《重生:捡个绝色老婆》 第1章 我来自唐朝 2012年5月1日,下午4点半钟左右。 毒如火龙般的日头,仍漫游在海源市警官学院上空。 放假的关系,这个平时喧嚣热闹的时刻,现在却冷清萧条,给人一种抽离后空荡的感觉! 恰在此时,校园的女生澡堂里响起了一个慌乱又羞怒的叫骂声。 “你个死色狼竟然敢闯进来偷看我洗澡,我看你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我打死你,非打死你不可……” 清脆的叫骂声中,夹杂着容器砸脑袋的“嘭嘭”闷响。 偌大的澡堂里,一个身上赤条条的女生正拿着漱洗用的木盆,狠狠的暴揍突然闯进去的色狼。 女生雪白如玉的肌肤,山峦起伏的曲线,叫人垂涎欲滴。 尤其是那双修长纤细、匀称紧实、又光滑细嫩的美腿,简直比老司机的命还长! 不过有点奇怪,面对女生的殴打,那色狼竟然木头似的站在那里,不闪不避也不反抗。 木盆扬起落几下,男的身体就一阵晃悠,然后直挺挺地摔倒在冰凉的地板上。 女生原以为这货装死,又拿起木盆狠砸几下,嘴里还骂骂咧咧。 “哟荷,看光了就装死是吧,我叫你装,叫你装……” 不过没打几下,她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因为这货已经一点反应都没有了! 意识到不妙的她忙停止殴打,弯下腰带着轻颤的伸出手在他鼻间探了一下。 这一探,当即就吓得她心中一颤,花容失色的跌坐在地。 这货竟然断气了,呼吸心跳全都没了。 完犊子! 这下事情大条了! 打死人的女生叫郑佩琳,是海源市警官学院二零零八级的学生,就读于侦察专业,同时也是学院里赫赫有名的校花。 尽管正值五一长假,但她并没有像别的学生那样选择回家,因为她不想面对关系紧张的父母! 如果是别的女生,在这种时候独自跑到这空无一人又泛着阴森气息的大澡堂洗澡,心里肯定要发怵。 郑佩琳不怕,她是跆拳道黑道五段! 可走得夜路多,始终要撞鬼的。 郑佩琳不喜欢走夜路,但她喜欢独自一个人洗澡。 平常的时候,她都是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来洗澡,因为她身上有不能被别人知道的秘密。 在警官学校的四年来她都保持着这种习惯,没想到这唯一一次在大白天的时候洗澡,竟然就遇着了色狼。 尤其让她气愤的是,这货还不是偷偷摸摸的躲在暗处偷窥,而是直接跑进来,睁大眼睛,肆无忌惮的看她! 不过郑佩琳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有贼心也有贼胆的家伙竟然不经打。 这也没打几下,竟然嗝屁了。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看清对方的面容。 这个男的,她竟然认识! 他也是警官学院的学生,而且还和自己一样出名! 不过郑佩琳出名,那是因为她有钱有势有身材有相貌,还有位列前茅的好成绩。 眼前这个叫严小开的呢?则是因为又穷又笨又懦弱又无能而闻名,但凡一个阿猫阿狗阿三阿四都可以欺负他,简直就是窝囊废的渣滓。 郑佩琳惊恐之余又极为纳闷,像是这么个平时走路都怕踩死蚂蚁的老实人,怎么突然就敢闯进女生澡堂呢? 打鸡血了? 还是神经搭错线了? 只是,不管他哪来的胆子,自己确实把他打死了。 那么……自己的麻烦就大了。 被开除,学业尽毁都还是事小,搞不好还要负上刑事责任! 郑佩琳一向是个很有主见的女生。 在班上不但是班长,在学校还是学生会副主席! 然而遇上了打死人的事情,她就再也淡定不起来了,变得像普通女生一样,慌乱失措六神无主! “严小开,你给我起来……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整个浴室里,一片的死寂,除了一具躺在地上的尸体,就只剩下郑佩琳这么一个对着尸体喃喃自语的大活人。 这样的场面,说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这么不经打,你干嘛学人家做色狼啊!你醒来啊,了不起让你看就是了,呜呜~~” 最后,郑佩琳终于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跪在严小开的尸体旁无助的痛哭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那句“让你看就是了”起到强大的还魂作用。 原本已经凉透了的严小开眼睫毛突然轻轻颤动一下,然后就张开了眼睛! 严小开醒转过来后第一个念头就是:我还活着? 当视野开始变得清晰,看到眼前一丝不挂的女人,他又不禁犯迷糊! 这是哪里? 这个女子又是谁? 她为什么不穿衣服? 不过该说不说,奶白的雪子真大! 严小开正暗暗赞叹时,脑袋突然剧痛欲裂! 记忆的碎片零零散散的在脑海里漂浮起来。 “……狗奴才,你好大的胆子,连朕的爱妃都敢玷污!” “皇上,微臣没有玷污云妃娘娘,是她想要勾引微臣……” “还敢胡说八道,把他给朕拖出午门,立即斩首示众!” “……” 严小开记起来了! 他出身富足,父母为了不让他成为一个以后只知道背着麻包袋收租的二世祖,从小将他送上昆山,跟随隐世高人学艺。 艺成下山时,已经是吹拉弹唱……不,医卜星相十八般武艺精通。 恰逢科举会试,反正闲着也是躺平,他就带着打发时间的娱乐心态参加了科举! 一不小心竟然就成为了文武状元。 殿试过后,云妃瞧着这新科状元郎体格强壮、威武过人、英俊不凡,还目测18……芳龄,有意一试他有没有骑马打仗的真功夫! 然而他却嫌弃这婆娘年纪过大,五花肉过多,不屑搭理。 云妃恼怒成羞,反咬一口,最后他就呜呼哀哉的被皇帝处死了…… 回想起前尘往事,严小开心头突地大惊,一连串的疑问浮现于脑海。 我还没死? 我明明感觉自己的脑袋在空中翻滚了无数圈后掉在地上被狗叼走的啊! 严小开越想越觉得头痛,整个脑袋要爆炸似的。 清晰又强烈的疼痛,让他意识到,自己千真万确还活着! “啊~~” 承受不住疼痛的他惨叫一声,从地上跳了起来。 满脸通红,五官扭曲,额上血管都突起来,看起来极为的狰狞与恐怖!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将原本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郑佩琳给吓住了,哭也忘了哭,叫也忘了叫,直接傻在那里。 半晌,她才如梦初醒似的失声大叫,“鬼啊!鬼啊!鬼鬼鬼鬼啊!!!” 这货明明已经死,怎么又活了呢? 难道变成了丧尸? 想到这个可能,郑佩琳更是吓得连连往后退,随着慌恐的跄跙脚步,身体也晃动起来。 耀眼车头灯晃荡下,严小开感觉脑袋有了气血。 一瞬间,他的头没那么疼了,眼睛不花了,仿佛再被砍一次脑袋也没问题了。 “敢问这位小姐,这里什么地方?” “啊?”郑佩琳被吓懵了,愣愣的反问,“你到底是人是鬼?” 她算是问到重点了,这位爷到现在还搞不太清楚自己到底是人是鬼是妖是怪还是神仙? “按理来说,在下应该已经……嗯,在下应该还是人吧!” “应该?”郑佩琳被气得半死,“什么叫应该?你是人是鬼自己不知道啊?” 严小开恼了,张嘴就吼她一句,“啰嗦个屁,老子真不知道!” “你……” 郑佩琳立即就想发作,可是严小开现在情况实在太诡异! 尤其是那双眼睛,阴沉,犀利,深邃,却又透着一丝茫然! 完全与印象中那个脸上带着愄惧,眼中浮着懦弱,耷拉着头,从头到脚无一处不透着窝囊无能的严小开判若两人,所以就生生的按捺着没有发作。 郑佩琳仔细的又看他几眼,心想坏菜了,该不会是自己刚刚那几下,把他给砸傻了吧? 不,他原本就够傻的了,再傻又能傻到哪儿去! 现在这样的表现,应该说自己把他给砸精明了,砸开窍了! 正当她纳闷与疑惑的之际,眼光一正,竟然发现这货一双眼睛正滴溜溜的在自己身上乱转着,迷惑的低头一看,顿时就羞臊的上遮下掩以及夹腿。 “啊,你看什么?你看什么啊?” 严小开有点想笑,心说你觉得我在看什么? 郑佩琳赶紧抓起地上的木盆胡乱的摭挡,然而木盆是用来洗脸的,再大也是有限公司。 摭得了山峰,挡不住峡谷! 偏偏这个时候,严小开还好死不死的问她,“小姐,你为何不穿衣服?” 郑佩琳也被问得傻住了。 我不穿衣服? 我为什么不穿衣服? 我洗澡还穿衣服?? 我神经病啊我? 这一想,郑佩琳才记起起这货是闯进来偷窥的! 当即再次恼羞成怒,也不管他是半生不死,还是死过翻生! 刷地一下跃起,猛地抬起一条腿,狠狠地朝严小开踢了过去。 “咦?” 惊鸿一瞬,严小开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第2章 激战 没等严小开多看,郑佩琳的腾空侧踢已经到了眼前! 跆拳道黑带五段的身手,绝不是闹着玩的! 如果是以前的严小开,这凶猛狠毒的一脚肯定要把他踢得飞……一会儿! 不过这一脚到了现在这个文武双科状元的严小开面前,却成了花拳绣腿的摆式。 太慢了! 太没力道了! 简直不足一哂嘛! 严小开不屑的哼了声,肩头一晃,这就要躲开。 以他原来的实力,这种只配在唐朝摆街赚吆喝的把式对他是完全没有杀伤力! 动一根小指头就能把这小娘皮戳死! 只是这一次,他失算了! 他的反应虽快,可是这副身体真的太弱了,速度也实在太慢了! 手脚跟不上反应,屁股也决定不了脑袋,所以鼻子被郑佩琳的玉足狠狠扫中了。 鼻子没有骨折,但还是肿了,而且见了红。 两道鲜红的血液像鼻涕一样流下来。 “咦?” 两声惊奇的呼声同时响起,除了捂着鼻子的严小开,还有郑佩琳。 刚刚那一脚,郑佩琳在暴怒之下几乎尽了全力! 别说是严小开这样的窝囊废,就是学院里的教官都很难抵挡,所以她很有信心一脚就放倒这个废物! 然而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货在关键时刻竟然闪了下,自己仅仅扫中了他的鼻尖。 严小开也同样惊奇,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理由闪不开的,疑惑之间仔细的感受一下自己的身体,丹田空空如也,不见丝毫的内气! 活动一下手脚,发现自己仿佛变成了个软脚虾似的有气无力。 日怪了,身体完全被掏空的感觉! 看见面前这个凶悍小娘皮的表情从惊奇又转回到暴怒的时候,严小开有些发慌了! 如果这女人是摆街把式,那这会儿的他就是个绣花枕头也不如! “好,我就看看你这个废物到底有啥能耐!” 郑佩琳暴喝一声,再次长身而起,凶狠的扑了过来。 严小开心头一惊,这娘们胸大,脾气也大,气势更大,如今自己武功全失,还是避一避为妙,所以赶紧撒腿就跑。 她追,他跑,他插翅难飞! 一个不管不顾,一个不分东西南北,追得团团乱转,好看得不得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童心未泯,在玩“氹氹转,菊花园”呢! 不过最后,郑佩琳还是追上了严小开,把他给摁倒在地上了。 严小开也很无奈,他现在的身体实在是太弱了,弱得就像……弱得他都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和路边的狗屎没太大的差别,是人都可以踩上几脚。 郑佩琳把严小开摁倒之后,得意洋洋,“哼,你跑啊,你倒是跑啊?” 严小开很无奈,想闭上眼睛装死,可是又舍不得,因为穿衣服的女人好看,不穿的更好看。 这一刻,严小开已经决定了,如果这个女人敢乱来,又玩云妃贱人的那一套,他就……他就……从了! 对,从了! 郑佩琳见被摁得严严实实的严小开只是张着双眼,不言不语不动弹也不反抗,顿时就眉开眼笑的得意起来,只是得意了不到两秒钟,她就感觉不对劲了! “你,流氓!” 郑佩琳脸红耳赤的臭骂一句,迅速的放开他的双手坐起,一手掩着身体,一手扬起就要赏他大耳光! 不过严小开哪能让她得逞,她的手才一松开,他就腾地撑地坐了起来,紧紧的揽着她的纤腰,把头脸紧紧的压在她的肩膀上,不让她的耳光落到自己脸上。 被一个陌生的男人突然抱紧,郑佩琳顿时就呆了! 好一阵才反应过来,扬手不停捶打他的肩背,“混蛋,你放开我。” 郑佩琳的身手着实是不弱的,换了别人,这样被她捶打,不出一分钟就可能造成内伤,但前提是她必须使得上劲! 严小开现在是双手穿在她两腋紧抱着她,她的两只手虽然活动自如,劲力也十足,可问题是用不上劲,找不到着力点! 因此不但没有没给严小开造成什么伤害,反倒像是在给他捶背按摩似的,弄得他十分舒服! “混蛋,流氓,人渣,败类……你赶紧把我放开!” 郑佩琳一边捶打,一边臭骂不停,但严小开却是置若罔闻,不管不顾的把她抱得紧紧的,实实的。 笑话,好容易才将温香如玉的泼辣美人抱进怀里,傻瓜才舍得放手呢! 严小开任由她骂,也任由她打,任由她在自己的身上折腾,反正是铁了心的随便你怎样,想要叫我放手,门框都没有。 一直到郑佩琳骂也不骂出了,打也打不动了,严小开这才开始发威了,腰身一挺,猛地往前一倾,反客为主的压住她。 郑佩琳心中巨惊,花容失色的颤声问:“你,你想要干嘛?” 严小开笑得有点猬琐的问:“小姐,你猜?” …… 如果换一个时间,换一个场合,换一种心情,或许严小开就真禽兽一把,将这个凶悍又娇美的小娘皮给办了。 不过这个时候,他连自己是什么情况都搞不清楚,又哪来的心情风流快活呢? 何况他假假也是个文武双科状元,愿意倒贴他的女人不知有多少,霸王硬上弓这种事情,他还真不屑! 所以,尽管有点不舍,但他还是放开了郑佩琳。 郑佩琳正慌恐得不行呢,突见这厮竟然放开了自己,身为预备女警,自然知道鸡不可失,鸭不再来的道理。 严小开才一放开她,她拳头已经一紧,立即就奔他的面门砸去。 不过,她的拳头还没彻底挥出,她的胳膊已经一软,一股奇痒从腋下传来,同时小腹上也是,也顾不上揍严小开了,被弄得咯咯的笑了起来。 原来,严小开在放开她之前,已然料到她会不老实,所以在放开她的时候,两只手已经同时出击,分上下两路,各袭向郑佩琳的腋窝与小腹! 不过他很懂得怜香惜玉,并没有下重手,反倒是轻得不行,好像是给她挠痒…… 自信点,不是好像,他就是要挠她的痒。 郑佩琳长那么大,无耻的男人见过不少,可是像眼前这位这么无耻这么猥琐的,却真的是头一次见! 不过,她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个男人确确实实点中了她的死穴。 郑大小姐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痒啊! “啊~~呵呵~~呵呵~~混蛋~~~不要~~~不要挠我~~~~” 严小开的绝招一出,郑佩琳立即被挠得大笑不止,满地乱滚! 尽管与此同时,她的拳脚还在乱飞,可是严小开精得跟个鬼似的,一边闪躲同时,一双手却是如影随形的紧贴在她敏感的地! 哪怕是拼着挨一拳半脚,也不肯有丝毫的停滞! 因此没一会儿,郑佩琳就完全没有了攻击的能力,只剩下大笑着满地乱爬的份儿! 严小开一边挠,一边愤愤的骂,“你个小娘皮,大爷让着你,你就以为大爷好欺负是不是?现在敢不敢了?敢不敢了?” 郑佩琳被挠得全身发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话也说不清楚了! “呵呵~~呵呵~~你个混蛋~~你有本事~~呵呵~~就跟我……哎哟,我滴妈呀!” “你还嘴硬?再嘴硬一个看看,再嘴硬一个看看!” 严小开变本加厉的挠她,不但挠她的小腹,还挠她的足底,挠得她呼爹喊娘,挠得她大笑不绝,挠得她满地打滚! 挠得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没多一会儿,郑大小姐就被弄得秀发紊乱,一身的污迹,那模样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说有凄凉就有多凄凉。 终于,郑佩琳扛不住了,一边有气无力带着哭腔的笑着,一边断断续续的求饶。 “放过我,呵呵呵~~~放过我~~~呵呵呵呵,我不敢了,呵呵呵呵,我真的不敢了~~~~” 三十年……三十年太长了! 三分钟河东,三分钟河西! 风水这种东西可是轮流转的,刚刚在你那,这会儿就可能到我这了。 几分钟前郑佩琳还得意的跟二五八万一样,这会儿就变成满地打滚求饶不绝的三六九筒了! 所以说啊,做人还是低调一点的好,一不小心就可能遭报应的。 严小开虽然有点无耻,但本质还不坏,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所以在看见她求饶之后,这就不再挠她,因为再挠下去,这小娘皮很可能会笑断肠。 他收了手,蹲在那里看着躺在地上,呼呼的大口喘着气,像条快断气的美人鱼一般的郑佩琳,眼中满是戏谑之意。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大爷收拾不死你。” 如果怒火可以将一个人杀死,严小开这会儿肯定已经死了千次万次,因为郑佩琳真的已是怒火中烧,怒得不可收拾了。 不过很遗憾,怒火是烧不死人的,而现在的她还处于有气无力的瘫软状态中。 严小开看见这女人眼中怒火,心里不由叹口气,看来这娘们真的是不见棺材心不死啊! 不过这会儿他也没心思教调她,不,确切的说是没有时间,因为他觉得首要的任务还是赶紧的搞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这里又是什么地方才是正经的 奚落了郑佩琳几句之后,他就在四处打量起来,寻找着出口! 然而很不幸,这是个环形澡堂! 他转了一圈之后,发现门有无数,可是每一扇都不能出去,推开之后只发现里面是一个小小的空间,上面有一个奇怪的管子连接着一个如小蜂窝似的东西,也不晓得是用来干什么的! 住人肯定是不行,拉屎又没有坑…… 其实一点也不稀奇,这就是一个个冲澡的浴室,只是这唐朝来的乡巴佬没见识,完全不认得而已。 转来转去,严小开悲剧的发现自己竟然又转回了原地,而更悲剧的是那个小娘皮已经恢复了气力从地上站了起来,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第3章 哪里跑 不得已,严小开只能伸手在自己的胸前比划了两下。 没别的意思,就提醒一下。 郑佩琳已经知道这厮不但狡猾,而且相当无耻,原本是不想上他当的,可是看见他比划就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 这一看没看到自己的脚趾! 她顿时满脸羞红,急忙就想找衣服。 结果还没找到衣服,已经发现严小开正悄悄往远处溜去。 想跑? 门都没有! 怒不可遏的郑佩琳立即就拾起一边的木盆,狠狠的朝严小开的背部砸去。 严小开肩头轻晃一下,避开了木盆,然后朝更远的地方跑去! 郑佩琳抓起地上的一条毛巾,挡在胸前拔腿就追。 人不可能永远倒霉,喝凉水也未必每次都塞牙! 这一次,严小开终于幸运了一回! 他推开一扇门的时候,终于发现这是通向外面的出口,毫不犹豫的冲了出去。 郑佩琳追到门口,眼看差几步就能抓到那厮了! 只是一出门,迎面的凉风袭来,让她感觉身上一冷,这才醒觉自己衣不蔽体。 脚步顿时就生生滞住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严小开的身影消失! 好一阵,她才跺着脚连连嘶吼。 “严小开!!!” “你个混蛋!!!!” “我一定会回来的!!!!” “不,我一定会报仇的!!!” “哈哈!”跑到了外面的严小开听到澡堂那边传来的咆哮怒吼时,顿时就乐了,自言自语说,“爽啊!” 不过他之所以感觉爽,并不是因为看到校花的身体,而是因为死了还能翻生! 当然,死而复生之后还能第一时间欣赏到娇美女人的酮体,那就更爽了! 严小开没有理会后面的叫骂,因为他现在最想要做的是找到狗皇帝和云妃,为自己报仇! 逃出来的第一时间,他先是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 作为一个文武双全的状元,他很清楚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道理! 连自己现在在哪里都搞不清楚,又何谈报仇雪恨呢? 只是当他抬起头,打量周围的环境时,他就彻底的呆住了…… 这,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些是房子吗? 怎么可以建得这么高? 这奔跑在官道上比自己全速轻功还快的又是什么怪物? 这一刻,严小开的肉身与双科状元灵魂的结合体,再没有了从前的淡定与从容! 因为他发现自己好像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一个他全然无法认知与理解的世界。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自己两眼一闭再一睁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子? 这到底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 严小开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脸,想让自己清醒冷静一些,然后好好的梳理一下思绪! 不过,没等他来得及开始思考,面前四个打扮得流里流气而且明显不怀好意的男人已经迎了上来。 “严小开,你给我站住!” 四人之中,其中一个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一个跨步走到严小开面前,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个窝囊废,你tm当老子的话是放屁吗?老子让你在里面呆一个小时,一秒不能多,一秒不能少,现在才五十九分五十九秒,你竟然就敢跑出来,你tm找死是不是?” 严小开左右看看,这里没有别人,显然这厮是在对自己说话,于是后退一步,拱了拱手。 “这位兄台,请问阁下是对在下说话吗?如果是的话,可否把你tm先请回去。” “哎呀呀,你个龟孙,还tm跟老子装起来了,我看你tm是欠收拾了!” 这人说着,大巴掌一扬,就朝严小开的脸上扫去。 这位喜欢把tm挂在嘴边的人叫林伟科! 海源市本地人,老豆做官,老木也做官,而且他本人还长得极有卖相,上电视不能演个男一号,也能扮个大反派,属于官二代中典型的高富帅! 他在学校和严小开一样有名,不过前者是以欺负人出名,后者却是被欺负出名。 打人就要打脸,林伟科认为这是欺负人最高的境界,所以欺负严小开的时候,林伟科最喜欢打他的脸! 除此之外,更因为严小开虽然又穷又笨又懦弱,偏偏就长了一张讨女人喜欢的脸! 每回被欺负的时候,他都能赢得不少女生同情与怜悯,而越是这样,林伟科就越是喜欢欺负他。 像是刚才,林伟科几个正在过花园边上无聊的抽烟打屁。 学校放假了,妹纸全都回家了,空虚寂寞的他们闲得蛋疼! 偏偏这个时候去食堂打饭的严小开正好路过,于是,他们的乐子来了! 他们先是把严小开拦下,变着法子的折腾蹂躏了他一通,然后逼着他闯进女生澡堂! 林伟科还说了,必须得在里面呆足一个小时才能出来! 少一秒钟,揍一顿。 多一秒钟,揍两顿。 这会儿,严小开出来的时候其实是一个小时整,不多也不少,但林伟科硬要说他少了一秒钟,无非就是见他好欺负,刻意找他的碴,再寻寻乐子罢了! 以往的时候,别说是刮严小开几巴掌,就是把他摁在地上摩擦,他也只能忍气吞声,敢怒不敢言。 只是这一次,当林伟科准备再次享受打人就打脸的乐趣时,情况却发生变化! 当林伟科的大巴掌与严小开的脸颊只差零点一公分,他已经能感受到手上即将传来的快感之际,一只手突地横空的伸了出来,紧紧的抓住了林伟科的手腕。 “嗯?”林伟科发现抓住自己这只手的人竟然就是严小开的时候,微略有些惊奇,随即破口大骂,“草你老木,你还敢反抗,你tm……” “咔!”骂声还没完,严小开的手已经猛地一用力,只听一声脆响后,林伟科的手腕竟然就脱舀了。 严小开的武功虽然尽失,但拆人手腕,卸人胳膊的诀窍却没忘! 只要找准关节间隙,把握手法,攻其不备,不需要太强的力道也能将人的关节弄脱位。 其实,如果以林伟科的身手,现在的严小开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可是林伟科自高自大目中无人惯了! 严小开一惯都是懦懦弱弱窝窝囊囊,面对欺凌从不懂反抗,所以他跟本就没有防备。 “啊——”腕中的巨痛一传来,林伟科无法自控的惨叫起来。 趁你病,要你命! 如此大好机会,严小开岂能错过,立即猛地抬起腿,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的踢到了林伟科的腹部。 一瞬间,林伟科的身体像被狂风扫中的落叶一般,在空中划起一道华丽又优美的弧形,向远处跌飞出去…… 严小开单手撑着下巴,嗯……让这厮飞一会儿吧! 不过很可惜,现在的他实在太弱,尽管那一脚已经出尽全力,但林伟科的身体只飞出了两三米,这就“别吱”一声摔了个狗吃屎! 然后……好像没有然后了,他已经摔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这一突发状况,使得林伟科的那几名同伴彻底傻了眼。 原本他们以为这一回肯定像以前一样,严小开必定会被林伟科揍得鼻青脸肿哭爹喊娘的求饶不绝! 谁曾想这个以无能懦弱闻名的严小开,突然像吃了整瓶小药丸变身成猛男似的,把学院十大高手之一的林伟科揍了个落花流水! 当他们看到林伟科被揍之时,通通都愤怒了! 只是正要当向严小开扑上去的时候,接触到他那阴沉而又锐利的目光,想起刚才林伟科的惨状,心里又不自禁的一颤,止步不敢向前。 在突然间仿佛打了鸡血,浑身散发出霸王之气的严小开的冷漠逼视之下,他们通通都蔫了。 面对着这厮,号称十大高手之一的林伟科都没有出手的余地,更何况毫无排名,充其量只是狗腿子的他们! 因此他们赶紧抬起还在呻吟惨叫不绝的林伟科,一溜烟的跑了,连句“我一会回来的”场面话都顾不上说。 严小开没有去追,而是摸着已经被冷汗打湿的后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暗道一声,侥幸! 刚刚他是不讲武德的玩偷袭。 如果堂堂正正的和林伟科打,他绝对不是对手。 如果剩下那三人一起扑上来的话,那他肯定只有挨揍的份儿。 所幸,虚张声势这一手凑效了,把人唬走了! 严小开松一口气,觉得当务之急,还是先把现在到底什么个情况搞清楚再说吧! 从刚刚那几人的衣服发饰还有言行举止来分晰,严小开敢百分之百的断定,自己确实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尽管死而复生是天大的喜事,可是面对陌生的一切,他却有种两眼摸不着北的无助感。 正当他心烦之际,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哼,这次我看你还往哪里逃?” 第4章 发小 严小开转过头,发现说话的女人正是刚才在澡堂里一丝不挂的那位。 当然,现在她不可能再像刚才那样光着,只是脸上的怒意却不比刚才少几分! 那龇牙咧嘴的模样,乃凶乃凶的,仿佛是恨不能将严小开生吞活剥了一般。 尽管这小娘皮凶悍得不得了,但严小开心里却是不惧的,因为只要他愿意,随时都能想出千百种办法来收拾她。 不过有句话说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结。 问心一句,严小开其实是不想和这女人弄得不可收拾,所以他就拱了拱手。 “小姐,刚刚真的对不住了,在下可能是……逼不得已才走进那个地方的。” 刚才的一幕,郑佩琳已经全看在眼里,自然知道严小开是被逼着进入女生澡堂! 只是莫名其妙的被人看了个精光,还被挠了个半生不死,就这样叫她算了,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哼,严小开,不错嘛!林伟科都不是你的对手,原来你以前一直都是扮猪吃老虎,说,你有什么目的?是不是像无间道那样,被大佬派来做卧底的?” “小姐,你说什么,在下不是很明白!” 严小开只是实话实说,但落在郑佩琳的耳里,却更有一种浓浓的装笔味道! “哼,你小子还跟我装!说,你以前为什么要装出窝窝囊囊的样子,任人欺负?还有,对,现在为什么又不装了?” 面对郑佩琳的连声质问,严小开无言以对,好一阵才摇了摇头,“如果小姐问的是这些,在下没什么好说的,至于之前的事,在下道过歉了!” 眼见严小开要走,郑佩琳疾奔几步,刷地拦到了严小开面前。 严小开微皱起眉头,“怎么?小姐莫非还想和在下近身肉博一番?” 郑佩琳想起刚才在澡堂里的一幕,脸上顿时窘得不行,也更是怒得不可收拾,恨不能立即扑上去把他给撕了! 只是在这人来人往地方欺辱一个窝囊出名的男生,那岂不是丢她班长,班花,学生会副主席的脸? “严小开,这笔账我绝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出了校门,你别让我撞见你,否则我肯定要你好看!” “日后的事,日后再说吧!”严小开摆摆手,敷衍的应了一句。 正当他抬起脚步准备离开之际,郑佩琳竟然又拦到了他的身前。 这次,严小开有点恼了,“小姐,你到底想怎样?” 想怎样? 哼,姑奶奶自然想扒你的皮割你的肉饮你的血再拆下你的骨头来煲汤! 郑佩琳如此恶毒的想着,嘴上却是声若蚊鸣的道:“刚才你……看到的,不准跟任何人说!” 严小开先是有点茫然,随后突地明白过来! 白虎乃大凶之兆,素有丧夫克子之说! 如果被外人得知,这位小姐恐怕就难嫁出去了! 污人名声这种事情,状元爷是不做的,他就点点头,“放心,在下绝不会跟别人说小姐你是白虎之身……” 郑佩琳被气得直跺脚,脸上又羞又怒的娇喝,“你还说!” 严小开摆摆手,看了人家的身体,已经辱没了人家的清白,但他并没有打算为此负责,所以还是不要再纠缠为妙,这就举步离开,留下一脸愤怒与心有不甘的郑佩琳站在那里…… 避开了那个凶悍泼辣又寸草不生的郑佩琳。 严小开在学校里溜达转悠起来,足足一个多小时,才勉强靠着记忆回到原地。 这个时候,那个郑佩琳自然不会还傻站在那里了,只是他自己却有点傻了。 因为四处溜达一圈之后,他完全弄不懂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到处都是奇形怪状弄不懂原理也弄不明白用途的东西,而且这些人的服饰也奇形怪状! 尤其是那些个女人,穿的那叫一个清凉,简直和没穿差不了两样! 按照唐朝的穿衣标准,简直就是伤风败俗,比青楼的女人还夸张。 衣着大胆暴露也就罢了,这里的民风也彪悍得让人咋舌!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一男一女竟敢公然勾肩搭背,卿卿我我! 这样也就算了,虽然出格但不算太离谱,可是刚才在经过一张长凳的时候,竟然发现一男一女搂抱着坐在那里,旁若无人的亲嘴,而且还啧啧有声。 太彪悍了! 太不知廉耻了! 太难以置信了! 太…… 如果这里是自己那个朝代,他非要叫那对狗男女封个红包不可。他还是个没出阁……不,是个没娶媳妇的后生呢! “小开,小开!” 正当严小开出神发呆怀疑人生的时候,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在远处叫响了起来。 那人跑到近前之后,一边呼哧呼哧的喘气,一边急急的问,“小开,你小子怎么在这里,别人说你被林伟科那孙子欺负,我正到处找你呢!怎么样?你没事吧?” 严小开仔细的看看这人,发现对方只是二十左右,面容陌生,但脸上挂着的却是一副焦急之色。 确定这人自己并不认识之后,严小开迟疑的问,“阁下是?” 这人愣一愣,而后就骂了起来,“严小开,你小子没病吧?连我都不认识了?” 严小开有些头痛,虽然所有人都这样叫他,但他真的不是严小开。 不过对方的的关切之情明显不是装出来的,严小开便态度恭谦的拱手,“对不起,这位兄台,在下当真不认得阁下!” “兄台?阁下?拍古装片呢?” 对方失笑的左顾右盼,可又没有发现摄像机一类的东西,再回过头来认真看看严小开,发现他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脸上顿时现出了忧色。 “小开,你别吓我啊,你真的不认识我了?不会是真被林伟科那家伙给打傻了吧?” 严小开又愣愣的问:“林伟科又是谁?” “完了,完犊子了,看来真的被打傻了!”这人说着,忙拉起严小开的手,“快,跟我去校医室看看!” 严小开一把挣脱他的手,又拱了拱手,“兄台请自重,在下没有断袖之癖。” “断袖之癖?”这人愣了一下,随后才明白过来,啼笑皆非的骂他,“你才有断袖之癖,你全家都断袖之癖,你还是从断背山上下来的呢!” “兄台,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在下确实没有断袖之癖,阁下不可轻辱别人名声!”严小开一本正经的说着,随后又极为虚心的请教,“敢问兄台,断背山在何处?” 这人被弄得哭笑不得,但是看到严小开变成这副神神经经的模样,也不忍心骂他,只好耐心的给他解释起来。 他叫毕运涛,不但是严小开同班同学,而且同宿舍,甚至是同一条村! 两人是从小玩到大的铁哥们,虽然也不是什么有钱人,但家庭身世起码要比严小开要好一些! 毕运涛因为身体健壮,而且能打,性格强势,所以在考上这个警官学院后,不但没有被人欺负,还位列于十大高手之中! 也因为有他经常罩着,严小开的悲剧相对少一些。 刚才的时候,放假没回家的他正在球场上踢球,突然听到有人说严小开被林伟科欺负了,生怕他有什么闪失,这就急急忙忙找来了。 严小开听完了毕运涛的叙述之后,多少有点同情这人,因为他那个羸弱的老乡兼死党已经被那个小娘皮一木盆砸到呱啦国去了。 而且他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病,不必去找大夫! 不过转念一想,这人既然是这里的人,而且还是好友,不正好帮助自己了解这个世界的事情吗? 因此他答应了毕运涛的要求,跟着他一起去了校医室。 第5章 生猛小护士 现在学校正值放假,医生也不知跑哪偷懒去了,校医室里只有一个小护士。 小护士姓陆,名姗典! 因为这名字,小护士没少被人取笑,所以脾气也不太好,对着警官学院的男生从来就没有好脸色! 尤其这几天恰逢每个月心情最不爽的时候,尤其不爽的是这种不爽的日子还要被安排值班,所以就不爽到了极点! 医务室的门是敞开着的,但毕运涛还是很有礼貌的敲了敲门。 陆姗典爱理不理的回头看一眼,又别转过头去,继续看自己的电视。 毕运涛有点恼,又敲了几下门,力有点大,声音自然也大。 陆姗典有些不耐烦,回头淡漠的看着两人,慢悠悠的开口,“感冒发烧流鼻涕自己买药吃,疑难杂症我们不会医,绝症癌症请准备身后事,做人流一律不允许。” 毕运涛听得愣了愣,哭笑不得的问,“你看我能怀孕吗?” 陆姗典看了看他,不屑的道:“我怎么知道你,不孕不育去华南生殖泌尿中心。” 毕运涛被气得不行,“我擦……” 陆姗典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口臭早晚要刷牙,实在不行就去找牙医。” 毕运涛软瘫瘫了,“我没口臭,也没驻牙。” 陆姗典只好问,“那你说你有什么毛病?” 毕运涛这下彻底郁闷了,“我能吃能喝,什么毛病都没有!” 陆姗典一副理解的表情,“很多人有病都不愿意承认或者不好意思承认,不过你这种病我建议最好去正规医院,小门诊专宰你这种喜欢出去鬼混又不注意安全的人!” 毕运涛下意识的应一句,“我很注意的!” 陆姗典有些惊讶的看他一眼,“注意还能染病?那肯定是你人品有问题!” 毕运涛怒极了,“你……” 陆姗典非常不耐烦的道:“好了,我虽然同情你的遭遇,也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我们这确实不治这个。” 毕运涛欲哭无泪,“我真的没病!” 陆姗典用嫌恶的眼神看他一眼,“有病没病,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得医生说了才算。。” 毕运涛被绕进去出不来了,大声叫嚷起来,“医生呢,叫他出来。我还真不信我没病也能被你弄出病来!” 陆姗典鄙夷的看他一眼,“同学,我得强调一点,我对你这种体格与面相的完全没有兴趣。所以你最好别胡思再想。另外,我再次重申,我们这不看你这个病。” 毕运涛这下真的是郁闷到家了!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把这小护士吊起来毒打一顿,看她还敢不敢毒舌! 不过看到愣头愣脑站在一旁看戏的严小开,终于还是硬生生的按捺住脾气,“那啥……你先甭管我有没有病,看病的不是我,是我这哥们,他被人打了,可能有点失忆。” 陆姗典漫不经心的问,“被人打了哪里?” 毕运涛再次哭笑不得,“护士,失忆的话当然是脑袋被打了,难不成打脚底也会失忆!” 陆姗典不以为然,“那可难说!脑袋受伤可以影响下半身功能,下半身受伤自然也能影响脑袋。” 毕运涛真的好抓狂了,没好气的嚷嚷,“脑袋,他脑袋被打了!” 陆姗典看一眼严小开,平静的问:“都忘了什么?” 毕运涛故意恶心这小护士,“他忘的这事有点怪,人家欠他多少钱,他都记着,他欠别人的钱,全都忘了,而且记忆颠三倒四,总把陌生女人当成自己老婆,刚才进门的时候,他就说你长得像他二舅家那个嫁不出去的老表姨,但最重要的一点他认为自己是古代人,说话也兄台,阁下,在下,哪呢,伊咕,给摸基……” 严小开一直没作声,这会儿心里却忍不住一个劲叫屈,我什么时候这样说了?我什么时候失忆了? 陆珊典只是微微蹙了蹙秀眉,仍然波澜不惊,显示出其过人修为,惊人的定力! 听了半天后,她才懒洋洋的张嘴,“估计是失忆,而且是选择性失忆,不管是不是,我们这看不了。大门在那边,请回吧!” 毕运涛终于被弄得没有脾气了,可是看着医生真不在,这个小护士又可能是野鸡卫校毕业的,所以就准备拉着严小开去大医院。 严小开却有些不太甘心,“这样就完了?” 陆珊典有点警惕的问,“不然你还想怎样?” 严小开道:“总得给在下开副药方吧,在下一想事情脑袋就痛得厉害。” 陆姗典这下终于认真起来了,仔细的瞧了瞧严小开,然后一本正经开口。 “年轻人,多吃饭,多喝水,少点打架,少点赌博,少点抽烟,少点喝酒,少点夜不归宿,少乱七八糟的想一些有的没有,头自然就不痛了!” 严小开也彻底败下阵来了,和毕运涛互顾一眼,乖乖的退出了医务室,这小护士实在是太强大了啊! 出了医务室,毕运涛非要生拉硬扯着严小开去大医院检查不可。 严小开见自己说什么也不能改变他送自己见医的决心,只好无奈的同意了,反正他也想看看这个警官学院外面到底是个怎样的世界。 走在繁华热闹车水马龙的大省城街道上。 严小开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感觉一双眼睛都不够用了。 眼前的一切,已经完全颠覆了他以往对世界的认知,因为这里的一切都超出了他能理解的范围。 种种的好奇与不解,使他嘴里的话也多了起来。 “敢问兄台,那官道上奔跑如飞的是什么啊?” 毕运涛顺着严小开所指的东西看去,顿时就啼笑皆非,“那还能是什么?汽车呗!还有那也不叫官道,叫马路。” 严小开愣愣的点头,随后又问:“敢问兄台,汽车是什么呢?” 毕运涛欲哭无泪,“汽车就是可以在公路上跑得飞快的交通工具!” 严小开更认真的问:“敢问兄台,这东西为什么能在公路上奔跑如飞呢?” “这……”毕运涛有气无力的解释,“因为它有引擎。” 严小开不耻下问,“敢问兄台,引擎又是什么呢?” “引擎,引擎就是……”毕运涛被问得急了,冲他吼了起来,“你那来那么多为什么为什么?你变成小沈阳了?你还老是敢问敢问,有你不敢问的吗?我就搞不懂了,以前你也不爱看历史穿越小说,怎么现在就满口文诌诌的古文呢?” 严小开神色一禀,识相的闭上了嘴,其实他还想问,小沈阳是谁?阁下和他很熟吗? 毕运涛沉着脸,心里却陷入浓浓的悲哀之中,因为他怀疑自己这个发小不是被人打失忆了,是被人彻底的打成了白痴,再或者……唉,反正就是脑袋被打坏了! 走了一阵,毕运涛忍不住回过头问:“小开,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严小开点头,“什么都不记得了!” 毕运涛仍不死心,“真的一点自己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严小开用力的想了想,脑袋又仿佛炸开似的疼,忙摇头,“在下不敢想,一想脑袋就疼得厉害。” 毕运涛幽幽的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说,“好吧,咱们先去医院看医生,别的事情等以后再说。” 第6章 有缘又相逢 海源市人民医院离警官学院只有一站路,两条街。 尽管只是这么一点距离,但一路上,毕运涛也被严小开问了很多简单又白痴的常识性问题! 如果这不是自己的发小,有着近二十年的情份,他真的很想将这货踢进垃圾桶去。 通过毕运涛,严小开终于知道,现在是21世纪,公元2012年,社会主义新时代…… 这些都不是重点,关键是唐朝早已经覆灭了,而且过去一千多年。 严小开得知这点的时候就彻底懵了,因为他怎么也搞不明白,自己一闭眼再一张眼,怎么就来到了未来呢? 不过,毕运涛却是搞明白了严小开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得知这小子竟然跑到女生澡堂的时候,顿时就来了兴趣。 “哎,小开,你怎么就进女生澡堂了?” 严小开摇头,“在下也不知道怎么就进去了。” 毕运涛又问,“是不是林伟科那个牲口逼你进去的?” 严小开却是反问,“林伟科是谁?” 天! 这小子又抽了! 毕运涛伸手拍一下脑袋,耐着性子形容,“就是头发梳成八字开,像被雷从中间劈成两半,脸上还长满红疙瘩的那位。” 严小开恍然,“阁下说的是他啊,在下见过的,大概,也许,可能,好像是他把在下逼进去的吧,在下不太记得了!” “这个人渣!”毕运涛义愤填鹰的砸了砸手,然后又挤眉弄眼的问,“哎,你在澡堂里有看到什么吗?” 严小开没反应过来,“什么?” 毕运涛狠白他一眼,“还能是什么,女人啊!有没有?有没有?” 严小开点头,“有一个!” 毕运涛立即来了精神,双眼变得贼亮贼亮,“那女人当时在干嘛?” 严小开回忆着说,“当时……” 毕运涛一拍脑袋,打断他滔滔不绝起来。 “嗨,瞧我这话问的,在澡堂当然是洗澡了,难不成还吃饭吗?那……那女人当时有没有穿衣服?呃,我又问了句废话,洗澡怎么可能穿衣服……哎,你就告诉我,那女人的身材怎么样?皮肤白不白?像悠亚?还是像彩花?” 严小开愣愣的听着,前面几句还好理解,后面两句就完全像是听梦一样。 “兄台,那女人确实没穿衣服,可是……敢问兄台,悠亚和彩花是哪家千金?” “谁家的千金?”毕运涛一下就笑喷了,“你小子又跟我装傻充懵了,你忘了你自己说的话,钓鱼岛是中国的,她们是世界的,你还问我她们是哪家的千金?哈哈,太好笑了!” 严小开没觉得有多好笑,连假笑也笑不出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毕运涛笑了一阵,没人配合,也感觉没意思,但还是忍不住问,“你小子看了人家洗澡,人家没揍你?” 严小开点头,“兄台你不知道,那女人可野蛮了,在下的头被她用木盆接连砸了好几下呢!” 这下,毕运涛总算彻底闹明白了! 严小开的头恐怕不是被林伟科打坏的,是因为他被林伟科逼着进去偷看别人洗澡,然后被那个女孩给砸坏的。 一时间,毕运涛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因为严小开总是那么悲催! 好容易,两人终于来到了海源市人民医院。 走进去之后,毕运涛有点犯难了,他从小到大都没生过什么病,也没上过大医院! 最严重的还是几年前在老家的时候患了个伤风感冒,在村里的小诊所拿了两包药片,连屁股针都没打就好了。 这会儿进了大医院,眼前林林总总的科室一大堆,仅仅是看着就有点犯晕,更别说是领严小开对号入座了。 看着人来人往的门诊大厅,毕运涛有种两眼摸不着北的感觉,“小开,咱们该去哪个科室找哪个大夫看呢?” 严小开被问得一愣,你问我,我又问谁呢? 想了想他才说,“如果要看大夫的话,在下觉得头痛看头,脚痛看脚,对症下药,那才是正解!” 毕运涛恍然大悟,拍着他的肩膀说,“对,我怎么没想到这茬呢!” 严小开很实诚的告诉他,“兄台你哪儿都好,就是脑袋不太好使!” 毕运涛讪讪一笑,挠着头说,“对,我这脑子嘛,有时候确实转不过弯来……哎,哎,现在到底是谁脑子不好使了?刚刚一路上是谁问我这样那样的白痴问题?还有,严小开你不是在耍我吧?我可是把你当兄弟看待,你可不能把我当契弟!” 严小开神色一禀,忙连连拱手,“在下不敢!不过在下确实没有什么毛病,用不着看大夫的。” 毕运涛见他又来这套,脑袋又一阵犯疼,再这样下去,自己恐怕要先被整出个神经病来!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被搞错乱的神经看向眼前的科室! 内科,外科,儿科,妇科,皮肤科,泌尿科,口腔科,中医科,肛肠科,不孕不育中心…… 看了一阵,仍不知道严小开到底该看哪个科,于是又问:“你现在哪儿疼?” 严小开如实的说,“在下现在哪儿也不疼!” 毕运涛疑惑的问,“你不是说脑袋疼吗?” 严小开指着自己,“在下想事情的时候疼,不想的时候不疼!” 毕运涛郁闷得不行,“那你到底是疼还是不疼?” “有时候疼,有时候不疼!” “……” “卟哧!”旁边一个女孩听到这两人的对话,忍俊不禁了。 两人刷地回头,看清楚女孩面容的时候,这哥俩一人脸上一愣,一人脸上却是一红。 愣一下的是严小开,因为他没想到在这里竟然又撞见了那个凶悍的小娘皮! 脸红的是毕运涛,因为他也没想到在这里竟然会遇见自己的暗恋对象。 不错,这戴着黑框方镜,清秀绝丽还带着淡淡书卷气质,看起来极斯文极淑女的女孩就是郑佩琳! 她在浴室里追打严小开的时候曾经摔了一跤,原以为没什么事,结果回到宿舍后老是感觉臀部不得劲,而且还越疼越厉害的样子! 最后实在熬不住,就自个上医院来了。 毕运涛咋见梦中情人,不但脸红了,心跳了,连话也说不利索了,但他还是勇敢的凑上前。 “郑,郑佩琳同学,没,没想到在这,遇,遇见你!” 严小开很奇怪的问:“兄台,你怎么突然就结巴了?” 毕运涛回过头来狠瞪他一眼,低声骂这个拆台的家伙,“闭嘴,你才结巴,你全家都结巴!” 被喷了一脸的严小开更奇怪了,这货怎么突然又不结巴了? 同列于学院内的十大高手,郑佩琳自然认得毕运涛的,当然,她也认得严小开,同样也像毕运涛一样狠瞪他一眼,眼中的怒意像烈火一样烧起来! 如果这儿不是医院,又不是这么多人的话,说不定郑大小姐立即就拳脚相向了。 好一阵,她才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保持着淑女风度的说,“毕运涛同学,你怎么也在这儿?” 毕运涛脸红得像个关公似的,“那个,我,我陪,小开来看医生,他,他摔了一跤,把,把脑袋摔,摔坏了。” 严小开听了之后皱眉,立即纠正他,“兄台,在下刚刚不是和你说了,在下的脑袋不是摔坏的,是被别人砸坏的的。嚅,就是……” “咳!”郑佩琳重重的咳嗽一声,目光偷偷的狠瞪严小开一眼,瓮声瓮气的道:“严小开同学,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毕运涛在旁看着,感觉疑惑,“呃,怎么回事?你们俩……” 郑佩琳为了避免被纠缠,赶忙撇清,“毕运涛同学,你别误会,我和他什么事都没有,呃……如果是外伤的话,我建议你们去看急诊外科。我还有事,先走了。拜拜!” 第7章 装傻扮懵 毕运涛听了郑佩琳的建议,带着严小开去看急诊外科。 急诊外科一个四十来岁的四眼大夫听了严小开的情况之后,二话没说,刷刷刷的开了一叠单子递给两人。 “去交费做检查吧!” 毕运涛只好和严小开去交费,可是一算费用,却把他给吓一跳! 急诊挂号费加上ct检查费竟然要四百大几! 毕运涛一个月的生活费也就五百,如今虽然是月初,可是家里的救济粮还没到,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他的口袋里只有可怜的几十块钱。 把全副身家掏出来后数了数,还差三百五十多,无奈之下他就只好问严小开,“小开,你身上有钱吗?” “钱?”严小开依样画葫芦的在口袋里掏了掏,翻遍了所有口袋后掏出两张皱巴巴的纸币,“这个吗?” 毕运涛看了眼后差点没哭出来,因为这货身上仅有五块钱,有一张还是缺了角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用出去。 从缴费窗口退下来后,两人大眼对小眼的看着对方。 毕运涛问,“小开,不够钱检查怎么办?” 严小开摇摇头,无所谓的说,“那就不检查呗,反正在下也没什么病。” 毕运涛皱眉,“你都成这样了,还说没病,不行,这病非看不可,我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变成个傻子。你平时已经够傻的了!” 严小开多少有些感动,不再和他争执,只是问:“可现在咱们都没钱,这病怎么看呢?” 毕运涛想了想说,“要不我打电话给我姐,让她给我们送点钱过来?”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姐?” “毕瑜!”毕运涛提醒他,“你忘了吗?比我们大两岁,之前她还在隔壁财经学院上学的时候,我们还经常去找她蹭饭。” 严小开脑海里依稀闪过一个俏美靓丽的身影,可是想仔细捕捉的时候,脑袋却又疼了起来! 为了防止疼痛加剧,他没敢再细想,只能敷衍的点头,“哦哦!” 毕运涛以为他记起来了,连忙说起来。 “她现在不是在一个公司里做会计吗?也不知道她发工资了没有,不过就算不发工资的话,手上应该也有钱的,只是我管她要钱的话,肯定又要挨骂了!你也知道,我姐那脾气,发作起来可不是人那样的,小时候你可没少挨她的揍!” 严小开疑惑的问,“为什么挨揍的是在下呢?” 毕运涛没好气的数落,“那还不是你小子不老实,不是偷看她换衣服,就是偷看她嘘嘘。说实话,要不是你小子是我的死党,我早就揍扁你了!” 严小开脸红耳赤,不是因为羞耻,而是因为愤怒! 他堂堂状元爷,怎么可能做那种偷偷摸摸的事情,要看就光明正大,像今天闯澡堂一样! 毕运涛见状却是连连摆手,“行了行了,这事儿已经过去了,你还脸红个啥劲儿呢,不过我也奇了怪了,你小子向来胆小心粗脸皮薄,性格跟个娘们似的,怎么偏偏对着我姐就胆子那么大呢?” 严小开倍感冤枉,说多错多,只好闭嘴。 毕运涛正找出他那山寨苹果打电话的时候,严小开看到那只小白……就那个郑佩琳正从对面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叠单子,显然也是来交费的。 严小开仔细的端详了一下这个女人,发现她穿上衣服明显没有不穿衣服的时候好看,不过身上的衣服质量却明显要比周围的人好,脖子上还有条细细的金项链! 纵观这女人全身上下,仿佛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严小开心中一动,这就拿了毕运涛手中的单子,“毕兄,烦请你在这稍等一下!” 说罢,他就径直走向了郑佩琳。 郑佩琳老远就看到了两人,说实话,她打心眼里不想再看到这两人…… 确切的说是不想再看到严小开,对于温文有礼还爱脸红的毕运涛,她还是多少有一丢丢好感的! 这会儿发现严小开大步向自己走来,心里不由警惕起来,这货看着老实,其实滑头得紧,而且还是个不折不扣的色狼! “站住!”看见严小开走到近前,郑佩琳差点没摆出咏春起手势,“你想干嘛?” 严小开把单子递到她面前。 郑佩琳疑惑的接过来,发现上面全写着严小开的名字,不由疑问,“什么意思!” 严小开施施然的说,“麻烦阁下把这个一起结账。” 郑佩琳顿时就怒了,冷声喝问:“凭什么啊?” 严小开指着自己的脑袋,“因为这是你砸的。” 郑佩琳被气得不行的喝问,“那我的损失呢?谁来负责?” 严小开不解的反问,“你有什么损失?” 郑佩琳脸刷地红了,不过羞只是一部份,更多的还是愤,“我……我被你看光了的损失呢?” 这事说来,严小开确实理亏的,不过他还是振振有词! “你应该知道,在下是被逼迫之下,无奈走进去的,并不是在下愿意的,所以这事怪不了在下,更何况在下已经为此道过歉了。再何况,如果早知道你是那白……什么的话,在下真的会闭上眼睛。” 郑佩琳这会儿被气得一颠一颠了,用残存的一点理智死命的控制着自己蠢蠢欲动的拳脚! “严小开,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被你看光了,还侮辱了你的眼睛。” 严小开摊摊手,“这是你说的,在下可没说。不过你要真要这样认为,在下也不反对。因为老人说看到不长……真的很不吉利!” 郑佩琳终于失控了,扬起手上的单子就要朝严小开劈头盖脸的砸下去。 严小开不闪不避,没有什么表情的看着她,“这位小姐,在下劝你还是别动手,因为这样做后果更严重!” “严重?”郑佩琳咬牙切齿的怒瞪着他,“姑奶奶今天就是拼着去派出所也要狠揍你一顿!” 严小开疑惑的问:“派出所是什么地方?” 郑佩琳被弄得哭笑不得,连声怒骂,“你别再姑奶奶面前装傻扮懵,姑奶奶不吃你这一套。” 严小开点点头,“好吧,那就不管那什么所是什么地方。难道……你真的不怕在下将你的秘密公之于众!” 郑佩琳愣住了,“我的秘密。” 严小开凑到了她的耳边,低语了一句。 郑佩琳听完之后登时脸红耳赤,羞愤交加,咬牙切齿的骂,“严小开,你敢再卑鄙一些吗?” 严小开摇头,“这都是被你逼的。而且你做的事情,你必须得负责任。至于在下做的事情,在下自然也会负责任,但那只能稍后再说!” 严小开的话是有一点道理的,他是偷看了她洗澡不错,可她砸了他的脑袋也是事实,这事虽然是因果关系,但只能一码归一码的算! 眼下必须先算的,那就是他被砸的这一笔。 郑佩琳真的被眼前这无赖给气得七窍冒烟了,真心不想再跟他胡搅蛮缠下去,可是又害怕这厮真会将她是个……什么的秘密说出去! 加上臀部下面还疼着呢,必须赶紧交费了去检查拿药,所以最终她只能悻悻的拿着严小开的检查单子一起去交费。 待她走到缴费窗口的时候,一旁离得不近也不远,却把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听在耳里的毕运涛立即走了过来。 “小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她,你们?” “呃,毕兄……你都听到了!” 毕运涛点头,“除了那个秘密之外,别的我都听到了。你赶紧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不说,咱们兄弟都没得做。” 严小开脸看向远处的郑佩琳,无奈的说,“毕兄,我之前说的那个女人就是她。” 毕运涛惊呆了,“什么?你是说郑佩琳把你给砸了!” 严小开点头,“对!” 毕运涛心头一紧,忙又问:“那么你看到的那个女人就是她?” 严小开下意识的又点头,“对!是她!” 毕运涛悲叹一声,一手拍到自己感觉发绿的额门上,凄声嚎叫起来,“严小开,你个混蛋,我一直把你当兄弟,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我这样对你? 我怎样对你了? 我看的是她,又不是你! 严小开刚开始还不太理解,可是后来看见毕运涛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多少也明白过来了,于心有所不忍,“毕兄,你该知道,在下……也是被逼的!”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兄台,在下劝你还是算了吧! 这女子看着好眉好貌,其实是个白板,克夫丧子之命,谁沾谁倒霉啊! 你要是娶了她,恐怕还没洞房就得玩儿完! 不过既然答应了替人保守秘密,总不能失信于人吧,所以他最终还是把话给憋了回去。 毕运涛呆在那里,心里却是天人交战,因为自己最好的朋友上了……不,是看了自己梦中情人的身体! 这事实在是太杯具了,杯具得不能再杯具。 他想揍严小开,可严小开是无辜的。 他想骂郑佩琳,可郑佩琳更无辜! 思来想去,他觉得这事不能怪郑佩琳,也不能怪倒霉的严小开,要怪只能怪那个该死的林伟科! 林伟科,你个乌龟王八蛋! 你竟然让我最好的兄弟给我带绿帽,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郑佩琳交完了钱回来的时候,看见两个男人都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她的脸上也更没有表情,把已经盖了章的收费单据扔到严小开身上后,这就一言不发的要掉头离开。 不过,这个时候毕运涛却刷地拦到了她的面前。 郑佩琳疑问,“毕运涛同学,你这是干嘛?” 痛定思痛的毕运涛这会儿是脸不红了,心不跳了,说话也利索了,“郑佩琳同学,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砸了严小开的脑袋?” 郑佩琳是个敢做敢当的人,当即就承认,“不错,我是砸了,可是……哼,你问他做了什么好事?” 毕运涛摇头,“对不起,郑同学,我知道你也有损失,可是你看看,他已经被你敲傻了,连最基本的常识都没有了。你觉得你的损失有他的严重吗?” 郑佩琳委屈得不行,“这厮是装的。他才不傻呢!” 严小开在旁边很配合的连连点头,“对,她说的没错,在下确实不傻!” 毕运涛白眼一翻,“你见过哪个傻子说自己傻的吗?” 严小开:“……” 毕运涛没理他,而是指着他对郑佩琳说,“你瞅瞅,你瞅瞅,都傻到这种程度了,你还说他不傻?” 郑佩琳:“……” 第8章 问题大发了 郑佩琳最终只能无奈的陪两人去做ct检查! 反正她也顺路,因为医生也同样给她开了ct检查。 吵吵嚷嚷之中,三人到了市人民医院放射科。 ct检查对于郑佩琳而言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虽然她也是第一次,可是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走路吗?所以没有丁点特别的感觉。 然而严小开却感觉很特别,新奇,不解,刺激,还有点恐惧! 躺在这玩意儿上面,他有种躺在棺材上的感觉。 半个小时后,两人的报告结果都出来了。 痛得要命的郑佩琳屁事没有,骨盘,腰骶椎,不见丝毫损伤,仅仅只是软组织有轻微的挫伤而已。 然而不痛不痒,只有想事情的时候才感觉脑袋要炸开的严小开却问题大了! 报告上写着:右侧丘脑及内囊后肢区见不规则高密度影,大小约30*24*25cm,病灶边界略模糊,周边见低密度水肿带! 右侧脑室局部轻度受压变窄,右额叶半卵圆中心、左侧额叶脑室旁见片状低密度,桥脑见点状低密度…… ct印象:考虑右侧丘脑、内囊后肢区丘脑出血破入脑室。 这个结果,三人完全看不懂! 只是照上面的描述,问题可能不小,就连严小开都意识到情况不是一般的严重。 原本完全没把这当一回事的郑佩琳也慌了,因为她完全没想到轻轻的砸了几下竟然会搞成这样! 顾不上再争论谁是谁非了,赶紧的和两人回去急诊外科找那个四眼医生。 四眼医生看了检查结果之后,沉默良久! 接着一会儿看看报告结果,一会儿又看看严小开,一会儿看看严小开,一会儿又看看报告结果…… 眼中充满怀疑与惊诧,却始终一言不发。 严小开被看得急了,终于忍不住间,“大夫,请问在下的情况到底怎样了?” 四眼医生不答反问:“你说你是什么时候被人击打头部来着?” 严小开回忆了一下说,“申时与酉时之间!” 四眼医生睁大眼睛,“什么什么?” 郑佩琳轻白严小开一眼,对医生解释,“就是下午四点多到五点之间!” 四眼医生对着表看了看,“到这会儿才过了两个多小时,怎么可能,你确定他当时没有昏迷吗?” 郑佩琳道:“他昏迷了,不过只有几分钟。” 四眼医生问:“你确定?” 郑佩琳点头,“确定!” 四眼医生竟然又问:“你真的确定?” 郑佩琳被气得跺脚,这也要有什么证明的吗? 严小开慢悠悠的接口,“就是她砸的在下,她怎么可能不确定呢?” 四眼医生睁大眼睛的看向郑佩琳,随后又喃喃自语起来。 “这不可能的,完全没有理由啊,脑干出血的患者一般都会出现昏迷,尤其是这么严重的出血。怎么就只昏了几分钟,然后又好端端的站在这儿呢?” 这四眼医生仿似在自言自语,又仿似对三人说话,而说的东西三人又完全不明白。 “医生!”郑佩琳就忍不住问:“你说什么不可能?他现在到底是什么个情况啊!” 四眼医生回过神来,扶了扶快要跌下来的眼镜,清了清嗓子。 “照我的判断,还有ct的结果来看,他这个就是外伤引起的脑干出血,而且出血量超了二十毫升,如果照理论而言,这个小伙子现在应该已经死了!” “啊?”这下,不但郑佩琳与毕运涛被吓了一跳,就连严小开也被吓了一跳! 这大夫真的太高明了,竟然连人已经死了都能看得出来。 四眼大夫见状,忙双手在空中压了压,缓缓的解释起来。 “你们别紧张,我指的是一般脑干出血的理论。” “脑干出血呢?是神经系统的急重症,其预后差,病死率高。” “出血量十五毫升以下的,死亡率17.1%左右。” “其中脑干出血量超过20ml,不说百分之百,最少也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死亡率!” “这个小伙子到这会儿竟然还活着,而且看起来还没有大问题,这实在是让人感觉不可思议,也是医学史上的一项奇迹。” “……” 三人像是听梦一样,完全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东东! 他们唯一知道的,好像是有什么奇迹发生在严小开的身上。 最后的最后,郑佩琳打断他问:“医生,你就说简单一点吧,我这个同学到底怎么回事?” 四眼医生想了想,“简单一点来说,你这个同学的脑袋里有一个西瓜一样的血肿!” 三人再次被吓了好大一跳,骇得半晌出不了声。 郑佩琳仔细的看看严小开的脑袋,好一阵才喃喃的问,“医生,他整个脑袋好像也没西瓜那么大吧,怎么就能有西瓜那么大的血肿呢?” 四眼医生一本正经的纠正,“请注意,我所指的只是形状,并不是大小!” 三人狂汗,那您老人家说清楚一点啊,要吓死人咩? 郑佩琳又问:“那血肿到底有多大?” 四眼医生比划了一下,“大概有鸡蛋那么大。” 三人又汗一下,你直接说鸡蛋不就完事了,扯西瓜干嘛呢? 郑佩琳再次问,“那这情况严重吗?” 四眼医生沉吟一下,“这个……不太好说!” 郑佩琳又问:“怎么不好说?” “原本是应该很严重的,严重到不能再严重的地步,可这会儿竟然不严重了,所以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严重还是不严重?” 三人听得一愣一愣的,那到底是严重呢,严重呢?还是严重呢? 四眼医生缓缓的再次解释。 “往好的一方面说吧,这个血肿如果能自行吸收,那就问题不大了!” “但脑干出血发生这种自行吸收的概率是很少的,一般来说,只有奇迹才会发生!” “通常的情况下,那是不能吸引的,反倒会进一步扩大,那样的话,问题就大发了。” “……” 郑佩琳被吓得小脸发白,紧巴巴的问:“医生,那这个血肿可以手术吗?” 四眼医生摇头。 三人齐声问:“不能手术?” 四眼医生道:“不,是不太好说!” 三人再次狂汗,老是不好说,不好说,你就不能拣点好说的说吗? 四眼医生扶了扶眼镜,“这第一,他这个是脑干出血,而且出血量这么大,照理论来说,他应该已经……那个了。可他偏偏又没那个是吧!” “这第二嘛,他除了这个脑部的症状外,其他什么都没有,刚刚我给他量了血压,检查了他的四肢,还有各项反应,显示都很正常!” “现在除了满嘴胡说八道外,基本上真的没有啥问题。” 郑佩琳忙问:“所以医生你的意见是?” 四眼医生想了想说,“我的意见……” 三人等了一阵,不见下文,反倒见那四眼医生神色有些尴尬和复杂。 郑佩琳就忍不住再次发问:“医生,你的意见到底是什么啊?” 四眼医生不紧不慢的说,“咳,这个病已经超出了我能理解的范畴,所以我建议你们还是去九楼的脑外科找专家看看。” 三人:“……” 离开了四眼医生的办公室,三人走到了走廊上! 三双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想起刚刚医生所说的,三人的心里都不由变得沉重! 尤其是郑佩琳,既难过又愧疚! 这样的结果,可真不是她想要的。 毕运涛首先张口,“郑佩琳,现在怎么办啊?” 郑佩琳知道,现在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唯一的办法是积极努力的去解决问题! 尽管严小开一点也不讨她待见,可怎么说也是一条活鲜鲜的生命! 她可不想自己成为一个杀人凶手,从此蒙上严重的心理阴影。 她想了又想才开口,“严小开,你放心好了,这事既然是我造成的,我会负责到底的!我小姨是这里的医生,就在脑外科工作,我们上去找她看看怎么样再说。” 两人点头,正准备和她一起去脑外科,可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听到了一个极为嚣张的叫骂声从一个诊室里传来。 “……草的!” “不就是一个腕关节脱位嘛,有什么难治的?” “没本事你做什么医生啊?” “我可告诉你了,我爸是卫生局的头儿,你们的庞院长还经常到我家做客,给我爸送礼呢!” “你tm要是不把我治好,我让你下岗。” “……” 这声音传入耳闻,三人的脚步几乎是同时停了下来。 因为他们都听出来了,这熟悉的声音就是林伟科的。 一听到这个声音,毕运涛的怒火就腾腾的冒了起来,这就准备冲进那个诊室里去找他算账。 严小开见状,急忙拉住他,“毕兄,且慢!” 毕运涛气急,“小开,他都把你整成这样了,你还能忍气吞声。” 严小开摇头,悄声对他说,“毕兄莫急,容在下观察一下再说。” 毕运涛气得像女人一样跺脚,他就没见过这么窝囊的男人。 第9章 冤家路窄 在严小开与毕运涛小声的说话之时,诊室里又传出一个声音,听语气应该是林伟科的主治医生。 “林少,你别着急,我认得你!” “我跟庞院长去过你家,你先听我给你解释!” “你这个腕关节脱位很特别,因为它不但脱位,而且复杂的旋转了!” “这是我从事外伤科工作几年来的仅见!” “一般情况下,腕关节脱位多由于手腕在背屈时腕部受重压、高处跌落或摔倒时手掌支撑着地,暴力集中于头月关节,致使头月骨周围的掌背侧韧带发生断裂才产生脱位的!” “可是你这个说是被人掐断,实在是难以让人相信!” “……” 林伟科忍不住打断他,“麻的,你的意思是说我撒谎咯?”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很难有人能把力量集中到头月节这一点之上,卸了位之后还能扭转……” “草!”林伟科怒骂,“你咯哩咯嗦的说那么多干嘛,老子听不明白,现在片子已经拍了,情况你也了解了,你就给句痛快话,到底能治不能治吧?” “林少,我只能答应你,我会尽全力,我现在先给你打麻药,然后用力拉开关节腔,用手法进行旋转复位,但是……” 林伟科又不耐烦了,“但是什么?你tm倒是痛快点。” “但是如果复位手法不成功,你恐怕要做好动手术的准备。” “动手术?”林伟科心头一惊,随既咆哮怒骂起来,“麻的,严小开,老子绝饶不了你!” “那林少你的意思是……” “废什么话啊,赶紧给我打麻药,赶紧复位。” “好,好!” “……哎哟,你tm倒是给我轻点……” “林少,你忍一忍。嗯,好了,麻药打进去了,三到五分钟就会起效!我去去就来!” “哎?”林伟科急忙起来,“你去哪?” “林少你等一下,这个复位得有两个医生才可以,我去把我的助手叫来。” “快点,快点!” “……” 随着交谈终止,三人看到诊室里走出来一个眼镜医生。 身穿白大衣,头戴帽子,脸上还蒙着口罩。 他一边走还一边叫喊,“小张,小张,我这有个关节复位,你来帮我一下,人呢?” 当他往走廊另一边去了的时候,严小开目光左右一撇,正好看到旁边的医生更衣室敞开着门。 里面挂着好几件白大衣,他的心中一动,这就走了进去。 郑佩琳见状,立即就问,“哎,你干什么……” 严小开回过头来,把手指竖到唇上,冲她作了个嘘声的手势。 没多一会儿,严小开就从里面走出来了。 郑佩琳和毕运涛看看他的样子,顿时就呆住了! 从更衣室里走出来的严小开已经不是严小开了,而是变成一个似模似样的医生。 白大衣,口罩,帽子,甚至胸前还别了个工作牌。 全身上下都被摭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在外面! 这幅模样,要不是郑佩琳与毕运涛事先知道,当真是谁都认不出他来。 严小开走出来的时候,突地把手探向了郑佩琳的脸上。 郑佩琳下意识的躲了一下,但鼻梁上架着的那副黑框方镜已经被他摘了去,戴到了他的眼镜上。 两人瞧得一愣一愣的,直接傻在那里,因为这个时候的严小开和刚才从诊室里走出来的医生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你们请到外面等一下!” 严小开说着,自己就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林伟科治疗的那个诊室。 毕运涛和郑佩琳见状,顿时就心惊肉跳起来。 严小开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打扮成这个样子,这会儿又走进诊室,难不成他是想…… 看到这里,两人不由互顾一眼,心里同时浮起一个疑问。 这真是他们认识的严小开吗? 那个懦弱胆小的严小开什么时候变得睚眦必报了? “啊——” 果然,严小开进去仅一会儿,诊室里就传来了一声尖锐,凄惨,仿佛杀猪一样的嚎叫! 紧接着,严小开就从里面走出来了! 不过他并没有慌里慌张,只是不紧不慢的朝毕运涛与郑佩琳走来。 到了两人面前后,他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朝前面转角走去。 两人又一次傻了眼,因为他们看到的好像并不是严小开,而是电视上的冷面杀手! 作案后纵容镇定,淡然自若的离开。 这个时候,不少的医生护士已经走出来,涌进那个诊室去查看究竟,然后惊叫声就纷纷在里面响了起来。 郑佩琳与毕运涛两人脸都吓白了,严小开该不会是趁机把林伟科给杀了吧? 这不是没有可能的! 严小开现在脑子不正常,典型的神经病啊! 两人没有勇气去诊室查看,只能强装淡定的往严小开离开的方向走去。 转了个弯后,他们发现严小开正站在洗手间的门前,身上的白大衣,口罩,帽子等作案工具已经被他不知扔哪去了,手上正把玩着郑佩琳那副黑框眼镜。 两人脚步有些虚浮的走到严小开面前。 毕运涛颤声的低声,“小,小开,你把林伟科怎么了?” 郑佩琳也忙问,“你,你是不是把他给杀了?” 严小开淡淡一笑,“杀人放火这种事情,在下是不会干的,不过那厮如此可恶,应该得到深刻的教训,所以在下把他另一只手腕也卸了!” “咝——” 两人闻言均是不约而同的倒抽一口凉气,严小开可真够狠啊! 不过他们又必须承认,林伟科就该,要不是他的话,有眼前这么多的事儿吗? 严小开将眼镜还给了郑佩琳,跟着两人往前走了一阵,进入电梯上九楼。 在这个过程中,三人都没说话! 不过郑佩琳和毕运涛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在严小开身上打量。 人,自然还是那个人! 可是性格怎么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呢? 难不成是因为脑袋受伤的关系? 是了,肯定是这样的! 两人均是忍不住这样想。 对于严小开的转变,他们说不上是好还是坏,但是他脑袋里的那个血肿却肯定不是好事! 当务之急,必须得将他治好。 严小开则是无知无觉,只是好奇又新鲜的打量着电梯里的那些数字按扭! 之后,他就像个熊孩子似的,依次将它们都摁了一遍。 无它,仅仅因为好奇。 结果,自然是每层楼都停了一遍。 毕运涛与郑佩琳被搞得很无语。 但他现在脑子不正常,那还能怎么办,只能原谅他。 好容易,三人上到了九楼的脑外科住院部。 因为已经入夜的关系,这里显得很安静,周围也没有什么人走动。 三人来到护士站的时候,两名护士正在药房里忙碌着,一个护士正坐在办公桌前打电话。 郑佩琳见别人都忙着,只好问那个打电话的护士,“护士,你好,麻烦你我想请问一下……” 那护士爱理不理的看她一眼,没搭理,又对电话那头腻腻的小声说话。 “亲爱的,我不跟你说了,有人来了……我知道了,假日酒店803号房嘛,嗯嗯,我十二点下班了就过去……哎,你记得买那个呀……还能是哪个?套呀,笨死你了!” 郑佩琳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又叫一声,“护士!” “嗯,嗯,好了!我先挂了!这”护士挂上了电话,这才转过头没好气的道:“叫什么叫,哪个病房的,有事不会按铃吗?” 郑佩琳摇头,“我们不是家属。我们是来找人的。” 那护士更没好气了,“现在已经过了探视时间,明天再来吧!” 郑佩琳忍不住了,声音有点大的冲她说,“我是来找夏双菊医生的!” 护士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更加大声,“嚷嚷什么?嚷嚷什么?不知道医院要肃静的吗?打扰了病人休息,影响了病人的病情是不是你负责?医生现在没空。” 严小开与毕运涛互顾一眼,均是很无语,既然你知道医院要肃静,你干嘛还这么大声呢?你的声音好像比我们还大吧! 郑佩琳却是被气着了,双拳握得紧紧的,瞧她那模样仿佛立即就要冲上去揍这女人一顿似的。 毕运涛早就听别人说这校花脾气不好,追求她的人虽然能排几个连,可是胆敢去表白的却没几个,因为旦凡去表白的必定要被她揍得鼻青脸肿! 原以为这只是谣传,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这女人的脾气果真十分暴烈! 眼看事情要变糟,毕运涛就赶紧打圆场,“护士,这位是夏医生的外侄女,我们来找医生有事情。” 那护士愣了一下,随后态度竟然来了一百八十度转变,脸上浮起了笑意。 “哦哦,原来是夏主任的外侄女啊,嗨,怎么不早说呢!她在值班房呢。嚅,就是亮着灯的那间!” 郑佩琳冷哼一声,面无表情的朝那边走过去。 走了几步之后,她才忍不住低声嘟哝,“这些人,真是狗眼看人低。” 一旁的毕运涛也点头:“就是。” 严小开却语气平淡,“两位没必要和她致气,那女人气色晦暗,印堂发黑,乃大凶之兆,不出一个时辰,必有血光之灾!” 两人惊讶的回头看向严小开,眼中写满不可思议。 毕运涛仔细回忆一下,大胸?嗯,不错,刚刚那护士身材确实不错! 郑佩琳却很纳闷,这厮除了会扮猪吃老虎,还会装神棍? 不过,她却必须得承认,这样的诅咒,她很喜欢! 第10章 神经病 三人顺着走廊一直走,很快就看到了一个值班室与休息室相结合的房间。 透过敞开的房门,严小开和毕运涛看到了一个年约三十来岁的美貌少妇,颜面和郑佩琳几分相似。 不用问,这位就是郑佩琳的小姨夏双菊了。 夏双菊没有穿白大衣,而且好像刚洗过澡……或许是仅仅洗了个头,因为三人敲门进来的时候,她正用吹风机吹着长长的秀发。 郑佩琳给几人介绍之后,这就把ct片与急诊病历递给她的小姨,并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当然,她不可能说自己正在洗澡,严小开突然闯进来偷看,然后被自己砸了! 她只是选择性的,把该说的都说了一遍,不该说的一字不提。 故意伤害也变成不小心用东西砸了一下。 夏双菊听她说得轻巧,以为没什么伤,也没当一回事! 只是当她拿起ct片一看,却被吓了好大一跳,然后神色就凝重了起来! 以她的临床经验来看,这个伤势非同小可,换了普通人早就被送去太平间了。 她和那个急诊科医生的看法一样,这个严小开还能活着,简直就是个奇迹。 两人说话的时候,严小开并没有留心听! 他只是好奇的东张西望,仿佛这压根儿就没他什么事似的! 最后,他甚至还拿起刚才夏双菊吹头发的电吹风来把玩,感觉新鲜得不行。 这什么玩意儿? 竟然会呼呼作响,还能吹出这么大的风? 玩一阵后,也不知哪个笑点被触发。 他竟然嘿嘿的笑了起来。 看着他傻头傻脑的模样,毕运涛唉声叹气,郑佩琳无可奈何,夏双菊却是忧心得不行! 她急忙把郑佩琳拉到一边低声问,“琳琳,你怎么搞的?怎么会这么不小心?你用什么东西砸的他?” 郑佩琳闷闷的说,“不就是你送我的那个木做的面盆嘛!” “面盆?那个唐朝皇妃御用的黄花梨面盘?” “对啊!” 夏双菊微愣一下,气就不打一处处来,“那是千年古董,我送你是让你收藏,以后作嫁妆的,你拿去学校瞎显摆什么?” 郑佩琳委屈得不行,“我……” 夏双菊气得不行的瞪着她,“琳琳,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搞出人命了。” 被长辈一教训,郑佩琳的眼眶就有点红了,“小姨,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夏双菊横她一眼,“我怎么知道你怎么办。” 郑佩琳急了,“你不是脑外科的专家,你给他做手术,把血肿取出来不就完了?手术费用什么的,你不用担心,我这些年攒了不少钱的。” 夏双菊苦笑连连,缓缓的数落与解释。 “臭丫头,这是钱的问题吗?” “这是脑干出血,脑出血中最严重的一种!” “出血量超过二十毫升的患者几乎都必死无疑!” “这种患者一般都不主张手术,因为就算能够手术,效果也会很不理想,更何况他的出血量这么大。” 郑佩琳听完后,无力的跌坐到椅子上,沮丧无比的喃声问,“真的,真的没办法可想了吗?” 夏双菊回头看看严小开,发现他虽然怪模怪样傻里傻气的,但精神状态却非常不错! 略过古怪的行为不谈,看起来倒和正常人无异,不由就纳闷起来。 “照理而言,他的脑干有这么大一个血肿!” “这会儿应该昏迷不醒,人事不知才对啊,怎么还能活蹦乱跳呢?” “实在是让人不可思议。” “如果他的情况一直都能保持这么良好的话,那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可想的。” 郑佩琳脸上一喜,忙问:“小姨,有什么办法?” 夏双菊没有什么表情的说,“我的办法只是保守治疗的办法,最主要的还是看他自己。” “看他自己?” “他这个病是我从事脑外科工作以来的仅见,远远超出了常理,存在太多的未知可能,所以你最好做足万一的心理准备。” 做足心理准备?我不是病人家属啊! 郑佩琳没有这样说,因为这样说有推卸责任的嫌疑,只是问,“那我能给他做什么?” 夏双菊想了想,“让他立即住院,给他最好的照顾,不要让他受刺激,他想要什么就给他什么,尽可能满足他所有的要求,因为万一情况不好的话,他随时有可能……” “住院?”郑佩琳呆了一下,为难的摇头,“他现在还在上学啊!” 夏双菊冷哼,“命都快没了,还上学?” 郑佩琳张嘴还想说什么,外面的走廊上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紧跟着就有人大吼,“站住!” 发生了什么事? 被打断了谈话的几人立即就想出去查看情况! 这个时候是门外却撞进了一人……不,确切的说是两人。 一个年约四十来岁的胡腮男人,一手持着一把长长的尖刀,另一只手紧紧箍着一个带帽子的护士! 护士的身上已经是血迹斑斑,显然是有什么地方被这男人给划伤了。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将众人都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一堆靠拢! 只有严小开还呆呆愣愣的站在那里,拿着那个电风吹出神。 当郑佩琳与毕运涛看清这护士面容的时候,均是不免愣了下,然后齐齐看向严小开。 这个护士就是刚才那个,严小开曾说不出一个小时,她就有血光之灾! 中年男人的精神极为紧张,双眼赤红。 他劫持着护士进来后警惕的看一眼值班室的几人后,目光突然定格在夏双菊脸上,然后大喊大叫起来。! “夏大夫!” “你在这里,太好了,太好了!” “你要给我证明,你要给我证明!” “你要告诉所有人,我没病,我没有精神失常,我不是疯子。” “……” 夏双菊仔细的看看这人,好一阵才认出这是她以前的一个病号! 这人叫毕海,因车祸导致颅脑伤,出现精神分裂,外伤痊愈后她建议家属带他转至专门的精神科医院。 出院的时候,毕海的精神状况就不好,夏双菊叮嘱家一定要带他去对口的精神医院进行系统治疗,而且务必要看管好他。 谁曾想这前后相隔不到一个月,毕海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 透过门口,众人看见一班警察正持枪渐渐逼近,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着劫持着护士的毕海。 看着逼近的警察,毕海变得更紧张,手里的刀紧紧抵着护士的颈脖! “你们别过来,通通都别过来,退后,全都退后,要不然我就一刀捅了他!” 那些警察见状,果然不敢再靠近,虽然微退了几小步,但没有让毕海离开他们的视线。 为首的一名警官冲毕海喊起了话,“毕海,你冷静一点,咱们有话好说,你先把刀放下。” 毕海激动的怒吼,“我和你们有什么好说的?你们个个都说我有病?说我是个疯子,都嫌弃我,埋汰我,还要把我抓起来。你们没有一个是好人。” 警官冲他喊,“毕海,你先冷静,你不能再这样错下去。你已经杀了一个人你知道吗?” “我没杀人!我没杀人!”毕海激动的大叫起来,“是那个臭婊子偷人被我撞上了,她那个奸夫还要打我,我是正当防卫,我是正当防卫。” “好好好,你是正当防卫,你现在先放下刀,把护士放开,咱们把事情说清楚好吗?你要继续这样,就算是清白的也说不清楚了!” 毕海突然间凄凉的笑了起来,“说清楚?都落到这步田地了,我还说得清楚吗?我和你们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要和你们同归于尽!” 这个时候,谁都看出来了! 这男人说话的条理逻辑虽然还在,但精神状况明显不正常了。 被他劫持的护士也早被吓坏了,一张脸变得苍白不见丝毫血色,发软的双腿一阵阵的往下滑,她的脚下还有一瘫水迹…… 在这个过程中,站在几人中的毕运涛曾几次小声喊严小开的名字,显然是让他过来,别离那精神病太近! 严小开却像患了选择性耳聋,完全听不见。 几次都没有反应后,毕运涛不由苦笑,这货恐怕也是神经病犯了! 第11章 下辈子不要做人 “夏大夫,夏大夫!” 突然间,毕海再次情绪激动的大叫大嚷起来。 “你告诉他们,我到底有没有病?我出院那天,你明明告诉我,我已经好了,没事了,你还让我安心的。” 众人的目光不由纷纷凝集到夏双菊的身上。 夏双菊虽然是个脑科大夫,可也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早已经被吓得花容失色了! 想起这人出院的时候自己说的话,心里不由苦笑。 他怎么可能没事,自己当时不过是安慰他罢了。 不过这个时候,她也只能顺着他,不让他产生逆反情绪做出更可怕的事情! “对对对,毕海,你没有病,你已经好了!” 毕海顿时委屈的大叫,“可他们都不相信我,谁都不相信我。” 那警官见夏双菊的话对毕海有效,忙向她使眼色。 夏双菊会意,继续安抚毕海的情绪。 “毕海,别人不相信你,我相信你,你听我说,你先把刀放下,我会给你做证,我会替你跟他们说清楚的,现在你先放开我们的护士好吗?” “不!”毕海连连摇头,“我不能放开她,我一放开她,他们就会上来抓我,会拉我去枪毙的!” 夏双菊苦口婆心,“不会的,毕海,只要你不伤害别人,别人也不会伤害你的。” 毕海摇头不绝,“不,夏大夫,你太善良了,你不知道这个世界的险恶,我没有伤害别人,可是他们个个都想着伤害我。” 在值班室里的紧张气氛,稍稍有那么一丁点缓和之际,外面伟来了一阵动静。 一个是年约三十七八岁,姿色犹存,嘴角长着个美人痣下巴尖尖的女人和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出现在众人面前。 小男孩的颜面和毕海极为相像,显然这女人和孩子就是毕海的家人了! 警察将他们找了来,希望能劝住毕海。 只是当严小开看见这个女人的时候却不禁直皱眉头,因为这女人眉尖额窄,蜂目狼头,颧骨奇突,摆明才是真正丧夫克子的面相。 严小开隐隐有种预感,这个女人出现,不会是好事,反倒会坏事。 “爸爸!” 小男孩一见毕海,立即就要奔上前来。 那女人却赶紧一把抓住小男孩,冷冷的看着毕海。 警官再次向毕海喊话,“毕海,你看看,你媳妇,还有你儿子。他们都来了,你爸妈也在半路上,你忍心让你的家人看见你这样子吗?赶紧把刀放下,咱们有什么事慢慢商量!” 见了老婆孩子,毕海的情绪明显有所缓和,激动的喊,“惠兰,儿子!” 那被叫做惠兰的女人却面无表情。 “姓毕的,你以为装疯卖傻把人杀了,我就会你和你在一起了吗?” “我告诉你,你还是死了这条心!” “我一定要和你离婚的。而且你要死最好就给我死远点!” “别在这里害人害己害街妨,让我们也跟着你丢人现眼!” “你不想做人,我和你儿子还要做人呢!” 毕海一听这话,顿时又吼了起来,“我丢人现眼?你偷奸养汉就不丢人了?你给我带绿帽就不丢人?” 惠兰不为所动,“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不都是你一手一脚造成的!你要有能耐,你要有本事,我至于这样吗?” “我……” “一天到晚的在外面跑运输跑运输,钱没挣几个回来,倒是把自己撞成了神经病。你还好意思骂我!” 毕海才刚有所缓和的情绪立即又失控了,破口大骂。 “你这个臭婊子,我不是神经病,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让你跟你的那个奸夫一起见阎王。” 警官见状,暗暗叫糟! 原指望家属来了能安抚一下嫌犯的情绪吧,没想到竟然适得其反! 他赶紧将女人往后拽,低声沉喝,“我说你就不能跟他说点好话?” 毕海的女人甩了一下肩膀,“警察同志,我和他马上就要离婚了,和他没什么好说的,他死是他的事,和我没有半点的关系。” 警官被气得不行,忙摆手示意让手下将他们带下去。 只是女人的绝情,已经彻彻底底的激怒了毕海,使得他哈哈狂笑起来。 “你们听到没有,听到没有?” “这就是和我相濡以沫十余年的女人!” “她不但去偷人,她还要和我离婚,弄得我有儿子不能相认,有家回不了,找工作也没人要!” “哈哈哈哈,我成了一个笑话,变成十足的可怜虫,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有什么意思……” 毕海笑着说着,手中的刀子紧紧的抵着护士的颈脖,一手扯开了自己胸前的衣服! “我不活了!” “你们既然不想我活,我就不活了!” “但我就算死,也不让你们好过,我要和你们同归于尽!!” 在他大吼大叫的同时,众人抽空往他胸前一看,均是不由倒抽一口凉气! 他的胸前竟然绑着一排整齐的土炸药,一根粗短的引线暴露在外面。 “嚓!”一声轻响。 毕海竟然掏出了个打火机,并打着火苗。 众人被吓得心惊胆颤,忍不住阵阵的惊呼。 远远的围观的那些医生护士还有病人及家属,立即撒腿就跑,走廊变得慌乱一片。 那几个警察也被吓得不行,不知是该扑上来好,还是赶紧撤退,一时间就滞在那里。 夏双菊忙大叫,“毕海,你别这样。你冷静点!” 扬着打火机的毕海连连摇头,“我冷静不了,我也不想冷静,夏大夫,我们一起去见阎王吧,说不定下辈子我能做你的男人呢,嘿嘿!” 夏双菊:“……” 毕海突然又叫起来,“不,如果有下辈子,我做猪做狗也不要做人了,做人实在太tm的受罪了!死吧,大家一起毁灭,看看下辈子咱们能变成个啥玩意儿!” 说着,他就将亮着火苗的打火机凑往引线,显然要引爆炸药! 众人见状,无不大惊失色,尖声叫喊起来。 眼看着引线就要被点然,众人也要葬生在爆炸中了。 “呼——” 千钧一发之际,一股强风突然刮过。 众人定睛一看,不由目瞪口呆,因为毕海已经凑到了引线上的火苗灭了! 吹灭火苗的,竟然是一个吹风机! 握着吹风机的人,就是一直傻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仿佛精神也有问题的严小开。 毕海一见打火机被吹灭,立即又要把它给划着! 打火机是一次性的,燃了这么久早已奇烫无比,手指一伸上去,立即就烫得他一阵猛甩,那把抵在护士颈脖上的刀也有所松动。 正是这个瞬间,看起来呆呆滞滞的严小开就动了,像是一头出笼的野豹般不顾一切的扑向了毕海。 猝不及防之下,毕海被扑得脚下一个跄跙,往后退了一步半,虽然没有倒下,但手里的护士却脱离了他的控制。 毕海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脚踢到严小开的身上,手中的尖刀也同时向他划去! 严小开的前身虽是文武双全,可现在却是个四肢跟不上反应,脑袋决定不了屁股的废柴! 勉强避开一脚后,已经无力再避开那把划向自己的尖刀。 不过这个时候,毕运涛与郑佩琳已经反应过来了,双双急急扑到。 警官学院的十大高手之二齐齐出手,自然非同一般! 尽管他们扑到之时,毕海的尖刀已经在严小开身上划出一道口子,但最终还是将毕海狠狠袭倒在地,并死死摁住。 外面的警察见状,赶紧一窝蜂冲进来,七手八脚的将毕海铐了起来。 至此,一桩惊心动魄险象环生的劫持案终于在有惊无险之下烟消云散! 只是,在毕海被押走之后,众人除了感叹唏嘘之外,心里也不免疑问,这个毕海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呢? 这个问题,恐怕也只有毕海自己才知道了! 第12章 我喜欢的菜 受了伤的严小开被夏双菊领到一旁的诊疗室包扎伤口,郑佩琳和毕运涛也在里面。 严小开手臂上的伤口虽然不深,但也缝了四度线。 在夏双菊给他包扎的时候,一旁的毕运涛却是滔滔不绝!” “小开,你刚刚的表现可真爷们!” “原来我一直叫你不答应,还以为你疯病又犯了……不,我是说你可能没听到!” “没想到你竟然是在想着怎么制服他,而且还是用电吹风这么绝的主意!” “我真的服你了!” “哈哈,你小子可真是出息了,以前我可真没看出来呢!” 严小开张嘴,想告诉他自己当时也被吓得手脚发软,一个手抖就不小心按到了吹风机的开关! 不过看他夸得那么起劲,终于还是忍了! 另一边的郑佩琳却是冷哼,“我早就说他喜欢扮猪吃老虎,只有你才认为他傻罢了。” 夏双菊闻言就瞪她一眼,郑佩琳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赶紧闭上嘴。 清创缝合之后,警察们给几人分别录了一下口供! 那带头的警官还上来向三人道谢,并称一定会将这件事上报市局,要给他们见义勇为的行为表彰。 三人自然没把他的话当成一回事。 在警察都走了之后,问题回到了原点,夏双菊要求严小开住院。 只是严小开却说什么也不同意,因为他得知刚才那个精神病之前也在这里住过后,害怕自己在这住院的话,也会落得一样的下场。 夏双菊原本是坚持己见的,可是看到严小开除了有时候会胡言乱语外,其它的一切都正常! 另外,住院也只是为了检查与观察方便,并不能给予什么有疗的治疗,所以只能无奈的同意了。 不过在他们要走的时候,她还是把弄成人家这样的外甥女叫到了一边。 “琳琳,这个事情可不是小事,你要告诉你的父母!” “不!”郑佩琳慌忙的摆手,“不要告诉他们。” 夏双菊带着责怨的语气说,“这祸是你闯出来的,你难道想要逃避责任。” 郑佩琳摇头,她压根儿没想过要逃避责任! 吃得咸鱼就得抵得住渴,得知严小开脑袋里有一个自己造成的血肿开始,她就已经做好了艰苦的心理准备。 夏双菊问她,“既然你不是想逃避责任,那为什么不告诉你父母?” 郑佩琳连连摇头,“他们现在自己的事情还一团乱麻,哪有功夫理我,小姨你放心,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事我能处理的!” “可你……” “如果实在处理不了,我会告诉他们的!” 夏双菊微微皱眉,这外侄女从小就性格好强,能力也不容置疑。 “那好吧,实在不行,你一定要跟你父母说,如果你觉得难开口,那我来和他们说。” “不,不用的!”郑佩琳忙摇头,“不是难开口,是我觉得自己能处理。” 夏双菊只好说,“那你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就找小姨。” 郑佩琳连连点头,“那小姨还有什么要交待的没有,例如必须注意的事项什么的。” 夏双菊想了想,发现还真有不少事情要叮嘱她。 “我虽然已经给他开了药,可是他现在这样的情况,说好就好,说坏就坏,所以你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照顾他,帮助他!” “除了要叮嘱他按时吃药外,更要带他定期来复查,原本他该住下来比较好的,可是他坚决不肯,那也没办法!” “不过学校宿舍那样的吵杂环境,对他现在这样的情况是有害无益的!” “如果可以,你就给他找个清静的地方。能够休学的话,最好就休学一段时间!” “……” 郑佩琳一一默默记下,“我知道了,谢谢小姨。” 夏双菊轻拍一下她的肩头,“谢什么,傻孩子。去吧。有事就给小姨打电话。” 临出门之际,郑佩琳想起一事,忙回过头来问:“小姨,这个严小开的情况不会变成像刚才那个毕海一样吧?” 夏双菊摇头,“不会!” 郑佩琳仍然忧心忡忡,“可他满嘴胡言乱语,而且好像有些常识性的问题都搞不清楚。” “他这个是血肿压迫神经造成的失忆,血肿如果稍微消散一点,他的记忆就能恢复,也正因为这样,你要更耐心一些,温和一些,别动不动就咋咋呼呼的发你大小姐脾气,让他受刺激。” 郑佩琳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 离开市人民医九楼脑外科下楼的时候,三人是乘电梯的。 为了避免每一层都停一遍,郑佩琳一进电梯就按了一楼,并挡住那些数字按钮! 不过这一次,严小开显然对那些按纽失去了兴趣,而且也没像之前那样口水多过茶的问七问八,而是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 吵的时候,郑佩琳嫌他白痴,可是他一安静,她心里又有些发慌! 她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的问,“严小开,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严小开摇头,拱拱手说,“在下好得很,感谢姑娘关心!” 郑佩琳一听他这文绉绉的语气,气又不打一处来。 “哎,我说你说话能不能不要那么别扭,老是在下在下阁下阁下的,你说的不烦,我听的都烦了……” 只是说了一半,她又想起了小姨的交待,心中一醒,赶忙的打住。 抿了抿唇后,这才换成一副温柔语气。 “现在已经是社会主义社会了,早就不兴这样称呼了,你说你自己的时候嘛,要说我。称呼我的时候的呢?要说你!而不是在下阁下又什么兄台小姐的。这样别人听着很别扭的,也会笑话你的,知道了吗?” 温柔的语气,还特意融了一点嗲进去。 严小开从没听过她这样说话,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忙不迭的说,“在下知道了!” 郑佩琳气得跺一下脚,“要说我!” “我知道了!”严小开很受教的改口,然后又说,“多谢姑娘赐教!” 郑佩琳一阵哭笑不得,也懒得再说什么了。 离开了医院,郑佩琳领着两人进了一间餐馆,点了一桌子菜。 看到了吃的,饥肠辘辘的严小开就不管那么多了,拿起筷子就风卷残云的扫荡起来。 毕运涛却有点放不开,因为对面坐着的可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梦中情人,怎么可以太粗鲁呢! 只是想了想,又发现现在再装斯文实在有些多余! 这女孩虽好,自己虽喜欢,但中间竖着一大道的鸿沟,自己是农村乡下来的,人家却是千金大小姐。 除此之外,她还已经被自己的好兄弟抢先的参观过了,那就相当于是兄弟的女人! 自己就该绝了那份心思,不该再抱有幻想,自然也没必要再装模作样了。 这样一想,毕运涛悟了,迅速加入抢食的队伍,开始山吃海塞。 看着两个如狼似虎毫无半点绅士风度的男人,郑佩琳哭笑不得。 “哎,哎,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女人啊?当着我这样的大美女,你们就不能斯文点?保持点君子风度?” 毕运涛笑笑,“不好意思,我们饿了。” 严小开也抽空抬头,“美女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 郑佩琳的声音立即高了八度,“严小开,你是不是皮痒了,欠收拾?” 严小开伸手轻轻的搭着脑袋上,“哎哟,在下的脑袋……” 郑佩琳大惊失色,“你怎么了?” 严小开道:“你声音一大,在下……不,我的脑袋就疼!” 郑佩琳愣了一下,完全分不清他是装的,还是真的,但为了避免他真的受刺激,只能忍气吞声。 “好嘛,好嘛,我小声些,我小声些!现在这样好些了吗?” 严小开立即放开手,“好一点了!” “那你还想吃什么,尽管叫吧,我来买单。” 严小开立即指着空了的那些碟子,“这个再来一份,这个也再来一份,还有这个尖锐湿鱿再来两份!” 此言一出,四邻侧目。 郑佩琳惊声问:“什么?” 严小开反问,“你刚刚说的啊,你最喜欢吃的,尖锐湿鱿嘛!” 郑佩琳暴汗的纠正,“这是铁板鲜鱿!” 严小开连连点头,“对,就是这个鱿,在下……我也喜欢!” 郑佩琳:“……” 第13章 早上好 饭后,三人回到了学校。 在男生宿舍楼下,郑佩琳再三叮嘱毕运涛要照顾好严小开后,这才转身离去。 严小开和毕运涛回到了乱得像狗窝一样的宿舍。 “嚅,小开。那就是你的床!” 毕运涛指着衣服堆得乱七八糟的一张下铺对严小开说。 只是话说完了半天也不见严小开有反应,不由回过头来,却发现他正对着宿舍的那面镜子发呆。 “小开,你在看什么?”毕运涛疑惑的问。 “这,这就是我?”严小开指着镜中的自己,难以置信的问。 “不是你还能是谁?你小子是不是又犯病了?” 毕运涛忙走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 严小开拂开他的手,仔细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发现原本足足将近七尺的个头严重宿了水,变得不到六尺。 方方正正的一张国字脸变尖了,变瘦了! 全身上下结实的肌肉也没了,原来有着八块腹肌的肚子软绵绵的! 摸上去热热呼呼柔柔软软像是一坨刚拉出来的牛粪一样! 整个人瘦瘦削削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在下,不,我,我的脸怎么这么白?”严小开抚着自己的脸颊问毕运涛。 “脸白有什么不好的?”毕运涛没好气的看他一眼,指了指自己古铜色的脸庞,“我想白都白不了呢,你就知足吧!” 严小开没知足,反倒欲哭无泪。 之前,他已经习惯了五官粗犷的威武男儿造型,突然变成这幅模样,叫他情何以堪啊! 天啊!地啊! 来个雷把在下劈回一千年去吧! 如此弱不禁风的模样,男儿的尊严何在,爷们的威风何在? “行了行了,谁都知道你长得好看了,就别再照来照去了。你又不是真的娘们,那么臭美干嘛!”毕运涛把他从镜子前拉开,“赶紧洗洗,睡。” 严小开对着镜子看了又看,捏了又捏。 确定镜子中的那人确实就是他,不可能是别人,也不可能再换成别人之后,终于死心的长叹一口气。 行吧,好死不如赖活! 尽管一切都不理想,但好歹还能活着。 这,不就是老天爷最大的恩赐了吗? 不过,在洗澡的时候,他终于发现了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因为他这副身体虽然羸弱,但是传家宝却是天生异禀,远胜于从前! 这,是换了身体后唯一的一件喜事! 夜,渐渐的深了。 睡在上铺的毕运涛已经呼呼噜噜的变成了猪。 严小开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因为他想不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自己明明就已经死了! 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来到了未来呢? 如果说这是投胎转世,那也不可能啊! 别人不是说投胎都是从婴儿开始的吗? 怎么自己一投胎就变成这么大,而且落到别人身上! 尤其奇怪的是,自己还能将上辈子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 想到这里的时候,严小开又意识到一个问题,上辈子的记忆虽然很清楚,可是这辈子的记忆呢? 怎么一点都没有了? 如果这个人的脑子真的已经死了,那自己也不可能活着啊! 既然自己活着,那就应该拥有他的记忆! 这是医学上的问题,也是常识性的问题。 可是现在,他的记忆呢? 哪去了? 如果真的已经没有了,那为什么毕运涛在说起他的那个姐姐毕喻的时候,自己的脑袋怎么会飘过一个秀美靓丽的身影呢? 不对,这肯定有哪里不对。 严小开仔细的思索起来,只是这一想,脑袋又开始发疼。 不过这一次,严小开并没有因为疼痛而放弃思索。 他隐约的感到,疼痛的背后,必定隐藏着什么,所以他必须把这一切挖掘出来,把谜底解开。 疼痛,越来越强,越来越烈! 剧烈的疼痛使得他差点要惨叫出来,他只能将被角塞进嘴里,死死的咬着! 双手紧紧的抓住床架,这才不至于自己翻腾或惨叫! 严小开感觉自己的脑袋真的快要炸开了,又痛又胀又晕又想吐! 不过他没敢放弃,因为如果错过了这一次,他不知道下一次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去偿试与承担这样的疼痛! 他撑着,忍着,熬着,努力的搜索着脑海中所有的记忆…… “轰!” 约摸是半个小时那样子,严小开的脑袋突然感觉一松。 疼痛尽去,一道闸门仿似随之打了开来! 如潮水般的记忆通通从他脑袋里一个封闭的角落缓缓涌了出来。 这些……竟然就是一直被自己压抑着又或是它随着原主人懦弱的性格而卷缩成团,被层层封闭起来的记忆! 他记起了这辈子的事情! 他叫严小开,今年刚刚二十二岁! 海源市东原县何坑村人,家中有父有母还有个读初中的妹妹! 家境贫寒,父母均是农民! 生活十分清苦,东凑西借,好容易才紧巴紧巴的供了出他这么个大学生。 记忆一点点的涌现出来,往事一幕幕呈现,一张张仿佛熟悉又极为陌生的脸纷纷浮现于眼前…… 纵观严小开的记忆,发现他短暂的人生路和之自己有着天壤之别! 时代不同,背境不同,教育不同,人不同……对,最大的区别就是性格不同。 严小开的性格内向懦弱,胆小怕事,人不犯他,他不犯人,人若犯他,礼让三分,人再犯他,再让三分,人又犯他,又让三分…… 总而言之,那就是无休止的忍让与退怯,从来不懂去反抗! 自己的性格呢? 强硬又刚烈,人若犯我,那么就打断他的腿,敲掉他的牙,搞他的女人,让他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生出来。 这一整夜,他一直都在回忆,对比,拼凑,融合。 因为,他既然占用了严小开的身体,拥有了他的记忆,那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没有彼此之分了! 严小开就是自己,自己就是严小开! 从今往后,这副身体里没有你或他,剩下的除了我,只有我,还是我!! 那么,他还有什么可能什么理由再让严小开,让自己这么窝窝囊囊碌碌无为的活下去呢? 第二天。 严小开醒来的时候,是被叫醒的……确切的说被一个女人直接掀开被子吵醒的。 “大懒虫,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来吗?” 严小开张开眼睛,发现一个笑脸盈盈的绝色美女正站在床前看着自己。 没完全睡醒的脑袋好一阵才反应过来,这是昨天在澡堂里撞见的那个郑佩琳! 自己穿越了一千年的时空,来到了未来的现代。 第14章 又来 “你……” “我怎么了,裙子好看是吧?” 郑佩琳在他面前转了一圈,展示了一下她难得穿上的一身白色连衣裙! 车头灯闪耀,紧束的小蛮腰,宽宽的裙摆,两条修长结实的腿没有着丝袜,裸露着雪白的肌肤! 让人感觉优雅飘逸,温婉娴淑,完全无法将她与昨天那个光着身子还敢凶悍的追杀别人的小白联系在一起。 “你,你怎么进来的?”严小开关注的点很奇葩,指着洞开的宿舍大门,有些不悦的质问,“难道你不知道敲门?” 郑佩琳的笑脸迅速垮了下来。 “我怎么进来的?当然是宿管员大叔放我进来的,难不成我还能爬墙进来不成?还有,谁说我没敲门的?我手指都快敲断了,可有人应我吗?” “呃!” 严小开老脸窘了窘,往上铺瞅了瞅,发现毕运涛早就不知上哪去了! 昨夜想事情想得太晚,睡着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三点还是四点,睡得太沉了自然就听不到敲门声! 不过他没有解释,只是问,“那……你来做什么?” “哼!” 郑佩琳一屁股坐到了他的床上,负气的不搭理他。 严小开左右看看,发现床边的桌上放着一个饭盒,上面还压着两个包子,正腾腾的冒着热气,显然不是毕运涛给自己留的。 “嗯?”严小开微微有些惊讶,“你是来给我送早餐的?” “谁有空给你送早餐,饿死你活该!”郑佩琳说话的时候虽然粗声粗气,表情却有些不自在,“我只不过是吃早餐的时候,不小心买多了一些,吃不完,又不想浪费罢了。” “是这样吗?” 严小开眼定定的看着她,心里却忍不住想,该不会是这女人因为被自己看光了,所以赖上自己了吧? “不是这样你认为是怎样?”郑佩琳没好气的反问一句,随后又指向床边的储物柜,“这柜子是你的吗?” 严小开点头,却仍在想刚才的问题。 这女人长得确实挺不赖,真赖上自己的话,带出去也不丢人! 不过他还是很纠结,这可是个小白! 命理邪得很,男人必须很硬才能扛得住的! 自己的命相硬吗? 被砍了脑袋都还能重生,应该算是挺硬的。 “哎哎,在做什么梦呢?还不赶紧去刷牙洗脸吃早餐?” 在严小开正胡思乱想之际,郑佩琳伸手在他的眼前连晃了好几下,把他的魂给叫了回来! “还瞎磨蹭什么,还不赶紧去?” 对着凶悍的雌老虎,严小开没办法,只能乖乖的起床进了洗手间。 昨夜为了找出原来这个严小开的记忆,他是遭了老罪的! 不过这罪并没有白受,因为两个人的记忆融合在一起之后,面对现代的生活,他已经不再像昨天那样束手束脚呆头呆脑了。 三分钟,他就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拿起桌上的包子和炒面准备开吃。 只是没吃几口,他就发现郑佩琳已经打开了自己的柜子,正把自己的衣物拿出来往一个袋子里塞! “哎?”严小开不由就停下来问,“你这是干嘛?” “没眼看吗?”郑佩琳白他一眼,“给你收拾东西!” “我看到了啊,可是你为什么要给我收拾东西?” “因为你要搬出去住!” 严小开愣愣的问,“我为什么要搬出去住?” 郑佩琳理直气壮的说,“因为宿舍的环境太脏太乱太差,不适合你养病。” 严小开摇头,“我没病!” 郑佩琳斩钉截铁,“你有!” 严小开再次摇头,“我没有!” “你有!”郑佩琳说着,刷地展开手里的一张纸,“看,这是你的诊断证明。” 严小开凑上前去看看,一阵无语。 这是郑佩琳的小姨夏双菊昨天给自己开的证明,上面清楚明白的写着自己有病,而且是极为严重的病。 见郑佩琳不是开玩笑,严小开也顾不上再吃早餐了,赶紧上来拦住她。 “我在这儿住得好好的,干嘛要搬出去?” 郑佩琳振振有词,“因为你有病,需要更好的环境来养病!” 严小开只好退一步,“学校不会同意的!” “我拿着这个诊断证明去给系主任看,他会同意的。”郑佩琳扬了扬手中的诊断证明,很得意的说。 “房租呢?” 严小开上辈子虽然吃喝不愁,可是这辈子却穷得要死,家里每个月最多就寄两三百块,有时还没有,他必须靠着勤工检学,才能勉强度日。 “我负责!” 郑佩琳抬头挺胸,钱和关系可以解决的问题,对她而言都不是问题。。 严小开又问,“伙食呢?” “也是我负责!” 郑佩琳说话的时候想拍胸脯,但这是个男的,她就忍了。 严小开再问,“家务活呢?” “还是我负责!”郑佩琳说着又补充一句,“我找人负责。” “……” “这下没话说了吧?”郑佩琳得意洋洋的道,随后又颐指气使的呼喝,“赶紧吃早餐,吃了跟我走!” 严小开似乎妥协了,端起早餐吃了起来。 郑佩琳侧在一旁,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时不时的盯他一眼,仿佛生怕他跑了似的。 严小开吃完早餐的时候,郑佩琳也收拾好了他的东西,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就两身替换的衣服,杯具洗具床铺被褥郑佩琳嫌麻烦,直接忽视了。 “吃好了吗?” “好了!” “走吧!” “不走!” “哎?你又哪根筋不对了?”郑佩琳傻了眼,随即叉起腰,横眉竖目的质问,“刚刚不是说好了吗?” “我什么时候和你说好了,这一切都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罢了!”严小开抱起双臂,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我就住这儿,哪也不去!” 郑佩琳恼了,“你去不去?” 严小开很有骨气的指着自己,“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去就不去?” “再问一次,去不去?”郑佩琳发出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扬起紧握的拳头,“不去我就揍你!” 哟荷! 软得不行,来硬的了! 以前的严小开或许会犯怵,会屈服,可是现在的他,完全不可能! “再说一百次,一千次结果都一样,不去就是不去!” 这下,郑佩琳耐性全失了,懒得再跟他多费唇舌,直接一拳就朝他胸口擂了过去。 严小开没想到这只雌老虎这么凶猛,说动手就动手,眼见着一拳袭来,立即就闪身而退。 “好!”见他竟然避开了自己一拳,郑佩琳低喝一声,化拳为掌再次朝严小开劈去。 看着来势汹汹的郑佩琳,严小开不由暗暗叫苦! 昨天在澡堂里之所以能把她给吃得死死的,那是因为她没有防备,也没穿衣服,自己又恰好抓住了她的软肋,才侥幸胜了一把。 如果凭真本事,现在的严小开绝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好容易避开了她的一拳,眼看她又一掌劈来! 严小开再次闪身而避,原本他觉得自己明明躲得过的,可是偏偏身体跟不上大脑的指挥! 反应慢了一拍,结果被一掌就劈在肩膀上! 疼痛使得他的身体一滞,再对上她接踵而来的一记横踢! 他就避无可避,被一脚正中胸口。 一股差点没让他背过气去的疼痛从胸口传来! 眼前一阵阵发黑,紧跟着天旋地转,人也仰面朝天的倒在了床上。 郑佩琳打蛇随棍上,竟然如影随形的上了床,像是昨天在澡堂一样,又一次把他骑压在身下,摁得实实的…… 第15章 马术师 严小开从疼痛中解脱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一次被她骑着,感觉相当的无语! 不要这样行不行,你未来是个警察,不是马术师! 严小开努力挣扎,想要摆脱她! 然并卵,使出全身力气的拱腰,拧身,仍旧没办法把她从身上掀下去。 “你,你起开!” “你走不走?” “不走!” “哼,那你就休想让我起开!” “你快起开,这像什么样子,让别人看见了,你还交不交男朋友了?校花形象要不要了?” 郑佩琳不为所动,昨天没穿衣服都敢骑他,何况现在穿着! 她从来都只走自己的路,哪怕别人无路可走。 “我才不管别人怎么看,你到底走不走?” “说不走就不走!” “……” 两人正在床上闹得不可开交之际,门口进来一人,外出的毕运涛回来了。 “哟!” 毕运涛看清了宿舍内的情景时,不由吓了一跳,立即伸手捂住眼睛! 这两人的姿势,实在不忍直视! 尽管说穿着衣服,可郑佩琳穿的是裙子。 “那个,那个……你们继续,我只是路过,什么也没看到。” “涛哥,帮我!”严小开很没骨气的开口求救,“这娘们要搞死人了!” 毕运涛从指隙中看一眼凶相毕露的郑佩琳,抱歉的冲严小开摇摇头。 “兄弟,这种忙我虽然很想帮,可真不能帮,否则就乱套了,你自求多福吧!” 说罢,他就忙退了出去,而且很贴心的给他们关上门。 靠在门背上的时候,毕运涛心里有种淡淡的忧伤。 同人不同命,同命不同病! 同一个村子出来的,严小开的命怎么就那么好!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冲里面喊一句。 姑娘,放开他,有什么事冲我来! 然而不行,那已经是弟妹了! …… 女人,一旦发起威来,当真就像母老虎一样的。 何况,这还是一只货真价实的小白! 郑佩琳真的不是一般的强悍,纵然是被毕运涛误会了,她也没有放开严小开! 在毕运涛关门退出去后,仍旧死死的压着严小开,摁着他! 她甚至还瓮声瓮气的奚落,“你喊啊,倒是继续喊啊,我看看现在还有谁能救你!” 严小开自然是不甘心就此屈服,腰不停上拱! 想像昨天一样故计重施,把她掀翻。 然而这次人家学精了,坐的位置很上,压着他的肚子。 任凭他把腰拱断也没用! 挣扎几分钟后,严小开终于脱力了! 无可奈何的瘫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他也不想这样,可这副身体实在是太弱了! 仅仅就五分钟不到,他就不行了! 看着脸红耳赤,气喘如牛的严小开! 郑佩琳的心里竟然升起一种征服的快感,但同时又很纳闷! 他这怂样,自己昨天竟然吃了大亏,而且就连林伟科那样的高手也栽在他的手里。 回想起来,实在是让她感觉不可思议。 不过现在,郑佩琳首要解决的明显不是这个问题,所以她再次凶狠起来。 “严小开,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走不走!” 严小开摇头,“不走!” 郑佩琳更恼了,“你是不是想死?” 严小开十分不屑,“如果你这样蛮来就想让我屈服的话,我劝你还是省省!老子活着来到这个世上,就没打算再活着回去。” 郑佩琳:“……” 严小开大声的呼喝,“反正你不用枉费心机,大爷我是誓死不从的。” “哟嗬!”郑佩琳啧啧的咂嘴,“进了一回女生澡堂,还真长出息了哈!” “那可不!”严小开得意的一扭头,随即心中一动计上心来,突地惨叫起来,“哎哟,我的头!” 郑佩琳被吓了一跳,“你的头怎么了?” 严小开捂着脑袋,“我的头好痛!” 郑佩琳疑惑的问:“我刚刚已经很将就的了,朝哪打也没打你的头啊!” “可是你昨天打了!” 郑佩琳:“……” 严小开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下,又连声惨叫,“哎哟,好痛!好痛啊!” 郑佩琳迟疑的问,“真的很痛?” 严小开大骂,“你个臭娘们,还咯嗦个什么劲,赶紧放开我。” 装头痛这招,果然百试百灵! 郑佩琳虽然杏眉怒睁,但最后还是无奈的叹口气放开了他,然后一声不响的坐到床边,低垂着头。 严小开腾地一下就从床上坐起来,双手齐出,就要直捣黄龙攻她的要害……挠她的痒! 只是手只伸到一半,却发现她的肩头一耸一耸的! 这小娘皮……哭了? 一时间,严小开的手就滞在半空,脸上露出啼笑皆非之色。 这可真稀奇了! 被打的没哭,打人的倒是哭上了。 严小开用手指轻碰一下她肩膀,弱弱的问:“哎,你怎么了?” 郑佩琳甩了一下,没有理他。 严小开又问:“你哭什么呀?” 郑佩琳仍是不出声,也没转过身来,肩头仍是一耸一耸的,显然是哭得厉害! 严小开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顿时被弄得手脚无措! “哎哎,你别哭了行不行,一会儿别人看见了,该以为我欺负你了!” “你就是欺负我了!”郑佩琳终于吭了声,语带哭腔的嚷嚷,“从昨天就开始欺负我,不停的欺负我,我都被你欺负死了!呜呜!” 严小开哭笑不得,现在到底谁欺负谁啊? 郑佩琳哭哭啼啼,抱怨不止。 “我让你搬出去住是为了什么啊?” “你看看这里,又吵又乱又脏又臭,哪适合养病?” “我从昨晚上开始张罗,几乎是一宿没睡,好容易才给你安排好了!” “不用你付房租,也不收你伙食费,还有人负责家务!” “你竟然不领情,把我的一片好心当成驴肝肺,你不是欺负我是什么?” “呜呜……” 严小开张了张嘴,最终却是无言以对。 郑佩琳见他沉默,继续像个怨妇一样絮絮叨叨。 “严小开,你想想这件事由头至尾是谁弄出来的。” “我自个儿好好的在那唱着歌洗着澡,我招你惹你了?” “你闯进来干嘛?” “当时的情况别说是我,换了谁都得揍你。” “不但揍你,还得把你扭送派出所,告你猥亵妇女!” “让你坐牢,让你被学校开除。” “可是我呢?我这样做了吗?我不但带你去医院……” “等一下等一下!”严小开终于吭了声,弱弱的纠正,“是涛哥带我去的医院,你只是正好在那罢了。” “那医生呢?”郑佩琳愤愤的质问,“医生不是我带你去看的吗?还有医药费呢?不是我给你出的吗?” 严小开识相的闭上了嘴。 “呜呜~”郑佩琳又插了两句哭声,这才接着说,“严小开,这个事情的发生,谁都不想的,而你也不一定非要对我负责不可。” “什么?” “呃……错了,我是说,我不一定非要对你负责。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那么大个血肿在脑袋里,我真的不忍心放着你不管。所以,你就听我一回好吗?让我的良心得到一点安宁好吗?”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这是在求我?” 我求你老木……郑佩琳差点就没忍住,但最终还是忍气吞声,“好,就当我在求你!” 严小开沉吟半响后,终于点头,“好吧,既然你是求我,那我就答应你,你别再哭了!” 听到他这样说,郑佩琳的肩头耸动得更历害了。 严小开以为她是喜极而泣,可是他又哪知道! 她只有喜,从头至尾都没有泣! 一切都是装的,演的! 郑大小姐未来可不止能做马术师,还可以扮演各种角色! 第16章 虎妞开路虎 打开宿舍门的时候,撑在门上的毕运涛从外面跌了进来。 严小开赶紧的扶住他,“涛哥!” 毕运涛微愣一下,惊喜的问:“小开,你记起我了。” 严小开点头,在这辈子的记忆中,自己一直都管他叫哥。 从小到大,他也像一个哥哥似的照顾自己。 “涛哥,我……” 毕运涛打断他,“我刚刚都听到了,你要搬出去住是吗?” 严小开看一眼已经提起了他的行李的郑佩琳,然后又回过头来问:“你不反对吧?” 毕运涛连连点头,“不反对不反对,宿舍的环境确实不理想,这会儿放假了虽然安静了些,可是等那些牲口一回来,肯定又闹得不可收拾。你还是搬出去比较好,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涛哥,那我走了啊!” 毕运涛拍拍他的肩膀,神情多少有些悲伤。 “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像从前那样老是被人欺负了,得空了常回来看我。” 严小开用力的点头。 这基情四射的一幕,看得郑佩琳一阵动容!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她还真不忍心拆散两人。 两人熊抱过后,毕运涛走到郑佩琳面前。 “郑同学,我这兄弟就托付给你了,你要好好对他,别让他冻着饿着,更别让人欺负他好吗?” 郑佩琳忍不住点头,“放心,我会的。” 毕运涛这就转过身,伸手拭了拭眼睛。 严小开疑问:“涛哥,你怎么了?” 毕运涛吸了吸鼻子转过身来,强颜欢笑,“呵呵,没什么,我只是感到欣慰,你终于找了个好人家,有个好归宿了!” “……” 严小开很是无语,我这是出嫁了吗? 郑佩琳也忍不住白眼连翻,差点就冲毕运涛大吼:你看看清楚,我不是来接新娘的! …… 告别毕运涛,两人下楼。 下到一楼的时候,严小开还和宿管员大伯打了个招呼。 在他的记忆中,这宿管员大伯对他还是挺照顾的。 宿管员大伯见刚才上去的靓丽女孩竟然就是找的严小开,脸上溢出了笑意。 “小开,你的福气真好啊,找了个这么个漂亮又有钱的女朋友。” 严小开尴尬的解释,“大叔,你别误会,她只是同学!” 宿管员大伯点头,脸上的笑意却变得猥琐起来,“同学怎么了,只要功夫下得深,铁杆也能磨成针!” 严小开叹气,“铁杆虽然可以磨成针,可是木头疙瘩最多只能磨成牙签,材料不对,再下功夫也是枉然啊!” 宿管员大伯摇头,“小开,你这样想就不对了,这世上没有不能切磋的男女,只有封闭身心的自我,只要肯去试,一切皆有可能的!!” 严小开:“……” 郑佩琳在前面等严小开,两人交头接耳的话,一字不落全听在她的耳朵里! 她的脸刷地就一下红了,心里咒骂不止。 一个老不羞,一个小不要脸,两个都不是好东西。 不过表面上她还是装作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扬起手中的摇控摁了摁。 “嘟嘟!” 停在宿舍大门侧边的一辆车子亮了一下灯! 她就径直走过去拉开车门,把严小开的行李放了上去…… 严小开跟上前来,看清郑佩琳那辆车的时候,脚步就不由滞了下! 上一辈子的记忆里,他并不知道汽车是什么怪物! 可是在这一辈子的记忆中,他已经知道汽车是代步工具! 有着各种品牌各种款式各种价钱。 有时候,一辆汽车甚至可以说是一个人身份地位的象征。 眼前这一辆,显然就不是普通人可以开得起的! 那是一辆大排量的进口路虎览胜,最低配置都要一百万起。 这种级别的车,对严小开而言无疑是天方夜潭痴人说梦,因为将他全副身家当了也换不来一个车轱辘。 难怪刚刚那宿管员大伯夸这女人漂亮,还夸她有钱,原来是因为这个! 不过还别说,郑佩琳往那车旁一站,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对着这么一个庞然大物,还真是霸气外露,完全符合她的气质! 虎妞开路虎,绝配! 透过这个车,严小开也多少窥见了这女人内心世界的一角! 在她娇柔瘦弱的外表之下,绝对隐藏着一颗勃勃的野心! 对着这样的女人,如果不能征服,那最好就敬而远之! 否则,那就只能被反征服! …… 几分钟后,路虎车驶出了警官学院,在海源市车水马龙的道路上缓缓穿行。 坐在驾驶室里的郑佩琳轻松写意,如行云流水一般的操控着方向盘。 那优雅的姿态仿佛不是在驾驶,而是伺弄着一件艺术品,表演一种舞蹈。 坐在旁边的严小开原本是在欣赏街景的,可是目光落到郑佩琳身上的时候,他就有点挪不开眼睛了。 他想不明白,老天爷怎么能把一个女人造得如此完美! 她的身材是如此美好,匀称! 完全符合传说中的黄金比例! 属于那种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着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的完美标准! 这个女人,不穿衣服的时候美不胜收,穿着衣服的时候又优雅典美…… 天啊! 这女人要不是个小白,那该有多好! 专心的驾着车的郑佩琳偶一回头,发现严小开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确切的说是死盯着自己没有穿丝袜的双腿,神色还极为复杂和古怪,脑子里肯定在想不健康的东西! 她忍了一下,终于还是没忍住,“严小开,你看够了没有?” 严小开下意识回答,“还没!” 郑佩琳气得牙齿一阵发痒,“要不要我停下来,让你好好看个清楚?” 严小开忙摆手,“那倒不用,昨天我已经看清楚了!” 回想起昨天在澡堂里的一幕,郑佩琳脸上一红,一直红到了耳根后面! 下一秒,她就恼羞成怒的质问,“你还敢提昨天?” 严小开原本还很得意,心说我有什么不敢提的? 被看光的是你又不是我,丢人的是你又不是我! 只是再想想,自己堂堂一个威风凛凛的文武状元! 含冤受辱之时,面对狗皇帝的十万御林军仍无畏无惧,生生杀出大半条血路! 如今却变成了个废柴,连个不长胡子的女人都打不过,实在是有够窝囊! 怎么想怎么窝囊! 他闷闷的闭上嘴,自个生自个的气。 郑佩琳见他不再找茬,以为他是早上被自己揍怕了,所以冷哼一声,不再搭理他,专心驾起车来。 约摸十分钟左右,车子驶入了一条相对安静的街道! 最后停在一栋带庭院的两层半小洋楼之前。 这栋小洋楼看起来已经有些年代了,估摸着最少也有二三十年有历史! 外墙贴着的不是瓷砖,而是细小的马塞克! 这种装修方式只时兴于八十年代,现在早已经不流行。 看到这栋房子的时候,严小开多少是有些失望! 他以为郑佩琳能开那么好的车子,找的房子也不会差! 不是豪宅就是别墅,已经做好了被震惊的心理准备! 没想到竟然会是一栋破旧的老宅。 然而他又哪里知道,郑佩琳为了找这处宅子费了多大的劲儿,劳了多大的神,动用了多少关系! 从昨天晚上就开始联系,从天蒙蒙亮就开始奔波。 好容易才从大姑妈的二表舅的三弟的四表妹的侄女的老公的全家移民到香江的表弟那里借回来这一栋宅子! 只是,郑佩琳家里那么多闲置的洋楼别墅,随便哪一处都要比这儿好,为什么偏要选择一栋旧宅呢? 其实她看中的不是宅子,而是位置! 这位置很好吗? 坐南向北背山面海是个旺夫益子的风水宝地? 不,仅仅是因为它所处的位离警官学院与市人民医不近不远,恰恰就在中间! 以后住在这里,严小开不管是上医院检查治疗,还是去学校上学,都一样近! 一点也不夸张的说,郑佩琳为了给严小开安排一个安逸舒适又方便的住所,可真费煞了苦心! 只是她的好心和苦心,通通都变成了驴肝肺,因为严小开站在门前的时候,整张脸都充满嫌弃! 看见他这样的表情,郑佩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爱住不住,不住拉倒! 本小姐才懒得伺候你呢! 第17章 风水 郑佩琳掏出钥匙走上前去开门,走路的时候却十分别扭。 两条腿并在一起,臀部一扭一扭的。 学模特走猫步? 她哪有这个闲情雅志,那是因为昨天摔的一跤! 昨天去医院的时候,她虽然做了检查,确定没有什么大问题! 可是因为顾着带严小开去给她小姨看,她自己倒忘了问医生拿药! 加上一大早就起床就四处奔波,在男生宿舍又和严小开打了一架。 结果那原本就没好的臀部又再次作痛起来,所以走路才这个样子。 可气的是,严小开眼瞎似的,不但不来扶她,甚至连假惺惺的问候都没一句。 郑佩琳忍着痛走进去等了一阵,仍不见严小开进来。 回头看看,发现他还皱着眉站在门外! 她就不由就喝问,“喂,你到底进不进来?” 严小开不答反问,“我真要住在这里吗?” 郑佩琳又一次被气着了,“不住这里住哪里,这里离学校和医院最近。” 严小开却说,“如果你真想让我住这里的话,我有一个要求。” 你还敢提要求? 郑佩琳气得真想上前去赏他两巴掌,再胖揍一顿,最后一脚踢进垃圾桶。 只是当她冲上前就要对他拳脚相向的时候,看到他的脑袋,想起了里面的血肿,心肠又不由一软。 最终有气无力的问:“你有什么要求?” 严小开指着面前的房子,“我的要求并不高……” 郑佩琳下意识的接口,“待你像从前一样好?” “呃?”严小开没反应过来,继续自说自话,“如果真要我住这里,我必须对庭院包括房子重新布置。” 郑佩琳愣了一下,因为她没想到严小开竟然会提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要求。 “为什么?” 严小开很严肃的告诉她,“因为这里的风水格局不适合住人。” 郑佩琳嗤之以鼻,“你还懂风水?” 严小开一脸谦虚,“略懂,略懂。” 郑佩琳白眼连翻,“那你告诉我,风水到底是什么?” 严小开张口就来,“气乘风而散,界水则止。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风水!” 郑佩琳听得一愣一愣的,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 “你别跟我念什么之乎者也,我听不明白,你只要说清楚这里为什么不适合住人,能让我信服,我就答应你的条件。你要是说不服我,那你就少吱吱歪歪,立马给我滚进去。” 严小开微笑一下,这女人看起来蛮横,但也不是完全不讲道理的嘛! “郑佩琳,我问你,这里之前是不是住了一户人家!” 郑佩琳白他一眼,“废话!” “房子刚建好的几年,房主人是不是风声水起,财源广进。” 郑佩琳想了想自己这个远房表叔的境遇,“我表叔发迹的时候确实是十几二十年前的事情!” 严小开又问,“过了几年,他是不是就开始家道中落,甚至是一落千丈,父母相继去世,而且妻儿都染了重病。” 郑佩琳愣住了,“是啊,我表婶和表哥都有严重的疾病,不过具体什么病我就不知道了。” 严小开再问,“那么他们搬离这里之后,是不是渐渐又有了起色?” 郑佩琳忙点头,“对对对,我表叔去香江的时候几乎已经是走投无路,跑到那边去给装修队做帮工,后来自己成立了装修队,揽了几项大工程,最后成立了装修公司,在香江那边还小有名气呢,我表婶和表哥的身体也好了!” 严小开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你调查……不对,你哪有本事去查!”郑佩琳疑惑的问着,突然心头一惊,指着面前的房子问:“这个房子真有问题?” 严小开点头,娓娓道来。 “人因宅而立,宅因人而存,人宅相通,感应天地。” “所以建造或选择住宅时,一定要用心体会,细致观察!” “建造和选择到对人体身心健康有良好作用的藏风聚气、称心如意的好宅子。” “这样的宅子住着,不但人丁两旺,财源滚滚,还能延年益寿。” “如果宅子的风水不好,那结果必然相反。” “……” 郑佩琳听得一愣一愣的,惊讶得不行,“你的意思是说,我表叔一家的境遇与这栋宅子的风水有关?” 严小开摇头,“确切的说是与它的布置格局有关,这栋房子的风水还是挺不错的,可是里面摆了不该摆的东西,种了不该种的东西,把风水给坏了,运程衰退,自然钱财散尽,遭病致灾。” 郑佩琳难以置信,“你,你真的会看风水?” 严小开平淡的说,“略懂,只是略懂!” 郑佩琳微汗,突然又想起一事。 “昨天晚上,你说那个护士一个时辰内必有血光之灾,那也不是胡谄,是你看出来的?你还会看相?” 严小开也汗了一下,心说状元爷我在昆山学艺十余载,琴棋书画医卜星相天文地理哪样不精通? 不过他还是保持低调,“略懂,只是略懂。” 郑佩琳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严小开。 她真的不知道这个出了名的废柴,竟然还隐藏了这种技能!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这话要是说错了,那可真是天打雷劈! 郑佩琳看着严小开的时候,心里充满了疑惑,难不成自己真的看走眼了。 这不是一块扶不上墙的烂泥,而一匹隐鳞藏彩的黑马? 心里涌起这种怀疑时,她忍不住就试探严小开。 “哎,姓严的,你说这里的格局要重新布置,该怎么整?” 严小开伸手一指,直接院中的一棵足有三四十公分直径粗的老树,“首先,这棵树得砍掉。” 郑佩琳不解的问:“为什么?” “传统风水学认为,在庭院中央的位置上种植树木,会形成一个“困”字,会影响人的运势。你想想,人在困字里面,能有出头之日吗?” 郑佩琳摇头,“这种说法很牵强,一点也不科学。” 严小开点头,侃侃而谈。 “那好,我就跟你摆事实讲道理!” “花草树木本来是土地中生出的精灵,是一块地属性的表征。” “但是如果栽种不当,则会给人的健康与生活造成不良影响!” “你看,这么一大棵树种在院子里,影响采光是肯定的,光线不足,宅内必定阴暗潮湿对吧?” “阴暗朝湿的房子自然是不利于人的健康对吧?” “除了摭阳躲光之外,它还影响良好的通风,阻碍新鲜空气在住宅与庭院之间流通交换,导致室内湿气和浊气不能尽快排除,不利于健康是吧?” “再者,此树如此巨大,根生深入,吸水多,容易破坏地基,影响宅子的安全。” “除了这些,还有占据空间,打扫麻烦……” “反正院中种着这样的大树,就算不以风水角度看,都是百害无一利的!” “……” 郑佩琳起初只是觉得他说得有一丁点道理! 只是越往下听,道理就越足,越不能反驳,所以被说得哑口无言! 最后,她恨不能立即找人来把这棵树连根拔掉。 第18章 打赌 “那好,除了这棵树外,还有什么?” 严小开伸手又一指院中的地上铺的那些鹅卵石,“这些石头也不能要!” 郑佩琳疑问,“这些石头又怎么碍着你了?” 严小开振振有词。 “石块本来是庭院中的点缀品!” “在庭院中适当摆放一些庭石,对增加庭院的风雅有很大作用!” “但你不觉得这石头太多了一些吗?” “从风水学上认为,庭院中的石头如果数量过多,形状怪异,则会使住宅成为衰微寂寞之地,对宅主很不吉利。” “另外,石块过多,庭院中的泥气就会消失,使石块充斥阴气,使宅主阳气受损!阳气受损之后……” 郑佩琳见严小开说了一半,又打住了话,忍不住问:“阳气受损之后又怎样?” 严小开神色古怪的看她一眼,“轻则肾虚,重则不举,这个问题,你问一下你表叔可立见分晓!” “tui!” 郑佩琳脸红耳赤的啐他一口,这样的问题她怎么好意思问表叔? 偏偏严小开又来一句,“要不你问问你表婶也可以!” “神经!”郑佩琳骂一句,不屑的冷哼,“你说的这些都是无稽之谈,完全没有根据!” 严小开叹一口气,“好吧,既然你要有根据,我就给你说根据,首先,炎热酷夏之时,石头被暴晒,它是不是会吸热变烫?” 郑佩琳点头,“是啊!” 严小开又问:“那你知道它的热力会影响到什么高度?” 郑佩琳摇头。 “我告诉你,离地面约三尺的地方仍然受影响!” “何况这种石头还不容易散热,其热度恐怕会持续到子夜才能散去!” “夏夜原本就酷热难当,再加上这些石块,人不会觉得燥热,窒息,烦闷,不适吗?” “夏天过去了,到了冬天呢?” “石头吸入白天暖气,使周围的寒气加大,导致宅内倍觉寒冷,非加设取暖设备不可,这会带来多少麻烦。” “还有雨天的时候,石头阻碍水分蒸发,增加湿气的产生,加重宅内的阴湿之气!” “这些琳琳种种,你觉得不是根据吗?” 郑佩琳又一次被林小明说得哑口无语,最后也懒得再问了。 “好吧好吧,你说怎么整就怎么整!” 严小开一指墙角,“这儿要整!” 郑佩琳无语的点头。 “那儿也要整,得挖一个水池,才能藏风聚气!” “还有这边,光秃秃的,必须种上花草,才显生机!” “还有这进屋的地方,怎么是四级台阶,台阶哪有四级的,简直是乱来!” “要么三级,要么五级,得整,必须得赶紧整!” “……” 严小开一通指手划脚的乱点,竟然指出了十多处要整改的地方,而且这仅仅只是庭院,还不算房子里面的。 郑佩琳听完之后,软瘫瘫的倚在门边,十分无力说,“大哥,咱们现在只是暂住,并不是买下来,你别当自己家一样好不好!” 严小开撇撇嘴,“那就买下来呗!” 郑佩琳疑问,“你不是说这房子这儿不好,那儿不好吗?还买下来干嘛!” 严小开摇头,“房子是好的,只是格局被摆得不好,只要稍稍整改一下,这里可是一块不错的风水宝地,你以后要娶媳妇……不,你要嫁人住这儿的话,肯定旺夫益子,财源广进,可以抵消你小白的命理!” 郑佩琳无爱的瞥他一眼,“我才不信你呢,信你一成都会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货!” 只是这话说出来之后,她的脸上不禁一红! 人人都说,不长胡子的女人是老虎! 如果严小开真的在扮猪,那被吃的岂不是自己? 严小开却没作多想,只是继续说,“别的风水术士可能会骗你三五十年,可是我连三五天都不骗你,不信你等着,你要是买下这宅子,不出两天就得走财运。” 郑佩琳反问,“我要是没走财运呢?” 严小开仔细的看看她的面相,然后很认真的说。 “如果你三天内不走财运,你说什么,我听什么,你让我向东,我绝不向西,你要让我跪着,我绝不蹲着。” 郑佩琳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心中疑惑,这厮该不是又从自己脸上看出什么了吧,不过不管怎样,她仍一口答应,“好,咱们一言为定……” “慢!”、严小开摆手说,“你肯定觉得这事不可能,但万一你买下宅子后就真走财怎么说?” 郑佩琳蹙起秀眉问:“你想怎样?” 严小开眼珠子转了下说,“咱们来打个赌,你敢不敢?” 郑佩琳立即问:“赌什么?” “我要是输了,以后全听你的。你要是输了,就让我摸一下你的屁股!” “什,什么?”郑佩琳差点没从地上跳起来,又羞又气,“你有胆子就再说一次?” 严小开牛劲一犯,当即就大声重复道:“我说让我摸一下你的屁股!听到没有,没听到我就再说一次!” 此言一出,路人皆惊,纷纷侧目。 男人对女人表白的方式千百种,而眼前这种如此直白如此猥琐如此下流的,他们还是第一次。 严小开看向路人,那表情却相当的无辜,仿佛刚才说这话的人根本不是他。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可老子真的想摸一下。 郑佩琳又气又急又羞又恼,她万万没想到这二愣子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提出如此龌龊和无耻的要求! “你,你,你……” 严小开摇摇头,“你不赌就算了。” 郑佩琳狠狠的盯着他,仿佛恨不能上前去把他给活活撕了一般,心里也同时在七上八下,十分纠结! 到底……赌不赌呢? 他要是输了,自己想怎么收拾他就怎么收拾他,要把他捏成圆的就捏成圆的,捏成扁的就捏成扁的,那肯定特解气! 可是,自己要是输了呢? 哼,输了就当是被野狗抓了一下! 赌! 必须赌! 郑佩琳咬牙,“赌就赌,谁怕谁啊!” 严小开笑了,谁怕谁? 乌龟怕铁锤呗! 第19章 说干就干 郑佩琳是个雷厉风行,说干就干的人! 约定赌注之后,她第一时间就掏出了电话,打给了她那个在香江的远房表叔! 问他这房子卖不卖,要多少钱才肯卖。 她那表叔被问得一愣一愣的,他可从来没打算把房子卖掉! 到时候如果在香江混不下去了,回了内地还有个老宅子可以栖身。 可是他现在在香江的生意有很多都得靠着郑佩琳的母亲在关照,所以他真不好拒绝! 纠结了一阵之后,终于同意卖给她,还开了个亲戚价。 郑佩琳听了价钱之后,沉默片刻后称自己考虑一下再回复,这就挂断了电话。 见她放下电话,严小开急忙问:“怎样?肯卖吗?” 郑佩琳点头。 严小开又问:“要多少银子?” 郑佩琳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什么银子不银子的,二百五十万软妹币!” 严小开用两辈子的记忆结合起来迅速算了一遍,不由吓了一跳! 二百五十万软妹币,相当于是他那个朝代的四百多两银子了! 当时一斤猪肉才几文钱,一亩良田只要二三两银子。 有几十两银子就很富足了。 有百两银子就是个富豪! 四百多两,那就是大富豪! 用这么多银子,买这么一栋半旧不新的房子? 严小开当即愤愤的说,“你表叔把你当二百五啊,这么一栋破房子就要二百五十万?” “你才是个二百五!” 郑佩琳很想敲他个肘粟,可想到他脑袋里的血肿,只能忍了。 “你知道海源现在的地价是多少吗?你知道这栋房子不算房子,仅是地皮就值多少吗?” 严小开愣愣的摇头。 郑佩琳竖起三根手指,“三百万,算上房子和这庭院,怎么也能卖个四百万以上,人家只算二百五十万,已经是吐血跳楼价,打到骨折了。” 严小开疑问,“那你买来后转手一卖不就挣钱了?” “那还用你说!”郑佩琳又免费赏他一个白眼,随后却警惕的瞪着他,“如果你指的发财是转手赚差价的话,那咱们就不用赌了。” 严小开想了想说,“你买吧,我指的不是转手!而且……嘿嘿,说不好,今天你就能发笔小财,当然,对我来说却是大财。” 郑佩琳疑问:“真的?” “骗你有饭吃?” “大粪都没有!” 严小开摊了摊手,“那我骗你干嘛?” 郑佩琳这就拿起电话,再次打给了她那个在香江的表叔…… 通话结束后,更让严小开去车里把她的手提电脑拿下来! 她为什么不自己去拿? 屁股疼,走不动! 严小开也没吱吱歪歪,立即去给她拿了来。 开机之后,郑佩琳迅速用无线猫联接上网,打开银行网页,噼哩啪啦的敲了一下! 钱就从她的网银给她表叔划了过去! 2012年,智能手机还未普及,不是到处都有wifi,转账也不像现在这么方便。 不过为了一个打赌,郑佩琳竟然毫不犹豫扔出二百五十万! 这小白到底多有钱啊? 严小开很想看清楚,可是这女人的动作不是一般快! 没等他数清楚电脑屏幕上的账号上到底有几个零,她就已经把网页给x了! 接着,她又掏出了手机打电话! 不过这一次并不是打给她表叔,而是找人来帮忙! 这屋里屋外这么多要整改收拾的地方,光是靠她和严小开两个人忙活的话,那得折腾到什么时候呢? 没多一会儿,一辆奔驰车驶到了院门前! 车上下来一个年约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 这中年男人的头发已经微微有些发白了,但却梳得很整齐,身上穿着一身质地非常华贵的西服。 瘦削的脸上轮廓分明,看起来颇有气势。 站在门前的严小开见了,心里不免猜想,这多半应该是郑佩琳的父亲吧? 谁知道这中年男人走上来的时候,竟然对着郑佩琳微微的躬了下身子。 “大小姐。” 郑佩琳点了点头,指着他对严小开说。 “姓严的,这是我的管家,屋里头还有什么地方要整改的,你和他说吧!” 管家? 这么拉风的气质中年男,竟然只是一个管家? 严小开狂汗三六九,敢不敢再离谱一点呢? 进屋之内,严小开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查看了起来。 郑佩琳的管家则随身不离左右的紧跟着。 “那个……管家,请问我该怎么称呼你?” “严少爷,不用客气,请叫我老程就好了!” 严小开想了想说,“那我叫你程叔吧!” 程叔忙摆手,“不敢当,不敢当,严少爷是大小姐的朋友,叫我老程就可以了。” “嗨!我这算什么少爷啊!”严小开自嘲的一笑,“我就叫你程叔吧,你也别叫我什么少爷不少爷的,直接叫我严小开,或者小严,小开,都行。” “好吧!”程叔有些无奈,只能应了一声说,“严少爷有事请尽管吩咐。” 严小开有些哭笑不得,但也没再因此纠缠不清! 他开始认真的查看房子内部,发现有需要整改的地方就随口说了出来! 程叔认真的记着! 以防遗漏,他还掏出了小本本写下来。 屋里头要整个的地方很多。 厅堂,房间,厨房,厕所,阳台……各个地方都有! 不过工程都不大,最起码没有庭院外面那么复杂。 约摸二十分钟,两人才从屋里走出来。 坐在庭院一块大石头上的郑佩琳站起来问,“都看过了?” “是的,小姐!”程叔点头,并把手中的速写本递过去,“这是严少爷要整改的地方,你请过目!” 郑佩琳摆手,“不用了,你马上找人来办吧!” 不能不说,有钱确实好办事。 没多一会儿,外面来了一辆起重吊车,接着又来了几辆工程车,从上面下来了二三十号人。 这栋久无人问津的小洋楼,立即热闹了起来! 门前门后,到处都挤满了人。 起重吊车上的吊索把那棵老树缠紧之后,工人们开始进场。 有的用电锯锯树,有的在用镐头挖鹅卵石,有的搅沙子和水泥沏台阶,有的搬来花花草草,有的则跟着程叔进了屋里…… 过不多久,老树被锯断后就被吊车从院里吊了出去。 这棵枝繁叶茂的树一消失,整个宅院立即就亮堂了起来! 不但如此,就连空气也仿佛清新了许多! 人站在里面完全没有了刚才那种压抑,阴沉,气闷的感觉! 神清气爽,无比舒适! 站在庭院中呼吸着新鲜空气的郑佩琳,直到这个时候才不得不承认,这厮真的有那么两下子。 不过,当吊到大门前那棵老树就要被切成段,然后装车运走的时候。 严小开似乎神经病又发作了,竟然抱着那棵树不让工人动手。 郑佩琳顶着臀下的疼痛走上前去喝问,“姓严的,你干嘛呢?” 严小开摇关,“我没干嘛?” 郑佩琳质问,“没干嘛你干嘛不让人家把树给锯断装走?” “这树我留着有用的。” 郑佩琳没好气的呼喝,“你留着有用?有什么用?留着当柴烧,还是做棺材?” 严小开无爱的看她一眼,也懒得跟她解释那么多! “反正我就有用,你别管我!” 郑佩琳气急,“好,我不管你,反正天黑之前,你要不把这树给我弄走,你以后别吃饭,就吃这棵树,直到吃完为止!” 旁边的一班工人听得大寒,这小伙子又不是树獭,这样吃法恐怕消化不了吧? 还有,这棵树重达好几吨,他得吃到猴年马月啊? 严小开却不在意,和这女人接触的时间虽然只是两天不足,但对她的性格,多少已经有些了解了! 这女人脾气虽大,可是来得开,去得也快! 说得不好听,就像个屁一样,响过就消失了。 当然,要说得好听,那就是直性情,直来直去,从不会绕弯弯肠子。 第20章 发财 郑佩琳见严小开闷声不吭,不解释不掩饰也不编故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可又发作不得。 只好自顾自的走到门边的花圃前坐下来,只是屁股挨着地的时候,却不由疼得暗抽一口凉气! 坐下之后,目光一瞥,发现严小开正走向自己。 以为他是要过来给自己道歉,向自己说好话,这就冷哼一声,把头扭向别处。 谁知道严小开到了面前后,竟然停也不停,径直的走了过去,停在了正在指挥着工人的程叔身旁,对他耳语几句。 程叔听完之后,脸上明显浮起疑惑之色,然后就掏出了手机打起电话来。 看着两人神神秘秘的样子,郑佩琳的好奇心被勾引了起来,很想把程叔叫过来问问是怎么回事,可是臀下的疼痛不停的折磨着她,使她又失了兴致。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门前来了一辆别克商务车! 车里下来六个男人,其中两个西装革履,另外四个穿着蓝色的制服,制服的左上角有一个“庞统”的字样标志。 郑佩琳很疑惑,这些是什么人?来做什么? 严小开与程叔见了这几人却立即迎了上去,然后握手攀谈起来。 郑佩琳这下终于再忍不住好起心了,咬牙站起来凑上前去,然后问自己的管家,“程叔,这些是……” 程叔赶紧给介绍,“小姐,这位是庞统红木家具的庞老板!老庞,这是我们家大小姐,姓郑!” 程叔这么一说,郑佩琳立即就想起来了! 庞统红木家具,在海源乃至于粤省,甚至是全国都极具名气! 他们出品的红木家具相当的正宗,用的都是珍贵红木! 造型优美,庄重典雅,做工精细结构严谨,不但实用,而且具有观赏与收藏价值。 只是她却弄不明白,这位海源家具业的龙头大鳄怎么跑这里来了呢? 尽管心里疑惑,但她还是礼貌的伸出手,“庞老板,你好。” 庞统的目光瞬即就被姿色绝美的郑佩琳所吸引,赶忙跟她握手,“郑小姐,你好。你好,久仰大名。” 郑佩琳失笑,心说我有什么大名,真是拍马屁都分不清马头和马脚。 寒暄过后! 郑佩琳这才悄声问自己的管家,“程叔,这是怎么回事?” 程叔摇头,“小姐,我也不太清楚,是严少爷让我把人找来的。” 听管家这么样,郑佩琳立即就瞪向严小开! 尽管没说话,但那眼神明显是在质问:姓严的,你又在搞什么飞机? 严小开迎向她,脸上却还是那副无辜又茫然的欠揍表情。 庞统这个时候开口问,“老程,这么急的把我找来,是有什么事还是有什么关照呢?” 程叔笑笑,“老庞,找你的不是我!” 庞统愣了一下,转向郑佩琳问:“那是郑小姐?” 郑佩琳摇头,同时她旁边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庞老板,找你来的人是我!” 庞统转头一看,发现说话的是一个年约二十一二岁的年轻人! 确切的说是一个穷鬼,因为这人虽然长得眉清目秀细皮嫩肉,可是身上装扮没有一件值钱的。 上身是地摊上十元大甩卖的廉价掉色t恤,脚下踩着一双破了边的回力鞋! 全身上下的行头加起来,恐怕不超过一百块。 一时间,庞统就疑惑不止,回头看向程叔,“老程,这位是?” 程叔解释,“这位是严少爷,是我们大小姐的朋友。” 庞统释然,心里却还是十分不解,能做得了郑家千金大小姐朋友的人,多半都是非富即贵公子哥儿。 这小子怎么打扮得这么寒酸呢? 不过他也不敢小觑,因为现在虽然有很多富二代喜欢炫富,但也有很多富二代韬光养晦! 眼前这位,恐怕就是后者,否则怎么能跟郑佩琳做朋友。 “严少,请问你找我有何贵干呢?” 严小开一笑,凑上前来一把搭住他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热乎样。 “找你来,肯定是有生意关照你,没事怎么敢打扰你这样的大老板!” 庞统现在家大业大,而且分分钟几万元上下,敢这么随便的搭他肩膀的人还真不多。 严小开的举动,更让他确定眼前的是一位低调的富二代,于是就讪讪的,甚至有点受宠若惊的问,“严少,请问有什么关照?” “来,咱们到这边说话!”严小开拉着他往大门口走去,停下后问,“庞老板,最近的生意怎么样?” “承蒙一些朋友关照,还能混口饭吃吧。” “那红木现在的市场呢?” “年初的时候稍为有些低迷,但勉强还算是稳步增长的阶段。” 严小开点点头,又问,“红木的价格呢?” 庞统有些疑惑,这厮问东问西是要干嘛呢? 一时间,他就有些警惕起来,含糊的说,“我做的红木基本就几种,了解得也很有限啊!” 严小开淡淡一笑,“那你就和我说说你常做的那几种是什么价格吧?” “我做的进口原木比较多,国内的只有东北的乌木,价格每吨在一万左右。面甸的奥氏黄檀,价格在一万五左右。老过的花梨木一万五左右,南美洲的微凹黄檀,在两万左右……” (阅读提醒:本书背景是2012年,不是现在。粤省的红木当时大概就这个价。如有出入,大家体谅。) 严小开默默的听着,听了一半就摆手。 “这些都很便宜嘛,有贵一点的吗?” “贵的也有,像是东南亚的交趾黄檀,那就要去到八万一吨,马达加斯加的卢氏黑黄檀,价络每吨就去到十五万……” 严小开又打断他,“再贵一点的呢?” 庞统皱了皱眉头,“更贵的,那就要数阿三国的檀香紫檀了,价格去到一百万以上每吨,还有樾南的越香枝木,五百万一吨。” 严小开点了点头,却并不说什么。 庞统被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严少,请问你问这些做什么呢?你也做红木生意吗?” 严小开摇摇头,“我不做红木生意,不过我现在有一棵红木想卖给你!” “哦!”庞统恍然的问,“在哪呢?” 严小开指了指地上,“嚅,你脚下踩的这棵不就是吗?” 庞统低头一看,不由愣了愣,因为他的脚正踩在一棵直径约有三十多公分,长达五丈的老树! 他忙蹲下身去仔细看了看,只是越看就越疑惑,表情也越严肃! 随后,他不但伸手去摸,还用鼻子嗅! 最后的最后,脸色就变了,双手也不禁颤抖起来。 好一阵,他才终于从地上站了起来! 不过此时震惊的脸色已经消失了,语气平淡的对严小开说,“严少,你开个价吧。” “庞老板是行家,这价钱由你来开才合适!!” 庞统沉吟了一下,又再打量一下严小开,然后说了个价格。 “五十万吧!” 第21章 金星紫檀 旁边听见两人谈话的郑佩琳与程叔及一班工人,无不吓了一跳! 谁也想不到,一棵毫不起眼的木头竟然会值这么多钱。 郑佩琳的脸上也浮起一阵愧色。 她刚刚还说这木头留给严小开做棺材。 五十万的一口棺材! 恐怕她百年以后也没这么好的福气! 只是,让众人万万没想到的是,严小开听了庞统的报价后,想也不想的摆手。 “不好意思,庞老板,你请回吧!” 庞统的脸色虽然不变,心里暗暗叫糟,这回恐怕是遇着行家了呢! 不过他还是故作镇定的说,“严少,我这个价钱已经是很实在了……” “是吗?”严小开冷笑着打断他,“庞老板,你说你开的这个价钱很实在,要不我把海源各大红木家具的老板都叫来,让他们看看你开的价钱是不是很实在?” 庞统脸上白了一下,讪讪的说,“嗯,这个……或许我是看走了眼,不过幸好,我把我家具厂的大师傅也带来了,我让他们把把关!” 说罢,他就冲带来的几人连使眼色。 几人会意,赶紧的凑上前去,对着那棵刚砍下来的大树研究起来。 一会儿后,一个年纪稍大点的师傅站起来,走到庞统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庞统听完后微微点头,然后才走过来对着严小开说了一席话。 “严少,你这棵树我的师傅已经看过了!” “它确实是青龙木无疑!” “如果这个树是从老过,面甸,再或者是樾南过来,那可值老钱了!” “最少最少,也能卖个五六百万!” “可我知道,你这棵树是你刚从这个院子里刚砍下来的!” “本地出产的青龙木,整个海源城,除了我之外,恐怕也没有谁敢要,就算要也不可能给你大价钱!” “你看看,这木头还是空心……” 严小开摆摆手,止住他的话,“庞老板,你不用说那么多的,你就直接说价钱!” 庞统故意沉吟了一下才说,“这棵树,我最多就只能给到你一百二十万。” 此言一出,众人均是一惊! 谁也没想到让师傅们看一眼,凭空又多出了七十万。 只是更让人想不到的是,纵然是庞统报出了这么恐怖的天价! 严小开仍然再次摆手,“庞老板,你还是请回吧!这木头我让别人来看看,要不然就像我这个郑同学说的,留来给自己做棺材。” 郑佩琳听了,一阵脸红耳赤,幽怨的瞪他一眼。 庞统却是急了,“严少,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 严小开却没好气,对着庞统一顿连喷。 “庞老板,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既然敢劳动程叔把你叫来,那就证明我不是外行!” “可你偏偏要跟我说行外话,说什么这树是空心的!” “所谓十檀九空,你的家具厂里那么多檀木,你倒是找一根不空心的我看看?” “而且你既然是红木家具业的龙头老大,你也应该知道,这种青龙木是什么品种!” “它学名叫做金星紫檀对吧?” “属于青龙木之中上好的一种没错吧!” “这种树在古代就稀有无比,现在不管它出产在哪里,照样也是珍贵得不行!” “还有,你知道唐代的皇帝皇妃睡的床是用什么做的吗?就是用这种金星紫檀!” “……” 庞统被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极为精彩好看。 其实他刚刚一蹲下来,看到树根的平整切口里隐约可见一点点的金星,还带着淡淡的沉香气味! 他就立即知道这是一棵紫檀,而且是极为珍贵的金星紫檀。 不过作为一名商人,他自然是非常奸滑的! 之所以报那么低的价格,一来是欺负严小开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后生! 以为严小开虽然知道这是紫檀木,却不知道它是金星紫檀,抱着捡漏的心思报了个低价! 结果没想到人家不但是个行家,而且是个资深行家,竟然连古代的龙床是什么质地都一清二楚呢! 见严小开摆出了送客的姿态,庞统十分的尴尬,声音也低了下来。 “严少,我承认,刚刚是我对不住,但有一些事实你却不得不承认!” “这虽然是金星紫檀,但它确实出自本地!” “这样价格上肯定要打折扣的!” “另外,它虽然有几吨重,可是现在还是生的,含有大量的水份,晒干之后,重量必定要大打折扣!” “如果你说按重计算的话……” 严小开又一次打断他,“庞老板,我也没说要和你论斤称啊,我就说整棵卖,你给个实价。” “这个……” 庞统犹豫了一下,然后又和另一个西装男交头接耳嘀咕一阵,这才对严小开说。 “严少,我和我的经理商量了一下,给你二百万!” “这是我们能出的最高价了,真的不能再高了!” “买下你这棵木材,我们也要冒极大的风险!” “而且这木头我要做成家具的话,也就卖二百多一点点,仅仅只是挣一点手工费!你看……” 一棵毫不起眼的破树! 从五十万变成一百二十万! 又从一百二十万又变成两百万!! 周围的人全都傻了,呆呆的看着讨价还价的两人。 然而,还是谁也没想到的是,严小开竟然又是那句,“不卖!” 这话一出来,别说庞统,就连郑佩琳都急了! 她忙上前拉住他的袖子,凑到他耳边低声说,“哎,差不多就得了,人家已经出了二百万,你干嘛还不卖,难不成真的留来做棺材吗?” 严小开也同样低声说,“你急什么啊?” 郑佩琳气得跺脚,“急什么?一会儿人家不要你的,你就知道惨了。” 严小开淡然自若,“怎么可能?咱们现在是皇帝的女儿,什么都愁,就是不愁嫁,这姓庞的出不起钱,总有出得起钱的。” 郑佩琳愣一下,把声音压得更低的问,“这棵树真的这么值钱。” 严小开差点没像女人一样翻白眼,“它不值钱的话,人家会出这么高的价吗?你当人家是傻子啊?” 郑佩琳无语凝噎,因为她一直都当严小开是傻子。 那边厢,庞统和他的经理也在嘀咕不停,一会儿叹气,一会儿摇头! 商量一阵无果,庞统只能去求助郑佩琳的管家,“老程,大家一场朋友,你帮我说句话嘛!” 程叔很是为难,“老庞,真对不住,如果这树是我家大小姐的话,我还能替你说句话,可这是严少爷的,我和他今儿才见面,真是爱莫能助啊。” 庞统没了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来到严小开面前。 “严少,要不就你给我开个价吗?这棵金星紫檀,我是真心想要。” 严小开想了想,一扬手,摊开五指道:“一口价,四百万。” “咝!!!” 庞统仿佛牙疼到极点似的吸了口气,连连摆手。 “太贵了,太贵了,要不起,要不起啊。” 严小开摊手,“既然要不起,那就没办法了。我只好再找别家看看。” 庞统可怜兮兮的说,“严少,你减一点嘛,这价格实在太狠了。” 严小开摇头,“减不了了,这是实价,这树就值这个价,没这个价钱,真的对不起它。庞老板,请吧!” 第22章 看良心 金星紫檀,青龙木之中的极品! 眼前的这棵,虽然出产地不是在亚热地带,而且还属于大陆性,并不是海岛性的材质,算不得最正宗的金星紫檀! 它的树龄也不算太大,树质内所含的金星丝线也不够丰富,但也绝对属于可遇不可求的稀世珍品。 当然,如果品相再好一点! 别说是四百万,纵然是叫价八百万也为不过。 因此不论庞统怎么说,严小开就是咬定这个价不松牙。 庞统没了办法,只能再次向一旁的程叔使眼色求助。 程叔有些不忍,只好硬着头皮对郑佩琳开口。 “小姐,老庞是我多年的好友,咱们家里偏厅的那些红木家具也是从他那儿买的,当时他还给我们打了七点五折呢,你能不能看在我的份上,让严少给打个折什么的。” 郑佩琳想了想,竟然一口拍板。 “我看这样,一人让一点,三百万。谁也不要再讲了。再讲的话,你们不烦,我都觉得烦了,一块破木头折腾那么久!” 众人闻言一阵哭笑不得。 一块破木头? 大小姐你说得可真轻巧! 别说折腾这么久,普能人就是折腾一辈子恐怕也弄不到这么一块木头啊! “咝~~~” 听到郑佩琳说的价格,轮到严小开牙疼了! 这娘们可真敢开口,一下就白送给人家一百万! 这么多钱,在乡下都可以盖别墅小洋楼了。 当他正想开口拒绝之际,却迎来了郑佩琳狠厉的眼神。 严小开心中一禀,最终只好乖乖的闭上嘴。 庞统虽然还是觉得有贵,但也知道这是个不能再低的价格了,于是咬咬牙,给严小开开了一张现金支票。 严小开接过支票的时候,终于笑了起来。 “庞老板,这次你可赚大发了。” 庞统哭丧着脸,“严少,我赚个锤子哟,还不知道会不会亏本呢!” 严小开把支票往前一推,“你要担心亏本,咱们可以取消交易。” 庞统吓了一跳,忙摇头连连摆手,“不,不,这怎么可以。我支票都给你了,这笔生意也已经落地了,不能反悔的。” 严小开笑了,“那庞老板你就别装那么可怜嘛!谁不知道你赚大了呢!” 庞统抹了抹额上的虚汗,再不谦虚了,讪讪的笑着说,“赚了一丢丢,赚了一丢丢!” “哈哈!”严小开大笑起来。 支票收了,交易也完成了! 庞统就赶紧指挥那班工人将那棵树按照他的要求,裁成长短不一的几大截装上了车! 之后,他生怕林小明会反悔似的,急急走了。 地上除了几片树叶外,连压断的树枝都没留下。 待人走了之后,郑佩琳就一把抢过严小开手中的支票! 尽管刚刚程叔已经确认过,这是一张可以兑现的现金支票,但她还是有点不放心! 拿到手里看了看,直到确认这的确是真金白银的支票后,这才松了口气。 “姓严的!”不过她仍然很好奇,这就问严小开,“你是怎么知道那棵树是极为昂贵的金星紫檀?” 严小开笑笑,并没有解释。 这辈子的他当然不知道,只知道红木是一种很昂贵的木材罢了! 但上辈子成为文武状元的时候,他却有幸进入过皇宫,看到过这种木材! 当时他就感觉好奇。 这些木材的切面上,可以看到丝状的亮晶晶的淡黄色物质排列! 若隐若现,如满天星斗般! 有的又极像是瓷器中的兔毫,充满情趣。 好奇之下,他就问了执掌太监。 太监见他是新科状元,未来前途大大的,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太监告诉他,这是皇帝准备做龙床的金星紫檀! 每一棵都价值不菲,虽然它和一般的紫檀好像并没有什么区别,可因为紫檀上的金星,让它身价百倍,深受皇亲贵族的喜欢! 这太监当时还说了很多很多,而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因为也正是那一天,他的人生遭遇惨变,所以对当时的所见所闻,印像格外的深刻,至今仍仿似历历在目! 郑佩琳带他来到这栋小洋楼外面的时候! 他几乎一眼就认出了院中所种的是一棵金星紫檀,是一棵极品红木! 尽管他并不知道这种金星紫檀在现代到底能值多少钱,但它在古代就深受皇亲贵族喜爱,料想现在也不会便宜。 两辈子的记忆一结合,便知道发财的机会来了。 在庞统第一次给价的时候,不知道金星紫檀到底什么价的严小开差点就答应了! 只是他认真一换算,五十万在当时好像只是几十两银子! 尽管在古代来说,几十两已经算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买一棵御用的金星紫檀也绰绰有余! 然而这辈子的记忆却告诉他,红木的价格在近代飞速猛涨,御用的金星紫檀的价格肯定要番好几番! 另外,这个庞统在开价的时候,脸上虽然一片诚挚,但眼光却有些闪烁! 这就让严小开感觉他言不由衷,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抬价。 这会儿,郑佩琳见他只是傻笑,并不回答,忍不住追问,“你真的懂红木吗?” 严小开仍然是那一句,“略懂,只是略懂!” 郑佩琳赏了他个白眼,转身走进了已经收拾得七七八八的庭院,不过……她好像忘了把支票还给严小开。 严小开没有忘记,眼巴巴的盯着她手里的支票! 尽管脚步也跟了进去,可也不敢去抢支票! 这房子是郑佩琳买下的,树也是她的,虽说如果不是自己的话,那棵树可能就被她当垃圾给扔掉了! 然而就算是垃圾,那也是她的垃圾! 现在虽然卖了个大价钱,但人家如果一毛钱不给他,那也占着理!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这个钱,看来真的只能看她的良心了。 她不给,那是道理。给一点,那就是人情。 不过郑佩琳的心思明显不在支票上面,而是看着那个现在只有一个木桩的位置。 “哎,姓严的,你说我表叔到底知不知道他种的这棵树是金星紫檀呢?” 严小开想了想说,“我猜他是不知道的,要不然他不早回来砍了卖钱。” 郑佩琳点头,“我想也是这样,可是……你说这个事我们要不要告诉他呢?” “这个房子是你买下来的,这里的一切也都属于你的,怎么处理,由你自己决定!你想告诉他,可以。你不想要告诉他,也没有人反对。” “你这说了不等于没说嘛!”郑佩琳撇了撇嘴,然后又笑了起来,“原本我还觉得有点过意不去,不过被你这么一说,我就心安理得了。我决定不告诉他!” 严小开:“……” 第23章 来吧 中午,郑佩琳从饭店叫了一桌酒席! 和工人们一起吃完了之后又继续折腾。 一直忙碌到了傍晚,这栋久无人居住的小洋楼才整理收拾完毕! 家具床铺被褥,以及别的杂七杂八的生活用品,通通都换成了新的。 到了入夜的时候,严小开被郑佩琳指挥着去车上搬那些大件小件行李的时候。 严小开才终于知道,住进这栋小洋楼的不止他自己,郑佩琳也从学校搬出来,和他一起住。 咦,这不就是同居了吗? 严小开想到这点的时候,心里竟然涌起了一阵复杂又古怪的情绪。 和一个虎妞住在一起,压力真的很大! 搞不好就有可能被吃掉啊! 男孩子和虎妞同居,怎样才能保护好自己? 在线等,好急啊! …… 是夜。 两人各自洗了澡之后,就用方便面草草的对付了一顿晚餐。 吃饱喝足,那该干嘛? 自然是睡觉啊,毕竟这一天的折腾实在是太累了! 不过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饱暖思那啥。 在郑佩琳刚换好睡裙的时候,严小开竟然从外面敲门进来了。 郑佩琳被吓了一跳,因为她睡觉的时候习惯真空上阵的。 看见严小开进来,她立即就把枕头抱到胸前! 尽管她的动作很快,但严小开也不瞎。 真是的,大家以后就住在同一个房子里面了! 有好东西不该拿出来一起分享吗? 摭摭掩掩的干嘛? 搞得好像我会抢着来吃似的! 郑佩琳看见严小开一双贼眼在自己的身上滴溜溜乱转,脸就不禁红了一下,然后立即就扳起脸。 “看来我有必要严正的申明一下,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进入我的房间。” 严小开有些委屈,“我刚刚不是敲门了吗?” 郑佩琳反问,“可是我答应了吗?” 严小开无语一阵后才说,“那要不我出去,重新再敲一次门!” 郑佩琳又翻了白眼,“你进都进来了,看也看到了,还装什么装?” 严小开:“……” 郑佩琳又呼喝,“有话就说,有啥就放!” 严小开终于有点忍不住了,“郑佩琳,我说你一个女人,难道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温柔?”郑佩琳愣了一下,随后再呼喝:“老子不懂那是什么玩意儿!” 严小开大汗,你该自称老娘才对吧! 郑佩琳见严小开在自己的房间里始终盘沿不去,虽然不害怕这厮会乱来,对自己做出什么事情! 不过心里仍有些忐忑,而且她的臀部经过这一天的折腾,也疼得厉害,想早点休息! “哎!”郑佩琳有些不耐烦的催促,“你到底有事没事,没事就出去,我要睡觉了。” 严小开点头,“有事!” 郑佩琳问,“什么?” 严小开反问,“郑佩琳,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郑佩琳一脸茫然,“我忘了什么?” 严小开汗了一下,贵人多忘事,这话果然不假,于是提醒她,“你今天是不是发财了?” 郑佩琳瞥了一眼床头柜里的支票,“是啊,发了笔小财。” 严小开又问,“然后呢?想起了什么吗?” 郑佩琳使劲的想了想,随后脸色突地一变,急忙拿起床头柜上的支票朝严小开甩了过去。 “不,这不算,这不是我发的财,这是你发的。” 严小开捡起落在地上的支票,又将它重新放到床头柜上,“房子是你卖下来的,树自然也是你的,这财自然是你发的。” “不不不!”郑佩琳更慌了,连忙摆手,“这不是我发的,那棵树我都准备当垃圾给扔了。” 严小开摊手,“就算你准备当垃圾扔了,那也是你的。所以这财肯定是你发的,这是不争的事实。当然,你发了财之后要把钱给我,我也不反对。” 这下,郑佩琳欲哭无泪了! 她指着严小开质问,“姓严的,这一切是不是你早早就设计好的?” 严小开微微皱眉,设计?竟然用这么严重的字眼,摸你的屁股我还用得着设计…… 呃,好像确实是自己设计好的。 因此最后的最后,严小开老实的点了点头。 郑佩琳怒急了,语不成声的指着他,“你,你,你……” 严小开则是语气平淡的说,“我赢了,你输了,愿赌服输,出来混,输了要认,挨打要立正,现在,把屁股翘起来,我摸一下!” 郑佩琳被气呆了。 然而她又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输了。 所以,尽管她脸红耳赤,咬牙切齿,怒得不可收拾,最终也没有恼羞成怒的扑向严小开。 愿赌,那就得服输! 哪怕这一切都是这该死的杀千刀一早设计好的。 自己太蠢,又怎么能怨对手太聪明呢? 严小开等了一阵,见她只是狠狠的瞪着自己,身体却一动也不动,终于有些不耐烦。 “郑佩琳,你是想耍赖吗?” 郑佩琳狠狠的剜了他一阵,“笑话,我郑佩琳一个新时代的女性,进得了厅堂,翻得了围墙,开得起豪车,买得起新房,我如此优秀之人,会耍赖?” 严小开真的很想问,说得自己那么了不起,你能入洞房不? 不过这会儿他真有点困了,所以也懒得跟她纠缠不清,打了个呵欠说。 “那就赶紧吧,把屁股翘起来,我摸了好去睡觉。” 这话一出,刚刚还很神气的郑佩琳立马就焉了,心里一阵绝望,难过得眼眶都红了! 她死死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涌出来,沉吟一下后,终于把心一横,反身扑到床上,背朝天的躺平了! 来吧,禽兽! 我就当被狗刨了一爪子! 过了今晚,老子一定要将你剥皮拆骨,碎尸万段! 只是她在床上躺了好一阵,也没感觉到严小开的爪子落到自己的臀上,不由疑惑的回头! 结果发现严小开竟然还袖着手臂好整似暇的站在床边! 她的火气立即又腾腾的冒了起来,“姓严的,你不是要摸吗?还等什么,等宵夜吗?” 严小开摇摇头,“这样的姿势可不行。” 郑佩琳恼了,咆哮不止! “让你摸就已经是你祖上烧了几辈子的高香了!” “你还挑三拣四要求这要求那?” “姓严的,我就这样的姿势,爱摸不摸,不摸拉倒。” 严小开摇头,“这样真不行,你必须把屁股翘起来!” “翘你老……”郑佩琳差点口吐芬芳,硬生生的忍下去后才说:“我就这样,你来不来,我数三声,过期不候,赌注作废。一,二……” 三还没出口,严小开已经刷地一下跳上了床! 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双手一下就勾到了她骨盆的两边,抓紧她的身体猛然往后用力的一拉。 原本趴卧的郑佩琳瞬间就变成了跪趴! 这是一个……不可描述的知识! 郑佩琳被吓坏了,小心脏狂跳不止,立即就想摆脱后面的严小开! 然而她的纤腰刚刚挺起,上半身就要直起的瞬间,臀后传来一阵巨痛……确切的说是尾椎尖部的地方。 “啊!”郑佩琳忍不住惨叫了一声! 严小开这个阴险,卑鄙,无耻,下流的家伙,竟然用手摁到了他摔伤的地方! 吃了不住剧痛的她,无力的再次趴倒在床上。 当她又要挣扎起身的时候,严小开的抓子再次按到她的患处。 “啊!”郑佩琳无法自控的再次惨叫。 如是再三,郑佩琳终于无力挣扎了! 只能软瘫瘫的趴在那儿,再也直不起身来了。 “魂淡,你到底在干什么?” 在她身后的严小开淡笑一声,“你说呢?” 郑佩琳怒骂,“你这银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龌龊的东西,我可以清楚明白的告诉你,你就算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严小开嘿嘿一笑,“如果我只想要你的人呢?” 郑佩琳崩溃了,眼泪无法控制的落了下来。 第24章 怪不好意思的 不得不说,郑佩琳确实很有性格很有骨气! 纵然泪流满面,也硬是没哭出声响。 严小开在后面,看不到她的脸! 不过就算看到了,估计他也不会怜香惜玉的! 他的一双手活动了一下,再次落到了她伤处上! 十指灵动! 各种手势,各种花样! 轻重有序,快慢适中! 刚开始,郑佩琳还感觉奇痛无比! 每一次被他的手从伤处划过均忍不住痛呼失声! 只是渐渐地,疼痛一点一点的减轻了! 到最后的时候,疼痛竟然好像消失了! 郑佩琳仔细感觉一下,不是好像,是真的,完完全全的消失了! 不但不再感觉疼痛,甚至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妙感觉! 接下来的十多分钟里,严小开的双手仍在她的伤处揉按不停。 郑佩琳一直死命的忍着,努力的不让自己再发出声音! 只是到了最后那几分钟的时候,她真的没办法再忍了! 尽管她一点也不想承认,可是身体却是诚实的! 从那双大手上传来的感觉实在是太好受了,好受得让人受不了,嘴里也忍不住发出了古怪的声音! 这下,轮到严小开受不了了! 在他感觉自己到了失控的时候,终于用残存的一点理智缩回自己的手。 下床,穿鞋,然后逃似的离开了房间。 “砰!”的一声关门声响起! 被弄得五迷三道的郑佩琳也突然清醒过来,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 扭头看看身后,发已经空了! 再看向被关上的房门,心里很是疑惑,不由的伸手去摸了摸自己被搓揉过的臀! 发现原来碰也碰不得的伤处,这会儿一点也不疼了! 回忆起严小开所做的一切,她的脸上渐渐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 另一边。 严小开逃似的回到了属于他的房间后,立即关上门,靠在门板上呼呼的大口喘气。 差一点,差那么一点点! 自己这辈子保存了二十二年,上辈子保存了十八年的童男之身,就葬送在一只雌老虎身上了。 真是,好险啊! 严小开捂着狂跳的小心肝,忍不住长出一口气! 上了床之后,深呼吸了好一阵,严小开的心跳才稍稍平伏! 女人果然是老虎! 老虎的屁股,果然摸不得啊! 把气喘顺之后,严小开就躺平在床上,情绪也慢慢平静了下来。 这一平静下来,免不了就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 未来的路,自己到底该怎么走呢? 按照自己以前的想法,那自然是要找狗皇帝和云妃这贱人报仇! 然而现在唐朝已经灭亡了,自己也不可能再回到过去! 报仇,自然也成了空谈。 那对狗男女恐怕连骨灰都没有了! …… 按照现在这个严小开的想法呢? 那就是忍辱负重,努力读书,等到大学毕业,进入派出所,成为一个好警察,除暴安良,为民执法。 这种想法,听起来好像不错,可是真正的做起来,好像又太过平淡! 难不成自己重生到一千年的未来,就是为了做一名县衙里的捕快吗? 除了这个,自己没有别的可以干了吗? 思来想去,严小开仍觉得茫然! 现在的他,就像一只趴在玻璃上的苍蝇! 前路很光明,可是没有出路! 严小开甩了甩头,算了,不想了,连个小白都打不过,还想个逑的未来! 不过,当他这样想的时候,心中却突地一动! 未来要做什么,他不知道! 目前要做什么,他却清楚了! 现在最要紧的,那就是恢复自己的武功! 什么硬,也不如自己拳头硬! 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还谈个逑未来呢? 只是,当他感觉到空空如也的丹田之时,却又不禁一阵沮丧! 自己从五岁开始练的内功,足足苦练了十三年的内功,现在竟然一点也没有了! 尽管可以重头再来,可是想要短时间内回到原来面对十万御林军仍能杀出大半条血路的状态,那指定是不可能了! 不过,就算不能恢复之前的功力,就算不能再在千军万马中冲锋陷阱,自己也不能放弃! 谁都打不过没关系,最少也要打得过那个小白! 被一个不长胡子的女人压在身下,无法反抗! 简直是奇耻大辱,丢人丢回唐朝去了。 理顺了思路之后,严小开终于什么都不再想,赶紧的从床上盘膝坐起来! 默默的念起从前内功入门的口决,开始了艰苦的重新修练之路。 …………………… 第二天。 郑佩琳睡醒一觉起来的时候,发现天已经大亮了。 感觉也好得不得了! 神清气爽,浑身上下一片舒泰与慵懒! 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这么好的觉了,竟然连梦都没做一个。 下床来走到窗前活动手脚的时候,发现严小开已经起来了! 他正在院子里耍着一种仿似太极,又不像太极的武术。 一看见他的身影,郑佩琳就不由自主的想起昨夜! 一只手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臀部,发现真的不痒不痛不酸不软,什么不舒服都没有了! 一时间,心内那股复杂的情绪不由又涌了出来! 目光也再次回到在院子里耍着把式的严小开身上。 越仔细看,越觉得他的动作有意思! 尽管相对于那些威武强壮的男人而言,这家伙确实是单薄瘦削了一些! 然而耍起武术来还真有模有样! 真要形容一下,那就是静如处男,动如舞男! 能不能打不知道,最起码要比公园里做晨运的老头要好看太多了! 默默的站在窗前看了一阵,她就开始洗漱换衣服,准备出门。 从屋里走出来的时候,与严小开照面! 郑佩琳的脸就忍不住先红了一下,心里很是纠结,到底要不要和他打招呼呢? 恰在这个时候,严小开已经打完了一套掌法停了下来! 看见郑佩琳提着小挎包,他就主动开口,“要出去啊?” 郑佩琳停下脚步,吱唔着点了点头。 严小开有些奇怪,不就是过了一夜嘛,这凶悍泼辣的女人怎么就忸怩起来了? 难不成……大姨妈来了? 郑佩琳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问,“那个,你怎么样了?” 严小开垂头看一眼自己,“我没怎样啊?” 郑佩琳汗了下,“我是说你的头还疼不疼了?” 严小开恍然,“前天晚上的时候还有些疼,昨晚已经不疼了。你呢?” 郑佩琳啼笑皆非,“我什么我,我的头从来没疼过!” “我不是说你的头,我是说你的屁股!” 郑佩琳顿时被闹了个大花脸,忍住没一脚过去后,这才低声回答,“已经好很多了。” 严小开老怀欣慰,“那就好,那就好,不枉我昨晚那么辛苦!” 郑佩琳几次张嘴,纠结好一阵,谢谢两字还是说不出口! 哪有一个女孩被摸了屁股,还向人家说谢谢的? 最后的最后,她只能问,“你会医术?” 严小开仍然是那句,“略懂,只是略懂!” 郑佩琳翻起了白眼,“这个略懂,那个略懂,有你不懂的吗?” 严小开想了想,“暂时好像还没遇到!” 郑佩琳撇了撇嘴,目光却忍不住在他身上打量起来。 严小开被她看得心里有些发寒,有些紧张的问,“怎么了?” 郑佩琳语气幽幽,“姓严的,你到底是变了一个人,还是我压根儿就不了解你。” 严小开被吓一跳,难道他从自己身上看出什么来了? 不过他还是强装淡定的一笑,“我想应该是后者吧,之前你都不认识我,哪会了解我,虽然我认识你!” “你认识我?”郑佩琳很是惊讶,“我记得我们好像从来没说过话啊,我是说在澡堂之前!” 严小开笑了,“我还认识歌神学友,还认识星爷,可他们也没和我说过话!” 郑佩琳狂汗,心说有那么夸张吗?我又不是明星! 其实严小开没说错。 一个天之娇女,一个又穷又挫的超级屌丝! 要不是阴差阳错的话,怎么可能有交集呢? 郑佩琳犹豫了又犹豫,终于还是决定把心里的话说出来,要不然她真会被憋出病来的! “这么说来,你摸我……不,你给我治伤,也是一早就设计好的,你并不是想和我打赌,也不是要占我的便宜,只是因为看见我疼得厉害,所以才变着法的想治好我是吗?” 这下,轮到严小开挠头了! 这种事情,大家心里知道就好了嘛! 干嘛非要说出来呢,弄得我跟个大好人似的,多不好意思啊! 第25章 这妞太有性格了 郑佩琳见他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神色发讪看着自己,心里那股莫名的感觉不由又涌起来! “其实……如果你是为了给我治疗,可以直接和我说,何必搞那么多花样,弄得我好像多难说话似的!” “直接跟你说?”严小开汗得不行,“我说我摸你的屁股是为了给你治疗,你信?” “我……” 严小开摇头打断她,“不管你信不信,我自己都有点难以相信。” 郑佩琳脸又红了,因为严小开真这样说的话,她不但不信,反倒会将他当成流氓,然后又胖揍他一顿。 好一阵,郑佩琳才岔开话题,“中午想吃什么?” 严小开想也不想的告诉她,“想吃肉!” 郑佩琳又问:“什么肉?” “猪肉,牛肉,羊肉,鸡肉,鸭肉,鹅肉,鱼肉,什么肉都行。” 郑佩琳无爱的横他一眼,“什么肉都吃,人肉吃不吃?” 严小开笑了,“你要能弄得回来,我可以试一下的!” 郑佩琳白眼连翻,然后就叮嘱他,“在家给我老实呆着,别到处乱跑,更别带不三不四的人回来。最重要一点,别进我的房间。” “哦!”严小开像个小媳妇似的应了一句。 郑佩琳这就出门,开着她的路虎走了。 看着那辆拉风的路虎车渐行渐远,严小开的哈喇子差点没流下来! 好羡慕,好妒忌! 他也想骑这样的马……不,开这样的车! 不行的话,那也要骑能开这种车的小白! 胡思乱想一通后,严小开感觉没意思! 这么废柴的身体,还敢想七想八,还是老实练功吧! 不是他嫌弃,是这副身体真的很差劲! 太羸弱太糟糕了! 筋骨不但没有拉开,而且血脉淤结,闭塞,导至筋络都有些萎缩了! 如果不调整,不到三十岁,肯定要彻彻底底的成为一个废人! 不是肩周炎,就是颈椎病,腰腿疼,反正哪哪都会有问题! 现在他必须要做的,那就尽可能的伸展肢体! 打通淤结的血脉,让筋络顺畅起来,接着再恢复筋骨原有的韧性与抵抗能力,最后才能激发出潜能。 不过直到现在,他还在做着第一步,而且异常坚难的一步! 仅仅只是又练了一个多小时,他的汗水就已经把衣服打湿了! 如果不是昨晚练了气,估计还没撑到这会儿,他就已经趴下了。 然而不管怎么的吃力,他仍旧咬牙忍着! 好容易才九死一生中活过来,他可不想就此成为一个废柴。 时间,在艰苦的锻炼着一分一秒的消逝…… 十一点半。 郑佩琳的路虎车回来了。 当她提着采购回来的大袋小袋进院的时候,惊讶的发现严小开竟然还在那个金星紫檀的木桩前呼呼喝喝打武术! 此时他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湿透了,像是刚洗了头没擦水一样,汗水滴滴嗒嗒的落下来! 身上的衣服也已经湿透了,廉价的t恤上现出了两粒葡萄干! 郑佩琳不好意思的赶紧把目光往上跳,落到他脸上的时候,不由吓一跳! 这厮已经气喘如牛,满脸煞白了! 她赶紧的扔了袋子冲上去,一把拽停他。 “你干嘛?不要命了?” “没,没事!”严小开不停的喘着粗气摇头,“我就活动活动筋骨!” 郑佩琳没好气的骂他,“有你这么玩命活动的嘛,赶紧给我回屋。” 严小开点点头,反正他也没有力气再练了。 两人进了屋里之后,郑佩琳拿着东西进了厨房,严小开也跟了进去。 郑佩琳回过头来问:“你干嘛?” “看看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没有什么你帮得上忙的!”郑佩琳说着,拿起一个挺大的袋子扔给他,“浑身臭哄哄的,熏死人了,赶紧洗澡去!” 严小开打开袋子看看,发现里面是两套崭新的衣服,牌子依稀有点眼熟! 认真的看看,这不就是过年的时候毕运涛向自己炫耀的什么什么牌! 算了,记不起来,不给它做广告了! 严小开有些惊讶的看向郑佩琳,“这是……给我买的?” 郑佩琳瓮声瓮气的反问,“你看这衣服像我能穿的吗?” 严小开讪讪的挠头,“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郑佩琳立即抢过袋子,扬起来对准垃圾桶,“再矫情一个试试?” 严小开吓一跳,这女人说风就是雨,自己不过是假意客气一下而已,她还当真了? 他赶紧的抢下袋子,走出厨房。 郑佩琳在后面喊,:“先坐一下再去洗澡!” 严小开扭过头来问,“为什么?” 郑佩琳又呼喝起来了,“你没长脑子吗?连刚出汗就洗澡有可能感冒这种常识都不知道?” 严小开心里一下就热呼了! 这个女人的语气虽然凶巴巴的,可是不难看出她是真的在关心自己,所以就没应嘴! 自个走到厅堂中的沙发上坐下来,看了一会儿新闻后,这才拿着衣服去了浴室。 洗了澡并顺便把自己的衣服也洗了,出来的时候,发现郑佩琳竟然已经做了一桌子菜,正坐在那里等着自己开饭! 早已经是饥肠辘辘的他,立即上前坐下来,拿起筷子就要开吃。 郑佩琳却刷地一伸手,瞬间架住他的筷子,“吃饭之前,我有事情和你说。” 严小开疑问,“不会是要先祷告吧?” 郑佩琳横他一眼,“我没那样的习惯!” 严小开只好放下筷子,“郑大小姐,请说!” 郑佩琳弯腰并不说话,只是从桌下拿起一个塑胶袋,把它放到桌上推到严小开面前。 严小开疑惑的打开看了看,不由吓了一跳。 里面是厚厚的两大捆粉红色大票,一捆有十叠,一叠应该是一万大洋! 这眼前的,应该是足足二十万大洋! 严小开上辈子虽然从不缺银子,可是这辈子真没见过这么多钱。 突然间看到这么多现金摆在面前,土瘪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这什么意思? 卖了那棵树给我的提成? 三百万只打赏了二十万? 这也太小气了一点吧? 不过,算了,好过一毛都没有! 严小开这就准备心安理得的把钱收下! 只是还没等他把钱收起来,郑佩琳又拿出一个牛皮纸袋递给他。 还有奖励? 严小开疑惑的接过来,打开一看,发现里面竟然是一本房产证。 打开的时候,一张卡片从房产证里掉出来! 严小开捡起那张卡片看看,不由疑问:“这怎么好像是我的身份证?” 郑佩琳瞟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说,“自信一点,不是好像,就是你的身份证!” 严小开还是愣愣的问,“我的身份证怎么会在这里?” 郑佩琳一点也不怕承认的说,“今天早上我进你房间拿的!” 严小开有点生气,“你不是不准我进你的房间吗?” 郑佩琳振振有词,“可我没说我不能进你的房间!” 严小开还是很生气,“那你拿我的身份证干嘛?” 郑佩琳闭了嘴,不再说话了。 严小开疑惑的朝那本房产证看去,发现房屋所有权人一栏上竟然是自己的名字,下面还有自己的身份证号码! 一时间,他就感觉莫名其妙,“郑佩琳,这是怎么回事?” 郑佩琳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严小开只好继续往下看,发现房地坐落一栏上写着海源市卫星路38号。 这个地址,怎么和外面门牌上写的一样? 他再翻到后面房地产平面图的时候,终于完全确认了! 这就是现在所住的这栋房子的产权证明。 严小开心里一颤,忙把产权证给郑佩琳递回去。 郑佩琳问:“什么意思??” 严小开摆手,“这,我,我不能要!” “不要?”郑佩琳蹙起眉头,然后一把抢过了产权证,接着又变魔术似的掏出一个打火机,“滴答”一声点亮火苗就向产权证凑了过去。 我了个去! 严小开被吓到了! 他赶紧把房产证一把抢了过来,声音发颤的说,“姑奶奶,你可真敢啊,这可是价值二百五十万的东西啊!” 郑佩琳收了打火机,语气平淡的说,“我管它多少钱,反正你不要,我就烧了。” 严小开狂汗,他这辈子真没见过这么强势的女人,对,上辈子也没见过! 第26章 财迷 “郑佩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严小开这样问,郑佩琳相当无语。 这货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偏偏就聪明得不行! 弄得她现在都分不清,他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又或者装傻! “还能是怎么回事,早上的时候,表叔从香江过来了,我就拿你的身份证去和他过了户。” 严小开纳闷得不行,“可是,为什么要过到我的名下?难道你爸妈是什么大官,怕人家查到你们家的房产过多?” 郑佩琳狠白他一眼,“因为我把这栋房子卖给你了!” 严小开又被吓一跳,“我哪来的钱买?而且我就算有钱,也不买这么破的房子啊!” 郑佩琳原本是想要好声好气的和他说话,可是她却发现,对着这种人,她再好的脾气都会变坏! 何况,她的脾气原本就不好! “钱你已经付了。”郑佩琳黑着脸说。 “付了?”严小开莫名其妙,“什么时候?我哪来的钱?” 郑佩琳软瘫瘫了,冲他大吼,“你以为我真那么贪钱,会把你那张支票独吞了,我没见过钱吗?那棵树又不是我卖的,我凭什么要那个钱!” 严小开弱弱的问,“那你昨天拿走支票……” 郑佩琳冷哼,“我是怕你个乡巴佬没兑现过支票,去了银行闹笑话。” 严小开:“……” 郑佩琳又继续说,“支票我已经兑了,二百五十万打回我的账号,算是你买房子的钱,昨天整修房子,人工,材料,买家具,还有过户的费用……总总共共花了五万多。” 严小开算了算后,竟然很认真的问,“那还有二十五万呢?” 郑佩琳冷哼,“不义之财人人得而诛之,我怎么说也忙前忙后打了那么多电话,劳烦了那么多人,难道你觉得我不该拿一点提成吗?” 严小开点头,这倒是应该的。而且合情合理,要不是她,自己上哪挣这么多钱呢! 别说是只要二十五万,就算是要一半,也很公道! 郑佩琳见他竟然点头,心头又冒起了火,“你还真以为我要你的钱?” 严小开:“……” 郑佩琳瞪他一眼才解释,“那二十五万,我给你买了一辆大!” 严小开愣了一下,“大?” “第一辆车就是大,你还想怎样?” 严小开苦笑,“我不是嫌车不好,是我压根儿就不会开车!” 郑佩琳又翻白眼了,“你不会开,难道不会学吗?再过一年,咱们就要毕业了,你连车都不会开,怎么做警察?” 严小开不再出声了,心里却忍不住胡思乱想。 我们好像前天才认识吧! 这总总共共也就三天的时间! 我们就住到一起了。 再然后,你衣服也给我买,车子也给我买,房子也给我买! 你这是想干嘛啊? 我还年轻! 我想自己努力的! “哎,哎,哎,在想什么?”郑佩琳伸手在他眼前直晃。 “没,没什么!” “那还不赶紧吃饭!” “哦!” 严小开这才收起心思,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蛋塞进嘴里! 只是刚到嘴里,一股巨咸就袭来! 看着郑佩琳眼巴巴的表情,他原本还想硬吞的,可是没嚼两下,终于还是忍不住 ! “呸!” 太咸了,咸得都发苦了,像直接吃盐一样。 郑佩琳见他直接吐了,弱弱的问,“怎,怎么了?” “你自己试一下!” 郑佩琳这就夹起一块尝了下,只是一入口秀眉就蹙了起来! “呸!” 她也和严小开一样,忍不住吐了出来。 半晌,她才讪讪的说,“好像太咸了。” 严小开摇摇头,“自信一点,把好像两个字去了吧!” 郑佩琳窘迫得不行,忙把鸡蛋移开到一边,指着另一盘凉瓜炒牛肉。 “尝下这个,你不是要吃肉嘛,这牛肉很新鲜的,而且我保证不咸。” 严小开有些害怕,弱弱的问:“我可不可以不偿?” 郑佩琳秀眉一挑,“你敢!” 严小开被逼得没办法,只好夹了一块牛肉塞进嘴里,然后就嚼了起来。 郑佩琳忙问:“咸吗?” 严小开摇头,“不咸,一点都不咸,不信你试试!” 郑佩琳夹起一块塞进嘴里,嚼了一下,果然不咸,一点也不咸……确切的说是没有一点味道! 她忘放盐了! 咀嚼几下后,她又忍不住吐了出来。 牛肉煮得太老了,吃起来像橡皮一样。 接着,严小开又被逼着试了另外几道菜,结果都是一样!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这几个菜,看着像那么回事,可是压根儿就不能下咽。 没办法,两人最后只能放弃了桌上的菜肴,以及夹生的米饭! 泡了四包方便面,严小开三包,郑佩琳一包。 在严小开呼呼啦啦的拉扯面条的时候,郑佩琳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要不,咱们出去吃吧?” 严小开吞下一口面,“算了,怎么着都是一顿,凑合一下就对付了!” 郑佩琳弱弱的说,“要不,再给我一次机会,晚上我一定会做得比这顿好的。人家都说一次生,两次熟……” 严小开接口问,“三次就很舒服?” “胡说什么,三次就成师父!”郑佩琳白他一眼,“而且人家还说失败是成功之母,多失败几次……” “还是不见它老母!” “严小开!”郑佩琳的声音又高了八度,“你是不是诚心找不自在!” “好吧!我投降!”严小开赶紧的扬起双手,“不过晚上你还是别折腾了,我来做饭吧!” 郑佩琳还想反驳,可是想到自己糟糕的厨艺,只能作罢。 正当这个时候,院外响起了一声汽车喇叭声。 郑佩琳顿时兴奋得眉眼一挑,“你的车来了!” 严小开愕然,“这么快?买车不是要预定,还有等车什么的吗?” 郑佩琳没理他,而是走了出去。 严小开也赶紧呼啦呼啦的把面给两口扒完,一抹嘴巴就跟了出去。 门前,已经停了一辆奶白色的大。 郑佩琳的管家程叔正从车里走下来,把钥匙交给了郑佩琳,这就坐进另一旁一同到来的奔驰车离开了。 郑佩琳手指扣着钥匙圈转了几下,然后扔给了严小开。 严小开赶紧的接过,这才凑到车前查看。 发现这车虽然是全新的,可是已经上好了牌照,不由很是疑惑,就算郑佩琳再有本事和关系,也难在一个上午之间把牌上好吧! 郑佩琳见他这样的神色,淡淡的解释。 “这是两个月前我过生日的时候,一个小姑送给我的生日礼物。顶级最高配,用了三十五万,不过我不喜欢这样的车型,所以一次也没开过。你看公里数就知道了,五十都不到!” 严小开喃喃的问,“三十五万的新车,你二十五万就卖给我了?你小姑要是知道了,不会打断你的腿吧?” 郑佩琳习惯性的又白他一眼,“你知道什么呀?新车一落地就变二手车,就得严重打折,这车就算放到二手车行,也最多只能卖到三十万,除了车行的手续费后,也就二十七八万,直接给你,我还省了麻烦事呢!” 严小开嘿嘿的笑了起来,“那我岂不是赚了。” 郑佩琳又一把抢过他的钥匙,打开车门说,“想去哪儿?我带你去溜溜,今天就开始教你开车。” “嗯!等我一下!”严小开说着就跑回屋里,拿了那一袋钱出来后就上了副驾驶座,“走,去银行!” 郑佩琳撇了撇嘴,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嘀咕,“财迷!” 第27章 教你开车 从银行出来的时候,郑佩琳看向严小开的时候,一脸的疑惑。 这女人,明显是个有话憋不住的直肠子! 如果她有什么话想说,你不让她说,她真有可能会被憋出病来。 因此上了车之后,她就迫不及待的第一时间问,“姓严的,你刚刚给谁存的钱。” 严小开答非所问,“把你手机借我打一下!” 郑佩琳瞪他一眼,但最后还是把手机掏出来递给他,却又警告他,“打电话就打电话,不能看我的相片!” 严小开微汗,不能看你相片? 难道也有不穿衣服的,就算有,也没有你真人好看吧! 没再理她,自顾自的按照记忆的号码,拨打了过去。 电话通了,响了好一阵才,终于有一个苍桑的男人声音传来,“喂!” 严小开犹豫了好一阵,直到电话里传来第三声疑问的时候,他才终于坚难的开口,“爸!” 电话那头的就是严父——严泊恩! 严泊恩听到严小开的声音,明显有些意外,“小开?” “对,爸,是我!” “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来?是没生活费了是吗?家里现在也困难,你妈这两天身子骨不太利索,你妹妹学校也说要交什么费还没给交上,过两天家里的那头老母猪就下仔了,卖了猪仔我就给你寄生活费去……” 严小开听着听着,眼眶就忍不住红了! 电话那头,只是个存在记忆中却素未谋面的陌生男人,但却是自己这副身体的生身父亲! 老人平实质朴的话语中隐透着焦急与忧心! 不难想像,这位可怜的父亲在电话那头是如何的神色。 可怜天下父母心! 天下间哪一个父母不是为儿为女! 纵然是时代过了一千年,这种天生的本性仍未改变! 刚刚去存钱的时候,严小开仅仅只是觉得这是一种责任! 这辈子的记忆中,他那个家十分困难! 为了供他和妹妹上学,家里的两个老人起早贪黑,省吃检用,操劳不停,从来没过过舒心悠闲的日子。 因此当郑佩琳拿了大的钥匙问他想去哪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是想来银行,把钱寄给家里。 自己占用了别人的身体,那就有义务替人家詹养父母不是? 只是这会儿,他觉得自己这样做并不是冤大头。 自己来到现代后,又有了家,有了亲人! 尽管这个家十分困苦,并不像过去那么显赫与富足。可是却让他感觉心里很温暖。 严父在那头等了一阵,仍不见严小开说话,不由就理是着急。 “小开,怎么了?说话啊?实在不行,爸去你二伯家借点……” “不!”严小开忙开了腔,强压下心头的酸楚,“爸,刚刚我给您汇钱给我的那个账号上打了点钱。” “你给我打钱?”严泊恩愣住了,然后忙问,“你哪来的钱?” “我……”严小开看一眼旁边的郑佩琳,感觉这个事恐怕没办法和老人说清楚,于是就扯了个谎,“我中了一柱福利彩票。” “中福利彩票?”严泊恩又愣一下,疑惑的问:“你不是饭都吃不上么,怎么还有闲钱买那玩意儿?” “呃,是涛哥叫我买的,钱也是他借我的,没想到就那么幸运的中了。” 严小开在撒谎的时候,有些心虚的看向一旁的郑佩琳。 郑佩琳只是看着他,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却有一种异样的神采。 “哦,是运涛啊,那小兔崽子打小就这样,老是想这种不切实际的玩意儿……”严泊恩念叨了一阵又问:“对了,你中了多少钱?” “没中多少……” “没中多少你往家里寄什么寄,留着自己做生活费啊,你现不是正需要用钱吗?你爸和你妈这辈子也没什么盼头,就盼着你们兄妹俩能好好念书,以后毕业了找个好工作,你讨个好媳妇,她嫁个好人家……” “爸,你听我说!”严小开虽然有些不忍,但还是打断他道:“虽然没有多少,但也有二十万!” “啊?这么多?”电话那头的严泊恩明显被吓到了,骂骂咧咧,“你个小兔崽子可真敢说,二十万还说没中多少啊。那得中多少才算多?” 严小开,“我……” 严泊恩突然又打断他,沉声喝问,“小开,你是真中了奖?你该不会是在外面做了什么坏事吧?我可告诉你,你要敢在外面乱来,我可非打断你三条腿不可。” “爸,我是真中了奖。没做什么事。而且……”严小开又看一眼旁边的郑佩琳,声音低了一些道:“我也不敢啊!” 郑佩琳忍俊不禁,差点没“哧”的笑出声来,赶紧的捂着嘴看向窗外。 “爸,我不跟你说了,你一会儿去镇上看看钱到了没,要是到了,你就取出来,带我妈去看看身体,把咱家欠的债给还了,反正该干嘛干嘛,该买啥买啥好吗?” “哎,哎,好,好……你自己呢?” “我留着有钱,往后你不用再给我寄钱了。” “……” 挂断了电话后,严小开不由长吁一口气,然后把手机还给了郑佩琳。 郑佩琳脸上的笑容不绝,“看不出来,你小子虽然一肚子坏水,还挺孝顺的嘛!有钱了第一时间就往家里寄。” 严小开看她一眼,嘴上虽然没说什么,心里却想,要不是你拿着我的钱乱花,买车买房什么的,我肯定要把钱全部寄回给他们! 三百万,在唐代不过就区区几百两银子! 对于别人而言是笔天文数字,但对于出身世家的他却是九牛一毛,因此他并没有觉得这三百万有很多! 在他有些走神的时候,郑佩琳又问:“现在呢?现在想去哪?” 严小开无所谓的摊手,“我就这个事儿,办完了就没有了,你说去哪就去哪,随便你!” “随便我?你不怕我把你给卖了!” 严小开心里笑了一下,这话该我说才对吧! 郑佩琳似乎比严小开还开心的样子,脸上笑容不绝。 “好吧,我原本不是个随便的人,可你要随便,我只能随便你,走,带你学车去。” “那敢情好!” 郑佩琳把车驶到了一个驾校的训练场地! 先是给严小开讲了基本的操作原理,然后用一块砖叠了油门,接着问严小开要了身份证,这就自个进了驾校办公室,把严小开一个人扔在那里。 刚开始的时候,严小开还分不清左右,摸不着西北,连档也不会挂! 好容易终于发动了,这才晃晃悠悠的在训练场里蛇行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仍然还是在五一长假之中。 两人就住在小洋楼里,没有回学校。 不过严小开一直没闲着。 白天,一大早就起来,拉筋活骨,打拳耍舞,艰苦又缓慢的调理着这副羸弱的身体! 到了中午吃过饭,这就去驾校练车。 下午回来,继续早上的功课。 晚上入睡时则开始练气。 至于郑佩琳,也显得很忙! 每天一大早就出门,中午之前必定带着市场上买的菜回来。 吃过饭领严小开去学车,下午回来就睡下午觉! 醒来后要么就跑院子里和严小开切磋,要么就温习功课! 晚上基本就呆在家里看电视或看书! 十点钟准时睡觉,从不出去过什么夜生活。 对于一个真真正正的千金大小姐而言,这种良好的生活习性是着实难得的。 几天的相处之中,两人虽然时常像狗咬狗的乱斗一场,但吵过打过之后,两人竟然又什么事没发生似的,仍能和平相处。 渐渐的,严小开也越来越了解这个郑大小姐了。 这女人的脾气虽然大,但发过就好,而且也不是随时都那么大脾气的。 只要不刺激她,她是不会发作的。 这女人对自己说话的时候,虽然经常都粗声粗气,但她对自己的关心,却是随处可见。 不过,随着接触加深,郑佩琳却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严小开了。 这男人看起来有些瘦弱,可是他却有股不服输不怕苦的韧劲。 每天都坚持不懈的锻炼身体,而他苍白的脸色,竟然是一天比一天不同! 看得久了,竟然感觉十分的顺眼! 尤其让她感觉意外的是,这小子除了脸色一天比一天好看外,抗击打与反应能力也在一天一天的加强! 刚开始两人切磋的时候,自己总能打得他哭爹喊娘! 可是渐渐的,自己能打得到他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另外,这货还异常的聪明! 别人学什么,一说就会,一学就废,他却完全相反! 例如学车,除了第一天刚上手的时候,把车开得像蛇一样之外! 第二天开始她这个师父就靠边站了,那块砖头也被他给扔了,他自己一个人在训练场了把车开得疯快。 除了这些琳琳种种之外,郑佩琳还感觉这货身上透着一股让她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感,总能给她带来一些意外与新奇。 不管怎样,日子,就这样在充实与吵闹之中平淡过去了。 转眼间,假期就结束了。 在返回学校上课的前一天,郑佩琳又带严小开去医院给自己的小姨夏双菊复查,把那手臂上的缝线拆了之后,夏双菊就让严小开去做ct检查。 再一次ct颅脑的结果出来后,夏双菊与一班脑外科专家都傻了眼…… 第28章 找碴 血肿变大了吗?不。 血肿变小了?也没有! 那么……是的,它竟然不大不小,和原来一模一样。 这种情况,是夏双菊预料的三种可能之中最没可能的可能! 因为在她看来,严小开的情况要么就变好,要么就变坏! 现在这样不好也不坏的,真的超出了她的预想。 那么,还能怎么办,继续吃药观察呗! 郑佩琳呢? 她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能继续的做护草保镖,继续照顾他,保护他! 不让他冻着饿着受刺激受别人欺负呗! ……………… 次日。 郑佩琳和严小开都早早起来了! 假期已经结束,他们必须返回学校上课了。 出门的时候,郑佩琳让严小开坐她的那辆路虎车。 其实如果可以选择,严小开会选择走路! 这里到学校并没有多远,走路顶多二十分钟! 跑步的话,十分钟都不用。 在车上的时候,郑佩琳探手从杂物箱里拿出一样东西。 严小开接过一看,发现是一个手机,背面有一个不知道被谁咬了一口的水果标志。 “这……” “我已经买了5,这个4s就暂时给你用,反正不用也是被我扔在这里,我的号码已经存进去了,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严小开这才想起来,自己和她虽然同级,也读同一个侦察专业,但并不同班! 两人的课室,相隔着好几栋楼! 尽管他觉得自己应该不可能有什么事要找她,但既然人家一片诚心,那就收下吧! 怎么说这也是四千几大洋,不要白不要,反正已经要了那么多! 路虎车一路向前行驶,很快就到了警官学院。 进了学院,径直开往学生停车场。 在停车场里,几辆涂抹得五颜六色,贴了很多塞车标志的车头前,正坐着一班学院的男生。 看见郑佩琳的路虎车驶近,几人均投来了注目礼,并且议论起来。 “哎,你们瞧,那辆不是校花的车吗?” “对,那就是。进口路虎揽胜,5.0排量的顶级配置,四百几个w呢!真不是一般的有钱啊!” “她车里坐的那个男的是谁?” “男的?咦,真的,怎么会有个男的!” “她不是没有男朋友吗?” “会不会是她班上的同学?” “不会,也没听谁说哪个男同学能坐她的车!” “……” 众人正说得热闹的时候,郑佩琳的车停了,她和严小开一起从车上下来。 两人的课室不同方向,严小开就往东面走去。 “哎,你等一下!”郑佩琳从后面追上来。 “还有事?”严小开停下来问。 “这是家里和我这辆车的备用钥匙!” 郑佩琳打开了随身的包包,掏出一串钥匙递给他,并叮嘱他。 “中午你要先放学,就到车里等我。我要先放学我就等你。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好!”严小开接过钥匙答应一声。 “那我先走了!” 郑佩琳说着就急忙的走了。 那一班还坐在车头前抽烟吹水的男生们看见这一幕,全都傻了眼。 “哥们,我是不是眼花了。那男的……” “那男的不就是08侦察二班的严小开吗?” “严小开?谁啊?什么来头?” “你不认识他?全校出了名的废柴啊!” “窝囊废中的窝囊废,垃圾中的垃圾。” “林伟科你知道吧?我哥们,他就专以欺负这刁毛为乐!” “是他?” “他怎么和校花在一起了!” “难不成是屌丝逆袭,白富美不爱高富帅,偏偏爱上屌丝?” “我靠,这也太重口味了吧,这废柴有哪点让人看得上眼啊?” “你问我,我又问谁呢?” 严小开原本是往东面走去的,可是听到了身后的议论,脚步一滞,随后竟然转身朝他们走来。 “哎哎,礼少,别说了,你看那刁毛过来了。” “怕个他毛,他就是个废物!以前我和林伟科不知道欺负过他多少回,每回他都被搞得哭爹喊娘!” 这叫礼少的男生说着,这就迎着严小开走上去,走两步还回过头冲几人眨了眨眼,显然是说,看我怎么玩他! 严小开走到近前,看了面前的人一眼,目光又越过他,缓缓的扫过后面那几人,语气平淡的问:“刚刚你们几个是在议论我吗?” “哟?”那叫礼少的男生顿时就怪叫起来,“几天不见,这废物长本事了。竟敢质问起我们来了!草,我们说你怎么了?你不是废物吗?” 这个礼少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指指着他,指头几乎点到严小开的鼻梁上。 严小开眉目一沉,突地伸起了手,一把握住他伸出来的那个手指,往反方向猛地一扳。 “喀嚓”一声响! 礼少的男生的手指竟然被折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色,而且无法恢复了! 与此同时,他杀猪一样的惨叫也响了起来! “啊,啊~~~”他一边甩着那根被折弯的手指,一边失声大叫,“我的手,我的手,我的手啊!” “你的手怎么了?我看看!” 严小开假惺惺的说着,突地再一伸手,奇快无比的又握住他那只被折弯了的手指。 礼少另一只手已经握成了拳,正准备朝严小开狠狠的面门砸去! 然而这只被折弯的手指一被握住,顿时就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挥出一半的拳头又生生缩了回来,只顾不停惨叫。 这一幕的发生就在瞬息之间! 旁边的几人完全没反应过来,因为他们谁也没想到! 这个学校里出了名的废柴,谁都可以欺负的孬种竟然逆袭了。 这实在太让人意外了,也太让人措手不及了! 在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严小开已经将那个外号叫礼少,大号叫芶布礼的男生的手指给折弯了! “草,敢弄我,哥几个,上来,全都上来,弄死他!” 芶布礼在剧痛之余,大声喊叫起来。 另几人回过神来后,顿时就吼叫着冲严小开扑了过去。 现在的严小开虽然已经不是过去那个任人鱼肉与欺负的严小开,但也没有变成无敌的存在! 他至今还打不过郑佩琳! 这么多人一起压上来,而且个个都是警官学院的学生,就算不会武功也会几手摛拿! 要真被他们围住了,那肯定只剩下被围殴的份儿…… 第29章 一定是这样 严小开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他们围住,又像以前那样生生挨一顿毒打吗? 不,不可能,绝不可能! 现在的严小开,早就不是过去的废柴了! 摛贼先摛王,打蛇打七寸! 这不但是他师父说的,几个刁钻古怪的师姐也通通都教过他! 眼前这个被他折断了手指的芶布礼,显然就是这几人的头头! 这会儿还没从剧痛中平伏下来的他,无疑要成为严小开杀一儆百的对象! 其实,如果论真正的实力,严小开未必能打得过这个芶布礼! 苟布礼虽然不在十大高手之列,可是长得牛高马大,膘肥体壮,相当孔武有力,是绝对不容小觑的对手! 只是,他做的最错的事情就是像林伟科一样,轻敌! 芶布礼还将现在的严小开当成过去的废柴,而且还是不懂反抗的那种。 因此一照面,严小开就把握住先机,先折断了他的手指! 现在,这只骨折的手指还被严小开紧攥在手里! 严小开目光一沉,抓住他骨折的手指不但不放,反倒是往自己这边猛地一拽,然后一个膝顶就迎了上去。 剧痛之下,芶布礼不由自主的被严小开拽了过去,腹部便被狠狠的击中了! 一时间,他就痛得弯下了腰下! 在他蹲下身子的瞬间,严小开已经放开了手,另一个膝盖也迎着他的面部顶了上去。 “嘭!”的一声闷响! 芶布礼的面部中招,鼻子上的鲜血横流,顿时仰面朝天的倒在了地上。 严小开一脚猛然踩到他的胸口上,目光冷冷的盯着几个扑上来的人,沉声怒喝,“谁敢过来?” 这声巨喝如晴天响雷! 威风尽显,霸王之气尽露。 几人只觉耳膜一震,脚步纷纷滞了下来! 脸上带着难以置信之色的看着严小开! 这,就是传说中的废柴? 这,还是传说的废柴吗? 刚刚那几下,干脆利落,即狠又快,瞬息间就将孔武有力的芶布礼给收拾了! 这么快的速度,这么快的动作,这么狠的招式,十大高手也不过如此吧! 几人当场就被震住了,犹豫着要不要扑上去。 当中有一个和芶布礼比较要好的学生忍不住了,脚后跟一顿,人已经朝严小开扑了过去。 到了近前,单腿抬起,一记凶狠的侧踢就朝严小开甩了过去。 这是一个不弱于芶布礼的对手,而且还有了警惕之心! 如果他用别的招式,严小开说不定真的抵挡不住,当场被放倒。 可是好死不死,他竟然用侧踢! 他这一记侧踢,有模有样,来势如风! 看起来十分的犀利与威猛,但相比于跆拳道五段的郑佩琳而言,还是弱了很多。 对于现在的严小开而言,不要说弱很多,只要弱一点点,那就是他的机会! 要知道,郑佩琳最喜欢用的就是侧踢! 要知道,这几天严小开和郑佩琳切磋的时候,他面对最多的侧踢! 要知道,严小开对着这招,已经研究出了破解的法门! 破解侧踢之法,那就是先发制人! 在这人扑到近前,肩头一沉,胯间刚一动之际,严小开就知道他是要侧踢了,这可是郑佩琳的习惯性动作! 严小开立即强先一步矮身,双手撑地,一脚扫出,来了一记横扫千军,正中这人唯一在支持着身体的那只左脚上。 “啪!”的一声。 这人凌空摔了下来,屁股先着地,顿时摔得龇牙咧嘴,惨叫不绝。 一击得手,严小开自然不会现给他反扑的机会。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严小开毫不停滞的扑上去,狠狠一脚就朝他的腹部踢了过去! 在这人被踢飞的同时,他又疾追而上,像踢足球射门一样再补了一脚。 “哧溜——” 这人擦着地面,横飞出三米多远! 严小开身子一定,目光冷冷的扫一下另外那几人,“谁,还有谁?” “咝!” 一阵倒牙的吸气声响起。 一连两人被严小开瞬间放倒,还是几人之中实力最强的两个! 剩下的几人哪还敢再造次,不但没敢上前,反倒往后退了几步,畏惧的紧盯着他! 严小开冷哼一声,又回到芶布礼身边,弯腰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扬手就给了他一记耳光。 “啪!”一声脆响! 芶布礼的脸上多了一个鲜红的五指印。 芶布礼怒不可竭的挣扎着要反扑,严小开又一把抓住了他那只被扭折了的手指。 要害一被拿住,芶布礼不敢动了! 严小开阴沉的目光紧剜着他,“现在,你倒是给我说说,谁才是真正的废物?” 芶布礼张嘴要骂,严小开握着他骨折的手指一用力,他的骂声又变成了惨叫! 严小开喝问,“说!” 芶布礼又张嘴,严小开又如法刨制! 如是再三,痛得实在无法忍受的芶布礼终于认怂了,“我,我以后再也不敢说你了!” 严小开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猛地又一拉他那根手指! “啊!”芶布礼再次惨叫。 这一次,他的手指却已经被严小开复了位。 严小开漠然的看他一眼,目光又缓缓的转向那几位。 “以后,见着我就饶着走,要不然,我见你们一次,打一次!” 几人的脸上均是愤怒之色,可是又敢怒不敢言! 倒卧在地上的芶布礼隐约感觉这台词有点耳熟,待得严小开的背影消失之失,才突然想了起来! mb,这不是以前自己跟他说的话吗? ………… 海源警官学院,占地约八十亩,建筑面积达两万坪米。 看起来,仿佛真的很大,绕着走一圈最少也得大半天的功夫! 不过对于那些在这里生活与学习的学生而言,感觉这里只有一巴掌大的地方,因为这儿基本没有什么秘密! 旦凡有什么风吹草动,花边新闻,不消片刻就能传遍整个校园! 这不,早上第一节课的上课铃声还没响起,一则绯闻就传开了。 那个出了名的废柴严小开,今天早上竟然与美女校花郑佩琳同乘一辆车来到学校! 这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原本是两个世界的人竟然凑到了一齐,着实让人感觉匪夷所思。 虽然说,不想吃天鹅肉的蛤蟆不是好蛤蟆,可是严小开这只癞得不能再癞的癞蛤蟆有什么本事吃到郑佩琳这种保护级的天鹅肉呢? 一时间,众人无不揣测议论纷纷。 有的人认为,这只是偶然,两人只是巧合凑到了一起。 有的人则认为,校花大小姐是十月芥菜开花,终于思春了! 而严小开恰好走了狗屎运,在全校俊男帅哥都放假回家的这一个星期趁虚而入,俘虏了芳心! 有的人又认为,也许是校花大小姐同情心泛滥,看见严小开可怜,认了他做干弟弟,不让他再受人欺负。 有的人甚至还认认为,校花大小姐仅仅只是因为无聊,所以逗严小开玩玩! 有的人…… 各种议论,各种猜测,各种版本纷纷传出。 男生这边,自然是各种各种羡慕妒忌恨! 废柴竟然勾搭了校花,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白富美竟然爱上了屌丝,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女生那边,尤其是与郑佩琳交好的那些姐妹,全都莫名其妙,不知所以! 因为她们知道郑佩琳的眼界一向都很高,能入得了她法眼的只能是高富帅,而且极少数,少到除了华仔与伟仔之外,再没有别人! 当她们忍不住问起郑佩琳时,她只是懒洋洋的撇撇嘴,什么也不说! 这个绯闻未止,又一个重磅消息响了起来。 废柴大发威,屌丝大逆袭! 严小开竟然在学生停车场里单挑学校赛车俱乐部的几大高富帅,以芶布礼为首的几大俊杰一败涂地。 这一消息传出,众人无不错愕不已,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不是严小开单挑几大俊杰,而是几大俊杰围殴严小开。 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叫新闻吗?严小开被人欺负,不早已是家常便饭的事情吗?还有什么好稀奇的。 只是这事情却传得有板有眼,说得比真的还像真的,甚至还有人把当时现场偷拍下来的照片上传到微博上。 一时间,好奇者们无不掏出手机或笔记本,在校园网的论坛上找出那个名为“屌丝雄起”的贴子。 贴子用文字详细的记录着事情的经过,下面还配着好几张现场照片! 其中一张最为醒目的,便是严小开一手抓着芶布礼的衣襟,一手指着几大俊杰的照片。 照片上的严小开目光阴沉犀利,霸气外中,而被他抓着衣襟的芶布礼则鼻青脸肿,狼狈得不行! 被他指着的那几个男生,脸上则露着畏惧之色。 从照片中,不难看出当时是一种怎样的情形! 逆袭,这无疑就是逆袭! 来自最底层的反抗,而且是完胜的反抗! 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众人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是假的,ps出来的。 然而,要验证照片的真假,对于一般网民而言是个技术活,可是对于警官学院的学生,未来的警察而言,完全没有难度! 仅用了一分钟时间不到,众人就鉴定出来了。 这是真的,珍珠都没这么真! 确认了这一事实后,男生们纷纷震精了,女生们也是双眼迷离失声惊呼。 当郑佩琳听到传闻的时候,也忍不住赶紧的掏出自己的手机去查看贴子,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她也吃惊得不行! 自己才走开这么一会儿,这货就惹事了! 不过还好,这回是他欺负别人,而不是被别人欺负,因此她认真看过照片,确定他没受伤,甚至连衣服都没乱之后,心就放下来了。 只是当她收起手机的时候,心里又忍不住有些纳闷,自己这么关心他干嘛?他是不是被人欺负,有没有受伤,关自己什么事呢? 再想一想,又不觉释然,自己肯定是因为把他的脑袋砸坏了,怕他再出什么问题,自己要担责任,所以才会这么关心他。 是的,一定是这样! 郑佩琳重重的点头,用这个理由来说服自己! 第30章 你被开除了 另一边! 严小开来到自己课室的时候,发现班上同学的目光纷纷凝集到自己身上! 脸上的表情怪怪的! 仿佛看动物园里跑出来的猩猩一般,还时不时小声议论着什么? 看见他们一副看怪物的神色,严小开很疑惑,低头看看自己的裤链! 拉了啊,没露械啊! 那就奇了怪了,你们这是看什么呢? 虽然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帅,但也没帅得这么明显吧? 记忆中以前也没谁这么看过他啊! 严小开走到后面的时候,一只手横空而出,一把将他拽了过去。 早早来到课室霸占了可打瞌睡的风水宝座的毕运涛把他拉了过来,急声问:“小开,刚才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毕运涛掏出了他那个山寨落鸡鸭,联接上网后,好一阵才打开那个贴子递给他,“嚅,你看!” 严小开看了一眼,“咦,这个人怎么这么像我!” “日死!”毕运涛骂了一句,“这不就是你吗?就你这帅得掉渣的德性,化成灰我都认得!” “是吗?可我感觉我要比照片上要帅一些啊!”严小开拿过手机,认真的看了看,“咦,还真是我,这谁拍的?” “你甭管他谁拍的!”毕运涛抢回手机,急巴巴的问,“赶紧告诉我,怎么回事?你有没有受伤?” 严小开这就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毕运涛听完之后错愕的睁大眼睛,“这么说,你还真把他们给揍了啊?” 严小开点头,“嗯,他们说我废柴废柴什么的,弄得我忍无可忍,就上去开揍了!” “这种嘴臭的人就该揍,揍得好,揍得妙,揍得呱呱叫啊!”毕运涛大赞着拍起他的肩膀,咧嘴笑开了,只是笑了一会儿,不由又疑惑的问:“咦,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的?以前上操练课的时候,班上最弱的一个女生好像都能把你给撩倒!难道我得了老人痴呆,忘了你什么时候功力大进了?” 严小开淡淡一笑,“涛哥,你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吗?” “哟嗬!”毕运涛眉头挑了挑,“几天不见,你小子出息了啊!成,过两天,咱哥俩好好切磋切磋!” 以前毕运涛这样调侃的时候,严小开肯定会吓得脸色发青,连连摆手,只是这一次,他却不以为然。 “过几天肯定是不行的,三个月,三个月我一定将你打趴下!” “哟哟!”毕运涛哇哇怪叫了起来,“说你胖,你还喘起来了。好,我就等你三个月!” 两人聊了一阵之后,毕运涛的情绪还是很激动,仿佛刚刚打赢了架的是他自己一般,目光也一直在严小开的身上转悠不停。 严小开疑惑的问:“涛哥,你这是干嘛?我脸上长花了!” 毕运涛悠悠的叹一口气,“看来,我的退让是正确的。” 严小开不解的问:“什么?” 毕运涛凑近他,低声说:“把校花让给你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每次我和五指姑娘亲热的时候,我的脑子里都是想着她。可是她既然被你看过了,那我还能有什么办法,顶着绿帽子硬上吗?那肯定是不行,我的爱情必须是纯洁的,所以我只能忍痛割爱了。” 严小开:“……” 毕运涛又指了指他:“你看看自己,我伟大的牺牲是值得的吧,身边多了个女人才几天啊?这不就才三四五六七八天吗?整个人就已经完全不同了!” 严小开:“……” “有了女人的男人,果然威武霸气啊!”毕运涛感叹连连,随后又补充一句:“看来我也得尽快找到新的目标才成了。” 严小开无奈的点头,“好吧,我精神上支持你!” 毕运涛挤眉弄眼的道:“肉体上就不支持我了?” 严小开:“……” 毕运涛一阵哈哈大笑。 两人谈笑风声,激情四射。 不多久,上课铃声响了。 任课老师一进来,首先就张嘴,“严小开,训导主任让你去一趟。” 严小开皱了皱眉,那个四眼田鸡找我干嘛? 毕运涛忧心的看他一眼,“是不是你刚才在停车场打架的事情被知道了?” “不知道,去了就知道了!” “要不我和你一起去!” “算了,你上课吧,我估摸着不会有什么事,是他们先找我的茬,错不在我。” 毕运涛虽然仍不放心,但也只能无奈的点点头。 严小开离开课室,走出教学大楼,往后面的办公楼去。 来到了训导主任办公室的时候,敲了敲门。 “进来!” 里面传来了训导主任威沉的声音。 严小开走了进去,一进门他就看到了个熟人。 林伟科,他就坐在侧边的沙发上。 两只手都打着厚厚的石膏,吊在肩膀上,显然已经开刀做了手术。 看见他这模样,严小开忍不住就“卟”的一声笑了。 林伟科现在的样子就像个大力水手,不过却是被布鲁托打残的大力水手。 训导主任见状,猛地一拍桌子,“你还笑?” 严小开看一眼沉着脸的训异主任,又看一眼怒得龇牙咧嘴的林伟科,终于收起了笑意。 林伟科怒声探诉,“表舅,就是这个八王八蛋打的我,他……” 训导主任沉喝,“你闭嘴!” 严小开微微皱了皱眉,努力的搜索起记忆! 这才想起来,传闻林伟科这个渣宰高考的成绩并不怎样,是有亲戚在学院中做领导,走了关系,又花了一大笔建校费才勉强招进来的。 看来,眼前这个既是训导主任又兼着副院长之职的付研杰就是林伟科的亲戚了。 如此一来,自己的形势就大大不妙了! 果然,付研杰喝止了林伟科之后,这就转过头来,沉声质问,“严小开,我问你,林伟科同学这两只手是不是被你打成重伤的?” 严小开想了一下说,“只有一只是!” 付研杰点头,“好,你肯承认就好,不过你不肯承认也没有关系,很多目击证人能证明你殴打他,你想抵赖也抵赖不了。” 严小开反驳,“付主任,是他先找我的茬,要扇我的耳光,我才……” 付研杰猛喝一声打断他,“我不管你们谁是谁非,你打了人,而且把人打成重伤,破坏了教学秩序,给学校造成了恶劣的影响,这就是事实!我们必须对你做出严肃的处理!”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严小开真的有点消受不起,而且付研杰如此的偏袒,也让他怒意顿生! 如果是从前的严小开,肯定就忍了! 只是现在在的严小开性情刚烈,忍屎忍尿也忍不了这样的事情! 他立即就冷声喝问,“付主任,你不是这么帮亲不帮理吧?” 付研杰怒了,“你说什么?” “我说错了吗?你身为训导主任又兼着副院长之职,面对学生之间的纠纷,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就偏袒自己的亲戚,你这不是帮亲不帮理是什么?” “哎呀呀!”付研杰怒得拍桌而起,“反了你了,还敢数落起我来了!” 严小开据理力争,“我说的只是事实。” 付研杰吼了起来,“你打了人,把人打成重伤,这也是事实。” 严小开冷笑,“如果他不找我的茬,我会打他,泥人也有三分火气,付主任,如果人家用大耳光扇你,你会怎么办?把脸凑上去让人打吗?” 付研杰脸上一窘,随后又训斥不绝。 “他故意找你的麻烦?我了解到的事实可不你说的这样!而且就算是,你难道不会将事情反映给你的班主任,给领导,给学校吗?” “付主任,那照你这么说,我当时该怎么办?就任由他们对我进行打骂?被欺负之后,再向你们汇报?” 付研杰又怒了,将桌子拍得砰砰作响。 “你别跟我在这里胡搅蛮缠,我了解了几个当事人,事情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这完全是你自己挑事,然后出手伤人!” 严小开也怒了,毫不畏惧的上前一步,猛地一拍桌子。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他们说屎是香的,你就认为是香的吗?” “你,你,你……好,好啊!”付研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指着严小开怒骂,“严小开,原本我看你是农村来的,好不容易才考上这个学校,有心要饶你一回,只给你记大过,留校查看的处罚,没想到你竟然还死不知悔改,看来不把你开除是不行了!” 严小开愣了一下,“你要开除我?” “对!你被开除了!现在你就去宿舍收拾你的东西,离开警官学院。” 付研杰冷冷的说着,拿起电话叫了一个保安进来,指着严小开对那保安吩咐。 “你盯着他,直到他离开我们学院为止!” 第31章 这都是反派 严小开离开课室的时候,毕运涛没有跟着去,心里感觉很不踏实! 他总感觉好像会出什么事,魂不守舍的坐在那里,东张西望的不停探头往窗外张望! 讲台上的老师说了什么,自然一句都没听进去。 任课老师也很早就发现了他的心不在焉,不过并没有理会! 直到下半节课的时候,他看到坐在那里的毕运涛整个人都斜了,视线一直投向窗外! 他终于没办法忍了! “毕运涛同学,请你回答一下,我刚刚说到哪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毕运涛竟然已经刷地站了起来。 “老师,对不起,我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必须得出去一下。” 十万火急,拉肚子了? 任课老师还没答应,班上的同学也正疑惑间,毕运涛已经箭一般窜出了课室,然后飞快出了教学楼。 众人追着他的身影看去,只见前方不远处,严小开正抱着一个纸箱,在一名保安的押解下经过教学大楼。 毕运涛气喘呼呼的跑到严小开的面前,一把拉住他问:“小开,怎么了?” 严小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说,“我被开除了。” 毕运涛脸色一白,“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开除你!因为刚才在停车场的事情吗?” 严小开摇头,“不是,是因为林伟科。他找学校了,那个付研杰是他表舅。” 毕运涛一听就怒了,立即就要冲去办公大楼,“mb,我找他去!” 严小开赶紧的拽住他,“别去了。” 毕运涛急得不行,“怎么能不去,这明明是他们先找你的茬,你不过是正当防卫罢了,充其量也就是个防卫过当!” 严小开摇头,“没用的,付研杰帮亲不帮理,他会听你说吗?” 毕运涛气得直跺脚,“那怎么办?就这样被开除吗?” 严小开有些无奈,“暂时来看,好像只能这样了!” 毕运涛眼眶立即就红了,“可你真被开除,回家怎么跟你爸妈交待!” 严小开闷闷的垂下头,“我也不知道。” 毕运涛想了一下,心中一动,“对了,你不是和校花很熟吗?赶紧找她,她郑家在海源家大业大,关系通天,让她帮忙,那给娘们洗屁股的妇炎洁肯定奈何不了你!” 严小开摇头,“涛哥,没必要,我早上出门的时候给自己算了一卦,卦上说我今天运星程祥,我相信不会有事的!” “屁!你算个毛线的卦!”毕运涛喷了他一句,掏出自己的手机急急的一边找号码,“你今儿要是出了这个门,就再也回不来了!” 严小开淡然自若,“涛哥,不会的!” 毕运涛没理他,只是不停的找着号码,然而找了一阵,却颓然无比的放下手机破口大骂! “麻辣隔壁,我没有校花的号码。” 严小开见他急成这样,只好掏出自己的手机递过去。 “我这有,通讯录第一个就是。” “日,你都用4s了!”毕运涛又骂一句,赶紧的一把抢过来,翻开通讯录就要找电话。 一旁的那个保安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喂,我说你们能不能快点?我那边还有事呢!” “你说什么?”毕运涛原本就着急上火,这会儿被他一催,顿时就更是火往上冒,跨前一步,紧紧的逼视他,“你再催我一下试试!” 那保安被吓了一跳,“你想干什么?” 严小开忙阻拦,“涛哥,你干嘛呢?这又没他的事!” 被严小开这么一说,毕运涛也清醒过来,伸手忙兜里掏了掏,摸出盒经典双喜扔给那保安。 “老哥,你到旁边抽根烟,这事关系到我兄弟的前程,我不能不管。拜托了。” 保安只是混口饭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就接过烟走到一边抽去了。 毕运涛接通了电话,立即就冲那边喊我起来。 “校花……不,郑佩琳,赶紧过来,小开被开除了……怎么回事?唉呀,我也说不清楚,你赶紧过来,我们在教学楼这边的大榕树下面!上课……你还上个毛线的课,你男人要被开除了。快点!” 过了有几分钟,郑佩琳果然气喘呼呼的跑来了。 到了两人面前后,看见严小开手里端着的纸箱,她的心就是一沉。 “怎么回事?学校为什么要开除你?” 严小开就把事情给说了一遍。 郑佩琳听了气得不行,立即就掏出手机。 “你别着急,我给我二叔打电话。” 说着,她就迅速的翻开通讯录,找到他二叔的号码,拨过去后电话很快就通了,只是响了好一阵,却仍是没人接。 “怎么回事?” 郑佩琳急得直跳脚,挂断之后又重新打过去,电话依然是通的,可就是没人接,不由气苦。 “搞什么啊?干嘛不接电话!” 这个时候,那保安已经把那盒烟给抽完了……盒子里就剩一根烟,自然一下就抽完了。 他见下课铃声响了,周围的人多了起来,这就走过来。 “严小开,你还是走吧,一会儿付主任要是看到了,非得扣我工资不可,你别让我为难好吗?” 郑佩琳忙说,“大哥,你等一下,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这个同学被开除。” 那保安也知道郑佩琳的大名。 “要不你们跟我去前门的保安室,那边没这么多人,而且领导问起来,我也好交差!” 几人互顾一眼,也只能无奈的跟着保安往前门走去…… 办公楼,训导主任办公室。 林伟科见严小开被开除了,脸上装出来的可怜神情立马消失,又恢愎了趾高气昂的神态,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一样! “哼,这种废柴就该开除出去,省得老在这儿丢人现眼。” 付研杰阴沉着脸坐在那里,并不说话。 林伟杰这就凑上前来,原本是想拍拍马屁给端个水继个茶,奈何两条膀子都吊着,动也动不得,所以只能腻呼的喊了声,“表舅!” 付研杰冷声呵斥,“我说了多少次,在学校不要叫我表舅!” 林伟杰嬉皮笑脸,“表舅,这会儿又没外人,我妈这几天还念叨着,说表舅你好些天没到家里来呢!” 其实,林伟科这是典型的撒谎不打草稿! 他妈这几天哪在家,还没到五一就陪领导出差去了! 倒时出差之前念叨着她的妇炎洁用完了,得再去买两瓶才是真的。 不过,这招对付研杰确实挺管用! 说起这个关系很疏却是领导的表姐,他的语气就缓和了起来。 “放假这些天我带着你婶和你妹出门旅游了一趟,所以没去你家。你回头跟你妈说,过几天我会去的。” 林伟杰连连点头,“好咧,好咧!” 付研杰看着这表外甥被吊起的两条膀子,气又不禁冒了出来。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学院十大高手呢,屁的十大高手,一个废柴就能把你打成这样!” 林伟科脸上一窘,极为尴尬。 “舅,那个废柴不讲武德玩偷袭,我一个大意没有闪,下次我……” 付研杰顿时沉喝:“还有下次?” 林伟科神色一禀,没敢再接腔。 “林伟科,我告诉你,下次再整出这样的苏州屎,你自己兜着,别来麻烦我。” “我虽然是训导主任还兼着副院长,可是排名最末的副院长,这个警官学院不是我说了算的。” “这次开除那个废柴我是自作主张,我还得想法儿怎么圆这个场!” “一会儿你回去后,赶紧跟你那几个猪朋狗友串好词。免得到时候说漏了嘴,让我难做。” 林伟科识趣的答应,“表舅,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回头我一定给我妈好好说说,让她想办法给你动一动。” 付研杰听着心里欢喜,脸上却不动声色。 “算了,我的事情不用你来操心,你就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林伟科忙说,“表舅,我会吸取教训的,以后再不乱来了!但我妈那里,我还是会给表舅说好话!” 付研杰的脸色终于彻底缓和了下来! 这个表外甥虽然各种草蛋,各种不是,但有一点是可取的,那就是会来事! 因此他就指了指他的两条膀子,假作关心的问:“你这手怎么样了?” “做了手术,得过几天才能拆线。” 付研杰问:“医生怎么说的,会留下后遗症吗?” “医生说我还年轻,应该不会有问题。” 林伟科说着就想找借口开溜。 他准备叫上一班人,追上严小开,先把严小开的两只手打断狠狠出口恶气再说。 然而就是这个时候,外面的走廊上却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第32章 把人给我追回来 随着脚步声接近,警官学院的院长范建,常务副院长,以及另外几个看起来是外面领导模样的人走进了付研杰的办公室。 其中还有两个身穿笔挺警服的警官。 范建走进来后,看了眼付研杰,又看看站在一旁的林伟科,眉头不自觉的轻皱了一下。 不过随后他还是笑着给众人介绍,“各位领导,这位是我们学院的训导主任付研杰同志,付主任,这位是市局的候副局长,这位是市府办公室宣传处的王处长,这位我就不用介绍了吧,咱们教育局的张局长。” 付研杰被弄得愣了下,这么多大领导下来,是要干什么? 他赶紧的上来和众人握手,点头哈腰的陪笑脸,“领导好,各位领导好。” 寒暄过后,那位市局的候副局长就看向林伟科,“我要是没猜错的话,这位就是严小开同学吧?” 不,你猜错了,我才不是那个废柴!林伟科立即就想这样说。 市府的王处长却已经跟着接口,“应该就是了,你们看,小开同学的两只手都受伤了,恐怕就是那天救人的时候弄伤的。” 教育局的张局长纳闷的问,“不是说伤得并不严重吗?怎么两只手都打上石膏了?” 面对着三个领导亲切的问话,林伟科呆愣在那里,彻头彻尾的傻了! 这,神马情况啊? 付研杰也被弄得一头雾水,这些人来找严小开?找那个废柴做什么? 接触到范建投来的阴沉目光,心中一禀,忙上前来解释,“不,不是的,几位领导,他不是严小开,是另外一个学生。” 说话间,他朝林伟科连使眼色。 林伟科再不识趣,也知道自己这会儿呆在这里不合适了,赶紧灰溜溜的离开。 不过他没有走远,而是猫在外面,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三个领导闹了个大乌龙,脸上好不尴尬。 范建为了打破这种气氛,赶忙笑着说,“几位领导,请坐,请坐。” 众人便在侧边的沙发厅上依次落坐。 副院长韦声朔就充当了一把小二,赶忙斟茶递水。 范建则趁机忙把付研杰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问,“付主任,严小开呢?” 付研杰微愣一下,不答反问,“院长,找他做什么?有事吗?他就一个窝囊废,如果要找学生代表的话,我建议是找……” “窝囊废?”范建冷笑着打断他,“不错,他以前确实有点窝囊,可这回人家可是给我们学校立了大功,这些领导这次来就是给他表彰的。” 付研杰又愣了一下,“表彰?怎么回事?” “你还不知道吗?五一放假期间,市人民医发生了一起杀人犯劫持人质的事件,当时情况非常凶险,恰好严小开和另外两名同学在场,他们联手制服了杀人犯,协助警方破了一起大案,迅速的肃清了社会影响与舆论压力,其中表现最英勇最出色的就是严小开同学!” “啊?” 付研杰这回彻底呆住了,双腿发软,差点没一屁股坐到地上。 脸上的表情变也得无比精彩,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紫一阵……反正就是难看得不得了。 “这,这……”付研杰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什么这,付主任,我问你,严小开人呢?刚刚我让人去课室找他,他的任课老师说上你这儿来了!” “我,我……” “你怎么了?”范建急了,“人呢?哪去了?你倒是说话呀!你没看见一班领导都在这儿等着他吗?” 付研杰老脸通红,支支吾吾的说,“我,我,我把他给开除了!” “什么?混账!” 范建情绪激动,声音忍不住大了! 几个领导忍不住扭头看过来。 范建赶紧忍住怒意,向几人赔了个笑脸,然后就忙把付研杰扯出了办公室。 一到门外,却发现林伟科正鬼鬼祟祟的躲在那儿。 范建更恼火了,“你在这里干什么?” 林伟科吓了一跳,赶紧一溜烟的跑了。 范建接着又劈头盖脸的质问付研杰。 “你开除严小开做什么?你这样做经过院委会同意吗?经过我同意了吗?开除学生这样的大事必须开会讨论,谁给你权力让你擅作主张了?” “我,我……他,他……” 付研杰语无论次,好一会终于把话给说利索。 “他不能严格要求自己,无视学校纪律,把林伟科给打成重伤,院长你刚刚也看到了,林伟科的两只手都被他打废了,我为了严肃校纪,教育本人,警示他人……” 范建极为不悦的大手一挥,打断他。 “你少跟我说这些,更别跟我提那个林伟科,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几年来,你以为学生科反映他的情况还少吗?你以为他做了什么我都不知道吗?早知道他是这样的德性,当初我就不该同意你提出来的破格录取。” 付研杰被喷了一脸的唾沫腥子,却有口难言,“我,我……” 范建怒意不减,几乎咆哮如雷。 “付主任,你说说你这办的叫啥事儿?市府市局的领导来给我们的学生英雄表彰,你却把人给开除了?你这不是打学校的脸,打我的脸吗?你这个训导主任到底是怎么当的?你置学校的名誉于何地,现在你让我怎么收场?” “院长,我……” “你什么你,你还不赶紧把人给我找回来,我告诉你,要是今天这关过不了,你这训导主任不用干了。” 付研杰这回是真慌了,忙不迭的说,“他刚走没多久,这会儿应该没走远,我这就去追。” “那还愣着干嘛,赶紧把人给我追回来!” “哦,哦!” 付研究狼狈的答应着,然后撒腿就往外面跑,那大肚腩一跳一跳,屁股颠颠的模样……真是可爱! 范建回到办公室后,看着干坐在那等着的几个领导,心里一阵阵着急上火。 这要是没把人追回来,那可该如何是好啊? 绞尽脑汁想了想,终于灵机一动。 市领导要表彰的同学不是有三个吗? 严小开不在,另外两个肯定还在! 尽管领导要特别表彰严小开,可是叫另外两个,也可以应付一下场面,拖延些时间! 范建赶紧掏出手机分别给郑佩琳与毕运涛的班主任打电话,让他们把人叫来办公室。 谁知得到的答复却是,两人均不在课室! 这下,范建彻底欲哭无泪了! 他忙吩咐老师立即分头去找,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人找到。 第33章 老毕登 付研杰气喘吁吁的追到大门,累出了一身臭汗! 总算在大门侧的保安室里看到了严小开。 那保安一见领导追来了,心里吓了一跳,脸色一变。 他立即就指着严小开等三人大声呼喝,“你,赶紧离开学校。还有你们两个,赶紧回去上课!” 郑佩琳此时还在忙着给她二叔打电话,可她二叔不知道搞什么鬼,始终没有接电话。 毕运涛则是陪严小开呆在一边,听到保安这样呼喝,顿时就怒了。 拳头一紧,他就逼了上去。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试试!” 保安知道这货是学校里的十大高手,尽管心里有些犯怯,可是领导都来了,他再胆小也得表现表现。 “我,我说让你赶紧回去上课,我说错了吗?” 付研杰这会儿已经进了保安室,冲上前沉喝,“你闭嘴!” 那保安立即就指着毕运涛,“听见没有,付主任让你闭嘴!” 毕运涛怒得不可收拾,拳头差点就朝那保安砸了过去。 付研杰怪眼一瞪,对那保安说,“我是让你闭嘴!” 保安傻眼了,“付主任,我……” 付研杰没理他,只是看了一眼严小开,又发现郑佩琳与毕运涛在一侧,到了嘴边的话就咽了回去,对两人说,“这儿没你们什么事,赶紧回去上课去!” 毕运涛愤怒的看着他,“付主任,小开做错了什么,你要开除他?” 郑佩琳的情绪也有很激动,“林伟科的那件事情错不在严小开,是那姓林的先找茬。你都不知道,当时严小开被他们逼进女生……” “现在不说这个事!”付研杰忙打断两人,对严小开说,“严小开,你赶紧跟我回去!” 严小开淡漠的看他一眼,没动弹,也没出声。 从事情开始到现在,眼看仅差一步就要永远离开学校,然后接受社会的毒打了! 担忧他的郑佩琳和毕运涛急得上窜下跳,可是他由始至终都有紧张之色,一直都淡然自若。 仿佛被开除的并不是他,压根儿就没他什么事似的。 他为什么这么淡定? 原因无它,就是早上出门前给自己算的那一卦! 要知道严小开的前身在昆山学艺的十余年间,除了习文学武之外,同时还学了琴棋书画医术星相天文地理等等的科目! 尽管他目前的卜卦能力还不算特别强,称不上大师,算不到特别长远的事情。 不过只是测测一天内的运程,那还是手到摛来的。 今天他的卦象上显示:运星程祥,百无禁忌! 也正是因为这个,早上被人辱骂的时候,严小开想也不想的扑上去了! 结果正如卦象上一样,他的运气好到爆棚! 两个原本不可战胜的对手,被他轻而易举的拿下,别的人也通通被吓衰了! 这会儿,看见付研杰满头大汗,神情复杂的追来! 他就知道,卦象灵验了,事情出现了转机! 因此,原本就淡定的他变得更加平静。 付研杰见他不出声,只是拿眼看着自己,这就再次呼喝,“你耳朵聋了,我让你跟我回去!” “付主任!”严小开终于开了口,“你不是将我开除了吗?还让我回去干嘛?我和我的同学道一声别就走了,不会占用多少时间的。难道付主任连这个也要管?” “不是……”付研杰老脸一窘,急忙摇头,“严小开,开除的事情咱们迟一点再说,你现在先跟我回去,一班领导都等着见你呢!” “见我?”严小开冷笑起来,“付主任,这就有点好笑了,我已经开除了,不是你们学校的学校,我为什么要去见他们!” “我命令你……” “你命令个毛线!”严小开怒眼一瞪,“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付研杰的老脸又一阵发绿,立即就想发作,可是想到还在办公室里等着的一班大佬,火气又生生的压了下来。 “严小开同学!”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缓和的说,“现在学校已经决定不开除你了。” 严小开再一次冷笑起来。 “付主任,你这话就更好笑了,你说开除就开除,不开除就不开除,你当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吗?想玩就玩,想不玩就不玩,想当爹就当爹,想当妈就当妈吗?” “噗~~”郑佩琳实在忍不住了,一下就笑喷了。 她原本是担心得不得了的,可是听到严小开这样说,顿时就被逗乐了。 这货不止会演,会装,还会骂人! 不过笑喷后,她又感觉不合适,赶忙扭头不去看众人。 毕运涛则是睁大了眼睛,因为原来隐忍懦弱内向的严小开,竟然变得如此不依不饶! 实在太让人意外了! 当然,也太溜太优秀了! 这个笔装得,他想给严小开打一百分,少一分都不行! 付研杰这个时候的脸色则变得很难看,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严小开,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不跟我回去,你就永远不用回去了!” 吓唬我? 严小开眉头轻皱,老子可是从小被吓大的,三岁半不到就被师父扔进深山老林的山洞里过夜! 你想吓我? 我看你是来搞笑的吧! 严小开鸟也不鸟他,端起自己的箱子就往外走。 付研杰没成想这厮这么硬气,说走就真的走,当下额上冷汗直冒。 小祖宗,你可不敢走,你走了我该怎么办啊? 付研杰赶紧的走上前来,拉住他说,“小开同学,小开同学,你别生气,我只是和你开玩笑的!” 严小开面无表情,“付主任,我可没心情和你开玩笑。而且你认为这样的事情是可以拿来开玩笑的吗?” 毕运涛和郑佩琳互顾一眼,脸上均是古怪的神情,因为他们搞不清楚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付研杰见这厮软硬不吃,犟得像头驴一样,牵着不走,拉着还倒退,一时间也为难得不行,血压更是节节升高。 恰好这个时候,严小开和毕运涛的班主任赖月静,以及郑佩琳的班主任赵尧靖已经追了过来。 看到赖月静,付研杰仿佛遇到救星一样,赶忙对他说,“赖老师,赖老师,你赶紧来劝劝小开同学,让他赶紧跟我回去。” 赖月静走上前,正要说话却发现严小开竟然端着个箱子,里面装着他的洗具杯具以及一些书籍。 “小开,你这是干嘛?” 严小开看看这个眉慈目善的女人,仔细回忆一下,发现这女人之前对他还是挺好的,冷漠的态度就有所缓和。 “老师,我被学校开除了!” “开除?”赖月静被吓了一跳,“怎么回事?你和林伟科打架的事情不是只说记过吗?怎么变成开除了?” 严小开腾出一只手指向付研杰,直接开骂,“就这个老毕登把我开除的!” 我了个去! 严小开竟然敢直接骂付研杰是老毕登! 几个老师纷纷看向付研杰,原以为他会大发雷霆。 谁曾想付研杰竟然没有发作,脸上甚至是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 老师们被整得有点不会了! 付研杰此时也终于知道,自己从前对严小开,恐怕是真有所误解。 这是个窝囊废? 林伟科都没他这么难搞好吧! 第34章 欺负老实人 不过赖月静听到付研杰被骂,一点也不同情,甚至还暗赞严小开一声骂得好。 之前她接到付研杰的电话通知,要给严小开记大过的时候,心里就气得不行。 严小开的性格懦弱,平时走路都怕踩死蚂蚁! 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主动去挑衅林伟科那样的混世魔王。 他那样的身手,又怎么有能力打断林伟科的双手! 这分明就是颠倒黑白,含血喷人! 一句话:欺负老实人! 然而付研杰说这是学校的安排,她吵也吵不过,争也争不赢,也只能无可奈何! 这会儿听说自己的学生不是记过,是被开除,而她身为班主任竟然还不知道,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付主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学校把我的学生开除了,我作为班主任,不是应该第一个知道吗?” 付研杰被问得脸红耳赤,吱吱唔唔起来,“赖老师,这个事,这个事咱们稍后再说!” 赖月静被他这么一说,这才想起办室里还在等的领导! 为了顾全大局,她也只能劝严小开,“小开,赶紧跟我们回去吧,市里来的领导都在等着你呢!” 严小开终于问,“他们等我干嘛?” 赖月静说:“你还不知道吗?前几天你,对,还有运涛和郑佩琳同学不是在医院阻止了一起杀人犯劫持人质,企图炸掉医院大楼的案子吗?今天市里的领导特意下来表彰你们三个呢!不夸张的说,你们三个已经是我们学校的英雄,我们学校因为你们而骄傲呢!” 听她这么一说,严小开等三人不由互顾了一眼,因为当时案子结束的时候,那个负责案件的警官确实是说了那么一嘴,可是他们谁都没当成一回事,没成想还真是来了,而且不迟不早就在这节骨眼上来了。 严小开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就乐了,好嘛,老子翻身作主的机会来了,你这该死的付研杰,非让你变成过期妇炎洁不可! 尽管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可是对这种是非不分,青红皂白不论,身在其位不谋其职,只顾帮亲不帮理的人,就得让他颜面尽丧,威风扫地。 主意打定,他立即就苦着脸对班主任道:“老师,我也想跟你回去,可是学校现在已经把我开除了,这就证明我不是个好孩子好学生,我哪还好意思还有脸面再代表学校回去受市领导的嘉奖呢?老师,我看我还是走吧,我也不给你们丢人了!” 听了这表面情真意切,实际则是假模假样的话,郑佩琳差点儿又一次控制不住的笑出来,憋得满脸通红,赶紧的又把头扭向一边。 赖月静却以为严小开真的要走,着急的差点要跺脚,急忙的拉住他,“不,小开,你别走,你这样走了,你的未来怎么办?辛苦供你上学的父母怎么办……” 严小开却很固执,“老师,你让我走吧!我真的是没脸在这呆下去了,整天忍气吞声受别人欺负不说,到头来还被人反诬蔑一把。我真的觉这学上得太没意思了。” 赖月静见严小开钻了死胡同,好说歹说都没用,只好转身看向付研杰,“付主任,我是劝不动了,还是你来吧!” 她的意思很明白,这事儿是你付主任弄出来的,你拉了屎凭什么要我替你擦屁股,你还是自个儿搞掂吧! 付研究急得一头是汗,因为时间拖得越久,领导那边就越不好交差,越不好交差他的罪责就越大。 搞得不好,自己真可能因为这事而被处份的,所以就忙说,“小开同学,你放心,你先跟我们回去,关于你和林伟科的事,我一定严肃认真的调查!” 严小开问:“真的?” 付研杰拍着胸口,“真的,难不成付主任的人品你还信不过。” 严小开撇了撇嘴,嘟哝一句,“咦,你还有人品?” “卟!”郑佩琳又失控了,赶紧的捂着嘴走出保安室,因为她怕再呆下去会真的被憋死。 付研杰的老脸又一阵发胀发红,因为严小开虽然嘟哝得不清不楚,可是在场的人都听到了,他也听清楚了,他却听清楚了,终于忍无可忍的发作了,“严小开,你说什么?” 严小开声音平淡,“我有说错吗?这个学校有谁不知道林伟科经常欺负我,我平常见了他都得绕着走,你竟然说是我先向他发起挑恤,我吃错药了还是脑子进水了?还有,你说是我把他殴打至重伤,整个学院谁不知道林伟科是十大高手,而我呢?在学校排行第几?别说是他,就连你这种老废柴我都打不过,你还说我把他打成重伤?你这不是开的国际玩笑吗?自从你对我说这些话的那一刻开始,你在我的心里已经完完全全没有了人品可言,你现在还好意思在我面前提你的人品,做什么保证?” 这番满带刻薄与嘲讽却又不容反驳的话一说出来,了解他的人都傻了,严小开这是彻底的脱胎换骨了,从一个窝囊废变成了……泼妇? 付研杰怒得不可收拾,满脸通红,“你,你敢骂我!” 严小开淡漠的说:“骂你还是轻的,我要打得过你,我还揍你呢!” 付研杰终于崩溃了,一阵怒急攻心,胸口突地痛了起来,满头大汗的捂着胸部跌坐到椅子上,怒不可竭的呼喝,“你,你给我滚,你被开除了,你彻底被开除了!” 严小开竟然也不骂人了,只是冷冷的看他一眼,端起箱子就要往外走。 恰就是这个时候,一个腆着将军肚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沉声喝问,“严小开,你要去哪儿?” 众人回头一看,不由都吓了一跳…… 第35章 表彰 从外面走进来的这个肥头大耳的中年胖子,不是别人,正是警官学院的一把手范建范大院长。 严小开之所以要在这个时刻激怒付研杰,也就是因为透过窗口看见范建正急急的跑来。 范建到了门口之际,也正是不迟不早,刚刚好是付研杰说出那句“……你给我滚,你被开除了,你被彻底开除了”的时候。 至于前面严小开骂人的话,他一句没听到。 看到范大院长,严小开刚才还尖酸刻薄盛气凌人的神态就不见了,变成苦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 还生怕范建没听清的重复付研杰刚才说的话,“范院长,付主任把我开除了,让我滚出学校。” 付研杰看见怒气冲冲的范建,心中一禀,结结巴巴的说:“院长,不是,那个我,我没……” 范建劈头盖脸的质问:“你没什么?你没说开除严小开?你以为我耳朵聋了?我刚刚在外面听得真真的,你让他滚,他被开除了!” 付研杰被喷了一脸的唾沫腥子,唯唯嚅嚅的不敢应嘴。 范建怒意不减的连声又质问,“付研杰,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干什么吗?你记得我刚刚让你干什么来了吗?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付研杰喃喃的说:“院长,我,我……” 范建的突地怒喝:“谁给你的权利开除严小开?你的眼里还有组织,还有纪律,还有院委会吗?你这个训导主任是不是真的不想干了?” 付研杰:“我……” “你给我闭嘴,这事完了我再好好跟你算账!”范建狠狠的瞪他一眼,这就转过头来对严小开说:“严小开,你放宽心,他开除不了你,他没这个权利,他的话代表不了学校。走,快跟我回去,市里的领导们都等着见你呢!” 严小开又恢愎了之前懦懦弱弱的模样,“范院长,你,你不会也像付主任一样忽悠我吧?这头儿让我先去应付了领导,然后那头儿就给我个警告处处记大过开除什么的,你要也是这样的话,我就不回去了!” 一旁的几人闻言,暗里不由替严小开捏了一把汗,因为敢用这种语气和范建说话的人,这个学校还真没几个。 不过,范建并没有发怒,只是淡笑着问:“严小开,在你的印像中,我范建是这样的人吗?” 严小开摇头,“我不知道,以前我最多只是仰望您的项背,从没和您说过话!不过……我猜想,您应该不会像付主任那样的,要您也是帮亲不帮理的人,这学校岂不是乱套了?” 一旁的人忍不住又是一阵啼笑皆非,这厮竟然见缝插针的拍马屁,而且还是连捧带打的那种。 范建也被这小子弄得有些无奈,只能表态,“小开同学,你放心,我办事向来公正严明,从来不会偏袒谁。现在,我向你保证,学校不会给你任何的处分,另外,林伟科和你的那件事,我会严肃调查,还你一个清白!” 范建说的话是真的,一点水份也没有! 他确实不会给严小开任何的处份,就算严小开真的殴打了林伟科也不会,因为市里这头才刚给这个学生英雄进行表彰,转眼学校又给他一个处份的话,那学校不是自个打自个的脸吗? 这种蠢事,付主任或许有可能干,但范建是绝对不会的! “好!”严小开轻喝一声,他等了那么久,就是要等这句话,不过他还是转过头来对几人说:“老师,同学,范院长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到时候他要耍赖,你们可要给我作证啊!” 众人巨汗,你这小子可真是什么都敢说,范院长会是个耍赖的人吗? 范建也是好气又好笑,但语气却缓和的说:“小开同学,现在你放心了吧,可以跟我走了吗?” 严小开点头。 毕运涛与郑佩琳见没自己什么事了,这就要回课室。 严小开却说,“院长,毕运涛和郑佩琳同学那天也和我在一起,他们俩也有份和我一起逮住那凶犯的,如果要表彰的话,绝不能只表彰我一个人的,要只有我一个人的话,那还是算了!” “哟,没想到你还挺讲义气的!”范建不怒反喜,轻拍着他的肩膀,“放心吧,市里不但要表彰你,也要表彰他们两个!毕运涛,郑佩琳,你们也别回课室了,跟我一起走!” “好!”两人均是答应一声。 郑佩琳忍不住多看了严小开一眼。 毕运涛则偷偷的向他竖大拇指。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才是真正的好兄弟啊! ………………………… 上午第三节课刚上完,学校广播临时通知开校会。 听到这个通知,大家都感觉莫名其妙,这不过年不过节的开什么校会呢?不过学校既然通知了,大家也只能去操场集合。 以往的校会,一般都是训导主任付研杰主持的,作为院长兼党委书记的范建是很少露面的,只是这一次大家意外的看到,付研杰付主只是垂着头,无精打彩的站在一边,而这位警官学院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一把手竟然站在讲台上,手握着话筒,显然是要客串一把主持人。 等得大家都例好队,站齐之后,范建才轻咳一声开腔,“同学们,老师们,这次集会,我主要是要向大家通报一个好消息,在五一长假期间,我们学校的学生,严小开,毕运涛,郑佩琳等三位同学协助我们海源市公安局源城分局解破了一起劫持人质企图炸毁医院大楼的案件。这三人中,我们的严小开同学表现尤为出色,面对罪犯英勇无惧,一马当先的率先装罪犯扑倒,成功的阻止了罪犯引爆炸弹,安全的解救了人质,为此还负了伤。这三位同学见义勇为,敢于与坏人坏事作斗争的行为,值得我们全校师生学习!” 范建说到这里故意停了停,师生们自然识趣的鼓掌,只是掌声响过之后,下面却忍不住议论开了。 严小开,又是严小开! 这一个上午,出现在大家耳朵里的竟然全是严小开! 大家一点都想不明白,这穷挫矮中的典范,屌丝中的超级屌丝,电影中的二b小龙套,怎么突然就成为了万众瞩目的英雄人物,成为了最受热棒的男主角。 难不成,这个世界要变天了,以后是草根的时代? 在大家议论不停之时,范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大家请安静,严小开等三位同学的英勇事迹是值得我们学习的,也是值得表扬的。所以今天上午,市政府办公室,市公安局,市教育局的各位领导前来我校,代表市委市政府对三位同学进行表彰,现在,我们有请市公安局的候尚树候副局长代表市委市政府上台讲话!” 一阵不算热烈的掌声过后,候尚树来到台前,接过话筒。 “为弘扬正气,倡树全社会见义勇为之风,经市政府常务会议研究,决定授予严小开,毕运涛,郑佩琳等三人以“见义勇为好市民”荣誉称号,并按照有关规定给予奖励。市政府号召全市广大干部群众要以严小开,毕运涛,郑佩琳等三人为榜样,学习他们见义勇为、奋不顾身的可贵精神,牢固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自觉养成关爱社会,乐于助人的优秀品质,更加自觉地践行社会主义荣辱观,为创建平安和谐巩义做出积极贡献!” 候尚树说完之后,范建又接口:“除了市委市政府给予这三位同学的奖励之外,我们学院院委会经过会议研究,决定从勤工检学教育基金里抽出一万八千元,分别奖励三位同学,现在,我们有请三位同学上台来领奖。” 又一阵掌声之后,刚才还差点永远离开校园的严小开隆重粉墨登场,后面跟着郑佩琳和毕运涛。 领了奖之后,范建原本想让严小开作代表说上那么两句的,可是想到这小子一个小时前才险些被踢出学院,转眼间又成了学生英雄,怕他适应不了这样的落差,说出什么上不得台面的话,所以就没让他说什么,匆匆的又说了几句后,便宣布散会。 表彰大会到此就算结束了。 严小开的名声却至此传开了,课室宿舍食堂厕所,到处都是议论他的声音,因为仅仅是这半天所发生的事情,完完全全颠覆了之前他在众人脑海中的印像,而且谁也搞不懂,从前那个懦弱无能的废柴,怎么突然间就变得如此强大,不但和校花扯上绯闻,还力挑几大精英,甚至还成了学生英雄! 严小开出名了,尽管他原来就有不少人知道他的名字,可是这一次,却是他在警官学院四年以来,唯一一次以正面形象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 不过,严小开虽然名利双收了,但有的人却倒霉了,例如付研杰,他被免掉了副院长之职,而且不再担任训导主任,调到了教务处任副处长。 林伟科就更倒霉,在范建亲自成立的“专案调查组”的严厉审讯之下,将当天事情的经过一五一拾的说了出来,而他那几个跟班的口供也证实了这一事件。 范建在得知他们不但暴打严小开,还将他逼近女生澡堂后,顿时就勃然大怒,立即召开院委会商讨对以林伟科为首的几名学生的处理情况,得出的结论是林伟科留校察看三周,另外几名参与的学生也分别进行严重警告,记过等处分。 不过范建考虑到上午才开了表彰大会,马上又发出这样的处理通告,显然不合适,所以就决定压到下周周一的早操后公布。 这件事情至此,看起来好像结束了,严小开力战群英,大获全胜。 只是这件事情,明显还没完! 第36章 他最斯文了 严小开回到课室的时候,班上的同学目光又齐刷刷的凝集到他的身上! 不过这一次不再是看怪物的眼神,而是带着三分不解,三分羡慕,三分崇拜,还有一分妒忌恨。 严小开则是像早上来的时候一样,表现得宠辱不惊,神色平淡! 事实上,小心肝则是卟嗵卟嗵的跳个不停,每分钟都超过一百下了! 没办法! 上辈子虽然常常做主角! 这辈子却是头一次! 毕运涛见他坐下来,立即就向他挤眉弄眼的竖起大拇指。 “哥们,这回你可是小母牛第一次见红,牛笔大发了!” 严小开笑笑,“涛哥,咱们是小母牛双胞胎,一样牛笔!” “不不不!”毕运涛较真的摆手,“这次的表现来看,就算是双胞胎,你也是姐姐,你牛笔大一点!” 严小开摇头,“你就算是妹妹,也不小。” 毕运涛还是摆手,“我的虽然不小,但还是你的大一些!” “不,你的也很大!” “……” “喂!”坐在前面的一个女同学终于忍不住了,回过头拿眼瞪着他们,“我说你们的节操还敢再下限一些吗?” 严小开与毕运涛互视一眼,发现是班长兼班花胡舒宝,异口同声的回了一句,“敢啊!” 胡舒宝没好气的说,“敢我就报告班主任,说你们上课讲粗言滥语。” 毕运涛软瘫瘫了。 严小开也一样,叹着气说,“好吧,你才是真正的小母牛,比我们都牛笔!” 胡舒宝气得不行,心里则是纳闷得不行。 这货以前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闷屁,放了个假回来,嘴皮子怎么就变得这么溜了呢? 严小开与毕运涛不再理她,再次窃窃私语起来。 “哎,小开,你拿了多少奖金?” “市里奖了五千,学校奖了八千,总共有一万三!” “我靠,太厚此薄彼了,市里才给我和郑佩琳奖了三千,学校只有五千。” “嘿嘿,谁让我是主角,而且我还英勇负伤了。”严小开为了证明,还扬起了手臂,“看看,四度线,昨天下午才拆的。” “好了好了,知道了知道了。不炫耀好像会死似的。”毕运涛赶紧压下他的手,“怎么样?发了财,放学咱们去庆祝下。” 严小开问,“你请客?” “呸!”毕运涛怪叫起来,“你拿的奖金比我多。怎么也该你请才对。” 严小开想了想说,“我请可以,地方由我挑,吃什么由我点。” “好啊!” “那行!”严小开指向食堂方向,“去学校食堂,给你十个馒头!” 毕运涛呆住了! “不够?”严小开又补充,“那再加两个包子。” 毕运涛:“……” “卟哧”一声,前面的胡舒宝忍俊不禁了,转过头来看着严小开,“见过抠门的,没见过你这么抠门的!” 严小开趁隙就说,“班长大人倒是不抠,那你请我们吃顿好的!” “凭什么?”胡舒宝低声叫起来,“拿奖金的是你们,又不是我!” 严小开振振有词,“因为我们给班里挣了荣誉,让我们这个班集体感到光荣,班长大人你也倍有面子啊,走出去的时候,别人问你,哎,你们学校是不是有三个人勇擒杀人犯啊?你可以理直气壮告诉他,对,就我们班的,我是班长,他们都归我管。” “对对对!”毕运涛也忙帮腔,“你还可以说,他们俩之所以表现得这么出色,多亏我平时调教得好!” 胡舒宝瞳孔一缩,“调教!?” 毕运涛忙改口,“管教,管教!一个意思,一个意思!” 胡舒宝白他一眼,心说欺负我没看过爱情动作片,不懂专业对白似的! 不过看了看严小开后,她终于还是说,“我请就我请,去学校对面的小饭馆,一百块钱为上限,多出来的我概不负责。” 毕运涛立时叫了起来,“班长,一百块现在能吃到啥好吃的啊?” 胡舒宝摊手,“那随便你们了,你们要是乐意去食堂啃馒头,我也乐意去刷饭卡。” 毕运涛忙摇头,“你要这样说,肯定是去饭馆,怎么说也有肉不是?” 严小开仔细的回忆一下,自己和这个胡舒宝班长好像近四年来都没有过什么交集,嗯……确切一点来说是一句话都没说过! 这会儿怎么会主动和自己说话呢? 嗯,肯定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他就把声音压得很低的对毕运涛说,“哎,你不是一直想找个婆娘么?” 毕运涛连连点头,“是啊,可那也得有合适的才行啊,总不能是个女的我就上吧,我又不是你爸养的那头种猪!” 严小开汗了下,“我家那头种猪可没少去你家配种!我记得你小子每回都要观战的!” 毕运涛又叫了起来,“你就没有,你就没有?” 严小开摊手,“那还不是你生拉硬拽着我去的!” 毕运涛:“……” 严小开把手指竖到唇上,示意他小声些,然后朝前面指了指,“校花你不要,班花怎么样?” 毕运涛看看前面披肩秀发,窈窕俏美的背影,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脸就迅速红了起来。 “我,我,我……” “你什么你啊?” 毕运涛脸红耳赤,“我倒是,倒是愿意啊,可人家肯吗?我记得四年来,这是她头一次和我们主动说话!” 严小开纠正他,“确切的说,是和你说话。你想想,我以前是懦弱胆怯出了名的,学校的任何女生都看不上我。她这回肯定不是冲我来的。” 毕运涛忙摇头,“那可说不准,你这张小脸长得可白着呢!我要是女人,我肯定造福你!” 严小开:“……” 毕运涛接着又赶紧凑上来,声音更小的问,“你确定她是冲我来的?” 严小开点头,“我猜是“ 毕运涛兴奋起来了,弱弱的问,“那我真的有机会?”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暑假过了我们就开始实习,你再是不抓紧机会,那恐怕就没机会了。” 毕运涛被这货怂恿了一番,终于来了胆子,“那我就试一把,争取在暑假前把自己脱光。” 严小开补充,“你是要争取把她脱光!” 毕运涛嘿嘿笑了起来,“一样的意思,一样的意思!” 恰这个时时候,胡舒宝又转过头来,“你们两个在嘀嘀咕咕的说什么?” 毕运涛看见她那亮晶晶的双眸,脸上顿时又是一红,吱唔着什么也说不出来。 严小开只好说,“我们在商量着一会儿吃什么菜!” 胡舒宝白他们一眼,“现在商量个什么劲儿,一会看菜单不就完了……不,确切的说是看价格。” 放了学之后,三人走出课室。 下了教学楼,严小开想起了约好在停车场等的郑佩琳,这就征求两人的意见,是不是把她也叫一起? 胡舒宝听了之后,明显有些犹豫……确切的说是不太想。 女主角做得好好的,她才不想成为配角。 毕运涛以为她是怕超支,立即就拍着胸膛说,“放心,这顿我来请。” 严小开连忙点头,班长大人的钱还是留着买小棉被吧,现在物价飞涨,小棉被也不便宜! 胡舒宝却显得有些不悦,“说好了是我请的嘛,你和我争什么争?” “没关系,我请,我请,一样的一样的!” “怎么能一样,你是你,我是我!” 毕运涛见她这么坚决,只好退一步,“那超出来的由我负责。” 胡舒宝终于不再说什么了。 严小开则是无所谓,谁请都没关系,只要别让自己请。 三人到了停车场后,果然看见郑佩琳已经站在车旁等着严小开。 和郑佩琳说了三人的节目后,她也没有什么异议! 她的脾气虽然急躁,但从不排斥集体活动。 不过在她要上车的时候,严小开却向她伸了伸手。 郑佩琳疑惑的问:“你干嘛?” 严小开指了指自己,“让我来!” 郑佩琳问:“你行不行啊?” 严小开脸上浮起了笑意,“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吗?” 两人这样的对话,听起来不是一般的暧昧,就算没有那种关系,恐怕关系也不一般! 毕运涛听得有些羡慕,胡舒宝则是有些妒忌。 郑佩琳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把钥匙给了他,不过她自己却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如此一来,毕运涛与胡舒宝只能坐后排了。 上车之前,严小开悄悄的冲毕运涛递了个眼神,毕运涛这才醒悟过来,心照不宣的冲他点点头,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路虎车稳当的向外驶去的时候,郑佩琳对严小开说,“我刚刚得到一个小道消息。林伟科那几个人被处分了,下周出通告。” 严小开心中一动,范建那个大胖子果然讲信用,竟然真把林伟科几人办了,心里虽然暗爽,表面却故作平淡。 “怎样的处分决定?” “林伟科留校察看三周,另外几个分别记过,严重警告,而且录入档案,不得撤消。” 毕运涛听了,忍不住愤愤的插嘴,“这种人渣,就该直接开除,还留校察看什么?要不是他这个搅屎棍,小开怎么会变成这样?” 严小开忍不住问,“涛哥,我变成现在这样不好?” 毕运涛愣了一下,“这个,也不是不好,可是……难道我不骂他,还得感激他不成!” 严小开摇头,“那当然不,只是经过这件事,那货该彻底恨上我了!如果他不离开学校的话,恐怕我就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后面一句,他自然没有说出来。 毕运涛不以为然,“恨就恨呗,怕他个毛!” 郑佩琳微蹙起秀眉,一旁的胡舒宝也忍不住白他一眼,“毕运涛,你能不能斯文点,你就不能学学人家严小开,多斯文……” 谁知道她的话还没完,严小开已经重重点头,“对,怕他个毛,老子更多呢!” 众人:“……” 第37章 让座 学校斜对面的饭馆。 严小开等人走进去的时候正值饭时。 因为这里的食物相对便宜,价格公道,尤其是份量比别的饭馆都要足,所以警官学院的学生很喜欢光顾。 这个钟点可说是座无虚席。 不过严小开等人运气好,他们进来的时候,正好有一桌人吃饱了离开。 服务员正在收拾碗筷,而且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 严小开几人不用等就可以坐上去。 只是当他们走向那一桌的时候,外面又进来八九人! 其中有一人看见那张空桌,立即从严小开等人身侧快速穿过,抢先一步坐了下去。 “快来,快来!”那人坐下后就冲跟着来的同伴招手,“快来,快来,这里刚好有一张空桌。” 班花兼班长大人胡舒宝首先就忍不住了,气愤的叫了起来,“哎哎,你们怎么这样啊?明明是我们先来的,怎么可以抢我们的桌子?” 那坐下来的人却充耳不闻,甚至看也不看她一眼。 后面的的八人,也有三个赶紧从严小开等人侧边绕过,纷纷坐下,抢先霸占了这一桌。 严小开明明是先来的,这会儿竟然被别人插队抢了桌子,心里自然不悦。 如果是以前的他,只能无奈的忍让,实在不行就换一家馆子,再不行就回食堂。 吃个饭而已,在哪不能吃,何必与人至气呢! 不过现在的他,早已不是过去的他,心里完全没有退让的打算! 他平静的看一眼已经坐下的四人,回头又看看剩下另外五人。 看清带头那人面容的时候,严小开不由愣了一下。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是冤家不聚头! 这不,冤家又聚头了! 这几人,竟然就是早上和他干了一场狠架的芶布礼等人。 芶布礼看到严小开,趾高气昂的表情就是一滞,脚步也停在了那里! 另外几人有两三个是早上跟着他的,这会儿一见严小开,立即就警惕了起来,拉开随时大干一场的架势。 先坐到那一桌上的几人见芶布礼等几人停了下来,很是疑惑! “礼少!”其中一个就张嘴叫起来,“怎么了,过来啊!” “对啊,你理他们那么多干嘛?咱们坐咱们的。” “吃饭占桌子这种事就是手快有,手慢没有的。” “就是,他们走得太慢,扭秧歌似的,能怨我们太快吗?” “……” 芶布礼并没有理会他们,只是目光紧紧的盯着严小开,仿佛随时都可能扑下去大打出手似的。 严小开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平淡的目光之中却透着一丝凌厉。 空气,仿佛因为两人四目相交时产生的杀气而凝结了! 整个欢闹的饭馆瞬间肃静起来,气氛十分的沉闷。 坐在那里的四人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了,赶紧的起来,小心的从严小开等人身侧绕过去,和芶布礼站成一堆,和他们一起瞪视着严小开。 只是待他们看清楚这人面容的时候,均是吃了一惊! 这不就是早上痛殴芶布礼等人,然后又风风光光的上台领奖,昨日的废柴今日的学生英雄严小开吗? 一时间,这几个呱臊的人也安静下来了! 他们一会看看严小开,又看看芶布礼,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芶布礼一直看着严小开,那模样看起来极为盛气凌人,可是心里却苦得不行! 那只被折断了又被复位的手指已经忍不住颤抖起来了,似乎消失的疼痛又要回来似的,目光也不由的露出了一丝怯意。 那饭馆老板见事情要糟,赶紧的凑上前来。 “礼少,几位别动气,别动气,我给他们在外面加一个桌子,这个时候城管已经下班了,不会来搬我的桌椅……” 芶布礼伸手一推,就把他推到了边上。 这老板还想上去说什么的时候,跟着芶布礼一起来的其中两人已经将他拦住了,其中一人指着他沉喝,“没你的事!一边呆着去!” 老板见这伙人凶神恶煞的,终于识趣的退让到一边,手却伸进裤袋里悄悄摸手机,准备他们一打起来,立即就报警。 一旁的毕运涛见两人始终是瞪着对方,什么话也不说,终于有点不耐烦了。 他伸手一指芶布礼,“姓狗的,你想怎么样?单挑还是群殴,随你便!” 芶布礼目光转过来,看清楚说话这人面容的时候,发现竟然是毕运涛,不由吃了一惊! 再往严小开右边看去,看见郑佩琳正面无表情盯着他,心里更吃一惊! 警官学院十大高手有两个在这里! 他这个排不上号的,还在这里搞毛线啊! 只是,心里虽有怯意,可当着这么多兄弟的面,又不想认怂,所以他还是没出声,仍是回过头来看着严小开。 严小开瞪得眼睛有点累了,这就伸手压下了毕运涛指向芶布礼的手指,自顾自的走到那张已经空出来的桌子前! 四平八稳的坐下来,他就扬声喊,“小二……呃,服务员,点菜!” 芶布礼脸上怒容满布,脚步却不敢向前,跟着他来的人也一样! 因为这个时候,他们通通都看清楚跟着严小开来的人,是何等厉害的角色。 站了半响,芶布礼终于还是咬牙切齿的说,“我们走!” 众人虽然感觉这样没面子,但也知道真的动起手来,真讨不着什么好。 首先一个,那现在仿佛打了鸡血一般的废柴严小开就是个难缠的角色! 另外,十大高手有两人在这儿,那他们就更讨不着好了! 因此就算不情愿,也只能恢溜溜的转身,准备离开。 “慢着!” 一声沉喝,从桌上传来。 众人回头,惊讶的发现叫停他们的竟然是严小开。 “你,过来!” 严小开指了指芶布礼,声音平淡着透着一股威沉。 芶布礼皱起眉头,回头看看,发现七八个兄弟都在看着自己。 “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我不是很没面子?” 严小开冷笑,“你是不敢过来吧?” 芶布礼回头又看看自己的兄弟,发现他们又在看自己,要不敢过去的话,肯定要被小瞧,所以就硬着头皮独自走了上去。 到了近前,他的后背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但还是硬气,“姓严的,你想怎样?” 严小开目光紧紧的逼视着他,声音冷冷的问:“你忘了今天早上我和你说过什么了吗?” 看着他那阴沉锐利的眼神,芶布礼那根早上被糟蹋过的手指立即就一抽一抽的作疼起来! 这股若隐若现的疼痛,使他心里的怒意顿时被惧意所替代! 早上那种铭心刻骨的剧痛,仅仅是一次就足够他回忆一辈子了! 他真的也不想再试第二次了! 这个废柴严小开今天的锋头如此强劲! 就算现在他摆明了要欺负自己! 真的要再痛殴自己一回! 自己除了挨揍外,恐怕也别无办法! 找学校告状也没用,肯定不会得到公平公平的对待! 学校才刚把这厮捧起来,未来恐怕要当金字招牌一样用,怎么可能自打嘴巴的又将他摔下去呢?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 刚才的时候,他已经知道,势力比他强,背景比他硬,身手比他高明,马仔比他多的林伟科,也被这小子整了,两只手都做了手术! 来自严小开的压力,再加上左青龙右白虎的两大高手眈眈在侧! 芶布礼挣扎了又挣扎,终于还是崩溃了! 回头看一眼跟着后面的几个兄弟,然后把声音压得极低的快速对严小开说。 “严小开,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渔死网破对谁都没有好处!” 芶布礼虽然说得含蓄,但这话已相当于变相求饶了! 意思再简单不过:当着我这么多兄弟,你要让我难堪,我以后肯定没法做人,那我不敢跟你死磕也要和你死磕到底了。 严小开岂会不懂他这话的含义,得饶人处且饶人,有些人虽然不能饶,例如林伟科,例如付研杰。 但有些人是可以稍为饶一下的,例如眼前的芶布礼。 严小开想了想,这就张嘴,“这顿饭你买单,然后滚!” 听见严小开这样的话,芶布礼自然是愤怒的,不过他这会儿却真的是敢怒不敢言! 尽管不情愿,但相对于再一次被折断手指又装回去而言,这样的结果未偿不算是最好的结果。 饭馆的老板提心吊的看着这一幕,伸进裤兜里手紧紧攥着手机,准备看见苗头不对就立刻报警! 他这可是小本买卖,经不起折腾。 正在他忧心忡忡之时,发现那个经常光顾的梁少不但没有动手,反倒向自己走了过来,搭上自己的肩膀后,小声的说,“那一桌记到我的账上!” 饭馆老板自然识相的连连点头,这位爷经常呼朋唤友在这里大吃大喝,饭钱从来都没少过他。 芶布礼等人走了之后,饭馆又恢复了之前的和谐与热闹。 严小开等人也都坐到了那一桌上。 毕运涛看看门口,回过头来的时候,忍不住又向严小开竖起了大拇指。 “士别三日,当真要刮目相看了,现在的你可比我还要威武霸气啊!” 胡舒宝撇嘴,“什么威武霸气,我看他现在就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小流氓。” 郑佩琳没有说话,只是目光若有深意的在胡舒宝脸上转了一下,然后娇喝,“服务员,点菜!” 第38章 男人靠得住 这顿饭,因为有别人买单,而且这个人还是芶布礼。 这样的人不宰白不宰,宰了也是白宰,所以严小开半点也没客气。 点菜的时候,点贵的,也点对的,总总共共给上了十几样菜 胡舒宝看着这一桌子的菜,有点傻眼。 “这么多菜,咱们吃得完吗?” 严小开笑了,“吃不完就兜着走,晚饭你们就可以不用去食堂了,对了,老板,再给我拿一条经典双喜,一会儿我打包!” 众人:“……” 酒足饭饱之后,严小开让老板来算账……对,仅仅只是算账,不买单。 老板拿着计算机敲打一阵,总共五百六十八块。 “吸!”胡舒宝当场就抽一口凉气,仿佛吃得太饱打嗝似的。 严小开与毕运涛互顾一眼,很有默契的想,班长大人肯定在计算这么多钱能买多少小绵被吧? 走出饭馆的时候,胡舒宝弱弱的问:“咱们这样是不是有点过份了?” 毕运涛也看向严小开,“人生在世,得饶人处且饶人……” 严小开点头,“该宰人时就宰人!” 胡舒宝:“……” 严小开看着毕运涛与胡舒宝,越看就越觉得这是天造一对地设一双的狗男女……不,金童玉女。 有心给两人制造机会! 严小开就说,“吃得这么饱,你们两个去散散步吧,尤其是班长大人你,更要多运动啊,要不然就不苗条了哦!” 胡舒宝脸红了一下,“用不着你来提醒我,我不但经常做运动,我还练瑜伽呢!” 意思是什么知识都会? 严小开不由看向毕运涛,心里感叹自己这个兄弟终于交了好运,捡了个宝! “那行吧,你们去散步,我也要回去忙了!” 毕运涛看一眼正把车子开过来的郑佩琳,有点猥琐的冲严小开挤挤眼,低声道:“忙什么?是不是忙着回去做运动?兄弟,我说你还是悠着点,我听别人说,刚吃饱就做激烈运动是不好的。” 严小开无爱的看他一眼,“涛哥你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 这个时候,郑佩琳已经把车开到近前。 严小开向两人挥了挥手,拉开副驾驶座坐了上去。 看着车子的尾灯越来越远,胡舒宝忍不住问,“毕运涛,严小开和校花这是……” “他们同居了!” 胡舒宝被吓了一跳,“啊?” 毕运涛笑着解释,“只是住在同一个房子里,不睡一张床上!” 胡舒宝嗔怪的横他一眼,“被你吓死了,就不能好好说话?” 这千娇百媚似嗔似怨的眼神,弄得毕运涛心里颤了颤,为了掩饰自己只好挠头嘿嘿的笑起来。 “他们是什么时候好上的?我听说校花的眼光很挑剔的啊,一般的男人都入不了她的法眼,她怎么就看上严小开了呢?” 毕运涛不以为然,“是啊,一般的男人是入不了她的法眼,可小开明显不一般啊!” 胡舒宝嗤之以鼻,“胆小内向得不一般吧!” 毕运涛不服气的说,“你看他现在还有一点胆小内向的样子吗?” 胡舒宝愣了一下,然后一脸纳闷。 “现在的他确实和过去有很大的区别,哎,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一个假期回来,完全变了个人似的?现在看他,我都感觉不认识了!” “嗨,这还能是因为什么呢?男人嘛,有了女朋友之后肯定会改变的。不信你瞧着,我要是有了女朋友,肯定要变得比现在更强大!” “切!” 胡舒宝横了他一眼,看看车子消失的方向,最终没再说什么。 毕运涛紧走两步跟上她,“班长大人,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胡舒宝无所谓的道:“问呗!” 毕运涛道:“班长大人,在警官学院念了四年书,有人追你不?” 胡舒宝突然有些不悦的道:“毕运涛同学,你这样问什么意思?在鄙视我吗?难道在你眼里,校花才是花,班花就不是花了?” “没,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毕运涛被她这莫名其妙的火气弄得慌了下,心说女人果真就是怪物,心情跟六月的天气一样说风就是雨,停了停才接着道:“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既然有人追你,为什么这几年都没见你谈过恋爱呢!” 胡舒宝直接就应他一句,“还能什么,我不喜欢男人呗!” 毕运涛睁大眼睛,“啊?” “卟哧”一声,胡舒宝笑了出来,“这你也信啊!” 被吓出一身冷汗的毕运涛松了一口气,心说班长大人你可真敢,这种事也开玩笑啊。 “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不找男人谈恋爱呢?” “有句话你听说过没有?” “什么话?” “男人靠得住,母猪都上树!” 毕运涛撇撇嘴,“班长大人,这世上坏男人虽然不少,但好男人也很多的,你不能一概而论,一杆子就打沉一船人啊,而且我听说在非洲,有一种母猪确实可以上树。” 胡舒宝一愣,“真的?” 毕运涛点头,“我在杂志上看到的!” 胡舒宝语气坚决,“反正不管怎样,我也情愿相信白天见鬼,也不相信男人的嘴!” “可要是你的性取向没问题,总得要找个男人的吧,不然以后依靠什么啊?” 胡舒宝有些不悦了,“毕运涛,你是不是有性别歧视?为什么女人就一定要依靠男人?” “我没有什么性别歧视,我说的只是一个普遍的现象!” “别人怎么样,我不管,反正我觉得,一个女人,以其依靠着男人才能生存,那不如靠自己!” 毕运涛愣了一下,然后竖起大拇指,“班长大人果然强大!” 胡舒宝呵呵一笑,“要不然我能做你们班长?” ……………… 路虎车上。 郑佩琳专心的开着车,她在专注的做着一件事情的时候,总让人感觉很美! 尤其是侧脸,优雅端庄,让人感觉赏心悦目。 郑佩琳知道严小开一直在看她,原本她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可是忍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没忍住! 回过头来狠瞪他一眼! “姓严的,你看女人的时候,都是这样死死的盯着人家看的吗?” 严小开老脸微窘一下,别转过冰,“一般我不看女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郑佩琳听了这话,心里竟然不觉一跳,这个……算是一种表白吗? 难不成自己把责任负过了头,让他产生了什么误会? 想了想,郑佩琳这就郑重其事的对他说,“姓严的,我现在之所以这样,那是因为我敲了你的头。” “哦!” “我做人向来一是一,二是二,从来不拖泥带水,也不会推卸责任。” “哦哦!” “我自己做的事,我会负责到底。” “哦哦哦!” “所以在你没好或没死之前,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哦哦哦哦!” 郑佩琳终于被“哦”得烦了,伸手就想敲他的头,可是想到他脑袋里的血肿,最终还是悻悻的忍了! “哦哦哦,哦你的头啊,除了哦,你就不会说点别的?” 严小开想了一下,终于不再哦了,“如果我脑袋里的血肿一辈子都不能好,你就对我负责一辈子吗?” 郑佩琳想了想,想了又想,最终只能长叹,“如果你真的那么倒霉,老子也恐怕只能认命的负责你一辈子了。” 严小开弱弱的说,“其实有很多次,我都想提醒你。你能不能不用老子,哪怕是用老娘,听起来也没那么碜人。最起麻不会让人认为你的性趣有问题。” 郑佩琳没好气的瞪他,“要你管,老子就喜欢自称老子。” 严小开无奈,“好吧,你胸比较大,喜欢怎样就怎样。” 郑佩琳冷哼一声,不搭理他。 只是过了一阵,她自己又忍不住问,“那个护舒宝……呸,起的什么破名字,叫起来那么寒碜人,就那个姓胡的,和你什么关系?” 严小开愕然,“你说班长?那还能什么关系,同班同学!” 郑佩琳目光锐利的逼视他,“除了这个就没有点别的什么猫腻?” 严小开不解的问:“你以为有什么猫腻?或是你希望我和她有什么猫腻吗?” 郑佩琳轻哼,“我怎么感觉刚刚吃饭的时候,她一直在看你!” “是吗?”严小开急忙把垂头看去,“我裤链拉上了啊!” “……”郑佩琳一脸的黑线条,“女人看你就是因为你没拉裤链了吗?在你眼里,女人就是那么色的?” 严小开有些无力,“可是除了这个原因,我想不出别的啊,而且我也没感觉到她有看我!” 郑佩琳没好气怼他,“你的眼珠子都掉那盘红烧肉里了,怎么可能看得到!” “……”严小开脸上窘了下,随后又一脸玩味的问,“哎,郑佩琳,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吃醋?” 郑佩琳脚下一紧,路虎车“呼”的一下飙了起来,差点吻上了前面的大卡车,后面也传来一阵喇叭轰鸣! 好容易才稳住后,她就气急败坏的咆哮,“我吃醋,真是好笑,我吃的哪门子醋!我巴不得有人来捡我的破鞋呢!” 严小开又被雷了一下,软瘫瘫的问:“我什么时候被你什么了?我不是破鞋,还是新的好不好!” 郑佩琳冷笑一声,正要反唇相击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掏出来看一眼来电显示后,这就把车缓缓的靠边停下! 打亮了双闪灯后,他才对严小开道:“你先下车,我接个电话!” 要自己回避? 严小开忍不住问,“你老公打来的?” 郑佩琳大吼,“我老爸!” 严小开:“……” 第39章 这算不算本事 严小开见郑佩琳的神色有点不太正常,为了避免刺激她,只好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摸了摸兜里,发现有一包经典双喜。 那一条打包的烟给了毕运涛,毕运涛很够兄弟,还了他一句。 不过再往口袋里摸摸,心里就不由苦笑,没有火! 悻悻的收起了烟,转过头看车里的郑佩琳,不由吃了一惊,因为她竟然神情激动的喊叫着什么。 尽管路虎的隔音不错,但车窗敞开着,他还是隐约听到了只字片言。 “……你们既然决定了,还来问我干嘛……顾虑我的感受?真的顾虑你们就不要这样……” 郑佩琳虽然经常激动,可这却是严小开第一次见她激动成这个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生出了丝丝忧虑。 直到她打完了电话,他才再次打开车门,像个小媳妇一样低眉顺眼的坐了上去。 郑佩琳一声不吭,发动车子就朝前驶去。 到了家之后,放下严小开,这又一声不吭的驾车离去。 严小开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来不及多想,路虎车已经连尾灯都看不见了。 他只能无奈的进了家门,拿了车钥匙后,自己停车场练车了。 练到两点多,从驾驶学校的训练场回来的时候,发现家门依旧紧锁着,也不知道郑佩琳是回来了又走了,还是压根儿就没回来,只好自个驾车去了学校。 到了学校停车场一看,发现周围虽停了很多车,可是并不见她那辆标志性的路虎车。 这下,严小开就真的担心起来,掏出手机打她的电话,发现已经关了机。 整个下午的课,严小开都显得有点心不在焉。 这种反常的举动很快就被毕运涛发现了。 以前严小开上课的时候总是很认真,从不开小差,而且还做笔记! 尽管这样他仍是成绩全班倒数第一。 课间的时候,毕运涛终于忍不住问:“小开,你怎么了?” “没什么!” “那刚才上课的时候怎么像是三魂不见了七魄,魂不守舍的样子?中午回去的时候和校花运动过猛,脱力了?所以精神无法集中。” 坐在前面的胡舒宝又忍不住了,回过头来瞪一眼毕运涛。 “哎,我说你还敢再猬琐一点吗?” 毕运涛脸上微窘一下,“我也只是这样猜测而已!” 胡舒宝没好气的横他一眼,不再搭理他,而是转头问严小开,“严小开,你怎么了?” 严小开正顾着看手机,犹豫着要不要再给郑佩琳打个电话,所以没听到胡舒宝的问话。 毕运涛见状就戳了一下他的腰,“哎,你嫂子问你话呢!” 胡舒宝脸刷地一下就红了,“你胡说什么?” 毕运涛嘿嘿的一笑。 “神经病!”胡舒宝骂了一句,就转回身去不理他们了。 毕运涛不以为意,又扯了扯严小开,“哎,哥们,你到底怎么了?” 严小开只能实话实说,“我有点担心郑佩琳,她下午没来上学!” “担心她?”毕运涛愣了一下,随后脸上竟然露出了猬琐的笑意,压低声音问,“你小子是不是中午真的把人家办了,搞得行动不便,所以就没来上学!” “……” 严小开彻底无语了,因为这想像力,真的太无敌了。 毕运涛摊摊手道:“如果不是这样,我想不到该是哪样了。” 严小开叹了口气,不想再搭理这厮了。 毕运涛见严小开长吁短叹,欲言又止,就更认为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你放心好了,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强悍的动物,因为这世界上没有哪一种动物是流一个星期血还不死的,只有女人!而且我听宿舍里的那几个牲口说,女人第一次,一般就流一两个小时,了不起就一两天,绝不会有事的……” 严小开哭笑不得,“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好不好!” “不是这样是哪样?” 严小开又不说话了。 毕运涛这就指着他,“你看看你,我还以为你真的完全不同了呢,谁知道你还是和从前一个鸟样,有什么事,问你又不说,说又说不清楚,说清楚了开异你,你又不听,听了又不做,做了又做错,错了又不改,改了又再犯……” 严小开他叨叨的有点受不了了,只好把事情经过和他说了一遍。 毕运涛听完之后,终于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那你除了她的手机号码外,有她家里的电话吗?” 严小开摇头。 毕运涛又问:“她家里其他人的联系方式呢?” 严小开又摇头。 毕运涛再问:“那她家住在哪里你总该知道了吧!” 严小开再摇头。 毕运涛这下无语了,“你对她什么都不知道,就和她同居了?” “我们只是同住在一个房子里,并没有同居好不好,而且这还是她逼着我的,那天早上你都看见了!” “没,我什么都没看见!”毕运涛赶紧的隆重声明,“我没看她骑在你身上,也没听见床板嘭嘭嘭的作响。” 严小开:“……” 毕运涛想了想,仅仅只能这样安慰,“或许她是上学迟到了,并不是没来,一会放学你跑快点,去停车场看看不就结了。” 严小开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好容易,熬到了放学! 严小开就一马当先,唆的一下窜出了课室,直奔停车场,连毕运涛追在后面喊他也没听到。 只是到了停车场一看,他脸上的期待表情又垮了下来,因为停车场上轿车跑车不在少数,独独不见那辆挂着三条八的路虎。 “咦,好像真的没来呢?” 听到毕运涛的声音,严小开转过头来,发现不但他跟来了,就连胡舒宝也跟来了。 “你们怎么来了?”严小开有些意外的问。 “我看你像丢了魂一样,不太放心,所以跟来了。” “那班长大人又怎么来了?” “这还用说!”毕运涛凑近他的耳朵低声说,“肯定是因为我来了,她就跟来呗!” “有点道理!夫唱妇随嘛!” “哈哈!”毕运涛大喜,一拍他的肩头,“我都说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必是严小开无疑。” 胡舒宝见两人交头接耳,鬼鬼祟祟的,不由就问,“哎,我说你们两个别当我是透明的行不行!” 毕运涛忙点头,嘿嘿的傻乐。 他是乐了,严小开却依然萎靡不振。 毕运涛只好收了笑意,“她真的没来上课,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能回家去等了!” “我也跟你一起回去。” 胡舒宝跟着说,“我也去!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多一点主意!哎,对了,我和她的班主任赵邀靖有过几次接触,也有他的电话,要不我问问什么情况!” 严小开忙点头,“好!” 胡舒宝这就掏出手机,打给了赵邀靖,问过之后才知道郑佩琳是请了假的,正说着的时候,发现严小开冲她作口型说“问地址”,于是又赶紧的问了郑佩琳的家庭地址。 学生的隐私,班主任一般是不会透露的,不过胡舒宝很会说话,撒娇卖萌,硬是哄着骗着把地址问到了手。 拿到地址,严小开立即就对两人说,“走,上车!” “上车?”毕运涛与胡舒宝互看一眼,疑惑的问:“什么车?郑佩琳的车不是不在吗?” 严小开摁了一下手中的遥控,在他们身侧的大立即就叫了起来。 毕运涛睁大了眼睛,“这个……” 严小开催促,“上车吧!咱们赶紧找她去。” 两人忍不住又互看一眼,然后上了车,胡舒宝抢先坐了前面,毕运涛只好坐在后面。 车子驶出学校的时候,毕运涛仍是忍不住在车里东张西望,这翻翻,那摸摸,脸上羡慕妒忌恨! 好一阵才消停了下来问,“小开,你是不是被校花给包了?” 严小开狂汗,“这是我凭自己的本事挣来的。” 胡舒宝与毕运涛吃惊得不行,“你挣来的?” 严小开点头,又补充,“我还给我爸寄了二十万呢!” “……” 胡舒宝和毕运涛都被震惊到了,不由又对视了一眼,心里疑惑的不行。 毕运涛和严小开从小玩到大,对他自然了解得不行,要说缺点,他随便就能数出一箩筐。 可要说本事,他还真的半点都说不上来。 当然,他又必须得承认,严小开的脸确实很白,而且还长得很好看,比一般的娘们都好看。 这个……算是本事吗? 胡舒宝想了想后,脸上却不禁一热,因为她听宿舍里那些不要脸的私下议论。 说那些瘦瘦弱弱男人别看不起眼,在某个方面却是很厉害的,能把人折腾得腰酸背痛腿抽筋。 严小开瘦瘦弱弱的…… 第40章 好福气 在市区兜了大半圈之后,严小开等三人终于找到了郑佩琳登记在学校的那个地址所在。 站在大门前的时候,三个人都有点发呆。 他们完全想不通,一户人家的大门怎么能够做得像市府一样宏伟大气! 人站在门前,仿佛沧海一粟似的。 眼前的这所别墅庄园,真的大让人感觉离谱。 透过巨大的前门,能看到一条直通别墅的大道,两旁种各种花草树木! 在道路的尽头,有一个球形的人工喷泉,透过喷泉,才能看到后面耸立而起,如宫殿一般奢华气派的别墅。 看到这些,严小开也不由的暗吸一口气,因为就算是唐代皇亲国戚的府邸最多也就这个程度。 再高级一点,那就只能是皇宫了。而且别墅庄园显然经过风水师精心布局。 坐背向南,是德在西,福在南的阳宅,东面又有一处流水,是风水学上极为有名的“齐地”! 在这种地方居住,五年小富,十二年大福,宜子宜女,福泽三代!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门前侧边有一个公园,公园中池塘环绕,周周还有柳树倒伏! 这就使此宅的风水减半,建筑二十年恐有夫妻不睦,人丁单薄之危! 不过就算如此,这也是难得一见的吉宅,仅仅比现在属于严小开的那栋小洋楼次之。 严小开猜想,或许那位风水大师在替这所别墅庄园做布局的时候,并没有想到这里的门前会建公园挖池塘吧,否则多半不会在这里选址的。 不过话又必须说回来,风水风水,乘风顺水,能稳稳当当的维持二十年的吉宅,已经是相当不易了。 守在门前的几个西装男人见严小开等人站在门前鬼头鬼脑的,其中一个就径直打开门走上前来。 那样子看起来虽然凶悍,但说话却极为客气,“几位,请问有什么事吗?” 严小开总归是见过大蛇屙尿的,率先反应过来,张口问道:“这里是郑佩琳的家吗?” 那男人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疑惑又带着警惕的问:“你们是?” 严小开主动自我介绍,“我们是警官学校的,是郑佩琳的同学,对了,我还认识你们的管家程叔!” 他这么一说,男人终于打消了警惕,而且这几人的衣着打扮虽然普通,开的车也一般,但气质和谈吐都不俗。 尤其是其中的一个女孩,身上还穿着警官学校的校服,心知这几人多半真是大小姐的同学,所以神态也变得恭敬起来。 “几位请稍候,我进去向程叔禀报一下。” 胡舒宝忙摆手说,“不用了,不用了,我们只是想知道她有没有回家,因为下午没看到她来学校,手机又打不通,有些担心,所以就找来了。” 那男人犹豫一下终于说,“大小姐下午回了家的,四点多的时候,西门家的少爷过来接她出门去了。” 严小开闻言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自顾自的上了车。 毕运涛与胡舒宝互顾一眼,也赶紧的追了上去! 在回卫星路的小洋楼的路上,毕运涛忍不住了,“小开,你还担心她个什么劲儿呀,她都和别人出去风流快乐了。” 严小开心里苦笑一下,因为他也感觉自己有点自作多情了。 一路无话,回到了卫星路38号。 到了小洋楼面前的时候,毕运涛与胡舒宝多少有些吃惊,因为这样的房子在海源市整栋租下来,租金少说都得五六千一个月。 走进院子的时候,毕运涛一边好奇的打量四周,一边问:“这是校花给你租的房子?” “买的!” 毕运涛与胡舒宝睁大眼睛,“她给你买的?” 严小开摇头,“我自己买的。” 两人又吃一惊,面面相觑的足有一会儿出不了声。 “小开,这房子虽然旧了点,可是少说也得二三百万,你哪来的钱买?校花给你的?” “不,我自己挣的。” 胡舒宝忙问:“你怎么挣的!” 严小开被问得没有了办法,只能把事情告诉了他们。 两人听完之后,又傻了,因为这事对他们而言简直就像听梦一样! 一棵破树就卖了三百万,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小开,你什么时候对红木家具那么有研究的,我从前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严小开敷衍的说,“我是瞎猫碰着了死耗子,仅仅就认得那种金星紫檀,恰好就被我遇上了。” 胡舒宝走到那个只剩下不足一尺高的木桩前,指着它问:“就是这棵吗?” 严小开点头。 毕运涛疑问,“那郑佩琳的那个表叔不知道这是一棵价值千金的红木吗?” 胡舒宝也跟着说,“对啊,我听别人说紫檀木非千年不能成材,这房子顶多就二三十年,这棵树恐怕不止二三十年吧!” 严小开摇头,“买下房子之后,我曾在周围打听了一下,别人说这个小楼建设之前,这里是个老地主屋,那时就有这棵树了!” 毕运涛狠拍一下他的肩膀,“不管怎样,兄弟你是赚到了,这还没毕业呢,在海源已经有车有房了,我真是羡慕死了,对了,你这有锯子没有?” 严小开疑惑的问:“要锯子干嘛?” 毕运涛指了指那个木桩,“这树既然这么值钱,现在这儿还剩一尺多高,我用锯子把它据掉拿去买,怎么也能值个十好几万吧!” 严小开:“……” 毕运涛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下,“哎,别发呆了,有没有啊?” 严小开摇头,“好像没有,那天收拾房子的时候我看过了。” “那我赶紧去买一把。” 胡舒宝终于忍不住骂他,“你个财迷!” 毕运涛冲她嘿嘿的一笑,心说你知道什么玩意儿呀,我想发财,那还不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吗? “你们自个玩吧,我买锯子去。” 毕运涛说着,竟然就真的自个出门去了。 严小开只好把胡舒宝领进了屋,“班长大人,你随便坐吧,别客气,当自个家一样。” 胡舒宝笑了,“咱们都四年的同学了,我还会和你客气么!” 严小开走到冰箱那儿,拿了罐可乐递给她。 “严小开,你要是有什么事要忙就去忙吧,不用管我的!” “我没什么好忙的,平常这个时候都是练功。” 胡舒宝疑惑的问:“练功?” 严小开吱唔着说,“就是做一下运动。” “是最近才开始的吗?我记得你以前从来都不做运动的,上体育课你都是躲在一旁打磕睡。” “五一放假的时候才开始的。” 胡舒宝上下打量了一下他,“难怪我说放了个假,你怎么看起来比从前要壮了一些呢!要去运动就去吧,你这副身子骨确实单薄了一些,该好好锻炼锻炼,男人,应该铁腰如刀,才讨女孩子喜欢!” 铁腰如刀? 严小开感觉这是个好词,尤其是对男人而言。 不过单独和她呆在一起,感觉怪怪的。 瓜田李下,应该避避嫌比较好! 他自个走了出去,在院子里练起功来。 只是偶一回头,却发现胡舒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上了二楼,正拿着可乐倚在阳台上在那里看他。 胡舒宝发现他朝自己看来,不由就问道:“你刚刚打的是什么武术,挺好看的啊!” “只是瞎打着玩的,没有什么名字!” 严小开敷衍的应了一句,目光却不由一滞,因为胡舒宝的上身虽然披着校服外套,可是里面穿的却是一件裙子! 从下往上看,正好就窥见了她裙底的一片春光,两条白皙修长又结实的美腿! 让严小开想不到的是,班长大人看起来保守,实际很大方! 她没穿安全裤。 尤其让严小开意外的,里面还是相当性感新潮的款式! 看到这一幕,严小开忍不住心惊肉跳,匆匆一眼之后就赶紧的收回了目光! 眼观鼻,鼻观心,收摄心神的专心练武! 只是不管怎么努力,刚才的一幕却始终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胡舒宝和郑佩琳完全不同,有着天壤之别! 毕运涛跑了五条街,累出了一身臭汗,终于买到了一把锯子。 看见他回来,严小开终于解脱似的大呼一口气,心说哥们你总算回来了,快管管你家娘们吧,她在向我展示呢! 只是当他回头往上看的时候,却发现胡舒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阳台上空空如也。 毕运涛拿着锯子来到木桩前的时候,发现严小开竟然也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不由好奇,“小开,我是狂奔了五条街,才有点喘,你这又是怎么了?” “我刚刚活动了一下手脚。” “小开,这个我就不能不说你两句了,男人嘛,出来卖,没有个好身体是不行的!” 严小开汗了下,“是出来混吧!” “一个意思,一个意思!” 严小开啼笑皆非,“你锯树吧,我进去洗个澡,然后就做饭。” 毕运涛点点头,叮嘱道:“多做点,跑了几条街,中午吃的全都消化了!” 严小开这就走了进去,只是经过厨房的时候,却有些惊讶的发现胡舒宝已经在厨房里忙活上了! 忙中不乱有模有样,心里不禁感叹! 涛哥好福气啊,不但找了个大胡子,而且还会做饭! 第41章 面相 严小开洗过澡出来的时候,看见胡舒宝竟然已经将饭做好了! 不过毕运涛却还在外面锯着那个木桩子,而且才锯了三分之一。 这也可以理解,紫檀木的密度要比一般的木头要高很多,几乎就是铁木一样。 电锯都得废上大半个小时,更何况是用手锯! 胡舒宝把最后一样菜端上来的时候,伸手在围裙上抹了抹,把额前一缕弄乱的秀发别到耳后。 这个轻柔的动作赏心悦目之余又有一种贤妻良母之感,让严小开不由的呆了下。 胡舒宝见他呆呆愣愣的样子,不由嫣然一笑。 “傻站着干嘛,去叫那个财迷进来开饭啊!” 严小开赶紧答应一声,几乎是逃似的出去喊毕运涛。 开饭的时候,两个大老爷们往桌上一看,都愣了一下。 桌上的菜很少,一个宫宝鸡丁,一个水煮芥菜,一个紫菜蛋花汤。 尽管这样,严小开也很满足了,因为相比以前在学校食堂八毛钱白饭再加点菜汁的伙食而言,已经算是相当丰富了。 只是这品相……是不是也太难看了一点呢? 胡舒宝见两人大皱眉头,脸上也浮起讪色,“我做菜虽然不好看,但勉强还是可以吃的。” 严小开与毕运涛互顾一眼! 好看的女人,未必好吃。 不好看的女人,肯定没胃口。 胡舒宝见两人明显在怀疑,“偿一下嘛,偿一下就知道了!” 严小开只好无奈的拿起筷子,暗中却连连感叹,时代真的变了,女人不但不再怕男人,而且都不会做饭了。 胡舒宝见严小开拿起了筷子,这就赶紧把一叠宫宝鸡丁递了过去,“偿这个!” 严小开夹起一起塞进嘴里,嚼了几下之后不由发出“嗯”的一声。 毕运涛忙问:“真的很难吃对吧?” 严小开摇头,“不,好吃,好吃得不得了呢,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宫宝鸡丁!” 毕运涛鄙夷的看他一眼,因为他认定这厮在说反话。 “切,你这种不入流的演技还想蒙我?真是可笑。胡舒宝,不是我说你,你这厨技真的该好好练练了,要不然以后嫁不出去的。” 胡舒宝不屑,“嫁不出去,难道我不会招赘嘛!” 毕运涛连连摆手,“事先声明,我可是不入赘啊,打死都不入!” 胡舒宝脸红红的横他一眼,“我说过要你入赘了吗?” 毕运涛拍拍胸口,呼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胡舒宝有点急了,“哎,你别误会,我不是……” 严小开适时的插嘴,“行了行了,你们两别耍花枪了,涛哥,我没骗你,是真的好吃!” 毕运涛意志坚定,“还想蒙我,我才不信你呢!” 胡舒宝气得不行,“小开,他不吃,你吃!全吃了!” 严小开点点头,端起那盘宫宝鸡丁,一把倒进自己的碗里! 非常有技术,堆得像山一样高,可是一块也没掉出来! 毕运涛冷笑,“演,继续演,我看你到底演得有多像。” 严小开没理他,自顾自的端起碗,飞速的扒动起来。 眼看着一座小山马上就要被移平了,毕运涛才总算反应过来,“我草,是真的好吃啊!” 说着,他赶紧的碗和筷子凑上前去,想要扒拉一些回来,可是只扒了一块,严小开已经一下躲了开去,把碗端得老远。 毕运涛只能无奈的放弃,悻悻的把那抢到唯一一块鸡肉塞进嘴里,咀嚼一下,神情大动。 “看来古人说的是对的,人不可貌相。” 严小开接口,“菜也一样!” 胡舒宝“哧”的一下笑了出来。 柔和的灯光下,笑意嫣然,百媚尽生。 从某种角度而言,她是不逊色校花郑佩琳的。 毕运涛不能怨天尤人,只能恨自己瞎了眼? 改攻那盘看起来仿似淡盐寡油的青菜,可是筷子伸出去的时候,却发现那盘水煮芥菜已经只剩下水,不见了菜。 芥菜全都到胡舒宝的碗里去了。 胡舒宝轻哼,“既然信不过,那就吃白饭得了。” 毕运涛被气得不行,再神气,信不信老子今晚把你做了下饭。 不过,他也仅仅只能这样想想罢了,最后只能苦哈哈的用紫菜蛋花汤送饭。 就算是这样,他也连吃了四碗半的大米饭。 吃饱之后,嘴巴一抹,这又继续锯树去了。 胡舒宝吃饭很慢,慢嚼细咽,所以毕运涛和严小开都吃饱的时候,她仍坐在那里不紧不慢的吃着。 不过她吃饭的样子很端庄,不但没有发出难听的声音,举生投足间还让人感觉优雅柔美,极为赏心悦目。 胡舒宝偶一抬头,发现严小开在看自己,脸上不由红了下! “看什么呀?人家吃饭有什么好看的?” 严小开微窘,“我没看你,只是等着收碗筷!” 胡舒宝的脸又更红了一些,“我吃饭很慢的,你不用等了,而且饭我都做了,你还怕我不洗碗吗?” 严小开笑笑,“那行,你慢慢吃,我出去看看涛哥。” 胡舒宝点头,“去吧!” 严小开走到院外的时候,看见毕运涛还蹲在那里费力的锯着木桩。 “涛哥,涛哥!” “干嘛?”毕运涛抬起头来,疑惑的问:“要帮我干活?” 严小开摇头,“这活我干不来,而且我要干了,这木头卖的钱我要分一半!” “那还是算了,我自己来吧!虽然说咱们是兄弟,可是你都发那么大笔财了,这点小财,就不劳你大驾,让我来发吧!” 严小开嘿嘿一笑,“涛哥,我刚刚给胡舒宝看了下面相,你要不要听听结果。” “你会个屁的面相……”毕运涛哧笑着应了一句。 只是话没说完又想起那昨在医院,严小开说那个护士有血光之灾的事情。 “那你说说吧,反正我一个人在这忙活也无聊。” 严小开就坐到一边的石椅上,慢条斯理的说,“首先一个,唇红齿白!” 毕运涛笑问:“唇红齿白不好吗?难道唇白齿红才好?” “当然好了,她的嘴唇色泽偏红,同时齿列整齐不尖不龅、齿色偏白,伴随这种面相的是声音偏向柔美,咬字清晰。” “具有此种面相的女人,和丈夫间的关系甜蜜,夫妻恩爱,感情生活美满。” “这类能够享受美好情意生活的女子,最大的性格优点,就是性格中庸,既不情绪化也不喜欢大起大落的生活,而且很善解人意,使得家庭内聚力强,感情基础坚实。” 毕运涛听得乐了,一边忙活,一边点头,“你继续说!” 严小开接着侃侃而谈。 “再一个就是下巴圆满,下巴长得圆满的女人,相处起来容易,个性也相对柔顺。” “相书中有言:丰颔重颐,旺夫兴家。这话就是说,拥有这种面相的女孩,有着帮助丈夫运程的好相!” “娶到这样的女人为妻,做丈夫的非常的幸福,因为她们是标准的贤内助,对全家人都相当的体贴,而且开朗大度、温和敦厚,是可以信赖相守的终身伴侣。” 毕运涛越听越有兴趣了,忙问,“还有吗?还有吗?” 严小开点头。 “当然有,另外一个,她的鼻子小巧高挺,山根丰隆,鼻翼饱满!” “这样的女人多半都很有贵气,能做夫人命,拥有如此优良鼻相的女人,就算书念得不是很好,也不见得没出息,因为凭着自信与干练,事业上都会有所斩获。” “哇哇!太好了!”毕运涛听得兴奋极了,都不锯那木头了,转过来聚精会神的的听起来,“继续,不要停。” “再再另外,她的头发还十分的细致与柔软!” “拥有此种发质的女人,个性会很柔和,比较不会自寻烦恼,不自找麻烦,这样的生活会相当幽静、安逸。” “同时,个性柔软的女人还有个好处,行事上不见得没有主见,而是协调性和妥协性很高,总能面面俱到的帮家里解决问题,分忧解劳。” “除此之外,她的耳垂也挺厚大的。拥有这种耳垂的女人,自然是命好不怕运来磨,金钱运、朋友运都不错!” 毕运涛听得有点入神了,目光时不时的回头看向屋内,眼神一阵阵发蓝发绿。 看他的样子,明显是恨不能立即冲进去将胡舒宝推倒。 “最后,她的眼睛稍大,可是眼神却十分清澈,眼珠黑白分明明亮慧黠,就像漫画中的女主角一样。” “有这种美丽眼睛的女子,都是天真、单纯、开朗,带点孩子气的美少女,漂亮、气质好,而且进退有礼,没有令人难以忍受的傲气。” “总而言之一句,这个班长大人,是个旺替益子的美妙女人。” 毕运涛听完之后,哈喇子差点没流一地。 不过他并没有马上进屋,而是继续赶紧的拿起锯子,更是卖力的锯起来。 他要挣钱,要挣很多钱,然后尽全力的把胡舒宝给追到手。 半个小时后,木头终于被他据断了,抱起那根重约百斤的木头,毕运涛失声大笑起来。 严小开也笑了笑,这一截木头多少是值点钱的。 毕运涛拿去卖掉的话,应该可以获得一笔“泡妞基金”了! 正是这个时候,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 起初他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发现声音来自己的裤兜,这才醒觉是郑佩琳给自己的手机。 第42章 出事 “喂,姓,姓严的,你,你在哪儿呢?” 郑佩琳在电话那头大着舌头喊道,背景十分吵杂! “我在家啊,还能在哪儿?”严小开应一句,发现她好像说话不利索的样子,不由又问:“你怎么了?” “我,我没,没怎么,我好着呢,赶紧来,陪我喝酒。” “喝酒?”严小开疑惑的问,“这个时候喝什么酒啊,明天不上学了?” “我今天高兴。要喝酒!”郑佩琳突然在那头吃吃的笑了起来,“嘻嘻,你们,你们男人不是常说,女人不,不喝醉,男人没,没机会吗?今晚我,我就给你个机会!” “……” 严小开额上冒起黑线条,这娘们抽哪门子疯了? 这不年不节的,严小开真心不想喝酒,所以打算挂电话不理她。 谁知郑佩琳却冒出一句话把他给吓了个半死。 “哎,哎,我可是和你说了,你,你要是不来,老子可就,可就便宜别人了啊!” 郑佩琳舌头虽大,可说话的语气却斩钉截铁,仿佛今晚横了心要被别人睡似的。 严小开冷汗一下就冒了出来,忙问:“你在哪儿?” “兰,兰桂坊!五分钟,限你五分钟马上赶到,过,过时不候!” “喂,喂……” “嘟嘟嘟嘟!” 电话那头传来了忙音,严小开只能无奈的放下了电话。 一旁的毕运涛疑惑的问:“校花怎么了?” 严小开摇头,“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好像是喝了很多酒,醉得不轻,还让我赶紧过去。” 毕运涛吓一跳,“她在哪儿?” “说是在兰桂坊!” “那你还不赶紧去!不然一会儿你要带绿帽了!” 严小开汗了下,掏出车钥匙就往外走。 毕运涛赶紧扔了那锯下来的木头,跟上前说,“我也和你一起去!” “你不陪胡舒宝了?” “泡她什么时候都不晚,不过还是我她说一声吧,你先把车子调头!” 两人很快出了卫星路,往环城大道驶去。 海源市是个大城市,夜场十分之多,叫兰桂坊的也有几个。 毕运涛与严小开猜想郑佩琳能光顾的,一定是最高级最有名气的那个。 到了兰桂坊门前,两人看了看门前那停列整齐的一排排车辆,虽然各种轿跑不一而足,可是没有郑佩琳那辆标志性的三条八路虎。 “小开,咱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会不会是南门那个兰桂坊?” 严小开皱眉想了一下,“先进去看看,没有就去下一个。” 两人把车停好,这就走了进去。 兰桂坊的一楼是个迪厅,穿过大门,又推开一扇厚重的隔音玻璃门,震耳欲聋的乐声立即如潮水一般涌来,满满的塞住两人的耳朵! 那种狂妄、紊乱、厚重又很有节奏的摇滚音乐,像是铁锤一样“咚咚”敲打在人的心坎上,让人仿佛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场中的广线闪烁不定,时而昏暗,时而明亮。 灯光之下,无数装扮时髦或性感的男女着了魔似的在场中挥舞着双手,扭摆着身体,嘴里还时不时发出怪模怪样的叫声与口哨声。 在场中的两侧,各有两个高高的圆台,圆台中心有一根钢管,两个只穿着三点式的性感女孩正扶着钢管在卖力的扭动着身体。 时不时还做出一些尺度极大,极为诱惑的动作。 这,是一个迷乱与放纵的空间,与外面的平静和谐完全是两个世界。 严小开和毕运涛都是小乖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逛夜场! 其实就因为穷,来不起! 咋一看到这样的场面,均是不由被震憾了! 尤其是圆台上的那两个尽情舒展着身体,做出种种放肆挑逗动作的女孩,更让他们有种耳热心跳的感觉。 一路往前走去,夜场百态尽收眼底,有人在喝酒,有人在摇蛊,有人在摇头,有人搂抱成团,有人在激情狂吻,有人夸张尖叫…… 这,显然就是传说中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严小开看着眼前的西洋景,心里不禁感叹。 这样环境和气氛确实容易使人迷失与堕落! 转了一圈之后,严小开几乎可以确定,郑佩琳不在这里。 她刚才打电话的时候声音虽然吵杂,但明显没有这里这么厉害。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发现楼梯口处还有两个分别通向二楼的弧形楼梯。 楼梯上悬挂着荧光字牌,分别写着“包厢区”,“vip区”! 严小开想了想,这就径直往vip区走去。 毕运涛也赶紧的跟在他的身后。 走上楼梯,发现上面有两个穿着保安守在那儿。 保安看见严小开与毕运涛,上下的打量一下两人,其中一名保安就凑上前来拦下他们。 “两位,请出示贵宾卡!” 贵宾卡? 严小开与毕运涛互顾一眼,脸色有些发窘,因为他们不但没有,见都没见过。 那保安见他们这样的神色,立即冷了脸。 “如果没有贵宾卡,麻烦离开,请到楼下消费!” 毕运涛虽然没来过夜场,但也知道这种地方的水深火热,背景非同一般。 不是他们这种小趴菜可以撒野的地方,所以就扯了扯严小开,示意他离开。 严小开原本也有退下去的心思,可是想了想,心头突地一动。 “我们是西门的朋友,他请我们来的。” 保安一愣,疑惑的问:“你们是太子爷的朋友?” 严小开心中一喜,找对地方了。 去郑佩琳家询问的时候,她家的下人说郑佩琳和西门少爷走了,西门如果在这里,那郑佩琳也应该在这里。 简单的逻辑问题,不过必需有脑子的人才会突然问保安一嘴。 “没错,我们就是西门的朋友!” 两保安重新审视起严小开与毕运涛,发现他们的气质虽然不弱,但衣着装扮半点也不像有钱人,也不太像是他们太子爷西门耀铭的朋友。 西门耀铭的朋友几乎个个都是趾高气昂,不可一世。 来了之后大摇大摆的直上vip区,保安要是敢让他们出示贵宾卡什么的,轻则被骂娘,重则挨耳光。 刚刚那个保安之所以敢让两人出示贵宾卡,那就是明显看出这两人并不是可以承受包房最低消费八千八百八的那种公子少爷。 不过,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海源市可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 人家既然能报得出太子爷的名号,显然是有点来头的。 两个保安有点怕这两人真是太子爷的朋友,所以就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商量了一阵之后,其中一个保安就说,“两位请稍等一下,我去问问!” 保安说完就往里面走去,另一名保安则警惕的盯着两人。 严小开目光紧追着那名往里走的保安,发现他走了不多远就在一个包厢门前停下来,然后敲了敲门。 等了好一阵,才有人打开门来,探出半个身子,看见保安之后,表情极不耐烦的询问。 那保安便赔着笑,指着严小开这边说着什么,显然是问那人认不认识他们。 严小开见状,这就刷地一下腰从眼前保安的侧边绕了过去,直闯那个包间。 保安大惊,连忙追去。 毕运涛也赶紧飞跑着跟上。 包间门前的保安看见西门耀铭摇头,称他不认识,正想回身呼喝同伴把两人赶下去,却发现他们已经朝这头闯来,不由大惊失色,赶紧的就张开双手要拦住他们。 严小开十分机灵,冲到近前便像猴子一样的矮身,从他的肋下钻过用力的撞开了房门。 进去之后,发现里面是一个极为宽敞,装修得富丽堂皇,尽显豪华与奢侈的大包厢。 昏暗的灯光下,七男八女围成半圈坐在艳红的环形沙发上。 中间一张长长的矮桌,桌上上面摆满了各种酒水,蛋糕,零食……等东西。 尽管包厢内的光线十分昏暗,但严小开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歪歪的坐在一角,俏脸熏醉,双眼迷离的郑佩琳。 严小开冲上前,抓住她的手询问,“郑佩琳,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郑佩琳抬起头来,目光空洞又茫然的看着严小开,大着舌头问:“你,你谁呀?抓我的手干嘛!信不信……老子抽你!” 谁是谁都分不清了,显然醉得不轻! 这娘们竟然喝成这幅模样,严小开气得不行。 “我还能是谁,严小开!你睁大眼睛好好瞧清楚!” 包厢里的男男女女见有人闯入,还跟郑佩琳拉拉扯扯的,立即就围了上来,冲严小开七嘴八舌的喝骂。 “哎,你谁啊?” “小子,是不是来找碴?” “找碴你也不看看这什么地儿?” “赶紧滚,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保安,你们愣着干嘛,等屎吃吗?” “把这两人给我们拖到后巷去,打一顿!!” “……” 两个保安立即上来拉扯严小开。 一个喝得脸红耳赤的年轻男人还抄起桌上的一个瓶子,扑上前来就要朝严小开的头上砸去…… 第43章 西门官人 在那喝醉了的年轻男人扬着瓶子就要给严小开爆头的时候,晃晃悠悠地站起来的郑佩琳适时的伸手猛地一推那个年轻男人。 “哎,那个谁,你给老子,滚,滚到一边去!” 校花大人虽然喝醉了,可是力气仍不小,那已经喝得醉熏熏的年轻男人被她推得一个跄跙,倒在了沙发上。 郑佩琳扒拉开别人,醉眼迷离的对着严小开上上下下看了好一阵。 这才吃吃的笑着搭住他的肩膀,“哦,我,我说是谁呢,原来,原来是你这个小白脸啊!” “……” 严小开脸上浮起黑线条,没有一点表情的看着他。 郑佩琳半倚在他身上,晃晃悠悠的指着他对那班男女介绍。 “这,这个就,就是严小开,我的,我的冤家!” 冤家? 冤家就是男朋友意思? 众人面面相觑,心里疑惑得不行。 认识郑佩琳那么久,可从来没听说她谈过什么男朋友啊! 如果真没有,这突然冒出来的冤家又是何方神圣? 如果说这人真是郑大小姐的男朋友,那西门呢?他成了什么? 众人赶紧回过头,左顾右盼寻找西门耀铭! 只是找了一圈,竟发现刚才还在包厢里的西门耀铭突然穿越了似的不见踪影。 好一阵,众人才发现被暴力撞开的门后面……好像夹着一人。 跟着严小开一起来的毕运涛正死死的双手撑着门。 “哎,你干嘛啊?” “放手,赶紧放手!” “人要被夹死了!” “……” 在众人的呼喝中,毕运涛终于放开了手,门也松开了。 直到这个时候,差点没被夹断小吉吉的西门耀铭才终于得以解脱。 只是头上已经留下了一个大包,鼻子也破了点皮。 众人赶紧的上前来,把他扶到沙发上坐下。 那两个保安见严小开虽然不认识太子爷,却认得包厢里另一名重量级人物郑大小姐,而且还是郑大小姐的冤家! 一时间,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拉着严小开也不知道该放手还是不放手。 “太子爷,我们,我们……” 西门耀铭一手用冰块捂着头上的大包,一边气急败坏的怒吼。 “滚!马上去找财务结账,你们两个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两名保安脸色一白,但最终却什么也不敢说,灰溜溜的退下去了。 严小开见郑佩琳已经醉得连站都站不稳了,这就向一班人拱拱手。 “诸位,今晚有得罪之处,请多包涵,郑佩琳现在已经醉成这样了,不能再喝了,我先带她回去。” 郑佩琳却叫唤起来,“谁说我醉了,我没醉。我还要喝,喝它个地老天荒,海枯石烂!” 海枯石烂? 严小开哭笑不得,老子看你是肠穿肚烂才真! 这就扶住她,准备将她带出包厢。 其余的男男女女也没阻拦,因为郑佩琳刚刚已经承认了,这是她的冤家。 既然如此,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能把目光看向西门耀铭。 西门耀铭冷冷的看着严小开,脸色阴沉沉的。 郑佩琳说得没错,女人不醉,男人没机会。 西门耀铭从小和郑佩琳一起长大。 从小就喜欢她,从开始发育就一直在等这个将生米煮成熟饭的机会。 然而郑佩琳一直都没给他机会! 好容易,今晚郑佩琳终于喝醉了,十年寒窗……不,十年苦熬,终于等到了今天。 眼看就要妥了,明天就可以谈亲事了,却横空跳出个严咬金,硬搅了他的好事,这叫他怎么能甘心。 在严小开扶着郑佩琳就要走到门口之际,他终于怒吼一声,“站住!” 听到喝声,严小开回过头来,目光平淡的迎视西门耀铭。 西门耀铭指着严小开,“这个地方,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当我西门耀明是透明的么?” 严小开疑惑的问:“这是你开的?” 西门耀明趾高气昂的点头,“我……老斗开的!” “哦,是这样啊,那替我向你老斗说声不好意思哈!” 西门耀铭气得脸色通红,却努力压制住,想让自己看起来是个讲理的人。 “尽管你这么无礼,可我是斯文人,宰相肚里能撑船,我也就原谅你了,可现在你竟然还想把我的朋友带走,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份了一点呢?” 严小开解释,“我是郑佩琳的朋友……哦,对,她刚刚说的你也应该听到了,我是她的冤家!” 西门耀铭怒叫,“我还和他青梅竹马……” 喝醉了郑佩琳竟然很合适宜的插嘴,拉着严小开的手叫个不停。 “不,你,你不是我的冤家,你是我的债主,上,上辈子我欠了你的,这辈子注定要来还债,呜呜,我命苦,我的命好苦啊!” 严小开哭笑不得,“郑佩琳,如果你不想负责,你可以不负责的,我从来没说过要你负责!” 郑佩琳突地一下死死拉住他的手,“不,我,我要负责,事情是我做的,我,我不会推卸责任,我会对你负责到底的。” 严小开无奈的放缓了语气,“好吧,不管你想要怎样,咱们先回家再说好吗?” 大家听得这里,已经彻底呆住了! 这,到底神马情况啊? 难不成是郑大小姐见这小受好欺负了,来了个反推,硬是把人家给办了? 联想到郑佩琳平时强悍无匹的个性,大家不由暗暗点头,这事……恐怕大有可能! 想到这儿,大家忍不住又去看西门耀铭。 西门耀铭喜欢郑佩琳,而且喜欢了十几年,这已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现在他喜欢的女人已被别的男人给上了……不,应该说是上了别的男人,那他怎么办? 西门耀铭的脸色果然很精彩,红一阵,白一阵,额上更是一阵阵发绿,一双紧盯着两人的愤怒眼珠仿佛突出来了。 在严小开拉着郑佩琳的手再次要向门口走去的时候,西门耀铭突地伸手往面前的桌子一扫,把桌上的东西“乒零嘭冷”的扫落到地上。 “mb,你不准带她走!” 看着风度大失,大吼大叫的西门耀铭,一班人都感觉他很悲哀。 这个女人既然已经是别人的了,你还争个什么劲儿呢? 争来还有什么意思呢? 西门,生活想要过得去,头上不一定要顶绿的! 放眼望去,哪儿不是水灵灵的小白菜粉木耳。 以你的身份地位,多少女人等着倒贴你呢? 西门耀铭的猪朋狗友们都想这样劝他,不过这个时候明显不太合适。 随着西门耀铭的吼叫声响起,门外立即来了大批保安。 黑鸦鸦的挤在门口。 严小开看看门外的保安,又看看西门耀铭,“那个谁来着,难道自恃着自己有几个狗腿子就想要狐假虎威吗?” 西门耀铭被他拿话一激,立即就对门外的一班保安挥手。 “没你们的事,全给我滚。” 一班保安见状只好纷纷退出去,毕运涛赶紧把门跟上。 为了防止别人对严小开捅冷刀子,他甚至将包厢里的灯光全都打开了。 包厢里的灯光大亮,那些男男女女的衣着相貌也全都清晰的呈现在眼前。 毕运涛仔细的看看,不由得微吃一惊。 这些人虽然都喝得醉熏熏的,但从他们身上穿的,脖子上挂的,手上戴着的各种名牌奢侈品来看,不难猜出这些都是有钱人的公子小姐,和他及严小开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得罪了这些人,以后的日子恐怕不会那么好过! 在他忧心之际,严小开则一直平静的站在那里,仿佛压根儿就没将这些人当成一回事似的。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难理解,面对十万御林军,他都敢杀出大半条血路,何况只是驱驱几个纨绔,他真没放在眼里。 严小开目光平淡的在包厢扫了一圈,“那个谁,西门庆还是什么,想怎么样,划出道来吧!” 西门耀铭爆跳如雷的怒吼:“老子叫西门耀铭,不叫西门庆!” “西门耀铭?”严小开点点头,“哦,那你跟西门庆是什么关系?” “我和他……”西门耀铭被绕进去了,好一阵才再次吼起来,“我和他没关系!” 严小开拿眼看着他,“不能吧,我怎么感觉你跟他很像呢!你真的确定他和你没关系吗?他不是你的曾曾曾曾曾祖父吗?” “我都说不是,我草……” 西门耀铭被气得几乎吐血,差点就要抡起拳头朝严小开砸去。 但捏紧拳头的那一刻,心里却又突地一醒。 我一个阳春白雪,为什么要跟下里巴人一般见识呢! 真要动拳头,那也得师出有名,才能显得我是斯文人不是! 第44章 以德福人 西门耀铭气愤之余,正想着怎样以德服人。 严小开却已经再次开口,而且滔滔不绝。 “行吧,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用不着激动的。” “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回家之后好好查查你的族谱,看看是不是真的没关系。” “因为你的面相虽然长得不错,五岳丰盈,命中注定富贵!” “只可惜你天生一对桃花眼,眼皮湿润,目光还轻兆游离,注定墙外桃花与桃花劫不断!” “生活必定放荡,沉迷于男女之事,虽然情感生活丰富多彩,但最终可能运势不佳。” 西门耀铭听得一愣一愣的,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你特么在胡说八道什么?” 严小开并没有动气,反倒又滔滔不绝。 “给你免费算了一卦!” “既然你也算是郑佩琳的朋友,那我就多送你几句。” “明天是这一年中的凶日,玄学上称之为绝烟灭日,五行败绝,造葬,移徒,进新宅,结婚,嫁娶均忌!” “但这只是对一般人而言,对你这种天生命犯逃花的,则是最倒霉的日子,轻则小伤小痛小灾,重则破运破财破命格,搞不好你明天就可能一命呜呼!” 西门耀铭被吓一跳,大吼道:“草,你扯什么几把蛋?” 严小开淡淡一笑,“不信你就等着,现在最多有十来分钟就是十二点,十二点过了就算是绝烟灭日,照你发黑的印堂来看,最多半个小时,你就要面临一场血光之灾……”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严小开的话虽然平淡,但落在耳里却让人有种毛骨悚然之感! 一旁的人听了之后,均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同时,他们也纳闷不已,郑大小姐到底找了个什么玩意儿? 风水相师? 还是江湖神棍? 好一阵,西门耀铭才再次回过神来,愤怒的瞪着严小开。 “你少吱吱歪歪的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老子才不信!郑佩琳虽然说你是她的朋友,可是她已经喝醉了,谁知道是真是假,我们这些可是和她从长一起玩到大的朋友,所以我们不准你把她带走!” 他身后的一班男女听了这话,心里不由苦笑。 西门大少,既然这郑大小姐已经被上过了,你这样做又是何必呢? 西门耀铭没听见身后的人回应,不由回过头来狠狠的看了他们一眼,那意思不言而喻。 这鞋子就算已经被人试过了,他也不会放弃! 从小到大,他最大的梦想就是想要这双鞋! 哪怕它是破的,他也要穿上一穿! 合不合适,另说! 一班男女见状,只好纷纷呼应。 “没错!西门说得对!” “我们不准你带走郑佩琳!” “马上放开她!” “你特么耳朵聋了?” “赶紧给我们滚蛋!” 呼喝声中,刚才那个想要拿瓶子砸严小开的年轻男人又摇摇晃晃的凑上前来。 “你,你算个什么东西,人家西门等了那么久,好容易才等到今天这个机会,他都已经经在国豪订了总统套房,连大力神油都托我给买好了,小杜也准备了两盒,万事俱全,只差洞房,你凭什么……” “草!”西门耀铭脸皮再厚,也被这口无摭烂的货闹了个大花脸,恼怒成羞的冲他大喝,“你特么不说话会死啊?” 严小开听了那人的话,心道一声好险,如果自己今晚没找到郑佩琳的话,那她就要老处变大嫂了。 想到这个表面看起来人模狗样的西门耀铭竟然要趁人之危,他的火气就冒了起来! 他的目光紧盯着西门耀明,“如果我一定要带走她呢?” 西门耀铭刷地一下跳上了那张长桌,疾冲两步,一脚将一瓶没开的易拉罐狠踢向严小开。 严小开拉着郑佩琳一闪,易拉罐砸到墙上。 “嘭!” 一声巨响爆炸开来,汁水泡沫四射。 西门耀铭得意又嚣张的冲严小开一指,“你想将她带走也可以,上来,和我打一场,你要能将我从这张桌子打下去,你可以把她带走。你要是输了,不但要立马滚蛋,今晚我这个vip区的全部损失也由你负责。” 从西门耀铭弹身上桌,到疾冲踢罐,严小开一直冷眼看着。 从那矫健的身形与威猛的动作中不难看出,西门耀铭是个练家子,而且还是个高手。 尽管在从前,这样的人连给他提鞋的资格都没有,可是现在,功力未复的他最多只配帮别人提鞋。 三招,最多三招,他就可能落得一败涂地。 眼前的对手虽然完全不可力敌,但严小开并没有因此露出怯意。 “西门什么子,就你这种三脚猫功夫,也配跟我打?” 西门耀铭被气得哇哇直叫,指着他叫嚣,“有种你上来啊!” “想跟我打?你不配!我随便找个小弟都能打得你满地找牙。”严小开说着轻推一下毕运涛,“你上!” 毕运涛愕然,“我?” 严小开淡淡的点头,“对!就是你!” 偶尔客串一下严小开的小弟,让他装一下13,毕运涛无所谓。 大家都是兄弟,没必要这么计较! 问题是桌上的这位明显是个高手中的高手! 毕运涛和他的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因此毕运涛低声说,“小开,这家伙很厉害,我可能不是他的对手啊!” 严小开摇头,“有我在,你怕什么?” 毕运涛哭笑不得,心说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真的行,你上啊! 不错,毕运涛确实是个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了敦强敦弱。 西门耀铭是个高手中的高手,连跆拳道五段的郑佩琳都不是他的对手! 这一点,和他一起喝酒的这些狐朋狗党都知道。 所以在他跳上桌向严小开发起挑战的时候,大家就知道这厮是要变着法儿的揍人了! 不过这也恰是大家喜闻乐见的,因为在他们眼中,西门耀铭和郑佩琳郎才女貌,门当户对! 他们才是天生的一对。 至于这个叫什么严小开的神棍,充其量也就是个小三而已! 严小开没理会众人戏虐的眼神,只是小声的叮嘱着毕运涛。 “……这厮最稳最厉害的应该是下盘,所以你要小心他的腿,还有……” 毕运涛连连点头,因为严小开分晰得很有道理,他所说的,也正是他朦胧中意识到的! 站在桌上的西门耀铭等了一阵,终于不耐烦了! “你们有完没完了,到底谁上来?要是没胆子,那就给老子滚。” 严小开闻言停下问,“让我们滚?” 西门耀铭点头,“对!” “哦!”严小开拱拱手说,“那就谢谢了,我先带郑佩琳滚了。” 西门耀铭被气得又一阵跳脚,“我说的是让你和这个黑碳头一样的家伙滚!” 毕运涛怒了,“哎哎哎,什么眼神啊?我这是黑碳吗?我这是古铜,古铜知道吗?不知道去问问古天乐!” 严小开轻拉一下他,低声叮嘱:“涛哥,别动气,对付比自己强的敌人,切忌心烦气躁,必须保持足够的冷静,才能出奇制胜。” 毕运涛深吸一口气,“好,我知道了!” 西门耀铭又在那边叫唤开了,“草,你们两个孬种,少在那里吱吱歪歪了,要不然一起得了!” 毕运涛刷地一下跳到了桌上,“孙子,叫唤个什么劲,大爷我来了!” 西门耀铭上下审视他一阵,疑惑的问:“你能代表他。” 毕运涛还没开口,严小开就已经抢先说,“他是我小弟,自然能代表我!” 毕云涛忍不住暗骂,严小开你个老六! 不过想到他让自己锯木头! 想到他撮合自己跟胡舒宝! 想到以前他只有一个包子也要分自己一半。 虽说自己这一半完全没馅的! 但这样的兄弟,有事他必须上。 “对,他没说错!” 西门耀铭冷笑一声,废话不再说,突地就逼了过来,抬腿就踢。 侧踢,又见侧踢! 只是他的侧踢,明显要比郑佩琳擅长的侧踢要强上好几个级别! 快,太快了! 快得像是闪电划过一样。 毕运涛对格斗虽然很有经验,但面对这种级别的高手在猝不及防之下也十分慌乱。 躲闪已经明显是来不及了! 他只能咬牙,双手扬起护胸,单膝扬起护身! 以一个标准的散打防御姿态抵挡这一腿。 西门耀铭重重的一腿就踢到毕运涛的腿侧! 一阵钻心的疼痛,受击的腿部也忍不住剧烈颤抖! 毕运涛痛得差点晕厥过去! 这厮真是太强悍了,竟然一脚就踢得他肌肉痉挛! 不过他还是以过人的抗击打能力扛下来了,咬紧牙根,在被踢中的同时一记直拳挥了出去。 西门耀铭疾退之际,不由轻咦了一声! 刚刚他那一脚,几乎出了全力,揉和着腰部的力量,借着全身旋转的力道疾踢而出。 原以这一腿肯定能把这个黑碳似的小子踢得飞出去! 以前他曾用这一招踢断了九个人的小腿,可是这家伙不但硬扛了下来,而且还能出手还击,着实叫他有些意外。 小小的愕然过后,西门耀铭再次卷土重来。 瞬间逼近,套着实跟皮靴的腿就从上而下直劈向毕运涛的大动脉。 这一着要是被踢实了,那毕运涛不死也会被要掉半条命的! 毕运涛识得轻重,哪敢再硬扛,疾身闪避。 险险避开了这一脚后,另一脚却又接踵而来,半道中还变劈为踹! 毕运涛避无可避,被一脚踹中胸口,当场就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三招之间将毕运涛打得趴下来,西门耀铭也不乘胜追击,而是得意的吹了一声口哨,向众人摆出了得意的胜利姿势。 众人赶紧的鼓掌,阴阳怪气的喝起彩来。 包厢里一时间鬼哭狼嚎,就连喝醉了的郑佩琳也叫了起来,“好耶,好耶,喝倒了一个!” 第45章 人我带走了 严小开见毕运涛倒下,吓得不轻,赶紧的走上前来。 “涛哥,你怎样?” 撕心裂肺的疼痛弄得毕运涛几乎窒息,好容易缓过了一口气。 “我,我没事!” 西门耀铭嚣张的嘲笑,“姓严的,你的小弟摆明了不行嘛,这下是不是轮到你了?” 毕运涛看见严小开盛怒的表情,知道他可能会真的忍不住跳上来。 自己都打不过这厮,严小开肯定会输得更惨,忙撑强的站起来。 “我还没下台,没输,西门庆后代,咱们再来!” “哟荷!” 西门耀铭这下有点兴趣了,不看毕运涛,反倒看向严小开。 “想不到你这个街头算命的神棍养了一条骨头很硬的狗,比我家旺财要强多了,那贱狗可是见了骨头就是爹的。哈哈,有趣,有趣,太有趣了,好,今晚我就把你的狗打残!” 严小开目光中露出阵阵的杀意,伸手轻轻扯了扯毕运涛,示意他勾过头来,然后低声的说了几句。 毕运涛听了之后,脸上露出疑惑之色,低声问:“能行吗?” 严小开点头,重重的。 毕运涛脸上撑起笑意,“好,我信你!” 严小开退下后,毕运涛站起了起来,冲西门耀铭竖起了大拇指,但瞬间收起又弹出了中指! 西门耀铭怒气上涌,再次疾扑而致,一记低鞭腿扫了过来。 低鞭腿,顾名思意就是侧踢的位置很低,取人体脆弱的腿弯部位,用力的方式是抽击,以换取最大程度上的伤害。 一记狠辣的低鞭腿,可以让人断筋裂骨,从此丧失正常的活动能力,再也无法恢复! 西门耀铭刚才的话显然不是在开玩笑,他真的决定把毕运涛打残。 看见西门耀铭的腿扫来,又快又凶又狠又厉,毕运涛下意识的撤步后退,连连闪躲。 对手凶辣狠毒的逼近,使得毕运涛再次手忙脚乱。 跄踉中不停后退,很快就被逼到了长桌的另一头,退无可退了。 严小开的心一下子被吊到了嗓子眼上,毕运涛再不停下,那就要掉下来了,心中一急,顿时大喝一声,“矮!” 毕运涛心神一震,瞬间会过意来,身形猛然一矮,避开西门耀铭又一记拦腰侧踢,同时一个横扫千军扫了出去。 西门耀铭被迫退了两步,毕运涛已经从弹起,斜射着扑向他。 西门耀铭冷笑一下,不再闪避,抬起膝盖就想给他来个肘击。 毕运涛却显然早有所备,双掌交错反压,拼着被顶得发麻发辣的一击,头锤就朝西门耀铭的面门砸去。 西门耀铭真没想到这厮会突然出这么一怪招! 看着他油光瓦亮的额头在眼前越放越大,心中大惊,赶紧抬头退让。 只是他的反应虽快,动作也不慢,但最终却还是被毕运涛的头锤击中了下巴。 “嘭!”的一声闷响。 西门耀明被撞得满口是血,痛得眼前金星直冒,天旋地转,连娘都叫不出来。 “啊!!”众人一阵惊呼。 “快!”严小开适时的又轻喝一声。 毕运涛瞬即会过意来,在西门耀明的双手去捂下巴的时候,双拳齐出,左右开弓! 两个硕大的拳头,几乎同时擂到了西门耀铭空门大开的胸部上。 西门耀铭大惊,想回防已经来不及,只能生生挨了这两拳。 这两拳下来,他的先机已失! 毕运涛再也不和他拉开距离,而他擅长的远距离盘踢打也施展不出来。 毕运涛如影随形的紧贴着他,近身揉博! 左钩拳右钩拳不停的袭向他的胸腹! 打得他慌手乱脚之际,又一记凶狠的头锤向他的面门砸去。 这一次,疲于应付毕运套双拳的他再也没办法避开了。 “嘭!”的一声闷响。 西门耀铭的面门被撞了个正着,脸上立即开了花。 鼻血四溅的同时,整个人从桌子上摔了下去。 跌到地上的时候,差点没当场昏过去。 众人吃了一惊,赶紧的伸手去扶他。 毕运涛从桌上跳下来的时候,严小开立即上前给他一个熊抱,“好家伙,我就知道你行的。” 毕运涛抹了抹脸上的冷汗,“幸亏听了你的,否则恐怕真就被他打残了。” 严小开笑笑,“他最厉害的是下盘,上面的防守几乎全空,我也是后来才看出他上面这么弱,要是我早知道,就不叫你挨那两脚了。” 毕运涛笑着,伸手轻擂他一拳。 严小开也反给他一下,然后弯腰抱起郑佩琳,这就往门外走去。 “站住!” “不许走!” “打了人就想走?” “今晚非要将你们两个王八蛋给大卸八块不可。” “对,打断他们的手脚。” “……” 七嘴八舌的震天喝骂声中,门又被人推开了! 一班保安冲了进来,一部份人跑去查看西门耀铭,但更多的还是将严小开等三人团团围住。 毕运涛再次握紧了拳头,准备开始一场苦战。 严小开则是目光平淡的看向那边正被人围着嘘寒问暖的西门耀铭,目光却不乏鄙视与不屑。 西门耀铭被看得老大不自在,最后死要脸面的他终于开口。 “全都让开,让他们滚。” 严小开又看他一眼,指了指他正被纸巾紧堵着的鼻子,又指了指包厢的墙上挂着的时钟,然后扶着郑佩琳缓缓离开了包厢。 西门耀明刚开始还有点莫名其妙。 看看那钟,发现正值十二点一刻,又摸了摸发肿发痛还在流血的鼻子。 瞬间想起严小开之前说的话,脸上的神色不由骤变! ……………… 严小开扶着郑佩琳出了兰桂坊来到自己的车前,把她扔进后排座位后就不管了,和毕运涛一起坐到了前排。 往卫星路驶去的时候,严小开看看旁边的毕运涛,“涛哥,你怎么样?” “我没怎么样啊!” “刚才你不是挨了那厮两脚吗?” 毕运涛摇头,“没事,一点皮外伤,回去擦点打药酒就好了。” 严小开感激的看向他,“涛哥,今晚可真的多亏你了,如果不是你在,我恐怕很难过得了这关,也不能把郑佩琳带回去。” “说这个搞毛!”毕运涛伸手擂他一拳,“是兄弟下次把我梦遗的裤衩洗了!” 严小开:“草!” ………… 约摸二十多分钟,车子终于回到了卫星路。 到了门前的时候,车子还没停下,胡舒宝已经急急的跑出来。 看见郑佩琳只是喝醉了,并没有别的事,终于放下心来。 “毕运涛,快,咱们赶紧回学校!” 毕运涛摇头,“都这个时间了,还回去干嘛?回去也进不了校门!” “哎呀!”胡舒宝跺了一下脚,“今晚系主任查房,发现你和我都不在,不但记了名,还通知了班主任,班主任刚刚已经给我打了好多次电话了!要是今晚我们不回去,麻烦就大了!” “那,那得赶紧回去了!”毕运涛说着又有些疑惑的问:“那小开呢?没点他的名吗?” “他都已经申请了外宿了。” “申请了?”毕运涛挠头,“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扶着郑佩琳的严小开一脸懵,“我也不知道。” 醉熏熏的郑佩琳则吃吃的笑起来,手指着他们,“呵呵,你们这些笨蛋,笨蛋……” 严小开汗了下,冲她呼喝,“你给我闭嘴!” 郑佩琳被喝得一愣,然后嘴吧一撇,竟然哭了起来,“你骂我,你骂我,呜呜,你骂我……” 严小开哭笑不得,直想把她塞进垃圾桶里,让她哭个够。 毕运涛听说自己被点了名,心里已经急得不行,“小开,我得先回去了,不然就麻烦了!” “你们走了,我怎么办啊?”严小开也有点急,看一眼东倒西歪的郑佩琳,“你看她,现在连站都站不稳了!” 胡舒宝想了想说,“毕运涛,要不你回去吧,我留下来照顾郑佩琳。” “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江了,你还照顾她!”毕运涛喷她一句,然后才悄悄的朝严小开挤眉弄眼,“放心好了,小开的能力我信得过,他肯定能把我们的校花照顾得服服贴贴的。” 胡舒宝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不再说了。 毕运涛扯了扯她,两人这就往外走到路口,伸手招计程车去了。 计程车来的时候,毕运涛想起了什么,立即又跑了回来。 掏出两个硬币塞到了墙上的一个铁箱子里,箱子里立即掉出了两个玩意儿。 他就拿着跑过去塞到严小开的手上。 “如果生米没做成熟饭的话,今晚就是你最好的机会,错过了恐怕真没有了,但是安全第一,别搞出人命!我原本想给你再买多两个的,可是看你这身板,我估计两个已经足够了!好了,不说了,春宵苦短,你自己把握吧!” 直到毕运涛上了车,计程车消失了,借着路灯,严小开才看清楚毕运涛塞给自己的竟然是两个拦精灵! 第46章 喝醉以后 严小开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好容易才将郑佩琳弄进了屋。 把她拖上二楼扔到她的床上后,他才大呼一口气。 看着她那醉意熏熏的俏脸,还有迷离的双眼,严小开忍不住数落。 “不会喝酒还逞能,要真让人把你给办了,你就高兴了。” 已经喝醉了的郑佩琳丝毫不顾形象,四肢大开的躺在那里,竟然还咯咯的笑个不停。 “办我?谁敢办我?我不办了别人就偷笑了!” “你还来劲儿,今晚要不是我和涛哥及时赶到,你肯定就被那个西门狗贼糟蹋了!” “西门?”郑佩琳仿佛在努力的回想着,好一阵才点点头,“那就随他呗,反正我家里也想我嫁给他!” “草!”严小开终于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郑佩琳,你还敢再贱一点吗?” “哈哈,我犯贱,我就是犯贱!来啊,你来啊!” 严小开被刺激到了。 如果一般人,恐怕就真的扑上床,让她称心如意了。 不过严小开明显不一般,他径直走进了浴室。 怎么? 第一次还要沐浴更衣? 不,哗啦啦的水声过后,他竟然从浴室里提了一只桶水出来! “哗啦啦!” 整桶水一股脑儿全往郑佩琳身上浇了下去。 “啊!” 凉水的冰冷刺激使得郑佩琳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看了看严小开后,竟然又晃悠悠的倒了下去。 “好冷,好爽,下大雨了啊,我最喜欢下大雨了。” 严小开这下软瘫瘫了,这样都没办法让她清醒,显然醉得不是一般严重! 看着浑身被淋得透底,身上衣服伏贴,曲线毕露的郑佩琳。 严小开的心里忍不住涌起了一个邪念。 如果现在我将她办了,然后再给她穿回衣服去,她明天醒来会不会不知道,知道了也以为是在兰桂坊出的事呢? 不过,这个念头才刚浮起,他又忍不住反思。 自己堂堂一个文武状元,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可以趁人之危,做出如此无耻下作人神共愤的事情呢? 这样做,自己和西门耀铭那个狗东西有什么分别呢? 不行,绝对不行,这样做实在是太禽兽了。 可如果不这样做,那自己不是连禽兽都不如? 她现在已经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作案工具也有了,还两个呢,完事之后肯定什么痕迹都不会留下的! 不,真的不能这样! 这女人的性格虽然不好,脾气也暴躁,可是她对自己是真的好。 那三百万对她而言虽然说是小数目,可是她要真的一毛钱不给自己,那自己也是没有办法的。 而且这些天的相处中,她虽然一直都冷若冰霜恶声恶气,可是对自己的关怀与照顾更是无处不在。 将心比心,自己真的能够做出这种伤害她的事情吗? 过得了别人那关,过得了自己良心这关吗? 不,绝对不能这样! 严小开虽然不懂得爱情是什么玩意儿,但他真的希望这种事情,尤其是第一次可以发生在你情我愿的情况下! 所以最终,他死死的压下了这个念头,转身准备离开房间。 只是当他转身又看她一眼的时候,发现湿淋淋的她正卷缩在湿淋淋的床上,嘴里喃喃的说着什么,看起来像只可怜的小猫一样,心里又莫名的一痛,同时又有些懊悔与忧心,因为她喝了这么多酒,醉得这么严重,要是着了凉受了酒风的话,那恐怕得好一阵子才能恢复了。 犹豫了一阵,他最终还是心太软的回到床前,伏下身看了看她之后,这就伸手去解她的衣钮。 尽管心里光明正大,没有别的什么杂念,可是把手伸到她衣服的钮扣上时,他还是忍不住发虚的轻轻颤抖。 随着衣扣一颗一颗的解开,她那美白如凝脂的肌肤也一寸一寸的暴露在严小开的面前! 手指的轻碰,顺滑细腻得犹如初生的婴儿一般! 严小开的心里就忍不住颤抖了一下,那双手也哆嗦得更加厉害。 不过就算严小开把她上身的衣服全都解开了,她还是没有一点儿反应,嘴里只是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 尽管这已经不是严小开第一次看到她的身体,但还是忍不住震憾了! 好容易好容易,严小开终于收回了自己不舍与痴迷的眼神,从衣柜里找出一床被单! 把她整个人卷起来,然后扛起到了自己的房间。 那样子,真的就像是扛着新娘进洞房一样呢! 将郑佩琳扔到自己的床上的时候,她在床上滚了两下,裹在身上的被单就散开了,赤条条的身体也再次展现眼前。 严小开看得脸热心跳,赶紧的拉过自己的那床被子,摭盖到她的身上。 如此画面,看多一眼,就多一分犯罪的危险! 好容易将她摭掩的结实了,严小开才大呼一口气,坐到了床的一边。 废了好大的功夫,甚至还练了一会气,严小开才恢复了灵台空静,回过头来看看郑佩琳,发现她竟然还没有合眼,只是目光空洞毫无焦点看着自己这边。 严小开叫了一声,“郑佩琳!” 郑佩琳没有反应,不但没有动静,连眼皮也没眨一下。 严小开伸手在她眼前连晃了好几下,发现她还是没反应,不由得叹了口气,因为她显然还没清醒。 “得喝多少酒,才能醉成这样?”严小开喃喃的问,看一眼郑佩琳后又忍不住骂她,“你说你没事作贱自己,糟蹋自己干嘛呢?” “要你管!”郑佩琳竟然幽幽的冒出一句。 严小开微惊,垂下头看看,发现她正狠盯着自己。 “哎,你到底醒没醒?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将你从西门庆那里抢回来的!” 郑佩琳突地坐了起来,瞪着严小开,嘴里颠三倒四的骂起来。 “……你别插个鸡毛掸子装大尾巴狼,你们没有一个好人,你们全都不是好人。尤其是你,你要真的对我好,你就不会这样做?” 严小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原本是想将她从身上滑落的被子拉上去,摭住她全果的身体,可这会儿他不管了。 “这么说来,我救你还救错了,郑佩琳,你这样说是不是太伤人了!” “我伤人?哈哈!我伤人?” 郑佩琳大笑了起来,状若疯颠的指着严小开骂骂咧咧! “我有你这么伤人?” “你让我嫁给西门,我说好,没问题!” “嫁谁都可以,只要你们别离婚,可是最后呢?” “我答应了,你们还是离了!” “你们这样做不伤人吗?你们口口声声的说为我着想!” “要真是为我着想,你们就不会这样伤害我,我再也不要你们了。我再也不认你这个臭爸爸了,呜呜……” 嘶骂到最后,郑佩琳又号啕大哭起来。 严小开这下真是哭笑不得了,搞了半天,自己被她当成爸爸了。 第47章 醉美人 严小开真的不想理郑佩琳了,因为这女人已经喝醉了! 醉得十分彻底,彻底到无法理喻的地步。 只是,看着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口水鼻涕流了一脸,发丝都粘在上面了! 严小开真的不知道气好还是笑好,又或者说是可怜她好! 过了一阵,他终于还是心太软的放缓语气安慰她。 “好了,郑佩琳,别哭了! “天要嫁人,娘要下雨……不,娘要嫁人,天要下雨,爸妈要离婚,这是谁也挡不住的事情。” “现在不离也已经离了,你哭有什么用,糟蹋自己有什么用?” “就算你今晚真的把自己送到西门狗贼的床上,他们也未必会复婚啊!我要是你,我就振作起来。” 严小开不安慰还好,一安慰,她哭得更凶了,哇哇咧咧的就像死了爹娘一样。 “行了,别哭了!” 严小开好说歹说,始终劝不住她,终于忍不住怒喝连连。 “你哭嚎个什么劲儿啊?” “我堂堂一个文武状元,人中龙凤变成了今天这副模样,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阿三阿四都可以欺负的废柴!” “我哭了吗?我放弃了吗?我不是照样振作起来。” “你呢?不就是父母离婚了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们过不下去了自然就要离的,我和你呆不下去也一样要分道扬镳的!” 郑佩琳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迷离的目光痴痴的看着她,虽然控制着不发出声音,但那鼻子还是一吸一吸! 身体一耸一耸的,车头灯晃荡。 严小开看得一阵犯晕,拉起被子搭到她的肩上! 之后也不管她是醉了还是醒了,自顾自的继续说。 “他们离婚,那是他们的事情,就算他们离开,也不能改变你是他们女儿的事实,你不应该这么堕落与颓废,你该好好的,你要振作……” 郑佩琳看了他一阵,突地一张手,扑进了她的怀里,抱住他的颈脖哽咽不绝,“你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 美人如玉,投怀送抱! 严小开有些消受不起,忙拍她的肩膀,“好,我不说了,你放开我,赶紧放开我,不然我真要走火了!” 郑佩琳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不,爸,你别跟我妈离婚,我以后会听话的,我真的会听话的,我再也不气你了!” 严小开:“……” “爸,你答应我,答应我好吗?求你了!” 郑佩琳说这话的时候,一边抱着他的颈脖,还要一边蹭着他的身体! 严小开被弄得血冲脑,仿佛血肿又要变大了,忙抓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再贴着自己。 “你看看清楚,我不是你爸,我是严小开!” “呜呜!”郑佩琳仿佛是被严小开抓痛了,竟然又呜呜的哭起来,“爸,你欺负我,从小你就不疼我,我现在长大了,你还是不疼我,呜呜……” 严小开这下软瘫瘫了,无力的放开了她! 之后艰难的把她从自己身上推开,从床上下去! “你爱咋地就咋地吧,大爷我真的不伺候了,再被你折腾下去,你不折腾我,就轮到我折腾你了。 郑佩琳挣扎着想要从床上爬过来,泪流满面的哭叫,“爸,你别不要我,别不要我啊!” 看着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仿佛马上要断气的样子! 严小开真的不晓得自己该怎么办了。 人和人,果然不同。 别人面对一个喝醉的女人的时候,彻夜销魂。 严小开面对喝醉的郑佩琳的时候,却是连连惊魂啊! 郑佩琳哭了一阵,喉咙仿似被什么咔住似的,然后响起“呃”的一声。 严小开被吓一跳,赶紧的一脚把垃圾桶给踢了过去,垃圾桶刚踢到床边,郑佩琳便吐了出来。 这一吐,就像是山洪爆发似的,一发不可收拾。 严小开站在旁边,捏着鼻子看着她! 直到她吐完了,这才开始收拾。 这个时候,你要问状元爷,什么样的女人招惹不起! 状元爷肯定想也不想的告诉你:喝醉的女人。 严小开是理智的,也是心软的,但理智加心软的男人是注定要受苦的。 这个晚上,他就真的像郑佩琳的爸爸一样无微不至的照顾她,服侍在床边,端茶递水,嘘寒问暖…… 对了,为了让她感觉舒服些,严小开还替她按摩胸膛。 状元爷严小开,果然是大好人啊! ………… 第二天。 郑佩琳从宿醉中醒来的时候,天才刚刚有点蒙蒙发亮。 张开眼睛的时候,她就第一感觉就是头痛,仿佛要爆开一样的疼。 “嗯~~” 剧烈的疼痛使得她忍不住惨呼吟一声,伸手去捂额门,只是把手抬起来的时候一阵凉意把她给吓了一跳! 另一只手往身上摸了摸,顿时心里就一阵发凉,因为自己竟然不着寸缕。 我被人……那什么了? 这是郑佩琳清醒后的第一个反应,慌乱的双目赶紧的打量起周围! 发现这并不是在酒店,而且也好像不是在别人家里,因为这房间虽然有不算熟悉,但也不算陌生。 如果她的记忆没出错的话,这是严小开的房间,墙上的那幅手功十字锈还是她挂上去的! 目光转了一圈,急急的往身侧看去,果然看见严小开就躺在身旁,和她同盖着一张被子。 我和他……那个了? 不会吧! 就算真的欠了他的,要对他负责,也用不着以身相许啊! 郑佩琳使劲的回想着,甚至还揪了揪自己的头发! 然而不管她怎么努力,她的记忆都只维持在打开第五瓶xo的那一刻,后面发生了什么! 她记不起来,一点都记起来! 断片了! 断得非常非常的彻底! 连自己是怎么被人弄上床然后又做了什么的都不知道! 郑佩琳懊悔得不行,我喝那么多酒干嘛呢?嫌烦心事不够多吗? 看着一旁睡得喷香的严小开,她的气又不打一处来,使劲的推了他一把! “哎,姓严的,你给我起来!” 严小开吃力的睁开眼睛,布满血丝的双眼看一下郑佩琳,无力的告饶道:“乖女儿,爸爸累了,下次再给你讲故事好吗?” “你说什么?”郑佩琳柳眉一挑,伸腿一脚就把踢到了床上。 “哎哟!” 摔到地上的严小开痛叫一声,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发现郑佩琳杏目圆睁的狠狠剜着自己! 人也清醒了起来,看看天色,再看看她,有些不太确定的问:“你醒了?” 郑佩琳阴沉沉说,“醒了!” 严小开弱弱的问:“你确定?” 郑佩琳的声音又高了八度,“姓严的,我现在没心情跟你扯淡,你赶紧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严小开冷哼,“我就知道你这娘们提起裤子就会翻脸不认人,幸亏我早有准备……” 郑佩琳怒喝,“你说什么?” 严小开掏出了裤兜里的手机,划开了录音设备,扔给她。 “你自己听!” 郑佩琳接过手机,看了眼后问,“这是什么?” 严小开解释,“从昨晚见到你那一刻开始,直到你睡着为止的录音!” 郑佩琳愕然,“录音?” “不错,跟客服学的。” 郑佩琳半信半疑的想要点下那时长为3小时28分的录音,可是另一只手才一伸出来,被子就往下滑,这才醒觉自己身上没穿衣服。 “你给我出去!” “哦!” 严小开很听话的走了出去,可门才关上一会儿,他又推开门走了进来! “奇怪了,这可是我的房间,要出去也是你出去。” 郑佩琳恼羞成怒,“我说让你出去,你就出去!” 严小开很无语,好一阵才无奈的摆手,“行,今儿我没心情跟你一般见识,大爷我惹不起你,躲还躲不起吗?” 说着,他就走上前去,一把扯掉属于自己的那床被子,抱起就往外走! “啊!” 走了光的郑佩琳尖叫一声,抱头蜷缩。 不过严小开并没有回头,该看的不该看的他全都看过了。 郑佩琳又羞又气,看见身下还有一条薄被,赶紧的卷起来! 把自己摭严实了,这才拿起手机,按下了播放键。 “你等着,老子弄明白怎么一回事后收拾不死你” 第48章 情何以堪 郑佩琳把那个录音片段听完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多小时,天也已经彻底大亮! 在这三个多小时里,郑佩琳的心路激荡,跌宕起伏,像是坐过山车一样,时起时落! 脸上的表情也变幻不定,时而愤怒,时而羞愧,时而失笑,时而紧张,时而恐惧,时而兴奋,时而忧伤,时而…… 各种各样的表情,一一在她脸上呈现! 只是到了最后,她的脸上只剩下一种表情,那就是木然! 尽管录音里发生的事情,她半点也记不起来,但她相信那是真的,严小开没必要合成这种东西来骗她! 尽管她已经知道,自己昨晚喝醉之后并没有软任务身,可她还是不放心。 贞操,对于很多女人而言,可有可无,可是对她而言,那却是要命的东西! 因此她在听完了录音后,立即就裹着床单下了床,走到门后将门反锁上,这就赶紧检视起那张床来。 床上虽然很紊乱,仿佛经历了很多场激烈的战斗一样,可是床单上并没有什么痕迹! 别说血迹,连湿迹都没有。 然而就算是这样,郑佩琳还是疑神疑鬼,裹着床单进了浴室,想看看垃圾桶里有没有蛛丝马迹! 只看了一眼,她就败退了,里面全是她吐出来的东西! 不能不说的是,郑佩琳真是个疑心病很重的女人,因为就算是这样,她仍不放心。 不过也对,她未来可是要做女警的人。 在浴室里找了一阵,终于找到了一面小镜子,然后就坐到小矮凳上,用镜子仔细认真的检查起来! 一直到完完全全的确认自己并没有被侵犯,一切都是完好无损的状态,她才彻底的安下心来。 裹着床单鬼鬼祟祟的从严小开房间出去的时候,她还探头探脑的往客厅张望,却发现那张长沙发上只剩下一床被子,并不见严小开的身影! 不过外面的院子传来阵阵抡拳的呼呼声,透过敞开的大门,可以看到严小开正在院子里比划着。 郑佩琳敢堕落,他可是不敢偷懒! 尤其经过了昨晚的事情,他就更加知道拳头不硬的无奈,所以从房间出来后,只在沙发上睡了一会儿,这就出去练功了。 尽管这会儿,眼角的余光瞥到了郑佩琳正裹着床单在里面偷偷的看他,但他并没有理会,只是自顾自的挥舞着拳脚。 郑佩琳却以为严小开没看到他,在那里偷看了一阵后,赶紧的上楼! 回了房间,洗了澡,换过干净衣服! 人也变得清爽精神起来! 这就开始整理房间,该洗的洗,该晒的晒。 忙碌完了之后,这才下楼,虽然心里有些犯怯,但她还是决定和严小开谈谈。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而且也不是她的习惯。 不过当她走下来的时候,却发现严小开已经不在院里了,也不在房间里,停在院门前的那辆大也不见了,显然他是去上学了! 发现人已经走了,郑佩琳的心里竟然有些不是滋味,站在那儿发了好一会儿呆,这才收拾东西去上学。 到了学校的时候,上课的钟声已经响过了。 今天是班主任赵邀靖的课,而且他已经来了。郑佩琳有些尴尬的报告了一声。 在警官学院上学这四年来,她很少请假,而且从没迟到过,今儿可是头一次。 赵邀靖虽然以严厉闻名,但他并没有为难郑佩琳,因为这个学生一向认真自律,严格要求自己,而他也知道她家里最近发生了事情。 郑佩琳坐到位置上之后,翻开课本听了一阵课,却发现自己怎么也集中不了精神。 早上的四节课,她一直都是这个状态,人虽然坐在课室里,可是心却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正上课的时候,放在牛仔裤裤兜里的电话突然震动了起来,把她吓了一跳,也拉回了她游离的魂魄! 悄悄的掏出来一看,发现来电显示是西门耀铭的电话。 看到他的号码,她就忍不住想起录音片段中其中一句话。 “……对,西门等了那么久,好容易才等到这个机会,他已经在国豪订了总统套房,连大力神油都准备好了,你凭什么……” 一想到这个,她的怒气就腾腾而起,这厮竟然还敢打电话来? 摁掉之后,将手机塞回裤兜里。 可只一会儿,手机又一次震动起来,还是西门耀铭的号码。 想要跟我道歉? 哼,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 郑佩琳心里恨恨的想着,再次摁掉电话! 为了避免被骚扰,她索性直接关了机。 放学之后,郑佩琳来到停车场,发现严小开那辆大还停在那儿,于是她就上了自己的车,不过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上面静静的等着。 然而足足等了半个小时,学生停车场的车都走得七七八八了,严小开依然没有出现。 他生气了? 不是这么小气吧? 我都不计较了,他还计较什么? 郑佩琳心里很是忐忑,最后还是忍不住掏出手机,开了机后就照着严小开的号码打过去,然而电话接通后,却发现自己随身的小包震动起来,脸上不由浮起苦笑,因为早上他把手机给自己后,一直就没机会还给他。 郑佩琳只能无奈的挂断电话,只是电话才一断,竟然又一次震动起来。 西门耀铭,又一次打来了! 郑佩琳原本是不想接的,但想了想还是接听,冲那头咆哮,“西门耀铭,你个王八蛋还有脸打电话给我?” “佩琳,佩琳,你先听我说!”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昨晚做的事以及想做的事,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真看不出来你平时人模狗样,心里竟然如此的卑鄙龌龊,我告诉你,我们完了,以后不可能再是朋友。” “不,佩琳,你听我说!”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郑佩琳绝情的说完这句,这就摁掉了电话,俏脸因为气愤变得通红。 只是电话才一断,西门耀铭又打了回来,没完没了的。 郑佩琳没有接,摁掉之后,直接把他拉入通话黑名单。 消停了一会儿后,电话却又一次响了起来,这次不再是西门耀铭的电话,而是本地的一个座机。 郑佩琳虽然猜想这很可能是西门耀铭打的,但也有点担心会是严小开打给自己,所以就接听了。 “佩琳,你别挂电话,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没想竟然还是西门耀铭! 郑佩琳就怒火冲天,“西门耀铭,你到底想干嘛?我告诉你,你可别把我逼急了,否则我我真杀到你家里去,弄你个家犬不宁。” 西门耀铭被吓了一跳,因为他知道这女人真的说得出就做得到! “佩琳,你别这样,我现在已经够惨的了。哎,你听我说,你听我说,昨晚的事情,我迟些再向你道歉,我现在有另外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帮忙!” 郑佩琳冷笑,“西门耀铭,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一些,你认为我郑佩琳还会给一个准备趁人之危趁虚而入的衣冠禽兽帮忙吗?” “不,佩琳,这次你必须得帮我,不然我就完蛋了。” 郑佩琳见他着急成这样,感觉他好像真有什么事。 回想起十几年来的情分,没有爱情,也多多少少有那么一丁点友情! 她终于是问,“有屁快放,老子没功夫跟你啰嗦!” “你能不能帮我找到你那个冤家!” 郑佩琳愣了一下,“我的冤家?” 西门耀铭忙说,“就是昨晚把你带走的那个,姓严的,脸长得很白的。” 郑佩琳不解的问:“你找他做什么?还想找他的麻烦?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先找起他来了?西门耀铭,你是不是诚心要和我过不去?” “不,佩琳,你误会了,我不是要找他麻烦,我是有事情要找他,麻烦你让他一定打给我。” “他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唉,这个事情我也说不清楚,反正这件事恐怕只有他能帮我,拜托你找到他,让他打给我,不然我真的完蛋了。” “你完是你的事,和别人有什么相干……” “郑佩琳,看在我们从小到大的份上,我,我求你了还不行吗?” 西门耀铭心高气傲,从不对别人低声下气,更何况是开口求人,能让他用到求这个字眼,这件事恐怕真的非同小可。 郑佩琳想了想之后终于说,“你等着吧!” 西门耀铭大喜过望,“谢了,谢了……” 郑佩琳懒得听他啰嗦,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推开车门,往严小开之前住的宿舍走去。 几乎找遍了整个学院,最后终于在第三食堂的一个偏角找到了严小开。 他与毕运涛还有胡舒宝正坐在一桌,一边吃饭一边闲聊。 看到严小开,郑佩琳第一时间不是想到西门耀铭拜托她的事情,而是想到那段录音。 想到这厮竟然用凉水泼自己,又扒自己的衣服,还抓……还给自己胸膛按摩! 她就怒得有点不行,恨不能上去把他给活剥了。 只是,当她想到自己竟然喊他爸爸,不但要他给自己讲故事,还要他抱着自己睡的那些言语时,她又羞得恨不能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去面对严小开,因为昨晚的自己,不但是身体无摭无掩的暴露在他面前,就连内心也几乎一股脑儿的掏给了他。 只是她没办法逃避,也不习惯逃避,所以尽管她很不情愿,但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走了上去。 第49章 一肚子坏水 看见郑佩琳,胡舒宝主动的和她挥手打招呼,“佩琳,这儿!” 毕运涛冲她点了点头,和善的笑笑,“来了。” 严小开只是爱理不理的看她一眼,然后继续吃自己的饭。 他这样的态度,差点又刺激到了郑佩琳,可是想到昨晚他那么辛苦的把自己救回去,又费心费力的照顾自己一彻夜,再大的火气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她像个委屈的小媳妇一样,低眉顺眼的坐到他的旁边。 四人对坐,却又相顾无语,沉默的气氛很尴尬。 胡舒宝知情识趣,主动问,“佩琳,你吃饭了吗?” 郑佩琳摇摇头,“还没!” “那我去给你打饭吧!” 郑佩琳忙摆手,“不,不用的。我不饿。” 严小开阴阳怪气的接口,“班长,你就别替她操心了,她喝酒就喝饱了,哪还用着吃饭啊!” 郑佩琳狠瞪他一眼,立即就要发作。 “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怎么行呢,我去给你打饭,很快就好的。” “我也去!” 毕运涛见气氛不对,也赶紧的站起来! 尽管他很想知道昨儿晚上两人的战况怎么样,不过现在明显不合适,所以赶紧跟着走了。 严小开继续自顾自的吃饭,理也不理郑佩琳。 郑佩琳立即就拍了一下桌子,怒声质问:“姓严的,你什么意思?” 严小开赶紧端起托盘,见她不再拍了,这才放下来,然后继续吃自己的饭!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大爷我懒得搭理你! 郑佩琳原本以为严小开会像以前一样,牙尖嘴利的和她吵一架! 谁知道他竟然不理不睬! 自己的火气仿佛一拳打到绵花上,完全不受力! 心里很不好受,喉咙也仿佛被哽住了,眼眶竟然有点发红。 不过她还是死死的忍着,声音有些嘶涩的开口,“昨天晚上,我……” 严小开扭头看向她,发现她这副模样,心里微吃一惊,忙故意笑着打断,“要谢谢我?” 郑佩琳脸上一红,柳眉轻挑,“想揍你!” 严小开叹气,“好心没好报,早知道就不管你了,让那个西门庆把你给那什么了。” 郑佩琳怒哼,“他敢!” 严小开嗤之以鼻,“他连什么大力神油都准备了,你说敢不敢!” 郑佩琳气得不行,却又无话可说! 严小开说的是事实,昨晚他要不是及时出现把自己带走,最后的结果只是能生米被煮成熟饭,不想嫁给西门耀铭都不行。 “那个王八蛋,我绝饶不了他!” 严小开摇头,“饶不饶是你的事,我不管,而且以后你要是再这样自甘堕落,麻烦你不要打电话给我,我真的不想再做你爸爸。” 郑佩琳羞怒交集,“你……” “还有!”严小开并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一口气的说,“你不跟我说谢谢没关系,但你必须向涛哥说,昨晚要不是他,我也带不走你,为了你,他还挨了西门庆两脚。我和你的事情说不清楚就算了,可是他并不欠你的!” “我……”郑佩琳原本还是想反驳的,但想了想之后,只能垂头低声道:“我知道了。” 严小开点头,“对嘛,这才像个女人嘛!” 郑佩琳又被刺激到了,“以前我不像吗?” 严小开很认真的打量她几眼,“脱了衣服的时候像。穿上衣服,真瞧不出你哪点像女人。” 郑佩琳气得不行,“你才不像女人!” 严小开嘿嘿一笑,“我当然不像女人。” “姓严的,你是不是一天不气我,你就感觉不爽。” 严小开指了指远处正走来的胡舒宝,叹了口气,“同样都是女人,差别咋就那么大呢!” 郑佩琳气愤的冷哼,“要你管!” “我要是不管你,你现在还是你吗?昨晚你就……” “哎!”郑佩琳又忍不住了,“你一下不说昨晚你就会死是不是?” 严小开摊摊手,“心里有话不说,我会憋死的。而且我觉得昨晚我的作为实在是太爷们了,群敌围绕中,竟然把你给救了出来,面对你的色诱,我竟然毫不心动,想想我都觉得自己了不起,我有什么不好说的,我不但现在要说,以后还要经常说,提醒自己要做一个正直,勇敢的人。” 郑佩琳额上浮起黑线条,好一阵才问:“那你是不是想我也向你说谢谢?” 严小开摆手,“谢就免了,以后别再管我叫爸爸就好了!” 郑佩琳又被气得两眼翻白,立即就想用脚踹他,可是这个时候胡舒宝与毕运涛已经打了饭回来了! 待两人坐下后,郑佩琳就主动对毕运涛说,“涛哥,谢谢了。” 毕运涛受宠若惊,“不用客气的,只是给你打个饭而已,我和胡舒宝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样样都打了一点。” 郑佩琳摇头,“不,我是说的是昨晚的事情。” 毕运涛释然,“这个就更不用客气了,小开是我的兄弟,你是他的女人,我和他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他的……” “嗯?” 众人的眼光齐刷刷的射向他。 “咳!”毕运涛尴尬的笑笑,“我是说你是他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总之谢谢你了!涛哥。你的伤要紧吗?看医生了没?” 毕运涛摇头,“不碍事,一点皮外伤而已。不过昨晚的情况,真的很危险,那个西门什么的真不是什么好人,这种表里不一的朋友,你以后还是少近的好!” 郑佩琳点头,“我知道了。这样的事情以后也不会发生了。涛哥,舒宝,以后你们要有空要经常来我们那玩,如果你们也想外宿,就搬来和我们一起住,我可以替你们向学校申请的。” 毕运涛立即就想点头,胡舒宝却摇头,“不了,佩琳,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要实习了,没必要再搬来般去的。谢谢你了。” 毕运涛见她拒绝,自己也不好意思硬插一脚去做电灯泡,“对,马上实习了,而且还要申请,太麻烦了。” 郑佩琳见两人都不愿搬出来,只好作罢! “那你们有空要经常来玩,趁现在还没开始实习咱们多聚聚,以后实习了,咱们也不知道会被分到什么地方,到时候就可能东奔西散了。” 两人连连点头。 到了这个时候,郑佩琳才突然想起西门耀铭刚刚找严小开的事情,“哎,那个西门耀铭找你呢,让你给他回电话。” 毕运涛闻言立即就警惕起来,“那家伙找小开干嘛?难道昨晚还没打过瘾,还想挨揍?” 胡舒宝也有些忧心的看向严小开。 严小开的脸上则是淡淡的表情,仿佛对西门耀铭找他一点也不意外,然后把手伸到了郑佩琳面前。 郑佩琳不解的问:“要什么?” “当然是要手机啊,难道还问你要小绵被不成?” 郑佩琳闹了个脸红耳赤,狠剜她一眼后,又怕他的鸟嘴里又早冒出什么让她更难堪的话,所以赶紧垂头去袋子里找出他的手机! 严小开这就走到一边,去给西门耀铭打电话了。 看着他往外走的身影,胡舒宝悄声的问郑佩琳,“佩琳,严小开刚刚说的小绵被是什么啊?” 毕运涛闻言,赶紧的别转过头去,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郑佩琳脸又红了一下,十分尴尬的低声解释,“舒宝,就是你这个名字呗!” 胡舒宝仍然不解的问:“我这个名字?” “卟!” 毕运涛终于忍不住当场笑喷了,赶忙离开了桌子,留郑佩琳给胡舒宝做科普。 “笨死了!”郑佩琳压低声音,“就是我们每个月那几天都要用的东西呗!” “哦!”胡舒宝恍然大悟,却仍然不解的问:“可为什么要叫小绵被呢?” “因为它不但形状像绵被,而且里面真的有绵呗!” “是这样啊!”胡舒宝终于大彻大悟,脸也红了起来,“该死的严小开,怎么想得到这样的名字呢。” “他什么龌龊的事情想不出来啊,他就是个一肚子坏水的货,就你们才觉得他善良而已。” 胡舒宝撇撇嘴,虽然不赞同郑佩琳的说话,但也没有说什么。 严小开走到食堂外面的楼梯转角处时,才准备摁下拔打键,只是这个时候他却看到林伟科与另外几个男生正坐在楼梯对面的花圃边上抽烟。 林伟科手腕上的石膏虽然还没拆,但已经没有吊着了,而且也缩小了很多,显然是拆了线之后,换上了小石膏,看起来就像是带了两个护腕一样。 坐在他旁边的,除了原来的几名跟班外,还有两张少见的面孔,不过严小开却知道这两人,他们就是和郑佩琳毕运涛同例十大高手的萧辰宇和李苦。 看见严小开,林伟科双目立即露出了凶光,就指着他对两人低声说,“嚅,我刚刚说的就是那厮。” 萧辰宇与李苦立即朝严小开看来,不过都没说什么。 严小开目光淡淡的迎视他们,因为在学校里,而且又是在这种大庭广众人来人往的地方,他们是不敢乱来的。 果然,林伟科等人虽然对他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不过并没有向他走来。 严小开看了他们一阵,心里虽然有种不太好的感觉,不过也没有做什么过激的事情,而是走到另一边给西门耀铭打电话了。 第50章 倒霉的人 “喂喂,我没打错电话吧,那边是西门庆吗?” 西门耀铭接到电话的时候,先是一阵火大,然后就愣了下,接着就急急的问,“姓严的,严小开?” “不错,就是我。” “严小开,你记住,我叫西门耀铭,不是西门庆!还有,我已经翻过族谱了,我家和他没半毛钱关系。” 西门要命? 不要钱只要命? 严小开笑了笑,这名字有意思啊! “好吧,不管你是西门什么,赶紧说,找我什么事?如果你是向我挑战的话,我劝你还是算了,你连我的小弟都打不过,哪有资格向我挑战,如果你是想来警告我小心点什么的,我劝你还是省点口水,我这人从来不受威胁……” “不,不是的!你先听我说。”西门耀铭着急的打断他,“我现在都泥菩萨过江了,哪有心思找你算账!” 严小开幸灾乐祸,“该啊,活该!” 西门耀铭被气得直咬牙,“你——” “行了,你已经把不开心的事情说了,我也开心了,就这样,挂了!” “等一下,等一下,我还没开始说呢!” “还有不开心的事情?那你继续!” 西门耀铭顾不上计较,“你昨晚不是说,我命犯桃花,今天是灭什么日,尤其克桃花命,然后我会很倒霉?” “不错,今天是绝烟灭日,专克命犯桃花的人!”严小开好奇的问,“怎么,你没倒霉吗?” “谁说我没倒霉!”西门耀铭叫苦不迭,“我倒霉啊,我倒霉透顶了,倒霉得要死了!” 严大神棍真的说中了! 这个西门耀铭今天真的很倒霉,而且不是一般的倒霉,简直是倒霉透顶了! 从昨天晚上十二点过后,他就像灾星附体一般! 用一句老广的话来说,那就是:头头碰着黑!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心的。 首先,他被毕运涛揍了个头破血流。 这一点严小开虽然已经提醒过他,十二点过后有血光之灾! 不过他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只认为技不如人,注定要受伤,与绝烟灭日桃花命的歪理邪说没有关系。 在严小开带着郑佩琳和毕运涛离开后,他让人给自己处理了一下伤势,虽然只是轻伤,但也严重破坏了他的心情,再没有心情唱歌喝酒了。 然而当时只是十二点出头,这么早就结束夜生活,又不是他的习惯。 散了这一场之后,他独自坐在包厢里,心里郁闷得不行。 今晚兔子没吃着,还惹了一身骚,憋了一肚子火! 不行,得找个地方泄泄火! 西门耀铭这就赶紧打电话,又唤来几个猪朋狗友,直奔皇庭俱乐部! 皇庭俱乐部,是一个私人性质的俱乐部,并不对外开外,确切的说是不对一般人开放,那些非富即贵的人自然是例外的。 它实行的是会员制度,入会制度相当的严格,新会员除了要缴纳一百二十万的入会费之外,还必须有两个以上的老会员介绍并作担保才能入会。 什么俱乐部这么了不起,竟然要收过百万的入会费? 皇庭,顾名思义,只要你成为了它的会员,你将在这里得到帝皇级的服务与享受。 西门耀铭来了之后,声明自己今晚心情不爽。 会所经理识相,立即向他推荐了新来的双胞胎嫩模姐妹。 唤过来一看,身材相貌都属上乘,尤其难得是这姐妹俩说话神情,动作步调都一致。 只是,西门耀铭没有兴趣。 大白菜,小木耳什么的看起来新鲜。 其实好看不好吃。 要说败火,那还得老母鸡。 因此他最终找了个风韵极佳的大姐姐。 大姐姐果然善解人意,又体贴入微。 只是才几分钟,他就大喊大叫起来。 经理跑进去一下,顿时傻了眼。 到处是血,凶案现场似的。 西门耀铭当场雷霆大怒,差点没把这个会所给砸了! 最后在俱乐部的老板亲自来赔礼道歉,又给他送上一封红包后,这才气急败坏的离开。 经过了又一次的血光之灾! 西门大官人彻底了失去了玩兴,哪儿都不想去了,只想回家好好的睡上一觉,结束这郁闷的一天。 只是,他哪里知道,他的霉运才刚刚拉开序幕呢! 到了家门口,一下车脚上就传来“别吱”一声,跟着脚下一滑就摔个四脚朝天,而弄得他摔倒的东西是他家旺财拉的粑粑! “入冬的时候,看我不把你打火锅给吃了!” 西门耀铭骂骂咧咧,跳着脚进了屋。 洗了澡,好容易上了床,也好容易才睡着! 结果一夜做了十几个恶梦,仿佛是鬼附身似的! 醒了睡,睡了醒,到天亮的时候还从床上摔了下来,头上摔出一个大包。 西门耀铭郁闷得不行,爬上床去准备再睡一觉,可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只能爬起来去刷牙洗脸。 有句话说得好,人要倒霉那可真是喝凉水都塞牙! 他在刷牙的时候,因为心不在焉又用力过猛,把自己的牙龈给戳伤了,流了一嘴巴的血。 西门耀铭气得将牙刷连同牙膏一起扔进了马桶里,结果……可想而知,马桶堵了。 折腾完了之后,下楼吃早餐,结果又在火腿里吃出了骨头,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气得他当场就掀了桌子。 好容易让人把骨头夹出来了,西门耀铭也软瘫瘫的坐到沙发上喘大气!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终于想起了严小开昨晚对他说的话,说今天是绝烟灭日,他这个命属桃花的人会倒霉透顶! 轻则小伤小痛小灾,重则破财破运破命格,而且搞不好还会一命呜呼。 原本他还没将这话当成一回事,认为他是胡说八道,危言耸听! 然而到了这会儿,他真的不信都不行了! 严小开说的话,通通都灵验了。 不过这个时候,西门耀铭也没想着找严小开,而是抱着侥幸心理! 不就是破日百事不顺罢了,那老子今天就不出门,呆在家里哪都不去,总能逢凶化吉了吧! 打定主意后,为了避免那些猪朋狗友找他,他就将自己的手机关了,决定今儿个在家里看看动作爱情片,调戏一下女佣,游游泳,健健身,打打高尔夫球什么的。 一天时间嘛,应该很快就会过去的。 计划好之后,他就再次回到房间,打开花了十万大洋组装的电脑,然后登录几个常用的网站,再开了迅雷下载器,近二十个任务同时下载! 光纤网速再加会员下载,不到半个小时,任务纷纷达到了90%以上,眼看其中几个已经达到了99%! 马上就可以好好的欣赏了! 只是定睛看看,发现电脑竟然没反应了! 动了动鼠标,一点动静都没有。 折腾一阵,无果。 只能关机重启,可是这会儿系统竟然进不去了! 气得他忍不住踢了一下主机,然而就是这一脚,主机竟然就那么脆弱的冒了烟,而且越冒越大,仿佛要火灾似的。 “我靠!” 西门耀铭被吓坏了,急忙从椅子上跳起来,拿起桌上的咖啡就倒了下去! “哧啦”一声响,烟终于灭了,主机也完蛋了。 维修人员上门拆开来的看的时候,称他的硬盘已经没用了,数据也恢复不了! 西门耀铭闻言脸色一阵惨白,“完了,这就完了?我一千二百g的收藏,我的苍井空,我的吉泽老师,我的惠里香老师……妈呀,干脆直接把我杀了吧!” 把人赶走后,西门耀铭萎靡不振的躺到床上! 年轻女佣进来打扫紊乱的房间,看着她弯腰时那诱人姿态,颓丧的西门耀铭又来了花花肠子,探出了魔爪! 女佣为了月薪两万的工作,只能忍气吞声。 西门耀折腾几下,突然感觉好像不对,缩回手来看看,顿时如遭雷劈! 这到底是什么日子? 天底下的女人都约好了一起来事吗? 西门耀铭郁闷得想要杀人,这就出了房间,换上了泳裤! 来到了别墅后面,准备来个十米冲刺扑进泳池冲冲晦气! 结果疾冲了八九米,他就发现不对了! 早上还满满一池子水的泳池,这会儿已经被放掉了,更悲剧的是他想停都停不下来了! “啪!”一声响。 他很结实的摔进了泳池里,当场就摔了个鼻青脸肿! 值得庆幸的是,池子里还有一点点水没完全放完,否则他就活活当场摔死了。 从泳池里被人扶出来的时候,西门耀铭已经是一身血。 这回,他终于扛不住了,赶紧打电话…… 第51章 见死不救 西门耀铭拿电话干嘛,打给郑佩琳找严小开? 不,他虽然已经确信严小开说的是真的,也知道他确实是个懂命理会风水的人,但更相信这世上有这种本事的人绝不仅仅只有他! 除了他之外,肯定还有别人! 因此他就让亲朋戚友给他找风水术师来祛邪驱魔。 有钱能把鬼请来推磨,何况只是一个风水术师! 很快,风水术师被请来了! 一个三十七八岁的西装男,白净无须,带着副金丝眼镜,拿着个公文袋,看起来并不像是风水术师,倒像个上班族。 尽管他从公文袋里掏出来的并不是文件,而是一个风水罗盘,但西门耀铭还是忍不住对这人产生了怀疑。 是的,西门耀铭虽然算不上聪明,但绝不能说笨! 在开始祛邪驱魔之前,他就多长了个心眼,让这名斯斯文文的上班族风水术师给推算推算自己昨天和今天的运程。 谁知道一试,这位“大师”的马脚就露出来了,他竟然说西门耀铭这两天吉星高照,财运享通,心想事成…… 结果他还没说完,就被西门耀铭连撵带打的扫地出门了。 过了不多久,又来一个风水术师。 此人五十岁上下的年纪,穿着黄色的道袍,留着山羊胡子,看起来一派仙风道骨,似模似样。 尽管这位看起来像模像样了,但因为前车之鉴,开始之前西门耀铭还是循例问上了一问。 这风水术师倒是有点道行,说西门耀铭两天灾星附身,百事不顺。 西门耀铭听得大喜,当场就打赏了他一万大洋,问他如何破解。 这风水术师就称必须开坛作法,请太上老君出马,才能平灾挡劫。 水果,生鸡,大蒜,香纸,油烛,灵牌……各种要求,西门耀铭样样照办。。 刚开始的时候,这老道术还有模有样,一手拿着桃木剑,一手摇着铃当,围着坛桌团团乱转,念念有词的作法烧符。 西门耀铭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这道士看起来真有两道功夫! 只是看着看着,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那老道在围着坛桌转圈的时候,身上的那件道袍竟然被火盘里的符火给点着了,而他竟然还不知道,直到完全烧起来了,这才慌手慌脚的乱转着叫喊起来。 最后,这老道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不说,还差点没把西门耀铭的房子给点了! 在西门耀铭家里的佣人把老道身上的火扑灭之后,西门耀就毫不客气的扑上去,硬是抢回了之前打赏的一万大洋,然后将他赶了出去! 连自己都救不了,还有能力救别人? 开什么国际玩笑! 最后的最后,来了一位和尚。 这和尚很老了,也没穿什么袈裟,只是穿着一身布衣,脚下踩着一双黑布鞋! 看起来虽然土气,但给人的感觉却很干净,也很庄重。 来了之后,西门耀铭原本又要循例问上一问的,不过那和尚并没有给他发问的机会,一上来就先开口。 “敢问施主这两天是不是运气不佳,百事不顺?” 西门耀铭点头。 那和尚仔细的打量了他一阵,然后又问:“施主可否报以老纳生辰八字?” 西门耀铭赶紧的把自己的生日报了上去。 和尚闭上眼睛,沉吟了一阵,张开眼的时候就连连摇头。 “施主,你这个劫是命中注定,请恕老纳无能为力!” 西门耀铭忙拿出钞票推过去,“大师,大师,你救救我,我今天真是倒霉得没边了,你不救我,我真的会死!” 和尚把钱给推了回去,“出家人慈悲为怀,能替世人分忧解忧之时,老纳定会全力以赴,施主这个灾劫,老纳无能为力。唯一奉劝施主的,那就是解铃还须系铃人,施主还是去找你命中的贵人吧!” 西门耀铭疑惑的问:“我的贵人?” 和尚点了点头。 西门耀铭忙说,“请大师指点迷津,哪个是我的贵人!” 和尚淡笑一声,“施主心中有数。老纳告辞了!” 说罢,和尚竟然就这样不负责任的走了,不过他也没收西门耀铭半毛钱。 眼睁睁的看着和尚离开,西门耀铭呆愣在那里,好半响都回不过神来! 他当然知道这和尚指的是谁! 可是他能找吗? 他拉的下脸吗? 经过了三位所谓的大师,西门耀铭彻底的心灰意冷了,但他还是硬气的不肯去找那个所谓的贵人! 他决定了,自己哪儿也不去,什么都不干,就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这总应该没危险了吧? 打定主意后,他就真的窝在沙发上,不按摇控,也不换台,就一动也不动的看电视!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也确实如他所想的一样,什么事都没发生。 电视节目很无聊,看了两个小时他已经累得不行,加上昨晚也没休息好,很快他就昏昏欲睡起来! 正在他差点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见大门外传来“嘭!”的一声巨响! 一辆失控的大货车竟然撞破了铁门,直直的冲了进来。 看着越来越近的车头,半睡半醒的西门耀铭还没反应过来! 以为这是三d电影! 待得回过神来的时候,车已经冲到这前。 得亏他反应快,刷地一下从沙发上弹起,连滚带爬疾冲几步。 当他停下的时候,尽管没受伤,可原来那张沙发已经被彻底挤扁了。 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 西门耀铭这个时候,终于明白一个事实。 人要倒霉,娘要嫁人,这是一样的道理,不管是出门,还是在家,该来的都要来,想躲都躲不掉。 一连串的事件,看起来好像是偶然,巧合,意外,但西门耀铭认为,这就是命! 严小开说的,绝烟灭日,专克桃花命! 那个老和尚说的话也是金玉良言,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要躲过这一劫,那就必须去找那个贵人! 一想到此,他就赶紧的拿钥匙,一边驾车出门! 顾不上什么脸面不脸面了,在车上就打电话给郑佩琳,让她帮自己找到严小开! 谁知道郑佩琳却怎么也不肯接他的电话,急得他更是暴燥不安,结果忙中出错,车子还没使出别墅就撞到了墙上。 这下他连车都不敢自己开了,忙叫上司机。 只是这一路上也不安生,不是塞车,就是抛猫,还险些出车祸……各种狗血事件接连上演。 经历了险象环生,九死一生之后! 他终于来到了警官学院,然而当他要进入的时候,却被保安拦了下来。 如果是以往,他说不定就两巴掌扇过去了,可是今时不同往日! 他一点火都不敢发,一发就怕更倒霉,只能是在外面老实的等着! 幸好,这会儿他终于等到了严小开的电话。 在西门耀铭絮絮叨叨的在电话里讲着经过的时候,严小开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 “好吧,西门耀铭,我知道你的不幸了,我很同情你的遭遇,酷酷酷……” 西门耀铭疑惑的问,“你在笑?” “没有,绝对没有,我可不是个喜欢幸灾乐祸的人,我是很有同情心的人,哈哈哈……咳咳,不好意思,你等一下!”严小开捂住话筒,大笑了半天,这才问,“那你找我做什么?” “这个……”西门耀铭讪讪的说,“那啥,严小开,你既然知道我命犯桃花,也算准了我今天会很不幸,你必定是高人中的高人,你也肯定有什么办法帮我化解这一场劫难的不是吗?” 严小开想也不想的摇头,“抱歉,这个我真没有!” 西门耀铭急了,“不可能的,你肯定有。” “西门耀铭,你是不是太搞笑了一点,这种本事别说我没有,就算我有……” “看吧看吧!”西门耀铭立即发现新大陆似的叫起来,“说漏嘴了不是,我就知道你有的!你一定要帮帮我,帮帮我!” 严小开啼笑皆非,“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 “你说,你说,你请说!” 严小开冷哼,“我是说,就算我有,我也不会帮你!” 西门耀铭是个心高气傲,眼高于顶的人! 要换了平时,想让他对别人低三下四,那是门框都没有的!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今儿个一连串的事件已经把他给彻底吓破胆了! 因此他放下了姿态。 “你帮帮我吧,你不帮我,我真的死定了!” 严小开嗤之以鼻,“你倒是说出一个让我帮你的理由来啊!” 西门耀铭用力想了想,这才挤出一个,“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这个理由可以吗?” “屁!以前我连只蚂蚁也不愿踩死,可我得到什么好报了?” 西门耀铭挠着头,努力的想了想,又想到一个,“那看在我和郑佩琳从小长大到,近二十年的情份上,帮我一把,帮我一把行吗?” 严小开再次冷笑起来,“你不说她,我还没有这么窝火,你一说她,我这火气就往头顶上冒,既然你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属于青梅竹马,你竟然还想着用那么卑鄙的手段占有她?” 西门耀铭脸上浮起讪色,十分尴尬,“这个……我,我昨晚喝得有点多了,鬼迷了心窍,我会向她道歉的,要打要骂要罚我都认了,你帮帮我好吗?这一天才过半,我已经只剩下半条人命了,再这样倒霉下去,我真的会死啊!” 严小开毫不动摇,“你死不死,和我有什么关系,而且你要真死了,那不就好了,这个世界就少一个祸害了。” 西门耀铭急了,冲电话怒吼:“姓严的,你是不是见死不救?” 严小开眉头一紧,心生不悦的他二话不说就挂断了电话。 第52章 喜欢 西门耀铭听到那头传来忙音,错愕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这会儿有求于人,不应该冲人家吼叫,赶忙的再次回拨。 接连打了好几次,电话才再一次接通。 电话一通,他就急忙道:“严小开,你别挂电话,你先听我说。” 严小开的声音不带一点感情道:“听你说可以,先向我道歉。” 这下,轮到西门耀铭想挂电话了,可是他敢吗?他不敢!这是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了,如果错过了,那就真的只能等死了,痛定思痛之后,他只能咬紧牙根,硬梆梆的道:“对不起!” 这样的态度,显然不能让严小开满意,所以他道:“再诚恳一些!” 西门耀铭一阵怒意上涌,对着眼前的空气使劲的拳打脚踢之后,这横下心肠道:“对不起,我不该冲你吼叫!你满意了吗?” 严小开道:“再叫声哥来听一下!” “什么?”如此过份的要求,西门耀铭终于忍不住了,再次怒吼道:“姓严的,你还有没完没完了,我告诉你,你可别寸进尺。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结果,可想而知,他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又传来了忙音。 呆了半响后,他只能再次回拨,只是这一次,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机械的女声:“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这下,西门耀铭软瘫瘫了,他有脾气,人家的脾气比他更大。 急得团团乱转了一阵,只好再次打给了郑佩琳,好话说尽的让她劝严小开开机。 郑佩琳原本是不想搭理他的,可是听到他在电话那头低三下四的,一点节操与原则都没有了,心知他遇到的事情可能不是一般的大,这就对正迎面走回来的严小开道:“哎,西门让你开机呢!” 严小开淡淡的道:“懒得搭理他。” 郑佩琳疑惑的问:“他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严小开面无表情的道:“不管他遇到了什么,那都与我无关,你吃饱了没?” 郑佩琳道:“我还没吃呢!” 严小开没好气的道:“吃个饭,你要吃上一整天吗?” 郑佩琳道:“要你管!” 严小开点点头站起来道:“成,不要我管,大爷我还不侍候了!涛哥,走,咱们回宿舍斗地主去。” 毕运涛有点吃惊的看着严小开,这才有了个娘们多少天啊,脾气涨成这样了! “那啥……我答应了班长大人要和他一起出黑板报,所以这个中午我陪不了你了,你还是自个玩吧!”毕运涛说着,这又凑到他的耳边低声道:“哥们,不是我说你,小两口嘛,床头打架,床尾和,你一个大老爷们,让让人家怎么了?又不会死。女人有时候是会骑在男人身上,可大多时候,她是被你压在下面的啊!” 严小开:“……” 毕运涛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你们两慢慢吃吧,我们就先走了。” 两人走了之后,郑佩琳虽然没说什么,但已经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严小开只好耐着性子坐下来等她。 过了半响,郑佩琳见这厮始终盯着自己,感觉有些不自在,张口问道:“看什么,没看过女人吃饭?” 严小开道:“看是看过,可是吃相这么残忍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郑佩琳又被气得不行,拿起一样东西就塞进他的嘴里。 严小开拿下来一看,发现竟然是一只烧鸭腿,这就什么都不再说了。 好一阵,郑佩琳才道:“哎,那个西门到底遇着了什么事,要是不太为难,你就帮帮他不行吗?” “我帮他?”严小开放开撕扯中的鸭腿,没好气的道:“你脑子进水了,还是酒醉没醒啊?他那样对你,你还让我帮他!” 郑佩琳讪讪的道:“他是他,我是我,他不仁,我不能不义不是,虽然我的账要和他算,但一码归一码,怎么说,我和他之前也是朋友……” “打住!”严小开挥着鸭腿朝她一指,“他是你的朋友,不是我的朋友,他和我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再说了,连你我都不想管了,还想让我管他!” 郑佩琳欲言又止,最后只能叹口气,垂头吃饭。 看着她委委屈屈的像个小媳妇一样,严小开的语气又稍为缓和了一些,语重心长的道:“郑佩琳,女人有同情心,那是好事,可要是同情心泛滥,那就没什么好了,你问心一句,西门耀铭这种人渣,值得咱去帮吗?如果昨晚我不把你从他身边带走,这会儿你的眼泪是往上流还是往下流?” 郑佩琳认真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声音低低的道:“好吧,听你的!” 严小开赞许的道:“对嘛,这才乖嘛!” 郑佩琳:“……” 严小开说着,却又把手伸进了口袋,掏出了手机,然后开了机。 郑佩琳看得莫名其妙,不是说不管西门耀铭了吗?又开机干嘛呢? 果然,严小开一打开手机,电话立即就震动起来,西门耀铭又打来了。 严小开让它响了一阵,这才摁下了接听键,懒洋洋的问:“喂?” “哥,我叫你哥,叫你哥还不行吗?”西门耀铭语带哭腔的道,因为就在严小开关机的这十几分钟里,他又一次倒了霉,刚刚他在学院门前站得实在累了,就打算走到旁边颗大树下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可刚坐下去,头顶上就“嗒”一声掉下了什么东西,伸手一摸,竟然发现是一坨鸟屎! 严小开道:“好吧,西门耀铭,你到底想怎样?” 西门耀铭可怜兮兮的道:“帮帮我,帮帮我啊!” 严小开没有什么表情的道:“西门耀铭,这种事情是天灾,不是人祸,是无法避免的,只要你能熬过今天,那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 西门耀铭欲哭无泪的道:“可问题是我能熬过今天吗?” 严小开很不负责任的道:“这恐怕就要看天意了!” “严……”西门耀铭的心气一点又冒了出来,但只喊了一个字,又赶紧改口道:“不,哥,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你帮我一下好不好?” 严小开淡淡的首:“这种事情,不是说帮就能帮的,你知道替人化灾解难,那是可能折福损寿的,为了你这样的人,让我去牺牲,你认为值吗?” 西门耀名这下终于明白了,原来绕来张去,还是为了钱呢,所以就道:“你要多少钱,你说吧!” “这不是钱的问题……”严小开摇头,随即却又问:“哎,你能出多少钱?” “五……” “五千?” “不!” “五万?” “不,五十,我给你五十万!” “五十万?”严小开心里暗爽,嘴上却佯装不屑的道:“西门耀铭,你这不是在看轻我,而是看轻你自己,你认为你的命只值五十万吗?要真是这样的话,你这条命也太贱一点了吧!” “当然不只!”西门耀铭摇头,随即又苦声道:“可现在是月中,我的零花钱只剩下五十万了,要问家里拿钱,必须得下个月出头才行。” “没有别的值钱的东西了?” “我有三辆车子,还有两套我自己名下的房子,不过这些东西我不能动的,我要动了,我老子肯定要打断我的腿不可。” 严小开冷笑道:“是被打断腿重要?还是没了命重要呢?” “这个……” “让我帮你不是不行,首先第一个,五十万。” “好!” “第二,你亲自向郑佩琳当面赔礼道歉!” “这个是应该的,应该的,你不说我也会做的。” “你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再拿出一套房子,还有一辆车,赔给她,作为精神损失费!” “我,我!”西门耀铭纠结一阵,终于无力的道:“好吧!” “第三……” “姓严的,你别把我逼急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嗯?” “你请说,你请说!” “第三嘛,我也暂时没想到,等我想到了再说。”严小开说着,就扔下了最后一句,“把我说的准备好,然后再打给我!” 严小开放下电话后,见郑佩琳仍愣愣的看着他出神,不由疑惑的问:“怎么了?” 郑佩琳有些生气的道:“我真没想到,你是这么贪钱的人!为了这么一点钱,你竟然愿意折寿去帮他?” 严小开伸出了个手指摇了摇,“首先,我只是说替人化灾解难有可能折福损寿,并不一定真的会发生这样的结果。另外,我只答应帮他,但并没有保证一定会成功。最后,在你的眼里,我严小开真的是这么唯利是图,是非不分的人吗?” 郑佩琳:“……” 严小开又道:“最后的一点,或许可以这样说,你认为我是真心想帮他吗?” 郑佩琳睁大了眼睛,愣愣的看着他,“你是说,你刚刚说的都是忽悠他的?你要了好处,可你并没有打算帮他?”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严小开摊了摊手,很不负责任应了一句,然后又问:“郑佩琳,你觉得西门耀铭这样的人渣,不应该为他昨晚做的事,以及以前做的一切,付出一些代价?得到一些惩罚吗?” 郑佩琳被弄得软瘫瘫了,无力的看着严小开,好一阵才喃喃的道:“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阴险的人。” 严小开竟然鬼使神差的问:“你喜欢吗?” 郑佩琳竟然也神差鬼使的应了一句:“喜欢!” 第53章 解释等于掩饰 “不是,姓严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喜欢你这种做法,不是喜欢你这个人!” 郑佩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不迭的解释。 “不用解释,解释就必须掩饰,掩饰就必须编故事,而编故事的能力,你明显没有我在行!” 郑佩琳:“……” “吃饱了没有?” 郑佩琳点头。 “吃饱了那就自己去玩吧!” “我上哪儿玩去?” “随便你,哪凉快哪玩去!” “你呢?” “我当然是去见西门耀铭了!” 郑佩琳立即站起来,“我要跟你一起去。” 严小开摇头,“不行!” “为什么不行?” “因为你去了就不好玩了!” “这是好玩的事情?” 严小开嘿嘿笑起来,“对我来说是!” “不行,我必须得跟着去。” 严小开不容商量,“我说你不能去。” 郑佩琳:“你……” “放心好了,我不会贪掉你的车子和房子的。” 郑佩琳气得不行,“我是担心这个?” 严小开不解的问:“不是担心这个,那你担心什么?担心我?” 郑佩琳脸上一窘,“鬼才担心你,我只是想凑热闹罢了!” “口是心非了吧!” “呸,我才没有!”郑佩琳脸上有点挂不住了,负气的说,“不去就不去,有什么了不起的!” “那行,你先走。” 郑佩琳拿眼横着她,“你先走不行吗?为什么要我先走?” 严小开不耐烦的挥手,“咯嗦个什么劲儿,让你先走,你就先走!” 郑佩琳原本是不走的,可今儿个理不直,气也不壮,所以最后只能悻悻的走了。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后,严小开才摇头晃脑,“娘们这种东西,就得好好调教,该硬的时候就要硬,该软的时候就要软。” 在饭堂里坐了一阵,西门耀铭的电话再次打过来,声称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严小开这才慢悠悠的离开。 他的背后,却有几个身影从阴暗的角落里走出来,悄悄尾随在后。 严小开仿佛无知无觉的往外走,只是迎面而过的人却发现,他的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到了校门前,严小开一眼就看见在外面急得团团乱转的西门耀铭。 这个时候的西门耀铭,已经完全不复昨天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模样! 身上虽然还穿着一身名牌,但到处都是污迹,面上鼻青脸肿,那头发乱得像鸟窝一样! 这哪还是风度翩翩的阔少,根本就是一个刚进城还挨了打的民工嘛! 一看见严小开,他无神的双目立即一亮,仿佛盼来了救苦救难的观世音……不,如来佛祖! 他急巴巴的迎上前,讨好的赔着笑,“严……” 严小开眉目一沉:“嗯?” 西门耀铭一愣,然后识相的改口,“哥!” 严小开不太满意,“大声点!” 西门耀铭又提高了一点声音:“哥!” 严小开显然还不满意,“再大声点!” 西门耀铭咬了咬牙,终于放开喉咙大喊:“哥!” 严小开这才勉强点了点头,“东西呢?” 西门耀铭赶紧的把一个鼓鼓涨涨又很沉的环保袋递了过去。 严小开接过来打开看看,发现里面是叠得整整齐齐的一捆一捆钞票! 总共五捆,每捆十叠,显然就是五十万。 钞票上面还放着两个文件档案袋,其中一个档案袋里装着一本房产证,另一个装着机动车登记证书,行驶证,附加税证。 另外还有两把车钥匙,一正一副,钥匙上的标志是宝马。 严小开看了眼后,这才微微点头。 西门耀铭就急巴巴的问,“严……不,哥,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准备香纸油烛什么给你开坛作法吗?” 严小开失笑,“你以为我是江湖神棍吗?还开坛作法?” 西门耀铭愣了一下,然后又问:“那我该怎么做?” “报一下你的生辰八字。” “公历一九九零年三月三日三点,农历庚午年二月初七日寅时。” 严小开闻言失笑起来,“记得挺熟练的嘛,连庚午年这样的生辟字眼都记熟了,已经去找过风水术师了?” 西门耀铭不敢隐瞒,忙点头回答,“找了两个来家里,一个是骗子,另一个开坛作法的时候把他自己给点了!” 严小开哈哈大笑,笑了好一阵才打住,“八字属于庚午、己卯、丁卯、壬寅。五行属于金火、土木、火木、水木。方位西南、中东、南东、北东。咦,你的八字很好嘛,五行全都不缺呢!” 西门耀铭疑惑的问:“怎么个好法?” 严小开侃侃而谈。 “天下万物分为五类:金、木、水、火、土!” “彼此之间存在相生相克的关系。 “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 “一般的人,命理之中多少都是缺点什么的,如果是五行都不缺的,那是百中无一的,这种人不但命好,而且命硬!” “所以你放心,今天你肯定死不了的。” 西门耀铭忙问,“那我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呢?” “因为今天是绝烟灭日,五行败绝。也就是说不管主命是属金属木属水属火属土,还是五行中缺金缺木缺水缺火缺土的人,今天都多多少少的会感觉不顺。” 西门耀铭不解,“可是你不是说我五行不缺吗?我既然不缺,又哪来的败呢?” 严小开漠然看他一眼,“人要有,才能败。什么都没有,何之来败。可是命理不是这样说的,正因为你什么都不缺,所以你败得比别人都惨。” 西门耀铭似懂非懂的点头,“那你有什么办法可以帮我破解。” 严小开摊了摊手,“这是命,没办法破解。你要能熬,熬过今天,以后基本就没什么大问题。你要熬不过,那就只能提前通知家里给你办身后事。” 西门耀铭气得不行,“既然这样,那你又收我的钱?又让我给车给房。” 严小开振振有词,“西门耀铭,你知道这个世上有多少人能知道自己的命吗?知道自己的未来会如何吗?没有吧,一个都没有。五十万,知道自己的命,你认为不值吗?到于房子车子,那是你赔给别人的,关我什么事。” 西门耀铭又被弄得软瘫瘫了,原本是想爆揍严小开一顿,可是自己连人家一个小弟都打不过,怎么可能打得过他呢? 无计可施的他只能厚着脸皮说,“哥,哥,我都叫你哥了,看在这个份上,你就帮帮我吧,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的!我求你了好不?” 严小开问,“你求我?” 西门耀铭边忙点头,“对,我求你!” 严小开指了指地上,“那你给我跪下!” 西门耀铭怒气腾腾而起,“你……” 严小开目光淡淡的看着他,仿佛完全没把他当成一回事。 西门耀铭紧紧的捏住了拳头,因为从小到大,他从没试过这样低声下气的求人,也未为受过这样的屈辱。 只是,到了最后,他的拳头又松了下来,因为自尊诚可贵,下跪价更高,若为小命故,还有什么不可抛? 他的双腿颤抖着,然后就缓缓的朝严小开跪了下去。 严小开适时的抬腿往他的膝盖一踢,硬是止住了他,“我说着玩的,你还当真了?” 西门耀铭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因为他真的被这厮弄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实话和你说,化解你今天灾劫的办法,我真没有。我唯一能做的,只能是让你遭劫的程度尽可能的降低。” 西门耀铭大喜过望,因为虽然只是降低,并不能化解,但也好过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等死。 “好,好!” “那行,你跟我走!” -------- 大门里面不远的花丛中。 林伟科与他的几个跟班,还有李苦,萧辰宇一等鬼鬼祟祟的猫在那里,一直紧盯着大门外面正在交谈的严小开与西门耀铭。 林伟科的一个小弟看了一阵之后,忍不住问:“林少,咱们现在干嘛不动手?” 林伟科扬起手想敲他,但看到自己手腕上的石膏,只能忍了,“笨蛋,在学校里面怎么动手?” “他们现在不是在校门外面吗?” 林伟科狠剜他一眼,“你当那旁边的保安是睁眼瞎吗?我们要是动手,学校不会知道吗?” “那现在怎么办?” 林伟科阴沉的盯着外面,“等!” 等了又一阵后,两人仍没完没了! 林伟科十分纳闷,“那民工是谁啊?这废柴跟他说这么久说什么?” “我刚刚听到那人冲严小开喊哥。” “那人是这废柴的弟弟?哈哈,那就好玩了。咱们等着,只要他们离开学校的范围,咱们就追上去揍他们,两兄弟一起揍。” 萧辰宇与李苦互顾了一眼,不禁微微皱眉。 萧辰宇忍不住开了口,“林伟科,你刚刚不是说只教训一下那姓严的吗?” 林伟科点头:“是啊,哪里说错了,他的弟弟也姓严啊。” 李苦眉头一动,立即就想向林伟科逼过去。 萧辰宇忙拦住他,只是他的眼神也相当不悦的看向林伟科。 林伟科却不以为然,“两位别动气,你们是求财,我是想出口恶气。两个一起揍,答应你们的钱我付双倍。” 说着,他就从兜里掏出了一捆钞票,从中间一分为二,分别递给两人! “这是加付的订金。事成之后,再付另一半,如果你们够狠,废一只手或一只脚,我再多加五万。听好了,是每人多加五万。” 两人犹豫了一下,终于各自接过了钱。 林伟科的几个跟班立即小声的起哄,“林少,威武!” 恰在这个时候,站在校门前的严小开与西门耀铭往外走去了。 “看!”一个眼尖的跟班看到了,立即提醒林伟科,“他们往外面去了!” 林伟科的三角眼立即变得阴沉,“走,咱们跟上去!” 第54章 巧合巧合 严小开把西门耀铭领进了一条胡同,往前走了几百米之后,这就停了下来。 停下之后,他就掏出随身带来的粉笔,在地上画了一个挺大的五角星,由两个等边三角组成的,在五个角上,分别又标上了,金,木,水,火,土等五个字。 画好之后,他就指了指五角星内正中的位置,“嚅,站进去!” 西门耀铭站进去后,疑惑的问:“这样就可以了?” 严小开摇头,指了指西门耀铭手指上带的金戒指,“那个摘下来。” 西门耀铭没有犹豫,立即就摘了下来递给他,那么多钱都给了,又怎么会在乎这区区几千块钱呢。 严小开把金戒指放到了写有金字的地方,然后又从一边怀里掏出一根破木头放到了木字的上面,接着再从怀里掏出了一只蜡烛,点燃后放到了火字的上面,再接着又变戏法掏出一瓶喝了一半的矿泉水,放到水字上面,最后,他又从侧边的地上抓了一把泥科,放到土字上面。 做完这些之后,严小开才说:“你别看这个方阵很简单,可这里面却有大学问,照八字而言,你五行不缺,命理极好,可是在绝烟灭日的今天,你的优点变成了你的缺点,成了什么都缺,所以想要把灾劫降到最低,你就得把自己包围在五行之中,让金木水火土替你带走一些霉气。” 西门耀铭原本就先入为主,这会儿越听更是越觉有道理,对来小开信到了十足,连连点头不绝,然后又问:“那我就这样站着就行了吗?” “四个小时内不离开这个方阵就可以!”严小开想了想,又轻拍一下额头,“对了,我差点把一件事情忘了!” 西门耀铭忙问:“什么事?” 严小开没有回答,只是走上前来,把他的一只手扬了起来,然后把他的中指竖起来,对着那边的巷口,摆好了姿势后,这才一本正经的点头说:“嗯,这样就好了!” 西门耀铭问:“这又是什么意思?” 严小开说:“一柱擎天,代表挺立在天地之间,不愄任何灾难,而这样的姿势,更有助你在五行之内吸收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更能逢凶化吉。” 西门耀铭似懂非懂的点头。 严小开突地又掐起手指点了几点,然后严肃的说:“如果我算得没错的话,很快你又会有一场血光之灾!” 西门耀铭被吓了一跳,“啊?” 严小开说:“别紧张,这一次你在五行之内,受方阵保护,只要你尽全力抗争,应该也不会受太大的伤。” 西门耀铭连连点头,“我记下了。” 严小开说:“好吧,你就在这儿呆着吧,我已经泄露了太多的天机,也不知道会折几年的寿,我得回去面壁思过了。” 竖着中指的西门耀铭忙叫喊,“哥!” 严小开问:“什么事?” 西门耀铭犹豫了一阵,终于说了句,“谢谢你!” 严小开似乎为之动容,“你不是叫我哥吗?你既然叫我哥,那咱们就是兄弟了,既然是兄弟,那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呢?行了行了,我先走了!” 西门耀铭有些激动的道:“哥,再见!” 严小开却是提着袋子,头也不回的走了,不过并不是原路返回,而是往前走去,而且越走越快,瞬间就消失在巷子里。 尽管严小开没有原路返回,但西门耀铭并没多想,仍然心存感激的站在那里,面向着巷口,扬起中指对着天! 不过还别说,这样的造型姿势,让他感觉自己真不是一般牛b,仿佛真的傲然挺立于天地之间。 正在这个时候,巷口那边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然后七八个人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严小开离开了那条巷子后,这就慢悠悠的绕着往回走,当他走到原来进去的那个巷口时,发现一男一女正一左一右的猫在巷口,探头张脑的往巷子里张望,而巷子里正传出一阵比一阵激烈的厮打与叫骂声。 仔细的看看,发现那女人是郑佩琳,而那男的竟然是毕运涛。 严小开这就走过去,轻拍一下郑佩琳的肩膀,“哎?” 郑佩琳反身,立即就是一个凶狠的侧踢。 严小开虽然被吓一跳,但看她转身的速度不对劲,心里已有防备,两手赶紧的推挡,躲避,虽然勉强的挡住了,但一双手已被踢得又疼又麻。 “哎哎,郑佩琳,你要谋杀亲失是不是?” “是你?”郑佩琳这下才看清严小开的面容,赶紧把另一条踢出了一半的腿收了回来,随后才脸红红的骂他,“胡说八道什么呀!” 毕运涛也赶紧走过来,惊喜的问,“小开,你怎么从那边过来了!” 严小开淡笑,不答反问:“你们俩在这鬼鬼祟祟的干嘛呢?” 郑佩琳朝巷子里指了指,“看别人打架啊!” 严小开不屑的说:“只不过是几条疯狗乱咬,又不是妖精打架,有什么好看的。” 郑佩琳说,“哎,你说话还敢再不负责任一些吗?他们可是因为你才打架啊!” 严小开佯装被吓一跳,“啊?我有这么大的魅力吗?” 郑佩琳剜他一眼,“装,继续装!” 严小开一本正经的说:“我装什么呀,我是从不搞基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不信你问涛哥。” “哼,你少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这一切分明都是你设计好的。” 毕运涛挠着脑门,一头雾水的问:“小开,这一切真是你设计的?” 原来,郑佩琳离开食堂之后,并没有去课室帮胡舒宝他们出黑板报,而是悄悄的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等到严小开出来的时候,立即就想要跟上去,结果却发现林伟科一班人鬼鬼祟祟的跟在他的后面。 郑佩琳仔细的看看那班人,发现除了林伟科与他的几个跟班外,竟然还有两大高手夹在内,心中就不由大惊,因为他们这样尾随着严小开,摆明了不怀好意,严小开要是被他们围住的话,那不死都得落得一身残,所以就赶紧悄悄的通知了毕运涛。 两人会合后,并没有打草惊蛇,而是悄悄的躲在一旁静观其变,待得看见严小开与西门耀铭往那边巷子走去,过了一会儿林伟科也跟上去后,他们才跟上去。 听到巷子里传来打斗声的时候,两人立即就想要冲进去,可是仔细看看,发现里面被人围殴的只有西门耀铭,并不见严小开,而西门耀铭虽然被围了,但他的身手不是一般的强悍,就算是以一对七,也照样不落下锋。 郑佩琳与毕运涛虽然疑惑不解,但既然里面没有严小开,他们就没必要去赶这趟混水,这就站在外面袖手观虎斗。 这会儿,被两人质问的严小开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鼻梁,讪笑道:“什么设计不设计的,别把我说得那么阴险好不好,这是巧合,巧合而已。” 两人互顾一眼,随后又看向严小开,脸上写满了怀疑。 严小开摇摇头,“你们甭管这事是不是我设计的,我就问你们,看着他们在里面狗咬狗,你们什么感觉!” 两人又互顾一眼,随后异口同声的说:“爽!” 严小开笑了,“那你们想不想更爽一点?” 两人疑惑的看向严小开,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严小开这就把手往郑佩琳面前一伸。 郑佩琳反应不过来的问:“什么?” 严小开说:“手机!” 郑佩琳有些不情愿的掏出手机递给他,“你自己的呢?” “我的没电了!”严小开眼也不眨的回了一句,这就拨通了一个号码:“喂,学校保卫科吗?我是咱们学校的一个学生。嗨,你就别问我是谁了,刚才我看到咱们学校的几个学生在学校大门外约四百米左侧的那条巷子里打架……对,你们快来呀,现在还在打,其中一个脚好像被踢断了,另一个头被打爆了,哎哟喂,到处都是血,你们再不来,真的要出人命了……” 郑佩琳与毕运涛看着严小开打电话,直到他挂上了电话,两人仍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半响都没回过神来。 好一阵,郑佩琳回过神来,喃喃的说:“你小子可真是太阴险了!我到现在才知道你是这么可怕的。” 毕运涛却一把搂过严小开的肩膀,“无毒不丈夫,这才是真正的雄才伟略啊!小开,我真的是服你了,服得五体投地再四脚朝天!” 严小开笑笑,“对兄弟,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对敌人,那就得有多残忍就有多残忍,有多阴险就有多阴险。” 说着,他挣脱了毕运涛的手,再一次拿起手机,摁下另外一个号码,“喂,110报案中心吗?我是一个热心市民,刚刚我路过海源警官学院大门前约四百米左侧那条巷子的时候,看到有一伙流氓地痞在殴斗,打得可惨了,手和脚都被砍断了,当当吊吊的,血流了满地,你们快来啊,一个老太太都被吓出心脏病了!” 郑佩琳和毕运涛这下是彻底了傻了,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严小开,仿佛从来不认识他似的。 严小开打完了这个电话,这才将手机递回给郑佩琳,然后说:“好了,戏已经看完了,咱们这些心地善良品行兼优的好学生该回去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 郑佩琳与毕运涛:“……” 第55章 神秘人物 在严小开等三人离开后,打架那个巷口对面的大榕树下,一个中年男人缓缓走了出来。 他的五官十分出众! 站在那里,不用说话,一看就是人才! 尽管他刻意的低调,衣着打扮极为普通,可仍掩饰不住身上散发出来的霸王之气。 他站在巷口,目光平淡的看着里面正在厮打的人群,不过只看了一眼,他的目光又追逐着严小开消失的方向看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身旁突然无声无息,甚至是没有一点预兆的出现了一个白衣如雪,清纯脱俗的绝美少妇。 谁也不知道这个少妇是怎么变出来的,但男人并不显惊奇,仿佛早已习以为常似的,看了她一眼后,又转过头去看远方。 少妇拉起男人的手,声音软软的问:“在看什么呢?” 男人指着严小开消失的方向,“你不觉得这个人很有意思吗?” 少妇摇了摇头,“不觉得呢!因为在我的眼里,天下间最有意思的男人就是你!” 男人失笑,握紧她的手,“这次来海源,多少算是有些收获了。” 少妇诧异的问,“你选好了?” 男人点头,“嗯!” “就是刚刚那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白脸?” 男人哭笑不得的问:“你这是骂我,还是骂他呢?” 少妇赶紧凑上香唇轻吻一下他,“没骂你,没骂你,虽然你看起来真的很像小白脸,但我知道你不是!” 男人苦笑,“你还是骂我了!” 少妇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吃吃的笑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海源市警官学院保卫科的一班人,还有新上任的训导主任,甚至连学院的一把手范建范院长也来了。 众人急匆匆的往这条巷子跑来。 在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范建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就示意训导主任带保卫科的人进去巷子。 他自己则来到那男人面前,语气有些恭敬的问:“您,您怎么会在这里?您不是跟韦副院长去食堂聚餐吗?” 中年男人淡笑一声,“我习惯了吃饱饭后随处走一下。加上也是第一次来海源,想到处看看。” 范建恍然的点点头,脸色有些尴尬的看向巷子,“那我先把眼前这点事处理了,然后领您到处参观一下,再把那些预备实习的顶尖学生通通给您叫来?您挑选一下!”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不用了!” 范建疑惑的看着他,“这……” “范院长,我已经选好了。” 范建心里一阵阵失望,但还是忍不住问:“您是在海源别的学校选好了?” “不!”中年男人摇头,“就在警官学校!” 范建疑惑得不行,“我们学校的?是谁?” 中年男人说,“如果刚才我没听错的话,他叫做严小开!有点瘦,长得还算精神!” 范建微吃一惊,“是他?” 中年男人又笑了起来,“看来范院长对这个学生有印像啊,那正好,你把他所有档案,家庭成员,背景,各方各面,能有多详细就有多详细的罗列一份给我。” 范建弱弱的问,“那个……您真的决定不再看一看吗?或许有比严小开还更好的人选呢?例如我们学校的十大高手……” 中年男人摆手打断他,“不用了,范院长,我想要的不仅仅是能打的,而是全方面都可以发展的人才,人长得好看,说话好听的那种。” 范建:“……” 中年男人脸带笑意,态度却很坚决,“我就要这个严小开!” 范建无奈,“好,那我把眼前这事处理好了就马上去办!” 男人点点头,“行,范院长,你去忙吧,我们逛一下,就去别的城市去了,档案资料,我会派人来取的。” 范建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脸上的表情仍有些复杂! 他怎么也想不到被选上的竟然刚出名才不到一个星期的严小开,而且他也不知道,这件事对严小开来说到底是福还是祸。 不过现在,他也没有心情去想那么长远了,必须赶紧把眼前的事情处理了再说! 进了巷子之后,他才发现场面比他想像的还要混乱很多,而让他想不到是的,除了林伟科这个搅屎棍在里面外,萧辰宇和李苦这两个向来品学兼优,代表学校多次参加各校联赛的好学生竟然也夹杂里面。 保卫科的人与训导主任正在拦着还在继续群殴的林伟科等人,不过他们显然还无法控制场面! 看着眼前混乱的一幕,范建终于忍无可忍的暴喝,“通通都给我住手。” 林伟科等人抽空一看,发现院长大人也来了,终于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 这个时候的他们,个个都已经是狼狈得不行,不是身上的衣服被扯破了,就是一身的泥污! 有的眼睛被打肿了,有的胳膊被打折了,有的嘴角还在渗着血! 最惨的就是林伟科,他那两只正在康复却并没有完全痊愈的手又一次受了伤,石膏都被打散了! 旧创新伤,弄得他两只手彻底失去了知觉。 不过林伟科也真是个蠢货,既然买凶打人,那就该躲到一旁观战嘛,还参与到其中干嘛呢? 范建阴沉的双目环顾一圈,最后落到西门耀铭的身上。 西门耀铭这会儿也没落着什么好,鼻青脸肿,浑身挂彩了! 不过他仍坚挺的站在五角星之间,而他的中指依然竖着。 范建见状大皱眉头,沉声喝问:“你是哪个班的?” 西门耀铭冷哼,“老子不是你们学校的!” 范建更是不悦,“那你哪个学校的?赶紧让你学校的领导过来。” 西门耀铭笑了,“社会大学的,老子就领导!” 社会青年? 范建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见和他说不清楚,这就转过头来指着自己学校的学生,“你们说,怎么回事?” 林伟科虽然不聪明,但总不会蠢到不打自招,称自己要报复严小开和他的弟弟,所以就抢先开口,“院长,我们……” 范建不悦的瞪他一眼,“你闭嘴,萧辰宇,你来说!” 林伟科就只好悻悻的闭嘴,连连向萧辰宇使眼神。 萧辰宇虽然看到了林伟科的眼神,但却懒得理他,因为他脑子进了水才会说自己是受雇打人! “我们刚才正好经过这里,这个人却无缘无由的竖起中指,鄙视我们,我们和他吵了几句,然后就忍不住动手了。” 西门耀铭当然也不会说自己是在这里袪邪驱魔挡灾避难,因为风水命理这种东西,信的人就有,不信的人就没有,而绝大多数人都是不相信的! 因此他冷笑不绝,“哎,傻笔,你哪个眼睛看到老子鄙视你们了,老子这是行为艺术,行为艺术懂不懂?” 范建有心把事情低调化出理,可是这事牵扯到社会上的人,他又有点难办,想了想说,“你,跟我们回学校一趟!” 西门耀铭毫不客气的回了他一句,“回你麻痹,老子又不是你们学校的,凭什么跟你们回去!” 这厮油盐不进,范建被气得差点跳脚! 耳听着外面传来了警车的声音,他就冷了脸,“行,你不跟我们回学校,哪就到派出所去说吧!” 范建原以为这样说,眼前这个像民工一般的年轻人肯定会害怕,因为这世上不怕警察的人还真没几个。 谁曾想西门耀铭却是真真正正的滚刀肉,进派出所已是家常便饭。 “死胖子,你不用吓唬大爷我,派出所就派出所,谁怕谁啊,我在这里好好的演我的行为艺术,你学校的学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冲上来就揍我,到了派出所那儿,我倒是要看看谁有理。” 范建这会儿真的被气得跳脚了,不过气也没用,警察真的来了,想大事化小都不行。 不过警察问明了事情经过,想要把这一班人全都带回去的时候,西门耀铭看了看表,然后就连连摇头。 “不好意思,我的表演时间还有两个小时,所以想我跟你们回去,你们必须等我两个小时。” 办案的民警立即就恼了,“你犯了事,还让我们等你?你脑子没病吧?” 不过话说完之后,民警又忍不住暗里点头,这厮恐怕是真的脑子有病,要不然怎么会跑来一条暗巷表演这种狗屁行为艺术呢! 西门耀铭并没有和他争吵,只是问:“你们是哪个派出所的?” “源宝派出所!” 西门耀铭点点头,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匆匆低语几句就挂了! “好了,你们的领导马上就会来电话。我只提两个要求,一,在我没有到派出所之前,他们一个也不准走。二,为了避免有人打扰我,你们留两个人守在这。” 办案民警被气得哇哇大叫,我们办案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指手划脚了? 他掏出手铐就想上前来铐西门耀铭,可就是这个时候,电话却响了起来,赫赫就是上司的电话。 也直到这个时候,众人才终于知道,眼前这个看起来好像神经不正常的家伙十分不简单。 想到这点的时候,林伟科萧辰宇等人又觉得莫名其妙! 严小开不就是一个乡下来的土鳖么,他的弟弟也必定只能是土鳖中的土鳖,会有多大的能耐呢?瞧他这落魄的样子也不像啊! 只是,事情的发展却远远的超出了他们的想像,那个民警接了电话后,竟然就真的派了两人守在巷子里,然后把林伟科等人先带回了派出所…… 第56章 鹬蚌相争 西门耀铭会打电话找人托关系,林伟科也同样会,在被民警带上车去派出所的时候,他就掏出了电话打给了他的老木。 尽管,他一点也不愿意劳烦他那个泼辣又凶悍的秘书母亲,可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不去劳烦都不行了,因为他知道这次就算能平安无事的离开派出所,恐怕也要被学校开除了。 他的老木要不出马,他的学籍真会保不住的。 其实,就算他不通知他老木,范建也会替他通知的。 之前的事情,警官学院虽然并没有正式公布对林伟科留校察看三周的处分,但这个处分在学校党委会会义之后已经正式录入林伟科的个人档案里的! 在这节骨眼上,林伟科又闹出这档子事,那等于罪上加罪,罪加一等,范建想不开除他都不行了。 在林伟科等人正在做笔录的时候,他的老木陈云芬来了,对于一个小小的派出所而言,副市长秘书的身份已经不得了,属于挺大级别的领导。 不过,陈云芬有点怕自己压不住场面,临来之时又拉上了一个老同学,海源市源城分局副局长胡明! 胡明在分局的局长之中虽然排名很靠后,但下到派出所,却具有绝对发言权的。 两位领导同时到来,派出所自然不敢怠慢,所长和指导员亲自出迎。 在胡副局长去了解情况的时候,陈云芬则去看林伟科,当她发现自己的宝贝儿子鼻青脸肿,两只手还麻木得没有知觉的时候,当场就拍了桌子! 她冲一班民警嚷嚷起来,“你们到底是怎么办事的?人都受伤了,你们还带回来干嘛?不是应该第一时间送医院吗?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一班民警被质问得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应答! 这几个人虽然都受了伤,但看起来都不算严重,而且把他们带回来,是所长亲自下的命令。 见没人回答她,陈云芬更是大发雷霆,“不就是几个孩子打架吗?至于这么大动干戈?要不要把他们通通都关起来啊?” 一班民警被骂得莫名其妙,因为他们只是按职责办事,把他们带回来协助调查,考虑到这些都是学生,甚至连手铐都没上,这算是大动干戈吗? 还有,这些学生全都成年了,不是小孩好吧? 不过这是上面下来的领导,他们最终还是没吱声。 听到了吵嚷声,胡副局长和所长及指导员赶紧从办公室里出来,看见陈云芬在办公大厅里风度大失叫嚷,几人都感觉有些尴尬。 这样的行为作风,也配做领导? 不过再想想,又觉得情有可愿,可怜天下父母心,儿子是妈的心头肉,谁的儿子受了欺负这当妈的不心疼呢? 胡副局长忙上前好言相劝,半晌才把她劝住,然后将事情的经过向她说了一遍。 陈云芬只听了一半便再次发作起来,“我不管是谁先动的手,现在孩子受伤了,你们必须马上将人送到医院去。” 所长走上前来,“陈秘书,这是上面领导的指示,先录口供,然后再验伤……” 陈云芬怒目相视,咄咄逼人的问:“领导的指示?你倒是给我说说哪个领导?” 所长讪讪的没有吱声。 胡副局长却感觉这事有点不对劲,拉过所长悄声问:“这件事上面的领导过问了?是分局的哪个领导?” 所长压低声音说,“不是分局,是市局。” 胡副局长被吓了一跳,“这……” 所长又补充,“胡局,市局的领导亲自过问,我们也很难做,你要不劝劝陈秘书,让她熄熄怒,我先找法医来给他们验伤治伤,别的事情,等另外一位当事人到场后,咱们再商量。” 胡副局长也意识到这事非同小同,另外那个当事人的背景恐怕不是一般深厚,从人家现在还没到场就可见非同一般,于是就点点头,上前来轻拉一下陈云芬。 “陈秘书,咱们……” 陈云芬的情绪却很激动,跟本就不听他的,而是继续冲所长与指导员喝问不止。 “你们倒是给我说说,哪个领导让你们这样做的?我儿子的伤势要是在你们派出所被耽误了,谁负责,你们负责,还是给你们下命令的领导负责?” 所长与指导员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答。 正闹得不可收拾的时候,警车的呼啸声在外面响起。 西门耀铭终于结束了四个小时的行为艺术表演,来派出所录口供了。 尽管这个时时西门耀铭已经鼻青脸肿,蓬头垢面,衣服也被撕扯得一条条,看起来像个乞丐一样! 不过他并不是被民警压着进来的,而是抬头挺胸,趾高气昂的大摇大摆走进来,后面的民警仿佛成了他的跟班似的。 所长虽然没有亲临现场,但一看这模样便心中有数了,忙对正在大呼小叫的陈云芬说,“陈秘书,另一个当事人到了!” 陈云芬抬眼看去,发现走进来的竟然是一个乞丐模样的年轻男人,而自己的儿子竟然就让这样的一个人打了,当场就凶性大发,扑上去就要大耳光刮西门耀铭。 旁边的民警在猝不及防之下也没拦住他,补她径直扑到了西门耀铭面前。 西门耀铭虽然受伤不轻,但也绝不是一个泼妇可以欺负的! 在他的做人准则里面也没有不打女人这一条,所以看到一个女人张牙舞爪的扑上来的时候,当即就先下手为强的一巴掌挥了出去。 “啪!”的一声响! 陈云芬的脸上挨了一个大大的耳光。 打完人之后,西门耀铭还耸了耸肩,冲周围的民警说,“你们看到了,是她先攻击我,我是被迫正当防卫的。” 一班民警哭笑不得,挨了打的陈云芬却像发了疯似的嚎叫着扑了上去! “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我跟你拼了!” 民警哪能再容她扑上去,纷纷抢上前去拉扯住他。 场面,又一次变得混乱不堪起来。 “闹什么?” 一声轻喝,从门口传来。 众人抬眼看去,只见一个衣着华贵,年约四十来岁的女人从门口走进来,而跟在她后面的,竟然是市局的赵旭赵副局长。 看见这个女人,陈云芬当场就是一滞,而胡明一等人则赶紧的向前,向赵旭问好。 好一阵,陈云芬才来到那女人面前,低低的叫了声,“叶,叶市长!” 此言一出,全场又是一惊! 谁也想不到,一场小小的学生殴斗事件,竟然引出那么多头头脑脑,甚至连副市长叶晓容都亲自来了。 然而,让人更加吃惊的还在后头。 叶晓容向陈云芬微点一下头后,这就走到西门耀铭面前,语气平和的询问:“儿子,你怎么样?” 只是,让人意外的西门耀铭竟然阴阳怪气,“多谢关心,我还死不了!” 听到两人这样的对话,大家才想起关于这位女副市长的传闻,二十三岁进入仕途,从一个小小的党史办职员一步步做起,最后成为了海源市的唯一一个女市长,分管着卫生和教育! 只是她的婚姻却并不幸福,早年结婚,婚后育有一子,不多久离异,儿子给了他的丈夫西门天成。 说起她的丈夫,也是传十分传奇的人物! 离婚之前,西门天成还是个一文不值狗屁不香的穷酸教书匠,离婚后不久竟然就成为了民营企业家! 现如今不但拥有许多产业,还成为了一个上市集团的董事长兼大股东,在海源商界,可说是举足轻重! 至于林伟科等人,那是彻底的懵了,因为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终于知道自己有多乌龙! 把一个大市长大老总的儿子当成了严小开的弟弟,还将他爆打了一顿! 尤其感觉悲哀的还是林伟科,因为如果这人真的是严小开弟弟,是一个土鳖的话,或许他还能借助母亲的能力,保住自己的学籍! 然而人家是市长的儿子,那他不但要被开除,他的母亲恐怕也要受这事牵连,因为……也许别人不知道,可他里却很清楚,他的母亲陈云芬就是叶晓容的秘书! 不过,叶晓容的表现明显要有气度很多,她并没有像陈云芬那样得知自己儿子被打后就表现得像个泼妇一样! 问明了事情经过后,她十分低调的处理这件事,谁也不追究谁的责任,谁也不赔偿谁的医药费。 叶晓容都这样说了,陈云芬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各领各的儿子,各回各的家。 只是,在事件仿佛已经平熄过后的当天下午,范建却在办公室里接到了叶晓容的电话。 然后,学校当天就出了公告! 林伟科与另外几个有前科的同学被开除学籍了,萧辰宇与李苦因为以前表现良好,念其初犯,留校查看三周。 第57章 亲密接触 傍晚。 郑佩琳回到小洋楼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听到里面传来“啪啪”声! 严小开已经回来了,正在院子里踢打着沙包! 几天没留意他,仿佛出拳的速度快了,踢打沙包的声音也更响亮了。 他扬着双拳,轻耸着肩,微沉着头,紧紧的盯着沙包! 每一个出拳,每一下踢腿,每一个眼神! 专注,勇猛,坚决! 自强不息,永不服输的性格很自然的从身上散发出来。 尽管咋看起来有些羸弱,但细看之下,却也不能说全无魅力。 也许是相处得久了! 郑佩琳觉得这废柴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越看越顺眼了! 看见他挥汗如雨的踢打,竟然感觉心里很舒服! 细想起相处这段时间他的所做所为,发现他竟然和废字完全扯不上关系的,不但不废,反倒相当爷们。 最起码,在她接触过的男人中,没有一个是像他这样的。 瘦削,羸弱,却从未放弃对命运的抗争! 单薄的身躯下包裹着一颗强大的内心。 坚毅,隐忍,不发则已,一鸣惊人。 阴险,绝情,但仅仅只对敌人而言。 下流,猥琐,却闻不见人渣的味道,因为除了自己之外,他好像从未对任何女人动之声色。 淡泊,低调,可是发作起来,却是那样的威武霸气,光芒万丈。 这,是一个她无法看清,更无法猜透的男人! 细细的想来,他虽然可恶如厮,可是自己竟然从未讨厌过他。 想着心事,竟然就忘了进屋,就站在那儿痴痴的看着他。 严小开快速的一轮踢打后停下来调整呼吸,发现郑佩琳站在一旁看着自己出神! “咦?没看过男人?还是没看过长这么帅的?” 郑佩琳脸上一热,“是啊,很帅呢!” 严小开大喜,“你也认为我帅?” 郑佩琳点头,“蟋蟀的蟀。” 严小开:“……” 郑佩琳走了过来,伸手轻轻的扶停还在摇晃的结实沙包! “刚刚我回来的时候,看到学校的公告栏上出了告示,林伟科被开除了,萧辰宇与李苦留校查看三周。” 严小开耸了耸肩,脸上的表情淡然。 既不意外,也不惊喜,仿佛这事完全和他无关似的。 在他又一次扬起拳,准备击打沙包的时候,郑佩琳用力的撑开,使他的拳头打偏。 “你难道不想说点什么?” 严小开收回拳头,“你认为我该说点什么?” 郑佩琳一脸郁闷,“这一切不是你设计好的吗?现在你的目的都达到了,事情的结果正如你希望的一样,林伟科被你整得离开学校了,那些帮凶也得到了应用的惩罚,就连昨晚对你不敬的西门耀铭也被打掉了两颗门牙,难道你不觉得高兴?” 严小开仍然没什么表情,“那我和你庆祝一下,然后又喝个酩酊大醉,最后我再当一回你的爹?” 郑佩琳气得不行,抬腿就想踢他。 “姓严的,你一下不说这个就会死是不是?” 严小开嘿嘿一笑,“其实你喝醉的时候也还挺可爱的,最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张牙舞爪,没理也不饶人,而且还黏死人不偿命,不是要亲,就是要抱……” 话还没说完,便见郑佩琳扔下了书包,双眸也变得阴沉起来! 严小开见状就有点慌,“哎哎,你想干嘛?是你要找我聊天的,聊不起就别聊啊!” 郑佩琳面沉如水,“本小姐今天心情好,看你一个人练得那么辛苦,想陪陪你!” “不不不!”严小开忙摇头,“我今天可是心情欠佳,不想陪你!” “那可由不得你了!” 郑佩琳说动手立即就动手,刷地一下疾冲几步,玉腿猛地一起,招牌的侧踢就朝严小开腰际踢来! 如果是以前,严小开肯定就要被这一脚踢得飞出去,可是对练了那么久,每次的开场白都是这个,严大官人自然有了免疫力。 他又是惯例的矮身,然后一记横扫千军? 不,这一次他换了新招术,见她的胯部一动,腿还没完全抬起,他的双手立即就出尽全力的推挡出去。 郑佩琳的侧踢踢到之时,正是严小开推势最强之际。 尽管如此,严小开的一双手仍被踢得又麻又疼! 不过他却仍然拼着这种疼痛,双手变推为圈,突地缠紧她的腿往肋下一收,硬是死死的夹住了她这条腿。 郑佩琳没想到这厮会用这么卑鄙的招数,但她的变应能力也十分迅捷! 感觉腿上一紧,立即就借势抬起了另一条腿! 拼着哪怕摔倒,也要踢向严小开的颈部。 严小开的身手虽然比不上郑佩琳,但他对郑佩琳身手却已经有着足够的了解!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在出招之前,他早已经算计好了她应变的招数! 这会儿见她果然身体悬空的朝自己踢来,当即就猛地往前一扑! 在她另外一条腿还没踢到身上的时候,已经将她扑倒在地上。 郑佩琳完全没想到这厮会来这一手,身体悬空间无法回防,硬是被他推倒在地上! 没来得及爬起,严小开已经如影如形的紧缠了上来,十分卑鄙的把她死死压在下面。 郑佩琳使尽全力的挣扎,可是严小开不但压着她的身体,双手还从她肋下穿过,紧紧的扳住她的肩膀! 下半身还挤开了她的双腿,死死压在她的胯间!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正上演着一场霸王硬上弓呢! 仅一会儿,两人就定了型的到在地上! 男上女下,女的双腿被分开的压着! 这样的姿势,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说有多刺激就有多刺激。 郑佩琳又一次被这个男人几乎没有距离的压在身下,又气又急又羞又恼,使劲的挣扎起来! 然而严小开就像一块狗皮膏药一般,紧紧的黏着她,任凭她使出吃奶的力气,仍是不能挣脱他,反倒把自己弄得脸红耳赤,气喘吁吁。 最后,她只能上气不接下气的在吼,“姓严的,放开我!” 严小开也很喘,因为想把一个如此凶悍的女人压在身下,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不放,放开你肯定要揍我!” 郑佩琳凶狠的叫嚣,“你不放开我,我更揍你!” 严小开冷哼,“那我就更不能放开你了!” 郑佩琳被气得不行,“好,你就压着我,我看你能压到什么时候!” 严小开也发了狠,“那我就压你一晚上,压你一辈子!” 郑佩琳还想要叫骂,可是听了这话不由一滞,随后又咬着牙挣扎起来! 只是没挣一会儿,她就感觉不对劲了! 第58章 你不对劲 不是她不对劲,是严小开! 纵然是隔着衣裤,她也清晰感觉到了。 尤其让她感觉要命的是,这会儿她不止和他身体紧贴,脸也正对着脸。 她能清楚的看到他的五官,还能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喷到自己脸上! 这让她更不自在,心里又涌起了那股似曾相识的怪异感觉,赶紧的把脸扭到一边! 不过这不能阻挡他脸上的汗珠滴到她的脸上,也不能抑制她开始狂乱的心跳。 她有些慌乱的喊,“哎,姓,姓严的,你的汗滴到我脸上了。” 严小开很不负责任的说,“它要滴下去,我有什么办法!” 郑佩琳咬了咬牙,压低声音,“你……你顶到我了!” 严小开脸上窘了下,但还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说,“它要顶你,我有什么办法!” 郑佩琳满脸通红,“你……流氓!” 严小开摇头,“错了,我是正常!要这样和你粘在一起也没反应,那不止是我有病,也说明你没有魅力。现在这样,证明我很健康,你也很有女人味!” “你……” 郑佩琳气得浑身打颤,被紧压着的他身上一阵阵热力,让她的双腿开始发软。 继续这样下去,还会产生什么反应,她真的不敢去想像! 最终只能只能无力的低声要求,“你放开我!” 严小开摇头,脸上的汗珠不停的落到郑佩琳的脸上,“我不放,我放了你,你要揍我的!” 汗珠落到郑佩琳脸上,有两颗汇集到一起,顺流而下滑入她的嘴角,泌进了她的味蕾! 咸咸的,苦苦的,涩涩的! 偏偏就让她心乱如麻,声音也更低,“我不揍你!” 严小开道:“你发誓,要我放开了你,你以后找的老公是个无能患者!” “我……”郑佩琳为了摆脱这种尴尬的处境,立即就想发誓,可一想就恼了,“这誓言太毒了,我不发!” 既然她不发誓,那严小开还能有什么好说的,只能死死的压着她, 两人就那样静静的压着,谁也不说话,除了能听到对方的喘息声外,还能感觉到对方的心跳,当然还有彼此渐渐起了变化的身体。 原本晴朗的天,开始阴了。 阴暗中,绵绵细雨下起来。 不一会儿,不长花草的土地就变得又湿又润。 郑佩琳感觉扛不住了,“姓严的,你再不放开我,我真的生气了!”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不是一直在生气吗?” 郑佩琳郑重声明,“我现在还没有真生气,你赶紧放开我!” 严小开要求,“那你发誓!” 郑佩琳摇头,“发什么誓,我才不发,我说不揍你就不揍你,牙齿当金驶,说话算话。” 严小开疑惑的问:“真的?” 郑佩琳点头,“珍珠都没那么真!” 严小开不太放心,“你一会儿要是揍我,你就是小狗。” “你赶紧放开我呀!” 严小开犹豫了半响,终于放开了她。 郑佩琳从地上一弹起来,二话不说,立即就朝严小开扑去。 严小开被吓了一跳,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叫,“郑佩琳,你说话不算话,你是小狗,我以后再不相信你了!” 郑佩琳一边追,一边叫,“姓严的,这次你要被老子逮到,老子非得把你皮扒了不可!” 要凭实力,严小开真打不过郑佩琳,但要跑,郑佩琳还真未必追得上溜得比兔子还快的严小开。 两个人在院子里一个追,一个跑! 氹氹转,菊花园,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香艳又刺激的澡堂一样。 最后,郑佩琳实在追不动了,而且她的身体也不得劲,跑起来总是有点打滑的感觉。 最后的最后,只能狠瞪一眼远远躲在一边的严小开,自己无可奈何的进屋。 在她洗了澡,换过了干净清爽的衣服下了楼的时候,发现严小开已经在厨房里忙碌起来了,当下就快步走了进去。 严小开一见她进来,立即就扬起了烧热的平底锅! “别过来,再过来,我……” 郑佩琳欺步上前,“你就怎样?” “我就,我就给你做好吃的!” 郑佩琳见他嬉皮笑脸,真想爆揍他一顿,可是想起自己刚刚换下来的一身衣服,脸上又是一热,扬起的手也不自觉的放了下来! “要是做得不好吃,老子一定扒你的皮!” 严小开忙说,“放心,保证让你满意!” 郑佩琳这就悻悻的走了出去。 不多久,严小开就把饭菜做好了端上桌! 没办法,遇着个不会做饭的娘们,他只能自己下厨。 顿顿方便面,他可受不了! 一荤一素,还有一个汤! 对一个两口之家,已经可以了,再多就吃不完。 郑佩琳拿起筷子,迫不及待的想要偿偿严小开做的红烧肉的时候,严小开却一把拍开了她的筷子。 郑佩琳有些恼的问,“干嘛!” “开饭之前,先说正事!” 郑佩琳撇了撇嘴,“不能吃饱再说吗?” 严小开摇头,“不行,正事得饭前说,这是家规!” “家规?”郑佩琳纳闷的问,“什么时候有的?” 严小开指了指日历,“就今天!” “谁定的家规?” 严小开指了指自己,“我!” 郑佩琳原本想问他凭什么的,可是想想这房子是他的,而且他是个男人,自然有说话权! “好吧,赶紧说完,赶紧开饭,我快饿死了!” 严小开把一个很大的环保袋提到了桌上! 郑佩琳看着有些眼熟,想了想这才记起是中午西门耀铭给他的那个。 严小开把环保袋中的两个档案袋递给了她。 郑佩琳问,“里面装的什么?” “房产证,还有宝马车钥匙!” 郑佩琳摇头,“我不要!” 严小开松了口气的样子,“那行,你不要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了,我还真担心你要呢!” 郑佩琳气得不行,一把就抢了过来! “我凭什么不要,这可是赔给我的,是我昨晚的精神损失费呢!” 严小开笑了,“那我昨晚的精神损失费呢?” 郑佩琳又被气着了,“你还损失,你都占多大便宜了?我都被你……哼,你自己知道!” “你被我怎么了?”严小开拿眼看着她,“郑佩琳,说话可得讲良心,我可真没怎么着你!” 郑佩琳又羞又气,“你还说没怎么我,你把我的衣服都脱了!” 严小开冤枉得不行,急忙狡辩。 “我那是被逼无奈好不好,你那个时候满嘴胡说八道,还说要犯贱,要我那啥你,我提了桶凉水想帮你清醒清醒,结果没把你弄醒,反搞得你一身湿,我怕你着凉受风,这才脱了你的衣服……” 郑佩琳气得真想拿筷子戳他,“你弄湿了我,脱我的衣服,你还有理了!” 严小开也有点激动了,声音也高了起来,“我那是好意!” “屁!”郑佩琳冷哼,“你好意前面少加了不怀两字!” 严小开无奈的摆手,“好吧,你爱怎么说怎么说!” 郑佩琳气愤难忿,“行,这个你可以说你是好意,那你摸我的……胸呢?又怎么解释?” 严小开坦荡荡的说,“哎哎,这可是你自己要求我的,你说你感觉胸闷,很不舒服,要我帮你揉,我说这样不好。你就硬拉着我的手,强迫我,我完全没办法……这事我可是录了音,你不是都听到了吗?” 郑佩琳气得差点没翻桌子,眼睛红红瞪着他,“严小开,你就是个浑蛋!” 严小开想了想,很认真的回答,“现在能不能混出个蛋来,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我还没讨媳妇!” 这下,郑佩琳彻底被气伤了! 打也打不倒他,追也追也追不上他,骂也骂不过他! 还被他占了大便宜,而且是两次。 心里感觉委屈的她,眼眶一湿,泪水就掉了下来。 第59章 略懂 严小开看见她突然哭了,顿时有点傻眼。 这不是吵得好好的嘛,怎么就哭上了呢? “好了好了,别哭了,要哭也吃饱饭再哭,那样才有力气,哭得才响亮不是?” 他不这样不劝还好,一劝郑佩琳就哭开了,不管不顾的大声哭起来。 “哎哟喂!”严小开急得不行,“你怎么还哭上瘾了。好嘛好嘛,我错了,以后你喝醉了,我再也不管你了不行吗?随便你爱被谁怎样就怎样。认谁做爹就做爹。我都不管了还不成吗?” 这样的劝法,没让郑佩琳停下来,反倒更是哭声震天。 严小开被弄得抓耳挠腮,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不怕女人耍横使蛮,唯独怕女人的眼泪! 看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她可怜,只能走上前来,轻轻的抚着她的后背,“我真的错了还不行吗?” 郑佩琳下意识的想要拍开他的手,可是手却偏偏伸不出去,反倒有种想扑进他的怀里痛哭一场的冲动! 不过还是生生忍住了,只是伏在那里一个劲的哭。 严小开无奈,只能婉言相劝。 “好了,别哭了,再哭脸就肿得像猪头一样,变成猪头就不漂亮了啊!” “要不这样,一会儿我请你吃棒棒糖怎样?” “要不……我陪你逛街也行!” “哎,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好丑哦!” “……” 劝到最后,严小开终于忍不住了,耐性全失! “哭哭哭,就知道哭!” “该你像个娘们的时候你不像,不该你像个娘们的时候,你装得比谁都像!” “饭也不会做,家务也不干!” “一天到晚就知道耍大小姐脾气!” “我告诉你,你再这样,我真的不管你了!” 郑佩琳被骂得一愣一愣的,哭都忘了,好一阵才挤出一句,“我要你管!我什么时候要你管了。” “行,那大爷还真不伺候了。” 严小开气得不行,说着就进了厨房! 只是进去才一会儿又走了出来回到自己的位置,端起碗自言自语。 “真是奇怪,我干嘛不吃饭呢,拿你的小性子来惩罚我的肚子?切,我得吃更多才对!” 郑佩琳:“……” 严小开自顾自的吃饱喝足后,这就进了厨房,也不知道鼓捣什么东西,没多久厨房里就传出阵阵药香味。 郑佩琳很纳闷,这好好的煎什么药? 尽管她很好奇,但她却堵气的不进去,原本她还想堵气不吃饭,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值当,不能用他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当她也吃饱的时候,严小开还在厨房里鼓捣着。 这个时候,整个房子已经充斥了浓浓的药香味。 不过很奇怪,这么浓的药味,闻起来竟然不觉得刺鼻与呛人,还让人感觉舒服,仿佛肺内的浊气被清新的药气所替代了。 郑佩琳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走进厨房! 看了里面一眼,发现煤气灶台上四个炉头都亮着火。 上面分别置着四个砂锅,锅里浓浓的黑药水正在翻腾! 郑佩琳好奇之下,故意粗声粗气的问,“你在搞什么?搞得这么大的味儿,想要熏死人咩?” 严小开见她眼睛红红的,略微还有点肿,却还有心思来管自己做什么,暗里觉得好笑! “想知道吗?想知道就把碗筷收进来。” “稀罕!”郑佩琳翻他一个白眼,“我干嘛要听你的?” 严小开摇摇头,“这不是听我的,是你应该做的。我做饭,你洗碗,天经地义的事情!” 郑佩琳虽然脾气大,但并不是蛮不讲理,听他这样说,觉得自己确实应该做点事情,所以就没应嘴,垂头出去收拾碗筷了。 严小开看见她乖乖出去了,心里感觉有点复杂。 你说这女人不听话吧,有时候她偏偏就听话得不行。可你要说她百依百顺吧,又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女人心,真的是海底针啊! 不一会儿,郑佩琳把碗筷都收拾进来了,“现在呢?又干嘛?” “收进来当然是洗了呗,还用得着问吗?” 郑佩琳又没吱声,默默的开始洗碗,然而只是几秒钟,便听到地上传“嘭冷”一声。 严小开回头一看,发现她竟然把碗给打了,不由哭笑不得。 “你看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吃饭不做饭,洗个碗还能把它给打烂?” 郑佩琳横他一眼,蹲下地手忙脚乱的收拾起来。 严小开见她竟然用嫩嫩的手指去捡那些尖利的碎片,“哎,你别这样弄,很容易……” 话音未落,便听到“哎哟”一声,郑佩琳捂着手指惨叫了一声。 乌鸦嘴灵验了,她的手被扎到了! 严小开急忙蹲下来,看见她其中一个手指已经见了红,鲜红的血正不停的流出来,也顾不上骂她了,抓过她的手指就含进嘴里吮吸起来。 郑佩琳起初是一愣,然后有些恼,最后脸却热了起来,因为随着他的吮吸,一股异样的感觉! 有点痛,有点麻,又好像……有点舒服! 从他的唇舌传进自己的身体,直达内心! 复杂的感觉让她心慌意乱,眼睛也不敢去看他。 严小开则是坦荡荡的表情,把她青葱玉嫩的手指含在嘴里吮吸了一阵,见不再出血了,这才找来创口贴! 将她的手指包扎起来后,这才拿来了扫帚与垃圾铲清理起地上的碎片。 郑佩琳见状就想凑上前来帮忙,严小开推开她。 “行了,你出去吧,在这儿你只会越帮越忙的。” 郑佩琳只能讪讪的走到门边,不过并没有离开,只是倚在门边看着他。 见他熟练的清理垃圾,刷碗,然后又搅动起那些砂锅里的药水。 一时间,竟然觉得他忙碌的样子很养眼,很有种贤夫良父的感觉。 讨一个这样的小媳……小丈夫,应该不错吧? 严小开忙碌之余,回头看一眼,发现郑佩琳倚在门边出神。 “还有事?” 对上他明亮的眼神,郑佩琳心里没来由的一慌,“你……锅里煮的到底是什么?” “你自己不会看吗?” 郑佩琳仔细的看看,发现砂锅里除了黑糊糊的药汁外,竟然还有一些锋利的银针随着翻滚浮沉若现,不由吃了一惊。 “这到底是什么?” “有用的东西!” “有用的东西是什么东西?” 严小开原本想说有用的东西就是有用的东西,但怕她纠缠不清,只好解释。 “有治病的,有防身的,有害人的,有解毒的。” 郑佩琳疑惑的问:“你还会制药?” 严小开仍然是那一句,“略懂,略懂!” 郑佩琳:“……” 正当她还想再细问的时候,门铃的声音响了起来,她就只好打住走出去开门! 门外,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那里,后面还跟着一辆拖车! 拖车上载着一辆暗红色的宝马,拖车工人正将宝马缓缓卸下来。 郑佩琳看清楚那辆宾利车的车牌号之时,目光就是一沉,左右看了看,终于到了鬼鬼祟祟的躲在一旁的西门耀铭! 第60章 天边有流星飞过 一看到西门耀铭,郑佩琳的怒气就一阵上涌,加上刚才又受了严小开一肚子的气,那就更等于火上浇油! 二话不说冲上前去,抬腿就是招牌侧踢。 西门耀铭的身手虽然要比郑佩琳高明许多,可是今天他打的架已经够多了,真的不太想和别人动手,更何况眼前是他喜欢了十几年的女孩,急忙一闪退开! “佩琳,佩琳,你先别动手,你听我说,先听我说好不好?” 郑佩琳一击不中,心里更是恼火。 “听你说,我听你说得够多了,现在我一个字也不想听!” 西门耀铭连连后退,左支右绌的闪躲。 “佩琳,你别这样,你给我个机会,让我跟你解释?” “解释?”郑佩琳冷哼一声,拳脚一轮快过一轮的往他身上袭去,“你站着先挨我一顿打,我就听你解释。” 西门耀铭一边后退一边叫,“佩琳,挨你两拳我都受不了,你还让我给你打一顿?你还让不让我活了!我今天真的已经够倒霉了,你就不要来欺负我了好不好?” “你就活该倒霉!人不收你,天都收你!” 西门耀铭可怜兮兮,“佩琳,你有点同情心好不好,怎么说我们也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啊!” 郑佩琳又一脚踢了过去,“滚你的,少拿从小一起长大说事,从昨晚上开始,老子就没了你这个朋友。” 西门耀铭忙叫起来,“昨晚我可没把你怎么样啊!你要真被怎么样了,那也不是我干的,是那个小白脸。他把你带走的!” 郑佩琳恨恨的盯着他,“你不是没把我怎么样,你是想把我怎么样没能得逞!这会儿你还想要诬蔑别人,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的家伙。” 西门耀铭作出一副委屈的表情,“佩琳,你冤枉我了!” 郑佩琳冷哼,“我冤枉你了?你以为我昨晚真的喝醉了?” 西门耀铭愣了一下,“你没醉?” 郑佩琳脸上微窘,“我是醉了,可是你以为你做的事情没人知道?西门耀铭,你知道人在做,天在看,这话是什么意思吗?” “佩琳,你不要听那个小白脸胡说八道,我真的没有对你做什么!我之所以向你道歉,那是因为我觉得自己没本事,竟然连那个小白脸的小弟都打不过,眼睁睁的看着你被他抢走,所以我才道歉。” 郑佩琳更火大了,“你死不悔改就算了,竟然还血口喷人!?” “我真的没骗你,我发誓,我要骗你,就让我得花柳病!” 郑佩琳终于停了下来,狠狠的瞪着他,脸上阴晴不定。 西门耀铭以为这招凑效了,“你看,这么毒的誓我都发了,你该相信我了吧!” 郑佩琳笑了,冷笑不绝。 “西门耀铭,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你?你个乌龟王八蛋从小就将发誓当吃青菜。还有,我原本是懒得去说你的,可你自己要这么没脸没皮,那我也没必要留什么情面了,你个混账玩意儿原本就得了花柳病,你真以为我不知道?” 西门耀铭脸上大窘,“你胡说,我没有。” 郑佩琳不屑的冷哼,“我没有?你要不要我去把和你鬼混过的阿娇找来对质?” 西门耀铭神色终于垮了。 “这,这个,我,早好了。而且一码归一码……” “好,我看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你站这儿,给我等着!” 郑佩琳这就冲回了屋,拿了严小开放在桌上的手机,又冲进厨房拿了菜刀,接着就回到门口! 打开那段录间,迅速的调节了一下,手机的喇叭上就传出了一个声音。 “……你,你算个什么东西,人家西门等了那么久,好容易才等到今天这个机会,他都已经在国豪订了总统套房……” 谎言被当场拆穿,西门耀铭的脸立即红得像猴儿屁股似的。 “佩琳,这个……不是你想的这样的……” 郑佩琳见他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想抵赖,背后的菜刀就扬了起来,挥舞着朝他劈了过去! “王八蛋,老子正愁着找不着你,你竟然还敢送上门来,今天我就收你的皮!” 看见那厚实锋利的菜刀,西门耀铭差点被吓出翔来,狼狈至极的左闪右避。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我喜欢了你十几年,可是你对我一直忽冷忽热若即若离,我真的没了办法才这样!你就原谅我一回,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 郑佩琳怒得不可收拾,挥着菜刀不停的朝他身上劈去。 “王八蛋,你还敢说从小一起长大,从小一起长大你竟然敢这样对我。我真是瞎眼了,才会把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当成朋友。” 看着那锋利的菜刀劈天盖地的罩来,西门耀铭吓得脸都白了,连滚带爬左避右闪。 要不是他的功夫了得,这会儿恐怕已经被砍成一节一节了。 正当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瞥到了出现在门口的严小开! “哥,哥,救我,救我啊!” 严小开微微摇头,“绝烟灭日还没有过去,你是注定还要霉运不绝的,这个谁都帮不了你!” “哥,哥!”西门耀铭哧溜一下窜到他的身后,“我把全副……不,半副身家都给了你,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郑佩琳迅速逼近,扬起菜刀。 “姓严的,你给我让开,今天我非收他的皮不可。” 严小开往侧边闪了闪,可是西门耀铭又紧跟着躲到他背后。 “西门耀铭,你别黏着我,我可不想替你挨刀子!” 西门耀铭连连哀求,“哥,救我,救我啊!!” 严小开冷笑,“有难的时候就哥前哥后,刚刚我没出来之前,你不是一口一个小白脸吗?你这种人,还是被劈死比较好!” “哥,我没说你是小白脸,我说我自己,我是小白脸。” 郑佩琳怒骂,“你是小白脸?你也不照照镜子,你也配?” 西门耀铭:“……” 小洋楼前,很快就上演了鸡毛鸭血的一幕。 一人在前面追着砍,一人在后面扯着躲,严小开被夹在中间,几次差点中招。 最后,被吓出好几身冷汗的他终于忍不住了,大声怒吼,“你们有完没完了?” 两人被他吼得一滞,严小开就扑上来,一下夺过郑佩琳手中的菜刀,然后用菜刀指着西门耀铭,“你,站住,别动!” 西门耀铭愣了下,真就没动。 严小开又回过头来,冲郑佩琳呼喝,“你,上去揍他!” 郑佩琳银牙一咬,这就扑上去对着西门耀铭拳打脚踢。 西门耀铭原本是想躲的,可是想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躲了,因为以郑佩琳的性格,要是不让她揍一顿出出气,以后肯定会没完没了! 反正今天够倒霉的了,也不在乎再挨一顿打! 痛定思痛,他就杵在那儿,一手护脸,一手掩裆,任由她殴打。 郑大小姐还真是够狠,几乎是将西门耀铭往死里打,左侧踢,右侧踢,左侧踢,右侧踢…… 一直打到西门耀铭倒在地上,哭爹喊娘的求饶,这才冷冷的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进了小洋楼。 严小开原本也打算跟进去的,可是目光撇一眼天上,发现竟然有一颗流星飞快的划过天际,瞬间消失! 他掐指算了算,眉头就不由皱了起来。 第61章 吃了我的一定要还回来 好一阵,严小开才回过神来! 这个时候西门耀铭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呼呼的大口喘着气。 严小开和他并不是朋友,好像也不可能成为朋友,自然不会去安慰他,所以这就打算进屋。 “哥,哥!”西门耀铭忙拦住他,“你等一下!” 严小开停下来,“歉你已经道了,打你也挨了,还有事?” “哥,咱们聊几句。” 严小开沉吟一下,终于走过来坐到他身旁。 “西门耀铭,虽然我觉得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不过你一定要聊,我也只能随便你!” 西门耀铭喘顺了一口气后,从已经满是污渍的小西装里掏出一包小熊猫,弹出一支递给他。 严小开摇摇头。 女孩子出门在外,要懂得保护自己,不要随便喝陌生人给的饮料! 男孩子也一样,不能随便接别人给的烟,谁知道烟里有没有什么东西呢! 西门耀铭见严小开不接,这就自己点了一根,“哥,你和佩琳住一起多久了?” “没多久!” 严小开敷衍的应一句,目光并没有看他,只是抬头看着门梁。 门梁上悬挂着一面八卦凸镜,这是严小开入住后作为法器挂上去的! 小洋楼的正门对着大马路,越过马路还有一棵大树。 风水学中有句话叫:大树当门,主招天瘟。 也就是说大树不能正对着门,否则主人家容易生病,健康和运程都将受到很大的影响。 大树的后面,还有一条阶梯直通天桥,阶梯口直对小洋楼大门,仿佛一把利剑直刺而来,这叫做路冲水格。 十个路冲,九个凶! 路冲不是一般人受得起的,要不家宅不宁,频出意外之事! 不过凡事又有利有弊,路冲也是发财最快的一种格局! 如果化解得当,定能暴富。 如果不会化解,或乱化解,则会造成意想不到的可怕后果。 严小开悬挂的八卦凸镜及白玉五帝铜钱,就是为了镇宅,化煞,挡冲,改运,扭转乾坤。 只是现在,却是当作照妖镜来使用! 透过上方的八卦凸镜,严小开可以清晰的看到坐在下方的自己和西门耀铭。 西门耀铭又问:“那你和佩琳是那种关系吗?” 严小开反问,“你说的那种关系是哪种关系?” 西门耀铭有些坚难的问,“你,你是她的男朋友吗?” 严小开微微摇头,“要加个性字。” 西门耀睁大眼睛,“炮,炮……友?” 严小开汗了下,“普通的男性朋友!” 西门耀铭不太相信,“普通的男女朋友会住一起?” 严小开自然不会跟他解释,而且还有点不耐烦,“你要是没有别的事……” “不不不!我有!” “说!” 西门耀铭吞吞吐吐的问,“昨天晚上你们,你们有没有……” 严小开打断他,“用了一盒小杜!” 西门耀顿时眦目欲裂,“什么?” “开玩笑的!”严小开笑笑,“什么都没发生!” 西门耀铭立即摇头,“不可能,我不相信。她醉成那个样子,她又长那么漂亮,你会无动于衷?你还是个男人吗?” 严小开仍然看着上方的八卦镜,“西门耀铭,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喜欢趁人之危的。” 如果是毕运涛,严小开还会告诉他,自己喜欢自动驾驶! 西门耀铭看着他的目光射出了阴狠怨毒之色。 严小开的话,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他绝对不信。 严小开终于从八卦镜上收回目光,有些不耐烦的看向他。 “西门耀铭,我和你真的是话不投机,大家就不要浪费时间了,你要是没别的事,恕我不奉陪了。” 在他看过来的时候,西门耀铭眼中的阴毒之色早已消失,又变成了可怜兮兮的样子。 “哥,你等一下,等一下!” “还有事?” “哥,我是不是挺过了这几个时辰,那就万事大吉了?” 严小开摇头,“这个我可不敢保证,我只能说,过了今夜十二点,你不会再像今天这么倒霉。但你以后还会不会有什么冬瓜豆腐,这个就说不好了。” “这……” “我送你一句话: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是绝对活不了的!” 西门耀铭完全没将他的话听进去,抬腕看了看手上的表,“现在八点不到,那就是说我还要熬几个小时?” “这还用得着问吗?”严小开说了一句,目光不经意的落到了他手上那只十分闪亮的手表上,“咦,这表上镶的是什么,还挺闪的,水晶?” 西门耀铭笑了,露出两个被打缺的门牙。 “嘿嘿,不知道了吧,这可是江诗丹顿,上面镶的都是钻石,真正的南非钻石,虽然这只是经典中很普通的一款,但也要一百八十多万。” 严小开有些吃惊,“这么贵?难怪涛哥说能拥有一只什么诗顿的,这辈子死而无憾了!” 西门耀铭疑惑的问:“涛哥?” “你认识的,就我那个昨晚和你打了一场的小弟。” 西门耀铭更是疑惑,“他不是你的小弟吗?怎么又变涛哥了?” 严小开脸上微窘,吱唔着说,“有的时候他是涛哥,必要的时候就是小弟,这都不懂,难怪你要倒霉!” 西门耀铭恍然,随即就警惕的把手表藏到了身后,这牲口可是什么东西都要的。 “哥,现在还有好几个小时才过十二点,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熬着呗!天意弄人,这又不是人力可以改变的事情。” 西门耀铭忙说,“哥,你中午给我画得那个阵法十分管用,我当时虽然和别人打了一架,掉了两颗门牙,可自那之后,消停了好几个小时!直到过来的时候,才又开始倒霉。” 严小开给他科普,“绝烟灭日越到更替之时,凶性越强,所以剩下的这几个小时,你恐怕会更倒霉,刚才被郑佩琳打的一顿,绝对算轻的!” “啊?”西门耀铭被吓了好大一跳,“不会吧?” 严小开耸耸肩,“会不会,等下你自己不就知道了。好了,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 西门耀铭的脸一下就白了,“哥,哥,你要救我,你要救我啊!你不能扔下我不管啊!” 严小开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不好意思,我救不了你,中午我已经尽力了!” 西门耀铭赶紧的拉住了他的裤脚。 “哥,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的,你救救我,救救我,大恩不敢言谢,你想要有什么,你说,你尽管说,只要我有的通通都可以给你!” 严小开故意恶心他,“那好吧,把你的小吉吉切了给我,我最近准备泡人鞭酒!” 西门耀铭脸色大变,“啊?” 严小开哈哈大笑,指着他手上那块表,“我要这个,打赏给我小弟。因为昨晚他给我挣了面子。” “咝~~” 西门耀铭倒抽一口凉气,不但牙疼,全身哪哪都疼! “哥,你能不能不要这个。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块表。” 严小开伸手一指,“行,我要那个?” 西门耀铭抬眼看去,差点当场晕过去,因为严小开指的是他那辆宾利! 好一阵,他才缓过来指向后面的暗红色宝马,“哥,你要那个行不行?” 严小开冷笑,“我傻啊,那明明是你赔给郑佩琳的。” 西门耀铭:“……” 严小开有些不耐烦挥手,“二选一,要么手表,要么这车,随你选,我数三下,三,二……” 西门耀铭没办法,只能强忍着心痛把手表摘下来递给他。 严小开接过手表随意的看了一下,这就像塞咸菜似的塞进裤兜里,然后大踏步往里走去。 西门耀铭见状就急了,“哥,哥!” 严小开头也不回的说,“急什么,马上就来!” 没多一会儿,严小开就从里面又走了出来。 “把两只手伸出来。” 西门耀铭乖乖的把双手伸了出来,严小开疾快出手,在他的两只手腕上各点了一下。 “哟!” 西门耀铭吃痛的叫了一声,因为被严小开点过之后,好像被针扎了一样,而且是扎很深的那种。 他垂眼仔细看看,不是好像,是真的被针扎了。 严小开手上捏着两枚一黑一绿的银针。 “哥,你这是干嘛?” 严小开并没有回答,只是把他的两只手垂下来,用力的挤压出一些血液! 血液顺着手掌纹路流下,慢慢的往五指延伸而去,一直流到十指的指腹! 严小开终于停下,让他把双手反转交错护在胸前,“好了。” “好了?”西门耀铭疑惑不解,“哥,这样做有什么用?” “你今天五行全缺,必须得补五行!在玄学中,五指分别代表了金木水火土。男人的血,公认带有阳气,用阳气滋润五行,可以替你化煞解厄。”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西门耀铭急问:“哥,那接下来我是不是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这我可不敢保证,有道是天命不可为,你的灾劫是注定的,谁都无法替你挡去,我只是尽可能的将它对你的伤害减低罢了,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延迟,或化整为零的分散消化,你懂吗?” 西门耀铭点头,很老实的说,“不懂!” 严小开叹了口气,“不懂没关系,因为你没必要懂。行了,你走吧!” 西门耀铭弱弱的问:“哥,你确定真的行了吗?我在回去的路上,真的不会被车撞死?” “如果你真的那么衰,那还有什么好说!” 严小开扔下一句,这就头也不回的进屋去了。 西门耀铭紧盯着他的背影,脸上阴晴不定! 从小到大,他从未求过别人。 也从来没人敢这样对他,可是这厮不但对他冷嘲热讽,还不停的勒索他! 仅仅只是这短短一天,他就被生生敲走了几百万。 想到这个,西门耀铭看着严小开背影的目光就露出了浓浓的怨毒之意! 好,就让你小子再得意一会儿! 等熬过了今天,我一定让你把吃下去的一样一样吐出来。 还有,我要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第62章 想想办法 生活好过,日子难熬! 荷尔蒙旺盛的小伙总有这样那样的烦恼。 时间,晃眼过去了几天。 在周五的时候,班主任赖月静宣布,在校的理论课程全部结束,复习三周后将会进行综合期末考试。 考试结束,那就是暑假,暑假过后开始实习。 对于严小开与毕运涛而言,考试不是问题,实习才是。 现在的警校,已经基本不分配工作了,实习也多靠自己联系。 如果实在联系不到,那就只能靠学校推荐安排。 后者,自然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因为如果依靠学校安排,往往就是从哪里来就回哪去。 也就是说,严小开与毕运涛两人是从农村来的,如果自己没有门路联系到比较好实习单位,那只能回到户籍所在地。 严小开他们那个镇上的派出所,在考进警官学校去办户籍与粮食迁移的时候,两人曾去看过。 那是一栋老旧的小楼,外面的墙皮都有些脱落了,里面只有简陋的几张办公桌椅,墙壁上石灰斑驳,接待室里空空如也。 三四个人在里面无所是事的喝茶看报纸,吹水打屁。 回去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实习? 毕运涛不知道严小开怎么想,反正他是一点也不愿意。 在赖月静宣布这件事的时候,班上不少的同学露出了像严小开与毕运涛一样的愁苦表情,但也有很多充满着欣喜与期待,因为他们家里已经安排好了。 下课的时候,胡舒宝看到两人蔫儿吧鸡的趴在桌上,有些奇怪的问,“哎,你们俩怎么了?怎么像被霜打了似的?” 严小开闷闷的问:“班长大人,你去哪儿实习啊?” 胡舒宝笑笑,“我家那边派出所呗!” 毕运涛疑惑乱的问,“你看起来好像挺高兴的,你家那边的派出所很好吗?” 胡舒宝语气平淡的说,“不算太好吧!二十多辆警车,九十多号人,嗯,辅警不算,辖区内有五个街道办事处,十二个警务社区,三个乡,十来个行政村。” 严小开与毕运涛听得傻了眼,好一阵都没回过神来。 这还不算好? 别太骚了行不! 胡舒宝见两人半天没吱声,不由问:“你们呢?” 严小开与毕运涛互顾一眼,苦笑起来。 好一阵,严小开才有精无神的说,“我们还能怎样,只能是打道回府呗!” “那不是挺好吗?我相信你们家那边的派出所条件也不会差吧!” 毕运涛无力的疑问:“不会差?” 严小开自嘲的笑笑,“对,不会是一般的差!” 毕运涛把自己这边的情况说了一遍后,胡舒宝就瞪大了眼睛。 “这么差的条件啊?” “条件差都没什么关系,主要我们那里是山区,虽然有十几个村,但总共加起来也恐怕不到一万人,而且多数都是老幼妇孺,年轻的全都到深城莞城广城那些大地方去打拼了,派出所处理的也多数是芝麻绿豆鸡毛蒜皮的事情。” 胡舒宝沉吟了半晌,“要不然我跟我爸说说,让你们俩也一起去我那儿实习!” 两人疑惑的问:“你爸?” 胡舒宝有些不太好意思的低声说,“我爸是所长。” 毕运涛心头大动,现在胡舒宝对他的态度不冷不热不清不楚,如果能有一年的时间朝夕相处,肯定能近水楼台先得月! 不过他又不好意思表态,只能看向严小开。 严小开想也不想的拒绝,“班长大人,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样的大恩大德,我要接受了,恐怕得以身相许才能报答。你看我这身骨板,显然是报答不起,你帮涛哥申请就可以了,他身体好,吃嘛嘛香,干活倍棒!” 胡舒宝被弄得脸红耳赤,“真狗嘴吐不出象牙。” 严小开笑了,“狗嘴要是能吐出象牙的话那还叫狗?” 毕运涛见严小开拒绝了,自己也不好意思答应,“小开说得对,我哥俩儿什么都吃,就是不吃软饭!” 严小开看向毕运涛,“咦,你最近不是说牙口不好吗?” “我什么时候说了?就算牙不好,那我也不吃软饭。” “涛哥,是时候我教你一点做人的道理了!”严小开拍拍他的肩膀,悠悠的说,“年少不知软饭香,错把青春倒插秧!年老才知身体废,怀念富婆空流泪。” 毕运涛:“……” 胡舒宝则是被气着了,“只是让你们去我那实习,怎么就成吃软饭的了?” 毕运涛撇撇嘴,“靠女人才能有盼头的话,那不叫吃软饭叫什么?” 胡舒宝直跺脚,“你们,你们……气死我了!” “别生气了,也别替我们操心,我们肯定有办法的。” 严小开也跟着点头,“对,女人经常生气不好,容易内分泌失调。现在小棉被很贵的!” 胡舒宝终于忍不住了,拿起自己的课本在毕运涛与严小开的头上各敲了一下,愤然甩袖而去。 待她走了,毕运涛和严小开嬉皮笑脸的模样又消失了! 两人互看一眼,不约而同的连连长叹。 “你刚刚干嘛不答应班花?这可是你的机会!” 毕运涛看他一眼,“你都拒绝了,我好意思答应?” “这种事情,你是你,我是我,我拒绝,那是因为我不想欠她的人情,可你不一样,你不欠她的人情怎么和她谈感情?” 毕运涛摇头,“在我的眼里,没有你和我,只有我们,你去哪,我就去哪。你不上她那儿,我就陪着你。” 严小开叹气,“你多大个人了,做什么事还要人陪着,难不成到时候你和班花入洞房也要我陪着?” 毕运涛想了想竟然嘿嘿一笑,“那也不是不可以的。” 严小开见他这么重的口味,有点被吓到了。 “涛哥,事先声明,我从来都不喜欢男人,如果你真对我有什么想法,你趁早还是死了这条心,咱们只能做兄弟,不能做基友!” 毕运涛立即叫起来,“你把你妹叫来,看看我到底是不是那个!” 严小开伸手就去掐他的脖子,“我妹才十几岁,你也下得了手?” 毕运涛十分猥琐的笑起来,“虽然只有十几岁,但好像发育得很好,我去年还是前年就看她带罩罩了!” 严小开手上更使劲,“草,你个禽兽,竟然偷瞄我妹。” 毕运涛被掐得满脸赤红,“你不是也偷看我姐洗澡!” “……” 两人打闹一阵,渐渐平静下来,问题又一次回到了原点。 毕运涛愁眉不展,“小开,你说咱们该怎么办?难不成真回去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如果你是个女的,我和你一起回去也就回去了,可偏偏你是个男的,咱们总不能真的搞基吧?” 严小开一脸鄙视,“你就不能往好的地方想想吗?咱们那里就没有娘们了?” “有是有,镇上的豆腐西施就很不错,三十六d呢!可我一想到回去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我就提不起劲儿。哎,你最近鬼主意这么多,这回就不能抖一下机灵?” 严小开一脸苦恼,“我倒是想,可我这脑子时灵时不灵,该灵的时候不一定灵。” 毕运涛沉默一阵,突然就机灵了一把,“哎,要不咱们去找找范建吧!” 严小开不解的问:“找他干嘛?” “难道你不知道一些好的单位,往往会在实习之前找院长,让他推荐品学兼优的学生去他们那实习,在实习期间看这个学生的表现,表现好就直接招收!” “你听谁说的?” “还听谁说的,是人都知道这个事啊!” 严小开疑问,“那我怎么不知道!” 毕运涛摊手,“这只能说明……” 严小开皱眉,“说明我的人品有问题?” 毕运涛摇头,“不,说明你可能不是人!” 严小开:“……” ………… 是夜。 严小开与毕运涛提着十元五斤的处理小苹果,前往警官学院家属楼。 到达a1303号门前的时候,严小开指着门牌问:“涛哥,你确定这就是范院长家?” 毕运涛点头,“我之前来过一次,不会认错的。” 在他伸手要去摁门铃的时候,严小开又忙拉下他的手,“涛哥,你确定咱们真的要走范院长的后门?” 毕运涛摇头,“说真心话,我不想!” 严小开:“呃?” 毕运涛凑过来低声道:“我想走他闺女的!” 这货,果然猥琐! 严小开愣了下,“可是我没听说他有闺女!” 毕运涛摊手,“所以我只能走他的咯!” 严小开:“……” 毕运涛再一次去摁门铃的时候,严小开没有再去阻拦! 不过这一次毕运涛却还是把手伸到一半就停下了,因为里面传来了很大的争吵声…… 第63章 我有办法 “……你个兔崽子,你爸只是个学院的院长,不是教育局局长,你想去教育局,我怎么有办法……” “爸,你在体制里混了这么多年,多少应该有些关系吧!” “有什么关系,出了警官学院那一亩三分地,我连根葱都算不上。” “你连教育局里个把人都不认识吗?我不相信!” “我认识人家,可人家认识我吗?你让我为了你工作的事情,舔着老脸去求人?这种事,我范建干不出来。” “爸……” 门外的两人面面相觑,毕运涛的手还滞在门铃上面,也不知道该按好还是不按好。 直到里面没有声音了,毕运涛才小声问:“小开,咱们现在怎么办?” 严小开想了想后,把心一横,“不来都已经来了,摁门铃吧。” 门铃响过后,门开了。 一个年纪与严小开及毕运涛相仿的年轻人出现在眼前,五官和范建极为相似。 两人猜想,这多半应该是范院长的儿子范觉了。 “你们找谁?”范觉上下看一眼两人,问道。 “你好,我们是来找范院长的!” 范觉面无表情的看他们一眼,然后转身走了,虽然没关门,却把两人撩在了门口。 严小开与毕运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情均是十分尴尬,也不知是进去还是不进去。 恰好这个时候,客厅里的范建走了出来,看到两人,颇外意外。 “小开,毕运涛,你们怎么来了!” “范院长,您好!” 范建连连点头,“好,好,来,进来坐吧!” 范建随和的态度,使得两人紧绷的神经稍为松了一些,走到客厅之中,小心翼翼的正襟危坐。 至于那个范觉,已经消失不见了。 范建见两人的目光看着里面,神情多少有些不自在,一边沏茶一边说,“我那个兔崽子不懂礼貌,你们别跟他一般见识。” 这话,两人都很赞同! “不会不会!” “哪里哪里!” 上茶的时候,范建看到桌上的小苹果,不由就皱眉,“来坐就好,干嘛还买东西,你们现在还是消费者!” 毕运涛陪着笑,“一点心意,一点心意!” 范建也不再说什么,开门见山的问:“我这儿一般很少学生来,来也是有什么事,你们呢?” 毕运涛的优点是平时尖牙利嘴口齿伶俐,缺点是关键时刻总会掉链子,这下竟然又开始结巴了,“院长,我,我们来,是,是因为那个……” 严小开苦笑,直接开门见山,“院长,我们是为实习的事情来的。” 范建恍然,“哦,是啊,你们这一届放完暑假就要开始实习了,怎么样?有什么打算?” 毕运涛与严小开互看一眼,均是摇了摇头。 范建问,“你们没去联系实习单位?” 这会儿,毕运涛肯定是指望不上了,因为这厮的舌头打结了,所以严小开只能成为角色担当。 “院长,我们不是没去联系,而是根本没办法联系,我们都是农村出来的,父母都是农民,压根就没有什么关系。” 范建不动声色的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只能靠学校给你们推荐安排了,也就是说你们只能回到家里那边的派出所。” 严小开忙说,“院长,我们那边的派出所条件很差,而且周围村子的人几乎都进城打工了,跟本就没什么人。” 毕运涛终于接上了一句话,“对,院长,我们不想回去那个地方,所以希望您能帮帮我们!” 范建有些不悦,“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个个都好高骛远,贪图安逸,基层有什么不好,条件艰苦有什么不好,那样的环境才能锻炼人。” 这话一出来,说得热火朝天的两人顿时哑巴了,脸浮讪色,半响都作声不得。 不过他们心里都在想,要真是这样的话,您老干嘛不把范觉扔山区支教去呢? 看见两人不吱声了,范建就站了起来,“小开,毕运涛,先这样吧,你们真的联系不到单位的话,学校会根据你们的个人情况,具体安排的。” 根据个人情况,具体安排? 那还不是从哪来顺哪去? 毕运涛还想说什么,但范建已经摆出了送客的姿势,只好悻悻的闭了嘴。 出门的时候,严小开却突然再次开口,而且提了个过分的要求。 “范院长,我能要您的手机号吗?” 范建疑惑的问,“嗯?” 严小开忙说,“我想以后遇到什么事的时候,能及时向您汇报。” 范建摇头,“你向你们班主任汇报不是一样的吗?小开,这个事情,我必须得说说你了,以后你到了单位上,切忌这样越级汇报,这是很忌讳的事情,你的上司会很不高兴的。” 严小开立即滔滔不绝的说起来。 “这个我知道,我也没有别的意思!” “我只是觉得院长您平易近人,和蔼可亲,又严气正性,深明大义!” “我把您当成我的老师,当成我的长辈!” “以后学习也好,工作也好,生活也好,有什么事情想不通的时候,想和您说说!” “让您给我指导指导下方向。我的班主任胡老师虽然对我也很好,可她毕竟是个女人,有些事情,我也不是那么方便和她说!” 毕运涛默言的站在一旁听着,心里却说,拍,你继续拍,使劲拍,看这油盐不进的老头吃不吃你这套! 果然,范建听完严小开的一席话后,双眼直直的盯着他。 让毕运涛意外的是,严小开这个老六竟然还在表演! 只见他低垂着头,捏着衣角,仿佛个忸怩的小媳妇一样。 不过,让毕运涛更意想不到的是,范建盯着严小开瞧了一阵后,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好,小开果然是个极为聪明的同学,难怪那么多人看好你。行,你的手机号码是多少,我给你打过去!” 毕运涛当场就傻了眼。 我滴个乖乖! 这样……也行? 严小开则是赶紧的报上了自己的手机号,在范建打过来后存起号码,然后告辞离开。 出了家属楼之后,毕运涛就迫不及待的问严小开。 “小开,你刚刚死皮赖脸,卖弄风骚,出卖节操的问那范大贱人要号码要干嘛?” “当然是为了咱们的前途啊。不然还能为什么?” 毕运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的号码跟我们的前途有毛关系啊?” 严小开指了指前面不远的石椅,“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两人走过去坐下来后,严小开就掏出了电话,然后找到范建的号码。 毕运涛以为他是要给范建打电话,谁知道他竟然摁了发送信息那项菜单,然后两指齐动,迅速的在上面打起了信息。 “院长,刚刚范觉说的话,我在外面不小心听到了。如果我有办法让他去教育局工作,你能不能替我和毕运涛安排一个好点的单位实习?” 范建正收拾着东西,准备洗洗就睡了,听到手机信息声响,拿起来看了看,展开信息后,他就嗤之以鼻的笑了! 这个严小开,吹牛皮真是不打草稿,连自己的实习单位都联系不到,还说有办法让范觉去教育局,真是有够好笑! 匆匆的看一眼后,他也懒得再去理会,直接关机洗澡去了。 第64章 今天收你的皮 这一头,毕运涛看到严小开发出的这条信息,也是感觉莫名其妙。 “小开,你有什么办法让范觉进教育局啊?” 严小开神秘兮兮,“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狗屁!”毕运涛站了起来,“你要真有那本事,直接去找个好的派出所或分局,让我们实习不更好?” 严小开摇头:“涛哥,你不懂的,有些事情,咱还真不能直来直去的去办!” 毕运涛茫然,“不能直着办,那该怎么办?弯着办?绕着办?” 严小开笑了,站起来轻拍一下他的肩膀,“涛哥,你以前对我那么照顾,一直将我当成弟弟那样看待,现在我有本事了,以后换我来照顾你!” 毕运涛原本想喷他一句,你有毛的本事! 可是仔细回想一下,以前的严小开虽然窝囊透顶,屁本事没有,可是最近,却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十八般才能尽显,能耐得不能再能耐! 这还没毕业呢,已经在海源市有车有房还有婆娘了,所以最后他就什么也没说了! 严小开扯了扯他,“走吧,咱们到路口吃宵夜去,吃饱我也该回那边了!” 毕运涛没说什么,点了点头,只是脸上仍然愁容不展,显然还在为实习的事发愁。 “涛哥,你不用担心,对别人而言,钱能解决的问题,不算问题。可对我而言,脑袋能解决的问题,也算不上什么问题。” 毕运涛被震了一下,愣愣的看着严小开。 “我草咧,哥们,你什么时候说话变得这么牛笔了!” 严小开想了想说,“应该是被郑佩琳砸了之后。” 毕运涛喃喃的问:“有了个娘们,真的会变得这么牛吗?” 严小开嘿嘿一笑,“要不你也试试?” 毕运涛眉眼大动,“你愿意和我一起分享校花?” 严小开一拳过去,“我说的是让你去找班花。” 想到那若即若离,不冷不热的胡舒宝,毕运涛又不免连连叹气! “唉,别提她了,我都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暗里明里,我都向她表白那么多回了,可她就硬是不表态。你说她喜欢我嘛,我又觉得不像。可要说不喜欢我嘛,她又不拒绝我,我真是搞不懂这女人到底怎么回事了。” “女人心,海底针,涛哥你可能要准备点装备,入海才能捞到这根针了。” 毕运涛立即说,“我有啊,我准备了三十多万呢!” “我说的不是钱……”严小开说了一半不由疑问,“你哪来那么多钱?” 毕运涛笑了起来,“那还不是托你的福。” 严小开莫名其妙,“托我的福?” “你忘了吗?上回我不是在你家院子里锯走了一截木头吗?” 严小开恍然,“金星紫檀?” 毕运涛点头,脸上浮着笑意。 严小开疑问,“你找了那个庞统吗?我好像没给你电话啊。而且那整一颗树我才卖了那么点钱,你一小截就挣几十万?怎么可能?” “兄弟,这你就不懂了吧?那一截要是直接当原材料卖,顶多就是十万八万,可要是化整为零的卖呢?却是价格倍增。” 严小开不解的问:“怎么化解为零?” 毕运涛解释,“我把那截金星紫檀带到了工艺品加工厂,让他们制成大大小小的手串,然后在某宝上红火的店铺寄售,给店主一点抽头,小颗粒的卖五千一串,大颗粒的一万二。现在已经卖出了几十串,只剩十来串了!” 严小开听得傻了眼,“我靠,这样都行?” 毕运涛悻悻的说,“你小子当时卖树的时候没通知我,要不然那棵金星紫檀,咱们最少搞它个七八百万,这辈子打断腿都不用愁了!” 严小开也是懊悔得不行,“当时我怎么知道还能这么个卖法啊!” “那你以后遇到这样的事,可记得通知我了。我的桃花运虽然没你好,脑子好像也没你好使,可要说做生意,你真的不如我!”毕运涛说着又来一句,“哎,明天我还上你家去!” “干嘛?” “我已经买了一把洋铲,两把锄头,还有一个电锯,明天准备把你家那个木桩连根给挖了” “……” “我寄售的那个店主说了,那树头树根的部位更多金星,更值钱!” “……” 严小开与毕运涛吃完宵夜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别了毕运涛,严小开独自驾车回家。 车行一路,很快就驶到了靠近卫星路的一段偏僻巷道上。 眼看路口就要到了,转进去就是卫星路。 正是这个时候,后面突然传来“轰”的一声长鸣。 严小开往倒后镜上一看,不由吓了一跳,一辆亮着刺目疝气灯的跑车呼的一下从前面超了上来。 越过他的车头后,“嘎”一声响,急促的刹车声的尖锐刺耳的响了起来! 一辆银色的英菲尼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径直拦到了严小开的车前。 还是个新手的严小开当场被吓得脸色发青,急忙脚刹手刹双制动,险之又险的把车停下来! 这个时候,两辆车的车头正对着,中间的距离竟然还不足一个巴掌宽。 英菲尼迪的车门首先被推开了,然后一人从上面下来。 严小开看清楚走来的那人面容后,受了惊吓的小心肝渐渐平静下来,随后愠意与不屑浮上心头。 迎面正来的人,不是别人,赫然就是被严小开敲诈,勒索,横刀夺爱,还百般戏弄的西门耀铭。 此刻他正脸色阴沉,满目杀气的盯着严小开! 对于半路杀出来的这位,严小开似乎不太感觉意外,因为他脸上没有一点意外之色,甚至还笑了。 “西门耀铭,这么巧?” 西门耀铭也笑了,刚镶上去的烤瓷牙在路灯下闪闪发亮,但给人的却是阴森森的感觉。 “姓严的,不是巧,老子是专程来找你的。” 严小开佯装不解的问:“啊?专程来找我?绝烟灭日不是已经过去了吗?你应该不会再像之前那么倒霉才对啊!” 西门耀铭大笑,“不错,那天过去后,我已经百运享通,万事大吉了!现在嘛,该轮到你倒霉了!” “我?”严小开指着自己装傻的问:“不可能吧,早上我给自己算了一卦,今天的运气不错呢!” “你那点狗屁本事,今天失灵了!”西门耀铭大手一挥,阴沉沉的盯着他,“因为你现在遇到了我,马上就要倒大霉了!” “哦?”严小开淡然的看他一眼,仿佛这会儿才明白过来似的,“西门耀铭,我知道了,你是准备过河拆桥是吗?” 西门耀铭再次大笑,“我还以为你真的那么聪明,真能料事如神呢,看来我是太高估你了。你丫除了会点算命的玩意儿外,也就一个普通货色罢了。” 严小开微微摇头,“我好像从来没说自己是超人啊!” “既然这样,咱们就老账新账今晚一起算吧!” “这么说来,你是要和我单挑?”严小开心里虽然有些紧张,但脸上却不见丝毫惧色,反倒是有些轻蔑,“西门耀铭,你连我的一个小弟都打不过,你以为你能打得过我吗?” 看着严小开仿似蠢蠢欲动的样子,西门耀铭心里竟然有些害怕,连退了两步! 他很清楚,那晚毕运涛之所以能放倒自己,完全是受了这厮的指点,如果这厮不是个高手中的高手,怎么可能瞧出自己的破绽? 不过最后,他的脸上还是浮起了阴险的笑意,用手指作了个圆圈放到嘴里吹了一记响亮的口哨。 口哨声响过,七八辆商务车,面包车,呼地一下从巷道的两头驶了出来! 将巷道堵了个结实之后,车门纷纷打开,从上面下来几十号人,个个气势汹汹,手里还全都抄着家伙…… 第65章 小铭子 西门耀铭环顾一眼自己叫来的人马,然后得意又嚣张的指向严小开,“姓严的,现在你还认为我打不过你吗?” 一个西门耀铭,严小开就没办法应付,更何况还有这么多打手! 今晚这样的情形,严小开恐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不死也得落得一身残! 不过让人不能不佩服的是,尽管被重敌围绕,但严小开的脸上始终没露过恐惧之色! “仗着人多欺负人少,算什么本事啊,真要有种,你就和我单挑!” 西门耀铭哈哈大笑,“现在我不就是和你单挑吗?我们这些人单挑你一个嘛!” 一旁的打手也跟着哄笑起来。 “西门耀铭,你真是卑鄙,有求于我的时候,你就比孙子还孙子,大难一过,立即反咬我一口,你特么就是条疯狗。” 西门耀铭不以为意,反倒笑个不停,“骂,继续骂,使劲的骂,你现在骂得有多过瘾,一会儿的下场就有多惨。” 严小开闭上了嘴,无耻的人见得多了,但像眼前这个这么无耻的,却还是头一个,所以他决定不再浪费口水。 “姓严的,你无话可说了吧,那轮到我说了哦!我刚刚已经说过,我是专程来找你算账的,所以我不想和你多浪费时间!” 严小开皱眉问:“那你想怎么算?” 西门耀铭扬起一根手指,“第一,把你从我这儿敲诈勒索去的东西,通通还给我。五十万现金,加三十万利息。一栋房子,还有一辆宝马轿跑,嗯,这虽然很次,但作为房子和宝马的利息还是勉强可以的。” 严小开淡淡的问:“还有吗?” “急什么!”西门耀铭喝一句,然后慢吞吞的竖起第二根手指,“第二,那就是把你给我的耻辱通通都要回去。你得给我下跪,给我磕三个响头,然后叫我三声大爷,接着再学狗叫学狗~爬,从我的裤裆钻过去。” 严小开虽然怒得小吉吉发颤,但语气还是很平淡的问:“就这些了?” “当然不止,这两个条件你做到了,那我就只砍断你的一只手,这事咱们就算揭过去了,不过你必须给我滚,滚出海源市,永远不能再踏入这片土地半步,否则我就把你给活活的生埋!” “啧啧!”严小开不禁感叹,“西门耀铭,你可比我想像中的要狠毒太多了!” 西门耀铭学着严小开以前的样子拱了拱手,“一般一般,全国第三而已!” 严小开又叹口气,“原来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对你有些过了,可是照现在看来,我做的还不够过份!” 西门耀铭嘿嘿的冷笑,“现在才来后悔,是不是太晚了一点?少特么废话,赶紧给老子跪下来,否则马上就让你死啦死啦的!” 严小开盯着西门耀铭看了一阵,又环顾一眼周围那些凶神恶煞的大汉,脸上突然浮起了一抹诡异的笑意! “西门耀铭,你承认吗?你是一个很天真的人。” “我天真?哈哈,我欣赏你的幽默感,因为不是哪个人都能在死到临头的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 严小开脸色一正,很认真的问:“西门耀铭,你真的认为我今晚死定了吗?” 西门耀铭左右看看,“还有谁能来救你吗?你的小弟?他好像在学校里面吧。郑佩琳,她好像已经睡了吧。那还能有谁呢?” 严小开摇头,“我从来不依靠别人,我只相信我自己!” “你的意思是你自己能救自己?”西门耀铭再次大笑起来,抢过一名大汉手中的大砍刀,刀尖直直的指着严小开,“好,我倒是看看你怎么救自己。” 严小开微微摇头,“西门耀铭,在你动手之前,我觉得你应该先看看你自己的手。” “你用不着来吓唬我,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而且我的手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 “是吗?”严小开疑惑的问:“难道这几天没有感觉失眠,多梦,夜尿频多,精神不振?” 西门耀铭眉头皱了起来,一刀就朝严小开挥了过去,“你特么啰嗦个屁,老子一向都是这样!” 让人十分意外的是,严小开并没有躲闪,而是笔直的站在那里,大砍刀就要落到头顶了,他的双目仍紧紧的盯着西门耀铭。 如此镇静的动作,如此淡定的表情,如此自信的眼神,使得西门耀铭的心里一愣! 往他头上劈下的大砍刀也是一滞,堪堪的停在他的额头上。 严小开原本是想躲的,可是他很清楚,西门耀铭是比十大高手还高的高手! 他的刀,自己是躲不开的! 既然如此,那就干脆不躲,用气势来震慑他。 没想到这空城一博,还真的被他给博中了! 西门耀铭果然胡疑满腹的不敢劈下来。 严小开心有惊雷,语气却强作平静,“西门耀铭,你可以将我一刀砍了,不过如果我死了,你也最多只有三天好活。” 西门耀铭心头一惊,“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 “我是不是妖言惑众,你看看自己的手再说。” 西门耀铭虽然不相信严小开,但还是忍不住看向自己的手! 咋一看去,两只手都没有什么异样,可是仔细的再看看,却发现手腕之上仿佛有一条若隐若现的黑线。 是的,不是筋络或血管,而是一条黑线,就在皮肤的下面! 不认真的话,会误认为那只是一条血管。 西门耀铭神色微变,又往另一只手看去,发现另一只手竟然也是这样。 “看不清楚吗?”严小开好心的告诉他,“你可以用力摁一下再看。” 西门耀铭这下再顾不上去砍严小开了,扔了刀就朝黑线的起始部位摁去! 一摁之下,手腕之上顿时就出现了一条明显至极的不规则黑线! 足有十公分长,尖端还开叉,就像是一株正在生长的野草。 在他摁下的同时,一股剧烈无比的疼痛也从手腕处直达心脏,撕心裂肺,断筋拆骨般的疼痛使得他一阵头晕目眩,差点就当场栽倒在地上。 旁边的一个打手见西门大少晃晃悠悠,欲倒未倒的样子,赶紧的上前扶住了他。 好容易,缓过一口气的西门耀铭才勉强站稳住了,猛地一把推开扶着他的打手,愤怒又恐惧的质问严小开。 “姓严的,这是怎么回事?” “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吗?”严小开摊了摊手,语气漠然的说:“西门大少,你中毒了!” “我中毒了?”西门耀铭心中一凉,大声的咆哮,“我怎么会中毒?” 严小开叹气,“我都说你是个很天真的人,你还不承认。你怎么会中毒?当然是我下的黑手呗!” 西门耀铭怒得不可收拾的指向严小开,“你!是你?你什么时候给我下的毒?” 严小开冷笑不绝。 “你忘了吗?那天晚上,你过来求我救你,让你平安的渡过绝烟灭日的最后几个凶煞时辰!” “当时我动了恻隐之心,真的准备救你,天上却有异象飞纵,这应该就是上天在提醒我,你这种人救不得。” “后来我们在门前聊天的时候,我也在上面的八卦镜中一直观察你,发现你一直都用怨毒的眼神在看我!” “那个时候,我就更加确定,你这种人真的救不得。” “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严小开这么正直善良的人,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一条生命在眼前消逝呢?” “但又有一句古话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所以我在给你刺出阳血加强五行的时候,用的是一根在毒药里浸泡过的银针。” “毒针还是我当时刚刚熬好的,如果你再早来一两个小时,那我想毒你都没办法!” 西门耀铭脸色大白,冷汗淋漓,吓得尿都差点出来了,惊恐万状推开他。 “姓严的,你,你真无耻!” 严小开一笑,“你卑鄙,我无耻,咱们不过是半斤八两,所以谁也不要说谁了。对了,你的称呼是不是又要变一下呢?对我直呼名姓,那是一种大不敬啊!” 西门耀铭脸色如土,心内愤恨交集,真的很想抢过一把刀,将这厮大卸八块,可是他敢吗? 上一回是天意,这一回却是人祸! 他的小命这次是真的被人家捏在了手心里,他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造次啊!所以尽管他千般不愿,万般不肯,但最后只能老老实实委委屈屈的叫了一声,“哥!” 严小开笑笑,“这样才乖嘛!小铭子,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看见你这个样子了!” 小铭子? 西门耀铭菊一紧,这厮该不会有那种倾向吧? 再细想一下,这厮对着喝醉的郑佩琳都无动于衷,恐怕…… 麻皮,这回是完了大蛋了! 第66章 死都不怕 正在西门耀铭心里五上六下,叫苦不迭的时候,严小开已经走了上来,搭住他的肩膀。 “小铭子,你带这么多兄弟来看哥,哥真的很高兴,可你也知道,哥是个低调的人,不喜欢这么隆重的场面,你是不是让他们先回去呢!” 西门耀铭感觉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仿佛一座大山那么重,弄得他不但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半边身子也麻木了! “对,对,哥,你说怎样就怎样,你们,赶紧滚,别在这里碍着我哥的视线。” 一班打手面面相觑,半响都没回过神来! 直到西门耀铭咆哮如雷的再次让他们滚蛋的时候,这才反应过来,慌手慌脚的纷纷钻上车,一溜烟的走了。 热闹的巷道,顿时就冷清起来。 打手的离开,不但让西门耀铭感觉孤独,更让他感觉恐惧,因为他真的猜不到这厮会怎样折腾他。 严小开朝他那辆英菲尼迪轿跑指了指,“小铭子,咱们到车上坐着聊一会儿好吗?” 西门耀铭欲哭无泪,因为搞不好的话,这辆进口跑车又要落入贼手。 更可怕的是,在跑车落入贼手之前,恐怕还要先被检测一下避震功能! 然而此时此刻,他能说不吗? 给个水缸他做胆都不敢。 …… 两人上了车之后,严小开忍不住左看右看,因为这可是他第一次见识传说中的超跑。 看着他欢喜的样子,西门耀铭的一颗心就越往下沉,因为他知道,这辆车肯定是完了,彻彻底的完了。 痛定思痛之后,西门耀铭决定主动开口,因为那样的话还能落个人情。 “哥,这车你要是喜欢的话,你就开走吧!” 严小开微微摇头,“这怎么好意思呢?我怎么能白要你的东西呢?” “哥,你收下吧。只要你能……” 严小开目光一沉,“嗯?” 西门耀铭忙说,“哥,你收下,你收下,你一定要收下!” 严小开这才点头,“既然你盛意拳拳,一定要塞给我,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 西门耀铭虽然心疼得要滴血,但还是强撑出笑意,小心翼翼的问:“哥,我这毒……” 严小开的目光又是一冷,“西门耀铭,你该不会天真到以为给我一辆破车,我就会给你解毒吧?” 西门耀铭忙摇头,“不,不,我是想知道,我这毒到底,到底是怎样的?” 严小开冷笑,“你用不着打鬼主意,实话告诉你也没关系,这是一种慢性毒药,一入人体,根本无药可解,而且任何医疗手段也休想查出来,不信你一会儿可以去医院试试。” 西门耀铭脸色又是一白,冷汗漱漱的冒出来。 “哥,你,你饶了我,饶了我吧!” “我饶了你?饶了你之后,你又带着人来砍我?呵呵,我都说你很天真了。刚刚我不是说得很清楚吗?这毒,无药可解。所以你还是等死吧!” 西门耀铭欲哭无泪,“哥,你不是这样整我吧?” 严小开反问:“我这样整你很过分?” 西门耀铭突然狠狠的盯着他,目光无比的怨毒,然后一把打开杂物箱,伸手探进去摸了一阵,竟然找出了一把仿制式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着严小开。 严小开被吓了一跳,“西门耀铭,你想干嘛?你真的不想活了吗?” “我想活,可是你要不让我活的话,那我只好和你同归于尽了。” 严小开叹口气,“年轻人,冲动是魔鬼啊!” 西门耀铭凶狠的道:“我不管,你说,我中的这个毒是不是真的无药可解。” 严小开点头,“不错!” 西门耀铭拉开了击锤,一字一顿,“你再说一次!” “你让我说一百次也是一样的。这毒无药可解。” 西门耀铭情绪无比激动,五官都快扭曲了,“那我还能活多久?” “你手腕上的黑线延伸到肘关节那里的时候应该就差不多了,照现在这样的发展速度,大胆估计,你最多还有三天好活,而在最后的那一天,你将会受尽痛苦与折磨,最后肠穿肚烂,七孔流血而死。” 西门耀铭听得瞳孔一阵一阵的收缩,手和脚都无法控制的的颤抖起来,绝望至极的喃喃问:“三天,我只有三天的命了?” 严小开点头,“没错,如果不吃我的解药,你最多只剩下三天的命。” 西门耀铭一愣,怒喝着问:“你不是说这毒无药可解吗?” 严小开摊手,“完全解毒的,那是绝对没有。延缓毒性发作的,我肯定有,要不然我怎么敢给你下毒?” 西门耀铭立即就大吼起来,“药呢?马上给我,给我!” 严小开摊了摊手,“不好意思,现在没有!” 西门耀铭怪眼一翻,“没有?你还想蒙我?” “西门耀铭,你要我说多少次,现在我没有药,原本我是打算今晚回去制的,然后看看这两天你不来报复我,我就给你送过去,可谁想到,你今晚就来了!” 西门耀铭怒喝,“你少来蒙我,我再也不相信你了,马上把药给我,要不然我一枪打死你!” 严小开眉头大紧,伸出手,缓缓的抓住枪口,拉了过来,让枪直抵住他的额头! “好了,你看,位置和姿势都给你摆好了,开枪吧,打死我!反正我也想看看能不能回去把仇给报了。” 西门耀铭呆住了,虽然他不太理解严小开最后的一句话,但他却从严小开的眼中看到了视死如归的绝决。 顿时,一颗心就不断的下沉,沉入了无边的恐惧之中! 他真的想不明白,眼前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者他到底是不是人! 这厮……竟然连死都不怕。 一时间,他对眼前这个看起来仍然瘦削羸弱的男人,竟然充满了愄惧,说不出口的愄惧! 呆呆的看了他好一阵后,他虚张声势的再次大吼起来,“现在马上回去给我做药,不然我真的打死你!” 严小开摇头,“不好意思,我不习惯别人对我大吼大叫,如果你觉得威胁与恐吓能逼我就范的话,你还是开枪吧!” 西门耀铭握着枪的手颤抖得更厉害了! “姓严的,你别以为我不敢,你别逼我,我真的会开枪的。” 严小开心内狂颤不停,眼神却定定的看着他,没有一点表情,“那你倒是开枪啊!” 西门耀铭被刺激到了,手指几次要用力的扣下板机,可是几次都没有勇气扣下去,因为他很清楚,这厮要是死了,他也别想活了。 这个花花世界,他有那么多留恋的东西,美女,豪宅,名车……他还没享受够,怎么舍得死! 最后的最后,他终于还是无力的松开了手指。 在他手指松开的板机的时候,严小开的手也伸了上去,缓缓的握住枪柄,从他手上轻轻的夺了下来! 之后,他就猛地扬起枪柄,对着西门耀铭的头狠狠的敲了下去。 一下,两下,三下…… 直到把西门耀铭敲得头破血流,晕倒在座位上了,严小开才终于停了下来,把枪扔到了一边。 呼呼的喘息声终于从严小开的嘴里响了起来,他的双手和双腿也不停的颤抖,而他的后背,早已经被冷汗给打湿了…… 第67章 聊天都遭罪 西门耀铭醒来的时候,是被一瓶冰凉的矿泉水给淋醒的。 在他张开眼睛的时候,他真的很希望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恶梦。 然而那不是梦,是真的! 严小开还在车里,就坐在他的旁边,两眼直直的盯着他,而他的头上还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 严小开盯了他一阵,伸手将后面的一包纸巾扔给他,“擦干净。” 西门耀铭没说什么,拿起纸巾,老老实实的在自己头上身上擦拭起来。 完了之后,严小开才好整似暇的问,“以后还敢拿枪指我不?” 西门耀铭看一眼档位上还布满了自己血迹的手枪,心里又是一寒,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严小开突然神经病似的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小铭子,我再认真跟你说一句,我来到这个世上后,真没打算活着回去!” 西门耀铭听得一愣一愣的,然后心里发苦的问,大哥,这世上有谁是打算活着回去啊? “所以你用死来威胁我,真的是很可笑,我要是怕死,我还会招惹你折腾你虐待你?” 西门耀铭欲哭无泪的问:“哥,你到底想怎样吗” “我知道你不死心,所以我可以给你时间,让你上各大医院找各大名医检查或治疗去,要不然就用你那个市长老木或董事长老斗的势力对付我。反正不管你有什么手段,通通都可以使出来。” “不不不!”西门耀铭连连摇头,“哥,我死心了,我真的死心了!我不敢了,以后都不敢了!” 严小开疑问,“你不想再试试?万一真的有人能治好你?或者我突然就怂了呢?” “不试了,不试了!” 西门耀铭连连摇头,心说你连死都不怕,怎么可能怂? 至于有没有人能治好他,不用严小开提醒,他也会去试的。 严小开嗤之以鼻的冷笑一声,“西门耀铭,你就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的货色,你去吧,折腾完了再来见我。” 西门耀铭见他下车,急忙叫喊:“哥,哥,哥……” 只是,任他叫破了喉咙,严小开也没回头,自顾自的上了车,发动车子离开。 回到家的时候,严小开把车泊到了停车位上,走进去的时候,发现厅里已经黑了灯,不过郑佩琳的房间里却有一丝光亮。 在他打开院门,走进去的时候,厅里的灯光却突地大亮! 郑佩琳身穿一身真丝睡裙,抱着个枕头站在房门前,劈头盖脸的质问,“整一个晚上,你死哪去了?” 严小开原本想说,我上哪了碍着你什么事,只是转而一想却问,“你担心我?” 郑佩琳脸上一热,狠白他一眼,“我才没那闲功夫担心你呢!” 说罢,就转身进了房间,不过并没有关房门。 这,算是一种邀请吗? 深更半夜的,进女孩子的闺房,真不是一件礼貌的事情, 只是当严小开想到刚才郑佩琳抱着枕头,摭摭掩掩的动作,想到她睡觉时候的真空习惯,他觉得不礼貌也得进去一下。 所以,他不但走了进去,而且坐到了她带着香味儿上的床上。 郑佩琳看见他竟然坐到自己床边,心里竟然不争气的怦怦乱跳,但脸上却还是佯装不悦的道:“你进来干嘛?” “想和你聊几句。” “聊就聊,你干嘛坐我的床?那边没椅子给你坐吗?” 严小开指了指那边写字台的前的椅子,“隔得那么远,像是打国际长途似的,说话多费劲啊?” 郑佩琳哭笑不得,心里又有些紧张,双手紧抓着被角,“那你有话快说,有……那啥就放,我差不多要睡觉了。” 严小开见状就不由失笑,“你紧张个什么劲儿呀?我又不会吃了你!” 郑佩琳冷哼一声,“我有什么好紧张的,我才不怕你呢!” “哎!”严小开冲她挤了挤眼问,“这么晚还不睡,可不是你的习惯,难不成你真的在等我?” 郑佩琳脸红耳赤,“我才没有呢!我,我只是喝了咖啡,有些烦燥,失眠罢了。” 严小开好奇的问,“不会是每个月那几天来了吧?” “去死!”郑佩琳的脸更红了,“姓严的,你一天不刺激我就会死是不是?” 严小开佯装吃惊的问,“真的来了?” 郑佩琳恼了,“滚!” 严小开猥琐的笑了笑,这才正儿八经的说,“今天我们班主任说接下来的两个星期复习,考完试放暑假,回来就开始实习了。” “然后呢?” “然后晚上我就和涛哥找了范建。” 郑佩琳有些紧张的问:“结果呢?” 严小开苦着脸,“结果被训一顿撵出门了!” 郑佩琳冷哼,“活该,找他你还不如找我!” “找你?” “只要你喊我一声姐,而且保证以后不对我冷嘲热讽尖酸刻薄。你想去哪个单位实习,我就让你去哪个单位。” 严小开睁大眼睛,“???” 郑佩琳神气的说,“不但你,就连涛哥,我都可以一并安排了。当然,前提是你必须得低眉顺眼。” 严小开又笑了,“呵呵,想得倒是挺美哈。” 郑佩琳理直气壮,“连想都不敢想,那做人还有什么意思?” “有志气,我喜欢!”严小开向她竖起了大拇指,不过没等她来得及脸红,他已接着说,“不过很可惜,你来晚了!” 郑佩琳蹙起了秀眉,“什么意思?” “胡舒宝说她可以帮我们申请去他们家那边的一级派出所实习。” 郑佩琳听得表情一滞,随即有些愤愤的说,“我就知道那小娘皮没安好心。” 严小开吸了吸鼻子,很跳跃的问:“今晚你煮了什么?” 郑佩琳莫名其妙,“我能煮什么,你没回来,我在外面吃的饭。” 严小开一脸纳闷,“可我怎么闻到一股子醋味!” 郑佩琳这才反应过来,脸上又一热,“去死!” 严小开则是嘿嘿直乐。 郑佩琳羞恼一阵,忍不住又问,“那你答应她了?” “你希望我答应她吗?” 郑佩琳神情变得有点不自在,“你答不答应她和我有什么关系?” 严小开叹气,“口是心非的女人我见得多了,可是像你这么明显的,我真没见过几个。” “讨打是不是?” 郑佩琳扬起手就要揍他,只是刚伸出来,被子就往下滑! 她的睡裙里面是什么也没穿的,为了避免走光,她赶紧的把手缩了回去! “你到底答应没答应?” 严小开摇头。 郑佩琳微松一口气,“那你们怎么办?真的回老家去?” 严小开笑笑,“落叶归根,有什么不好的!” 郑佩琳急了,“你们那破地方,回去能有什么出息?” “那要不然怎么办?” 郑佩琳想也不想的说,“对我好一点,我来给你办!” 严小开睁大眼睛,“哦?” 郑佩琳的脸刷地又红了起来,俏丽的容颜嫩白透着粉红,漂亮而不妖艳。 “我,我是说你对我的态度好一点。” 严小开见她的目光闪烁不敢看向自己,忍不住问,“哎,最近我发现你动不动就脸红红的,你是不是做什么亏心事了!” 郑佩琳狠白他一眼,“滚,老子行得正坐得直,能做什么亏心事。” 严小开摇头,“说你多少次,别自称老子,老娘也比较好听!” 郑佩琳轻哼,“要你管!” “那你也别管我。” 郑佩琳愣了一下,“你真的不要我给你安排实习单位?”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办!” 郑佩琳眼定定的瞧了他一阵,幽幽的道:“严小开,男人有骨气是好事,但骨气是不能当饭吃的。” “我当然知道,反正你别管了,我自有办法。” 郑佩琳无奈的叹气,什么都不再说了。 严小开就站起身来,“早点睡吧,要实在睡不着,我就给你推拿一下!” 想起那一晚的臀部推拿,郑佩琳的双腿下意识的一阵绷紧,连忙摇头,“才不要!” 严小开也不强求,“那行。我可是累了,得去睡了!” 他出去之后,郑佩琳赶紧的从床下跳下来,把门反锁后,又回到床上。 不过她回到床上之后,并不是第一时间去盖被子,而是掀起自己的裙子,看了一眼后不由秀眉紧蹙! “晕死,怎么又是这个样子!仅仅聊个天罢了……” 第68章 你还敢来 早上。 严小开醒来的时候,也发现了一件很尴尬的事情! 子弹,白白浪费了! 没搞出人命,只画了一幅地图。 不过这也没办法,男人的一生如此漫长,谁能保证每次都能物尽其用呢? 换过衣服,洗漱之后,他就下楼进了厨房,趁着空腹,他服一汤匙自己制的“十生散。” 所谓十生散,指的是由几十种中药熬制而成的中成药膏! 它具有强身建体,拉筋活骨,解毒化痈,清肠散淤,促进新陈代谢的攻效。 这么多天靠着意志坚苦锻炼下来,严小开发现自己功力恢复得相当缓慢! 练了大半个月,还不到原来一成的百分之一。 这样的结果,也让他彻底的意识到,这副身体的体质实是太弱了! 先天不足,后天又不补,简直就是一块烂泥! 想要扶上墙,光是靠运气与苦练,显然真的不行,还必须辅以药物。 值得庆幸的是,从前的的师父是个隐世高人,奇能艺术无所不精! 当时除了教他内外兼修的武功,琴棋书画,易卜星相,天文地理等等外,还传了他医术与药术。 不过,当时他学的本事虽多,但最主要的精力还是放在武功这一途上! 在武功这一方面,他也确实值得骄傲! 尽管说不上天下无敌,但十万御林军之中高手无数,却硬是被他活活的杀出了大半条血路! 不过最后,狗皇帝以他一家老小的性命相要挟,使得他不得不放弃顽抗,但这样的壮举已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至于武功之外的其它的本事,他原本是不愿学的,因为当时他觉得男儿当习武,只有拳头有力,那才是硬道理。 至于琴棋书画易卜星相之类的,他认为只是上不得台面的雕虫小技。 若不是他的师父与几个刁钻古怪尖酸刻薄的师姐硬逼着,他真的不会去学。 也正是出人不出力的缘故,学的东西虽多,但样样都只是半桶水,必须使劲摇才能晃出来。 这,也是他每次都对郑佩琳说“略懂,略懂”的原因所在。 从前的时候,每当师父或师姐们逼着他学这学那的时候,他总是觉得不胜其烦,可是到了今天,他才终于明白他们的用心是如此的良苦。 因为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来到现代之后,这些从前他看不上眼,觉得上不得台面的雕虫小技,却成了他改头换面,重新做人的依仗,甚至比拳头还有用! 话扯得有点远,言归正传。 严小开当时在熬制十生散的时候,顺手也做了个五毒散。 五毒散,即是由蟾蜍,蝎子,蜈蚣,蜘蛛,毒蛇等五毒虫为药引,再辅以各种中药炼制而成,虽然有色有味,但毒人于无形。 做这个五毒散的时候,他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有备无患,以免不时之需。 然而让他没想到是,五毒散刚一做好,西门耀铭就送上门来了,而且当时还天纵异象,又不小心的看到了这厮的怨毒眼神,那这样的毒药不用在他身上,还能用在谁身上呢? 严小开服完了十生散,连忙又灌下两大杯的凉白开,然后就赶紧走到院子里,开始拉筋活骨。 是药三分毒,十生散虽然攻效诸多,但如果不及时的运动吸收,把多余的药力挥发出来,最后还会聚集在一处产生毒副作用。 严小开现在练的是一套以前拜师入门时初学的武功,叫做“大无相功”! 这功夫他以前练到极致的时候,足以碎金裂石! 然而,功法虽好,可是落到现在这副很废的身体上,能起的仅仅只是拉筋的作用。 不过他这个也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拉筋,因为普通拉筋仅仅只是抻拉韧带! 他练这套功法,除了抻拉韧带之外,还有着袪痛排毒的功效。 练了约有两个小时,汗水早已湿透了严小开的衣服。 明媚的阳光也终于越过高楼大厦普照到了院子里,铺满了整个小院! 温暖的阳光洒落在身上,让严小开倍感舒爽,汗水滴嗒的进了屋。 回到了房间,拿了衣服进浴室洗漱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昨天换下的衣服,还有早上的那条画了地图的裤衩消失了。 左右寻找一阵,真的不见踪影! 找了一阵,无果。 严小天只好不再理会,简单洗了一下,拿了换下的衣服走上三楼。 三楼只有半层,一厅一室,外面是阳台。 严小开走出阳台的时候,这才发现郑佩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来了! 此时正她坐在一张小矮凳上,面前放着一个大洗脚盆,盆里除了她的衣服外,也有自己的衣服。 直到这时候,严小开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偷裤衩的女贼! 站在那里看了一阵,他的脸上不由浮起了笑意,因为这个时候的郑佩琳看起来才有一点淑女的样子。 郑佩琳抬头的时候,看见他脸上的笑容,脸就不禁红了一下。 “昨晚宵夜吃了冷粥?一大早笑得这么猥琐?” “我只是有点好奇,郑大小姐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勤快了?” “你不是老说我懒吗?那我就勤快一天给你看看。” 严小开乐了,“才一天怎么行,你要是能天天这么勤快,我肯定管好我的嘴,不再挤兑你!” 郑佩琳欣喜的问,“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郑佩琳轻哼,“你骗得我还少呢?” 严小开脸色微讪,看在她这么勤快的份上,也没和她顶嘴,将手里的衣服也塞进大洗脚盆里。 “要不要我帮你一起洗?” 郑佩琳原本想点头的,可是看看自己泡在水里的内衣,立即就摇头,“才不要!” 严小开嘿嘿一笑,“我只不过是顺嘴一说,你还当真了?” 郑佩琳抓起一件湿水衣服就要朝他扔去,严小开赶紧的闪开,因为她拿在手里的是她的罩罩! “好吧,你洗衣,我做饭。咱们分工合作。” “赶紧去,用点心做,要做得不好吃,老娘扒了你的皮!” 严小开点点头,转身要下楼的时候,不由一愣,咦,这娘们不再称老子,改称老娘了?不由奇怪的回过头看她。 郑佩琳见他傻头傻脑的看着自己,脸上又是一热,“傻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去。” 严小开这才笑着下楼去了。 也许是今天周末,也许是刚才和严小开并没有吵嘴,又也许是昨晚……嗯,反正郑大小姐今儿个心情真的挺不错。 一边笨手笨脚的搓着衣服的时候,还一边轻哼着歌儿。 只是,当她拿起严小开那条裤衩的时候,歌声立即就停住了! 看清楚上面的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她起初感觉很恶心,下意识的就想扔出去。 只是再想想,又觉得自己有点傻! 浪费了也总好过落在别的女人身上啊! 心里头涌起这个想法的时候,郑佩琳就彻底呆住了。 我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我真的对他…… 天啊,这怎么可能! 郑佩琳左右看了看,发现四下无人,这就悄悄的拉开裙子检查一下自己。 只看一眼,又傻了眼,而且有点欲哭无泪! 我的梦想是警察,不是老师啊! 好容易终于洗完了衣服,下得楼来,发现严小开竟然做好了早餐。 近十根油条,好几杯豆浆,一小盘酸菜,一碟包子,一碟荷包蛋,还有一碟炒米丝。 看到这么多的东西,郑佩琳不由疑问,“你打算早餐和午餐一起吃吗?” 严小开笑笑,“放心,不会浪费的。” 两人正说着,门铃响了起来。 郑佩琳走出去开门,发现外面站着的竟然是双眼布满血丝,神情憔悴的西门耀铭。 “你还敢来?” 第69章 你们赌什么 郑佩琳一见这厮,当即就怒火上涌,一个侧踢就飞了过去。 “别,别这样!!”西门耀铭慌忙的闪躲,“佩琳,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我哥的。” “你哥?”郑佩琳还要追击连踢的动作就滞了一下。 “严,严小开!”西门耀铭很是不好意思的解释。 “他什么时候成你哥了?” “没,没多久!”西门耀铭脸浮讪色,“佩琳,你让我进去,我有急事找他。” “滚!他现在没功夫搭理你!” 郑佩琳一把关上了门,将他挡在了门外。 回到屋里的时候,严小开问她,“谁啊?” “西门耀铭。” “那你怎么不让他进来呢?” “让他进来干嘛?看见他我就倒胃口。” “你以前不是和他玩得很开心的吗?” “我……”郑佩琳白他一眼,拿起油条狠咬一口,“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我看到他前面就憎恨到后面……” 话还没说完,门铃又响了起来。 郑佩琳就嚯地一下站起来,柳眉几乎竖起,“王八蛋,竟然还敢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严小开见她一副要杀人的样子,连连摇头,“一大早的,你吃枪药了?这么大火气?我出去看看!” 说着,严小开就走了出去,郑佩琳并没有听他的,而是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后面,经过门前的时候,还一把抄起了放在门口的扫帚握在手里。 严小开走到院门前,刚把门打开,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人,郑佩琳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将扫帚挥了出去! “哇靠!”一声惊呼。 门前的人疾退几步,“搞什么飞机?” 严小开与郑佩琳定睛一看,不由都吓了一跳,“涛哥!” 背着锄头洋铲电锯的毕运涛一脸苦笑,“这么隆重的欢迎仪式,我可真受不起啊!” 郑佩琳尴尬得不行,“涛哥,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我以为那个打不死煮不烂的狗东西,没,没伤到你吧?” 毕运涛摆手,“没事,哥们练过!” 躲在门前另一侧的西门耀铭现出身来,“佩琳,你说的狗东西是我吗?” 郑佩琳一看见这厮,扫帚又挥舞了起来,“不是你还能有谁?你竟然还敢来,我看你还敢来。” “别,佩琳,别这样!”西门耀铭一边狼狈的躲闪,一边叫喊,“哥,哥!救命!” 严小开充耳不闻,理也不理。 毕运涛看着追打不停的两人,又看看严小开,显然搞不清楚状况,“这是……” 严小开笑笑,“走,涛哥,进屋去,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毕运涛指着两人不太确定的问:“那他们?” “不用管他们。” 毕运涛只好进门,在院里放下了工具后,跟着严小开进屋。 坐在餐桌前的时候,严小开才问,“胡舒宝呢?没叫她一起过来?” “我叫了她,不过她说要去逛街,我就只好自己过来了。” “涛哥,她不跟你来,你就跟她去呗,难道你不知道陪女孩逛街虽然是苦差,却最容易在女孩心里留下回忆吗?” 毕运涛没好气的说,“她要去买文胸裤衩,我也跟着去?” “你怎么知道?” “我昨天听到她跟同桌说要去内衣店。” 严小开摊手,“那不更好,你不但可以知道她穿的颜色,还能了解她的尺寸。” 毕运涛一边塞着包子,一边闷闷的说,“知道有什么用,能看不能吃,有个屁的意思。” 严小开想想也觉得有点道理,看着一碟包子马上就被他解决干净了,赶紧的伸手去抢。 当两人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郑佩琳终于回来了,气喘吁吁的,手中的扫把头已经不见了,只剩下半截棍儿。 她拿起一杯豆浆,吸溜溜的喝了一半之后,才顺了口气。 “我追着那王八蛋打出了三条街,终于将他赶跑了。这回他肯定是不敢再来了!” 严小开笑笑,“放心,他一定还会回来的。” 郑佩琳愕然,“他还敢回来?” 严小开又问,“要不要来赌赌?” 郑佩琳虽然吃过一次亏,上过一次当,但这回她有十足的信心,“赌就赌,赌什么?” 严小开朝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凑上耳朵来。 郑佩琳虽然不情愿,但严小开的那根手指仿佛有根线扯着她似的,使她不由自主的凑了过去。 严小开这就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郑佩琳听完之后,当即就脸红耳赤的啐骂一句:“去死!” 严小开故意刺激她,“敢不敢?不敢就直说!” 郑佩琳想了想了,终于一咬牙,“赌就赌,谁怕谁啊!” 严小开笑了起来,“好!” 一旁的毕运涛终于忍不住了,忙把嘴里的油条包子坚难的咽下去。 “哎,我说你们两个别把我当透明的行不行?你们赌的是什么,悄悄的告诉我一下!” 想起严小开的赌注,郑佩琳的脸上不禁又红一下,拿起一根油条一把塞进他嘴里,“瞎打听什么,有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毕运涛傻了好一阵,才拿下油条道:“你们俩个要不是两口子,打死我都不信。” 郑佩琳的脸更红,狠剜他一眼。 严小开则问:“为什么?” 毕运涛指了指手上的油条,“因为你们不但说的话一模一样,连动作都一模一样。” 严小开与郑佩琳:“……” 少顷,郑佩琳又问:“哎,姓严的,你这打赌应该有期限的吧,总不能西门耀铭明年后年再来都算吧?” 严小开不答反问:“你刚刚追他三条街用了多长时间?” 郑佩琳算了算,“十来二十分钟吧!” 严小开看了看墙上的壁钟,然后老神在在的道:“那他现在应该在门口了!” 郑佩琳被吓了一跳,“不会吧,蒙谁呢?” “是不是蒙你,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郑佩琳还真不信这个邪,这就抬步往门外出去。 打开了院门后,走出去左右看了看,别说人,连鬼影都没有一个,当下就眉飞色舞的笑了起来。 “姓严的,你输了。刚刚可是你说的,你要是输了,我想怎样,你就怎样的。你可不能抵赖啊!” 严小开摇头,“我怕你抵赖。” 郑佩琳立即就叫起来,“抵赖的是王八龟孙鳖二犊子。” “好!”严小开赞了一声,然后就喊了一声,“西门耀铭,赶紧出来吧。” 郑佩琳抬眼看看,周围还是鬼影都没有,“姓严的,愿赌服输,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严小开没理会她的冷嘲热讽,“西门耀铭,你要是再不出来,你可别后悔!” 严小开说这话的时候,郑佩琳仍然冷笑不绝,只是才笑了一下,笑容就滞住了! 背后不远处传来怯怯懦懦的一个熟悉声音:“哥!” 第70章 收个小弟 看见西门耀铭愄愄缩缩的走出来的时候,郑佩琳顿时就傻眼了,呆呆的站在那里半响都反应不过来! 当她终于回过神来的时候,立即就左顾右盼的在地上寻找起什么来,不一会儿竟然找到了一截板砖握到手里。 西门耀铭见状,吓得怪叫着躲到严小开身后,“哥,哥,救我,救我啊!” 严小开没好气的回头看他一眼,“西门耀铭,你就是郑佩琳说的那种王八龟孙鳖二犊子,有求于我的时候就比真孙子还孙子,一旦没事了,马上反转猪肚就是屎!” “哥,哥,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我保证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看,你看,那车都带来,行驶证,登记证书,钥匙什么的,我通通都带来了……” 严小开没理会他,只是对着气势汹汹的扬着板砖的郑佩琳,“哎,你等下!你等下!” 郑佩琳怒气冲冲,“姓严的,你给我让开,今天我非弄死他不可!” “郑佩琳,赢就是赢,输就是输,你拿他撒什么气啊?你要是输不起,咱们就当没赌过好了。” 郑佩琳气得不行,“我这是拿他撒气吗?” 严小开眼定定的看着她道:“难道不是吗?” 郑佩琳对上他的双目,狠狠的与他对视。 只是接触到他眼中的清澈与平静之后,心里不由轻颤了下,然后握在手里的板砖就不知不觉的放了下来,最后啪一声掉在地上。 “西门耀铭,咱们骑驴看唱本,你给老娘等着。” 最后的最后,郑佩琳扔下这句狠话后,就头也不回的进屋去了。 西门耀铭见这只凶狠的雌老虎终于走了,这才大松一口气,从严小开的身后走了出来。 严小开看向西门耀铭,“西门大少,这么一大早过来找我,有何贵干呢?” 西门耀铭小心的陪上笑脸,“哥,昨晚你不是说我这车好吗?我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事儿,这不,天一亮我就想着给你送过来了!” “西门耀铭,你转变得很快嘛,我原来以为你真的很有骨气呢,没想到你装起孙子来还真的像模像样呢!” 西门耀铭脸上一窘,“我也不想这样,可谁让我的小命被你捏在手里呢!” 严小开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已经很少年轻人能像你这样了。” 西门耀铭:“……” 严小开突地又敛起笑意,“西门耀铭,昨儿一夜没少折腾吧?” 西门耀铭微愣一下,连连摇头道,“没,没,没怎么折腾。” 他说这话,瞎眼的都能看出来他是言不由衷! 他昨晚那巷子离开后,立即就去了市人民医,找了值班的副院长,让他给自己作全身检查,血液分晰! 然而得出的结果是,他除了肾有点虚外,一切都没有问题。 西门耀铭不死心,离开了市人民医后,立即又通过关系,联系到省人民医的院长,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到了省人民医院。 检查之后的结果还是一样,他的身体虽然已经属于亚健康状态,但没有任何实质性病变。 既然没有发现问题,那就谈不上什么治疗不治疗了。 西门耀铭终于忍不住亮出了自己的手臂,并强忍住巨痛摁出了两条黑线。 一班名医在看到这两条黑线的时候,也十分吃惊,可是再深入检查后,又没发现任何异常,所以最后只能下了个似是而非的诊断,疑似血管炎! 血管炎? 西门耀铭听到这个诊断的时候,终于对这班名医彻底的失望了,同时也终于知道,严小开为什么那么淡定的让自己去医院去找医生了,因为没有人能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后,西门耀铭曾几次拿起电话,想打给自己的市长老木和董事长老斗! 想告诉他们自己的情况,让他们来对付严小开! 然而想到自己用上了膛的枪指着严小开的时候,严小开所表现的淡漠与平静,他又不由软瘫瘫的放下了电话! 这厮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能威胁得了他呢? 一夜失眠,到了天亮。 西门耀铭强忍着剧痛摁下手腕,结果发现那条黑线相比于昨夜,仿佛又增长了一些! 他就再也呆不住了,赶紧的驱车赶了过来。 这会儿,西门耀铭有多可怜就装得多怜的说,“哥,你想要我怎么样,你直接说吧,求你别再折磨我了好吗?” 严小开没说话。 西门耀铭也不敢再吱声,气氛有些尴尬。 当他看到自己停在那边的超跑时,终于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他赶紧跑过去,把车开了过来,然后将车辆登记证书,行驶证,车钥匙……一股脑儿的递给严小开。 “哥,这是这辆车的手续。你要过户的话,等会儿我……” “算了,没必要这么麻烦!” 严小开摆了摆手,接过他递来的东西,抬眼往门前的停车位看了看。 大,宝马轿跑,英菲尼迪跑车,路虎揽胜,一水的排开! “车子倒是挺多了,可是没有司机啊!” 西门耀铭真想问他,你要司机干毛,车你都未必养得起,你还要司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不过这话,打死他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说出来的,只能识相的讨好,“哥,你要司机的话,我给你找一个,工资我来付。” 严小开不置可否,“身边也没个跟班,做什么事不方便啊!” 西门耀铭心里嗤之以鼻,还想要跟班?你以为自己是谁啊? 不过想了想后,他只能又说,“哥,你想要跟班的话,我也可以给你找一个来。” 严小开摇摇头,“别人开车,我不放心。别人办事,也不贴心,嗯,我看这样吧,从今儿开始,你就是我的司机兼跟班吧!” 西门耀铭当即就怒了,可是对上严小开阴沉的目光,最终还是耸拉下头! “哥,我不行的,我开车很烂的,而且我做事也总是拖拖拉拉忘东忘西,我做不了的。” 严小开拍拍他的肩膀,“你行的,昨晚你的飘移急刹多漂亮啊。职业赛车手都没这么厉害。还有你连交罚单这样的事情都替我想好了,显然是个细心周到的人,所以这差事非你莫属了!” 西门耀铭的表情苦得像是死了老斗一样,“哥,不行,我真不行的,我给你另找一个好吗?” 严小开目光一沉,“西门耀铭,我这是在跟你商量吗?我是向你宣布我的决定。” 西门耀铭还想说什么,可是和严小开的犀利目光一碰,终于还是闭上了嘴,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第71章 我怎么二了 严小开见西门耀铭点了头,神情才缓和了一些,“西门耀铭,你要是真不愿意,可以直接说出来!” 西门耀铭弱弱的问,“我说出来,你就会改变主意?” “当然不会!虽说强扭的瓜不甜,但我只要拧下来就高兴了,才懒得管它甜不甜呢!” 西门耀铭欲哭无泪,“哥,我愿意,我愿意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当那啥不能反抗的时候,他虽然学不会享受,但也只能接受。 “真的愿意?” “真的,为哥你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份,我怎么可能不愿意呢!” “哈哈!”严小开大笑,指着他说,“我就欣赏你这样的人,够虚伪!” 西门耀铭,“……” “既然这样,那好吧!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上班,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 “嗯,那行,我现在正有一件事想要找人去办呢!” 马上就支使我?你小子真拿鸡毛当令箭了? 西门耀铭心里怨念深重,但想到自己两只带着剧毒的手臂,最终只能强颜欢笑。 “哥,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办得到的,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严小开摇头纠正他,“办不到的,你也要两肋插刀。” 西门耀铭无可奈何,“好吧,插刀就插刀。” 严小开笑笑,“放心,这件事不用插刀,对你来而言甚至容易过借火!” “那……到底是什么事呢?” “我们警官学院有个范建范院长,你知道吗?” “就是那个胖胖的老比登嘛,我见过……”西门耀铭大咧咧的说着,接触到严小开不善的眼神,忙又改口,“范院长,我知道的。” “范院长有个儿子叫范觉……” 西门耀铭忙摇头,“这个我真不知道。” 严小开不悦喝斥,“插什么嘴,我还没说完呢!” “哥,你说,你说!” “范觉师范学院刚毕业,想要进教育局工作,这事,你去给我办。” 西门耀铭愕然,指着自己问:“我?” 严小开点头,“对,就是你去办,而且必须得办好。要不然……呵呵,你哥我会很生气,后果嘛,你自己知道的!” 西门耀铭看着他脸上那仿佛人畜无害的笑意,不知怎么的竟感觉阵阵毛骨悚然! “好,我去办,我去办。保证,一定,办好!” 严小开这就点点头,“行,那你去办吧!” 西门耀铭忙问,“哥,等下,等下,事情我可以去办,可是我身上这毒……” “你的事,等这件事办好了,咱们再说!” “可是……” 严小开开始不耐烦了,“我说的话还不够清楚吗?” 西门耀铭只好讪讪的垂下头,呆站一阵后无奈的往路口走去…… 严小开走进院子的时候,发现毕运涛正紧张的伏在门后窥视。 “涛哥,你干嘛?” “我怕那家伙欺负你。” 严小开失笑,“放心,他欺负不了我,反倒只有被我欺份的份儿。因为从今天开始,他就是我的司机兼跟班。” “啊?”毕运涛吃了一惊,“这是怎么一回事?” 严小开敷衍的应一句,“他自愿的。” 毕运涛有些忧心,“小开,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把他留在身边,搞不好就养蛇吃鸡!” 严小开有十足的把握西门耀铭不敢耍什么花样,但也知道毕运涛这样说是为了自己好! “涛哥,我会小心的。你那树头挖得怎样了?” “我光顾着盯那西门耀铭,还没开始挖呢!” “那我来帮你吧。” 毕运涛笑着点头,“成,虽然你压根就帮不上什么忙,但有个人作伴也聊胜于无。” 两个人忙活了起来,分工合作,一个挖,一个铲。 不过这树头可真不是那么好挖,泥土不但结实,而且含有沙石。 下锄费力,铲土也不轻松。 不到一个小时,两人已是一身的臭汗。 又挖一阵之后,两人停下来休息。 毕运涛抹了抹脸上的后,“看来这民工的活儿,真不适合咱们干啊!” “你小子从小在家就娇生惯养,肯定不习惯啊。” 毕运涛一脸鄙视,“你又能比我好多少?要说做农活,你还不如你妹呢!” 严小开想起自己那个记忆中那个勤劳,朴素,节俭的妹妹,脸上不由浮起了一抹笑意,对毕运涛反唇相击,“那你又比得上你姐吗?” 毕运涛猥琐的笑笑,“哎,我看要不这样得了,你也别要这个大小姐校花了,我也不去追那什么班花!你娶我姐,我娶你妹,咱们两家换亲得了。” 严小开直接爆了粗,“草!” 毕运涛愕然一下,“你不想娶我姐?” “我就算娶你姐,也不让我妹嫁给你。我妹还是个孩子呢!” “呸!”毕运涛嗤之以鼻,“都能生孩子了,还孩子呢?” 严小开扬起洋铲,指着他,“再提我妹,我跟你急了!” 毕运涛撇撇嘴,“成,不提就不提,你以后也别提我姐,别问我她有没有男朋友,也别来我家,要是我发现你还偷看她洗澡,我也跟你没完!” 严小开:“……” 两人瞎扯一阵,毕运涛就看向屋里,然后压低声音,“哎,校花大小姐呢?” “她不是在屋里吗?” “我知道她在屋里啊,可是这都半天了,她怎么不出来啊?” “出来干嘛?难不成你还指望她能给你帮忙不成?” “我没想她来帮忙啊,我是说,最少也给我们端个茶递个水什么的吧。那有自家男人在外面忙死忙活,女人却躲在屋里头不闻不问的。” 严小开失笑,“你指望她给你端茶递水?嘿嘿,除非太阳打西门出来吧!” 毕运涛撇起了嘴,“这么不像女人的呀?” 严小开有些无奈,“她像女人的时候,比女人还女人,不像女人的时候,比爷们还爷们。所以你就别异想天开了,她能不阻止你在这挖树头,已经很好说话了。” 毕运涛却振振有词,“这房子是你的,我挖的是你的墙角,又不是她的,她能有什么意见啊!” 严小开叹口气,“涛哥,这房子的产权虽说归在我的名下,我也确实付给了她钱,而那钱也确实是我凭本事挣的,可是……我心里总感觉不舒服。” 毕运涛愣了下,“怎么个不舒服法,说来听听。” 严小开认真的想了想,“就是有点借鸡生蛋的感觉。” 毕运涛轻推他一把,“得了吧,那鸡到你的手上生了蛋叫蛋,可是在她的手上,生了蛋也被她当成屎扔了,你有什么不好意思,要换了我,我才没那么矫情!” 严小开没再说话,因为毕运涛显然没办法理解他的感受。 正在这个时候,郑佩琳从里面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茶壶,两个杯子,显然是给他俩送水来了。 严小开纳闷了,抬眼往天上瞅了瞅。 毕运涛则趁机奚落,“小开,太阳从西门出来了!” 严小开老脸窘了下,选择性耳聋! 郑佩琳提着茶壶盈盈的走上来,倒了杯茶后,给毕运涛递了上来。 “涛哥,渴了吧,喝点儿水。” 毕运涛有点受宠若惊的赶忙接过,“哎,好,我自己来,自己来就行,谢谢了!” “涛哥,中午在家吃饭吧,刚刚我给食德好酒楼打了电话,让他们中午的时候送一桌酒席过来。” “这,这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而且我已经打电话了。” 郑佩琳说话间拿起另一个杯子,倒了一杯茶。 严小开赶紧的伸出手去,想要接茶。 谁知道郑佩琳倒了茶之后,却凑到她自己的唇上喝了起来。 严小开伸出的手就滞在那里,神情好不尴尬。 郑佩琳却视而不见,甚至正眼也不看他。 喝完了茶,她又对毕运涛说,“涛哥,我先进去忙了,今天要把家里的卫生收拾一下,免得有人总是阴阳怪气尖酸刻薄的说我不像女人。” 毕运涛看一眼神色窘迫的严小开,强忍着笑意,“好,好,你忙,你忙!” 郑佩琳点点头,这就扭着柳腰摇拽生姿的进屋去了。 毕运涛看着她的背影,好一阵才回过神来,喃喃的说,“多标致的一个女人啊,简直就是女人中的极品,小开你竟然还说她不像女人。” 严小开无言以对,拿起洋铲呼喝,“少啰嗦,赶紧干活吧。” 毕运涛也赶紧的拿起锄头走上来,抡了一锄头之后又停下来。 “哎,要不这样呗,咱们换呗,你把校花给我,我把班花给你。怎样?” “涛哥,拜托在女人这方面你别这么二行不行?” 毕运涛嚷嚷起来,“我怎么二了,我怎么二了,我怎么二了?” 郑佩琳从屋里探出头来问,“涛哥,你饿了吗?那我催他们快点送餐来。” 毕运涛与严小开:“……” 第72章 搞掂 在严小开与毕运涛忙着挖树头的时候。 院长范建也没闲着,他陪同教育局前来视察的领导参观着校园。 临近中午的时候,教育局局长张铭辉的电话响了起来,看看来电显示,脸色微微一变,赶紧的走到一边接听起来。 “……好,我知道了,我明白,会办好的!” 挂了电话之后,张铭辉的目光落到范建身上,充满疑惑与不解! 一行人参观完之后,已经到了午饭的时间。 走向学院食堂用工作餐的时候,张铭辉故意落后了几步,然后轻喊一声,“老范。” 范建答应一声,来到他的身旁,“张局。” 张铭辉笑说,“老范啊,你可瞒得够深啊!” 范建一头雾水,“张局,你说什么?我不明白啊!” “咱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可我一直都不知道你是叶市长的亲戚呢!” 叶市长? 叶晓容!? 范建莫名其妙,我和她亲戚?我连话都没和她说过好吧! 张铭辉亲切的拍了拍范建的肩膀,“老范,你就别装了。” 范建哭笑不得,心说我倒是想装啊,可是我哪装得起来! “老范,你有个儿子叫范觉是不是?” “对!” “你的儿子刚刚师范学院本科毕业是吗?” 范建又点头。 “正等着安排工作是吗?” 范建再点头。 “这不就是了,刚刚那位给我打电话了,说你是老校长,老党员,对你的子女工作安排这个问题上,要尽可能的给予照顾。” 范建这才恍然明白了张铭辉问这问那的意思,可他还是一头雾水,“这,这……” “老范啊,其实这个事情,你大可不必去找那位,咱们都这么熟了,你的儿子想来教育局工作,你直接和我打个招呼,我不就给你安排了吗?” 范建吱唔吱吱唔,“我,我……” 张铭辉笑着再次拍拍他的肩膀,“下个星期一,你让范觉准备好他的个人档案,来教育局找我,我看看他是什么专业,给安排一个对口的部门。” 范建有些激动,“张局,那我真的谢谢你了!” 张铭辉摇摇头,“老范,你不该谢我,应该谢那位,我跟着她工作那么久,还是头一次见她亲自给别人安排工作!” 范建连连点头,强压下心头重重疑惑,“好,好,我一定好好感谢,好好感谢。” 张铭辉笑笑,“走,咱们去吃饭吧!” 吃过了饭后,将一班领导送走,范建立即就驱车回家,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那已经闹了半个月的儿子。 只是车行到半路上的时候,他的脑袋却突地一醒,因为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想起严小开给他发的那条短信。 为了找到答案,他立即就找出严小开的号码,给他打了过去。 “喂,小开吗?我,范院长!” “范院长,你好。” “你现在在学校吗?” “没有,我在外面。” “我有事情想和你谈一下!” “这个……好吧。我在卫星路38号。隔学校不远。” “行。我马上就到!” 范建看看前面指向卫星路的路标,踩了踩油门,捌个弯就进了卫星路。 没费多大的劲儿,他就找到了三十八号。 看到这栋小洋楼外面停着四辆车子,心里又微愣一下。 根据档案记载,严小开是农村考到海源的学生,父母都是农民,家境贫寒! 在学校这几年,他几乎是半工半读这样支撑着过来的! 因此范建心里几乎立即认定,这车子和房子应该和严小开没有太大关系。 确认了门牌号没错后,范建按了门铃。 不多一会儿,门就开了。 严小开亲自来开的门,“范院长,您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范建一边往里走,一边疑惑的问:“小开,这里是?” 严小开敷衍的应一句,“这里是我和几个同学合租的。” 范建释然的点点头,他心里也是这样猜想的。 进了屋之后,范建发现不但严小开在,郑佩琳和毕运涛也在,而且桌上还摆满了大鱼大肉,显然是准备开饭! 郑佩琳与毕运涛看到范建,也忙主动打招呼。 “院长,您来了!” “院长,您吃饭了吗?一起吃吧?” 范建忙摆手,“不了,我刚刚才吃过,你们吃吧!” 严小开问:“范院长,你真的吃过了?要没吃过,千万别不好意思!” 范建啼笑皆非,“我真吃过了!” “那成,来,您这边坐,我给你沏茶。” 范建走到客厅坐下,对要张罗的严小开说,“小开,你不用忙活了,我坐一下就走。” 他虽然这样说,但严小开手脚麻利的给他沏了一壶茶,并给他倒上,这才坐到他的身边。 范建喝了一口热茶才张嘴,“小开,我这次找你,是因为……” 严小开点点头,“我知道,您是因为范觉工作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所以才来找我的。” 范建惊讶的问,“这么说来,他进教育局的事情,真是你托关系办的?” 严小开笑笑,“小事,举手之牢而已!”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范建不由吃了一惊,因为他实在想不通,严小开哪来的能耐,能跟专管教育与卫生的副市长扯上关系! 目光,不由再上下打量起严小开来,仔细看过之后,发现他跟之前留在自己脑海里的印像完全不同! 不是衣着打扮这方面,而是气质! 那种淡定,自若,恭谦,却又不卑不亢的神态! 与过去那个畏畏缩缩懦懦弱弱的严小开,完完全全的不相同。 这小子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给人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呢? 正在范建盯着严小开瞧个不停的时候,门铃又响了起来。 坐在餐桌那边的毕运涛见严小开要起身去应门,“小开,你和院长说话吧,我去开门。” 不多一会儿,毕运涛神色不佳的领着人进来了。 范建疑惑的朝他身后那人一看,不由吃了一惊,因为这不就是那天在那条暗巷里表演什么行为艺术,然后和自己学校的学生打架的西门耀铭! 看到这人,范建多少有些明白了,因为这个西门耀铭,就是副市长的儿子! 西门耀铭进来之后,谁也不看,立即就对严小开说,“哥,你让我办的事,我办好了,我让我老木亲自打的电话,绝不会有问题……” 话说了一半,他就看到了坐在严小开旁边的范建,“咦,你个老比登也在,正好……” 范建脸色大窘,红一阵,白一阵。 严小开眉目一沉,“怎么说话的?这么大个人,连最起码的礼貌与尊重都不懂吗?” 看见严小开脸上的怒色,西门耀铭心中一凛,“这个……范院长,你好!哥,你问问他,他儿子工作的事情是不是已经办妥了。” 严小开挥手,“我知道了,你到外面的院子里站着去。” “哥,我……” “我的话你听不清楚?” 西门耀铭只好垂下头,无奈的走到院子里罚站去了。 范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傻愣在那里半响都回不过神来,因为他怎么也想不通! 严小开竟然敢对着市长儿子呼呼喝喝,而这个嚣张跋扈的大少竟然不敢发作,还听话的像个跟班一样。 其实,不但他无法理解,就连郑佩琳与毕运涛也搞不清楚状况。 人出去后,严小开才笑着对范建说,“院长,不好意思,这小子不懂礼貌,我以后会好好管教的。” 范建心里颇为怪味,你会好好管教?你也不照照镜子?人家是市长的儿子,你管教得起吗? 不过想到西门耀铭刚刚对严小开唯唯诺诺的神色,却又不得不承认,人家恐怕真管得起! “不碍事,不碍事的。” “院长,其实范觉这个事您在电话里问我就可以,不必亲自过来。而且我和毕运涛也打算晚上过去家里拜访您呢!” 经他这么一提醒,范建才突然想起了严小开的信息上说的那个要求! “小开,我老范做这个院长十几年,一般情况下,真的很少给学生开后门的。可是范觉这事,你给我帮了这么大忙,我要不给你们帮帮忙,那真的说不过去了!” 严小开与毕运涛互顾一眼,脸上均浮起喜色。 “何况你们两在校的表现也着实不错,尤其是那次解救人质的案子,你们不但立了功,救了人,也给咱们学校长了脸,于情于理,我都要给你们照顾的。嗯,我看这样吧,毕运涛呢,我会推荐到市局刑警支队实习,这样你满意吗?” 严小开忙问,“那我呢?” “到于你的实习单位……真的很抱歉!” 严小开吃了一惊,“我的不能安排?” 范建摇头,“不是,而是早就安排好了。在你和毕运涛来找我之前,已经有一个部门来学校要人,而他们正好就相中了你。” 严小开疑惑的问:“什么单位?” 范建摇头,“这个请你原谅,我暂时不能透露,因为他们来选人的时候,是和我签了保密协议的。但我可以保证的是,这是一个极好的单位,绝不比毕运涛的差。粤省这么多个城市,每个城市仅仅只挑选一人!” “是这样啊!” 范建点头,“嗯。去市刑警队实习的事情,你和毕运涛说说,我就先走了。范觉那个事情,真的谢谢你了。” 第73章 良心多少钱一斤 范建走了之后。 严小开来到餐桌前,“涛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毕运涛忙问,“什么?” “范院长刚才说,他将推荐你到市局刑警支队实习。” “啊?”毕运涛惊喜得不行,“去,去市局?” “怎么?不喜欢?你要不喜欢,那我马上打电话给范院长,让他推荐你去个什么派出所实习。” 毕运涛忙拦住他,“不,不,别,我喜欢,喜欢得不得了呢!我做梦都想去刑警队!” 郑佩琳插嘴,“恭喜涛哥了!” 毕运涛嘿嘿直乐,“同喜同喜。” 严小开拿起筷子,“喜欢就成了,那咱们开饭吧!” 郑佩琳想问问严小开又去哪儿,可是想到自己刚才还对他黑口黑脸,这会儿又怎么好意思问七问八呢,所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能悻悻的端起碗扒饭。 至于站在院外的西门耀铭,三人都注意到了,可谁也没打算招呼他进来吃饭。 一直吃到上半场休息的时候,毕运涛这个缺心眼的家伙才蓦然想起自己竟然忘了打听严小开去哪实习。 “小开,你呢?是不是和我一起去刑警队?” 严小开摇头,“这个……我不知道。” 毕运涛和郑佩琳都傻了眼。 “怎么会不知道?你没向范院长要求吗?” “他说在我们找他之前,已经有单位相中了我。” 毕运涛急忙追问,“哪个单位?” 严小开摊了摊手,“不知道,范院长说暂时不能告诉我!” 毕运涛听了这话,喜色就垮了下来,下半场开始的时候,端起自己的饭碗无精打采的戳来戳去。 郑佩琳见状就问,“涛哥,你怎么了?提前来学校挑人的,往往都是好单位,你替他担什么心啊?” “我知道,可是范院长连小开的单位是什么名字都不肯说,显然不是和我同一个单位,那我不是就要和他分开了。” 郑佩琳哭笑不得,“涛哥,你们是兄弟,不是情侣好不好?” 严小开也点头,“人生的境遇千百种,每个人的路都会不一样的,我们迟迟早早也是要分开的。” 毕运涛指着严小开像个怨妇似的质问,“从小到大,学前班,小学,中学,高中,大学,咱们都在一起,现在马上要分开了,你就没有一点儿不舍?” 严小开失笑,“你要是个娘们,我是真心不舍得,可你明显又比娘们多了一点东西,那我有什么不舍得的。” 毕运涛幽怨得不行,“你个小没良心的。” 严小开没心没肺的噎他一句,“良心这玩意儿多少钱一斤?” 毕运涛:“……” 郑佩琳实在没眼看这基情四射的两人了,自顾自的端起碗来继续吃饭。 吃过饭后,毕运涛继续去挖树头,郑佩琳要复习,严小开……也不知道自己要干嘛! 抬眼往院外看看,发现西门耀铭还垂着头站在那儿,于是就走了出去。 西门耀铭见严小开终于有空搭理自己了,忙恬着脸叫喊,“哥!哥!” 严小开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西门耀铭小心翼翼的问,“哥,你交待我的事情我已经办了,那我身上这个……” “急什么,你的身上的毒最快也得明天才会发作!” 西门耀铭差点没当场哭出来,“哥,求求你别再折磨我了好吗?我以人格担保,以后我一定老老实实的给你开车,认认真真的听你使唤,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你不让我干嘛,我绝不干嘛。反正我拿你当我亲爹一样伺候,这还不行吗?” 严小开笑了,“西门耀铭,真没看出来,你竟然这么怕死呢?” 西门耀铭苦笑连连,“哥,虽说人生自古谁无死,可年纪轻轻的就去死,我真的不甘心啊!” “不甘心?”严小开眉毛挑了挑,“不甘心咱们再玩玩!” 西门耀铭忙摇头,“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还想活,我还没活够呢!” 严小开冷笑一声。 “哥~~” 严小开这才从身上掏出一个黑不溜秋的药丸,大概小孩玩的玻璃珠那么大小。 “吃吧!” 西门耀铭接过来后,有些疑惑的问:“哥,这是?” “控制毒素蔓延的药。” 西门耀铭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把药丸塞进了嘴里,因为最坏的情况就是现在这样了,再坏又还能坏到哪儿去! 把药丸吃下去后,他才问,“哥,这药丸的药力能持续多长时间。” “半个月。” “那半个月以后呢?” 严小开不耐烦的挥手,“以后的事情,当然是以后再说。” 西门耀铭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识相的什么都不再问。 当他转身想要离开,准备半个月后再来的时候,严小开却又轻喝一声,“回来。” 西门耀铭只能无奈的转过身来问:“哥,你还有什么吩咐。” 严小开朝正在挖树头的毕运涛指了指,“看见没!” 西门耀铭铭点头,“看见了!” 严小开目光一冷,“既然看见了,还不赶紧过去帮忙?” 西门耀铭叫苦,“哥,我想去帮忙来着,可是这一整天都顾着去办你交待的事情,我不但没吃午饭,连早饭都没吃,这会儿腿都饿软了。” 严小开想了想就朝屋里头指了指,“那你进去看看还有什么吃的,十分钟后,我必须看到你在这里挖树头。” “我……” 严小开脸色一冷,“西门耀铭,你可以说不的。” 他的潜台词很明显,你要说不,自己考虑后果。 西门耀铭敢说不吗?除非他不想活了! “哥,你别生气,别生气,我去吃点儿,马上就来帮忙。” 他说完后就要进屋,可是看到拿着拖把横眉竖目的横在门前的郑佩琳。 “这……我去外面弄口吃的,很快就回来,很快。” 西门耀铭急急出门之后,严小开这就想上前去帮毕运涛,郑佩琳却冲他呼喝,“姓严的,你给我进来。” 母老虎发威,严小开哪敢不从,只能向毕运涛投了个抱歉的眼神,然后进了屋…… 第74章 愿赌服输 郑佩琳一见他进来,立即就关上门,劈头盖脸的质问,“姓严的,你和西门耀铭是怎么回事?” “你还不知道吗?他从今儿开始,就是我的司机兼跟班了。” 郑佩琳睁大眼睛,“他……肯做你的小弟?这怎么可能?” 严小开淡笑,“世事无绝对,唯有真情趣。想当初的时候,你想过会和我这样的人同居……” “打住!”郑佩琳忙打断他,“我们只是住在同一栋屋里,不是同居。” “好吧,同居不同床还不行吗?” 郑佩琳赏他一个白眼,“我和你住一起,是因为我把你的脑袋敲了,要对你负责,和你住一起方便照顾你……” 严小开纠正她,“住进这里之后,好像一直是我在照顾你吧!” 郑佩琳脸上一窘,随即又呼喝起来,“你别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我在和你说西门耀铭的事情呢!” “那就说呗!” “我从小和西门耀铭一起长大,他是个怎样的人我很了解,以他那心高气傲目高于顶的性格,如果不是实在没了办法,绝不会对人低三下四卑躬屈膝的。可是他对你呢?不但哥前哥后,现在竟然还成了你的跟班,这是为什么?” “你认为是什么呢?” 郑佩琳认真的想了想后说,“你肯定是对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弄得他没了办法,不得不屈服于你的。” 严小开听得微愣一下,不由上上下下的打量起郑佩琳起来。 郑佩琳被瞧得心里直发毛,双手抓起敞开的外套摭到胸前,“你看什么?” “别人都说,女人通常都是胸大无脑,脑大生草的,可是你的胸虽然大,脑子明显没生草嘛,而且还蛮聪明嘛!” 郑佩琳气得不行,把胸掩得更紧,脸红耳赤的骂,“你才胸大!” 严小开将身上汗湿的t恤脱了下来,光着膀子挑衅她。 “事实胜于雄辩,谁大谁小,有本事把衣服脱了比比!” 郑佩琳被刺激得立即就想去扯衣服,可是才一动又忙收了起来,男女有别,怎么可以跟男人比胸大呢! “姓严的,你敢更无耻一点吗?” 严小开哈哈大笑。 不知道什么时候,严大官人已经多了一个爱好,那就是以调戏校花为乐。 最后的最后,郑佩琳只能跟他约法三章。 “姓严的,我不管你到底用了什么阴险的手段征服了西门耀铭,我也不管西门耀铭是做你的跟班还是走狗,反正这个人我已经厌恶透顶,只要我在这个家一天,你就不能让他进屋门一步,否则别怪我翻脸。” 严小开想了想就点头,“那我最多让他进到院里,这总可以了吧!” 郑佩琳狠白他一眼,不过并没有再说什么。 严小开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发现西门耀铭已经回来,正帮着毕运涛挖树根,于是他也凑上去帮忙。 三人协力,又费了一个多小时,才把整个树头都挖了出来。 把树头挖出来,严小开愿意出力,那是因为对房子的风水有利! 至于树头怎么处理,他就不去操心了。 让西门耀铭帮毕运涛抬走树头后,他并没有把土填回去,而是找来了几个泥水匠,让他们按照自己的意思,在挖出的坑里做了个活水池。 在小洋楼的院落里挖个小鱼池,是严小开住进来就有的想法。 一来是为了观赏,二来为了旺财! 不过挖鱼池也不是易事,如果在吉位,则起到旺财的作用,如在凶位,则有破财,身体不健康等事发生。 金星紫檀所在的位置,无疑就是最佳吉位。 严小开一早就想把树头挖起来扔了,可一个人挖,真的太费劲了。 结果在犹豫着要不要动手的时候,毕运涛竟然主动提出来要挖树头,那他还有什么好说的,爱怎么挖就怎么挖呗! 他不但不阻止,还不要求分脏,甚至还乐呵呵屁颠颠的给打下手呢! ………… 是夜。 郑佩琳早早就准备睡了。 早到一吃完晚饭,就进了房间,还不到八点,这就准备熄灯。 这一天,她除了复习功课外,就是打扫卫生,从一楼到三楼,从院里到院外,全都是她一个人搞的,所以真的搞累了。 只是当她的手刚到碰到床头柜的台灯之时,房门被敲响了。 “郑佩琳,你睡了吗?”严小开那不算性感却让人感觉顺耳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 “我睡了!”想起这厮一整天就只顾着忙活那点破事,别说帮自己一起打扫卫生,连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心中有气的她就瓮声瓮气的应了一句。 严小开笑着问,“睡了你还能说话?” “我……说梦话!” “开一下门。” “我睡了!” “郑佩琳,你是不是准备耍赖呢?” 郑佩琳终于从床上坐了起来,“我耍什么赖?” 严小开提醒她,“你忘了今天我们的赌注吗?” 郑佩琳愣了愣,这才想起自己今天和他打赌敢不敢回来的事情! 想起约定的赌注,她的脸立即就热了,心也跳了,整个人都有点发慌。 偏偏这个时候,严小开好死不死的问,“郑佩琳,如果你真想抵赖的话,我也没办法,反正你自己说的,抵赖的人是王八龟孙鳖二犊子。” 郑佩琳立即就被刺激到了,刷地跳下床,奔过去拉开门。 “谁抵赖了,我才没抵赖。” 严小开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确切的说是看车头灯。 车灯底座饱满,光芒四射,耀眼夺目。 严小开看得有些失神,下意识来了一句,“还说不大。” 郑佩琳一愣,随即就醒起自己睡觉的习惯,这会儿身上仅仅只有一条黑纱薄丝睡裙。 她忙赶紧伸手摭掩,脸红耳赤的骂他,“流氓!” 严小开笑笑,“男人不流氓,身体不正常。” 郑佩琳啐他一口,“褪!” 严小开又来一句,“女人不风稍,个子长不高……” 郑佩琳气得不行,掩着胸欺上前来质问,“我的个子不高吗?不高吗?你看过几个女人有我个子高的。” 严小开又笑了,看着差不多齐到他下巴的郑佩琳,“我没说你个子不高,我只是说你个子这么高,肯定很风稍!” “去死!” 被接连不停的调戏,郑佩琳又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对劲了。 为了避免被看出来,她心虚的快步走回床边,重新坐回到床上。 严小开只是站在门口,好整似暇的看着她。 柔和的灯光下,郑佩琳长长的秀发随意披散着,无袖长裙裸露着不少的肌肤。 在光线的照耀下,有种莹莹的光泽,吹弹欲破的俏脸上几抹发丝紊乱,使她看起来比平时少了几丝泼辣,多了几分温柔! 严小开不能不承认,抛弃她的性格不谈,这世上确实很难找出美得像她这么祸国殃民的女人。 郑佩琳见他一直站在那里看着自己,心里竟然有种说不出口的慌乱,手足无措的,一颗狂跳的心几欲要蹦出来似的,身体也更不对劲。 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她只能粗声粗气的呼喝,“要摸快摸,摸完我睡觉。老娘今天很累了,没功夫侍候你。” 原来,严小开与郑佩琳的赌注还是像上次一样! 严小开要是输了,什么都听郑佩琳的。 郑佩琳要是输了,那就得让严小开摸一下老虎的屁股。 第75章 你是个好人 严小开走上前来,指着那张床,“那还不上去,摆好姿势!” 郑佩琳脸红耳赤的剜他一眼,悻悻的脱掉拖鞋上了床。 只是严小开要求的姿势,实在是羞人,所以她只能背朝天趴卧在那儿。 严小开也跟着上了床,到了她身后道:“把屁股翘起来。” 郑佩琳心儿一颤,“才不要!” 严小开催促,“赶紧!” 郑佩琳恼羞成怒,“我就这样,爱摸不摸,不摸就滚,老娘真的要睡觉了!” 她不合作,严小开只能自己动手。 像上次一样,把双手探到她的胯部两位,扶着骨盆的位置往后一勾。 “呃!?” 在郑佩琳低声的惊呼之中,她又从全趴变成了跪趴。 这个样子,简直爱情动作片似的。 郑佩琳把头紧紧埋在枕头里,再也不敢回头去看严小开了。 严小开深呼吸了好几下,勉强平伏一下,这才探出手缓缓伸向郑佩琳的臀部。 当他的手接触到郑佩琳身体时,小心肝无法自控的狂跳起来。 敏感的郑佩琳反应更大,仿佛触电一般,撑在床上的双手顿时无力的软了下去,整个上半身也紧贴到床上。 也正是这个时候,她突然想起自己身上只有一条睡裙,忙叫喊起来,“哎,等一下,等一下!” 严小开疑惑的问:“干嘛?” 郑佩琳声若蚊鸣,“我,我,我要上厕所。” 严小开一手摁到了她的腰背上,“哪来那么多咯嗦,很快就好,我摸完了,你爱干嘛干嘛。” 郑佩琳欲哭无泪,想要挣扎,可是他那只手却像是一座大山似的压在自己的身上! 尽管说他用力挣扎的话,肯定能挣得开,可问题是,她这会儿竟然像是着了魔中了邪被点了穴一样,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最终只能无奈的跪着趴在那里。 严小开的手再次放了上去,缓缓的按压起来! 力道轻重适度,慢慢的摸索着,又仿佛在寻找什么。 随着他手上的动作,一阵阵异样的感觉传来,弥漫向全身。 郑佩琳为了避免自己发出声音,赶紧一手捂住了嘴。 只是严小开的手仿佛带有魔力,弄得她根本就无法控制自己,尽管一再努力隐忍,但声音还是从指缝中泄出来。 终于,她实在忍受不了了! “姓,姓严的,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你是想给我复查一下,看看我的伤是不是好彻底了没有是吗?” 严小开手上的动作滞了一下,随即又动了起来,“谁说的,我只是想摸摸老虎的屁股罢了!” 气息不完整的郑佩琳艰难的说,“装,装什么呀,你骗得了别人,你骗得了我?我,我知道你不是那么下流的人,你要是真,真那样的话,那天晚上你就……” 严小开摇头,“不,你误会了,我真的不是什么好人。” “姓严的,拜托你别老是把那么简单的事情弄得那么复杂行不行,你就直接跟我说,你要给我复查一下,我会不识好歹的拒绝你吗?” 严小开手上动作不停,“那可难说。” 郑佩琳还想说什么,臀后却突然传来一阵疼痛,“唉哟,魂淡……轻点,轻点!” 严小开的手指停了一下,不再左右游移,而是往那一点上摁下,“是这里吗?” “吸!”郑佩琳抽了一口凉气,“好痛,好痛!” 严小开冷笑道:“你不是已经好了吗?” 郑佩琳吃痛之余,仍不忘反唇相击,“你不是说只想摸我吗?” 严小开停下手来问:“那你是想我摸你呢?还是想我给你复查?” 郑佩琳大窘,“我什么都不想。” 严小开真想问,你是不是多说了个“不”字! …… 接下来的日子,进入了应届统考前的紧张复习阶段。 严小开的生活,也又一次回到了之前那样的正轨,平静又充实。 不过这一次,不再是宿舍,课室,食堂这样的三点一线,而是学校与小洋楼来回转。 他的代步工具也不再是十一路公交,而是那辆白色的大。 渐渐的,大家也都知道了! 那个废柴严小开好像真的傍上了校花大小姐,而且好像真的财了,不但拥有一辆三十好几万的大,还在外面有一套房子,虽然租的还是买的有待考证! 但相比于过去,已经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还有让人不能不服的是,就这么一辆中低档的车子,那废柴竟然还煞有介事的请了个司机! 那司机看起来还像模像样,不但开得一手好车,还穿着高档的西服,带着帽子! 上学的时候准时送到,放学的时候准时来接! 尤其夸张的是,这司机还替严小开开车门。 事实上,他们哪里知道严小开并没有傍上校花,两人之间虽然有点小暧昧,但至今仍是纯洁的友谊关系。 房子和车子,也不是严小开卖身换来的,而是用脑子挣来的。 他那个司机,也是不用钱请来的,而是用威胁利诱各种手段蒙回来的,免费的。 ------- 时间,就像厕所里的圈筒纸,看起来很长,可是抽着抽着就没了。 转眼前,离考试只有三天的时间了。 对于这次考试,应届实习生谁也没敢掉以轻心,因为这次的考试成绩,不但决定着能不能参加实习,还决定着实习以后能不能拿到毕业证。 混了这么多年,谁的目的不是想混个毕业证呢? 所以在这些天里,应届实习生们大多都是棒着书本硬啃的,就连严小开也不例外。 其实,他一点也不想这样的,就连之前去考文武状元,他都是抱着玩的心态去考的。 只是这一次,真的没办法! 以前的这个自己实在是太废了,虽然从不旷课,不迟到,不早退,也不惹事生非,每节课都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听着,可是真正印在脑海中的知识,却少之又少。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现在的严小开不但拥有了唐朝文武双科状元的聪明头脑,还有几个成绩不错的好朋友。 毕运涛,虽然脑子有时候转不过弯来,但该聪明的时候绝不会装傻,例如考试的时候,平常念书虽然不太用心,但每次考试都在班上前十之内。 胡舒宝,论武力值,她没办法跟毕运涛郑佩琳等比,可要说考试,每回都是前三甲。 郑佩琳,那就更不用提了,她这个校花可不是摆着来看的那种花瓶,人家可是真正的人才,不但是十大高手中唯一的一个女性,各科综合成绩更是全校第一。 他们三人都知道严小开是个考试白痴,所以商量过后,就决定分工辅导他。 白天,毕运涛和胡舒宝轮流辅导他! 夜里,郑佩琳单独辅导他。 在三人的车轮战术之下,严小开想偷懒都没办法,只能没日没夜的被逼迫着补习! ------- 这一天,中午放学。 死记硬背了一早上的严小开有些头晕脑账,这就没有和毕运涛及胡舒宝去食堂吃饭。 他想趁着中午的两个半小时,好好练练气,让自己的脑子清静一下。 只是当他走到学生停车场的时候,没有发现自己那辆大。 郑佩琳的路虎倒是在那儿,可是郑大小姐早上出门的时候就和他说了,人家今天中午和宿舍的姐妹一起吃饭,不回去了。 严小开等了一阵,仍不见西门耀铭开车到来,不由微皱了一下眉头! 半个月来,西门耀铭一直都很安份的扮演司机与跟班的角色! 难不成三天不打,又想上房揭瓦了。 想了想,他就掏出电话拨打了西门耀铭的电话。 电话拨出后,那边却提示正在通话中。 严小开挂断电话,准备又一次回拨的时候,西门耀铭却打回来了。 电话一接通,严小开就劈头盖脸的质问:“小铭子,你搞什么飞机?” 西门耀铭在电话那头着急的说,“哥,对不起,我这儿有点急事,今儿个恐怕得请假了。” “请假?一个星期休息两天还不够?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了!” “不是的,哥,我这儿真的有事。今天你自己打车回家好吗?要不我让别的人去接你!我真的有事。” “什么事?” “我老斗突然间昏倒了,现在正在医院急救,我得马上过去。” 严小开半信半疑的问:“你没蒙我吧?” “哥,我蒙你干嘛啊?我拿什么事蒙你,也不会拿这样的事情蒙你啊!” “这可难说!” “哥,你相信我一回好吗?我真的要去看我老斗。” 严小开语气阴沉沉的问:“小铭子,难道你就不怕我生气?” 西门耀铭心中一禀,他当然害怕严小开生气,因为严小开要是一生气,不给他药丸了,下个月十五他就得准备身后事了! “怕,我怕,哥,可是我没办法,我只有这么一个老斗,就算是死,我也得见他最后一面。” 严小开愣了一下,“这么严重?” 西门耀铭声音有点哭腔,“他的助理刚刚打电话给我的时候,说他还是人事不醒。这会儿正在送市人民医的路上。” “以前有什么病史吗?” “没有,他平时身体很好的。” “那你去吧。” 第76章 前后夹攻 挂上了电话后,严小开不由在心里感叹。 人之初,性本善。 西门耀铭纵然有着这种或那种的低劣品格,但对他老斗的这份孝心是值得称赞的。 尽管刚刚通话的时间并不长,但严小开基本可以肯定,西门耀铭不是在演戏,话语中的真情流露,是他这种人想演也演不像的。 物有贵贱,人有善恶之分。 爱情,亲情,友情,只要这个人占着其中一样,那就不算是太过无药可救。 严小开往校门走的时候,忍不住思索起人性这个深奥的问题。 等到恍然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走到了校门外,原本想打辆车,可是想着从这儿走回去也就十来二十分钟的事情,所以就想省那十块钱。 走着走着,严小开隐约感觉身后好像有什么人跟着自己,只是几次回头,却又没发现对方的身影。 严小开心里警觉起来,要是以往,他肯定往人少的地方走,把对方引出来,然后痛殴对方一顿。 只是现在,他的功力恢复不到之前一成的一小半,虽然说已不是随便谁都可以凌辱,但在他自己看来仍然属于弱鸡,所以就往人多的地方走去。 到了进入卫星路的时候,严小开有些犯难了! 要进入卫星路,必须得经过一段极为偏僻的巷道,如果绕大路过去,最少又得费近半小时的时间! 想了想后,他就一咬牙,快步的走进巷道,开始发足狂奔起来。 果然,他才没跑几步,后面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当他奔到巷道半中的时候,脚步终于滞下来了,因为前面正有一个人缓缓的走来。 这个人,严小开并不陌生,就是上次被他连同林伟杰一起阴了一把的李苦。 转过身来看看后面,发现另一头是李苦的拍档萧辰宇。 两人一前一后逼上前来,脸上带着不善之色。 严小开见无路可退了,只能问,“你们想怎么样?” 萧辰宇与李苦交换了个眼色。 李苦首先开口,“我们找你,有两件事情。” 严小开有些紧张的问:“什么事。” 萧辰宇说,“第一,我们向你道歉。” 李苦补充,“第二,我们还要揍你!” 严小开哭笑不得,“既然你们要向我道歉,为什么还要揍我?” “我们向你道歉,那是因为我们和你无怨无仇,不应该为了钱来揍你。” “我们要揍你,是因为我们已经收了林伟科的钱,而且前几天,他也把另一半的钱给了我们。” “而且他还说,要是我们不揍你,挨揍的就是我们。” 严小开皱眉,“又是林伟科这个杂碎。” “你和林伟科的恩怨,我们真的不想插手,可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们既然把钱收了,那就只能把这件事办到底。” “何况我们不办的话,还要挨揍。” 严小开暗里无奈的摇头,因为今天一场苦战显然是免不了了! “既然这样的话,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来吧。” 李苦摇了摇头,“你的实力,我们很清楚,所以我们不准备一起上,我们两个,你任选一个。” 严小开有些意外,“这还可以选?那你们两个谁强一点?” 李苦很老实的说,“我!” 严小开伸手一指萧辰宇,“那我选他!” 萧辰宇撇了撇嘴,“李苦,你这个魂淡,明明是我比你强。” 李苦摇头,“是我强一点。” “屁,我比你强!” “我强一点!” “……” 严小开被弄得哭笑不得,“要不你们两先打一场,谁输了,我再跟谁打!” 这话一出,两人终于停了下来。 萧辰宇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最终还是走上前来,直直的面对着严小开。 李苦在一边发出警告,“严小开,虽然你很弱,可他不会手下留情的。” 萧辰宇点头,一脸同情的看着严小开,“他说的没错,我要对你手下留情,林伟科就不会对我们留情。” 李苦叹了口气,“谁让当初我们手头紧!” 萧辰宇也跟着说,“谁又让我们收了他的钱呢!” 李苦又补充,“不过你放心,你和萧辰宇打,不管结果谁输谁赢,我都不会插手。” 萧辰宇竟然替严小开问,“你要是插手呢?” 李苦想也不想的应一声,“那我就是孙子。” 严小开再一次哭笑不得,因为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这两个十大高手竟然都是话唠,而且很有说相声的潜质! “好了,你们不用再说那么多了,开打吧!” 严小开的不耐烦,终于使那两个话唠闭了嘴。 “来吧,让你先出招。” 萧辰宇摆出冒牌太极起手势,十分有风度。 “好,我出拳了,你可要小心了,芶布礼都挡不住我这一拳的!” 严小开竟然很好心提醒一句,同时目光猛然一沉,狠狠的朝萧辰宇扑了过去。 看见他来势相当凶猛,萧辰宇原本是想退让,可是想到这厮只是个不足一哂的废物,完全没有退让的必要! 因此他就定定站在那里,准备摆出高手应有的风度,准备见招拆招! 严小开扑到近前,肩头耸了耸,仿佛要出拳,萧辰宇就下意识的往上招架! 谁知道双手刚扬起,严小开一条腿就毫无预兆的扫了过来。 萧辰宇被吓了一跳,赶紧的抬腿抵挡,但因为反应慢了半拍,腿刚抬起,严小开已经踢到了。 “嘭!”一声闷响! 萧辰宇生生的挨了一脚,虽然没有断筋裂骨,但也疼得他直跳脚。 太不讲武德了! 说好出拳,竟然出脚! 萧辰宇咬了咬牙,狠狠的盯着严小开,“再来!” “小心了,这回我真的出拳了!” 严小开呼喝着,继续疾扑而上。 上了一次当,萧辰宇不敢再托大了,也不敢再相信他的话! 因此在严小开扑上来,肩头再次耸动的时候,压根就没理,护紧上身要害之余,紧盯着他的下盘。 只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严小开这回真的出了拳,速度奇快不说,角度还十分的诡异刁转! 拳头挥来的时候,看着仿佛是往左打,可是在半中的时候却毫无半点预兆的突然滑向右边,像是一个反弹的弹簧一样,刷地就弹向了萧辰宇的右脸颊。 萧辰宇和别人中规中矩的打习惯了,哪见过这么古怪的招式,看着他的拳头往左边打来,肯定就往右边闪! 谁知道闪到右边的时候,直接就中招了。 仿佛把脸揍上去迎接人家的拳头一样。 “嘭!”一声闷响。 萧辰宇脸上被砸了个结实,当场一阵眼冒金星,接连退了几步。 一旁的李苦瞧得极为好笑,“姓严的,没想到你这个出了名的老实人也会用这么不老实的招数啊!” 萧辰宇吐掉一口带血唾沫,也跟着点头,“对,你摆明了欺负我这个老实人嘛!我让你连出了两招,现在该到我了!” 说动手,马上就动手。 萧辰宇刷地疾冲而至,一拳就朝严小开打了过去。 严小开急忙侧身,堪堪闪过之际,萧辰宇的一脚横扫已经猛踢到,这一脚又疾又厉又猛! 严小开完全没办法抵挡,被正中腹部,整个人就像风筝一样都被踢得飘了出去,飞出三四米,才“别吱”一声摔倒于地,趴卧在那儿…… 第77章 人在江湖 萧辰宇摸了摸刚才被打中的那边脸,疼得忍不住倒吸了几口凉气。 李苦忙问:“怎么样?” “还能怎样,疼呗!”萧辰宇一边捂着脸,一边苦笑,“现在,我终于相信他能和芶布礼单挑了,这货有点东西!” 李苦看一眼还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严小开,不禁连连摇头,“招式是有了,刚刚那一拳,换了我也未必能躲得开。不过这底子,确实太弱了一些。” 萧辰宇苦着脸说,“我不想跟他打了,我们走吧!” 李苦的脸比他更苦,“你忘了林伟科的要求吗?最少得把他的腿打折。现在这样走了,林伟科能饶得了我们吗?” “可……这摆明了欺负人啊!”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也没办法的事情,谁让你当时要接人家的钱!” “当时我也没办法啊,算了,说这个搞毛!”萧辰宇一摆手,冲严小开呼喝,“姓严的,还行不行,不行我就过去踢你一脚,把你的腿踢折了,这事就完了!” 严小开早就回过劲来了,萧辰宇的那一脚虽猛,但还不至于踢得他人事不醒,他只是明知道自己现在的实力还不能够与对方匹敌,想装死蒙混过关而已! 可是现在看来,对方显然没有就这样放过他的意思。 照这样再打下去,自己最多再扛三招,那就要彻底玩完了。 怎么办呢? 脑袋使劲的转了转,突地灵光一闪。 面对比自己强大的敌人,不能力敌,只能智取! 不错,智取! 想到这里,他就单手摸着地面,装出极为坚难与吃力的样子跄跄踉踉的爬起来,脸上的五官也仿佛因痛苦变得扭曲起来。 萧辰宇见他晃晃悠悠的,仿佛连站都站不稳了,不由再度苦笑,“苦哥,要不还是你来吧!我真下不了手了。” 李苦大退一步,“他选的是你,又不是我,自己的事,还是自己搞掂吧!” 萧辰宇没好气的骂一句,“你不是说咱们是兄弟吗?” “对啊!”李苦很认真的点头,然后更一本正经的说,“可是星爷告诉我,兄弟是用来卖的!” 萧辰宇:“……” 李苦看了看手上的山寨劳力士,“赶紧上吧,我还没吃饭呢,再磨吱下去,食堂就什么菜都没有了,只能一块钱饭加点汁!” 萧辰宇翻了白眼,看看仿似摇摇欲坠的站在那里的严小开,终于把心一横! “姓严的,小心了,我来了!” 萧辰宇大踏步朝严小开冲了过来,越奔越快,到了近前,整个人弹起,刷地就是一个反身侧踢。 萧辰宇很有信心,这一脚就结束这场战斗,然后回去开饭。 因为这一脚要是踢实了,严小开肯定会飞出去,就算肋骨不断掉几根,也会当场吐血。 尽管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可人在江湖,谁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只是…… 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他弹身而起的瞬间,原本还晃晃悠悠仿佛连站都站不稳的严小开突地滑倒在地,堪堪避过了他这记犀利又霸道的反身侧踢。 在萧辰宇踢了个空,落到地上的时候,倒在地上的严小开却突地一腿蹬地,一腿狠狠的朝他腹部踢了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脚,完全出乎萧辰宇的意料。 猝不及防之下,萧辰宇当场中招,被踢得连退了好几步,捂着肚子痛呼起来。 一击得手,严小开一个鲤鱼打挺,猛地翻过身来,停也不停的朝萧辰宇扑了过去,又疾又猛,哪有一点半生不死的模样,简直出笼猛虎! 这下,就连一旁等着开饭的李苦也傻了眼。 这,神马情况啊? 萧辰宇看见严小开突然间变得这么生猛,才终于意识到这厮刚才一直在装死,目的就是要麻痹自己,让自己轻敌! 心中巨惊的他还没从腹痛之中解脱出来,只能连连后退。 不过这个时候,严小开的双拳已经左右开弓,不停的袭了上来,又是那种弹簧似的古怪招式! 看着仿似袭向右边,却突然间反弹到左边! 看着像是左边,却瞬间又到了右边。 萧辰宇退得虽快,但脸上连中三元,而且都是同一个部位,鼻子。 当场就是血水直流,花了整张脸。 鼻梁上一阵阵传来的疼痛,使得他眼前的视线有些许的模糊,虽然强忍着疼痛反踢了严小开一脚! 只是这一脚不但没将严小开迫退,反倒更刺激了他的凶性,嘶吼着再度扑到,拳脚齐出,顿时让人眼花缭乱的拳脚就如雨点一般罩向萧辰宇。 萧辰宇这下是彻底的被弄晕了,因为这密集的拳脚完全就分不出哪记是虚招哪记又是实招! 挡了这边,抵不住那边! 防得了上面,守不下住下面,结果身上纷纷中招。 尽管严小开的拳脚不够萧辰宇的那么狠厉霸道,可落到皮肉身上,那也不是闹着玩的。 失了先机,落了下锋的萧辰宇强忍着疼痛一退再退,因不他还想在退让之中瞅准机会反击,可是严小开完全就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 一拳快过一拳,一脚快过一脚! 中间没有丝毫停滞,也自然无隙可钻。 “嘭!”一声闷响! 严小开最后一击夹着全身力气的重拳,狠狠砸到了萧辰宇的面门上。 萧辰宇那原本已经止住了血的鼻子又一次开了花,当场就仰面朝天的倒了下去。 当严小开扑上去,一脚就要朝着他的脖子踩下的时候,躺在下面的萧辰宇被吓坏了。而一旁的李苦又隔得太远,想救人都来不及…… 看着那只就要猛踏而下的脚,萧辰宇绝望的闭上眼睛。 然而,他躺在那里等了好一阵,却仍不见最后的疼痛袭来,张开眼睛看看,却发现严小开已经把脚收了回去,退到了一边! 一旁的李苦赶紧的奔过来,将萧辰宇扶起。 萧辰宇吃力的站起来后,推开李苦,抹掉脸上的血,紧紧盯着严小开。 严小开警惕的问:“怎么?还要来?” 萧辰宇无力的摇了摇头,“不,我输了。虽然你使了诈,但我输了就是输了。我只是想不明白,你刚刚那一脚为什么不踩下来?” “我和你无怨无仇,为什么要置你死地。” 萧辰宇想了想,点点头,“有道理!” 严小开看向一旁的李苦,心里虽然极为紧张,但还是假装平静的问:“你呢?要和我打一场吗?” 李苦想了一下说,“我确实很想和你打一场,可是我刚刚已经说了,你和萧辰宇谁输谁赢都好,我不会再插手。大丈夫,一言九鼎,所以就算我想,也只能留到下一次了。” 严小开问,“那我可以走了?” 李苦退到一边,甚至还作了个请的姿势。 萧辰宇忙叫住他,“等一下!” 严小开皱眉问,“还要来?” “还来?你小子要是不使诈的话,你以为真的打得过我吗?我只是想告诉你,林伟科那厮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的,他能找我们俩,就能找别的人,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严小开看两人一眼,最后点了点头,什么也没再说的往巷子另一头走去。 第78章 高兴得太早了 严小开出了小巷,急步的走到家门前。 掏出钥匙打开门的时候,他终于再也没办法硬撑了,捂着被踢的腹部跄跄啷啷的跌坐到石椅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冷汗早已密集的铺满他的额头。 萧辰宇的那一脚虽然没要了他的命,但也让他受伤不轻,到现在胸腹中仍翻江倒海,疼得难以收拾。 如果刚才后面那一脚他没有使诈避过,后果会是怎样,严小开真的不敢去想。 在石椅上瘫坐一阵之后,严小开就想进屋去,好好的调息一下,可是直到这个时候,他的双腿仍在不停颤抖,根本就站不起来。 发现自己如此无力的状态,严小开不由叹息一声,这副身体真的是太羸弱了,连人家一脚都挨不起! 正在他无可奈何之际,门外响起了汽车停到外面的声音,然后有人从外面用钥匙打开了院门。 门开了之后,郑佩琳俏生生的身影就出现在严小开面前。 “咦,你回来了?你的车呢?” 当她看见严小开坐在那里的时候,不由有些疑惑,可看真切些,发现他的脸上苍白不见丝毫血色,额上更是大汗淋漓,心中大惊。 “姓严的,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不过是和别人打了一架?” “打架?”郑佩琳蹙起秀眉,“就你这样的身板,你还和别人打架?” 严小开苦笑,“人家一定要打我,我有办法吗?” “谁打你?” “萧辰宇和李苦。” 郑佩琳怒容腾的集聚到脸上,“你等着,老娘现在就去扒他们的皮!” 严小开摇头,伸手拉住她的衣角,“你还是别去找他们了,他们也是被林伟科逼的,你扶我进屋,给我上点药!” 郑佩琳只好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微微弯下腰,把他的一只手搭到自己的肩膀上,然后把半扶半抱的将搀扶起来! “你想好了,到底是进屋,还是上医院?” 严小开想也不想的应一句,“进屋。” 如此的与郑大小姐贴体厮磨,虽然并不是第一次,但却是她第一次如此主动。 感受着她温软如玉的娇躯,还有她身上传来的一阵阵体香,严小开不由的深吸一口气,“郑佩琳,你的身上可真香呢!” 郑佩琳俏脸微热,狠白他一眼,“都这副样子了,你还有心思耍流氓?” 严小开嘿嘿的直乐,只是没笑一下就牵动了伤口,然后笑容就被痛苦的表情所替代。 郑佩琳看到他这样的表情,送他一句:“该!” 把他搀扶的进了房间,郑佩琳又拿来了备用药箱,给他处理了伤口之后,看见他的脸色仍白的吓人,心里很是担心。 “你确定真的不用上医院吗?” “不用!”严小开摇头,“让我休息一下就好!” 郑佩琳又问:“那你吃饭了没?” 严小开又摇头,“好像没!” 郑佩琳又白他一眼,“那老实的躺着吧!” 她走了之后,严小开有些艰难的上了床,不过并没有躺着,而是盘起双腿坐在那儿,缓缓的运起气来。 萧辰宇的身手虽然不错,但还算不上什么内家高手,所以也不可能给他造成什么内伤,最多只是造成他皮下出血,筋骨滞碍等的外伤而已。 严小开必须努力的运气,使得血脉顺畅起来,这才能加快伤势的恢复。 其实,如果他的内力恢复到原来的境界,根本不需要怎么废力,仅仅只需要回一回气,这样的皮外伤就能在一两天内迅速痊愈。 不过,如果严小开真的恢复到那个境界的话,还用得着跟萧辰宇打吗?一个指头就能把他弹飞出去。 运气大小周天之后,严小开缓缓的睁开眼来,仔细的感觉一下,胸腹间虽然还隐隐作痛,但已经是可以忍受的范围! 四肢的活动也不再受限! 不过想要完全好利索,没有十天半月恐怕是不行了! 真是废柴啊! 严小开下床的时候,忍不住这样叹了口气。 下了楼之后,发现郑佩琳正在厨房里忙活着。 郑佩琳看见他就忙问,“怎么起来了?” “睡了一觉,感觉好多了。你在干嘛?” “没眼看吗?做饭啊!” “你不是吃过了吗?” “我是吃过了,你呢?” 严小开心里有些小感动,但仍是嬉皮笑脸,“你做的饭能吃吗?要不你还是给我叫个外卖吧!” 郑佩琳气得差点将平底锅朝他甩去,声音高八度的呼喝,“姓严的,你再给我阴阳怪气一句,我就将做好的饭通通倒进垃圾桶去。” 严小开忙摆手,“别,别,浪费是可耻的,既然都做好了,那我勉为其难的吃就是了!” 郑佩琳狠白他一眼,转过身不理他。 严小开就自顾自的坐到了餐桌上,发现上面已经做好了几样菜。 榨菜炒榨菜,火腿炒火腿,鸡蛋炒鸡蛋,青菜炒青菜。 看见这四样菜,严小开真的感觉有些好笑。 不多一会儿,郑佩琳端着饭上来了。 严小开自然是不敢指望郑大小姐给自己盛饭的,肯给自己做饭就偷笑了! 尽管她上一次做的饭,他差点吃吐了。 盛了饭之后,严小开壮着胆子夹了块鸡蛋偿了偿,脸上分辩不清是什么表情。 郑佩琳紧张的问:“怎么样?” 严小开好一阵才说,“相对而言,比上一次有了很大的进步。” 郑佩琳得意起来,“那就行,我都说了,一次生,两次熟,三次就能成师傅,你还一直不让我做饭!哼!” 严小开笑问,“被夸了高兴吗?” “当然!” “高兴得太早了。” “呃?” 严小开摇头,指着桌上的菜开始评点。 “你看看这个榨菜,你应该先洗一下,把原来的汁水洗掉,再放下去翻炒。如果能加点肉的话,那就更好!” “可你不但没洗,也没加肉,反而又加了盐,咸得有些发苦。” “还有这火腿,你看,稍为煎炸一下就可以了,可你像炸薯片一样。” “这鸡蛋虽然是不咸不淡味道适中,可是炒得太老了,像是咬橡皮一样。” “还有……哎,你去哪,我话没说完呢,你这饭也做得半生不熟啊!” 郑佩琳用手堵着耳朵,理也不理他,闷闷的走到客厅那边看电视去了。 不多久,严小开吃饱了,走过来坐到她身旁。 郑佩琳瞪他一眼,往旁边挪了挪,爱理不理的继续看电视。 严小开笑着又往她凑了凑,用手肘轻碰她一下,“哎,看什么电视呢?” 郑佩琳瓮声瓮气的说,“看人家表演良心狗肺呗!” 严小开嘿嘿笑了一下,“还生气呢?在我的印像中,校花大人不是那么小气的啊!” “哼!” 严小开朝餐桌那边指了指,“别生气了,你看,你做的饭虽然不好吃,可是我全都吃完了!” 郑佩琳疑惑的抬眼看去,发现那四样菜真的没了,装饭的大玻璃碗也空了,心里的气虽然消了一半! “吃这么多,你也不怕撑死!” “难得你肯给我做顿饭,就算撑死,我也认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郑佩琳被这话弄得心儿一颤,忍不住去看他,想看他说真还是说假。 严小开没看她,只是看向墙上的壁钟,发现时间已经是两点三十三分的时候,整个人都不由吓得跳了起来。 “天啊,都这个时间了,完了完了,要迟到了!” “急什么急,我给你的请假了。” 严小开疑惑的问:“真的?” “你要不信就回学校问去。” “那倒不用。别人说的话我也许不信,可是你说的话,我是相信的。” 郑佩琳疑惑的问:“为什么?” 严小开使劲的想了想,茫然的摇头,“我也不知道!” 郑佩琳:“……” “咦,你不是说中午和你那些姐妹聚餐的吗?” “聚完餐,这不就回来了吗?哎,你还啰嗦那么多干嘛,吃饱了赶紧收碗去,留在那里准备喂猫吗?” 谁做饭,另外一人就得洗碗,已经是这个家不成文的规定。 严小开也没说自己现在是个伤号,只是去收拾碗筷刷洗。 不过在他洗碗的时候,郑佩琳却又跟了进来。 严小开原以为她要帮忙,准备把位置让给她,谁知道她却说,“我想过了,一会儿还是带你上医院一趟。” 严小开疑惑的问:“干嘛?我都说我的伤不碍事了!” 郑佩琳白他一眼,“那你的脑袋呢?也不碍事了吗?” 严小开想想,这才记起自己差不多又要去复查了,原本是想要拒绝的,因为每次复查的结果都一样! 血肿不大不小,就维持在原来的样子! 只是郑佩琳并不是跟他商量,而是宣布她的决定,所以他不想去也得去! 第79章 偶遇 严小开与郑佩琳到了市人民医。 进了门诊大厅之后,郑佩琳扯着严小开就要去脑外科。 不过严小开并没有跟去,反倒甩开她的手,往急诊科走去。 郑佩琳有些疑惑,以为他是打架的时候受的伤太严重,这会儿撑不下去了,得去找医生看看,所以就没说什么,忙跟着他后面。 谁知道他到了急诊科之后,却直奔急诊手术室。 “哎,姓严的,你要去哪儿?那边是手术室,看病走这边。”郑佩琳急急的在后面叫喊。 严小开并没有理会,只是径直的走进了急诊手术室的走廊。 郑佩琳只能无奈的跟上前去,嘴里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话却咽回去了。 因为这个时候她已经看清楚了,急诊手术室门外正候着一班人,西门耀铭就在其中。 在严小开往西门耀铭走去的时候,跟在他身旁的郑佩琳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姓严的,这到底怎么回事?” “西门耀铭的父亲突发急病,人事不醒,这会儿应该还在抢救中。” 简短的两句交谈,两人就走到了西门耀铭的近前。 西门耀铭的目光只是紧紧的盯着那亮着灯的急诊手术室大门,并没有留意到两人的到来,脸上不但挂满焦急与忧虑,一双眼睛又红又肿,显然是哭过。 他虽然没有注意到两人,但另一边那些个西装革履,油头粉脸,富态尽露的中年人却发现了两人,向他们投来疑惑的神色。 严小开没理会那些人,“小铭子!” 西门耀铭回过神来,看见严小开后,略微有些吃惊,“哥,你怎么来了?” 严小开不答反问,“你爸怎么样了?” 说起他老头的情况,西门耀铭的眼眶又红了,“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大夫连发了三张病危通知书,让我做好心理准备。” 如果是平时,严小开肯定会出言讽刺。 那不正好,你老斗过世了,身家财产全是你的了,下半辈子打断腿都不用忧了! 只是当他看到西门耀铭在说话的时候,眼泪已经掉下来,终于厚道的什么都没说,默然坐到他的旁边。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西门耀铭再奸再恶再无耻,也是一个拥有着七情六欲的凡人而已! 郑佩琳有些尴尬的站在那里。 原本看在一场朋友的份上,想对西门耀铭说节哀顺变的,可手术还没结束,说这话明显还太早一点! 两人的到来,对西门耀铭而言,多多少少算是一种安慰,因为他的猪朋狗友虽多,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一个都没有出现。 旁边那些陪着他一起等候的都是集团股东,他们更关心的不是他老斗的生死,而是担心这件事的发生会不会影响集团的股价,让他们蒙受损失。 尽管郑佩琳与严小开两人对他也不好,不是对他横眉竖目暴打出手,就是对他呼呼喝喝变着法的虐他,可最少在这件事情上,他们是不抱任何功利心而来的,在这里出现,仅仅是因为一场“朋友”的份上。 然而,他又哪里知道,严小开之所以出现,仅仅是因为来医院复查,顺路来看一眼而已。 郑佩琳呢,她就更没有心,只是糊里糊涂的被严小开带来罢了。 坐在那里瞎等,实在无聊,可是不来已经来了,立即走又有点不好意思! 严小开就无话找话的问,“小铭子,你老斗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和我说他平素身体很好的吗?” “我也不知道,中午的时候我正想过去接你,林助理就突然打电话给我,说我老斗在开股东大会的时候突然昏倒了,然后我就赶过来了。” 严小开疑惑的问:“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西门耀铭摇头,“我问了,林助理说没有,当时我老斗还在主持着会议,说着说着就突然间昏过去了。” 严小开更加不解了,“那好端端的一个人,平时身体又很好,怎么说倒就倒了呢?” 郑佩琳插了句嘴,“病来如山倒这句话你没听说过吗?” 西门耀铭点了点头,人要生病和人要倒霉是一样一样的,自己平时运气不也很好吗? 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百运享通,万事顺心。 可是一遇上那什么灭日,不也说倒霉就倒霉了! 话虽然这样说,但严小开还是觉得有点不太正常,想了想又甩了甩头,或许是自己多想了吧。 沉默一阵之后,严小开又问:“这件事,告诉你母亲了吗?” 西门耀铭点头,“给她打了电话,她说在外地,赶回来也要晚上了。” 严小开疑惑的问,“除了你母亲,你没有别的亲人了?” 郑佩琳不冷不热的说,“他的亲戚朋友多得数不胜数,但至亲的人,除了他爸妈之外,就只剩一个妹妹,在美利坚留学。” 西门耀铭看向郑佩琳,见她并不看自己,只好说,“菲儿现在正在那边的机场登机,最快也要凌晨才能赶回来。” 几人正说话间,急救手术室的门开了,不过上面的灯却并没有灭! 一个医生走出来,“西门天成的家属在吗?” “在!”西门耀铭赶紧答应一声,凑上前来有些慌急的问:“医生,我老斗怎么样了?” 那医生有些无奈的叹气,“情况很不好,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仍不能让他苏醒。他的生命体征正在每况愈下,照这样发展下去,恐怕最多半个小时就会……所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西门耀铭的眼泪再次落了下来,“医生,医生,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的老斗,我只有这一个老斗,你一定要救活他啊。” 谁又有两个老斗呢? 急救医生摇了摇头,“真的很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全力了,可是你父亲的情况实在危重。” 西门耀铭立即就激动了起来,一把揪住他的衣服。 “什么尽全力?你们不就是要钱吗?要多少钱,你说啊,只要能救活我老斗,多少钱我都给。” 急救医生显然经历过不少这样的场面,所以他仍心平气和,“西门先生,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请你尽量控制一下,冷静一点。” 西门耀铭仍激动无比的叫喊,“我老斗马上就要死了,你让我怎么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换了你马上要给你老斗准备身后事了,你能冷静吗?” 急救医生哭笑不得,语气透着无奈的说,“我已经给我父亲办过后事了。” 西门耀铭愣了一下,随即又大喊大叫,“我不管你,无论怎样,你们都要救活我父亲,否则我让你们通通完蛋!” 严小开见状,只好挤进去,拽住他的手臂,“你给我冷静一点!” 喝声使得西门耀铭的神情微滞,看到严小开的时候,精神顿时一溃,哭着失声叫喊,“哥!” 严小开见他就要扑向自己怀抱,心中巨寒,如果是个女的,他也勉为其难的揽入怀中了! 可西门耀铭却是一大老爷们,所以他赶紧一把拽过旁边年轻女秘书,推到他的面前。 西门耀铭也不管是谁,抱着就是一顿痛哭,眼泪,口水,鼻涕全糊到人家胸上。 急救医生见西门耀铭喊这年轻人哥,以为这也是病人家属,而且看起来也比较冷静,于是就说,“趁现在病人还在,你们兄弟进去见一面吧。” 西门耀铭这就一把推开了女秘书,然后拉着严小开走了进去,别的人也想跟进去的时候,却被急救医生挡在了门外。 严小开感觉莫名其妙,我又不是病人家属,拽我进来干嘛? 一进入急救手术室,西门耀铭看见躺在手术台上插着大大小小管子的父亲,顿时就扑过去失声叫喊,“老斗。” 正站在台前忙碌的医护人员见病人的家属进来了,纷纷的停下让开! 已经折腾了两三个小时,病人仍没有丝毫的起色,反倒每况愈下! 他们做再多,也是无用工了! 在西门耀铭“老斗,老斗”的喊个不停的时候,严小开这才看到,手术台上躺着一个年约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 颜面和西门耀铭极为相像,但此时却紧闭着双目! 他一动也不动的躺在那儿,任西门耀铭怎么叫唤,始终没有一点反应。 严小开再仔细看看,不由得微吃了一惊,因为西门耀铭父亲此刻的颜面是微微发黑的,嘴唇呈紫绀色。 这不对劲的症状使得严小开心里十分疑惑,立即走上前来翻开西门天成的眼皮,发现瞳孔已经微微散大! 再抬起他的手,指甲也呈微微的紫色,赶紧探起他的脉博。 严小开古怪的动作虽然使一班医护人员感觉疑惑,但能够进来的,显然是病人至亲,既然是家属,他们就没有阻止。 探了一会儿脉后,严小开眉头就皱了起来…… 第80章 起死回生 “老斗,老斗!” “你答应我一声,你答应我一声好吗?” “我还没结婚,还没生子,还没给咱西门家传后呢,你怎么可以扔下我不管了呢?” “你不是一直想带那个烂货……不,我说错了,是那个基恒的女总裁,你不是想带她回家,想让她做我的后妈吗?只要你醒来,我再也不反对了,我真的不反对了。” “……你不是嫌我一天到晚不务正业,做蛀米虫吗?我现在已经改过了,我有一份正当的职业了。我现在给别人开车!” “老斗,老斗,你醒醒好吗?我求求你了,你别不理我好吗?我以后真的会生性做人了。我真的会好好做人的。老斗!” “……” 急诊手术室内,西门耀铭正在号啕大哭。 一声声凄凉的叫喊,听得人头皮发麻,心里发凉,仿佛被一块巨石压着似的,十分的沉重与难受。 生离死别,无疑是人生最痛的遗憾。 “行了,嚎什么!人还没死呢!” 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的严小开喝骂一声,然后从怀里掏出一颗黑不溜秋的丸子递给西门耀铭。 西门耀铭被吼得愣了愣,抬眼看了看递到面前的那个丸子,“哥,你不用再给我解药了,我老斗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严小开被气得哭笑不得,真想给他两耳光让他清醒清醒,“把这个嚼碎了,喂进他的嘴里。” 西门耀铭疑惑的问,“这不是给我的药?” “废什么话啊,想不想你老斗活了,想就赶紧。不过你想快点继承家产的话,那就随你。” 说着,严小开就要把药丸收回去。 “不,不!”西门耀铭赶紧的把药丸抢过,然后塞进嘴里咀嚼起来。 在他嚼碎之后,扳开西门天成的嘴巴,就要把药汁灌进他嘴里的时候,一旁的其中一个医生见状,顿时就急了,赶紧的上前来喝止,“哎,你们干嘛?” 严小开横身一拦,阻住医生的去路。 “你们这样乱来,给病人乱灌药物,出了问题谁负责。” 严小开摇头,“大夫,你看他现在这样的情况,还能出什么问题?” 那医生被问得哑口无言,因为病人现在这样的情况,做什么和不做什么,结果都是一样的,只有一个字:死! 另一个医生却摇头,“话虽然是这样说,可是你们给病人乱灌药物,如果导致病人发生意外,我们概不负责。” 严小开面无表情的问,“那如果让你们继续抢救,病人仍是死在抢救室里呢?你们负责吗?” 医生无语凝噎,哑火了。 这边争吵不休的时候,那边的西门耀铭却不管不顾的把嘴里的药汁灌进了父亲的嘴里。 和女人嘴对嘴,西门耀铭不知试过多少次了,可是和自己的父亲嘴对嘴,却仅仅是头一次。 不过西门耀铭并没有多想,因为只要能把他的父亲救活过来,别说是牺牲嘴巴,就算是把菊花贡献出来都没有问题! 药汁灌下去后,西门耀铭为了防止药汁从嘴角侧嘴,赶紧的抵住父亲的下巴,另一只手还不停的在他胸口顺起来,希望药汁能更顺利的进入父亲的胃部。 看见药汁已经被西门耀铭灌进去了,那班医护人员扔给严小开一句“反正出了问题你们负责”的话后就不再出声了。 急救手术室里安静了下来。 大家都紧紧的盯着西门耀铭的父亲西门耀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三十秒……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正在那班医护人员再次开始小声议论,渐渐变得聒噪,西门耀铭也开始浮躁不安的不停看向严小开的时候。 “咕噜噜”一阵轻微又怪异的响声从手术台上传来。 众人赶紧的顺着响声看去,惊愕的发现,床上原本一动不动,仿佛已经死了的西门天成的喉咙里发出了奇怪的响声! 响声还越来越大! 最后众人竟然看到西门天成的喉部突地动了一下,然后“哇”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黑糊糊的,腥臭无比的东西。 一班医护人员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这,神马情况啊? 病人不是马上就要死了吗? 怎么突然间呕吐起来了呢? 其中一个医生赶紧的往连接在病人身上的心电监护仪上看去,看清楚上面的数值之时,不由再次目瞪口呆。 显示屏上原本已经岌岌可危,随时掉底出平线的生命体征,竟然缓缓的开始上升,然后停在了一个勉强正常的值数之内。 严小开没管那班惊得回不过魂来的医护人员,一见西门天成呕吐,立即就对西门耀铭吩咐,“快,赶紧把他的身体侧过来。” 西门耀铭赶紧的照办,将自己的父亲翻起侧躺,头偏向一边。 位置刚摆好,西门天成就连接不停的呕吐起来,吐出来的东西都是黑糊糊的! 奇臭无比,熏人作呕。 吐了好一阵之后,西门天成又连声咳嗽不停。 等他停下之后,西门耀铭再不用严小开吩咐,脱下了身上的西服给父亲把口鼻擦干净之后,又将他放平躺起来。 过了一会儿,西门天成竟然就奇迹般的缓缓张开了眼睛。 西门耀铭欣喜若狂的叫喊,“老斗,老斗,你醒了,你醒了啊!” 西门天成看看儿子,又看看周围,吃力的问,“……我,我这是在哪儿?” “老斗,你在医院,你刚刚可把我吓死了,我以为你真的要玩儿完了,谢天谢地,你总算是活过来了。” “你是怕我死了,再没谁给你钱花了吧!” 西门耀铭:“……” 在那班医护人员围上来查看西门天成的时候,西门耀铭被挤到了一边! 当他回过神来再去找严小开身影时,却发现严小开已经不在急诊手术室里面了。 在医护人员一拥而上的时候,严小开已经出了急诊手术室。 被拦在外面的郑佩琳见他出来,立即就凑上前去问,“怎么样了?” “没事了!” “没事了?”郑佩琳纳闷得不行,“不是说马上就要……那什么了,让西门去见最后一面吗?” 严小开边走边说,“本神医出马,自然药到病除。” 郑佩琳嗤之以鼻,“吹吧你,你会个屁的医术。” 严小开笑着反问,“我不会医术?那你的屁股是谁治好的?” 郑佩琳脸红了一下,声音就低了下来,“你还敢说这个?” “我有什么不敢说的,被摸……” 郑佩琳终于忍羞不住,一记侧踢就朝严小开挥了过去,“你还说?” 严小开机灵的一闪而过,拔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夸张的叫喊,“救命啊,谋杀亲夫了。” 郑佩琳见他仍胡言乱语的调戏自己,气得更是不行,赶紧就朝他追去。 两个人一个追,一个跑。 很快,严小开就进了电梯,摁了九楼后就急急的按下关门键。 不过在电梯门要关上之际,郑佩琳已经闪身而入。 严小开被逼到角落之后,弱弱的问:“你想怎样啊?” 郑佩琳阴沉沉的问,“你说我想怎样呢?” “你要敢乱来,我可是要喊人了?” 郑佩琳抬眼左右一看,电梯里除了她和严小开,再没别人,不由冷笑,“你喊啊,看你喊破喉咙有人理你不?” “你瞧瞧你的样子,哪有一点女孩的斯文模样,简直就像个女流氓,女土匪!” 郑佩琳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我就流氓了,我就土匪了,怎么滴?” “哎哟!”严小开被扭得踮起了脚,“你轻点,你轻点!” 郑佩琳凶巴巴的质问,“你说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我以后再不敢摸你的屁股了还不行吗?反正你的屁股也好了!” 郑佩琳恼羞成怒,更是使劲,“你还说,你还说!” 严小开吃痛,原本就想一个抓波龙爪手使出去的,可又怕真惹得这母老虎大发雌威,灵机一动,“哎哟,我的头,我的头。” “我扭的是你的耳朵,关你的头什么事?” “我的头痛,好痛,好痛呢!” 郑佩琳不上当,“装,继续装,看我信不信你?” 严小开装得更像,“哎哟,我头痛得有点晕了,站都站不稳了。” 说着,他竟然两眼一闭,身体一软,往郑佩琳身上倒去。 郑佩琳被吓了一跳,赶紧的松开他的耳朵,伸手抱住他。 装晕的严小开立即就伸出双手,一把抱住了她。 感觉到一双手搂住自己的小蛮腰,郑佩琳这才意识到严小开真的是装的! 只是这个时候明显有点晚了,因为她的小心脏已经狂颤起来,跳动的节奏瞬间比平时快了好几倍! 整个人也是一滞,手脚阵阵发软,忙慌乱的低声呵斥。 “混蛋,你干嘛,赶紧放开我。” 严小开感受着她柔软的娇躯,贪婪的吸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耍赖的抱着她不说话。 郑佩琳想把他推开,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推在他身上的手竟然一阵阵发颤,根本就用不上什么劲儿。 正纠缠得难分难解的时候,电梯到了九楼脑外科,门开了。 外面正等电梯的一个女人看见里面的一幕,不由吃了一惊,“琳琳,你们……” 郑佩琳转过头来的时候也呆住了,因为外面站着的人正是她的小姨夏双菊! 第81章 我喜欢他吗? 这一次的复查结果,情况有了转变。 严小开脑袋里的那个血肿,竟然开始有了缩小的迹像。 尽管在ct影像上,仅仅只是缩小了一点点,但这在临床意义上而言,却绝不是一点半点那么简单。 这意味着,严小开的情况开始有了好转的迹像。 当夏双菊告诉郑佩琳这个情况的时候,她欢喜激动得差点当场就哭了。 尽管她分不清是因为有了摆脱严小开的希望而高兴,还是因为严小开有了康复的希望而高兴,再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夏双菊开了处方,递给严小开让他先去拿药,自己则扯着郑佩琳拉起了家常。 她抬眼看了看严小开离去的背影,然后朝郑佩琳眨了眨眼,“琳琳,几天没见你,感觉你又漂亮很多了呢!” 郑佩琳有些不好意思,“哪有,没有啦!” 夏双菊轻拍着她的手,“怎么没有,你看,这头发也有光泽了,皮肤也更白了。这谈了恋爱的女孩果然就不一样呢!” 郑佩琳的脸上一阵阵发烫,“小姨,我没谈恋爱,只是用了护发素和玉兰油。” “小姨可是过来人,你个妮子明显眉目含春,还想瞒着姨呢?” 郑佩琳有些急了,“小姨,我真没有,刚刚你看到的只是误会,我和他……我们是闹着玩的。” 夏双菊笑意更浓了,“闹着玩都能闹得搂搂抱抱,还说没谈恋爱?” 郑佩琳哭笑不得,“小姨,我们真没有。” “好吧,就算你们没有,可是我能看得出来,你对他可明显不一般哦。” 郑佩琳忙解释,“我承认,我对他的确不一般,可那是因为我砸了他的脑袋,要对他负责任,所以才会对他比较特别的。” 夏双菊目光紧紧的看着她,“真的仅仅只是这个吗?” 郑佩琳有些心虚,“除了这个,还能是哪个!” 夏双菊笑笑,“你嘴上说得硬,可心里怎么想的,你自己心里才清楚!不过你也老大不小了,谈个恋爱也没有什么不合适的,而且这小伙子也没有什么不好的,精神又有礼貌,现在这病也有了康复的希望……” 郑佩琳听得心慌慌的,一张脸也越来越烫,手和脚都不知往哪放了。 看见她羞成这个样子,夏双菊又失笑,“我又不是外人,有什么好害臊的。” 郑佩琳声若蚊鸣,“小姨,求你别说这个了好不?” “那你真的对他有意思?” “我,我也不知道!” 夏双菊笑了起来,“你还不知道,你差点就在自己脸上写出来自己喜欢他了!” 郑佩琳吓了一跳,“我,我……” 恰在这个时候,去拿药的严小开回来了。 夏双菊就不再说这个,只是眼神有些暧昧的看了看两人,然后把病历写完,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后,就让他们走了。 ---------- 回家的路上。 驾车的郑佩琳明显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几次都差点冲了红灯,不由就问:“郑佩琳,你怎么了?” 沉甸于心事的郑佩琳回过神来,“我没怎么啊!” “那你怎么看起来魂不守舍的,开车要专心一点啊,你的方向盘上可操纵着两个人的性命呢!” 郑佩琳狠白他一眼,再回过头来的时候却差点追了前面的车尾,被吓一跳的她再也不敢分心了,把车驶稳后缓缓的靠边停下! “你来开吧!” 严小开搞不清楚这女人是哪根筋犯了,还是来大姨妈了,不过她现在这个状态的确不适合开车,于是就和她交换了座位。 重新上路的时候,严小开见她好像还是心事重重,这就故意找话题,“哎,我的驾驶证虽然考过了,但还没拿到手,你放心把小命交给我手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简简单单的一句玩笑,却让郑佩琳听出了旁的意味。 是啊,他一没钱财二没人才三没身材,我真的可以把下半生赌在他的身上吗? 想到这一点的时候,郑佩琳又有些懊恼,我为什么要这样想?为什么一定要是他呢? 难道真的像小姨说的那样……我喜欢上他了? 不,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他的身上没有一条符合我的择偶标准,除了一大筐的毛病,挑不出丁点优势。 我怎么可能喜欢上他呢! 严小开见她仍闷声不吭,不由就腾出一只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哎,哎,我和你说话呢。” 郑佩琳再次回过神来,悻悻的瞪他一眼,然后在随身的挎包里掏出一样东西扔到他的双腿间。 严小开捡起来一看,发现竟然是一本驾驶证,翻开来之后发现上面赫然是自己的名字与照片。 显然是驾驶证已经发下来了,郑佩琳帮他去拿的。 好一阵,郑佩琳才拂去心思,问起正事。 “哎,刚刚在急救手术室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西门的老爸真的救回来了?” 严小开点头,“是救回来了,我救的!” 郑佩琳半信半疑的问:“你?” 严小开得意的点头。 “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事情,我真不太方便和你说太多。” 郑佩琳没好气的应一句,“稀罕。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的。” 严小开装作没听见,自顾自的开车。 只是一阵之后,被弄得不上不下的郑佩琳又恨恨的冒出一句,“姓严的,你要是不说,那以后什么事也别跟我说。” 严小开哭笑不得,“好嘛,我告诉你就是了。西门耀铭的老斗不是突发急病,而是中毒,而且种的是一种现代很少见,古代却很常用的毒药。而我的身上,正好带着那天我熬制的解毒药,可以解除这种毒的毒性!” 郑佩琳皱起眉头,“你确定?” “不确定的话,西门耀铭的老斗能活过来吗?” “那到底是谁要毒害西门伯父呢?” “你问我,我又问谁呢?” 郑佩琳无奈,只好又问,“那他吃了你的药,真的没问题了?” “我的药,再配合上西医的对症治疗,最多三五天那样,应该就可痊愈出院了。” 郑佩琳想了想问,“这件事情,你告诉西门了吗?” “你觉得告诉他有用吗?” 郑佩琳想了想,不由摇头,以西门耀铭的草蛋个性,告诉他不但没有什么用,还说不定又会闹出什么乱子呢! “你都这样认为,那我就更懒得跟他说了。” 郑佩琳点了点头,随即又笑了起来,“经过了这件事,西门应该更听你的话了。” “应该……吧!” “西门虽然千不好,万不好,身上几乎没有让人可以恭维的地方,但他却是十足的孝子,他的父母离婚后,是他的父亲一把屎一把尿将他拉扯大的。只是后来,他的父亲忙着生计,创业,对他疏于管教,才导致他变成这样!” 严小开叹了口气,“一段不美好的婚姻,伤害的不仅是彼此,还有下一代啊!” 郑佩琳听他有感而发,不由问:“然后呢?” “所以以后,我绝不轻易结婚,一旦结婚,绝不离婚。” 郑佩琳赞同的点头,“我也一样!” 严小开冲口而出,“那咱们结婚吧!” 郑佩琳睁大眼睛,“啊?” 严小开佯装很认真很专注的看着她,瞧见她被唬得一愣一愣的,终于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 郑佩琳这才发觉自己被戏弄了,恼羞成怒的伸手不停捶打他的肩膀! 只是这一次,却是唯一一次没像以前那样下狠劲,反倒是轻轻的,仿佛是生怕打疼他似的。 严小开乐在其中,享受着这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感情升温…… 第82章 做人最要紧的是开心 日子一晃,到了考试的时间。 这一段时间,警官学院的应届实习生们很多都得了考前综合症! 具体表现为情绪低落,兴趣减低,悲观,思维迟缓,缺乏主动性,烦躁不安,自责自罪…… 至于严小开,则完全没有这种症状! 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睡的睡,该调戏校花就调戏校花,压根儿就没把这个决定前途命运的考试当成一回事似的。 看见他这没心没肺没事人的样子,郑佩琳毕运涛胡舒宝等三人都不免暗暗的替他捏了一把汗! 他这次如果考砸了,就算有单位预先要人,可以参加实习,但实习回来后还是要参加补考,补考不过,离校一年再回来补考。 现在考不过的话,实习一年后回来能考过? 要知道,时间不止会冲淡记忆,也会忘记以前学过的知识。 考不过那就拿不到毕业证,拿不到毕业证,甭说是考公务员了,连个工作都可能找不到,大学就等于白上了。 尽管三人非常替严小开忧心,但想到他脑袋里的那个血肿,也不敢给他太大的压力,只能在考前尽可能的给他恶补。 然而,不管怎样,考试这一天还是来了。 总共考五科,分为两天半进行。 学校为了杜绝作弊,还煞有介事的请来了分局的民警作监考。 在制服笔挺,还配着枪的民警监督下,还有哪个不要命的敢乱来呢? 在最后一轮考试结束的时候,郑佩琳等三人急巴巴的找到严小开,询问他考得怎样? 严小开还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还能怎样,就那样呗!” 三人面面相觑,“就那样是怎样?” 严小开摊了摊手,“反正会做的我都做了,对不对只能交给天意了!” 郑佩琳赶紧把考试结束后抄下来的答案拿出来,想要和严小开一一对题。 严小开摆了摆手,“考都考了,还对照个什么劲,就算答错了,还能回去改吗?” 郑佩琳十分无语,这是真的死猪不怕开水烫啊! 严小开反倒安慰他们,“算了,考过了就不要去想了。人生最重要的就是开心,怎么才能开心?就是忘记应该忘记的,记住应该记住的。” 三人再次面面相觑,哭笑不得,没心没肺的人他们见过,可是像严小开这样没心没肺到家的人,却真是头一次见。 不过仔细想想,又觉得他说的没错,不考都已经考了,再去纠结,无异是自寻烦恼,还不如忘了! “上午考完了,下午就没事了,明儿个咱们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暑假结束后又是实习,咱们肯定要各散东西了! 今儿个,可能是咱们实习结束之前最后聚在一起的时间,找个地方好好吃上一顿,嗨皮一下,权当是散伙饭吧!” 严小开说得很豪气,可是几人都能听出他语气中淡淡的伤感,心里也不太好受。 人都是感情的动物,相处了那么久没有爱情基情,也有友情,于是纷纷响应赞同他的提议。 在郑佩琳把路虎车开过来的时候,三人就一起坐了上去。 只是驶到校门口的时候,四人却发现发现严小开那辆已经几天不见踪影的大正停在侧边! 一身紧短窄脚西服,还戴着迈克尔杰克逊太空舞帽的西门耀铭,正面对着来往中对他指指点点的人们摆出各种骚包的姿势! 四人看见这货,忍不住都是一阵好笑。 郑佩琳停下车,什么也不说,只是看向坐在一旁的严小开。 严小开还能说什么,推开车门走向自己那辆车。 看见严小开走来,西门耀铭赶紧给他拉开车门,还很有绅士风度的作了个姿势,“哥,你请上车!” 严小开不知是笑好还是气好,只能面无表情的上车。 西门耀铭替严小开关上车门,然后就上了驾驶座,扭过头去问,“哥,上哪,回家?还是去别的地方。” “今天大考结束,我们准备找个地方庆祝去,你有什么好介绍?” 西门耀铭忙问,“要安静的地方,还是闹腾点的?” “要既能吃饭又能聊天还能玩乐又有气氛的地方。” 这么高要求高水准的地方,别的人也许很难找到,但对于西门耀铭而言却完全没有问题。 说别的,他或许不在行,可要说是吃喝玩乐,他在海源市敢称第二,就没有谁敢称第一。 “哥,交给我安排吧!” 西门耀铭答应一声,这就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老黄,我是西门!” “……” “嗯,我在路上了,一会儿去你那吃饭!” “……” “你准备一下,我和几个朋友过来吃饭。总共五个人!” “……” “别,不用找小妹!” “……” “嗯,吃什么一会儿我们去了再点!” 挂上了电话后,西门耀铭冲严小开作了个ok的手势,“哥,搞掂了。” 严小开微微点头,直到这会儿,他才多少有点做老大的感觉。 西门耀铭伸手向一旁的路虎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跟在后面,这就发动车子往主道驶去。 两辆车子驶出之后,校门侧角一辆不起眼的丰田佳美才悄悄的跟了上去。 “哥,咱们现在去的地方是我朋友开的一个农家乐,以前我经常去的,那里吃喝玩乐通通都有。对了,这个时节,荔枝和龙眼都成熟了,他那后山上一大片的果林,我们可以去摘一些,吃不了可以兜着走!” 严小开终于来了点兴趣,“哦,这倒是不错,既能吃饭又能玩!” “我介绍的地方,肯定不会有错的。”西门耀铭说着又有些猥琐的低声说,“哥,如果你想要放松一下,老黄那儿也有,就是他们那儿的迎宾小妹,不是专职的,只是偶尔兼职挣点外快,绝对是良家中的良家。” 严小开听了好一阵才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小铭子,你是疯了吗?带着郑佩琳去找小妹,你觉得合适?” 西门耀铭一愣,随即忙摇头,“不合适,不合适,那等改天她不在的时候……” 严小开又问,“你觉得我这样的男人,需要去找小妹?” “这个……” “以后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别跟我说,我不好这个!” 西门耀铭诺诺点了点头,不敢再说什么了,心里却更是疑惑,不好女的,难不成真的是好男的? 他该不会是真看上我了吧? 老子什么都好,就是不好搞基啊! 过了一阵,严小开才再次开口问,“小铭子,你老斗怎么样了?” “哥,托你的福,已经好很多了,再观察个一两天应该就可以出院了。” 严小开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了。 “哥,这次真的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老斗真的玩儿完了。要是他出了什么事,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这声谢,严小开坦然受之,一毛钱的诊费都没收,受你一声谢谢,那不是理所应当吗? “哥,我已经跟我老斗说了,是你把他救回来的,不是那些狗屁大夫。” “哦!” “我也跟我老斗说了,那天什么灭日,也是你帮我消灾挡劫,才让我平安渡过的!” “嗯?!” “我还跟我老斗说了,我现在给你开车,做你的……助理呢!” 严小开哭笑不得,忍不住骂他,“你索性把我给你下毒的事情也和你老斗说说呗!” 西门耀铭忙摇头,“那个不敢说,不敢说的。” 严小开冷哼一声,抬眼看向车外。 “哥,我老斗说了,等过两天他出了院,要亲自登门,好好感谢感谢你的!” 严小开闭上了双目,仿似睡着了一样,没搭理他。 车行一路,约摸四十分钟后,出了效区后,西门耀铭把车驶入了村道,很快就到了他所说的那个农家乐。 那是一个很有特色的建筑,外面看去,几乎全由金黄的竹子搭建而成! 不过又不像那些建筑工地的竹棚那么简陋,反倒勾勒得十分精致,让人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农家乐的两边,一边是大池塘,池塘上成群的鸭鹅正在悠闭的戏水,岸边还有人垂钓,另一边侧是一个极大的菜园,后面是一大片果林。 坐南向北,背山面水,是个风水聚财的好地方。 严小开往门前一看,可不是嘛,露天停车场上停着各种款式的高档矫车,显然来光顾的都是有钱人! 初次来到这种古色古香还带着原始乡野风光的地方,胡舒宝和郑佩琳都兴奋得不行,掏出手机不停的拍照。 在他们抵达农家乐的时候,那辆一直悄悄尾随着他们的丰田佳美,也到了农家乐附近停下来。 看到严小开几人下车后,一人就拿起了手机,对电话那头的人汇报。 “林少,我看清楚了,那姓严的总共五个人,三男两女,你赶紧过来,多带些人。” 第83章 打断他手脚 农家乐的老板老黄得知西门耀铭要来,早早的就领着几个花枝招展的迎宾小妹候在门口! 看见他们到了,赶紧屁颠颠的上来迎接。 大老总的公子,副市长的少爷,一年光是吃喝玩乐就在他这扔了不下三十万,他怎么敢有丝毫怠慢! 老黄亲自领着他们去了这里最好的天字号大包房,落座,看茶! 之后,老黄又领几人亲自去选菜。 是的,来这里吃饭,不是看菜谱点菜,而是亲自到现场去选菜。 看起来好像很尊贵,其实说穿了就有啥吃啥。 郑佩琳要吃三杯鹅,老黄就领着他们到了池塘边,让人撑着竹排,把鹅群赶到案上,然后让她挑选。 胡舒宝说要吃红烧鲤鱼,老黄就走到那边正在垂钓的几人面前,和他们嘀咕一阵后,回来的时候已经提了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鲤鱼。 毕运涛想吃鸡,老黄就领着他们去了后院,让人把散养在草地上的鸡通通赶到一处,最后抓了一只五六斤重的三黄鸡。 西门耀铭吃的可就挑剔了,清蒸甲鱼,爆炒兔肉! 至于严小开,他对吃的是很随便的,只是进菜园里摘了一些新鲜的瓜果疏菜。 其实吃什么,他真的无所谓,只是图着和大家伙凑在一起乐呵乐呵罢了。 选好了菜之后,离开饭还得个把小时,三男两女就上了后山,去摘荔枝。 这个时节,荔枝已经成熟了,枝繁叶茂的默绿树丛中挂着一簇簇果实,鲜红的颜色,看着就让人馋涎欲滴。 严小开顺手摘下挂在树梢间的一串,剥开其中一颗,果肉晶莹剔透,犹如一颗透明的珠子,放入嘴里咬了一下,坚实爽脆的果肉立即汁水四溅,清甜可口。 不过有些可惜的是,山上的荔枝虽多,但多是叫“黑叶”的品种。 核过大,肉过少,汁水也不多,是荔枝之中最次的品种。 几人这就往山上寻去,希望能找到别的品种,例如淮枝,桂味,妃子笑,将军荔等等。 寻遍了大半个山头,众人才好容易找到了一棵桂味,肉实,汁多,核小的品种。 这颗树挂果虽然不少,可是树龄偏大,果实都挂在高高的树梢上,必须得爬上去才能摘到。 郑佩琳见状立即自告奋勇,“我上!” 严小开不由分说的一把拽住她,“你上什么上!” 郑佩琳挺起胸说,“我会爬树。不信你问西门。” 郑大小姐好容易提到西门耀铭,西门耀铭自然识相的一个劲点头,“对对对,佩琳会爬树,而且爬得比我们都好,让她爬吧!” 严小开十分霸道,“会爬也不准爬。” 郑佩琳气得不行,“为什么?” 严小开也不解释,“不为什么?” 郑佩琳怒了,“不为什么是为什么?我只是和你住在一起,又不是嫁给你,就算我真的嫁了你,我就没人身自由了吗?凭什么你说不准爬就不准爬。” 她的话,只是想证明她和严小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严小开管不到她,可是落在旁人的耳里,这话却透着浓浓的暧昧之意,所以目光不由自主的往她和严小开看去。 严小开点点头,“行,你爱咋地咋地,大爷我不管了!” 郑佩琳这就朝那颗荔枝树走去,只是当她的手扶到树干,正要蹬腿上去的时候,却呆住了,然后悻悻的退了回来。 严小开冷哼,“不是要爬嘛,去爬啊!” 郑佩琳脸红耳赤的瞪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这个时候,大家才终于注意到,郑大小姐下身穿着的是一条短裙,爬树绝对会走光! 郑佩琳被严小开冷嘲热讽,却偏偏又发作不得,恼羞成怒的她只好拿西门耀铭撒气。 “姓西门的,你故意的是不是?” 躺着也中枪的西门耀铭冤枉得不行,“不是,不是,我真没看到你穿的不是裤子,我来爬,我来爬还不行吗?” 在西门耀铭爬上树去之后,严小开也跟着爬了上去。 在这几人中,他的身手虽然是最弱的,但爬树还真利索,像只猴子似的灵活! 三两下功夫就串到了树顶,不过他的目的好像并不是摘荔枝,而是向众人展示他的爬树技巧,因为他上到了树顶之后并没有摘荔枝。 过了一阵之后,他才在上面叫喊,“涛哥,你也上来,上面可好玩了!” 毕运涛早就跃跃欲试了,一听严小开叫唤,赶紧就脱了外套,比严小开更利索的爬了上去。 三个大男人爬到了树上,郑佩琳与胡舒宝只好眼巴巴的在下面等着! 然而等了半天,也不见他们将荔枝从上面扔下来。 郑佩琳抬眼看看,发现这三人竟然聚在树顶上,小声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郑大小姐等得有点不耐烦,“哎,你们是上去摘荔枝呢?还是上去吹水打屁呢?” 胡舒宝也跟着抱怨,“我脖子都仰酸了,你们倒是把荔枝扔下来啊!” 三人在上面一阵哈哈大笑,“好了,马上来!” 紧接着,荔枝就一串串的从上面扔了下来,下面的三人忙碌的接着捡着,不多久就装了一大袋。 见袋子再也装不下了,三人才从树上下来。 往山下的农家乐走的时候,西门耀铭落在最后,拿着手机也不知在给谁打电话。 ------------------ 几人在山上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农家乐外面的弯道上,已经来了近十辆的白色面包车。 每辆车上都挤得密密实实的坐满了人。 丰田佳美上那个盯稍尾随着严小开到这儿的人见大批人马赶到,立即就下了车,快步走到那辆带头的本田车前。 本田车上下来一个头发八字开,目露凶光,两只手腕上还缠着纱布的年轻人。 一下车,他就冲那人问道:“小礼,人还在里面吗?” 被称作小礼的人,并不是别人,而是之前被严小开痛揍过一回,还被宰了一顿饭的芶布礼。 这个后面赶到的林少,不用问也知道,就是已经被警官学院开除了学籍,恨不能剥了严小开的皮,拆了他的骨头的林伟科。 芶布礼指着前方的农家乐,“都在里面,你瞧,那不就是他们的车子?” 林伟科抬眼看去,果然在农家乐门前的停车场上看到了严小开的大和郑佩琳的路虎揽胜。 看到这两辆车,林伟科的眼中露出了浓浓的恨意,仿佛是恨不得立即挥刀杀进去似的。 芶布礼回头看一眼后面近十辆的面包车,“林少,现在进去吗?” 林伟科强压下胸腹中的恨意,摇了摇头。 “来的时候,我已经打听过了,开这农庄的人叫做黄世达,有点儿能量,他本人也养了几个打手,咱们这样闯进去,肯定要和他起冲突,咱们的目标是那姓严的杂种,没必要招惹别人。” “那咱们怎么办?” “在这里等他出来。” “嗯,出了农庄,就碍不着那姓黄的什么事了。” 林伟科把叼在嘴里的烟吐到地上,狠狠的踩了一脚。 “麻痹,就让那姓严的杂种再得意一会儿,等他出来,我不但要打出他的饭,还要把他的屎都打出来!” 芶布礼回头又看了看旁边后面的面包车,“林少,你这次带了多少人来?那姓严的杂碎是个硬茬外,还有郑佩琳及毕运涛都不是好对付的!” “放心,车里坐着的那些全都是道上的全职打手,个个身手都不弱,为了请动他们,我可是下了血本,你去车尾箱瞧瞧,他们带的家伙全在里面!” 芶布礼疑惑的走到本田车尾后,打开了尾箱一看,不由吓了一跳,因为除了数之不清的长刀,铁棒之外,还有好把土铳和猎枪!” 林伟科走过来,指着那几把土铳与猎枪。 “那姓严的杂种再能打,能扛得住枪吗?” 芶布礼脸色骤变,“林少,咱们不是说教训一下那姓严的就好了吗?可别搞出人命啊!” “放心,我有分寸!”林伟科冷笑一声,“我不会搞死他的,最多是弄断他的手脚,让他变成残废罢了!” 芶布礼心中一寒,“林少,这样……是不是有点过了?” 林伟科冷笑不绝,看向那辆大的目光极为怨毒。 “这个杂种不但弄断了我两只手,还搞得我被学校开除,连我老木的秘书工作也被撤了,我要不把他弄成残废,怎么泄我心头之怒。” 芶布礼原本还想劝几句的,可是看到林伟科一脸的杀气,最终只是叹息一声,什么都不再说了。 第84章 严大官人最擅长的事 天字号包厢里面。 菜一端上来,严小开,毕运涛,西门耀铭三人就很有默契的拿起筷子风卷残云起来。 看着三人狼吞虎咽的样子,两个女孩子不由有点傻眼。 郑佩琳首先忍不住的开口,“哎哎,拜托你们斯文一点行不行,这么多菜,又没有谁跟你们抢,急什么呀,一个个像刚从里面放出来似的。” 西门耀铭是在座几人书读得最少的一个,这会儿却装文化人,“填饱肚子,不争朝夕,只争一时。” 毕运涛连连点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严小开却是什么都不说,埋头苦干! 两女见这三个货如此凶猛,也顾不上什么斯文端庄了,赶紧拿起筷子,和他们争抢起来。 一顿饭,原本要最少吃上半个小时的,结果仅仅是十分钟,全都吃饱了,而桌上的菜基本已经被一扫而光。 严小开拿纸巾抹了抹嘴,这就站起来,“走吧!” “走?”郑佩琳疑惑的问:“去哪儿?不是说好下午在这儿钓鱼的吗?我看人家钓好多呢!” 胡舒宝也跟着说,“是啊,我看见菜园里有好几棵杨桃,而且全都熟了,准备摘点回去。” 严小开没有解释,只能向西门耀递了个眼神。 西门耀铭立即心领神会,“老黄给我们另外准备了个地方,那里更好玩,不但可以钓鱼,也可以摘杨桃,而且还有很多别的节目!” 郑佩琳并不看他,只是看向严小开。 “听小铭子的,不会有错。” 郑佩琳见严小开都这样说了,只好同意,“那行,咱们走吧!” 两女要往大门走的时候,西门耀铭却指了指后门,“走这边!” 郑佩琳等走了出去,发现后门那里已经有一辆七座的越野车等在那儿,车窗贴着深色的膜,还打着了引擎。 郑佩琳不解的问,“干嘛不开咱们的车?” 严小开解释,“一会儿咱们还得回来,而且黄老板说了,去那边的路不好走,咱们的车底盘又低,容易刮底。” 郑佩琳仍然很纳闷,“我的车底盘很高啊,而且还是四驱的,上山下河都不成问题。” 严小开有点没耐心了,“那你认得路吗?少啰嗦了,赶紧上车。” 郑佩琳撇了撇嘴,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几个家伙不对劲! 不过看到严小开不太高兴了,她最终也没再说什么,和胡舒宝一起上了车。 车子驶出农家乐,不一会儿就到了前面的弯道。 透过深色的车窗,众人看到路边上停了近十辆的面包车,透过他们那些敞开的车门,可见数十人正在车里抽烟,吹水,打扑克。 胡舒宝疑惑的问:“咦,这么多人是干嘛的?” 严小开笑笑,“他们来上坟的!” 好奇的郑佩琳立即就想摁下车窗来观望,坐在她身旁的严小开却是眼明手快,伸手就拍了一下她的手背。 突然之间被他拍了一下,郑佩琳忙缩了回来,有点恼的问,“你干嘛?” “……你手背上有只蚊子!” 郑佩琳抬起手来仔细看,“哪有?” “没打中,让它跑了!” 郑佩琳连翻白眼。 不一会儿,车子进了侧边的村道,然后驶进了一个带院落的小别墅,门前还写着“香园”两个字。 别墅挺大,虽然和郑佩琳那个帝皇式的别墅庄园没有可比性,但环境也极为优雅别致。 院前种有各种花草,果木,后院还有一口鱼塘。 几人下车后,黄世达就把车钥匙,连同房屋的钥匙一齐递给了严小开。 严小开接过之后,有点抱歉的看着他,“黄老板,给你添麻烦了。” 黄世达忙摆手,“严少客气了,你真接叫我老黄就可以了,西门少爷是我的朋友,你是他的大哥,自然也就是我的朋友。西门少爷平时对我很关照,现在有需要,我老黄自然鼎力相助!” 严小开看一眼西门耀铭,然后对黄世达说,“那就谢谢你了。” “不谢不谢,你们在这儿玩吧,爱怎么玩怎么玩,就当是自己家一样,虽然我平时很少带客人来,但房子天天让人打扫,还算干净!” 严小开又一次道谢之后,黄世达便离开了。 待得黄世达走了之后,郑佩琳终于忍不住了,劈头盖脸的质问严小开,“姓严的,你到底在搞什么飞机?” 严小开一脸茫然,“没搞什么啊!” “你还跟我装,把我们带到这儿来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要钓鱼吗?后面有一口鱼塘吗?钓杆什么的都在车上,黄老板说了,这里的鱼,要比上面农庄那大鱼塘里的还要肥美。舒宝,你不是说要摘杨桃吗?你看,这院里很多杨桃。” 胡舒宝撇了撇嘴,没说什么。 郑佩琳冷笑,“你还跟我满嘴胡说八道,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吗?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严小开打了个呵欠,“真没有什么,我只是吃饱喝醉,有点想睡,上面农庄又没有客房,你们一个说要钓鱼,一个说要摘杨桃,我就只好让黄老板给找了这个地方……” “编,继续编,我看你能编出一朵花来不!” 严小开只好闭了嘴,不再解释。 郑佩琳看了眼旁边的西门耀铭,“姓西门的,你来说,怎么回事?” 西门耀铭看一眼严小开,“我,我,哥不让说。” 严小开见郑佩琳不肯罢休,无奈的叹口气,“好吧,你们既然想知道怎么回事,那就跟我来!” 严小开带几人进了别墅,直上楼梯。 郑佩琳与胡舒宝等人疑惑的跟了上去。 到了楼顶之后,严小开指向远处那隐约可见的一排面包车问,“看到那些车没有!” 郑佩琳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点了点头,“看到了啊,刚刚我们经过的时候就看到了。” 严小开又问:“看到车里的那些人吗?” 郑佩琳又点头,“也看到了!” 严小开再问:“那他们身上的纹身呢?” 郑佩琳还是摇头,不过已经意识到事情不太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能一次性和我们说清楚吗?” 严小开这就不卖关子,“刚才咱们从学校出来的时候被跟踪了,那人跟踪的技术虽然不错,但还是被我发现了,那货就是芶布礼。” 郑佩琳与胡舒宝吃了一惊,“是他?” 严小开点点头,“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他自己来找我报复,可是他到了农家乐外面后,就一直呆在车上没下来。我们上山摘荔枝的时候,在树上刚好看到了那近十辆面包车开过来,还看到了林伟科。” 毕运涛接口说,“小开和我们在树上商量一下,决定赶紧吃饱,然后赶紧转移,先撤到安全的地方再说。” 两女这才恍然大悟。 西门耀铭有些不以为然,“哥,其实以咱们仨的身手,再加上老黄的人马,他们这百来十号人并不算什么!” 严小开摇头,指了指郑佩琳与胡舒宝,“我们是不怕,但是她们俩呢!” 郑佩琳冷哼,“我怕什么,你都没我能打!” 胡舒宝也挺了挺胸,“对,我也不怕。” 严小开苦笑,“你们不怕,我怕还不行吗?” 郑佩琳投以一个鄙视的眼神。 胡舒宝有些疑惑的问:“小开,咱们既然出来了,那为什么不赶紧走得远远的,还留在这干嘛呢?” 严小开笑了,“我记得以前看过的一篇古文中有这么一句:既明且哲,以保其身,夙夜匪懈,以事一人。你们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几人摇头,听都没听过,谁知道是什么东东! 严小开解释,“这话是说既能明晓善恶,又能辨知是非,保持这样的状态,退而达保自身,不受污染,进而达胜于千里。” 几人还是一头雾水。 严小开也不管他们懂不懂,“咱们现在已经安全无忧了,他们却不知道我们已经离开,那我们就已经转明为暗,可以徐徐的准备还击了!” 郑佩琳这才恍然明白过来,心里却又不由叹道,这厮真的比自己想像中阴险……不,聪明多了! 胡舒宝又问,“小开,你准备怎样还击?” 严小开笑笑,“自然是用我最擅长的那招!” 他最擅长什么? 胡舒宝想不明白! 郑佩琳与毕运涛却立即想起了那天暗巷里的打斗。 严小开最擅长的,好像是假装正义的检举揭发打小报告! 第85章 是他是他就是他 林伟科等人一直农家乐外面等着。 不夸张的说,林伟科就是个阴险卑鄙、眦睚必报的小人! 一次接一次的打击报复都弄得自己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可是他没有丝毫的悔改之意,有的却是不断膨胀的仇恶报复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他们在抵达农家乐外面的时间是下午一点左右,现在已经是四点多了。 时间足足的过去三个小时,严小开一等却还没出来,不过那辆大和路虎揽胜却仍然停在那儿。 林伟科认为,只要车没走,人就肯定还在里面,所以尽管已经等得烦燥不安,但还是耐着性子等着。 机会,从来都是留给那些愿意等的人! 然而,他虽然还按奈得住,后面那些被请来的打手却是很不耐烦了。 到五点多的时候,后面的面包车里终于走出了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大光头! 他大步走上前来,拉开本田车的车门就坐了上去,“喂,林老弟,到底怎么搞的?咱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刀哥,再等一会儿,应该马上就出来了。这里离市区有一大段路,而且这路也不好走,天黑之前,他们肯定要回市区。” “万一他们在这里住下呢?” “不可能!”林伟科摇头,“我打听过了,这农家乐没有客房。” 刀疤脸抬腕看了看手表,阴沉沉的说,“林老弟,虽然你花了钱顾我们,可是我们的时间也很宝贵的,大家伙在这里已经耗了三四个小时,再耗下去,今天什么事也别想再干了!” 林伟科忙说,“再等一会儿,天黑之前,他们要不出来,咱们就冲进去。” “嗯?”刀疤脸愣了一下,“这可和我们之前说好的不一样啊,你不是说半道上堵人吗?” 林伟科摇头,“可如果他们不出来,咱们也只能硬闯了。” “林老弟,你这就不讲究了,你给我们的钱只是半道收拾人,硬闯的话……” 林伟科不屑的打断他,“不就是要加钱嘛,你想加多少!” 刀疤脸一扬手,“再加多三十皮!” 三十皮,那就是三十万。 对于西门耀铭而言,三十万只是他一个月零用钱的十分之一,但对于林伟科而言,却不算一笔小数目,必须得东凑西拼才行。 不过,仇恨就是魔鬼,它会让人丧失理智! 林伟科沉吟一下,最终把心一横,“好,三十就三十!” 刀疤脸又看一眼手表,“天黑后,你等的那个小子不出来,加三十,我们闯进去!” 林伟科点头,“成交!” 刀疤脸这就推开车门,回到后面的面包车上去了。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天渐渐的黑了! 在这个把小时里,林伟科犹豫过,挣扎过,但最终还是仇恨战胜了理智,让他彻彻底底的变成了魔鬼。 时间一指正六点,那个刀疤脸刚推开面包车的车门,脚步还没跨下来,林伟科已经下了车,并且打开了尾箱。 刀疤脸走上来问,“林老弟,确定杀进去?” 林伟科神色阴沉的点头,“对,找到那小子,把他弄成残废。” 刀疤脸贱肉横生的脸上立即露出了笑意,把手伸到嘴上使劲的吹了个口哨,向后面猛地一招手。 “哗哗!”面包车的车门纷纷被打开。 那些身上纹着纹身,留着光头,要不就留长发,要不就把头发染得红黄紫绿,还串着耳环的打手纷纷凑上前来。 刀疤脸把带来的家伙分发到他们手上,然后自己端起一把土铳,大吼一声:“冲!” 上百号人立即就气势汹汹的冲农家乐冲去。 一进院门,立时就是一阵鸡飞狗跳,仿佛鬼子进了村似的! …… 在西门耀铭私下找到农庄老板黄世达,要他把几人悄悄带出农庄的时候,黄世达已经大概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事。 作为一个生意人,黄世达不太想赶这趟浑水,可问题是找他帮忙的不是别人,而是西门耀铭。 想清楚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后,黄世达便把西门耀铭等人偷偷送出了庄园。 随后其余客人离开后,就不再接待新的客人。 因此刀疤脸领着大班人马杀进去的时候,农庄上已经没有外人了,只剩下黄世达养的一班人马! 那些迎宾小妹,厨子,服务员什么的,已经通通进了后宅。 刀疤脸看见农庄里的人竟然敢拦阻他们进入,当即就红了眼,用土铳对着天就放了一炮。 “轰”一声巨响后,全场都被震住了! 刀疤脸大吼一声,“我们只是来找人,不相干的人全都靠边闪!” 黄世达愣了半响,突地回过神来,把手中的锄头朝地上一顿,“这里是我的地盘,谁敢在这里乱来?” 刀疤脸怒了,手中的土铳指向他,“兄弟们,给我上!” 紧接着,一场刀来棍往,拳来脚去,混乱得不能再混乱的群殴就打响了。 不过,这场战斗才刚刚打响,外面就响起了警笛呼啸声! 仅仅片刻,十几二十辆警车呼啸着驶进了农庄,荷枪实弹的警察们纷纷从车上跳下,直扑那些持着家伙还在厮斗的人们…… 原来,严小开在荔枝树上的时候就已经吩咐了西门耀铭,让他通知相熟的警察! 严小开的要求,让西门耀铭有点小犯难,因为一般的小警察,他还真的不认识,认识的都是头头脑脑。 最后,西门耀铭打给了分局的副局长,告诉他在农庄这边可能会有一场大型殴斗案件发生。 所以,枪一响,他们就迅速的赶到了。 林伟科这一次学精了,在刀疤脸等人冲进去的时候,他自己并没有跟进去,而是让芶布礼带着他们进去认人,他自己则躲在本田车里静观其变。 当他发现后面突然杀出来大批警察的时候,顿时被吓坏了,赶紧躲了起来。 待得警车过去后,他才赶紧调转车头,快速的逃往村口! 只是当他就要出村的时候,村道中间却突然多了一块大石,挡住了去路。 林伟科急忙下车,想把那块石头搬开。 然而那石头的重量明显超乎他的想像,加上手腕二次手术还没拆线,完全使不上劲! 没办法,他只好弃车,徒步奔逃。 刚逃到村口的叉路上,一个头套丝袜的男人突然出现在面前,直直奔他而来。 林伟科见状不秒,立即就想向后方逃窜,可是才一转身,发现后面又有一个头套丝袜的男人。前有来敌,后有追兵! 林伟科只能往侧边逃去,想往草丛树林里钻! 只是刚进树林,一条腿就横空而出,拦腰扫来。 面前竟然又是一个头套丝袜的男人。 猝不及防之下,林伟科被一脚扫了正着,整个人也接连退了好几步,正好就落入了前后堵截的两个男人包围圈。 两人把他围结实后,二话不说,立即拳脚相向。 林伟科的双手先后两次手术,身体还没康复,出不了拳,只能靠一双腿抵挡! 不过就算他的双手健全也没用,围殴他的两人,身手不是一般高超。 仅仅抵抗了一会儿,他就被狠狠的一脚踢倒在地上! 两人瞬即压上,对着他就是拳打脚踢的暴揍。 直到打得他当场昏死过去,三人这才再次围上前来! 他们将林伟科拖回本田车上,反剪了双手用一条塑胶带锁紧,牢牢固定在座位上。 之后拔掉车钥匙,然后搬开村道中间的石头,迅速扬长而去。 过了约有十来分钟,从农庄里逮捕了大批嫌犯,压着他们回离开的警车路过。 看到路中间竟然有一辆车,亮着车灯,敞着车门停在那里,警察便下车查看。 被铐在警车上的刀疤脸看到了林伟科,立即就叫喊起来,“是他,就是他,他主使我们这么干的!” 第86章 直男 林伟科最后的结果怎样? 没有人去询问,因为他的下场是可想而知的! 寻衅滋事、聚众斗殴、教唆犯罪等数罪并罚,怎么也得判个三四五六七八年! 香园别墅里,胡舒宝和郑佩琳两人正在客厅中无聊的看着电视,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胡舒宝问,“哎,佩琳,你说小开他拿我的丝袜去干嘛?” 郑佩琳哭笑不得,“笨舒宝,男人要女人的丝袜,你说还能干嘛?” 胡舒宝垂着头没出声。 郑佩琳好奇的问,“难道你从没看爱情动作片?” 胡舒宝脸红红的低声说,“看是看过,可是……那不是要穿过的吗?刚刚小开问我拿新的!” “那你觉得他有可能拿去干嘛呢?” “我不知道。” “或者我这样问,你希望他拿你的丝袜去干嘛?” 胡舒宝脸更红,窘迫的连连摇头,“我,我什么都不希望啊,我也不想给他的,可他非得管我要,我包里正好有一双新的,我,我就……” 郑佩琳没好气的骂她,“他问你要你就给他啊?” 胡舒宝脸红耳赤,半天才瓮声瓮气的冒出一句,“你别以为我没看到,你的不是也给他了吗?而且还是穿过的。” 郑佩琳:“……” 正在两女闹得脸红耳热的时候,严小开等三人回来了。 郑佩琳就劈头盖脸的质问,“说,你们三个去干嘛了?” 严小开神色如常的回答,“没干嘛,就是出去溜达了一下!” 毕运涛也跟着说,“对,出去逛了一圈。” 郑佩琳冷哼,“看你们古古怪怪的样子,肯定是去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 严小开微吃一惊,“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哼,和你住了那么久,我还不知道你,一翘起尾巴我就知道你是要拉啥还是放啥!” 严小开冲她竖起大拇指。 郑佩琳白他一眼,“少拍马屁,老娘不吃你这一套,说,我们的丝袜呢?” “扔了!” “为什么扔了?” “用过了,自然就扔了!” 郑佩琳仍追问不休,“用什么地方了?” 严小开摇头,“你不会想知道的!” 郑佩琳十分固执,“我想知道!” 严小开装作无奈的叹口气,“好吧,你想要知道,我就告诉你……” 胡舒宝闻言大惊,生怕他当场说出什么让人有脸没地儿搁的话,赶忙插嘴,“我们不想知道,不想知道。小开,我肚子饿了。我们吃饭去吧!” “好,咱们吃饭去!” 上了车后,郑佩琳问,“姓严的,你带我们去哪吃饭?” “还能去哪儿,老黄的农家乐啊!” 两女吃了一惊。 “还回去啊?” “干嘛不回去,咱们的车不是还停在那儿吗?” “……” 回到农家乐的时候,作最后调查取证的警察正好与严小开一等擦肩而过。 老板黄世达见严小开一等竟然又倒了回来,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和古怪,但还是勉强堆起笑脸,把他们迎进了原来的天字号包房。 严小开问黄世达,“黄老板,损失的情况怎样?” 黄世达看了眼西门耀铭,见他只是默默的坐在严小开侧边,并不出声,再没眼力劲也知道了,冲自己发话的人才是真正的主角! 他赶紧笑着说,“没什么损失,就砸坏了几张桌椅,看门的两个兄弟受了点轻伤,没有大碍。” 西门耀铭适时的插了一句嘴,“老黄,损失都算到我的账上!” 黄世达忙摇头,“不用不用,刚刚那些警察走的时候已经说了,我的损失,会叫那些人赔偿的。” 西门耀铭不再说话,只是看向严小开。 严小开开口,“黄老板,他们是他们的,我们是我们的,今天多亏了你帮忙,我们才能化险为夷,所以你就别客气了。” 西门耀铭又适时的点头。 黄世达见状只好说,“那我就记账一千,五百算是桌椅的,五百给两个小弟买跌打药酒……” 严小开大手一挥,“一千算什么回事,记五千,一千算桌椅的损失,四千给那两个小弟的伤药费!” 严大官人一向都很小气,可那是花他自己钱的时候,现在花的是西门耀铭的钱,他才不心疼! 西门耀铭苦笑,但也只能向黄世达点头。 黄世达自然是眉开眼笑,忙让人再上一壶上等龙井,“严少爷,西门少爷,还有几位,晚上想吃点什么呢?” 几人异口同声,“随便!” 西门耀铭对吃的从不随便,可是现在大家都这么说,他也只好跟腔,“随便!” 黄世达:“……” 严小开笑了起来,对黄世达说,“中午大家都吃得很油腻,晚上给我们弄点清淡的,来三四个菜,再上个汤就可以了!” 黄世达忙点头下去了。 不一会儿,菜就上来了,姜葱炒牛肉,清蒸排骨,白灼虾,三鲜杂锦粉丝煲,上汤芥菜,还有一个龙虎豹药材汤。 这一顿,相对于中午确实要清淡许多,不过几人仍然吃撑了。 饭后,大家以为就要回去了。 谁知道严小开却转过头来问郑佩琳,“哎,你中午不是说要钓鱼的吗?还想不想去?” 郑佩琳没好气指着外面,“这都已经是夜里了,黑灯瞎火的还钓什么鬼鱼?” “我刚刚看了,池塘边上有路灯,可亮了!” “是吗?”郑佩琳疑惑的站起来观望,看了一阵点头,“还真是呢!” 严小开又说,“而且你可能不知道,晚上的时候,那些塘虱,鲶鱼,甲鱼什么的才出来觅食,晚上钓到的才是好东西!” 郑佩琳被说得兴奋起来,“好啊好啊,那我们钓鱼去!” 在两人商量的时候,毕运涛也对胡舒宝道:“班长大人,你中午不是说要摘杨桃的吗?一会儿我带你去摘吧!” 胡舒宝摇头,“我想跟他们去钓鱼!” 毕运涛悄声说,“你怎么那么不懂事,人家要去过二人世界,你凑什么热闹啊!?” 胡舒宝这才恍然醒悟过来,虽然很不情愿,但也只好冲毕运涛点点头。 当四人分成两队,而且都有了节目安排,纷纷出门后,西门耀铭傻眼了! “我呢?我还没上车,我还没上车啊?” 黄世达赶紧的凑上前来,“西门少爷,我农庄里那几个迎宾小妹都还没下班,而且现在这个时候,山后的温泉也刚好不冷不热,要不要去泡个澡,舒服一下?” 西门耀铭心头大动,“那敢情好,你叫那个嘴角有颗美人痣小妹陪我!” 黄世达还想说什么,西门耀铭已经将一叠钞票拍到他手里。 黄世达再次眉开眼笑,“我马上去安排!” …… 另一边。 严小开领着郑佩琳拿着钓竿往池塘走的时候,往后面看看,没看到毕运涛与胡舒宝跟来。 “咦,涛哥他们呢?怎么不来钓鱼呢?” 郑佩琳摇头,“人家自然有人家的节目,你操哪门子心。” “我只是觉得人多热闹一些,好玩一点!” 郑佩琳没好气的说,“钓鱼要的是安静,你要真不想和我单独待一块儿,那我就去把他们叫来。” 严小开忙摆手,“当我什么都没说!” 郑佩琳这才饶了他,和他一起摆弄起渔具,上了诱饵,抛了杆之后,两人各执一杆,静静的坐在一起。 风轻云淡,花好月圆,倒也有那么点浪漫的气氛。 安静了一阵后,郑佩琳开口问,“哎,你还没告诉我,刚刚拿我的丝袜去干嘛了?” “你真的想知道?” “想!” “你不怕被恶心?” “你敢恶心我,我就用钓杆抽你!” 严小开只好把三个套着丝袜去痛揍林伟科,然后又把他交给警察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就知道你们不是去干好事。”郑佩琳听得呵呵直乐,随后又突地一停,忙问:“那我的那只丝袜呢?谁用了?” 严小开笑问,“你猜?” “你该不会是给毕运涛了吧?” 严小开摇头,“怎么可能!” 郑佩琳吃了一惊,“难道是西门?” “更不可能了!” “那是……”郑佩琳的脸突地红了,好一阵才声音极低的冒出一句,“你也不怕脸上长脚气。” 严小开有些惊愕,“你有脚气?” 郑佩琳冲他瞪眼,“我怎么可能有!” “那你有香江脚?” “……” 郑佩琳被打败了,岔开话题,“明天……你就要回去了吗?” “学校既然放假了,不回去干嘛?” “回你家有多远?” “一百多公里吧!” “那你开车回去,还是坐车回去。” 严小开抬眼看看自己那辆大,“原本是想开车回去的,可是我那车的底盘很低,我家那边的路又不是那么好走,怕刮底,所以还是乘车算了!” “乘车会很麻烦吗?” “要转三次车。” 郑佩琳想了想说,“那你把我的路虎开回去吧!底盘可以升降的,上山下河都没问题!” 严小开愣了一下,“你不是说老公和车子都不外借的吗?” 郑佩琳脸红了起来,瓮声瓮气的说,“爱要不要,不要拉倒!” “那就要嘛!”严小开的语气委屈得像个小媳妇。 郑佩琳这才高兴了起来,不过想到明天严小开就要走了,两人要分开,心里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忧伤,心里充满失落与惆怅。 严小开发现郑佩琳突然半响不出声,“怎么了?” 郑佩琳吸了吸鼻子,“没什么,只是感觉有点冷了。” “那咱们就回去呗。” “不要!” “那我去车里给你找件衣服!” “也不要!” “那怎么办啊?” 郑佩琳欲哭无泪,心里一个劲的骂,真是个直男癌,凭实力单身! 第87章 回家 第二天。 严小开早早的起来了,伸着懒腰从房门走出来的时候,迎面看见郑佩琳。 仔细看看,发现她的眼睛微微有些红肿。 什么情况? 昨晚没休息好? 还是睡前喝太多水了? 这样对妹妹不太友好的! 严小开主动询问,“这么早醒来了?” “睡不着,所以就醒了”郑佩琳声音略微有些嘶涩的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吃了早饭之后吧,怎么了?” “你等我回来再回去,我先回家一趟,很快的。” 严小开点了点头,心说你把车开走了,我不等也得等啊! 在郑佩琳出门之后,他就在院里了做时每日必备的功课。 夏练三伏,冬练三九,自家兄弟才能长盛不衰! 出透一身汗的时候,西门耀铭来了。 “小铭子,你来得正好,我正想找你呢!” 西门耀铭赶紧屁颠颠的凑上前来,“哥,今天去哪?” “我今天回家!” “你回家?”西门耀铭愣了一下,“那我呢?送你回去?” “用不着!”严小开摆手,“你放假了!从今天起放长假了!” 西门耀铭愣了下,“长假?” 严小开点了点头,这就进了屋里,西门耀铭原本是想跟进去的,可是想到郑佩琳厉害的扫帚,心里有点害怕,这就顿住了脚步。 没多一会儿,严小开就从屋里出来了,手里拿着五颗玻璃珠大小的药丸,四颗黑不溜秋的,一颗暗红色的。 严小开把药丸递到西门耀铭的手上,“这四颗黑色的是给你的,隔半个月吃一粒。这颗暗红色的是给你老斗的,让他早上空腹的时候吃下去。” 西门耀铭大喜过望,赶紧的接过药丸。 “小铭子,从此以后,咱们就两清了。” “两清?”西门耀铭拿着药丸愣了一下,“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还不清楚吗?从此以后你喝你的矿泉水,我喝我的自来水,没有纠葛了,我也不欠你的人情,你也不用再做我的司机跟班了。” 西门耀铭被吓住了,语无伦次,“哥,哥,这,这,你,你,我身上的……” 严小开失笑,“紧张什么,我问你,这些天感觉怎么样?” 西门耀铭不解的问:“什么感觉怎么样?” “身体啊!感觉怎样?” 西门耀铭想了一下说,“好像没有什么特别,就是觉好睡了,腰不酸了,腿也不软了,精神也好了!” “这还没有什么特别?你以前睡过踏实觉吗?” “没有!”西门耀铭摇头,“以前总是失眠多梦,精神不振,还老是感觉腰酸背痛腿抽筋。” “某些方面呢?” 西门耀铭疑惑的问:“某些方面是哪个方面?” “还有哪个方面!” 西门耀铭立即会过意来,仔细想想,有些惊奇的叫起来。 “咦,哥,你不说我还不觉得,你一说,我倒真感觉自己和以前不同了,以前我最多是七八分钟那样,现在最少有十几二十分钟!尤其是昨晚……我做了一夜三次郎呢!” 严小开:“……” 西门耀铭有些着急的问:“哥,你说我这是好还是坏?” 严小开缓缓解释。 “世间万物,物有其用,都有可取之处,毒药也一样,既能害人,也能救人。” “我给你下的毒是自制的五毒散,这是一种慢性毒药,对大多数人而言都是致命的毒药,但对某些人而言,却有着以毒攻毒的作用。” “就如你一样,长期抽烟,酗酒,熬夜,纵慾,身体各个脏器都集聚了大量的毒素,如果你平时不是经常练武的话,身体恐怕早就垮掉了。” “我给你下的五毒散,除了使你中毒之外,也将你这些毒素通通都逼了出来,再通过解毒药一一化解,所以你的身体也渐渐变得强壮起来。” 西门耀铭听得一愣一愣的,“那我现在到底还有事没事了?” 严小开指了指他握在手里的四颗药丸,“这四颗药丸通通吃完之后,你应该什么事都没有了。” 西门耀铭迟疑的问,“可你不是说我这毒无药可解的吗?” 严小开笑笑,“我说你就信,你缺心眼啊?” 西门耀铭软瘫瘫了,“哥,你到底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啊?别玩了我成吗?” “我现在说的是真的,珍珠都没这么真。” 西门耀铭挠着头,“可是……我还是想不明白,你要不说,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对你唯命是从的。” 严小开问,“那我告诉你了,你就马上对我展开报复?” 西门耀铭连忙摇头,“不不不,我不敢!” “原因很简单,昨天你为了我的事情,出人出钱出力,我欠了你一个人情,我这人最不喜欢欠别人的,所以这就当还你了!” 西门耀铭挠头,“这……” “另外,一会儿我就回家了,过完暑假我就开始实习,到时会去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所以也用不着你了。再另外,你对你老斗的孝心,也让我有点小感动,所以就想给你一个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机会。” 西门耀铭脸上有些阴晴不定,“你真的不怕我报复?” 严小开摊手,“如果你真的要报复,那不怨你,只能怨我自己有眼无珠,是人是狗分不清!” 西门耀铭:“……” 严小开突地又嘿嘿一笑,“小铭子,你相信吗?如果我想的话,随便再动点什么手脚,就能够把你阴死,死得尸骨无存那种!” 西门耀铭想起严小开的种种手段,心中一禀,沉吟半晌后终于开口,“别人说这话,我不信,但哥你说的,我信!” 严小开大笑,“行,你走吧,以后好自为之。” 西门耀铭摇头,“不,我不走!” 严小开微皱起眉头,“怎么?你还想和我再过过招?” 西门耀铭忙摆手,“不,不是的,是我老斗,他让我好好跟着你,给你开车,向你学习!” “我没什么值得你学的。而且我现在也有驾驶证了,用不着你开车。” 西门耀铭急了,“可是……” 严小开打断他,“没有什么可是的,你走吧,山水有相逢,咱们后会有期!” 西门耀铭见严小开如此坚决,终于把话咽了回去,往门口走去,只是脚步快要跨出大门的时候,又转过头来问:“哥,咱们算是朋友吗?” 严小开笑笑,“当然!” 西门耀铭也笑了,大手挥了挥,出门离开了。 在他离开之后,严小开也不再练拳了。 坐在院子里有点出神。 林伟科和西门耀铭,好像都是半斤八两的货色。 为什么自己对林伟科,就毫不留情的痛下杀手,而对西门耀铭就能网开一面呢? 仔细的想了又想,严小开明白了,饶谁不饶谁,不是看人品也不是看长相,而是看自己的心情! 今天,阳光明媚,心情也不错! 严小开傻笑了一下,又开始继续练拳! 将近九点钟的时候,外出的郑佩琳回来了。 下车进门,她就把车钥匙抛给了严小开。 严小开朝那车上看了看,发现后排座及尾箱都堆着大袋小袋的东西,有些疑惑的问:“车上装的是什么玩意儿?” “给你爸妈,还有你妹妹准备的礼物。” “这个……” “大老远的回家,你不该带点什么手信吗?” “我准备一会儿在路上买点什么的。” 郑佩琳摆手,开始滔滔不绝的交待。 “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吃的,穿的,用的都有,免得你去折腾了!” “还有,行驶证,保险什么的,我放在杂物箱里面!” “要用备胎的时候,必须将第三排座位竖起,下面有一个圆孔,松开锣丝才能将备抬放下来,否则怎么折腾都白搭。” “还有,手机记得充电,记得开机,别当摆设一样。” “到了家就打个电话,别给老娘玩什么半路失踪,我这车可是经典限量版,四百大几万呢!” “……” 直到这个时候,严小开才终于发现,郑大小姐啰嗦起来,也是很要命的! 好容易等她说停了,严小开才问,“哎,郑佩琳,你是不是不舍得我?” 郑佩琳直接喷他一个字:“屁!” 严小开却厚着脸皮说,“既然这么舍不得,干脆跟我一起回去得了!” 郑佩琳被吓了一跳,“我跟你回去?” 严小开指着自己的脑袋,“你不是说要对我负责的吗?我脑袋的血肿还没完全好呢!” 说实话,这个提议真的让郑佩琳心动了,她很想去看看严小开的家是什么样的,看看他的家人什么的。 如果,昨天晚上他真的够色胆,敢探出爪子,戳破那层窗户纸,这会儿她肯定是想也不想的点头的。 然而昨晚严小开什么都没干,最多只是坐得挨近了她一些! 既然什么都没发生,那她跟他回去又算什么事。 想了又想之后,郑佩琳只说了一个字,“滚!” 严小开定定的看着她,突然一步跨前,伸手抱住了她…… 第88章 毕瑜 拥抱,来得如此突然。 郑佩琳被抱了个结实之际,呆了,傻了,痴了,愣了! 她完全反应不过来,脑袋也变得一片空白! 待她终于回过神来,一双手微微抬起,犹豫着要不要围上他的腰时,严小开却已经放开了她,然后上车离开。 他没有回头,不是怕自己不舍,而是怕郑佩琳会揍他。 郑佩琳却呆呆的站在那里,手还是半扬着的状态。 看着路虎车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视野中,这才忍不住一声叹息,缓缓把手放下。 严小开走了,虽然不是说自此就不再相见,但她的心里却说不出的难受。 回过神来,要进屋的时候,郑佩琳感觉眼角好像有什么东西,伸手抹了下,吃惊的看见自己竟然一手好湿。 我哭了? 因为他走了? 郑佩琳直到这个时候,才终于发现这个羸弱的男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摸摸的进驻了她的内心,而且占据了极为重要的位置。 当她再回到小洋楼的时候,看着冷冷清清的房子,看着严小开留下的处处痕迹,孤独与失落像是潮水一样向涌来! …… 严小开也不知道自己那唐突的一抱,会不会惹郑佩琳生气,所以一直没敢回头,自然也发现不了她的异常! 出了卫星路之后,他才想起毕运涛,这就靠边停下,掏出手机给他打了过去。 “涛哥,在哪呢?” “还能在哪,在学校。” “我马上回家了,你要不要回去?要回去就赶紧收拾一下,我去学校接你!” “我暂时不回去,得过几天。你先回去吧。” “你干嘛不回?” “我准备和篮球社的人去别的学校打几场联赛。” “打个毛线,说实话。” “那个……胡舒宝还要在学校里多待几天。所以我想留下来陪她,争取这几天把她给搞掂。” “我说呢,原来是这样,行吧,我自己先回去。” “哎,你是不是开车回去?” “是啊!怎么了?帮你带行礼?” “不,你去接我姐啊,她刚才给我电话,说她这几天休年假,问我要不要和她一起回去!” “她在哪?” “这会儿应该在车站吧!” “那你发她的手机号给我。我打给她。” “……” 严小开挂断电话后,不一会儿就收到毕运涛发过来的号码! 将号码存起来,又备注上“毕瑜”两字,这才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就通了,那头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喂,哪位?” 严小开听到这个声音,脑袋突地一震。 过往与毕瑜有关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了起来。 仿佛电影似的,无数的剧情反复播放。 …… 人有左脑和右脑之分,记忆却只有一个。 严小开的记忆却有两个,一个是前世,一个是今生。 尽管现如今两个记忆已经融合成一体,无分你我。 不过处于主导地位的仍然是前世,今生只是个打辅助的。 然而再次接触毕瑜,今生的记忆却变得异常活跃起来,完全占据了主导地位。 一时间,严小开竟然失了神,也忘了回答毕瑜。 电话那头的毕瑜没听见有人说话,又催问:“喂,谁啊?” 严小开终于回过神来,“毕瑜?” “是我,你哪位?” 严小开脸上浮起了笑意,故意逗着她,“你猜!” 电话那头沉默一阵,再次传来毕瑜的声音,“我猜不着!” “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真是没良心啊!” 毕瑜明显愣了一下,好半晌才吃吃的笑了起来,“严小开,是你这个坏家伙吗?” “这么久才听出是我,证明我在你的心目中一点也不重要嘛!” 毕瑜笑骂,“你呀,难得给我打个电话,张嘴就数落我,真是个讨厌鬼。这是你的手机号吗?” “是啊!” “那打给我有什么事吗?” 严小开继续逗着她,“毕瑜,我没钱开饭了!” 毕瑜笑骂,“我就知道你找我没好事,我现在正跟车站排队买票回家呢,你赶紧过来拿吧。” 严小开又说,“我没钱坐车过去啊!” 毕瑜叹口气,“那你打车过来啊,我在门口等你。” “可万一人家知道我没钱,不肯载我呢?” “那你问毕运涛先拿几块钱坐车呗!” “可我现在没和他在一起啊!” 相比于郑佩琳,毕瑜的脾气真的好得无话可说。 因为换了郑佩琳的话,这会儿恐怕直接挂掉电话,懒得管你死活了。 毕瑜却是说,“那你告诉我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马上过去找你。” 严小开仍是说,“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在哪,刚刚我听涛哥说你在车站,就自己走出来了,可是走着走着,我迷路了!” “啊?”毕瑜被吓一跳,急声问:“啊?你赶紧看看周围有什么路标,或者有什么大型的招牌,呆在那儿别动,我马上就过来。” 严小开原本还想继续逗她的,但还是没绷住,“卟”一下笑喷了。 毕瑜疑惑的问:“你是笑了?还是哭了。” 严小开强压着笑意,“我,我哭了!” 毕瑜听出了他话语中强烈压抑着的笑意,终于恍然明白过来。 “好你个坏家伙,你耍我玩呢?我原本还纳闷,你们学校不是放假了吗?你要借钱,也不是开饭,而是借路费回家才对啊!晕,我笨死了。死严小开,你老是抓弄我。我不理你了!” “别,别,毕瑜,我现在马上就过来了,你在车站门口等着我!” “你别过来了,我不想理你。” “你不理我的话,我就成狗不理了。” 电话那头的毕喻“卟哧”一声笑了出来,“你才是狗,哈叭狗,赖皮狗,最讨厌了。” 严小开竟然恬不知耻的在电话那头“昂呜”的叫了两声。 毕瑜被逗得又是一阵大乐,“你这学的是什么狗。” “这是狗吗?这分明是狼,专吃小白兔的。” “讨厌!”毕瑜嗔骂一句才说:“别口花花了,赶紧过来,我买两张票,咱们一起回家。回家再找你好好算账。” “不要买票了,你出来车站门口等我,我有车,我载你回家。” “你有什么车呀?是摩托车的话,我勉强是可以接受的,可要是自行车的话,那就算了,一会儿走半路还不知道是你带我,还是我带你呢!” “不是摩托车,也不是自行车。” “难不成是三轮车?” “四个轮子的。” “哦?” “我问朋友借了个二手夏利。” “真的吗?你该不会是又骗我吧?” “骗你干嘛呀,你这么容易上当,骗你一点意思都没有。” “你呀,就知道欺负我,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哎,你有驾照没有?要是没有的话,我可不敢坐你的车。” “放心,没驾照我敢载你吗?” “小开,来回油钱高速费用什么的也得好几百,要不你把车还给人家,咱们一起乘车回去,省钱又省事!” “可我不借都已经借了,而且还加满一箱油!” “这样啊,那你赶紧过来吧。我在门口等你,你开车慢点儿啊,现在可是交通高峰期。” 约摸五六分钟左右,严小开就到了车站,一眼就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看在了静静等在那里的毕瑜…… 第89章 青梅竹马 乍然再见毕瑜,严小开觉得她比记忆中更漂亮一些。 她的上身穿着一件黑色针识衫,里面白色紧身背心里的文胸依稀可见,车头灯高高耸立,丰挺饱满,腰间收得窄窄的,曲线极为优美! 下身是一条时尚短裙,连裤黑色丝袜绕在修长挺直的双腿上,白皙的肤色在丝袜下若隐若现,诱人至极,下面踩着一双摩挲棕色高筒女靴。 她站在那里,清新,靓丽,时尚,优雅,犹如鹤立鸡群一般的闪亮扎眼。 此时,那张白皙娇嫩、吹弹可破的俏脸正来回的张望着,时蹙时紧的双眉如此的灵秀!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毕瑜都是一个美得不可收拾的绝色美女。 严小开把车驶到了近前,不过毕瑜的目光对这辆车稍作停留就闪了而去,又往前后方向张望过去,显然是在寻找严小开所说的那辆二手夏利。 严小开等了一阵见她还没发现自己,于是就轻摁了一下喇叭。 毕瑜被吓了一跳,有些嗔恼的瞥了眼路虎车,然后又往后退了两步,继续往前后张望。 严小开有些好笑,又摁一下喇叭后,摁下了车窗,流里流气的对站在那儿的毕瑜说,“靓女,要搭顺风车吗?免费载你。” 毕瑜原以为是个陌生人,原本不想搭理的,可是听着又感觉这声音极为耳熟。 抬眼看去,惊讶的发现驾驶室里坐着的是严小开,顿时就吃了一惊,目瞪口呆,有点傻的看着他。 严小开笑笑,推开车门走下车来,然后替她拉开了副驾驶的车位,还很有绅士风度的作了个请的姿势。 “靓女,请上车吧。”。 毕瑜不知是气好还是笑好,只能没有表情的上了车。 严小开合上车门,这才返回驾驶座发动车子往大道上驶去。 这一幕,落到一旁那些等客的计程车司机眼中,立即引起一片哗然。 “我靠,不是吧?这样也行!” “草,我以为那二笔会热脸贴冷屁股,没想到那女的坐上去了!” “这样就钓了条超赞的马子,有没有天理啊?天啊,地啊,来个雷把那开路虎的王八蛋给劈了吧!” “开个路虎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有什么了不起?那车最少也一百多万,你这破捷达整辆当了也换不了人家一轮子!” “唉,不说了不说了,好笔都是为狗准备的,从来没我的份。。” “是啊,可惜了,水灵灵的一颗大白菜就这样被猪拱!” “你们还是别酸了,回家吃黑木耳去吧!” “……” 上了国道,车辆变得稀少了! 作为新手的严小开才有闲心和毕瑜交谈,只是扭头看看,却发现毕瑜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一直在自己的身上看个不停。 “怎么?我真的帅得你都认不出来了?” 毕瑜脸红一下,嗔骂一句:“德性!” “不过刚刚在车站门口,我还真的不太敢认你,因为你变得太漂亮了,就像那仙女下了凡似的。” 毕瑜轻横他一眼,“严小开,你就敢在我面前口花花的满嘴胡说八道,换了个女的,看你敢不敢。” 严小开嘿嘿一笑,以前肯定不敢,现在嘛,可真没有什么是他不敢的! 毕瑜转过头来,悄悄的看严小开一眼,“一段时间没见,你怎么换了个人似的,不但身体变结实了,嘴巴也比以前变得更贫了。” 严小开心里有些发虚,“那你觉得我现在这样好,还是以前好?” “从前和现在都一样讨人厌!”毕瑜开玩笑的应他一句,这才问,“这车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借的是二手夏利吗?怎么转个眼就变成全新的路虎了?” 严小开佯装吃惊的问:“你还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你不看新闻?” 毕瑜微吓一跳,“看什么新闻?” “前天晚上不是播了吗?粤省一彩民独中大奖,双色球第期头奖井喷36注562万,一彩民独揽30注,共得奖金1.68亿余元,打破粤省彩市单人中奖最高纪录。” 毕瑜睁大眼睛,声音有些发颤的问:“你该不会告诉我那个彩民就是你吧?” 严小开摇头,“当然不是!我只是告诉你有这么个新闻罢了!” 毕瑜:“……” 严小开看见她被自己唬得一愣一愣的,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毕瑜这才知道自己被这小子耍了,扬起粉拳就打到他的肩膀上,“你个坏家伙,就知道吓我,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没一点正经的样儿。” 随着她的敲打动作,车头灯不停乱颤,眩人二目。 严小开怕分心出车祸,不敢多看,只是随便看了三四五六眼。 闹了一阵,毕瑜才正色问,“老实说,这车是怎么回事?” “一个朋友借给我的。” “这车……应该要一百多万吧?” “据说是什么经典限量版,四百多万。” 毕瑜吓一跳,“四百多万的车,说借你就借你了?” 严小开点头,“是啊!” 毕瑜又问:“你这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 严小开笑着反问:“你希望她是男的还是女的?” 毕瑜哭笑不得,“怎么是我希望呢?拜托你有点正行好不,难不成我希望她是个女的,她就是女的吗?” “不好意思,你还真猜中了,她是个女的。” 毕瑜心中一跳,下意识的问:“女朋友?” 严小开想也不想的点头。 毕瑜愣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严小开悠悠的补充,“不过你少说了一个性字!” “啊?” “女性朋友!” 毕瑜看了看严小开,意味深长的说,“看来你这女性朋友对你不一般啊!” 严小开敷衍的应一句,“还好吧!” 毕瑜不再问东问西了,表情闷闷的,直到上了高速也没说什么。 下了高速之后,严小开放松了心情,这才注意到毕瑜好一段时间没说话了,而且也没睡觉,只是有些走神的坐在那里发呆。 “毕瑜,你怎么了?” 毕瑜回过神来:“没,没怎么啊!” “难道在回忆咱们俩小时候的事情。” 毕瑜的脸突地就红了起来,因为严小开的乌鸦嘴说中了,刚才她确实在想和他小时候的事情。 严小开看见她这样的表情,不由一乐,“咦,还真被我说中了呢,你记得那回咱们俩人上山掏鸟蛋的事情不?” 毕瑜横他一眼。 “怎么不记得,你发现树上有一鸟窝,那树老高老高,你自己不敢爬,偏偏还怂恿我去爬,说什么女孩子要是不会爬树,以后就嫁不到好老公,然后我就那么傻被你忽悠得爬上去了。可我好容易上去了,你还要在下面瞎指挥,弄得我慌手慌脚的从上面摔下来,一只手吊了两个月才好呢!” 严小开有点惭愧的笑笑,“那我不是背你下山了吗?” “那还不是你应该的。你当时还哄我,说回家之后一定把凉鞋拿给收破烂的换糖给我吃,结果呢?” “结果我说到做到了啊,换来的糖全都给你吃了。” 毕瑜气愤的说,“可你拿的是毕运涛的凉鞋,你以为我不知道?” 严小开大窘,差点没把油门当成刹车。 “严小开,你记得你当时还说什么了吗?” 严小开努力的想了想,“我说你的手要是真断了,我就照顾你。” “那你照顾了吗?” “我有啊,那时候我不是天天傍晚一干完活就往你家跑吗?” 毕瑜脸红耳赤的嗔骂,“你还好意思说。” 严小开疑问,“我没往你家跑?” “你是来我家不错,可是你有照顾我吗?你哪回来我家,不是直奔阁楼的。” 严小开吱唔着说,“那是因为你家阁楼可以抓迷藏比较好玩啊。” 毕瑜骂他,“你狗屁,那是因为阁楼上有个洞,直对着冲凉房,可以偷看我……” 严小开老脸窘得不行,什么都不敢说了。 毕瑜又问:“你还记得你当时说过什么吗?” 严小开吓了一跳,说多错多,忙摇头,“不记得了,真不记得了。” 毕瑜突然感觉有些生气,因为这厮该忘记的没忘记,不该忘记得倒忘得一干二净! “你停车!” “干嘛?” “我不坐你这破车了,我走路回去。” “好好的,干嘛生气呢,这才刚下高速,离家还得几十公里呢!。” 毕瑜摇头,“我不生气,我就是不想坐了。穷苦人家坐不起你这么豪华气派的车。” 严小开哭笑不得,只好把车靠边停了下来。 第90章 当初的承诺 毕瑜要打车门的时候,严小开却一把按下中控锁。 毕瑜打不开车门,就冲他呼喝,“你把车门开开。” “你先告诉我干嘛生气?” “那你说,你当时对承诺过什么?” “我真不记得了。” “你开车门!” 严小开忙作投降状,“好嘛,好嘛,我记起来了。” “你说啊!” “我当时说了,你要是那只摔伤的手要是废了,我就娶你。” 毕瑜的情绪终于缓和了一些。 严小开看看她的手,“可现在你的手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 毕瑜轻哼,“我的手自那次之后就没以前那么灵活了,后背痒都挠不到!” 严小开软瘫瘫了,谁的后背痒自己可以挠得到啊? “那你想怎么样嘛?让我帮你挠?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倒是一点不介意的,别说后背痒,前面都没问题。” 毕瑜没跟他嬉皮笑脸,“明天带上你的身份证户口簿,咱们到县里登记结婚去。兑现你当初的诺言。” 严小开睁大眼睛:“啊!!!???” 毕瑜一脸严肃认真的看着他。 严小开明显被吓到了,吱吱唔唔的说,“毕瑜,那个,那个是小孩过家家的事情,你不是当真了吧?” “小孩过家家?”毕瑜又拿眼瞪他,“那时候我都十五岁了好不?你也十三了,还小孩?” 严小开无言以对,心说怎么不是小孩,你那会儿都没长多少胡子呢! “你,你说的是真的?你爸妈能同意?” “我的事情我自己作主,用不着谁同意。你抓弄了我那么多回,还偷看我洗澡,你必须对我负责。” 严小开晕个半死,这个世界的女人都怎么了? 郑佩琳那个女人死皮赖脸的要对他负责,眼前的这个女人不管不顾的要他负责。 “可,可是我的事情,必须我妈同意啊。而且,我,我这书还没念完,我,我……没做好结婚的准备啊。” 毕瑜原本还绷着脸,可是看他被吓得一愣一愣,呆头呆脑,还语无伦次的样子,终于忍俊不禁,“卟哧”一声拍手捧腹的大笑起来。 看见她笑得花枝乱颤,车头灯都荡漾了起来,严小开终于明白,自己被这女人给耍了,抹了抹额上的虚汗。 “毕瑜,这回你可真把我吓着了!” 毕瑜笑了好一阵才说,“谁让你一直欺负我来着。这回知道厉害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严小开捂着受惊的小心肝,“我还以为你真的……” 毕瑜冷哼,“以为我真想嫁给你?哼哼,想得倒是挺美,现在追我的人都排几个公里了,比你帅的有,比你贫的有,比你会哄人的更多,排队都很难轮不到你了。” 恨恨的说着,想起严小开刚才滑稽的模样,她又忍不住咯咯的乐起来。 被她的笑声感染,严小开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仿佛又回到记忆中孩童时,你抓弄我,我抓弄你时两小无猜的美好时光…… 一路有说有笑,旅途倒也不寂寞。 谈笑风声中,眼前已经是叶潭镇。 过了老板到了镇中心十字路口,毕瑜叫住他,“哎,你先停一下。” “干嘛?很急?刚刚半路上我叫你一起去,你又不去?” 毕瑜脸上微红,伸手在他身上轻打一下,“我说你还有正经的时候吗?” 严小开拿眼看着她,“上厕所这种事情算不上正经?” 毕瑜啼笑皆非,“真是被你打败了,我要去买点肉什么的,大老远回去,总得买点什么吧,我准备给我爸做红烧牛肉呢!” “好,中午我们家也准备吃红烧牛肉,油盐酱醋都有了,就是差点肉,你顺便也给我带两斤吧!” 毕瑜哭笑不得,“你就知道占我的便宜!” 严小开脸皮厚厚的说,“谁叫你那么招人喜欢呢!” 毕瑜闻言明显愣了一下,随后又若无其事,“你告诉我,我哪儿招人喜欢,我改还不行吗?” 严小开目光定定的看着她,“恐怕你没法改了!” 毕瑜原先还有点小激动的,可是顺着他的目光落到自己的胸前,立即又闹了个脸红耳赤,“讨厌!” 看着她几乎落荒而逃的下车,严小开不由又嘿嘿的笑起来。 这个青梅竹马明显要比那个校花大小姐温柔善良多了,因为当着郑佩琳敢说这样轻薄的话,她早就一个侧踢过来了。 在车里坐得有点乏,严小开仔细看看仪表盘,发现上面提示有个轮胎不够气了。 下车检查了一下,见还能走,这就赶紧把车开到侧边挂有“加风”“补胎”“维修”等字样的根记汽车维修。 “师傅,师傅!”严小开下车之后,冲里面唤了几声。 “来了!”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门前停放的路虎时,脸上不由露出吃惊之色,因为像这种级别的车子,镇上真的很少见,“这车可不便宜啊!” “师傅,劳烦你帮我看看这轮胎是怎么回事?” “好咧!”那中年人答应一声,抬起头来看清楚严小开面容之时,又吃了一惊,“咦,这不是泊恩家的开子吗?” 严小开仔细看看这人,好一阵才在记忆中找到,这是同村的李宝根,按辈份应该叫叔! “啊,根叔,你不是在深城发财吗?怎么回来了?” “在外面给别人打了十几年的工,实在有点腻了,所以回家弄个铺面自己单干了!” 严小开笑笑,“挺好的,自己做老板了。” “什么老板不老板啊,就混口饭吃。那比得上开子你啊,几百万的路虎都开上了!” “根叔又笑话我了,我哪买得起这样的车,一个朋友借我的。” “那也比你根叔强,这样的车,我只修过,从来没开过。” “……” 两人拉了几句家常,李宝根就给严小开看起轮胎。 李宝根用千斤顶把车顶起来后,卸下轮胎一检查,发现轮胎内侧扎了一块铁片。 用铁钳将铁片拔出来后,李宝根就叹着气说,“可惜了。” “根叔,怎么了?” “这轮胎没用了,补不了了。” “没办法补?这轮胎还是新的呢!” “根叔和你一条村,从小又看着你长大,蒙谁也不能蒙你啊!你看这铁片,要是扎到中间,那补补还能用,可是扎到这内侧,就算勉强给你补上,也不安全。” 严小开想想也觉得是这么回事,“既然补不了,那就换吧!” “可这是进口的马牌,换一条原装的差不多要三千块。” 严小开淡笑,“没关系,钱财身外物,安全才是第一。换吧,这可是人命,三千块能买个保障的话,那是说有多划算就有多划算的!” 李宝根暗暗点头,到底是大学生,果然见地不一样! 严小开从车上拿下老旧的书包,拉开拉链,从里面取出一叠钞票,“根叔,你数数,这是三千,麻烦你给我换上个新轮胎。” 看着那一叠粉红的钞票,李宝根却像是嫌钱烫手似的不敢接。 “怎么了?” “开子,我这店开了不到三个月,像你这样的车,镇上几乎从来没出现过,所以也没这样的轮胎,得去进货,最快也得两三天才能给你换上。” 严小开仍把钱塞到他的手里,“没关系,你进了货就给我换上,我会在家呆一段时间。” “那我怎么敢先收你的钱。” “没关系,先拿着吧,进货也要钱。我后面有备胎,你先给我换上。到时候轮胎来了,你给我打个电话,我开来换。” 李宝根忙点头,这就忙去换胎了。 严小开担心毕瑜买菜回到路口找不到自己,“根叔,你先忙着,我去路口等我毕瑜姐。” 李宝根点头,“好咧,去吧!” 严小开这就走到刚才停车的路口,等毕瑜回来。 站了一阵,一辆崭新的雅阁驶了过来,到了近前响了一下喇叭。 严小开以为是挡人家的道了,这就往旁边让了让。 谁知那辆雅阁却猛地加速冲来。 严小开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侧边躲闪。 只是那车到了近前之时,却猛地一个急刹,堪堪停到严小开面前五十公分左右的位置。 接着,驾驶座侧的玻璃窗就缓缓落了下去,一张肥头大耳贱肉横生的脸带着嬉笑的探了出来。 “哟,这不是咱们村的大学生,大才子,严小开吗?” 第91章 这个家伙真讨厌 严小开看了看那人,搜索一下记忆,这才想起眼前的是谁。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肚子疼啊!好久不见,现在肚子还疼么?” 肚子疼,大名杜子腾! 严小开那条村的村长杜亚金的大儿子,因为这名字和肚子疼谐音,打小又有肚子疼的毛病,所以任谁都管他叫肚子疼。 不过这个肚子疼并不可怜,反倒可恨,因为他和林伟科没什么两样,都以欺负严小开为乐。 从前的时候,严小开可没少受他欺辱。 杜子腾听到严小开不但敢喊自己的外号,还敢拿自己打趣,立即就不高兴了! “我的肚子早就不疼了,而且我现在也不叫杜子腾,改名叫杜生崇。比你严小开这个一听就是配角的名字有文化有气质有内涵多了。” 杜生崇? 严小开再度失笑,“肚子疼是因为肚生虫。好名字,果然好名字啊。” 杜子腾怒了,立即推开车门下来,“严小开,你个废柴找抽是不?” 严小开眉目一沉,过往的种种浮上心头,一个跨步就欺了上去,“是你先没事找事吧?” “哎呀,几天没见,长脾气了啊!”杜子腾伸手几乎点到严小开的鼻梁上,呼呼喝喝,“我就找你碴了怎么了?” 警官学校的十大高手,严小开未必打得过,可是眼前这脑满肠肥的胖子,他却是完全不放在眼里的! 看见他的手指几乎指到自己鼻子上,立即就一伸手,刷地一把握住,用力的一拧,施展了一招小擒拿。 “哎哟!” 吃痛的杜子腾惨叫一声,整个人都被拧得反转过身来,人也矮了半截,连声冲背后的严小开大叫,“你干嘛?放手,放手,我的手断了!” 严小开放开他的手,在他的屁股上猛踢一脚,“再惹我,收你的皮!” 杜子腾好容易才站了起来,愤恨的盯着他,同时也很纳闷,以前一向懦弱无能的废材怎么突然间就变厉害了。 不过转而再想,他又有点明白了,听说这废柴念的是什么警校,既然是警校,肯定要练武的。 自己什么都没练过,哪能是人家的对手,所以这个亏,他也只能认了。 只是他那双小眼珠转了转,又想到了恶心人的法子。 杜子腾拢了拢被弄乱的发型,整了整身上的西装,“严小开,开个玩笑,和你闹着玩的,怎么说大家也是一个村子的嘛!” 严小开爱理不理的看他一眼,“不就是看在同村的份上,这会儿你已经满地找牙了!” 杜子腾厚着脸皮嘿嘿的笑着凑上来,掏出一包硬盒中华,弹出一根递过来,“来,抽烟!抽烟!” 只是递到一半,他的手又一拐弯径直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哦,我都忘了。你应该抽习惯了两块五的耶树,抽不惯这么好的烟!” 严小开冷笑一声,大爷我根本就不抽烟。 他没理会杜子腾的掘劣表演,只是抬眼往市场那边看去,但毕瑜还没回来! 杜子腾点了烟,悠哉游哉的吞云吐雾一口,这才自说自话。 “严小开,你说这人啊,奇怪不奇怪。当初我被学校开除的时候,我爸把我往死里打,说我比不上你和毕运涛。瞧瞧,几年过去了,情况怎么样,你还是个叮儿啷当响的穷学生,你看看我,我现在怎么样?哎,你看看我啊!” 严小开回过头来,上下看了他一眼。 “没什么不同吧,小眼睛,塌鼻子,四环素牙,大肚子,罗圈腿,喷再多香水还是那个味!” 杜子腾闹了个大花脸,但自我感觉良好的他瞬即又恢复正常,原地转了一圈,伸手弹了弹他那身西装。 “看到没,柒牌的,两千多一身,你身上穿的是什么牌子?” 严小开:“……” 杜子腾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个手机,“看到没,苹果。没见过吧?哦,见过没用过吧?你现在用的是什么手机?” 严小开:“……” 杜子腾收起了手机,又扬了扬手上那块金晃晃的手表。 “看,我这手上戴的,劳力士切利尼的,五万六。咦,你的手上怎么什么都没戴,哦哦,我都忘了,你还是个穷学生呢!” 严小开:“……” 杜子腾又拍了拍旁边的车,“看到没,2012最新款雅阁,二十三万。怎么样?酷吧!” 严小开:“……” 杜子腾得意洋洋的里外炫耀一番后,“我爸还让我复读考大学,真是不知所谓,考大学很了不起吗?我的那个建筑队里,几个给我管工的都是大学生!” 严小开:“……” 杜子腾笑得不行,“大学生又怎么样?不照样给我这个高中差几年毕业的人打工,看我的脸色夹着菊花做人。” 严小开:“……” 杜子腾突然又很猥琐的压低声,“哎,告诉你一个秘密,这几年我没啥爱好,就喜欢睡女大学生。现在为止,我已经睡好几个了,其中有一个还是处,你说我厉害吧!” 严小开真没办法跟这种不知所谓的人待下去了,因为这个人不但身上臭,连心也臭了,阵阵熏人作呕的气味从内散发到外! 恰好这个时候看到毕瑜从市场那边走出来,这就扔下自说自话的杜子腾,迎了上去! 杜子腾完全进入状态了,正恨不能将身上所有的铜臭展示出来,谁知道正起劲的时候,严小开突然扔下他往前走去。 顺着他方向看看,发现青春靓丽、美艳绝伦的毕瑜正款款走来,双眼顿时就是一阵发光发亮! 杜子腾赶紧屁颠颠的跑过去,抢在严小开的前头到了毕瑜的面前。 “哟,这不是毕瑜吗?” 毕瑜微停下脚步,定睛看看,发现眼前这打扮得人模狗样的人是同村的杜子腾。 “哦,杜子腾,好久不见了!” 杜子腾见毕瑜愿意搭理自己,立即就来劲了,语气夸张的叫起来,“是啊是啊,好长时间不见了呢!” 看在一场同村的份上,毕瑜原本想和他聊几句,可是当杜子腾身上那股熏人的味儿扑面而来的时候,她又忍不住蹙起秀眉! 一个大男人,喷什么香水啊? 喷的还是女人香水,弄得不伦不类的。 那味儿真叫人吃不消! 毕瑜不想鼻子受罪,撇下他加快脚步往前走去…… 第92章 打脸 自我感觉良好的杜子腾,完全没觉得自己招人嫌,牛皮癣似赶紧黏上去。 “毕瑜,别人都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鲜艳!上一次见你的时候,好像还挂着鼻涕呢!现在变得可真漂亮了,整个仙女下凡似的,啧啧!刚刚我都差点不敢认了。” 毕瑜听了这话,心里忍不住纳闷。 同样是人,说同样的话,可是差别怎么就那么大? 严小开也说过她是仙女下凡,可换到这位来说,听着就相当刺耳。 “杜子腾你真爱说笑!” “嘿嘿!”杜子腾恬不知耻,“我这人没有什么优点,就是幽默。” 毕瑜啼笑皆非,懒得再搭理他,脚步更加快了一些。 杜子腾追在后面大献殷勤,“毕瑜,看你还提了这么多东西,多沉啊,来,我来帮你提吧。” 毕瑜拒绝,“不用了,我提得动。” 杜子腾碰了个冷钉子,依然没罢休,一双色眯眯的目光不停的在她凹凸有致的身上流连忘返。 “你这是要回家吧?我也刚好从广城回来,嚅,你看,我车就在那儿,我载你回去吧!” “谢了,不用!” 正好这个时候,慢吞吞的严小开终于走到了她的面前,她就把手里提着的东西一股脑儿的塞给了他。 左右看了看后,发现严小开的车不见了,不由问:“你的车呢?” “有个轮胎被扎了,放那边修呢!” 杜子腾心想,这个死穷鬼,能开得起什么车?最多不就是一辆破摩托车嘛! 这样想着,他就再次凑上前,“毕瑜,还是坐我的车吧,座位可舒服了,不但可以吹空调,还可以听歌。你要坐他的摩托,不挡风也不挡尘,这一路吹回去,你这漂亮的脸蛋肯定要变成小花猫不可。” 毕瑜终于有些不耐烦了,回过头来看一眼杜子腾。 “杜子腾,我这人和别人不一样,别人是宁愿坐在宝马里哭,也不愿坐在自行车上笑。我就刚好相反,我情愿坐在破摩托上笑着吃沙子,也不愿坐在轿车里哭着吹着空调。所以,你还是省省吧。” 杜子腾:“……” 严小开竖起大拇指,“有性格,我喜欢!” 毕瑜脸上一红,含嗔似怨的轻骂,“去!” 严小开则是嘿嘿的直笑。 杜子腾见两人旁若无人的眉来眼去,完全把自己当成空气一般,暗里一阵咬牙切齿。 恰在这个时候,李宝根跑过来了,“开子,开子。” “根叔,轮胎换好了吗?” 李宝根有点尴尬的挠头,“那车太高级了,好像还是个限量的特别版本,那备胎我怎么弄也放不下来。” 一旁的杜子腾立即又来劲了,阴阳怪气不绝,“哟,这倒新鲜了,一辆破摩托,还带备胎的呢?” 李宝根愣了下,随即冷笑着反问:“肚子疼,你见过带备胎的摩托?” “这个……真不好意思,常年在禁摩城市里生活,别说是带备胎的摩托,我连摩托是什么样都快忘了。” 李宝根做的虽然是小生意,但有钱人见过无数,真瞧不上这拽得跟二五八万一样的暴发户! “哟,这么说来,你连自己姓啥都不记得了吧。” 杜子腾也来气了,“你怎么说话的?不会说话就闭嘴,没有谁当你是哑巴!” 李宝根冷笑,“肚子疼,这话你应该对自己说才对!” 杜子腾立即伸手指着他,“你——” 严小开觉得没必要和这样的人浪费时间,所以上前来扯了一下李宝根,“根叔,我知道备胎怎么放下来,走,我们过去吧!” 杜子腾竟然还不罢休,“带备胎的摩托,这可真稀奇,本大少也去瞧个新鲜。” 李宝根冷哼一声,也不说破,冲严小开点点头,这就带头往他的维修铺走去。 到了根记汽车修理之后,杜子腾没看见摩托,反倒是看见一辆崭新的路虎揽胜停在那儿! 尽管车身沾了点灰尘,但依然掩盖不了它的威武霸气,。 在严小开拉开车门,钻进去的时候,杜子腾就有点傻眼! 看见他目瞪口呆的神色,脾性耿直的李宝根问他,“肚子疼,看到了没?这就是你刚才说的带备胎的摩托。怎么样?好不好看?有你那破本田好看不?” 杜子腾的表情顿时就变得精彩了,红一阵,白一阵,最后吱唔着说,“不就一百多万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现在身家都已经超过一百万了。” “一百多万?”李宝根再次冷笑不绝,“这可是经典限量版最高配路虎,没有四百万,碰你也别想碰。就你那破本田,人家一辆顶你二十辆。” 杜子腾脸上一窘迫,仿佛被大耳光连扇了二十下似的,脸红得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严小开按照临回来前郑佩琳的交待,放下最后一排座椅,松开那个备胎锣丝,备胎就被缓缓放了下来。 李宝根也懒得再去搭理不知所谓的杜子腾,自顾自的装轮胎,风孢一打,三下五除二就把轮胎装了上去。 “好了,开子,搞掂了。”李宝根拍了拍手说,“刚刚我已经打电话给轮胎供应商了,轮胎这两天就送过来,到时我给你家打电话。” “麻烦根叔了。这换轮胎得多少钱?” 李宝根忙摆手,“嗐,这还说什么钱啊,你不是打叔的脸嘛!” 严小开也没再跟他客气,“那就谢谢根叔了。” 杜子腾见他们站在那儿自说自话,自己完全被当成透明的一样,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极为尴尬。 严小开拉开车门,要和毕瑜离开的时候,这才仿佛记起杜子腾! “肚子疼,刚刚你说名字是主配角的问题,我想过后觉得不太赞同,这谁做主角谁做配角与名字无关,而是与人品及长相有关。有的人呢?天生下来就是主角!有的人呢,半道儿冒出来做主角!再有的人呢,到死也做不了主角!” 杜子腾:“这……” 严小开笑笑,“这三种,你认为我属于哪一种?” 杜子腾:“你……” 严小开又问,“你又认为自己属于哪一种?” 杜子腾:“我……” 严小开突然大笑,然后和毕瑜上了路虎车,绝尘而去。 李宝根看着还呆在那里的杜子腾,“肚子疼,依你的长相和人品而言,我觉得最大的可能是开子说的最后一种。” 杜子腾:“……” 李宝根哈哈的笑了起来,转身往店里走去。 那满带讽刺意味的笑声,在空中回荡,让杜子腾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仿佛又挨了好几记大耳光似的,最后只能灰头土脸的转身,狼狈的钻进他的车里去了…… 第93章 家的温暖 严小开和毕瑜离开了镇中心,往前行了一段,进入了村道,从这儿开始就是坑坑洼洼的水泥路了。 水泥路还坑坑洼洼? 没搞错,原本确实是平坦的水泥路,可是后来山里开了白泥稀土矿。 载矿土的重型泥头车一而再再而三辗压,水泥路的质量又不怎么过关,被辗着辗着就消失了,最后又变成了以前一样的泥洼路。 严小开为了避免刮底,进入村道的时候就把车底盘调高了一些。 尽管车的避震很好,但车身还是随着路面摇晃,坐在副驾驶上的毕瑜也被弄得左摇右摆。 车头灯也跟着摇来晃去,如浪涛般汹涌! 严小开一边要注意路面,一面还要窥视这难得一见的美景,这车开得着实有些吃力,不一会儿额上就出了汗。 毕瑜见他额上冒了汗,这就抽了几张纸巾伸手替他擦了下。 也直到这个时候,毕瑜才发现他有点心不在焉,而且很快就找到了他心不在焉的原因! 替他擦完汗后这就拿起挎包掩到自己的胸前! “我说你就不能目不斜视,专心开车吗?” “我想专心啊,可你老是荡来晃去,我哪专得了心。” “是车晃,不是我晃!”毕瑜纠正一句,又吃吃的笑骂,“色狼,上几年大学了,还是一点儿没变!” 严小开见没有风景可看了,终于专心驾车。 “毕瑜,我发现你现在变了。” “怎么变了?” 严小开瞄了一眼她的挎包,“长大了!” 毕瑜忍不住翻起白眼,“我说你还有正形的时候没有?老这么流氓,小心以后没人嫁你。” “你刚刚还催我和你结婚呢!” 毕瑜的脸红了,“呸,我才不要嫁你呢!” 严小开终于正经起来,“毕瑜,你现在变得比以前更有气质了,说话也更有魅力,刚才那句我情愿坐在破摩托上笑着吃沙子,也不愿坐在轿车上哭着吹空调。这话真的太有性格,太威武霸气了,我瞬间就被你搞得五体投地再四脚朝天了!” 毕瑜又笑了起来,“是吗?我只是觉得与其坐在他那车里闻他那恶心人的香水味,还不如和你坐在摩托车上呼吸大自然的新鲜空气,更何况你这还不是摩托,我脑袋进水了才坐他那破车!” 严小开被逗得一阵哈哈大笑。 “说我变了,你变好多才是真的。以前你被杜子腾欺负的时候,别说反抗,甚至不敢声张,不是我弟给你出头,就是我给你出头。现在你都学会扮猪吃老虎了!刚刚你说什么主角配角的时候,我都听呆了,不敢相信那是你说的话。” 严小开哈哈大笑…… 在村道上颠簸了近十公里后,两人终于回到了村子! 进入村口就是毕瑜家,毕瑜下车的时候问,“中午要不要过来家里吃饭?” “我倒是想去,可是你弟不在家,我怕你家的狗,还怕你爸打山猪的小洋炮!!” 毕瑜轻白他一眼,“你以前可没少来我家,我家的狗咬你了吗?我爸的小洋炮打你了?” 严小开笑笑,“以前我还小,坏事干不了,你家的狗当然不咬。你爸也不防着我,现在嘛,我要去你家,你爸肯定像防贼一样!” 毕瑜:“……” 严小开朝她坏笑,“要不,我就傍晚过去试试!” 毕瑜想起自己傍晚洗澡的习惯,脸上一红,“懒得理你!” 她下了车之后,严小开就往自己家驶去。 一路上遇到了好些熟悉的面孔,尽管这些人和前世的他无关,却与今世的他有着藕断丝连的关系! 因此他就摇下车窗,一一的和这些叔公叔婆大伯大婶大姨妈的打招呼。 好容易,终于回到了自己那栋老屋门前。 停车下来的时候,严小开看着这栋穿风漏雨破败不堪却让他依赖了二十余年的老屋,心里百感交集! 村里家家户户都起新房,盖新楼了,两老为了供他上大学,省吃俭用,什么也舍不得。 现在自己有本事了,还能让他们继续窝在这老旧破败的房子里吗? 不,绝对不能了! 推开院门,发现一对中年夫妇正在院子里忙碌着拾缀柴火。 男的年近五十了,脸庞黝黑,脸上额上一道道的皱纹犹如斑驳的火车道一样,此时正专注的劈着柴伙,即显憨厚老实又透着岁月无情的苍桑。 女的也差不多的年纪,慈眉善目,满脸和蔼,正把劈开的柴伙一根根的架起来晾晒。 大热的天,日头正毒! 两人已是一身的汗水,却仍在不知疲倦的忙碌着。 严小开看得一阵心酸,终于忍不住张嘴,“爸,妈,我回来了。” 喊出这声爸妈的时候,他终于彻底的意识到,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没有你我,没有彼此,有的仅仅是自己! 严小开就是他,他就是严小开! 两老听到叫唤声,均是愣了一下,转过头来,发现自己的儿子正站在门外,脸上不由纷纷露出了笑意。 严母激动的叫起来,“开子,开子,我家的开子回来了。快,过来让妈看看,是瘦了,还是胖了。” 严父严泊恩则冲屋里喊,“晓芯,晓芯,快出来,看看谁回来了!” 喊声过后,正在里面忙活着煮猪食的严晓芯跑了出来。 看见严小开,立即欢呼雀跃着扑了上来,“哥,你回来了,太好了太好了!” 被妹妹紧抱,被父母围绕,严小开终于感受到了那种久违的家庭温暖! 同时心里也在默默的发誓,从今往后,自己要做一个好儿子,做一个好哥哥,扛起自己应该扛的责任。 不过,妹妹当真是不小了,被她胸前的柔软紧压着,严小开好不尴尬。 一旁的严母见状就说,“晓芯,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可以老是缠着你哥!” 严晓芯翘起樱红的小嘴,亲腻的搂着严小开的胳膊,“我就是要跟我哥亲嘛。” 严小开笑问,“晓芯也放假了?” 严晓芯点头,“嗯,昨天才刚放的呢!” “初三毕业了哦,考试成绩怎样?” “现在还不知道呢,得过一阵。不过我自己觉得考得还不错,上县一中绝对没问题。” “这么厉害啊?要真上了县一中,哥就给你奖励,你想要什么?” 严晓芯漂亮的脸蛋上,神情有些黯淡的摇头,“我不想要什么,就想和你一样,上了高中,然后考警校,我也要做个警察。” 严母摇头,“还上什么高中,直接读中专就好了,早点毕业,早点帮补一下家里。” 严晓芯连连摇头,“妈,我不,我要上高中,我要考大学!我要跟我哥一样,成为大学生。” 严小开见小妹的眼眶都急红了,“好嘛,晓芯就上高中,考大学!” 严母叹气,“供你一个大学生,家里就够吃紧了,要再出一个大学生,那可怎么受得了哦。” 一直沉默的严父终于说,“没什么,咬咬牙就扛过去了。孩子他妈你不看看别人的孩子,人家是考不上,没办法,想读都读不了。咱的孩子要是考上了,你不让她读,怎么对得起她?” 严母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什么都不再说了。 “爸,妈,以后我妹念书的学费什么的,你们不用操心了。我会解决的。不但是她,家里我也会扛起来了。我已经长大了,不再像以前那么窝囊无能。” 严父听了他这话,心里有些发慌,“小开,你现在还上学呢,马上要开始实习了,实习完了才算毕业,这个节骨眼,你可别胡思乱想!你妹上高中的事,爸妈能够解决的。” “是啊,开子,你可别犯浑,这可是你关键的人生阶段。” “爸,妈,你们放心,我不会怎么样的。” 严晓芯抬眼看看外面,发现院外停了一辆汽车,不由就疑惑的问:“咦,这是谁的车,怎么停咱们家门口来了!” “晓芯,这是我开回来的。对了,车上还有给你和爸妈准备的礼物。走,咱们一起去搬下来。” 严父和严母往外面一看,确实看到有一辆类似吉普车,却又比吉普车好看不知多少倍的汽车停在门口,心里极为吃惊,赶紧的跟着两兄妹到了屋外。 第94章 送我礼物接不接受 屋外。 严小开摁了下路虎的遥控,后备箱就自动弹了起来。 他并不知道郑佩琳都给他的家人准备了什么礼物,反正见到袋子纸箱什么的就往下搬。 等东西全都搬进院子里的时候,严小开有点傻眼! 严父严母严晓芯等三人也是目瞪口呆,因为那些东西堆在院里,竟然像座小山一样高。 好一阵,严母才回过神来,紧张的问:“开子,这些是什么东西?” 严父也急忙问,“还有这车是怎么回事?” 严小开只好解释,“爸,妈,这车是我一个朋友借我开回来的。这些东西是她给你们准备的礼物。” 严母急忙问:“朋友?什么朋友?男的还是女的?” “是女的,和我同学校的。” 严晓芯插嘴问,“哥,是你的女朋友吗?” 严小开脸上一窘,“不算是女朋友,只是一般比较要好的女性朋友!” 严父闻言就生气了,“小开,你怎么可以随便就借别人的车,还接受别人这么多礼物?” “这个……” “你把这些礼物,还有这车,通通都还给人家。咱们不能白要别人的东西。” 严小开十分为难,“爸,这……” 严父沉声喝问,“我的话你听不到?” 严小开百口莫辩,真不知该说什么了。 严母瞅了瞅地上堆的东西,又看看外面那车,然后扯了扯严父的衣袖,“他爸,他爸,你过来,过来。” 严父瓮声瓮气的喝问,“干啥?” “嚷嚷啥呀,过来呀!” 严父这就被拽到一边去了,两老小声的嘀咕起来。 严小开见情况有点不妙,急得不行,一旁的严晓芯虽然也替他着急,但又爱莫能助。 想了想,严小开灵机一动,这就掏出了手机打给了郑佩琳。 电话只响了一下,立即就接通了。 郑佩琳劈头盖脸的就问:“姓严的,回到家了?” “刚到家!” “路上没什么事吧?” “没什么,就是回到家出事了。” 郑佩琳吃了一惊,忙问:“出了什么事?要不要紧?” 严小开就把事情给她说了一遍。 郑佩琳听完之后不以为然,“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呢。你把电话摁免提,我来和你爸妈说。” 严小开自然是求之不得,摁了免提后,走过去把电话递到两人面前,“爸,妈,我那朋友要和你们说话!” 严父闻言忍不住就瞪严小开一眼,“你个免崽子……” 严母也嗔怪的看一眼自己的儿子,然后又忙捂住严父的嘴,指了指手机。 严小开忙开口,“郑佩琳,我爸妈在这了,他们正冲我发火呢,你赶紧给我说说吧!” 郑佩琳闻言差点没笑出来,强忍住后,忸怩一下,终于张嘴,“伯父,伯母,您们好。我是严小开的同校同学,也是他的朋友,我叫郑佩琳。” “哦!”严父尴尬的应了声,“那个……啥,我们不能要你的礼物。还有这车,我让他明儿给你开回去。” 严母拧了一下严父,“你胡说什么呀!我来说,我来说!哎,闺女,你好,我是小开他妈。” “伯母,您好,事情是这样的。那车呢,确实是我的,小开从海源这边回去要一百多公里,而且老是转车,我就让他先开走了,让他来回有个方便。” 严母忙问,“那,那你的父母能同意?” 郑佩琳差点又没笑出来,“伯母,您放心好了,这车是我自己的,和我父母没关系。另外呢,那些礼物也是我给二老还有小妹准备的一点心意,今儿早上我忙了一早上才准备好的,小开那么老远的都带回去了,还忘二老一定收下。” 严母为难的说,“这个……我们不能白要你的东西啊!” “伯母,你这就见外了,小开平时在学校对我很照顾的,帮了我许多的忙,有一次还救了我的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他,所以只能给你们准备一点礼物,也不值什么钱,算是我的心意,二老一定得收下好吗?” 严母很是不好意思,“闺女,你这,真的太客气了。你们同学之间,就该互相照顾的嘛!” “伯母,你们先收下礼物好吗?过一段时间……我会亲自去拜访你们的,到时候我就空手去了,现在就当是我人没到,礼先到,可以吗?” 严母是个耳根子软的人,被三言两语哄得动摇了,“那,那让你这么破费,怎么好意思。” “呵呵,没什么,就一点心意,不值钱的。”郑佩琳笑着岔开话题,“伯母,那我过些日子去看你们,你们欢迎我吗?” 不管这是不是未来的儿媳妇,反正严母是被哄得相当开心,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说,“欢迎,当然欢迎,你可一定要来啊。” “好!” 严小开见母亲眉开眼笑,以为这关是对付过去了,赶紧的把电话收了回来,按下听筒键后走到一边。 “郑佩琳,这回你可真让我长见识了!” “怎么?还不满意!” “满意,满意,你没瞧见我妈刚才那样儿,被你哄得晕头转向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伯母高兴就得了呗!” “哎,平时我怎么没发现你说话这么好听呢?” 郑佩琳有些委屈的说,“平时你也没机会给我表现啊,老是对我尖酸刻薄阴阳怪气,我再好的脾气也被你磨光了。” “你要是也这么哄着我,我肯定对你好好说话的。” 郑佩琳嗤笑,“你多大个人了,还要我来哄,你羞不羞啊?” 严小开振振有词,“我妈年纪比我更大!” “你懂什么啊?人老了,就像孩子一样,就得哄。” 严小开感觉这话很有道理,“好吧,反正这回我算是服了。” “服就行,准备个老母鸡,过一段日子迎接本公主大驾光临!” 严小开吓一跳,“你还真来啊?” “你不欢迎我?你敢说一句不欢迎我?说一句试试,看我怎么收你的皮!” 严小开苦笑,“好吧,爱来就来,到时踩了狗屎牛粪,被耗子蟑螂咬了什么的,可别怪我事先没提醒你!” “老娘才不怕呢!等着吧你!” “……” 挂上了电话后,严小开走回院子里,发现他的爸妈和小妹都在看着他。 严小开作出一脸无辜的表情,“嚅,你们刚刚都听到了,不是我想要,是人家硬塞给我的!” 严母却不再说这茬了,而是走上来问:“开子,这女娃是你的同学?” 严小开点头,“除了同学,还是朋友。我们都住在一起呢!” 后一句,严小开自然不会说出来。 严母又问:“那你去过她家吗?” 严小开点头,虽然只到了门口,但他确实去过。 严母再问:“那你见过她的父母吗?” 严小开摇头,这个真心没见过。 严母又问:“那女娃长得咋样?” 严小开又点头,长相还是凑合的,就是没毛病,这点让人很淡疼! 严母问到无话可问了,这才终于住了嘴。 “妈,过些天她要来咱家,到时你看不就知道了。” 严母环顾一下身后破败的老屋,十分担忧的说,“就怕人家看不上咱这家世啊!” “妈,你想哪去了,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她也只是来咱们家做客,又不是进门,有什么看不上看得上的。” 严母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骂,真是个不开窍的瓜哇子,普通朋友能借你这么好的车,能给你家人准备这么多礼物? 严小开见母亲不吱声了,父亲又一言不发的蹲在边上“别吱别吱”的抽旱烟。 “妈,咱们拆礼物吧,看看她都给你们买了啥。” 在一边老实的等了很久的严晓芯立即欢呼雀跃着凑上前来,“好咯,拆礼物了!” 第95章 未来儿媳妇 严小开拿起一个打包得很精美的盒子,上面还有个好看的丝带蝴蝶结! 蝴蝶结的下面还有一行字,娟秀的字迹写着:送给严家小妹! 严小开这就把盒子递给妹妹,“嚅,这是你的!” 严晓芯接过那小盒子,摇了摇,发现还挺沉的,看了看上面漂亮的字,“哥,这是那个姐姐写的吗?” 严小开仔细的认了一下,“是她的字!” 严晓芯就小心翼翼的拆了开来,然后发现里面竟然是一台手机。 严小开凑上去看看,多少也有些吃惊,因为那赫然是一台现在还没在内地上市的水果5。 严晓芯打开盒子后,看到了白色的手机,欢喜的叫起来,“呀,是手机。太捧了!” 瞧着妹妹开心的样子,严小开也忍不住笑了笑,又拿起另外一个扁平的盒子。 蝴蝶结下面也有一行字:送给严家小妹,要注意保护视力! 严小开只好把它又递给妹妹,“还是你的!” 严晓芯只好停止摆弄手机,拆开了包装,发现里面是一台平板电脑,差点没高兴得蹦起来。 “这样的平板电脑,我们班只有一个人有,而且还是第一代。这是第二代呢!” 严小开又抽出一个更大的盒子,看一眼上面写的字后,再次无语,因为那上面竟然还是写着:送给严家小妹,祝学习进步,更上一层楼! “晓芯,又是你的!” “啊,还有啊?”严晓芯兴奋得小脸都红了,赶紧的接过拆开包装,发现里面竟然是一台笔记本电脑,顿时就抱在怀里欢喜得跳起来,“哇塞,是笔记本,我有电脑了,我终于有电脑咯!” 严小开揉揉她的脑袋,“看把你高兴得!” “哥,你掐掐我,赶紧掐掐我。” 严小开不解的问:“我掐你干嘛呢?” “手机,平板,笔记本,这些东西我只要有一样就高兴死了,现在竟然一次性三样全拥有了,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你掐我一下看看嘛!” 严小开只好笑着成全她,在她的俏脸上狠掐一把。 “哎哟!”严晓芯惨呼叫躲开去,“哥,你掐疼我了!” 严小形啼笑皆非,“不是你让我掐的吗?” 严晓芯撇了撇嘴,随即又抱着笔记本电脑咯咯的笑起来,“太捧了,以后我也可以上网,发传说中的微博了!” 看着欢喜得大呼小叫的严晓芯,严小开也忍不住呵呵的直笑,继续拆礼物,拿起一个大盒子,看了看后说,“妈,这是你的!” 严母疑惑的问:“有我的?” “是啊,妈你看,上面不是写着送严伯母,祝青春永驻吗?” 严母没好气的瞥他一眼,“看什么看,你妈不识字,你又不是不知道!” 严小开讪笑了一下,“妈,赶紧拆开来看看!” 严母只好拆了开来,发现里面竟然是一套玉兰油系列的护肤品! 看着那精美的各种瓶瓶罐罐,不由就笑了起来,“这女娃也真是的,我都七老八十的人了,还用什么化妆品啊!抹得红红绿绿的,岂不是笑死人吗?” “妈,这是护肤品,不是化妆品。防止衰老的。” “要老就是要老的,用什么都白搭。” 严小开只好在礼物里挑了挑,专找有“送给严伯母”字样的,“妈,你再拆开来看看!” 严母又拆开一个盒子,神色终于有所动,因为里面装的是补品,燕窝。再拆一个,里面装的是鹿茸。又拆一个,里面装的竟然是红参…… 拆到后面,严母的手都有些发抖了,因为郑佩琳送给她的,全都是上好的补品。 看着琳琅满目,又价值不菲的各种补品,严母有点说不出话了,“开子。这,这……” 严小开也有些纳闷,想了想才恍然,“我知道了,那天我给我爸打电话的时候,她刚好也在旁边,估计是听到我爸说你的身子骨不利索,所以就备了这些补品!” 严母有些感动,“这女娃是个有心人啊!可这得花多少钱啊?” 严小开抽空看看,发现自己的老爹还蹲在一旁闷闷的抽着烟,赶紧又在礼物里找了起来,发现写着“送给严伯父”字样的礼物并不多! 只有三件,但都是大箱子。 “爸,你过来。” 严父没有动弹,“干嘛?” “爸,来呀,有你的礼物。” 严父疑惑的问:“我的?” “对,快来看,好大的箱子呢!” 严父这敲了敲旱烟的烟嘴,走过来看看,发现几个纸箱上面真的写了送给自己的字数,这就拆开了其中一个。 打开之后,他就目瞪口呆了! 里面全是成条成条的香烟,而且全都是他听过没抽过的牌子,有的甚至连听都没听说过! 熊猫,黄鹤楼,中华,军正,玉溪,盛世国宾,蒙特一号,高希霸,优民美冠…… 严小开伸手在父亲的面前连晃了几下,又唤了几声,才让严父回过神来。 严父有些颤抖的又拆开一个大箱子,发现里面装着各种大盒小盒的酒。 有国产的,有进口的,也几乎都是自己从来没喝过的! 五粮液,茅台,沪州老窖,剑南春,古井岁贡,绝对伏特加,轩尼丝,芝华士,人头马,马爹利…… 最后一个大箱子里,装着各种的茶叶,西湖龙井,黄山毛峰,洞庭碧螺春,安溪铁观音,冻顶乌龙…… 看完这三个箱子,头从来没啥问题的严父感觉有点犯晕,被这三箱骇人的礼物给闹的。 好一阵之后,严父才清醒过来,拉住严小开问:“小开,你告诉爸,这些东西总共得多少钱?” 严小开粗略的算算,暗里也吃了一大惊,因为这些东西,往少了算,那最起码也得三十万。 往大了算,恐怕不下五十万。 郑佩琳这个小娘皮好大手笔啊! 不过严小开却又不得不承认,这些礼物送得真的贴心。但为了避免父母受惊吓,他只能若无其事含糊其词。 “没多少钱,就算有多少,人家也不在乎这个!” 严父真想说,你把这些东西通通都给别人送回去! 只是看看拿着手机欣喜的把玩个不停的女儿,还有旁边正一样一样的仔细看着那些补品的妻子,最后目光又回到眼前这些自己这辈子恐怕都没办法品尝到的烟酒茶! 话又说不出来了! 最后的最后,严父唉声叹气,“小开,你说到时候你要是不娶这闺女,咱们拿什么赔给人家啊!” 严小开哭笑不得,“爸,你扯哪儿去了,我和她八字都没一撇呢!” 严父又不说话了,蹲在一旁继续抽烟…… 郑佩琳送的东西当真不少。 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全都有。 在把东西搬进屋的时候,严小开还是很纳闷,因为早上郑佩琳出去的时间好像并不长,怎么就能准备这么多东西呢? 和她一起那么久,严小开还真没看出来她是一个心灵手巧脑子还不笨的女人。 不过他却必须得承认,这一次郑佩琳的作为,给他的全家老小都讨了个好,当然,要除他以外,因为郑佩琳准备的礼物虽多,几乎是人人有份,可独独就没有他的。 如果说这是郑佩琳没把他当外人的表现,严小开真的想说,拜托,你还是拿我当外人吧,我也想要礼物啊! 在兄妹俩忙碌着把东西一件件往屋里搬的时候,严母把严父悄悄的扯到外头。 “哎,孩子他爸,你觉得那给咱们送礼的闺女怎么样?” 严父闷闷的说,“这人都还没见着呢,我能说咋样?” “说是这么说,可这闺女出手真大方啊。咱们村里那百万富杜九嫁女儿的嫁妆恐怕都比不上这个!” 严父十分忧心,“孩子他妈,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这东西啊,我看咱们还是要不得。” “怎么要不得了?我都答应收下了。而且你看晓芯,抱着那电脑都不肯撒手。” “可你知道这些东西值多少钱吗?要了人家的东西,万一这门亲事不能成呢?” “哎,孩子他爸,刚刚打电话的时候,你不是听着真真的吗?人家没说什么亲事,就说是感激咱家开子,给咱送的见面礼。” 严父摇头,“我看这事可没这么简单,人家肯定是看上咱家小开了。” “也是啊,平白无故的,谁会送这么大的礼呢!不过话又得说回来,咱开子真要被那闺女看上,那不是几辈子修来的福份啊,你看这车,看这些东西,那肯定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儿,而且又这么懂事,要真是看上了开子,半夜我都会笑醒呢!” 严父提醒她,“你懂什么呀,那女娃恐怕不简单!你瞧啊,这人还没到,礼先到,到时她进门了,咱们不中意,你敢给她脸色看,敢说不?” 严母想了想又点头,可点了一下头又摇头,“哎,老头子,你怎么还这么不开窍啊,咱们中不中意的关什么事啊,咱儿子中意不就得了!” 严父叹气,“唉,我什么都不怕,就怕以后儿子真讨了这媳妇会受委屈啊!人家这家世太强了。” 严母张嘴,最后却也什么都没说,跟着沉默下来…… 第96章 我想盖个房子 东西全都搬进去之后,严小开见天没那么热了,这就端了个小矮桌到院子里,搬了几张小矮凳,又沏了一壶热茶放上。 “爸,妈,你们在那说什么?进来呀,我还有事情和你们说呢!” “还有事?”严父被吓了一跳,“你娃是不是想一次性把你爸妈整出心脏病来啊?” 严母白他一眼,“瞧你,胡说八道什么呀,进去啊,看看儿子要说啥!” 两人进来后,严小开搬了矮凳让他们坐,然后又给两人各倒了一杯茶。 “爸妈,咱们家还有地不?” “有啊,怎么没有,要没有地,家里的收入从哪来,你吃的粮食从哪来……” “孩子他爸,你先等儿子先说完不行吗?” “爸妈,我不是说耕地,我是说家里可以建房子的地。” 严父想了想说,“建房子的地家里也有啊,早早就预备好的。嚅,苦楝树旁边那块地不就咱们的宅基地吗?” 严小开站了起来,“走,爸,你带我去瞧瞧!” “有什么好瞧的,瞧了现在也没钱盖房子啊!” 严母轻轻推他一把,“儿子想去瞧,你就带他去呗!” 严父就只好带着严小开去往老屋侧边的小道走去! 看了一圈后,两父子回来了。 对于那块地,严小开还是挺满意的。 阳光充足,空气清新,占据山腰,地势宽平开阔,背后有靠还左环右抱,站在那儿整个何坑村都几乎落入眼底。 地基也相当的结实,泥石混合,只要再适当的搬平整一些,那就是一块相当不错的风水宝地。 不夸张的说,整个何坑村真的很难再找出这么一个好风水的宅基地。 要知道,宅基地的风水好赖关系着全家人的吉凶,符合风水要求的宅基能产生吉祥的气场,从而营造一个祥和,舒适的生活环境! 家人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自然心情愉悦,精神百倍,举家和睦,事业进步,财富丰盈。 反之,在凶的气场里造房盖楼,则会身体不适,百病缠身,家庭不睦,财运不济。 严小开在看到这块地方之后,心里就立下决定,一定要在这里建造新房! 因为他在平日的卦象中,隐隐看到未来灾劫将至,只是那是怎样的灾劫,又是什么时候,却又看不出来,所以希望借着吉宅的风水,能替自己阻挡一二。 严父见儿子坐在那里出神,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就问他,“地方怎么样?” 严小开恍然回过神来,“还成。稍为整整就是块好地方。” “还成?你小子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爷爷过身之前,可是对我千叮嘱万交待!” “爷爷说什么了?” “他说以后不管怎么穷,怎么难,就算卖儿卖女,也不能卖掉那块地方,那是风水龙脉,只要盖上房子必定益子旺孙,长命富贵。所以后来生产队要收回那块自留地的时候,我死活也不肯,情愿用肥沃的耕田去换,也不将那块地交出去!” 严小开笑笑,风水龙脉说不上,但在这一片来说,确实算是块不错的地方了! “爸,妈,我决定了,咱们就在那儿建新房,明儿就动工。” 严母吓了一跳,“明儿就动工?” 严父却是问,“钱呢?” “开子,你别以为上回中彩票寄了二十万回来很多,你想过咱家以前欠了多少人的债吗?你以前生病借的,你上大学借的,还有你爸承包鱼塘时问人借的,杂七杂八的一还上,已经所剩无几了。” 严小开这就进了屋里,把自己那个破旧的背包提了出来,拉开拉链放到茶几上。 “爸,妈,你们看,这不是钱吗?” 两老疑惑的抬目看去,不由大吃了一惊,刚开始以为看花眼,揉揉眼睛,发现书包里当真装了满满实实一捆一捆的粉红大钞。 严父严母当场被吓到了,因为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眼前的一片粉红使得他们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好一阵,严父才急声问,“这,这钱是哪来的?” 严母也慌慌张张的赶紧去关院门,钱财不可露眼! 严小开这下却有点犯难了,因为光顾着拿钱出来盖房子,却忘了替这钱编个堂而皇之的来由,难不成真的告诉两老,这是自己讹诈别人……不,替别人挡劫祛灾挣来的? 这钱,就是绝烟灭日那天,严小开从西门耀铭身上刮来的五十万大洋。 然而,如果不实言相告的话,难道又称自己中了彩票? 这样的借口,老人能信一回,还能信第二回? 严小开暗里一声苦叹,这谎啊,还真是撒不得。因为谎言要是开了头,那就得继续编造更多的谎言来掩盖。 严父见严小开不吱声,当即就抽了一根长长的柴伙,指着严小开喝问,“你再不说,我可就揍你了!” 严母见状忙上来阻止,“他爸,他爸,你别急,别急啊!开子,你说话呀,这钱是哪儿来的?是那个姓郑的女娃给你的吗?” 严小开见两老都急了,这就赶紧的说,“爸妈,你们别激动,这钱不是谁给的,是我自己挣的。” “你自己挣的?你怎么挣?你从拿啥挣的?” “是啊,开子,这可不是几百,几千,几万,这得有好几十万吧!” “五十万!” 严小开一句话,又让两老情不自禁的抽了口凉气。 不过严小开想了想后,终于有了借口,他先让两老坐下,这才缓缓的说起来。 “爸妈,你们听我解释!” “事情呢,是这样的。在学校的时候,我除了功课之外,比较喜欢看课外书,对于贵重红木一类的树木也挺有研究。” “有一天那个送你们礼物的郑佩琳,她说要搬出外面去住,叫我一起去跟她看房子,我就跟着去了……” 后面,严小开就把自己发现金星紫檀,然后又挣了多少钱的事情一五一拾的说了出来。 两老听得目瞪口呆,直到严小开说完了,也没回过神来。 好一阵,严父才沉声问:“这事是真的?” “是真的,没骗你们!”严小开拍着胸脯,随后可耻的卖萌,“爸妈,你们知道,我可是从来不骗人的!” 两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不知该信好还是不信好。 要说不信吧,儿子从小就老实,担屎都不偷吃,根本就不会说谎。 要说信吧,这事又离奇得完全没谱! 严小开见状,这就拉开了旧书包的隔层,把里面的房产证,还有那辆大的登记证书拿了出来。 “嚅,爸妈,这就是我在市里的房产证,还有那辆轿车的证书。” 严母激动的捧起来看,可看了一阵也看不出名堂,因为她并不识字,所以又递给严父。 严父接过证书后,对一旁的严晓芯说,“闺女,去把我的眼镜拿来!” 严晓芯赶紧的去拿了来。 严父带上老花镜后,仔细的看了又看,确定上面都是儿子的名字后,这才冲满脸疑惑的严母点了点头。 严母疑问,“他爸,什么意思?这是真的?” 严父点头,“是真的!” 严母眼眶当下就红了,“我的儿子终于有出息了,在海源有车有房了呢!” “爸,妈,这才仅仅只是开始呢,以后两老就等着享清福吧,再不用这么操劳了。” 严父敦厚老实,始终却还有点不放心,“小开,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没骗我和你妈?” “绝对没有,等到时郑佩琳来了,你们可以问她” 严父摇头,“你是什么样的人,爸很清楚。没必要去问谁。” 严母欢喜的说,“他爸,既然咱家真的有钱了,那你下午就去找村长,让他开证明给咱申请建房吧,早点批下来,早点动工。你看啊,这村里家家户户都盖新房住洋楼了,就咱家还一直住着老屋,让人看不起!” 严父想了想,终于点头。 “爸妈,你们去合计合计吧,这柴伙交给我了。晓芯,淘米做饭啊,我还没吃早饭!车里还有肉,是毕瑜买的。” 正摆弄着笔记本的严晓芯闻言欣喜的问,“瑜姐也回来了?” 严小开点头,“我载她一道回的。” “那一会儿干完活,咱们找她玩吧!” “先把饭做了再说!” 严晓芯点头,这就放下笔记本,去淘米做饭了。 听见两兄妹在说毕瑜,严父严母不由又互顾一言,表情均变得有些复杂与怪味,因为在他们眼中,严小开和毕瑜,才是般配的一对儿。 事有凑巧,正说曹操呢,曹操来了! 外面先是传来一阵敲门声,然后毕瑜脆生生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叔,婶,小开,你们在家吗?” 第97章 又一个儿媳妇 “在家!”听到是毕瑜的声音,严小开脸上就浮起了笑意,“都在家呢!” 走上前去把门打开,看见毕瑜俏生生的站在门外! 此时的她已经换过了一身简单装束,牛仔裤,t恤,头发也扎成了马尾,看起来即朝气,又清爽,压不住动人的青春气息。 “毕大小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去!”毕瑜笑骂着挥手,“你什么时候迎过我的驾了。” “当你带吃的来的时候。” 毕瑜苦着脸说,“还给你带吃的呢?我自己都没饭开!” 严小开疑惑的问:“怎么了?” 毕瑜没回答他,而是冲着站在屋檐下神情有些不自然的严父严母喊了声,“叔,婶。” 严父严母忙答应。 “哎,毕瑜来了!” “叔,婶,我爸妈去走亲戚了,今儿个我在你家蹭饭啊!” 严父有些尴尬的点头,“那敢情好,又不是外人!” “那我来做饭!” “这怎么使得,让你婶做吧!” “叔,你刚刚还说我不是外人哩,怎么突然又客气上了?” 严父:“……” 毕瑜这就笑了笑,提着手里的肉径直进了厨房,系上围裙,自顾自的忙活开来,真真没把自己当成外人! 严父和严母见状,不由面面相觑,均是作声不得。 严小开倒觉得这样挺好,毕瑜还是他记忆中那个毕瑜,不矫揉,也不做作,有活就干,有饭就吃,有啥说啥,该咋地就咋地,不来半点儿虚的。 暗里,严小开情不自禁的将她与郑佩琳作比较! 毕瑜有着小家碧玉的贤淑勤检,又有着大家闺秀的优雅端庄,更不缺现代都市女性的成熟知性。 郑佩琳呢?看起来则是真性情,敢爱敢恨,说笑就笑,说哭就哭,甚至还有些刁蛮,任性,可是又不乏心思细腻,体贴入微的一面。 内向的时候含蓄矜持,多愁善感。 外向的时候呼呼喝喝,甚至暴打出手。 性情复杂而多变,让人感觉矛盾,却又从来不觉得讨厌。 不过,要让严小开说谁好谁不好,他真的没办法说,因为她们是两种性格,两个类型,甚至可说是两个世界的女人! 互有长短,各有千秋,完全没有可比性。 想了想,严小开又觉得自己有点犯傻,干嘛要拿她们来比较,干嘛要选择? 小孩子才作选择。 大人全都要! 在唐朝,哪个有本事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 三妻加四妾就是七个,自己只要俩,很过份吗? …… 在毕瑜做饭的时候。 严父严母又小声的嘀咕上了。 “他爸,他爸,你看,现在……可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 “开子他不是在外面有……女朋友了吗?可是现在毕瑜又来了,咱们该怎么面对她呀?你又不是不知道,开子和毕瑜打小就好,而且这几年开子在海源上学,毕瑜可没少帮助他!” 严父想了想说,“以前咋样,现在还咋样呗!” “可是……” “什么可是但是的,我瞅着毕瑜就挺好的,知书达礼,勤快又大方,而且长得又好看,你去瞅瞅,十里八乡,哪还能找得出这么俊俏的闺女,再说了,她对咱家也知根知底,对你我,和对她亲爹妈没有什么分别!” “毕瑜确实是真的不错,还没过门就跟咱们半个闺女似的,而且又是个大学生,现在据说还在什么外资公司工作,要说般配,儿子还真有点配不上人家。” “既然你也喜欢,那不就结了。另外那闺送的这些礼物你可别动,到时候人家上门来了,咱们就把礼给退了……” “哎,他爸,我话还没说完呢?我是说,毕瑜好是好,可如果开子能有更好的选择,我们就拦着他吗?” 严父被弄得有点头疼,“现在小开还没毕业,工作也没着落,结婚的事情还早着呢,你瞎操这个心干嘛!再说了,现在的年轻人,你以为还像咱们以前一样,婚姻由父母做主吗?政府都说了,婚姻自由,谁都无权干涉!” “我……” 严父挥挥手,“行了行了,别瞎操心,他们年轻人的事情,他们自己会处理。不过我可得警告你,可别因为那女娃给你送了东西,你就不给毕瑜好脸色看,现在谁是儿媳还不好说呢,万一到时候弄个假的,真的被你赶跑了,你说咋办?” 严母没好气的横他一眼,“放心,毕瑜是个好姑娘,难得她肯进咱们家门,我哪能那么不识好歹!” “……” 巧妇易为有米之炊! 严家用的虽然都是大锅土灶,烧的还是柴伙,但在毕瑜的伺弄下,一顿色香味美的午饭很快就出炉了。 客家红焖肉,咸鱼蒸肉饼,凉瓜炒腩肉,蒜香菜心,陆续摆上桌。 菜虽不多,但对这个平时只有一两个菜的清贫之家而言,已经算是十分丰盛。 毕瑜上好了碗筷,而且给大家都盛好了饭,这才招呼众人入座。 开饭的时候,她还把瘦肉不停往两老碗里夹。 看着这个既贤惠又能干的姑娘,两老的心里不由得再次摇摆起来。 这姑娘不好吗? 十里八乡还能找出更好的吗? 这样的儿媳不要,还想要啥啊? 可如果这样的话,那个还没见面就茶烟酒各种补品先奉上的姓郑女娃呢? 儿子要是娶了那样家世的姑娘,起麻也少奋斗二三十年啊! 思来想去,两老仍然纠结不定,一会儿觉得这个好,一会儿觉的那个也不赖。 最后的最后,两老就和严小开想到一块儿去了,要是能把两个女娃一起迎进门,那该有多好啊! 不过这种想法,也只能想一下就好了,因为根本不现实! ………… 午饭过后,已经是两点左右了。 严父准备去找村长说申请建房的事情,严母与严晓芯则准备去清理那块地的杂草! 至于严小开,他爱干嘛干嘛,谁也不管他。 严小开见爸妈没吩咐活给他干,这就自告奋勇的说外面那一堆柴伙,他全包了。 严父和严母笑而不语,你还全包了?斧头你轮得动吗? 确实,严小开虽然出身在这个贫苦之家,但因为是家里唯一的男丁,而且打小体弱多病,所以粗活累活脏活家人从不让他干。 不夸张的说,严小开就是成长在一个贫苦家庭里的大少爷。 恰恰相反的是,前世的他虽然出身富贵,但从小就被送往昆山磨炼,过的却是比穷苦人家更苦的日子! 除了修行学艺,农活粗活累活脏活样样都少不了,而劈柴这样的活,对他而言就是小意思。 家人都出门后,严小开就开始忙活起来,磨刀不误砍柴功,所以他先磨斧头。 毕瑜在旁边看着他忙活,有点好笑的问:“哎,你真的会劈柴么?” “怎么不会?” “你在外面怎样,我是不知道。可要说你在家里怎样,我却一清二楚,你家里环境虽然不好,可你从小到大几乎都是娇生惯养着的,砍柴劈柴,我可是一次都没见过。” “你没见过,并不代表我不会!” 毕瑜翘起双手,饶有兴趣的说,“那成,今儿个就让严大少给我开开眼界!” 严小开嘿嘿的坏笑,“要不,咱们打个赌?” “赌什么?” 严小开指了指面前已经被锯成一截一截堆成一堆的木头,“我这个下午,要是能把这堆柴伙劈完了,你就天天来我家做饭,做到要回去上班为止。” “你要是输了呢?” “那我就吃点亏,让你亲一下!” 毕瑜哧的一声笑了,“你这个无赖,赢了输了都占便宜,我才不要和你赌!” “那你说赌什么?” 毕瑜想了想说,“你要是赢了,我可以来你家做饭。但你要是输了,得上山给我家砍柴伙,我家也没柴烧了,而且最少得砍一吨!” 严小开吓一跳,“一吨?” 毕瑜失笑,“一吨听起来很多,其实没有多少,要论一担一百斤的话,也就二十担,上午一担,下午一担的话,也就十天的功夫!” 严小开苦着脸说,“这代价也忒大了吧。” 毕瑜淡定又傲娇的笑笑,“那可不,姐可是名牌,普通人能消费得起的吗?” 严小开:“……” 毕瑜催问:“怎么样,赌不赌?” 严小开想了想,一咬牙说,“赌就赌!不就一吨嘛!” 毕瑜又笑了,“那开始吧!” “那你可瞧好了!” 严小开拿起一截木头竖到了墩上,竖稳之后,猛地抡起斧头,对准中间就劈了下去。 “pia”的一声响。 木头被一斧头直劈到底,一分为二,干脆利落! 毕瑜直接就傻了眼,难以置信的看着严小开! 严小开得意的笑笑,“怎么样?” “你还真的会啊?以前我可从没见过你劈柴啊!我爸说这功夫可不是谁都会的,我弟学了很久都没学会。” “这就是天赋!”严小开捡起其中的一半又竖起来,再次一斧头下去,照样分成两半,“现在知道严大官人的厉害了吧?” 毕瑜苦着脸说,“看来,这回我是真的要输了!” 严小开哈哈大笑,接着噼噼啪啪的劈起柴来。 仅仅半个小时的功夫,那一大堆柴伙就被他劈掉了三分之一。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两个小时,眼看着没劈的柴伙不停的减少,很快就剩下几根了! 正是在这个时候,院门被推开了,严父一瘸一瘸的走了进来,一条腿的裤管下鲜血染红了一块…… 第98章 做人不能太善良 “爸!爸!” 看到父亲这个样子,严小开大吓了一跳,赶紧扔了斧头凑上前去,“爸,你怎么了?” 严父咬着牙说,“没,没事!” 严小开急忙的挽起他带血的裤腿,发现上面有两个深深的牙印,还在丝丝的渗着鲜血,“爸,这是怎么回事?” “让,让村长家的狗咬了!” 严小开一听就怒火腾腾而起,立即就想要找村长杜亚金一家算账。 在另一边扶着严父的毕瑜闻言则失声叫起来,“被狗咬了?那可不得了,得赶紧上医院打疫苗去,要不然会得狂犬病的。” 严小开这才恍然醒悟,“对,爸,咱们先上医院,别的事,回来再说!” 严父摆手,“不碍事的,不碍事的,搽点云南白药就行了!” 严小开则是不由分说,一把将自己的父亲背上,这就往外面的车子走去。 “小开,小开,你干嘛啊?” “我背你上医院去。” 严父哭笑不得,“上医院就上医院嘛,我还能走得动,你背我干啥呢?” 严小开没说什么,只是强硬的把父亲背到车旁,在毕瑜拉开车门之后,把父亲挪了上去。 在严父上去后,毕瑜也急忙坐了上去,看见车上有纸巾,这就连扯了十几张,捂到严父受伤的腿上。 严父瞧见她脸都吓白了,“毕瑜,叔没啥事,别紧张!” 毕瑜慌张的说,“出了这么多血啊,怎么还没事。” 严小开上了驾驶座,发动车子往前驶,“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父这才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刚刚严父出了家门之后,就往村长兼村支书杜亚金家走去,可到了他家后发现里外无人,他就去了村里老李头开的小卖铺,和人家瞎磕了个把小时。 后来听人说村长回来了,他又回去村长家。 远远的他就看到,原本空落落的院子里已经停了一辆崭新的轿车,屋里也传来了阵阵说话声,于是就敲起门来。 只是敲了许久,没人出来开门。 严父搞不清楚人家是故意,还是真没听到,可是想着有求于人,盖房子必须得先拿到村里的证明,得到了建房提标后,才可以去镇上申请盖房。 办完了各种手续才能动工,要不然就是违建,所以严父只好耐着性子继续在外面叫门。 好一阵后,终于听到屋里传来一声喝声! 紧接着门开了,不过出来的并不是人,而是一条大狼狗! 它一扑出来对着严父的腿上咬了一牙。 咬完之后,里面又传来喝声,那狼狗听到喝声,又冲严父狂吠了一通,这才退了回去。 严父被咬得血流如柱,疼痛难忍,可是又听到了里面的嬉笑声,感觉他们这是故意的,怒得不行。 然而想到人家是在村里手眼通天的势力与本事,憨厚老实的他又敢怒不敢言,只能哑忍着一瘸一瘸的往家里走。 得知是这么一回事后,严小开原本就冒起来的怒火就更盛了! “奇怪了,杜子腾的那条狼狗不是一直都用铁链拴着的吗?怎么突然就放出来了?” 严小开恨恨的说,“还能是为什么?肯定是那王八蛋今天在镇上吃了亏,心有不甘,看到我爸上门,故意放狗咬人!” 严父急忙问:“开子,怎么回事?你得罪村长大儿子了?” 严小开就把在镇上的事说了一遍。 严父听了之后就连连叹气,“你惹他做什么啊?” 正说话间,车子经过了村长杜亚金家,杜子腾正站在门口,得意洋洋的抚着他那条狼狗的脑袋,嘴里还仿佛在夸奖着什么。 看到严小开的车子驶过,他那贱肉横行的脸突地一紧,对那狼狗往车子一指,喝了一声,“咬!” 狼狗得了主人的命令,立即就龇牙咧嘴咆哮着朝严小开的车追去。 严小开原本就怒得不可收拾,恰好就从倒后境里看到这一幕,当下哪能忍得住,立即一脚刹车,把车停了下来,推开车门就冲了下去。 严父和毕瑜都吃了一惊。 毕瑜失声叫起来,“哎,你干嘛去? 严父忙呼喝,“小开,你给我回来!” 严小开置若罔闻,迎着那条冲上来的狼狗就扑了过去。 这狼狗可是正宗的德国狼犬,杜子腾训养多几年,平时生鱼生肉的伺候着,极为凶悍。 一看见瘦弱的严小开冲来,更是凶性毕露,腾地一下就跳了起来,如牛犊子大的身躯直朝严小开扑去。 毕瑜见状,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惊声大叫起来。 严父也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差点没吓晕过去。 他们看来,一场惨剧要发生了,严小开肯定要遭那狼狗的毒牙。 然而,他们哪里又知道,如今的严小开,早已不是过去那个窝囊懦弱,无能又怕事的严小开了,他怎么会任由一头畜牲欺负呢? 看见这牲口来势凶猛,严小开心中早有所备。 在它腾空而起,张开血盘大口就要朝自己扑来的瞬间,刷地一个转身,借着转身的力量就是一个旋转侧踢。 “嘭”一声闷响! 杜子腾的狼狗被他一脚正中颈脖,踢得飞了出去! 落地之时脑袋撞中了石块,当即就“昂咆”一声哀鸣,倒在地上,四肢乱蹬。 怒火仍未竭的严小开疾冲而至,猛跳而起,对着那狼狗的脑袋就是狠狠的一脚蹋了下去! 接着又一脚,再一脚,还一脚…… 一直到那畜牲脑骨碎裂,七孔留血,再也活不成了,他才终于罢手! “小强,小强!”在远处看到这一幕的杜子腾眦目欲裂,痛呼着往这边奔来,“我的小强啊!” 严小开冷冷的看着他,原本想等他上来后痛殴他一顿的,可是又怕耽误父亲的伤势! 因此他只能暂时把胸中一口恶气压下,快步回到车上,在毕瑜与严父目瞪口呆的眼神中,驾车往镇子驶去。 车行了一阵,出了何坑村,严小开的怒气才稍止! 回头看看,发现自己的父亲脸色煞白,心中一紧,他就忙问,“爸,你感觉怎么样了?” 严父喃喃的说,“小开,你刚才……” “爸,那种咬人的畜牲还留来做什么!” “那狗确实没用,可它是村长家养的狗,你把它给打死了,会得罪村长一家的!” 严小开哭笑不得,“爸,你怎么那么老实?他家的狗把你咬了,那就是他家的狗找死!咱们不找他们算账,你还担心把他们给惹恼了?” 严父气苦,“浑小子,你想过没有?村长一家势力那么大,在这条村,甚至是这个镇,几乎都是一手摭天,你得罪了他们,咱们以后就没好日子过了!” 严小开目光中露出一丝阴森的戾气,“我才不怕他们,把我给逼急了,我让他们通通含家铲!” 严父急得不行,“你个兔崽子,你长不长脑子啊,你和他们结了仇,咱们盖新房的证明肯定就开不了了,没有村里的证明,镇上肯定不会批的,那新房还盖不盖了?” 严小开摇头,“爸,他就一个破村长,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信吗?咱们不通过他,照样能把这房子建起来。” 严父气得差点没跳起来,“我信你的大头鬼。严小开啊严小开,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争强好胜了?” “爸,我这不是争强好胜,我是替你不平。” “你从小就教育我,做人得本分老实,与人和善。可结果呢?” “咱们家因为人少,也因为穷,更因为咱们老实,这些年来,受了多少人的冷眼与欺负。” “爸,现在这个社会很现实,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咱们不挺起胸膛来做人,没人会看得起咱们的!” “爸,我现在长大了,我有能力保护你们了,我绝不能像以前一样,让你们受委屈,让你们被欺负!” 严父原本还想说什么的,可是听着儿子这番铿锵有力,振地有声的话,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只是看向儿子的目光,却带着意外,惊奇,但更多的却是欣慰! 这个儿子,没有白养啊! 毕瑜默默的坐在一旁,什么也没说,只是看向严小开的目光,却比原来更亮也更温柔了。 第99章 找死 一路的颠簸,不多久就到了镇上。 严小开径直把车开进了镇卫生院,让大夫给父亲清创消毒,打狂犬疫苗。 弄了大半个小时,终于搞掂了,严小开这才带着两人回家。 折腾了一通,严父有点累了,上车就睡着了。 为了让严父睡舒坦些,毕瑜就坐到了前面。 村道依然颠簸不停,毕瑜的车头灯依然活蹦乱跳,不过这一次,她却再也没有摭摭掩掩,反而坦荡荡的迎向严小开时不时投来的目光。 严小开偷看之余,发现毕瑜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脸上打转,心头发虚,“毕瑜,你看什么啊?” 毕瑜竟然轻笑,“你看啥,我就看啥呗!” 严小开狂汗,心说我的跟你有可比性吗? “小开,你真的变了呢!” 严小开疑惑的问:“又变了?我是孙悟空,会七十二变?” 毕瑜回头看一眼熟睡的严父,然后悄声说,“变得像个真正的男人了!” 严小开笑了一下,“说得我以前就不像个男人似的!” “你以前就是个小孩子!”毕瑜说着又补充,“还有,你输了,接下来你要给我家砍二十担柴!” “啊啊,我把这茬给忘了!”严小开挠了挠头,随后扭头看看天色,又看看时间,“这才五点不到,回去我加把劲,使劲再劈一会儿就赢了!” 毕瑜撇着嘴,“你就不能让让我,我家真的没柴烧了!” 严小开厚着脸皮说,“你也不能让让我,怎么说我也比你小!” “可是你也没叫过我一声姐啊,张口毕瑜闭口毕瑜的。” 严小开嘿嘿的笑起来,“我叫习惯了!不过你要是现在就认输,我可以叫你一声姐!” “我才不要,你还没劈完呢!” 两人说话间,又回到了何坑村,只是远远的朝家门看去,严小开又不由吓了一跳,因为家门前围了黑鸦鸦的一大群人…… 见家门前围了这么多人,严小开心中一紧,脚下的油门也跟着紧了起来,路虎车疾快的往家驶去。 车身的摇晃,把严父也惊醒了,看到家门前的一幕,脸色顿时大变,“这是怎么了?” “还能是怎么了?肯定是那姓杜的。” “那可怎么办啊?” “爸,你别急,万大事有我!” “还万大事有你呢,就是你这兔崽子惹的祸!” “爸,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现在我长得比你高,就算天塌下来,那也有我先顶着。” 严父:“……” 很快,车子驶到了进入严家老屋的那条直道。 不过在临近家门的时候,严小开并没有减速,反而是更紧了油门,径直往围在他家门前那些黑鸦鸦的人群撞去。 严父和毕瑜见状,不由大惊。 毕瑜失声叫起来,“小开,你这是干嘛啊?快减速!” 严父也跟着喝骂,“停车,停车,快停车,你疯了!” 严小开则是不管不顾,把脚下的油门更紧了紧,整辆车像是疯了的野牛一样朝门前撞去。 站在门前以杜亚金,杜子腾为首的一班杜姓亲戚朋友见状也是大惊,纷纷要往边上躲。 杜子腾却强作镇定,“怕什么,他不敢撞上来的!” 然而,急驶而来的路虎车却像一辆开道的坦克一样,横冲进撞,完全没有半点减速的迹象,径直就就朝杜子腾撞来。 在车头离杜子腾只有七八米的时候,杜子腾终于抗不住了,吓得急忙往侧边扑去…… “喳~~~” 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的声音在车头离着大门仅有三四米之际响了起来! 千钧一发之际,严小开终于刹了车,而且还是从西门耀铭那学来的漂移急刹。 车子九十度直转,猛然横停在大门前不足一米的地方。 这样的急刹,虽然没有出事,但也把车上的严父与毕瑜吓得不轻,两张脸都白了。而车下那班原来还围在大门前的杜姓亲戚也当场被吓得屁滚尿流。 烟尘滚滚之中,严小开推开车门,迎着杜子腾与杜亚金就冲了上去 “你们要干什么?” 严小开这一手,着实威武霸气,而且他盛气凌人的气势在身后大四百万的路虎车衬托之下,恍如天神降临,让人极为震憾! 不夸张的说,这一刻的严小开,绝对是霸王之气尽露的。 被他质问的杜亚金父子,则是半响都没从惊吓中回过魂来。 足足过了好几秒,被吓得三魂差点不见了七魄的杜亚金才重聚了魂魄,怒声质问:“严小开,开个破车很了不起?想要撞死人吗?” 严小开淡笑,“村长,我只是学你儿子罢了。他开个几十万的破车就敢这样撞我,我开个几百万的豪车,怎么就不敢撞你了?” 杜亚金没想到这三棍子都打不出一屁股的老实废柴竟然突然变得牙尖嘴利,而且还耍起了无赖! 回头瞪一眼自己的儿子,发现儿子的眼神闪烁退避,知道这茬恐怕是真是自己儿子先挑起来,生生的发作不得! 他只能岔开话题质问,“严小开,我问你,是不是你把我家的狗给打死了?” 杜子腾一听这话,立即来劲了,大声嚷嚷,“姓严的,你赔我家的狗,今儿个你要赔不出来,休想我们放过你!” 这父子两一出声,那些杜姓亲戚也赶紧围了过来,横眉怒目对着严小开,七嘴八舌的咒骂不停。 严父这个时候也上来了,忙向众人赔着不是,“各位叔伯乡亲,别生气,别生气,那狗……” 严小开打断他,“爸,你先进屋!” 严父没有理会,而是继续向别人赔着不是。 严小开就冲毕瑜使眼色,“毕瑜,把我爸弄进屋去。” 毕瑜乖巧的答应一声,连拖带拽,生生将严父给弄到门前! 严母与严晓芯就赶紧开门,将两人拉了进去。 看到院门关上了,严小开这才稍稍安心,目光一抬,冷冷的朝一班人看去。 “不错,那狗确实是我打死的,你们想怎样?要分点狗肉给我吃?不好意思,我从来不吃狗肉!煮狗肉的川椒八角,我家也没有。” 众人闻言一阵哭笑不得,这么热的天,谁吃狗肉啊! 杜亚金欺上前来,“严小开,你少在这儿胡搅蛮缠,我家的狗既然是你打死的,那你就得赔钱!” 杜子腾更大声,“除了赔钱,还得向我们赔礼道歉。” 严小开质问:“你们家的狗咬了我爸呢?这笔账又怎么算?” “那是你爸活该!” 严小开怒了,“我爸被你家的咬就活该,那你家的狗被打死了就不活该?” 这以蛮打蛮的说法,顿使得杜亚金父子无言以对。 严小开冷冷的盯着他们,“在你们的眼里,人还没一口畜牲矜贵?你们到底算人还是畜牲呢?” 杜亚金怒喝,“放肆!” 严小开冷笑不绝。 “放肆?嘿嘿,村长,我给你面子就叫你一声村长!” “我要是不给你面子,就直接喊你金屙屎!” “肚子疼这王八蛋打小有爷生没娘管我就不去说他了!” “你作为村长,村里发生了这样的事,而且还与你本身对牲口管束不力有关,你不是想着低调解决事情!” “你竟然带着这么多人来围我家,金屙屎,我就问问你,你想干嘛啊?” “你是要打,还是要杀啊?就你这样也配做村长,你还是回去看看你家粪缸洗净没有吧?” “……” 这席话一出来,所有人都傻了眼! 谁也想不到这老实懦弱得出了名,以前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废柴竟然会骂人了,而且骂得如此尖酸刻薄,连讽带刺,偏偏还让人反驳不了。 杜子腾确实是从小有爹没娘,缺管教。 杜亚金作为村长,也确实不该因为一条狗兴师动众。 一班杜姓亲戚忍不住纷纷拿眼去看杜亚金父子。 杜亚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恼羞成怒地大吼,“我配不配当村长,轮不到你来说。” 杜子腾见自己不但挨了骂,连老斗也跟着受辱,气愤难当的他立即就冲上前来。 “爸,你还跟这杂碎说什么呀,叔伯们,动手,揍他!” “谁敢?”严小开怒目一睁,冷冷的扫视众人,“上来一个试试!” “我敢!”杜子腾持着人多势众,恶向胆边生的他一巴掌就朝严小开脸上扇去,“草你丫的,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严小开早就防着这厮打冷枪,也早就有心要大打出手,收拾收拾这些平常欺负他们家的杜姓族亲了! 因此在杜子腾一巴掌扫来的时候,一手用力的挡开,猛地抬起一脚,狠狠的一下踢到杜子腾的心口上! “嘭!”杜子腾整个人都踢得倒飞了出去,压倒了好几个跟着扑上来的亲戚。 被踢得差点没背过气的杜子腾挣扎着站起来,“干他,把他打成残废,把他的房子拆了!” 第100章 抽不死你们 何坑村四大姓,杜,李,毕,严,尤以杜姓村民最多,民风也最为彪悍! 通常他们讲的都不是道理,而是拳头! 这也是杜亚金为什么能做村长,杜子腾又敢这么骄横跋扈的原因所在。 面对着这些人,严小开是有理说不清的,所以冲上来的时候压根儿就没打算和他们讲道理,反倒是有意激怒他们。 他的意图很简单,你们不是认为拳头硬就是硬道理吗? 行,今天就让你们看看谁的拳头硬! 严小开苦练了两个多月,武功虽然还没有恢复到当初一成的一半水平,但他决定不再忍让了。 从前佛门中两位高僧曾经有过这样的对话。 其一问: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骗我,如何处置乎? 其二答:只要忍他、让他、避他、由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 不过你要是问现在的严小开,他会想也不想的回答:揍他、揍他、揍他……把屎都揍出来,你再看他! 在出手打死那条咬了父亲的狼狗之时,严小开就已经决定了。 既然在这个村里做一个善人一个老实人要被欺负要被凌辱,那他就做一个恶人,做一个彻头彻尾的恶人。 所以这会儿,面对着那些扑上来的杜姓村民,严小开没有逃跑,也没有退让,反倒是勇敢的迎了上去。 对这些为虎作张,助纣为虐的杜姓村民,他不想再容忍,也没办法容忍了。 严小开,今天要彻彻底底的为他自己,为他的父亲,为势单力薄的严家狠出一口恶气。 杜子腾的喝骂声中,站在严小开左侧的一个村民已经一拳头朝他身上砸去。 右侧稍远一点的一个村民侧捡起地上的一块板砖,跳了起来兜头罩脸的朝严小开脑袋拍去。 不过,此时的严小开还是吴下阿蒙吗?他还会像以前一样坐以待毙吗? 答案是肯定的:不会! 他的身体一晃,侧身避开左侧村民的拳头,借着转身之力猛出一脚,还在空中未曾将板砖拍下的村民就被他一脚踢得飞了出去。 没等他喘一口气,后面又有三个村民扑到,拳脚劈头盖脸的朝他身上罩来! 严小开临危不乱,猛地一个矮身,一个扫堂腿便将其中两人扫倒在地! 另外一个虽然闪得及时侥幸没有中招,还趁机擂了严小开一拳! 但他也不好过,因为他一拳刚得手,严小开已经忍着身上的剧疼猛地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整个人向后一滚,将他带得摔了出去。 爬起来的时候,又有两个村民杀到,两个都抄着家伙! 一人手里的是火烧棍,另一人手中的是锄头柄,呼呼的朝严小开身上扫来。 严小开连连后退,可后面又有一人拿着洋铲朝他扑来。 被前后夹击的严小开没有回头,但脑后却仿佛长了眼睛似的,身体一矮,弯着腰闪开了那朝脑后拍下的洋铲! 退避之余对着这挥着洋铲的人的屁股就狠出一脚,那人被踢得跄跄踉踉的往前冲,刹不住车的他“嘭”的一下与迎面而来的两人撞到了一起。 严小开左右一看,眼睛顿时一亮,因为旁边的地上刚好有一条足有脚趾粗大,尾部尖如利刺,长约一米半,浑身还长满了倒刺的麻竹枝! 他立即就一手抄了起来,对着撞到一起的三人就是一顿没头没脑的狂抽。 足足打了五六鞭之后,后面的人才赶到。 严小开突地一转身,猛地迎向扑来的几人,手中那带刺的竹枝也挥舞了起来,呼呼生风,犹如一根鞭子似的。 “啪!”的一声,首当其冲的一个村民脸上就中了招,一条血糟出现在脸上,剧痛使得他捂着脸惨叫着蹲下去。 一击得手,严小开心中大定,麻竹枝再不停滞,继续罩向另一人的手臂。 “啪!”又一声响。 另一人也跟着中招,手臂上的衣服也被倒刺钩得嘶啦一声响,裂开的口子里可以看见皮翻肉绽的一道长长口子…… 紧接着,一场好戏开锣了! 那条麻竹枝到了严小开的手中,仿佛成了神兵利器,势不可挡,无坚不摧! 只见他犹如入海的蛟龙一般,挥舞着手中的麻竹枝在人群中狂冲乱撞! 不管是谁,只要出现在他面前,必定就是一顿狂鞭。 “啪啪啪”的声音在场中不停响起! 一班杜姓村族亲被抽打得哭爹喊娘,抱头鼠窜。原本密实的包围圈渐渐就被打开了,越扩越大,最后就完全被打散了,溃不成兵。 严小开状如疯魔,虽然身上已经挨了不少的拳脚,但他依然无比的凶悍,不停的追打着众人。 当他扑到一人面前的时候,脚步终于不再游走了,因为这人就是制造整个事件的罪魁祸首杜子腾。 严小开目光杀气一现,手里早已打得没有枝叶,连倒刺都掉了很多的麻竹枝就朝杜子腾身上打去。 新仇旧恨加到一起,严小开胸中的怒火可不只一点半点,所以抽打起来完全不留情,对着杜子腾那张猪头似的脸就是疯狂抽打。 杜子腾原本就是酒囊饭袋,全无半点功夫,面对着密如雨点般麻竹枝,连闪避都那么笨掘与滑稽。 严小开左边一鞭,吃痛的他就向右边一缩。 严小开右边一鞭,吃痛的他就往左边一躲,同时不停的跳脚……仿佛是在跳舞一样。 “啪啪啪”的响声不绝于耳,伴随着杜子腾凄凉的嚎叫! 旁边的一班村民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杜子腾的脸上已经多了一个鲜红的网格! 这网格的格子还在不停的缩小,密集起来,很快就像带了一张红色的小格面罩一样。 杜亚金见状,嘶吼一声,立即捡起一把掉落的洋铲朝严小开挥来。 严小开眼角的余光瞥到这一幕,暗道一声:来得好! 手中的麻竹枝,呼地一下抽了出去,正中杜亚金的手腕。 剧痛使得杜亚金的洋铲脱手掉落,还没等他弯腰去捡,脸上又被严小开抽了一记。 接着,杜亚金就再也无暇他顾了,因为那麻竹枝已经转移了目标,从他的儿子那里转到他的身上! 来无影去无踪的麻竹枝像鞭子一样不停的落得他的身上,抽得他连连怪叫不停…… 一旁的村民眼看着严小开将杜亚金父子赶到一处,发狂似的抽打两人,他们都想上来救助! 然而看到已经变成疯子一样的严小开,还有自己身上被抽出来的条条伤痕,谁都不敢造次。 于是乎,何坑村史无前例的一幕大戏上演了。 平常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杜亚金杜村长,还有他那个鼻子仿佛长到额门上的大儿子杜子腾! 两人被以前全村最窝囊的后生严小开,用一条竹鞭抽打得满地打滚,哭爹喊娘的求饶不绝。 正闹得不可收拾的时候,村口却传来了警笛的呼啸声,两辆警用摩托,一辆警用三菱吉普就出现在众人面前。 警察来了! 警车到了严家门前停了下来,从警车上下来一个年约四十,挺着个将军肚的胖子。 这人严小开认得,他是镇派出所的副所长,姓杜,叫杜八,也是这村子里出去的,而且还是村上最有钱的那个杜九的亲弟弟。 看到这人的时候,严小开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因为这个杜八和杜亚亲可是堂亲! 杜八看到眼前一幕的时候,不由大吃了一惊,因为眼前的一幕,和他来之前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第101章 又来人了 “住手!” 杜八一声大喝,喝停了严小开之后,这才急急的扑上来! 当他扶起地上的杜亚金后,一声哥就差点喊了出来! 不过做了那么久的副所长,全无心眼,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就改了口,“杜村长,你怎么样了?” 杜亚金这会儿全身上下都是带血的鞭痕,看起来奄奄一息的样子,旁边的杜子腾更惨,躺在那里只剩下哼哼的份儿了。 杜亚金发颤的手指向严小开,“他,他……” 严小开没有看他,只是扔了手中已经沾满鲜血的麻竹枝,走到路虎车上,找到了一盒郑佩琳没有装不进大纸箱的古巴雪茄,点了一根站在车头前抽了起来。 情绪太激动了,他必须平复一下。 杜八看见那辆路虎车的时候,不由吃了一惊,因为这样的车别说是在这个村里,就是在镇上,甚至整个海源都很少见! 看见站在车前的严小开,心里很是疑惑,这是穷鬼严泊恩的儿子严小开的车?不可能吧! 心中有疑的他没敢立即就冲严小开呼喝,而是低头问自己的堂哥,装模作样的摆出一口官腔,“杜村长,这是怎么回事?” 杜亚金被严小开差点抽掉了一层皮,这会见副所长的堂弟来了,咬牙切齿的指向严小开! “那个八王蛋打死了我家的狗,还把我儿子,还有我,以及这些村民都打伤了!” 杜八听得一头雾水,这,神马情况啊? 原来的时候,杜亚金给他打电话,称严小开打死了他家的狗,必须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以振杜氏宗亲的威风! 杜亚金的计划是:先纠集一班亲戚,将严小开毒打一顿,然后再由杜八出面,将他弄回派出所关上几天! 可是现在,情况完全相反! 杜亚金一等不但没揍到严小开,反倒好像是被严小开痛扁了一顿。 杜八差点就很想问,你们这么多人,竟然连一个废柴都打不过? 尽管心里疑惑重重,但杜八还是顺着杜亚金的意思冲严小开呼喝,“杜村长说的是不是事实,他们是不是你打伤的。” 严小开冷哼了一声,既然是狼,何必装羊! 这厮和杜亚金一等摆明是一伙的,既然如此,和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杜八见他不理自己,心头怒火就冒了起来,但他还是强忍着! 抓奸讲究在床,抓贼讲究拿赃! 抓人那自然得有名头! 杜八就转向那些被严小开抽打得极为狼狈的村民,“是他先动的手吗?” 那班杜姓亲戚立即就颠倒是非,“对,就是他先动的手!” 杜八这就掏出了手铐,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 “严小开,虽然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可你既然犯了事,我身为警察,只能禀公执法。现在,请你跟我回所里协助调查,伤者送往医院。闲杂人等全都散开!” 严小开冷笑不绝,这杜八明显是杜亚金叫来的,所以就冷冷盯着他。 杜八见严小开竟然对自己不理不睬,当即就沉喝,“严小开,把手伸出来!” 严小开冷声问:“你凭什么铐我?” “凭你先动手打人,把人殴打至重伤这一条还不够吗?” 严小开又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人!” “在场这么多人都说了,是你先动手打的人!” “他们说屎是香的,你也去吃上一口?” 杜八怒喝,“他们说假话,那我呢?你当我是瞎的吗?刚刚下车的时候,我明明还看到你在毒打杜村长和他的儿子。” 严小开没有争辩,只是说,“杜所长,当官不为民作主,干脆还是回家种红薯吧!” 杜八看见自己的堂哥和堂侄还有一班亲戚都被这厮打得遍体鳞伤,心中早已是一把火,这会儿见严小开竟然还敢对他冷嘲热讽,终于再管不了那么多了! “来人,把他给我铐上,带回去!” 面对扑上来的警察,严小开真的很想像郑佩琳一样,一个侧踢将他们踢飞出去。 只是身为警官学院学生的他很清楚,那样一来,事情的性质就不同了,从自卫变成了袭警! 那就是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所以最终,他只能无奈的任由手铐落到他的手上。 不过在那双手铐结实的锁紧他的手腕之时,他又忍不住纳闷,照理而言这手铐不会落到他手上的啊! 今天早上回来之前,他给自己算了一卦,卦象平稳如常,并没提示有牢狱之灾! 难不成自己半桶水的卜卦之术终于出错了? 在他疑惑不解间,屋里头一直透着门缝胆颤心惊的看着外面的严父严母在看到严小开被上了手铐,马上要被带走了,齐齐的扑了出来。 严父冲到那班警察面前伸出双手,“事情是我干的,和我儿子无关!要抓就抓我!” 严母也哭喊起来,“你们不能带走我儿子。我儿子没犯法,没犯法啊!” 严晓芯也死死的护在哥哥面前,目光紧紧的盯着那几个警察。 毕瑜则站在严晓芯面前,“我可以作证,不是严小开先动的手,是他们先动的手,严小开是自卫。” 严晓芯立即也跟着说,“我也可以作证!” 杜八面无表情极为威风的沉喝,“你们别在这里胡搅蛮缠,否则我会告你们防碍司法公正!” 严父忙说,“八哥,村长家的狗是我打死的,抓我。我儿子还小,还在上学,他要留下案底,那他这辈子就毁了!” 严母也哭喊着说,“八哥,看在一场同村的份上,你放过我儿子吧!我,我给你跪下了!” 看着母亲要向这厮下跪,严小开一下就扑了下来,用带着手铐的双手一把扶起母亲! “妈,你别向他下跪,我不会有事的,真的,他们耐何不了我!” 严母伸手就在他脸上打了一记耳光,“混账东西,你还不给你八叔认错。“ 严小开挨了一记耳光,不过他并没有生气! 别人犯他一尺,他必定还人家一丈,可是面对生他养他的生身父母,不论是骂还是打,他都必须承受! 母亲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为了自己好,所以他的眼眶忍不住就红了,双腿一软,冲父亲和母亲跪了下去! “爸妈,我求你们,如果你们真心为我好,别去哀求别人,我不会有事的,我向你们保证!” 严母见状,当即泪流满面,扑过来抱住他的头,“我苦命的儿,我的傻儿啊!” 严父心里一酸,别转过头,不让别人看到他已经老泪纵横。 毕瑜的眼泪早已经落了下去,赶紧的扑上来,将母子两人扶起。 正闹得不可收拾的时候,村口又响起了几声厚沉响亮的警笛声。 几辆黑色的轿车,正在村道上摇摇晃晃的驶来…… 第102章 牛笔人物 车到近前,从上面下来了八九名西装革履的男人。 为首的一个约有四十来岁,颇有气势,下来后看见门前这样的阵状不由露出疑惑之色。 “请问这里是东源县叶潭镇何坑村何坑小组193号吗?” 这些人衣着不凡,整洁又干净,气势和农村人完全不同,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物,所以一班村民均被问得面面相觑,没有作声。 杜亚金身为村长,自然有充当代表的义务,可是……严小开那厮实在把他打得太狠了,让他站都站不起来了,只能软瘫瘫的坐在那回答里。 “不错,这就是何坑小组193号,我是这何坑村的村长,你们是哪里来的?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 中年男人说,“我们不找村长,只找严小开同志!” 杜亚金这下作声不得了,神情尴尬的转过脸去。 已经被铐上了手铐的严小开平静的回应,“我就是严小开,你们找我?” 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眼严小开,目光落到他手上的铐子上,最后回头看一眼旁边带着眼镜的年轻男人。 年轻男人赶紧的翻开一个文件夹,对照着里面的相片仔细打量一阵严小开,然后冲那中年男人点点头。 中年男人这才终于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镇派出所的杜八凑上来说,“这个严小开涉嫌故意伤害罪,现在我们派出所抓他回去协助调查。” 中年男人皱眉看了他一眼,“你是?” “我是叶潭镇派出所的副所长杜八!” “哦!”中年男人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来看向严小开,“这是怎么一回事?” 杜八立即就叫起来,“哎,我说你们怎么回事?刚刚我不是说了吗?他涉嫌故意伤人……” 中年男人猛地转过头来,目光一沉,“我问你话了吗?” 杜八被喝得表情一滞,随即就恼羞成怒的吼起来。 “你们哪个单位的,我们派出所办案,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插手了?阿东,老黄,把严小开给我带上车,回派出所!” 阿东和老黄两个民警闻言立即就要上前去拉扯严小开,要把他带上车。 不用那中年男人吩咐,那带眼镜,看起来极为斯文的年轻男人已经拦到了两人面前。 当两人就要从这眼镜男身旁挤过去的时候,却见眼镜男突地动手。 一个大鹏展翅,两只手同时袭到了两人的脖子间,硬是逼得他们跄跄踉踉的退了回去,捂着被袭的喉咙连声咳嗽不绝。 “你们敢袭警?” 杜八见状立即就怒吼,伸手要去枪袋掏枪! 只是他的手一动,还没打开枪袋,那眼镜男的手里已经抢先多了一把枪,黑洞洞的枪口紧抵在他的额门上。 突然间就动了枪,周围的村民都被吓了一跳,齐刷刷地连退了几步。 杜八当场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一张脸变得刷白,两只手立即作投降状扬了起来! “别乱来,别乱来,杀警可是大罪!” 中年男人冷哼一声,“你相信吗?如果我的下属现在开枪毙了你,你就等于是白死?因为你正在阻挠我们办公。” 杜八傻了眼,“你们,你们是……” 眼镜男另一只手伸进西装内袋里,掏出一本证件展开在他眼前。 杜八朝那证件看了眼,顿时嘴里还没说出的话就咽了回去,脸色也变得更白。 那眼镜男收起证件后就冲他呼喝,“看清楚了吗?看清楚就给我站一边去!” 杜八愣了半晌,最终垂下头,退到了一边。 中年男人的脸色缓和下来,“严小开同志,现在你可以给我们说说情况了吗?” 严小开不知道这些人到底什么来头,但看他们气度不凡,而且还配着枪,那杜八看了他们的证件还乖乖的退到一边,显然来历不凡! 这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和他们说了一遍。 等他说完后,毕瑜立即扬起自己的手机,“这位大叔,刚刚我已经把一切都拍下来了,绝不是严小开先动的手,不信你看视频。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做为人证!” 中年男人接过手机查看一阵,这就回过头来看向杜八,“杜所长!” 杜八唯唯诺诺的凑上前来,“我,我在!” 中年男人指了指严小开,“你把他的手铐解下来。” 原先还威风得不行的杜八竟然不敢违抗,对自己的下属老黄呼喝,“还不去解开手铐?” 中年男人微微皱眉,“杜所长,我的话你没听清楚吗?我是让你去解。” 杜八愣了一下,随后赶紧点头,“好,我解,我解!” 手铐解开后,中年男人这才上来轻拍了一下严小开的肩膀,然后回过头看了看杜八,又看了看杜亚金父子! “这只是一件小事,没有必要大动干戈,我看这样,这件事情大家协调着解决怎样?” 杜八闻言立即就想点头,可是杜亚金却不服气的问,“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没必要向你进行汇报,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绝对够资格说这句话。而且这件事谁对谁错,一眼分明的事情,所以我的意见是,大家各退一步,你们不要再追究严小开的责任,他是正当防卫。严小开也不找你们赔偿,怎样?” 杜八急急的向杜亚金使眼色,显然是让他点头。 杜亚金这次不但被打死了一条狗,而且自己父子两人甚至是这些亲戚都被毒打了一顿,可说是威风尽丧,老脸丢净! 一个莫名其妙的人随随便便几句话,就想让他罢休,这是万万不可能的。 尽管他在杜八的神情举止之中已经得知这人的来厉可能不简单,可是当他想到自己在这条村以及这个镇的势力,当即就有恃无恐。 “我不管你是谁,我只是知道严小开打了人,犯了法,既然他犯了法,那就得移送法办。” 中年男人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好吧,咱们公事公办!” 眼镜男接触到他投来的眼神,立即会意,掏出手机走到一旁打电话去了。 中年男人再不看杜亚金等人,而是回头对严小开说,“走,咱们进屋里去说话吧!” 严小开很是疑惑,这什么牛笔人物啊,竟然把警察当成透明,还不拿村长当干部,但人家既然这样说了,他也只好领人进屋。 不过在进屋之前,那中年男人又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杜八,“杜所长,在你的上级领导没来之前,你负责看好这些聚众滋事还作伪证的人,要是走掉一个,我唯你是问!” 杜八闻言脸皱得像朵菊花一样,但却没敢说半个不字,而是无力的点头…… 第103章 实习单位 一班人跟着严小开都进了屋后。 外面的杜八立即就埋怨杜亚金,“哥,你这是犯什么糊涂?你看不到我的眼色,不明白我让你点头吗?” 杜亚金淡然自若,“阿八,你慌什么?” 杜八急得直跳脚,“我慌什么?这些人是什么来历你知道吗?” 杜亚金老气横秋,带着匪气的说,“我管他是什么来历,我只知道,在这片地界上,谁说了都不算,只有咱们姓杜的说了才算!” 杜八气得不行,“哥,你说的是什么胡话?你真以为大哥是镇长就可以不管不顾的乱来了吗?” 杜亚金微微皱起了眉头,“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知道,这口恶气我是怎么也咽不下的,我要是就这么算了,你让我以后怎么做这个村长,怎么有脸去面对杜氏族亲?” 杜八见自己这个堂哥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没有半点悔改之意,不由连连的摇头叹气。 事情发展到这步田地,躺在地上装死的杜子腾也装不下去了,一咕噜爬起来凑上前。 “八叔,八叔,这,这神马情况啊?” 杜八苦着脸说,“我也搞不清楚什么状况。” 杜子腾急忙问:“他们什么单位你总知道吧?刚刚你不是看过证件了吗?” “我没看得特别清楚,只看到证件是和我们差不多的警察证件,但好像又有一点不同,而且那人的警衔是一级警司,我现在才是个二级警司!” 杜亚金父子闻言不由面面相觑,因为一个普通的跟班就是一级警司,带头的那位呢? 一班前来狐假虎威的杜姓村民见情况好像不太妙,纷纷有了退意。 只是他们的脚步才一动,杜八立即就呼喝,“各位,谁都不能走,你们要是走了,我可不好交待,所以现在只能得罪了。老黄,阿东,你们几个赶紧把人都给我看好了!” 杜亚金瞥了他一眼,“老八,你慌什么,就算他们也是警察,也比你级别高,有什么好怕的,他们又不是你的直属上司,管得到你吗?” 杜八哭笑不得,“哥,你刚刚没听到吗?他们已经通知我的上级领导。这次你可把我坑苦了。” 杜亚金愣了愣,强作镇静,“你的领导不就是彭所么,要是他的话,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和他熟着呢!” 杜子腾也跟着点头,“对,八叔,走,上我家坐会儿去,我就不信在这何坑村,他姓严的还能翻得了天去。” “这事啊,我看小不了!”不敢乐观的杜八摇了摇头,然后又对杜亚金说,“哥,你现在进去,向那人认个错,然后同意他的处理意见,这事就这样了了好吗?闹大了,真的对谁都没有好处!” 杜亚金摇头,“阿八,淡定些,不会有事的!” “八叔,不就几个比你级别高一点的警察吗?你怕什么,他们翻不了天的。” 杜亚金见杜八始终愁眉不展,“阿八,你要是实在不放心,那我就给子腾他大伯打个电话,让他跟彭所打个招呼。” 杜八赶紧的点头,因为事到如今,除了杜亚金进去低头认错之外,给镇长打电话是最明智的选择。 ----------- 屋里头。 严小开将一班人引进了正屋厅堂,让他们坐到那老旧的八仙桌上。 毕瑜为了感激人家在关键时刻救了严小开,赶紧端茶递水。 没见过世面的严父严母则像犯了什么罪似的,有些畏惧的垂头站在一旁。 一众人落座之后,严小开开门见山的问,“各位,请问你们来找我是因为什么事?” 那中年男人淡笑,“严小开,你别紧张,我们是受你的实习单位委托,前来核实一下你的基本情况,顺便让你填写一下申请表格的。” 严小开一头雾水,“我的实习单位?” 中年男人点头,然后那眼镜男吩咐,“小吴,你带大家先和严大叔严大婶聊聊天,了解了解情况,我和严小开在这儿谈会儿话!” 眼镜男小吴点了点头,这就和大家上前去,各自把严父严母严晓芯领到一边单独谈话去了,就连毕瑜也被一人领到院子的一角。 厅堂清空了,这中年男人才开口,“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朱,是省国安综合科室的一名副处长,我们这次来,主要是负责核实你的一些基本情况,让你填写实习前的申请表格。” 严小开不解的问,“朱处长,请问我的实习单位是?” “这个……你可以理解为就在国安实习,但那是一个非常特别的部门,政审也比较麻烦,所以我们才会前来核实你的情况。不过你也别紧张,这只是常规的一些手续过程。” 严小开这才终于明白,自己实习的单位原来是国安。 多少是有点无语的,不就是实个习罢了,搞这么大的阵状,还大老远的跑上门来搞调查,太夸张一点吧! 不过严小开又不得不感谢人家,因为要不是他们突然家访,自己这一关想要过去,恐怕还得求人才行。 求人就只能打给西门耀铭,通过他老木的能力。 再或者是打给郑佩琳,让她打救自己。 不过这些都是下下之策,严小开并不希望自己欠任何人的人情。 接下来,朱处长问了严小开很多问题,例如家里总共几口人?分别都叫什么名字?又都从事什么工作?是什么成分?以前有没有犯过事?家里有没有谁是做官…… 诸如此类,林林总总的问了一大箩筐,而且一边问,还一边认真的记录。 直到最后问得无话可问了,这才让严小开填写一张申请表格。 正在严小开填写表格的时候,外面有人来了。 两辆黑色的轿车,带着七八辆警车,浩浩荡荡的从外面驶进了村子里。 进村之后,车子就径直驶到了严小开的家门口,把一个宽大的土坪塞得满满实实。 一直候在外面的杜亚金父子与杜八满心欢喜的迎上去,因为他们以为来的是镇长与所长,那都是他们的自家人。 可是当带头那辆轿车里的人下来的时候,他们就彻底的傻了眼! 来的可不是镇长和所长,而是县长与县局局长! 镇上虽然也派人来了,但并不是镇长,而是镇书记。 原本还老神在在,自信满满的杜亚金在看到这些大佬时,彻底的傻了眼。 副所长杜八愣了一下后,赶紧的凑上前去,“董县长,黄局长,李书记,你们怎么来了?” 县长董方与县局局长黄志德只是冲他淡淡的点了点头,算作答应,而那镇党委书记李明强则是冷冷瞪了他一眼。 几人从杜亚金面前走过,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到了紧闭的院门前敲门。 听到外面有叫门声,正在填写申请表格的严小开这就要放下笔出去应门。 朱处长却先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安心填你的表格吧,这个事,我替你去处理!” 严小开倒也识趣,说了声谢谢,继续埋头填表。 朱处长走出去打开门,和几位领导握手寒暄,然后就把几人领到了院门,将他所了解的情况说了一遍,然后又把毕瑜的手机视频递给他们! “地方上的事,一般我们是不管的,但这一次发生的事情与我们执行公务的当事人有关,所以我不管也不行。我没别的意思,只希望你们这些地方上的大员公事公办,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他正说话间,那个年轻的眼镜男凑了上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并递过来一个类似mp3一样的东西。 朱处长听完之后,脸上露出一丝怪味的笑意,“我的下属刚刚录到一些很有意思的对话,各位一起来听听。” 那眼镜男立即就摁下了那个mp3一样的玩意儿,接着几人的对话就响了起来。 “……我慌什么?这些人是什么来历你知道吗?” “……我管他是什么来厉,我只知道,在这片地界上,谁说了都不算,只有咱们姓杜的说了才算!” “……哥,你说的是什么胡话啊。你真的以为咱大哥是镇长就可以不管不顾的乱来了吗?”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知道,这口恶气我是怎么也咽不下的,我要是就这么算了,你让我以后怎么做这个村长,怎么有脸去面对杜氏族亲?” 录音播放到这里,朱处长就示意那眼镜男关掉,然后拿过mp3递到了县局局长黄志德手里。 “这段对话是不是很有意思?这是一个村长说的话吗?我怎么觉得像是一个土匪呢?” 董方和黄志德听得面面相觑,脸色极为尴尬,最后阴沉的看向镇党委书记李明强! 李明强的脸当即就白了,冷汗漱漱直冒,暗里问候杜亚金的祖宗十八代,你自己死就好了,拖累我们干嘛? 朱处长又接着说,“原本呢,凭着这段对话,我们就可以直接接手这个案子。不过那样的话,你们市和你们县就出大名了,我相信各位肯定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发生是吗?” 董方知道,这会儿再不表态是真不行了,“朱处长,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禀公处理的。” 朱处长笑笑,“刚刚的时候,我原本说这件事低调解决就好了,谁也不要再去追究谁的责任,可是这录音里的那个村长却和董县长你说的话一样,非要禀公处理不可!” 董方无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得不得了,只能看向黄志德。 黄志德忙说,“朱处长,请相信我们,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朱处长摇了摇头,“你们不需要向我交待,你们需要的是向严小开交待,向严小开的家人交待,需要向这个村的村民交待,试问如果今天不是我凑巧来到这里,又还能请得动你们的话,你们说这件事到最后的结果是怎样?是不是就会发生一起冤假错案?” 董方与黄志德再次无言以对。 最后,朱处长缓了缓语气,“不过幸好,你们来了。我相信,你们一定会认真严肃的处理这起事件的,对吗?” 董方和黄志德连连点头。 朱处长这就挥了挥手,“那行吧,你们去办你们的事,我这儿还有点公务要办!” 几位大员就识相的退出去了。 没过多久,杜亚金父子及他的亲戚,甚至连杜八都被带上了警车,然后就带离了村子…… 第104章 美若天仙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杜姓族亲的家属才纷纷接到通知,让他们前去县局领人! 直到下午,才将人领回来。 只是人都回来后,他们才发现杜亚金家并没有接到通知,而杜亚金父子也没有回来。 好几天过后,消息才终于传了出来。 杜亚金因贪污扶贫款及农村水利设施款项被撤职调查,人已经被关押在看守所里。 杜子腾在广城做生意的钱则是他父亲的贪污所得,而且在明知这些钱是赃款的情况下,仍用来投资盈利,构成窝藏包庇罪,同样锒铛入狱。 一条狗引发的血案,好像就这样结束了。 事实上,事情并没有结束,这仅仅只是个开端,不过那些都是后话了。 不过自从出了这件事后,何坑村的人再也不敢小看严小开了。 严小开一人力敌数十村民,还当众抽打杜亚金父子的事情,已经通过众人之口,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 现在全村人都知道了,那个外号叫严老实的儿子严小开,不再是废柴,变成了一个会采尼丝功夫的能人。 他殴打杜亚金父子及杜姓族亲的事情,也被传得越来越神,幻化成好几个版本,最后甚至传说严小开在省城攀上了大官亲戚! 那大官不但给他买车,还给了他钱建房子,最后还说谁要惹到严小开,不管多牛笔的人物,必定都会像杜亚金父子一样被逮进去。 对于这些夸张的传闻,严小开嗤之以鼻,不予理会! 他只走自己的路,哪怕别人无路可走,谁爱说就让谁说去。 他现在可没功夫去理会那些闲言碎语,因为朱处长临走的时候说了! 两个月后还会有一场考试等着他,考过了那场试才能参加实习,如果考不过的话,会另外安排他到别的单位实习! 这个别的单位,自然就不再与国安有关了。 国安那么牛笔,肯定要进国安。 因此严小开每天除了练功,还得复习! 除了这两样外,那就是兑现赌注,给毕瑜家砍一吨柴火。 唯一有些庆幸的是,严小开那块准备建房的宅基地,除了荒草外,还长了不少野树,所以他并不用跑太远就可以砍到柴火。 更值得庆幸的是,毕瑜的家虽然在村头,严小开家在村尾,相隔着近一里地,但他有运输工具,所以用不着拿肩头挑。 这个运输工具,就是郑佩琳的路虎。 那车的后备厢不但平整,而且空间极大,后排座椅放倒后,可以载三四百斤的柴火。 严小开把那块用来建房的自留地的野树全部砍掉的时候,已经往毕家运了上千斤的柴火。 不过,如果郑佩琳知道严小开竟然拿她几百万的豪车,给他的青梅竹马运柴火的话,不知道会气得吐血多少升呢? …… 这天傍晚,严小开又一次运柴火到毕家! 眼前是最后一车了,明儿个得到山上去砍,因为这块自留地上树木已经全被砍光。 车子驶到院门前的时候,毕父就已屁颠颠的前来开院门了。 从前的时候,毕父完全看不上这羸弱又窝囊的小废柴,每次发现自家的丫头和他黏在一起都要呵斥一顿。 可也是真见鬼了,他那看起来老实忠厚温柔贤淑听教听劝的闺女什么话都听,偏偏在这个事情上就不听他的,反倒是越骂越罚就越跟这废柴黏在一起。 到了最后,他的嘴皮子都快磨破了,闺女也长大了,他也只能无奈的听之任之。 不过现在,尤其是出了“毒打村长父子”那事之后,毕父已经对严小开另眼相看了。 同时还称赞自己的女儿,因为她的眼光是独到的,严小开确确实实是一只很有前途的潜力股。 杜亚金父子够神气,够威风了吧! 在这村里谁敢去触他两父子的眉头? 可是严小开就敢将他们拉下马,送进监狱去。 几百万的路虎够威武,够霸气了吧? 这村里谁能够开得起? 可是严小开就开得起,而且还用来给他家拉柴火! 几千块的烟,上万块的酒,够奢侈吧? 这村里谁抽得起,谁喝得起? 可是严小开就敢将这些东西当成零食一样,隔三差五的就给他塞一瓶酒或两盒烟。 除此之外,毕父还知道,严小开正准备在他家那块自留地里大别墅呢! 建一座别墅得多少钱,就算地是自个的不花钱,那也得几十上百万! 所以,毕父现在对严小开不止另眼相看,而且越看越顺眼了。 从前的时候,毕父觉得严小开太瘦了,瘦得像根柴似的。 现如今看来,瘦瘦的也没什么不好,最少不会高血压高血糖高血脂。 从前的时候,他觉得严小开脸太白了,那五官也长得太好看了,整个娘们一样。 现如今看来,却觉得顺眼帅气,简直就大明星似的。 从前的时候,他觉得严小开根本就配不上他家的闺女,一朵鲜花插到牛粪上。 现如今看来,却觉得就是必须这样的牛粪,才能给他家的鲜花提供充足的营养,而且恨不能赶紧的把鲜花给插到这坨牛粪上,因为他听说这几天已经有媒婆去严家说亲了。 …… 严小开把车开进院里的时候,伸手就给毕父一瓶xo,“叔,这是我给你带的酒!” 毕父有点不好意思,“你看你,来就来了,怎么回回不是烟就是酒呢?” “叔,孝敬你不是应该的吗?” 毕父呵呵的笑了起来,“开子现在真的董事了,也真的本事了!” “叔,你别笑话我了!对了,毕瑜呢?” “刚刚还在屋里呢!毕瑜,毕瑜,开子来了!”毕父喊了一阵,里面还是没应声,想了想才说,“哦,应该是去洗澡了吧!” 严小开看看天色,果然将近傍晚了,毕瑜习惯这个时候洗澡的。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就是不知道阁楼上那个洞还在不在了呢? 想到那个直对着澡堂的小洞,严小开的心头就忍不住“卟嗵,卟嗵”的跳起来。 恰恰这个时候,毕父还很合时宜的来了一句,“开子,砍了这么多柴,应该累了吧,进屋去歇会儿!” 这个提议,无疑是正中下怀,但严小开还是说,“叔,我不累,这柴火还没卸下来呢!” “这点小活儿,我包了,赶紧进屋喝口水,歇会儿吧!” 严小开就装作勉为其难的点头,“好吧,我进去喝口水,完了我就搬柴火!” 毕父乐呵呵的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能搞掂!” 推来让去之后,严小开顺坡下驴的进了屋。 一进屋里,两只耳朵立即就像猫一样竖了起来,仔细一听,一阵阵水声正从澡堂那边发出来。 我去,来得太是时候了! 严小开激动又兴奋,这就慑手慑脚的上楼梯,往阁楼那间杂物房走去。 上了阁楼,进了那个杂物间,果然看到一束光正从地上的木板透出来。 严小开强压住急促又紊乱的呼吸,轻轻的搬开杂物,然后俯下身子。 带着好奇,带着欢喜,带着激动,带着兴奋,带着道德的折磨与良心的谴责……毫不犹豫的把眼凑上前去。 只是那么一眼,他的心头就再次狂跳起来。 他的眼睛里,正有一个女人站在下面淋浴,赫然就是千娇百媚的毕瑜。 此刻的毕瑜,浑身上下不着寸缕。 身材是那么的完美,那么的匀称,那么的韵致! 浑身散发着眩目的玉白。 那一个瞬间,严小开心里如做贼一般惊惶,浑身也如触电一般的激动,神经连着骨髓一阵阵酥麻的震颤。 紧张,兴奋,激动,愉悦……各种各样的心绪乱七八糟的缠绕在心头,使他的脸忍不住热了起来。 尽管心情如此的复杂,但他的眼睛还是舍不得眨一下,目不转睛的看着眼下无限美好的风光! 昏黄的灯光,映照着她美不胜收的美好曲线。 细嫩如玉白似梨花的肌肤上滚落的小水珠晶莹圆润,吸引着他的目光不知疲惫的凝视! 完美无暇的身材,如想像中的天仙,如梦中的倩影,如诗如画! 美,实在是太美了! 这,虽然已经不是严小开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身体了! 只是这一次,却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震憾! 以前清涩,稚嫩的毕瑜已经长成了,变得成熟,完美! 明艳不可方物,倩美如三春之桃! 清素若九秋之菊,神仙玉骨般楚楚动人。 严小开无法自拔的沉迷其中,痴痴的,呆呆的,愣愣的欣赏着完美的娇躯……。 第105章 亿次就够 曾经,有一个女孩在我面前洗澡。 我很珍惜,没让自己后悔。 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对那个女孩子说:麻烦你再洗一次。 如果上天问我,这样的机会希望是多少次,我会诚实的回答:不要多,亿次就够了! …… 严小开一直趴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看着。 尽管,这样做是不道德的。 可是如果时间能够倒流,让他再做一次选择,他还会毫不犹豫选择把眼睛凑上去。 其实,不管是一次,还是亿次,他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这个时候,毕瑜已经洗好了,用毛巾擦着身上的水珠,缓缓的,轻轻的,柔柔的,姿势优雅,举手投足间美不胜收。 严小开一直趴在黑暗的杂物房里,一动不动,很长的一段时间,痴痴的,傻傻的,愣愣的。 一直到小孔里的光线消失,冲凉房的光线变得昏暗,刚刚的画面仍在他的脑海里不断重播,让他的心神无法安宁。 欣喜,激荡,羞愧……各种各样的情绪或一起或单独轮番轰炸着他的神经,让他心神荡漾,无法自己。 当他魂不守舍的从阁楼上下来的时候,发现楼梯下正站着一人,静静的看着他,而这个人就是刚才在冲凉房的毕瑜。 好一阵,严小开才回过神来,接触到毕瑜的眼神,心头就有些发虚,但还是强装镇定。 “毕瑜,你上哪了?我正到处找你呢!” 毕瑜的脸色阴晴不定,不置可否的问:“是吗?” 严小开语气很不自然,“是啊,我还以为你知道我来,故意和我捉迷藏呢,所以我就跑阁楼上去了。” 这蹩脚的谎言真的很没技术含量,说出来的时候,严小开都不由深深鄙视自己。 毕瑜轻喝,“你先下来!” 严小开看着她微蹙的秀目,心中一惊,她已经发现了? 硬着头皮从楼梯走下来后,发现毕瑜立即扬起了手。 要挨打了? 吃得咸鱼抵得住渴! 要做坏事就要做好被抓的准备! 严小开确实是偷看了,所以挨打也认了! 面对毕瑜挥来的手掌,他没有躲闪,反而闭上了眼睛! 打吧,下次我不……看那么久了! 不过等了一阵,却并没有等到响声与疼痛,反倒是感觉有一只微凉带温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抚过。 张开眼睛,发现毕瑜正在用手擦拭着他的脸,轻轻的,柔柔的,一如刚才她在揉洗自己的肌肤一般。 好一阵,她温柔的声音才在耳边响起,“阁楼很久没住人了,灰尘很大,以后不要上去抓迷藏了好吗?” 严小开傻眼了,这,什么情况啊? 毕瑜在他的脸上擦了几下,有些无奈的指了指冲凉房,“擦不干净,你去洗把脸吧!” 严小开点点头,逃似的进了冲凉房。 当他在镜子中看到自己的脸时,羞愧得差点就想找块豆腐来撞死,因为自己的一张脸上全是灰土,只有那只偷窥的眼睛是干净的。 如此模样,傻子才看不出来他刚才干了什么? 只是严小开却很纳闷,毕瑜肯定知道自己上去偷看了,可她看起来并没有生气的样子。 严小开无法得知原因,心里忍不住后悔,不过并不是后悔偷看毕瑜,而是后悔没有在毕瑜穿衣服的时候赶紧离开,把脸洗干净! 偷吃都不知道抹嘴,真是的! 洗完了脸出来后,严小开发现毕瑜已经不在屋里了。 走到院中,毕父已经把柴伙全都卸了下来,而且人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也不知道是去品偿那瓶xo了,还是故意给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 毕瑜则站在车尾,正把后备厢里残留的柴屑捡下来。 严小开走上前去,厚着脸皮的轻喊了一声,“姐!” 毕瑜嗯了一声,然后身体一震,惊奇的转过身来,“你喊我什么?” 严小开答非所问,语气相当诚恳的道歉,“我错了!” 毕瑜的脸上突地一红,有点语无伦次,“那个……今天的柴火比昨天少了一点!” 严小开又说,“我不该那样做的。” 毕瑜脸更红,支支吾吾,“现在应该有一千多斤了,你再,再砍几天就够一吨了!” 严小开急了,“姐,你是不是生气了?” 毕瑜终于装不下去了,没好气的回过头来反问他,“你说呢?” 严小开坐蜡了,“我,我,我……” 毕瑜看见他那窘迫的样子,很想骂他几句或是揍他一顿,可是偏偏又狠不起心肠,纠结了半天反倒是来了一句,“晚上在家吃饭吧!” 严小开如释负重的轻呼一口气,“好,好啊!晚上吃什么?” “我爸去田里赶鸭子了,晚上给你做三杯鸭。” 严小开笑了起来,“太好了,毕瑜,你做的三杯鸭最好吃了……” “打住,既然改口叫了姐,以后都不许再喊名字!” 严小开愣了一下,然后眨巴眨巴眼睛问:“这算是惩罚吗?” 毕瑜故意扳着脸问:“你说呢?” “好嘛,我以后都叫你姐了还不好吗?” 原本他还想问,叫了姐以后是不是就可以免费参观了啊? 不过为了避免毕瑜将他踢到旁边的水沟里,他还是忍住了。 毕瑜脸色有所缓和,嗔怪的横他一眼,然后就不再提这茬了。 不多久,毕父赶着一群鸭子回来了,毕母也跟在后头。 毕父挑了一只很肥的鸭子交给毕瑜伺弄,原本毕母也想跟进厨房帮忙的,却被毕父给拽住了,然后指了指厨房里的毕瑜与严小开。 毕母心领神会,笑着和毕父进了屋。 厨房里,大土灶里的柴火正在燃烧着,坐在灶前板凳上的严小开与毕瑜都没有说话。 若大的厨房显得有些安静。 严小开就张口,“毕瑜……” 毕瑜微蹙起秀眉,“嗯?” 严小开改口,“姐。” 毕瑜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什么事?” “明天开始,我就要到山上去砍柴了。” 毕瑜往院外看了一下,“如果实在是忙,就不要去砍了,反正已经砍了这么多,能烧一阵了。过几天我弟回来了,让他去砍。” “那怎么行,大丈夫言出必行,输了就是输了。我一定会给你家砍够一吨柴的。” 毕瑜想了想,“好吧,明儿我陪你一起上山去。” 一起上山,一起上山,一起上山…… 这几个字仿佛带着回音似的在严小开的心里回荡,在深山野林中,孤男寡女共处,天可作幕,地可作席,然后…… 严小开乐了,“那敢情好,太好了!” 毕瑜撇了撇嘴,“瞧把你乐得,砍了柴要是挑不回来,我可不帮你的哦!” 严小开笑笑,“放心,就算是死,我也会把柴弄回来的!” 毕瑜心头一颤,“胡说八道什么,不许说死啊什么的,不吉利!” 严小开转过话题,“你的假期还有几天?” “只剩明儿一天了,后天上午我就得回公司。然后好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有假期了。” 严小开有些不舍,“这么快就要回去了吗?” “这还快吗?都一个星期了。” 严小开仔细算算,确实,从海源回来真有一个星期了呢,不由感叹,“时间过得好快呢。” “是啊!我觉得好像自己今天才和你从海源回来一样!” “我也是这样的感觉!” 毕瑜失笑,然后问他,“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这个问题,倒把严小开问住了! “现在还没有什么打算,只能是先实习,实习之后看情况怎么样。或者找个单位,或者闯荡一下,反正就不能像以前那么窝囊了。你呢?有什么打算?” “我准备做完下半年,然后换一份工作。” “然后呢?” “然后再工作几年,就找个人嫁了呗!” 严小开闻言心中一跳,“那你有男朋友了吗?” 毕瑜不答反问:“你说呢?” “我,我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你真要嫁人,最好不要嫁太远!” “为什么?” “嫁得太远,回家探亲不方便啊!” 毕瑜不动声色的问,“那你觉得嫁哪比较合适呢?” “最好就是海源!” “哦?” “更好的话就是在叶潭。” 毕瑜笑着问:“你是不是还想说,好得不能再好的话就在咱这村里!” 严小开一个劲儿的点头,“对,对极了。你想啊,就在这村里的话,不但探亲方便,受了委屈找娘家也方便,过了门家婆家公什么的也不敢欺负你,一欺负你,你就找爸妈去,多安全啊!” 毕瑜吃吃的笑着问,“那你觉得咱村哪个男的值得我嫁呢?” 严小开弱弱的问:“真要我说吗?” “你说呀!” 严小开想了想说,“我觉得你家隔壁的李二麻子就不错,脸上虽然长了几颗麻子,可人家有门好手艺,专开推土机,而且离你家又近……” 毕瑜一巴掌就拍到他的背上,“你去死!” 第106章 镇长有请 在毕家吃了饭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 听到严小开回来的声音,严父从房间里走出来,告诉他入夜的时候,镇长打过电话来,让他明天去镇里一趟。 “镇长?”严小开疑惑的问:“杜大同?” 严父点头,“是他!” 严小开纳闷的问:“他找我做什么?” “不清楚,他只问你在不在家,我说你没在,他就让你明天去镇政府找他。” 严小开眉头微紧,这个杜大同可是杜亚金的亲哥! 这货要找自己,目的可能没那么简单吧? 不过也没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杜家那么多人都收拾了,还怕区区一个杜大同吗? “爸,建房的手续批下来了吗?” “还没!” 严小开不解的问:“村里的证明,毕瑜她爸开了吗?你没交到镇里?” 毕父是副村长,杜亚金被抓走后,所有村务都由他代管。 “交了啊,可是镇上没派人下来看地方!” “那我明天顺便问问。” 严父叮嘱他,“好好跟别人说话,别动不动就发火。” “爸,我会的,你先去睡吧!” ………… 第二天一早,严小开就带着严父去打狂犬疫苗。 接种狂犬疫苗是有时间规定的,总共五针,当天一针,第三天后一针,第七天一针,最后两针分别是第十四天与第二十八天。 现在打的第三针,第七天的! 到了镇上,陪着严父打完了疫苗后,严父要去理发,趁着这个空档,严小开就去了镇府。 进了大院后,问明杜大同的办公室所在,他就径直寻了去。 到了门前,礼貌的敲了敲门后,里面传来中年男人的声音,“进来!” 严小开这就推门进去,不算豪华的镇长办公室里,杜大同坐在办公桌后面,面前堆放着一些文件,正在批复着。 看见严小开进来,杜大同起初愣了一下,端详了一阵才恍然大悟,脸上露出了笑意,“这是严家的开子吧?” 严小开不卑不亢的说,“镇长,我就是严小开,听说你找我!” 杜大同忙放下手上的工作,极为客气的迎上来,“是啊,来来来,严小开,请坐,请坐!” 严小开平静的坐下来,开门见山的问:“镇长找我是因为什么事情?” “不急不急,先坐,我给你沏茶去。” “不用麻烦,有话直说无妨!” 杜大同还是沏了壶茶,这才坐过来,不过并没有说正事,而是先拉起了家常。 “开子啊,上一次见你的时候,还是在村里呢,那会儿你只有这么高,还穿着开裆裤,呵呵,没想到一转眼,你就变成帅小伙了,听说还考上了大学是吗?” “是,现在还在读!” 杜大同感慨,“时间过得可真快,你们长大了,我们却已经老了!” 严小开没那闲功夫跟他扯这些不等吃不等喝的东西,直接了当的问:“镇长,你找我是?” “哦,是这样的,你们村呢,因为前任村长出了事,现任村长又没有选举出来,这村里现在开的证明呢,暂时还作不得准。” 严小开立即就反应过来了,“镇长的意思是我家建房的事情不能批?” 杜大同双手压在空中,很是和气的说,“别着急,别着急嘛,不是不能批,是暂时不能。” “那什么时候能批呢?” “那只能等前任村长的案子了结,现任村长选举出来之后,村里开出的证明才能作数,可现在前任村长的案子不是还在办吗?” 前任村长,那不就是你弟弟嘛! 严小开心里冷哼一句,这就直接的问,“镇长,我做事直来直往,不喜欢绕圈子,你是什么个意思,直接说吧!” “对,年轻人就得有这个劲儿才像年轻人,我最欣赏的就是你们这样的年轻人了。其实嘛,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开子你能高抬贵手,放他们两父子一马,怎么说,大家都是同一条村的,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 相见?那还不如怀念!严小开暗里哼了一声,语气也变冷了,“镇长这是警告我,还是威胁我呢?” 杜大同忙摆手,“你这是说哪里去了?我只是劝你,是好心,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叔伯不是吗?” 看着他气定神闲的样子,严小开多少是有点紧张的,因为这头老狐狸明显要比之前遇过的对手都难对付。 这厮看起来和和气气,笑脸相迎,话也说得极为婉转,但意思却再明显不过了,你要是不放过我弟弟,那你家的新房就别想盖了。 杜大同见严小开的脸色阴晴不定,嘴角再次浮起淡笑。 “开子啊,其实这个事情嘛,归根结底就是因为一条狗的小事!” “现在闹到这么严重的地步,实在是不值当啊。” “你也知道,你们以前的村长,是我的亲弟弟!” “出了这样的事情,作为镇长的我,真的感到很不安!” “你爸被狗咬了,我也感到很难过,因为谁都知道,被狗咬了之后,事情可大可小!” “这几天嘛,我也一直想抽空去看看你爸,可是镇里公务繁忙,我一直都抽不出空来。你看,这里呢,是三万块钱,是赔偿你爸的医药费……” 看见杜大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递过来,严小开并没有去接,“镇长,你什么意思?” “开子,咱们是一条村的,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别那么见外,我比你爸虚长一两岁,你就叫我一声大伯吧,这一次我找你来,也不是以镇长的身份见你,而是站在家属的角度,所以这赔偿的钱呢,希望你能收下……” “镇长!”严小开打断他,“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让我把钱收下,然后放杜亚金父子一马是吗?” “如果你这样理解的话,也无不可。” “不好意思,镇长。我听说杜亚金父子之所以到现在还没回来,不是因为我和他们的矛盾,而是犯了什么贪污罪。我只是一个穷学生,根本就没有权力说放不放过他们,所以很抱歉,我想你是找错人了!” 杜大同有些着急,心说你虽然没有权力,可你背后的那位有啊。 不过这种话,他这么有水平的人,自然不会直接说! “杜亚金的问题呢,确实是他引起的,这个事情基本是证据确凿的了。但是杜子腾嘛,他却完全不知道他爸给他的钱是赃款,家里人现在已经给他请了律师,而且有打赢的希望。只是上面对这件事情非常的重视,所以这个……希望你真的能抬一抬手,饶他一马。” 这下,严小开完全明白了。 这个杜大同肯定是认为,那个省里的朱处长就是他的靠山,而事发的时候,朱处长对镇里及县里的那些大员曾严肃的交待过,对于这样的人必须得严惩。 现在杜大同经过了努力,知道老的肯定是保不了了,只能是想办法保小的,疏通了关系,花钱请来了最好的律师! 然而就算是这样,胜诉的机会依然不大,因为省里有大员发了话,谁敢在这件事情上徇私呢? 杜大同显然是希望通过这种低姿态,让自己跟那位朱处长打一声招呼,让那位松一松口风,下面的人也好办事。 至于杜大同刚刚说的杜子腾完全不知道他爸给他的钱是赃款这话,那就纯属扯淡了。 一个小小的村长,竟然能拿出上百万。 杜子腾是猪脑子才会不知道他爸给的钱是哪来的! 严小开想了想后摇头,“镇长,这个事,我恐怕无能为力。你真的找错人了!我和省里的那位,一点也不熟悉!” 严小开说的是实话,但落在杜大同的耳里,却认为他是铁了心要置杜亚金父子于死地。 不过他这样理解,那也不为过。 斩草就要除根,严小开有什么理由再纵虎归山,尽管这不是虎,顶多就是狗,可也依然咬人! 杜大同连连叹气,“小开,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严小开摇头,“不是我不想饶,而是我想饶也没那个能力。” 杜大同见自己好说歹说,严小开就是不松口,心里那个怒啊,差点儿就失控的拍桌子。 不过他明显要比不入流的杜亚金高明许多! 镇长嘛,坐得高尿得远! 他很清楚自己发作的话,事情就更没转弯的余地了,所以就强压下怒火。 “小开啊,离开庭还有些日子,你再回去好好想想吧,这赔偿给你爸的钱,你先代为收下。” 严小开想了想就拿起了信封,从里面掏出了五千块钱。 “我爸打疫苗是三百七十五,加上营养费误工费什么的,收你五千块钱,很公道,这事就这样了了!” 说完,严小开还去他的办公桌上拿了纸笔,写了一张关于赔偿的收据。 杜大同起初愣了愣,随即又欣喜的点头,因为他以为严小开答应下来了。 谁知道严小开递上收据,把钱收好后却说,“我和他们之间的事情虽然了了,可是对于他们的案子,我帮不上忙。我爸还在镇上等我,所以就不打扰镇长了!” 第107章 山中幽会 看着扬长而去的严小开,杜大同呆住了! 半晌才回过神来,怒火中烧的他拿起桌上的茶杯就狠狠的朝地上摔去! 杯子在地上落开了花之后,里面的休息间里走出了一个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不是别人,是杜大同的侄子,杜子腾的弟弟杜子强。 杜子强看一眼地上的玻璃碎片,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拿来了扫把和垃圾铲将碎片扫了装进了垃圾桶里。 完了,这又重新拿了一个杯子,给杜大同倒了一杯茶。 杜大同坐在那里,脸色阴沉沉的,好一阵才自言自语,“真是邪乎了,这废柴竟然敢跟我顶起牛来了!” “大伯,不用跟他置气,咱们想要弄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的事情。” 杜大同冷哼,“弄死他有什么用,关键是怎么把你哥给保出来。至于你爸……恐怕是谁也没有办法了,当时我就警告过他,那是扶贫款,怎么也不能动!可他仿不听,现在只能先把你哥弄出来再说,你爸那边,只能等判刑之后再想办法搞保外就医了。” 杜子强点头,没有作声,默默的坐在那里大口大口的抽烟。 杜大同见侄子不吱声,“你现在在深城混得怎样?” “还成!” “子强,我可告诉你,你最好就老实安分些,别再去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现在还在缓刑期,要是再出个什么事,谁都帮不了你。” “大伯,你放心,我会踏实做人的。” 杜大同冷哼一声,“你这话,我暂时听着吧!” 杜子强忙岔开话题,“大伯,我哥那里……” “我已经给他请了最好的律师,而且也跟他见了一面,告诉他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可是那废柴不点头,上面那位不松口,事情还是难办啊!” “大伯,除了跟那废柴低声下气的商量外,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刚刚你不是看到了吗?现在这个废柴,可不是过去那个废柴了,更何况他背后还多了一个靠山,对付他,根本就不能蛮来。只能动脑子。还有,我可警告你,别自作聪明耍什么花样,现在已经够乱了。” “放心,我不会的!大伯,那废柴真的要盖新房吗?” “这还能有假,村里开的证明都交到镇国土资源所了,要不是我一直压着,这会儿他们就拿到了指标,开始动工了。” 杜子强很是疑惑,“那废柴不是在市里念书吗?那严老实更是窝囊得不行,包山林遭火灾,包鱼塘遭鱼瘟,欠着人家一屁股的债,哪来的钱盖房子?” “钱从哪来,没人知道,我只知道他们家欠的债已经还清了,而且这废柴回来的时候还开着几百万的路虎。” 杜子强直皱眉,“那咱们有没有办法他家突然冒出来的钱上面做文章?” “严老实要是什么干部的话,那肯定可以,可他就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能做什么文章?那小废柴在外面是什么样子,又做了什么事?谁能知道?” 杜子强又问:“他家的新房准备盖在哪儿?” “就在三棵大梨树下面。” 杜子强心中一动,“那下面不是以前的老大队公社,现在的村委吗?” “中间还有一块空地,就他家的。” 杜子强阴险的三角眼突地一亮,有了个歹毒的主意。 “大伯,我听别人说,那可是块风水好地啊。你记得不,我们给曾祖修坟的时候,曾请了好几个风水先生来看地方,都说那儿盖房子孙兴旺,大富大贵!” 杜大同微点一下头,“那地方是好,可不是咱们家的,是严老实家的自留地!我们要是强占,找不到由头。何况现在我们家还一裤裆屎,哪有心思去弄那个!” “咱们不能强占,可要是公家征用呢?” 杜大同心中微动,“这话怎么说?” “我爸任村长的时候,他不是一直说村委太过老旧残败,一直向镇里打报告,申请翻修扩建一下吗?” “不错,是有这么回事,他说要建五层大楼的村委会,我怕影响不好,一直没同意!” “现在我爸不在任了,应该没有什么影响了吧!而且也不用盖五层,就盖三层,面积占宽一点!” “你的意思是?” 杜子强脸上带着阴险的笑意,“把新村委大楼需要的用力扩宽一些,占了他们家的地不就完了。也不用全占,就占个三分之一,他就盖不了房子。” 杜大同想了想,一拍手掌。 “这办法太妙了,治不了他,也能把他给恶心死!而且这样一来,咱们就有了和那废柴的谈判资本了,压根儿就不用跟他低三下四,更妙的是,咱们打着公家的旗号占他的地,上面那位也说不好说话!” “大伯,那我……” 杜大同笑容突地一敛,“你什么你,你一会儿老老实实的去派出所找彭所,我已经和他打过招呼了,完成了期限内审查后就赶紧回深城去。这里的事情我会处理。” 杜子强无奈的答应离开。 ------------- 严小开从镇府出来之后,回到了街上的理发室。 这个时候严父已经理好了发,正在旁边看别人下象棋。 看见儿子回来,他就迎上前来,“小开,镇长找你说什么事?” 严小开把五千块钱掏出来,递到父亲手中,“没什么,就是赔偿你医药费!” 严父疑惑的问:“真的?” 严小开点头,“爸,我骗你干嘛!” 严父看着手里的一叠钱,又不无埋怨,“你要人家这么多钱干嘛,五百块就足够有多了,打这疫苗不就三百多点吗?” 严小开哭笑不得,就这点钱你还嫌多?我的亲爸,你还敢再老实些吗?我要不是怕你骂,那三万块我都全收了! 从镇上回来后,严小开就急巴巴的去找毕瑜,两人约好了今天上山砍柴。 到了毕瑜家的时候,发现她已经作好了准备,穿上了土布衫,厚裤子,脚上踩着解放鞋,头上还带了草帽。 时尚靓亮的都市女郎转眼就变成了村姑! 尽管如此,仍掩不住她的妩媚秀气,反倒是有着另外一番风味。 严小开一手托着下巴,上下不停的打量着她,一边不时的点头,嘴里还啧啧有声。 毕瑜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看什么,没看过这么标致的村姑?” 严小开笑着点头,“确实没看过,尤其这么标致的村姑还不拉裤链!” “啊!”毕瑜被吓了好大一跳,赶紧的垂头看去,却发现自己的裤链拉得好好的,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严小开,你要死了,又捉弄我!” 严小开坏笑着挑起两个空柴撂撒腿就跑,毕瑜赶紧拿起准备好的两把柴刀和一个军用水壶追去。 嬉笑打闹的追逐中,两人沿着蜿蜒的小道,很快上了山。 进入山林后,绿树萦绕,藤条纠缠,如同罩上了层层叠叠的大网,也极似绿色的海底,一丝阳光也透射不进来。 一阵微风拂来,阵阵青草与野芳的芬芳沁入心脾,颜色瑰丽的野花从绿叶中钻出来,点缀着整个山林。 前行一路后,两人爬上了一座高山。 优美逶迤的山岭,蜿蜒盘旋,犹如一条正在酣睡的巨龙。 俯瞰足下,白去弥漫,环观群峰,云雾缭绕,一个个顶探出云雾处,似朵朵芙蓉出水。 森林里的空气格外的清新,幽雅宁静,仿佛置身于无声的世界,远离了喧嚣,两人的心情都格外的好。 有毕瑜这样清秀绝美,又性情温柔的美人儿陪在身边,严小开自然是精神百倍,干活也特别有劲! 他负责砍断小小的野树,拖到毕瑜的身旁,毕瑜则把它们斩成长短均匀的一节节,装入柴撂中。 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两个多小时后,柴撂几乎装满了,但严小开却感觉意犹未尽。 在他又要钻入密林里的时候,毕瑜拉住了他,“已经够了,再砍咱们就挑不回去了!” 严小开垂头看看,果然已经满了。 “坐下来休息一下吧!” 严小开点点头,和她肩并肩的席地而坐,闻见她身上属于成熟女性的发香体香,不由一阵心旷神怡。 毕瑜轻声问:“累吗?” 严小开摇摇头,“不累!” “那挑回去后,咱们再回来砍两担!” 严小开睁大眼睛:“啊?” 毕瑜就捂着咯咯的笑起来。 “好呀,毕瑜,你也捉弄我,看我不挠你!” 严小开说着,两只手就伸到了她的腰际。 毕瑜吃痒不住,身体忍不住往后倒去,“哎呀,好痒,别挠我,别挠我,呵呵……你不是说好不再叫我的名字吗?哎呀,救命!” “不行,今天非挠你不可!” 痒得不行的毕瑜笑得花枝乱颤,一双手推倒不停,拉扯中竟然将严小开拉到了自己的身上。 身体叠到一起,两人均是忍不住一颤,彼此的动作也都停了下来。 看着毕瑜那张绯红的俏脸,还有水灵灵的清秀眉眼。 严小开一阵失神,心中更是狂跳不停,出于男人本能的缓缓把嘴凑了上去…… 第108章 你好坏,我好喜欢 眼看着严小开的嘴巴就要覆盖上毕瑜的红唇了。 严小开甚至能闻到她呵气如兰的柔美气息,可就在要得逞的时候,她的手却伸了上来,轻轻的掩到他的嘴上。 严小开露出疑惑的眼光,同时心里也有股说不出的失望。 毕瑜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这是你早有预谋的是吗?” 严小开摇头,这属于临时见色起义。 毕瑜又问:“那你喜欢我吗?” 严小开很认真的想了想,不由点头。 喜欢是肯定的,虽说不是亲手带大,可也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 毕瑜放下了手,心跳得更厉害,声音也更低,“我要你说给我听!” “说什么?” “说你喜不喜欢我?” “我喜不喜欢你。好了,我说了,让我亲吧!” 毕瑜轻打他一下,含怨似嗔,“坏家伙,到了这个时候还要抓弄我!不行,你不说,我就不让!” 严小开不答反问,“那你呢?喜欢我吗?” 毕瑜幽怨的轻横他一眼,“我的心里是怎么想,你还不清楚吗?” 严小开佯装不懂的摇头,“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虫子,怎么能知道!” 毕瑜嗔骂,“笨蛋!” 严小开催促,“你说嘛!” 毕瑜羞得不行,捂着脸摇头,“我不说!” 严小开拉开她的手,“你说嘛,我想听呢!” 毕瑜被逼得没法,只能坦露心迹,“我要是不喜欢你,我能那么听你的话,你让我爬树就爬树。让我去给你家干活就干活,还有,我能让你偷看我……” 严小开不解,“可我以前那么废柴,你怎么会喜欢我呢?” 毕瑜伸手拧他一下,“喜欢就是喜欢,哪能有什么原因。别说你废,就算你四肢不全我都喜欢。何况现在的你,已经长大了,而且变得很有男人魅力了呢!” “那以前你怎么从没告诉过我!” 毕瑜轻轻的点一下他的头,“笨蛋,我一直在等你长大呗。等你的心里终于开始认识爱情这两个字的时候,也等你的肩膀能够承担起两个人的爱情及连带而来的一切东西。” “那你现在觉得我可以了?所以才告诉我?” 毕瑜羞涩的抿了抿唇,声音低得不行的说,“其实那天,你在阁楼上下来的时候,我就想告诉你呢!” 严小开突然叹息一声,“我错了!” 毕瑜疑惑的问:“你怎么错了?” “那天傍晚我不该在阁楼上,应该直扑冲凉房。” 毕瑜愣一下,然后就笑了起来,花枝乱颤,美得眩目。 看着她娇笑的模样,严小开又忍不住了,欲把嘴巴凑上去亲他。 毕瑜又一次伸手挡住,“不许亲,你还没说你喜不喜欢我呢!” “不喜欢你,我亲你干嘛!” “谁知道你是不是又要抓弄我?或者仅仅只是想占我的便宜。” 严小开哭笑不得,正欲说什么的时候,毕瑜又缓缓的放开了手,“算了,这辈子,注定了你是我的冤家,就算是被你捉弄被你占便宜,我也认了!” 严小开再次凑上嘴巴,准备吻她。 谁知道在他快要亲到的时候,毕瑜竟然又把手伸了上来。 严小开只能无奈的停下,“毕瑜,你到底让不让我亲?” 毕瑜放开了手,脸红红的要求,“你叫我姐,我让你亲!” 严小开脸皮可真厚,张嘴就来,“姐!” 毕瑜身体轻颤,仿佛这声喊叫会上瘾似的,低声央求:“再叫一次!” “姐!” 毕瑜的双手带着轻颤的揽上了他的腰,满含情意的目光如水般的温柔,“我喜欢你这样喊我,听着心里好舒坦。” 严小开好笑的问:“你该不会是有恋弟情结吧?” 毕瑜摇头,“才没有!” “那为什么非要我喊姐不可?” 毕瑜看着严小开那双明亮的眼睛,心里有些懵,神情也有些痴迷,“我不知道,我就是喜欢听你这样喊我!好喜欢好喜欢。从前让你多少次喊我,你都不肯!” 看着她娇俏迷人的模样,严小开再也忍不住,把嘴巴凑了上去,终于如愿以偿的吻住了她樱红的双唇。 毕瑜的唇一被吻住,仿佛立即被一道强烈的电流袭中了似的,脑袋顿时变得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到了。 她的双唇微凉带温,柔软湿润,使得严小开不知疲惫的亲吻,纠缠,撩拨。 毕瑜的双手缠绕着严小开的虎腰熊背,没有意识的胡乱轻抚着,深情迷离的双眸半眯半合,含着脉脉深情。 这,是她纯洁的初吻。 严小开吻上来的时候,她无法自控的柔柔回应他。 对于同样是初哥的严小开而言,第一次接吻想要什么高超的技术那是不可能的,他只是笨掘,又带着些粗暴的狂吻着她。 恰恰就是这种狂热,使得毕瑜感觉更是刺激,发软发酥的娇躯渐渐温热了起来,胸腹不停贴向严小开的身体。 如此的热情与激烈的反应,严小开哪能忍得住…… 在裤钮被解开,山风带着猥琐吹进来的时候,意乱情迷的毕瑜神智才突地一醒,赶紧摁住了他,“不,不要!” 严小开一愣,停下了手,迟疑的看着她。 毕瑜摇摇头,“我……还没做好准备!” 严小开浑身火热,十分难受,真想不管不顾的推倒她。 然而完全不顾人家的感受,那是很刑的。 “可是我很想……怎么办?” “想要也不行,咱们才刚好上,马上就……你让我怎么做人呀,难道你以为我是那么随便的女人吗?” 严小开正儿八经的说,“我也不是随便的人!” 毕瑜吃吃地笑骂,“可你随便起来不是人!” 严小开趁着她笑得松手之际,不讲武德的发起偷袭。 “啊!”毕瑜惊呼一声,忙按住他的手,咬着唇拿眼瞪他,“不许这样呀!” 严小开见她好像真有点生气了,没敢再继续,但也不甘心放手。 毕瑜低声央求,“不,不要这样好不好。我,我……受不了的!” “那就给我呀!” “不行,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呢!赶紧把手拿开。” 严小开知道强扭的瓜不甜,虽然他现在只能止渴。 “那行,你叫我一声哥,我就放手!” 毕瑜卟的一声就笑了,“不要脸,你比我小两岁呢,还让我叫你哥?” “我不管,反正你不叫,今儿个就把你强尖了!” “你敢!我告诉我爸和你爸去,让他们把你腿打断!” “那不正好,他们肯定喜闻乐见,然后给咱们操办婚事!” 毕瑜又被弄得笑了,“严小开,你敢再不要脸一些吗?” “那你快叫我一声哥,然后我就放了你!” “才不要,明明你比我小,让我叫你……多难为情啊!” “那没办法了,看来我只能来个霸王硬上弓了!” 毕瑜气得不行,伸手轻打他一下,“你怎么这么无赖啊!” “那你叫呗!” 毕瑜还是摇头,感觉到这货蠢蠢欲动,终于扛不住,“好嘛,好嘛,我叫,我叫还不行吗?” “那叫吧!” 被逼得没办法的毕瑜抿了抿唇,然后声若蚊鸣的低喊一声,“哥!” “你说什么,我没听到!” 毕瑜嗔怪的横他一眼,又大声了一点点喊,“哥!” 严小开又摇头,“我还是听不清楚!” 毕瑜有些恼了,伸手一把纠过他的耳朵,大声喊:“哥!” 被震了一下严小开赶紧放开了手,夸张的揉了揉耳朵之后,这才呵呵的乐了起来。 毕瑜白他一眼,嗔骂:“你坏死了!” 严小开笑着坐起身来,然后又把手伸到她的裤链上。 毕瑜被吓一跳,羞急的问:“还来?” 严小开没再笑了,将她的拉链拉好,然后又细心的系上了裤纽,这才伸手将她拉起来,然后给她把秀发上沾上的杂草拣掉。 看见他如此的细心与体贴,毕瑜的心头火气立即消散无影,化成一片绕指柔,在被他牵起来的时候,这就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结果,严小开自然是忍不住又搂着她狂啃了一顿。 直到毕瑜喘不过气来,轻打他的胸膛,他才不舍的放开了她。 下山的时候,毕瑜撇着嘴说,“早知道你这么坏,我就不跟你上山了!” 严小开笑着问,“坏,你又爱?” “呸,才不要爱你!” 两人打情骂俏,缠绵了好一阵,这才挑起柴伙下山。 第109章 卦相不明 第二天,天才刚蒙蒙有些发亮。 严小开就驱车来到毕瑜家,送她去镇上坐最早的一班车。 在镇上的小车站边上,两人坐在车里等班车到来的时候,恋奸情热的两人忍不住抱了又抱,吻了又吻。 想到马上就要来临的分别,毕瑜难过的眼眶都红了。 看见她的情绪如此低落,严小开心里虽然也不好受,但还是打起精神来安慰她,“不要不开心啊,暑假完了,我就回海源的!” “可是暑假还得好长一段时间呢!” “不就一两个月吗?晃眼就过去了!” 毕瑜伸手轻打他一下,随即又像小猫一般乖巧的依偎在他里,“小坏蛋,一两个月的时间还不够长吗?” “这么舍不得我,昨天让你给我又不肯!” 毕瑜脸上一红,想了想低声问:“你真的那么想要我?” 严小开很认真的点头。 毕瑜抿了抿唇,犹豫一阵,终于凑上他的耳朵低声说,“到时你回海源,我就给你!” 严小开听得眼睛一亮,“那我现在就回海源!” 毕瑜轻拧他一把,“瞧你这急色样,上辈子肯定是猪公变的。” 严小开纠正,“这叫男人本色好不好!” 毕瑜轻嗔他一眼,却又再次奉上红唇在他嘴上亲了一下,这才依偎进他的肩头,“你是我这辈子遇到最坏的男人,当然,也是我最爱的!” 严小开享受着美女温情之余,心中不由感叹,果然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啊! 把毕瑜送走,回到村子里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村民们大多都已经起来下了地,田埂地头随处可见人们忙碌的身影。 严父严母也不例外,早早的就去那块准备建房子的地上做修整去了。 尽管申请还没批下来,不能够大动,但老两口还是忍不住去把荒草野梗的铲掉。 严晓芯也已经起来了,忙着升火做早饭并喂鸡喂鸭喂猪喂狗喂牛。 严小开回到家之后,则开始了每天例牌的练功,抽空他又给自己算了一卦。 他算卦的方式很独特,别人用的都是甲骨,铜钱,蓍草,他用的却是三玫五角的硬币。 别人算卦,一般也很有原则,因为通常都是无事不占,不动不占,不为同一事反复占。 而他呢,完全没有节操而言,动也占不动也占,闲来无事就占一占。 不过今天这卦象却有点奇特,似凶似吉,隐隐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到了十点左右的时候,卦象仿佛灵验了,去放牛回来的妹妹听别人说,新一任的村长人选出来了,镇里直接任命的。 不过这新任村长却并不是做了多年副村长的毕父毕声远,而是杜姓村民杜七。 听到这个消息,严小开隐隐感觉不是那么妙,不过他也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谁做村长都没关系,只要别吃饱了撑着来惹他就ok! 正听妹妹说着这事儿,严小开看见门前的村道上一辆皮卡摇摇晃晃的驶来。 皮卡里坐着的正是新上任的村长杜七,还有副村长毕声远,皮卡里还挤着几人,面孔却陌生得紧。 皮卡到了严家的路口后并没有停下,而是径直朝以前的老大队公社,现在的村委会驶去。 严小开不以为然,继续劈自己的柴伙。 只是没多一会儿,在建新房那块地里忙碌的严母就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 “开子,开子,出事了。出事了,你赶紧去看看!” 严小开被吓了一跳,“妈,你别急,出了什么事?” 严母气喘吁吁的说,“你爸那儿,你快去!” 严小开顾不上再细问,扬起手上的斧头就往那自家那块要建房的地奔去。 还没到近前,远远的就听到了激烈的争吵声。 严父满脸通红瞪着杜七,“这是我家的地,你们凭什么?” 站在杜七旁边的毕声远也跟着说,“杜七,事先你干嘛不跟我说清楚?要知道这样的事,我才不来!” “毕声远,你身为副村长,有义务有责任协助我办这个事。”杜七冲毕声远喝了一声,然后才转过身来的对严父说,“严老哥,这地我们不是白要你的,我们会补偿你,我们村委会的同志已经商量过,会在村头那边赔你一块地,比这被征用的还多出好几十平米!” 毕声远十分不满的说,“杜七,这事你和谁商量过?和我商量过吗?” 严父则大声叫喊,“我不管你们,别的事我可以同意,这个事我是绝对不能同意的,这地我是要盖房子的,申请报告我都递上去了!” 杜七冷笑着问,“可是上面批复了吗?同意了吗?” 严父唯之语塞,好一阵才说,“我一家老小全都挤在那个老屋里,春天漏雨,冬天漏风,住房这么困难,上面怎么可能不同意?” 严小开到了近前的时候,见父亲正脸红耳赤的与几人争吵着。 自家那块宅基地,已经被白色的粉末在边缘上画了两条长长的白线,将地基占去了三分之一还有多! 一头雾水的严小开提着斧头就冲上去,“爸,怎么回事?” 杜七为首的几人见严小开气势汹汹的扑上来,手中还提着把厚实锋利的斧头! 想到前些日子这厮爆打杜亚金父子的一幕,心中均是一寒,纷纷往后退了几步。 杜七壮着新官上任三把火,冲严小开呼喝,“你个废……严小开,你想干嘛?” 严小开鸟也不鸟他,只是看向自己的父亲。 严父气愤的告诉他,“小开,他们说要翻新扩建村委会,要占用咱家的地!” 杜七大声冷喝,“严老实,这地虽说是你家的自留地,但你仅仅只有使用权,归根结底,地还是公家的。公家要使用,你就必须让出来。” 严小开心冲怒火上涌,突地欺上前去喝问:“杜七,你真要占我家的地?” 迎向那冰冷又阴森的眼神,杜七没来由的心中一颤,又后退一步。 “严小开,你想干嘛?这是村委会的决定!” “哎,杜七,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一个人的决定,代表不了村委会,你只说要翻新村委会,可没和我说过会占用开子家的地方。” 毕声远赶紧的表明立场,然后向前两步,对严小开说,“开子,这事儿叔事先并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反对!” 杜七闻言就恼了,伸手指向毕声远,“老毕,你要干嘛?你这副村长是不是不想干了?” 毕声远毫不犹豫的顶了回去,“不干就不干,一个月才拿鸡碎那么一点钱,够买盐不够买米,还要操心一大堆的破事儿,老子早就不想干了。” 杜七火冒三丈,“好你个毕声远,我一定会将你的话向镇里汇报。” “随你便。”毕声远冷哼一声,转过头来对严家两父子说,“老严,开子,这事和我无关,你们别记恨我啊。我这个副村长有名无实,啥事都管不宁,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参和。就这样,我走了。” 毕声远说走就走,任凭杜七喊破了喉咙也没回头。 毕声远一走,杜七明显就底气不足了,而那几个镇上来做规划测量的就更不敢声张! 何坑村民风彪悍,这在镇里及整个县里都是有名的! 搞不好就得竖着走进来,被横着抬出去。 面对严小开冷冷的眼神,还有手中随时都可能劈下来的斧头,杜七没敢再来硬的。 “严小开,这事儿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是镇上的决定!” “你看啊,咱们这个村委会穿风漏雨多少年了,难得镇上同意了我们的申请,给拨款翻修!” “你们家就不能为了村里,作出一点贡献?” “何况咱们又不是要你全部的地,你看,这才三分之一不到!” “而且还不是白要,不但补你钱,还补你地,这在城里就叫征收,征收你懂吗?” 严小开冷笑不绝,一条一条的反驳。 “你觉得这村委会破?” “你敢叫上所有的村民来看吗?是我家破,还是这村委会破?你们这再破也是钢筋水泥的!” “我家的呢?黑瓦土墙,你知道什么叫黑瓦土墙吗?” “你这住惯了小洋楼的新村长要是不知道,我就领你去见识见识!” 杜七被噎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严小开,反正我不管你,你盖房子只是你一家人的事,翻新村委会是全村人的事,集体的利益远大于个人,这地的征收,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你要有意见,别找我,找镇里去。” 严小开闻言斧头猛地扬头,罩着杜七的头顶就劈了下去。 杜七吓得双腿一软,一屁股摔到了地上,斧头直接劈到了他的裤裆前。 “你不管我,我还不管你呢!谁要敢动我的宅基地,我就把他劈成两块。” 杜七被吓得脸色苍白,冒了一头的冷汗,差点儿尿都吓出来了! 被人扶起后仍心神不宁,讪讪的说,“严小开,怎么说你也是个大学生,怎么这么蛮不讲理啊?” 严小开怒哼,“对讲理的人我讲理,对不讲理的人我会更不讲理,而对那些不要脸的人,我会比他们更不要脸!” 杜七如果真够横,肯定当场就呼喝那些做测量的,你们给我划线,下午就动工,我看他敢怎样。 只是,杜七明显没有这个胆子,那天严小开发疯似的抽打杜亚金父子的时候,他也是远远看着的,他可不想走杜亚金父子的老路。 最后的最后,杜七只能悻悻的说,“好,严小开,你等着,我治不了你,总有人治得了你!” 一班人慑于严小开的淫威,被迫退走了。 严父看了一眼儿子,唉声叹气的问,“小开,咱现在怎么办啊?” 严小开摇头,“爸,没什么好担心的,咱们家的新房只能盖在这,也必须盖在这!谁都阻止不了,我说的!” 第110章 西门老斗来了 严泊恩父子两人从那块地回来的时候。 一老一少都蹲在院里不吭声,老的一个劲儿的抽着几百块一根的雪茄,小的则在不停的摆弄着那三个五角的硬币。 屋里的气氛十分的压抑与沉闷。 正在这个时候,一阵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没多一会儿,严晓芯出来喊,“哥,你的电话!” 严小开捡起地上的三枚硬币,懒洋洋的问:“谁打来的?” 严晓芯摇头,“不知道,一个男的,就说找你。” 严小开只好进了屋,拿起那话筒问:“喂,谁?”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开子,是大伯我啊!” 严小开眉头一紧,“杜大同?” 杜大同语气温和,“对,是我!” 严小开冷笑,“杜大镇长好高明的手段啊!” 杜大同用一头雾水的语气问:“开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明白。” “千年的狐狸演什么聊斋,敢做还不敢认吗?” “小开,你说的什么,我真的不明白,我打电话来,只是想问问严老哥的身体怎样,还好吧?” 严小开冷哼一声,“你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开子,你这话我虽然不爱听,但并不否认你这比喻很恰当,猫就是猫,耗子就是耗子,你什么时候看过耗子能弄死猫?” 严小开怒极,出言不逊的直接暴粗,“你个老杂碎!” 杜大同不怒反笑,“严小开,听大伯一句劝,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只要给上面那位打个电话,让他适当的松一点点口风,子腾能平安出来,那大家不都什么事都没有了吗?你也应该知道,村委会嘛,建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严小开冷笑,“你就不怕我把这件事告诉那位?” “你不会的,杜七或许办不了什么大事,但今天他应该把意思和你说得很明白了,这是公家要征地,而且还给你家足够的补偿,就算是那位,他也说不了什么。听我的吧,到此为止好吗?这件事再闹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严小开满脸阴沉,“杜大同,现在是我不愿息事宁人吗?明明是你非要揪着我不放,我已经说过了,我跟你说的那位没有什么关系。” 杜大同沉默一阵,长叹一口气,“既然你这么固执,咱们真没有什么必要再谈下去了。好吧,就这样,记得替我问候严大哥,要他多保重身体啊!” “草!” 严小开狠狠的骂了句粗口,挂上了电话。 从屋里走出来的时候,严小开抬眼看了看天。 原本还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间滚滚乌云,仿佛马上就要下雨似的的! 空气变得更加沉闷,这也让他的心情更加的不爽。 正在这个时候,他看见村口正有两辆奔驰越野车缓缓的驶来。 一路往这边驶的时候,还时不时停下来询问村民。 隔得这么远,村民说了什么严小开自然是听不到,但却看到他们纷纷指向自己家的方向,心头不由一跳,这又是谁来了? 郑佩琳? 还是杜大同又找了什么人来欺压自己。 心里有些忐忑之际,奔驰车渐渐驶近,果然就是朝自己家驶来的。 只是当带头那辆车先停下来,驾车那人急不可耐的从车上跳下来的时候,严小开却有点傻眼。 下车的人不是郑佩琳,也不是杜大同有关的什么人。而是……一个二笔青年。 小西装,窄脚裤,卷碎发,还带了个小礼帽。 这样的造型,不用问都知道,严小开的前任司机兼跟班西门耀铭。 西门耀铭走至近前,看到站在门口的严小开,一张脸立即笑得像朵菊花似的,亲热的扑上前来,“哥!” 严小开很想赏他一肘粟,老子正烦着呢,你还跑来凑热闹。 不过有句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面人,难得人家这么大老远过来,又这么的热情,他只能勉强撑起出一点笑容。 “小铭子,你怎么来了?” “我陪我爸来的!”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爸?” 西门耀铭朝后面一辆奔驰车指了指,然后快步的走上前去,打开后排座的车门。 一身便装的西门天成就从车上走了下来。 严小开只好迎上前,“西门叔叔,你好!” 西门天成上下打量一下他,然后笑问:“你就是我儿子的老板兼老大严小开?” 严小开有点不好意思,“西门叔叔,我和他闹着玩的!” 西门天成摇头,“不,我觉得这样挺好,这小兔崽子天不怕地不怕,从来就没服过什么人,现在终于有人能制住他了,挺好!对了,咱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吧?” 严小开想了想说,“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见你是在急救手术室里面。” 西门天成点头,“我这次来,就是专诚来感谢你的救命之恩。虽然有点冒昧与唐突,但还是希望你能欢迎我!” 严小开也咬起了词,“有客自远方来,不亦乐呼,欢迎,当然欢迎!” 西门天成笑问:“那你还不让我进屋?” “西门叔叔请,不过我家真的很寒酸,你可别见笑!” 西门天成摇头,拉着他的就往里走。 “没有谁一生下来就是大英雄大豪杰,你西门叔叔我在二十年前不也是个穷得叮当响的教书匠吗?” 严小开点头,冲屋里喊,“爸妈,来客人了!” 严父首先走出来,看见外面的两辆豪车,还有进门来的一班人,不由愣了下。 西门天成就迎上前去,伸手握住严父的手。 “这位应该是严大哥吧?我叫西门天成,也是海源人,我家小子跟着你家小开混……干活,小开还救过我的命,这一次我登门是专诚来感谢他的。” 严父听得一头雾水,只能讪讪的说,“你好,你好,屋里坐吧!” 西门天成却回头对西门耀铭呼喝,“耀铭,我给小开准备的礼物呢?” “在车上,我这就去搬进来!” 西门耀铭这就带着父亲的司机,助理,秘书一起去车上搬礼物了! 不一会儿就搬进来一大堆,搁在厅堂的一角,仿佛一堆小山似的,均是名贵茶烟酒,还有一些补品什么的。 忙着给客人上茶的严父严母又不由面面相觑,脸色极为古怪,心里十分纳闷。 最近这是怎么了,怎么动不动就有人送礼上门? 严父看着那些礼物,神色有些窘迫,“西门老板,你这是……” 西门天成忙摇头,“严大哥,你别叫我什么老板老板,你要真的看得起我,就叫我一声老弟好吗?” 严父只好说,“那行,我托一声大叫你西门老弟,可你怎么这么破费,你能来我们家,我就很高兴了,还带这么多东西?” “一点小小意思,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可这……那中午在家吃饭,我这就杀鸡去。” 西门天成忙说,“如果太麻烦的话,我请你们去镇上吃好吗?” “不麻烦,家常便饭,你不嫌弃就行!” “那好,中午我就在大哥家蹭饭了!” “好,好,那你们聊,我去准备一下!” 在严父严母下去之后,西门耀铭及西门天成的司机,助理,秘书等四人也很识趣的退到院子里去了。 严小开见没了别人,这就问,“西门叔叔,身体好些了吗?” “托你的福,已经好很多了。” 严小开笑问,“西门叔叔这次来,巩怕不只是感谢我这么简单吧?” “小开果然是聪明人,我那小免崽子没有跟错人,除了上门感谢你之外,还有些事情想请你解惑,因为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海源,电话也说不清楚,所以就冒昧前来了。” “西门叔叔客气了,有什么话旦说无妨!” 西门天成指着自己说,“是这样,你给我的药丸我已经吃了,身体也彻底的好了,但我家小子说你给的那药丸是解毒丸,我想问问你,我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想西门叔叔应该多少能猜出一点吧!” 西门天成神色沉重的点头,“虽然隐约猜到一些,但不能完全肯定!” “西门叔叔,你猜的不错,你确实是中毒了。” 西门天成脸色白了一下,“可是……我怎么中的毒?” “中毒的途径无非就那几种,笼统的来说就是通过接触中毒,例如通过食道,通过呼吸道,通过皮肤黏膜接触等等,那天在急救手术室里,我曾给你检查过,基本判定那就是属于接触性中毒,但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接触,我并不了解。” 西门耀铭忙问,“握手会吗?” “握手肯定也会,不过你这毒显然不是通过握手感染的,因为如果是通过握手感染,这个起始部位的症状必定比较严重,可当时我看过你的手,并不算严重,当时我想给你做全身检查,但因为时间和地点都不合适,所以就没做。” 西门天成忙问,“那现在还可以做吗?” 严小开摇头,“你身上的毒都已经被化解,症状不在,自然是检查不出来。” 西门天沉思一阵,心中突地一动,“小开,你是说中毒的位置必定会比较明显?” “是的!”严小开点头,然后疑问:“西门叔叔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西门天成垂头看了看,欲言又止,神情复杂又尴尬的看着严小开…… 第111章 大手笔报恩 看见西门天成这样的表情,严小开知道他肯定发现了什么。 “西门叔叔,这里只有你我,你对我说的话,也不会落入第三个人的耳朵,所以你如果有什么发现,但说无妨。” 西门天成明显是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摇头,“没,没有!” 严小开暗叹一口气,不过既然他不愿意说,也不好再继续追问。 少顷,西门天成才问,“小开,那我中的到底是什么毒?” 严小开倒是干脆,直接告诉他。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就是鸩酒。在古代,这种毒很是常见,但在现代,却已经很少人用,因为知道这种毒的人应该不多了!” 西门天成疑惑的问:“鸩酒?” 严小开点头,缓缓的给他科普。 “鸩是一种猛禽,比鹰大,但凶性却更猛,爪子锋利如刀,翅膀如铁般坚硬有力,尤其是那张尖锐的利嘴,可穿石破墙,不但能把公鸡叼走,就连雄鹰见了它都得退避三舍!” “它的全身每一个部位都带毒,毒性最强的就数它的羽毛,用它的羽毛在酒中浸泡一下,酒就成了鸩酒,毒性很大!” “中毒者无知无觉,在配以压制性的药材相辅,中毒者可在数月之后才突然出现中毒症状,陷入无意识的昏迷状态,然后在昏迷中逐渐死亡!” “这种毒,几乎无药可解。或者说有药世人一般都不知道。因为对现代人而言,鸩,已经只是一种传说。要找到这种几乎绝迹的鸟十分不易,更何况是配置出解毒的药呢?” 西门天成疑问,“那你又怎么会有解药?” “不好意思,西门叔叔,这一点请恕我无可奉告,我唯一能说的是,这种毒在别人眼中如洪荒猛兽,但在我看来,那只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雕虫小技罢了!” 西门天成点点头,“没关系,是我太过冒昧了。不过不管怎么说,你救了我一条命,这一点是不争的事实。所以,我给你准备了一点礼物。” 严小开以为西门天成所说的礼物是厅堂侧边摆的那一堆茶烟酒什么的东西,所以就没有推辞! 这些东西或许也值个十来二十万,但如果用十来二十万换一条命的话,那是说有多划算就有多划算。 只是,严小开没想到的是,西门天成嘴里所说的礼物,并不是这堆东西,而是另有它物。 西门天成突地拍了拍手,外面的男助理与女秘书听到掌声,立即走了进来。 在西门天成的眼神示意下,男助理拖着一个大号行李箱放到了桌上,女秘书也从公文包里掏出三个文件袋递到了桌旁。 把这些东西放到桌上后,两人又退了下去,甚至还替他们掩上了门。 西门天双手伸到行李箱上,拉开了拉链,转到严小开那边。 严小开抬眼一看,神色不由滞了。 入目所及,一片的粉红,皮箱里竟然全是一叠叠排列整齐的粉红大钞。 咋见这么多钱,严小开真的有点被吓住了。 这是多少钱,一百万?两百万?还是三百万? 西门天成并没有说什么,继续又把分别拿起那三个厚薄不一的文件袋,将里面的东西通通倒了出来。 “箱子里装的是三百万现金!” “这个是一辆奥迪r8的登记证书和钥匙及行驶证!” “还有这个是我新开发楼盘的一套挺好的房子,复式的,二百六十平米,六房三厅。” “最后这个,是我集团在你毕业后聘请你为法律顾问的十年合同,年薪八十万起底,每年叠加一成,同时参加职工福利,奖励,分红等各种制度。” 这下,严小开终于被吓到了! 这些东西落到一个普通人身上,几乎就意味着他将会有一个崭新的人生。 呆了半响,他才喃喃的问:“西门叔叔,你这是?” 西门天成的语气十分诚恳,“这是我对你救命之恩的报答。” “西门叔叔,你误会了,我救你只是纯属偶然,并没有希望得到什么报答的。” 西门天成点头,“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更想要报答你!” 严小开苦笑,“你这……” “小开,你救了叔叔一条命,叔叔没有什么能回报你的,有的仅是这些东西,希望你一定要收下。” 严小开无力的摆手,“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我有点犯晕,你先让我缓缓!” 西门天成笑笑,“没关系,你先想想,我去看你爸的鸡弄得咋样了?” 西门天成出去之后,严小开一个人坐在那里,呆呆的看着眼前可以改变别人一生的一堆东西。 房子,车子,钞票,还有一份底薪丰厚的稳定工作。 只要收下来,他这个穷学生瞬间就可以成为别人羡慕又妒忌的金领精英。 这些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谁不要,谁就真的是傻子。 严小开傻吗?明显不! 严小开想要吗?那自然是想! 只是,他能要吗? 严小开纠结得不行,思来想去,仍没办法做出决断,只好打电话给郑佩琳。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为什么会想起她,又为什么会打给她,反正他就是想到了她,而且就打给了她。 电话响了好一阵,郑佩琳才接通,声音有些慵懒和沙哑。 “喂,干嘛,一大清早的!” 睡到这会儿还没起? 严小开很无语,“郑大小姐,这都中午了,还一大清早?” “是哦,都这么晚了呢!有事没事?如果是问我有没有吃饭的话,那就免了,你猜也猜得到,我这会儿还在床上呢!” 想到郑佩琳此时必定是只着一件睡裙,玉体横陈曲线毕露的躺于床上,严小开心中不由一荡。 不过这个时候,显然不该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郑佩琳,有点事情想问问你的意见!” 郑佩琳有些意外,“咦,今儿个太阳打西门出来了?你不是从来都自把自为独断专权的吗?有什么事要问我的意见呢?” “你要是这么阴阳怪气的,我就不和你说了!” 郑佩琳原本想送他一句“稀罕”,然后挂掉电话,可是难得一次严小开肯询问她的意见,又不舍得发脾气。 “好嘛,你说呗!” “西门耀铭和他老斗来我家了!” “哦?我还打算说今天睡醒了就去你那呢。他们既然去了,那我还是缓会儿再说吧,免得大家见了面尴尬。一看到那个西门耀铭,我就忍不住想揍他。” 郑佩琳说的尴尬不假,不过与揍不揍西门耀铭无关,而是西门天成一直都将她当成儿媳妇一样看待。 严小开没理她的话,而是继续说,“西门耀铭的老斗为了感谢我对他的救命之恩,给了我将近一千万……不,应该说是超过一千万的东西作报答。” 郑佩琳反应很平淡,“哦!” 严小开郁闷的问,“除了口我,你就不会点别的?” “什么?” “我是说你给点意见!” “好吧,你要问我的意见,我只能说,呸,才一千万,西门大叔可真特么小气!” 严小开:“……” 郑佩琳接着说,“几百亿身家的人,才给这么几个钱作报答,你不觉得他小气吗?反正我觉得挺小气的,少说也得一亿八千万才对得起他的身份!” 严小开被打败了,“郑佩琳,如果换了是你,你会接受吗?” “那得看我的心情!” 严小开疑惑的问:“看心情?” 郑佩琳说,“我高兴就接受,不高兴就不接受呗!” 严小开:“……” 郑佩琳又牛笔哄哄的来一句,“再说了,老娘也不差那几个钱。” 严小开苦笑,“可是我差钱啊!” “那你就接受呗!” 严小开摇头,“我又不是那么想要他的啊!” “那你就不接受呗!” “可我又不想便宜了他啊!” 郑佩琳愣了一下,有点恼火的问,“严小开,你在调戏老娘呢?” 严小开汗颜,这还能说得上调戏? “不是啊,我是在征询你的意见!” 郑佩琳没好气的骂他,“这还有什么好征询的?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优柔寡断婆婆妈妈,这还不简单吗?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拉倒。” 严小开叹气,“得,白给你打电话了!” 郑佩琳想了想说,“既然你不是那么想要,又不想便宜了他,那就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严小开疑惑的问:“什么有意义的事情?” “你自己不会想啊,你不是智多如妖的吗?平时抓弄我的时候那股机灵劲儿哪去了?”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严小开苦笑,“行吧,我自个好好想想。” 挂断了电话之后,严小开仔细的回想起郑佩琳刚刚说的话,心里也终于有了主张…… 第112章 自有主张 严小开决定了。 既然不想要西门天成的东西,那就不要委屈自己,哪怕这确实是一笔横财,又确实能使他的人生发生一些改变。 不过,也不能白白便宜了这头大肥羊。当然,如果能通过这件事来解决眼前的困境的话,那就更好不过了。 不多久,西门天成从外面走进来了,看见严小开仍坐在那里,“小开,考虑得怎么样了?” “西门叔叔,我想过了,这些钱和东西,我不能要。” “你不要?” 西门天成不可思议的看着严小开,因为他想不通这白送的钱财,严小开有什么不要的道理! 这可不是一万两万,而是几百万,加上那份聘用合同,其价值甚至超过了一千万。 以严小开这样的身世家底,只要收下,瞬间就可以开始一个崭新的人生! 这么大的便宜不贪,莫非……他想贪更大的? 西门天成疑惑的问:“小开,你是嫌叔叔出手不够大方吗?” 严小开摇头,“不是,这些钱和物对我来说已经够多了,而且太多了,以我现在这样的身世环境,或许这辈子都挣不了这么多钱呢!” 西门天成更不解了,“那你是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只是不想白要别人的东西。” 西门天成苦笑,“这……这怎么能说白要呢?你救了我的命,这是你应得的,而且我也只是真心想要感激,并没有别的意思。” “西门叔叔,你的心意我明白,你的好意我也心领了。财富这种东西,任谁都想要,我也不例外,可如果是靠别人的赐予,我更愿意用自己的双手去争取。” 西门天成终于有所动容,“小开,你真的很不错,我那免崽子从小到大从没做过一件对的事情,不过现在,他终于做对了一件,那就是跟了一个好大佬!” “小铭子也不错的!”严小开违心的夸了一句,随后又说,“西门叔叔,这些东西我虽然不能收,但我想另外拜托你一件事情。” “你尽管说,只要我办得到!” 严小开就把他领到门前,指着那条通向镇上的村道。 “西门叔叔,你来的时候恐怕也看到了,从镇上到我家这一段路,坑坑洼洼的十分难走,给我们出行带来了大大的不便,要等镇上拨款来修,不知道何年何日才能够实现,所以我希望西门叔叔伸出援助之手,帮我们修一修这条路。” 想要富,先修路,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西门天成想了想后点头,“没问题,我可以答应你,还有别的要求吗?” 严小开摇头,“没有了,谢谢你,不止我感谢你,我们这条村,甚至附近几条村的村民都会对你感激不尽。” 西门天成摇头,“感激不感激的,我倒不在乎,我做事向来不求公道,只求对得起自己。不过修这条路,最多也就两百来万的事情,你大可以收下我的钱后,以自己的名义来修!” 严小开笑笑,“只要能让大家出行方便,谁的名义都一样!” 西门天成点点头,随后又叹息,“如果这是一笔生意的话,看起来我是赚了,因为我是备足一千多万而来,现在却省下了这么多成本。然而实际上,我却是亏了。” “这话怎么说呢?” 西门天成点了一根雪茄,抽了一口才悠悠的张嘴。 “二十一世纪,什么最贵?那就是人才!而站在我面前的,明显就是一个能堪大任的将相良才。如果你能为我工作,必定会是我的一大臂力。未来又岂止帮我挣一千万呢!” 严小开谦虚的说,“西门叔叔,你太看得起我了!” 西门天成却是老实不客气,“我当然看得起你,否则我就让耀铭把这些东西带给你,而不是亲自前来!你要知道,叔叔虽然做的是小生意,可分分钟也是几百万上下的!” 严小开还能说什么,只能装憨厚的傻笑。 “这样吧,我除了出钱给你们这儿修路外,另外再给你们镇中学建一栋教学楼,你应该知道,我在经商之前,是一个中学老师,实在不愿意看到那些孩子在恶劣的环境下受苦。” 严小开大赞,“西门叔叔厚德仁心,让人敬佩!” 西门天成趁势要求,“那你答应西门叔叔,以后毕业了如果有机会,要来我们集团工作好吗?” 严小开大方的答应,“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去的。” 空头支票嘛,开了也不要钱,严小开自然不会吝啬。 “那成,我这就让人去找你们村长。” “我们之前的村长因为贪污的问题,刚被抓了,新的村长……嗯,还没选出来呢!” “那我找你们镇政府!” 严小开又摇头,“也不太靠谱,如果他们办事能力够强的话,或许我们这条村道早就修好了!” 西门天成点了点头,随后又点难为情的说,“小开,你该不会是想让我找我的前妻吧?我和她,真没两句好说的!” “只是修条村道而已,不用惊动到市里的,县里就足够了!” “成,我这就按排。我记得你们这个县的县长叫什么来着,对,董方,之前我和他打过交道,你等着,我这就打给他,完了咱们就开饭,我可是好久没有吃过正宗的农家三黄鸡了。” 严小开笑了,发自内心的笑意! 这叫什么来着,一箭双雕! 开饭的时候,西门天成告诉严小开。 “小开,你托我的事情已经办好了,董县长听了这事十分高兴,现在已经在来的路上。” “我原本打算等他们过来,可是我在市里头事情很多,一刻也离不开,所以吃完这顿饭,我就得先走。” “除了箱子里那三百万我留下外,另外我再给你开两百万的现金支票,有五万百,修一条村道及建一栋教学楼,应该够了吧?如果不够的话,你再给我打电话!” 严小开得知他要走,感觉正中下怀,因为某些事情,有西门天成在,办起来反倒不方便。 不过他还是赶忙装出着急与为难的样子,“西门叔叔,你走了怎么成呢?这种事,我应付不来的啊!” “小开,你别太过谦,叔叔相信你的能力,这事就全权交由你负责了。” “要不……你给我留个人,协助我一下?” 西门天成大方的指向站在门口的一男一女,“这是我的助理和秘书,都能够撑住小场面。你随便挑一个。” 严小开抬眼看看,那男的看起来十分精明强干,而那女的也是成熟稳重,虽然能堪当重任,但却不是他现在所需要的! 往另一边看去,只见西门耀铭更饶有兴趣的摇着那辆筛谷的风车,脸上还露傻笑。 要当枪使的话,这货长短最合适! 成了,就是他! 严小开这就摇摇头说,“西门叔叔,你的助理和秘书都是大忙人,我怎么敢耽误他们的工作,就让小铭子留下吧,给我撑下场面壮壮胆。” 西门天成有些意外的问:“你觉得他能行?” 严小开点头,“小铭子很有能力的,他能行!” “行,反正他跟我回去也是东游西荡不务正业,就让他在这里给你跑跑腿,做点实际的事儿!” 严小开点头,脸上浮起阳光的笑容。 第113章 喜欢讲道理 不多久,开席了。 这顿饭,可以说是宾主尽欢的。 严父心里虽然有事,可是难得贵客临门,只能暂且压下心事,以最大的热情来招待客人! 因此他不但杀了一只家鸡,宰了一只鹅,还去他那承包得亏了本已经不剩几条鱼的鱼塘里费力弄上了两条草鱼! 别的瓜果鲜蔬,那就更不用说了,只要家里有的,通通上了桌。 开席的时候,他还把从前自己舍不得喝现在却不想喝的客家糯米酒也拿了出来! 为什么这样说呢?其实也没什么,就嘴叼了而已。 以前的时候,家里穷得叮当响,难得酿了点糯米酒,自然是一点一点的省着喝。 后来郑佩琳送了那么多上等好酒,喝着喝着就喝出了滋味喝上了瘾,再回去喝糯米酒,如同嚼蜡,自然是不想碰了。 西门天成这种有钱的大佬,山珍海味吃得多了,可是纯天然纯绿色的农家菜却是在以前还是破教书匠的时候吃过了! 尤其是这糯米酒,熟悉又久违的滋味使他感触良深,喝着喝着就喝大了! 最后要告辞离开的时候,醉眼惺忪的他拍着西门耀铭的肩膀。 “老哥,这顿饭,我吃得很高兴,二十年都没吃过这么对胃口的饭了。以后你到海源,一定要找我,我得好好款待你,带你去吃鲍参鱼翅,带你去一条龙,给你找……” 西门耀铭尴尬得不行,“老斗,老斗,我是你儿子!” 西门天成守眼一看,这才发现自己搞错了对象,老脸微窘,一巴掌拍到他的脑袋上,“你个小兔崽子,留在这儿,好好听你哥的话,让他教你做人,别给我惹事,惹事我打断你的腿!” 西门耀铭点头如蒜,“老斗,我知道了知道了!” 西门天成这就不再鸟他,而是转过身来,继续老哥老哥的叫着。 严父只好凑上前,“哎,我在这,我在这!” “老哥,我得感谢小开啊,因为他救了我一条命,但我更得感谢你,因为你生了个好儿子。可以这样说,没有他就没有我,没有你就没有他,所以归根结底,还是没有你就没有我!” 严父听得晕头转向,完全不明白他要表达什么,只能厚道的傻笑。 西门天成被助理和秘书扶上车的时候,还摁下车窗,冲站在外面送他的严父说。 “老哥,从今往后,你儿子就是我儿子,我儿子也是你儿子,他要是不听话,你不用客气,大巴掌抽他。还有,你要有事就报我的名字,在海源这个地界上,是人是鬼都会给我几分薄面。” 严父真想说,我现在就有事要你帮忙! 不过看到西门天成醉成这样,而且他也没有求人的习惯,只能作罢。 ………… “哦,太好了!我老斗终于走咯,我自由咯!” 看见奔驰车驶出村口,西门耀铭立即像是翻身农奴得解放似的欢呼起来。 “你老头走了,还有我呢!”严小开轻拍一下他的脑袋。 “哥!”西门耀铭立即作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这么大老远的带着礼物,开着奔驰来看你,你总不忍心虐待我吧!” “嘿嘿!”严小开阴险的一笑,“那就得看我的心情了!” “那你今天心情应该不错吧!” “你错了,我今天心情差到想杀人!” “哥,你别心情不好嘛!你瞧,我把平时别人送我老斗的那些烟啊酒啊茶啊全都给你装来了。对了,我爸不是另外还给你准备了礼物吗?什么房子车子现金的。” “那些我没要!” “没要?你傻啊你,干嘛不要?” “不要还需要理由吗?”严小开敲他一下,又问:“你知道你爸把你留下来干嘛吗?” “不就是给你跑腿,跟你学做人嘛!” 严小开笑笑,因为他现在不缺别的,就缺这么一个胆大心粗脸皮厚的跟班,不过最后他还是将修路建教学楼的事情和他说了一下。 “就这么点破事?”西门耀铭不以为然的摆手,“没问题,一会儿你让我怎么说就怎么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要让你揍人呢?”严小开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 “揍几个?”西门耀铭一听就来劲了,摩拳擦掌,“要是三五个的话,那就别找我了。那还不够我热身的!” 严小开笑笑,心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晃眼,半个小时过去了。 村头那边,一例浩浩荡荡的车队开了进来。 带头的是三辆警用吉谱,往后是两辆面包,再往后是一辆轻拖车,上面还载着一个小型的挖掘机,再往后是两辆黑色的丰田轿车。 不用问,这些人是去挖严小开家宅基地的。 严小开暗地冷笑一声,打断了正兴致勃勃的讲着“啪”这个字意思的西门耀铭。 “小铭子,你喜欢讲啪啪啪,你知道我们村的人喜欢讲什么吗?” “讲什么!” “讲道理!”严小开扬起一只拳头,“谁的拳头硬,谁就最有道理!” 西门耀铭眼皮跳了下,“哥,看你这样子,好像准备跟别人讲道理啊!” 严小开又笑了,“小铭子,难怪我这么看好你,原来你真的很聪明!” 西门耀铭有点忸怩,“哥,你突然这样夸人家,人家不好意思呢!” 严小开:“……” 严父严母隔着院子看到外面的车队,顿时就慌张起来。 “小开,小开,怎么办啊?他们来了!” “爸,别慌,你过来,我和你说。” 严父疑惑的凑上前来,严小开便在他耳边小声的叮嘱几句。 严父听完后疑惑的问:“盯着他们就可以了?” “嗯,用不着跟他们吵,只要他们敢动咱们家的地,你就回来告诉我!” “好,我去盯着!” 严父急匆匆的走了。 一旁的西门耀铭则被弄得一头雾水,“哥,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严小开淡笑,“没事,走,看看你给我带了什么好茶来,泡壶喝一下!你还别说,见着你的时候我嫌烦,见不到你,我又挺想你的!” 西门耀铭弱弱的看着他,“哥,拜托你别这么基情好不好,吓得人家小心肝卟嗵卟嗵的直跳呢!” 严小开哈哈大笑。 屋里头的严母听了严小开的话却急得直跳脚,这都火烧眼眉毛了,你还有心思喝茶? 只是当着西门耀铭这个大少爷,她又不敢冲出来发火,只能在屋里憋着。 第114章 插别人两刀 严小开泡了一壶茶,和西门耀铭有滋有味的喝起来,还谈笑风生,整个没事人似的。 严母则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在屋里团团乱转。 过了不多久,村头又出现了两辆车。 挂着牌号是o字带头,显然是公车。 轿车在村道晃了好一阵,终于到了严小开家门前。 一个年约四十来岁的眼镜无须男首先下车,领着后面七八个人走了进来。 “请问,西门董事长在这里吗?” 光看这些人的造型,严小开就知道他们是什么来路了,但他佯装茫然的问,“请问你们是?” 中年男人自我介绍,“我是咱们县的副县长庞光。中午之前我们董县长和西门董事长通过电话的。” “原来是庞县长,西门董事长因为要紧的事务,已经回海源了!” 庞光顿时一阵失望,“他回去了?不是说……” “庞县长别急,西门董事长虽然回去了,但他的儿子还在这里,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西门董事长的儿子西门耀铭先生!” 西门耀铭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别看他现在对严小开服服贴贴的唯命是从,那可是经过无数的调教才这么乖巧听话的。 他对严小开百依百顺,唯命是从,并不表示对别人也这样! 一般的人,想让西门大公子正眼多看一下都难,这些县长什么的芝麻小官也不例外。 不过难得严小开唯一一次正儿八经的向别人介绍他,谁的面子不给,严小开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他就站起身来,冲几人微点一下头算是打招呼! 这对他来说,已经是很有礼貌了。 庞光得知这是西门耀铭,立即就上上前来跟他握手。 西门耀铭却早已经坐了回去了,老神在在的端起茶继续慢悠悠的喝着。 几个县里的大员被弄得有些尴尬,一时间也不知道上来好,还是不上来好。 严小开见状就冲西门耀铭重重的咳了一声。 西门耀铭看到严小开温和中带着杀气的目光,心中一凛,忙再次站起来,主动上前跟他们握手。 “你们好,你们好!” 寒暄过后。 严小开对庞光等人说,“是这样,西门董事长虽然有急事回去了,但给村里修路以及给镇中学捐建教学楼的事情,全权委托给我与西门耀铭,由我们和你们协商着办!” 听了这话,庞光不由再次打量起两人,发现他们都是半大不小的愣小伙,一时间心里就忍不住七上八下! 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啊! 严小开两世为人,阅人无数,早就阅出经验来了! 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的心思,所以就掏出了手机,找到那个刚存进去没多久还热呼着的号码! “庞县长,我给西门董事长打个电话,一会儿你和他说两句。” 庞光连连点头,这自然是再好也不过了。 严小开打通西门天成的电话后,这就把电话递给了庞光。 庞光赶忙的接过电话,然后走到一边接听去了。 两三分钟后,庞光满脸笑容的走了回来,看严小开的目光也明显不同了,客气了,也礼貌了! “这位想必就是西门董事长刚才电话里说,全权负责这件事的严小开先生是吧?” “庞县长客气了,先生什么的真不敢当,你就叫我小开吧,我也是这个村的村民,这就是我家。” 庞光的目光在他身上上下打量了一阵,感觉这年轻人气质不凡,待人有礼,谈吐大方,三言两语就摆脱了几人的尴尬,心想难怪西门天成敢把这么大的事交给他来办了。 不过,当他看到严小开身后那栋看起来已经千疮百痍的老屋时,又不免微微皱起了眉头。 严小开注意到他的表情,“庞县长,不好意思,家里太寒酸,让你见笑了,不过多得西门董事长过爱,我已经准备盖新房,申请报告已经交到镇上去,不过……” “不过什么?” “镇里不肯给我批。” “怎么回事?” 严小开摆摆手,“算了,庞县长,咱们暂时不说这个事了。先说说这修路和建教学楼的事情。西门董事长走的时候,交给我五百万,让我全权代表他来处理……” 严小开正说着,严父从那边急急的跑来,冲进门就喊,“小开,小开,你快去看看,他们在挖咱家的地了!” “啊?”刚才还显得很淡定的严小开突地站了起来,“庞县长,不好意思,我那边有点事,你们先坐一会儿,我去处理一下!” 西门耀铭见严小开要走,自然是不愿跟这些人待一起的,所以也急忙站起来,“哥,我也跟你去!” 这称呼一出来,众人不由的愣了愣,心里不由疑惑的问,这西门大少竟然叫严小开做哥。 严小开和西门天成到底什么关系啊? ----- 严小开和西门耀铭往严家那块准备建新房的地走去的时候。 西门耀铭冲严小开竖起大拇指,“哥,你这戏演得可真好!尽管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要干嘛!” 严小开嘿嘿一笑,“小铭子,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哥让你今天好好乐呵乐呵!” 西门耀铭眼睛一亮,“这儿也有妹纸?” 严小开哭笑不得,“你除了妹纸,不能想点别的?” “哥,我的爱情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只是一具行尸走肉,除了吃喝拉撒干之外,我真的想不到其它了!” “拜托,你别装文艺青年行不行!” “那你告诉我,咱们现在去干嘛?” “去和别人讲道理!” 西门耀铭眼睛一亮,扬起拳头问:“用你们这的土特产?” 严小开笑着点头,“对!” 西门耀铭大喜,“太好了,我最喜欢和别人讲道理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那块准备盖新房的地皮上。 这里,已经相当的热闹了。 杜七,村上的干部,除了毕瑜的父亲毕声远外,该来的不该来的全来了。 尤其让人意外的是,镇长大人杜大同竟然也率众亲临,旁边除了他的一溜跟班外,还有十数名警察。 此刻,杜大同正神气活现的对那辆正在挖土的小型挖掘机比手划脚的指挥着。 挖掘机正挖着的地方,显然就是严小开家的宅基地。 看到这一幕,严小开不怒反笑。 “小铭子,你看到没有,他们正在挖土的那块地方,就是我家的地,我准备用来建新房的地。” 西门耀铭淡淡的“哦”了一声,因为这几百平米的地皮,要搁在海源市区内,那肯定值不少钱,可换了这在穷乡僻襄之中,却屁也不值几个。 严小开没理会他的反应,“可是现在有人却准备占我的地方,建别的东西!” 西门耀铭终于有所动容,“这不是你请来的施工队?” 严小开摇头,“别人要占我家的地,你说我该怎么办?” 西门耀铭想也不想的说,“还能怎么办,跟他们讲道理呗!” “那作为我的小弟,你觉得你应该怎样办?” 西门耀铭起初一愣,然后睁大眼睛问:“哥,你该不会是想让我替你上去跟他们讲道理吧!” “小铭子,我都说你很聪明的嘛,瞧,竟然全让你给猜中了!” 西门耀铭软瘫瘫了,“哥~~” 严小开面容一肃,“作为我的小弟,你不应该在老大要和别人讲道理的时候挺身而出,两肋插刀,不,插别人两刀吗?” “哥~~” “刚刚你不是说三五个人就别找你吗?现在不会嫌人少了吧!” “哥,和他们讲道理我是一点也不怕的,你也知道,我最喜欢和别人讲道理了。可是万一讲出什么大头佛,又要劳动我老母出面却不是我想看到的!” 严小开十分淡定,“放心,这事惊动不了你老母。” 西门耀铭蠢蠢欲动,却又有些犹豫不决,“真的不会吗?” 为了鼓励他,给他胆气,严小开谆谆善诱。 “这些人是镇上来的,但我家里坐着那几位却是县里来的。我们要给村里修路,给镇上盖教学楼,他们却要占我的地,真的闹起来,你觉得谁亏谁赢?” 西门耀铭仔细一想,顿时就明白过来,竖起大拇指。 “哥,你可真是太阴险了。我真是佩服死你了。” 严小开笑笑,“去吧,跟他们讲道理,尤其是那个不聪明还学人家秃顶的老胖子,你要特别跟他好好讲一下!” “收到!” 西门耀铭干脆利落的答应一声,这就冲进了场中…… 第115章 最佳男配角 杜大同早就看到了严小开的父亲严泊恩,不过当他发现严泊恩不敢过来,只是远远的站在那里干瞪眼的时候,心里又充满鄙视! 人家都挖你家的地了,你还一声不吭? 真是个没用的窝囊废。 正这样想的时候,却见严泊恩跑走了! 不多一会儿严小开和一个年纪相仿青年出现在边上。 看见严小开,杜大同的心中一喜,嘴角浮起阴险的笑意,正主儿终于来了! 尽管他装作看不到的样子,心里却在叫喊。 严小开,你个废柴,既然来了那还瞎站着干嘛? 赶紧上来闹啊,激烈一点,最好就动手打人,把事情闹大一点,越大越好。 只是等了一阵,仍不见严小开上来,反倒是旁边那个小西装男过来了。 杜大同这就迎上去呼喝,“哎,你干嘛的?看不见这儿正在施工吗?赶紧退回去。” 西门耀铭瞅瞅眼前这个不算聪明去学人家秃顶,不会功夫却挂着两个熊猫眼的中年男人,顿时就笑了起来。 “这地可是我哥的,我喜欢站在这里就站在这里。” 严小开的弟弟? 杜大同莫名其妙,严老实就一儿一女,哪来什么弟弟。 “你是谁?” “我就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年少多金神勇威武天下无敌、宇内第一寂寞高手刀枪不入唯我独尊玉面郎君仁者无敌勇者无惧金刚不坏英明神武侠义非凡义薄云天……的好青年西门耀铭!” 杜大同沉下脸,“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给我退到一边去!” “我没有胡搅蛮缠,我是来和你讲道理的!” “讲道理?你要跟我讲什么道理!” 西门耀铭突地半收肩膀,一手扶帽,一手指天,摆了个典型的迈克杰逊造型,然后猛地弹起,一拳就砸到了杜大同的脸上。 “就是这个!” 杜大同被一拳砸到眼睛上,剧痛使得他立即捂着眼睛惨叫起来,“啊~~~” 惨叫声未停,西门耀铭又一拳砸了过来,打到了他的另一只眼睛上。 杜大同感觉眼前一黑,金星乱冒,天旋地转之中人就惨叫着栽在地。 西门耀铭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哪会因为他装死就心软放过,抬起腿就狠狠的踢到他的身上。 接着,一脚跟着一脚,连踢带踹,往残废的标准招呼。 在旁边的人反应过来,失声惊呼着扑上来的时候,杜大同已经被殴打得只乘半条人命了。 西门耀铭可不管是谁,只要是冲上来的,他就要跟对方讲一讲道理! 这厮的武力值,不但超过现在的严小开,更超过警官学院的十大高手,所以要说用这种方式讲道理,一般人真讲不过他。 杜大同带来的人真不少,总总共共有几十人之多,但除了那十数个警察外,其余的基本都是一些酒囊饭袋,绣花枕头。 看见镇长受袭,那些跟班比警察上来的还快,惊呼,叫骂,出手。 西门耀铭谨记严小开刚才说的,不用跟他们废话,直接跟他们讲道理,所以上来一个,就撂倒一个。 严小开站在旁边,津津有味的看着这一幕,甚至还时不时替西门耀铭喝一声彩。 得到老大的赞扬,西门耀铭就更是来劲,几乎是往死里跟一班人讲道理…… 这边打得热闹,那边厢却很安静。 一班县府大员在严家的院子里坐着冷板凳,大眼看着小眼,均是搞不清楚状况,严小开与西门大少已经去了半天没回来。 “砰!” 一声突兀的枪响,从宅基地那边传来。 县里的一班大员被吓了一跳,嚯地站了起来。 庞光急声问:“怎么回事?” 严父严母听到枪响,吓得脸都白了,担心儿子的他们再顾不上招呼这些人了,急急的就往自家的那块地跑去。 县里的一班大员也赶紧的尾随其后。 不一会儿,他们就奔到了事发现场,抬眼往场中一看,所有人均是吃了一惊。 西门耀铭面无表情,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 不过这个时候,他却并不是在装酷摆造型,因为他的面前,两个眼框已经红肿发紫的镇长杜大同不知从哪抢来了一把手枪,正直直的对着他的额门。 在他们的身旁,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停呻吟惨叫的一班人,有村干部,有镇干部,。 庞光看见这一幕后,顿时被吓坏了。 杜大同这是疯了吗? 他竟然敢拿枪指着天成集团董事长与副市长的儿子? 这小祖宗要是要是有什么闪失,杜大同要掉脑袋不单止,他这个副县长的乌纱帽也可能不保! 庞光虽然不知道好好的一件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这个样子,但他却清楚杜大同不小心扣下板机后的恶果! “杜大同,你干什么?赶紧给我把枪放下!” 县里的一班大员突然出现在面前,杜大同也懵了,搞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县里来了人更好,那就把这件事情闹大了来收拾! 到时候这个胆敢殴打他们的渣宰必定会被判刑,罪魁祝首的严小开也必定脱不了关系! 如此一想,杜大同立即就大叫起来,“庞县长,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这个王八蛋持着自己会几手功夫,不但阻挠我们施工,还殴打我们,你们看,你们看看!” 几十个人殴打一人的场面,一班大员们是多少看过的,可是一人殴打几十人的事情,他们却是第一次见。 所以,杜大同这声嘶力竭的诉苦就显得十分滑稽与搞笑。 尽管场中发生的正如他所说的那样。 庞光怒喝:“不管是什么事,你先把枪给我放下!” 杜大同硬是挤出两滴老泪,可怜兮兮的喊,“庞县长~~” 庞光咆哮,“我命令你放下枪,你没听到吗?” 杜大同这才装作听话的放下枪,其实心里已经乐开了! 县领导来了,这事就绝对小不了了! 到时候这个暴打他们的家伙肯定要被逮起来,指使他的严小开也不会例外! 一看见杜大同放下枪,庞光立即抢上前来,一把夺过,直到把枪握在自己手里,他才大呼了一口气。 杜大同哭丧着脸嚷嚷起来,“庞县长,我……” 出了一身冷汗的西门耀铭看见他这会儿手里没枪了,立即就抬起手,狠狠的一巴掌甩到他的脸上。 “啪”一声响! 杜大同脸上立即多了一个鲜红的掌印。 “麻辣隔壁的,敢用枪指我!” 西门耀铭怒骂着,又一拳头砸到杜大同的脸上。 “嘭”一声闷响。 杜大同的鼻子被砸开了花,血水四溅。 庞光见西门耀铭还要动手,赶紧的上前喝止,“西门耀铭,住手,快住手!” 在他的拦阻之下,西门耀铭终于住了手。 一脸血的杜大同一手捂着鼻子,一边嘶声哭喊,“庞县长,你看到了,看到了,他打我,他打我啊!” 庞光哭笑不得,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西门耀铭则冷笑不绝,“打你?打你还是轻的呢!惹得老子火起,老子让你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杜大同又嚷嚷,“庞县长,你听听你听听,他打了我之后竟然还威胁我。我要告他,我要告他。我要让他坐牢!” 庞光冷喝:“杜大同,你给我闭嘴!” 杜大同愣了一下,随后悻悻的闭上了嘴。 西门耀铭冷冷的瞪着他,“姓杜的,你等着,这事老子跟你没完!” 杜大同:“……” 西门耀铭回到严小开身边,然后就问严小开,“哥,我刚才演得怎么样?” 恶人就得恶人来磨,杜大同这种笑里藏刀的老狗,那就得西门耀铭这条疯狗来收拾。 严小开微不可闻的点点头,“还可以,我要是评委,就给你个凹屎卡最佳男配角!” 西门耀铭撇了撇嘴,“怎么不是主角啊?” 严小开拿眼看着他,“你做了主角,我做什么啊?” 西门耀铭:“……” 第116章 借势打势 另一边。 庞光安慰了一通那像个娘们一样大哭大闹的杜大同,止住了他歇斯底里的哭嚎之后,这就赶紧问起事情经过。 杜大同虽然被揍得只剩半条人命了,但还是赶紧的抓住机会,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血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当然,他们怎么有理怎么说。 事实上,他也确实是占着理的,是西门耀铭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痛殴了他们一顿。 庞光得知前因后果之后,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这事情恐怕不是那么单纯! 正在庞光犹豫纠结的时候,那边的严小开却轻轻的推了推西门耀铭,“好了,中场休息完毕,下半场开始了,赶紧上!” 西门耀铭吃了一惊,“还要和他们讲道理?” 严小开点头,“当然,道理还没讲完呢,怎么能半途而废!” 西门耀铭睁大眼睛,“不是吧,哥,这回还上去讲道理的话,我老母肯定要被惊动的,我老斗也会知道,到时我就真完了。” “笨蛋,难道你除了用土特产讲道理之外,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那还能用什么?” “用嘴呗!” 西门耀铭为难得不行,“哥,你说要让我用土特产和别人讲道理,没问题,除了我老斗我老母还有你,甭管谁我都可以和他讲一讲。可是你要让我用嘴,我真的不行。” 严小开摇摇头,“小铭子,你要记住,你虽然不是主角,却是最出色的配角,不是那些跑腿的二笔小龙套。我说你行,你就一定行!” 西门耀铭只好无奈挺起胸膛,“好吧,哥,你说我行我就行。” “那你还不去?” 西门耀铭苦着脸,“哥,你这戏没有剧本就算了,可是连对白都没有,最起码你也得教我几句吧,要不然这戏我真没法儿演啊?” 严小开想了想,这就凑到他的耳边,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通。 西门耀铭听完之后连连点头,竖起大拇指。 “哥,你可真阴险……不,真厉害,别人是先君子后小人,你是先小人后君子。你不去当导演实在太浪费了!” “少拍马屁,赶紧把眼前的戏演完,我回去泡了茶等你!” 西门耀铭点头,又大踏步往场中走去。 杜大同看见这厮又上来了,被揍怕了的他赶紧一瘸一拐的往后躲,紧缩在庞光的身后。 庞光以为他还要动手,赶紧的劝阻,“西门耀铭,你可别再动手了。” 然而让人意外的是,西门耀铭却装模作样的冲庞光鞠了一躬。 “庞县长,我承认,刚才我确实是冲动了。请你们原谅我,被我打伤的这些人,我可以给他们道歉,也愿意给他们出医药费。甚至你们要抓我,将我判刑都没问题。” 庞光这下被弄得有点反应不过来了,“这个……” 他的话还没说完,西门耀铭却突地声音又大了起来。 “可是这能够怪我冲动吗?我好心好意的领着我爸,来你们县准备搞点什么投资,顺便瞧瞧我哥。” “我哥说,这儿的路不好走,孩子们学习的环境也很艰苦,让我爸给捐些钱来修路建学校。他多好的人啊,多好的心啊!” “可是这些狗东西呢?知恩不图报,却要强占我哥的地?他们不知道这地是我哥要建房子的吗?” “他们没看到我哥住的那栋老屋有多破烂吗?” “他们的良心哪去了?被狗吃了?” “……” 庞光听见西门天成前来不仅仅是捐款那么简单,而且还有投资的意向,心里就更是一阵阵的发紧。 “西门耀铭,你先别生气,这事儿我也是才刚弄明白的。” 西门耀铭瓮声瓮气的说,“庞县长,我没有生气,我只是不高兴。” 庞光:“……” “我除了不高兴,也感觉心很灰,意很冷,所以我也不打算留在这里考察了,另外这五百万,我也决定替我老斗省了,做什么善事啊,杀人放火金腰带,铺桥施路无尸骸,好心好意却没好报,我用这钱给我哥在海源买个别墅,住着多舒服啊!” 庞光却被吓到了,“不,不,西门耀铭,你先等一下,等一下,我这就给上级领导汇报,看看这事情该怎么解决。” 修路建楼,那只是小事! 上市集团对这里有考察投资的意向,那就非同小可了! 庞光生怕自己把这事给办砸了,所以赶紧给县长董方打了电话。 董方听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立即下了指示,不论怎样,必须留住投资者,不能让人寒了心。 得到了这指示后,庞光心里就有底气了。 杜大同刚开始看到庞光对西门耀铭的客气态度时,已经感觉有些不对劲了,可戏到了那份上,他不演也得往下演,可是越往下演,他的心就越发凉! 当他终于知道这揍他的二笔青年竟然是西门天成的儿子时,他的心就挖凉挖凉了! 搞不好,自己的阴谋不但会完全落空,甚至还白挨一顿打呢! 果然,庞光给县长打完电话后,这就把他拉到了一旁,先是一顿好言的安慰,然后却是一顿声厉俱下的批评! 意思很简单,村上的道路和镇上的学校还破破烂烂的,你不想着先怎么修路,改善交通状况,怎么建学校楼,改善孩子的学习环境,反倒是先想着给村委会修大楼! 哪个重哪个轻,你身为一镇之长拎不清吗? 杜大同被训斥得脸红耳赤,半响作声不得。 庞光见杜大同不再大呼小叫了,这才转达了县长董方的话,然后给出了两个指示。 让他不要去追究西门耀铭的责任。 让他另外给村委会选址。 杜大同自然心有不甘,张嘴还想说什么。 庞光立即沉喝,“杜大同,你还想说什么?你认为是村上修路学校建楼重要,还是你修村委会重要?是整个县的利益重要?还是你个人的面子重要?” “我……” 庞光面无表情,“你要是这点都分不清的话,你这个镇长就别当了。” 杜大同还能说什么,再坚持下去,他这顶乌纱帽就带不稳了,所以只能无可奈何的叹气。 “我同意组织上的安排。” 庞光微点了一下头,这才转过来对那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西门耀铭。 “西门耀铭,刚刚我已经和杜镇长沟通过了,这事是一场误会,既然是误会那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家谁都不要去追究了好吗?” 西门耀铭指着脚下问,“那我哥这建房子的地呢?” “你哥的住房困难,这是谁都看得到的,所以嘛,这地谁都不会再动,村委会另外选扯了。” 西门耀铭又问:“那我哥这建房的申请呢?” “这个自然是没问题的,杜镇长,杜镇长!” 鼻青脸肿的杜大同赶紧的迎上来,“庞县长,西门……少爷!” 庞光吩咐,“杜镇长,这块地的批建手续,你马上让人去办。” 杜大同十分不情愿的应了一声,“好!” 庞光见他虽然答应了,可人却还杵在那儿,语气微有不悦,“那还不赶紧去?” 杜大同这才答应一声,赶紧的掏出手机打电话去了。 直到这个时候,庞光的心情才终于稍放松,看了看严小开原来站的位置,却发现人早已不在了! “西门耀铭,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你跟严小开是……” 原来的时候,西门耀铭以作严小开的司机与跟班为耻,可是见识过他的智勇双全各种本事,尤其是在他让自己的老斗起死回生之后,他就以作严小开的小弟为荣了! “他是我哥,他让我干嘛我就干嘛!” 庞光:“……” 第117章 毕运涛回来了 当天下午。 严小开与县府的一班大员敲订了捐资修建村道与镇中学教学楼的协议。 怎样规划,由他们来决定,但选择施工单位的权力,却在严小开的手上。 严小开为什么要拿这个控制权,无它,就是怕出现豆腐渣工程。 他这样的做法,多少让县里有些被动! 一般的情况下,你要捐款捐资做什么,只要把钱打过来就行,别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他们自然会统筹安排。 只是严小开一定要这样做,他们也没有办法,出钱的可是大爷! 尽管钱并不是严小开出的,可他全权负责! 你要说问西门耀铭,问来问去就那么一句,“这事我哥说了算,他说怎样,我就怎样!” 所以最后,庞光只能同意了严小开的要求,并将这件事交由镇书记李明强接手,让他与严小开协调着解决。 在李明强来的时候,城镇规划所的人也来了! 李明强来了之,先不说修路建楼的事情,而是带人去给严小开丈量宅基地面积,办建房手续。 直到这一切都办完了,这才和严小开商量起正事。 这一手,无疑是漂亮的,也是让人舒服的,所以严小开和他说话的时候,也相对客气很多。 入夜之前,批建手续就到了严父的手上。 也就是说,只要资金没有问题,立马就可以动工,大半夜都没问题。 这件事,仿佛就这样告一段落了,杜大同的阴谋不但没有得逞,反倒闹了个灰头土脸,还白挨了一顿打。 不过严小开并没有显得多高兴,心情反倒有点发紧,因为有句话说得好,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这个社会,很现实也很残酷,你不犯人,并不等于别人也不会犯你。 杜大同还在镇长的位置上,手中仍然有权,这就等于还握着一把利剑,等他歇完这口气,很有可能再次挥着剑朝严家砍来。 坐以待毙,从来都不是严小开的习惯,与其是后下手遭殃的话,那还不如先下手为强,所以这会儿,他已经在心里盘算着如何除掉这个隐患! 不过暂时来说,他又没有什么比较好的法子,所以只能看看什么情况再作计较。 ………… 入夜的时候,严小开接到了毕运涛的电话。 毕运涛称他已经回到镇上,找不到车回村里,让严小开去接他。 恰好西门耀铭也要去镇上开房,大少爷嘛,自然是住不惯这种穿风漏雨的地方,何况严小开也没打算让他住,所以就和他一起去了镇上。 在镇上看到毕运涛的时候,严小开多少有些吃惊,因为十来天不见,毕运涛竟然完全变了个模样。 拉风的发型不见了,剃了个板寸头,还留了胡子,下巴尖了,人也萧条了,不过看起来更有古天乐的味道了。 看见他这模样,西门耀铭首先忍不住取笑,“老毕,你这是演得哪一出啊?刚从号子里放出来吗?” 毕运涛冷哼,“有什么好奇怪的,老子换个造型不行啊?” 严小开猜想他肯定是遇上什么事了,不过当着西门耀铭,也没多问。 三人在镇上的馆子吃了一顿后,然后又在镇上唯一一间的二星级酒店给西门耀铭开了房。 安顿好了西门耀铭,严小开这才和毕运涛一起回家。 在路上的时候,严小开问,“涛哥,你怎么了?” “我脱单了!” 严小开睁大眼睛,“哦?” 毕运涛又补充,“我也破处了!” 严小开眼睛更大了,“呃?” 毕运涛掏出一包皱巴巴的软装双喜,正要弹出来一根来抽的时候。 严小开告诉他,“杂物箱里有雪茄。” 毕运涛摁开杂物箱,果然看见里面有一盒开了封的古巴雪茄,也不问哪来的,四百几万的路虎都开上了,何况是区区几根雪茄呢! 他就把软双喜塞了回去,抽出一根雪茄点燃,吞云吐雾,沉闷的没说话。 “继续啊,刚刚说到你被班花破那啥了!” 毕运涛看他一眼,“不是被班花!” 严小开微吃一惊,“难道你终于出去嫖了?” “喂,我的脸虽然没有你白,但也不至于去嫖那么堕落吧?” “那你和谁?我不认识的?” “错了,你认识的。” “哦?” “就,就咱们学校医务室的那个护士。” 严小开大吃一惊,差点把油门当成刹车将车开进阴沟里,好容易才稳住了。 “那个陆姗婰?我滴娘,怎么会是她?” 毕运涛又看向他,“怎么不会是她,她很差吗?” 严小开纳闷,“差倒是不差,名字性感,身材骨感,尤其是嘴上功夫,更是了不得。可是……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不是和胡舒宝好的吗?怎么突然就跟陆姗婰搅到一起了?” 毕运涛叹气,“唉,别提了!或许……我压根儿就不喜欢胡舒宝那个小绵被吧!” 严小开八卦的问,“我的好奇心已经被你勾起来了,所以你还是提一下吧!” 毕运涛又狠抽了一口雪茄,吐出烟雾后才说,“留校的时候,有一晚我终于把胡舒宝约了出来,原本打算……” 严小开接口,“霸王硬上弓?” 毕运涛白他一眼,“我有那么无耻么?” “这个……真心不好说!” “你再打断我,我就不告诉你了!” “好吧,你说!” “原本我是打算再一次和她表白的,可没想到的是,这一次她却主动表白了。” “哦?那不很好吗?天雷勾动地火,一对奸夫银妇了!” 毕运涛没好气的说,“好个毛线,她说她早有喜欢的人了,但那个人不是我。我问她是谁,她又不肯说。只是告诉我,我和她是不可能的,只能做好朋友!” “然后呢?” “我很伤心,难过得几天几夜都没吃饭。” 严小开睁大眼睛,“那你还能活着?” “我吃的泡面。” 严小开:“……” “我自暴自弃,不但剃了头发,还发疯的在球场上折磨自己。” 严小开:“这个……” “你别插嘴,让我说!” 严小开只好作了个请的手势。 毕运涛就滔滔不绝的说起来。 “然后我把自己弄伤了,腿上破了一道口子,流很多血!” “我原本想着就这样让自己流血而死好了,可是特么的,真是太疼了!” “想到那些女人流了七天血也屁事儿没有,我有点摸不准自己得流到什么时候才死,所以说去了医务室。” “寻思着先把伤口处理了,再找别的死法!” “我去的时候,刚好只剩陆姗婰一个人,看见我血流如柱的,一边抢上来给我处理伤口,一边还对我冷嘲热讽!” “刚开始的时候,我是一声不吭的,因为我没心情搭理他,可是后来听着听着,我就恼火起来了。” “偏偏在这个时候,我看到蹲在我面前给我处理伤口的她穿着一条短裙,没有穿丝袜……” 重点来了,来了,来了! 严小开急切的插嘴,“她也没穿那啥?” “穿了,白色缕空的。” 严小开咽了口唾沫,“然后呢?” “然后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整个人仿佛着了魔发了疯似的,一把将她拽起来,将她按倒在那张检查床上……” 第118章 这个爱情很狗血 严小开听得傻眼了,“你,你,你这是把人家……那啥了?” 毕运涛羞愧的点头,“是的!” 严小开倒抽一口凉气,“我靠,你不是吧!这也太残暴了吧!” 毕运涛有气无力,“我也想不是,可事实就是那样!” 好一阵,严小开才定下心神,弱弱的问:“还有然后吗?” 毕运涛点头,“有,完事之后,我就走了!” “这就完了?” “没完!”毕运涛摇头,“我回到宿舍后,一直呆坐在那里,等着警察来抓我。结果等到半夜,也没有人来。我等不下去了,这又跑回医务室去了。” 严小开想象力很丰富的问,“结果你又糟蹋了人家一次?” 毕运涛又摇头,“我回去的时候,发现她还躺在那张检查床上,哭得眼睛都肿了。我就爬了上去,抱着她。” 严小开感觉不可思议,“她就那样让你抱?” 毕运涛再摇头,“没有,她使劲的用大耳光扇我,还有脚踹我,不停的臭骂我,但我抱着她不放,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后来她打没力气了,也骂累了,就伏在我怀里哭上了,哭完之后就睡着了,我就那样抱着她,天亮的时候,她醒了,我就对她说了一些愿意承担后果的话。她没有理我,只是让我滚。” 严小开接口,“然后你就回来了?” 毕运涛还是摇头,“没有,我又跑球场上,又发疯的折磨自己,结果我又弄伤了。” “你又去了医务室?” 毕运涛连连摇头,“我没有,我回宿舍了。然后她竟然来了,闷声不响的给我上药,再然后……你应该猜想得到的,我们又……就在你以前睡的床上!” 严小开失声叫骂起来,“我靠!” 毕运涛摊了摊手,“之后……我们就这样好了!” 严小开听完之后哭笑不得,很是感慨。 “涛哥,你这个爱情故事实在是太奇特了,我猜不中开头,也没猜中结尾啊。” “不但你想不到,我也想不到!”毕运涛长吁短叹一阵,然后问,“你呢,回家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我?不但发生了事,而且发生了很多,说起来真有一匹布那么长呢!” 严小开这就把自己回家来发生的事情一件一桩的向他倒了出来。 当严小开说到杜亚金父子两人的事后,毕运涛向他竖起大拇指。 “还是你牛,竟然把金屙屎和肚子疼父子俩都弄到牢里去了,看来以后我得改口叫你哥才行了!” “牛什么呀,杜大同还没倒台呢!这件事他肯定不会这样罢休,以后一定会找我报复。” 毕运涛十分不屑,“怕他有毛,咱们能收拾他一次,就能收拾他第二次,只要他敢来,咱们就收拾不死他!” 严小开嘿嘿一笑,因为他也是这样想的。 接着,他将西门天成来的事情也说了一下。 听到严小开竟然拒绝了一千多万的报答,毕运涛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我的天,你不是吧,那是一千多万啊,你以为一千多块啊,这么狠心的事情你都能做得出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没有怎么想,就是不想要别人的东西,图个心里安稳,因为我要是收下了,晚上肯定要睡不着觉。” “靠,你不要可以转送给我啊,我一点也不怕晚上睡不着觉。” “你当然不怕睡不着觉,你原本就有失眠的毛病。” 毕运涛窘一下,又连拍着大腿,“你呀你,我有时候真的不知该说你聪明,还是该说你笨好。一千多万,一千多万啊!” “没关系的,以后我会挣更多的一千万。” 毕运涛点头,“嗯,等你娃给你上坟的时候!” 严小开:“……” ………… 第二天。 毕运涛在西门耀铭没从镇里回来之前就到了严小开家。 正在院子里练功的严小开见了,有些意外,“这么早?想着你那个露三点,又失眠了?” 毕运涛光棍的承认,“多少有点吧,怎么说我和她才刚热乎上不是,好些知识都没来得及跟她探讨!” 严小开:“……” 毕运涛叹口气,“不过最主要还是老爷子心情不好,逮谁骂谁,我在家里待不住,躲你这儿来了!”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爸怎么了?” “还不是因为你家那块地的事给闹的,那天他不是和杜七一块儿来了吗?后来你们不是和杜七吵起来了吗?然后昨晚你送我回的时候,也没到家里去,他觉得你生他的气了。” “我以为什么呢,这事他又不知情,我怎么会怪他!而且昨晚那么晚了,我也不好去吵他啊。” 毕运涛摇头,“这事只是一桩,另外还有一桩。” 严小开疑问,“还有哪一桩?” “你也知道的,从咱们上中学开始,他就做副村长了,金屙屎总是把苦活累活得罪人的活全交给他,他也任劳任怨的没吱过声!” 严小开点头,毕父做副村长确实好些个年头了。 “这次金屙屎下去了,他以为终于能修成正果了,谁知道镇上一句话,养猪的杜七竟然冒上来了,他被严重的恶心到了。这两件事加到一起,你说老爷子心情能好吗?我从昨晚回来到今早,已经挨好几顿骂了!” 严小开闻言也不由叹口气,虽然说谁做村长他无所谓,但如果由毕父来做的话,那无疑是最好的。 “一会儿我上你家,和你爸好好唠唠。” “那敢情好。我妈可是说了,老爷子现在看谁都不顺眼,就独独看着你顺眼呢!” 严小开嘿嘿一笑,孝敬了那么多烟酒,不顺眼才怪! “你吃早饭没?” “吃什么吃啊,我刚刚才被我爸逼得从床上滚起来的。” “那去吃一口,我挑了个吉时,一会儿我家的新房就动工。” 毕运涛若微有些吃惊,“说动马上就动啊?” 严小开点头,“那可不,打铁就得趁热。” 毕运涛没再说什么,自顾自进厨房找吃的去了。 将近九点的时候,吉时到了! 严小开就和毕运涛扛着鞭炮过去。 宅基地上,建筑施工队已经进场,就等时辰开动了。 不过当严小开看见站在一班村民面前的杜九之时,眉头不由微皱了起来。 他走到父亲身边问,“爸,你怎么找杜九来施工呢?村里不是有好几个包工头吗?” 严父摇头,“村里的包工头虽多,但不管是造桥还是施路又或是盖房,杜九绝对是首屈一指的。不管是框架结构还是质量都要比别人的好,我以前早就想好了,要盖新房,那就得找杜九。” 见父亲说得那么坚决,严小开只好不再说什么。 吉时到了,他便放鞭炮,烧香,拜神,然后烧阴阳地契。 阴阳地契,又称冥契、幽契,即通过现实生活中的土地契约(房产证)文书一样,让生人或死者同各类神只进行象征性的交易,来表示居所的合法产权,并藉以压邪镇鬼、护卫阴界亡灵乃至阳界生人。 鬼律云:“葬不斩草、买地,不立契者,名曰盗葬,大凶。” 这话的意思是说,凡不持阴阳地契的,皆属盗建,必会造成灾祸,发生疾病,破财、损丁等等。 尽管这样的说法,完全没有科学依据,但以前师父这样教,现在严小开就这样做! 不求别的,只求个心安。 做完这一切,动土仪式便宣告结束,施工队进场,剩下的也就没严小开什么事了,所以他就和毕运涛往回走。 正是这个时候,杜九在后面屁颠屁颠的跟上来,“开子,开子!” 严小开皱着眉头停下来,想起他两个弟弟杜八与杜七的所为,真想噎他一句,开子也是你喊的? 不过最终,他只是厚道的问,“有事?” 杜九看一眼旁边脸色有点黑的毕运涛,然后转过头来对严小开说,“有点事,咱们能不能边上说话!” 严小开这就往边上走了两步,“有什么事,请直说吧!” “开子,你这房子,我一定会全程监工,把它弄成咱村里最好的别墅。” “弄成最好的我就不敢奢望了,只要质量能过关,别乱改我的图纸就行了!” 杜九忙说,“你放心,质量绝对有保证,图纸我也不会改动,真有必须要改动的地方,我也会事先找你商量。” 严小开点点头,“还有事吗?” 杜九左右看看,讪讪的说,“那个……开子,你现在出息了,能提携一下叔不?” 严小开笑了起来,“你这是寒碜我啊?你可是咱们村公认的首富啊!我哪有能力来提携你。” “开子,你太谦虚了,叔的全副身家加起来,恐怕还买不起你开的那辆车呢!” 严小开并没有解释那辆车不是他的,“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杜九只好硬着头皮说,“我想成为重修村道及教学楼的承建方,你看可以不?” 严小开早知道这厮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想也不想的反问,“我想我叔当村长,你看可以不?” 杜九疑惑的问:“你叔?” 严小开指了指一旁的毕运涛,“他爸!” 杜九恍然,随即又苦起了脸,“开子,这谁做村长,我说了不算的啊,得镇里说了才算。” 严小开摊了摊手,“你说的事情也是一样,谁做承建方,得镇里说了才算!” “可是我找过李书记,他说决定权在……” 严小开打断他的话,“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失陪了!” 第119章 双花齐放 回老屋的路上。 毕运涛问严小开,“小开,那百万富找你干嘛?” “他说他想要修路和建楼的承包权。” “你给他了?” “我说我想让你爸做村长。” “哈哈!”毕运涛大乐,“那种不知所谓的家伙就得这样恶心他!” 两人回到老屋的时候,睡醒的西门耀铭才从镇上过来。 一下车,西门耀铭就凑到严小开跟前说,“哥,你猜我昨天晚上发现什么了?” 严小开心想这厮该不会是发现这样的地方也有快餐吃吧? “我还是不猜了,你直接告诉我吧!” “我发现那个不会功夫的熊猫了!” 严小开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西门耀铭掏出了手机,翻开一张相片给他看。 严小开看看相片,发现赫然是两个眼眶黝黑的杜大同,正从一辆丰田轿车里下来,照片的背景是一个小院,而拍摄的角度明显是从高往下拍的。 看过之后,严小开就问,“你这是在哪拍的?” “就在我住的那个酒店房间背后的阳台上往下拍的。” “这可巧了,他就住在那个酒店后面?” 西门耀铭点头。 “那昨晚他家有没有什么动静?或者有没有人到?” 西门耀铭摇头,“我发现他后,一直监视着他家,到十二点我睡觉之前都没有发现,没有人来,他也没出去。” 严小开叮嘱,“那你晚上出去住的时候给我盯着点,他家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告诉我!” 西门耀铭连连点头,“哥,你放心,那老东西长了一对三角眼,为人肯定阴险,我揍了他一顿,他必定会想着报复我,所以你不说,我也会盯着他!” 严小开哈哈一笑,“你也知道三角眼啊!” 西门耀铭有点不好意思挠头,“上次那个绝烟灭日真是太邪乎了,所以后来我买了很多风水,命相,卜卦一类的书来看。” 严小开又乐了,“有进步,知道买书来看了。” 西门耀铭也陪着傻乐,“那还不是被哥你给逼的。” 严小开又问:“小铭子,你今年多大来着?” “虚岁二十三,实岁二十二。” 毕运涛插嘴,“巧了,我们仨都同年呢!不过最小应该是小开,他年二十九出生的,一过夜就两岁!” 西门耀铭不解,“哥,你问我几岁干嘛,你该不会是想咱仨人结义金兰吧!” 毕运涛抢先回应,“这也忒老土了吧!结什么义啊,玩得来就一起玩,玩不来爱跟谁玩跟谁玩!” “有性格!”西门耀铭冲他竖起大拇指,随后却噎他一句,“可惜我不喜欢!” “我也不喜欢你,所以咱们俩注定不会成为好基友。” 西门耀铭扬起拳头,“老毕,你是不是又想和我过招?” 毕运涛立即摆开架势,“来就来。谁怕谁啊,别忘了你可是我的手下败将!” 西门耀铭愤愤的瞪着他,“上次是哥提点你,你才能侥幸赢了我,这次你让我哥别出声,看我不揍你个烟红柳绿。” 毕运涛手指朝他勾了勾,“来来来,我也让你见识一下菊花为什么那样红!” 严小开见两人闹着闹着要动真格的,“行了,别闹了!” 西门耀铭见严小开出了声,这才有所收敛,不再和毕运涛较劲了! ………… 严家的院子里。 西门耀铭有点无聊的问,“哥,咱们今天上哪玩啊?” “上山劈柴!” “啊?”西门耀铭愕然一下,弱弱的问:“还有别的什么节目没有?” “你想要什么节目?” “好玩一点的,刺激一点的,过瘾一点的,最好还是有妹纸。” “小铭子,我说你除了吃喝拉撒干之外,真的不会别的了吗?” 西门耀铭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摇头,“真不会别的了!” 严小开叹了口气,然后语重心长,“你确实该找点什么事干了,不然你真成废人了!” 西门耀铭:“……” 严小开摊手,“这可是你爸说的!” 西门耀铭叹气,“我也想找点什么干,充实充实自己的人生,丰富丰富空虚的精神生活,不让我老斗一天到晚的说我是驻米虫,可我不知道该干嘛啊!” 严小开想了想问:“你一个月有多少零用钱。” 西门耀铭一脸郁闷,“不是很多,也就三百万。” 毕运涛咋舌,“三百万?还不是很多?你敢再凡一点吗?” 西门耀铭叹气,“很多吗?包个双胞胎嫩模,就不见三分之一了。” 严小开和毕运涛互顾一眼,均是非常无语。 在严小开等三人正商量着要去搞什么节目的时候,村口驶来了一辆银光闪闪的悍马。 看见这样的车出现,村民们不用猜都知道,这车肯定是去严小开家的! 因为这些天他家进进出出,停停走走的都是这些高级豪车。 果然,车上的人在村口的小卖铺询问一阵,径直就朝严家的方向驶去。 尽管这已经是见怪不怪,但村民们还是忍不住纳闷。 严家在这条村上是最穷的,从严泊恩当家开始,几乎就无人理无人问了,平时也根本没有谁上他家去! 怎么一转眼间,他家就变得门庭若市,访客不断呢! 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些客人几乎都是冲着严小开去的,可是他们还是闹不明白! 严小开不就是在城里上个大学嘛,又不是做的什么大生意,怎么这么多人上门拜访,而且来的全都是各种有钱人呢? 看见这辆车驶来的时候,严小开和毕运涛都没有太大的反应,但西门耀铭却立即兴奋了起来。 刚说妹纸,妹纸就来了! 毕运涛忍不住就问:“哎,你乐呵啥呀?” “看不到吗?郑佩琳来了啊!她只开两种车,要么路虎,要么悍马,这辆银色的悍马就是她的。” “是不是啊?” 西门耀铭就学严小开的样子,“要不要来赌一赌,我说这开车的肯定是郑佩琳,要不是,我这辆奔驰给你,你要是输了,我也不要你什么,你以后得喊我哥,而且什么事都得听我的。” 毕运涛看了看旁边大一百万的奔驰车,口水直流,当即就想也不想点头,“赌了!” 西门耀铭大乐,“那你就等着当我的小弟吧。” 毕运涛虽然觉得自己有可能输,毕竟西门耀铭和郑佩琳从小一起长大,比较了解她,可是他仍是抱着侥幸的心理! 万一赢了,那可就是一百多万呢,就算转手折现,家里也能再盖一栋新楼了!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西门耀铭更乐了,对一旁笑而不语的严小开说,“哥,你怎么看?” 严小开看了看毕运涛,“涛哥今儿脑门发亮,而你的明显晦暗无光,有破财的迹象,所以我认为,你多半会输!” 西门耀铭愣了一下,然后挤眉弄眼的问,“哥,那要不咱们也来赌一赌?” 严小开摇头,“算了,你已经很惨了,我还是不占你的便宜了!” 西门耀铭故意激将,“哥,你是不敢吧!” 严小开笑了,“既然你一定要这样刺激我,那我就成全你!要这开车的是郑佩琳,你以后用不着叫我哥了,你也不是我的小弟,而是我的朋友,咱们平起平坐。你要是输了,三分之一的零用钱,归我!” 西门耀铭也和毕运涛一样,想也不想的点头,“赌了!” 严小开笑笑,“那你睁大眼睛瞧着吧!” 不多久,银色悍马终于驶到了门前。 看清楚车牌号,又依稀看到车里坐的确实是个女的之后,西门耀铭眉飞色舞的叫了起来。 “看到没看到没,粤pxxx78,这就是郑佩琳的车!” 严小开摇头,“你先看清楚那开车的谁?” 西门耀铭定睛看看,脸上的兴奋表情顿时就垮了。 开车的虽然是个女孩,但不是郑佩琳。 这样就赢了一辆大奔驰,毕运涛当即乐得见牙不见眼,正想蹦起来欢呼的时候,神情却是一滞! 因为开车的虽然不是郑佩琳,却是班花大人胡舒宝! “她怎么也来了?” “不管是谁,只要来的就是客人!” 严小开说着,这就上去接客! 第120章 看你敢不敢打赌了 坐在车后排的郑佩琳首先从车上走下来! 她穿着一身白色纱质的宽衫裙,里面是黑色的紧身背心,薄薄的衣服下丰满的车头灯随着落地的动作轻轻地颤动。 短裙下浑圆的臀部翘起一个优美的弧线,修长匀称的双腿没有穿丝袜,裙摆下露出白皙的半截小腿。 一双小脚被白色旅游鞋包裹着,看不见袜子。 一股青春的气息弥漫全身,又让人有一种让人心慌的诱惑力。 “姓严的,老……” 郑佩琳一下车,就冲严小开笑了起来,只是老娘那个娘字还没出来,就看到正往大门这边走来的严父严母,赶紧改了口,“老,老妹来了!” 严小开“卟”一声笑喷了,惹来郑佩琳一顿嗔怪的白眼。 胡舒宝也跟着下车来,她的穿着轻便随意,一粉色的运动休闲装,穿着秀气的白色运动鞋。 含蓄,整洁,又充满青春活力。 “班长大人也来了?” “是啊!”胡舒宝笑笑,“小开,涛……涛哥,欢迎我不?” 这声涛哥一出来,毕运涛就知道自己和她是彻底没戏了,以后只能做朋友,而不会有其它,尽管心里仍觉得很受伤,但还是逞强的笑着点头。 “班花和校花一起光临寒舍,那可真是蓬荜生辉,我岂有不欢迎的道理!” 胡舒宝看到走上来的严父严母,“小开,这就是你爸妈吗?” 严小开点头,“对,我爸和我妈!” 胡舒宝就乖巧的问好,“伯父,伯母,你们好!” 严父和严母忙点头,憨厚的笑着点头,“你们也好,你们也好!” 跟在后面的严晓芯插嘴问,“这位姐姐,你就是上次给我们带礼物,给我爸妈打电话的那位姐姐吗?” 胡舒宝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那位一向泼辣和大胆的校花大小姐这才讪讪的走上来,羞答答的忸怩着说,“是我,那个……伯父,伯母,小妹,你们好!我是郑佩琳!” 看见她羞羞怯怯的模样,严小开忍不住“卟”的笑喷了了。 如果是以前,严小开敢这样取笑她,郑佩琳肯定一个白眼外加一个侧踢过去了,可是这会儿当着严父严母及严小妹的面,她怕给人家留下粗鲁的印象,只能生生的按捺下来。 严母发现这后面走上来的郑佩琳声音有些熟悉,而且容貌明显要比前面这女孩更加的美艳多姿! 一时惊为天人,赶忙的走上来,亲切的拉着她的手。 “闺女,上次和我说电话的就是你啊?” 郑佩琳有些局促和忐忑点头,“是我!” 严母慈祥的笑起来,“上回说电话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见了面就认生了呢?” 郑佩琳支支吾吾,“伯母,那个,我,我……” 严小开应一句,“她装的!” 郑佩琳恼得不行,回头狠瞪他一眼,那柔中带凶的眼神藏着股股杀气。 严小开视而不见,仍是嘿嘿的笑着。 郑佩琳瞪完严小开回过头去的时候,已经是一副含羞的矜持笑容,“伯母,对不起,以前我没见过你们,所以……” 严小开又接口,“什么都敢说!” 郑佩琳怒火腾腾冒起,真恨不得冲上去一脚将他踢进田里,看他那张破嘴还敢冷嘲热讽不?可这个时候偏偏就是发作不得。 严母替她赏了自己儿子一个白眼,“开子,你滚一边去。来,闺女,快屋里坐,我们家很寒酸,你千万不要嫌弃啊!” 郑佩琳忙说,“不会不会。” 严小开竟然又插嘴,“妈,你紧张什么呀,反正她又不会嫁过来!” 郑佩琳气得差点当场咬碎银牙,直想冲他大吼一句,你不说话真的会死吗? 严母则是骂他,“浑小子,你再胡说八道,看我今天收你的皮不?” 严小开看见老妈真的要发飙,这才收敛了一些,忙笑着领着一班人进屋。 只是进了门之后,他却明显看到郑佩琳与胡舒宝看到那栋破败老屋的时候,脸上露出复杂与古怪的眼神,同时还不由的悄悄看了严小开一眼。 这种眼神虽然属于正常与必然的反应,因为任何一个住习惯了高楼大厦的城里人来到这里,看到这栋穿风漏雨残败不堪的老屋都会忍不住有这种反应。 只是这样的反应,却让严小开感觉有些受伤,同时心里也在暗暗发誓,他一定要通过自己的双手,改变家里窘迫的环境。 事实上,他也正在这样做,就算不为自己,仅仅是为了家人,为了报恩,他也必须得这样做。 然而,眼前的这一切几乎都是通过投机取巧又或者运气换来的,到底该怎样做才能让自己的爸妈通过努力自己站起来,屹立在别人面前呢? 想到这些的时候,他就忍不住有些走神,连郑佩琳等人进了屋都恍然未觉。 …… 走在最后面的毕运涛与西门耀铭却是争论不休。 “小铭子……” “打住!”西门耀铭不悦摆手,“我这个外号,只有我哥能叫,除了他,谁敢叫我跟谁急。” 毕运涛见他不像开玩笑,只好改口,“那行,西门耀铭,把车钥匙拿来吧!” 西门耀铭脸上一窘,“我输了吗?我什么时候输了,我不是说了吗?那车是郑佩琳的。” “那车是郑佩琳的不错,可你刚刚和我赌的是开车的人是郑佩琳,现在呢?开车的是她吗?明明是胡舒宝!愿赌服输才是真汉子!” 西门耀铭无言以对,“我,我……” 毕运涛冷哼,“是不是输不起啊?要是输不起,那就算了。不过以后可别怪我瞧不起你。” 西门耀铭面红耳赤,心高气傲的他自然是不愿丢这个脸,所以最后只能狠狠心,把车钥匙掏出来扔给了他。 毕运涛哈哈大笑,爱不释手的把玩着钥匙,“今天可是挣大发了,比挖树头更过瘾一百倍啊!” 西门耀铭看着他乐不可支的样子,心里恨得一阵咬牙,可是输了就是输了,他除了认输,真的没有一点办法。 呆站一阵,他又硬着头皮凑上前去,“哎,老毕,和你商量个事呗!” 毕运涛生怕他会硬抢似的,急忙把车钥匙藏到身后,十分警惕的盯着他,“什么事?” “你看哈,我现在住在镇上,没有车的话,出入会很不方便的……” 毕运涛拉下脸,“所以你想把车要回去?” 西门耀铭摇头,“不,我是说借,借给我。你也应该知道,我现在可是有任务在身,耽误不得的。” “你有任务?” 西门耀铭点头,“对,监视那个不会功夫的熊猫啊。我出入不方便没关系,可要是误了我哥的事,我可担罪不起,所以你还是把车借给我吧,我用几天,等我任务结束或回海源的时候,再把车还你!” 毕运涛半信半疑的问:“你真的只是为了有个交通工具,能够来回方便?” 西门耀铭重重的点头,“真的,珍珠都没这么真。” 毕运涛想了想后,这就扬起了钥匙。 西门耀铭大喜过望,立即就要伸手接过,可是他的手还没接触到钥匙,毕运涛又刷地一下抽了回去,径直摁了一下摇控,开上车掉头。 西门耀铭急声问,“干嘛?干嘛啊?” “你等着,我马上就回来!” 西门耀铭心想这厮肯定是没开过这么好的车,开去向别人先炫耀一下,所以就没再说什么。 只是没过多久,一阵“嗵嗵嗵”的巨大响声从外面传来。 抬眼一看,不由傻了眼,因为毕运涛回来了,但那辆奔驰越野车消失了,换成了一辆黑色的小嘉陵摩托。 “嗵嗵嗵”的响起到了门前! 毕运涛从摩托上下来,打了几下脚架,艰难的把车停稳,这才拔下钥匙拔下来扔给他! “嚅,这个你拿去开吧,爱开多久开多久,完了还给我就行了!” 西门耀铭哭笑不得,“这个……怎么开啊?” “就这样开啊,和骑单车没有什么分别,你不会吗?” 别说摩托车,就是飞机,西门耀铭都会开,但这会儿他只能装蒜的摇头。 谁知道毕运涛却极为热情的说,“你真不会啊?行,不会我教你,教到你学会为止!” 西门耀铭软瘫瘫了,“我还是一会儿自己摸索吧!” “那也行,开这玩意儿一点也不难,比开车容易多了。而且你别看这摩托有点烂烂残残的,可好用了,上山下河,所向披靡,就是动静大了点,脚架也不太稳,不过这也不是大问题,你晚上出去的时候,花二十块钱就能全部弄好!” 西门耀铭欲哭无泪:“……” 第121章 我们的关系很纯结 中午的时候,严家设宴招待远道而来的两个女孩。 其实,最主要的是招待郑佩琳! 胡舒宝,西门耀铭和毕运涛都只是顺带沾了她的光了。 对于严父严母而言,郑佩琳是不是未来儿媳妇另说,光是看在之前那堆礼物的份上,那就得隆重一些。 所以,严父宰了一只老母鸡炖野灵芝,杀了一只鹅做三杯鹅,去毕家借了一只鸭来焖子姜,又去塘里弄了条鲤鱼红烧。 酸菜红焖肉,客家酿豆腐,这两道菜必不可少。 其它现成的瓜果蔬菜就更不用说了。 搞了满满一大桌,比过年还丰盛。 纯天然的食材,简单的烹饪就是极品美味。 何况严母的手艺精湛绝伦,家的味道,你知道! 结果可想而知,郑佩琳一等全都吃撑了。 吃过饭,众人回了一口气,这就嚷嚷着要出去玩什么节目,不然没办法消化。 严小开和毕运涛商量一阵,农村真没什么地方好玩的,只能带他们去渡口上钓鱼。 众人一致赞成,于是来到东江边的一个渡口上。 男女五人一字排开,人手一根钓杆,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一边钓鱼。 不过这江上的鱼可不像农家乐的鱼塘那么好钓,五人枯坐了一个多小时,浮标硬是一动不动,稳如定海神针。 两个女孩首先坐不住了,扔了钓杆跑去散步拍照。 西门耀铭原本也想跟着去的,可是看见另两位如来佛似的坐那儿没动弹,他自然也不好厚着脸皮做跟屁虫,只能耐着性子跟着陪钓。 时间又过了大约二十分钟,西门耀铭终于像个熬不住的寡妇一般张了嘴,“哥,这里到底有没有鱼啊?” “怎么没有,人家在这里钓过上百斤的大青鱼!” “那我怎么什么都钓不到呢?” 毕运涛插嘴,“这多半是你的人品问题了。” 西门耀铭反问:“那你们呢?你们不也什么都没钓到吗?” “我们是运气问题!” 西门耀铭愤愤的说,“你们是运气问题,我就是人品问题,伤自尊了,不和你玩了!” 西门耀铭借故去找郑佩琳与胡舒宝,可是找了一圈没见着两女,只能自己闷闷的跑到出水口那边去玩了! 严小开与毕运涛坐在那里,又钓一阵后,毕运涛就没话找话的问:“小开,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没有?” 严小开想了想说,“不但有,而且还很多。” 毕运涛饶有兴趣的问,“说来听听!” “这第一嘛,肯定是要把房子给盖起来的,你看我家那老屋,真的没办法住人了!” “那你还有钱吗?上次在你那里锯的木头再加上那个木桩,我总总共共捞了七十多万,对半分成的话,该给你三十八万的。明儿个我就打到你的账上!” 严小开摇头,“不用,我有钱,上次帮西门耀铭解运的时候,我不是拿了他五十万吗?” “你如果是要做别墅的话,那也不够啊,行了,这事你听我的,那钱虽说是我挣的,但归根结底是你的,拿一半我就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明天我到镇上就给你转过去。” “真不用,那是你好不容易挣来的!” “哎?”毕运涛怪眼一翻,“你再说我可恼了啊!” 你人还怪好咧! 严小开只能不再说什么。 人生得一老铁不容易,不像别的人,做兄弟在心中,有事……电话打不通。 略过这事不谈后,毕运涛又问:“除了盖房子,还有吗?” “还有就是我想着该怎么解决我爸妈的生计问题,房子现在是解决了,可房子也不能当饭吃不是,光是靠两老种那点田,没有点别的什么收入的话,他们仍要挨穷受累,还被别人瞧不起,我心里也不踏实。” “那你有什么好主意没?” 严小开摇头,“暂时还没有,头痛呢!” 毕运涛想了想说,“你在城里不是有车有房了吗?干脆就把他们接城里去住算了!” “我和我爸妈说过了,可是他们不肯,说在这儿已经大半辈子了,习惯了,去了城里人生地不熟,想要吃根青菜都得花钱,而且又不会认路,就连我妹都不太愿意!算了,不说我了,你呢?有什么打算?” “我想把房子加高一层,然后再装修一下,搬进去。不说你,我也住怕那老屋了,一觉醒来,身上会突然多一条指头大的蜈蚣,吓都能吓个半死!” 毕运涛抽起了已经没了鱼饵的钓杆,换了个鱼饵又扔下去继续说, “你也知道,我家那个只有一层的新房,是靠我姐打工挣的钱盖起来的,一直也没钱加层和装修。这次因为你,我挣了一些,所以就想把这个事办了!照我估计,加个层再装修一下,三十万应该足够了,剩下的八万留来防身。另外的三十八万,该你的还是你的。” 严小开摇头,“算了啊,我真有来钱的门路,那点钱你还是留给自己用吧!” 毕运涛连连摇头,“那可不行,白占你这么大的便宜,我的良心会很受伤的。” 严小开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要真那么过意不去,就让你姐嫁给我得了。” 毕运涛怪眼一翻,“这几个钱就想让姐嫁你,那我不是把我姐给贱卖了?” 严小开顺着他的意思问:“那你想卖多少钱啊?” “我想……我靠,小开你给我上套呢?我姐能卖的吗?” 严小开哈哈大笑。 停了停,毕运涛又很认真的说,“不过我姐要真的想嫁你,你又真的想娶她的话,就算一个子儿不要,我也是愿意的。但真这样的话,校花怎么办?” “我和郑佩琳只是纯洁的友谊关系!” “呸!”毕运涛十分不屑,“一男一女共处一室,还纯洁的友谊关系?别说是我,就连你妹也不信吧!” 严小开摊摊手,“事实就是这样,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聊着的时候,郑佩琳兴高采烈,手舞足蹈跑回来,“严小开,涛哥,你们快点来,我们发现了好多螃蟹,好多好多!” 第122章 螃蟹引发的致富路 一听说有螃蟹,西门耀铭立即就从那出水口的跑了上来。 “螃蟹,什么螃蟹,哪有螃蟹。我最喜欢吃螃蟹了!” 郑佩琳就把手里的一个矿泉水瓶递给他,没好气的道:“嚅,你吃啊!” 西门耀铭愣了一下,仔细的的瞧瞧,这才发现矿泉水瓶里装满了很细小的螃蟹,大的有小指头那么大,小的还没有绿豆大。 严小开和毕运涛笑着齐齐喷他,“你个吃货!!” 西门耀铭:“……” 不过鱼一直没上钩,严小开的心思也懒了,这就和他们一起去抓螃蟹。 到了郑佩琳所说的地方后,发现那是一片沙滩,靠近水的泥湿地上,爬满了小小的螃蟹,密密麻麻的一地。 有密集恐惧症的人不能看,看了指定头皮发麻。 胡舒宝却在那里忙得不亦乐乎。 西门耀铭凑到近前后,忍不住夸张的惊呼,“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小螃蟹?” 郑佩琳看他一眼,嘴巴动了一下,但最终又懒得搭理他,俯身抓自己的螃蟹去了。 成见太深了,轻易拔不出来。 胡舒宝厚道的解释,“这都不知道吗?今年气候有点反常,现在开始有点凉了,东江也开始反潮,这种老毛蟹就开始集体开始产卵繁殖!” 西门耀铭受教的点头,“原来是这样,我这么喜欢螃蟹,还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产卵呢,看来我真是白吃螃蟹好多年了!” 严小开突然冒出一句,“那可真巧了!” 西门耀铭立即就兴奋的提议,“哥,你也喜欢吃螃蟹?咱们抓一些回去,晚上吃酱炒小螃蟹吧!” 严小开摇摇头,并没有说什么。 他虽然不是特别爱吃螃蟹,可是他前一世的师父却喜欢得不得了,为了随时能吃到螃蟹,还逼着他和几个师姐养螃蟹! 郑佩琳这下是终于有点忍不住了,插嘴问,“西门耀铭,这么小的螃蟹,你吃得下去?” 西门耀铭仔细的瞧瞧那小得不能再小的螃蟹,讪讪的笑着说,“再小的螃蟹,它也是螃蟹啊,了不起,我就把它们弄回去,养大了再吃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严小开心中突然一动,忙问他,“现在的螃蟹多少钱一斤?” 西门耀铭摇头,“我不知道啊,只知道上一次吃的大闸蟹是一百五十块钱一个。” 胡舒宝搭话,“螃蟹有很多种的,大类分为海蟹和淡水蟹两种,有河蟹,石蟹,青蟹,花蟹,红蟹,面包蟹,三点蟹,晶莹蟹,旭蟹等等等等!种类不同,价格也不同。” 严小开眼睛一亮,班花显然是个懂行的人,这就忙指着地上的小螃蟹问:“这种呢?” 胡舒宝告诉他,“这种叫河蟹,学名中华绒螯蟹,海水中繁殖,淡水里生长,喜欢挖洞而栖,常匿居于江河、湖泊的岸边。杂食性动物,感觉灵敏,行动迅速,能在地面迅速爬行!这也是别人常说的大闸蟹的幼苗,但在我们广省的这种幼苗,普遍都养不大,一二两就算很大了。” 严小开连连点头,“这个我当然知道,我是问这种螃蟹什么价钱?” 胡舒宝耐心的给他科普起来。 “螃蟹一般都要有牌子比较贵,要是没牌子,价格会大打折扣!” “螃蟹还分公母来卖,公的有膏,母的有黄,如果是这种母蟹二两重一个的是每斤66元。三两半重一个的是每斤88元。 “以此类推,个头越大,价钱越贵,而超过五两重的就卖出天价了,一只都要好几百甚至上千。” “不过那么大的螃蟹,我们广省是很少产的,几乎都是从外省过来,运费一算下来,价格更高。” “……” 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毕运涛忍不住问:“胡舒宝,你对螃蟹的行情这么了解,你家是卖螃蟹的。” 胡舒宝温婉的笑笑,“我叔叔是养螃蟹的,我经常在他的养殖场里帮忙,所以知道一些。不过他养的不是淡水蟹,而是咸水蟹,在海边养。如果这次不来这里的话,我就要过去东海那边给他帮忙呢!” 严小开最主要的就是想知道螃蟹的价格,问清楚之后便若有所思的站在那里出神。 大家抓了两矿泉水瓶小螃蟹后,天色渐渐暗了,潮水也开始涨了起来,螃蟹全都被冲到水里,众人也只能打道回府! 思虑了一整个下午的严小开的心里也终于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他的这个决定,对于他自己来说意义并不是特别大,但却改变了严父严母的下半辈子的人生! 当天傍晚吃晚饭的时候,严小开向众人宣布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他要养螃蟹……不,确切的说是让他的父母养螃蟹。 听到他说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严父严母愕然不已,坐在旁边的郑佩琳,胡舒宝,毕运涛,西门耀铭等人也全都一脸懵。 这货,说风就是雨,想一出是一出啊! 半晌,严母才问:“开子,你没发烧吧?” 严小开摇头,“没有啊!” 严母十分纳闷,“那怎么好好的说起糊话来了?” 听到这搞笑的对答,桌上的两女都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其余的几人也跟着哄笑失声。 “我是说真的,爸妈,这个东西一定能让咱们脱贫致富的。” 严父冷哼,“养螃蟹?你倒是会异想天开,你知道养螃蟹得多少投资吗?咱家哪来的钱啊!你别以为你有五十万,现在建筑材料那么贵,而且你设计的那房子材料还特别的多,五十万还未必够呢!” 严小开不以为然,“爸,钱不是问题!” 严晓芯嘴快的接口,“问题是没钱!” 严小开敲她一记,“大人说话,小孩不许插嘴!” 严晓芯撇了撇嘴,不过还是乖乖的闭上了嘴。 严小开这就继续说,“爸,钱真的不是问题,在座这几位可都是有钱人,别人不说,涛哥就能拿出四十万来!” “我?”毕运涛指了指自己,看到严小开不停的向他使眼色,最后只能点头,“好吧,反正那三十八万也是你的,我贴两万出来随你折腾就是!” 严小开坑完这货后,伸手一指西门耀铭,“另外,小铭子也能拿出一百万来!” “我?”西门耀铭没想到自己坐着也会中枪,早知道这样就不蹭这顿饭,出去镇里吃了。他只能弱弱的问:“哥,你确定你没有指错人吗?” 严小开一脸严肃,“没有错,我指的就是你!” 西门耀铭这才想起自己今天和他打赌的时候输了一百万,于是无可奈何的点头,“好吧,我出一百万!” 严小开又补充一句,“每个月一百万!” 西门耀铭“卟”的一声,嘴里的饭菜通通都喷了出来,桌上的菜全都被污染了。 得,这回大家都不用吃了,好好听严小开说吧! 西门耀铭弱得不能再弱的问:“哥,你确定你真的没说错吗?” 严小开拿眼看着他,“你怎么老是我确定我确定的,我要是不确定,能说吗?你不是一直说想找点什么事干吗?你既然喜欢吃螃蟹,那肯定也对养螃蟹有兴趣。” 西门耀铭连忙摇头,“哥,我还喜欢吃猪肉,可我会喜欢养猪吗?” 严小开冲他呼喝,“你再跟我捣乱,就立即给我滚!” 严父看不过眼了,“小开,你这是干什么?” 他的喝斥没完,西门耀铭赶紧的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好嘛,哥,你说多少就多少,我给,我给还不行吗?” 严小开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 胡舒宝见严小开说真格的,再没敢当成是笑话一样了,“那个,小开,你如果真的要凑份子的话,我也可以出五万的。我从小攒起来的压岁钱也就这么多了,再多的话,我就得问家里要了!” 严小开摇头,“胡舒宝,你就不用凑了!如果你真的要凑的话,那就出一万吧,免得以后挣了钱,说我不带上你!” 说这话的时候,严小开的目光却直直的盯着郑佩琳。 郑佩琳被盯得浑身不自在,最后实在没办法了,“你不用看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就是想让我投钱嘛!如果你说的这玩意儿真能挣钱,别说是一百万,一千万我都没问题,可是现在别说兔子,连兔毛都没见着,你就想让我撒鹰,毛都没有!” 严小开淡淡的问:“真没有?” 郑佩琳想点头,可又突然间不好意思了,因为她真没有。 严母心疼郑佩琳,当即就喝斥自己的儿子,“开子,你到底闹够了没有?” “妈,我不是闹,我是认真的。” 郑佩琳见两母子快要吵起来了,忙插嘴说,“好吧,我出二百万,不过不是每月,是一次性。亏了永远别再找我要钱,挣了我也不要分红,这样够意思了吧!” 严小开胸有成竹说,“放心,亏不了你的!挣了也照样分给你!” 郑佩琳可不敢相信,不咸不淡的说,“等你挣了再说吧!” 严小开没理她,而是看向自己的父亲,“爸,你看,我这一凑不就三百多万了吗?” 严父哭笑不得,“就算你凑够了钱,可是技术呢?技术从哪来?你懂得选蟹苗吗?你懂得防病吗?你懂得喂养吗?你懂得管理吗?” 众人原以为这次严小开要哑口无言了,谁知道他竟然大言不惭的来了一句,“我都懂!” 严父气得不行,“你懂个毛线。” 严小开十分委屈,“爸,我真的懂!” 严父气得直想一巴掌过去,自己的儿子有几斤几两,没有谁能比他更清楚了。 只是看着儿子这么多同学朋友在场,又硬是发作不得,只能坐在那里抽闷烟。 “爸,你别发愁,我真的很有信心干这个事。” 严父瓮声瓮气,“可是我没信心!” “爸,你信我一回好不好!” 严父又不作声了。 郑佩琳终于看不过眼了,也跟着出声,“伯父,要不你就让他试试,放心,亏了我们不找他算账。” 严父叹着气说,“闺女,不是叔不让他试,而他根本就是个外行,从小到大,螃蟹他都没吃过几回,还养螃蟹?这摆明了就是亏本的事儿嘛!想当初我养鱼的时候,原以为自己在生产队给大伙养了好几年的鱼,很在行,结果一场鱼瘟下来,现在我那十几亩鱼塘里还有几条鱼?” “爸,螃蟹抗病能力很强的,就算病了,我也有办法治。你让我试一回吧。” “你会治个……”严父差点又一个毛线从嘴里蹦出来,但看着这么多年轻男女,最后只能站起来,“你爱折腾折腾去,我没眼看你了!” 严小开只好转向严母,“妈~~” 严母也站了起来,“我去看看水热了没有,闺女,差不多就要洗澡了啊!” 郑佩琳原以为她叫的是严晓芯,谁知道她却是看向自己,受宠若惊的连连点头,“好,我一会儿就去拿衣服。” 第123章 让你跟着我 两老都走了,众人才大呼一口气,有老人在,很多话都不好说。 西门耀铭忙问:“哥,这事你真的能行吗?要是不行的话,我每个月的一百万……” 严小开没好气喷他,“你就不能少包几个月的双胞胎嫩模吗?” 西门耀铭脸色发讪,“不是,我是,我是……” 郑佩琳立即骂他,“你是个屁,你那钱与其用来糟蹋,还不如投资到这事情上,虽然说这事不靠谱,但起码还有一丁半点回本的机会,你拿去填女人的肚皮,不但全亏,还要搞垮自己的身体。” 西门耀铭虽然被骂了,但心里却还是很受用的,因为他觉得这是郑佩琳在从另一个角度关心他,所以就连连点头。 “佩琳,你说得对。那就这样,哥,你怎么说怎么好。我全力支持你。明儿我过来的时候就把钱带来。不过我得事先声明,钱我可以出,但别让我干活。” 严小开拍拍他的肩膀,老怀欣慰的神色,“小铭子,还是你对哥好,哥没白收你这个小弟,你放心,哥不用你出力,只要你出钱就可以,投个三五个月……嗯,或许一年半载就不用再投了,但也说不定,或者……” 西门耀铭听得一阵冷汗直冒,再待不下去了,因为他怕再耗下去,严小开嘴里又会冒出个十年八年来! “哥,你看这天也快黑了,我还得去监视那个不会功夫的熊猫,我看我还是赶紧去镇里吧!” 严小开点头,“对,那个家伙你可得盯紧点,赶紧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好,好!”西门耀铭连连点头,逃似的出了门,骑上毕运涛那辆“嗵嗵嗵”的嘉陵摩托往镇里驶去了。 他走了之后,毕运涛才苦笑着说,“小开,你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啊!” 严小开笑了起来,“这叫做灵感就是那么一瞬间!喂,你不是不支持我吧?” 毕运涛摊了摊手,“支持啊,我不是说出两万块吗?那三十八万是你自个的,怎么用是你的权力,你别说投资养螃蟹,你就算说扔东江河里,我也会帮你扔的。最多扔过之后,我又去捞起来自己攥兜里就是了!” 严小开:“……” 憋了半天的胡舒宝忍不住问,“小开,你真的懂养螃蟹的技术?” 郑佩琳也跟着质疑,“你不会是骗你爸的吧?” 毕运涛接了话,“他当然是骗我叔的,我从小和他一起长大,他会养什么我还不知道吗?他……” 严小开脸色大窘,“涛哥,你别说!” 两女却来了兴趣,忙催促毕运涛,“说嘛,说嘛!” 毕运涛这就开始滔滔不绝的说起严小开的糗事。 “小时候,他说要养八哥,就是那种嘴巴长长,全身黑色的鸟,养好了会说话的。他老是说要养,我和我姐就上山费了大劲给他抓了一只。谁知道给他之后,还没过夜就给弄死了。” “后来他又说养蛐蛐,还说能让蛐蛐生小蛐蛐,弄得我信得跟什么似的,在草丛里翻了一天一夜,给他抓了十来只。结果第二天我来他家一看,全都死翘了。” “后来他还说要养兔子,我姐就用卖桐油的钱给他买了一对兔苗……” 两女听得一惊一诧的,胡舒宝想当然的问,“又被他养死了?” 毕运涛摇头,“这回倒是没有,养了有三四个月那样子,然后就奇迹般的消失了。” 郑佩琳睁大眼睛,“消失了?” 毕运涛点头,“消失了,那天放学的时候,我和我姐来他家看的时候还好好的,可是第二天放学来看,就没了!” 两女齐声问严小开,“你把兔子放哪去了?” 严小开脸色窘迫的道:“我看它们长大了,就放生……!” 两女齐呼了一口气,“算你有点良心!” “你们信他?”毕运涛却立即拆穿他的谎言,“你们怎么和我姐一样傻。他不是放生,是放了生姜!” 两女瞳孔一阵紧缩,“吃了?” 严小开支支吾吾,“原本是不想吃的,可是看见它们长得肥嘟嘟的,眼泪就控制不住的从嘴角流出来。所以,所以……” 毕运涛想起这事就有气,“所以他不止吃了,而且还吃独食,一点也没给我和我姐留!” 严小开脸色大窘,终于坐不住了,“这个,我,我去看看水热了没?那个,你们今晚不去镇里住啊?不去的话我得让我妈收拾床铺去。” 郑佩琳难得看严小开吃瘪,心里正痛快呢,立即板起脸说,“你走一个试试,你要走的话,二百万的投资你就别想了!” 胡舒宝也跟着说,“我那五万也不给你!” 严小开只好老实的坐下来。 毕运涛继续说,“他呀,反正养什么死什么,他这人天生就不是养什么动物的料,杀性太大!” 两女齐声逼严小开,“涛哥说的是不是真的?” 严小开有点埋怨看向毕运涛,“涛哥,你怎么这个时候拆我的台啊?” 毕运涛摊手,“小开,你是我的兄弟,我能眼看着你去撞南墙,我不拉你吗?而且你还不是一个人撞,是拉着大家伙一起陪你撞!” 严小开:“……” ------- 不管众人怎样的反对,又怎样的不愿意,最终,这件事还是定下来了! 因为严小开感觉到寡不敌众,就化整为零,来了个逐个击破。 一个一个的单独去做思想工作,耍泼打滚,死皮赖脸,生磨硬泡,威胁利诱,生生就是将不喝水的牛通通都摁了下来,灌了一肚子水。 莫说郑佩琳,胡舒宝一等,就连严父严母也不例外,答应把那十几亩鱼塘的使用权交给他,反正……也没几条鱼。 得到他们的同意后,严小开立即就扛起锄头出了门。 这深更半夜的,郑佩琳有点害怕这厮脑子又发热搞出什么大头佛,所以赶紧的跟在他后面。 结果却发现他走到了一片鱼塘边上。 这片鱼塘就是严父承包的鱼塘,还有三十年的合同,而且这些鱼塘不是一大口十几亩的,而是一两亩隔开又连成一片的。 严小开摸黑找到了出水口,然后通通把它们都凿开。 水哗哗的流了出来,躲在下边一直偷瞄的郑佩琳立即被喷了一身,惊叫着从草丛中跳起来。 这黑灯瞎火的突然窜出个人,严小开也被吓了一跳,看清楚是郑佩琳后这才定下心神。 “郑佩琳,你干嘛呢?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不知道吗?” 郑佩琳被喷了一脸一身的水,身上的衣服全都湿透了。 “你还说好,放水也不打声招呼。” 严小开苦笑,“我怎么知道你鬼鬼祟祟的躲在那儿呢!” “你才鬼鬼祟祟呢!你这是要干嘛?” “你不看见了吗?放水呗!” 郑佩琳抹了抹脸上的水,也不管湿了的衣服,走上前来问,“你放水又干嘛?” 严小开解释,“养螃蟹之前,必须得先做准备,否则就绝对养不好。所以必须得放水。” 郑佩琳愣头愣脑的问,“放完水之后呢!” “种草!” 郑佩琳还是一头雾水,“种草干嘛?” 严小开下意识的回答,“我师父和我说……” 郑佩琳微吃一惊,“你还有师父?” 严小开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心念电转,忙竖起手指在嘴上,“嘘,这事情我只跟你说,你可不能对别人说!” 郑佩琳睁大眼睛:“哦?” 严小开眼珠子一转,立即绘声绘色编起了故事。 “我这村里以前有个怪人,一直躲在山里面,有一天吧,我上山砍柴,被他给撞见了,他说我骨骼精奇,身具灵脉,是什么天灵子转世投胎,反正意思就是说我是块习武学艺的好材料,要收我为徒传授我武功及各种奇门绝艺。” 郑佩琳愣愣的问:“你信了?” “我当然不信了,我问他,我说你有什么本事,证明来给我看看,要是真的很厉害,我就拜你为师。” “他立即就掏出一只比饭盒还大的大闸蟹,然后问我这么大的螃蟹你见过吗?刚刚我爸说的话你也听到了,我是很少吃螃蟹的,所以这么大的螃蟹我是真没见过!” “那人就很得意的说,这是我养的。我就笑说,会养几只螃蟹有什么了不起的。他想了想就突然一伸手拿起我的手掌,然后掐指一算说,你是哪年哪月哪日哪个时辰出生的对不对。” “我看他全说中了,这就点点头。然后他又问我,你现在信我了吗?我摇头说,镇上那个八婆也会算命呢!” “那人的脾气竟然很好,他又说好,我再让你见识一下。结果他就一掌拍到旁边一棵一人围抱的树干上,那树竟然啪啦一声断为两截。” “之后他又问我,这回你总该信了吧?我却还是摇头,我说街上那些表演胸口碎大石的应该也有这种功力。” “他好像终于被我激怒了,问我,你到底要怎样才相信?我看看天上,晴空万里,日头很毒。我就对他说,你要是能让天上下个大雨,我就拜你为师。” “他不屑的笑了下,说了句小儿科罢了,这就双手合在一起,念念叨叨的说了一串不知什么东西,然后朝天上一指,一瞬间就乌天黑地,倾盘大雨哗哗的落下来。” “我当场佩服得死去活。结果可想而知,我拜他做师父,跟他学了很多本事,后来在我十八岁考上大学的时候,他出山走人了,再也没回来。不过他在走之前,告诫我不准告诉任何人关于跟他学艺的本事,否则就要我天打五雷轰。” 郑佩琳听得不止睁大了眼睛,连嘴巴都张大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问,“你说的是真的?” 严小开把胸膛拍得山响的道:“珍珠都没这么真!” 郑佩琳迟疑的问,“这么说你会解毒,会算命,会看相,会医术,会看古董,通通都是那个怪人教的。” 严小开重重的点头,“不错!” 郑佩琳沉默了,什么都不再说。 严小开弱弱的问:“你在想什么?” 郑佩琳闷闷的说,“我在想信不信你好?因为你说的这个事怎么听就怎么假,可你偏偏又真的会解毒,会算命,会看相,会医术。” 严小开着急的叫起来,“怎么不信我呢,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郑佩琳愤愤的说,“你骗得我还少!” 严小开不愿和她再纠缠,只能装出诚恳的语气,“郑大小姐,这次我真没骗你。” 郑佩琳认真的想过之后,连连摇头,“你这家伙就是个大话精,信你一成都会死,我才不信你呢!” 严小开扛起锄头就朝前走,瓮声瓮气的应一句:“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郑佩琳立即就去追,可是已经被弄湿的她脚下滑得不得了,才走两步就一个跄跙,惊叫中“卟嗵”一下滚进了塘里…… 第124章 校花落水 看见郑佩琳落水,严小开不由一阵哈哈大笑。 只是笑了一下,又笑不出来了,因为那鱼塘深达两米,而郑佩琳正在塘中使劲的挣扎着,身体一浮一沉,嘴里胡乱的喊着救命。 严小开有点傻眼,这女人凶悍泼辣,看起来仿佛吹拉弹唱……十八般武艺精通的样子,竟然不会游泳。 还警官学院的学生,你这人设有点崩啊! 看着情况紧急,严小开来不及多想,连衣服都不脱就一个猛子扎进了鱼塘! 落入水中之后,严小开立即就往郑佩琳游去,然而刚游到她面前,还没来得伸手去抓她,便被她乱蹬的双腿踢了一下,正中他的兄弟。 严小开痛得倒抽一口凉气,结果就忘了自己还在水里,当即被狠灌了两口塘水。 郑佩琳还在胡乱的挣扎着,身体一浮一沉,嘴里狂喊不停。 严小开只好忍着疼痛从侧面抓住她的手,“你给我冷静点!” 然而慌乱失措的郑佩琳哪冷静得下来,一被他抓住,立即就缠了过去! 什么男女有别,什么授受不亲,在生死关头通通都被她置之脑后! 两只手紧揽着他的颈脖,两只脚挟着他的腰,整个人紧紧的抱着他。 如果是平时,美女投怀送抱,自然是求之不得,享受无比。 只是这个时候,严小开却半点儿也高兴不起来,两座大山挤压下来,他原本就有点难以呼吸,再被她沉重的身体一带,自己也跟着沉了下去,又被灌了一大口的塘水。 好容易浮起来后,他就冲她呼喝,“郑佩琳,你放松一点,别抱我那么紧!不然大家得一起死!” 郑佩琳早被吓得三魂不见七魄,月光下一张湿漉漉的俏脸惨无人色,被灌了一肚子塘水的她脑袋已陷入不太清醒的状态! 抓住了这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哪能轻易放开,所以不但没放松,反倒生怕严小开扔下她不管似的,将他抱得更紧。 被缠住了手脚的严小开完全施展不开,被她带着几次往下沉,塘水一口接一口的灌进来。 到这一刻,严小开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下水救人的英雄会死掉了,恐怕都是被这样的人给拖累的。 不过庆幸的是,没过多久,郑佩琳的身体软下来了,也不再大喊大叫了。 严小开以为她终于冷静下来了,正要欢喜,谁知抬眼一看,却发现情况大大的不妙,她已经昏过去了。 被吓了大跳的他赶紧拼尽全力的往岸边游去,虽然极为吃力,但庆幸的是离岸边并不远,也就只有三四米的样子! 如果再远一点,这会儿被灌了那么多水,又折腾了那么久的严小开肯定不够力气,结果就是同命鸳鸯一起死了。 好容易,终于到了岸边,严小开使出全力把郑佩琳往岸上一带,自己也重重的扑倒在岸上,连连咳嗽中大口大口的喘气。 当他喘顺了一口气之后,赶紧去查看郑佩琳,却发现她一动也不动的躺在那儿。 “我靠,你别吓我啊!” 严小开骂着扑过去查看,发现她只剩微弱至极的心跳与脉搏,冷汗跟着就冒了出来。 再顾不上那么多了,赶紧的抬起她的颈脖,然后捏开她显得苍白发紫的嘴唇,把自己的嘴凑了上去。 往她的嘴里吹了一大口气之后,又来到她的胸部,一把扯开她胸前的衣服,双手立即反扣着压到了她的胸膛上。 车头灯又圆又大又白,纵然是昏暗的月色下,也显得光芒闪耀! 不过严小开现在已经顾不上欣赏了,心无旁骛的一下接一下的不停按压着。 十五次的心脏按压,配合着一次人工呼吸。 这是对溺水之人最简单最有效的心肺复苏办法,警官学院的课程里有教的。 忙碌了约摸几分钟后,终于听到“卟”的一声,郑佩琳嘴里吐出了一口水,然后连连咳嗽起来。 严小开见状,心头终于一松,赶紧的将她的身体侧过来,让她把水吐出来。 郑佩琳接连呕吐了好一阵,这才终于躺平了,呼呼的大口大口喘气。 严小开伸手在她的胸部上不停的顺着,着急的问,“怎样,好点了没有?” 郑佩琳有气无力的说,“好些了,刚刚真的感觉要死一样!” 严小开数落,“看你以后还逞能不,不会游泳还敢往塘里跳。” 郑佩琳连吵架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无神的看着她。 看见她这么柔柔弱弱的样子,严小开又不免心头一软,蹲到她身旁问:“还是很难受吗?” 郑佩琳虚弱的说,“身上软软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刚刚在水里那么狠的挣扎,换谁也脱力啊,不着急,先回回气,我给你顺顺!” 郑佩琳点了点头,不停的张嘴呼吸着。 过了好一阵,她终于感觉好受了一些,只是当平静下来,却又发现不对劲,胸部上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她垂眼看了看,竟然发现自己胸前的衣服被扯开了,胸部完全完全暴露在夜色中,而严小开那双手该死的手正在上面不停的顺揉着。 一股股异样的感觉传来,弄得她原本就发软的身子更是一阵阵的发软。 郑佩琳的脸腾地就红了,又羞又恼的狠瞪他一眼,这就要推开他的手,可是手却软绵绵,勉强抬起来后根本就推不开他,搭在他的手上,仿佛是纵容他继续作恶似的。 郑佩琳有气无力的质问:“严小开,你在干嘛?” 严小开理直气壮的回答,“你不是呼吸困难吗?给你顺气啊!” 郑佩琳又羞又气,“你……” 严小开拉开她的手,仍是一下一下的她的胸部上顺着,动作极为缓和,也极为温柔,脸上的表情也极为认真与专注。 那一瞬间,郑佩琳竟然有点迷糊了,因为他那宽厚的手仿佛带着某种魔力似的,让她感觉很温暖,也很舒服! 说实话,如果可以,郑佩琳真的希望他一直这样抚摸自己,可是身为女孩,最起麻的矜持与理智应该有的,所以尽管身体很诚实,可嘴上却忍不住骂骂咧咧。 “严小开,你到底还有完没完了?你真当老娘死了吗?” “咦?”严小开终停下手,一脸惊奇的说,“知道骂人了,那应该是没什么事了!” 郑佩琳气得不行,“还不把手拿开!” 严小开点头,不过并没有立即收手,而是很好心的替她把已经被拉扯到腰间的文胸拉上去,接着还将落到胳膊上的肩带也往上拉,调整到肩膀中间的位置,确定摭掩好了,这才将她被撕扯得当当吊吊的外衣系上纽扣。 仔细与体贴的程度,简直让人发指。 郑佩琳眼睁睁的看着他做这一切,很想给他一耳光,可是手上却无力,同时心里也有一种力量在阻止着她这样做。 严小开替她勉强整理好了衣服后问,“能走不?不能走我就背你! 性格倔强的郑佩琳仍撑强的想要坐起来,“我不要你假好心。” 只是还没撑起,人又倒了下去。 严小开摇头叹气,“都这个时候了,还逞什么能啊。” 郑佩琳终于忍不住瞪着他,“那还不是你害我的,你要不放水弄湿我,我能滑倒吗?” 严小开哭笑不得,“早知道你这么没良心,我刚刚就不救你!” “你还好说,亲我的嘴还摸我的……哼,你这个混蛋,就会落井下石,趁虚而入!” 严小开委屈得真想跳塘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哎哎,郑佩琳,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好不好?刚刚我可是看你没气了,这才帮你做人工呼吸的!” “我又不是死了,我只是回不过气而已,你扇我两巴掌,我不就醒来了!” 严小开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好吧,我错了,下回再遇到这样的情况,我先你两巴掌再说。” 郑佩琳:“……” 严小开见她撇着嘴不理自己,这就哄着她,“好了好了,别矫情了,屁股我都摸了,这算得上什么呀!?” 郑佩琳羞愤欲绝,“你再说,再说我撕了你的嘴!” 严小开问,“那你要不要我背?” 郑佩琳瓮声瓮气,“才不要!” 严小开点头,自顾自的从边上爬到了上面,然后扛起锄头就走了。 看见他的身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原本还很硬气的郑佩琳有点慌了,想要爬起来,可是身体又使不上劲,一双腿软得像是没了骨头似的,好容易坐了起来,费劲的就要站起的时候,脚下一滑,差点又没一头栽进塘里去。 颓丧的她看着周围荒凄凄的环境,心里有些害怕,嘴里忍不住叫了起来。 “严小开,你给我回来!” “你个王八蛋,你就这样扔下老娘走了?” “你个没良心的?老娘恨死你了!” “劳资蜀道山,你再不回来,老娘这辈子都不理你了!” “一,二,三!” “严小开,你个王八龟孙鳖二犊子!” “那两百万,你一个子儿都甭想了!” “……” 郑佩琳滔滔的骂不绝口,然而就算她骂破了喉咙,严小开依然踪影不见。 周围静悄悄,黑漆漆的,偶尔还传来一两声怪鸟的臊叫声,让人感觉特别的阴森。 郑佩琳一个人瘫坐在草丛中,孤独与害怕如潮水般涌来,性格倔强如她,也差点被弄出眼泪来…… 第125章 你还想有下次 “郑佩琳~~~” 正当郑佩琳彷徨无助,差点失声大哭的时候,一个声音从上面传来。 郑佩琳抬眼看看,发现严小开的身影又一次出现在眼前,气得不行的她冷冷的哼了一声。 严小开懒洋洋的问:“回不回去?” 一听见他这种语气,郑佩琳就恨得咬牙,赌气的说,“不回!” “那行,你就坐那儿吧,不过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那草丛里不但有咬人的蛇,水里还有吸血的蚂蟥,这周围的山上听说还有会吃人的野猪!” 郑佩琳吓得不行,忙叫起来,“我回,我回啊!” “那你还不上来!” 郑佩琳下意识的就想站起,可是挣扎一阵,发软的双腿又使她颓丧的跌坐于地,忍不住骂骂咧咧。 “严小开,你个王八蛋,我要是能自己起来,还用得着叫你吗?” “叫我妈?”严小开挠着头,饶有兴趣的问:“隔这么老远,我妈怎么听得到!” “严小开!”郑佩琳阴沉沉的喝一句,“你再调戏老娘一句,看老娘怎么收你的皮!” 严小开嘿嘿一笑,“郑佩琳,你要再跟老子这么呼呼喝喝的,老子可真不管你了!” 郑佩琳气急,“你……” 严小开戏谑的说,“叫我一声哥,我下去背你!” 郑佩琳想也不想的回他一句:“去死!” “不叫是吧,不叫我可走了!” 严小开说着竟然又扛起锄头走了。 郑佩琳急了,“严小开,你给我回来!” 严小开停下脚步,“那你叫我一声哥!” 郑佩琳十分头铁,“我不叫!” 严小开耸了耸肩,“那你自求多福吧!” “我不叫你哥,我,我叫不出来。” 严小开:“嗯?” 郑佩琳低声道:“我,我最多说一声……谢谢!” 说这声谢谢,郑佩琳已经感觉很憋屈了,因为哪有一个女孩子被夺走了初吻,又被摸了胸之后,还跟这狗男人说谢谢的。 只是转而再想,又觉得如果不是他把自己从池塘里救起来的话,或许自己真的就死掉了。所以最后,她还是说了。 严小开虽然有心狠狠调教她一番,但也不敢太过得寸进尺,因为以她这样的性格,能让她跟自己说谢谢已经很不容易了! 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调教这种事情,得一步一步来! 因此他就扔了锄头,抓着草走了下去。 到了她跟前,他弯下腰说,“看你以后还逞能不,赶紧上来吧!” 郑佩琳冷哼了一声,真想一个侧踢把他踢到塘里去,但最后还是把手递给了他,费力的攀到她的肩膀上。 严小开背起她,又颠了颠,这才背着她吃力的往上爬。 池塘的斜坡很陡,两人几次都差点从上面滚下去,严小开必须抓着旁边的野草,扶不了背上的郑佩琳,所以郑佩琳只能使轻的紧紧与抱住严小开。 感觉到他湿漉漉的身体上那瘦削却不失结实的肌肉,还有身体上传来的阵阵体温,郑佩琳又很不争气的耳热心跳起来。 两人好容易上到了上面,顺着小路终于走稳了,严小开这才呼一口气,“没想到你还挺重的呢!” 郑佩琳脸上热了下,“一米六九,九十五斤,很重吗?” 严小开笑了笑,“还不重吗?比我家那头小猪重多了!” 郑佩琳打他一下,“去死!” 严小开又说,“一会儿回去,你可得给我背上擦打药酒啊!” 郑佩琳不解,“为什么?” 严小开吸着气说,“被你压出两个坑来了。不上点打药酒能好吗?” 郑佩琳羞愤的使劲拧他,“严小开,你敢再坏一点吗?” 尽管被拧得有些疼,严小开却还是嘿嘿的直乐。 走了一阵,郑佩琳才问:“你刚刚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哪有走,我只不过是上前边那几口塘,把里面水全都放了!” 郑佩琳气呼呼说,“那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害我以为……” 严小开笑着问,“以为我不要你,跑了?” 郑佩琳:“……” 严小开有口无心的安慰,“放心,我怎么舍得呢!” 听了这话,郑佩琳感觉心里甜滋滋的,因为这厮总算有点良心! 只是还没等她高兴完,严小开又来一句,“你答应的两百万还没给,钱没到手之前,我怎么可能不要你!” 郑佩琳气得更是发狠的拧他。 严小开疼得龇牙咧嘴,威胁她说,“你再拧我,我可就把你再扔到塘里去!” “你敢?” “要不就试试!” 郑佩琳虽然坚信他不会这样做,但还是不敢造次,生生的住了手,闭上嘴,不过一阵之后,却还是忍不住喃喃的说,“严小开,你真的很坏呢!” 严小开好奇的问,“我哪里坏了?” 郑佩琳愤愤的说,“你刚才竟然……” 严小开打断她,“刚才我是为了救你,不得已才给做人工呼吸和心脏按压的。” 郑佩琳气得不行的质问:“你见过谁做人工呼吸是把舌头伸进人家嘴里的吗?还有谁做心脏按压是扒……扒人家文胸的?” 严小开老脸一热,“呃,这个可能是失误,你也知道的,我这可是第一次,完全没有经验。下次吧,下次肯定不会了。” 郑佩琳恼得不行,“你还想要下次?” “你要学不会游泳的话,那可是很难说的!” 郑佩琳羞恼又幽怨,“反正你就不是好人,不但是个大话精,还是个大色狼,我恨死你了!” 严小开不以为耻,反倒哈哈大笑,“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爱死我了呢?” 郑佩琳脸红耳赤的啐骂,“去死!” 严小开又笑了,然后竟然心致很好的唱起歌来,“……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爱也真,我的情也真……” 郑佩琳趴在他的背上,静静的听着。 斜眼看看,一弯月牙在天边静静地挂着,银色的月光洒满大地,明亮又带着朦胧之意。 银河的繁星点点闪闪,周围茂密无边的山梁,青绿的稻田,此唱彼应地响着夏虫的唧令声,蛐蛐也偶然加上几声伴奏。 一时间,郑佩琳竟然感觉这样趴在他的背上,行走于山间小路间也是一种独特的浪漫。 听了一阵后,郑佩琳竟然忍不住被歌声感染,也跟着轻轻哼了起来。 “……我的情不变,我的爱不移,月亮代表我的心,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教我思念到如今……” -------- 严小开背着郑佩琳回到家的时候,严家的人看见两人这副模样,均是被吓了一跳,得知郑佩琳不小心滑到塘里去后,严母就赶紧的给她倒热水洗澡。 严晓芯则忙去给她煮姜汤。 严父则对严小开训斥不停,骂他深更半夜还领郑佩琳去鱼塘,领就领去了吧,又不好好的看护人家。 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向人家的父母交差? 严小开委屈得不行,嘴上虽然没应声,心里却忿忿不愤,这是我让她跟去的吗?是她自己偷偷摸摸的跟在我后边的好不好? 看见他挨训,喝着姜汤的郑佩琳则乐得眉开眼笑。 严小开被训完之后,郁闷的跑到后面的小溪里去洗冷水澡了。 回来的时候,发现家里竟然来了客人。 第126章 和班花幽会 那个在这条村上有着首富之称的包工头杜九,他正坐在正屋里,和严父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烟,说着话。 看见严小开回来,杜九赶紧的迎了上来,“开子,你回来了!” 严小开淡淡打了个招呼,“九叔来了。” 杜九忙点头,“来你家坐坐,和你爸商量一下建房的事情。” 严小开问:“是要预支人工和材料钱吗?” 杜九忙摆手,“不是,不是的,你爸已经给了十万,现在不差钱的!” “哦,那行,你们商量吧,我去后面。” 杜九赶紧叫住他,“开子,开子,你别忙走,除了房子的事,叔还有事情和你商量的!” 严小开只好走过来坐下,“九叔,有什么事你说!” 杜九抬眼,有些为难的看了看严父,嘴巴动了一下又没出声。 严父就识趣的说,“你们聊吧,我去看看房间给你的同学收拾好没有!” 严父离开后,杜九才再次张嘴,“开子,今儿个你不是说想让老毕做村长吗?” 严小开点头,“我是这么说过!” 杜九接口,“我回家之后,就找你七叔商量了一下,他也和我说,他做这个村长压力很大,很多事不但没经验,也摆不平,而且你也知道,他那个养猪场也很忙的,哪有那么多的精力去管村里的事儿,所以他也不太想做这个村长,我们两商量过之后就去找了镇长,主动辞掉了村长这个职务,同时也推荐了老毕做这个村长!” 严小开不动声色的问,“结果呢?” “结果镇里虽然同意了你七叔辞职的事儿,但并没有立即就同意老毕来做这个村长,说是要再考察考察!” 严小开冷哼,“考察个屁,我毕叔的办事能力大家有目共睹,这条村除了他之外还有谁更适合做这个村长?” 杜九忙附和,“谁说不是呢,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镇上……” 严小开冷笑,“我知道,杜大同不同意是吧?” 杜九脸色有些尴尬,没有吱声。 好一阵,杜九才叹气说,“开子,这个事吧,叔会尽力的,镇长那里我还会继续帮老毕说好话。” 严小开看着杜九,说实话,开始的时候他确实没打算把修路与建楼的事交给他做的,但人家现在摆出了这么大的诚意,加上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况且杜九的活儿并不差! “九叔,修路和建楼的事情,我也不是不可以交给你做!” 杜九听见这话,立即就乐开了,“开子,那叔真的是谢谢你了……” 严小开摆手,“你先别高兴得太早,活儿我虽然可以给你干,但质量你必须得有保证。到时候天成集团那边可是要派人来验收的,要是验收不合格,这工程款你可是别想拿到的!” “开子,这个你放心。这公路关系到咱们村的利益,教学楼关系到孩子们的学习环境,我再黑心也不敢拿这种事来开玩笑是不?工程质量,绝对有保证的!” “那好,这活就给你做了。不过请你记住今晚自己说过的话。” 杜九连连点头。 严小开补充,“另外呢,我还有事情要交给你办!” “开子,你有事尽管说,叔能办得到的,全都给你办!” 严小开这就把要他办的事说了出来…… 送走了杜九之后,夜已经有点深了。 折腾得疲倦无比的郑佩琳已经睡下,严父严母严晓芯的房间里也没有了灯。 唯独胡舒宝还坐在院子里,手里捧着一本书在灯光下看着。 严小开走上前去问,“胡舒宝,你怎么还不睡呢?” 胡舒宝微微摇头,“我习惯了晚睡,没那么早呢!” 严小开就拉了个凳子坐到她的旁边,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 胡舒宝问,“小开,你真的打算养螃蟹吗?” “这还能有假?” “可这养螃蟹真不是个易事,你考虑周全了吗?” 严小开点头,“我都想好了呢!” 胡舒宝叹口气,“好吧,既然你都想好了,那你就干吧,我会支持你的!” 严小开借着灯光看她一眼,发现她其实也是挺漂亮的,虽然不像郑佩琳与毕瑜那么闪亮扎眼,但胜在耐看,属于那种越看越有味道的女孩。 此时的她穿着一袭蓝白相间的连衣裙,裙摆约在膝盖上五公分左右,不长也不短,领口也挺高的,高耸饱满被紧紧的裹在里面,很符合她的性格,含蓄,端庄,优雅。 往下看去,发现她的双腿并没有着丝袜,修长,白皙,嫩滑,匀称,结实的双腿在灯光下有种白玉似的淡淡光泽。 严小开的目光忍不住被这双腿吸引住了,从秀气的凉鞋里的脚趾头一路往上欣赏,最后投向了双腿间的阴影处。 光线虽然有些暗,但严小开还是隐约看到了一些不能说的秘密,尽管不是特别的清晰,但这已经够吸引人。 其实,男人之所以喜欢看女人穿裙子,并不是真的指望能看到什么,而是因为这种诱惑与吸引,满足心内的好奇。 坐在那里的胡舒宝仿佛并没有发现自己在不经意间走光了,“小开,你准备养哪种螃蟹啊?” 严小开回过神来,“就是河蟹!” “那你联系了卖蟹黄的供应商了吗?” 严小开摇头,“没联系,我也不认识这方面的人。” “那我打电话给我叔,让他给你几个蟹苗供应商的电话吧!” 严小开摆摆手说,“不,用不着,我不准备向别人购买,我要么不养,要养就养纯天然的。” 胡舒宝疑惑的问:“什么意思?你不向别人买蟹黄,哪里来的蟹苗。” 严小开伸手指向外面,“江上啊,不是有很多嘛!” 胡舒宝哭笑不得,感觉他这是在小孩过家家! “小开,你养的不是一小盆或一小缸的螃蟹,是十几亩的大塘,你知道这十几亩的大塘得投放多少螃蟹吗?一亩就得投放几千到上万只,而且还不是我们今天见到那种那么小的,最少得有指头大,如果你自己去江上捕捞的话,你要抓多久才能抓得够呢?” 严小开却是笑笑,“不用担心的,我有办法!” 胡舒宝忙问:“你有什么办法?” 严小开神秘兮兮的说,“这个暂时保密。” “那好,我再问你,你知道这江上的螃蟹是养不大的吗?” 严小开不答反问,“你知道这螃蟹为什么养不大吗?” 胡舒宝被问着了,愣愣的摇头,“我只知道养不大,可不清楚是为什么,估计是和气候与环境有关吧!” 严小开笑笑,没有说什么。 胡舒宝看他老神在在的样子,心中一动,疑惑的问:“你知道原因?” 严小开点头,“我还知道怎么才能将它们养大,而且能养到五两重,甚至是超过五两!” “五两?”胡舒宝惊愕的问:“你知道五两的一只螃蟹卖什么价吗?要是澄阳湖那边的牌子蟹,一只就可以卖出上千元的天价!” 严小开笑笑,“我就是要养大螃蟹!” “小开,你知道五两是什么概念吗?幼蟹成长为蟹苗就得要一段时间,然后蟹苗再成长为商品蟹又要经过一段时间,之前我了解过沱湖那边的投养方式,他们是一月或十二月底投放蟹苗,然后到达十月才开始起蟹,历时九个月时间,才达到三两至五两之间。” 严小开却说,“我有办法将这个生长周期从九个月变成两三个月!” 胡舒宝睁大了眼睛,“你没开玩笑吧?蟹苗最少的生长周期都得六个月。” 严小开摇头,“我说的不是蟹苗,而是还没变成苗的幼仔开始。” 胡舒宝被惊呆了,然后使劲的摇头,“这不可能的!你怎么养?用什么办法养?” 严小开又卖起了关子,“不好意思,这个还是暂时保密!” 胡舒宝哭笑不得,只能又问:“那饲料呢?从哪供应?” “这个我也已经想好了。用不着别人供应,我自己培育!” 胡舒宝睁大了眼睛,“你用什么饲料?” 严小开又不说话了。 胡舒宝恍然,“我知道了,又保密对吧!” 严小开笑了笑,“对头!” 胡舒宝叹气,“这也保密,那也保密,弄得我感觉自己像个商业间谍似的,真没办法和你聊天了!” “那就早点睡呗!” 胡舒宝苦着脸说,“可是这么早,我又睡不着!” 严小开站起来摊手,“那我先去睡了,明天好多活等着我呢!” 胡舒宝一把拽住他,“不行,我这么大老远的来看你,你得陪我!” 严小开只好坐下来,陪她瞎唠,时不时的窥看一下她的秘密。 费了一晚的劲儿,他终于看清了,那是白色的,而且还杂草丛生…… 正在严小开有些走神的时候,胡舒宝突然来了一句,“好看吗?” 严小开愕然的抬头,却发现胡舒宝正满脸通红,又带着一丝似怨似嗔的表情看着他。 “呃,这个,那个,天真的不早了!”严小开支支吾吾,语无伦次的说,“咱们去睡吧!” 胡舒宝愣住了,半晌才问,“你,你要我和你一起睡?” 严小开被吓得一个坐不稳,差点没从凳子上摔下去,赶紧的站起来,“不,不是的,我是说……唉,我,我先去睡了……” 第127章 养蟹大计 第二天一早,严小开的养蟹大计隆重的拉开了序幕! 郑佩琳是个敢爱敢恨的人,她因为确定了心里的感情,所以不远百里的跑到这穷乡僻壤中来了。 严小开却是个敢想敢干的人,他因为确定了养螃蟹能改善父母的窘境,所以他立即就开始干了。 一大早,严家就来了数不清的人。 这些人全都是村里的村民,姓严的有,姓李的有,姓毕的有,姓杜的也有,但凡是清闲在家的,几乎都来了。 他们来干嘛? 不用担心,他们不是来找严小开算什么账的,而是接到杜九的通知前来帮忙的。 当然,这忙也绝不是白帮的,是按劳付费,在来之前,杜九都和他们说好了的! 这个时候,放了一夜水的塘已经基本干了,严父也早早的叫了几个亲戚,天还没亮透就去塘里把不多的鱼儿网罗上岸了。 严小开挑选了数十个村里的精壮汉子,让他们去修整鱼塘,清理过多的淤泥,用石灰水消毒,并从中间直挖出一条宽一米,深达一米半的沟渠。 另外的村民则按照严小开的吩咐咐去河中打捞水草,并栽种到池塘中。 除此之外,严小开还请来了一些泥水匠,让他们在自己家后面那一大片空搭一个类似种蔬菜的大棚,然后把下面的泥地打成水泥,在水泥地上沏五个大小规格不一的池子。 这一番吩咐下去之后,严家就开始热闹了起来。 屋前屋后屋左屋右基本都是人们忙碌的身影。 屋侧左边两三百米处,宅基地在施工。 屋侧八九百米的池塘里,众人正在挖泥。 屋前面,村民正在担砖砍竹。 屋后面,泥水匠们正在搭棚。 全村人几乎都集中到严家,严家的人自然没有一个能清闲。因为村民们来帮工,严家是要管饭的。 一大早,严母就坐着毕运涛新赢来的那辆奔驰车去镇上买菜了。 严晓芯和胡舒宝则忙碌着煮大锅饭,并杀鸡宰鸭等等。 作为严小开小弟的西门耀铭也没得安闲,早早的就被叫了回来,负责给池塘里忙活的人们端茶递水送烟,顺便监工。 这种活,一般情况下西门耀铭是不愿意干的,可是严小开非要他干,他不干都不行! 至于严小开,则早早的起来穿上布鞋,背上箩筐,带上小锄头准备上山。 要想把螃蟹养好,他这个准备是最为关键。 郑佩琳知道别的活自己干不了,所以看见严小开出门,赶紧也跟了上去。 看见郑佩琳又跟屁虫似的跟在身后,严小开没好气的说,“大小姐,你又跟着我干嘛?” 郑佩琳闷声闷气的问,“那我在家干嘛啊?” “有嘛就干嘛呗!洗衣做饭不会,端个茶递个水总会吧?” 郑佩琳撇了撇嘴,“我不管,反正你要不带着我,那二百万我就不给你!” 严小开哭笑不得,“行吧,爱跟就跟,不过我可得事先和你说明,一会儿我要爬的山可是很高的,你要是爬不动,可别指望我背你,昨晚我背上被你压出来的两个坑到现在还没好呢!” 郑佩琳脸上一热,“去死。” 不多久,严小开与郑佩琳进了山。 一路往深山密林里走,严小开手中的小锄头也挥舞不停,将一些奇奇怪怪的草根树头挖进自己背着的箩筐上。 郑佩琳疑惑的问:“你挖这些东西干嘛?” “不告诉你!” “稀罕!” 严小开则嘿嘿一笑,大步向深山老林里迈进。 一路的采挖进山,当箩筐装至半满的时候,两人已经到了上次严小开和毕瑜亲热的地方。 看着那些被压倒还没长起来的野草,严小开有些走神的发呆,因为仿佛昨天,他才和毕瑜在这里卿卿我我! 郑佩琳看见严小开愣愣的站在那里,“哎,你干嘛呢?” 严小开回过神来,“不干嘛,走吧,继续前进!” 郑佩琳忙摆手,“等一下,等一下!” “等啥?咱们可得赶紧把这事办完,然后赶紧回去,今天好多的事儿呢!” 郑佩琳脸红耳赤,“我有点急,要……方便一下!” “大急还是小急?” 郑佩琳抿了抿唇,很不好意思的低声说,“小!” 严小开就指了指侧边高高的草丛,“你去那吧!” 郑佩琳有些犹豫,“我,我……” “怕我偷看?放心,我不会的,再说……我又不是没看过。” 郑佩琳羞臊得不行,伸手狠拧他一把,声音却低低的说,“我,我有点害怕,你不是说草丛里有蛇吗?” 严小开汗得不行,“要随随便便就能遇到蛇的话,我们这里的人不早发财了,现在蛇肉多贵啊!” 郑佩琳又蛮横起来了,“我不管,你必须得陪着我!” 严小开哭笑不得,“郑大小姐,这个事我怎么陪你啊?” 郑佩琳却一把拽过他的手,将他拖进了草丛里。 将他拽进去后,郑佩琳就把他扔到一边,自己走到两米开外的地方。 看见严小开仍愣愣的看着自己,郑佩琳脸红红的说,“转过身去啊!难不成你真的想参观吗?” 严小开咽了一口唾沫,弱弱的问:“想就可以吗?” 郑佩琳瞪他一眼,“想也别想!” 严小开胡搅蛮缠,“可我控制不住要想呢!” 郑佩琳没好气瞪他,“严小开,你别闹了,我真的很急呢!” 严小开仍是看着她,显然是要和他蛮缠到底的样子。 郑佩琳声音又低了下来,“拜托,转过身去好不好?” 严小开无奈的叹口气,心说你既然不给我参观,又把我叫进来干嘛呢? 你这不是故意折磨人吗? 不过最后,严小开还是转过了身去。 听到后面悉悉索索的脱裤子声音,小心肝就忍不住卟嗵卟嗵的跳起来。 郑佩琳解开了裤纽,拉开拉链要蹲下去的时候,仍有些不太放心,“你别转过来呀!” 严小开哭笑不得,“大小姐,你真那么不放心,就别叫我进来呀!” 后面的郑佩琳就没吱声了,不一会儿严小开就听到一阵哧哧的急促水声。 光听这个声音,就知道郑佩琳不是一般的急。 虽然背着身子,完全看不到后面的情景,但严小开却能想像得到那是何等香艳的一幕,而且心里也无法自抑的涌起一股要回头的冲动。 只是最终,他还是用残存的一丝理智死死的按捺住自己。 强劲的水流声一直响了有近一分钟,这才渐歇渐止。 又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过后,郑佩琳走回严小开的身边,脸红红的说,“好了!” 严小开呼了一口气,“郑大小姐,我可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下回这样的事情,你别再找我了。因为忍得了一次,不可能再忍第二次的!” 郑佩琳脸热得不行,“切,你以为还会有第二次吗?” 严小开哼哼,“早知道你这么没良心,刚刚我就回头了!” 郑佩琳竟然笑着说,“这叫机会稍纵即逝,你自己错过了,能怪谁!” 严小开气得一阵咬牙,悔得更是肝肠寸断,对这个女人就不能那么仁慈与正直,“下回让你知道我的利害!” 郑佩琳呵呵直乐,“放心,不会再有下回的!” 严小开冷笑,“话别说那么早,世事是没有绝对的!” 郑佩琳正要反唇相击的时候,却感觉裤子里有什么不对劲,好像有个什么东西正在腿上爬来爬去似的,顿时一边跳着腿一边惊叫起来。 “啊,什么东西?” 正叫喊着,她就感觉大腿尽头之处一痛,使劲的拍打一下,一个东西从裤管里掉了出来。 那玩意儿,竟然是一条约有指头大小的蜈蚣,通体暗红发黑,无数的足爪,十分凶猛碜人。 落地之后,它就钻进了草丛里,仅一瞬间就消失得无踪无影。 第128章 咬得真不是地方 严小开并没有看到蜈蚣,只看到郑佩琳跳着脚的大呼小叫,不由疑问:“你怎么了?” 郑佩琳哭丧着脸说,“我被咬了!” 严小开吓了一跳,“是蛇吗?” 郑佩琳摇头,“不是蛇,是一条很大的蜈蚣虫!” 严小开脸色一变,“咬哪儿了,快给我看看!”” 郑佩琳脸红耳赤的摇头,“不,你不能看!” “这个事可不是开玩笑的,蜈蚣虫咬伤,轻则红肿热痛,重则出现淋巴结炎,甚至是皮肤肌肉坏死,更严重一点可能会出人命的!那蜈蚣有多大?” 郑佩琳回忆一下说,“有手指头那么粗大!” “这么大?”严小开一听就急了,“赶紧让我看看!” 郑佩琳欲哭无泪,“那个地方……你不能看!” 严小开一愣,随后失声问:“咬你那儿了?” 郑佩琳脸刷地红得像猴儿屁股一样,“不是……但很靠近!” 严小开虽然忧心,但还不忘噎她一句,“看,做人不能太嚣张吧,这会儿就现世报了!” 郑佩琳紧蹙着秀眉,“你还在那说风凉话,赶紧说该怎么办啊?伤口好痛啊!” 严小开没好气的说,“伤口都不给我看,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啊?” 郑佩琳羞臊得不行,“可是,可是那个地方……” “可是什么呀?难道你想死啊。再说了,我又不是没看过!” 郑佩琳欲哭有泪,疼痛与羞耻使得她的眼眶都红了,但事已至此,她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咬着牙把长裤脱了下来。 严小开抬眼看看,发现她的下身只剩一点摭羞布,下面裸露着一双雪白修长的美腿,但双腿却紧紧拼拢着站在那里。 “你这个样子,我怎么看,坐下来呀!” 严小开说着往旁边一指,然后又有点傻眼,因为巧得不能再巧的是,那个地方正好是毕瑜之前躺过的。 郑佩琳这会儿已经感觉伤口越来越痛了,也顾不上许多,保能坐了下来。 严小开见她两条腿还紧紧的并拢着,“把腿张开呀!” 郑佩琳支支吾吾,“我,我……” “都这个时候了,还你什么你呀!” 郑佩琳真的很想说,不管什么时候,女人的腿都不能随便给男人张开的。 只是这种话,她又怎么说得出来。 严小开见她许久也没把腿张开,这就将两手搭到她的双腿上,极为粗鲁的将她的双腿扳了开来。 那粗暴的程度,不亚于强尖犯。 直到扳开她的双腿,他才看到,在雪白的大腿尽头,有一个红肿起来的伤口。 郑佩琳见他趴在自己的腿间瞧个不停,羞臊难当的她真想挖个洞将自己给埋了,免得丢人现眼,可是那伤口太痛了,而且越来越痛。 严小开看看伤口,又看看她,“现在感觉怎么样?” 郑佩琳额上冒着冷汗,脸面也有些苍白,“很痛,像是火烧了似的!而且头还有点晕!” 严小开想了想,这就一咬牙,把头凑了上去,伏到那个伤口上使劲的吮吸起来。 郑佩琳被吓坏了,又羞又急又有点生气,“你,你干嘛?那是蜈蚣,又不是蛇!” 严小开没理她,使劲的吮吸一口后,吐掉嘴里含血的唾沫,又凑上去。 一次,又一次。 郑佩琳撑着双手,看着不停的把嘴凑上来的严小开,那感觉别提多怪异了! 很痛,很麻,很酸! 很难受,很羞耻! 同时又感觉很兴奋,很刺激…… 在这种无法形容的复杂感觉之下,她竟然有种要用双手紧摁住他的头的冲动,尽管死死的控制住了,可是嘴里却无法自控的发出了声音。 是的,根本无法控制! 如泣如诉的莺啼声在山间响了起来,回荡着一种诱人的味道。 严小开心内大震,抓着她的双腿的手也忍不住轻颤,但他仍强压着躁动的心情,一次又一次吮吸着,直到那红肿的伤口再也吸不出血了,这才赶紧的站起来,往旁边走去。 看到他要离开,郑佩琳吓了一跳,“你,你去哪啊?别,别扔下我啊!” “我马上就回来!” 不多久,严小开果然回来了,手里多了好些草根树叶,他将那些东西塞进嘴里,使劲的咀嚼起来,嚼碎之后这就吐到手上,然后摁到了她的伤口处。 一股清凉透着舒服从伤口处传来,原本疼痛难忍的郑佩琳竟然感觉好受了许多,可是看到严小开的手捂在自己的伤口处。 瞬时间,郑佩琳的脸就红得要滴出血来。 这个位置,实在太让人尴尬了。 只是这个时候,她又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闭上眼睛,死死的咬着牙,装出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感觉不到似的。 然而,不管她如何自欺欺人,身体却是诚实的,随着那些草药敷到伤口上,疼痛虽然渐歇渐止了,可是他手上传来的温热却是那么清晰! 严小开看见她闭上眼睛,不由就问:“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郑佩琳吱唔着说,“舒服很多了,没刚才那么痛了!” 严小开点点头,继续摁着她的伤口。 郑佩琳感觉很尴尬,只能无话找话的问,“你这弄的是什么东西?” “专门治疗蜈蚣咬伤的草药。” “你那个师父教你的?” 严小开点头,动了动自己的手指,感觉有点不对劲,仔细看了看就愣在了那里。 郑佩琳见他突然没声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脸又再次红得不行了。 双腿几乎是下意识的夹了起来。 严小开抬起头来,目光正好和她碰到一起,两人的脸几乎都同时红了起来。 这个样子,郑佩琳真的很想装死算了。 只是看着严小开那张从陌生到熟悉再到顺眼最后到近距离看着都会想念的脸,她没办法再假装下去了。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自己好的坏的不可告人的种种,他都已经知道了,可是自己的心意,他知道吗? 想了又想,忍了又忍,她终于还是把心一横,“严,严小开,我,我和你说个事。” 严小开有些疑惑,一向说话利索的郑大小姐怎么突然结巴起来了? “说呗!” 郑佩琳张嘴,喃喃的说,“老娘……不,我,我可能,好像,是的,我……那个什么,你懂了吗?” 严小开听了一阵,仍不知所云,只好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郑佩琳脸红如血,嘴巴动了动,终于决定把“我喜欢你”这句话说出来…… 第129章 奇怪的胡舒宝 当郑佩琳好容易鼓起勇气,准备再次将心里的话说出来的时候。 严小开的手却已经从她的双腿间抽了出来,扔掉手上已经干了的药渣,捡起旁的草根树叶,再次塞进嘴里咀嚼一阵,吐到了手上。 “把腿张开!” 被他这一打叉,郑佩琳的话又给咽回去了,但这一次,一双腿却很自觉的张了开来。 这,显然是一种很明显的暗示,因为女人的腿绝不会随便为男人张开。 女人愿意为男人张腿,往往只有两种原因,一个是为钱,一个是情。 郑佩琳是那种为了钱就会为男人张腿的女孩吗? 答案明显不是! 不过很可惜,严小开并不能领会她隐晦的表白,他只是面无表情的把药再次敷到她的腿上。 “用手摁住!” 郑佩琳只能默然的伸手摁了下去。 严小开抽回了手之后,从自己衣服上撕下一条布块,然后绑到她的腿上替她包扎了起来。接着又替她把裤子重新穿了回去。 做好这一切后,严小开才问道:“能走吗?” 郑佩琳摇了摇头。 严小开就只好蹲下身子,“上来吧!” 郑佩琳就轻轻的伏到他的肩背上,并用双手抱到他的肩头上,任由他将自己背起。 尽管表白没有成功,但这一刻,她的心里真的感觉很温暖。 从山路上往回走的时候,郑佩琳幽幽的问:“严小开,为什么有时候你对我那么凶,有时候你又对我那么好?” 严小开失笑,“那不是你凶的时候,我才凶的。” 郑佩琳弱弱的说,“那以后我改好不好?” 严小开失笑,给她来了一句:“江山易改,秉性难移,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郑佩琳心里的浪漫顿时消散无形,“去死!” 严小开叹口气,“你来之前,我就和你说了,我这是穷乡下,真不适合你这种大小姐来的,你看你吧,才来了多久,这一天一夜不到,出多少事了,昨晚差点没淹死,今儿又被蜈蚣咬了。” 郑佩琳不以为然,“那有什么关系,不是有你在吗?” 严小开哭笑不得,又噎她一句,“我又不是你老公,没义务照顾你的。” 郑佩琳气得不行,又呼喝起来,“严小开,你别这么没心没肺行不行,要不是因为你,老娘能来这里吗?” 严小开正想应她一句,我让你来了吗?可是听到她的呼喝中竟然有些哽咽,回过头来,竟然发现她哭了。 “哎,说得好好的,你怎么哭了?” 郑佩琳气得使劲的伸手打他,边哭边骂,“还不都是你,从那天澡堂开始,你就一直变着法的欺负我,不停的欺负我,严小开,我真的上辈子欠你的吗?” 严小开无语,只能默然承受着。 两人从山上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严家的屋前屋后屋左屋右,村民们仍在热火朝天的干着。 一人一天一百五,好烟好酒好茶伺候着又管饭,还有西门耀铭这个连镇长都敢揍的管工,谁敢偷懒呢? 严小开也没闲着,回来之后,将郑佩琳背上阁楼休息,这就自个去买蟹簖。 蟹簖是一种用竹子编成的结构,简单的拦阻式栅箔类捕蟹工具。 它的结构是利用细竹杆或粗芦苇编成箔子,在有水流的河港、湖汊的有利地段,按事先计划的阵式打桩设簖。 簖的下端插入水底,上端超出水面,整条簖呈有规则的弯曲。 在簖的上端悬挂一些呈鼓形的蟹篓,篓的底部有一个河蟹的进口及漏斗形的倒须,上部有盖,中间为河蟹的集中处。 河蟹通过水道时,就被横在水面的蟹簖所拦截,受阻后沿簖上爬或钻入蟹篓。 严小开总共买了二十多个,租了一辆小卡车才运回来。 看见这一车的竹制品,西门耀铭等人均是感觉稀奇,因为他们不知道这是什么。 “蟹簖!”对养螃蟹很有经验的胡舒宝却立即叫出了它的名字,然后却很疑惑的问:“你买这个干嘛呀?” 严小开笑而不语。 胡舒宝蹙起秀眉问,“该不会又要保密吧?” 严小开摇头,“这个用不着保密,买蟹簖当然是要捕蟹,难不成还买来做摆设不成?” 胡舒宝更是疑惑,“这种蟹簖能困住的都是精力旺盛极为强壮的成蟹,如果自己吃的话,肯定是这种捕蟹工具抓到的螃蟹最好,可问题是你现在不是抓来吃的,你是要用来养的啊。” 西门耀铭插嘴问:“怎么能断定被这种东西困住的螃蟹就是最强壮的呢?” 胡舒宝走到那堆蟹簖前,指着上面约有三米长高的竹栅箔解释。 “你看,竹子这么长,只有一半没入水中,螃蟹碰到这面墙后,体力不济的会绕道,但精力旺盛的却会沿着这面竹墙爬上去,然后翻入陷阱里,在陷阱里它们会四处寻找出口,最后通通钻入这蟹篓中,咦,这蟹篓怎么会这么大。” 严小开说,“我故意要这么大的,怕螃蟹太多装不下!” 胡舒宝疑问,“有这么多螃蟹来装吗?” 严小开淡然一笑,“那就得看看呗!” “好吧,就算你能抓到一些螃蟹,可是用这种工具抓到的都只会是成蟹,你现在要的却是蟹苗!” “山人自有妙用!” “好,就算你有用,可是用这种工具来抓蟹,靠的多是运气,运气好的话,一个蟹簖一个晚上能抓到几只或十来只,这二十个蟹簖最多也就能抓到百来二百只,可要是运气不好呢?你可能一只也抓不着的。” 严小开笑了起来,“你相信吗?我的运气会很好,好到你吃惊!” 胡舒宝啼笑皆非,“行,我就看看你的运气到底有多好!能抓到百来二百只,可这样又有什么用呢?” 严小开胸有成竹的样子,“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 中午,吃过了饭。 严小开就带着买回来的蟹簖和众人一起去了江边。 严母得知郑佩琳被蜈蚣咬伤,原本是不许她出去的,可是她自己要坚持,而且看她的样子也确实没什么事,这就叮嘱严小开一定要看顾好她,这才让他们出门。 到了江边,那里早有一艘事先约好的渔船等着。 这船是村里一个叫严立中的同姓村民所拥有的,他和严父同辈份,属于严小开的堂叔,在这江上以捕鱼为生。 上了他的船后,严小开就叫这个堂叔寻找一些水草肥沃,水流又相对平稳的洄水区域。 严立中在这条江上混了这么多年,自然了解这边的水域,很快就驶离了渡口,给他们找到了一处。 严小开这就和毕运涛两人一起下水,打桩设置蟹簖。 这个地方弄好之后,又换一个水域,又设置一个蟹簖。 待全部蟹簖都设置好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四点了。 从江上回来,严小开又马不停蹄的去查看池塘。 村民们十分给力,仅大半天的功夫,已经整理出了好几口的池塘,从河里打捞来的水草也已经种植上去了。 看着忙活中的村民,对养蟹还是有一定研究的胡舒宝问,“小开,你为什么要让他们种水草呢?别再用保密这两个字打发我了,昨晚我都被你弄得失眠了!” 这后面一句,真不是一般暧昧,听得严小开心中一震,菊花一紧。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有必要隐瞒了! “河蟹之所以在东江长不大,那不是它们自身的原因,而是外在的环境问题,东江水无风三尺浪,表面风平浪静,下面却是暗涛汹涌,水流急湍,这些螃蟹在水下无法安稳栖息,只能潜伏于洞穴,石壁之中,光是躲避暗流就是个大难题,更别说觅食,如此恶劣的环境,自然抑制了它们的生长。” 在他正说着的时候,村里一个大婶正从河中捞了一担水草从眼前经过。 严小开就拿起其中一株继续说,“我把它们养在池塘中,给它们提供一个安稳舒适的环境之外,再给种上这些水草,你看到没有?这些水草上附着不少的水虫子,还有软壳的螺,给他们提供食物。它们会长不大吗?” 胡舒宝点点头,这样做也是有一定道理的,但她还是忍不住问:“就算环境有所改善,但也不见得就能长到你说的五两重啊!” 严小开笑笑,指了指一个池塘中间挖出来的深沟,“你知道这个沟的作用吗?” 胡舒宝摇头,“我不知道,因为我叔叔那边都不用这样的。” “这条沟,几乎可以说是将螃蟹养大的密决所在,东江上的水,因为被海水所包围,水质偏咸,温差小,导致小蟹提前发育,到一定程度就不再生长。我先种草,改善水质,然后再挖深沟,使得水的温差变大,螃蟹就没有长不大的道理。” 深明此道的胡舒宝连连点头,但随后还是摇头,“我承认你这样做确实是个不错的办法,可是你说能长到五两重,我还是觉得玄,尤其你说的是两三个月就能让幼蟹变为成蟹,我仍觉得不靠谱!” 严小开又笑了,“光靠这些,那肯定是不行的,我还有秘决呢!” 胡舒宝急忙问:“是什么?” 严小开又笑而不语了。 胡舒宝叹气,“我知道了,又要保密对吧!” “只是故意钓钓你的胃口,其实你很快就知道的!” 胡舒宝突然冒出一句,“都把我的胃口钓了几年了,还不够呀?” 严小开愕然,“什么意思?” “你自己想呗!” 胡舒宝扔下这一句,这就跑那边去帮西门耀铭招呼那些停下来喝茶抽烟的村民去了。 严小开一头雾水,感觉这班长大人下了乡之后就变得奇奇怪怪的,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过这会儿事情真的很多,他也没心思去理会,赶紧又回屋查看搭建的大棚与水池去了…… 第130章 看看你的伤口 是夜。 忙活了一天的严小开真的感觉有点累了,这就准备洗洗睡去。 不过想到被蜈蚣咬伤的郑佩琳,又放心不下,这就走到她的房间。 郑佩琳正在房间里教着严晓芯怎么用手机上网。 看到严小开进来,郑佩琳抬眼瞅了瞅他,四目相对后又有些慌张闪烁,这又赶紧的回到严晓芯的手机屏幕上。 严晓芯却很识趣,看见哥哥进来,赶紧的说,“琳姐,我已经大概学会了,我回去试试,你和我哥聊吧!” 郑佩琳撇嘴,“我和他有什么好聊的。” 严晓芯暧昧的冲两人笑笑,自顾自的走了,走的时候还给两人带上了房门。 一见妹妹离开,严小开就急切的说,“快,赶紧的把裤子脱了!” 郑佩琳当场傻了眼,好一阵才喃喃的问:“你,你要干嘛啊?” 严小开哭笑不得,“我还能干嘛?看看你的伤口呗!” 郑佩琳忙摇头,“不用看了,已经好很多了!” 严小开没好气的呼喝,“让你脱你就脱,啰嗦那么多干嘛?” 郑佩琳气得不行,“凶什么凶,让人家女孩子脱裤子,你还这么凶,就没见过你这样的男人!” 严小开哭笑不得,心说我让你脱裤子又不是要和你干嘛,用得着低声下气吗? “快点儿,少咯嗦!以后留下了什么疤痕,淋巴结后遗症可别怪我。” 郑佩琳有些羞恼的说,“留就留,有什么了不起的,反正别人也看不到!” 严小开点点头,“成,那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可是很累了,得去睡了!” 见他要走,郑佩琳才着急的喊,“回来!” 严小开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她。 郑佩琳红着脸低声说:“让你看还不成吗?” 严小开这就走过来。 郑佩琳却像做贼似的朝他后面的房门指了指。 严小开好一阵才明白她是让自己把门反锁上,心里不由好气又好笑,只是看看伤口,又不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用得着这样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吗? 不过最后,他还是去把门关上,还上了反锁。 郑佩琳这才躺到了床上,红着脸磨磨蹭蹭的将长裤脱了下来。 脱下长裤后,严小开又有些粗暴的扳开她的两条腿一看,这才发现她已经换了一条小裤裤,而且是极为保守的四角那种,连伤口也一起包住了。 严小开有些哭笑不得,“干嘛穿这种四角的,赶紧换一条。” 郑佩琳低声说,“我总共就带了那么几条,又没时间出去买,剩下的都是这样款式的了!” “那你就把它脱了!你这样我没法看。” 郑佩琳吓一跳,几乎哀求着说,“不要行不行? 严小开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那眼神显然是在问:你说行不行? 郑佩琳窘迫羞臊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声音低得不能再低,“严小开,你就不能给我留点儿颜面吗?” 严小开愣了一下,只好问:“那你说怎么办吧?” 郑佩琳无语凝噎。 严小开给她出馊主意,“要不你去问胡舒宝借一条!” 郑佩琳羞恼的横他一眼,“这东西能借的吗?” “万一她有没穿过的呢?” 郑佩琳没好气,“这是穿没穿过的问题?” 严小开不解的问:“那是什么问题?” 郑佩琳:“……我问你,老公能借不?” 严小开啼笑皆非,借内裤和借老公是一样的道理吗?什么逻辑啊? 最后他只能无可奈何的说,“那算了,我不看就是了,但以后要是落下什么病根,你可别怪我。” 郑佩琳想了想,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算了!” 严小开疑惑的问:“算了?” 郑佩琳又羞又气又无可奈何的骂他,“你不就是想让老娘给你看嘛,老娘脱不就是了!” 说着,她竟然真的咬牙将内裤脱了下来。 严小开目瞪口呆,傻在了那里。 郑佩琳见状,真想喝骂一句,到底要不要看,不看就滚蛋。可这个时候,她哪里敢出声,只能闭上眼睛装死。 严小开愣了好一阵,这才来到床边,坐到床沿上,双手颤抖着去扳她的双腿。 这一次,郑佩琳的双腿可是要比早上在山里头的时候夹得更紧了! 严小开费了好大的劲才十分不容易的将她的腿扳开。 (这个内容付费,一点也不好看,作者替你们跳过了。) 郑佩琳被迫张开了腿后,已经羞臊得没脸见人了。 不过她也想开了,既然喜欢他,那就大方一点,让他参观一下吧! 只是等了好一阵之后,仍不见他有点半反应,这就悄悄的把眼睛张开一条线,发现严小开仍痴痴的,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心里不由又羞又怨,真想喝问一句,你上辈子没见过女人吗?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严小开的注意力才转移到她的那个伤口处。 毫无疑问,采摘的那些草药是管用的,伤口已经明显有消肿的迹象,不过仍是红红的,不好好处理的话,那也是很容易发炎的。 严小开就问:“药是什么时候摘掉的?” “晚上冲凉的时候!” 严小开皱眉,“湿了生水吗?” 郑佩琳点头。 “笨蛋,你不知道湿水会容易发炎化脓的吗?” 郑佩琳撇了撇嘴,原本想应他,你不说我怎么可能知道。不过这个样子,她真的嘴硬不起来,只能咬牙什么都不说。 严小开拉过旁边的被子,盖到她的身上,然后就走了出去。 不大一会儿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个装药的小箱子,来到床前后,他就一把掀开了被子。 郑佩琳的身体又一次暴露在空气中,没有一点点准备的她有些恼,“姓严的,你就不能温柔点吗?在你眼里就没有怜香惜玉这四个字吗?” “对你要那么温柔干嘛?”严小开想也不想的应一句,随后还加重语气道:“你这种人,就不能对你这么好!” 郑佩琳来气了,“那你管我干嘛?” 严小开没心没肺的说,“我怕你在这里出了什么事,你爸妈会找我算账!” 郑佩琳气得不行,刷地把被子拉过来,盖到自己的身上,“你滚,老娘不要你管了!” 这回,郑佩琳明显是真生气了。 严小开有些哭笑不得,原本也真想掉头就走,可又担心她的伤口湿了水会发炎。 沉默了一阵,终于放缓语气,“好了,别任性了。” 郑佩琳用被子蒙着头瓮声瓮气,“你别管我,滚出去!” 严小开故意说,“那我可真走了啊!” 郑佩琳刷地把被子拉下来,“你走啊!” 严小开却又坐了下来,“好了好了,别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啊!来,我给你消毒上药。” 郑佩琳讥讽他,“不要脸,你不是要走嘛,还赖着干嘛?” 严小开气得不行,伸手就在她樱红的唇上打了一下,“除了嘴硬,你还知道啥!” 郑佩琳被打得懵住了,因为那轻轻的柔柔的一下,很霸道又很温柔,仿佛是被打到心坎上一样。 严小开见她傻傻的看着自己,这就不再说什么,也不管她愿不愿意,这就掀开被子,先是给她的伤口消了毒,然后事先已经准备好的自制草药,覆盖到她的伤口上,再次包扎起来。 不过做这些的时候,他的手却颤抖得十分厉害,总是忍不住苗人凤。 后面的事情是怎么结束的,严小开也很迷糊。 当他完全从失神中回过魂来的时候,却发现郑佩琳已经穿回了裤子,正坐在旁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严小开有些心虚,不太敢直视她的目光,“怎,怎么了?” 郑佩琳羞涩的脸上带着凶光的警告,“如果这事你告诉别人,我肯定会杀了你!” 严小开愣愣的反问:“我为什么要告诉别人?” 郑佩琳闻言也有些发懵,是啊,他干嘛告诉别人呢?但最后她还是凶巴巴的说,“反正你就不准和别人说,而且你也不准再去想!” 严小开哭笑不得的问:“我管得住自己的嘴巴,我还能控制自己的脑袋?” 郑佩琳这下真无话可说了,恼羞成怒的呼喝,“赶紧滚,我要睡觉了!” 严小开只好离开了她的房间。 郑佩琳则赶紧的从床上下来,把门死死的关上,但一颗心却仍无法自制的狂跳不停…… 这一夜,郑佩琳失眠了。 同样,严小开也没睡安稳,因为梦里来来回回飘荡的都是粉红色的回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悲哀的发现,自己画地图了。 第131章 大丰收 天亮之后。 严家又开始热闹起来了,村民陆陆续续的赶来,继续昨天没干完的活儿。 今天来的人比明显比昨天要多,因为昨天拿到工钱的村民已经证实了,严小开不是蒙人的,只要给他干活,真的能拿到工钱,干完就给。 一天一百五,那可就是村民们一家一两个星期的肉钱呢,而且还有好烟好酒好茶好饭,这活广告一出去,谁家闲着的人不往这儿扎呢! 严小开起来和郑佩琳照面的时候,两人的神情都有些不自在,但也有很有默契的秘而不宣,人前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人后……郑佩琳使劲的狠狠掐严小开! 简单的吃过早饭,众人就出发了! 干嘛去? 自然去江上看昨天设的蟹簖陷阱了。 到了江上的时候,严小开的堂叔严立中已经驾着船靠在岸边等他们了。 不过上船出发的时候,严立中却对严小开说,“小开,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哦,你装的那些蟹簖很有可能一只螃蟹都没有!” 这还没开始就被泼冷水,严小开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淡淡的笑了下。 郑佩琳却不高兴了,“严大叔,你凭什么敢这么肯定呢?” 严立中有理有据的说,“我在这条江上捕鱼捕蟹近十年,这什么地方有螃蟹,什么时候螃蟹比较多,我能不清楚吗?蟹簖这种东西,好多年前我就不用了,因为能抓到的螃蟹实在太少。你要是投放个几天的话,或许能抓到三五斤,可现在才一夜功夫,别说三五斤,有三五只就不错了。好笑的是,你们还带那么多箩筐,真以为这是秋收装稻谷啊?” 郑佩琳郁闷的不说话了。 严小开却仍然笑眯眯,“叔,咱们一会儿看看不就知道了!” 不多久,船就驶近了第一个设置蟹簖的水域。 船还没停下,严小开已经从层叠起来一堆箩筐中拿了一个出来。 严立中疑惑的问:“小开,干嘛呢?” 严小开想了不想的说,“装螃蟹!” “库~~~~”严立中一下就笑喷了,“有这么多螃蟹吗?你下的二十个蟹簖能装满个小网兜就要偷笑了!” 严小开却淡定无比,“看看呗!” 严立中一脸看笑话的表情,“竹篮打水一场空我见得多了,可这箩筐打水能装多少,今儿就看你严小开的。” 船终于驶到了蟹簖的侧边,严立中把船停下来,凑到近前一看,神色就不由愣了下。 蟹簖围起来的一片水域里面竟然十分的混浊,滚滚的水浪从下翻腾起来。 “咦?”严立中疑惑的问:“ 中了什么大鱼了吗?水怎么这么浑?可照理来说鱼是钻不进去的啊!” 在他自言自语之时,严小开已经脱了衣服,准备下水,并拿眼看向旁边的毕运涛与西门耀铭。 说实话,毕运涛的想法和严立中差不多,对这事儿半点也不看好,可现在严小开明显示意自己跟着他下水,他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也跟着脱衣服。 西门耀铭虽然有点怕水里会有蚂蟥,可是看见两人都脱了,都拿眼看着自己,只好也硬着头皮脱了衣服,心里却想,早知道跟着来要遭罪,我就情愿在鱼塘上看走光的村姑了。 不一会儿,三个大老爷们就脱得只剩下三角裤了,胡舒宝和郑佩琳很不好意思的侧过脸去,听到“卟嗵”“卟嗵”“卟嗵”的跳水声后,这才转过脸来。 三人游到蟹簖旁边,毕运涛首先去提其中一个蟹篓。 他原以为这蟹篓会轻飘飘的什么都没有,可谁知道一上手却发现奇重无比,竟然不怎么提得起来。 什么情况? 篓里进石头了! “哎,西门大官人,赶紧过来帮我一把!” 随着毕运涛的叫唤,西门耀铭也游了过来,两人一起发力,“哗啦”一声,沉在蟹簖中的蟹篓被提了起来。 众人的目光齐齐的往蟹篓看去,顿时全都目瞪口呆的愣住了。 蟹篓里面,竟然全都是螃蟹,大大小小的螃蟹,密密麻麻的挤成一堆。 它们正使劲挣扎攀爬着想逃出去,隔得老远就能听到“刷刷”的爪子爬动声。 这么意外的情况,不但毕运涛和西门耀铭傻了眼,就连长年在这江上以捕鱼为生的严立中也吃惊得不行。 “这,这,这怎么可能?” 一旁的胡舒宝也呆住了,“是啊,完全不可能的啊,怎么会有这么多螃蟹?” “好诶,好诶!”郑佩琳却兴奋得不行,连连拍着叫起来,“抓到螃蟹了!” 西门耀铭也跟着笑起来,“哈哈,中午咱们可有得吃咯!” 毕运涛把蟹篓扔上了船,又去提另一个,结果一入手,发现又是刚才一样的情况,一个人根本提不动。 只好又叫上西门耀铭,两人一起使劲才把蟹篓提了起来。 没有例外,蟹篓里面挤满了乱爬的螃蟹。 剩下的一个蟹篓也是一模一样的情况,提起来的时候里面也装满了螃蟹。 这些蟹篓通通抛上了船之后,严立中就赶紧将螃蟹倒入箩筐之中。 螃蟹大小均匀不一,小的一两左右,大的不超过三两,可是个个都无比生猛,一入箩筐,纷纷四窜逃开。 三个蟹篓的螃蟹倒进去,竟然就装了大半箩筐。 严立中见状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因为这大半箩筐的螃蟹,别说是论个卖,就是论斤称,这也得好几千块钱了。 吃惊之余,严立中抓起一个比较大的,然后赶紧的用罩子盖住箩筐,这才扬起手中的螃蟹来细看。 青背,白肚,黄毛,金爪,又确确实实是这江中的河蟹。 严立中就纳闷了,以前他下蟹簖的时候,两三天顶多就抓个三五只,可严小开一下蟹簖,仅一夜功夫就逮了几十斤。 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真的以为这是在做梦! 看着他瞠目结舌的样子,郑佩琳不由笑了起来,“大叔,这下你怎么说?这箩筐打水装了多少呀?” 严立中闹了个大花脸,喃喃的自语,“见鬼了,真是见鬼了,我在这里整这么长的时间,从来没看过这么多螃蟹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舒宝也同样纳闷,“照理来说不可能的啊!” 在水中的毕运涛把三个蟹篓扔上去后,这就准备上岸。 谁知道他刚游一下就被严小开拽了回来,“涛哥,你干嘛去?” “上船啊!” 严小开指了指蟹簖里面的混浊水域,“这里面的蟹还没抓完呢,上什么船啊!” 毕运涛吃惊的道:“还有?” 严小开点了点头,然后拿起一个带柄的网兜朝里面一抄,竟然奇迹般的又抄起了好几只螃蟹,“你看!” 严立中再次目瞪口呆,我在哪,我是谁,我在做梦吗? 毕运涛忍不住笑了,“太好了,下面竟然还有!” 西门耀铭也跟着叫起来,“快,给我个抄网,我也要捞螃蟹!” 两人各自叫船上的人递下了网兜,和严小开一起打捞起来。 约摸半个小时后,蟹簖里的螃蟹被捞得差不多了,两人这才上了船。 到了船上一看,仅是这一个蟹簖所抓的螃蟹就装满了一箩筐,还溢了很多出来。 粗粗的估算一下,足有七八百只,也就是说,仅这一个蟹簖所抓的螃蟹最少就能卖上万元。 看着这满满一筐的螃蟹,严立中真是各种羡慕妒忌恨啊,因为他要是有严小开一半……不,一半的一半再一半的运气,他早就发大财了! 清空了这个蟹簖之后,众人又跟着船驶到了另外一个设置了蟹簖陷阱的水域。 无独有偶,这里的蟹簖竟然也和刚刚那个一样,不但蟹篓里爬满了螃蟹,就连蟹簖的水域里面也有不少的螃蟹。 当二十几个蟹簖全都清完的时候,严小开所带的箩筐已经全部装满了,而且还不够装,严立中又贡献出了自己的几个蛇皮袋才勉强装下。 这么多的螃蟹,足有八九百斤,如果拿到市面上去卖,论斤贱卖也能卖个好几万! 严立中真的惊呆了,看着这一筐筐的螃蟹,彻彻底底的傻愣在那里。 “天啊,开子,你到底用的是什么办法,让这些螃蟹都爬到你的蟹簖里去的?” 严小开笑笑,“叔,我只是运气好!” “扯淡,我在这折腾近十年了,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运气。” 郑佩琳适时的插嘴接话,“大叔,这就叫同人不同命,同命不同病啊!” 严立中苦笑着说不上话来了。 当鱼船满载着螃蟹凯旋而归的时候,昨天运蟹簖来的小卡车已经等候在岸边。 严小开几人合力把螃蟹全都搬到车上,这就打道回府了。 回到家的时候,早早接到严小开电话通知的严父严母已经将昨天已经沏好的池子消完了毒,并加上水了。 严小开把螃蟹全都倒进了门前放的几个大水缸里,然后教众人分辨出公母。 其实也很容易分,不管是什么蟹,硬壳的另一面就是肚皮,肚皮的中间有个盖子,学名叫脐掩,母的脐掩是圆形的,而公的脐掩是三角形的。 教会了众人分公母后,严小开就让他们把公和母的各自分开。 他自己则进屋去,找出昨天上山采草药的箩筐,从里面找出几株青草,放到石舀里鼓捣起来…… 第132章 秘方养殖 严小开把那些青草捣出了汁之后,将草汁倒进加了水的池子里,等到汁液完全稀释到水中之后,他才将分出来的母蟹全部倒进池中。 郑佩琳和胡舒宝见状,很好奇的凑上来。 胡舒宝疑惑的问:“小开,你池子里加的是什么?” “一种药水!” 两女白他一眼,因为他明显说了一句废话。 严小开只好补充,“一种类似催产素的药汁!” 两女的眼睛就大了,“啊?” 严小开笑了笑,“班长大人,你不是问我蟹苗从哪来的吗?答案就是从这些母蟹的肚子里来。加进这些药汁之后,已经怀孕的母蟹会在二十四小时内产出幼卵。” 胡舒宝恍然大悟,随即又问:“可是这些蟹卵要发育成形得有一个月至两个月的时间,成形的幼蟹要成长为扣蟹还要一段时间,你有这么多的时间去管理吗?别忘了,暑假结束你就要去实习了。” 严小开摇头,“你指的只是一般正常的情况下,但我养的这种,少则一个星期多则两个星期就能成形,一个月就能长成扣蟹。” 胡舒宝极为吃惊的问,“你用什么东西催长?” 郑佩琳插嘴说,“还用问吗?肯定就是那些破草根烂树叶的东西。舒宝,难道你还没有发现吗?他那些蟹簖之所以能捕到那么多螃蟹,全和他事先放到蟹篓里的草根树叶有关。” 胡舒宝又吃一惊,“有,有吗?我没注意到这个啊!” “怎么没有?每个蟹篓里都装了一捆扎好的树叶,放在最底下,里面有好几种青草呢!我猜这些青草要不是螃蟹喜欢吃的食物,要不就是有着别的特殊作用,归根结底的作用就是吸引螃蟹。严小开,你说我分析得对不对?” 严小开向郑佩琳竖起大拇指,“还是你比较聪明!螃蟹确实就是这样被吸引进去的,那捆青草中,有黄麻,苦楝,鱼腥……近十种类似中药的青草,它们混合在一起,会散发出一种浓烈的气味,螃蟹闻到这种气味后,会发疯的往里钻。” 胡舒宝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会有那么多螃蟹呢!” 严小开又笑了起来,“等着吧,这几天还会有更多螃蟹钻进去呢!” 郑佩琳惊讶得不行,“还会有更多?” 严小开点头,“随着那些草被水泡烂,味道会更浓烈,几海里外的螃蟹都会被吸引过来的。” 胡舒宝不解的问:“既然你已经开始培育蟹苗,还要抓那么多成蟹干嘛?” 严小开摊手,“那还能是干嘛,肯定是投养啊!那十几亩池塘,我可是准备一大半养成蟹,一小半养蟹苗。这样才能最短的时间见收益,让你们以及我的父母对这个事有信心。” 胡舒宝想起一个问题,“那些螃蟹虽然小的只有一两,大的不超过三两,但基本已属于成蟹了,怎么还可能继续生长?” 严小开老神在在,“在别人手中,自然是不能的,可是到了我的手上,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胡舒宝愣愣的问:“可是,你连饲料都没有,喂它们吃什么呢?” 严小开笑笑,然后从那个装满各种药草的箩筐里挑出一把暗红发紫的青草,放到一个木桶里使劲的捣了几下,捣出了草汁之后又加了一点水,这就倒到菜园边一块相对湿润的地上。 汁水很快就渗进了泥土里,消失不见了,只能看到表面有一块湿润的痕迹。 胡舒宝和郑佩琳看得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严小开在搞什么东东。 只是没多一会儿,奇迹就发生了! 从那片湿润的土地上,竟然冒出了蚯蚓,大大小小的蚯蚓正从泥土中不停的争相冒出来,然后全都爬到地面上,足足有几十上百条之多。 严小开指着那些蚯蚓说,“看,这不就是饲料吗?” 两女惊呆了! “天啊,为什么会这样?你刚刚捣的是什么?” 严小开解释,“刚刚那种草叫做辣僚,带着激刺的气味,对人体无害,但对蚯蚓却起着强烈的刺激作用,一旦接触到,它们就会发疯一样往外钻,就算没碰触到,光是闻到这种气味,也会钻出来。和吸引螃蟹钻进蟹簖的原理差不多。” 两女听得目瞪口呆,直接就傻了。 严小开继续滔滔不绝。 “这种辣僚在我们这里是随处可见的,蚯蚓也到处都是!” “,随手抓一把辣僚,捣点汁掺点水,往地上一倒就能有很多蚯蚓,这就是天然的饲料!” “事实早在一千多年前就已经证明过,螃蟹最爱吃的就是蚯蚓!” “蚯蚓含有丰富的蛋白质,脂肪,碳水化合物,维生素,钙,磷等矿物质!” “除此之外,它还含有地龙素,地龙解毒素,黄嘌呤,扩组织胺,维生素等等,不但是伺料,更是天然的防病药物。” “螃蟹有了这种天然伺料,再加上我提供的那个池塘环境,想长不大都很难呢!” 两女愣愣的听着,半响都回不过神来,因为她们真的不敢相信,这就是她们以前认识的严小开。 这还是废柴吗? 谁还敢说他是废柴? 他懂的东西不但鲜有听闻,而且制造出来奇迹,十分的骇人。 看着两女发呆的模样,严小开好笑的上来拍拍她们的肩膀。 “好了,班长和校花大人,都别发呆了,咱们一起去挑些螃蟹,中午好好饱餐一顿吧,下午还有好多活呢!” --------- 忙碌的日子,过得总是相当快的。 转眼间,好几天就过去了。 在后来的这几天里,江上的蟹簖正如严小开所说的那样,捕抓到的螃蟹一次比一次多。 直到蟹篓装着的草根味道变淡后,螃蟹才渐渐减少。 不过这个时候,严小开已经在江上捕捞了超过万斤的螃蟹。 他的堂叔严立中看见他捕抓得这么过瘾,仅是几天之间就挣了几十万,自己也购卖了四五十个蟹簖投放到江上。 然而正如郑佩琳所说的那样,同人不同命,同病不同命,有韩红的病未必有她的命。 严立中买回来的蟹簖才一放到江上,当夜就下起了暴雨。 江上发起了洪水,别说是螃蟹的影子没见到,就连那些刚费劲打好桩的蟹簖也被冲得不见踪影。 严大叔亏了个血本无归。 至于严小开则把捕抓回来的螃蟹留一些做种蟹产卵,另外的以母蟹与公蟹三比二的比例投放到池塘里。 种蟹在草药催生产卵之后,严小开就把种蟹通通都捞了起来,池中就只剩下一堆堆密密麻麻数之不清的黑色蟹卵。 他每天都会去查看这些池子的蟹卵,并时不时的往里面投放一下奇奇怪怪的草药汁。 结果,众人又看到了一个奇迹,那就是几天之间蟹卵就已孵化成形,变成很小很小的幼蟹。 在完成孵化工作后,严小开将这些幼蟹开始按密度的投放到另外的水池中,开始了精心的伺养,而那些幼蟹的长势也相当的疯狂,每天都不同的模样。 夸张一点说,幼蟹的成长速度几乎是肉眼可见的。 不过幼蟹虽然长势疯狂,可是除了严父严母外,谁也不知道严小开给它们喂养了什么! 人们唯一知道的是,那个七八百平方面积的大棚里,池子从开始的五个,变成了十个,最后变成了二十个。 蟹卵也变成了幼蟹,渐渐长成扣蟹,也就是可大面积投养的蟹苗。 而这个过程,仅仅只用了三个星期,比一般螃蟹养殖缩短了好几倍的时间。 原先已经投养到了池塘里的成蟹,竟然也纷纷开始退壳再发育! 到暑假结束的时候,原来一两重的螃蟹长到了三两,二两重的长到了三两与四两之斤,有的甚至长到了五两。 培育出来的蟹苗,大面积投养之后,严父严母按照严小开所传授的喂养与管理办法,真的只是两三个月,蟹苗就生长为可上市的商品蟹。 小的有三两重,大的超过五两。 经此一役,严父严母也终于在这个原本一点也不靠谱的螃蟹养植中赚到了第一桶金,从而成为了当地唯一的一家螃蟹养殖户,然后逐渐成为广省养殖螃蟹大户,最后变成一个产业的先行者。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现在,严小开仍在幼蟹的培育工作,不过这个时候,反对的声音已经完完全全的消失了! 因为仅仅是从江上捕捞回来的螃蟹就已经超过万斤,其价值已经远远大于投入的花销,也就是说,螃蟹养殖还没真正的规模化,他们就挣了钱! 尽管摊分下去每个人并不能分到多少,可是有了这个原始的积累,那就意味着财富将滚滚而来。 看着严小开做出来的惊人成绩,郑佩琳忍不住了。 “严小开,你还去实什么习,找什么单位啊,直接养螃蟹就得了!照你这样养法,只要再扩大规模,变成产业化,你很快就能成为千万甚至是亿万富翁的。” 严小开笑着问:“你希望我是一个这么没大志的人吗?” 郑佩琳愣了一下,“这怎么可以说没大志呢?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啊!” 严小开退一步说,“好吧,我这样问,你会喜欢一个养螃蟹的吗?” 郑佩琳脸刷地就红了,白他一眼没有吱声。 我喜欢一个人与他做什么有关吗? 只要我喜欢他,别说他是养螃蟹,就算他是做鸭的……烧鸭,我也照样喜欢。 见她不说话,严小开就说,“我和我爸进山去采药,你要跟我们一起去吗?” 上次的事情,仍让郑佩琳心有余悸,所以立即摇头摆手,“不要,不要,我可不想再被蜈蚣咬了!” 严小开哈哈大笑,进屋去唤上严父,两父子一起进山了。 这段时间里,凡是与螃蟹有关的事情,严小开就有意识的拉着父亲参与。 对于父亲,没有保密这两个字,只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严父虽然被人起了个外号叫严老实,可事实上他并不甘心平佣,否则他也不会承包鱼塘,承包山地了。 现如今儿子指了一条明路,他有什么理由不大步朝前迈,所以对严小开所说的一点一滴都认真的记在心里。 只是,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他的儿子怎么就成养螃蟹专家了呢? 以前他可是吃螃蟹都要自己教的。 第133章 我喜欢废柴 这天晚上,夜里十点一刻了。 这个钟点,对于繁华热闹的城市而言,夜生活的序幕才刚刚拉开。 只是对于没有什么消闲与娱乐节目的农村,这个时候已经不早了,大家几乎都洗洗睡了,没睡的也在为国家添加人口而操劳。 放眼望去,何坑村已经没有几户人家还亮着灯火。 严家也一样,九点多的时候已经熄灯了,这个时候严父严母的屋子里传来的不是啪啪声,而是呼呼的鼻鼾声。 养螃蟹并不是件易事,每天都有忙不完的活,两老起早贪黑,累得不要不要的。 不过累得充实又满足,因为人生终于有了新的盼头。 严小开此时也回屋上了床,不过并没有睡着,他还在练功。 重生之后,严小开一直都保持白天鸣鸡起武,夜里勤练内功的习惯,没有什么特殊情况是绝不间断的! 可喜的是,经过了几个月的苦修,他的内功已经恢复了一丢丢。 别看这只是一丢丢,有了这一丢丢内气相助,他再练起功夫来,已是事半功倍。 也正是因为知道内功的强大作用,严小开也更加的勤奋,每天晚上早早的回屋,上床!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的房间里藏着个小媳妇呢! 而且他练的这门内功也不需要像别人那样盘膝打坐,只要他喜欢,任何的姿势都可以! 坐着,站着,躺着,甚至是蹲着都没问题,像临床经验的老司机一样。 这会儿,他正平躺在床上,双手交叠于下丹田之上,双目轻垂! 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舌抵上胯,心、神、意守脐部。 心随意动,如同虚无,丹田之中的气息缓缓的运转于奇筋八脉。 正聚精会神之间,严小开突然感觉外面传来一阵动静。 这动静十分的轻,刚开始的时候严小开还以为是耗子! 老屋旧宅,有那么几只耗子一点也不稀奇,可仔细的凝神一听,发现那并不是耗子的声音,而是人,就在他的门外。 这个时候,会是谁呢? 严小开立即就警觉起来,腾地下了床,蹑手蹑脚的来到门边。 靠得近了,他才终于确定,外面确实是一个人,就是在门外的走廊上。 这人明显有些犹豫,脚步在门外徘徊不定,仿佛想进来行凶,又无法下狠心的样子。 严小开终于忍不住,霍地一下打开门。 皎洁的月光下,一个俏生生的身影站在那里,手轻轻的抬起,正欲敲门的样子。 四目相对,严小开神情不由一滞,压低声音问:“怎么是你?” 门外站着的,竟然胡舒宝。 此时的她穿着一袭白色连衣裙,盈盈的站在月光下。 朦胧银白的光线照在她的脸上,晶莹中透着绯红,垂散开来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肩头上,竟让人觉得分外的妩媚迷人。 门突然打开,胡舒宝也吓了一跳,好一阵才吱唔着说,“我,我睡不着,想找你聊聊。” 严小开有些纳闷,这深更半夜的,还有什么好聊呢? 女人,只会影响自己练功的速度。 不过最终他还是说,“那你进来吧!” 胡舒宝摇头,朝院门外指了指,“不,咱们出去!” 严小开没有蠢到去问为什么,只是点点头,回屋拿了件外套,这就和她一起出门。 从院子里走出去的时候,两人都很默契尽量不发出什么动静! 看着有些紧张的默默跟在后面的的胡舒宝,严小开的心里也一阵怦怦直跳,有点心虚,有点刺激,更有点兴奋…… 那感觉,就像是去偷情似的。 出了家门之后,两人顺着村庄小道漫无目的的朝前走。 走了一段,严小开又不免有些纳闷,因为胡舒宝说要和自己聊聊,可是一直到这会儿也不见她说一句话。 走着走着,前面已经是村中的小河了。 看见河中间那块椭圆平顶的大石,严小开突然玩性大起,指起那巨石说,“我们上那去聊吧!” 胡舒宝抬眼看去,发现那是一个高约有两米左右的巨石,周围呈椭圆形,上顶却是平的。 两人要是坐在上面谈天说地,必定很有意思。 只是当她垂头看到自己身上的裙子时,又有些犹豫,“我可能上不去啊!” “没事,我把你顶上去!” 胡舒宝点头应好,然后脱了脚上的鞋,拎在手上提起裙摆准备下水。 严小开怕她走不稳,这就把手伸了过去。 看到他递过来的手,胡舒宝竟然想也不想的就把手伸了过去,和他握在了一起。 严小开这就牵着她往河中间走去。 河水并不深,还没齐到膝盖,清凉又不让人感觉寒冷,舒服怡人。 不多久,两人就到了石头边上。 看着毫无攀附落脚点的光滑大石,胡舒宝十分为难,“我怎么上去?” 严小微微蹲下身子,沉腰立马,“你踩着我腿,骑到我的肩膀上,我把你顶上去。” 胡舒宝突然来了一句:“你愿意被我骑啊?” 严小开愣了一下,这……什么虎狼之词呢? 在他失神间,胡舒宝已经咯咯的笑了起来。 严小开被弄得老脸发窘,因为从来都矜持含蓄的班花大人调戏起人来也是相当要命的,他都被弄得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胡舒宝更是笑得花枝乱颤,“看你,脸都红了呢!” “我……” “准备好哦,我要上了!” 胡舒宝抬起雪白的腿,甩了甩脚上的水珠之后,然后踩到了严小开扎起马步的腿上。借着他的腿,缓缓的骑到他的肩膀上。 这样的动作,两人的身体自然免不了亲密接触! 被她娇柔温热的身体一挨着,尤其是那丰满高耸压上来的时候,严小感觉自己虎躯一震,双腿也一阵发虚发软,差点没软倒在河里。 当她终于骑坐到他的肩膀上的时候,他就感觉更要命了。 因为胡舒宝穿的是连衣裙,裙摆虽然不算短,但这样动作已经将裙摆拉高了,中裙变成了短裙。 两条洁白修长的腿上又不着丝袜,一骑到他的肩膀上,两条腿就紧夹了他的颈脖,使得他的脸紧挨着她两腿的内侧柔娕肌肤。 严小开甚至感觉自己闻到了大海的味道,呼吸顿时一滞,心怦怦的跳了起来,双腿更是一阵阵发颤。 骑在他肩上的胡舒宝轻拍一下他的头,“哎,你别抖呀,不然我要摔河里去了!” 严小开只能像刚才练功一样,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却依然还是颤抖不停! 偏偏这个时候,胡舒宝又来一句,“你这样抖,我有点害怕,你赶紧扶着我的腿!” 严小开哭笑不得,这样已经要我的命了,你还叫我去扶你的腿? 不过最后,他还是颤颤巍巍的抬起双手,抓住了她两条小腿。 结实匀称的小腿,入手滑溜,触感好得笔墨难描。 严小开记得从前不知道谁说过,拥有一双结实美腿的女人,会让男人快乐。 在他心神恍惚间,胡舒宝已经借着他的身体攀上了石头平顶上了! 一上去,她立即欢呼起来。 “严小开,这上面太好玩了,平坦又光滑,像是一张圆形的大床!” 如果说这话的是郑佩琳,严小开肯定会说“那今晚就睡这里吧”。 如果说这话的是毕瑜,严小开会更放荡,“咱们今晚就在这洞房吧!” 可是这话是胡舒宝说的,他真心浪不起来,只能没有什么表情的说,“看起来虽然像床,事实上却睡不得人,冻都把你冻死!” 胡舒宝不以为意,趴下来把手递给他,“快,我拉你上来!” 严小开这就借着她的手爬了上去。 两人都上了大石后,席地坐了下来。 今晚的月光份外皎洁,细碎的月光洒在铺满河面! 两岸的草地,远处的山林沉浸于浓浓的夜色中,形成一片墨色! 这朦胧中透着银色的夜景,仿佛一幅色汉鲜明的水墨画。 这样的夜景,透着浪漫的气息,也给气氛增添暧昧。 坐下来之后,胡舒宝一直没说话,严小开就忍不住问,“胡舒宝,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呢?” 胡舒宝幽幽的开口,“明天,我可能要先回去了!” 严小开疑惑的问:“暑假不是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吗?怎么不在这里多玩几天?” “已经玩好多天了,家里人催着回去,说是让我准备一下,提前去实习单位熟悉一下环境。” “这样啊,那就回吧,反正我这边的活也忙得七七八八了,明儿我送你回家!” 胡舒宝摇头,“不用的,明天你带我到镇里去就可以了,我家里有人来接我。” 严小开点点头,“那也行,咱们开学见呗!” “开学我应该不回学校了。” 严小开微微愕然,“开学也不回学校了?” “嗯,大部份同学都和我一样的,因为有很多现在已经开始实习了,早一些的甚至刚放暑假就去实习单位报到去了。” 严小开恍然,“是这样啊!看来我是太后知后觉了。” 胡舒宝的语气有些伤感,“所以咱们再见面,恐怕是实习结束后回学校的时候了!” 严小开板指算算,那恐怕是一年以后的事情! 话到这儿,两人竟然不约而同的沉默下来。 对于即将面对的别离,严小开感觉很平淡,因为胡舒宝对他而言,仅仅只是一个同学而已! 尽管这个同学的外貌不差,有着一双性感又结实的美腿,性格温婉柔雅,还是个大胡子……不过他觉得这一切都和自己无关! 唯一感觉有些可惜的是,她并没有和毕运涛凑成一对儿。 想到这个,严小开忍不住了,“胡舒宝,我能问你个事不?” “你问呗!” “你知道的,毕运涛很喜欢你呢!你怎么就不喜欢他呢?” 胡舒宝没想到他问的竟然是这个,微愣一下后,半响没吱声。 严小开疑惑的看着她,“怎么了?” 胡舒宝终于开了腔,“别人喜欢我,我就一定要喜欢他吗?” 严小开不解的问:“毕运涛不差啊,身手不错,功课又好,用别人的话来说,那就是一只潜力股。” 胡舒宝看他一眼,“如果不喜欢,别说潜力股,优绩股都没用。” 严小开叹口气,“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生呢?” 胡舒宝看了他好几眼,然后一字一顿的说,“我喜欢废柴型的!” 严小开愣住了,诧异又惊奇的看着她。 她指的废柴……不会是说我吧? 她是在向我表白吗? 不会吧! 白富美不是都配高富帅的吗? 严小开沉默一阵,终于假笑着缓和气氛,“呵呵,班长大人你真爱开玩笑!” 胡舒宝摇头,“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说真的!” “呃……”严小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眈天望日的道:“今天的月亮很圆呢!” 胡舒宝看也不看天上,只是盯着他,“今天是初一!” 严小开抬头看看,天上是一轮弯月,老脸又一阵发窘! 胡舒宝半晌没等到他一句话,再次鼓起勇气问:“严小开,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严小开点头,然后又摇头。 胡舒宝追问,“什么意思?” 严小开只好说,“我明白了,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说!” “怎么想就怎么说呗!” 严小开想了又想,尽量委婉的说,“家里还很穷,学业还没结束,小妹也还很小,我暂时什么想法都没有!” 尽管严小开说得相当的含蓄与婉转,但胡舒宝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里的失落自然不只一点半点。 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正在严小开努力想要说点什么来缓和下气氛的时候,裤兜里的手机竟然响了起来。 拿出来一看,发现来电的竟然是西门耀铭。 看看时间,已经是十二点一刻了。 这个时候,他打电话给自己干嘛呢? “小铭子,怎么了?” “哥,我看到那个不会功夫的熊猫出门了!” “这个时候出门?” “他正在倒车,哥,我要跟着他吗?” “当然,看看他去哪里,要干什么?” “好咧!” “小心点,别让他给发现了!” “我知道了!” 挂上电话,严小开见一旁依然心神恍惚的胡舒宝,这就提议,“夜很深了,咱们回吧!” 胡舒宝幽幽的叹口气,什么也没说的点了点头。 第134章 严尔摩斯 第二天上午。 严小开将胡舒宝送到镇上。 接她的车已经来了,就停在镇上的小站上。 要离别了,胡舒宝的心里充满了失落与伤感,强撑起笑容对严小开说,“那么,保重了!” 严小开点头,“嗯,保重,有空常联系。” 胡舒宝抿了抿唇,突然很大胆的凑过来,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就推开车门下去了。 严小开摸着微微还有点发湿的脸颊,心里头挺复杂的。 好一阵,他才摇摇头,往西门耀铭入住的那间宾馆走去。 到了的时候,西门耀铭还在蒙头大睡。 严小开吵醒他之后就立即问,“小铭子,昨晚怎么样了?” 西门耀铭睡眼惺忪的摇头,“不怎么样呢!” 严小开追问,“不怎么样是怎么样?” 西门耀铭脸上浮起惭愧之色,“我跟丢了!” 严小开微吃一惊,“你被他发现了?” 西门耀铭摇头,“那倒没有。是他开得太快,我骑着那烂摩托追不上,而且半路还爆了胎,差点没给摔死。” 严小开很无语,走到阳台的窗边看了看,发现下面的庭院中停了一辆丰田轿车,这就继续问:“那他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两点十分左右!” 严小开看看墙上挂的壁钟,“我接到你电话的时候是十二点一刻,这么说他出门时间总共是两个小时!” 西门耀铭点头。 严小开想了想说,“带我去你跟丢的地方看看!” 西门耀铭有点不情愿,“哥,不去好不好,发现不了什么的,我被折腾一夜,困死了!让我再睡一觉吧!” “都这个时候了,还睡什么睡,赶紧洗把脸,咱们出门!” 西门耀铭只能无奈的答应。 两人出门上车后,严小开问清楚了昨晚杜大同的行车速度及方向,然后才朝前驶去。 大约行了有四十分钟左右,西门耀铭就指着路边的一个地方说,“哥,我就是在这儿跟丢的。” 严小开点头,不过并没有停车,只是匆匆朝西门耀铭所指的地方看一眼,然后又往前驶去。 到了前面的一个岔路口时,严小开终于把车停了下来。 左右看看,发现一条是通往县城的公路,另一条是进入响水村的村道。 “哥,那烂摩托走到这里就爆胎了,因为不确定他到底往哪个方向走,所以我就没再继续追了!” 严小开微点一下头,若有所思的沉默一阵,这就往县城的方向驶去。 前行了一阵之后,看到岔路口就驶进去。 前进一会儿,又退出来,退出来又继续前行,前行一阵又看到岔路口,又驶进去,前进一会儿,又退出来。 如此三番,最终回到主道上,然后掉头。回到了刚才的第一个岔路口后,这就往响水村的村道驶去。 进入村子之后,在里面逛了一圈,到了村中的小卖部后,他下车去买了几瓶水,又买了点零食,耽搁了一阵后才上车,原路返回。 西门耀铭被他这一通骚操作搞得晕头转向莫名其妙。 眼见严小开还要继续漫无目的搜索,他终于忍不住了。 “哥,走吧,我都说发现不了什么的,咱们还是回去吧,我被你转得头晕了!” 严小开摇头,“谁说发现不了什么,我已经知道杜大同昨晚上哪了!” 懒洋洋的卧在座位上的西门耀铭闻言精神一振,立即坐了起来,“哦?” 这个时候严小开已经驶回到了最初的岔路口,把车停靠到一边,指了指后面的响水村。 “如果我没搞错的话,杜大同昨晚上就是来的这里!” 西门耀铭疑惑不解的问:“你怎么能确定?” 严小开扬起一根手指,“因为时间!” 西门耀铭仍是一头雾水,“什么时间!” 严小开指向周围,“按照杜大同的行车速度,从镇上到你刚才跟丢的地方,大概是四十分钟之间,一路直行的话,来到这里,就是五十分钟。” 西门耀铭忙摆手,“等一下,等一下,难道在这四十到五十分钟之间,他一直是直行,不能往叉道进去吗?” 严小开摇头,“不可能!” 西门耀铭追问,“为什么?” “因为从你跟丢的地方到这个路口,两边都是高耸的山林,没有岔路口!” 西门耀铭疑惑的问:“真的?” 严小开失笑,“怎么不是真的,我已经仔细看过了。你要不相信,咱们一会回的时候,你再仔细看看。” 西门耀铭有些无语,“那好吧,就算他在这十分钟之间没有拐弯,然后到了这里,你怎么能确定他是拐进去了,而不是直行往县城方向呢?” “还是因为时间!” 西门耀铭又迷糊了,“这个怎么说?” “刚才的时候,我们不是往县城方向驶过一段了吗?而且每个岔路口都驶进去了一段!” “如果他出来的时间总共是两个小时,他来到这里已经要五十分钟,那从这里回去最少也得五十分钟,那剩下的时间只有二十分钟!” “这二十分钟还要减掉一些回程的时间,我们往大了估算,减去回程后的时间还剩下十来分钟!” “剩下的十来分钟,仍然不是他全部的行车时间,因为他出来肯定是见某个人,办某些事的,就算是最简短的碰面,那么也得耽误一点时间!” “如此一来,他从这儿再往前行的时间,应该仅仅只有几分钟到十分钟之间,你认为这样的推算合理吗?” 西门耀铭扳起指头仔细的算了算,终于点头,“合理!” 严小开又说,“既然合理,那我们就假设他是往县城走的,按照他的车速,十分钟之间,前面有几个岔路口你知道吗?” 西门耀铭摇头,“没去数!” 严小开竖起三根手指,“总共有三个,第一个三分钟之后,第二个与第三个在八分钟之后。按照这个时间来估算!” “我原本觉得第一个是最有可能的,可是我进去后,发现并不像!” “刚才你已经看到了,那是一条上山的道,一进去就是一条坑坑洼洼的陡坡!” “我们开的是路虎,爬上去就必须六七分钟,而杜大同开的是低底盘的轿车,他爬上去必须得十分小心才不会刮底!” “这样的话,时间会更长,因此也排除了他驶进这条路的可能,你说对不?” 西门耀铭愣愣的点头,“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所以我说,他必定是进了这边的响水村!” 西门耀铭摇头,质疑道:“这也不是绝对的,难不成就不可能有人在前边的路口又或是半路上等他吗?” 严小开笑了,“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很简单,因为泥巴!” 西门耀铭又摸不着头脑了,“什么泥巴?” “你没看见他的车吗?四个轮胎上都沾满了厚厚的泥巴,有一些还是湿的,这就说明泥巴是新鲜的,就是昨天晚上才刚沾上去的。而这周围的岔道,并没有这样的泥巴。” 西门耀铭这下终于是服了,喃喃的说:“这个我怎么就没注意到呢?” 严小开嘿嘿一笑,“要不然我怎么是主角,你怎么是配角呢!” 西门耀铭:“……” 严小开笑而不语。 好一阵,西门耀铭才又问:“好吧,哥,就算你的推理是正确的,那只不会功夫的熊猫确实是进了这条响水村,可是他进去找谁呢?” 严小开想也不想的说,“他的情妇!” 西门耀铭睁大眼睛,“哥,你是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男人三更半夜的出门,一定是去找他情妇吗?而且这时间也对不上啊,见了他的情妇,怎么也得搞上个一两个小时吧!” 严小开笑问,“万一他们一见面就开始搞,而且杜大同还是个快枪手,完事就回去了呢?” 西门耀铭狂汗,“这,这也太仓促了吧!完全不合理!” 严小开大笑,笑过之后才认真的说,“我也觉仓促了些,那好吧,就算他们没搞,但我仍然确定,他昨晚来这儿见的确实是一个女的,至于是不是他的情妇吗?只有七成的机率!” 西门耀铭不解,“这话又怎么说!” 严小开指着响水村那边一栋高为三层半的别墅,“因为他昨晚就是到了那里,而那栋房子的主人是一个女的!” “你怎么确定他是到了那所房子呢?” “因为整条响水村,就那个房子门前正在挖水渠,路上堆了烂泥积水,而且泥中有车轮痕迹,痕迹不但是新鲜的,而且与杜大同的那辆丰田相吻合。” 西门耀铭又问:“那你怎么知道这房子的主人是一个女的,而且有可能是杜大同的情妇呢?你对这个村子很熟悉吗?” 严小开摇头,“我也是第一次来!” 西门耀铭纳闷的问:“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严小指了指扔在后排座位上的矿泉水和零食,“你以为这钱是白花的吗?” 西门耀铭恍然大悟:“我刚才还纳闷呢,车上不是明明有红牛什么的,干嘛还跑去买这种劣质矿泉水和没有出厂日期的绿豆饼,原来你是打听情况去了。可是……人家怎么就愿意告诉你?” 严小开嘿嘿一笑,又指着那水和零食问:“你觉得这东西值多少钱?” 西门耀铭算了算说,“十来二十块吧!” “我给了那大婶五十块,而且让她不用找了。” “……” 西门耀铭这下终于是彻彻底底的服了,服得死去活来,竖着大拇指说,“哥,你真是太牛叉了,难怪我老斗说你是个人才,要我跟着你好好学呢!” 严小开嘿嘿一笑,“少拍马屁,一会儿把你那摩托好好修一下,我估摸着杜大同还会再来。你给我好好盯着他,千万不能再出这样的状况。” 西门耀铭弱弱的问:“哥,你确定吗?” “废话,不确定我能跟你说?” 西门耀铭只能无奈的点头。 第135章 扩大规模 时间一晃,又过去了一个星期。 严小开养殖的幼蟹已经长成了扣蟹,粗略估算有七八万只的蟹苗,可以开始大面积的投养了。 只是,面对着这么多蟹苗,严父那十来亩的池塘显然是不够了,何况已经有三分之二用于成蟹养殖。 剩下那几亩池塘,投放一万只蟹苗都已经很勉强了。 面对这个问题,大家都很着急,不过严小开却仍像没事人一样。 在一天中午吃饭的时候,郑佩琳忍不住问:“严小开,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严小开目光紧盯着那盘红烧肉,头也不抬的问:“什么怎么想?” 郑佩琳着急的问,“这么多蟹苗,投养到哪儿啊?” 毕运涛也跟着说,“对啊,小开,那些幼蟹已经长成扣蟹了,要准备投养了!” 严父接话,“咱们家的池塘已经明显不够用了!” 西门耀铭则和严小开一样,只顾着那盘红烧肉,闷声不吭的埋头苦吃。 严小开终于抬起头来,看看众人说,“爸,涛哥,郑佩琳,哎,还有你,小铭子……你急什么,又没人跟你抢。先别忙着吃,听我说!” 西门耀铭嘴里嚼着块红烧肉,碗里还叠着几块,筷子上还夹了一块,含糊不清回答,“哥,你说嘛,我听着呢!” 严小开无爱的看他一眼,“大家的意思是怎样,想要小干,还是大干?” 郑佩琳疑惑的问:“什么叫做小干,什么叫做大干?” “小干呢?那就是我现在联系胡舒宝,让她叫他叔叔给我们几个客户,联系他们来看蟹苗。大部份卖掉,小部份留来自己养。” 说着,严小开拿出个计算机,噼哩啪啦的按了一阵后道:“卖掉的蟹苗加上一个半月后的成蟹出售,咱们应该能挣二百多万。除去成本,我们的净利益是二百万左右。” 二百万! 对于西门耀铭与郑佩琳而言,仅仅只是毛毛雨,所以他们听了完全没有什么感觉。 只是对于严父严母甚至是毕运涛而言,这可就是一笔天文数字了,所以他们惊愕得半响都吱不了声,因为他们没想到严小开这个螃蟹养殖真的能赚钱,而且赚这么多钱。 看了众人一眼后,严小开继续说,“这是稳打稳算的保守做法。另外,我还有更大的盘算,不过这得取决于各位意愿。” 郑佩琳忙问,“那更大的盘算是什么?” “可不可以先不说!” 郑佩琳嗔怪的剜他一眼,“你说可不可以?我最讨厌装神秘卖关子的人了!” “大干呢!那就是蟹苗一只都不卖,咱们全部投养,然后按照我所说的,严格执行喂养与管理制度,三个月后,二百万将变成五百万。当然,适度的再操作一下,把广告打出去,让大家都知道我们广省也能养蟹,而且也能养出超过五两的大闸蟹,那肯定是不止五百万。” 听到这个数字,严父严母不由的倒抽一口凉气,五百万大洋,他们这辈子都挣不到这么多钱呢! 郑佩琳扬起手,“我支持大干。” 西门耀铭跟屁虫似的应声,“我也支持大干特干!” 毕运涛想了想说,“原本我是觉得这事不靠谱的,可是事实却证明我的判断是错的,那我还有什么好说,当然是大干一场!” 严小开见三个大股东都同意大干,他爸妈却没出声,不由就问:“爸,妈,你们怎么看?” 严母没什么主见,只是看向自己的丈夫。 严父想了想说,“要按照我的想法,那肯定是保守稳妥的打算比较好,可现在时代明显不同了,我老了,思想也落伍了,加上投资的钱也都是你几个朋友出的,他们怎么说,自然怎么好了!” 郑佩琳忙摇头,“伯父,我虽然答应了二百万的投资,而且钱也早早准备好了,可是到现在小开也没问我拿呢!” 西门耀铭道:“我的也是一样,哥没让我拿呢!” 严父严母疑惑得不行,转头看向严小开,“那现在投进去的钱是哪来的?” 严小开掏出一本账簿,“爸,妈,你们别看我整这个事情动静很大,其实没花几个钱。请村里的人来帮忙,总总共共花了三万块。搭大棚,沏水池,打地板,总共是一万五,买蟹簖,让中叔帮忙,总共是两三千那样。至于那些草药和饲料是不用钱的,所以咱们的总支出,不到五万块。涛哥先给我拿了四十万,现在还剩不少呢!” 毕运涛忙澄清,“四十万中只有两万是我的,别的都是你自己的钱!” 严父严母恍然明白过来,不过他们仍然惊讶得不得了,因为自己的儿子竟然用五万块博回了二百万。 严父彻底的服了自己这个儿子,“小开,你说吧,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爸和你妈都支持你!” 严母也点头,“对,咱家开子长大了,也本事了,爸妈当然是听你的!” “我的意见和他们一样,准备大干一场。” 严父有点犹豫,“可是……你那么多蟹苗,咱们没有地方投养了啊!” 严小开指了指后山,“爸,咱们山后面是什么?” “水库啊……”严父骤然醒悟过来,“你该不会是想承包水库来养殖吧?” “没错,我早已经去看过了,那个水库总共有三千多亩,咱们也不用全部承包,只需要几百到一千亩间就可以了!” “用网拦或网围的区域性养植,就算是沏池也可以,因为水库依山傍水,石料多,可以就地取材,成本也是极低的。” “另外螃蟹要求水质清新,氧含量高,水库的水质具有这一得天独厚的资源条件,并能利用落差时及时注入新鲜水,有利于螃蟹的成活与生长。” “再另外,水库土地宽广,除了肉伺料外,咱们还可以种植青伺料。最后一点嘛,那自然是水库有螃蟹喜爱的安静环境,只有那样的地方,才能养出更大的螃蟹。” 严父听完之后仍感觉为难,“可是承包水库养殖这个事情,村里恐怕作不了主,必须得镇里同意。要镇里同意,那就得经过杜大同啊!现在咱们和他势同水火啊!” “爸,这个事情你不用操心,我会办好的!” 严父有些忧心,“可是……” 西门耀铭拍拍他的肩膀,“叔,你就放宽心吧,我哥说能办好,就一定能办好的!我对他很有信心呢!” 严父苦笑,不再言语。 放下承包的问题不谈,严小开转过头来看向郑佩琳与西门耀铭。 “原来我说要你们出钱,其实并不算真心,只是为了让我爸妈看到我决心,也为了让他们树立对螃蟹的信心。经过了近一个月的时间证明,他们应该不会再认为我当初的决定是胡闹了!” 严父严母脸上有些小尴尬,但更多的还是欣慰。 “原来的时候,你爸我真的很没信心,因为养鱼的时候已经让我亏怕了,而且你说螃蟹,之前你别说养螃蟹了,连小鱼小虾都没养活过一条半只,我怎么敢相信,但现在,我无话可说了。你让爸干嘛,爸就干嘛!” “是啊,咱们家开子长大了,本事了,爸妈不听你的听谁的呢!” 严小开笑笑,然后继续对郑佩琳与西门耀铭说,“如果水库的承包权可以拿下来,你们就必须出钱了。不过用不着之前说的那么多,只要每人一百万就足够了!” 西门耀铭疑惑的问:“哥,你是说我只要一次性出一百万就可以了?” 严小开点头,“是的!” 西门耀铭没有表现得多欢喜,反倒苦了脸。 “怎么?让你少出钱,你还不高兴了?” “当然,你这个项目前景这么好,投入得越多,挣得自然也多。一百万,真的少了点!” 郑佩琳跟着说,“我和西门想的一样,决定给你再加三百万的投资,总共五百万。” 严小开笑着摇头,“现在用不着这么多钱,一人一百万就有多了,不过你们用不着担心,只要这个养殖变成规模化,你们想不再出钱都很难。” 郑佩琳与西门耀铭互顾一眼,只能无奈的点头。 “那我们现在给你转账?” “先不忙,等我把水库的承包权拿下来再说。另外,在你们投钱之前,我先说好,咱们这个合作,算作为股份制。小铭子占两成,郑佩琳占两成,涛哥占一成,胡舒宝走的时候偷偷的留下了五万块,走了之后才告诉我,虽然这钱暂时还没用,但我也决定给她半成的股份,剩下的四成半归我,你们同意不?要是同意,咱们就干,要不同意,那就拉倒。反正到目前为止,你们也没有一毛钱的损失,反倒是吃了我不少的螃蟹。” 众人一阵啼笑皆非。 笑骂几句后,毕运涛率先表态,“我没意见。” “我也没意见!” “哥,你怎么说怎么好,我完全没意见!” 严小开拍板,“那行,既然大家都没意见,这个事就这样决定了!水库的承包权一谈下来,你们就把钱转到我账上!” 这个话题过后,郑佩琳却忍不住问:“哎,严小开,再过一个月多点,你就得去实习,你哪有这么多时间与精力来弄这个事情呢?” “我没有,我爸妈有啊,在暑假这段时间,我会将所有养螃蟹的秘诀及管理的办法教给我爸妈。不过你们如果不放心,可以各请一个人监督管理!” 郑佩琳撇了撇嘴,“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西门耀铭也跟着卖萌,“哥,你说这话让人家太桑心了!” 毕运涛无所谓的说,“我占的股份很少,也没话语权,而且这也是开子照顾我,给我的股份。所以我可以让我爸我妈来给叔娘搭把手。” “有你爸你妈来帮忙,那我就更放心了,再请上几个工人,基本就没啥问题的。” 西门耀铭提议,“哥,你觉得咱们是不是该成立一个水产养殖公司,然后把我们养的螃蟹推广出去,让他变得像澄阳湖那边的螃蟹那么出名。” 严小开点头,“这主意不错,但必须得真正的实施规模化养殖之后。现在,算是先小打小闹练练手吧!” 正说到这儿的时候,同村一个村民急急忙忙的跑来,“小开他爸,小开他妈,你们快去看看,你家池塘那边来好多人!” 严父忙站起来,“哪来的人,来干什么的?” “不知道,好像是镇上来的,来了十几个呢!说是要找池塘的承包负责人!” 严父心头微惊,赶紧的往池塘跑去,严小开等人也赶紧跟在后面…… 第136章 找碴的来了 众人跑到池塘那边,果然看见十来个蓝灰色制服的人站在池塘边上,正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 严父走上前去问:“几位,请问你们是干来什么的?” 为首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男走上来,指了指身上穿着的制服,“眼睛瞎了?看不到吗?我们是镇工商所的!” 严父抬眼看看,果然看到他的制服上有工商的字样。 严小开一听那人的语气,顿时就火往上冒,一下就欺上前去,“哎,你怎么说话的,会说人话不?” 西门耀铭也压了上来,怒目而视,“信不信我跟你讲道理!” 那眼镜男见两人如狼似虎一般凶恶,脸色微变,后退了两步,摆出一口官腔,“你们想干什么?我是镇工商所的所长许伟谋,我们是来执法的,我们找这些池塘的承包负责人。无干人等让开!” 严父站了出来,“我就是承包人!” 许伟谋上下打量一眼严父,然后问:“你叫什么名字?” “严泊恩!” “你池塘里养的是什么?” “原来是养鱼的,但是亏了大本,现在改为养螃蟹,不过目前也没挣到钱……” 许伟谋摆手打断他,“你不用跟我说那么多,我只问你,你养殖这些水产,有没有去办工商执照和动物卫生防疫合格证?” 严父被问着了,“这个……” 许伟谋像法官一样的语气喝问,“你不用这个那个,只要回答有或是没有就行了?” “这个……我们还没来得及办!” 许伟谋冷哼,“那就是无证经营咯?” “以前我养鱼的时候也没有这样要求啊!” 许伟谋面无表情的说,“不是没要求,是你无知!国家对个体养殖从来都是严格要求的。没有办理养殖执私自养殖是违法的。” 严父没办法,只能点头哈腰,“许所长,我们一定会尽快去办理的!” 许伟谋冷着脸宣布,“根据《无照经营查处取缔办法》第十四条的规定……现在你这个属于无照经营行为,而且规模较大,对生态环境造成危害,所以对你处于十万元罚款,并依法查封你的池塘!这是处罚决定,三天内到银行交款,十五天内补办个体养殖执照与动物卫生免疫合格证。” 话一说完,他就把一张罚款单据递到严父的面前,而他的那些手下,不用吩咐就用黄色的警戒线把池塘给圈了起来。 “十万?”严父看着手中的巨额罚款单据,眼前一阵金星乱冒,差点没一头栽进池塘里,好一阵才缓过来,忙向他求情,“许所长,你网开一面,网开一面吧!我们哪有那么多钱啊!” 严母气得不行,“对于农业养殖,国家不是有补贴吗?你们不但不补贴我们,还要罚我们的款?这是哪门的道理!” 许伟谋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嘴脸,“不错,国家确实有农业养殖补贴这一项,但只对拥有合法经营权限,而且符合规定的个体养殖户发放,对于你们这种无照经营,而且规模庞大的,我们只能依法办理。” 郑佩琳也被气得够呛,“罚款十万?你们还敢再黑心一点吗?” 严母也跟着说,“就是啊,罚个一两千就了不起的,罚十万,你们这不是像抢一样吗?” 许伟谋冷眼一瞪,“请你说话注意一点,我们是按照法规来执行的。” 严父忙拉严母往后拉,然后赔着笑说,“许所长,少罚点,少罚点嘛!你看我们才刚开始养螃蟹,还一分钱没挣到呢!” 许伟谋面无表情,“你以为这是菜市场买菜,可以讨价还价的吗?” 严父苦着脸说,“可是十万这么多,你让我上哪去弄啊?” “这就是你的事了,我们只是来执法的,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西门耀铭当即就爆了粗口,“配合你老母!” 许伟谋怒了,“你怎么骂人啊?” 西门耀铭扬起了拳头,“骂你,一会儿我还揍你呢!” 严小开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着,心里对这一突发事件并不感觉纳闷,因为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个体经营动物养殖,确实必须得办理养殖执照及动物卫生免疫合格证。 可是这项规定是很人性化的,对于这样的农村,农户的小型养殖行为,工商管理部门基本是不闻不问,政府甚至还鼓励农户自谋生路,创业致富! 对于养殖规模较大的,一些管理比较好的村子,甚至主动给养殖户发放养殖执照呢! 现在呢?他家的养殖行为不但没有享受到优惠,反倒被当作是典型一样抓来罚款,而且数额如此巨大。 不用问,这件事必有蹊跷,而最大的可能那就是杜大同干的。 既然是他指使的,那和这些人讲情讲理是半点用都没有,所以他压根懒得跟他们啰嗦,直接两步欺上前来,指着许伟谋的鼻子呼喝,“你,你,马上领着你的狗腿子滚出我们村!” 许伟谋毫不退让,“你想干嘛啊?我们正在执法!” 严小开面沉如水,“我再说最后一次,给我滚蛋!” 西门耀铭刷地就冲了上来,一手扬起了大巴掌,“我哥让你滚,你耳朵聋了!信不信我大耳光抽你。” 许伟谋气得不行,正想说你敢,你抽一个试试?可是当他看到另一边道路上涌来的人时,话又生生的咽回去了。 那些人足有几十上百号人之多,个个手里扬着锄头,洋铲等等农具,气势汹汹的往这边冲来。 为首的那人,不是谁,正是毕运涛的父亲毕声远! 上次杜七的事情,他一直都感觉很对不起严家,尽管严家老小并不怪责他,可是越是这样,他就越感觉过意不去! 这除了因为平时严小开好烟好酒的孝敬着他之外,也因为他真希望能与严家攀亲家! 如果因为这个事弄砸了一门上好的姻缘,不但他自己后悔,女儿也会怪责他,可是他又拉不下老脸来上门道歉。 这会儿一听有人到严家的池塘捣乱,立即就领着毕家的族亲赶来了。 这,也就是传说中的将功赎罪了。 许伟谋看见这么大的阵势,村民们个个都凶神恶煞的,当即被吓得脸色发白,两腿也一阵发软! 没等这些人冲到近前,他就领着一班人赶紧的往路边的轿车上退去,嘴里却依然嚷嚷不止。 “三天内交款,十五天内补齐手续,否则你们就是非法经营,我们会依法取缔!如果你们屡教不改,下次来的可就不只是我们了……” 严小开见这姓许的到了此时此刻嘴巴还滔滔不绝,气得不行,拾起地上的一块泥巴,“唆”的一下朝他掷了过去。 “啪”一声! 泥巴砸在了许伟谋的脸上开了花,像是一张黑色的面饼一样在贴在他的脸上。 村民们见状,均是不由大声哄笑起来。 许伟谋被弄得灰头土脸,十分的狼狈,抹掉了脸上的泥巴想要倒回来理论,却看见严小开又弯下腰去捡泥巴,吓得不行的他赶紧的往车里钻。 “你们这班刁民,你们等着,通通给我等着!” 严小开作势又要投掷,许伟谋等人赶紧夹着尾巴逃出村子。 这一关,侥幸的就这样过了。 只是下一次,还会这么容易吗? 一家人回到家后,严父严母就变得愁容不展。 严母长吁短叹,严父则蹲在墙边不停的抽烟。 严小开和毕运涛,郑佩琳,西门耀铭等则坐在外面的院子中。 严母着急得不行,终于顾不得还有外人在,问自己的儿子,“开子,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啊?” 郑佩琳忙上前安慰,“伯母,你别着急,小心自个的身体。” 严母叹着气说,“闺女,这罚款通知书都下来了,十万元啊,池塘也叫人给围起来了,我怎么能不急呢!” “伯母,这个事我们会想办法的,一定能解决的。” 严母被气得直抹眼泪,“咱们家苦了多少年,好容易日子才有点儿盼头,怎么就出这样的事呢?” 郑佩琳扶着她坐到一边,连连的在她的肩背上轻抚,柔声的劝慰着。 严父抽了好几杆烟后,敲掉了烟杆上的黑灰,“小开,实在不行的话,咱们咬咬牙,把罚款给交了,然后把手续办上?” 严小开摇头,“爸,你还没看出来吗?这些人明显就是受了杜大同的指使来的,就算咱们交了罚款,手续也办不下来的!” 严父愣一下,随即又叹着气的沉默了。 郑佩琳想了想说,“严小开,要不我给家里打个电话,让家人给帮着解决这件事儿!” 西门耀铭也跟着说,“对,哥,我也可以找我老母,只要她出声,这个事跟本算不上什么事儿。” 严小开摇头,“杀鸡焉用牛刀,我一早就料到杜大同会报复的,只是没想到他会用这么不入流的手段罢了。爸,妈,你们别担心,短则一天,长则三天,我就能解决这个事。” 严父和严母面面相觑。 “你怎么解决啊?” “小开,你可不能乱来啊!” “爸,妈,你们放心吧,我有分寸,不会乱来的。” 第137章 追踪 是夜。 严父严母因为心情郁闷,早早的就回房间去了。 严晓芯知道家里发生了事,干完了该干的活后,也乖巧的回房间去摆弄自己的电脑了。 严小开和平时一样,吃饱饭,扯着西门耀铭喝了壶茶,在院里勾头接耳的吹了会儿水,将他送走之后,这就冲凉,然后回房了。 不过这一晚,他并没有立即就躺在床上,而是盘坐在那张老旧的抄手椅上,默然的开始练功。 运气大小周天之后,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了。 严小开抬眼看看摆放在桌旁的手机,仍是没有一点反应,这就准备上床睡觉。 只是他刚脱了鞋子,手机却立即响了起来,他拿起来看看来电显示,发现是西门耀铭的号码,脸上顿时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小铭子,怎么样了?” 西门耀铭在电话那头说,“哥,那老东西出门了!” “好,你悄悄的跟在他后面,别被他给发现了!我现在马上就过去!” “行咧,哥,你就瞧好吧!” 放下了电话,严小开立即就穿上鞋子,拿车钥匙出门,不过到了院里后,他又想到了什么,回去准备了一下,这才倒出来。 只是当他走到院里,正想要打门却赫然发现门后悄无声息的站了一个人,把他吓了好大的一跳。 定神一看,发现竟然是郑佩琳,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正扑闪扑闪的看着他。 严小开哭笑不得,“郑大小姐,你干嘛?你知不知道人吓人真的会吓死人的?” 郑佩琳则是笑了起来,“你有那么胆小吗?真有那么胆小,你不早被吓死了!” 严小开懒得搭理她,伸手拨开她想往外走。 郑佩琳却拦着不让,“你要干嘛去?” “你管我干嘛去,赶紧让开,别耽误我的时间!” 郑佩琳蛮横的拉住他,“你不说清楚,我就不让,深更半夜的,你肯定是出去干坏事!” 严小开佯装吃惊的表情,“这都被你猜到了?我确实约了杜亚金的儿媳妇去河边谈人生聊理想呢!” 郑佩琳气得不行,冷哼一声立即就要甩袖离开。只是没走两步又退了回来,“你以为老娘这么笨,会中你的激将计?” “姑奶奶,咱们改天再切磋好不好,今晚的事情真的很重要!” “那你带上我!” “我带你干嘛?很危险的!” 郑佩琳胡搅蛮缠,“再危险我也要去!” 严小开被缠得没办法,“行行行,赶紧走!” 出门之后,郑佩琳一扬手中的车钥匙,“坐我的车!” 悍马车一路的往镇上驶去,在颠簸的村道上,郑佩琳连连发问,严小开只好把事情和她说了一遍。 郑佩琳听完之后就兴奋了起来,“这么好玩的事情竟然不叫上我,真没良心!” 严小开大汗,这是好玩的事吗? 一路无话,很快就到了和西门耀铭约定的地点。 还是在那个地方,一边通往响水村一边通往县城的岔路口。 西门耀铭骑着毕运涛那辆已经有二十年历史的嘉陵牌老款摩托等在路边。 看见银色的悍马驶来,他赶紧靠了上来。 严小开问:“小铭子,人呢?” 西门耀铭指着响水村的村道,“已经进去了?” “你干嘛不跟进去?” “我跟着进去了啊。正如你之前所猜测的那样,杜大同确实是去那个房子了,我还看到开门给他的是个年轻女人呢!我原本想攀进院里去看的,可是她家养了一条大狼狗,我还没怎么靠近,那狗就叫了起来,我只好退出来了。” 严小开又问:“杜大同进去多长时间了?” “没多久,他是在镇上打了宵夜才过去的。进屋到这会儿应该不到四十分钟!” 严小开想了想,这就推开车门走了下去,伸手指指悍马车对西门耀铭说,“小铭子,你先和郑佩琳回镇上吧!我一个人进去就行了。” 西门耀铭不太放心的问:“你一个人?行不行啊!那女人家里的狗可凶了!” “我能应付的,你们回吧!” 西门耀铭只好上了车,只是他才一上车,郑佩琳又从车上下来了。 严小开皱眉问,“你要干嘛?” “我和你一起去!” 严小开气得不行,“你这不是添乱吗?” 郑佩琳挺了挺胸,“我的功夫比你好,万一有什么情况不对劲的,我还可以保护你呢!” 严小开被弄得哭笑不得,可这会儿时间又有些紧迫,只好对西门耀铭说,“小铭子,你先回吧,一会儿我们去镇上找你!” 西门耀铭答应,换到驾驶座上调头回镇里去了。 严小开上了摩托车,踩了一脚打火棍。 原本还担心排气管的声音会很大,谁知道着了车之后声音竟然十分细小,借着月光看看,发现机头,化油器,排气管通通都是新的,显然西门耀铭已经花钱改装过了! 放下心后回头看看,见郑佩琳还呆呆的站在一旁,不由催促:“你还愣着干嘛,赶紧上来啊!” 郑佩琳弱弱的问:“你确定你真的能用这东西载我吗?” “上不上,不上你就呆在这儿?” 郑佩琳扭头看看,周围一片荒郊野地,半个人影都没有,赶紧的上车坐到了严小开的屁股后面。 谁知她一上车,严小开就提出了非分的要求,“抱紧我!” 这个时候还不忘占便宜? 你敢再狗一点吗? 郑佩琳脸上红了红,伸手拧他一把后却也只能乖乖的将双手缠上他的腰。 当摩托车开动起来,往村道上驶去的时候,郑佩琳却有些呼吸不畅,一颗心也无法自控的蹦跳不停,因为这样的贴体厮磨,对她而言真的很要命。 不过这种要命又舒服还很兴奋刺激的感觉她并没能享受多久,几分钟之后,摩托车已经驶到了距离那栋小别墅只有三四十米的路边,严小开将车子停了下来。 小别墅一楼的一个房间里还亮着灯,而这束灯光几乎是整个响水村此时唯一所剩的光亮了。 严小开抬眼往墙边看去,果然看见杜大同那辆丰田车停在边上,心内暗喜的他赶紧下车来,把车推到边上藏了起来。 和郑佩琳互顾一眼后,两人便极有默契的往小别墅摸去。 尽管两人的动作很轻,脚步也尽可能的不发出声音,可是那女人家的狗却相当的灵敏,只靠近了约有十来米的样子,狗就开始狂吠起来。 要知道,这条村子里可不只这么一条狗,这狗一叫,邻近的狗也叫了起来。 一呼百应之下,整条村的狗都狂吠不停,此时彼落,交替呼应,好不热闹! 两人被吓得不行,急急的滚进了旁边的草丛中,屏气静息的趴卧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果然,听到狗叫之后,一楼亮着灯的房间窗户打开了。 一个披散着波浪长发,模样娇俏的女人探头出来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常后这就喝斥了几声她家的狗,然后又消失在窗口。 狗慢慢的不再叫了,严小开和郑佩琳的心神才稍稍定下来,只是一定下心神,两人的脸上都忍不住一红,因为刚才慌乱之间,两人齐齐滚进草丛,身体交叠在了一起。 两人都是趴着,女下男上的暧昧姿势。 趴在那里的郑佩琳臀部被严小开紧紧压着,刚才因为害怕还没觉着什么,这会儿却极不自在,好像有一把枪在顶着自己。 她动了动臀部,示意严小开赶紧下来,谁知他竟然动也不动,这就用极低的声音喝问:“压在我身上很过瘾是不是?” “这都被你知道了?” 郑佩琳被气着了,“再不给我下来,我马上收你的皮!” 严小开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从她的身上下来了,而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小小开醒了! 两人都平静了一下,郑佩琳才用低声问,“她家的狗这么凶,咱们怎么办?” “没关系,我早有准备。” 严小开说着,从裤兜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塑胶袋,袋中装着一些块状物。 郑佩琳伸手摸了摸,软软绵绵的,仍是不解,“什么玩意儿?” “晚上吃剩的红烧肉!” 郑佩琳睁大眼睛,“……” 严小开又补充,“放了催眠药的红烧肉!” 郑佩琳狂汗。 严小开收起了袋子,朝前面指了指,“咱们必须再靠近一些,把肉扔进去!” 郑佩琳点头,两人缓缓的像蛇一样匍匐着前进。 为了不惊动那条灵敏之极的狼狗,他们的动作极为缓慢,身体也没有发出一点动静。 用了几分钟,两人才朝前挪了七八米。 尽管还没到门口,但这个距离已经够了,肉已经可以投进院子里,而且也不会发出太大的响声惊动到屋子里的人。 严小开这就解开袋子,把肉一块一块的轻轻扔了进去。 扔进去后又等了一阵,严小开才往路上扔了块石头,制造了一点动静。 发现那狗果真不再叫之后,两人这才站起来,蹑手蹑脚的靠近墙边。 围墙只有两米高,完全难不倒两人,轻而易举就翻了进去。 进了院子之后,两人却是吓了一跳,因为他们首先听到了一阵狗喝水“啧啧”的声音。 那狗没吃肉? 抬眼看看,却发现那条如小牛犊一样的狼狗已经躺倒在旁边,一动也不动了,那狗喝水的声音是从亮着灯的窗户里面传来的。 里面还有一条狗? 两人暗暗皱眉,但还是屏着呼吸,慑着脚步靠近了那窗口,当两人悄悄的探起脑袋,偷眼往里瞧去的时候,仅仅只看一眼,便已是目瞪口呆…… 第138章 气氛到了 房间里,确实有狗,而且不止一条! 一对狗男女,全身赤条条的,正在玩59+1! 看到这不堪入目的一幕,郑佩琳被吓了好大一跳,立即就缩了回去,耳热唇臊,心跳如狂,差点没落荒而逃。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她再大胆,再刁蛮,再任性,也只不过是一个洁身自好的黄花大闺女,哪曾看过这么辣眼睛的现场直播。 严小开也感觉相当无语,这一对儿真是无耻,竟然玩得这么花,必须用目光狠狠的批判他们。 房间里的情景不堪入目,郑佩琳大羞之下,捂着耳朵,全身瑟瑟发抖的蹲在墙角! 害怕与羞臊之余用目光瞥了瞥站在一旁的严小开,发现他竟然还在偷看,而且看得聚精会神,津津有味的样子,心里不由又气又恼又羞又怕! 实在忍不住,她就想伸手想去拧严小开的腿,结果却发现他竟然拿着自己送的手机正对着里面拍摄。 发现他这个举动,郑佩琳更是羞恼得不行,这个不要脸的,偷窥也就罢了,竟然还录像? 难不成你还想留着来做学习资料? 如此想着,她就真的使狠劲在严小开的腿上拧了一把。 严小开吃了一记,痛得龇牙咧嘴,差点没叫出声来。 低头看去,发现郑大小姐正狠盯着自己。 严小开没好气的还她一个白眼,把手指竖到唇上,然后指了指里面,又指了指正在拍摄的手机,明显示意她别打扰自己抓镜头。 郑佩琳气鼓鼓的瞪着他,与他对视,可想到房间里羞死人的一幕,最终又无法坚持,只能怯怯的垂下头。 见她不再捣乱了,严小开这就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到房间里,调动着手机的镜头,聚焦到男女主角的脸部。 好的学习资料,露脸才是王道。 那秃顶少发满身肥肉的中年男不是别人,正是人见人不爱,棺村见了打开盖的杜大镇长杜大同。 身下是一个少妇,容貌和身材虽然都只是一般,但技术相当了得。 吹拉弹唱十八般武艺精通。 过了足足有一刻钟,前奏才宣告结束,开始了真正的大战…… 严小开这回是真真开了眼界,感觉刺激的同时,也有些无语。 杜大同已经五十好几了,而这女人顶多只有三十。 年龄差都可以做父女了,竟然搅和在一起。 杜大同这个老王八,会玩啊! 看到后面,严小开有点看不下去了,将手机架在窗口的一角,确定正在拍摄,而且能拍清两人脸部后,这才蹲下身。 扭头看去,发现平时作风大胆,连嘘嘘都敢叫自己陪同的郑大小姐此刻已经像只受惊的小鹿一般,双手紧捂着耳朵,双眼紧闭着,像是受了重伤一般蜷缩在墙下。 小马甲套着的粉色衬衣摭掩不住她丰挺俏美的曲线,因为害怕与羞臊,又或者兴奋刺激的胸膛剧烈起伏着! 如此可爱又娇俏的迷人模样,严小开看得眼热,忍不住就想挑逗挑逗她。 从侧边缓缓的靠了过去,凑到她的近前,一阵成熟少女的优雅体香沁入心肺,拨开她披肩的长发,白皙细嫩的颈脖与俏红的脸颊在月光下依稀可见。 郑佩琳正羞臊与紧张得不行,突然感觉到严小开的靠近,而且他还拨弄自己的长发,心里更是吓得不行,双腿一阵发软,蹲也蹲不稳的往旁边倒去。 严小开赶紧的一把扶住了她,没想到她的身上竟然没有骨头似的,这一扶就进了自己的怀里。 感受着怀中温润又颤抖着的娇躯,严小开感觉好笑,伏到她耳边坏坏的用唇声问,“你害怕什么呀?” 郑佩琳伸手想去掐他,可是落到他的手上后,却发现自己是如此无力,手指都没有了力气,只能嗔怪的白他一眼。 这似嗔似怨的一抹眼神极为勾人,严小开的心中忍不住一荡,轻轻的勾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粉红的小樱唇,唇上细细的纹路如此的性感迷人。 此情此景,他终于忍不住凑了上去,吻住了她的唇。 被他这样突然的吻住,郑佩琳瞬间就呆了,痴了,傻了,愣了,脑袋一片空白的任由他索吻,就连他的舌头伸进来,纠缠自己的丁香小舌也没反应过来。 当她终于有点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唇舌正和他紧紧纠缠在一起,而自己的双手正紧搂着他的颈脖。 说实话,接吻虽然是第一次,但她感觉并不赖,反倒觉很美好。 当然,如果能换一个时间,再换一个场合,而且他的双手也不伸进自己的衣服里去的话,那就更美了。 感觉到他的一双手越来越过分,已经得寸进尺的要解内衣后面扣子的时候,她就终于忍不住了,在他的唇上狠咬了一口。 “呃!”吃痛的严小开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这声音虽然不大,却惊动了里面正在深入交流的男女。 杜大同立即呼喝,“谁?” 严小开意识到不妙,赶紧的站起来,一把拿起窗角的手机,摁了停止键,然后藏进了兜里。 听到了里面的动静,郑佩琳也终于醒过神来,拉着严小开的手就要往外跑。 不过奇怪的时候,严小开反而一把拉住她,不让她离开。 郑佩琳急得不行,终于出声问,“还愣着干嘛,跑呀?” 严小开摇头,“没必要!” 这个时候,床上的一对狗男女已经分开了,女的正急忙的穿衣服,杜大同则卷了被单扑到窗口。 看见直挺挺地站在窗外的严小开,杜大同就愣住了。 严小开淡淡一笑,“杜镇长,真是巧啊,咱们又见面了。” …… 小别墅的客厅里。 严小开四平八稳的坐在沙发上,郑佩琳侧默然的站在一旁。 他们的对面,杜大同与那女人满脸怒容的瞪着严小开。 杜大同先发制人的喝问:“严小开,你知不知道夜闯民宅,偷窥别人的隐私是什么罪?” 严小开淡淡的一笑,答非所问,“杜镇长,你知道今年有多少官员是因为生活作风问题被揪下台,甚至锒铛入狱的么?” 杜大同的神色一变,半晌没有吱声。 严小开这就掏出了手机,找到刚才录制的画面,然后摁下播放键反过屏幕迎向他们。 不堪入耳的声音立即从手机里响了起来。 杜大同与女人均是脸色一变,然后杜大同就发疯似的扑了过来,欲抢夺手机。 严小开突地一脚抬起,狠狠的踢了出去。 杜大同胸口正中一脚,呼吸一滞,巨痛使他重新倒回到沙发上,捂着胸口费力的挺动好几下,这才终于重新呼吸过来。 那一旁的女人赶紧的凑上去,伸手在他的胸膛上抚摸起来,目光却狠狠的盯着严小开。 严小开接触到那怨毒的目光,心里微愣一下,不过他也懒得跟一个女人一般见识,所以只是转过目光直盯着杜大同。 杜大同脸色发白,目光中却充斥着浓浓的怒火,“姓严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已经没再招惹你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严小开笑了,“杜镇长,你别给我装蒜,你对我不仁,我只能对你不义!” 杜大同还要说什么的时候,一旁的那个女人已经冷喝了起来,“姓严的,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这是在找死!” 严小开面无表情的看向她,“这位大嫂,你这样说就错了,我仅仅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女人冷哼了一声,伸手往背后一抄,刷地掏出了一把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着严小开与郑佩琳。 “你以为你们能带着这个手机离开这里吗?我告诉你们,今晚谁也别想离开这里。” 第139章 这个女人不简单 杜大同有些吃惊的看着女人,“阿娇,你哪来的枪?” 那称作阿娇的女人答非所问,“杜哥,你看这女人是不是长得比我嫩比我标致啊?” 杜大同看了看郑佩琳,又看看阿娇,没吱声。不过那神色表情却明显是赞同她这话的。 阿娇又接着问,“刚刚你不是还没爽吗?一会儿我搞掂这小白脸,让你和她乐呵乐呵一下好不好?如果我没看走眼的话,这还是个雏哦!” 郑佩琳被气得两眼发红,真的想不管不顾冲过去,一脚将这无耻的女人胸踢爆,可是看到那黑洞洞的枪口,又不敢造次。 杜大同想点头,又想摇头,因为他并不想把事情搞得那么复杂! 严小开一直冷眼旁观着这个名叫阿娇的女人,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这个被自己当成跑龙套的女人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从她冷漠决然的眼神中,不难看出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其心黑手辣的程度恐怕不亚于杜大同。 搞不好的话,今晚他和郑佩琳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严小开两世为人。 前一世的他曾在千军万马中厮杀穿行。 他甚至还亲眼目睹着自己的头颅滚到了天上。 种种非比常人的经历,使得他拥有过人的坚忍与意志。 因此面对着眼前这个蛇蝎女人,还有那个黑洞洞的枪口,他并没有表现出惊颤与慌乱! 尽管他很清楚,女人扣在扳机上的手只要动一动,他的一条小命就要报销。 但越是这样的时刻,越不能让对方看出自己的心态。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有的只是从容,淡定,自若,仿佛她手里拿着的并不是可以致人死命的手枪,而是一个无足轻重的玩具。 严小开淡笑一下,竟然将手机极为随意的扔到了桌上。 “阿娇大嫂,看来你又错了,我根本就没有必要带着手机离开!相反,如果你真喜欢这个手机,我可以留下来给你。尽管这是别人送我的定情礼物。” 郑佩琳的脸红了一下,白了一眼他的后脑勺。 阿娇却疑惑的蹙起秀眉,“呃?” 严小开又补充一句,“刚才进屋之前,我已经将视频发给了一位的朋友。” 杜大同看见手机就在桌上,原本是想要扑上来抢过删掉视频。可是听到这话,脚步就滞在了那里。 阿娇也愣了一下,随即却冷笑不绝,“你觉得我会信吗?” “你可以不信的!” “小白脸,我劝你还是收起这套把戏。姑奶奶我七八岁的时候就用这招来唬人了!” “是吗?”严小开淡淡应了一声,竟然拿起手机伸手划动一下,瞬间就拨出了一个号码。 “你干什么?”阿娇厉声呼喝,紧了紧手中的手枪,“赶紧把手机放下,不然我开枪了。” 严小开依然淡定自若,“你不是不信么?那我就向你证实一下!” 阿娇正犹豫着要不要扣动板机的时候,严小开拿着的电话里已经传出了悠长的“嘟——嘟——”接通声,原来他在拨出号码之际,也同时摁下了免提键。 这个声音,也让阿娇准备扣下扳机的手机滞了一滞。 “喂!”电话接通了,里面传出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涛哥,刚才我发的视频收到了吗?” “……呃,收到了!你哪弄来的,我靠,太精彩了!” 听到电话那边的回答,杜大同与阿娇的脸色均是一白,眼中浮起浓浓的绝望之色。 郑佩琳虽然没作声,可是心里却十分疑惑,那明明是西门耀铭的声音,怎么严小开叫他涛哥呢? 严小开继续问,“涛哥,如果我今晚没回去,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听到他这样说,阿娇立时大叫,“把电话给我挂了,立即把电话给我挂了!” 严小开很合作的挂断了电话,然后把手机又扔回到桌上,目光淡然的看着杜大同与阿娇。 那目光,仿佛一只猫在看着两只困在笼里的耗子一样,充满同情与怜悯。 阿娇一直扬着枪指着严小开,可是那只原本坚定有力的手此时已经微颤了起来,因为眼前的男人表现的如此从容,淡定! 从他的眼神中看到的是自信与得意,完全看不到丝毫的慌张,这样的表情神色,如果是没有倚仗的话,能表现得出来吗? 严小开目光平视着阿娇,“阿娇大婶,你还是把手里的破铜烂铁收起来,然后给远道而来的客人上茶吧!” 阿娇的感觉一阵阵无力,终于还是悻悻的放下了枪。 不过她并没有去倒茶,而是站在杜大同的旁边。 严小开皱眉,淡淡的问:“怎么不去呢?客人上门,你这个女主人却无动于衷,这是待客之道吗?” 阿娇狠狠的盯着他:“你就不怕我把你给毒死?” 严小开哈哈一笑,“你不敢的!” “快去!”杜大同伸手轻推了阿娇一下,连使眼色:“快去倒茶!” 阿娇只好不情不愿的去接了两杯自来水,重重的顿到严小开与郑佩琳的面前。 不过在她弯腰的时候,一直默然的站在严小开旁边的郑佩琳却骤然发难,刷地一下探出手去,揪住了她披散的长发,狠狠的拽了过来,一个膝顶就对着她的胸撞去。 “啊!”阿娇一声惨叫,被撞的胸仿佛要裂开一样。 郑佩琳一击得手,毫不留情。 膝顶过后,一个肘击对着她的背后又挫了下去。 “啊!”阿娇再次惨叫出声,只是没等她惨叫完,郑佩琳已经一个手刀劈在了她的颈脖位置。 阿娇的惨叫嘎然而止,然后像一条死狗般软倒在地,昏死了过去。 郑佩琳拍了拍手,瞥一眼倒在冰凉地板上的阿娇,“我最讨厌拿着枪指着我的人!当然,我更讨厌胸比我大的!” 后一句,郑佩琳自然不会说出来。 杜大同没想到严小七带来的这个娇俏女孩竟然有如此高强的身手,自己的小三瞬间被袭倒在地上,脸上充满了惊愕与恐惧。 不过,郑佩琳并没有冲过来对他大打出手,揍完了阿娇,她就回到了严小开身旁,对于杜大同这么丑陋的人,她没有爆打的兴趣,怕脏了自己的手。 对于郑佩琳的突兀之举,严小开不置可否,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阿娇,然后才回过头来看向杜大同,“杜镇长,现在我们可以谈了谈了吗?” 杜大同鸡啄米似的点头,“谈,谈吧。” 严小开笑笑,“其实我和你也没有什么好谈的,我开条件,你去执行,结果能让我满意,咱们再说其他。否则……嘿嘿,不用我说你也知道的!” 严小开说得平平淡淡,可是杜大同的额头上却冒出了冷汗,嚅嚅的问:“你想我做什么?” “我要求的事,对杜大镇长而言,都是很简单的。第一,让镇工商所撤回对我家池塘养殖的处罚决定。第二,让镇工商所给我们发放养殖执照及动物卫生免疫合格证。第三,给我一份丰江坝水库的承包合同,期限为三十年。第四……咦,佩琳妹妹,第四是什么来着?” 郑佩琳听见他又这样叫自己,脸刷地红了一下,“我怎么知道!” 严小开拍了一下脑袋,“哦,我想起来了,第四是让我叔,就是毕声远做村长!第五……第五等我想到再说。我刚刚说的四件事,对你杜镇长而言,不难吧?” 杜大同连连点头,“不难,不难!” “那成,明天中午十二点前,把这四件事通通办妥。有问题吗?” “没,没问题!”杜大同点头如蒜,答应过后又看一眼桌上的手机,咽了一口唾沫后才艰难的问,“那这个视频……” “刚刚我说的你没有听见吗?等你办完了我的事,再说别的事!” 杜大同就喃喃的没吱声了。 严小开站了起来,垂眼看一下地上的阿娇,然后语气温和,还极有礼貌的说,“杜镇长,不好意思,打扰你的良宵了,刚刚没尽兴吧,那你请继续,我们先告辞了!” 说罢,他就牵着郑佩琳的手往外走了出去。 两人走到路上推出了藏起来的摩托车,这就相继上车,朝外面驶去。 在回镇子的路上,严小开将摩托开得很慢,还很悠闲的吹着口哨。 在后面抱着他的郑佩琳很享受这种微风轻拂的感觉,不过坐了一阵之后,她还是忍不住问:“你真的给西门耀铭发视频过去了吗?” “没有!” 郑佩琳吃了一惊,“没有?” 严小开点头,“你一咬我,杜大同就扑到窗口来了,时间这么仓促,我哪来得及。” 想起那刚才忘情的一吻,郑佩琳脸上一阵臊热,“谁让你要占我的便宜。” 严小开嘿嘿的笑了起来。 “你还笑!”郑佩琳忍羞不住的伸手拧他一把,“你这个魂淡,竟然趁虚而入,真是太坏了!” “你不是很喜欢吗?” “我才不喜欢呢!” “不喜欢你刚才又把舌头……” 郑佩琳羞恼得不行,“不许说!” 严小开笑了,不再刺激她。 郑佩琳平定一下心绪,这才正经的问:“你怎么敢肯定西门耀铭就会配合你来演戏?” “很简单,小铭子知道我去哪,也知道我要干嘛,更可能预料到我会有危险。再一个,那就是类似这样的表演配合,我们之前已经有过!” 严小开又把车速再放慢一些,一边悠哉的开着一边继续解释。 “我问他视频有没有收到,只要他那脑子不是猪变的,肯定不会说没有!” 郑佩琳仔细思索一下,觉得也确实该是这样,接着又问:“那你觉得杜大同会老实按照你的意思去做吗?” 严小开反问:“如果我和你在做那个事的时候被人拍了视频相威胁,你能不按照别人的意思去做吗? 郑佩琳脸红耳赤,“去死,我才不要和你做那个事呢!” 严小开又嘿嘿的笑了起来。 郑佩琳羞臊之余又想起刚才那一吻,身上就有些发热,抱着他的双手下意识的更用力一些,然后幽幽的问:“严小开,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呢?” 严小开反问:“你希望我们是怎样的关系呢?” 郑佩琳有些恼的质问,“你该不会是不想负责任吧?” 严小开茫然,“负什么责任?” 郑佩琳气个半死,“你,你……那是我的初吻。还有,你不但看了我,而且还,还摸了我,反正……我不管了,你必须对我负责!” 严小开无辜的问:“那你想我怎么样!?” 郑佩琳声音很小的说,“你要做我的男朋友!” 严小开仿佛有些耳背的问:“你说什么?” 郑佩琳使劲拧他一把,又大声了一些,“我要你要做我的男朋友!” “还是听不清楚。” 郑佩琳终于又飙了,大声吼了起来,“你耳朵聋了,我说你要做我的男朋友!” 严小开弱弱的问:“我不做行吗?” 郑佩琳恶狠狠有说,“不行,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严小开压抑着想笑的冲动,很是委屈的说,“哪有你这样的!” “我就是这样的。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男朋友。你要爱我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情,你都要做到;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是真心。不许骗我骂我要关心我;别人欺负我,你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开心,你要陪我开心;我不开心,你要哄我开心;永远都要觉得我是最漂亮的。” 严小开:“……” 郑佩琳等了半天,不见他有回应,喝问:“你在想什么?” “别吵,你这话我感觉耳熟,在想谁以前给我说过!” 郑佩琳:“……” 第140章 请小心演绎 杜大同比谁都清楚,严小开手中的那段视频真的曝光的话,自己的下场会是怎样悲惨? 严小开突然搞的这一手,实在让他感觉被动,仿佛真的被掐住喉结一样。而且他也极度的意外,因为自己已经算卑鄙的了,没想到这废柴更阴险,报复心也更强。 上次占地的事情,自己被弄得灰头土脸不单止,还白挨了一顿打,可是得知副市长的儿子和他交好,他的背后还站着个厅级处长时,他只能生生的吞了这个哑巴亏,不敢动什么歪脑筋了。 这件事情,他也以为就此结束了,可没想到是,这厮竟然仍对自己不依不饶。 早知道这厮如此可怕难缠的话,自己当初真不该听从侄子杜子强的建议,去搞他家的地啊! 不过现在,把柄已经被人握在手上,他还能说什么?想要保官留职继续风光下去,只能乖乖的照着别人的意思办! 只是回想起严小开所开出的那几个条件,他又不由觉得奇怪,镇工商所对他家真的进行了罚款? 这,应该是不大可能的啊! 工商所对于农业养殖一般是不闻不问的,只有规模实在庞大,达到一定影响程度的才会象征式的去过问一下,而且在去之前,一般也会先向自己请示,征询自己的意见。 想到这儿,他就赶紧的找来了工商所的一名职员,询问过后,却发现确有此事。 一时间,他就有点想不明白了,许伟谋这一次怎么就没向自己请示,擅自带队下去了呢? 再深入的一想,他就恍然明白过来了。 这其中恐怕也没有太大的玄机,肯定就是那废柴严小开回到乡下后搞得动静太大了,又开豪车又建别墅还大搞养殖,弄得别人都眼红了,许伟谋肯定就是其中一员。 想到这儿,杜大同不由拍案而起,mb,老子躺着中枪了,这不关我的事! 因为直到这个时候,杜大同才想到严小开的怒意是从何而来,他肯定是把许伟谋那笔十万元的罚款算到自己头上了。 他怒气冲冲的找来了许伟谋,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臭骂,然后责令他马上收回罚款决定,并亲手将相关手续给送过去。 同时,他也在镇政府是悄悄放出风声,严小开是他的族亲,是旁姓侄儿,以后谁要找严小开的麻烦,等于是找他的麻烦。 不能不说的是,杜大同确实是一个相当明智的人,不过可惜的是,他明显把事情想得简单了一些。 事情的真相,远比他所想像的复杂很多,很多…… --------- 第二天一早,镇工商所的人又到了何坑村,不过带队的并不是吃了泥巴的所长许伟谋,而是另一个副所长。 当这个副所长向严父宣布撤销处罚决定,并将农民合作社法人营业执照发到他手上的时候,严父仍愣愣的回不过神来。 十点多左右,镇畜牧站的人也来了,给严父发动物免疫卫生合格证。 到了中午的时候,镇政府办公室的人来了,和严父签订丰江坝水库的承包协议。 一件接一件的事情,一个比一个好的消息,一次比一次大的惊喜,弄得严父彻底的懵了,晕头转向的以为自己还没睡醒,仍在美梦之中呢! 待到确认了这些事情都是真的时候,严父就乐得见牙不见眼了,天上没掉陷阱,掉了个大馅饼啊! 到了下午,村委会接到了镇上的任命通知,杜七因个人原因,辞去村长职务,现由毕声远接任村长,并兼村支书等职务。 至于这一切的作俑者严小开,他依旧和平时一样,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早上起床练功,练完功看书,看完书去看螃蟹,看完螃蟹回家喝茶等开饭。 在他和西门耀铭悠哉游哉的在院子里翘着二郎腿喝茶的时候,郑佩琳忍不住凑上前去,低声问:“哎,严小开,你开出的条件,杜大同已经全都照办了。现在你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郑佩琳轻拧他一下,“少跟我装傻扮懵,你是决定把视频还给他,还是决定把视频发到网上?” 严小开笑笑,转而问西门耀铭,“小铭子,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西门耀铭想也不想的说,“一不做,二不休,把视频交给记者或者发到网上,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严小开撇了撇嘴,“小铭子,你很残忍呢!” 西门耀铭争辩:“哥,我这叫残忍咩?这不是你教我的,别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人一丈。别人欺我一寸,就弄死他全家吗?” 严小开寒了寒,连忙撇清,“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说的绝对不是我的原话,我只是教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这不就是一个意思嘛!” 严小开和他说不清楚,只好问郑佩琳,“你呢?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郑佩琳很认真的想了想,“既然所提的条件杜大同都办了,那我就把视频还给他,不过为了避免日后他又纠缠不清,必须让他写保证书,保证以后不再报复我和我的家人!” “保证书?”严小开“酷”的一下笑喷了,茶水差点没从嘴里喷出来,“你以为杜大同还是小学生,又或是一般的善男信女吗?佩琳妹妹,拜托你不要这么天真好不好!” 郑佩琳被他一声妹妹叫得脸红耳赤,却还是问:“那你会怎样做?” “我早就想过了,如果他不照我的意思办,那我肯定就像小铭子说的那样,把他给弄死,如果照我的意思办,那我……” 郑佩琳顺势接口,“那就放过他?” 严小开无爱的看她一眼,“我既不曝光他,也不还给他。” 郑佩琳微吃一惊,“你要自己留着?” 严小开点头。 郑佩琳不解的问:“为什么啊?” 严小开一指西门耀铭,“让小铭子给你解释。” “我猜,我哥肯定是觉得那是珍贵的学习资料,留着自己认真学习!” 严小开:“……” 西门耀得意的问,“哥,我猜中了是不是,我一看你这表情,我就知道我猜中了!” 严小开抬手,连敲了他四五个爆粟。 “你猜对个屁,我是这么猥琐的人吗?我是为了避免他日后报复,留这个视频在手上作保险。他的把柄被我握在手里,他敢对我爸妈乱来吗?而且到时候我万一又有什么事情用得着他,他敢不听我的话吗?!” 听着他这阴恻恻的话,郑佩琳和西门耀均是不免心中一寒,同时也替那个不会功夫的熊猫感觉悲哀! 惹谁不好,非惹这个煞星! 最后,西门耀铭冲他竖起大拇指,“哥,你算不上猥琐,但绝对是个阴险的人!” 结果,可想而知,西门耀铭又吃了严小开一顿爆粟。 然而,正说曹操呢,曹操真的来了! 村头那边,一辆丰田轿车缓缓的驶来。 那款式,那车牌,那泥巴,除了杜大同的座驾外,还能有谁! 不多一会儿,车驶到了门前,杜大同那胖呼呼的身形从车上下来。 三角眼却布满了血丝,神情挂着憔悴,显然这厮昨晚经历了很痛苦的挣扎,当然,也有可能是被那位阿娇大嫂给折腾的。 想起那个放浪又狠绝的女人,严小开总有种不舒服的感觉,隐隐的感觉这个女人并不是那么寻常,不过这女人并不是他的,所以也没必要去操那个闲心。 不会功夫的熊猫来了,会功夫的郑佩琳和西门耀铭就闪进了屋里。 不过严父与严母却被迫迎了出来,镇长大人嘛,能少得罪还是尽量少得罪的好! 老实巴交的严父迎上前去,强撑起笑容,“杜镇长,你来了!” “老严,你好。工商所把执照发给你了吗?” 严父忙点头,“发了发了,感谢政府的照顾啊!” “发了就好,发了就好,工商所的人已经被我狠狠的教育批评了一通,以后也不会上这儿来的了。还有那个养殖补贴的事情,过一阵子你们新任的村长应该就会和你落实的。” “杜镇长,这个实在太感谢你了!” “应该的应该的,当官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种红薯啊!” 不能不说,杜大同的表面文章,还是做得挺不错的。这一幕看起来多和谐多有爱啊! “杜镇长,你请屋里坐吧!” 杜大同连连摆手,“不用了,老严,你忙你的,我和开子聊两句!” 严父看一眼一直坐在那里,半点也没起来意思的严小开,原本是想喝斥两句的,但想了想,又没作声,点点头退一旁去了。 严小开手端着茶杯,冷眼看着杜大同的表演,直到他坐到自己跟前,他才笑着问,“杜镇长,一夜没见,你的气色怎么变得这么差了?” 还是你这免崽子给弄的! 杜大同暗里狠骂一句,嘴上却说,“昨晚没怎么睡好。” 严小开轻哼一声,“那杜镇长这次来有何贵干呢?” 杜大同虽然知道他是明知故问,但这会儿却是半点火气都发不出来,左右看看,这才低声问,“小开,你要我做的事情,我全都做了,那个视频……” 严小开反问:“你觉得那段视频很重要?” 杜大同微愣一下,然后赶紧的点头。 “杜镇长,你年纪大了,年纪大了记性就差,难免会丢三落四的,我爸就是这样。所以既然这东西这么重要,那我就替你保管着吧!年轻人的记性,总比你们老一辈要好些的。” 杜大同心中的怒火腾地烧了起来,横眉竖目的有情着他,声音极为低沉怒喝,“严小开,你别欺人太甚了!” “杜镇长,你怎么这样说话呢!”严小开淡然一笑,突地却又冒出来一句,“好吧,那我就欺负你了,你又能怎么地?是要咬我?还是回去想着怎么报复我?” 杜大同想到他手中的视频,盛怒的表情一下就垮了下来。 “严小开,工商所的人并不是我派来的,那十万元罚款也与我无关!” 严小开嗤之以鼻,“你以为我会信你说的吗?” 杜大同百口莫辩,真的跳东江河都洗不清了,只能装可怜,“小开,你就放过我不行吗?怎么说我也是这村里出去的,论辈份,你真的要叫我一声大伯啊!” “不好意思,杜大伯,你已经错过机会了!” 杜大同眼中浮起哀色,声音沉沉的问:“你非得和我鱼死网破不可?” 严小开摊了摊手,“如果你希望是这样的结果,我无所谓的。” 杜大同被弄得无可奈何了,“事情我都替你办了,你到底还想怎样嘛?” “我没想把你怎样啊!” 杜大同咬牙切齿的问:“你该不会是准备拿这个视频当摇钱树来勒索我吧?哼,如果你是这样想的话,那你真是吃多了猪油懵上心口了!” 严小开好笑的问:“杜镇长,你这话说得有点不负责任了,我勒索你了吗?没有吧!我要你的钱了吗?也没有吧。你睁大眼睛看看我现在的身家底细,我会稀罕你那几个钱?” “那你干脆一点,到底要怎样?” “刚刚不是说了吗?视频我暂时替你保管,你要识相的话,它永远也不会面世,你要是不识相……不用我说了吧!” 杜大同痛定思痛,“我答应你,你和我家的恩恩怨怨,自此一笔勾销,我再也不会去追究,这样你总可以把视频交给我了吧?” 严小开摇头,“杜大同,你现在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因为如果我愿意,今儿个视频就在网上或新闻上出现了,你也已经完蛋了,别说向我进行什么报复,你连坐在我面前和我说话的自由都没有?” 杜大同听得冷汗涔涔,因为他说的确实是事实。 “可是我为什么没有这样做,那就是像你刚才所说的,你是这村里出去的,论辈份,我得给你叫一声大伯,所以我还想给你一条活路。至于你的承诺,不好意思,以其是信你的空头支票,我更愿意信我手里的东西。” 杜大同:“可是……” 严小开打断他:“没有什么可是但是,只要你识相,我保证视频不会见光!” 杜大同怒问,“我凭什么相信你?” 严小开耸了耸肩,“你现在只能相信我。这是你唯一的选择。” 杜大同权衡轻重得失,最终还是无可奈何的沉默了。 严小开站了起来,摆出送客的姿势,“好吧,杜大伯,我还有事情,咱们就谈到这吧!” 杜大同默然的站起来,垂头往外走去。 严小开突然又叫了一句:“杜镇长!” 杜大同疑惑的转过身来,看着严小开。 “最后送你一句,生命没taketwo,请小心演绎!” 杜大同心中一凛,表情神色极为复杂,最终却是什么也没说的离开了。 第141章 分别在明天 时间一晃,过去了半个月。 近两个月的暑假,已经过去了一大半。 严家的新房,已经初见雏形。 严家的池塘里,螃蟹也在争相长大中。 承包下来的丰江坝水库,也已经做好了准备工作,开始投放蟹苗。 除此之外,经过视频事件后,杜大同再没有在严小开面前出现过,严家也再没人来找过麻烦。 一切,都在稳妥与和谐中往美好的方向发展。 看着家中的变化,严小开想,当自己去实习回来之后,这个贫穷苦困的家应该是另外一番光景了吧! 放下了这块心头大石,严小开的心情松了不少,接下来那就是全力以赴的应对实习了,对于那个神秘的实习单位,他的心里确实是充满好奇与向往的。 这一天夜里,严小开洗漱过后,回房准备练功休息。 经过郑佩琳的房间时,发现里面还有灯光,于是就敲门进去。 看到严大官人半夜三更的光临,郑佩琳多少有些紧张与局促,把他让进屋里之后,这就远远的坐了开去。 看着她脸红红的,眼神怯怯的样子,严小开不由有些好笑,自从两人戳破了那层窗户膜之后,她就变成现在这样,动不动就爱脸红,时不时的也提防着自己,仿佛生怕自己会咬她似的。 严小开坐到了她的旁边,缓缓的探出手,围绕到她的纤腰上。 被他的手一揽住,郑佩琳的身体下意识的一阵绷紧,虽然没有抗拒与推挡,但心里却忍不住怦怦的乱跳了起来,像是揣了只小鹿一样不安与紧张。 “你,你洗好澡了?”郑佩琳无话找话的问。 “嗯!”严小开看着她蕴含着情意却又羞涩闪烁的眼神点了点头。 “要,要睡觉了吗?”郑佩琳无法直视他灼热的目光,心慌意乱的垂下头。 “嗯!”严小开又点头。 “你就不能说点别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严小开突然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大嘴就覆到了她的樱唇上。 郑佩琳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要推开他。 上一次毫无防备之下被他偷袭夺走了初吻,之后就一直在心里防着,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不管之前想得多么坚决,把心防设得有多牢固,可是当他的嘴吻上来的时候,她辛苦建筑的一切就瞬间崩溃瓦解。 无助的任由他索吻,想要推开他的双手反而把他抓得更紧。 郑佩琳并不像毕瑜那么温婉可人,她带着很有性格的美,美的让人感觉眩目。 如果说毕瑜是一轮月亮,那郑佩琳就是一轮太阳,光芒四射,炽烈时如火般狂热! 温暖时柔和静谧,暗淡时冷如冰藏,但不管她是喜是悲,是笑是闹,是任性是娇蛮……她总会不知不觉的偷走你的目光,进入你的心房。 柔柔的嘴唇,温滑的丁香小舌,甜甜的感觉。 严小开很喜欢感觉,忘情的吮吸与亲吻着她。 刚开始的时候,郑佩琳只是被动与不知所措的应对着,可是当他粗长的舌头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的袭进来的时候,她就无法自控的去回应他。 尽管很笨拙,全无技巧,可是这样的回应对严小开而言,却是莫大的鼓励。 严小开肆意地侵占着,纠缠着,品尝着,仿佛怎么吻怎么吮都不够似的。 如此火热又痴缠的吻,使得郑佩琳渐渐的意乱情迷起来,全身酥软,温润湿泽…… 青涩的举动,迷离的双眼,情动的娇躯,使得严小开更是疯狂,他的一只手,忍不住从她的睡裙中伸了进去! 郑佩琳此时身上只有一件睡衣,这给他提供了大大的方便。 严小开的呼吸忍不住粗重起来,郑佩琳的身躯却一阵发软,无力支撑的她终于柔弱的倒在了床上。 严小开揉身而上,忘情的亲吻她…… 异样的感觉不停的从身上传来,郑佩琳既害怕又渴望,理智告诉她,任由他再继续纠缠那会很危险,可是她的双手却用不上力去推开他,反倒是纵容与鼓励的抱得他更紧。 当她的双腿被分开,感觉到严小开压上来的时候,她的神智终于彻底的一醒,低头看看,不由吓了一跳,一只手急忙的掩了下去。 严小开愣住了,抬头看向郑佩琳。 郑佩琳看着他失望与焦急之色,没有说什么,只是目光柔柔的轻轻摇头。 严小开疑惑的问:“不可以?” 郑佩琳点头,“可以!” 严小开大喜过望,立即就要拨开她的手。 谁知郑佩琳又来一句,“必须得你娶我的时候!” 严小开呆滞一下,他现在前途未卜,未来会怎样,他再精于算计通晓占卜也不能算不出来,现在就谈婚事,未免言之过早,况且……如果自己娶了她,那毕瑜怎么办? 在大唐,三妻四妾稀松平常得像路边的狗屎。 在现代,两个妻子就要被告重婚。 想到这些,严小开终于颓丧的躺到了她的身旁。 郑佩琳垂眼看看,发现自己的裙摆被高高的拉起,几乎到了锁骨上,羞人的身体几近赤裸的暴露在空气上,赶紧的把睡裙拉了下去,然后拉起被子,盖在自己和他的身上。 做好这些,她才去看严小开,看见他郁郁的样子,心里也不是那么好受,柔情万千的轻抚他的脸。 “再等等好吗?现在,真的不可以这样的!” 严小开没有说话,只是有些茫然与失落的看着她。 郑佩琳心疼的问:“很难受吗?” 严小开苦笑,这还用得着问吗? 郑佩琳犹豫了又犹豫,终于只能对他油嘴滑舌……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 严小开惬意的长呼一口气。 郑佩琳漱了口后,拿眼轻横着他问,“这回好了吧!” 严小开笑笑,轻吻一下她的红唇道,“谢谢了,佩琳妹妹!” 郑佩琳愣了下,下意识应一句,“不用客气!” 这样的对话就很诡异,最后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郑佩琳见严小开要从床上下去,不由问:“你干嘛?” “回去睡觉呀?” 郑佩琳轻白他一眼,“提上裤子就走人,良心被狗吃了呀?” 严小开疑惑的问:“那怎么办?” 郑佩琳想也不想的说,“今晚睡这儿呗!” 严小开睁大了眼睛,“呃?” 郑佩琳突然有些感伤的说,“明天……我要走了呢!” 严小开吃了一惊,“啊?” 郑佩琳将他推得重新倒在床上,拉起被子盖到两人身上,娇躯就紧缩进他的怀里。 “家里打好多电话,让我回去了!我要再不回去,我爸妈恐怕就要亲自过来了呢!” “回去干嘛?” “还能干嘛,实习呀!” “那你去哪儿实习?” 郑佩琳撇了撇嘴,“我以为你从来都不关心我,原来你也会问啊!” “你成绩那么优秀,实习单位肯定要比胡舒宝的更强,我有什么好替你操心的!” 郑佩琳轻白他一眼,“没心没肺!” 严小开搂紧她一些,又问:“那你到底去哪实习呢?” 郑佩琳嘴里吐出了两个字,“部队!” 严小开极为吃惊的问,“部队可以实习的吗?” 郑佩琳摇头,“事实上,我并不是去实习,而是去当兵。算作是带文凭去的。” “这样也可以的吗?” “当然不可以,不过……” 严小开明白了,“家里有人的话,没有什么不可以是吗?” 郑佩琳有些不好意思的轻点一下头,“不过我家里已经说了,尽管是这样安排,但如果自己不行的话,最终还是当作实习一样被发配回来的。” “其实这样也挺好,你的性格,更适合做军人,而不是警察。”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太直呗。部队的环境相对更适合你!” “我家里也是这样跟我说的呢,既然你也赞成,那我就真的去部队了哦!” 严小开点头,“去吧,争取做个女军官,让我也跟着威风一下!” 郑佩琳信心满满的说,“肯定会的!” 严小开笑笑,手却又忍不住伸进了她的睡裙里,在那双修长结实的大腿上轻轻的摩挲着。 郑佩琳没有推拒,只是低声说,“哎,和你商量一件事呗!” 严小开以为她要让自己守身如玉,等她回来怎么怎么的。 谁知郑佩琳却把嘴凑到他的耳边,声音低得不能再低的说了几句。 严小开听得目瞪口呆,极为吃惊的看着她,“郑大小姐,你确定要这样?” 郑佩琳有些羞也有些恼,含怨的轻白他一眼,“男人就是人,女人就不是人了?男人有需要,女人也一样的啊?” “那我们直接那什么不就好了!” “不行!”郑佩琳摇头,然后振振有词说,“没票不能上车!” 严小开弱弱的问:“你指的票是?” “结婚证!” 严小开:“……” 郑佩琳摆开姿势后,这才羞涩的催促,“来……呀!” 严小开弱弱的问:“不用手行不行呀?” 郑佩琳点头,然后语出惊人,“那你就学杜大同那样。” 严小开:“……” 第142章 第一桶金 第二天,严小开醒来的时候,发现郑佩琳的已经走了。 这种不告而别,与面对面的别离,显然会让彼此好受一些,只是严小开的心里却仍难免失落与惆怅。 剩下的时间,就如一包过滤嘴香烟,看起来很多,可是抽着抽着就没了。 时间一晃,又过去了好些日子。 转眼间,开学的日子就临近了。 水库的螃蟹养殖已经进入了轨迹,成千上万的蟹苗开始在水库中被围进来的几百亩水域中悠闲的生长起来,水库的一边,也沏了大大小小的培养水池。 严家的新房,两层半坯形已经进入了开始装修阶段。 那条捐资的村道已经修了一大半,镇中学的教学楼也在动工之中。 严小开的妹妹严晓芯也如愿的拿到了县城重点高中的录取通知书。 严小开也再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处理完家里的事情,他就准备回海源了! 不过在离开之前,他还要做一件事,那就是将投养在池塘的螃蟹捕捞起来,售卖出去。 这些从江上抓回来的螃蟹,经过了一个多月的精心饲养,结果会怎么样? 是一成不变,还是像严小开所说的那样,一两变三两,三两变五两发生奇迹呢? 严父严母虽然对自己的儿子有着一定的信心,但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打鼓,投入的本钱虽然不多,但花费的人力心力却不少啊。 严小开却全无此种忧虑,在没开捕之前,他已经在想着销售这个问题。 当他将这件事摊开来与仍留在村里的西门耀铭商量的时候,西门耀铭却拍着胸口说,“哥,这件事你就交给我来办吧?” 严小开看着自己这个小事不靠谱,大事不上心的小弟,不太放心的问:“你真的能行?” 西门耀铭重重的点头,“我能行的!你信我吧!” 严小开想过之后,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答应了。 到了开捕这一天,严小开就叫来帮忙的几个村民拉着专用的蟹网前往养蟹池塘。 不过在村民们正要下水的时候,西门耀铭却忙叫起来,“等一下,先等一下!人还没到齐呢!” 严小开左右看看,自己的爸爸,妈妈,小妹,还有毕运涛,毕父,毕母,基本都来了,还要等谁呢? 众人耐着性子在池塘边等了一阵,终于看到村头那边有了动静。 一辆轿车缓缓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接着又是一辆,再一辆,还一辆…… 看着看着,众人感觉有点晕了,因为村头出现的轿车络绎不绝,一辆接一辆,像是一列长长的火车一般。 后来有个村民的小孩点着指头数了下,村里竟然来了四十多辆车子。 带头的一辆车子的人下来的时候,西门耀铭就迎了上去,把人领过来后,指着带头一个约摸四十来岁左右,风韵犹存,气质高贵的女人介绍。 “哥,这位是我们市专管卫生,教育,还有农业的叶副市长。” 叶副市长? 这不就是你老木吗? 严小开汗了下,赶紧的迎上去,“叶,叶市长,你好!” 叶晓容淡笑着说,“既然是耀铭的朋友,就叫我叶阿姨吧!” 严小开只好改口,“叶阿姨!” 叶晓容微点一下头,然后问:“你父母呢?” 严小开这就指着旁边的爸妈给她作了介绍。 叶晓容迎上去,和他们说起话来。 说实话,这么大的领导,真的把严父严母给吓坏了,可是到了这份上,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的上来寒暄。 接着,西门耀铭又向严小开介绍了后面跟来的人。 海源电视台农业经栏目的主持人,海源农业大学的几名教授,海源水产养殖的大户,海产市场的几个主要销售大户,海源几大农庄的老板,其中相熟的黄世达也在其中,海源的一班富豪权贵…… 浩浩荡荡的几十上百号人,全都是西门耀铭叫来看严小开捕蟹。 严小开只是想把螃蟹销售的问题给解决掉,没想到自己这个小弟竟然给整了这么大的一个场面,多少是有些措手不及的。 不过见过大蛇屙屎的他,很快也镇定了下来,有条不紊的指挥着村民开始捕蟹。 第一网,很快就拉上来了。 捕上来的螃蟹放到一个极大的白桶之中,活蹦乱跳的螃蟹张牙舞爪的争相攀爬,十分的活跃与凶猛。 众人凑上去看看,均是十分的吃惊,因为这些螃蟹,最小的也有三两多重,而大的却有五两,更大一些的甚至超过了五两。 这么大的河蟹,众人只在江浙那边看过,而广省之内,是从所未见的。 众人都十分奇怪,这么大的河蟹是怎么养出来的呢? 受邀而来的几大水产售销大户当场就眼热心动了,不约而同的把脚步靠向了那个西门大公子隆重介绍过的年轻人——严小开! 电视台的记者也上来凑热闹,要想对严小开进行采访。 养螃蟹,并不是严小开的目的,他想要的是自己这个家脱贫致富,而更主要的还是让郁郁不得志的父亲站起来,所以面对凑向他的话筒,他把自己的父亲拉过来,挡到了面前。 几个水产商见状,赶紧的上来将严小开团团围住,询问起这螃蟹的养殖,当然,最主要的是饲料与生长周期,因为现在有些人水产养殖户是用激素药品来喂养的。 严小开淡然自若的一一进行回答,当然,中草药催长虽然无害,但他还是选择了保留。因为这不但涉及到观念的问题,还可能导致秘诀的泄漏。 水产商们见严小开说得头头是道,俨然专家一般,终于下了决心,准备下订单。 不过当他们说到这个事的时候,严小开却把一人拉了过来,指着他对众人道:“这位是我们螃蟹养殖场的股东,同时也是我们的首席销售主管,各位要和我们进行合作的话,请和他谈!” 众人看见严小开拉来的竟然是西门耀铭,均是纷纷傻了眼,因为这位花花大公子吃喝玩乐是样样精通,可要说是合作,能靠谱吗? 看着众人怪异又复杂的神情,西门耀铭闷哼道:“怎么?几位看不上我西门,不愿意和我合作吗?” 天成集团董事长与副市长的儿子,他们敢得罪吗?敢的话,他们就不会在接到邀请电话的时候,第一时间放下手头的事情前来参观了。 几大水产商赶紧的赔上笑脸,说起好话,表示合作的诚意。 西门耀铭这就把他们拉到一边,商量起订单的事情。 看见他口沫横飞,滔滔不绝,据理力争的和这些水产商讨价还价,严小开多少是有些欣慰的,虎父无犬子,西门天成这个枭雄养出来的儿子,又怎么可能废到一无是处呢? 中午的午宴,严家没啥好招待众人的,只有螃蟹。 尝到鲜味之后,又有几人悄悄的找到了西门耀铭,跟他下订单。 在众人离开的时候,西门耀铭欢喜的告诉严小开,十几亩池塘里的螃蟹,已经全部销售一空了,就连水库那边还在投养的蟹苗,也已经有人开始预定,而仅仅就是这一个上午的订单总额,金额就超过了八百万。 这么大的收获,严小开也感觉惊讶,当他把这事告诉自己的爸妈时,两老更是乐得见牙不见眼,因为这利益分摊下来,占百分之四十五份额的他们家就挣了小四百万呢! 两个月不到的时间,他们家不但有了新房,还挣了小四百万,一下就脱贫致了富,成为全村除杜九外的有钱人家,这是两老做梦也没想到的事情。 兴奋激动之下,这个夜晚,已经不知多久没有响声的啪啪声,终于在严父严母的房间里又一次响了起来…… 第143章 回学校 严小开回海源的时候,是和毕运涛及严晓芯一起回的。 毕运涛和他一起回学校,严晓芯则去县城一中报到。 至于西门耀铭,他却留在了乡下。 不过他之所以留下,并不是因为那条村道与那栋教学楼没有建好,被严小开留下来监工。而是他自己自愿自觉,甚至是强烈要求要留下。 螃蟹销售满堂红,这件事不但西门耀铭感觉得意,也让他终于找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 懵懵懂懂浑浑噩噩的人生,终于有了一丝光亮。 他认真的反思过后,觉得与其回城去东游西荡吃喝拉撒干,那还不如踏踏实实的做一点有意义而自己又想做的事情。 做了决定之后,他就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了严小开,他要成立一个水产养殖公司,把养螃蟹当成是一个大事业来做。 严小开听到他的这种想法,双手双脚齐举的表示赞成,因为以西门耀铭的实力与人脉,扩大螃蟹养殖的范围与规模并不难,难的仅仅是技术支持,而自己虽然拥有技术,但实力和人脉却极差。 两相一补,那绝对是完美的组合。 西门耀铭的想法,正与严小开不谋而合,不过多少却有些差异。因为他想要选择合作的对象,并不是严小开,而是严父严泊恩。 要说养螃蟹,严父明显没有严小开这么在行,因为严父的技术通通都是严小开授予的,那西门耀铭为什么不选择严小开,而选择严父呢? 其实原因再简单不过了,因为西门耀铭很清楚,他这个“哎呀大佬”非比常人,深邃的目光就决定着远大的志向! 他几乎完全可以断定,严小开绝不可能把养螃蟹当成人生的主要事业来做的。 恰恰相反的是,严父不但一门心思的扎在这个事业中,还拥有严小开一样的养殖技术。 要找人合作,不专业的不要,三心二意的也不要,而严父这种一条心又专业的人,无疑是最理想的选择。 当西门耀铭把这些说出来的时候,严小开终于感觉这个不靠谱的小弟开始有点儿着调了,于是全力撮合此事。 西门耀铭和严父,一个想干点事,一个郁郁不得志,两人一拍即合,在严小开的见证下达成合作协议。 自此,严小开也彻底的放下了另一条心事,因为有西门耀铭这个混世魔王留在父母亲的身旁,压根儿就不用担心别人搞搞阵,没帮衬。 ---------- 在县一中给严晓芯办理好了入学手续,彻底安顿好了之后。 严小开和毕运涛回到了海源警官学院。 此刻海源警官学校,一派的热闹与喧嚣,校道上人来人往,挨三顶五,今年的新生显然要比往年更多一些。 老生出门,新生进门,这可又是一个师兄蒙骗师妹,师姐勾引师弟的好时节啊! 严小开和毕运涛想到几年前自己两人贼头贼脑,紧张兮兮的走进这座大门的情景,不由得一阵唏嘘感叹,因为那情景仿佛就在昨天,而今天他们却要离开了。 毕运涛看着那些生气勃勃的新学弟,不由感慨,“东江前浪推后浪!” 严小开看着那些穿着性感短裙的新学妹,“一浪更比一代浪啊!” 毕运涛又感叹:“世上新人赶旧人!” 严小开看着侧边已经开始向两个妹纸搭讪的禽兽,“淫荡接着淫荡!” 一旁的一个新生见这两位淫诗作对,仿佛经验丰富的样子,忙凑上来问:“哎,两位师兄,来这个学院读书要注意些什么啊?” 毕运涛很好心的送了他一句,“防火防盗防师兄。” 那新生微愣一下,正想点头,严小开却来了一句,“一般防不胜防。” 毕运涛想了想又来一句,“骗吃骗喝骗师姐。” 那新生正想笑,严小开又来一句,“小心骗人不成反被骗。” 毕运涛有些恼的瞪他一眼,“上课上网上自习,泡脚泡面泡师姐,打水打饭打师弟!” 严小开原本还想来两句风凉话的,可是又担心太过打击新生的积极与热情,所以最终只是拍拍那新生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学弟,好自为之吧!” ------------ 两人回到课室,发现回来的同学仅仅只有三分之一。 不多久,班主任赖月静来了,向众人公布上期末考试的分数。 让人相当意外的是,以前成绩差得一塌糊涂位于倒数前三的严小开这次竟然进入顺数前三甲。 第一名胡舒宝,第二名毕运涛,第三名严小开。 对于这样的成绩,别人意外,严小开却一点也不感觉意外,要是连个三甲都弄不到,那不是白废自己这个状元脑袋了。 只是在班主任念到胡舒宝的时候,他却不由往她习惯性坐的位置看去,看到空空的座椅,心里多少的有那么一丁点失落。 细细想来,胡舒宝也真没有什么不好的,安全,贴身,容貌清秀,身材窈窕,可自己怎么就对她不来电呢? 在严小开走神的时候,班主任又公布了众人的实习单位,并分发各人的接收函,明天大家就可以拿着接收函去单位报到,至于那些没有回学校的同学,自然早早就拿了接收函去实习单位了。 很奇怪的是,大家都有接收函,偏偏严小开就没有。 所以在班主任宣布完毕离开课室的时候,他赶紧的追了上去。 “老师,我的接收函呢?” 班主任赖月静转过头来,“哦,我差点忘了。这是你的!” 严小开接过来看看,发现那并不是接收函,而是一张准考证。 看着仿佛有些发愣的严小开,赖月静说,“你这个是范院长亲自拿来给我的,至于为什么会和别人不一样,我也不是很清楚。” 严小开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班主任虽然不知道,他的心里却是十分清楚的,之前那个朱处长来家访的时候已经说了,他必须通过一轮类似公务员的考试才能开始实习。 拿了准考证回到课室,他仔细的看看那张准考证,发现上面有准考证号,考试时间,以及考场地址。 只是看到那个地址的时候,他又不由皱眉,因为考场不在海源,是在深城,而考试的时间,竟然就是后天。 时间有些紧迫,看来必须得赶紧把事情办了,然后赶去深城才行! 严小开如此想着,便赶紧的离开学校,回到了自己在卫星路的那栋小洋楼。 小洋楼的院里,停着他的两辆车子,大和英菲尼迪跑车,因为已经有两个月没动过了,沾满厚厚的灰尘,院子里也一样,一派萧条清冷。 严小开看见这个样子,不由得有些郁闷,郑佩琳这个懒婆娘,难道就不知道收拾一下? 掏出手机打给她,却发现她已经关了机。 听到手机里传来的机械女声,严小开只好摁断了,想了想后,又赶紧打给毕瑜。 其实在海源,严小开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办的,只有一件,而且是极为重要的,那就是……把毕瑜办了! 毕瑜在回海源之前可是说了,只要严小开回海源,她就给他! 现在,严小开回来,那么毕瑜是不是应该兑现诺言了呢? 想到娇媚似水柔情万千的毕瑜,严小开就忍不住一阵兴奋激动,握电话的手也有些微颤。 电话通了,是“嘟~~嘟~~”的悠长声音。 严小开欢喜的等待着,只是响了几下,那头却传来一个声音,“对不起,你拨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严小开不死心,继续又重拨,但结果还是一样,响了几下又被挂断了。 搞什么飞机? 该不会知道我回了海源,而且又预料到我图谋不轨,故意不接我的电话吧? 严小开很是郁闷,又打一次后,还是这样的结果,他就没再继续打了。 无奈的掏了钥匙开了门,进了院里后并没有开大门进屋,只是一屁股坐在院中的石椅上,无精打采的发呆。 正郁闷间,电话响起来了。 严小开心中一喜,以为是毕瑜的,谁曾想竟然是郑佩琳的。 郑佩琳问:“你给我打过电话?” “嗯!” “有事?”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你这女人怎么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 郑佩琳一阵犯晕,脸也刷地红起来,“去死。我什么时候和你……脱裤子了。” 严小开立即提醒她,“没有吗?那天晚上……” 郑佩琳忙打断:“不许说!” 严小开只好换话题,“你在哪呢?我回海源了!” “你回了?”郑佩琳欢喜一下,随即又叹气:“你现在回海源有什么用,我都已经在京城了。” “什么时候去的?” “从你家回来当晚就连夜来了!” “现在已经在部队了?” “嗯,已经开始训练呢,这里要求很严格的。别的不说,就连用手机都有规定,周一至周五都不能用,只有周六日可以,完了还要交上去。” 严小开问:“熬得住不?” “熬不住也得熬啊,不来都已经来了,难不成当逃兵吗?” 严小开坏笑起来,“我是说没有男人,熬得住不?” “去死!”郑佩琳嗔骂一句,然后又幽幽的说,“现在都见不着了,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听见她的语气有些低落,严小开的心头一软,“那你想我说什么?” 郑佩琳想了一下,声音更低:“说你想我了!” 严小开张口就来,“我想你了!” 郑佩琳心里暖了起来,腻声的问:“想我什么?” 想你那两个带头闹事的家伙,严小开差点又冒出这一句,忍住后才说,“什么都想!” 郑佩琳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吻我!” 严小开愣了下,“隔着电话怎么吻?” 郑佩琳听见这话,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和他隔着好几千公里,心头一酸,眼眶竟然就红了,“可是……我好想你呢!” “那怎么办?要不我马上买机票去京城,咱们……大战个三百回合!” 郑佩琳被弄得哧一声笑了,“那你来呀,不来是小狗!” 严小开叹气息,“要不是得去深城考试,我真的就飞过去!” “什么考试?” 严小开把事情说了一遍。 郑佩琳听完后说,“那你还是专心做自己的事吧。因为就算你真的来了,我现在也出不去。而且就算能出去,在你没买票之前,我也不会让你上车的!” 严小开:“……” 第144章 再见毕瑜 挂断了郑佩琳的电话,严小开收拾心情,用钥匙打开了屋门。 看见屋里到处都沾染着尘灰,只好撸起袖子开始打扫卫生。 正当他要开干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起来,掏出来看看,发现毕瑜终于打回来了。 电话一接通,毕瑜就首先道歉,“对不起呀,刚刚在开会,公司的高层全都在,我在做着会议记录,不敢接电话。” 严小开开玩笑的道:“我还以为你牵手高富帅,灭了我这个穷挫矮的灯呢!” “讨厌,说什么呢!这么多年,我不是一直给你留着灯吗?” 严小开哈哈的笑了起来,毕瑜就是毕瑜,简单的三言两语,就能给自己带来极大的欢乐。 毕瑜问:“你现在在哪儿呢?” “在海源了!卫星路这边。” “就是你买的那栋房子那里是吗?” “嗯,你要过来吗?” 毕瑜弱弱的问:“今天不过去行不行?过几天再过去。” “可我明天就要去深城了。” 毕瑜微吃一惊,“去深城干嘛?” “去那边考试。” 毕瑜又问:“那什么时候回来?” 严小开有些茫然:“我也不知道。” 毕瑜犹豫一阵,终于说,“那我现在去请假,马上就过去!” 严小开心中一喜,看你这回往哪逃,嘴上却很体贴的说:“要我接你不?” “不用了,我这边打车过去好了,省得你来来回回的。” 放下了电话,严小开那点小郁闷终于烟消云散,心情好了,干劲自然来了,这就拿起抹布扫把,开始打扫卫生。 擦桌,抹凳,扫地,拖地……整理完了屋里,又把院子打扫一遍,正拉了水管要洗车的时候,门铃响了。 严小开立即扔了水管,飞奔过去开门。 门一打开,俏盈盈的毕瑜就落入眼帘之中。 瓜子型的俏脸,水灵灵的双眼,描得淡淡的眉,露出一抹动人的妩媚。 青蓝色的紧身裙,柔软的纤腰束得紧紧的,更加突出了高耸挺俏,裙摆下,茶色丝袜勾勒出美腿诱人的曲线,小巧白嫩的脚上踏着一双高跟没有后带的精致凉鞋,隔着茶色丝袜,可以看到她脚趾上都描了靓丽的花纹图案,小脚趾显得异常娇艳可爱。 这一切的一切,直直的打入严小开的心扉,让他的血液突地沸腾起来,恨不能立即扑上去把她给推倒。 毕瑜见他上下不停的打量自己,目光多数是落在自己的胸与腿部,羞涩之余吃吃的笑了起来。 “你怎么看起来像只狼似的?” 严小开立即张牙舞爪的扑了过去,搂着她就是一顿乱啃,“我就是灰太狼,要吃你这只喜洋洋!” 毕瑜被他弄得痒痒的,咯咯的笑着骂:“你就不怕红太狼拿平底锅出来收你!” 严小开探寻着她的唇,一边喃喃的说,“没关系,我叫她一起来分享你!” 毕瑜愣了一下,轻推开他问:“你还真有个红太狼啊?” 严小开尽管心虚,语气却很坚决:“没有,怎么可能呢!” 毕瑜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已经出不了声了,因为她的唇已经突然被严小开的嘴巴给堵上了。 被他一吻住,毕瑜不但说不出话来,连脑袋都无法正常运转了,滞转了好一阵才恢复了一点意识,赶紧推开她,脸红耳赤的低声嗔骂:“这大街大巷的,你就不能让我先进去么,这个样子被别人看到,多不好啊!” “那行,咱们进屋再亲!” 毕瑜伸手轻打他一记,“亲你的头。整个色鬼投胎似的!” 严小开嘿笑一声,嘴里没说什么,心里却道:那可不,上辈子到死还是个处男,压根儿就没吃过猪肉! 这辈子,怎么也不能只看猪走路了。 毕瑜嗔骂:“还傻乐呢,赶紧把我买的东西提进去呀!” 严小开垂头看看,发现门口的地上摆着两袋瓜果蔬菜肉食等,这就上前提了进厨房。 把东西放好后,看见毕瑜也在后面跟上来,这就搂着她的腰,一把将她抱起坐到厨灶的平台上,然后分开她的双腿,把身体挤到中间! 毕瑜被弄得哭笑不得,“急死你了啊?” 严小开一边吻她,一边上山下海,“等了两辈子,怎么能不急。” 毕瑜吃吃的笑了起来,“你还敢再夸张一些不?开会的时候,我一看你的来电显示,就知道你回海源了,也猜想到你找我准没好事。结果还真是。你呀,真是坏得没人有了!” 严小开苦着脸,“毕瑜……” 毕瑜的纤手一下掩住他的嘴,“叫姐。” “姐,你之前答应了的,不能反悔啊!” 毕瑜脸红红的摇头,“先吃饭好不好?” 严小开摇头,“不好。” 毕瑜凑上红唇,在他的额头吻一下,“乖,我做饭,你去洗车,吃了饭,咱们再说别的事情!” “先做正事,再做饭不行吗?” “我今儿起得太匆忙,早餐都没吃,你忍心让我饿着肚子和你亲热?”毕瑜低声问一句,又凑上红唇,在他的脸上亲了又亲,“好人,听话好不好?” 英雄自古难过美人关,何况是如此一个千娇百媚无限柔情的大美人,所以严小开只能无可奈何的退出厨房,乖乖的拉着水管洗车去了。 当他快手快脚的洗好了三辆车的时候,毕瑜也已经把午饭做好了。 一荤一素一汤,简约又不失营养美味。 毕瑜,不但进得厨房,还出得厅堂,至于能不能进睡房,一会儿就能见分晓。 严小开一抹手上的汗,立即就坐下来要拿筷子。 毕瑜轻拍他一下,“赶紧去洗手,把脸也洗洗!” 严小开撇撇嘴,可是看到毕瑜那柔柔的目光,只能乖乖的去洗脸洗手。 重新坐回到餐桌前,他就开始狼吞虎咽。 毕瑜一边给他夹菜,一边说,“慢点儿呀,小涛又不在,没人跟你抢的。” 严小开百忙中应她一句,“早点吃饭,早点办事,早点了了一条心事。” 毕瑜:“……” 严小开继续埋头苦吃,风卷残云。 毕瑜气苦:“你这么急巴巴的叫我来,就是为了和我做那事的吗?” 严小开愣了一下,终于停下了扒拉着的饭碗,“当然不是了!” “那你和我说说话呗!” 严小开提醒她,“咱们上学前班的时候,老师好像说吃饭不许说话的!” 毕瑜轻白他一眼,“老师还说不许调皮不许捣蛋不许学坏呢,你不是照样学坏了?” “我现在很坏吗?” 毕瑜脸红红数落,“一来就把手伸进人家裙子里,你说你坏不坏?” “那不能怪我好不好,只能怪你太诱人!” 毕瑜白他一眼,又忍不住吃吃的笑起来,眉角含春,酿着情深,格外娇媚迷人,弄得严小开不想吃饭,直想啃她。 看着他灼灼的目光,毕瑜的脸又热了起来,羞涩的低声说,“你别这样盯着我行不?怪碜人的。” “姐,你现在的样子好美!” 毕瑜心里欢喜,嘴上却嗔骂,“你现在都学会油嘴滑舌了呢!老实交代,是不是经常对女孩子说这样的话?” “哪能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也只敢对你说,而且我也只能对你说!” “你呀,就知道欺负我!” 好容易,一顿饭吃完了。 严小开见毕瑜还在吃着,他就赶紧去浴室冲凉,把自己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洗了个干净。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见毕瑜已经吃好了,正在厨房里忙碌着。 “我先进房间了。” 毕瑜手上正在忙碌的动作滞了一下,好一阵才再次动作起来。 严小开以为她没听到,又更大声的叫喊,“姐,我先进房间了,你一会儿就来呀!” 毕瑜终于转过身来,脸红耳赤的骂他,“知道了,嚷嚷啥呀,这日光日白的,你要全世界都知道呀!” 严小开嘿嘿的笑着,这就闪进房间里去了。 进房间后他就上了床,兴奋与激动的等待着,等了一阵,他干脆连衣服也脱了,脱得赤条条的躲进被屋里。 只是左等右等,始终不见毕瑜进来,心里不免又焦躁起来,“姐,你还没好吗?” 连唤了好几声,毕瑜才声音有点发颤的应他,“好了,好了,马上就来了,别催行不行啊?” 严小开只好耐着性子,继续等待。 终于,毕瑜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口。 看见严小开已经上了床,缩在被窝里,顿时就是一阵耳热心跳,怯怯的站在那里不敢靠近。 严小开朝她招手:“过来呀。” 毕瑜垂下头,弱弱的问:“我不过去行不行?” “肯定不行!” 毕瑜吱吱唔唔,“可是……我……” 严小开实在等不及了,这就一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 看见他赤条条的样子,毕瑜惊呼一声,赶紧的捂了眼睛。 只是眼睛刚捂上,整个人就被严小开横腰抱起了,走了几步就将她扔到了床上。 毕瑜又一声惊呼还没完,她已经被严小开给压在了身下…… 第145章 终于轮到你养我 毕瑜感觉到自己被严小开压在身下,眼中虽有惊惶失措之意,但更多的还是浓浓的情意。 对上他那灼热又深情的目光,尽管心跳如狂,但一双柔荑还是揽住他的虎背熊腰。 在严小开的嘴缓缓的凑上来的时候,她也配合的半眯上眼睛,微启樱唇,任由他的吻落下来,迎接他的舌头进入自己的嘴腔,而且主动的用丁香小舌与他缠绵。 长长的深吻过后,毕瑜已经感觉有些呼不过气来了。 爱情,总是幸福得让人感觉窒息的。 毕瑜目光如水一般温柔的注视着眼前青梅竹马的恋人,数不清多少次,她曾在梦里梦到过这样和他亲热的场景,难以置信的是,梦景终于变成了现实。 青葱玉白的手指轻轻的抚上了严小开那比女人还要好看的脸,划过他的眉,他的鼻梁,落到他的唇上,顺着唇形来回划动着。 半晌,她才幽幽的呢喃,“亲爱的,你知道等你长大有多么辛苦吗?” 严小开好奇的问:“姐,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呢?” 毕瑜认真的回忆起来,只是想到最后,又茫然的摇头。 “我不知道呢。或许是你这个小小的人儿第一次跑到我家,第一次喊我名字的时候。或许是你第一次向我撒娇使蛮的时候。或许是你第一次拉着我的手走到屋后面,让我看你撒尿有多远的时候。或许我第一次来那个的时候,你把家里所有的纸都偷来给我垫的时候……或许是所有的回忆中都有你吧!” 严小开又问:“那来到海源后,那么多男的追你,应该多少有一些比我优秀的,你就没有动摇过?” 毕瑜失笑:“不是多少有一些,而是每一个都比你优秀。有钱的有,比你帅的有,比你会说的有,比你有气质的有,比你有才华的更有,不过很可惜,那些我通通都没有感觉,独独对着你的时候,我才感觉自己的心会跳动。” 严小开感动得不行,又想俯下去吻她。 毕瑜却伸手掩着自己的嘴,“你呢?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我也不清楚,我还没上呢!” 毕瑜撇了撇嘴,很难得的撒起了娇,“不要这么敷衍好不好。认真一点回答我呀!” 严小开想了想说,“你知道的,我没有姐姐,可是在我的记忆里,你一直像是姐姐一样疼我爱我宠我,我被爸爸打了,被妈妈骂了,被人欺负了,受了委屈,第一时间就是往你家里跑,只有呆在你身边,我才感觉自己是安全的,因为我知道,就算所有人不要我,你还是会要我的!” 毕瑜动情的一手揽着他的颈脖,一手轻刮他的鼻梁,“我呀,就是这样子一点一滴把你给宠坏的。” 严小开看着她深情款款的明亮双眸,终于忍不住了,把手伸到她的上衣,轻解上面的纽扣。 毕瑜原本是想阻拦的,但最终却还是没有,任由他将自己的上衣解开,甚至还轻轻的仰起上身,配合他解开文胸的系扣。 不过这玩意儿,严小开真没摆弄过,怎么解都解不开,越解不开就越急,越急就越解不开,急得他真想找把剪刀,把它给剪了。 毕瑜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由得一阵失笑,伸手在他额上轻弹一下,“你呀,笨死了!” 严小开叹气:“这玩意儿太复杂了,我解不开,还是你来吧!” 毕瑜戏谑的说,“叫姐,就给你解。” 严小开脸皮厚厚的张嘴就腻腻的来一句,“姐!” 毕瑜吃吃的笑着,伸手在后背灵巧的轻轻一捏,系扣就解开了! 严小开爱不释手。 毕瑜的气息,也随着他的动作而急促紊乱起来,一张俏脸红得艳若桃李,眼神也渐渐迷离起来,如烟似雾,万般迷人。 看着情动的毕瑜,严小开忍不住把嘴凑了上去,同时海底捞月。 只是没到尽头,已经被毕瑜给摁住了。 严小开愣了一下,看见毕瑜已经半仰起身体,眼中带着歉意的看着自己,不由疑惑的问:“怎么了?” 毕瑜轻轻的摇头:“不行呀!” 严小开仿佛被重重的摔落在地,极为失落的问:“怎么不行?咱们不是说好的吗?” 毕瑜赶紧放开他的手,揽着他的颈脖:“别急,别急,咱们是说好了的,我也想给你,可是……” 严小开急忙问:“可是什么?” 毕瑜苦笑连连:“可是真不凑巧,刚刚……我那个来了!” 严小开疑惑不解的问:“哪个来了!” 毕瑜低声嗔骂,“笨蛋,还能是什么,就是女人那几天啊!” 严小开眼睛就大了,当场呆滞在那里,手哆嗦一下,摸到了垫着厚厚的东西,顿时像是被蛇咬了似的把手缩了回来。 毕瑜看着他脸上浓浓的失望之色,心里也不好受,“原本也不是这个时候的,可偏偏就提前了……” 严小开欲哭无泪,颓丧无比的从她身上下来,“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毕瑜哭笑不得,“晕死你,不就是几天的事情嘛,还命苦上了,等几天就好了呢!” “明天我就得去深城,考完之后也不知道会是怎样啊?” 毕瑜很是愧疚,“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它就是来了,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严小开苦叹,“这或许就是别人说的,天不从人愿吧!” “哪有这么夸张的。这次不行,就下次呗,反正注定了是你的,从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认定了!” 严小开怜惜的把她揽入怀中,默默的没说话。 毕瑜伸手轻抚他身上结实的肌肉,柔声的问:“很难受吗?” 严小开言不由衷,“也不是很难受。” 毕瑜想了想,红着脸弱弱的提议:“要不……我用手帮你好不好?” 严小开摇头,“算了,像你说的,这次不行,那就下次吧!” 毕瑜咬了咬牙,把心横了横,凑到他耳边低声说,“要不,你从后面……” 严小开想起杜大同和那个阿娇,心里一阵恶寒,忙摇头:“不要了。咱们就这样聊聊天,也挺好的。” 毕瑜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其实难受得不行,而且明天他就要远行,她实在不太愿意他带着什么遗憾离开。 “你刚才冲凉了吗?” “冲了啊!” 毕瑜犹豫一阵,终于咬了咬唇,然后顺着他的胸膛一路吻了下去…… (此处和谐二千字) 毕瑜急急忙忙的掀开被子,一手捂着嘴往洗手间跑去。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接着是漱口的声音。 好一阵,毕瑜才回来。 重新躺回床上的时候,严小开感激的要去吻她。 毕瑜却捂着嘴摇头,“不,不要!” 严小开却使劲的吻了她一下,“为难你了!” 毕瑜紧缩进他的怀里,柔声说,“只要你快乐,我做什么都愿意的。” 严小开感动得不行,伸手将她揽紧了一些,“姐,你对我这么好,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只要你答应我,以后是贫穷也好,富贵也罢,不要负我!” 严小开想也没想的点头,可是想到郑佩琳,心里又一阵矛盾,这个是铁定不能负的,可是那个呢? 毕瑜看见他点头,而且神色庄严郑重,心内说不出的欢愉,竟然又问:“还想要不?” 严小开愣一下,“什么?” 毕瑜脸红红的点一下他的额头,“笨!” 严小开恍然明白,摇摇头说,“不要了!” 毕瑜吃吃的笑着问:“以后都不要了?” 严小开赶忙:“不,是暂时不要!” 毕瑜嗔骂,“小样!” 严小开笑了起来,双手落到她的身上轻抚。 毕瑜舒服的享受着,微眯上双眼问,“现在心情好了吧?” “嗯!” “那咱们聊聊天呗!” “好!” “我听说你在家养螃蟹了,而且还挣了不少钱呢!是这样吗?” “是的,我想着爸妈在家老是靠那两亩田,还背着一身债,真不是个事儿,这就弄了个活计给他们。” “难得你这么有孝心,叔和婶肯定很欣慰很开心的。” “他们开不开心我不知道,但你爸却是很开心的。” “你家赚钱,我爸开什么心啊?” “他的未来亲家开始摆脱贫穷,走向富裕了呗!” 毕瑜心里热了起来,“你真的想要娶我吗?” “这个还能有假?” 毕瑜突然冒出一句,“那和你同住在这个房子里的女孩呢?” 严小开吓一跳,“哪,哪有什么女孩?” 毕瑜轻打他一下,“还想骗我,刚刚我都看见了,洗手间里有两只牙刷,两条毛巾,还有护肤用品什么的。” 严小开见瞒不过,只好撒谎,“哦,你说的是郑佩琳啊,她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能在和你住一起?还能跑去你家一住就住一个多月?” 严小开苦笑,这事肯定是毕运涛和她说的,除了他不会有别人,这个家伙,总是在关键时候拆自己的台,真不该对他那么好。 “说话呀,刚才不是还牙尖嘴利的吗?” 严小开弱弱的问:“不说行不行?” 毕瑜一手就探了下去,紧握住之后,目光柔中带凶,“从实招来,如果有半句假话,我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严小开欲哭无泪,这是典型的先甜后苦啊,于是只好把他和郑佩琳发生的事情一五一拾的说了出来,当然,该说的全都说,不该说的不说。例如被蜈蚣咬了,例如亲嘴了,例如她逼迫自己做她的男朋友……如此种种,半句也不提。 毕瑜听完之后,略带些疑惑的问:“你说的都是真的?” “都是真的。” 毕瑜又问:“没有骗我?” 严小开赶紧摇头,“没有!” “那你发誓。” “我发誓,如果刚才我说的有一句假话,就让我……” 毕瑜赶紧的掩住他的嘴,“不要发,我相信你!” 一阵之后,严小开才拉下她的手说,“毕……” 毕瑜皱眉,佯装不悦的看着他。 “姐,明天我去深城了。这个给你!” 严小开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块表递给她。 毕瑜看了看那表,发现竟然是百达翡丽款的名表,疑惑不解的问:“这是……要送给我的吗?如果是的话,你是不是买错了,这是款男表啊?” 严小开道:“这就是男表,你把它给你弟吧!” 毕瑜吃了一惊,“给他?这表可值老钱了!” “他一直说想要款这样的表,那天我恰好看见了,就给他弄来了。明天我可能很早就出发,估计是见不着他了,你替我转交吧!” 毕瑜接过表后,脸上突地一红,“你这是在收买他吗?” 严小开茫然的道:“什么意思?” “因为你……上了他姐!” 严小开委屈的说,“我还没上呢!” 毕瑜轻拧他一下,“对我来说,刚刚……那样子,比那个还更严重。” 严小开:“……” 想起刚刚自己做的荒唐事,毕瑜脸红得要命,忙转移话题:“还有什么要交待的?” 严小开想了想说,“对,我差点就忘了。这房子的钥匙,你也留着。 “留给我干嘛?” “你在海源不是要租房子吗?与其租别人的,还不如租我的呢!” 毕瑜撇撇嘴,“小气鬼,我以为你要把房子直接给我住呢!多少钱一个月房租啊?” “如果你能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那就免你的房租了!” “这么大方,你就不怕那姓郑的回来看到我在这儿?” 严小开理直气壮,“房子是我的,有她什么事儿?” “好吧,成交!” 严小开又继续说,“你不是考驾驶执照了吗?那三辆车也留给你,你爱开哪一辆就哪一辆。” 毕瑜有些吃惊,“你这是……要包养我啊?” 严小开哈哈大笑,“你愿意这么理解的话,我也不反对的。” 毕瑜并不生气,反倒很欢喜,“太好了,养了你这么久,终于轮到你养我了呢。” 严小开:“……” 第146章 初到深城深似海 第二天早上。 毕瑜开车将严小开送到了海源车站。 因为不确定在深城呆多久,也不知道在那边会怎样,严小开决定还是乘车去比较稳妥。 下车的时候,严小开想要和毕瑜吻别。 毕瑜赶紧的转过脸躲开他,“不能亲不能亲,我现在嘴唇和舌头都酸了,得有好几天才能缓过劲来!” 严小开疑问,“你怎么了?” 毕瑜含怨带嗔的瞪他一眼,“你就明知故问吧!” 一整个晚上都要她逞口舌之能,别说这嘴巴舌头是肉做的,就是铁铸得也受不了啊! 严小开对此也表示无奈,身体要这么健康,他也没办法。 别了毕瑜,严小开终于坐上了开往深城的长途汽车。 海源离深城,说远也不远,说近也不近。 近三百公里的路程,就算全程高速,那也得三个多小时。 抵达深城湖罗客运站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 从湖罗客运站走出来的时候,严小开有点两眼摸不着北的感觉,因为这个现代化国际大都会,繁华热闹的程度,远远超过了他的想像。 海源,对他而言已经够大了,可是这个深城,大得更是离谱,到处都是林立高耸的高楼大厦,到处都是紧接不暇的车水马龙,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深城热闹的程度,一点也不亚于当初生活过的大唐京城。 只是,城市越大,竞争也越激烈,人们的生活压力就大。 严小开抬目望去,发现路上人的行人虽多,但几乎都是行色匆匆,脚步又大又快,仿佛都在追赶着什么,急着去办什么事一样。 这,难不成就是别人说的深城节奏? 感受到了这种紧张的氛围,严小开也再没心思悠哉游哉的欣赏街景了,还是赶紧去找到作为考场的深城会议中心,然后在附近住下来,等待明天的考试吧! 这样想着,他就准备伸手去提地上的行李,然而就是这个时候,诡异的事情却发生了,他的手竟然抄了一个空。 垂目一看,发现刚才还好好的放在地上的行李,奇迹般的消失了。 严小开脸色白了一下,因为包里不但装着换洗的衣服,钱包,还有明天考试要用的准考证。 被吓到的同时,他心里也很疑惑。 出门在外,万事小心,这是父母时常叮嘱的,严小开也一直禀记着,所以从车站出来,他一直都很小心的保护着自己,刚才站在这里驻足观望的时候,周围也没有人,隔得最近的也得十几二十米开外。 怎么一瞬间,行李就不见了呢? 严小开左右寻找一通,行李确实是不见了,连个影儿都没有。游目四顾左右,又没有一个可疑的人。 见鬼了! 严小开暗骂一句,好端端的怎么就不见了呢? 对于衣服和钱财,他是无所谓的,丢了就丢了,但那张准考证却是不能丢的,因为那是这次考试的入场卷,没有它就进不了考场,考不了试自然就没办法实习。 这次的考试,可关系到自己的未来与前程啊? 严小开懊悔得不行,早知道深城这么乱,自己就该多长个心眼! 然而有早知的话,这个世上还会有乞丐吗? 尽管心里难受,但他还是赶紧的想办法如何补救,可是想了一阵,又没有半点办法,茫然的游目四顾,发现旁边的一个牌子上写着:有困难,找警察。 别人都说,警察靠得住,母猪都上树,但严小开是个未来人民警察,他也对这个职业没信心的话,以后怎么去工作呢? 所以,他赶紧的去了车站派出所报案,尽管……明知道找回来的机会相当于零。但这会儿他也仅仅把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派出所的民警果然很对付,问完了口供之后,就对他说了一句,回去等着吧,有消息我们会通知你的。 严小开苦笑,回去等消息?我的钱全都在不见的钱包里面,你让我怎样回去呢?我是来考试的,这试还没考,你让我回哪去? 从派出所出来,严小开漫无目的走在深城的大街上。 走着走着,心中突然一动,准考证是朱处长发给自己的,自己打给他,把情况和他说一下,让他给自己补发一张不就成了吗? 如此想着,他就把手伸进裤兜里,想掏出手机来打给朱处长,因为当初朱处长离开的时候,给自己留了电话号码,就存在手机通讯录里的。 只是,当他把手伸进那个习惯放手机的裤兜时,他的表情就滞住了,像是被雷电给击中一般。 因为,刚才还攥在裤兜里手机竟然不翼而飞了。 严小开连忙去翻看自己别的口袋,可是全身上下每个口袋都翻遍了,却仍是不见自己的手机。 草,不是这么衰吧? 严小开仔细的又寻找了好几遍,甚至把口袋一一都翻出来,可仍是没有! 见鬼了! 这次是真的见鬼了。 这事情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因为此时此刻他的身手,虽然算不上什么高手,可是一般的小偷要是把手伸进他的兜里,他不可能发现不了的。 可是现在……手机怎么就不见了呢? 难道这个小偷也是个高手? 一路来的时候,仅仅只有两次是人比较多也比较乱的。 一次是从长途车大巴上下来的时候,人们争相下车,很是拥挤,可那个时候,他准备给毕瑜发信息报平安,手机是握在手里的啊! 另一次是出站的时候,因为那时恰好有几辆大巴同时到站,同时落客,所以出口也很拥挤,可那个时候他是很潇洒的一手插口袋,一手把背包半搭在肩上的,而且手机那时是明明在的。 如果不是这两次,那小偷是什么时候偷了他的手机呢? 在行李消失的同时? 严小开想到这个可能的时候,心里一阵发寒,因为如果真是那个时候,那这个小偷身手也未免太恐怖太厉害了一些。 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把行李偷走也就算了,竟然还神不知鬼不觉的贴身摸走了自己的手机。 如果,这个小偷的目的不是自己的钱包,而是想要自己的命,那结果会是怎样呢? 想到这个,严小开感觉脖子一阵阵发凉,额上也冒出了汗来。 只是后怕之余,他却必须面对眼前现实的问题,因为不管行李和手机是怎样被偷走的,那个小偷的技术有多高明,而那些重要的东西确实被偷走了,那他的麻烦也确实大了! 手机没了,朱处长的号码也没了,他又没记住号码,补办准考证也压根不可能了。 钱包没了,身份证也没了,他今天吃饭住宿就成了所有问题之中最大的问题。 尽管刚才在翻口袋的时候,也翻出了一点零钱的,那是早上买车票来时多出来的,顺手就塞在口袋里,可仅仅只有一块五。 一块五,能做什么呢? 吃一个最便宜的快餐,那得六块钱。 坐车去考场的会议中心,那得二十块钱。 最便宜的旅馆,那是三十块钱一晚呢! 一块五,好像什么都干不了啊! 掂量着这仅剩的一点钱,严小开连连苦笑,看来自己真的沦落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感叹一阵之后,他就走向了一旁的便利店,想用仅剩的一点钱打电话求援,可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悲剧,因为毕运涛,毕瑜,郑佩琳,西门耀铭,胡舒宝这些平时与他亲近,这个时候也能帮得到他的朋友的电话号码,他都是存在通讯录里的,他一个也没记住。 唯一记得的一个号码,那就是家里的座机。 只是当他问过售货员,拿起电话正要摁号码的时候,却又犹豫了,自己落得如此模样,好意思告诉两老吗? 告诉他们,不是让他们徒添担心吗? 想过之后,严小开最终还是把拿起的电话又放了回去。 走出便利店的时候,严小开心里的感觉很复杂,很失落,也很茫然, 一来深城就搞成这个样子,这可真是出师不利啊! 今天出门的时候,自己怎么就不看看黄历,又或是依照惯例给自己算一卦呢? 仔细的想想,这事不能怪自己,得怪毕瑜,因为从昨夜到早上出门之前,她都要和自己腻在一起,一刻也不愿分开。尽管这不乏自己好色在内,但更主要的原因还是毕瑜长得太迷人了。 红颜祸水啊!把责任推给了毕瑜后,严小开这就心安理得的开始想折,准备对付眼前的难关了。 目前最重紧的,不是去会议中心,因为明天才是考试的时间,现在去到那边,也不会有人搭理自己。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填饱五脏庙,从下车开始,它就呱啦呱啦的叫唤了。 只是,全副身家只有一块五,连个快餐都买不起,吃什么呢? 这顿对付了,下一顿呢? 下一顿解决了,晚上住宿的钱呢?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严小开的近忧,可不是一般的多啊! 第1章 绝处求生 人生的际遇千百种。 一下车就丢钱包的,有没有? 攥裤兜里的手机被摸走的,有没有? 不管别人有没有,严小开是有了! 在这个人生路不熟的大城市,遭遇到这么悲剧的事情,严小开肯定不是第一个,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不过严小开很坚强,并没有像个娘们一样哭哭啼啼,当然也不会假装乐观的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 事情,不发生都已经发生了,后悔难过没有用,假装没事是自欺欺人,只有想办法弥补与解决才是上上之策。 报了警之后,他又去汽车站附近的垃圾桶里翻找了一通,因为小偷的目的只是钱的话,会把包里的值钱的东西拿走,然后把没用的东西扔掉,例如自己的身份证,例如那张准考证。 一般有良心的小偷都会这样做的,不过偷严小开的这个小偷,明显是没良心的那种。 他在附近找了近两个小时,翻了三十多个垃圾桶,仍是不见自己那些东西。 严小开无奈的只能放弃寻找,肚子饿得实在受不了了。 再次回到那间电话没打成的便利店时,售货员看他的目光已经多了一分警惕,因为这人看起来好眉好貌,可是行为很失常啊。 严小开没理会售货员的目光,只是看向货架上的面包以及冰箱里的饮料,最便宜的面包是五毛钱一个,最便宜的矿泉水是一块一瓶,一块五钱,只能买一瓶水和一个面包,勉强的对付一顿。 可是吃完了这顿,下顿呢? 严小开情商或许不高,但智商却是不错的。做什么事情与决定之前,通赏都会过一过脑子,不会像某些人一样,凡事都只想眼前,先干了再去想以后。 当他把手伸到货架上要拿面包的时候,却又犹豫了一下,因为钱都用来买了吃的,那以后怎么办呢?这可是现在唯一的一点钱了! 思来想去,严小开最终是把手缩了回来,然后摇着头,叹着气的走出了便利店。 再次回到车站广场门前,他在花圃边上坐了下来,呆呆的看着手中的一块五,脑袋却在快速的运转着,该怎样才能让钱生钱,让自己走出这个困局呢? 不过这一回,他向来都挺灵活的脑子不大管用了,想了好一阵也没有什么比较好的法子。 想得累了,他就懒得再想了,因为别人都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可……要是车到山前没有油了呢? ----------- 车站广场前一辆奔驰商务车里。 一个男人正懒洋洋的坐在司机座位上,旁边坐着一个身穿白色紧身纱裙,姿色清秀绝顶的女人,而座位中间的小台面上,赫然放着严小开的行李袋,行李袋上面还有他的钱包,实习推荐书,准考证,手机。 男人拿起钱包,粗略的翻看一下里面的东西,一千块多点的现金,一张银行卡,一本学生证,一张身份证,还有一张全家福相片,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男人看了一下之后,又把钱包放下,深邃的目光透过车窗看向不远处坐在椅子上发呆的严小开。 女人的嘴唇轻嚅了一下,只是话到嘴边又犹豫着咽了回去。 男人眼角的余光瞥到她欲言又止的表情,轻笑一下问:“想说什么?” “我有点想不明白,你在全国各省总共挑了近二百个新人,为什么独独对这个就另眼相看呢?” 男人沉吟一阵,竟然摇摇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感觉他和我很相像,隐隐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在海源之前,我并没有见过他,而且我也不可能生得出这么大一个儿子!” 女人仔细的看看不远处的严小开,又回过头来看自己的男人,茫然的摇头:“确实不像啊!” 男人脸上浮起笑意,“我不是说长相,而是感觉。” 女人明显还是不懂,“那你让我去偷他的行李和手机是什么意思?” “看看他的应变能力,看看他值不值得我花费心血去栽培,看看他能不能接我的班!” “可是我觉得你干得挺好的呀,再熬多几年,进京任职都是有可能的!” “这些并不是我所想的。” “那你想什么?” 男人叹气,“我想要的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光明正大的迎娶你们,然后无忧无虑的在一起生活,给人看看病,闲时种花养草,接送儿女上下学,陪你们去全球周游,可是现在呢?两年,还是三年?我答应过你们的事情,却一件也没做到!上面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升我,还一定要我培养出可以接替我的人,才能让我离开。” 女人依偎进男人的怀里,柔声的说,“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太自责,而且我们现在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姐妹们都相处得很融洽和睦。” 男人摇了摇头,“可我还是觉得应该给你们应有的名份。” 女人深情款款的凑上唇吻了他一下,“我们在乎的是你,并不是名份。” 男人点头,“我知道,可是作为男人,这是我最起麻要做的。” 女人很体贴,知道再说这个事会让男人心头更烦闷,所以就叉开话题,指着不远处的严小开,“咱们把他的东西拿走了,他怎么办啊?” “我就是想看看他怎么办!如果仅是因为这样,就逼得他打道回府的话,那这个人再有用也是有限公司了!不要也罢!” 女人笑了起来,“他现在连买个面包都犹豫不决,哪还有钱回去啊!” “刚才你摸他手机的时候,干嘛不把零钱也摸走?” “他的兜里只有一块五,能做什么呀?而且他也很警觉的,偷他的手机都差点让他发觉了呢!” 男人摇头,“一块五虽然做不了什么,但可以打电话,让人给他送钱啊!” “他的调查资料,咱们不是看过了吗,他在深城没有亲戚朋友,而且刚刚你也看到了,他没打电话呢!不过我很好奇,他不打电话找人帮忙,想怎么样呢?” 男人笑笑,“你以为他会呆坐在那里,直到饿死吗?” 女人瞧着呆呆的坐在那里,无神的看着周围的严小开,“要不咱们来打个赌吧!” 男人疑惑的问:“赌什么?” “我赌他最终还是用那一块五给别人打电话求助。” “不可能的,要打的话,他刚才就打了!” “那咱们就赌一赌呗!” “好,你想赌什么?” 女人抿了抿唇,红着脸凑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男人听完后,神色一愣,“天啊,你怎么也像她们一样啊!” 女人语气低得不行:“她们,她们……都说你的舌头会转弯,我,我……也想试试!” 男人哭笑不得,“可也不能在这里呀,这人来人往的……” 女人立即说:“外面看不到里面的,而且你也未必输!” 男人想了想,终于点头,“那好,你要是输了呢?他不但没用那一块五打电话,而且还能挣到钱呢,你怎么说?” 女人红着脸说,“那我也在这里给你……那个什么。如果你还不满意,那晚上回去,我把那几个妮子一起哄到我房间来,夜里给你留门。” 男人双眼一阵发亮,当即拍板:“好,赌了!” -------- 在车里的一对狗男女商量着404剧情的时候,严小开正在环顾整个广场。 看了一阵之后,他发现这里的人流量很大,在这里揾食的人也不少,而且很多做的都是无本买卖。 像是那边的一个老乞丐,他才坐了没多大功夫,已经收入十好几块了。 另一边那个捡易拉罐的大婶呢,刚刚走过去的时候,拎着的塑胶袋还瘪瘪的,这会儿走回来,已经鼓鼓胀胀了。 还有垃圾箱不远处一个摆象棋的中年男人,他已经接连赢了几个人,进账好几十了。 紧挨着中年男人的旁边,还有一个年轻人,正在用一种很简单的画具,在白纸上不停的作画着,五彩斑斓的字画已经卖掉了十几幅。 年轻人再过去一点,有一个用草条编草蜢,小鸟之类编艺的年轻人,这期间也卖掉了好几个现织现卖的小玩意儿,进账十几二十块呢! 这织东西的人再过去,是个穿着灰袍的老道士,他是给别人算命看手相的,这会儿已经接了好几笔生意了,而且他赚得明显要比另外几个要多很多呢! 看着这生意火爆的一幕接一幕,严小开的心头突地一动,自己堂堂一个文武状元,虽然武功暂时不能恢复,可除此之外还有一身本事,随便一个都能挣钱,干嘛要坐在这里发呆浪费时间呢? 主意打定,他就再不迟疑,径直走向那个横躺在地上,无比邋遢的老乞丐。 第2章 最年轻的算命先生 第三章 最年轻的算命先生 那老乞丐见有人走向他,以为施舍的来了,立即打起精神,用一双可怜又热切的目光紧盯着严小开。 看到严小开将一块五的纸币放到他的烂盆子里,心里欢喜,正要大呼“好人啊,好心有好报”之类的口头禅。 谁曾想,严小开竟然脸不红气不喘说,“老伯,不好意思,我是来换零钱的。” 说着,他就在老乞丐的烂盆子里拿走了三个五毛的硬币。 老乞丐愣住了,有点反应不过来的看着他。 严小开抱歉的一笑,“别急,一会儿我挣了钱就打赏你!” 说完,他就走到老乞丐的旁边不远的地方,找了块能在地上划出白线的石头,然后在两侧依次写道:知阴阳晓五行袖里自有乾坤,算天地了因果卦中可窥祸福。 这一手字,写得刚劲有力,龙飞凤舞,铁画银钩,给人利剑出销气势,加上这两句话的意思原本就牛b,所以他往中间一坐,虽然有点不伦不类,但隐隐也给人一种磅礴大气的感觉。 老乞丐这下终于反应过来,原来人家也是来揾食的,于是善意的向严小开点了点头,至于他刚才说挣了钱来打赏的话,老乞丐就当是耳背没听到了。 一个二十出头的愣小伙,摆摊给人算命,有人帮衬才奇怪呢! 至于另一边的灰袍老道士,则狠狠的盯着严小开,仿佛是恨不能脱了道袍上来和严小开干一架似的。 同行如敌,这是可以理解的,任谁也不会喜欢和自己抢生意的人,所以严小开没有理会,只是目不斜视的坐下来,等待生意上门。 不过这年头,迷信的人显然是越来越少了,算命卜卦这门生意也不是那么好做的,灰袍老道那边虽然零零星星的偶尔还有一两个客人,可是严小开这边则根本无人问津。 其实这是很好理解的,就像那老乞丐嘟哝的一样,算命先生多是三五十岁的中年人,你一个二十郎当的小伙子,懂个屁的算命咩?就算懂,也没有人信啊! 不过严小开也不急,安静的坐在那里,一边等待,一边练功。 尽管他一点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这样的环境练功,可这也没折,肚子饿的“咕咕”直叫,不找点事情来做真没办法分散注意力。 时间一晃,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严小开已经运气大小周天了,仍不见有客人上门,他就有些耐不住了。 看来摆街练摊这种事情,不吆喝真的不行呢! 看那灰袍老道士,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高是矮是胖是矮是人是鬼,只要在他面前经过的,必定就先冲人家傻笑,对上眼就马上向人家招呼。 这不,他正对着一个单身女子说,“这位姑娘,老道看你印堂发暗,双目无神,必有凶兆在身,来来来,老道慈悲为怀,这就替你解开。” 尽管多数人会停下脚步,搭上两句,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这样的,例如这个女人吧,她就直接啐老道一口,“呸,老不羞!” 老道讨了个无趣,却也不生气,而是冲另外一个胖子说,“这位施主,老道观你印堂发亮,满脸红光,恐是桃花运将至啊。” 那胖子闻言,立即就跑上前去询问,不一会就被口舌如簧的老道士给忽悠的算了一卦,二十块大洋就落到了老道口袋里,那胖子还冲老道一个劲的感谢呢! 有样学样,没样学和尚,眼前虽然没有和尚,却有个老道,于是严小开就学他那样,依样画葫芦向人们招手吆喝,“算命咯,算命咯!” 不过他那软脚蟹似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招揽客人,倒有点像招魂,而那有气无力的声音,也不像是叫人来算命,倒像是找人救命! 俗语说得好,人要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可要走运的时候,瞎猫也能撞到死耗子。 这不,严小开才象征似的吆喝了那么两句,一男一女就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其实先滞住的是那女的,那男的是被女的带得停下脚步的。 让女人停下来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喊她过去算命的竟然是个英俊不凡的小白脸。 要知道这世上,男人和女人都是差不多的,男人看见漂亮的女人,往往迈不动脚步,女人看见漂亮的男人,往往也是双腿发软! 尽管男人看的多数是女人的胸部和屁股,但女人看的多数却是男人的脸。 严小开的脸,无疑是很好看的,尤其是对一些二十八九三十好几的少妇而言,这种模样俊俏的帅小伙最有吸引力了。 这停下来的一男一女虽然年纪不大般配,但装扮气质却是不俗,男的约有四十好几,西装革履,红光满面,细皮嫩肉之余还顶着个将军肚,一派富态。 那女的二十三四五六那样,或许卸了妆后会老几岁吧,不过身材高挑,苗条又显丰满,确切的说是该苗条的地方苗条,该丰满的地方丰满。 五官虽然只算一般,但胜在皮肤白皙,所谓一白摭百丑,这女人虽然入不了严小开的法眼,但还是有点看头的。 看见两人停下来,严小开就赶紧招呼,“两位,来算个命吧!” 那中年男瞅了一眼严小开,目光中露出了不屑与轻蔑,拽了下那女的,“走吧,一个小屁孩,毛都没长齐,还学人家算命。咱们去前面公园逛逛。” 严小开听了这话很恼火,毛没长齐,老子拔一撮能把你撑死! 不过这个时候,他要求财不是求气,所以也不跟他较劲,男子汉大丈夫嘛,就得能屈能伸! “这位老哥,你说这话就错了,姜虽然是老的辣,但辣椒却是小的辣,二位如果不赶时间,那就来算上一卦吧。算不准的话,我不要你们一分钱,如果算准了,那就赏我顿饭钱。” 那女人听了就对那中年男说:“听见没?人家说算不准不要钱呢!反正车票也买了,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发车,坐里面干等也是等啊!不如让他算算吧,这么年轻的算命先生,我还没见过呢!” 中年男有些不悦:“瞎浪费时间!” 女人据理力争:“算算又不会吃亏,反正我得算算,你要觉得无聊,你就回去等吧!” 中年男嘴巴嚅了嚅,但最终没有再说什么。 女人这就扔下了那男人,径直走近严小开,“嚅,你刚刚说的啊,算不准不要钱的。” 严小开笑着点头,“放心!别的算命先生也许会蒙你三五十年,我却三五分钟都不骗你!” 女人问:“那你能算什么?” 严小开:“过去未来,我都能算!” 那男的就凑上来说,“吹得这么神,那你就给我们算算,要是算不准,我就把你的招牌给砸了!” 严小开愣了下,不是怕被这人砸招牌,而是寻思自个的招牌在哪儿? ------ 第一笔生意,就这样上门了,可这钱明显不是那么好赚的。 那女的是抱着不收钱三字而来的,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不是? 那男的却是抱着故意刁难的心态,我就看看你这小王八羔子能算出个什么玩意儿来! 没等那女的发问,中年男就已抢先说,“好,你别的不用说,先算算我是哪儿的人,要是这都算不出来,那你还是趁早滚回乡下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一听这话,严小开就乐了,因为这厮问了一个相当白痴的问题,根本就不用算,用脚趾头想想都能知道。 这厮虽然说的一嘴海源话,可完全掩饰不住他的家乡口音,但他还是学着那灰袍老道装模作样的掐了掐手指,然后才说:“如果我没算错的话,你是紫金人。” 男人不言语了,那女人见严小开猜对了,“那我呢?” “姐姐你是龙川的!” 女人大赞的连连点头,“呀,小兄弟你有点东西哦!” 那男的这会儿也意识到自己刚才问的问题太白痴了,于是就变着法的刁难:“既然你这么厉害,那我就不报生辰八字,你算算我是属什么的?” 严小开想也不想说,“属虎!” 那男的愣了一下,又问:“我父母可健在?” 严小开微微摇头,“你的父母已经过世了,先后相隔不足一年,一个意外,一个病逝!” 那男的表情一滞,露出了惊诧之色,却还是不太死心,“我家中几个兄弟姐妹。” 严小开道:“你没有姐妹,只有一个弟弟!” 那男的眼睛睁大了,仿佛见了鬼似的看着严小开! 旁边那女人看见男的这副表情,也吃惊的问:“他全说中了吗?” 中年男无力的点头,再看向严小开的眼神已经少了不屑,而是露出浓浓的疑惑。 严小开淡淡的说,“这位老兄,我再给你算算家室如何,膝下有无儿女?” 中年男听了大惊,目光有些闪乐的看一眼旁边的女人,赶紧的摇头:“不用了!” “还是算算吧!” 看着严小开带着戏谑的眼神,中年男再不敢咋咋呼呼,从包里掏出二十块钱,扔到严小开面前,然后拽着女人就要走。 女人却不愿意,小声嚷嚷:“哎,干嘛,我还没算呢!” “不算了不算了,我肚子有点饿,咱们去那边的超市买点吃的,你不是也说渴了吗?” 女人很不情愿,脚步虽然被动的跟着那男人走,却仍恋恋不舍的回过头来看严小开。 严小开则是向她连眨了好几下眼。 女人愣了一下,但最终还是跟着那男的往不远处的超市走去。 第3章 这是个悲剧 那对让严小开算过命的男女进了广场边上的大超市后。 女人一边挑选着零食,一边还对中年男人说,“哎,刚刚那算命的既然算得这么准,你干嘛不让我算?” 中年男人吱唔着说:“命运在自己手里,知道得太多没好处!” 女人紧了紧眉头,“王子发,你该不会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中年男人心头一紧,“没有的事,我能有什么瞒着你呢。” 女人冷笑,“哼,你最好给我小心点,要是让我抓住什么痛脚,我可跟你没完,你可别忘了,你之所以有今时今日,全都是赖着我爸。” 中年男人闷闷的说,“我都说没有咯!” 女人挑了两件零食,放进购物篮时却突然很坚定的道:“不行,一会儿回去我得找那个算命的给我算算。” 中年男人心头大惊,那算命的明显不简单,要是把自己在乡下有家有室的事情算出来,那可就全完了。 尽管凭着自己的三寸之舌,肯定能把女人忽悠过去,可让她起了疑心也不好,眼看着过不久就要被提拔了,这节骨眼上可不能出什么事。 这样一想,他的小眼睛就转了转,一手捂着肚子说,“我的肚子有点不舒服,要去上下厕所。” 女人紧张了起来,“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没事,只是一点点不舒服,我上外面找厕所去,你在这里逛着吧。一会儿我回来找你!” 女人也不疑有假,“好吧,你去吧,快点回来啊!” 男人点点头,匆匆的门口走去。 ------ 那对男女离开的时候,严小开也跟着离开了。 刚发市就收摊,这也太不敬业了吧! 不,他的肚子太饿了,必须先去填饱肚子才能回来继续敬业! 在不远处的小饭馆里,严小开吃了一个很凑合的快餐,勉强填饱了肚子就回到原来的摊位上。 不过只是一转眼的功夫,刚才他在地上写的字已经被抹花了。 严小开猜想,这肯定不是清洁工人干的,而是那个灰袍老道。 不过这也没关系,因为他又有生意了,顾客已经直直的走上来了。 这顾客还是个回头客,就刚刚被那女的拽来,然后又拽着女人落荒而逃的男人。 看见严小开回来,男人面沉如水的问:“你以前就认识我,跟踪我来的?” 严小开摇头,“老哥,你误会了,我和你素昧平生,从不相识。” “那你怎么对我的事这么清楚?” “没有一点本事,我敢在这里练摊吗?” 男人想了想,又掏出一张二十元钞票,“告诉我,你是怎么算出来的?” 严小开故作神秘的一笑,“天机不可泄露!” 男的又掏出一张五十元的钞票,压在上面,“现在可以说了吗?” 严小开摇头,心里不屑的道,七十块就想让我泄露天机,你这是对我的不敬,是对算命行业的侮辱,怎么也得……一百块吧! 男的见状,又掏出一张一百的压在上面,“现在呢?” 严小开明显是心动了,差点儿就伸手过去直接抢过来,因为他现在什么都不缺,就缺钱,但最后他还是摇了摇头。 “好心助缘,那是修积功德,但也容易被违缘利用,会泄气,会失势、会失机、会生恶果,殃及施受,害人又害已,所以……” 在严小开滔滔不绝的时候,那男人终于发了狠,从兜里又掏出一张粉红色的钞票。 “现在呢?还不能说吗……” 二百七十? 严小开眼睛亮了,不等他把话说完,这就唰地一下把钱抢了过来。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吧,贫道……呃,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就告诉我,你是怎么算出来的?” “很简单,依照你的面相,一步一步的推算出来的!” 男人有些泄气,“你这不是说了等于没说吗?” “我这是简单的说法,要是你不满意,我可以详细的给你解说一下!” “面相分为五官三停十二宫,十二宫呢,是指命宫,财帛宫,兄弟宫,夫妻宫,子女宫,疾厄宫,迁移宫,奴仆宫,官禄宫,田宅宫,福德宫!” “看父母是否健在,首先看日月角。一般算命书上对日月角的准确位置说法不一。实际日月角就是眉头!” “左为日角为父,右为月角为母。男左女右嘛,日月角齐正,光彩,两头一样,则父母双全高寿,日月角如锥尖下弯则定克父母。” “左带锥尖克父右带锥头克母。而你的日月角,明显是左带锥尖,右带锥头,这是显然克父克母的面相。你除了日月角带锥尖带锥头外,还伴着天庭饱满,广阔,所以克父母应在中年……” 男人听得似懂非懂,被锥头锥尖的绕得眼花缭乱,连忙摆手,“算了算了,你不用说那么多了,我听不懂。我也不想听,你就再给我算算你刚才没算完的吧!” “什么没算完的?” “妻室,儿女!” 严小开淡笑着说,“老兄早已娶妻,膝下一女。但你的妻子……并不是刚才那位!” 这下,中年男彻底的服了,惊讶的目光看了严小开好一阵,终于放低姿态与声音说,“帮我一个忙行不?” “我知道你想我帮你做什么!” 中年男心头一惊,“这你也能算得出来?” 严小开笑而不语的看着他。 中年男问,“那你说说,我要你帮什么忙?” “你倒回来,除了再次考证我有没有本事外,更大的原因是让希望我帮你圆谎,因为你命有软骨,是个天生靠女人吃饭的,刚才那个女人,就是你命中的贵人,你并不希望她知道你已有妻室儿女之事,而她又一心想倒回来找我算命,所以他就找了个由头撇开她,跑回来找我串口供。” 中年男睁大眼睛,惊得跟什么似的,好一阵才弱声说,“小兄弟,现在这世道,混口饭吃不容易,你就帮我这个忙吧!” 严小开嘿嘿一笑,“老兄,你知道这个世道难混,应该也知道这个世上已经没有多少活雷锋了,这个时代更没有白吃的午餐!” 他的潜台词再明显不过了,你想要我和你一起撒谎,没问题,给钱吧! 中年男有点恼:“刚才我不是给了你二百七吗?” 严小开摆摆手,“慢来慢来,这账得一笔一笔的算,你刚刚给的二百七,是让我告诉你怎么算的,我已经尽职尽责的告诉你了,可你自己不想听,我也没办法。你这会儿提的要求,却还是没付酬劳的。” 中年男软瘫瘫了,无力的问:“你要多少?” 严小开漫不经心的说,“那得看你有多少咯!” 中年男的瞳孔一缩,有种掉头想走的冲动,可是想到马上就会从商场里出来,然后找这厮算命的小情人,他又耍不起脾气,只好掏出钱包,硬是又掏出两张红牛。 “现在你可以做雷锋了吧?” 严小开瞥了他一眼,别转过头,理也不理! 中年男来气了,“你别太过分了!” 严小开翘起双臂,“你最好别刺激我,不然我会更过分!” 中年男怒了,“你信不信我叫城管来把你这摊给扫了。” 严小开冷笑一声,“那你又信不信我告诉刚才那个女人,你已经有老婆孩子,你是在骗吃骗喝骗感情,骗财骗色骗炮打!” 中年男表情滞了下,狠瞪着严小开的双眼渐渐无力的沉了下去,最后咬咬牙,把钱包里仅剩的三百块掏出来,合着另外两百块一股脑的递过来。 “现在还不行吗?” 严小开懒洋洋接过了钱,甚至还检查了一下真假,这才不咸不淡的说:“早这样不就结了!” 中年男终于被气得没脾气了,临走之前去不忘警告与叮嘱:“一会儿识相点,你要是说漏了嘴,以后你就别指望在这个地方混了!” 严小开点头,老子压根儿就没打算以后再在这里混。 不多久,走了的中年男又回来了,不过不再是一个人,那个女人也跟在后面,手里提着大袋小袋,显然刚才被支去购物了。 那女人见了严小开很是兴奋的说,“小兄弟,我又回来了。我想了又想,决定还是要让你给我算算。” 严小开点头,“算一次一百!” 女人被吓了一跳,“刚刚你不是说算不准不收钱的吗?” 严小开笑了,“可我不是算准了吗?” 女人:“……” 那中年男向严小开投去一个赞许的神色,然后扯了扯女人,“算了算了,这么贵,咱们不算了!” 女人想了想,咬牙摇头,“不,我要让他给我算算!” 说着,女人就掏出了一百块。 看到她将钱递过来,严小开欢喜的就要接过,谁知道手还没伸出去,那女人就把钱给收了回去。 “慢着,先算,然后再给钱,算不准的话,我就不给了!” 严小开微愣一下后,点了点头,“随你!” “那你也给我算算我的父母是不是健在,我家里有多少个兄弟姐妹,我又是属什么的。” 严小开仔细的瞧瞧女人的面相,又让她摊开手来给自己看。 之后他就微眯上眼睛,伸着拇指掐指间盘算,嘴里还念念有词,整一个神棍的气派。 在眼前的男女等得有些不耐烦,正要催问的时候,严小开才张开眼睛说,“你的父母都在,而且身体硬朗,家境殷实,你是独生女,没有兄弟姐妹,最后,你是属猪的。” “天啊!”女人夸张的捂着嘴,极为吃惊的说,“你竟然全都算准了!” 严小开这就摊开手掌,伸到她的面前。 女人虽然有些心疼,但还是把手里的一百块给了严小开,“我还有问题要问!” 严小开点头,“问吧!” 女人看了看旁边的中年男,终于咬牙道:“我和他是什么关系!” 严小开想也不想的说,“你们不是夫妻!” 那男的一听这话心里就发急了,狠狠的盯着严小开。 严小开视若无睹,慢悠悠的接了后面一句,“但你们是情侣!” 女人满意的点点头。 中年男也暗松一口气,然后故意看了看表说,“哎,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该进站了!” 女人忙道:“我最后问一个问题。我和他的姻缘会是怎样?” 严小开看了一眼女人,又回头看一眼那男的,迟疑的说:“这个……” 那中年男见这厮竟然悄悄的向他比手势,而且还是要钱的手势,气得差点七窍生烟,可这个节骨眼上,他还真不敢发作,只能摸了摸口袋,掏出五十块钱递给他。 “嚅,另外打赏你的,给我们好好算算!” 严小开这下终于喜笑颜开了,收下了钱后,很认真负责的问了两人各自的生辰八字,然后又闭上眼睛,又掐着指念念有词的算起来,好一阵,他才张开眼睛,拿起石头,在地上写了一个缘字,接着用一个圆圈圈起来,“这就是你们的姻缘。” 女的愣了下,疑惑的问:“就只有这一个字?” 严小开点头。 女人忙问:“不能再说了吗?” 严小开摇头,“不好意思,我只能说这么多了,姐姐你回去自己参悟吧!” 女人仔细的看了看那个缘字,突地露出喜色,“这缘被一个圆圈包围着,是不是说,我和他的缘份被紧锁在里面,以后会幸福甜蜜的生活在一起?” 严小开苦笑,笨女人,包着缘的不是一个圈,是一个零,你和他的缘份等于零,别看你们现在恩爱,最终只是有缘无份,不过这种话,不管有没有收中年男的钱,他都不会说的。 “姐姐,你还是回去再参悟一下吧!” 那男的见这一关已经对付过去了,哪敢再多生枝节,赶紧把女人往车站大门那边拽! “走了走了,进站了!不然一会儿来不及了!” 女人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最终还是走了。 看着两人的背影,严小开不由的叹口气,摇头晃脑的唱起来,“……我已经看见,一出悲剧正上演,剧中没有戏悦,而你仍躲在梦里面……” 第4章 喝凉水都塞牙 奔驰商务车里。 看见严小开挣了钱的男人大喜,“我就说这小子是个人才吧,你还不信。” 女人惊讶得几乎眼珠子没掉出来,“这样也可以?那个男的钱也太好骗了吧。” 男人笑了,“只要抓住了人的弱点,自然不愁这人乖乖的听命。原来的时候,我只以为这小子智商很高,没想到他还会算命卜卦,这回我是真没找错人啊!” 女人也很是欢喜,“如果把他调教成一个优秀的特工,你真的可以退休吗?” 男人点头,“这次上面将我升为三十四省特别总教官的意思,就是要我培养出一批素质与身手都过硬的新人,我选出来的二百多人,也不用多,只要能出来十个八个,那就足够了。” “你一定可以的。” “我肯定是可以,不过现在,你恐怕要先兑现承诺才行了!” 女人疑惑的问:“什么承诺!” 男人指着不远处正把一张十块钱纸币放进老乞丐碗里的严小开说,“嚅,他挣到钱了,你输了。” 女人脸上一红,左右看看,低声吱唔着说,“可是,这里很多人呢!” “你刚刚不是说别人看不到吗?” 女人犹豫一下,终于说,“那咱们去中间的座位好不好?” 男人点头,两侧虽然看不到,但前面还是可以看到的,所以就挪到了中间的座位,女人也跟了过来。 在男人摊开双脚,大咧咧的坐在那儿之后,她就低眉顺眼的跪了下去…… 男人深吸一口气,一手轻抚着她灵秀的长发,一手掏出了手机。 享受之余,他并没有忘记继续给严小开安排节目。 因为,他想知道这个自己指定的接班人有多大的韧性与能力,能担多大的责任。 --------- 严小开接了一单生意后,打赏了那老乞丐十块大洋,又继续在那里守着,准备再做几笔,挣个盆满钵满才离开。 然而可惜的是,像刚才那对男女那么好忽悠的客人已经遇不着了,好容易嘴甜舌滑的哄来了一个大妈,可还没开始算呢,前面突然有人喊了一句,“城管来了!” 一班揾食的人就骚动了起来,抢摊,收椅,起身……纷纷鸟作四散,那原本病殃殃的老乞丐也一咕噜的从地上爬起来,动作无比利索的跑走了。 严小开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的大妈也已经走开了。 事已至此,严小开也只能收工,虽然只做了一笔生意,但也挣了七百多元,省吃俭用一点,已经可以对付上几天了。 离开摊位后,他就走向了那间进进出出始终都没有买东西的便利店。 那售货员一见他进来,立即就警惕起来。 严小开却善意的一笑,然后径直拿起了公用电话,拨打了114查号键。 刚才摆摊的时候,他并没有放弃寻找朱处长的电话,所以手上一有钱之后,他第一时间就是打电话,希望能通过查号服务台,找到省国安的电话,联系上朱处长,让他给自己补办准考证。 114查号台果然给了他一个号码,拨打过去后,与那边的人说明了情况,让他们转接综合科室的朱副处长,结果却被告知,朱副处长出差了,最少得一个月才会回来。 严小开这下终于彻底没辙了,只能悻悻的挂断电话。 现在,恐怕只能按照原来的计划,先到达市会议中心附近,找个地方落脚,然后在明天开考之前找到监考的考官,向他们说明自己的情况,希望能补回准考证,然后参加考试。 从便利店出来的时候,天色已近傍晚了。 严小开没想到自己来深城之后,竟然在车站耽误了一整天的工夫,苦笑着摇摇头,这就再次走进站里,跑到公共厕所里。 急了,要撒尿?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更主要的是他怕再一次重蹈覆辙,又被小偷摸去好容易挣来的几百块钱。所以在撒了尿之后,就只留了几十块零钱在外,而把那些整钞藏进内裤的夹层里。 藏好之后,严小开拍了拍被小弟弟保护着的钞票,嘿嘿的笑着自言自语,“这回看你们怎么下手?” 谁都以为,他这样做是小题大做,完全没有必要,其实却不然,因为在他无法发现的角落里,正有一双灵秀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当这人看见他把钱藏进内裤里,也是一阵哭笑不得。 严小开出了厕所,这就跑到车站前台询问去市中心的班车,却得知最后一班直达车已经在半个小时前开走了。 无奈的走出了车站,一些用面包车,私家车,人力三轮车载客的司机就迎上来,询问他要去哪儿。 严小开报了地方后,却被告知最少也得要五十块才有人愿意去, 五十块,对于现在的严小开而言并不是小数目,在这样的节骨眼上,他必须节省每一颗弹药,所以他就没搭理这些人,而是跑去一个站在那里卖深城地图的人讨价还价,最终以三块钱买了一份深城地图。 之后,他就站到一边,对着地图仔细的研究起公交车的路线,直达的车没有了,那转车还不行吗? 研究好了线路后,他就径直往公交站台走去。 正走着,一辆挂着营运的银色小面包车从后面缓缓驶来。 开车的司机是一个中年大叔,一脸憨厚老实的相貌,驶上来的时候,他放慢了车速喊:“小兄弟,上哪儿?” 这种小面包车营运,在深城这边是不允许的,但在海源却十分普遍,尤其是在严小开所在的那个县城,几乎随处可见这样的载客小面包车,所以严小开就随口答了一句,“去市会议中心!” 那中年大叔就说,“那上车吧,我这车到!” 严小开心里一喜,脸上却不动声色的问,“多少钱?” “去那边一般要五十,我这儿已经有四个客了,算你四十五好了。” 严小开摇头:“太贵了,三十!” “四十块,最便宜了,要上赶紧上,我还想天黑前再赶回来拉一趟呢!” 严小开故作为难:“可我只有三十五块了!” 中年大叔犹豫一下,终于伸手推开中间的门,“上来吧!” 严小开这就坐了上去,上面果然坐了四个人,虽然全是男的,但年纪和装扮不一,小的只有十七八岁,穿着校服,还带着眼镜,老的有四十岁左右,穿着的衣服脏兮兮的,看起来像个民工,于是就放下了戒心,坐到中间的位置上。 关上车门后,面包车就往前驶去。 看着渐渐被抛到后面的湖罗客运总站,严小开微松一口气,折腾了一天,总算是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一来深城就碰上这么倒霉的事情,可真是不够吉利啊,早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情,自己应该开车来的。 一步错,果然步步错啊! 严小开感叹之余,心里仍有些担忧,因为明天是否能顺利进入考场,仍是个未知数。 走了一会儿神之后,发现光线渐渐暗下来了,抬眼往外面看看,发现天要黑了,道上的路灯已经亮了起来,商铺的招牌霓虹灯争相闪耀,街道也变得更热闹了。 这座城市,显然要比海源更发达更先进更繁华更热闹,虽然竞争激烈,生存压力大,但给人的机会却更多。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严小开坚信,自己会成为人中龙凤,不管是在哪里。 汽车的一阵颠簸,颠醒了他的春秋大梦,抬眼看看,发现面包车驶入了一条小道,而周围的建筑物也越来越少。 严小开就疑惑的问:“师傅,你是不是走错路了?” 司机头也没回的说,“没有走错,前面修路,所以得绕道走。” 严小开见车上的人都没吱声,也只好沉默下来,只是越往前走,他就越觉得不对劲,因为面包车明显是上了山,而周围也越来越荒凉,原来还可以看见稀稀落落的建筑物,可这会儿入目所及已全是高山大树了。 市会议中心是在市区中心,就算绕道也不可能绕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啊! 严小开终于忍不住了,冲驾车的中年大叔喊:“哎,师傅,你到底往哪开啊?” 他的话音刚落,脖子却突地一凉,一个冷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别吵,吵就一刀宰了你!” 严小开垂眼看看,发现架在脖子上的是一把锋利的剃刀,而拿刀架着他的,竟然是那个带着眼镜,穿着校服,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学生。 抬眼左右看看,发现另外几人正神色阴沉的狠狠盯着自己,而那个大叔司机则扭转过头来,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 mb,自己被这貌似忠厚老实的司机给骗了,这是一辆黑车! 当严小开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明显已经太晚了,因为剃刀已经架到脖子上了,只要别人轻轻一拉,自己这条小命恐怕就当场报销了…… 第5章 被打劫了 深南大道上。 奔驰商务车正在缓缓的行驶着。 驾车的是那个儒雅中透着风流,俊逸中透着潇洒的男人,而那个穿着白纱连衣裙的绝色女人侧坐在一旁,温柔如水的目光,一直在注视着女人,仿佛在她的眼里,除了这个男人,再没有什么值得她一看似的。 男人不经意的转过头来,发现女人专注的眼神,不由问:“看什么?” 女人如花痴一般:“看你!” 男人失笑,“我有什么好看的,已经看这么多年了,还看不够吗?” 女人呢喃着说,:“是啊,就是看不够呢!” “那今儿晚上回去让你好好看。” 女人撇了撇嘴,“可是回去后,你就不让我看你的脸,而是让我看……” 男人猥琐的追问:“看什么?” 女人脸红了下,扯开话题,“你给那个人还安排了什么节目呢?” 男人语气平淡的说,“也没安排什么特别的,我只是找人放出风声,让车站附近做黑活的人知道那小子的内裤上有金条。” 女人微吃一惊,“他哪来的金条,不就藏了几百块钱吗?” 男人不语,只是神秘兮兮的笑了下。 女人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爷。刚才他上的那辆面包车是你安排的?” 男人摇头,“不是!” 女人又问:“那车的几人……” 男人又摇头,“车上的人我也不认识,不过我猜想不会是什么好人!” 女人有些担心的问:“那他们会不会伤害他?” “盗亦有道,他们只是求财,不会害命的。不过一顿暴打肯定是免不了的了。” “如果万一他们发现他身上没有金条,恼怒之下把他给做了呢?你的损失不就大了。” 男人摇摇头,“放心,不会有万一!” 女人看见男人如此淡定,不由问:“你是不是另外派了高手保护他?” 男人笑而不语,好一阵才又说,“如果他连几个小毛贼都对付不了,那他也不配接我的班。我也正好放弃他,不再继续浪费精力。” 女人想了想又问:“如果他平安躲过这一劫呢?” “那我就再给他安排些节目。” 女人低嗔:“你好坏呢,老是这样抓弄他。” 男人一本正经的说,“你错了,我不是捉弄他,是考验他。唐僧取经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他要成为我的接班人,肯定是要经历一些事情。” 女人疑惑的问,“你不准备让他和别人一样接受训练?” 男人摇头,“我更看重的不是他的身手,而是他的脑子。所以一开始就没打算将他和别人放在一起。” 女人突然恍然醒悟过来,“你的意思是,他现在开始实习了!” 男人笑了,“你又错了,他从海源的大巴上下来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是在实习了!” 女人微汗,然后弱弱的问:“你说他以后要是知道这一切都是你故意的,他会不会恨你?” 男人摇头,“我不知道,或许会吧。如果他的成长必须是我背上恶人之名作为代价的话,我也无话可说的!” 女人沉默一阵,突然幽幽的冒出一句,“我有点吃醋了!” 男人疑惑的问,“吃什么醋!” “因为你对他太好了!” 男人又笑了,腾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手,“放心吧,我对他再好,也不可能和他发生爱情的!” 女人“卟哧”一声笑了,花枝乱颤,波涛汹涌,好不妖媚…… --------- 中年司机把面包车开进了阴暗幽深的树林里,这才停了下来。 那把剃刀一直紧紧的抵在严小开的颈脖之上,冰冷又锐利的刀锋使得他的脖子有着隐隐的刺痛,所以尽管武功已经恢复了一些,可他并不敢擅自乱动。 待得那司机再次转过头来的时候,他终于问:“你们想干什么?” 中年司机一改刚才慈眉善目的模样,凶神恶煞的喝骂:“笨蛋,把你拉这儿来,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打劫了!” 严小开惶恐的看着几人,好一阵才弱弱的问:“我猜,你们只劫财,不劫色的吧?” 旁边那个穿着廉价西装的斯文男冷哼,“不好意思,你猜错了,我们只劫色,不劫财的!” 另一边民工打扮的大叔听得再也忍不住,“ku”一声笑喷了。 中年司机脸色一板,喝斥:“笑什么,给我严肃点,我们现在正打劫呢!” 民工大叔心中一禀,忙敛起笑意,作出穷凶极恶的模样,狠狠的盯着严小开。 中年司机则冲严小开大喝:“你,把身上的东西全给我掏出来。” 严小开可怜兮兮,“大叔,我没有钱,刚刚我都已经和你说了,我只有三十五块。” 中年司机怒喝:“少他妈给我装蒜,你有没有钱,我们难道不知道吗?” 民工大叔扬起拳头就砸到他的腹部上,“老实点,把金条通通拿出来,要不然我们今晚就在这把你给活埋了!” 严小开被打得腹部一阵翻腾,心中的怒意值也在迅速暴涨,但他还是作出极为可怜与委屈的样子。 “大叔,你们真的搞错了,我没有金条,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说着,他就要把手伸进裤兜里,想把钱掏出来给他面。 只是他的手才刚一动,脖子上的递刀就是一紧,紧接着就传来那学生模样男孩的冷哼,“别动。动就割断你的喉咙。” 严小开识相的赶紧放开手。 一旁的西装斯文男赶紧的凑上来,把手伸进他的裤兜,掏了一阵,这才掏出几张皱巴巴的散钞,总总共共只有三十多块。 再搜一下另外几个口袋,除了三个五毛的硬币,再无其它了。 看着手上这点钱,斯文男转过头看向那中年司机,疑惑的问:“老大,咱们是不是真的搞错了?” “消息是道上传来的,绝不会有错。”中年司机一指严小开的裤裆,“把他的裤子给我脱了,内裤也脱掉,就算把他的菊花翻转过来,也得把金条给我找出来。” 几人心中一阵恶寒,严小开的脸色也一阵阵发白,“大叔,我真的没有金条!” 中年司机怒喝:“闭嘴!” 旁边的斯文男这就凑过来,要去扯严小开的裤子。 内裤里的钱要是被搜走,严小开是无所谓的。 钱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没了就再挣呗。 可是在几个男人面前露械,他却是不愿意的,他这宝贝要露脸也只能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露。 万一……这几人搜完了内裤,还要搜菊花呢? 严小开决定了,不再继续妥协下去,而此情此景,也再没有妥协的必要。 在斯文男蹲到面前,去扯他牛仔裤上的皮带的时候,他赶紧的说,“我真的没有金条,不信我脱给你们看!” 斯文男见自己也扯不开他的皮带,这就点头,“好,你自己脱!” 严小开佯装害怕的指了指脖子上的剃刀,“小兄弟,你能不能把剃刀挪一下,反正你们这么多人,我也逃不了。你这样抵着我,我也站不起来脱裤子啊!” 第6章 谁打劫谁 那学生男不为所动,只是看向中年司机,见那中年司机微微点头,他才松开了剃刀。 剃刀一松,一直表现得软软弱弱,十分好欺负严小开突然就动了,原本看起来没有半点战斗力的他,一动起来无比的凶猛,用静如处男,动如舞男来形容一点也不夸张。 只见他的身体微微站起,膝盖已经猛地抬起,狠狠撞向半蹲在面前那斯文男的下巴。 “嘭”的一声闷响,斯文男被顶得下巴一阵剧痛,整个人都跌坐了下来,捂着下巴连声惨叫。 这一突发的状况,使得车上的几人都有点措手不及。 后面那学生男首先反应过来,折剃起的剃刀一甩就打了开来,锋利的刀锋朝严小开的后脑划去。 严小开没有回头,后脑却长了眼睛似的,一只手以诡异的角度反伸而上,奇准无比的一把捏住了学生男握刀的手腕,猛然向侧边拽信,而坐在学生男侧边的肌肉男正一拳挥来,剃刀就在他的小臂上留下了长长的一道口子。 与此同时,严小开另一只手一个肘击往后撞去,正中学生男的面门。 学生男吃痛,手中的剃刀也脱手,落入严小开的手中。 这个时候,一旁的民工大叔已经虎一般扑到,严小开抬起腿就就一脚罩着他的腹部踢去,硬生生把他踢得弹了回去。 说来话长,其实这就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 小面包车里的空间确实是太窄了,完全施展不开,尽管在攻其不备之下连袭了三人,但严小开也吃了前面中年司机的一板手,敲得后背一阵闷痛,差点没背过气去。 “哗!”严小开挨了这一记后,强忍着猛然一拉中间的车门,从上面飞扑了下去。 车上的五人迅速的抄起家伙,从车上追下来。 不过下来之后,他们又不由愣了一下,因为滚落在地上严小开爬起来后并没有撒腿就跑,而是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冷冷的盯着他们。 瞧他这模样,不但没有逃走的打算,反倒是做好硬干一场的准备呢! 中年司机见状,嘿嘿的笑了起来,“小子,你竟然不跑,挺有种的吗?” 严小开一张一合的甩着手中的剃刀,答应所问:“你们试过被别人打劫不?” 此话,问得几人面面相觑,打劫别人,他们做得多了,可是被别人打劫,他们还真没试过。 看见他们这样的表情,严小开笑了,“好,今天我就让你们试试被反打劫的滋味!” 中年司机恶狠狠的说,“一会儿你落到我的手里,我一定要把你扒光了吊起来打。” 严小开点点头:“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我会用到你们身上的。” 中年司机被激怒了,扬起手中的扳手就冲严小开冲了过来,奔至近前,一扳手就朝严小开的肩膀砸去。 严小开肩膀微微一侧,潇洒又利索的避开了这一板手,肩膀再晃回来的时候,手中的剃刀已经挥了出去,刷刷两下,中年司机的脸上已经多了两道血线,呈交叉状浮现在脸上。 在他的惨叫痛呼声出来的时候,血已经流了他一脸。 后面的几人见老大受伤,纷纷震怒,分四个方向同时朝严小开扑来,手里的家伙也齐齐兜头罩脸的往他劈来。 此时的严小开,早已不再是当初的吴下阿蒙,经过数月的苦练,加上后期内气相辅,药物相助,他的身手已经盖过了毕运涛与郑佩琳,至于和西门耀铭对打会怎样,那只有打过才知道。不过对付面前这几个乌合之众,已经足够了。 严小开微退一步,肩头一侧,就避开了肌肉男当头袭来的一铁棒,脚步一旋,一个侧踢就将压至身前的西装斯文男踢得飞了出去,手中的剃刀舞起一个弧形,划拉开学生男胸前的校服,留下一道血痕,微一低头,避开民工大叔的直拳,一个肩撞就直顶到他的胸膛上,被撞得胸口一闷的民工大叔就退了回去。 瞬息之间,严小开已经连挫五人,动作干净利索,毫不拖泥带水。 在五人捂着伤口后退的时候,他已经挥舞着手中的递刀,如出笼的虎豹一般扑了出去。 一分钟不到,五人便已经狼狈不堪的倒在了地上,个个身上挂彩无数,穿在身上的衣服也被划拉出无数的口子,口子里映着鲜血淋淋的伤口。 最后,他们要么抱头,要么捂脸,要么捂腹,要么护着小弟弟,惨叫着求饶不绝。 “小兄弟,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放过我们,放过我们!” “别来了,别来了,我的腿都走不动了!” “饶命,饶命啊!” “……” 严小开冷冷的哼了一声,“就这点本事,你们也好意思出来打劫?” 说着,他这就走到车前,里外搜索一下,竟然给他找到了一大捆绳索,也不知道他们平时用来捆人,还是用来拖车的。 他抱起这一捆绳索就走了回来,把他们身上的衣服裤子通通剥了下来,一直剥到不着寸缕,这才将他们一字排开的吊到一棵大树上。 吊稳之后,严小开才说,“我这人牙齿当金驶,从来说一不二的,刚刚我说过,我会把你们吊起来毒打的,现在我要兑现承诺了。” “不,不要!” “把我们放下来!” “饶了我们吧!” “救命,救命啊~~” “……” 对于他们乱七八糟的求饶声,严小开置若罔闻,从旁边的柳树上折下一根粗壮的枝条,对着他们就劈头盖脸的抽去,抽完前面又去抽后面…… 抽了好一阵,手中的枝条断了,他们的身上,除了原先被剃马划出来的伤口外,已经多了许多鲜红,暗红,又或发紫的鞭痕,交错重叠,仿佛一张鱼网似的。, 严小开想起刚才他们要扒自己裤子的情形,怒意又从心中浮起,扔了手中的半截柳枝,又去折下另一根更粗壮的,对着他们下身那玩意就是一顿狠抽…… 枝条,一根抽断了,又接一根……一直到打断了七八根枝条后,出了一身臭汗的严小开才揉着发酸发软的胳膊罢了手。 而这个时候,那五人已经奄奄一息,只剩下出气多,进气少的份儿了,求饶喊叫声已经听不见了,只能听见弱弱的喘息与呻吟声。 对于亲人朋友,严小开会像春天一般温暖。 对于仇家宿敌,他会像狼一般冷酷残忍。 这样做,他丝毫也不觉得过分,反倒觉得还不太够,想了想后,他轻拍一下脑袋,仿佛是在对他们说,又仿佛自言自语。 “我差点忘了,我要让你们尝尝被打劫的滋味!” 严小就将他们衣服里的钱物通通都搜了出来。 五个手机,两个落鸡鸭,两个摩托来拉,一个山寨苹果,烟与打火机若干,钱包四个,里面有身份证,驾驶证,居住证等这证那证,银行卡,信用卡若干,现金总共有三千二百六十七块。 严小开抬眼看看,发现那中年司机的脖子上还挂着一条指头粗的金项链,瞧那成色还是足金的,这就上前一把拽了下来。 他手上的那只劳力士是假的,所以严小开就没要了,不过西装斯文男手里的戒指是真的,他就强硬的摘了下来。 值钱的财物搜罗一空后,严小开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把那些香烟全都点了起来,然后加了点干草树叶,烧起了一堆火。 看见他这样,五人一阵心惊肉跳,因为他们猜不透这厮要干嘛! 直到严小开将他们的身份证,居住证,驾驶证,银行卡,信用卡一张一张的扔进火堆里,他们才明白过来,惊慌失色的大喊。 “不要,不要啊!” “住手,快住手!” “……” 只是他们喊得越大声,严小开就扔得越快,不多一会儿,证件和卡类通通都扔进了火堆,变成一堆灰烬。 严小开用一根树枝一边划着火堆,一边自语自语:“还有什么可以烧呢?” 当他的目光看向旁边那堆衣服的时候,众人的瞳孔又是一阵收缩,不过他们已经不再喊了,因为喊是没有用的,这个恶魔一样的家伙是不会理睬的,而在这深山密林里,也不会有人听得见的,所以他们还是决定省点口水。 果然,严小开真的把他们的衣服一件接一件的扔进了火堆,烧完之后,他抬头看看几人,语重心长的说,“预防山火,人人有责!我也不例外!” 说着,他就去车里找来一瓶水,把火堆弄熄了,这才拍拍手,然后对众人很潇洒的挥了挥手,“几位,再见咯!” 再见? 狗~娘养的王八蛋龟孙子二百五加十三点才想和你再见! 你这个没人性的抢劫犯! 五人心里如是想,嘴里却半句声也不敢吭,莫说吭声,就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严小开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问:“车我开走了,你们没意见吧?” 几人被弄得欲哭无泪,有意见真的可以说吗? 严小开却不太满意,捡起地上刚扔掉的枝条,走到那个中年司机面前,“哎,我问你话呢?” 中年司机看见那还带着血的枝条,瞳孔一缩,菊花一紧,“没意见,没意见,小兄弟……不,大哥,不,大爷,大爷你喜欢,尽管开走,我没意见!我绝对没意见!” 严小开又转头看向另外几人,“你们呢?” 几人赶紧的摇头,“没有,我们没有意见!” 严小开这才满意的点了点,扔了枝条,慢悠悠的发动小面包车,调头往来路驶去 第7章 极品妹纸 做好事的感觉是怎样? 不用问,肯定很爽! 做坏事的感觉又是怎样? 一般的人都会感觉罪孽深重,可是不一般的人呢? 严小开觉得做坏事简直爽翻了,尤其是这种除别人的暴安自己良的坏事。 “如果你要抢钱,不要去抢别人,一定要冲着我,带着你的戒指,带着你的钞票,坐那轿车来……” 开着小面包,吹着山风,哼着小调的他,心里真的别提有多爽了! 不过有时候呢,做人真不能那么高调那么嚣张,因为很容易就遭报应的。 这不,走了还不到半个小时,严小开只觉方向盘一晃,整辆车就往右侧倾斜,车身也一阵剧烈的摇晃。 严小开被吓了好大一跳,不过幸亏郑佩琳告诉过他遇到这种情况该如何应急处理,所以尽管慌乱,但他还是赶紧的手刹脚刹全制动,在车头堪堪要撞到山岩的千钧一发之际,终于被刹停了下来。 出了一身冷汗的他赶紧下车来看看,发现右侧的前轮已经整个瘪了下去。 仅仅只是这样,还不算倒霉,更倒霉的是……车上没有备胎?不,备胎是有的,可是没有换胎的千斤顶与扳手。 没有换胎工具,也不算最倒霉的,最倒霉的是他现在还在盘山公路的中间,抬眼看去,四周乌漆麻黑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这下,严小开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无奈之下,严小开只能再次在车里寻找起来,可是找了又找,翻了又翻,几乎整个车厢里翻转过来了,仍是不见换胎工具。 严小开只能放弃寻找,希望能借着自己的手劲把锣丝拧下来,如果是一般人,这样做肯定是异想天开,可是此时他的内气已经恢复了一点点,有内气相助,碎金裂石都是有可能的。 不过最后,事实证明他还是异想天开了,他现在的内气实在太弱了,哪怕是使出全身劲气,轮胎上的锣丝紊丝不动。 正在他发急的时候,山上一片刺目的车灯从上往下射来。 看见有车来了,严小开心中一喜,忙走到车旁,向来车招手,希望能坐上对方的顺风车。 哪怕是不到市区,仅仅只是往前一段路。 不过可惜的是,深城的坏人不少,好人却显然不多,迎面而来的捷豹跑车停也不停直冲了过去。 严小开一阵失望,叹着气准备继续想办法换轮胎。 谁知道那跑车冲过去之后,突地又一个急刹,然后倒车灯一亮,竟然又退了回来。 退到面前后,车窗就缓缓的落了下来,一张绝色清秀的俏脸映入严小开的眼帘。 这个女人……确切的说只是一个女孩儿,因为她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或许更小一些,或许更大一些,谁知道呢,现在的生活条件那么好,营养那么充足,早熟晚育一点儿也不希奇。 她穿着紧身的白身背心,外面罩着大开领的短身皮外套,下身是一件超短皮质百褶裙,不着丝袜的双腿裸露在空气中,显得白皙,匀称,无比的性感。盘起的暗枣色秀发使她少了一丝青涩,多了一份成熟。 假以时日……不,用不着假以时日,就现在她已经是祸国殃民的尤物了! 看见这个惊艳不可方物的女孩儿,严小开能想到的仅仅只有一个词语:童颜____! 那女孩儿摇下了车窗,不等严小开开口,就笑着问:“怎么了,爆胎了?” 严小开点头,正想询问对方能不能载自己一场。 只是话还没出口,那女孩儿又冒出一句,“活该!” 话一说完,捷豹的引擎已经一阵轰鸣,跑车箭一般驶走了,在车驶走的同时,还夹杂着一阵银铃似的笑声。 严小开愣住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日……自己被调戏了! 你个小娘皮,不肯载我,还要奚落我? 良心大大的坏了。 严小开气得哭笑不得,不过就算他恨得心里发痒也没用了,人家的跑车早就驶得连尾灯都看不见了。 这个世界,好人还是太少了啊! 严小开感叹一句,再没有心思去折腾那破车了,摸着黑顺着山道往下走,因为再耽误下去,他恐怕天亮也走不下山去。 走了约有十来分钟的样子,前面隐约传来一些光亮,严小开抬眼仔细看看,发现竟然是一辆车停在路边。 心中一喜的他赶紧的快步向前,只是靠近了之后,他才发现那竟然就是刚才经过的捷豹跑车。 它亮着危险警告灯停在边上,车前盖被撑起打开着,透过灯光隐约还可以看见未散尽的白烟。 刚才那个“见死不救”,还落井下石的女孩儿正焦急站在车旁,手拿着屏幕不亮的电话正急得团团乱转。 如此情形,还用得着问吗?肯定是车子抛锚了,手机又没电了! 看见严小开走上前来,女孩儿立即放下电话,双眼露出警惕的神色盯着他。 严小开好整以暇的看她一眼,然后就咧嘴笑了,“做人太嚣张了果然不行,随时都会遭报应的,这不,现世报了吧!” 女孩儿气得冷哼一声,别转过头不理他。 严小开则吹了一声口哨,继续慢悠悠的往下走,一边走还一边自言自语。 “咦,真是奇怪了,现在不是不准土葬了,这周围怎么还有这么多坟墓呢?嗯,得赶紧离开这儿才行,不然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那可就麻烦了!” 女孩儿原本还无愄无惧的,可是被严小开这么一说,心里就感觉一阵发毛,抬眼向周围看看,到处乌漆麻黑,阴森森的,一阵阵阴风吹来,更是让人毛骨悚然。 女孩儿心中一紧,赶忙拔腿就朝严小开追去。 严小开听见后面的“咯咯”的高跟鞋响声,并没有回头,而是继续朝前走。 女孩儿追至近前后,并没有超过他,而是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 走了一阵,严小开终于停下来,回过头喝问:“你跟着我干嘛?” 女孩儿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停下来,微吓了一跳,立即挺起胸说,“我跟着你吗?好笑了,这路又不是你家的,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我什么时候跟着你了!” 严小开啼笑皆非,斜走几步退到一边,摸出刚刚抢来的香烟和火机,慢悠悠的点燃了一根,悠哉游哉的吞云吐雾起来。 女孩儿奇怪的问:“哎,你怎么不走了?” 严小开好笑的反问:“我走不走关你什么事?” 女孩儿一愣,悻悻的闭上嘴,正想赌气的继续朝前走,可是看着黑乎乎的盘山公路,心里又有些发怵,不敢一人独行的她,只能是呆在那里,心里虽然有些彷徨无助,但神色依然傲气得像个公主。 严小开抽了半根烟,发现她还在那儿,不由皱眉问:“你干嘛不走?” 女孩儿把话原封不动的送还给他,“我走不走关你什么事?” 严小开看她一眼,扔了烟头,踩灭后说,“行,你不走是吧?不走我走!” 女孩儿见状,赶紧的跟上。 严小开皱眉问,“你又跟着我干嘛?” 女孩儿振振有词,“我跟着你了吗?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着你了。这道儿这么宽,我爱走就走,爱停就停。你吹得我胀,拉得我长吗?” 严小开终于彻底打被打败了,这女孩儿可不是一般的娇蛮啊,张嘴送了她一句,“真不要脸!” 女孩儿恼了,“哎,你说谁呢?” 严小开理也不理她,撒腿就往前跑。 女孩见状大惊,生怕被扔在这荒山野岭的她赶紧抬脚就追。 然而可惜的是,她今晚好死不死的穿了一双高跟鞋,而严小开穿的却是一双轻便旅游鞋,所以不一会儿,她和严小开的距离就越拉越远…… 严小开见她被自己越甩越远,心里得意的不行,叫你嚣张,叫你耍蛮,叫你不要脸,这会看你还能得意个什么劲儿? 只是跑了才一百米那样,便听到后面传来“哎哟”一声惨叫,回头一看,昏暗的夜色中,隐约可见女孩儿趴在那里,仿佛是摔倒了。 严小开冷哼一声,装死?装死我就理你了吗?就冲你那落井下石,幸灾乐祸的态度,别说装死,真死我都不理你! 负气的又往前跑了一阵,却始终没听到那咯咯的高跟鞋声音,心中有些纠结的他脚步就不由放缓了下来。 这女孩儿不管多娇蛮,多任性,她始终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 三更半夜,孤身一人在荒凄凄的盘山公路上,要是遇着了起歹心的人,被人往草丛里一拖,那不就全完了? 如此想着,严小开的脚步就越放越慢,最后彻底的停了下来。 站在那儿等了一阵,始终不见后面传来脚步声,动了恻隐之心的他终于叹一口气,转身往来路跑去。 往回跑了约有三百多米,终于看见那个女孩儿。 朦胧昏暗的夜色下,她蜷缩成一团坐在路边,不注意的话,还真的很难发现她。 走到近前的时候,发现她抱着双膝,头埋在腿间,肩头一耸一耸的,微不可闻的哽咽声正从散乱开来的秀发中传出来。 严小开喊了一声,“喂!” 女孩儿仍埋着头,仿佛没听到似的。 “哎,别装了,博同情是没有用的,赶紧起来。” 女孩儿的肩头仍是一耸一耸的,并没有答应严小开。 严小开就故意的说,“再不起来,我可真走了啊!” 女孩儿的肩头停止了耸动,不过仍不出声。 “那行,你在这儿坐着吧。不过你可别怪我提醒你,这山上周围不但到处都是坟墓,而且山林树木密集原始,可能还会有狼和野猪……” “呜呜~~” 谁知道他的话还没说完呢,女孩儿已经“哇”的一声,像个孩子似的哭了起来,弄得他有些啼笑皆非,“哎,你哭什么啊?我只是说可能,并不是一定会有啊!” 这不劝还好,一劝她就嚎得更起劲了,“呜呜~呜呜~~” 严小开只好放缓语气:“行了行了,别哭了,再哭我就真不理你了!” 女孩儿仍是哭个没完。 严小开只好吓唬他,“再哭可真就把狼给招来了,到时候没人救得了你!” 女孩儿的哭声戛然而止,显然是被吓住了,抬起头来,一双蓄满泪水的大眼睛可怜又幽怨还带着愤恨的看着严小开。 严小开视若无睹,“赶紧起来,我们赶紧下山!” 女孩儿终于吭了声,带着哽咽的说,“我,我起不来!” “别装了。装得一点都不像!” 女孩儿气得不行,狠瞪着他,却不出声,显然是连争辩都不屑。 严小开见了,故意凶巴巴:“你再瞪我,我就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 女孩儿还想耍性子的,可是心里却真害怕,最终识相的别转过脸。 严小开这就蹲下来,伸手去拉她的腿。 女孩儿被吓了一跳,惊声问:“你干嘛?” 严小开没好气:“我看看摔伤了哪儿,有没有这么快变成残废!” 女孩儿原本是想说,我就算变成残废也不要你管。可是腿上真的太痛了,痛得她都硬气不起来,只能顺从的任由严小开拉开她的腿。 仔细的看过之后,发现她的一个脚踝肿了起来,两个膝盖也擦伤了,正丝丝的冒着鲜血。 顺着膝盖再往上看,白皙修长的左边大腿上还有一块淤青。 看到这里,原本是不用再往上看的,因为再往上看就是两腿间了,这么暗的光线,想看也看不到啥。 不过这个时候,月亮大婶竟然很帮忙,冲破云层冲了出来,周围的光线也明亮了一些。 严小开就做了一回苗人凤! 发育得还挺好! 女孩儿只是感觉痛得厉害,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走光。 在她终于有所惊觉的时候,想要把腿合起来的时候,严小开已经伸手在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了刚刚顺手打劫的纸巾,掏出两块叠起压到膝盖上的伤口上。 止了血之后,他就反过身蹲了下来。 女孩儿疑惑的问:“干嘛?” 严小开仍没好气:“还能干嘛?背你下山呗!” 女孩儿微微有些动容,“你会这么好心?” 严小开冷哼:“下了山,给我一千块辛苦酬劳!” 女孩儿张嘴骂一句,“财迷!” 不过骂归骂,她最终还是趴到了严小开的背上。 高耸饱满的酥胸压上来,既柔软,又有弹性,所以尽管女孩儿不轻,严小开也忍了,不过并没有因此就忘记占便宜,背起她的时候,双手不去托她的大腿,而是托她挺俏的美臋…… 第8章 遭遇刺杀 严小开沉默的背着女孩儿往山下走,心里却感觉很委屈,同时也挺痛恨自己,为什么别人不帮自己,自己却要帮别人呢? 自己在重生之后,不是发誓从此以后宁教我负天下人,莫教天下人负我的吗?现在怎么就心软了呢? 思想到最后,严小开不由悠悠的叹口气,纵然是死过返生,自己仍是没有做坏人的潜质啊! 舒服的趴在他背上的女孩儿听见他叹气,不由奇怪的问:“你叹什么气?” “我叹气也碍着你了!” “当然碍着我了,我就在你背上,正在欣赏着夜色,而且心情也开始变好了,你叹气会影响我的心情!” 严小开终于来了一句狠的,“你爸当初就该把你射到墙上!” 女孩儿气得不行,张开嘴就凑到他的肩上,“你再对我说一句粗言滥语试试,看我咬你不?” 严小开冷哼:“那你就咬我一口试试,看看我会把你甩到下面的悬崖去不?” “你……”女孩儿张嘴正要骂,可是扭头看看,发现路边就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心里发慌,只好冷哼了一声作罢。”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同时闭了嘴,谁也懒得再搭理谁。 往前走了又有二十多分钟,女孩儿感觉严小开后背越来越湿了,扭头看去,发现他的额上脸上全都是汗,心里多多少少有那么点过意不去,但又不愿用自己的袖子给他擦,只好无话找话:“哎,你叫什么名字?” “我有必要告诉你吗?” 女孩儿想想,觉得有点道理,一会儿他把自己背到山下,到了能拦到车的地方,自己把钱给他,那就谁也不欠谁的了。 “你放心,我尚欣从来不会欠别人什么,只要把我可以拦到计程车的地方,别说一千块,两千我都给你!”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叫尚欣?” 女孩儿神气的说:“是又怎样?” 严小开又问:“你有十八岁了吗?” 尚欣愣一下,“我有没有十八岁关你什么事?” 严小开不出声了。 尚欣忍不住了,不打自招:“我刚满十六周岁,你想怎样?” 报出了年龄后,尚欣又突然感到后悔,因为书上说,那个不满十四周岁以下的幼女会罪加一等,这厮无端端的打探自己的年纪,该不会是想知道那个自己之后会什么下场吧? 这人虽然长得好眉好貌而且很好看的样子,可是坏人不会把坏字写在脸上的,这三更半夜,荒山野岭,又孤男寡女的,谁保他不会突然起歹心呢? 想到这儿,尚欣的心里就阵阵发寒,声音微有些轻颤的说:“我可警告你,你可别乱动什么坏心眼,不然绝没你的好果子吃?” 严小开啼笑皆非,好气又好笑的问:“你以为我要干什么?强尖你?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也把我的品味看得太差了吧?” 尚欣被气得龇牙咧嘴,“你……” “我只是很好奇,你还不满十八岁,驾驶执照是怎么办下来的?” 尚欣突然咯咯的笑了起来,像个小妖精似的。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笑什么?” “我笑你白痴,我压根儿就没有驾驶执照。” 严小开这下被彻底打败了,“没有驾驶执照还深更半夜的开着车在这盘山公路上转悠?到底是你白痴,还是我白痴呢?” 尚欣冷哼:“当然是你,我要是有驾驶执照,能深更半夜偷偷摸摸的溜到这儿练车吗?” 严小开:“……” 走了约一个多小时,两人终于从盘山公路上下来了。 这个时候,严小开已经累出了一身的臭汗,若不是练了功,身体强壮了,加上又有尚欣的酥胸与美臋给支撑着,他恐怕是真的没办法从山上走下来。 看着周围的车多了,计程车也随处可见了,严小开就把尚欣从背上放了下来。 看见严小开定定的眼神,尚欣非常识趣,立即就往身上摸去,可是这一摸她就瞎了,因为钱包在袋子里,袋子在车里,车还在山上。 严小开冷笑:“我的辛苦酬劳呢?” 尚欣喃喃的说,“我,我把钱包忘在车里了!” 严小开终于逮着机会,“忘了就是没钱,没钱你许什么承诺?” “我,我……”尚欣脸红耳赤,随后恨恨的说:“你把手机借我打一下,我马上就叫人送钱来,姑奶奶一个子儿都不会少你的!” 严小开立即掏出那个山寨苹果扔给了她。 尚欣就赶紧的打电话,告诉电话那头的人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并让他们带十万现金来,自己要用钱好好的打打这厮的脸。 然而,当她挂断了电话后,身旁的严小开已经不见了,扭头一看,却发现他坐上了一辆计程车,已经驶出老远了。 尚欣呆愣地站在那里,眼看着计程车消失,握着那个山寨苹果的手紧了又紧…… --------- 花了一百多大洋的计程车费,严小开终于抵达了深城市会议中心。 看着眼前恢宏又冷清的建筑物,严小开心中感触真的不少,经过了各种狗血事件,自己终于抵达目的地了。 然而考场虽然是倒了,可是准考证却丢了,明天自己能进入考场吗? 想到这个,他的心里难免忐忑不安起来,心里面惶惶的。 站在会议中心的门前发了一阵呆,他才转身离开。 不管明天的结果会是怎样,现在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吧。 左右看了看,周围酒店宾馆虽然无数,但都不是自己理想的选择,现在身上虽然有四千块左右,可这钱必须得用在刀刃上。 这样想着,他就抬步往一条巷子走去,因为在一些相对偏僻的巷子里,除了暗娼外,还会有价格低廉的小旅馆。 走进其中一条巷子的时候,前面黑漆漆的,一点光亮都没有,显然不会有什么旅馆,所以他就准备退出来。 然而就是这个时候,天上的月光突然撒下一片光辉,凝成一片光亮,化成了一道耀眼的刀光,朝自己当头劈下! 一个凶猛的光头男人,满脸的胡腮,手中握着一把长长的杀猪刀,正凌空对着严小开一劈而下。 严小开不知道这光头大汉是从哪冒出来的,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击杀自己,他只知道,这大汉的刀法十分的犀利霸道,自己要是不躲闪,立即就会被劈成两半。 反应疾快的他想也不想,刷地就往旁边滚去,连那地上积着熏臭的黑水都不管了! 密集的刀光中,严小开连爬带滚,左支右拙的拼命闪避着。 险象环生的避开这夺命一刀后,严小开已经狼狈得不能再狼狈,从积水中爬起来的时候,虽然全身已经湿透了,但手中已经抄了一块带着青苔的板砖。 那大汉一击不中后,并没有继续出手,而是定定的站在那里,斜握着长长的杀猪刀,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严小开手中虽然已经握住了板砖,但他不敢擅自妄动,只能以眼还眼的和他对视。 这大汉的刀法,显然不是一般的霸道狠毒,刚才能避开那一刀,除了一部份是因为自己反应够快,身手够敏捷外,还有一大部份运气成份在内。 如果,大汉再次卷土重来,严小开不觉得自己还会有那样的运气,还能躲开他的致命一刀! 两人就那样直直的对视。 时间,悄悄的溜走,巷子里寂静无声,月光也悄悄藏了起来。 压抑的气息使严小开感觉胸口闷闷的,他很清楚,这是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手。 这个人,是他至今为止,遇到最强大的一个敌人,对方的身手,远远的超过了西门耀铭。 如果这个大汉真要严小开的命,那毫无疑问,这条暗巷必将就会是严小开的葬身之地。 死亡的沉重感觉,又一次不期而至! 严小开感觉悲愤,因为这样莫名其妙的死了,连死在谁的手里,又是为什么都不知道,实在是太不值了。 “你,是谁?” 严小开咬着牙,一字一顿的问。 大汉没有回答,只是紧紧的凝视着他,手中的杀猪刀握得紧紧的,仿佛随时都可能向严小开劈来。 这一个瞬间,严小开想了很多,前世,今世,无数的事,无数的人,飞快的从脑中掠过。 有人说,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严小开已经死过一次,再死一次也没什么打紧,死着死着,就会成为习惯的。 可是……mb,老子到现在还没正式破处,怎么可以就这样死了呢? 不行,绝不能就这样死了,自己必须得活下去,就算不为别人,仅仅是为了自己的小弟弟,那也得活着。 不拼,那就是等死。拼,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如此想着,严小开就把心一横,握着板砖的手也因发力而更显苍白,缓缓地,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朝大汉走了过去。 大汉看见他竟然走来,脸上露出了诧异之色,仿佛是想不通这小子怎么就敢自寻死路似的? 在严小开压上来的时候,他的脚步也动了,不过并不是往前走,而是往后退。 发现他往后退,严小开微愣一下,脚步滞了下来,然后他就看着那大汉如一座铁塔似的身影,一点一点的退进了阴影中,最后彻底的消失了! 直到这大汉完全没了影子,严小开仍回不过神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人明明可以击杀自己,为什么又退走了呢? 看出自己要拼死相搏,不想和自己死缠烂打,保持高手风范的离去? 不可能这么有风度吧? 严小开百思不得其解,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退出巷子的时候,严小开感觉双手湿了,全是自己的冷汗,双腿也有点发软! 第9章 落魄于小旅馆 “啪啪啪!” 像是拍掌的声音,从严小开房间……的隔壁响起。 三十八块钱一晚的小旅馆,没有电视,没有空调,没有热水,自然也谈不上什么隔音。 薄薄的石膏墙后面,一对狗男女正在激烈的交战,搞不清楚这是爱情,还是生意,又或者仅仅是友谊切磋。 唯一知道的是,这个男人很凶猛,仿佛吃了什么玩意儿似的。那个女人也很扛造,仿佛身经百战一样。 这会儿,都已经是第四回合了,仍然没完没了。 严小开用带着霉味的被子死死的捂住耳朵,却仍堵不住那一浪接一浪的交响曲。 郁闷的他很想用练功来平熄自己浮躁的心神,可是这个时候,他真的没什么心情练功,被吵得实在受不了的他起身下了床。 走到外面宽阔的阳台上,摸出兜里的烟,点了一根闷闷的抽起来。 他会抽烟,但没有什么烟瘾,只有特别烦闷特别无聊的时候才会抽上一根。 透过喷出来的烟雾,外面的街道上遍布从来没有见过的霓虹,层层叠叠,五颜六色,争相辉映,彰显着这座城市的繁华与热闹。 看着陌生的一切,严小开情不自禁的想念海源,那里虽然不如这里繁华热闹,却有着记忆中熟悉的一切。 想起刚才房间隔壁那如泣如诉的婉吟声,他又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毕瑜,想起郑佩琳,想起胡舒宝,最后他竟然还莫名其妙的想起了晚上刚认识的尚欣。 想到这个刚满十六周岁,却注定是祸国殃民货色的小妖精,严小开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这女孩儿长得虽然好看,可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她那娇蛮任性,嚣张跋扈的性格,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她的品行,甚至比郑佩琳还要不堪,人家郑佩琳虽然脾气火爆,容易冲动,但从来不会让人觉得过份,应该通情达理的时候,不会刁蛮任性,应该漫柔体贴的时候,也不会粗暴狂野,应该性情流露的时候,更不会摭摭掩掩。 反正一句话:她就是那种不矫柔不做作,识大体顾大局,敢爱就敢恨的女人。 只是不管如何比较,严小开还是觉得毕瑜最好,温柔,善良,宽容,体贴,优雅,含蓄,气质……用尽所有美好的字眼,都难以形容她优点的万一。 和她待在一起,无它,就两个字:舒服! 发觉自己满脑子都是女人的时候,严小开不由苦笑,看来自己今晚真的被刺激坏了。 正胡思乱想间,兜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掏出来看看,发现是抢来的其中一个落鸡鸭响了,上面的来电显示写着“二傻”两字。 严小开有些犹豫,不知该接不该接,掏出另外三个抢来的电话看看,发现通讯录里都有“二傻”这个名字。 显然,这打电话来的人是那五个劫匪都熟悉的。 严小开有些后悔,抢手机只是顺手牵羊,为了方便自己打电话,因为自己的手机丢了,不过却应该提前把抢来的手机关掉的。 电话响起来就没完没了,仿佛不接就不罢休似的,严小开原本是想摁掉然后关机的,可是犹豫一下,竟然神差鬼使的摁下了接听键,“喂。”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 严小开问:“谁?说话!” 接连问了三声之后,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了声音,是一个女人银铃似的笑声。 严小开有些摸不着头脑,因为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二傻竟然是个女的。 见这女人笑个没完,严小开就不咸不淡的问道:“吃了冷粥吗?这么好笑!” 那女人终于止了笑,冷哼:“哼,傻阿大,你以为逃了和尚,就能逃得了庙吗?还不是照样让姑奶奶给逮到了!” “你搞错了,我不是傻阿大……”严小开正说着,忽然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想了一下不由失声问:“尚欣?” “嘿嘿,可不就是我吗?” 严小开起初愣了一下,想不明白这小娘皮怎么能找到自己,仔细的想了想不由恍然明白过来,自己在走之前,扔了个山寨苹果给她,通讯录上肯定有着这另外几个手机联系号码,只要她够耐心够脸皮厚的一个一个去试,肯定就能找着自己。 如果没猜错的话,她那边拨出的号码显示的应该是“傻阿大”这个名字! 想明白后,严小开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尚欣不答反问,“你在哪儿?” 严小开好笑:“我在哪儿好像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吧?” “怎么没关系?我让人给你送一千块钱过去,给了你钱,咱们就真的没关系了!” “算了,我和你开玩笑的!” 尚欣很认真的说:“我可没跟你开玩笑!” 严小开懒得和这女人胡搅蛮缠,“我都说算了,那一千块你还是留着自己买小棉被吧!” 尚欣一头雾水,“现在还是夏天,买什么棉被!?” 严小开啼笑皆非,“女人一年四季都得用小棉被,当然,如果你没发育那就另说!” 神经大条的尚欣仍是反应不过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也别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你只要告诉我你在哪就可以了,我这人不习惯欠别人的。” “我也不习惯和那些还没发育,连小棉被是什么的女人纠缠不清,所以你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就挂了。” 尚欣相当固执:“不,你别挂,你告诉我你在哪儿?” 严小开有些不耐烦了,语气也生硬了起来,“我就不告诉你我在哪儿!我就让你欠着我的!欠我一辈子!” “你……”尚欣咬牙切齿:“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找到你的!你以为我的钱是你想要就能要,想不要就不要的吗?” 严小开更好笑了,“那我就不要,你咬我啊?” 尚欣气了个半死,“傻阿大,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那你慢慢找吧!” 严小开甩她一句,摁掉了电话。 你个小娘皮,老子就膈应着你,就让你良心不安,你能把我怎么地? 只是再想想,严小开又有点后悔,跟什么过不去都行,怎么跟钱过不去呢? 一千大洋虽然不算多,但对现在的自己来说,可是不少,最起码有了那个钱就不用住在这样的地方,听别人叫~床了。 扔掉手中早已熄灭的烟头,又点一根,正想点燃的时候,隔壁的房门响了一下,一个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严小开很是吃惊,因为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眼前这个男人,身材中等,稍微偏瘦,五官端正,皮肤稍白,带着副眼镜,显得斯文儒雅,俊逸秀气之中又透着股书卷气,一点也不像能连战四场的超级猛男。 眼镜男看见走廊阳台上的严小开,微吃了一惊,也不知道是意外这个时候走廊上还有人,又或是在这个地方遇见他。 不过愣一下之后,他竟然冲严小开打招呼:“嗨!兄弟,还没睡啊?” 严小开无爱的看他一眼,不冷不热的说:“你整得像地震一样,谁能睡得着呢?” 眼镜男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反倒笑笑:“不好意思,刚从号子里出来,三个月不知肉味了,所以动静大了点。” 严小开有些不屑,不是因为这人刚从号子里出来,而是这人说三个月不知肉味,m的,三个月不知肉味算什么,老子还两辈子不知肉味呢,也不见像你这么饥渴。 严小开对眼镜男虽然爱理不理,但眼镜男却丝毫不介意,反倒是凑上来,自来熟的说:“哎,有烟不?给我一根。” 严小开真正想给他的不是一根烟,而是一板砖,因为要不是这厮折腾个没完的话,自己用得着跑出来抽闷烟吗? 不过出门在外,与人为善,他还是厚道的给他扔了一根烟过去。 眼镜男接过了烟,转着看了一下后,竟然又递回给严小开。 严小开有些疑惑看着他,“怎么?” “不好意思,这种烟我抽不惯!”眼镜男笑了一下,又补充道:“少于五十块钱以下的烟,我是不抽的。” 严小开:“……” 眼镜男夸夸其谈:“兄弟,你别看我刚从号子里出来,可我这人是很有品味的,烟我只软中华,饮料我只喝葡萄适,酒只喝五粮液,车只坐奔驰,女人只搞白富美……” 严小开的额上冒起了黑线条,抬眼看向外面的天色,很纳闷今晚怎么不下雨,要不然来个雷把这装b男给劈死该有多好。 忍了一住,严小开终于忍不住的问:“照你这品味,应该住五星级酒店才对,怎么跑到这破旅馆来了?” 眼镜男脸上不见丝毫尴尬与窘迫,反倒淡然自若,“请相信,这绝对不是我的选择。” 第10章 湿父 俗语有云。 做人莫装酷,装酷遭人吐。 做人莫装纯,装纯遭人轮。 做人莫装b,装b遭雷劈! 眼前的这个眼镜男,不但要遭人吐遭人轮更应该遭雷劈。 严小开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装的人。 正想再对他冷嘲热讽两句,看看他的脸皮到底有多厚的时候,他的房门响了一下,一个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严小开不免又愣了一下,因为这个女人是个三十出头的少妇,而且是个姿色清丽,气质十分高贵的少妇。 她的头发盘了起来,挽成一个漂亮的发髻,前面有斜斜的放下一些刘海,刘海上面是一条清晰整齐的纹路,优雅之余透着贵气,身上穿着一套质地相当昂贵,剪裁得极为贴身的黑色长裙,一条宽宽的腰带使得她细腰更加纤秀,胸部也被衬托得更加高耸,修长的双腿又让她显得更加高挑,成熟女人的韵味尽显,芳华绝代,万般迷人。 这么高贵与气质的女人,竟然出现在这种又脏又乱又廉价的小旅馆里头,而不是出现在什么高档场合,怎么不叫人吃惊。 严小开看见和这个刚出号子连战四场的女人竟然是这种天姿国色之时,当场就傻了眼,完全反应不过来了。 好一阵,他才展开自己有限的想象力,猜想这女人的来历。 这是一个有头有脸人物的妻子?当然,也有可能是小三。反正不管怎样,她背后肯定还有另外一个男人。 她和眼镜男来这里偷情,为了避免被别人发现,所以选择了这种偏僻又不为人注意的小旅馆。 应该是这样,对,绝对是这样! 严小开肯定的想,因为他已经想不出别的可能了。 得出这样结论的时候,他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一句,好b都让狗给日了啊! 在他走神的时候,气质少妇却旁若无人的走上前来,完全不理会有发些愣的看着她的严小开,而是凑到眼镜男的脸上吻了一下,然后道:“我肚子有点饿,下楼去买点宵夜,你想吃什么?” 眼镜男想也不想的说:“随便来点什么鲍参鱼翅就行了,清淡点!” 鲍参鱼翅,还清淡点? 严小开忍不住暗骂,你丫还敢再装一点吗? 气质少妇竟然点点头,“还要什么吗?” 眼镜男想了想,“再来一包……不,一条硬中华!” 气质少妇答应一声,这就下楼,上了停在楼下那辆在昏暗光线下仍有些发亮的奔驰轿跑离开了。 女人离开后,眼镜男有些得意的说,“现在,你该相信我刚才说的话了吧?” 严小开虽然狂汗三六九,但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眼镜男热情的伸出手:“来,兄弟,认识一下,我叫师父!” 严小开愣愣的问:“师父?” 眼镜男摇头:“不,是潮湿的湿,父亲的父!” 严小开睁大眼睛,“湿父?” 眼镜男无耻的一笑,“对,因为我总能让女人又湿又腐!” 严小开再次狂汗不停,伸出手要和他握手的时候,看看他的手又有些犹豫,谁知道这厮摸过不该摸的东西之后有没有洗手呢? 湿父笑笑,“放心,刚才出来的时候,我洗过手了!” 严小开这就伸手和他交握一下,并顺口胡谄:“我叫傻阿大!” 湿父愣了一下,“这名字很特别啊!” “再特别也没有你的特别啊!” 湿父猥琐的笑了下,摘下眼镜,塞进兜里,看见严小开疑惑的眼神,淡淡的解释:“那娘们非要我带上眼镜不可,说这样比较斯文,优雅,仿佛大学生似的,其实……嘿嘿,老子小学还差几年毕业呢!” 严小开又汗了几下,因为他没想到那个靓丽又气质的少妇竟然还有这么特别的嗜好,不过仔细看看,这眼镜男摘下眼镜后,果然给人一种儒雅中透着冷酷的感觉。 湿父伸手,一下又将严小开还拿在手里的烟抽了过去,衔进嘴里的说:“傻阿大,给我个火!” 严小开凑上火,“你不是说不抽这种烟吗?” 湿父吞云吐雾一口:“事后烟,也不能挑剔那么多了,何况你我一见投缘,不抽你的烟,感觉我嫌弃你似的!” 严小开哭笑不得,故意的问:“湿父,你是做哪行的?” “我是捞偏门的,什么都做!”湿父大大咧咧的应了一句,随后又左右看看,压低声音:“当然,偶尔也会客串吃下软饭!” 严小开:“……” 湿父突然拿眼看着他,“喂,傻阿大,你不会看不起我吧?” 严小开忙摇头:“当然不会,做鸭不也是一种技术活。” 湿父弹起一根手指摇了摇:“纠正一下,我很少做鸭的,这只是个副职!虽然我很喜欢这个职业,可刚刚我也说了,女人我只搞白富美,喜欢我的客人虽然很多,但白富美却并不多的。” 严小开好奇的问:“刚才那位是……” 湿父鬼祟的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悄悄告诉你,她是个集团的老总!” 严小开吃了一惊,随后对这位仁兄竖起了大拇指。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在笑贫不笑娼的这个年代,别人不会笑话你做鸭,只会笑话你穷得掉渣。 做鸭,真不算什么丢人的事情,一不偷二不抢三不骗,凭本事凭力气吃饭,既能爽又能满足别人,尽管名声不太好听,怎么说也比那几个劫匪强多了,况且做鸭做到只挑白富美程度,这位湿父鸭子仁兄也算是相当成功了。 眼镜男看见他竖起大拇指,脸上立即又浮起的猥琐的笑意,“哎,傻阿大,你想不想入我这一行,你要是想的话,我可以带你试钟的。” 严小开心中大寒,“谢了,我有那个心,可没有那个本钱啊!” 湿父犹豫一下说:“我倒是有一套金枪不倒的秘决,可这是祖上传下来的……” 严小开连连摆手:“湿父,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真的不太喜欢这个职业!” 湿父有些不高兴:“说到底,你还是看不起我是不是?” 严小开摇头:“没有,我没那个意思!” 湿父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汽车的引擎声从巷口那边响了起来,女人的奔驰矫跑开回来了。 湿父见状,便止了这个话题,“傻阿大,我不和你说了,我得先吃点东西,吃完了还得继续下半场呢!下半场结束,我还得赶另一场呢!” 严小开的瞳孔一阵收缩,“下半场后还要赶场?” 其实他真正想问的是,你还让不让人活了? 湿父点头,“刚才只是热身运动呢!而且一对一的对我而言真没有什么挑战性,下一场多人运动才显技术!” 严小开:“……” 湿父想了一下说:“你要是觉得寂寞,我可以给你找个小妹过来的!” 严小开忙摆手:“不,不用!” 湿父进一步诱惑他:“我给你找个吹拉弹唱,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还特别会吹箫的哦!” 严小开摇头,“算了,吹箫我自己就会,不用别人给我吹的!” 湿父听得呆了一下,上下打量起严小开,“你说的是真的?” 严小开点头,“珍珠都没那么真,你要不信,我可以吹给你看!” 湿父额上浮起黑线条,连连摆手道:“不,不用了!” 严小开纳闷,别的本事,自己不敢夸口,可要说琴棋书画,尤其是箫这种乐器,自己真的吹得不错,听过的人都赞不绝口,称绕梁三音,余音不绝呢。 高跟鞋的声音从楼梯上响了起来,少妇的身影不一会就出现在两人的视线内,手里提着大袋小袋。 到了近前之后,她就把手里的一条中华递给了湿父。 湿父接过烟后,拆开,从里面拿出一包放进口袋里,而把剩下的那一条递到严小开面前,“傻阿大,初次见面,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严小开被吓了一跳,忙摆手:“不,不用的,我自己有!” “我不怎么抽烟的,一年到头也抽不了几包!”湿父硬把烟塞进他手里,然后凑到他耳边低声:“我那些白富美不喜欢我抽烟,说抽烟有烟味,就不和我亲嘴了!” 严小开:“……” 没等严小开把烟给推回去,湿父已经被那个少妇扯进房间里去了! 严小开拿着那大半条烟,表情复杂的在那里发一阵呆,然后进了房间。 过不多久,隔壁又响起了啪啪啪声,虽然那声音已经有所收敛,但依然让人感觉震憾无比。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话说错了可真是天打雷劈啊! 严小开感慨一句,在郁闷中渐渐睡着了。 睡着了,他竟然还做了梦,而且是个春梦! 他梦见毕喻,郑佩琳,胡舒宝,尚欣均是一丝不挂的躺在一张床上,个个抚首弄姿摆出极为诱惑的姿势朝他招手,可他却怎么努力也没办法靠近那张床,好容易终于上了床,压到了不知哪个女人身上,可才一扑上去,他就完事了。 懊恼的抬眼一看,发现满脸怒容的尚欣正狠狠的盯着他。 吓了一跳的严小开心中巨惊,嚯地一下就从睡梦中惊醒了,抬眼看看,天仍然很黑,自己仍在破旅馆里,而隔壁的房间仍传来“啪啪啪”的声音。 伸手一摸自己的裤裆,mb,子弹又这样白瞎了! 严小开摇头叹气,正要下床去洗手间清理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第11章 妹纸你真聪明 听到敲门声,严小开下意识的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 这个钟点,会是谁呢? “谁?”严小开张嘴问。 “……”外面的敲门声停了,不过并没有人应声。 “谁?”严小开又问了一声。 “……”外面仍然没有答应。 严小开警惕了起来,蹑手蹑脚的下了床,轻轻的把垫床脚的板砖抽了出来,握在手里,悄无声息的靠近房门。 到了门边,一手扬砖,一手拉门,刷地就把门打开了。 只是门打开了之后,严小开傻眼了,正要往下砸的板砖也滞在半空之中。 门外,俏生生的站着在盘山公路上遇到的极品小萝莉——尚欣。 这会儿,她的黑色短裙已经不见了,换了一身雪白的连身短裙,短裙可不是一般的短,在膝上二十公分左右,双腿不着丝袜,雪白的腿肌暴露在空气中,修长,笔直,水嫩滑腻,性感诱惑得不行,脚上的高跟鞋也换成了平底的秀气凉拖,脚上没穿袜子,十个灵动可爱的脚趾头涂着粉色,说不出的可爱,不过更迷人的还是她脸上盈盈的笑意。 她的脸上虽然带着笑,但眼中却露着得意之色,微斜着头看着严小开! 这女人,竟然还真的找上门来了。 “是你?”好一阵,严小开才闷闷的出了声。 “哼!”尚欣一挺她傲气的胸部,不无得意的说,“可不就是我!”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严小开纳闷的问。 “你不用管我怎么找得到这儿!”尚欣摆摆手,张扬跋扈的说:“你只要记得我说过,逃得了和尚也逃不了庙这话就行了!” 严小开心中微惊,因为不管这女人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她找来了,那就是她的本事,而且是不小的本事。 “那你找我干嘛?” “干嘛?当然是给你钱了!” “拿来!”严小开立即就伸出了手。 “哼!本小姐现在心情不好,不想给你钱,等心情好了再说!” 尚欣说着,一下拍开他的手,然后朝他直直的撞了过来。 “哎,你……” 严小开原本想拦着不让她进房的,可是发现这妮子撞来的竟然是她丰满,高耸,挺俏的胸部,被吓了一跳的他下意识的往旁边闪了闪,结果这一闪,就被她趁虚而入了。 不过这女人受伤的脚踝显然还没好,踮着脚一跳一跳进去的。可就算如此,她还不忘左顾右盼,床上,床底,甚至还跑到浴室去看了看。 “你找什么?”严小开疑惑的问。 “看你把门守得这么严实,我还以为你房间里藏了女人呢!”尚欣笑了笑,带着戏谑之意的说:“没想到你还挺老实,竟然没找小姐!” “……” 在严小开哭笑不得之时,这脸皮厚厚的小妞已经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到他睡过的床上,她的俏臀就压在他掀开来……还带着梦遗痕迹的被子上! 是的,就坐在那个位置上。 严小开刚开始并没有注意到,关了门走回来的时候才发现,可又不知该怎么提醒她。 “尚欣,你到底想干嘛?” “除了找你,还能干嘛?”尚欣赏他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说:“你以为本小姐闲得蛋疼,半夜三更跑这种破地方瞎逛吗?” “蛋疼?”严小开冷笑了起来,语气带着轻薄之意的问,“你有蛋吗?” “当然有!”尚欣脸不红气不喘的道。 “你有?”严小开怪眼一番,叫嚣道,“那你亮一个出来我看看!” “别说一个,两个都没问题!”尚欣冷笑不绝,掏出一样东西扔了过来。 严小开接过来一看,当场就滞住了。 蛋! 真的是蛋! 不止一个! 两个,带着余温的五香茶叶蛋! “本小姐刚刚买来做宵夜的。”尚欣说着,咯咯的笑了起来,花枝乱颤,仿佛个刚下了蛋的得意小母鸡,“赏你了!” “……” 严小开服了,不服都不行,好一阵才软瘫瘫的问:“尚大小姐,你找我到底干嘛!” “给你钱,我说过了,我这人不习惯欠别人的。” “那你倒是拿来啊!” “可是本小姐现在不高兴给你。” “……” 严小开脸上黑线条密布,这女人除了调戏人,真没别的爱好了吗?。 尚欣想了想,突然眉飞色舞:“哎,要不这样,你给本小姐说个笑话,把本小姐哄高兴了,一千块钱辛苦费给你,另外再打赏你一千。” 严小开这个时候不想说笑话,想要骂人,用狗血淋头泼妇骂街的方式,只是想想他又突然想到了更能恶心人的主意,于是他点点头:“好,我给你说个笑话。” “快说!快说!”尚欣拍着手掌兴奋了起来,随后又警告:“不过我可得事先警告你,不好笑,我可是不给钱的啊!” “保证好笑!”严小开阴阴嘴的笑了起来,然后缓缓的说:“从前……” “等一下!”尚欣摆手打断:“能不能不要从前这样的开头。” “这个从前并不是太久,就三四五六年以前。”严小开说着也警告:“如果你再打断我,我就不说了!” “好吧!”尚欣吐了吐舌头,“你说!” “三四五六年前吧,有一对小夫妻久别重逢,丈夫是做海员的,两人差不多有半年那样子没见吧,当天晚上,可想而知,自然是干柴遇烈火,烧得轰轰烈烈,死去活来……” 这种带着颜色的故事,一般小姑娘听了都会脸红的,可是尚欣却完全没有,仍然淡然自若的样子,甚至还点了点头,仿佛觉得夫妻久别重逢就该同床恶战似的。 “……第二天早上,丈夫又出海去了。三个月后,他收到了两封信。” “信?” “嗯,两封信都是她妻子寄来的,上面各说着一个消息,一个好,一个坏。”严小开说着竟然问:“你想先听哪个?” “先听……”尚欣想了想说:“好消息吧!” “那封好消息的信里是说怀孕了。” “这就中招了?” “不好意思!”严小开补充:“忘了和你说,那海员是个神枪手,搞出人命的几率极大。” “什么意思?”尚欣似懂非懂的问。 “笨蛋!他的那啥,成活率高呗!” “那坏消息呢?”尚欣点点头,又问。 “坏消息是另一封信上装着的是离婚协议书。”严小开忍着笑意解释:“他的妻子要和他离婚。”。 “啊?”尚欣睁大了眼睛,“怎么会这样?” “就是这样!”严小开摊了摊手道。 “那人的妻子受不了这种两地分居的生活?” “不是!”严小开摇头。 “那人的妻子移情别恋了?”尚欣又发挥她的想象力。 “也不是!”严小开又摇头。 “那人的妻子怀孕了,但孩子的父亲却不是那人!”尚欣继续猜测道。 “更不是!”严小开还是摇头。 “这……”尚欣有些无力:“我猜不到了,你告诉我为什么吧!” “嘿嘿!”严小开坏笑一下,然后才说:“原因很简单,怀孕的并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他的小姨子,哈哈,要和他离婚的才是他的妻子,你说好笑不好笑?哈哈!” 尚欣无爱的看着他,脸上没有一点笑容。 “不好笑吗?”严小开止住笑容问。 “我想不出有哪一点好笑的。”尚欣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同房的是他的妻子,怀孕的却是小姨子,怎么不好笑?”严小开说着,自己又笑了起来,只是看着一副僵尸脸的尚欣,最后只能干笑几下作罢。 “那小姨子和她的姐夫没有奸情吗?” “没有!” “误伤也没有吗?例如姐夫喝醉了,小姨子正好睡在姐姐的房间里!又或是反过来,小姨子喝醉了,姐夫将错就错!” 严小开汗颜,这妮子的想象力不但丰富,而且极大胆,不过他还是摇了摇头。 “姐夫和小姨子真的没发生关系?” “我可以对天发誓,他们是清白的。” “那我就想不明白了,既然姐夫和小姨子没有奸情,也没有误伤,那怎么小姨子就怀孕了……”尚欣沉思苦想一阵,突然咯咯笑了起来,“哦!!我知道了,小姨子肚里的孩子不是姐夫的,哈哈,我终于知道了,真好笑!哈哈哈哈!” 这下,轮到严小开没有一点表情的看着她了。 “哈……”尚欣看见严小开这样的表情,止住笑容疑惑的问:“难道我又猜错了!” “是的,你确实猜错了,小姨子并没有把孩子打掉,而是把她生了下来,最后还做了亲子鉴定,结果孩子的dna与姐夫吻合。” “啊?”尚欣傻了眼,挠着秀发摸不着头脑的问:“怎么会这样?” “嘿嘿!”严小开又坏笑了起来,却又不说为什么。 “傻笑个什么劲啊!”被弄得不上不下的尚欣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赶紧告诉我为什么?” “先给钱!”严小开伸出手,“给了之后就告诉你!” “你……”尚欣有点生气,可又实在想知道答案,于是就掏出一千块钱递给他,“说吧!” “还有一千!你说好再给一千打赏的!” “喂!”尚欣气得不行,“你这说的是笑话吗?你说的是让人伤脑筋的案子。” “呵呵,这回你终于猜对了!我说的就是一起案子,我在学校的时候,老师给出的一道考试题目。” “你上的是什么学校?” “警官学院!” “呃,难怪题目这么刁钻诡异。”尚欣说着才发现自己溜了号,沉吟一下,终于又掏出另外一千块钱递给他,“现在可以说是为什么了吧?” “当然可以!” 严小开点头,好整以暇的把钱收好,这才慢悠悠的说。 “原因其实很简单,丈夫那天早上起床出远门之前,又和妻子亲热了一回,因为两夫妻还不想要孩子,而丈夫不喜欢带套,妻子又不喜欢吃药,所以选择的是体外那个……” “反正最后是抹在妻子身上的,在丈夫出门之后,妻子因为累了一夜,懒洋洋的没有立即去洗澡。而那人前脚刚出门,小姨子后跟就进了他们的房间,埋怨姐姐和姐夫一夜吵死人,尤其是姐姐,叫得好大声,弄得她都失眠了。” “姐姐则笑着逗她,等你以后结婚了,你会比我更疯,叫得更起劲呢!妹妹自然不依,扑上床和姐姐嬉笑打闹起来,那个时候正值夏天,小姨子穿的是短装睡裙,然后……” “你是说……”尚欣极为吃惊:“小姨子不小心沾到了姐夫抹在姐姐身上的东西,然后中招了?” “对!你终于聪明了一回!” “这,这怎么可能!”尚欣难以置信,“就算是直接弄进去了,也不见得会怀孕,何况是间接的!” 说起这样的事情,这妮子竟然脸不红,气不喘,神色坦然自若,仿佛经验很丰富的样子。 严小开又一次败服了,只好进一步解释:“所有人都认为不可能,可事实就是这样!有些人想怀怀不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晚上加夜班都没有。可有些人不想怀就偏偏怀上了,一次就中招。而且,这还是一起真实案例,就是当年轰动一时的处女怀孕案!” 尚欣睁大眼睛,“这是真人真事啊?” 严小开点头,“不信你去问问度娘!” 尚欣立即掏出手机,上网,搜过之后发现还真有这样的事情,不由一阵唏嘘感叹。 这样,竟然都能搞出人命! 人生,果然各种无常,大肠包小肠啊! 过了好一阵,尚欣才平静下来,只是多疑的她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哎,傻阿大,你给我说的不是笑话,而是案子,可我怎么感觉你想告诉我什么似的!” 严小开大赞,竖起大拇指:“尚欣,你真是个聪明的女孩,你竟然又猜中了!” “我又猜中了?” 尚欣喃喃的说着,心里疑惑不解,随后挪了挪臀部,下意识的往坐过的地方看去,发现原来坐的地方上有一片半湿不湿的痕迹,而她也立即确定,那并不是她臀部留下的,是原来就有的。 刚开始,她还没反应过来,可是当她联想到严小开刚刚说的故事,整个人仿佛被蛇咬了似的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失声惊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12章 不信治不了你 尚欣情绪激动的惊叫了好一阵,才终于颤声的问:“傻,傻阿大,你千万别告诉我,刚才你就在这个床上和别的女人……” “没有!”严小开连忙摇头,“这个我可以发誓,绝对没有!” 尚欣拍着胸口微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有,要不然真被你给害死了!!” “不过……” 听到不过两字,尚欣心头一紧,急声问:“不过什么?” “不过刚才你来之前,我睡着了!” 尚欣愣了一下,疑惑的问:“那又怎样?” “我睡着了之后,做了一个梦!” 尚欣开始心惊肉跳起来了,声音又抖了,“做,做了梦之后呢?” 严小开开始支支吾吾起来,“做梦之后,我就……你懂的!” 尚欣心中巨颤,连连摇头,“我不懂!” 严小开摊手,语气有些无奈的说,“那就没办法了!” 尚欣终于崩溃了,惊声叫了起来,然后伸手不停的在自己的衣服上连连擦拭起来,仿佛真的沾染了什么似的! 一边擦她还一边骂,“傻阿大,你这个王八蛋,你怎么可以这样?” 严小开一脸委屈,“人要做梦,天要下雨,这是一样一样的道理,谁能阻止呢,你就不做梦吗?” 尚欣气得不行,“你,你明明那什么了,为什么还让我坐到床上!” 严小开苦笑,“难道你妈妈没有告诉你,男人的床不可以乱坐的吗?” “我……” 严小开又悠悠的说,“不过我妈可告诉过我,女人的闺房不能乱进。” “你还说风凉话?” “尚欣,做人可得讲良心。我可没请你来,也没请你坐!” 尚欣无语凝噎,只能恨恨的瞪着严小开。 严小开无视她的眼神,没心没肺的说,“尚欣,我看你应该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尚欣恼怒成羞的质问:“我人好好的,没事检查什么!” 严小开摊摊手,“万一中招了呢?” 尚欣又羞又气,真想扑上去狠咬他一口。 这妮子可是个很冲动的人,想到就要马上去做,尽管脚上受了伤,但她还是不管不顾的朝严小开扑了过去。 严小开见她突然朝自己扑来,以为又遇着一个像郑佩琳似的高手,下意识的就拉开架势,准备战斗。 俗语虽说,好男不跟女斗。可严小开从来不承认自己是什么好男。 况且,这小妞虽然长得漂亮,但品性真的让人不敢恭维,不但刁蛮任性,而且是非不分,好赖不论。 严小开真的很想将她反转压在身下,然后狠狠地…… 不过,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小妞凶则凶已,却只是个纸老虎,外强中干,有的仅仅是个花架子,完全不会半点功夫。 人还没扑上来,就听到“卟嗵”一声,她自己摔倒了! 严小开看着摔得四脚朝天的她,一阵啼笑皆非,连路都走不稳,你也好意思嚣张? 见她摔得龇牙咧嘴的连连吸气,整张俏脸都因疼痛而扭曲了,显然是这一跤摔得不轻呢! 活该,活该啊! 严小开刚开始还幸灾乐祸的坏笑不停,可是看见她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了,终于还是不忍心,上前蹲下来欲把她扶起。 谁知道,好心并没有好报,他一蹲下来,这凶悍泼辣的小妞立即就再次扑了过来。 猝不及防之下,严小开一下就被扑倒了,仰面朝天倒在地上后,被她死死的压在地上。 将他压倒之后,尚欣立即就伏到他的身上,张开樱唇,露出整齐又锋利的牙齿,狠狠的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啊……” 严小开吃痛的惨叫,一把拽住她的秀发,想将她拉开,可这小妞仿佛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死死的咬住就是不松牙! 自己越拽,她就咬得越紧。 严小开痛得不行,只能放弃拽她的头发,改打她的屁股。 “啪!”一巴掌打了下去。 “嗯!”咬着严小开肩膀的尚欣含混的叫一声,可牙齿却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 “还不放是吧?”严小开沉声问。 尚欣不吱声,仍死死的咬着,显然打定主意不松牙了。 严小开真的恼了,大巴掌就使劲的打了下去。 “啪,啪,啪……”的响声不绝于耳。 严小开一连打了十几下,每一下都极为用力,而且一下比一下重,每打一下,这妞儿就得惨哼一声,身体也颤抖一下。 十几下打下来,血气方刚的严小开已经不太舒得用力了,然而这小妞仍然不松口,仿佛中了邪一样。 严小开这下终于又被弄得哭笑不得,又疼得不行! 这小妞的性格实在是太强悍了,根本就软硬不吃啊! 她的性格,比那校花郑佩琳更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想到郑佩琳,严小开又突然想起与她在澡堂的一幕,灵机一动,立即放弃打她的屁股,改袭她的敏感部位。 咦,没想到这招还真的很凑效! 十个女人,九个怕痒,而这个还不能完全算是女人的女人竟然也怕痒得不得了! 严小开的双手一往她的腋下钻,她立即就“啊”的一声叫了起来,牙齿松了,身体也软了! 趁着这个间隙,严小开腰间一挺,一把将她从自己的身上撩了下去! 把她撩开之后,严小开才感觉到肩头上火辣辣的疼痛,扯开领口往那儿一看,一个整齐的牙留在肩头上,正丝丝的渗着鲜血。 这个小娘皮! 严小开火大了,立即就朝旁边在尚欣扑了过去,双手齐出,不停的袭向她的敏感部位。 怕痒怕得要命的尚欣被挠得失声狂笑起来,在笑声中满地翻滚起来,不停的躲闪着。 严小开的那双魔爪却如影随形,紧贴着她的痒处,把她给挠得死去活来。 一边挠,严小开还一边愤愤的骂:“你个小娘皮,老子让着你,你就当老子好欺负是不是?竟然敢咬我?现在敢不敢了?敢不敢了?” 尚欣被挠得全身发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话也说不清楚了。 “呵呵!呵呵!呵呵!傻,傻阿大,你,你这个混蛋!哎哟!呵呵!我滴妈,不要,不要,停,呵呵,不要……停呀!” “哎呀呀,你还嘴硬?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严小开变本加厉的挠她,甚至脚底也没放过,挠得她呼爹喊娘,挠得她狂笑不绝,挠得她满地打滚,挠得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多一会儿,尚欣就被弄得秀发紊乱,衣裙不整了。 严小开见差不多了,这才一边挠一边质问:“说,你还敢不敢咬人了?” 尚欣有气无力的笑着说:“呵呵,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严小开又问:“你要是敢呢?” 尚欣笑中带着哭腔的求饶:“呵呵呵,我真的不敢了,我发誓,呵呵,别再挠我了,呵呵!一会儿肠子都笑断了!” “哼!”严小开冷哼了一声,终于住了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尚欣无力的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直到终于喘顺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裙子已经凌乱不堪,可是身上没有一点力气,手和脚都抬不起来,只好恨恨的瞪一眼旁边还在时不时偷瞄着她的严小开。 “混蛋,再看我就戳瞎你的双眼!” 她这个模样,虽然撩人,但也寒碜,严小开也没心思看,转过头去。 不过尚欣真的是被挠得太厉害了,全身都软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所以想报复也有心无力了。 尚欣见严小开转头去,休息片刻,也是一边努力伸手去拉她的衣服,一边愤恨又幽怨的瞪着他,同时好像还有另外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在内。 “行了。我弄好了。” 严小开这才把酸软的脖子转过来,见她已经整理好了,主动把她拉了起来,搀扶到床边坐下。 被折腾得有点累的他,也并排坐到旁边。 第13章 畏精如虎 两人默然相坐,一句话也没有。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诡异,有些尴尬,仿佛还有一些暧昧…… 这个房间暂时是平静下来了,可隔壁不知道什么时候平静下去的房间又传出了声音。 一个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哎,赶紧让开,让我先起来。” 这声音,显然是属于刚才那个表面看起来很气质,内里却如狼似虎一般饥渴与火热的少妇。 拉,湿父懒洋洋的声音才响了起来,“干嘛?” 女人说:“我得赶紧去洗澡!” 湿父说:“这里又没有热水,你洗什么澡!” 女人着急起来:“没有热水也得洗,今天我妹妹来了,住我那儿,一会儿我回去和她一起睡的。身上全是你的……汗渍,臭死了!” 湿父:“……” 严小开也很无语,因为这女人虽然说得婉转,可他也明白她是怕什么,这也未免太小心谨慎一些了吧! 尚欣听到了旁边的对话,终于吭了声,嚷嚷起来,“我也要洗澡,我也要洗澡!” 严小开无爱的说:“真那么担心的话,那就去买盒药呗!” 尚欣竟然连连点头,“对,小心驶得万年船,不怕万一,就怕一万,你赶紧去给我买!” 严小开啼笑皆非,“凭什么要我去买!” 尚欣恨恨的说:“就是你害我的,你不去谁去!” 严小开冤枉得不行,“可我又没和你发生关系。” 尚欣指着被子上的痕迹说,“那不是你弄的吗?是你弄的,你就得负责。” 严小开叹气。 “你还愣着干嘛,赶紧给我买药去!我可不想未婚先孕,更不想做孩子妈妈!你去,你赶紧去,马上去……” 严小开无奈的作投降状,“好,好,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答应之后,他就走向门口,只是打开门往外看了一眼,又缩了回来。 尚欣问:“又干嘛?” 严小开没什么表情的说:“有两个消息要告诉你!” 尚欣疑惑的问:“一个坏的,一个好的?” 严小开摇头,“不,两个都是坏的!” 尚欣:“……” 严小开不紧不慢的说:“第一个坏消息,现在这个时间,所有的药店都关门了。所以我想给你买药也买不了!” 尚欣看了看时间,凌晨四点了,这个时候真没有药店开门了,不过想了想又掏出手机说:“我认识大树林连锁医药的董事长,我给他打电话,让他马上叫他旗下在附近的药店开门。” 严小开微愣一下,因为大树林连锁医药是个规模庞大的医药集团,市值上百亿,几乎每个城市都有几十甚至上百间分店,而这女人竟然说认识他们的董事长,这可真不是一般的牛叉。 不过一点儿也不想大半夜跑去买避孕药的他仍是百般寻找借口,“哎,尚大小姐,为了一盒避孕药,这么兴师动众,你好意思吗?” “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都什么年代了。买避孕药有那么稀奇吗?” 严小开被这小妞的超前观念给打败了,“你真的想将这事弄得人尽皆知?” 尚欣愣了一下,随后却任性的说:“我不管,我不想怀孕,不管你是偷也好,抢也罢,反正你必须给我去弄一盒避孕药回来。” 严小开摇头:“看来我必须得告诉你第二个坏消息了。就算你真的有办法让药店开门,我也没办法出去了。” 尚欣不解的问:“为什么?” 严小开朝门外指了指,“我刚刚看见,楼上来了好多警车,楼上楼下,走廊外面全都是警察!” “呃?”尚欣微吃一惊,疑问:“警察来干嘛?” “你问我,我问谁呢?”严小开摊了摊手,“不过我想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嗯?”尚欣蹙起秀眉。 严小开指了指房门,房门立即就被敲响了。 尚欣下意识的问:“谁?” 外面传来了沉喝声:“开门!” 尚欣不以为然:“谁啊,深更半夜的干嘛?” 外面又传来了喝声,“查房,赶紧开门!” 尚欣有点恼:“姑奶奶要是不开呢?” “轰!”的一声,门被粗暴的一脚踢开了,一班协警首先冲了进来。 一冲进来,几个协警冲两人喝道:“别动,通通别动!” 被吓了一跳的尚欣怒声问,“你们想干嘛?” 后面一个带头的走上前来,“你问我们干嘛?我们还问你们干嘛呢?” 尚欣冷哼,“你没眼看吗?我们来这儿开房睡觉!” 严小开被弄得哭笑不得,赶紧纠正说,“阿sir,你别听她的,不是她说的那样,是我来这开房,她只是来做客的。” “傻阿大,你别管!我就说我们来睡觉了,看他们能把我们怎么地?” 严小开:“……” 为首一人冷笑起来,“你们别演戏了,明明就没做好事!” 尚欣怒了,“哎,你们是不是管得太宽了一点,我就算和他做了什么,只要他情我愿,碍着你们什么事了?” 严小开真想拿块抹布,把她的嘴给堵住,因为该说的她不说,不该说的反倒通通都说了。 果然,那人听了之后,立即就哼哼起来,“你肯承认就好,我们是四条派出所的,我是副所长陈东明,接到线人举报,声称这里有人从事不法交易,所以前来彻查!” 在陈东明喝问两人的时候,另外几人已经开始展开搜索,床上,床下,里里外外,翻箱倒柜,甚至连垃圾桶都没放过。 结果找了一阵,还真让他们找到了一些证据。 一人在垃圾桶里发现了一团粘湿的纸巾,这厮竟然还不嫌脏,抹一点东西在手上搓了搓,甚至还凑到鼻子上闻了闻,然后露出了喜色,把纸巾装进一次性塑胶袋里,递给陈东明,并在他耳边低声:“陈所,你看这个……” 陈东明看了看那塑胶袋里的纸巾,脸上露出胡疑之色,把声音压得更低的问:“没找着套子?” “没有!” 陈东明冷笑了起来,这年纪不大的小姐不但嘴巴硬,胆子也不小,竟然敢这样玩,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这样想着,他立即就跨步逼到尚欣面前,指着塑胶袋里的纸巾质问,“现在人证物证据俱在,你们还有什么好抵赖的。” 严小开感觉很悲剧,自己不就是做了个梦,这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生理现象,招谁惹谁了? 干嘛一个个都揪着这事不放呢! 先是这妞,然后是这班人。 不过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他还是赶紧解释:“阿sir,你误会了,那个不是……” “少咯嗦!”陈东明一声怒斥,极为威风的沉喝:“现在我怀疑你们两个,从事不法行为,你们得马上跟我们回所里接受调查!”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说姑奶奶是小姐?” 尚欣当即就怒了,尽管脚上受了伤,可是她的手没事,刷地一下就抬起手,极为干脆利落的一巴掌朝陈东明的脸上打去。 “啪!”的一声响,那正好就站在尚欣面前陈东明在猝不及防之下,脸上被结实的扇了一记,脸上留下了一个鲜红的五掌印! 由此,不难猜想尚欣这一巴掌用了多大的力,心里又有多愤怒。 突然如来的一耳光,把陈东明给打懵了,一旁的人也全都傻了眼,因为谁也想不到这疑似“小姐”的妞儿竟然敢出手伤人。 “你敢袭警,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挨打的陈东明反应过来后,顿时就恼羞成怒,立即抬手要以牙还牙。 严小开见状,不敢再袖手旁观了! 尚欣虽然不讨他待见,但两人怎么也相识一场,他可不能眼见着她受委屈挨打,而且说实话,他也认为这不长眼的陈东明真的该打。 自己堂堂一个前朝文武状元,面对皇妃的勾搭都无动于衷,会去嫖?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再说尚欣这样的性格,怎么可能做小姐呢? 尽管她浓装艳抹,还穿着极暴露的短裙,真有点儿像小姐。 “刷”地一下,严小开已经冲上前去,一把将尚欣拽到了自己身后,而另一只手则猛地握住了陈东明要扫下来的耳光。 陈东明怒极了,使劲的想把手抽回来,可眼前这年轻男看起来瘦瘦弱弱,秀秀气气的,手上的劲儿可一点也不小,那只握住他的手腕的手像是铁钳一样,死死的钳着他,硬是叫他抽不回去。 “哎呀,还真反了你们了!”陈东明怒不可竭的叫了起来,冲旁边的几人沉喝:“上,把这两人给我逮回去!” 一声令下,旁边的人立即齐齐的压上来。 严小开赶紧的撒开他的手,护着尚欣连退几步,大声怒喝:“谁敢上来!” 这一声大喝虽然声如洪钟,震人耳膜,严小开拉开的架势也威武十足,磅礴大气。只是他这个样子并没有吓退这几人,反倒弄得外面几人也冲进来。 这阵势,除了开打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所以严小开一咬牙,目中精光一迸,这就捏着拳头迎了上去,瞬间就打了起来…… 第14章 小妞儿强悍 对方人很多,也很勇猛凶悍,可严小开却丝毫不怯,一人力敌群雄,以拳还拳,以脚还脚。 一场恶战在狭小的房间里展开,震天的呼喝嘶骂声中,拳脚乱飞,桌倒床翻,打得难分难解,无比激烈…… 严小开的功力虽然恢复不到从前的一成,但收拾这些人已经足够了。 不夸张的说,以严小开现在的能力,强硬的冲出重围并不是难事,可是他逃了,躲在他身后的尚欣呢? 这女人虽然泼辣暴烈,可终究只是个女流之辈,而且现在脚上还带着伤,难道他真能扔下她不管吗? 不,严小开绝不会这样的,在盘山公路上都没扔下她,何况是这个时候呢! 所以,虽然他几次都有脱困的机会,但并没有夺门而出,只是守在房间里,死死的护着后面的尚欣,不叫别人伤害她分毫。 在严小开冲上去的时候,尚欣真的很感动的,因为严小开虽然是个男人,可是长得斯文秀气像个娘们不说,身体还十分瘦弱,仿佛一阵风都能刮跑似的! 要换了别个类似这样的男人,面对这种场合,说不定早就抱头卷缩成一团,可是严小开没有,反倒是英勇无比的冲了上来。 感动之余,尚欣也很担心,这些人个个牛高马大,膘肥体壮,严小开那么瘦弱,别说是被这么多人围殴,就是一对一,也完全没有胜算。 这一次,他恐怕要被人揍惨了! 然而,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男人看起来虽然弱不禁风,可是身手却一点也不弱,一人面对那么多人,硬是不落丝毫的下风。 尽管有时候,仍免不了挨上一拳半腿,但更惨的却是那班人,一个个都被他揍得鼻青脸肿,哭爹喊娘。 看见他如此神勇,尚欣的双眼不由阵阵发亮,外强中干的男人她见得多了,可是外干中强的她却还是第一次见。 只是呆了一会儿,她还是赶紧的掏出手机打电话。 恶战,仍然在持续着。 严小开身上的伤也越来越多,不过他仍然咬牙硬撑着,丝毫也不退让。 在一次欺压上前,将几人逼到门外之时,迅速的一把扣上了房门,然后拾起一条断掉的桌脚,一下顶到了门后。 门,这就样被顶住了。 外面虽然嘶喝叫骂声不绝,但房间里只剩下了严小开与尚欣! 看着有些狼狈的严小开,尚欣立即跳着脚凑上来,上下查看他:“傻阿大,你怎么样?有受伤吗?” 严小开苦笑着反问:“你说呢?” 尚欣愣了一下,双手在他的身上不停的摸起来,“伤到哪了,我看看!” 严小开没好气的拍开她毛毛躁躁的手,“你又不是医生,看什么看?” 尚欣愣了一下,赶紧的掏出电话,“那我立即找医生来!” 严小开摇摇头,“算了,皮外伤罢了。” 尚欣仿佛仍不太放心的问:“你确定只是皮外伤?” 严小开只好说,“他们打的,还没有你咬的严重,这下你放心了吧?” 厚皮厚厚的尚欣终于窘了一下,吱唔着说,“谁让你打我……屁股的,你这人看起来挺老实的,其实也是个坏蛋。” “哎,你说说清楚,是你先咬我,还是我先打你?” 尚欣想了想振振有词,“是你先气我,要不然我能咬你吗?我尚欣又不是蛮不讲理的人!!” 严小开被打败了,“好吧,谁对谁错咱们暂且不论,可这关咱们恐怕是不好过了,要是被逮进去,最少也得蹲上三五年了!” “三五年?”尚欣愣了一下后,然后突地笑了起来,花枝乱颤,好不迷人,“傻阿大,你敢再夸张一点吗?” “什么夸张?我读的是警校,刑法就是这样规定的!”严小开看一眼仍在大笑不止的尚欣,无爱的说:“尚大小姐,你哪根筋不对了,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笑。” 尚欣语气淡淡,却又透着自信的问:“傻阿大,你相信我吗?” 严小开想也不想的摇头,“我不信!” 尚欣脸上窘了下,随后瓮声瓮气的说:“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得告诉你,只要咱们再撑个三五分钟,麻烦的并不是我们,是外面那班王八羔子。” 严小开皱眉疑惑的问:“嗯?” 尚欣声音冷了起来,“我要这些欺辱我的人,个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严小开愣了一下,然后问:“你昨晚吃大蒜了?” 尚欣疑惑的问:“你怎么知道?” 严小开指了指她樱红的小嘴,“这么大的口气,谁不知道啊!” 尚欣羞恼的瞪他一眼,随后竟然呼一口气在手掌上上,放到俏鼻上嗅了嗅,然后很认真的说:“没有口气啊!” 严小开:“……” “轰!”房门传来一声巨响,外面的人开始撞门了。 严小开见那条桌脚马上就要撑不住了,也顾不上再和尚欣说别的,赶紧寻找别的东西想去撑门,可是房间里已经没有别的东西可以支撑了。 “轰!”又一声巨响,没等他找着东西,房门就被硬生生的再次撞开。 人,又一次闯了进来,这一次他们不再赤手空拳,个个手里都握着枪,黑洞洞的枪口直直的对着严小开与尚欣。 “别动,动就一枪打死你!” 刚才那个冲严小开呼呼喝喝,却吃了一拳,眼眶被打得红肿发紫的陈东明凶狠的冲严小开呼喝。 子弹无眼,严小开终于没敢再强硬的蛮来,不过也不甘心就此束手就摛,正琢磨着怎么应对的时候,后面的尚欣已经刷地跨步向前,无畏无惧的说,“你们要真敢开枪,那就先开枪把我打死!” 陈东明摆出一副官腔,“你们拒捕,袭警,打死了都白打。” 尚欣冷笑:“你们别说打死我,就是动我一根汗毛,我都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陈东明被刺激到了,拔开了保险,紧紧的握着手枪,阴沉无比的说:“我还真就不信了!马上抱头蹲下,束手就擒。” 尚欣跳着脚到了他的面前,把额头凑了上去,伸手把枪口拉得紧贴着自己的脑袋,两眼直视着他,“不信你就开枪,看看你能不能活着走出这个房间!” 一旁的人全都傻了眼,因为谁也没想到这个小妞会如此的泼辣凶悍,竟然到了不要命的地步。 严小开这个时候也彻底的服气了,他只知道这妞儿性格强悍,却没想强悍到如此地步,为了不吃亏,竟然连命都不怕豁出去。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那些民警也终于意识到,这个女孩儿恐怕不是小姐! 陈东明也知道自己恐怕是搞错了,握枪的手颤抖了起来,扣在板机上的手感觉一阵阵无力,怎么也扣不下去,因为他骑虎难下了。 陈东明不敢开枪,尚欣又毫不退让,场面就这样陷入尴尬的境地。 正是这样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车轮声,大家勾头往楼下看了一眼,发现楼下来了七八辆的车,虽然那些都是轿车或商务车,可是那些车牌却全是o字打头的,显然来的都是公车,车上坐的都是公职人员,而且是非同一般的人物。 车停稳之后,近十号人从车上下来,虽然个个都是在睡梦中被惊醒,脸上还带着惺忪的睡意,可是那气度却明显不凡,尤其是当中一个穿着警服的,阴沉威武,霸气外露。 一班人看他的肩膀,但仅仅只是一眼,他们就愣住了,因为这人的肩膀上竟然是一玫银色橄榄枝外加两颗花。 咋一眼,大家都以为通宵出任务,太过疲倦,有点看花眼了,可是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看,发现并没有看错。 那警官,明显是个二级警监,厅局级的大人物! 这种级别的大佬,显然是市局下来了,最少也是个副局长。因为分局的局长不可能拥有这样的警衔。 一班人通通都惊讶不已,因为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小小的打黄扫非,怎么就惊动了这样的大佬。 这人阴沉着脸直直往上走,到了严小开所在的房间门前,这才回头看向跟在后面的一人,见那人点头,这就大跨步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看见屋内持枪对恃的情景,这人就怒喝一声,“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把枪放下!” 还拿枪指着尚欣额门的陈东明回头一看,看清这人面容的时候,不由吓了一跳,赶紧的道:“楚局长!” 第15章 让你通通都吃不了兜着走 这位警官,就是几年前还在龙山区公安分局任局长的楚汉中! 不过现在,他已经调任市局,成为市局党委副书记,市局副局长。 有小道消息称,这位楚副局长原本在龙山分局任局长的时候,因为出了一些事情,仕途暗淡,之所以能再进一步,与他的女婿有关! 只是他的女婿是谁?又是个怎么牛叉的人物,没有人知道。 此时,楚汉中怒目一沉,冲陈东明喝道:“我让你放下枪,你听不到吗?” 陈东明赶紧的把枪给放了下来,另外几人也赶紧的放下了枪。 楚汉中这才凑上来询问:“尚小姐,你没事吧?” 一听这话,陈东明等立即就萎了,嚣张的气焰完完全全的消失了,因为能让这个大佬中的大佬如此恭敬的称呼,关心的询问,那这位恐怕真的是小姐了,不过不是一般贬义中的小姐,而是那种得罪不起的大小姐! 尚欣冷哼:“楚局长,我有没有事,你没眼看吗?我不但被他们打了,还被他们用枪指着,他们还骂我是小姐,说我卖银!” 楚汉中的额上冒起了冷汗,回头狠狠的瞪了陈东明等人一眼,然后才对尚欣说,“尚小姐,这肯定是个误会。” “误不误会,我不知道!”尚欣没有一点息事宁人的意思,不依不饶的说:“我只知道,如果你再晚来一点儿,我就被他们开枪给打死了!” 楚汉中:“这……” 尚欣并不给他插话的机会,继续冷嘲热讽:“楚局长,我爷爷经常说,深城与广城是广省流动人口最大的城市,这儿的治安工作最是不好做,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你们就是这种工作方式工作态度的……” 楚汉中一听这话,冷汗就冒得更快了,因为这事儿真让这妮子上纲上线的话,那事情就真的大条了。 尚欣说到最后,冷声不停的质问,“楚局长,你们这边卖银要吃枪子的吗?” 楚汉中苦笑,“尚小姐,这真的是误会,他们事先并不知道你的身份!” 尚欣冷哼道:“楚局长,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就一介小民,我能有什么身份?我要真的有什么身份,会被人认为是一个小姐吗?” 楚汉中仔细看看这妮子的打扮,发现她不但浓妆艳抹,穿着还十分的暴露,如果不是事先认识她,他都可能认为这是一个小姐呢! 不过为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还是息事宁人,“尚小姐,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严肃处理的。” 尚欣得理不饶人,继续咄咄逼人的问:“楚局长,我很好奇的想知道,你会怎么个严肃处理法呢?” 楚汉中被噎着了,难不成他敢当着众人说,我一定会让尚小姐您老人家满意吗?想了又想,他仅仅只能含糊其词:“我一定禀公处理就是。” 尚欣冷冷的哼了一声,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却感觉有人在后面拽了自己一下。 回头看一眼,却发现拽自己的竟然是严小开,立即就调转炮头,连珠带发的质问,“傻阿大,你拉我干嘛?让我饶了他们?被他们欺负成这样,你还让我饶了他们,你忘了他们刚才怎么对我们的,他们不但说你飘窗,还说我卖银,不但揍我们,还拿枪指着我们,像是这种是非不分,清白不论的人,不剥了他们这身皮,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陈东明与一班下属闻言,脸色不禁惨变。 严小开却淡漠的反问:“我这样说了吗?你哪个耳朵听我说让你饶他们了?” 尚欣愣了一下,“那你拽我干嘛?” “我想告诉你,我有点累了,明儿还得考试,所以这会儿既然已经证明我没买你没卖,那就让他们给我道个歉,再赔偿我一点医药费,然后就别再打扰我了,当然,你要想继续和他们理论的话,我是不反对的,但麻烦不要在这儿,请到外面去,我得趁着还有时间,赶紧再睡一会儿!” 尚欣与楚汉中:“……” 好一阵,尚欣才指着那张断了脚,已经塌下去的床说,“你看你的床,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怎么睡啊?” 严小开苦恼:“我也在想这个问题!” “算了吧,你还是别想了,我在国豪开了个大套房,还有一张床空着呢,一会儿跟我过去睡!” 严小开哭笑不得,我还没跟你睡呢,就闹了这么多事,真的要跟你睡的话,那不得捅破个大天啊? 只是,当他看着狼藉一片的房间时,又不能不承认这确实没法儿住人了,所以只好催促,“那快点儿行不行?” 尚欣这就转过头来,对楚汉中说,“楚局长,我朋友的意见你听到了吗?” 楚汉中眉头深锁,显然心里十分的纠结,尚欣的身家底细,他是十分清楚的,这个刁蛮泼辣的女孩儿是绝对惹不得的,可是他后面的那位,来历显然更是不凡,要不然他怎么敢和警察大打出手,这会儿还完全没把他们当一回事呢? 只是,如果让下面的人给他们道歉,自己这脸面又往哪搁呢? 尚欣见他好一阵不吱声,终于冷笑起来,“楚局长,如果你觉得我这个朋友的提议过份的话,你可以不用参考的,不过我回去之后一定会将今晚的事情一点一滴一五一拾通通都告诉家里人的……” 楚汉中心中一紧,因为这事儿要是让尚欣的父亲,又或是爷爷知道了,那不但只这些人有麻烦,自己有麻烦,甚至整个深城公安系统都会受震荡,何况除了她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不知是哪位大佬的公子哥儿呢,所以他赶紧说,“尚小姐,你稍等一下,稍等一下!” 说着,他就冲陈东明一等沉喝:“你们几个,跟我出来!” 陈东明一等只能垂头丧气的跟着走了出去。 谁也不知道楚汉中在外面对他们说了什么,反正当陈东明等人再一次进来的时候,他们的头垂得更低了。 陈东明首先对两人道歉,“对不起,是我们搞错了!” 跟在他后面那班人也纷纷跟着道歉。 尚欣冷哼了一声,趁机奚落:“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严小开却没有吭声,只是淡漠的看着他们。 道完歉,陈东明送上了三千块钱,当作是严小开的医药费。 严小开当仁不让的接了过来。 接着,陈东明就领人要退出去。 尚欣却拦住,“慢着,你们是不是把什么事给忘了?” 陈东明脚步滞住了,犹豫着问:“尚,尚小姐……” 尚欣怒喝:“你再叫我一句小姐,信不信我再抽你一耳光?” 陈东明脸上窘了一下,“尚,尚妹妹……” 尚欣更恼了,“别跟我在这亲戚亲戚!” 陈东明只好改口:“尚女仕……” 尚欣更是怒得不行,“你看我是结了婚的大婶吗?” 陈东明欲哭无泪,只后只能可怜兮兮,“尚姑奶奶……” 尚欣这才终于勉强满意,“我这个朋友答应的条件,你们是做到了。可是你们好像忘了问我想怎么样吧?” 陈东明懵了,心里却极为气愤,杀人不过头点地,我们不但道了歉,而且还作出了赔偿,你还想怎么样啊? 他这些话自然是不敢说出来的,不过尚欣也没说她想怎么样,只是淡淡的说,“你们滚吧,过几天,你们就会知道尚姑奶奶的手段了!” 听着她阴恻恻的话,一班人仿佛坠入冰窟一般,心里阵阵巨寒。 最后,严小开和尚欣离开小旅馆的时候,已经是五点多了,天色也有些蒙蒙发亮了。 这一次抓获得男女足有十几对,收获颇丰,可是他们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他们到现在还不清楚尚欣的身份,也不知道得罪的到底是何方神圣,自然也不清楚接下来会受什么样的处份。 不过照楚副局长一直阴沉着的脸与紧拧的神色,还有那位尚大小姐不依不饶的态度,估计这个处分绝不会轻。 这些人最后到底会怎样,严小开无暇关心,他关心的是一会儿到底能不能补觉,因为这一夜真的太折腾了。 走到旅馆门口,严小开发现尚欣那辆捷豹跑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拖回来了,而且已经修好了。 打开车门,要把手中搀扶的尚欣放进驾驶座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些涉黄的男女一字排开的蹲在门边。 扫了一眼后,严小开竟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虽然蹲在那里,垂下头,双手抱着,甚至又带上了眼镜,但严小开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人才嘛,在哪里都是那么扎眼的,别说垂着头,就是蒙着脸都很容易被认出来。 这人是谁?除了那自称专职捞偏门,偶尔做一下鸭的湿父还能有谁? 念在那九包中华的情份上,严小开就对尚欣说,“那个带眼镜的是我的朋友,让他们把他和那个女的给放了!” 尚欣感激严小开今晚两次舍身相助,自然不会托手肘,招手把楚汉中唤了过来,把自己的意思和他说了一遍。 楚汉中自然满口答应,只是当他看清楚那眼镜男的面容之时,整个人就仿佛被雷打了一样,当场滞在那儿…… 第16章 一步之遥失之交臂 这一夜,严小开真的被折腾得累坏了。 不过不是身体累,而是精神累。但有的时候,精神上的折磨要比体力上的透支更让人感觉疲倦。 到了尚欣所住的五星级酒店后,进了给他安排的房间,身体一挨床,人就睡着了,连梦都没做一个。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严小开迷迷糊糊之中感觉鼻子有点痒,伸手摸了摸,什么都没有,翻了个身又继续睡。 然而没睡一下,耳朵又有点痒,仿佛有蚊子钻进去似的,严小开又伸手去挖,结果却还是什么都没有。 严小开真的很困,伸手在面前胡乱的拍扫一通,一把拉上被子,把整个头都捂在被子里头。 这下,总算是安逸了。可才安逸了一会儿,脚底又传来一阵痒意。 严小开下意识的甩了一下脚,结果就好像感觉踢到了什么东西,然后便听得“嗵”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摔到地上似的。 严小开张开眼睛一看,发现尚欣四脚朝天的摔倒在地上,正呻吟着龇牙咧嘴吸气。 这下,严小开明白了,原来是这小妞一直跟自个捣乱呢! 看见她那狼狈又滑稽的模样,严小开忍着笑问:“哎,你干嘛呢?” 尚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一屁股顿坐到床上,冷哼一声,不搭理严小开。 严小开就吓唬她:“尚大小姐,你还敢坐我的床啊?难道你不怕怀孕了?” 尚欣瓮声瓮气:“要怀昨天晚上就怀了,还等到现在吗?而且我也不信,你能天天做梦!” 严小开无语半响,然后说,“那好,我问你,我睡得好好的,你干嘛骚扰我?” 尚欣气不打一处来,“我骚扰你?我好心好意的叫你起床,你竟然说我骚扰你?” 严小开不解,“那你叫我起床干嘛?这一大早的!” “一大早?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严小开抬眼往周围看看,天已经亮了,而且亮很久了,因为太阳都晒屁股了,于是就问:“几点了?” “八点多了!” “八点多?”严小开愣愣的重复一句,然后整个人腾地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慌慌张张的道:“天啊,都八点多了,你怎么不早点吵醒我,九点钟就开考了啊!” 尚欣白他一眼,没好气的说,“我没叫你吗?八点一到我就叫你了!是你自己怎么吵也吵不醒!” 严小开疑惑的问:“有吗?我很醒睡的啊,没理由叫不醒的!” 尚欣冷哼了一声,什么都不说,显然是懒得解释了。 严小开也没那纽约时间和她纠缠不清,匆匆的套上衣服鞋袜,这就要出门。 谁知道尚欣却拦着他,刁蛮的说,“我也要去!” 严小开啼笑皆非,“我是去考试,又不是去玩,你就呆在房间里等我回来不行吗?” 尚欣噎来一句,“万一你不回来了呢?” 严小开愣了一下,疑惑的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咱们只是萍水相逢,我也没睡你,你这就赖上我了?” 尚欣的脸沉了下来,任性的说,“我就赖上你了!怎么地?” 严小开没好气的说,“我懒得理你!” 尚欣一把拦住门口,“你要不带上我,我就喊人!” 严小开好气又好笑,“你喊什么啊?” “我就说你昨晚把我灌醉了,然后强尖了我。” 严小开睁大了眼睛,“尚大小姐,你还敢更夸张一点吗?” 尚欣想也不想的说,“当然敢,如果你想试的话!” 说着,她的手就放到了衣领上,显然是严小开不答应的话,她就把衣领扯开,然后放声大叫。 严小开服了,服得很彻底,这妞儿强悍得真是没有人了! 不过时间实在太紧迫,耽误不起的他在无奈之下,只能带上尚欣前往考场。 经过一轮紧赶慢赶,严小开终于在九点前到达了会议中心。 这个时候,参加考试的学生已经基本进场了。 严小开下了跑车后,急急的往门口跑去,可是出示不了准考证的他,最终被守门的警卫拦了下来。 严小开赶紧的向警卫解释自己的情况,并要求见主监考官及考试主办方代表。 警卫见严小开神情忧虑急切,并不像是来捣乱的,这就赶紧去进行了汇报。 不多一会儿,主监考官与考试主办方代表来了。 主监考官四十岁左右,五官粗犷,面容十分个性,隐隐还让人觉着眼熟。 是的,严格一点说来他并不是外人,严小开和尚欣昨晚还见过他……的哥哥。 这位主监考官就是深城市局从前素有“暴烈刑警”之称的楚汉良,不过现在,他也是副局长了,虽然排行最末。 另一位是考试主办方的代表,省国安三处的一名处长,姓叶。五十来岁,带着眼镜,表情生硬,面容古板,显然不是个好说话的主。 两人听了严小开的情况后,纷纷皱起了眉头。 楚汉良翻看了一下考生名单,果然在上面找到了严小开的名字,然而他虽然是主监考官,但只是负责监考的,这样的事情,他没有资格说话,所以只能看向叶处长。 叶处长却是想也不想的摇头:“抱歉,在举办考试之前就已经有明文规定,该次考试凭准考证入内,如果没有,不管是什么原因,都属于没有考试资格,是不允许进入考场的!” 严小开的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但还是极力的争取,“领导,我不是没有准考证,我有准考证的,可是昨天来到深城的时候,被人连着包一起偷走了,你能不能通融一下,您也该知道,这次考试对我很重要!” 叶处长面无表情,“规定就是规定,没有商量与通融的余地,你请回吧。运气好的话,明年再来!” 严小开又急又气,却又无计可施,只能在门口团团乱转。 坐在车里的尚欣见状,这就推开车门,跳着脚走上前来问,“怎么了?” 严小开摇头叹气:“我没有准考证,他们不让我进!” 尚欣问:“你准考证呢?” “一到深城,就连包一起被人摸走了!” 尚欣翻起白眼说,“晕死,你连准考证都没有,还跑来考什么试啊!” 严小开一脸苦色,“我不是希望他们能通融一下嘛!” 那位叶处长摇头,“这种事,没有通融的余地。还有,麻烦你们离开这里,不要影响别人的考试!” 尚欣一听他这语气就冒火了,“我就站这里怎么了?碍着你什么事了?” 严小开怕这妞又整出什么事了,赶紧的拽着她往旁边退,就在这个时候,一辆警车急急的驶上前来,停下之后,车上下来一个年轻的民警,手里提着一个行李袋。 严小开仔细看看,发现那行李袋有那么点眼熟,竟然好像是自己的那个,再看看那个民警,赫然就是昨天给自己录口供的那位,喜出望外的他立即迎了上去。 那民警见了严小开一下就认出来了,“严小开同志,案子破了,是车站的惯偷做的,你钱包里的现金虽然没了,但准考证,身份证,手机却在里面,我看到准考证上的时间日期,猜想你会在这儿,所以赶紧给你送来了!” 严小开连声感谢不绝,随后就赶紧的从袋子里找到准考证,又走回大门,把准考证递过去,“现在我可以进去了不?” 叶处长接过之后,对照着严小开看了看,然后却又摇头:“不,你不能进去!” 严小开一听这话就懵了,而旁边的尚欣却火大了,质问他,“这准考证是假的吗?” “不假,这确实是我们国安发的准考证。” 尚欣恼怒的又问:“那你干嘛不让他进去?” “因为现在已经开考三分钟了。对于这个,我们也是有明文规定的,考试迟到三分钟以上的,一律不能进入考场的。” 一旁的楚汉良终于看不过眼了,“叶处长,这位严小开同学的情况比较特殊,你看……” 叶处长面无表情:“楚副局长,你只要监督管理好考场秩序就行了,别的事情用不着理会。” 楚汉良被派来监考的时候,上面就和他通过气,称这位叶处长不太通人情,不是那么好相处,让他忍让一些,可他万没想到,这厮竟然顽固到这种地步,讨了个无趣的他懒得再跟他争执,转身就往考场内走去,不过要换了三五年前的脾气,说不准他就一拳头砸过去了。 这位叶处长的态度,也将严小开刺激到了,据理力争的说,“这位领导,刚刚我来的时候,还差好几分钟才开考的,你们又为什么拦着我不让进!” 叶处长振振有词的反问,“可那个时候你手里有准考证吗?” 严小开被噎住了。 尚欣则指着严小开手中的准考证说,“除了这玩意儿,你们什么都不认了吗?” 叶处长慢条斯理的说,“我们不但认准考证,也认人,对得上号才让进场考试!” 尚欣被气得不行,“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让不让他进去考试!” 叶处长不带丝毫感情的说,“他迟到了,而且现在已经超过三分钟,我不会让他进去。别说是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命令我,就是省厅厅长命令我,我也是一样的答案。” 恼羞成怒之下,尚欣彻底的爆发了,“你个老不死的,你叫什么名字,什么职位,我要投诉你!” 叶处长抬头挺胸,“我叫叶巩,三处处长,你要投诉的话,请随便,不过现在,麻烦你们离开!要不然我就叫警卫了!” 尚欣连声怪叫了起来,“哎呀呀,你个老粪坑里的老石头,拿着鸡毛就当令箭是不是?你信不信姑奶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被她称作老石头的叶巩显然不信,因为他冷哼一声,立即就喝道:“来人,把他们给我赶出去,要是不走,就给我逮起来!” 一班警卫立即就压了上来…… 第17章 惹急了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会议中心门口的两边,均是露天停车位上,停着很多的车辆。 其中一辆贴着深色防爆膜的奔驰商务车,也和别的车停在一起。 这个车的颜色很低档,款式也不算新颖,所以停在那儿,很容易被别人忽略,误认为十来二十万的商务车,可只有懂车的人才知道,这是奔驰出品的又一款豪华商务车,超过六百万的皓驰版唯雅诺。 车里,此时坐着一对男女。 男的,自然是那个三十四省特别总教官。 女的,则是喜欢穿白色裙子,更喜欢神出鬼没的绝色女人。 看见门口的一幕,女人有些忧心,“爷,怎么办?他好像进不去考试啊!” 男人抬起腕上的手表看了眼,叹了口气,“迟到了三分多钟,那一根筋的叶巩肯定是不让他进去的。” “要不你打个电话吧!” 男人摇头,不言语。 女人疑惑的问:“怎么了?你不是很看好他的吗?而且你难道忘了,昨晚他还救了你一次呢!”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一直都没平静的男人突然激动起来,“你还好说,要不是这小子假好心,我昨晚怎么会被老楚认出来,最后弄得我被他足足训到天亮。” 女人却说,“什么假好心啊,他是真的想帮你来着!” 男人苦笑,“我知道他是想帮我,可我自己难道没办法脱身吗?去了四条派出所,我肯定是前门进,后门出的。” “爷,可他哪知道你那么能耐啊。” “看来做人太低调了还是不行啊!” 女人吐了吐舌头,做了个温柔又可爱的鬼脸。 男人见状,忍不住笑了,伸手轻抚一下她的俏脸,语气变得温柔,“我很奇怪,你是什么时候改叫我爷的呢?以前你不是总叫我什么君什么君的吗?” 女人低声说,“我看见别的姐妹都这样叫你,也跟着改口了,都好多年了,你没发觉吗?” 男人略微有些感叹,“是啊,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了,好多事情都变了。我也已经老了。” 女人嫣然一笑,“你老什么呀,风华正茂,那个能力见涨不见弱,昨儿晚上我可是亲眼看着你连战好几场呢!” 男人也跟着坏笑起来,揽过她说,“那你怎么不来参战呀?” 女人脸红了起来,“我哪有你那么好的精力啊,不是等着和你回家,然后和别的姐妹一起……谁知道你折腾起来就没完没了,我真有些搞不懂了,那个方姐姐怎么有那么大的魅力,让你流连忘返呢?” 男人笑问:“你吃醋了?” 女人摇头,“我有什么好吃醋的,我只是奇怪,当时警察来的时候,我不是向你示警了吗?以你的身手,随便都可以脱身,你怎么不逃呢?” “我不就是担心这小子真被弄进去,所以呆在那静观其变嘛!再加上……方姐当时怕得不行,我怎么能扔下她自个跑了呢!” 女人撇了撇嘴,“你呀,哪儿不好,干嘛偏偏选那样的破旅馆呢?” 男人有些冤枉,“不是我选的好不好!方姐说她从没有试过住这种小旅馆,所以想和我去体验体验,谁知道竟生出那么多事来。” “那你就是因为你这个徒弟让你在哎呀岳父面前丢了脸,所以不肯帮他了吗?” “怎么可能?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那是为什么?”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份是绝对保秘的,和国安面上的这些人从来没有什么交集,我打电话,只能打去京里,然后再由京里下命令。” “那你还不赶紧打?时间拖得越长,他进去考试的可能就越小啊!” 男人扬了扬手里的手机,示意她看屏幕。 女人发现屏幕上一直在重拨着一个电话。 “刚刚这小子一到,我就开始打电话了,可是老板一直没接我电话。” 女人有些急的问,“那怎么办呢?” 男人摁掉了电话,“变化远比计划快,我原来觉得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的,没想到临时还是出了意外。或许这个小子,注定要走一条与众不同的路吧!” --------------- 严小开是个理智的人,他只想考试,并不想惹事生非。 所以看到一班欺压上来的警卫,他并没有拉开架势准备大干一场,什么时候该动拳头,什么时候该退让,他心里很清楚的。 所以最后,他扯了扯尚欣,退到捷豹跑车那边,拉着她上了车。 不过尚欣却明显是被激怒了,一上车,立即就掏出手机恨恨的说,“这不长眼的老东西,我还真就不信治不了他,姑奶奶一定要他吃不了兜也兜不走。” 严小开心里虽然也同样气愤,但也没有办法,那什么处长确实是遭人恨,但首先还是自己把准考证弄丢了,如果一开始手里就有准考证,那老东西再不通情理也与自己无关。 看着已经紧闭了电动铁闸门严禁进出的会议中心,严小开忍不住深深的叹一口气。 费尽心力,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考不了试,自己该回学校去?还是去找那个朱处长呢? 正在他感觉茫然,心神也有些恍惚之际,尚欣已经打通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她脸上盛气凌人的气势不见了,作出可怜兮兮语带哭腔的模样。 “何叔儿,我是尚欣,我被人欺负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小欣,怎么了?” 尚欣立即就假模假样的哽咽了起来,“何叔儿,我被人欺负死了!” 何叔儿忙说,“小欣,别急,别急,告诉叔叔,谁欺负你了?叔叔收拾他。” 尚欣这就把事情经过给说了一遍。 何叔儿听完之后,沉默一阵,然后问,“小欣,你想要怎么做?” 尚欣想也不想的说,“何叔儿,我要阻止这次考试!” 何叔儿吃了一大惊,“小欣,你想清楚,确定真要这样做吗?” “我确定!”尚欣斩钉截铁的说,“我这个朋友人虽然有点傻,可是人品不差,对我也是真的好,曾经连续两次救了我的命,而这次的考试,对他是十分重要的,不夸张的说,这是关系着他前途命运的事情,所以我想要帮他。” “小欣,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可这种事情非同小可,你是不是再考虑……” “何叔儿,我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了,我要帮他,我一定要帮他!” 何叔儿听见她的语气这么坚决,显然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只好叹口气无奈的问:“那好吧,你希望我怎么做?” “我希望你把部队拉过来,阻止这场考试。” 何叔儿吓了一跳,“小欣,知恩图报是好事,可是这样做是不是动静太大了,规格要求这么严的考试,肯定是非同一般的考试啊!你就算阻止了这场考试,也不见得对你的朋友有什么好处啊?” “怎么没有好处呢?考试如果被迫终止了,那肯定会还择日再考的。到时候我的朋友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参加了!” “这……” “何叔儿,我管不了那么多。我一定要这样做!你要是不帮我,我只能找郭叔儿了!” 这个何叔儿与尚欣口中的郭叔儿显然有着什么矛盾,一听这话他就有些恼:“你找他干嘛,我和你没有他和你亲吗?我手下的兵没有他多吗?” “那何叔儿你赶紧派人过来呀!” 何叔儿有些为难:“派人下去并不难,我这里离会议中心也就十来分钟的路程,可这个事,怎么也得有个由头吧!” “由头?”尚欣蹙起秀眉,沉吟一下说,“何叔儿,你让我想一下。” 她用手捂住话筒,然后问严小开,“哎,傻阿大,有什么由头可以阻止这场考试。” 严小开心里乱糟糟的,压根儿就没有听到尚欣打电话说什么,所以就随口胡掐一句:“还能有什么由头,除非说考场里面发现炸弹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对严小开而言,这是个馊得不能再馊的主意,可是对尚欣来说,这却是个绝妙的爱滴儿。 “对!”她眉飞色舞拍了一下自己的腿,“傻阿大,你真聪明,一动脑子就想到了这么妙的主意!” 严小开:“……” 尚欣放开捂住着的话筒,对那个何叔儿说:“何叔儿,我现在正式向你举报,作为考场的会议中心内被人安装了定时炸弹。” 何叔儿吃了一惊,“这个……” “这种事情,可大可小,为了安全第一,必须赶紧进行疏散!救人如救火,为了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希望何叔儿赶紧的派大部队过来。” 尽管尚欣说得煞有介事,但何叔儿却明白这仅是个由头,虽然这个由头十分的夸张,但既然有了这个由头,他就可以明正言顺的发兵了,所以点点头:“嗯,这个事情确实非同一般,为了正在考试的考生们安全起见,我马上派两个连过去!” 尚欣兴奋得尖叫:“耶!何叔儿太威武了!” 挂上了电话,尚欣的表情精彩了起来,拍着严小开的肩膀,冲他挤眉弄眼:“傻阿大,你等着瞧吧,你考不成试,他们也别想考。” 严小开弱弱的问:“你刚刚给谁打的电话?” 尚欣道:“省区副司令何田胜!” 严小开被吓了一跳,“什么?” 尚欣得意洋洋:“你等着吧,一会就有好戏看了!” 第18章 史上最灵验的乌鸦嘴 会议中心。 充作考场的八个会议室内,数百名考生正在考试。 考场内十分安静,秩序良好。 考场外面,会议中心的门口十米开外,已经拉起了警戒线,数十名由国安与公安一起抽调来的人员充当着警卫,肃然的站立着,预防车辆鸣笛或有人捣乱。 场面,很严肃,很平静,届很和谐。 只是这样的状态,并没能维持多久。 开考后不到半个小时,会议中心前面路口,传来了一阵不小的动静。 两辆绿色悍马车打头,后面一辆军用装备车,再后面是七八辆军用卡车,上面载满全副武装的部队官兵。 在跑车里打着磕睡的尚欣听见密集的车轮声,打开眼来朝前一看,顿时精神一振,兴高采烈的冲严小开说,“来了来了,傻阿大你看,他们来了,好戏要开锣了。” 严小开抬眼看去,也是吃惊不小,“还真的来了?” 尚欣得意得不行,“你以为我是说着玩的吗?那老东西不是不让你去考试吗?那成,你考不成试,别人也别想考。” 严小开苦笑,这回好了,真的是宁叫我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了, -------- 长长的一列军用车队驶了过来,到了警戒线前就停了下来。 悍马车上,分别下来两名军官,两人走到空地上,卡车上的士兵纷纷跳下车,以两人为中心,迅速集结,例队,结成两个整齐的方阵。 其中一名军官一声令下,一个方阵的士兵便开始将会议中心团团包围起来。 另一名军官呼喝一声,另外一半士兵则跟着他往正在考试会议中心大门冲去。 负责维持考场秩序的警卫们瞧见这密密麻麻荷枪实弹的士兵,莫名其妙之余又有些心惊,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能竖起人墙堵上去。 带头的军官眉目一沉,冲他们呼喝:“让开!” 一班警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让还是不该让。 正犹豫间,领导来了,叶巩和楚汉良从人墙里面挤了出来。 叶巩首先质问:“你们是哪个部队的,这是要干什么?” 带头的那名军官面无表情:“我们是省48集团军,我是48集团军机械化步兵132旅侦察9连连长赦正益,接上级命令,前来前行疏散!” 叶巩一头雾水的问:“疏散,为什么要疏散!” 赦连长看他一眼,又看向旁边的楚汉良,“你们谁是这里的负责人。” 楚汉良没有应声,做这个负责人明显是没有好处的,所以他没必要去争。 “我就是!我是省国安三处的处长,姓叶。”叶巩见楚汉良不吱声,只好自己凑上前去,不过介绍完自己后,并没有忘记拉上楚汉良作垫背,指着后面的他说,“这位是市局副局长楚汉良!我们两个负责这里。” 楚汉良仍没吱声,心里却骂了一句:老狐狸! “叶处长,楚局长,我们收到消息,这个地方被设置了定时炸弹?” 叶巩吓了一跳,“炸弹?” 楚汉良也觉得莫名其妙,“赦连长,你们是不是弄错了?这里怎么可能有炸弹,开考前三天就封闭了,而且之前我们已经详细检查过了,警犬与搜弹机器人都搜寻过的!” 赦连长眉头一紧,“这个我不管,我只是负责前来执行疏散的。” “可是,可是现在里面正在考试啊!” 赦连长冷哼一声,沉声质问,“叶处长,如果里面真的有炸弹,真的发生了爆炸,后果是不是有你来负责!” 叶巩脸色一禀,“这……刚刚楚局长不是说了吗?这里没有炸弹。” 楚汉良有些恼的瞪这厮一眼,心说我别的话你听不清楚,这事你倒听得真真的。不过这个节骨眼上,他也懒得计较了。 赦连长懒得叶巩咯嗦,直接大手一挥,“叫你的人让开,马上!” 叶巩有些恼的质问:“你们哪来的消息?这消息准确吗?如果没有炸弹,耽误了这次考试,后果是不是由你负责?” 赦连长语气生硬,“哪来的消息,我不用向你交待。后果怎样,也不用我来负责!” 叶巩被气到了,“你们,你们……” 赦连长威武的沉喝:“你们让开!” 叶巩恼了,“我们要是不让呢?” 赦连长大手又又一挥,指着叶巩一等人下令:“来人,把他们给押到一边去!” “是!” 十几个士兵刷地就压了上来,手中黑呼呼的冲锋枪口直直的指着他们的额门。 被好几把枪同时指着,叶巩说不害怕是假的,但更多的还是气愤,脾性倔强的他怒道:“我还不信你们真的敢开枪。” 赦连长冷哼一声,又下令:“谁敢反抗,立即给我毙了!” “咔啦!” “咔啦!” “……” 一阵不停的机械响声,士兵们纷纷拉开了冲锋枪的保险。 楚汉良见状,赶紧示意自己的人收起枪并退到一边,叶巩不知死活,可他却是识得好歹的。 这些当兵的可不是好惹的,服从命令就是他们的天职,为了完全任务,他们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退到一边后,他就用淡漠的眼神看着叶巩,因为考试提前结束,自己这个监考官就提前下岗,再不用看这厮的脸色了。 叶巩见楚汉良与一班警察都退走了,身后虽然还跟着国安的十来号人,可心里却没了底,脸也白了。 赦连长见他还不退让,立即就掏出了腰间的枪,冲上来,一拉保险,立即指着他的额门:“最后一次通知你,马上退下!” 叶巩原本还想嘴硬的,可是看见赦连长眼中露出的浓浓杀气,终于还是什么都没敢说,妥协的退让到了边上。 “冲!” 赦连长再不看他一眼,领着人冲了进去! 不多一会儿,士兵就闯入了会议中心,进了八个充当考场的中等会议室,正挥笔如豪的考生们被迫停止了考试,然后被士兵们护着从里面疏散出来…… 看见这一幕,坐在奔驰商务车里的一对男女很是吃惊。 女人疑惑的问:“那小妞儿什么来头啊?连部队都能搬来了?这么多的士兵,最少也得两个连吧!” 男人摇头,“我也不清楚。深城的官二代,红二代,我基本都认识,可没见过有这么一个小妞儿啊!” “难道是京里什么重要大员的千金?” “如果是这样的话,深城分部的麻烦就来了。” “这……” 男人突然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不过这也没关系,因为我已经不管深城分部了,所以谁的麻烦都好,只要不是我的麻烦就ok了!” 女人:“……” 门口另一侧的露天停车位上,坐在跑车里的严小开看见人们全都从会议中心里退出来,心里也好不震憾。 因为他没想到这小妞会这么乱来,当然,他也没想到这小妞的本事这么大,竟然生生的终止了一场决定别人命运的考试。 好一阵,他才喃喃的说:“尚欣,你,你这个玩笑是不是开得太大了!” 尚欣没有丝毫的愧意,反倒振振有词:“既然他们不仁义,我为什么要装厚道。” 严小开:“你……” 尚欣打断他:“我这叫宁让我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你!” 严小开:“我……” “傻阿大,你这个人虽然有点傻,有点愣,还有点色,但总的说起来并不坏,所以我尚欣英明的认为,你应该得到公平的对待。” 严小开:“……” “你等着吧,很快他们就会通知重新考试的时间。你只要保管好自己的准考证,别再迟到,那就什么事都ok了!” 严小开狂汗不停,但心里对尚欣却有种说不出口的感激之意,因为这妮子为了自己能够得到公平的待遇,竟然甘冒大不讳的破坏这么重要的考试。 尚欣见他愣愣的看着自己,好笑又得意:“怎么?感动了?想要以身相许?” 严小开哭笑不得,这话是不是由我来说比较好呢? 尚欣竖起一根青葱玉白的手指,摇了摇说,“告诉你,不要迷恋姐,姐只是一个传说!” 严小开:“……” 不过,应该感激尚欣的,并不只严小开一个。 因为在士兵护着考生,还有那些监考的领导通通都退到门口之外时,会议中心里面突然没有任何预兆的传来了“轰隆”一声震天巨响。 顿时,地动山摇,墙崩楼塌,烟尘滚滚。 作为考场的会议中心,竟然真的发生了爆炸。 考场内,真的被人安置了炸弹! 炸弹,明显也不只一个。 在第一声响声过后,又是接连两声巨响。 “轰隆!” “轰隆!” 接着两声巨响过后,会议中心左侧的一角被炸得塌了下来。 那一角,显然就是作为考场的八个中型会议室! 漫天的法土袭卷而起,笼罩了整座会议中心,接着就是冲天而起的火光…… 第19章 尚欣的往事 剧烈的连续爆炸,把刚疏散到外面的人们彻底吓坏了。 通通双手抱头,齐齐的伏到了地上。 严小开和尚欣也被吓得不行,伏下身去,慌乱之中紧抱成了一团。 爆炸平熄了好一阵,严小开才从震惊中醒过神来,发现自己正抱着尚欣,而且一只手握着一个丰满柔软的事物,抓了抓,竟然弹性十足,仿佛是充满水的汽球一般,但又比水汽球的手感更好。 垂眼一看,心头不由一震。。 不过尚欣却明显被吓坏了,小脸刷白,瑟瑟发抖,连被别人吃了豆腐占了便宜也没发觉。 严小开是个好人,所以他很好心的一边抚着她的柔顺的背脊,极尽温柔的安慰她! 只是,这一次,尚欣明显被吓得不轻,因为这样安慰了她五六分钟,仍是不见她回过魂来。 严小开没想到这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妞儿竟然也有怕的时候,看见她被吓成这样,不忍心再占她便宜了,轻拍着她的肩膀说,“尚欣,没事了!” 尚欣紧紧的抱着他颈脖,把身体贴在他的身上,声音发颤:“我,我害怕~~” “放心,没事了。”严小开朝说着,朝前面指了指,“你看,人都退出来了。因为你的电话,几百号人活了下来,你做了一件大好事呢!” 说这话的时候,严小开不由的心惊,因为如果没有尚欣这一通胡闹,部队也没来人,那这一场爆炸会炸死多少人呢? 如果,自己的准考证没有丢,又或是那个叶处长真的通融了,让自己进去参加考试,那结果…… 天啊,严小开真的不敢再往下想了! 轻轻的推开了尚欣,发现她仍是三魂不见七魄的样子,“尚欣,真的没事了!” 尚欣哆哆嗦嗦,“傻,傻阿大,我,我好怕,你,你赶紧带我离开这儿好不好?” 严小开点头,这就发动车子,朝已经开始封锁的路口驶去…… -------- 会议中心发生了爆炸。 这是一起惊人的恶劣事件。 不过因为部队官兵来得及时,疏散得当,并没有出现人员伤亡的情况,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在广省军区司令部的何田胜在接到赦连长汇报的时候,心里也吃惊不小! 原来的时候,他只是迫于种种原因,不得不应承尚欣,跟着她胡闹一回。 这场考试,虽然十分的严格,但规格并不大,只有几百人,打断也就打断了,这就当是他还了尚家的一个人情。 只是现在看来,尚欣不是拉着他胡闹,而是送给了他一个政绩。 一个应付式的派遣,救了几百号人的性命,立了一件大功! 这样的结果,显然是何田胜万万没想到的,当然,也是举报当事人也没想到的。 只是,这放置炸弹的是谁呢? 这是报复? 还是恐怖活动呢? 难不成是尚欣弄的“恶作剧”? 不,这绝对不可能的,尚欣的性格,何田胜很了解,她的性子虽然顽劣,有时候喜欢乱来,但绝不是没有底线的,伤人害命这种事情,她是万万不会干的。 那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的,不止何田胜,还有那同样也经历了这惊险一幕的男女。 对,就是坐在商务车里的那对男女。 看着已经被炸塌了一角的会议中心,女人心惊之余,更多的还是疑惑,“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男人苦笑:“你问我,我又问谁呢?” 女人指着前面如同废墟一般的会议中心,“爷,你确定这不是你的杰作吗?” 男人哭笑不得,“那些参加考试的学生全都是我一个个亲自去挑选的,我对那小子再偏心,也不可能这样做吧?更何况我也没预料到他不能进去考试的。不过现在看来,他没进去考试真的是一件幸事,不然不但他完了,我其他的学生也全部玩完。” “这可真的见鬼了,难不成是圣教又卷土重来了?” “不,现在的圣教早已不是从前那个圣教了,或者说,圣教早已经不复存在了!” “那还能有谁呢?” “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同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事上的事情,我们所知道的恐怕还太少,邪恶组织也不只圣教,暗门,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 女人紧蹙起了秀眉,默默的没有再言语,因为她感觉平静了几年的深城,恐怕又会掀起一片腥风血雨了。 男人又道:“我之所以想着早点退休,就是想早点过上安逸的生活,不要继续这种没完没了的斗争。” 女人沉思过后,点点头,“爷,如果你想早点退出,那就得加紧训练你这个徒弟啊!” 男人点头,“我已经给他量身订造了一个计划,正在逐步实施中,不过现在,恐怕得再加快一点节奏了。” -------- 严小开驱车驶过一片沿海公路的时候,发现前面有一个小码头,风景怡人,这就把车开了进去。 在码头一角停下来后,两人双双下了车。 倚在岸边,吹了好一阵海风之后,尚欣才仿佛收回了丢失的三魂七魄,脸上有了点神采。 严小开问:“尚欣,感觉好一些了吗?” 被他这一问,尚欣的眼眶竟然红了,语带哭腔:“我,我想我妈了!” 严小开疑惑的问:“伯母她……” 尚欣的眼泪嗒的一下掉了下来,“两年这个时候,我和我妈来这儿旅游,住进万豪酒店的时候,我要出去买点东西,我妈说她坐飞机坐累了,想要休息一会儿,我就自己出去了。我刚走到街上,就听到轰降的爆炸声,当我回身看的时候,发现整座酒店都塌了下去,当时的情景,就像是刚才那样……” 听到这儿,严小开才恍然大悟,难怪刚才她被吓成这样呢,原来是勾起了伤心往事。 在她幽幽的叙述中,严小开的心里也泛起了酸楚。 人生最痛,不就是生离死别吗? 听着她伤心欲绝的哭声,严小开也不由涌起一阵想哭的冲动。 自己和以前的亲人,还有师父与师姐他们,恐怕是永远都不能再见面了。 心里难受的他,忍不住轻轻的伸出手,搭上了她的瘦削的香肩。 被他这一碰,尚欣就情不自禁的投入他的怀中,抱着他泣不起声起来,“傻,傻阿大,我的心里,好难受啊!” 严小开默然道,你难受,我也不好受啊! 你只是没了一个亲人,我的亲人却全都没有了! 不过看见她哭成泪人儿一样,他只能语气缓和的安慰:“尚欣,事情已经过去了,别难过了!伯母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看见你这样的。” 尚欣哭着摇头:“不,我好恨我自己,如果当时我硬拉着我妈出门,她就不会被葬身在里面的,我好后悔啊!” “天灾人祸,是谁也无法预料的,你怪责自己也没有用,伯母也不可能再回来的。” 尚欣呜呜的痛哭失声,话都说不出来了。 严小开也不知该再怎样的劝慰她,只能轻抚她的脊背,尽量给她一些安慰。 两人拥抱在那里,心里均是被悲伤紧紧包围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尚欣哭得眼泪都被风吹干了,这才渐渐平熄了下来。 止住了眼泪之后,她终于幽幽的声音嘶哑的冒出一句,“傻阿大,你以后安慰我的时候,能不能不这样。” 严小开疑惑的问:“不怎样?” 尚欣声音低低的说,“手别放我那儿。” 严小开垂眼一看,不由吓一跳,因为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覆上了人家的胸膛,而且还有一搭没一搭的揉着。 尚欣脸红红的低声斥责:“还不赶紧放开?” 严小开赶紧撒了手,尴尬的吱唔:“对,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尚欣推开他,样子有些忸怩,不过什么都没说。 两人陷入沉默,气氛有些尴尬,也有些暧昧。 好一阵,尚欣才主动开口:“傻阿大,我心里憋得慌,你陪我走走好不好?” 严小开点头。 两人这就沿着沙滩,缓缓的朝前走去。 此时正值响午,已到了午饭的时间,不过谁都没有胃口去吃饭。 日头正高高的升起,天上万里无云,阳光打在海面上,闪闪的发着光,仿佛一面大镜子碎成无数小片似的耀眼,不时飞过的海鸟,喳喳的欢叫着。 微风轻抚,吹起尚欣纤长的秀发,露出清秀绝美的侧脸。 阳光,沙滩,轻风,美人…… 构成一副精致唯美的图画,落入严小开的眼里,心里不由怦然一动。 放开尚欣的性格不谈,她的容貌确实出类拔萃,光芒四射的,这会儿严小开就被她扎得不敢张眼去仔细看了。 当毕瑜与郑佩琳的音容从脑海中飘过的时候,严小开突地一醒,甩了甩头后,很煞风景的来了一句,“尚欣,我肚子饿了,走了不动了,咱们回去找点吃的吧!” 正感觉有些浪漫的尚欣懊恼的白他一眼,“你个吃货!” 第20章 吃饭和挑男人一样 尚欣的年纪虽然不大,但却是一个喜欢折腾,还很挑剔的妹纸。 这一点,不是别人说的,是严小开陪了她半天之后,有感而发的。 在海滩散步的时候,严小开说饿了,两人这就返回车上,找地方吃饭。 照严小开的意思,那就是随便凑合着吃一顿就好了。 吃顿饭而已,又不是找老公,没必要那么挑剔的。 然而很不幸的是,尚欣虽然随便起来什么都无所谓,可一般情况下,她是很少随便的,不随便的时候,眼里自然也没有凑合这两个字。 一路上,饭店无数,合严小开眼的也不少,这个合他眼的意思是他掏得起钱请客的那种。 只是,当他给出建议的时候,尚欣却说这个环境不好,那个太没档次。 最后,严小开被搞得很无奈,“尚大小姐,只是吃个饭而已,又不是找男人,用不着这么挑剔的吧?” “有人和我说过,吃饭和找男人是一样的道理。” “嗯?” “饭和男人一样,都是满足女人心理与生理的东西是吧?” 严小开眼前冒起了一点小星星,男人成东西了? “饭和男人一样,都是进入女人身体的是吧?” 严小开狂汗三六九,但又必须点头。 “饭和男人一样,都能影响女人身材的是吧?” 严小开眼前一黑,差点没昏过去。 尚欣继续说:“吃一顿不好的饭,委屈女人的胃,而且影响心情。找一个不好的男人,不但委屈女人的身体,还影响人生,对吧?” 严小开无力的点头。 尚欣得出了结论,“所以我要么不吃饭,要吃就吃好的。同理,我要么不找男人,要找一定找一个有文化有理想有品味有档次有内涵有风度有幽默感还要有那方面经验的男人!” 严小开额上冒起了黑线条,“尚大小姐,前面的要求我都可以理解,可为什么非要找有那方面经验的呢?” “别人和我说,有经验的男人才知道疼女人,而且能让女人快乐。” 严小开被打败了,必须扶着方向盘才能坐稳。 好一阵,他才忍不住好奇的问:“你说的这个别人,到底是谁?” “我表姐!” 严小开只能说:“好吧,我必须得承认,你表姐是个人才。” 尚欣得意的笑了起来,“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严小开:“……” 最终,尚欣找了一间环境优雅,档次极高,消费也极昂贵的西餐厅。 在进去之前,严小开很严肃的说:“尚大小姐,你确定要进这里吃饭吗?” “不确定的话,我带你来干嘛?” 严小开点头:“那行,咱们先小人后君子,如果你真的要进去吃,那你要买单。如果想我买单,咱们去那儿!反正我也不是很饿。” 尚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那是一间又脏又乱的快餐店,蹙起秀眉骂他:“傻阿大,你敢再小气一点吗?” 严小开点头,指了指另一边卖包子馒头的摊档。 尚欣被打败了,没好气的说:“我请你,这总行了吧!” 严小开大喜,“这还差不多!” 尚欣:“……” ------- 点菜的时候,声称并不是很饿的严小开竟然点了一大堆的东西,海鲜意大利面,香煎鹅肝,黑胡椒猪排,龙虾刺身,洋葱辣椒焗鳕鱼,烤乳猪,罗宋汤。 尚欣只点了一份牛扒,见严小开点了这么多东西,不由疑惑的问,“你刚刚不是说不饿吗?” 严小开理直气壮:“刚刚是不饿,可现在饿了。” 尚欣:“……” 不多一会儿,饭菜上齐了。 尚欣的面前只有一个盘子,可严小开面前却层层叠叠密密实实的摆了一堆的盘子。看着他毫无风度可言,风卷残云似的埋头苦吃,甚至还吃出了汗,不由就问:“哎,又没人和你抢,你就不能慢点吗?” 严小开摇头,“不好意思,我这人不习惯慢动作,而且我的原则是,吃别人的必须吃出汗,吃自己的绝不能吃出眼泪。” 尚欣索性放下了刀叉,“难道你心里就没觉着有丝毫惭愧?” 严小开疑惑的问:“我为什么要惭愧?” “你们男人不是好面子,吃饭必须自己买单吗?可这一顿是我买单,你不感觉自己在吃软饭一样吗?” 严小开努力的找了一下,想找点惭愧的感沉,可好一阵他还是颓然的摇头,“不好意思,我真的找不到这种感觉。而且死要面子活受罪这种事情,我是从来不干的。再另外,我不但没有吃软饭的感觉,反倒是有种宰了小肥羊的快感。” 尚欣微汗,“从前的时候,我一直认为自己脸皮是很厚的,可是和你一比,我真的是自叹不如的。” 严小开点头,“这不是应该的嘛,男人天生就要比女人强一些,不管是身高,体重,智商…… 尚欣接口,“还包括脸皮!” 严小开弹了个响指,“对头!” 尚欣:“……” 严小开没再理会尚欣,拿起刀餐继续大块朵颐,直到吃得上下半场结束,他才开始终场休息。 看见尚欣愣愣的看着自己,仿佛在看一个怪物似的,不由问:“怎么这样看着我?” 尚欣看着他面前全都空了的盘子,闷闷的说:“我在纳闷你的肚子到底有多大,怎么能装下这么多东西?” 严小开振振有词:“我这人不习惯浪费,不管吃别人的,还是吃自己的,都要点滴不剩!” 尚欣这下是彻底服了,郁闷的扔出一句,“男人我见了不少,可是像你这么极品的,还是第一次见!” “所以说,我不适合你,因为我是一个没文化没理想没品味没档次没内涵没风度没有幽默感,同时也没有……咳,你懂的。” 尚欣吃惊得不行,“你还是个童子鸡?” 她的声音有点大,引得周围得人无不侧目,看见她说话的对象是严小开,女人露出了吃惊之色,男人眼中却是浓浓的不屑。 女人们暗忖,二十出头了,还是个童子鸡,这可真是难得啊! 男人们暗忖,真是没新意,竟然用这种理由来把妹,实在太没技术含量了! 严小开被闹了个大花脸,“很丢人吗?洁身自好有错咩?” 尚欣啧啧的叹息:“傻阿大,你真是太可爱了。” 严小开:“嗯?” 尚欣解释:“可怜没人爱!” 严小开:“……” 吃过饭之后,尚欣要去逛街,严小开却想回去睡觉! 吃饱,喝醉,就应该睡,不然怎么长身体呢? 不过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被人家请了一顿大餐,怎么也得敷衍应付一下的。 只是,当他跟着尚欣走进逛的第一间店铺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错了。 因为尚欣带他逛的,竟然是女人内衣店。 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也许她不愿意和你接吻,也不愿意和你深入交流,但是她却愿意拉你去逛内衣店,间接的告诉你,她里面穿的是什么! 这个尚欣,明显就是这种女人,而且在她的概念里,明显没有矜持与含蓄这两个词,因为进去之后,她拿起一套内衣,在身上比较的同时,还很直接的问:“傻阿大,你觉得我穿这个好不好看?” 面对店铺里那些女人惊诧的眼神,严小开闷闷的应出一句,“我又没看你穿过,怎么可能知道?” 年近四十岁的风韵老板娘见这一对儿极为年轻,女的长得好看,男的……长得更好看,金童玉女,般配得让人艳羡,这就指着里面的试衣间说:“哎,小妹妹,要不你们两进去,让你男朋友看看好不好看呗。” 尚欣下意识的回应:“他又不是我男朋友!” 一班女人集体傻眼,不是你的男朋友,你带他来买内衣?还问他好不好看? 尚欣看见她们这样的怪异表情,竟然理直气壮,“谁规定不是男朋友,就不能带来买内衣了?” 一班女人无语凝噎。 严小开却被闹得脸红耳赤,无地自容的他直想在地上找个洞钻进去。 偏偏这个时候,尚欣还要问:“傻阿大,你说嘛,我穿这个到底好不好看?” 严小开真丢不起这个人了,掉头走了出去。 在门口抽完了一根烟后,尚欣才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提着好几个袋子,出了门之后就扔给了严小开。 严小开疑惑的问:“给我买的?” “你见过女人内衣店卖男人内衣的吗?” 严小开摇头。 “既然没有,那怎么可能给你买的?” “那你干嘛让我拿着?” 尚欣振振有词,“看得起你呗,你以为谁都有资格替本小姐拿内衣的吗?” 严小开苦笑,你别这么看得起我行吗? ---- 尚欣的表姐说,男人和吃饭一样,因为两者进入女人的身体,都能影响女人的形态。 严小开却觉得,陪女人逛街和陪女人上床一样,两者都同样辛苦,都同样能让男人脚软。 尚欣这一逛就逛出了兴致,逛完了内衣店,又去逛化装品店,逛完了化装品店,又去逛成衣店,逛完了成衣店又去逛鞋店,逛完了四五条街之后,竟然还说要去游乐场…… 严小开说不干了,她就撒娇使蛮,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等这位大小姐终于折腾完了,回到某商场地下车库取车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外面天很黑,地下车库也很不亮,甚至更昏暗。 昏暗之中还透着阴森的气息,其中一盏日光灯还坏了,又坏得不彻底,一亮一灭,闪烁不停。 严小开没有什么想法,因为被折腾得太累了,累得想不到别的,只希望赶紧把手里满满实实的大袋小袋赶紧扔进车的行李箱中,然后赶紧的回去,赶紧吃点东西睡一觉,明天天亮了,就跟这小妞拜拜。 这样的女人,他真的伺候不起了。 只是,计划永远是没有变化快的… 第21章 杀猪佬又来刺杀 严小开与尚欣走到了那辆捷豹跑车旁。 尚欣用遥控钥匙摁开了行李箱后,严小开这就把手里提着的大袋小袋通通扔了进去。 正要合上行李箱门之际,严小开突然感觉一种不好的兆头,抬眼一看,不由大吃一惊。 半空之中,上次袭击自己的那恃着杀猪刀的光头大汉再次腾空跃来,手中那把锋利又霸道的杀猪刀对着他与尚欣直劈而下。 被吓了好大一跳的他,反应极快的摸到了车尾箱盖内镶嵌的换胎十字交叉杠,在尚欣尖叫响起的同时,一把推开了挡在面前的她,扬起十字板交叉杆迎上了杀猪刀。 “锵!”的一声脆鸣,火花四溅。 杀猪刀上传来的巨大反震力道,使得严小开的手一剧巨麻发痹,十字交叉杠也差点脱手飞出。 不过严小开却死死的咬牙紧握住,因为他很清楚,这是唯一可以倚仗的武器,如果掉了,他和尚欣就死定了。 这一次,这个杀猪刀明显没有了高手风范,因为一击不中之后并没有立即退后消失,反倒是杀猪刀一转,又以一个刁钻诡异的角度斜劈了上来。 严小开赶紧的双手握着十字交叉杆的一头,迎向劈来的杀猪刀。 “锵锵锵锵……” 杀猪刀与十字交叉杆接连快速碰撞了数下,金属交鸣声不绝于耳,同时闪烁起星星点点的火花。 严小开拼尽体内的不多的一点内气,硬接了这凶猛大汉的一记大杀招。 尽管险象环生,但在全力硬架之下,还是侥幸的堪堪避开了连环夺命的数刀。 短兵相接之后,大汉轻“咦”一声,退步斜刀横立,脸上露出惊疑之色,显然对严小开能抵挡住他这一招有些意外。 严小开的双手握着十字交叉杆,忍不住轻轻的发抖,因为他的一双手已经被凶猛霸道的杀猪刀震得又麻又痹,都快没有知觉了,只剩残余的一点力气轻飘飘的握着。 如果这彪悍至极的大汉再次卷土重来,别说是一招,只需轻轻的一刀就能将他的十字交叉杆击落。 武器跌落之后,那自然只剩下任人宰割的份儿。 死亡的气息,又一次浓浓的笼罩了严小开。 他的内心,充满了惶恐与紧张。 重生之后活了这么久,虽然已经算是赚到了,但他还没赚够,还想继续活下去。 生命如此得来不易,如此的难能可贵,有什么理由葬送在这屠夫手上。 求生的强烈欲望催发了他的勇气,虽然明知道必死无疑,但仍是输人不输阵,气势十足的大吼:“来呀!” 凶猛大汉默然的直视着他,手中的刀突地扬起,狠狠的朝严小开面门直劈而下。 “锵!”的一声,严小开手中的十字交叉杆被击得脱手,飞出了十几米后才传来“呛啷”一声落地响。 大汉的杀猪刀不停,朝严小开直刺而来。 严小开脚步跄跙的后退,一直后退了十余步,仍不能摆脱漫天的刀影,不管怎么退劈躲闪,刹猪刀锋利的刀刃仿佛始终在他的喉咙之前,只要再前进半寸,就能划破他的颈脖大动脉。 眼看着严小开退无可退了,马上就要毙命于杀猪刀下了。 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远处的电梯口突然传来一阵动静,脚步声与人声同时响了起来。 一旁吓得花容失色的尚欣虽然已经软软的瘫坐到地上,无力再站起来,但她还是立即放声尖叫起来。 “来人啊!” “救命啊!” “杀人啦!” “快来啊!” 惊天动地的尖叫声,使得大汉的脚步一停,立马就要划开严小开脖子的杀猪刀也滞了滞。 这一滞的功夫,严小开已经往旁连滚带爬的闪了开去。 大汉回头一看,发现果然有六七人正朝这边走来,而眼前的严小开也脱离了自己刀锋所及的范围,再追击的话就算能将严小开就地格杀,自己也誓必暴露,所以只能悻悻的用刀朝严小开与尚欣一指,凶狠的道,“下一次,你们不会这么走运了!” 扔下这句话,他就疾快的往阴暗处窜去,三两下功夫,身影就消失不见。 直到这人彻底的消失了,严小开才无力的跌坐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汗水从他的头发上滴落下来,而他的身上,早已经湿透了。 与不可匹敌对战,更耗费的不是体力,而是意志。 一旁早已经吓得手脚发软的尚欣挣扎着爬到他的身边,紧张的问:“傻阿大,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严小开有气无力,“放心,还死不了!” 尚欣心有余悸的问:“刚刚那人是谁?” 严小开摇头,“我不知道!” 尚欣沉默了,目光仍带着惊恐的看着大汉消失的阴影处。 回了一口气后,严小开赶紧的从地上爬起来,扶起尚欣,驱车离开这个幽深昏暗的停车场。 回酒店的路上,尚欣不再像之前逛街玩乐那样,吱吱喳喳的咶噪个没完没了,反倒是异常沉默。 足足过了将近半个小时,她才闷闷的冒出一句,“来深城之后,我一直很低调的啊,是谁要杀我呢?” 严小开很无语,你这也叫低调?我就没见过你这么高调的人! 原本,严小开是想告诉她,那个杀手并不是冲她来的,可是想了想,他又忍住了,什么都没说,这妮子的性格如此嚣张跋扈,不让她知道一点厉害,她又怎么懂得收敛呢! 这不,又受一场惊吓之后,尚欣不是变得老实多了嘛,最少话没那么多了。 看着默然不语的她,严小开好奇的问:“在想什么?” “在想这个人到底是谁?又是谁派他来杀我的?我该找警察,还是找国安,又或是找部队的人翻遍整个深城,把他给揪出来大卸八块。不长眼的狗东西,竟然敢刺杀姑奶奶,真是买棺材不知店了!” 严小开彻底无语了,想让她收敛,杀了她还容易些吧! 经历了九死一生后,两人终于回到了尚欣所住的酒店。 把东西随地一扔,严小开就进了自己的房间,将身体重重的扔到床上。 这一天,他真的累坏了,又惊又吓,别说是大活人,机器人也折腾不起啊! 只是合上眼睛,他又暂时没有睡意。 因为他想不通,那个大汉到底是谁派来刺杀自己的? 用尚欣的话来话,自己到了深城已经很低调了,没有得罪谁啊,是谁还接二连三不死不休的欲取自己的性命呢? 难道是那五个劫匪? 不,他们这会儿恐怕还被挂在山上呢!就算他们侥幸被人救了,也不可能请得起这种级别的杀手。用脚趾头想想都能知道,这样的杀手可是很贵的,有那个钱的话,他们还用得着打劫吗? 如果不是他们,那又会是谁呢? 难不成是自己在海源得罪的人? 林伟科? 也不可能啊,这厮现在应该还在牢里呢,不过他那么恨自己,也不能排除是他的可能! 他虽然在牢里出不来,但他的钱却是可以出来的,只要有钱,什么杀手请不到呢! 但如果也不是他的话,还有谁呢? 思来想去,严小开仍茫然没有头绪,因为自己得罪的人每一个都有可能,又每一个都不可能。 想得累了,累了他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睡了多久,一阵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严小开极力的张开眼睛,发现是自己原来那个手机响了。 从袋子里拿出来后,看看来电显示,是一个固定号码,区号却是广城。 严小开有些纳闷,自己不认识什么人在广城啊,疑惑的摁下接听键,“喂,你好,请问是哪位?” 那边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喂,是严小开吗?” 严小开感觉声音有些耳熟,仔细回想一下后不由腾地坐了起来,“朱处长!?” 朱处长笑了起来,“可不就是我嘛!严小开,你搞什么鬼呀,这两天打你电话怎么找不到人呢?” 严小开哭笑不得,不是你找不到我,是我找不到你好不好?不过他还是说,“我电话丢了,今天警察才给我送回来的。朱处长找我有什么事吗?” “原来我是想问你到深城没有的,让你记得准时去参加考试。不过现在有另外一个消息告诉你,因为考场发生了爆炸事件,考试被迫终止,所以决定一个星期之后重考,考试地点会在二十七号考试的当天早上七点准时发到你的手机上,参加考试的凭证还是原来的准考证,知道了吗?” 严小开点头:“知道了,谢谢朱处长!” 挂上了电话之后,严小开忍不住欢呼了一声,因为自己终于可以重新考试了。 兴奋的他迫不及待的下床,疾步的走向尚欣的房间,因为他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到了门前,发现房门紧闭着,伸手敲了几下,里面没有人应声,下意识的扭了扭门,发现门并没有反锁,于是就扭门走了进去。 进入房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菊黄色的灯光,然后才看到大床上熟睡的尚欣。 不过在看到清楚她的模样之时,却是狠吃了一惊…… 第22章 第一个任务 在严小开接到朱处长电话的时候,那个身为三十四省特别总教官的神秘男人也接到了上面的电话。 电话响起的时候,他已经睡了,不过并不是一个人睡的,而是和他的女人,确切的说,他也不是在睡,而是在做练功。 严小开练功,是正儿八经的运息纳气。他练功,多半在女人的肚皮上。 听到电话响时,他原本是不想接的,可是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大老板,只能无奈的接听。 电话一接通,大老板就问:“睡了没?” “正在睡!” “可我怎么感觉你没在睡呢?” 男人脸上浮起了一抹笑意,“老板,你老人家果然火眼金睛,我正在制造新人类!” 大老板有些吃惊:“你还要制造新人类?据我所知你好像已经有四五六七八个儿女了吧?你就不怕计生办查你?” 男人十分不屑:“计生办查个毛线,我又没结婚,碍他们鸟事咩!” 大老板:“……” “老板,我猜你这么晚给我打电话,应该不是刚到深城想请我吃宵夜吧?” “我还在京城!找你有事。” 男人闷闷的从床上起来,“我就知道,你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说吧,是什么事?” “最近你应该很闲吧?” “闲什么闲?大把的事情要做呢!要给新人们重新出考题,准备训练基地,准备装备,准备训练计划,准备……” 大老板打断他:“这些事对你来说,不是鼻涕流到嘴边用舌头一舔那么容易吗?” “老板,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行吗?” “再给你一个任务。” 男人弱弱的问:“我可以不接吗?” 大老板反问:“你说可以吗?” “可我现在很忙啊!” “能者多劳嘛,有多大的能力就有多大的担当,何况这又不是什么大任务。” “你先说来听听看吧!” “有一个小姑娘需要你去保护。” “小姑娘?多大的?老板你也知道,我对幼齿是不感兴趣的。” 大老板轻哼,“不感兴趣?我怎么记得严委员长的女儿跟着你的时候,好像只有十六七岁呢?” 男人的脸色微窘,“她……只是个例外!好了,老板,你别东拉西扯了,赶紧说是谁吧。” “深城是你的地头,有什么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你的耳目,我猜你应该已经见过她了。” 不知怎么地,男人一下就想到了和严小开一起的那个白嫩小萝莉,迟疑的问:“老板,你说的该不是那个……” “你又猜对了,就是那个让你哎呀岳父派去两个连队,成功把你的那些学生疏散出来的尚欣。” 男人微愣一下,“果然是她!可她怎么事先知道里面有炸弹呢?” “不用瞎嘀咕,她绝对没有嫌疑。” 男人挠着脑门问:“那这个尚欣到底什么来头啊?不但何叔叔给她面子,还劳烦到你老人家亲自下令。” “京城大员中有几个是姓尚的呢?” “几个部里好像都有姓尚的大佬!” “很不幸,你所知道的这几个,都是她的家人!” “啊?这么牛叉啊!” “要不我敢劳烦到你吗?国安这边的副部长叫尚敏之,是她的亲大姑,尚部知道深城这个分部是归我管的,拜托我派人保护她的人身安全!今晚尚欣在一个商场的地下停车场遇袭了。” 遇袭? 和严小开一起? 男人想了想,不由苦笑起来,有句话说得好,自作孽不可活啊! “既然尚部想让深城分部的人保护她,那你就找深城分部的人呗,找我干嘛呀?” “深城分部那里,有几个能堪重任的人你不知道吗?而且这小姑娘又遭遇过重大的打击,性格极为叛逆,拧起来一般人真的搞她不掂。可她又不能有什么闪失,要不然深城的地方官员都得受震荡。” 男人默默的听着,一句嘴也不插。 大老板等半天不见他有反应,终于问:“你真的不想接这个任务吗?” “确实不太想。” “尚欣的大姑,也就是尚部今晚找我的时候,向我形容了一下刺杀她侄女的杀手,圆头,肥耳,大胡腮,身高一米八八,还带着一把杀猪刀。我记得去年回深城,去某人家作客的时候,某人曾向我介绍过他大厨兼大管家,那大管家的形象就和这个杀手极为相似……” 男人的冷汗一下冒了出来,“我接还不成吗?” 大老板笑了起来,“这才对嘛。做好这件事,不但我得了个人情,尚家也会念你的恩。何况这也是你应该做的。” “任务就归任务,怎么又成我应该做的呢?” “要不是她打给何副司令的一个电话,你以为你亲自挑选出来的那几百学生还能活下来几个?” 男人无语,但想起那三颗连环炸弹的威力,冷汗忍不住又一次冒了出来。 “好了,我的事说完了,你有事情要说吗?” “我有啊!” “又是问我几时能批准你退休是吗?” “除了这个,我有要求过你别的吗?” “我还是那句话,只要有人能接你的班,替任你的职位,我就批准你离职,而且再不阻挠你加入阿拉伯籍!” 男人沉吟一下,“老板,其实我一定要撒手不干,一定要加入阿拉伯籍的话,你是耐何不了我的。” “这一点我自然清楚,可我知道,你并不是这么不负责任的人。” “老板,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了解我。” 大老板笑了起来,“我怎么不了解你。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儿吗?” 男人想了想:“钵兰街上!” 大老板又问:“当时我在做什么?” “你在休假,带儿子逛街……老板,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我就是想告诉你,从你在车轮下拼死救出我儿子那一刹,我就知道,你是一个怎样的人。所以在后来你加入我们的时候,不管你要做什么事,什么决定,我都毫无条件的信任你,支持你。可是我同时也很清楚,你是个淡泊的人,你的心也不在这些事情上。如果是别的人,我放手也就放手了。但你偏偏是个百年难遇的人才,你的离职,关系着国家的利益,所以我不能放你走,如果你真的要走,那么请你为了我,为了这个国家,训练出一个能够接替你的人。当然,如果有几个的话,那我会更加高兴!” 男人沉默了一阵,终于叹口气,“好吧,我承认,你赢了!保护那小姑娘的任务,我接了。” 大老板笑了起来,“那行。好好的吧。夜里别老是熬夜造人了,为了国家,多多保重自己的身体!” 男人也笑了,“老板,你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去年你来看我的时候,我看你眼睑有点浮肿,像是肾很虚的样子……” “咳,咳,就这样了,我先挂了!” 挂断了电话,男人走回床前。 在那张特大床上,几个女人赶紧的让他舒舒服服的躺到床中间,替他盖上锦被后,一个女人不用咐吩,就从他脚下钻了上去,伏到他的腿间去了…… 那个时常陪着他,极为神出鬼没的绝色女人此时也在他的身旁,揽着他的颈脖,将他的脸贴到自己胸膛前,柔声的问:“爷,你真的要贴身保护那个女孩儿吗?” 男人懒洋洋的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贴身保护她了?” 女人疑惑的问:“你不是接了任务吗?” 男人摇头,“我是接了任务不错,不过用不着自己去保护她。” 女人:“嗯?” 男人淡笑了起来,“你忘了,我现在收的这个得意门生,不正跟她粘乎在一起吗?那小子的身手虽然一般,可是脑子极为灵活,有他护着这小姑娘,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女人恍然大悟,嫣然一笑中送上樱红的香唇…… 第23章 尚欣的心愿 对严小开而言,郑佩琳已经算是大胆与夸张的妹纸。 因为她睡觉的时候,除了睡裙之外却是什么都不穿的。 然而现在,眼前却有一个更大胆更夸张的。 尚欣睡觉的时候,什么都不穿,就那样赤条条的玉体横陈。 她的身上虽然盖着一条薄薄的毛巾被,可是因为睡姿的关系,身体只有一部份被毛巾被盖住,不但遮掩不了她身上玲珑浮突的曲线,甚至还严重的走了光。 这一个香艳的场面,冲击着已经呆滞的严小开,该看见的,不该看见的,他全都看到了。 当严小开看清楚这个女人的模样时,真真的被吓了好大一跳,他下意识的就想退出房间,可是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怎样也迈不出一步来。更是控制不了自己的眼睛,死死的紧盯着。 这样的偷窥,明显是不道德的,是罪恶的,是受良心谴责的! 然而,这样的一幕却是任何一个男人都不愿意错过的。当然,你要说是她的父亲或哥哥这样的至亲肯定是例外的。 严小开和她,没有丝毫的血缘关系,所以真的想不出理由来阻挡自己的眼睛享受眼前的春光。 所以,他就站在那里,眼睛眨也不眨的肆意欣赏这个拥有着魔鬼身材的萝莉,房间安静的只听到尚欣安稳的呼吸声以及严小开喉咙不自觉吞口水的声音。 侧躺的尚欣突然动了一下,严小开被吓了一跳,以为她要醒来了,立即就想找地方躲起来,左看右看都是一幅墙壁,他向后退了几步正要转身退出去,发现床上的人似乎并没有其他声音,他定睛再看向她时,却发现她只是换了个睡姿。 人吓人,真的可以吓死人。尤其是在严小开此时此刻做着这如此不体面不道德的事,更是惊恐万分。 这小妞,仿佛是知道他在欣赏她的身体一般,竟然换了另一面,这让严小开更深入更彻底更清楚的品鉴。 严小开这下更舍不得退出房间,也舍不得合上眼睛,因为实在是太美了。 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 “妈……” 睡梦中的尚欣突然不清不楚的嘟哝一句,三魂不见七魄的严小开才恍然回过神来。 抬眼往她脸上看去,发现她虽然依旧熟睡着,可是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身子蜷缩着,手有点使劲的抓紧薄薄的毛巾被。尚欣显然是在做着恶梦,梦见她已经可能不在的母亲。 良心终于有所发现的严小开终于收回了目光,默默的悄悄退了出去,把房门重新关好之好。 他站在门前大口大口的呼着气,脑子里都是那一幕美丽香艳的画面,他闭上眼睛,努力催眠自己,“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 费了半天劲,他的呼吸正常平稳,臊热的心血也被压下去之后,他才伸出手敲起房门。 一边敲门,他还一边叫着尚欣的名字。 足有一分多钟,里面才终于传来了答应声,“傻阿大?” “是我!” 尚欣懒洋洋的说,“进来吧!” 严小开走进去后,发现她虽然还盖着毛巾被,却已经把身体遮得严严实实的了,不过衣服显然还是没穿上的,因为毛巾被上可以明显看到伏贴的曲线。 徒然想到她被子下面的光景,严小开不由一阵心猿意马。 尚欣见他进来后不说话,只好问:“怎么了?” 严小开这才想起自己吵醒她的目的,“刚才朱处长打来了电话,通知我一个星期后重新参加考试!” “哦,我知道了!” 严小开愣了一下,“你怎么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 尚欣没好气的骂他,“我睡得好好的,而且正做着梦,突然被你吵醒,你说我能高兴得起来吗?而且这个事是意料之中的,有什么好高兴的。还有重不重考,那都是你的事,我为什么要高兴。” 正热火朝天的严小开仿佛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似的,“滋”的一声,火热的心冒出白烟,彻底凉了。 心凉的同时,刚刚偷窥她的那点内疚感也烟散云散! 兴致全失的他转身,“好吧,打扰你睡觉了,你继续吧!” “回来!”尚欣一声轻喝,裹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吵都被你吵醒了,还怎么睡呀?” 严小开只好回过身来,“那你想怎样?” “过来。” 严小开不想过去,可是双腿却有点犯贱。 “坐下。” 严小开听话的坐下,暗里却有点心惊肉颤,因为裹着被巾坐在他旁边的尚欣身上是什么都没穿的。 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你又是这个模样,难道你真的不怕走火吗?好歹你也穿上一点再说啊! 尚欣显然是不知道他的心声,不过就算知道,恐怕也不会理会。 “傻阿大,我和你说点事情!” 严小开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往她身上偷瞄,心神有些恍惚,“说,说呗!” “晚上回来的时候,我打电话跟我家里说了在停车场遭遇刺杀的事情!” 严小开点头,“然后呢?” “然后他们说派人来接我回去。” “再然后呢?” “我拒绝了。不找到我妈之前,我是不会回去的。” 严小开疑惑的问:“呃?你不是说你妈在去年的爆炸中……” “是的,可是爆炸之后,废墟全部挖出来,虽然找到了十几具遗体,但我妈并不在里面。” “所以……” “所以我认为我妈很可能还活着。” 严小开皱眉,“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笨蛋,因为废墟中并没有她的遗体啊!” 也许她被炸弹炸成了碎片,然后又被大火烧成了灰,一点儿也找不到了呢!严小开心里虽然这样想,可是这么残忍的话,他说不出来。 尚欣语气坚定的说,“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妈一定还活着,我必须得找到她。” 这妞儿不但顽劣,而且固执,严小开还能说什么,“好吧,我精神上支持你!” 尚欣摇头,“不,你必须肉体上也支持我!” 严小开吓一跳,抓着自己的衣领,“你可别乱来啊!” 尚欣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你瞎紧张什么呀?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 严小开弱弱的问:“那你想怎样啊?” “这件事,你必须陪我一起去做。” “为什么呀?我又不欠你的。” “我不让你白干,付你酬劳。” 严小开下意识的问:“多少?” “一天一千,包吃包住。” 严小开想也不想的摇头,“不干!” 尚欣蹙起秀眉问,“嫌少?” “少还是其次,主要是这事完全没希望。如果找得到的话,当时你就找到了啊!” 尚欣神色黯然,“当时爆炸的时候,我虽然已经在街上,但也被震伤了!” 说着,她突然掀下了毛巾被的下摆。 严小开吓一跳,赶紧的转过脸,装模作样的问:“你干嘛呀?” “你看啊!” 严小开虚伪的说,“我不看!” “你看吧,不用你负责的。” 该看的我都看过了,还有什么好看的,所以摇头:“不用负责也不看。” 尚欣恼了,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你看还是不看?” 严小开被揪得疼得不行,终于转过头来,“看就看,不过我可事先声明,这可是你逼我看的,要是你怀孕了,可别怪我。” 尚欣白他一眼,“狗嘴吐不出象牙,被看一眼女人就能怀孕的话,还要男人那……来干嘛。” 严小开:“……” 尚欣朝大腿上指了指,“看这儿!” 严小开垂眼看去,发现她所指的地方是大腿内侧,而且是很上的位置,那里有一条长约十公分左右的疤痕,不过好像经过了疤痕淡化处理,不仔细看的话还真看不出来。 “我这条腿就是当时受伤的,里面的股头粉碎性骨折了,做了手术镶了钢针钢板什么的,直到半年前骨头长好了,才做第二次手术,将钢针钢板才取出来,在家又修养了一段时间后,身体完全痊愈了,我就立即赶回这里来了。” 严小开吃惊的问:“你一个人来的?” 尚欣点头。 “你家里能同意?” “不同意,我也要来,我必须找到我妈!” “你不用上学了?” “我都大学毕业了,还上什么学?” “尚欣,你敢再夸张一点吗?你才十六岁,这个年纪才刚上高中呢。” 尚欣无爱的看他一眼,“难道你不知道这世上有天才这种人类吗?” 严小开愕然:“你是说你是天才?” 尚欣傲气的挺了挺胸部,显然是问:不像吗? 严小开仔仔细细的看看尚欣,然后很诚实的说:“除了你这里,我真看不出你哪一点像天才。 第24章 天才少女 三岁能吟诗作对,五岁开始自学微积分,七岁能说六国外语,八岁升入中学,十二岁获得奥数冠军,同年被清大破格录取,十五岁半本科毕业并获得研究生资格…… 这些在别人眼中完全是天方夜谭的事情,却就是尚欣的简厉。 这妞儿不但拥有一对足以自豪的胸部,还拥有一颗智商高达180的脑袋。 在听完她的叙述之后,严小开目瞪口呆了,好一阵才坚难的启齿问:“尚大小姐,你说的是真的吗?” 尚欣连翻白眼,“我妈前年之所以带我来这旅游,就是因为我获得了学士学位并获得研究生资格,给我庆祝的。如果不是突发的一场灾难,这会儿我说不定已经拿到博士学位了!” 严小开汗颜,仍不太确定的问:“真,真的?” “我尚欣什么都说,就是不撒谎!” 严小开汗了下,“不撒谎?你今天还撒谎骗你那个何叔儿会议中心有炸弹呢!” 尚欣懊恼的瞪他一眼,“我撒谎了吗?你想清楚一点,我真的撒谎了吗?” 严小开被噎住了,因为她好像没撒谎,会议中心里真的有炸弹呢! 最后,话题回到原点。 尚欣很严肃的问:“傻阿大,你认真问你一句。你到底给不给我干!” 严小开并没有回答,只是仔细的打量起尚欣的面容。 尚欣被他眼盯盯的看得浑身不自在,蹙起秀眉问:“你看什么呀?” “嘘!”严小开认真的看着她,“别说话,也别皱眉头,让我好好看看再说。” 尚欣嘴唇嚅了嚅,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爱看看呗,反正看一下也不会少块肉。 严小开看了一阵后,眉头皱了起来,仿佛有什么事想不透似的,随后又要求道:“把手伸出来。” 尚欣被他这神神经经的样子弄得有点发毛了,弱声问,“傻阿大,你到底要干嘛啊?” “给你算算,你妈到底还在不在人世!” 尚欣吃惊得不行,“你会算命?” 严小开强硬的抓起她的手,并扳开她的手指,在掌面上看起来,一边看还一边掐指算着,算了一阵后又要求:“报一下你的生辰八字!” 尚欣抽回自己的手,十分不屑,“傻阿大,你别装神弄鬼了,我才不信你呢!” 严小开却是沉喝:“少咯嗦,赶不上紧报生辰八字!” “你……”尚欣没想到他竟然会冲自己呼喝,心里有些恼,立即就要发作,可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清澈的眼神,偏偏又发作不起来,随后闷闷的报上生辰八字。 严小开听完之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三玫五角的硬币,合在手心上摇了摇,然后洒到桌面上,看了一阵之后终于点头:“不错,你妈确实还活着!” 不管严小开会不会算卦,也不管他说的是真还是假,只要这句话讨人喜欢,能让人振奋,尚欣就觉得够了,激动的一拍严小开的肩膀:“是吧,傻阿大,我都说我妈还在人世的。” 严小开点了点头。 尚欣急忙又问:“那你给不给我干呢?” 严小开犹豫了一下说:“我想给你干的,可是这价钱是不是太少了,能不能再加一点!” 尚欣想了想,“看你这么会来事的份上,给你再加五百。” 严小开仍是不太满意,“给你干很辛苦的,能不能再加一点。” 尚欣有些恼的说,“傻阿大,你别太得寸进尺啊!” 严小开要求,“再加一点吧!” 尚欣小手一挥,“再加三百,一千八,你爱干就干,不干就拉倒。” 严小开拍板,“好,成交,我给你干!” 尚欣突地脸红了一下,啐骂:“呸,死不要脸,谁要干你了!” 严小开:“……” 雇佣关系,好像就这样达成了。 不过最后的时候,严小开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约法三章。 “第一,帮你找人可以,但除找人以外的事情我概不负责,例如3陪这种事情!” “何谓3陪?” 严小开竖起一根手指,“一,陪吃!” 尚欣翻起白眼,“我吃饭的时候,你不吃吗?你要不吃的话,我就省了!” 严小开脸上窘了一下,“那这条不算!二,不陪喝!” 尚欣又翻起白眼,“那以后我喝饮料的时候,你别喝!” 严小开哭笑不得,“我是说喝酒!” 尚欣想也不想的说,“姑奶奶从来不喝酒。我表姐可是说了,女人一喝醉,就是给男人机会,所以我是从来不让别人有机可趁的。” 严小开:“……” 尚欣又问:“还剩下一陪呢?” “不陪睡!” 尚欣什么都不说,只是脸色沉沉的盯着她。 严小开被她看得有些发毛,“你盯我干嘛?” “傻阿大,你以为我会要你陪我睡吗?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也太看轻我了?” 严小开冷哼:“那可难说,万一遇着什么打雷,下雨,心血来潮,又或是神经搭错线,兽性大发的非要我陪睡呢?” 尚欣白眼连翻,“你放心,你所说的情况绝不会发生!” “那好,约法三章第二条,陪你找人可以,可是到了考试的时间,以及开始实习的时候,咱们的合约就自动终止。” “要是那个时候还没找到我妈呢?” “那你就自个儿继续找呗!” “这不行!” “不行的话,那我就没办法了!咱们一不沾亲二不带故,我可不能为了你的事,耽误我自己的事。” 尚欣愤愤的问,“傻阿大,你真没良心!” “良心多少钱一斤?” 尚欣气了个半死,“这样,你在实习之余,帮我找,但工资不能按一天一千八算,得按你工作多少小时,出多少力来算!” 严小开沉吟一下点头:“只要时间允许,我可以答应你!” “那你说第三条吧!” 严小开朝她身上指了指,“第三,两人共处一室时,你必须穿上衣服睡觉。” 尚欣这下又怒了,“哎,傻阿大,你是不是搞错主次了,现在是我雇你,不是你雇我,而且就算是你雇我,难道我就没有人权了?连我穿不穿衣服也要你管?还有,你别假惺惺了行不行,你人是有点傻,可再傻也是个男人,我就不信你不喜欢看到我没穿衣服的样子!” 严小开被喷了个狗血淋头,半响都出不了声,好一阵才张嘴,“尚欣,首先我得严正声明一下,我确实是个男人,可是我不傻。然后,我得提醒你,正因为我是个男人,冲动起来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模样,所以你最好不要这么大大咧咧的。这是为了你好,当然也是为了我,我可一点也不想和未成年少女发生什么关系的。” 尚欣有些不屑的挑恤:“你不是不想,你是不敢吧!” 严小开被刺激到了,刷地一下跳起来,指着她说,“你把毛巾被掀了,看我敢不敢!” 尚欣负气的立即就想把被子给掀了,可是看着他眼里阴阴的神色,心里跳了一下,潜意识里感觉到危险可能随时袭来,犹豫了又犹豫,终于没敢意气用事,裹着被子下床冷哼道:“想得倒是挺美,本小姐才不上你的当呢,懒得理你,洗澡去!” 看见她终于没掀被子,而是进了浴室,严小开大松了一口气,因为这妮子真的敢一丝不挂的站在自己面前的话,自己是真有可能把她给推倒的。 只是,当他抬起目光看向套间里的浴室之时,松了的一口气又倒抽了回来。 浴室的玻璃是毛花状的,在里面的人如果隔得远了,只能朦朦胧胧的看见个影子,隔得近了,却是一清二楚,这会儿站在里面的尚欣隔得虽然不近,但也不算远,虽然有一点朦胧,但对血气方刚的严小开而言这已经够要命的了。 从浴室毛花玻璃上,隐约能看见尚欣苗条若显纤瘦的身子,美得如一块无暇的白玉,身材的弧线山峦起伏,美不胜收! 此刻的她,显然正沉醉于热水浴之中,哗哗的流水声,伴着她时而抬腿,时而弯腰……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迷人,那么诱惑。 严小开看得又一次口干唇燥,身体又一次燃烧了起来。 尤其是让他没办法忍受的是,这妮子仿佛知道他在外面偷窥似的,每一个动作都极为的细致,每一个部位都洗得极为认真仔细…… 严小开真的恨不能冲上去,一脚破门而入! 不过这样的想法,想想就好了! 火气很大的他只能转过身,强迫自己不去看浴室,而是打开了电视看起新闻…… 第25章 这算是定情信物吗 新闻上正播发着一则考古学家发现了一座古墓的事情。 那是一座特大型的唐代皇陵墓葬的,进行发掘、清理后,出土了大批珍贵文物的新。 这批珍贵文物中,有2000多件精美的唐三彩,包括三彩骑马俑、三彩牵马俑、三彩乐舞俑、胡人俑,还有成组的动物俑等,数量之多十分罕见,这些唐三彩的造型都很独特,一些胡人、侍女的面部特征清晰,个别胡人俑的服饰还极富时代特征,有浓郁的西域特色。 不过让人很遗憾的是,这座皇陵在被发现半年之前,已经遭到盗掘,更多的珍贵文物已经被盗走,仅留墓志一方,因藏在壁龛内的文物并未被发现和盗掘,所以有幸被发现。 最后,报导称该墓志显示,主人的身份为唐朝皇室唐德宗李适的皇陵。 李适? 严小开原本是无心看新闻的,因为他的脑袋里还在飘荡着后面浴室里的朦胧的春光。可是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中一震,脑袋突然仿佛遭雷击了似的。 这个唐德宗李适,不就是下令确自己的头,抄自己的家,灭自己九族的那个狗皇帝吗? 想起这个血海深仇,严小开的心里仿佛被火烧了似的,一拍桌子嚯地站了起来。 只是盯着已经转到别的新闻的电视看了一阵,他又颓然的坐了下来。 大仇虽然深似海,可这狗皇帝和那贱妃早已经死了,而且死了一千年了。连面都不可能见,这仇又如何得报呢? 沉思半响,他的心又忍不住跳了一下,刚刚电视上说了,盗墓发现在半年之前,那个时候,不恰好是自己重生的时候吗? 自己的重生和这皇陵被盗,是不是有着什么关联呢? 如果说这只是巧合的话,那未免也太巧了一点吧? 如果真有什么关联,那到底是什么呢? 正想着呢,后面浴室门一开,一股雾气和香味顿的味道从浴室里喷了出来,一瞬间荡漾在屋内。 尚欣身上已经穿上了衣服,松散的休闲长裤,短裙的圆领衬衫,扣子全都系着,极为保守也极为气质的那种,这身装扮再加上垂散的长发,使她看起来少了些嫩稚之气,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不过,严小开只看了一眼,就感觉这是妖孽,因为她外面穿得虽然极为保守,可衬衣里面明显是什么都没穿。 随着她的走近,香喷喷的洗发水气味和她身后的雾气也被带了过来,使得周围充满一股暧昧旖旎的味道。 尚欣看见严小开还坐在那里,不由有些疑惑,“你干嘛还在这儿?” 被她这一问,严小开也有点愣神,是啊,我干嘛还在这儿? 被问得有些尴尬的他正不知如何应答,电视的声音恰好提醒了他,顺嘴就说:“我想看电视,可我房间里面又没有,只好在你这儿看了!” “你房间没有,外面客厅也没有吗?” 严小开被闹了个大花脸,只能学着她耍蛮,“我就是喜欢看你房间的电视,怎么地吧?” 尚欣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料到他也会说这样的话,随后撇撇嘴,“不怎么地,我只是觉得奇怪,你晚饭也没吃,澡也没洗,这会儿没感觉身上不舒服,没感觉肚子饿吗?” 严小开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那里立即传来一阵叽哩咕噜的叫声,五脏庙明显是告诉他,我饿了,早就饿得死去活来了!再不给弄点吃的,真的就要饿死了! 他这就站起来,“你不说还不觉得,你一说我真发觉自己又脏又饿呢,那行,我去洗澡,你打电话叫吃的。” 尚欣有些不服,“凭什么要我叫,现在我可是你的老板!而且我最讨厌吃外卖了。” “可你刚刚已经说了,请我不但付工资,还包吃包住的啊!还有,现在这种时候,不吃外卖吃什么?你忘了晚上停车场里那个大光头的杀猪刀了吗?” 尚欣蓦然一惊,“那咱们不出外面,下酒店一楼的西餐厅还不行吗?” 严小开点头,“这倒是可以,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敢出门吗?” 尚欣神气的一挺胸,“我穿这样很难看吗?” 严小开不咸不淡的说,“不能说难看,只能说丢人?” 尚欣:“嗯?” 严小开只好指着她身上,“尚大小姐,这样当当吊吊真的很过瘾吗?” 尚欣垂眼一眼,立即就惊声叫了起来,因为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想起自己刚刚进浴室的时候,只拿了外面穿的衬衫长裤,忘了拿新买的内衣内裤,急忙一手捂着胸膛,一手指着房门,嘶声骂:“傻阿大,你个臭流氓,赶紧给姑奶奶滚出去。” 严小开翘起双臂,气定神闲的要求,“尚大小姐,麻烦你说请字!” 尚欣被气得直跺脚,但这个时候偏偏又拿他没办法,只能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请你滚出去。” “不好意思,在下虽然十八般武艺精通,但独独是滚这门功夫没学过。” 尚欣气得差点没吐血,声音高八度的吼起来,“请你出去,不管你是滚是走还是爬,这还不行吗?这还不行吗?” 严小开:“……” 一夜再无话,次日清晨。 严小开醒来之后,照例练功耍拳。 因为环境的关系,他仅仅只能凑合着在套间的客厅里练一练,虽然有些将就,但也打出了一身水汗。 练完之后,去洗了个澡换上了干净清爽的衣服,发现尚欣竟然还没起来。 伸手敲了敲门,没反应,拧门进去,发现又是喷血的一幕,这女人竟然又赤条条的入睡。 大清早的,严小开真不想弄得自己那么兴奋,所以赶紧的退了出去,重重的敲门。 好一阵,里面传来了尚欣的嗔骂声,“傻阿大,你要死了,大清早的扰人清梦!” 严小开道:“这还早吗?都已经八点多了,你还要不要去找你妈了!” 尚欣没吱声了,然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显然是她开始穿衣服了。 过了好一会儿,尚欣才从房间里出来。 不过今天她并没有化妆,素颜朝天,而且穿着牛仔裤和t恤,秀发随意的扎起一束马尾,头上带着棒球帽,脸上还罩了幅大大的蛤蟆镜,清纯秀气之余,尽显青春活力,还带点酷酷的感觉。 严小开看得很是惊服,这小妞可真是百变小魔女啊,装性感的时候比小姐还像小姐,装清纯的时候比学生还像学生。 看见严小开有些呆的打量自己,尚欣很得意,抬头挺胸,“看什么,没看过美女吗?” 严小开没应答,因为尚欣属于人小鬼大。 妹妹严晓芯也算是发育得比较好的,而且也长得很靓丽秀气的,可是和这小妖精一比……压根儿就没法比。 尚欣见他盯着自己的胸,想起昨晚的窘况,脸上一热,凶狠的说,“看什么看,我穿了的。再看把你眼睛挖了!” 严小开只好说,“那尚大小姐,现在可以出门了吗?” 尚欣摇头,然后把一样冰冷沉重的东西塞给他。 严小开扬起来一看,不由吓了一跳,差点没脱手掉到地上,因为尚欣递给他的竟然是一把乌黑发亮的手枪。 对武器有着一定认识的他一下就认出了这是一把牛眼撸子。 牛眼撸子,既柯尔特m1911,其口径11.43毫米,在当时手枪中最大口径而闻名。 m1911自动手枪作为美利坚的制式手枪长达70多年,虽然在1985年更新制式手枪的时候已被替代。 然而各种m1911仍被许多军火公司生产,提供给军队、执法机构、保安人员和民间爱好者。 这种枪采用枪管短后坐工作原理,射击方式为半自动,使用7发弹匣供弹,其最大的特点是,结构简单,零件数少,分解结合比较方便,另外就是机构动作可靠,安全性好,故障率低。但最大的不足是体积稍大,射击时后坐力强,影响射击精准。 “你怎么会有枪?”严小开吃惊的看着手中的牛眼撸子,急声问:“你从哪弄来的?” “我来深城的时候,偷偷的从我爷爷的藏枪里拿的。你拿着吧,一会儿那个光头杀猪佬要是还敢来刺杀我,你就用这玩意儿收拾他!反正……我也不会用!” 不会用,你还偷来? 严小开微汗,熟练的将弹夹弹出来,发现里面填满了金黄色的子弹,神色凝了凝,把弹夹压回去后,犹豫一阵,终于插进了牛仔裤的前面。 不过想了想,又觉得不妥,万一这枪走火了呢,自己的小弟弟不就完了吗?所以最后又拔出来,改插到了臀后。 有了这玩意儿在身上,严小开的心情很矛盾,因为私藏枪支那是违法的,被逮着肯定要关进去。可同时,他又有种上了保险的踏实感,正如尚欣所说的那样,如果那个光头杀猪佬再次来袭,自己就用这家伙对付他,看看是他的杀猪刀快,还是自己的子弹快。 第26章 长这么漂亮竟然出来乞讨 枪收好了之后,严小开耐着性子,极为温文有礼的问:“尚大小姐,请问,咱们现在可以出门了吗?” 尚欣伸手一指着自己的房间:“你去把我的东西收拾一下就可以出门了。” 严小开很疑惑,“为什么要收拾东西。” 尚欣没好气的说,“你以为这豪华套房很便宜吗?一晚三千八,连住两晚后第三晚免费,可平均下来也得二千五一晚,有这个钱,别说在深城,就是在京城咱们都可以租个舒舒服服的二居室了。” 严小开还是不解,“那为什么要我去给你收拾东西呢?” 尚欣理直气壮的说,“因为现在是我给你发工资,我是你的老板,你不给我收拾,谁给我收拾呢?” 严小开立即就叫了起来,“哎哎哎,尚大小姐,昨晚我答应你的时候可是约法三章过的,只给你找妈妈,并不包括侍候你的。” 尚欣撇撇嘴,“你一个大男人,就不能不那么小肚鸡肠斤斤计较吗?” 严小开振振有词:“正因为我是个大男人,才不做这种婆婆妈妈琐琐碎碎的事情!” 尚欣沉下脸:“你确定?” “确定!”严小开重重的点头,然后又说:“你的东西,除了化装品就是衣服,除了外面穿的就是里面穿的……行吧,你要是不介意我发现你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我可以去给你收拾的。” 尚欣正想反问我有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藏在枕头下面的遥控器,脸上微窘一下,什么都不再说,赶紧自己进去收拾了。 严小开也回自己的房间收拾去了。 两人都收拾好了之后,又下楼吃了个免费的早餐,然后才退房离开酒店。 开着车到了街上的时候,握着方向盘的严小开问尚欣,“现在咱们上哪找房子呢?” “你问我,我问谁呢?” “呃?”严小开愕然一下,问,“尚大小姐,你该不会是来指望我找房子吧?我在这也是举目无亲外加人生路不熟啊!” 尚欣老神在在的说,“路在脚下,嘴在身上,不熟就问呗,反正找房子这事你负责!” 严小开又抗议:“哎,我答应帮你找你妈,并没有答应帮你找房子好不好?” “第一天,先不找我妈,找到房子安顿下来,然后才找我妈!” “这……” 尚欣小手一挥,“什么这啊那的,房子找到了你自己也有份住的,算得上侍候我吗?” “可是……” 尚欣又一挥手,“什么可是但是的,现在我是老板,你得听我的,是不是不想拿工资了啊?” 严小开被噎住了。 半响,他才幽幽的冒出一句,“我怎么有种上贼船的感觉呢?” 尚欣冷笑,“你以为姑奶奶的钱是这么好挣的吗?你以为姑奶奶的胸是那么便宜看的吗?” 后一句,尚欣自然是没说出来的! 往前驶的时候,严小开就在心里想,既然要找房子,最简单最利索最快捷的办法,那自然是找房屋中介了,虽然这些中介都很黑心,只要达成租凭协议,不管租期长短都得付半个月至一个月的房租作为中介费,而这笔中介费有房东与租客协商共同支付。 不过,不管要付多少的中介费,那都不用严小开掏腰包,自有老板负责,所以到了街上之后,他就径直把车驶到了一个房屋租凭的店铺前。 找一套两居室的房子,对于这些中介而言,显然是一件极为简单的事情,严小开也原以为这个事很快就能解决,只是他却好像忽略了一些事情,那就是尚欣尚大小姐是一个随便起来什么都无所谓,可挑惕起来却相当要命的人。 两室一厅的房子,果然很多,价钱各种不等,地段各种不一,几百的有,两三千的也有,便宜的自然又脏又差又乱又偏僻,贵的自然是交通便利,小区式管理。 尚欣看的,多是那些两三千的,可纵然是这样,她还是没有一个钟意的,太吵的嫌吵,太静的嫌太静,不吵不静的偏偏又装修不能入她的法眼。 一个上午,严小开陪着她找了一间又一间的中介,看了一处又一处的房子,白白花了好几百大元,可房子却还没落实下来。 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严小开终于忍不住了,“尚大小姐,随便找个房子凑合着住一下不行吗?反正你又不打算在深城扎根落户。” 尚欣想也不想的喷他一句,“你找女人结婚,会随便找一个凑合一下吗?” 严小开晕了个半死,“你说的哪儿跟哪儿啊,这能一样吗?” “对你来说不一样,对我来说就是一样的!” 严小开苦叹:“可是这你也说不行,那你也说不好,你到底想住哪啊?” 尚欣想了想说:“我想回酒店去住。” 严小开想着反正不用自己掏钱,干脆的点头,“那就回去呗!” “可是我又不想那么浪费!” 严小开狂汗三六九,“那照你的意思,下午咱们继续跑中介?” 尚欣又摇头,“不,这些中介不但黑心,而且不靠谱。” 严小开弱弱的问:“所以呢?” “所以我决定我们亲自去问亲自去找。” 严小开彻底无语了,因为尚欣虽然嘴上说得我们我们,可最后肯定是只有他一个人去问一个人去找。 不过也没办法,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拿人钱财就得替人消灾,谁让他现在是打工的呢! 吃过饭之后,两人不再找中介,而是扎进了大街小巷。 其过程,果然和严小开猜想的一样。 去问人去找房的,没有他们,只有他,尚大小姐不但不问人,甚至连车都不下。 这也就算了,更离谱的是旦凡她看得入眼的房子,不管人家有没有贴出招租的告示都让严小开厚着脸皮去问上一问。而她看不上眼的,就算严小开问到了,她也懒得去看一眼。 结果,可想而知,这个下午他们跑了一条又一条街,房子依然是没有着落,因为尚大小姐的眼光真的是太挑剔了。 直到这个时候,严小开才切身体会到,尚欣的这个钱,真不是那么好挣的。尚欣这个小女人,也真不是那么好侍候的。 当他的耐心终于被磨光耗尽,想撩桃子不干的时候,发现前面里围满了人,里三圈,外三圈,密密麻麻的集聚在那里,仿佛是发生了什么事一样。 严小开不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人,可是这些人堵在那里,车子过不去,后退也退不了。 摁了几下喇叭后,前面的人群仍然没有松动的迹象,严小开左右看看,发现这里都是密集的住宅区,担心太过扰民的他不敢再继续摁喇叭了,只好拉了手刹,熄火下去看个究竟。 至于尚欣,这个刁蛮任性,还唯恐天下不乱的辣妞,早在严小开下车之前已经拉开车门往人群里钻去了。 好容易,严小开也终于挤进人群里面,看到了人群中间的情况。 那里,赫然跪着一个女人,面前摆着缺了角的小花盆,外面沾了些泥巴,显然是从垃圾桶里捡来的,花盆里装着一些零钞,有一毛的,有五毛的,有一块的……不过并不多,总共也就二三十块的样子。 看到这情景时,严小开只以为这是个乞丐,可是心里又有些纳闷,类似这种下跪讨钱的乞丐并不少,照理而言,不该围这么多人才对啊! 往那女人的脸上瞧去,严小开才恍然明白过来,这女人年约三十岁左右,身上的衣服虽然老旧,但并不破,也不脏,头发虽然有些散乱,但并不像普通乞丐那样蓬头垢面头发打结,垂下来的发丝虽然摭了半边脸,却依然摭挡不住她绝色清美的面容。 这乞丐,竟然是一个极为漂亮气质的少妇呢! 这就难怪众人围观了,因为乞丐年年有,到处都不少,可是像这么漂亮这么年轻又这么气质的女乞丐却是不多见的。 大家之所以驻足围观,一是觉得好奇与新鲜,二是因为这女人着实年轻漂亮。 女人跪在那里,默默的垂着泪,憔悴中透着一股惶惶与柔弱,极为可怜,让人感觉有些心疼。 严小开原以为这是个骗子,可是看见她这模样,感觉又不像,看见旁边一老伯,忍不住就问:“老伯,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不过听人说,这人早上就跪在这里了,只是哭,别人问什么也不说!” 旁边一老大婶也感叹,“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怎么就当起乞丐了呢?” 另外一些人也七嘴八舌的发表自己的意见,有的人甚至还问那女人是哪儿人?怎么会出来乞讨。 不过那女人却是一声也不吭,只是不停的流泪。 这个时候,那个缺了角的花盆里突然落下了一叠钞票,全是粉红色的,少说也有二千块钱。 这么大的手笔,不但那女人惊呆了,就连围观的人都瞠目结舌反应不过来,齐齐往那施舍的人看去。 严小开却是很汗,因为他不用看都知道,这不拿钞票当银子的人不可能是别人,只能是那位尚大小姐。 果然,抬眼看去的时候,发现那人除了尚欣外,真不是别人! 第27章 英雄救女乞丐 女人看见有人突然施舍这么多钱,微愣过后,激动得哭出了声音,赶紧的向尚欣连连磕头。 尚欣被弄得很不好意思,一边摘下墨镜,一边连连摆手,眼角的余光瞥见了站在一旁闷不吭声的严小开,立即就呼喝:“傻阿大,这阿姨这么可怜,你也不帮帮她吗?” 众人又齐齐的扭头,看向少女口中的“傻阿大”,发现这少女的同伴红嘴白鼻,好眉好貌,衣着打扮得体,气质也不俗,以为他也会像少女一样慷慨解囊,正期盼着呢,谁知道这名“傻阿大”竟然摇了摇头,“帮人不是这么帮的!” 尚欣被气得不行,立即拿眼瞪着严小开,嘴里冷哼道:“小气鬼!” 围观的众人也齐齐向严小开投来鄙夷之色。 “不错!”正是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从外面响了起来,“帮人确实不是这样帮的!” 众人齐齐回头看去,发现是一个年约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肥头大耳,留着板寸头,镶了一口金牙,颈上挂着一条指头大的金疙瘩,身上穿着一件背心,外面罩着一件黑西装。 这打扮,可真的是有款有型啊,再套上副墨镜的话,那可真的像电影里的黑社会老大了。 这板寸男一挤进来,立即就指着严小开说,“这位小哥没说错,帮人确实不是这样帮的,一两千块钱看似出手很大方,可这大妹子的困难显然不是这点钱能够解决的。” 这板寸男虽然看着像坏人,可是说话却极合情理,因为一两千块钱能够解决问题的话,这女人也用不着出来乞讨了。 众人不免暗里连连颌首,看着丑恶的板寸男也顺眼了一些。 板寸男说着,这就走到了女人的身旁,一边伸手去扶他,一边说:“大妹子,你别跪着,有啥困难,你跟哥说,是找不到工作,还是欠了别人的钱,哥一定会全力帮你!” 板寸男的手劲极男,女人被硬生生的从地上拽了起来,看着面前这人面相丑恶又膘肥体壮,心里畏惧,脸上露出怯怯的表情,嘴里喃喃的说,“俺,俺……” 板寸男很是体贴的说,“大妹子,你别急,我的车在那儿,咱们上车去慢慢谈,你放心,一切由哥给你做主!” 不错,只要你乖乖的把腿张开,什么都给你作主! 严小开顺着板寸男的目光看去,果然发现自己停在那的捷豹跑车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辆奔驰轿车。 周围的人这个时候才多少明白了这板寸男的意图,这女人要是跟他上了车的话,多半是要被他弄到床上去,再直接一点的话,说不准一上车就把人家给办了,要不然无缘无故的,怎么会那么好心,什么困难都肯替人家做主呢! 不过这板寸男明显不是那么好惹的,瞧他这身派头,说话的语气,还有那停在那的那辆大奔就知道,所以众人虽然心知肚明,可均是不敢吭声,但暗里却纷纷替那女人捏一把汗,因为这女人要是一点头,那就肯定完了。 然而,那女人看起来柔弱,显然也不是个没脑子的主,冲那板寸男连连摇头:“谢谢您,俺,俺不用!” 板寸男微愣一下,眼中不禁意滑过一抹凶光,但转瞬即逝,随后又勾起嘴角,慈眉善目的笑说,“大妹子,你甭跟哥客气,你也甭看哥长得凶,哥可是个好人,哥这人啥都看得,就是看不得别人落难受罪。” 女人摇头不绝,“大哥,您的好意俺心领了,俺真的不用!” “大妹子,你看你都落魄成这个模样了,就让哥帮帮你吧!” 女人十分固执的说,“不,真不用!” 板寸男终于失了耐心,眉目沉了起来,凶光毕露,一手抄起地上的缺角花瓶,一手用力的拽住女人的手,一边往那边的奔驰拽去,一边还假仁假义,“大妹子,你听哥的吧,哥也是乡下来的,当年也和你差不多一样的落魄,看着你现在这样,就想到我当年的样子,如果我不帮你,我的心真的不安呢,来,跟我上车,跟我上车!” 女人不肯走,可是她柔弱的身体在那牛高马大的板寸男手上完全没有挣扎的余地,被拽得往前连走了几步。 这男人的嘴里虽然还是满口仁义道德,但在场任何一人都看穿了他虚伪的嘴脸,到这个时候,谁都不再认为他是一个长得很坏的坏人。 坏人就是坏人,哪怕说得再好听也是坏人,就像大尾巴狼一样,头上插两个角都装不成羊! 眼看着,一出悲剧就上演了。 在场的每个人都很清楚,女人被拽上车之后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可是那么多人,没有一个人敢吭声的。 尚欣忍无可忍,终于忍不住了,立马就要跳出来阻止这场悲剧。 不过,在她跳出来之前,另一人已经抢到了她前头,“哎,你难道没听见这位大姐说不用吗?” 板寸男目光一沉,狠狠的瞪着拦在面前的年轻男。 这个年轻男,不是别人,正是刚才说帮人不是这样帮的傻阿大——严小开。 面对板寸男凶光尽露的双目,严小开没闪缩退避,目光直直的迎视着对方,寸步不让! 板寸男火了,“小子,你找抽呢是吧?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只知道这位大姐不肯跟你走,所以你必须放开她!” 尚欣也跟着叫了起来,“对,马上放开她。” 一石激起千层浪,围观的群众也纷纷壮胆起哄了,“赶紧滚蛋!” 天鹅肉眼看就到嘴了,却突地杀出这么个搅屎棍,板寸男火大了,大手扬起,狠狠的朝严小开的脸上抽了过去。 严小开早有所备,肩膀一晃就闪了开去。 板寸男一击落空,更是恼羞成怒,撒开女人的手,挥起拳头就朝严小开砸去。 严小开这次不退反进,侧身斜跨一步,身体擦着拳头闪过的同时,人已经跃起,双手刷地勾住了板寸男的颈脖,一条腿的膝盖已经狠狠的朝他胸腹顶了上去。 一个膝顶,正中板寸男的腹部。 板寸男感觉一阵巨痛袭来,腹部一阵翻江倒海,眼前也阵阵发晕,吃不住他的捂着肚子蹲了下去。 等他缓过一口气的时候,发现严小开已经到了身后,正护着那吓得花容失色的女人警惕的盯着他。 板寸男忍着仍隐隐作痛的腹部站了起来,脸上突地狞笑一下,一只手塞进嘴里,尖锐的口哨声随之而响。 那辆大奔上,车门全大开,四个高大魁梧的男人跳了下来,车尾箱也同时开了,四人各抄起一根铁棒就突突的冲了上来。 一看这凶神恶煞的阵势,围观的群众吓得不行,纷纷急急的逃避退让,远远的闪了开去。 这四个抄着铁棒的,显然是职业打手,身手也明显要比这板寸男要强许多,从他们虎虎生风的脚步及块块突起的肌肉就不能看出来。 不过这个时候的严小开,不但不再是从前那个窝窝囊囊任人宰割的废柴,而且身手已达到了原来警官学院十大高手的级别,甚至是超过了他们。 所以,严小开没有丝毫畏缩退让,而是勇敢的迎了上去,矮身避开了兜头罩脸袭来的一铁棍后,双拳齐出,狠狠的砸到对方的胸膛上。 这人当场被这两拳擂得蹬蹬蹬的连退了几步,最后一屁股跌坐到地上,连声咳嗽起来。 在这人被砸退的同时,另两根铁棍已从严小开的左右两侧边狠狠的袭到,来势十分的凶猛,不可抵挡。 严小开当机立倒的就地一蹲,一记横扫,把两人撩倒,来不及直起身子,剩下那人已经从后背用铁棍朝他戳了过来。 感觉脑后生风,知道又有人袭来,严小开立即就朝前连滚几下,虽然有些狼狈,但也避开了这一击。 站起之后,严小开停也不停的就朝刚才袭击那人狠狠的扑了过去。 那人已经知道严小开是个高手,看见他凶猛的扑来,心生惧意,赶紧的扬起手中的铁棍,在身前交叉连扫,舞起一片棍影,想逼迫得严小开知难而退! 严小开却不退让,勇猛的欺近之后,刷地一伸手,竟然奇准无比的一下就抓住了这人挥舞不停的铁棒,在对方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与他挣抢之时,严小开已经一个头锤狠狠的撞了过去。 “砰!”的一声闷响,头锤正中这人的面目,鼻子开花,血水四溅,惨叫着倒了下去。 另外两个被撩倒的大汉此时已经跳了起来,左右夹击着扑向严小开。 严小开腾地跳了起来,身体旋转的同时一脚横扫而出,“嘭嘭”两声,一箭双雕的踢中了两人的脑袋…… 四个大汉先后被严小开给打倒了,伤得虽然不算重,但也鼻青脸肿,十分狼狈。 说来虽然话长,其实就是转眼瞬间的事情。 严小开徒手力敌四个持着铁棍的凶猛大汉,竟然是完胜的局面,这是谁都料想不到的。 四个大汉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其中两个手里虽然还握着铁棍,但他们已经没有了战意,因为他们的对手实在是太强悍了,纷纷退到了那板寸男的身后。 板寸男原本还想呼喝自己的手下扑上去的,可是耳际已经隐隐响起了警车的呼啸声,心中微禀,只能放弃纠缠,但临走之际,却狠狠的指着严小开说,“小子,好样的,山水有相逢,只要你还在深城,老子就不信找不着你!” 严小开耸了耸肩,伸出个手指朝他勾了勾,意思明显是在说:有本事,你就放马过来! 板寸男气得抓过旁边一人手里的铁棍,狠狠的朝严小开砸了过来。 严小开闪身避过,捡起地上一板砖反追的时候,几人已经急急串了大奔,加大油门的倒车。 不过严小开还是追了过去,手中的板砖也砸了出去,狠狠的把大奔的车前玻璃砸开了一个大窟隆。 大奔一停,驾车的板寸男仿佛不愿吃这亏,要向严小开撞来。 谁知严小开又蹲下身子,抄起一块比刚才那板砖更大的石头。 板寸男被吓一跳,不敢犹豫,赶紧的迅速倒车。 只是速度稍为慢了一些,车前盖又被砸出了一个大坑。 板寸男心疼得差点没吐血,可是看见严小开又满地的找石头了,哪还敢再犯傻,疯了似的逃了…… 第28章 捧着金碗讨饭 板寸男一伙人逃走了。 严小开与尚欣也不敢久留,因为警车声已经越来越近了。 在两人上车后,严小开发现那女人仍站在那里,挂着泪痕的脸上一片茫然之色,显然不知该何去何从。 严小开想了想,指了指旁边的尚欣,“你先下去!” 尚欣疑惑不解,“干嘛?” 严小开要求,“你先下去再说!” 尚欣莫名其妙,但也只能下车。 谁知道她刚一下车,严小开就一脚油门,驶到了那女人面前,冲她招手,“哎,你上来!” 女人茫然的摇头四顾,好一阵才反应过来严小开是在叫她,指着自己仍不太确定的问,“叫,叫俺吗?” 严小开点头,“对,就是你,上来!” 女人犹犹豫豫,“可是,俺,俺……” 严小开不耐烦的催促,“暗什么暗啊,你再磨蹭天就真的暗了。” 或许是严小开刚刚帮了她的大忙,使她避免了一场大悲剧。 又或许严小开太凶了,凶得又不像坏人。 或许……反正可能性很多,但不管是因为什么,女人还是神差鬼始的上了车。 在她上了车,关好车门的时候,严小开立即一脚油门,往前驶去。 后面奔上来,差点就追到车尾的尚欣被气得一阵跺脚,连连怒喝:“傻阿大,你找死是不是?” 严小开在车尾看到尚欣气得跳脚的样子,忍不住窃笑了起来,一脚刹车,把车停住。 尚欣见状,赶紧的又追上来。 严小开又轻点了一下油门,跑车又往前窜去。 如此来回几次,车里坐的女人被弄傻了,惴惴不安的看着一旁戏耍着后面那女孩儿的严小开,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尚欣则被气得快疯了,最后不但不再追,反倒是脱了脚上的旅游鞋狠狠的朝车里掷来。 严小开大笑不止,从倒后镜里看见她快哭了,整个一天闷在心里的一口气才算稍稍松了开来,发现更远的地方,警车已经忽隐忽现了,这才赶紧的倒车,退到了赤着脚的尚欣旁边。 尚欣赶紧的拉开车门,破口大骂:“傻阿大,你个王八蛋……” 严小开眉头一紧,立即踩着刹车加油。 听到引擎声响起,尚欣吓了一跳,赶紧缩进了副驾驶座,坐到了那女人的腿上。 没办法,这款捷豹跑车就两个座位,尚欣不坐女人的腿上,只能坐到车顶去,所幸的是副驾驶座很宽敞,两个女人叠在那里并不算挤,只那落魄的女人脸上却很是尴尬。 关上了车门,车子再次朝前驶的时候,尚欣仍咬牙切齿的瞪着严小开,“傻阿大,我绝不会饶了你的!” 严小开嬉笑着问:“是不是玩笑都开不起了?” 尚欣恨恨的说,“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也不看什么时候?后面那么多警车来了!” “怕什么?反正你跟局长那么熟!” “我……”尚欣无语凝噎,好一阵才说:“傻阿大,鉴于你刚刚胆大包天的表现,竟然连你的老板都敢调戏,所以你英明的老板决定,你今天没有工资!” 严小开傻了眼,“我靠,你不是吧?我今天很辛苦哎,不但腿走软了,嘴皮子也差点磨破了……” 尚欣声音高八度:“你再咯嗦一句,明天也不给你发工资!” 严小开恼了,“那我罢工!” “你敢!” 严小开昂首挺胸,“你看我敢不敢?” 尚欣看着他坚毅决绝之色,心里有些忐忑,这厮真要罢工的话,自己可真受不了的,权衡一阵,声音就弱了下来,“那扣一半行不行?” “一半也不行?” 尚欣又问:“那一半的一半呢?” 严小开想也不想的说,“也不行!” 尚欣十分委屈,“那你总不能一点不让我扣吧,刚刚那样捉弄我!” 严小开理直气壮的说,“我捉弄你一下怎么了?你还折腾我一整天了呢!” 尚欣更委屈,“我怎么折腾你了?” 严小开气愤得不行,“你说好咱们一起去问人,一起找房子的,结果呢?除了我,只有我,你大小姐别说问人,连车你都不下。这也就算了,房子找了一处又一处,这你也不满意,你也不满意,这么挑惕,找个屁的房子啊,今晚露宿街头算了!” 尚欣委屈得不能再委屈,声音低了下来,“那我不扣你工资了还不行吗?” “也不行!” “那你想怎样啊?” “找房子这事,得听我的!” 尚欣不想回去住酒店,更不想露宿街头,所以想了又想之后,终于屈服,“好吧,听你的还不行吗?” 严小开这才满意的哼了一声。 两人没了声之后,另一个声音低低的响了起来,“那个……你们,可以在前面把把俺放下来吗?” 直到这个时候,吵得忘了形的两人才记起车上还有个第三者呢! 严小开有点惭愧,“大姐,真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是啊,阿姨,我们常常这样斗嘴的,闹一下就好了,我们也不动真格的,你别介意啊!” 严小开暗里撇撇嘴,常常和你这样斗嘴?你可真敢说,咱俩总共才认识几天啊? 女人赶紧摇头,“不,不会的。” 尚欣问:“阿姨,你叫什么名字啊?” “俺叫郝婞。” 好腥?严小开嗅了嗅鼻子,纳闷的道,不腥啊! 尚欣则听成了“好心”,点点头又问,“心姨,你家在哪儿呢?怎么会出来乞讨的?而且我看你也不像是乞讨的人啊!” 郝婞闻言神色一黯,眼泪又落了下来,“俺,俺……” 见她又哭了起来,严小开只好说,“好腥姐,如果你不想说,可以不说的!” 郝婞摇头:“俺不是不想说,俺是不知道。” 两人齐齐傻眼,“你不知道?” 郝婞泪流不止的点头,“俺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尚欣一阵无语,严小开却疑惑的问:“你既然什么都不记得,怎么会记得自己的名字的?” 尚欣也警惕了起来,趴到前面,反转过身来看着她,“是啊,你该不会是骗子吧!” 严小开哭笑不得,心说你这小妞问得可真够白痴,骗子的脸上会写个骗字吗?骗子会承认自己是个骗子吗? “不,俺不是骗子,俺不是坏人来的!”郝婞急得连连摆手,然后慌慌张张的解开自己衣领上的两颗纽扣,露出一片美白的肌肤,从那深不见底的事业线中掏出一个用红绳系着的玉佛,玉佛被一层银似的金属包裹着。 在她翻起玉佛的背面之时,尚欣和严小开明显看到那背面上刻着“郝婞”两个字,侧边还有一行小字:“公元一九八二年元月初五”。 至此,尚欣才终于知道这女人的名字不叫好心,而是叫郝婞。 回过头来的时候,却发现严小开已经呆了,目光傻傻的盯着郝婞,确切的说是郝婞高耸丰满又美白的胸部。 “哎,哎,你小心!”尚欣看见车头都偏了,险险要撞上侧边的车了,赶紧的连声法叫起来。 严小开回过神来一看,也吓一跳,赶紧的把车驶稳,然后小心的停到边上。 不过定了定神之后,却又继续目不转睛的盯着郝婞的胸部。 尚欣见过色狼,可没见过这么明目张胆的色狼,狠拧他一把后,赶紧的替郝婞把胸前的纽扣系起来。 “哎哎,你干嘛,让我再看一眼啊!” 尚欣怒吼,“看看看,还没看够吗?你也不怕长针眼?” 严小开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脸上浮起苦笑,因为这妮子明显误会了,刚开始郝婞解纽扣的时候,他确实是有点呆的,因为他还没看过这么圆,这么大,这么挺,又这么白的胸部呢,可是在郝婞掏出那块玉佛的时候,他就更呆了,因为那块玉佛光滑细腻,晶莹剔透,毫无一点杂质,明显不像是一般的玉石。 不过为了避免看错眼,他还是要求,“赦婞姐,你能不能把你脖子上带的东西给我看看。” 郝婞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把挂在脖子上的玉佛解了下来,递到他的手上。 严小开接过来后,发现玉还是温的,这种温暖显然是来自郝婞的身体,想到这点,心里情不自禁的颤了下,不过他还是赶紧的压下邪想,仔细的观察手中的玉佛。 绿,浓浓的绿,整块玉佛给入眼的感沉就是绿。 细看之下,绿中又仿佛泛出蓝的色调,但这绝对是极绿之后造成的错觉。 它的绿,就是绿得流油,绿得仿佛滴出来一样的。 为了正证明它,严小开又拿起来对着阳光看了起来,在日光下,玉佛显现出一种凝重的湖绿色,乍看近似湖蓝色。 对着阳光看完后,严小开又赶紧拿掏出杂物箱的强光电筒,照着又看起来,发现呈现的是阳绿色,变幻十分莫测。 反复细看之后,严小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因为他终于断定,这是一块翡翠,但不是普通的翡翠,而是翡翠中的帝王,叫做帝王绿! 帝王绿,素以凝重闻名着世,价值连城。 严小开也只是在前世,在李适的手指上,在云妃的手腕上,在太皇太后的颈上中见过此种真正的帝王绿。 可今天,这个跪在街角乞讨的女人身上,竟然也挂着一个帝王绿。 这下,严小开的表情精彩极了! 第29章 租房 看见严小开震惊的样子,尚欣也意识到这玉佛恐怕非比寻常。 只是严小开只顾着自己把玩,一句话都不说,她又急得不行,实在忍不住了便问,“傻阿大,这玉佩到底有什么玄机啊。” 严小开表情有些复杂,“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玄机,只是比较值钱罢了!” 尚欣下意识的问:“值多少钱?” “多到你无法想像。” 尚欣愣了一下,随亦嗤之以鼻,“能有多少啊?几千块就能买到比这个更漂亮的了,了不起这块玉佩就值个一两万好不好,这很难想像吗?” “一两万?”严小开冷笑起来,“一两万你连块玉佩的底座都买不到!” 尚欣疑惑的问:“底座?” 严小开把玉佩递了过去,指着后面镶嵌着保护玉佩的仿佛白银一样的东西说:“尚大小姐,你看看清楚,这不是纹银,是白金,比黄金还贵呢,仅是这个底座恐怕就值几万块了。” 尚欣对首饰没有什么认识,不过她的身上也挂着个白金吊坠,是母亲送给自己的十四岁生日礼物。 她曾看过那张首饰发票,标价是三万八。 听到严小开这样说,赶紧把手塞进衣服里,将吊坠掏出来,与郝婞那个底座对比起来。 仔细看过之后,尚欣发现两者的形状虽然不同,但质地却完全一模一样,极为吃惊的说,“天啊,这底座真的是白金做的呢!” 严小开点头,目光却看向仍是茫然的郝婞。 尚欣急忙又问,“傻阿大,那这个玉佩到底值多少钱啊?” “具体值多少钱我也不敢说,不过像是这样的极品帝皇绿,估摸着也得在你刚刚说的价钱后面再添三个零。” “三个零?”尚欣心里一震,不太确定的说:“你是说一两千万?” 严小开点头,“或者更多!” 尚欣又叫了起来,转头对身后的郝婞,“婞姨,你竟然端着个金碗在讨饭呢!” 郝婞尴尬的说,“俺,俺也不知道这玉佩这么值钱的!不过就算知道……俺恐怕也不会拿去典当的。” 尚欣:“嗯?” 郝婞幽幽的说,“因为俺什么都不记得了,身上也没有任何的证件,除了这块玉佩,什么都没有。”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这个样子的?” “有三四天那样了!” 严小开又问:“那最开始的时候,你发现自己在哪呢?” 郝婞努力的想了想,“在车站的长椅上,醒来的时候就是自己一个人,俺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从哪来,后来有几个人上来,围着俺问这问那,俺感觉他们不是什么好人,就大叫起来。” 尚欣听得心里一阵发紧,忙问:“然后呢?” “当时周围不少人,他们见俺喊了起来,就走开了,俺就跑出了车站,跑了好久好久,后来就沦落在街头上,刚开始的时候,俺是想找份什么工作的,可是俺也不知道自己能干啥,身上又没有证件,连饭店洗碗工都不肯招俺,俺只能捡别人喝过的矿泉水,吃剩的东西,后来饿得实在没了办法,只能……” 说到伤心处,郝婞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尚欣连忙安慰她,“婞姨,别怕也别哭,我们会帮你弄清楚身世的。” 严小开闻言微汗,心说你自己还一身屎呢,你帮人家?可是看到郝婞梨花带雨,无比可怜的柔弱模样,心里也不由一软。 “在没弄清楚身世之前,你就跟着我们吧。” 郝婞哽咽着问:“可是……可是……这样会不会很麻烦你们?” “不会的,多一个人,多一副碗筷罢了,我老板大把钞票,她不会介意的。” 郝婞疑惑的看向严小开,“你老板?” 严小开一指尚欣,“嚅,她不就是!” 尚欣白严小开一眼,然后才回头向郝婞点点头,“婞姨,傻阿大没说错,我暂时是他的老板。你跟着我们吧,没关系的。” 郝婞显然还是不太明白,“你们是?” 尚欣抬头挺胸,“我们是南漂!” 郝婞显然是没听懂,脸上透起茫然之色。 严小开笑了起来,“她的意思是,去北边京城打混的就是北飘,到南方深城打拼的就是南飘。我叫傻阿大,她叫尚欣。” 郝婞恍然明白过来,收起眼泪温婉的挤出一抹笑意,“那俺现在也是南漂了!” 严小开有些啼笑皆非,你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你漂个毛线咩! 三人聊到最后,问题又回到了原点:找房子! 这个时候,日头在西边只剩半个脑袋了,再磨蹭下去,三人恐怕要露宿街头。 再次驱车往前走的时候,严小开问尚欣,“尚大小姐,你刚刚可是说了的,找房子的事情由我作主!” 尚欣点头,“我是这样说过,可你也不能那么随便,因为我要是住得不舒服,心情肯定就会不好,心情不好我的脾气就会变得很爆臊,你就别指望有好日子过,所以这个事情,你还是掂量着办吧!” “就你屁事多!” 尚欣气鼓鼓的狠瞪他一眼。 严小开视而不见,转头看一眼她身后的女人,“郝婞姐,你对住的地方有啥要求不?” 郝婞受宠若惊的连连摆手,“俺怎么敢有什么要求,只能有个住的地儿,甭管怎样的,俺就知足了,你们肯收留俺,俺真的已经感激不尽了!” “郝婞姐,你太客气了,谁没有个难处的时候呢!” 尚欣也点头,“对,婞姨,你用不着跟他客气的!我都当他是苦力一样的。” 郝婞忙摆手,“那怎么使得,阿,阿大是好人,刚刚要不是他,俺可能就被那些人带走了。阿大,你不但救了俺,还收留俺,俺真的不知该怎么感激你好呢?” 严小开看着那张柔弱唯美的脸,又垂眼落到她哇塞的身材上,心说你要是真有良心,那就来个以身相许吧,我是真不介意的。 尚欣有些不平衡,“婞姨,救你的全是他,没我一点儿事吗?” 郝婞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意,“尚小姐,当然还有你,俺心里可感激你呢!” “婞姨,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看见你,俺就感觉你特别亲,虽然你和我妈长得并不像,可是你给我的感觉真的像我一样,看见你泪流满面的跪求在那里,我心里可难受了,所以想也不想的把身上的现金都掏给了你。” 赦婞感动的伸手把她揽进自己的怀里,柔声的说,“尚小姐,这世上像你这么年轻这么漂亮这么善良的女孩儿真的很少呢!” 正专心驾车的严小开也戏谑的接了一句:“郝婞姐,像你这么气质这么漂亮的女乞丐,俺也是没见过的。” 郝婞脸上红了红,轻嗔着说,“你不要学俺说话哟。” “可俺控制不住哩!” 郝婞的脸更红了,“阿大,你真坏呢!” 尚欣忍不住了,伸手狠打严小开几下。 嬉笑打骂之中,严小开将车驶进了一条街道。 尚欣扭头看向窗外,发现这条街她和严小开来过,在这还看了好几处的房子,不过都不合她的心意罢了。 不多一会儿,严小开就将车停到了一栋约七八层的公寓式的大楼前,然后就径直下了车,在门前摁了下门铃电话,里面答应后,也不知道他和对方说了什么,很快就出来了一个老大娘。 严小开这就和老大娘在一边窃窃私语的攀谈起来。 尚欣虽然没有下车,不过对眼前栋房子及周边的环境还是勉强满意的,因为这儿临近大街,交通便利,侧边不但有停车场,附近还有大型超市,菜市场,周围还有不少的高档餐厅以及娱乐场所。 如果住在这儿的话,应该还算凑合的。 正这样想着的时候,严小开仿似和那个老大娘谈好了,递过了一叠钞票后,跟着老大娘走进了大楼,再出来的时候,严小开手里已经多了一张收据以及一串钥匙。 尚欣和郝婞这就下车来,准备跟他去看房子。 严小开却问:“咦,你们两干嘛?” 尚欣道:“跟你看房子啊!” 严小开道:“房子不在这呢!” 尚欣疑惑的问,“不是这栋房子吗?” 严小开摇头,“不是!” 尚欣和郝婞面面相觑,“那在哪儿?” “上车!” 尚欣和郝婞只能无奈的再次返回车上。 严小开这就驾着车,往街道深处驶去。 驶到长街尽头后,严小开捌进了一条巷道,又行了一两个公里左右,已经是巷子尽头了,捷豹跑车才总算停到了一个院门前。 尚欣抬眼往外面看一眼,秀眉立即就蹙了起来,“傻阿大,你别告诉我,你决定租这儿吧?” 严小开笑了,“尚大小姐,你真聪明,你竟然猜中了!” 尚欣狂汗不停,大声叫起来,“这儿又旧又破又脏又乱,怎么住人啊?” “你知道什么?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租下这里的!” 尚欣气得不行,“就这样的破房子,白送再贴钱给我,我都不肯住,你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傻阿大,你昨晚是不是洗冷水澡,把脑袋洗坏了?” “你爱住不住,反正我是一定要住这里的!” 严小开说着这就径直下了车,掏出那老大娘给的钥匙开了门…… 第30章 偶遇吉宅 捷豹跑车车头正对着的,是一栋旧式的老地主屋,就是那种有棱有角有瓦有墙有天井还带院子的旧式老屋。 这样的房子,确实如尚欣说的那样,又老又旧又破了,称之为古董都不为过,因为它少说超过百年的厉史了。 类似这样古老又破旧的老屋,在高楼大厦密布的深城已经十分罕见了,稀少的就像熊猫差不多,因为其它这样的老屋,几乎都被拆除了,要不改建成大楼,要不改建成商铺,再不然就成了高速。 像眼前这栋保持着原汁原味古色古香的老屋,真的是很难得了! 里面什么样子,尚欣与郝婞没进去看,不太清楚,但外面的围墙已经足够让她们皱眉了! 石灰涂抹的围墙上,斑驳脱落,一边稍为完好的还保留着毛爷爷的头像,下面依稀能看见一条红字标语,但写的什么已经看不清了,只能隐约看到“人民”两个字。 透过围墙,可以看见里面的老屋主体,黑瓦灰墙,悬梁挂栋,但因为脱漆掉色的缘故,显得十分的残旧。 这样的房子,郝婞怎么感觉就不论了,但尚欣显然是嫌弃得掉渣的! 然而严小开却是喜欢得不得了,还摆出了非这儿不住的姿态。 中午来这一片找房子的时候,严小开一眼就看到了这栋老屋,而且立即就对它产生了兴趣,围着转了一圈,他的心里就更加确定,如果落脚深城的话,再没有什么地方能比这里更合适了! 所以,他决定了,不论如何都要把它租下来,如果价钱合适,最好当然是把它给买下来。 只是,这栋老屋明显已经久无人居住,门窗虽然还算完好,可院内杂草丛生,垃圾遍布,根本就找不着人。 严小开心里有了主张,自然不会轻易放弃,沿着这条街一边找别的房子的时候,一边向别人打听这栋老屋的主人,最后好容易才终于找到了刚才那个老大娘。 只是,当严小开提出要租下这栋老屋的时候,那老大娘却不敢拍板,因为她并不是房东,房东早在八十年代初就带着全家移民到美利坚了,她只是代为看管的,而且二三十年过去了,一直也没有听说原主人有出租的打算。 严小开对这房子情有独钟,自然百般巧舌如簧,让老大娘无论如何联系上房东,租也好,卖也罢,让自己住进那里去,为了让老大娘真的去落实这件事,他还心疼的亲自掏腰包给了三百块的国际长途电话费。 所以,在尚欣把选择房子的权利交到他手上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回到这里,找到那个老大娘。 功夫不费有心人,严小开的努力没有白费,那三百块也没有白花。 老大娘告诉他,她联系上房东的时候,把严小开的意思告诉了他,不过房东却一口回绝了,他不想出租,更不打算卖。 老大娘许是感念严小开那三百块钱的情份吧,称自己现在不再像过去那样,住在老屋的隔壁,而是隔了好几里路,而且自己年纪也大了,腿脚不利索,要过去照看不方便。况且房子现在也破旧残缺不看,再没人住,以后就要变成废墟了。 老房东听见她这样说,终于犹豫了起来。 老大娘感觉到他口头有些松动,这就进一步劝说,哪怕不是为了房租钱,也是要找人来看房子的,现在人家既然又给你看房子,还给你掏钱,何乐而为为呢? 在老大娘百般劝说之下,老屋房东终于点头了,答应把房子租给严小开,至于房租多少什么的,全由老大娘说了算,他现在在美利坚那边家大业大,在乎不了这几个小钱。 老大娘原本是打算二千块把老屋整个租给严小开的,不过在严小开一翻口蜜腹剑的讨价还价之下,最终答应了以一千二百块成交,租期为一年,交三个月租金外压一个月租金。 只是当尚欣知道这么破的一个老房子还要一千二的时候,立即又叫了起来,“傻阿大,你还敢再傻一点吗?人家明明把你当冤大头呢!” 掏出钥匙准备开门的严小开摇头说,“在你看来,我是当了冤大头。可是在我看来,却是捡了个大便宜。” 尚欣气得差点没吐血,“你还捡大便宜,你,你,你气死我了,你这个大笨蛋!你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是豆浆还是糨糊啊?” 郝婞见严小开的脸拉下来了,生怕两人又吵起来,赶紧上前来拉着尚欣的手。 “尚小姐,你别急,俺觉得阿大是个中恳老实而且脑子灵活的人,他选这个房子,肯定有理由的,你别生气,先听他怎么说好吗?” 尚欣闷闷的哼一声,瞪着严小开说,“那好,你不是很能说的吗?你说啊,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那你自己住这儿,我回酒店去,咱们……分居!” 严小开差点就被气乐了,老子都没和你结婚,何谈分居呢? 不过他还是厚道的解释,“我之所以选择这个房子,无它,就是贪这儿的风水好,今儿个一天,我们看的房子没有一百,也有几十处了,可要说风水好的,基本上没有,连勉强过得去的都没有,独独是这一个,风水格局完全合理,符合吉宅标准,旺丁旺财的!” “风水?”尚欣冷笑起来,不屑的说,“你连女人都不懂,你还懂风水?” 严小开愣愣的问:“这女人和风水,有关系吗?” “好,既然你说你懂风水,这儿风水又好,你说说这怎么个好法?” 严小开扬起一根手指,“这第一,我们先说这宅子的整体布局,对于我们中国人而言,事物都讲究方正、规则、对称、平正。这所宅子虽然落旧破败,但依然四平八稳,方整正气。如果是别的房子,三角形的又或不规则形的宅子,不符合人类的共性遗传特征,不但容易导致人的精神紧张,还容易产生不和,这个不和不但包括了人与人的不和,还包括了人与物的不和,而越是尖角越是不规则的,就越增加不和与矛盾。” 尚欣和郝婞仔细的看了看,果然发现这宅子周正,方圆,从整体规划而言,比周围那些为了占地,想方设法扩建房子,弄得尖棱尖角不伦不类的要舒服多了。 严小开不等她们发表意见,又竖起第二根手指,“第二,那就是房子大门的朝向,大门是房子主要的进气口,属内外气流动的必经之地,是与外界联系的咽喉和屏障。如果每天进的都是晦气,人住在里面,肯定不会兴旺,可是你看看这大门,坐南向北,通风朝阳,清新的空气直通宅院,这如何得不好呢?” 尚欣和郝婞朝大门看看,没看出有什么特别,可是对比着隔壁左右的大门一看,就觉出它的气派与周正,而且这朝向明显要比别人的好许多,最少清新空气是不缺的。 严小开接着又竖起第三根手指,“第三,那就是宅子的地运。地运旺,居者得福;地运衰,居者自然衰落。”前两点,尚欣与郝婞还好理解,可是说到这个地运,她们就莫名其妙,完全摸不着头脑了。 尚欣忍不住问:“傻阿大,什么叫地运?” “地运就是地球绕地轴的旋转运动,是根据玄空飞星中三元九运入中的情况来计算的。地运的长短,是以中星和向星的关系来决定。在二十四山向中;每一山向都有特定的中星与向星的关系。比如,子山午向,一运一白水星入中,向星为五,中隔一运、二运、三运、四运,每运二十年,合八十年。往后不管何星入中,地运都是八十年……” 尚欣和郝婞听得目瞪口呆,因为她们完全听不懂严小开在说什么玩意儿,但是感觉很厉害! 严小开看到她们一头雾水的茫然表情,继续说,“看地运如何,我们就看宅子周围的绿化,如果花草树木枝叶难伸或者奇形怪状,都说明地气有问题,其次还有房子周围的树都朝向外长,地气必然也是耗散的。没有好的地气,主人不但不能得福,还可能有颓败之祸。” 两女赶紧朝宅子周围的绿化看去,发现那些花草树木都是朝上生长的,多少有一些倾向宅子。 “看到了吧,周围的花草树木都有倾内的微像,这说明什么,说明这宅子的地气极旺。” 两女不懂风水,也无从考证严小开说得是不是真的,可是看着周围的一切都和他说的毫无二致,只能半信半疑的点头。 严小开接着又竖起第四根手指。 “第四,宅子的地基低陷,四面高突的宅子是不能住人的,因为这样的宅子气场呈现停滞状态,气路不通,秽气沉积。” “宅子如果盖在这种地方,即使门向吉方,进门的气仍然秽多吉少。这样的房子,房龄越老,沉积的秽气越多。” “但是宅子地基高亢,四面毫无遮挡,这样的气场又会使气流四散,往而不复,宅子无法聚气。即使门向吉方,进来的吉气也无法停留。” “风水重在藏风纳气,高处的宅子便难以实现。可是你们看我选的这处宅子,地基怎样?看到了吗?不高也不低,正好合适吉气的凝聚。” 说罢,严小开也不等两女答应,这就开门走了进去,穿过杂草丛生的庭院,又手钥匙打开宅子大门,推门走了进去。 环顾四周一眼后,他又扬起了第五根手指。 “这第五,宅内阴暗幽森,即使是白天也需要开灯的宅子阳气肯定不足,阳宅是需要阳气的,阴暗的房屋阴多阳少,无法聚积足够的阳气,反而会吸收家人的阳气,则家人身体便会衰弱无力、身子虚弱。” “可是这个宅子呢,外部环境就决定了里面的一切,我从外面看的时候就断定这内宅必定光线充足,阳气极盛,你们看,现在是不是这样?” 两女往周围看看,果不其线,正像严小开所说的那样,一室透明,光线极为充足,虽然已经是傍晚时分,但宅内依然处处清晰可视,而且这房子虽然二三十年没人住了,可是宅内没有丝毫阴森幽寒的感觉,反倒让人感觉温暖和详! 严小开把门大开,又开了两扇窗,一阵轻风从外面吹进来,宅内久无人住的霉气很快就散尽。 “第六,宅内通风透气,不藏秽气,则是吉宅中的吉宅,因为秽气聚积久了就会阻滞宅主的运势,且损坏身体,包括雨后霉烂的腐败之气、周围的废气等,都是不利的状况。可是这所宅子完全没有这样的状况,你们闻一下,这宅子虽然久无人居住,可是开门通风之后,霉味已经是微不可闻了。” 两女轻轻的嗅了嗅,真的发现这会儿屋内的空气与刚进来时候已经完全不同,让人感觉舒服得多呢! 严小开说完之后,这就扔下了两女,在宅内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查看起来…… 第31章 命格相符 严小开里外大致看了一通后,回到厅堂之中,发现两个女人还站在那里发呆,不由就笑了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我只觉着这宅子外面的风水不错,因为它没有尖角煞,天斩煞,孤处煞,背弓煞等等自然或人为的困阻!” “进来后我才发现,宅内远比宅外更好,这宅内设置与布局,完完全全的符合吉宅的标准!” “你们看,外面大门进来,虽然对着内宅大门,可是大门却并不对着内宅后门。这显然是一个风水大师的杰作呢。感谢老天,我的运气真的太好了,捡着这么一个大便宜。” 郝婞不解的问:“阿大,为什么大门不对着后门为好呢?” “大门直线正对后门,那就是泄气的不良格局,从大门进来的气,穿过宅子的中宫,没有保留,直接从后门直泄出去,此为穿堂煞。宅子重在聚气,如果不聚气,财气又哪能聚集呢! 尚欣也跟着问:“傻阿大,你刚刚说的各种煞我是略知一二的,可是宅气二字又怎么理解呢?我看这房子老旧成这个模样,应该该没有什么宅气了吧?” 严小开摇头,“尚欣,你这样理解就错了,宅气不是指房屋的新旧程度,而是指氛围。由装修格局、颜色搭配、家具摆放、字画照片、植物饰品等构成的,现在屋里空无一物,仍能让人感觉到旺相的宅气,如果咱们再适当的添置一些东西,配起这房子的布局,那宅气肯定会更旺盛的。我们托这宅子的福,也会更顺利的。” 郝婞喃喃的说,“阿大,这老宅子真的有你说的这么好吗?” 严小开重重的点头,“宅子确实不错,但更为难得的是,符合咱们三人的命格。” 郝婞不解的问:“何为命格?” “命格,也叫命盘,是推测未来命运的学问,一般的命在旦夕理师以各式各样的天文,地理,人文等特征,来推论人的性格特性与各项运势。” “我和你们两虽然接触并不算太多,尤其是郝婞姐你,今天才算初遇,可是你们的出生年月我都知道了,大概推算出了你们的命格,而这座宅子,明显适合我们的命格,这是尤其难得的,也是我无论如何要住在这里的原因。” “原来是这样。” 严小开点点头,“风水好的宅子,这世上肯定有很多,可是适合自己合格的宅子,却是可遇不可求的。其实要论风水,古代的皇宫无疑是最好的,可住在里面的皇帝却往往很短寿,那是因为什么?除了他个人的原因为,命格不合也是一大因!” 郝婞连连点头,“阿大,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哦。” 严小开淡淡一笑,抬眼看向天边残余的红霞,有感而发起来。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偶然,只有必然,无论多么微小的邂逅都必定影响未来的命在旦夕运,缘分缔结就不会消失,世界貌似很大,其实却很小,小到只限于自己看得到的,见得着的,摸得到的。” “就像我在半山上遇到了尚欣,和尚欣又在街上遇到了你,这些看起来是偶然,其实却是必然,是我们各自的命运,因为我们走前一步或退后一步,微念之差,那就可能与对方错过,你们觉得我说得对吗?” 两女一愣,沉默的反思着严小开的话,不自觉的均是有些走神,因为彼此的邂逅在她们看来真的只是偶然,可是叫严小开这么一说,她们又感觉这好像是命中注定的,冥冥之中早有安排一样。 严小开又笑了一下,声音将两个溜号的女人拉了回来。 “扯得有些远了,咱们还是继续说这宅子吧。宅子的风水再好,不如符合住宅者的命格好。” “我在海源也有一栋小楼,那栋小楼的风水也极好,好得甚至超过了这栋老宅,可如果让我来选择,我却情愿住在这里。” “因为我们三个人的命格,正好与这个宅子相平衡,万事万物都讲究着平衡两字,易学中提到,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像,四像生八卦,所重的就是平衡一道!” “凡事不能过头,事极则反,物极必反,所以事无巨细,物无大小,都该注重此道!” “宇宙要平衡,大地要平衡,人体要平衡,大到一个城市,国家要平衡,小到一户宅子,一个房间要平衡。失衡就引煞,这绝对是必然!” 两女愣愣的听着,听着听着就有点傻了,因为她们真的想不到这个傻阿大竟然学富五车,满腹经纶,博才多学得让人叹服。 严小开说到最后,却又不免轻叹,“不过凡事都不可能美满,咱们平白获得这一宅子,想要平平安安的住进来,恐怕也不易啊!但这也是必然的,有得有失,这才是人生!” 尚欣听到这里,感觉这厮终于无病呻吟起来了,连连打起了呵欠。 “傻大师,你说的这些东东,我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感觉很近,实则很遥远。而且现在,咱们好像也没有那么多美国时间来讨论这些不等吃不等喝的东东。房子这么大,打扫起来就够要命的了,天也快黑了,这里别说床,连个坐的椅子都没有,咱们今晚怎么住呢?” 严小开不以为然,“这有什么难的,咱们三个人,六只手,一起开动,很快就能搞掂的。” 尚欣娇生惯养,哪曾做过这样的粗活,可是不出力又不是那么回事。 “傻阿大,我看还是这样吧,咱们分工合作,你和婞姨负责在这里打扫,我呢,负责出去给大家买饭,顺便去挑选家具电器什么的。” 严小开有些怀疑的问:“你行不行啊?” 尚欣不服气的挺了挺胸,“我怎么不行?” “我很担心你的眼光啊,因为你挑了不伦不类的家具破坏了宅内的风水,到时又要翻工,那就浪费时间浪费金钱浪费精力了。” 尚欣气得直想抽他,“你不用担那个心,我的眼光肯定比你好!” 严小开仔细看她一眼,摇头道:“你还是别去了,你今天的运程有些古怪,早上我看你的时候,额前还红润有光,这会儿却晦暗无泽,隐透着血光之灾征兆。为了安全第一,你还是呆在这儿吧!” “呸!”尚欣不屑的啐他一开,“我才不信你这套呢,早上太阳刚升起,光线充足,你当然看我红润有光了,现在太阳都下山了,谁的脸色不晦暗。” “不听老人言,那是要吃亏的。” 尚欣扬起双指,作势插他,“我叉你个乌鸦嘴,姑奶奶正鸿运当天呢!” “可是……” 尚欣杏目一瞪,打断他说:“你再啰嗦,我可急了。” 郝婞见状忙上来劝,“阿大,尚小姐觉得她能行,你就让她去吧。” 尚欣立即笑了起来,撒娇似的对郝婞说,“还是婞姨你对我好,不像某些没心没肺的,吃我的住我的拿我的,还整天咒我!” 严小开苦笑,这个社会,果然好人难做啊! 尚欣最后说,“好了,就这样决定了,傻阿大你和婞姨忙吧,我走了!” 严小开张嘴,可是看见尚欣已经跑到门外了,只能悻悻的打住。 在尚欣出门的时候,郝婞也跟着出门。 严小开以为她是要跟尚欣一起去,想着多一个人就多一个照应,所以就什么都没说! 随后,他就绕着宅子转了一圈,发现这宅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前院内宅后院全部加起来总面积恐怕不下七八百个平方。 前院十分的宽敞,大门又没有门坎,能放得下八九辆轿车。 内宅有六房三厅,一个正厅两个偏厅,两个主人房,四个客房。 后院一片空地,可以用来种花,植树,沏池,甚至是种菜都没问题。 不算这房子的话,光是这地皮的价格恐怕就得好几百上千万呢! 一千二百块钱每月的租金,租这么宽敞明亮风水又好的地方,那是有多划算就有多划算的。 只是,当严小开里外检查了一通下来,却发现一分钱一分货,真正算起来,其实也不是那么划算的! 这宅子虽然水电设施都有,可是许多日光灯都坏了,很多水笼头也生锈了,根本就没法用,除这两样外,还没有电话,没有网线,没有煤气灶,没有热水器,没有电视,没有空调,没有床,没有桌,没有…… 该有的,通通都没有,该没有的,自然更没有! 严小开只好出门,准备去五金店买些工具与材料回来,趁天黑前把日光灯和水笼头弄一弄,要不然入夜了,黑灯瞎火的那可就什么事都办不成了! 出门的时候,发现大门响了一下,郝婞竟然从外面走了进来,一手提着个崭新的水桶,桶里放着洗洁精,洗衣粉,马桶刷,另一手还扛着几个扫把,拖把,垃圾铲……等等的清洁工具。 “婞姐,你没和尚欣一起出去吗?” “没有呀,俺到前面的日用商品店去买这些东西去了。要打扫卫生,没这些家伙什可不行。” “那成,你先进去吧,我去五金店买点工具和材料,你一个人在家不怕吧?” 郝婞摇摇头,“没事,这几天俺天桥底旧工地那样的地方都睡过哩。” 严小开闻言有些心惊,你说你长得这么娇滴滴的,要是在那些个地方碰着一个半个兽性大发的流浪汉,那可该怎么办好呢? 第32章 男女搭配 “那……你没发生什么危险吧?” “没有!”郝婞显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摇摇头说,“俺很小心,也藏得很结实!” “那就好,那就好!”严小开说着就往外走,“我先出去了!”。 “阿大,你等下!”他才刚一转身,郝婞便叫住他,把手伸进衣兜里,掏出一叠钱递给严小开,“给你!” 严小开抬眼看看,那是一叠百元大钞夹杂着各种毛票的现钞,不由疑惑的问:“婞姐,你这是干嘛?” “阿大,这钱是尚小姐给俺的,刚刚买了这些东西后,剩下的都在这里了!” “那你给我干嘛?” “你买东西也要用钱的啊!” “我自己有钱的!” “可是……” “这钱既然是尚欣给你的,你就自己收着吧,女人怎么也该有点钱傍身的。” 男人不喝酒不抽烟不赌博的话,用不着什么零花钱。 女人却不行,就算不买零食不买化装品不买衣服,那还要买小棉被的不是? 郝婞吱唔着说:“俺,俺……” “别暗了,咱们都动作快点儿吧,不然一会儿天就真的暗了。” 郝婞只能无奈的点头,“好,俺这就进去打扫!” 严小开往前走了一阵,很快就找到了一个五金杂货店,买到了工具和材料后立即就往回赶。 进院门之后,他却突然听到宅子里传来阵阵女人的尖声惊叫,而且这声音明显是郝婞的! 听见她叫得这么厉害,严小开被吓了一跳,以为有坏人闯进屋正在对她施暴,立即就扔了手里的东西往宅子里冲去。 只是当他冲进声音发出来的洗生间时,却又当场傻了眼。 宽敞的洗手间里,一个水笼头正哗哗的喷涌着自来水,地上已经是汪洋一片,郝婞正站在一旁,手忙脚乱的捂着那个水笼头,可仍挡不住水花四溅。 再往她身上一瞧,严小开的心就突地跳了一下,湿了全湿了…… 郝婞只顾着摁那水笼头,别的全顾不上,只是手忙脚乱的样子,怎么也堵不住直喷的水,反倒是越堵越往身上喷,弄得她连声惊叫不停。 不知为何,看见这一幕的时候,严小开感觉有些眼热的同时,更觉好笑,这女人真的不是一般的可爱呢! 郝婞尖叫着转过脸的时候,看见严小开出现在门口,赶紧的叫喊,“阿大,阿大,快来帮帮俺。俺要被弄死了!” 没心没肺的严小开差点没笑起来,不过他聪明如他自然不会凑上前去和她一起挨喷,虽然那样会相当精彩刺激,但他只是厚道的跑到外面把自来水的总闸给关了! 重新回到洗手间的时候,坏掉的水笼头终于不喷水了,慌乱的郝婞也终于消停下来,但浑身湿透的她坐在那里,脸上带着无助与颓丧之色。 严小开赶紧的上前来扶她,“婞姐,赶紧起来呀。” 郝婞抓住他的手臂,喃喃的说,“阿大,俺是不是很没用,连接水拖地这么小的事情都做不好!” 被她挨着,严小开有些不适应,“不是的,这水笼头原本就年久失修,不知什么时候用过了,一拧肯定坏,我出去买工具就是回来把这些水管线路什么的全都修一下的,出去的时候也忘跟你说了!” 郝婞被他安慰一下,心里稍为好受一下,借着他的手从地上站起来,也是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上的窘态。 “呀!”郝婞轻呼一声,羞得脸颊都要滴血了,极为尴尬与慌乱的看着严小开。 严小开见她脸红耳赤,尤其是那张俏脸,红得快滴出血来了,虽然好看得不得了,但也些于心不忍,“婞姐,你去换身衣服吧,这样会着凉的!” 郝婞羞得真恨不能往地下钻了,吱吱唔唔的说,“可是……可是俺没有衣服换了!” 严小开赶紧去拿了自己的行李袋里拿了一套衣服递给她,“你先穿上我的吧!这样总比湿着强!” “谢谢,谢谢你了,阿大!” “客气啥!咱们以后就住在同一个屋子里了,是一家人了,用不着这个客气的。” “嗯!那个……” 严小开体贴的问:“是不是衣服太大了不合适?将就一下穿吧!刚刚我下车的时候我只拿了自己的包,没拿尚欣的,要不然可以拿她的衣服给你换的。” 郝婞摇头,脸红红的低声说,“不是的……俺是说……阿大你是不是先出去,俺,俺换衣服了。” 严小开神情一窘,“看我,把这都忘了,你换吧,我出去了。” 说着,他又往郝婞身上看了一眼,然后才走出去,甚至还假惺惺的替她关上洗手间的门。 走出去后,严小开就拿着工具,先把电路总闸给关了,然后把坏掉的日光灯通通换了。 换完之后,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把宅里宅外的灯光通通打开后,严小开又去换水笼头。 尽管这些活以前他都没干过,可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吗?所以虽然有些艰难,但还是把该换的都换好了。 出了一身老汗回到厅堂的时候,发现郝婞早已经忙活上了,正拿着扫把将天花板,墙角,门缝的灰尘及蜘蛛网扫下来呢! 男女搭配,干活自然不累! 严小开有郝婞作伴,忙起来更是精神头十足。 院子里的灯光弄好了,这就拿起刚才自己顺便买的镰刀与锄头,把那些杂草什么的除掉。 除完了草,又将垃圾扫拢成一堆装起来后,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可是那出去打饭和买家具的尚欣竟然还没回来,无奈之下只好进屋。 这会儿郝婞已经把厅堂和房间都打扫过了,正拿着拖把躬着身子拖地呢! 严小开有些纳闷的说,“婞姐,你说尚欣这妮子,怎么去了这么久也不回来呢!” 听他这么一说,郝婞也立即紧张起来,“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严小开心里也是一跳,“应该不会吧,这妮子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其实机灵着呢,而且前面不远就有家私城和电器城啊。” 郝婞想了想说,“阿大,要不你还是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她在哪儿吧?” 严小开也突然感觉心里有些慌慌的,生怕她有什么意外,所以赶紧掏出了手机,拨打尚欣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阵,没人接。 严小开的心就突地悬了起来,继续不停的拨打,直到第三次重拨的时候,电话终于被接通了。 只是,电话接通后,那头传来的却明显不是尚欣的声音,而是一个男人的粗犷声线…… 第33章 尚欣被绑架了 男人在电话那头粗声粗气的问道:“喂,找谁?” 严小开心中一禀,沉声问:“你是谁?” 男人反问:“你又是谁?” 严小开恼了,“你管我是谁?这手机的主人呢?” 电话那头的男人愣了一下,随即就呱臊的笑了起来,“我听出来了,你就是下午那个龟孙!” 严小开这会也听出来了,这就是那个坑蒙捌骗想强抢民女的板寸男,当即怒得不行。 “你对尚欣做了什么?她的电话怎么会在你手里?” 电话里再次传出板寸男的狞笑,然后就传来尚欣的惨叫与呼救声,“傻阿大,救我,救我……” 尚欣的叫声响了两下就消失了,板寸男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听到没有,她在我的手上!” 严小开胸口仿佛被火烧着似的愤怒,强压着这才怒火沉声问:“你想怎么样?” 板寸男冷冷的说,“想要救她,半个小时内带一百万……不,开得起这么好的车,肯定不缺钱,给我带二百万来皇布码头七号仓库,除了钱之外,还要把那个女人给我带来,这两样要是少一样,你就准备给你这个小辣妞收尸吧!当然,在把她分尸之前,我会和我的兄弟好好的和她玩玩!” 严小开听得心惊肉跳,额上冒出了冷汗,“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汗毛,我一定会灭你九族!” 板寸男怪笑起来,“哟,被人威胁过这么多,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新鲜的词儿,我可是被吓到了,我好怕哟。” 严小开阴恻恻的说,“不信你就试试。” 板寸男十分不屑,“少tm跟我废话,半个小时内,我要见到人和钱。如果你敢报警,嘿嘿,你就等着看新闻吧!嘟……嘟……嘟……” 严小开连叫了几声,可是电话已经被挂断了,再重拨,却传来了无法接通的声音,急得差点没把手机给摔了。 打电话的虽然是严小开,但郝婞就站在旁边,从他的只字片言中预感到可能发生了大事,脸上露出焦急与惊惶之色。 在严小开放下电话的时候,她立即就问,“阿大,发生了啥事儿?” “那个板寸头把尚欣抓了,要我带二百万,还有你,去交换赎人。” “啊?”郝婞当场被吓得花容失色,“阿大,这可该咋地办啊?” 严小开用力的捏紧拳头,咬牙切齿的说,“这班畜牲,我绝不会饶过他们的。” 郝婞眼眶红了,泪水盈盈的只在里面打转,却硬是忍着不让落下来。 严小开想了一说,“婞姐,一会儿我去救人,你呆在家里,把门给锁好,不是我的声音,谁来也不能开门。” 郝婞虽然惊恐万状,可仍然摆手,“不,不行,那人不是要俺去换尚小姐吗?俺,俺和你一起去。” 严小开摇头,“你不能跟我去,你去了,那就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那些人渣绝不会放过你的。” “不,阿大,事情是因俺而起的,俺不能这么自私呀!” “这不是自私不自私的问题,是你去了压根儿没用,所以没必要作无谓的牺牲。” “可是……” “婞姐,你听我的行吗?” 郝婞的表情滞了,随即怯怯的点头,然后又犹豫一下,终于咬牙把手从领口伸进去,将胸膛里悬挂着的那块帝王绿玉佛掏出来,摘下后递给严小开。 “婞姐,你这是干嘛?” “他们不是要钱吗?你把俺这玉拿去当了,换钱赎尚小姐。” “可这是你唯一找出自己身世与记忆的东西啊!” “阿大,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没有身世,没有记忆,这些都可以努力,可人命要是没了,那就什么都完了。”郝婞说着,她就把带着体温的玉佛硬塞进严小开手里,“你拿上,赶紧去救尚小姐吧!” 严小开真的被感动了,因为这块玉对郝婞而言,并不仅仅意味着金钱,而是她的一切。 萍水相逢,她竟然愿意拿自己的一切去救别人! 这个女人的心肠该有多善良,人品该有多高尚啊! 严小开原本是不想接的,可是为了郝婞放心,只能接过小心的收起来,然后就转身往外走去。 “阿大,小心些,小心些呀!” 郝婞语带哭腔的跟在后面连声叮嘱。 严小开强压下回头的冲动,应了一声,加快脚步往外奔去…… ----------- 皇布码头。 严小开从计程车上下来的时候,手上提着一个行李袋,厚厚实实,鼓鼓胀胀,仿佛装满了钞票一般。 下车之后,他就朝沿着仓库的号码顺序寻找七号仓库。 不多一会儿,他就找到了七号仓库。 仓库的大门洞开着,里面却黑呼呼的什么也看不见。 站在大门外,一阵阵阴风从里面吹出,让人有种鸡皮疙瘩竖起,毛骨悚然之感。 严小开没有犹豫,大踏步的朝里面走去。 只是刚一进去,后面仓库的大门立即传来一阵“扎扎”的响声,随后“砰”一声巨响,仓库的大门被关紧了,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严小开心有惊诧,却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凝神细听,发现周围呼吸声无数,显然聚集了不少的人。 这一招,毫无疑问就是典型的关门打狗。 “轰!”一声轻响,一束刺眼折光线从上空照来,投射到严小开的身上,直扎得他连眼都张不开,只能用手挡住眼睛。 “轰!”“轰!”“轰!”“……” 接连七八下轻响几乎同时响起,仓库内的强光灯一一灯了起来,周围也顿时亮如白昼。 严小开慢慢的适应了光线,首先就看到了那个板寸头,平稳八叉的坐在一张真皮大椅上面,翘着二郎腿,手里夹着一根雪茄,在他身旁不远处,尚欣被绑着双手吊在那儿,脚尖点地,嘴被胶布封着。 再往周围看去,发现无数大汉站在两侧,形成一个包围圈,把自己重重包围在中间,粗略算算,少说也有二百多号人。 面对这样的场面,如果是以前,严小开是铁定不当一回事的,当然这个以前必须是他还在唐朝,还是文武状元的时候。 面对十万御林军都无畏无惧,更何况是这二百乌合之众呢! 只是现在,他不是文武状元,他的武功仅仅恢复到原来一成的十分之一程度。 十来二十个这样的汉子,他也许勉强能够拿下,可是百来二百个,他就一点信心都没有了。 看见这样的场面,他的心里发凉,后背冒汗了,不过他还是把腰杆挺得直直的。 “我来了!” 板寸男把雪茄含进嘴角,用金牙咬住,腾出双手拍了拍手掌说:“小子,挺有种的嘛,真的单枪匹马就来了!” 严小开指着尚欣冲他说,“有什么事,你冲我来,先把她放开!” “把她放开?想得倒是挺美,我要的钱和那个女人呢?” “那个女人并没有和我在一起,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严小开面不改色的撒着谎,然后扬了扬手中的行李袋,“不过钱我已经准备好了,赶紧把人给我放了!” 板寸男大笑了起来,“你当我是傻子吗?我的人明明看到她上了你们的车,跟你们一起离开的!” 严小开眼睛也不眨的说,“我们是载了她一程不错,可是在半路就让她下车走了!” “那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你舍得放走她?这只有两个可能,一,你tm真不是个男人。二,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一样糊弄。但不管是哪种原因,老子都感觉不爽。所以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把钱放下,立即去把那个女人给我找来。二,让我的兄弟跟你爽一下,然后你再看着我和你的妞爽!” “我要是什么都不选呢?” 板寸男仰天狂笑起来,笑了好一阵才说,“小子,你好像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啊。你知道我是谁吗?” 严小开才懒得管他是谁,老母又姓什么呢! 板寸男见严小开不吭声,只好自问自答的说,“老子叫雷霸,外号又称金牙佬,坪山这个新区都是老子罩的。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吗?” “说穿了就是个黑社会,有什么了不起的?” 板寸男怒了,“好,死到临头还嘴硬,老子就让你见识一下黑社会到底有多了不起。” 严小开知道,一场恶战是免不了了,身体紧崩了起来,拳头也握得更紧! 板寸男大手一挥,“兄弟们,这厮今天在街上好不威风,不仅弄得我好人没做成,到嘴的天鹅肉也飞了,更让我生气的是,他竟然把我的大奔给砸了,你们说我该怎么办?” “揍死他!” “先把他的钱抢过来。” “动那个女人!老大先上,接着我们上!” “先把他变成太监,再把他变成人妖,让他每天晚上都侍候老大!” 此言一出,全场肃然而静。 随后刷刷地扭头去看此人,心里无不惊叹:人才啊! 金牙佬雷霸嚯地一下站起来,走到那口不择言的大嗓门小弟面前,狠狠的在他头上敲了几下,“上,给我上,谁都不许手软,打死了就沉江!” 第34章 血战皇布码头 随着金牙佬雷霸一声令下,立即有几十号人齐齐朝严小开扑去。 说实话,严小开真不是个喜欢暴力的人,因为当今社会只有莽汉才用拳头解决问题,而真正有能力的人则是用脑子摆平一切! 只是眼前这个困局,除了以暴制暴,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面对着这么多高大魁梧,膘肥体状,又凶猛彪悍的黑社会,说不害怕,不慌恐,不想逃,那绝对是假的。可是他进了这个门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没有后退与逃跑的余地。 所以,他只能往前冲,和他们死磕到底。 在众人扑上来的时候,他也迎了上去,手中的行李袋狠狠的往带头冲上来的那人身上砸去。 那人见行李袋袭来,以为那是满满一袋钞票,所以立即就张开双手,想要抱住那个行李袋。 结果却没想到行李袋袭来的力道又快又重,“嘭”一声,胸前被砸了个正着。 一阵翻江倒海的剧痛弥漫整个胸部,弄得他当场就背过了气去,人也倒在了地上。 旁边的几人见状,赶紧争抢着扑向那行李袋,可是拉开一看,却发现里面撑的是旧报纸和海绵,底部和周边全都是板砖! 意识到受骗,全都怪叫了起来,立即就想再次朝严小开扑去,可是抬眼看看,却发现严小开已经和其他人撕打在了一起,而他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把锋利的廉刀。 不错,这把廉刀就是严小开入夜之前才在五金店里买回来除草用的,出发之前就藏在了行李袋的底部! 严小开很清楚,和这些黑社会是没什么仁义道德心慈手软好讲的,所以挥着廉刀一迎上去,立即就痛下杀手,专砍敌人的要害。 猝不及防之下,被他一下就砍倒了七八人。 别人看见他如此的凶猛残酷,心生怯意,纷纷止住脚步,甚至有的还往后退。 金牙佬雷霸见状,立即就吼道:“抄家伙!” 两侧的人听见之后,立即纷纷抄起了堆放在旁边的家伙,再次扑向严小开。 大砍刀,开山刀,刺刀,西瓜刀,铁棒球棍,水管……纷纷朝严小开身上招架。 严小开左闪右避,手中的廉刀趁隙而出,不出则已,一出必定有人倒卧在血泊中。 倒下的人,渐渐变得多了起来。 从最初的七八个,然后变成了十几个,再然后是二十几个…… 刚开始的时候,严小开还勉强能护得住自己的周全,可是随着加入战圈的人越来越多,那些刀枪棍棒也如雨点般铺天盖地的袭来之时,他就相形见绌了。 正感觉吃力之时,背上突地一凉,随之是一阵剧痛,一把水果刀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口子! 火辣辣的疼痛仿佛被火烧似的,后立很快就湿了,那是伤口上流出来的血液打湿的。 浓重的血腥味与剧烈的疼痛,刺激了他身体里狂妄野蛮的本性,使他顿时怒吼起来,手中的廉刀对着迎面扑来的一人狠甩而去。 在廉刀扎入这人肩膀的时候,他就地一滚,避开袭到从后背两侧袭来的刀剑棍棒,再站起来的时候,手里已经顺势捡了一把开山刀。 不过他并没有再像刚才那样,站在原地和他们硬拼了,他这副身体太过羸弱,挨不了几刀就要挂掉的,他必须尽可能的避免自己受伤,所以才采用了游走战术。 严小开一边绕着仓库跑起来,一边时不时的趁隙反击。 这样游走了几圈之后,虽然又被他弄倒了十来二十人,可是他的身上已经又多了四五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把他的衣服全都染红了,整个看起来就像血人一样。 奔跑,厮杀,流淌的鲜血,不停的带走他的精神与体力! 他的状态,正在不断的下降。换而言之,他的生命,正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然而他的身后,最少还有几十上百人正在追着他砍杀! 情况,大大的不妙了! 再这样下去,严小开必死无疑! 严小开要是一死,那个被吊着的尚大小姐,必定就会被轮番糟蹋。 生死一刻间,没有什么人来救他们,也没有什么奇迹发生。 其实,人是有的,而且早早就来了,早到在严小开抵达之前,就已经有一对男女来到了皇布码头七号仓库顶上。 此刻,他们正伏在上面,居高临下借着顶上的天窗观望着下面一场血战。 伏在那里的女人,有好几次都忍不住要下去帮忙了,只是每一次,她都被男人拦住了。 看着伤痕累累,鲜血淋淋的严小开正作困兽之斗,而且情况越来越危殆,女人又一次忍不住了。 只是她刚直起身,却又被男人给拉得伏下身去。 女人着急的说,“爷,再不下去,你这徒弟就完了!” 男人摇头,“不会的,我感觉这小子好像留了什么后手呢!” “你看他这样子,都只剩半条命了,还哪有什么后手啊?要是被他们一刀失手砍中要害,你到时后悔都莫及!” 男人凝着眉头,沉吟一下还是摇头,“再观望一阵吧,不到万不得已,咱们绝不出手。这是极为难得的锻炼机会,可遇而不可求的。” 女人愣了一下,疑惑的问:“爷,你说真一句,这一出到底是不是你安排的?” 男人再次摇头,“不是!” “可是这家伙自称姓雷,我记得集团董事局里面,好像有个姓雷的元老啊!” “你说的是雷日吧?” “好像就是他!” “坪山是个新区,集团并未涉足也不出奇,不过照地区范围划分来看,好像确实是雷日的地盘,这个……难说啊!” “如果雷霸真是雷日的人,那岂不是大水冲龙王庙了吗?” 男人苦笑,“有这个可能,不过冲就冲了,雷霸这样的作为,显然是不合我的口胃。我一直都告诉雷日,做人要低调,管人则必须得高调,今日今日混社会,绝不能没有任何原则,这个雷霸,哼,简直就是个法肓,根本就不配出来混。” “那如果这个雷霸和雷日没有关系呢?” “这样就最好,一会儿我就将他沉江,咦,快看。哈……我都说吧,这小子留有后手的!” 女人赶紧垂眼往下面看。 仓库里面,局面果然有了改变,甚至可以说是逆转。 那个原本没命奔逃,险象环生的严小开竟然扔了手中的大砍刀,而且停了下来,甚至还扣住了金牙佬雷霸,用一把黑洞洞的手枪指着他的脑袋。 没办法,没人来搭救,严小开只能自己救自己。 一开始只身前来的时候,他的心里就是想这样盘算的,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只要拿住金牙佬雷霸,就不愁没有办法脱困。 所以一开始的时候,他并没有立即掏出尚欣给他的那把枪,而是用廉刀这样的蹩脚冷兵器进行反击,其目的无疑就是要麻痹金牙佬雷霸。 事实证明,他这一招是十分有效的。 从他出现不支,四处奔逃着游战开始,金牙佬雷霸就以为严小开已到了强弩之末,很快就会成为展板上的肉,任自己宰割,所以完全放松了警惕,把身边的人全都喝令去追砍严小开,迫不及待的想要拿下他,然后当着他的面,对被吊在那里的尚欣施暴。 金牙佬雷霸这个人,没有什么太过特别的嗜好,就是喜欢当着别人做那事,尤其是当着仇家的面搞仇家的女人。 然而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严小开身上竟然还藏了枪,而且在他放松了警惕,没有丝毫准备之时,突地扔了刀,掏出枪扑了上来。 猝不及防之下,枪口就到了面前,然后就被扣住了。 一班小弟见老大被胁持住,立即就要扑上来。 严小开扣住他向前一步,沉声怒喝,“谁敢上来?我一枪崩了他!” 一班小弟投鼠忌器,果然不敢上来了。 雷霸感觉到顶着额门的冰冷枪眼,心惊不已,却依旧强作镇定的冷笑。 “小子,你以为有枪就了不起了吗?你只有一把枪,我这里却还有几十个兄弟,你杀了我,也逃不出去的!” 严小开猛地抬起枪,用枪托在他脑袋上狠砸一下,“到这个时候,你还想吓唬我?” 雷霸被砸得一阵头晕止眩,立即就要反抗,但那冰冷的枪口却又一次抵到他的额门上。 一班小弟见状,均是怒得龇牙咧嘴,蠢蠢欲动的想要扑上来。 严小开冲着他们冷喝:“不怕死的就上来!” 小弟们心中一寒,又纷纷止住了脚步。 雷霸则大声呼喝:“不要怕,他不敢开枪的,上来,干死他。” 得了命令,其中几个胆大心黑不怕死的,立即就要冲上来。 只是他们的脚步一动,便听到“砰!”的一声巨响。 严小开开枪了,不过并不是对着屋顶放的空枪,而瞄准带头那个尤其凶狠勇猛的大汉。 枪声响过,那大汉顿时就捂着血流如柱的大腿惨叫着倒在了血泊中。 别的人见状,全都吓了一跳,因为老大的话明显靠不住,这厮真的敢开枪的。 雷霸见众人全都停下了,再次大喝:“怕什么,他只有一把枪,几颗子弹,你们有几十个人,堆也把他给堆死……” “砰!”雷霸的话还没说完,严小开又开了枪,这一次不再是对着他的小弟开的,就是对着他,紧抵着他肩膀后背射入,从前胸穿出,留下一个血液泉涌的小窟窿。 “啊——” “啊——” “啊——” 雷霸的惨叫嘶嚎犹如被尖刀捅进了脖子的猪一样,即尖锐又凄厉,响彻整个七号仓库,闻者无不毛骨悚然。 严小开将枪口塞进了雷霸的嘴巴,深深的捅进去,硬生生的止住他的嚎叫,这才向众人叫嚣。 “来啊,上来啊,大爷今天来,就是跟你们玩命的,不怕死的继续上来!” 他的话十分嚣张,嚣张中又透着冷漠与残酷,整个人透着一股视死如归的决绝。 雷霸的一班小弟被刺激……确切的说是被吓到了,不但没有扑上来,反倒齐齐的后退了几步。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精神错乱的。 眼前这厮,显然就属于精神错乱的,谁还敢跟他玩命啊! 第35章 霸气侧漏 严小开见雷霸的一班手下被震慑住了,这才冷哼一声,将枪从雷霸嘴里掏出来,转到后面,抵住他另一边没受伤的肩膀。 “现在,叫你的人把我的女人放下来!” 尚欣人被吊在那里,嘴巴一直被堵着,虽然身不能动,嘴不能言,可是眼前发生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 开始的时候,她的脸上写满担忧与惶恐,因为严小开虽然会一点武功,三五个大汉或许耐何不了他,可是这是却有一两百号人,别说是开打,就是一人一泡尿,恐怕就能把他给淹了! 果然,开打并没有多久,严小开就接连挂彩,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个血人一样,当她看见严小开仍咬着牙,强忍着伤痛浴血奋战的时候,她的眼眶红了,泪水哗哗的落了下来,心里难受得几乎要滴血。 傻阿大,你怎么能那么傻,明知道这是死路一条,你竟然还闯来送死呢? 你让我用什么来报答你的恩情呢? 正在她难过得几乎肝肠寸断之际,情况却突然发生了逆转,这个傻阿大竟然掏出了自己送给他的手枪,而且还擒住了那个雷霸。 说哭就哭就笑就笑的她,眼泪还没停呢,立即就眉开眼笑起来。 尤其是严小开说到这句“把我的女人放下来”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就更精彩,一双好看的眸子里又水又媚又亮,扑闪扑闪的直看向严小开。 雷霸明显是不愿受严小开威胁的,可是肩膀疼痛欲裂的伤口却时刻提醒着他,这厮手里有枪,而且心黑手辣真的敢开枪,随时都可能结果自己的性命。 心里的矛盾,使他有些犹豫,而这一犹豫,悲剧又发生了。 “砰!”的又是一声震天巨响,严小开又开枪了。 雷霸另一边的肩膀被打了个对穿,子弹穿出后,又留下了一个血窟窿。 “啊——” 凄厉的惨叫又从他满口金牙的嘴里响了起来,震人耳膜,直冲云宵,别提多恐怖多碜人了。 不过,叫声响了一阵后又立即嘎然而止,止得没有任何预兆。 雷霸不敢叫了,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因为严小开调转了枪头,指到了前面,瞄准了他传宗接代的玩意儿! 严小开阴沉沉的说,“我最后再说一次,叫你的人把我的女人放下来!要不然我就让你知道做一个太监是什么滋味?” 雷霸心中一禀,因为他突然想到了白天没鸟用,晚上鸟没用这句话。 骨头被打碎了,没关系,可以再长的。 手被打断了,也没关系,可以接回去的。 可要是这玩意儿没了,他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还有什么希望? 这次,他真的是被吓衰了,又痛又怕的他瑟瑟发抖,“放下她,赶紧放下她。” 屋顶的男女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均是微抽一口凉气。 “爷,你这徒弟心肠可够狠啊!” “确实有点狠,不过也该有这么狠,我就是因为心不够硬,而且时常忧柔寡断才会招惹这么多麻烦。这小子或许泡妞的本事不如我,武功也没有我高,戏也没我演得好,不过在心性这方面,明显是比我强在。只要再调教调教,让他的本事再高一些,我就可以放心卸任了,带着你们一起去风流快活了!” 女人笑了起来,“爷,恭喜你后继有人了!” 男人也笑了,“同喜同喜。以后没有琐事缠身,我就可以和你们风流快活了!” 仓库下面,两个手下已经跑到了尚欣跟前,将绑在他手上与脚上的绳索解了下来。 尚欣恢复了自由后,立即就忍着痛撕下黏在嘴上的胶布,然后快步的奔到严小开身侧,“阿大,阿大。” “尚欣,有没有事?” “我没事!” “他们有没有打你?” “没有!” “他们有没有那个你?” “哪个?” “笨蛋,就是那个呗!” 尚欣脸红了一下,连连摇头,指着被他紧扣着的雷霸道:“这王八蛋说要等到你来,然后让你亲眼看着他……那什么我!” 严小开忍不住扬起枪,在雷霸的头上狠砸一下,“杂碎!” 尚欣却是看也不看雷霸一眼,只是问:“阿大,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严小开没好气的反问,“你看我这样像是没事的样子吗?” 尚欣抬眼往他身上看看,发现他的衣服都被血染红了,撕开的地方明显可以看见皮开肉绽的口子,心里一疼,眼泪又涌了出来。 “阿大,都是我不好,不听你的话非要自己出来不可,要是我不出来,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严小开摇头,“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这并不是你的错!” 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眉来眼前,打情骂俏,一班人软瘫瘫的面面相觑,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在这里秀恩爱,你们还敢再有情调一点吗? 两人说了好一阵话后,严小开才吩咐,“尚欣,赶紧去把你的车子开过来。” 尚欣答应一声,赶紧就向停在一边的捷豹跑车跑去。 雷霸的一班小弟见状,立即就想拦在她的面前。 “砰!”的一声枪响,严小开适时的开了一枪,硬生生的止住他们。 他这一枪,不但吓住了雷霸的一班小弟,也把趴在屋顶的那个男人给吓了半死,因为严小开这一枪是朝空放的,正好就打在他伏着的地方,如果不是他躲避及时,这一枪就打在他的脑袋上了。 被吓出半身冷汗的他再次伏回去的时候不由的骂了起来,“这臭小子,开枪没有一点预兆,差点就被他整挂了,难道就不能事先警告一下的吗?” 女人则捂嘴轻笑,“谁让爷老是要抓弄他呢!” 男人苦笑,“我这不是抓弄,是教调,而且还是按照剧本来的好不好!” “哦?” 男人往下面指了指,“你没看到吗?主角的位置已经让给他了,像现在这种英雄救美,极出锋头,极为威武的场面,以前全都是我的,可是现在呢?我只能鬼鬼祟祟藏头露尾的充当一个路人甲!” 女人:“……” 在上面的男人正诉说着自己的苦逼之时,尚欣已经成功的跑到了自己的跑车前,并发动了车子调头来到了严小开面前。 严小开握着枪,紧抵着雷霸的脑袋沉喝:“叫你的手下开门!” 雷霸低沉的咆哮,“王八蛋,你最好就杀了我,要不然上天入地,我也会把你找出来的。” “你以为我不敢吗?”严小开冷冷的说着,枪口抵得他的脑袋更紧,然后缓缓的扳开击锤,“我最后说一次,让你的手下把门打开!” 雷霸听到那击锤“扎扎”地被拉开的声音,心里害怕得不行,只能冲手下喝令,“开门。给他们开门!” 几个手下赶紧的去把仓库的大铁门拉了开来。 外面的夜色照了进来,星光灿烂,风轻云淡,景致美好的一个夜晚呢! 在尚欣推开副驾驶座车门的时候,严小开挪身坐了进去,不过并没有放开雷霸,一手揪着他胸前的衣服,另一手的枪仍紧抵着他的脑袋。 “开,慢点!” 随着严小开的命令,尚欣发动了车子,缓慢的朝大门驶去。 雷霸的手下虽然不敢阻在车前,却是亦步趋的紧跟在车后。 出了大门之后,严小开抽空看一眼前面,发现已经十分宽敞,“加速!” 尚欣十分听话,立即就一脚狠狠的踩下油门。 与此同时,严小开也狠狠的推了雷霸一把,并迅速的并上车门。 跑车“轰”的一声,像离弦的箭一般疾冲出码头仓库,瞬间消失在疾追于后面的几十上百人面前。 看着跑车的尾灯都消失了,一班人才止住脚步,退回到雷霸的身旁,七嘴八舌的问:“老大,你怎么样了?” 雷霸脸色苍白,呼呼的喘着气,可是两眼却露着阴冷的凶光,“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找到这个王八羔子,将他给我碎尸万段,抛东江河里喂王八!” 一班手下面面相觑,随后纷纷点头称是。 只是当他们转身,正要出发的时候,一对男女从天上缓缓而降。 女的一身白裙,秀发披肩,脸上蒙着一块白色的薄莎,虽然只能看到眼睛,但却不难看出是个极为美艳的女人。 男的一身休闲西服,碎发斜斜的扬在额前,脸上罩着一副奇大无比的蛤蟆镜,把整副脸都摭去了一大半,不过仍然让人感觉冷酷帅气。 此时,女人只是默默的盯着他们,而男人手里竟然持着一个手机正在与人打电话。 “喂,是我。”“……” “紧张个什么劲儿?我问你个事儿,你有个叫雷霸的亲戚或小弟没有?” “……” “你确定没有吗?你要是撒谎的话,明儿个可能要眼泪往上流哦。” “……” “那成,先这样吧!” 男人挂断了电话,然后看向身旁的女人,“他说不认识这人,你看着办吧,该喂王八的喂王八,该进医院的进医院,一个也别放过。” 女人微点一下头,纤手一扬,一把短刀就毫无征兆的出现在她的手里,然后在那一班人还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之际,挥起刀冲杀了过去…… 第36章 尚小姐的转变 逃出了皇布码头。 尚欣仍是余惊未止,把车开得疯快,一直到周围的车多了,人多了,警察也随处可见了,她才稍稍慢了下来。 心情,也渐渐的平静下来。扭头看看,发现严小开如血人一样的神情萎靡,脸色苍白的卷缩在座位上,浑身瑟瑟发抖。 看见他这幅模样,尚欣被吓了一跳,“阿大,你怎么样了?要不要去医院?” 严小开有气无力的说,“当然要去医院,我有的伤口还在流血,再这样流下去恐怕真的会死的!” “不会的!”尚欣斩钉截铁的安慰他,“我们女人每个月都要流好几天血,你见过哪个死了?” 严小开欲哭无泪,这个能跟那个比吗?可这会儿他真没有力气跟她斗嘴了,只是认真的问:“咱们现在……可以去医院吗?” 尚欣下意识的反问:“怎么不能去?” “去医院人家看到我这个样子,不会通知警察吗?刚刚我砍伤的那么多人,而且当时一心想要救你,什么都顾不上了,挥刀乱砍乱杀,也不知道有没有搞出人命!” 尚欣不以为然,“有什么好怕的,他们绑架我,勒索你,还主动出手群殴你,你反抗属于自卫,打死他们都是活该,你是警官学院出来的,连这么简单的法律知识都不知道吗?我们不但该去医院,更应该报警。” 严小开无力的摇头,“这些我当然知道,我只是不想添无谓的麻烦罢了。如果你觉得报警后,我们可以置身事外,可以不会被没完没了的审问,被不停的请去谈话,那么你就报吧!” “放心,我可以保证,你不会有麻烦的。” 严小开原本想说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你用什么来保证我会没事? 只是这个时候,他已经又累又困,加上伤痛袭身,精力和体力都已经严重不济,自然也没有那么好的精神与她争辩,所以就叹气:“算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反正我现在也管不了你了!” “你管不了我,就轮到我管你!” 尚欣想也不想的冒出这一句,丝毫不感觉这话有多暧昧似的,然后就径直驾车前往市人民医。 到了医院之后,严小开已经昏昏沉沉,意识也不是那么清醒了,自然也无力再自己行走了! 尚欣看见他一副快死没断气的模样,座位下还渗着鲜血,心里吓得不行,两条腿都软了! 只是这个时候,她却不得不坚强起来,强迫自己下了车,走到副驾驶侧拉开车门,然后将他扶了出来! 坚难的走了两步,发现他晃晃悠悠的摇摇欲坠,心里一急,这就狠狠的一咬唇,竟然将严小开背在了自己的娇弱的身体上,然后异常坚难的往医院大门的阶梯走去。 一个只有九十多斤的柔弱娇躯,竟然背起了一个足有一百二十多斤的身体,而且还走了近五十多米。 这股力气,没有谁知道尚欣是从哪儿来的。 -------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 当严小开终于张开眼睛,意识也稍为清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身在医院的病房之中,身上的伤口仍然疼痛,却已经经过了处理与包扎。 扭头看看床边,见尚欣坐在床边凳子上,正双手枕头伏在床沿上睡着了,秀发有些散乱,憔悴的脸上挂着血迹和污迹,看起来像只可怜的小猫。 病房的门虽然紧闭着,可是透过房门的小玻璃窗却时不时能看到大盖帽的身影在来回游晃。 显然,尚欣不但带他到了医院,而且还报了警。 严小开苦笑一下,极力的撑着想坐起来,只是身体才一动,一阵更剧烈的疼痛就随之袭来,弄得他龇牙咧嘴的连连吸气。 这样的动静将伏在床沿上的尚欣惊醒了,“阿大,你醒来了?” 严小开点头,心里却疑惑,是什么时候开始,这妞改叫自己阿大,而前面没有了个傻字的呢? 尚欣赶紧的又问:“那你现在感觉怎样?” “感觉很难受。” 尚欣被吓一跳,“哪儿难受?” “哪哪都难受,全身都疼得要命。” 尚欣慌忙的站起来说,“我给你叫医生去。” “不用了,医生来了也没用,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这个虽然没伤筋骨,但怎么也得难受好几天的。” 尚欣的眼眶微微红了起来,“阿大,你怎么那么傻,真的一个人就闯进去救我了呢?” “我不去,还有谁去呢?” “笨蛋,你难道就不会先报警,然后和警察来个里应外合的嘛!” 严小开哭笑不得,“我又不像你那样,认识什么局长厅长,而且万一我报警后被他们发现了呢?他们立即把你转移到别的地方呢?又或是恼羞成怒之下将你先奸后杀,杀完再奸,奸完再杀……” “打住!”尚欣轻喝一句,“都这个样子了,你还要贫嘴呢!我要被人奸了杀了,你很开心吗?” 严小开讪笑一下。 尚欣轻白他一眼,嘴巴嚅了嚅,但那两个字却始终没说出来。 “你想说什么?是不是想说谢谢?” 尚欣脸红了一下,“我……” 严小开又问:“我只身一人去救你,是不是很感动?” 尚欣:“……” 严小开再问:“感动得是不是想以身相许?” 尚欣:“……” “告诉你,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这些话,是尚欣以前说过的,严小开现在几乎是原封不动的还给了她。 尚欣额上冒起了黑线条,要是以前,早就飙起来了,可是这一次不知怎么的,竟然一声都不吭,只是眼带幽怨的看着他。 严小开被她看得老大不自大,疑惑的问:“尚欣,你该不会是真喜欢上我了吧?” 尚欣脸上一窘,“喜欢你个大头鬼。” 严小开这才作放心状,“咱们还是赶紧离开医院吧!” “这怎么能行?”尚欣吓一跳,连连摇头着说,“你不用担心的,楚局长已经来过了,我也已经把事情和他说清楚了,而且他现在正带人去皇布码头呢!另外他还派了几个警察保护我们。所以你可以安心在这里养伤的,没有谁可以伤害我们的!” “那郝婞呢?” 尚欣一拍脑门,“我只管照顾你,把婞姨给忘了!你别急,我这就让人去接她!” “算了,咱们还是出院吧,我这只是皮外伤,包扎了就可以了,死不了的!” 尚欣没好气的说,“你身上总总共共差不多缝了一百度线,这还是皮外伤吗?” “有伤到骨头吗?” 尚欣摇头,“医生说没有!” 严小开又问:“有伤到筋络吗?” 尚欣又摇头,“医生也说没有!” “那这不是皮外伤还能是什么?” “可你也要养伤啊?” “养伤也不在医院里面养啊!” 如果是以前,这样的顶撞肯定换来尚欣的一顿呼喝,可是这一次不知为何,尚欣不但没有呼喝,反倒是怯怯的甚至有点委屈的低声说,“阿大,你就不能听我的吗?呆在医院里!” 严小开摇头,“我不喜欢这儿的味道,感觉离死亡很近的样子,咱们出院吧,好吗?” 说到死这个字,尚欣的心中不由的一凛,因为刚才在七号仓库里面,如果不是他够勇猛,够凶悍,又够机灵,这会儿恐怕她和他真的都已经死了! 此时此刻,她虽然不能体会他的疼痛,却能理解他的感受,只是又想了一下,不由又为难的说,“可是我才刚刚给你办了住院手续啊!” “谁规定刚办住院手续就不能立即办出院手续的?” 尚欣:“……” ------ 最终,尚欣没能拗过严小开,给他办了出院手续。 守在门外的几个警察见他们要离开,原本是不许的,可是顶不住尚欣的泼辣凶悍,赶紧的向上面汇报,得到了许可之后,这才护卫着他们离开! 车行约半个小时,他们终于顺利的回到了租下的那栋老屋。 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老屋黑灯瞎火,夜色摭掩着它的破旧与残败,周围静悄悄的,仿佛压根儿就没人一样。 只是车才刚停到门前,被尚欣搀扶着下车的严小开,来到门前后才轻唤一声:“婞姐!” 里面立即就传来了动静,一个柔柔弱弱的声音在里面怯怯的响起,“是,是阿大吗?” “是我!” 宅子里的大门立即就开了,郝婞急急的从里面迎出来。 打开庭院的门后,看见了严小开和尚欣,激动得不行。 “阿大,尚小姐,你们回来了,你们终于回来了,太好了,太好了!” 两人答应着看向她,发现她满脸憔悴,眼眶红肿,显然是哭过,而且哭了很久,说话间,泪水又盈了眼眶。 严小开赶紧的说,“婞姐,别哭,我们都好好的回来了!” 郝婞看看严小开,发现他身上好些地方都缠着纱布和绷带,心中一惊,忙凑上前来,紧张的问:“阿大,你怎么了?” 严小开撑强的笑笑,“我没事,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郝婞赶紧的伸手扶他,一阵发香体香混合而成的女人芬芳扑鼻而来,沁入心脾。 尤其是车头灯压上来的时候,严小开的精神一振,仿佛突然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第37章 这样不太合适吧 严小开与尚欣及郝婞三人相继进屋,那几个送他们回来的警察则识趣的留在外面守护。 只是进了屋之后,严小开和尚欣却犯难了。 房子虽然收拾一净了,可是里面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别说睡的地方,连坐的地方都没有,他们今晚怎么办呢? 买家具买电器什么的,原本是由尚欣负责的任务,她也确实去买了,而且下了订单付了款,可是大半夜的,搬运工人都下班了,送货只能等明天。 尚欣原来是打算回来叫上严小开和郝婞,先去大饭店吃顿晚饭,然后找个星级酒店去再住一晚,明天才过来的! 然而谁知道刚回到半路上就被雷霸的人给发现了,然后被两辆面包车一前一后的堵在了窄道上,之后就被绑架了。 现在,没有床没有被褥又三更半夜,他们该怎么办呢? 正当严小开与尚欣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郝婞却将两人领进了一个房间! 房间的一角,已经铺了一张床。 两扇老旧的门板,拼在了一起,门板上放了张席子,席子上还有一床绵被,尽管粗糙得不行,但也算是一张床了。 看着那崭新的席子和被子,严小开疑惑的问:“婞姐,你出去过了?” 郝婞以为严小开在责备她擅自乱跑,忙解释,“俺没有走远,就在旁边的杂货店里买的席子和被子,门板就在这个房间找到的。俺出去之前,在门边观察了很久,确认周围没有坏人,这才出去的,而且回来的时候也很小心,没有人跟着俺,阿大,你别生气!” 严小开啼笑皆非,我生什么气呢? 郝婞赶紧的把床褥弄好,然后对严小开说,“阿大,你受了伤,赶紧上去躺着吧!” 严小开有些为难,“这床我占了,你们睡哪儿呢?” “你一个人能占这么大的床吗?” 严小开迟疑的问:“你的意思是?” 尚欣想也不想的说,“咱们三个将就着挤一晚吧,反正都这个时候了,再过几个小时就天亮了,难不成你还想去酒店开房不成?这样折腾来折腾去的,你受得起吗?” 三人同床? 这样的提议将严小开与郝婞都吓了一跳,这妮子可真敢将就啊! 正在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尚欣已经催促,“阿大,你还愣着干嘛?赶紧上床去,我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严小开支支吾吾,“我……” 尚欣便开始安排,“你睡里面,我睡中间,婞姨睡边上。” “可是……这样合适吗?” 尚欣十分不耐烦的挥手,“我这么挑剔的人都无所谓了,你一个大老爷们,还拿捏个什么劲儿呀?要有损失,也是我的损失啊!” 这话说得实在,人家一个娇滴滴女孩儿都不介意和你同床共枕了,你还装什么装,难道就不怕遭雷劈吗? 严小开只能上床,挺尸一般睡到最里边。 尚欣也赶紧跟着上了床,躺到中间后看见郝婞还犹犹豫豫的站在那儿,这就张嘴叫喊她,“婞姨,你干嘛?折腾一天不累吗?” 郝婞忙摆手说,“俺,俺,不是很累。俺,俺还是去看看有什么活没干完的,先干完了再说。” 尚欣一把拉住她的手,霸道的将她拉到床上,“不累也得上来给我睡,这么大的宅子,活肯定还有大把,明儿有得咱们忙呢!阿大现在伤成这样,咱们俩就是主要劳动力了,不休息好,明天怎么有精神干活。” 郝婞没了办法,只能把鞋子脱了上床。 尚欣就往严小开挪了挪,身体几乎挨到了他身上。 感受到她带着体温的娇躯,还有那柔软滑腻的肌肤,严小开的身体如触电般一颤,想往里边再挪,可那已经是墙壁,挪无可挪了,只能被动的被她紧挨着…… 房间里,很快就静了下来,只有三人轻轻的呼吸声,当然,还有一股暧昧与尴尬的味道在发酵着。 不过这一整天,实在是太折腾了,折腾得都没办法用什么词来形容。 从早上找房子开始,到下午救下郝婞,再到晚上尚欣被绑架,然后到惊险万分的连番厮杀,最后到好不容易的劫后余生,其中经历可说是险象环生,惊心动魄。 尚欣虽然是个精力旺盛而且喜欢折腾的女孩儿,可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所以躺到床上后,不多一会儿就变猪了,发出了轻轻的睡鼾声。 然而,她是睡踏实了,可是严小开却没有丝毫的睡意。 严小开也感觉很奇怪,自己又困又累又加一身伤,可偏偏就是睡不着! 想起那个心黑手辣,人马众多的金牙佬雷霸,不由的暗自猜测楚局长带人赶去皇布码头的结果! 有没有抓住雷霸呢? 最好是抓住他了,关进大牢,一了百了。 可如果让他逃了呢?等他恢复原气,肯定要报复自己的! 想到这些种种,严小开不由得有些担心,暗里也后悔自己的心慈手软。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斩草就必须除根! 自己如果在逃出仓库的时候,顺势对着雷霸的脑袋,赏他一颗金色花生米的话,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不过现在,机会已经错失了,后悔也没用了,唯一能做的,只能是尽可能的提防着他的报复。 正忧心纠结之际,身旁的尚欣突然翻了个身,原本平躺着的她,变成了侧躺,整个身体都面向了严小开。 呵气如兰的气息,夹杂着少女的幽香,不停钻入严小开的鼻息,使他的心里一震,随后却又不由一阵龇牙咧嘴的吸气,因为尚欣翻身的同时把手和脚都搭到了他的身上,而且都是受了伤的地方。 疼痛稍稍平息之后,严小开的血又突地一下热了,因为这妮子的手搭在不该搭的地方…… 严小开心内巨震,这种贴身厮磨的感觉,实在是太要命了。 他的身体一动也不敢动,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可是一只爪子却忍不住探到了尚欣的身上。 “吱!” 正是这个时候,一声轻响,床动了一下,虽然并不是尚欣引起的,但做贼心虚的严小开还是被吓了一大跳,微抬起头看了看,发现是郝婞微动了一下身体,不由就疑惑的轻声问:“婞姐,你没睡着吗?” 郝婞的声音比他更低的响了起来,“没,没,你怎么也没睡着?” 我有点失的失控了!严小开可以这样回答她吗?明显是不能的,所以他扯了个谎,“我饿了,睡不着!” “那你怎么不早说?刚刚俺去买席子和被子的时候,顺便买了一些矿泉水和绿豆饼的,你要吗?” 严小开是真的饿了,不过不是肚子饿,但这会儿也只能装作很兴奋的说,“好啊!” 郝婞这就下了床,走到墙角提起一个塑胶袋,悉悉索索的打开来,找出里面的水和饼干。 严小开也只能恋恋不舍的把手从尚欣的腿间抽出来,然后轻轻的扳开她的腿,又挪开她的手,这才坐起来,从里边爬了出来。 坐到床边后,接过郝婞递来的食物,这就吃了起来。 不吃不知道,吃起来的时候,才感觉自己是真的饿了! 两瓶水,十五个绿豆饼通通葬了五脏庙,这才混了个囫囵饱。 只是当他吃饱喝足想爬回里面去继续睡的时候,他却傻眼了,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尚欣已经翻到最里面去睡了,占了他原来的位置。 “尚欣!”严小开轻唤了一声,伸手试探着想要将她扳出来。 尚欣却一动也不动,显然是睡沉了。 严小开为难的回过头来,“这妮子睡熟了,怎么办?” 郝婞犹豫一下说,“那阿大你就睡中间吧!” 严小开仿佛被吓了一跳,“这……” 这是他期盼着的答案,尽管他一点也不想承认。 郝婞柔声说,“没关系的,快睡吧,一会儿天就亮了。” 严小开只好恭敬不如从命的躺到了中间,然后郝婞也躺了下来。 第38章 一首好诗 郝婞弄的床,并不是很大。 三个人躺下来,必须紧挨着才能盖得上被子。 尽管严小开已经尽量往里挤,可是尚欣是面朝里侧躺着背对他的,而且这妮子还躬起身子,所以就算是紧挨着她也腾不出多少地方。 郝婞一躺下来,难免就挨着了严小开。 肌肤一经交触,两人的心里与身体不由得都是一震。 严小开无法不承认,在熟女与萝莉之间,他的选择更倾向于熟女,尤其是像郝婞这种美得冒泡的大美女。 挨着郝婞那成熟又柔软的身体,严小开感觉自己的心跳又激烈许多,“砰砰砰”的乱响个不停。 为了避免自己擦枪走火,他无话找话的问:“婞姐,你睡得着吗?” 旁边一阵沉默,好像是睡着了似的,足有好一会儿,郝婞才幽幽的低声说:“俺睡不着!” “今天不累吗?” “累,好累呢,像尚小姐说的,累得眼皮都睁不开了。” 严小开疑惑的问:“那怎么会睡不着呢?在想什么?” “俺在想俺到底是谁?俺又从哪儿来?俺到底是个什么人?俺的爹娘还在吗?俺结婚了吗?俺有孩子了吗?好多好多的问题。” “婞姐,你对以前的事情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郝婞摇摇头,“一点都记不起来,如果不是看到玉佩背后的名字,俺甚至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说到玉佩,严小开这才记起那个价值连城的帝王绿,在裤兜里掏了掏,掏出来后递到她面前说,“嚅,还你!” 郝婞看见玉佩,愁苦的脸色终于稍为缓和,却有些吃惊的问:“你没拿去当吗?” 严小开摇头,然后把今晚发生的事情和她说了一遍。 郝婞听得出了一身冷汗,拿着玉佩捂着胸口说,“阿大,你可真勇敢!” 严小开苦笑:“人嘛,不都是逼出来的!我也不想这样冒险,可有时候真没办法,尚欣不但是我的朋友,而且还是我的老板,她要有什么事的话,我问谁讨工资去!” 郝婞笑了起来,然后却很认真的说:“阿大,不论你怎么掩饰,都摭盖不住你是个好人的事实!在街上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俺就知道了!” 我是个好人? 严小开汗颜,心道,我刚刚还偷偷的去摸尚欣呢,你见过这样的好人吗? 郝婞微微坐起,将玉佩带到颈上,然后又塞进胸膛中间,这才放心的重新躺下来,不过这一次挨着严小开的时候,并没有像刚才那样下意识的往外挪。 “阿大,对不起。” 严小开不解的问:“好好的,怎么又说对不起了?” “要不是因为俺,你也不会招惹那个人,尚小姐也不会被绑架,你也不用受这么重的伤,看到你们这样,俺心里真的很难过。刚才你们不在的时候,俺在心里一个劲的祈祷,要佛祖保佑你们,一定要让你们平安归来。” “婞姐,不用那么客气的。晚上的时候,我不是说过吗?从今以后,咱们就住在同一个屋子里,就是一家人了,这么生份的话,以后都不要再说了好吗?” “好!” 严小开想了想说,“至于你的身世,也不用太过忧心的,大约半年前的时候,我身上也发生了和你差不多一样的事情,当时也是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清楚,但后来我还是记起来了。” 郝婞安慰又疑惑的问:“真的吗?” “不骗你,我的脑袋之前还有个血肿呢,后来才慢慢好的,不定时的还要去复查呢!对了,到时候我回海源的时候,也带你回去。我一个朋友的小姨是脑外科大夫,对治疗失忆什么的很擅长,到时候我带你去给她看看。” 郝婞连连点头,“那敢情好!谢谢你了,阿大!” “婞姐,你又说这个了!” “好,不说,不说这个!”郝婞忙答应着,随后又说,“俺虽然不知道俺是谁,俺又会些什么,可是俺好像还有些力气,家务活也能干,对了,俺吃得也不多,如果你和尚小姐不嫌弃的话,俺以后就给你们做保姆好不好?” “这个……恐怕不太好吧!” 郝婞有些着急,“阿大,俺不要工资的,只要有口饭吃,有个住的地方就好了,俺真是怕了在街上流浪,无依无靠的生活。” “婞姐,你误会了,我是说你可以和我们在一起,但不用给我们做保姆的,我们都有手有脚,能够自己照顾自己的。” 郝婞摇头,“可俺总要干些什么事吧,俺不能做个吃白饭的人。” 严小开啼笑皆非,“这个事,咱们再说吧好不好。反正你现在不用去想太多,安安心心的在这里住好了。这就是你的家,我们就是你的家人。” 郝婞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暖色,身体竟然更挨近了严小开一些,“俺也感觉和你们在一起好开心,好舒服,不用提心吊胆的。” 被她这样的紧挨着,严小开刚刚有所平静的心又浮臊起来的了,为了不让自己伸出魔爪,他只能说,“婞姐,现在已经很晚了,咱们都睡吧。明天还得拾缀房子,好多活要干呢!” “好,咱们一起睡吧!” 严小开:“……” 第39章 美不胜收 严小开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熟睡中的尚欣和郝婞的身体紧紧纠缠着。 心内正有些蠢蠢欲动的时候,外面传来了阵阵敲门声。 天杀的,扰人清梦就罪该万死。阻止别人享受美色,更该五马分尸。 严小开真的想冲出去,把这个人的手砍断,腿打折,看他还敢不敢敲门。 只是那敲门声没完没了,两个女人仍没有反应,他没了办法,只好尽量轻悄的扳开压在身上的手手脚脚,然后忍着伤痛从床上起来,跨过郝婞走出去应门。 打开门正要骂街的时候,他刚张开的嘴又合上了,因为门外站着的除了昨夜护送他们回来又守护了一夜的几个警察外,又多了几个警察,而为首的一人正是那天晚上在旅馆里见过的楚汉中楚副局长。 尚欣虽然和这位楚大局长很熟,但严小开和他却是三不识七的,不过出于礼貌,他还是主动的打招呼:“楚局长,你好!” “你好,你叫……” “我叫严小开!” “严小开,伤好些了吗?” “谢谢楚局长关心,已经好些了!” “尚小姐呢?” “她还在睡觉,要不我去叫她?” “不用了,让她睡吧,你也是当事人,和你说也是一样的。昨儿晚上我了解了情况之后,立即就带人去了皇布码头……” 严小开心中一动,急忙问:“抓到那个雷霸了吗?” 楚汉中摇头,“没有!” 严小开心里难掩失望,雷霸没落网,那就意味着后患无穷啊! 楚汉中仿佛一眼看透了他的心思,“严小开,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雷霸不是逃了,而是被人抓走了,生死下落不明。而且照猜测,恐怕是凶多吉少!” 严小开疑惑的问:“呃?楚局长,怎么回事?” “我带人去到皇布码头七号仓库的时候,发现那里几乎已是血流成河了,门前倒卧着近一百多号人,仓库里面也有近百人倒在那里,其中有五人已经当死亡,其余的全是重伤。” 严小开被吓了一大跳,“死了这么多人?不可能的啊,我自卫的时候都避着要害来的,而且我和尚欣逃出来的时候,他们都好好的,一个人也没死啊!” “别急,我并没有说那些人是你弄死弄伤的。我们在医院里审问了那些重伤者,他们声称在你们离开之后,又出现了一对蒙面男女,身手极为高强,对他们大开杀戒,雷霸手下的几名头目当场被斩杀,其余的或伤或残!不过这些人也是死有余辜,因为我们在七号仓库里面搜出了大量毒品,已经足够枪毙他们一百次。” 严小开极为吃惊的问:“两个人对二百多人?” 楚汉中摇头,“确切的说是一个人,而且是一个女人。那些幸存者交待,接你们之后出现的虽然是两人,但出手的只是那个女人,她用的是一把短刀,雷霸的手下虽然人数众多,可是面对这个女人却没有谁有反抗能力,他们说甚至连她的影子都看不清,只觉得眼前一花,刀了就将他们的身体割开了,而且在女人对他们实施屠杀的时候,那个男人只是站在旁边静静的看着,直到最后的时候,雷霸上了车驶出了几十米想要逃跑的时候,那个男人才出手,用一块石头将一个轮胎砸偏,弄得整辆车子侧翻,然后就将雷霸从车里拽出来,装进麻包袋带走了……” 严小开更是惊得目瞪口呆,“一块石头就砸偏了轮胎?楚局长,你确定你没说错吧?” 楚汉中摇头,“原来我也以为是听武侠小说,可是我们检查了那辆车子,发现那辆车的前轮确实有被砸折的痕迹!” 严小开这下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一个女人pk二百多人,而且将他们杀得落花流水,这已经够让人难以想像了,另外那个男人竟然用一块石头砸得整辆车侧翻,那就更让人难以置信了。 如果他不是唐朝文武状元,知道武功高到了一定高度,一切皆有可能的话,他肯定会认为这是天方夜谭。 可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话,那这一对男女,必定是高手,而且是高手中的高手,不但高过西门耀铭,甚至可能超过那个屡屡刺杀自己的杀猪佬,最少也有自己武功全盛时期的五成功力。 只是至今为止,他还没有遇到过这种级别的顶尖高手啊,况且现在还不只一个,而是两个。 严小开心里疑云满腹,这两个高手到底是什么人? 他们对雷霸及他的手下大开杀戒是要帮自己和尚欣?还是和雷霸有私人恩怨呢? 正在他沉思之际,楚汉中的话再次响了起来:“严小开,这件事情暂时就这样了,你的口供等你伤好之后再说吧!不过目前出于你们的安全考虑,我会派一些同志保护你们。这个是我的名片,你和尚小姐遇到什么事情,可以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我的手机二十四小开都开着的。” 严小开点点头,接过了他递来的名片。心里却很明白,他口中说的是你和尚小姐,其实真正在意的只是尚欣,而自己只不过是顺嘴一带而已。 送走了楚汉中一等后,尚欣与郝婞也相继起来。 只是奇怪的是,这两个女人醒来之后,尚欣就跑了出来,把车里的几大袋行李搬进了屋后,却不准严小开进去。 直到十几分钟后,门才开了。 尚欣拉着一个风姿绰越,艳光四射的女人从里面走出来。 乍一看之下,严小开真没认出来,好一阵才认出这就是郝婞,掏过了一身装扮与妆容的郝婞。 此刻,她纤长到腰际的秀发已经高高的盘了起来,在顶上挽成一个漂亮的发髻,脸上若施了淡装。 柳眉如画,眸含秋水,唇红齿白,美若天仙下凡,艳冶柔美之中又透着优雅脱俗的高贵气质。 她身上那件松松垮垮的t恤不见了,换成了粉紫色的无袖缕空的修身连衣裙,脚上踩着一双黑色的时尚平底鞋。 这裙子,显然是尚欣的,可是郝婞明显要比她高了许多,所以穿在尚欣身上只是微微露出大腿的连衣裙,到了郝婞的身上就变成了短裙,露出一双修长纤美的美腿,尽管双腿已经被黑色丝袜包裹住了,去仍挡不住惹火性感,让人无法控制的将目光集聚到她迷人的双腿之上。 所谓三分人才,七分打扮,打扮成花旦。而郝婞原本就不只七分人才,所以这一打扮起来,可真的是风姿尽展,魅力四射了。 看着目光痴滞的严小开,郝婞双颊俏红,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垂下头。 尚欣却极为得意的对严小开说,“怎样?看傻眼了吧?婞姨,转个圈让他看看,转嘛,转嘛!” 郝婞羞涩的轻转了一圈,丰盈窈窕,顾盼生辉,撩人心怀。 严小开看得又呆了一下,这女人真是太美了,美得让人心跳加速,呼吸停止! 同时,他又后悔得几乎流下泪来。 曾经,有一大一小两个天姿绝色的美女与我同床共枕同睡一床。 可是我没有左拥右抱上抓下揉尽展男人本色,而是呼呼的埋头大睡虚渡春宵。 如今,我追悔莫及。 如果,老天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绝不会这么浪费,办不了小的,也要把大的办了,当然,最好是大小通杀。 如果,老天问我,这样的机会希望是几次? 我希望是——每天晚上。只是现在后悔也没用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今晚,他肯定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因为尚欣订的家具送来了,首先进门的是三张结实的红木大床,分别摆进了两个主人房与一个客房里面。 除了大床,还有梳妆台,衣柜,真皮沙发,套装长饭桌,电视,音响,冰箱,消毒柜,洗衣机……等等各种各样的家具电器,应有尽有。 大门前,送货上门的车辆来了又去,去了又来,抬着东西进屋的配送师傅进了又出,出了又进。 严小开就坐在庭院中的几块板砖之上,看着这些人进进出出来来去去。看着尚大小姐叉着小蛮腰指手划脚指挥,看着郝婞热情的招呼这些人喝水歇息…… 只是很快,他臀下的生硬板砖变成了舒服的椅子,旁边也多了一张石桌,桌上还摆上了尚欣打电话叫来的外卖,卖什么劳的烤鸡腿与热豆浆。 周到又体贴的郝婞不但把他扶到刚送来的懒人椅上坐上,还把鸡腿用纸巾包着脚递到他手上,又将豆浆移到桌前,这才继续去忙碌。 送电器,送家具,送外卖的都走了之后,两个女人又忙碌着打扫卫生,严小开想要过去帮忙,却换来了尚欣的喝斥与郝婞的婉劝。 最后,严小开只能坐在那里,看着她们俩表演。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发现她们的表演可不是一般的精彩。 两人身上穿着的几乎都是短裙,擦桌抹凳,免不了就要蹲身曲腰,这一来就无法避免的泄露春光。 严小开坐在那里,不用窥这个字眼,就能享受到香艳的美景。 第40章 牛叉萝莉 收拾妥当之后,这个宅子终于有了家的模样,只是要弄的东西仍然很多,围墙外面的墙皮显然不能再那样当当吊吊的残破脱落着,必须找人来重新弄,宅子里的门墙也不能那样晦暗发黑,必须找人来重新粉刷。 缺的东西也仍然很多,例如锅碗瓢盘,油盐酱醋……等等琐碎的东西。 两个搞完卫生的女人洗了手之后,坐在厅堂上,一边吃着汉堡可乐,一边商议着要购买的生活用品。 说说写写,郝婞竟然写了满满一大页的纸,完了之后,两人竟然就拍拍屁股,准备出门采购。 此际外面是什么情况,严小开不太清楚,但他感觉这个时候好像并不太适合出门,所以赶紧起身拦住了她们。 尚欣看见横在门口的严小开,疑惑的问:“阿大,你干嘛呀?” “为了安全考虑,这几天大家还是别出门了!” 尚欣扬了扬郝婞写的那张纸说,“可是我们要买东西啊?家里柴米油盐碗筷碟子什么都没有,咱们不用吃啊?” “吃的可以让人送外卖啊!” 尚欣有些恼的质问:“那要穿的内衣裤呢?也可以叫人送来吗?” 严小开无语凝噎,扭头看向一旁的郝婞。 郝婞的心头则是一紧,俏脸顿时就红了,双手捏着裙摆往下扯,仿佛生怕被严小开看出什么来。 好一阵,她才吱唔着说,“阿大,俺想应该没关系的,外面不是有警察保护咱们吗?咱们出门,他们肯定跟着的。” 尚欣也点头,“就是,而且你自己也说了,楚局长早上不是告诉你了吗?那个金牙佬被人掳走了,他的小弟也全完了,咱们用不着那么担心的!” 严小开据理力争:“他是玩完了,可是那个杀猪佬呢?” 想起那个煞神一样的杀猪佬,尚欣的心中一禀,紧紧蹙起秀眉:“可是咱们总不能不出门吧,我还想着赶紧把这里安排妥当,然后就开始找我妈呢!” 严小开想想,觉得尚欣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有些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出门也不是办法啊。 沉吟一阵,他终于说,“那行,咱们出去吧,我也跟着去!” 郝婞有些担心:“你也去?可是你身上的伤?” 严小开摇头:“没关系的。我这只是皮外伤,开车走路什么的都还行,只要不做剧烈运动就不会有事的。” 他能跟去,尚欣自然觉得再好不过,但她还是有些担心,因为昨晚医生给他缝合伤口的时候,她是亲眼看着的,总共二十八道口子,最小的缝了三度线,最长的缝了十七度线,所以她忍不住问:“你真的能行?” “能行,而且我还得去买点中药,调制个金创药,争取三天内拆线呢!” “好吧,不行你就告诉我,别死撑!” 严小开点点头,然后从臀后掏出那把枪,卸下弹夹,检查枪膛。 在学校的时候,老师介绍过这种枪,称这种m1911因为结构原理简单,相对比较容易卡壳,所以他必须确保它正常,以便关键的时刻用得上。 看见他检查枪枝,两女的心头不由一紧,不过谁都没说话。 不过郝婞在看到严小开拿着弹夹有些沉默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问:“阿大,怎么了?” “只剩下三发子弹了!昨天晚上为了救尚欣,我开了四枪。” 尚欣想起昨晚惊险的一幕,脸色白了白,显然是心有余悸。 严小开抱着一丝希望的问:“尚欣,你那还有子弹吗?” 尚欣摇头,“我根本就不会用这玩意儿,从家里拿出来的时候,仅仅是为了关键时刻能吓唬一下人,压根儿就没想过真用上,所以没拿子弹!” 严小开叹口气,合上弹夹,关上保险,然后插进了后腰。自己的枪法还算凑合,如果那个杀猪佬再来,自己只要有掏枪的机会,就能够搞死他。 只是想起那厮出场时那神鬼难测的绝杀一刀,心里难免有些发怵,毕竟现在的自己和他差距还太大了一些。 走出宅门的时候,三人看着昨晚开进了院里的捷豹跑车,不由又一阵面面相觑,因为这跑车就两个座位,他们却有三个人,难不成还像昨天一样三个人挤? 昨天的时候是事急从权,可今天有警察开路,难不成在他们面前还明目张胆的超载? 新交规可严着呢,严大官人的驾驶执照真的不想要了吗? 看着两人纠结的表情,尚欣手一挥,大大咧咧的说,“急什么,不就是个车嘛,又不是男人,有文化有理想有品味有档次有内涵有风度有幽默感的男人虽然难找,可找个四轮的车子还不容易吗?有钱就ok了!” 严小开和郝婞:“……” 尚欣没理会俩人怪异的表情,自顾自的掏出了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喂,庞叔儿吗?” “……” “是我,尚欣。” “……” “我现在跟深城呢!我需要个车子,你们集团不是在深城有分店吗?” “……” “什么牌子?你在这儿有什么牌子的店?” “……” “德系?嗯……大众肯定不行。奥迪还勉强,你让人给我送一辆q7过来吧。钱我回京城之后再给你。” “……” “钱是肯定要给的,你不要的话,那甭让人开来了!” “……” “嗯,嗯!” “……” “什么排量什么颜色你看着办吧,别太次就行,一会儿我把地址给你发过去,你让他们快点儿,我跟这儿等着呢!” “……” 挂上电话,尚欣就照着门牌地址给发了信息过去。 完了之后,她就对俩人弹了个响指,“搞掂了,半个小时内送过来!” 郝婞和严小开一脸的惊愕,打底小一百万起步的大奥迪,说买马上就买了,说让人送马上就送来了? 这还不算很牛叉,更牛叉的是这妞竟然赊账!!!! 好家伙,果然是辣妞中的辣妞,小母鸡中的战斗鸡啊! 约摸二十多分钟的样子,奥迪车送来了。 崭新的柚木棕色,外形大气,表面闪光铮亮,内置豪华舒适,suv中尤其威武霸气的存在。 送车来的是一个身穿西服的中年男人,左嘴角有颗痣,衣服左上角还挂着个销售副总经理的字样。 这样的跑龙套,纯粹就是个打酱油的,咱们就叫他左痣男吧! 左痣男客气的让尚欣出示了身份证,验证过后确认无误,这就掏出了一份单据让她签收! 尚欣大笔一挥,签上了她的大名后,左痣男就把这车的手续及钥匙一起交给了她。 做完了这些,他就上了后面一辆跟着来的奥迪轿车,挥挥手走了。 整个过程,左痣男仅有寥寥几句对白。 “请问是尚欣小姐吗?” “麻烦您出示下身份证好吗?” “请签收!” “谢谢您尚小姐,再见!” 除此之外,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严小开和郝婞瞧得目瞪口呆,因为他们怎么样想不到,这就算是交易了,这就把车买下来了! 不过,尚欣拿着钥匙打开车门里外查看一下后,却有些不满意的样子,“这个庞叔儿,可真会做生意呢?” 严小开疑惑的问:“怎么了?车子不是新的?” “车子倒是新的,而且这个颜色我也很喜欢,可原本我的意思是弄个3.0排量的随便开下就好了,最多也就一百来万罢了,这老叔儿竟然给我弄了6.0排量的,而且还是顶配,价格最少翻了一番。我得欠他二百五十万了!” 二百五?很符合你的个性啊! 严小开暗里送她一句,随后一把抢过车钥匙:“怕什么,反正你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走,都上车!” 尚欣不服气的说:“哎,这车是我买的,我还没开过呢!” “尚大小姐,你是我的老板,开车这种活小的怎么能让您干呢?”严小开一句话就将她挡了回去,然后又拉开后排座位,装模作样的说,“来,老板您请上车,小心头!” 尚欣:“……” 看见三人要出门,守候在外面的警察自然尾随而行。 不过今早明显换了一批人,而且车子也换了,他们不再穿警服也不再用警车,显然是开始玩低调了。 三人都不以为意,不管是便衣警察还是正装警察,只要是真警察,能真的提高安全系数那就行了。 不过到了街上,和两个女人进入第一间要进行采购的店铺之时,他就后悔了。 女人内衣店! 又见女人内衣店啊! 这一次,为了避免像上次一样,被尚欣拿着一套金丝镂空情趣内衣当着一班女人问好不好看,他干脆就不进去了。 心情郁闷的时候,他总会想抽烟,所以就闷闷的掏出了烟和打火机点燃了一根。 无独有偶,旁边有位仁兄仿佛也和他一样的遭遇,而且他也想抽烟。 这个世上,或许有问人借火的,但问人借烟的却很少。 严小开遇到了,而且是两次。 然而这还不算是离奇的,更离奇的是两次都是同一个人。 第41章 又遇湿父 “哎,兄弟,借我根烟!” 严小开原本是不想搭理这种人的,不带烟也不带火,你还抽啥的烟啊,直接戒掉得了。 只是这声音听着又有些耳熟,仿佛在哪里听过似的,这就转过了头。 仔细一看之下,不由吃了一惊,因为这人他竟然见过,这不就是那晚在小旅馆偶然遇到,声称全职捞偏门偶尔做鸭的湿父吗? 湿父也一眼就认出了严小开,但脸色却明显比严小开还吃惊,“咦?是你啊!” 严小开闷闷的应一句,“是我啊!湿父,你也陪人来买内衣?” 湿父点头,“男人有很多无奈,陪女人逛内衣店就是一种。” 严小开深表赞同的点头,给他递过一根烟,并帮他点燃了。 烟,还是湿父之前给的中华呢! 湿父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云雾过后才问:“傻阿大,最近过得怎样?” “还凑合吧。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坏。” 湿父点点头,看着透明落地玻璃里面悬挂着的各色文胸,侃侃而谈。 “你看这厨窗里面,女人的内衣真的很多样式啊,红的黄的蓝的白的绿的紫的,纯绵的麻质的丝质的尼龙的,保守厚实的性感透明的……各种各样!” “可是说穿了,这么多的内衣,女人穿在身上,除为了遮住羞处为了健康为了美丽为了时尚外,最直接的原因还是因为好看。” “什么是好看,谁说了才算?这些都是由男人决定的,因为它是要穿给男人看的,你赞成我这样说吗?” 严小开想了想,微点一下头,衣服穿在身上,自然是给别人看的,不管是穿外面还是穿里面。穿外面的虽然谁都可以看,但穿里面的却只有她的男人。 “那你知道怎样才能让女人心甘情愿的将内衣给你看吗?” 严小开想了想,“很简单,陪她来逛内衣店不就结了!” 湿父微汗,“除此之外呢?” “用哄的骗的蒙的坑的,反正只要男人真心想看,总会想出办法的。有的甚至不惜搭上后半生呢!” 湿父笑了,“很好,傻阿大,你挺聪明也挺灵活的吗?哪有一点傻样,是谁给你取的这么一外号呢?” 严小开汗颜的讪笑,难道他好意思说是自己吗? “阿大,我上次问你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 严小开茫然的问,“什么事情?” “加入我这一行啊,我给你传金枪不倒的神功,让你以后的幸福生活更优质!” 严小开寒了又寒,连连摇头,“湿父,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真心不想入你那行。” 湿父诱惑他,“学了这神功也未必一定要做这行啊!” 严小开哭笑不得,不做这行的话,我要那么勇猛做什么? “而且这门神功,也不仅仅是只有金枪不倒这一种功能的,还有很多附带属性的。” 附带属性?严小开哭笑不得,你这是游戏技能吗? 两人说话间,一个面容绝色清丽却又冷若冰霜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个冷艳女人,明显不是湿父上次在小旅馆里幽会的那个,而且要说容貌气质,这个显然更出色一些。 湿父又换主顾了? 严小开正猜测间,湿父随手将烟头朝垃圾桶掷去,“阿大,再考虑考虑吧,希望下次咱们再见面的时候,你可以给我另外一种答案。” 严小开汗得不行,“湿父,我……” 湿父笑了笑,“我先走了!” 说罢,他就上前大大咧咧的挽住了女人的手,然后走到了路边停放的一辆宾利车,在司机给他俩开了车门后,双双坐了进去。 看着那辆昂贵的宾利车驶远,严小开不由一阵感叹,做鸭做这种程度,那可真算是神话一般的存在了。 回头之际,目光不经意的瞥了一眼旁边的那个垃圾桶。 只是这一眼,他的目光就滞住了。 垃圾桶的边上,赫然镶嵌着一个烟头! 刚开始的时候,严小开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可是走上前去一看,发现那是真的,在垃圾桶的沿边上,真的有一个横插着的烟头,就像是一颗洞穿了垃圾桶的子弹,射穿垃圾桶后卡在那里! 黄色的烟屁股在外面,白色的烟头却在里面。 而这个烟头,明显就是刚才湿父所扔的,因为上面不但有中华的字样,还带着没有完全熄灭的烟雾。 这样的垃圾桶,虽然外面涂了绿色油漆,但并不完全是塑胶,里面还镶了些钢丝什么的,所以说如果是因为烟头没熄灭,被热度烫穿的话,那是绝不可能的。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仅仅只有另外一种可能! 劲道,强大的劲道。 这么远的距离,能贯穿一个半塑胶半金属的垃圾桶,那得多强的劲道,这么强的劲道得需要多大的内气才能发得出来。 作为文武状元的严小开很清楚,那最少得自己恢复之前的七成功力以上。 想明白了这一点后,严小开深深的震惊了,因为他终于意识到,湿父可能是一个高手,一个超级顶尖的高手。 他的高度,不但超过西门耀铭,超过那个刺杀自己的杀猪佬,甚至有可能超过当初全盛时期的自己。 那么他刚才所说的金枪不倒神功,恐怕就是一种练气的内功心法了! 想到这里,严小开有些后悔了,因为湿父的那种内功心法虽然未必就见得合适自己,可了解一下也不见得有什么坏处的,万一要是适合自己的话,那不是亏大了? 严小开想着,急忙追了出去,可是宾利车早就没影了,连尾灯都看不到了,跺脚后掏出手机,却又更是懊恼,虽然是两次见面,但始终没留下湿父的联系方式,甚至是连这种想法都没有,叩心自问,难不成自己真有职业鄙视,真心看不起他那行的? 有?还是没有? 正在严小开纠结的时候,尚欣和郝婞从文胸店里出来了,手里都提着两三个袋子。 为了避免她们将袋子甩给自己,他赶紧的停下了脑中的胡思乱想,拉开停在一旁的奥迪车门上了车。 上车之后,他立即将车内的倒后镜调得压下来,直对着后排的坐垫。 两女上车之后,他一边借故说这说那,一边往装作倒后镜中看去。 如他所料,两大美女正在欣赏刚买回来的内衣裤,唉,真是! 逛完了内衣店,又逛成衣店,接着又逛化妆品店,美甲店,美容店……如果不是严小开提醒,这两个女人肯定忘了这次出来不是闲逛,而是卖锅碗瓢盘油盐酱醋茶的了。 陪女人逛街,显然是痛苦的。 不过今天痛苦的显然不只严小开,还有那几个便衣警察,而且他们显然要比严小开痛苦很多。 因为严小开遇到自己不喜欢的店里,不但不进去逛,甚至连车都不下,可是那些便衣就不行了,为了保障尚大小姐的安全,他们必须时刻保证她在视线之内,所以不管喜不喜欢,他们都必须跟着。 逛到了中午,两个女人终于累了,而该买的基本也已经买齐了。 众人这就打道回府,只是在回到宅子前的小卖铺时,郝婞要让严小开停一下车。 严小开以为她是大姨妈突然来了,忘了买小棉被什么的,谁知道她却是在小卖铺里买了一些王老吉与几包芙蓉王,然后走到后面跟了一路的警车前,敲了敲车窗。 车窗很快就落了下来,一名便衣探身出来询问。 郝婞这就把饮料和香烟递给他。 这种额外的福利待遇自然使得几名便衣受宠若惊。 看见这一幕,严小开和尚欣互顾一眼,不过都没说什么,女人嘛,有同情心是好事,只要不泛滥那就没问题,这几名便衣跟了一大上午,犒劳下也是应该的。 只是在进屋之后,郝婞却悄悄的把严小开拉到了一边,然后将手里的一样东西递给他。 严小开抬眼一看,顿时就惊呆了,因为郝婞递来的竟然是一个手枪弹夹,弹夹里面装着满满实实的金黄色子弹。 严小开声音有些发颤的问:“婞,婞姐,这个弹夹哪来的?” 郝婞指了指外面,“俺从刚才接水那个便衣警察身上偷的。” 严小开的眼睛大了,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这怎么可能?他没发现吗?” 郝婞脸上的表情极为无辜的说,“好像没有吧,要发现的话,肯定就骂俺了!” 严小开震惊得不行,同时又极为疑惑,“可你是怎么做到的呢?” “他的枪都是插在西装内袋里面的,俺看到了,手不知怎么的,一下就伸出去了,然后学着你早上卸弹夹的办法,一下就卸出了弹夹,原本俺只想要子弹,不想要这个弹夹的,可是俺没看过你怎么装卸子弹,不会弄,只好把弹夹给整个拿回来了!” 严小开的眼睛睁得更大了,这得多快的动作,多巧的手势才能在不被发觉的情况下做到呢? 好一阵,他才说,“婞姐,你怎么敢偷警察的东西呢?这可是犯法的啊!” “可你早上不是说枪上的子弹只剩三颗,不够用啊!所以俺就给你偷来了。” 严小开软瘫瘫了,我说枪里的子弹不够用,你就去给我偷子弹。我要说我身上钱不够,你是不是就要去抢银行啊? 他的心里虽然很纠结,很不安,他应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可是郝婞却仍是人畜无害的表情,把弹夹交给他之后就挽起袖子,嫣然轻笑,“中午想吃什么?俺去给你做,庆祝咱新居入伙!” 严小开:“……” 第42章 矛盾 中午饭前。 尚欣找的装修队来了。 照严小开的意思,反正房子是租的,没有必要太折腾,只要能住人就凑合着吧,反正弄得再好,那终归是别人的。 只是在尚大小姐的眼里,完全没有凑合这两个字,要么不住,要住就一定得收拾得妥妥当当,舒舒服服的。 既然她这么坚持,而且也不心疼花银子,严小开也不好拦阻,虽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可谁不希望自己的狗窝像点样子呢! 不过他也不好意思坐享其成,买了水果带了礼物去找了那个代管房子的大婶,将自己要装修的事情和她说一遍。 装修宅子,大婶自然是没意见的,美利坚那边的房东也没有,毕竟这宅子多少年没住人了,不装修一下的话怎么住人,而且这宅子要再不收拾,那就成废墟了。 这一点在租房之前,大婶就和房东沟通过的。 不过这事完了,严小开却掏出了一份租房协议递给大婶。 大婶戴上老花镜一看,不由得大吓了一跳,因为严小开写的租期竟然是二十年! 尽管严小开嘴甜舌滑,大妈前大妈后叫得让她欢心,还十分会来事,每次见面都有见面礼,可是这么大的事情,她也不敢轻易答应的。 最后实在吃不住严小开的死缠烂打,只能当着他的面给房东那边打电话。 听说要租二十年,房东也被吓着了,说要和家人商量一下,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约摸半个小时那样,那房东打回了电话,称如果是要租这么久的话,干脆就直接卖给严小开算了,但前提是他必须出得起钱。 严小开忙问什么价格,得到的答案是八百万。 八百万,对于这处宅子而言,真心不算贵了,因为在寸金寸土的深城,买个这么宽敞平整的地皮最少也得这个数,何况这上面还有宅子呢! 只是这八百万,对严小开而言绝不是小数目,而是一笔天文数字,这几乎就是他全副身家了! 他必须把源城的房子卖掉,再把车子卖掉,最后还得向家里伸手,把养蟹的盈利拿出来,才能凑得起这笔数字。 为了这个宅子,付出这样的牺牲,虽然是值得的,但却不是严小开愿意的,不过他也没当场拒绝,而是用了缓兵之计,称数目不小,自己得回去考虑几天才能给答复。 房东那边也不急,让他考虑好了再回复,反正……房子已经租给他了。 严小开回去之后,把事情和两个女人一说,她们都愣了一下,愣过之后却又都没说话,只是表情复杂的看着他。 被她们盯得浑身不自在的严小开忍不住了,“有什么想说的你们就说吧,不要这样盯着我好不好,怪吓人的。让我感觉好像你们俩对我有什么不良企图似的。” 两女的脸都突然红了一下,齐齐啐他一口,随后竟然又异口同声的问了他同一句话,“你真的很喜欢这个房子?” 严小开点头,“当然喜欢啊,如果不喜欢的话,那么多洋楼别墅不去租,怎么偏偏选这儿呢!” 尚欣撇起了嘴,“可这宅子也这见有你说得那么好啊!” 严小开反问,“怎么不好?” “咱们住进来不顺利呗,你看昨天咱们才搬进来,晚上我就被绑架了,你也受伤了……” 严小开摇头,“这个事和宅子没关系,是和人有关。昨天你出门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你的脸上隐透着血光之灾,不过并不明显。所以我也不是特别担心,结果你真的化险为夷了。” 郝婞插嘴说,“可阿大你受伤了啊!” 严小开点头,“尚欣的血光之灾之所以隐透,完全不明显,那就取决于我,如果我去救她,她就没有什么所谓的血光之灾。如果我不去,她则是必死无疑。结果我去到的时候,果然看见她的额头又恢复了早上的光洁,而我在用大砍刀照脸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印堂发暗发黑……” 尚欣吃惊的问:“你是说我把血光之灾转嫁给你了?” 严小开摇头,“不,这是因果关系,凡事有因才有果,有果才能生因,因中有果,果中有因……” 尚欣被绕得一阵晕乎,“行了行了,你别跟我扯那些之乎者了,如果你真的喜欢这宅子,那咱们买下它,虽然置办家电,装修,还有那辆车之后,我自己已经没剩几个钱了,但我大姑那儿有,我问她先借着,她要不肯,我就把在她那集团的股份转让一点,不管怎样,咱们把房子先买下再说!” 郝婞纠结一阵,终于又一次从脖子上解下那块玉,“阿大,这个你拿去当吧,你不是说它很值钱吗?如果照你说的那个价儿,俺想买下这个房子应该不成问题的,你拿去吧,把它当了,没关系的,大不了有钱了咱再去赎回来就行了!” 严小开看着两个女人,感动得一时间真不知该怎么好了?心说,我虽然是跟你们睡了,可真没有发生什么关系,我也没有什么损失,你们不用对我这么负责的。 足有那么好一阵,他才摆摆手,先推回了郝婞递到面前的玉佩,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婞姐,你不要动不动就把它拿出来好不好,这帝王绿真的很值得钱,万一我忍不住拿去当了,那你就后悔莫急了!” “阿大,你拿去吧,俺不会后悔的。” “不会后悔也不行,这可是唯一找到你身世记忆的关键,当了,你就可能永远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郝婞还是摇头,“不知道就不知道了,这一天一夜,虽然很短暂,可是俺真的觉得很开心很安全很舒服,从来就没有这么放松过,如果以后都可以过这样的生活,俺真的不介意不知道自己是谁!” 严小开一阵无语,只好转向尚欣,“尚欣,你也别乱问人借钱,更别转让你的什么股份,事情还不至于到那个地步!” “怎么不至于到这个地步?你自己有钱买吗?” 严小开只能实话实说,“如果我真要凑的话,是可以买得起的!” 尚欣有些惊讶,“阿大,你原来这么有钱啊?那你还装可怜,骗我的钱!” 严小开哭笑不得,心说我什么时候骗你的钱了,我那都是正当的劳动所得好不好? 不过看在尚欣这一天一夜的表现有所改变的份上,他也不跟她较劲了! “你们都别急,我是说这房东给的时间很充裕,咱们还可以再想想有没有别的法子,实在不行,那再说这个又当又借又砸锅卖铁的办法,而且真要借,也轮不到你们。” 严小开这话说的是事实,因为他要借钱的话,郑佩琳肯定是愿意的,她不行的话,那不是还有西门耀铭嘛,他没有这么多钱的话,那找他老子西门天成总行了吧。 只要他肯张口,钱绝对不是问题,但现在的问题是,他并不想借钱。 两女原本还想说什么的,可在不知不觉间严小开已成了她们的主心骨,既然他坚持不用,两女也没办法。只好做饭的去做饭,监工的监工。 --------- 中午开饭的时候,郝婞做了一桌好菜。 猪肉炖粉条,酸菜排骨,水煮牛肉,毛血旺,红烧肘子,羊肉冬瓜汤,主食是蒸饺子。 尽管郝婞已经忘了自己是谁,也不记得自己是从哪儿来的,但有一些埋在她脑海深处的东西却仍然没忘记,时不时都会不经意的流露出来。例如做菜的手艺,例如偷东西的身手。 看着这一桌极为正宗的东北菜,还有郝婞说话时浓重的东北口音,严小开几乎可以肯定,郝婞必定是个东北人。 只是,她原来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 你要说她忠厚老实吧,她又会偷东西。可你要说她是个好吃懒做的偷儿吧,她又十分勤恳能干。你说她藏有什么坏心眼吧,她的心肠又极为善良柔软,眼泪像系不稳的珠子,脆弱随时都会落下来。可你说她脆弱可欺吧,她又有自己的主见,不会什么事都肓从别人。可你说她真有办法吧,她又饿得在街上乞讨。 思来想去,严小开忍不住苦笑,因为这女人的性格实在是太矛盾了,矛盾到他完全搞不懂。 两女见严小开坐在那里,双眼看着桌上的菜,脸上的表情去复杂多变,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傻笑,一会儿茫然,完全搞不懂他在想些什么。 尚欣终于忍不住了,用手肘碰碰他,“阿大,你是不是昨晚被打到脑袋了?” 严小开醒过神来,“没有啊!” 尚欣横他一眼,“那怎么傻傻呆呆的?” “没什么,想些事情罢了!” 郝婞弱弱的问:“阿大,是不是俺做的饭菜不合你的口味?” 严小开忙摇头,“不是……” “婞姨,你还别说,恐怕真给你说中了,这家伙是个老广,从小到大吃的都是粤菜,你这突然给他弄一桌东北菜,而且还是饺子当饭,他可能真吃不习惯呢!” 郝婞有些慌,“那,那俺去煎几个荷包蛋,再去煮点饭!阿大现在受了伤,得补充营养才成呢!” 严小开苦笑,“不是,不是啊,我是真的在想事情,你们别大惊小怪,我吃东西不挑剔的,只要能入口的我都能吃得下去。” 尚欣微蹙起秀眉问,“那你是还在想买下这宅子的事情?” 严小开自然不好说自己在揣测郝婞的身世,于是顺坡下驴的点头:“确实在想这个事儿。” 尚欣撇了撇嘴,“你不是说不急吗?” “嗯,不急,这事以后再说吧,咱们先吃饭。” 几人纷纷端起碗筷,开始用饭。 郝婞做的东北菜,还是极为正宗的,咸鲜中透着清淡,浓重适度可口,汁稠色艳又浓郁,味厚却不腻,透着地道的咸辣,咸香,咸甜,香辣等各种滋味。 尚欣吃得赞不绝口,称这是她吃过最地道的一桌东北菜。 严小开品菜的时候,也在品人,因为他感觉这菜就像是郝婞一样,同样透着矛盾的味儿。 郝婞却是若有所思的样子,目光时不时的投向严小开,神色有些复杂,时不时俏脸还会发红。 严小开不经意的瞥见之后,心中不由一禀,难不成今天早上自己摸她那个地方的时候,被她发现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应该生气才对啊,可她怎么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反而仍然对我好得不行呢? 奇怪,真是奇怪啊! 女人心,海底针,摸不着,也猜不透。 既然如此,严小开也懒得再去猜了,赶紧吃饱想办法把宅子买下来再说吧! 第43章 温柔的郝婞 机会,从来都是留给那些有准备的人。 昨夜的严小开,显然没有准备,所以他错失了。 今夜,他准备好了,可惜机会却已经不再来了。 既然大床已经买了,而且每人都有一张,尚欣和郝婞自然不可能再和严小开同床共枕共处一室了。 吃过晚饭之后,郝婞收拾碗筷,尚欣去看电视,严小开则是回了房间,原本他是想洗个澡再上床的,可是身上到处是伤口,这个时候是万万不能沾生水的,沾了生水非化脓感染不可。 上了床之后,严小开立即就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不过他并没有立即变猪,而是开始运气练功。 这几天虽然奔波不定,但练功却是没有耽误的。 有些无奈的是,尽管他很勤苦,但功夫恢复得十分缓慢。唯一可以庆幸的是,虽然缓慢,但每天都在恢复中。 严小开曾仔细的估算过,照这样的速度,如果要恢复之前武功全盛的状态,最少得十七年,而那个时候,自己已经四十岁了。 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可他真觉得那样的年纪没有什么搞头了。 不过不管怎样,人的精神寄托是很重要的,人生如果没有了奔头,那就必然了无生趣,所以不管怎样,他都必须保持着这种信念,让自己拥有积极向上的心态,这样才会活得充实与快乐。 运功大小周天后,严小开睁开眼来,发现夜已经很深了。 上床的时候七点多,这会儿已经十一点多了。 宅子里虽然很安静,却不是全无动静的。 那两个女人还没睡吗?严小开忍不住这样疑问。 正是这样想的时候,一个脚步声由远极近的传来。 到了门前之后,敲门声就响了起来,然后就听见郝婞柔柔的声音响了起来,“阿大,你睡了吗?” 严小开从床上坐起来,“还没呢,婞姐,门没锁,你进来吧!” 门开了,郝婞盈盈的身影出现在严小开的面前,一手般着个面盆,一手提着个木桶,木桶里盛满热水,“俺看见你的房间没熄灯,猜想你可能是因为没冲凉所以睡不着,所以过来看看你!” “我没什么,挺好的。冲不冲凉都没关系的。” “你昨儿晚上就没冲凉,俺挨着……”郝婞说着,声音突然小了一些,“……挨着你睡的时候,就闻见你身上是浓浓的血腥味。” 严小开尴尬的讪笑一下,自己身上不但受了伤,也沾了别人的血,能没有血腥味吗? 郝婞体贴的说,“俺知道你这会儿也冲不了凉,所以端了热水来给你擦身。” “那谢谢你了,婞姐,你放那儿吧,一会我自己擦。” 郝婞摇头,“你自己擦不了的,俺看你今天开车抬手都很吃力呢!一直都用一只手开,另一只手根本都抬不起来。” 严小开苦笑,这个女人的观察力可不是一般的真够细致啊。 郝婞挽起了袖子,露出了青葱玉白的双手,“俺帮你擦身吧!” 严小开微吓一跳,“不,不用的。” 郝婞柔声问,“阿大,你不是说咱住在同一个屋子里,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吗?” 严小开愕然一下,“是,是啊!” “既然是的话,你还跟俺这么见外?” “可是……” “你是想说可是咱们男女有别是吗?” 严小开没吱声了。 郝婞则脸红红的低声说,“阿大,你呀,有时候可真不是一般的古板呢,你忘了,咱们昨晚都……” 后面的话,郝婞没好意思说出来了,不过那意思是要多明白有多明白了,咱们昨晚都睡一起了,现在你才来跟我说男女有别,你不觉得太矫情吗? 严小开脸上微窘,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郝婞这就把手伸进了面盆里,揉了揉毛巾,拧干水,这才坐到床边说,“来,把脸凑过来。” 严小开有些犹豫的扭头看向那扇虚掩的房门。 郝婞见状竟然说,“放心,尚小姐已经睡了!” 话说出口之后,她的脸上就是一红,因为这话实在是太暧昧了,仿佛自己正要和他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 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她又赶紧的补充:“阿大,既然你叫俺一声姐,你就真把俺当成你姐不行吗?” 严小开想点头的,可是脑海里却突然飘过了毕瑜的身影,心说我也把她当成姐,可是我却想上她啊?你也要我把你当成姐,你难道就不怕…… 正胡思乱想间,郝婞却已经伸出了手,温柔又有些霸道的轻轻扳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转过来,然后手中温热的湿毛巾就落到了他的脸上,给他仔细的擦拭了起来。 严小开的心里一震,因为就算在唐朝,自己身为富家公子的时候,也不曾享受过如此细致又贴心的服侍呢! 看着她那温柔又明亮,羞涩中又有些闪烁的双眸,他突然有些痴了。 郝婞替他擦完了脸之后,看他仍呆呆的看着自己,脸更红了一些,低声问:“阿大,你在想什么呢?” 严小开回过神来,“没,没想什么!” “那你把上衣脱了!” 这一次,严小开没有犹豫,只是那手伸到钮扣上时却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激动,竟然颤颤巍巍的,怎么也没办法把衬衣纽扣解下来。 “俺来吧!”郝婞见状就说了一句,然后凑过来,微微蹲下身子,伸出双手帮他解衬衣的纽扣。 一阵成熟女人的幽香扑面而来,严小开的身心一震,双手也无力的放了下来。 垂眼看去,一双白嫩灵巧的手正在解自己的纽扣。 微微抬头,立即就闻见了她呵气如兰的气息,那满带着雌性气味的好闻味道被他吸了进去,从鼻腔到气管,从气管到肺部,从肺部沁入心田,变成一股让他兴奋的东西,使他的雄性荷尔蒙迅速分泌,血液也忍不住臊动起来。 为了避开这股让他感觉舒服又难受的气味,他微微屏住呼吸垂下头,可是目光落到她的领口之时,身心又是一阵巨震。 一阵阵心惊肉跳,不想当场支帐篷,他赶紧闭上眼睛,心里不停的默念: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只是念了一圈的般若波罗蜜心经,却仍抵不住郝婞一句轻柔的话语,“阿大,你躺下来好吗?” 严小开的脑袋“轰”一下,什么经文都想不到了,如任人摆布的木偶乖乖的躺了下来。 郝婞又拧了毛巾,然后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小心又缓慢的擦拭起来。 严小开穿着衣服的时候看起来有些消瘦,可是脱了衣服之后却并没有瘦弱的感觉,反而十分的结实,半年的锻炼下来,胸腹各种肌肉已经成形,不过并没有那些健美男士那么夸长,而是很温和的肌肉线条。 这种美好的肌肉线条,对于女人而言,无疑也是一种诱惑,尤其对郝婞这个年纪的女人而言。 郝婞虽然不记得自己是谁了,但她显然并没有忘记自己是个女人,她虽然没有了记忆,但她显然没有丧失思维与女人的原始本能,所以在看到严小开赤裸的上身之时,双手也忍不信微颤了。 不过当她看到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之时,心里一丁半点的秽念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心疼与愧疚。 这些伤口,都是救尚欣所付出的代价,而尚欣被绑架,则是因为那一场挣执殴斗……归根结底,就是因为自己。 郝婞眼眶红了,泪水不停的在里面打转,她知道严小开受了伤,可没想到他竟然伤得这么严重,而且就算受了这么重的伤,自己和尚欣竟然还要他开车,要他陪她们去逛街。 “滴嗒”一声轻响,泪水终于夺眶而出,落到了严小开有腹部。 原本闭目装死的严小开感觉腹部一凉,赶紧的张开眼睛,看见郝婞已经泪流满面之时,不由大吓一跳,急忙问:“婞姐,你怎么了?” 郝婞哽咽着说,“阿大,对不起,都是俺害你变成这样的!” 严小开哭笑不得,“没事的,我已经调制了独门金创药,一会儿帮我擦完身之后就替换一下药,过两天就好了!” 郝婞含泪点头,然后就更加小心的替他擦拭起来。 她不说话,严小开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微叹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好容易,郝婞终于给严小开擦拭完了上半身,严小开也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呼一口气正想坐起来的时候。 郝婞的声音却低低的传来,“阿大,你把裤子脱了!” 严小开立即就滞住了,像是挺尸一样躺在那儿,傻了似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第44章 周到得让人发指 毫无疑问,郝婞是个体贴的女人。 这一两天的接触下来,严小开已经感觉到了,可是他真的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体贴入微到如此地步。 听到她要擦拭自己的腿,他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吱吱唔唔结结巴巴,“婞姐,这个,那个,腿就不用了吧?” 郝婞的脸虽然有些红,可目光却如水一般柔和与平静,“你的裤子已经破了,而且还沾了血迹,虽然这个颜色并不是特别明显,但你也不能老穿着啊,而且腿上明显还有伤,必须保持清爽干净,否则容易导致伤口感染的。这个你应该知道的啊,赶紧脱了。” “我,我……” “乖,听姐的好吗?你放心,俺不会弄痛你的伤口的!” 严小开默不作声。 郝婞见他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当他是默认了,什么都不再说,直接就伸了手过去,把他的长裤扒拉了下来。 这女人看起来柔软脆弱,但绝不是完全没有主见的,有时候会不经意的吓你一跳! 用个不太好听的比喻,那就是会叫人的狗不咬,不叫的狗才咬,例如今天偷子弹的时候,再例如现在扒裤子的时候。 她偶然露出的大胆与直接,真真把严小开给吓到了,赶紧的就伸手去摁住她的手。 郝婞秀眉微蹙,竟然伸手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放手!” 严小开心中一禀,下意识的松了一下手。随着他再次马上摁住郝婞的手,“婞姐,还是……我自己来吧。” “可是……你行吗?” 严小开瞬间一头汗,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婞姐,没事,我行的。” 郝婞见他坚持,也撒手站在一旁。 “那个,婞姐,我自己可以的,你还是去休息吧。” 郝婞摇摇头,“阿大,你就让俺帮你行吗?我实在是不放心。” “婞姐,真没事。” “要不俺转身不看你,你自己动手,实在不行就喊我。” 严小开点点头,郝婞就转身过去。 明明是痛的要命,明明自己脱还是很困难,严小开紧咬着牙关,愣是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好容易把裤子退到脚腕,他实在手勾不了,两脚乱蹬,同时又牵扯到身上的伤口,严小开终于发出“嘶”的一声。 郝婞立马转身来,“阿大!?” 郝婞突然的转身让猝不及防的严小开像僵化的石像,手脚都不知道哪里摆,很是狼狈。 郝婞也是一愣,随机呵呵的笑了起来。 受到感染的严小开也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跟着笑了起来。 郝婞笑了会,也没说什么,主动把严小开那挂在脚腕的裤子都褪去。 严小开还能再说什么,只能躺在那里,双手捂着重要的地方,任郝婞拿起湿热的毛巾,开始替他腿部进行清洁。 仔仔细细,认认真真! 瞧她那全神贯注,小心翼翼的神情,仿佛不是在擦拭一个男人的身体,而是在擦拭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其珍视的程度,绝不亚于她藏在胸前的帝王绿。 直到这会儿,严小开才真正懂得什么叫做受宠若惊。 严小开挺尸一样躺在那里,眼睛半眯着,眼角的余光瞥到她的表情变化,心里也是十分的尴尬。 只是他却一动也不敢动,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最后,他只能再一次闭上双目,无力的装死, 尽管心里感觉如此的尴尬,但他却不得不承认,郝婞真的是一个细心又体贴的女人,因为她的动作十分的轻柔,十分的细致,没碰到他腿上的伤口,将他弄疼。 郝婞的体贴,真的可说是无微不致,无微不致到让他感觉很温暖。 接下来的时间,严小开仿佛置身于现实,又仿佛身处于梦中。 是什么时候结束的,郝婞又是什么时候离开房间的,严小开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回过神来的时候,房间已经只剩下了自己,而身上也已经换过了干净清爽的衣服。 严小开很是疑惑,这衣服是自己换的呢?还是郝婞替他换的? 只是回忆一阵,他还是不太确定,仿佛是自己换的,又仿佛是郝婞帮着他换的。 如此想着,严小开又不由苦笑,因为人沉浸到了一定程度,那是很容易断片的。 胡思乱想间,一阵困意袭来,当差点就睡着的时候,房门又轻轻的响了一下。 严小开下意识的问:“谁?” 一个柔柔的女声轻轻响起,“是俺!” 听到郝婞的声音,严小开脸上浮起古怪又复杂的表情,大姑奶奶,你还想干嘛呀? 这都折腾我一个多小时了,还不够吗? “婞姐,进来呀!” 严小开有气无力的应一声,然后门又被推开了。 郝婞端着个托盘走进来,托盘上放着一碟三鲜蒸米丝,旁边还有一蛊炖汤,以及一副碗筷。 “这个时候了,俺猜你也饿了,所以给你做了宵夜。” 严小开摇头,“我不是很饿!” “俺做都做了,你不吃就浪费了,这汤是俺做晚饭的时候就开始熬的,是人参炖老母鸡,补身子的,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流了这么多血,不补可不行,赶紧趁热喝吧!” 严小开真的被感动了,就算是自己的老母,最多也就只能做到这个份上了! “那你呢?吃了吗?” “俺不饿呢,而且厨房还有,俺还在用文火熬着,得到明天早上才真正够火候,不过现在味道也很浓了。” “那你也来吃一点!” “不,俺真不饿!” “过来!” 严小开有些霸道的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 郝婞就柔顺乖巧的坐到他她旁边。 严小开把蛊里的汤倒出一碗给她,自己侧直接端着蛊喝起来,一边喝还一边问:“尚欣呢?你没叫她?” “叫了,可是没叫醒!” “这妮子睡着了就像死了一样的,想叫她还魂可不是那么容易。” 郝婞轻嗔他一眼,“阿大,可不敢乱说话,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的!” 严小开干笑一下,没再说话,吸吸溜溜的喝汤。 把汤喝完,又把米丝吃完,严小开就有点撑了,照这样被侍候下去,自己一准变成条肥猪不可。 郝婞收拾了碗筷,不过只是放到一边,并没有立即离开,“阿大,你要睡了吗?” 严小开摇头,刚吃饱就睡,不但容易发胖,对肠胃也不好的。 “那俺让你帮忙个事成不?” 严小开心里微吓一跳,这三更半夜的,你让我帮什么忙啊,该不是趁我吃饱喝足有力气,想让我…… 想到美处,严小开连连点头,“婞姐,你说吧,只要我帮得上的,上刀山下油锅都可以。” 郝婞欢喜的要求,“那你给俺算个命呗!” 严小开:“……” 第45章 看全相 看见严小开愕然的表情,郝婞赶紧的解释,“阿大,俺看你懂得风水,又能判人的吉凶,猜想你肯定也会算命的是吧?” 严小开只能谦虚的说,“略懂,略懂!” 郝婞忙伸出手,“那你给俺算算吧!” 严小开并没有接她的手,而是看着她的俏脸问:“你想知道什么?” “什么都可以!” 严小开这才接过她的手,入手所及,微凉带温,嫩滑如酥,想起刚才这只手温柔的帮自己擦拭,不免又是一阵心跳加速! 尽管他强自镇定,但还是有些慌乱,人家给他看的是手,他偏偏就说起了脸。 “你的脸是很典型的鹅蛋脸,额头致下巴是椭圆形的,下巴又明显有肉,微微有点双下巴的样子,这是一个鸿福相,表示忠贞于丈夫,心胸较宽,没有机心,会体谅别人,稳重平缓,类似这样的相貌,一生健康长寿者居多,晚来子女也均在身边。” 郝婞听完之后急切的问:“那俺结婚了吗?有没有孩子?” 这个问题,不算是难题,有没有结婚,衣服脱了……不,去婚姻登记处查一查还不清楚吗? 至于有没有生过孩子,更简单了,都不用脱,撩起衣服看看肚子上有没有妊娠纹就一清二楚了。 不过这只是一般男人用的一般方法,严小开只是看了一眼她的手掌,然后就摇头。 “你的姻缘线居中靠后,也就是说你的姻缘要比别人来得更晚一些,也多少有点坎坷,照手相来看,应该是在三十四五之后才会成家,再看你的眉毛额角,没有任何生育过的迹象,所以你应该是没有成家,而且也没有孩子的。不过这也是靠手相面相来推测,也未必一定就能作准的。” 郝婞闻言不由一阵的失望,因为她显然是属于晚上新闻里说的剩女了,然后她又问:“那俺的父母呢?都健在安康吗?” 严小开仔细的看看,然后颌首,“从你三停五官面相十二宫来看,你的父亲仍然健在,但母亲已经过世了,而且父亲的身体也不算健康。” 郝婞闻言一阵黯然心伤,又问:“那俺有兄弟姐妹吗?” 严小开对着她的面相和手相看了又看,“你是独女!” 郝婞微愣一下,随后也不知该问什么了。 “阿大,你还在俺身上看出什么了吗?” “大致就这样了,根据你的生辰八字与面相手相综合来看,你在今年之前都是劳碌奔波,甚至是很漂泊,到了今年运程有些改变,会有一场命中注定的灾劫,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忧,因为命中会有贵人渡劫,灾劫过后,后半生就鸿福安乐,百运逞祥了。” 郝婞明显被吓了一下跳,忙问:“那俺的灾劫过去了吗?” 严小开摇头,却不言语。 “还没过去?” 严小开沉吟一下说,“照你的命宫看,灾劫仿似有消退的迹象,可又似退未退,所以是过去还是没过去,我不好说。教我相术的师父虽然是大师,可是我学得时候并不用心,如今也只是半桶水。” 郝婞有点失望,“是这样啊!” 严小开见她情绪变得低落,有些不忍,想了想说,“不过我另外还有一个办法,可以看得更深入更透切一些。” 郝婞双眸一亮,“是什么?” “摸骨术!” 郝婞疑惑的问:“你说的是看全相吗?” 严小开想了想点头,侃侃而谈。 “这样说也不为过的,相法有云:大凡观人之相貌,先观骨格,次看五行。量三停之长短,察面部之盈亏,观眉目之清秀,看神气之荣枯,取手足之厚薄,观须发之疏浊,量身材之长短,取五官之有成,看六府之有就,取五岳之归朝,看仓库之丰满,观阴阳之盛衰,看威仪之有无!” “辨形容之敦厚,观气色之喜滞,看体肤之细腻,观头之方圆,顶之平塌,骨之贵贱,骨肉之粗疏,气之短促,声之响亮,心田之好歹,俱依部位流年而推,骨格形局而断。不可顺时趋奉,有玷家传。这就是所谓的看全相。不过我比较精通的还是看全相中的摸骨术!” 郝婞恍然点头,“你说的是摸骨术只是看全相中的一种。” 严小开再次点头,缓缓的解释,“摸骨术为华夏五术,相学中的一种,相学是观察物体的外形,而预测其内部的吉凶。相术包罗万象,大多以观察研判人、物的具体表象,进而分析研判其成相的过去,以及分析可能发生的未来吉凶作用。摸骨术就是从接触、抚摸一个人的头颅、手骨、身体骨架等等,就能判断其个性、喜好、能力、专长、格局、及未来成就等等!” 郝婞听完之后,兴奋地伸出手说,“那你给俺摸骨吧!” 严小开摇头,“婞姐,摸骨不是这样摸的。” 郝婞愣了一下,“那该怎样摸!” 严小开有些为难,但最后还是告诉她,“脱掉衣服,从头摸到脚!” 郝婞心中一震,花容失色的惊叹:“啊!!!!!” 看见她被吓成这样子,严小开也是苦笑连连,“婞姐,摸骨术是最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才看的,咱们现在还没有到这样的地步!因为还有许多办法,咱们还没有用到呢?” 郝婞急忙问:“什么办法?” “最简单直接的办法,那就是报警,去查查人口失踪案之中,有没有名字,年纪,相貌和你对得上的。” 郝婞微微点头,“那如果没有呢?” “没有的话,那还有另外的办法,虽然比较折腾一点,但也可以一试的,尚欣认识很多人,而且她家似乎也有人作官的,你让她找找全国人口普查办公室,从那里寻找你的名字,虽然麻烦一些,但也绝对有希望。” 郝婞又点了点头,只是最后却还是问,“阿大,你是不愿意给俺摸骨吗?” 严小开连忙摇头,“不,绝不是不愿意,而是……” “那是因为什么?” 严小开使劲的想了想,终于想到了个借口,“这个摸骨术必须得集中精神,而且极耗费精力体力,我现在受了伤,精神不能集中,体力也跟不上,尤其一点是,双手的活动都不方便,如何给你摸骨!” 郝婞恍然的点头,“那成,阿大,俺听你的,先试试别的办法,如果不行,就等你伤好了之后给俺摸骨!” 严小开一阵汗颜,心说你就真的那么不介意在我面前脱光光? 其实他刚刚说的那些理由,听起来像那么回事,其实完全是扯淡,摸骨术的施展并没有那么多的要求! 他只是觉得深更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已经是件很危险的事情了! 像刚才吧,他就差点走火入魔了! 还要再搞摸骨这种更危险更有挑战的事情,他可真没把握控制得住自己,万一摸着摸着就擦枪走火了呢?那不是帮人不成岂害人吗? 好说歹说,终于让郝婞打消了摸骨的念头之后,严小开松了口气,看着她好像还没离开的意思,终于忍不住问出了一直纠结在心里的问题。 “婞姐,你怎么会对我这么好?” 郝婞明显愣了一下,“俺没怎么对你好呀!只是做了一些应该做的事情罢了,难不成你忘了,现在俺可是你和尚小姐的保姆了!” 严小开微汗,真的很想直接的问她一句:保姆也负责替男人主擦身吗? 郝婞见严小开这样的表情,柔柔的轻声说,“阿大,你和尚小姐都是好人,是好得不能再好的人,如果不是你和尚小姐慈悲,将俺从大街上救回来,俺现在恐怕真落到了那个满口金牙的坏人手里,结果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所以俺是真心感激你们,也打心眼里把你们当作是俺的亲人看待,你是俺的亲弟弟,尚小姐是俺的亲侄女,可是俺也没什么本事,只能是尽俺所能的去照顾你们,服侍你们。” “在外面,俺或许做不了什么,也不能怎样,可是在这个家里,只要俺在,俺就不会让你们冻着饿着,受一点点的委屈。” 这一席话,真的将严小开给感动了,他的相术没有出错,这是一个善解人意,宽容又体贴,还懂得知恩图报的温柔女人。 只是,感动之余,心里又难免有点隐隐的失落,因为他原本是希望她除了感激之余,还有一点别的什么在内的。 至于这点别的是什么,那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第46章 鸡飞狗跳不安宁 严小开的受伤,让尚欣暂时搁浅了寻母计划。 不搁浅也没办法,难道她好意思拉着重伤在身的他大街小巷的去寻她老母吗? 一切,只能等到严小开伤好了再说了。所以接下来的几天,严小开安逸的养伤中,不夸张的说这是他两世为人第一次这么安逸舒服。 因为,他被郝婞当成大少爷一样侍候着。 声称要成为这个家保姆的郝婞真的完完全全融入角色,投入到保姆的工作中。 每天早上六点多一些她就起来了,一起来首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上菜市场买菜,虽然菜市场仅有几百米之遥,但刚开始的时候严小开还不是很放心,可是看到她出门后,那些守在宅外的便衣警察会派出两个人悄悄尾随在她后面,随时保护她的安全,他才稍稍放了心。 不过转而再想想,他又觉得自己神经太过敏感,雷霸已经失踪了,而且还被通缉中,他的那些小弟也进医院的进医院,进牢房的进牢房,对他们三人根本构不成威胁。 至于那个恐怖的光头杀猪佬,他的刺杀目标显然只是自己,而不是尚欣与郝婞。 严小开猜想,到了光头杀猪佬这样级别的高手,总不至于毫无原则,学雷霸那种卑劣的人一样疑绑架郝婞或尚欣来威胁自己吧。何况,还有便衣警察近身保护着呢! 郝婞从市场买完菜后就会立即赶回来,气也不会歇一下就开始忙碌开了,做早餐,擦桌,抹凳,扫地,拖地……收拾各种家务。 如此老旧的一栋宅子,才一两天的功夫,硬是叫她收拾得一尘不染。 她甚至还在宅子的后院开出了一块极大的菜地,撒上了从市场上买回的各种菜籽,每天早晚浇水施肥。在后院的屋檐下面,她还不知从哪弄回了一堆小竹子,做出了数个大大小小的竹笼,把买回来的小鸡,小鸭,小兔等家禽养在里面。 早餐做好之后,她往往会亲自给严小开端上来,侍候着他吃完了,这就搬了懒人椅到院子里,放上小茶几,沏上一壶热茶,这才叫严小开躺到上面,让他一边晒太阳补钙养伤,一边喝茶。 问过他确实没有别的需要了,她才去忙活自己的活计。 至于尚欣,上午是完全不用她操心的,因为不到午饭时间,这妮子是不会醒来的。 到了接近响午的时候,郝婞就开始精心的准备午饭,因为知道严小开是地道的广粤人,吃不惯东北菜,所以她买了好几本菜谱,认真的学习粤菜。 而在下厨这方面,她是极有天赋的,自学着做出来的粤菜也不逊色于那些酒楼的大厨。 吃过午饭,收拾妥当,有时她会和尚欣及严小开聊一阵,但多数是伺弄她在前院两旁花圃中新种下的那些花花草,又或者是盯着那些来装修粉刷宅子的工人,再不然就拾缀拾缀一下这个,整理整理那个! 反正从早到晚,没有闲的时候,仿佛永远有干不完的活一样。 这个原本残旧破败的宅子,在她的精心伺弄之下,很快就有了家的味道,而且还是大户人家。 尚欣这个大小姐中的大小姐,又成了大小姐。 而从来没有富贵命的严小开,俨然成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 郝婞的勤快,有目共睹,众人皆知。 郝形容体贴,却也是无微不至,细致入毫的。 每天晚上,尚欣睡去之后,不管严小开愿不愿意,她都会端来热水,给他擦身。 细心的程度,让严小开感觉发指。 尽管每次他都感觉很尴尬,很无奈,可是……每次他也同样感觉很舒服,很嗨皮! 只是,日子虽然过得如此的舒服恰意,可严大官人却不敢太过放松,因为他仍然没想到办法在很短的时间内挣一大笔钱,将这所宅子买下来。 这几天,他也时不时的给自己算卦,虽然接连算的几卦都隐隐透着财运将至的迹象,而且还不是小运,可身边却没有丝毫的动静,别说是走大运中大奖,连狗屎运都没走一个。 然而,他的心里虽然忐忑,可尚欣对他却明显很有信心,因为她在筹划着大刀阔斧的对宅子进行全方位的装修。 外面斑驳脱落的围墙,照严小开的意思是补一下,再涂上一层石灰就可以了,可是尚欣却让人将围墙全部推掉,重新用水泥红砖做了一堵围墙,外面还用瓷片镶嵌构表。 光是宅子的围墙,那就用去了五六万大元。 宅子里面呢?照严小开的意思,那就是把老旧的门窗修一修,将穿风漏雨的地方补一补,内室再粉刷一下,那就可以了,反正宅子也不是自己的,能够住人就可以了。 可是尚欣偏不,老旧的门窗全都拆掉,换新的。穿风漏雨的屋顶整个掀掉,黑瓦通通不要,换上光鲜亮丽又隔热的琉璃瓦。 墙面的外面也敲掉,重新加固,镶嵌,涂表,除了这些大地方要整改外,小的地方更是无数。 看到尚欣要花将近三十万元的整改装修方案后,严小开哭笑不得,这样折腾你还不如干脆把整个宅子都推掉,然后再重新建一栋呢! 所以,除了围墙的装修严小开不阻止外,里面的宅子却执意不准她动,真的要动,那也必须得宅子真正属于他们的时候。 在严小开几乎发急的情况下,尚欣只能答应不大动,但宅子侧边塌了半堵墙的杂物间她是必须动的,因为那个地方太影响她的心情了,而且她也准备弄好来充当自己的书房。 严小开仍是不许,尚欣就急了,两人当场就吵了起来。 正在里面忙活的郝婞听见争执声,赶紧的跑出来,看见两人吵得脸红耳赤,仿佛要大打出手似的,当场被吓坏了,赶紧的上来劝架。 可是这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她也不知该帮谁,想着各打五十大板吧,她又没有这个胆子。 看着两人仍口沫横飞,脸红脖子粗的争吵,她心里急得不行,最后眼眶一红,眼泪竟然掉了下来。 她这一哭,两人就傻眼了,也顾不上吵了,纷纷上来劝她。 “婞姨,你哭什么呀,我骂的是他,又不是你。” “婞姐,你别急,我们吵我们的,和你没关系。” 郝婞则是什么都不说,只是一个劲的摸眼泪。 尚欣就急了,冲严小开指责,“都是你,你把婞姨弄哭的。” “你就没有错?” 尚欣的声音高了起来,“我哪错了?把房子弄好一点,大家都住舒服一点,我错了吗?” 这巴巴小辣椒摆明是无理取闹,是非不分,严小开声音更高,“房子现在还不是咱们的,你花那么多冤枉钱干嘛?有钱也不是这样糟蹋的啊!” 尚欣振振有词,“我让你掏钱了吗?这花的都是我的钱,我都不心疼,你狗抓老鼠瞎操的什么心啊?我就糟蹋钱怎么了?你是我什么人啊?我要你来管。” 严小开被噎着了,眼睛睁得大大的瞪着她。 郝婞见两人又吵了起来,急得眼泪更是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掉,“阿大,尚小姐,你们别吵了好不好?” 尚欣立即像个真正的苦主一样大倒苦水,“婞姨,不是我想跟他吵,是他没事找事,我说要找个好点的房子吧,什么都不用折腾,省心又舒服!可是他呢?偏偏就找了个这种连叫花子都不住的破宅子?还说这里风水好!” 严小开瓮声瓮气:“这里就是风水好!你懂啥呀?” 尚欣气得想上来咬他,怒不可竭:“这里风水好?好你个大头鬼!咱们住进来之后,好事一件没遇着,霉事却接二连三,你倒是说说,哪好了?好什么了?是你好了,还是我好了?还是婞姨好了?” 郝婞愣了一下,心道,俺过得确实比以前好了啊! 严小开被噎得无言以对,只好说,“我,我懒得跟你这种蛮不讲理的人说!” 尚欣扔下郝婞,欺上前来叉着腰,“我蛮不讲理?我要真的不讲理,我就不是站在这里和理论,而是上去揍你个青红柳绿人事不醒了!” 严小开差点就拉开架势,和她狠狠的干一场,看看到底谁揍谁? 看见他红了眼,要摩拳擦掌似的,尚欣丝毫不惧的欺上来,“你想干嘛?单挑吗?你来呀,你倒是来呀!” 这个巴巴小辣椒,可真的不是一般的极品与凶悍,因为她这样说的时候,还一边学着男人的样子,双手叉腰,用她那丰满耸俏的胸不停去撞严小开的胸膛。 那柔柔绵绵,软软实实,又带着极好弹性的碰撞,让严小开很是哭笑不得,真想一挺胸,把她整个撞飞去。 可是……他的胸膛上有好几处伤,缝了最少有三十四度线,真要用力的话,伤口非裂开不可。 在如此情况下,又遇上了近乎无敌的大凶器,他能有什么办法,只能节节败退。 连退了好几步之后,尚欣竟然仍不依不饶,仍带球撞人。 他终于火大了,立即就扬起手,准备收拾她。 只是手还没完全扬起,郝婞已经拦了上来,挡到尚欣的面前,“不,不要……” 喊声才到一半,便已嘎然而止。 严小开也感觉不妥,手上好像握住了什么东西,垂眼一看,当场就傻了眼,因为他还没完全扬起的手正好落在郝婞的胸膛上。 郝婞的身体一颤,喊也忘了喊,哭也忘了哭了,然后脸上迅速浮起两团红云,闪烁的目光羞涩又幽怨的看向严小开。 严小开也像是触电一般,心里一震,赶紧的撒了手,只是那温暖又柔软的感觉却留在了心里,始终挥之不去…… 第47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 尚欣虽然被郝婞挡着,可是却一直勾着头警惕的盯着严小开,这一幕自然全部落在她的眼里。 当事人虽然没出声,可她却高声叫了起来,“婞姨,婞姨,你看,这个魂淡还在耍流氓!” 吓得严小开立马赶紧摆手,“尚欣,别乱说,我没有!” 郝婞更幽怨了,转过头有些羞恼的看一眼尚欣,你嚷嚷这么大声干嘛,你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吗? 尚欣指着严小开责骂,“你这个禽兽,你对我……就算了,婞姨对你那么好,给你斟茶递水,像侍候皇帝一样侍候你,你竟然舍得欺负她。” “不,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你欺负我的时候,你不也是这样说的吗?哼,是啊,你不是故意,你是有心的!” 严小开欲哭无泪,这下他真是用立白洗洁精都洗不清了, 尚欣仍嚷嚷个不停,郝婞忙拉住她。 “好了,好了,阿大真不是故意的,俺相信他!” “不,婞姨,你别看他红嘴白鼻好眉好貌像个好人似的,可他真不是什么好人。你不知道,当初我认识他的时候,是深更半夜在半山上,他竟然想扔下我一个人自己跑了呢?后来还敲诈了我两千块,才肯带我下山!” 郝婞听得眼睛一大,有些吃惊的看着严小开。 严小开也有些发愣,这巴巴小辣椒没啥能耐,颠倒是非,倒打一耙的本事却是卓绝的。 好一阵,委屈得想跳楼,懊恼得想撞墙的他才幽幽的冒出了一句,“我后悔了!” 郝婞不解的问:“阿大你后悔啥?” 严小开指着尚欣说,“要知道这白眼狼这么没良心,那天晚上我就应该让金牙佬那些人糟蹋她,完全没必要去救她。” 尚欣脸上一窘,恼怒成怒的迭声叫道:“谁让你救了,谁让你救了,我让你来救我了吗?我求你了吗?是你自己死皮赖脸的来救我好不好!” 严小开差点就被气哭了,“我死皮赖脸?你没求我?好吧,我承认是我太天真了,瞎了眼,是人是狗都分不清。” 郝婞也终于看不过眼了。 “尚小姐,这回俺真是不帮你了,话真的不能那样说的,这样说太伤人心了。之前的事情是怎样,俺因为不知道,所以不发表意见,可是那天晚上阿大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你,俺是知道的,要不是他,现在你还不知道是怎样哩,你真的该好好感激他,不该这样伤他的心!” “你瞧瞧,他身上现在还带着那晚救你的伤呢!而且今天这个事情,也是你不应该,因为阿大的话是有道理的,这个宅子现在还不属于咱们的,只要收拾收拾,能凑合着住就成了,真要大兴土木的话,那也得等到宅子真正属于咱们的时候。” “万一把钱花进去了,到时房子又不租给咱们了,又或者卖给别人了,那你的钱就白白浪费了不是吗?” 尚欣沉默一阵,突地叫了起来,“婞姨,连你也不帮我?” “尚小姐,不是俺不帮你,而是今天……” 尚欣连连摇头,“不,不只今天,从住进来开始,你就偏心,你就对他比较好。” 郝婞眼眶又红了,“尚小姐,不是这样的,俺没有偏心,俺对你和阿大是一样的,俺一直都把你们俩当成亲人一样的。” 尚欣大声叫了起来,“不,你就当他是亲生的,当我是后娘养的。你就是偏心。” 郝婞止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连连摆手,“没,没有,俺没有的!” 尚欣眼眶也红了,“你有,你有,你就有!” 严小开皱起了眉,因为这会儿他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了,尚欣今天的情绪很不对啊,只是这念头却一闪而逝,因为尚欣大喊大叫的耍泼模样把他刺激到了,两步跨上前去,扬起手就在她脸上狠狠的打了一耳光! “啪!”一声响。 所有人都呆住了,整座宅子也陷入了死一般的宁静中。 “你……你打我?”尚欣捂着被打的那边脸,无神又愤恨的看着严小开质问:“你竟然敢打我?” “不打你,你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尚欣呆呆的看了他好一阵,双眸突地戾气一盛,迅速的低头四处寻找起什么来。 严小开虽然不知道她在找什么,但却有种心惊肉跳的不详之感。 尚欣找什么?除了板砖还能找什么呢! 只是宅子被郝婞收拾得很干静,别说是板砖,连泥土都不见一块。 她四处找了一阵,什么都没找着,眼角的余光瞥到了那塌了半堵墙的杂物间,立即就奔了过去,在那断了一半的窗户框上抽下一块尺来长的方条,这就朝严小开扑了过来。 严小开被吓一跳,“你要干嘛?你要干嘛?” 尚欣愤恨的说,“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郝婞在旁边瞧得心惊胆颤,急得连连跺脚:“你们,你们别打架,别打架啊!” 只是这样说的时候,明显已经太晚了,尚欣怒急攻心之下,已经挥着方条朝严小开打过去了。 不过,也不知道她是中午吃得太少没力气,还是并不忍心真的打伤严小开,那挥出去的方条轻飘飘的一点力道都没有。 严小开虽然受了伤,行动有些不便,但一下就闪了开去,甚至还抓住了她手中的方条。 方条被严小开抓住,抽又抽不回来,砸又砸不出去,气得满脸通红,“你给我放手!” 严小开沉喝,“你给我冷静点!” 郝婞见状,立即就抢上前来,挽住尚欣的胳膊:“尚小姐,你别这样,别这样好不好,俺以后会对你很好,比对阿大更好的,你别这样好不好!” 尚欣怒喝着要甩开她,“我不要你管,你走开。” 严小开趁着尚欣有些分神之际,一把夺过了方条,然后又一巴掌扇到了尚欣的脸上,“你到底闹够了没有?” 尚欣被打得一愣,随即眼眶就红了,越来越红,最后“哇”的一声,扑进郝婞的怀里大声的哭了起来。 郝婞赶紧的抱住她,连声的劝慰起来,“不哭,尚小姐不哭啊!” 严小开却没好气的呼喝,“哭个屁啊,我要是你我都不好意思哭!” 他这一骂,尚欣哭得更大声了。 郝婞赶紧的回过头来,对严小开说,“阿大,你先出去转一下,转一下好不好?俺先劝劝尚小姐!” 严小开也觉着这小妞今天情绪不对,虽然她平时脾性也不见得有多好,可再怎么闹也不会闹成这样的,于是就冲郝婞点了点头,朝伏在她怀中的尚欣指了指,显然是示意郝婞好好劝劝她。 郝婞连连点头,严小开这才闷闷的自个出门去。 出了门之后,严小开顺着道儿往街面上走去,外面守护着的一班便衣见状,交头接耳一阵,便有两个人悄悄的跟在了他的后面。 严小开眉头虽然微皱,但也没做什么,只是默默的朝前走。 走了一阵,迎面来了一个老大婶。 严小开仔细看看那老大婶的面容,不由微吃一惊,因为这不就是替房东管房子的那个柳大妈吗? 她怎么会来这边呢? 难不成是房东那边有了什么变卦? 严小开赶紧的迎了上去,“柳大妈!” 柳大妈止住脚步,看见是严小开后,“小开呀,你来得正好,大妈正要找你呢!” 严小开心中涌起了不祥之感,“柳大妈你找我有事?” 柳大妈点点头,扯着到走到一边,“小开,房东那边刚刚打电话过来,说让你这两天内就做决定,到底要不要买他的房子,如果决定了就把钱打过去。如果不要,他就把房子卖给别人!” 严小开吃了一惊,“就这一两天?怎么这么急?原来的时候不是说不急的吗?” “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只是听他打电话的时候说,好像家里出了什么事,急需要用钱。而且他还让我把这处房子欲出售的消息放出去呢。我想着你这小伙子人品不错,所以就先来告诉你一声,让你心里有个准备。” “这……” “小开你的意思是怎样?这房子你要还是不要啊?” “房子我是肯定是想要的,可问题是这一时半会儿的,我也拿不出这么多钱啊!” 柳大妈叹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没办法了。我只能叫我儿子媳妇他们将这房子挂到中介去了。” 严小开欲哭无泪,“大妈,可是我们才刚搬进来,不但花了大钱安置,更花了好几万去装修啊!” “这个情况我知道,我也和房东说了,他说房子卖出之后,会适当给你们一点补偿的。” 严小开沉默了,费了那么多的心血才终于在深城有了个落脚的地方,说没就没了,他心里自然很不是滋味的。 柳大妈等了一阵,不见他表态,“要不就这样了,我回去转告房东你们凑不出钱来买这房子……” 严小开忙摆手阻止,“不,大妈,你等下。房东说最后答复期限是什么时候?” “他说越快越好,最迟不能超过明天中午。” “那成,我明天午饭前给你答复,如果我真的凑不出钱,那就把房子卖给别人。” 柳大妈想了想,终于点点头:“好吧,我回去打电话和房东说说吧!” 和柳大妈分手告别后,严小开的心里真的很难受,屋漏偏逢连夜雨,刚刚才闹了一出呢,这会儿竟然冒了一出…… 第48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严小开漫无目的走在街上,心神也有些恍惚。 他一直在想,自己到底要不要把这宅子给买下来? 如果买下来的话,这钱到底该从哪儿整? 是变卖自己的家当呢?还是去问别人借钱? 思来想去,心里也没有定论。 这座宅子,他确实很喜欢,因为他看了一遍又一遍,不管是宅内还是宅外,都符合风水吉宅的格局,而且他也算了又算,他和尚欣还有郝婞三人的命格都与这座吉宅没有相冲的迹像,卦象之中还隐隐透着财运当头的迹像。 可是,经历了这么多天,却没有丝毫时来运转的迹象,反倒是像尚欣所说的那样,坏事接二连三,不停的倒霉。 现在,他真的不太确定是不是要付出大代价把它硬卖下来。 万一倾尽了所有买下来之后才发现自己看错了,算错了呢? 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正这样想的时候,一声汽车喇叭“布”的一声在面前响起,抬眼一看,发现是一别克商务车正迎面驶来。 严小开被大吓了一跳,赶紧的往边上闪去,谁知道这车子竟然也朝边上靠过来。 后面两名尾随着他的便衣警察见状,立即就冲了上来,一个紧张的护着他,一个拉开架势警惕的盯着前面的轿车。 严小开从失神中清醒过来,赶紧拨开前面的警察,因为这轿车里坐的人明显没有恶意,如果有恶意的话,刚才就不是鸣笛,而是直接撞过来了! 与此同时,车上的人也下来了,看到面前的情景,脸上也现出微惊之色,随后忙道歉道:“严少,对不起,我,我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的。” 严小开抬眼看看,发现眼前的男人有些脸熟,仔细的想想才恍然记了起来。 这人他认识,而且还做过生意呢! 这个中年男人,不就是他在源城卖过一棵金星紫檀给他的那个庞统庞老板嘛! 认出他之后,严小开就笑着迎了去,“庞老板,你好!没想到在这儿能遇到你!” “严少,你也好。我也没想到呢!刚刚我在对面的时候还以为认错了人,仔细看了又看,发现真是你,这才想着和你开个玩笑的。可没想到倒是把你惊吓了!真对不住啊。” “没事,没事!” 两名便衣警察见他们认识,这就退了开去,远远的走到角落里呆着去了。 庞统见两人走远了,这才掏出一包双喜五叶神,递一根给严小开后问,“严少,你不是在海源的吗?怎么来这儿了呢?” 严小开接过了烟,不过并没有抽,“我来这边考试的。嗯,或许会呆上一阵吧!你呢?” 庞统则朝斜对面指了指,“我来这边谈点小生意!” 严小开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发现那里赫然是一座家私城,打着“红发家私”的字样,于是理解的点点头。 庞统又问:“严少,郑小姐还好吗?” 严小开微微点头,“还好!” “见了她,替我转达一声问候啊!” “好的!” 两人不咸不淡的聊了几句,严小开心里有事,这就想借故离开。 庞统见状却忙说,“严少,严少,请留步,请留步!” 严小开疑惑的问:“庞老板还有事?” 庞统点点头,看着他的手说,“有,有一点!” 严小开垂眼一看,发现自己的手里竟然还拿着刚才尚欣准备砸自己的方条,不由哭笑不得,心想自己今天真的那死妮子弄晕了,竟然把这破木头一直拿在手上都不知道。 正当他顺手想要将手中的破方条扔进旁边的垃圾桶时,却又不免停了一下,因为他看到庞大老板的表情神色明显有些不对,心中就突地一动,难不成这木头有什么玄机? 只是微垂下眼悄悄瞧了一下,又觉得这破木头没有什么稀奇啊,除了比一般木头稍重一点外,表面一点也不起眼,而且还沾着灰尘与蜘蛛网,而且他完全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那种价值连城的金星紫檀。 尽管一点也想不明白,但他仍是不动声色,因为他看到庞统的表情虽然平静,可是双目之中明显隐隐透着兴奋之意,仿佛是发现了什么宝贝一样。所以,他就故意淡淡的问:“怎么?庞老板也对它有兴趣!” 庞统神色平静微微摇头:“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严少怎么会拿着一块木头在街上走呢?” 严小开被问得有些尴尬,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的拿着个木头满大街的跑。 尴尬之余,心里又难免失望,因为他以为庞统对这块木头很有兴趣呢,谁知道只是好奇。 正想将木头往他手里一塞,扔给他就回家的时候,他又突然觉着不对。 这是单行道,顺驶的车子是从背后往前驶的,而庞统的车却是迎面驶来,属于逆行。 他既然要到对面的红发家私城谈生意,不太可能因为撞见了自己这个“熟人”就逆行穿插过来,仅仅为了打一声招呼这么简单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熟人”再加上手里有一块木头,好奇心的驱驶下,也是不无可能的。 然而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严小开还是多了一个心眼。 有过上一次的接触,他已经知道,这个庞统不但是个生意人,而且还是个奸商呢! 所以他就佯装有些急的说:“庞老板,不好意思,你要是没别的事,我先走了,我和映天红的老板约好了一起吃饭。” 庞统听得神色一紧,因为映天红是深城最大的红木家具城,在国内的红木家具行业内排得上前十,在深城也有不少的分店,往前再走八九百米,就有一个占地约有两三千平米的大型分店,出售各种高档的红木家具。 他这个着紧的神色虽然是一闪而逝,但严小开却瞬间捕抓到了,心里冷笑道,这个老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 毫无疑问,严小开刚刚撒了谎,映天红的老板他根本就不认识,从来没见过,他之所以这样说,无非就是要试探一下庞统。 结果这一试之下,庞统还真的上当了,神色一变之后再不敢装作若无其事了,“严少,麻烦你等一下,我想,你和映天红的老板见面,说的应该就是你手里这木头的事情吧?” 严小开暗笑一声,你这个老东西,大大滴狡猾啊,老子差点就上当了!不过他更狡猾:“没有,就是吃个饭而已!” 庞统明显不相信,“严少,你说个实话吧,这木头你准备多少钱给他,我比他多一百给你!” 严小开皱眉,“一百?” 庞统点头,“每斤多一百!” 严小开心里大震,每斤多一百?那底价呢? 想到这里,严小开不由倒抽一口凉气,老子差点把宝贝当垃圾给扔了啊! 只是他怎么看,也没看出来自己这手中的木头有多值钱啊!所以他问:“庞老板,你确定吗?” 庞统点头,“严少,你应该知道,我老庞并不是个开玩笑的人!” 严小开把木头递过去,“你要认真再看一下再做决定吗?” “我老庞从十来岁就开始做红木紫檀,绝不会打眼的!木头是好是坏,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庞统笑着摇头,指了指侧边的咖啡厅,“咱们上那坐一会儿吧!” 这一回,严小开显然是蒙对了。 庞统之所以冒着被罚款,被撞的危险逆行穿插过来,并不是因为撞见严小开这个老客户,而是因为他手里的木头。 刚刚到达斜对面的红发家私城的时候,庞统先看到的并不是严小开,而是严小开手里这根对普通人而言毫不起眼,还沾满尘灰与蜘蛛网的破木头,然后顺着木头才发现这是个熟人。 狂喜之下,这才从斜对面的路口穿插过来逆行而上的。 没办法,谁让他心里激动呢! 第49章 尔虞我诈 两人进了咖啡厅之后,找了个包厢坐下来。 不过坐下来的第一件事,庞统并不是点咖啡,而是问服务员拿湿纸巾。 湿纸巾上来后,他也不是用来擦那满面油光的脸,而是伸手拿过严小开手中的破方条,轻轻的,缓缓的擦拭起来。 瞧他那专注的神情,温柔的动作,仿佛不是在擦一根破方条,而是在抚摸一个绝色的女人呢! 旁边的服务员直接就看傻了眼。 严小开却瞧得一阵阵心惊肉跳,因为庞统对待这木头有多认真,就证明它的价钱有多高。 庞统用湿纸巾擦干净了灰尘与蜘蛛网后,又拿来了干纸巾继续的擦拭。 经过了数次清洁之后,这木头原本的颜色就显示出来,棕黄色,温润有光,中间的心材呈黄褐色,有种屡角的质感,木头的纹理清晰可见,如行云流水,湖光山色,非常的美丽。 最为特别的是,木纹之中还很多木疖,但这些木疖又不像普通木材的木疖那样丑陋,粗糙,不但平整不开裂,隐隐还有点像是狐狸头,老人头,鬼头这样的天然造型。 其实,严小开并不知道,这种木头的木疖有个独特的称号,叫做“鬼脸儿”,是辩别这种木头的特征之一。 尽管,直到这一刻严小开还不知道这个方条是什么材质,但从这些表面或里面的纹路颜色已经猜想到,这块方条,恐怕非比寻常啊! 同时,他也有些惭愧和佩服。惭愧的是因为自己一直把它拿在手上,却不知道它是宝贝,佩服的是庞统的眼光,因为他竟然在马路对面就一眼看出了这被灰尘与蜘蛛网包裹的木头是个好玩意儿。 看着庞统爱不释手的把玩着那块方条,严小开不动声色:“庞老板,看来你对这木材真的很感兴趣啊!” 到了这个份上,庞统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因为通过刚才的一番交谈,他已经知道自己没有捡漏的可能。 “严少,咱们谈谈吧,反正你约宋老板吃饭,也是为了谈这个。如果咱们谈的价钱不合适,你再去跟宋老板谈怎样?多一个买家,多一个选择,多一个比较,这对你而言,有好无坏的。” 这话说得贴心入肺,让人听着极为舒服,严小开差点就想点头了,只是当他想起一事之时,却突地冷笑着站了起来,“庞老板,看来咱们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为,为什么?” “谈生意,重要的是诚信,没有诚意,生意是做不长久的?庞老板对我明显还有猜疑之心,这还有谈下去的必要吗?!” “这话……怎么讲的?” “庞老板这是明知故问吧?映天红的老板,明明姓杨,什么时候改姓宋了呢?难不成庞老板说的这个映天红,并不是我说的那个映天红?” 庞统的脸上立即就浮起了讪色,“对不住,严少,我和映天红的老板不熟,记错他的姓了,我绝没有猜疑你的意思。你别误会,别误会。” 对于他这个说法,严小开是嗤之以鼻的,因为他确信这老狐狸绝不会记错,“映天红红木家具”与“庞统红木家具”在国内的排名不相上下,实力也介乎伯仲之间,是极为激烈的竞争对手,庞统不可能连自己对手的名姓都记错的。 庞统之所以张冠李戴,指鹿为马,无非就是想试探一下严小开是不是真的约了映天红的老板杨开志,如果证明严小开撒谎,他对在开价的时候就可以从容多了,甚或至是信口开河,报个最低价把木材拿下。 庆幸的是,严小开不但知道映天红,还知道映天红的老板名字叫做杨开志,因为前些天和尚欣找房子的时候,数次经过映天红在深城开的几间分店,发现他们这几个分店都在搞让利酬宾的活动,而且阵势极大,什么打折,卖一送一,买家私抽奖赢轿车的各种活动。 严小开瞧着新鲜,就多嘴问了尚欣一句,尚欣就告诉他,这映天红的老板叫杨开志开,是京城人,而且是个传奇式的人物,因为他发家的原因是靠着祖传的一套老家具。 这个杨开志的发家史与本文无关,所以就没必要介绍了! 不过严小开的运气,好像从遇到庞统这个倒霉催开始就好起来了,因为庞统试探的,正好是严小开知道的,映天红的老板姓杨,并不姓宋。 庞统也自知不是,赶紧的连连道歉,好说歹说,严小开总算是坐了下来。 经过了这一闹,姓庞的终于老实多了,让服务员上了咖啡,点心之后,放弃了试探,直接入主题。 “严少,我想问一下,这木材你还有多少?因为太少的话,价钱相对要低一点的,因为这木材虽然难得,可这么一点,我最多也只能弄几串佛珠,又或是一两件工艺品。可是有大量的就不同了,我可以打造大件或整套的东西,价钱也可以卖好一点,给你出的价自然也要高一些。” 严小开也很老实的回答:“庞老板,不好意思,我也不是很清楚。” 庞统愣了一下,“你也不清楚?” 严小开模棱两可的说,“也许有大量,也许没有多少,不过我想,最起麻是不只这一块的。” 庞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好一阵才问:“严少,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杨老板给你出了什么价。” 严小开学着他的语气:“庞老板,不好意思,我想问的却是,你能给我出什么价?” 庞统有些哭笑不得了,“严少,我是真的很有诚意买你这木材的。要不然我也不会……” 严小开知道面前的是一个人精,更可以说是一头啃人不吐骨头的老狐狸,虽然他不确定自己手里拿的是什么玩意儿,但没有关系,只要知道它是值钱的东西那就足够了! 他就有底气主导这场交易了,所以他也用不着再和这姓庞的虚以蛇委了! “庞老板,你不用说那么多,我知道你有诚意,所以你请报价吧。我这东西虽然好不容易弄到的,但咱们有过一次还算勉强愉快的交易,如果价钱合适,不管是你,还是杨老板,都是一样的。” 庞统拿起木头仔细的看了又看,犹豫一阵后终于说,“这样吧,严少你也不是外行,那我也不玩那些虚的了,直接给你报实价吧,如果你还有这样的木头,也还是这样的大小尺寸,颜色和质地也都一样,那我给的价是一千三百。” 严小开闻言心里巨震,惊诧不已的看着手中的方条,就这一块破木头,一千三百块?岂不是比自己唯一认识的那种红木金星紫檀更值钱吗? 难不成这木材就是传说中的…… 正当严小开暗里揣测不停之时,庞统又说,“严少,每斤一千三百块,已经是我能出的实价了,我相信杨老板的价钱也在这个左右了。” 每斤,一千三百?!!! 这一根方条虽然只有尺来长,但少说也有四五斤,这就小一万了? 严小开被彻底的震住了,这些天自己天天在想生财之道,可是怎么想都想不到什么好办法,谁知道自己却是守着个金屋饿肚子呢! 回想起之前,更是有些哭笑不得,因为自己还取笑郝婞带着个帝王绿去乞讨呢! 在庞统报了价之后,他原本是想一口答应下来的,不过深思过后,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而是对庞统说,“庞老板,我有你的电话,让我回去考虑一下再答复你好吗?” 庞统则以为他是要赶去赴映天红老板的约,“严少,如果这个价钱不合适,咱们可以再商量的。” 这话一出,他的狐狸尾巴又露一大截了。 刚刚他说这一千三是实价了,可是这再商量的意思明显是还有提升空间的! 如此一来,严小开就更不会当场答应他了。 “庞老板,你对我这生意虽然有诚意,但诚意明显不太够。你再好好想想,想好了再给我打电话吧。” “不,严少,你等一下,咱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 “我现在有点赶时间,而且你也需要时间去考虑,我还是等你的电话吧!” 庞统没了办法,只好点头,“好吧,我再想一想。不过在我没给你打电话之前,请你先别卖给别人好吗?” 严小开看了看时间,“晚上八点之前!” “好!”庞统立即就答应下来,然后看着桌上的方条说,“那这个……” 严小开十分大方,“这个就送你了!” 庞统大喜过望,连连道谢不绝,因为听严小开这话里的意思,木材显然不只这一点半点,也就是说这是一笔极大的生意。同时,他也可以拿这个方条作为样品,再给自己公司里的师傅又或其他的行家看看,参考一下他们的意见,尽管他百分之一千的确定,他没有看走眼。 第50章 好消息和坏消息 两人分手道别后,都极为匆忙的朝相反方向赶去。 一个是去自己在深城的分公司,一个则是赶紧回家。 庞统那边怎样,没有什么好说的,就说严小开回家之后。 一进宅院,他就高声叫喊起来,“婞姨,尚欣,你们出来,快出来呀!” 正在厅堂上打扫卫生的郝婞赶紧的走出来,将手指竖到唇上作虚声状,然后轻声说,“阿大,你小声些,小声些,尚小姐刚睡着没多久!” 严小开难掩兴奋之色,“这个时候,她睡什么觉啊?赶紧把她叫起来,我有大喜事和她说!” 郝婞十分为难:“阿大,尚小姐好容易才睡着的,有什么事等她睡醒再说好不好?” 严小开见她不去叫,这就自己走进宅子,直往尚欣的房间走去。 郝婞见状吓了一跳,赶紧的在后面跟着,“阿大,尚小姐真的睡着了,你别去吵她……” 严小开却不管,快步走到尚欣的房门前,一把就推开了房门。 追在后面的郝婞忙说,“阿大,别,尚小姐她,她……” 看见尚欣果然躺在床上睡着了,这就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前,一把掀开了被子,“尚欣,快起来,我有事和你……”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便突然止住了,因为他掀开的被子下面躺着一具全身上下几乎是全果的,只剩一点贴身内衣。 几乎赤裸的尚欣,美得真是言语难以表达,笔墨难以形容。 纤长的秀发散乱的洒在枕上,清秀绝美的俏脸上垂着几缕发丝,看起来柔和又平静,玲珑浮突的身上,肌肤白若凝脂,粉光若腻,而那平坦的小腹上却放着一个热水袋。 香艳光景,使得严小开直接就呆在了那里,也是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想起,尚欣有不穿衣服睡觉的习惯。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尚欣感觉身上发凉,一下就冷睡了,张开眼睛后看见严小开正傻了似的站在床前,一脸愕然的看着自己,刚开始还反应不过来,直到垂眼看到自己半裸的身体之时才失声尖叫了起来。 “啊——” “啊——” “啊——” 捂着胸的尚欣几乎是使出吃奶的力气的尖叫不停。 严小开很无语,不就是被看了一下嘛,又不是被墙尖了,至于这么夸张和激动吗? 待她叫得差不多了,他才开口,“呃,那个,我有事情和你说,不过你现在好像没空,我还是等你睡醒再说……” 尚欣腾出一只手把被子拉到身上,一手指着房门:“你给我滚!” “你放心,我什么都没看到。” 尚欣歇息底里的大吼:“滚!” 严小开只好退了出去,反正……该看的已经看到了! ………… 宅子外面的庭院里。 郝婞看着一脸尴尬的严小开,不无埋怨的说,“阿大,刚刚俺都叫你了,你就是不听!” 严小开闷闷不乐,“我哪知道嘛!你刚刚又没告诉我。” 这话确切的是应该这样说,我哪知道她有这种癖好嘛! 郝婞委屈得不行,“俺想告诉你的,可是你又不听俺说!拉都拉不住你!” 严小开只能叹气,因为尚欣这个巴巴小辣椒明显不是好惹的,一会儿还不知道会怎么收拾自己呢! “阿大,刚刚你出去转的时候,俺哄了好一阵才将尚小姐哄停的,哄了好久才问了出来,俺才知道,她是……” 严小开见她吞吞吐吐的,说了一半又不说,不有催问:“她怎么了?” 郝婞的脸红了起来,“尚小姐是……来那个了,弄脏了床单,又加上肚子痛,所以才心情不好的。” 严小开终于恍然,难怪今天这么不对劲呢,原来是来大姨妈了。 他不是女人,自然不能体会做女人的难处,所以觉得尚欣很娇气,不就是来个大姨妈嘛,哪个女人不来大姨妈呢?来的时候,你嫌它烦?它不来,你才是真的烦呢! 郝婞接着又说:“不过俺感觉尚小姐心里还有别的事。” 严小开疑惑的问:“别的事?” 郝婞点头,“俺问她,她又不说。” 两人正低声聊着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从里面传来,然后尚欣的身影就出现在门前。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仅是一个多小时没见,严小开竟然感觉她憔悴了很多。 看来这大姨妈的拜访还真把她折磨得不轻呢! 尚欣脸色阴沉沉的站在那里,狠狠的盯着严小开:“你要跟我说的事情要是不能让我心情好起来,那么你就完了!” 见她没有大发雷霆,严小开稍稍安心,“放心,你听完之后不但会心情好起来,而且会很兴奋的。” 尚欣冷哼一声,“说!” 严小开竖起两根手指,“有两个消息,一个坏的,一个好的,你想先听哪个!” 尚欣蹙起眉头,阴恻恻的问:“你是不是还想找抽?” 严小开讨了个没趣,只好说,“刚刚我出去的时候,你们猜我遇见了谁?” 尚欣只是盯着他,郝婞则是摇头。 没有人配合,自然也没有什么好玩的,所以严小开就直接说,“我遇见代管这宅子的柳大妈了,她跟我说美利坚那边的房东出了事,急着用钱,这一两天就要把房子卖出去。问我们要不要这房子,而且必须在明天中午之前做好决定。” “啊?”郝婞吃惊的叫了一声,脸上浮起惶惶之色,“那咱们该怎么办啊?” 尚欣则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严小开问,“这就是你说的好消息?” 严小开摇头,“这肯定是坏消息啊!” 尚欣没好气的问:“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柳大妈走了之后,我又遇到了一个人,你们猜……算了,你们不会猜的。而且也猜不着,我遇见了做红木家具的庞老板。” 尚欣问:“然后呢?” “然后我们谈了一笔买卖。” “再然后呢?” “再然后咱们恐怕就有钱买下这所宅子咯!” 尚欣那僵尸一样的脸色终于有所动容,“说清楚一点!” 严小开这就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拾的告诉了两女。 第51章 八千一斤 两女得知在那个杂物间拆下来的破方条竟然值一千多块钱一斤的时候,也是被大吓了一跳。 尚欣赶紧的去刚刚拆方条的地方又拆下一根更长更粗更重的方条,郝婞则赶紧的拿来了抹布。 将方条上的灰尘污垢擦干净之后,木材的原色就露了出来,也是像刚才送给庞统的那根一样,棕黄的颜色,温润有关,中间的心材呈黄褐色,木材上的纹理清晰可见,有高山,有流水,有人头,仿佛一副山水画一般。 尚欣拿着方条看来看去,好一阵才问:“这是什么木头?” “很值钱的木头!” 尚欣白他一眼,“我当然知道值钱,我是问你它叫什么名字!” “这种木头我不认识,但是金星紫檀我却是认识的,而这个的价钱明显超过了它,所以我猜,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黄花梨!” 尚欣心里一震,“你是说海南黄花梨?” “我只能说有这种可能,因为我到现在还不能确定它到底是不是黄花梨!” 尚欣轻嗔严小开一眼,“该你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你聪明的时候偏偏假聪明,难道你不知道这世上有个东西叫百度,不知道有句话叫做内事不决问度娘吗?” 严小开:“……” 尚欣进了屋,不一会就将她的手提电脑拿了出来,开机接上了无线,打开百度网站,输入“黄花梨”三个字,不一会儿有关它的资料就显示了出来,足有几千上万条的连接。 尚欣翻看了一下资料,然后又点开有关黄花梨的图片,和那根弄干净的方条仔细对比起来。 比对之后,结果出来了,毫无疑问,这就是被称之为降香黄檀木,又称之为黄花梨的珍品木材。 确认这一事实后,三人都欢喜振奋不已。 不过他们欢喜了一下之后,又陷入了失望之中,因为当他们拿着这方条对照着整栋宅子的所用的木料查看之后,发现这老宅子所用的木料虽然不少,门是木做的,窗是木做的,阁楼是用木板铺的,楼梯也是木头沏的,但除了窗户是这种棕黄色的木料外,其余的都不是暗红色的普通木料。 整栋宅子,二十一个窗户,算一个五十斤,那也才一百多万,离八百万还差很大的缺口呢! 这一事实,像是一盆冰冷的凉水,将兴奋的严小开一下浇得拔凉拨凉的。 回到厅堂后,他无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像是霜打过后的茄子一样,彻底的蔫了。 郝婞见状就沏了壶热茶,倒了一杯给他端上去,好言劝慰:“阿大,别着急,总会有办法的。” 严小开萎靡不振:“我以为这次真的发了,谁知道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也不叫一场空的,毕竟这些窗户加起来也能卖一百多万呢!” 严小开叫苦:“可也买不下这栋房子啊!” 尚欣幸灾乐祸:“瞧你,一个大老爷们,一点点打击都受不了。真是枉生了那玩意儿!” 严小开撇了她一眼,没有搭理,心里却说,你又很厉害咩?来个大姨妈就把你搞得死去活来呢! 尚欣见他不跟自己斗嘴,也觉着无趣,竟然也跟着他趴到桌上,目光无神的看着墙角发呆。 正郁闷之际,严小开的电话响了起来。 严小开掏出来看看,发现是庞统打来的。 接通之后,庞统第一句话就是说,“严少,我想过了,你这个木料,我真的很有诚意要卖下来。” 严小开无精打采的问:“你愿意出多少?” 庞统犹豫了一下道:“两千,每斤。你觉得怎样。这是我能出的最高价了。” 两千块,已经比原来多了七百了! 只是严小开迅速的计算了一下,就算价钱拉到了两千,合起来也只有二百万多一点,还差着六百万,差好大一截呢,心就不由有点灰了。 “庞老板,如果你能每斤出到八千块的话,咱们就成交吧!” “八千?”庞统在电话那头明显倒抽一口凉气,然后一个劲摇头,“这不可能的,绝不可能的,别说是我,又或是杨开志,就算中国红木家具的龙头张强都不可能给到这么高的价。” “既然不能的话,咱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先这样吧,庞老板,有空咱们喝茶啊!” 没理会庞统还想说什么,严小开直接挂断了电话。 把手机扔到了桌上后,他又趴了下去,那沮丧和郁闷的模样仿佛也来了大姨妈似的。 又过了十来分钟,电话竟然又一次响了起来。 严小开拿过来看一眼,发现竟然又是庞统打来的,不由苦笑起来。 这家伙,还没完了? 电话响个不停,两女都看着严小开,他就只好无奈的接听起来,“庞老板,我不是说有空咱们一起喝茶吗?今晚我肯定是没空的。先这样了好吗?” 庞统在电话那头苦笑:“严少,你听我把话说完嘛!” 严小开耐着性子道:“好吧,你说!” “严少,我想问一下,你那里到底还有多少这样的木料?” “大概有一千来斤吧,我也没称过,大概就这么多吧。” 庞统沉吟一阵,终于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给四千块钱,你觉得行吗?” 严小开愣住了,这一转眼的功夫,价格就翻了一倍? 这老杀才刚开始竟然还敢说一千三就是实价?这一翻再翻,竟然变成了四千块,果然是一条狡猾得不能再狡猾的老狐狸啊。 这价格听起来好像确实是不错了,可是严小开仔细一算,就算庞统把价格加了一倍,那也还相差着近四百万呢! 这四百万他和尚欣两人使劲凑一凑的话,那也不是凑不出来,可是他感觉这价格好像还有浮动的迹像,于是把心一狠。 “庞老板,我刚刚不是说了吗?这个木料,没有八千我是不会卖的。不管是你,还是杨老板,又或是你说的什么张老板,都一样!” “严少,八千真的太贵了,你也不是外行,所以我也没有瞒你的必要,你也应该知道,如今黄花梨的价格就是二百到二万元不等左右,一般的碎料就在二百左右一斤,均价在四千以上。大点的板料,别说是八千,一万都可以卖到,可是你这不是板料,是窗户的边框,上面还被钻了不少的眼,我加工成件的时候,不但增加了难度和人工,还要浪费不少材料的,所以给你四千块,我真的是很冒险了……” 庞统说得很实诚,比尚欣刚刚在网上查到的价格相对还高一点点,严小开也确实有些心软了,可问题是这个事却由不得他心软,所以就打断他道:“庞老板,你不用说这么多的,八千,少一分我都不卖。” 这下,轮到庞统没声出了,叹息过后挂断了电话。 第52章 机会总是留给老奸巨猾的人 严小开一直以为庞统会再次打回来,把价格再提一提。 谁知道从傍晚等到天黑,从五点等到了七点,仍是不见他打回来,心里就有些不安与失望。 心里有事,胃口自然不开,所以尽管晚上郝婞做了他最爱吃的红烧鱼,可他也只是偿了两口就放下碗筷,心情不好,别说吃鱼,吃龙肉都没滋没味啊! 尚欣是因为来那玩意儿肚子痛,什么都吃不下,在郝婞的劝说下才勉强喝了半碗汤。 至于郝婞,看见两人这么郁闷,心里难受,又哪来的胃口。 所以最后,饭菜端上来的时候是什么模样,吃过之后还是什么模样。 严小开与尚欣离桌之后,郝婞收拾了一下碗筷,回到厅堂的时候,发现两人干坐在沙发上,大眼瞪着小眼的发呆。 郝婞这就沏了壶茶端给严小开,又弄了杯红糖水给尚欣,这才默默的坐到两人中间。 时间,渐渐的指向八点。 电话却依然没有响起来,严小开就变得焦躁不安,有些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在厅堂中来回的踱起了步。 尚欣被他晃得有点眼晕,原本就难受的她终于忍不住道:“你再晃来晃去,我就跟你拼了!” 尚欣是很可怕的,流血的尚欣更可怕。 这女人今儿个一天都在战斗状态中,为了不弄得家里鸡飞狗跳不得安宁,严小开决定忍她,让她,由她,避她,耐她,敬她,不要理她,过一个星期再收拾她。 闷闷的回到沙发上,紧挨着郝婞坐了下来,尽管闻到了她身上的体香幽香,也触碰到了她温润的身体,感觉到了她的体温,可此时此刻,他真的兴奋不起了。 眼看着还有十来分钟就八点了,手机依然没动静,严小开不由叹了一口气。 郝婞忍了一晚上,终于忍不住了,这就抬起手,欲摘脖子上的帝王绿。 严小开见状就不由哭笑不得,“婞姐,你不要动不动就摘它好不好,这不但是你唯一值钱的东西,也是你找到你的身世与记忆的关键啊!” 尚欣跟着说,:“婞姨,你这个玉佛以后都不要拿出来了,咱们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呢!” 严小开也赞同的点头,就算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也轮不到她卖肉……不,卖玉! 郝婞却摇了摇头:“只要你们能开心起来,俺不在乎的,看到你们现在这样个样子,俺心里真的难受极了!” 尚欣摆手:“婞姨,你别着急。我们不过是在想办法罢了!” 严小开也附和着说,“对,我们在想办法呢!” 尚欣想了想:“阿大,要不你打回电话给那个庞老板,四千就四千卖给他,剩下的由我和你凑。太多我可能拿不出来,但一百到两百万,我还是有办法的。” 严小开点头:“我问问别人,也能借到两百万的。” 尚欣见他虽然点了头,却依然坐在那里没有动弹,不由催促:“既然决定了,干嘛不打电话?” 严小开指了指墙上挂着的时钟,“这不是还没到八点呢,等过了八点那姓庞的没打回来再说!你们不知道,那家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奸商,刚开始说一千三呢,然后是二千,再然后是四千,谁知道他是不是在熬咱们的耐性呢!万下他是想等到八点正呢?咱们现在打过去不就亏了吗?” 两女仔细寻思他的话,也觉得很有道理,因为那姓庞的价再报高一点,他们要凑的钱就少一些。何况明天中午才是最后的答复时间,他们还有时间呢。 不过尚欣虽然赞同严小开的意见,却不忘讽刺他:“你说人家姓庞的是彻头彻尾的奸商,我看你才是真的老奸巨滑呢!那姓庞的再狡猾,不是被你弄得晕头转向吗?” 严小开十分郁闷:“我说你夸我就夸我,你就不能用点好些的词儿吗?什么老奸巨滑,我这是精明睿智好不好!” 尚欣认真的看着严小开,目光从头落到脚后,“不好意思,我真想不到什么好的词儿能用到你身上!” 严小开:“……” 这两人一斗嘴,宅子的沉重气氛终于缓和了一些。 郝婞也忍不住捂嘴轻笑起来,这两人明显就是一对欢喜冤家嘛! 又过了一阵,严小开看见尚欣一直盯着墙上的钟,嘴里还喃喃的念叨:“八点,八点,八点……” 原本心里就发紧的他被弄得更是着急,终于忍不住:“哎,我说你那么希望到八点,你干脆就把它拆下来,调到八点算了!” 尚欣瞪他一眼,恼羞成怒:“要你管!哎?现在我和你和好了吗?下午你扇我两耳光,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严小开没心没肺:“你就活该!” 尚欣嚯地站起来,“你说什么?” 严小开也站了起来,“难道不是吗?你来那个啥跟我和婞姐有什么关系,是我们害你来那个的?是我们让你肚子痛的吗?你自己不舒服,拿我们撒什么气啊?” 尚欣被气得腮帮子鼓鼓的盯着他,“你……” 郝婞见势不妙,赶紧的拦到两人中间,“好了,好了,你们一人少一句好不好。现在可不是吵架的时候啊!家和才能万事兴,咱们现在要同心协力才能渡过难关呀!” 严小开和尚欣这才各自哼了一声,重重的坐回到沙发上。 气氛又重陷于沉闷中,时间也过得极慢,到这会儿还差五分钟才到八点。 严小开不想让自己紧张,所以强迫自己不去看手机,也不看时间,可是他又不愿去看尚欣臭臭的脸色,也不想去看郝婞忧愁的眉结,只能仰着头四肢八叉的坐在沙发上看屋顶。 然而他虽然不看,尚欣和郝婞却忍不住去看他摆在桌上的手机及墙上挂着的壁钟,正忐忑不安之际,却发现严小开突然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这发狂似的笑声来得毫无预兆,两女被弄得面面相觑,莫名其妙,这家伙哪根神经不对了? 难不成是压力过大,弄得神经错乱了。 郝婞想抬手去摸他的额头,看看他是不是发烧了? 尚欣却骂他,“傻阿大,你是不是神经短路了?傻笑个什么劲啊?” 郝婞也赶忙问:“阿大,你怎么了?” 严小开只是不停的笑,而且越笑越大声,隐隐有点像是发狂的样子。 看着他这怪异的模样,两女感觉一阵发冷,这厮该不会是突然撞邪了吧! 这是个老宅子,少说也有上百年的历史,住过的人家可能不只一户,死过的人也可能不只一只,说不好真有什么脏东西也不一定呢! 两女越想越心惊,正感觉惊悚之际,桌上的手机突地响了起来,刺耳的铃声将两女又吓一跳,齐齐扭头看去,发现正好是八点整! 严小开终于止住了笑,拿起桌上的手机看一眼,脸上的笑意又浮现出来,转过屏幕示意两个女人看。 两女抬眼看去,发现上面显示的果然是“庞老板”这三个字。 严小开让手机继续响了一阵,这才好整似暇的摁下接听键,然后慢悠悠的说:“庞老板,今天接你的电话真是接到手软了!” 庞统苦笑着可怜兮兮的唤了一声,“严少,我也不想啊!” “庞老板有事?” 庞统心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都这个钟点了,他也懒得再绕圈子,开门见山的问:“严少,你那些木料卖了吗?” 严小开故意停了一下说,“正在谈!差不多要敲定了。” 庞统微松一口气,然后语气有些痛苦的道:“刚才我又找了好几个行家看了你的木料,综合他们的意见之后,我决定给你五千五百的价。” 严小开脸上浮起了笑意,语气却很平淡:“哦?” “严少,我出这个价钱,已经不能说是冒险,而是在赌博了。所以请你不要再为难我了好吗?” 严小开也装出诚恳的语气,“庞老板,我也不想为难你,可是别人的价明显要比你高,我也没办法啊。” 庞统惊疑:“姓杨的比我还高?” 严小开不答反问:“你以为呢?” 庞统沉默一阵,才问:“他出了多少?” “这个就请恕我不能奉告了。” 庞统犹豫了一阵,终于咬牙道:“六千,如果还不行的话,咱们只能下次再合作了。” 能在庞统这只铁公鸡身上拔出这么多,严小开已经感觉可以了。 六千块算下来的话,也有六百多万,离买下宅子的缺口已经很小了。 不过,他仍然没有一口就答应下来,而是笑了起来,“庞老板,我记得咱们在半路上遇到的时候,你曾说过这么一句,不管杨老板出价多少,你都会比他高出一百的是吗?” 庞统愣了一下,苦笑:“严少,你的记性可真好。是的,我确实这么说过!” 严小开道:“那你加一百吧,然后咱们成交。” 庞统又犹豫了一下,终于咬牙:“好,亏就亏了,我赌了!” 严小开又笑了起来,“庞老板,有的时候,吃亏就是占便宜,而且我相信,你不会亏的。” 庞统:“……” 第53章 原来禾秆盖珍珠 放下电话之后,严小开的脸上又绽开了笑意,像是盛开的菊花一样灿烂。 看着他这充满阳光的笑脸,郝婞是很欢喜的,可是尚欣却有点牙痒,有种在他脸上砸一拳的冲动! “哼,得意个什么劲儿呀?就算是六千一百让你拿下了这笔卖买,不还差一百多万吗?你上哪去弄这一百来万呢?” 严小开笑意不减,“你刚刚不是说你凑个一两百万没问题的吗?” 尚欣气鼓鼓的说,“我当然是没问题,可凭什么要我出啊?你就一分钱不出吗?” 严小开据理力争,“我怎么没出呢?你想想,要不是靠着我这聪明又机灵的脑袋,能挣到六百多万吗?” 尚欣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严小开虽然说得极为臭屁,可这却是不争的事实。如果不是他,别说六百多万,六百多块都没有。 严小开看着她郁闷的模样,又笑了起来。 “哎,尚欣,要不这样,你叫我一声哥,这一百来万,你就不用出了!” 尚欣想也不想的就脱口而出:“哥!” 严小开和郝婞同时傻了眼,因为在他们看来,以尚欣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叫的,谁知道她竟然张口就来了。 严小开哭笑不得,“你还真叫得出来啊?” 尚欣得意的不行,“我嘴皮子一磕就省掉一百多万,半点损失都没有,怎么叫不出来呢?别说叫你哥,叫你爷都没问题。” 严小开向她竖起了大拇指,软瘫瘫的说,“行,i服了u!” 尚欣则是一挥手,“少咯嗦,赶紧让人打钱过来,你不是还约了那姓庞的见面吗?我让那班搞装修的来挖窗户,把钱凑齐了,明儿就把这宅子买下来。” 严小开又笑了起来,“我不用让人打钱来。” 尚欣蹙起秀眉,“你卡上有这么多钱?” 严小开摇头,“没有!” 尚欣眉头皱得更紧,“你不准备出这一百多万?” 严小开又摇头,“我出啊,可我没说一定非要我自己掏口袋啊!” 尚欣纳闷的问,“那你哪来的钱?” 严小开伸出一根手指,朝上面指了指。 尚欣和郝婞齐齐抬头,却什么都没看到,一脸的茫然的再次看向严小开。 “傻阿大,你该不会是说这钱从天上掉下来吧!” “这钱虽然不能说是从天上掉下来,但也差不多了!” 尚欣不解的问:“什么意思?” 严小开笑而不语,又指了指上面。 尚欣顺着他的手看去,除了破破烂烂的天花板外,还是什么都没看到,不由气急,“你到底让我们看什么?” 严小开并没有回答,而是对郝婞说,“婞姐,你去把车里的强光手电拿来!” 郝婞虽然不知道他要手电干嘛,但还是乖顺地赶紧去车里拿了手电进来。 严小开接过手电,打开后直接照到了石膏吊顶的破烂天花板上,顺着缺了好几块石膏板的一个口子一直照到了屋顶,然后对两女说,“嚅,你们再仔细看看。” 两女再次抬眼看去,可是除了屋顶上黑乎乎的瓦片外,她们什么都没看到。 被他这样几次抓弄,尚欣的坏脾气终于又发作了,“看看看,看你的大头鬼啊,你到底让我们看什么?” “屋顶上有什么?” 尚欣想也不想的说,“瓦!” 严小开又问:“除了瓦还有什么?” “横梁!” “横梁是什么颜色的。” 尚欣仔细的往横梁看去,“暗红色的!” 严小开又笑了,神秘兮兮的说,“来,你们跟我来!” 两女不知道他到底要搞什么鬼,但脚步却情不自禁的跟着他往外走去。 出了宅子到了庭院,严小开脚步一转,进了那间塌了半堵墙的杂物间。 走进去之后,严小开就蹲到了那塌下来的墙边,用手电对着掉下来的一根横梁,然后把手电交给了郝婞,示意她照着横梁,然后他就拿起一块瓦片,在那暗红色的横梁上使劲的刮了起来。 刮了好一阵,好容易终于刮开了一层,他就用袖子在上面擦了擦,这才说,“嚅,你们再看看!” 两女纷纷凑上去,仔细的看了起来。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她们就被吓了一跳。 因为那被严小开刮开了的横梁上面,竟然露出了棕黄的色泽,而在木头表面,可以看到清晰的纹理与木疖,那些纹理看起来像是山和水融合在一起似的,木疖却像是个鬼脸儿! 这种典型的行态特征瞬间就让尚欣明白了过来,失声叫了起来,“这是黄花梨?” 严小开笑笑,又拿起瓦片,将其余几根半掉落下来的横梁纷纷刮开来,“不但那根是,这几根也是,而且这个宅子里所有的横梁都是。” 尚欣兴奋的尖声叫了起来,“啊!!!!” 郝婞的表情也从惊愕变成了笑容满面,“太好了,太好了。” 严小开乐呵呵的侃侃而谈。 “刚刚我坐在厅堂看屋顶的时候,发现上面有一个地方有点漏水,而那水滴下的那横梁的一处地方明显与其它地方不一样,虽然仍然是暗红色,但里面隐隐透着棕黄的色泽!” “我心里就有些奇怪,难道这横梁不是暗红色的?而是被涂了颜色的?仔细的对比着看了又看,我才终于发现,这些暗红色的横梁并不是它真正的颜色,而是人工添加上去的一种涂料。” “虽然这是人工添加的,但我不得不承认,这些做涂料的人真的很厉害,因为他们的手艺已经达到了以假乱真的程度,完全没有人工添加的迹像,让人都误以为这暗红就是它原来的颜色。事实上这些横梁里面都是棕黄色的黄花梨。” 尚欣疑惑的问:“既然这些横梁原本的颜色这么好看,那主人为什么还要画蛇添足,费大力气的去上色呢?” 严小开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或许是为了防腐防蛀,或许是为了摭盖他们的真面目。你们试想想,如果不是这层以假乱真的涂料,这房子还轮得到我们吗?” 两女想了一阵,恍然的连连点头。 严小开接着说,“在刚开始我要租下这房子的时候,我问过那柳大妈,她说这房子已经有近两百年的历史,而现在这一任房东并不是最早的房子主人,这房东也是从别人手里买下来的。所以我想,这个房东也不知道这些木头里面藏着的玄机,要不然的话,这个宅子也不会租给我们,他也不会八百万就贱卖的!” 他的分析很有道理,两女再次连连点头。 接着,一直都不多话的郝婞突然拾起一块瓦片,走到门前,对着那暗红色的老旧房门就是一阵刮,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刮掉一层,然后就兴奋的叫起来:“阿大,尚小姐,你们来看,这门也是呢!” 两人凑了过来看看,可不是嘛,这暗红色的房门看起来老旧残破,可是刮开一层后,里面眩人眼目的棕黄色就露了出来。 这一发现,让三人立即就动作开来,纷纷拿起瓦片,对着宅里宅外所有用木料所做的构件刮了起来。 不刮不知道,一刮吓一跳。 这个宅子,所有的木料都是上了颜色的,涂料里面包裹着的竟然都是黄花梨。 后面的一个窗户也上了涂料,但只上了一半,然后从它开始,别的窗户就没上色了,显然是这种涂料在用到窗户上的时候就不够了,主人就搁置了全部上色的打算。 三人刮完之后回到厅堂的时候,脸上均是透出了兴奋与欢喜之色。 郝婞压抑着强烈的心跳,低声说,“阿大,这样看来,咱们真的踩狗屎运,捡大便宜了,这房子里的木料全都是黄花梨呢!” 严小开笑笑,“确切的说是我走了大运,然后你跟着沾点光而已!这几天我算卦的时候,我都说了,我们会发财的,你还不信,说我发的是棺材,现在你怎么说呢?” 尚欣无言以对,只能嗔怪的白他一眼,随后又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郝婞则是有些发颤的低声问,“阿大,你说……这房子里的木料如果全卖出去的话,那得值多少钱?” 严小开环视整个百年老宅,估摸着说,“这个座宅子是木混结构的,屋顶的横梁上百根之多,从楼梯到作为仓库的阁楼铺的都板料,走廊,过道,木料随处可见,厅堂这里也有两个大屏风,虽然这些木料大小不一,价格也不一,但就算是按窗户料的价格来卖,也最少是这个数!” 两女垂眼看去,发现他比的是个八字的手势。 两女的心跳均是一滞,不约而同的问:“这是多少?” 严小开一字一顿的说,“八千万,最保守的估计。” “天啊!” 两女兴奋的一阵尖叫,抱着又笑又跳起来,“发财了,咱们真的发财了!” 狂喜过后,严小开首先平静下来,和两女说起后续的计划。 首先,那肯定是先要将宅子买下来,然后这些价值连城的黄花梨才能名正言顺的属于他们,才能进行处置。 要将宅子买下来,那就必须得有钱,而要有钱那就得完成和庞统的交易,要完全交易就得把木料弄出来。 只是,如果动作太大的话,将宅子的木料全都弄出来的话,那誓必就会让人起疑。 这个黄花梨的事情,不管是宅子买下来之前,还是买下来之后,都绝不能让人知道,而凡事都必须低调而行。 两女极为赞同他的意见,钱财不可露眼,何况这钱财现在还不属于他们的。 和两女取得共同意见后,严小开就说起了自己的计划,先告诉柳大妈,自己决定把宅子买下来。然后按照尚欣原来所说的,借重修杂物房为借口,将那塌掉半堵墙的杂物间里的木料弄出来,卖给庞统。拿到钱后,将宅子真正买下,拥有了主权后,再进行后续的计划! 到那个时候,就算别人知道这宅子里所用的木料都是黄花梨也没关系了,爱怎么拆腾怎么折腾,谁也管不着了。 对他的计划,两女不但没有意见,而且一致赞成。 严小开看看时间,才八点多一些,柳大妈应该还没睡,于是就打了电话过去,告诉她自己要把房子买下来。 打完电话后,严小开就去统计杂物间里的木料的数量,重量,还有大小样式。 黄花梨的价格贵比黄金,一木一价,他可不能将所有的木料都当成窗户料来卖的。 统计完了,又拍了照片,将一截断掉的横梁弄上了奥迪车,这就把两女扔在家里,自己出门去见庞统…… 第54章 好过分 庞统约见的地方是一个高级ktv。 在严小开到来之前,他已经先到了,不但上了酒水,还叫了两个陪酒的小姐,左拥右抱的坐在那里。 严小开进来的时候,庞统赶紧起身上前相迎。 看着他伸出来的那只手,严小开直皱眉头,因为他进门的时候才看见这厮从一小姐的裙底将手抽出来的。 庞统见严小开盯着自己的那只手,恍然明白过来,尴尬的一笑,赶忙请他入坐。 对于灯红酒绿,严小开并不热衷,也不太过反感。同样,对于庞统的作为,他即不喜欢,也不讨厌。 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总会多多少少有些嗜好的,要么抽烟,要么喝酒,要么喜欢赌,要么喜欢嫖。 早在第一次看见庞统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是个好色之人,因为这厮颜面腊黄,眼睑浮肿,身体虚胖,走几步路就直出冷汗,是很典型的那什么操劳过度的肾虚体弱之状。 不过,不管这是何种地方,庞统好色又到了什么程度,那都与这次交易无关。 在庞统要向他敬酒的时候,他很干脆的拒绝了,他开了车来,不能喝酒,而且他也不是来喝酒的。 庞统见他不喝酒,这就拍了拍手掌,然后门就被敲响了,进来两个浓妆艳抹,穿着惹火性感,打扮得极为花枝招展的女郎。 十个男人,九个坏,还有一个是变态。 庞统好色,严小开就不好了吗? 严小开也好色,不过眼前的两女却明显入不了他的法眼,因为她们的姿色与他所认识的那些女人完全没有可比性,就连胡舒宝都比不上。 所以,没等这两女粘到他的身上,他就直接了当的说,“庞老板,咱们这次只谈正事,不谈风月。” 庞统愣了一下,神情有些尴尬和失望,因为严小开的油盐不进,让他以酒色开路的小算盘落空了,最后只能挥手让小姐们通通都下去。 只到包厢清静了,严小开才说,“庞老板,色字头上一把刀,到了你这个年纪,该多多节制才好啊!” 庞统干笑一下,点点头,“那成,咱们谈正事吧!” 严小开就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庞统疑惑的问:“严少,这是去哪?” “咱们到车上谈。” 庞统啼笑皆非,但也没办法,只能结账离开了ktv。 到了外面的停车场,严小开上了自己的那辆奥迪车,庞统也跟了上去。 严小开开门见山,“庞老板,我回去后仔细的统计过,我拥的黄花梨并不仅仅只有窗户料,还有房门,大门,楼梯,阁楼,屏风,横梁,总总共共应该不少于四五吨。你现在给我透一个底,这个量的木料,你吃得下吗?” 庞统闻言吃了一惊,但随即脸上就绽开了笑容。 一吨是两千斤,四五吨那就是接近万斤! 有这个量的黄花梨,他就可以打造出几套价值连城的家具了。 他连连点头说,“严少,这个你放心,别说是四五吨,就是十来二十吨,我老庞照样吃得下,只要你的木料是货真价实的黄花梨。” 严小开点头,掏出了手机,“那成,你先看样品,然后咱们再谈价。” 庞统愣了一下,“咱们不是已经说好价格了吗?” 严小开笑了起来,“庞老板,你是不是喝醉了?大家都是行家,怎么就说起行外话呢?黄花梨的价格,一木一价,我能将所有木料都当成窗户料给你吗?” 庞统脸浮窘色,讪讪的点头,然后接过手机看起了图片。 等他看完之后,严小开又让他去看后排座的那一截横梁。 完了之后,两人才开始谈价钱。 经过了一轮又一轮激烈得不能再激烈的唇枪舌战,讨价还价之后,两人终于把价钱确定了下来。 窗户料以原来六千一每斤的价格,板料以一万一每斤的价格! 横梁因为大小不一,大的直径超过了二十公分,小的只有十公分左右,所以折算为九千八每斤的价格! 别的细小的碎料,通通作价一千五每斤。 谈好了价格,两人就开始谈交易的细节。 严小开称这东西太过惹眼,每次的交易量不能大,所以得分几次进行。 这样的提议虽然有点小心过头,却正合庞统的意思,因为一下子让他拿一亿几千万的现金出来,他也会周转不灵的! 分几次交易,他的资金运转上面就轻松灵活许多。 确定了第一次的交易时间与地点后,两人就分手告别。 一般情况下,严小开是不会小心翼翼的,可一旦谨慎起来却会像个特工一样! 在驱车离开的时候,他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大街小巷中兜兜转转的溜起弯来。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却不可无。 庞统是个奸诈狡猾之人,谁能保证他不会悄悄的跟着自己,探出黄花梨的所在地,然后进行明偷暗抢呢? 在宅子不属于自己之前,那是绝不能出半点差错的。 另外一个,那就是他这次出来是带了枪的,所以他希望这样的转悠,能引出那个屡屡刺杀他的光头杀猪佬。 他要看看,到底是杀猪佬的刀快,还是他的子弹快! 不过最后,他还是失望了,身后虽然一直跟着有人,但却是两个便衣警察,庞统没有跟来,杀猪佬也没有出现。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午夜十二点了。 郝婞竟然还没睡,奥迪刚始到门前,她就出来打开了门。 严小开将车驶进院子下车来时,郝婞反锁了大门迎上来问,“阿大,事情谈得咋样了?” “还算顺利。已经都和姓庞的说好了!明天会给他装一车过去,价钱得称了有多重才能决定。” 郝婞微松一口气,“那就好!” “婞姐,你怎么还没睡?” “你没回来,俺睡不着!” 严小开心里暖了一下,同时又有些好笑,咱们又不睡一张床,我回不回来不是一样吗?你有什么睡不着的呢? “现在我回来了,一切都好着呢!咱们真的时来运转了!” 郝婞连连点头,“那就好呢,这一天俺都被你和尚小姐给吓坏了!” “让你操心了,以后不会这样的了!”严小开安慰她一句,又问:“尚欣呢?” “她等你等到十点多,又说肚子不舒服,俺给她煮了一碗黄酒,她喝了就回房去了,这会儿应该已经睡了吧!” “行,你先去睡吧!” “俺一会儿就去!” 严小开见她进去了,自己就拿了强光手电,再一次宅里宅外的看起了那些木质的构件,甚至还拿了小刀通通都刮了一下,确定被包裹在涂料里面的都是黄花梨后,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这一次,只要小心,低调,谨慎一点,不想发财都挺难了! 关了厅堂的灯,回到房间的时候,他却被轻吓了一跳,因为房间的灯已经开了,郝婞竟然在他的房间里。 这深更半夜的,你不回自己的房间,反倒跑我这来,你这是……要干嘛呀? 别人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现在正好就步入了狼的年纪,该不会是要…… 严小开想着想着就有种口干唇热,心惊肉跳之感,但他还是强自镇定的问:“婞姐,你怎么没去睡呢?” “你还没擦身洗脚呢!” 严小开大失所望,啼笑皆非的摇头道:“婞姐,今晚就不擦了吧,我身上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明儿都可以拆线了!” 郝婞摇头,“只要一天不拆线,伤口就一天不能沾生水,就算明儿拆线,今晚也得擦一下的,保持干净清洁,伤口才不会感染的!” 严小开怎么也拗不过她,最后只能无可奈何的接受这香艳的服侍。 不过他有些奇怪的是,既然是要擦身,怎么不见她提热水进来呢? 正疑惑的时候,郝婞柔声说,“今晚不躺床上了,去浴室吧,姐给你好好洗洗。” 严小开只能点头,跟着她去了浴室。 浴室的门是关着的,里面的灯却亮着,郝婞将门一推开,里面弥漫的水雾立即飘散出来,朦朦胧胧的,原来她早就备了两大桶热水在那里等他了。 郝婞首先走了进去,严小开慢吞吞的跟在后面。 待他进去之后,郝婞就将浴室的门关上了。 浴室相对而言,还是挺宽敞的,可再宽尚也只有房间一半的大小,两人呆在里面,这门一关上,空间就显得窄小了,气氛顿时变得暧昧旖旎起来。 和郝婞面对面站着的时候,严小开感觉很尴尬,目光都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相对于他而言,郝婞却表现得淡然许多,见他一直站在那里不动,她犹豫了一下,终于主动的伸出双手,替他缓缓的解起衣扣。 那轻柔的动作,专注的神情,就像是一个体贴温柔的妻子正在侍候着自己的丈夫一样。 看着她这低眉顺眼的俏模样,严小开忍不住了…… 第55章 可以帮你 郝婞没有了记忆,不知道自己曾经有没有相许的人,但毕竟现在的她脑里并没有任何有关男人的记忆。 所以此刻的她也是心脏跳个不停,为了报答这个把自己救下的大恩人,从心底里希望他好,就算让自己做任何事情她也愿意的,就像现在这样,虽然是很害羞,但她却义无反顾。 原本,她应该将他全身衣服脱掉,这样更方便于擦身,可是她还是做不到,身为女人的矜持,让她还有些顾虑。 严小开垂头看见她脸红耳赤,表情眼神又极为复杂,也知道她是因为什么。 正在他心不在焉之间,郝婞已经拿了一张小矮凳放到他的身后,声音低得不行的道:“阿大,你坐下来吧!” 严小开机械一般坐了下来,挺直腰板,极为僵硬的坐在那里。 郝婞拧干了热毛巾擦到他身上的时候,发现他全身的肌肉崩得紧紧的,脸上也一副紧张的神色,暗里不由窃笑一下,俺都很紧张了,没成想你比俺更紧张。 这就轻拍一下他的肩膀说,“阿大,别紧张,姐又不会把你吃了!” “呃!”严小开吱唔了一声,心里却说,我的姐哟,你要是真的会吃了我,那就是好事咧。 看见他有所放松了,郝婞这才温柔的缓缓的替他擦拭起来。 全身细致轻柔的擦了一遍。 虽然严小开努力控制自己,但心里感觉还是怪怪的,简直不知道现在是享受美女的服务呢,还是遭受美女的屠戮呢,简直是冰火两重天呢。 整个浴室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心跳声,以及郝婞时不时换水的哗哗轻响。 严小开很想说点什么来缓和一向紧张的气氛,可这个时候,他发现好像说什么都不舍适,只能木头人一样坐在那里任郝婞摆布。 好容易,上身终于清理好了。 郝婞一边去转身揉洗毛巾,一边说,“阿大,你站起来吧!” 严小开木讷的站了起来,却不敢看换好毛巾转过身来的郝婞,只能看向天花板。 郝婞其实她也感觉尴尬,也想说点什么来缓和下气氛,可心慌意乱的她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到那些已经开始结痂愈合的伤疤,她终于忍不住问:“阿大,这些伤口拆了线之后,会留疤吗?” “深的会,浅的可能不会,不过也没关系,我一个大老爷们,又不是娘们,身上多几条疤更有性格,况且这地方也不是谁都能看见的。” 郝婞突地吃吃笑了起来,“俺看见了!” 严小开也唯之失笑,是啊,现在这时候,自己全身上下都被郝婞一览无遗。 只是笑了一下他又笑不出来了! 温柔的郝婞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毕瑜,想起了毕瑜温柔的笑脸! 生命中有这么多温柔的女人,何等福气啊! 郝婞又开始新的一遍擦拭了,可能觉得一遍不够清洁彻底吧。 “婞姐!” 一声轻唤,使得郝婞的心里一颤,忙问:“怎么了?” 严小开坚难的说,“要不,就到这吧!” 郝婞脸红红的低声说,“可是……还没完全擦干净呢!” “没关系的,明天拆了线之后,我再好好洗吧!” 郝婞沉默了起来。 严小开以为她是默许了,这就准备去拿旁边替换的衣服穿上。 谁知道郝婞却突然冒出了一句,“阿大,你是不是嫌弃我,连帮你清洗,你都不愿意?” 严小开愕然,“呃?” 郝婞咬了咬唇,声音低得不能再低:“阿大,你是嫌弃姐年纪比你大么?” 严小开忙摇头:“不,怎么会呢,婞姐你看起来可年轻了!” 郝婞低声说,“可是姐三十了,比你足足大七岁呢!” 严小开连连摆手:“没有呢,你看起来就二十五六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三十岁。我是说真的。我也没有半点嫌弃你的意思!” “哪你是嫌姐做过叫花子?” 严小开哭笑不得,这是哪跟哪儿呢? “没有,真没有啊,我怎么会嫌弃你呢!婞姐你这么漂亮,像天仙似的,我喜欢还来不及呢!” 郝婞闷闷的说,“那你怎么不愿意让俺帮你!” 严小开真的不知该说什么了! “我不是不愿意,是觉得不合适,你在我的心目中,就像个大姐姐一样温柔,善良,体贴,宽容。你对我的服侍与照顾,已经让我受宠若惊了,我真的不敢再让你为我做别的。” 郝婞闻言,脸上浮起了嫣然一笑,说不出的美丽动人! “姐还以为你讨厌姐,不喜欢姐呢,其实只要你开心,姐为你做什么都愿意的。下午你和尚小姐吵架的时候,尚小姐说姐对你偏心,姐嘴里说没有,可是细想过后,姐好像是真的有呢!” “那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 “姐也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或许是你曾舍命救过姐,收留了姐。又或许是你是家里唯一的男人,姐要让你这根顶梁柱开心快乐。再或者是姐已经把你当成了亲人,而且你的年纪比姐小,发自内心的想要照顾好你。再或者是姐的性格太过懦弱无能,觉得你是姐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反正不管是因为什么,姐确实是偏心了。” 她的话,既坦白,又直接,毫无掩饰,也毫无隐瞒。 美丽的女人,无论是做美好的事情,还是邪恶的事情,都是动人的,何况是个美丽的女人,对严小开说出如此掏心掏肺的话语呢。 严小开忍不住动容了,“婞姐,你言重了。如果你是担心我会不管你,你大可不必这样的。因为不管是我,还是尚欣,都不会让你再度流落街头的。” 郝婞连连摇头,“不,阿大,你误会了,姐嘴笨,不会说话,姐,姐,姐,是真心想对你好,没想那么多的。” “婞姐,我明白你的心意,可真的不用这样的,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没有谁会勉强你的……” 郝婞急了,眼眶又红了,“不,姐愿意的,姐什么都愿意为你做,真的,不管是什么!” 严小开被感动得无所适从了,看着她喃喃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他何德何能,能让一个大美女如此的垂青呢? 也正因为如此,他那蠢蠢欲动的心慢慢的平熄下来了,伸手拿过旁边的衣服,准备穿起来。 郝婞见状却更急了,眼泪一下就落了下来,“阿大,你,你别穿衣服呀。” 严小开又被弄得不知所以,“婞姐!” “你让姐帮你擦完好不好?” 严小开摆手,“婞姐,不用了,我现在已经觉得清洗的差不多了!” 郝婞垂眼看去,发现严小开表情真的很坚决,一时间就不由沉默了下来。 “阿大,那你让姐给你再擦一下身子好吗?明天拆线之后,你就不用姐再侍候了,你让姐今晚最后服侍你一次吧。” 严小开犹豫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把拿在手里的衣服放了回去。 其实该清洗的部位,都清洗的差不多了! 上身,都几乎擦遍了。 下身呢?按照以前的惯例,郝婞是将热毛巾拧干之后,匆匆的擦几下,下身就马虎了事的。 只是这一次,却明显不一样。 身上突地一凉,郝婞竟然…… 第56章 原来是这样 严小开被吓呆了,失声低呼起来:“婞姐,你……” 郝婞抬起头,俏脸虽然红得几乎要滴血一样,目光却温柔似水,“阿大,没关系的,姐不会伤害你!” 严小开哭笑不得,我不是怕你伤害我,是我怕自己会伤害你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然而就是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阵阵脚步声。 这宅子里总共就住了三人,两个在这浴室里,剩下的那人仅仅只能是尚欣。 脚步声很快就到了门外,然后门动了一下,不过庆幸的是郝婞把门反锁了,所以门并没有被推开,可这样的动静却把里面的两位吓得不轻。 “谁在里面?赶紧出来呀,我要上厕所!” 尚欣的声音一响,受了惊吓的严小开一下就失控了,场面无法形容。 听见里面的动静,尚欣疑惑的问:“是阿大吗?” 严小开看着满脸糨糊似的郝婞,既窘迫又惭愧,心绪十分的复杂,好一阵才吱唔着向外面尚欣说,“是,是我!” “你有没有这么快?我要上厕所。” 严小开看看郝婞,发现她被吓得不轻! 她顾不上擦脸上的东西,只是急急的指了指外面,又指了指她自己,然后把手指竖到唇上,显然是让严小开千万别让尚欣发现她在里面。 严小开冲她点点头,然后高声说,“我才刚进来,没那么快呢!” 尚欣疑惑的问:“你干嘛呢?” 严小开只好扯谎:“我,我肚子痛!” “有没有搞错?人家肚子痛,你也肚子痛,瞎凑什么热闹啊!” 严小开哭笑不得,胡乱的拿了一样东西在郝婞的脸上擦拭起来。 “人有三争,肚子要痛,我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让它等你不痛的时候再痛吧!” 尚欣气得不行的问,“少说废话,你到底还要多久?” “不知道呢,也许十来分钟,也许半个钟,你去后面那个厕所吧!” “那个厕所的抽水马桶坏了你不知道吗?我让你重新整,你却舍不得花钱,说什么一个就够了,现在呢?够用吗?” “你要真急的话,不能将就一下吗?抽水的那个水箱坏了,你就不能倒两瓢水冲一下,将就着用吗?” “这也将就,那也将就,我还活不活了?” 严小开欲哭无泪,“尚姑奶奶,你行行好,赶紧走开好不好,你守在外面,我拉不出来!” “德性!” 尚欣骂完之后,脚步声就往厅堂中走去了。 严小开心里一松,垂眼看看郝婞,发现她脸上的东西已经被自己擦干净了,可是看看手上给她擦的玩意儿,却又是一阵哭笑不得,因为忙中出错,自己拿来给她擦脸的竟然刚刚被她脱下的三角裤。 不过受了惊吓的郝婞显然是没心思去计较这些了,竖耳听见尚欣走远了,这就赶紧低声说,“阿大,姐先出去了,衣服你自己能穿不?” 严小开忙点头,“能穿的,婞姐……谢谢了!” 郝婞幽怨的轻嗔他一眼,“你还好说,弄我一身都是。” 严小开:“……” 郝婞出去之后,严小开赶紧的穿上衣服。 走出厅堂的时候,在房间里听到动静的尚欣赶紧走出来,急急的往浴室兼厕所的洗手间走去。 经过厅堂的时候,还狠白了严小开一眼,“整这么老久,我还以为你掉马桶里去了呢!” 严小开刚做了坏事,心有点虚,所以就没搭理她。 准备回房练功睡觉的时候,想了想记起自己还有事要问尚欣,这就在厅堂里坐下来等她。 足有好一阵,尚欣才从洗手间里出来。 严小开看着她的脸色有些苍白,额上也有些虚汗,不由就问:“怎么样?有没有事?” 尚欣闷闷的说,“死不了!” “实在不行,你就上医院去看看吧!” “用不着,过两天就好了。每个月都是这样,我已经习惯了!”尚欣说着说着又瞪他一眼,“那么关心我干嘛?今天你还打我呢?” 严小开讪讪的说,“那不是看你像疯子一样才打你的吗?你要是好好的,我能打你吗?” 尚欣愤愤不忿:“我从小到大就没让人打过,没想到一次就挨了你两耳光!这口气我真的咽不下!” “那你想怎样?让我也给你打两耳光?” “我才没你那么无聊!” 严小开趁势说,“那咱们就这样一笔勾销!” 尚欣白他一眼,“你想得倒挺美!告诉你,这笔账我迟早要算回来的。现在我问你,晚上和姓庞的谈得怎样了?” “都谈妥了,明天就给他先送一车过去。我还正想问你呢,你通知了那些装修的工人没有?” “通知了,天一亮他们就来拆那个杂物间。” 严小开叮嘱她,“那到时候,你可得好好盯着,千万不能让他们将木料弄坏了?” “这个还用你说吗?” 严小开又问:“货车联系了吗?” “让他们做装修的叫了一辆加长五十铃,横梁应该放得下了!” 严小开这才稍稍放心,没啥可说的了,这就准备回房,可是看见尚欣仍闷闷不乐搭着下巴坐在那里,不由就问:“肚子还很不舒服吗?” 尚欣摇头:“已经好一些了!” “那你还不去睡觉?” “我睡不着!” 严小开迟疑了一下,终于问:“尚欣,你到底是因为肚子痛,还是因为别的事情,你今儿个一天都很不对劲啊,歇斯底里,像是疯了似的。” “我……” 严小开见她欲言双止,“有什么事就说呗,和我还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吗?” 尚欣的眼眶突地就红了,然后大颗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 严小开吃了一惊,“好好的,怎么就哭了?” 尚欣哽咽着说,“阿大,明儿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市公安局?” 严小开疑惑的道:“去那干嘛?” 尚欣泪流满面,“楚局长今儿早上打电话给我,说他们发现了一具女尸……” 严小开吓了一跳,“然后呢?” 尚欣抽抽咽咽的说,“然后,然后,身高,体重,年龄都极像是我,我妈!” “啊??” 尚欣掏出手机,递了过来,“他,他还给我发了一张相片!” 严小开接过来,打开接收到的照片一看,发现里面果然有一张照片! 照片里有一具女尸,照片的背景是在江边! 女尸的皮肤苍白,浮肿,头发散散乱乱,全身湿漉漉的,显然是刚从水里打捞出的。 面容已经严重浮肿,难以辩认,但并不难瞧出,这是一个身材风韵的女人。 看了好一阵,严小开才喃喃的问:“这就是你母亲?” 尚欣泪流不绝的摇头:“我不知道,感觉像,又感觉不像。” “那你今天干嘛不去认?” “我不敢,我好害怕,万一真的是我妈呢?” 严小开叹息一声,终于明白今天她的情绪为何如此失常了,语气就缓和了下来,“尚欣,明天去看一下吧,我会陪你去的。” 尚欣情绪突地就失控了,扑进严小开怀里哇哇的哭了起来,“阿大,我好害怕啊!” 第57章 强人所难 第二天,天才刚刚有点蒙蒙发亮,搞装修的那班工人就来了。 不过昨晚答应得好好的尚欣却没有起来监工,估计是失血过多,卧床难起了! 女人嘛,总有几天不是那么舒服的! 严小开虽然从来没那几天,但也宽容的谅解了,所以他首先起床开门,将工人迎进来,让他们开工。 在他吩咐工人干活的时候,郝婞也起来了。 两人照面,脸上均是红了一下,想起昨夜在浴室里的一幕,心里自然有些尴尬。 严小开吱唔着说,“婞姐,昨晚你……” 郝婞脸色更是发窘,忙打断他:“昨晚俺睡得挺好的,好久没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 “不是,婞姐,昨晚我……” 郝婞羞恼的轻横他一眼,“昨晚你不也是很早睡了吗?” “不是的,我是说……” 郝婞忍不住了,凑上来轻轻的拧一下他的手臂,声音低得不能再低的说,“阿大,你就不能不提昨晚吗?你还让不让姐做人了?” 严小开低声说,“我,我只是想谢谢婞姐!” 郝婞道脸红红的垂下头,“谢什么呀,下次别往姐脸上那啥就成了!” 严小开一呆,脑袋里嗡嗡直响。 她说还有下次?还有下次?还有下次啊? 看着严小开傻里傻气的模样,郝婞不由捂嘴吃吃的笑起来。 “还发呆呀,赶紧去看着呀!让他们小心些,不然将木料弄坏了就麻烦了。” 严小开回过神来,欢喜的答应一声,赶紧的走进杂物间,亲自守在那里,盯着那些工人将里面的破瓦,碎砖,木料等等清理出来。 当然,他最紧张的还是那些价值连城的木料。所以不时的叮嘱那些工人,让他们尽可能小心些,最好就是在毫不损坏木料的情况下将它们拆出来! 让他欣喜的是,这宅子两边的杂物间虽然与宅子的主体相连,但并没有承重,所以就算将两个杂物间拆除,也不会对老宅主体造成影响。 更让他意外的是,这个杂物间虽然并不大,可是拆出来的木料却不少,堆了一大堆,像座小山一样,粗略估计该不下七八百斤呢! 正在严小开指挥着工人将木料装上加长五十铃的时候,大门那边轻响了一声,然后一个老女人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哟,小开,这是在干啥呢?” 严小开回头一看,不由吓了一跳,因为是代管房子的柳大妈来了。 站在他身旁的郝婞也是脸色一变,心里打起鼓来,赶紧的挪步到那堆木料前,挡住柳大妈的视线。 “婞姐,镇定些,我来应付她!”严小开害怕郝婞被瞧出什么来,所以低声叮嘱一句,这就赔着笑脸迎了上去,“大妈,你怎么来了?” 柳大妈迎上前来,“昨晚你给我打电话后,我就立马给房东打了电话,他说今天就会回来,和你谈房子的事情。” 严小开又吃一惊,赶紧问:“他现在已经到了吗?” “现在已经在飞机上了。” 严小开微微放下心来,只要人还没到,那就好商量。 “房东昨晚已经说了,他回来的时间很紧张,弄完这房子的事情立即就要回去,所以让你准备好钱,别担误他的事情!” 准备好钱? 严小开和郝婞互顾一眼,神色都有些复杂,钱还一分都没有呢! 柳大妈见状就问:“小开,你该不是还没凑到钱吧?” 严小开忙说,“大妈放心,钱我已经准备好了,房东什么时候到,什么时候就可以给他。” 柳大妈点点头,“你个小伙子办事,大妈是放心的,但房东这样说了,我也只好来这样嘱咐你一句,你别见怪啊!大妈只是个中间人,这房子卖不卖,也落不着什么好的。” 严小开忙说,“我知道的。大妈是个好心人呢!大妈放心,这事成了,我会请你吃好吃的。” 柳大妈笑笑,牙都掉了,还能吃啥好吃的呢?抬眼看看忙碌的工人,不由问:“咦,你这是在干嘛呢?” 严小开故作平淡的说,“这杂物间的墙塌了,穿风漏雨的,特别不安全,我想着反正宅子马上就买下来了,就找了人来拾缀一下。” 柳大妈看一眼旁边堆放的木料,又问:“那这些木头?” 郝婞闻言一阵心惊肉跳,紧张得直扯衣角,赶紧的去看严小开。 严小开虽然也手心冒汗,但还是强作平静的说,“哦,这些破木头就是里面拆出来的,残残烂烂的,也没什么用了!” 柳大妈听了却是脸上一喜,“那正好,我家的楼顶上刚弄了个土灶,缺些柴火呢!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估计是年纪来了吧,总觉得热水器的水洗不暖,非要用柴火烧水才洗得舒服,一会儿我让人过来锯了搬过去做柴烧吧!” 严小开听得瞳孔一阵收缩,这黄金一般贵的木料,你拿回去当柴烧? 您老人家可真敢想! 郝婞也急得额上冒了汗,紧张的拿眼去看严小开,显然是让他赶紧想办法。 严小开眼睛子一转,忙赔着笑说,“大妈,真对不起,这木头我已经答应了在这边种菜卖的一个亲戚,他说要搭个大棚,这些横梁什么的正好用得着呢!” 柳大妈脸上浮起了微微不悦的脸色,“这样啊……” 郝婞见状赶紧的进了屋里,不一会儿就拎来了一只老母鸡,还有一箱霸王花米粉。 “大妈,难得一次您来咱这儿,来,送你一点东西!” 柳大妈脸上立即浮起了喜色,却装作吃惊的样子,“哟,你这是干嘛,这怎么使得。” “使得,使得的,原本咱们搬进来后,就该去拜访您的,因为要不是托您的福,咱们也住不进这儿来。可您也看到了,咱们一直弄这弄那的,还没完全收拾安顿好,所以也抽不出时间来,这点东西,不成敬意,您收下吧!” 严小开也忙帮腔,“大妈,我姐说得对,你收下吧,收下吧!” 柳大妈喜笑颜开:“那……那大妈就收下?” “收下,收下!” 郝婞赶紧的把鸡和米粉递过去。 柳大妈接过之后说,“小开,这是你姐啊,我还以为你的女朋友呢!瞧这闺女,长得多水灵,俊俏啊!和你很有夫妻相呢!” 两人有些尴尬的互看一眼,因为两人虽然不是姐弟,也不是夫妻,但只有夫妻之间才可以做的事,已经做过了一些了。 严小开又敷衍应付了一阵,好容易将人送出了门,两人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严小开赶紧让工人将木料装上车,然后亲自押着车去和庞统交易。 为什么不让庞统直接开车来装?省得来回麻烦呢? 无它,小心驶得万年船,现在宅子还不属于他们的,做这个事必须低调和谨慎,万一让庞统那厮瞧出端倪,半路截了胡,那不就全完了! 这只是几千万甚至是上亿大元,不是几十一百的小钱啊!所以就算是麻烦一点,严小开也认了! 在约好的地点,庞统已经早早就等着了,看到货车停下来,和严小开打一声招呼就急急的上车验货。 仔仔细细的每一根,每一块都验过,都确认无误,通通都是正宗黄花梨后,庞统这才放下了心,然后跟车一起去过磅处过磅。 过完磅除皮,木料的净重是八百二十来斤。 按照事先说好的种类与价格一计算,总共是六百九十多万。 仅是一点别人当柴伙烧的破木料,就卖了几百万,对谁而言,那都是天降横财,睡着了恐怕都会偷笑。 只是严小开看到这个数字的时候,心里却并不是特别满意,因为他原以为将杂物间的木料拆出来卖掉后,买下宅子的钱就够了,可谁知道结果还差着一百来万! 一时间就不由挠头,这一百来万上哪去凑呢? 严小开正想着,看到庞统那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胖脸,顿时就有了主意。 在庞统付钱的时候,他提了一个要求,那就是让庞统提前预支付下次交易的一百万。 这一来,庞统被难住了,因为两人虽然做过生意,也算是认识了,可总的来说是没什么交情的! 庞统除了知道这严少叫严小开,老家在源城,在那边上学外,别的是一无所知的,严格一点来说就是不知根不知底,万一这厮拿着他预付的一百万就失踪了呢? 做生意,虽然讲究诚信,但也必须小心,否则一个不慎就可能被骗得晕头转向,血本无归。 对于庞统这种精明的生意人而言,没有把握的仗那是从来不打的! 所以无论严小开怎么说,他就是不点头。 严小开最后说得烦了,“庞老板,你说吧,到底要怎样才肯预付一百多万呢?” “严少,这个事情,你真的有点强人所难了!” “庞老板,我实话跟你说,今天无论如何,你得预付我一百万的,否则下次我就找杨老板做生意了!” 第58章 欢喜开头,闹僵结尾 庞统做生意那么多年,从来就没见过这么霸道的主,可是他这黄花梨又确实是可遇不可求的稀世珍品,他还指望着再凑上几车,打造几套绝世红木家具呢! 严小开要真的不再跟他交易,这一车料他只能做成几个小件,挣几个小钱,损失的可不仅仅是一百万那么简单啊! 痛定思痛之后,庞统终于说,“这样吧,严少,如果你非要我预付一百零五万的话,也不是不行!” 严小开见事情有了转机,语气缓了缓,“然后呢?” 庞统说,“首先,咱们必须弄个协议,下次交易的时间,还有多少的量。另外,咱们最好还是找个担保一下,你也知道,我这生意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严小开也知道自己这要求是相对过份了一些的,可是庞统这种老奸巨滑的老狐狸不欺负,他还能欺负谁呢? “协议当然没问题,收据我也可以给你开,可是这个担保人你希望找谁呢?” 庞统想当然的说,“最好自然是你我都认识的人!” “西门耀铭你认识不?我找他担保怎样?” 庞统苦笑起来,“严少,西门少爷我是认识的,可是他……不是那么靠谱啊!你不知道,他从我那买了一个紫檀大床还没付清钱呢!” 严小开汗了一下,“他不行的话,他的老子西门天成还不行吗??” 庞统吓得摆了摆手,“不,只是一百来万,这点小钱,就用不着去麻烦西门董事长吧!”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我找谁?” 庞统弱弱的提醒,“严少,你不是和郑小姐熟识嘛!” “你要我找郑佩琳做担保?” “其实也不一定非要郑小姐的,就郑小姐的管家就行了!我和他有些交情,如果他肯给你担保,别说一百万,预付下次交易的全额都没问题的。” 严小开苦笑,那不等于还是要找郑佩琳! 说实话,这件事,他真的不太愿意让郑佩琳知道。不过到了这份上,也只能找她担保一下了,冲庞统点了点头后,这就掏出手机打给了郑佩琳。 恰逢今天是星期六,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 郑佩琳在电话那头欢喜的腻声说,“干嘛?想我了?” 严小开汗了一下,“不想你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 郑佩琳反问,“不想我,你给我打电话干嘛?” 严小开啼笑皆非,“好吧,我想你了,行了吧?” 郑佩琳又问:“有多想?” 严小开皱眉,大小姐,现在我可没功夫和你谈情说爱啊,但想着有求于她,也只能好声好气的敷衍:“想得不能再想!” “那你来呗!” 严小开吃惊的问,“去京城?” “对啊,我每周有一天半不用训练的,和上面请假之后可以出去!” 严小开心里一动,“那我真去了,你怎样招待我呀?” 郑佩琳吃吃的笑了起来,“你希望我怎样招待你,我就怎样招待你呗!” “真的?我要你亲自招待我!” 郑佩琳想当然的说,“你来找我,我当然亲自招待你啊。难不成还找别的姐妹招待你?你乐意,我还不乐意呢!” “我不是说这个哦,我是说你要亲自陪我吃,陪我喝,陪我玩,还陪我……睡哦!” “哼,想得倒是挺美的啊!” 严小开嬉皮笑脸,“那是,想都不敢想的话,做人还有什么意思?” “那你现在就飞过来,老娘豁出去了,亲自招待你!什么都不陪你,就陪你睡。” 严小开心头大动,“真的?” 郑佩琳呵呵一笑,“斋睡!” 严小开狂汗,这睡觉还有斋睡和荤睡之分的吗? 郑佩琳又问:“来不来呀?” 严小开摇头:“今天可不行!” “那明天?” “明天也不行!” 郑佩琳立即就恼了,“严小开,你个王八蛋调戏老娘呢?” “不是,不是啊,我是这儿还没安顿好。正烦着呢!等我这里消停些吧,我肯定去看你的!” “你还没开始实习?” “实什么习啊,我还没开始考试呢!” 郑佩琳纳闷,“这么长时间,你在搞什么啊?” 严小开也不知道自己搞什么,扭头看看,发现庞统还眼巴巴的等在一旁,“我在这里的事情,真的是一言难尽了,晚上你还能接电话不?” “可以的,今天,明天晚上九点之前都能接。” “那我晚上再打电话跟你好好说,我现在有另外一件事要你帮忙呢!” 郑佩琳冷笑,“你个家伙,一看到你的来电显示,我就知道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还说想我呢!哼,说吧,这回又什么事?” 严小开这就把事情说了一遍,不过当着庞统的面,绝不会什么都说的。只能选择性的把能说的都说了! 郑佩琳听了之后,却一连串的疑问,“你要人家预付一百万干嘛?” 严小开看一眼庞统,原本想避开才回答的,不过想想又没必要,“我要在这边买房子!” “在深城买房子?你该不会是没成家就准备金屋藏娇吧?” “没有,我哪敢啊!” “不敢?别看你长得一副老实模样,可你真没有什么事是不敢的!” 严小开苦笑连连,迭口否认,“我真没有!” 郑佩琳语气有些阴沉的说,“严小开,我警告你哈,你最好就老实规矩一点,否则老娘非把你第三条腿打折不可!” 严小开有点烦了,吼了起来,“你有完没完了?我都说没有咯!” 郑佩琳被吼得一愣一愣的,半响都出不了声,好一阵才怯怯的说,“你急什么呀,我不就是问问嘛!” “你到底给不给担保啊,人家庞老板还在这等着呢!” “担保肯定是没问题的。不就一百万嘛!咦,我都忘了问了,你和他又做什么生意啊?” “庞老板是做什么的?我还能和他做什么生意啊?” 郑佩琳想了一下,吃惊的问:“你又发现金星紫檀了?” “不是金星紫檀。” 郑佩琳疑惑的问:“那是什么?” “海南黄花梨!” 郑佩琳听得呼吸一滞,“不是吧?这东西比金星紫檀还贵呢!你发现了多少?” “也不是很多,四五吨左右吧!!” “我去,你小子运气不是这么好吧!有这么好的运气,你该多买彩票才行啊!” 严小开失笑,“行了行了,庞老板还等着呢,你赶紧给我担保一下吧!” 郑佩琳有些不满,“担保什么呀?你买房子不够钱,不会直接跟我说吗?几个亿我可能一下拿不出来,几百万还是随时能给你的!” 严小开想也不想的说,“我才不要你的钱!” 郑佩琳突然不吱声了。 严小开以为断线了,连喂了几声。 好一阵,郑佩琳才瓮声瓮气的说,“严小开,你根本就没把老娘当成是你的女朋友!” 你总是老娘老娘的,弄得真跟我娘似的,我敢把我娘当成女朋友吗? 如果是以前,严小开肯定要这样刺她两句的,但这会听着她好像有点生气的样子,只好耐着性子问:“我怎么没把你当女朋友呢?” “既然当我是女朋友,你跟我分这么清楚干嘛?我的不就是你的,你的不就是我的?” 严小开哭笑不得,“话是这样说,可是我拿了你的钱,我成什么了?不成了吃软饭的吗?” 郑佩琳气得不行,“严小开,拜托你的自尊心别那么强大行不行?这怎么就成吃软饭了?那我到时候穷了呢?我问你要钱呢?我又成吃什么饭的了?” “我跟你说不清楚,而且我也没有那么闲的心思跟你吵架。” “我又想跟你吵吗?是你每回都惹我发火的!” 严小开哭笑不得,“这还成我的不是了?算了算了,老子还是不求你了!” 说着,严小开干脆的挂上了电话。 只是挂上电话后,心里又不免发苦,每次和她打电话都是这样,开头总是快乐的,结尾却总是闹僵。 看着一旁目瞪口呆的庞统,严小开也懒了去找什么担保人的心思,了不起自己就问家里要点钱就是了,再了不起就问西门耀铭又或是他老子借一点,所以摆手说,“庞老板,你直接开支票吧,用不着预付了,下次的生意下次再说吧!” 庞统想了下,点点头,然后开了现金支票给他。 严小开接过支票看了一下,不由得傻了眼,因为上面的金额竟然是八百万元整! “庞老板,你这是?” “听着你刚才和郑小姐打电话,让我回想起从前我和你这般年轻的时候,不过那时候,我可没有你那么好的骨气,所以到了这会儿,我虽然有几个钱了,可是别人说起我的发家史的时候,还在说我是靠着老婆娘家,吃的软饭才发起来的。所以我很佩服你,况且你这钱还是用来买房子的。这多出来的一百零五万就当是我预付的。不用再找什么担保人了!” 严小开被感动了,“庞老板,我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好人啊!” 庞统笑骂:“好人归好人,这收据还是要写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收据可以改成借条,最好还摁上手印!” 严小开:“……” 第59章 太平间认尸 严小开回到家的时候,尚欣已经起来了,头发乱糟糟的,脸上也没化装,就那样素面朝天的坐在庭院中! 红肿的双眼中已经没有泪,只是无神的看着在已经被整个拆除掉的杂物间里忙活的工人。 原本还很开心的严小开看见她这幅模样,兴奋的表情顿时就垮了下来。 看着痴痴的坐在那里的尚欣,他突然间想到了这么两句话: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仅仅是一两天之间,尚欣仿佛就瘦了一圈似的。 严小开站在那里看了她半响,然后就掏出了手机,询问老板娘房东什么时候到?得到的答复是中午十二点左右,午饭过后才会来谈房子的事情。 严小开挂上电话看看时间,这才十点钟不到,还有好些时间,这就走上前交待郝婞几句,自己就扯着尚欣要上车。 尚欣有些不太情愿的问,“阿大你扯我干嘛?上哪呀?” “还能去哪?上公安局去认一下!” 尚欣连连摇头:“不,我不去!” 严小开疑惑的问:“干嘛不去?” 尚欣语气低了下来,“我,我害怕!” “害怕也是要去的,万一不是呢?” 尚欣犹豫着说,“万一是呢?” “就算是,那也长痛不如短痛!” 尚欣可怜兮兮的说,“阿大,我都已经这模样了,你就不能让让我,别再刺激我了?” 严小开微汗,老子不是一直在让你吗?要不是看在你这么小的份上,老子真的不稀罕搭理你呢! 所以不管她再说什么,也不管她乐不乐意,又一次抓住她的手,几乎是强硬的将她硬拖上车,这就发动车子往外驶去。 到了市公安局的门口,严小开将车靠到边上的停车位上,这就对一直闷声不吭的尚欣说,“打电话吧!” 尚欣愣愣的问:“打给谁?” 严小开没好气的说,“还能打给谁,打给楚局长啊!不是他让你来的吗?” “不打给他行不行啊!”尚欣弱弱的问,随后又拉了拉他的手臂,“阿大,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我真的很害怕!” 严小开叹口气,“这种事情,害怕也是没有用的,你不是一直说要找你母亲了吗?现在终于有消息了,你怎么就逃避了呢?” “可我怎么想,也想不到要在太平间里相认啊!” “如果这是真的,那也没有办法,振作一点吧。赶紧打电话!” 尚欣摇头,“不要呀!” “你不打是吧?”严小开说着,这就伸手去她的身上摸起来,“手机在哪?你不打我来打?” 他的手一碰到她身上,她就痒得连连闪躲,尖声叫起来,“啊!!!阿大,你别乱摸,我怕痒!” 严小开却不管不顾,双手不停的往她身上的口袋里钻。 尚欣连声叫唤不止,“啊!!别,别呀!不要,不要,停啊!” 严小开汗得不行,看你叫得这么夸张,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在强尖你呢! 好容易,终于从她外套的口袋里摸出一样东西,只是掏出来看看,不由暗叫一声晦气,赶紧的撒手扔了回去。 因为他摸出了一个“小面包”,虽然那是没用过的。 尚欣赶紧捡起“小面包”塞进口袋里,脸红耳赤的骂:“让你别乱摸了,你就要摸,女人的口袋可以乱摸的吗?真是的!” “那你自己来,赶紧的,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你耗,一会儿还得去医院拆线,拆了线还得见房东,好多事情要忙活呢!” 尚欣只好自己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找出楚汉中的电话打了过去,“楚局长,我是尚欣,我已经在市局门口了!” 挂上电话不多久,楚汉中就从里面出来了!不过他并不是走出来的,而是坐车出来的。 车到近前,他摇下车窗跟二人打了声招呼,然后解释了一下,两人才明白过来,公安局不设太平间,女尸在省附属医院的太平间里面。 两人就只好重新回到车上,跟着他的车一路去了省附属医院。 到了省附属医院,楚汉中领着两人穿过门诊大楼,绕着一条小道走到最尽头的小座一楼。 还没进去呢,已经感觉一阵阵阴森的气息从里面不停的飘散出来,让人毛骨悚然。 两人抬眼往大门处一看,发现那上面赫然写着“太平间”三个大字。 尚欣看着那三个大字,心头就是一紧,忍不住伸手握住了严小开的手。 严小开感觉到她的手凉得吓人,原本并不紧张的他也被弄得紧张起来。 楚汉中领着两人进去后,不一会就找到了太平间的负责人黄主任,简短的介绍与交谈几句后,黄主任就领着三人到了一个房间门前。 门一打开,里面飘出来的冷气就化成一阵烟雾飘散开来。 进去之后,两人才发现这个房间里的温度明显要比外面低那么十几度,让人感觉阵阵刺骨的寒意。 这里,是一个类似手术室一样的房间,周边摆着各种手术器械与仪器,房间的中间摆着一张不锈钢做成的活动床,上面还有一盏无影灯,床上用白布盖着一具人形躯体。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尸体解剖室。 黄主任这就走了过去,将白布缓缓的掀了开来。 尚欣吓了一跳,赶紧闭上眼睛,抓住严小开的手也更加的用力。 严小开胆子不少,可是被她这一惊一咋的也弄得紧张不行,但还是顺着那黄主任掀开的白布看去,那下面摭盖的赫然就是一具女尸,颜面已经严重浮肿,有的部位甚至已经腐烂,看不清原来的面貌了。 显然,这具女尸死亡的时间已经不止一天两天了。 严小开并不是第一次看到死人,在前朝的时候,为了杀出一条血路,成为他刀下亡魂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好几百。 但死了这么久的人,他却还是第一次看到,所以心里也有些震惊。 好一阵,他才勉强平息下来,转头看看尚欣,发现她还闭着眼睛,这就摇了摇她的手开口,“尚欣,你看一下啊!” 尚欣紧紧闭着眼睛,慌恐的摇头:“不,我不敢看!” 严小开苦笑,“你不看又怎么确定这是不是你母亲呢?” 尚欣被逼得没法儿了,终于将眼睛慢慢的张开了一条缝,只是才看了那女尸一眼,她的喉咙就是一紧,然后“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不过在她吐出来的时候,一个垃圾桶已经奇准无比的到了她的面前,正好接住了呕吐物。 将这垃圾桶递过来的,正是那名负责太平间的黄主任,想必是经常领家属来认尸,早就有了经验吧。 吐了一阵之后,尚欣这才眼红红的抬起头来,强压着呕吐的感觉往女尸的脸上又看了一眼,然后就摇了摇头。 楚汉中疑惑的问:“不是?” “已经成这样了,我怎么认得出来。”尚欣摇了摇头,然后轻扯了一下严小开:“阿大,你上去看一下!” 严小开吓了一跳,“我,我看哪儿?” 尚欣低声说,“你看看她的下面,我妈的肚脐下五六公分左右的地方纹身的。” 严小开哭笑不得,那样的地方,我怎么看啊? 尚欣却补充:“是一个火焰一样的纹身,血红色的。” 严小开的神色突然愣了一下,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那负责人黄主任闻言却说,“尚小姐,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女人肯定就不是你的母亲了!” 尚欣疑惑的看向他,“呃?” 黄主任说,“因为楚局长在将尸体送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看过了,她的身上没有纹身。” 尚欣皱眉,忍不住往女尸被白布摭盖的腹部看去。 黄主任为了证明自己所说,这就上前,一下将白布从下面往上掀了开来。 女尸的下身一下子全露了出来,苍白得毫无血色的下腹部,没有纹身,也没有什么疤痕,只有稀稀落落的胡子。 尚欣只看了一眼,就松了一口大气,因为这确实不是自己的母亲,没有纹身是原因这一。之二就是,这女人的胡子稀疏,而她的母亲却是相当浓密的,她也遗传了她母亲的这一特征。 出了太平间之后,尚欣回想起刚才的情形,忍不住又是一阵呕吐。 吐过之后,身上轻松了,心里也轻松了,虽然遭了点罪,但总算确认这不是自己的母亲了。 楚汉中上来安慰了几句,并称会继续努力寻找她母亲的下落,之后就准备离开。 严小开却说,“楚局长,麻烦你等一下!” 楚汉中停下脚步,疑惑的回过头来。 “楚局长,不好意思,我能麻烦你一件事情吗?” 楚汉中看了眼尚欣,然后才开口,“你说说看!” “我想麻烦你帮我找一个人。” 楚汉中暗里苦笑,这个也让我找人,那个也让我找人,我成你们的私人侦探了? 不过看在尚欣的份上,他还是问,“你详细点说说吧!” 严小开解释:“这个人你见过的,就是我家里现在的保姆。” 他这么一说,尚欣才恍然记起来,“对,楚局长,这个事确实得麻烦你一下。” 接着,两人就把郝婞的事情说了一遍。 楚汉中听过之后没有托手肘,当场答应了下来,不过他还是希望他们能带郝婞去局里一趟,录一份完整又正式的口供。 这个要求并不过份,严小开和尚欣应承下来,称这两天就带郝婞过去。 第60章 纹身 省附属医院门诊大楼的二楼外伤科办公室。 一男一女正站在窗前,看着外面那辆捷豹跑车。 默然的站了好一阵,女人终于叹了口气。 这女人的容貌极为的妩媚妖艳,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媚荡的仿佛能把你的魂魄都勾走! 她的身上虽然穿着宽厚肥大的白大衣,但却摭挡不住她高挑窈窕的身材,白大衣下露着的双腿,黑色的网格丝袜紧紧的包裹着! 尤其是丝袜下面那双红色的高跟鞋,更添性感妖娆,万端迷人。 这样的女人,是男人见了都会涌起一种将她推倒蹂躏的冲动。 同样也穿着一身白大衣的男人听到她的叹息,忍不住问:“师姐,你叹什么气?” 妖艳女人说,“看来你这个宝贝徒弟今天还是不想拆线,咱们别等了,瞎浪费工夫,还是回家做运动吧!” 男人脸上有些哭笑不得的表情,“师姐,你那毛病不是好了吗?怎么……还那么狠啊?” 女人轻笑着问:“狠吗?” “我记得前两天好像才在你那儿呆到天亮吧!” 女人横他一眼,理直气壮的问:“你前两天还吃了饭呢,今天就不用吃了吗?” 男人微汗:“那也不能把这个当饭吃啊!” 女人蛮横的说,“我不管,反正你想让我给你这个宝贝徒弟再洗一次药水,你今晚上就必须得陪我!” 男人苦笑着点头,“好好好,你说怎样就怎样。你赶紧去准备吧!” 女人朝医院大门外停的那辆跑车指了指:“准备什么呀,他都要回去了!” 男人摇头:“今儿是第七天了,必须得拆线了,不拆的话线就会长到肉里去,过两天再拆的话肯定痛死他的,他现在应该也有线口收紧的感觉。所以你还是准备一下吧!” 女人摇头:“用不着紧张,药水我早已经调好了,随时给他备着呢。只要他来,立马就可以给他洗。” 男人有些不太确定的问:“师姐,这药水真的管用吗?” “怎么不管用?师父收留我的时候,我的体质十分羸弱,隔三差五就会感冒发烧,吃药打针像是家常便饭一样。师父不忍心看我这样子,于是费了大功夫给我弄了这个药水来洗,前后总共两回,我的体质就大有改变,不但筋骨增加了韧性,骨骼也伸展开来,练功更是事半功倍。要不然以我的资质,你以为我的武功能练到现在这个境界吗?” 男人点点头,“希望这小子也能见效吧。” 女人慢悠悠的说,“师弟,无欲则刚,关心则乱啊!” 男人苦笑:“不操心不成啊,我实在受不了他这样慢吞吞像蜗牛一样的练功速度了,照他这样的进度,猴年马月才能接我的班啊?所以我必须得帮他加快一点脚步。” 女人摇头,“上次他受伤进来你让我给他洗药水的时候,我就悄悄探过他的脉,发现他练的内功明显和我们不相同,虽然进阶缓慢,却是唯稳唯衡的,透着正宗道家心法的正阳之气,我们所练的,却偏向阴柔,进展虽快,却太过霸道。你真的确定他能传你的衣钵吗?” 男人点头,“不错,我也探过他的脉,他练的内功阳气颇重,可天下事都是一样的,不管是什么,都注重阴阳平衡,过重的阳气正是阻滞他大步前进的主因,如果能阴阳调和,他必定能一日千里。” “一日千里?到时又像你那样,满世界的找处女?你别忘了,直到现在,你进入无尚之境的副作用还时隐时现呢!这都多少年了?难道你希望他也变得和你一样吗?” 男人明显不同意她的说法,“他和我不同的,在练师父那套功法之前,我虽然也和他一样有内功在身的,但我的内功是偏向阴性,所以才需要纯阳女人相辅,可他现在练的内功明显属于正阳,照理而论,已经不缺阳气……” 女人打断他:“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到了他身上未必行得通的,你当初练的时候,不也觉得没问题嘛,后来不照样出了这样那样的问题,你忘了,你进入无尚之境的时候还差点走火入魔了呢!” 男人沉吟一下说:“师姐你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师父传下来的这门功夫确实很邪门。我也担心他阴阳不能融合,所以现在才会请你用师父的秘方,给他脱胎换骨,让他再提升本身内功的阳气,到时候练我们这门阴柔的功夫,也不怕阴气反噬,可以相抗相平衡。” “师弟,其实我觉得你没必要摭摭掩掩的,要收他为徒就当明正大的收嘛,鬼鬼祟祟的整那么多花样干嘛呢?” “师姐,男人的事情,你不懂的!” 女人没好气的说,“是啊,我不懂,我完全搞不懂明明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你们男人干嘛就非得弄得那么复杂不可。” 男人没有和她再争辩,只是默然的看向那辆跑车…… 捷豹跑车里面。 严小开和尚欣分别坐在前排的位置上。 不过严小开却迟迟没有开车,而是若有所思的坐在那里。 尚欣看着他心神恍惚的模样,心里也有些疑惑惑,仔细的想来,好像是自己让他去掀那女尸身上的白布的时候开始,他就变得这样了。 “阿大,阿大,你怎么了?” 一连叫唤了几声,严小开才恍然回过神来,然后问:“尚欣,你刚刚在太平间里说的火焰纹身,是不是三分开的,那形状有点像是两只手掌捧着一朵连花似的?” 尚欣惊愕的问,“你怎么知道?这也是你算出来的吗?” 严小开摇头,“不,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的纹身,我看过!” 尚欣疑惑的问:“看过?不可能的啊,这种纹身,据我所知是我妈才有的啊,在别人身上我从没发现过,而且那次和我妈一起去泡温泉的时候,我还问过我妈,她说是年轻时贪好玩纹上去的,后来也懒得去做激光扫掉,所以就一直由着它了!” 严小开又摇头,“这种纹身,恐怕不只你妈才有呢!” 尚欣正奇怪的时候,严小开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然后调出了一段视频递给她。 尚欣疑惑的摁下播放键,手机里立时就传出了一阵阵虎狼之音,屏幕里一对男女正在疯狂的做那种事情。 看得脸红耳赤的她,赶紧的将手机扔回给严小开,“傻阿大,你要死了?虽然说太平间里的那个不是我妈,可你以为这个时候,我有心情看你的自拍吗?” 严小开哭笑不得,“这里面的不是我!” 尚欣没好气的说,“别人的我更加不看了!” 严小开狂汗,“你看一下吧,这女人身上的纹身,很像是你妈身上的那种!” “嗯?”尚欣吃了一惊,赶紧的拿起还在播发的视频,仔细的看起来,然而姿势的原因,只能看清那女人的脸,看不见她的腹部。 近十几分钟的视频,弄得她几乎从头看到了尾,看得脸红气喘,心慌意乱,双手发凉,两腿发软! 好容易,终于看到了那女人的腹部,然后惊愕的发现,正如严小开所说的那样! 这女人下腹部的纹身,竟然真的和自己的母亲一样,极为妖艳的一朵火焰,就像是两个手掌在棒着一朵盛开的莲花似的。 看着尚欣惊呆了的表情,严小开不用问都已经知道,视频里头那女人的纹身确实就她的母亲一样。 不过别说是尚欣,就连他自己也搞不懂这是怎么一回事,是巧合?还是两者之间真有什么关联呢? 尚欣又将视频看了一遍,再一次确认那纹身真的和自己母亲身上的是一模一样后才问:“阿大,这男的是谁?这个女人又是谁?” “这男的是我老家那个镇的镇长,女人是他的情妇,大名叫什么我不清楚,只知道她叫做阿娇。” 尚欣疑云满腹的问:“这女人什么身份背景?” “之前我打听过的,她是个丧偶的寡妇?” “寡妇?”尚欣喃喃的重复一句,然后又问:“可是她怎么会有和我妈一模一样的纹身呢?” 严小开摇头:“这个你问我,我又问谁去?或许是巧合吧!” “不,这不可能是巧合的,这样的纹身除了在我妈身上,我没在任何人身上见过。” 严小开狂汗,“尚大小姐,你看过几个人啊?别人的这个地方,是你随便能看到的吗?” 尚欣脸浮窘色,然后强横的说,“反正我觉得这个女人肯定和我妈有什么关联!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这视频是怎么弄到的!” 严小开直言不讳:“我偷拍的!” 尚欣疑惑的问:“你无意间偷拍到的?” 严小开摇头,“我故意的!” 尚欣眼大眼睛:“……” 严小开只好把自己和杜大同的恩恩怨怨跟她说了一遍。 尚欣听过之后说,“那咱们现在就找这个阿娇去!” 听了这话,轮到严小开睁大眼睛了,“现在?” 尚欣点头,“对,就是现在!” 严小开摇头,“不行,现在我肯定是没办法陪你去的。你忘了吗?中午我们不但要见房东,明天我还要考试呢!” 尚欣着急的问,“那什么时候能去?” “最起码也得等我的事情都忙完之后,一切都安顿好了,我才能带你去的。” 尚欣没了办法,只能无奈的点头。 好一阵,尚欣才又开了口,不过声音却很低,“阿大,昨天……那个,我……” 严小开瞅了她一眼,“吞吞吐吐的干嘛,有什么话就直说呗!” 尚欣吱唔了半响,终于说,“昨天,我那个,有点失控了,我……” 严小开恍然,“我知道了,你是要跟我道歉是不?” 尚欣脸红了一下,然后低声辩解:“你知道,女人每个月都有几天心情不好的,尤其是在这种时候,楚局长又通知我去认尸,我真的很害怕太平间里的那个是我妈,所以……” 严小开摆摆手:“道歉就道歉,没必要解释那么多的,因为解释等于掩饰,掩饰等于没出息。况且就算没有这些事,你的脾性也好不到哪儿去!” 尚欣闻言即就挑起了眉,紧紧的盯着他,“你……” 严小开立即叫了起来,“你看你看,又来了不是?” 尚欣顿时就哑火了,好半天才瓮声瓮气的说,“对不起,这总行了吧?” 严小开撇撇嘴:“没半点诚意!” 尚欣的脸立即就阴了下来,“傻阿大,你到底还想怎样?” 严小开知道以她的性格,能跟自己道歉已经非常不容易了,所以就挥了挥手,“算了算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你这一回了!” 尚欣哼了一声,“我跟你道了歉,你也要跟我道歉?” “我干嘛要跟你道歉?” “因为你打了我,而且还是两耳光!” 严小开无语,只好敷衍的说,“好吧,我也对不起你!” 尚欣的脸上终于浮起了难得的一点笑意,“那咱们就这样一笔勾销了,谁也不许再提这个事情。” 严小开点头,随后又语重心肠起来。 “尚欣,你才十六岁,未来的路还很长,要经历的事情还很多,我不否认你是个智商很高的女孩儿,可是人生在世,并不是智商高就可以的,还必须有情商,有逆商,这个社会远比你所想像的还要复杂许多,可不能什么事情都由着自己性子乱来,否则最终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尚欣脸红红的点头,“我知道了。你别再说了好不好?怎么我爸似的那么烦啊,咱们回家吧!” 严小开又摇头,不但没发动车子,反倒是推门走了下去。 尚欣赶紧的跟下车,“你干嘛去?” 严小开指了指自己身上,“你又忘了吗?我伤口的这些线应该拆了!” 尚欣无语,只能陪着他再次走进医院…… 第61章 未曾谋面的师姑 严小开的伤口要拆线,尚欣只好带他回到上次受伤时诊治的省附属医外伤科。 不过有些奇怪的是,她在外伤科里找来找去都没找到原来给严小开清创缝合的那个医生。 尤其该死的是,她连那个医生叫什么名字都给忘了,姓陈?还是姓张? 不过超过一百八的智商,那可不是盖的,当她看见严小开手上拿着上次诊治的门诊病历时,立即眉开眼笑起来。 当时进来的时候,那医生是写过病历的,出院的时候也写了出院小结的,既然写了病历,上面就该有医生的签名。 只是当她抢过来看过之后,又不免大皱眉头,因为病历上写的全都是鸡肠,鸡肠的最后面虽然有医生的签名,可她硬是看不懂那两个字写的是什么,实在太龙飞风舞了,像一团咸菜拧在一起似的。 没办法,她就只好拿着病历去了护士站,指着病历上医生签名的地方问:“护士,请问这个医生上班了吗?” 被询问的护士往病历上看了一眼,“哦,你说的是我们古院长啊,他不在这个科室的。” 尚欣愣了一下,“那他在哪个科室上班?” 护士摇头:“如果在的话,就在院长办公室。” 尚欣又问:“那院长办公室在哪儿?” “综合大楼十一楼。” 尚欣这就准备拉着严小开过去找这个什么院长。 护士却叫他他们,“哎,你们找古院长有什么事?” 尚欣指了指严小开:“我们是来找他拆线的。” 护士脸上浮起了怪异的表情,“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劝你还是别去了,古院长很少来医院的,只有在有什么大事或重要病人的情况下才会出现在医院的!” 尚欣这下懵了,“可我们当时来的时候就是他接诊的,现在他不在,我们该找谁呢?” 护士疑惑的瞅两人一眼,可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重要的病人,但为了避免闹出什么麻烦,她还是说,“病历我看一下吧!” 尚欣这就把病历递了过去,护士看过之后说,“这确实是古院长的笔迹,这样吧,我给你介绍另外的医生看好吗?” “好!”严小开点头,拆个线而已,谁拆不是一样呢? 他就是没办法将手反转到背后,否则他就买把剪刀自己来了。 护士拿着病历,来到一个诊室门前,敲了敲门后,这就拧门走了进去。 严小开和尚欣原本想跟进去的,可是那护士进去就掩了门,他们被拦在了门外。 不过透过半掩的门,严小开还是看到了坐在里面的那个医生,心里吃了一惊,低声说,“是个女的?” 尚欣白他一眼,“女的怎么了?你是不是有性别歧视,瞧不起女人啊?” “没有!” 严小开应了一句,心里却不免哭笑,因为自己的伤口全身都是,一会儿拆线的时候肯定得脱衣服不可。 要是个男医生,那还好说,大家都是老爷们,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可这是个女的,看起来好像还不到三十岁,而且还很漂亮的样子,一会儿赤身相对,那得多尴尬啊。 正在他纠结的时候,护士已经出来了! “进去吧,我和晏医生说好了!她会给你拆线的。” 严小开只能无奈的跟着尚欣走了进去。 坐在那里的医生确实是个女的,而且就二十八九岁的样子,长得不是一般的漂亮媚艳。 不说严小开,就连尚欣看见她那超凡脱俗的绝色容颜都不禁心跳了一下。 “医生,我们来拆线了!” 女医生抬起头,目光在尚欣脸上轻轻飘过,然后就定格在严小开的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严小开感觉这女医生看着自己的时候,目光那么点特别。 好一阵,那女医生才把目光从他身上收回,打开病历看了几眼后,这才淡淡的问:“伤口长得怎样?” “还好,都愈合了!” 女医生招了招手:“过来!” 严小开这就走了过去,站到女医生面前。 女医生吩咐他,“把衣服撩起来我看下!” 严小开这就把衣服拉了起来,也许又是错觉,他竟然看到女医生的眼睛里隐隐透着兴奋之意。 女医生看过之后,这就点头:“嗯,确实可以拆线了,你们到外面等一下吧,我马上就来!” 两人这就退了出去。 门一被关上,一个穿着白大衣的男人就从里间走了出来,“师姐,拜托你了啊!” “你不跟我一起去?” 男人摇头:“他认得我,我不方便在他面前露脸的,以前我和他说我是捞偏门的,现在突然出现在医院里,又成了副院长,他肯定要生疑的。” 女医生失笑:“你呀,搞那么多花样干嘛呢?迟迟早早,他也不是要知道你的身份的!” “知道了就等知道再说吧,现在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一会儿我也得到集团出席个会议,我从后门先走了。” 女医生点头:“行,你爱上哪上哪吧,不过晚上记得来我家报到。” “好!” 女医生警告他,“哎,你可别放我飞机,否则我可要杀到你家里,当着你家里的那些女人把你给办了。” 男人苦笑:“我哪敢呢!” 女医生这才轻哼了一声,拉开门走了出去,男人侧从里间的后门走了。 到了门外,女医生就对严小开说,“跟我来吧!” 女医生推开了隔壁写着“处置室”字样的房间,看见尚欣也要跟进去,伸手拦住:“家属不能进去,在外面等着吧!” 尚欣撇了撇嘴,这就只好留在外面,坐在长椅上掏出手机玩起游戏来。 处置室里面。 一道隔帘将房间隔成两半。 外面的一半靠墙的位置摆着不锈钢的柜子,上面放着各着器械,旁边有一张简易手术床。 里面一半因为隔窗拉得太密实,严小开看不到里面是什么光景,不过隐隐却好像飘散着一些水雾,仿佛在煮着什么似的。 女医生拿起一双手套,一边穿,一边对严小开说,“把衣服脱了,躺上床上去!” 严小开闻言心里就是一声苦叹,因为他预感到的场面真的出现了,颇为尴尬的站在那里,有点不知该如何是好。 女医生见状,脸上虽然古井不波,心里却暗笑了一下,还会害臊呢?这就故意问:“怎么了?” 严小开吱唔着说,“没,没什么!” 女医生催促,“那还不赶紧把衣服脱了。一会儿我还有别的病号呢!” 严小开这就开始脱衣服,将上身脱光之后,这就准备上床。 女医生却问:“腿上没有伤口吗?” “有的!” “那裤子干嘛不脱?” 严小开苦笑,他不是想着还没这么快轮到下半身嘛,裤子能多穿一阵,就少一阵尴尬啊。 不过现在医生既然说了,他想不脱都不行了,只能无奈的脱下了长裤。 全身上下就剩下一条三角裤了,那仿佛蜈蚣一样的伤口也全都露了出来。 只是在他又要上床的时候,女医生又说了,“内裤呢?干嘛不脱?” 严小开吓得差点没瘫到地上,慌里慌张的说,“不,医生,内裤里面,没有伤口的!” 女医生目光紧盯着他,“真的没有?” 严小开哭笑不得,“我骗您干嘛呀!” “那行,上去吧!” 严小开微松了一口气,赶紧往床上爬,只是心里却有些疑惑,因为他转身上床的时候,好像听到后面的女医生窃笑了一下。 错觉,一定又是错觉。 在床上躺下之后,严小开仍有些紧张,手和脚都不知该往哪放,只能紧紧的并扰着双腿,双手紧抓着床单。 那模样,仿佛就是在等着女皇宠幸的臣子一般。 女医生瞥眼看到他这样的时候,心里又暗乐了一下,端起托盘走了过来,先是给他的伤口消了一下毒,然后才拿起线剪和摄子给他拆线。 线虽然是缝到肉里的,但拆的时候最大的感觉不是痛,而是痒。 微痛带着奇痒,又加上女医生身上成熟女人的芬芳不停的钻入他的鼻思,所以没过多久,他竟然就有了种奇怪的感觉,下身也开始有了抬头的迹象。 发现自己这个变化的时候,严小开被吓了好大一跳,忙口观鼻,鼻观心,心里不停的默念虾米豆腐。 当着郝婞出丑,他还不感觉什么,可当着一个陌生女人出洋相,那可就太丢人了。 只是,这女医生却仿佛故意似的,动作时而温柔,时而粗爆,时而整得他极痛,时而又弄得他极舒服,那双修长的手也时不时在他各个相对敏感的部位划过…… 这种若有若无,仿佛故意,又仿佛无心的刺激,弄得严小开一阵阵的心猿意马,下面更是不受控制。 所以,纵然他念了一千句一万句的虾米豆腐,小小开还是膨胀了。 女医生发现他这个状况的时候,脸上虽然仍无表情,可是心里却相当的吃惊,因为……这绝对是她见过最大的! 这回,轮到女医生念虾米豆腐了,因为她清楚明白的知道,这个玩意儿很大的男人,是自己师弟相中的徒弟,也就是自己的师侄。 现在,她和他虽然还不认识,可是未来,却恐怕无法避免的要面对,所以自己绝不能对他有什么秽念,否则以后就没办法做这个师姑了! 女医生好容易用理智控制住自己的心绪,深吸一口气后,目不邪视的给他拆起线来。 严小开感觉到女医生拆到腿上的最后一道伤口了,心里也暗呼一口气,终于要结束了。 只是在最后一道线拆出来后,他正准备坐起来穿衣服的时候,却感觉腰眼上突然一麻,整个人也一阵阵发软,眼皮也无力的垂了下来,然后发生了什么,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女医生抬眼看了看严小开,发现他确实已经昏睡过去,这才抬手将刚才悄悄扎进他身体里的三根银针拔了出来。 收起托盘器械,脱掉手套后,她就“刷”地一下拉开了隔帘。 隔窗后面,没有太多的东西,只有一个浴缸! 浴缸里面盛满冒着热气水雾的液体,而让人感觉吃惊与诡异的是,那液体是鲜红色的,就像人的身体里刚流出来的血液一般…… 第62章 师姑的教诲 尚欣一直坐在外面等着。 无聊之余,玩起了愤怒的小鸟。 然而从第一关一直打到了十六关,彻底通关了,严小开竟然还没从里面出来。 尚欣看看时间,这都大半个小时过去了,还没搞掂吗? 起身走到门前,她又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敲门催一下。 不过最后,她还是没敲门,回到椅子上又拿起手机,玩起了切水果。 在她刚才犹豫着要不要敲门的时候,里面的女医生也有些犹豫,因为她犹豫着要不要将严小开的小裤给扒下来。 尽管之前她已经给他泡过一次药水,可那个时候,他是受着伤来的,扒衣服的事情由她的师弟及她师弟的那个隐形保镖通通代劳了,她仅仅只要控制好药水的温度,那就足够了。 只是这回,师弟跑了,他的隐形保镖也不在。这可该怎么办呢? 纠结了一阵,女医生就想着这样直接将他扔进药水里算了,可是想到一会儿他醒来了,发现自己的小裤湿了,染了像血一样的东西,那不是会吓着他吗? 不但只会吓着,也会起疑呢? 搞不好的话,师弟费力才隐瞒下来的事情就暴露了。 思来想去,女医生最终只能咬了咬牙,无奈的对眼前人事不醒的严小开说,“师侄,对不住了,师姑不是故意的。” 说着,她就伸手将他身上唯一的小裤给扒了下来。 好容易,女医生才勉强平静下来,废了好大的劲,这才终于将严小开放进了浴缸,将他的身体浸泡到药水中。 泡进去之后,女医生终于松了口气,然后赶紧的去看浴岗边上放着的温度计,发现上面只有四十度,这就蹲下身去,调大了浴缸下面的加热器。 当温度达到四十八度的时候,她就关掉了加热器的加温设置,改成了连续保温。 接着,这就挽起了双袖,露出青葱玉白的双手,伸进那血一样的药水里面,缓缓的捏揉起严小开身上的肌肉骨骼。 一边推拿的同时,她还一边温和的说了起来。 “小师侄,师姑对你不错吧,还没入门呢,师姑就这样侍候你了!” “,以后进门了,长本事了,可得好好孝敬你师姑我啊,可不能像你师父一样没良心!” “师姑对他那么好,找他做下运动他都推三阻四,拽得像是二五八万,以为全世界就他一个男人似的,惹得师姑火起,师姑就弄一顶绿帽给他试试,看他还敢不敢那么拽!” 严小开全无反应,只是软软的躺在那里。 女医生给他的双手揉过之后,这又挪了挪位置,从他的脚趾开始,顺着脚掌,脚踝,小腿,膝盖,缓缓的揉了下去。 当她揉到膝盖处的时候,原本还娴熟自然的手势就停了下来,脸上浮起了纠结与犹豫的神情,还要继续往下吗? 想了半响,她还是回忆不起来,不过她记得当初师父给她洗药水的时候,是全身每一次都推拿过的,不过……那个时候她还不到六岁! 想了好一阵,女医生还是觉得还是稳妥一点好,就算杀错,也不能放过。 “嚅,师姑就便宜你一回,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啊!你小子可得记住师姑的好,不能学你那狼心狗肺的师父,否则师姑肯定饶不了你!” 如此这般的说完之后,她才心安理得的揉了起来。 只是她的脸也无法自控的红了,红得像浴缸里的药水一样。 双手,也情不自禁的发起颤来,心跳,也一下一下剧烈起来,最后连呼吸都急促了,额上也冒起了细汗。 这个活,是一件苦差啊! 为了避免自己胡思乱想,她只能一边轻揉,一边和严小开说话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尽管……严小开只有听,没有说的份儿! “诶,师侄,你知道不?你师父为了收你这个徒弟,可真是费煞了苦心呢!每天都起早贪黑的给你安排这个,安排那个,认识他这么多年,我还真没见过他为谁这样操过心呢!” 严小开知道吗?一点儿也不知道。 “诶,师侄,你知道不?你别看你师父现在道貌岸然,人模狗样的,以前可真是个坏蔫儿,至于他怎么坏嘛?嗯?我也想不出来,反正他就是很坏。可是坏得又很讨女人喜欢,那些个女人见了他,就像是苍蝇见了屎似的死缠着他不放。” 严小开知道吗?显然也是一点也不知道的。 不过如果他知道的话,肯定会问,师姑,你是不是也是其中一只苍蝇呢? “诶,师侄,你知道不,你师父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他说有着一双结实大腿的女人,会让男人很快乐!但师姑却认为,天生异禀的男人,才能真正的让女人享受。所以呀,我敢给你打保票的说,以后跟着你的女人,肯定会很幸福。比跟着你师父的女人还幸福,他除了耐战外,根本就没啥忧点,连姿势都不会几个。” 严小开知道吗?显然还是不知道的。不过就算知道,他应该也不敢做什么评论的。 女医生念念叨叨一阵后,有点神经质似的警告严小开,“哎,我可警告你小子啊,别仗着你自己天赋异禀,你就三心两意,始乱终弃,要是让师姑知道了,非把你切了不可!” 严小开知道吗?显然仍是不知道的。要是知道的话,肯定就当场吓萎了。 女医生语气缓了缓又说,“当然了,师姑也不反对你像你师父一样,见一个爱一个,但他有了新欢却是不忘旧爱的。这一点你可得好好学学,男人么,有几个女人是很正常的,要没几个女喜欢的男人,那才枉做了男人呢!所以啊,你得做一个很坏的好男人。” 严小开就那样软瘫瘫的躺在浴缸里,一句话也不说。 女医生继续说,“怎么才叫很坏的好男人呢?男人天生就是坏孩子,须得女人点化,方可改邪归正。女人呢?天生就是好孩子,须与男人成经磨难,方可修成正果,男人的成长离不开好女人,女的长成更离不开坏男人,所以你就必须做一个很坏的好男人,懂了吗?” 严小开什么反应都没有。 女医生却当他是默认了,“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懂了啊!对嘛,这才是我的好师侄!” 尚欣坐在外面又将切水果玩通关了。 严小开竟然还没从里面出来,看看时间,都已经两个小时了! 这么长的时间,别说是取个线,就是生孩子也该生出来了吧。 尚大小姐忍不住了,终于伸手去敲了敲门。 好一阵,门才开了一条缝,那漂亮又妖艳的女医生露出半个脑袋,“怎么了?” 尚欣问:“医生,还没好吗?” “还没有!” “怎么要这么久啊?” “因为有一些线长进肉里了,比较难取出来。” 尚欣放心不下,“我能进去看看吗?” 女医生摇头,“里面已经无菌了,你进来的话会增加感染几率,你还是在外面等下吧,一会儿就好了!” 尚欣无奈的点头,又回到椅子上坐了下来,拿起手机点开一个飞机游戏。 一玩又一个小时过去了,又通关了。 尚欣抬头看看,房门竟然还紧闭着,严小开还没出来。 这都一点钟了,房东恐怕都来了。 尚欣的耐心终于全耗尽了,走到门前,准备狠狠的敲门,这回不论那女医生说什么,她都要进去看看的,万一这看起来很漂亮的女人将他怎么了呢? 只是到了门前,手刚抬起,门却开了…… 严小开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仍然躺在床上。 不过让他有些奇怪的是,自己的身上的肌肤有些清爽,还有股说不出的味儿,脑后的发脚也有点湿,仿佛刚刚洗过澡似的。 揉了揉发胀的脑门,不由喃喃的问:“我怎么睡着了?” 第63章 特大第一桶金 背对着他收拾着器械的女医生说,“估计是昨晚没休息好吧!” 严小开想想,这倒是事实,昨儿晚上真没怎么睡,坐起来垂眼一看,发现自己的三角裤仍然鼓鼓的,不由就窘了一下,忙问:“医生,我的线都拆好了吗?” “已经好了!” 严小开这就赶紧的穿衣服,只是穿好衣服,下了床之后,不经意的看一眼墙上的挂钟,不由吃了一惊,“我睡了这么久啊!” 女医生什么都没说,只顾收拾自己的东西。 严小开只好问:“医生,我可以走了吗?” 女医生应了一声。 严小开这就打开了房门,正好发现尚欣站在门外,正要敲门的样子。 看了她一眼后,他又回过头来对那女医生道:“医生,谢谢了啊!” “不用客气!”女医生回过身来,目光淡淡的看了眼站在门外的尚欣,语有深意的对严小开交待:“最近一段时间,最好不要做什么剧烈运动,因为你的伤口虽然是愈合了,但并没有完全长好,长结实,太过激烈的运动,会使得伤口裂开的。” 严小开点头答应,“好的,我记住了!” 出了医院,上了车之后。 尚欣立即问:“哎,阿大,你刚刚在里面和那女医生到底搞了什么啊?” 严小开汗了一下,“晕死,你怎么这样说话?” “要不然我该怎么说?你和她在里面足足呆了三个小时哎。光是拆线的话,用得着这么久吗?那女医生嘴上说得好听,说是线长进肉里了,很难拆,但再难拆也不至于用这么长时间吧!” 被她这么一说,严小开也觉得不太对,“我也不知道啊,线还没拆完,我就睡着了!” 尚欣睁大了眼睛,“睡着了?你怎么就睡着了呢?” 严小开苦笑:“那还不是被你折腾的,我昨天早早就起来了,整整一天都在忙,原本说今早睡晚一点吧,结果你又放飞机,不起来监工,害我天蒙蒙亮就爬起来了!” 尚欣脸上窘了一下,随即又没好气的说,“我在外面担心得你要死,你竟然在里面睡大觉?嗯,也不对啊,你会不会是被迷昏了。” 严小开哭笑不得,“我被迷昏了?人家迷我干嘛啊?” 尚欣往深处一想,顿时就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赶紧就去掀严小开背上的衣服。 严小开疑问,“哎,你干嘛?” “我看看你背上有没有刀口,我听人说,医生有一些医生专门偷割别人的器官去卖的!” 严小开也被吓了一跳,虽然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但还是配合的让她拉起了背上的衣服。 尚欣仔细看了又看,除了之前已经长好的疤痕外,并不见新鲜的伤口,也没有留血。 严小开看见她这样的表情,忙问:“怎样?” 尚欣摇了摇头。 严小开松一口气:“我就说不可能的嘛!要真少了什么东西,我能没有感觉吗?” 尚欣沉默一阵,突地又问:“你真的没感觉有什么异常吗?” 严小开摇头:“没有啊!” 尚欣不死心的问:“后面没有,前面也没有吗?” “没有!” 尚欣往他那个地方瞟了一眼,然后脸红红的低声的问:“那个地方也没有?” 她不说,严小开还没觉怎么样,可是她这一说,他竟然真感觉那里好像有点微微火辣的感觉。 看见严小开古怪的表情,忙问:“真的有?” 严小开赶紧摇头,“没有,什么都没有!” 尚欣蹙起秀眉,喃喃的问,“奇怪了!” “尚欣,你到底在怀疑什么?” 尚欣白他一眼,“你这么聪明,你会不知道我怀疑什么吗?” 严小开吃了一惊,“你是说那个女医生把我迷昏了,然后……” 尚欣点了点头。 严小开脸色一变,连连摇头,“不可能,绝不可能的,你要说男医生对女病人这样,那还说得过去,可女医生对男病人这样,那就完全说不通了。这世上没有这么变态的女发人的!” “没有?”尚欣冷哼了一声,掏出手机打开自己的微博,然后点开一条甩给他看,“更变态的还有呢!” 严小开拿起手机看看,发现那条微博的标题写着x地猛女,大意是说一女人在大街上将一男人摁倒,然后强行那个,得逞之后扬长而去的新闻,下面还配了一张图片。 图片是在大马路上,一个女人骑坐在躺在那的男人身上,局部打着马塞克! 看完这条微博,严小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尚欣拿回手机之后,不依不饶的问:“现在呢,你怎么说?” “就算这事是真的,那也只是极为个别的案例,绝不能代表所有的女人也这样,而且这微博上不是说了吗?这女人喝醉了。酒后乱性,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尚欣紧盯着他发虚的表情,“阿大,你实话说一句,你真的确定那女人真的没那个什么你吗?” “没有!”严小开回答得很有力,而且还重重的点头,“那女医生这么漂亮,追她的人恐怕排了几条街,怎么可能看得上我呢?” 尽管,他说得很确定,语气也很坚决,只是问心一句,他却是真的不敢确定的。 因为他很了解自己,不管怎么累怎么困,也不可能莫名其妙就睡着的,而且仔细回忆一下,好像睡着之前身上还麻了那么一下。虽然他不敢肯定那是不是错觉,但现在下身有点微微的火辣之感却绝对不是错觉。 因此,他也严重的怀疑,难不成自己真的被迷昏了,然后被那个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是亏了?还是赚了? 严小开搞不懂,也不愿意的去搞懂,更不情愿承认自己莫名其妙的被xxoo了,因为就算真的是那样,他也希望是在清醒的状态下发生。 所以他也不愿再和尚欣就此事纠缠不清,一边打着引擎一边说,“行了,别咯嗦了,咱们赶紧回去吧,刚刚我手机响了一下,是婞姐打来的,我估摸着应该是房东到了,咱们赶紧回去把房子的事情搞掂了再说!” 尚欣点了点头,这才是大事呢! 两人赶回到老宅的时候,发现家里真的来人了。 柳大妈陪着一个年约六十左右的男人坐在厅堂里。 经过介绍,两人才知道这男人就是这宅子的主人。 正主儿来了,简单的寒暄过后,自然是直入主题,商谈起卖买宅子的事情。。 买卖的过程很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旧主人的意思,那就是宅子可以转让,但必须是现金,而且这个手续越快办完就越好。 这和严小开等人的意愿是不谋而合的,他们也怕夜长梦多出什么差池,因为表面上是八百万的交易,实际上却最少要在后面加多一个零。 商议过后,双方这就前往房管局办理过户手续。 只是这房屋过户却不是那么容易的,手续十分繁琐,比如评估,缴税等等,签订了转让合同之后,还得二十个工作日才能完成交易,也就是说最少得一个月,严小开才能拿到他的房产证。 这从美利坚回来的房东,显然是没有这么好的时间来等的,他的机票是双程的,明天晚上就必须回去。 这么紧张的时间想完成房屋过户,一般情况下明显是不可能的。 不过,一般情况下虽然不可能,可非一般的情况之下却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只要有人有关系就ok了! 在深城,严小开是人生路不熟的,自然就谈不上关系。至于郝婞,那就更不用说了。不过他们两人没办法,并不等于尚欣也没有办法。 这个任性又刁蛮的小萝莉,终于在关键时刻发挥了她的作用,她先是找了楚汉中,楚汉中得知这事情原委后,表示无能为力。 小萝莉一发狠,也懒得再在深城找谁谁谁了,直接就打电话回了家里。 电话挂断没一会儿,深城房管局的局长就屁颠屁颠的出现了,带着惶恐与恭敬的态度亲自办理这个房屋过户手续…… 尽管走出房管局的时候,严小开还最少等三个工作日才能拿到属于新的房产证,但相对于一般情况而言,这已经是快得不能再快的了,也就是说从这一刻开始,那座价值连城的老宅已经是属于严小开的了。 确切的说,严小开真的发财了! 经历过各种坎坷与磨难之后,他终于在深城挣到了第一桶金。 只要他将老宅里面的木料全部拆出来卖给庞统,他最少就能挣到八千万,这还仅仅只是木料,那近八百平米的地皮还没算进去呢! 不过在当晚,经过家庭会议否决之后,三人并没有决定将整个老宅拆掉重建,只是一致同意拿掉老宅另一边那个也同样摇摇欲坠的杂物间,然后在原来两个杂物间的地方新起两间欧式小屋与老宅主体重新相连,并将老宅主体加固,修装,改建成中西融合为一体的现代别墅式老宅。 这是一个不小的工程,急是急不来的,少说也得要一段时间才能弄好。 严小开明天就考试了,考完试就要面对实习,所以这个事只能由什么都没有,就是有时间有精力的尚欣与郝婞去负责。 第64章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第二天。 严小开起来的时候,感觉有点不一样了。 其实不只今天,这养伤的一个礼拜以来,他天天都感觉不一样。 身体,好像变轻了,五觉,好像变得更敏锐了,练气的时候,进度好像更快了。尤其是今天,神清气爽,仿佛脱了胎,换了骨似的。 这种感觉让严小开很奇怪,这段时间也没吃什么灵丹妙药啊,怎么自我感觉这么好呢? 难不成又是错觉? 如果真是错觉的话,最近的错觉也忒多一点了吧! 为了求证事实,他洗漱过后就走到庭院中,开始练武。 这是自那晚受伤以来,第一次恢复早起练功的习惯,因为之前伤口缝着线,他怕动作太大的话,会弄裂伤口。 立于庭院中央,缓缓的提了口气,屏气静思之后,这就开始耍起了一套拳法。 不练,不知道。这一练,真的把严小开吓了好大一跳。 不是错觉,他是真的有了进步,而且是极大的进步,身体的柔韧性,灵活性,协调性,平衡,耐力,力量都有了质的提升。 刚开始重生之时,他怎么练都感觉不得劲,不管是外功还是内功,总是觉得动作跟不上思维,速度跟不上反应,怎么练都慢半拍,可是今天,他终于找到思想与身体同步的那种感觉了。 发现了这个变化,严小开狂喜得不行,虽然他并不明白自己的变化为什么会这么大,但却可以十二万分的肯定,这绝对不是什么坏事! 恰恰相反,这是一件大好事,因为按照现在的状态,努力的练下去,恢复全盛时期的武功已经不再那么遥远,甚至可说是指日可待了。 在他忘情的练功之时,郝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厅堂的门口,看到他在庭院中活动筋骨,起初还有点担心他的伤势没有痊愈,可是看着看着,她就有点呆了。 严小开现在打的这套拳法,是一套很威猛很霸道的拳法,高有鹰击长空的气概,低有钱翔浅底的雅趣,猛时如出笼野兽,柔时如轻风拂柳,攻中带防,虚中带实,开中有合,快中有慢,动中有静,起中有伏。 严小开时而凌跃腾起,时而伏身向下,时而双拳齐出,时而交替并进,变化之中带着强烈的动感,势态均衡,节奏恰当,韵律和谐。 动之如涛、静之如岳、起之如猿、轻之如叶、重之如铁、缓之如鹰、快之如风,那充满矫健,敏捷,威武,舒展的姿态,让人感觉好看,帅气,舒服! 不知不觉就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严小开打完一套拳法的时候,身上已经出了一身的汗,回过头来的时候,发现郝婞正站在门口,目光有些痴愣的看着自己。 “婞姐,你怎么了?” 一连唤了几声,郝婞才回过神来,脸上却迅速的红了起来,吱唔着说,“阿大,你打的武功很好看呢!” 严小开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摇头道:“武功一途,不再好看,而在实用。我只是会一点华而不实的花招式罢了!” 一声哈欠声从里面传来,然后尚欣懒洋洋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人贵有自知之明,阿大,你有这种认识,说明你还有得救。” 严小开一阵无语,那你呢?有药也没得救? 郝婞怕两人又吵起来,所以就笑着打圆场:“尚小姐,今儿个怎么起那么早?” 尚欣瞥一眼严小开,然后意有所指用一句很经典的话回答了郝婞,“婞姨,人啊,都是逼出来的!” 郝婞疑惑的回头看一眼严小开,然后问:“谁逼你了?” “某人呗!”尚欣闷闷的应了一句,阴阳怪气的说,“现在某人闷声发了大财,成了这宅子的主人,我要是不勤快点,不怕被人家认为是好吃懒做的蛀米虫,然后被扫地出门吗?” 郝婞:“……” 严小开却笑了,“尚欣,你刚刚没说错,人贵有自知之明。原来的时候,我一直以为你有药也没得救,现在看来,你还没有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嘛!” 要换了昨天,尚欣肯定就当场发作了,可是今天,量少了,肚子也不痛了,脾气自然就没那么大了! 念起严小开的种种好,只能是冷哼一声忍了,没接他的茬,自顾自的掏出电话打了给了那个负责重建装修的包工头! 把气通通撒到人家身上,问他在哪儿?让他赶紧马溜地带人死过来! 打完了电话,这又一甩扎成马尾的头发,进了屋里将手机接入了她花好几万大元组合成的hi-fi音响。 震耳欲聋的音乐就响了起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在音箱里嘶声力竭的嚎了起来。 “阿爸甘难哂,甘难哂,那届轮大萨龙欧银噶叫金姚家,考皮哈加内要舆论阿拉噗搞一嫩姚家巴米嗷……哭了闹,k歌把不闹,大楞带我,傻狼输了我……” 随着音乐的节奏,尚欣竟然从屋里跳着走了出来,然后在院子里大跳骑马舞。 尽管她跳得十分的好看,还透着一种类似昨天那女医生一样的妖媚性感,但严小开还是感觉哭笑不得。 这一大早的,人家做热身运动,你也做热身运动,可你不做早操,竟然跳骑马舞,看来……你是真的想被我当马骑了! 严小开这样恨恨的想着,却没有继续呆在那欣赏她那不停颤动着的浑圆挺俏小屁股,今儿个可是他考试的重要日子,他可不敢把时间瞎浪费在这巴巴小辣椒的身上。 进屋之后,拿起手机看看,果然看到了朱处长在七点钟发来的信息,考场在深城一中高三四班课室。 收拾一下,确定身份证准考证全都在贴身的口袋里了,这才拿起车钥匙出门。 到了深城一中的时候,发现门口侧边已经停了好些警车,近十个警察守在门里门外。 学校的小门入口处,那个被尚欣称之为老粪坑里的老石头的叶巩叶处长也站在那儿,他的临时搭当市局副局长楚汉良也在。 不少的考生正在排队入场,不过这回显然更严格,因为除了要验对准考证外,还要进行金属扫描。 严小开这回没迟到,也没带枪,手里也有准考证,所以腰板挺得直直的走了过去,然后把准考证递了过去,同时接受安检。 叶巩显然是记得严小开的,但他还是认真的检查了一遍准考证,发现那准考证有些邋遢,而且还缺了个角,不由就问:“这是怎么回事?” 严小开皱起了眉头,心里却忍不住恼火,准考证丢过一次,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转来转去有点脏有点缺角不是正常吗?况且这缺角的地方又不是名字与相片的地方,你较什么劲呢? 上一次的事情,我都还没找你算账呢?这一次你还来? 真是那啥能忍又啥不能忍了,严小开一句解释都没有,只是目光淡淡的看着他,他倒是要瞧瞧,这老东西是不是应因为这个做借口,阻止他进去考试。 结果,旁边的楚汉良出声了,“叶处长,上面的相片和名字都没错的,准考证发下去这么长时间了,有点皱折有点缺角,那不是很正常……” 叶巩回头看了一眼楚汉良,见他不出声了,这才将准考证还给严小开,“下回注意了!不是每个主考都像我这么好说话的!” 你还好说话?我就没见过你这么难说话的。 严小开原本真的是想小人不记大人过的,可是这老顽固最后一句把他给刺激到了,所以他并没有进去,而就是站在那里问:“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叶处长吧?” “是的,你有什么问题。” “我想问一下,叶处长还是这次考试的负责人吗?” “不错,这回你没有问题了吧!” 严小开点点头了,“我是没有问题了,但我怕你有问题!” 叶巩皱起眉头,十分不悦:“你什么意思?” 站在他旁边的一个下属立即喝问,“找碴是吧?不想考试就滚出去。” 严小开理也不理那人,只是直直盯着叶巩,“上一次在会议中心考试的时候,我虽然没能进去,但我也庆幸没有进去,因为那里发生了爆炸。这证明什么?证明你们考试主办方有问题,证明你这个考试负责人办事不力!” 叶巩的那名下属立即就想上来推严小开,叶巩却拦住,冷声问:“你在质疑我的能力?你以为自己是谁?我的上级领导?你有什么权力来质疑我?” 严小开竟然直认不讳的点头,“我不是你的领导,我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考生,甚至我还必须承认,在这段考试的时间内我还要受你这个考试负责人的约束与管理,但我却绝对有资格质疑你的能力。因为我进了这个考场,就等于是把我的性命交给了你,你敢说我没权力质疑你的能力吗?” 叶巩老脸通红,一时间又无言以对。 严小开直直的盯着他,毫不退让:“叶处长,我是来考试的,不是来送命的,既然你是这次考试的负责人,那么你就有责任与义务保证我与另外几百名考生的人生安全。你认我说得对吗?一起来考试的同学,你们认为我说得对吗?” 叶巩被质问得老脸一阵花红柳绿,尴尬得不知该不该应答他,但跟在严小开后面的那些考生却毫不犹豫的大声说,“对!” 严小开回头看一眼那些志同道合的考生,冲他们点点头,“同学们,为了确保我们的人生安全,在进场考试之前,我们是不是应该要求主考方再检查一遍考场,确认没有炸弹,我们才进去考试。” “应该!” “对,说得没错。” “检查,必须得再检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错,上次我都差点吓出屎来了!” “快检查!别拿我们的生命来检验你的能力!” “……” 一阵阵乱轰轰的叫声在考场外响了起来,几乎没有几个考生是不同意严小开的建议,因为上次的爆炸,真的把他们吓惨了,要不是疏散得及时,这会儿站在这里的就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鬼魂了。 看着情绪激动的考生,叶巩当场傻了眼,因为他着实没想到这表面看起来斯文又老实的小子竟然会这么厉害。 严小开则目光淡淡的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却明显在告诉叶巩,叶处长,这叫做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是一报还一报,我不怪你顽固,你也别怪我阴险。 叶巩虽然被严小开刺激到了,可是看见这么多考生群起呼应,又硬是发作不得,只能放低姿态。 “各位同学,你们请放心,这次的考场是没有问题的,因为我们是在二十八所中学中,临时抽中市一中的,今天早上你们接到通知的时候,校方也才接到通知,而我们的工作人员在这之前已经进场。所以里面绝不会有炸弹的,请大家放心吧!” 严小开态度却极强硬的说,“不,听你这么一说,我更不放心了,这证明你们根本就没检查,你们必须认真的检查一遍!” 叶巩终于忍不住了,“你……” 只是他的声音还没完全响起,站在严小开身后的那些考生已经全都叫嚷开了,他的声音被可怜的淹没了。 最后,可想而知,迫于考生……或者直接说是严小开的压力,叶恐最后只能无奈的亲自带着下属,民警,警犬对考场进行全面彻底的搜索。 第65章 为了救美人只能装一回 半个多小时后,叶巩再次出现在一中校门前,深深的看了一眼严小开之后,这才郑重的对众人宣布。 “我们已经认真仔细的搜查过,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请大家放心入场考试吧!” 严小开淡淡一笑,他压根就没怀疑过这个考场有炸弹,他只是看不惯这老顽固那副高高在上,臭屁得不行的嘴脸,故意煽动众人逼他去折腾罢了。 穿过小门,正要进去的时候,“轰”一阵强劲的机车声从远处传来,一辆火红色的街跑瞬间驶到近前。 “嚓!”的一声,街跑突地急刹,整辆机车一百八十度擦着地面调了个头横停于学校门口侧边的停车位上。 这漂亮又帅气还很惊险的漂移急刹一下就吸引了众人的眼球,连那些警察都忘了上来撵人。 穿着紧身的皮衣皮裤,带着全头盔的女人踩出了脚架……怎么看出这是个女人?废话,男人有这么大的胸部吗? 女人把车停稳后,从车上下来,解下头盔的那一刹,大家都有种惊艳之感。 开这街跑跑车真的是个女人,而且还是极为漂亮妖艳的女人,齐肩的秀发染成了暗红色,靓丽的五官浓妆艳抹,一边的耳朵上还带着三个细小的耳环,高佻苗条的身材在紧身皮衣皮裤的包裹之下曲线玲珑,山峦起伏。 惊艳过后,大家又有些疑惑,这小太妹一般打扮的女郎也是来考试的吗? 严小开看女人,顺序是和一般人不一样的,因为他通常是先看女人的腿,女人的腿长不长,匀称不匀称,结不结实,决定着男人性不性福。 接着臀部,臀部圆不圆,翘不翘,除了决定男人性不性福外,还决定着好不好生养。 胸嘛,在他看来不一定越大越好,但绝不能太小,因为那不但没有手感,还会饿着娃。 最后才是看脸,虽然有很多白痴认为,女人嘛,不管长什么样,关了灯都是一样的。可是他英明的认为,那是不一样的,给一张凤姐的脸,再配个苍老师的身材,关了灯你就能感觉快乐吗? 只是这一次,他看女人的顺序多少发生了点变化,因为这女人从机车上下来的时候,先露的是脸。 刚开始看清这女人面容的时候,严小开也有种眼前一亮之感,因为这世上,差不多的女人都算是五官端正的,但清秀的只有部分,而清秀得出众的又更少,清秀出众之中让人感觉惊艳的就更少了。 这个女人,无疑是清秀出众之后还能让人感觉惊艳的那种,唯一有些可惜的是,这女人长得虽然不错,可是这妆却明显画得太浓了,也太夸张了,粉上得太多,白得像涂了墙粉一样,嘴唇又抹得太艳,红得像血一样,而且那嘴巴还一动一动的嚼着口香糖什么的东西,看着有点碜人。 严小开原本想给她个八十五分的,可是因为这个妆,就打了个折,变成七十五分了。 不过当他的目光落到了这女人胸部之时,那扣掉的十分又加了回去,因为如果说尚欣的胸部是菠萝包,郝婞的是奶油包,眼前这个女人就是超级大肉包,一只手绝对把握不住的那种。 只是目光再往下看的时候,他又觉得差强人意了,因为这女人的腰明显不够细,臀部也不够圆不够翘,那双腿长倒是长了,可是又太过丰腴…… 看来看去,严小开给出了综合评分:七十分! 勉勉强强算是大半个美人吧! 不过当他的目光不经意的落到女人的重点部位时,心里却吃了一惊,因为那明显是微微隆起的。 这是……来大姨妈,垫了小绵被?不然怎么会微微突起呢? 还是说这是传说中的什么馒头神器? 严小开正疑惑的时候,却发现那女人被叶巩拦下来了。 叶巩面无表情的盯着这花红柳绿的娇艳女郎问:“你的准考证呢?” 女郎把手插进了皮裤的口袋里,在前后四个口袋掏了一阵,终于掏出一张溶溶烂烂的纸递了去。 一看那纸的模样,严小开就知道这女人要悲剧了,因为自己的准考证不过是缺了一个小角,上面有一点污迹就被叶巩念叨半天,何况她的准考证已经糟蹋成这幅模样呢! 果然,叶巩一接过来就皱眉了,质问:“这是什么?” 那女人语气淡淡的说,“准考证呗!” 她这一开腔,严小开勉强给的七十分又想扣掉一些,因为这女人的声音太中性了,似男似女,不像男也不像女,仔细想了很久,终于想到了一个类似的声音,那个以前红遍港澳台大陆的情歌王子。 对,差不多就是那种声音! 在严小开这样想的时候,叶巩已经叫起来了,指着那张纸厉声质问:“你这叫准考证?” 女郎毫不气短的回应:“你要不要叫专家来鉴定一下,如果不是准考证,我当场把它吃了!” 叶巩:“……” 楚汉良看了看那张纸,脸上的表情也很古怪,“你这是怎么弄的。” 女郎坦荡荡的说,“还用得着问吗?被洗衣机洗的!” 楚汉良:“……” 叶巩终于被气着了,指着她说,“你不用进去了。” 女郎终于淡定不起来了,冷声质问:“为什么我不能进去?” 叶巩指着那张纸:“因为你的准考证已经无法辨认了!无法确认你的身份,自然就不能让你进去考试。” “我有身份证啊,而且你们也有考生名单。对着身份证查一查不就结了。” 叶巩摇头,“我只认准考证。” 女人急得不行,“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楚汉良可怜的看着她,暗叹,姑娘,你认命吧,他一向都是这样! 叶巩直接就懒得理她了,对后面的人说,“下一个。” 女人被逼得退到一边,那目光虽然恨得想把叶巩生吞活剥了,可是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掏出电话,拨通之后立即说,“爸,这事黄了!” “……” “爸,不是我不想,我人已经在这儿了,可人家拦着不让我进。” “……” “昨晚准考证放口袋里,不小心洗了!” “……”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 “我知道这事很重要,可现在这样我有什么办法。” “……” “爸,你别这样好不好?这也不是我愿意的啊!” “……” 严小开原本是不想管这闲事的,可是看着女人急得团团乱转的样子,不由想起了自己当时被拦在考场外的情景。 严大官人的同情心一般是不会发作了,可这类似的遭遇触动了他的心弦,同情心一发作,那就不可收拾了! 没办法,只好上演一出老套的英雄救美了。 主意一拿定,他就大步走上前去。 叶巩看见严小开没往里走,反倒退了回来,不由疑惑的问:“哎,严小开,你干嘛去?马上考试了!” 严小开停下脚步,神色有些凝重与紧张的说,“叶处长,不好意思,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放心,这可是生死悠关的大事呢!我得打个电话给我舅,让他和上次一样,派人来再检查一去。” 叶巩疑惑的问:“你舅?” “说了你不认识……”严小开淡淡的语气,随即又补充道:“虽然你见过他的部下。” 叶巩又愣一下,“我见过他的部下?” 严小开煞有介事,“郝正益啊!” 叶巩仍是一头雾水的表情,因为他完全不知道什么好正义,还是假正义。 “省军区48集团军机械化步兵132旅侦察9连的连长赦正益啊!”严小开说完之后喘了口气,因为这郝连长的介绍真的有点长,他都差点一口气没抽上来呢! “叶处长你不是见过他吗?上次在市会议中心,郝连长和另外一个连长带兵来疏散的吗?对了,说起这个事,叶处长你还没感谢我呢,要不是当时我意气用事的打了那个电话,这会儿叶处长你肯定不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这些同学也不能再在这里出现。” 叶巩听得眼睛一阵比一阵大,最后弱弱的低声问:“那你舅是?” 严小开大言不惭的说,“军区副司令员何田胜!” 叶巩闻言不由倒抽一口凉气,愣了半响之后,他终于明白了过来。 爆炸案发生之后,他也是打听了一下情况的,虽然没有完全弄明白,但也知道那些前来疏散的士兵是广省军区司令部一个姓何的副司令员派出来的,虽然他并不知道这何副司令员的确切名字,更不知道这何副司令员又是怎么知道考场内有炸弹的。 直到这会儿严小开说了,他才终于知道,原来这个何副司令员叫何田胜,是严小开的舅舅,人也是严小开叫何副司令员派出来的! 不过,这好像也说不通啊,严小开又是怎么知道考场内有炸弹呢?难不成这事就是他搞的鬼。 看着叶巩变来变去的复杂脸色,严小开多少已经猜到了一点他的心思。 “叶处长,到了这个时候,和你说实话也不怕了,当时我打电话的时候,并不知道考场内真的有炸弹,我只是气愤你拦着我,不让我进去考试!所以我就意气用事的打了电话给我舅,谎称里面有炸弹!” “想给你点难看,当然,要是把考试延迟,那就更好不过了。可我万万没想到,我的乌鸦嘴会这么灵,随口瞎编一个借口,竟然就被我说中了。” “考场真的有炸弹。不过我也庆幸自己这样做了,因为我要是没有这样恶作剧,今天大家将不会出现在这里,而是在火葬场相聚!” 叶巩听得一阵接一阵的哆嗦,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恐惧,指着严小开说,“你,你,你……” 第66章 上官五素 面对叶巩指来的手指,严小开毫不示弱的一挺胸堂,中气十足的说,“我什么我,哼,叶处长,你好好想想,要不是我那个电话,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当这个处长,还能神气活现的站在这里对我们指手划脚吗?” 叶巩脸色发白:“我,我……” 严小开没再理他,而是掏出了手机,“你什么你,我现在不用你了,你这人根本不靠谱,为了小命着想,我也不装什么低调了,该怎么地怎么地吧!” 叶巩心中一颤,急声问:“你要干嘛?” 严小开白眼一翻,“还能干嘛?让我舅再派两个连来搜索一下考场,我记得上次他跟我说过,他的部队装备了搜弹机器人的。” 叶巩听他这么一说,终于彻底慌神了,上一次的爆炸事件虽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他也仍然还是这次考试的负责人,可是上面却是很不满意的,不但严肃批评了他,还给了他一个内部警告的处分,而且他也立了军令状,称这次考试绝不会出意外的,否则他就引咎辞职。 不夸张的说,他是拎着脑袋来主持这次考试的。 如果现在真的让这小子打给了何田胜,何田胜又真的派了人下来,那这场试就不用考了,而他头上的这顶乌纱帽也不用带了。 尽管,严小开说的有可能是假的,何田胜根本不是他舅,他只是道听途说知道了几个名字编成故事来蒙他罢了。可是事关顶上的乌纱帽,叶巩不敢赌。 世上有很多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人。 世上有很多人,就是热爱赌博,才输得一败涂地永不能翻身的。 叶巩急忙的大叫,“不,严小开,小开同学,你别打,你千万别打!” “嗯?”严小开半捂着手机屏幕停下手来,“叶处长,难道你想要和我舅说两句?” 叶巩忙摆手道:“不,不,我是说咱们有话好说,你先别打电话!” 严小开犹豫了一下,终于将摁了这几个号码的屏幕退掉,抬起头来问:“你想说什么?赶紧说,说完我打电话!” 叶巩这回是真硬气不起来了,放低姿态说,“不,你别打电话了,我带人再去检查一下,认真仔细的检查一遍,你要是不放心,我们也可以调搜弹机器人来的!你舅舅军务繁忙,这种小事,就不要麻烦他了!” 严小开道:“你?” 叶巩忙点头,巴巴的说,“对,我。” 严小开仔细的又看他一眼,无爱的摇头:“叶处长,你还是算了吧。你看看你,这位同学只不过是不小心把准考证放洗衣机里洗了,这么点小事你都揪住不放,何况我这个是性命悠关的大事?我怎么能这么草率呢?” 叶巩多少有点会过意来了,赶紧的指着一旁的女郎对一直站在旁边看笑话似的楚汉良说,“楚局长,麻烦你给这位同学查验一下,如果确实是考生就让她进去考试!” 楚汉良答应一声,竟然悄悄的向严小开竖了个大拇指,然后才问那女孩,“你身份证带来了吗?” 女孩喜出望外的道:“带来了,带来了!” 楚汉良这就接过她的身份证,对比考生档案信息表去了。 叶巩见女孩被领进保安室去了,这才说,“小开同学,你看,我也是个很通情达理的人嘛,你也宽容一回好吗?别让你舅派人来折腾了,这个考场是我们今天早上才临时抽签抽出来的,事先就连我这个主考官都不知道这里会作为考场,自然也不可能有人能事先安装炸弹,不过为了大家的安全,我还是会再让人检查一遍的,你就别打电话了好吗?” 严小开心里笑得开了花,表面却装作犹豫不决的样子,好一阵才说,“叶处长,虽然你真不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但我还是决定勉强信你一回!不过你可得小心了,我要是有什么闪失,不但我舅,我全家人都不会放过你的!” 严小开这富二代红二代又神马二代的语气架势表演得十分到位,惟妙惟肖,入木三分。 不但叶巩被吓到了,就连在场见证着这一幕的考生也被震到了,由衷的感觉此人牛叉十分,霸气侧漏。 在叶巩连连点头,想要表下决心之际,严小开却冷哼一声,甩他一个华丽的后脑勺,拂袖往里走去了。 叶巩则是如蒙大赦般松了一口大气,伸手抹去额上冒出来的冷汗…… “上官五素,你可以进去了!” 楚汉良将女孩的身份证与考生登记信息表对比过后,确认这叫上官五素的女人真的是考生之后,这就将身份证还给她道。 上官五素欣喜的答应一声,赶紧的穿过小门,快步的朝走在前面的严小开追去。 追上严小开后,她就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诶,哥们,刚刚真是谢谢你了!” 严小开回头看一眼还在大门口余惊不止的抹着冷汗的叶巩,淡淡的说,“没事,我也不是全帮你,我就是看不惯那老东西臭屁的嘴脸罢了。” 上官五素笑着说,“不管怎样,我还是要谢谢你,因为要不是你帮忙,我肯定进不来的!一会儿考完试我请你吃饭吧!” “不用客气的,举手之劳罢了!不过你真要请我吃饭,我也不反对的!” 上官五素点头,轻笑着和他一起往考场走去。 走了几步之后,上官五素又有点八卦的问:“哎,你舅舅真的是广省军区副司令何田胜啊?” 严小开忍住笑意问:“你认为呢?” 上官五素点头,“我当然认为是啊!” 严小开忍不住失笑:“不是吧?这你也信?” “信啊,怎么不信,你刚刚说得比真的还像真的!” “我蒙那老东西的呢!” 上官五素摇头:“我不信!” “爱信不信,不信拉倒。反正何田胜不是我舅,我甚至还不认识他呢!” 上官五素疑惑的问,“你刚刚还打电话呢?” 严小开掏出自己手机,划开屏幕,点出拨号键盘给她看。 上官五素只看一眼就傻了,“?” 严小开嘿嘿的笑了起来。 上官五素终于反应过来,“你刚才那样说,完全是为了帮我?我滴娘,那我这人情不是欠大发了?” 严小开摇摇头,“我说了啊,也不是完全为了帮你,主要是我上次也经不多和你一样的原因被那老东西给拦了下来。再另外嘛,让他们再检查一下,也是为了咱们安全更有保障不是?” 上官五素沉吟一阵,伸出手,“反正不管你怎么说,我都欠了你一个人情,咱们交个朋友吧,我叫上官五素!你叫什么名字?” 敌人,一个就多得不得了,朋友,却是再多也不嫌多的。 严小开这就自我介绍:“我叫严小开!” “严小开?”上官五素念了一下他的名字,又打量他一下,然后匝嘴:“你这名字可真不咋地,不过你人长得还不赖,别人都说我长得漂亮,要我说,你才是真的漂亮呢!” 严小开苦笑,女人长得漂亮那不是应该的吗?男人长得漂亮才别扭呢,首先一个小白脸的外号就跑不了。不过在这女人打量他的时候,他也忍不住打量起这个女人。 说心里,如果这女人的妆不化这么浓,腰围能减几寸,屁股再翘一点,腿又能细一些的话,那她绝对是个百分百的大美人。 现在这个模样,只能说差强人意,有点可惜了。 不过这也没关系,反正他也没打算泡她,而且人无完人,这也是注定了的,像是郑佩琳一样,够好看了吗?至今为止,他还没见过比郑佩琳好看的女人,可那又怎样?不照样是寸草不生? 正在他有些走神之际,上官五素已经伸手搭到了他的肩膀上,极为熟络与亲腻的说:“哥们,那从现在开始,咱们就是朋友了哦!” 严小开的半边身体一僵,真的很想送她一句,姑娘,你到底知不知道男女有别这四个字呢? 目光不经意的瞥到她敞开的皮衣领子,脸上的表情又滞了下,因为他竟然看到她的脖子上有个微微突起的喉结。 这是……甲亢吗? 甲亢只会突眼大脖子,不会突喉结的啊? 难不成是激素失调,雄性激素过多,可她好像也没长胡子啊? 往她的下巴看去,没看到毛孔,只看到白刷刷的粉。 疑惑难解的他实在有些忍不住了,“哎,上官,你到底是男还是女?” 一般女人要是被这样问,肯定是要生气的,可是上官五素不但没生气,反倒是笑了起来,露出了一对好看的酒窝,朝他眨眨眼说,“照你看呢?” 严小开扳开他的手,仔细的又看了两眼,“怎么看,你都是女的,可我怎么感觉是个男的呢?” 上官五素撇撇嘴说,“你再认真看看嘛!” 严小开已经看得很认真了,可他仍无法确定,所以只能苦笑:“我看不出来!” 上官五素突地停下来,把身上的皮裤扯开一点,露出里面粉红色内裤一角,“要不你摸!” 严小开被吓了一大跳,连连摆手:“不!” 上官五素哈哈大笑,又一手又揽到他的肩膀上,“走吧,赶紧进考场,差不多要开考了呢!” 严小开闷闷的问,“你就不能直接告诉我吗?” 上官五素笑了,“让你摸你又不摸。我才不要告诉你呢!” 严小开哭笑不得,那个地方,不管是男还是女,都不能随便摸啊! 上官五素突地又将他搂紧了一些,“哎,要不这样,一会儿考试的时候,你借我抄抄,我就告诉你我是男的还是女的,你要是想,我脱了裤子让你认真研究都可以!” 严小开被吓坏了,一把推开她,连退好几步,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似男似女的女人,见过变态的,可还没见过这么变态的。 上官五素像是恶作剧得逞了似的,拍着掌哈哈大笑,随后自作主张的拍板,“就这样说定了啊。” 严小开什么都没说,因为他猜想两人不可能坐一起的。 第67章 天啊 还敢再吓人一点吗 在严小开眼里,上官五素算不上美人,勉强只有七十分,他甚至还怀疑这女人的性别呢! 只是在别人的眼中,上官五素却是一个难得的白富美,仅仅那辆大功率的进口街跑,少说也得几万大元啊。 她这样和严小开勾肩搭背,有说有笑的勾搭在一起,自然引得一些人羡慕嫉妒恨。 后面跟着两人的六七个考生心里就酸酸的很不舒服。 “mb的,一朵水灵灵的小白菜,就这样被糟蹋了。” “费少,我觉得你看错了,那摆明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小太妹,什么小白菜啊!” “对,我也觉得是这样,你瞧瞧,这才认识几分钟啊,就和别人勾肩搭背卿卿我我的!” “不错,瞧她那幅打扮就不是淑女,反倒有点像是野鸡,这种人竟然来参加考试,简直拉我们的级别!” “行了行了,你们都别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了,要换了我是女的,遇到个这么牛叉的高富帅,我也照样飞扑过去呢!” “嗯,说得好像又有那么点道理啊,你刚刚没听见吗?那厮的舅舅是广省军区的副司令,这叶处长够牛13了吧,对着他照样要点头哈腰的!富二代我见得多了,可是像他这么牛叉的,还是第一次见呢!” “切,牛什么劲啊,我家里大把做官的!刚刚我不过是晚上去一步罢了,要不然那姓叶的照样要看老子脸色。” “呵呵,不好意思,费少,我忘了你也是高富帅,而且还是高富帅中的精英呢!” “对,你比那小子牛叉多了!” “那女的没选你确实是有眼无珠!” “她有眼不识泰山!” ………… 严小开进了考场,按照门口贴着的座位表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的时候,他有点傻眼了。 上官五素竟然就好死不死的也被安排在他旁边。 看见他坐在旁边,上官五素那抹了不下半斤粉的脸就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哥,猿粪啊!” 严小开苦笑,“是啊,这可真是见了鬼了!” 上官五素笑意不绝,“哥,你错了,这不是见鬼,是天意,这回你不借我抄都不行了,你说是不?” 严小开:“……” 不多久,考试的钟声响了起来。 试卷一发下来,课室里就响起了一阵哀嚎与惨叫声。 这一科考的是公共基础知识,主要测查报考者应知应会的基本知识以及运用这些知识分析判断的基本能力,重点测查对国情社情的了解程度、综合管理基本素质等,涉及政治、经济、法律、历史、文化、地理、环境、自然、科技等各个方面 严小开粗粗的浏览一下,发现自己会做的题竟然少得可怜,简直就曲指可数,不由得一阵茫然与忧心,因为朱处长当时来家访可是说了,考试必须得合格,不合格虽然照样可以安排实习,但只会是一般的单位。 严小开费了这么大的劲儿,自然是不希望自己实习的地方是一般单位。 正纠结的时候,发现坐在旁边的上官五素竟然刷刷的开写起来,看着监考的考官背过身往前走,他就赶紧用唇声问:“哎,你都会做啊?” 上官五素撇嘴说,“会啊,我还以为有多难呢,没想这么简单。害我瞎担心一场!” 严小开:“……” 上官五素看看他连名字都没写的试卷,“咦,你不会?” 严小开惭愧得内牛满面,啥也说不出来了。 考官恰在这个时候又走了回来,两人就齐齐噤声。 上官五素赶紧刷刷地写了起来,严小开也装作在写,其实那笔却完全没落到试卷上,因为看着这完全摸不着头绪的考题,就连原来几道会做的题目都变得不确定起来,自然也就无处落笔了。 好容易,考官终于走开了。 严小开还在发呆,上官五素却已经迅速的将她的试卷递了过来。 严小开以为她是要给自己抄,大喜过望,立即拿起笔来要对着写,谁知道却听刷地一声,她竟然将自己空白的试卷抽了过去,把她自己的试卷留在了自己桌面上。 考官听到声音,十分警觉地回过头来,不过这个时候上官五素已经在奋笔疾书了,严小开也装模作样的拿着笔,看着试卷。 考官审视着两人,虽然没有抓到他们的把柄,但还是过来警告:“你们两个,老实点,别耍花样啊!考试作弊一经发现,立即取消考试资格,得不偿失的。” 两人沉默的什么也不说,反正试卷都已经换了嘛! 考官见两人老实了,这才走了开去,但目光时不时还在两人脸上转悠。 直到这个时候,严小开才终于定下心来看眼前被上官五素换过的试卷,然后他吃惊的发现,就刚刚那么十分钟不够的时间,她已经将试卷通通做完了,但姓名与准考证号一栏上却留了白。 严小开终于明白了上官五素的意思,感激的向她看去。 上官五素却悄悄的又有点调皮的朝他眨了一下眼。 有的时候,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发生什么事情,开始往往就是因为一个眼神。 严小开无法否认,这一刻他真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了,尽管这女人看起来有点像个小太妹,尽管他给她的分数只有七十分,可有的时候心动是完全没有理由的。 既然试卷已经完全做好了,严小开就拿起笔写上自己的名字与准考证号,这就站了起来。 监考官立即就走了过来,低声喝问,“你干嘛?” 严小开扬了扬试卷说,“我做完了,要交卷!” 此言一出,众考生一阵哗然,因为他们连题目都还没看全呢,这厮就把题目做完了?不是这么牛叉吧! 面对众人惊诧的目光,严小开心里十分惭愧,因为牛叉的不是他,是他旁边的那个女人。 监考官疑惑惑的拿起严小开的试卷,正反都看了一下,发现他竟然真的都做好了,可是抬起自己的手表看了看时间,发现开考仅仅半个小时不到,离考试结束还差一个半小时呢! 不太确定能不能交卷的他只好说,“你等一下!” 说着,他就离开了课室,显然是请示上面了。 他一走,课室里立即就乱了起来,有人窃窃私语,有人东张西望,有人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资料赶紧抄起来…… 不多久,那监考官的脚步声从外面走廊上响了起来,课室里的动静瞬间就消失了。 那监考官回到严小开身边的时候说,“你再检查一下吧,上面说考试四十分钟之后才可以交卷!” 严小开有些无奈,只好坐在那里装模作样的检查起来。 好容易,终于熬满了四十分钟,严小开匆匆的交了卷,这就离开了课室。 不过他并没有走远,就在楼梯的转角处等着上官五素。 不多一会儿,上官五素也交了卷,走出课室之后,发现等着她的严小开,这就快步走了过来,兴奋的弹了个响指说,“这题目实在太简单了,全都是我会的,走,我请你吃饭去!” 严小开难得大方的说,“还是我请你吧,刚才要不是你,我就交白卷了!” 上官五素笑了起来,“咱们一报还一报,算扯平了。” 严小开点头,“对,打平了!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 “那到底你请我,还是我请你?” 严小开犹豫一下,终于说,“要不aa制呗!” 上官五素又笑了起来,“ok!” 下了楼梯的之后,严小开就径直往另一边走去。 上官五素疑惑的问:“哥,你上哪?门口在这边!” “我上个洗手间。” 上官五素说,“我也去!” 严小开汗了一下,不过也没说什么,径直走向了男厕,只是当他走进去的时候,却发现上官五素也跟了进来,不由吓了一跳,因为上官五素也跟进来了! “哎,上官!”严小开慌张的说,“这是男厕!女厕在那边!” “我知道啊!”上官五素点头,然后冲他挤挤眼:“你不是想知道我是男是女吗?” 严小开一脸的吃惊,“呃?” 上官五素左右看看,鬼鬼祟祟的说,“现在趁着这儿没人,我让你参观一下!” 严小开被雷到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上官五素疑惑的问:“你又不想知道我是男还是女了吗?” 严小开喃喃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呵呵!”上官五素突地笑了起来,自顾自的走到一个小便器前,然后在严小开目瞪口呆的神色下,吹着口哨,拉开皮裤的拉链,把手探了进去。 严小开被吓坏了,瞳孔一阵阵收缩,“你,你,你……” 上官五素没理他,只是自顾自的掏着,可是掏了一阵,又一脸夸张的疑惑表情,“咦,怎么掏不出来呢?” 严小开睁大眼睛:“呃?????” “哦!”上官五素作恍然状,轻拍了一下脑袋,“晕死,我差点忘了,重生之后我是个女人呢!” “啊!啊!啊!”严小开睁大眼睛,脸色惨白,哆哆嗦嗦的指着她:“你,你重生……” “哈哈哈哈!” 在严小开正想问你哪个朝代来的时候,上官五素却忍俊不禁的失声大笑起来。 足足笑了好一阵她才说,“这你也信?我和你闹着玩呢,你以为这是网络小说吗?什么穿越啊重生都是别人瞎掰出来的,现实中哪来这种神神怪怪的事情!” 严小开汗得不行,刚开始他还真以为自己遇到了同伴呢! 只是,他的心脏才刚刚有点平伏呢,上官五素接下来的动作又将他彻底吓瘫了…… 第68章 秘密 在严小开目瞪口呆的表情中,上官五素竟然又将手伸进了敞开的裤链里头,然后并没有多掏,就那么掏了一下,就掏出了个什么玩意儿,接着就背过身去! 紧跟着,小便器上就传来一阵哧哧的水声,可是……她没有蹲下去,她就那样站着,直直的站着。 她转身的时候,虽然只是一瞬间,但严小开还是看清楚了,那是个属于男人独有的特征,虽然相对于自己,尺寸小了些,样子也更丑陋,但确实是一样的。 这一次,严小开真的被彻雷到了,雷得外焦里嫩,上酥下脆,语不成声的骂他,“我,我顶你个肺!你,你,你竟然……” 足足有半分钟,哧哧的水声才停住了,上官五素这才拉起裤链,不过在转过身来之前,他还很男人的打了一个轻颤。 心满意得他看见严小开那惨白的神色,很疑惑的问:“哥,你怎么了?” 严小开哆哆嗦嗦的指着她,声音发颤的问:“你,你是人妖?” 上官五素白了他一眼,“你才是人妖,你全家都是人妖!老子是如假包换的男人。刚刚你不是看到了吗?要不要再看一下!” 严小开连连摆手,没好气的说,“我自己都有,为什么要看你的。” 上官五素耸了耸肩,“那你又说我是人妖!” 严小开瞧了瞧他下面,然后又看看他鼓鼓涨涨的胸部,“可是,你这……” 上官五素的脸色浮起诡异的笑意,然后拉开了皮衣的拉链,把手伸了进去,接着竟然掏出了两个分别用一次性塑料袋装着的包子。 对,就是那种菜市场随处可买到的大肉包子! 上官五素解开其中一个塑胶袋,将包子塞进嘴里狠咬了一口,一边咀嚼,一边将另一个递给严小开,“你要不要?还热着呢!” 严小开狂汗三六九,连连摆手:“不,不要!” 上官五素一边嚼着包子,一边问:“你不饿吗?” 严小开苦笑连连,我饿啊,可是你从这个地方掏出来的包子,我吃得下吗?而且你还没洗手,看着你就饱了。 上官五素大口大口的咬着肉包,“不要拉倒,反正我是饿了!先吃两个垫垫肚子。” 严小开哭笑不得,半响才定下心神问:“上官,你干嘛要男扮女装?” 上官五素问:“如果我说当初报考的时候,没带隐形眼睛,把性别看成性取向,一下子填错了,所以现在必须男扮女装,你会相信吗?” 严小开没有表情的看着他,“你说我相信吗?” 上官五素摊了摊手,无奈的说,“不管你信不信,反正现在我只能这样说。” 严小开看着他浓妆艳抹的脸,还有那已经瘪了下去却依然还有少许弧度的胸部,心里又是一阵别扭,因为这厮的皮衣下面肯定是穿了文胸的。 突地,他又想起自己刚才在课室里一瞬间的心动,更是一阵阵反谓。有点欲哭无泪的骂他:“上官,你tm还敢再坑爹一点吗?” “坑爹?”上官五素满口肉包子,含糊不清的说,“要不是因为我爹,我才不受这罪呢,你以为我乐意男扮女装啊?我最讨厌人妖了!”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爹?” 上官五素这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忙三两下嗯下了包子,“哥,这事我现在真不能解释那么多,反正你知道我是有苦衷的就行了。而且用不了多久,你通通都会知道的。” 严小开只好点头,然后对他说,“你赶紧出去吧,一会儿别人看到你和我呆在这儿,还以为咱们在搞什么呢?” 上官五素淡淡的说,“咱们两个都是男的,能搞什么啊?” 严小开没好气:“可你现在装成了个女的啊!” 上官五素依旧很二百五的说,“我才不怕!” 严小开吼了起来,“我怕!” 上官五素这才有些不情不愿的走到厕所门口去了。 严小开呼了一口气,拉开裤链小解的时候,心里还是复杂莫名,这到底是哪儿跟哪儿嘛? 英雄救美? 我呸,救了个人妖! m的,老子发誓,以后再不干这样的蠢事了! 两人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已经有不少考生交卷从课室里走出来,看见这一男一“女”从男厕所一前一后的出来,脸上均是浮起复杂之色,看向他们的眼神也十分暧昧。 严小开心知大家是误会了,可是又没法儿解释,只能狠瞪上官五素一眼,只能闷闷的朝外走。 上官五素则狠狠的瞪了几眼那些家伙,“看什么看?没看过人家上厕所啊?” 一些胆子小的看见这“女人”如此凶悍泼辣,当即就低头走了。一些胆大又喜欢凑热闹的则干脆停了下来。 其中还有一人冷声讥讽:“上厕所不稀奇,是人都要上厕所,可是光天化日一男一女一起上同一个厕所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呢!” 此言一出,顿时引来众人一阵哄笑。 “对,他们俩肯定没干好事。” “不过没干好事也不见得有多好,瞧瞧他们俩,从课室出来也就十来分钟,这么快就完事了,那小白脸肯定不行!” “对,费少说得对极了,哎,小妹,找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那还不如找我们费少呢,我们费少也是个高富帅,而且那方面超厉害,谁试谁知道。” 上官五素恼了,立即冲上去指着那几人问,“你们几个,纯心找茬是吧?” 这一幕有点儿滑稽了,因为笑话这“女人”的明显是几个牛高马大膘肥体壮,身高纷纷达到一米以上的猛男。 “女人”站在他们的面前,顶多也就人家一半的斤两,她竟然敢如此叫嚣?真可谓是无知者无畏了! 那名叫做费少的人刚好就站在上官五素的面前,所以他就冷哼:“就找你茬怎么了?老子老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赶紧滚蛋,再吱吱歪歪的,老子抽你!” 严小开原本走远了,可是没感觉上官五素跟上来,不由就回头看一眼,发现他竟然和几个人叫骂上了,而且好像还有动手的意思,不由吓一跳,尽管心里有点恼这厮男扮女装欺骗他的感情,可怎么说这厮刚刚也帮他做了一张试卷,担心他会吃亏,所以赶紧的走回来。 要知道,能参加这次考试的,可没有一个是善茬啊! “上官,干嘛呢?” “你别管!”上官五素气哼哼的一把将严小开拨到一边,指着那名叫费少的男人叫骂:“你刚刚说什么?你这个基因突变的外星人,化粪池堵塞的凶手,阴阳失调的黑猩猩,和蟑螂共存活的超个体。生命力腐烂的半植物,每天退化三次的活恐龙,宇宙反复毁灭的原材料,你这个长得丑还出来吓人的怪物,你有种再说一次!” 那名费少的男人叫骂的本事明显不如口齿伶俐的上官五素,几次插嘴都没插进去,结果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当即闹了脸红耳赤,恼羞成怒之下终于扬起手:“你个臭婊子,你再嘴臭一句,看老子抽你不?” 上官五素毫不示怯的迎上去,挺起那已经瘪了不少的胸部叫了起来,“你来呀,你来呀,你要是不敢抽,你就是你妈跟你姥爷大伯二舅三叔混种出来的玩意儿!” 这最后一句,实在太恶毒了,大家都听傻了! 严小开也愣在那里半响回不过神来,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装作不认识上官五素。 果然,这话彻底的将那费少刺激到了。 大巴掌一抡起,立即朝上官五素那最少涂了半斤粉的脸上扫去。 这一巴掌要是被打实了,上官五素那瘦弱的身子肯定会像风筝一样飞出去。 一时间,大家的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上,因为一场血案就要发生在眼前了。 只是,结果却完全出乎众人的意料。 “啊!”的一声响,竟然从费少的嘴里发出来,众人定睛一看,发现费少刚刚几乎扇到“女人”的手已经被她一把捏住了,然后一个反扭,肩扛,弯腰,猛地一拱,一个过背摔就将威猛男狠狠的摔了出去,“pia”的一声跌到了地上! 没等那费少爬起来,上官五素已经快步欺上前去,一脚就踩到他的脖子上,冷喝:“不是要抽我吗?起来呀?” 剧情如此突变,所有人都反应不过来了,连严小开也相当意外,因为上官五素的身手,明显不在郑佩琳之下呢! 看到那费少被踩得呼不过气来,四肢在地上乱蹬,那几个明显是一伙的立即就要上来。 严小开横身一拦,“几位,下午是不是不想考试了?” 几人愣了一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远处有考官走过来了,这就纷纷退了回去。 严小开见状,赶紧的凑上前去拉开上官五素:“好了,差不多就行了。” 上官五素松开了脚,不过走之前仍指着那捂着喉咙连连咳嗽的费少:“再嚣张,老子彻底收你的皮!” 只是他的话刚说完,后脑就被人拍了一掌,懊恼的回头一看,发现拍他的人却是严小开,“哥,你干嘛呀?” 严小开瞪着他:“你再不跟我走,我就先收你的皮!” 上官五素哭笑不得,最后只能乖乖被拽着走了。 第69章 基情无下限 基情无节操无下限 这次考试,总共考两科。 上午考的是公共基础知识,下午考的却是公安基础知道。 题目的范围极大,考得也极细,涉及到公安机关的性质,职能,宗旨,任务,职权,工作内容,工作特点,工作原则,基本方针,基本政策,刑事司法,行政执法……等等等等。 看到下午的试卷之时,严小开终于乐了,因为这考的正好是他的专业,题目跟他之前实习统考的题目大同小异。 风水这种东西,果然是轮流转的。 严小开笑了,上官五素却差点哭了,因为上面的题目他一道也不会做。 于是,两人又来了一回早上的移花接木,虽然险险的差点被监考官抓住,但最后还是移了花接了木。 考完之后,监考官宣布,成绩会在三天后公布,同时也会将每个人的实习单位与报道时间以信息的方式发到各人预留的手机上。 走到校门口的时候,严小开才发现,上官五素的胸竟然又鼓起来了。 “上官,你这是?” 上官五素故意挺了挺胸,“大不大?想不想摸?” 严小开:“……” 上官五素笑了起来,“你忘了,中午和你吃饭的时候,我不是进了下面包店吗?我买了两个菠萝包塞了起去。要装嘛,那肯定得装像一点的。而且饿了还可以吃呢!” 严小开狂汗不停,彻彻底底的无语了,只能闷声朝前走。 上官五素则去骑了自己的街跑,缓缓的驶到严小开面前,“哥,你住哪儿,我送你吧!” 严小开摇头,指了指前面四五百米的露天停车场,“我自己开车来的!” 上官五素恍然,不过也没离开,只是骑着街跑不紧不慢的跟在他的侧边。 严小开看着那辆没加速时近乎无声的街跑,“上官,你挺厉害的嘛!” 上官五素露齿一笑,“哥,你这话怎么说的?” “深城明明就禁摩了,你还骑着机车满街跑,不怕交警抓你么?” 上官五素不以为然:“切,这算什么呀,交警又追不上我,再说了,我也不常开。” 他嘴上虽然说得轻松,但严小开却一点也不认为他是个简单的人物,首先一个,他的身手不同寻常,隐隐透着某个功夫流派的味儿,再加上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他怎么就男扮女装的被选来考试了。 参加考试之前,不是要家访的吗?难道去家访的人也没有发现他男扮女装的秘密? 再说了,就算表面没看出来,那身份证呢?是男是女不就一眼分明的事情吗? 难不成那身份证也是假的?可如果是假的,身为国安的领导不可能看不出来的啊! 想来想去,严小开还是想不透这其中到底藏了什么玄机。 不知不觉,他走到了自己的那辆车旁,扭头看看,发现上官五素竟然还不前不后的跟着他。 看见那全新的奥迪q7,上官五素疑惑的问:“哥,这就是你的车?” 严小开点头。 上官五素立即兴奋起来,赶紧的把机车停到一边,下车之后围着那车前后看了起来,好一阵才啧啧的赞叹:“开这么好的车,你还不承认自己是高富帅?” 严小开哭笑不得,“谁说开好车就是高富帅的,车不能是借别人的吗?这车就是别人借我开的。” 上官五素一脸不相信:“开哥,军区副司令的舅舅是假的,大一百万的豪车是借别人的?麻烦你别装了成不,装纯要招人轮的。我又不问你借钱。” 严小开苦笑,也懒得再解释了。 上官五素抚了抚头上的长发,作出一个骚首弄姿的造型,“哥,我虽然不向你借钱,可是我愿意被你包养啊。” 严小开一阵反胃,“死远点!” 上官五素双手提了提鼓鼓的胸,朝他眨巴眨巴眼睛,“我这姿色,一个月五千怎样?平均每晚也就二百五。” 严小开哭笑不得,“我才懒得搭理你个二百五呢,再恶心我,我就抽你!” 上官五素作出惊喜的表情,“呀,哥,原来你喜欢sm啊,我也喜欢呢!来吧,哥,抽我!” 严小开啼笑皆非,抬腿就轻踢了他的屁股一下。 上官五素立即夸张的呻吟一声,“哦,坎满,踢得我好舒服,用力一点,我已经兴奋起来了!” 严小开打被败了,见过贱的,可真没见过这么贱的。 正在两人激情四射的打闹笑骂起来的时候,几个人已经悄悄的围了上来。 带头的正是那个正是挨了上官五素一个过肩摔,又被踩在地上,脸面丢尽的费少。 看见这几人,上官五素的脸色微变,然后故作轻松的说,“哥,你先走吧!这事和你没关系!” 严小开点点头,“那行,我先走了,有空咱们喝茶啊!” 上官五素的表情一滞,“你还真走啊?” “不是你让我走的吗?” 上官五素叫苦:“我这不是假装跟你客气一下嘛!” 严小开很认真的说,“我这人是从来不跟朋友客气的!” 上官五素欲哭无泪的控诉:“还说是朋友?交了你这样的朋友,我真是有眼无珠啊!” 严小开笑了,打开车门说,“你和他们慢慢玩吧。你不是喜欢sm,让他们狠狠的虐你!” 上官五素带着哭腔的叫起来,“哥,你不能这么没良心啊!” 严小开戏谑的说,“你求我啊,求我啊,求我我就帮你!” 上官五素当即不装了,“滚,老子才不求你呢!” 严小开呶了呶嘴,点点头,自顾自的上车。 那费少见状,立即就挡到了车后。 不过严小开那驾驶证好像是卖来似的,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倒车压根儿就不看倒后镜,竟然“轰”的一脚油门疾速往后退。 幸亏那费少也还算有点本事,发觉不对,瞬间就往旁边扑去,如果不是他反应得快,恐怕没开始叫阵就要葬生在车轮下了。 严小开一倒出车来,又“轰”的一声,往主道上驶去了。 没等几人反应过来,车就消失了。 上官五素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严小开走了,半响都没反应过来,因为他真的没想到严小开真会这么不负责任的拍屁股走人,怎么说,两人也“欢好恩爱”了一整天不是! 几人回过神之后,立即团团将上官五素围了起来。 费少冷笑着讥讽:“臭婊子,你的小情儿跑了,不过也没关系,老子的目标也不是他,但他刚刚说的哥几个可全听到了,你放心,哥几个一定会替他好好的虐你的!” 上官五素皱起眉头,“就你这几个,替老子玩鞋都不配呢!” 费少冷笑:“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嘴硬,一会儿我就让你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老子!” 上官五素拉开架势,摆出冒牌的九阴白骨爪起手势,“骚年,少废话了,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费少沉喝,“哥几个,一起上,搞死她!” 跟着他一起来的几人却面面相觑,几个大男人打一个女人,这也太不地道了吧! 说实话,几人跟这个叫费才的费少并不算特别熟。只不过是因为上次突发的爆炸事件,这几个来自全国各省的考生在深城多呆了整个星期,所以凑到了一块儿,而这个费才是深城本地人,加上为人还算豪爽,经常请他们吃吃喝喝,到处游玩,于是他们就本着占便宜宰凯子的心态和他凑到一起,压根儿就算不上兄弟,充其量就是酒肉朋友罢了。 费才见他们迟迟不动手,不由就问,“怎么了?是不是兄弟有难,你们不帮忙啊?” 其中一个平头男终于出声说:“费少,不是我们不帮你,而是几个大男人打一个女人,实在太难看了,这种事别人做不做得出来我不知道,可我真是做不出来的!” 另一个碎发男也跟着说,“对啊,费少,刚刚来的时候,你也没说要我们出手,你只说让我们陪你来的!” 再一个锅盖男也说,“费少,你不是说这娘们中午偷袭你,你才会中招的吗?现在有我们在,你可以和她公平的打一场了!” 费才忍不住了,沉声怒喝:“你们不是这么不讲义气吧?平时吃的,喝的,玩的,哪样不是我卖单,到了关键时刻,你们竟然不帮我?” 几人再次面面相觑,犹豫不决。 费才见状,眼珠子一转,故意心灰意冷的说,“算了算了,我也不要你们帮,我算是看透你们了!” 被他这么一激,几人明显被拿住了,左右看看,发现停车场周围也没有什么人,这就决定不光彩也做一次了。 只是当他们沉下脸,立即就要一拥而上的时候。 “慢!”一声沉喝,从外面传来。 众人齐齐回头一看,不由微吃一惊,因为刚才那临阵脱逃的小白脸竟然又折回来了。 看到严小开去而复返,上官五素自然是喜出望外,但还是装出极为幽怨的说,“哥,你不是不管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严小开招了几人一眼,最后才回到上官五素的身上,嘿嘿的一笑,“我怎么能忍心不管你呢,我只是找了个借口把车停远一点,刚刚我不是说了吗?车是借别人的,要被砸坏了,我可赔不起。另外,还有我那件外套,那可是阿德打死的牌子,我可不想弄脏了!” 众人:“……” 上官五素瞧了瞧他身上,果然发现他的外套不见了,身上只剩下件白衬衣,不由就捏着嗓子嗔骂,“瞧你那抠门劲儿,了不起人家就给你买件新的呗!刚刚人家还以为你真的那么狠心,真的不要人家了呢,吓得人家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呢!” 威猛男几个听了这嗲声嗲气的话,一阵鸡皮疙瘩竖起,因为他们觉得这女人真的好骚。 严小开却差点没把年夜饭吐出来,终于抗不住的求饶:“上官,拜托你别这么恶心行吗?” 上官五素则更夸张的扭捏着身体,一手捂到鼓鼓的胸说,“人家哪有恶心嘛,不信你来摸摸,人家的小心肝现在还扑通扑通的呢!” 严小开白眼连翻,“……” 第70章 单挑群殴随便你们 单打和群殴齐上演 费才冷眼看着两人眉来眼去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知道再任由他们这样闹下去,刚被自己煽动出一点情绪的几人可能就会消失斗志,所以当机立断的吼了一声:“兄弟们,干死这对狗男女!” 吼声未停,费才已经首当其冲的扑向了上官五素,整个人如豹子一样迅猛,对着上官五素的胸部就是一掌。 严小开瞅得眉头一阵发紧,因为上官五素的嘴巴虽然恶毒,确实有那么点欠揍,可他现在明明是个女人,这费才竟然对一个女人下得了如此狠手,而且还攻的是这样的部位,这种人比尚欣还不如,因为有药都没得救了! 不过上官五素却明显不是吃素的,瞧见他这一掌来势凶猛,立即就侧身退让,一个四两拨升斤的顺手一带,脚下一勾,这就想让费才跌个狗吃屎。 费才中午被摔了一次,显然是有了防备,感觉下盘不稳,立即一个千斤坠使出来,堪堪稳住跄踉的脚步。 上官五素见势立即沉喝一声,挥起双掌扑了上去。 两人瞬间就斗在了一起,难分难解,好不激烈。 在两人纠缠在一处的时候,另外五人也朝严小开扑了上来。 几个大老爷们打一个女人,他们下不了手,可是打一个小白脸,他们却是毫不手软的。 这五个人,显然都是来参加考试的考生,而能被那位全国三十六省总教官挑出来的,绝不可能是废物。 纵然是废物,那也是废物中的精英,例如严小开同学不就是吗? 事实正如严小开猜想的一样,他们非但不废,反倒个个勇猛无匹,身手一个比一个强悍,个个都有着毕运涛或郑佩琳那样的实力,有个别甚至超越了他们直追西门耀铭的程度。 和他们一交上手,严小开立即感觉到了排山倒海般的压力。 不过庆幸的是,严小开早已不再是当初的严小开,也不再是功力恢复不到原来一成的十分之一还不到的严小开。 经过了那神秘女医生的血色秘药洗练之后,他的身体已经有了质的改变,反应快了,五觉变敏锐了,功力也有了凶猛的进步! 现在的他,已经恢复了原来全盛时期限一成功力的一半程度了。 一成的一半,听起来不咋地,可是放到这个时代,却已经不再是普通人可以憾动了。 刚交上手的时候,严小开虽然有些手忙脚乱,可是当他发现情况并不如想像中那么糟糕的时候,心态就慢慢放平稳了,实力也渐渐发挥了出来。 全力而为之下,他竟然堪堪和这五人战成了平手! 随着时间的推移,作为经验丰富的曾经顶尖高手的他竟然还隐隐占了上风! 厮斗几个回合下来,严小开就已了解了这五人的实力与身手套路,从中也也窥出了他们的空门之处! 换而言之,那就是他现在要是下得了狠手,那就可以将他们一击致命或致残! 不过,严小开并没有这样做,因为他们很明白,这些都是考生,现在虽然一副你死我活的样子,可是在未来却很可能成为自己的同事,把他们弄死弄残,对谁都没有好处。 其实如果可以,他更希望大家以和为贵,不妥谈到妥为止,没必要这样打打杀杀。然而他既然选择了站在上官五素这边,显然就没有了谈判的余地,所以只能硬架住五人再说! 社会是现实的,不管在唐朝,还是现代,拳头不硬,那就没有话语权。 尽管唐朝的拳头,纯粹只是拳头,现代的拳头,包含了金钱,权力,地垃……各种东西揉合在一起。但此时候刻,拳头仅仅只是拳头。 另一方面,严小开也很想知道自己的功力到底恢复到了何种程度,拼尽全力之下到底又能扛住什么级别的高手。 说得更实在一点,那就是把这五人当作陪练,从而衡量一下自己现在到底能扛住那光头杀猪佬的几刀绝招。 这,是一场单打独斗,上官五素vs费才。 这,也是一场群殴,严小开vs五大猛汉。 这些人,无论谁都不是庸手,所以这一动起手来,场面的火爆程度并不难想像。 拳来脚往,你进我退,龙腾虎跃,打得好不激烈精彩,仿佛这不是一场厮杀,而是一场武术表演。 围观的路人原本是没多少的,可是这么精彩的场面很快就吸引了眼球,围观的群众人也越聚越多,最后周围竟然围了黑鸦鸦一大片人,人群中还时不时还爆出喝彩声与掌声。 在一轮凶狠的争斗之后,那围殴严小开的五人也渐渐感觉出来了,这个小白脸在让他们,因为有好几次,明明拳头已经砸上身上了,但挨上的时候偏偏没有力道,明明飞来的一脚要将自己踢出去,却轻飘飘从身侧闪过。 最后,他们终于明白了,纵然合五人之力也不是这小白脸的对手,当明白这一点的时候,他们的斗志就一点一点的溃散了! 这场架,他们原本就不太想打的。 到了后来,不知是谁先停了手,接着就一个个停了下来,因为这架真的没法再打下去了,都被人家谦让得没了脾气没了斗志啊! 只是,这边虽然停了,那边却仍然很激烈……呃,确切的说是惨烈。 费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倒在了地上,上官五素骑坐在他的身上,正一个耳光接一个耳光的扇着他的脸,嘴里还不依不饶的骂:“长得7+1的样子不是你的错,出来挑恤老子你就大错特错了。” 7+1? 大家刚开始都没明白过来,暗里比划一下才恍然大悟,7+一,合起来不就是个丑字么! “……就你这样的废柴,还想虐我,我现在就竖横折横横你!” 竖横折横横你? 大家又愣了,半响才明白,那是日的笔划顺序,原来这女人要日他呢,暗里就不由一阵感叹,姑娘,你这骂人的方式也太含蓄一点了吧!而且你真的日的话,损失的可是你自己啊! 严小开看着那五人脸上都布满尴尬与愤概之色,加上那费才又实在是太惨了些,这就上去扯住上官五素,“上官,够了!” 上五官素正打得过瘾骂得投入呢,突然被扯住,不由有些恼,抬头看看发现是严小开,不由愣了愣,抬眼左右看看发现周围到处是围观的人,又被吓了一跳,赶紧从费才身上跳了起来,不过他还是嚣张的骂骂咧咧,“给老子摆正屁股不许再乱放屁,找老子茬的从来没有好下场,是男人老子打断他三条腿,是公狗老子打断他五条腿!” 费才:“……” 严小开连连拽住他:“行了行了,再上台词警察就来了!” 上官五素这才扶起不知道什么时候倒在一旁的机车,载着严小开冲出了人群。 到了严小开停车的地方,上官五素这才将他放了下来。 “哥,要不我请你吃饭吧?” 严小开掏出电话来看看,发现已经有两个郝婞的未接电话,这显然是催回家吃饭的信号,所以摇摇头:“不了,我家保姆做了饭呢!” “看,哥你又露出马脚了,连保姆都用上了,还不承认是高富帅!”上官五素仿佛抓住他的把柄似的兴奋叫起来,随后要挤眉弄眼:“要不,我上你家蹭饭去。” 严小开微汗,犹豫一下说,“算了,你这幅模样,我怕吓着我家人!” 上官五素垂头看看,脸上终于难得的浮起一丝窘色,闷闷的说,“那倒也是,那哥你给我联系电话!” 严小开爽快的掏出手机,和他互换了号码。 完了之后,上官五素说,“哥,那我就先走了,咱们实习的时候再见。” 严小开摇头:“我想咱们应该不会那么巧分到同一个实习单位的。” 上官五素又朝他眨巴眨巴眼睛,“这可很难说哦。世事是没有绝对的。” 严小开笑笑,“说的也是,不管在不在一个单位,有空常联系啊,不过下回见到,我真心希望你的胸别塞包子了!” 上官五素点头,伸开双手说,“哥,咱来抱一个!” 严小开差点没一脚过去,“抱你的头,你又不是女的!” 上官五素忸怩的嗲声嗲气:“不嘛,哥,来抱个嘛!” 严小开恶寒,抬腿踢到他的身上,“滚,赶紧!” 上官五素嘿嘿笑着,发动机车走了。 严小开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主宅旁边的另一个杂物房,已经被整个拆掉了,庭院中堆了一堆用帆布摭着的东西。严小开不用掀开帆布都知道,那里面肯定是拆出来的木料。 走进屋的时候,两女正在吃饭。 看见严小开回来,郝婞脸上浮起了浅笑,仿佛是有一块心头大石放下似的,然后就赶紧的去给他添碗加筷。 看到她这样的笑意,严小开发自心底的感到温暖,这才像是家的感觉嘛,只是当他看到尚欣的表情时,他刚暖了一下的心又凉了半截。 因为这巴巴小辣椒的脸色臭得像屎一样,仿佛谁欠了几百一千万今儿又找她借钱似的。 这又怎么了?大姨妈又来了?不是还没停吗? 严小开有些疑惑的坐下来,看着她拿着筷子把碗里的米饭当仇人一样插来插去,最后终于忍不住先开口:“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尚欣闷闷的说,“我却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 第71章 坏消息 严小开愣了一下,急忙问:“什么消息?” “我这个坏消息对我来说是坏消息,但对你来说却可能是好消息,不过还是你先说吧!” 严小开摊手,“我考试结束了,考得还可以,成绩会在三天后公布,也就是说,在接下来的三天我会很闲,可以陪你一起回去找那个带纹身的女人。” 尚欣的脸上浮起了苦笑,“我要告诉你的坏消息是我爷爷生病了,明儿一大早我就得回去。” 严小开愣了一下,“呃?很严重吗?” 尚欣闷闷的摇头,“我也不知道,我爸说可能……不太好!” 严小开心思突然一动,“要不,我陪你回去?” 尚欣多少有些感动了,眼眶红红的看着严小开。 其实,她这就是瞎感动,严小开要去京城,完全不是为了陪她,而是想去见郑佩琳。 不过最后,尚欣还是摇头:“你陪我回去有什么用,你又不会医术!” “医术我还是会一点的!” “得了,还吹呢!你要会医术还用得着我带你去看医生,带你去拆线?” 严小开:“……” 尚欣瞥了他一眼,语气稍微缓和一点:“你有这个心我就知足了。我都还没成年呢,这个时候带个大男人回去,我爷爷没那个,指不定就被活活气得那个了。” 严小开:“……” 尚欣又说,“还有我爸,要知道我和一个男人同居了,肯定要把你的腿打断的!” 严小开哭笑不得,“你是不是说错了,要打也是打你才对啊,打我干嘛?” 尚欣振振有词:“没有错,我爸从不打我,要打肯定打你,因为以前就有男的追我,被我爸打断过腿。” 严小开心头巨寒,郝婞则是捂嘴窃笑。 尚欣的嘴角,也多少浮起一点笑意。 严小开又问:“那你刚刚又怎么说这个消息对我来说是好消息呢?我没感觉哪儿好啊!” 尚欣看了一眼郝婞,然后又看一眼严小开,这才幽幽的说,“我这一次回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或许是一两个月,或许是一年半载,看不到我这个讨人厌的女人了,再也没有人跟你置气了,你难道不高兴吗?” 严小开不高兴,一点也不高兴,“你敢再没良心一点吗?你的脾气确实有点大,而且也确实挺懒惰的,可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了,什么时候讨厌过你了?” 尚欣兜着嘴:“你还说你不讨厌我?你还打我两耳光呢!” 严小开哭笑不得,“你不是说这事咱们不提了吗?怎么又提了?好吧,我确实打了你,可你没听说过打是疼骂是爱嘛,我就是把你当我妹妹一样,我才打你的,要换了别的女人,我打都懒得打呢!” 说这话,严小开多少感觉有些亏心的,因为真当她是他的妹妹,他是绝对不会去偷偷摸她下面的。 不过尚欣听了这话心里却感觉舒服了许多,但还是死鸭子嘴硬:“你打了我,你还有理了?” 严小开只好说,“那不打也打了,我也给你道过歉了,你还要咋样?” 尚欣想了想:“那你答应我,等我回来的时候,要忍让我一些,对我好一些,不能再打我。” 严小开摇头,而且很凶狠的说,“我一条都不会答应你,因为你要不听话,我还是照样打你的!” 尚欣听了这话,又想哭了,不过不是被吓着,也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感动,因为听严小开这话里的意思,真没把她当成外人来看待。 看见她闷闷的不说话,严小开又问:“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尚欣点头,“婞姨都帮我弄好了!” 严小开又问,“怎么回去?请司机还是坐飞机?” “当然是坐飞机啊,开车的话最少得几天几夜呢!我已经订了明天一早的机票了。”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早点儿睡吧!” “你就没别的什么要跟我说了?” 严小开摊手:“还有什么说的?我还指望你将这宅子弄好一点呢,谁知道最后又是扔个烂摊子给我,你呀,除了不靠谱还是不靠谱!” 尚欣又不高兴了,“这又不是我想的,爷爷要生病,我有什么办法。而且我明天就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你还不忘数落我?” 严小开苦笑:“那你希望我说什么?” 尚欣突然间又什么兴致都没有了,闷闷的站起来:“我还是睡觉去吧!” 严小开看着她的背影,愣愣的反应不过来,这说得好好的,又哪根神经不对了? 郝婞柔声说,“阿大,女孩子的心思很脆弱也很敏感的,尤其是别离之际,这个时候,你应该多说几句好话,哄她开心才对啊!” “我哄她开心,谁又来哄我呢?” 郝婞微愣一下,随后才低声说,“我哄你呀!” 严小开吃了一惊,抬眼去看她。 郝婞脸迅速的红了起来,忙端起碗,拿起筷子垂头夹菜。 吃过了饭之后。 郝婞给严小开沏了壶热茶之后,这就收拾碗筷去了。 严小开喝完了几杯茶,这走到庭院,掀开帆布看了看下面的木料,甚至还蹲下来,将那些木料表面的涂料刮开,确认都是黄花梨后,这才重新将帆布盖了回去,又拿了一些东西压盖在上面。 回到屋里后,他就掏出电话打给庞统,约他明天的交易时间与地点。 做完了这些事之后,严小开才记起自己还没有负责重建与装修这栋宅子那包工头的电话,于是就走到尚欣的门前敲了敲门。 “尚欣,你睡了吗?” 好一阵,里面才传来瓮声瓮气的回答:“我睡了!” 严小开哭笑不得,这灯还开着,人也能答应,说自己睡了?你这不是蒙三岁小孩吗? “你开下门,我有事情问你!” “我都睡了,你还问什么呀?明天再说不行吗?” “那你明天几点的飞机。” “八点二十!” 八点多的话,那七点左右就得到机场,六点多就得出发了。 严小开想了想说,“你还是开下门吧,我怕明儿给忘了!” 里面好一阵没声音,过了半响门才打开了。 严小开走了进去,发现穿着睡裙的尚欣正迅速的掀开被子钻上床,而她后背显示的曲线是极为顺溜,完全没有内衣的痕迹。 显然,在刚才严小开进来之前,她睡裙里面也是真空的。 想到这个,严小开多少就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尚欣坐躺在床上,被子捂到了脖子下,有些警惕的盯着他:“什么事,赶紧说吧?说完我好睡觉!” 严小开疑惑的问:“这么早,你睡得着吗?这还不到九点呢!” “睡不着也好过对着你!省得你烦,我也烦!” 严小开苦笑,“你不想和我说话,可以和婞姐说啊!” “和她有什么好说的,我又不搞基!” 严小开:“……” “该说的白天我都和婞姨说了,都说一天了,她没听烦,我都说烦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那你把负责装修那个包工头的电话给我吧!” “呃,你不说我真忘了呢!” 尚欣说着,这就扭身探手去拿放在桌上床头柜上的手机。 动作一大,捂在身上的被子就掉了下去,然后被睡裙包裹着的玲珑身体就有一大半落入严小开眼里。 贴身的睡裙上,果然晃晃悠悠的挂着两个宝贝,透过无袖的袖口可以看到大半个雪白的弧形…… 严小开睡得心里一阵猛颤,上官五素给的肉包他虽然倒胃口,可眼前这两个他却想偿一下。 拿着手机专注的找号码的尚欣并没有发现自己走光,直到从长长的通迅录里找到包工头的电话,张口报给严小开的时候这才发现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胸部的目光。 惊声的低呼一声,赶紧拽起被子捂到身上,失声问道:“你看什么?看什么啊?” 严小开心里暗笑,你说看什么呢? 尚欣脸红红的骂:“你个大色狼,你又偷看我?” 严小开正儿八经的说,“纠正一下,我是看了,但没有偷看好吧!是你自己不穿内衣,关我什么事?” 尚欣立即嚷嚷起来,“你还说没偷看我?” 严小开哭笑不得,“行了行了,赶紧给我报号码吧,有什么稀罕的,又不是没看过!” 尚欣柳眉竖起:“你说什么?” 严小开强作镇定:“我说让你报号码啊,你不是说要睡觉吗?” 尚欣闷闷的报出了号码,随后又质问:“姓严的,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偷看我几回……” 严小开赶忙打断她:“你之前预付过多少钱给他了?” 尚欣愣一下,然后才说,“之前拆那第一个杂物间的是付了五千的,之后买材料回来的时候付了八万,这次拆另一个杂物间付了八千,还有……” “那前前后后总共是多少?” 尚欣扳着指头算一下:“十万零花钱二千,余下的等两栋小房都盖好的时候再结算的。” 严小开点点头又问:“那宅子主体的装修什么价和他说了吗?” “说好了的,材料和人工一起是二十二万,但必须整体内外的结构一宅,既要有古朴的感觉又要有时尚的味道才能付钱,验收不合格的话,除了材料,人工钱是一分不给的。” 严小开又问:“还有什么遗漏的没?” 尚欣摇头,“大概就这些了。” 严小开点头:“那行,你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赶飞机呢!你调闹钟没?要不要我叫你!” “不用!” 严小开这就退出了房间,甚至还很好心的给她关上了门。 不知道为什么,尚欣始终感觉自己有什么事没做似的。 直到严小开走了,门也被关上很久了,她才恍然想起,自己被忽悠着忽悠着,竟然忘了质问他到底偷看过自己几回,也忘了找他算账了! 第72章 相见不如怀念 严小开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小心肝还有点轻跳的,因为尚欣的性格说风就是雨,痒都可能痛,要真让她闹起来,自己是很尴尬的。 不过幸好,绕来绕去终于将她绕晕了。 想到这儿,严小开就窃笑起来,准备上床练功的时候,房门却被敲响了。 那巴巴小辣椒找来了? 严小开心头一惊,“谁?” 一个柔柔的声音响起:“是俺!” 听到是郝婞,严小开才放下心来,走过去开门。 打开门之后,一阵成熟女人特有的芬芳气息扑鼻而来,抬眼看看,发现郝婞的脸上红扑扑的,垂落于脸颊上的几缕秀发也有点湿,带着一种沐浴后的清新怡爽,显然是刚洗过澡。 不由自主的,严小开往她身上看去,发现她穿着一身居家休闲裙,丰满硕大被束缚着,臀圆中带翘,又不会大得夸张,脚上踩着拖鞋,雪白的脚趾全露在外面,青葱玉白说不出的可爱。 成熟女人的韵味毫无遗漏的展现在眼前,风流柔美,无比诱人。 严小开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那一晚在浴室中的旖旎与暧昧,心里涌起一股火热,目光无法自控的往她胸看去,只是看过之后,却又有些失望,因为文胸穿得妥妥的,什么都没露。 只是当他想到郝婞这么晚出现在自己房间的意图,暗里不由又一阵心跳,整个人也兴奋了起来,难不成……她来找自己去洗澡。 严大官人是英明的,因为他果然猜对了,不过可惜的是,他也猜错了。 “阿大,俺刚刚洗过澡了,今天太阳能热水器的温度不是太高,你赶紧去洗吧,俺怕太晚了,水温会降下来!到时就不暖和了。” 严小开点点头,不过并没有立即去,因为心里有些失望,郝婞虽然确实来找他洗澡,但不是帮他洗,而是让他自己去洗。 郝婞见他光点头不动弹,这就催促:“赶紧去呀,替换的衣服俺都给你挂在浴室里头了,水也放好了,你进去就可以洗的!” 严小开又点头应了一声,不过还是没动弹。 郝婞疑惑的问:“阿大,是不是伤口还没完全好利索啊?洗澡不方便啊!” 严小开大喜过望,立即就想点头。 只是没等他答应,郝婞又说,“瞧俺这记性,昨儿晚上你就自己洗澡了呢!” 严小开软瘫瘫了,没办法再耍赖下去了,只好说,“嗯,确实已经好了!” “那快去吧,不然水就凉了!” 严小开只好闷闷不乐的去冲凉了。 …… 第二天早上。 六点多一些,严小开与郝婞就先后起来了。 严小开到院子里练武功,郝婞则准备早饭。 将近七点的时候,郝婞才去将尚欣吵醒,让她起来洗漱吃早饭。 去机场的时候,是严小开开车送去的,到了机场刚好就响起了催促登机的广播。 严小开看着尚欣那瘦瘦削削的肩膀,还有她手上拖着的大箱行李,多少有点不放心的说,“尚欣,你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 尚欣摇头,“没问题,我又不是第一次出门,而且这次不是出门,是回家,能有什么问题?” 严小开又问:“回到那边有人接你的机吗?” 尚欣点头,“有的,我家里知道航班的时间!” “那你到家后,记得给我来个电话报声平安!” 尚欣的离愁别绪原本并不重的,可是被严小开这么一说,心里就难受了起来,撇着嘴说,“阿大,平时你怎么不对我那么好,到我要走了,才来对我好!” 严小开苦笑:“我对你一直都很好,只不过方式和别人不一样罢了!” 尚欣眼眶微微发红:“我倒是希望你对我和别人一样!你对婞姨说话的时候,从来就温和细气的,对着我除了喝就是吼。” 严小开微汗,那能一样的吗?她给我洗衣做饭端茶递水,给我洗澡擦身,还给我……那啥,你能这样吗? 不过离别在即,他还是不忍太让她难受,所以就敷衍的说,“那下次你回来,我就对你好一些!” “真的?”尚欣喜出望外,“你可不能骗我哦!” 严小开很想问,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不过最后还是厚道的点头,“嗯,不骗你!你不信,咱们可以拉钩!” 尚欣撇撇嘴,“拉什么钩呀,我又不是小孩,你……抱我一下!” 严小开犹豫一下,终于大方的伸出手,将她揽进了怀中。 尚欣则赶紧的放开行李,用力的拥抱住他。 不过只抱了那么一下,严小开就松开了她,因为第二遍催促登机的广播已经响了起来。 见她还不愿意松开,这就轻拍一下她的肩膀:“路上小心些,注意安全!” 尚欣终于放开了他,然后什么也不说就迅速的拉着行李去过安检了。 不过在她转身的时候,严小开却明显看到她的双眼布满了泪水。 又不是生离死别,至于这么伤心嘛? 严小开没心没肺的想着,看见她的身影消失了,这才离开机场回家。 这个时候,包工头已经领着工人开始忙活着建造那两栋欧式小屋了。 原来的两个杂物间的占地面积只有四十多不到五十平方的面积,但全部折除重新打基础的时候又往后推了四五米,就有了六十多近七十平米的面积,所以要建两栋包围主宅的欧式小屋,已经足够宽敞了! 之后再装主宅再翻新重装一下,这绝对就是一栋现代化的豪华古宅。 住在这样的宅子里,没有最舒服,只有更舒服。 不过尚欣走了,监工的任务落到严小开的头上,确切的说是落到郝婞的身上,因为严小开不可能一天到晚盯着这些工人干活的。 所以在对包工头交待注意事项的时候,他非得把郝婞拉到一旁听着不可。 完了之后,严小开这就另外交了一辆货车,将帆布下摭盖的木料装车去跟庞统交易。 做生意,和某些事情是一样的,一次生,两次熟,三次就会很舒服。 因为有了上一次交易的累积,这一次交易进行得十分顺利,因为一切都是外甥打灯笼——照旧! 过磅除皮,木料净重是八百多斤! 庞统拿出随身不离的计算机,无影手在键盘上一阵狂蛇乱舞,价钱就出来了,六百八十七万! 扣掉上次预先支付的一百零五万,庞统实付给他五百八十二万。 五百多万,对于现在的严小开而言,并不算太大的数目,因为他现在的资产已经在无形中接近了一个亿。 只是,这数字听起来虽然骇人,可实际上他拥有的现金也就只有这五百来万而已。 家里的养蟹投资虽然红火,但那是远线投资,目前是套不了现的,就算有了收益,那也是留给两老的,因为他最开始做这个事就是为了老父老母生活平稳富足。 养蟹除开外,那就是海源的房产物业了,虽然房子和车子卖掉的话,也会有好几百万,但严小开从没打算将它们变卖,不管未来是不是落户深城。 最后剩下的,那就只有现在住着的这栋宅子了。 不错,这座宅子确实价值连城,拆出来的木料能卖个几千万,宅子的地皮也能卖个小一千万,但他现在的想法却不是拆掉它变钱,而是要修复它让自己拥有一个毫华舒适的安身立命之所。 不管怎样都好,有了这五百多万,他暂时是不用为生活来源而忧心了。 和庞统完成买卖后,严小又去了银行办了入账开卡等手续,接着就回家。 回了家他也没闲着,立即就投入到正在建造的欧式小屋工程中。 他除了按自己事先设计的风水格局向包工头提出意见外,还挽起袖子和工人们一打成一片! 出的力,干的活,一点儿也不比那些工人少。 他这样做,让包工头很是感叹,挥手划脚装模作样的老板他见过不少,但真正肯亲力亲为的却没见过几个。 工人们见老板都撸起袖子在干活,他们自然不敢偷懒,而且比平时更加的卖力。 其实,他们又哪里知道,严小开看着像是在搭手干活,其实却是暗里在宅基上布下法阵,因为他想将这两栋欧式小屋变成主宅的守护神,让那些牛~鬼蛇神妖魔孽障不敢侵犯。 这样做是没有科学根据的,但除此之外很多东西都是没有科学根据的,例如风水,例如卜卦,例如算命……等等等等,这些东西都是信者就有,不信则无的。 严小开这样做,也不为其它,仅仅是求个心安罢了。 忙碌,一直持续到傍晚,工人收工了,严小开依然还在忙活着,不过也到了最后的步骤,烧符,念咒,定阵。 他一直忙碌不停,郝婞也没得空闲,随身不离的帮着他准备这样准备那样。 当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看到这样的天时了,郝婞急声说,“哎呀,天都黑了呢,俺得赶紧做饭了,不然尚小姐又喊胃疼的!” 严小开哭笑不得,“婞姐,尚欣回家了!” 郝婞表情一滞,好一阵才喃喃的说,“是啊,她回家了呢,俺都忘了!” 看着她有些失落的样子,严小开安慰:“没事的,过一阵她就回来了,她不在不更好嘛,咱们俩可以……” 郝婞心里一跳,低声问:“可以啥?” 严小开笑了,“咱们可以不用这么讲究,出去随便吃点呗!” 郝婞:“……” 第73章 你把我灌醉 郝婞和严小开还是第一次单独外出吃饭。 老宅往外走两三百米就是大街,街上各种高低档的餐馆饭店酒楼数不胜数,所以两人用不着走太远,甚至连车都不用开。 不过临出门的时候,处事稳妥周到的郝婞把是把家里前前后后所有的门都紧锁了起来,这个家金贵无比,随便被人偷拆一根木头就是大损失呢! 两人往外走的时候,郝婞还有些不放心,“阿大,你看咱们家是不是养条狗什么的,咱们出门的时候,也能放心一些。” 严小开摇摇头,“深城不比别的地方,养狗挺麻烦的,又要打疫苗,又要办证,平时还要喂养。” “不麻烦的,阿大只要负责办狗证就行,喂养什么的就交给俺了!” 严小开想了想说,“要不几个监控吧,明儿我就叫人来弄一下。” “可是俺还是想养条狗啊,尚小姐回家去了,阿大你也经常要出门,有个狗陪着俺,俺心里也踏实些。” 严小开见她这样说,只好同意,“那成,明儿我陪你逛庞物店,买条狗回来!” 郝婞浮起了笑意,如三月盛开的粉红牡丹,美不胜收,“阿大,你真好!!” 严小开看得心中一动,几次都想去牵她的手,可是怎么也鼓不起勇气,直到后面有车驶来的时候,他才终于找到了由头,一下抓住她的手往自己的身旁拉了拉。 “小心有车!” 郝婞感激的看他一眼,眼神说不出的温柔,只是等那车过去之后,想将手抽出来,却发现他竟然不放开,挣了两下,没有挣脱,只能逆来顺受的任由他抓着,只是俏脸却又忍不住的浮起了两团绯红,羞羞答答的模样,就像个刚过门的小媳妇一样。 奸计得逞的严小开握着她那微凉又带着温意的小手,心里别提多爽了,一路慢悠悠的往前走,一边问:“婞姐,你想吃什么?” “吃什么都可以,只要别太贵的!” 严小开笑笑,“婞姐,你这个观念得改改了哦,咱们现在只要吃对的,至于贵不贵,那就不用考虑了!” “阿大怎么说怎么好,俺都听你的!” 严小开又是一阵笑,捡了这么个听话又乖巧的贴身美女保姆,真是前世修来的福份啊! 原来的时候,严小开一直觉得老天爷对他不公平的。 只是现在看来,老天爷还是很公平的。 上一辈子,在他正是年轻茁壮,意气风发的时候,一桩冤案硬是结束了他的生命。 这一辈子,他却时来运转,横财,美女,争相落到他的身上。 这样想着,严小开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郝婞听见他偷笑,疑惑的转过头来问:“阿大,你在笑啥?” “没什么,只是感觉太过幸福,忍不住偷笑一下罢了!” 郝婞听着这傻里傻气的话,也不由失笑起来。 两人就这样牵着手,漫步于霓虹遍布的热闹喧嚣热闹的街,不管是严小开,还是郝婞,感觉都很不错,有那么点罗漫蒂克的味儿。 走了好一阵,严小开才终于选了一家环境与档次都可以的餐厅。 找了一张临街的小桌后,严小开第一次表现出绅士风度的替郝婞拉开椅子。 坐下之后,女服务员上茶,并递上菜谱。 严小开则把菜谱递到郝婞面前,让她点菜。 如此待遇,当真让郝婞有点受宠若惊了,“阿大,你作主就好,不用理俺的,俺什么都吃的。” “难得一次和你出来吃饭,肯定要点你喜欢吃的。” 郝婞摇头:“不,你点自己喜欢吃的就好!” 严小开见她如此,只好对女服务员说:“给我来一个水煮牛肉,小鸡炖磨菇,糖醋排骨,凉拌蕨菜,嗯,再来个冬瓜羊肉汤。” 听着他报出菜名的时候,郝婞才恍然发觉严小开带自己来的竟然是一个东北菜馆,而尤其让她吃惊的是,严小开点的这些菜都是她爱吃的。 女服务员下去之后,严小开拿起茶壶给郝婞倒茶,这才发现她的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自己。 “婞姐,怎么了?” “阿大,你不是不喜欢吃东北菜吗?怎么会带俺来这里,而且点的都是俺喜欢吃的!” 严小开将一杯茶递给她,“我对吃的并不挑剔的,什么菜都差不多,而且我觉得人生就像这菜一样,酸甜苦辣五味杂陈,要懂得享受生活,那就得各种滋味都偿一下。而且,平时你给我和尚欣洗衣做饭,端茶递水,真的很辛苦,应该犒劳犒劳你的!” 郝婞感动得不行,“阿大,你别这么说,俺……” 严小开笑着打断她,凑上来低声说,“婞姐,其实我更喜欢听到你称自己姐而不是俺!” 一说到姐这个字,郝婞的脸又突地红了,因为她很清楚的记得自己在什么时候,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情不自禁的这样自称为姐,就是在那几个夜晚,给他擦身的时候,为了端正自己的心态,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硬将自己装成一个无私与包容的大姐姐。 好一阵,郝婞才柔声道:“俺……姐做这些都是应该的,只要你和尚小姐都好好的,姐做什么都可以的。” “别太辛苦就好!” “不辛苦,一点也不辛苦,忙这忙那的,俺,不,姐心里感觉充实的,到上晚上一碰床,啥都不用想就睡着了。” 严小开笑笑,菜也陆续上来了,在女服务员询问要不要酒水的时候,就问郝婞,“婞姐,你要喝酒吗?” “姐不喝的。阿大要喝就喝吧!” “一个人喝有什么意思?还是算了,不喝了!” “不,多少姐还是能喝一点儿的,阿大想喝的话,姐就陪你喝一点儿!” 严小开点头,让女服务员上了一瓶茅台。 女服务员替两人斟满小杯后,这才退了下去,到了角落站在那里等客人召唤与吩咐的时候,就对旁边一个年纪稍大的女服务员说,“你看那一桌,那个男的长得好好看呢,而且温柔又体贴,对那女的又好得不行,什么都顺着那女的。” 年纪稍大的女服务员朝严小开与郝婞那桌撇了一眼,有些不屑:“这有什么奇怪的,男人刚开始的时候就像猎狗,四处搜寻目标,找到目标开始追求的时候就是哈趴狗,什么都听你的,什么都依着你。一旦追到了手,尤其是你被上了或嫁给他之后,他就变成了大狼狗,对你爱理不理,动不动就大吼大叫。不过这还不算什么,要是到了要和你分手或离婚的时候,那才恐怖呢,活脱脱就是一条疯狗!” 年轻的女服务员听得心中一禀,弱弱的说,“可是我现在的男朋友对我很好啊,什么都讨好我吗?” 年纪较大的女服务员想也不想的反问一句:“那你被他上了没?” 年轻的女服务员:“……” 年纪较大的女服务员说,“请你认清一个事实,不论一个男人刚开始的时候,对你有多好,多殷勤,多贴心,多温柔,他最终的目的都是扒下你的裙子!” 年轻的女服员啼笑皆非。 放下这两嘴碎的服务员不谈,再看严小开那一桌。 刚开始的时候,郝婞只说能喝一点儿,可是真的喝起来,严小开才知道她海量,一整瓶茅台,有一半是被她喝下去的,喝完之后不但什么事都没有,而且还仿佛不太够喉似的。 严小开有点晕乎,除了酒精的作用外,还惊诧她的酒量,因为她这娇娇滴滴,温温婉婉的模样,真不像是能喝酒的女人呢! 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这话真是至理名言啊! 严小开一边感叹着,一边又让女服员再上一瓶茅台。 待女服务员开了酒,又斟满退到角落后,那年纪大一点的女服员就冲她冷笑:“你看吧,是不是,那男的就是诚心要将这女的灌醉,然后今晚堂而皇之来个酒后乱性!” 年轻女服务员:“……” 年纪大些的女服务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诗兴大发:“酒精啊,你让男人糟蹋了多少年轻妹子!酒精啊,你又成就了多少双狗男女!” 年轻女服务员:“……” 这顿感饭吃到最后,两瓶酒已经喝完了,严小开也有了点微醉之意,唐朝那个他虽然是个海量,两三斤白酒像喝水一样,可现在这个他身体底子差,这点酒已经有点无法消受了,而且这还是练了功,洗了药水的功劳,要是没这两样,恐怕他早就年夜饭都吐出来了。 不过郝婞却依然像个没事人似的,除了俏脸变得微酡,双眼更是水灵柔媚外,没有任何异常。 在严小开结账买单的时候,她还不忘记服务员将吃剩的菜打包呢! 送走了两人之后,年轻女服务员和年纪稍大的女服员一起收拾碗筷。 年轻的女服务员说,“姐,你看那女的跟本没喝醉,反正是那个男的好像有点醉了,今晚该不会发生什么了吧!” 年纪稍大的女服员无爱的看她一眼,“妹子,我只能说你太不了解男人,也太不了解女人了,喝了酒的男人,很恐怖。可是喝了酒的女人,更恐怖!” 年轻女服务员:“……” 第74章 百依百顺 在外面吃了晚饭回来后,郝婞看见严小开脸有些红,气有些喘,这就赶紧去给他泡了壶浓茶。 服侍着他喝下之后,郝婞这才轻笑着说,“刚开始你说要喝酒,姐还以为你多能喝呢,谁知道你就这点儿量。瞧你现在这模样,整个煮熟的虾米一样!” 严小羞愧难当,脸上就更红,好一阵才说,“我以前很能喝的,不过戒了一段时间酒,一时间不适应罢了!” 郝婞觉得他在说瞎话,但也不拆穿他,只是温和的说,“好好休息一会儿,酒劲过去就好了。” 严小开有些好奇的问:“婞姐,你到底能喝多少啊?刚刚那两瓶茅台,最少有一瓶多是你喝的,怎么看你现在像个没事人似的?” 郝婞摇头,“姐也不知道,不过还真的像你说的一样,没多大感觉呢!” 严小开:“……” 郝婞站了起来,“你坐一会儿吧,姐去给你放水,洗个热水澡将酒气散一下,你就会舒服了。” 严小开只好点了点天。 在宅子里忙活了一整天,严小开也确实有点累了,加上喝了酒,身体就愈发的疲倦,半躺半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电视新闻,差点儿就睡着了。 谁知道后来去泡了个澡后,人竟然又精神起来了,而且身体还感觉很兴奋。 郝婞不知道又去忙活啥了,宅子里静悄悄的。 严小开感觉安逸之余,又有那么点不习惯,因为以前尚欣在的时候,不管是吵还是笑,家里都热热闹闹的,可现在她不在了,整个家就一下变得空荡荡十分冷清的样子。 想到这个巴巴小辣椒,严小开才发觉她已经回去一整天了,深城飞往京城,也就两三个小时,如果没出意外,这妮子现在应该到家了,可怎么就没打电话来报平安呢? 严小开有些放心不下,这就掏出电话,给尚欣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好一阵,这才被接听起来。 尚欣的声音有些沙哑:“喂。阿大!” “尚欣,回到家了吗?” “回到了,十二点就到家了!” “路上没什么事吧?” “没什么,挺好的!” “那怎么没打电话回来报平安呢?” “家里乱糟糟的,我都忘了!婞姨在吗?你替我和她说一声,我平安到家了!” “她好像是洗澡还是干嘛了,我一会儿告诉她!”严小开说着又问:“你爷爷现在的情况怎样了?” 尚欣的声音更低了,“不是那么好,我现在人在医院守着呢!好了,我不跟你说了,等我这边消停点再给你电话好吗?” “好,你自己多注意身体!” 尚欣答应一声,这就挂断了电话。 给尚欣打完电话后,严小开又打给了毕瑜。 两人已经有近十天没见面了,思念之情自然可想而知,打情骂俏说些肉麻的话难免,就不一一细表了。 足足半个小时,手机都说得发烫了,严小开才挂断电话! 完了之后,严小开原本想着再给郑佩琳打一个的,可是想到上次不欢而散的通话,心里又有点懒,这就闷闷的把电话收了起来。 看了一会儿新闻节目后,郝婞终于出现在厅堂里。 这个时候,她是穿着一身短袖休闲衣裙出来的,虽然有些宽松,但也摭挡不住姣好的身材,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湿漉漉的披在肩头上,一双修长性感的美腿,脚下踩着一双粉色的拖鞋。 美女在眼前,实在难以移开目光,严小开瞧得脸越来越红。 郝婞坐到他的身旁,一股香味立即泌入严小开的心肺,让他感觉安逸与舒服,有种想靠到她怀里休息的冲动。 当严小开正犹豫着要不要假装晕倒靠向美女之际,郝婞却冷不丁的冒出一句,“阿大,你有没有觉得,尚小姐没在,家里仿佛一下子空了好多似的!” 严小开有同感,“是啊,她不在,确实有些冷清呢!” “不知道她回到家没呢?” “回到了,我刚刚打了电话给她的,不过她应该挺闹心的,说她爷爷情况不是那么好,现在还在医院里头。没说两句就挂了。” “希望尚小姐的爷爷能化险为夷吧!” 严小开想起一事,突地坐了起来,然后从摆在桌上的钱包里掏出一张卡递到她面前。 郝婞疑惑的问:“阿大,这是?” “我猜你手上应该是没钱了,这卡里面有五十万,家里没钱了,你就去支,嚅,咱家路口那里就有个柜员机,密码是你的生日。” 听说卡里有这么多钱,郝婞被吓了一跳,“家里用不了什么钱的,尚小姐在的时候,伙食算下来一个月最多就两千多一些,现在只有咱俩,一千多应该就够了,加上电话,宽带,电费什么的,家用三千就足够了,别的也没什么地方要花钱。你不用给这么多钱的!” 严小开摇头:“家里需要什么,你就尽管的添置,伙食什么的,也尽量好一些,咱们现在有钱了,亏待谁也不能亏待自己不是?” 郝婞沉吟一下,终于点头:“好吧,阿大你说怎样就怎样,姐听你的,可是这钱……真的有点多呢!” “另外我想了一下,你每个月的工资是五千,我也懒得每个月给你发了,每个月一号出粮,你自己准时去取,你觉得怎样?如果不行的话,可以再加一点!” 郝婞连连摆手:“不,不,阿大,姐不要工资的,姐只要有口吃的,有个地方住就成!” 严小开摇头:“女人身上没点钱是不行的,就这样说好了,每个月五千,过年了再给你发奖金。” 郝婞有些急:“不,阿大,俺,不,姐……” 严小开把卡塞到她的手上,不容置疑:“就这样说定了。” 郝婞有些为难的看着他,显然是有点不知该如何是好。 严小开接着又说,“明儿抽空,我带你去趟市局,让你跟楚局长做一个口供,看看能不能找到你的身世……” 郝婞忙打断他,“阿大,昨儿尚小姐已经带姐去了的。” 严小开问,“那有结果吗?” 郝婞摇了摇头,“没有呢!楚局长当时就给姐查了全国失踪人口记录,没有对得上号的。” 严小开安慰她,“慢慢来吧,这个事急也急不来的!” 郝婞点了点头,“其实这些天下来,姐也想开了,能找着姐的家人,那自然是最好,找不着,那也没什么,因为姐现在过得挺知足的,有吃有住也不愁钱花,你和尚小姐都对姐又像家人一样!” 严小开笑笑,“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就别跟我客气了,赶紧把卡收起来,明儿该买什么就买什么,花钱别心疼,反正不花白不花啊!” “可是……” 严小开没等她插话又继续说,“其实我这样说,自己也觉得挺亏心的,因为这钱都是卖木头挣回来的,而这个宅子是你我还有尚欣三个人一起租的,所以这钱应该是见者有分的……” 郝婞连连摆手,“不不不,姐不要,姐不要,阿大你要是这样,姐连这个工资都不要了。” 严小开笑了起来,“我就是知道你这样的性格,所以也没这样跟你说了。不过你有需要的时候,尽管跟我开口好吗?” 郝婞犹豫一下,终于点点头,然后把卡小心的收进了贴身的口袋里,好一阵才低声的问:“阿大,谢谢你!” “谢我什么呀?” “谢谢你带姐去吃饭,吃这么多好吃的。谢谢你这么信任姐,将这么多钱交到姐手里。还有谢谢你,给了姐一个这么温馨与安全的家。好多好多,反正姐就是要谢谢你。” 看着她娇滴滴的模样,严小开心中一动,“你真的要谢我?” “阿大对姐好,姐会对阿大更好的。” “那你来帮我按摩一下怎样?” 郝婞脸突地就更红了,咬着唇垂下头去,看也不敢看严小开。 看见她羞涩的模样,严小开知道她是误会了,苦笑着解释:“婞姐,我指的按摩不是上回那个按摩,我是说今天折腾得有点累了,搬砖担石,弄得手酸肩膀疼……” 郝婞抬起对来,脸上虽然布满羞意,语气却温柔如水,“没关系的,只要你想的话,做什么……姐也愿意的。” 严小开:“……” 郝婞主动的站起来,“阿大,那去你的房间吧,躺下来按比较舒服的,前几天尚小姐说腰很酸的时候,姐也买了按摩书,在网上下了视频学了一下的,不过要是按得不好,你可别生气好吗?” 看着她低眉顺眼,逆来顺受的样子,严小开突然有点不忍心了,因为这让他产生一种逼良为娼的感觉。 不过今天真的很累,肩膀和脖子都酸痛得要命,不活下血的话,今晚睡觉恐怕会很难受的,所以他就点点头。 “那阿大你先回房间等着吧,姐去准备一下!” 严小开有些疑惑,这按摩还用得着准备的吗? 不过看见她进了她自己的房间,好一阵也没出来,他就只好回了房间,踢掉拖鞋后,懒洋洋的躺在床上等待着…… 第75章 无微不至 郝婞走进严小开房间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瓶透明液体壮的东西。 关上了房门,郝婞才说:“前几天给尚小姐按摩的时候,出去买了两瓶强生按摩油,原本以为尚小姐回去了就用不着了,没想这会儿刚好派上用场了。” 严小开抬眼看看,发现那油确实是按摩专用的。 郝婞来到床边后,“阿大,你怎么还穿着衣服,把衣服脱了啊!” 严小开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她面前宽衣解带,加上脸上还带着熏意看不出脸红,所以就坦坦荡荡的将上衣脱了。 郝婞瞅了一眼他的身上,又要求说,“把裤子也脱了呀!” 严小开微愣一下,但还是想也不想的把裤子脱了,因为小腿大腿都挺酸的。 脱得只剩一条三角裤了,他就重新平躺到床上。 郝婞看着他几近赤条条的模样,脸微微红了下,拿了个枕头横放到床沿上,“阿大,你这样躺着。” 严小开听话的挪了挪位置,从顺躺变成了横躺。 他的身高不到五尺半,三尺为一米,两尺半约为零点八米左右,也就是勉强一米八的高度,一般的床是不够他横躺的,不过这床是尚欣亲自挑选的加从双人床,全都是一米八乘两米的,所以他就算打横躺依然很舒服。 郝婞见他躺好之,立即就拉起被子,盖住了他的身体。 没有那鼓起一大坨的东西扎眼了,暗里才呼一口气,拉了张椅子坐到床前,对着他的后脑,轻声说,“阿大,你先把眼睛闭上!” 严小开合作的闭上眼睛,都已经上了床了,衣服也脱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咯!开始按摩的时候,郝婞并没有第一时间倒出按摩精油,只是双手互搓了起来,搓热了之后,轻轻的话到了严小开微闭的双眼上。 一种暖中带烫的温意立即从严小开的眼皮传来,透达整个大脑,让他感觉无比的舒爽与快慰。 郝婞的按摩虽然是自学,可是很有套路,手法也相当不差! 待得手上的热度散去之后,她在缓缓的顺着他的眼皮轻柔而过,揉到两边头侧的时候力度又加大了一些,在接近太阳穴的地方顺时针的揉起来! 力道不轻不重,微有些疼,更多的却还是舒服。 揉了一阵之后,又再次搓手,重复刚才的动作。 如是再三,严小开感觉有些昏沉的脑袋已经轻松了许多。 接着,郝婞就拿掉了他的枕头,一手托着他的后脑,一手伸进他的脖子下面,往上托的用力揉捏起来。 严小开虽然没去过那种专门按摩的地方,但他却觉得郝婞这自学的技术真是不赖,因为实在是太舒服了。 头颈都按过之后,郝婞站了起来,将严小开身上盖的被子掀到胯间,这才拿起了按摩精油,倒了一些在他的胸膛上,轻轻的涂匀了,又倒一些在手上,接着就把手放到他的肩膀两边,然后用力的顺着肩膀往胸前推去。。 她那光滑柔软的双手落于胸前,滑过胸膛,落到结实的小腹上,然后缓缓的柔柔回收,从腹部又回到肩膀处,再一次大力的往下推去。 严小开被推得十分的好受,这种似疼似痒似酥似麻的感觉真的太舒服了,舒服得他直想叫唤! 郝婞是站在那里给他做胸部按摩的,每一次推下去的时候,她的身体都会顺着动作曲压下来,衣服也会被拉开,小腹肌肤微现,并压往严小开的胸膛上! 虽然没有真正的挨着,但却让严小开感觉到了那个部位的热力,还有来自她身体的那种似兰似麝的香味。 一而再,再而三,严小开的身体就情不自禁的热了起来,呼吸也渐渐有些粗重! 郝婞也有些难受,因为每回往下推的时候,都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喷到自己的身上,那似热似痒的滋味,真不是那么好受呢! 胸膛的按摩,足足持续了二十分钟,有套有路,有招有式,有轻有重,有推有揉,显得很是专业! 显然,郝婞没有说谎,她是真的有用心去学过的。 推完了前面,郝婞呼一口气,“阿大,你背转过身?” 严小开看到她额前微微有了点汗泽,不由就问:“婞姐,你累了没?累了就休息一会儿!” 郝婞摇头,轻笑,“不,姐不累呢!” 严小开只好背过身去,原以为又是像刚才一样的推揉方式,谁知道郝婞这一次竟然脱了鞋子,上了床,然后轻声说,“阿大,姐不好意思了啊!” 严小开微愣一下,没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只好含糊的应了一句。 接着,他就感觉到臀部微微一重,斜着侧头一看,发现郝婞竟然轻轻的坐到了他的臀上,不过明显并没有坐实,因为他感受不到郝婞身体的重量。 尽管坐的不是前面,而是后面,但严小开仍感觉到了她温润柔软,身体瞬间就有了反应。 这也可以理解,男女异体肢体相触,没有反应的男人那就不是男人了,可是女人呢? 这就恐怕只有问郝婞才知道了! 不过表面看起来,郝婞仿佛完全没有什么想法,轻轻的骑坐到他的臀部上后,将他臀部上的三角裤放下拉了一些,露出了小半的臀部,这才拿起了按摩精油,涂到他的背上,接着又开始了推拿按摩! 不过这一次却是从下到上的,力度相对于前面更大一些,而且除了推,揉之外,又有了抓的动作。 柔软双手先是极为用力的抓住他的臋肉,然后缓缓的放松,接着又用力的抓起,如此反复之后,这才缓缓的用力往上推。 在臀部被抓紧的时候,严小开舒服得险些低唤出声,尤其是她并没有束扎起来的秀发落下来的时候,搔得他痒痒的! 痒到极致之时她一双如灵蛇般的手已经推了上来,随着这种用力的动作,两人的肢体接触得更紧密。 那种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的感觉使他紧绷的肌肉松驰下来,而且又带来无法形容的愉悦与快感。 实在忍不住了,严小开无法自控的轻叫了一声。 郝婞听到他的哼声,却是吓了一跳,立即停下来紧张的问:“弄疼你了?” 严小开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不是疼,是太舒服了!” “呵呵~”郝婞满足又欣慰的笑了起来,双手的动作不停,上推下揉的说,“舒服就好呢,证明姐这些天没有浪费功夫去学习。” 严小开感觉到发紧的下身,有些尴尬,无话找话的分散注意力,“婞姐,这按摩的技术真的是你自学的吗?” 郝婞一边忙活一边回应:“是啊,开始学的时候,尚小姐给姐做模特,姐就一边对着电脑的视频一边示范的,有力度不对,或者手势不正确的时候,尚小姐还给姐指导呢!” 严小开笑了下,心里却对尚欣感激了起来,因为她把郝婞调教得实在是太好了! “婞姐,你不去做按摩技师,那就太可惜了!” “真的可以吗?” 严小开急忙说,“我就这么顺嘴一说,你别当真啊,我可不想你真的去给别人做按摩呢!” 郝婞“咯咯”的笑了起来,手上更大力的抓揉他的臀,“姐也不想去做什么按摩师,只要能把你侍候舒服了,姐就开心了。” “咝!”严小开舒服得连连吸气,下面更是一阵紧过一阵,语气断断续续的说,“婞姐,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你对姐好,姐当然对你好了。”郝婞笑着,拿来了纸巾擦去他背后与臀上的精油,细心的全部擦干净之后,这才掀开他被子,轻拍一下他的背:“来,转过身来。该到腿了!” 在严小开转过身来的时候,郝婞又将被子盖到他的上半身,开始了腿部的按摩。 她的服侍很精心,很细致,很体贴,不夸张的说,这绝对是帝王级的享受,严小开舒服得真是飘飘欲仙了。 白捡了这么一个温柔善良,体贴入微的美女保姆,真是烧了八辈子高香啊! 小腿的按摩结束之后,郝婞轻柔的分开了他的双腿,然后跪坐到他的两腿中间,一只手分别抓着他的一边大腿,力度适中的缓缓向上推去! 一直推到了大腿的尽头,随着推揉的动作,身体也往前倾,微垂的面容就几乎贴到严小开的那个地方。 这样的动作姿势,那可是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有多香艳就有多香艳啊! 更让严小开受不了的是,他的腿分得并不是太开,紧挨着她跪曲着的双腿,柔滑,温软,弹性的触感,美得无发形容! 当郝婞的双手落到他最敏感的耻骨间的时候,他终于忍无可忍的坐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将郝婞吓了一跳,看见他那双充满灼热的眼睛,更是一阵惊惶失措…… 第76章 糊里糊涂的关系 “婞姐……” 严小开坚难的轻唤出一句。 郝婞心里头一颤,仿佛严小开这声叫唤似一块巨石,投入她平静的心湖,激起了阵阵涟漪. “嗯,俺在。”郝婞头垂得低低的应了一声,看也不敢看严小开。 似乎意识到可能要发生什么的她,有点惊慌失措,有种要下床逃跑的冲动,可是发软的双腿偏偏就一点劲儿都没有。 严小开也很紧张,但更多的还是兴奋,在这种情绪的驱动下,他的胆子终于大了起来,微颤的伸出手,轻轻的抬起她的下巴,然后大嘴就缓缓的凑了过去。 在将要被他吻上的那一刹,意识仿佛快要溃散的郝婞心头一醒,急忙伸手掩了嘴,“不!” 严小开的动作一滞,失望又难受的看着郝婞,真的很想问她一句,你不是说只要我想,什么都愿意为我做的吗? 看见他这样的表情,郝婞慌忙的解释:“不,不是的,阿大,你误会了。是姐,姐回来后,还没有刷牙,嘴里有酒气呢!臭的很呢!要不姐去刷牙,然后……” 严小开狂喜过望,激动兴奋得一下吻住了她。 这样的时刻,别说是有酒气,有口气他都认了! 话没说完的郝婞被他突然这样亲上来,大脑就轰的一下变得一片空白了,痴痴愣愣的任由他肆意的亲吻。 待她终于有些意识的时候,想闭紧牙关不让他的舌头伸进来,可是又无法抵挡这种甜密与美好! 意乱情迷之下,贝齿一松,就被他俘虏了。 感觉到她的身体变柔放松了,严小开忍不住把手伸了下去,只是才一探到底,神情就是一滞…… 天啊! 小绵被,又见小绵被! 严小开彻底的傻住了,欲哭无泪的坐了起来。 天啊! 地啊! 老天爷你这样整我? 你干脆就来个雷直接将我劈死得了! 看见他沮丧又颓废的神色,郝婞赶紧的也跟着坐了下来,顾不上去掩已经果露的身体,而是轻搂着他柔声说:“没关系的,如果你真的想……姐愿意的。” 严小开苦笑着摇头,“不行,这样对你不好。很容易生病,而且也不吉利!” 郝婞为难的说,“那怎么办?姐还是像上次那样?” 严小开又摇头,“不,那次在浴室弄得很痛呢!” 郝婞忍不住低笑了一声,拉过被子围盖到两人的身上,脸红红的低声说,“姐看到了呢,对不起阿大,可当时尚小姐突然要上厕所,所以也来不及了。后来第二天的时候又不好意思问。” 严小开有点不开心,有那么好笑吗? 心细的郝婞笑了会,瞥到严小开闷闷不乐的表情,有点紧张,“对不起,阿大,俺不是在取笑你啊。” 严小开摇摇头,“姐,我没事,你想多了。” ,“那现在阿大很不舒服吗?” 严小开轻轻的摇头,“姐,不用了!我已经不太想了!” “真的吗?”郝婞疑惑的准备要探下手去。 严小开马上抓住郝婞的小手,脸上窘了一下,“姐,别。” 郝婞勇敢的凑上红唇,在他的嘴上吻了一下才柔声说,“没关系的,在姐面前,阿大不需要任何伪装,只要阿大想要的,姐都可以给你!” 严小开当场被感动得稀里哗啦,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了。 郝婞脸红红的冲他笑了笑,然后抬起手缓缓的将他摁躺到床上,“上次之后猜想你也是不好受的,所以后来俺去学习了!” 严小开有点惊讶,“你怎样学习啊?” 郝婞有点不好意思,“偷偷看了尚小姐下载的那些片子,看了好些个的。” 严小开有点凌乱了,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贤良淑德的女人,竟然研究这种东西。 “这个你也学呀?” 郝婞的脸更红了,“姐怕再弄疼你,所以……不过你放心,姐偷偷的看的,尚小姐不知道!” 严小开感动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双手轻搂住她,在她的俏脸上吻了又吻,“姐,你这样对我,我该怎样回报你呢?” 郝婞想了一下说,“收留姐一辈子,别让姐再流落街头,受冻挨饿,让别人欺凌。” 严小开用力的点头,“我会的!” 郝婞抿了抿唇,然后声音很低的说,“那你躺下来好吗?”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严小开这才反应过来。 他抓紧那双纤纤玉手,凝视着郝婞说,“姐,真的不用为难自己!” 郝婞有点小愣,她没想到严小开竟能为了她而忍受男人之苦,她感觉眼眶有点湿润,在她失忆以来,只有严小开和尚欣如此真心待她好。 下一刻,她就缓缓的伏到了严小开身上。 事实证明,郝婞除了是个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拥有一颗七巧玲珑心的好女人之外,她还是是一个认真勤奋,刻苦向上,对自己严格要求的好保姆。 因为她不但学习按摩努力,出色。 学习这个事情也同样的努力,出色。 …… 第二天。 严小开醒来,在厅堂中看到忙碌的郝婞,这就主动打招呼,“姐,早啊!” 郝婞的脸则是一红,不敢迎接他灼热的目光,闪烁退避的说,“阿大也早!” “姐,昨晚……” 郝婞心里一惊,扭头看看左右,发现没人,才轻松一口气,连忙打断说,“姐昨晚喝醉了,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呢!” “不是的,姐,我是问你昨晚……” 郝婞苦笑起来,终于横了他一眼,“阿大,咱们不提咱晚好不好,你还想不想让姐做人了?” 严小开啼笑皆非,我不过是想问你昨晚睡得好不好而已?不过她既然说起这个,他又就有些不甘心的说,“姐,咱们又没做什么了,有什么不能说啊?” 郝婞又紧张的看了看门外,没发现有人,但她还是不放心,赶紧的去关上了门,然后才低声说,“阿大,昨晚的事情,你不能不提吗?” “昨晚不就是……按摩嘛!” 郝婞叹气:“阿大,姐昨天晚上从你房间回去后,几乎是一宿没睡的。” “怎么了?” “姐觉得咱们不应该这样的,咱们只是雇主和保姆的关系,俺只想做阿大和尚小姐的保姆,单单纯纯的关系,干干净净的关系。可是姐……又控制不住自己!” 严小开忙说,“不,你不要自责,不是你的错,而是我的错,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但是姐,昨晚我们还好好的,怎么过了一夜,你就变卦了呢!” “阿大,姐,姐感觉自己是坏女人,好像自己在勾,勾引你……姐是感觉自卑,姐的年纪大你这么大,而且身份不明,连自己是谁,家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姐这样不明不白的女人,哪有资格!” “可是……” “阿大,你先听姐把话说完好吗?” “好,你说!” “既然咱们不这样,也已经这样了,姐也没办法,但这个关系,姐希望不要被第三个人知道。因为你以后还要讨媳妇,生娃的,要是被别人知道你跟姐这样不清不白的女人有着不正当的关系,哪个姑娘家愿意嫁你啊!” 严小开急了,“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阿大,你别打叉好不好。姐什么事都可以顺着你,什么事也愿意为你做,姐以后也可以和你继续好,但最多只能偷偷的,不能让别的任何人知道好!” 严小开又忍不住了,“姐,这样对你不公平啊!” 郝婞摇摇头,“你以为姐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你吗?不是的,姐也为了自己呢!你说到时候,万一姐恢复了记忆,而且已经有了老公,甚至有了孩子呢?” 严小开连连摇头,“不会的,姐,我算过了,你暂时还没有结婚,也没有姻缘的。” 郝婞苦笑:“阿大,人算不如天算,这种事是未必的。” “姐……” 郝婞神情变得很严肃的问:“阿大,姐问你,你以后还想和姐好吗?” 严小开一个劲的点头,“我当然想啊!” “你想的话,那这件事就必须听姐的,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而且除了那个时候,你不许和姐说亲热的话,姐平时和你说话的时候,也不能这个称呼。” “我……” “如果你答应,姐就和你好!”郝婞说着,掏出那张卡放到桌上,“如果你不答应,姐就马上离开这儿!” 这女人倔强起来,真的是十头牛都拉不动! 严小开哭笑不得,“姐,你这是何苦呢?” “姐只问你一句,你答应吗?” 严小开无可奈何,“好吧,我答应你,我通通都答应你还不成吗?” 郝婞的神情才缓和了下来,纠缠了一整夜的心结才算是解开了,看着紧闭的大门,这才凑过来,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这样才乖嘛!” 严小开:“……” 郝婞把卡重新握在手上,打开了大门,然后问:“阿大,你今天想吃什么?俺马上去买菜了!” “姐……”严小开苦叫一声,看见她紧蹙起的秀眉,只好改口:“婞姐!” 郝婞这才轻笑了一下,“这才对嘛,俺出去看着买了,阿大看家哦,一会儿回来就给你做早饭!” 严小开:“……” 第77章 藏獒 尚欣离开了,宅子里只剩下了严小开与郝婞。 没有了那个挑剔又刁蛮的巴巴小辣椒,两人的生活变得简单了起来。 为了宅子的安全,也为了让郝婞不感觉那么寂寞,严小开不但在宅院前后安装了监控,还准备陪郝婞去买狗。 照严小开的意思是买两条德国狼犬回来看家护院,谁知道隔天早上郝婞买菜回来的时候竟然牵回了一条很小的狗崽。 这狗崽全身毛绒绒的,浓密如羊毛一般,颈背还突长着一大片的毛发,头挺大的,颈脖周围还有一圈鬃毛竖立,垂着耳朵,双眼微藏于毛发中,很丑,但又很威严,那头像缩小版的狮子,可是身子又有点虎的形状。 严小开对别的东西或许在行,但对狗却是一无所知,看她牵着这么一条狗崽回来,不由有些奇怪,“姐,这是什么狗?” 郝婞有些紧张的看一眼那些正在忙碌的建筑装修工,见他们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并没有看他们,这才轻横严小开一眼,“阿大,俺说了呀,有外人在要改口,你怎么不改?叫俺的时候带上名字啊,要不你别喊姐,直接喊名字好了。” 严小开无奈,只好改口:“婞姐!” 郝婞脸上这才有了些笑意,“阿大,你刚刚问俺啥?” “我问你这是什么狗?” 郝婞摇头:“俺也不晓得,只是觉得挺好看的,就买了。” 严小开汗了下,不晓得你还买回来?而且他还很怀疑郝婞的审美标准,这狗叫好看吗? 郝婞凑上前来,有些犹豫的低声说,“阿大,俺和你说件事,你别骂俺好不?” 严小开看见她这怯怯懦懦,可怜兮兮的模样,心里觉着有点好笑,这就戏谑的问:“那要先看看是什么事咯!” 郝婞弱弱的说,“这狗,很贵哩!” 严小开唯之失笑,一条狗崽子能有多贵呢?所以就淡淡的问:“多少钱啊?” 郝婞竖怯怯的竖起了两根手指。 严小开又笑了,“两百块钱虽然有点多,但只要你喜欢就好!” 郝婞连连摇头。 严小开微微动容,“难道是两千?两千的话就太离谱了吧,这狗我怎么看也值不了两千块啊!” 谁知道郝婞仍然摇头,脸上的神情极为窘迫。 严小开被吓到了,“难不成是……两万?” 郝婞终于点了头。 严小开被气着了,你个败家娘们,一条破狗两万块?有钱也不是这样糟蹋的啊! 郝婞忙说,“阿大,你别生气,这狗俺真的很喜欢,要不,要不就在俺的工资里面扣好吗?” 严小开有些哭笑不得,虽然肉痛得不得了,但也只能打落牙齿合血吞,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意,“没关系的,只要你喜欢就好!” “原本俺是想回来和你商量一下的,可那卖狗的老人就这一条,别人都抢着买,俺怕一会儿回去就没有了,所以就自作主张买下了。” 严小开有些无奈,买都买了,自己还能说什么呢? “婞姐,真的没关系的,不就两万块嘛,能让你欢心的话,两万块很值的。” 郝婞终于笑了起来,“俺也是这样想的,阿大你不知道,那老人说要不是急着用钱,绝不会把这狗崽拿来卖的,好多人报了一万,一万五,一万八,俺和他好说歹说,好不容易才用两万块买回来的。” 严小开有些无语,其实真的很想对她说,姐,我的亲姐,难道你不知道这世上有托这种事吗?只是看见郝婞欢天喜地的逗弄着那小狗,爱这释手的样子,他又不忍心说出来。 包工头正在初见雏形的欧式小屋门前的指挥工人干活,看见两人说得热闹,也走过来看稀奇。 那只狗崽听到后面有动静,刷地一下整个身子调转过来,龇牙咧嘴的瞪着走来的包工头,凶相毕露,嘴里发出“咕咕”的声音! 那声音沉厚粗犷,闷如打雷一般,声音与它小小的身子完全不匹配。 包工头微吃一惊,脚步也滞了下,待得郝婞连拽了几把手中的狗链子,喝停了它之后,包工头才走了过来,“这藏獒好猛啊!” 严小开疑惑的问:“藏獒?” 包工头点点头,“对呀,严老板,你姐买的这条藏獒挺不错呢!” 严小开问:“老庄你也养藏獒?” 包工头笑着说,“老家养了有两条,不过种没有你这个纯。” 严小开疑问:“狗不都是杂交的吗?还有纯不纯之说?” “当然有啊,别的狗不说,就说这藏獒,杂交的狗崽最多就几百到几千块之间,高不过八千。可纯种的少说就得上万,稀有一点的品种,能卖到上十万呢!对了,你这狗多少钱买的?” “我姐说是两万!” 包工头竖起大指指,“值了。” 严小开苦笑:“我还嫌贵了呢!” 包工头连连摇头,“两万的纯种狮型藏獒不贵了,而且算是白捡了个大便宜呢。严老板,你要肯割爱的话,我给你四万块,这狗给我怎样?” 严小开看向郝婞,郝婞则紧张的拽紧了手中的狗链,冲他连连摇头。 严小开就笑着对包工头说,“嚅,你看到了!” 包工头也笑了笑,“你姐很有眼光呢,这狗要是识货的人,十万八万都肯出的,养大一些就更不得了。” 严小开终于乐了,那点小郁闷烟散云散,“我还以为我姐有点傻,被人骗了呢!没想到傻人有傻福。” “俺才不傻哩!不理你了,俺做饭去!” 郝婞轻嗔一句,这就牵着她的狗进屋去了。 下午,严小开就和郝婞领着狗去打疫苗,办狗证去了。 到了傍晚,严小开接到了公布成绩的短信,两科都及格过关。随后又接到了朱处长的电话,让他明早上八点半钟到市府门前等,朱处长会领他去实习单位报到。 市府门前等? 那就意味着实习单位在市府里头吗? 不然为什么哪都不等,偏偏要在市府门前呢? 严小开有些想不通,因为如果真的是市政府的话,什么部门会适合自己这种专业呢? “我x!” 思来想去,严小开突然就骂了一句,因为如果要说专业对口的话,市府倒真有一个部门是合适的,保卫科,专门负责守大门的。 “不是这么悲催吧?搞这么辛苦,最后去守大门?” 严小开又自言自语的嘟哝一句,心里一种窝囊感油然而生,为了这次考试为了这个实习花费了这么多的时间与精力,最后的结果却是看大门? 这个时候,郝婞已经将晚饭做好了,并且摆好碗筷了,看到严小开一个坐在那里,一会儿苦笑,一会摇头,不由就问:“阿大,你一个人在那儿自言自语的说什么呢?” 严小开摇摇头,“没什么,想点事情而已!” “赶紧来吃饭吧,俺做了你喜欢吃的红烧鱼呢!” 严小开答应一声,这就走身过去吃饭。 吃过饭后,严小开仍是很纠结,因为真的要去市政府守大门的话,那还不如自己别谋出路呢,想了想,这就找出上官五素留给自己的电话,想问问他的成绩怎样,又被派到哪儿去实习。 电话一拨就通了,只是很久都没有人接听。 连续打了三次,三次都是这样的结果。 严小开无奈的放下电话,暗里却不由骂道:这人妖死哪去了? 郝婞收拾完了碗筷,又打扫了好卫生,发现严小开仍坐在客厅里,显得闷闷不乐似的,以为他还在为自己花钱买了那条狗崽的原因。 尽管心中十分的不舍,可是看到他这模样,终于还是走了过来,“阿大,俺和你聊两句好么?” 严小开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拍了拍自己身旁位置,示意她坐下来说。 郝婞又有些犹豫的看了看外面,工人已经收工了,院门也关着的,但她还是走过去,把宅门也关了,这才走回来坐到他的身旁。 严小开很是无语,“婞姐,这是在咱们家,你别这么紧张好吗?” 郝婞柔顺的点头,“虽说是咱家,但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的!” 严小开叹口气,“家是最舒服的地方,在自个家里都要小心翼翼的,那做人也太累一点吧!” 郝婞听得微愣一下,随后又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 严小开见状,脸上终于有了点暖色,伸手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被他这么一搂,郝婞的心里就有些发颤动,身子就有些发软,想要推开他,可是手上没有力气,心里也没有勇气,而且问心一句,她又确实喜欢被他拥在怀里的这种温暖与安全感,所以最后就乖顺的像只小猫一般依偎在他的胸膛上。 好一阵,郝婞才轻声说,“阿大,要是你实在觉得那狗不值当,咱就把它卖了好吗?给咱们装修房子的包工头不是愿意给四万吗?就卖给他好了!” “不买都买了,干嘛还卖掉呢?我还准备养大了打狗肉火锅呢!” 郝婞吓得当场花容失色:“啊!!??” 严小开哈哈大笑,“我和你开玩笑呢,花这么多钱买条狗打火锅,我怎么舍得呢!” 郝婞仍是一脸巨寒的看着他,显然是没办法欣赏他这种冷幽默。 严小开笑了一阵也觉没意思,这就闭了嘴。 好一阵,郝婞弱弱的问:“俺刚才看你好像不太高兴呀!” 严小开疑惑的问:“我怎么不高兴了?” “从刚才吃饭到现在,俺看你一直绷着脸呢!” 严小开失笑,“我没有不高兴,只是有一点不开心!” 郝婞:“……” 严小开解释:“不过这和你买狗没关系,我是因为实习的事情!” 郝婞疑惑的问:“实习怎么了?” “我可能要去市府守大门呢!” 接着,他就把刚刚朱处长打来的电话说了一遍,也将自己从学校出来到现在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些。 郝婞默默的听着,但脸上却越来越红,气也越来越急,因为严小开在说他的经历的时候,还一边毛手毛脚…… 她原本是想要阻止和逃开的,可是偏偏就没办法拒绝,因为心里虽然害羞与慌张,可身体却是承实的,不管她愿不愿意承认,她其实是并不抗拒严小工的亲热。 更实在一点说,她甚至是喜欢,甚至享受这种爱抚呢! 只是还没到二十分钟,严小开说着故事,逞着手口之欲正过瘾之际,怀中的郝婞突然全身绷紧,高亢的连叫了几声。 严小开目瞪口呆,“姐,你这是……咋地了?” 郝婞没敢回答,只是脸红耳赤的推开他,急急忙忙的往洗手间跑去…… 第78章 有缘又相见 第二天早上。 八点正,严小开就到了市府门口。 他也不想这么早来的,可是天蒙蒙亮就醒了,练了好几套功夫,这才七点多,早饭也没心情吃,在家里又实在呆不住,这就过来了。 正在市政府大门口长长的阶梯下无聊的喝着西北风的时候,“轰”的一声引擎响,一辆火红色的街跑飞速的出现在眼前。 “吱!”悠长的一声响,漂移急刹于严小开面前。 这样的机车,这样的招牌动作,除了上官五素这个爱炫的二货还能有谁? 看着仍是一身黑色皮衣皮裤带着全头盔的上官五素从街跑上下来,严小开的眼神是无爱的。 只是,当这厮摘下头盔的时候,他的神情却不免滞了滞,因为今天的上官五素仍然男扮女装。 这个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意外的! 谎言嘛,一旦开了头,那就必须一直撒下去,不过让严小开意外的是,这厮今天竟然没再像考试那天一样浓妆艳抹了,反倒是素面朝天。 更让他意外的是,不化装的上官五素竟然有种说不出口的清纯秀丽之感,比真的女人还女人。 另外,严小也不知道自己是眼睛出了问题花,还是这厮穿了什么隐形束身内衣,那腰竟然细了,臀部也圆了翘了,那双腿也变得匀称丰腴了,而且那胸也好像撑了更大的包子一般更加丰满高耸。 他这个样子走在街上,谁敢说他不是女人? 如果那天,严小开不是亲眼在厕所里看着这厮掏出了和他身上一样的玩意儿,他真的要说这是个百分之一百的大美人了! 只是现在,他仅仅只能说这是一只装得很像的人妖。 上官五素下了车之后,看见严小开站在那儿眼也不眨的看着他,竟然还不好意思的脸红了一下,然后就冲他盈盈的笑了笑。 严小开心里先是一颤,随后又一阵反胃,差点没把郝婞昨天晚上给他做的红烧鱼吐出来了。 到了这个时候,严小开也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世上有那么多的男人会喜欢人妖了! 因为有时候男人会把人妖当成是真的女人。 严小开没好气的连送他几个白眼,“上官,我拜托你别这么恶心了行吗?” 上官五素愣了一下,疑惑的问:“我怎么恶心了?” “你继续装女人也就罢了,你竟然还学女人嫣然巧笑?你真的想让我连年夜饭都吐出来吗?” 上官五素脸上浮起了窘色,随后才装出恍然醒悟状,“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你这个家伙。” 严小开走上前来,毫不客气的在他脑后拍了一记,“少给我装失忆,什么家伙不家伙的,哥都不会叫吗?” 上官五素竟然有些恼:“我凭什么叫你哥!” “哎呀呀,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你也不想想,要是没有哥,你能进去考试,你能参加实习?人家说女人提起裤子就翻脸,你却是过了河就拆桥啊!” 上官五素脸上浮起了尴尬之色,喃喃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严小开见他好像有点悔改之意了,这就大方的一把勾住他的肩膀,“行了行了,一场哥们,开个玩笑都不行吗?我当初帮你就是看那老东西不顺眼,压根没指望你报答什么的。再说了,咱们谁也不欠谁的,你要不帮我做试卷的话,我也照样不能及格不是?” 上官五素斜眼瞅了瞅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脸上滑过一抹不自然之色,最后只能干笑了两下。 严小开说着,又放开了他,伸手一把拍到他的屁股上,还用力的抓了一把才说,“不过还别说,你小子今天装得真的挺像的,比真的女人还像女人呢,要不是事先知道你是个男人,我就真的被你骗到了!” 被他这一抓,上官五素的脸不但红了起来,而且眉目也沉了下去。 严小开却无知无觉,“上官,你也是接到朱处长的电话来的吗?” 上官五素点头,“是啊!” 严小开再次伸手搭到他的肩膀上,有些感叹的说,“那天咱们分开的时候,你说实习的时候见,我还觉得不可能。认为咱们俩不可能那么巧分到同一个单位实习,没想到还真被你说中了!” 上官五素讪讪的说,“是啊,我就说是嘛!” 严小开在口袋里摸了下,掏出手机说,“哎,你小子嘴巴既然这么灵,给我说几个福利彩票的号码,我今晚买彩票去!” 上官五素微吓一跳,忙摆手:“我哪说得准啊!” “怎么说不准,考试的时候,你说我要借你抄,结果咱们俩的座位就紧挨着。上次走的时候,你说咱们实习的时候见,结果你也接到了朱处长的电话。你这乌鸦嘴这么灵,不做预言帝实在太浪费材料了。” 上官五素干笑:“这,不过是巧合罢了!” 严小开瞧瞧他的表情,又往她身上瞧了瞧,“哎,上官,我到现在才发觉,你今天真的很不一样啊!” 上官五素闻言心中一惊,“怎么不一样?” “今天你的戏很有进步啊,不但表面像女人,说话反应也像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斯斯文文的,比真娘们还娘们!” 上官五素:“……” 严小开又问:“这么没精神,昨晚是不是出去鬼混了?” 上官五素摇头:“没,没出去啊,就是……有点失眠!” 严小开轻叹,“我也有点失眠呢!” 上官五素疑惑的问:“你怎么失眠了?” 严小开朝阶梯上面的市府大门指了指,“因为我担心我们很可能变成实习保安,去守大门!” 上官五素吓了一跳,“应该不会吧,朱处长只让我们在这里等,没说实习单位一定是在里面啊!” “他怎么哪儿不挑,偏挑这儿呢?” 上官五素摇头,“就算实习单位真的在里面,也不一定要是看大门做保安啊!” “那你说这里面有什么单位能和我们的专业挂得上勾的?” 上官五素疑惑的问:“你什么专业啊?” 严小开又送他一个白眼,“你这人什么记性啊,我上次不是告诉过你吗?我是学侦察的。对了,你呢?” 上官五素说,“我是学治安的!” 严小开摊摊手:“那不就结了,市府除了保安科,有什么部门和我们专业对口呢?” 上官五素不支声了。 严小开也沉默了下来。 等了一阵,仍不见朱处长到来。 严小开瞅了瞅他高耸的胸部,很恶趣味的问:“哎,上官,这回带了什么吃的?” 上官五素摇头,“我没带什么吃的啊!” “你蒙谁呢?赶紧拿出来我看看!” 上官五素再次摇头,“骗你干嘛,我真没有!” 严小开伸手一指他的胸,“这里面没有再放大肉包子?” 上官五素脸色大窘,忙摆手:“没有,这次没有!” 严小开很好奇的问:“那放的是什么?趁这会儿没有人,掏出来我看看!” 上官五素脸红耳赤的连连摇头。 “不拿是吧,不拿我自己来!”严小开说话的同时,已经一个恶虎擒羊扑了过去,一欺到近前,抓波龙爪手就伸了出去。 上官五素猝不及防之下,胸就双双受袭。 这一抓住,严小开立马就愣了。 什么玩意儿? 手感这么好? 这么软,还这么有弹性? 抓起来竟然像真的一样! 忍不住又抓了好几把! 上官五素也呆住了,仿佛想不到突然会被袭胸似的,直到严小开抓了好几把才反应过来,脸上浮起愠怒之色,刷地一把抓住严小开的爪子,扭身,弯腰,扛肩,然后猛地一拱,一个过肩摔就要将严小开摔出去。 这一招,无疑是犀利的,在毫无防备之下,严小开是很可能中招的,不过可惜的是这招严小开已经见识过了,所以手一被抓住,他的心里立即就有了警惕! 虽然无力抵抗被摔过肩,但腾空飞出的时候,已经有了准备,拧腰,旋身,借力顺势两个空翻,稳稳的落到地上! 站定之后,严小开刷地转过身来,微微有些恼:“上官,你来真的?” 上官五素怒目相视:“谁让你摸我!” 严小开愣了一下,随后就破口大骂:“狗日你了,才两三天不见,你就镶金带银了,你忘了考试那天,你死皮赖脸求我摸了?” “我……你……”上官五素气得像个娘们一样跺脚,“这个魂淡,气死我了!” 严小开冷笑起来,“不摸就不摸,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两个充水的汽球嘛,你以为我不知道?” 上官五素脸红耳赤的狠瞪着他,仿佛恨不能扑上来咬他一样。 严小开好气又好笑,“生气都装成娘们一样,真是不想用脚趾头鄙视你都不行!我拜托你别这么入戏行不行,你是装的,又不是真的。” 上官五素狠狠的瞪他一眼,随后别转过头,“我懒得理你!” 严小开也负气的说,“不理就不理,你以为我又想理你啊,几天不见,像是镶了钻石一样,不知道还以为你是个真的娘们呢!真想装得那么彻底的话,你就把你那玩意儿切了啊,二货!” 上官五素被气得语无伦次,“你……狗嘴吐不出象牙!” 严小开冷哼:“狗嘴要是能吐出象牙来,那还要大象干嘛?” 上官五素:“……” 第79章 你也装得太像了吧 在严小开的印像中,上官五素的嘴巴是很犀利的,骂人的词语一套一套的。 不过今天,上官五素真的好像来大姨妈了,水准明显的失常。 面对严小开的冷嘲热讽,最终只是骂出一句毫无创意的话:“我懒得理你这种尖酸刻薄嘴巴毒得想泼妇一样的人!” 严小开嗤之以鼻:“我才懒得理你这种装娘们不是填肉包子就是放充水汽球的伪娘呢,真有那么牛叉,你去泰国隆胸啊,笨!” 上官五素双手紧握着拳头,额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一张比女人还像女人的脸红里透白,竟然煞是好看! 严小开见状,立即就摆开架势:“怎么地?要单挑啊,来啊,看我不打爆你的汽球,扒了你的裤子,让大家都来看看伪娘是怎么练成的!” 上官五素心中一禀,竟然被吓得后退了两步。 严小开则是哈哈大笑,十分鄙视:“你个怂货!!” 上官五素气得又一阵跺脚,然后指着严小开说,“姓严的,从今天起,我跟你绝交!” “绝交?”严小开一阵大笑,笑罢才质问:“上官,我真的搞不懂你今天怎么了?是吃错药了?还是昨天晚上洗冷水把脑袋洗坏了?整个莫名其妙的样子!人家说女人每个月有那么几天情绪失常的时候,那我可以理解,毕竟做女人不容易。可你一个伪娘,难道也有那几天?” 上官五素咬牙切齿:“严小开,你再说一句,我就把你的嘴撕了!” 严小开不服的挑衅:“来啊,我倒是看看谁撕谁!” 上官五素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没有扑上来,而是走到了自己的机车旁,显然是真的打算和严小开绝交了! 严小开撇了撇嘴,冷哼:“绝交就绝交,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当我没见过伪娘么!” 两人谁也不再搭理谁,目光不经意的交碰一起,也是瞪着对方。 正剑拔弩张的关头,一辆奔驰车缓缓的驶了过来。 两人以为是朱处长来了,终于放下战斗的姿态向这车行注目礼。 只是当那车停下后,看清楚车上下来的那人后,两人又不由有些失望。 严小开除了失望,还有些不屑,因为这下车的人竟然是那个叫人围殴他与上官五素结果却反被殴的费才同学。 费才看到站在那里的严小开与上官五素,神情也是一滞,想起这对狗男女的本事,心中更是阵阵发怵,紧张又警惕的看着两人。 只是让严小开万万没想到的是,上官五素竟然走了过去,语气温和的问:“你好,你也是来报到的吗?” 这话一出来,两个人都被吓着了。 严小开揉了揉脑门,难以置信的看着上官五素,这小子今天真的是脑袋进水了,这人那天不但骂他是臭婊子,还叫人围殴他,他竟然向人家问好?那不是脑袋进水还能是什么? 费才看着上官五素那带着善意微笑的脸,想起这女人无数次刮在自己脸上的大耳光,心里一阵阵的巨寒,他真的被打得有点怕了,吱吱唔唔的说,“你,你,你……” 严小开冷冷的哼了一声。 听到哼声,费才心中又是一寒,因为这厮的战斗力他是亲眼见证过的,明显要比这女人强上一个级别,所以听到他一哼,脚步就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你好的好字也被吓得缩回了肚子里。 看见他这模样,严小开又忍不住笑了,“不是冤家不聚头,你也是来实习的吧?嘿嘿。这回可真是好玩了!” 这话的潜台词,费才一下就听出来的,严小开的意思明显是:咱们同一个实习单位,以后虐不死你! 上官五素见费才脸都被吓白了,不由瞪严小开一眼,然后很温柔的对费才说,“同学,别害怕,有我在,他欺负不到你的。” 严小开听了这话,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是啊,我欺负不到他,因为你都把他欺负死了,哪还轮得到我啊! 到了这个时候,严小开也突然醒悟过来了,m的,我还以为你小子得了老年痴呆突然失忆了呢,原来是扮猪吃老虎,故意逗着这废柴来玩呢! 尽管这种玩法很老套很没有新意,但严小开真的不能不承认,上官五素玩得很有技术含量,因为他装得实在太逼真了,连自个都被弄得一愣一愣。 如果他是凹屎卡的评委,一定给上官五素颁个金像奖! 费才的想法也和严小开差不多,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这女人是装的,肯定是装的。 痛定思痛之下,他选择识时务为俊杰,暂时向对方妥协,以后再想办法一次性的还给他们,所以他就恬着脸对上官五素说,“同学,那天的事,是个误会,我,我……” 上官五素装得很像的疑问:“误会?” 他的语气十分的温柔,可是落在费才的耳中却有着另外一种反问甚至是质问的味道,神色一禀,“不,不是误会,是我,我错了?” 上官五素脸上浮起一头雾水的表情,那逼真的程度比他装女人更像,“你错了?同学,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费才彻底的被吓住了,因为这女人说话的语气很温和,看向他的眼神也很温柔,可是他却感觉到了温柔亲和之中带着浓浓阴险与毒辣,吞吞吐吐的说,“我,我……” 看着费才结结巴巴连话都说不清楚的样子,上官五素的神情语气更温柔了,“同学,你别着急,有话慢慢说嘛!” 费才终于彻底崩溃了,软瘫瘫的说,“对不起,那天我不该骂你!” 上官五素又很温和的问:“你骂我什么了?” 这回,轮到费才像个娘们一样了,声音低得像蚊子似的,“骂,骂你是臭婊子!” 上官五素一愣,脸上温柔的脸色变淡了几分,又问:“然后呢?” 费才很诚恳的说,“然后我不该带人去围殴你和这位同学的!” 上官五素的脸开始变得没有表情了,“再然后呢?” 费才忙说,“没有然后了!” 上官五素点点头,淡淡的说,“原来是这样。同学,你过来一下!” 费才紧张的问:“我过去干嘛?” 上官五素语气平静,甚至有点撒娇的说,“你过来嘛!” 费才很警惕的说,“不,我不过去,我过去你要揍我的!” 上官五素突地一下就窜到了费才的面前,速度比上一次快了不只一倍,单手刷地伸了出去,奇快无比的扣住了费才的手碗,用力逆时针一拧,脚下一勾。 费才立即感觉身体失去平衡,眼见就要被摔在地上,赶紧的往后蹬另一只将要离地的腿,想借势来个后空翻稳住身形。 谁知道他的身体刚刚腾空,上官五素已经飞起一脚,拦腰踢向他的腹部。 “砰!”的一声闷响,费才整个人被踢得飞了出去,足足飞了近十米,这才“别吱”一声摔到了地上。 上官五素如影随形,疾追而致,接连在他身上狠踢了三四五六七八脚,这才拍了拍手,面无表情的说,“你以为你不过来,我就不揍你了吗?” 在他痛揍了费才一顿走回来的时候,严小开忍不住冲他竖起了大拇指,“嘿嘿,上官,刚刚我还纳闷,我以为你小子失忆兼转性了,没想到你一直在扮猪吃老虎的折腾他呢!” 上官五素冷哼:“这种人渣,我能饶得了他才怪呢!” 严小开赞同的点头,“对,没错!这样的人就该狠狠收拾。没本事还爱找碴,单挑不赢还找人群殴,我最鄙视这样的人了!” 上官五素突地狠瞪他一眼,“他不是什么好人,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严小开一阵傻眼,“上官,你不是这么小气吧?” 上官五素恨恨的说,“谁让你摸我。” 严小开气不过,一巴掌拍到他的后脑上,“我摸你怎么了?我摸你怎么了?” 上官五素:“……” 严小开气愤难忿的质问,“我摸你你吃亏了?你又不是真的女人。你要是真的女人,我会随便摸你吗?” 这厮突然间暴走,上官五素被弄得措手不及,“我……” 严小开得理不饶人,“你什么你,你失忆了,还是吃多了猪油懵上心口了,上回你还主动让我摸呢?今天我难得好奇的摸你一下,你就扮起矜贵来了?” 上官五素张嘴,但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极为愤恨与幽怨的盯着他。 严小开发了好一会儿脾气,这才慢慢平静了下来,伸手一把搭到他的肩膀上,轻搂着他说,“行了行了,别小气巴巴的了,怎么说咱们也一起吃过饭,一起作过弊,一起打过架的猪朋狗友……不对,是难兄难弟。这点小事都跟我斤斤计较?你好意思嘛你?你男扮女装欺骗我的感情,把我骗得晕头转向死去活来,我不都没跟你算嘛!你现在小气个什么劲儿啊?” 上官五素又张了张嘴,但最终只是微叹一口气,把他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拿下来,“开哥……” “慢!”严小开打断他,很严肃的说,“你先把这个开字去掉,然后再和我说话!咱们就算不是基友,也算是相识一场,就算你硬装不相识,我也是你的恩人。你老木没有教你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吗?我也不指望你什么报答,但这声哥我还是受得起的!” 上官五素犹豫一阵,终于老实的说,“哥,我知道你帮过我,也救过我,我领你的情,也记你的恩,有机会我一定报答你的,但以后,请你和我保持距离好吗?” 严小开莫名其妙的问:“你怎么了?” 上官五素:“我……” “靠!你别吓我!”严小开突然一惊,刷地一下就弹了开去,指着他问:“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你……” 上官五素脸上浮起凄楚的苦笑,然后冲他点点头,“你猜对了!” 第80章 没有最娘 只有更娘 “天啊,上官!”严小开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真得了那种病啊?那你可离我远点,越远越好,我还是处男呢!我要是被你传染了,我冤不冤啊!” 上官五素气得一阵跺脚,破口大骂:“你才得那种病,你全家都得了那种病!”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没得病?” 上官五素肯定的说,“没有!” 严小开有些不太相信,“真没有?要是有你可得赶紧治啊,这种病可大可小,而且害人害己呢!” 上官五素忍不住了,大吼:“我都说没有咯!” 严小开掏了掏被震了下的耳朵,“没有就没有嘛,那么大声干嘛,我又不是聋的。既然没这个病,那你说你有什么毛病?怎么好好的突然要和我保持距离呢?你忘了咱们是好基友了?” “我有……”上官五素张嘴,最后又跺脚说:“我什么毛病都没有!” 严小开纳闷得不行,“那你怎么回事嘛?一会儿要和我绝交,一会儿又要报恩,古古怪怪神经兮兮的,我都快被你搞晕了!” 上官五素也是一阵晕,话到嘴边,几次又咽了回去,终于只能幽幽的叹口气:“唉,我和你说不清楚了!” 严小开一脸鄙视,“瞧你个出息劲儿,再过两年就讨媳妇生娃的人了,连话都说不清楚。有什么不清楚的就说到清楚为止呗!反正我连你那玩意儿都见过了,还当我是外人啊?” 上官五素睁大眼睛,“你说什么?” 严小开瞟了一眼他的下面,“你又失忆了,上回咱们一起上厕所的时候,你不是掏出来了吗?” 上官五素的脚步一阵晃悠,仿佛要倒下去似的。 严小开赶紧一把扶住他,“你低血糖啊?是不是没吃早餐?” 上官五素好容易才站稳,嘴里喃喃念叨着什么:“……我饶不了……我发誓……”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叨叨的念个啥啊?没吃早餐就赶紧去吃啊,咦,时间不太够了,你这胸里面藏的到底是肉包还是水汽球,要是肉包的话就赶紧掏出来吃了啊!” 上官五素巨寒,一把推开他挽着自己的手:“我没事。我不是饿的,我是气的!” “谁把你气着了?” 严小开不解的问着,抬眼瞅了瞅已经爬起来,扶着电线杆警惕的盯着两人的费才。 “是不是他?如果是他的话,我劝你还是算了,算上这一回,你已经揍他三回了,俗语有云,得饶人且饶人吧,你看,他都怕了你了,你还想怎样啊?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他也被朱处长叫来了,肯定和我们同一个单位,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照面多尴尬啊,你……” “哥!”上官五素语气软软打断他:“你帮我个忙行吗?” 严小开犹豫一下说,“那要看什么忙咯,如果是借钱的话,我肯定没有的。如果是犯法的事,我肯定是不帮的。如果是太为难的事,我也是无能为力的,如果……” 上官五素终于受不了了,冲他吼了起来,“如果如果,有那么多如果吗?你只要离我远点,别再咯咯嗦嗦唠唠叨叨个没完没了就算是帮我的大忙了!” 严小开的表情一滞,好一阵才悻悻的骂:“靠,稀罕!” 受了伤的严小开感觉以后都不会再爱了,孤独又落寂的远远走到一边。 看着他那忧伤的背影,原本才有点解脱之感的上官五素却又浮起一丝古怪的难受感觉…… 不多久,又一个女的来了。 这女的大概有二十一二岁,靓丽美艳,皮肤白皙,细腻的鹅蛋脸散发着淡淡的妩媚之意,透着优雅与高贵。 薄薄的蓝色柔软修身开领针织衫,包裹着窈窕却又丰满的身躯,身上峰峦起伏跌宕有致,牛仔裤又窄又瘦,使得一双美腿更显修长,翘臀绷紧的曲线更是诱人。 这个女人很美,但也很冷,来了之后并没有和严小开等人说话,就连起码的点头微笑也没有,就那样孤高清傲带着一脸冷淡与漠然的独站在一处,像是一只站在鸭群中的白天鹅一样闪亮,扎眼,冷艳。 严小开是一个很和善的人,如果是以前,就算不冲人家的美貌,仅出于礼貌,也会主动打招呼的。 不过今天,他没有这样的心情,谁知道这女人会不会也是男人变的呢? 四个人站在那里,乍一看去,仿佛是约好一起的,可仔细看看,又发现各人都保持着一段距离,各成一道风景,仿佛谁也不认识谁一样。 八点半整,朱处长终于出现了。 他是从市政府大院走出来的,出来的时候,身边还跟着一个领导模样的人。 看见这情景,严小开的心里就一阵下沉,因为他觉得自己的猜测灵验了,他们真的可能会在市政府守大门。 一会儿,朱处长肯定会对他们说,嗯,这位是保安科的什么主任,以后你们就跟着他实习吧! 费尽心机,结果却是来给别人守大门。早知道是这样的话,自己不如要求回自己的乡下实习呢,在那里虽然没前途,但最少可以照顾自己的父母不是? 想到这儿,严大官人的一颗心就忍不住拔凉拔凉的了。 上官五素显然也和他一样的心思,脸上透着焦虑与苍白,明显也不愿意做守门保安! 不过事情的结果明显和他们猜测的不一样,因为朱处长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和那人握了握手,互相告别后,那人就返回了政府大院,朱处长却从长阶梯上走了下来。 严小开和上官五素的心头一松,不由自主的向对方看去,最后又都有些不自然的闪了开去。 朱处长下来了,四人就赶紧的凑了上去,向他打招呼问好。。 朱处长点点头,看了看四人几眼,“大家都来了哈,那就走吧!” 严小开这下终于彻底的放下心来,因为朱处长的意思明显是外往走,而不是往里走,那自然就不可能进市政府守大门了。 费才赶紧的凑上来,讨好的笑着说,“朱处长,我们现在去哪儿?” “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对了,我可没开车,你们谁开车来了?” 费才忙指着自己的奔驰,很是得意的说,“我开来了,嚅,就在这!”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瞥了一眼严小开,因为他知道严小开有一辆奥迪q7,目测那车就二百万左右,而他这次开的是进口s级奔驰,将近三百万,比q7好上那么一个等级呢! 严小开的表情很平淡,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费才是在跟自己攀比,不过就算知道,他也懒得去理会的。 朱处长冲费才轻点一下头,看向上官五素,“上官呢?” 上官五素有些不好意思的指了指停在一旁的街跑。 朱处长虽然皱了皱眉,但并没有批评他在禁摩城市开街跑,而是看向另一边的冷艳女郎,“完颜玉呢?” 被叫做完颜玉的女郎没有说话,只是漠然的摇了摇头。 剩下的严小开,朱处长没有去问了,因为家访的时候,他去看过严小开的家,知道他家什么环境,猜测他绝不可能开什么车来的,何况这是深城,又不是海源。 朱处长这就安排:“那成,小开,完颜玉,你们两个跟我坐费才的车,上官跟在后面。不过上官啊,我可得事先和你打预防针,一会儿你要是半路被交警拦了,可别说认识我啊!” 上官五素讪讪的笑了下,“应该不会的啦,交警追不上我的呢。” 听着他假声假气的娘娘腔,严小开冒起了鸡皮疙瘩,心里暗骂:不这么娘不行吗?好好说话你会死啊? 费才这就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献着殷勤的说,“朱处长,你请上车吧!” 严小开这下终于吭声了,“朱处长,你怎么不问问我呀?” 正准备上费才的车的朱处长回过头来,疑惑的问:“小开也开车来了?” “开了呢!” “在哪?” 严小开朝自己开来的车指了指,“在那儿!” 费才原以为严小开这次开的还是上次那辆奥迪,心里就更是得意,可是当他顺着严小开所指的方向看去之后,脸上的表情就垮了下来,因为那是一辆炫目的跑车,超过三百万,不多不少,正好比他这奔驰高级那么一点点,深受打击的他又垂下了头去。 朱处长看见那跑车的时候,脸上也不由露出吃惊之色,因为他虽然不太清楚这跑车是什么牌子,但知道这样的车肯定价格不菲,以严小开的家庭身世而言,绝对开不起的。 愣了一阵,这才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小开,你这是中彩票了还是捡金条了?” 严小开说,“朱处长说笑了,我哪有这样的运气啊,这不过是一个朋友借给我代步的。” 尚欣虽然走了,可她的车留了下来。 朱处长显然不太相信他的话,不过家访任务已经完成了,这次只要把他们带到地方,他就功德圆满了,所以不再多问! “那行吧,你的车跟着费才,上官跟在你后面。” 他上车后,费才又拉开后驾驶座的车门,对完颜玉笑着说,“完颜小姐,你也请上车吧!” 完颜玉看也不看他,转过身就跟着严小开走去。 费才讨了个无趣,只能灰溜溜的关上拉开的车门,然后自己上车去。 完颜玉拉开捷豹跑车的副驾驶座坐上去的时候,严小开多少是有些意外的,不过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指了指她的安全带,示意她扣上,这才发动车子缓缓的跟上前面的奔驰…… 第81章 完颜玉 一路上,跑车上都很沉闷。 这个叫完颜玉虽然美得不可收拾,但也傲娇得不太像话,一直沉默寡言,冷若冰霜。 严小开一般情况下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尤其是对着美女的时候就更好说话,只是今天他被上官五素弄得心情相当郁闷,没有半点再和别的女人勾搭的心思! 不夸张的说,严大官人已经被上官五素那个假女人弄得草木皆兵了,旦凡出现在面前的陌生女人,他都害怕是男人扮成的,尽管眼前的女人身上完全没有男人的特征,可今天的上官五素不也照样没有吗? 或许有的时候,女人就是这样吧,你越对她献殷勤,她就越不搭理你,而你越不鸟她,她反倒对你越是好奇。 换作以前,和一个陌生男人独处一车,那男人不是向她讨好谄媚,就是表演口才秀智商了,而眼前这个男人竟然对她不理不睬,仿佛当她是空气一般,这让完颜玉多少有那么点意外的。 不过性格使然,她也不是个多话的人,这样更好,落得清静。 车行将近一个小时,一行人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在这一小时里,两人都没有过一句交谈,上车没有,在路上没有,下车也没有。仿佛都成了哑巴一样。 只是走下车来的时候,严小开原本就有些郁闷的心情就变得更郁闷了,因为这回,他恐怕不想做保安都不行了! 朱处长领他们来到的,是一间名为“中锐安保”的保安公司。 保安公司,这是一个新兴行业,在海源是完全没有的,在深城也屈指可数。 何谓保安公司?顾名思义就是为满足公民、法人和其他组织的安全需求,依照法律、法规、规章和国家有关规定,由依法设立的企业,机构、组织提供的专业化安全防范服务及相关服务的行为。 这一行的业务范畴,除了我们熟知的门卫,守护,巡逻等保安服务外,另外还有安全押运,贴身保镖,近身安防,人群控制,技术防范,安全咨询,财产信息保全……等等等等。 当然,这些都是官方和正面的说法,其实最早的保安公司,是由黑道转化而来的,除了这些表面上的业务,暗地里还从事着一些不能见光的勾当,例如讨债,例如寻仇,例如充当打手,更有甚者还收贷放贷等等。 不过就算是这样,也是比较含蓄的了,在国外,一些所谓的保安公司,实则就是雇佣兵公司,只要客户出得起钱,几乎无所不为,杀人放火,绑架威胁,无所不为。 这间名为“中锐安保”的保安公司坐落在一条老街里面,夹在一排店铺中间。 在街面上完全看不到“中锐安保”的门面,只能看店铺中间有一条上去的狭窄楼梯,楼梯入口处“中锐安保”这四个字就挂在上面,毫不起眼,走过路过的人很容易就会错过。 然而有意思的是,这楼梯入口的左边一个卖女人内衣的店铺,琳琅满目的内衣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右边则是一个卖女人日用品的杂货店,门侧的货架上,大包小包各种牌子的小绵被整齐的堆放在那儿。 如果真在这里实习的话,不管别的方不方便,上官五素与完颜玉买内衣与买小棉被肯定是方便的。 纵然是这样恶趣味的想着,可是严小开心里的失望却仍不能减少几分,因为这和他原来的的期望真的差太远了。 他很失望,另外三人也不例外,尤其是开着奔驰充满欣喜与期待而来的费才同学,一张脸臭得像狗屎一样。 正在朱处长走进去,准备领着四人上楼梯的时候,费才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朱处长,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们,这里就是我们的实习吧?” 朱处长淡淡的点了点头:“对啊!” 费才的情绪顿时就激动了起来,“我费了这么大的劲儿,去准备,去考试,结果就是来这么一个破保安公司实习?” “有什么问题吗?这和你们的专业很对口啊!” 费才问:“朱处长,你确定没开玩笑吧?” 朱处长有些不悦:“费才,我是什么人,我会和你开这种玩笑吗?” 费才的脸色就冷了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要求重新安排实习单位,如果你们不安排,我自己找!反正不论怎样,我不会在这种破地方实习。” 朱处长脸色微变,“你确定你要这样做?” 费才毫不犹豫的说,“我百分之一千的确定!” 朱处长点了一下头,“如果你真的想这样的话,那我向上面请示一下,因为这个事不是我可以给你决定的。另外,你们三个还有谁是不愿意在这里实习的,有的话,赶紧向我说明,我好一次性向上汇报。” 上官五素嘴巴动了下,显然他也不愿在这样的破单位实习,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出来,一只手却突然被站在侧边的严小开抓住了! 上官五素疑惑的看向严小开,却发现他的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虽然什么都没说,但那意思却明显是让他不要说话。 朱处长目光如炯,一下就发现了两人的小动作,盯着上官五素问:“上官,你有话要说吗?” 上官五素刚想说话,手上又是一紧,抬眼看去,发现严小开正向他连使眼色,犹豫了一下之后,终于摇了摇头,“没有!” 朱处长又看向严小开,“小开,你呢?” 严小开故作轻松的笑说,“朱处长您当初来家访的时候不是和我说了吗?实习的单位可能要比我想像的恶劣与艰难苦,让我做好心理准备。来这个地方实习,确实有点超乎我的想像,不过胜在和我的专业对口,所以我愿意留在这实习!” 朱处长点了点头,“不错!” 费才却撇了撇嘴,阴阳怪气的冒出一句:“虚伪!” 严小开眉头一紧,拳头正要挥出去的时候,发现费才已经惨叫着紧捂腹部连退了四五步,最后一顿跌坐到地上。 在此同时,完颜玉毫无预兆下踢出的那一脚已经收了回去,脸上依然是淡漠的表情,仿佛这只是费才自己摔了一跤,和她完全没关系似的。 费才在痛呼中好容易喘过了一口气,然后就爬起来叫指着完颜玉说,“朱处长,你看到了,她袭击我,她袭击我!” 朱处长脸上没有一点表情,“我什么都没看到,小开,上官,你们看到了吗?” 严小开和上官五素互顾一眼,齐齐摇头,不过这却不是故意在包庇完颜玉,而是他们确确实实没看清这女人到底是怎么出脚的。 如此一来,一个惊人的事实就摆在面前,完颜玉是个高手,而且是个绝顶高手,因为同样作为高手的严小开与上官五素竟然连她怎么出的招都看不明白。 “你,你们……”费才指着几人,气愤得哇哇怪叫,最后掏出手机说,“我要报警,我要告她。” 完颜玉的秀眉一蹙,刷地再次转身出脚。 众人只觉眼前人影一花,再定下神来的时候,惊愕的发现,费才已经紧贴在墙上,而顶在他脖子上的是完颜玉一只穿着高跟鞋的脚。 这个造型很有意思,完颜玉双手微抬,身体微侧,胯步大开,一只脚还立于原地,一只脚却撑着费才的脖子顶在墙上。 严小开与上官五素见状,脸上齐齐浮起惊愕之色,因为刚才第一脚的时候,两人在仓促中看不清楚,那也算情有可愿,可是这一次,完颜玉就在眼皮底下出招,他们仍然没看明白,这就真的很难原谅了。 这里是一条老街,这个时候街上也很多人,这样的一幕,自然立即就引来无数围观者。 朱处长看见人们都围过来了,终于出声喝止,“完颜玉,住手!” 完颜玉这才收回了脚,不过那冷漠的目光却深深的看了费才一眼,显然是在作最后一次警告。 费才捂着发红的脖子,神色虽然无比愤恨,但却不敢再怪叫了。 朱处长等围观的人都退走了,这才问:“完颜玉,你的意思呢?” 完颜玉朝严小开一指,什么都没说,但那意思明显是告诉朱处长,她的决定和严小开一样。 朱处长点了点头,这就掏出手机走到一旁打电话,两分钟还不够就走了回来,对费才说:“上面同意你要求,现在你可以走了。” 费才怨毒的目光缓缓的扫过完颜玉,上官五素,严小开,然后就愤然转身而去,上了奔驰后,呼的一下开走了。 看着远去的轿车,朱处长不由一阵叹息,“这个费才啊,果然就是废才,只有小聪明,没有大智慧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隐含着深意的一句话,使得上官五素的脸上热了下,因为刚才要不是严小开拦着,他恐怕就成了第二个费才了! 如此想着,目光就情不自禁的投向了严小开。 恰的是,严小开也正好向他看来,发现这厮看向自己,神情古怪,一下就猜到了他心中所想,这就搞怪的朝他眨巴眨巴了眼睛。 上官五素的脸竟然像娘们似刷一下就红了,然后迅速的扭过头去。 这娘里娘气的模样,弄得严大官人又是一阵无语与心寒,m的,你就不能不再我眼前装女人吗? 一场闹剧后,少了一人,但报到还要继续的,所以朱处长就领着三人上楼… 第82章 上官 我们一起上厕所 上到二楼之后,几人眼前不由一亮。 这里,竟然是一个装修得及为豪华的高级写字楼,干净,整洁,气派,和下面脏乱差的老街完全不相,简直就像是两个世界一般。 入眼所及,先是一扇厚实的玻璃门,透过透明的玻璃大门,可以看到里面的办公环境,近十个宽敞的小间被棕黄色的实木相隔开上,木屏风上雕龙刻凤,极为美观,半包围的隔间里,可以看到宽敞的空间,里面有办公桌,大班椅,电脑等等物件。 这些隔间的侧边,有一个用环型玻璃隔开的会客室,里面摆着组合型的红木沙发,中间有一张宽宽的茶几,上面摆放着一套功夫茶具。 刚看到这一切的时候,严小开等几人都呆了一下,因为他们完全想不到在老旧破败的老街上竟然藏着这么一个高级写字楼。 不,与其说这是写字楼,不如说是超级富豪的休闲办公室,因为眼前的一切都太奢侈了,既夺得华又不庸俗,古典中透着张扬与现代,雅致之余又不失高贵华丽,费尽笔墨也难形容它的富丽堂皇。 朱处长领着几人走进去后才发现,这个写字楼还不只他们所看到的那么大,侧边的一条走廊直直的通过去,约有三十四米才是尽头,在走廊上,财务室,总经理室的牌子隐约可见。 直到这一刻,众人才惊讶的发现,下面二十几间店铺连成一片的二楼都是属于中锐安保这个公司的。 在通往总经理室的转弯处,有一个侧间,那里放着一张半环形的红木办公桌。 这样的位置,明显是整个办公室的中间位置,前可观察大门来客,后可听凭高层的吩咐。 也就是说,这样的位置,一般是属于秘书的。 在大家的印像中,这种公司的秘书,通常都是年轻,貌美,身材s型的女人,然而这个公司的秘书,不但年轻,也不貌美,甚至还不是男的。 那是一个四十多差不多五十岁的大叔,满脸的胡渣,半秃顶,胖得像球一样的丑陋大叔。 看见朱处长领着几个年轻人进来,这胡渣大叔没有起来,只是淡淡的说:“老朱,你来了!” 朱处长竟然也不见怪,而是点点头笑说,“老球,我把人给你领来了!” 胡渣大叔微微点了一下头,指着会客室说,“行,你先搁那吧!” 这话让严小开等三人心里巨寒,先搁哪?麻烦你老看清楚点好不好,我们是人,不是东西。 简短的几句交谈,这就算交接了。 朱处长准备离开,不过在离开之前却对三人说,“小开,上官,完颜玉,你们留在这,以后这就是你们实习的单位,相信我老朱,我不会老点你们的,只要你们肯吃苦,成就一定远胜于我。好吧,我还要回广城,就先走了,希望不久的将来,能够再次见到你们!” 三人虽然完全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但感觉好像很有前途的样子,于是捂着良心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向他挥手告别! 朱处长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了,严小开等三人站在那里,没人来招呼,也没人告诉他们该干嘛,一时间不由你看看我,我看看,相顾茫然。 那胖得像球一样的胡渣大叔正埋头摆弄着什么,偶一抬头发现他们三人还木头人似的站在那儿,不由就说,“你们还愣在那儿干嘛,先去会客室坐一下,我先把手头上这点事忙完再说!” 三人只好走进会客室,各自找地方坐了下来。 桌上放着茶具很整齐,也很干净,中间有自动加热设备,侧边摆放着纯净水机,上面的立竖柜子里摆放着各种茶叶,有铁观音,龙井,大红袍,普尔等等的好茶,瞧得严小开食指大动,真想泡一壶来喝下,可是主人家不发话,他又不敢造次,只能和两女枯坐在那里。 这样干坐了约有大半个小时,那胡渣大叔仍然忙得没完没了,仿佛已经是将他们忘了一般。 上官五素终于就首先坐不住了,站了起来往外走。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上哪?” 上官五素说,“我上厕所。” 严小开就说,“我也去!” 上官五素微微皱眉,不过也没说什么。 走出去之后,严小开左右看看,发现那些小隔间虽然有近十个,里面也有文件夹和电脑之类的东西,可是一个人都没有,于是就走到那胡渣大叔桌前问:“大叔,借问一下厕所在哪儿?” 那垂头忙碌着的胡渣大叔头也不抬的往外间指了指。 严小开走出去看看,发现侧边另一角还有条走廊,尽头就是厕所,分别标着男和女两个字样,这就和上官五素走了过去。 当严小开要走进男厕的时候,发现上官五素竟然要朝女厕走去,心头微惊,赶紧的回眼一看,发现后面没人,这就猛地一把将他拽过来,压低声音问:“你去哪?” 上官五素有些恼的要甩脱他的话,没好气的说,“还能去哪,上厕所啊!” “你一个大老爷们,上女厕干嘛啊?” 上官五素一愣,随后极不自然的说,“可我现在装的女人啊!” “那万一一会儿有女的上厕所呢?你怎么办?往哪躲?要被别人发现你是男的,你就完了!” 上官五素脸色变得极为复杂,想了想正要说,那我不上女厕,上哪儿?上男厕吗?一会儿让别人看见不更加完蛋吗?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出声,已经被严小开一把拽进了男厕,然后将他往小便器那边一推,警惕的向外张望说,“哎,你赶紧,我给你看着外面!” 上官五素看着那高约半米多的小便器,脸上有种哭笑不得的表情,同时也又有种悲愤与羞耻感。 严小开向外张望一阵,发现上官五素竟然还呆愣在那儿不掏家伙,不由就催促:“你干嘛?不是要拉尿吗?赶紧啊!” 上官五素吱唔着说,“我,突然间又不急了!” “毛病!”严小开骂他一句,两步走过去,一把将他从小便器面前挤开,“你不拉,我可拉了!” “刷”的一声响,严小开拉开了裤链一下,疾喷的水柱立即哗哗的响了起来。 上官五素听见水声,下意识的垂眼看去,顿时神情就是一滞,眼大眼睛愣在那儿,半响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看清楚眼前的光景后,一张脸才刷地红了起来,张嘴仿佛要尖叫的模样,可是叫声没出心头又是一醒,赶紧的伸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一双眼睛却忍不住惊诧又慌乱的看着严小开! 严小开在畅快的喷射之时,抬眼看了看,发现上官五素像个娘们一样捂着红红的脸,眼中露着惊愕的夸张神色,不由就笑了起来,“嘿嘿,长见识了吧,没见过这么肥壮的吧?” 上官五素双腿一阵阵发软,那慌乱的目光仿佛是想在哪儿找个洞钻进去似的。 严小开自顾自的垂头解决着,嘴里还不屑的说,“上次一起上厕所的时候,我都没好意思打击你,就你那毛毛虫一样的玩意儿也敢在我面前现世,真是不知所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没见过大蛇屙尿 ……” 说着扭头看看,发现上官五素竟然脸红耳情,神情极为羞臊的模样,当即就身子一侧,疾射的水柱也仿佛要射向上官五素一样,嘴里同时骂他:“你小子再跟我装娘们,我就把你当菜一样给浇了。” “啊!”上官五素吓得一阵尖叫,连退几步,一头钻进了后面的厕格里。 严小开则是一阵大笑,尿完之后,舒服的打了两个冷颤,发现上官五素竟然还没出来,不由就问,“哎,你干嘛?” 好一阵,上官五素的声音才有些发颤的传来,“我那个……买大!” 严小开哼了一声,收回了家伙说,“你小子真是丑人多作怪,一会儿屎,一会儿尿的!” 上官五素吱吱唔唔:“人,人有三急嘛!” 严小开在侧边的洗手盘上洗了洗手,这才又说,“上官,这回你可又欠我一次了!” 上官五素不解,“欠你什么?” “刚刚要不是我拉住你,你就像那个费才同志一样,被打道回府了!” 上官五素的声音竟然有些愤恨,“你还好说?这地方我怎么看都不像有什么前途的样子,朱处长肯定在老点我们!” “你笨啊,你不觉得这事透着不寻常吗?” “怎么不寻常?” “如果这只是一般的保安公司,何必这样麻烦呢,我们自己随便都能联络到保安公司实习啊,何必费这么大的劲儿,又要经过严格的家访,调查,完了还要考试,最后还得国安的处长亲自领着来呢?” “那你说是怎么回事?” “我只是觉得这一切都不符合常理,隐隐的仿似有人在考验我们一般,可这些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我又搞不清楚!” 上官五素轻哼了一声,“切,你这说了不等于白说嘛!” 严小开不以为意,只是很坚决的说:“反正我是决定了,一定得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哎,我说你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催什么呀!” 抽水马桶响了一下,上官五素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正要从严小开身边挤过去的时候,严小开又一把拽了他回来,“哎,你讲点卫生行不行啊?饭前,便后,洗洗手行不行啊?你老木没告诉过你病从口入吗?” 上官五素被数落得一阵发窘,心说我压根都没解手,干嘛要洗手呢?不过还是装作讪讪的说,“人家忘了嘛!” 严小开冷笑:“忘了?你就没有这个习惯好吧?上回我可是亲眼看着你拉了尿之后,直接就从衣服下掏出肉包子来啃的。” 上官五素一副百口莫辩的委屈模样,“我……” 严小开质问,“你敢说我看错了?” 上官五素幽幽的叹口气,什么都不再说。 两人走出去的时候,迎面却突然撞到了一人…… 第83章 我知道你的秘密了 迎面走来的这人,竟然是正好也要上厕所的完颜玉。 看见严小开和上官五素一起从男厕出来,那淡漠冷艳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惊诧之色,仿佛有点反应不过来的看着两人。 这对被抓奸在场的“狗男女”也顿时就坐腊了,神情极为尴尬窘迫的滞在那里。 三人面面相觑,好一阵上官五素才吱吱唔唔的说,“完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他只是……只是……” “一起讨论个问题!”严小开见他半天没说出一句利索的话,只好替他补充,可随后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加了一句,“我们之间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一点基情,不,是奸情,一点奸情都没有!” 上官五素白了严小开一眼,因为自己都不会说话了,没想到这厮更不会说话。 不过此情此景,再会说话又如何,就算能编出花一样的理由,也没有人相信他们是清白的啊!完颜玉看看上官五素,又看看严小开,然后什么都没说就自顾自的进了女厕。 没办法解释清楚的上官五素急得一阵跺脚,恼怒成羞似的冲严小开说,“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把我拽进男厕,我能让人家误会吗?” 看见他的反应和那天截然相反,严小开不由愣了一下,“男人不上男厕,难不成你还真想上女厕不成?上官,你不是这么龌龊吧?” 上官五素气得一阵发呆,“你,我……哼,我懒得跟你说!” 严小开想了一下,突地就明白过来了,指着上官五素说,“上官,我知道你的秘密了!” 上官五素闻言心里一惊,“你知道什么了?” 严小开指了指女厕,坏笑着说,“你看上那装酷的女人了!” 上官五素神情一滞,啼笑皆非:“我看上她?你有没有搞错啊?” 严小开一脸鄙视:“又没有外人,你就认了呗,男欢女爱,这不是很正常吗?我又不会笑话你。再说你也到了发情的年纪了,喜欢上个把女人有什么好奇怪的,你要是喜欢我才是真的奇怪呢!!” 上官五素脸刷地红了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 严小开立即像发现新大陆的指着他:“瞧瞧,你都害臊脸红了,还不承认?!” 上官五素脸红耳赤的朝前就走,不是因为害臊,是因为生气。 严小开追上去说,“你丫就是死鸭子嘴硬,明明看上了人家了。上次咱们一起上厕所的时候不也被别人发现了,可当时你有这么紧张吗?你忘了?你那时候才说你才不在乎呢!现在怎样?在不在乎啊?” 上官五素:“……” 严小开一手搭到他的肩头上,半搂着他语重心肠的说,“上官,你终于找到了意中人,哥很替你开心呢!而且你小子眼光还真不赖,这妞长得不但好看,身材还极火爆,而且我听我以前一哥们说过,这种外冷的女人,里面很热的哦,你小子要是真能泡上她,那你可有福了哦!” 上官五素忍不住了,一把推开他,然后一拳就砸了过去,“姓严的,你敢再无耻下流一点吗?” 严小开毫无防备之下,被他一拳砸到了肩膀上,微微有些痛,不由就恼了起来,“你来真的?” 上官五素刷地拉开架势,张牙舞爪的说,“来真的就来真的,你以为我真的怕你吗?” 严小开单手一扬,“来,哥让你一只手!” 上官五素忍了严小开一上午,这会儿终于忍无可忍,没办法再忍了,当即就龇牙咧嘴的扑了过来! 一只手如蛇一般窜出,刷地缠上了严小开的手,猛然一拽,然后就弯腰用肩膀撞了过去,同是脚下一勾,来势十分凶猛的想给严小开一个撞摔。 严小开早知道这小子摔人的本事强悍又邪门,所以一见他出手,心中就有了防备! 一见他肩膀撞来,立即用手在胸前一挡,虽然挡住了他这一击肩撞,但脚下却无法退避的被勾了一下,身体就微有些失衡,但他反应极快的顺势前倾,一只被勾得悬空的脚一下伸到了上官五素的两腿中间。 上官五素感觉腿间一热,下意识的就是一夹,这微微一滞就给严小开带来了缓冲的时间,瞬间缠身而致,一手反抓住他的手,猛地用力往外一拧,弄得上官五素的身体不由自主的侧挺而起,他另一只手立即就闪电似的抓向他的胸部。 “哼,不让摸,这回老子非摸个够本不可!” 上官五素只觉胸膛一紧,垂眼一看,发现这个卑鄙的家伙竟然抓着自己一边的胸,而且还极度无耻的揉起来。 “咦,手感竟然像真的一样呢!难道不是水汽球,是硅胶……” 严小开的话还没说完,羞怒交集的上官五素已经猛地抬腿,膝盖凶狠的往他的腹部撞去,空余的一只手也化拳为掌,朝他脸上扇去。 这两式来得十分突然,上下夹攻之下,严小开只要中一招就够喝上一壶的了。 不过严大官人早已是今非昔比,哪能这么轻易中招,上官五素虽然来势汹汹,但他却临危不乱,立即撒手松开上官五素的胸部,臀部突地往后一躬,双手交错相叠,硬是撑住他这一记膝顶,同时头一偏,这就化解开了他两记凌厉攻势! 机会,总是稍纵即逝的,所以严小开没等上官五素再度揉身而上,已经反守为攻的主动出击,猛然抬腿,刷刷刷刷的一连踢出了七八腿。 上官五素只见漫天的腿影,铺天盖地的朝自己罩来,分不清虚实的他只能节节后退。 严小开将他迫退几步之后,并没有趁胜追击,只是老神在在的站在那里,淡淡的笑着伸出手问,“还来不?” 被抓了胸,吃了亏的上官五素怎么会轻易罢手,虽然明知道自己可能不是这厮的对手,可是恼羞成怒之下,他真的不管不顾了,怒喝了一声,这就再次朝严小开扑了过来。 “真的还敢来?” 严小开眉头微皱,这小子可真是一天不打就敢上梁揭瓦,看来不给他点教训真的是不行了。 上官五素扑到近前的时候,立即就一拳朝他的面门砸来。 他的重拳,明显没有他的摔打凶猛,所以严小开只是微一侧身就避了过去,谁知道这一记仅仅是虚招,重点还是他的腿,避开这一拳的时候,他的腿已经横扫至近前。 严小开来不及退避,只能迎膝相抗,硬架了这一脚后,膝盖竟然隐隐作痛,可想而知上官五素用了多大的力气,这一来可终于把严大官人刺激出真火了, 在上官五素又一脚准备侧踢过来的时候,严小开决定以牙还牙了,刷地一下就欺了上去,在上官五素的腿还没完全抬起之即,他已经黏到了他的身前,横腰将他一抱,后脚一蹬,将他整个人都抵到了墙上,同时抓波龙爪手也袭到了上官五素的胸上,左抓右揉。 上官五素还要反抗,可是身体被他死死的压着,腿踢不出去,手又被他另一只手压着,怎么挣扎都无补于事,反倒弄得气喘吁吁,满脸通红,只能狠狠瞪着他,“放开!” 严小开冷哼:“休想!” 上官五素怒骂:“你这个混蛋,我饶不了你的,我绝饶不了你的。” 严小开置若罔闻,一只手不停的在他的胸上摸来摸去,只是越摸他就越纳闷,到底里面塞了什么玩意儿,怎么摸起来手感这么好,像真的一模一样。 他的好奇心真的被强烈的勾引起来了,真的很想扒开这小子的衣服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玩意儿。 只是当他正要这样做的时候,女厕的门响了一下,完颜玉的身影就出现在两人面前。 看见两人姿势如此暧昧的叠在墙上,尤其严小开的手还抓着上官五素的胸,完颜玉就不由滞在了那里,秀眉紧紧的蹙了起来。 这样的姿势说有多亲热就有多亲热,说有多腻味就有多腻味,要说这两人不是情侣,别说完颜玉不信,就连里面那个胡渣大叔都不信的。 有人来了,严小开自然没办法再继续下去,所以只能放开了上官五素。 不过他虽然偃旗息鼓了,可上官五素却没打算饶过他,立即就龇牙咧嘴张牙舞爪的扑过来,仿佛要和他拼命似的。 不过就是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在走廊上响了起来,“咦,你们都在这呢?” 上官五素的动作一滞,抬眼看去,发现是那个胡渣大叔来了。 “你们进来吧,我的活做完了!” 胡渣大叔冲三人招了招手。 上官五素闻言,终于悻悻的住了手,不过在经过严小开面前的时候,还是恶狠狠的说,“姓严的,你等着,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严小开撇了撇嘴,“切,老子才不怕呢,尽管放马过来好了!” 完颜玉经过他的时候,目光也隐带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但那层深意明显有着鄙视的成份在内! 严小开知道这女人恐怕是把自己当流氓与色棍看待了,不过他也懒得去解释,反正他又不打算泡她。 第84章 比想象的更没前途 严小开等三人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胡渣大叔已经站在那儿等他们了。 当他们一字排开站在面前之后,胡渣大叔才清咳一声说,“嗯,从今天起,你们三个就在这里实习了,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眼球,是中锐安保的秘书兼总管,负责所有大小事项,你们可以管我叫大叔,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问我!” 严小开举起了一只手,“大叔,我有个问题!” “好,你问!” “大叔,咱们这个公司是做什么的?” 眼球翻起了白眼,“保安公司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做保安的了!” “那具体的业务呢?” 眼球又翻白眼,“具体业务就是做保安呗!” 三人:“……” 眼球又说,“谁还有问题?” 严小开举手:“大叔,我还有问题!” 眼球微微皱眉,“问吧!” 严小开指了指周围,“大叔,其他的人哪去了?” 眼球摇头,“其他人?没有其他人!这个公司一般情况下只有我一个人。” 三人闻言神情一滞,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眼球解释:“我们公司总共五个人,总经理,财务,我,还有另外两个业务员。总经理同时还管理着另外的公司,所以一般没有大事是不到场的。不过这里一般都没大事。财务嘛,只有每个月初一才来发工资,另外两个业务员则是在外面跑业务,也很少回公司的。还有问题吗?” 严小开又举手:“大叔,我还有问题。” 眼球眉头微紧,“问吧!” “我们要做些什么?” “现在什么都不用做,有事做的时候,我自然会交待你们。” 三人:“……” 眼球又问:“现在谁还有问题吗?” 严小开原本想举手的,可是想了想还是算了,这公司问起来比看起来更莫名其妙,问也是白搭。 见没人出声,眼球就指着严小开说,“你这个问题骚年呢?没有问题了吗?” 严小开汗了下,我都成问题骚年了,我还敢有问题吗?所以赶紧摇了摇头。 眼球见状,这就指着那七八个隔间说,“除了第一个和第二个隔间,你们自己随便找位子安置自己吧!” 严小开看了看那些隔间,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大叔,我们到底要做些什么?” 眼球大叔面无表情,“刚刚我说的不够清楚吗?我没交待你们什么事之前,什么都不用做。” 上官五素不想和严小开同仇敌忾的,可现在他和这厮却是同一个阵营的,所以就说,“那我们总该有点什么事做吧!” 眼球大叔问:“打扫卫生你们愿意干吗?” 三人想也不想的摇头。 眼球大叔又问:“出去拉业务你们愿意干吗?” 三人还是想也不想的摇头。 眼球大叔翻起白眼,“那你们想干什么?” 三人不吱声了。 眼球大叔叹口气说,“你们爱干嘛就干嘛,看书,上网,喝茶,吹水,甚至谈恋爱都行……” 严小开又举起了手。 眼球大叔没好气的问:“你又想问什么?” 严小开弱弱的问,“我们做这些有工资拿的吗?” 这话一出,上官五素差点就没笑喷了,让你看书上网吹水打屁,你还想要工资?你敢再傻再天真一点吗? 完颜玉什么表情看不到,反正是别转过了脸。 眼球大叔盯着严小开,一字一句的反问:“你说呢?” 严小开无奈的叹气,“当我什么都没问吧!” 眼球大叔朝那些隔间一指,什么也不说。 三人很乖巧很自觉的各找一间,走了进去。 眼球大叔在回到位置之前,又向三人交待:“你们做什么,我都不管,反正就是不能太吵,我这人清静惯了,不喜欢吵的!” 三人:“……” 偌大的公司,又一次安静了下来。 严小开选的是第五个隔间,桌子是红木做成的,电脑是崭新的,椅子也是真皮的,桌角还有个水晶花瓶,上面插着新鲜的百合花,整个隔间既宽敞又舒适。 这样的办公环境,无疑是白领们梦寐以求的,但这绝不是他想要的。 坐在这儿,严小开感觉很无聊,无聊得来又很郁闷,因为早知道选择在这里实习是干吃等死的话,他就该学那个费才,连楼都不上来,直接调头走人的! 一失足成千古恨,现在走显然是来不及了。 严小开自怜自艾一阵,听到另外两个隔间都传来了敲键盘的声音,显然那两个女人已经开了电脑,而且玩起来了。 无聊之下,他也打开了电脑,登陆了qq。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他没有电脑,要上网多数是去网吧,而因为当时的环境窘迫,他上网的次数十分有限,每个小时三块钱,连饭都不怎么吃得起的穷吊丝哪伤得起呢,所以他的qq跟本没几个好友! 毕运涛,毕瑜,胡舒宝,还有后来加的郑佩琳,西门耀铭,以及最近加的尚欣与郝婞。 不过可惜的是,所有好友的qq头像都是黑白的,没有一个在线,连找个人来诉说苦闷,打发时间都不能。 严小开感觉悲催的正想将qq叉掉的时候,一个黑白头像突然弹了上去,同时变得鲜亮且摇晃起来。 点开一看,发现消息是胡舒宝发来的,是一个戴着红帽子的美女眨眼微笑的动态表情。 看到这个消息,严小开忍不住笑笑,用二指掸敲了几个字,“怎么这么有空啊?美女!” 胡舒宝发来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我在我家这边的派出所实习了,我想跟着那些师兄去出任务,可是我老爸让我先熟悉办公室的基本业务,很闷很无聊,qq也整天挂着的。” 严小开折腾一阵,才发了一条信息:“你爸是明智的,像你这娇滴滴的女孩儿还是呆在办公室好,最起码安全!” 胡舒宝送来一个白眼及一个铁锤敲打的表情,“你呢?现在在哪?开始实习了吗?” 严小开:“今天刚开始。” 胡舒宝:“哪个单位?” 严小开:“保安公司!” 胡舒宝发来一个企鹅跌坐到地上,有点发颤的表情。 “怎么会是在保安公司?你的单位不是应该和国安有关的吗?”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在这里了!” 停了一下,胡舒宝的信息才发过来,“也没关系,保安公司也和咱们专业对口的,实习完了,别的能不能干,最少干保安是没问题的。” 这条信息发来后,跟着又是一个窃笑的表情。 严小开送去一个大哭的表情,“我想做警察,不想做保安。我想除暴安良,不想看大门啊!” 胡舒宝发来一个摸头的安慰表情,“我开玩笑的,这只是实习,以后不是非做保安的,如果你真的那么想做警察,我让我爸托下关系,让你来这边做警察不就行了?” 严小开愣了一下,然后打了几个字“那我岂不是要做上门女婿?”,不过在发送之前又觉得不妥,删了,另外打了一句“以后再说吧!”发过去。 胡舒宝发来一个笑着点头的表情。 两人聊了一阵之后,胡舒宝那边的信息来的慢了,显然是开始忙了。 严小开就变得有些无聊了,打开浏览器,输入“了了一生最新作品”几个字,发现他出了本专写钓鱼佬的新书,名字叫做《出海捕鱼,我带着妹纸钓巨物》,这可高兴坏了,赶紧的追读起来。 正看得过瘾刺激的时候,一个qq弹窗弹了出来。 严小开一看,发现弹窗竟然是西门耀铭发来的,还没反应过来,一张动态的露点艳照就发了过来。 严小开被轻吓了一跳,发了个铁锤敲脑袋的表情过去。 西门耀铭则发来个龇牙咧嘴的笑脸,“哥,你在哪儿呢?” 严小开二指掸迅速的发去几个字,“在深城,你呢?在我家还是在海源?” 西门耀铭回复:“海源!” 严小开问,“螃蟹养得怎样了?” “威力古!相当的赞呢!你走之后,池塘里的螃蟹全起了出来,然后经我的手,通通都卖了好价钱,现在已经换了另外一匹蟹苗投放进去了。” “水库那边呢?” “水库那边就更不得了,那些螃蟹好像肉眼能看得见长大似的,现在都还没完全长成呢,订单已经一大叠了。” “那挺好的。” 西门耀铭又噼哩啪啦的发来一连串的信息,“对了,哥,我在你们村承包了一座山,弄了个农家乐,让老黄,就那个黄世达来给我掌舵,给了他两成干股!” 严小开问:“生意怎样?” “还不错呢,老黄的人脉可不是吹的,加上咱们的螃蟹也不是盖的,所以现在几乎每天都能接到来吃螃蟹的预约。” 严小开呼一口气,“你小子好像终于有点出息了呢!” 西门耀铭又发来个龇牙的笑脸,“什么好像,我是真的出息了好不?我老斗都夸我呢!哥,你在深城混得咋样?” “不咋地啊!” “不咋地是咋地呢?” “开始实习了,实习单位不如我开始想的好,就这样了,别的没有其它。” 西门耀铭那边停了一下,“哥,等我这边消停一点,我过去看你吧!” “纯粹只是来看我的话,那还是等我回去吧。不过要是有什么项目的话,那倒是可以跟我说。” “哥,你还别说,我真有项目呢!” “什么项目?” “哥,你的螃蟹好是好,可现在没有推广出去,价钱始终比不上那些有牌子的,所以我打算用农家乐的方式进行全面推广,深城,广城,珠城,莞城,都弄个分店,你有没有兴趣加入不?” 钱再多都没有人嫌多的,严小开立即就回复:“当然有啊!” “那我过些日子就找你去,咱们好好商量下。” 第85章 没有工资 一整个上午,严小开就在看小说和上q中愉快又无聊的渡过了。 到了差不多中午十二点的时候,眼球大叔就走过来。 “上午下班时间是十二点,公司不包吃住,不过今天你们刚来,大叔我就慷慨一点,请你们吃顿快餐,你们要吃什么?” 慷慨一点,请我们吃快餐? 严小开这个问题骚年没有搭理他,反倒是问:“大叔,我想问一下,下午上班是几点钟?” “下午是两点半。迟到五分钟扣五十块钱工资,十分钟加倍。半个小时以上当旷工处理……” 严小开打断他问:“大叔,我们真的有工资吗?” 眼球大叔愣了一下,挠了挠头,“不好意思,我忘了你们是没有工资的。” 三人:“……” 眼球大叔从自己的桌面上拿来一张菜单,“你们要吃什么,我叫人送来!” 严小开无爱的站起来:“大叔,我那份就替我省了吧,我回家吃去!” 上官五素也走出来说,“我也回家!” 完颜玉则是什么也不说,直接站起来就往外走。 三个新人这么不给面子,弄得眼球大叔好生尴尬与无趣,看着他们陆续离开公司,这就悻悻的说,“不吃拉倒,不吃我还省了呢,一个人八块钱,三八就二十四块,大叔我再贴一块钱就能买包芙蓉王,能抽大半天呢!” 老街离严小开的宅子并不太远,二十分钟左右就回到了。 回到家的时候,郝婞已经在炒最后一道菜,马上就可以开饭了。 走进厨房的时候,看到她温柔又甜美的笑脸,严小开心里感觉即舒服又温馨,忍不住就凑上前去从背后抱住了她。 被他一抱,郝婞心里顿时就紧张害怕起来,因为外头还有一大班工人在忙活,可是她偏偏又无抗拒不了这种温暖的拥抱! “阿大,别这样,一会儿让,让人看见就不好了!” “没有人会看见的,工人不敢进来呢!” “可是俺正做饭呢! “你做你的饭,我抱我的,没关系的!” 郝婞哭笑不得,只能任由他这样搂着自己。 然而她的放任与纵容却换来了严小开的得寸进尺,这厮抱着她还不满足,一双手竟然开始蠢蠢欲动,最后甚至是放肆的从她系着的围裙侧边伸了进去,缓缓往爬! 一阵阵异样的感觉传来,郝婞双腿忍不住发软,抓锅铲的手都没力气了,被他摸到敏感处时,锅铲终于无力的跌落到锅上,传来“咣当”一声响。 “阿大,不要这样好不好,你这样,俺都没办法炒菜了!” 听着她可怜兮兮的求饶,严小开心里竟然涌起种残酷的快感,轻笑一下,终于是放开了她,因为再不放的话,锅里的菜就得糊了。 郝婞重新抓起锅铲,一边翻着菜,一边轻嗔:“阿大,你现在越来越坏了呢!” “那还不是被你宠坏的!” 郝婞佯装气呼呼的说,“那俺以后就不宠你,对你凶一点!” 严小开呵呵的笑起来,就你这性格,还凶一点?不被我连骨带渣的吃进去就偷笑了。 听到他戏谑的笑声,郝婞羞恼的轻嗔他一眼,“还笑呢?赶紧洗手开饭呀!” 严小开点点头,这就去了洗了手。 开饭的时候,郝婞的脸仍有些羞臊的红意,粉嫩欲滴,极为好看。 严小开端起碗的时候,不经意的瞥到,目光就不自觉的定格到她的脸上,有些痴的看着她。 郝婞被他瞧得浑身不自在,低声问,“阿大,你看什么呀?” “看你呀!” 郝婞横他一眼,“俺有什么好看的,你就不能正经吃饭么,早上连早饭都没吃,不饿吗?” 严小开据理力争:“你这么秀色可餐,我看着你就不饿了。” 郝婞好气又好笑的放下碗,“那成,以后俺不做饭了,开饭的时候,就让你看着俺!” 严小开笑了起来,“姐,你也学会开玩笑了呢!” “那还不是被你带坏的!” 严小开看着她娇滴滴的俏媚模样,色心又起,脱了鞋大在桌下勾住她的脚说,“姐,晚上来给我按摩呗!” 郝婞犹豫一下,脸红红的摇头,“不要!” “为什么不要?你不是说我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吗?” “可是……你要欺负俺的,俺从前都不知道你这么坏呢!现在开始,俺不能那么宠你了。” 严小开叹口气:“那好吧,反正也没人疼我了,就让活活累死好了!” 郝婞疑惑的问:“实习很辛苦么?” 严小开竟然一点也不惭愧的点头,然后毫不脸红的撒谎:“可辛苦了呢,姐,你都不知道,我们那个主管可凶了,什么都让我做,打打扫扫,搬搬抬抬,粗活累活脏活,全都指着我一个人呢!你看我才去了一个上午,人都瘦一圈了!” 郝婞有些心疼的说,“这么辛苦啊?” “可不是嘛!” 郝婞抿了抿唇,“那好吧,晚上俺给你按摩吧,可是你得答应俺,不能乱来呀。那天晚上……俺都差点走火入魔了。” 严小开喜笑颜开的说,“好,我保证不会随便乱来的。” 对,不会随便的乱来,会很认真的乱来! 郝婞轻轻的横他一眼,“那还不赶紧吃饭呀,吃完饭休息一会儿!晚上的事情就晚上再说!” 奸计得逞的严小开心里乐得不行,这就开始吃饭。 饭后,严小开回房间练起了功,大小周天下来,已经是两点钟了,为了避免路上塞车,这个时候该出门了。 跑车驶进老街的时候,上官五素也正好骑着街跑从那头驶来。 两人在中锐安保的楼梯口相遇,严小开下车来的时候,发现这厮还是上午的装扮,不过脸上却多了一副挺大的蛤蟆镜,看起来靓丽时髦,还有点酷酷的太妹感觉。 想起早上的不快,严小开不太想搭理这家伙,所以径直往楼梯口走去。 谁知道没走两步,上官五素就追了上来,嘴里腻呼呼的喊了一声,“哥!” 严小开回过头来,左顾右看:“你叫我?” 上官五素愣了一下,一手搭在严小开的肩膀上,极为亲腻的半搂着他:“哥,你别跟我开玩笑了,我除了叫你,还能叫谁?你就是我哥,我的亲哥啊!” 严小开推开他的手:“滚,少跟我认亲认戚的,老子不稀罕搭理你!” 上官五素仿佛有些反应不过来的问:“哥,你这是怎么了?咱们不是一直都很恩爱的吗?” 严小开没好气的说,“我怎么了?你早上不是还说要跟我没完,要和我绝交的吗?这才一转眼的功夫,你就失忆了?” 上官五素表情滞了下,好一阵才讪讪的笑起来,“哥,我那不是和你闹着玩的吗?你怎么就当真了呢?” “我可不是和你闹着玩的!” 上官五素软瘫瘫的说,“哥,你不是这么小气吧?” 严小开翘起双臂:“我就是这么小气的!” 上官五素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哥,你不再爱我了!” 严小开狂汗,“我从来就没爱过你!” 上官五素夹着腿,微垂着头,极为忸怩扭来扭去,“可是,可是……人家的身子都被你看过了,从那天起,我就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了!你怎么可以不爱人家了呢?” 严小开一阵鸡皮疙瘩直起,扬起手发出警告,“你tm再跟我装女人,我就大巴掌抽你!” 上官五素闻言竟然凑了过来,“哥,你肯打我了?那就是说你不生我的气了?那你打我吧,使劲的打。” 严小开额上浮起黑线条,忍不住骂:“你这个贱人!” 上官五素仿佛被骂得极为受用的轻颤一下,“打是亲,骂是爱,哥,你骂得越狠,就证明你越是爱我,来吧,哦巴,你要是喜欢,那就用最恶毒的词来骂我吧!” 严小开被打败了,见过贱的,可真没见过这么贱的。 “上官,你还敢再贱一点吗?” 上官五素扬起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朝他挤眉弄眼:“哥,只要你喜欢,我可以再贱那么一点点的!” 严小开:“……” 上官五素趁虚而入,一把搂住严小开的肩膀,亲热的说,“哥,你别再生人家的气了好不好?” 对着这样的人,严小开还能生气吗?他都被气得没有脾气了!只能闷闷的走进楼梯。 上到二楼,发现玻璃大门紧锁着。 严小开掏出手机看看,这才两点二十分,还没到上班时间呢! 抬眼看看,发现上官五素还戴着那个太阳眼镜,不由就问,“你还戴着这玩意儿干嘛?” 上官五素吱唔着说,“呃,我觉得这样比较酷一点!” “赶紧摘了,装什么酷啊。” 上官五素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摘下了墨镜。 严小开朝他脸上看去,顿时不由吃了一惊,因为他的一个眼眶都成了青紫色,“上官,这是怎么了?谁打你了?” 上官五素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说,“没被谁打,我这么好功夫,谁能打得到我啊,我是自己不小心撞了一下!” “蒙谁呢?赶紧说实话,谁打你了?” 上官五素摇头:“真没有谁,是我骑车的时候撞了下。” 严小开见他硬是不肯说,只好不再问,看了看时间,发现还有几七八分钟才上班,这就自顾自的走了下去。 不多会儿,他就擒着两袋东西走了上来,然后把其中一袋递给了上官五素。 上官五素接过来一看,发现里面几个滚烫的水煮鸡蛋,侧边还有一包湿纸巾,不由就笑:“哥,我中午吃了饭来的,现在不饿。再说……要真饿了,我也有肉包呢!” 严小开寒了下,没好气的说,“这是给你吃的吗?拿湿纸巾包着鸡蛋,在眼睛上热敷一下。我这还拿了点中药,是散血祛淤的,里面有厨房,一会儿我给你煎了,内服外敷一下,很快就会好的,现在这样子多难看啊!” 上官五素花痴一般看了严小开好一阵,这才终于说,“哥,你对我这么好,我真的无以为报,你看以身相许成吗?” “滚,你还以身相许呢?别跟我一会儿演公主一会演小姐,我就阿弥坨佛了。” 上官五素沉默了,半响才憋出一句:“我会好好考虑的!” 严小开直接一巴掌就拍到他的头上,“考虑你的头,赶紧吃药,吃好你的性格分裂症!” 上官五素:“……” 第86章 生意竟然上门 下午。 眼球大叔终于来了,不过是三点多才来的。 两点多就到了的严小开与上官五素,还有准点到的完颜玉在外面等到脚抽了筋,才看到这厮肥胖的身影慢悠悠的晃入眼帘。 看见他悠哉游哉的吹着口哨,掏钥匙开门,严小开终于没忍住说,“大叔,你敢再晚一点吗?” 眼球大叔十分无耻的说,“其实……平时我是更晚的,今天因为突然想起你们来了,这才早一点的!” 三人非常无语,又说迟到五分钟扣五十块,十分钟加倍,半个小时就当旷工,照你这么说,你一个月不是旷足三十一天的工? 打开了门之后,眼球大叔问:“今天谁到的最早呢?” 上官五素和完颜玉齐齐看向了严小开。 眼球大叔这就一扬手,大门的钥匙直接抛给了严小开,“那从今往后,开门的任务就交给你这个问题骚年了!” 严小开一阵犯晕,“大叔,你这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眼球大叔嘿嘿的笑起来,“让大叔看得起,那不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份!” “我……” 眼球大叔的大巴掌拍到严小开的肩膀上,“小伙子,好好干,前途大大滴哟!” 严小开无语了,从早上到这个下午,这个秘书兼总管在他们三个新人眼中的形象一降再降,降到这会儿,已经没有什么人品值可言了。所以在进入办公室之后,没有谁再搭理他,都自顾自的缩进隔间里去了。 这个下午,眼球大叔依然没有吩咐他们三人做什么,所以他们依然重复着上午的无聊。 不过悲催的是,下午严小开的qq好友没有一个在线的,所以他只能继续看那本网络小说,不过抽空还是去给上官五素煎了煎药。 到了下午四点多的时候,隔板响了一下,上官五素从上面递来了一张纸条。 严小开疑惑的接过来看看,发现上面写的是个qq号码,这就查找添加了起来。 一加上好友之后,上官五素的头像就摇晃起来,“哥,我要上厕所,你要不要去?” 严小开皱眉,很无爱的回复,“你不是不愿和我一起上厕所吗?你还是叫完颜玉去吧!” 上官五素刷地就回了条信息:“我叫她了,可是她不肯跟我去!” 严小开睁大了眼睛,打了一串省略号。 前面的隔间就传来上官五素像小母鸡一样咯咯的笑声。过了一会儿才回复了一条信息。 “我骗你的啦,我有那么龌龊吗?” 严小开二指掸飞快的敲了一阵键盘,“你没有那么龌龊,可你有那么变态,连男扮女装这样的事情你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哥,我这是迫于无奈好不好?” “你怎么无奈了!” “这个……咱们还是不说这个了。哥,你陪我上厕所嘛,咱们到厕所里抽根烟,吹吹水,放松一下,在这儿无聊得快闷出鸟来了!” 严小开摸了摸口袋,硬盒中华和火机都在,这就站起来,往厕所走去。 不一会儿,上官五素也跟着离开了位置。 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厕所走去,坐在那里的完颜玉仿佛无知无觉,仍专注看着面前的网页,但眉头却轻轻的蹙了一下。 进了厕所之后,上官五素就抢到小便器前,拉开裤连就“哗哗”的喷射起来,显然是真的很急。 严小开往他那地方瞄了一眼,突地就笑了起来。 上官五素疑惑的问:“哥,你笑什么?” “你那玩意儿这么小,我很怀疑冬天的时候你能不能找得着!” 上官五素被打击到了,“你的又很大咩?” 严小开笑说,“大不大,你早上不是见识过了!” 上官五素神情滞了一下,喃喃的说:“早上……” 严小开冷笑:“装,装,继续装失忆!” 上官五素无言以对,只能干笑了两下。 严小开走到另一个小便器前,放轻了几两之后,这就洗了手,然后走到门口,掏出烟悠悠的抽起来。 上官五素赶紧凑上来:“哥,给我一根!” 严小开朝厕所指了指。 上官五素不解的问:“干嘛?” 严小开没好气的说,“洗手啊,一点都不长记性,早上都说过你了,饭前便后要洗手!” 上官五素只好倒回去,洗手。 重新出来的时候,严小开才给他扔了根烟。 两人吞云吐雾的同时,上官五素闷闷的说,“哥,在这里实习一点也不好玩啊!” “等着吧,我觉着好玩的事情很快就来了!” 上官五素眉头一挑,忙问:“什么事情?” 严小开摊手:“我也不知道!” 上官五素的表情垮了下来,“哥,你又调戏我了!” “我才没那么好闲心调戏你呢!我只是感觉这里开始好玩起来罢了!” “有什么好玩的,我现在都有点后悔了,我真该学费才那样,拒绝来这个单位实习的!” 严小开没有一点表情的送他一句,“鼠目寸光!” 上官五素不服气:“哥,那你说这里有什么好玩的?” 严小开探了探头,朝坐在那里伏着头也不知在打磕睡还是在忙活的眼球大叔指了指,“这位大叔就很好玩!你知道他一整天都伏在那里画什么吗?” 上官五素想了想:“画裸女?” 严小开赏了他一个爆粟,“你脑袋里除了女人就没有其他了吗?他在画这个!” 上官五素看了看,发现他比的是一个八字手势,不由得莫名其妙,“他画八字干嘛?” 严小开真是服了这小子的智商了,只能直白的解释:“他在画枪,确切的说是狙击枪,更确切的说是狙击枪的零部件。再确切的说是狙击枪零部件的结构草图!” 上官五素睁大了眼睛,“啊?” “不信一会儿你经过他位置的时候,你悄悄看一眼他的桌子。” 上官五素自然不会怀疑严小开说的话,他只是怀疑那个眼球大叔,“他画这些东西干嘛?” 严小开摊了摊手,“你问我,我又问谁,反正我觉得这个大叔不简单,这个公司也不简单。” “我倒是希望一切都简单点!” 两人吹了一会儿水,再次前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五点多,眼看要下班了,玻璃门却被人推开了。 严小开抬眼看看,发现推门进来的是几个穿着打扮不一下的男人,中间一个年约四十来岁,留着板寸头,戴着茶色眼镜,脖子上挂着金项链,手指上还套着两个大戒指的男人,手里提着一个用黑布包裹的小箱子。 这些人看起来不是那么像好人的样子,严小开就不由警惕起来,这是来踢场子的?还是来收保护费的呢? 不过不管是干什么的,这个冷清得墓园一样的公司总算过上清明了。 有人来了,来得还不像是好人,而且还不少,要换了一般人估计就开始躲闪了,但眼球大叔并没有这样,反倒是坐座位上走出来,神情淡淡的迎了上来,“几位,请问有何贵干呢?” 板寸头大大咧咧的说,“你们老板呢?我有事情找他谈!” 眼球大叔大言不惭:“我就是!” 板寸头摘下眼镜,上上下下看了他一眼,肥头大耳圆肚子,确实有几分老板的德性,“我有点生意想给你们做。” 听见是生意上门,眼球大叔那贱肉横生的脸上立即堆起菊花一般灿烂的笑意,大声喊了起来,“问题骚年……呃,不对,严小开,小开,死哪去了,来客人了,赶紧上茶。” 严小开苦笑,自己成小二了,温吞吞的应了一声,从位置上走出来,领着几人进了会客室,然后斟茶递水。 完了之后,心里又有点好奇,这就站在眼球大叔旁边没有离开。 那板寸男喝了口茶之后,张嘴就来了一句:“我老婆死了!” 眼球大叔和严小开一愣,互顾一眼,又回到那板寸男身上。 板寸男指着他放在桌上黑布包着的小箱子:“这就是她的骨灰!” 两人的表情又是一滞,这什么跟什么啊? 板寸男说,“你们放心,她不是我杀的,是病死的!” 两人汗了一下,我们也没说是你杀的啊! 板寸男接着说,“她在生前交待过我,在她死之后一定要将她的骨灰送回她的娘家去安葬,可是我和她家里弄得很僵,所以这个事就拜托你们了。” 眼球大叔这才反应过来,“你妻子的娘家在哪儿?” 板寸男从口袋里掏出个纸条递了过来。 眼球大叔接过看看,发现路程竟然不是一般的远,已经离开了广省到西省,而且是西省边界了,日夜兼程都得三天两夜。 “这么远,你干嘛不用快递呢?” “我能找快递的话,还找你们干嘛?我老婆生前说了,必须得用灵车,这样她的灵魂才能跟着一起回去,快递公司能给安排灵车吗?” 眼球大叔恍然点头,“车辆我们是可以安排的,可是我们的收费……” 板寸男打断问,“多少钱?” “这么远的路程,车辆,人工,食宿……你就给个八万吧!” 板寸男一下就跳了起来,“八万?你们不如去抢!” 眼球大叔淡淡的说,“我们就是这么个收费标准的,八万不算多了!” 板寸男犹豫一下问:“车是什么车?” “商务车!” 板寸男又问:“几个人送?” “三四个!” “保证送到吗?” 眼球大叔没好气的说,“先生,你这是什么话,我们打开门,做生意,讲究的就是诚信,不给你送到的话,我们敢接你的活吗?” 板寸男想了想,终于说,“给个七折,下回我死了,让我儿子继续帮衬你们!” 严小开巨寒,为了打个折竟然敢说这么狠的话,这也是人才中比较少见的了! 眼球大叔犹豫一下说,“八折!” “七折半!” 眼球大叔脸上绽开了菊花笑意:“成交!” 两人握手,然后眼球大叔拍拍严小开的肩膀:“小开,接下来的细节你来跟这位先生谈吧!” 严小开皱眉问:“我?” “不是你,难道是我吗?”眼球大叔怪眼一翻,然后凑过来低声说,“我现在正扮演老板呢!” 严小开:“……” 第87章 不是一般的凶残 对一个纯粹的商人而言,生意就是生意,没有好坏之分。 对唯利是图的眼球大叔而言,能挣钱的生意,那就是好生意。 可是对严小开等人而言,替别人送死人骨灰这种生意,真算不上什么好生意。 如果可以选择,严小开甚至想将这些人拒之门外,可是他可以选择吗?答案是明显的:不能! 虽然说运送这种东西没有什么风险,而且还是稳赚的,可这东西本身就不是什么吉利的东西,普通人听着就感觉毛骨悚然,心里发寒了,更别说运送。 何况一场合作细节谈下来,严小开发现这钱还不是那么好挣的,这个主顾的要求还不是一般的多,也不是一般的挑惕。 首先一个,他要求这个灵车必须是高级的,气派的,而且得有花圈,照片,因为他的妻子生前并没有享过什么福,他希望她在死后能好好的享受一下。 对于这一点,严小开只是默默的记录着,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其实心里却忍不住想,生前你不让她享福,死了才想着提高她的待遇! 你丫要真的有心,就该在她没死之前对她好一点啊! 第二点,运送的时候只能走夜路,因为他坚信鬼魂白天是不能出来的,为了能让他妻子的鬼魂能跟着骨灰一起回家,必须得晚上走。 对于这个要求,严小开同样也没发表意见,只是暗里却嗤之以鼻! 人死了就是死了,人死如灯灭,什么都没有了,哪还来什么鬼魂。 第三点,那就是必须在七十二小时之内将骨灰送到他妻子的家里,并亲手交到他的岳父手上。 严小开一一作了记灵,然后就交给眼球大叔过目。 眼球大叔粗粗的扫了一眼,“顾客,那就是我们的上帝,对于上帝,我们是无所不从的,所以你提的问题,对我们而言都不是问题!请你放心好了!” 板村头主顾虽然对这公司的规格不太满意,但是对他们的服务质量还是挺满意的,所以就很宽容的问:“你们有什么要求,也说一下吧!” 眼球大叔很虚伪的说,“我们是没有要求的,但你真要我提的话,那只有一个,款项事行付一半,完成交易后再付一半。” 那主顾虽然要求多多,付款倒是挺爽快的,当场就付了一半的现金,拿了收据之后,这就将骨灰和照片放下走了。 主顾一走,眼球大叔的脸上立即兴奋了起来,捧起那叠钱放到嘴前响亮的亲吻一下,然后用肥呼呼的手指弹了个响亮的响指。 “哎,你们三个,赶紧过来!” 严小开等三人只好从隔间里面走了出来。 眼球大叔指着他们说,“你们赶紧回家准备一下,一个小时后倒回来!” 严小开疑惑的问:“晚上还要上班?” 眼球大叔摇头,“一般情况下,晚上是不上班的,但今天的情况明显不一般,所以你们必须回来加班!” 严小开仍然不解的问:“加班?加什么班?” 眼球大叔目光若有深意的看着他,不答反问:“你说呢?” 三人想了一下,一股寒意涌上心头,瞳孔都不自禁的开始收缩了。 上官五素失声问,“大叔,你刚刚说的三四个人押运,该不会就有其中我们三个吧?” 眼球大叔笑了,冲他竖起大拇指:“对,你真聪明,这样都让你猜中了!不过你也没有完全猜对,我虽然说的是三四个人,实际上只有三个,没有四个。也就是说你们不是其中,而是全部!阿拿是癫?” 三人:“……” 眼球大叔刷地又变了脸,笑容一敛,把脸拉得长长的呼喝:“赶紧回去,一个小时后,我必须看到你们出现在这里。” 上官五素叫苦不迭:“大叔,我们才第一天来上班实习呢!” 严小开也跟着说,“就是嘛,第一天来就叫我们干这样的苦差,也太过份一点吧!” 完颜玉什么都不说,只是神情变得更冷的看着眼球大叔。 眼球大叔完全没理会三人的抗议,只是拿起那一大叠钱用手指抹了一下边角,扇起了一道风,然后鼻子用力的吸了一下,仿佛极享受的呼一口气后,这才抬起了腕上的手表,没有什么表情的说,“还剩五十八分钟!” 三人狂汗,见多说无益,只能愤恨的各自离开。 严小开回家之后,赶紧把要出差的事情和郝婞说了一遍。 郝婞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什么都没说,赶紧的去给他收拾行李。 收拾好了要送他出门之前,郝婞犹豫了一下,终于大胆的凑到他的脸上亲吻了一下,并嘱吩他万事小心。 严小开一激动,这就将她楼进怀里,唇舌并用,忘情的啃了她好一顿,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出门。 一个小时,不多也不少,三人各自拿着一大袋行李再次出现在老街。 这个时候,进入中裕安保门前的停车位上,已经停了一辆约有八九成新的黑色商务奔驰车。 商务车的前头贴着一个花圈,花圈中间贴着女人的遗照,车的后面还贴了一副挽联,分别写着:往生净土。落叶归根。 显然,这就是眼球大叔准备的灵车。 三人上去之后,眼球大叔已经在会客室里等他们了。 走进去一看,发现大茶几上摆好了碗筷与菜肴。 眼球大叔笑着说,“来,都来坐下吃饭,吃完这最后一顿晚餐,你们就该上路了!” 三个闻言,脸上均是一阵寒。 严小开抬眼瞅瞅上官五素,见他竟然什么都不说,只好自己开口,“大叔,你不会说话,可以不说话的。” 上官五素终于说,“就是,什么最后晚餐,什么上路,多不吉利啊!” 完颜玉也是一脸鄙视的看着他。 眼球大叔被弄得很尴尬,尴尬得恼羞成怒起来,“让你们吃就吃,哪来那么多废话啊,好心好意的给你们叫了桌酒席,还成我的不是了?真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见这厮暴走了,三人这才默然的坐下来,拿起筷子开餐,不吃白不吃,不吃的才是白痴! 在他们吃着这最后的晚餐之时,眼球大叔将一副路线行驶地图交给了他们。 “嚅,路线我已经给你们规划好了,按照这上面走就不会有错的,而且车上也有导航。粗略估计总行程为二千多公里,你们三个都有驾驶证,夜里轮流不停的开,白天休息,大概也就两个通宵的时间就能抵达目的地了。” 上官五素隐隐有些担忧的问:“大叔,你确定不用一个有经验的前辈来带我们吗?” 眼球大叔嗤之以鼻:“就这丁点儿活,还要别人来带你们?你们好意思说,我都不好意思派人啊!” 正撕扯着鸡腿的严小开不清不楚的嘟哝:“你不是不好意思派人,是无人可派吧?” 眼球大叔的声音高了八度,“你说什么?” 严小开不吱声了,埋头苦吃。 眼球大叔递过一张名片给他们,又交待:“这上面是我的电话,在路上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打给不过我通报。” 严小开见两女都不伸手,只好自己接了过来。 眼球大叔又补充:“记住,只是通报,千万别指望我能帮上什么忙。有什么麻烦自己解决。” 三人:“……” 眼球大叔说着站了起来,将出车钥匙扔给严小开面前。 “好了,我要说的已要说完了,你们有什么问题要问……算了,你们还是别问了,别人有没有问我不知道,但你小子肯定是有很多问题的。但我只能回答你一个,那就是不管你有什么问题,那都是你的问题,我是没有问题的!” 严小开原本是真有很多要问的,可是这厮一下就把自己的口给封住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眼球大叔见三人都不吱声了,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赶紧吃,吃了赶紧上路!” 茶足饭饱之后,几人抹了抹嘴,这就要出门。 不过上官五素和完颜玉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严小开竟然没跟出来,反倒走到眼球大叔面前,不由疑惑的停下来。 眼球大叔皱眉:“小子,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你还要干嘛?” 严小开什么都不说,只是伸出了手。 上官五素和完颜玉见状,这才恍然大悟,不给钱,他们用什么做经费进行运送呢! 眼球大叔也明白了过来,有些心疼的从那三扎钱里抽出一扎来,不过要递过去的时候,又给打了个八折,抽走了二十张,这才递了过去。 严小开皱眉:“八千?” “太多了吗?”眼球大叔这就在手上沾了点唾沫,“那我再减一点……” 严小开被吓一跳,赶紧刷地把钞票抢了过来,然后出门。 看着三人的背影,眼球大叔挥了挥手,嘴很贱的说,“亲,一路顺风,不要半路失踪哦!” 三人刷地回过头来,然后很有默契也很不客气的冲他竖起了中指。 眼球大叔的神情一滞,“你们这些兔崽子……” 没等他发作出来,三人已经飞快的溜之大吉。 下了楼到了门前,严小开用钥匙开车着了引擎,不过并没有立即就出发,而是开始检查起来。 接下来的行程有二千多公里,机油,冷却液,轮胎,备胎……各种东西都得进行检查,以确保行车安全。 当他发现冷却液不太够的时候,这就冲站在一旁的上官五素说,“哎,上官,看看车尾工具箱里有没有冷却液,给我拿一瓶过来。” 收拾了行李回来后的上官五素一直都带着那副墨镜装酷,这会儿听到严小开冲他叫喊,不由嘴巴一撇。 “我凭什么听你的吩咐?现在我跟你和好了吗?大叔有说让你做这次的领队吗?识少少扮代表的样子,真是让人讨厌!” 严小开:“……” 第88章 没那么简单 上官五素阴阳怪气的话,听得严小开十分的不爽。 放下正在检查的车头,走过来问,“上官,你又哪根筋抽抽了?刚才吃太多把脑袋吃撑了?还是回去收拾东西的时候又把脑袋撞了?” 上官五素气哼哼的说,“你才吃撑了,你才被撞了呢!你这种嘴巴恶毒,举止下作的贱男,才真正应该被门缝夹脑袋。” 严小开被弄得哭笑不得了,“上官,我又哪招你惹你了?” “你失忆了,还是脑袋进水了,你忘了我上午和你说过,我绝不会轻易饶了你的吗?” 严小开软瘫瘫了,“上官,我拜托你的性格别这么分裂好不好?你怎么整得跟双重人格一样啊!” 上官五素气得脸红了,“你才有双重人格,你全家都有双重人格!” 严小开怒了,“你再这样,老子真的不搭理你了!” “我要你搭理了吗?我什么时候要你搭理了?真是死不要脸!” 严小开被弄得相当无语,心头一把火腾腾而起,真的很想一巴掌扇过去,让这厮清醒清醒,不过这个时候完颜玉已经从车尾箱里找来了冷却液递到面前。 严小开只好郁闷的接过,然后走到车前,往水箱里面加。 正在这个时候,一阵香风扑鼻,完颜玉凑了过来。 那极为独特的香味弄得严小开精神一振,心里的郁闷也仿佛减轻了那么一点。 “看人,要用心!” 清脆,悦耳,同时又透着冰冷,无情的一个声音落入严小开的耳朵。 严小开浑身一颤,回过头来,吃惊的看着完颜玉,因为他不敢相信这个女人竟然对自己说话了,刚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她是哑巴呢! 没等他回过神来,也没等他仔细思索她说这话的含义,完颜玉已经伸出手来,“钱,给我!” 严小开只好将刚才眼球大叔给的八千块掏出来递给她。 完颜玉接过了钱,这就径直穿过马路,走向对面的好宜佳便利店,那神经好像有问题的上官五素则拉开了后排的车门,径直坐了上去。 不多一会儿,完颜玉从对面走了回来,手上提了一个大袋子,吃的,喝的,显然是为路上准备的。 严小开不由微微颌首,这女人看起来很冷,心倒还是挺细的。不像已经缩到车上打起了瞌睡的上官五素……呸,他就不是女人,怎么可以比呢! 准备妥当之后,打开导航,三人开始上路。 没走多久,上官五素就好像睡着了,其实……除了他自己,没有谁知道他睡没睡着,因为他戴着墨镜歪着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完颜玉则坐在副驾驶座上,拿着眼球大叔给的路线图研究着,时不时与车上的导航对比着。 车厢里很安静,也很沉闷,严小开感觉十分的无聊,想和完颜玉聊聊天,却又没有什么共同语言……错了,不是没有共同语言,而是根本就说不上话! 和上官五素倒是能说得上几句,可是这厮性格太诡异了,情绪化到神鬼难测的地步。 五时花,六时变,说好就好,说不好就不好,发作之前完全没有半点预兆,比真的女人还女人。 不夸张的说,严小开甚至感觉尚欣那个巴巴小辣椒都要比他好一些。 经过他的反反复复,严小开对他真的有点怕了,轻易不敢搭理他,免得到最后自己忍不住要对他拳脚相向! 走了一阵,眼看就要到高速入口了,按照眼球大叔所画的路线图及导航指示,这会儿应该上高速了。 然而让人奇怪的是,严小开不知道是郁闷过头走了神还是怎么的,他竟然过高速路口而不入。 完颜玉发现车子没上高速,不由疑惑的看向严小开。 严小开并没有解释,只是朝倒后镜指了指。 完颜玉看了一阵之后,秀眉终于蹙了起来,“有人跟踪?” 后面仿似睡着了的上官五素腾地一下坐了起来,急急转过身往后看去,只是看了一阵却又有些茫然,因为后面的车子十分之多,每一辆都仿佛有嫌疑,每一辆又仿佛没有嫌疑,不由问:“哪一辆车跟着我们?” 严小开对这厮有些小怨恨,所以故意不搭理他,而是对完颜玉说,“一出老街,我就发现有人跟踪了,只是一直都不能确定到底有几拨人在跟我们!” 此言一出,不但上官五素吃了一惊,完颜玉也奇怪起来,“不止一拨?” 严小开点头,“最少有两拨以上。” 上官五素见严小开不搭理自己,讨了个没趣,原本想问他现在该怎么办的,但最后还是赌气生生的憋住了。 不过庆幸的是,完颜玉替他问出了这个疑问。要不然以他的性格肯定活活被憋死,可是……他到底什么性格呢? 严小开淡淡的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先向眼球大叔汇报一下!不过……” 完颜玉蹙眉问:“不过什么?” “不过我猜那个猥琐的中年大叔肯定会说,我知道了,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完颜玉微愣一下,什么都不再说了。 上官五素却是不信邪,拿起打电话打给了眼球大叔,只是把事情说完之后,他就滞在那里,半响都回不过神来。 严小开淡淡的问:“他怎么说?” 上官五素有力无气,“他说我知道了,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严小开一阵哈哈大笑,这死胖子可真不是什么好人啊! 完颜玉和上官五素则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完全笑不出来。 没有人配合,严小开干笑两声也没意思的肃起了脸,“刚刚回起收拾东西的时候,我给自己算了一卦,卦象显示这次出行注定不会顺利。” 上官五素忍了好一阵,终于还是没忍住:“姓严的,你少扯那些歪里邪说封建迷信的东西了,我问你,咱们现在怎么办?” 严小开仍是那副吊儿啷的神情,“还能怎么办拌,凉拌呗!兵来将当,水来土淹!” 上官五素竟然又很弱质的问:“怎样挡,怎样掩啊?” 严小开没回答他,反倒像个怨妇一样叨叨起来,“你不是要和我没完,要和我绝交吗?跟我说那么多话干嘛,现在我和你言归于好,握手言欢了吗?没有吧!既然没有,你理我干吗?真是的!” 上官五素:“……” 完颜玉是个性格冷漠的人,从来都是宠辱不惊不喜形于色的女人,可是面对着这两个活宝,她真的很难做到不惊不喜不悲不怒。 上官五素被噎一声不吭了,完颜玉侧一向都不多说话,车厢里又恢复了安静。 严小开开着车,绕着高速路口转了一圈又一圈。 在他转到第五圈的时候,完颜玉终于吭了声,“两辆车子。” 严小开摇了摇头,“表面看起来好像是两辆车子,但我隐隐的感觉好像还有人在跟着我们。” 上官五素愣了下,蹙起秀眉看着他,显然是有些不明白。 严小开淡淡的说,“不过没关系,咱们开上一夜,走出一千多公里,他们通通都会现形的。” 完颜玉微点了一下头,沉默了一阵之后,突然又冒出一句:“我还是不明白!” “不说你,我也不明白。不就是送点骨灰吗?怎么会有人跟着我们” 后面的上官五素忽然笑了一下,“你们不明白,我却明白!” 两人疑惑的回头看他一眼,严小开问:“你明白什么了?” 上官五素冷哼:“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严小开讥讽:“你不是不告诉我,你是根本不明白!” 上官五素虽然明知他是激将计,可还是忍不住中了计。 “我怎么不明白,跟着我们的两拨人,其中一拨肯定是公司这边的!” “眼球大叔看起来好像除了钱之外,别的什么都漠不关心,其实并不放心我们,毕竟我们是第一天刚开始实习的新人,如果我们把事情办砸了,不但会有损失,而且会影响公司的声誉!” “为了以防有什么万一,所以就派了人悄悄跟着我们!” “另一拨呢,很可能就是顾客那边的,在那顾客来委托我们的时候,你们注意到一些细节没有,他看起来好像很不在乎的样子,可是对他妻子的骨灰却还是很紧张的,走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看这骨灰盒呢!” “这证明什么,证明他对他的妻子用情极深,如果不是因为不方便的关系,他肯定要亲自运送的,现在虽然交托给我们,但他还是不那么放心,所以派人在后面跟着我们。” “至于你说的第三拨吗?我相信那是没有影的事儿,是你自己在疑神疑鬼!” 这一番分析,听起来确实有那么点道理的样子,不过严小开并没有发表意见,而是淡淡的问:“元芳……呃,完颜玉,你怎么看!” 完颜玉沉吟了一阵,摇了摇头吐出四个字:“似是而非!” 严小开笑了,原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跟够贱够猥琐的上官五素很合拍,可是真正的说起一些观念想法的时候,这个孤言寡语的完颜玉和自己却有种不谋而合的默契。 想到此,严小开不禁抽空幽幽的暗自感叹一句,搞基,果然是没什么前途的啊! 感慨完了,他才点点头说出自己的见解,“完颜玉说得不错,我也是这样认为,跟踪咱们的,或许有公司的人,或许也有顾客那边的人,但就算是这样,这件事恐怕也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上官五素恨恨的说,“没那么简单?那你以为有多复杂?姓严的,拜托你别把所有人的都看得像你一样邪恶,把所有的事情都看成是阴谋好不好?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很有爱的。” 严小开没有反驳,也没有激动,只是淡淡一笑,悠悠的哼唱起来:“……没那么简单,就能去爱,别的全不看,变得实际,也许好也许坏各一半……” 第89章 在路上 奔驰商务车在高速路上平稳的行驶着。 对于驾驶而言,严小开算不上新手,但也绝对说不上什么高手,开到一百二都有点心慌,所以时速一直就勉强维持在一百左右。 坐在旁边的完颜玉什么都没说,只是时不时的看看倒后镜。 坐在后面的上官五素却急得不行,几次想张嘴,但最终费大劲的忍住了。 车行了约有两个多小时,严小开问完颜玉,“看清楚后面跟着的车了吗?” 完颜玉微微摇头,“不能完全肯定,后面的车子太多了,隐约感觉一辆灰色的宝马和一辆白色现代suv很有可疑。” 上官五素终于忍不住了,“哎,我说姓严的,你就不能开快点吗?你一加速,他们害怕跟丢,自然也会加速,到时候谁跟着咱们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严小开闻言,仿佛是故意和上官五素殴气似的,不但没加速,反倒又减了速,不多不少,正好维持在高速限制的最低时速,每小时60! 上官五素一阵犯晕,“你故意的是不是?照你这个速度,猴年马月才能到达目的地啊?” 严小开不为所动,仍是不紧不慢的开着。 在上官五素气得差点从后面越过来抢方向盘的时候,完颜玉突然又说话了,“宝马超过去了,只剩那辆白色的现代suv。” 上官五素愣了下,急忙回头看去,果然发现后面只剩下了一辆白色的现代suv。 其实,刚才他提的建议是不错的,可是开到一百二就有些心慌的严小开再快又能快到哪里去呢? 不过上官五素的话倒是提醒了严小开,开快他虽然不敢,可是往慢里开他却是没有什么不敢的! 只要真的有人跟着他们,不管开快还是开慢,效果都是一样的。 果然,他这一减速,尾随他们的车子便一目了然了,在后面的车纷纷打方向灯从超车道超过去后,后面仅仅只剩下了那辆白色现代suv! 直到这个时候,上官五素才明白了严小开的意图,有些尴尬的他只能悻悻的闭了嘴。 那辆白色现代suv虽然很可疑,但严小开还是想再确定一下,所以他又开始再次加速,把时速提到他所能开的极限,一百五接近一百六的样子! 上官五素被吓了一跳,他虽然喜欢玩赛车,可是他并不喜欢被别人带着玩,“你疯了,开这么快干嘛?” 心里紧张的严小开死死盯着前面的路面,双手紧握着方向盘,表面却强作镇静的说,“你不是嫌我慢吗?这回我就快给你看!” 上官五素被气了个半生不死,可又不敢再嚷嚷,因为他怕没事被自己弄出事来,所以只能提心吊胆的陪着严小开这个不怕死的魂淡玩极品飞车。 奔驰商务车这一加速,后面的现代suv立即也提起了速度,而且那司机明显要比严小开老练很多,不前不后不紧不慢,始终稳稳的跟在后面。。 这样行驶了一阵,直到导航提示前面有测速设备,严小开才放慢了速度,然后在下一个出口,将奔驰商务车驶离了高速。 上官五素疑惑不解的问:“这又是干嘛?” 严小开笑了一下,神秘兮兮的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交了费,驶离了出口,到了前面的捌弯处,严小开就将车靠到了最边上停下来,并解开了安全带。 让上官五素疑惑的是,完颜玉竟然也和他一样的动作。 默默的等了片刻,那辆白色现代suv果然出现在了眼前,发现停在路边的奔驰商务车后,那车的车速明显一滞,仿佛是要减速,又仿佛是想找地方隐藏似的。 不过这个时候,这车想躲明显是来不及了,因为严小开和完颜玉已经双双推开了车门,像出笼的雄雌二兽般凶猛的扑向了那辆白色现代suv。 严小开下车的瞬间,甚至还抄起了一块石头,在扑上去的时候,人未至,手中的石头已经先到。 “砰”的一声,白色现代的车前玻璃被砸碎了,车也被迫停了下来。 这个时候,疾速如箭一般的完颜玉已经扑到了车旁,在半开的驾驶室车窗里将里面的人生生拽了出来,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只是当她的高跟鞋要往这人的脑袋上踩去的时候,动作却不由一滞,然后当场就呆在那里。 紧跟而至的严小开看清在地上惨叫不绝之人的面容之时,也是目瞪口呆的愣住了。 因为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这跟着他们的人竟然是眼球大叔。 两人互顾一眼,同时浮起哭笑不得的表情。 反应过来后,严小开走过去把他球一样的身子扶起来,一边拍着他身上的灰,一边察看他的伤势,同时还很无爱的说,“大叔,怎么会是你?你跟着我们干嘛?” 眼球大叔一边惨哼,一边叫嚷,“我这不是不放心你们,所以才悄悄的跟在后面的吗?” “那你就直接带着我们呗!” 眼球大叔没好气的说:“我要是直接带着你们,你们有这么警惕吗?” 严小开琢磨一下,感觉这话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的! 眼球大叔摸了一下自己的腰,然后又滋溜溜的吸着气惨叫:“唉哟,完颜玉,你下手还敢再狠一点吗?我这老骨头都被你摔散架了!” 完颜玉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嘴里却淡淡的吐出一字:“该!” 这话,也是严小开想说的,不过既然被完颜玉抢先了,他只能假惺惺的问,“大叔,你不要紧吧?要不要上医院,要上医院的话就自己去吧,你知道的,我们还要赶路。” 眼球大叔:“……” 上官五素这个时候也凑上来了,发现跟踪的人竟然是眼球大叔,也是极为意外,“大叔,你说你这是何苦来哉?” 眼球大叔扶着腰骂:“你们这班小没良心的,我老人家一路护着你们,你们竟然这样对我!我,我要扣你们工资!” 严小开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大叔,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根本没工资!” 眼球大叔:“……” 上官五素有些同情又有些埋怨:“大叔,你既然放心不下我们,那就直接带着我们啊,这样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有意思吗?” 严小开点头:“就是,我们出手可是不知轻重的,万一把您老人家给弄死或者弄残了,你说该如何是好呢?” 眼球大叔欲哭无泪,无力的挥手:“你们滚吧,思想有多远就滚多远,我咸吃萝卜,淡操心,我自作多情,我瞎了狗眼……” 严小开弱弱的打断他问:“大叔,你确定自己真没事?” 眼球大叔问:“有事你会管我吗?” 严小开一脸认真的说,“真有事的话,我可以给你打个120叫辆救护车啊!” 眼球大叔破口大骂,“你个鳖二犊子,你不干脆给我叫辆灵车!” 严小开朝奔驰商务车一指,“嚅,有现成的!” 眼球大叔被气得终于暴走了,歇斯底里的吼起来,“滚!滚!滚!” 严小开又问:“滚回家吗?” 眼球大叔狂怒:“滚去给我送骨灰!” 严小开无爱的看他一眼,向完颜玉和上官五素挥挥手:“咱们滚吧,这才刚过平开市,路还长着呢!” 三人上车的时候,隐隐还能听到眼球大叔的惨叫:“……哎哟,我的腰,我的车,我的天……” 重新上路的时候,是上官五素开的车,因为他实在受不了严小开那种时而慢得像蜗牛,时而又快得像早泄一样的驾驶技术了。 完颜玉对此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严小开也乐得清闲,反正开了几个小时,他也有点倦了,正好借机休息一下。 不过让他有些郁闷的是,他坐上后排座的时候,完颜玉竟然也跟了上来,弄得他想躺下来睡一觉都不行。 尽管她身上传来的独特香味让他感觉很舒服,可是再舒服她也不会给他睡,能看不能吃,那跟看苍老师有啥区别? 娘们都不是那么好招惹的,伪娘更不好招惹,所以严小开没动什么花花肠子,只是无聊的想一下就算了。 可是当他不打算再想的时候,完颜玉竟然又稍稍的靠了过来,拿过一罐咖啡递给他。 严小开有些哭笑不得,我都想睡觉了,你还让我喝咖啡? 不过人家盛意拳拳,甚至都已经替自己打开了,只好说了声谢谢,然后接过来一口气喝了底朝天,当然,在喝之前他是考虑过这女人有没有可能给自己下药的,可怎么想都想不到理由,所以就放心喝了! 可是美人恩并不是那么好消受的,对咖啡因十分敏感的严小开喝完咖啡之后,不但没有睡意,反倒精神无比,而给他递咖啡的完颜玉却是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严小开啼笑皆非,看见上官五素把车开得十分平稳,这就开始闭目养神,无聊之余甚至还开始练起了气。 只是练了没有多久,忽然感觉肩膀微沉了一下。 张开眼睛一看,不由微吃一惊,因为睡着的完颜玉在车身轻晃的情况下,竟然将头靠到了自己的肩头上。 如果靠过来的是上官五素,或许他就想也不想的将他推到车外面去了,可靠过来的是冷艳俏媚的完颜玉,他就体贴的微微挪了挪身子,把肩膀放得更低一些,以便让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这一来,完颜玉的半边身体几乎都挨到他的身上了,垂头看看,青丝千缕,幽香扑鼻,再往下看看,心里就不由喀噔一跳,因为蓝色的针积衫是开领的,这个直垂往下的角度,刚好可以窥见她胸前的一片风光。 我去! 这一幕真是太香艳了! 这可是飞来的艳福啊! 不看白不看,看了也是白看啊! 严小开感觉兴奋又刺激,不过并没有得意忘形,小心的警惕着前面的上官五素,然后在谨慎中肆意的偷看完颜玉。 上官五素开着车,目光不禁意的瞥了眼车内倒后镜,发现睡着了的完颜玉竟然依靠到了严小开的肩上,神情不由滞了下,差点就脱口一句“狗男女”,可是想到完颜玉胖揍费才时那霸道又犀利身手,又不敢造次,只能改口一句:“贱男!” 严小开却以为自己偷窥被发现了,脸上热了下,赶紧的收回目光…… 第90章 投宿 自从以为被上官五素发现之后,严小开就不敢再偷看……确切的说是不敢再光明正大的偷看,偶尔偷偷摸摸的看上一两眼还是免不了的。 经过漫长达两三个小时的研究之后,严小开认为,从大小形状颜色等品相而论,完颜玉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如果取之为妻,那无疑是理想的,但若只想求短暂风流,劝君还是莫要招惹,因为她们是不求曾经拥有,只求天长地久的。 正这样想的时候,完颜玉动了动,显然是醒了。 当她张开眼睛,抬起头,发现刚刚所依靠的竟然是严小开的肩膀的时候,神情不由微愣了一下,但瞬间又恢复了一惯的漠然,语气平淡之极的说了一句:“谢谢!” 听到这声谢谢,严小开感觉很怪异。 那就像是被睡了之后,别人还扔给他二百块一样,感觉很不习惯,因为他……是不用钱的啊。 过了一阵之后,完颜玉突然对前面的上官五素说:“上官,靠边停一下!” 上官五素疑惑的问:“怎么了?” 完颜玉说,“wc!” 上官五素竟然说,“巧了,我也正有此意!” 严小开:“……” 上官五素摁亮了紧急危险灯,然后把车驶进砸道缓缓停下来。 在完颜玉推开车门下车的时候,上官五素也欲推开车门下去。 严小开急忙问:“上官,你干嘛?” 上官五素白他一眼,“刚刚你没听到吗?上wc啊!” 严小开没好气的说:“人家不上,你也不上,不行,你现在不能去!” 上官五素气得不行,瞪着他:“哎呀呀,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王法了,连上厕所都不行,你这人是不是太霸道了,你是我什么人啊?别说你什么都不是,就算真是什么人,你也没权利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啊!” 严小开被顶得一阵脸热,只能蛮横的说,“你少给我胡搅蛮缠,等完颜玉回来你才去!” 上官五素不服气的问:“凭什么呀?” “凭她是女的,你是男的!上官,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你一翘起屁股,我就知道你是拉屎还是拉尿了!” “你知道个屁!”上官五素被气得脸红耳赤的骂他一句,随后竟然又浮起了一抹笑意,很故意的说,“哼,兴你占她的便宜,就不兴我占她便宜啊,嘿嘿,这回该轮到我了!” 严小开急了,“上官,你敢,你上一个试试,上一个试试,看我……” 上官五素理也不理他,径直就推开门,往完颜玉消失的草从走去。 严小开立即就要推车门上去拦住他,可是这厮的动作极快,迅间就走到完颜玉那边去了,所以纵然是被气得龇牙咧嘴,也无可奈何,难道他这会儿还敢冲上前去吗?冲上去该怎么和完颜玉说呢? 过了好一阵,上官五素和完颜玉才走回来。 让严小开郁闷的是,这两人仿佛还在很愉快的说着什么,只是上了车之前,两人又闭上了嘴,什么都不说。 这一回停下来,终于轮到完颜玉驾车了。 看见上官五素拉开后面的车门坐上来,严小开的目光就变得如狼似虎起来,仿佛恨不得扑上去将他生吞活剥了似的。 上官五素则是迎视他,甚至还嚣张的冲他挤眉弄眼,那表情神色明显是在说:怎么样?我和她一起上厕所了,我看到了,我什么都看到了,你咬我啊,你咬我啊! 严小开盯着他瞧了一阵,神情突然间又滞了一下,因为他好像没看到上官五素的喉结了,以为是眼花的他赶紧的揉了揉眼睛,然后再去看,可是这厮却仿佛有所惊觉般把皮衣的拉链拉上去了。 严小开只好去看他的脸,这厮竟然又将那副大大的蛤蟆镜带上去了,一下把脸摭下大半。 严小开只好再退而求其次的去看他的胸部,可是隔着衣服,看不清楚,何况他还翘起了双手抱着胸呢! 没办法了,严小开只好去看他下面。 尽管上官五素突地就侧过身去,但严小开还是看到了,那个地方还是微微突起的,只是……好像没有之前突起的那么明显呢! 嗯? 这是怎么回事? 严小开的目光不由再次回到上官五素的脸上,仿佛想从他脸上瞧出什么蛛丝马迹。 只是被那蛤蟆镜挡着,他又什么都看不出来。 上官五素伸出两根手指,虚空作插的姿势,“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 严小开作了个呕吐的表情,伪娘就伪娘,还美女,我切!! “上官,你给我等着吧!” 上官五素听着他这阴恻恻的话,心里不由一阵心惊肉跳,可是嘴上却很硬:“等着就等着,怕你有牙啊!有本事你咬我啊!” 严小开不再言语了,默默的坐在那里,不过那有些阴沉的目光却时不时的在上官五素身上打转。 上官五素仍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可是那藏在蛤蟆镜后面的双眼却透着丝丝慌乱。 完颜玉接替司机一职,又开了几个小时后,天已经渐渐亮了,车子也已经出了省界,进入西省。 尽管他们属于新人,但为了遵守这一行的职业操守,他们还是选择离开高速,找地方住宿。因为之前主顾可是说了,运送的时候必须走夜路,这样灵魂才能跟着骨灰一起回去。 其实,什么主顾的要求,什么职业操守,通通都是扯淡,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他们三个都累了,车子也跑了这么长的时间,已经是人困马乏,再不整休那就太辛苦了。再加上这个活既没工资又没奖金,他们有什么必要这么拼命呢? 下了高速之后,三人先是找了个早餐店吃填饱了肚子,然后就找了个档次还算凑合的酒店入住。 只是在开房间的时候,严小开就有些纠结了。 照完颜玉的意思,两个女的一个男的,那就开一个标间一个单人间就完了,没必要开三个房间。 这样的安排,无疑是经济又理想的,可严小开觉得这样不妥,非常不妥。 因为上官五素看起来是个女人,可实际上是个男的! 完颜玉显然是不知道这一点,只开两个房间的意思,那就是她和上官五素一个房间,严小开一个房间! 上官五素是个什么人? 在严小开看来,那就是一个又犯贱又龌龊又反复的人,具有严重的人格分裂症状! 虽然以完颜玉的武功,上官五素想将她怎样也很难,可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女孩子没有什么损失,那是肯定不可能的,之前和那么多个女人独处一室,他早就有经验了。 尽管在刚开始的时候,严小开确实有那么点要撮合完颜玉与上官五素的意思,可是经过一天一夜的接触下来,他发现完颜玉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冷,反倒是冷得恰到好处,让人感觉很舒服的那种女人。 换而言之,去掉外包装后这就是一颗水灵灵的好白菜! 这样的好白菜,就算自己不摘,那也不能让给猪的! 然而让他感觉可恨的是,上官五素竟然没有一点自觉性,在完颜玉提出要和这厮一个房间的时候,他竟然闷声不吭,一个劲的点头。 严小开被气得不行,可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蛮横的要求开三个房间,不管完颜玉和上官五素怎么反对。 完颜玉见严小开如此坚持,最终只能无奈的顺从了他,花了小一千,开了三个房间。 上了楼,各自进了各自的房间后,严小开简单的洗漱一下,这就准备练一会儿功,然后休息养精蓄锐,准备晚上的行程。 只是在要上床的时候,他又想起一事,这个上官五素越来越过份了,不敲打敲打的话真的要上梁揭瓦了! 这样想着,他就离开了房间,来到上官五素的房门前敲了敲门。 上官五素在里面问:“谁?” “我!” 好一阵,上官五素才将门打开,不过并不是全开,只是开了一条缝,十分警惕的盯着他问:“你想干什么?” “我想和你谈谈!” 上官五素毫不客气:“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严小开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心平气和的样子,“咱们还是谈谈吧,为了你好,也为了我好,更为了能顺利完成这次任务!” 上官五素犹豫了一下问:“真的只是谈谈?” 严小开佯装温和的笑着说,“要不然你以为我想怎样?” 上官五素认真的看一眼严小开,仿佛是要从他的脸上看出这话的可信度有多高,足足看了有那么几秒钟,他才终于解开门上的扣链,将严小开让了进去…… 第91章 太意外了 严小开进入房间,与上官五素擦肩而过的时候,闻到了他身上传来一阵淡淡的香味,抬眼看看,发现他穿着酒店的浴袍,显然是刚刚洗过澡! 不过也懒得去细看,一个男的有个屁好看,大大咧咧的走了进去,在靠窗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坐了下来。 待得上官五素关上了门走回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这厮真的洗了澡,头发还湿漉漉的,脸也红扑扑的。 不过严大官人却很纳闷,因为这厮恐怕真的是扮女人扮上瘾了,洗澡的时候竟然连头上的假发都没摘下来。而且从浴袍表面的形状来看,他甚至连里面的玩意儿也没摘下来。 戏演得如此投入逼真,严小开真的很服气,忍不住叹息着摇了摇头,这个家伙恐怕是真的有药也没得救了。 上官五素看见他摇头晃脑的唉声叹气,心里疑惑,嘴上却问:“姓严的,你想要和我谈什么?” 严小开答非所问:“上官,你这戏是不是演得太过了,拜托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你只是演女人,并不是真的女人!” 上官五素愣了一下,随后就冷哼:“你管我!” 严小开没好气的说,“要不是看在一场哥们的份上,老子才不稀罕管你呢!” 上官五素哼哼:“谁跟你是哥们,自信多情!” “哟嗬!”上官五素没心没肺的态度,着实将严小开刺激到了,怪叫一声站了起来,冲他骂了起来,“给你三分颜色,你还开起染房来了。” 上官五素冷笑起来,“你以为自己又很了不起吗?哼,整天拿着鸡毛当令箭,我都不稀罕说你!” 严小开沉声问:“小子,你来劲是不是?” 上官五素怒目相迎,“是谁先来劲的?” “哎呀呀,反了你了!老虎不发猫,你真当我是病危是不是?” 上官五素不屑的冷哼:“你倒是发个猫来看看啊!” 严小开:“……” “姓严的,你要是来和我谈的话,麻烦你态度端正点。你要是来找碴的,本……少爷也不怕你!” 严小开目光沉沉的看着他,仿佛又看到了没驯化之前的西门耀铭,好一阵才摇摇头:“上官五素,你错了,我不是来找碴的,我是来和你讲道理的!” 上官五素冷哼:“你这样的臭流氓,也会讲道理,真是笑话!” 严小开摇了摇头,“你又错了!我说的讲道理,不是你认为的那个讲道理,是我们乡下的土特产!” 上官五素愣了一下,因为他搞不懂这厮到底在说什么土特产。 不过很快,他就明白过来了,因为严小开已经握紧了拳头砸过来了。 见势不妙,上官五素赶紧侧身避让,谁知道他厮异常狡猾,拳头只是虚招,实际另一只手已经化成爪状,奇快无比的抓向了自己浴袍的领口,心中大惊,不敢招架,赶紧的疾退几步,双手紧紧的捂住领口,像个女人一样喝问:“你想干什么?” 严小开冷冷的说,“我想干什么?我今儿就要扒了你这身女人的伪装,让你照照镜子,看清楚自己是个带把儿的!” 上官五素浑身一颤,“你……” 严小开欺前一步,“我怎么样?” 上官五素竟然说,“你别乱来,否则我喊人了!” 严小开大笑,这对白不但娘,而且太老套了,不过他还是按照惯例回答:“喊,你使劲的喊,看看喊破喉咙有人理你不?” 上官五素气得不行,浑身发擅的指着门口,“你赶紧给我滚出去。” “你不喊吗?不喊我可喊了,我要叫大家都来看看人妖是怎么练成的,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扮女人!” 上官五素哭笑不得,“姓严的,你别这么无赖行不行?” 这样的称呼,又将严小开刺激到了,“姓严的姓严的,我要不抽你小子,你是真忘了我是谁了!” 说着,严小开又刷地一下就扑了过来。 上官五素见这厮不像是闹着玩的,急忙往门边退去,显然是想逃离房间。 不过严小开速度奇快,一下就挡住了他的去路,然后就刷地再次探手袭向他的胸部。 看见那只爪子袭来,速度快到极致,来势凶猛凌厉,竟然带起一股了劲风,避无可避之下,上官五素只好一咬牙,一只手像蛇一样斜穿而上,以极为阴柔的劲道缠上了那只霸道的爪子,用四两拨千劲的柔劲化开爪上的霸道力量,瞬间就旋身,扛肩,狠甩…… 招牌式的过肩摔,又一次犀利的使了出来。 这厮摔人的本事可不是盖的,严小开亲眼看过费才同学被他摔得死去活来的,所以一动上手,他就开始防着这招。 在一只手被缠住的时候,另一只手赶紧的探了出去,一把就抓住他身上宽厚的浴袍。 尽管最后他还是无法避免的被摔了出去,但上官五素也没讨着什么好,因为他也被带的翻空摔出。 两人的身体瞬间都失去了平衡,重重的摔落到床上。 这酒店看起来并不算太高级,但床垫明显不错,因为两人摔下去后竟然又被弹了起来。 人在空中,严小开已经反应极快的出了招,手从一个诡异的角度伸出,脚也缠了上去,在两人的身体再次落到床上之时,他已经用大擒拿手锁住了上官五素,将他死死的压在自己身下。 其中一只手是压着上官五素一只手的手肘从颈后穿过,抓着他的另一只手,将两只手都锁在脑后的。 其中一只脚侧从上官五素的双腿中间穿过,将他的一条腿压在下面,穿过去后,用小腿紧缠着他的另一只脚。 这姿势,很有点相扑意思! 上官五素拼尽全力的挣扎,那纤细的腰肢带着胯部一挺再挺,可不管他怎么挺,怎么扭,始终都无法挣脱这把大枷锁,反倒弄得自己脸红耳赤,汗水淋漓。 严小开脸带着冷笑,目光却极为平静的看着他,仿佛在看一头入笼小兽垂死挣扎一般。 上官五素一边挣扎,一边破口大骂:“姓严的,你这个牲口,你最好赶紧放开我,否则我绝不会饶了你!” 严小开啧啧的叹息:“上官,刚开始的时候,你说这话我还有点害怕,可你来来去去都是这句,我都听得没什么感觉了!” 上官五素只好改口骂:“你这个禽兽,混球,人渣……” 严小开眉目一沉,空余的那只手突地就扬了起来,一巴掌就拍到了他的脸上。 “啪!”声音不大,力道也不大。 严大官人显然是留有余力,并不是真心想和他撕破脸皮的。 可是,上官五素却被打得滞了一下,随后又拼尽全力的挣扎起来,“你打我?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严小开的大擒拿手又紧了紧,死死的锁住他,所以任凭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无法挣脱。 足足有两分多近三分钟,上官五素才放弃了徒劳无功的挣扎,但一张脸已经挣得像是抹了胭脂水粉一样,娇艳欲滴,极为好看,艳红的嘴也被张了开来,大口大口的喘气。 严小开漠然的看着他,“继续啊,骂啊,挣扎啊!” 上官五素软瘫瘫地被他压在那儿,不停的冲严小开翻白眼。 严小开见他不动了,这才笑问,“你玩够了,现在该轮到我了!” 上官五素闻言心中一颤,厉声质问:“你想干嘛!” “嘿嘿。你忘了我刚刚说的吗?我要把你扒光了,让你看看自己到底是什么。虽然这样做有点恶心,但是没办法,你小子已经假戏真做,而且做上瘾了,再继续这样下去,那你可就真的毁了!!” 上官五素瞳孔一缩,眼中充满慌恐:“不……” 然而当他喊出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严小开的一只手已经落到他的胸上。 一入手,严小开就愣住,因为这厮竟然没带文胸,可是没带文胸的部怎么能托得住硅胶或水汽球呢,而且摸起来手感这么真实,仿佛和毕瑜及郝婞的手感一样! 严小开想不明白,所以又摸了几把,可是越摸他就感觉越不对劲,这手感……竟然是和真的一模一样啊! 上官五素被摸得大喊大叫起来,“人渣,禽兽,败类,住手,不要,停,不要停啊……” 严小开汗得不行,连喊叫都这么娘们,这小子真的是走火入魔了,加上心里又确实好奇,所以终于把心一横,手一下就伸到浴袍的开口上,用力的一扯,将上官五素的浴袍猛然扯了开来。 他的胸一露出来,严小开就彻底傻了。 入眼所及,一片眩目的白皙…… 这是男人的胸吗? 男人能有这么大的胸吗? 不,这是女人的胸,但也有可能是人妖的。 严小开认为是后者居多,“上官,你,你不是吧?为了扮女人,你竟然去隆胸?你tm敢再狠一点吗?” 上官五素羞愤欲绝,嘶声怒喊:“姓严的,你这头猪,我不是那个贱男,我是女人,我是真的女人!” 严小开面沉如水,眼中浮起浓浓的疑惑,最后终于将心一狠,将腰间那条浴袍的系带猛地一扯,然后将那件浴袍彻彻底底的扒了开来。 这下,上官五素的身体就几乎完全裸露在空气中了。 看清楚那白皙修长的大腿…… “啪切宫!” 一道无声的惊天巨雷打进了严小开的脑袋里,将他打得七荤八素,昏天黑地…… 第92章 你竟然是个女人 天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浴袍敞开的身体,分明就是一个女人。 一个货真价实,不含任何人工成份,纯天然的绝色美人! 不夸张的说,严小开还真没有见过身材如此完美,美得毫不瑕疵,无可挑剔的女人。 震惊之余,以前的一幕幕也像电影快退的镜头一般,在脑海中反复播放起来,种种不合常理之处,种种无法解释的地方,通通都有了答案! 有两个上官五素,一个男的一个女,他们两长得一模一样。 严小开真的傻了,呆了,愣了,懵了,完全反应不过来了。 好久,好久! 他才喃喃的说,“你,你不是上官五素!” 上官五素再次挣扎起来,奈何的是这厮就算是震惊之中,仍不忘死死的锁着她,羞怒交集的喝问,“姓严的,你到底看够了没有?” 他……不,现在应该用她了! 她这一提醒,严小开不由又往她那敞开浴袍里面看了看,尽管还是震惊得不行,但他却不能不承认,这个女人的身材真的很好,山峦起伏,曲线玲珑,比郑佩琳更无瑕疵,比毕瑜更诱人。 上官五素见他一双贼溜溜的眼睛还在自己的身上打转,又羞又怒又急又臊又无地自容,“禽兽,你还不赶紧放开我!” 严小开这才终于回过神来,赶紧松开她,闪电似的退下了床。 他一下床,上官五素迅速的拢紧浴袍,把系带猛然扎紧,立即就张牙舞爪的向严小开扑来,“王八蛋,我跟你拼了!我跟你拼了!!!” 严小开吓了一跳,往后又退一步:“你还要来啊?” 上官五素却是不管不顾的扑到近前,对着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一边打还一边骂:“你这个流氓,人渣,无耻之辈,下流痞子,……” 严小开自知理亏,所以认了,也忍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上官五素对着他厮打一阵,折腾得自己都没力气了,这才软瘫瘫滑坐到地上,伏在床沿上失声痛哭起来。 看见她倦缩在那里,哭得死去活来,痛不欲生的样子,严小开很想劝慰几句,可是又想不到该说什么,因为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白搭了。 没办法,他只能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她哭。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他才终于明白之前完颜玉对自己说的那句话,“看人,要用心”的深刻含义。 原来完颜玉一早就看出了有两个上官五素,隐晦的提醒自己了。 只是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显然是太晚了,因为自己都把人家给扒光了,心里也不由有些埋怨完颜玉。 你个小娘皮,打什么哑谜啊,直接跟我说不就完了! 搞那么深奥,我能理解吗? 思来想去到最后,他又不禁惭愧,因为真的要怨只能怨自己,上官五素种种的反常,自己早就应该有所警觉的,何况自己还摸过她的胸呢,手感那么真实都没有醒悟! 逊,实在是太逊了! 蠢,实在蠢得没人有了! …… 时间,没有人知道过去了多久。 上官五素入住的房间。 严小开站在墙边,上官五素仍伏在床沿上。 一个神色复杂古怪,一个泪流满面。 房间静悄悄的,气氛既沉闷又诡异。 又过了一阵,严小开偷眼看到上官五素眼泪不再流得那么汹涌了,这才喃喃的问:“你,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扮上官五素!” 上官五素一把拉过床头的女式挎包,掏出身份证扔给他,“我就是上官五素,我才是上官五素!” “不,你不是……”严小开立即就要否认,可是话说了一半又嘎然而止,因为到了这会儿,他也不能确定谁才是真的上官五素了! 捡起身份证来看看,发现上面的照片的确是眼前这个上官五素! 当然,也和那个自己认识的上官五素一模一样,名字也写着上官五素四个字,性别却分明是女,仍不太能搞得清这到底什么情况。 “既然你是真的上官五素,那之前的上官五素又是谁,就是和我一起去考试一起上厕所的那个!” “那是上官云尘,我哥哥!” 严小开恍然明白过来,“你们……是龙凤双胞胎!” 上官五素想起了刚才严小开的粗暴,与自己所受的侮辱,眼泪又一次决堤而下。 看见她这可怜兮兮的模样,严小开有些不忍心了,犹豫好一阵终于张嘴道歉,“对不起!” 上官五素愤恨的瞪着他,“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我把你扒光了,再跟你道歉,你接受吗?” 严小开耸耸肩:“我倒是无所谓的!” 上官五素:“……” 严小开感觉有些冤枉:“上官五素,我真不知道你不是上官五素,不,我是说我不知道你不是那个我所熟悉的上官五素,你们长得那么像,而且我和上官五素……就你哥,那个上官什么来着,对,上官云尘,我们一起上过厕所,我亲眼看见他掏出……而且还是两次,所以我一直坚定的认为,你是个男的,我哪能想到,你们跟本是两个人!” 上官五素止不住伤心与愤怒的骂:“严小开,你就是一头猪!不,说你是一头猪简直是侮辱猪的智慧,你连猪都不如!” 严小开皱起眉头,但最后还是忍着没有发作,强迫着自己心平气和:“上官五素,你别怪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哥男扮女装扮得走火入魔了,想让他好好清醒清醒,可我哪想到你跟本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人……” 上官五素声音嘶哑:“你滚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哦!”严小开木讷的应了一句,站起来就要往外走,可是没走两步又折了回来,“可是任务还没完成,咱们晚上还要继续出发,到时候还要见面的啊!” 上官五素气得不行,狠狠的盯着他。 严小开死赖着不走,“你瞪我也没用,这件事迟早是要解决的,逃避不是办法!” 上官五素很是无语,愤恨的说:“我现在暂时不想看到你,这还不行吗?” 严小开自知理亏,只好点点头,但临走之前还是说,“你想开点吧,我真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也跟你道过歉了。请你相信我的人品,我要是事先知道你是女人,我绝不会这样做的,如果你感觉吃了亏,那就像你刚刚说的,你也把我扒光,我也让你看一回……” 上官五素终于爆走了,像眼球大叔一样歇斯底里的吼:“滚,滚,滚!!!” 严小开撇了撇嘴,摇头叹息着离开了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上了床之后,他还是相当的哭笑不得,这到底是神马跟神马啊! 练了一会功,睡了一觉。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这个时候,差不多应该要起来了,整顿整顿,就该出发了。 不过上官五素的事情还没解决呢,这个事要是不处理好,以后还是个大麻烦,所以严小开起床漱洗一下,再次来到上官五素的房门前。 敲了好一阵门,房门才打开,不过还是像早上一样,只开了一条缝。 门缝里面现出上官五素憔悴的面容,一双眼睛也红红肿肿的,显然是哭过,而且不只哭了一两回。 严小开很是无语,不就被看了一下嘛,又不是把你xxoo了,有必要这么伤心吗?了不起,哥就脱光了让你也看上一回还不行吗? 上官五素发现敲门的是严小开,神色一沉,立即就想重新关上门。 严小开则赶紧的用手撑住,“上官!” 上官五素狠狠的盯着他:“你又想干嘛?” “咱们谈谈!” 上官五素冷哼:“严小开,你这个无赖,你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当吗?” “这次真的只是谈谈,请相信,我是很有诚意的。” “相信你?你的话靠得住,猪都上树了!你忘了你早上进门之前怎么说的?结果你又是怎么对我的?” 严小开诚恳的说,“早上的是误会,而且我也跟你道过歉了。如果你还是不解气,那你揍我一顿!” “揍你一顿?我要是揍得过你的话,还用得着被你欺负吗?” 严小开扬起双手:“我保证不还手!” 上官五素见他说得像是真的一样,多少有点动摇了,可是想起早上他像个强奸犯一样残酷与粗暴,心又一冷,“你把手伸进来,让我夹一下,我就相信你的诚意!” 严小开大寒,你狗日的干脆让我把脑袋伸进去给你夹好了。 一般的情况下,严小开是很好说话的,不过那得人家先好说话,他才好说话,要是别人难说话,他会更难说话。 不过最后,他还是把手伸了进去…… 嗯?什么情况? 为了这个运送队伍的团结,为了一次性解决这件事,严大官人委屈求全了? 不,他才没那么傻呢,这件事又不是全是他的错! 他伸出了手,不过并没有从门缝里伸进去,而是伸到了门把上,握紧之后,运起内气,猛地一用力! “呛!”的一声,锁链应声而断。 严小开再用力一推,这就粗暴无比把门推开了。 看见他硬闯而入,站在门后上官五素被吓坏了,迅速的连退了几步,摆出战斗的架势,十分始警惕的盯着他,可是心里却怕得不行,“你,你想怎样?” 严小开坏笑:“你说呢?” 第93章 难怪我不喜欢你 没有人能否认,上官五素是个很漂亮的人。 不管是之前那个男扮女装的,还是现在这个女扮男装的。 此刻的她,已经没有穿着那件浴袍,也没有穿着那身皮衣皮裤,而是换上了一件宽大的斜肩白色t恤,露着雪白的香肩,t恤的下摆很长,看不见裤子,只能看见下面裸露着的一双大腿! 匀称修长,光洁白皙,仿佛压根儿就没穿裤子似的! 在她拉开架势的时候,才隐约能看到短装女裤的一角,不过这个样子已经够性感迷人了。 原来的时候,严小开就一直认为,那个男扮女装的上官五素要是胸能大一点,臀部能圆翘一些,腿能再细长些,那就是百分之一百的大美人。 现在上官五素,通通都做到了。 不过,就算她美得像天仙一样也没用,严小开对她完全涌不起慾望来,因为看着她的时候,他就会想起之前和那个假的上官五素上厕所的光景。 失神过后,严小开才缓缓的说,“别紧张,上官五素,这次我不是来和你讲道理的,也不是来扒你的衣服,我只是想和你谈谈!” 一边说,严小开还一边反手将门关上,然后假惺惺的补充:“请相信,我真的很有诚意的。”上官五素愤怒得不行,“你这么蛮横的闯进来,你让我相信你很有诚意,你敢再可笑一点吗?” 严小开突然又忍不住了,“你让我把手伸进来给你夹,你又敢再狠毒一点吗?你不干脆叫我把脑袋伸进来让你夹?” 上官五素冷哼:“我才不稀罕呢,你的脑袋早就被门缝夹过了!” 严小开原本说好不生气的,可是面对着这个女人,不冒火真的很难! 这不,他又被激起三味真火了! “上官五素,你别逼我,我的忍耐是很有限度的!” 看见他的目光又变得阴沉起来,上官五素刚刚有所松懈的架势又紧张了起来,“是你逼我,还是我逼你?你要是对我客气些,礼貌些,文明些,我会这样对你吗?” 严小开据理力争,“你要不是一会儿男一会儿女,一会儿犯贱,一会儿高贵,变着法的调戏我,我又会扒你的衣服吗?” 上官五素气得不行,“你扒了我的衣服,你还有理了?” 严小开大手一挥,“你别老跟我提那茬儿,我已经向你道过歉了!” 上官五素冷哼:“是啊,你是道过歉了,可是我原谅你了吗?” 面对这样的女人,就是没脾气也被整出脾气来了,但严小开还是死死的忍着说,“那你到底想怎样?” “现在不是我想怎样,是你想怎样?” “我只想跟你好好谈谈!” 上官五素想也不想的说,“我不想和你谈,而且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严小开终于忍不住了,沉喝:“我最后一次郑重的告诉你,我要和你谈谈!” 上官五素嘲讽:“听你这语气,我好像是乐意也得谈不乐意也得谈?” “不错。” 上官五素冷笑了起来,“我要是不愿意呢!” 严小开阴森林的说,“那样我就会很生气,我一生气,人就会变得很狂暴,一狂暴起来,连我自己都不能预测会发生什么事!” 上官五素闻言连打好几个冷颤,心里寒得不行,“你,你……” 严小开变本加厉:“为了避免发生什么让你痛不欲生的事情,我劝你最好还是乖一点,否则……” 上官五素秀眉一蹙,冷喝:“你敢!?” 严小开阴恻恻的笑了起来,“那你就试试我敢不敢!” 上官五素想起这厮早上那股恐怖与残暴的劲儿,小心肝又无法自控的阵阵发颤,这狗东西看起来好眉好貌,可狠起心肠来却真的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为了避免再次被羞辱,她很识相的闭上了嘴,没再刺激他。 严小开见她不吭声了,这才粗鲁一把扯过椅子,重重的坐到上面,冷冷的盯着她。 这架势,哪是谈谈,分明是审问嘛! 上官五素被他盯得心里一阵一阵的发毛,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这厮什么时候会突然兽性大发,再次扑向自己,然后像今天早上一样……或者更粗暴更恐怖的对待自己。 最后实在忍受不住这种巨大的心里折磨了,有些崩溃的说,“我可以和你谈,但不能在这里!” 严小开疑惑的问:“那你想去哪儿?” “去楼下的西餐厅。” 严小开知道她在想什么,无非就是想找个人多的地方,自己就不敢对她怎样了,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大爷真要办你的话,去哪儿都照样办你! 不过这个时候也差不多是饭点了,和她谈一下,然后再把完颜玉叫下去吃顿饭,大家就该出发了。所以他点点头,首先离开房间,往外走去。 那强势又霸道的背影,看得上官五素一阵牙痒,恨不能在背后一掌拍下去,将他当场轰碎至渣! 不过正在她这样想,而且已经扬起手的时候,严小开却刷地转过头来。 上官五素的动作一滞,讪讪的放下了手。 不多久,两人来到楼下西餐厅,上了两杯咖啡后,严小开就让服务员下去了。 上官五素用拇指和食指捏着小勺子轻轻的搅拌着,姿态十分的娘……呃,她就是个娘们,虽然严小开还没能完全接受这个事实。 好一阵,上官五素才问:“你到底想知道些什么?” 严小开盯着她瞧了一阵,这才终于张嘴问,“朱处长考察的是你,还是你哥?” 上官五素很老实的说,“是我!” 严小开疑惑不解的问:“那为什么考试的是你哥,却不是你呢?” “因为那天我生病了,卧床不起,只能让我哥代我去考试!” 严小开微愕一下,“生病?生什么病?” 上官五素蹙起秀眉,十分不悦的问:“生什么病你也要问吗?” 严小开很严肃:“现在不是事必要你说,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我评判你的标准,然后决定以后我对你的态度。” 上官五素张嘴,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脸红红的摇了摇头,难道她好意思告诉严小开,自己那天是因为痛经,痛得翻天覆地死去活来,根本爬不起来去考试吗? 严小开见她欲语又止,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终于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而是换了个问题:“那昨天早上和我一起公司报到的人是你?” 上官五素点点头。 严小开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但在看到她听头后,神情还是滞了滞,随后说,“上官五素,咱们两清了!” 上官五素一头雾水:“什么两清了?” “就是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了。对你的道歉,我也收回!” 上官五素仍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早上虽然我是看了你,可是你忘了吗?昨天在公司的厕所,我不也被你看了吗?” 上官五素愣住了,随后一张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但最后却是恨恨的说,“那是我要看的吗?是你自己主动掏……哼!” 严小开摆摆手,“不管谁主动谁被动,事实都是一样的,我看了你,你也看了我,谁也不吃亏了。” 上官五素气得咬牙切齿,“你……” 严小开声音突然高了起来,“你敢说昨天在厕所,你没看到我的东西?” 此言一出,四座纷纷侧目。 上官五素又羞又气,恨不能钻到桌底去躲避众人的异样目光,急得不行的低声骂他,“你嚷嚷什么啊?这是很光荣的事情吗?” 严小开冷哼:“我是怕你不认账!” 上官五素狠白他一眼,不再吱声。 停了停,严小开又问:“既然是这样的话,干嘛下午又换成你哥了呢?” “我……” 严小开忙打断他:“别告诉我,昨天下午那个也是你啊,我可是亲眼看着他掏了家伙的。” 上官五素:“……” 严小开催促:“你这什么表情啊,说啊!” 上官五素只好告诉他,“因为我觉得在这种破公司实习很无聊也很没前途,加上你又这么可恶讨厌,我不想来了!准备让我哥代我实习。” 严小开脸上微窘一下,又问:“那为什么又改变主意了呢?” “我听我哥回去后说要出差,去的地方还是我早就想去的西省,所以就换我来了。” 严小开微点一下头,随后恍然大悟:“你哥那眼睛是被你打的!” 上官五素恨恨的说,“那个贱男,就该打!” 严小开:“……” “要不是他和你不三不四不清不楚,我会被你占这么大的便宜吗?” “哼,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要不是你哥的话,你能过得了考试,能参加实习吗?” 上官五素赌气的说,“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话,我情愿不要这个狗屁实习!” 严小开叹气:“上官五素,难怪我不喜欢你,原来你和你哥真的有很大的区别!” 上官五素白他一眼,“我才不要你喜欢呢!” 严小开摇了摇头,不再和她纠缠不清,“叫你哥出来一起吃饭吧,吃了饭一起出发!” 上官五素瞳孔缩了缩,极为吃惊的问:“你怎么知道他也跟着来了!” 严小开无爱的说,“当然是蒙的。” 上官五素:“……” 严小开笑了起来,“没想到你一下就招了!” 上官五素气得腮帮子鼓了起来,冲他连翻白眼…… 第94章 贱男跟着我 男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 有一些男人,喜欢沉默寡言的女人。 有一些男人,喜欢爱笑爱说话的女人。 有一些男人,却喜欢爱哭爱生气的女人。 例如严小开,看见上官五素生气的模样,他就感觉很欢乐。 等她气得差不多了,严小开才缓缓的开口。 “其实呢,也不能完全说是蒙的,因为昨晚你分晰跟踪我们的那些人的时候,多少有点言不由衷,说到有可能跟踪的第三方时,神色游移闪烁不定,我就觉得你可能知道什么,却不想告诉我们。但我万万没想到这个第三方竟然是你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开灰色宝马x6的就是他,对吧!” 上官五素心里又被震了一下,“你怎么看出来的?又是蒙的?” 严小开摇头,“这倒不是蒙的,完颜玉还没说那宝马x6和现代suv有可疑的时候,我已经注意到了这两辆车,在我放慢速度的时候,这两辆车几乎都犹豫了一下,虽然那辆宝马x6最终超了过去,但我还是记住了它的车牌号。然后到今天早上我们入住这所酒店在停车场停车的时候,我发现那辆宝马x6竟然就停在那儿,当时我就确定,这绝不是巧合,这车肯定是跟着我们来的!” 上官五素微微动容,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 严小开继续说。 “当时确定这一点的时候,我还对你们两个产生了怀疑,因为没有人知道我们会选择这个酒店入住,就连我们自己事先都不知道!” “只有在吃早餐的时候,我顺嘴说了一句刚刚经过的酒店不错,我们就住这儿吧!然后才决定住在这儿的。” “可是当我们把车开进来的时候,宝马x6已经在这儿了,这是巧合吗?肯定不是?我会告诉别人我们住在这吗?那也肯定不可能。” “那剩下的只有一种可能了,要么是完颜玉要么就是你将这个消息泄露出去。不过我觉得你的可能性更大!” 上官五素默默的听着,看着他的目光诧异之色越来越浓,因为她没想到他的观察能力与分析能力这么强! 听到最后,她才问:“为什么是我,不是完颜玉呢?” “很简单,因为吃早餐到入住酒店这段时间,我们三个人中只有你一个是曾单独离开过的,你忘了,你当时说要上厕所,我还说你肾虚呢!” 上官五素白他一眼,“你才肾虚呢!该你聪明的时候,你不聪明,不该你聪明的时候,你就偏偏聪明得不行。” 严小开知道她指的是她两兄妹身份的事情,想了一下才说,“没办法,谁让你哥在我面前露了械,让我先入为主了呢!” 上官五素愤恨的骂:“这个贱男!” 严小开呶了呶嘴,没发表任何意见。因为这个上官五素虽然不讨他喜欢,可是那个贱男却很对他胃口的。 上官五素这就掏出了手机,拨通电话之后,瓮声瓮气的说,“下来,我在二楼的西餐厅。” 过了几分钟,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上官五素”出现在西餐厅的门口。 他的脸,和现在这个坐着的上官五素一模一样,不过那顶假发明显是没戴了,露出原来撇向一边的短碎发,耳朵上依然带着三颗耳环,既有性格又拉风。 直到这会儿严小开才发现,耳环的位置,大小,款式,虽然都是一样的,但上官五素的在左边,他的在右边。 他的身上还是穿着那身极显身材的皮衣皮裤,不过那胸部终于没塞肉包子了,整个人看起来也舒服自然了许多,虽然有些瘦削,但最起麻不会让他认为这是个娘们了。 当他看到坐在上官五素对面的严小开时,明显是想转身闪躲,可是发现严小开已经紧紧的盯着他,只能无奈的硬着头皮走上前来。 到了桌前,没敢迎视严小开那阴沉的目光,低声喊了一句:“哥!” 严小开冷笑:“上官,挺厉害的嘛,演得跟真的似的,好来乌那些大导演没请你去拍戏,实在是太可惜了。” 上官云尘讪讪干笑:“哥,你才厉害呢,我们演得这么好也被你看穿了!“ 严小开无语,因为这厮明显是太看得起自己了,自己是看出来的吗?自己有这么好的眼力吗? 自己是摸出来的,而且先后摸了两次才勉强摸出来的,而且还不敢确认,最后直到把人家扒光了,才不得不承认的。 严小开坐在那儿,一会儿看看上官五素,一会儿看看上官云尘,暗里不由啧啧称奇。 双胞胎他不是没见过的,而且见过不少,五官面容不管长得多相似的双胞胎,或多或少的有些区别,可是眼前这一对却没有区别,相似到完全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似的。 如果,如果上官云尘这会儿又带上假发,装上肉包子,他势必会再一次被弄得晕头转向,分不清谁是谁。 开始的时候,严小开以为看到了上官云尘,自己会有很多话要说,最少也会数落他一顿,狠一点或许就直接胖揍他一顿。 只是当上官云尘真正的出现在面前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并不如想像中的那么激动,不想骂他,也不想揍他! 相反的,他的心境变得很平和,因为所有的疑团都已经有了答案,自己再不用因为上官五素的性格反复而头疼了! 最后,他打电话把完颜玉叫了下来。 完颜玉在看到上官五素兄妹的时候,虽然也愣了一下,不过明显没有严小开那么吃惊,若有深意的看一眼严小开后,这就默默的坐到了他的身旁。 人都到齐了,严小开才问他们两兄妹,“你们两个到底怎么想的?” 上官五素不解的问:“什么怎么想的?” 严小开没有理她,因为和这个女人完全没有什么默契可言,所以只是看向上官云尘。 上官云尘说,“我没怎么想,我之所以跟着来,一嘛是因为嫌家里闷,二嘛那是不太放心五素。其它的,没想那么多。” 这厮明显言不由衷,严小开直接问:“难道你就不想和我们一起实习!” 上官云尘眼睛一亮,“真的可以吗?” 严小开与完颜玉面面相觑,这个实习虽然无聊又没前途还没工资,可也不是谁想实习就能实习的。 看见他们这样的表情,上官云尘叹一口气:“无所谓了,能陪你们走这一路就挺好的了。” 严小开沉吟一阵,点点头:“多个人,多个伴,也多一份力量,我自然是没意见!” 完颜玉微摇一下头,“我也没有!” 谁知道上官五素却说,“我有意见!我不想他跟着我们!” 严小开皱眉问,“为什么?” “不想就是不想,没有为什么!” 严小开嗤之以鼻:“连个理由都说不出来,抗议无效。更何况你就能说出什么理由来,那也不是我考虑的范围。” 上官五素气得不行,“你……” 严小开的脸立即拉长了,阴沉沉的看着她:“我什么?” 这样的眼神,对别人而言连个屁都算不上,可是对上官五素却有着极强的震慑作用! 因为每当看到他这种眼神,她总会情不自禁的想起严小开扒光她身上衣服的时候,当时的严小开就是这种神色的,所以心中一禀,什么都不敢再说了。 不能不说的是,上官云尘真的很贱,看见自己的妹妹被别人欺负得不敢吱声,他不但没有帮自己的妹妹出头,反倒幸灾乐祸的挤眉弄眼。 这一个唱,一个和,配合得无比默契,差点没把上官五素气得当场吐出血来。 严小开转过头来,最后问上官云尘,“上官,你真的决定和我们一起吗?” 上官云尘点头,“当然,但我有点担心公司那里……” 严小开摇摇头,“公司那边,你就用不着担心了!发现了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又没让他们多掏一个人的路费。” “可要是让他们知道我替五素考试的事情,取消她的考试资格呢?” 上官五素瓮声瓮气:“取消就取消呗,有什么了不起的,反正我也不太想在这样的破公司实习,更不想对着这么讨厌的人!” 严小开毫不客气的说,“不想你就滚蛋,让你哥来实习!” “我……哼!” 严小开没有理她,而是对另两人说,“咱们吃饭吧,吃了完继续赶路!” …… 水足饭饱之后,天已经黑了,是时候可以上路了。 结账,退房,四人这才往停车场走去。 往那边走的时候,严小开忍不住问上官云尘,“那你的车呢?怎么办?还开着去吗?” 上官云尘摇头,“既然和你们一起走,我就没必要再开这个车了。放在这儿吧,等回程的时候再来开!哥,你都不知道,一个人开车不但无聊,而且辛苦,昨晚你们是三个人轮流开到这儿,我却是一个人一直开到这儿的,开进这酒店的时候,我的手脚都累得抽筋了。原本我想到酒店六楼桑拿部看看有没有一条龙的,谁知到一挨着床就变成猪了!” 严小开只送他一个字,“该!” 上官云尘装可怜:“哥,你怎么没有一点同情心啊!” 严小开摇头,“我是很有同情心的,可是你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上官云尘:“……” 几人边走边说,不多一会儿就到了停车场,可是当几人来到原来停车的车位之时,却是刷刷的傻了眼。 那辆打扮得像灵车一样的奔驰商务车不见了,反倒停了一辆丰田卡罗拉…… 第95章 这绝对是奇葩 灵车不见了。 刚开始的时候,几人还以为看错了眼。 然而前后左右都认真看过之后,却发现那车是真的不见了,负责保管车钥匙的严小开扬起遥控对着四周连摁了好几下,没有一点声响与反应。 上官五素疑惑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严小开无爱的说,“还能是怎么回事,车让人偷了呗!” 上官云尘愕然,“怎么会被偷的,这停车场进出口都有保安,而且是凭卡进出的!” 说到停车卡,严小开和完颜玉不由看向上官五素,因为最后开车的是她,领卡的也是她! 出高速的时候虽然是完颜玉开下来的,但吃了早餐之后,完颜玉害怕他们换酒店,所以抢先拿了车钥匙。 被他们一看,上官五素的脸一下就热了起来,“看我干嘛?” 严小开没好气的问:“停车卡呢?” 上官五素弱弱的说,“我放在车上了!” 严小开很无语,“你怎么不干脆将自己放在车上。” 上官五素愤恨的瞪他一眼,“下车的时候,我加了方向盘锁,还摁了防盗锁的。可是那些偷车贼要这么厉害,我有什么办法。” 严小开无爱的说,“你还要嘴硬,如果你把停车卡拿在身上的话,现在我们去找酒店也理直气壮啊,现在连停车卡都丢了,咱们用什么说理去?” 上官五素唯之语塞:“我……” 完颜玉见他们一直在争论这种不等吃不等喝的东西,终于忍不住插嘴:“小开,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车丢了或停车卡丢了,关键的是那骨灰盒还在车上呢!” 上官五素闻言脸色一白,慌神的说,“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啊?” 严小开想了想说,“先报警,然后向眼球大叔汇报,最后去找酒店,调监控录像!” 完颜玉无奈的点头,除了这样也没别的办法了。 上官五素苦着脸说,“可是这骨灰盒丢了,咱们该怎么向公司交待啊!” 严小开没心没肺:“丢了就丢了呗,有什么了不起的,那又不是什么古董,值不了几个钱。咱们到附近的墓园再买一个一模一样的不就结了。” 上官五素白眼连翻,“那骨灰盒里的骨灰呢?咱们买包洗衣粉加进去吗?” 上官云尘却说,“笨蛋,洗衣粉那么大的味道,要买两包面粉才像啊!” 完颜玉默然的站在一旁,看着几人出馊主意。 只是看了一阵之后,细心的她却发现严小开的表情淡然,丝毫不显忧虑与焦急,仿佛车和骨灰丢了都没什么了不起似的,秀眉不由蹙了起来,目光紧锁在他的脸上。 被美女关注,那是男人求之不得的事情。 严小开也是男人,也希望有美女关注,可是他真的吃不住完颜玉这种盯起人来不要命的眼神。 被她盯了半分钟不到,严小开就有些崩溃了,软瘫瘫的问:“完颜玉,你看我干嘛?” 完颜玉淡淡的说,“明知故问!” 严小开脸色窘了下,心里暗叹一句:这女人真的太精明了,什么事都瞒不过她! 他这就解下肩上背着的破书包,从里面掏出一包东西递给他。 完颜玉接过来看看,发现塑胶袋里面装着的是一包白色粉末,不由疑问:“这是?” “你这不也是明知故问吗?除了骨灰,还能是什么?” 三人神情同时一滞,惊愕无比的看着他。 严小开平淡的说,“为了以防万一,你们在高速路边上厕所的时候,我就打开了骨灰盒,将骨灰装到到了这个袋子里。当时这样做的时候,我还觉自己太过小心,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可是现在看来,我的做法是英明的,而且不是一般的英明,连我自己都忍不住佩服自己了!嘿嘿!” 三人:“……” 骨灰没丢,那自然就是不幸中的万幸,最起麻客户那里可以交待了。 不过警还是要报的,公司那边还是要汇报的,酒店也是要找的。 严小开决定先找酒店方面,因为报了警之后,作为证物的监控录像他们就未必看得到了。 几人这就倒回酒店,找到了值班经理,把车辆丢失的情况告诉了他,在他的配合下,几人很快就看到了监控录像。 然而因为上官五素将车停到了监控死角的原因,几人并没有看到车子被盗的过程,只能看到车子在出口的录像。 车上的挡光板拉了下来,驾驶座上的是个戴着鸭舌帽和墨镜的男人,看不清面容,身材瘦削,约摸是二十来三十岁左右的年纪。 这人驾车出去的时候,向保安递的就是放在车里的停车卡,所以众人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忍不住又看向上官五素。 尽管谁都没说什么,但这女人还是羞愧的垂下了头。 看完监控录像之后,严小开就报了警。 在等待警察到来之前,严小开又打给了眼球大叔。 眼球大叔听见车被偷了,顿时就大发雷霆,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狗血淋头的臭骂。 “上百万的车你们都能丢,你们怎么不干脆把自己给丢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么点小事你们都办不好,以后还办什么大事?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早知道你们这么没用,我就不应该让你们开这么好的车……” 严小开忍了一阵,终于还是没忍住,当场也吼了起来。 “我又没乱停乱放,而是停在有专人看管的停车场里面,可人家非要偷你的车,我有什么办法?难道我就没日没夜的守着你这破车吗?什么叫做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都不知道吗?” 眼球大叔显然是没料到严小开敢对他吼叫,被他弄得一愣一愣的,好一阵才放低语气:“你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你忘了,当时你问那客户,这运送的东西保值多少的时候,他不是说保五百万吗?你还加收了人家的保险金呢!” 眼球大叔疑惑的问:“你的意思是说这家伙骗保?” “我没这样说,是你说的!” 眼球大叔沉默一阵,又问:“监控录像看过了吗?” 严小开这就把看到说了一遍。 眼球大叔接着又问:“报警了没有?” “报了,警察还没来!” 眼球大叔叹口气:“那一会儿警察来了之后,你再打给我吧!” 严小开答应一声,这就挂了电话。 过了约有十几分钟,警察来了。 询问情况,现场拍照,录口供……一连串的程序过后,留下一句“等消息!”,这就离开了。 严小开再次掏出电话,打回给眼球大叔。 “大叔,警察来过了!” 眼球大叔急忙问:“怎么说的?” “还能说什么,等消息呗!” 眼球大叔竟然又吼了起来,“你们这群废物,知道这一次因为你们的失误给公司带来多大的损失吗?那辆车就二百多万,那盒骨灰保了五百万,总共是七百多万,这笔损失谁来负责……” 严小开立即就激动了起来,吼着打断他:“你嚷嚷什么?你少在那里危言耸听,公司一毛钱的损失都没有,上车之前我就看过了,那车是买了全保的,防盗险保二百二十五万,车子丢了,保险公司会理赔的!” 眼球大叔被噎得滞了下,随即又吼:“那骨灰呢?五百万你来赔啊?” 严小开更大声,“你以为我像你这么蠢啊,骨灰我早就装起来随身带着了!” “你……”眼球大叔再次无语了,半响之后才低声问:“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吧?” 严小开没好气的说,“真是好笑,你是上司,现在是该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办,不是你来问我怎么办!我要是知道该怎么办,还要你这个上司来干嘛?” 眼球大叔又吼了起来,“既然你知道我是你的上司,你还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 严小开更大声的吼个不停,“你都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你能指望我用什么语气和你说话?” 眼球大叔软瘫瘫了,很无力的说,“年轻人,做人还是不要这么气盛的好!” 严小开想也不想的回应:“老人家,做人还是不要那么倚老卖老的好。” 眼球大叔气得不行,“你,好,你小子等着,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我非剥了你的皮打断你三条腿……” 严小开极不耐烦的打断他,“你少说那些废话了,赶紧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这趟回去后,老子留不留在你那破公司实习还不一定呢!” 眼球大叔被气伤了,好一阵才无力的说:“再找一辆车,继续赶路!” 严小开问:“找车的钱呢?” 眼球大叔说:“钱不是早给你们了吗?” 严小开直接就给了他一句:“草!” 眼球大叔立即吼了起来,“你说什么?” 严小开理也不理,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只是当他放下手机的时候,却发现另外三人正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不过这也难怪,因为有这样的上司是奇葩,可是有这样的下属更是奇葩中的奇葩! 灵车被盗了,上官云尘那辆车终于派上了用场,而且是无偿的。 在上车的时候,上官云尘忍不住悄悄的向严小开竖起了大拇指,“哥,你真有性格!” 严小开很二的一挺胸,“这还用说!” 上官云尘笑了起来,“我的眼光也不错,没给我妹找错男人。” 严小开睁大眼睛:“……” 第96章 无敌龙凤胎 重新上路的时候,奔驰换成了宝马,开车的也变成了上官云尘。 严小开坐在副驾驶位置,两个女人坐在后面。 经过一路的磨合,严小开显然无形中就成了这一支小队的主心骨! 原因无它,除了因为他是个带把儿的男人之外,还因为他有主见,有责任心,而且还敢跟上司顶牛。 这样的人,或许不被上司看好,但绝对受同事欢迎的。 刚才他在向公司汇报的时候,大家是亲耳听着的,要是一般的人,可以将事情推得一干二净,因为停车的是上官五素,拿卡的也是上官五素,车子被盗了,她所负的责任就最大。 不过严小开明显是没有这样做,向眼球大叔汇报的时候,不但没有推卸责任,而且话里话外都透着大包大揽的意思,仿佛那车就是他一个人弄丢似的。 说实话,如果没有被扒光那件事情,或许上官五素就被他这种行为感动,甚至是产生好感,说不准就此擦出火花演绎一段奸情呢! 然而经过了那件事之后,上官五素不但没有感动,反倒认为他在假惺惺,明明就是大尾巴狼,还要装羊。 车子行驶在夜色阑珊的陌生街头,四个各怀心思,车厢里自然很沉默。 直到上了高速,行驶了一段之后,上官云尘才忍不住张嘴问:“哥,你觉得车子被盗是巧合吗?” 严小开不答反问:“你认为呢?” 上官云尘摇头,“我觉得不可能,停车场里各种豪车都有,为什么别的车没丢,就这个车丢了呢,世上没有这么巧的事情!” 严小开又问:“那偷车的目的呢?” 上官云尘说,“目的无非就两个,要么是冲那车,要么就是冲骨灰而来。但我想最有可能是后者。” 后面的上官五素突地插了一句嘴,“这还用说吗?肯定就是冲骨灰来的!”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将两个男人微吓了一跳,因为他们都以为两个女人睡着了,回头看看,发现完颜玉和上官五素都好端端的坐在那里,张着眼睛,很精神的样子。 上官五素接着又说,“我不但认为他们的目的是骨灰,而且我还有个大胆的猜想。” 对于她的猜想,严小开没有求知的慾望。 不过巧的是,其他人竟然也很有默契的不发问。 毫无疑问,上官五素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当前最不受欢迎的女配角。 见没人发问,上官五素十分的郁闷,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受欢迎了呢! 同时也很委屈,我都被某个人渣欺负成这样了,你们还这样对我? 兴冲冲的上官五素仿佛被兜头罩脸的泼了盆冷水似的,心里拔凉拔凉的。 场面,突然就毫无预兆的冷了下来,气氛十分诡异。 最后,还是上官云尘心疼自己的妹妹,替她挽尊,“说来听听。” 这会儿上官五素已经兴致全失了,“算了,不想说了!” 严小开就忍不住了,“毛病,让你说的时候你不说,不让你说的时候你就叽哩呱啦!” 一句轻飘飘的话,立即就把上官五素气得满脸通红,狠狠的盯着他的后脑勺,张牙舞爪的不停发招,当然,只敢虚击。 好一阵,她才终于张嘴。 “首先,我得否定某人的观点,他觉得这是雇佣我们的主顾找人偷了车,目的是为了骗保。我觉得这纯粹是无稽之谈,只有很低智商的人才会有这种想法。” 某人,自然指的就是严小开。 听了这话,严小开突然有点后悔,下午的时候,自己真不该扒她的浴袍,而是该将她反身摁到墙上,掀进她的浴袍,给她狠狠的来一枚大头针,看她还怎么嘴硬。 恶心了一把严小开后,上官五素这才继续说,“然后我的观点是,那骨灰盒里面装的不是骨灰,而是白粉,因为是值钱的东西,所以才会保那么高的值。另外,这个主顾之所以谎称骨灰,又对我们要求这要求那的诸多挑剔,无非就是掩人耳目!” 上官云尘又问:“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为什么他们不亲自押送呢?” 上官五素说:“那自然是因为中锐安保是个正规的保安机构,带着一定的特殊性,一般人对这类机构的事情不怎么过问,而且保值之后,一旦丢失还可以索赔。这无疑是双保险。要换我的话,我也会选择这样的机构来运送。” 上官云尘想了想后,还是摇头:“这说不通,如果是这么危险又值钱的东西,没理由这么高调的,要换我的话,我肯定是把东西藏在某个家具或别的什么物品里面,然后低调的找一个托运公司或快递公司运送。” 上官五素争辩说,“你就不许这主顾像某人一样,自以为是,自作聪明吗?” 某人,自然指的还是严小开。 这女人冷嘲热讽,指桑骂槐,无非就是想激怒严小开,可是严小开并没有生气,反倒有些好笑,很想问她一句:上官妹妹,把我惹恼了,对你有什么好好处呢? 难不成下午被我看一次就上了瘾,希望我再将你扒光? 上官云尘沉默一阵,又问:“照你这么说,盗车的人肯定就是冲骨灰来的,那这人是谁呢?那个主顾吗? 上官五素说,“不能排除是这个主顾,因为他偷了车就一举两得,既获得了一辆好车,又可以向公司索赔!” 上官云尘无爱的看着她,“你这说的不是和我哥说的一样吗?” 上官五素终于来气了,“你哥你哥,你哪来的哥,你只有妹。哪来的哥?” 上官云尘脸上微窘一下,“五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哥是好人!” 上官五素冷笑了起来,嘲讽不绝,“是啊,他是好人,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好的人呢!” 上官云尘又劝她:“你不要对他抱有诚见嘛,放开心胸点看看,你会发现哥真的是个好人。” 上官五素却是气得不行,你还让我放开心胸,我都被他扒光了来看了,他是好人坏人我还不知道吗? 上官云尘语重心肠起来。 “五素,你也应该知道,那天我替你考试的时候是什么情况,如果不是哥挺身而出,帮我说话,我肯定是没办法进入考场参加考试的!” “而且在考试的时候,下午出的试题,我一道也不会做,如果不是哥给我做的试卷,我肯定没办法考极格的。” “不夸张的说,哥就是你的恩人,要不是他,你绝不能顺利参加实习的。” “爸妈不是常教育我们嘛,受人滴水之恩,必须涌泉相报,就算你不报恩,你也不能当他是仇人啊,五素,听我一句劝,你和哥之间只是一些小误会……” 上官五素冲口而出就是一句:“你知道个屁!” 上官云尘微愣一下,语气仍然很温和的说,“五素,看起来,我必须得和你讲一讲道理啊!” 上官五素脸上突然现出惊恐之色,“不,你别讲,我不要听!” 严小开有些疑惑,上官云尘讲道理这么恐怖吗? 比自己用拳头还厉害? 上官云尘不为所动,缓缓的说教起来。 “五素,我的亲妹,身为一个女孩子,你怎么可以这么粗鲁呢?” “虽然每个人都会放屁,而且每天都可能有几个,是正常又健康的一种生理现象,可是屁这种东西始终是粗俗之物,难登大雅之堂!” “你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甚至专门接受过礼仪教育的淑女,怎么可以随随便把屁字挂在嘴边呢!” “你这样做,让爸妈情何以堪,让那些教导你各种礼仪德范的老师情何以堪……” 上官五素被他滔滔不绝的念叨弄得不胜其烦,终于又一度失控的暴走了,“闭嘴,你这个贱男,赶紧去死!” 要换一般人,被妹妹这样吼叫,肯定会情绪激动的。 不管别人会不会,要换了严小开,严晓芯敢这样对他,他是绝对受不了的。 不过,上官云尘明显不是一般人,他没有激动,也没有生气,而是继续不急不徐不愠不火。 “五素,你这样说就错了,首先一个,我是你哥,这一点是不争的。谁都无法否认的。” “不过如今社会,样样讲究民主,我也不一定非要求你叫我哥不可,但你也不可以称呼我为贱男,这样除了不礼貌之外,还影响你的素质与气质不是?” “你知道,现在高富帅的择偶条件是很高的,不但要求形象,还要求内涵,你这么粗野,怎么才能实现你的人生目标呢?” “你不是说要找一个高富帅作伴侣,厮守一生呢?再一个,虽然说人生自古谁无死,死也是一种很正常的自然生理现象,可我是你的亲哥!” “你怎么舍得我去死呢?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呢?恰恰相反,你应该保佑我长命百岁……” 上官五素突地扑上来,推了一下他的肩膀,阴沉的发出警告,“你再不闭嘴我真的打你了,我发誓我会活活把你打死,很残忍的哦。” 上官云尘依然很平静的说个不停。 “五素,你推我是不对的,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正在开车,双手扶着方向盘,承载着四条人命!” “万一你一推我,我一失控,出车祸了呢?” “这样你不是成为千古罪人,害人又害己了吗?” “另外,你这样说也是不对的,爸妈把武功传给我们,本意是为了让我们强身健体,拥有自卫的能力,不受别人欺负,但绝不是让我们惹事生非,打架斗殴,胡作非为……” 上官五素抱住了头,神情痛苦的叫起来,“妈呀,我求你了。别念了好吗?我真的受不了了。” 上官云尘不为所动,继续娓娓而谈。 “我们是兄妹,是血脉相连的同胞之亲,要相亲相爱才对得起我们这层关系,你怎么可以打哥哥,还要把哥哥活活打死呢……” 上官五素死死的捂住耳朵,无力的呻吟着。 坐在一旁的完颜玉有些同情,终于探出手,把她拉到自己身上。 直到这一刻,严小开才彻底明白,为什么上官五素会称她哥哥为贱男,因为这个男人真的够贱,绝不是一般的贱。 最后的最后,连严小开都受不了了,“上官,好了好了,你妹妹知道错了,你别说她了好吗?” 上官云尘竟然很听话的立即闭了嘴,朝他眨了眨眼,甚至还做了个“耶!”的手势! 严小开:“……” 第97章 天上掉陷阱 行程过了大半。 眼看还有六七百公里就抵达目的地了。 此时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了,高速路上车辆相对稀少。 上官云尘行驶了四五个小时后,换了完颜玉,这会儿又行驶了四五个小时,该换下一个了。 恰好看到前面有服务区,完颜玉就提议去休息一下。 几人自然没有意见,于是完颜玉就把车驶了进去。 在那贵得离谱的小吃店吃着东西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原气的上官五素说,“刚才我的话还没说完的,除了那主顾监守自盗这种可能外,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主顾托送这东西的时候走漏了风声,引来了黑道的人。” 尽管她所说的这种可能也不无可能,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事情可不是一般的大条,只是想着出来游游山玩玩水的上官云尘打心底不希望是这样。 “五素,我还是觉得你说的太玄了!” 上官五素冷笑,“太玄了?哼,你们都等着吧,他们发现了那骨灰盒是空的之后,肯定还会卷土重来的!” 上官云尘见和妹妹说不通,只好转头看向严小开,“哥,你怎么看?” 严小开耸了耸肩,“没什么特别的看法,就是觉得你妹的想像力很丰富,不宅在家里写小说,反倒跑出来瞎混,实在是太浪费材料了。” 上官云尘又问,“哥,你真的认为是那主顾骗保吗?” 严小开摇头,“我从来都都没有这样说过,我只是说主顾做了很高的保值罢了,别的都是你们说的!” 上官云尘愣了下,最后又不能不承认他说的是事实,严小开只是起了个头,然后大家就很逻辑的接下去罢了。 一向都不多话的完颜玉终于张了嘴,“五素的说法虽然夸张,但绝不是没有可能的!这件事,从一开始就透着不寻常的味儿。” 严小开想了想说,“想要验证她的猜测并不难。” 上官云尘问:“怎么验证?” 严小开拍了拍旁边的旧书包,“东西在这里,只要找人验一下是不是那种东西,不就结了!” 上官云尘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脑袋,“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上官五素阴阳怪气的说,“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早就想到了,真是马后炮!” 严小开哭笑不得,到底谁才是马后炮呢? 上官云尘眉头微紧,“五素,你是不是又要我和你讲道理了?” 上官五素心里一寒,赶紧的闭上嘴。 上官云尘这才接着说,“验这个东西虽然不难,可是你们谁懂验这种东西呢?” 港产片里那些沾一点到牙齿上搓一搓就能辩别真假的办法显然都是骗人的,就算不是,他们也没有这么高的技术,所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纷纷摇头。 上官云尘:“那该怎么办呢?” 上官五素心中一动,提议说:“要不咱们去公安局,称捡到一包粉末,怀疑是白粉,让他们给验验?” 严小开暴汗,忍不住看向上官云尘,真心想问一句:你妹到底什么智商啊?这东西去了公安局后还能拿得回来吗? 一直都很沉默的完颜玉突然开了腔,“现在到哪了?” 严小开垂眼看了看路线图,“已经在西省境内,马上到罗阳市了。” 完颜玉说,“我有个表妹,在西省华清市公安局刑侦化验室工作!我可以拿一点粉末让她验一下。” 严小开在路线图上查找一下,发现再过不远就是华清市了,大概还有四百多公里那样子,到了华清市再往前一百多公里,那就是终点目的地了。 商量过后,完颜玉就打给了自己的表妹,和她约好明天早上去找她化验。别的人上厕所的上厕所,逛特产店的逛特产店。 约摸有半个小时那样,四人才准备再次出发上路。 然而,当他们来到宝马车前的时候,却发现有一辆别克车停在宝马车的后面,车头与车尾之间相隔不足十公分,而宝马车离前面的护拦也只有十来公分,前不能进,后不能退,根本没办法把车挪出来。 上官五素纳闷的说,“搞什么鬼,会不会停车啊,怎么塞人家屁股了?” 严小开微汗,这话说得可是太有水平了。 上官云尘侧大声冲周围叫喊:“哎,谁的车,麻烦挪一下!” 接连喊了好几声,没有人应答。 严小开这就凑到那车上,使劲的摇晃几下,希望能弄响那车的防盗,引起停车人的警觉。 只是防盗器虽然响了,可是响了很久,周围仍然没有人过来。 上官云尘想了想,又进了服务站的管理办公室,让他们用广播叫那车主挪车。 服务站的管理人员倒是很合作,连续叫了几遍的广播,可仍是没有人来。 这样的闹腾,动静不小,吸引了不少围观的群众,围在周边对着那两辆车指指点点。 尽管如此,那车主却仍然没有出现。 到了这会儿,几人也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头了,这停车的人恐怕不是没眼力劲,而是故意的。 上官云尘见这会儿都折腾二十多分钟了,别克车还是没挪开,这就一咬牙,挽起袖子对严小开说,“哥,咱们两把车给抬到边上去!” 此言一出,引起众人一阵轰然大笑。 这辆别克车,少说有两千多斤,这个家伙竟然异想天开的要两个人抬出去,无疑就是痴人说梦啊! 谁知道那被他称作哥的年轻人更白痴,只见他摆摆手说,“用不着,我一个人就可以,你车上不是有一条铁的棒球棍吗?给我拿下来!” 大家又被弄得一阵啼笑皆非,但却站得更稳的袖手看好戏。 很快,那人就去拿来一根铁制的棒球棍,递给被他称为哥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接过棒球棍,立即就来到别克车旁,把长长的棒球棍塞进车底,留一截在外面,然后双手握住铁棒,显然是要把车撬开。 这一幕十分的搞笑,因为大家都认为,这个年轻人是不自量力,他根本不可能把那车撬起来的。 然而很快,他们就目瞪口呆,傻在当场了。 “嘿!” 年轻人一声沉喝,双手猛地一用力,那别克车竟然真的动了。 不是缓慢的动了一下,而是仿佛遭遇了十六级超强台风一般,瞬间就把车给掀了起来,在空中转了一圈,“轰!”一声四轮朝天的重重落到地上。 严小开一手将棒球棍撑在地上,缓缓的吁了一口气,刚才那一撬可是拼尽了他所有的内气。 不过很庆幸,最近功力恢复得不到,已经有原来一成的样子,全力而为之下,车子终于被撬翻了! 在大家还瞠目结舌反应不过来的时候,上官云尘却已经凑上来,多少有些埋怨的说,“哥,这么好玩这么拉风的活,你干嘛不让给我呢!” 严小开汗了一下,只能安慰他:“没关系,还有机会的,下次有这样的活,我一定让给你!” 两个女人这时候也凑了上来,上官五素瞅一眼那四轮朝天的别克车,也不无埋怨的对严小开说,“你这个家伙,你怎么可以这么粗鲁,一会儿那车主来了呢?你说怎么办?” 上官云尘不以为然:“怎么办?凉拌呗。你没看到吗?这是别人在故意找咱的茬!” 严小开摆摆手:“行了,赶紧离开这儿再说!” 几人点头,纷纷就要去打车门,上车溜之大急。 不过这个时候,他们想走显然是来不及了,因为人群外面已经响起了一声暴喝,“我草!” 围观的人很自觉的让开一条路,一个年约三十来岁身材魁梧的平头男冲了上来,大吼:“谁干的?这是谁干的?我草他姥姥的!” 上官云尘一下就站了出去,“我干的,怎么样?谁让你的车堵着我。让广播叫你也没反应,你这是活该!” 平头男一手指着他,“你tm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我看你才是活得不耐烦了呢!” 严小开默默的冷眼看着,突然张嘴说,“上官,不用跟他废话,直接揍他!” 上官云尘有些犹豫:“哥,这样不太好吧!” 严小开没好气的横他一眼,刷地就冲了上来,一拳就朝平头男的脸上砸去。 平头男竟然也有两道散手,肩膀微侧,头一扭就躲开了这一拳。 不过可惜的是,严小开这一拳只是虚招,重点在于他紧踢而出的一只脚。 “卟”的一声闷响,平头男有腹部正中一脚,整个人被踢得飞了出去。 严小开没等他落到地上,已经冲另外三人沉喝:“走,快!!” 几人迅速的反应过来,纷纷往车里钻。 抢到驾驶座上的严小开迅速发动车子,调头,一脚油门就要往前冲。 只是车还没驶出服务站,一辆旅游大巴已经横空窜出,一下就挡到了他们面前。 “嘎!”严小开反应极快的一脚急刹,在几人猛地前倾中急停下来。 旅游大巴的车门瞬间就开了,上面的人急涌而下,全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男人,穿着黑色的衣服,手里操持着各种管制刀具,杀气沉沉的压上来…… 第98章 当贱男遇上恶女 天上掉馅饼这种事情,严小开没遇到过。 不过天上陷阱这种事情,严小开却终于遇到了。 很显然,眼前的这一切就是一个天上掉下来的陷阱,那辆别克车是故意停在宝马车后面,那司机也是故意不出现,目的是为了拖延时间,等这辆载着大军的旅游大巴到来的。 旅游大巴上下来足足五六十号人,团团围在了车旁。 腾腾的杀气,从四面八方的重重压向车内的几人。 严小开苦笑:“好嘛,这回想走都走不了了!” 上官云尘疑惑的问:“哥,刚刚你撬车的时候就料到会是这样的?” 严小开叹气:“一开始看到那别克车堵在后面的时候,我就隐隐觉着事情不太对劲,想撬开那别克车赶紧走人的,可是又下不了决心,现在……果然已经晚了!” 上官云尘安慰他,“哥,别泄气,你只是晚了那么一点点罢了,要是再早几秒钟撬车,这大巴就堵不住我们了!你还是很警觉,甚至可说是料事如神的。” 严小开无爱的看他一眼,“你就别拍马屁了,真要说料事如神,该是你妹,她的乌鸦嘴灵验了,他们真的卷土重来了!” 上官五素没好气的横两人一眼,“你们这两个贱男,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磨吱!” 严小开拿起了放在一侧的棒球棍,顺势递给了她。 上官五素愣了一下,“干嘛?” 严小开淡淡的说:“我们四个人中,你最弱,拿着吧!” 上官五素却一点也不领情的推了回来,“用不着你这么假惺惺,你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 严小开窘了下,很是懊恼,我这么好心干嘛呢? 上官五素把棒球棍推回给严小开后,这就弯下了身,挪开脚垫,从下面的暗格里掏出了两把长刀,一把递给上官云尘,一把递给完颜玉。 完颜玉摇头,“我用不着!” 话音一落,她已经猛然推开了车门,两把刀刷地一下从外面扎了进来,她的身体一滑,上身倒下避开这两刀的同时,一只脚已经踢了出去,挤在车门前的两人一人胸部中招,被踢得带着旁边一人倒飞而出,完颜玉借势一下就弹了出去! 完颜玉的身手那是几个人之中公认最高的,她这一窜出却也果然没让众人失望,没等几人看清楚,便已听到“嘭嘭嘭嘭……”数不清的闷响声响起,围在她这边的七八人几乎是同时飞了出去。 上官五素赶紧的握着刀跟在她后面紧窜而出,投入到厮杀中。 严小开这边也已经开了车门,棒球棍首先就戳到一人身上,击得此人捂胸后退之际,他也飞快的窜了出去,到了地上,脚步还没站稳,四把长刀已经齐齐招呼到他身上。 危乱之际,严小开敏捷的就地一伏,一个扫膛腿紧跟而出,扫倒两人的同时,手中的棒球棍也已经疾挥而出,连中三元后,压力稍减,迅速的挺身而起。 在他一站起之时,七八人又再次猛扑而上,将他团团的包围起来。 严小开越战越心惊,因为这些人的身手竟然都不弱,最起麻要比一般的民警高强一些! 尤其让他震憾的还是这些人的士气,个个勇猛凶悍,自己出手已经不轻,换了普通人,一旦被击中,必定要倒地半天,可是这些人却迅速的弹了起来! 有战斗力的立即就紧扑而上,没有战斗力的则赶紧退出,让别人的趁势而上,仿佛训练有素的样子。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严小开更是兴奋,因为敌人太弱的话,那这场战斗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看清楚了这些人的实力之后,严小开下手就更重更残忍了一些,不击则已,一击必定是敌人的要害! 一边打,一边冲! 不多一会儿就到了被围困的上官五素身前,棒球棍接连扫出,将她背后的三人擂倒之后,反身与她背靠着背的撑在一信。 背后的压力一减,上官五素就轻松了许多,专门的对付起前面的敌人,但还是死鸭子嘴硬:“你跑来干嘛?” 严小开虽然自称斯文,其实却是个好战的人,这会儿身陷重围,让他仿佛又回到了之前面临十万御林军的情景,心内热血澎湃,嘴巴也变得忿了起来。 “当然是来给你解围啊,怎么说咱们也有过一场肌肤之亲,我怎么可以放任你不管呢!” 上官五素的脸上一热,心里却怒火腾腾而起,狠狠的一刀将眼前的一人砍翻,怒骂:“死不要脸,谁和你有肌肤之亲了?” 严小开嘿笑一声,用棒球棍架开劈到面前的一刀后,弹腿踢倒侧边的一人,又顺势一棍砸到另一边扑来的一人的脑袋,砸得他惨叫着退了下去后! “五素,你的记性可真差呀,下午的时候,咱们不是在床上那什么吗?” 上官五素听见这厮还敢提这茬,而且还是这节骨眼上当着这么多敌人提,怒火更炽,小宇宙当场爆发了,悲愤化为力量,手中的长刀连挽几个刀花,唰唰唰的连砍带刺,一连杀伤了三人! “禽兽,你还好意思说这个?” 严小开猥琐的哈哈大笑,在笑声中猛扑而出,棒球棍挥舞成一片棍影,罩向一个数次向自己发起偷袭,一击不中又迅速退入人群的狡猾之徒。 一连袭中了七八人中,终于杀开一条血路,棍子当头罩向了这个王八蛋,从头开始敲打,一直打到了腿上,十棍,二十棍,三十棍……或许更多吧! 一轮敲打下去,这厮已经鼻青脸肿,鲜血横流,两条腿也被当场敲断了。 尽管身上因此被划拉开一道小口,但严小开觉得值了,迅速的退回到上官五素的身后。 这个时候,围战他们的五六十人已经所剩无几了,只有零零星星的十来人还围着他们,别的不是躺在地上呻吟,就是蹲在地上惨叫,还有一下跌坐在车旁大口大口的喘气。 场面,不是一般的血腥恐怖,那些之前围观的,早就缩到服务站里面去了。 正当严小开几人以为这场战斗将要结束,心里稍稍放松的时候,服务站的入口,竟然又有三辆旅游大巴一前一后的接连驶来。 这几乎是同一种型号的旅游大巴一出现,四人的心里顿时就是一紧,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像是八爪鱼喷出的墨汁使他们心头蒙上一层黑色的阴霾。 果然,那三辆旅游大巴在战场外约有三四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车门一开,上面就急涌下数不清一水黑色衣服装扮的汉子,手中纷纷操持着长刀,气势汹汹,杀气腾腾的朝这边扑来。 “我草,不是吧!” 那头正准备扔掉沾满血迹长刀的上官云尘忍不住破口大骂了一句。 杀敌最多的完颜玉也忍不住蹙起了秀眉,迅速的解决掉眼前的三人,快步向严小开那边走去。 看着这一波又一波接踵而来的敌人,严小开心惊之余也暗暗叫苦,这三辆车总计恐怕不下一百六七人,虽然以几人的身手,这一百多人要扛下来也不算难事,可是这一批过后呢? 还会不会有下一批?还会不会来更多的敌人? 这一百来号黑衣人压上来后,并没有立即扑上来,不但如此,就连之前苦苦挣扎的仅剩几人也跟了下去。 战斗,至此仿佛暂告了一段落。 正在严小开心中七上八下,想着脱身之法的时候,服务站的广播突然响了。 一个阴沉沉的声音落入众人的耳朵,“我还有五辆大巴正在路上赶来,把我们要的东西交出来,放你们一条活路,否则必定就是葬身之地。” 这是警告,还是恐吓,没有人知道。 严小开等人只知道,这人所说的东西,肯定就是那曾经装在骨灰盒里,现在被严小开背在书包上的白色粉末。 如此一来,仿佛直接就验证了一件事,那就是上官五素极为大胆与夸张的猜测,这个粉末恐怕真的是价值连城的毒品,否则别人绝不会这么劳师动众的来抢掠的!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夸赞上官五素的时候,而是该考虑这广播里的人说的话有几成可信度的问题? 他们能交出东西吗? 交出东西之后,他们真的可以离开吗?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知数,只有试过才能知道,可是……他们能试吗? 上官云尘等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了严小开,显然是在等他拿主意。 严小开却回头看着几人,上官云尘摇头,上官五素也摇头,连完颜玉也摇头,很显然,他们都不愿意他将东西交出去。 严小开一直都强调自己是个民主的人,也就是说他不为自把自为自作主张,可是这一次,情况好像有点相反了,他竟然不顾众人的意见,将一直背在后面的那个破书包解了下来,然后从他买的那些土特产里面找出一包白色的粉末,扬在了手上。 在他甩手就欲扔出的时候,上官五素终于忍不住大声的叫喊:“不要!” 严小开的动作滞了一下,冲他摇摇头:“给他们吧,反正咱们也不吸这个玩意儿!” 上官云尘接着说,“哥,你把东西给他们了,咱们回去怎么交差啊?” 严小开好气又好笑:“命都快没了,还交什么差啊!” 完颜玉终于也吭了声,“万一东西给了,他们又不放过我们呢?” 严小开神色凝重,“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咱们只能认倒霉了!” 见他如此的坚持,三人也无话可说了,纷纷闭了嘴。 严小开抬眼看看那黑鸦鸦的一大片人,又抬眼看了看服务站办公室,然后猛地一旋手,手中那包白色粉末就被扔了出去。 只是当众人赶紧的就要奔去抢的时候,却发现那白色的粉末被扔到了服务站那三层楼高的顶上去了。 没等众人回过神来,服务站的广播又响起了那个沉闷的声音,但仅仅只有一个字:“杀!” 第99章 机智严大官人 “杀!”广播里一声残酷无情的冷喝一响。 那些站在远处,一直虎视眈眈的黑衣汉子们立即就动了,狂吼着挥起长刀,冲严小开等几人扑杀过来。 “草,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严小开忍不住怒骂一声,然后一马当先的迎了出去,那所向披靡的棒球棍也狠狠的挥了出去,当场就敲倒三人。 上官云尘等人见状,也是一阵叹气,亲,明知道这是陷阱你为什么还要往里跳呢?我们是说你二呢?二呢?还是二呢? 不过眼前的状况,显然容不得他们多想了,因为严小开已经和这上百号人杀起来了,他们不赶紧去帮忙,这位二大爷恐怕就要被砍成肉酱了,所以他们扑了上去,杀进战圈。 经过了试探,严小开已经完全确定,这些不是什么好人,没有必要留什么面子,讲什么规矩,所以下起手来就更是不分轻重,手中的铁棒如哭丧棒一样,逢人就敲,近者就捣,管你是死是伤还残! 厮杀,又一次展开了,空前的激烈,比刚才那一场还要血腥,惨烈。 受伤倒地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惨叫声,一波接一波。 一贯平静和谐的服务站,俨然成了一个血腥战场。 厮杀进行了约有二十来分钟那样子,上官五素就有些撑不住了,左支右绌,极为狼狈,上官云尘那边虽然还能勉强应付,但显然也撑不了太久了。 被各自围困在一个战圈里的严小开与完颜玉遥遥互顾一眼,极有默契的且战且冲,各自扑向那对孪生兄妹。 看见严小开从人群中厮杀进来,和自己背靠背的紧挨在一起,上官五素嘴上虽然没说什么,但心里却是感激他救驾及时! 尽管这个男人真的猥琐很流氓很讨厌,但她却必须得承认,她喜欢这个家伙并肩作战的感觉,所以这一次,她就没出言讥讽了。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她是忍气吞声了,可是严小开却嘴花花,甚至是变本加厉的调戏起她来。 “哎,五素,你刚刚说我还好意思提那件事,其实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嘛,男欢女爱,那不是很正常吗?” 听见严小开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说这样的话,上官五素哭笑不得,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跟我说这个?还男欢女爱?鬼才和你男欢女爱呢! 被刺激到的她,心中有气,下手就更是狠辣,手中的长刀连连挥起,落刀之地,必定是敌人的要害之处,身前惨叫声响起一片。 严小开也毫不示弱,连戳带打,棒势如猛虎,跃步如蛟龙,靠得近一些的人纷纷中招,不是被敲头,就是被戳胸,更有甚者小jj也中了招…… 将围压上来的敌人打压下去后,严小开趁隙又调戏她,“五素,说真的,其实你长得挺好看的,要是这脾气能改一下,脑子能学机灵一点,还是个可以勉强说得过去的女人。哎,要不这样,我吃亏一点,就让你做我的女朋友之一好了!” 上官五素气得脸红耳赤,咬牙切齿,怒骂一句“去死”,手中的长刀就更是狠绝毒辣的挥起,带出一片森寒的银光,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她越是愤恨,严小开反倒越是来劲,应敌之余还不忘用肩头碰碰她的肩头,“哎,怎么样嘛?反正你不但让我看过了,也被我摸过了,我知道你的大小,你也知道我的长短……” 上官五素被轻薄戏辱得忍无可忍,不能再忍了,反手对着严小开的后背就是一刀,“王八蛋,姑奶奶收了你!” 严小开机警的一闪而过,顺势敲晕了侧边的一人后,回过头来冲她更是挤眉弄眼。 “哎,你哥不是说你要找个高富帅的吗?以前我虽然是个穷挫矮,现在我可是非同一般哦,一亿虽然拿不出来,但几千万对我来说还是碎料的!怎么样,我保证会对你很好的,而且你也知道,我自身的本钱也不小,就算不能让你欲仙欲死,最少也能让你感到快乐和满足……” 严大官人的无耻,终于激起了五素小姐的真火,扔下那班敌人,挥刀就追着他砍来,“王八蛋,我砍死你!我非砍死你不可。” 严小开赶紧扬起棒球棍招架。 “呛呛呛!”长刀和铁棒数次交碰,擦起一串火花。 看见这两人突然战到了一处,那些黑衣汉子傻眼了,起初以为他们在做戏,可是看清楚一点却发现他们真的在拼命! 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人继续向激战中的两人不停攻击,可是插进去的人无一幸免,纷纷受伤惨重的跌飞出来。 一而再,再而三,就没有人自找灭亡的扑上去了,纷纷退了出来,围成一个大圈,看着这一男一女从这头打到那头,从那头打到这头,又从这头打到那头…… 打吧! 使劲的打! 由得你们鬼打鬼,打到筋疲力尽了,我们才上去捡死鸡。 众人如是想着,更是睁大眼睛看这场好戏。 严小开仿佛没料到这女人突然调转刀头对向自己似的,应付起来始终是手忙脚乱节节败退的样子。 上官五素也是恨极了严小开,虽然她也清楚这个时候向他出手不是那么合适,可是既然出了手,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眼看着他被逼到了宝马车的侧边,已经退无可退了,上官五素心中一喜,正要放出一个大招将他挂掉的时候,却发现严小开突然朝她眨了眨眼睛。 上官五素反应不过来,直到他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冲自己大喝“笨妞,上车!”的时候,她才恍然明白过来! 原来这厮是故意激怒自己,又故意装作不敌的逃来逃去,目的就是为了麻痹敌人,然后接近这车,上车逃逸。 尽管如此,但上官五素仍是不免暗骂这厮阴险,因为自己完全不知道这厮在做戏,反倒是当真了,虽然她必须得承认这是一记妙招! 在那些正翘手站在外围看好戏的黑衣男们醒过神来,怒骂着扑上来之际,她已经拉开了后排座的门,飞快的窜了进去。 说来话长,其实就是转眼瞬间。 众人醒悟过来扑到近前的时候明显已经太迟,因为严小开已经发动了车子,并且一脚油门,一手方向盘,狠狠的朝那些人撞了过去。 逃得快的,勉强幸免于难,逃得慢的,当场就被刮倒了。 看见这车疯了一样狂冲乱撞,众人纷纷闪躲退避。 驶了约有十来米那样,严小开在后倒镜中一看,上官云尘和完颜玉还在人群中间被围殴,这就猛地一挂倒档,狠狠的一脚油门飞似的倒车。 听到前面急促的车轮声,围着他们俩的那些人赶紧的闪躲,呼呼几下,宝马车迅速的退到了近前。 完颜玉反应极快的一下拉开车门钻了上去,上官云尘反应稍慢,加上又有人缠着他!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车子已经滞了一下后又往前疾驶了,上官云尘来不及多想,赶紧的飞跑几步,猛地一跃而起,一下就扑到车尾上,像一只壁虎般紧紧的黏在那里。 严小开一路猛冲直撞,撞翻了不少的人,可是冲了一路,却发现服务站的出口被一辆旅游大巴横停着堵住,只能调头,往服务站的入口驶去。 上官五素见状,不由大惊,失声叫喊:“笨蛋,这是入口,是逆行,你不要命了!” 严小开没有应声,只是紧紧的盯着前方,在刚抵达出口的时候,恰好一辆重型货卡迎面疾速驶来。 “布——”货卡司机慌乱的摁起喇叭,冲天的鸣笛声震耳欲聋。 眼看两车就要在出口撞上了,严小开猛打方向盘,顺势拨拉一下档棍下面的电子自动手刹。 “切~~”的一声刺耳响声,整辆车漂移着急刹起来,巨大的惯性带着车子一百八十度调了头,趴在车尾后面的上官云尘整个下半身都悬了空,只剩两只手还抓着那里,在下半身堪堪要撞上货卡车头的时候,迅速的又收了回来。 要不是这家伙练过壁虎功,这会儿不被甩出去摔死,也被货卡车头给刮残了。 漂移急刹过后,车子卡位成功,从逆行变成顺行,从出口卡进了主道,在车子没有停稳之际,严小开已经放开手刹,再打方向盘,猛地加油朝前驶去,车子一阵剧烈的蛇形,随后竟然顺行进入了高速主道,在上面奔驰起来。 当车子驶稳后,上官五素被提到嗓子眼的一颗心才稍稍放了下来,佩服又惊诧的往严小开看去,因为换作是赛塞车高手的她,也不一定能如此顺利的移漂卡位从逆行变成顺行。 只是才看他一眼,不由又是一阵莫名其妙,因为这厮的一张脸已经变得煞白,没有半点人色,额上更是冷汗淋漓,仿佛受到了巨大惊吓一般。 不错,严大官人确实被吓坏了,他以前虽然跟西门耀铭学过漂移急刹,但却是第一次用在这种危险关头上,况且还是开着一辆并不熟悉的车,这对于驾驶技术仅比菜鸟好那么一点点的他,实在是太有难度了。 足足往前狂奔了近十公里,确定后面没有追兵了,严小开这才赶紧的把车驶向匝道,将后面已经被吹得唏哩哗啦,连头发都全部竖起来的上官云尘放下来。 接着又是一顿狂奔疾驶,速度几度超过了一百七八,一路也不知道被照了多少张相,驶出了六七十公里,几人狂跳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 第100章 一路向西 宝马x6平稳的行驶在高速上,严小开的情绪也渐渐平伏了下来。 回头看一眼几人,发现他们个个都是一身的污迹与血迹,不由有些紧张的问:“你们有没有受伤?”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各自检查一下,纷纷摇了摇头。 “没受伤就好!”严小开稍稍安心,然后又有些纳闷的自言自语:“咦,我怎么感觉肩膀上麻麻的呢?” 三人齐齐往他的肩膀看去,不由吃了一惊,因为他们虽然是没受伤,可是严小开却受伤了,肩膀上被划开了一道口子,皮开肉绽,正在不停的渗血。 上官云尘失声叫了起来,“哥,你在流血。” 完颜玉冷漠的俏脸上浮起一丝急色,“赶紧停车!” 上官五素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这个伤口……好像,也许,大概,可能是她砍出来的! 不过到底是不是,她也不敢确定,反正刚才追砍他的时候,自己的长刀确实是在他身上拉了一下的。 严小开拗不过几人,只好靠向匝道,把车停了下来。 完颜玉在自己身旁的座位上拍了拍,示意他坐到后面来。 上官五素心中有愧,很自觉的从后排坐到前排,接替严小开继续开车。 重新上路的时候,完颜玉给严小开检查一下,发现他身上的伤口竟然不只一处。 肩膀上有一处,腰背上有一处,一边的小腿内侧也有一处,虽然都不算太深,但都在不同程度的渗血。 上官云尘见状就赶紧从前面拿出一个小小的药箱,递给完颜玉! 完颜玉从药箱里找出消毒水,云南白药,纱布,绵签等物后,见严小开还呆在那儿,不由就催促:“脱衣服啊!” 严小开被吓了一跳,“啊?” 完颜玉指了指他背上的伤口,“你不把衣服脱了,我怎么给你消毒包扎?” 严小开尴尬的看看几人,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 上官云尘就朝他挤眉弄眼的调侃:“哥,美女都让你脱衣服了,你还犹豫啥呀?” 严小开看他一眼,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的。 最后,他还是咬了咬牙,把衣服脱了下来。 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好怕的。 上身脱光之后,肌肉就露了出来,结实,匀称,柔和,再配上那副俊逸的相貌,对于女人而言,绝对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完颜玉的表情虽然仍然平淡,古井不波的样子,但在车内倒后镜上看到这一幕的上官五素却忍不住脸红耳热起来。 上官云尘探出了手,在他身上摸了一把,啧啧的赞叹:“哥,看不出来,你的身材这么好呢!” 严小开大寒,一把拍开他的手,“别乱摸!” 上官云尘又叫了起来,“就兴你摸我,不兴我摸你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让上官五素的脸刷地就热了起来,因为上官云尘有没有被他摸,她不是很清楚,自己却是被他摸过……而且不只一回。 在完颜玉替严小开始清创消毒的时候,上官五素也不知自己是什么心态作祟,尽力把车开得稳稳的,甚至还悄悄的把车里的空调温度调高了一些,使车里尽量暖和。 “咝~~~~”当消毒水涂抹到伤口上的时候,严小开疼得忍不住龇牙咧嘴的连连吸气。 上官云尘见状,竟然很温柔的问,“哥,疼吗?” 严小开无爱的看着他,“你说疼吗?你身上开几道这样的口子试试。” 上官云尘伸出手,“疼的话,你就握着我的手,握着我的手就不疼了。” 严小开汗了下,垂头看下自己的手,却是更汗,因为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抓住了完颜玉的腿,难怪手上软乎舒服呢! 悄眼看了下完颜玉,发现她好像完全没感觉似的,只顾专注的给自己清创消毒,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尽管如此,严小开还是很自觉的放开了,这个女人的便宜,他可不敢占。 为了分散身上的疼痛,他只好继续和上官云尘吹水打屁,“拜托,你现在没有装女人了好不?咝~~” 上官云尘往头上摸了摸干笑起来,“是哦,我都忘了!” 严小开:“……” 上官云尘又冲他挤眉弄眼:“哥,那要不我带上假发,画个妆,然后再填两个肉包子!让你爽一下?” 严小开巨寒,连连摆手:“算了,你别恶心我了!咝~~” 上官云尘作忸怩状,“人家是真心的呢!” 严小开暴汗,“真心的也不要!” “哥,你好狠的心!” 严小开:“……” 好容易,上半身的伤口终于处理好了,严小开已经疼出了一身冷汗,而且心里很纳闷,被砍的时候怎么就没这么疼,上药的时候反倒更疼呢! 完颜玉从严小开的行李袋里找出一件衣服,让他穿上,然后才道:“轮到腿上了!” 严小开又被吓一跳,“要脱裤子?” 完颜玉淡淡的问:“你想脱?” 严小开连连摇头,在郝婞,毕瑜,甚至是郑佩琳面前脱裤子,他都无所谓,可是当着这两个女人,他真的很难为情,毕竟……没有什么感情基础嘛! 完颜玉朝自己的双腿拍了一下,“你趴下来!” 严小开睁大眼睛,“趴你腿上?” 完颜玉漠然的看他一眼,“你想趴?” 严小开哭笑不得,“那该怎样?” 完颜玉朝侧边指了指,“你头朝那边,腿放我这。” 严小开恍然,赶紧的趴下来,把受伤的小腿放到了她的两腿间,柔软,结实,还带着温热的接触使得他心里一震,忍不住就有些心猿意马,疼痛似乎也减轻了许多。 转过身一直看着他的上官云尘则朝他挤眉弄眼,那表情神色无疑是在说:哥,你艳福不浅哦! 严小开只是瞪他,瞪他,再瞪他。 上官云尘终于识趣的回过了头,不再往后看了。 直到伤口通通处理好了,严小开才坐了起来,缓缓的吁了口气,这个伤口包扎虽然香艳刺激,但也不是一般的疼呢! 过了好一阵,严小开坐在那里昏昏欲睡的时候,上官云尘却又转过头来问:“哥,你觉得刚才那些是什么人啊?” “能来抢骨灰的,还能有谁?” “这么说来,五素真的说中了,那主顾托运东西的时候走漏了风声,引来了黑道上的人争抢。” “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恐怕真的是这样,但也有可能是主顾自己派人来抢的。” 开车的上官五素终于插了嘴,“费了那么大的劲儿,好容易护着东西走了一大半路了,结果却被你交出去了!哎,我说姓严的,既然你早猜到扔出去还是被围杀的结局,为什么还要扔出去?” 严小开有些委屈,“我不就想试一下这些人到底坏到什么程度嘛!” 上官五素气不打一处来,“试一下?这种事情可以试的吗?我真的很奇怪,你的智商怎么这么飘忽,一时高一时低……” 上官云尘打断她:“好了好了,反正东西不扔也扔了,扔了不是更好吗?一了百了,再也没有人追杀咱们了,咱们也不必赶路了。下个出口,咱们就可以打道回府吧!” 两女都没有发表意见,显然是默认了他的提议,东西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必要再继续走下去呢! 严小开则坐起身来,把那个破书包提到手上,然后从背包的暗层内袋里掏出一包粉末递到三人面前。 看见这东西,三人的神情均是一滞。 失神的上官五素差点没撞上前面一辆吉普车的车尾。 好一阵,上官云尘才结巴的问,“这,这是……” “这就是骨灰盒里装的粉末啊!” 上官五素急忙问:“那刚才你扔出去的是什么?” “那是我在特产店里买的五谷杂粮面粉,准备回家做汤圆的!结果听那人说要,我就扔出去了,你们当时还说让我别扔,我差点就憋不住笑出来了。嘿嘿!” 三人:“……” 上官云尘拍了拍额门,哭笑不得:“原以为甩掉麻烦了,没想到你还把这东西死攥在身上,哥,我说你就不能不这么精明么?” 上官五素接口:“他不是一直都这样吗?智商忽高忽低,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偏偏瞎聪明,到现在你还没习惯吗?我都开始麻木了。” 严小开听了这话就郁闷了,哥什么时候智商低了,不就是分不清在你是男是女这件事上钻了牛角尖吗?人有失足,马有失蹄,这不是很正常嘛!一点错也不犯,那就不是人,是神了! 上官云尘见妹妹又来挤兑严小开,心生不悦,又缓缓的问:“五素,你是不是又要我讲道理了?” 上官五素心头巨寒,“不,不要,我什么都不再说了,现在开始,我是哑巴!” 上官去尘这才放过她,然后问:“哥,既然东西在这儿,那我们是不是还拿去化验?” 严小开想了想:“虽然照眼前的情况来看,这东西十有九八就是白粉,但我觉得最好还是验一下,反正完颜玉也约好她表妹了不是吗?” 完颜玉点了点头。 严小开打了个呵欠:“那就这样吧,继续赶路,在清华市下高速,我有点困了,先眯会儿眼,你们盯着点,有什么情况立即叫我!” 几人纷纷点头答应…… 第101章 上官五素发威 刚才那一仗,严小开拼尽了身上所有的气力,而且还受了伤,流了血,这会儿精神已经严重不济。坐在那儿没多一会儿,这便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宝马车的座椅虽然宽敞舒适,可始终不是床,坐着睡和躺着睡有着很大差别。因为肩膀疼,腰背疼,小腿也疼,所以严小开怎么睡都不舒服。 迷迷糊糊中,换了好几个姿势,靠到了一个类似枕头一样柔软的物体上,终于感觉安逸了,呼呼的熟睡起来。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 严小开终于悠悠的醒来,还没张开眼睛,鼻端便闻到一阵特别的幽香,这股香味很熟悉,仿佛就是完颜玉身上的,然后又感觉到额间有些痒,仿佛有羽毛还是头发什么的东西。 疑惑的张开眼睛一看,不由当场吓了一跳,因为自己的身体几乎有一半倚靠在完颜玉的身体上,头搭在她的肩膀上,一只手还放在她的腿上。 晕死,难怪说睡得这么舒服呢,原来是倚着个美女枕头啊! 严小开刷地一下就弹了起来,神情极为的尴尬,尴尬之余又很疑惑,刚才睡着的时候,他清楚记得自己做了个羞耻的梦,具体的内容虽然记不得清楚,可是场景很乱。 自己的手好像在某个女人的大腿上摸来摸去的,谁知道刚才放在完颜玉大腿上的时候有没有乱摸几把呢? 正在他不知该道谢,还是该项道歉的时候,完颜玉看了他一眼,清冷的眸子里仿佛含有深意。 严小开心中一禀,终于坚难的低声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完颜玉没有说什么,神情淡漠依然,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似的。 谁知道前面的上官五素耳朵却极灵光,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不错,他不是故意的,他是有心的!” 这一回,上官云尘也没帮严小开,而是有点幸灾乐祸的冲严小开挤眉弄眼。 显然,刚才那一幕虽然谁都没吱声,可是谁都看到了。 严小开被弄得老脸一花,又无力辩解,只能闭嘴不语。 上官五素仍不罢休,“就是完颜姐好脾气,要换了我……哼哼!” 换了你? 换了你也白搭,你难道忘了被扒光的时候了? 严小开被弄得又气又恨,嘴上虽然不能辩解,暗里却想,你个小娘皮,最好以后就别落得小爷手里,否则非把你死拉死拉的不可。 正在这个时候,一直不言不语的完颜玉说,“你们看看后面。” 三人下意识的往倒后镜看去,发现有一辆车一直尾随在后面,不过因为夜色太浓,车灯又太刺眼的关系,看不清楚后面的到底是什么车,更没办法看清开车的是什么人。 上官云尘看了一阵,没看出什么究竟,“也许只是巧合吧!” 完颜玉摇头:“已经跟了有半个小时了!” 严小开眉头微蹙,对上官五素说,“开快一点看看!” 上官五素这就猛地踩下油门,方向盘一摆,宝马车往超车道驶去,速度从原来的一百瞬间提到了一百四。 后面的车竟然亮了方向灯,然后紧跟这来。 这一下,几人的心里顿时就警惕起来。 严小开沉吟一下,又催促:“再快一些!” 上官五素又紧了紧油门,时速度时变成了一百七。 到了这个速度,一般的车已经是望尘莫及了。不过后面的车竟然依然紧追不舍。 如此一来,那就几乎可以完全确定了,这个车就是跟着他们的。 在经过一片灯光比较亮的地方的时候,严小开等人终于看清楚了后面的车,那是一辆奔驰,确切的说是一辆奔驰商务车! 上官云尘疑惑的问,“咦,这车怎么跟我们之前丢的那辆车一个款式,连颜色也一样。” 严小开转过眼,摭住眉梁看了一阵,“什么很像,这就是咱们丢的那辆,你们看车牌号!” 几人闻言心里一震,凝集目力看去,果然发现那车就是之前在酒店停车场不见的那一辆。 确认这一事实后,上官五素当即就炸毛了,怒不可竭:“偷了我们的车,还敢跟着我们,我看他是活得太滋润,都忘了干渴的日子了!” 几人微寒,这话说得是不是太文艺了一点呢? 上官五素突地又喝了一声,“大家坐稳了!” 听她这么一喝,严小开和完颜玉还懵懵然的不知道她想干嘛,可是上官云尘却已是脸色大变。 “五素,你要干嘛?你别乱来,这车我可是下了血本的!” 上官五素理也不理,猛然一打方向盘,车子刷地插向了行车道,然后猛地一串点刹,又快又急,巨大的冲击惯性弄得三人一阵前倾后仰,差点没被弄人仰马翻。 这突如其来的一手,显然也让后面的奔驰车有点措手不及,反应过来也跟着刹车的时候,两车已经相距不远。 正当后面的奔驰车也跟着要打方向灯,驶向停车道的时候,上官五素竟然突地一挂倒档,整辆车开始在行车道上逆行后退。 在车流量密集,且速度高达上百公里的高速路上逆向行驶? 如此疯狂的举动,把严小开等三人都吓坏了。 上官云尘大喝:“你疯了,快停下!” 严小开也惊得不行,“哎,你不想活,我们还想要命呢!” 完颜玉虽然什么都不说,但一张脸已经白了。 他们都被吓成这样,更何况是那辆奔驰车。 看见这车竟然逆行而来,正欲从超车道驶向行车道的奔驰车赶紧又回到超车道。 这个时候,两车几乎已经是平行而驶了。 而这个时候,宝马车的后面已经隐隐的亮起了车灯,显然后面有车来了。 三人都急得不行,可是坐在驾驶座的上官五素却无比的淡定,从她的侧脸上能看到一个微微勾起的弧度,显然,她是在笑呢! “坐稳了!” 上官五素又一声大喝,一脚刹车的同时,档位挂回了前进档,然后猛地一脚油门,方向盘也是一个猛打。 一气呵成的动作之中,车头已经向那辆奔驰车撞去。 “轰!”的一声,剧烈的撞击不但撞得辆奔驰车巨震,也弄得车上的三人心里一震。这,无疑就是在玩命啊! 说来话长,其实就是转瞬之间。 上官五素的疯狂不但吓坏了三人,也吓坏了那辆被撞得车门凹进去的奔驰商务车,赶紧的加速朝前行驶。 “哼!想逃?”上官五素冷笑一声,脚下的油门一紧,意气风发的娇喝:“门框都没有!” 车内的三人面面相觑,却什么都没说,只能各自提心吊胆的握紧扶手。 在上官五素一脚把油门踩尽的同时,车速顿时被提升了起来,超过了一百九往二百逼近。 前面奔驰商务车的动力,明显没有这么足,而那驾车之人的驾驶技术也明显没有上官五素这么彪悍,所以仅仅只是两个多公里,宝马车就追到了奔驰车的尾巴上。 尽管如此,上官五素仍没有减速的意思。 上官云尘紧张无比的尖叫:“五素,要撞上了,要撞上了!” 上官五素转了一下脸,露出了个俏媚又残酷的笑意,“我就是要撞他!” “轰!”宝马车头一下就撞到了奔驰车尾上,前面的车子一颠,后面的一震。 “嗷~~~~”上官云尘尖声的惨叫了起来。 几人疑惑的扭头看他,“怎么了?” 上官云尘指着微凹进去的车头,“我的车,我花了三百多万的车啊!” 严小开没好气的说,“叫得这么淫荡,我还以为你受伤了!” 上官五素没心没肺,“不就是撞破了一点嘛,没车开的话,大不了我那街跑陪给你开就是了,也花了我三万多呢!” 三人:“……” 两次猛烈撞击过后,上官五素就好像上了瘾似的,脚下的油门一脚紧过一脚,不停的往前面的奔驰车撞去。 随后奔驰车的车尾被撞得越来越破烂,宝马车的车头也越来越惨不忍睹,而上官云尘的惨叫声也越来越惨绝人寰。 奔驰车虽然被撞怕了,左闪右躲,可是始终都没办法摆脱驾驶技术精湛到彪悍的上官五素,还几次险险的被撞得差点翻车。 “轰~” 在上官五素有些得意忘形之际,车身突然间大震,不过明显不是来自前面,而是来自后面。 几人往倒后镜上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因为这一回不是他们撞别人,而是别人撞他们。 宝马车的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冒出了一辆黑色的悍马,紧紧尾随在后,巨大的保险杠正直直的对着他们,而宝马车被撞的车尾已经微微凹了进来。 这坚硬的庞然大物着实把严小开等人吓着了,而让他们心惊抖颤的这样的悍马车明显不只一辆,在黑色的悍马车侧边,也就是超车道上,竟然还有一辆绿色的悍马。 再瞧真切些,他们就更是脸无人色了,因为在最后面竟然还有一辆同样也是黑色的悍马车跟着, 这三辆车两前一后,齐驾并驱,像是一道厚实的滔天巨浪,袭卷着一切朝他们涌来,随时都能将他们淹没似的。 “靠,是悍马!五素,快,快跑!”上官云尘脸色惨白的大喊大叫起来,“要不然我这车就完了!” 严小开汗得不行,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担心的竟然还是你这破车! 不过被撞了一下之后,上官五素也知道厉害了,顾不得再去找那奔驰车的麻烦,赶紧的提起车速,向超过它向前面奔逃。然而…… 第102章 报复 做人,有时候真不能那么嚣张的。 太过嚣张,那是容易得现世报的。 这不,刚刚是上官五素嚣张跋扈,这会儿却轮到别人报复了。 那奔驰车显然是知道自己的支援部队赶来了,也看出宝马车想逃了,所以就死命命的堵在前面,不让宝马车超过去。 上官五素把车驶向左边,它就堵向左边,上官五素驶向右边,它就堵向右边。哪怕是挨撞,它也要堵住宝马车的去路。 上官五素被堵得心火腾腾而起,可又偏偏没有办法,而且后面的黑色悍马又见缝插针的不停压来。 正在这样的关头,那辆绿色的悍马也发威了,突地加快了速度,从侧边蛮横硬挤上来前。 这样的车,无颖就是高速上的坦克车,上官五素哪里敢挡,赶侧的退避侧让,然而速度才有所减,后面的黑色悍马就撞了上来。 “轰!”宝马车的车尾箱被撞得翻了起来,当当吊吊的摇晃几下,竟然就脱落掉了出去。 当上官五素稳住车身的时候,那辆超过去的绿色悍马已经和前面的奔驰商务车并排而驶了,而跟在最后面的那辆黑色悍马也冲了上来,和屡次撞击宝马车的悍马同排而行。 两前,两后,隐隐的形成一个包围圈,将宝马车夹在了中间。 上官五素的驾驶技术是极好的,就连西门耀铭那种玩世玩出了名堂的二世祖都未必有这么好,可是面对这样的情景,她也抓瞎了。 左突,突不出去。右冲,冲不过去。急得她连连的拍打方向盘。 正在她无计可施之际,前面的两辆车又发威了,竟然极有默契的减缓了车速,压迫得跟在后面宝马车也只能被逼减速。 宝马车的速度一减,后面的悍马车又撞了上来。 “轰!”宝马车被撞得一个跄踉,失控的往右边的护拦撞去。 上官五素拼命的急打方向盘,车子剧烈的一阵蛇行,轮胎与地面发出的刺耳摩擦声也“吱吱”的响了起来。 好容易,上官五素终于将车子驶平稳了,可是车尾已经整个变形了,车尾的上的玻璃也被震裂了,变成了绒毛状。 透过缺掉了一两个角的玻璃空隙,坐在后面的严小开与完颜玉也终于看清楚,后面两辆黑色悍马车的司机都是男的,而且都带着鸭蛇帽,因为挡光板被拉下来了,而且夜色也很朦胧,看不清他们的容貌,只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年纪都不算太大,也就二十来三十岁那样子。 这两个司机,显然很有默契……不,确切的说,是前后四辆车的司机都很有默契。 前面两辆车一减速,后面的两辆车就同时加速,撞向宝马车。 上官五素左闪右避,可前有追兵,后有堵截,车道就那么宽,任凭她驾驶技术再牛叉也没办法脱离这个困局,一次又一次的被后面的悍马车撞击,在又一次被撞得差点翻起来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的叫了起来,“你们赶紧想想办法啊,再这样下去,咱们全都要玩完的!” 上官云尘无爱的道:“你开车这么牛都没办法,我们有什么办法啊?” 上官五素没理他这茬,而是把茅头对向严小开,“姓严的,你不是鬼主意很多的吗?赶紧想想折啊!” 严小开说,“你不是说我智商忽高忽低的吗?我现在感觉自己智商就是最低的时候,被你这么一喝,我就更是什么都想不到了。” 上官五素欲哭无泪:“你个王八犊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跟我计较这些?” 严小开索性就翘起了手,“别人越是轻我,辱我,贱我,我就越是想不到办法。” 上官五素气得不行,“你以为你想到办法只是救我吗?这是救大家,也是救你自己!” 严小开只是翘着手,什么都不说。 上官五素欲哭无泪了,这都什么人啊?软瘫瘫的问:“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严小开理所当然的说,“别人敬我,尊我,哄我,我的智商才能高起来!” 上官五素额上冒起无数黑线条,眼看着后面的悍马又要撞上来了,赶紧的往侧边闪,可是侧后方的另一辆悍马又同时发力撞来,吓得又把方向打了回来,结撞又挨了一记狠撞。 这一记虽然没把车撞翻,却将车尾窗的玻璃全都震碎了,剩下了一个空框。 上官五素终于受不了了,“严小开,拜托你想想办法好不好?” 严小开捂了一下脑袋,“咦,智商好像开始好多了,再说两句好听的看看。” 上官五素这下彻底服了,“严同学,严先生,严大爷……” 严小开终于满意的笑了,从后尾窗那个空框探出手去,一把抓住变形的行李箱中的一袋行李,迅速的缩了回来。 上官五素抽空一瞅,不由吃了一惊,“你拿我的行李干嘛?” 严小开没有回答,只是一把扯开了拉链,然后将里面的衣服一件件的拿出来。 上官云尘也很是不解,“哥,你拿五素的衣服干嘛,哎哎,那是五素的内裤……” 严小开垂眼一看,不由得狂汗,可不是嘛,自己拿着一件黑色的蕾丝缕空女式内裤,而且还是丁字型的。 这女人,真的看不出来哈,外面穿得这么保守,里面竟然穿得如此火辣风骚! 不过此时此刻,他也来不及多想了,把掏出来的衣服从那个只剩下个框框的尾窗上一件一件的扔出去。 于是乎,很精彩的一幕发生了。 女人的外套,裤子,t恤,文胸,丝袜……随风而去,不停的落到那两辆车的前车玻璃上。 刚开始,那两个司机看到宝马车的后面有黑乎乎的东西飘出来,以为是什么暗器,纷纷退避躲闪。可是当他们看清楚那只是衣服之后,不由嗤之以鼻,按下了雨刮,刷刷的扫了起来,全都被扫开…… 咦,好像也没有全部被扫开呢,那雨刮上挂了什么? 那司机定睛一瞧,哇咧个靠,雨刮上竟然挂了一个白色的文胸,正随着雨刷不停的飘来荡去,煞是好看。 前面的人见状也是大寒,尤其是上官五素,虽然双手还紧紧的握着方向盘,可是一张脸却已经红一阵白一阵,忍了一下,终于还是没忍住,大吼起来,“严小开,你这个鳖犊子,我让你想办法,不是让你扔我的衣服!” 严小开振振有词:“这就是我想的办法啊!” 上官五素喝问:“那现在凑效了吗?” 严小开摊手:“不凑效,我也没办法啊!” 上官五素怒喝:“你再想!” 严小开淡淡的说,“不好意思,我的智商又低了!” “哦巴,亲亲哦巴……” 三人听了这娘里娘气的声音,心中暴寒,齐齐往说话的上官云尘看去。 只见他伸出了捻花指,忸忸怩怩的放在腮边,歪着头,做出了如花的标准姿势,一边朝严小开眨眼,一边柔情款款:“哎哟,哦巴你这么聪明机智,怎么可能想不到办法呢?” 严小开一阵反胃,差点没吐出来,伸手狠狠的赏他一个爆粟后,这才拿起自己那个破书包,然后从里面掏出了一包白色的粉末。 三人见状一惊,上官云尘也顾不得装娘了,急声问:“哥,你要干嘛?” 严小开没理他,只是冲上官五素喝:“减速!” 上官五素原本是不想减速的,可是被他这一喝,脚下竟然一软,油门就松了下,车速顿时就慢了下来。后面的悍马见状,立即就要撞上来。 严小开猛地一把撕开了那包粉末,一下朝后面撒了开去。 “蓬!”一声轻响,一团白雾散开,瞬间模糊了整个悍马车的车前玻璃。 视线一失,司机就有点慌的打方向,想在匝道上停下来,谁知道一下没控制住,竟然生生的撞上了匝道的护拦,整个车就翻了下去。 上官云尘见状,兴奋的大呼一声,“耶!” 上官五素则没好气的说,“耶什么耶啊,你瞎高兴啥啊,那包是白粉,价值无可法估计。咱们这回是真的前功尽弃了。” 严小开伸出一个手指摇了摇,“五素姑娘,你错了,那还是面粉,一袋八块五!” 上官五素:“……” 上官云尘向严小开竖起大拇指,“哥,我真是佩服得你死过去又活过来了!” 严小开又笑了一下,从书包里又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 上官云尘眼睛睁大了,愣愣的问:“这还是面粉?你到底买了几包面粉啊?” “你也错了!”严小开摇摇头,“我总共就买两包面粉,在服务站扔了一包,刚刚扔了一包,没了!” 上官云尘问,“那这包是?你别告诉我……” 严小开点头,“不错,这包就是骨灰盒里倒出来的!” 上官云尘闻言一惊,“这包你可别撒,千万别撒啊!” 严小开朝后面指了指,“不撒怎么办?后面还有一辆车呢!” 上官云尘忙摆手:“还有一辆也不能撒,咱们再想想有没有别的办法!天无绝人之路,咱们不能绝自己的路啊,这东西要是扔了,我们走这一趟就真的白瞎了!” 完颜玉也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越是走到最后,这东西就越不能丢! 严小开想了想说,“好吧,看来只有这个办法了!” 上官云尘和完颜玉齐齐往他看去,上官五素虽然不敢分神,但还是偷空瞧了一眼,发现他竟然又把手伸进了那个破书包,神色均是愣了一下,你那破书包是机器猫的百宝囊吗? 只是当严小开把东西掏出来的时候,全车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第103章 以牙还牙 严小开从书包里掏出来的,竟然是一把乌黑闪亮的大口径手枪。 三人见状,均是不由一惊,因为谁也想不到外表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严小开竟然会随身带着个随时要人命的玩意儿! 完颜玉和上官五素的脸上只是现出微微愕然之色,上官云尘则是夸张的张大了嘴巴,哈喇子都没差点流下来,好一阵他才滋溜溜的吸了回去,紧声就问:“哥,你别告诉我这家伙是真的啊?” 严小开刷地调转枪口,对着他问,“要不来试一下?” 上官云尘吓得赶紧的往侧边躲,惊声说,“哥,你别开这种玩笑行不行,万一走火了怎么办啊!” 严小开笑了,“保险还没开,走什么火。” 上官五素却问:“你这枪是从哪儿来的?” 严小开并没有搭理她,而是反身半跪半趴到了座位靠背上,托起枪,歪着头半眯着眼睛瞄准那紧跟在后面的唯一一辆悍马车。 “砰!”一声巨响,严小开果断的开了枪。 不过可惜的子弹只是在司机位置前面的车前盖上擦起了一点火花,留下个小坑,并没有让车子停下来。 上官云尘见状,很是失望的说,“哥,你这枪法也太烂了一点吧!” 烂吗?严小开嘴角翘了翘,并没有辩解。 上官五素却是一言就点破了,“姓严的,我劝你别白费心机了,这些人绝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警告要是对他们有用的话,他们就不会对我们穷追猛打了!” 果然,她的话音才一落,那辆因为车前盖中枪而微滞了一下悍马车突地又猛冲了上来,而且后排的车窗也摇了下来,有一根黑色的管状物体,从里面探了出来。 严小开心里一突,瞬间就反应过来,猛地回身,一把抱住坐在那里的完颜玉往踏脚的地方卧倒,同时嘴里大喊:“冲锋枪,大家小心!” “嗒嗒嗒嗒……”他的叫声还没完,激烈的枪声已经密集的响了起来,数不清有多少子弹飞扑而致。 上官云尘被吓得捂住在头,缩到了前面的踏脚板上。 上官五素也赶紧猫下身子,尽可能让自己的身体缩在座位之内,庆幸的是隔了后面一排座位,又加上她身后那个座位,子弹未能完全穿透,她也还能勉强在蛇形中把控着车子。 严小开抱着完颜玉,紧紧的卧在那里,两人能感觉到彼此的剧烈心跳,也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更能感觉到彼此的体温。 美人在怀,纵然是这样的危险关头,严小开仍免不了有点开小差。 这女人看起来虽然冷冰冰的,仿佛完全不食人间烟伙一样,可是她的身体却不是一般的柔软与缓和,搂在怀里,舒服得让人不忍释手,尤其是她身上那种独特的香味,更让人有种意乱情迷之感。 如果可以,严小开真的很想问一句:完颜妹妹,你用的香水是什么牌子?我打算给我家保姆也买一罐。 不过这样的当头,严小开要是敢问这种不等吃不等喝的问题,不但完颜玉,就连那对龙凤胎都将可能将他推出去挡子弹的。 激烈的扫射,还在不停的继续着,一辆原本就前后残缺的宝马x6,不多一会儿就被射得千穿百孔。 数不清响了多少枪之后,枪声终于有所停顿了。 从枪声的大概次数来分晰,这应该是对方在换子弹了,所以严小开没有犹豫,立即就抓住机会,刷地一下弹了起来,端枪,瞄准,扣板机。 “砰!”一声单调又震耳的枪声响起。 悍马车的左侧轮胎被击中,失控的悍马车剧烈的摇晃起来,左摇右摆中,车头突然一顿,整个车就翻了起来,在空中连续转了两个三百六十度后重重的坠落在地! 一击命中解决了一辆悍马后,严小开再不犹豫,立即摁下车窗,将枪探了出去,瞄准了前面虽然没有掏枪冲他们射击,却不停的左摇右摆,试图将宝马车刮倒的悍马车。 “砰!”又一声枪响。 绿色悍马车一侧后轮中弹,车身也刷烈的摇晃起来,向匝道靠去。 直到这个时候,大家才知道,严大官人的枪法有多么的精准,第一枪,完全就是试探式的警告。 已经坐直了身子的上官五素方向盘轻打,这就绕过了失控的绿色悍马,朝前疾驶,渐渐逼近了前面的奔驰商务车。 只是靠得已经很近了,却仍不见严小开开枪,不由回头看一眼,发现他竟然已经收起了枪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了,急忙说,“哎,你干嘛?开枪连这个车也一起解决掉啊!” 严小开摇了摇头,“不好意思!” 上官五素秀眉一蹙,“不好意思?你的智商又下降了,没办法瞄准?” 严小开汗了一下,“能不能瞄准和智商没关系吧!” 上官五素说,“那你到底什么毛病?难道不知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种道理吗?” 严小开说,“我当然知道,可是没子弹了,我用什么来射它?” 他说得没错,这把枪里面总共就剩三发子弹,刚才已经全部打完了,之前郝婞从警察那里偷来的子弹虽然有满满一个弹夹,这次也带来了,可问题是那子弹完全不合这枪的规格,用不上啊! 上官五素悻悻的瞪着前面仿佛还在耀武扬威的奔驰车,“那就这样放过它?” 严小开左右看了看,沉吟一下才说,“你先超过它,我来想办法!” 没有了追兵与堵截,想要超过奔驰商务车对上官五素而言是完全没有难度,脚下油门一紧,方向盘一打,已经残破不堪的宝马便向超车道驶去。 不过宝马车真的被撞击得不轻,车速提到一百八的时候,整辆车就像是不堪重负一般剧烈颤抖起来,这样的状况让车内的人无不心惊抖颤。 尽管如此,宝马还是追上了奔驰,在宝马与奔驰平行,就要超过却还未超过的瞬间,严小开突地喝了一声,“稳住!” 上官五素心头一紧,赶紧保持着和奔驰平行的速度。 严小开侧立即就打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握在手里的车载灭火器,探出车窗对着那辆奔驰车就是一顿狂喷。 白色的灭火粉沫疾喷而出,罩向了车前玻璃与驾驶室玻璃。 不过这个司机明显要比那个中了面粉而翻车的悍马司机精明许多,那司机是一失去视野立即就打方向盘,这个却是立即喷水刷雨刮,所以严小开虽然喷射不停,但奔驰车依然还能勉强使得平稳。 严小开狂喷了一阵,发现灭火器喷出的粉末越来越少了,可是那车却依然坚挺的行驶着,当即就恼了,冲上官五素沉喝:“超过它!” 上官五素听话的一脚将油门踩到尽头,车子就“呼”的一声从平行的奔驰车侧边超了过去,而在超过去的那一瞬间,严小开已经将手中的灭火器狠狠的砸向了奔驰车的车前玻璃。 要是一般人想用这样的办法砸碎一辆奔驰车的车前玻璃,最少也得砸好几下不可,不过严小开明显不是一般人,在他拼尽全身内气而为之下,那辆车的前车玻璃砸一下就是被他给砸碎了。 尽管没有爆开脱落,但已经变成了绒花状,严重的影响了那司机的视野。 不过不得不说的是,这个司机真的不是一般的了得,他的驾驶技术虽然算不上最好的,但反应绝对一流的,他竟然在这样的状况下,还能稳住方向,缓驶于行车道上。 然而可惜的是,在他就要往匝道停靠的时候,后面却紧跟来了一辆大货卡! “嘭!”的一声剧烈的撞击声响过后,那辆奔驰车像是一只被弹出去的乒乓球般,直接从匝道上飞了出去,在空中翻了好几翻,才跌落于高速外面的深坑中。 在它落地的时候,宝马车虽然已经驶出了差不多五六十米,但仍能听到重物沉闷的落地声。 十分钟的时间不到,不但脱离了困境,而且将敌人全歼,这是上官云尘等人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 不过,他们却比谁都清楚,之所以能如此顺利的杀出重围并反败为胜,除了因为上官五素的驾驶技术着实彪悍外,更因为有严小开的存在。 如果没有他,这会儿他们恐怕通通都已经命丧于车轮下了,所以当几人从激动中渐渐平伏下来,再看向严小开的时候,眼中或多或少的已经带了一抹敬重之际色,就连上官五素也暂时不敢再对他冷嘲热讽了。 不过行驶了一阵之后,上官五素还是忍不住问:“现在咱们怎么办?” 严小开想也不想的说,“在最近的出口离开高速!” 事实证明,严大官人的决定是英明的。 因为隔着下一个出口还剩五百米左右的时候,车头传来“咣咣”的一阵响,车子熄火了,然后再也没办法打着。 在上官五素折腾一阵无果之后,严小开背上了自己的破书包,第一个推门下了车。 另外三人见状,也纷纷拿起自己的行李,跟着下车。 至于上官五素,她是两手空空,因为她的衣服及行李全都被严小开扔完了。 在扔下那破宝马徒步离开的时候,上官云尘哭丧得不行,“我的车,我的三百万,我的妈呀……” 上官五素伸手一把拍到他的背上,“瞎嚎什么,咱妈还在,而且身体硬朗着呢!” 上官云尘:“……” 第104章 尼姑庵里的俗家弟子 从高速上下来。 上官云尘提议就近寻找个酒店入住。 严小开和完颜玉都否定了这个提议。 不过这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形成了一定默契度的狗男女却并没有向他解释为什么。这让上官云尘很伤心,委委屈屈,娘里娘气的闷声来了一句:“感觉以后都不会再爱了!” 严小开微汗,不过却懒得和他无厘头的纠缠,伸手拦了个计程车,示意几人上车。 上车之后,严小开并没有说确切的目的地,只是让司机朝前开。 往前行了约有十来二十公里路后,严小开又让司机停了车,下车之后又换了好几趟车,在车上还时不时的关顾后面。 到了这个时候,上官云尘再蠢也知道,严小开和完颜玉在担心什么了,怕别人跟踪,更怕别人知道他们的形踪。 到了将近天亮的时候,众人才终于停了下来,不过严小开并没有选择高档的酒店,而是找了一个临街的小旅馆,进去一问,只剩一间双人房了。 严小开询问似的看向完颜玉,见她点头,这就要了。 一向都很多要求很多话的上官五素这次也低调的不吭声了,见过鬼,总会怕黑的,经历了惊心动魄的一整夜,她难道还不知道学乖吗? 那半老徐娘的老板娘看着这两男两女竟然愿意住在一个房间里,也很是惊奇,暗中猜想一会儿肯定会有一场精彩的混战了。 上了房间之后,几人什么都没说,只是排队洗澡。谁都不愿意带着一身血腥与污迹谈这谈那啊! 约摸过了一个小时,四人都将个人问题解决了,这才围坐到一张床上。 习惯问问题的上官云尘首先就问严小开,“哥,下一步咱们该怎么办?” 严小开问,“现在咱们到哪儿了?” 上官五素拿出了眼球大叔绘制的路线途,看了一下后说,“已经在林玉市了,距离华清市还有二百多公里。” 严小开说,“那就按照原来的计划,咱们先到华清市,验过这东西后,再去凭祥市,不过到了那儿之后,大家要尽可能的小心谨慎,因为那是边境,紧邻别的国家,环境十分的复杂。” 三人神色微禀,纷纷点头。 停了一下,上官云尘又苦起了脸:“可是没有车了,咱们怎么去?” 严小开说,“还能怎么去,肯定是坐车啊,难不成还走路啊!” 上官五素撇了撇嘴,“最不喜欢坐别人的车了,仿佛把命交到别人手上一样。” 几人微寒,心说你这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们把命交到你手上的时候,你怎么不这样说呢? 商量了一阵,四人这就准备休息。 房间虽然不大,但有两张床,所以也没有什么好特别安排的,无非就是男跟男睡,女跟女睡。 或许床太小,或许是第一次和男人睡,再或许是伤口还有些麻麻的隐痛,严小开没办法入眠。 听着侧边的上官云尘已经呼呼的变成了猪,严小开又不好翻来动去,最后只能是下了床,走出了房间,倚在走廊上看下面的街景。 这个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人们已经开始了新的一天。 不过西省的城市明显要比广省的经济落后一些,这个林玉市也不如深城那么热闹繁华,如果在深城,这个时候街上应该人潮汹涌人声鼎沸了,可是这个地方却只有零零星星的一些人。 独在异乡为异客,看着陌生的街景,严小开忍不住想起了那温柔体贴的美女保姆郝婞,不知道这女人一个人在家会怎么样,能照顾得了自己么? 同时又想到了那温婉优雅,甜美迷人的毕瑜,不知道她现在工作怎么样了呢?已经辞职了吗?在海源生活得好吗? 想着这两个女人,另一个骄蛮又喜欢暴力的女人俏美容颜又跃入心房。 那位郑大小姐现在怎么样了呢?已经适应了当兵的生活了吗?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和她再重逢呢? 想起这些人和事,严小开的心绪渐渐变得有些复杂,来到深城,总总共共也就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可是发生的事情却真是多到数不胜数。 正在他有些走神之际,身后一个幽幽的声音响了起来,“睡不着吗?” 严小开不用回头,光听声音和那股轻轻飘至特别香味就知道是完颜玉,转过身看她一眼,“你也睡不着?” 完颜玉点点头,“我不习惯和女人一起睡!”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让严小开心里多少震了下。 不习惯和女人睡?难道习惯和男人睡? 天啊,怎么看你也不像这么淫荡的女人啊! 完颜玉显然不觉得自己这话有什么语病,神情淡淡的靠过来,和他并肩倚在走廊上。 严小开这就要熄了手上还有大半截的烟。 完颜玉摇摇头:“没关系的,你想抽就抽吧!” 礼貌起见,严小开还是将烟熄了,反正他也没烟瘾,只是无聊的时候偶尔抽上那么一根罢了。 完颜玉看了一阵街景,突然幽幽的冒出一句,“这一连串的事情,你怎么看?” 严小开想了想说,“刚开始的时候,我觉得五素的猜测很谎谬,可是现在看来,不是她的猜测谎谬,是我的想像力不够!骨灰盒里的东西,恐怕真的是白粉!” “这么说,你认同她的猜测?” “到了这个时候,我不认同也不行啊!”严小开苦笑一下,又有疑惑的问:“怎么?你有不同的看法?” 完颜玉语气幽幽,“不太好说,反正就是隐隐有种感觉,这件事并不像我们所看到的那么简单,仿佛有一只无形的黑手在操控着这一切。这种感觉很压抑,很无奈,我不喜欢!” 严小开默默的点头,我命由我不由天,哪怕活得不精彩,也绝不能把命运交给别人。 这样想着,心中不由一动,“完颜,我问你一件事可以吗?” 完颜玉难得的来了一点幽默感,“我有没有男朋友?” 严小开汗了下,摇头,“不是,我是想问你在实习之前,有没有人要刺杀你!?” 完颜玉秀眉威蹙,“为什么这样问?” 严小开说,“因为我屡次遭到刺杀,是一个持着杀猪刀的光头,大约有四十来岁那样子。” 完颜玉摇头,“光头杀猪刀我没见过,但是双刀蒙面女人,我却遇到过两次!” 严小开:“呃?” 完颜玉说,“那女人的武功非常高,而且好像还会忍术,几次向我出手,险险就栽在她的手里。” 严小开赶急的问:“这女人是不是莫名其妙的出现,一击不中,立即全身而退!” 完颜玉点头,“就是这样!” 严小开砸了一下手掌,“那这女人和那个光头佬恐怕就是一伙的了!” 完颜玉沉吟一阵,又问:“你有没有觉得在被刺杀的时候,那个光头佬有放水的感觉?” 严小开点头,“有呢,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那已经是他的全部实力,可是第二次我才知道,他是留了余地的。” 完颜玉说,“刺杀我的那个女人也一样!” 两人对问一阵,又突然间没有预兆的陷入沉默。 严小开看见完颜玉的神情浮动,仿佛有所触动似的,不由就问:“你想到了什么?” “你说……这有没有可能是一种试探?” “呃?” “或者说是一种考验。不但被刺杀是,现在眼前的一切也是!” 严小开睁大眼睛,好一阵才苦笑,“原来的时候,我以为五素的想像力很丰富,没想到你的想像力比她更丰富。” 完颜玉仿佛有些失望的问:“你不赞同我的看法?” 严小开摇摇头,“说不上赞同不赞同,世事是没有绝对的,在真相没被揭开之前,一切都有可能。” 完颜玉问,“现在不敢做预言家了?” 严小开摇头,“我从来没做过预言家!” 完颜玉的脸上浮起了一抹笑意,犹如雪莲花开,艳绝凡尘。 严小开看得不由呆了呆,这女人看似冰冷,可真正的接触起来,却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温暖之感。 既然难得她这么有雅兴和自己聊天,严小开就忍不住问:“完颜,你以前在哪个大学念书的?” 完颜玉蹙眉问:“大学?” 严小开点头,“对啊!” 完颜玉摇头,“我没上过大学!” 严小开睁大眼睛,“怎么可能,那你怎么会选上的?” 完颜玉又摇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选上的。师父让我来考试,然后我就来了!完了之后就跟你们一起实习了。” 严小开眼睛更大了一些:“你师父?什么师父?” “世珍大师。” 严小开一头雾水,“完颜,你说清楚一点行不行,你到底是哪儿来的?” “观音阁!” 严小开仍是莫名其妙,“那是什么地方?” “说得好听是座祠庙,说得不好听就是个尼姑庵!” “啊?”严小开吃惊得差点没咬掉舌头,“你,你是个尼姑?” 完颜玉摇头,“我是俗家弟子,没有出家。算不上尼姑!” 严小开震惊半响,嘴巴动了几下,最终却还是没把话说出来,其实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知道,完颜玉这个尼姑庵的俗家弟子能不能谈男朋友,能不能成家? 完颜玉心如玲珑,一眼就看透了他的心思,淡漠的再次申明,“我不是尼姑!” 严小开:“……” 第105章 走火入魔 严小开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时分。 张开眼睛左右看看,发现房间里仅剩下自己。 人呢,都到哪去了? 要换了个多疑的人,这个时候恐怕是第一时间就去找那个旧书包,看看里面的白粉在不在。 严小开也同样多疑,但从不怀疑自己的同伴,因为大家都各存异心的话,也不可能一路走到这里,所以他完全没必要去翻书包。 照他的猜想,必定是昨晚自己把上官五素的衣服全扔了,弄得她连替换的衣服都没有,所以醒来之后就去买衣服了,叫完颜玉陪她一起去,上官云尘放心不下两个女人出去,所以也跟着去了。 事情十有九八是这样,所以也没有给他们打电话,反正该回来的时候,他们自然就会回来的。 感觉小腹有些胀,这就走到洗手间前,径直推门走进去。 只是才往里走了两步,他就愣住了,没有丝毫动静的洗手间里竟然有人。 一个女人,完颜玉! 她此刻坐在马桶上,裙子挽起,裸露着一双雪白嫩滑的修长美腿。 严小开被吓了一跳,赶紧的垂下头摆手:“对不起,我不知道里面有人!我,我什么都没看到。” 前面一句,倒是实话,小旅馆的卫生间环境不算理想,虽然看起来干净,可是有一股异味,为了避免味道飘进房间,所以不管有人没人,那门都是被关着的。 刚刚严小开起来的时候,看见房间里空无一人,卫生间又没声音,以为大家都出去了,所以门也不敲就进来了。 后面一句,那就言过其实了,多多少少,他还是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的。 不过坐在马桶上的完颜玉却没有反应,不但坐在那里没动,甚至吭都没吭一声。 严小开以为她生气了,立即就要转身退出去,但在转身的瞬间,他却看清了完颜玉状况,发现她虽然坐在马桶上,却是半边身子靠的后面的,脸上是一副痛苦之色。 这副模样,显然有些不对劲,严小开滞了下脚步,疑声问:“完颜,你怎么了?” 完颜玉仍然没出声,只是紧闭着双眼,俏脸上的五官紧揪在一起,整个人也在轻轻颤抖着,仿佛痛苦到极点似的,看起来十分诡异。 严小开顾不了那么多了,赶紧的凑上前来,连连叫唤了几声。 只是一连唤了好几声,完颜玉仍没有反应,严小开忍不住就去抓她的手,一入手就感觉不对,因为她的手很热,再往她额上摸去,竟然烫得吓人。 这是……感冒发烧了吗? 如果是一般人,肯定这样认为。 可是同样身为练武之人的他却觉得这不像那么寻常,因为她这的样子不像是感冒发烧,反倒像是练功叉了气,也就是别人常说的走火入魔。 来不及多想,赶紧的摸到她的脉博,入手所及,感觉她的脉象十分的紊乱,心中疑惑,赶紧的运出一丝气息,想渗入她的奇筋八脉去看个究竟。 只是在气息刚要进入她的身体之际,完颜玉却嚯地张开眼睛,茫然的目光先是一厉,接着就一股阴柔强劲的磅礴之气轰然涌出,仿佛一头受了刺激的巨兽突地张开血盘大口,露出獠牙扑来一般。 严小开感觉不妙,立即撤气回防,可是这股气息来得突然,而且极为凶猛,完全不能抵挡,生生就被震得整个人弹了出去,撞到了墙角处摔落在那里。 吃力的爬起来的时候,严小开却仍心有余悸,因为刚才如果不是见机得快,一见势头不对立即撤气回防的话,这会儿肯定要被震得心脉寸断了。 看见完颜玉仍然浑浑噩噩人事不知的样子,严小开顾不得被撞得生疼的腰背与肩膀,赶紧的再次凑上前,“完颜,完颜,你醒醒!你感觉怎么样?” 完颜玉脸上的痛苦之色仍然浓得化不开,轻颤变成了哆嗦,却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冷!” 严小开见她还能表达自己的感受,多少放下心来,因为他记得之前的二师叔就是因为练功练得走火入魔,变成了彻头彻尾的疯子,不但瘫痪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来不及再多想什么,这就准备将她扶出去。 只是要扶起她的时候,才发现她的裙子是挽到腰际的,小裤裤还在膝盖上,两条腿看得一清二楚,虽然对他而言,这是极为养眼刺激的,但对完颜玉而言,却是寒碜尴尬的,这就赶紧的伸出手,想将她的小裤裤拉上来。 只是再抓住小裤裤的那一瞬,却又想到她刚刚是在上厕所,也不知道她是卖小还是卖大! 卖小,那还好说! 可如果卖大呢? 想到这点的时候,严小开有些哭笑不得,心说你上厕所就专心上厕所嘛,还练什么功呢? 犹豫一下之后,终于咬了咬牙,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这就扯过一大把纸巾抓在手上胡乱的给她擦了迭。 这样的举动,绝对是让人尴尬的,严小开甚至都没心情去欣赏什么了。 直到擦过后,发现纸巾仍是干净的,这才松了口气,也终于有闲心瞄了一眼。 仅仅是一眼,严小开的心脏随之腾地跳了下,下腹也瞬间热了起来,不过这样的当头,他也没好意思再禽兽的欣赏下去,赶紧的压下心中邪念,将她裤子拉起来,然后将她扶了出去。 到了外面的房间,将她放躺到床上。他就赶紧在身上搜罗起来,摸出一把五颜六色的药丸,从中挑了一个丹红色的药丸塞进她的嘴里。 然而这个时候的完颜玉哪里能咀嚼吞咽,只是就那样含着。 严小开动了几下她的下巴,发现她仍没咽下去,一阵着急,这就将药丸又挖了出来。 看着那颗沾满她的唾沫的丹红药丸,严小开不由又是一阵哭笑不得,自己做这种伤药的时候为什么就不做多一颗呢?要是能多有一颗,自己也用不着吃她的唾沫啊! 可现在就只有这一颗,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能硬着头皮,把它塞进自己嘴里,然后闭此眼睛一顿狠嚼,完全嚼碎之后,这才捏开她樱红的嘴唇,然后凑过去,把含有自己唾沫,也有她的唾沫的药丸碎汁渡进她的嘴里。 这样的事情,在旁人看来,仿佛是很香艳的,就这样一个大美人的嘴被你亲了。 可是严小开却完全不觉得有多享受,完颜玉的嘴唇虽然柔软腻滑,可是那药汁真的不是一般的苦。 渡到她的嘴里之后,她仿佛也受不了似的,并没有往里吞。 严小开就只好堵着她的嘴,一手掐住她鼻子,不让她呼吸。 被这样一弄,完颜玉的喉咙终于动了一下,药汁也顺利的灌了进去。 灌完了药,严小开赶紧去漱了口。 回来的时候,发现她脸上的痛苦神情好像有所缓解了,心知是那颗保命伤药开始见效了,正要放下心来之时,却发现她的脸变得更白了,整个人也颤抖得更厉害,当下又被吓一跳,赶紧的凑上去问,“完颜,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完颜玉极其为吃力的吐出一个字:“能” 严小开忙问:“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哪不舒服!” 完颜玉牙关打着架的哆嗦:“冷,好冷” 严小开赶紧拿过被子盖到她的身上,并给她捻好被角,将她裹成一条棕子般,然后才问:“还冷吗?” 完颜玉仍是颤声说,“冷” 严小开左右看了看,发现另一张床上还有被子,立即又拿了过来再给她盖上。 忙上忙下的折腾这么一阵,严小开已经热得出了汗,可是当他伏到床前再问完颜玉的时候,她竟然还是喊冷。 严小开没办法了,只能走出去,问旅馆老板娘又要来了两床被子。 四床被子盖到完颜玉身上后,却发现她仍然瑟瑟发抖,嘴里还是喃喃的不停喊冷。 严小开这下终于无计可施了,心烦意乱极为不安,偏偏上官云尘兄妹又不知跑哪去了,连个商量得人都没有,更是急得不行,“完颜,我知道你冷,可是冷我有什么办法,难不成我弄堆火来给你烤吗?” 完颜玉紧闭着双目,喃喃的说,“你,你脱了衣服上来” 严小开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直到她又说了一次,才确定她真的叫自己脱衣服上去。心里有些哭笑不得,你让我上去干嘛啊?仅仅只是取暖的话,我是勉强可以应承你的,可你如果是想那什么的话,那是绝对不行的,我的第一次可是要留给青梅竹马…… 在他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完颜玉已经喊,“快” 严小开没了办法,只能把心一横,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脱了个精光之后,这就钻进了被窝。 他一钻进去,完颜玉立即像条蛇一样钻进了他的怀里。 美人投怀送抱,换了谁都会笑得见牙不见眼。 然而严小开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不是因为他和这女人没有感情基础,而是这女人的身体太热了。 美人一入怀,严小开就不由倒抽一口凉气,热,太热了,热得像是一个火炉一样啊,老天!! 完颜玉感觉到了他身上的温暖,仿佛是在饥渴的沙漠中遇到甘泉一般,不但缩进了他的怀里,甚至还将手和脚齐齐缠到他的身上,将他抱得紧紧的…… 第106章 禁练的内功 四床被子的效果,很快就发挥它们应该有的作用。 不过却不是作用在完颜玉身上,而是在严小开身上,仅一会儿,他就被捂出了一身的热汗,更何况像火炉一样的完颜玉还死死的抱着他! 天啊,再这样下去,自己会不会被烫熟啊! 无法消受美人恩的严小开心里一个劲的叫救命。 然而,让他更难受的却还在后头呢! 完颜玉抱着他也就抱着他了,热也就热了,虽然难受,但他也忍了,可是她就算是抱紧了他仍然一点都不安份,缩在他怀里的身体不停的拱着,凑着,挪着,仿佛恨不能钻进他的身体里去取暖似的…… “咝!”严小开不由的又抽了一口凉气,因为这样实在是太刺激了,刺激得又想要叫救命。 同时,他也后悔得不行,自己上来就上来,干嘛还要脱衣服呢,脱衣服就脱衣服,干嘛还要脱得这么精光呢! 他身上虽然光滑滑的,可是完颜玉身上却是穿了衣服的,不过她穿的是一身连衣裙,这会儿裙摆都在腰际,一来二去,穿了和没穿根本没什么分别。 严小开正犹豫着要不要后退的时候,却发现完颜玉突然动了一下,而这一动,他就忍不住颤了一下。 这动了一下之后,完颜玉竟然就停不下来的样子。 户内运动是怎样的,严小开不知道,因为他还没试过。 户外运动是怎样的,严小开已经知道了,因为正在进行中。 这感觉,真的可说是欲仙欲死! 看来,老天爷对人是很公平的,好人,它就会给予好报啊! 严小开没办法从完颜玉陷入痴迷的表情中看出她现在是清醒还是不清醒,他只知道自己再这样下去,自己肯定要意乱情迷了。 有人说过,当那啥不能反抗的时候,就得学着享受。 严小开可以反抗的,可是他反抗不起来,所以只能学着享受,在欢快愉悦的承受中,承受着,没有想过再进一步,也没有想过撤身后退。 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完颜玉,果然是一个绝顶高手。 论武功,胜人一筹。 论体力,她也是巾帼须眉。 都半个小时过去了,她仍然还在不停的动作着! 严小开也渐渐感觉自己的腰间开始发紧了…… 眼看着紧要关头马上就来了,房门却响了一下,然后一个俏生生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提着大袋小袋的上官五素回来了。 看到地上散落的衣服,再看到床上的光景,她愣住了,目瞪口呆的滞在那里,好一阵才喃喃的说,“你,你们……” “我,我们不是……” 严小开也没想到在这最紧张的关键时刻会有人回来,而且回来的还是上官五素! 上官五素没吃过猪肉,可是看过猪走路,所以立即就明白了两人在做什么,脸刷地就红了,赶紧退出去“嘣”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严小开哭笑不得,好嘛,这次真的用洗洁精都洗不清了。 云收雾散,完颜玉终于无力的垂到了一边,缓缓的闭上了双目,昏沉的睡了过去。 严小开伸手摸摸她的额头,竟然发现她已经为退烧了。 这就算是治好了? 你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严小开哭笑不得的下了床,拿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穿了起来。 整理妥当之后,他才走出去打开门。 上官五素仍然站在门外,看见门打开,与严小开一照面,她的脸先是红了起来,仿佛被刚刚做了见不得光的事情的人是她一般,垂着头从他身边挤了进去。 严小开往外面看了看,并没有看到上官云尘,这就关上门走了回来。 看见上官五素低垂着头坐在另一张床上收拾买回来的新衣服,严小开犹豫一阵,终于道:“不管你相不相信,刚刚你看到的,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上官五素脸刷地又红了,什么话都没说,心里却道,不是我想的那样?那你说是怎样?你当我是白痴?还是三岁小孩啊? 严小开见她不搭理自己,讨了个无趣,心里也不由纳闷开来,奇怪了,我跟她解释个什么劲儿?就算我真的和完颜玉发展成了奸夫淫妇,那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如此一想,严小开就坦荡了起来,声音也恢复了中气,“哎,你哥呢!” 上官五素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又垂下头去继续整理衣服。 严小开这下来气了,就算我真的和完颜玉有什么,我搞的也是她,不是你,你跟我来什么劲呀? 他的声音又高了一些,“喂,我跟你说话呢!” 上官五素扔了衣服,刷地站了起来,直视着他说,“不是哎,就是喂,我没名字给你叫啊!还有,你跟我说话,我就一定要搭理你了吗?你以为你是谁呀?” 严小开愣了一下,“刚刚上街吃枪药了,这么大火气?” 上官五素瓮声瓮气:“我吃了炸药!你最好别惹我,否则伤及无辜,可别怪我!” 严小开撇了撇嘴,“稀罕,有什么了不起的!” 上官五素冷哼一声,这又继续埋头整理自己的衣服,弄好了之后,这就拿起一套衣服准备进浴室洗澡。 只是临进去之前,却又警惕的瞪一眼严小开,仿佛是在说,你要敢偷看,我就刺瞎你的狗眼! 严小开却还以她一个不屑又阴险的眼神,偷看你?我要看你的话,用得着偷吗?直接就将你扒光来看! 接触到他这种阴恻恻的眼神,上官五素心中一禀,没敢继续招惹他,垂头进了浴室,紧紧的反锁上了门。 严小开则是来到床上,摸了摸昏睡着的完颜玉额头,发现不烫了,这才放下心来,拿开手的时候,却发现她竟然张开了眼睛。 “那个……我只是想看看你还发不发烧了!” 完颜玉点头,淡淡的说了两字:“谢谢!” 想起刚才的一切,严小开老脸一热,赶紧摇摇头,吱唔着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已经好多了!再休息一下,应该就会好的!” 严小开心有余悸的说,“你刚刚是怎么了?那模样好恐怖啊!” 完颜玉脸上浮起一丝苦色,“我偷练了练玉女心法!” “呃?” “这种心法是我们观音阁的禁练的内功,至今为止只有第二代师祖练到过第八层,但过程极其痛苦,据师父说,师祖在练到玉女心法第六层的时候,一张脸就变成了两半……” 严小开吓了一大跳,“变成两半?” 完颜玉点头,“一半像老妪,一半像初生婴儿!足足用了十年时间,第二代师祖才突破了第七层,穷其一生才练至第八层。” 严小开睁大眼睛,“你的意思是说你那个师祖十年来都是半人半鬼的模样。” 完颜玉轻轻的点头。 严小开又急忙问:“那你现在练到第几层。” “马上要突破第六层了!” 严小开赶紧的摆手:“那你别练了。” “为什么?” 严小开脱口而出,“因为我不想看到你半人半鬼的样子。” 完颜玉脸上终于有些动容,不过最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掀开被子,缓缓的从床上下来。 严小开生怕她撑不住,赶紧的凑上来欲扶她。 完颜玉却摆摆手,示意他不用过来。 直到这个时候,严小开才发现,她身上的衣服全都湿透了,山峦起伏的曲线,玲珑剔透,诱惑无比! 尽管刚刚才那什么,但这一幕却让他热了起来。 当上官五素洗完了澡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完颜玉就拿起一套衣服接着进了浴室。 上官五素看见她的脚步有些虚浮,身上的衣裙也都湿了,不由暗骂严小开一声禽兽,竟然将人家折腾成这个模样。 当她看到完颜玉身上一片湿迹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狠狠瞪了严小开一眼! 牲口,竟然还内啥,到时候人家有了,看你怎么死。 第107章 路遇一对男女 两个女人都去洗澡了。 严小开也忍不住有点蠢蠢欲动,想和她们一起去洗。 不过他很清楚,这样的想法不现实,且可能有被暴揍的生命危险,而且他也没有一天洗两次澡的不良习惯,所以还是罢了! 完颜玉还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不知道上哪儿瞎逛的上官云尘回来了,手里和他妹妹一样的拎着大袋小袋,不过他妹妹买的是衣服,他买的却是土特产。 严小开见状就有些好笑,这厮还真当这趟是旅游散心来了呢! 完颜玉洗了澡出来的时候,神情虽然还很憔悴,但多少有了一些精神。 严小开看看天色已经不早,渐渐开始入夜了,这就退房准备再次上路。 走出小旅馆的时候,不知道是谁的肚子咕噜轻响了一下,严小开这才想起大伙儿还没吃饭……上官云尘两兄妹吃没吃不敢肯定,但他和完颜玉是绝对没吃的。 抬眼左右看看,小饭馆小酒楼什么的都没有,高档西餐厅却看到一间。 当他要领着大伙儿往里走的时候,上官五素却说,“哎,姓严的,你是不是再想想?” 严小开疑惑的问:“想什么?” “咱们的经费已经不太多了,别说回程,就是到达目的地都未必够用呢!” 言下之意很明显:你确定咱们真的要在这么高档的地方吃吗? “没关系,这一顿我请。” “哟!”上官五素脸上露出个夸张的表情,不阴不阳的说,“某个抠门出了名的人竟然愿意请客,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男人都是感官动物,严小开好像也不算例外。 也许是刚刚和完颜玉一起,畅快的爽了一把,心情好,心胸就宽,所以就并有跟她计较,只是一笑置之。 “有得吃你就吃,哪来那么多话呢!”上官云尘喷妹妹一句,然后就问严小开,“哥,我想吃龙虾行不行?” “别说龙虾,象拔蚌都没问题!” 上官云尘睁大眼睛,想伸手去摸严小开的额头。 严小开一把拍开他的手,“干嘛?” “哥,你受啥刺激了?突然这么想不开!” “噗!”上官五素一下就笑喷了。 严小开的额上冒起黑线条,懒得再理这对二货,径直带头带进了西餐厅。 在二楼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后,服务生分别给他们递上菜谱。 点菜的时候,上官云尘弱弱的问:“哥,我真的点龙虾了哦!” 严小开失笑,“点吧,这一路来,大家都遭了不少的罪,可以说是吃没好吃,睡没好睡,这顿就吃点好的,账单我来付,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其实他之所以这么大方,心情好是一点,另外更重要的一点是,完颜玉练功叉气,体弱气虚,必须进补,可是自己又不好意思单独给她弄什么好吃的,所以就干脆连大家一起吃了。 有道是那啥?一夜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嗯嗯嗯! 完颜玉心里怎么想,他不清楚,反正他觉得自己不能亏待了人家! 得了严小开的话,上官云尘就鼓起勇气点了个牛油芝士焗龙虾,黑胡椒t骨牛扒,罗宋汤。 上官五素则老实不客气的点了象拔蚌刺身,香煎雪鱼,木瓜炖鱼翅。 完颜玉显然是很少吃西餐,拿着菜谱翻来看去拿不定主意,严小开就给她点了粉丝蒸鲍鱼,香葱煎羊排,三文鱼刺身,罗宋汤。 他自己则点了茄汁猎扒,意大利面,奶油玉米浓汤。 服务生记好后,礼貌的请几人稍候,这就收了菜谱下去了。 在等菜上来的时候,上官五素想起一事,“哎,姓严的,昨晚发生的事情,你向公司汇报了吗?” “早上睡觉之前,我打了眼球大叔的电话,不过他没有接。” 上官五素蹙起眉头,“没接算是怎么回事?” “没接就是没接,还能怎么回事,反正现在咱们也指望不上他们。” 上官五素想想,觉得他的话也不无道理,这就不再多问。 上官云尘却接着问:“哥,那一会咱们怎么走?” “等等再看吧!” 上官云尘点点头,抬眼看向窗外,发现一辆大众辉腾正缓缓的靠到西餐厅侧边的露天停车场上,心中一动便提议:“要不咱们租辆车开过去吧?” 严小开摇头,“租车会有记录,咱们现在是越低调越好。先吃饭吧,吃饱了再说这个事。” 上官去尘无奈的答应一声,目光却有些羡慕看向那辆百万以上的辉腾,看见车上下来一男一女。 男的约有四十岁左右,油头肥耳,细皮嫩肉,腆着个啤酒肚,微微有些秃顶,却不失富态。 女的约有三十来岁,风韵还算不错,装扮得珠光宝气。 不多一会儿,这对男女进了西餐厅,恰好就坐在紧挨着严小开等人的后面一张桌子上。 坐下之后,那风韵女人就小声的嘀咕:“干嘛来这么贵的地方啊?咱们随便找个地方吃一点就行了啊!” 秃顶富态男不耐烦的骂她,“瞎叨叨个什么劲儿呢?不带你出来,又说我不带你出来,带你出来,你又说贵?要不去市场买两斤咸鱼回去蒸好了?” “瞧你这话说的,来都来了,还回去干嘛,而且都这个钟点了,市场还有咸鱼买吗……” 秃顶富态男狠瞪女人一眼,生生止住她的话,这才扬起手说,“喂,人呢?滚哪去了?不知道招呼客人的吗?” 西餐厅里环境原本安静融恰,大家都是小声的说着话,可是他这一嚷嚷,和谐的气氛就被破坏了,大家都忍不住看向这人。 秃顶富态男见众人诧异的目光,没有收敛,反倒是冲众人呼喝起来,“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没看过有钱人?” 帅哥? 蟋蟀的蟀,黑锅的锅? 有钱人? 瞧你这派头,再有钱也是个爆发户。 大家对这种粗俗鄙陋的人是很不屑的,可是这人目露凶光,明显不是什么好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众人纷纷回过头去,不再招惹他。 因为客人太多,忙得有点照顾不过来的几个服务生见这边嚷嚷起来,赶紧的分出一人上来招呼他们,送上茶水及菜谱,“对不起,两位,让们你久等了,请问要吃点什么呢?” 秃顶富态男没有接服务生递上来的菜谱,直接问:“有荷包蛋吗?” 服务生向微愣了一下,还是点头:“有的!” “来五个,两成熟!” 邻桌的严小开等人听得暗暗咋舌,两成熟?那你还不如干脆生吃! 服务生又愣一下,但还是赶紧的记了下来。 秃顶富态男接着问:“有牛扒吗?” 服务生脸上又浮起异色,您这不是多余吗?西餐厅没有牛扒,那还能有什么?但他还是勉强堆起笑脸:“有的!” “来一分,三成熟!” 严小开等人又汗了汗,三成熟的牛扒绝对还是血淋淋的,虽然青菜萝卜各人所爱,这种吃法也无可厚非,但是不是太血腥一点呢? 服务生脸上的异色又浓一些,但还是记了下来,“还有吗?” 秃顶富态男又问:“别的有什么好介绍没有?” “有很多的,各种扒类,铁板,刺身……” 秃顶富态男挥手打断他:“你就说你店里最好的,钱不是问题,老子有的是!” 服务生想了下,就有些故意说,“今天有新鲜空运来的鱼子酱,有客人试过称很不错,先生要不要试试!” “鱼子酱好哎,我听别人说很滋补养颜的。” 男人就没好气的喷她,“我的也照样滋补养颜,又不见你吃下去!” 这话太雷了。 服务生当场石化了。 严小开等几人也碉堡了! 女人的表情一窘,眉头也挑了起来,仿佛是要发作的样子,但最后还是忍了。 服务生就讨好的说,“那要不两位一人来一份?” “一份有多少?” 服务生回答:“一份二十五克那样子!” “二十五克是多少?” 服务生汗得不行,解释说,“二十五克就是半两!” “半两就半两,你跟我拽什么文啊,欺负我没文化是吧?” 服务生大寒,忙摇头:“不,先生别误会,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们这里只是习惯这种说法……” 秃顶富态男哈哈一笑,一巴掌拍到他微躬下来的肩膀上,“瞧你,我就跟你开个玩笑罢了,瞎紧张个什么劲儿!” 服务生冷汗漱漱而下,你这玩笑也太不好笑了吧! 秃顶富态男大手一挥,“半两吃个什么劲,给我来两斤!” 服务生暴汗,很是吃惊的问:“先生,你确定吗?” 秃顶富态男拉下脸反问:“有什么不确定的?” 服务生解释:“不是的,先生,我是说这鱼子酱一份是二千八。两斤是……” 秃顶富态男皱眉问:“多少?” 服务生快速的算了一下,“十一万二千!” 秃顶富态男愣了一下,立即就破口大骂:“什么玩意儿,这么贵?” 服务生有些哭笑不得,这还算贵吗?上等的鱼子酱有的一份就小一万呢! 秃顶富态男又喝问那苦逼服务生,“哎,你刚刚什么表情啊?不就十一万吗?以为我吃不起吗?信不信我让你们来十斤。” 服务生立马低着头,很明显他是不信的,但却不敢说。 旁边那桌的一位却替他把话说了出来,“不信!” 第108章 我们都被耍了 秃顶富态男听到竟然有人冲他叫嚣,立即就转过头来,怒瞪着那一桌,只是当他发现冲他说话的是一个绝色俏美的女郎之时,神色不由滞了下。 质疑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上官云尘……的妹妹上官五素。 秃顶富态男愣一下之后,这就色眯眯的说,“美女,我要是让他们上十斤,你又怎样?今晚陪我乐呵乐呵!” 上官五素嘴里的“白痴”两字还没说出来,秃顶富态男的女伴却打翻醋坛的就发了飙,猛地拍了下桌子怒喝:“姓钟的,你当我是透明的吗?” 秃顶富态男被喝得笑容滞在脸上,“你又抽什么疯了?” “平时你在外面养狐狸精,我看不到,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是现在当着我的面,你竟然还敢勾三搭四?” 秃顶富态男也恼了,声音高了起来,“我怎么了?我怎么了?不就和别人开两句玩笑吗?” 女人盛怒不减,“哼,说得倒是轻巧!好,这会儿我就当你是开玩笑,那你公司里养的狐狸精呢?你又怎么解释?” 秃顶富态男脸上一窘,“懒得理你,简直无理取闹!拜托你别这么无聊行不行?” 刚刚下去的那个服务生这会又上来了,温和的说,“两位,拜托安静一点好吗?不要影响别人用餐!” 安静尼玛! 拜托尼玛! 大家都看吵架看得过瘾呢! 女人的情绪也激动起来了,完全不理那服务生,而是冲秃顶富态男质问:“我无理取闹?我无聊?那狐狸精都把电话打到我这儿了?我还无理取闹?” 秃顶富态男又愣了一下,“她打电话给你?” 女人掏出手机,打开通话记录,一下扔到他的面前。 秃顶富态男斜眼看了一下那号码,脸色终于白了下,然后熄事宁人的说,“先吃饭,吃了饭再说这个事!” 女人怒得不行:“我还吃饭?别人把我老公都睡了?我还吃得下饭?” 秃顶富态男抬眼看看,发现周围的人都拿眼看他,尤其是刚刚那质问他的女郎,脸上的鄙视与不屑更浓郁,恼羞成怒之下有些口不择言了,对自己女人说,“你还有完没完了?当初你被那么多人睡了,我又说什么了吗?” 女人一听这话眼睛就红了,“我被别人睡?你还好意思说这个?要不是为了你的事业,为了你的生意,为了你的前途,我会去给别人睡吗?我真的那么贱,喜欢被别人睡吗?” 这话一出,嘘声响起一片。 不但上官五素,所有人都向这男人投去了鄙视的眼光,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甘心带绿帽,让自己的女人去陪睡,这绝对是人渣中的典范啊! 秃顶富态男脸上终于挂不住了,“当初是你自己愿意去的,我逼你了吗?我逼你了吗?” 女人被羞辱得脸红耳赤,拿起桌上的一杯水就泼到他的脸上。 秃顶富态男被泼了一头一脸的水,立即就恼了,扬手一耳光扇到他的脸上。 女人被扇得一愣,随后伏在那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秃顶富态男这一耳光,可是彻底激起了众怒,纷纷在心里骂了一句:畜牲! 旁边那一桌的两个男人也是心火突突冒起,一个女人为了你甘愿舍身陪别人睡,你竟然舍得打他?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秃顶富态男却没有丝毫反醒的觉悟,淡漠的看了女人一眼,这就悻悻的往洗手间走去。 严小开见状,也站了起来,“上官,陪我上趟厕所吧!” 上官云尘立即就想答应,上官五素却嚯地站了起来,“我陪你去!” 严小开睁大眼睛,仿佛极为吃惊的看着她。 上官五素却沉着脸说,“装什么呀,不要以为他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我也知道的!” 严小开看看她,又看向上官云尘,“上官,我表现得真有这么明显吗?” 上官云尘重重的点头,“明显,而且不是一般的明显!” 严小开:“……” 上官五素催促:“到底要不要去,要去就快点!” 严小开只好无奈的离开座位,往洗手间走去。 走到长廊尽头,终于在将要进入男厕的门前追上了那秃顶富态男,严小开从旁边挤过去拦住他:“哎,老兄!” 秃顶富态男没好气的问,“干嘛?” “我看你双目无神,脸色晦黯,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啊,要不我给你算上一卦吧!” 秃顶富态男冷喝:“神经病!滚开!” 严小开不为所动:“我算卦很灵的,要不然你回头看一眼!” 秃顶富态男虽然不信,但还是忍不住疑惑的回了一下头。 这一回头,血光之灾果然就发生了。 一只白皙的拳头兜头罩脸的狠狠砸来,一下就砸到了他的鼻梁上,顿时血花四贱,眼前一黑就要往前面扑倒。 谁知道在欲倒未倒之际,一个膝顶已经凶猛的顶上来,重重的撞到了他的额眼部,撞得他整个人凌空往后翻,重重的摔落到地上,当场就昏死了过去。 上官五素拍了拍手,不屑的冷哼:“人渣,老虎不发猫,你当我病危啊!” 严小开看了眼躺在地上已经人事不醒的秃顶富态男,啧啧的叹息:“五素,你这是不是太凶残了一点呢?” “我要不来的话,你不是更凶残么?” 严小开被驳得哑口无言,因为上官五素没来的话,说不定他和上官云尘就打断这厮的三条腿了。 上官五素回头看了一眼,催促他:“赶紧啊,还愣着干嘛?抢劫像你这么笨手笨脚的话,水都弄不到喝呢!” 严小开很无语,我什么时候说来抢劫了?我只是说上厕所罢了! 不过他还是赶紧将秃顶富态男给拖了进去,弄进了一个厕格,把他扔到马桶上面。 上官五素竟然也跟了进去,在他的身上搜罗了一通,钱包钥匙都拿了之后,这就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不过他们回来的时候,那刚才还伏在桌上哭泣的女人已经走了。 看着那空空的桌子,上官五素不由一阵叹气,女人一辈子,总会经历那么一两个人渣的。没能太过同情她,只能保佑自己以后不要有这样的遭遇。 用那秃顶富态男的钱包里的现金付了账之后,几人就出门下楼。 上官五素手中的车钥匙按了一下,那辆大众辉腾就响了一下,她就径直走过去,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坐了上去。 另外三人表情很平淡,仿佛理所当然的样子,施施然拉开车门坐了上去,仿佛这就是他们的车一般! 车过了高速关卡,上官云尘就下车把车牌给摘了下来。 之后,上官五素一路把车开得疯快。 玉林市至清华市约摸二百五十公里的路程,这悍妞竟然只用了一个半小时不到的时间就驶到了。 在出高速之前,那辆价值百万的辉腾就着了紧急停靠灯被扔在了匝道上,原因无它,这群抠门的家伙不愿意掏高速过路费。 徒步出了高速,完颜玉立即就打给了她的表妹。 对于她的身世,严小开仍然十分的好奇,因为她说自称是尼姑庵的一个俗家弟子,可是她看起来却没有半点尼姑的模样。 她的性格看起来冷漠,但处事极为周圆,甚至透着世故与干练,完完全全不像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屁事也不懂的无知女尼! 不过这些事情,也只能等完颜玉愿意告诉他的时候,才能知道了。 打完电话之后,完颜玉就招手拦了计程车,几人一起到了清华市的公安局,在公安局斜对面的咖啡厅坐了一阵,她的表妹就来了。 那是一个二十三四岁,面容清秀,警服笔挺的女孩。 她也像她的表姐一样,话并不多,接过了完颜玉取出的一点粉末样品后,这就离开了,多余的话一句都没有。 接下来的时候,严小开等人以为要等很漫长的一段时间,已经做好了坚苦等待的准备。 然而让他们没想到的,仅仅喝完了两本咖啡,完颜玉的电话就响了。 听完电话那头说的话,向来喜怒不行于色的完颜玉竟然浮起了浓浓的愕然之色,好半响都回复不过来。 直到电话那头传来忙音,她才神色复杂的放下了手机。 严小开疑惑的问:“怎么样?是不是你表妹那里出结果了!” 完颜玉点了点头。 严小开急忙又问:“结果怎样?是白粉吗?” 完颜玉点头,然后又补充说,“不过中间得加个面字!” 上官五素睁大眼睛的说:“白——面——粉?” 上官云尘失声的叫了起来,“这,这怎么可能!” 严小开也纳闷:“是啊,这没有道理的啊!就算不是白粉,那也该是骨灰啊,怎么可能是面粉呢?” 完颜玉:“我表妹说就是面粉,她不会骗我!我也没理由骗你们!” 几人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好一阵,严小开才喃喃的说,“可是,这真的没有理由的啊!” “哥,你是不是弄错了,把真的白粉给扔了,反倒将面粉留下来的。” “不会!”严小开斩钉截铁的摇头,拿出那包粉末说,“你们看,这是我做的记号,而且这个粉末比我买的那两包杂粮面粉要白要亮要细一些,绝不会搞错的!” 三人抬眼看去,发现塑胶袋上用蓝色笔写了个大大的“2”字,不由又是一阵无语,这回真的不知道到底是谁2了! 第109章 先提提要求再说 尽管完颜玉的表妹已经通过化验,给塑胶袋里的粉末下了明确的定义。但严小开等人仍然没有办法接受这就是事实。 为了确认,上官云尘想出了一个很简单,看起来也很二的办法。 他拿来了一个一次性杯子,从塑胶袋里倒出一点粉末,然后又加一点水,接着就将两根手指插进去使劲的搅拌起来。 不过没多一会儿,这个看起来很二的办法就出了效果,一次性杯子里的东西慢慢凝结了,很快成了糊状,最后就变成了柔韧伸缩极强的面团。 不错,就是那种做面条,做饺子,做大饼……的面团! 这样的结果,那还用得着问吗?这个塑胶袋里面装的无疑就是面粉! 看着上官云尘将杯子里的东西倒出来,揉成一个球状,而且还在不停的搓圆搓扁,大家都十分无语。 谁能想得到,经历了九死一生,最后竟然只是因为一包面粉呢! 好一阵,上官云尘终于破口大骂:“真是被狗日了,搞了半天,竟然是包面粉!” 上官五素也郁闷得不行,“我只能说我没猜中开头,也没猜中结局!” 完颜玉则是比较淡漠,“这不更好么,要是白粉我们还不知拿来干嘛,但面粉的话,最少可以包一顿饺子!你们看,这么大一包,够咱吃一顿了呢!” 三人大汗,面面相觑,完颜玉说起冷笑话来也是很要命的。 上官云尘见严小开始终不说话,不由问:“哥,现在怎么办啊?” 严小开叹气:“都走到这个份上了,还能怎么办,只能一条道走到黑,把佛送到西了。或许看到接货的人,咱们能弄清这个谜底呢!” 三人想了一下后,纷纷点头。 只是当他们要准备出发的时候,严小开却拦住,“东西呢,咱们是要送的,不过却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送。” 上官云尘疑惑的问:“那该怎样送?” “咱们得先敲一记竹杠,然后再继续送!” 三人有些反应不过来,严小开却已经掏出了电话,拔打了一个号码。 “嘟——嘟——”悠长的两声响后,电话被接通了。 严小开顺势摁下免提键,眼球大叔的声音就从电话里传了出来,“喂,小开!” “是我!” 眼球大叔问:“小开,你们现在怎样了?到哪个地方了?怎么一天一夜都没电话来呢?” 严小开阴阳怪气,“你还知道关心我们?我以为你已经忘了有我们这几个人了呢!” 眼球大叔委屈得不行:“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什么时候不关心你们了?你们这一路,我都不知道多紧张,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不放心的跟着你们,是你们不让我跟的,而且你们还胖揍我一顿。” 严小开立即劈头盖脸的质问:“那你知道我们被人围堵追杀吗?你知道我们押送的这玩意儿压根儿就不是什么骨灰,只是一包面粉吗?你知道我们为了这玩意儿差点连命都没有了吗?” 电话那头好半响没声出,眼球大叔仿佛被吓到了似。 过了一阵,他的声音才幽幽的响起,“这些事,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我不是说有事就和我联系吗?” 严小开一肚子怨气:“我没跟你联系吗?关键时刻,我联系得上你吗?而且就算联系上了你,你能又能给我们解决问题吗?” 眼球大叔被噎得无语一阵,最后又问:“很多人追杀你们吗?” “不是很多,也就两三百号人而已!” 电话那头明显传来了“咕”的一声,仿佛是眼球大叔咽口水的声音。 严小开接着又说,“用的家伙也不是很牛叉,也就出动了冲锋枪罢了。” 眼球大叔仿佛吃得太饱似的,“嗝”了一下。 “那……你们有没有事?” 严小开没好气的问,“有事我们还能给你打电话吗?” 眼球大叔轻吁一口气:“没事就好,那你们怎么知道那骨灰是面粉呢?” 严小开的声音忍不住就高了起来,“是不是面粉,加点水一和还不清楚吗?” 眼球大叔终于有点忍不住了,“哎,你别老冲我嚷嚷行不行,怎么说,我假假也是你的上司,还有,我哪知道那不是骨灰是面粉啊?” 严小开却更大声:“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还敢接人家的单!你穷疯了?没见过钱啊?” “我虽然不穷,可是公司自成立以来还没接过生意,好容易才有了一单,我怎么敢拒之门外呢!” 严小开:“……” 眼球大叔继续说,“而且现在不接都已经接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既然人家出了钱,不管是骨灰还是面粉,咱们都得负责送到的!” 严小开怒了,“为了那点钱,要我把们把命搭上?” “这个……” “大叔,你是不是太搞笑一点?我们只是来这个公司实习的,不是卖身给这个公司了,我们有什么理由替这个公司卖命?” 眼球大叔沉吟一下说,“那你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我只是不想干了!”严小开想也不想的就脱口一句,发现另外几人也跟着赞同的点头,所以就补充:“不但只我,他们也不想干了。” 上官五素也冲手机喊:“对,我们都不想干了!” “大叔,我们准备把面粉冲进马桶里,然后和你晒油那拉了!” “别!”眼球大叔急忙喊:“千万别,你们都冷静一点,都走这么大一段路了。别前功尽弃啊!咦,你是谁?我怎么听着好像有两个五素的声音。” “他是谁我一会儿告诉你,你先说个让我们干下去的理由啊?做这个事,吃力不讨好不说,没工资发,还随时有可能把命丢掉!” 上官云尘说,“对,我们傻b了才给你继续给你干下去!” 眼球大叔犹豫了半响,“你们有什么要求,可以提一下的,我权力之内,尽可能的满足你们!” 上官五素立即说,“要给我们补加此行的经费。” 眼球大叔想也不想的说,“这个没问题,加多少?” 上官五素抬眼看看几人,发现他们都冲他乱七八糟的比手势,却又不说话,情急之下立即说,“加一倍!” 眼球大叔立即又答应:“没问题!” 严小开忍不住就骂上官五素,“你个笨妞,他只给了我们八千块,加一倍也就一万六,够你今天买衣服的钱不?” 上官五素讪讪的说,“那你说要加多少?” “怎么也加个十倍!” 上官五素被吓了一跳,“这,这一趟的总收入也没八万吧。” 上官云尘却直冲严小开竖大拇指,“不愧是我哥,果然够狠够绝够贱!” 严小开送他一个白眼,“后面的两字就不能不说吗?” 上官云尘摊了摊手。 眼球大叔在电话里急急的说,“经费已经加了,这个事就不必再讨论了,你们还有什么要求?完颜玉,你说!” 完颜玉想了想说,“要工资,还要五险一金!” 这下,轮到严小开向她竖大拇指了,这样的要求才是真正英明嘛! 眼球大叔沉默一阵,“这个,按照规定是不可以有的,但是我会积极向总经理申请。” 完颜玉“嗯”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眼球大叔说,“好吧,你们的要求我能办的都会办,现在赶紧继续赶路吧,时间不多了!” 严小开忙叫住他,“哎哎,大叔,你还没问我有什么要求啊?” 眼球大叔苦笑起来,他最怕的就是这个问题骚年啊,可既然严小开问了,他就只能回应,“那你说你有什么要求吧!” “我的要求很简单,你刚刚不是问说另外一个说话声音像五素的人是谁吗?他是五素的哥哥上官云尘,和五素是孪生兄妹,这一路上,幸亏有他帮助我们,所以我要求他加入我们,和我们一起实习!” 这话一出来,轮到上官五素冲他竖大拇指了,上官云尘却感激不尽的看着他。 眼球大叔犹豫了一下,“按照规定,这个也是不可以的,因为你们来实习,都是通过严格的选拔,考试,才入选的。不过你既然这样要求了,我也只能往上报,至于能不能通过,那就看上面的意思了。” “你只要尽力的话,我相信一定能通过的。” “你小子少给我带高帽,我只答应你一定向上面提,但不敢答应一定通过。” 挂了电话,众人再次出发。 这一次,没有了私家车,他们仅仅只能乘车。 尽管华清市离凭祥只剩下一百多公里了,但这个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钟了,去凭详的长途汽车已经没有了,所以他们只能包了一辆计程车。 抵达凭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了。 这个城市明显是个更小的城市,位于国境边界上,隶属于左市,与越南的谅山接壤,因为特殊的地理位置,又素有“南大门”之称,靠近东盟国家,全市四个镇,六百多平方公里,只有十万多人。 不过当严小开等人拿着地址向当地人打听后才知道,他们要到达的地方属于夏石镇,而且还是镇上最偏僻的山寨。 从这里去还有三十四公里的路程,每天只有早上和下午两趟班车,这个时候早已经没有了去那边的班车,最早也得等到明天早上。 因为人生路不熟,又是半夜,加上还没有交通工具,严小开几人就决定暂时在凭祥住一晚,明天早上天一亮才出发…… 第110章 最后一程 当夜。 严小开等人是宿在凭祥市一个还算有点档次的酒店里面的。 因为房间充裕,价格也不贵,所以一人开了一间房,反正离目的地已经不远,而且还加了一倍经费不是。 只是,住下之后,躺在那张还算宽大的床上之时,严小开不由感觉微微的寂廖。 人在异乡为异客,尤其夜深人静,心里是最多感触的。 想着想着,不知怎么就想到了住在隔壁房间的完颜玉。 刚开始的时候,严小开以为自己和完颜玉经过了一水深火热的“疗伤”后,关系会更进一步的,心里也有种隐隐的期待,那就是把户外运动变成户内。 不过也难怪他这样想,因为户外运动就已经让人飘飘欲仙了,那户内动动呢?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这一路走来,完颜玉对他的态度并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像以前一样,清清冷冷,平平淡淡,仿佛两人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这样的反应,让严小开多少有些郁闷,很想也像她一样,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可是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就是她那双修长白皙的双腿。 严小开搞不懂自己这是怎么了,下午的西餐吃得太补,补得冒邪火了? 如此反反复复的折腾一阵,严小开终于叹一口气坐起来,睡不着啊,而且连练功都没心思! 犹豫一阵,终于还是下了床走出去,摁响了完颜玉的房间门铃。 完颜玉并不像上官五素那样,先在里面问是谁,等到外面答应了才确定开不开门。她是直接就把门开。 看见门外站着的严小开,完颜玉的脸上竟然没有露出什么意外的表情,只是微不可闻的点一下头,然后走了进去,不过在进去之前却将门又敞开了一些。 这样的举动,傻子都能看出来,她是在请他进去了! 严小开心虚的左右看了一眼,走廊上没有人,赶紧的就闪身而入,关上房门。 进去之后,完颜玉坐在床边,目光淡淡的看着他。 接触到她淡漠中带着清澈的眼神,严小开的脸上又一渡心虚起来,吱唔着道:“我睡不着,所以来看看你!” 完颜玉微不可闻的轻点了一下头,目光却仍然看着他。 严小开有点受不了她这种坦荡荡,仿佛两人之间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神色表情,可是受不了也没办法,难不成他敢直接说,咱们别那么多废话了,那户外运动搞得我不上不下的,相信你也差不多,咱们就转战户内吧! 如果他敢说这么猥琐的话,不被完颜玉从窗口扔出去,最少也要被扫地出门的。 憋来挤去,最终也只是说了一句:“你身上的伤怎样了?” 完颜玉终于吭了腔,摇摇头:“没什么大碍了。” 严小开想了想,“要不,我再给你看看吧,你知道,医术我多少是懂一些的!” 完颜玉没有怀疑,“好,不过你别进来啊,我现在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你进来的话,会很危险的!” 严小开下意识的说,“我保证不进去!” 这话一出来,他自己的脸就热了,完颜玉的眼中也浮过一丝不自然之色。 两人明明在讨论着一个很严肃很认真的话题,完颜玉的意思是让他别用内气去探她的气血丹田,严小开的意思也是说不会用内气去试探。 只是两人的话听起来偏偏就透着暧昧的味儿! 在她把手伸到面前的时候,严小开就握住了她的手。 只是肌肤才一交触,完颜玉的心里就是一颤,瞬间想起了那一幕在迷糊状态下发生的肌肤之亲,清冷的俏颜上也浮起了绯红。 那个时候,她的意识虽然不是特别的清醒,但并没有完全的迷糊,严小开为他做了什么,她又做了什么,两人之间又发生了什么,她是一清二楚的。 尽管当时的情况下,她所有的举动都是下意识的,是不受控制的,但她却不能否认发生的一切都是她主动的。 尽管她还必须承认,在做这一切的过程中,她也是快乐无比的,但作为一个矜持自贵的女人,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她真的有点不知该怎么面对严小开了。 从林玉市到华清市再到凭祥市,她虽然极力的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努力的继续用以往一惯的平淡态度对待严小开,而且直到此时此刻,仍在努力假装着,可是她很清楚,不管自己掩饰与假装得有多好,她都没办法做到自欺欺人,一切,都因为那场迷糊中的股肤之亲之后变得不一样了! 在她心绪复杂的走神之际,严小开已经给她把过脉了,额上紧皱的眉头也展了开来,“完颜,你的气息虽然还有点乱,但已经好很多了!” 完颜玉回过神来,“其实当时吃了你给我的那颗药丸后,我就感觉好很多了!” 说起药丸这个事,两人心里又是一阵尴尬,因为那药丸是严小开放到嘴里嚼碎了,然后嘴对嘴的给完颜玉灌进去的。 如果完颜玉没记错的话,严小开还将舌头往她嘴里伸过呢! 想起这些,完颜玉波平如镜的心湖终于掀起了片片涟漪,目光也不敢再往严小开身上看了。 严小开感觉气氛有点尴尬,忙叉开话题:“那个什么玉女心法,你还在练吗?” 完颜玉摇头,“没有了,你不是说不要我练吗?” 严小开愣了下,心里突地热了起来,因为兴奋和激动,他没想到自己随口那么一说,她竟然真的就不练了。 如果换了别个女人,恐怕他就趁机调戏一句,你这么听我的话啊?然后女人佯装羞恼的回应一句,打情骂俏中奸情顺利展开,户外也顺理成章的变成户内。 只是,面对着清冷淡漠的完颜玉,这么轻佻的话,他真的说不出来。 两人不咸不淡的聊了那么几句,完颜玉始终没什么表示,严小开也不敢有什么表示。 窗户纸捅不破,严小开心里着急,却又没有办法,眼见夜越来越深了,他只好无奈的叹口气,“好好休息吧,明天应该是最后一站了,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情况,反正咱们多提个心吧!” 完颜玉点头,站起来送他。 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完颜玉终于张嘴说了一句:“谢谢!” 严小开扭门的动作轻滞了一下,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冲动,那就是回转过身,冲上去将她一把推倒在床上,然后狠狠狠蹂躏一翻。 不过回过神的时候,看见她那清冷而平静的俏颜,勇气又瞬间瓦解冰消,最终只是点了点头离开了房间。 在门被关上的那一瞬间,完颜玉长长的叹了口气,幽幽的轻骂一句:“笨蛋!” 一夜再无话,到了第二天。 严小开等人早早的起来了,到了车站,坐上了前往夏石镇的破旧班车。 离开了市区之后,道路就开始变得崎岖坎坷起来,两旁不再有密集的房屋建筑,多是荒田野地,葱郁山林,还有些奇奇怪怪,嶙峋迥异的山石。 看着周围的景色,严小开有种回到了乡下老家的感觉,正这样想的时候,肩头上微微重了一下,侧眼看看,发现坐在身旁的完颜玉已经靠到了自己的肩头。 她的眼睛是闭着的,严小开不知道她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是有意,还是无意。尽管心里多少是有些欢喜,但还是忍不住暗里嘟哝,既然没有和我深入切磋的意思,那就别和我搞得那么暧昧嘛! 看着肉吃斋,有意思吗? 这样想的时候,忽然发现眼角有些异光,抬眼一看,上官五素正看着他,一脸的鄙夷之色,就差直接说:好一对奸夫淫妇! 严小开皱皱眉,以眼还眼的瞪回她。 两人就这样隔空互瞪起来,无声无色的火花劈哩啪啦。 眼战足足持续了好几分钟,上官五素最终因为战斗力不挤败退了,因为这厮太卑鄙了,瞪人就瞪人,他竟然还要挤眉弄眼的朝人家放电,上官五素哪能是他的对手,被弄得脸红耳赤的别转过头。 一路颠簸,几十公里竟然走了将近两个小时,到达镇上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这个镇子,明显要比严小开等人想像中的还要破败落旧一些,虽然镇中心有不少现代化楼房,也有一些穿流的车辆,但真的算不上繁华,房子也是土木结构的居多。 不过这个镇子的面貌怎样,与严小开等人是无关的,他们不是来定居,只是来送货的,虽然说长途跋涉不远千里的只是为了送一包面粉。 拿着地址找人一问才知道,要到达地址上的这个山寨,还要走近十公里的山路呢! 在路人的引导下,严小开等人走到了镇中心的十字路口,那里聚集了一群私营载客的车辆,有两轮摩托,三轮摩托,小型面包车,农用托拉机等等。 看见严小开等四人出现,这些车一窝蜂的涌了上来,争相询问他们去哪儿。 只是当严小开报了地址之后,众人又一阵摇头,没等几人发问,纷纷又四散开去。 四人很是疑惑不解,这些人不是做营运的吗?怎么有生意又不做了呢? 第111章 闯关 严小开想问个究竟,这就走向了一辆载客的两轮摩托,谁知道那驾车的年轻人看见他走来却畏如蛇蝎般,迅速的驶走了,弄得他很是哭笑不得。 左右又看了看,发现侧边有一辆带蓬的三轮摩托就在侧边,那司机是个面庞黝黑的中年大叔,看起来比较憨厚老实的样子,这就凑上前去。 黑脸大叔倒是没有像刚才那个年轻人一样落荒而逃,只是警惕的盯着严小开。 严小开上前后,从兜里掏出了包中华,抽出一根递了上去,“大叔,不好意思,劳烦你一下!” 黑脸大叔显然知道这是盒好烟,犹豫一下终于接了过去,不过并没有抽,而是别到了耳朵上。 严小开趁势就问:“大叔,我们要去仁沙屯寨子,大家为什么都不愿意载我们去呢?” 黑脸大叔倒也厚道,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说,“那寨子在南越边境上,最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来了不少的兵,在寨子前面不远的地方设了个关卡,到达寨子的人和车辆都必须接受,我们这些全都是无牌营运的,为了避免麻烦,一般都不走那边!” 严小开问:“那我们要去那个山寨现在该怎么办?” “没有什么好办法,要么等明天早上的班车,要么走路过去,要么就找个胆大一点的载你们去!” 在这个破地方又耽搁一天,那显然不是严小开愿意的,所以就问,“大叔,我看你就很大胆,要不你载我们去不?” 黑脸大叔一脸的愕然,仿佛是在问:这样都被你看出来了? 好一阵,黑脸大叔才问:“那个,你们先说你们是干嘛的吧?” 严小开顺口扯谎:“我们是来旅游的,听别人说那寨子的风光不错,想去拍一些照片!” 黑脸大叔犹豫了一下,终于问:“那你们能给多少钱?” “大叔,我们是外地来的,也不知道行情,你说要多少钱吧?” “那就给一百块吧,我载你们到关卡前面,然后你们走两公里左右就到那个山寨了。” 这大叔果然够大胆,而且不但脸黑,心也黑。因为要是坐班车过去,一人就两块钱,坐私营的车虽然贵一些,但顶多也就五块钱,四个人最多二三十块钱就能抵达目的地! 严小开多少也知道被宰了,不过并没有太过计较,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冲上官云尘等人扬了扬手,示意他们过来上车。 “吞吞!”的声响中,三轮摩托驶离了镇子,不一会儿就上了盘山公路。 山路崎岖陡峭,三轮摩托一路蹦蹦跳跳,扭来摆去,坐在上面的四人差点没被颠出肠子来。 十分坚苦的走了七八个公里后,三轮摩托停了下来,那黑脸大叔指前面捌弯的地方道:“那里就是新设的关卡,通过之后往前走两个公里左右就是仁沙屯寨子了!” 严小开递上了一百块,顺口说了句,“谢谢!” 也许是这一百块起了作用,也许是这声谢谢起了作用,黑脸大叔在把钱收好的同时,好心的叮嘱了一句:“哎,你们要到那个寨子的话,最好就顺着大路通关直走,别往这两边山上绕道走!” 严小开不解的问:“为什么?” “这里是边境地带,现在中越两国虽然不打仗了,但三十多年前,这里却是一线阵地,这两边的山上被埋了数不清的地雷,什么防坦克雷、防步兵雷、松发雷、绊发雷、跳雷、诡计雷等等最少几十种,漫山遍野都是,由于埋雷时间长,地形变化大,形成了世界上最罕见的混合雷场。几十年来,不小心在这一片触雷的人足有几百上千个,有的当场就被炸碎了,活下来的最少也不见了一条腿。所以你们千万别上山!” 严小开等人听了心里阵阵发毛,幸亏这黑心大叔突然好心的提醒一句,要不然他们闯上山的话就完了大蛋了。 黑脸大叔驾着三轮摩托离开后,四人往前面走去。 一转弯,就看到了那临时设的关卡,一辆军用越野车和一辆军卡车停在路边,一栋军用的临时帐篷扎在那里,路中间设着一条手动横杆,二十来个手持冲锋枪的士兵各站在两边。 看见这样的场面,四人的心里同时紧了下,互顾一眼后,均没有作声,默然朝前走去。 只是没走几步,严小开的脚步突地一滞,低声说,“坏了!” 三人同时疑惑的看向他,上官云尘急忙问:“怎么了?” “你们忘了,我书包里有一包粉末!” 上官五素不以为然:“怕什么,那不就是一包面粉嘛!” 严小开又补充,“可是除了面粉外,我还有把枪啊!” 三人的表情一凝,因为严小开不说的话,他们都把这事给忘了。 上官云尘急忙问:“那现在怎么办?” 严小开转身低声说,“你们先过去,我退回转弯那里把枪扔了就回来!” 三人不约而同的轻点了一下头,这就要往前走。 只是这个时候,却明显太晚了,因为那些士兵已经注意到了窃窃私语神色怪异的的几人,看见严小开往回走,一个士兵立即沉喝:“哎,你站住!” 严小开的动作一滞,心里苦笑起来,眼看这就是最后一站了,过了这关把东西一交就大功告成了,没想到就是这个节骨眼上竟然又生了事端。 转过身来的时候,看见几个士兵正快步向这跑来,心里清楚,他们上来之后肯定会第一时间盘查自己,也肯定会查到包里的粉末与枪枝,粉末虽然只是面粉,可以说得清楚,可那把大口径的手枪就算没了指弹也说不清楚的,到时候别说把东西送到客户指定的人手里,就连脱身都是个大问题呢! 目光快速的环顾周围一眼,场中的士兵虽然都有枪,但只有二十几人,暗里心念电转,立即就低声对另外三人说,“做好准备,这回咱们恐怕只能硬闯!” 此言一出,三人心中都是一禀,但他们也清楚,照目前的情况来看除了硬闯,恐怕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说来话长,其实也就五六秒的事情,那几个士兵已经跑了过来,冲几人说,“你们,过去那边接受检查!” 上官云尘等三人几乎同时往严小开看去,见他并没有异动,只是表情从容的跟着那几个士兵往关卡那边走,也纷纷默不作声的跟了过去。 到了军用帐篷外面的一张桌子前,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审视着四人,然后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阿sir,我们是来旅游的!” “把证件拿出来看一下!” 严小开有些故意的说,“我们只有身份证,没有什么边防证,通行证什么的啊,谁知道这里会突然莫名其妙的弄一个关卡呢!” “废什么话啊,我就看你们的身份证!” “不要这么凶嘛,我们有配合你们的义务,但你们也有善待我们的责任啊!” 军官:“……” 旁边的三人却是一脸的黑线条,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忿嘴呢? 军官显然对这个话唠很不耐烦,语气很不好的沉喝:“快点,没时间跟你磨蹭!” 严小开只好不情不愿的把自己的书包解下来放到桌上,然后拉开了拉链,把手伸了进去。 只是,他把手伸进去的时候虽慢,可是掏出来的时候却奇快无比,刷地一下就把东西掏出来了,但他掏出来的明显不是证件,而是一把乌黑闪亮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直的指到了那军官的额门上。 那军官以为他真的掏证件,所以也没多想,谁知道这看起来斯斯文文,话还很多的小白脸掏出来的竟然是把枪呢,反应过来想后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因为额头已经被枪口给抵着了,脖子也被他给箍紧了,只能僵滞的呆站在那儿。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将一班士兵弄得措手不及,反应过来之后,纷纷端起枪指向几人。 完颜玉等人也被吓着了,不过不是因为严小开突然掏了枪,而是他掏的是一把没有子弹的枪。 “别动!”严小开怒喝一声,手扳开击锤,“谁动我就一枪打死他,我发誓,我会活活打死他的,很残忍的哦!” 上官五素听着这话有点耳熟,好像什么时候,自己曾对上官云尘说过这样的话呢,心里不由又是一阵哭笑不得,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拽词呢? 不能不说的是,严大官人的演技着实了得,一把没有子弹的空枪被他握在手里,演得也跟真的似的。 尽管知道真相的完颜玉等人暗里阵阵提心吊胆,直冒冷汗。可那些不明就里的士兵却投鼠忌器,真的没敢妄动。 严小开见三人还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由就大喝:“还愣着干嘛?五素,赶紧去开车。” 上官五素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的爬上了旁边的军用卡车,只是上去后不一会儿就感觉不满意似的又倒下来,然后又倒了另一辆军用卡车,但仍然吉谱车,迅速将车发动了凑过来。 完颜玉和上官云尘互顾一眼,很有默契的同时出手,一左一右,同时袭向面前拿着冲锋枪指着他们的士兵。 击倒两个士兵,各抢一把枪后,这就迅速的和严小开一起押着那名军官上了车。 在上官五素驾驶技术精湛的倒驶中,上官云尘与完颜玉各持着冲锋枪与那些士兵对恃着,然后在对恃中渐渐拉远距离。 在退得差不多的时候,上官五素一手方向盘就将车子整个调转过来,轰的一脚油门就撞开了关卡,朝前面急驶而去! 驶了约有八九百米那样,车又突地一停,那名军官被人从车上推了下来,然后车子就像箭一样飞驰而去…… 第112章 轮到我秀活了 曾经有些事,让我们刻骨铭心。 曾经有些人,令我们难以释怀。 一路走来,告别一段往事。走入下一段风景。 路在延伸,风景在变幻,人生没有不变的永恒。走远了再回头看,很多事已经模糊,很多人已经淡忘,只有很少的人与事与我们有关,牵连着我们的心弦…… 看着眼前的青山绿水,上官五素忍不住涌起了这样的感慨,车速不由就缓了下来。 只是行了没几十米,肩膀就被人推了一下,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哎,你这是观光呢?还是赶路呢?又或是在梦游?” 上官五素心中那点淡淡的多愁善感瞬间消失殆尽,狠狠的回头瞪一眼严小开,“急什么急呀?” “还急什么急,一会儿被那些士兵追上来看你急不急!” “他们用什么追?” “车啊,你看不到那里还有两辆卡车吗?” 上官五素回头白他一眼,“该你急的时候不急,不该你急的时候你偏偏瞎急,那两辆卡车的点火器都被我弄报废了,他们还怎么追!” 严小开与完颜玉等人才明白刚刚上官五素为什么窜上那两辆卡车折腾几下又跑下来,原来是搞破坏去了。 得知不会有追兵,严小开的心情稍微松了一下,自言自语起来,“别人都说胸大无脑,看来也不尽然啊!” 上官五素还没来得及生气呢,上官云尘已经叫了起来,“五素,五素,终于有人夸你胸大了! 上官五素:“……” 车行一阵,终于到了个十字路口。 左侧一条路通往南越边防站,右边一条路进入仁沙屯寨子。 上官五素把车停下来,转过身瓮声瓮气的问严小开:“往哪走?” 上官云尘说,“笨蛋,肯定是往仁沙屯走啊!” 上官五素反骂,“你才是笨蛋呢,咱们是要往仁沙屯走不错,可是这车呢?也开进去吗?你看看这条山路,车轮印子这么明显,咱们一往里走,行踪不是全暴露了吗?” 上官云尘挠着头,“对哦,好像那么点道理呢!” 上官五素送他一个白眼,又转过头问严小开:“说话呀!” 严小开下了车,周围观察了一阵,又打开了在凭详买的全市地图,仔细的看了又看,心中很快就有了主意,这就重新上了车,指着左侧通往南越边防站的地方说,“往那边开,用最快的速度!” 三人都都愣了一下,心里纳闷得不行,目的地明明在右侧,为什么偏偏要南辕北辙背道而驰呢? 上官五素疑惑的问:“姓严的,你确定吗?” 严小开点头,“确定,快!” 上官五素这就猛地一打方向盘,一脚油门疾速的往南越边防站的方向驶去。 驶了约有六七个公里,前面终于又出现了一个十字路口,路面也变成了柏有水泥的迹横穿的柏油路,路标一边指向凭祥,一边指向边境。 上官五素又把车停下,“现在怎么走?” “五素,现在是组织考验你的驾驶技术的时候了!” “嗯?” 严小开往后面来的方向指了指,“现在调头,尽可能的顺着原来的车轮印子往回驶。当然,如果你能将来和回的轮子印完全重叠在一起,那就是好不过了,做得到吗?” 这显然是非同一般的技术活,一般人绝对做不到,但上官五素明显不是一般! 听到严小开的要求,她不但没有皱眉,反倒十分兴奋,“呵呵,终于轮到姐来秀绝活了!” 说罢,一脚油门进了路口,在柏油路上转了个圈,这就顺着来路缓缓的驶去。 回到山路上时,严小开和完颜玉等人赶紧站起来往后张望,结果吃惊的发现,这妞的驾驶技术当真不是一般的了得,四条车轮印子竟然完全重叠在一起,分不清哪条是来的,哪条是去的。 只是惊诧过后,严小开又不免有些紧张,因为此时的车速有些缓慢,生怕在回头的时候撞上追兵。 不过庆幸的是,直到返回了原来那个十字路口,也没看到前面有车辆出现。 到了十字路口之后,严小开立即就下了车,指着路边一处浓密的草丛,示意上官五素把车开进去。 车开进去了,严小开则拉来了一些枯草树枝,在外面摭掩伪装了一下,直到看不出车的痕迹,也看不出此处和周围环境有什么不一样之后,这才罢手。 在此同时,完颜玉与上官云尘也已经把开往这边的车轮印子给弄没了,只剩下两条通往南越边镜的车轮痕迹。 把一切都做完了,也确认不会有问题了,几人这才徒步往走向了仁沙屯山寨。 走了约有五六分钟那样,前面豁然一片开朗。 一个环形的山谷中,一座带状似的村落跃入眼帘,土木结构的房屋依山而建,稀稀落落的散布于整座山谷中,往里一直延伸看不见尽头。 青山,绿水,小桥,人家,眼前的村落仿佛像是一座世外桃园。 这里,无疑就是严小开等人的终点目的地了。 严小开等人的穿着打扮,一点也不像本地人,所以一进入寨子就成了亮点,引起了田间地头里正在忙活的人们注目。 不过闪亮归闪亮,没人搭理他们。 只有在路边玩耍的两个小孩停下来在那里好奇的打量着他们,那表情神色,无疑就像是在看外太空来的异形怪物一般。 上官云尘就冲他们说,“哎,小朋友,问你们个事行不?” 一扎着冲天辫的小女孩脆声回应,“什么事啊!” 站在她旁边一个年纪稍大点,黑不溜秋的小男孩赶紧的扯了下她,“妹妹,别搭理他,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小女孩赶紧就不出声了,十分警惕的盯着上官云尘。 上官云尘郁闷得不行,回头问严小开,“哥,我看起来像是坏人吗?” 严小开很认真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摇摇头,“不像,因为你根本就是!” 上官云尘:“……” 在他正郁闷的时候,上官五素就走了上去,从随身的包包里掏出了几根棒棒糖,狡猾的在两兄妹面前晃了晃,“姐姐问你们个事,谁能回答上来,我就请他吃糖好不好?” 小女孩张了张嘴,但最后只是看向旁边的男孩,“哥,她是好人吗?” 小男孩看见上官五素手里的糖,一双眼睛变得闪亮闪亮的,口水都差点没流下来,忙对妹妹说:“对,这个姐姐是好人!” 严小开听了这话忍不住哈哈大笑,上官云尘则差点没郁闷死,“有糖吃就是好人,没糖吃就是坏人,你这小鬼可真了不得哦!” 小男孩傲气的一挺胸膛,“那还用说,我可是仁沙屯公认最聪明的小孩!” 上官五素这就蹲下来问,“仁沙屯公认最聪明的小孩,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好吗?” 小男孩盯着她手里的棒棒糖,见她并没有给自己,这就瓮声瓮气的说,“哼,没有糖吃,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我名字叫龙多多的。” 上官五素被逗乐了,花枝乱颤的笑了起来,给他们兄妹俩一人一颗糖。 那叫做龙多多的小孩得了糖,眉开眼笑起来,“好吧,看在姐姐你这么好人的份上,我就告诉你,我叫龙多多。另外还再附送一个,我妹妹叫龙晓晓。” 上官五素装出恍然明白的表情,然后又问:“龙多多,龙晓晓,你们两兄妹能告诉姐姐,你们这村里有没有一个叫龙客布的人吗?” 龙晓晓摇头,“龙客布?不知道呀!听都没听过!” 龙多多就一指点头妹妹的脑门上,“笨蛋,龙客布就是大族长阿布叔公的名字!不过你别告诉她,等她再给我们几颗糖才告诉她!” 龙晓晓重重的点头,“好!” 上官五素:“……” 在她手里的糖终于通通都给了这两兄妹后,他们两不但给几人指了龙客布家的方向,甚至还给他们带路呢! 在两兄妹的带领下,几人来到了整个仁沙屯最大也最壮观的一栋大祖屋面前。 龙多多往里面指了指:“这就是阿布叔公的房子,你们小心点,他很凶的!” 说完,他就含着棒棒糖扯着龙晓晓走了。 严小开这就走上前面,在已经敞开的红漆大门上扣了扣那个铜环,张嘴喊:“有人在家吗?” 叫了好一阵的门,里面才走出一个年约六十岁左右的老人。 这老人的头发和胡子都白了,脸上布满密密麻麻皱纹,双目深邃,加上身材高大,给人极为威武严肃的感觉。 显然,这就是那个顾客的老丈人龙客布了。 龙客布看见几个陌生的年轻人站在门外,脸上露出疑惑之色,“你们找谁?” 严小开说明来意,然后解下了肩上的破书包,把装在黑色精品袋中的“骨灰”递了过去。 那模样,一点也不像是送骨灰,倒像是进门送见面礼。 龙客布接过“骨灰”的时候,双手发颤,身体也晃悠了几下,一副将倒未倒的样子。 严小开赶紧的伸手扶住他,“老人家,你没事吧!” 龙客布定了定神,站稳之后就一把推开了他,转身往里走去,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但在转身瞬间,几人都能明显的看到,他的眼中溢出两行混浊的老泪。 老人就这样进去了,一句话没说将严小开等人扔在门外。 严小开几人被弄得面面相觑,十分尴尬,也不知道该等一下,还是该调头离开…… 第113章 扫地出门 几人在门外等了一阵,仍不见有人出来。 上官云尘就习惯性的问严小开,“哥,现在咱们怎么办?” 严小开想了想说:“既然东西已经送到了,我们的任务也算完成了,还能怎么办,打道回府呗!” 上官五素有点急:“可是那东西明明不是……” 严小开急忙一把捂住她的嘴,警惕的左右张望,然后压低声音,“刚说你胸大有脑,怎么突然又不长脑子了,这个事能在这里说吗?” 上官五素自知失言,但还是羞恼的挣开他的手,“你的手脏死了。” 严小开抬起自己的手嗅了嗅,“脏吗?不会啊!” 上官五素没好气的问,“刚才你上厕所都没洗手。” “你以为我是你啊,上厕所没洗手……”严小开冷哼一句,突然又顿了下,喃喃的说,“咦,刚刚好像真的没洗呢,不过也没办法,这荒山野地没有水嘛!” 上官五素恼怒的连吐几口唾沫,“呸呸呸!” “紧张啥呀,我刚刚不是卖大,是卖小,我只是用手扶了一下……” 上官五素又羞又气,打断他:“你还说,你还说!” 上官云尘把手搭到她的肩头上,安慰着说,“放心吧,五素,只是捂一下,不会怀孕的!” 上官五素气得不行,抬腿就去踢他。 上官云尘显然早有防备,一见她杏目圆睁,立即就弹了开去! 正在众人打算从哪来就回哪儿去的时候,完颜玉却掏出一张单子说,“等等,他还没签收呢!” 这话,让几人的脚步同时一滞。 货物抵达,收货人签收,然后凭签收的单据收取另外一半的运费,这是一早说好的。 尽管现在货物已经抵达了,签不签收也只是个形式,可万一没签收,那板寸头主顾不认账呢? 这个世界很现实,凡事都要讲证据的,为了避免那板寸头反转猪肚就是屎,严小开觉得还是让那老人签字画押为妥。 这样想着,他就再次回到门前,用力的扣了几下那个门环,“老人家,麻烦你出来一下!” 连叫了几下,里面都没反应。 正当严小开想推门的时候,那扇大门却“吱呀”一声开了,不过首先出来的不是那个龙客布,而是一盆不知道是洗脸还是洗脚的水。 “哗啦”一声就泼了出来。 严小开反应极快,见到那木盆,刷地一下就闪到了侧边。不过在他后面的上官云尘就站着中枪了,被这盆水泼了个正着,湿了一脸一身。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龙客布已经提着把自制的扫帚怒气冲冲的扑出来,连撵带赶的咆哮:“滚,你们给我滚,你们这些王八蛋,就是你们把我女儿害死的!” 这老人明显不会什么武功,四人之中随便一个都能轻易将他收拾了。 然而,谁都没有向他出手,只是怆惶的后退。 严小开急忙解释:“老人家,你听我说,我们是安保公司的,不是你女婿的人,我们只是负责……” 龙客布的情绪十分激动,完全不听他们说什么,咆哮不停的挥舞着扫帚,“滚,给我滚,通通给我滚!” 老人完全没办法理喻,严小开等人又不能出手,只能不停的后退。 被赶出了十几二十米之后,龙客布才喘着粗气往回走,最后又“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被弄得够呛的几人退到了上来这祖屋的沿山石阶前,闷闷的各自坐下来。 上官云尘拿着纸巾一边擦身上的水,一边问:“哥,这老家伙如此蛮横无理,咱们该怎么办啊?” 面对这么神经的老怪物,严小开智多如妖也没办法,最后只能掏出手机,打给了眼球大叔。 眼球大叔听了事情经过后,让他们尽可能的争取签名,因为这是收钱的唯一凭据。 挂上了电话后,严小开把他的意思转达了给大家,众人都郁闷的沉默下来。 严小开想了想说:“要不咱们再等一下,说不定一会儿那老人家气消了,就比较好说话了呢!” 上官五素冷哼:“我劝你还是不要抱这样的幻想!” 上官云尘也跟着点头,“五素说得不错,这种奇迹发生的几率根本就是零。” 严小开虽然承认他们说的可能就是事实,可还是有些恼,“我说你们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哥,这就是好听的了,事实恐怕会更难听,你想听吗?” 严小开巨寒,连忙摆手:“算了。你还是别说吧!” 上官云尘使劲的擦了一阵,身上仍是湿漉漉的,心里仍忍不住郁闷,忍不住说,“哥,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瞧那老人的反应,这事情又不像是假的,可如果是真的,骨灰怎么变成面粉,又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追杀我们呢?这完全说不通啊!” 严小开摊了摊手,“你问我?我又问谁去?你还是问你妹吧,她的想像力比较丰富。” 上官云尘果然听话的转向自己的妹妹,“五素,你的想像力确实比我们丰富,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上官五素想了想,还真说出了一套自己的猜测。 “我觉得是这样子,那个板寸男的老婆,也就是这个龙客布的女儿确实是生病,呃,也可能是他杀!反正不管什么原因,这女人是死了。” “然后呢,她的尸首可能不见了,或者是骨灰不见了,反正就是没有了骨灰,这个龙客布呢又要求他的女婿,也就是那个板寸头一定要把骨灰送回来。” “那板寸男没了办法,只好买了一包面粉代替骨灰。” “因为怕这个事情被识穿,所以就找了我们来替他运送,因为到时候就算被识穿了,也可以诬蔑是我们在半路出了错,把骨灰弄没了的!” 这种猜想,是不无可能的,上官云尘不由连连颌首。 严小开却问:“如果事情真这么简单的话,那为什么会有人来抢这个骨灰呢?出动那么多车,那么多人,这幕后的主使可非比寻常啊!” 上官五素说,“这又要回到那板寸头的职业身上了,你们觉得那板寸头是做什么生意的呢?” 上官云尘接口:“做什么生意的不是特别清楚,但从他的衣着打扮,气质谈吐,还有那几个隐隐透着戾气的跟班来看,绝不像是什么好人,所以他做的也绝不是什么正档生意!!” 上官五素一弹响指,“对头,这个人很可能是黑社会老大,也有可能是老大跟前的红人,或者是一个很大的头目,反正在黑道上应该算是个人物。你们应该知道,近十年前,深城的地下秩序是很混乱的,帮派多得不得了,义合帮,回龙社,黑牛党,青年会,红星社……” 严小开听得一阵头晕,“哎,开场白能不能不要那么长,直接进主题行不行?” 上官五素轻哼:“你再打岔,我就不说了!” 严小开只好扬手,作投降状。 上官五素这才继续说,“深城之前的帮派虽然多,但只是从前,近几年来,这些帮帮派派基本已经销声匿迹的,但他们只是在政策法规之下不能不低调,绝不是彻底消失了,私下里暗地里,仍然龙争虎斗你死我活。” “这个板寸头,很有可能就是某个帮派里的重要人物,别人关注的目标之一,他寄运的骨灰,被人当成了是白粉,于是一传十,十传百,弄得全世界都知道了,咱们也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众矢之的!” 听完她的猜想,严小开忍不住想拍掌喝采,因为这女人的想像力比他想像中的还要丰富。 不过在他要出言讥讽的时候,却发现完颜玉一直都沉默的不发一言,于是就问:“完颜,你怎么看?” “我同意五素前半段的说法,但后面,我觉得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有人针对我们,把一件很平常很简单很低调的事情故意夸张的放大,让别人来抢我们,不让我们好过!” 这种猜想,两个男人并没有发表什么看法。 上官五素的脸上却浮起啼笑皆非之色,“完颜姐姐,你该不会有被害妄想症吧?咱们有什么值得别人折腾的呢?” 说起这个,严小开心中一动问:“上官,你们兄妹俩有没有被人追杀过?” 上官云尘和上官五素互顾一眼,齐齐摇头,“没有!” 严小开却说,“我和完颜却被人家追杀过,而且是两个超级高手,身手分别超过我和完颜。” 上官云尘瞳孔微缩,“你们招惹谁了?” 严小开苦笑,“我们要是知道就好了!” 正在众人讨论之间,对面的山头上下来一群人,他们七手八脚的抬着一个简易担架,担架上明显躺着一个人,不过因为隔得太远,看不清到底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几分钟之间,那些抬着担架的人就下了山,过了桥,沿着上山的石阶往这栋祖屋急急攀来。 直到他们抬着人经过的时候,严小开等几人才看清楚,这些人手中抬着的是一个女孩。 这女孩约摸十八九岁的模样,长得十分标致冶丽,体态曼妙多姿,尤其是那头长长的秀发,乌黑亮丽,垂散在身上,仿佛一件黑色的绸缎盖在上面似的。 不过,这个女孩的情况看起来却十分不妙,一张俏脸苍白如纸,双眼紧闭,额上可见密集的细汗,嘴唇青紫发绀,气若游丝。 不夸张的说,这个女孩已经命悬一线,半只脚踏进棺材了。 第114章 命悬一线 “阿布族长,快出来,快出来,龙女不行了!” 几人把女孩抬到门前的时候,还没放下来,已经有人去拍门叫喊了。 “吱呀!”一声,大门开了,那头发和胡子全白了的龙客布走了出来,没看清人就开始破口大骂:“你们这群王八羔子,还敢……” 只是当他看清门外站着的是本族汉子之后,骂声又嘎然而止,面露疑惑之后,最后看到被放在地上的女孩之时,脸色才骤然一变,急急的扑上去,“龙女,龙女,你这是怎么了?” 被称作龙女的女孩躺在那里,任他叫破了喉咙也没有半点反应。 龙客布叫了半天也不见答应,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怒声喝问那几个汉子,“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几个年轻汉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一个赤膊的壮汉弱弱的说,“早上我们在林场那边种树,龙女说要去找棵金丝楠木,我们也没太上心,后来直到种完了树也没看见她回来,这就找了去,最后在背里山的山沟里找到她,找到她的时候她就这个模样了!” 龙客布愣了下,随后又吼了起来,“那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把巫医找来!龙女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把你们的脑袋都拧下来!” 这些人显然十分畏惧他,脸上均是一禀。一个汉子反应较快的汉子则撒腿就跑,急急的飞奔着往石阶下跑去,显然是去找那什么巫医了。 上官云尘等人见龙客布家突然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情,知道这个时候再上去找人家签收,无疑就是自寻死路了,所以均是变得心灰意冷,打算就此离开,可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严小开的目光竟然一直盯着那个女孩。 回忆一下,好像从看清这女孩的面容开始,他的目光就一直扎在她的身上打转,压根儿就挪过眼。 这是……一见钟情了? 上官云尘叫了他两声,见他没有反应,心里不由疑惑,这女孩有那么好看吗?好像还没有自己的妹妹好吧?就算有,也绝对没有完颜玉那么好看的!那还瞎看个什么劲儿呢? 他这就上前扯了扯严小开,“哥,咱们走了!” 严小开仍是没有反应,只是痴痴的看着那女孩,双目微微有些发红,仿佛被沙子迷了眼似的。 上官五素忍不住就说,“哎,姓严的,你不是这么夸张吧,上辈子没见过女人还是咋地?” 严小开这个时候才恍然回过神来,抹了一下眼角,这就径直往那祖屋门前走去。 “哎,你干嘛去?” “哥,快回来,洗脚水还没喝够啊!” 严小开对后面的叫声置若罔闻,直直的走了过去。 到了近前,这就对抱着奄奄一息的女孩坐在那里彷徨无助的龙客布说,“老人家,可以让我看看她吗?” 龙客布抬起头来,看见是刚才送骨灰来的年轻男人,顿时又怒从中来,“王八羔子,你还没滚,来人,把他还有那几个人给我赶出仁沙屯!” 那几个汉子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涌了上来,冲严小开呼喝:“赶紧给我们滚!” 严小开摇头,“让我给她看看吧,她的情况很危险,撑不了多久了!” 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点的汉子有些疑惑的问:“你是医生?” 严小开摇头,“我不是!” 几个汉子很无语,既然你不是医生,你看个啥玩意儿啊! 龙客布见几个汉子还不动手,当即又火了起来,怒吼不绝:“我的话你们听不到吗?还跟他咯嗦那么多干嘛?给我撵走他们!撵走他们!” 那几个汉子只好再次扑涌上来,冲严小开沉喝:“赶紧滚吧,别让我们为难!” 严小开眉头一紧,挺立如山,动也不动。 其中一个年轻的汉子见他傲气成这个模样,当即就恼了,突地扑上来,当胸就一掌推去,“鳖孙,让你滚听不到吗?” 严小开微晃一下肩头就闪开了这一掌,只要他脚下顺势一勾,这汉子铁定就要跌个狗吃屎,不过他并没有这样做。 那汉子一掌打了个空,自己还差点摔倒在地上,顿时恼羞成怒,再次猛扑而来,一拳朝严小开的脸上砸去。 严小开伸手轻轻一格就挡开了他的拳头,后退一步说,“这位兄弟,不要再来了!” 那汉子却仍不服输,怒吼一声,张牙舞爪的再次狠扑而来。 严小开摇头叹了口气,扬起手一掌劈下,正中他的颈脖。 “别吱!”一声,这汉子就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另外几人见状,立即就要一涌而上。 严小开再次连退几步,冲他们沉喝:“别上来,我没心情和你们打架!” 打架还要看心情? 丫也太装一点了吧! 只是没等他们真的扑上去,完颜玉等三人已经冲过来了。 上官云尘一马当先的抢到严小开面前,摆出架势:“谁要打架?来,大爷一个人单挑你们全部!” 那几个汉子亲见严小开出手,轻飘飘一掌就将人放倒了,心知人家是个练武的高手,他的同伴一个个也气质不俗,站在那里不用说话,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的,所以面对上官云尘的叫嚣,一时间竟然没人敢率先出手。 恰好这个时候,那个去叫巫医的汉子已经背着个老汉来了,手臂上还挎着个箱子。 “巫医来了!” 与严小开等人对恃的几个汉子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句,然后也不知道谁先动了脚步,瞬间几人就跑得一干二净。 上官云尘悻悻的放下手,很是扫兴:“我还真以为有架打呢,浪费我的表情!” 严小开并没有理他,而是抬步往那门前那堆人走去。 上官云尘赶紧一把拽住他,“哥,你还去啊?” 上官五素也跟着奚落:“人家压根儿都不领你的情,你干嘛还去自讨苦吃啊!为了签个单,用不着这么委屈自己吧!” 严小开停了停,抬眼又看了看那被围在人群中的女孩,然后扳开上官云尘的手,“你们不懂的!” 上官云尘等人愣了下,严小开已经抬步走上前去了。 人群中,那个被一汉子背上来的老汉已经下到了地上,正在查看那昏迷不醒的女孩,只见他翻了翻女孩的眼睑,又捏了捏她的下巴,然后就拉起女孩的手,闭上双目给她探起脉来。 探完脉之后,他又问了旁人出事的经过,之后就沉吟了起来。 龙客布见他久久不言语,心里焦急,忍不住就问:“巫医,龙女这是怎么了?” 巫医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她这十有八成九是中邪了!我开个坛,作作法,再弄几张符纸烧下,应该就能给她去邪……” “去你mb!” 这巫医的话还没说完,一声怒骂已经在人群外响了起来。 大家惊愕的回头一看,发现叫骂的就是刚才动手的年轻男人。 其实不但他们惊愕,就连完颜玉等人都很诧异,虽然说他们和严小开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但在他们的印像中,严小开虽然有些许嘴贫,但绝不是个粗俗鄙陋的人,最少绝不会随随便便就乱爆粗口的。 可是现在,他怎么突然就骂人了呢? 其实,严小开也不想骂人的,刚开始的时候,看见这巫医一派仙风道骨,检查起来也似模似样,以为这是个得道神医呢,心里也稍稍放宽了一些,可是当这巫医说出诊断之后,他就给气着了。 这老东西看起来道貌岸然,事实上却是个不学无术,装神弄鬼之辈。 巫医好一阵才反应过来,这年轻人在骂自己,气得不行,“你,你敢骂我!” 严小开大步欺上前去,沉声说,“骂你?骂你还是轻的,要不是看在你一副老骨头半死不活的样子,我就直接揍你了!” 巫医被气得浑身哆嗦,指着他语不成声:“你,你……” 严小开一下就压了上来,伸手一把拍开他的手,“你给我滚开,不懂还在这里装,这都人命关天了,你还装个什么劲呀?” 巫医被他一拍,原本蹲在那里的他,双脚一软就跌坐了下去,怒得吹胡子瞪眼的盯着他。 龙客布指着严小开,再次咆哮起来:“你个小兔宰子,你诚心的是不是?要是耽误了我孙女的治疗,害得她有什么事,我要你陪葬!” 严小开原本还算冷静的,可是这龙客布一出声,他就彻底激动起来。 “你个老不死的,真是忍屎忍尿都忍不了你这样的人,再给脸不要脸,我就大巴掌刮你了!狗日你的,我在耽误你孙女的治疗?我在救她的命。你要真是相信这老混球的话,你才应该给你孙女陪葬呢!” 龙客布这下真是怒火冲天了,冲旁边几个呆若木鸡的汉子大吼:“你们还呆着干嘛?敲钟,给我敲钟,把人全都叫来,我要把这小王八蛋绑着吊起来打!” 一个汉子首先醒过神来,跑大门则边屋檐下挂着的一个铜钟前,使劲的敲了起来。 “当,当,当!”清脆悠扬的声音立即急促的响了起来,响彻整个山寨。 随着钟声响起,原本平静的山寨很快就沸腾了起来。 周围那些稀稀落落的房屋里,人们络绎不绝从层里走出来,正在田边忙活的人们也全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纷纷往这栋祖屋跑来。 很快,山寨中间的那条村道上就出现了成百上千的人,黑鸦鸦的往石阶这边跑来。 上官云尘等人见状,心中均是一禀,这下开哥真的是闯大祸了! 严小开往下面看一眼,冷笑一声,“老不死的,你还是省省吧!千军万马我都没怕过,何况是你叫的这小撮乌合之众呢!!” 龙客布脸红耳赤,当场就忍不住暴走了,怒吼着大巴掌一扬就朝严小开的脸上刮去。 严小开刷地一扬手,死死的抓住了他的手,“老不死的,我说你是不是真的想你孙女去见阎王,你看看她现在这模样,你还有心情跟我动手。” 龙客布一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脸色顿时就是一白,因为他孙女已经每况愈下,这会儿一张脸已经不见丝毫血色,嘴唇也从青紫变成了乌黑,微弱的气息也若有若无,仿佛随时都会一命乌呼的样子。 严小开看见他痴愣中伤心欲绝的模样,冷哼一声,不再管他,也不理会那些正从石阶上跑上来的人们,从身上掏出了一个仿佛葡萄一样大小的丸子,放进嘴里使劲的咀嚼起来。 接着,让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 严小开的嘴巴嚼了几下,竟然突地转过身,一把捏开了那女孩的嘴唇,把嘴凑了上去,吻到了那女孩的嘴上。 咦,好像连舌头都塞进去了呢! 第115章 这个小伙不对劲 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 一个猥琐男竟然就这样捏开了一个昏迷不醒的女孩嘴巴,凑过去强吻人家。 这,这,这…… 实在是也太下流了!实在是太龌龊了!实在是太卑鄙无耻贱格了! 看见严小开就这样吻住那个女孩,真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谁都不太敢相信,这个看起来好眉好貌,神经也没有问题的男人突然会做出这么变态的举动来。 这一幕,不但让村民们震怒,就连作为他的同伴的上官五素都感觉可耻,忍不住破口骂了一句:“流氓!” 完颜玉则一如既往的保持着沉默,脸上虽然依然淡然冷漠,但眼中却浮起丝丝异色。 至于龙客布,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孙女在面前受别人欺辱,哪能受得了,当场就雷霆大怒,像头野兽一样狂吼起来,疯狂的朝严小开扑了过去,“王八蛋,我跟你拼了,我跟你拼了!” 严小开完全不理扑到后面对着他拳打脚踢的龙客布,一直用嘴吻着那昏迷不醒的女孩,除了用手指捏着她的鼻子外,还把舌头伸进她的嘴腔里面不停的搅动着,待听到她的喉咙传来“咕嘟”一声吞咽声响起的时候,这才放开了她。 转过身之后,发现龙客布仍然对自己拳打脚踢没完没了,虽然那老胳膊老腿完全伤害不了他,但也让他感觉很不耐烦,伸手往他身上一推,“够了,不理你,你还没完了是不?” 龙客布被推得一个跄啷跌坐在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同时大叫:“给我上,把这个混蛋给我打死,活活打死!” 仁沙屯是苗族第一大分支的所在地,龙客布是不但是仁沙屯的大族,也是整个苗大族长,说话向来一言九鼎,在族中威信极高。 严小开的恶行大家也有目共睹,早就激起了公愤。 所以龙客布这一吼,无数的苗民立即就压了上来,手中的锄头,铁锹,镰刀……等等各种农具就要朝严小开的身上招呼下去。 正是这样的紧要关头,那躺在地上无声无息,仿佛已经死隔了屁的女孩突然有了动静,喉咙传来了“呃”的一声响。 这声音不小,而且突如其来,众人被弄得动作均是一滞,纷纷抬眼看向她。 女孩……也就是这些人口中所称的龙女的喉咙响了一下之后,胸部立即跟着挺了一下,头也微微昂了昂,仿佛要呕吐的样子。 严小开没有理会那些将要交加到身上的农具,而是赶紧的凑上去,将她的身体侧过来,在她的背上连拍了几下,随后便听见她“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又脏又腥还黑糊糊的东西。 这一吐,她的嘴就像是开了闸的水笼头一般关不上了! “哇!哇!哇!”的呕吐声不绝于耳,一口接一口的秽物从她的嘴里吐出来。 一直吐到了黑色的糊状物变成了绿色的胆汁时,她才停止了偶吐,呼呼的喘起气来。 严小开这就将她放平躺下来,然后才站起身,冲那一班仍然目瞪口呆的村民招手,“来,现在你们可以和我过招了!” 一班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一脸复杂怪异之色,因为到了这个时候,傻子都知道,刚刚他之所以强吻龙女是为了给她灌药,他那样做也是为了救龙女,试问明白了这个道理后,他们又哪还敢再对此人动手呢!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站在一边的上官云尘突然喃喃的道:“五素,看来我是错了!” 上官五素疑惑的问:“你怎么错了!” 上官云尘说,“我以前一直都以为,哥是个低调,善良,正直的三好男人!” 上官五素又问:“现在呢?” 上官云尘无力的说,“现在我终于知道,原来他就是一个猥琐,犯贱,极度装b的无耻男!” 上官五素冷笑一声,“哼,就你认为他是个好人,姑奶奶法眼一开,就知道他骨子里头是个贱货!” 上官云尘弱弱的说,“虽然你说的是事实,可是人家仍然好喜欢他,怎么办呀?” 上官五素一阵反胃,没好气的说,“那你就问老头子要点钱,去泰国那把jj给切了,把胸隆一下!你就可以和他好了!” 上官云尘睁大眼睛,“那老头子不把我第三条腿给打断啊!” 上官五素撇了撇嘴,“打断就打断呗,反正也没有用!” 上官云尘:“……” 这头正扯着不等吃不等喝的话题的时候,那头可就精彩了。 黑鸦鸦的一片村民,手里操持着各种农具,紧紧围着严小开,可这会儿他们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左右为难,尴尬得不行的站在那里,与严小开默默的对恃着。 不过他们还不算最尴尬的,最尴尬的是那个老不死……呃,不,应该说是那个伟大又英明的老不死大族长龙客布。 搞了半天,人家竟然是为了救他的孙女,而且看着孙女渐渐转成红润的脸,慢慢恢复平稳的呼吸,显然这人是真的救活了他的孙女! 可他呢?不但对孙女的救命恩人连撵带赶,咒骂连连,甚至还拳打脚踢,最后搞不赢了还叫人进行围殴。 别人以德报怨,他却恩将仇报,这让他这个伟大又英明的大族长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龙客布的身材依然高大挺拨,可是他的神色再也威武不起来了,一张老脸变得通红通红的,仿佛上了半打胭脂一般,要多尴尬多尴尬,要多窘迫有多窘迫,反正就是好看极了。 呆呆的站在那里好一阵,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眼前的状况,直到有些苗民忍不住放下农具,捂嘴打呵欠的时候,他才无力的对那些苗民摆手,“没事了,大家都回去吧!” 一群苗民面面相觑,直到看见大族长再次挥手,众人这才纷纷的退走,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很快,成千上百的苗民走得一干二净,原本人潮汹涌的大祖屋门前仅剩下了严小开等人与龙客布爷孙俩。 龙客布坚难的启齿,吱唔着说,“那个……” 严小开原本心里是有气的,可是看在他已经七老八十一副老骨头的份上,最终还是宽容原谅他了,宰相肚里能撑船,哥假假也是文武状元,难得的将相良才,就原谅你了又怎样! “我叫严小开,这几个是我的同事,我们不是你女婿的什么人,我们是安保公司的,受他的委托托运骨灰……这样说吧,他花钱,我们办事,完了就什么关系都没有,你明白了吗?” 龙客布终于明白过来,张了张嘴想说对不起,但最终还是拉不下老脸,只能说了另一句:“谢谢!” 严小开冷笑,“谢就不用了,你老人家不再用洗脚水泼我们,我们就虾米豆腐了!” 龙客布的老脸又窘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严小开指了指地上的女孩,“龙老先生,我看咱们还是别说那么多不等吃不等喝的了,先把她弄进里面去吧,这地上可凉呢!” “对!对!” 龙客布连连点头,这就想弯下腰去抱自己的孙女,可是那老胳膊老腿的又使不上力气。 严小开毫不客气的挖若,“撵我们赶我们的时候就龙精虎猛的样子,做点正事的时候就软脚蟹了?让开吧!” 说着,这就凑上前去,一把将女孩抱了起来。 龙客布感激之外,心里又很恼怒,你小子嘴巴还敢再损一点吗? 严小开见他脸带幽怨的看着自己,不由就说,“还愣着干嘛啊,带路啊!” 龙客布哭笑不得,只好赶紧在头前领路,带着几人往里走去。 在进屋的时候,上官云尘忍不住悄悄的冲他竖大拇指。 上官五素则是鄙视的冲他连扮鬼脸。 完颜玉的神色淡漠依旧,双眼却一直在严小开与他手中抱着的女孩脸上转悠不停,目光带着丝丝疑色。 严小开没有看他们,只是抱着女孩,默默的跟了进去。 直到进了里面,众人才知道,这个祖屋外表看来恢宏大气,里面看起来却更是豪华奢侈。 乌漆红木大梁,柱上涂红漆画金龙,色彩华丽的斗拱,门窗均是金黄色的,室内雕梁画栋,墙壁上有山水人物壁画。 堂中有八仙桌,红木沙发,正中的墙壁上还挂有毡毯,上面有一张色彩斑斓的大虎皮,周围的塔架上陈列着书画,文玩,器皿,角落里有葱郁的盆景,整个环境给人古色古香之余又透着奢华,庄重,大气。 这样的房子,简直可以和以前的王爷府相媲美了。 随着龙客布的脚步,严小开抱着女孩进了一个房间。 进门,扑鼻的清香泌入心脾,显然这就是怀中女孩的闺房了。 严小开将她放到床上后,轻轻的拖掉她的鞋子,又替她拉上了被子,然后又从旁边的面盆架上摘下一条毛巾,给她擦净了嘴角的污迹,这放罢了手。 做这些事的时候,他极为的轻柔,也极为的细心,仿佛这不是一个陌生的女孩,而是他的家人,他的至亲一般! 后面跟着进来的几人完全看傻了眼,龙客布也惊讶合不拢嘴,几度产生错觉,以为是自己的孙女婿上门了呢! 直到严小开从房间里退出去之后,龙客布仍愣愣的回不过神来…… 第116章 重遇故人还是人有相似 严小开的异常表现,甭说是完颜玉,就连神经粗大的上官云尘与上官五素都看出来了! 所以一从房间里退出来,上官云尘就迫不及待的问:“哥,你是不是瞧上这个女孩了?” 上官五素则接口:“笨蛋,这还用得着问吗?瞎眼的都知道,这厮对人家动心了,否则能像侍候老娘一样侍候那女孩吗?你看他和我们呆一起这么久,他侍候过谁了!” 严小开哭笑不得,却又忍不住把目光投向完颜玉,因为如果没记错的话,自己也曾这样侍候过她的。 只是这一回,完颜玉却仿佛和他失去了默契,不但没会出他的意思,反倒带着询问的目光看着他。 严小开无从解释,只好装作看不见了。 难道他可以告诉他们,这个女孩就是他的小师姐……不,应该说是和他的小师姐长得一模一样! 刚开始的时候,严小开也以为自己看错了眼,因为他的小师姐潘如霜在另一个朝代,一个已经逝去了一千年多年的朝代,她应该不可能像自己一样穿越到这个时代来。 可如果这个假设不能成立,那为什么她又会出现在这里呢? 唯一的解释只能是人有类似,物有相同。 这个龙女和他的小师姐潘如霜恰好长得相似罢了。 只是严小开仍是忍不住纳闷与迷惑,她们俩并不是有点相似,而是完全的一模一样样。 两个不同朝代的人竟然会长得一样,就连头发的长短粗细都一模一样,这实在是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看着这个龙女,严小开感觉自己像是做梦一般不真实。 然而不管事实到底怎样,这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映入眼帘的时候,前尘往事还是无法自控的齐齐涌上心头,想起小师姐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照顾,对自己教诲,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的见死不救,怎么可能不对她好呢? 不过这些事,他是没办法跟别人去解释的,因为这一切,就连自己都没办法相信,更何况是别人呢? 正在上官云尘兄妹审问与挤兑严小开的时候,龙客布从房间里出来了。 几人也赶紧的收了声,因为这老家伙现在慈眉善目,看起来像个好人一样,可一旦发作起来真不是人那样的。 龙客布目光落在严小开的身上,“严……严先生!” “噗!”上官五素一下没控制住,当场笑喷了,赶紧的捂着嘴走到一边,背对他们,但那肩头依然耸动得十分厉害。 严小开摇摇头,“叫先生就严重了,叫我的名字吧!” 龙客布也不矫情,“严小开,我的孙女她到底是怎么了?” “刚刚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她中了毒。” 龙客布疑惑的问:“中毒?她怎么会中毒呢?” 严小开没好气,“奇怪了,她怎么中的毒,我怎么可能知道!你该问她啊,来问我干嘛呢?真是的!” 龙客布被噎得老脸一窘,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卟!”这下轮到上官云尘忍不住了,失控的笑声没憋住,嘴巴发出了像放屁一样的声音,赶紧像他妹妹一样捂着嘴转过身去。 龙客布的脸色很不好看,过了一张才再度张嘴,但又仿佛害怕被严小开喷他,犹犹豫豫的样子。 严小开见状又说,“你别问我她中的是什么毒,因为我不是大夫,我只能看出她就是中了毒,而且庆幸的是我身上带着自制的解毒丸,更值得庆幸的是这解毒丸对她有效。你要是相信那个什么巫医的话,恐怕没等他开坛作法,你的孙女就死翘了!” 龙客布脸上的窘色更浓,嘴巴又嚅了嚅。 严小开再一次抢先说,“你是不是想问我她什么时候会醒来?这个你最好也别问我,因为我也说不好,三五个小时说不定,三五天也说不定,三五年……这个应该没有可能!” “哧!”的一声响,完颜玉刷地就转过身,急步走到一边去了! 好一阵,龙客布终于软瘫瘫的说了一句话,“那我现在该做什么吗?” “给她熬粥,熬稀一点,她的胃吐空了,这样空着是不行的。然后再煮点姜汤,让她发发汗就好了。” 龙客布忙答应:“好,我这就去熬!” 严小开环顾左右:“你家就你和你孙女吗?” 龙客布点头,“龙女他爸在南越,很少回来,他姑姑已经……你知道的!” “你这么大的家业,又是个大族长,就没请个保姆佣人什么的?” “以前是有的,后来……” 严小开恍然的接口:“后来因为受不了你这臭脾气,跑了是吧?” 龙客布:“……” 严小开没好气的说,“你这脾性我都受不了,何况是别人呢!算了算了,你还是一边歇着去吧,厨房在哪,我去做饭。” “那,那怎么行?你们大老远的来,怎么能让你动手!” “行了,你少假惺惺了,知道我们大老远来,你还往外撵我们,还连打带骂?还敲钟拖马来围殴我们?这么老的人了,连过门是客这么粗浅的道理都不知道吗?” 龙客布被喷了一脸,老脸一阵热过一阵,喃喃的说,“刚开始……那个我不是……” 严小开摆手:“算了,我大人……不,小人不计大人过,快告诉我,厨房在哪儿?” 龙客布朝另一边指了指,“那儿!” 严小开就扔下他,径直往厨房走去,另外三人也赶紧的跟了过去。 祖屋的厨房极大,一边是旧式土灶,一边是新式煤汽炉灶,油盐酱醋姜葱蒜样样齐全,让人称奇的是厨房里还有个大冰箱,冰箱里陈放着各种食材。 在土灶台上面的悬梁上还悬挂着不少的腊味,腊肠,腊鸭,腊肉,腊猪肝,侧边挂着长长一大串的辣椒干。 透过厨房敞开的后门,可以看见后面是个极大的后院,被一分为二,一半种菜,一半养家禽。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富足之家。 严小开看见三人也跟了进来,不由问:“你们会做饭?” 完颜玉点了点头。 上官云尘和上官五素侧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齐齐摇头。 严小开就指着两兄妹说,“你们既然不会做饭,那就出去厅堂陪那老头说话吧,我和完颜在这就行了!” 上官云尘和上官五心中一禀,再次齐齐摇头。 “让我去陪那个疯老头,我情愿去死!” “我情愿对空气说话,也不和他说话!” 严小开失笑,“其实那老头也没那么恐怖的,捏住他的软肋他就发作不了了!” 上官五素撇撇嘴,“这会儿你救了他的孙女,你当然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了,你要是没救活他的孙女,看你喝不喝洗脚水!” 上官云尘伸指轻点了她一下,“五素,知道就好了嘛,干嘛还要说出来呢!说出来多你让哥多难堪啊!” 这对活宝,严小开真的服了,“少说那些不等吃不等喝的了,你们不饿吗?” 两兄妹齐齐点头,“饿啊!” “那你们还不赶紧去抓鸡,去摘菜!” 两人只好呶呶嘴,从后门出去了。 严小开这就将挽起的袖子又拉高一些,开始升火做饭,完颜玉则在一旁给他打下手。 四人配合之下,土灶台和煤气灶台齐用,一个小时不到,饭菜都好了。 白切三黄鸡,凉瓜炒腊肉,红烧茄子,蒸腊肠,虎皮尖椒,蒜蓉小白菜,葱花鸡杂汤,主食除了米饭,还有稀粥。 在完颜玉炒青菜的时候,严小开乘了一碗熬得稀烂的粥汤进了龙女的房间。 龙客布正在房间里照看着她,看见严小开端粥进来,这就伸出手:“我来吧!” 严小开摇头,“还是我来吧!” 龙客布只好让了开来,站到一边。 严小开这就坐到床边,将龙女扶得半坐起来,让她半倚到自己的身上。 看见自己的孙女紧靠到一个男人的身上,龙客布眉头紧了紧,想要说什么,但最终却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严小开用汤匙瓢了一点粥汤,放到嘴边吹了吹,确定不烫之后,这才凑到龙女的嘴边,缓缓的倒了进去。 看见她能够吞咽,一老一少也稍稍安了心。 在给龙女喂粥的同时,严小开忍不住问:“哎,龙……” 龙客布皱眉:“你该不会是要叫我的名字吧!” “那你想我叫你什么?” 龙客布想当然的说,“怎么也得叫我声爷爷吧?” 严小开冷哼:“想得倒是挺美的呢!” 龙客布想发作,但最后还是忍了。 严小开有点好奇,“老家伙,你和你女婿到底是怎么回事?” 龙客布又怒了,“你少在我面前提那个王八蛋!” 严小开哄着他,“说一下嘛,反正说说又不会少块肉!” 龙客布沉吟了一下,竟然又张了嘴,“说给你听也不怕,反正你也跑不了!” 严小开皱眉:“什么意思?哎,老家伙,我可是你们家的救命恩人哎,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啊,否则你那些苗子苗孙可是要戳你的脊梁骨……” 龙客布不耐烦的打断他:“你想知道什么?” “我就想知道你们两翁婿怎么搞得像仇人一样!” 龙客布这就张嘴,说出了一段前尘往事…… 第117章 苗族龙女 仁沙屯山寨,也称之为苗族山寨。 这个山寨居住的近千户人家几乎全都是苗民。 因为特殊的地理位置,也因为苗民生活习惯,上个世纪末六十年代以前,这里仍过着半封闭的日子,苗民除了与本族山寨相互走动外,基本不与外界接触。 后来随着边境公路落成,仁沙屯山寨有了通往外界的大道,这才渐渐开放起来。 随着更多的苗民走出去,更多的外姓人走进来,山寨也渐渐变得兴旺起来。 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处于亚热带山区,紧挨着原始森林的仁沙屯山寨气温宜人,雨量充沛,土壤肥沃,盛产油茶,油桐,果树老经济林! 还出产香菇,木耳,竹筒,竹旬,灵芝,黄精,茶辣,女贞子,首乌,蜂密等等土特产! 最为出色的还是他们的木材,拥有杉、松、粟、栎,檀等优质林区。 这些木材之中,最具值钱的自然就是檀木。 随着红木家私的兴起,檀木的价格也水涨船高,不少人涌入仁沙屯山寨购买檀木。 那个板寸头,也就是托中锐安保运送骨灰的主顾,他的真名叫做黄勇平,是第一批进入仁沙屯购买檀木的主顾。 当时的黄勇平还很年轻,只有二十六七岁那样,龙客布的女儿龙兰当时年轻也不大。一来二去之下,黄勇平就瞄上了年轻貌美的龙兰。 不过当时的龙兰却瞧不上黄勇平,首先一个这姓黄的长得确实不咋地,另外一个那就是兄长长居南越,她不想嫁到外面,离家太远,侍候不了父亲。 谁知这姓黄的却很卑劣,趁着一次龙兰单独带他上山选檀木的时候,硬是在荒山野地里将她霸王硬上弓,把生米煮成了熟饭。思想保守又认死理的龙兰在无奈之下,只能便宜了这姓黄的,嫁给了他! 当时龙客布是极为反对这门亲事的,可是最终拗不过女儿,只能放任自流。 龙兰与黄勇平去结了婚之后,很快双双离开了山寨,去了深城做起了生意,而且好像生活过得还不错的样子,虽然龙兰很少回来,但钱却寄回来不少。但龙客布这样的性格,哪里会要她的钱,尽管没办法把钱打回去,但他一分也没动。 时间一晃就这样过了二十年,突然有一天,龙客布接到了女儿打来的电话,称自己得了癌症,已经是晚期。 龙客布被吓坏了,赶紧的把儿子叫了回来,一起前往深城去看望龙兰,可到达之后,却没有看到女儿的最后一面,只看到一具冰冷的尸体。 白头人送黑头人,龙客布当时的伤心可想而知,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的他怀疑女婿杀害了女儿,当场就闹翻了,不但爆打了这个女婿,还报了警,最后在医院出具了住院记录与病情记录后,龙客布才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不过经过了这一闹,原本就没什么感情的翁婿间就更形同陌路了。 丧事办完之后,黄勇平要求龙客布将骨灰带回,声称这是龙兰的遗愿,龙客布却不干,厉声怒吼:“当初你怎么把她带出来,现在你就必须怎么把她给我送回去。” 事隔三个月之久,龙兰的骨灰终于送回来了,龙客布以为这是黄勇平亲自送来的,但那王八蛋到了山寨外面不敢进来,只让手下送到门口,所以当场就发作了,连撵带打,怒吼连连! 听完了是这么一回事后,严小开唏嘘之余又很疑惑,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骨灰盒里装的应该就是骨灰才对啊,怎么就变成面粉了呢? 费解,实在让人费解啊! 严小开沉吟一下问:“那你知道你女婿是做什么生意的吗?” 龙客布摇头,“具体什么我不是特别清楚,只是刚开始的时候,他们刚出去的那会儿是批发零售我们山寨里的土特产,山寨里有很多苗民都给他们邮过东西,之后又好像转行做饮食还是超市什么的,可是前几个月我过去的时候,又听说他是什么大集团的一个地区经理。反正我搞不懂。” 严小开听得一头雾水,如果是正经生意人的话,怎么会引起黑道人物的关注与厮抢呢! 原来的时候,他以为见到了收货人,一切谜底就能解开,可见到了收货人之后,却发现事实变得更加扑逆迷离。 不过这个时候,上官云尘已经来喊开饭了。只好强压下心头的重重疑虑,和龙客布一起去吃饭。 饭后,龙客布给几人在祖屋里安排了房间,说是要留他们住几天。 住几天的话,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不过赶了这几天的路,大家确实是已经人困马乏了,何况外面那个关卡也不知道怎样了,所以今天只能住在这里,过一夜看明天什么情况再作打算了。 在上官云尘与上官五素去山寨里面游荡,完颜玉回房间休息的时候,严小开再次来到了龙女的房间。 只是进门之后却有些愕然,不过却不是因为龙客布已经在房间里面,而是因为那个昏睡多时的龙女终于醒了。 看见严小开进来,龙客布就指着他说,“龙女,你看,就是他救的你!” 龙女的脸色已经恢复了红润,嘴唇也有了血色,扑闪着一双灵动的眸子,上下打量着严小开。 严小开凑上前来,轻声的问:“你认得我吗?” 龙女点了点头。 严小开欣喜若狂,一把抓住她手,激动的问:“师姐,真的是你吗?” 龙女显然是吃了一惊,羞臊的急急缩回了手,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什么师姐?” 看见她这样的反应,严小开兴奋的表情一下就垮了下来,“那你又说认得我!” 龙女脸红红的低声说,“我虽然在昏迷中,但身边发生的事情,隐约还是记得的,你的声音很熟悉,所以你一说话,我就知道是你了!” 严小开失望的不行,“真的只是这样吗?” 龙女疑惑的问:“不然你认为是怎样呢?” 严小开看着她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忍不住幽幽的叹了口气。 龙女显然是有点受不了他这种直勾勾的眼神,羞臊的别转过脸不敢看她,那张俏脸也一直很红。 房间静了下来,气氛有些沉闷,也有些诡异。 好一阵,龙客布才首先出了声,揉着脑门说,“我刚刚记着自己要做什么事来着,怎么又想不起来了……对了,我要去煮姜汤。” 说着,他就站起来往外走。 龙女一下就紧张了起来,张嘴叫唤,“爷爷~” 龙客布转过头来,看了看眼自己的孙女,又看看严小开,然后笑了起来,“没关系的,你们俩聊聊吧,他是你的救命恩人,不会对你怎样的。” 严小开的脸上一窘,见过不会说话的,可还没见过这么不会说话的。 龙女的脸则变得更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龙客布离开房间。 没人知道龙客布是怎么想的,因为这老家伙竟然把房门给反手关上了,关上之后甚至害怕没关紧,又在外面拉了一下,仿佛巴不得严小开对他孙女怎样似的。 房间里又一次静了下来,而且这一次的气氛要比刚才更沉闷更尴尬。 龙女显然是有点受不了这样的气氛,终于忍不住张嘴问:“你叫什么名字?” 严小开真的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女人,该将她当成失忆的小师姐呢?还是当作一个陌生人?但最后还是说,“我叫严小开!” “我叫龙晓雨!” 严小开疑惑的问:“那怎么大家都叫你龙女呢?” 龙女……这个时候应该叫她龙晓雨才对了。 龙晓雨轻笑,“那是我的乳名,爷爷还有寨子里的人都这样叫我的!你要是喜欢,也可以这样叫我的!” 她的随和,温婉,阳光,甚至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无一不像极了自己的小师姐,严小开忍不住问:“你认识一个叫做潘如霜的女人吗?” 龙晓雨茫然的摇头,“不认识!” 尽管这是预料中的答案,但严小开还是忍不住流露出浓浓的失望之色。 龙晓雨见状又问:“她是你的什么人吗?” “是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女人!”严小开说着,又鬼使神差的补充了一句:“她和你长得很像!” 龙晓雨柔声的问:“有多像?” “几乎是一模一样,不但脸长得一样,就连说话的声音一样,甚至是给我的感觉也一样!” 龙晓雨失笑:“那会不会是我失散的双胞胎姐妹呢?” 这个笑话显然不好笑,所以严小开笑起来的时候也是干干的。 龙晓雨接着又问:“你是从哪来的?” 严小开这就把自己一行人来的目的说了一遍。 说到姑姑龙兰的事情,龙晓雨好看的双眸变得黯淡起来,隐隐泛起泪光。 严小开见状,赶紧叉开话题:“你怎么会中毒的?” 龙晓雨一脸茫然,“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想找几棵金丝楠木,弄点树种回来的,走到一条山溪的时候感觉头晕晕的,意识到不对想往回走的时候,眼前就黑了,然后一动也动不了!” 严小开心中一醒,“你是沿着溪流一直往上走的?” 龙晓雨点头。 “溪水是绿的还是红的?” “绿的,很浓的绿色,而且还带着腥味,刚开始我也觉得很奇怪,那水怎么是绿的呢!严小……” 严小开打断她,“叫哥!” 龙晓雨脸刷就红了,目光有些幽怨…… 第118章 镇山之宝 “开哥~” 听到龙晓雨喊出这声哥的时候,严小开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潘如霜的年纪和龙晓雨相仿,严小开明明就比她大,可是因为入门晚的原故,就算年纪比她大,也得叫她师姐。 曾经他想了无数办法,想让她喊自己一声哥,可是直到重生前也未曾如愿,没想到这会儿才“重逢”,立即就实现了。 龙晓雨闷闷的问,“有这么好笑吗?” 严小开仍是大笑不止,笑得几乎出了眼泪。 龙晓雨轻嗔他一眼,“你别顾着笑啊,赶紧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如果没有错的话,应该是中了瘴气!” 龙晓雨疑惑的问:“瘴气?” 严小开解释起来。 “瘴气,常见亚热带山林中的湿热空气,在古代是很常见的病症,西省一直素有“瘴乡”之称,正如《桂海虞衡志》所说:“瘴,两广惟桂林无之,自是而南,皆瘴乡矣”。” “简单来说,瘴气是热带或亚热带原始森林里动植物腐烂后生成的毒气,主要原因就是无人有效地处理动物死后的尸体,加上热带气温过高,为瘴气的产生创造了有利条件。” “而西省气候主要是以热带季风气候为主,炎热、多雨潮湿,是导致瘴气的主要原因。” “你们这边的山岭差不多是纯石叠成,一无树木,雨淋日炙,湿热重蒸,加以毒蛇、毒物的痰涎、矢粪,洒布其中,所以那河流溪水不是绿的,就是红的,腥秽逼人的,溪流两侧瘴气最重。” “你一直沿着溪水走,而且还是逆行向上,顺水吹来的瘴气全都被你吸进体内,肯定要中毒的!” 龙晓雨晃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严小开有些疑惑的问:“你从小在这里长大,应该知道规避这些东西的啊?” 龙晓雨摇头,“我之前一直在国外,爸爸说爷爷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我刚好也毕业了,就回来这里了,顺便帮爷爷开发林场!” 严小开质疑:“就你?” 龙晓雨不服气的说,“什么就我?我可是植物遗传学家!” 严小开汗了下,“连瘴气这种最基本的东西都不懂,你还植物遗传学家?你那学位证书是街上买来的吧!” 龙晓雨显然不像上官兄妹那样牙尖嘴利,被噎得脸红耳赤,半响说不出话来,只是气鼓鼓的看着严小开。 严小开忍不住哈哈大笑,因为以前是小师姐经常气得他哭笑不得的,只是笑了一阵,笑声又嘎然而止,自己和小师姐天人两隔,再也无法相见了。 看着他情绪如此反复,一双眼却始终在自己身上,龙晓雨忍不住就说,“开哥,你别这样看着我好不好,我就是我,我是龙晓雨,不是潘如霜啊!” 严小开点头,“我正是因为知道这个,所以才郁闷啊!” 龙晓雨愣了下,低声问:“那个潘如霜是你的什么人呀?” 严小开毫无隐瞒:“是我的小师姐,一直照顾我,教导我。” 龙晓雨又问:“那她现在在哪里?” 严小开神色黯然:“在另一个世界里面!” 龙晓雨愣了下,低声说,“对不起!” 严小开摇摇头,“没关系,我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能看到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我已经很高兴了。” 龙晓雨的脸上浮起了轻笑,“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正在两人聊得兴起之际,龙客布端着煮好的姜汤进来了。 喝了姜汤,出了汗,龙晓雨的精神已经好了许多,也可以下床了。 从房间出来的时候,上官云尘兄妹已经回来了,完颜玉也小小的休息了一下醒来了。 严小开就给龙晓雨介绍了一下三人。 龙晓雨是个很好相处的人,既有着大家闺秀的温婉,也有着青春女孩的活泼,所以没多一会儿,就和大家有说有笑的打成一片。 看着爱说爱笑的龙晓雨,众人又忍不住看向门外正严肃的呼喝训斥着几个苗民的龙客布,心里很是纳闷,同样是一家人,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 过了一会儿,龙客布从外面走进来,对龙晓雨说,“龙女,今天你要求他们种的树苗已经全部种下去了,托我问你还有什么要注意的没有?” 龙晓雨想了想就站起来:“我还是上去看看吧!” 龙客布吓了一跳,“这怎么行,你现在……” 龙晓雨摇头:“爷爷,没事的,我已经好很多了!这些树种价格昂贵,从外面引进来也不容易,培育的时候也费了我很大的功夫,我不去看看,不能放心的。” 龙客布拗不过自己孙女,最后只能同意了,“那我多叫几个人陪你上去!” 龙晓雨摇摇头,指着严小开等四人:“有开哥他们陪我去就行了!” 龙客布皱皱眉,把目光投向严小开。 “开哥,你不是不相信我是植物学家吗?我领你去看看我的林场吧?” 反闲着也是闲着,无聊也是无聊! 严小开和几个交换了个眼神后便点点头。 出门的时候,龙客布将严小开扯到一边叮嘱:“哎,小子,你可得照顾好我家龙女啊,她要什么闪失……” 严小开不耐烦的挣开他的手:“行了行了,用得着你说吗?我比你还紧张她呢!” 龙客布愣住了,等他回过神来,严小几人已经和龙晓雨出门去了。 顺着往下的石阶离开了半山腰的祖屋,下到了寨子中,又从另一面上了山,攀过一座山头,便看见了一大片光秃秃的山梁,尺来高的树苗从下往上,依次排列的栽种在挖好的小坑之内,好几拨的苗民,正从上往下的浇灌定根水。 在龙晓雨凑到一个坑前查看刚种下的小树苗时,严小开忍不住问:“龙女,你这山上种的是什么啊?” “什么都有,都是豆科紫檀属类的树木!” 上官云尘听得眼睛一大,失声问,“紫檀?” 龙晓雨点头,指着面前的小树苗:“这棵是小叶紫檀,原产地在印度。成材之后,均价在六十万以上每吨!” 众人听得一阵匝舌,严小开却不以为然,檀木的价格虽贵,可是生长周期十分长,一般而言非百年不能成材,所以这树看起来值钱,可真等到它能卖的时候,恐怕龙晓雨都已经化为一堆黄土了。 最后他忍不住说,“龙女,你这个投资未免也太长远了一些吧!”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这话一出,专家无疑。 “开哥,你也懂得檀木?” 严小开习惯性的回答,“略懂,略懂。” 龙晓雨竟然认真的点头,“我听你这样说也知道你只是略懂!” 严小开:“……” “檀木的特点是对土壤肥力要求较高,前五年长势迅速,以后生长速度变慢,最后越来越慢,所以才有百年难成才这一说。所以只要我抓住它这个特点,在种植后的前五年做足功夫,缩小它后面的生长周期,最多十年,它就能够成为我们所用。” 严小开愕然:“你这么厉害?” 龙晓雨自信满满的一笑,“要不然我怎么是植物遗传学家呢!开哥,五素姐,你们跟我来!” 众人跟着龙晓雨的脚步,很快走到了一片平整又广阔的土地上,那里建了一个巨大的塑料薄大棚,在棚外可看到成片成片的小树苗。 龙晓雨指着其中一块苗田说,“几位哥哥姐姐,你们看,这是我刚培育出来的品种安达曼紫檀,是我亲自去安达曼群岛淘的种子。就是现在这么高一点幼苗,卖出去的就二十块钱一株!” 上官云尘走上前去,拿起其中一株看了看,发现只是半尺不到细苗,不由惊讶的问:“就这么一棵小苗,卖二十块?” 龙晓雨点头,“不错,二十块还得是爷爷的熟客,要不然我还卖得更贵!” 上官五素指着这块田问:“那这一块田总共有多少树苗。” “不是很多,也就十万株左右吧!” 上官云尘掐指一算,当即就失声叫起来,“就这一块田的树苗,可以卖二百万?” 龙晓雨点头,“最起麻就是这个基数,不然就算是这样,也供不应求。” 上官云尘兄妹被雷到了,农民不可怕,可怕的是有文化啊! 龙晓雨接着又指着另一块树苗更高一点的苗田说,“这块田里的是印度紫檀,我从菲律宾引进的,时间长一点,价格也贵一点,每棵在三十到五十块之间。那一边的是亚马孙黄檀,我在巴西掏回来的。再过去的是奥氏黄檀,从泰国引进的,还有再过去……” 随着龙晓雨的介绍,上官云尘兄妹的嘴巴越张越大,最后完全变成了o型,因为就这十来块苗田,总价值已经超过了五千万。 只是,这些苗田虽好,严小开却完全提不起什么兴趣,因为相对于幼苗,他更喜欢已经成材的大树。所以在这两兄妹还在暗中赞叹不已之时,他已经张嘴问:“龙女,你这里除了树苗之外,还有别的吗?” 龙晓雨不解的反问:“别的是指?” “已经成形可砍伐取材的檀木!” “有是有,而且还不少,可是……” 严小开急问:“可是什么?” 龙晓雨解释,“那些是爷爷也是属于这个山寨的镇山之宝,没有得到他的同意,我不太敢带你们去看啊!” 严小开笑笑,“怕什么,他现在又不在!” 上官云尘也跟着说,“就是,看一下而已,又不会怀孕!” 龙晓雨:“……” 第119章 宝中还有宝 在严小开等人的强烈要求下,龙晓雨终于还是同意带他们去看镇山之宝。 不过在去之前她却叮嘱:“开哥,我可以带你们去看,但你们千万别让我爷爷知道哦!否则他会骂我的。” 严小开微汗,只是骂你而已,瞧你那紧张兮兮的模样,我们还以为要打断你的腿呢! 在几人连连点头后,龙晓雨就带着他走向了别的树林,不过在进去之前,她又忍不住问:“开哥,现在我这样进林子,还会中瘴气吗?” 严小开摇摇头,“上午日头太过毒辣,上蒸下熏,把树林弄成蒸炉一样,而且你还是顺着瘴气最浓的溪水逆行向上走,所以才会中招的。下午日头已经很淡,现在还有风,瘴气已经基本消散,所以如果不进深的林子,不会有问题的!” 龙晓雨这就放下心来,“那你们跟我来吧,就在前面不远!” 顺着山间小路,兜兜转转的走了一阵,终于到了一片林子。 龙晓雨指着前面:“嚅!” 严小开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只是那么一眼,刚才的欢喜与期待通通都消失了,因为龙晓雨所指的林子虽然栽种成千上百的树木,他也认不得这树叫什么名字,也许是珍稀的品种吧,可这些树最大的直径也不过是二十公分左右的样子。 上官云尘忍不住问:“龙女,这是什么?” “刚刚你们看过它的幼苗呀!” 众人仔细看看,仍是一头雾水,显然搞不懂眼前的到底是什么,毕竟幼苗和成树之间的区别太大了。 龙晓雨就解释:“这是你们刚刚见过的小叶紫檀,也就是印度小叶紫檀。” 众人一下就张大了嘴巴,目光纷纷落到那些树木上。 “刚才我已经说过了,小叶紫檀现在在市面上的均价是六十万每吨,这随便一颗树都两三吨,如果这个林子的小叶紫檀全部出售,最少也值六七个亿!” 众人咋舌,这可真是禾菅盖珍珠啊,谁能想到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竟然藏着个亿万富翁呢! 上官云尘问,“这些树都是你爷爷的?” 龙晓雨点头,“是我爷爷的父亲种下的,到现在已经差不多有七八十年!” 严小开却不以为然:“七八十年才长成这个样子,那要成材的时候,恐怕你爷爷连骨头都找不到了吧!” 龙晓雨笑笑,“不会的,我现在正筹备着给这些树做基因刺激。” 严小开愣了一下,“基因刺激?” 龙晓雨点头,“对,就是促进与激发它们的生长速度,最多五年,我要让它们通通长到直径超过三十公分,每颗树都超过十吨。” 众人一阵咋舌,因为她的计划如果能够成功,那一棵树就能卖小一千万。 这整整一片林子,价值…… 天啊,这简直就是笔天文数啊! 众人瞠目结舌的看着龙晓雨,因为这个女孩看起来年纪不大,但做的事情,随便一件都能把人吓个半死啊! “不过我这个计划还在试验之中,真正要实施,还得一段时间。” 上官云尘忍不住向她竖起了大拇指,“龙女,哥只想对你说一个字,佩服!” 上官五素白他一眼,“这是两个字了好不好!” 龙晓雨看着两人说话有趣,忍俊不禁的咯咯失笑,满山都是她银铃似的笑声。 笑声感染了大家,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过了一阵,上官五素又忍不住问:“龙女妹妹,你爷爷的这片林子这么值钱,周围怎么没有防护拦也没人看守,难道就不怕别人偷砍吗?” 龙晓雨摇头,指了指山下的寨子,“这个山寨,不是谁都可以来的,一有生人进寨,大家都能知道。想不经过寨里的人同意把木头运走,那是绝不可能的。” 上官云尘说,“难道他们不能从附近的山上来,半夜三更的偷偷砍了树之后,又从山里运走吗?” 龙晓雨失笑,“这就更不可能了。这周围的山上,全都是地雷,只有寨子里的人才知道怎么走,爷爷足足带我走了一年,才放心让我独自上山的,而我也不敢走远,只能在属于寨子的山林范围内行走,出了这个范围,我是一步都不敢走的,爷爷也千叮万嘱的让我别去冒险。你们说,就连我们寨子里的人都这么小心谨慎,何况是别人呢?” 大家面面相觑,纷纷点头,有着这层天然防御阵地,谁还敢不怕死的打这些树的主意呢! 在回去的路上,长了见识的上官兄妹很兴奋,围着龙晓雨问这问那,只有一向沉默的完颜玉依旧淡漠寡言,可是让人奇怪的是,严小开竟然也不多话,仿佛有些失落的样子。 待得上官兄妹不再发问的时候,龙晓雨就故意落后几步,和严小开齐肩而行,“开哥,你怎么了?” 严小开摇头,“没什么!” “可是看你的样子,好像有什么啊!” 严小开失笑,“只是没看到我想看的而已!” 龙晓雨疑惑不解,“你想看的是什么?” “真正的镇山之宝!” 龙晓雨一愣,然后竟然笑了起来,“开哥,你怎么知道还有镇山之宝。” 严小开只是故作神秘的笑笑,什么也不说。因为他也不知道,只是蒙的。 在要下山的时候,龙晓雨就对上官云尘等人说,“云尘哥,五素姐姐,你们先下山好吗?我那个……带开哥去别的地方瞧瞧!” 上官五素忙问:“去哪儿呀?我也要……” 她的话还没说话,上官云尘就急忙扯了她一下,“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上官五素茫然:“我怎么不懂事了?” 上官云尘却不理他,而是对龙晓雨说,“成,我们先下山,你们去吧,好好看,好好玩啊!” 龙晓雨这就点点头,带着严小开往另一边山林走去。 待得他们俩的身影消失在丛林里的时候,上官五素终于忍不住:“哎,他们到底去哪啊?” 上官云尘摇头,“女孩家家的,这种事就别问了!” 上官五素不服气:“怎么就不可以问了?” 上官云尘没好气的说,“人家上山野战你也要过问吗?这么八卦,要不要人家再拍点激战的相片给你看啊!” 上官五素的脸上一热,喃喃的说,“这不才认识了半天的功夫吗?就玩起野战了?进展也太快了一点吧!” 上官云尘不以为然:“很快吗?你忘了你哥我在酒吧的时候邂逅的那个女孩了吗?认识不到一个小时呢,不也去……” 上官五素没好气的呼喝:“贱男,那是鸡好不好,她和龙女有可比性吗?” “五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你怎么可以用鸡这样的字眼来形容那个和我在后巷激战的女孩呢?你说她是鸡的话,那我成什么了?我不成飘客了吗?” 上官五素十分不屑:“难道这不是事实吗?” “当然不是!五素,看来又轮到我和你讲道理的时候了。” “那个跟我在后巷激战的女孩其实很可怜的,她是因为母亲生病,父亲下岗,还要供弟弟上学,实在没办法的情况下才出来卖的。” “虽然她确实出来卖了,可是对于这么可怜的女孩子,我们要给予同情,我们更不要用异样的眼光来看她,虽然你不是男的,不能像我这么好心这么善良的去帮衬她的生意,但你也不能用鸡这么粗俗的字眼来形容她呢?” “最多只能说她是服务性的工作者。” “五素,你要知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不管是做鸡,还是做鸭,只要做得好,那就是本事,对于任何一个凭本事吃饭的人,我们都不该心存轻视……” “哎哎,你跑什么呀,我还没说完呢!” 面对滔滔不绝的上官云尘,上官五素实在受不了了,捂着耳朵尖声叫着“救命”,急步往已经率先下山的完颜玉追去。 在三人下到山脚的时候,龙晓雨已经带着严小开来到了山的另一头。 这里,显然要比刚才那座山头要荒凉偏僻许多,到处都是直耸入云的参天巨树,树顶的密荫把天空摭得严严实实的,丝毫阳光都透不进来,所以一进这座山林,整个天地仿佛就暗了下来一般,让人感觉阴森森的,毛骨悚然。 不过骨子里透着贱味的严小开却感觉刺激,因为这样的深山老林,孤男寡女的深入其中,不管做什么都不会被人发现的。 正在他想入非非的时候,龙晓雨却一把拽住了他,“开哥,别再往前走了!” 严小开疑惑的问:“为什么?” 龙晓雨指了指脚下,“你看!” 严小开顺着他所指的看了看,发现延伸而来的一条小路到了这里就不见了,前面都是密集葱郁的草丛。 龙晓雨解释说,“以这里为界,前面就是更严密更复杂的混合雷区,稍一不慎,就会踩雷的。” 严小开吓了一跳,赶紧的往后退了几步,站到了龙晓雨的后面。 看到他吓成这模样,龙晓雨笑了起来,“开哥,别怕,只要你不进里面去,那就没事的。” 严小开疑惑的问,“那你带我来这里看什么呢?” 龙晓雨朝前面指了指,“你不是说要看真正宝贝吗?嚅,那就是!” 第120章 心动不如行动 严小开顺着龙晓雨所指的方向看去,只是看了一阵,除了一片树林之外,什么也没看到。 “龙女,你让我看什么呢?” “树啊,你没看到吗?你凑过来啊,嚅,就是那棵树。” 严小开好凑近她,只是在往前看的同时,鼻间就闻到了她身上幽幽的香味,这股迷人的味道,竟然也跟他的小师姐一模一样。 这一瞬间,严小开不由有些心神恍惚,以为身旁的女孩就是小师姐,忘情的深吸着她身上的味儿,而且有种要张手拥抱她的冲动。 龙晓雨见严小开迟迟没作声,以为他没看到,“看到没?那棵要一人张开双臂才能围抱的树啊!” 她的声音使得严小开从失神中清醒过来,赶紧的屏慑心神,抬眼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终于看到了她所说的那颗树,点点头:“看到了!” “那就是我们山寨里真正的宝贝啊!” 严小开不解的问:“这是什么树?” “越香枝!” 严小开还是一头雾水,“越香枝是什么?” 龙晓雨解释:“越香枝就是越南黄花梨,和海南黄花梨同属,但颜色更艳,香味更浓,纹理,层次较乱。” “那它的价格呢?” “原来的时候,越南黄花梨的价格只是在150万左右那样子!” “那现在呢?” “近些年来,越南当地的原生林基本已经被砍伐殆尽,越南黄花梨的木材进口也完全中断,越南当地存留的黄花梨木料可以说是寥寥无几。 现在要想买到越南黄花梨木料来制作仿古家具,只能和早些年存有木料的一些企业或藏家进行转让交易,而且数量也十分有限。 据粗略估计,全国范围内用于交易的越南黄花梨木料不会超过100吨,远远不能满足市场需求。 木料的缺失,使得越越黄花梨的价格也水涨船高,目前越南黄花梨较次板料每吨价格在500万左右; 稍好一些的板料每吨价格在600至900万之间;特别好的板料则按块论价,折合起来每吨价格要超过1000万。” 严小开惊讶的不行,“如果是这样的话,价格不是直追海南黄花梨!” 龙晓雨点头,“物以稀为贵,这是肯定的。” 严小开指着那棵树问,“那这棵越南黄花梨能卖多少钱?” “确切的说不准,只能粗略的说个大概,应该在三千万以上!” 严小开被吓了一跳,“这么贵!” “这还只是保守估计。” “那这里就只有这么一棵吗?” 龙晓雨摇头,“在前面还有更多,爷爷说这里面最少有一百多棵这样的黄花梨,每颗都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既然这些树这么植钱,你们干嘛不砍来卖呢?这些树,随便卖出一棵,就能大大改善你们这个山寨的生活水平啊!” “我也这样问过爷爷的,他给我说了很多的,首先一个,从这条界过去,就不属于我们的地方了,是人家的国境。 如果我们过去砍伐的话,属于偷盗盗别人的东西。另一个,放下这国境不国境的不说,说以前的时候,没人知道这是值钱的树木,后来知道了,想过来砍了,这里又打起了仗,变成了雷区。 在边境公路落成的时候,爷爷也不是没打过这些越南黄花梨的主意,可是村里的一个汉子只是从你刚刚落脚的地方往前走了不到二十米,就触了雷,当场被炸得血肉横飞,连尸首都没能收回来!” 严小开心里大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从那个时候开始,爷爷就禁止任何人再踏足这片地方了。我带你来这里,如果被他知道了,肯定要把我骂个半死的!” 严小开也觉得这地方很恐怖,这就伸手拉住她:“龙女,咱们还是走吧!” 龙晓雨被他突然抓住手,脸上红了红,但并没有挣开他,只是笑说,“开哥,你别害怕,只要咱们不出界,不乱跑,不会有事的。” 严小开点头,但还是拉着她往回走。 也许拉小师姐的手拉习惯了,也许是故意占便宜,反正上了手之后,严小开就没有再撒手。 龙晓雨的脸一直很红,虽然说他的手相当宽厚,被握着感觉十分温暖,可还是很不好意思,可是又没敢喝斥他放开,只能任由他握着。 回到了那片种植的山坡上之时,周围已经能看到忙碌的苗民,龙晓雨终于忍不住挣脱了他的手。 严小开这才发觉自己的失礼,赶紧的说了声,“对不起!” 龙晓雨摇头,“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你只是又把我当成她了!” 严小开微叹一口气,因为她说的就是事实。 龙晓雨柔声的安慰:“有些事过去了,就忘记吧!人总活在回忆中不好的。” 严小开点头,“我知道的,不过看着你,就是忍不住。” “咱们不说这个吧。开哥,你们什么时候回去呢?” “今儿在这住一晚,明天就应该回去了。” 龙晓雨心里涌起一丝淡淡的不舍,“这么快就要回去啊?” “这一路我们折腾得不行,现在东西终于送到了,我们的任务也完成了,应该是要回去的时候了。” “不再住两天么?” 严小开摇了摇头,因为他真的没办法接受小师姐明明站在面前,却对他像陌生人一样。想了下说,“对了,龙女,你能帮我办一件事不?” “行啊,你说吧,是什么事儿!” 严小开指了指山下通往外面的路口,“你们山寨外面两三公里的地方不是设置了个关卡吗?你帮我去看看那些士兵还在不在了?在的话有没有什么特别异常的举动。” 龙晓雨疑惑的问:“为什么要去看呢?虽然我们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在那儿设置关卡,但对待我们都很随和的,只要说是仁沙屯山寨的人,根本不用检查,直接就放行了。” 严小开觉得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这就把自己一行人为了给龙客布送骨灰而闯关的事情和她说了一遍。 龙晓雨听过之后,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好,我下山之后就出去看。” 两人这就一起下山。 回到寨子的时候,龙晓雨走进了一个类似粮仓的老屋,不一会儿竟然从里面开出了一辆枣红色的大切诺基。 这车一冒出来,着实把严小开给吓了一跳,因为他真不知道在拖拉机与摩托车都不多的仁沙屯山寨竟然藏着这么豪华与气派的车。 为了安全起见,龙晓雨开着车兜进了山寨,叫上了寨子里的几个苗汉,这才将车驶出了山寨。 严小开没在山寨胡乱转悠,直接就回了龙客布的祖屋。 进了厅堂后,发现上官云尘兄妹与完颜玉正坐在八仙桌上喝茶。 看见严小开回来,上官云尘立即就挤眉弄眼:“哥,这么快就回来了?” 上官五素只是瞥了严小开一眼,嘴上虽然没说话,眼中就却有着不屑之色,就这身板儿,能有多大战斗力啊? 严小开点点头,左右看了看,没发现龙客布的身影,不由就问:“那个老家伙呢?” 上官云尘朝里面指了指,“在厨房,说是要给我们做饭呢!” 严小开有些愕然,“这么好?” 上官云尘闷闷的说,“我也有点担心,这老家伙会不会在饭菜里给我们下毒啊!” 严小开没理他,径直走了进去。 进了厨房后,果然看见龙客布挽着袖子,系着围裙,正在砧板上切着土豆丝,动作又快又稳,土豆丝又细又均匀,看着还真有几分大厨的意思! 听见有人进来,龙客布回头看一眼,见是严小开,没有吱声,继续切着自己的菜。 严小开却凑过来,“龙老先生,做菜呢?” 老家伙变成了龙老先生,让龙客布有些微惊讶,看见他脸带笑容,更是疑惑,不过还是什么都没说。 严小开围着那砧板转了一圈,捏起一根土豆丝,仿佛很吃惊的样子,“龙老先生,你以前是不是在什么酒店里做大厨啊?这土豆丝切的这个细哟,真赶上大师水准了。” 龙客布头也没抬,瓮声瓮气的来了一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严小开脸上微窘一下,“我……” 龙客布仍然没有抬头,却出言打断他:“你不用说了,你想说的事情,门都没有!” 严小开这下是真吃惊了,“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龙客布终于放下了菜刀,抬起头来看着他冷哼:“肯定是龙女那妮子受不了你的花言巧语,带着你去看了我们寨子的那些宝贝,然后你就动了心思,想要那些越香枝不是吗?” “这都被你给猜中了!”严小开惊得不行,随后嘿嘿的笑了起来,“龙老先生果然英明,我还没翘起尾巴呢,你就知道我想干什么了!” 龙客布只是冷哼一声,继续垂头切菜。 “哎,龙老先生,我不是白要你的,我给你钱,跟你买啊!” 龙客布嗤之以鼻:“我没见过钱啊!” 严小开撇了撇嘴,故意说,“你就是这样对待你们家的救命恩人的?再说那些越香枝又不在你们山寨的范围,这都在别人的国境上了!” “嘟”的一声,龙客布重重的将菜刀砍到砧板上,“你知道个屁,那地方原本就是我们的,是清政府无能,把它给划分出去了!那些越香枝是我苗寨的老祖宗种上去的。” 严小开被吓了一跳,“你激动什么呀,我这不是找你商量吗?” 龙客布大手一挥:“没有什么好商量的,你以为那些越香枝我们不想要啊,可是那些地雷呢,谁去扫,你去吗?” “我虽然不懂扫雷,但我可以找专人来啊。” 龙客布冷笑:“好,就算你可以把雷扫光,那南越军呢?要是发现你们在他的地方上偷木材,你还能活吗?” 严小开摇头,“我敢说,就算他们知道这个地方有木材,也不知道这就是珍贵的越香枝,要不然他们不早就派人来砍了!咱们只要动作轻悄一点,肯定能物归原主的!” 龙客布的表情滞了滞,眼中明显滑过一抹犹豫之色,但随即就消失了,摆摆手:“算了,这事不说了。” “老家伙,有句话叫做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如果你不动手,以后被别人发现了那些越香枝,到时你就什么都没有了,趁着现在还没有人知道,咱们……” 龙客布突地一把拔起了砧板上的菜刀,“你再说,我急了!” 严小开:“……” 第121章 破碎的发财梦 严小开郁闷的从厨房退出来,回到厅堂中的时候,遥望一下山寨的路口,发现龙晓雨那辆大切诺基正从山寨路口驶进来。 有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关卡那边的情况,严小开走出祖屋,顺着石阶一路迎下去,在长长的石阶半中央,终于和上来的龙晓雨相遇。 “龙女,那里的情况怎样?” “很奇怪啊,关卡撤了!” “撤了?”严小开有点反应不过来,因为照他的估计,关卡不但不会撤,反而会派更多人来镇守才对,“龙女,你确定真的撤了?” “真的撤了,那些军车,帐篷,还有横杠全都不见了。”龙晓雨将散落在脸颊上的几缕秀发拢到耳后继续说,“为了看清楚,我还往前开了好几个公里,都没有发现有关卡的痕迹!” 严小开喃喃自语,“这可就奇怪了!” “这不更好吗?明天你们要走的时候就不用绕路了!” 严小开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若有所思顺着石阶往上走。 回到祖屋厅堂,已经准备开饭了,桌上摆好了碗筷,上官云尘一等也在帮忙着上菜。 在饭菜通通都上桌后,众人围坐一起。 龙客布打开了一坛酒,给各人都斟了一杯,然后端起杯子说,“起初有些误会,龙谋人怠慢也得罪了各位,这一杯,就当我向各位赔礼道歉了。” 上官云尘原本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桌下的腿被上官五素踢了下,这就什么都没说了,看着龙客布把酒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龙客布又将自己的酒杯湛满,端了起来,“这一杯呢,是我欢迎各位来到仁沙屯山寨,来到我家做客!大家一定要吃好,喝好啊!” 不等大家反应过来,龙客布又是一饮而尽,接着又给自己的杯子倒酒。 龙晓雨见状,立即阻拦:“爷爷,你身体不好,不能再喝了呀!” 龙客布摇摇头,捂着酒杯仿佛生怕孙女来抢似的,“让爷爷再喝一杯,再一杯就好了!” 几人面面相觑,有点苦笑不得,难怪这老家伙突然变得这么热情,原来是骗酒喝呢! 龙晓雨原本是真要抢他的酒杯的,可是当着这么多客人,她只好说,“说话要算数啊,最后一杯!” “好好好!”龙客布满口答应,把杯子湛得满满的,端起来对严小开说,“来,严小开,我敬你,感谢你救了我家龙女的命。” “龙老先生,和你喝酒可以,但那个……” “不喝拉倒!”龙客布不等他说完,就自顾自的把酒往自己的嘴上一凑,叽哩咕噜的喝了个底朝天,然后先渍渍的赞叹一声,“还是这陈年老窖给劲!” 严小开啼笑皆非,“龙老先生,咱们再商量一下嘛,既然那些是老祖宗的遗产,物归原主很应当嘛!” 龙客布不悦的一拍桌子,拿眼瞪着他:“小子,你非得弄得我不高兴是不是?” 桌子上的饭菜一震,大家都被吓了一跳,顿时噤若寒蝉。 龙晓雨忙问:“爷爷,怎么了?你别发火啊!” 龙客布喝斥:“龙女,我还没说你呢,你干嘛要带他们去看那些树?那东西可以随便给外人看的吗?” 龙晓雨脸上一热,悄眼看向严小开,讪讪的说,“我……” 严小开忙说,“哎,老家伙,这关龙女什么事,是我硬逼着她带我去看的,你不卖就不卖呗,发什么脾气啊!” 龙晓雨微微有些吃惊:“开哥,你想要那些越香枝?” 严小开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我老家那里正在建新房,想弄一两套好点的家私摆进去。”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不一定非得山上那些不可的,你到过祖屋的后面没有,那里就有一棵越香枝……” “扯淡!”龙客布又拍了一下桌子,声音很高叫起来,“那棵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千年老香枝,能便宜他?” “爷爷,那棵越香枝确实价值不凡,可是你觉得和我的性命相比,是树重要,还是人重要呢?” 龙客布想也不想的说,“当然是人重要!” “那不就结了,今天要不是开哥救我,这会儿爷爷恐怕就见不到我了。咱们欠着他天大的恩情呢,现在他既然要做家私,咱们就把这棵树给他吧,怎么的,也比去后山动那些树保险许多不是!” 龙客布闷闷的不再说话了,端起酒杯要喝酒,却发现已经空了,想要去倒酒,酒瓶却被龙晓雨抢先拿走了,只能板着脸悻悻的坐在那里。 事情变得这么尴尬,严小开有些哭笑不得,他想做家私不假,想给农村的新家置一套像样的家私也不假,但他想要的绝不止一两套啊。 不过龙客布既然这么固执,显然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心里的念头也淡了,摆摆手,“算了,这个事就当我没说过,来,咱们吃饭吧!” 见龙客布还闷闷不乐的坐在那里,严小开又说,“哎,老家伙,别捧着个臭脸了,过门也是客,你这是给谁看呢!” 龙晓雨闻言心头微惊,赶紧的去看自己的爷爷,因为平常的时候,有人敢用这么轻佻的语气和他说话,他一准就吹胡子瞪眼了,只是看过之后,却发现他并没有发作,反倒是有些哭笑不得的样子,暗里不由啧啧称奇。 正在吃惊之际,手中的瓶子一空,已经被严小开给拿过去了。 严小开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拿过龙客布的酒杯,倒了半杯给他递了回去,“来,老家伙,我敬你,龙女说你身体不好,所以你就喝半杯好了。我的满上。” 龙客布一脸不屑:“老子才不稀罕你敬的酒,有利可图就龙老先生龙老先生,讨不着好了就老家伙老家伙!” “不喝是吧!不喝我喝!”严小开说着,这就伸手要去把他面前的半杯酒抢过来。 龙客布一下就紧张了起来,赶紧的捂住自己的酒杯,“谁说我不喝的!” 严小开这才笑着放开手,拿起自己的酒杯:“哪咱们来干一个!” 龙客布瓮声瓮气的应一句:“干呗!” “砰!”两人碰了一杯,各自一饮而尽。 这杯酒下来,餐桌上的气氛才稍为缓和。 上官云尘等人微吁一口气,只有严小开才敢挑恤这老变态的脾气,但也只有他才能将这老变态哄得团团乱转。 吃了一阵之后,已经沉默下来的龙客布突然冒出了一句,“我家后院的那棵越香枝给你了。” 严小开愕然的抬起头,“呃?” “一会儿我就让人去砍,那棵树最少有几百上千年,少说有二十多吨,足够你做一套漂漂亮亮的家私了,明儿你走的时候,自己载走。这树给了你之后,我们家不欠你的,你也不欠我们家的,咱们两清了!” 严小开愣了愣后苦笑:“老家伙,你还是欠着吧!” 龙客布皱起了眉,“嗯?” “你给了我,我也载不走啊!” 龙客布老大不高兴的说,“你小子不是希望我给你运到广省去吧?” 严小开摆手:“不用,真的不用了!” 龙客布阴阳怪气:“我说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刚刚我不想给你,你就死皮赖脸的缠着我要。现在我给你了,你又不想要了,你耍我玩呢?还是脑子不太正常啊?” 严小开没出声,心里却喷他,你懂个屁! 龙客布盯着他看了一阵,突然怪叫了起来,“我明白了,你小子就是想要后山的那些越香枝,你不是想要一棵,是全部都要,你也不是想做一两套家私,你是想做家私生意!” 严小开睁大眼睛看着他,“这你也猜到了!” 龙客布傲然的说,“那还有用,老子阅人无数,早就阅出经验来了!” 严小开赶紧顺杆往上爬,“那您老觉得有门不?” “有门?”龙客布冷哼一声,“别说门,门框都没有!” 严小开:“……” 龙客布没好气的呼喝:“赶紧吃,吃了赶紧睡,睡醒赶紧滚蛋!” 众人很是无语,这天还没黑呢,睡什么睡啊! 这头正说得惨烈呢,外头来了个更惨的,还没进门就嚎上了。 “阿布叔,阿布叔,阿布叔啊~~~”随着那凄凄惨惨的号陶声,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从外面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 看见厅堂里一大伙人正在吃饭,神情滞了滞,嘴里的嚎声也停了,愣愣的问:“吃饭呢?” 严小开等人下意识的点头,“是啊!” 这汉子“哦”了一声,眼睛看到龙客布,一下就趴到他的双腿前,毫无预兆的又嚎上了,“阿布叔,阿布叔啊……” 众人巨寒。 龙客布眉头一拧,“龙王,你给我起来,有话站着说!” 这人的名字一出,众人又是一汗,龙王,多么威武雄壮,霸气侧漏的名字,竟然安在这么一人身上。 那被称作龙王的汉子被喝得一停,喃喃的说,“我,我……” “你什么?你爹死了?” 龙王摇头,“不是!” 众人:“……” 龙客布面色更沉,“那是谁?” 龙王喃喃的说,“是,是我媳妇!” 龙客布疑问:“你媳妇死了?” 龙王摇头,“也不是!” 众人:“……” 龙客布一巴掌就拍到他的脸上,“那你瞎嚎个什么劲儿!” 龙王捂着被打的脸,呜呜的说,“我媳妇……她不见了!” “不见了?”龙客布愣了一下,恍然的说,“一准是跟人跑了,龙王啊龙王,我早就跟你说过,南越新娘是靠不住,养不纯的,给你生了娃又怎样,不照样跑了!” 众人又是一阵寒,人家的媳妇跑了,你怎么还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啊! 龙王张嘴,正想说什么。 龙客布又打断他:“娃呢?” “娃也不见了!” “好嘛,这下真的人才两空了!我不管你哈,你媳妇跑了归跑了,借我的三万块照样还是要还的。” 众人:“……” 龙王急忙说,“叔,叔,事情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听我说啊!” 第122章 被抢的媳妇 龙王。 这个名字真的很牛叉,可是这个人却逊毙了。 仁沙屯山寨的苗民都是很勤快的,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人并不多,扳着指头也数不出几个来,龙王恰好就是其中一个。 像他这种一天到晚东游西荡不务正业的男人,自然是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也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嫁给他。 一连相了无数门亲事,别人一听他这样的人品,通通都没有了下文,晃着晃着,龙王就四十岁了,却仍然打着光棍! 龙王的老爹老娘看着他这样不是个事儿,这就双双厚着老脸来跟龙客布借了三万块,他们自己东挪西凑了五千,给龙王娶了个南越媳妇。 当然,说是娶那是好听的,说得不好听……(咳,大家都懂的!!) 有了女人,有了家,龙王变得勤快多了,不但白天勤快,晚上也勤快,俗语有云,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晚睡的虫儿却能结果! 龙王勤快了几个月,南越媳妇的肚子就肿了,不多久就给他生了个带把的玩意儿。龙王自此也彻底的踏实安份了下来。 幸福的生活一直挂续到今天下午,不幸终于发生了。 中午吃过饭后,龙王在给龙晓雨建的林场里给树苗浇水,他的南越媳妇就背着刚满两周岁的娃到山上采灵芝,可是采着采着就人没影了,连娃都不见了。 龙王找遍了整座山头,始终找不见媳妇和娃,走投无路之下只好来找龙客布了。 龙客布听完事情经过之后,不由问:“你确定她还在山上,没有下山?” 龙王点头,“我们都在林场忙活,下山必须经过林场,她要下了山,我们肯定能看见的。” 龙客布又问:“你确定有可能去的地方你都找过了?” 龙王点头如蒜,“都找过了,没有啊!” 上官五素就脱口而出:“会不会是踩雷了?被炸得……” 上官云尘吓了一跳,赶紧捂住她的嘴,向众人赔着笑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哈!” 龙王却是“哇”的一下哭了起来,“我的女人,我的娃,我的心肝,我的宝贝哟~~” 众人听得阵阵发寒,鸡皮疙瘩竖起一层又一层。 “闭嘴,瞎嚎什么。”龙客布怒喝一句,又弱弱的问:“会不会是……真的触雷了!” 众人:“……” 龙王连连摇头:“不会的,触雷的话,怎么也该有个尸首吧,可是我们都找过了,没有看见她,只找到了这只鞋子!” 众人抬眼看去,发现龙王的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绣花布鞋,苗女们通常上山穿的那种。 一直沉默不言的龙晓雨问:“这鞋子是在哪找到的?” “在公把山过去的那个山腰上。” 此言一出,龙客布与龙晓雨不由脸浮惊色,互顾一眼后,却什么都没说。 最后龙客布说,“龙王,你还没吃饭吧?” 龙王一个劲的摇头。 龙客布就指了指桌上,“那你先吃,我们去商量下怎么找你媳妇。” 龙王赶紧的就上了桌,化悲伤为食欲,狼吞虎咽起来。 龙客布侧冲龙晓雨比了个手势,示意她到后面去。 看见爷孙俩神神秘秘的样子,严小开等人也不由跟了过去。 一到后堂,龙晓雨立即就问:“爷爷,王叔儿的媳妇会不会是闯过了界,被那些人给抓走了。 “我猜也只有这种可能!” 严小开等人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问:“你们说的是什么人啊?” “开哥,我们这里就处于南越边境,严格一点来说,现在寨子有一半是我们国家,有一半是属于南越的……” 龙客布怒了,“什么属于南越,这些山些地通通都是我们的,是清朝无能,才割让出去的。” 龙晓雨哭笑不得:“爷爷,这是历史遗留问题,咱们先不争这个好不好?” 龙客布就哼了一下,不再出声。 龙晓雨这才接着说,“开哥,我们这里虽然地处边境,一半是咱们的,一半是人家的,但却有明界和暗界之分,我带你去看的越香枝那里,就是暗界,除了真正懂的人,没有谁知道具体的确切界线在哪里。还有一个就是明界,是竖了牌子,划了国界的,那个地方就是王叔儿媳妇失踪的地方。”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们的意思是说南越边防军把女人给抢走了?” 龙晓雨摇头,“不,国界那边没有边防军,要往前二十多公里才会有。” 严小开不解的问:“那她是被谁给抢走了!” 龙晓雨看向龙客布,“爷爷比我清楚,让爷爷告诉你们吧!” 龙客布说,“大既是一年多前吧,公把山国界过去的大山谷里来了一些人,在那里敲敲打打,折腾着什么。我们刚开始以为是南越人在做测量什么的,可是隔一个月去看,发现那里竟然盖起了房子,还建了大棚,仿佛在搞什么种植似的。” “像龙女培植树苗那样的棚吗?” 龙客布摇头,“不是,龙女那个是很简陋的,他们弄得很正式,像是什么研究基地一样。” “那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龙客布又摇头,“不清楚,只知道他们有枪,而且不是军队。时不时会有两三人走到边界上来游荡,不过他们从不过界,所以我们也没理他们。” “你的意思是说,就是这些人绑走了龙王的媳妇。” “除了触雷之外,只有这个可能了!”龙客布说着,冲他们摆摆手说,“行了,你们别问这么多了,反正这不关你们的事,你们在屋里歇着吧,我去叫上寨里的汉子,去公把山那边看看,要真是他们抢了我们的人,收拾不死那些蛮腿子。” 龙晓雨忧心的说,“可是他们有枪啊!” 龙客布怪眼一翻,“我们就没有吗?” 说着,龙客布就走了出去,然后“当当当”的钟声就响了起来,显然是开始召集人马了。 仍留在后堂的严小开看了看沉默的同伴,最后定格在上官云尘身上,“上官,你怎么想?” 上官云尘正想说话,上官五素已经抢先开口,“姓严的,我知道你想什么,但你要搞清楚,我们是来送东西的,不是来逞英雄的。” 照她的意思,显然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严小开没理她,只是看着上官云尘。 上官云尘被逼得没办法,只好说,“还能怎么想,你去的话,我有退缩的理由吗?” 严小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好样的,果然不枉哥这么看好你!” 上官云尘则猬琐的笑了起来。 上官五素不满的说,“哎,拜托你们别发疯好不好,现在连什么情况都没搞清楚,而且刚才你没听人家说吗?他们还有枪呢!” 严小开笑了起来,说了一句和龙客布一样的话,“我们就没有吗?” 上官五素:“……” 严小开和两兄妹说着话,目光却时不时的落在完颜玉的身上。 完颜玉始终不发一言,不过在后来严小开上山的时候,却是毫不犹豫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不多久,龙客布的祖屋前已经围了数不清的苗民,他把事情一说,就有数十个苗民自告奋勇的挺身而出。 龙客布冲他们点点头,然后挥手示意其他的人回去。 清点了一下人数,有三十多号人,叮嘱了几句后,这就让他们回家去抄家伙,回来后就马上上山。 严小开等人从祖屋里走出来的时候,三十多个苗民已经再次集结,手里通通抄着家伙。 只是几人定睛看看,不由哭笑不得,这也叫有枪? 苗民们手里拿着的,通通都是打腊的土统,火粉枪,射程有限不说,打一枪还要费半天的劲儿填弹药。 严小开终于忍不住了,冲佩上了短刀也准备上山的龙客布说,“老家伙,我劝你还是省省吧,如果说国境那边的真是一股非法武装,你们这些人拿着这些破铜烂铁上去,无疑就是自寻死路!” 龙客布怒了,“你……” 严小开摆摆手:“你不用激动,我说的虽然不好听,但却是实话。” 龙客布气得不行,“那你说怎么办?” 严小开朝自己几人一指,“来两个人带路,我们上去!” 龙客布愣了一下,“你们?” 严小开没理他,从兜里掏出那辆军用吉谱的车钥匙扬手扔给了上官云尘。 上官云尘立即会意,撒腿就往石阶下跑,一溜烟的跑出了山寨,约摸十来分钟左右,一辆军用吉谱就开进了山寨。 到了石阶下,上官云尘从上面跳了下来,肩上扛着两把冲锋枪,手里还拿着一把手枪。 冲锋枪,是从士兵手里夺来的。 手枪,则是从那个倒霉军官的腰间抢来的。 等到上官云尘上来之后,严小开才指着他身上的东西对龙客布说,“看到没有,这才叫做枪,你们那些算什么破玩意儿啊!” 龙客布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差点又跟严小开急了。 龙晓雨赶紧的上来打圆场。 经过了激烈的争执过后,终于有了方案。 由一人带路,领着严小开等四人穿越国境,到达那个非法武装的研究所,其余的人则后一步上山,随时准备增援…… 第123章 重大发现 黄昏的最后一抹霞光将要消失的时候,严小开等人上了山。 带路的不是别人,正是仁沙屯山寨的大族长大boss龙客布,因为整个仁沙屯山寨只有他才最熟悉这里的地形,知道哪里有地雷,哪里有狩猎陷阱,怎样走才能毫发无损的来去自如。 跟随着他的脚步,众人上了山,兜兜折折,辗辗转转的经过了一个小时,终于到了他们所说的公把山。 到了这里,龙客布的脚步就变缓了许多,并神色严肃的对后面紧跟着他的严小开等人叮嘱:“大家小心了,从这里开始,除了地雷,还有我们为了防止别人闯过界所设置的陷阱与机关。稍为走错一步,都有可能去见阎王。” 大家闻言心中一紧,跟着他的脚步也更加的小心谨慎。 只是走了一路,却又没发现他所说的什么陷阱机关,大家渐渐也有些放松下来,在经过一段特别平坦的山路时,正在侧步走的龙客布突地一把拽过要从中间通过的上官云尘,怒声说,“你小子不想活了?” 上官云尘被拽得一个跄踉,差点没摔进旁边的悬崖去,不由有些恼的看着他。 另外几人也莫名其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龙客布狠狠的瞪了上官云尘一眼,这就伏下身去,轻轻的抹开刚才上官云尘要落脚的那地方。 一层薄薄泥土一被抹开,首先看到的一层油毡纸,下面支着竹蔑,竹蔑下面赫人是一个五六米的深坑。而更让人生寒的是坑里面然竖着无数削得无比尖利的竹子。 不管是人,还是野兽不慎失足掉落坑中,铁定就是十死无生! 众人心中都是一寒,上官云尘更是冒出了一身冷汗,因为刚才如果不是龙客布拽了他一把,这会儿他肯定已经掉下去被那些尘竹插得肠穿肚烂了。 龙客布小心的把土又掩回去,这才站起来瞪着几人,“别再自以为是了,紧紧的跟着我,不然一会儿中招之后,别说我没提醒你们。这些陷阱虽然是我亲手所挖,但我绝不会负责的!” 几人心中一禀,面面相觑,再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 往前又走了十来米,龙客布又指着一个看起来毫无异常的地方说,“看到没有,那里有一个捕兽夹。别说是山猪,就是一头大象的腿都能剪断!” 大家顺着他所指的地方看去,费了好大的劲,终于看出了隐藏在干草下的一个圆形的捕兽夹,直径约有六十公分,两边的锯齿无比的锋利,如果人误踩上去,一条腿肯定就要当场报销掉。 看到如此恐怖与残酷的陷阱,大家别说掉以轻心,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跟着龙客布一路朝前走,一路连续不断的心惊肉跳,因为这条隐约可辩的山间小路简直就是一条阎王路。 五步一坑,十步一个陷阱,只要一个行差踏错,那就是万劫不复。 两公里不到的丁点儿路程,走得严小开等人头皮发麻,冷汗直冒。 好容易,终于到了国界,边上的野草堆里竖着一个仿佛如墓碑一样的石碑,一边写着中文,一边写着南越文字。 显然,这里就是真正的分界线了。 过了界碑再往前,龙客布的脚步就快了起来,别看他已经七老八十,老态龙钟,可是行走在这样的山路上,脚步却异常矫健,两袖生风,比在平地上还更稳。 看见他这样走法,大家终于长出一口气,因为不用说都知道,这里不再有陷阱机关了。但大家仍然不敢放松警惕,因为就算没了陷阱机关,却仍然有数不清的地雷,稍一不小踩中了,那就可能被炸成碎片。 严小开跟上龙客布,忍不住低声问:“哎,老家伙,你们弄那么多陷阱在那儿,就不怕别人误踩吗?” “误踩?”龙客布冷笑一声,“误踩就是活该,我们在界碑前面竖了警示标记,仁沙屯山寨禁地,擅闯者生死自负。而且再往前一点也注明了这地方属于混合雷区,敢上来的,那都是找死之辈。既然他们想死,我们有什么理由不成全他们。” “那万一是你们山寨里的人中招呢?” 龙客布一边走,一边冷笑:“绝不可能,每一个陷阱前都有我们苗族独特的记号,苗民们一看到这个记号就知道这地方有陷阱,肯定会饶行的。” 严小开恍然,然后不再多问。 “你小子是不是在心里认为我是个很残忍冷酷的人?” 严小开摊手,“我没这样想,但你要承认,我也没意见!” 龙客布笑了起来,“嘿嘿,你这样想也没错!我做人的原则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就让他吃屎!” 严小开:“……” 龙客布越说越来劲,笑声也变得更加狂放,“那狗日的黄勇平,不要让抓到他害了我女儿的证据,否则我一定将他的脑袋拧下来当凳子坐!” 众人心中巨寒,这个变态的老疯子! 在天边的最后一丝光线将要消失的时候,龙客布终于领着众人来到了一座高山顶上,指着下面说,“嚅,那伙人就在那里。” 大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下面的山谷中确实有人居住的迹像。 一道木头加铁丝交织而成的围栏将山谷围了起来与外界隔开,目光越过围栏首先可以看见里面是一座建筑物,建筑物的侧边有一个巨大的棚子,不过这个棚子并不是用塑胶薄膜搭建的,而是用蓝色的半透明玻璃镶合着不锈钢制镶制而成,棚子的外面土地全都开了荒,种着整齐的植物。整个植物研究所占地约有十几二十亩,面积极大。 严小开拿起从吉谱车拿来的望远镜,对着下面仔细观望起来,透那些蓝色玻璃,隐约可见里面摆着一层层的架子,架子上摆放着密密麻麻的花盆,盆中栽种着颜色鲜艳的花朵。 这是……一个花木场? 花场怎么会建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这些花农怎么又会持着武器呢? 严小开心头疑惑,这就把望远镜递给了上官云尘。 上官云尘看了,又递给另外两女,看过之后,通通都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显然他们和严小开一样,都感觉莫名其妙,这怎么会是一个花木场呢!? 严小开和另外三人交换个眼色,见他们点头,这就掏出了手枪递给完颜玉,因为上官兄妹已经人手一把冲锋枪了,只有完颜玉没有武器。 完颜玉并没有接,而是问:“我用了,你呢?” 严小开将龙客布身上挂的短刀一下就抢了过来,“我用这个!” 龙客布立即就张嘴想说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完颜玉这才接过了他的枪。 严小开这就对龙客布说,“老家伙,你呆在这儿,我们下去。” 龙客布迟疑的问,“你们……真能搞掂?这些人来路不明,而且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啊!” 严小开不以为然,“搞不掂,你就来给我们收尸呗!” 几人狂汗,这个笑话真的不是那么好笑啊! 交待完之后,严小开等人就顺着小道往往的下山。 这个时候,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下面那个研究所的灯光也已经亮了起来。 龙客布已经说了,这一片到处都是地雷,稍一不小心就会中招,所以严小开等人没敢走别的地方,只能顺着有人走过的小路缓慢又谨慎的匍匐前行。 花了足足二十分钟,他们才从山上下到山谷之中。 抵达研究所外围的时候,几人警惕的游目四顾,发现周围并没有人把守,显然是荒山野岭的住惯了,这些人都麻木起来了。 侧耳细听,里面隐约听到里面有人在大声说笑的声音,隐隐的仿似还夹杂着小孩的哭声与女人的尖叫。 一听到这个声音,四人心头立时一紧,因为龙客布爷孙俩的猜测没有错,龙王的媳妇与儿子恐怕真的是被这伙人抓来了。 四人互顾一眼,严小开就首先靠近了那道围栏,观察一阵,确定不带高压电什么的,这才小心的用力扳开一个窟窿,从中穿了过去! 另外三人也很有默契,尾随紧跟而入,动作轻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从围栏穿进去后,首先抵达的是那个大棚,虽然知道人都在那栋建筑物里而,但严小开还是决定先到大棚里面去看个究竟。 绕着玻璃大棚,终于在后面找到了一扇门,门并没有上锁,一推就开了。 几人警惕的扬起枪,指着里面,造型很有种特种步队的架势,不过很可惜,大棚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严小开这就大胆的走了进去,刚进门,一阵浓郁的花香便扑鼻而来,抬眼看去,发现昏暗的光线下,到处都是五颜六色的花儿,有黄的,有红的,有蓝的,有青的,有紫的。 有的已经结出了果实,有的正在绽发,有的含苞欲发,有的还在结着花蕾。 仔细的看过之后,众人又惊讶的发现,大棚内种的植物虽多,开的花也颜色不一,可是那叶子和形状却是同一种属。 严小开疑惑的从高大的花架上搬下一盆花,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仔细的观察一下,发现有这棵花上有一个椭圆形的果实,果实上已经被划了几刀,液汁已经从里面渗了出来,有的已经干了成了黑色,有的创口上还在渗着白色的液汁。 看到这个果实的时候,严小开心头突地一醒,“罂粟!” 三人赶紧凑了上来,运集目力去看他手中的植物。 只看了几眼,上官五素就点了点头,把声音压得极低:“不错,我在学校里看过植物标本,这就是罂粟。这些通通都是。” 严小开也恍然大悟过来,“我明白了,他们做的事情和龙晓雨的基本差不多,用这个恒温大棚培育出花苗,然后移种到外面,进行大量的繁植!” 上官云尘嚓嘴,“我说这些人怎么神神秘秘的聚在这里搞花场呢,原来是种这些害人的东西。” “看来那老家伙说对了,这些恐怕真不是什么好人。” 几人正要出去的时候,在角落里看到了一张长长的桌子,桌面上摆放许多的刀具,小桶,试管,烧瓶,玻璃杯等等,显然这些就是采毒制毒所用的工具了。 在长桌的侧边,还有一个大型的烤箱,箱子旁边放着一堆像板砖样的黑色膏状物,无疑就是新鲜出炉的毒制品了。 这一堆的膏块高得像小山一样,每一块都重达五百克以上,这一大堆东西如果卖出去话,肯定能给这些人带来无法估值的暴利,但同时也会害死无数的人。 第124章 清除毒瘤 毫无疑问,这里藏着一窝种毒制毒贩毒一条龙的毒犯! 离开大棚的时候,几人的心里都有一团火在慢慢的升起,这些人竟然躲在这里制造这些害人的东西,而且数量如此宠大,可真是死有余辜了。 严小开等人出了大棚悄悄逼近那栋不时传出声音的建筑物,透过窗户看到里面的光景时,几人心里的怒火就被彻底的点燃了。 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压在桌上,旁边还有不少人围观。 更令人发指的是,在这些人做着这些禽兽行径之时,一个还在哇哇大哭的小男孩被放在桌旁,让他看着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 严小开彻底被激怒了,与人和善的他第一次涌起杀人的冲动,这种疯狂的念头一涌起来,便无法抑制的在他的胸膛中散开,瞬间弥漫全身。 他的脸色缓缓的沉了下来,眼中布满越来越浓的杀气…… 黑壮的大汉仍无知无沉,那少妇叫得越惨,他的就越凶猛,嘴里还发出如野兽般的嘶吼声。 旁观的众人看得津津有味,眼睛里露出残虐的光,可就在这时,门前仿佛有一阵风吹进来,然后他们就看到这黑壮汉子的下巴多了一只手,那只手握着一把锋利的短刀。 刀子,缓缓的在黑壮汉子的脖子上一划而过! 割喉,仿佛杀鸡一样的割喉,一条血线出现在他的脖子上,然后鲜血才狂喷而出。 黑壮汉子顿时就捂着脖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正如一头野兽垂死之前的惨鸣。 随着他的身体倒下,严小开冷酷无情的面容才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的身后,站的是神情更加冷漠的完颜玉。 “哇哇”众人看见这两人,顿时怪叫着扑了上来。 黑状大汉一倒下,那些围在桌子前的人一扑上前,那赤身裸体的女人立即从桌上爬起来,立即抱起还在哇哇大哭的孩子就惊恐万状的缩到墙角。 在这些人冲上来的时候,严小开毫不犹豫的挥起短刀杀了过去,一掌挡开迎面而来的一只拳头时,斜挥而起的短刀就在紧跟而来的另一人脸上狠狠划过,划开了他的脸后,一脚重重的将他踢得倒飞而出。 刀锋不停,像出海的狂龙,对着侧边一人横划而过,将此人的腹部打横切开。 在面前又一人扑到之际,刀子反手挥起,刷刷两下,疾快无比的交错划过,这人的胸部上立即留下了一个血肉绽翻的x字。 严小开真的是怒了,下手没有丝毫的留情,眼中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杀! 他很残酷,而跟在他身后的完颜玉更是无情,在严小开连连干翻三人之际,枪声也在她的手里响了起来。 “砰砰砰砰砰……”一连数枪,子弹穿过那些匪徒的身体,在他们的脑袋,或胸膛,或腹部……留下了一个个深深的血洞。 外面,也同时响起了枪声,显然是上官云尘与上官五素已经和其他的敌人交上了火。 严小开无暇他顾,因为这个时候他已经看到没被完颜玉射中的几个漏网之鱼窜进了侧边的一道门。正当他要疾扑而上将他们赶尽杀绝之际,一阵香风扑鼻突至,一个柔软又有力的身体将他重重的扑倒在地! 在他将要倒下之前,耳际听到一个响亮的枪声,一枚子弹从后面射来,几乎是擦着他的头发从脑侧掠过,虽然没被子弹身中,但也给他留下一阵灼痛。 显然,扑倒他的人就是完颜玉。 完颜玉看到躺在死人堆中的一人突然扬起一个枪口对准严小开时,反应无比迅速的一把扑到他的身上,在最危急的关口救了他一马。 严小开的反应也不能说不快,在身体倒下之前,手中的短刀也已经当作飞刀一样疾射了出去,短刀正中那人的眼眶,深深的插了进去,在连声的惨叫中终于从装死变成了真死! 他的惨叫余音未绝,那道门的房间里面就传出了枪声,子弹从里面不停的射出来。 倒在地上的严小开和完颜玉来不极松开对方,赶紧的在地上连连翻滚起来,一直滚到那堆被完颜玉枪杀的死人那儿,才总算进入射击死角。 直到停下来这一刻,严小开才发现,完颜玉仍然在紧紧抱着他,他也紧紧的抓住她……是的,不是抱住,是抓住,而且抓的很不是地方! 发现这一习惯性动作的时候,严小开差点没羞愧得去撞墙,人家冒死相救,自己却变相轻薄,这……实在是太不厚道了! 下一刻,他就化羞愧为愤怒,一把抢过那个被他用短刀射死的匪徒手里的枪,对着那个乌漆麻黑的房间就是一顿狂乱扫射。 “砰砰砰砰砰……”枪声不绝于耳。 只是直到他打光了手里的子弹,却发现那房间里的枪声仍然没停。 这下,他傻眼了。 看见他愣头愣脑的模样,完颜玉好气又好笑,把桌子下面打开了半边盖子的箱子拉过到他的面前。 严小开抬眼一看,顿时就乐坏了,因为箱子装着不少的枪枝,其中还有几颗手雷。 看见他拾起一颗手雷,完颜玉赶紧的抱住缩在墙角的女人和孩子,将他们摭掩在自己身下。 严小开立即拔掉手雷的保险,狠狠的朝那个房间里扔了进去。 “轰隆”一声巨响,地动山摇,漫天尘土从房间里喷了出来。 房间里面的人被炸成什么样不知道,反正枪声是彻底的停了。 外面的战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结速了,在爆炸响过之后,各持着一把冲锋枪的上官兄妹从外面冲了进来。 严小开朝那房间指了指,两人立即端着枪贴到门侧,然后很小心的冲了进去。 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上官云尘的叫声:“哥!” 严小开拔出了那死人眼眶里的刀,在他的身上擦干血迹,又从侧边的箱子里拿了一把枪,这才走了进去。 房间里被炸得一片狼藉,逃进来的四人有三个已经成了尸体,其中一个被炸断了腿的还在苟延残喘着,额头被上官云尘用枪指着。 严小开走上前来,沉声喝问:“你们是谁?” 那人虽然已经出气多进气少,奄奄一息的样子,但还是异常的凶狠,眼中散发着怨毒的光,狠狠的瞪着严小开,嘴里嘶骂出一串鸟语。 听得一头雾水的严小开看向上官云尘,“你听得懂他说什么吗?” 上官云尘和上官五素互顾一眼,纷纷摇头。 上官云尘弱弱的问:“哥,要留活口吗?” 严小开摇头,“这些人死有余辜,留什么活口!留下来你侍候他啊?” 上官云尘点了点头,闭上眼扣动板动。 “嗒嗒!”两声,冲锋枪连发的子弹将这人的脑袋彻底打爆。 结果了这最后一人的性命,三人环顾周围如人间地狱一般的惨状,沉默的一言不发。 “小开,你们快来!” 完颜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几人赶紧的走了出去,却发现厅堂中除了那堆尸体,只剩下那对抱着瑟瑟发抖的母子。 辩认一阵,才知道完颜玉的声音是从另一个房间传来的,这就赶紧的走了进去。 房间里,完颜玉正站在一张床前,床上放着一只箱子,敞开的箱盖可以明显看到里面装着齐齐整整的淡绿色钞票。 上官云尘上来看了一眼,疑惑的问:“这是什么?南越遁吗?” 如果是的话,就算是这一整箱也不值几个钱的。 上官五素凑了上来,看了一眼后就骂:“笨蛋,这是美金!” 上官云尘愕然的拿起一叠仔细看了看,发现确实是美金,都是一百面值的,粗略的数数,竟然有三十万之多。 完颜玉看向严小开,“把这钱给外面那对母子吧!” “这是你发现的,你说了算!上官你说呢?“ “我?”上官云尘顺势合上箱子,借着这个动作将手上的一叠美金悄悄塞进口袋里,“我当然没问题。” 上官五素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没意见。 严小开就走过来,拎起箱子走了出去,把它递给了那个女人。 上官五素则解下了身上的外套,披到那女人身上,扶着两母子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四人回顾一眼鲜血淋漓的战场,心头有些凄凄然! 这些人虽然死不足惜,但杀人绝不是什么痛快的感觉。 到了外面,严小开才张嘴,“上官,这些害人的东西不能留下,咱们放把火把它给烧了。” 上官云尘点点头,和严小开一起四处放火去了。 不多一会儿,整个罂粟种植场就一片火光冲天。 结束了这一切,众人这就带着那对母子往山上走,与龙客布及那班后备苗民们会合后一齐回到仁沙屯山寨。 当夜,仁沙屯山寨举行了篝火晚会,曾被扫地出门的严小开等人被视作英雄般待为座上宾。 在苗族姑娘的舞蹈中,在欢歌笑语中,在苗民们频频敬酒之下,开怀畅饮的严小开喝得酩酊大醉。 第125章 醉酒之后 第二天清晨。 严小开从宿醉中醒来,头痛欲裂。 昨晚是怎么从山寨大坪回来的,又是怎么睡下的,脑中全无印像,喝得太大,都断片了! 揉着疼痛的脑门从床上下来,走出房间的时候迎面碰着了龙晓雨,刚要张嘴打招呼,却发现她的脸刷地就红了,然后仿佛见了鬼似的扭头就跑。 严小开被弄得莫名其妙,走到厅堂的时候,发现上官兄妹及完颜玉都已经起来了,行装也都收拾好了,显然大家都准备回程了。 一看严小开,上官云尘就冲他竖大拇指,“哥,没想到你玩起来这么嗨啊!” 严小开一头雾水的问,“什么?” 上官云尘挤眉弄眼,“你忘了,昨天晚上啊!” 严小开茫然,“昨晚我怎么了?” “你昨晚……” 上官五素捂着耳朵,“别说,我不要听!” 说着,她竟然也像龙晓雨一样调头往里面跑去了。 完颜玉看着他的眼神也十分怪异,最后也摇摇头,跟着上官五素进去了。 严小开丈二和尚完全摸不着头脑,拽住上官云尘问,“上官,我昨晚到底怎么了?” 上官云尘讶然的问:“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严小开有些恼:“我要记得还用得着问你吗?” “你昨晚喝了很多啊!” “我当然知道喝很多,不然能人事不醒吗?我是说我喝多了之后!” 上官云尘弱弱的问:“真的要说吗?” “废话,快说,不说我揍你了!” 上官云尘只好告诉他,“我们这四个人坐在那里,一眼看去,你就是主角,所以大家都轮着上去给你敬酒,你倒是来者不拒,见杯就干,我们想劝都劝不住,最后还是龙女看不过眼了,把你拉下去跳舞。” “那我下去了吗?” “你下去了,而且还玩得很嗨,左手抱着龙女,右手抱着一个苗族姑娘,跳得可高兴了。” 严小开脸上微热,“可我一点也不记得了。” 上官云尘则是嘿嘿的笑。 严小开被笑得心里发寒,“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和她们一起跳个舞吗?玩就要玩个高兴啊!” “跳舞是没什么,可后来晚会结束的时候,你的表现就劲爆了!” 严小开心中一惊,“我又怎么了?” “晚会结束的时候,你走路晃晃悠悠的,我们就扶着你一起回来。走到外面石阶前的时候,你突然推开了我们。” 严小开疑惑的问:“我吐了?” 上官云尘摇头,“不,你没吐!你只是……” 严小开被弄得有点发急,“我到底怎么了?” “你只是拉开了裤链,尿了一壶!”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喝那么多酒,肯定要急的啊!” 上官云尘无爱的说,“可你是对着我们尿的啊!” 严小开心中巨震,“啊?” 上官云尘又补充,“确切的是先对着龙女,然后是完颜,五素闪得快,没给你射中!” 严小开眦目欲裂:“啊啊啊!” “龙女最惨,看到你停在那里,以为你有哪里不舒服,谁知道你竟然突然发什么神经,她当场就被吓呆了,没来及闪躲就被你从头一直淋到了脚。完颜玉好一些,只是脚被淋到了。” 严小开老脸一阵热过一热,“天啊,我真的做了这种事?上官你不会老点我吧!” 上官云尘认真的说,“我老点你干嘛,你听到她们尖叫,还很过瘾的哈哈大笑呢!那模样说有多猥琐就有多猥琐,说有多变态就有多变态。尤其让我惊佩的是,你都醉成那个样子了,竟然还那么强壮!” 严小开:“……” “不过这还不算什么,更劲爆的还是后面!” 严小开的心脏一缩,弱声问:“后面还有?” 上官云尘点头,“当然。” 严小开急声问:“那我后面又做了什么?” “你尿完之后,我上前去扶你,把你弄回了房间。看着你躺下好像睡着了,我就出去了,可我们回房准备睡的时候,却听到你房间里又传来惊人的动静,跑过去一看,发现龙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进了你的房间,而且被你压在下面,你一边强吻人家,还一边喊着,小师姐,来侍寝,来侍寝!” 严小开听得冷汗狂冒,惊得跟什么似的。 “我们费了好大的劲,这才好不容易将龙女从你身上扯开的。” 严小开脸红耳赤,却又哭笑不得,“难怪刚才她看见我像看见鬼一样呢!” “那可不,你喝醉了可真是太恐怖了,比魔鬼还魔鬼呢!” 严小开苦笑连连,“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记得了!” 上官云尘摊了摊手,一脸同情的看着他。 “上官,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趁着龙大族长还没醒来,咱们赶紧溜!” 严小开急声问:“他也知道了?” “他要知道的话,你现在还能活着吗?他昨晚也醉得五花五花的,现在还没起来呢!可难保一会儿龙女不会告诉他啊!” 严小开连连点头,“对,趁着那老家伙还什么都不知道,咱们赶紧走为上策!” “哼!”一声冷哼从厅堂侧廊传来,龙客布威武阴沉的的出现在那儿,“想走?问过我没有?” 看见他,严小开的瞳孔不自禁的收缩了。 上官云尘也被突然现身的龙客布吓了一跳,悄声对严小开说,“哥,你好自为之,我先闪了!” 看着这厮像兔子一样溜进后堂,严小开虽然恨他不讲义气,但也没有办法,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只能硬着头皮赔着笑脸迎上去,“老家伙……不,龙老先生,你起来了!” 龙客布阴沉着脸,“少来这套。你昨晚做的好事,以为我不知道?” 严小开心里巨惊,龙晓雨向他爷爷告状了?不会吧?心虚无比的他喃喃的说,“我,我没做什么啊!” “还说没做什么,跳舞的时候,混水摸鱼的又搂又抱占我苗族姑娘的便宜,你以为我没看见?” 严小开轻吁一口气,原来说的是这个啊,还以为是说龙女的事情呢,所以声音立即就高了起来! “哎,老家伙,当时我都喝醉了,我哪能知道什么啊,况且跳舞不搂搂抱抱的,那叫跳舞吗?” 龙客布被噎得怪眼连翻,最后终于缓和下语气:“今天要走了?” 听这意思,这一关好像是蒙过去了,严小开轻抹了一下额上的虚汗,点点头说,“对,要回去复命了。” “不再多呆一两天?” 严小开得知这厮并不知道昨晚的事情,这就恢复的一惯的谈笑自若,大胆的调侃说,“哎,老家伙,你留我下来做什么?该不是看上了我,想让我做你的孙女婿吧!” “想得倒挺美!”龙客布冷哼了一声,随后竟然又来一句,“不过我确实是这样想的!” 严小开睁大眼睛,“啊?” “你当着全族人的面亲了她,你以为她以后还能嫁得出去吗?” 好一会,严小开才反应过来,龙客布说的是他给龙女灌药的事情,有些恼的说,“哎,我当时是为了救人,迫于无奈……” 龙客布大手一挥,“我不管你是故意,还是无奈,反正你亲了她,那就得对她负责!” 严小开被弄得十分无语,“我,我……” “不过我不是逼你们马上成亲,我也知道,现在你们讲究什么自由恋爱的,所以我会给时间他们好好恋爱。” 严小开听得眼前一片星星乱冒,这什么跟什么啊! “我想过了,如果你有办法扫清越香枝那边的雷,我可以和你一起开发那片林子,反正我们仁沙屯山寨要动那片林子,谁都不敢说什么的,那原本就是祖宗留下来。到于利益的话,你三,我七。” “靠!”严小开闻言就差点跳起来,“老家伙你也太黑了吧!” 龙客布点头,“黑是黑了点,可谁让那片林子是我的呢!你咬我啊?” 严小开:“……” “三个月后,你回来,咱们再商量这个事情!” 听着他命令似的语气,严小开很是不爽,“你说回就回,你以为你是我老子啊!” 龙客布这回竟然不动气,反倒淡定的笑:“我说你要回来,你就一定得回来,不然有你小子后悔的时候!” “切!”严小开嗤之以鼻,“到时看我有没有时间,有没有心情再说吧。” 龙客布只是诡异的一笑,不再说什么。 严小开想起一事,“哎,老家伙,国境那边,你可得多注意些,那些人敢在那个地方种罂粟,而且持续一年之久也没被人扫荡,后台恐怕不是一般的强硬,这次被我们连人带钱还有货一扫而光,恐怕……” 龙客布大手一挥,“只要他们敢来,保证他们来一个死一个!” 严小开摇头,“做人还是别那么自大的好,我建议你还是在国界周围再设些机关陷阱,以防万一。” 龙客布沉吟一下,“我会的!” “那行,你好自为之,我们走了!” “我让龙女送你们!” 严小开想点头的,可是想起上官云尘说的事情,连连摇头,“不用,不用了!” 龙客布霸道的挥手,“我说要就要!” 严小开:“……” 第126章 要回家了 回程的时候,严小开等人决定奢侈一把,不搭什么破车了,直接坐班机返回深城,剩下的经费也刚好够四人买机票。 离开仁沙屯山寨的时候,是龙晓雨开车送他们的,一直送到了边境高速路口。 严小开等人拦到了直达机场的豪华大巴,上去坐好后,看见龙晓雨仍痴痴的站在红色大切诺基旁边看着他们。 严小开用力的向她挥手,心里却多少有些遗憾,因为从早上起来,一直到上车离开,她都没有和自己说一句话,对不起这三个字也始终没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 看着西省的风景一点一点的远去,几人的心里也充满感憾。 人的一生总是被分成一段一段的,这一段有你,那一段有他,每一段岁月要认识一些人,要了解一些人,要结交一些人…… 人与人之间总是不断地相聚、分离,再相聚、再分离,周而复始。当你从这一段走向另一段的时候,你会失落、会惆怅、会感慨、会无奈,因为你要重新适应,重新调整,重新接受,重新出发。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在仁沙屯山寨和龙客布等人相遇相识,那就是一种缘份。 不过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该散的还是要散,该走的终究还是要走。 严小开最遗憾的其实并不是向龙晓雨说对不起,而是没像灰太狼那样吼一句:“我一定会回来的!” 心神恍惚中,机场大巴到了南宁机场,买了机票上了机,半睡半醒的渡过了几个小时,机舱广播响起了降落宝安机场的提示。 从机场走出来的时候,看到开着奔驰,穿着西服,带着墨镜前来迎接他们的眼球大叔,没有谁有好脸色。 眼球大叔很郁闷的说,“你们不是这样对我吧,我为了迎接你们,不但特意盛装打扮,还提前两个小时来接机的,你们就算不冲我笑一个,也该向我哼一声啊!” “哼!”严小开重重的哼了一声,然后问:“这下你满意了吗?” 眼球大叔:“……” 严小开又将手里揉得皱巴巴的一团纸扔给他,“这下还不满意?” 眼球大叔疑惑的问:“这是什么?” “客户签收回执单。” 眼球大叔:“……” 上官云尘终于说了一句,“大叔,你这身打扮很拉风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 眼球大叔接口问,“以为我是黑社会大哥?” 严小开没好气的说,“以为你准备参加葬礼!” 眼球大叔:“……” 几人在车上哄笑起来。 眼球大叔摘下墨镜,露出胖胖的眼球:“哎,我说你们给点面子行不行?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打扮得这么正式的。” “我们上车了,这还不够给你面子吗?” 上官云尘接着说,“要不是给你面子,我们就自己打车回去了!” 眼球大叔闻言立即就紧张起来,“哎哎,你们这是要干嘛?之前不是说好的吗?我向上级申请,你们答应留下来的。” “那申请结果呢?” 眼球大叔忙说,“我极力的争取了,保底工资五千,外加养老保险,失业保险,工伤保险,医疗保险,和住房公积金!” 严小开却闷闷的问,“为什么没有生育保险金呢?” 眼球大叔实诚的说,“因为你们不能生育!” 四人异口同声齐喷他一句,“你才不能生育!” 眼球大叔窘极,忙解释:“是在为公司工作期间暂时不能生育的。” 严小开又问:“那上官的事情呢?” 眼球大叔看了上官云尘一眼,“他的事情虽然有点难,但我还是办好了。以后他就是我们公司的一员了!” 上官云尘立即摆出了个很二的姿势,欢呼起来,“耶!” 另外三人也一脸的欢喜。 眼球大叔摇头:“你们别高兴得太早,这一次的任务,你们虽然完成了,可是中间出了很多的差错,这些差错对于一个正式的……保安而言,完全是可以避免的,所以头儿……也就是总经理对你们的能力很不满意,回来之后休息两天,你们就得开始训练。提高你们的全面技能,然后更好的为公司服务!” 严小开疑惑的问:“训练?” 上官云尘也跟着问:“什么全面技能!” 眼球大叔神秘兮兮的咧嘴笑了下,“到时候你们自然就会知道的!现在先带你们去吃大餐,算是给你们接风洗尘!” 严小开无爱的说,“大叔,你说的大餐又是快餐吗?” 眼球大叔狠白他一眼,“西餐,西餐,西餐!” 上官云尘有些猥琐的问:“吃饱之后呢?是不是桑拿,按摩,一条龙?” 眼球大叔看了眼上官五素和完颜玉,很是猥琐的说,“你不介意带着你妹妹一起去玩一条龙的话,我也不介意请客的!” 上官五素脸刷地就红了,嗔骂一句:“去死!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大叔你也不例外!” 眼球大叔不以为耻,反倒哈哈大笑,“五素,你难道没听说过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句话吗?” “我只听说过,十个男人九个坏,还有一个是变态,大叔你就是那个变态!” 眼球大叔:“……” 上官云尘向自己的妹妹竖起了大拇指,显然是称赞她好样的。 上官五素则向他竖起了中指! 眼球大叔最后说,“行了,先吃饭,吃饱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后天早上六点正来公司报到!” 严小开有些怀疑的问:“六点?大叔你能起那么早吗?” 眼球大叔一窘,怒道:“我起不了,不会让我婆娘叫我吗?” 严小开和上官云尘都很吃惊,不约而同的问:“你也有婆娘?” 眼球大叔:“……” 车行一路,眼球大叔领着他们去了一间名为西德里的西餐厅。 环境优雅,格调高贵,洋溢着种种浪漫气息,在侍者的带领下,众人进入了一个非常豪华的大包厢。 眼球大叔拿起桌上摆着的古巴雪茄,剪掉了烟蒂后,点燃吸了一口,这才对侍者说,“照安排的上吧!” 不多久,侍者就纷纷端菜上来,龙虾刺香,鼓汁鲍鱼,干烧鱼翅,木瓜炖燕窝,烤乳猪,鱼子酱,象拔蛙…… 琳琳种种,只有贵的,没有对的! 几人睁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得意的坐在那里吞云吐雾的眼球大叔。 严小开弱弱的问:“大叔,你确定要请我们吃这些吗?” 上官云尘握着兜里的那叠美金说:“事先声明,我们可是没钱付账的啊!” 上官五素咽了一下快流到嘴角的口水,“对,要被留下来洗碗作代价的话,我还是情愿不吃了!” 眼球大叔哈哈大笑,“尽管吃吧,账早就付过了!” 既然他这样说了,四人还有什么好犹豫,拿起刀餐就开动起来。 酒足饭饱之后,吃得有点撑的四人坐在那里喘气。 吃得不并多的眼球大叔看着桌上的杯盘狼藉,淡笑着问:“怎么样,这顿饭大家还满意吧?” “满意归满意,我们可不会感激你的!” “这一路我们差点连命都丢了,才换来这顿饭呢!!” “就是,大叔你都不知道我们有多坚难,几百人拿着刀砍我们啊!要不是我们够机警,这会儿你不是请我们吃西餐,是请我们吃香纸油烛了!” 完颜玉一如即往的保持沉默,什么也不说。 眼球大叔淡淡的说,“这一趟任务,只是小儿科而已,以后你们会碰到更多更困难更复杂的任务呢!” 严小开端起红酒,漱了漱牙之后,正色的问:“大叔,这件事到底是怎样的?现在可以跟我们说了吧!” 上官云尘也跟着问,“是啊,这送的虽然是面粉,可人家那边可当成是真的骨灰呢!” 眼球大叔说,“这件事,我去调查过了,其实也没有什么,这个姓黄的顾客是一个大集团的董事,这个集团呢现在虽然是正经企业,以前却有涉黑的成份,所以这个集团的董事个个都是黑道关注的对象,他托我们运送骨灰的事情,不知道被谁给涉露出去了,弄得江湖中人个个都以为你们运送的是白粉,所以便纷纷前来争抢。至于为什么骨灰变成面粉,这恐怕得问他本人才知道了!” 此言一出,大家不由纷纷看向上官五素,因为眼球大叔说的,竟然和她猜测的毫无二致! 上官五素得意的挺了挺胸,“怎么样,我就说是这样吧!某人还说我想像力太丰富,现在怎么说呢?” 某人,除了严小开还能有谁,所以大家纷纷又看向严小开。 严小开尴尬的挠了挠头,目光却看向完颜玉,这和他们两人之前分晰的有很大出入啊。 完颜玉的秀眉紧蹙着,仿佛有什么事想不通似的。 一时间,包厢变得安静起来。 眼球大叔看见几人都吃得差不多了,这就站起来说,“大家都吃饱了吧,吃饱了就回家好好休息,后天准时来公司报到!” 第127章 小别相聚 严小开这些天一直飘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只有家,才能给他踏实安稳的感觉。 尽管只走了几天的时间,可是一路上发生的事情太多,让他感觉仿佛离开了很久似的。 推开院门走进去,发现两栋西式别墅小屋已经建了起来,与主宅浑然天成仿如一体,远远看去,中西结合,搭配适当,既有古色古香的味儿,又透着时尚现代,极为奢华大气。 深城速度,果然不是盖的,严小开离开之前,西式别墅小屋只是刚见模样,此刻却已经进入了装修阶段,工人们正在里面紧张而忙碌的工作着。 在门口指挥着工人工作的包工头看见严小开回来,赶紧的走上来,“严老板,你回来了?” 严小开点点头,“房子的进度怎样了?” 包工头朝房子里指了指,“已经进入装修的最后阶段了,今晚收工之后,剩下的就是一些细活,最多一个星期,就可以完工!” 严小开走进去仔细的看了看,发现这个包工头的活确实不错,自己交待的不但一项也没落下,而且房子做得比自己预期得还要漂亮。 检查过后走出来,他就对包工头说,“行,让大家落力点,晚上我请大家吃饭,顺便把款子给你结一下!” 包工头忙谦让的说,“不急,不急的!” “不急?不急那就完工的时候再结!” 包工头的笑脸一下就垮了下来,“急,也急的。” 严小开笑了下,“赶紧去干活吧,晚上再说!” 包工头咧嘴笑了起来,忙答应:“好咧,严老板你就瞧好吧!” 严小开扔下他后,这就进了厅堂,但左顾右盼却不见郝婞的身影,房间里也没有人。侧耳听听,除了前院,仿似后院那边有一点动静。 严小开这就顺着回廊穿过后堂走了出去,到了后院的时候,终于看见了郝婞。 她正站在一块菜地之前,微微的躬着腰在清除着青菜中间的杂草,身上穿着居家休闲长裙,虽然是很便宜的地摊货,可是穿在她丰盈冶丽窈窕多姿的身上却极显气质,长长的头发被精致的盘起,用一条蓝色的方巾摭挡着,看着极为养眼舒服,很有闲妻良母的范儿。 严小开站在那里呆呆的看了她一阵,发现她只是专注的垂头干活,完全不知道自己在窥视,又看到她浑圆挺俏的臀部正对着自己这边,心头突然色心大动,这就慑手慑脚的走了过去,在她的臀上抓了一把! “啊!”郝婞被吓得尖叫跳了起来。 严小开顺势就一勾她的纤腰,从背后紧紧的拥抱住他。 郝婞惊恐万状的极力挣扎,羞怒交集之下,手中的小锄头也立即就要往后面敲来。 严小开赶紧的扬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它压了下来,反抱着她的双手,然后更可恶的将一只手伸到她身上…… 这突然而来的侵犯,真的把郝婞给吓坏了,使出全身的力气来挣扎与抵抗,只是挣着挣着,她就渐渐平静下来了,不过这并不是她被弄得没有力气,浑身发软了,而是因为她闻到了后面这个男人身上传来的那股熟悉又亲切的味道,心中的恐惧瞬间散尽,被巨大的欢喜所代替,又哪还能挣扎得起来。 严小开疑惑的停下手,“咦,你怎么不动了呢?” 郝婞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似嗔似怨的表情,“阿大,你作死了,一回家就戏弄俺!俺差点被你给吓死了!” 严小开呵呵的笑起来,伸手一楼她的纤腰,将她再次搂进怀里,腻腻的柔声问:“想我了没有?” 郝婞伸手轻打他一下,吃吃的笑着说,“臭流氓,大色鬼,有什么好想的!” 严小开苦着脸:“真没良心,亏得我走到哪儿,想你想到哪儿?” 郝婞心里一颤,抬起头来,羞臊中透着欢喜的问:“真的呀?” 严小开笑着问,“骗你,你会给我做饭不?” “才不要给你……” 只是她的嘴才一张,严小开已经顺势吻了下去,一把就吻住了她艳红欲滴的薄唇,四唇相交,柔舌并进,一下就进入她的嘴腔,深情的吻了起来。 被他这突然一吻,郝婞低低的呜咽一声,想要推开他,可是在他温柔又带着粗鲁的亲吻下,双手又没有一点的力气,只能任由他肆意的索吻。 激烈又狂热的热吻使得两人的身体迅速的升温,被吻得意乱情迷郝婞身体一阵一阵的发软,哪有力气抗拒,只能任由他肆虐! 不过在最后他的手要解后面的文胸系扣时,神智仿佛要迷失的她还是突地一醒,将他推开,紧张的四下张望,发现没人后才放下心来,气喘吁吁说,“不,阿大,不要,这光天化日的……” 严小开抱着她不放,“谁规定白天不可以亲热的!” 郝婞轻白他一眼,感觉到他蠢蠢欲动的手,不由轻打他一下,“不要来了呀,被人瞧见多不好啊,前面还好多人在那里干活呢,真的要那也得……” 严小开好笑的调侃着问:“得什么时候啊?” 郝婞脸红红摇头,口是心非的说,“坏蛋,什么时候也不成!” 严小开一双手又缠了她身体,逗着她问:“真的不成?” 郝婞感觉身体一阵阵发软,又无力推开他,心里又害怕周围的高楼会有人窥视,“阿大,咱,咱们进去好不好?” “进房间?” 郝婞被弄得哭笑不得,有些恼的嗔骂:“俺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色的呢!” 严小开学着她的语气:“那是俺努力的隐藏着,不让你发现,要不然你怎么肯跟俺好呢!” 郝婞忍不住吃吃的笑起来,伸手又轻打他一下,“你坏死了,不许学俺说话!” 严小开又问,“那你说你愿意跟俺进房间不?” 郝婞红着脸说,“才不要!你再这么厚脸皮,俺就不理你了!” 严小开故作失落的样子,“好吧,你也不理俺,俺真成狗不理了!” 郝婞啼笑皆非,看着他委屈的可怜样子,终于忍不住投入了他虽然不宽广却让她感觉舒服与安全的胸膛里,喃喃的低声说,“俺呀,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哟!” 严小开也放下了嬉皮笑脸,轻柔的问:“婞姐,想我了吗?” 郝婞脸红红的摇头,“不想,一点儿也不想!” 严小开失望的说,“真的不想啊?” 郝婞不出声了,只是伏在他的肩头上,紧紧拥抱着他,仿佛怕一松手,他又会消失似的。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纵然贤惠温柔如郝婞也不例外。 她说不想他,事实却是不一般的想他,自从严小开离家之后,每次听到大门有动静,她都以为是严小开回来了,欢天喜地的跑出去,却又发现不是。 每回她正专注的做着什么事的时候,仿佛总听到严小开喊她,可是回过神来,却又发现这只是错觉! 每每午夜梦醒,想到严小开不在家里,她就没有了睡意,一宿一宿的睁着眼熬到天亮。 她想他啊,想得不能再想了。 家里没有了严小开,她感觉整个人整颗心都空了,无处着落,无处安放,整天魂不守舍,心不在焉,做什么都不得劲儿,吃什么也没有滋味。 不夸张的说,这几天她都在浑浑噩噩中渡过的,如果严小开再不回来,恐怕她真的要崩溃了。 严小开见她久久不说话,这就分开一些,轻轻的抬下她光洁勾人的下巴,发现她的眼眶已经红了,双眼带着薄雾,梨花带雨,说不出的凄楚动人,而且她的容颜也十分憔悴,几天不见,仿佛瘦了一圈儿,忍不住又一次深深的吻住了她。 两人在后院缠绵亲热好一阵,这才回到宅中。 严小开回来了,家里的主心骨回来了,郝婞无处安放的心终于落了地,郁郁的脸上也有了神采,做什么事儿也有劲儿了,给他端茶递水,给他上热毛巾洗脸擦手,给他拿拖鞋拿报纸,将他侍候得像个大爷一样。 看着温柔贤惠体贴入微的郝婞忙前忙后,严小开心里感觉舒坦和温暖,这儿,才是他的家啊! 到了傍晚,工人们收工,严小开就兑现承诺,不但给包工头结了款子,还请他们去外面的酒楼吃饭。 席中,包工头和工人频频向严小开敬酒,因为遇到一个结款如此干脆,又如此善待他们的老板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严小开谨记着自己在仁沙屯山寨喝醉后的丑态,不敢再开怀敞饮了,何况……今晚他还要洞房花烛夜呢,喝醉了多煞风景啊。所以几杯下肚,他就把杯子放到一边,表示不能再喝了。 倒是郝婞,看见严小开回来心里高兴,又见包工头与工人们盛意拳拳,这就拿过了严小开的杯子,递他挡下所有敬来的酒。 一场酒喝下来,郝婞的脸上只是微有些熏意,包工头和那些工人却全都醉倒了…… 第128章 训练前夕 中锐安保。 办公室秘书处。 眼球大叔正整理着新加入公司的成员上官云尘的调查资料,这厮加入得有些突然,一连串的调查下来,今天所有的调查报告才到他的手中,因为过两天就要开始正式的训练,他必须加班整理好。 正在忙碌的时候,外面玻璃门上挂着的铃铛清脆一响。 眼球大叔抬眼看看,脸上不由浮起愕然之色,赶紧的站起来:“头儿,你怎么来了?” 进门的男人脸上挂着淡淡的倦意,“刚从北边的训练中心回来。” 眼球大叔将他让进了会客室,亲手给他沏上了功夫茶,然后问:“那些新人不好训练吧?” 男人叹口气:“上飞机之前,刚淘汰掉一批人。算了,不说这个了,在选人之前,我也预料过会是这样的情况了。严小开他们呢?” “回来公司之前,我刚把他们一个个都送回家,这会儿我正整理上官云尘的档案呢,准备整理好了就给你送过去,没想你倒是来了!” 男人摆手:“不用这么着急,反正还有两天的时间。你有照我说的给他们接机,请他们吃饭,安抚他们的情绪吗?” 眼球大叔点头,“都照你说的做了!” 男人饶有兴趣的问:“那他们的反应怎样?” 眼球大叔摇头,“上官兄妹倒没有什么,但严小开和完颜玉却对我的说法很是怀疑,我想他们俩大概已经猜测到事情是怎样的。” “猜到也没办法,这一组人马,是所有新人中的重中之重。必须让他们体验实战,才能提前进入战斗状态。” “那他们的表现还让你满意吗?” “很满意肯定是没有的,只能说是勉强合格吧。但他们端掉了南边的一个特大制毒团伙,这倒是挺让我意外的。” 眼球大叔微吃一惊,“那不是你的安排吗?” 男人摇头,“当然不是。我收到消息派人过去准备收拾手尾的时候,发现他们做得干脆利落,不但没有留活口,现场也烧得不留一点痕迹。” 眼球大叔给他又倒了一杯茶,有些感叹的说,“头,你这么紧张他们,看来是真的很看好他们啊!” 男人轻笑着问:“怎么?你不喜欢他们?” “喜欢?”眼球大叔一脸怪异的看着他,“他们一个个可都不是吃素的角色,一个比一个难缠,尤其是那个严小开,真真就是个问题少年,我现在一看到他就感觉头痛,生怕他变着法儿给我出难题。” 男人又笑了,淡淡的问:“难道你希望我们的接班人个个都是老实巴交,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主?” 眼球大叔摇头,“那当然不是,可这班家伙真的是太难缠了!” “过两天他们开始训练了,你就可以省心一点了!” “那这次他们的训练,你是打算亲自带吗?” 男人摇头,“我能教给他们的东西并不多,他们的适应能力,应变能力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强,已经不需要我再来指手划脚,现在只要让他们接受基础训练,成为一名合格的特工就可以了!” 眼球大叔又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他们见面呢?” 男人沉吟了一阵,“相见不如怀念,我觉得最好还是不见吧!” 眼球大叔睁大了他的眼球,“头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文艺了。” 男人叹了口气,“人啊,一旦上了些年纪,总是会莫名有些伤感的。” 眼球大叔汗了汗,又问:“那我什么时候跟他们说明一切呢?” “他们又不是笨蛋,到了训练基地一看,自然就会找你的。” 眼球大叔点了点头,却又问:“那他们还要再考验吗?我怕万一又出一个费才这样的?” “不需要了!”男人摇头,“那个费才是个关系户,上面那些大老板硬塞下来的,我原本就想变着法儿的将他挤走,现在他自动离开,反倒让我省了不少心。” 眼球大叔终于不再问什么了。 男人这就站了起来,“我会在这边呆两天,然后就会有相当一段长的时间呆在北边,这边的事情就全交给你了,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你立即联系我!” 眼球大叔点头。 …… “姐,你还好吧?” 从酒楼回到大宅子的时候,严小开看着醉颜微酡,微微的喘着气坐在那儿的郝婞问道。 郝婞舌头微微有些大的呢喃:“不是说了嘛,有人的时候,不准这样叫俺!” 严小开笑了,“这会儿不是没人吗?没人也不兴叫啊!” 郝婞摇头晃脑的左右看看,点点头,“是,是呢!没人哦!你,你喝多了吗?俺去给你倒解酒茶去!” 严小开啼笑皆非,到底谁喝多呢? 十五个人,喝完了一箱半足足九大瓶52度的水井坊,郝婞一个人最少喝了有三瓶半,而且看起来还没完全醉,最起码还算清醒。 看见她摇摇晃晃的要站起来,严小开赶紧摁住她的肩膀,“算了吧,你都喝成这样了,还是我去给你倒吧!” 郝婞摇头:“那怎么行,俺才是保姆!” 严小开纠正:“你不是保姆,你是我姐!” 郝婞愣了一下,“阿大,俺真的是你姐吗?” 严小开点头,“当然是啊!你是我姐,我的亲姐。” 郝婞突然“卟哧”一声笑了,伸手轻轻的点一下他的脑袋,“阿大你好不要脸哟,你才不把俺当成你姐呢,你要是真当俺是亲姐,你才不敢动俺!” 严小开:“……” 看见严小开窘迫的模样,郝婞更是咯咯的笑起来,花枝乱颤,好不迷人! 严小开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转身一边去倒茶,“姐,你喝醉了!” 郝婞轻哼:“俺才没醉呢,要不你再开一瓶来试试!看看谁先倒!” 严小开失笑,因为他怎么也想不到,喝得微醉的郝婞也有如此娇蛮可爱的一面,倒了杯浓茶侍候着她喝下,这就要去浴室放水。 郝婞却一把拽住他:“阿大,你去哪?” “我不去哪啊!” 郝婞有些蛮横的将他拉过来,双手紧抱着他的腰,把脸贴到他的肚子上,“阿大,你不要走,俺不要你走。你知道吗?你不在的这些天,俺好像丢了魂似的,整个人都空了。” 严小开愣住了,回来的时候,她虽然没有太过抗拒自己的亲热,但嘴里却一直否认想过自己,这让他感觉有些失落,没想到这会儿酒后吐真言,她终于是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也是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终于知道自己在她的心目中占据着多重的份量。 被感动的他忍不住轻抚她头上的秀发,温和的说,“姐,我不走,我去给你放水洗澡呢!” 郝婞不依的摇了摇头,“不,俺不要洗澡!” 严小开失笑,哄着她:“女人要干干净净,香香喷喷的才讨人喜欢哦,不洗澡怎么行呢?” 郝婞仍然摇头,“俺不要那么多人喜欢,只要阿大喜欢就够了!” “可我也喜欢干净清爽的女人啊!” 郝婞犹豫了一下“那俺跟你一起去放水,一起洗澡!” “啊?”严小开惊喜得跟什么似的,“姐,你确定真的要和我一起洗吗?” 郝婞捂住嘴大笑,“看你那个傻样,你想得美!俺侍候你那么多次,怎么也该轮到你侍候俺一回了!帮俺放洗澡水!” 被逗的严小开也不禁跟着笑起来,早知道她喝醉后这么可爱,这么迷人,那早就该带她出去喝酒让她喝醉才对,难得看到郝婞如此娇蛮可爱的模样。 当然,严小开还有其他想法。 例如,女人不喝醉,男人没机会!这是从古至今的至理名言啊! 严小开抱着郝婞,有些摇晃,有些跌撞的进了浴室。 到了浴缸旁边,严小开将她扶到马桶上坐下来,然后就去清理浴缸,之后调整好水温后,这就开始放水。 做好了这些回过头来的时候,发现郝婞的正痴痴的看着自己,迎向自己的目光也没有像之前那样闪烁退避,只是那微酡的俏脸仿佛更红了。 严小开走上前来,蹲在她身前问:“姐,你真的喝醉了吗?” 郝婞吃吃的笑:“你说呢?” 严小开摇头,“我说不好!” 郝婞伸出手,用一只青葱玉白的手指轻轻滑过他的唇,“这点酒怎么可能喝得俺醉,只是脚步有些轻,头有些重,可俺现在在说什么,在做什么,头脑却很清楚!” “那就好,免得你第二天醒来之后,说我趁你喝醉了占你便宜。” 郝婞仍然痴痴的看着他,将双手搭他的颈脖上,搂着他有脖子,好一阵才问:“阿大,俺就做你的保姆不好吗?咱们关系纯洁一些,干净一些,对你,对俺,还有,对你以后的媳妇也好。”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不愿意和我好吗?” 郝婞摇头,“愿意啊,可是俺连自己纠究是谁都不知道,怎么有资格配得上你。而且俺的年纪也比你大。别说是和你在一起,就是想想,俺就觉得羞愧,虽然……俺真的很想,做梦都想……” 严小开笑了,“既然是这样,那何必委屈自己呢!” 郝婞呼了一口气,很认真的问:“阿大,你确定你真的喜欢俺吗?” 严小开点头,“喜欢,我喜欢你!” 郝婞又问:“不管俺以后能不能恢复记忆,你都喜欢吗?” 严小开再次重重的点头,“都喜欢!” 郝婞抿了抿唇,仿佛终于下定决心似的,缓缓的站起来说,“那你侍候俺洗澡吧!” 第129章 圆满 严小开对于女人,是很有原则的。 尤其是在上床这件事上,他不喜欢霸王硬上弓,更不喜欢趁人之危,因为这些都是下作的,没品的。 堂堂文武状元,更讲究的是你情我愿,郎情妾意这种温馨浪漫的情调。 如果今晚,郝婞真的是醉得不醒人事了,或许他就忍了,可是郝婞现在明明是清醒的,而且仿佛是故意喝那么多酒来壮胆一样,所以他就真没有什么好犹豫好顾忌的。 在郝婞让他帮忙脱衣服的时候,他就干脆利落的伸出手,轻轻的拉开了她裙子中间,紧束着纤腰的大大的蝴蝶结。 郝婞顺从的,羞臊的,又带着些渴切期盼的任由他而为。 蝴蝶结解开之后,连衣裙也随之松散开来,严小开转到她的身后,将后背裙口的拉链拉了下来。 郝婞感觉后背凉了凉,心里也情不自禁的颤栗了一下,但扭头看到严小开那专注又火热的目光之时,终于抿了抿唇,轻轻抖了抖肩膀,连衣长裙就从她的身上缓缓滑落下来。 严小开忍不住就去解她的内衣。 郝婞不但没有拒绝,反倒是勇敢又大胆的送上香吻,和他激吻在一起,同时一双手也开始急切的去拉扯他身上的衣服…… 一场香艳刺激的鸳鸯浴过后,围着浴巾的两人离开了浴室,进了郝婞的房间。 到了床边之后,郝婞掀开了浴巾,迅速的钻进了被窝里,知道将要发生什么的她,心里即害怕又紧张,却又有种热切的期待与渴望,复杂的心境使得她将自己整个人都捂在被子之中。 严小开走到床边的时候,打量着眼前的大床,这是一张和自己房间差不多大小却又不同款式的大床,席梦思床垫上是一张又轻又软的鹅绒大被。 整个房间,整张床,透着淡淡的清香,那是郝婞身上的味道,仅仅是站在那儿,严小开就感觉阵阵心猿意马,臊热难耐。 床头柜上那盏淡黄的灯光,光线柔和的映照在床上,更是引人万千遐思,让严小开感觉自己真的是洞房花烛夜一般。 终于,严小开忍不住上了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感觉到他挨近,郝婞原本就紧张的心跳变得更狂乱,声音发颤:“阿大,把灯关上呀!” 严小开笑笑,“我的好姐姐,别人说做这个事不关灯更有情调的。” 郝婞央求:“还是关了呀,太……羞人了!” 严小开没有顺从她的意愿,反倒是探出手,将她不着寸缕的娇躯搂进怀中…… “啊”随着郝婞的一声惨鸣,严小开赶紧的停了下,看一眼郝婞,发现她的痛苦表情,还有眼角溢出的泪光时,他又不由愣了一下,疑惑掀开被子看看,不由吓了一大跳,“姐,你还是……” 郝婞苦笑:“俺也以为自己不是,可事实就是这样!” 严小开不知道该说什么,憋了半天只能来了一句,“真是巧了,我也是第一次!” 郝婞哭笑不得的轻打他一下,幽幽的埋怨:“阿大,你好粗蛮啊!” 严小开温柔了起来…… (后面的不好看,作者替你们看了!) 云收雾散,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严小开紧紧的搂着郝婞柔软香滑的身子,紧了紧两人身上的被子,心里多少有些内疚。 男人总是这样的,没上床之前,百计千方,千方百计,可是那几秒过后,往往又会心生失落与惆怅,会懊悔自己的冲动与自私。严小开看着郝婞被自己折腾得梨花带雨,无比的柔弱与憔悴,心里无比的愧疚,吻了又吻她的脸颊,真诚的道:“姐,对不起,刚刚我太过粗暴了!” “原来的时候,以为你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可谁知道上了床之后竟会这么野蛮!”郝婞带着幽怨的轻骂一声,随后却抱得他更紧,伏到他耳际声音低得不能再低的说,“不过俺真的……好喜欢!” 严小开睁大眼睛,“不痛吗?” 郝婞深情款款的看着他,点点头,又摇摇头。 “那我以后天天带你这样冲浪好不好?” 郝婞呶起嘴摇头:“才不要!” “不要?你刚刚不是才说喜欢吗?” 郝婞啼笑皆非,“喜欢也不能当饭吃呀,一次下来都被你弄得半生不死了,你还要每天来,那俺还活不活了?” “奇怪了,我从来只听说过有累坏的牛,可没有听说被犁坏的地哦!” 郝婞柔软无力的手轻打他一下,“你呀,就使劲的坏吧!” 严小开作张牙舞爪状,“那我又来了哦!” 郝婞吓了一跳,“啊,不要,不要再来了,再来俺真的要死的,到时俺死了就没人再侍候阿大了!” 严小开笑了,知道她不堪承受,没有再肆虐她,只是轻轻的搂紧她,温柔的抚摸着。 郝婞微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切,随即又张开眼睛,好奇的问:“阿大,你真的是第一次啊?” “你不相信么?” “不信啊,俺听别人说男人的第一次都很快的,最多几分钟就完了,可你看看,这都半个多小时了,要不是人家求饶,恐怕你还不肯放过呢!” 严小开啼笑皆非,“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啊!” “那你告诉俺,你到底有过几个女人?” 严小开很诚实的说,“女人有好几个啊,可是真正做这个事情,目前只有你!” 郝婞惊讶又欢喜:“真的吗?” 严小开点头,“比珍珠还真!” “那你怎么这么长时间?” 严小开苦笑,“恐怕是因为在你们之前,我经常找五指姑娘切磋的缘故!” 郝婞听得一头雾水,“阿大你说什么呀,俺怎么一点也听不明白!” 严小开这就伏到她耳边,低声的一一解释。 郝婞听完之后,忍不住哧哧的笑起来,一边轻轻的打他,一边嗔骂:“阿大,原来你真的很坏呢!” 严小开趁势就问:“那你喜欢不?” 郝婞脸红红的摇头,“俺不要告诉你!” 严小开就翻身压到她的身上,“不说的话,俺可是要一坏到底哦!” “讨厌,你又学俺!”郝婞嗔骂着,感觉到她的蠢蠢欲动,心头巨惊,“天啊,你真的要来啊!不要好不好,再来真的要死的。你放过姐吧,真的不行了呢!” 严小开坏笑着调侃着她,“那你说你喜欢我呀!” 郝婞被逼得没办法,只好羞涩的,声音低若蚊鸣一般:“俺喜欢!” 严小开不太满意:“喜欢谁?” 郝婞轻点他一下,“你呀!” 严小开故作有些恼,“看来不让你知道些厉害,是不肯说实话的了!” 感觉他仿佛要压下来的样子,郝婞被吓了一跳,含嗔似怨的急声说,“好嘛好嘛,俺喜欢你,喜欢你,喜欢得不能再喜欢……啊,阿大,你这个坏蛋,你竟然说话不算数!” “我哪有说话不算数,我只是让你说你喜欢我,又没说我不会对你怎样!” 郝婞哭笑不得,原以为会很痛,可是结果却发现还好,嘴里的嗔骂渐渐就变成了幸福的吟唱…… 第130章 一直是老大 很多人都以为,人一旦开了荤,偿过了肉味,就很难戒口。 严小开得知女人是如此快活的滋味后,必定会沉迷于温柔乡中,事实上他并没有如此。 一个女孩变成女人,仅仅只需要一夜。 一个男孩要成长为真正的男人,却需要千锤百炼。 严小开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还不算强大,所以没有什么特殊情况,绝不偷懒,就算有,也很少偷懒。 一夜风流,虽然好不快活,但天刚蒙蒙发亮,他就醒来了。 说实话,郝婞温润美白的身体着实迷人,沉浸其中让人流连忘返,严小开虽然不舍得离开她温暖的怀抱,但还是在亲吻她的脸颊之后悄然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运功调息,大小周天后,这就到了院中,开始练武。 随着院中的动静响起,郝婞也醒来了,下意识的往枕边一摸,摸了个空后,心头就是一惊,以为昨夜的种种只是黄梁一梦。 直到意识完全清醒,身体清晰的感到下面微微的火辣,还有院外的拳脚风声是属于严小开的,心头这才慢慢平静下来,因为她没有做梦,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可是想起昨儿一夜的荒唐与放纵,她的脸忍不住有点热了起来,多少有些不敢相信那就是自己。 从床上坐起来,看到身下及床上的斑斑痕迹,昨夜的一幕幕不禁又浮上心头,一颗小心肝自然忍不住活蹦乱跳。 失去了女人最宝贵的东西,虽然有着淡淡的失落,但她却无法否认,男欢女爱那是人世间最美的一种感受。 带着这种美满的感觉,她从床上起来,虽然手脚仍然有些软软的,酥酥的,可是整个人却感觉很精神,这就起床忙活开了。 先去浴室清洗了下身体,然后回来收拾床铺被褥,当她看到床单上那片淡红的印记时,心头动了动,这就拿起剪刀,将它剪了下来,小心的收进怀中,这才更换起新的床单…… 在严小开练完了功,从院外走屋里的时候,郝婞已经将早餐做好了。 两人四目相对,郝婞的脸忍不住就是一热,看见严小开冲她笑,心里就更是发慌,羞臊的轻嗔他一眼,这才端上热水毛巾,给他擦脸洗水,然后端上热呼呼的汤面,郎情妾意,一切都尽在不言中。 正在严小开呼啦呼啦的吃着汤面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发现竟然是西门耀铭打来的。 接通之后,西门耀铭惊奇的问,“咦,哥,你的电话总算打通了!” “怎么?我的电话很难打吗?” “昨天上午我足足打了一个上午也没打通啊!” 严小开回忆一下,昨天上午自个在飞机上,手机关机,他怎么可能打得通呢? “嗯,昨天有事,关了一会机!” 西门耀铭恍然,然后问:“哥,你现在在深城吗?” “在呢?你来深城了?” “昨天上午就过来了,一过来就给你打电话,可惜没打通,我只好自己先安顿了一下!哥,你现在在哪儿?我找你去!” 严小开想了下,这就报了自己所在地方。 约摸二十来分钟,开着黑色宾利的西门耀铭就到了大巷外。 因为找不到门牌号,严小开就出来迎他。 看见严小开,西门耀铭兴奋得不行,下车就给他一个熊抱,“哥,我可真的想死你了。” 严小开推了他一把,笑骂:“小样,别搞那么基情行不行!” 西门耀铭咧嘴笑了笑,“哥,你在这边混得怎样?” “勉强还算凑合吧!” 他的谦虚被西门耀铭理解为不如意,心里就有些小得意的说,“哥,你住哪儿?我昨天跟这儿本地人买了栋小洋楼的!”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买房子做什么?” 西门耀铭说,“我打算在这边呆一阵的,搞搞农庄,推广下咱们的大闸蟹,顺便看看还有别的什么项目可发展的没有。我想着住酒店长包房的话,还不如买个自己的房子。以后来回也有个落脚的地方。” 严小开点头,“这倒是事实,花了不少钱吧?” 西门耀铭语气故作平淡的说,“没花多少,占地也就一百零五个平方,两层半,二百五十万出头!” 严小开撇了撇嘴,这个价格倒真是适合你,点点头敷衍一句:“有钱啊!” 西门耀铭问,“哥,你在这边租房子住是不是?那你赶紧收拾一下,过去和我一起住吧!咱们以后也可以相互有个照应。” 严小开愣了下,笑着婉拒:“不用了,我在这边住得挺好的!” “哥,你别不好意思啊,咱俩谁跟谁啊!” 严小开苦笑,我有什么不好意思啊,是没那必要,我住着小一千平的米大宅院,干嘛要和你挤小洋房呢! 带着西门耀铭进了捌了弯,刚到大宅门前,正在院中忙活的郝婞就走了出来。 看见西门耀铭,郝婞就疑惑的问:“阿大,这是谁?” 西门耀铭看见突然冒出个倾国倾城的绝色大美人,双眼顿时一阵发亮,同时又有些疑惑,这女人是严小开什么人呢? 严小开介绍:“婞姐,这是我老家的朋友,西门耀铭!” 郝婞恍然,“那阿大你怎么不请人家进屋呢?西门先生,赶紧屋里坐吧。” 严小开说,“小铭子,进屋吧!” 西门耀铭看看严小开,又看看郝婞,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走进去之后,西门耀铭才发现刚刚被围墙堵着,看不清里面的情形,只以为是一栋破旧老宅,可是进来之后却发现这是一座极为现代极为气派又极为庞大的中西合壁式大宅院。 看见院子内的奥迪q7,跑车,还有郝婞像个女主人一样将他往屋里让,而严小开又仿佛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 西门耀铭突然间就悟了,这样的房子,不说别的,就仅仅是地皮最少也值上千万,在深城能拥有这么大一处宅院的人,肯定非富即贵。 对,没有错了! 严小开肯定是……被这个富婆包了! 混到被包养的份上,西门耀铭多少是有些鄙视的,但更多的却还是羡慕妒忌恨,因为被这么一个绝色倾城的白富美包养,他也愿意啊! 一时间,看向严小开的眼神就算杂怪异了许多。 进了厅堂之后,郝婞就说,“你们坐,俺给你们沏茶去!” 西门耀铭有些受宠若惊,“不用,不用的!” 严小开只以为他是客气,没有说什么,“小铭子,我爸妈还好吗?” 西门耀铭点头:“叔和婶都挺好的!” 严小开稍稍放心,“那就好!” 郝婞沏了茶上来后,又忙着去冰箱里拿水果。 西门耀铭看见主人家忙前忙后,严小开却老神在在的和自己闲谈,一时间真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郝婞把一切弄妥当之后,又上来问:“阿大,还有别的事分吩咐不?要没有的话,俺就去买菜了。西门先生,难得你来,今天中午就跟家里吃饭吧!” 西门耀铭忙摆手:“这个……不用……” 严小开却点头:“去吧,买些大闸蟹,小铭子喜欢吃!” 西门耀铭大惊,忙摆手:“哥,不用的,真不用,我现在不吃大闸蟹!” “嗯?你不是喜欢吃的吗?” 西门耀铭苦笑,“那是以前,可后来在你家那边养蟹之后,我几乎是天天吃,吃得拉出来的都是蟹黄,现在看到螃蟹就心里发毛了!” 严小开汗了下,这就对郝婞说,“那就卖点别的!” 郝婞答应一声,这就要出门。 西门耀铭忙说,“那个……婞姐是吧,婞姐,你别去了,还是我和哥去吧!” 郝婞失笑:“西门先生,俺叫郝婞,你可以直接叫俺名字的,买菜是女人干的活,怎么能让你们两个大老爷们去呢!再说了,这原本就是该俺干的活啊!” 西门耀铭喃喃的说,“这个……” 郝婞心如玲珑,终于看出他在纠结什么了,解释说,“西门先生,你别误会,俺只是阿大的保姆!” 西门耀铭立即睁大了眼睛,惊愕的问,“保姆?” 郝婞点头,“对呀,俺是阿大的保姆,负责洗衣做饭端茶递水侍候阿大的!” 当然,从昨晚过后,她恐怕又多了一个活,那就是侍寝! 西门耀铭惊得不行,嘴巴张得大大的,真心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郝婞淡淡的笑了下,“你们坐吧,俺去买菜了!” 直到郝婞走出了门,西门耀铭张大的嘴巴才总算是合上,立即急巴巴的问:“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西门耀铭指了指周围,“这个房子是你租的?” 严小开摇头,“我买的!” 西门耀铭吓了一大跳,“你买的?多少钱?” “很便宜,还不到一千万!” 西门耀铭听得目瞪口呆,“你,你,你哪来这么多钱?” 严小开又笑了,“小铭子,你是不是太久没跟我,都忘了我最擅长什么了?” 西门耀铭愣愣的问:“什么?” “空手套白狼呗!” “……”西门耀铭半响出不了声,好一阵才问,“这么说刚才那个美得冒泡的女人不是包养你的,而是被你包养的。” 严小开很认真很严肃的纠正:“什么包养不包养的,她是我的保姆!” “得了吧,哥,你还想蒙我呢,我又不会告诉郑佩琳!” 严小开微汗,他的不就这厮告诉那个雌老虎嘛!但嘴巴还是十分强硬:“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西门耀铭又指了指门前的车,“那这车?” “哦,车倒是别人的,她人暂时不在深城了,所以就扔给我开了!” 西门耀铭呆愣半响,终于服得五体投地:“哥,我真的没跟错人,你确确实实是我的老大。不管在海源,还是在深城。你都是我的偶像,没有之一。” 严小开笑了,“这还用得着怀疑吗?” 西门耀铭心虚的看了严小开一眼,心道一声好险,刚才我真的怀疑了,差点还老虎头上拔毛呢!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传来了一阵如巨兽咆哮般的引擎声…… 第131章 当贱男遭遇贱男 听到外面传来的街跑引擎声,严小开皱眉,因为不用猜都知道是谁来了。 只是走出去一看,他又有些错愕,因为来的人并不是上官五素,而是上官云尘! 尽管两人的脸长得一模一样,可是有胸没胸,那可是一眼分明的事情,两人的性格虽然也极为相似,一个明贱一个暗骚,可是对严小开的态度却是截然不同的! 上官云尘径直把街跑开进了院里,下来后就给了严小开一个熊抱,“哥,一夜不见如隔三秋,我真的想死你了!” 严小开狂汗,心说你们一个个就不能不那么基情么! “上官,你怎么来了?” “在家里呆着无聊,昨天看见眼球大叔把你送到这的,所以就过来找你了!” 跟着凑上来的西门耀铭看见上官云尘抱严小开,仿佛有些醋意的问,“哥,他是谁?” 上官云尘也警惕的问:“哥,这又是谁?” 严小开给两人介绍:“西门耀铭,我在老家的小弟。这是上官云尘,我……” 上官云尘忙接口:“我是哥在深城的小弟!” 感受到他的敌意,西门耀铭嗤之以鼻的冷哼了一声,“切,有什么好得意的!我和哥可是在海源打过江山的。” 上官云尘反唇相击:“很了不起吗?我还和哥扛过枪打过炮出过生入过死呢!” 西门耀铭恼了,“那是我没在,你趁虚而入,才让你得逞的,现在我来了,你再也没有机会了!” 上官云尘冷笑:“那啥,西门官人是吧?你听过东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这句话吗?” 西门耀铭冷哼,“别跟我拽词,我做文艺青年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严小开啼笑皆非,“争什么争,我又不是女人!” 西门耀铭忙说,“哥,不是我要争,是这厮一来就挑我的刺!” 上官云尘摇头,“不是,哥,你刚刚也看到了,是他先找我的茬!” “行!”严小开点了点头,顺势坐到了旁边的石椅上,翘着二朗腿说,“反正我今天大把时间,你们好好的争,谁争赢了,谁就做老二,输了的做老三。” 这话,无疑就是火上浇油。 上官云尘立即就叫了起来,“当然我是老二,他是老三。” 西门耀铭不服气:“凭什么,大家出来混,拜的是关二哥,讲的是个义字,更讲究先来后到,尊卑有别,我是先来的,我当然是老二,你才是老三!” “屁!达者为师,不论先来后到,谁有实力,谁就排在前面!” 西门耀铭不服,“你有实力?你有什么能跟我比的?拼爹呢?还是拼妈?我爸可是上市集团董事长。我妈是海源副市长。” 上官云尘嗤之以鼻,“有爹有妈很了不起吗?我还有妹呢?我可是铁了心要将我妹给哥做小老婆的,以后我就是哥的小舅子,你说在他心目中,是小舅子重要,还是小弟重要?” 毫无疑问,如果比贱,西门耀铭再修练个十年八年也不是上官云尘的对手! 这不,上官云尘一记大招放出来,连自己的妹妹都卖了,西门耀铭能不傻眼吗?别说他,就连严小开都瞠目结舌,他那个极品妹妹,就算是白给……白给肯定是要的,要钱的话就算了! 西门耀铭被弄得脸红耳赤,却又不甘心,最后把心一横:“你以为只有你有妹吗?我也有,等我妹留学回来,我也介绍给哥,让我妹挖你妹的墙角!” 上官云尘不屑:“切,就算挖了,你妹也就是个见不得人的小三罢了!” 这两个二货,真不是一般的极品。 他们不要脸,严小开还要皮呢,为了隔墙有耳被别人说三道四,赶紧的走上前去关大门,让他们好好的争个够。 正要关门的时候,发现郝婞提着大袋小袋回来了,这就把她让进来,然后才将大门关紧。 郝婞看见两个大男人撑着腰,站在那里像泼妇一样对骂,也是很稀奇,忙低声问严小开,“阿大,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在争大小而已!你别管了,进去忙你的吧!” 郝婞看见两人吵得脸红耳赤,随时要动手的样子,有些担心:“真的没关系吗?他们好像要打起来了。” “没事。年轻人火气大,发泄出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听了这话,郝婞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上突地红了红,然后就什么都不再说,提着买回来的菜小心绕过两人,进了屋里。 这个时候,两个大男人已经吵得不可收拾了。 “上官贱人,你给哥做过什么?” “西门官人,你又给哥做过什么?” “我可是送过他一辆英菲尼迪呢!” “切,我还给他做过一张决定命运的试卷呢!” “我,我还给他送过五十万大洋呢!” “我还给他摸过我的胸,看过我的jj呢!” “我,我把我的女人都让给了他!” “……” 两人越吵越不堪入耳,什么秘密,隐私都一股脑的全般出来,严小开听得一个劲儿的皱眉,“你们还是别说那么多废话了,直接讲道理吧!” 此言一出,早就剑拔弩张的两人终于同时暴打出手。 西门耀铭当胸就一拳朝上官云尘擂去,上官云尘刷地一闪,一只手斜插而上,猛然抓住他的手腕就是一个过肩摔。 这手绝活虽然很老套,但绝对是百发百中的,严小开若是没有防备也很难不中招,西门耀铭在不知深浅的情况下,被一下就摔到了地上。 不过上官云尘也没讨着什么好,在扑上去的时候却不防西门耀门突地来了个扫膛腿,一下就被拌倒在地上,然后就猛扑了上去,两人厮扯成团。 严小开原以为两大高手过招,场面一定空前激烈精彩,谁知道竟然像是两个蛮汉在扭打,觉得很是无趣,这就叹口气往屋里走,还是进去喝喝茶,调戏下美女保姆比较有意思啊! 十一点多,郝婞把饭都做好了,两个人竟然还在院中呼呼喝喝的打着。 郝婞看着两人拳来脚往,一阵阵心惊肉跳,“阿大,他们……你是不是去劝劝啊!” 正在看着报纸,喝着茶的严小开没心没肺的说,“没事,让他们打吧。” 郝婞弱弱的提醒:“可是……要开饭了啊!” 严小开这才收起报纸,“好吧!” 走出去的时候,看见两人已经弄得鼻青脸肿,满身泥土,不由皱眉沉喝:“够了!” 两人齐齐的停下手,扭头看向严小开。 严小开说,“上半场结束,吃了饭再继续下半场。” 两人:“……” 严小开说完之后没再理他们,径直回了屋,走到餐桌前坐下,对郝婞说,“咱们开饭!” 没一会儿,狼狈不堪的上官云尘和西门耀铭走了进来,到了桌前像两只斗败了的公鸡一样垂着头。 严小开皱了皱眉,在他们将要坐下来的时候喝问:“谁赢了?” 上官云尘和西门耀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不出声,显然是半斤对八两,没分出个胜负。 严小开冷笑:“瞧你们这出息样,有什么好争的,通通都是二!” 两人疑惑的问:“我们都是老二?” 严小开摇头,“没有老字!” 两人:“……” 严小开则说,“一会吃饱了,继续打哈。我什么都不喜欢,最喜欢看别人打架了!” 两人面面相觑,然后竟然齐齐摇头,异口同声说,“我们不打了!” “咦?不是说要争老二的吗?” 上官云尘摇头,“没意思,这厮除了用脚就是用脚,完全没有别的套路!” 西门耀铭反唇相击:“你又有很多花样吗?除了摔人不就是摔人!” 上官云尘:“你……” 严小开挥手:“你们还是别吃了,出去继续吧!” 这话一出,两人立即又蔫头耷脑了。 看着他们灰头土脸的样子,严小开真没什么胃口,转头对郝婞说,“婞姐,拿两套我的衣服给他们。” 郝婞赶忙去拿来了两套衣服,分别递给他们。 二人拿着衣服仍是呆愣的站在那里。 严小开呼喝:“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洗洗去!” 二人这就争相去了浴室。 洗过之后,郝婞拿了跌打万花油给他们。 在两人龇牙咧嘴的抹着药的时候,严小开已经吃饱了饭,在旁边喝茶了,原本想再训两人几句的,可是兜里的电话响了。 看了眼来电显示后,这就走到一边接听去了。 西门耀铭和上官云尘抹了药之后,这就在郝婞的招呼下坐到餐桌前,端起碗正要开饭的时候,严小开却走了回来,对二人说:“赶紧,都跟我走!” 二人异口同声的问:“去哪儿?” 严小开神情急切的说,“完颜玉发现了那个杀猪佬。” 二人疑惑的问:“哪个杀猪佬?” “路上再说,赶紧跟我走!” 二人面面相觑,心里一个劲儿叫苦,早知道连饭都吃不上,打什么架呢?不过严小开明显是急了,他们只能的放下碗跟着出门。 第132章 找茬反被殴 在路上的时候,严小开把光头持刀杀猪佬屡次刺杀自己的事情向两人说了一遍。 两人听说那厮竟然敢刺杀他们的老大,自然义愤填膺,磨拳擦掌的表示一会见了肯定要为他报仇。 严小开什么都不说,只是紧着眉头开车。 按照完颜玉所说的地址,奥迪在半个小时后终于驶进了一个叫钵兰街的地方。 找到了标志性的建筑物后,刚捌弯进去,冷艳无双的完颜玉就从暗处闪身出来。 严小开立即弯腰推开车门,示意她上车。 完颜玉上了车后,严小开简短的给她和西门耀铭分别介绍了一下,这就急声问:“完颜,怎样了?那杀猪佬还在吗?” 完颜玉点头,然后掏出手机说,“我拍了照的,你先看看是不是他!” 严小开拿过手机一看,脸色立即就沉了下来,“不错,就是这人!化成灰我都认得他。” 完颜玉点头,指着前面三叉路口的一个茶庄说,“他就在那儿,进去后一直没出来。” 上官云尘习惯性的问:“哥,现在怎么办?” 西门耀铭说,“哥,我觉得先观察一下,确定一下他们到底多少人,咱们打不打得过,然后再动手。”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严小开已经发动了车子,朝那个茶庄驶了过去。 到了门前停下后,这就径直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完颜玉竟然也二话不说,跟着下车。 西门耀铭与上官云尘等互顾一眼,脸上均露出讶色,但又几乎同时拉开车门跟了上去。 四人进了茶庄,发现若大的店面,只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在守着柜台。 看见四人进来,那小伙子就问:“几位,买茶叶吗?” 严小开坐到了一个用树桩做成的矮凳上,“和你们老板约好的。” 小伙子疑惑的问:“我们老板?” 严小开说,“就光头的那个。” 小伙子恍然,“几位请坐一下,我去叫他。” 说着,他就往楼上走去。 不多一会儿,他就再次走了下来,后面跟着个中年大汉,光头大耳,留着一脸胡渣,浓眉大眼,看起来极为的凶悍。 看见坐在那里的严小开,神情不由愣了下。 只是在他这一愣间,严小开已经抢先一步动了手,刷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扳起臀下那个木桩就朝他砸了过去。 杀猪佬微一侧身,就闪开了木桩,可这个时候严小开已经虎跃而起,腾地扑了上来,跟着他来的完颜玉,上官云尘,西门耀铭也纷纷猛扑而上。 四个高手联袖一击,威力石破天惊。 杀猪佬却也不是盖的,手中杀猪刀从腰际猛拔而出,寒光突现,霸道犀利的一刀就迫开了严小开的凶猛一击,同时也逼退了上官云尘与西门耀铭,只是这个时候完颜玉的身影已经从侧边突袭而至,一脚就将他从店中踢了出去。 “嘭冷!”一声巨响,杀猪佬庞大的身躯撞碎了玻璃门,跌到了街面上。 在他跌出去的时候,店内的楼梯上已经涌下了七八人。 完颜玉与上官云尘等三人赶紧的反身扑上,和他们战成一团。严小开侧不管不顾,紧扑而出。 在杀猪佬刚从地上滚起来的时候,严小开的拳头已经当胸袭来,石破千斤,极为的威猛。 杀猪佬退无可退,只能反手抬刀,用刀面挡住自己的胸口。 “砰!”的一声,严小一拳正中刀面,震得杀猪佬连退了三步。 杀猪佬站定之后,反手看看自己的杀猪刀,发现上面竟然留了个拳印,不由大感惊讶,才十天半月不见,这个家伙的功力竟然精进如厮,实在让人感觉不可思议。 其实,他又哪里知道,严小开的武功如果能恢复到之前的全盛时期,他的杀猪刀就不是只留下一个拳印那么简单,而是完全被击穿,他侧不死也非落个半残之身。 不过说也奇怪,严小开这一记之后,竟然摆出了大宗师的架势,一手伸出,一手负于背后,仿佛在等杀猪佬出招似的。可是在他后面的人明显看到,他藏到腰背后的那只手手正不停的张合,仿佛疼极了似的轻甩着。 杀猪佬脸色一沉,目光中杀机顿现,挥起杀猪刀就猛扑上来,到了近前,杀猪刀就以一个诡异的刁钻角度斜劈而来。 刀未致,强大的刀意与刀势所带起的劲风已如乌云罩顶。 严小开有备而来,虽然不像前两次遭遇刺杀那般慌乱,但也不算轻松。 杀猪佬的刀法大开大阖,变化虽然少,但每一刀都带着浓烈的杀意,在扫,劈,拔,削,掠,奈,斩,突之中,严小开一闪再闪,被一连迫退了八步,虽然看起来有些狼狈,却是有惊无险的完全躲过了杀猪佬的一记大杀招。 这一下,杀猪佬更是感觉惊奇得不行,因为以前他只是用了七分力道,这小子已经无法招架的节节败退,若不是自己手下留情,早就割了他的脑袋。 可是这一次,自己纵然是用尽全力,竟然仍能被他全身而退,可想而知,这厮精进的功力可不只一点半点啊! 正当他挥起刀,准备再次卷土重来的时候,碎掉了玻璃门内,已经猛然跃出了三人,恰恰就眼前这小子的同伴,而在他们的身后,自己的那些手下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严小开见完颜玉等三人来到身侧,与他们互顾一眼后,极有默契的一个眼神交换,四人就再次猛扑而上。 完颜玉首先扑到,无影摘花手在空中舞成一片乱影,弄得杀猪佬一阵头晕目炫,只有猛地挥舞杀猪刀,才不致被当成花一样给摘掉。 只是侧边的西门耀铭又不停的一脚接一脚袭来,杀猪佬在闪躲着这犀利的脚法时,又要预防着另一侧想要缠身将他摔出去的上官云尘,精神三分之下,终于一疏,被后面突袭的严小开一把揪住了后领,猛地朝后一拽,整个人就失势的往后倒。 跄啷中后退时,三人又更是趁他病,要他的命,拳脚相加! “嘭嘭嘭嘭!”一瞬间,不知道有多少的拳头大脚落到他的身上,最后整个人被严小开一脚给踢得猛飞而出。 眼看着这一次杀猪佬要是摔实了,那就要丧失战斗能力,任由严小开等人鱼肉,可就在这个骨节眼上,凭空突地多了一人,悄无声自息的缓缓飘于将要摔落的杀猪佬身侧,轻轻一带,就托着他的身影稳稳的落到地上。 四人定睛一看,发现突然出现的人是一个身着白色连衣裙,脸上罩着一块轻纱的女人。尽管容貌不是看得那么清晰,但却绝对是个艳美绝伦的女人。 看见这个女人,完颜玉原本平淡的双眸中突然就多了一丝杀气,“就是她!” 上官云尘和西门耀铭听得莫名其妙,什么就是她? 她抢了你的男人? 严小开却很清楚,完颜玉是指屡屡刺杀她的就是这个女人。 杀猪佬在这里出现,这个女人也在这里出现,毫无疑问,他们就是一伙的。 果然,这女人出现后,伸手拍了拍杀猪佬的肩膀,杀猪佬就回头悻悻的瞪四人一眼,然后急步冲冲的离开。 严小开见状眉头一紧,立即拔腿就要追。 那白色连衣裙的女人的身影一晃,瞬间竟然就到了面前,拦住他的去路。 严小开怒喝:“你们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刺杀我们!” 所有人都以为严小开的问题将不会得到答案,谁知道她却突然笑了,笑得花枝乱颤,衣裙轻摆,仿佛严小开刚刚说了一句很有趣的话儿一般。 “小弟弟,姐姐……哦,或许我该自称阿姨更恰当些!如果说,我们真心没有恶意,你们会相信吗?” 女人的声音如出谷黄莺,极为动听悦耳,落在三个男人的耳中,心里均是一颤。 “信你是个骚货!” 完颜玉一声冷喝,人已经一马当先的猛扑而出。 上官云尘与西门耀铭面面相觑,因为对女人出手,真不是他们的习惯。 不过严小开却已经紧跟而上,尽管他也同样没有对女人出手的习惯,可是他没有选择,他的仇人就是完颜玉的仇人,完颜玉的对头当然也是他的对头,不管是男是女都一样。 两人扑致,一前一后几乎同时出手,拳脚往白色连衣裙女人身上罩去。 “唆!”一声衣裙拂空轻响,女人凭空突地消失了。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女人的踪影,仿佛女人就这样人间蒸发了一般。 “呃!”完颜玉突然惨叫了一声,因为女人竟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的背后,给了她一掌,弄得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扑向严小开。 严小开一把抱住完颜玉,扶稳她后,立即像一对豹子般猛窜而出,拳头朝女人身上袭去。 拳未至,拳风已经吹起了女人的秀发。 只是在拳头就要打到这女人身上的时候,严小开的眼前一花,这个女人又毫无预兆的消失了。 等他意识到不妙,想要后退的时候,女人又突地再次现身,一只雪白的手掌已经在他的胸膛拍了一记,整个人也被拍得倒向了完颜玉。 这来无踪去无影的身法让人完全无从抓摸,完颜玉与严小开使出了全身绝招,不但耐何不了她分毫,甚至连她的衣角都碰不到,最后倒把被她调戏了个够,不是将完颜玉推向严小开,就是将严小开推向完颜玉,打疼他们,却又不伤他们。 一旁的上官云尘与西门耀铭几次都想要出手,可是完全逮不着机会,等他们以为终于找到了机会,同时扑出的时候,女人又瞬间消失了。 在他们俩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之时,女人又突然毫无预兆的出现在眼前,左右手开弓,在他们的颈脖上劈下,两人眼前一黑,这就软倒在地上。 不过当她再回过身来的时候,严小开与完颜玉已经学乖了,背侧着背的紧贴在一起,警惕的盯着她…… 第133章 神秘女人 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白色连衣裙女人终于不再玩瞬移了,不远不近的停在严小七与完颜玉的面前。 蒙面薄纱上,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完颜玉:“刚刚你叫着我什么?” “骚货!”完颜玉虽然吃了这女人不少的亏,可是却毫不犹豫的重复骂道。 由此可见,虽然她平时沉默寡言,但性情却不是一般的刚烈! “咯咯~~” 女人竟然不怒反笑,仿佛完颜玉不是在骂她,在称赞她一般,而且笑得花枝乱颤,好不风骚,果然无愧于骚货二字。 “小妹妹,你知道吗?”女人双目直勾勾的看着完颜玉,“女人,就是要够骚才有味道,才有男人喜欢!” “呸!”完颜玉啐她一口。 “怎么?”女人毫不动怒,只是轻笑着问:“你不相信吗?虽然一般情况下,我是习惯性隐身的,可一旦我出现,没有哪个男人不愿意拜倒在我的白色连衣裙下,为什么呢?因为一个字,够骚!” 此言一出,严小开顿时惊为天人。暗骚虽然厉害,但明贱才是真正的至尊无敌啊! 完颜玉冷笑:“不要脸的女人我见多了,但像你这样的我真是第一次见!” 女人依然笑容不止,“小妹妹,别跟阿姨阴阳怪气的,阿姨在教你做人的道理!教你做一个怎样的女人,一个男人都喜欢的女人。” “呸!”完颜玉又啐她一口,“贱人!” 女人的秀眉一蹙,轻影轻轻一晃,人又消失了。 严小开和完颜玉心头一紧,立即背靠着背,警惕的注视着周围。 可是周围全不见那女人的踪影,两人正疑惑间,却突然感觉头顶生风,意识到不对之时已经太晚了,那个突然出现在两人头顶的女人已经迅速的在完颜玉头上赏了一个暴粟,然后迅速的消失。 完颜玉被敲得疼极了,虽然没有伸手去捂,但俏脸上的五官却已经疼得紧凑到了一起。 转瞬之间,女人又不远不近的出现在两人面前,笑眯眯的问完颜玉,“小妹妹,虽然我承认我是有点骚,也可能有点贱,可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所以对我,你该有最起麻的礼貌!” “长辈?”完颜玉冷冷的哼一声,“你也配?” “嗯?”女人的秀眉又蹙了起来。 严小开见她仿佛又要消失的样子,心中一紧,“哎,有什么事你冲我来,拿她撒什么气呢?” “哎什么哎,阿姨都不会叫吗?真是没礼貌!” 女人瞥了严小开一眼,不悦的扔下这后后,身影又鬼魅一样消失了。 严小开和完颜玉吸取了上次的教训,除了背靠着背之外,还同时紧盯着前方和头顶,一人使摘花手,一人使无影拳,把两人的四周上下守得密不透风。 五秒。 十五秒。 三十秒。 一分钟。 三分钟。 两人终于弄得累了,停下手来,却发现那个女人正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嫣然巧笑,好整似暇的看着两人,那神色表情仿佛在看耍猴似的。 被这女人如此戏弄,两人郁闷得不行,真恨不得将这女人生吞活剥了。 女人看见他们这样的表情,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笑了好一阵才对严小开说,“小弟弟,这下知道厉害了吧!” 严小开:“……” 女人又转过头,对完颜玉调侃:“小妹妹,还嘴硬不?” 完颜玉还是想也不想的喝骂一句:“贱人,骚货!” 女人的笑容一敛,瞬间又消失了。 两人心中巨寒,疾步后退。 然而他们退得快,女人那来无踪去无影的身影更快,瞬息之间就到了完颜玉的背后。 完颜玉感觉后背劲风扑致,头也不回的出了手,双手在空中舞出漫天的指影,瞬息之间和女人连对了数招。 严小开见状,赶紧的横插一手,一拳就朝女人挥了过去。 眼看着女人在两路夹攻之下就要中招,可就是这个时候,女人又刷地不见了人影。 两人郁闷坏了,还没等靠到一起加强防备,一只青葱玉白的手已经横空出现,分别在严小开与完颜玉的头上连赏数记暴粟。 等两人看到这女人的身影时,头上已经被敲了一头包,疼痛还是其次,最主要还是郁闷,这女人的身法实在是太诡异了,忽东忽西忽远忽近,完全无法捉摸,两人除了挨揍,只能挨揍。 痛揍了两人一顿之后,女人再一次停下来,好整似暇的问:“小妹妹,这下你怎么说了?” “骚…… 完颜玉的骚字才一出口,吓了一跳的严小开就赶紧的捂住了她的嘴,“完颜,别说了。别说了!” 女人见状,又咯咯的笑了起来,对严小开说,“看不出来,你小子的口味还挺特别的嘛,这女人冷冷冰冰麻麻木木的,你竟然也喜欢!” 严小开没理她这茬,只是一把将完颜玉拽到自己的背后,冷声问:“说吧,你到底想怎样?”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们吧,杀到我的地盘上来,你们又想怎样呢?” “我们当然是来报仇的!” 女人拉开架势,冲他招手:“那来呀!“ 严小开说,“有本事,你就别鬼鬼祟祟藏头露尾,堂堂正正的和我们打一场,看看谁厉害。搞这些邪魔歪道,算什么能耐。” 女人伸出个手指,轻轻的摇了摇,“小弟弟,激将法对阿姨是没用的。而且阿姨也很有必要和你上一上课了,这个社会是很现实的,不管白猫黑猫,能抓老鼠就是好猫,同样的道理,不管我用什么样的手段,只要我能打败你们,那就是能耐。” 严小开虽然承认这是事实,但还是忍不住再次激将:“不敢就不敢,还说得那么好听!” 女人摇头,“不用来这套,我不会上当的,如果我想的话,在刚才交手的时候,你们最少已经死过一百次!” 严小开和完颜玉默然,因为这女人说的就是事实,那神鬼难测的身法加上绝杀手段,绝对可以将他们一击致命。 女人问,“可是我为什么不杀你们呢?” 严小开没好气的说,“真是好笑了,这应该问你自己啊!” 女人喃喃的说,“是啊,我也奇怪,我怎么不杀你们呢?” 严小开与完颜玉:“……” 女人突地说,“我想起来了,今天是斋戒日,不能杀生!” “喂,我们和你们又无怨无仇,甚至是没有半点关系!你们为什么要刺杀我们!” 女人点头,“仇怨确实是没有的,但关系却是有一点的!” 严小开下意识的问:“什么关系?” 女人淡笑:“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 严小开郁闷得不行,“靠,不带这么调戏人的!” 女人咯咯直笑,“你不知道女人到了我这个年纪,最喜欢调戏年轻小白脸么!” “你们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请告诉我们!” 女人又笑了起来,很风骚又很调皮的道:“你求我呀,求我呀,求我我就告诉你!” “呸!”一直不出声的完颜玉替严小开回答了她,狠狠的骂了一句:“贱人!” 女人蹙起了秀眉,“小妹妹,我虽然很欣赏你的性格,但绝不代表我喜欢你,你要是再这样挑恤我,我可是会生气的哦。我一生气,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哦。我虽然是个女人,可我也很喜欢看女人跳脱衣舞的哦!” 她的潜台词很明显了,你要是再刺激我,我就把你的衣服扒光了,让你在大街上跳。 完颜玉怒不可竭,当即就要张嘴。 严小开眼明手快,刷地再次捂住她的嘴,冲她连连摇头,他虽然不介意完颜玉跳脱衣舞,但却介意让别人看到。 女人冷笑:“哎,小子,你拦着她干嘛,让她刺激我嘛,她的身材这么好,跳脱衣舞一定很好看的,到时你也可以过过眼福嘛!” 对这个表面看起来像仙女,暗里却邪恶得像妖孽一样的女人,严小开真的没有一点办法。 惹不起,只能躲了。 严小开这就抱着神情落寂的完颜玉,准备离开。 眼前人影突地一花,女人拦到了他们的面前,“想去哪儿?” “我们要离开!” 女人冷哼:“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严小开死猪不怕开水烫,“那你就把我们杀了!” 女人又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我都说了,今天吃斋,不能杀生!” 严小开软瘫瘫:“那你想怎样?留我们喝下午茶!” 女人被逗得咯咯直笑,极风骚的说,“你个坏小子,难怪这么多女人喜欢你,原来这么有幽默感呢!” 心里充满挫败感的严小开却一点也笑不出来,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 女人笑了一阵,脸色终于冷了下来,“要走,也可以,留下一只手,你们就可以走了!” 两人被吓了一跳,同时退了一步。 严小开问:“你不是说今天吃斋,不能杀生的吗?” 女人届地拔出一把半尺长的短刀,弹了弹锐利无比的刀锋,“只是砍一只手,不算杀生!” 两人心头巨寒,冷汗跟着冒了出来。 女人用刀指了指严小开,又指了指完颜玉,沉声问:“谁的手,赶紧伸出来,我砍了,你们就可以滚了。否则我肯定叫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若是别的人说这种话,严小开和完颜玉是不信的,可是眼前这个女人,他们却不得不信,因为她确实有这个能耐。 完颜玉突地跨前一步,伸出了手,紧紧的盯着女人,眼中透着绝决与冷漠,今天被她砍了这只手,他日必定十倍奉还。 这种目光,竟然让见惯了大场面的女人心里涌起一股发毛之感。 看着毅然伸出手的完颜玉,严小开很纠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敢轻易损伤,可此情此景,根本就没有选择,思来想去,最终只能将心一横,把完颜玉猛拽到身后,伸出了自己的手,冲那女人怒喝:“臭娘们,来吧!” 完颜玉急得不行,猛地压下他的手,“不要!” 严小开摇头,“完颜,这次的事因我而起。后果理应由我承担!” 完颜玉不会说什么动人的话,只是坚决的说,“不行!” “你让开!” 完颜玉使劲的摇头,“不!” 看着两人你争我抢,女人心里觉得好笑,嘴里却冷声:“你们有完没完了,跟我面前秀恩爱吗?这就戏码我早就看腻了,赶紧的,到底砍谁,我的耐心很有限的,一会儿我等急了就不是一只手,而是每人一只手了!” 严小开一把推开完颜下,“来吧!” 女人的身影一闪,突地就到了近前,寒光柞现…… 第134章 又再遇湿父 “住手!” 一声威猛的沉喝,从不远处传来。 “锵!”一声金属相交的声音响起,带起一点火花。 女人手中锋利的长刀被前方突然射出的一玫银针给挡了回去。 一道身影以奇快无比的速度瞬间到了严小开与完颜玉的面前,张开双手护着他们。 严小开定睛一看,不由喜出望外,因为眼前的人竟然是他数次失之交臂的湿父。 “湿父,怎么会是你?” 湿父转过头来,深邃的目光看着两人,“怎么样,有没有事?” 严小开和完颜玉互顾一眼,摇了摇头,现在还没事,不过你要是再迟来那么一点点,那就很难说了! 女人看到湿父出现,神色变得十分复杂,目光之中仿佛又透出丝丝的畏惧。 湿父转回过头来,紧盯着女人说,“欺负年轻后辈,算什么本事,有种你就跟我玩!” “切,你有什么好玩的,又不是没玩过!”女人不屑的应了一句,随后冷冷的问:“你真的要横插一杆子?” 湿父轻笑一声,“不错,你知道的,我最喜欢就是突然间横插一杆了!” 女人身体轻颤,怒声娇喝:“别以为我怕你!” 湿父伸手招了招,语带挑恤:“不怕就来呀!” 女人狠瞪他一眼,身体突然暴跃而起,跃至半空,人影就突地消失。 面对女人神鬼难测的身法,湿父并没有慌乱的后退或防备,反倒是平静的站在那里,缓缓的闭上了上目。 严小开心中一振,听声辩位? 刚才的时候,他也不是没有试过用这招的,可是这女人消失也好,出现也罢,全无动静气息,拼尽全力,也无法捕捉她的方位。 正在严小开这样想的时候,湿父的双目已经突然一睁,与此同时,双手化掌,猛然轮起。 “啪!”的一声,仿佛惊雷打下的巨响在他的双掌上响起。 湿父不但准确的捕捉到了女人方位,而且还和她对了一掌。 随着这声巨响,女人的身影也现了出来,借着反震之力掠走,带起一阵轻风,仿佛又要在风中消失。 湿父见状,脚步一动,身影如电扑到,在女人的身影将隐未隐之际,挥掌就劈。 “啪!”“啪!”“啪!” 一声数声打雷般的巨响,湿父已经和在半空中时隐时现的女人连对了数据,两人的身影也滑走了数十米。 严小开与完颜玉瞧得目瞪口呆,这才是传说中的绝顶高手啊! 湿父和这女人一打起来,立即就像是天雷勾动地火似的一发不可收拾,从这头打到那头,从那头打到这头。 似街似巷的宽阔道路上,周围都是人家。 然而从严小开等人到来砸场子,直到折腾到这会儿,也没有人出来看一眼,也没有车辆经过,至于警察什么的,更是踪影不见。 一轮激烈的缠斗过后,湿父和女人终于停了下来。 两人相隔不足三米,湿父仍然气定神闲,女人的发丝已有些紊乱,额际也微微见汗,气息也微有急促,仿佛是遇到了豺狼,被狠狠的蹂躏了一翻似的。 湿父好整似暇的招手:“来呀,继续啊,刚刚不是很厉害的嘛,遇到个硬的,就脚软了?” 上官云尘和西门耀铭都算是贱男,贱的非同一般,可两人和这位湿父比起来,显然就是小巫见大巫了,眼前的才是真正的极品贱男啊! 女人仿佛被气得浑身发抖,“你等着,这件事我绝不会这么算了的,今晚我一定会要你的命!” 湿父淡笑:“白天都搞不过我,晚上还能搞得过?” 女人冷哼一声,“到时你就知道了!” “如果你真的是这样打算的话,我劝你带多一点人,因为就你一个的话,还不够我做热身运动呢!” “混蛋!今晚我一定要你的命!” 女人一声怒骂的同时,人影一晃,借着一道清风,消失在晴天白日之中。 湿父再一次扬起双手,闭上眼睛,显然是准备招架,只是默然的站在那儿好一阵,终于张开眼睛转过身往严小开及完颜玉走去,显然是那个女人终于走了。 “哎,你们两个怎么样?” “没事!”严小开摇摇头,“湿父,谢谢了!” 湿父摆摆手,显然是让他用不着客气,然后又问:“你们怎么会招惹上这个难缠的女人?” 严小开与完颜玉互顾一眼,相视苦笑,我们要是知道就好了。 “湿父,你认识这个女人?” 湿父点点头,语气平淡的说,“斗了近十年的冤家了,怎么可能不认识。” 严小开又问:“湿父,她到底是谁?” “是个杀人不见血的女魔头,现如今已经有些收心了,要换了十年前,你们两个现在恐怕早就没命了。不过不管怎样,以你们现在的实力,是惹不起她的。” 严小开苦叹,“可我们也躲不起啊!” 湿父有些埋怨:“早就说让你跟我学金枪不倒的神功了,你就不学,要是学了的话,现在用得着受她的欺负吗?” 严小开嚅嚅的说,“湿父,不是我不想学,是我身上原本就有内功在身,如果又学你的功夫,不知道会不会相冲……” 湿父摇摇头,“阿大,想要做大事那就首先得让自己强大,绝不能前怕狼后怕虎。” 严小开皱了皱眉,有些犹豫不定,弱声问:“那我要拜师吗?” 湿父想了想说,“拜也行,不拜也行,我大你最多就十岁左右,没有那么大的代沟,你要是觉得别扭,不拜也罢。” 严小开声音更弱的问:“那我学了你那个功夫之后,可以不做鸭吗?” 湿父脸上浮起一抹怪异之色,“这个……” “如果真的非做鸭不可的话,那我就不学了!” 湿父沉吟一下问:“那你有几个女人?” 严小开转过头看了看完颜玉,然后说,“暂时就一个。” 他说的一个,并不是完颜玉,而是郝婞。 完颜玉一直淡漠的脸却刷地就红了,微微别转过一边。 湿父摇摇头:“仅是一个的话,肯定是不行的。” 严小开想了下说,“当然,还有几个备用的!” 完颜玉秀眉蹙了起来,眼中仿佛升起一抹不悦,但也只是一闪而逝。 湿父终于笑了,“到底有几个?” 严小开终于有点扛不住了,上来把湿父拉到一边,低声问:“湿父,为什么一定要问我有几个女人啊?” “我这门功夫前期是单练,后期却是双练,甚至是群练,讲究的是男女双修,只有一两个女人的话,你怎么练?” 严小开讶然:“这么邪门啊?”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功夫也一样,不管是哪一门,都可以在为一代宗师,你以前的师父没教过你这个道理吗?” 严小开点头,“教是教过,可没教过我双修的功夫啊!” 湿父笑了下,突地又问:“到底有几个女人?” 严小开问:“湿父,你是说大范围还是小范围的?” 湿父疑惑的问:“你的意思是说,小范围是已经推倒的,大范围是包括已推,还没推,可以推或者可以挖掘出来推的?” 严小开点头,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啊! “那说说大范围吧!” 严小开扳着指头数了数,“目前为止有七八个吧!” 湿父又问:“那小范围呢?” 严小开的脸红了一下,没有吱声。 湿父睁大眼睛问:“你别告诉我,一个都没有吧!” “有的,昨晚刚有……一个!” 湿父摇头叹气,然后从怀里掏出两本残旧的古书,一下塞进他的手里,“嚅,拿去吧,既然你已经有功底了,我也不用教你什么入门了,你自己看就懂的。” 严小开拿着这两本书,心里有些激动,“湿父,这……” 湿父摆摆手:“按照规矩来说,传你这门功夫,你就要拜入师门的,但现在这样的时代,也没有那么讲究了。你就好好用心练吧!今明两天我就要出一趟远门,得好长一段时间不能回来,所以你在功夫未成之前,切莫再到这里来。这里藏龙卧虎,牛鬼神蛇混集,我能救得了你一次,救不了你第二次的。 严小开点头,“我知道了。” “今晚我那个女魔头恐怕会真的来找我,到时候我想想办法,让她跟着我走,就算不行,也最少要让她没办法再去找你们麻烦。” 想起那女人诡异的身法与残酷的心性,再借上夜色的掩护,那就更是厉害无疑,严小开有些忧心:“可是晚上,她……” 湿父摇头:“没事,我和她之间的战斗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我虽然搞不死她,但她也要不了我的命!所以你用不着替我担心,多操心操心自己吧,你现在的实力真的很弱,妞也不是一般的少。” 严小开点头,“哦!” 湿父却很不悦:“哦什么哦,我的意思是让你多泡一点妞,尤其是要处的!” 严小开:“……” 第135章 当贱男再次遇上贱男 离开钵兰街的时候,严小开和完颜玉心里都是郁闷的。 这一战,他们输得很彻底,在绝顶高手的面前,他们别说还手的余地,就连全身而退的机会都没有。 如果不是湿父的及时出现,两人之中恐怕就有一人要变成残废了。 至于西门耀铭和上官云尘,他们就更郁闷了,因为严小开和完颜玉虽然输了,可是他们最少也跟那神秘女人过了几招,可是他们俩呢?仅仅只是一个照面,就被劈昏了,现在人虽然清醒了过来,却仍然感觉有些晕头转向。 这会儿虽然软瘫瘫的坐在后排座位上,时不时还揉着脖子,挠着脑门,叹着气。 驾车的严小开就转过头问:“你们两个怎么样?有没有事?” 两人互顾一眼,竟然同时点头。 严小开皱眉:“有事?那我带你们上医院看看!” 两人又互看了一眼,竟然又同时摇头。 严小开很纳闷,刚才在自己家的时候,这两个家伙不是还像捞乱骨头一样狗咬狗的吗? 这会儿怎么变得这么默契了。 西门耀铭捂着胸口:“哥,没用的,我受伤的是我脆弱的心灵,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哪一个医生或哪一种药能治好我的伤了。因为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自己的实力是在牛a与牛c之间徘徊,不前不后不远不近,我为我自己能够有这么强的身手而自豪,同时也为我自己能长得这么帅而骄傲。曾有那么一段时间,我甚至感觉寂寞,因为我认为自己已经无敌了。可是今天,遇到了那个神秘之中透着优雅,优雅之中透着风骚,风骚之中又透着变态的女人,我才终于知道,失败是一种怎样的伤与痛。我的心头,缓缓的滴着血……” 好嘛,这个二b青年又开始文艺了! 严小开狂汗三六九,理也没理他,转头去看上官云尘,“你呢?你又怎么回事?” 上官云尘捂着肚子:“哥,我中毒了!” 严小开被吓了一跳:“啊?” 上官云尘缓缓的说,“我中了相思这种穿肠剧毒,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自己再也不会爱了,因为当我知道哥是男的,我也是男的,搞基绝不会有什么前途的时候,我的心已经死了,可就在那个骚味四荡的女人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的心就怦然一跳,彻底活了过来!是的,我喜欢上了她,第一眼看见她我就忍不住爱上她了。虽然她也许年纪会比我大一些,而且也不可能是处女,可是没关系,我就喜欢这样的熟女,我就喜欢她的经验丰富,我就是喜欢她够骚,她将我一掌劈晕,我不怪她,要怪我只怪我自己,因为我晕得太快了,如果晕慢一些,我就可以问她的电话号码!” 贱人之中,上官云尘这种贱法绝对算是典型的。 这两个家伙,一个骚包,一个犯贱,严小开真的恨不能扑到后排,狠踹他们几脚才解气。 最终,他还是出了一脚,“嘎”一下就将车刹停了,对后面的两人呼喝,“你们两个立即给我滚下车去!” 上官云尘和西门耀铭又互顾一眼,异口同声的问:“哥,你说的是我们吗?” “除了你们还有谁?” 上官云尘和西门耀铭面面相觑,最后竟然真的推开车门下车了。 直到奥迪q7消失于视野之中,两人才长吁一口气。 西门耀铭疑惑的问:“哎,上官那啥,你干嘛下车?” 上官云尘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二货,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他们两个有奸情,刚刚在钵兰街受了一肚子的闷气,这会儿要去荒郊野外玩车震发泄一下了。” 西门耀铭撇了撇嘴,什么都没说。 上官云尘却忍不住问:“那你呢?你又干嘛跟着我下车?” 西门耀铭伸手抹了一把头发,潇洒的甩了一下头,摆足了造型才说,“贱人,你以为天下间只有你一个是聪明人吗?你看出来的东西,我就看不出来吗?你以为像我这么拉风的男人会喜欢去做电灯泡吗?“ 上官云尘鄙视的看他一眼,“切!” 西门耀铭问:“哎,二货,你准备去哪里?” 上官云尘说,“贱人,我的车还在哥那里,当然是回去开车了!” 西门耀铭不屑:“二货,我那小一千万的宾利都不担心,你担心你那破车。” 上官云尘不服气:“我那破车?有本事你跟我去盘山公路赛一圈,看看谁厉害!” 西门耀铭嗤之以鼻,“这种小孩子玩的东西,我十八岁之前就不玩了!” 上官云尘问:“那你想比什么?” 西门耀铭左右看了一下,有点神秘的低声问:“贱人,你是本地人不?” 上官云尘点头,“是啊!” 西门耀铭又问:“那这里的场子,你熟悉不?” 上官云尘不解的问:“什么场子?” 西门耀铭送他一个白眼,“装什么装,男人老狗还能去哪种场子。” 上官云尘一脸鄙视:“你竟然和我这么正经的男人说那种地方。” 西门耀铭上上下下打量他,“你是正经男人?” 上官云尘抬头挺胸,反问:“我不像吗?” 西门耀铭闷闷的说,“真的看不出有哪一点像!” 上官云尘大笑着一掌拍到他的肩膀上,“你当然看不出来,因为我根本就不是!你想去哪间?皇庭那边呢,我认识个经理,可以免房费。华达那边呢,可以给我打八折,但那纸妹不多。雅园那边呢,没折头,也不免房费,但纸妹多,不过功夫不算好……你想去哪?” 西门耀铭问,“你一般去哪?” “雅园。” “那就去雅园,刚才在钵兰街真把老子郁闷坏了,一招都没接住就衰了,这把火不泄出来,我肯定会得忧郁症的。走,赶紧带我去!” “你有火是你的事,拉上我干嘛?” 西门耀铭大手一挥:“少咯嗦,你带路,我请客,同一间房,谁先完事,谁就是老三!” 上官云尘有些吃惊:“你跟我比这个?” 西门耀铭问:“怎么?你不敢?” 上官云尘嘿笑起来,“不敢?我是怕你一会儿偷偷的吃药。” 西门耀铭不屑:“我最鄙视那种吃药助阵的了。” “那行,你请我一条龙,我请你吃大餐,谁也不欠谁的。” “吃什么大餐,现在就去!” 上官云尘指了指天上的日头,“这个钟点,你以为有妹纸上班吗?而且你忘了,咱们连午饭都没吃呢!” 西门耀铭催促,“那还磨蹭什么,赶紧带我吃牛鞭去,那玩意儿给劲!!” 上官云尘:“……” 放下这两个贱人不谈,且说严小开那边。 在两个贱人被郁闷的严小开赶下车之后,车厢里的气氛依然很沉闷。 原本就不多话的完颜玉也变得更沉默,窝在坐位上始终一言不发。 严小开知道她心里郁闷,但他也不见得有多好过,堂堂文武状元,竟然任一个女人鱼肉,这脸真的丢回唐朝去了。 不过,身为男人,他就该像个男人的样子,所以还是强压下心绪,安慰完颜玉:“完颜,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想开一些吧,以后等咱们变强之后,咱们就回去狠狠的收拾那娘们!” 完颜玉扭头看向严小开,漠然的问:“十年之后?” 严小开眉头微皱,如果照正常的恢复速度,纵然是十年,自己也未必是那个神秘女人对手,不过他还是说,“君子报仇,十年也不晚嘛!” 完颜玉摇头,“可我不是君子!” 严小开:“……” 车厢里又复无言,严小开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了。 只是过了一阵,严小开的心头突地一跳,猛然刹住了车,扭头看向完颜玉。 完颜玉不解的看向他。 严小开神色凝重的看着她问:“完颜,你该不会是想继续练那个什么玉女神功吧?” 完颜玉反问:“除了这个之外,你认为我还有什么办法能让自己在短时间强大起来吗?” 严小开想起那天她在小旅馆的模样,心中一寒,连连摇头:“不行,那种功夫太邪门了,你不能再练下去!否则你不走火入魔,也会变得半人半鬼的。” “可是我要报仇!” “要报仇也不能练这个。” 完颜玉赌气的说,“那你给我想办法!不管怎样,我一定要强过那个女人。” 严小开苦笑,心说,我要有办法的话,还至于和你一起被那女人欺负吗? 想到这里,严小开的心中突地又一动,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放在档位侧边,因为那里放着湿父给他的两本古书,那是据说能够金枪不倒的神功秘决。 完颜玉注意到了那两本古书,下意识的就想伸出手去,但伸了一半又抬起头,征询严小开的意见:“可以吗?” 严小开点了点头。 完颜这才伸出手去,拿起翻开看了起来,只是才看了两页,她的神色就是一变,有些惊愕,也有些骇然的样子,而再继续往下看,脸又莫名其妙的红了起来…… 严小开刚开始没反应过来,心说你脸红个什么劲啊,这又不是颜色小说,是秘决心法,有什么好脸红的。 只是再往下一想,心头就忍不住跳了一下,因为湿父可是说了,这是双修的功夫。 双修,这是一个暧昧与神秘的字眼。 严小开虽然不少次听说过,可还从来不知道双修是怎样的呢? 看见一向淡漠的完颜玉都红了脸,恐怕这功法真的不是一般的香艳…… 第136章 咱们一起来练功吧 “完颜!” “完颜!” “完颜!” “嗯?”严小开一连叫了好几声,沉浸于古书密笈中的完颜玉才恍然回过神来,应了一声后问:“怎么了?” “我问你现在去哪儿?” “哦,我回家!” “那我送你回吧。” “嗯!”完颜玉没有拒绝,点了点头后,指了指前方:“顺着深南大道,七里门出口!” “好!”严小开点点头,发现她又埋头于书中,忍不住问:“完颜,这秘笈靠谱吗?” 像那句话说的,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同样的道理,真正的内行,只要瞄上那么几眼,自然就能知道这秘笈是不是路边货。 所以在严小开这样问的时候,完颜玉毫不犹豫的点头。 严小开又问:“很厉害?” 在完颜玉的眼中,玉女心法是最厉害的,可是这个用繁体字标注着的“无尚心法”显然要比玉女心法更加的神奇更加的强大,所以不由再次点头。 严小开大喜过望,“那女的也可以练吗?” 完颜玉这次终于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脸红红的点了头,不过这一次没有再继续埋头于那古书中了,而是把它放回到原位。 不过严小开明显的看到,她在放回去的那一刹,眼中滑过一抹浓浓的不舍之色,心中一动的他几乎是下意识的问,“要不,你也来练吧?” 完颜玉的神色一滞,“我……” 严小开对双修的理解很片面,以为只是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练功,或许也免不了身体接触,但最多也只是手掌贴着对方的身体,彼此一起运导气息。 当然,这换了别的女人,或许不好接受,但对于迷迷糊糊中和自己已经有过一次户外运动的完颜玉而言,应该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所以就坦荡荡的劝她,“你不是说要变得强大起来的吗?” 严小开以为,自己这样说的放在,以完颜玉的性格,一定会点头的。 谁知道她的脸上仍然浮现着摇摆不定的表情,不由就疑问:“完颜,这个无尚心法也和你那个玉女心法一样有什么副作用吗?” 完颜玉摇头,“那倒没有!” “既然这样,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湿父不但没说不许别人练,甚至还鼓励我多找些人呢!” 完颜玉突然冷哼:“他让你找的全是女人吧!” 严小开也不能太确定,“应该是吧!” 完颜玉瞪了他一眼,什么都不再说了。 看见她的脸上浮起了愠意,严小开莫名其妙,我这是哪儿踩着你的尾巴了? 车行了好一阵,一直到了七里门出口的时候,沉默了很久的完颜玉才突然冒出一句,“我再考虑一下吧!” 严小开有些不以为然,心说你这也太矜持一点了吧,咱们户外运动都做过了,身体再让我碰一下又有什么呢?不过他还是厚道的说,“好,你再想想吧!” 完颜玉就没再纠缠这个话题,而是朝前面指了指,“前面路口左转!” 在完颜玉的指引之下,严小开终于驶到了她的住所。 只是看到面前的房子里,严小开却不由皱起了眉。 这里,应该是一片已经征收,但暂时还没有开发重建的老区,所以之前的地产拥有人就起了一片简易平房,就是那种砖沏成薄墙,上面再盖上铁皮,每十来二十平米隔成一间的低矮平房。 这种粗糙与简陋的出租房虽然房租相对便宜,可是除了冬冷夏热之外,居住的人群也十分复杂,三六九等,龙蛇混杂。 严小开的车子驶进来的时候,正有一班人搬了桌子在大巷中间打麻将,坐在桌前的几人几乎都赤着膊,肩膀上,背上露着纹身,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像好人。 不过他们是不是好人,那是与严小开无关的,可是他们把巷道给占住了,车子无法通过,这就与他有关了。 正当他要按喇叭的时候,完颜玉却拦住:“我就住在他们打麻将侧边的第五间那里。” 严小开点头,这就将车靠边,熄了火,拔钥匙下车。 完颜玉原本是想说,我到家了,你先回去吧!可是看他已经推开车门下去了,只好作罢。 在繁华现代的大深城,这里,无疑就属于贫民窟。 价值百万的豪车出现在这种地方,自然扎眼得不行,所以车子一驶进来,立马就吸引了众人的眼球,纷纷拿眼看向从车上走下来的两人。 看见其中一人竟然是这里的女住客时,众人的表情就有些变味了,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咦,我是不是看花眼了?那女的不是也在这里租房的吗?” “你没看错,那女就住在那间房里的!” “哟,还真的是她,可那男的是谁呢?” “蠢材,还用得着问吗?开得起大奥迪的高富帅,肯定是她钓到的凯子呗!” “她也会钓凯子?她平时不是冷冷淡淡不言不语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吗?” “谁知道呢,现在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的女人多了去了。” “哎,你们说,我们要不要把这事告诉强哥。” “哪个强哥?” “靠,你不是吧,每个月开着宝马来收房租的那个!” “哦,你们说的是二房东啊!可是告诉他干嘛呢?人家只是租他的房子,又不是卖身给他,谈恋爱……就算不是谈恋爱,是被包了,那也没二房东什么事吧?” “晕,跟你这种人真是没法儿沟通了。强哥不是一直在追她吗?” “是啊,我记得她刚搬进来的时候,强哥还特地吩咐我们多关照她呢,要不是看在强哥的面子,我早就半夜窜进她的房间,把她给办了!” “你少吹了,别说办她,你就把刚刚的话在强哥面前说一遍,我就承认你牛叉!” “我……” “喂,那个谁,你一边呆着去。哎,哥几个,你们说这事咱们真的打电话告诉强哥?” “当然啊!你忘了,咱们差不多又要交房租了,可是钱呢?这事告诉了他,咱们也可以顺势再拖几天啊!” “对,就这么办,我打给他!” “……” 在这些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之际,完颜玉已经用钥匙打开了自己的房门,将严小开领了进去。 进门,一股潮味扑鼻而来,严小开隐不住皱了皱眉,走进去之后,足有几秒,才适应了里面昏暗的光线,十平米左右的房间,虽然不大,但收拾得很整洁。 一床,一桌,一椅,一个布的衣柜,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严小开再次皱眉,真的很想问一句,完颜你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可是这话又问不出来,因为就算白痴都知道,如果不是经济不允许,谁愿意住这种地方呢! 完颜玉仿佛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淡淡的问:“让你失望了?” 严小开想摇头,但最终还是诚实的点头了。 完颜玉幽幽的说,“观音阁没有什么香火,师父在阁里也没什么地位,而且经常带着我经常周游四海,领不到阁里的福利津贴,我们的生活也一直紧巴。” 严小开想了想说,“那你搬来和我一起住吧!” 完颜玉诧异的看着他,心里却忍不住怦怦乱跳。 “我那边周围都是小区,环境相对简单一点,我住的虽然是一处老宅子,但收拾得还算凑合,有很多空房间,离公司也很近。” 完颜玉摇头:“我不需要别人的施舍。” 严小开哭笑不得,“这算什么施舍?我们除了是同事,还是朋友不是吗?” “可是我和你住在一起算什么呢?” “家里不只我一个人的。” 完颜玉又摇头,“你和家人住一起的话,我去就更不合适了。” 严小开正想解释的时候,手里拿着的遥控钥匙突然震动了起来,同时也听到外面的奥迪车传来了警报声。 严小开只好放下完颜玉,走出去查看。 走出去一看,发现车子确实在响,警告灯也在闪,可是车子周边却没有人。 严小开环顾周围一眼,目光落到那一桌还在打麻将的人的时候,眉头皱了一下,因为这些人虽然仍然装作专心打麻将的样子,可是眼角却在不停的瞟他。 看了他们几眼之后,严小开用遥控摁了一下,止了警报声,然后转身回到房间里。正想再次和完颜玉解释的时候,遥控钥匙又震动起来。 严小开话到嘴边,又被迫咽了回去,走出去看看,发现还是刚才一样,车子虽然叫个不停,可是周边没有人。 这一次,严小开有点冒火了,可是抓贼拿赃,做奸在场,没有抓到人,他又没办法发作。所以只能再次摁一下遥控,摁停了警报,然后回到房间。 不过关上门后,他并没有和完颜玉说话,而是立即趴到窗前,借着窗角的缝隙往外看。 果然,事情就是那一桌打麻将的人干的。 在他刚趴到窗上的时候,便看到坐在桌前的一个精瘦汉子立即弹起来,迅速的跑到奥迪车前,双手扶着车身推了一把,在警报响起的瞬间,飞快的跑回自己的位置坐下,然后拿起一个麻将打出去,大声说,“东……” 风字还没从这男人嘴里出来,严小开已经腾地一下打开了门,疾快无比的扑向了那一桌,到了近前猛地抬手一下就将麻将桌给掀了…… 第137章 一场动人的厮杀 “哗啦!”一声响。 麻将桌被掀翻了,麻将及上面的钞票散落一地。 坐在那里的四个人立即弹了起来,全都当场炸毛了。 “王八蛋,你找死是不是?” “靠,我们麻将打得好好的,碍着你啥事了?” “m的,我刚叫糊一把十三幺,马上进账二百五了,你tm赔我!” “开个破车就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了?今天我非揍得你老母都不认得!” 严小开冷冷的盯着骂骂咧咧的四人,怒火腾腾的冒了起来,完颜玉的心情不好,他的心情更不好,堂堂文武状元,竟然被一个娘们打得毫无招架之力,说有多窝囊就有多窝囊,说有多憋屈就有多憋屈,可是为了让完颜玉好过一些,他一直都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没有表现出来,可是心里却始终窝着一股火。 在这个节骨眼上,眼前的几人竟然没事找事,无疑就是耗子挠猫屁股——自寻死路! 一句废话都没有,严小开直接就动了手。 脚步猛然一跨,刷地就出了手,刷地一下就抓住了那精瘦汉子的头发,将他一把拽了过来,“你刚刚做了什么?以为我没看见?” “草尼玛!”精瘦汉子的头发被揪得生疼无比,偏偏又无力摆脱,恼怒成羞之下,立即拳头相向。 严小开见他拳头袭来,轻飘飘的后退一步避开这拳,但拽着他的头发却不松,反倒是猛然用力,一下就将他摁得摔倒在地,跌了个狗吃屎。 另外三人见状,立即就怒吼着齐齐出手。 在绝顶高手面前,严小开败了,他认了。可是几个跳梁小丑都收拾不了,他就无法原谅自己了。 在三人猛扑而来之际,严小开出了手,一拳砸到迎面而来的大汉脸上,拳头回收之际,身体一旋,借着回旋之力,肘击狠狠的撞上另一人的胸膛,一脚同时猛地抬起,飞踢另一侧扑到那人的腹部。 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的一记连招使出,“嘭嘭嘭”的三声闷响几乎同时响起,被严小开袭中的三人在惨叫声中,从三个不同的角度飞了出去,跌落于几米之外。 看着趴在地上呻吟苦叫不绝,面露恐惧却又无力爬起的四人,严小开虽然感觉痛快,却没丝毫得意。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在这些杂碎面前,自己虽然可以耀武扬威。可是在那个女人面前,自己却是不堪一击。所以就算是教训了一顿这些渣滓,但他的心里仍然觉得不痛快。 跟着严小开一起出来的完颜玉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秀眉虽然蹙起,但并没有出声,也没有拦阻。 得饶人处且饶人,严小开不是喜欢赶尽杀绝的人,况且这些只是上不得台面的小混混,给他们一顿教训已经足够了。 正当严小开准备转身回完颜玉的房间的时候,巷口突地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顺着声响抬眼看去,发现那里竟然来了十几二十号人,个个手里都操着家伙,有的拿着长长的水果刀,有的拿着厚实的大砍刀,有的甚至还扛着关公刀。 这伙人一出现,立即就杀气腾腾的扑向严小开。 严小开见状,不但没有慌乱与恐惧,脸上反倒盛开了笑意。 事情没完就好,他还真怕这事就这么结束了呢! 不过他之所以高兴,并不是因为又有一伙人送上门来给他发泄,撒气。而是因为这件事闹得越大,完颜玉继续住在这里的可能性就越小,所以刚才从房间里冲出来的时候,他并不是选择和他们理论,而是毫不犹豫的向他们出手。 不过这些杂碎的战斗力,真的让他很无奈,仅仅一招就全摆平了。但庆幸的是,现在又冒出一伙人来了。 这些人的出现,对于想发泄也想让完颜玉搬离的严小开而言,无疑是正中下怀,所以在确定这些人真的是冲他来的时候,他就突地一猫腰,伸手突地抄起了地上七八个麻将,狠狠的朝冲至近前的几人掷去。 麻将在严小开全力投掷之下,又快又急,冲在最前面的几人躲避不及,纷纷中招,有的被袭中了脸,有的被袭中了胸,有的甚至被砸中了小jj,惨叫声不约而同的响了起来。 与此同时,严小开的身体也像一头豹子般猛窜而出,扑进人群中左冲右突大展拳脚。 刚开始的时候,完颜玉还有些担心,暗提了一口气准备杀进去和严小开齐肩并占,只是仔细看了一眼之后,却并没有这样做,而是默然的站在一旁,安静的看着眼前混乱的打斗。 场中的混战十分激烈,严小开被包围在一片刀光剑影之中,向他出手的这些人十分凶残可怖,完全不像是要给他什么教训,而是想要他的命,每一刀,每一棒,都直奔他身上的要害部位。 严小开看起来仿佛险象环生,可是那些刀棒却无一架到他的身上,因为他的身影极为的灵活迅猛,就像一条入海的游龙,总能在最危险的瞬间避开那些拍到身上的惊涛骇浪! 这些人出手狠辣歹毒,严小开自然也没有手下留情的必要,既然非要弄个你死我活,那还是你死,我活吧!所以在来回闪避之中,他也趁势出手。 一双挥舞的手臂,时而握拳,时而化掌,时而变爪,不出则已,一出必定是敌人的要害,也必定有人受伤倒地,又或飞跌而出。 嘶吼声,惨叫声,刀剑相交声,声声入耳,混杂在一起,平房出租屋变成了一个大战场。 在严小开与完颜玉进来的时候,周围的平房中都有人,有的在洗衣服,有的烧煤炉,有的在打孩子,有的在吹水打屁,可现在,人全都不见了,门窗也纷纷紧闭,除了这里的厮杀声,一片沉寂。 完颜玉看看场中,又看看周围,秀眉阵阵紧蹙,事情闹到了这样的地步,这里显然已经没有办法再住下去了。 扭头再看看场中,发现随着不停有人受伤倒地或跌出,原本密密实实的包围圈已经越来越小了,而仍然被围在中间的严小开却是意气风发,越战越勇。 既然没有什么好操心的,完颜玉就转过身,回了自己租住的房间。 干什么?当然不是换严大官人深恶痛绝的小绵被,而是收拾东西准备走人了。 当完颜玉再次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厮杀已经结束了,严小开虽然已经像个血人一样,但精神却无比亢奋,昂头挺胸的站在那里,脚下还踩着一人。 看见完颜玉手中拖着个行李箱,脸上露着些许无奈的神色,严小开的嘴角忍不住勾了勾,露出了个风靡万千中老年妇女的微笑。 完颜玉看他一眼,淡淡的问:“这下你趁心如意了吧?” 严小开摊手,“这种地方原本就不适合你一个女孩居住,早搬早好!” 完颜玉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拖着行李往车上走去。 严小开用遥控钥匙给她摁开车门,这才猛地一伸手,将脚下被踩得已经奄奄一息的家伙给拎了起来,冷声沉喝:“说,你们是什么人,是谁派你们来的?” 这人竟然很嘴硬,被伤成这样了,仍然怒瞪着严小开,甚至嘴巴一张口,一口唾沫朝严小开脸上吐去。 严小开的头微微一侧,避开了这口唾沫,心里却又一次冒了火,猛地扬起手,狠狠的一耳光就扇了过去,然后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拧,便听得“咔嚓”一声响,这人的腕关节已经生生被严小开弄脱臼了。 “啊~~”这人暴发出一阵杀猪一般的叫声,尖锐刺耳,划破长空。 严小开又抓起他另一只手的腕关节,怒喝道:“继续再叫一下试试。” 这人的惨叫声嘎然而止,苍白的脸上冒着冷汗,无神的双眼恐惧的看着严小开。 严小开紧了紧他的腕关节,“我的耐心很有限,我的时间也很宝贵,再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就不问了,但在那之前,我会把你弄成残废。” 这人终于扛不住了,“别,别,我说,我们是海上夜总会的!” 海上夜总会? 严小开莫名其妙,又喝问:“谁让你们来的?” “是我们夜总会的经理,强哥。” 听到强哥两字的时候,严小开没有什么感觉,完颜玉的表情却滞了滞。 正在严小开准备继续盘问的时候,完颜玉已经招手:“我知道是谁,咱们走吧!” 既然完颜玉知道,严小开就没有再继续严刑副供的必要了,这就一脚踢开了那人,转身往车子走去,准备离开这个地方,反正他的气已经出得差不多了,把冷艳美人带回家的目的也达到了。 只是两人才刚刚拉开车门,警笛的呼啸声已经在巷口响了起来,紧接着七八辆闪烁着警灯的警车驶了进来。 严小开眉头皱了起来,这些警察来得可真是时候啊,不迟不早,在事情刚要完结的时候冒出来。 只是不管警察来的是早还是晚,他们确确实实是来了,既然警察来了,想要轻轻松松的离开显然是不可能了。 要换了一般人,在打伤这么多人的情况下遇到警察,肯定就慌乱失措,六神无主了,但严小开是警察学院出来的,虽然以他的学习成绩,不可能对法律法规倒背如流,但他最少明白,自己这是正当防卫,就算防卫稍为过当,也不会承担太多的法律责任,所以他就无畏无惧的迎了上去。只是…… 第138章 狐假虎威一次 警车还没驶到近前,便已停了下来。 二三十号警察几乎是同一时间推开车门下了车,不过并没有立即涌了上来,而是端着枪借着车门或车身作为掩体,瞄准了严小开。 这个阵势,让严小开有点傻眼,垂眼上上下下看看,自己好像也没带什么具有杀伤性的武器吧,用得着这么夸张吗? “站住!”一声沉喝从中间的那辆警用轿车侧边响了起来,“不许动,把手举起来。” 作为一个遵法守法的良民,严小开自然是愿意配合警察执法的,可是他停下来之后又有点挠头,“阿sir,你让我不许动,又让我把手举起来。我到底是不动,还是举起手来呢?” 那名警察闻言,仿佛严小开侮辱了他似的,顿时就咆哮起来,“死到临头还嘴硬?上,把他给我铐起来!” 严小开感觉发命令的这人声音有点耳熟,抬眼看去,发现那是一名肩章上带花带杠的警官,大盖帽下面容也依稀有那么点眼熟,可一时间又想不起自己在哪见过,而这个时候也容不得他再多想了,因为那些警察已经扑了上来,其中一个掏出了铐子,显然是要将他摁倒后铐起来。 以良民自居的严小开原本是十分愿意配合的,可是这些警察一上来就不分清红皂白的想要将他铐起来,心生恼怒,自然就拒绝配合了,猛地后退几步,拉开了架势,“别过来!” 冲至近前的数名警察见状,脚步微滞了一下。 “你要干什么?” “你知道袭警是什么罪吗?” “还不赶紧给我双手抱头,蹲下来!” “……” 面对警察的怒喝与警告,严小开漠然而视,“你们就不用问一下事情的经过?不用问一下到底谁才是受害者的吗?” 一班警察被质问的面面相觑,他们只是知道这里发生了恶性殴斗事件,然后就跟着副所长出任务来了,刚才听到副所长呼喝着下令,立即就上来铐人了,至于事情的经过是怎样,谁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他们还真不知道。 正是这个时候,刚才那个被严小开弄得关节脱臼的精瘦男立即叫了起来,“阿sir,我们是受害者,他是坏人,是他殴打我们的,你们看,他把我的手都弄残废了!你们再看看我那些弟兄,全都是被他打伤的,抓住他,快点抓住他。” 一班警察发现说话之人鼻青脸肿,满身血污,一只手当当吊吊的挂着,显然受伤不轻,真的有点像苦主的模样。 抬眼再往他身后看去,发现那里横七竖八的躺着二十多号人,有的在惨叫,有的在呻吟,有的在流血,有的仿佛已经昏迷不醒。 一时间,众人不由又面面相觑,脸上浮起难以置信之色。 一个人殴打这么多人? 这厮什么战斗力啊! 也太夸张了一点吧,又不是拍电影! 一个警察忍不住了,冲严小开喝问:“这些人真的是你打伤的?” 严小开语气平淡的说,“我是自卫!他们要砍我,难道我就站在那里任他们砍吗?” 一班警察再次大眼看小眼,随后纷纷微退一步,因为如果这人说的是真的,那这个人的战斗可不是一般的恐怖,甚至是个极为危险的人物。 正在他们犹豫不前的时候,后面又一声沉喝响起,“还愣着干嘛,给我拿下他!” 一班警察互相看看,最后终于硬着头皮扑了上来。 这件事已经很复杂,严小开不想将事情弄得更复杂,所以一退再退,可是警察却步步紧逼,死追不放。 严小开退到侧边的墙壁上,退无可退了,终于恼了,脚步一顿,“你们再上前一步,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的退让,使得这班警察胆子大了起来,而且他的样子,也真的不像是有什么战斗力的样子,所以一班警察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扑了上来。 可是直到交上了手,他们才知道,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这厮看起来虽然瘦削单薄,但身手却不是一般的强硬,几人使出浑身解数,也没在他身上占到丝毫的便宜,反倒被他牵来扯去得弄得团团乱转,十分狼狈。 躬着腰猫在车门后面的那名副所长见几人迟迟都没能拿下这厮,心中恼火,顿时就直起腰来,手中的枪向上一扬当场扣动了板机。 “砰!”一声惊天巨响,震慑人心。 场中的混战立即停了下来,纷纷回过头去看鸣枪示警的副所长。 “双手抱头,蹲下,否则我就开枪了……!”这副所长大步冲了上来,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着严小开的脑袋,只是喝声还没完,他已经看见了严小开的面容,脸上顿时就浮起了错愕的表情,仿佛是见了鬼一般,“是,是你?” 这个时候,严小开也终于认出了这屡屡发号施令的警官是何方神圣,这不就是那天晚上自己和尚欣在小旅馆时里遇到的那个四条派出所副所长陈东明吗? 回想起当天晚上的情况,严小开心里迅速有了主张,嘴角浮起了一抹冷笑,“哟,我说是谁这么大的威风呢?原来是陈副所长啊!” 陈东明的神色变得十分的复杂与怪异,愣愣的看着严小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严小开突地欺前一步,将自己的额头抵住他的枪口,“陈副所长,你不是要开枪吗?你开呀!” 陈东明握枪的手颤抖了起来,“我,我……” 严小开抬起手,握住枪管,“手别抖啊,扣板机,朝我这儿打!” 认出了眼前的这人就是那晚和尚大小姐一起的男人后,陈东明的手心已经冒了腻汗,枪柄变得湿湿滑滑的,握枪的手也变得十分无力,仿佛随时要脱手掉落似的。 这个时候,就算是再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开枪啊! 上一次打黄扫非之后,他的日子就变得十分不好过了,先是被所里的一把手一顿臭骂,然后被请去市局谈话,接着是内部警告,最后差点连副所长这个职位也被撸了。而他之所以会落得这么狼狈,原因无他,就是因为误将那位尚大小姐和眼前的年轻男人当作是小姐和嫖客。 这个年轻男人是谁,又是什么来头,他并不是特别清楚,可是那个尚大小姐的身世背景,在几经周折之下,他总算是打听了个大概。 尚大小姐的爷爷是部里的一级高官,而她的父亲是省厅的副厅长,她的叔叔是某市的纪委书记,还有她那此五大姑六大姐杂七杂八的亲戚全都是在职官员,要么就在京城,要么就是一方显赫大员。 了解到这些的时候,陈东明差点就被吓破胆了,因为别说是尚大小姐的爷爷或父亲,就是她随便一个远房亲戚,就能将他这个小小的副所长一把掐死啊! 那位尚大小姐的身世如此骇人,那眼前这位爷呢? 纵然眼前这位什么都不是,他和尚大小姐一起去开房是事实吧?就算他不是尚大小姐的男朋友,最少也是个姘头吧。 以两人的奸情,尚大小姐要是知道她的姘头被暗算,那经手人的自己还能活吗? 以那位尚大小姐的能量,要收拾自己,那不是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吗? 想到这些种种,陈东明不但手心冒汗,额头,后背,甚至脚底都冒出了层层冷汗。 好一阵,他才想起了这年轻男人的外号,“那个傻……不,是阿大,阿大是吧?” 严小开冷哼一声,“阿大是你叫的吗?” 陈东明吃力的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的说,“那,那……” “我姓严!” 陈东明夸张的作出恍然状,“严少,严少,这是误会,这是一场误会呢!我接到举报,称这里发生了恶性殴斗事件,所以才出警的,我不知道你在这里!而且到现在为止,我也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小开冷笑:“真的是这样吗?” 陈东明脸上一热,心虚得他没敢迎对严小开锐利的眼神,只是低声回应,“是这样,真的是这样的,请你相信我!” 严小开知道这事绝不可能这么简单,但也清楚在这个场合之中,陈东明不能也不敢说实话的,所以就冷哼暂且作罢。 陈东明见他不再质问,心里暗松一口气,抬眼看看那些倒在地上的人,“严少,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严小开再次冷笑了起来,“陈副所长,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戏演得很差劲呢?” 陈东明脸色大窘,“严少爱说笑了,我压根儿就不会演戏!” “不错,你这会儿倒是说了一句实话了!” 陈东明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知这一关是蒙混不过去的了,就算是勉强对付过去,以后自己恐怕也没好日子过,痛定思痛之后,他终于一咬牙,把声音压得极低的问,“严少,这会儿这么多的下属在这里,麻烦你给我点面子,这事情过后,我再跟你细说行吗?” 他的语气,已经有带着乞求的味儿了。 严小开心里也终于笑了下,等了这么久,不就是等他这句话吗?所以就微不可闻的轻点了一下头。 陈东明见状,大松了一口气,然后赶紧招来一名下属,“哎,那个谁,你过来,这位才是受害者,给他录一份现场口供,其他人听着,地上躺的全都是凶犯,给我一个不留,全都铐起来带回去……” 一班警察面面相觑,这风向变得也太快了一点吧?然而领导这样吩咐了,他们也只能照办,录口供的录口供,铐人的铐人…… 第139章 因爱生恨还是另有原由 当那些想要围杀严小开却反遭痛殴的人通通都被铐上了手铐,塞进警车的时候,严小开这边也已经录好了口供。 其中一个警察这就去请示陈东明,“陈所,人已经全都铐上车了!” 陈东明看了严小开一眼,然后挥手,“你们先回派出所,我随后就到!” “是!”下属答应一声,这就招呼其他的同事,纷纷上了警车,在警笛呼啸声中离开。 警车纷纷捌弯消失后,陈东明脑袋有些发疼的叹一口气,转过头来,发现严小开正拿眼看着他,心中一禀,左右看了看说,“严少,咱们借一步说话可以吗?” 严小开指了指自己的奥迪,然后首先走过去,上了车。 看见这车,陈东明心里就更加确定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个严少和尚大小姐一样,都是身世背景滔天雄厚的牛叉人物,要是一般的人,能开得起这种价值上百万的豪车吗? 同时,他也更加的确定,自己这次倒戈的决定是正确且英明的。所以在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上去的时候,不等严小开开口,他就主动交待:“严少,我之所以带队前来,是我们所长黄宇科指示的。” “嗯?”严小开脸上浮起淡淡的不悦之色,因为他觉得陈东明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撒谎。 “严少,我这次说的是真的,千真万确!”陈东明急忙的解释:“我们所长和海上夜总会的老板周永东有私交,出任务之前,我亲眼见到到海上夜总会的经理,也就是周永东的头号响马强仔来找所长的。” 严小开皱起了眉头,陈东明说的这些人,好像与自己素来都没有交集吧,自己甚至连他们的名字都没听过呢!沉吟一下就问:“你说的强仔,就是这些人口中所说的强哥吗?” 陈东明点头,“是的!我们叫他强仔,一般人叫他强哥。” 严小开问:“他的大名是什么?” 陈东明摇头,“这个我倒是不清楚,只知道他叫做强仔。他是这里的二房东!” 严小开有些不解的问:“何谓二房东?是不是承包了这一片出租屋之后再分租,所以称之为二房东?” 陈东明摇头,“不是这样的!这一片地方嘛,原本已经征收过的,老房子也都拆掉了,可是因为开发商那边出了问题,项目就被搁置了,这个强仔就和征收前的土地持有人达成协议,盖起了这些平房用以出租!” 严小开恍然明白过来,难怪这些平房做得如此简陋粗糙,原来都是违章建筑! “那开发商和政府就不管吗?” “开发商现在官司缠身,很有可能会坐牢,这里的开发项目虽然不会被永久性搁置,但最少三五年内不会有动静的。严少你别看这些地方简陋,每一间的月租金都在三百块以上,这一片总总共共有二百多近三百间这样的平房,光是租金,一年纯收就上百万,几年下来,这可就是一笔天文数字啊!” 几百万不到一千万就是天文数字? 严小开只能说这厮没见过大蛇屙屎,自己一车破木头就卖小一千万了。不过相对于一般人而言,几百万确实真的不少了。所以微点了一下头,然后又问:“照你这么说,那些带着刀来砍我的人都是强仔派来的咯?” 陈东明点头,“我想是这样的。不过也有可能是他的老板周永东。” 严小开皱眉,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自然也没有毫无来由的恨,自己什么时候招惹过这个强仔又或是他的老板周永东呢? 不过这个问题在陈东明身上显然是找不到答案的,所以他就没有问,而是另外问:“那么你们的所长派你带人下来,不是冲那些人,而是冲着我来的!” 陈东明再次点头,“是的,我带人过来的时候,所长亲自交待了,必须得把你带回去!” 带回去后,肯定就是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严小开暗赞一声对手心肠歹毒,竟然出了这么卑鄙的招数,“那你现在是要将我带回去吗?” 陈东明心中一禀,忙摆手:“严少,你别开玩笑了,我哪敢把你带回去啊,借我一百二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严小开哼了一声,很直接的说,“如果你没认出我,恐怕你也没有什么不敢的吧!” 陈东明脸色大窘,“这个……” 严小开为了避免他难堪得当场死过去,转移话题:“可现在你不把我带回去,你怎么向你的所长交差呢!” 陈东明苦着脸:“我也不知道,正为这事发愁呢!” “有什么好发愁的,你直接跟你那所长说我是尚欣的朋友不就行了!” 陈东明双眼一亮,随即又弱弱的问:“这样说没关系吧?” 严小开故意不以为然:“有什么关系?他真的要跟我玩的话,那我就和他好好玩咯,只要他玩得起的话!” 陈东明心里颤了下,因为他将严小开这话理解为表面针对所长,其实却是变相的警告自己,“严少,我知道的通通都跟你说了,而且这次我也算是抗命了,回去就算是勉强应付,那也将领导得罪了,以后我的日子恐怕就更难过了!” 严小开心里冷笑了一下,这厮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顺着杆子就想往上爬了,原本是要弄他一个灰头土脸的,可是转念想想,又觉得这样的地头蛇,能拉拢的话,还是拉拢一下为好,毕竟自己要在深城呆一段时间,诸如此类的事情,恐怕还得靠这种人来打点。想过之后,他故意嗓门大大的说,“不就是一个派出所所长嘛,得罪就得罪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陈东明苦笑,“严少,你这种大少太子爷,自然不把他当一回事,可我这种苦逼……” 严小开伸手一下拍到他的肩膀,打断他:“男人老狗,装什么可怜呢?想抱大腿就直说嘛,我又没说不让你抱!” 陈东明:“……” 严小开掏出手机:“电话号码多少?” 陈东明心中巨振,激动得不行的赶紧报上了自己的号码。 严小开输入了号码,存下来后说:“行了,先这样,等我电话吧!” 陈东明还想说什么,严小开已经推开车门走下去,走到完颜玉那边去了。 识相的他也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所以没有过多的纠缠,赶紧的下了车,远远的冲严小开挥了挥手,并作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严小开却视若无睹,理也没理。 陈东明没见怪,反倒觉得理所应当,太子党嘛,不就这样的作派么。所以就自顾自的上了警车,独自离开了。 看见他的车子消失,完颜玉回头看一眼自己曾经住过的房间,“咱们走吧!” 严小开摇了摇头,“等一下,我再做一件事。” 完颜玉抬起头,疑惑的看向严小开,却发现他突然冲向了侧边的一个房间,一脚就将紧闭的房门给踹开了,冲进去没一会儿,就揪着一个臂圆大肚的大汉头发从里面拖了出来。 拖到外面之后,严小开就将他一把摔倒在地上,然后一脚踩到他的胸口上,沉声喝问:“说,刚才是谁让你们跟我捣乱的。” 这个男人,无疑就是刚才坐在那里打麻将的其中一位,他虽然被严小开教训了一顿,但在那些带着刀杀进来的人和严小开动手的时候就悄悄的逃进了自己的房间,所以并没有被警察带走,成为唯一一条漏网之鱼。 他原以为自己这样做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没想到还是让眼神歹毒的严小开发现了。 在他犹豫的时候,严小开已经弯腰抓起了他的手,脚也滑到了他的肩膀上,发出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我的耐心很有限,你最好别逼得我失去耐心。现在我数一声,你要是不说,那就别怪我了!” 只数一声? 那肥膀大汉欲无泪,这样你还不如干脆别数呢! “一……” 肥膀大汉吓坏了,刚才他可是亲眼看见猴三的手腕被这厮硬生生弄脱臼的,所以没等严小开这一字数完,他就大声叫起来,“我说,我说,我说!” “快!” “是强哥,强哥让我们这样干的,他说只要……” 严小开质问:“只要什么?” 肥膀大汉看严小开,又看一眼完颜玉,终于咬牙说,“我们看见你们一回来就进了房间,而且立即关上了门,以为你们是要那个……” 完颜玉皱眉:“哪个?” “就是打……炮!” 完颜玉气得不行,上前就一脚踢到他的身上。 肥膀大汉惨叫了起来。 严小开抓住他手腕的手一紧,“继续说!” 肥膀大汉连吸了好几口气,“然后我们就打了电话,和强哥说了这个事,他说我们几个之中,谁能阻止你和她打……炮,拖到他派来的人赶来,就免那人三个月的房租,所以猴三就去搞你的车了。” 强哥?又是这人! 严小开皱眉,仅仅是这一两个小时,他就无数次听到这厮的名字了,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强哥,海上夜总会。 默默的将这个名字和这个地方记在心里,严小开放开了那肥膀大汉,这就和完颜玉上车离去。 第140章 把冷美人领回家 回去的路上,车厢里很沉默。 一向健谈的严小开面沉如水的操控着方向盘。 在驶到深南大道中的时候,完颜玉终于幽幽的冒出一句,“对不起!” 严小开有些错愕,“干嘛说对不起?” “如果不是因为我,也许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也不会弄得你麻烦缠身!” 严小开轻笑一下,“傻瓜,不碍事,用不着说对不起。” 这声傻瓜,严小开说得很自然,没有骂意,反倒透着一股暧昧的味儿,让完颜玉的心头莫名的悸动了一下,冷若冰霜的俏脸也变得柔和了一些,眼中滑过一丝淡淡的暖意。 车行一阵,严小开忍不住问:“你对那个强哥了解吗?” 完颜玉摇头,“不了解,不过在我住进那里的一段时间,他对我十分的照顾,送了我不少的东西,也约了我好几次,不过我都拒绝了。” 严小开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冷笑不绝,对你照顾,送你东西,不就是为了把你弄上床吗?都是男人,谁不知道呢! 完颜玉继续说,“其实不出这样的事情,我也准备在公司发薪水之后搬走的!” 严小开知道她的经济据紧,要不然也不可能住在那样的地方,所以听她这样说,下意识的就想伸手去掏钱包! 只是手伸到一半,他又把手放回到方向盘上。不是因为他吝啬小气不愿给钱,只要完颜玉肯要,别说十来二十万,就算是一两百万,他也愿意掏。 别的不说,就冲小旅馆那一场户外运动,他也愿意为她倾囊相助。 然而他很清楚,完颜玉是个十分骄傲的女人,绝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馈赠,自己这样给她掏钱,无疑会伤害到她。 有价钱的女人没价值,有价值的女人没价钱,正因为完颜玉是个无价的女人,严小开才倍加的小心呵护,所以想过之后,不但没掏钱,反倒是说,“那暂时先去我那儿住一段时间,如果觉得不合适,咱们再找地好吗?” 完颜玉点头,“给你添麻烦了!” 这么见外的话,让严小开心里有些打突,如果他的脸皮够厚,真的很想问她一句:完颜,你忘记在去西省路上的那个小旅馆了吗? 可严小开有这样的脸皮吗?显然没有,所以他只能叉开话题:“完颜,你觉得这个强哥是因爱生恨,所以才会这样对打击报复我,还是另有原因呢?” 完颜玉不答反问:“你认为呢?” “我觉得是后者。因为他这一连串的手段,都不像是仅仅只想给我一个教训,而是想直接灭掉我,仿佛和我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完颜玉闻言暗里倒抽一口凉气,心有余悸的说,“如果是因为前者,这人的心性也太过阴暗了一些,我和他根本算不上朋友,只是房东与租客的关系,可他就这样对待我的朋友,如果以后我真的和他有了什么,那我不是完全没了自由,没有自己的人生了?这样的男人,实在很可怕啊!” 严小开摇头,“男人都是自私的动物,尤其是对自己的女人。” 完颜玉扭头,若有所指的问:“你也一样吗?” “我?”严小开笑笑,坦荡荡的说,“我也一样自私,但前提是那个女人必须是属于我的。” 完颜玉微微点了下头,“可是我和他完全没有什么关系啊,他这样做实在是莫名其妙。” “所以我猜测这件事或者另有原因。” 完颜玉心中一动,“你想找他去?” 这下,轮到严小开反问:“你不想我去找他?“ 完颜玉摇头,“他这么阴险毒辣,甭说你,就连我也想找他算账呢!” “找肯定是要找的。面对绝顶高手咱虽然没办法,可绝不能随随便便让一只阿猫阿狗阿三阿四欺负咱们。” 完颜玉没有说什么,但目光却沉了下去,因为严小开这话让她想起了那个神秘又风骚的女人。 想到这个女人,她的胸膛就仿佛被一股火包围了似的。 一路再无话,车子就到了庙街。 捌弯进了大巷后,很快就驶到了大宅门前。 完颜玉知道这是到了严小开的住所了,因为上次眼球大叔送他们回家的时候,曾在这里停过。 当时严小开还盛意邀请他们进去坐呢,因为长途跋涉,大家都累了,所以没进去。 严小开轻摁了一下嗽叭,不多会儿门就开了。 盘着秀发,穿着淑女围裙装,带着温柔甜美笑意的郝婞素低眉顺眼的出现在门前,身旁还跟着她买的那条藏獒。 也不知道郝婞是怎么调教的,身体已经长大了差不多一倍的藏熬竟然和她一样侧立在门边,迎车进门,不吼也不叫。 看见车里还坐了个女人,郝婞不由微愣一下,但还是赶紧的关上大门迎了上来,“阿大,你回来了!” 那条藏獒看见车上下来个陌生人,立即就警惕的盯着完颜玉,凶相毕露,龇牙咧嘴的连声咆哮,仿佛随时要扑上去咬人似的。 完颜玉看见这不是普通的土狗,而是杀生力极强的藏獒,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品种,心中警惕了起来,微退了一步。 “一元!”郝婞佯装恼怒的轻斥一句。 说也奇怪,那条被取名叫“一元”的藏獒听到她的喝声,竟然立即就收了獠牙,跑回到郝婞的脚边,尾巴还轻摇一下,仿佛有些委屈的模样。 完颜玉瞧得大感稀奇,因为据她所知,藏獒是犬中霸主,戾气重,野性足,十分难驯服。可是眼前这只藏獒在郝婞的手上却仿佛变成个乖宝宝似的。 看见完颜玉警惕的模样,郝婞有些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一元见到生人就会这样,熟悉了就好的。” 严小开赶紧给两人介绍:“婞姐,这是我的朋友兼同事完颜玉。从今天起,她就和我们住一起了。完颜,这是婞姐。” 完颜玉微微行了一礼,“婞姐,打扰你了!” 郝婞忙摆手:“不打扰,不打扰,这么大的宅子,需要多一些人住才会有人气的。” 严小开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以后你们要好好相处,相亲相爱,不许拌嘴和打架哦!” “阿大,俺怎么会跟完颜小姐吵架呢!” “婞姐,你叫我阿玉就可以了!” 郝婞笑笑,“阿玉,欢迎你!” 完颜玉点了点头,垂眼看看那条藏獒,“婞姐,它为什么叫一元?” 郝婞笑了起来,“刚把它带回家的时候,它很臭屁的,俺叫它也不应,喂它也不吃,俺就有点生气,说你拽什么拽,扔出去一元钱都不值。它还不服气,冲俺直叫唤,俺一赌气,就管它叫一元了!” 一向都淡漠的完颜玉忍不轻笑了,这狗很凶,可是这姐儿很萌啊! 看见两女相处得好像挺愉快的,严小开稍稍放了心,弹开后尾箱将完颜玉的行李拿了下来。 “阿玉,来,跟俺进屋吧,空余的房间还很多,你看看想住哪个。” 安顿好了完颜玉之后,郝婞就去做饭了。 看见完颜玉在房间里收拾东西,严小开就跟着进了厨房。 习惯性的从后面探出手,想出后面去抱她。 郝婞却一下就闪开了,有些紧张的向外张望:“阿大,你别这样,阿玉一会儿看到就不好了!” “没关系的,她在收拾东西。” 郝婞连连摇头,转过来正色说,“阿大,俺先跟你说好了啊,以前家里没别人,你要怎样都没关系,可是现在家里有人了,你可不敢乱来啊!” 严小开愣了一下,“姐,是不是我往家里领人,事先没跟你商量,所以你生气了?你不知道,完颜之前住的那个地方又乱又复杂,他那个房东还对她不怀好意……” 郝婞摇头,“不是呢,俺没生气。刚刚俺都说了,宅子这么大,多住些人才有些生机,俺是要你注意影响,别让阿玉误会咱们俩。” “什么误会啊,咱们确实是好上了啊!” 郝婞哭笑不得,“阿大,你忘了俺之前跟你说的话吗?俺可以和你好,但只能偷偷摸摸的,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严小开郁闷了,“那你以后都不让俺亲近了吗?” “不许学俺说话!”郝婞佯装懊恼的轻打了他一下,“不是不让你亲近,是不能像以前一样!” 严小开就坏笑:“那你今晚别锁门,我去找你!” 郝婞脸上热了下,“才不要,昨晚你还不够啊?” “这个事情怎么可能够呢!” 郝婞嗔怪的横他一眼,“阿大,你不知道细水才能长流的道理吗?” 严小开笑了,“可是你那么多……” 郝婞脸红耳赤,羞得差点没往地上钻,伸手不停的打他:“你再说,你再说!” 严小开忙作投降状,“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了!” 郝婞轻白他一眼,“没羞没臊的,还不赶紧出去。” “那今晚给我留门啊!” “不要,俺……还没好呢!” 严小开愣了下,“真的?那我今晚给你看看!” 郝婞脸红得像樱桃一样,“看什么看,赶紧出去,再耍赖,以后都不让你进俺的屋了!” 严小开只好闷闷的走出去了…… 第141章 找他算账去 严小开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看见院里还停西门耀铭的宾利和上官云尘的街跑还放在那儿,可是这两个家伙直到现在还不见人影,于是掏出电话,打给了西门耀铭。 电话接通,西门耀铭在喘气,背后还能听到女人夸张的呻吟声,而且好像还不只一个,“哥,干嘛?” “我问你在干嘛?” “我?”西门耀铭猬琐的嘿嘿笑了下,“除了干,还能嘛?” 严小开大汗,“什么时候能回来。” 西门耀铭说,“完事了就回。” 严小开无语,“小铭子,如果有一天你死了,那肯定是死在女人肚皮上的!” 西门耀铭沉默了一下说,“我猜也是这样的!” 严小开:“……” “哥,你有事快说,我正和上官那二货拼呢!跟你说电话,我没办法集中精力,输了我可赖你啊!” “……你才是二货,你才是二货……”电话里隐隐约约的听到上官云尘在叫骂。 严小开很疑惑,“你不是在那啥吗?你们……” 西门耀铭气喘吁吁的说,“对,我们在拼谁先完事,输了的人就是老三!” 严小开:“……” 西门耀铭又问:“哥,到底啥事?” 严小开懒得再说了,“你们先搞吧,回来再说。” 无爱的挂上电话的时候,完颜玉已经从房间里出来了。 严小开问:“完颜,房间还可以吗?” 完颜玉点头,房间岂止可以,相对于之前所住的小平房,简直就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那个床就差不多有之前整个房间大,还有床头柜,梳装台,书桌,小沙发组合…… 奢华气派倒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优雅与温馨,舒适之中洋溢着一种家的氛围,让她感觉没压力,很放松,仿佛真的回到了家一样。 好一阵,完颜玉才张嘴:“谢谢!” 听到这两个字,严小开皱眉,还是这么生份这么见外,看来很有必要提醒她一下了。 “完颜,你忘了,咱们不但是同事,而且还是朋友,像上官说的那样,咱们一起扛过枪,打过炮,出过生,入过死,共过患难,同过富贵的,所以谢谢这两字,你看是不是免了?” 完颜没有说什么,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可是心里却不由得想起了前往西省的那一路上的点点滴滴,尤其那小旅馆中发生的事想。 想起那荒唐旖旎又有点迷糊的一幕,任完颜玉性情再冷淡,也不免有些心神荡漾,严小开温暖的身体,至今仿佛还残留在自己的身上。还有他在自己腿间留下的东西,至今仿佛还残余着那股味儿。 严小开见自己的提醒好像见效了,这就去沏了一壶茶,给她也拿了个杯子。 浅浅的偿了一口茶,完颜玉的心情才稍稍平伏下来,然后问:“你准备今晚去找那个强哥吗?” 严小开点头,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他等不了那么久,有些仇可以迟些再报,但有些账却必须立即算的。 完颜玉见他心意已决,也不再劝说什么,反倒掏出了两张纸递给他。 严小开疑惑的接过来,“这是什么?” 完颜玉说,“我的租凭合同。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那个强哥的名字吗?” 严小开赶紧的翻到第二页,往出租的甲方署名上一看,他顿时就什么都明白了! …… 夜总会。 在人们的印象中,就是达官贵人出入之所,香车美女汇聚之地,金钱美酒挥洒之处。 神秘而迷幻,奢靡又繁复,若非身处其中,绝难明了其间秘密。 随着深城的经济蓬勃发展,社会开放度也越来越高,全市的夜生活娱乐市场在迅猛地成长。 往日在世人面前总批着一层神秘面纱的夜总会,也如雨后春笋般层出不穷,成为深城夜生活中的重要阵地。 不过,由于市场发展迅猛,赚钱前景迷人,各种资本蜂拥而入,群雄并起,豪杰纷争,三步一会所,五步一俱乐部,竞争也十分的惨烈! 例如十年前以娱乐业主打的新锐锋集团,在挣到第一桶金后,也渐渐的退出了这个竞争激烈的市场,最后改为投资药业,变成了一个药业上市集团。 尽管今时今日的新锐锋集团比过去市值膨胀了十倍不止,但也证明了另一道理,那就是适者生存。 现在的深城娱乐服务性行业,已经不再是之前新锐锋垄断的整齐局面,而是变得无比混乱,有本地崛起的土豪,有外来的资本家,有港商,有台商,甚至还有外国人。 周永东,是土生土长的深城人,在所有人都因征收发了大财的时候,他还在米街开着间破发廊,靠养着两个半老徐娘挣点生活费,回为他所在地方是深城最偏远的郊区。 那个时候,他已经三十好几了,他原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就这个命了。要征收,恐怕是他儿子那一代的事情了。 谁知道时来运转,环城地铁竟然从他的老屋正中穿过,原本无人问津的破地方一下子变得寸金寸土! 拥有一个旧祖屋,几口破鱼塘,以及几亩瘦田的周永东,终于搭上了征收的最末一班车,一跃成为了亿万富翁。 成为了富翁,他并没有像别人一样游水好闲,坐吃山空,而是重操了旧业。 不过到了他这种级别,自然不可能再弄破发廊烂按摩院那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于是乎海上夜总会就旦生了! 还别说,周永东这个老鸡头真是天生就吃这碗饭的人。 海上夜总会从一个破舞厅,发展成整一层楼,然后变成整一栋楼,从一间变成了两间,从两间变成了三间,从深城一直做到莞城,最后发展成了全省连锁夜总会! 其实这也难怪他发财,因为他对经营夜总会很有一套。 首先一点,那就是关系要够硬,人脉要够广,黑白两道要给面子,而作为深城本地人的他自然轻松拥有这个绿灯。 其次一点,那就是包厢要够大,装修要够豪华,用具要奢侈。这个就更容易了,有钱就可以了。 再一点,那就是佳丽要够靓,服务要够尊贵。 最后一个,那就是保安措施要够强,能及时迅速的处理各种突发事件,例如客人之间发生的摩擦,客人对夜总会的投诉,同行之间的砸场子……诸如此类等等。 当然,这些只是最基本的,想要将夜总会成功经营,还要有许多本事,有的是能见光的,有的是不能见光的。 不过不管是明的还是暗的,周永东都能玩转,否则他也不能将海上夜总会经营为全省连锁夜总会,在各大城市都设有分店了。 人嘛,有钱有到了一定程度,更注重的不是物质,而是精神,所有大多数的时间,他都是到处周游,很少到夜总会去。 不过今晚,他心血来潮的想到他在深城开的第一间海上夜总会去看看。 所以刚入夜的时候,他就乘坐着司机驾驶的最新款老死来死幻影,来到了海上夜总会在深城的总店。 车子刚停到门前,侧边一个西装年轻男人就赶紧的上前来给他打开了车门。 周永东费了一点劲儿,才从里面走出来,他的身材很短,加上油头肥耳,又腆了个大肚子,虽然细皮嫩肉,富态尽露,但给人的感觉却像一团肉球似的,而且又因为他的名字里带个东字,所以富豪圈里就给他取了个“冬瓜”的外号。 开车门的西装男显然是没料到大老板会突然驾临,神色极为的紧张,在他下车的时候,恭敬的唤了一声,“老板。” 周永东轻哼了一下,算作是答应,只是往这西装男的身后看去,眉头就不由皱了一下,这个时候天虽然还没有完全黑透,夜总会也不算正式营业,但以往这个时间,夜总会的各路工作人员应该已经全部就位了。可现在门前除了几个迎宾佳丽外,侧边却看不到原本该站在那里看场子的西装保安。 周永东沉着脸走进去,发现值班经理,调酒师,侍应,陪酒佳丽已经全都到场,可是保安却仅仅只有三四个。 夜总会是个是非地,想要在是非中捞钱,保安不但要素质过硬,而且还要多,看到这样的松散场面,他终于忍不住发了火,“保安呢?都哪去了!” 跟在他后面值班经理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低垂着头。 周永东沉喝:“我问你话呢,装什么死狗!” 值班经理心中一禀,“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人说,下午的时候,强哥打电话把人全都叫走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周永东的脸色更沉,“阿强人呢?” “也没回来!” 周永东怒喝:“给他打电话,让他马上给我滚过来!” “我已经打过了,可是他没接!” 周永东气得不行,“这狗日的想干嘛呢?” 值班经理嚅嚅的没敢吭声。 周永东这就掏出了手机,拨了阿强的号码。 手机铃声立即就响了起来,是从门外响起来,同时也听到了门外那些迎宾小姐的声音。 “强哥!” “经理!” “……” 显然,阿强终于来了! 第142章 老乡见老乡 众人齐齐抬眼看去。 发现这个夜总会的总经理阿强终于来了,后面还带了十几个男人,不过着装并不统一,花花绿绿,仿佛走秀一样。 周永东的脸色也才缓和了一些,他能将夜总会成功经营的其中一个秘决就是,敢用人,而且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除了敢用人之外,还敢放权,他的原则是只要你能给我创造业绩,你就能拥有平等的权力。 这个夜总会,他几乎是全权交给阿强打理的,而这个阿强也很争气,在周永东所有的夜总会中,这一个生意是最火爆的。 阿强看见大老板驾临,心里也微紧了一下,忙凑上来:“东叔。” 周永东微点一下头,进了直通三楼的透明电梯。 阿强赶紧的跟了进去。 待电梯门关上之后,面沉如水的周永东才开口:“阿强,你应该知道,我很看好你的。” 阿强忙点头,“我知道的,要不然东叔也不会把这么大的夜总会全权交给我打理!” “哼,你知道?你知道你还这么散散漫漫?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才到场。而且你看看你带来的那些人,像保安吗?简直就像是混混一样!” 阿强神色一禀,“东叔,这些人是我临时找来撑场子的!” “原来的那班人呢?” 阿强的声音弱了下去,“原来的那班人出了些事情,所以我临时另外找了些人,因为时间仓促,所以来晚了一点。” “阿强,我知道你在外面还有生意!” 阿强脸色微变,“东叔,我没有……” 周永东没理他,“如果换了别人,我早就让他收拾包袱滚蛋了,可是你从乡下来的时候就一直跟着我,从一个开车门的侍应干到整个夜总会的总经理,说明你努力,上进,同时也证明你有能力,所以对于你,我也特别宽容一些,不过你可千万不要把我的宽容当成纵容。” 阿强的脸白了一下,“东叔,我不敢,我不敢的!” 周永东依然自顾自的说,“有些事,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但如果你把你的私事扯到夜总会来,我就会毫不留情的把你打回原型。” 阿强的冷汗冒了出来,“东叔放心,我知道了!” 周永东细长的双眼半眯着看向阿强,看起来就像是闭着眼睛一样。 阿强却如履薄冰,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出了电梯之后,周永东就进了海上夜总会最尊贵的特级包厢。 阿强赶紧给他开了一瓶马爹利xo,斟了酒之后才问:“东叔,你今晚想玩点什么?” 周永东喝了口酒,带着戏虐的口吻问,“你这有什么好玩的呢?” 阿强见他的气终于消了,忙掐媚讨好的说,“昨天新到几个北姑,今晚才刚开始上钟,东叔要不替我帮忙指点一下她们?” 周永东摇头,“这种事情,还是你来做比较合适。” “其中一个刚满十八岁,还是黄花闺女……” 周永东的小眼睛亮了下,但还是摇头:“我今年已经四十八了,这条老腰早就不行了,体力活我恐怕玩不来啊!” 阿强忙凑上去,附到他耳边低语几句。 周永东终于笑了,“还是你小子多花样啊!这样的主意都想得出来。” 阿强讨好的说,“东叔,您老人家之前不是教导过我,顾客就是上帝,对上帝就好好好服侍,来海上夜总会的人非富即贵,有的年纪比东叔您还要大,我肯定要想方设法满足他们的要求啊!” 周永东赞许的笑了下,“阿强,今时今日可不比以前,做人要高调,赚钱可是要低调,有些东西能低调的,就要尽可能的低调!” 阿强忙点头,“东叔,您放心,附近的地头蛇我全都打点好了,黄所那里我也按时进贡的,隔三差五的,我请他过来试钟,所以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会通知我的。” 周永东微微点头,不再说什么。 “东叔,那就这样说好了,先让夜总会里最靓的几个佳丽来陪你猜拳,喝酒,跳舞,然后媚姐来给你吹拉弹唱半曲,压轴节目就是小登科……” 周永东哈哈大笑,“成,都听你的安排!” 阿强这就赔着笑退了下去,关上门走出去的时候却吐了口啐沫,“呸,老东西!” …… “王八蛋,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他!” 看到合同上的署名后,严小开忍不住就骂了一句。 完颜玉疑惑的问:“小开,你认识他?” 严小开不答反问:“这个人是不是瘦高个,三角眼,塌鼻子,嘴角旁边有一颗痣,痣上有两根毛。” 完颜玉连连点头。 严小开又问:“他开的是不是一辆白色宝马,尾号有两个8的!” 完颜玉又点头,“你怎么知道?” “送你回去的时候,转进平房的捌弯不正好遇上他的车吗?看见我的车,他的车速不是慢了一下嘛,不过因为他的对着阳光,摭光板拉下来了,摭了他半边脸,我才没认出他来。不过我虽然没认出他,他是肯定认出了我,否则那些带刀的人不可能来得这么快的。” “这么说来,你真的认识他?” 严小开冷笑:“岂止认识,几乎是从小一起长大,他跟他哥,他爸,他大伯,没有一个是好人!” 完颜玉拿过那份合同,看着那完全看不懂是什么字的鬼画符签名,又问:“他到底叫什么名字啊?我怎么一点也看不懂呢!” 严小开笑了起来:“他的签名,除了他自己外,这个世上恐怕没有人能认出是什么字。” 完颜玉微微愕然,“那你怎么能看出来?” “他这个签名的事,在学校里可是被点过名的,当时还被弄成反面典型贴在墙上被展览过,所以我只看一眼,就确认是他无疑。” “他到底叫什么名字?” “杜子强,他的哥哥叫杜子腾,爸爸叫杜亚金,伯伯叫杜大同,和我同一条村的!” “那你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严小开这就把自己和杜家的恩恩怨怨说了一遍。 完颜玉恍然的点头,“难怪他一心要置你于死地,原来你将他爸爸和哥哥都弄去坐牢了。” 严小开冷哼:“连扶贫款,五保户的保障金都贪污的人,别说坐牢,死都不足惜呢!” 完颜玉默然的点头,做人可以贪婪,但绝不能没有底限。失去了做人的原则,那和禽兽何异? 吃过晚饭后,上官云尘和西门耀铭回来了。 上官云尘眉开眼笑,得意洋洋,西门耀铭则垂头丧气,长吁短叹,不用问都知道比试的结果是谁胜谁负了。 西门耀铭进门就埋怨:“哥,都怪你那通电话,要不然我绝不会输的!” 上官云尘:“贱人,愿赌就要服输,要不就别赌,赌了就别怨天尤人。” 西门耀铭:“二货……” 上官云尘打断他,“哎,你叫我什么。” 西门耀铭不情不愿的改口:“二哥!” 上官云尘就笑了起来,身体左摇右摆,两只剪刀手还在眼前东抹一下西抹一下,“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西门耀铭瓮声瓮气:“不就是个快枪手嘛,有什么好得意的!” “不管是快还是慢,输就是输,赢就是赢,老二就是老二,老三就是老三,赶紧的,沏壶茶过来!” 西门耀铭没好气的说,“让我沏荣茶?你就不怕我往茶里吐痰!” 上官云尘指了指严小开,“哥也要喝的,你敢!” 西门耀铭闷闷的出不了声了。 不过这个时候,善解人意的郝婞已经沏了一壶茶上来,并给几人都各倒了一杯,这才退了下去。 “好了,你们两个都别闹了,有正事跟你们说。” 严小开发话,两人终于消停了下来。 “上官,你是这里本地的,你知道海上夜总会这个地方不?” 上官云尘点头,“知道啊,哥,你问这个干嘛?” 西门耀铭道:“还用得着问吗?哥肯定是想试试一条龙了!” 严小开看敲他一粟子,“你除了一条龙,还知道什么?” 西门耀铭不敢吱声了。 严小开又问:“上官,据你所知海上夜总会干净吗?” 上官云尘还没开口,西门耀铭已经说,“哥,你也太少见识了吧,这种夜场哪有干净的啊,卖酒能挣几个钱啊!” 严小开没理他,只是看向上官云尘。 上官云尘耸了耸肩,指了指西门耀铭,“我要说的,这个贱人已经通通帮我说了!” “这么说来,海上夜总会不干净?” 上官云尘点头,“我以前和几个朋友去那地方玩过,一楼是酒吧大厅,有歌舞表演,二楼开始是包厢,有低,中,高,尊贵四个等级,从中高级开始,只要花得起钱,什么都可以玩,甚至是现场p都没问题!” 严小开皱眉,“这么乌烟瘴气,就没人去管?” “这样的场子,一般都是有人罩的,谁去管,遇到什么大行动的,人家早早就收到风声提前收摊了!哥,你问这个到底干嘛?” 严小开喝了口茶,语气淡淡的说,“不干嘛,我只是准备今晚去扫一扫场子!” 第143章 高富帅和皮衣女 严小开的话将上官云尘和西门耀铭都吓了一跳。 上官云尘急忙问:“哥,到底怎么回事?” 西门耀铭也不解,“就是啊,莫名其妙的,你找人家茬干嘛?” 严小开这就把下午自己送完颜玉回家的时候遇到的事情跟两人说了一遍。 听完了事情的经过,上官云尘与西门耀铭立即就炸毛了。 西门耀铭拍着桌子跳起来,撸拳擦掌的说,“敢欺负我哥,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我非揍得他老木都不认得不可!” 上官云尘也霍地站了起来,左顾右盼:“我的棒球棍呢?他敢在我哥的老虎头上拔毛,我就敢让他见红,靠的,看看谁比谁狠。” “走,哥,咱们这就找那王八蛋算账去!” “对,现在就去!” 严小开稳稳的坐在那里,抱着胳膊淡淡的看着两人,“你们两个去吧!” 两人互顾一眼,齐声问:“哥,你不去吗?” 严小开说:“你们既然这么勇,你们去吧,替我好好的出口气!” 两人看了严小开一阵,终于软瘫瘫的坐了下来。 上官云尘问:“哥,你不去的话,我们怎么去啊?” 西门耀铭也闷闷的说,“是啊,你不去,我们心里没底啊!” 严小开脸色平静的说,“我们三个如果就这样去,或许真的能把他的场子砸了,痛揍杜子强一顿,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上官云尘下意识的说,“当然是解气啊!” 严小开又问:“解气之后呢?” 西门耀铭想了想,“这件事就完了呗!” 严小开冷笑一声,“这样就完了吗?你以为杜子强的性格,他会就这样算了吗?” 听了这话,两人终于安静了下来。 好一阵,上官云尘才问:“哥,那你说怎么办?” 西门耀铭也点头:“对,哥,我知道你主意多,你说吧,我们听你的!” “咱们要么就别玩,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如果非要玩,那就一把将他玩死,玩得他再无翻身的余地。” 两人闻言连连点头。 严小开这就冲两人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们附耳过来。 两人赶紧的凑上前去。 严小开就在他们耳边如此这般的低语了一番。 听完严小开的计划后,上官云尘首先向严小开竖起了大拇指,“哥,你可真阴险!” 西门耀铭连连点头,“那可不,哥可是阴险出了名的!想当年,我不知道被他阴了多少回!” 严小开:“……” 西门耀铭很二的问:“哥,你这是什么表情?” 上官云尘很有默契的接口:“难道西门说错了?” 严小开额上冒起了黑线条,忍不住吼了起来,“你们两个哪来那么多废话,还不赶紧给我办事去!” …… 晚上九点多一些。 海上夜总会门前驶来了一辆气派又闪亮的黑色宾利。 看到这样的豪车驶来,门前的保安赶紧屁颠屁颠的上去开车门。 车上下来一个年轻男人,穿着白色的小西装,眼上罩着茶色眼睛,头上带着小礼帽,皮鞋擦得油光瓦亮,全身上下无一不是名牌。 这么贵的车,这么酷的造型,不用问,这就是一名高富帅。 这有款有型的高富帅一下车,随手就将车钥匙甩给了开车门的保安,颐指气使的道:“喂,那个谁,给我把车停好咯,小心点,别蹭花了,不然你割肾都赔不起。” 保安一阵气闷,却一点也不敢发作,赔着笑说,“好的,您放心!” 高富帅哼了一声,径直往大门走去。 保安原以为这有钱佬会打赏点小费什么的,结果不但毛都没捞到一根,反倒被喷了一脸唾沫,心里就更是来气,这就摁下了挂在耳边的通话器,“强哥,强哥,来了一个开宾利的凯子,就现在走进去带小礼帽的那个。m的,这狗日的太拽了!强哥你一定得好好的宰他。” 夜总会的经理阿强在通话器里回应:“知道了!把人家的车给停好了,别毛手毛脚,出了问题,我打断你三条腿。” 保安答应一声,赶紧停车去了。 带小礼帽的高富帅走进门的时候,阿强已经一脸笑脸的迎上来了,“老板,欢迎光临,我是这里的经理阿强。请问你是坐大厅?还是开包厢。” 高富帅很装逼的伸手在鼻子前扫了扫,“大厅乌烟瘴气的怎么坐,给我开包厢!” 阿强忙说,“那老板请跟我这边来,老板,我们这边有低,中,高,至尊等四个等级的包厢,每一个等级提供的服务都不同,越高级的就服务越贴心越周到,请问你要哪种呢?” 高富帅说,“这还用得着问吗?当然是至尊包厢!” 阿强的笑容就更灿烂了,“好的,老板,请这边坐电梯,至尊包厢在三楼。” 进了电梯之后,高富帅问:“那个……你叫什么来着?” “阿强,老板你叫我强仔也可以!” “强仔,至尊包厢包嗨不?” 阿强犹豫了一下,“这个……” 高富帅有些不悦:“怎么,怕我玩不起啊?告诉你,别说是玩全场,就是把你们这夜总会整个买下来,对我来说都是碎料!” 阿强忙说,“老板,老板,你别生气,最近风声紧,我们不敢……” 高富帅嗤之以鼻:“连这都不敢,你们还开什么场子,趁早关门算了!” 阿强心生愠意,却不动声色的说,“老板,你真的要开,我们也可以照办,只是这价格嘛就稍为贵一点!” 高富帅冷哼一声:“靠,一万的至尊包厢,这个不敢那个不行,还要贵一点?你当我是乡巴佬,没出来玩过啊?” “老板你不是本地人吧?” 高富帅不悦的说,“我外地来的,怎么了?外地来的就不能玩了?” “老板你别生气,也别急嘛,至尊包厢呢,以前全负的。可是现在真的查得很紧,我们只能停了,如果真的要开,收费真的要贵一些了!少说也得多加五千。” 凯子嘛,不宰不是白不宰嘛! 高富帅仿佛有些不耐烦:“别说五千,只要我玩得开心,加一万都没问题,钱是什么?钱不就王八蛋吗?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阿强眉开眼笑,忙答应:“好的,好的,老板,我一会儿马上给你安排。” 出了电梯之后,阿强将高富帅领进了至尊包厢,侍应小姐赶紧的跟着上酒水,果盘。 阿强就说,“老板,那你坐一下,我这就去给你安排去!” 高富帅冲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阿强赶紧的凑上前去,“老板,你有什么吩咐?” 高富帅掏出一叠粉红现钞,少说也有两三千那样吧,一把拍到阿强的手里,“这是打赏你的,去把你场子里最年轻最漂亮的妞叫来跟我一起玩,你要是给我找了丑八怪,那也没关系,老子最多跟你就一次性见面,以后不再见咯!” 阿强现在开着宝马,住着高级公寓,外面还搞了不少的生意,自然是不差这两三千块钱的,不过像他这么贪婪的人,也绝不会嫌钱腥的,所以大方的收下了,然后说,“老板你放心,我保证把最靓最骚的妹纸叫来赔你!保证你今晚满意而归!” 高富帅兴奋的挥了挥手,仿佛是迫不及待似的。 不多一会儿,阿强就领着几个浓妆艳抹,装扮得十分惹火性感的女郎进来了,进来之后就个个骚首挠姿的媚声叫唤:“老板!” 高富帅仔细的审视一些,发现这几个姿色都属上等,其中一个还是三十六d,双眼立即一阵阵发亮。 阿强就趁势问:“老板,这几个妹纸你还满意吗?” 高富帅点了点头,“勉强凑合吧!” “那老板你好好玩,一会儿还有节目表演呢!” 高富帅理也没理,他正忙着左拥右抱上亲下摸呢,哪有闲功夫。 与此同时。 一个不知道哪个包厢走出来的女郎,喝得醉熏熏的在走廊上东摇西晃的走着,跌跌撞撞的她走着走着,一下就撞进了一个至尊包厢。 包厢里,正上演着糜烂淫乱的一幕。 昏暗的光线下,一男两女正在那张长沙发上混战。 正在酣战的三人见包厢的门一开,一个人闯了进来,均是被吓了一跳,慌手慌脚的拿毛巾被摭盖到身上。 直到发现这面容清丽,身着紧身皮衣皮裤的女郎一身浓浓的酒气,醉得不行之后,这才稍稍放了心。 中年男有些不悦的抬头看了看身后的少妇,“阿媚,你怎么这么粗心,连门都不反锁上!” 那被叫做阿媚的少妇很是委屈,“我记得反锁了门的啊!” 中年男有些气急败坏:“还不赶紧去把门关上!” 阿媚赶紧就去关上了门。 走回来的时候,就推了一把跌卧在沙发上抱着扶手的女人,“哎,你哪个包厢的,赶紧给我出去!” 说着,阿媚就要去扯她。 这女郎却死死的抱住沙发扶手,喃喃的说,“哥,我不要离开你,我不要,你要什么,我都给你,都给你……” 呢喃两句,她又没动静了,显然经是醉得不醒人事。 阿媚又扯了她几把,却又没扯动,这就对中年男人说,“东叔,你等一下,我叫保安把这只醉鸡弄走。” 那中年男人正在兴头上,哪肯退门而出,摆摆手:“阿媚,不用管她了,反正她也醉成这个样子,赶紧继续,完事了再理她!” 阿媚点了点头,这就再次凑了上来…… 第144章 生死宿敌 十点半左右。 一辆街跑开到了海上夜总会的门前。 尽管这是一辆街跑,可说穿了就是个马力加大了一点的摩托。 所以门前的西装保安虽然一早就看到了这街跑,但却迟迟没有迎上来,因为这样的走私机车,顶多一万几千块,他自己都买得起。 “轰!”“轰!”“轰!” 开街跑的人仿佛有点斗气似的,见没人上来迎接,连续拧了好几下油门,弄得门前一阵乌烟瘴气。 西装保安沉着脸上来怒喝:“干嘛呢,干嘛呢?” 车上下来的年轻男人劈头盖脸的就骂:“你问我干嘛?我还问你干嘛呢?看见客人来了,也不知道上来泊车吗?” 西装保安愕然:“你也是来消费的?” 穿着t恤和牛仔裤的年轻男人没好气的说,“废话,不来你这消费,我把车开进来干嘛?” 西装保安只好不情不愿的接过街跑钥匙。 年轻男人却警告:“哎,你可得把我的车停好了,千万别蹭了,这可是我问人借的,要是刮花了,我可赔不起!” 西装保安哭笑不得的同时,又极度的鄙夷,没钱你跑这里来装什么装啊?这是你这种穷酸来装的地方吗? 当西装保安把车停好回来的时候,发现那年轻人还站在门前,这就把钥匙递还给他。 年轻男人从兜里掏出了两张粉红大钞,递了过来。 西装保安愣了下,随即眼神一亮,立即就要伸手接过。 只是他的手才伸到一半,那两张钞票又刷地一下缩了回去。 年轻男人好整似暇的说,“原本呢,我是想打赏你一点小费的,可我来这呢,是消费的,换句话说呢,我就是来做上帝的,可你竟然把上帝当成是上门讨饭的,别的不说,就冲你这点眼力劲儿就不值得打赏!” 说罢,年轻男人就将那两百块攥回到兜里,施施然的走了进去,留下那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西装保安呆呆的站在那里。 年轻男人进去之后,抬眼看了看酒吧大厅,一个男人正在台上扛着吉它,撕心裂肺的咆哮着一首无病呻吟的歌,弄得他皱了皱眉,淡淡的扫了全场一眼,这就往电梯走去。 门在电梯门前的两人上下打量一下年轻男人的衣着打扮,这就伸手拦住:“对不起,楼上是包厢区,普通消费请在一楼。” 年轻男人皱了皱眉,突地就伸出了手,“啪”的一下扇了他一记大耳光。 没等这挨打的保安发作,年轻男人已经喝骂:“瞎了你的狗眼了,老子就是来包厢消费的!” 这边一起争执,十几个看场子的人立即涌了过来。 年轻男人环顾这些人一眼,“怎么地?想围殴你们尊贵的客人吗?” 十几人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动手撵人,赶紧的用通话哭通报了经理阿强。 不多一会儿,阿强就急步走了过来,看清被围在中间的人后,神色顿时就沉了下来,“严小开?” 没错,这穿着一身地推货,骑着一辆破街跑,大摇大摆的走进海上夜总会的人就是严小开。 严小开抬眼看了看阿强,脸上顿时浮起了笑意,“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杜子强啊,真是巧了,你也在这里做保安啊!” 围着他的一人就说,“瞎你的眼了,这是我们经理!” 严小开眉头一紧,刷地就抬起了手,虽然没真的打下去,却装说话那人吓得连退了两步。 “呵呵!”严小开笑着放下了手,双眼直盯着杜子强,“打狗看主人面,看在一场老乡的面子上,给你个面子!” 杜子强拉下脸:“严小开,你是来搞事的?” 严小开佯装吃惊的说,“我靠,你们不是吧,我真的这么像是来搞事的吗?” 杜子强冷哼了一声。 严小开这就上前来,很是亲腻的搂着他的肩膀说,“强哥,你紧张个啥呀,虽然别人说,老乡见老乡,背后打一枪,可我不是,我绝不会像某个王八蛋一样阴险的背后阴人的,我是来消费,来帮衬老乡生意的,你看我多仗义啊!” 仗义你老母! 杜子强心中怒骂,恼怒成羞的挣脱他的手,“你要喝酒随你便,不过我可得警告你,这里可不是你能够乱来的地方,否则你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个谁,过来,给他找个位置,上两瓶啤酒,算我的账!” 严小开笑了起来,“强哥,你是不是太小气了,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两瓶酒就把我打发了?” “你想怎样?” “给我开个最好的包厢,拣最靓的妹纸,上最好的酒!” 杜子强不阴不阳的说,“严小开,这里的消费可是很贵的,你消费得起吗?” “这个你就放心好了!没有钱,我敢进这个门吗?没有能耐,我敢出现在你面前吗?” 杜子强脸上虽然不动声色,心里却是冷笑不止,既然你主动送上门来了,老子就玩到你死为止。这就打了个哈哈说,“我都忘了呢,听别人说你发了大财,开着几百万的豪车衣锦还乡啊!” 严小开有意刺激他,“对啊,我还顺便举报了一个贪官!” 杜子强一下就火摭了眼,狠狠的盯着他。 严小开佯装怕怕的样子,“强哥,你怎么了,你的眼神好吓人啊!” 杜子强阴沉的表情转瞬即逝,皮笑肉不笑的说,“没什么,突然有点走神,把你当成我的杀父仇人了!” 严小开仿佛很吃惊的问,“咦,你爸被判死刑了?” 杜子强的眼神蓦地又是一沉,露出了歹毒的杀意,不过仅仅只是瞬间就恢复了正常,摆摆手:“不扯别的了,难得咱们在这里见遇见了,咱们今晚就来个不醉不归,走,我带你上包厢去。” 这都能忍,果然是人才! 严小开笑了起来,“说得好啊!人在他乡比狗还贱,见一面就少一面,以后咱们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见了!” 两人说着,电梯已经下来了。 杜子强挥手示意那些人散去,自己则带头进了电梯。 严小开也随后跟进。 电梯关上之后,刚才还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一样的两个老乡竟然什么都不在说了。 严小开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俯视着透明玻璃外的灯红酒绿。 杜子强的脸臭得像是奔丧一样。 几秒钟之后,电梯到了三楼。 杜子强领着严小开进了一个至尊包厢。 进去之后,严小开大大咧咧的坐到了正中的沙发上,一副唯我独尊的刁样! 杜子强心里就冷哼了一声,死到临头还不知死,行,老子就让你得意多一会儿! “严小开,你坐一下,我去给你安排些好玩的节目!” “行,最好来点刺激的。” 杜子强这就点了点头,然后就退出去了。 等他再次出现的时候,手里已经端了个大托盘,上面放着酒水,还有水果点心一类的东西,后面跟着两个靓丽性感的女郎。 进门之后,杜子强就冲两个女郎说,“这位是开哥,我同一条村里的,你们两可得给我陪好陪高兴了,他要是玩得不快活,我就扣你们的奖金!” 两个女郎心中一禀,赶紧骚首挠姿的迎上去,一左一右的贴坐到严小开身上,嗲嗲的叫唤,“开哥!” 严小开仿佛很享受的应了一声,将两女抱了个满怀。 坐在一旁的杜子强就拿起了瓶xo,倒了两杯,一杯递给严小开,一杯端在手里,“来,严小开,为了咱们能在这里相遇,干一杯!” 严小开接过了酒,并没有喝,只是笑眯眯的看着杜子强。 杜子强就笑问,“怎么?怕我在酒里下药?” 严小开哈哈大笑,笑了一下却突地就沉了脸,“强哥,你这话真是说到我的心坎上了,我还真的怕你给我下药呢!” 杜子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因他虽然没有酒里下药,可是却在杯子上抹了药的,严小开只要喝了,那他就死定了,不出五秒就会变得人事不醒,到时候门外面守着的那几人就会冲进来,将他装进麻包袋,从后楼梯出去,连夜送到惠城去沉江。 严小开看着他的脸色,不由又问:“咦,强哥,我只是开玩笑的,难不成真的给我说中了吧?” 杜子强强作镇定的笑说,“严小开你真爱开玩笑,我怎么会给你下药呢?” “是吗?”严小开突然一伸手,刷地就夺过他的酒,把自己这杯塞进他的手里,“既然这样,那咱们换一杯!来,干!” 杜子强握着那杯精心为严小开准备的酒,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 “咦,强哥,怎么了,喝呀!” 这样一杯加料酒,谁喝就谁完蛋,杜子强怎么可能傻到喝下去呢! 骑虎难下的他脸色阴沉沉的坐在那里,握着酒的手也微微发颤,双眼却死死的盯着严小开。 严小开目光缓和的迎视着他,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碰,仿佛有一道无声无色的电流激射出火花。 两个陪酒女郎一进门就感觉这包厢里的味儿不才对劲,这两人明里虽然谈笑风生,暗里却针锋相对,哪里像什么老乡,反倒像有着血海深仇似的。 这会儿看见两人一瞪上眼有,两女就更是心惊肉跳,感觉要出什么事的两人实在忍不住了,互对一眼,双双站起来,仿佛逃似的离开了包厢…… 第145章 没有最嚣张 只有更嚣张 “砰!”的一声脆响。 杜子强将手中的酒杯重重的顿到桌上,杯碎酒溅,弄得满桌都是酒水与玻璃碎片。 听到响声,门外候着的几人立即就冲了进来。 有趣的是,其中一人还拿着一个黄色大号麻包袋。 看到两人安静的坐在那里,几人均是滞了滞,愣愣的站在那里,退也不是,扑上来也不是,最后只能齐齐的站到杜子强的身后。 杜子强没有理会他们,只是紧紧盯着严小开,沉声喝问,“严小开,你不是来喝酒,是来找茬的吧?” 严小开笑了,“强哥,你到现在才看出来吗?这也太迟顿了一点吧!” 杜子强冷笑不绝,“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敢来这里找茬,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严小开左右看看,反问:“这是哪儿?不就是个乌烟瘴气蛇鼠聚集的脏场子嘛!我虽然未必有钱买得下,但只要我喜欢,分分钟都可以砸掉!” 这话实在是太狂了,这厮也实在是太目中无人了,比那个开着宾利来的高富帅还要装逼,还要屌! 杜子强恨不能立即扑上去,将他生生给活斯了,剁成肉酱去喂狗! 可是当他想到正在另一个至尊包厢里风流快活的大老板,他又发作不得,因为大老板刚才已经警告过他了,别把私人恩怨带到夜总会里来。 更何况,这个废柴严小开也今非昔比,下午找了三十多号人围砍他都伤不了他一根汗毛,何况现在自己只有十来个人呢? “严小开,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在我没有发作之前,你立即给我滚出去!” “不然呢?” 杜子强阴狠狠的说,“不然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严小开冷笑不绝,“强哥,你有什么本事让我死在这里?不夸张的说,凭我今时今日的能耐,你这个破地方,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谁也甭想留住我,但谁也甭想赶我走!” 杜子强终于被这厮小母牛来大姨妈牛b哄哄的语气刺激到了,霍地站起来:“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 严小开往后一昂,摆了个更舒服的坐姿,“我要是不滚呢!” 杜子强阴狠的说,“那就被怪我不客气了!” 严小开好整似暇的问:“怎么个不客气法?叫人来撵我出去?你撵得动吗?” 杜子强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可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事实,他要不想走,自己真的撵不动他。 直到这会儿,他才开始头痛了,因为他万万没想到以前懦懦弱弱窝窝囊囊的废柴严小开竟然耍起了无赖! 严小开看着他脸色变来变去,不由笑问:“哎,强哥,你该不会是想着报警吧?” 他这么一说,杜子强心中还真是一动,立即就掏出了电话。 严小开吃惊得不行,“哟,你还真报警啊!” 杜子强理也没理他,径直就拨通了四条派出所所长的电话,“黄哥,我这里有个人闹事,麻烦你派几个人过来处理下好吗……你就在附近?你亲自带人过来?好,那再好不过了!” 在他挂上电话的时候,严小开竟然也点头:“我也觉得这样再好不过,省得我一个一个收拾了!” 杜子强大笑不绝,“哈哈,这都死到临头了,还想收拾别人,真是无知,可笑,幼稚,不知所谓!” 严小开愣了一下,“咦,你怎么把我的话给抢了呢!” 杜子强怒得不行,“你等着,一会儿警察来了,我要你好看!” 严小开淡然一笑。 没多一会儿,一阵急促的警笛声远远响了起来,一辆警车极快的开到了海上夜总会门前,从车上下来五个警察。 已经接到杜子强通知的保安赶紧的将他们领上了严小开所在的这个包厢。 进门,一个面带红光,散发着酒气的警官就喝问,“强仔,谁敢在你的地盘上整事?告诉我,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杜子强立即跳起来,指着严小开:“黄哥,就是这个鳖孙!” 被称作黄所的警官阴沉的扫了严小开一眼,立即就对跟在后面的手下说,“上,给我拿下!” 几个警察立即就要扑上来。 “慢!”严小开突地一下就站了起来,目光直视着这名警官,“你就是和杜子强很有交情的那个所长黄宇科?” 黄宇科愣了一下,“你认识我?” “听说过你的大名,这个场子是你罩的?” 黄宇科警惕的问,“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严小开淡笑一下,“没什么,就随便问一下罢了!” 黄宇科有些莫名其妙,“你到底是谁?” 严小开指了指杜子强,“他没告诉你吗?我是他的老乡,发了点小财,想来和他叙叙旧,没想到他这样对我!” 杜子强立即就说,“黄哥,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他是我的老乡不错,但他绝不是来跟我叙旧的,是来跟我挑事的!” 黄宇科看了杜子强一眼,据他所知,杜子强是海源的一个贫困县里走出来的,他的老乡,自然也是个乡巴佬,再有能耐也是有限公司,回头又看一眼,自己带来的几个都是心腹,这就立即冲严小开怒喝:“王八蛋,你竟然敢来这里找强仔的茬,看来你真的活腻歪了。老实告诉你也不怕,这个场子就是我罩的,你敢在这里惹事,你tm就是自找没趣。我非让你进去蹲上三五个月不可。” 严小开仿佛被吓了一跳似的,“我就来这里喝一点酒,我也没犯事,你凭什么抓我?” 黄宇科冷笑不绝,“这一片都是我的辖区,这里由我说了算,我说你犯了事,你就犯了事!” 严小开气愤得不行,“你这不是滥用职权吗?” 黄宇科又笑了,“嘿嘿,我就滥用了,你能怎样?咬我?” 严小开浑身哆嗦:“就你这样儿,也配做警察?” “我配不配,你说了不算。但将不将你关进去,却是由我说了算。就冲你刚才那句话,我就得让你进去蹲上一年半载不可!”黄宇科说着,这就转过头对杜子强说,“强仔,这件事哥给你做主了。这鳖孙我会带回去好好修理的!” 杜子强眉开眼笑:“黄哥,谢谢了!“ 黄宇科一摆手,“行了,不说那么多了,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给我把这个王八蛋铐起来。” 他身后的几名警察立即就要再次扑上! “我看谁敢?”严小开后退一步,冷冷的盯着黄宇科:“黄所长,我看你到现在还没搞清楚我是谁吧?” 黄宇科嗤之以鼻:“你还能是谁,不就是个乡巴佬吗?少跟他废话,上,给我拿下!” 严小开没有再反抗,只是任由银晃晃的铐子落到手上,脸上带着冷笑:“黄所长,你相信吗?这铐子给我上了,一会儿你得亲自给我解下来!” 黄宇科没想到这厮到了这会儿竟然还敢嘴硬,跨前一步,就想赏他一记耳光。 严小开腰杆笔直的挺立在那儿,两眼紧紧的盯着他,“黄所长,你是不是先考虑清楚,再决定要不要打我这记耳光呢!” 不知道怎么的,对上严小开那双坚毅自信又深沉锐利的目光,黄宇科的手竟然就滞了一下,眼中浮起了疑惑之色,这小子不就是个乡巴佬嘛?哪来的淡定与自信呢? 一时间,黄宇科的手就停在半空之中,转头看向杜子强,脸上的神色表情明显是在问:你确定这人真的是你那穷乡下的老乡吗? 杜子强却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突地扑了上来,拳就要朝严小开脸上打去。 严小开虽然双手被铐,但双脚还是自由的,猛地一抬腿,疾快无比的踢向他的腹部,一脚就将杜子强整个踢得倒飞了出去。 看着摔落到墙脚的杜子强,严小开淡淡的说,“杜子强,看在一场老乡的份上,别说我不给你机会,现在,你立即给我跪下,磕三个响头,然后立即滚出深城,我可以当下午你叫人来砍我的事情没发生过。你爸和你哥去坐牢虽然是他们自己咎由自取,但起因却是在我!” 杜子强猛地爬起来,怒吼着又要向严小开扑过来。 只是他还没扑到,一人就猛地拦住了他。 让杜子强意外的是,拦住他的这人竟然是黄宇科黄大所长!“黄哥,你放开我!” 黄宇科果然放开了他,只是一把将他推到了后面,指着严小开问他,“强仔,这个人和下午在你那出租屋里的搅事的是同一个人吗?” 杜子强点头,“对,就是这个王八蛋!” 黄宇科顿时就气急败坏的骂:“强仔,我草你老母,你怎么不早说是他,我被你害死了!” 杜子强被骂得一头雾水,“黄哥,这,这是怎么了?” 黄宇科理也没理他,而是走回来,怯怯的有些不太确定的说,“严,严少?” 严小开冷哼一声,“黄所长,看来这会儿你终于记得陈东明跟你说的话了。我还以为你得了老人痴呆,真的那么健忘呢!” 第146章 论谁更阴险 面对严小开的冷嘲热讽,黄宇科不但没发作,反倒恬着脸小心的赔着笑。 “严少,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真的。如果我知道,我绝不会……”黄宇科语无伦次,说到最后只能说,“我,我先给你把手铐打开。” 严小开没有动,任由他将手铐解开,完了之后才冷笑:“黄所长,我刚刚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这铐子给我铐上了,一会儿你得亲自解下来。 言犹在耳,没想到立马就兑现了。 打脸! 赤裸裸的打脸啊! 黄宇科的脸上仿佛真的被打了一般,红一阵,白一阵,可是想起这位爷和那位尚大小姐的关系,不但一点也发作不起来,反倒是喃喃低声说,“对,对不起!” 严小开摇摇头,“黄所长,看来你的脑袋又不灵光了,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你们来干嘛?” 一旁的杜子强瞧着这急转直下的一幕,彻底的呆住了,他猜不中开头,可多少好像猜到结尾了,只是他怎么也想不通,黄宇科的态度怎么突然间就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了。 “黄哥,你,你这是干嘛啊?”杜子强上前来拽了拽了黄宇科,指着严小开说,“他就是个乡巴佬,虽然有一点钱,可充其量就是个暴发户,他有什么能耐,你干嘛要……” “你tm闭嘴!”黄宇科一把就将杜子强推到了边上,指着他怒骂:“都是你害我的,都是你,一切都是你惹出来的!” 杜子强:“……” 严小开重新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兴致很好的看着眼前狗咬狗的一幕。 黄宇科指着杜子强破口大骂,一直骂到杜子强不敢吭声了,这才回到严小开跟前,讨好的说,“严少,我,我已经骂过他,你就消消气,咱们坐下来,好好的谈谈……” 严小开接口:“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吧?” 黄宇科干笑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严小开冷哼了一声,“黄所长,你想得倒是挺美的嘛!” 黄宇科讪讪的问,“那,严少,你到底要怎样嘛?” 严小开伸手一指杜子强,“刚才的时候,我给过他一个机会,可是他没有珍惜。所以他会有怎样的结果也不能怪我。现在,我一视同仁,我也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照办了,我可以饶了你!” 黄宇科忙说,“严少,你请说,你请说!” 严小开又要求,“把这个场子给我封了!” 黄宇科大吓了一跳,“这,这……可使不得。” 严小开冲他冷笑一下,不再说什么。 黄宇科接着弱弱的问:“那,那要封多久?” 严小开问,“刚刚你说要关我多久来着?” 黄宇科脸上一白,“……三,三五个月!” “咦,我怎么听着你说要关我一年半载的。怎么就变成三五个月了呢?好吧,就当我听错了。那你就将这个场子封个三五个月吧!” 黄宇科的脸色一下变得铁青,“严少,你这……也太强人所难了吧!” 严小开哈哈一笑,“你做不到?” 黄宇科摇头,“这是个正规场所,我有什么理由封这么久呢?” 严小开又笑了,“先不管这个场所正不正规,我先问你,你记得你刚刚说的话吗?你不是说这个地头是你的吗?这里的事都由你说了算的吗?” 黄宇科被噎得哑口无言,“……” 严小开坚起了一根手指,“我的耐心很有限,我只数一声,你答应就答应,不答应就拉倒!” 黄宇科:“……” “一!”严小开数了一下,黄宇科没有反应,他就摊了摊手,叹口气:“黄所长,机会我给过了你,可是你和杜子强一样都不珍惜,那我就真没什么办法了!” 说完,严小开就没再理他们,而是拿起桌上的那瓶xo,就着瓶口慢悠悠的喝起来。 场中死静一片,只有严小开浅浅的匝嘴声。 只不过才静了一下,下面就传来了动静。 杜子强挂在耳朵上的通话器也同时传来了声音,“强哥,不好了,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警察,天啊,他们冲进来了!” 杜子强被吓了一跳,急步走到窗前向下看去,只见夜总会的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突然来了三十几辆警车,将整个夜总会团团包围了起来。 这些警车没有亮警灯,也没有鸣警迪,敞开着车门的警车上,正有数不清的警察从车上跳下来,涌进海上夜总会的大门。 如此阵势,可把杜子强给吓呆了,因为这些警察竟然来得毫无预兆,事先他也没收到任何风声,尤其让他害怕的是,高级包厢和至尊包厢还在开着嗨包,除了大老板的那个包厢外,恐怕另外几个本地的土豪也在包厢里和佳丽们玩着实战呢! 想到这些,杜子强立即就掀开了墙壁上一副油画,油画背后有一个红色的摁扭,伸手猛地摁下去。包厢里立即传出一阵一阵“bi”“bi”“bi”的剧烈躁音。 这个摁扭每个包厢都有,一旦摁下,所有包厢都会发出这种声音,但这不是闹钟,也不是消防走火声,而是特殊警报声。 在包厢里里陪酒陪侍陪嗨的佳丽在听到这种声音的时候,将会立即清理战场,仅需要几秒钟,就可以处理干净,同时也可以将自己与客人藏进隐蔽的暗房中躲避检查。 警察冲进大门,不管是从电梯还是从楼梯上来,最少也得三四十秒,有这个时间,训练有素的佳丽们肯定早已经收拾完了战场,带着客人躲进暗房了。 摁完了警报,杜子强大松了一口气,眼角的余光瞥到严小开冲他笑,立即就指着他喝问:“这些警察是你找来的?” 严小开摊了摊手,语气平缓的说,“作为一个良好市民,看到有不法行为,就该热心举报。只有人人行动起来,打击罪恶,我们这个社会才会变得更美好更和谐!” 美好尼玛。和谐尼玛。明明是要将我一把玩死,还扯这种鳖犊子玩意儿? 杜子强冷笑不绝:“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将我玩死吗?” 严小开平淡的说:“玩不死你,也能玩残你,你信吗?” 杜子强哈哈大笑,“见过天真的人,可没见过像你这么天真的,一会儿张大眼睛,好好瞧着吧!” 严小开点头,“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我希望你能一直这样活泼可爱的笑下去。” 杜子强:“……” 被当成空气一般的黄宇科黄大所长脸色极为复杂,最后只能说,“严少,你这又是何必呢?” 严小开又喝了一口酒,“黄所长,人嘛,都是逼出来的。而我这样做,却是你们逼出来的!” 黄宇科:“……” 警察很快控制了一楼,二楼,然后就到了三楼的至尊包厢。 只是破门而入之后,发现每个包厅里虽然都杯盘狼藉,可是几乎全都空无一人,只有其中一个包厢里面有个仿似醉得人事不醒的女郎趴在沙发上,再剩下一个,那就是严小开这个包厢了! 一名警官领着大批警察搜索过来后,看到里面的严小开和杜子强,那警官就问严小开,“你不是说这儿有人从事婬秽表演,并有人吸毒吗?” 严小开正想说话,旁边的杜子强就忙说,“阿sir,他这是诬蔑,我们这里这是正规场所,没有不法行为。“ 那警官问:“你是谁?” “我是这个海上夜总会的总经理杜子强,全权负责这里!” 至于黄宇科黄大所长,看到这名警官的时候,已经彻底吓呆了,直到这警官看向他的时候,他才心中一禀,“楚,楚局长。” 不错,眼前这名高级警官就是楚汉中楚副局长,接到严小开的电话的时候,他原本是不想来的,可是想到他和尚欣的关系,最终只能有些无奈的领着缉毒大队前来。 因为他不来的话,严小开打电话给尚欣,他也非来不可的,与其惊动上面那些大佬,那还不如自己干脆主动一些呢? 楚汉中看见包厢里竟然有几个警察,也感觉很意外,这就冲那名主动称呼自己的警官问:“你是哪个单位的。” 黄宇科忙说,“我是四条派出所的所长黄宇科。” 楚汉中皱起眉头:“你在这里干什么?” 黄宇科脸上一窘,“我……” 杜子强得知眼前这人竟然是市局的副局长,脸色大变,不过最后还是镇定了下来,因为市局来的又怎样,缉毒大队又怎样,只要抓不到我违法经营的证据,天皇老子来了都一样! 想到这儿,不由就冲严小开冷笑一声,你以为认识个副局长就能把我玩死吗?真是天直可笑,愚昧无知! 严小开反而冲他诡异的一笑,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那表情神色却无一不在告诉杜子强。 你,死定了! 看见他淡然自若的样子,杜子强微愣一下,心中隐隐涌起不好的预感。 果然,这个念头还没完,严小开已经站了起来,“楚局长,这位黄所长是来逮捕我的,他和这个杜经理勾结,给这个从事不法经营的夜场充当保护伞。” 黄宇科被吓了一跳,尽管严小开说的是事实,可这个罪名要是坐实了,自己不死也得蹲大牢,所以赶紧的说,“不是的,他这是诬蔑我,楚局长,我和这里完全没有关系,而且这里也是个正规场所,没有不法行为。我之所以出现在这里,那是因为有人报警,称这里有人闹事,我才赶过来的……” 他的话还没完,严小开已经掏出了手机,打开了时长为十分钟的录音,一段对话立即响了起来。 第147章 只有更阴险 “……王八蛋,你竟然敢来这里找强仔的茬,看来你真的活腻歪了。老实告诉你也不怕,这个场子就是我罩的,你敢在这里惹事,你tm就是自找没趣。我非让你进去蹲上三五个月不可……” “……我就来这里喝一点酒,我也没犯事,你凭什么抓我……” “……这一片都是我的辖区,这里由我说了算,我说你犯了事,你就犯了事……” “……你这不是滥用职权吗……” “……我就滥用了,你能怎样?咬我……” “……就你这样儿,也配做警察……” “……我配不配,你说了不算。但将不将你关进去,却是由我说了算。就冲你刚才那句话,我就得让你进去蹲上一年半载不可……” 录音播放到这里,严小开就摁了暂停键,淡淡的问黄宇科,“黄所长,现在你怎么说?” 黄宇科脸如死灰,嘴唇蠕着,喃喃的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我,我……” 楚汉中一声冷哼,指着黄宇科沉喝,“来人,把他先给我带下去。” 几个警察一涌而上,将黄宇科给押了下去。 他被带走之后,严小开这才说,“楚局长,请跟我来,我带你去看一场精彩好戏。” 说着,他就率先走出了包厢,楚汉中跟在后面,杜子强也被几个警察押着走出去。 到了走廊上,严小开左右数了一下,然后就推开了右边第三个包厢的门。 包厢里面,大屏幕数字电视还在播放着劲爆的音乐,桌上杯盘狼藉,地上的酒瓶和垃圾随处可见,显然在不久之前,这里还有不少人在这里寻欢作乐,无比热闹。 楚汉中左右看了看,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这就指着空荡荡的包厢问严小开,“小开,你带我来看什么?” “带你来找他们违法经营的证据!” “嗯?” “楚局长,别急!”严小开掏出了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后说:“好戏,马上就上演!” 随着他的电话拨出,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不过好像是来自隔壁,两名警察立即扑到隔壁的包厢,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手机铃声却仍然在响! 众人十分的纳闷,仔细的寻找一阵,发现手里铃声竟然在墙壁里面。 楚汉中有些不解的问严小开,“你打了谁的电话?” 严小开说,“我派来这里的线人!” 杜子强闻言,脸色骤变,因为他突然想到了这个包厢的顾客。 果然,电话的铃声未止,靠最里面的墙劈上突然开了一道门。 原来那面墙有一半是用石膏做的,虽然表面看起来一模一样,其实却是可以活动的。 昏暗的光线里,一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透过昏暗的光线,发现里面是一个小房间,房间中间还摆了一张床,床上坐着班莺莺燕燕的女人,有的衣衫不整,有的索性就光着。 首先走出来的一人,一手端着个托盘,一手拿着手机,手机铃声就是从他手里发出来的。 看清这人的面容之后,杜子强的心就登时冷了半截,因为此人竟然是那个开着宾利,十分豪爽,也十分装逼的高富帅。 这高富帅一看见严小开,立即就迎了上来,满脸菊花似的笑意,邀功似的把手中托盘里盛着的粉末与手机递给了他。 “哥,你看,我拿到证据了,这些k粉是这位强哥给我的。手机里面有我拍下他们提供脱脱舞表演,裸陪的证据!” 严小开拍了拍他的肩膀,“小铭子,好样的!” 毫无疑问,这名装逼高富帅就是西门耀铭。 一瞬间,杜子强什么都明白了。 这一切都是严小开安排的,气急败坏的他顿时就忍不住怒吼一声朝严小开扑了过去,“王八蛋,你tm敢阴我!” 只是他的身形才一跃起,一名警察已经刷地横出一脚,“叭”的一下将他绊倒在地,另外几名警察瞬间一涌而上,将他死死的摁倒在地。 西门耀铭则耀武扬威的走了过来,一脚踢到他的头上,“阴你?阴你不是给面子你么?杂碎,竟然敢在老虎头上拔毛,真是不知死活!” 被摁得死死的杜子强立即咆哮鬼叫着挣扎起来。 “退后!”一名警察立即指着西门耀铭喝道,后面的两名警察甚至要扑上来铐他。 西门耀铭忙摆手:“哎哎,我可是好人,为了给你们警方拿证据卧底进来的。你们可不能好赖不分啊,而且那些k粉我一点也没吸,不信一会儿可以验尿!” “小铭子,紧张什么!”严小开走上前来,拍一下他的肩膀,然后对楚汉中说,“楚局长,这是我的朋友!” 楚汉中点了点头,那几个欲扑上去的警察就停了下来。 严小开把托盘和手机递给了楚汉中。 楚汉中看一眼托盘里的粉末,用小指勾起一点,嗅了一下,然后塞进嘴里,感觉一下就吐了出来。 尽管他什么都没说,可任谁都能从他的表情神色中看出,这就是k粉无疑。 楚汉中把托盘交给一个下属,又打开了手机,不多一会儿就找到了西门耀铭偷拍下的视频。视频一打开,不堪入目的淫糜画面便出现在上面。 在楚汉中看完了视频,将手机交给下属的时候,严小开又说,“楚局长,我还有个朋友,他也卧底进来了,咱们去找他吧!” 楚汉中微微有些惊讶的看了眼严小开,点了点头,跟着他走了出去。 出了走廊,严小开就走到了最尽头的那个包厢门前,推门走了进去。 这个包厢,明显要比刚才那个还要乱一些,因为除了杯盘狼藉外,沙发上还散落着一些女人的内衣裙子等物,尤其让人惊讶的是地上还有一个已经用过的避孕套。 不过这个包厢里,却并不是空无一人的,一侧的沙发上,一个身穿着皮衣皮裤,披着长发的女廊趴卧在那里,头朝里,屁股朝外,像只鸵鸟一样。 看到她这模样,严小开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清咳了一声,“上官!” 那女郎仍然趴在那里,一点反应都没有。 楚汉中等人被弄得有些莫名其妙,这女郎酒气熏天,显然已经醉死了,哪还能答应你呢? 西门耀铭忍不住了,大步走上前去,抬起一脚就朝女郎的屁股踢去,“二货,叫你还装!” 脚还没踢到,那原本仿佛已经人事不醒的女郎刷地就弹了起来,摆开架势:“贱人,是不是要打架!” 众人被弄得一愣,脸上有些啼笑皆非之色。 女郎看到严小开,放下架势赶紧的凑上前来,“哥!” 严小开点了点头。 女郎就从身上掏出了一部黑色的手机,“这个包厢刚刚正在打真军,那老东西真没用,还要人从后面推,我通通都拍下来了!” 严小开笑说,“好,做得不错。” 女郎这就得意的冲西门耀铭瞥了一眼,然后笑了起来,不过看见那些警察怪异的眼神,“看什么看,没看过卧底啊!” 一班警察:“……” 女朗伸手往鼓涨的胸部里一探,摸出了两个面包,正准备啃的时候,发现那班警察还在看他,没好气的又呼喝,“看什么看,没看过男扮女装啊!” 一班警察:“……” 不用问,这个男扮女装的卧底就是上官云尘。 出现在至尊包厢区的男人或许引人注目,可是打扮得性感妖艳的女人却是随处可见的,所以扮女人已经到了以假乱真地步的上官云尘轻而易举的就混了进来,拿了一瓶酒往身上随便淋了几下,那就变成酒气熏天了。 严小开打开手中的视频,看了几眼,这就递给了楚汉中。 楚汉中看过之后,眉头就皱了起来,问一旁的上官云尘,“视频中的人呢?” 上官云尘朝最里面的那面墙指了指。 楚汉中这就冲后面的两个下属使了个眼色。 两名警察立即扑了上去,伸手在墙上敲了几下,确定了薄厚之后,其中一个就飞起一脚。 “嘭!”的一声,薄薄的石膏墙被踹开了一个洞。 两人几下就将门给弄开,冲了进去,不大一会儿就从里面揪出了两女一男,这三人都是光着的。 那中年男人被揪出来的时候,虽然光着身子,可嘴里还呱噪的叫个不停,“干什么,你们干什么?” 其中一个警察沉喝:“你问我们干什么?我还问你们在干什么呢?” 中年男人说,“我是这里的老板,这两个都是我的职员,我和她们寻欢作乐,碍着你们什么事了?” 楚汉中疑惑的问:“你是这里的老板?” 中年男人傲气的点头,“不错!” 楚汉中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周永东!” 楚汉中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身旁的下属。 那警察立即附耳低声说,“局长,这里的法人代表就叫周永东!” 楚汉中毫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浮起了笑意,“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你在这里最好不过了,省得我费事去抓捕,来人,把他给我铐上。其他人把包厢里的暗格全都打开!” 一班警察立即分头冲进了其余的包厢。 不多一会儿,藏在暗格里的男男女女全都被带到了走廊上,与此同时,别的警察还在杜子强的办公室里搜出了大量k粉,管制刀具,以及四把仿制式枪枝,子弹若干。 这些铁证,不但足以查封海上夜总会,也足够将杜子强,周永东,以及那个黄所长送进牢笼…… 第148章 大项目 市局出动的缉毒大队,一共在海上夜总会带走二百多人。 严小开,上官云尘,西门耀铭一等也作为主要证人被带了回去。 到了警局之后,原来在海上夜总会一楼酒巴的顾客被查验身份证,现场进行尿检,阴性的回家,阳性的留下。 其它包厢的顾客与及海上海总会的佳丽员工等等,他们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每一个都被分开单独录口供。 至于海上夜总会的管理层与负责人,例如杜子强,周永东一等,则是当场被收押。等待他们的必将就是法律的严惩。 直到被关进了市局的小黑屋,杜子强才终于明白,严小开没有和他开玩笑,他真的有本事弄死自己,就算不弄死,也能将自己玩残。 不过此时此刻,他没有悔意,有的只是无比怨毒的仇恨,他要报仇,为了父亲,为了哥哥,也为了自己。 然而要谈报仇,他首先得从这里出去。可是一担被收押,被判刑,还在保释期的自己将永远不会有机会。 想到这里,他立即趴到了铁门的小窗上,向外张望一阵后,发现警察都在十米开外的地方,这就赶紧的缩进墙角,蹲了下来,掏出自己发现苗头不对就事先藏进袜子里的手机…… 这个时候,严小开等人已经配合着警方,录完了口供,并拿回了各自的手机。 离开的时候,是楚汉中亲自送他们的。 不看僧面看佛面嘛,既然看了佛面,那就把戏做足全套,这是楚汉中一惯的为人准则。 走到市局门口的时候,严小开示意上官云尘和西门耀铭先上车,自己则停下来对楚汉中说:“楚局长,谢谢你了!” 楚汉中摇头:“这个事说不上谢不谢的,打击犯罪,原本就是我的职责范围。要说谢,那是应该我谢你才对。要不是你的热心举报,我们也不知道有这样一个黑窝及这么一个犯罪团伙的存在。你们的行为,是值得褒奖的。” 严小开顺势就说,“那有奖励不?” 奖励? 什么奖励? 奖励你个锤子! 这么一点破事,弄得我三更半夜不得安宁,你还想要奖励? 楚汉中心中虽然嘟哝不停,表面却很严肃,“明儿我问问宣传科那边,有奖励的话,我就通知你!” 严小开笑笑,“楚局长,我开玩笑的。不过这件事嘛,有一个人也是出了很大的力的。” “哦?” “四条派出所的副所长陈东明,他顶着很大压力,给我们揭露这伙罪犯提供了很大帮助,因为要不是他的话,我在下午的时候就被那位黄宇科所长关进小黑屋了!” 尽管严小开说得很婉转,但楚汉中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虽然心里有些不太满意,但黄宇科明显是没办法回去工作的了,四条派出所却不能没有人主持,副所长上来顶替,那也无可厚非,于是就点点头:“陈东明?嗯,这个名字我记下了!对了,尚小姐那边怎样了?” “前两天和她通了电话,说是她的爷爷还在生病,她要在床前服侍,估计一时半会儿不能回深城。” 楚汉中微微有些动容:“尚老爷子病情很严重吗?” 严小开点头,“好像是挺严重的!” “希望尚老爷子能平安无恙吧!” “我也是这样想的!” “那就先这样吧,已经很晚了,你们……” “等一下!”严小开忙说,“楚局长,其实刚刚见你的时候,我就想对你说几句话的,但又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楚汉中大方抬手,“没事,你说吧!” “你一进门的时候,我就看到你的眼角鱼尾纹红光初现,鼻梁根部凹陷处滋润发亮,最近应该是走桃花了吧!” 楚汉中脸上一窘,“这个……” 严小开又接着说,“可是你的印堂却不亮,隐隐又透着晦暗之色,似有凶光笼罩,所以这应该不是桃花运,而是桃花煞,恐会遇灾破财。” 楚汉中:“……” 严小开挥了挥手,“楚局长,言尽于此,请多加小心,我先走了!” 看着他上车的背影,楚汉中好一阵才终于挤出了三个字:“神经病!” 这件事,就这样暂告一段落了。 离开市局的时候,上官云尘是骑着他那破街跑离开的,西门耀铭则用宾利送严小开回家。 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夜色未央的深城。严小开的心情还算是轻松愉快的。 杜子强贩毒藏毒,私藏枪枝,又参与违法经营,加上之前还有前科,这回被关进去,不坐上个十来年恐怕是出不来了。 至于他的老板周永东,还有那个什么所长黄宇科,没办法,只能怨他们倒霉了,谁让他们要跟杜子强这样的人搅和在一起呢! 今晚,应该能睡个好觉了吧! 想到睡觉,他自然而然的想起了女人,想到女人,钵兰街那个神秘风骚又犀利变态的女人就跃入脑海。 好心情,也在想到她的同时大打了折扣。 收拾几个杂碎,自己虽然手到擒来,可是一山自有一山高,强中还有强中手,面对那些真正的绝顶高手,自己却是不堪一击啊。 骚年,未来的路还很长,一定要发粪啊! 严小开如此暗暗的督促自己。 一旁开车的西门耀铭见严小开上了车之后就一言不发,脸色沉沉的,仿佛有什么心事一样,不由就问:“哥,你在想什么?” 严小开也不隐瞒,“在想那个女人!” “你是说那个被老混球糟蹋的女人吗?哥,如果是她的话,我劝你还是别想了,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有什么好痛心的,虽然那样一个黄花闺女被一头动不了的老牛糟蹋确实让人可惜。可社会就是这么现实,你要是真那么稀罕黄花大闺女的话,我也可以花钱给你找几个的。” 严小开狂汗,“我是说钵兰街的那个神秘女人!” 西门耀铭恍然,“哦!你说的是那个女人,她有什么好想的,这个世上高人多了去了,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吃点亏,就当赚经验呗!我玩网游的时候被骗子骗了,就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严小开无爱的说,“难道你喜欢自己被一个女人凌驾着。” 西门耀铭双眼一亮,“喜欢啊,我最喜欢了!自动档很爽的!” 严小开:“……” 西门耀铭则无耻的嘿嘿笑了起来。 严小开一巴掌拍到他的后脑上,止住他猥琐的笑后才问:“来深城找到什么好项目了没?” “看中了一块地方,想搞下来做农庄,专门吃螃蟹的。不过这深城的地价十分可怕,也不知道能不能谈下来。另外明后天约了几个水产商见面,谈螃蟹的事情。下下个礼拜会有个海鲜美食展,我准备弄下几个展销位做我们的螃蟹,先把螃蟹推广出去,然后给我们的螃蟹弄个商标。” “除此之外呢?” 西门耀铭摊了摊手,“没有之外了,这就是全部!” 严小开沉吟了一下,“我倒是有个项目。” 西门耀铭眼神一亮,忙问:“什么项目?” 严小开摇头,“你还是先忙完手上的事情再说吧!” 西门耀铭急巴巴看着他,“哥,你赶紧说啊!” “这个项目不急的。” 西门耀铭十分郁闷,“哥,你这说一半不说一半的,你不是存心钓我胃口吗?” 严小开笑笑,“那就钓一下你的胃口呗!” “哥,你是不是又想出养什么海鲜的决窍?我猜猜,这次是鲍鱼对不对?你不知道,我最喜欢吃鲍鱼” 严小开愕然,“你不是说最喜欢吃螃蟹的吗?” “可是我更喜欢吃鲍鱼!” “错了!” 西门耀铭眼神又一动,“难不成是三文鱼?哥,我前几天看新闻,有人在餐厅在卖活的三文鱼。生意可火爆了。你不知道,三文鱼基本都是进口的,几乎都是冰冻的死鱼,活的还没多少人卖呢!你要是也能弄的话,咱们就发了!” 严小开摇头,“我不会这个,我说的项目也不是水产!” 西门耀铭愣了一下,“哥,那到底是什么?你别卖关子了行吗?” 严小开神秘兮兮:“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啊!” 西门耀铭郁闷了,“哥,不带这样玩人的吧!” 严小开笑而不语。 西门耀铭只好退而求其次:“那这个项目前景大不大?” 严小开点头,“大到你难以想像!” “那投资要多少?收益有多少?” “投入的话,应该不用太多,有个七八千万应该足够了,至于收益嘛,目前我还不好估算,也许三五亿,也许三五十亿,那要看到时怎么操作了!” 西门耀铭听得目瞪口呆,好一阵才咽着口水:“哥,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我什么时候和你开过玩笑了!” 西门耀铭软瘫瘫的问:“哥,到底是什么项目吗?你告诉我吧,我这给你说的心里痒痒的。” “这个事情有点复杂,而且时候也未到,你先把这螃蟹给弄好吧!” “哥,独食难肥,到时候你可一定要叫上我啊!” “放心吧!” 第149章 郝婞的恶梦 回到家的时候,郝婞的房间已经没有灯,显然好像已经睡下了,但完颜玉的房间却仍然亮着灯。 在经过她的房门之时,严小开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轻轻的敲了敲门。 不多一会儿,门就开了,完颜玉出现在门内。 看见穿着一身单薄睡裙,披散着秀发,淡漠着又透着美艳的完颜玉,严小开的心忍不住跳了下,只是轻声问:“还没睡?” 完颜玉点了点头,敞开了门,显然是示意他进去。 严小开只好走了进去,坐到小沙发上的时候,看到侧边柜子上的小钟,发现已经是夜里一点多了,不由轻吓一跳,“完颜,怎么这个时候了还没睡?” 完颜玉摇头,直接又干脆的说,“我在等你!” 严小开愣了一下,等我干嘛?我们又不睡一起。 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她的身上,看到微微敞开的睡裙领口上一片雪白的肌肤,心头不由热了下。 完颜玉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走光,但……也有可能注意到了假装不在意,语气淡淡的问:“小开,杜子强那边怎样了?” 原来等了自己一晚上是因为这个,严小开心里有些大失所望,但还是将事情大概的经过和她说了一遍。 完颜玉听完之后就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房间就这样突然沉闷了下来,气氛也变得有些尴尬。 严小开知道这会儿真的不太早了,既然没什么可说了,那就说晚安吧,明天还要早早去报到呢! 只是这个时候,完颜玉却突然冒出一句:“那个湿父给你的无尚心法你看了吗?” 严小开摇头,“光顾着杜子强的事情,都抽不出时间来看!” 完颜玉又不说话了。 严小开有些郁闷,因为和她聊天真不是件愉快的事情,聊着聊着,她总会突然死机,而且事前不会有一点预兆。 过了好几分钟,见她好像真没话说了,严小开就又一次准备站起来。 只是屁股还没完全抬起,完颜又冒出一句:“抓紧时间看吧!” 严小开有些哭笑不得,“好。我一会儿就看!” 完颜玉又仿佛死机,不出声了。 严小开有些头痛,因为他真的搞不懂这个女人,有时候好像热情似火,有时候又冰冷是水,若即若离,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 再一次准备站起来的时候,她却突然又问:“婞姐她是你的什么人?” 严小开头更痛了,因为该来的终于来了,而且来得比想像中的还早,犹豫了一下说,“她当然是这个家的保姆!” 完颜玉没说话,双眼却看着严小开。 那明亮又透澈,仿佛直透内心的眼神让严小开感觉阵阵发虚,这就把自己和郝婞认识的经过和她说了一遍,“她虽然要做保姆,但我从来没有把她当成保姆,而且我和她……” 没等严小开把话说完,完颜玉却突地站了起来,“时间不早了,晚安!” 严小开当场一滞,最终只能点点头,站起来离开了她的房间。 房门一关上,里面的灯就灭了。 严小开有些哭笑不得,经过郝婞房间的时候,他没有敲门,只是下意识的去拧了下门把。 一拧,门把就转了起来,显然郝并没有反锁。 尽管答应了完颜玉回去就看那本无尚心法,但他觉得和郝婞亲亲我我更重要,虽然刚才的时候,完颜玉并没有让他把话说完,但他觉得她已经猜到了一切! 既然如此,自己何必再摭摭掩掩的呢? 我就是个自私和花心的男人,愿意跟我好就愿意跟我好,不愿意就拉倒! 这样想着,严小开就没有再犹豫,推开了房门,走进了郝婞的房间。 昏暗的光线中,郝婞盖着薄薄的锦被躺床上,那玲珑起伏的曲线虽然在锦被中,依然可见隐约的轮廓。 想起昨夜的种种,严小开的心就热了起来,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才一进被窝,郝婞就贴了上来,一双柔荑缠到了他的颈脖上,紧接着透着清香的热唇就主动的凑上来。 严小开起初有些愕然,随后欣然受之,和她纠缠在一处。 只是没一会儿,郝婞就忍不住呼痛,严小开开灯看了下,才发现“伤势”未愈,有些心疼的放开她,侧躺到一边搂住她。 “昨晚我真的太粗鲁了,对不起。” “没事的,过两天就好!”郝婞感激他的体贴,把身体贴得他更紧一些,随后又有些埋怨:“阿大,你真的好大胆,完颜小姐都住进来了,你还敢偷偷摸摸的进俺的屋!” 严小开好笑的问:“你不喜欢我来吗?” 郝婞声音低得不行的说,“喜欢呀,要不然俺也不会给你留门了,可是俺好害怕!” “有什么好怕的?” “怕别人知道咱们的事,怕以后都不能再和你好了!” 严小开怜惜的亲吻一下她的额头,“不要怕,没关系的。” 郝婞有些着急的说,“怎么没关系,要是让她们知道了咱们的关系,不再和你好呢?”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纸是包不住火的,别人迟早都会知道我们的关系,而且我也不能因为自己就去委屈你啊!你是我这辈子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女人,我必须对你负责……” “不,阿大!”郝婞急忙掩住他的嘴,连连摇头:“俺不要你负责,俺只要能偷偷摸摸的跟你好就满足了。” 严小开拿开她的手,“可是这样,我觉得真的很对不起你!” 郝婞摇头不绝,“不,你不用说对不起的,这一切都是俺自愿的!俺喜欢你,俺要想跟你好,如果可以,俺真的希望能和你好一辈子。” 严小开幽幽的叹口气,不知该说什么了。 郝婞的声音有些嘶涩的说,“阿大,你说俺是不是个很坏的女人,原来的时候,俺只是想有个栖身之地,只是想做你和尚小姐的保姆,可是到现在,俺却勾引了你,引诱你和俺做了这样的事情!” 严小开摇头,轻轻抚着她的秀发,“姐,不是这样的,你不坏,这也不是你勾引我,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 郝婞喃喃的说,“可咱们……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人非草木,敦能无情!” 郝婞没有说什么,只是幽幽的叹了口气,轻轻的吸了下鼻子。 严小开疑惑的往她脸上摸去,却发现她脸上湿湿的,吓了一跳的他赶紧的打开了床头的台灯。 光线一亮,这才看见郝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姐,你怎么哭了?” 郝婞摇头,哽咽着说,“俺很害怕!” “你怕什么?真的没关系的,如果你不喜欢这样,我,我,可以不缠着你的!” “不,不是!不是因为你,是俺自己的问题!” “你怎么了?” “这几天,俺总是做稀奇古怪的梦,都是很可怕的。梦见自己一时间在古代,一时间在现代,有好多人好多陌生的面孔,有的人血淋淋的身首异处,有的人跪在俺面前,求俺饶命,可是俺却放声狂笑……” 严小开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发抖,心里一紧,忍不住抱紧了她一些,“只是做梦,不是真的。不要胡思乱想。我在这里,我会陪着你,不管是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的!” 郝婞无声的泪流,语不成声:“俺真的好怕,怕梦里的那个女人就是真实的自己!” “不会的,姐,你是个温柔又善良的女人。我能感觉得到的,就算你恢复了记忆,也绝不可能是坏女人的……” 毫无疑问,如果人的情感需要发泄,除了打和骂之外,还有一种方式。 严小开根本来不及说什么,郝婞已经再次沉坐下来,和他合二为一…… 第150章 冷艳女上司 第二天。 五点半多一些,完颜玉就起来了。 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动静,郝婞首先被惊醒,还没睁开眼睛,就感受到身体外的另一个体温。张开眼睛之后,发现严小开和自己紧紧的搂抱在一起。 想起昨夜的荒唐与放纵,郝婞的脸就忍不住热了起来,因为她没办法相信,昨晚主导一切,纵情狂欢的放荡女人就是自己。 只是当她看到严小开在沉睡中仿似婴儿一般纯真可爱的脸容,心绪又缓缓平伏下来,眼中浮起款款深情。 不过又听到外面的动静时,她又很快清醒过来,有些惶急的轻推了严小开几下,低声在他耳边唤道:“阿大,阿大!” 被吵醒的严小开张开眼睛,看见郝婞那温柔唯美的脸庞,情不自禁的轻吻上郝婞的脸,“早啊,姐!” 脸上那个轻啄的吻,让郝婞不由得脸红,但门外一阵脚步声经过,让她心慌意乱的推了推严小开的胸膛,嘴里忙说,“阿大,别闹,你听听!” 严小开凝神细听,外面好像有人在走动,心中一紧,疑声问:“家里进贼了?” 郝婞好气又好笑的轻点一下他的头,“进什么贼啊,天已经快亮了,完颜小姐起来了!” 严小开恍然,“这么早……呃,今天我们要训练。六点钟到公司呢!” “那现在怎么办?你出去的话,完颜小姐肯定会看到你的。” 严小开不以为然,“看到就看到了,反正她迟早也是要知道的。” 郝婞着急起来,“可是你和她……” “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才不是呢,她看你的眼神很特别!” 严小开笑一下,“姐,这只是你的错觉,我们真的没有什么!” 郝婞轻推他一下,“不管是不是错觉,你赶紧起来呀,让她看到你在俺房间里,俺以后怎么面对她呀!” 严小开郁闷的说,“姐,和我好对你来说真的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吗?” 郝婞摇头苦笑,“阿大,这不是丢不丢脸的问题。你不要胡搅蛮缠好不好,咱们以前已经说好了的啊,你也答应了的,不会让别人知道咱们的关系。” 严小开:“姐……” 郝婞掩住他的嘴,“听话好不好?” 严小开只能无奈的放开紧搂着她身体的大手,情不愿心不甘的从床上下来,穿上衣服,然后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的溜出郝婞的房间。 走进洗手间的时候,看见完颜玉正站在洗手盘前刷牙,这就佯装若无其事的说,“完颜,早啊!” 完颜玉没有答应,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 对上她那双明亮清澈仿佛能看透别人内心的双眼,严小开心头忍不住阵阵发虚,毕竟昨晚自己和郝婞一起,虽然两人都很克制,可是也难保情动之处时,会发出一些让人脸红耳赤的声音。 尽管这些房间的隔音都很好,在重新装修的时候还特意又做了隔音,郝婞和完颜玉的房间之间也还隔了一个房间,但这么大的动静,严小开真的摸不准完颜玉有没有听到。 只是转而再想,严小开又觉得自己有点多余,听到就听到了,昨晚在推门进去郝婞房间的时候,自己不就已经做好了选择,做好了决定吗? 何况自己现在看起来虽然是个现代人,可实际上自己是穿越来的,在唐朝的时候,三妻四妆大被同眠,稀疏平常得像狗屎一样。 既然自己穿越了,重生了,那就跳出了生死轮回这个规律,那自己为什么还要遵守这个俗世的规律呢? 再且自己和郝婞相爱,那有什么理由躲躲藏藏? 给自己找了一些自欺欺人的理由之后,严小开就变得坦荡了许多,再对上完颜玉的时候,眼神也不再闪烁退避,而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这一来,完颜玉低下了头,眼神闪烁,反倒不敢去看他了。 匆匆的洗漱过后,这就赶往公司。 进了老街抵达中锐安保楼下,时间刚好是六点整。 在奥迪车停到车位上的时候,上官兄妹也已经先到了,可是那个说好了六点钟到场的眼球大叔却不见人影。 严小开就用钥匙打开了铁闸门,和几人一起走了上去,随便找了个位置就坐下等候。 左等右等,一直等到了六点半,仍不见眼球大叔到来,严小开就忍不住拿起电话,打给了他。 电话响了好久,在临断线的那一刻,终于被接听了。 眼球大叔声音嘶哑干涩,又有些不悦的质问:“严小开,干嘛呢?一大早的!扰人清梦可是要拉去打靶的。” 好嘛,敢情这死胖子还没起来呢! 严小开有点恼的问:“你问我干嘛,我还问你干嘛呢?” 眼球大叔火气不小:“这个时候,除了睡觉我还能干嘛?” 严小开吼了起来,“这都几点了,你还在睡觉?我们通通都在公司了。” “在公司?你们那么早跑去搞毛……”眼球大叔骂了一半,突地又叫了起来,“咦,对哦,你们今天开始训练呢,瞧我这记性,你们等着哈,我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严小开原本想送他一句,你吃了老人屎啊,记性这么差。 只是眼球大叔已经挂断了,他只能悻悻的放下了手机。收到手机的时候,发现另外三人正在看他,他只好摊手:“你们听到了,那死胖子现在才起床!” 三人点了点头,上官云尘说,“既然他们没这么快来,我们先买早餐吃吧,哥,完颜,你们要不要吃小笼包,我看到楼下的小笼包很漂亮哦!” 上官五素送他一个白眼,“贱男,你说错了吧,不是小笼包漂亮,是卖小笼包的那个女人很漂亮!” 上官云尘讪讪的笑着说,“都漂亮,都漂亮!你们要吃小笼包,还是要吃别的,我去买。” 上官五素又噎他一句:“哼,醉翁之意不在酒!” 上官云尘的脸就沉下来了,“五素,这么一大早的,你可别逼我跟你讲道理啊!” 上官五素心中一寒,忙摆手:“我什么都没说,你们什么都没听到。” 上官云尘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就施施然的下楼去了。 几人吃饱喝足,已经是七点半了。 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听到楼下传来眼球大叔的叫喊声。 几人探出窗口去张望,看见眼球大叔站在下面的一辆黑色丰田轿车前,示意他们赶紧下楼,跟他出发。 几人只好锁门下楼,纷纷上车,跟在了眼球大叔的车后。 兜兜转转绕来绕去的走了约有大半个小时,眼球大叔带着他们进了一个工业区,然后停在了一个工厂的门前。 这是个有些年代的造纸厂,斑驳锈蚀的大铁门上依稀能看到红星造纸厂的字样。 看见眼球大叔的车停下来,严小开也跟着停车,几人从车上下来。 眼球大叔和门侧岗停里的保安低语了几句,那保安就离开岗亭,往里走去了。 严小开凑上前去,疑惑的问:“大叔,你把我们领这儿来干嘛啊?” “还能干嘛?训练呗!” 上官云尘立即就叫了起来,“大叔,你没搞错吧,让我们来工厂训练?” 上官五素也抱怨,“你这是在玩我们吧?” 眼球大叔嘿嘿的笑了起来,“你们玩了我这么久,怎么也该轮到我玩你们一回了吧!” 几人:“……” 眼球大叔突地又收起了嬉皮笑脸,十分严肃的说,“把你们几个送到这里来训练,是总经理的安排。而且你们都给我听好咯,这可不是我的地盘,这里的负责人也不像我那么好说话,所以进去之后,你们可得好自为之,有什么行差踏错,我可是保不了你们……” 眼球大叔的训话还没完,那道铁门已经“喳喳”的响起来。 只是大门一开,首先出来的不是人,而是一头狮子,龇牙咧嘴,凶性毕露的扑向众人。 被吓了大跳的几人,立即疾步后退,拉开了架势。 “大黑!”一声娇喝,从里面传了出来。 那头狮子听到喝声,这才停了下来,不过仍然眦着獠牙,低沉的咆哮着,虎视眈眈的紧盯着几人。 直到这会儿,几人才看清楚,这不是狮子,而是一条极为雄壮凶猛的藏獒。 目光越过它如小牛犊的身躯,几人才看见后面站着一个年约二十八九岁的女人。 那是一个貌美又气质的女人,身着一件薄如蝉衣的白色女式衬衫,里面罩着一件同样也是白色的背心,下身是一条黑色的紧身七分裤,一双腿修长纤秀,美不胜收,波浪形的长发随意的披散着,整个人看起来时髦又靓丽,只是这女人虽然艳美,神情却冷若冰霜。 眼球大叔看见她后,这就扭着肥大的屁股颠颠的凑上去,“夏头儿,人我已经给你领来了,就是他们几个!” 被称作夏头儿的冷艳女人目光平淡的在严小开等几人面前一扫而光,什么也没说。 尽管她什么都没说,但几人的心里都不由一禀,因为这女人的目光冷漠又锐利,让人有种不寒而粟之感,比起完颜玉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尤其是严小开,感觉这女人在看向自己的时候,目光停滞了一下,眼角浮起了阴森的冷笑,只是没等他看清楚,这女人的目光已经转向别处。 眼球大叔仿佛挺怕这女人……但也可能是怕那条藏獒,因为在他靠近这女人的时候,那狗已经腾地一下转过了身,作出后蹬的姿态,凶狠的紧盯着他,仿佛随时都可能扑上来,一把咬断他的喉咙一般。 “呃,那个,人我就交给你了,你有什么要我转达的吗?” 女人终于吭了声,冷冷一笑:“让那个混蛋放心,我会替他好好照顾他的!” 这话有些莫名其妙,严小开等人听得一头雾水。 眼球大叔却是神色一禀,然后点了点头,转过头来的时候,目光略带着同情的看向严小开,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有一句:“骚年,好自为之吧!” 第151章 和美女上司的战斗 眼球大叔上车离开之后。 被称作夏头儿的冷艳女人面沉如水的喝了一声,“进来!” 严小开等人面面相觑,因为这女人在沉喝的时候没看任何人,不知道她这是在叫他们,还是叫那条狗。 不过那条狗显然要比他们识相很多,喝声一落已经摇着尾巴,屁颠颠的跟着女人的屁股走进去了。 狗都这么精明,何况是严小开一等呢?所以他们立即也跟上前去。 只是他们刚一进去,身后的大门就“喳喳”的作响,徐徐的关闭,随后轰的一声彻底被关紧,整个厂房也仿似突然昏暗了许多! 回头看见那扇紧闭的大门,几人的神色均是微变,心头齐齐涌起一种被人关进牢笼的感觉。 跟着女人一路朝里走,几人也顺势打量起周围的环境,大型机器,大型马达,金属管,反应炉,过滤池等随处可见,只是这些东西全都布满了灰尘和锈迹,有的还结了蜘蛛网,上面盘着大蜘蛛,显然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进行过生产了! 经过车间的时候,里面也是空荡荡的,看不见半个工人。 几人越往前走越纳闷,说是训练,来的竟然是间造纸厂,可是等他们做好心里准备客串一把造纸工人的时候却发现这里完全没有生产。 几人被弄得一头雾水,心里十分茫然,只能迷糊的跟着女人往里走。 穿过了厂区来到了后面,发现这里虽然也是一片老旧的建筑,却比前面还要宽广,一眼看去,仿佛周围一片都是属于这个造纸厂的。 跟着女人走进了一栋大型又破旧的办公大楼,穿过了厚重的玻璃大门,发现里面的景致突地一变,与外面完全截然不同。 宽敞明亮的大堂内,地板铺着大理石瓷砖,闪亮得可照出人影,墙面油成乳白的颜色,柔和养眼,周围雕梁画栋,极为的恢宏与气派。 里面现代又朝气的布局与装饰,与外面的老旧残破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形成强烈的反差。 此情此景,如果一定要严小开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只能是:禾菅盖珍珠! 这就像是老街的中锐安保一样,如果不进那个楼梯,谁能知道上面藏了那么个豪华奢侈的写字楼呢! 跟着女人上了楼梯,上到了二楼,发现这里周围都是厚重的玻璃墙,隔开一个一个比课室还大的隔间! 有的像是会议室,有的像是演示厅,有的垂着窗帘看不清里面的情景,但尽头的那扇玻璃内,却可看见一个类似篮球场大小的写字楼! 里面密密麻麻的设置着玻璃隔间,摆满了各种电脑仪器。在里面最尽头的墙上,赫然镶嵌着一个巨大无比的电子屏幕! 上面显示着一副从上往下照的实时卫星地图。 几十号人正在里面紧张又忙碌的工作着,这些人的着装也不像工人,而像是企业白领精英! 尤其让严小等人惊讶的是,这些人的肩背,腰间都挂着枪袋,乌黑的手枪被包裹在里面。 如此景像,使严小开等几人如坠迷雾,完全搞不清楚身处何地。 女人将他们领进了一个豪华又宽敞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大桌是黑色的檀木制成,后面摆着大班椅,奢化又大气,侧边一道格子木柜作为隔墙,木柜的架子上摆放着花瓶,海碗,玉石摆件,在木柜的另一边,是一件休闲茶室。 这个办公室,可比中锐安保的总经理办公室还要奢华许多呢! 女人进了办公室后就坐到了大班椅上,翘起二郎腿,目光淡漠的扫视着眼前的四人。 这种居高临下的目光是让人不爽的,可更让人不爽的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那条藏獒进了办公室后,垂立到女人的身侧,竟然也用相似的目光盯着他们。 几人互顾一眼,纷纷皱起了眉头。 上官云尘忍不住了,冲口而出,“麻辣隔壁的,大姐,这到底什么jb地方啊!” “呼!”的一声响! 一条长鞭就从女人的手里毫无预兆的探出,疾快无比的打向上官云尘。 上官云尘这么高明的身手,眼见那长鞭袭来,竟然躲闪不开,胸口生生挨了一记。 这一鞭不重,但也不轻,打得上官云尘胸口火辣辣的,冲女人怒问:“为什么打我?” 女人好整以暇的说,“我是个做事干练的人,不喜欢别人拖泥带水,所以你说话最好精简一些。尤其注意的是,不要带脏字。” 上官云尘这次学乖了,省了几个字,“大姐,这什么地方!” “啪!”的一下,他的肩膀又挨一鞭子。 上官云尘怒得不行,“为什么又打我!” “我不喜欢别人叫我大姐!” 上官云尘只好说,“小姐,这哪?” 女人鞭子再次扬起,“啪啪啪”一连赏了他三鞭。 上官云尘被打得龇牙咧嘴,敢怒又不敢言,只能恼怒的着她。 女人视若无睹,语气淡漠:“我更不喜欢别人叫我小姐!” 那该叫你什么? 女变态? 暴力狂? 四人面面相觑,为了避免上官云尘挨打,严小开将他扯到了背后,上官五素和完颜玉一左一右的护在两侧,摆出再来就跟她拼了的阵势。 女人嗤之以鼻的冷哼一声,目光冷冷的在几人脸上扫过,然后一字一顿的说,“这里,是深城特工基地!” 四人一下子全都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耳朵。 深城特工基地? 这不是一间破烂造纸厂吗? 怎么就成特工基地了? 他们不是来训练的吗? 关特工什么事呢? 看见几人莫名其妙,如坠迷雾的表情,女人冷笑了起来,“看来你们让那个混蛋折腾得不轻啊,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严小开也忍不住了,张口问:“那混蛋是谁?我们什么身份?” “呼!”的一下,女人手中的长鞭又扬了起来,直直的朝严小开扫去。 严小开刚才眼见上官云尘挨打,知道问了问题有可能会被这女变态抽打,心里早有准备,所以在女人的手一扬起之际,已经疾身后退。 可就算如此,他仍是挨了一鞭! 这女人的鞭子来得又快又猛,鞭法诡异漠测,完全没办法躲开。 严小开被打得身上火辣辣的作疼,怒声问,“我说话够精简了,也没带脏子,干嘛还打我?” “打他们,或许需要理由!”女人指了指上官云尘,然后又一指严小开,“可是打你,完全不需要,如果真的要,那就是因为我喜欢打你!” 严小开忍不住当场爆了粗口,“草!” “呼!”女人的鞭子再次扬起,狠狠的朝严小开挥去! “啪啦!”一声响,严小开又一次无法避免的被打中了,不过这次被打中的不是他的身体,而是他见势不妙抄在手里的一个花瓶。 看见那花瓶碎成片片的落在地上,女人的神情一滞,喃喃的说,“我,我的玫瑰花瓶,我的十万大元。” 严小开忙撇清:“是你自己打碎的,不关我的事!” 女人怒得不可收拾,鞭子又扬了起来! 不过这一次,她的鞭子只是扬在手里,没有打下去,因为严小开手里捧起了旁边架子上摆放的一个大海碗。 这个大海碗,不但是个古董,而且要比刚才那个花瓶值钱许多倍。 女人紧紧的盯着他,胸膛起伏着,握着鞭子的手也在发抖,呼呼的喘了一阵气,这才沉声说,“你最好就把东西给我放下,否则我一定会让你死得很有节奏感。” 严小开冷哼,“你最好也把鞭子放下!否则打烂了,还是你自己的错!” 女人犹豫了半响,终于把鞭子甩到桌上,收拾这个混二代的日子还长,不争朝日,以后有的是机会。 严小开也合作的把大海碗放回到架子上,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的手并没有离开架子。 女人狠狠的盯着严小开,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就像一头老虎,恨不能将他活活吞掉一般。 好一阵,女人的情绪才平伏下来,语气冷冷的自我介绍,“我叫夏冰,是这个特工中心的负责人,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教官!我的脾气出了名的不好,所以你们最好不要惹我,我的鞭子会随手不离,所以你们最好都听话一点!” 几人面面相觑,心中都冒起寒意。 上官云尘被打得有点怕了,所以尽管心里布满疑问,但只能使劲的憋着。 两女也一样的心思,但也沉默着。 最后,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严小开身上。 严小开自然明白他们的意思,可是这头母老虎残暴到这样的程度,他也不敢轻易招惹啊! 犹豫踌躇了好一阵,他才终于坚难的开口,“夏冰同志……” 夏冰刷地就要探手去摸桌上的鞭子,严小开也适时的摸到了那个大海碗的边缘。 夏冰见状,动作一滞,最终只能冷哼一声,面无表情的吩咐,“叫我夏头儿,或者夏教官!不过你们要想我高兴,最好就叫我夏冰姐姐。” 严小开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夏冰姐姐,夏冰姐姐,夏冰姐姐……” 叫得又亲又腻又嗲又甜,仿佛这就是他的亲姐一般。 第152章 至贱无敌 树没皮,不能活。 人不要脸,则无敌! 人贱到了一定程度,杀伤力绝对惊人。 上官五素和完颜玉都很吃惊的看着严小开,因为原来的时候,她们都以为四人之中,最贱的就是上官云尘,可直到这个时候,她们才发现,她们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严小开才是真的贱,而且藏得不是一般的深。 上官云尘也是自叹拂如,一脸佩服的看着严小开。 夏冰被弄得气也气不上来,笑也笑不起来,一张脸差点还没绷住,使劲的把笑意憋了回去后,这才狠狠的盯着严小开,“别以为脸白就可以在我面前卖萌,也别以为到了我这个年纪的女人都喜欢小白脸,更别以为拿着我的古董我就没你的办法……” 严小开摆摆手打断她:“夏冰姐姐,你不用说那么多的,没进门之前我就知道你是个可敬不可亲,可怕不可爱,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女人,打以我也没打算招惹你,我仅仅只是想知道,你说的那个混蛋是谁?我们现在到底算是什么身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冰冷哼,“首先一个,我得承认,你说的是事实,我确实是个不好相处的女人,而且我也不打算和你们好好相处,尤其是你。然后,我回答你的问题。前面一个问题,你们自己去问眼球。中间一个问题,你们自己去问眼球!最后一个问题,你们还是去问眼球。” 严小开哭笑不得,得,白浪费感情了。 夏冰说完之后,伸手摁了一下桌上的电话,“光帅,你进来一下!” 不多一会儿,一个年约三十多岁的秃顶男走了进来。 不用问,秃顶男就是所谓的光帅,但他除了光之外,真和帅扯不上关系。 夏冰指着严小开等人对他说,“这几个是新人,一会儿你领他们去体检,办手续,然后去郊外的训练中心熟悉一下环境。” 两人点了点头,目光好奇的打量着四人。 夏冰接着又对四人说,“今天你们主要的任务是熟悉环境,明天才开始正式训练。没意见吧?” 四人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心里却道,你这问的不是废话吗?我们当然有意见,可是我们敢说吗?说了,你手里的大鞭子能饶得了我们吗? 跟着光帅出了办公室,四人不由自主的长出一口气,面对这个残暴又变态的女人,压力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不过让他们奇怪的是,光帅竟然也跟着呼了一口气。 严小开忍不住问:“你也很怕她吗?” 光帅警惕的看了一眼办公室紧闭的房门,然后点了点头,作了个嘘声的手势后,示意他们跟他出去。 在下楼梯的时候,光帅回头问:“老板有没有说让你们跟哪个教官受训?” 严小开疑问:“哪个老板?” “就刚刚那个女的啊,她是这里的总头头,我们都叫她老板!” 严小开恍然,“她好像没说让我们跟谁!” 上官五素摇头:“才不是呢,她说了,说从今天起,她就是我们的教官!” 光帅微吃一惊,然后很同情的看着四人,“那你们以后的日子难过了!” 四人心里微沉一下,因为这个事不用他说,大家都预感到了。 严小开紧走两步,追着光帅的后头喊:“帅哥,帅哥!” 帅哥? 长成这样,你喊他帅哥? 你也喊得出口? 上官云尘等三人眼前冒起一片小星星。 光帅却坦然受之,自然得不能再自然的问:“什么事?” “帅哥,我们现在算是什么身份啊?” “什么身份?真是好笑了,你们连自己什么身份都不知道吗?” 四人不约而同的摇头。 光帅微愣一下,“那你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这里?” 这个他们倒是知道的,异口同声的说,“我们来这里训练啊!” 光帅反问:“那你们知道你们为什么来这里训练吗?” 四人一下子就茫然了。 原来的时候,他们真的就信了眼球大叔的话,认为自己业务不过关,被经理送到这里来训练,可是现在,看到了这里的人和事,他们已经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了。 四人之中,严小开是首先回过神来的,赶紧迭声的说,“帅哥,帅哥,既然你知道,你就告诉我们嘛!” “你们真是笨,这么简单都不知道,我告诉你们吧……” “啪!”的一声响,光帅的话还没说完,后背已经挨了响亮的一鞭。 四人刷地回过头,惊愕的发现那个夏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他们后面,手中扬着鞭子,狠狠的盯着光帅。 “老板,我,我……”光帅被吓呆了,话都说不利索了。 “来人!”夏冰一声沉喝,身后立即就冒出了两人。 “不……”光帅慌忙的摆手,吓得整个人瑟瑟发抖,仿佛要被拖去砍头似的。 “把他给我拖下去,关三天禁闭!”夏冰面无表情的沉喝。 两人立即扑了上来,蛮横的将光帅拖了下去。 光帅张嘴想喊冤枉,可嘴巴张开了却没敢发出声音,因为他心里清楚,如果自己真的喊,三天很有可能就会翻倍,所以只能识相的闭嘴,用幽怨无比的目光看着严小开,因为要不是这厮多嘴多舌,自己又怎么会躺着中枪呢? 严小开很同情他,可是又爱莫能助,他自己现在还泥菩萨过江呢,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光帅被拖走。 不过他和别人都一样,心里同时浮起了一句话:伴君如伴虎! 这只母老虎,看来要比他们想像中的还要残暴啊! 夏冰看也不看光帅一眼,冲严小开等人冷喝:“跟我来!” 出了内里新疑外表老旧的办公大楼,夏冰领着几人来到一栋小楼。 进去之后,发现这里全都是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而且一水的都是女人。 夏冰看了一眼完颜玉和上官五素,没有一点表情的说,“你们两个,跟我来!” 两女看了两个男人一眼,沉默的跟着她走了。 严小开上官云尘侧面面相觑,不知道她们去搞什么飞机。 正发愣间,穿白大衣的女人们已经哗啦啦的围上来,把他们拉进了一个宽敞的病房内。 被拉进去的时候,严小开有些紧张,上官云尘却说不出的兴奋。 测身高,测体重,测视力,测色肓,测听力,测血压……反正能测的通通都给他们俩测了一遍。 折腾了一通之后,上官云尘首先被放倒在一张床上。 一个女大夫上前来,坐到床边后,将他的衣服一把扯了起来。 上官云尘原本是想反抗的,可是看见这女大夫是个三十多岁的少妇,而且长得有那么几分姿色,他就一动不一动的任由她施为了。甚至在这女大夫扯他的皮带时,他还合作的挺起了臀部。 不过很可惜的是,女大夫并没有完全脱他的裤子,只是拉开了皮带,松开了裤钮及拉链,仅此而已。 接着,女大夫就伸手在他的腹部按压了起来。 “痛吗?”一边按,女大夫还一边问。 “痛!”上官云尘大声的回答,可脸上不见丝毫痛苦之色,反倒很爽似的。 “这里呢?”女大夫皱了皱眉,换了一个地方。 “也痛!”上官云尘毫不犹豫的回答。 “这里呢?”女大夫又换了个地方! “更痛!” “……”女大夫在按完整个腹部的时候,有些无语了,因为他好像没有不痛的地方。 正在她纳闷的时候,旁边的一个护士悄悄的拽了一下她的衣角。 女大夫疑惑的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这才明白过来,猛地一按。 “嗷!”上官云尘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从床上弹了起来。 体查完了之后,轮到了检验。 三大常是必不可少的,验血,验尿,验粪便。 只是除此之外,还多了一项,那就是采集人体分泌物。 得知有这么一个项目后,上官云尘跳了起来,冲严小开说,“哥,你听到没,她们要爆我的菊,她们要爆我的菊哎!” 严小开哭笑不得,“听到是听到了,可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兴奋的!” 上官云尘正儿八经的说,“哥,你知道,我一向都不搞基的,可并不代表我不想知道搞基是什么滋味!” 严小开:“……” “啊!”一声尖锐的惨叫响了起来。 上官云尘一下又跳了起来,耳朵紧贴着墙壁。 严小开无爱的说,“不用听了,那是你妹!难不成你妹被爆菊,你也想参观?” 上官云尘回头,作了个嘘声的手势,“别吵,我妹过后肯定就是完颜,我想听听她的叫声是怎样的!” 严小开忍不住就一巴掌拍到他的头上。 没多久,上官云尘单独接受检查,他结束走后,轮到严小开。 门开了,一个面沉如水,眼角却带着阴险笑意的女人走了进来…… 第153章 友情切磋进行时 走进来的女人,除了那个阴沉不定,无比残暴的夏冰还能有谁。 严小开看见她眼角不怀好意的笑,立即就警惕起来,刷地连退几步,紧张的揪着胸前的衣服问:“你想干嘛?” 夏冰淡漠的说,“两个选择,一,我一个人捅你。二,让她们进来,一起捅你!” 严小开脸色一变,又退了两步,“夏冰姐姐,你为什么要针对我?” 夏冰笑了,皮笑肉不笑的那种,“我什么时候针对你了,大家不是一样的待遇吗?” 严小开冷哼一声,“明人不做暗事,你心里清楚!” 夏冰这下终于笑了,意外又得意的样子,“不错,他们之所以有这样的待遇,完全是因为你。到了这个程度,体检是可有可无的!” 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你不在,那就无。你在,那就必须有。 说着,夏冰又有些疑惑的问:“不过我很奇怪,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故意针对你的?” “如果我说了,你会放过我吗?” 夏冰秀眉一蹙,“想都不用想!” 严小开摊了摊手,“既然如此,我有什么必要告诉你!” 夏冰阴沉沉的说,“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严小开忙作投降状,“好吧,我告诉你,在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看我的眼神不对!不过我很希望这只是我的错觉!” 夏冰笑了,“这不是你的错觉,你猜对了,我对你,确实和对他们不一样!” 严小开的眉头紧皱到了一起,“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你了?” 夏冰摇头,“你没有得罪过我。” 严小开问,“那你为什么要针对我?” “如果真的要说原因,那就是因为我看你不顺眼!” 严小开委屈求全的说,“夏冰姐姐,你看我哪里不顺眼,我改还不行吗?” 夏冰毫不犹豫的一指他的下边,“那儿!切掉,我以后对你会比对大黑还好!” 严小开哭笑不得,切了我还是男人吗? 夏冰冷哼一声,拿起了专用器械,“少废话,把裤子脱了!” 严小开看看那香蕉形的器具,阵阵心惊肉跳,忙摆手说,“不!” “你最好就合作一点,别逼我动粗,最近我的心情可不是一般的不好!” 从这个女人的神情语气之中,不难看出,她不是在开玩笑,是很认真的。 尽管严小开一向都不喜欢打女人,因为女人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打的,可是这回,他真的想揍这个女人了。 只是出手之前,他先得考虑清楚,他是不是这女人的对手,万一不是,下场肯定是不只被捅一下那么简单。 经过综合分析,他放弃了这个念头,因为他不可能是这女人的对手。 明白了这点,严小开感觉苦逼得不行,老子就这样生生被爆菊吗? 前两天刚破了别的人处,今天就轮到别人来破自己的?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报应? 严小开苦叹着,一双眼睛在夏冰阴沉的脸上看来看去,看着看着,心头突地一动,在这个女人按耐不住将要扑上来之际,立即张口:“我知道你为什么心情不好?” 夏冰欺身上前的动作微滞一下,随后就停了下来,“好,别说我不给你机会,现在,我就给你一个机会,说对了,捅一下就好了。说错了,捅到我手软为止!” 严小开心里暴寒,这女人真是变态到没办法形容了。 定了定神,他才说,“你是因为最近破财了……” “哼!”夏冰冷哼一声,拿起器具就要扑下来。 严小开急忙的改口:“或者说你不见了很值钱的东西!” 夏冰又一次停了下来,神情有些迷惑的看着严小开,“我不见了什么?” 严小开心里微松了一口气,这回显然是蒙中了。 “不见了什么,我暂时还看不出来,我只是看出你破了财,如果想让我算得更准确一些,你得给我报报生辰八字,并让我看看手相。” 夏冰冷哼:“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你可以不信,如果你不想再找到你的东西的话。” 夏冰想了一下后,终于将那个器具扔到弯盘上,“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算不准,我让那些女人进来,一起来捅你,每一个都捅到手软为止!” 严小开:“……” 夏冰伸出了手,并报出了生辰八字。 严小开照着年月算了算,心里微吃一惊,因为这女人竟然已经三十岁了,可是看起来顶多只有二十六七的样子,甚至更小一些。 这是化装品出的效果,还是真的驻颜有术呢? 严小开有些溜号的往她脸上使劲的看去,可是看了好一阵,却发现她是素颜,完全找不出任何化装品的迹像。 夏冰被他贼溜溜的眼神看着,虽然丝毫不惧,却感觉不舒服,忍不住喝问,“你到底看够没有?” 严小开这才赶紧收慑心神,照着她的面相手相及生辰八字推算起来,算了好一阵之后,才终于缓缓开口。 “你的双亲之一,早逝。从小成长在单亲之家。去年或者是今年年初,另外一个亲人离逝。现在,你只剩下唯一一个同胞兄长或姐姐,而照你命运线的特殊分叉来看,另外一个不管是哥哥,还是姐姐,都是你的孪生同胞!” 夏冰听得神色变了又变,随后猛地抽回手就要去掏鞭子,“好啊,你敢调查我?” 严小开忙说,“我可以对天发誓,在今天之前,别说是知道你的名字,就连世上有你这么一号女人我都不知道!” 夏冰仔细的想了想,觉得他没有撒谎,因为他不可能调查自己,而且就算查也不会查到,所以她终于再一次坐了下来,“继续说!” “你今年虽然三十整,但至今未成家,也没有儿女,而且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现在还是个老处!” 夏冰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一把将面前的桌子给掀了。很显然,她被严小开戳中了痛处,恼羞成怒了。 看着杀气腾腾的变态女人,严小开被吓坏了,赶紧向后猛退几步,识相的改口道:“我收回刚才的话,你是处,不老!” 夏冰的神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一些,但牙关却咬得格格作响。 严小开怯怯的看着她,直到她的神情完全恢复正常,这才凑上前来,小心的将桌子扶起来。 夏冰的双眼紧紧的盯着他,“告诉我,我不见的东西在哪儿?” 严小开摇头,“抱歉,我现在连你不见的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能给你算得出来!” “你不是会算吗?” “我只是略懂相卦,不是神仙,没有到算无疑露的程度!” 夏冰十分不满的讥讽:“就你这点本事,也敢出来招摇撞骗?” 严小开摇头,“你又错了,我从没用这种本事骗过人。” 夏冰又拿起了那个器具,“既然你算不出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严小开心中一禀,“慢,你只要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东西也不是找不到的。” 夏冰想了一下,终于再一次将东西放下来,“我那条藏獒,你看到了吧?” 严小开点头,心说我又不是瞎子,那么大一条狗屁颠颠的跟着你,怎么可能看不到呢? 夏冰又问:“那它是公的还是母的,你看到了吗?” 严小开有些无语,我又不是一元,怎么可能一来就去看它是公还是母呢? 看见他摇头,夏冰没好气的说,“这点观察力都没有,你也敢跑这里来混!” 严小开哭笑不得,要不是被逼无奈,龟孙鳖二犊子才跑这里混呢! “大黑是母的。从它开始吃奶到现在,跟着我很久了,它是极为稀有的赤古藏獒,别人分别给我出过三千万,五万千,八千万的价格,我也没舍得将它卖掉。” 严小开大吃一惊,“那条破狗,值几千万?” 夏冰怒了,“破狗?你有它值钱吗?” 严小开汗了下,无奈的点头:“好吧,可是它不是在吗?刚才我还看见它在你屁股后头转悠呢!” “我说的不是它!你再打岔,我现在就捅你。” 严小开只好不出声了。 夏冰这才继续说,“很久以来,我都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给它留一个后代。可它是纯种的野生赤古藏獒,当世之中配得起它的犬种凤毛麟角。所以数年来,这个愿望一直不能实现。” 严小开脸上作出虚心听故事的表情,可心里却嗤之以鼻,你自己都没有后代,你还想给它弄个后代,你这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吗? “……去年的时候,我终于有点急了,终于想出了个办法,那就是把它放回到原来我发现它的高原雪山之上……” 严小开立即接口:“希望它能混个野种回来!” 夏冰声音高了八度,“你再说一次试试!” 严小开啼笑皆非,心说我的话虽然难听,可你敢不承认我说的是事实吗?不过他还是息事宁人的说,“混个儿子,混个儿子!” 夏冰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一些,“后来它回来的时候,确实是怀孕了,上个月生下了一条狗崽。是纯正的赤古血种,当时就有人给我出价一千万,可是我并没有卖。” 严小开这下终于明白了,“可是后来因为你看管不力,那条狗崽被你弄丢了。” 夏冰怒了,“不是我弄丢了,是被人偷了。” 严小开无语,这不是一样的结果吗? “事情我已经告诉你了,现在你给我算吧!” 严小开摊了摊手,“不好意思,要不见的是人,或许我还能想想办法,可你这不见的是狗,恕我无能为力。” “呼!”的一声轻响,夏冰一下就扑了过来,手中的长鞭连挥。 严小开怆惶后退,瞬间被逼迫到了墙角,然后眼前突地一花,这女人已经闪电一般到扑到了身前。 严小开急忙双掌齐出,半道化掌为爪,一招抓波龙爪手就袭向她的胸部。 没办法,面对实力比自己高强的高高手,尤其是女性高手,只能出动这么卑鄙的招数。 然而,让他万万料想不到的是…… 第154章 风流轮流转 严小开原以为,这记龙爪手肯定能将这个女人袭退,就算不能,也能给自己争取到喘息的机会。 因为换了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胸受袭而无动于衷的。 只是让严小开万万想不到的是,这种百试百灵的招数,到了夏冰的身上,竟然就失效了。 她竟然不闪不避,用自己的胸直直的迎向了严小开的爪子。 一下就握住了柔软,严小开就不由滞了下,心里也极度震荡,因为这手感,真的是无法形容! 然而,他的动作虽然滞了滞,可是被袭中胸的夏冰却仿佛没有一点感觉,片刻不停,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一只手。 失神的严小开清醒过来,想要反手招架之际,一只手已经她反拧住了,整个人也吃不住这种疼痛而被摁得转身紧贴于墙上。 夏冰立即整个人紧贴了上来,抓着被反拧的手腕压在他的背上,将他紧紧的顶在墙上。 感觉到后面紧贴他的娇躯传来的热力,严小开心中激荡,心跳也不禁快了几分。 然而仅仅只是瞬间,他就兴奋不起来了,因为一只手已经从后面探来,一下就解开了前面的裤钮与拉链,长裤也有下滑的兆头。 严小开被吓得不行,一边使劲的挣扎,一边去阻挡他的手。 只是他才一挣,被反拧的手臂就是一紧,剧痛随之而来,吃痛的他另一只手松了松,裤子就掉到了脚踝上。 在夏冰的一只手扯着他的四角裤扒拉下来的时候,他真的被吓呆了,因为他一直都以为,这种霸王硬上弓的事情,只能在男人对女人的情况下,就算偶尔角色会反串,那也不会落到他的身上。 不过现在,大奖明显是落到他的身上了。 感觉到后面有冰冷的金属硬物顶着自己,严小开心里拔凉拔凉的,动了真怒的他沉声问,“夏冰,你真的决定要这样做吗?” 夏冰凑了上来,嘴唇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说,“在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想这样做了。” 严小开怒得不行,“我到底哪招你惹你了,你要这样蓄心积虑的折腾我!” “你没招我惹我,要说真有什么的话,那就怪你长得太好看了。” 严小开感觉很无语,“长得好看也是错吗?” “我最讨厌长得好看的男人。” 严小开:“……” 夏冰又一次贴了上来,声音带着一种诱惑味道:“乖乖的,让我捅一下!相信我,我会比那些医生更温柔的。” “不!”严小开急急的叫起来,“我,我有办法帮你找到那条狗崽!” 夏冰停了一下,“真的?” “珍珠都没那么真!” 夏冰突地咯咯一笑,“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严小开在她的笑声中听出了危险的味道,“你别乱来,我,我叫人了啊!” 夏冰笑得更响亮了,“这个房间的隔音设施是最好的,你别说叫人,就是在里面被杀了,外面都不可能有人听得见。就算有人听见了,也没人会理你。因为我已经吩咐过,只要我没出去,谁都不许靠近这个房间,而且我虽然是公报私仇,却有着光明正大的理由!” 严小开怒火中烧,忍无可忍的他终于忍不住大声吼:“姓夏的,你个臭娘们,我绝不会饶了你的,现在你怎么对我,以后我会一千倍,一百倍的还给你……” “嗯?”夏冰的目光突地一沉,手上就用力的往前一推。 “啊!”严小开的咒骂还没完,突然就眦目欲裂的惨叫了起来。 这女人,竟然真的将他那啥了! 得逞之后的夏冰又贴到他的耳朵上,声音极温柔的问:“怎么样?爽吗?” 严小开龇牙咧嘴的吸着气,一声也不吭,眼中却燃起了熊熊怒火。 夏冰没有看到他的表情,仍是得意的笑:“看你叫得这么大声,肯定是很爽了!” 严小开什么都不说,表现得像个女人一样! 当那啥不能那啥的时候,只能选择那啥不是! 然而,性情反复无常,极为变态的夏冰却不满意他这样的表现,“咦,你怎么不叫了!” 严小开没有一点反应。 夏冰就冷哼:“不叫是吧?” 说着,她的手就动起来…… 只是没一会儿,夏冰却感觉严小开的身体在下滑,仿佛是承受不起摧残,要软倒在地上一般。 夏冰疑惑的问:“你怎么了?” 严小开没有应答,却已经翻了白眼。 夏冰探头看到他这模样的时候,不由吓了一跳,伸脚在后面踢了他一下,“装什么死?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严小开仍是一点反应没有,身体软得仿似没有骨头似的往地上倒去。 这下,夏冰终于被吓住了,赶紧拔出那个器具,放开他被自己一直反拧的手去扶他。 然而就在她扶紧他的时候,严小开的一双手已经突地抬了起来,分上下两路,在她的胸前腰际一连疾点了数下。 夏冰只感觉身上一麻,意识到不对,立即就要撒手后退,并进行反击,可这个时候明显已经太迟了,因为她全身的力气随着那股麻意袭来的同时已经瞬间被抽走了,整个人变得像软脚蟹一样往地上倒去。 只是在她欲倒未倒之际,一双有力的大手已经将她扶稳了。 夏冰全身没有一点力气,连头都抬不起来,可是她却看到了严小开阴沉中透着熊熊怒火的目光,心中又惊又怒,“你,你敢点我的穴?你不想活了?” 严小开面无表情的说,“这都是你自找的。” 夏冰感觉到他的眼神不对,心里终于有些害怕起来,“你想干嘛?” 严小开漠然:“你忘了我刚刚说的话了吗?你对我做了什么,现在我就要对你做什么?” 夏冰被吓到了,怒不可遏:“你敢?” 严小开嗤之以鼻的冷哼一声,将她扶起扔到床上。 看着他阴沉无比的神色,夏冰忍不住心惊抖颤,“严小开,你真的要这样做?你考虑清楚后果没有!” “我懒得去考虑,有什么后果,也等我发泄完了之后再去考虑。” 夏冰看见他爬上了床,把手伸到自己衣服上,正在解自己的钮扣,吓得一阵阵毛骨悚然,双手想抬起去阻挡他,可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不,你别这样,我刚刚只是例行检查,就算我不这样做,那些女医生也会这样对你的!” 严小开动作不停,一边解扭扣,一边面无表情的说,“你不是说这个检查完全是可有可无,一切都看你自己的意思吗?” “不,不是这样的!” 严小开停了一下,“那你说是怎样的?” 夏冰情急之下又编不出什么像样的借口,最后只能干巴巴的说,“这是必须的程序!” 严小开冷笑着用她刚才一模一样的语气:“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这个时候,夏冰上身穿着的那件衬衣里的钮扣已经全部被解开了,露出了山峦起伏的美好身材。 “咕噜!” 夏冰明显听到严小开的喉咙里响起了吞咽的声音,心里怕得不行,“严小开,你再这样,我叫人了!” “你叫呗,有那么大声,叫那么大声。” 严小开这样说的时候,已经脱掉了她的衬衣,并把她白色的紧身背心也拉到了锁骨上,山峦起伏的身材映入了眼帘, 眼看着严小开要去解自己后背的系扣了,夏冰被吓得脸色阵阵发白,“不要,严小开,你真的这样做的话,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严小开理也不理,双手探到她的背后,一下就解开了那排系扣,然后才冷声说,“就算我不这样做,你会放过我吗?” “我……”夏冰只犹豫了一下,胸前便是一凉,惊叫声也忍不住从她嘴里响了起来,“啊!” 夏冰羞愤欲绝,满脸赤红,“严小开,我不会放过你的,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严小开肆意的欣赏了一阵,一只手就探了上去,“我就说嘛,你不会放过我的!” 随着他的手覆盖上来,夏冰忍不住心里一颤,“王八蛋,你这是找死!” “到了这个时候,还嘴硬!” 严小开冷喝一声,手上用力! 夏冰即羞又怒,可又无可奈何,最终只能放下高高在上的架子,一改那凶巴巴的语气,低声求饶,“严小开,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严小开停了一下,“先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如果你的答案能让我满意,我可以考虑考虑!” “你先把手放开,把我的衣服拉回去!” 严小开怒目一睁,变本加厉的把另一只手也放了上去,“你以为你现在还可以和我谈条件吗?” 夏冰怒吼,“你这个浑蛋!” “知道我浑,你还招惹我?” 夏冰欲哭无泪了,要知道你这王八蛋这么阴险,我才不招你呢! 第155章 实习特工 “现在,我问你,我们到底是什么身份?” 听到严小开这样问,夏冰原本想冷嘲热讽几句的,可是他那两只手正在自己的身上不停作恶,弄得她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 感觉难受,偏偏又无力摆脱,嘴巴也硬不起来,只能老实的说,“你们是实习特工!” 严小开心里虽然多少有了些准备,但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心里也震了一下,“嗯?” 夏冰见他脸上浮起愕然之色,赶紧趁势说,“你,你先把手放开,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严小开心神一醒,“再跟我谈条件,我可就不只这样对你了!” 又羞又怒的夏冰被折腾得没有力气,张嘴想要咒骂,可是看到他阴沉的目光,心知再刺激他,那就是诚心找干了,所以没敢再嘴硬。 “从你们开始通过考试之后,你们就算是实习特工了。” 严小开停了下,“也就说,学校将我们挑出来,就是为了让我们成为特工的?” 夏冰感觉到他的手不再动,总算比刚才好了一些,冰赶紧的说,“对,也不对,你们被挑出来,就是预备特工不错,但把你们挑出来的人不是学校,而是三十四省区总教官。” 严小开疑惑的问:“总教官?” 夏冰咬了咬牙,“不错,就是那个混蛋!” 严小开心中一动,“你很恨他?” 夏冰犹豫了一下,看到他的手竟然又动作起来,心中一慌,赶紧承认:“是的!” 严小开猜想这个事应该和自己没关系,所以就懒得再往下挖,换了个问题:“那中锐安保呢?” “那是一个特工联络点。” 严小开心中微惊,又问:“那眼球大叔是?” “不错,他也是特工!” “中锐安保也隶属这里?” “不是,中锐安保是那个混蛋亲自成立的,属于独特分支,只受他一人管理!” “这么说来,把我们送到你这里来特训,也是那个总教官的意思?” 夏冰老实的说,“是的!” “他叫什么名字?” “古枫!” 严小开仔细的想了想,确定自己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那你现在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针对我!” 夏冰咬牙,“因为我恨古枫!”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恨他,关我什么事,我虽然是他挑选出来的,可我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 夏冰冷哼:“没关系,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知道他有多看好你吗?你知道他为了让你成为他的接班人在背后费了多少劲吗?” 严小开一头雾水,“他怎么对我好了?我到现在还没见过他呢!” 夏冰冷笑:“他对你还不够好?为了你,他成立了不受我管辖的中锐安保。为了你,他从几百名预备特工中给你挑选出了最出手的人员,组成小团队。为了让你成为优秀的特工,他给你进行了一次又一次试炼!” 听她这么说,严小开多少有点动容了,有一些始终想不通的事情,也终于想明白了。 严小开喃喃的说,“所以我之前莫名遭遇那么多奇怪又凑巧的事,不是偶然而是必然了?” 夏冰看到他的手停止了,她赶紧转移严小开的注意力,“奇怪又凑巧?那九成都是那个王八蛋干的好事!” 严小开疑惑,“好事?你还知道什么?” 夏冰不屑的说,“据我所知,你进这个中锐安保前,他就已经对你进行多次的试炼,然后你才被他正式任命为他的接班人。” 严小开恍然大悟,“原来在我被选中进入这个实习单位时就已经开始试炼了!” “是吧,你看这个混蛋心机多重,多狡诈阴险!他一开始就处心积虑让你步入他的计划……所以,你应该和我一样,站在同一阵线上,弄死他!” 严小开忽的冷笑一声,夏冰心惊胆跳,手又开始不老实了,“你也很心机重啊,趁机使计让我好松懈。” 严小开一阵用力,夏冰痛的咬紧下唇,狠狠的瞪着严小开,“严小开!你这个王八蛋!我不会放过你!” “是吗?” 严小开邪恶的笑了。 夏冰狠狠的啐了一口,并没吐中严小开,“严小开你和古枫都是乌龟王八蛋!我要你们都死!死严小开!死古枫!” 严小开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看着夏冰好一阵叫骂后,他沉思了好一会,才终于问,“那你为什么恨他!” 夏冰闭嘴不语了。 “不说是吗?” 严小开的手往下移了。 夏冰被吓坏了,“我说,我说!” 严小开住了手,“快说!” 夏冰憋了一阵终于说,“因为他糟蹋了我姐姐的清白!” “嗯?” “这个事情,要从十年之前开始说。那个时候,我姐姐得了一种奇怪的病,时不时会发生猝死的情况,后来有一次在超市发作的时候,侥幸遇上了那个混蛋,他当场救了我姐姐。后来,他要成立制药厂,想将我父亲挖过去,我父亲答应了,作为交换,他必须治好我姐姐的病,后来我和我姐就一起搬到他家去住,为了方便治病。再后来,我经过他的介绍,成为了特工,可是在我在外面受过特训,并出色的完成了无数任务,终于调回深城的时候,发现他已经霸占了我姐姐!”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姐姐不愿意吗?” 夏冰冷哼:“她啊,巴不得呢!” “那就奇怪了,既然他们是男欢女爱,两情相悦,你恨他做什么?” “可是他霸占我姐姐的同时,还霸占着别的女人,不但没有名份,而且他们一起……” 严小开心中巨寒,“因为他没有给你姐姐名份,还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所以你恨他!” “我姐姐已经三十了,跟着他足足十年,女人一生中最好的十年,她给了那个混蛋,那个混蛋却这样对待她!” 严小开皱眉,“因为他对你姐姐不好,所以你恨他。而又因为他对我好,所以你恨我!” 夏冰不吱声了。 严小开催问:“说啊!” 夏冰仍是一声不吭。 严小开就不客气了,甩了夏冰几巴掌,作势要扯掉她的衣服 夏冰只觉脸上一热,衣服已经被严小开拉起,不由惊呼一声,转过头来却看见他眼中越来越浓的邪恶之气,当场被吓得花容失色! “不,不要这样,我说!我全都告诉你,是的,我恨那个混蛋,可是他的武功无比高强,我不是他的对手,而且他的职位也比我高,我姐姐也愚昧的对他死心踏地……” 这些话,对严小开而言,无异是火上浇油,冷冷的打断她:“所以你在得知他要把我和上官放到你这里来特训的时候,你就计划好了,一定要好好折腾我,出一口恶气是吗?” 心思被一口捅破,夏冰脸上大窘,恼羞成怒的大吼:“不错,我对付不了他,难道我还收拾不了你吗?” 严小开终于被彻底的刺激到了,胸中的滔天怒气一下就爆发了出来,眼睛变得血红血红的,低沉而沙哑的说,“夏冰,你对付不了他,同样也收拾不了我,现在,我代表所有被你欺压的特工,也代表我自己,惩罚你!” 夏冰吓得瞪大了美目,脸色煞白,花枝乱颤,极为吃力的问:“你要干嘛?你要干嘛?” 严小开咬着牙,露着恶狠狠的笑脸,满布邪气,与其说是人的笑,更像是一头被激怒的恶狼!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怎样对我,我必十倍奉还。” 夏冰怒得不行,“你试试,你要真敢来,我,我不会饶了你,我不会饶了你,我绝不会饶了你的……” 严小开理了不理,低下头的时候,闻到她身上的气息,理智就更是失控,冷漠无比的说,“你惹了我,我只是回报给你,一报还一报。很公平!谁也怨不得谁!” 夏冰怒得粉脸上透出了青筋,“人渣,败类,你不得好死……” 严小开硬起心肠,扯过一团布塞进她的嘴里,止住了她的漫骂。 夏冰再倔强,再残暴,再变态,她也只是一个女人,她后悔得真想抽自己几耳光,没事自己招惹他干嘛,这不是诚心找那啥吗? 夏冰眼中恨意有增无减,明亮又冰冷的眸子上却慢慢浮现出一层水雾。 严小开注意到了这些,心中也犹豫了一下,可是感觉到臀上隐隐传来的疼痛,想起这个女人之前的暴举,他的心又冷若冰了起来! 此刻,严小开心里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让这残暴的上司向自己低头服输。 第156章 一切都是你逼的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 也许半个小时,也许四十分钟,也许更长的时间。 严小开一直在报复着夏冰,疯狂的发泄着自己被羞辱之恨。 在这个过程中,果然如夏冰所言,不管这里的动静多大,外面也没有人进来,甚至来个人问一下也没有。 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眼前不就是了。 如果夏冰刚才不是吩咐她没出去,任何人不许靠近的话,这会儿也应该有人进来询问的。 不过,到了这个份上,就算真的有人来,那也于事无补了。 这不叫自己挖坑自己跳吗?这个血的教训让夏冰谨记一辈子! 一阵低声咆哮之后,严小开一下子彻底清醒了过来,然后就傻了。 自己做了什么? 看向凌乱的现场和那个被自己点穴不能动的夏冰。 他好像做了一件让自己无法想象的事! 不,不是好像,而是事实! 如此兽行,如果被捅漏出去,那自己肯定是完了! 纵然不会泄露出去,像她这样烈性的女人,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 天啊,这下该怎么办? 刚刚气的失去理智的时候,严小开什么都没想,只是感觉一定要狠狠报复她,制服她。可是现在头脑清醒了,他却不由头痛起来,这下该怎么收场呢? 杀人灭口! 当这个念头涌起来的时候,严小开也被自己吓了一跳。 只是看着已经被自己折腾得颜面潮红,秀发紊乱,白皙的肌肤上也被抓出道道淤痕,无比狼狈与憔悴的夏冰之时,他又哪里狠得下心。 床铺的白色床单上血迹宛然,触目惊心,似乎在控诉他的恶行! 严小开想了又想,始终没想到什么好主意,最终只能是先收拾战场! 如此想着,严小开就拿来了纸巾,很仔细很轻柔的替她擦拭。 然后又把旁边的手推车推过来,在上面的消毒液中找了一阵,找出一瓶无刺激的消毒液,用绵花沾了点消毒液进行消毒和清理! 最后,还帮她整理衣服和头发。 做完了这些,严小开又找来一把剪刀,将床单上那块血迹给剪下来,折腾进来装进自己的口袋。 夏冰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做这一切,虽然多少有一丝感动,认为他是在犯下恶行后,良心受到谴责,所以才会这样对自己。 可是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她心里这丝感动又被暴怒所代替。 其实,她哪里知道,严小开之所以这样做,并不是良心受到了什么谴责,而是为了消灭证据。 做完了这些之后,严小开看着好像没有什么遗漏了,这才对夏冰说,“这一切……嗯,也不是全是我的错,我是个与人和善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是我的做人准则,如果不是你先爆我,我也不会破你,因为你过分,所以我才报复的!咱们从现在起已经两清了!” 夏冰只是冷冷的瞪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严小开只好作投降状,“好嘛好嘛,你要想的话,我就跟你道歉咯,对不起,这还不行吗?” 夏冰仍然不出声。 严小开无奈的说,“大姐,那你想我怎么办?我知道只是道歉,确实是很没诚意,很牵强的。如果让我赔钱,我又没钱,要我赔命,那是不可能,要我赔你人情,我又觉得不划算,毕竟我和你一样都是第一次,其实我心里也很酸……” 夏冰还是不出声。 严小开仔细的看看,这才发现她的嘴里还塞着她自己的小裤裤,难怪刚才给她穿衣服的时候找不到呢! 这就伸手将她的小裤裤掏了出来,顺手放进自己的口袋。 不过就算如此,夏冰仍然一言不发。 严小开心中微松,看来这女人应该是被自己伤害过度了,所以才没有过激的反应。 不过这个他是十分可以理解的,女人嘛,一旦委身于人,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能是逆来顺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猴子满山走咯。 放下了心后,他就用商量的语气:“夏冰,我现在放开你,可是你要发誓,今天的事情,咱们扯平了,以后谁也不许提这个事!” 夏冰的只是看着他,什么也不说。 严小开连问几句都没得到回答,只好给自己找了个台阶:“那我们就这样说好了哦。我现在给你解穴,可你不许向我动手哈!” 说着,他就凑了过去,一边小心翼翼的察看她的神色,一边给她解穴。 其实他这样做,也是属于无奈,因为点穴这个功夫,他虽然在前朝的时候就学得精通无比,但必须在强大的内气辅助之下才能起到应有的效果。 这一次,是他转世重生后第一次施展出来,虽然勉强也凑效了,但以他现在的这点内力,顶多就是一个小时的时间,过了这个时间,穴道则会不解自破。 现在他帮她解掉,只是为了争取多一点主动权罢了。 出乎他的意料,穴道解开后,夏冰仍然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严小开不由就有些疑惑,真的是被自己征服了,不忍心向自己下手?亦或是被弄得没力气了,所以动弹不了? 正在严小开要松神的那一刹那,一道劲风迎面而至,夏冰一巴掌狠狠的朝他脸上扇来。 严小开虽然闪得及时,但脸颊还是轻轻的挨了一下,半边脸立即红了起来。 如此厚重的劲气,这小娘皮显然不是要教训一下严小开那么简单,是想一巴掌拍掉他的脑袋啊! 这不是学他刚才装死的那一招吗? 严小开被吓得不行,在她从床上弹起来的时候,见机不妙,立即撒腿就跑。 因为双腿刚才一直被严小开长时间弯曲的压着,让夏冰的血气不畅,所以弹起来的时候,动作就不由滞了一下。 最后,她虽然还是从床上下来了,但动作明显比平时慢了何止一拍两拍。 等夏冰站稳身子,严小开已经抢到门口,并冲了出去。 夏冰终于从房间里跑出来的时候,严小开已经跑出了十几米,在他的前方不远处,一班女医生正站在那里,侧边还有上官云尘,上官五素,完颜玉等三人。 这么多人在那里,夏冰终于悻悻的止了脚步,因为她不但是个性格反复的女人,而且极要的脸面,要是让这些人知道她被这个新进门的实习特工给霸王硬上弓了,她的威严何在,以后怎么来向这些人发号施令? 只是,这么莫名其妙的就被夺走了贞操,她实在是不甘心。 不过当她想到以后自己就是他的教官,负责四个人的特训,心里就冷笑了起来,小子,你等着吧,姐要是玩不死你,就跟你姓! 严小开跑到一帮人中间,回头看一眼,发现夏冰只是站在那里阴沉沉的瞪着他,心里就松了一下,这女人没有追上来,那证明她还要脸。 对付没脸没皮的女人,或许他没有办法,可是对这种死要脸皮活受罪的女人,他却有的是主意。 如此一想,他渐渐镇静了下来。 上官云尘看见严小开脸红红的,忍不住问:“哥,你怎么了?” 上官五素白他一眼,“你这不是多余嘛,你以为他除了和我们一样的待遇外,还能有什么特殊吗?” 上官云尘立即叽叽喳喳,一手抹自己明显没有眼泪的眼睛,“哥!难道你也被那群没人性的医生给?哥,我想到这事我心里难受!我这辈子还没这样被对待过!要不我们也这样报复这群女医生?” 听了这话,那群女医生立马缩紧后面,手紧握着医护用品,生怕上官云尘等人真的就这样给她们报复,眼露凶光的瞪着上官云尘。 严小开没有说话,心里却道,不错,我确实被爆了,但我立即就当场反爆了他。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哥是小人,有仇,当场就报了! 这样得意的想了一下之后,严小开又不由幽幽的叹了口气,自己堂堂一个文武状元,什么时候变得以小人自居,还玩起霸王硬上弓这种戏码来了呢? 堕落啊! 实在是太堕落了! 上官云尘却还是不解的问:“对了,为什么哥的脸是一边红,一边不红呢?” 三人闻言,赶紧的向严小开看去。 严小开大窘,立即捂住那边挨打的脸,狠瞪他一眼,“你不说话,没人会将你当成哑巴的!” 上官云尘讪讪的不敢吱声了。 完颜玉只是冷静的看着严小开。 上官五素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夏冰已经缓缓走上前来了。 她一上来,大伙刷地就静了下来。 夏冰先是狠瞪一眼那些女医生,沉声怒骂:“全都这么闲吗?要不要我再去给你们弄几具腐尸来研究下。” 女医生们心中一禀,脸色骤变,赶紧一窝蜂的鸟作四散。 赶走了这些穿白大衣的女人,夏冰才转过头来,冲四人冷喝:“你们几个,下楼办手续。” 四人赶紧的下楼。夏冰则跟在后面。 为了避免这女人暗下杀手,严小开一直不前不后的缩在上官云尘与完颜玉中间,侧边还跟着上官五素。 看着后面眼中喷着怒火的夏冰,严小开心中有些得意,你咬我啊?有本事就和我们群殴?看看你到底有多厉害。 “王八蛋,你别得意得太早!” 正在严小开这样想的时候,耳朵里钻进了一缕声音,明显是属于夏冰的,可是他的目光一直在她的脸上,她的嘴巴显然是没动。 另外三人也一点反应都没有,显然是都没听到! 传音入密? 严小开一下就醒悟过来,心里也吃了一惊,因为能用内气催动传音入密这种深奥的功夫,显然已经成了内家高手的级别,最少也有自己以前六七成的功力以上。 “告诉你,姓严的,这件事你要是敢向任何人提起半个字,我就会拼了命,什么不要,也得跟你同归于尽。你今天对我犯下的恶行,日后我将会通通还给你!!” 看到她充满浓郁杀机的目光,严小开心中一禀,暗里苦笑,大姐,这怨怨相报何时了呢,刚才虽然你极力的假装,可是我能看得出来,你的身体很诚实! 第157章 原来早就是特工 离开隐藏式特工基地的时候,上官云尘等人都很郁闷。 上门第一天就被爆菊,这样的事情,换谁都会心情不好的。 严小开虽然也被爆了,但当场就进行了反爆,粗鲁又疯狂的夺走了夏冰的清白之身,可是以这娘们阴沉不定,反复无常的心性,她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吗? 想到以后还要在她的手下特训,心里就有些惶惶不安。 车厢里太沉闷,上官云尘就忍不住问:“哥,刚刚你和那个女人在那检查室里这么久,搞什么啊?” 哪壶不开提哪壶,严小开真的很想一巴掌抽他脸上去,可他现在双手握着方向盘,上官云尘又坐在后排的侧边,鞭长莫及,只能悻悻的瞪他一眼。 谁知道上官五素又接口:“你瞪他干嘛,我也想知道你们在里面搞了什么?我们也是检查,可是几分钟就搞掂了,你却搞了一个小时。” 完颜玉虽然不说话,但那眼神表情无疑是在问两人一样的问题。 严小开无奈,只能吱唔的应了一句:“我们……嗯,那个……我问了她一些问题!” 上官五素急忙又追问:“什么问题?” “问她我们到底是什么身份?” “她说了吗?” 严小开点头,把夏冰说的事情跟几人都说了一遍。 得知自己莫名其妙的已经成为了特工,眼球大叔也是个特工,中锐安保是个特工据点的时候,三人都惊愕得不行,脸上浮起难以置信之色。 严小开回头看他们一眼,“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惊讶的,搞了这么多花样才肯招收我们,肯定不可能是一般的单位,咱们都应该想得到的!” 好一阵,上官云尘才说,“成为特工,我倒不是特别惊讶,我只是惊讶那个女人怎么肯告诉你这些事情呢?” 此言一出,两女也反应过来,齐刷刷的看向严小开。 严小开很是无语,抬眼往外面张望,天空阴沉沉的,可是干嘛不来个雷把这个多嘴多舌的混蛋劈死呢? 见他不说话,上官五素就在后面轻推了他一下,“哎,说话呀,我们问你呢!” 严小开被逼无奈,只好婉转的说,“我用了……一点特殊的手段!” 上官云尘双眼一亮,立即急切的问:“什么手段?告诉我一下,我学会了,下次就不用挨她的鞭子了。” 严小开无语,这种手段你学得会的吗? 这个念头还没停,上官五素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说了一句和严小开一模一样的话,“这种手段你学得会的吗?” 严小开心里巨震,差点没把油门当成刹车开进阴沟里,将车靠边停稳之后,才转过头来喃喃的问:“你猜到了?” 上官五素很是得意:“当然!别的不说,就冲你脸上的五指印,你以为你做了什么,我不知道吗?” 严小开脸上一热,讪讪的出不了声了。 上官云尘急巴巴的问:“五素,他做了什么?” 上官五素抬头挺胸,“还能做什么?肯定是体检的时候露械了,然后逼迫人家,要是不回答他的问题,就不穿上裤子。那个夏教官虽然脾气不好,可她也是这个女人,是女人都会害臊的不是?所以在这个家伙没脸没皮的逼迫与纠缠下,只能回答了他的问题。” 严小开听得就睁大了眼睛,丫头,你的想像力要是再丰富一些,那就全中了! 上官云尘忙问:“哥,真的是这样吗?” 严小开没办法去说这件事,因为这样的事情只会越描越黑。所以只是默不作声的发动车子,朝前驶去。 上官五素见状就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叫起来,“你看你看,被我说中了吧,他都默认了!” 严小开:“……” 车子到了老街的中锐安保楼下,四人就直扑楼上。 眼球大叔正在那里悠闲的品着茶,看着报纸,看见四人突然出现在面前,不由疑惑的问:“咦,你们怎么回来了?” 四人都不说话,只是脸色沉沉的看着他。 眼球大叔心中微禀一下,“干嘛都不吭声。” 四人仍不说话,目光却盯得他更紧。 眼球大叔终于扛不住了,扬起手作投降状,“好吧,别这样看着我,我招,我全招还不行吗?” 严小开大喝:“快说!” “从国安派员到你们家里家访,你们填了那个申请考试的表格开始,到你们通过考试,就算是实习特工了。” 严小开问:“那为什么我们在考试之后,并没有和别的人一起参加集训,反倒来了这里?” 眼球大叔说,“这自然是因为总教官的意思。他希望打造另外一个与众不同,能力超强的核心团队。” 上官云尘问,“为什么选择我们?” 眼球大叔白他一眼,“废话,这不是因为你们都是人才嘛!” 严小开张口问:“这么说来,上次的押运任务,也是对我们考验?” 眼球大叔点头,“是的!” 上官五素失声叫了起来,“那些拿着刀的人也是总教官派来的?” 眼球大叔摇头,“那倒不是,那些确实是黑道上的人。因为收到了你们押运白粉的消息,所以才追杀你们的。” 严小开目光一紧,“消息是你放出去了?” 眼球大叔又摇头,“考核是总教官策划,也是总教官负责。消息是也是他放出去的。” 上官云尘撇了撇嘴,“他这样考核,也不怕将我们弄死?” 眼球大叔又摇头,“不会的,他派了有超级高手随身保护着你们。一旦真有性命危险时,他们就会出手的。” 上官云尘疑惑的问:“超级高手?我怎么一个都没看到!” 眼球大叔冷笑:“既然是超级高手,怎么可能让你们看得到。而且你们那一路虽然险象环生,事实上却是有惊无险,所以他们也没有出手的机会!” 一直没说话的完颜玉突然问:“那我和小开被刺杀的事情呢?也是总教官的安排吗?” 眼球大叔又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他为了锻炼你们,确实是费煞苦心的。” 严小开问:“那这个总教官就是我们这的总经理吗?” 眼球大叔犹豫了一下,终于点头,“是的!” “他现在在哪儿?我要见他!” 眼球大叔摇头,“他现在不在深城!” 严小开拳头紧握了一下,“眼球大叔,我们已经被戏弄够了,所以你最好别再挑战我的耐性!” 眼球大叔看着这厮好像要动粗的样子,另外三人也蠢蠢欲动,心里不由有些害怕,“你们别乱来,殴打上级是很大条的事!” 严小开嗤之以鼻,殴打上级就算很大条,那将上级强了呢? 不过,眼球大叔显然很有做汉奸的潜质,没扛一下就全招了! “在你们从西省回来的那天,他确实回来过了,但收了上官云尘的档案资料后就离开了。和你们一同通过考试的那些新人正在北方训练基地开始训练,他必须亲自去监督指导。” 严小开皱眉问:“那我们什么时候能见到他?” “最快也要三个月以后,不过上次我和他见面的时候,他好像并没有见你们的意思!” 严小开不再吭声了,只是闷闷的坐到了一旁。 另外三人也跟着坐了下来。 眼球大叔看见四人脸上郁郁不振的神情,小心翼翼的问:“你们怎么了?有情绪了?” 四人都没吱声。 眼球大叔又问:“这个时候,你们不是应该开始训练了吗?怎么回来了呢?” 上官五素首先忍不住了,“大叔,那个特工基地里的女人很不好相处啊!” 上官云尘接口:“岂止不好相处,简直就是个变态,动不动就用鞭子抽人,这一个上午,我和我哥已经挨好几鞭子了!” “夏教官的脾气在特工里面是出了名的不好的,当初总教官要安排你们去她那里特训的时候,我也很反对的!”眼球大叔同情的看着他们,百般安慰:“不过这也没办法,严师才能出高徒,你们本身的素质是相当过硬的,只要再经过专业训练,必将就能成为职业特工!而且你们训练的时间只有三个月,就算是辛苦,也不就三个月时间而已,眨眨眼就过去了!” 上官云尘使劲的眨了好几下眼,“大叔,三个月还没过啊!” 眼球大叔额上浮起黑线条,没理他这茬,“现在轮到你们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又回来了?” 上官云尘说,“那女人……” 眼球大叔摇头纠正,“你该称她为夏教官,这是对上级应该有的尊重。” 上官云尘只好改口:“夏教官说明天才开始训练,今天是体检和办手续。大叔,你不知道,我们刚才体检……” 两个女人脸色立即大窘,上官五素就忍不住吼着打断他,“贱男,你非要弄得全世界的都知道我们刚第一天去就被暴菊不可吗?” 众人:“……” 好一阵,眼球大叔才忍着笑意说,“这个是正常的手续,特工基地要给你们做身份,抽取血样备份,提取dna制成芯片,以供你们日后使用。” 上官云尘撇起嘴,“可也不用这么夸张吧?只是去训练,又不是去坐牢!” 眼球大叔汗了下,心说我会告诉你,我是新人的时候也被暴过菊吗?抬腕看看手表! “这个钟点了,也该吃饭了,中午我请你们吃饭,下午给你讲讲特工手册,还有必须遵守的规定与纪律!” 上官云尘兴奋的问,“又吃大餐?” “你个吃货!”眼球大叔骂一句,没好气的说,“快餐!” 众人:“……” 第158章 扮猪吃老虎 是夜。 严小开的大宅中。 吃过了晚饭,郝婞在收拾碗筷,打扫卫生。 严小开坐在客厅的沙发一边,一边悠闲的看着电视,一边叹着茶。 电视新闻上正播放着一则特大交通事故,一辆运送囚犯去某看守所的押囚车在国道上与一辆大货卡相撞,造成押囚车上五名警察两名囚犯当场身亡。 完颜玉也坐在严小开的旁边,不过她的心思明显不在新闻上,也不在那茶上,而是在严小开身上,时不时瞥向他。 严小开起初一直没发现,直至偶一抬头,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她的目光,忍不住不垂眼检视自己,发现自己衣衫齐整,裤链也拉上了,那她看什么呢? 数次之后,严小开终于忍不住了,“完颜,怎么了?” 完颜玉问:“你没别的事干了吗?” 严小开有些茫然,“有什么事干?” “如果没有,你干嘛不去看书?” 严小开还是不解,“看什么书?” “那个湿父给你的无尚心法。” 严小开恍然,轻拍一下脑袋,“你不说这个我还忘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再去看!” 完颜玉不吭声了,但脸上明显浮起闷闷之色。 严小开有些疑惑,暗里寻思道,我看不看书,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只是看着她始终闷闷的表情,严小开有点坐不下去了。最后没等郝婞从厨房出来,他就站起来说,“好吧,我回房看书去!” 完颜玉一直绷着的脸总算松了下来,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 严小开这就回到了房间,找出了湿父给自己的无尚心法。看了看封面,只见两本都写着无尚心法这四个字,不过侧边却分别标示着外册和内册不同的字眼。 他首先拿起了那本外册,只是才看完简介,他的心就狂热的跳动起来。 无尚心法,一旦内外练成,可打通任督二脉,脱胎换骨,严寒酷署不侵,进可碎金裂石,退可刀枪不入,信手可飞花伤人,全劲可翻江倒海。 一句话,只要练成,人挡杀人,神挡弑神! 看完简介,严小开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因为这门心法的威力之巨,远远超出自己所认知的任何一门内功。 强压着心内的激动,迫不及的翻了开来,逐字逐行的看了起来。 精气充盈功行具,灵光照耀满神京。秘语师传悟本初,来时无久去无馀。历年尘垢揩磨尽,偏体灵明耀太虚…… 这样的心法口决,对于完全不懂内功的人而言,无异是看梦一般,但对于严小开这种自幼修习内功的人而言,一下就明白了其中的要领。 这门内功的修练之法,完全不走寻常路,可是一旦练成,那就将是逆天的存在。 只是看到后面,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因为这门内功虽然强大,也极为邪恶,外册的上半部,虽然是可以一人单练,但是到了下半部,却必须进行双修,否则内气将滞步不前,无法再进半寸。 男女相成,犹天地相生也。 天地得交会之道,故无终竟之限; 人失交接之道,故有夭折之渐。 能避渐伤之事,而得阴阳之术,待彼合气,而微动其形。 能动其形,以致五声,乃入其精——虚者可使充盈,壮者可使久荣,老者可使长生…… 看完这关于双修修习法门之后,严小开才终于知道自己以前对双修的理解有多么幼稚,这可不是身体贴着身体那么简单,而是必须与对方合交成一体! 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情况之下,彼此运功纳气,气转全身,在你来我往,我进你退之间,充盈对方的丹田,相互吸收,相互利用,相互成长。 得知双修原来是这样之后,严小开才忽然明白,为什么那天完颜玉在看这本心法的时候会越看越是脸红了,同时也为自己的无知感到蛋疼,因为自己在什么都不明白的情况下,还一味的要求她和自己一同来修练。 看到最后的时候,下面一行蝇头小字,都是繁体文言文,大意选择双修女人之时该注意的事项。 第一,最为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必须处,处是元阴之身,为修行者提供莫大的元气,可事半功倍。 第二,要选择体态玲珑,娇巧,丰满,高佻,年轻,漂亮,且性情温和的女人,因为这样的女人才最具滋补作用。 第三,双修之际,最好让女人飘上云端,因为只有这样,女人子的丹田才能完全打开,接纳与送出衍生之气。 第四,尽可能的延长双修时间,最好是与多个女性同时双修,甚至是多多益善,因为重复与同一女性双修,其元阴滋补作用将会转弱。 看完了整本无尚心法外册之后,严小开的一颗心就忍不住颤抖起来了,因为这门心法真的不是一般的邪恶。 双修已经够羞人启齿了,它还鼓励群修? 这不是堂而皇之叫自己堕落吗?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终于明白湿父当日叫自己多泡妞,而且都要是处的深刻含义了。 只是当他想到之前郝婞的初夜,还有今天夏冰的初次,心里就不由得连连后悔,因为如果有这两女的元阴相助,自己的武功应该已经进了一步吧! 正在这样胡乱想之间,房门轻轻的被敲响了。 严小开应了一声,这就走过去把门打开。 门外,站着一身白衣如雪,冷艳无比的完颜玉。 看见是她,严小开的心里就忍不住跳了一下,因为他想到了刚刚书中提到的双修之术。 敞开门将他让进去的时候,严小开有些心虚的看一眼厅堂,发现灯已经关了,郝婞的房间里也没有灯光,再回头看看房内的时钟,发现已经十一点多了。 关上门之后,严小开走了回来,坐于完颜玉的面前。 一时间,两人却又没话说,房间里流转着一种尴尬又透着暧昧的气氛。 严小开想起自己之前不明就里,傻乎乎的邀请她来练这门无尚心法,脸上不免又热了一下,窘迫中挤了半天终于挤出一句话,“嗯,那个,今晚的月亮很圆呢!” 完颜玉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的说,“今天是阴天,天气预报说明天会下大雨,哪来的月亮?” 严小开的脸上又热了一下,“呃,那啥,晚上你吃得很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完颜玉汗了一下,“今晚婞姐做了我爱吃的红烧鱼,我吃了两碗半饭!” 严小开眼前一片黑星星,挠着脑门干笑:“是吗?真是巧了,我也爱吃红烧鱼呢!” 完颜玉终于忍不住了,抬起头来定定的看着他。 严小开虽然有些心虚,但还是定定的迎向了她。 完颜玉没有一点表情:“小开,咱们能不能不说这些无聊的东西!” 严小开大窘,弱弱的问,“我倒是想说些有聊的,可我想不到该说什么!” 完颜玉直接干脆的问:“那两本心法你看完了吗?” 严小开摇头,“只看完一本!外册!” 完颜玉又问:“你……觉得这心法怎样!” 太棒了,威力古! 不但可以和美女深入的切磋交流,还可以光明正大的玩一起飞! 这简直就是为我这个从古代穿越来的大官人量身订造的东西嘛! 这,无疑就是严小开的心声,可是面对着完颜玉,他可以这样说吗?所以他立即作出一副很严肃,很鄙夷,很不屑的语气。 “我从来都没见过这么猥琐,这么下流,这么无耻,这么邪恶,这么不堪入目的内功心法,刚才看完的时候,我差点儿就想一把火烧了!” “不要!”完颜玉失声的轻叫一声,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两本心法,紧张的说,“你千万别烧掉!” “可是它太邪恶了啊,留在世上,只会害人害己。我是不会练这种内功的,绝不!” 说这些话的时候,严小开脸不红,气不喘,眼也不眨一下,可是心里却一个劲的骂自己虚伪。 这个心法不但可以让自己变得强大,还可以给自己三妻四妾大被同眠的心态找一个光明正大理由。 烧了? 傻瓜才舍得烧掉! 不练? 白痴才不练呢! 完颜玉却仿佛被他的话给吓到了,紧紧的将两本心法搂在怀中,苦口婆心的说,“这个心法,虽然是邪门了一些,但它却能在极短的时间提升个人的实力,成为一个超级强者,为什么不练呢?” 严小开佯装犹豫:“可是它修练的经过……” 完颜玉打断他:“我知道,修练的经过是让人很难堪,可是你想想,这个无尚心法,和我那个玉女心法,两相对比,哪个更好一些呢?” 严小开顺着她的话说,“那当然是无尚心法了,最起麻,它不会把人练得半人半鬼不伦不类。” 完颜玉谆谆善诱,“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你想想那天在钵兰街上的女人,你想想那个厉害的湿父,你想想今天用鞭子抽你,还……那什么你的夏教官,难道你不想超过他们吗?” 严小开眼神开始闪烁起来,仿佛有些犹豫有些心动的样子,但最后还是说,“可是练了这个心法,我就要开始堕落了啊!” 完颜玉横他一眼,“这有什么堕落的,哪个优秀,出色,强大的男人背后没有几个女人呢?” 严小开:“……” 第159章 魔鬼训练 严大官人一般是不犯贱的。 然而他一旦贱起来,那却是上官云尘与西门耀铭拍马都赶不上的。 完颜玉已经把话说到了那份上,他却仍然犹犹豫豫。 “完颜……昨天晚上,你应该听到了,我只想和婞姐……我是个很专一的男人,从来不会朝秦暮楚,三心两意的,如果我练了这个内功,我誓必就要和很多女人……那什么,这样我就对不起……反正,你懂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严小开不时的看向窗外,因为他害怕突然间行雷闪电,把自己给劈了。 完颜玉却因为他的话,心里阵阵悸动,声音也出奇的温柔:“我住这里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我也知道婞姐是个善良柔顺的女人,为了你能够变得更强大,她应该不会介意……” 严小开打断她:“可是我介意啊!” 完颜玉终于忍不住了,伸手一下点到他的脑袋。 “拜托你有点出息好不好,爱情是不能当饭吃的,而且凭你们昨晚那动静,她也应该不是处了!” “就算能够和你练功,也不能给到你多大的帮助。而且你想想,那个总教官那么看好你,费煞苦心的给你安排了这一切。” “上官那么崇拜你,一直唯你马首是瞻,还有我,一直也觉得你将来会成为一个顶级强者,你忍心让我们失望吗?” “我……” 严小开仿佛被说得哑口无言了,干巴巴的看着她。 完颜玉赶紧的趁势将两本心法又推回到他的手上,“练吧,这是你唯一一次脱胎换骨的机会。婞姐会理解你,也会支持你的。她如果有意见,我去和她说。” 严小开仿佛真的心动了,可随即又苦叹:“就算我真的答应你练这门内功,可我最多也只能练到前半部,后半部是必须双修的,而且对方还必须是处,我上哪找这么一个处陪我练功啊?” 完颜玉的脸上热了下,吱唔着说,“这个,练到那儿不是还有好一段时间吗?等你练到那儿再想办法呗!” 严小开摇头,把心法又推了回去,“算了,我还是不练了,我怕到时候练得不上不下的,又没人陪我,枉费心血不说,到时万一还落个什么后遗症的,那可是得不偿失!” 完颜玉气得不行,终于忍不住了,嚯地站起来骂:“瞧你个出息劲儿,一个大老爷们,前怕狼,后怕虎的,你能成什么大事,枉大家还那么看好你!” 严小开心里窃笑,表面却装得更可怜的自嘲:“我……就不是个做大事的料!” 完颜玉这下软瘫瘫了,“小开,你真的希望自己这么平庸无为的一辈子吗?” “我也想变成绝顶高手,我也不希望被那个变态的女人折腾啊,可是我有什么办法?” 完颜玉指着那两本无尚心法说,“这不就是办法吗?” “可是我找不到处来和我一起练功啊!” 完颜玉不出声了,神色变得极为复杂,好一阵眼神终于一定,“大不了,到时我陪你练了!” 严小开心中大喜,演了那么久的戏,不就是等她这句话吗? 不过他却作出很吃惊的看向她,“你?” 完颜玉脸热得不行,轻点了一下头。 得到了更确定的答复,严小开欢喜得心里真打颠,但难得看见完颜玉的脸上一次性出现这么多表情,尤其是害羞的表情,这就有意变着法儿的调戏她! “可是,那个无尚心法里说了,双修的话,最好是处,这个你也是知道的。” 完颜玉无爱的看他一眼,没有表情的问:“你看我不像?” 严小开下意识的问,“这个我怎么看得出来。” 完颜玉又羞又气,又发作不得,“难不成你还想检查一下?” 这样当然最好!这个话,严小开是不能说出来的,否则今晚这场戏就白演了,所以忙摆手。 “不,我相信你,而且我也知道,你绝对是个洁身自好的女孩,可是,你也应该知道,如果真的双修的话,我们是要……那个什么的!” 完颜玉终于忍不住飙了,恼羞成怒的问,“我都不在乎了,你还在乎什么?” 严小开:“……” 完颜玉的目光突地冷了起来,“难道你还嫌弃我不成?” 严小开忙摆手,“不,我哪敢!” 完颜玉这才站了起来,“那咱们说好了,今天开始,一起练这门心法!” 严小开点头,发现她往外走,不由就问,“哎,你去哪?不是说一起练的吗?” 完颜玉回过头来,蹙着秀眉问:“你现在已经练到双修的部份了吗?” 严小开摇头,“我还没开始练呢!” “既然这样,我不走干嘛?” 严小开扬了扬手中的无尚心法,“你不用看口决了吗?” 完颜玉指了指自己灵秀的脑袋,“昨天在车时的时候,我已经全部记下了!” 严小开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又看看自己手中厚厚的无尚心法,“你全部都记下了?” 完颜玉点头,“不错,一字不漏,倒背如流!” 严小开:“……” 完颜玉走到了门口,又回过头来,“今晚开始,好好的练功,别再像夜猫一样瞎折腾了?” 严小开无语点头,直到她关上门,仍有些愣的回不过神来,因为他有点搞不清楚,到底是完颜玉上了自己的当呢,还是自己上了完颜玉的当,瞧她这样子,显然是早就做好了和自己双修的准备嘛! …… 第二天。 早上六点钟不到,严小开与完颜玉就到了那个破旧的大型造纸厂门前。 在他们抵达的时候,上官云尘兄妹也几乎是同一时间到来。 昨天他们离开的时候,那个夏冰可是说了,每天七点,准时来报道,迟到一分钟打十鞭,迟到超过三分钟,打到手软为止,迟到超过五分钟,那以后都不用来了。 想起这个女人变态的性格,几人哪敢怠慢,早早就赶过来了。 六点正,不多一秒,也不少一秒。 造纸厂的铁门“喳喳”的开了,一身束腰迷彩装戴着墨镜,持着鞭子,牵着藏獒的夏冰酷酷的出现在四人面前。 这个女人,虽然已经被自己上过,可是严小开看见她的时候,心里却仍然胆颤心惊,因为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将会用怎样残酷的手段折磨报复自己。 看着她那张冷艳的俏脸,努力的想从其中看出什么来,可是那张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双眼又藏在墨镜后面,完全看不到什么。 尽管如此,严小开却仍能感觉到强烈的寒意,透过那副墨镜子从那对眼睛里射向自己的寒意。 夏冰并没有多废话,只是将四本带相片带芯片的证件扔给他们之后,就领着他们坐上了一辆墨绿色的悍马车,直达特工训练中心。 在训练中心的操场上,夏冰拍了一下手掌。 操场中心那块巨大的屏幕立即亮了起来,上面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一版内容。 一,做单双杠各五百个。 二,三分钟内,俯卧撑三百个。 三,投掷手榴弹五百次,每次必须超过五十米。 四,一千五百米障碍,完成速度必须不超过五分钟。 五,负重二十五公斤,长跑二十公里,限时一个小时内完成。 夏冰面无表情的指着大屏幕,“看到了没有,这就是你们上午的训练内容。” 她的话音一落,官云尘就忍不住叫了起来,“夏教官,你确定这是半天的训练内容,不是半个月的……” “啪!”的一声响,上官云尘话还没说话,身上已经挨了一记长鞭! 夏冰无比冷酷的问:“谁还有问题?” 四人面面相觑,这么残暴,谁还敢有问题呢? 夏冰目光冷冷的扫过四人,见他们都不说话,这就冷喝:“既然都没有问题,那马上给我准备去。” 看见严小开首先带头走向单双杠那边,夏冰心里就冷笑起来,连老娘你都敢上?老娘现在就要让你偿受一下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这三个月里,老娘会使出浑身解数来虐你,不把你玩死,也将你弄残为止。 不过,夏大教官明显是有失算,也有些低估了严小开等几人的能力了,他们全都是练武出身的,什么引体向上,俯卧撑,投郑一类的基本功,对于他们完全没有难度可言。 只是单双杠各五百个,俯卧撑又三百个,投掷五百次,这么大强度的机械训练,别说是普通人,就算是特种兵都未必受得了,所以这一轮练习下来,四人的双手软了,麻了,痹了,仿佛两根面条一样举不起来了。 看见他们竟然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了三个训练科目,夏冰多少是有些惊讶,但看到严小开那洋洋自得,毫不以为然的神色,心里的怒火又腾腾的冒了起来,好,你得意,我看你一会儿怎么得意。 一千五百米障碍跑结束之后,这就开始二十公里的负重长跑,但首先得负重二十五公斤。 缠腿沙包,每条腿二点五公斤,手持物,五公斤,背包,十五公斤。 带着这二十五公斤的重物,无异于扛着一袋大米,但他们还必须就这样奔跑,而且得跑二十公里,还得限时一个小时内抵达目的地,这样的训练,不但残酷,而且离谱,因为普通人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 然而相对于严小开,上官云尘等三人却算得上是幸运的,因为夏冰并没有在他们的负重物上做手脚,而严小开的负重物上,她却是特别的加了料。 绑腿沙包里面的,不是沙子,是铁粉,每个绑腿超过五公斤。手持物也不是只有五公斤的道具枪,而是实心铁枪,重达十公斤,背后在原来的十五公斤的基础上,又塞了两块重达七点五公斤的铁砖。 这也就是说,严小开的负重,超过了五十公斤。 五十公斤等于一百市斤,一百市斤压在身上,别说是奔跑,就算是走路都十分困难,所以在负好了重物站起来的时候,他打了个摆子,差点一个站不稳软倒在地上…… 第160章 冷艳女上司的报复 “啪!”的一声响,夏冰的长鞭适时的就抽到了他的身上,怒声沉喝:“你这个废物,这还没开始跑了,就开始脚软了?” 严小开咬牙站了起来,恼怒的瞪着她。 “啪!”的又一声响,夏冰的长鞭再次抽了过来,“哎呀,你还敢瞪我?眼球那个死胖子没教过你上下有分,尊卑有别吗?” 严小开不为所动,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只是冷冷的瞪着她,目光深沉且锐利! 夏冰被气着了,想起昨天他的恶行,想起今天还在流血的下面,心里的火气瞬间升到了顶点,扬起手中的长鞭对着他就是一阵噼哩啪啦的抽打。 严小开却仿佛铁人一样,眼也不眨一下,哼也不哼一声,只是没有一点表情的看着她。 夏冰原本还怒火冲天的,可是对上他那深邃又阴沉的双眼,抽着抽着,手就感觉有些无力,心里也一阵接一接的发虚。 恰在这个时候,完颜玉终于发作了,刷地扑上来,一把将严小开拉到背后,护着他拉开架势怒瞪着夏冰。 夏冰心中微禀,因为她并不想招惹这个沉默寡言的女人,会叫的狗不咬,不叫的狗咬起人才要命!想到这个,她又忍不住想到严小开,因为把这个王八蛋也比作狗的话,却是又会叫又会咬,而且咬起人来会让人痛上一辈子的。 上官云尘兄妹这个时候也欺了上来,冷漠的注视着夏冰。 “你们想干嘛?要造反吗?”夏冰见状,立即又怒了,扬起鞭子就朝几人身上没头没脸的抽了下去,不过她也不敢太过份,抽了几下就停了下来,指着严小开说,“你别瞪我,也别躲在女人背后装死狗,有能耐你就给我一个小时内从这儿跑回特工基地去!” 严小开没有吭声,只是伸手将几人拉开,抬起腿就往外跑去。 上官云尘等人赶紧跟在背后。 八个公里以内,严小开还勉强能和三人保持着平行,可是五公里之后,他就渐渐的落后了,距离被拉得越来越开。 没办法,随着时间推移,体力耗尽,他感觉越来越吃力,速度也越来越慢。 身上的背包和铁枪就像是一座越来越重的大山,不停的压着他,腿上绑着的沙包也像是两只紧拽着他的手,不停的牵绊着他的脚步。 五公里下来,他的汗水已经把身上的衣服打湿了,头发也湿了,汗水像是雨点一般从头发上滴落下来。 不过他依然紧咬着牙,死死的硬撑着。 夏冰一直不远不近的跟在他的身后,看见他的速度越来越慢,手中的鞭子就扬了起来,狠狠的抽到他的身上,“你不是很厉害的吗?现在你倒是厉害啊!” 严小开回头,漠然的瞪她一眼。 夏冰毫不犹豫的扬起鞭子,又在他身上抽了一记,反正前面的三人已经跑远了,自己爱怎么收拾他就怎么收拾他,“瞪什么瞪,有能耐你继续跑啊!” 严小开被刺激到了,拔起腿又往前跑,只是硬撑了三个公里不到,他的速度又慢了下来。 不前不后的一直尾随着他的夏冰看他速度一慢,鞭子立即就抽了下去,“昨天你不是很能耐的吗?昨天你不是很猛的吗?偷袭耍奸,趁人之危,你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你现在给我跑啊!” 严小开原本就恼得不行,却又无言以对,只能用身上仅余的一点力气继续朝前跑。 又跑了约有一个公里那样子,他的速度又慢了。 紧随着他的夏冰二话不说,对着他的后背又是一通鞭打,同时冷嘲热讽,“怎么?猛男变成软脚蟹了?昨天上我的时候,你不是很勇的吗?像是无情机器一样突突突吗?现在你倒是给我突,突啊,突啊!” 一边厮骂,鞭子一边雨水似的落到他的身上。 严小开终于忍无可忍了,反身一下就抓住了她的鞭稍,“够了,臭婆娘,我忍你很久了啊!再来我可不客气了!” 夏冰刷地抬腿,一脚就踢到他的身上,然后猛地一把抽回鞭子,“你对我客气?你对我客气过吗?我只是对你例行体检,你竟然跟我玩偷袭,偷袭了你还玩霸王硬上弓,霸王硬上弓完了你还内设……你什么时候对我客气过?” 严小开欲哭无泪,而此刻已经筋疲力尽,反应自然不是一般的慢,何况身上还缠着这么多累赘的重物,所以面对着夏冰的拳打脚踢,一记也躲闪不开! 夏冰暴揍他一顿,又扬起鞭子狠狠的抽打他,“跑,赶紧给我跑,否则我打到你死为止!” 在她的厮打与漫骂中,严小开再次迈开了脚步,尽全力……不,他身上已经没有力气了,仅剩的只是意志,靠着意志继续奔跑在道上。 自从转世重生以来,他很少做后悔的事情,可是现在,他多少有点后悔了,只是再想想,又不由哭笑,以这娘们对那个总教官的恨意,就算自己不上她,她也不见得放过自己的。 “快点!”夏冰在背后,像是赶牛一样,一鞭接一鞭的抽打在他身上,“你是乌龟,还是窝牛,照你这样,什么时候才能跑回基地去?” 严小开死死的咬着牙,汗如雨下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的迈出,每一步都很困难,每一步都很吃力。 夏冰却仍然不满意,怒喝连连,“你个王八蛋,干那个事的时候体力那么充沛,训练就没有了?快点,给我再快点,我才刚有点快感呢!” 严小开:“……” 负五十公斤的二十公里长跑,严小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过来的。 反正在跑到接近特工基地的工业区入口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散架了,眼前无数的黑星星,天地在颠倒,在旋转,最后终于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任夏冰怎么抽打怎么厮骂都没有反应了。 弄了半天没反应,夏冰就忍不住骂了一句废柴,然后很不情愿的上前弯腰扶起他。 在被她扶起的时候,严小开是知道的,这个时候,如果他还有体力的话,他是会毫不犹豫的再次点住她的穴位,将她反身摁到墙上…… 只是现在,他连动一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又哪能报复她呢? 夏冰半扶半抱着他走到造纸厂门前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上官云尘等三人,把严小开扔给他们后,这就冷声喧布:“休息两个小时,继续下午的训练!” 看着人事不醒又满身伤痕的严小开,完颜玉怒得不行,指着夏冰质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夏冰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目光淡漠的看了她一眼,伸手一指严小开,“你可以同情他,但不能指责我。有那么大的头,就得戴那么大的帽子,既然他要成为比你们更出色的特工接班人,那就得吃更多的苦头。” 完颜玉愣了一下,怒容在脸上慢慢退去,最后只能幽幽的叹了口气。 用证件通过了门禁之后,四人去到了给他们安排的休息宿舍。 把严小开放到床上,掀开的他的衣服后,发现上面密布着鞭痕与淤青。 上官五素忍不住怒骂:“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狠,太变态了!” 找来了急诊药箱的上官云尘也说,“是啊,我哥和她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啊,要这样折腾人!” 对于这事,完颜玉没有发表意见,只是看到上官云尘放下药箱后有些粗鲁的去扯严小开身上的衣服,显然是要给他上药,“上官,我来吧!” 上官云尘有些吃惊的看向她,“你?” 完颜玉点了点头,并对兄妹两人指了指门口。显然是示意他们先回避一下! 两人互顾一眼,最后只能神色怪异的退了出去。 到了门口,掩上了房门之后。 上官云尖悄悄的指了指里面,低声问:“五素,这什么情况啊?” “还能是什么情况,他们两个好上了呗!” 上官云尘疑惑的问:“什么时候好上的?我怎么一点也没发觉?” 上官五素白他一眼,“你呀,真是后知后觉,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对上眼了,然后上次在西省边境的小旅馆里就滚到一张床上去了!” “真的?”上官云尘吃惊的睁大了眼睛,随后又难以置信的摇头,“我不信,你怎么知道的?” “我亲眼看到的呗!那天在高速的时候,我的行李不是让严小开全扔了吗?然后住进小旅馆的时候不是只开了一个大房间吗?后来睡醒了我去就买衣服,买衣服回来的时候,我不知道他们两个在那里做……那个啥,一下就推门进去了,结果就撞见了!” “原来是早有奸情啊!”上官云尘恍然大悟,接着又有些紧张的问:“哎哎,那你当时有没有叫他们给封个红包?” “红包?”上官五素疑惑的问:“为什么要问他们拿红包!” 上官云尘伸手敲了她一下,“笨蛋,你一个黄花大闺女撞见别人行房,不讨红包要倒霉的!” 上官五素嗤之以鼻,“迷信。” “这怎么是迷信呢,这是风俗!” 上官五素白他一眼,质问:“那以前咱们和爸妈一起睡的时候,你老是三更半夜的爬起来看他们,他们有给你封红包……” 她的话还没说完,上官云尘已经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紧张的左顾右盼:“小祖宗,这个可不敢乱说,不敢乱说啊!” 第161章 突破的关系 房间里。 完颜玉打来了一盆热水,放到了床边。 接着就伸手去解严小开身上的衣服,神情虽然坦荡,但心里却难免有些紧张,双手也微微有些发颤,因为给一个成年男人宽衣解带的经验真的很少,少到根本就没有。 不过想到不久以后,两人就要开始合练,合练可是要那个什么的。她的手又在颤抖中慢慢变稳了起来,现在……就当是提前做准备吧! 在上衣被脱掉,皮带被解开的时候,严小开就悠悠的醒转过来,看见完颜玉正在解自己的裤子,不由微吓一跳。 “完颜,你不会是想要趁人之危,趁我没力气,然后那个什么我吧?” 见他到了这个时候还能够开玩笑,证明问题并不大,完颜玉心里微松一下,抬手想要打他,可是又舍不得。 “躺着,别动!” 严小开就听话的,乖乖不动了,其实不管完颜玉脱他的裤子要干嘛,只要不是剪他的小jj,他都是无所不从的。 解开了皮带,裤钮,裤链之后,完颜玉就将他的长裤脱了下来。 脱完之后,内裤却仍然还穿着,严小开就问:“这个不用脱吗?” 完颜玉忍不住白他一眼:“都被人家折腾成这幅模样了,还有心思耍流氓呢?” 想到刚刚夏冰的一路折腾,严小开的心又沉了下切,咬牙切齿的说,“那个女人,我一定饶不了她的!” “你现在打得她过吗?” 严小开好一阵才沉声说,“别给我逮着机会,否则……” “你呀,现在还是老实一点,别给她逮着机会才对。” 严小开沉默了。 完颜玉见他终于老实了,这才拧干了盆子里的热毛巾,将他身上的汗,污迹,还有伤口一一擦干净。 完了之后,这又用消毒水给他的伤口消毒,最后上药。 服侍人的活儿,完颜玉自然没有不可能有郝婞那么专业,但也很温柔,很细心,和她平时对人冷冷冰冰的态度截然不同。 严小开身上虽然疼痛,但痛又快乐着,尤其完颜玉靠上来的时候,发长垂落到他的腹部,轻轻的划来划去,弄得他痒痒的。 同时还能闻到她身上阵阵撩人心魂的发香体香,好闻的雌性气味弄得他一阵阵心猿意马,小腹也有一团火慢慢的燃烧起来。 完颜玉在垂头给他处理完前面的伤口之时,抬起头来,发现他正直勾勾的眼着自己,漠然的俏脸上浮起了一抹绯红,低声问:“看什么?” “完颜,直到现在,我才发觉,其实你也很美,很有女人味的!” 完颜玉的心跳了一下,“少来,我是尼姑,不是婞姐!” “可你是俗家弟子!” “那又怎样!”完颜玉不敢看他灼热的目光,轻拍一下他的胸口,“转过身来,我看看你背上!” 严小开这就转过了身,趴到了床上。 完颜玉往他背上看一眼,顿是触目心惊,他的背上,竟然全是密集交错的鞭痕,的有只是红肿,有的却是皮开肉绽,直弄得她心里一阵一阵的揪紧,好一阵才幽幽的叹息,“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狠了!” 严小开撑强的笑了一下,“没关系,我皮糙肉厚,一点皮外伤罢了,不碍事的。” 完颜玉摇头,“才不是呢,你细皮嫩肉,上官才皮糙肉厚,挨了好些鞭子,连个红印都没有。” 要和上官云尘比皮厚,严小开自然是自叹拂如的。 在上消毒水的时候,完颜玉听到他在下面滋溜溜的吸气,忍不住问:“很疼吗?” 严小开眦着牙说,“也不是特别疼,只是一点点!” 完颜玉叹一口气,“加把劲好好练那本心法吧,只有等你变强大了,才不会受人欺负,现在你我这点能耐,旦凡有点本事的,都冒出来折腾我们呢!” “我知道,昨晚我练到天亮的!” 完颜玉微吃一惊,“这么拼命,练出什么感觉来了没?” “暂时还没有特别的感觉,只是隐约觉得丹田好像又衍生了一点气息,但不是很稳定,似有似无的样子。你呢?” “我的已经很明显能感觉得到新生气息的存在,而且有着微微融合我原来的气息的迹象!” 严小开惊讶的说,“你的进展这么快?” “进展快有什么用,这个心法,明显是为你们男人设计的,不夸张的说,女人练这种心法,只能充当鼎炉,为你练功所用,现在我虽然先走一步,但到最后,你必定是会超过我!” 处理好背上的伤口之后,严小开转过身来,看着她说,“完颜,如果你不喜欢,那我就不超过你呢!” 完颜玉的脸一下没绷住,笑了,犹如冰山雪莲盛开,妩媚娇艳,轻嗔一句:“傻蛋!” 她的话一向很少,也很少笑,但正因为如此,她的嗔骂,她的笑容,就更是难能可贵。 尤其的是,她原本就是一个貌美出众的女人。 笑起来的时候,女人味十足,魅力四射。 严小开在她的笑容下,无法自探的心神一荡,“完颜,其实你应该多笑,你笑起来的时候,就像是天上下凡的仙女一样,美得入心入肺!” 不管多清高,多孤傲的女人,都喜欢男人的赞美,尤其是喜欢有好感的男人,这一点任何一个女人都不能例外。 所以完颜玉的脸忍不住红了,低声轻骂:“你呀,真是流氓到家了,连尼姑都调戏!” “俗家弟子也算尼姑吗?” “师父说我凡尘未断,而且也断不了,所以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尼姑!” 严小开对此十分赞同:“不错,你的确凡尘未断!” “你也看出来了?” 严小开用力的点头,然后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拽进自己的怀里,“因为我就是你的凡尘!” 完颜玉被吓了一跳,想伸手去推开他,却又怕弄到他的伤口,只能抬起头来瞪着他:“别闹,再闹我生气……” 她的话还没说完,耍流氓的严小开已经把大嘴凑了上去,一下吻住了她的唇。 暧昧来暧昧去的,是时候该把这层窗户膜给捅破了。 被他突然这样一吻住,完颜玉真的当场懵了,脑袋嗡的一下,仿佛什么都想不到了! 这是她的初吻,是神圣又纯洁的第一次,残余的一点理智告诉他,将这个男人推开,不要让他占自己的便宜。就算不能,也该矜持的挣扎一下,哪怕是作作样子,这才像是一个女人。 只是最后,她却什么都没做,或者说什么都做不了,因为她真的被吻得天旋地转,分不清天南地北了。 第162章 孤傲的夏冰 夏冰是个怎样的女人? 果敢,独立,自我,孤傲,从内到外都透着强势的女人。 尽管她的外貌媚艳无双光彩照人,可是因为她这种性格,让无数倾慕者望而怯步,而她也有意的封闭自我,所以纵然已经步入三十芳华,却仍然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进入她的内心世界。 从前没有,至今也没有,但事情到了昨天,却已经发生了变化,虽然仍然没有男人能俘虏她的芳心,却有一个男人蛮横又卑劣的进入了她的身体。 被一个男人就这样占有了,这是夏冰从来没有想过的,可事实它却真的发生了。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也太突然,弄得夏冰有些措手不及! 从昨天事情发生,到今儿一天,她看起来仍像个没事人一样,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做的事做,可她的心里,一直是惴惴难安的。 在折腾了严小开整整一个上午,心里的郁闷稍稍发泄了一点,可她还是感觉心里不舒服,纵观整个特工基地,下属无数,可又没有一个可以谈心说话的对象,最后只能拿起了电话,打给了自己的孪生姐姐夏雨。 电话接通后,夏冰问:“姐,你在干嘛?” “刚吃过了饭,准备写几个字,月尾了,又要交稿了。你呢?” “刚给新人训练完,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夏雨疑惑的问:“什么问题?” “你第一次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感觉?” “什么第一次?” “还能是什么第一次,就是和男人那个呗!” 夏雨很是意外,急切的问:“夏冰,你有男朋友了?” “没有!” “那你问这个干嘛?” 夏冰有些语塞了,“我……” “夏冰,你该不是和别人发生1夜情了吧?夏冰脸上浮起哭笑不得的表情,随后幽幽的说,“姐,如果我说我被人xo了,你相信吗?” “晕,夏冰,你跟姐开什么玩笑啊?这个世上还有人能xo你,你不xo别人就偷笑了!” “……” 没听见她吱声,夏雨心里跳了下,“夏冰,你该不会是真的被人xo了吧?” 夏冰忙压低声音:“姐,你别嚷嚷行吗?” 夏雨急了,“夏冰,如果你真的被别人那什么了,那你赶紧报警啊!” 夏冰欲哭无泪,心说我自己就是个秘密警察,我报哪门子的警,我丢得起这个人吗?可这样的事和姐姐是说不清的,所以就说,“姐,我没有被那个,我和你开玩笑的,我就是想知道罢了,!” 夏雨就笑了起来,“看来我家夏冰终于开始思春了哦!” 夏冰:“……” “可你问的这个事,我就算告诉你,你也不懂啊!” 夏冰沉吟了一下,终于说,“如果我已经有过呢!” 夏雨吃惊得不行,“真的?” “真的!” “刚刚还说没男朋友呢,连这个事都做了,还不承认!” 夏冰眼前一片的小星星,“姐,我问你话呢!” “你说第一次的时候什么感觉,我想想,嗯,很痛,好像被撕裂了一样!” 夏冰急忙问:“除了痛,就没有别的了吗?” 夏雨摇头,“没有了!” 夏冰愣了,心想我怎么感觉很舒服呢? 夏雨想了下后,又补充:“嗯,除了痛之外,还有幸福。因为我是自愿的,而且……悄悄的跟你说哈,其实那个时候我一直在等着你姐夫要我,然后故意引诱他和我发生关系。” 夏冰忍不住了,“姐,你好不要脸啊!” “这有什么不要脸的,我一辈子就爱他一个男人,我去争取我所爱的,光明正大。这是姐一辈子,唯一做的一件最大胆的事情。” 夏冰愤恨的说,“可他却不只你一个女人啊!” “这是我自己选的,不怨他。” “姐,你真是傻得没人有了!” “有时候,做人傻一点没什么。而且现在事实证明,我当初的选择是对的,你姐夫对我很好,想要什么他都给我。我对现在的生活也很满足,我呀,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替他生个孩子,可我这个身体……唉,不说我了,说说你那个男朋友吧?他是怎样的?” “他……”夏冰的脸又沉了下来,咬牙切齿的说,“我恨不能活撕了他!” 夏冰吓了一跳,随即又理解的说,“夏冰,没关系的,第一次他虽然把你弄疼了,可是疼过之后就会好的,下一次,你就会感觉很舒服了!” 夏冰有些无语,我和你说的是这个吗? “可我现在还在流血!” 夏雨关心的问:“很严重吗?用消毒绵球塞一下,要让你姐夫看看……” 夏冰汗得不行,“姐,你没搞错吧,我……让那个混蛋看?” “你姐夫是医生啊!” 夏冰瓮声瓮气的说,“他不是我姐夫!” “夏冰,他是姐的男人,就是你的姐夫。这都多少年了,你怎么还这么固执。” 夏冰气呼呼的说,“我一想到他同时脚踏好几只船,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也就是你才这么傻,要换了我,早就一刀把他给切了。” 夏雨叹了口气,“夏冰,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我只要他心里有我,别的我觉得没必要去计较!” 夏冰气得无话可说了,好一阵才问,“姐,你说我会怀孕吗?” “你们没有做安全措施吗?” 夏冰苦笑,心说那个王八蛋连洗都没洗,还什么安全措旋啊! “没有!” 夏雨又问:“他最后在里面了?” 夏冰大窘:“……嗯!” “第一次,应该不会的。别人都说第一次很难中招的。” 夏冰不太确定的问:“那我不用去买药吃?” “用不着吧,而且你这个年纪生孩子,正好!” “我才不要呢!” “夏冰,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一直这么单着啊,是时候该考虑个人问题了……” 夏冰一阵头痛,“姐,我不跟你说了,马上要去忙了!” “每次和你说这个,就说要忙要忙!” “好了好了,我挂了!” 放下电话,夏冰轻叹一口气,随后脸色冷了起来,恢复那个冷面女教官的模样,拿出早已经制定好的训练计划表,查看下午的训练内容。 她的训练计划,无疑是魔鬼式的,是残酷的,是惨无人道的,但同时也不是毫不讲科学的。 上午的超强体能训练过后,下午如果再继续,四人肯定会撑不住倒下的,尽管她十分希望那个强尖她的混蛋自此一倒不起,可是一下子就把他玩死了,以后玩什么呢? 所以,下午她给他们安排文科:波斯密码的应用与译解方法,枪械炮弹的使用与组装拆解,还有各种战术的布置与应用,例如巷战,夜战,搜捕,脱险等等。 作为一个出色的特工,要学的文科技能是很多的。 首先,要掌握多国语言,而且越多越好,最少也得掌握六大国家的语言。辨认地图、海图,标图,能够确定自己的位。 接着是电脑操作,办公软件,网络搜索,摩丝密码……等等。 然后是武器的应用,拆解,组装。小到手枪,大到炮弹。各种交通工具的使用与常见问题的维修,小到自行车,大到飞机,轮船。 跟着就是侦察谍报技,主要观察潜伏,窃听,捕俘,审俘,照相等多种获取情报的手段,必要的时候使用密码通信联络。 再跟着,是渗透技能的文科技能,例如跳伞,攀登,穿越雷区,远距离越野,野外生存。 除这些种种之外,还有更多的文科技能,一一叙述的话,那就太长篇大论了。 总而言之,想要成为一名合格的特工,首先就要具有特警与特种兵的能力,要有常识,有知识,有见识,有胆识,还要有超强的记忆力,观察力,注意力,反应力,还有说服力。 特训的时间虽然只有三个月,但夏冰对四个人的训练目标是,不仅仅让他们成为一名合格的特工,而是成为一名优秀的特工。 上午的训练虽然只有几个小时,但夏冰却不得不佩服她那个混蛋哎呀姐夫的眼光,因为这四个人,真的很优秀很有潜质。 上官云尘,上官五素,完颜玉等三人,在负重二十五公斤的情况下,仅用了五十分钟左右,便完成了二十公里越野长跑的训练。 对于一个新人而言,这是难以想像的,因为这样的速度,已经不低于一个标准特种兵的水平。 至于严小开,看起来很渣,最后还撑不住倒下了,而实际上他却是四人之中完成得最出色的。 如果换了普通人,在负重五十公斤的情况下,能奔跑出三个公里,那就已经很强悍了,纵然是特种兵,最多也就十个公里就得累趴不可,可是严小开却毅然跑完了二十公里。 在夏冰看见他倒下,结束计时的时候,心里也十分的震憾,因为这厮竟然只用了一个小时过十一分四十五秒的时僮,就完成了超出普通人极限负重多一倍的二十公里长跑。 别的不说,就耐力和毅力这两方面,那就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 夏冰甚至怀疑,这厮上辈子是不是公牛变的,否则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体魄与气力。 不过,就算严小开表现得再出色,再优秀,再有潜质,在夏冰的心目中,也无法改变他是混蛋这一事实…… 第163章 这也太巧一点 严小开准备离开特工训练中心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九点钟了。 五六个小时前,上完了文科技能课之后。那个变态的夏冰就带着他们离开了特工基地,来到了位于郊外的训练中心,将他们扔进打靶场,每人一把手枪,两箱子弹,不将子弹打完,谁都不许离开。 五点多的时候,上官云尘,上官五素,完颜玉等三人就已经打完了两箱子弹,完成了任务,可是严小开却一箱还没打完! 他射击的速度太慢? 不,他射击的速度和精准度都比三人要强许多,可问题是夏冰分给他的那两箱子弹不像上官云尘等人的小箱,而是大箱,一箱就等于他们三箱。 等他全部打完的时候,已经是这个钟点了,早已经完成任务的上官云尘兄妹及完颜玉已经被夏冰命令先离开。 走到外面停车场,伸手去拉捷豹跑车的车门的时候,严小开的眉头一阵阵揪紧,因为从下午到晚上连续不停的几个小时高密度射击下来,两条胳膊像是废掉了一样,又酸,又软,又无力! 别说是一会儿打方向盘挂档,就是现在抬起手来开车门都像得了帕金森综合症一样,颤抖,无力,疼痛。 “哧”一声冷笑从侧边传来。 严小开抬眼看去,发现侧边正准备上军色悍马的夏冰正在冷笑不绝,那眼神表情无疑是在讥讽他:敢上我?现在知道死了吧? 这样的表情,一下就刺激到了严小开,如果有力气……还是等有力气再说吧,现在浑身上下软得像退了壳的螃蟹一样无力,又哪嚣张得起来呢?而且这副状态冲她叫嚣,那不是自寻死路嘛,所以他别转过头,识趣的不去招惹她。 不过,夏冰发动车子后,却驶过来问:“姓严的,你怎么了?” 严小开啼笑皆非,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不过为了避免挨鞭子,他还是合作的说,“手脚有点发软,开不了车!” 夏冰竟然很好心的问,“那要不要坐我的顺风车?” 严小开吃了一惊,心说你会这么好心?没吃错药吧!不过也难说,也许良心发现了也不一定呢? 如此想着,他就冒着半路上可能被先奸后杀的危险去打车门。 只是颤抖的手还没碰到车门,车子已经呼地一下飞窜出好几米。 严小开愣在那里,脸上哭笑不得的表情。 夏冰挂了一下倒档,又把车驶了回头,“姓严的,你以为我真的会载你吗?真是有够天真。我恨不得你去死呢!” 严小开一头的汗,暗里却咬牙切齿,臭婆娘,你最好不要落到我的手上,否则我一定叫你知道菊花为什么那样红。 “现在,仅仅只是开始,精彩节目会陆续有来,你就等着吧!” 夏冰说完,车子就呼的一下驶出停车场,很快消失于眼前。 严小开叹了口气,心里也后悔得不行,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找五指姑娘射到墙上,既能刷墙又不留后遗症。 坚难的上了车后,打着了车,吃力的把双手放到方向盘上,往前驶了一阵之后,发现实在是难受,那原本轻得一个手指就能转动的方向盘,这会儿竟变得仿佛千斤那么重,转动起来十分困难与吃力,在一个转变的时候打得不够位差点没驶进沟里。 严小开吓得不敢再开了,只能停车摸出手机,可是看看通讯录,能找来帮忙送自己回家的人十分有限。 除了刚才一起训练的三人外,只剩下西门耀铭。 只是顺着这厮的号码拨出去后,却发现已经关机,也不知道跑哪去风流快活了。 顺着通讯录下翻,看到了一个稍为陌生的名字:陈东明,四条派出所的副所长。 这个新收的小弟,还没用过呢,行,就他了! 拨过去后,电话很快通了,也很快就被接听。 陈东明接到严小开的电话,显然是很意外,也很惊喜,听了严小开的话后,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半个多小时后,一辆闪烁着警灯响着警迪的警车飞速出现在眼前。 严小开很是无语,在陈东明从副驾驶座上下来,屁颠颠凑上来时,劈头盖脸的骂他,“我说你能不能再高调再夸张一点?你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这是警车吗?” 陈东明有些委屈的说,“严少,现在是车流高蜂期,我怕你等着急了,所以就拉了警报!下次我一定注意!” 严小开没好气看他一眼,把驾驶座让给了他。 陈东明这就对开警车的下属交待几句,让他跟在后面,自己则上了严小开的车。 往前驶的时候,他偷眼看了看旁边有气无力的严小开,忍不住问:“严少,你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运动过头,有点脱力!” 陈东明左右看看,心里很纳闷,这荒山野岭的,你做什么运动啊? 爬山?攀岩?野战? 野战,对,富二代最好这个了! 严小开没有理他,只是闭着双目养起神来,这一天真的被那娘们折腾得够呛了。不过想起了一事之后,他又忍不住张开眼睛问:“陈所,海上夜总会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吧?” “知道了!” “市局的楚局长有找你去谈话吗?” 陈东明摇头,“没有!” 严小开微皱了一下眉头,“嗯?” 陈东明又忙补充,“不过区局局长找我了!” 严小开恍然,楚汉中是市局领导,派出所里的事情交待一下区局就足够了,所以就问:“是叫你代管派出所的工作吗?” 陈东明又连连点头,看向严小开的目光却有些吃惊,因为原来被叫去谈话并接管整个派出所工作的时候,他也很意外。 原来的所长黄宇科因为杜子强的事情被撸了之后,所里的几个领导都开始盯着这个空位,而且各自忙活起来。 陈东明自然也想这个位置,可是他又没关系,没门路,所以只能干瞪眼瞎着急,因为要真的按资历来的话,这顶乌纱帽是怎么也轮不到他的,上面还有指导员与另一位排名靠前的副所长呢! 在他以为自己和这个位置无缘的时候,区局局长却突然光临了四条派出所,找自己谈话。 “老陈,你瞒得可够深的啊?” “啊?” “还装呢,你和市局楚局长是有亲戚关系怎么不早说呢?” “呃?” “准备准备吧,先暂时代管全所工作,你的所长正职任命会在十五天后下来!” “哦?” 这个消息,对于陈东明而言,无异是天降喜讯,可也一头雾水,自己怎么就和楚局长扯上亲戚了,而且自己莫名其妙就升职了? 直到这会儿严小开说起,他才恍然明白过来,一时间,激动得不知该说什么好,憋了半天才说,“严少,我……谢谢你了!” 严小开淡淡的摇头,“我也没做什么,只是那天晚上海上夜总会的事情结束后,我和楚局长顺嘴提了你的名字,说你在其中出了不少的力。” 陈东明这下真是受宠若惊了,因为在海上夜总会这件事情上,他真的没出什么力,就连黄宇科被撸,他也是半夜才收到消息的。 “严少,以后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办得到的,我赴汤蹈火,办不到的,我也会尽全力!” 严小开原本想说我什么要你办的,但想了想之后,自己还真的有事和交他办呢! “陈所,那个海上夜总会属于四条派出所的辖区,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严少,你叫我老陈就行了。海上夜总会被查封了,结案后很可能会充公进行拍卖。” 这和严小开之前预想的一样,“好,以后我就叫你陈哥!” 陈东明摆手:“不,严少,你叫我老陈,叫陈哥我受不起!” 严小开失笑,“行,老陈,到时拍卖招标的时候通知我一下!” 陈东明疑惑的问:“严少也准备做夜总会?” “不,我另有它用。那个地方位置很好,我想做点别的生意!” 陈东明见他不愿细说,也不敢再问,“严少放心,我一定会努力促成这件事。” 严小开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进入市区的时候,陈东明突然想起一事,“严少,你不找我的话,我也准备找你的,只是苦于没有你的联系电话!”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找我做什么?” “严少,昨晚你看新闻了没有,市局一辆驶往盐江看守所的囚车出事故了。” 严小开回忆一下说,“看了,好像是和一辆大货车相撞,死了好几个人!” 陈东明点头,“五个警察,两个囚犯,当场丧命!” 严小开不解的问:“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死掉的囚犯,有一个就是杜子强!” 这么巧? 严小开心里震了一下,“他在里面?” “是的,我也是下午才收到消息的。” “尸体呢?” “在省附属医的太平间!” 严小开想了下说,“帮我安排一下,我想去看看。” 陈东明十分不解,这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严少,这只是一起意外事故,交警和刑警都勘察过了,没有什么可疑!” 严小开摇摇头,“这个事有点巧,我不看看不放心!” 他既然这样说,陈东明只好点头,“行,我安排好了就打给你!” 车子驶进庙街,进入大巷要转入大宅的时候,严小开指着巷口再次开口说,“老陈,你们怎么不在这里设一个警备岗亭,这儿晚上挺闹的。” 陈东明周围看看,冷冷清清的,不闹啊? 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这里进去就是严小开的家,这里设岗亭的话,对他的家人安全有保障。 庙街属于四条派出所的管辖范围,在哪个地方设警备岗亭,对于准所长陈东明而言仅仅只是一句话的事情,所以就点头:“我明儿一早就让人来弄!” 第164章 玩命泅渡 第二天,六点钟前。 夏冰就带着她的大黑,手持着长鞭等在特工基地门口了。 在她看来,经过昨天超强体能苦训,今天严小开等四人必定个个手脚发软,腰酸背痛,像是撸多了一样精力不济了。 这是很简单的道理,例如喝得太多会脑袋疼,吃得太饱会肚子疼,搞得太猛会jj疼一样。 只是,当四人准点抵达的时候,她却失望了。因为她并没有看到他们垂头丧气,郁郁不振的模样,反倒个个神采奕奕,精神抖擞,和昨天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尤其是严小开,这个狗东西竟然还带着淡笑,洋洋自得的看着自己,仿佛是在说:你以为你很厉害么?你以为你很能耐么?瞧,现在怎么着,小爷我又硬起来了。 夏冰当场就郁闷坏了,同时也很疑惑,他们怎么恢复得这么快呢? 不过再仔细一想,又觉得自己很白痴,这四人的功力虽然不如自己,但也练有内功,虽然离顶尖级别还很远,但昨天的训练并没有让他们受什么内伤,顶多也就是个肌肉疲劳罢了。 回去适当的放松一下肌肉,再运功调息一下,自然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如此一想,她的心就冷了下来,原本就没有什么表情的脸更是臭得像一坨狗屎一样,训练计划不但没变,而且更是变本加厉。 四人刚进入基地,还没站稳脚跟,她已经命令:“立即准备,二十公里负重越野长跑马上开始!” 命令一下,训练助理便赶紧上来给他们上绑腿,上背包,分发道具枪。 四人不以为然,因为有了昨天的经验,他们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有的事情,确实就像夏冰的姐姐夏雨说的一样,一次生,两次熟,三次就会很舒服。 尽管这一趟训练下来,严小开仍是最后一名,跑完二十公里的时候仍然超过了一个小时,但他已经没有感觉像昨天那么吃力了。 这虽然与他原本就超强的适应能力有关,但也与两次在医院里洗那种脱胎换骨的药水有着关系,不过最主要的,还是他所练的无尚心法。 别看这种内功心法,他仅仅只开始练没两天,可是他原本就有着内功基础,加上超乎强人的领悟能力,功力自然突飞猛进。 两个彻夜练下来,体内新衍生的气息已经很明显了,虽然还不能像完颜玉那样与本身的气息开始融合,但已经在丹田周围形成了一道气轮。 当严小开今天开始消耗内气的时候,这一道气轮竟然首先发挥起它的作用,充当起了身先士卒,仿佛是一个保护膜似的,在它消失耗尽之后,这开始消耗他本身的内气。 尽管这个保护膜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仅仅只有十来分钟不到,可这对于苦训中的严小开而言,无异于雪中送碳,添加一股强大的助力。 所以这一次,严小开跑完全程后,不但没有倒下,而且比昨天快了近十几分钟。 计时完毕的时候,夏冰看着计时器上的数字,神色虽然一如既往冷漠,心里却是十分的吃惊。 这厮今天是打鸡血了? 怎么一下子猛了这么许多。 不过,这对夏冰而言,无异是正中下怀。 夏冰这个女人,性格虽然十分另类,可是对于男人的期望,却和大众女人没有什么不同! 她不怕男人猛,怕的是男人不够猛。 所以,这一轮长跑结束后,她也懒得再去搞什么单双杠俯卧撑又或障碍跑那些花哨的玩意儿了,直接就给他们进行武装泅渡。 所谓武装泅渡,是指单人或成队组员携带武器装备渡过江,河,海域的游泳。主要采用蛙泳和侧泳的方式,以利于保持身体平衡、观察水面动静,并使游动声响尽可能的小,必要时可利用气袋、竹筒、木筏等漂浮物游进。 “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完了之后跑步前往东江河,进行过江式武装泅渡。 听到夏冰的这第二道命令,四人的脸色顿是惨变。 东江河,看似平静,可却是无风三尺浪,下面暗潮汹涌,别说是这样的阴天,就算是平时,也没有人敢去涉险徒手渡江。 尤其恐怖的是,昨儿夜里还下了一场大雨,此时江水比平时涨了一倍,江水混浊不堪,急流涌退,稍一不慎,人就可能被一个浪头卷得无影无踪。 这样的训练无疑是残酷的,尤其还是在长跑二十公里之后,气力已基本消耗殆尽的情况下,那就更说得上是惨无人道。 莫说是严小开等人,就算是那些侍候过无数新人训练的训练助理们听了,也是阵阵心惊胆颤,夏冰这样的训练方法,绝对是他们职业训练助理生涯中见最冷漠,最残酷,最没有人性的,没有之一。 上官云尘听到这个命令的时候,也顾不上会不会挨鞭子了,立即就发起了抗议,“夏教官,你这是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嘛!” 上官五素也跟着说,“是啊,现在这样的天气,怎么可能渡江吗?” 严小开没有说话,只是和完颜玉一样,漠然的看着夏冰。 夏冰完全无视他们的抗议,只是抬起手中的表,“休息时候还有五十七分二十六秒!” 四人互顾几眼,都不再吭声了,而是盘膝而坐,盘起了双腿。 他们虽然痛恨夏冰的残暴与严酷,但现在显然已经没有了选择,既然来了,既然开始了,那唯一的办法就是一条道走到黑。 半路退缩,绝对不是他们的性格。 瞧见他们这副奇怪的状态,一班训练助理都很纳闷,这是在搞什么呢?到了这样的时候,你们还静得下心来打坐吗? 夏冰却丝毫不觉得奇怪,因为她很清楚,他们是在运功回气,企图在最短的时间内尽可能让自己的精力恢复到最佳的状态, 一个小时的宝贵休息时间,转瞬即逝。 当四人张开眼睛的时候,虽然各自都回了一口气,可面对接下来的挑战,心里都有些打突。 当他们跑到东江河路畔,看到河中高高的水位,还是不是打起浪花的混浊黄泥水时,脸色通通都白了一下。 上官云尘哭丧着脸说,“哥,我怎么觉得我们不是在训练,而是在集体跳江自杀啊!” 上官五素也是心里发颤:“这样的训练,实在是太2b了!” 严小开苦笑,“人生就像学写字,往往都是2b开头的。” 完颜玉一向是很少话的,这个时候却接了一句:“可是在所有铅笔之中,也只有2b是混得最开的。” 三人:“……” 看见训练助理已经给他们上了武装装备和安全绳,夏冰就冷喝:“少废话,全都给我下水!” 上官云尘弱弱的问:“夏教官,不下行不行啊?我情愿再跑二十公里,也不在这个时候渡江啊!” “啪!”的一声,回答他的是一记鞭子。 上官云尘愤恨的看他一眼,只能以一记自进式“啪”的跳进了江里。 紧接着是上官五素,完颜玉都跳进了江中。 看见还在那里梦游似看着江水发呆的严小开,夏冰怒喝:“严小开,你干嘛?” 严小开回过神来,弱弱的说,“夏冰姐姐,我大姨公来了,今天不能下水!” “卟!”后面的训练助理们顿感是就笑喷了。 夏冰的一张脸更黑了,扬起鞭子就往他身上抽去,你来大姨公?老娘才是真的来大姨妈呢!被你搞了之后就没停过! 严小开却见长鞭抽来,立即一个后空翻,华丽丽的扑入水中,其干脆利落的姿势,不亚于国家一级跳水运动员。 如果不是夏冰残暴得没有人性,那些训练助理真的要拍掌喝彩的。 严小开从水中一浮起来,立即就转过身,冲夏冰竖起了中指! “找死!” 夏冰一下子就被刺激到了,怒骂着扬起手上的鞭子就朝他抽了过去。 严小开却是不闪不避,甚至是翘着双臂踩着水,带着漠然的冷笑看着她。 这个时候两人一上一下,相距五六七八米,她的鞭子顶多就三四米长,怎么可能打得着他。 发现鞭长莫及,夏冰气得直跺脚,大黑也在一旁配合的咆哮狂叫。 在一人一狗的叫骂声中,四人开始缓缓的朝对岸游去。 刚从岸边游出的时候,四人还不觉怎样,可是随着越来越逼近江水,江流也越来越湍急,四人也越来越难掌控自己的身体,不停的打带得往下漂,别说是继续前行,就是将身体露出水面都很困难。 夏冰与一班训练助理也已经分别上了三艘快艇,在左右紧随着。 夏冰虽然想尽最大程度逼出他们身上的潜能,可并不想将他们搞死,尤其是严小开,他要是死了,她的仇怎么报呢? 不过,在如此恶劣的天气下,进行这样的训练,真的不是一般的可怕,因为乌云密布的天上随时可能下大雨,江水也随时可能爆涨,而严小开一等也随时有可能消失在江上。 然而,严小开一等是幸运的,天虽然阴阴的,可是雨一直没下。 同时,严小开等人也是不幸的,天上虽然没有下雨,可突然却刮起了风。 风狂刮而起,江上立即浪涛汹涌,一个巨浪打来,意外终于发生了,上官五素突然消失在波浪中…… 第165章 人格魅力 “我草!” 看见妹妹突然间消失,上官云尘心头巨震,怒骂着大喊,“五素,五素!” 在他吼声出口的同时,严小开也消失在水面上。 完颜玉看到严小开突然间也不见了,脸色顿时变得刷白,赶紧的转过头冲还呆愣在快艇上的夏冰吼:“贱人,还不赶紧拉绳!” “你叫我什么?” 夏冰被惹恼了,扬起鞭子就要抽她。 完颜玉冷冷的盯着她,“夏冰,我告诉你,如果他们两个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会让你去陪葬的!” 如此冰冷的眼神,如此浓郁的杀机,连强势与霸道惯了的夏冰也被吓得一愣,因为她看得出来,这个女人不是在开玩笑,她是说得出是做得到的,尽管她觉得严小开与上官五素完全不会有危险,因为他们腰上系着安全绳,绳子另一头都在系在船上呢,就算沉进江底也能拉起来。 不过此刻两人已经消失了有十几二十秒了,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收回了鞭子,冲训练助理挥手,示意他们拉绳! 几个训练助理赶紧的就去拉严小开与上官五素的绳索,只是几拉了几下,他们就感觉不对劲了,因为绳子轻飘飘的,完全没有重量,当他们迅速的把绳索拉起来的时候,通通都傻眼了,从水里拉起来的绳索只剩下两个活扣,严小开与上官五素不见所踪! 上官云尘见状,顿时眦目欲裂,一颗淫荡的心顿时拔凉拔凉的! 完颜玉看着茫茫的滔滔江水,一颗心瞬间变冷了,眼中的杀意从来没有过的浓郁! 正在两人急得快要发疯的时候,下游十几米开外的地方,两个脑袋浮出了水面。 这两人,赫然就是严小开和上官五素。 原来,在刚才上官五素消失的瞬间,游在他身侧的严小开看见她欲沉未沉的样子,顿感时就吓了一跳。 四人一路走来,日子虽然不长,但经历却不少,同生共死都好几回,纵然是没有友情也有基情,没有基情也有奸情,没有……反正不管是怎样,四人之间已经有了患难相扶的深厚感情。 他们四个,像是朋友,也像是兄弟姐妹,密不可分,少了谁都不行,所以严小开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上官五素涉险,看见她有不测,立即就松开了绳索的安全扣,扑了上去。 庆幸的是,在她沉入水中的一瞬间,终于抓住了她的头发,顺势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可江水实在太急,失控的两人还没来得及浮出水面,已经被卷进了浪涛中,直到这会儿,才终于浮了出来。 看见上官五素仿似已经有点昏昏沉沉的样子,严小开大手一探,在她胸膛上揉了起来! 这股强烈的刺激,弄得上官五素神智顿时一醒,张开眼来,发现自己还在水中,身旁的严小开一手抱着自己,一手正在揉自己的身体。 “你个狗日的,都这个时候了,还要占便宜?” 严小开反倒是无耻的露牙一笑,“现在好些了没?” 上官五素这才想起刚才惊心动魄,险象环生的一幕,心里多少有些感激他在危难时刻挺身相救,可如果他不揉自己的胸,她会更感觉! 上官云尘见两人浮起来,差点没喜及而泣,赶紧的和完颜玉游了过去,好容易重新汇集成一处。 经过了这一通折腾,四人都有种筋疲力尽之感,可也正因为这一通折腾,好容易开始靠近江心的他们又被打回到靠岸的地方。 快艇紧随而至,上面的夏冰急声问:“怎么样?有没有事?” 严小开漠然的说,“夏冰姐姐,你还是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热脸贴了冷屁股,夏冰顿是就神色一沉,冷酷无情的说,“既然没事,训练继续。” 一班训练助理极为吃惊的看着她,都差点搞出人命了,还要继续? 大姐,你没吃错什么药吧? 夏冰面无表情的冷喝:“你们耳朵聋了吗?听不到我说的话?” 一班训练助理神色一禀,赶紧的把严小开与上官五素的那两条绳索抛了过去。 重新系好之后,四人再次汇集在一处。 水中悬浮间,上官云尘问:“哥,现在怎么办?这么急的水流,根本就没办法游过去的。这娘们不是要训练我们,是要把我们弄死啊!” 严小开恨恨的说,“这个臭婆娘,老子绝不会放过她的。” 已经基本恢复过来的上官五素苦笑:“不放过她是以后的事,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该怎么过去。还有,你能不能先把手放开。” 严小开这才有些不舍的撒了手,这妞虽然不太讨自己欢喜,可是这胸,可真的不是一般的有料,手感好得让人爱不释手。 无计可施的四人在水中面面相觑,严小开心里也着急得不行,因为时间拖得越久,大家的力气也耗得越尽,搞不好又会出危险的。 左右四顾一阵,眼前顿时一亮,然后指前上游很远的地方说,“我游出去,把那个东西拿到。” 几人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发现上游很远的地方正漂来一块很大的泡沫,像是包装什么大型电器的。 完颜玉目测了一下它顺流而下的位置,摇摇头:“不行,太远了,你游不过去的!” “我游得过去的,可是拿到之后我恐怕没有力气再游回来了!”严小开说着,这就摸到自己腰上的安全绳,把它递给三人:“你们抓着我的绳子,我抓到那块泡沫后,你们就使劲把我拉回来!” 上官五素一改平时不冷不热甚至冷嘲热讽的态度,有些忧心的问:“你行不行啊?” 严小开坏笑:“哥这么年轻就不行,那后半辈子怎么过啊?要不训练完了,咱们深入切磋一下,看看哥行不行?” “去死!”上官五素脸上一热,狠白他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嘴花花的。” 严小开嘿嘿的笑着,目光却始终没离开上游正缓缓往下漂的大泡沫。 在估算着距离差不多的时候,他已经一个猛子往外扑了过去,留下一个巨大的涟漪后,整个人像一条游鱼般消失在江面上。 三人手中的绳子也在他的身体带动之下,迅速的从手心穿行而过。 过了有七八秒的样子,严小开再次从水中浮了出来,但整个人已经去到了他们斜下方十几米外的地方。 那块巨大的泡沫也正在他的前方不远处,可是在急湍的水流中,他完全没办法顿住身体,仍在不停的往下漂。 尽管如此,在目测着巨离差不多的时候,他还是一个猛子扑了过去。 随着他的身体扑出,大家的心里就是一紧,因为这样做实在是太危险了,每个人都希望他能一扑即中。 然而可惜的是,这一扑还是和那块泡沫差了一点距离,也就是差那么一点点已经失之交臂。 在完颜玉等人心中失望的想要拉绳索,将严小开拖回来的时候,手心中的绳索又唆唆的疾速穿过,抬眼一看,发现这个顽固的家伙竟然在浮出水面后急急的向那块泡沫追游了下去。 一扑,两扑,三扑,在绳索已经放出了近百米之后,严小开终于抓到了那块巨大的泡沫。 看见他如此强悍野蛮,快艇上的夏冰等人都十分吃惊,因为这样的耐力与意志,绝对不是普能人可以有的。而完颜玉等人除了吃惊之外,还有感动,因为以他这股蛮劲,绝对可以独自冲过急流带,渡江而过的。可他并没有这样做,只是想着把泡沫拿回来,然后同舟共济一起渡江。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夏冰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她那个混蛋姐夫会这么看好这个小混蛋,而这三个人又怎么会这么拥护他,那就是因为他的人格魅力。 只是想到那天野蛮粗暴的强行进入自己身体那股凶狠模样之时,心里又忍不住怒骂一声:他有个屁的人格! 抓住在了大泡沫,严小开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只能用超乎强人的意志死死的抱住它,身体也随着泡沫不停的往下漂。 完颜玉等人见状,急忙合力回收绳子,一边顺游而下,一边将他从江中往回拖。 把他拖回来的时候,大家才发现,那块泡沫十分的大,虽然不能够当船一样坐上去,但攀扶着它却可以使自己不沉入水中。有了这个倚仗,大家都松了口气,再抬眼看看严小开,几人脸上不由都浮起了笑意。 这厮像一只大蛤蟆一样死死的趴抱着那这块泡沫的一角,翻着白眼,嘴里呼呼的喘着粗气,那模样说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当然,说有多可爱也有多可爱! 已经被戳破窗户纸,还没捅破那层膜的完颜玉毫无顾忌的伸出手,甩干手上的水后,伸手抹干他满脸的水和汗。 严小开笑着呼气:“不负重望,我把它拿回来了!” 上官云尘又习惯性的问:“哥,现在又怎么办?” “咱们扶着这块泡沫,借着它的浮托之力,用脚在下面蹬水,慢慢的过江!” “这样不是要漂很远才能过去?” 严小开瞪他一眼:“可不论漂多远,咱们总能过去不是?而且谁累了,谁都可以休息!” 三人面面相觑,然后齐齐点头,这虽然不是好主意,却是没有办法之中最好的办法。 第166章 再次认尸 顺流而下,斜穿而过。 这是一个没有办法的办法,严小开等四人分四个角趴在泡沫上,紧紧的握着彼此的双手,拢抱成团。 横渡的过程虽然惊心动魄,险象环生,但在四人守望相助团结一心之下,终于在漂流了五六个公里之后穿越了瀑雨后的东江河。 尽管四人在抵达彼岸的时候,一上岸就全累趴了,但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笑意,因为他们真的从对岸横渡过来了。 夏冰的脸上虽然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甚至还挥着长鞭呼喝着将他们赶上了来接应的悍马车,可是她的心里却是很欣慰很服气的,这样的横渡,别说是普通人,就算是职业特种兵,也未必能办到的,可是这四个才刚开始训练的新人,却奇迹的做到了,了不起,实在是了不起。 中午休息的时候,夏冰格外开恩的给他们加了半个小时。 尽管每个人都分配了单身宿舍,但洗了澡,吃了饭后,完颜玉就一声不响,也不避忌任何人的径直进了严小开宿舍。 严小开这个时候已经上了床,正盘膝坐在那里运气,他得争取时间回一口气,因为他不知道那个变态的夏冰下午又玩什么花样,得做足随时战斗的准备。 完颜玉进来后看见他这模样,也不打扰他,只是关上了门,跟着上了床,和他面对面的盘膝而坐,也开始运气调息。 严小开是为了下午的训练做准备,她却是为了日后的双修打基础。 运气大小周天之后,张开眼睛,发现严小开正在她,显然已经调息完了。 完颜疑问,“怎么了?” “想问你个问题。” 完颜玉点头,“你问吧!” “上次去西省路上的那个小旅馆,你记得吗?” 完颜玉的脸一下就红了起来,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 “当时,我们……那什么的时候,你是清醒的吗?” 完颜玉脸上更热,飞快的点下头后,羞得把头埋进他的肩膀里,再不肯把头露出来。 在严小开仍然追问不休的时候,完颜玉终于忍不住了,“你就不能不这么流氓,让我多浪漫一下嘛!” 严小开笑了,“我怎么流氓了!” 完颜玉有些羞愤,“你不就是想让我告诉你,那一次感觉怎么样吗?” 严小开睁大眼睛,“这你都能猜到?” 完颜玉轻瞪他一眼,“你呀,表面看起来正儿八经,其实最贱就是你,最稍也是你,上官云尘和你比,简直差了十分八千里!” 严小开愣愣的问:“完颜,你这是在夸我吗?” 完颜玉:“……” 严小开又恬不知耻的问:“完颜,告诉我,你到底有多爱我?” 完颜玉终于被弄得软瘫瘫,闭上眼干脆不理他。 只是她才一闭上眼,就感觉到他的手落到自己身上,便有张开眼睛看着他。 严小开却死皮赖脸:“告诉我呀!” 完颜玉终于被弄得没脾气了,伸手刮着他的脸说,“我这辈子,就没见过像你这么讨厌,又让我这么心动的混蛋,这样你满足了吧!” 严小开:“……” 下午训练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严小开又被夏冰加料版的特训折磨的手脚发软,不过庆幸的是完颜玉这一次并没有先回去,所以不用叫陈东明来接。 在回去的路上,完颜玉忍不住问:“那个夏冰到底是心理变态,还是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严小开有点心虚,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完颜玉摇头,“我不能太确定,她的性格有问题是人尽皆知不容置疑的,可我能感觉得出来,她特别针对你,但我又想不通,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严小开吱唔着说,“这是因为她姐夫,也就是那位总教官的关系!” “是吗?”完颜玉看着严小开,“可我怎么老感觉不是这么简单似的,那天体检的时候,你们……” 一阵手机铃声很合时宜的响了起来,严小开忙说,“我先接个电话!” 掏出了手机一看,发现打来的竟然是陈东明的。 “严少,你好!” 严小开嗯了一声,“老陈,有事?” “严少,昨晚你不是说要去看看杜子强的尸首吗?我已经联系好省附属医那边了,你什么时候有空来看?” “现在吧,半个小时那样,我会到省附属医。” “那我过去接你!” 半个小时后,严小开赶到了省附属医。 陈东明已经在大门外候着了,接到了严小开,发现他身边还有个美艳无双,宛如天仙又冷若冰霜的女人,虽然愣了一下,但也不敢多看。 不多一会儿,三人就到了太平间。 这一次,也许是陈东明的级别不够吧,接待他们的并不是太平间的负责人黄主任,而是一名普通的法医。 陈东明和这名医生显然早就沟通过,所以进去之后并没有多废话,医生就领着他们进了一个有着在型冰柜的房间。 在他拉开冰柜上一个长长的抽屉时,严小开等三人看到一具血肉模糊的尸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好的,面目也难以辨认,严重的挤压致使整具尸首逞一副怪异又扭曲的畸形状态,惨不忍睹,十分恐怖。 严小开看了一眼后,眉头就皱了起来,因为撞成这个模样,他也没办法认出来了。沉默一阵,他就就对旁边捂着口鼻,脸色苍白的陈东明问:“老陈,什么时候开始尸检?” 陈东明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仿佛怕一张嘴就会忍不住吐出来。 旁边的法医替他解释:“已经撞成这个模样,尸体解剖没有太多的意义,死者的性别,年龄,身份都很明朗,死因也很明显,头颅与身体被挤压,全身多处粉碎性骨折,内脏器官破裂,失血过多致死,经管这个案件的杜警官也吩咐过,家属认尸后便送去火葬!” 严小开问:“家属认过尸了吗?” 法医点了点头,“下午的时候已经来过了。” 严小开又问:“他们确认这是杜子强!” 法医再次点头。 严小开沉吟了一下说,“医生,我想问一下,和他一起出车祸的另外那些人在哪儿?我可以看看吗?” 法医虽然有些不耐烦,但看在陈东明的份上,还是点了点头,然后依次拉开了旁边的六个抽屉,并分别作了介绍! 严小开一一的看去,发现大部份人都是血肉模糊,但面目却清晰可辨,巧的是唯杜子强的脸面却是无法辨认。 看见严小开对着那些尸体沉默的站着,久久不出一声,陈东明终于强忍着恶心张了嘴,“严少,咱们出去吧,没有什么可疑的,家属全都认过了,身份全都吻合。” 严小开只能无奈的点头,和他一起走了出去。 不过出了太平间之后,他仍然很是沉默,因为他的心里隐约感觉这个事情不是那么对劲,因为一切都太巧了。 在医院门口要和陈东明分手的时候,发现这厮仍然捂着嘴,眉头不由皱了皱,“老陈,你一个所长,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吗?” 陈东明忙放开手,“不是的,严少,你误会了,我是牙肉肿痛,不舒服!” 严小开抬眼看看,发现他的半边脸果然是浮肿,这才恍然,“牙疼不是病,疼起来却要命,赶紧去找牙医看下吧……咦?” 陈东明正要答应,却发现严小开的神色好像有什么不对似的,忙问:“严少,怎么了?” 严小开道:“走,咱们赶紧回太平间去!” 第167章 大难不死未必有后福 别人都说,世上只有一种人是最能保守秘密的,那就是死人。 不过到了严小开这里,这种说法就不能成立了,因为他觉得最容易出卖秘密的,那就是死人。 听见严小开说要重返太平间,陈东明愕然当场,“严少,刚刚你不是已经看过了?为什么还要回去呢?”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可以确认刚才那具尸体到底是不是杜子强!” 陈东明很是疑惑,“是什么事?” “老陈,你应该知道,杜子强虽然是我的死对头,但他也是我的老乡,我们不但在同一个县区,甚至是同一个镇,不夸张的说,我和他几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所以对于他的事情,我记得很清楚。” 陈东明强压下心头浮燥,安静的听着。 “我记得大概是五六年前,杜子强是犯过事的!” 陈东明点头,在杜子强出事之后,他去调阅过杜子强的档案,这厮不但犯有前科,而且现在还处于保外就医期间。 “他那事就发生在我们镇上,是镇上另一个无赖争抢一个女人出的事,对方被他砍成了残废,他自己当时也留下好几处刀伤。” 作为警察,陈东明一下就醒悟了过来,“严少,你是说用旧伤来鉴定这尸体的真假。” 严小开点头。 陈东明就忙问:“那你知道他的伤痕在哪吗?” 严小开回忆着说,“额前一处,前胸两处,左边大腿一处。” 陈东明双眼一亮,“那咱们这就回去看看!” 三人再次回到太平间,找到了那个法医生,又一次进入了那个停尸房,只是杜子强的尸体再次被拉出来的时候,陈东明强忍着恶心凑上去一看,脸色不由变了变。 因为杜子强的尸首虽然总体而言是畸形,扭曲,血肉模糊,但别的地方还勉强可以辨认的,可是旧伤所在的地方,尤其是留有疤痕的所在,无一例外,全都是一片模糊,完全无法辨认。 这真是车祸造成的吗? 如果是的话,这一切未免也太巧了吧? 好一阵,陈东明才无力的说,“严少,你看……” 严小开并没有凑上前去,“刚刚我已经看过了,他留有伤痕的地方全都无法辨认是吗?” 陈东明点头,“是的!” “那你去去摇摇他上排的两颗当门牙,看看是不是假的?” 陈东明下意识的就想伸出手去,可是看着那血肉模糊,已经被挤压得严重变型的头颅,胃里又一阵翻腾,犹豫着缩回手问:“严少,这是……为什么啊?” “因为当时斗殴的时候,他是被打掉两颗牙齿的,被保出来的时候,张嘴说话的时候还漏风,后来才镶回去的!如果刚才不是你说牙疼,我还想不起来呢!” 陈东明恍然大悟,虽然心里有些发怵,但还是强忍着恶心伸出了手,将尸体头颅上那已经血肉模糊的嘴撬开,然后去摇上面的两颗当门牙。 摇了一阵,他的脸色不由骤变,“严少,这两颗牙齿是真的!” 严小开心里也是突了一下,因为他最不希望的结果发生了! 陈东明害怕严小开记错位置,在摇了摇下面的两颗当门牙,最后甚至把里面的牙齿通通都检查了一遍,发现每一颗都是真的。 “严少,你真的确定他曾经镶过牙吗?” 严小开面无表情的点头。 陈东明手指有些发颤的指着尸体,“也就是说,这不是杜子强!” “肯定不是他!” “那杜子强呢?” “还用问么,已经逃了!” 陈东明脸色变得更白的指着“杜子强”的尸体,“也就是说,这场车祸,这些死的人,不是意外事故,而是他杀?这是一起有预谋,有组织的劫囚杀人案?” 严小开面无表情的点头,“陈所长,恭喜你,你发现了一起恶性杀人案件!” 陈东明哭笑不得,“严少,这有什么喜的啊?只是发现,并不是破获!” 严小开摇了摇头,指向那一排曾经拉出来的长抽屉,“老陈,如果你没有发现杜子强的尸体是假的,这些人可都白死了!” 陈东明愣了一下,随后又说,“可真正发现真相的人不是我,是严少你啊!” 严小开摇头,“说是我发现的,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 陈东明想想,发现他说的确实是事实! 严小开不是系统内的人,翻出一个恶性杀人案,除了几句夸奖外,得不到任何好处,可对自己来说就不同了,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现在自己转为正所长的任命还没正式下来,虽然说区局长已经找自己谈过话,发生变数的可能性很小,可如果自己拿出成绩,那不是更有说服力吗? 如此一想,陈东明的心里就明朗了起来,对严小开说,“严少,那我先送你离开,然后再向上面汇报!” 严小开点头,“这是一起恶性杀人事件,其中还死了好几个警察,案子非同小可,上报之后,可能会成立专案组,到时你要想办法进入专案组!” “严少放心,我会努力,案子一有什么进展,我会第一时间向你汇报!” 严小开点点头,这就和完颜玉互顾一眼,转身离开。 回去的路上,完颜玉见严小开神色凝重的一言不发,忍不住问,“在想什么?” “我在想到底是什么人,敢这么大胆,又这么残忍的方法将杜子强偷梁换柱。” “有没有可能是杜子强认识的什么黑社会?” “如果仅仅只是黑社会,那还不足虑,我怕的是什么可怕的邪恶势力。” 完颜玉心中微禀,“你是说那些不为人知的邪魔歪道。” “现在还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但我敢肯定,这些人绝对不是什么善类!你想啊,他们不但准确的掌握了囚犯押运的时间,囚车经过的地点,还事先准备好一具替代杜子强的尸体,尤其让人发指的是,为了不留痕迹,他们竟然弄死了车上的所有人。” 完颜玉心中一动,你是说杜子强在这些人中可能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严小开摇头,“杜子强是不是这些人的成员,又是不是负责着什么重要的工作,并未可知,但有这么一伙邪恶势力存在,几乎是毫无疑问的了。完颜,你相信吗?这个案子,查到最后,恐怕什么都不会有!” 完颜玉疑惑的问:“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没有什么确实的依据,这只是我的一个直觉,不过,我的直觉一向都是很灵的!” 完颜玉突然有些忧心,“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那些人不是善类,杜子强也不是什么好人,沉寂过后,必定就会向你展开激烈的报复。” 严小开摊了摊手,“还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呗!” 完颜玉沉默了,仿佛忧心忡忡的样子。 “完颜,不用担心!”严小开安慰她一句,然后有些不屑的说,“杜子强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他最好就别来,来的话,那就是他自寻死路!” “杜子强虽然不足虑,可是他身后的那些人呢?” 严小开不以为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千军万马之中我都不曾怕过,何况是一窝藏在暗处的鼠辈!” “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啊!” 严小开冷笑一下,什么都不再说。 …… 同样的时刻,深城某处居民私宅中。 一个男人默然垂首的站大厅这中。 他正对着的那张沙发上,一个女人坐在那里,手中夹着一根细长的香烟,目光淡淡的看着他。 女人的姿色不俗,面容无比俏媚,身材玲珑有致,尤其是那紧窄的包臀短裙,使她看起来份外性感冷艳。 不过,男人站在她面前,连头也不敢抬一下,反倒是低眉顺眼,小心翼翼,好一阵才低声说,“艳姐,这次的事情,真的谢谢你了!” “谢?”女人冷冷的一笑,“杜子强,你以为我把你救出来,是想要听你说这个谢字的吗?” 不错,眼前站着的这个男人,就是在囚车上被移花接木了的杜子强! 杜子强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世上没有免费午餐的道理,所以忙说,“艳姐,以后我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女人笑了起来,“这么说来,你是愿意做我身边的一条狗咯!” 杜子强的嘴唇嚅了嚅,什么都没说。 女人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答复,秀眉突地一沉,没等她发作,身后一个黑影已经突地窜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就到了杜子强面前。 杜子强发觉不妙想要退避的时候,已经动弹不得了,因为他的身侧,突然多了一人,脖子也被一只手给掐住了。 这是一个分不清是男是女的怪物,头发很发,五官却并不清晰,因为他的五官全都被密密麻麻的刀疤所代替了,一双眼睛藏在刀疤后面,散发着阴郁凶狠的杀气。 他掐着杜子强脖子的手,瘦得皮包骨头,完全就不像手,而像是一只爪子。 可是被这只爪子掐住,杜子强却觉得像是被铁钳钳住一样,丝毫也动弹不得,而且也回不过气来。 仅仅一会儿,他就脸红脖子粗,两个眼睛也快突出来了。 在他的脸色由红转紫,眼看就要断气之际,坐在那里的女人才轻哼了一声。 听到哼声,这个怪物才放开了他。 捡回一条命的杜子强唔着喉咙,连声咳嗽,足有好一阵才回过一口气来,死亡的滋味,让他的脸上充满了惊恐之色。 女人优雅的弹了弹手上的烟灰,这才淡淡的问:“杜子强,现在想好怎么说了吗?” 见过棺材,还不怕黑吗?杜子强忙说,“艳姐,我是你的狗,我以后就是你的狗!我什么都听你的。” 女人笑了一下,伸手招了招,“过来!” 杜子强这就抬步,准备走过去。 女人眉头一紧,“嗯?” 杜子强心中一禀,犹豫一下,终于双膝着地,跪着爬了过去了。 到了近前之后,女人突地一伸手,一把揪起他的头发,“不错,这才有点狗的样子!记住,从今以后,你这条贱命就是我的,我让你生就生,让你死就死!” 杜子强双腿一阵阵发软,嘴上忙答应,“是!” 女人放开了他,伸手轻指一下旁边的那个怪物,“来,认识一下,他也是我的一条狗,叫做丑奴。嗯,我也该赐你一个名字,让我想想,嗯,就叫你真爱吧!因为在我这里,你会找到真爱的!” 杜子强已经被吓破了胆,哪敢有什么意见,所以尽管这名字很娘,但他还是立即说,“是的,主人,以后我就叫真爱!” 女人微微打了呵欠,“丑奴,真爱还是个新人,你领去好好教育一下吧,我有点困了,要休息一下!” 丑奴什么也没说,脸上却浮起了狰狞无比的笑意,然后刷地扑上来,一手抓住了杜子强的脚踝,然后像拖一条死狗一样往里面的暗房走去………… 第168章 丢失的圣主 在被丑奴这个怪物拖进房间的时候,杜子强完全没有想过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的。他也从来没想过,艳姐是一个这么可怕与邪恶的人物。 他之所以会认识艳姐,那是因为海上夜总会。 艳姐是个神秘大方又十分特别的客人,她几乎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去海上夜总会喝酒。 不过她从来都是一个人来,一个人走的,来了就开一个大包厢,叫上一堆酒水,却拒绝任何小姐或者少爷的陪侍,只是一个人默默的喝上两三个小时,然后离开。 这样一个年轻貌美,性感冷艳,独特另类又不缺钱的女人,自然是引人注目的。 作为海上夜总会总经理的杜子强就尤其注意她,因为这样的女人,任何男人都愿意和他发生点什么的。所以每次她来,杜子强必定是亲自接待的。 接触中,杜子强知道她叫艳姐,年轻,不差钱,除此之外,没有更多的了解。 而且越接触,杜子强就越看不透这个女人,因为旦凡爱泡酒巴的女人,要么就是打发时间排解寂寞,要么就是买醉寻欢。 然而艳姐呢? 她经常开大包厢,可是包厢里却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男伴。 她喝酒往往都喝很多,可是没有人看见她醉过。 她来酒吧,好像仅仅只是为了找个地方,单纯的喝醉。 那么,既然这个女人表现得如此滴水不漏,杜子强又怎么会给她打电话,找她救自己出来呢? 原因是因为有一天晚上,她正在包厢里独自喝酒的时候,有一个喝醉了的男人误闯进她的包厢。 这个男人是海上夜总会的熟客,是个很牛叉的富二代,喜欢呼朋唤友,喜欢寻欢作乐,喜欢挥金如土。 当他闯进包厢的时候,发现装扮得无比性感的艳姐,醉熏熏的他以为这是个小姐,于是没轻没重的黏糊上来,不但口吐秽语,还想动手动脚,结果却被艳姐一酒瓶砸了脑袋。 富二代的一班猪朋狗友发现他被砸后,纷纷冲进艳姐的包厢,指着仍像个没事人似的在喝酒的艳姐指责怒骂,最后甚至要向她大打出手。 海上夜总会是个做生意的地方,身为总经理的杜子强自然不能让事件升级,所以赶紧的控制了场面,才没让艳姐受伤。 不过这件事情,最后还是闹得很大,艳姐没有道歉的意思,富二代那边也不打算善罢干休,但他们也知道这是个什么场子,所以虽然叫几十号人过来,但只是在外面候着艳姐离开,并没有让人冲进来。 当时杜子强很为艳姐担心,甚至要安排她从后门离开。 艳姐只是淡淡的轻笑一声,走到一旁打了个电话,又坐回原来的位置,继续喝酒。 过了不多久,外面就来了一辆黑色的轿车,车上下来四个冷酷无比的男人,二话不说就直扑那几十号守在酒吧门口的人。 仅仅只是十来分钟,这几十号人就纷纷倒在了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艳姐慢悠悠的喝完了杯中的残酒,这才站起来准备离开,不过在出门之前,却扔给了杜子强一个号码,“当你无路可走的时候,还有最后一个选择,那就是打给我!” 当时接过号码,并存进手机的时候,杜子强认为自己是不可能有那么落魄的一天的。 只是,当他被戴上手铐,押上警车,最后被关进小黑屋的时候,他才终于知道,世事是没有绝对的,转眼间他就成了无路可走的阶下囚,所以他想尽办法让人联系了艳姐。 艳姐只是让人转达她知道了,自此再音信! 在审讯结速之后,被装上囚车,押往看守所的时候,杜子强以为自己就这样完了,未来的十数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将要在牢笼里坚难又痛苦的渡过。 谁知道囚车行至半路,一辆大货车就打横穿出,一下就把囚车撞翻了。 被人从囚车里拖出来的时候,他虽然受了一点伤,但却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因为当时的他已经被疯狂的喜悦包围了整个身心。 柳暗花明又一村,他杜子强又重获新生了。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的喜悦很快消失殆尽,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惊震和浓浓的恐惧。 把他从车里拖出来的几人命他把身上的衣服全都脱下来,然后围观了他一阵,这才从一辆接应的黑色轿车尾箱里拖出了一具完好又新鲜的尸体,接着将杜子强脱下的衣服通通穿到那尸体的身上。 不过这样还不算完,几人迅速的又以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榔头等工具,对着尸体就是一阵打砸,直到将尸体弄得血肉模糊,面目全非,这才重新塞进囚车。 到了这里,瑟瑟发抖的杜子强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可谁曾想到,那个一直坐在货车上的人再一次发动了大货车,倒了了倒车后,再次狠狠撞向已经倒翻的囚车,把里面还在呻吟,惨叫,挣扎的六人通通辗压致死,而且确定死净死绝,这些人才带着杜子强扬长而去! 整个过程,仅仅三分钟多一点点。 杜子强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个阴毒与残忍的人,可是直到看见这些人的所作所为之后,他才知道自己多么的无知。 这个世上,还有比他更邪恶更冷血的人,而且远不止一个。 杜子强这一天的心路历程,真的比坐过山车还刺激。 被送往看守所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将要从这个地狱转到另一个地狱,承受痛苦轮回。 被解救出来的时候,他以为自己从地狱里解脱出来,上了天堂。 被安上一个真爱的新名字,又被这个丑奴拖进房间的时候,他又感觉自己从天堂上狠狠的摔了下来,再次堕入无间地狱。 阴沉又狰狞的丑奴将他拖进房间后,刷地一下就打开了灯。 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也使丑陋的丑奴照得更是不堪入目。 他将杜子强拖到床前的时候就扔开了他,然后什么都不说,只是冲他杰杰的怪笑。 杜子强心内无比的恐惧,预感到将要发生什么的他声音发颤,“丑奴大哥,你放过我……” “啪!”的一声响,丑奴一巴掌扇了过来,不但打断了他的话,也将他打得晕头转向。 “不,大爷,我……” “啪!”的又一声响,丑奴又狠刮了他一巴掌,打出了他的牙血。 “我……” “啪!”的再一声响,丑奴再次一巴掌挥来,反正只要杜子强出声,他就用大耳光扇他。 最后,杜子强终于识趣的不敢出声了。 丑奴目光阴沉沉的看着他,一把揪起他的头发,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身下。 杜子强瞳孔缩了缩,整张脸瞬间变得刷白。 在头发被放开的时候,杜子强又稍为犹豫了一下,结果脸上就结结实实又挨了好几记大耳光,把他前面的那两颗假门牙也打得掉了出来。 吐出了一大口血后,杜子强终于学乖了,赶紧的跪倒在丑奴面前。 然而只看了一眼,他就差点就吐了。 这个怪物,不但是男人,同时也是女人! ……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 攻受兼顾之后,杜子强像条死狗一样瘫软在地上。 丑奴却心满意足的穿上了衣服,但在出门之前,他却勾起了杜子强的头,跟他来了个绵长的舌吻,这才走了出去。 到了客厅的时候,被杜子强称为艳姐的女人仍然坐在那里,手里端着一杯红酒缓缓的摇晃着。 看到她,刚刚才凶狠又暴虐的丑奴立即就就敛去了戾气,像一条狗一样匍匐到女人的脚下。 艳姐从迷茫中回过神来,伸出手,缓缓的轻抚他头上的长发,那温和的神态仿佛在抚摸自己钟爱的一只宠物,声音轻柔的问:“丑奴,真爱好玩吗?” 丑奴点了点头。 艳姐笑了下,又问:“你喜欢他?” 丑奴又点了点头。 艳姐却蹙起了眉头,一下捏住他的下巴,“你哑巴了?跟我装什么酷啊!” 丑奴的眼中浮起畏惧之色,忙张开嘴,用十分嘶哑与难听,“喜,喜欢!感谢主人!” 艳姐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一些,松开了他,声音也恢复了柔和,“恶鬼他们回来了吗?” 丑奴摇了摇头,“还没有!” 艳姐没有再说什么,目光飘向远处,神色又恢复了之前的迷茫,好一阵才喃喃的说,“丑奴,你说圣主是怎么了,到底因为什么事,出了什么问题,圣主才会一声不吭的消失!” 丑奴茫然的摇头,“主人,我,我不知道!” 艳姐突然间仿佛变得柔弱不堪的样子,“那你说,我真的能找到圣主吗?” 丑奴用力的点头,“能的,一定能!” 艳姐叹了口气,“三个月了,已经找了足足三个月,可是仍然没有圣主的消息。” 第169章 悬案 很快,代所长陈东明成为了新闻人物,因为他揭开了一起恶性的交通肇事杀人案。 劫走囚犯,杀害警察,这是严重的藐视法律,更是对整个公安系统的挑恤,市局的重要领导们纷纷震怒。 经过开会研究,撤掉原来该案子负责人杜国立的副大队职务,由市局局长亲自牵头,成立“11.5“专案组。 陈东明作为该案子的揭发检举人也有幸成了专案组的一员。 只是,接下来的案情调查,却真的如严小开所预料的一样,困难重重,进展缓慢,侦察破案工作几度陷入僵局。 案发现场是在前往盐江看守所的盘山公路一处尤其偏僻的路段,周围没有监控摄像头,也没有现场目击证人。 两个星期后,几经周折的走访排查,调阅周边路段大量监控画面,专案组成员终于确定了肇事的大货车。 只是在找到该货车车主与司机的时候,却发现大货车在案发的前一天晚上已经失窃,当地派出所的报案记录也证实了这一点,经过了大量的调查取证,也排除了车主与司机的作案嫌疑。 后来,找到肇事大货车的时候,已经是案发之后一个多月了,这辆大货车被遗弃在东江边一个已经停工很久的沙场中,车上没有任何指纹及有用的信息痕迹。 以肇事车辆为线索的调查,自此就全断了,而另一边针对杜子强亲朋戚友及接触的人员进行的调查,也没有丝毫的进展。 调查进行了一个多月,各方面的线索都中断了,案子的侦破工作也正式陷入了僵局…… 在专案组成员陈东明告诉严小开这些种种的时候,严小开并没有感觉太过意外,因为在看到那具被做了大量手脚,看起来就像是杜子强的尸体之时,心里已经有了预感:这个案子不是一般人所为,警方不可能告破。 案子的调查进行了一个多月,夏冰对严小开等人的魔鬼式训练也自然进行了一个多月。 在这一个多月接近两个月的时间里,夏冰使出了浑身解数,用尽最变态最残酷最刁钻的训练方法折磨严小开等人。 然而让夏冰失望的是,这四人并没有在她的特训中倒下,也没有在特训中退出,而是坚强又顽固的扛了下来。 说实话,刚开始的时候,严小开等人真的想过退出的,因为夏冰的训练方式,实在是太残酷,太不人道了,与其说是训练,不如说是一种折磨。 不夸张的说,夏冰就是直接让他们从天堂进入地狱,把他们架到火上去煎去烤,弄得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只是,他们四个的性格虽然不一,有的是明贱,有的是暗骚,却有着一个显着的共同点,那就是永不服输! 这个女人想整垮他们,门框都没有。 所以四人最终还是死死的咬着牙,凭着那股顽强不息的意志,硬生生的扛了下来。 正如夏冰的姐姐夏雨所说的那样,一次生,两次熟,三次就会很舒服,熬过了最初的不适应期,严小开等人挺住了。 训练越到后期,夏冰就越是惊讶,因为这四个人真的是太强悍了,他们不但完成了别人完全不可能完成的训练内容,而且一次比一次出色,一次比一次夸张。尤其是那个严小开,这厮简直就不是人,是个变态,是个妖孽,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超强度的特训不但没击垮他的身体,消沉他的意志,反倒是越训越勇,越训越强,勇猛强悍到让人心惊肉跳的地步。 这一天早上,特训如期进行。 严小开等人在六点整准时抵达特工基地,夏冰一如既往的持着长鞭,牵着大黑站在门口。 看见四人到达,夏冰一句废话都没有,张口就下命令,“铁人三项,立即开始!” 刚开始的时候,听到这个铁人三项,四人都会脸色骤变,因为铁人三项真的必须有钢铁一样的意志与体能才可以完成。 首先,一个小时内完成二十公里负重越野长跑,接着,一个小时内完成一万二千米的武装泅渡,最后,一个小时完成四十公里的自行车越野训练。 不过现在,他们的脸上已经看不到任何惊诧之色了,反倒从容淡定,甚至是不以为然,因为经过了两个月的苦训,他们完成铁人三项已经像是玩儿般容易了。 看到他们这样的表情,夏冰也有些无力,因为她已经一次又一次的更改了训练计划,增加内容,增加难度,可是四人却是一次接一次的按规定完成,而且一次又一次的突破极限! 果然,又一次铁人三项下来,夏冰停止计时器的时候,不由再一次愣在了当场,因为这四人仅用了两个小时过三十三分二十六秒就完成了所有的内容,比昨天足足快了五分钟有余。 夏冰震惊的愣在那里,她真的不知道,这四人到底能达到一种怎样极限,因为换作参加训练的是她,最多也只能是这个程度了。 看见她站在那里,久久回不过神来,严小开就忍不住叫了一声,“夏冰姐姐!” 夏冰一下就清醒了过来,冷冷的喝问:“干嘛?” 严小开语气淡淡的说,“夏冰姐姐,你玩来玩去都是这个,难道就没有别的花样了吗?都这么久了,咱们是不是也该换个方式了!” 此言一出,另外三人都很佩服,因为这家伙真的是狗胆包天,竟然主动又故意的向这个变态女教官发起挑恤。 看来,他是又想吃一顿鞭子炒肉了! 果然,夏冰立即就被他刺激到了,怒从中来,手里的长鞭一挥,刷地一下朝他狠狠的抽了过去。 另外三人别转过了脸,没有去看,因为结果肯定是像以前一样,这一鞭会落到严小开的身上,抽他一个龇牙咧嘴,皮开肉绽。 只是这一次,结果好像发生了点意外,因为他们等了很久,也没有听到鞭子炒肉的“啪啪”声。 回过头来,发现夏冰一脸愕然的呆站在那里,手中的长鞭软软的垂在地上,而严小开正负手站在一旁,神情淡淡的看着她。 这,神马情况? 严大官人躲过了这变态女教官百发百中的长鞭? 是的,他们猜对了,严小开真的躲过了,两个月来,挨了无数的鞭子后,第一次躲过了夏冰例不虚发的长鞭! 夏冰呆呆的站在那里,显然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因为她刚才的一鞭,依然像平常一样犀利,出鞭的招式仍然是最诡异的角度,而且因为这次是严小开主动找茬,所以她挥出鞭子的时候又加了几分力道。 发现自己真的躲开了,严小开忍不住笑了起来,调侃着问:“咦,夏冰姐姐,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有气无力像个软脚蟹一样?” 夏冰站在那里,手握着长鞭的手微微发颤,怒意值正在一点一点的飙升。 “是不是没吃早餐?”严小开却很好心的问了一句,然后叫了一声,“上官,你的包子呢?” 上官云尘下意识的伸手捂到自己的胸部,然后有些抱歉的说,“哥,我已经不带包子好多天了!” “那明天记得带两个,你看,夏教官都饿得手脚发颤,严重低血糖了!” 上官云尘很犯贱的回答,“好,明天我带两个36d的过来!” 完颜玉和上官五素很汗,包子也有这样的尺寸吗? 夏冰的怒意值终于充满了,整个人也彻底爆发了,咆哮着怒喝:“严小开,我看你是找死了!” 喝声未止,她手中的鞭子突地一收,瞬间卷到了手中,然后猛地长身而起,与此同时手一扬,鞭子就如雨点一般,劈头盖脸的罩向严小开。 面对如暴雨般密集的鞭子,严小开脚步一动,身形晃了晃,借着这一晃之势,整个人就动了起来,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忽前忽后,身影诡异又飘忽的躲闪着。 上官云尘等三人看着看着,眼睛就大了,因为直到这一刻,他们才终于知道,什么叫做静如处男,动如舞男。 躲闪着长鞭的严小开真的就像是在跳舞一样,步法看起来好像有些紊乱,时而单步,时而跨步,时而滑步,时而交叉步,但紊乱中又不会给人狼狈的感觉,反倒是有一种很乱的节奏感,仿佛在表演一种奇特的舞蹈。 步行如趟泥,不滞不散,不迟不断,腰似车轴,气如行云,流畅自然,每一个前进,每一个退后,每一个转身,每一个跳跃,都让人感觉很飘逸,很潇洒。 如果真的要让三人形容一下严小开的这种步法,仅仅两个字:好看! 不过,好看仅仅只是其次,关键的是在这种步法之下,他竟然将夏冰的鞭子完全躲闪开了! 欣赏着这华丽无比的表演之时,三人又感觉莫名其妙,既然严小开能躲得开夏大教官的鞭子,为什么以前一味的站着挨打,从不躲闪呢? 这,到底是神马情况呢? 难不成……严大官人有m的倾向,喜欢被抽? 第170章 公报私仇 其实,大家都猜错了。 严大官人是个憨厚正直,品性纯良的人,除了喜欢女人,偶尔耍耍流氓,很少数的情况下玩玩霸王硬上弓之外,没有任何不良嗜好,他怎么可能会有m的喷香好! 他现在所施展的功夫,叫做迷踪九步,是一种十分高级卓绝的步法。 武学之中,有一种说法叫做“传拳不传步,传步打师父!”,由此可见步法在实战中的重要性,拳脚练得再好,如果没有灵活的步法配合,也难以接近对手实施有效的打击。常言道,百练不如一走,灵活多变的步法,进可攻,退可守,既可以使对手凶猛的攻势化为虚无,又可出奇制胜转危为安。 严小开的这个迷踪九步,整套步法虽然只有九步,却是灵巧多变,能幻化出成千上万的招式与变化,虚中有实,实中有虚,虚虚实实让人难辩真假,虚中可达善其身,实中可决胜千里。 不过,这种步法虽然牛叉,轻易却是无法施展的,因为它必须配合着强大的内气,才能发挥其应有的强大作用。 如果没有强大的内气配合,就算勉强施展开来,那也不会起到应有的效果。 这个步法,严小开虽然早就熟烂于心,可是重生转世之后,内气必须重新练起,虽然一直在恢复中,但也一直没有达到可施展迷踪九步的程度,所以面对夏冰那诡异又飘忽的鞭子,除了挨打只能挨打,可是自从练了无尚心法之后,他的内气不停的突飞增涨,经过了两个月的苦练,终于有了质的飞跃。 现在,他的功力已经恢复到了从前全盛时期的三成左右,别看只有三成,但放在当世,已经少有敌手。尤其关键的一点是,他已经可以施展迷踪九步。 既然已经可以施展迷踪九步,夏冰的鞭子自然再也奈他不何。 这不,夏冰足足出了七八百鞭,可是除了少数的几鞭能挨到他身上,其余的全都落空了。 停下来的时候,夏冰已经是脸红耳赤,香汗淋漓,气喘吁吁了。 严小开虽然也闪出了一身的臭汗,但心里却无比的喜悦,因为自己以后再也不用怕这女人的鞭子了。 看着得意洋洋的严小开,夏冰虽然恨不能上去把他生吞活剥了,但此时此刻,除了冲他干瞪眼外,没有半点办法。 最后,她只能悻悻的上了自己的悍马车,呼的一下驱车离开。 在她走了之后,另外三人立即欢呼着簇拥上来。 上官云尘竖起大拇指,“哥,你太棒了!” 上官五素也跟着说,“姓严的,你看到没,刚才那老姑娘被气得脸都绿了!” 完颜玉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严小开后,脸就不自觉的红了一下,因为她很清楚,严小开能施展出这么厉害的武功,肯定是练了无尚心法后内气突飞猛涨的缘故,而随着内气的增长,过不了多久,应该就要进入双修的阶段,到时候…… 想到双修阶段时那羞人的内容,完颜玉的脸怎么能不红呢? 只是,在上官云尘兄妹兴奋的说个不停的时候,严小开的脸却皱得像苦瓜似的。 上官云尘疑惑的问:“哥,你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 “我没有不高兴,只是有一点不开心!” 三人:“……” 上官云尘不解的问:“哥,你怎么了?该不会是真的大姨公来了吧!” 严小开伸手就赏他一记暴粟,没好气的指了指悍马车消失的方向,“那娘们把车开走了!” 上官云尘不以为然:“开走就开走咯,有什么了不起的!” “可是我们还没有上车啊!” 上官云尘:“……” 上官五素说,“那咱们骑自行车回去!不就是四十个公里嘛,以咱们的速度,一个小时多点就到了!” 严小开指了指原来停放着自行车的地方,“可是自行车呢?” 几人抬眼看去,发现那地方已经空空如也,自行车全都被夏冰给载走了! 这个时候,他们身上别着的对讲机响了。 夏冰冷漠的声音响了起来:“一个半小时内,跑步回到训练基地,超过时间,中午你们就别想吃饭了!” 四人:“……” 最后,四人回到了训练基地,不但没有超过时间,而且还提前了半个小时。 一个小时跑了四十公里? 看着一身水汗的四人,夏冰又被吓住了,你们还敢再快一点吗? 其实,她又哪里知道,严小开等人只跑了两个公里,然后就在路上拦了一辆经过特工基地的顺风车,在靠近基地之前就下了车,并在路边买了几瓶矿泉水洒在身上,装得似模似样的,这才跑回来的。 下午。 训练依旧继续。 科目还是像以前差不多,文科技能。 不过因为整个特训只有三个月的时间,而要学的东西十分之多,四个人不可能完全一一掌握,所以在一个半月的基础训练结束之后,夏冰就更改了训练计划,针对各人的特长而进行分别特训。 上官五素擅长的是驾驶,外语,电脑等,而身手相对于另外三人也弱了一些,所以夏冰就让专门的教官对她进行这些方面的强化训练。 上官云尘擅长的是射击,尤其在狙击这方面,另外还有易容,伪装,窃听,跟踪等方面也有相当的天赋,所以也请了教官对他进行单独强化。 完颜玉擅长近身格斗,对武器拆解组装,爆破,侦察与反侦察等方面,也显示出超乎常人的才能,所以也有专业的导师对她进行特别训练。 至于严小开,夏冰就感觉头痛了,因为这厮好像什么都能应付,可是又没有一样是特别精通的,对于他的特别训练,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进行。 不知道怎么进行,她就干脆不进行了,反正这个混蛋也不讨她喜欢和待见,没必要为了他费心费力。 谁知道,她那个总教官的混蛋姐夫竟然收到了消息,不但打电话来训斥她,甚至还警告威胁她,不对严小开进行特别强化训练,他就要给她一个渎职的处份,进行系统内的通报批评。 结果可想而知,夏冰爆发了,和她的混蛋姐夫发生了数度激烈的争吵。最后由夏冰的姐姐夏雨出面调停,这件事才总算有了最终的定论。 夏冰负责严小开的特别强化训练,但专业教官由她的姐夫从总部调派下来。 随着数个一流的特工导师从总部下来,严小开的特别强化训练也拉开序幕,这件事,也仿佛就这样消停了,可是夏冰对严小开的恨意却因为这件事,上升到了另一个级别,而上午的躲鞭事件,又成为了一条导火索。 这整个下午,夏冰都在修改着训练计划,想着用怎样的手段,才能更痛快的收拾严小开。 可是一整个下午,她绞尽脑汁,仍然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因为能想到,能用上的手段,她几乎全都用上了,可仍然没办法将这个混蛋整死,反倒是把他整得更是强悍。 最后,实在想不出什么阴险手段的夏冰索性就不想了,既然玩阴的不行,那老娘就明着来! 在她去找严小开的时候,下午的特别强化训练已经结束了,严小开正揉着有点发胀的太阳穴准备和上官云尘等人离开训练中心。 看见夏冰突然像头拦路虎似的出现在眼前,四人的心中都是一紧,两个月来的地狱式训练,已经使他们对这个女人产生了心里阴影。 夏冰面无表情的看向四人,“你们先回去,严小开,你留下!” 闻言,三人心里微松一口气,同时又有些同情的看向一脸无辜的严小开。 严小开心里虽然有些紧张,脸上却作无所谓状的冲他们呶了呶嘴,示意他们先走。 三人只能无奈的先行离开。 “跟我来!” 在三人走后,夏冰冲严小开一声冷喝,这就径直朝一个方向走去。 严小开默然的跟在她背后,通过了好几扇门之后,终于到了一个摆着擂台的训练场。 将大门死死的反锁上之后,夏冰就脱了鞋子,一个华丽的后空翻,稳稳的落到擂台中心。 严小开有些莫名奇妙,这女人想干嘛呢? 夏冰想干嘛?这不明摆着嘛! 玩阴的不行,她就用明揍呗! 她要狠揍严小开一顿,发泄一下心里的怨气,否则她会被憋出病来的。 看见严小开还愣在那里,夏冰就怒喝:“上来!” 严小开有些不太情愿的拉下围拦橡皮绳,温吞吞的问:“干嘛?” 夏冰将一对拳套扔给他,一边自顾自的带着拳套,一边说,“姐姐要给你开小灶,进行特别的格斗训练!” 严小开微微有些惊讶的问:“你会对我这么好?” 夏冰阴险的笑了起来,“姐姐对你一直都很好,你没感觉到吗?” 严小开连连点头,“打是亲,骂是爱,夏冰姐姐不但对我好,而且有可能爱上我了呢!否则不可能对我这么狠的!夏冰姐姐,你说是吗?” “是啊!姐姐爱你爱得要疯了呢!”夏冰的脸上综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只是笑容未绝,眼中已经露出了浓浓的杀机,一脚狠狠的朝严小开的兄弟踢了过去…… 第171章 擂台争霸战 夏冰的这一脚,即快又猛,隐隐带着裂空之声,显然不是一般的霸道犀利,如果真的被踢中,严大官人这辈子也别指望风流快活了。 严小开看到夏冰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之时,心里已经有了警惕,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女人竟会用这么阴险歹毒的招式,竟然想让他断子绝孙。 如果是在刚进入特工基地之时,或许他就真的中招了,自此成为一个太监,纵然是拥美无数,也只能干瞪眼,瞎着急。 不过此时此刻,他已经练了无尚心法,不但恢复了之前的三成功力,而且还能施展出迷踪九步。 这一脚离他的裆部只有五公分之际,他的脚步一动,身影连晃,整个人已经疾快无比的连退了三步。 尽管有惊无险的避开了这一脚,但严小开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兄弟阵阵发凉,缩成一团。心惊之后,暴怒就上心头,面无表情的问:“夏冰姐姐,你是玩真的?” 夏冰的脸上荡起一个媚惑的笑意,“跟着姐姐也不少时日了,姐姐什么性格,你还不清楚吗?要么,姐姐就不玩,要玩,那就必定是荷枪实弹!” 若是两个月前,夏冰这样说,严小开肯定就当场吓尿了,可是现在,他却是淡淡的笑了,“看来,姐姐是一次就和我玩上瘾了哦!” 想起上次被霸王硬上弓的一幕,暴怒再次涌上夏冰的心头,“王八蛋,你还敢嘴硬?” 怒骂声中,她已经纵身而起,身影如疾射的厉箭直扑严小开。 身形刚至,戴着拳套的手已经狠狠的朝严小开的面门罩去,没有花哨的招式,只是直接的击打,可这一拳暴发出来的力量却无比的惊人,拳头带着劲风袭来,如猛虎出笼,势不可挡。 严小开有心一试自己的实力,所以并没有躲闪,而是扎稳下盘,双手交叉于面门,使出全身劲力硬架她这一记重拳。 “嘭!”的一声闷响,夏冰带着拳套的手狠狠的砸中了他的双手,一股无法阴挡的巨力即震得严小开整个人弹飞了出去。 不过,这还不算是最悲剧,更悲剧的是被打飞之后,身体撞上了擂台边上的弹簧护拦,整个人又弹了回来。 看到夏冰脸上阴险的笑意,意识到不妙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因为她的拳头已经瞬间在眼前放大。 “嘭!”沉闷的巨大声响起,夏冰一记上钩拳从严小开的下巴砸了上去。 严小开被砸得整个人翻起,昂面朝天的重重摔落在擂台上! 夏冰冷笑一声,两只拳套互砸了几下,发出“嘭嘭”的闷响,冲躺在地上仍然天旋天转,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严小开叫嚣,“废物,起来呀!” 好一阵,严小开才缓过了那股疼痛与眩晕,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不过没等他站稳,夏冰已经再次疾冲而至,一记凶狠凌厉的劈挂腿已经当头罩下。 刚才的短兵相接,已经让严小开清楚的意识到,纵然是自己实力已经恢复了原来的三成,可仍与这个女人相距甚远,所以这一次,他再没有愚蠢的和她硬碰硬,而是猛地向后一蹬脚,借势猛地往后弹出两步。 夏冰的往下砸的足根,堪堪在他鼻尖之前劈下,仅仅只是那么一公分,严小开这只俊挺的鼻子恐怕就没了。 “哼!”一声冷哼,夏冰再次飞扑上来,借着反身之势,一记横直拳顺势朝他的胸部砸去。 见过鬼,还不怕黑咩? 严小开再不敢托大了,赶紧的施展出迷踪九步,身影一晃,整个人就荡了下开去。 他想清楚了,和这个女人硬碰硬,那是自寻死路,只有避其锋芒,保全自身,再徐徐图之才时王道。 所以接下来,不管夏冰是出拳,还是出脚,他都选择同一种办法来应付,那就是躲闪,利用迷踪九步的虚中有实,实中有虚的灵活变幻来躲避她凶猛的攻击。 因为内气还算不上浑厚,所以在躲闪之余难免会挨上个一拳半脚,但更多的时候,严小开是躲开了的。 恶战,足足持续了大半个小时。 夏冰停下来的时候,又像上午挥鞭抽打严小开的时候一样,满脸通红,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了。 严小开看起来虽然没什么事,可事实上却也不好过,因为夏冰的拳脚真的不是一般的凶猛,虽然只是挨了几下,但已经够他喝上一壶了。 夏冰狠狠的盯着他,强自平伏着心中浮燥的气血,阴沉沉的说,“姓严的,有本事你就别躲。” 严小开冷笑:“夏冰姐姐,有本事你就叫我躲不开!” “混蛋!”夏冰又被刺激到了,怒喝一声,再次咬紧银牙疾扑而来。 严小开赶紧的运起迷踪九步,在灵活多变的步法中徐徐的见招闪招。 在接连避过一连串的凶狠攻击之后,听见夏冰呼呼的喘气声,严小开的心中一动,硬碰硬,自己肯定不是这娘们的对手,可是耗光她的力气后,自己却也不见得没有机会! “夏冰姐姐,你行不行啊?不行咱们就别玩了?” “不玩?”夏冰怒哼一声,一记低鞭腿狠狠的朝他小腿上扫去,“老娘今天非玩死你不可!” 严小开身体一晃,惊险万分的避开这一招,嘴里却说个不停。 “可是你又打不中我,我也打不过你,这样玩下去真的没有意思,还不如像上一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闭嘴!”听见他竟然又提起上次的破事儿,夏冰再次怒火中烧,使出全力打出了一连串的左右钩拳。 拳头交替而至,又快又猛,不但势不可挡,而且狠绝无双,记记都冲严小开的要害奔去,别说是招架,反击,就连闪躲退避都十分的吃力。 严小开被迫得手忙脚乱的一退再退又退,眼看就要退到围栏上退无可退了。 夏冰看见严小开仍然无知无觉的神色,心中立即一阵狂喜,因为她的机会终于来了,这王八羔子死定了。 最后一记左钩拳挥出,严小开后退的身体果然撞上了弹簧护栏,于是她就立即弹身而起,借着转身之势,使出全身所剩的全部力气,一记旋踢霸道无比的横扫而出。 她已经算准了,只要严小开被弹簧围栏弹回来,就必定会被自己这一脚扫中,而自己全力一击之下,这厮就必倒无疑! 到时候……哼,那就把他扒光了,吊起来毒打! 有的时候,自信是好事,可要是自信过头,那就悲剧了。 让夏冰意想不到的是,她这致命一记旋踢竟然踢空了,因为严小开紧紧抓住了后面的弹簧围栏,身体并没有弹回来! 原来,严小开早就注意到了后面的围栏,也猜到了夏冰的意图,只是将计就计的故意往围栏上撞去,而在撞上的那一刻,重心已经稳住了! 双手摊开猛地抓住了围栏,双脚也缩上了下面的一条围栏上,像一只蜘蛛一样在上面扎得稳稳的。 夏冰一记踢空之际,疑惑万分的回头看一眼,发现严小开竟然整个人都缩到了围栏上,不由愣了一下,看到严小开已经蹬着腿,撑着围栏,以围栏作弓,身体作箭的姿势后,心中暗叫一声不好,疾步就要后退。 不过这个时候,显然已经是太迟了,因为严小开的身体已经真的像一枚射出的利箭一般狠狠的射向了她。 腰上一股巨力袭到,严小开已经撞到了夏冰的身上,强大的冲击力带是她跄跄啷啷的往后退了好几步,虽然已经急使千斤坠,但最终还是没能稳住身形,“嘭”的一声,仰面朝天的倒在了地上,严小开也重重的压到了她的身上。 有句话说得好,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在夏冰摔得七荤八素,没有回过气之际,严小开已经赶紧的抓住机会,运起全身内气,双手齐出,在她的胸腹之间疾点了数下。 点穴,又见点穴! 点完之后,夏冰就瘫在那里,一动也动不了了! 严小开从她的身上爬起来,一边抹着额上的冷汗,一边大口大口的喘气,想要放倒这个娘们,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不过很庆幸,自己终于又将她放倒了,所以在喘顺了气后,他的脸上浮起了笑容,“夏冰姐姐,这天还没黑呢,你咋就躺下了?” 再一次被点住穴位,夏冰即惊又怒,凶狠无比的警告,“严小开,你最好就赶紧将我的穴道解开。” 严小开淡淡的问:“如果我不呢?” “那你将死无葬身之地!” 严小开笑了,“夏冰姐姐,你都这样了,还凶呢!” 看着他阴恻恻的笑脸,夏冰忍不住一阵阵心惊胆颤,“姓严的,你想干嘛?” 严小开好笑的反问:“你说呢?” 夏冰脸色一白,“王八蛋,你要敢乱来,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严小开哈哈大笑,“就算我不乱来,你也不会放过我啊!你玩了我这么久,而且还玩得那么高兴,现在,应该轮到我了。” 预感到将要发生的事情,夏冰一阵毛骨悚然,无比恐惧的颤声说,“姓严的,这里可是训练中心,周围都有人……” “哟,你不说我都忘了呢!”严小开似乎被吓了一跳的样子,但那表情太假了,一看就是装的,随后又说,“不过好像也没什么关系,刚才进来的时候,你已经将门反锁上了,而且这个钟点了,大家都已经下班了!” “你,你……” “你不觉得这个环境很特别,很有情调,很适合做一些很好玩的事情吗?”严小开指了指周围,又用力的压了压身下的海绵擂台,“你看,这张床不但很大大,而且很有弹性哦!” “……” 第172章 饶不了 如果光是看夏冰的外貌,那将是一个让男人十分怜惜与疼爱的女人。 可是如果了解她的性格,那将只有一种想法,就是将她死死的摁倒,狠狠的糟践她。 现在,严小开已经将她放倒了,那么会放过她吗? 答案是肯定的,不会! 回想起两个月来,这个女人对自己的百般羞辱与折磨,严小开想也不想的就把手伸到她的衣服上,将钮扣缓缓解开。 夏冰被吓呆了,即惊又怒,同时又有另外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姓严的,你以后将不得好死。” 严小开不怒反笑,“以后好不好死,我不知道,但是等一下我会很快乐却是肯定的,对了,你也一样!” 夏冰虽然必须得承认他说的是事实,可是她仍旧无比愤怒,这就像是自己挖鼻孔,很舒服很惬意,可是大街上突然来一人,给你挖鼻孔,你会感觉舒服感觉快乐吗? “严小开,你放开我!” “你觉得我会那么傻,把到了嘴边的肥肉放掉吗?” 夏冰怒骂:“你,流氓!” “男人不流氓,心里不正常!” 夏冰虽然被点了穴道,身上没有力气,可是并不影响她身体的感觉,这使她即感愤怒,羞耻。 慌乱失措,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夏冰忙说,“姓严的,严小开,你,我,咱们再商量一下!” 严小开疑惑的问:“都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好商量的?” “有的,有的,你先把手放开!” 严小开点了点头,不过只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并没有把手放开。 “我,我以后不用鞭子抽你了!” 严小开欢喜的说,“这个敢情好!” 夏冰又补充:“我以后也不骂你了!” 严小开笑了下:“好!” “我不但不打你不骂你,而且会对你很好。” 严小开连连点头,“嗯!” 夏冰顺势道:“那你放过我好吗?” 严小开想也不想的回答了两个字,“不好!” 夏冰一下就崩溃了,眦目欲裂的怒骂:“姓严的,你这个王八蛋,狗杂碎,我绝饶不了你的!” “看吧看吧,我就知道你不是真心!”严小开奚落一句,随后又突然笑了,“夏冰姐姐,你觉得我像一条狗吗?” 夏冰愣了一下,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说自己! 严小开自问自答:“如果我是条狗的话,那你是什么?” 夏冰被气得混身发颤,“人渣,流氓,败类,渣滓……” 严小开完全不理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反倒伸手去扯她的衣服,她骂得越起劲,他心里反倒越涌起一种快感。 眼看已经衣不蔽体,夏冰羞臊得无地自容,一张脸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似的,“姓严的,你放过我!” 严小开突然停下了手,很认真的问:“如果我现在放过了你,明天你会放过我吗?” 夏冰想也不想的说,“会的,会的!” 严小开摇头,“你连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假的!” 夏冰:“……” 帮她宽衣解带之后,严小开忍不住啧啧赞叹:“夏冰姐姐,你的身材真的很不错哟!” “严小开,你这个混蛋,我绝不会放开你的!” 夏冰再度感觉羞愤欲绝,如果可以,她会当场自尽,但在这之前,她必须先将这个人渣碎尸万段。 到了这个时候,她也已经清楚的意识到,这个人渣已经是铁了心的要糟蹋自己了,不管说什么都没用的,所以了闭上了嘴,也闭上了眼。 严小开见刚才还咒骂不停的夏冰竟然不说话了,不由就问:“夏冰姐姐,你怎么不吭声了!” 夏冰理也不理,因为说再多都是浪费唇舌。 严小开点点头,“好吧,我倒是要看看你的嘴巴到底有多硬!” 夏冰的性格很冷,但绝不表示她是个冷感的女人,恰恰相反,她的身体很敏感,敏感得很不像话,所以严小开一施展开来,她立即就受不了了! “王八蛋,你要就快点,我当是被鬼压了!” 严小开并不急,反倒好整以暇的问:“夏冰姐姐,你看起来很心急呀!” 夏冰又一次闭上了眼睛,什么都不再说了。 此刻的严小开,像是抓住了一只耗子的老猫一般,并不急于吃掉,在开餐之前,他必须将这女人那虚伪冰冷的面具完全撕下来。 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夏冰真的无法形容。 半天之后,夏冰扛不住了,张开已经布满水雾的迷离双眼,喘着气息怒骂,“严小开,你个王八羔子,你整那么多花样干嘛?” 严小开声音很温柔,甚至很亲腻的说,“夏冰姐姐,这叫做情调。” 夏冰哭笑不得,我和你又不是情侣,你整什么情调啊? 严小开贴了上来,伏到她的耳边,声音低低的问:“夏冰姐姐,你好像开始上头了!” 夏冰浑身发颤,她从来就没有见过任何一个男人像他这么混蛋,这么不要脸,可是……她却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上头了,身体很诚实! 沉默,等于是默认了。 随即,她感觉到自己的嘴唇突地凉了凉,然后就是柔柔的,湿湿的触感传来。 一瞬间,夏冰真是惊呆了! 因为她完全没想到,严小开竟然敢吻她! 天啊,他,他怎么敢这样? 他虽然封了我的穴道,可是我的牙齿还是可以动的,难道他就不怕我咬他吗? 夏雨的突然间就凌乱了,整个人都晕晕呼呼的,心里很乱,脑袋很空! 原来的时候,她并不知道自己在渴望什么,可是遇到了严小开后,她终于明白了。 第173章 暗门重临 她一直在渴望什么? 她的心里其实比谁都清楚。 支撑着她不远万里的飞洋过海来到深城的唯一理由,那就是找到圣主! 艳姐虽然对杜子强自称艳姐,其实她的本名并不叫艳姐,而是叫厣蝎,只不过是取名字的谐音罢了。 这个圣主到底是何方神圣,厣蝎为什么要找他呢? 这,要从厣蝎的身份说起,她虽然说得一口流利的中文,看起来比华人还华人,实际上她却是倭国人,是暗门的六大守护神之一。 暗门?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门? 前门,大门,侧门,后门,都是很常见的,不过暗门却鲜少人使用,一般情况下,只有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人才会弄这样的门! 不错,厣蝎的这个暗门也同样是见不得人的,不过它不是一个门,而是一个组织,一个极其神秘与邪恶的非法组织。 暗门并不是我们的产物,它起源于倭国,不但神秘邪恶,而且非常古老,据说是倭国的江户时代就已经存在了。 江户时代最厉害的是什么,毫无疑问,那就是忍者。 是的,暗门这个组织的成员,全都是忍者。虽然它并不像别的忍者组织一样,按下忍,中忍,上忍等来划分等级,是用三级门徒,二级门徒,一级门徒,高级门徒,超级门徒,顶级门徒这样的级别来划分,但暗门之中,最低等的三级门徒,那都已经是个下忍。 暗门创建的初旨,主要是从事间谍活动的,但随着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战争越来越少,生意也越来越少,单一的业务也使得他们越来越难混,越来越没落。 这样的形势,暗门顶层的六位大佬,也就是六大守护神坐不住了,赶紧与时俱进的扩展业务范围,除了间谍活动外,还开展了暗杀,绑架,刺探,扰乱,破坏……等等数之不清的业务,而且有的时候还搞卖一送一这种让利大酬宾的活动。 随着业务的开放,暗门也再度风声水起,搞得有声有色,最为鼎盛兴旺的时期,应该是二十年前,老圣主退位,年仅十岁的新任圣主接位的那些年头。 当时,这位新任圣主虽然不及弱冠之年,但心高志远,极具雄才伟略,一上位就发挥了惊人的能量,系列的改革措施,使得暗门一跃成为世界上最具盛名的杀手集团,而当时的暗门,也确实人才倍出,例如数十位暗门门主,例如所向无敌的暗门宗主,例如圣主本人! 然而,好景不长,在六大守护神集体闭关之际,暗门宗主遭遇劲敌,然后不明原因叛变,接着暗门圣主伤重失踪,暗门的根本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自此,暗门大乱,六大守护神分裂各自为政,拥兵自重,势同水火。 十余年过去,六大守护神老了,但他们的势力并没有扩张,反倒是不断的紧缩,越混越回去的他们眼看着时日无多了,赶紧纷纷传位给自己的嫡亲弟子,并让他们重归暗门,意欲重振暗门。 厣蝎,黑冢,河童,骨女,天狗,千目妖等六个守护神传人,成为了暗门新一代的守护神。 只是,六大神虽然回来了,但圣主却仍然下落不明,为了服众,新六大神商议后决定,相约半年的时间,大家各自努力寻找圣主,先找到圣主的人,成为六大守护神中第一守护神之位,在暗门重大事伯上拥有一票罢免权。 超过六个月还没有结果,暗门将重新推选出一名圣主。 毫无疑问,拥有一票罢免权的第一守护神就是暗门中地位最神圣,权力最超绝的话事人。 为了争这个第一话事人的位置,六大神倾巢而出,不远万里的飘洋过海来到深城,因为圣主最后失踪的地方就在深城。 然而事隔十余年,这里早已经物是人非,何况知道当年一战的人原本就寥寥无几,所以追寻数月之久,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最后,耗不起的大神们纷纷都回去了。 唯一剩下的,只有厣蝎! 厣蝎是六大神中反应最快,也最为沉着的一位。她不但是第一个到达深城,也是坚守到最后,而且派出力量最多的一个。 厣蝎的麾下人才济济,顶级门徒就有九个,分别是一相三法五奴,超级门徒也有九个,分别以龙生九子命名的九人。 这次来深城,除了一相三法等留在倭国坐镇外,五奴和九将都被她带了出来。 不夸张的说,为了寻找圣主的下落,厣蝎是下足了血本。 只是,经过了五个月没日没夜的寻找,却仍然没有圣主的下落,厣蝎就沉不住气了。 尤其是今天早上,她麾下的第一高手,也是她的相师传来一个不好的消息之后,她就更是坐立不安。 率先回去的五大神,已经开始暗中筹备推选新圣主的计划。 丑奴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看见厣蝎拧着秀眉,神情恍惚的坐在那里,这就凑上前去,轻唤一声,“主人!” 厣蝎哼了一声,算作是答应。 丑奴问:“主人,你看起来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什么事让你这么困扰呢?” 厣蝎叹了口气,答非所问:“或许,我得提前回去了!” 丑奴不解的问:“为什么?” “相师来了消息,五大神已经开始筹备推选新圣主的计划,我得回去盯着,避免这件事出现什么猫腻!” 丑奴不以为然:“主人,我觉得没关系,五大神面和心不和,他们不可能同时推选出同一个人选,就算勉强推选出来了扶上圣主的位置,六大神的权力也在圣主之上,憾动不了主人在暗门之中的位置,所以没必要忧心!” “啪!”的一声,丑奴结结实实的挨了厣蝎一记耳光,“你知道个屁,一旦选出来的圣主是他们的人,我就被动了!” 丑奴捂着被打的脸,喃喃的不敢出声了。 厣蝎突地站了起来,砸了下手说,“不行,马上给我订机票,我得回去!” 丑奴赶紧答应一声,只是在拿起电话的时候却又不免问:“主人,咱们回去了,那这里的事呢?” 厣蝎摇头,“不是咱们,是我回去。你留下来,带着他们继续给我找!” “我……” 厣蝎冷声问:“你身为五奴之首,连这个担当都没有?” “不是,主人,我可以带领他们继续寻找圣主的下落,可我怕最终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厣蝎也清楚他说的可能就是事实,轻叹一声:“尽人事,听天命吧!” 丑奴忙说,“主人,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的!” “啪!”厣蝎又一巴掌拍到他的脸上,“尽你妈个头,你要是尽力,这会儿你应该在外面,而不是在这里了,看来,我得把真爱一起带走,否则你静不下心来给我办事。” 丑奴被吓了一跳,“不,主人,请不要带走真爱,离开他,我没办法活的。” 厣蝎冷笑:“那以前呢?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丑奴不敢反驳,“主人,我从昨天早上开始带人在外面找了,刚才才回来的……” 厣蝎冷哼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丑奴见她不再提带走真爱的事,这就赶紧说,“主人,我给你订机票去!” 订完了机票后,丑奴才小心翼翼的问,“主人,两个小时后正好有一个需要中转的航班。” 厣蝎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 丑奴这就去吩咐下人给厣蝎收拾行李。 送厣蝎出门的时候,丑奴低声问:“主人,还有什么要交待我的吗?” 厣蝎原本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想了想还是说,“没什么好交待的,就是要提醒你,别死在男人的肚皮上面!” 丑奴心中微禀,忙答应:“我知道了!” 嘴上这样答应着,可是厣蝎前脚出门,丑奴后脚就进了房间。 进门之后,门还没关上,他就已经急不可耐直扑床上的杜子强,“我的小乖乖,我的真爱,我来了!” 杜子强被吓了一跳,急急往床边滚去,但他这种三脚猫都算不上的身手又哪有丑奴那么快,所以瞬间就被压得死死的。 一轮基情过后,灯亮了。 一身疲惫的杜子强感觉屈辱又心酸,因为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沦落到如此凄凉的地步! 落魄到如此份上,杜子强几度都想过一死了之,可是想到那害得他这样万劫不复的严小开,他又舍不得死! 是的,不将这个废柴碎尸万段,他死都不会瞑目。 然而,现在连人身自由都没有了,又何谈复仇呢? 想到伤心处,杜子强差点当场流了马尿,最后只能拿起了床头柜上的烟,点了一根衔在嘴里,狠狠的吸了一口。 丑奴见状,这就嗯了一声,把嘴凑过去,显然是示意杜子强把烟给他。 杜子强无奈的把烟递过去,其实如果可以,他想递的不是烟屁股,而是那火红的烟头,烫他个香肠嘴。 不过这个既是男又是女的怪物,显然不是那好惹的。 一旦飙起来,那会把他往死里打,所以他只能低眉顺眼的把烟屁股塞进他的嘴里。 看着悠哉游哉吞云吐雾的丑奴,杜子强小心翼翼的问:“你们到底在找谁?” 丑奴一下就警惕起来,“关你什么事?不想死的话,管好自己的嘴,就别瞎打听!” 杜子强忙说,“不是的,我是说在深城呆了好些年,你们要找什么人的话,或许我能帮得上忙也不一定!” 丑奴沉吟了一下,终于从旁边散落的衣服里掏出一张相片递给他。 杜子强接过相片一看,立即失声道:“是她?” 第174章 险恶用心 相片上,是一个艳美绝伦,超凡脱俗的女人,确切的她还不是个女人,而是个女孩,因为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 杜子强看到这张相片的时候,却表现得无比惊讶,仿佛相熟无比的模样。 丑奴见状,心中一跳,难不成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立即就问:“你认识她?” 杜子强不答反问,“你们找她做什么?” 丑奴的眉目一沉,一脚就将他踢得飞向了门口。 杜子强身体撞向了房门,摔落地上之后,疼得差点没当场闭过气去,揉着胸口好一阵才回过一口气来,惊恐万状的看着飞扑而致的丑奴。 丑奴一脚就踩在他的脑袋上,将他的头死死的踩在地上,这才伏下身阴沉沉的说,“真爱,别以为主人给你取了个真爱的名字,又和我上了床,你就是我的真爱了,我告诉你,你不过是我的一具玩物罢了,你敢跟我耍小心眼,你就是自取灭亡!” 杜子强忙摇头,“不敢,不敢……” 丑奴的脚上一紧,踩得杜子强的五官一阵扭曲,冷声喝问:“说,你到底认不认识她!” 杜子强坚难的点了点头。 丑奴这才放开了脚,探手揪住他的头发,像老鹰抓着个小鸡似的一把扔回到床上,这就欺上来问:“你怎么认识她的,她现在在哪里?” 杜子强真的认识相片上的女孩吗?答案是肯定的,不认识!那他为什么又装出一惊一诈的样子,还说认识呢? 原因,其实并不复杂。 丑奴这一伙,显然不是简单的人,否则不会有这么高明的身手,也不会有这么邪恶的手段。既然他们不是一般的人,要找的人自然也不一般。 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女孩到底是谁,老木又姓什么,但他知道,将这把火往他的仇人严小开身上引,那是绝对没有错的,所以赶紧有板有眼的编排起来,“我不认识她,但我见过她,而且我认识和她在一起的那个男人!” 丑奴愣了一下,“男人?” 杜子强点头,赶紧发挥起自己编故事的能力,“我有一个老乡,和我差不多年纪,他在深城发了财,身边的女人换得很勤,但每一次泡了新妞,都会带到我以前做经理的那间夜总会,向我炫耀一翻,而这个女人,是他所泡的女人中身材最好最漂亮的一个,所以我记得她!” 丑奴半信半疑的问:“你说的是真的?” 杜子强立即就扬起手,“我可以发誓,如果我骗你,就让老斗不得好死,而且死无葬身之地!” 这个誓,真的不是一般的歹毒,普通人都发不出来。 不过对于把发誓当成吃青菜的杜子强而言,却没有什么难的,而且他的老斗杜亚金已经死了,而且就是不得好死,枪决的时候连打六枪才断气,死了之后也确实没有葬身之地,捐给医学院做研究去了。 如果是一般人,也许就相信了,因为这个誓发得够毒,可是丑奴明显不一般,而且这可是关系着整个暗门大事,他可不敢掉以轻心,所以多长了个心眼问:“你这个老乡多大的年纪?” 杜子强想也不想的说,“和我差不多大,嗯,应该比我小一两岁!” 丑奴又问:“那女的呢?” 杜子强微愣一下,照片就在你的手上,你自己不会看吗?十七八岁那样啊! 不过转而一想,他就明白了,这个照片乏着黄色,女人穿着的衣服也是旧时的款式,显然这是一张老旧片,少说也有十年的历史q “这女人要比我那老乡大很多,好像有二十五六吧,但也有可能过了三十,谁知道呢,现在的化妆品可厉害了,不是素颜都看不清真实年纪,不过有一点却是肯定的,这个女人比我那个老乡大。” 丑奴听了这话,总算是打消了心中的疑虑,“你这个老乡叫什么名字?现在人在哪里?” 善于察言观色的杜子强一下就看出来了,丑奴这是相信了,心中欢喜若狂,严小开,你这个废柴,得意嚣张的日子到头了,这下开始你就等死吧! 尽管暗里狂喜不绝,可是经过了人生的大起大落,是是非非,尤其又被惨无人道的折磨了近两个月,杜子强早就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所以表面上不动丝毫声色,甚至还装出犹豫的样子,“丑奴……不,爷,爷,我那个老乡和我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们别伤害他!” 丑奴阴阴嘴的一笑,“冲你这句话,我会赏他一个全尸!” 这下,杜子强是彻底乐了,可是表面上去装作惊恐与愤概的样子,而且装得入木三分,要多像有多像。 这样的人才,不去好来乌拍戏,真的太浪费材料了。 丑奴突地一伸手,一下就掐住他的脖子,“少他妈吱吱歪歪的,马上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现在人在哪里。你不说的话,我就让你比他先死!” 杜子强被掐得快要回不过气来的时候,这才赶紧的点头。 丑奴这才放开了他,“说,要是让我发现你有一句假话,你就死定了。” 杜子强仿佛很无奈,也很不情愿的说,“他叫严小开!” 丑奴又问:“家在哪里?” “在海源叶漂!” “家里有什么人?” “他爸他妈还有个小妹!” “他现在人在哪里?” 杜子强诚实的摇头:“我只知道他在深城,可究竟在什么地方,我也不是很清楚!” 丑奴阴沉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他。 杜子强忙摆手:“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可以发誓!” 既然有名有姓还有地址,丑奴也不怕找不到他,所以就站起来说,“你把这个姓严的资料,有多详细就有多详细的写一份给我,如果我发现你说的和你写的有半点虚假,嗯,那你就等着我叫人轮你的菊花。” 杜子强忙摇头:“我不敢的,我不敢的!” 丑奴冷哼一声,这就走了出去,不过在他关上门的那一刻,杜子强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阴险的笑意。 丑奴出了房间后,立即就掏出手机打给自己的主人厣蝎,然而可惜的是,电话里传来的是关机的机械回复,显然厣蝎已经上飞机了! 他只好改拨了另一个号码,“喂,恶鬼,你马上回来,同时让夜叉,玉修罗,还有雨女都回来!我这可能有圣主的消息了!” …… 第二天。 严小开等四人准时的抵达特工基地。 原来的时候,严小开以为经过了昨天傍晚一场很有爱的深入切磋后,他和夏冰的关系会有所改善的。 因为刚开始的时候虽然有那么点不和谐,可后面的时候却是很和谐很有爱的,彼此感觉舒服和愉悦的,可以说是鱼水交融,男女尽欢! 只是再次见到夏冰之后,他才知道,自己的想法过于天真了。 女人,都是很现实的动物,提起裤子就翻脸的比比皆是,夏冰就是其中之一。 今天,她依然比他们早到,依然是一手鞭子,一手牵狗,脸上罩着大大蛤蟆镜,没有一点表情,看起来即艳美又冷酷。 严小开努力的想要从她的脸上找到那么一点不同以往的迹象,可是找了又找之后,他失望了,因为什么都看不到,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她装的,肯定是! 人非草木,敦能无情?昨天大家都搞得那么爽,哪能一点情份都不念呢? 只是,随着惯例的铁人四项开始,随着那长长的鞭子抽到身上,严小开心里抱着的最后那点幻想破灭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嗯嗯嗯,可是和这女人已经两日了,依然没有半点恩,反倒形同陌路。 既然如此,严小开也只好收起了那点儿女情长,专心的投入到训练之中。 铁人四项之后,大家回到了基地,夏冰吹了集合哨之后,并没有再交待别的内容,而是宣布:“下午休息!”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以,中午肯定是要休息的,这还用你来说吗? 严小开有些疑惑的问:“夏冰姐姐,你说的是下午就是中午吗?” 夏冰的鞭子立即就扬了起来,可是想到自己再也没办法打中他的时候,又颓然的放了下来,冷声娇喝:“你耳朵聋了吗?我说的是下午!” 严小开更是不解,“下午不用训练了吗?” “训练改为晚上!” 几人又一次面面相觑,晚上训练?晚上大家都有节目,训什么鬼的练,真是有够莫名其妙! 不过听到下午休息的命令,严小开心中也是一喜,因为昨天和夏冰双修之后,他已经知道无尚心法的妙用,仅仅只是一两个小时的修练,他的内功有了质的改变,虽然没有强大的突破,却少了许多杂质,变得无比精纯。 无尚心法中已经明显的提到,如果双修的对象是处女的话,有先天元阴相助,修练更会事半功倍。 和夏冰修练就已经这样的效果,那要是跟完颜玉这个真正的处女双修呢?效果又会怎样? 想到这个,严小开无比的兴奋,吃了饭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回了自己宿舍。 每天茶余饭后,两人在宿舍里缠绵亲热,那已经成为了每天的必修课。 果然,严小开在宿舍里呆了没多久,完颜玉就跟着进来了…… 第175章 棒打鸳鸯 完颜玉进来的时候,看见严小开并没有练功,而是坐在床边,直直的看向门口,显然是等待自己的到来。 冷漠却敏感的完颜玉一下就发现了他的异常,因为今天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明显不同以往,目光灼灼,闪着异样的光芒,想到练功的进度,心里就不由打了个突,关上了门之后,靠在门后没有过来。 严小开朝她勾了勾手指,“完颜,过来呀!” 完颜玉摇头,却什么都没说,只是那目光却像只可怜的小白兔在面对大灰狼的召唤一般。 严小开又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过来嘛,我有话和你说!” “咱们就这样说。” “隔得这么远,像是打长途电话一样,怎么说嘛!” 完颜玉没了办法,只能怯怯的走了上来。 到了床边后,严小开伸手牵过她的手,将她拉到床上,然后就一个饿虎擒羊将她压在身下。 完颜玉心惊胆颤,慌张的看着他。 严小开声音很温和的问,“完颜,你的无尚心法练到哪里了?” 完颜玉心里又是一颤,因为严小开的意图显然是和她预料的一样,尽管早就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可是她却仍然很害怕,吱唔着说,“还没到合练那里!” 严小开笑了,“完颜,以前我一直都认为你不会骗人的,没想到你也有不老实的时候哦。” 完颜玉脸上就热了一下,目光闪烁,声音更低:“没有骗你!” “我这么慢的进度都已经到达了,何况是先我一步的你呢!” 完颜玉终于扛不住了,声音更低:“可是……我好怕!” 严小开很认真的问:“你不想超过那个神秘女人了?” “我想!” 严小开又问:“那你是不喜欢我?” 完颜玉摇头,“喜欢呢!” “那还有什么问题?” “我……” 看着她好像很犹豫很纠结,无法下决定的样子,严小开就替她下决定,“完颜,咱们现就来双修好吗?” 完颜玉惊惶又羞涩的左右看了下,“就在这里?” 严小开点头,“这里挺好的呀,有宿舍,有床,而且还很隔音。” 完颜玉脸红得像是熟透的水密桃一样,“可是万一上官他们闯进来了呢?像上次在小旅馆……” 严小开笑了,“他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中午是要例牌亲热一两个小时的,怎么会来打扰我们呢?而且刚刚吃饭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告诉过上官,中午我要睡觉,让他别来吵我!” 完颜玉忍不住轻嗔了他一眼,“你呀,真是没脸没皮!这样的事情,怎么可以直接跟人家说呢!” 严小开觉得完颜玉现在这个样子很可爱很好玩,最少不像平时那样冷冰冰的,故意逗着她:“我说的睡觉又不是那个睡觉!” “可是你想的那个睡觉也不是你说的那个睡觉啊。” 严小开被绕得有点晕,只好说,“不管是哪个睡觉,咱们现在一起来睡觉吧,好吗?” 完颜玉被打败了,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推开,然后就下了床。 看见她突然离开,严小开有些发懵和失望,甚至还很幽怨,不是说好了要双修的吗?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呢! 谁知道完颜玉下了床之后,并没有离开宿舍,只是将门反锁上,然后又拉上窗帘,这才倒回床上。 看见严小开愕然的表情,完颜玉低声说,“窗帘都不拉,你想要现场直播呀?” 严小开嘿嘿一笑,这就凑过去,揽着她要接吻。 完颜玉却一下捂了他的嘴,“不许亲我!” “你又不是小姐,干嘛不让亲嘴?”严小开闷闷的说,“昨天不是还可以的嘛!” “可昨天你没有吃大蒜啊!” “……” 严小开直起身来,准备下床。 “哎,你干嘛去?” “刷牙洗脸去啊!” 完颜玉将他拉过来,低声交待:“那你顺便再洗个澡!” 严小开苦笑,“这又是为什么?” “谁知道你昨晚有没有去婞姐那里呀!你不知道多伴侣容易得病,不爱干净更容易吗?” 严小开狂汗:“……” 完颜玉轻推他一下,“去吧,反正下午休息,咱们很多时间呢!” 严小开下了床之后,却拉起她的手:“走,咱们一起去洗!” 完颜玉蹙眉,“我又吃大蒜,也没有和其他男人乱来,不用洗的!” 严小开振振有词:“上午训练的时候,你没出汗吗?” 完颜玉:“……” 最后,完颜玉还是被严小开生拉硬拽进了宿舍配备的浴室。 看着迅速就光了的严小开,完颜玉忍不住嗔骂:“你呀,就是变着法儿的拉我来跟你鸳鸯浴!” 严小开坏笑:“你知道就好!” “你呀,表面看起来正正经经,甚至是善良可欺的样子,其实你要比上官和西门更坏,更贱!再说得不好听一点,你就是个小白脸,加色狼,再加浑蛋!” 严小开眉目微沉,“看来,我得杀人灭口才行了!” “呃?” “因为你知道得太多了!” 完颜玉:“……” 严小开勾起她光洁的下巴,“完颜,现在你老实的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这个小白脸加色狼加浑蛋!” 完颜玉并不害怕,只是害羞,怯怯的问:“我要是不说呢?” 严小开作出很凶狠的样子,“那我就将你那个再那个又那个还那个……不停的那个!所以你识相的话,赶紧回答我!” 完颜玉摇摇头,“不喜欢!” 严小开:“……” 完颜玉贴上来,揽住他的脖子,亲了一下他的脸,深情款款的说,“可是我爱,爱到了骨子里。” 严小开乐了,捧起她的俏脸,忘情的亲吻起来。 长长的深吻,直到完颜玉有些喘不过气了,这才将他推开,气息微促的说,“你还没刷牙呢,嘴里好大一股味儿。” 严小开十分无耻的嘿嘿一笑,“这就叫男人味!” 完颜玉横他一眼,拍开他伸到自己胸部上的爪子,拿下了牙刷,挤了牙膏递给他,在他刷牙的时候,她侧拿下了莲蓬,帮他清洗起身子来。 严小开一边刷牙的时候,一边说,“完颜,你侍候起人来的时候,也是很贴心的嘛!” “那是你祖上烧了高烧,我才肯侍候你的,要是一般的人,别说让我侍候,话我都懒得多说一句!” 确实,完颜玉是个心高气傲的女人,别看她现在和严小开这么亲热的有说有笑,打情骂俏,在别人的眼中,她却是个淡漠寡言,极为内向的女人! 严小开吐出一口泡沫,又问:“那你怎么会对我这么好?” 完颜玉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不知不觉就中了你的毒,着了你的魔了!” 严小开很得意:“那不是你的错,是哥太有魅力了!” “不要脸!”完颜玉被啐骂一句,轻打了打他的身体,“转过身来。” 严小开这就转过了身,任由她的一双巧手在自己身上搓揉,舒服得眦牙滋溜溜吸气,然后又好奇的问:“在家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对我这么体贴?” “家里什么事婞姐都安排好了,不但把你侍候得服服贴贴的,连我也被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又哪轮得到我去体贴你呀!” 严小开嘿嘿的笑了一下,那个娇艳又善良的美女保姆,确实是好得无可挑剔的。 在完颜玉给严小开洗好之后,严小开又倒过来给她搓背! 完颜玉被他弄得身子一阵阵发软,几次差点没倒在地上,最后终于忍不住拉了张瞪子坐下来! “你还是别给我搓背了,给洗下头发吧!” 严小开也乐意,这就给她洗起头来。 缠缠绵绵,亲亲热热的鸳鸯浴结束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 从浴室里出来,严小开又给完颜玉吹干了头发。 隆重的准备工作通通做好之后,两人一身清爽的回到了床上,面对面坐着的时候,严小开很贱的问:“完颜小姐,请问现在咱们可以开始双修了吗?” 完颜玉看着他,脸上有着羞涩的绯红,双眸中款款深情,刚刚严小开的一通精心服侍,让她有种被呵护,被宠爱的感觉,此时此刻此种环境氛围,一点也不像什么不耻的苟合,反倒是像她的洞房花烛,所以她用力的向严小开点了点头。 只是,当两人都已经做好了心里与身体的准备,要开始进入主题的时候,房门却被敲响了。 严小开忍不住就破口一句,“我草!” 外面传来一个冷冷的喝声:“你说什么?” 听到这个声音,两人的心中都是一禀,因为这明显是夏大教官的声音。 严小开汗了下,吱唔着问:“夏冰姐姐,有什么事?” 夏冰冷哼:“开始训练了!” “不是说下午休息,晚上才训练吗?” “他们三个是下午休息,你下午继续接受强化特训。” 严小开看着身下已经蓄势待战的小小开,又看着摆好迎战姿势的完颜玉,暗里阵阵叫苦不迭,“不是吧!” 夏冰的声音没有一点感情的从外面传来:“三分钟内,我必须看到你在电教室出现!” 严小开:“……” 第176章 特别强化训练 人生的悲剧有很多种。 正准备洞房的时候,被人硬生生打断,那就是一种。 严小开都已经拉弓准备上马了,没想到半路却杀出了个夏咬金,弄得硬生生的刹车,听到她的高跟鞋咯咯的离开,忍不住就骂:“这娘们是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 完颜玉虽然也有些恼,可是看见严小开气急败坏的样子,又感觉好笑,轻轻的推开他,拉过被子盖到自己的身上,“小样,还能跑得了你的不成?” 严小开看着依旧挺拨的下面,有气无力的说,“可是现在这样不上不下的,怎么办啊?” 完颜玉无爱的问,“夏冰要你三分钟内到达电教室,就算我想成全你,你觉得三分钟能行?” “我……” 完颜玉脸上浮过一抹笑意,把他的衣服拿了过来,“赶紧去,别迟到了,那女人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严小开一边无奈的穿衣服,一边恨恨的说,“怕她有牙!” 离开了宿舍,走到电教室,不多不少,刚好是三分钟。 只是走进去后,发现电教室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不,有一个人呢。 不过这人并不是强化特训的特工导师,而是夏冰夏大教官,她就翘着二啷腿坐在讲台上,手上握着皮鞭,俏脸上一如既往的没有一点表情。 “来了?”夏冰淡漠的问了一句。 严小开心说你这不是废话嘛,来不来,你没眼看啊?但为了避免挨鞭子,还是识相的应了一声。 “把门关上!” 严小开左右看看,特工导师不是还没来吗?关什么门呢?不过他还是乖乖的关上门。 只是当他就要走过来的时候,却听见夏冰又冷喝:“反锁上!” 严小开微吃一惊,锁门?你想干嘛呀? 夏冰冷冷的盯着他,“我的话听不清楚?” 严小开能说什么,只好把门给反锁上。 确定把门锁好之后,严小开这才走了过来。 在前排的座位找了个位置就要坐下去的时候,夏冰却说,“过来?” 严小开只好挺尸一般走了过去。 只是到了近前,夏冰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严小开虽然已经确定,自从能够施展迷踪九步后,这个娘们就再也奈何不了自己,可是面对着她,心里仍然感觉很大压力! “夏冰姐姐,你不是说让我继续强化训练的吗?怎么导师还没来?” “你认为那些导师还能有什么可以教你的吗?” 严小开愣了一下,没敢出声了。 夏冰紧盯着眼前这个混蛋,心里除了恨之外,还有着更多复杂的感觉。 在四个参加特训的准特工里面,这货是最没特色,也最没有优点的一个,可要说他废柴吧,却完全不是,因为他虽然没有特别擅长的东西,却几乎每一样都擅长,而且领悟能力超级强悍,甚至可说是过目不忘,不管什么东西,几乎一学就会,一会就精。 不管是上面派下来的专家,还是基地里的精英导师,仅仅只是给他上了几天的特训课,就已经不愿再给他上课了,因为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好教给他了。 据特工基地里最老资格的半退休特工称,近三十年来,这个基地仅仅出过一个类似严小开这样的人才,那就是夏冰的混蛋姐夫,也就是现任三十四省总教官古枫,可真的要作比较的话,那位总教官的资质还要略输这位一筹呢! 只是,不管严小开的潜质有多大,资质有多好,表现得有多出色,在夏冰的眼里,他就是个混蛋,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比她那个混蛋姐夫还要混蛋一百倍,一千倍。 既然如此,那她又把他单独的叫到这里来干嘛呢? 这个,恐怕只能问夏冰自己才知道了! 严小开得知并没有教官给自己上特训课,心里那个火啊,真的恨不能将夏冰当场给生吞活剥了,既然不上课,你把我叫来搞毛啊!老子正小登科呢! 看着严小开眼中的怒火,夏冰立即来了愠意,“你什么表情?难道眼球那个死胖子没教过你要尊重上级吗?” 严小开没闲心跟她扯皮,他还想着回去跟完颜玉玩双修,所以就有些不耐烦的问:“夏大教官,既然不特训,你让我来这里干嘛?” 夏冰沉吟了一下,终于张嘴,“我有问题要问你!” “你问吧!” “昨天那个是什么功夫?” 严小开努力的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一点昨天留下的痕迹,又或是她不好意思的神色,可最后他还是失望了,这女人的伪装高明到古井不波的境界,什么也看不出来,只好回答:“无尚心法中的双修之术!” “给我详细的说说!” 无尚心法那么长篇大论,严小开哪有那么多时间跟她咯嗦,这可就伸探进了衣服里,可是摸索一阵,他又不由叫苦,心法留在家里没带来,没有办法,只好把主要内容给她讲了一遍。 一边讲,严小开还一边暗自诽腹,mb,这到底是给我上课,还是给你上课啊? 夏冰听到他说到双修的时候,最好是和黄花大闺女一起双修,而且第一次双修,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获得强大内气之时,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严小开,你个王八蛋!” 严小开莫名其妙,不过却语气温和的问,“夏冰姐姐,好好的,你怎么突然又骂人了呢?虽然我知道你的脾气不好,很可能是患了中医说的阴阳失调,可就算是这样,你也应该节制一点,对着我,那是无所谓的,毕竟我已经跟着你两个多月了,不习惯我也已经习惯了,可如果你到了外面……” “呼!”的一声响,夏冰扬起鞭子挥出来的时候,这才终于打断了严小开从上官云尘那里学来的唐僧嘴。 夏冰怒气冲冲的质问:“第一次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用这个双修之术?” 严小开摊了摊手,很抱歉的说,“夏冰姐姐,真不好意思,第一次的时候,我刚开始练无尚心法,还没练到可以双修的地步,所以就算想用也用不了,昨天才到达的!” 夏冰默叹一口气,好容易敛了怒意,又问:“那这个无尚心法练到最后是什么境界,能到达一种怎样的高度?” “无尚心法的最高境界自然是无尚之境,碎金裂石,摘花伤人,无所不能,无往不利!” 夏冰神色微变,“那要怎样才能到达无尚之境!” 严小开想也不想的说,“双修!” 夏冰沉默了,好久都不见吭声。 严小开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然后弱弱的问:“夏冰姐姐,要是没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夏冰终于又开了口,“去哪?” 严小开:“回宿舍!” 夏冰又问:“回宿舍干嘛?” 严小开汗了下,“睡觉!” 夏冰狠瞪他一眼,“睡个屁的觉,把衣服脱了!” “啊?!!”严小开如遭雷劈,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语不成声:“这个,那个……” 夏冰扬起了鞭子,“脱不脱?” 严小开左右看看,发现门反锁了,窗帘也拉开了,周围也一个人都没有,瞬间就完全明白过来了,夏冰确实是叫自己来特训,但科目是双修。 尽管和夏冰双修真的很爽,可是这个时候,他更想和完颜玉双修,弱弱的问:“那个,我可不可以说不?” 夏冰再次扬起了鞭子喝问,“你说呢?” 严小开只能无奈的脱了,然后就走到了讲台上,不过他那神色却不像是和女人行房,反倒像是行刑一样。 夏冰的脸上也没有一点表情,还是冷冷的坐在那里。 在严小开壮着胆子把手伸到她的衣服上,要把她的衣服脱下来的时候,夏冰却突地一伸手,一巴掌拍到他的脸上。 严小开来不及施展迷踪九步,脸上被拍了个正着,很是恼怒:“你又说要双修,不脱衣服怎么双修!” 夏冰冷着脸不说话,只是垂头看了一眼。 严小开低头看看,发现她这会儿穿的竟然是一条裙子,这才恍然,原来这娘们早就有了准备。 当他再次状着胆子把手探过去,结果又被赏了一巴掌。 严小开这下是真的大恼特恼了,“靠,你再打我,我就不跟你玩了!” 夏冰又扬起了手。 严小开就嚯地退了一步,“你试试!我说到做到的!” 夏冰的手扬在半空,好一阵才无力的垂了下去,然后双手撑到后面,微微后倾了身体,闭上了眼睛。 严小开这才把手伸过去,夏冰嚯地又张开眼睛,凶狠的盯着他。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直接来,别整那么多花样,否则我又揍你! 看见她凶神恶煞的样子,还有那只随时要扬起来的手,严小开只好放弃了热身运动…… 第177章 毕业考核 这一次的强化特训,进行得特别久。 从下午一点多开始,一直持续到了傍晚六点。 四个多小时不停歇的战斗,这对普通人而言是无法想像的,换了别的人,上半场没结束应该已经倒下了,可是无尚心法的双修之术,神奇得难以让人相信! 漫长的战斗不但没耗尽严小开的精力,反倒是越战越勇,越战越精神! 这个下午,严小开是快乐的……呃,确切的说是快乐并痛着! 因为和夏冰一起练功,规矩实在不是一般的多。 首先,衣服不许碰。 这也就罢了,可是嘴也不让亲,亲一下就一巴掌。 好吧,就算她的嘴矜贵得像小姐一样。那就更别说其他地方,在夏冰身上,同样也是不可以,是禁忌!碰一下,照例又一巴掌。 不但如此,更离谱的是,她甚至还不准严小开抱她,否则又得挨巴掌。 尤其让人欲哭无泪的是,这女人打人耳光,还不是打脸颊,而是摊开五指,直接就罩到脸正中的位置,所以四个多小时下来,被拍了无数巴掌的严小开,脸差点肿成猪头一样。 最后不得不内气于脸部,进行活血化淤,这才勉强能够出来见人! 不过不管怎样,总的而言,这个下午严小开还是快乐的,因为夏冰这样的极品女人,不是谁都有福份和她一起练这样的功的,当然,如果她不打人的话,那就更快乐了。 然而,快乐结束的时候,痛苦就跟着来了! 人生总是这样,要不就先苦后甜,要不就先甜后苦,这是注定了的! 特训结束后,严小开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可到了晚上的训练,他才知道,灾难这才刚刚开始呢! 天还没彻底黑下来,夏冰就吹响了集合哨,然后交待了晚上的训练内容。 “晚上七点,你们开始武装泅渡,这是一次实战训练。” 听到她这样说,四人都有些不以为然,还以为有什么特别的节目呢,原来又是这一套。 武装泅渡?这两个多月几乎天天都有,几人都玩得有点腻歪了! 只是当夏冰带领着他们到达开始泅渡的地方之后,他们就傻眼了。 这一次武装泅渡的地方,竟然不是东江河,而是大海,太平洋中的南海。 严小开壮着胆子问:“夏冰姐姐,你该不会是让我们在这里开始泅渡吧!” 或许是下午的雨露,滋润夏冰的土地,让她心情非常舒畅,所以这一次面对严小开的白痴问题,她唯一一次没有发作,反倒笑眯眯的说,“不错,你猜对了。” 严小开又问:“那我们要泅渡到什么地方?” 夏冰一指十多海里的对岸问:“对面是什么地方!” 严小开下意识的回答:“香江!” “你真聪明,这样都知道,那你们就游到对岸去吧!” 四人闻言脸色骤变,这么长的距离,徒手游过去?开什么国际玩笑啊! 不过这还不是最严重的问题,要命的是这一片内地与香江之间警戒最严密的海域,海面上不但有深城水警,还有香江水警。 所以严小开就急急的问:“海面上的水警知道我们这次训练吗?” 夏冰面无表情:“你们忘了我开始说的吗?这是一次实战训练,如果他们事先知道,怎么叫做实战?除了我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你们的这次训练。” 严小开瞳孔缩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这次……” “不错,你们就是在烊战偷渡。如果被海上的水警抓住你们,我们将不会承认有这次训练,也不会承认你们是我们的特工。到时候被判刑,被关押,都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们不会有任何人出面。” 几人失声叫起来,“不是吧?那么没天理?” 夏冰完全不理会四人的反应,“后天早上凌晨四点三十分整,我会架驶直升机在香江警察总部的大楼顶上接应你们,带你们到另外一个实战训练点。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们,那些警察也不知道这次训练,更不知道会有直升机出现,所以我只能在上空停留三十秒的时间,如果你们错过了,不好意思,你们怎么去的就怎么回来,而这次任务也算失败” 四人面面相觑,脸浮苦色,这样玩是不是太刺激太惊险一点呢? “另外,我要声明的是,这一系列的实战训练,就是你们的毕业考核,你们完成了,将成为一名正式的特工,但是如果失败了,那你们将再接受六个月的特别训练,然后接受毕业考核,如果又失败,那真的不好意思了,你们将被取消预备特工资格,发回原籍!” “……” 夏冰漠然的扫了他们一眼,“还有什么问题吗?不过有什么问题也别问了,我赶着回家吃饭,没时间回答你们!就这样了,祝你们一路顺风!” 说着,夏冰竟然就这样很不负责任扔下他们,自己独自离开了。 四人眼睁睁的看着悍马车消失,然后大眼看着小眼的呆愣在那里。 好一阵,上官云尘才习惯性的问:“哥,现在怎么办?” 严小开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另外两个女人,“完颜,五素,你们怎么看?” 上官五素想了一下说,“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完颜玉没有说什么,只是冲严小开点了点头。 “既然都听我的,那咱们就准备偷渡吧!” 上官云尘吃惊的问,“哥,你真的决定要这样做吗?这海上的水警可不是吃素的啊!” “他们不吃素,我们就吃吗?”严小开反问一句,这才坚定的说,“拼一把吧,完成这个训练,咱们就毕业了,以后再也不用看这个臭婆娘的脸色,被她虐着玩了!” 上官五素嘟哝:“可我怎么看你和她玩得挺开心的呢!!” 严小开心里一虚,“你说什么?” “没什么,拼了呗,不就是几个水警嘛,没什么了不起的,完颜,你说对不对?” 完颜玉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 上官云尘纠结了一阵,终于点点头,然后一摇一晃的打着节拍,很骚包的唱起来,“……鸡屎湿纸吾免惋叹,鸡屎落撇吾免暗淡,哪官死骑喜亡玫历醉茫茫,莫混五忒企球丢草狼,林星后笔习海上波龙,五习骑五习落,总妈叫骑公来强,杀分题组定,嘿嘿,气昏靠打饼,嘿嘿,爱饼将哎萦……” 三人:“……” 别人唱歌是要钱,上官云尘唱歌却是要命,三人虽然及时捂住了耳朵,可还是差点被雷出了内伤! 严小开一直忍着,可忍到最后要吐年夜饭了,实在忍无可忍,在两女出手之前伸手在他头上连敲了五六七八记,生生打断他的表演,世界才总算清静了下来。 嬉笑怒骂之后,事情又回到起点,他们好像该下海了。 只是当另外三人已经准备好了潜水工具,要横渡这片海域的时候,却发现严小开还站在那里,没有做任何准备。 上官云尘疑惑的问:“哥,你不是说要下海的吗?怎么又不动弹了?” 严小开苦笑:“现在我才发现,我刚刚的决定是错误的!” 三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是都已经商量好了吗?这又是哪根筋不对了! 上官五素问,“哎,姓严的,你该不会是想临阵缩沙吧!” 严小开摇头,“不是我想缩沙,是老天爷要跟我们开玩笑!” 上官五素愣了下,“什么意思?” 严小开伸出手,在空气中抄了抄,然后用手指搓了搓,神神叨叨的说,“这天,很快就要下大雨了!” 三人莫名其妙,这天不是好好的吗?风清云淡,哪有什么下雨的迹象? 上官云尘不以为然:“哥,拜托你别装了,你要是有那么准的话,你就去做天气预报了,还当什么特工啊!” 上官五素也点头,“就是,害怕你就直说,找什么借口啊!” 完颜玉没说什么,但那表情神色明显是让严小开别废话,赶紧的下海! 严小开摇了摇头,“等十来分钟吧!再急也不差这点时间的!” 几人见他如此坚持,也只好按捺下来,像他说的,急也不差这十来分钟不是! 只是,随着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天一点点的黑下来,天气也一点点的变了,风好像突然间没了,整个天地变得沉沉的,闷闷的。 这种沉闷的感觉让三人的心也迅速的往下沉,因为搞不好,严小开这把乌鸦嘴就说准了,这可是要下暴雨的征兆啊! 果然,十分钟还不到,海的那一头突然闪过一道亮光,一道闪电带着惊雷撕破长空,照亮了整个天地,不多一会儿,倾盘大雨就落了下来。 雨水打下来,上官云尘等人连躲都忘了,只是有点发愣的看着严小开。 严小开指着海面,冲他们说,“你们看,刚才咱们如果下海的话,这会儿会怎样?” 三人顺着势看向海面,发现原本平静无波的海面,已经变得波涛凶涌,浪头一波高过一波,整个大海仿佛被煮沸了一样翻腾起来。 如果刚才下了海的话,那这会儿肯定是深陷于浪涛中,连游都游不回来了! 上官云尘心有余悸:“哥,幸亏你刚才拦住我们,否则这会儿就真的惨了!” 上官五素却挠着脑门疑问:“可是……你是怎么知道会下雨的呢?” 严小开淡淡的说,“我说我能够预测天气,你信吗?” 上官五素一点也不淑女的骂他,“屁,我还说我会算别人的过去未来呢,你肯定是看了天气预报!” 严小开无爱的摊了摊手,这个社会,说实话是没有人会相信的。 完颜玉终于张嘴,“几位,我看你们还是别说这些不等吃不等用的,先说说怎么办吧,这场雨恐怕一时半会儿不会停呢!” 说到这个,四人不由再次面面相觑,除了干瞪眼只能干瞪眼,因为经过了两个多月的特训,四人对武装泅渡已经不再陌生,而且也渐渐步入专家水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大家就更清楚,这个时候下海,无异就是自寻死路,别说是横渡十多海里,能游出一百多米就算本事。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雨下得更大了,海浪也变得更高了,而雪上加霜的事情也跟着来了…… 第178章 逆袭 风大,雨大,浪更大。 这样的天气,别说是下海,就是站在海边都很危险,因为谁都不知道会不会一个浪头打过来,把人卷进波涛里去。 正在严小开等人面对着滂沱大雨,束手无策之际,一整刺眼的灯光从海面射来,直直的照到四人的身上,然后警笛声便仓促的响了一下。 四人用手摭挡额前,运足目力的看去,发现一条警用巡逻艇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艇上站着四个水警。 巡逻艇一靠到岸边,几个水警就跳了下来,拿着强光手电在几人的脸上照来照去。 发现这是极为年轻的两男两女,几名水警察不由又愣了一下。 尤其是看到其中的两个女人,不但年轻,而且漂亮,丰姿冶丽,娇艳欲滴,真可说得上是国色天姿,手电光又多在两女的身上停留了几下。到于那两个男的长怎样,他们就忽略不计了! 足足照了好一阵,带头的那名水警队长才喝问:“你们,干什么的?” 四人被夏冰大半夜的弄到这里来泅渡,心里已经很不爽,泅渡的时候还遇上暴雨,心里就更不爽,暴雨之中还遭遇水警,不但被强光灯照眼,还被盘问,心里就不爽到了极点。 严小开淡淡的说,“阿sir,如果我说我们是来这里野战的,你会相信吗?” 这话一出,完颜玉的脸就首先刷地红了一下,暗中轻啐道:不要脸,谁和你来这里野战啊! 完颜玉脸红,那是情有可愿的,因为她确实和严小开有奸情,严小开真的在这儿野战的话,对象只能是她。 然而奇怪的是,上官五素竟然也脸红起来,要比完颜玉的更红! 那名水警队长显然不相信他的一派胡言,威严的沉喝:“少废话,把你们的身份证件拿出来检查。”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没有动弹,因为证件早就叫夏冰收走了! “阿sir,我们出来玩,没带证件!” 水警队长冷笑:“那好,你告诉我,下这么大雨,你们跑到这个海关禁区做什么?” 上官云尘指了指严小开,“阿sir,他不是告诉你了吗?” “对啊,我都说了,我们是出来野战的!你又不信,不信你看这个!” 他说着,这就要把手伸进怀里去掏什么东西。 看见他这个的动作,四个水警立即警惕起来,伸手猛地拔出插在腰间的枪,四把枪直直的指向严小开,“别动!” 被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严小开仿似真的被吓到了,赶紧的扬起手,作投降状! 水警队长见他被吓住了,这才向自己的一名下属悄悄使了个眼色。 这名水警心领神会,立即端着枪小心翼翼的靠上来,一手用枪指着严小开,一手探进他的怀里。 严小开不但没有反抗,反倒很合作的扬着手任他搜。 那水警掏了一阵,并没有找到枪枝炸弹一类的杀伤性武器,而是找出了好几串长长的薄片包装物。 退回来的时候,几名水警们凑上去一看,脸上均浮起了怪异之色。 因为从这厮身上掏出来的,竟然是杜蕾斯,少说有五六十个! 这东西,不但使水警们惊讶,上官云尘等人也吃惊不小,因为他们搞不明白这厮为什么会随时攥着这种玩意儿! 尤其是完颜玉,惊讶的同时又极为幽怨,这个没羞没臊的,弄这么多这种东西干嘛?你是想把自己累死啊? 严小开并没理会同伴们的异样眼光,只是作出无辜的表情对那些水警队长说,“阿sir,现在你们相信了吧?我都说我们是来野战的。你们看,我连做案工具……不,准备措施都带来了!” 几个水警半信同疑看向他,因为他们真的出来野战,这些避孕套是为今晚准备的话,那这两个年轻男也太猛了,就算是一次带三个,每人最少也得十次才能用得完啊! 一夜十次郎? 这,这,这…… 这战斗力也未免太恐怖了一点吧! 要知道他们现在仅仅只是一次,就要休息上好几天了! 几个水警面面相觑一阵,其中一个下属就对那水警队长说,“头儿,我看他们好像真的是出来玩的,咱们还要去别的地方巡逻……” 那水警队长打断他:“不,他们在这里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形迹十分可疑,根据我近十年的水警经验,我很有理由怀疑他们是想趁着天黑下雨偷渡到香江去!” 上官云尘等人听了这话,心中都是不免一紧。 严小开却很佩服,差点想向这位竖大拇指,这么难猜的事情都让你给猜中了,人才啊! 不过,另外三位水警听了却是嗤之以鼻,这么大的风浪,巡逻艇都难以在海面穿行,这些人想徒手偷渡?老大,你别开玩笑了好吧?他们的脑袋又没进水,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呢! 是的,严小开等人的脑子没进水,可是那位夏大教官却是生生给他们灌了点水进去! 几名下属很是疑惑,因为他们的头儿举止怪异,很有点没事找事的味儿啊,抬眼看去,发现他们头儿的目光一直在两个女人身上打转,再看到两个女人都属于媚艳无双的极品绝色时,他们终于明白过来了! 今夜,海上风大雨大,巡逻艇难以在海上穿行,就算勉强执勤,也要风刮浪打,冒着生命危险,可是不巡逻的话,上面又会责怪。与其在海上瞎折腾,那还不如在这里查查“偷渡客”,混水摸一下“鱼”呢,耗到执勤结束,就可以回去交差了! 如此一想,大家立即就心领神会了。 其中一个水警张嘴,“头儿说得不错,三更半夜的,你们偷偷摸摸跑进海关禁地,肯定是做见不得人的事情!” “对,一定图谋不轨!” “就算不是偷渡,也是走私,在等接头的船只。” 看见几个下属这么识趣,这名水警队长心里乐开了花,抬眼看到几人身旁的背包,这就对几个下属说,“搜下他们的包,看看有没有违禁品!” 听了这话,严小开和上官云尘都没有太过特别的反应,因为背包虽大,而且个个都超过了二十五公斤,但里面装的只是普通的换洗衣服及日常用品罢了,可是完颜玉和上官五素的神色却是一变,因为背包里面有她们的私人物品。 尤其是上官五素,立即就出声叫起来,“不要!” 四个水警闻言,立即再度端起枪,纷纷指着他们。 严小开等人疑惑看向上官五素,看见她脸红耳赤的,起初有些不明所以,但在她的背包被水警打开的时候,他才晃然明白过来,背包里面,不但有很多一次性的纸内裤,还有两包未开封的abc,这虽然是女孩的私人物品,但也算是很正常的东西,可让人吃惊的是,背包的最底下有一个盒子,盒子里装着一个女性专用的遥控器。 我去! 严小开等三人均是睁大了眼睛,十分不可思议的看向上官五素。 谁能想到,看起来比谁都正经的上官五素竟然也会有这种东西,而且还随身带着呢! 上官五素羞得满脸通红,直想一头扎进海里,消失在众人面前。 背包检查完了之后,什么违禁品都没有。 严小开忍着愠意问那个水警队长,“阿sir,现在你们满意了吗?我们就是出来玩的,没想偷渡,也没有走私,而且我们也不知道这里是禁区!” 水警队长冷喝:“你们的背包没有什么违禁品,可是你们的身上呢?” “身上也没有的!” “你说没有就没有?现在你说了算吗?你们几个,过来,给他们搜身!你们忘了吗?前几天我们抓到的那几个女人,用下体藏毒来走私,所以你们给我搜仔细咯!” 严小开和上官云尘是大老爷们,别说被搜身,脱光了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可是完颜玉和上官五素却是个女人,而且还都是黄花大闺女,被几个男人搜身?那她们以后怎么做人呢? 所以一听到水警队长这样说,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抬头看向上官云尘等三人,发现他们眼中也布满怒意,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大家就已心领神会! 不过那几个作威作福惯了的水警仍然无知无沉,尤其是那名水警队长,大大咧咧的走到上官五素面前,准备亲自给她搜身。 上官五素已经恨透了这厮,因为如果不是他,自己的私密物件就不会被同伴们发现,所以在这个水警队长伸出爪子要探到她的身上的时候时,她就毫不犹豫的猛然出手……确切的说是出脚,一脚就狠狠的踢到了他的两腿中间。 “嗷!”水警队长立即就捂住了胯部,发出杀猪似的惨叫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严小开等三人也同时出手。 高手出招,岂是非同小可,雷霆一击之下,几个水警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纷纷载倒于地,当场就晕了过去。 气愤难忿的上官五素却扑上去,狠狠的盯着那个水警队长! 水警队长这个时候仍然不知死活,“敢袭警,你们死定了!” 上官五素抬起脚,一脚接一脚的踢到他的身上,“我死定了?现在是你死定了!找茬?搜身?我让你找我的茬!我让你翻我的包!我让你搜我的身!我让你让我没脸见人!” 严小开三人:“……” 水警队长被踢得死去活来,连声惨叫不绝,最后实在扛不住了,只能求饶,“哎哟,哎哟喂,别打了,别打了,再打我就死了!” 暴怒的上官五素可不管这么多,仍是一脚接一脚的把他往死里踢,嘴里咒骂不停,“穿着这身皮,你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你以为自己就可以作威作福,翻我的包就算了?还想搜我的身,还说我藏毒,用你的猥琐来挑战我的底线?我今天就灭了你!” 刚刚还威风八面,嚣张得不行的水警队长被上官五素踢得在地上翻来滚去,求饶不绝,可是暴走的上官五素却像是疯了一样,不管不顾,一脚比一脚快,一脚比一脚狠。 毫无疑问,上官五素是照着往死里打的标准来的。 严小开等人原本还袖着手冷眼旁观的,可是看到那水警队长被踢得翻了白眼,四肢抽搐不停了,再打下真要出人命了,这才赶紧的扑上来拦住大发睢威的上官五素…… 第179章 又遇水警 平静下来后,看着那个已经仿佛进气多,出气少的水警队长,还另外三个昏迷不醒的水警,上官五素才有点慌了,失神的问:“我,我做了什么?” 上官云尘淡淡的说,“老妹,你袭警了!” 上官五素气愤的质问,“贱男,你就没有!” “有是有,可没有你这么狠。”上官云尘指了指那个变成猪头一样的水警队长,“你看,他被你打得老木都不认得了!” 上官五素往那个水警队长看一眼,惨不忍睹的模样让她也有些心寒,弱弱的问上官云尘,“贱男,现在该怎么办啊?” 上官云尘没心没肺:“这样的问题你不要问我,问我我也答不出来。” 上官五素白他一眼,只好转过头来问东张西望的严小开,“怎么办呀?” “简单!”严小开指了指那只巡逻艇,又指了指地上躺着的几水警,冲上官五素眨了下眼,“明白了吗?” 上官五素愣愣的摇头,“不明白!” 严小开汗了下,见过没悟性的,还没见过这么蠢的,只好解释道:“咱们脱了他们的警服,然后坐上那条巡逻艇,直开香江!” 上官五素睁大眼睛,“这样也行?” 严小开摊手:“既然袭警都行,这还有什么不行的!” 主意打定,严小开和上官云尘就纷纷凑上去,将四个水警身上的警服通通剥了下来。 为了避免他们被风吹雨淋或卷进大海,两人还好心的将他们弄进了边上一条废弃的大水泥管里。 以防他们过早醒来,影响他们的行动,严小开又点了他们身上的穴道,以他现在的功力,虽然最多是封住他们的穴位三四个小时,但这已经足够了,因为三四个小时之后,他们已经在香江了。 几人各自套上警服后,纷纷下到了巡逻艇里,上官五素很自觉的就站到了驾驶位置上。 以前的时候,她是不会摆弄这种东西的,可是现在,她却没有什么交通工具是摆弄不赢的。 不多一会儿,巡逻艇就出了海,在波涛中摇晃着往香江那边驶去。 上官云尘看着在手电下看着海图的严小开,忍不住很八卦的问:“哥,你怎么会准备那么多的套子?” 严小开没理会他,直到他问了好几次之后,才忍不住骂:“你怎么不去问问你妹妹怎么会有遥控器?” 站着中枪的上官五素脸上刷地大红了起来,偏偏她的哥哥,那个极品贱男又很犯贱的凑过来问:“五素,你怎么会有那个玩意儿?你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 上官五素羞得差点没当场死过去,狠狠的瞪他一眼,最终却是什么都没敢说。 上官云尘见状,只好点头:“好吧,我承认,你长大了,是个大姑娘了,有需要了。不过作为一个过来人,我还是要告诉你,这种东西呢,虽然经济,实惠,方便,可它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想要治标治本,你还是找个男的,谈谈情,说说爱,这样才能一劳永逸的!你用这种东西……” “闭嘴!”上官五素一直在忍着,可是上官云尘这种贱法,她哪能忍得了,怒骂中一脚踢了过去。 上官云尘被踢得身子一跄,差点没一头栽进海里去,幸亏严小开机警,一把拽住了他。 “好了,好了!”严小开冲两人摆手:“你们两个别闹了,现在不是闹的时候!” 上官云尘却死皮赖脸的问,“哥,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准备这么多避孕套!” 这个问题,不但上官云尘想知道,上官五素也很好奇,而且就连完颜玉也很不解,双修如果用这种东西的话,真气能透过去吗? 严小开原本是不想回答的,可是看见上官云尘问了之后,另外两人女人都不停的拿眼看自己,只好把手伸进怀里,撕开一个避孕套,然后吹了起来,吹到打得不能再大了,这才扎紧,然后系到后面的背包上,接着问:“现在,你们明白了吗?” 三人愣了愣,随后齐齐摇头。 严小开很无语,和这些人真的是没办法交流了。 “刚开始的时候,我听到夏冰说要进行武装泅渡,就多长了个心眼,在离开基地经过工业区附近超市的时候,我不是下去买水嘛,然后我就顺便买了这些套子!” “我知道你是那个时候买的,可你也不用买这么多吧,有一盒的话就够你和完颜用了!” 严小开扬起手就给他一个肘粟,“我买这个不是为了那个,是为了泅渡的时候用的,把套子吹胀了,绑在背包或身上,可以增加浮力,增加安全系数,咱们泅渡的时候也不会那么吃力,这样还不明白吗?” 三人终于恍然大悟。 上官云尘向严小开竖起大拇指,“哥,这样的办法你都想得到,我真的服了!” 严小开叹气:“服什么服,计划没有变化快,你们袭了警,又抢了快艇,这些套子已经用不上了!” 上官云尘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关系,这次泅渡用不上,那就下次用呗,就算都用不上,那你就留着和完颜用呗,要知道,你们这样是无证驾驶,万一搞出了人命,那可就……” 严小开与完颜玉齐齐出手,在他的头上连敲了无数下,这才止住了他那张没有摭拦的嘴。 不多久,巡逻艇就离开了深城海域,进入了香江水域。 因为历史的原因,进入这个区域,执法的水警又是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系统了,而这个系统的水警已经有着一百多年的历史,是世界上水警队伍中规模最庞大和装备最精良的水警部队之一。 所以进入这个海域的时候,四人都特别小心,希望雨下得更大些,风也更大一些,因为只有天气越恶劣,水警海上巡逻的几率就越低。 然而,老天爷好像故意和他们开玩笑,进入这片海域后,雨竟然停了,风也变小了,海上的波涛也不再像刚才那么汹涌了。 看到这样的天气变化,几人均是不由露出苦色,天公不作美啊!不该下雨的时候噼哩啪啦,该下雨的时候一滴雨都没有! 恰恰这个时候,更不幸的事情发生了,前方突地响起了一声刺耳的警笛声,一艘不同款式的巡逻艇隐隐映入眼前,强光灯也照上了严小开等人的巡逻艇上。 几人脸色一变,上官五素更是失声叫起来,“不好,是香江水警!” 严小开心念顿转,立即说,“别慌,五素你稳住舵,完颜打开探照灯,和他们对着照!上官,跟在我身旁。” 听到他沉稳又有力的声音,几人迅速定下心神。 香江水警的巡逻艇靠上来的时候,发现这是一艘深城巡逻艇,上面的水警也是很奇怪。 带头的一个水警长官就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冲他们喊话,“同知,泥地系边个部门的?” 严小开镇定的回答:“我们是深城边防九支队第十中队的巡逻小组,现在正在执勤。” 水警长官好半天才明白他的话,“甘,泥地点解过哩边呢?里度系鹅地负责架!” 严小开忙说,“刚刚我们巡逻的时候,发现一只可疑渔船,一直追踪过来,不知不觉就过界了。” “系甘样啊!” 严小开趁势要求,“是的,麻烦你们也配合我们一下,共同寻找那艘可疑渔船好吗?” 那个水警点了点头,正要拿下对讲机通知其他的巡逻水警时,其中一个下属靠过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同时又指了指严小开的船上。 那水警长官运足目力,朝严小开的船上看去,发现竟然还有两个女警,心里不由疑惑起来,因为他和深城的水警打过无数交道,联合巡逻也无数次,可从来没见过有男女一起巡逻执法的,这就放下对讲机,冲严小开问:“刚刚你说你们是什么部门的?” “边防九支队第十中队!” “你的证件呢?” 这话一出,另外三人的心里都是一紧,可严小开依然淡定自若,在身上的口袋掏了一下,一本证件就扔了过去。 尽管刚才在套上警服下海之前,严小开已经做足了功课,不但找到了证件,还仔细的记住了证件里的名字职位,但把证件扔过去的时候心里也十分的紧张,因为他不知道能不能蒙混过关。 另外三人就更是紧张,一颗心几乎被吊到嗓子眼上,因为他们根本就没准备,也不知道身上有没有证件。 水警长官拿起证件看了看,发现证件确实是真的,年龄,部门,职位都和眼前的年轻人吻合,就是这证伯上的相片和本人好像不是特别相似,无法确定的他只好把证件交给了旁边的几个水警察看,他自己则冲严小开问,“他们几个的证件呢?” 严小开回过头去,仿佛是问几人要证件,其实却在低声嘱咐,“见机行事,不要硬拼,咱们只是要通过考核,不是想争什么!” 三人微不可闻的向他点了下头。 严小开这就转过头来,“不好意思,她们两个没有带证件!” 水警长官疑惑的问:“没带?” 严小开笑着说,“是这样的,这两个是新来的实习女警,今天是她们第一次参加巡逻,我和负责带她们的这个师兄呢,原本只是想带她们在周边转一圈就回去交差的,没想到发现了可疑船只,追着追着就……” 正在他花言巧语编着故事的时候,最后察看着他证件的一名水警叫了起来,“单明强?长官,这人是冒充的,那个单队长我接触过,不是这个样子的……” “跳!”水警的话还没说完,意识到不妙的严小开已经轻喝一声,喝声未落人已经摔先卟嗵一声扎进海里。 上官云尘等人也早有心理准备,立即跟着扎进海里。 待水警们反应过来,掏出枪朝海面射击的时候,几人已经消失在海里了…… 第180章 这里欢迎你 严小开一等真不是一般的悲剧,好容易冒充一把水警,结果还被识破了。 在他们跳海后,香江水警迅速又果断的掏枪进行射击,然而快把子弹打完了,仍没有看见周围有人浮上来,他们就赶紧将此事向总部进行了汇报,不多久,一艘搜救船和三艘巡逻艇赶至,大批水警也跟着到来,确定位置后,洼人迅速下水进行搜索。 然而此际正值黑灯瞎火,雨虽然小了,但并没有停,风浪也依仍然很大,搜索了近一个小时,一无所获。 雨渐渐又大了,浪涛又一次汹涌起来,香江水警被迫停止了搜索,搜救船这就拖着深城水警的巡逻艇返回香江水警总部。 只是,谁也没注意到的是,被拖拽的那艘深城巡逻艇的尾部,四个人分别紧紧攀附在那里,随着巡逻艇前行。 在即将抵达玖龙水警总部的时候,后面一直攀附在艇尾四人低声商量一下,这就纷纷放开了手,顺着汹涌的浪涛游了一阵,终于在一处浅滩着了陆。 上了岸之后,四人都瘫坐在那里,呼呼大口喘气。 严小开急忙的问:“你们怎样,有没有事?” 三人纷纷摇头。 严小开却忍不住骂:“m的,为什么每次你们没事,我却有事!” 三人吓了一跳,急忙的往他身上看去,发现他的手臂上鲜血淋漓的。 将他的上衣脱开一看,发现他手臂上的三角肌位置有处子弹擦伤,划开一道血肉翻飞的口子。 看着那血流不止的伤口,上官五素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这肯定是刚才自己跳下海的时候,严小开扯着自己钻入巡逻艇底时不小心被子弹擦伤的。 左右看了看,上官五素不由又一阵叫苦,因为刚才跳海太过匆忙,四人的包都还在巡逻艇上,虽然后面攀附在巡逻艇过来的时候,谁都有机会上去拿行李,可当时谁都忘了这茬。 在身上摸了摸,摸到了口袋里的一包东西时,上官五素心中一动,立即就有了主意,这就将口袋里的东西掏了出来。 这,是一小包没开封的日用小绵被,上官五素这两天肚子有点隐隐的闷胀,算算日子,知道是例假差不多来了,为了避免出现什么意外的尴尬情部,不但在背包里放了两包新的,随身也带着一小包,以防不时之需。 现在,正好就是需要的时候了! 三人看见她掏出来的是这玩意儿的时候,均是莫名其妙,她这是要做什么? 上官云尘忍不住说,“哎,老妹,怎么说你也是个大姑娘了,能不能不要大大咧咧,没羞没臊的,你要换这个东东,也找个背人的地方,就这样掏出来,你不脸红,我也感觉不好意思啊!” 上官五素狠瞪他一眼,没好气的呼喝:“我说你不说话,你就会死,就会变成哑巴是不是?” 上官云尘也来了点愠意,“五素,看来我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和你讲道理了,好吧,今儿个我就百忙之中抽空和你讲一讲,你说你吧,这都二十好几了,不谈男朋友呢,我也不说你了,反正你长得吧,也勉强过得去,身材也算是凑合,咪咪……嗯,这个我就不评价了,反正你要想嫁的话,我相信肯定是嫁得出去的,虽然嫁个歪瓜裂枣不一定,嫁个瞎眼的高富帅也很难说。另外你用那什么按摩仪,我也不说你了,毕竟你已经长大了,成年了,发育完好了,有需要也是很正常的生理现象……” 上官五素原本想忍的,可是遇上了这么个极品贱男亲哥哥,她真的没办法忍了,爆喝一声:“闭嘴!” 上官云尘依然我行不素,口无摭拦:“好吧,五素,刚才那些我都不说你了。可是你这个动不动就掏小绵被的这个习惯,我却不得不说你一下,你说你都这么大的姑娘了,命好的话,过两年就做人家的母亲了,你这样的习惯是不是该改一改了……” 上官五素眦牙裂目,紧紧的握着双拳:“贱男,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你再说一句,我就活活把你打死,我发誓,我会很残忍的!” 上官云尘心中一禀,或许是气场不对吧,又或许是人在他乡,反正这次极为果断的住了嘴! 上官五素冷冷瞥他一眼,然后脱下了那件宽大的警察上装,露出了里面穿着白色紧身背心包着文胸的身体,因为已经湿透了的原因,显得她的身材极为的玲珑剔透,山峦起伏。 上官云尘虽贱,但也知道亲妹妹的身体是自己不应该看的,所以刷地一下就转过了脸去。 脱下了外套之后,上官五素就用牙齿将它撕扯开来,拉出了两个布条后,先是弄干了严小开手臂上的血迹,然后就撕开那包日用小绵被,反过那不黏的一面往伤口上贴去。 上官云尘和完颜玉睁大了眼睛,这样也行? 严小开被吓了一跳,一边躲闪一边叫道:“哎,五素,不要!” 上官五素轻喝:“别动,这个是密封的,没进水,而且是无菌的,止血效果很好!” 严小开哭笑不得,软瘫瘫的说,“我知道止血效果很好,可我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用这种玩意儿!” 上官五素轻打他一下,“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就不能将就一下!” 完颜玉也忍不住说,“五素说得对,你的伤口必须得止血,要不然上了岸后会让人起疑的,先包扎一下,等安顿下来,再找药店买些消毒的药物给你处理下!” 严小开也清楚这样的环境之下真没有什么好挑惕,所以只是矫情了一下就不再坚持了,闭上眼睛任由上官五素给他包扎止血。 这个时候,上官云尘又很贱的问:“哥,上了小绵被是什么感觉? 严小开狂汗三六九,“你自己用一下不就知道了!” 上官云尘愣了下,然后点点头,若有所思的说,“看来这玩意儿,只能是谁用谁知道了!” 三人:“……” 伤口处理完了之后,四人就顺着浅滩上岸。不过身上水警制服太过扎眼,几人都脱了扔进草丛里。 到了上面,一个崭新的世界展现于他们眼前。 这里,就是香江了。 一个年轻的城市,一个充满奇迹与神话的城市,一个令人向往激动的城市。 世界级的建筑、快节奏的生活、时尚摩登的娱乐享受,无不凸现出这座城市的惊艳魅力。 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严小开真有点乡巴佬进了大省城似的感觉,不停的东张西望。 上官云尘看见严小开脸上新奇的神色,一脸鄙视的问:“你没来过香江?” 严小开摇头,“没有,你呢?” 上官云尘摊手:“我也没有!” 严小开:“……” 上官云尘左右看了一下,然后有些不屑:“别人一直说香江香江,见到个香江回来的,就说香江客,香江佬,我以为有多了不起,现在看来,和深城也差不了多少嘛,不就是人多一些,车多一些,楼高一点罢了。” 走了一阵之后,上官五素从后面赶了上来,打断两个吱吱喳喳没完没了的男人,“哎,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别说那些不等吃不等喝的了,先说说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吧?” 这话一出,几人纷纷停下来,目光不约而同的往严小开身上看去。 严小开叹气:“我说你们遇到什么问题的时候,能不能先自己动一动脑子,什么事都问我,你们以为我是度娘啊?” 上官五素振振有词,“你是我们的头,我们不问你问谁呢?” 严小开苦笑一下,掏出身上的手机,想看看几点钟,可是手机掏出来后,水就从手机里泄了出来,滴滴嗒嗒的,屏幕也早已经黑了。 左右看看,也没看到有钟表的地方,于是就问:“现在是几点钟了?” 完颜玉估摸着说,“应该九点多,不到十点钟!” “咱们先换身衣服,然后填饱肚子,最后找个地方住下来,接着摸清香江警察总部的位置,跟着就是等后天凌晨夏冰来接我们。” 这样的安排无疑是最稳妥最理想的,然而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是骨感的。 他们要面对的问题,可不是一般的多呢! 完颜玉首先问,“在这里住酒店,肯定是要登记证件的,可是咱们的证件呢?” 几人面面相觑,证件?证件不是都让夏冰收走了吗? 上官五素跟着说,“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不管是买衣服,吃饭,还是住酒店,咱们都要用钱,可是咱们钱呢?” 几人又一次傻眼,因为钱都装在钱包里,钱包同时还装着证件,全都被夏冰顺手牵羊的牵走了。 严小开暗里一阵咬牙切齿,这个草不死的,回去一定要弄她个花红柳绿,不爆她的菊花,誓不为人! 四人分别在身上搜罗一阵,零零碎碎的钞票加到一起,仅仅只有二百五十块! 二百五,好有意思的数字啊! 可是在这个大香江,四个人仅仅有二百五十块,能做什么呢? 正在四人站在边上瞎捉鸡的时候…… 第181章 偶遇太妹 山中无老虎,猴哥称大王。 厣蝎走了,丑奴成了五奴九将中权力最大的话事人。 不过,丑奴虽然是拥用厣蝎的亲指御令,事实上却不是每个人都听他的。 接到丑奴的命令后,五奴中的另外三奴,恶鬼,夜叉,玉修罗,还有龙生九将全部返回,听候他的调遣,可是那个一向神神秘秘,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雨女却拽得二五八万的直接回他一句:“我没空!” 被那女人就这样甩了电话,丑奴气得不行,真想将女人拉回来狂暴一顿,看她还拽什么拽。 不过现在,主人不在,他也只能暂时压下这口恶气,等有机会再说。 将严小开的信息分发到三奴九将的手中,并发散他们出去寻找后,他又一头扎进了房间,将心里的那股火发泄到杜子强身上。 尽管他对杜子强的态度一如既往的恶劣,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动不动就骂骂咧咧,拳打脚踢,但他的心里却很清楚,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个宠物了。 正忙活的时候,放在床头柜上的一排手机有一部响了起来。 丑奴原本不想理会,可是不经意的看到亮了屏幕的特别手机,心神顿时一醒,伸脚猛地将杜子强从自己的身上踢开,一咕噜从床上坐起来,然后急忙的拉开抽屉,将一个防窃听的通话干扰器黏粘到手机背后,这才摁下接听键,“主人!” 厣蝎冷声问:“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我刚刚……” “又和真爱厮混?” “没有,没有,在厕所……拉屎!” 厣蝎:“……” “主人,你回到了吗?那边局势怎样?” “很乱。”厣蝎显然不愿多谈那边的情况,说了两字后反问:“你那边呢?” “主人!”丑奴顿时就来了精神,“我正想找你汇报呢,不过刚才你可能在飞机上,所以电话没能接通,我这边寻找圣主下落的事情有进展了!” “嗯?”厣蝎急忙问:“什么进展!” “你记得你送我的那个真爱嘛。我给他看了圣主的照片,他说他见过,和他的一个老乡在一起!” “真的?你确认过了!” 丑奴回头看一眼杜子强,“我相信他不敢骗我!” 厣蝎心中虽然大喜,却沉着的问:“那人叫什么名字?” “他叫严小开,是广省海源叶潭人氏,一个乡下仔,一会儿我就将他的基本资料发给你!” “现在能确定他在哪里吗?” 丑奴摇头:“还没确定,已经发散人手出去了。不过通过这件事,我觉得咱们是不是应该和当地地头蛇开始接轨了,这也方便我们在深城发展新分部的计划。” “这件事我一直想找人做,可一直都没有适当的切入口。” 丑奴看一眼杜子强,心中一动:“现在不是有了吗?真爱啊,你知道的,他是夜总会的经理,三六九等龙蛇混杂的人都有接触!” 厣蝎冷笑了起来,“这个还用你说吗?你以为我会平白无故的救他!” 丑奴愣了一下,随即恍然明白过来。 “真爱虽然是个很有利用价值的人,但在没确定他对我们完全忠心的情况下,还不能重用。所以你必须得好好的给我教,差不多的时候就给他服下暗门的圣药!” “明白,另外还有件事……” “说!” “主人,你让我全权负责这边的事物,可是雨女并不是那么听话,我让她回来协助我们一起找到这个严小开,她却说她有别的事情!” “这个事情在走的时候,我忘了交待了。雨女另外有别的重要任务,你不用去管她了,我另外派有任务给她。只要她能够成功,真爱又能发挥作用,我们就算是搭通了天地线,很快就能在深城扎稳脚根,建立一个新分部了。” 丑奴虽然有些闷闷不乐,但主人既然这样安排,他也不敢说什么。 “这次我打给你,主要还有另外一个任务交给你。” “主人请吩咐!” “我们新接了一单业务,目标在香江。你派几个高级门徒……不,你派一个龙将带五个高级门徒过去,那边会有人接应。任务的具体内容,我已经用暗语发到你的邮箱里。另外,找圣主的事情,一有进展,立即通知我,切忌轻举妄动。” 丑奴答应:“好!” …… 严小开等人正在香江的大马路边上想着何去何从的时候。 “叭!”一声喇叭响,从身后传来。 四人回头看一眼,发现那是一辆改装得花红柳绿的奔驰轿跑。 “fi~~”坐在右边驾驶室里的人冲严小开等人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这流里流气的声音,让严小开等人以为遇上了流氓古惑仔,顺着发出声音的人看去,脸色不由微微变了变,因为他们好像是真的遇上了古惑仔……不,确切的说是一个非主流古惑女。 这个女人看不出来年纪到底有多大,因为她的脸涂得像墙一样白,两个眼睛涂得黑黑的,而嘴巴又抹成血红色,鼻子上还扣了个小鼻环,头上留的虽然是一头短发,但却染成了血红色,而且用发胶弄得全部竖起来,呈一个圆锥型顶在脑袋上,还带着圈圈的弧型,远远的看去,就像是头上顶着一坨屎似。 这女人的妆容实是太残不忍睹了,几人只是看了一眼,鸡皮疙瘩就了起来,赶紧的把目光转向别处。 “喂,靓仔,去哪里玩啊?” 此言一出,大家都点傻眼,因为流氓阿飞当街调戏良家妇女的事情,大家都见得很多,早已经见怪不怪,可是女人当街调戏男人的事情还是很少见的。 几人看看那个小太妹,顺着她的目光又折回来,纷纷集中到严小开的身上。因为这小太妹的话明显是对他说的。 严小开虽然说是见过大场面,吃过大茶饭的,可也吃不住这种莫名其妙没有任何前奏的调戏,当场被弄得老脸一窘。 看见他脸红,小太妹更来劲了,“哎,靓仔,你怎么不理我呢?在街上有什么好荡的,姐姐带你去喝酒去哈屁呀!” 上官云尘见严小开没有反应,这就扯了扯他:“哥,人家在叫你呢!” 严小开没好气的说,“我知道她在叫我!” 上官云尘问:“那你怎么不搭理人家?” 严小开瞪他一眼,什么都不说。 上官云尘又看看那女人,然后又回过头来低声说,“哥,咱们现在身上总共只有二百五,够吃不够喝,够喝不够住,你看这个女人,长得虽然不咋地,可是她开的那台车显然是很贵的,应该是个有钱的主,要不你就陪她去玩玩,骗点钱回来好安顿咱们,没关系的,我们可以在这里等你!” 严小开怒了,“你当我是小白脸啊?” 上官云尘愕然的问:“难道你不是?” 严小开伸手就赏了他一记肘粟,“你的脸不是也很白吗?你怎么不去!” 上官云尘故作委屈:“我倒是想去,为了集体的利益,牺牲一点色相,我是在所不辞的。女人嘛,关了灯不都是一样的嘛!可问题是,人家看上的是你,不是我啊!” 严小开被弄得啼笑皆非,“滚犊子,哪儿凉快哪呆着去!” 那小太妹见严小开迟迟不搭理她,反倒在那里和另外一个男人窃窃私语,听了只字片言后,这就叫了起来,“原来是内地过来的大陆仔啊,更好了,来,快上车,姐姐带你香江一夜游!” 对着一个这么放浪的女人,严小开真的很无语,发作不好,不发作她又没完没了。 最后还是上官五素忍不住了,一下就跳出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小太妹怒喝:“打扮得像熊猫一样,你就真以为自己是国宝了?真是讨人厌,思想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 小太妹愣了一下,随即就龇牙咧嘴的推开车门走下来,“你骂我?” 上官五素扬起拳头,“骂你,骂你还是轻的,你再不滚我就揍你!” 小太妹双手叉腰,挺着丰满的胸部,步步紧欺上来,极为嚣张跋扈的挑恤:“你打呀,你打呀,你打我一个试试?别说是打我,你就是碰我半根汗毛,我把你的全拔光!” 上官五素显然也没想到这小太妹竟然如此凶猛,有点不知该如何应对。 完颜玉一直默然的站在旁边,冷眼看着这个小太妹,面对这样的女人,她是绝不会选择动嘴皮子的,因为她会……动手。 “啪!”的一声脆响,小太妹的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记大耳光! 这一巴掌下去,小太妹就懵了,捂着挨打的半边脸呆呆的站在那里。 完颜玉冷冷的看着他,“你要再不滚,我会当场将你从熊猫变成猪头!” “你,你,你敢打我?”小太妹显然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啪!”又一声脆响,完颜玉毫不犹豫的一赏她一记耳光,将她的另一边脸也打了! 小太妹又一次被打懵了,捂着脸瞪着完颜玉,随后血红的嘴一裂,竟然“哇!”的一下大哭了起来。而且不是那种干打雷不下雨的那种,而是雷雨交加,泪水一下就弄花了她的熊猫妆,变得更是狼狈不已。 “你,你敢欺负我,你等着,你等着!”小太妹一边哭,一边掏出手机,迅速的拔了个键,“六叔,我被人打了,你赶紧带人过来,我在左吨道森林公园边上,快来!” 挂上了电话之后,小太妹一边哭,一边骂,“你们等着,你们死定了,敢打我,我要你们全都吃不了兜也兜不走!” 话音一落,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就出现在前面的转角,一辆黑色丰田轿车带着两辆面包车疾速驶来…… 第182章 第一次短兵相接 看到轿车和面包车疾驶而来。 严小开脸色都是一变,心里极为吃惊,因为他们着实没想到这看起来神经很不正常的小太妹在香江竟然这么吃得开,说叫人,人马上就来了,一分钟时间都不用呢! 不管这叫来的有多少人,身手又怎么样,就冲这速度,那就是十头公牛和一头小母牛对招,牛笔惨了! 不过,在严小开等人发懵的时候,那个小太妹也同样在发懵,喃喃的说,“来得这么快?” 车到近前,面包车一前一后的夹住了奔驰轿跑,丰田轿车侧拦到一边。 面包车刷刷地拉开,从上面下来十来号人。 带头的一人左右看看,目光在严小开等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到那浓妆艳抹的小太妹身上,“项珂儿小姐?” 小太妹,也就是项珂儿愣愣的点头,“是我,你们是六叔叫来的?” 那人阴沉一笑,对左右大喝:“把她给我抓起来!” 项珂儿这下是彻底傻了,这些人确实是因她而来,但不是来帮她,而是来抓她的。 严小开等人起初也反应不过来,直到那项珂儿尖叫着跑到他们背后,这才完全明白过来。 上官五素顿时幸灾乐祸的冲项珂儿说,“嚅,叫你嚣张,现在遭报应了吧!” 缩到他们后面的项珂儿嘴巴动了动,最终却只是冷哼了一声。 严小开看见这些人将他们团团围住,这就上前一步:“几位,我们和她素不相识,如果你们只是想找她,麻烦让我们离开好吗?” 那些人闻言,脸上均是露出意外之色,而项珂儿就立即叫了起来,“哎哎,大陆仔,你别这么忘恩负义好不好,姐姐对你那么好。现在姐姐有难,你难道不该帮姐姐一下吗?” 严小开啼笑皆非,“我帮你?刚才你还打电话找人来砍我们呢!” 项珂儿指着上官五素和完颜玉,“我只说砍她们,没说砍你!你长得这么好看,我怎么舍得辣手摧花呢?” 严小开:“……” 那些人见这两人竟然自顾自的扯起来,完全把他们当作透明一般,带头人立即就沉喝:“不关事的,赶紧滚蛋,我们只抓她!” 严小开等人听了之后,立即就要离开。 项珂儿却赶紧抓住严小开的手,“大陆仔……不,靓仔,帅哥,你别这么狠心,别见死不救好不好?” 严小开沉喝,“你放手!” 项珂儿连连摇头,“不,你救救我嘛,这些不知道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会将我怎样呢!劫财我倒是不怕的,可万一他们顺便要劫个色什么的,我怎么办啊?” 几人啼笑皆非,就冲你这副尊容,你还担心别人劫色,白给都不要啊! 严小开看见她可怜兮兮的,多少有点心软,“上官,五素,完颜,要不咱们就帮帮她!” 三人异口同声的应他一句,“要帮你帮!” 那些人见他们在这几人没完没完,耐心终于耗尽,带头的人一声沉喝,十几人立即就扑了上来。 上官云尘等三人见状,立即很不负责任的朝边上一闪,只留下被项珂儿拖着的严小开留在场中。 这一次,严小开真的不想表演什么英雄救美的,可是这小太妹死拽着他不放,冲上来的人拳头又朝他脸面罩来了,没办法之下只好一脚踢了出去。 “嘭!”的一声,这人的腹部中招,立即整个人飞了出去。 项珂儿见状,立即就尖声叫了起来,“哇,大陆仔,你好厉害,好帅,好刺激,好过瘾哦!” 她是兴奋了,可是那些人却暴怒了,顿时一拥而上。 严小开立即就要反扑而上,脚步一动,又被带了回来,因为项珂儿仿佛生怕他长翅膀飞了似的,仍死死的拽着他。 来不及喝斥她撒手,严小开只好微退一步,一把将她拦腰抄起,双手带着她的身体就连转了两个三百六十度的大圈,脚步一顿,项珂儿的高跟鞋就对上了一人的胸口,一下将这人踢得飞了开去。 项珂儿则是兴奋无比的尖叫连连,仿佛甩了这两圈就甩出高朝似的。 踢飞这人,严小开动作不停,双手一下叉住她的腰,将她猛得离地而起,因为举得又快又急又重,项珂儿的双退一下分了开来,当场又踢飞了两人。 在剩下的那些人再次扑来的时候,严小开带着项珂儿的身体再次旋转起来,不过这一次他却腾出一手,挠到了项珂儿的腰上,弄得她一阵奇痒无比,失笑的同时两腿一阵乱蹬。 “噼哩啪啦”的一阵乱响,七八人纷纷中招,捂着被踢的地方惨叫不绝,剩下的那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不敢扑上来了! 项珂儿被放下来的时候,不但不惊,反倒兴奋得不行的叫了起来,“好玩,太好玩了!” 正在她忘情的欢叫之时,严小开听到那辆黑色丰田车突然传来了动静,然后眉头就忍不住紧了起来,因为他突然间感觉到了杀气,极为浓郁与强大的肃杀之气。 顺着杀气传来的方向看去,发现推开车门下来的是三个面无表情的黑色西装男,杀气就是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 站在一旁袖手旁观这场好戏的上官云尘也感觉到了,瞬间警惕了起来,双目紧紧的盯着三人,暗里运气,作好随时出手的准备。 唯独那个项珂儿,仍然无知无觉的拍手叫着,“哎,大陆仔,刚刚好好玩哟,你再带我跳一下可以揍人的探戈好不好!” 死到临头了,还茫然不知,而且还有心思玩,面对这样的极品女人,严小开真的是服了,伸手在她的头上敲了一下,猛地将她拽到背后! “不想死的话,就给我躲远点!” 项珂儿吃了一记,心里极为委屈,从严小开的身后探出头来的时候,脸色突地白了一下,因为他看到那三个西装男的手里各自都多了一把扶桑长刀,锋利的刀刃在夜色发出森森寒光。 严小开招了旁边的同伴一眼,沉声吩咐,“看住她!” 三人心领神会,立即将项珂儿拽到一边,不是怕她被乱刀砍死,而是怕她阻碍严小开的手脚。 后面的项珂儿一被拉走,严小开心中没了顾虑,这就猛地蹬腿,整个人像是一头野豹般朝三个黑色西装男扑去。 三把刀,同时挥起,在灯光下交织成一道耀眼的寒光,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杀阵齐齐罩向严小开。 一时间,森森寒气带着刀光剑影完全将严小开包围了,三把刀仿佛化作三只张着血盘大口,眦着獠牙的猛兽朝严小开的要害咬去,直瞧得项珂儿又是一阵惊叫,而上官云尘等人也替他捏了一把汗,可是这个时候抢上去相助显然已经太迟了。 若换了从前,功力还在缓慢恢复阶段的严小开也肯定是避不过这狠毒无比,配合无双的三重绝杀,当场就被格杀于血泊之中,可是练了无尚心法之后,功力大进,恢复到从前的三成功力,已经可以施展出来无踪去无影,神鬼难辩的迷踪九步。 三个西装男知道眼前这年轻男人的身手不弱,所以一出手就是配合无间的大杀招,他们也很有信心,一招就结束这场战斗! 只是,当他们的长刀就要割开眼前这年轻男人的身体,放出他的鲜血,结果他的性命之时,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眼前突然一花,这个男人的身影如鬼魅般消失了。 当三人意识到不好,就招抽刀后撤之际,其中两人感觉胸腹之间被人连点了数下,然后整个人就是一麻,手和脚就不能动了。 侥幸逃脱了严小开这反手一击的那人连退数步,没等严小开疾扑而至,便已仗刀而立,人刀合一,一阵轻风吹来,身体一晃,人已经风中消失。 风忍! 东扬忍术之中,尤其厉害的一种! 严小开眉头一蹙,心里立即紧张了起来,因为这种消失的身法与在钵兰街遇到那个神秘女人所施展的身法极为相似,如果这个西装男的功力也像那个女人一样高深莫测的话,那不但自己,恐怕旁边的几名同伴也只有任人宰割了! 不敢托大的他,赶紧运气全身,最后甚至是闭上眼睛,凝神静气集中所有的精力警惕起来。 风声,车声,人声,虫语声…… 声声入耳,声声交错,想要在所有的声音中分清楚敌迹,显然不是那么容易的。 “刷!”一声细微无比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额前三尺之处,严小开嚯地睁开眼睛,一把长刀已经直直的刺到眼前,锋利的刀尖在眼前迅速放大,紧接着才是那西装男灰黑色身影。 严小开脚步一斜,身体微晃的同时脸一侧,这把疾刺而出的长刀就几乎擦着他的额角而过。躲开这致命一击的同时,早已凝集了内气的双掌猛地扬起,双双拍到他的身上。 全力一击之下,西装男的身体立即像断了线的风筝般,被拍出了十几米,这才“啪”的一声跌在地上,然后就彻底沉寂了! 严小开轻吁一口气,幸亏这人的功力不高,做不到那神秘女人一样无声无息,而自己的功力也有很大的恢复,否则这次真的就手忙脚乱了。 说来话长,其实只是转瞬之间,从这些人出现到此刻为止,总共不足五分钟。 在严小开等人以为战斗已经彻底结束之际,路口转弯之处,又传来了急促的刹车声,而且这一次来的车子和人马显然要比刚才多了好几倍…… 第183章 龙头千金 商务奔驰车,约有十几辆之多,驶到近前便急急的停下来。 车门打开,一水身着黑色衣服的汉子如潮水般涌了下来,约有六七十人的样子,将整个出事现场团团包围了起来。 看着这些人来势汹汹的样子,严小开等几人靠拢到了一起,将那个小太妹围拢在中间,因为他们认为,一场恶战是免不了了。 不过这些人却显得训练有素的样子,虽然将他们包围了,并没有立即扑上来,而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紧盯着他们。 一个威严的中年男人从后面走上来的时候,人群自觉让开一条道。 走到近前,中年男人看看严小开等人,又看看周围那些或躺或坐或站的人,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被严小开等人护在中间的小太妹项珂儿这个时候却挤出来,冲那个中年男人呼喝:“哎哎,看什么呢?” 那中年男人看见眼前像鬼怪一样的小太妹之明,明显愣了一下,可是这声音又像是他家大小姐的,好一阵仍有些不太确定的问:“大,大小姐?” 项珂儿没好气的说,“六叔,你要是近视的话,早点去配副眼镜吧!” 被称作六叔的人脸上浮起尴尬之色,“这……大小姐,你打扮成这个样子,别说是我,恐怕老爷和夫人都认不出你来呢!” 项珂儿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很是得意的说,“六叔,你是在夸奖我的化妆术高明吗?呵呵,别说是你,刚才化妆舞会上,没有一个人认出我呢!” 六叔苦笑一下,然后问:“大小姐,这……是怎么一回事?” “六叔你还好说,我打了电话这么久,你们才来,我刚才差点就被人绑走了!” 项珂儿埋怨着,然后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六叔听了之后,脸上怒意大盛,目光如电的扫过那班意欲绑架项珂儿的人,然后大手一挥,他带来的人马便如狼似虎扑了上去! 那些人虽然有的受了伤,但并不是完全丧失战斗力的,所以这一打起来,仍然激烈无比,不过那个六叔却是看也不看一眼场中的战斗,而是冲严小开等人说,“几位,多谢你们出手相救,免我家大小姐一难。老六在此代项家谢过了!” 项珂儿急忙拉住严小开的手澄清:“六叔,你要谢就谢他,不用谢他们,因为救我的只是他,他们没有份儿!” 六叔淡笑一下,问严小开:“这位先生,请问怎么称呼?” “我叫严小开,这几位是我的朋友,刚才……嗯,只是凑巧赶上了而已!” 对于项珂儿首先找茬当街调戏良家少男的事情,不管是严小开,还是项珂儿,都极有默契的闭口不谈。 六叔原本还想说什么的,可是这个时候已经听到警笛声响起来,“大小姐,严先生,警察马上就到了,我让人先带你们先离开吧!” 严小开有些迟疑的看着场中还在打斗的那些人:“可是……” 六叔淡淡的说,“没关系的,这里交给我料理吧!” 项珂儿这就拉着严小开说,“大陆仔……不,严小开,也不对,太陌生了,严哥哥,也不好,太肉麻了,哎,不管了,反正先跟我走吧,这里六叔能搞掂的!” 说着,项珂儿就扯着他要上那辆改装得花花绿绿的奔驰轿跑,严小开则向上官云尘等人招手。 上官云尘等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项珂儿见状,眉头虽然蹙了蹙,但看在严小开的份上,还是什么都没说! 在两辆商务车的开道下,严小开等人离开了事发现场。 在路上兜兜转转,走了约有四十多分钟之后,奔驰轿跑终于跟着商务车驶入了一栋豪宅别墅。 下车进门的时候,一个穿着华贵女式西装彼为气质的风韵女人领着三个穿保姆制服的年轻女人迎了上来。 这个女人,相必就是项珂儿的母亲了,严小开这样想着,出于礼貌就主动的向那浅笑相迎的风韵女人说,“伯母,你好!” 这话一出,风韵女人的笑容就直接滞住了,那三个保姆也呆若木鸡。 “卟!”项珂儿当场就忍不住笑喷了,好一阵才解释:“开哥,这是我的管家莲姐,我自己一个人住,没和家人住一起。” 严小开那个尴尬,差点就充血上脑了,好一阵才改口:“莲姐,你好!” 莲姐忙躬了躬身,“几位先生小姐好!” “莲姐,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叫严小开,刚才要不是他救我,我就被人绑架了!” 莲姐吓了一大跳,“啊,怎么回事?” “这个一会儿再说吧,你先招呼客人,我去换身衣服!” 莲姐点点头,忙对严小开等人说,“严少,几位请跟我来这边坐,阿香,上茶!” 几人坐下后,这才有闲心打量起这个豪宅别墅。 不能不说的是,上官云尘的眼光真的很毒,因为这个项珂儿真的不是一般的有钱。先不说这别墅装修怎样,佣人保镖请了多少,就这别墅的占地面积就够让人吃惊了。 香江地少,人多,房价高得离谱,普通只有五百尺左右的房子就要三四百万,这样看起来,好像是挺值的! 三四百万买几百尺的大方子,可是请注意,十一尺才等于一平方! 在寸土寸金的香江,想拥有一套这样的豪宅别墅,没有过亿那是想都不用想的!所以说,这个项珂儿可能不是一般的有料,就算她没有,最少她家里有。 这样想的时候,上官云尘心中一动,突地张口问那个管家,“莲姐,请问你家老爷是不是叫项化强?” 莲姐微摇了摇头,保持着微笑:“大伯爷是小姐的伯父!” 此言一出,上官云尘和上官五素的脸色就变了,只有完颜玉和严小开,仍然无知无觉的样子。 莲姐见没人再向她问话,这就说:“几位,请恕我失陪一下,我去看看小姐!” 几人点点头,莲姐就上楼去了。 她一走,严小开就有些好奇的问:“上官,你刚刚问的什么强是什么人啊?” 上官云尘左右看看,这才低声说,“项化强啊,你不认识吗?” 严小开茫然的摇头,别说认识,听都没听过。 上官云尘凑上前来,把声音压得更低:“项化强就是香江第一大黑帮龙头,知道了不?” “哦!”严小开茫然的点点头,又问:“然后呢?” “然后……”上官云尘咽了口唾沫,“项化生是项化强的亲弟弟!” 严小开又愣愣的问:“这个项化生又是谁?” 上官五素终于忍不住插口:“项化生就是这个小太妹项珂儿的父亲!” 严小开恍然的点点头,“还有再然后吗?” 上官云尘汗得不行,“哥,拜托你别这么没心没肺好不好,你刚刚救了香江的最大的黑社会的龙头的弟弟的女儿!” 严小开摊摊手,更没心没肺:“这也好过你们得罪了香江的最大的黑社会的龙头的弟弟的女儿吧!” 三人:“……” “在说什么呢?” 正在几人说话间,拱型的楼梯上传来一个声音。 几人齐齐抬眼看去,发现一个眉目如画,清秀靓丽的女孩从上面盈盈走下来。 她的身上穿着端庄优雅的长裙,胸部丰挺圆润,纤腰只堪盈盈一握,不太长的裙摆下两条小腿洁白如玉,从上面走下来的时候,摇拽生姿,美艳不可方物。 一直走到近前,几人仍呆呆的回不过神。 好一阵,上官云尘才喃喃的问,“你就是刚刚才个小太妹!” 项珂儿自信又得意的在众人转了个圈,“怎样?很吃惊吧!” 几人都汗得不行,既然长得那么好看,干嘛要整得不伦不类像个僵尸一样呢? 项珂儿仿佛是猜到了他们心中的想法,“我都说了,刚刚去参加化妆舞会,不过没有人认出我,而且个个都打扮得像鬼似的,看不到一个帅哥,一点也不好玩,我就自己先溜了。” 项珂儿说着,完全不理会众人的反应,一屁股坐到了严小开的身旁,和他挨得极近,亲腻无比的问:“开哥,怎样?我漂亮吗?” 严小开往侧边挪了一下,“呃,很漂亮呢!” 项珂儿又缠了过来,几乎整个人都黏在他的身上,嗲嗲的问:“那你喜欢我吗?” 严小开一个头,两个大,花痴见得多了,可是这么漂亮的花痴还是第一次见的,如果上官云尘等人不在……确切的说是完颜玉不在的话,他就顺势就势的来一场友谊赛了。 不过现在完颜玉就坐在他的面前,而且没有一点表情的看着他。所以他只能装聋作哑,然后站起来:“那个……项珂儿……” 项珂儿吃吃的笑了起来,“开哥,你就叫我珂儿好了。我爸妈他们都是这样叫我的!” 严小开小心翼翼的看一眼完颜玉,“呃,珂儿,我给你介绍一下我这几个朋友吧!” “可是我不想认识他们!”项珂儿撇了撇嘴,然后伸手猛地一指完颜玉,眼中冒出怒意:“尤其是她,打了我两耳光,我还没找她算账呢!” 完颜玉嚯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第184章 龙头话事人 严小开看见项珂儿和完颜玉马上又要再次干起来,立即就横到了两人中间。 “珂儿,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我救了你一次,她打了你一回,咱们之间就这样扯平了。多谢你的招待,我们就不打扰了,完颜,咱们走!” 完颜玉默不作声的跟在后面,上官云尘兄妹也赶紧的站起来。 项珂儿一听严小开要走,立即就急了,一下就拦到他的面前,“开哥,你别走!” “你既然不能接受我的朋友,他们呆在这里也尴尬,我也难做,所以还是早走早好。” 项珂儿十分委屈:“我……我被她打两耳光,就这样白打了!” “那我不是已经救了你吗?大家扯平了!” 项珂儿摇头:“你是你,她是她,怎么可以混为一谈呢?” “珂儿,你错了,她是我的女朋友,我就是她,她就是我。” 项珂儿神色一滞,喃喃的问,“她,她是你的女朋友?” 严小开点头。 项珂儿上上下下的瞧了瞧完颜玉一阵,一脸嫌弃,“开哥,她有什么好的,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 严小开汗了一下,人家都有好不好,只是没有你的大而已! “你把她甩了,我给你做女朋友好吗?我会比她让你更快乐的。你放心,我经验很丰富,技术很好的!” 严小开汗得不行,心说我不喜欢那么有经验的,更不喜欢技术好的,所以就摇摇头,“珂儿,咱们就此别过吧!” “不,不,开哥,你别走,你别走,我接受他们,我和她们做朋友还不行吗?” 严小开哭笑不得,心说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行吗? 转过头看几人一眼,见他们都不作声,显然都不同意留下来! 严小开左右为难,走吧,出去也是熬,而且得熬到后天凌晨。留下来吧,大家又不舒服。 正在这时候,外面传来了车子的引擎声。 抬眼看看,一辆劳斯莱斯幻影与几辆奔驰相继驶进了别墅。 在一班保镖的簇拥下,六叔和另外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看见眼镜中年男,项珂儿立即就迎了上去,亲腻的唤了一声:“爹地!” 显然,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眼镜男就是项珂儿的父亲项化生,香江着名的电影制片人,电影导演,炒股专家,上市集团副主席,慈善家。 然而,除了这些表面光彩照人的身份外,他还有另外一个显赫无比的身份,他同时也是香江最大的黑帮洪兴社的龙头话事人之一。 在外面,他的名声或许不如他的哥哥项化强那么响亮,可是在洪兴社中,他的位置和说话权却并不比项化强弱几分。 不过此时此刻,这位赫赫有名的的黑社会大佬脸上并没有戾杀之气,只是面带慈和,溺爱无比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项珂儿问:“爹地,你不是去奥省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能不回来呢?”项化生的语气极为温和,上上下下的察看项珂儿,“乖女,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项珂儿摇了摇头,指着旁边的严小开:“爹地,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他叫严小开。爹地,你不知道,他可猛了,一个人pk十几号人,不但没有受伤,而且还把他们耍得团团乱转,你那些什么头号打手,连给他玩鞋都不配!”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话一出,项化生脸上虽然仍是一副微笑的表情,但他身旁那两个一肥一瘦的两人就皱起了眉头,目光紧紧的盯着严小开。 严小开察觉到了敌意,心里不由苦笑,你这臭丫头,没事给我引什么仇恨呢? 项化生其实一早就注意到了这严小开,不过直到此刻才终于看向严小开,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阵,然后才伸出手:“严先生,谢谢你救了我女儿!” 这个中年男人虽然其貌不扬,脸上也是一团和气,但严小开去很清楚这是香江地下秩序中叱咤风云的大佬级人物,所以赶紧礼貌的伸出手和他交握一下,“项伯父客气了,我们只是恰巧遇上了而已!” 侧立在项化生旁边的瘦高个也跟着站了出来,伸出手说,“严先生,你好,我叫肥龙,是项生的手下,请多多关照!” 这话一出,严小开等几人均有些啼笑皆非,就你这皮包骨头瘦得跟个竹杆似的也敢叫肥龙? 尽管明知道对方有些不怀好意,但严小开还是大方的伸出了手,谦虚的说,“肥龙大哥,你好!” 两手一握,严小开立即感到手上一紧,一股力道传来。 肥龙看发现对方的手柔弱无力,心里就有些不屑与得意,大小姐真是天真无知,这也叫猛人?明明就一个绣花枕头嘛! 这个念头还没完,突然感觉对方的手上传来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那原本柔弱得像娘们一样无力的手也立即变成了铁钳一般,钳得得他龇牙咧嘴的不停吸气,额上迅速的冒出了密集的冷汗。 另一边的肥胖男见状,立即也跟着冒出来,伸出手说,“严先生,你好,我叫瘦虎。我们也认识一下。” 严小开乐了,来者不拒,伸出手另外一只手,“瘦虎大哥,你也好!” 没有意外,瘦虎的手一握上来,也同时一股巨力。 严小开脸上不动声色,暗里却是凝聚内气,再次反手而握! 瘦虎的功夫虽然要比肥龙略高一些,但和严小开比起来,仍然相距甚远,所以一交上手,立即也是脸色一白,现出痛苦之色。 不过两人也够硬骨头,纵然是剧痛如裂,仍然紧咬着牙一声也不吭。 严小开和两人并无仇怨,加上他自认为自己是个厚道的人,所以只是握了那么一下就放开了他们,拱拱手。 “两位大哥,受教了!” 肥龙和瘦虎各吃了一个哑巴亏,不但作声不得,而且还得感激人家手下留情,才不至于当场出丑,所以均是冲他微点了一下头。 这一场明争暗斗,别人虽然无知无觉,可是上官云尘等人却是看在眼里的,项化生与六叔也心知肚明的,看向严小开的时候,两人的眼中也不由多了一丝复杂之色。 气氛有那么一丝尴尬! 项化生就开口打了个哈哈:“年轻人,多多亲近没有错的。乖女啊,爹地刚从奥省回来,肚子有点饿了!” “那我让莲姐给你做宵夜去!” 项化生摇头:“可是我更想吃你做的干炒牛荷!” 项珂儿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其实也是个明白人,知道父亲这是有事情和严小开说,于是就点点头站了起来! “开哥,你们也该饿了吧,我给你们做宵夜去。” 严小开没说什么,因为他的肚子确实饿了,在水里泡了几个小时,机器人也得换电池啊! 项珂儿领着佣人下去后,六叔也冲那些肥龙瘦虎及其他保镖挥了挥手。 清了场之后,客厅里只剩下了项化生与六叔及严小开等几人。 项化生主动开口:“严先生……” “项伯父可以叫我的名字!” 项化生笑了下,“好,小开,你们几位不是香江人吧?” “我们是深城过来的,刚到香江没多久!” “小开这是在上学呢?还是出来工作了?” “我们现在在一个保安公司实习,还没算正式毕业!” “那这次来香江是玩呢?还是办事?” “办一点事情,很快就走的!” 这样的谈话虽然清淡无味,但暗里却仿佛藏着无限机锋,让人感觉其中有很多种意思。 见项化生不再查户口了,严小开就对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六叔说,“六叔,那边的情况还好吗?” 六叔看了一眼项华生,得到了默许之后,这才摇头:“不太好!” “哦?” “他们死了三个人!” 严小开脸色微变了一下,刚才他出手虽重,但并没有致人于死地的。 六叔又补充:“他们都是服毒自杀的,毒药就藏在牙齿下面。” 严小开脸色又变一下,心中一动问:“是那三个穿西装的?” 六叔点了点头。 那三个人,不但身手高明,而且还会东洋忍术,显然来路非同一般邪恶,严小开原本有很多话想问的,可是自己等人此行只是为了通过考核,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就按捺下自己的好奇心,什么都不再问了。 六叔见他突然不吱声了,这又看向项化生,见他微不可闻的点头,这就站开来说,“小开,刚刚我在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警方给了我一个视频,准备上明天的头条新闻的!” 严小开有些疑惑,与自己的同伴们互顾一眼,不过并没有说什么。 六叔这就开了客厅中的数字电视,然后把一个内存卡插了进去,接着就出现了香江水警在海面上搜索的镜头。 显然,这就是严小开等人遭遇了香江水警,跳入海之后的视频画面。 看见这个画面,严小开等四人脸色不由微变,悄悄的互顾了一眼。 他们的神色变化虽然很短暂也很不明显,但还是落入了六叔与贡化生的眼里! 六叔这就说,“刚才在左吨道发生的事情,我们虽然是受害者,可毕竟死了人,想要平熄这件事情并不容易。作为交换,警方给了我这个东西,希望我们能协助他们找到那冒充内地水警的两男两女四个偷渡客,找到之后,把人交给他们!” 六叔的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急促的警笛声。 严小开等人脸色骤变,嚯地一下齐齐站了起来………… 第185章 二百万一天的保镖 六叔的那番话,原本就让严小开心里十分恼怒,不过还是隐忍着! 当他听到外面传来警笛声之后,当场就爆发了,抓起茶杯狠狠的摔在项化生的脚下,愤怒无比的指着他说,“项化生,我知道你是江湖中人,可我没想到你竟然这样做人!” 项化生愣了一下,看了眼摔碎在脚下的杯子,虽然皱了下眉,但却什么都没说。 大门“砰”的一声被推开,肥龙瘦虎与及一班保镖立即就闯了进来,将六叔和项化生团团围在中间,警惕的盯着严小开等四人。 严小开目光淡淡的扫了众人一圈,十分不屑的说,“就凭你们这些废柴,能拦得住我们吗?” 场中的气氛十分紧张,很有一触即发的势头。 只是项化生的神情却依旧从容淡定,不管是严小开的嘶骂,还是杯子碎在脚下,一直坐在那里毅然不动。 六叔则忙将身边的人拉开,双手在空气中连连压着说,“小开,几位,别紧张,别紧长,先听我把话说完了好吗?” 上官云尘凑上来,拍了拍盛怒之中的严小开,“哥,和这些忘恩负义之辈没什么好说的,将他们收拾了,然后咱们走人!” 完颜玉和上官五素也已经拉开了架势,只要严小开一声令下,她们就会出手,管你是什么黑社会还是什么大佬,先打残了再说。 严小开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注视着项化生。 项化生终于吭了声,扬起手轻轻的挥了挥,沉喝:“退下!” 肥龙瘦虎等人神色一禀,迟疑的看向六叔。 六叔苦笑:“你们先退下吧,他们四个要是真动手的话,别说是就你们这些人,把半个红兴社的人叫来也是枉然。” 肥龙瘦虎等人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了出去。 再次清了场之后,六叔才张嘴,“小开,几位,请别发火,我们并没有别的意思!” 上官五素冷哼:“没有别的意思?警察都到了门外了,你们还没有别的意思?” 六叔解释:“警察不是来抓你们的,是来保护大小姐的!” 几人仍然半信半疑,警惕的盯着两个老狐狸。 项化生终于开了口,“小开,让你的几位朋友先坐下来吧,这真的只是一场误会,你们救了我女儿,我感激你们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将你们交出去,老六只是把他了解到的情况和你们说说罢了!并没有别的意思!” 六叔点点头,脸上还有些委屈的神色。 严小开沉吟一阵,终于带头重新坐下来。 项化生说,“小开,既然大家是同道中人,有些话我就直说了。实不相瞒,这次珂儿被绑架的事件,是和我的生意有关的。这一阵子,我一直在奥省那边和新赌王吕先生谈一桩挺大的生意,不过在我们要达成合作意向的时候,有人却硬插了一杆子进来!” 说到这里,项化生突然又扯起了一个题外话,“小开,你是个喜欢交朋友的人吗?” 严小开说:“说不上喜欢不喜欢,我一只是认为,一个人要走牛b的路,除了要有牛b的本事,还要有一些牛b的朋友,而多一个朋友,远比要多一个敌人好得多!” 项化生赞许的点点头,然后又问:“那你交朋友有什么原则吗?” 严小开摇头,很牛b的说,“我交朋友没有原则,只看心情,心情好的时候,阿猫阿狗我都可以和他交朋友,心情不好,王孙权贵都给我靠边闪!” 项化生哈哈大笑,“我和你却有一些不同,我喜欢交朋友,基本什么人都可以,但有一个原则,那是小鬼子不交!我喜欢做生意,什么生意都做,什么生意也敢做,但也有一个原则,不和小鬼子做生意!” 严小开疑惑的问:“这要分一杯羹的人是个小鬼子?” 项化生点头,“不错,就是个小鬼子!” 严小开心中微动,嘴上却淡淡的说,“没想到项伯父也是个愤青呢!” 项化生摇头:“其实我也不是什么愤青,主要是小鬼子太阴险,嗯,网上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对,坑爹!妈的,这个叫黑田俊熊的王八蛋被我拒绝后,就不停的跟我玩手段,明的暗的来了好几回,这一次更离谱,竟然对我的宝贝女儿下手,实在有够卑鄙!” “项伯父,故事呢,我大概已经听完了,也隐约猜想得到经过是怎样的。对于你的遭遇呢,我也很同情,因为我也不喜欢小鬼子。尽管这一次我们恰巧救了你女儿,但我们并不想扯进这样的事情里头,因为我们过来只是办一点小事,而且不会逗留太长的时间。” 项化生闻言,心里不由苦笑,这小子真是个滑头,自己还没开口呢,他就已经先拒绝了。 沉吟一下后,这就向六叔使了个眼色。 六叔心领神会,走了出去,不多一会儿就从车尾厢里提了个密码箱进来。 放到桌面上后,打开,把开口转向了严小开。 四人抬目看看,心里不由都震了一下,因为箱子里面竟然是码得整整齐齐的一叠一叠的港钞。 严小开吸了一口气问:“项伯父,你这是什么意思?” “今晚我回来之前,已经和新赌王吕先生那边谈妥了,明天他会带团过来,和我们举行正式的签约仪式。黑田俊熊那边肯定会想法设法阻挠的,所以想从现在开始,到明天晚上为止,聘请你们为特别保镖,保证我女儿的人生安全,同时也保证吕先生来香江后的人生安全,确保签约仪式顺利举行!这里是二百万港钞,作为你们的酬劳。” 严小开苦笑道:“项先生,你这样做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们了,香江可是你的地盘啊!” 项化生摇头:“小开,你这样说也太看得起我了,香江是藏龙卧虎之地,虽然在某一个领域里,我能说得上几句话,但要说这里都是我的地盘,那就太夸奖我了!” 严小开又说,“项伯父,你真的认为我有能力保证那位吕先生的安全?” 项化生并没有回答,只是冲六叔又使了个眼色。 六叔再次走到那台数字电视前,掏出另外一个内存卡插了上去,然后说,“这是我好容易才弄来的路口监控画面。” 内存卡里储存的视频立即就播放了出来,那是严小开等人左吨道路口与一班人交手的画面。 从严小开搂着项珂儿在那里跳探戈开始,一直到严小开独斗三名持刀西装男,无一遗漏,全都被拍摄在内。 在视频播放到严小开避开三名西装男那威力无比的联手一击,并在瞬间反手制住两人的时候,项化生说,“小开,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这么有信心了吧?” 严小开不置可否的哼一声,“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你怎么会这么相信我们,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我们去做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直到现在为止,你除了知道我们四个是偷渡客,身手不错之外,其他的应该一无所知,万一我们是那个什么龟田的人呢?你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因为你救了我女儿!” “万一这是我们玩的苦肉计呢?” 项化生摇头,“认识我的人都知道,珂儿就是我的心头肉,拿住了她,就等于点中了我的死穴。如果今晚珂儿真的落到他们的手中,那我只能停止和吕先生的合作!没必要再跟我玩什么苦肉计。” 严小开多少有些动容了,没有再断续冷嘲热讽。 项化生又朝自己的脸上指了一下,“另外,我也相信自己的这双眼睛,你这个小子虽然很狡猾,不够厚道,但绝不是坏人,就算是坏,也坏不到去做小鬼子走狗的地步!” 严小开汗了一下,“项伯父,你夸起人来可真是要命啊!” 项化生笑了起来,“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严小开摇头,“这个事情,我必须和我的朋友商量一下!” 项化生宽容的作了个请便的手势。 六叔这就走到侧边,推开一个房门:“小开,你们可以在这里说话。” 严小开和几人相互交换了个眼神,然后一起往那房间走去。 不过在进房间之前,严小开向六叔伸手说,“六叔,你的手机给我用一下!” 六叔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四人一进房门,立即就将门给关上,上官云尘把耳朵贴到门背后,倾听外面的动静,上官五素和完颜玉则很有默契的检查起房间有没有窃听器与摄像头一类的东西。 确定了没有异常,三人才回到严小开身边。 这个时候,严小开也已经将自己的手机卡装进了六叔的手机里面。 上官云尘首先问:“哥,你的意思是怎样的?” 上官五素则抢先说,“我觉得可以干,那可是二百万,换成rmb咱们一人也可以分到几十万万。我那辆街跑就可以换成四个轮子的了!” 严小开转头看向完颜玉,“完颜,你呢?” “你干,我就跟着你干,你不干,我也不干!” 上官五素汗了下,“完颜姐姐,拜托你有点主见好不好,现在都还没嫁给他,就开始听他的了?” 完颜玉反问:“你就不听他的吗?” 上官五素脸上一热,讪讪的说:“扯我干嘛,我和他又没有什么关系!” 上官云尘见严小开没有发表意见,这就问,“哥,你自己呢?你到底是什么个意见嘛?” 严小开摇头:“说实话,我不太想干!” 上官云尘立即叫了起来,“为什么不干啊?那可是二百万大元!” 严小开苦笑:“我怕这些钱咱们有命拿,没命花啊!” 三人看向他:“呃?” “那三个西装男人的身手你们也看到过的,他们出手的套路,你们就没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上官云尘兄妹摇头。 完颜玉却说,“钵兰街那个女人!” “不错!尽管没有那个女人那么强,但也绝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如果他们一开始就用那种忍术,而不是刀法,我肯定就手忙脚乱了。而且我担心,他们背后还有身手更高明的。” 上官云尘脸色微变,“你是说这些人和那个神秘女人是一伙的?” 严小开摇头,“是不是一伙的很难说,但如果来个和她一样级别的,你以为我们能有几分胜算?” 三人的表情一下就全垮了,均是一言不发…… 第186章 狮子大开口 “滴滴冬冬,滴滴冬冬冬!” 正当严小开要出去告诉项化生自己等人的决定的时候,一阵清脆的铃声从严小开手中的手机里响了起来。 几人凑上去看看屏幕,上面显示:未知号码。 严小开疑惑的接听起来,“喂!”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手机里响起,“是我!” 严小开下意识的问:“你是谁?” 那个声音立即嘶骂起来,“猪油吃多了懵上心口?还是刚才海水冲进脑子里去了?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 严小开冷哼,“你不说你是谁,我怎么知道你是谁?人的长相都有相似,何况是声音呢!” “严小开,你个挫货,你就是个狗日的!” 严小开笑了,“那你就是那条狗!” 是的,严小开一早就听出来了,打电话来的就是夏冰夏大教官,故意逗她生气罢了。 果然,夏冰被气得龇牙咧嘴,嘶声叫骂起来,“严小开,你等着,你等着,我一定会把你弄死的!” 严小开不以为然:“谁弄死谁还不一定呢!” 夏冰的脑海里突然浮起了在电教室里这厮那凶猛无匹的狠劲,心里一颤,腿有点软,嘴巴就硬不起来了! 好一阵,她才说,“少废话,上面有新任务下来!” 严小开不以为然,“那关我们什么事,我们现在这个任务还没完成呢!” 夏冰的声音又高了起来,“你们的任务没完成和接新任务有什么关系?你们现在有什么事情干?你这个混蛋,你一下子不惹我发火,你就会死是不是?” 严小开把手机拿离耳朵,直到她发完了飙才拿回来说,“夏冰姐姐,女人动不动就发脾气是很容易老的,更年期也会提前到来,你……” “闭嘴!”夏冰再次怒吼起来,听筒里明显能听到她呼呼的喘气声,显然是被气伤了。 严小开看她着实被气得不轻,只好说,“好吧,别生气,你说,什么新任务!” 夏冰这才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问,“你们现在到了香江吗?” “你这不是废话吗?在海上我能接你的电话?” 夏冰:“……” 听着那边又呼呼的喘起气来,严小开忙识趣的说,“说吧,我不打岔了!” “明天,奥省那边……” 严小开想到一事,心中突然凉了一下,接口问,“有一个新赌王要来香江签约,我们要保护他的人生安全,是这样的新任务吗?” 夏冰当场滞住了,疑惑的问,“你怎么知道?” 严小开苦笑:“这个事说来有一匹布那么长。在海上的时候……” 夏冰呼喝着打断他,“在海上怎么样就不用说了,我全都知道,严小开,你们可是好样的哈,我让你们泅渡,你们竟敢殴打水警,剥他们的衣服,还抢他们的船,等这事完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严小开当即就叫了起来,“夏冰姐姐,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海上风大雨大,你让我们就这样徒手泅渡,你是想训练我们,还是想让我们死啊,我们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啊?” 这话,弄得夏冰窘了下,因为她也没想到今晚会有下暴雨的,天气预报也说今明两天是天晴的。 “这事回来再说,你去到了香江又发生了什么事?别长篇大论,拣重点说!” “我们刚到香江就救了一个小太妹,巧的是这个小太妹就是项化生的女儿,更巧的是项化生要我们明天去做保镖,巧得不能再巧的是,你竟然说这个就是我们的新任务。” “这不更好吗?省得你们还要想方设法的接近项化生了!” “夏冰姐姐,我们不接这个任务行不行?” “为什么?” 严小开原本想说我已经和对方交过手了,那些人来路十分邪门,如果来个级别高的,我可能打不过!可是这样说的话,肯定会被夏冰狠狠的鄙视,所以他就改口,“我大姨公又来了,心情不是太好,所以不想接什么任务!” 夏冰一脸的黑线条,“严小开,我告诉你,作为一个特工,你只有接任务的职责,没有拒绝任务的权力。身为特工的最基本原则就是爱护国家,服从安排。” 严小开不吱声了。 夏冰继续说,“项化生和姓吕的要合作搞三艘巨型观光游轮,这事关系着国家的利益!” 严小开嗤之以鼻:“夏冰姐姐,你别把我当成白痴好不好,什么观光游轮啊,明明就是赌船!这和国家利益有半毛钱的关系咩?” “你懂个屁,在这个合作上,姓吕的明显是不太情愿的,迫于压力才不得不和项化生合作,如果这个合作被打断了,姓吕的将和倭国人合作,这是不允许发生的,到时候事情将变得更麻烦,而处理这个麻烦,还会成为我们的任务!” “哎哎,夏冰姐姐,好像现在你只是我们的特训教官,并不是我们的直接上司,你没权分派任务给我们吧,而且到时候就算麻烦,也不是我们的麻烦,仅仅只是你的麻烦!” 夏冰被气了个半死,可又不得不承认这混蛋说的就是事实,最后恼羞成怒的吼了起来,“严小开,你可以不接受这个任务,但你们完成这次考核后,我不会在你的特训报告里签名。” 严小开有点没听懂的问:“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将留在特工基地再进行六个月的特训。” 严小开立即就恼了,“你如果这样威胁我的话,我就更不会接这个任务。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子最多就不做这个特工罢了!” 这厮突然来了个鱼死网破,夏冰一下就懵了,因为接触了这么久,她很了解这厮的性格,好脾气的时候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不好脾气的时候连你的裤子都敢给扒了。 不夸张的说,把这厮惹急了,那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夏冰渐渐的也发现,光是和这厮来硬的,那是不行的,因为你硬,他会比你更硬。但软来,那也不行,因为他会得了便宜还卖乖。 所以对这个混球,必须有时硬有时软,该硬的时候就要硬,该软的时候就要软。尽管用软的这招,一点也不符合她的性格,但对付严小开这样的混球,只能委屈自己了! 半晌,她才语气有些低的说,“看在那啥的份上,你带人执行一下会死吗?” 严小开佯装不懂的问:“那啥份上?” 夏冰真的恨不能从电话里钻过去把他给生吞活剥了,“看在老娘差点被你搞死的份上。” 严小开终于乐了,“早这样说不就结了,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样子嘛,求人还跟个大爷似的,谁伺候你呀!” 夏冰再次大发雷霆,“姓严的……”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就这样了!” 挂上了电话之后,严小开才发现眼角有些异况,抬眼一看,发现三人神色十分复杂古怪的看着他。 他的神情也不由当场一滞,和夏冰说得太投入,都忘了身边还有其他人了,这就弱弱的问:“刚刚我说的,你们都听到了?” 三人点头,上官云尘补充:“不但你说的我们全听到了,夏教官说的,我们也听到了一些!” 严小开心虚的急问:“哪一些?” 上官云尘立即就学着夏冰的语气吼起来,“……看在老娘差点被你搞死的……” 严小开大惊,没等他把话说话就急忙一把捂住他的嘴,“呃,这个,事情是这样的,夏教官有新任务指派给我们,巧的是新任务就是要我们暗中保护那个奥省赌王来香江的人身安全,确保他和项化生的合作。” 这个新任务,大家已经隐约知道了,他们疑惑的是,严大官人和夏大教官之间是不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要不然两人刚才的骂咧之中怎么透着一股打情骂俏的味儿呢! 严小开继续说,“经过我慎重的考虑,为了我们个人的利益,也为了国家的利益,我决定了,我们接下这个任务。你们同意吗?” 几人互顾一眼,纷纷点头。 “那好,一会儿我来和项化生说!” 出了房间回到客厅的时候,项珂儿的宵夜还没上来,六叔和项化生坐在那里,默默的品着茶。 看见他们出来,六叔就立即站起来,“小开,你们商量得怎样了?” 严小开看他一眼,又看看项化生,“六叔,项伯父,我和我的朋友商量过了,我们可以接下这个活儿!” 六叔眉开眼笑:“这可是太好了!” 严小开摇头:“六叔别急,先等我把话说完。” 六叔愣了下,项化生示意他坐下来,然后才对严小开说,“小开,你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从晚上交手的情况来看,我们要面对的显然不是一般的人,而是极度冷血,极度凶残,身极还极为高明的职业杀手,现在我们在明,他们在暗,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少人,也不知道他们会什么时候出手,考虑到这个活的危险程度与难度级别,我要求有两个,第一个,保镖计划与人手调派由我们来制定与安排!” 六叔看向项化生,迟疑了起来,“这个……” 严小开自信的说,“我们是安保公司的职员,受过专业的安保训练,如果我们都做不好,你们的手下就更做不好!” 项化生点点头:“行,一切由你们来安排,人手也都由你指挥。” “第二个,我要加价。” “加多少?” 严小开竖起了两根手指,“二百万!” 项化生和六叔脸色策变。 不过没等他们出声,严小开又补充:“每个人!” 项化生和六叔:“……” 第187章 辣椒是小的辣 项化生不是凯子,他是心黑手辣的江湖大佬。 尽管他和新赌王吕先生的合作项目资金总额达到八十五亿港元,可是花一千万请严小开等四人做一天的保镖,他还是十分肉疼的! 只是,通过六叔拿到的路口监控画面,他已经知道,黑田俊熊请来的并不是一般的杀手,而是邪恶又强悍的忍者,他们不但刀法刁钻狠辣,而且还会神乎其神的忍术! 尤其让人感觉心里发寒的是他们冷酷残虐的心性,在行动失败后,避免被被俘,他们竟然选择了服毒自杀。 对自己都这么狠,那对别人呢? 想到这点的时候,项化生就有种不寒而粟之感。 同时,也是通过监控画面,他清楚明白的知道,严小开是个高手,是他生平仅见的高手,就算这个世上还有比严小开更高的高手,但最少要比自己那些手下高明许多! 他手下的能人虽然不少,可是能扛住三个忍者的合力一击,却没有几个,而能在瞬间拿下三人的,却一个都没有! 痛定思痛之下,他决定还是聘请严小开一等,不过一千万真的太多了,他决定给八百万,每人二百万。 严小开也很干脆,八百万就八百万,但不要港钞,要rmb。 面对严小开这个要求,项化生和六叔均是哭笑不得,八百万rmb超过一千万港钞呢! 讨价还价之下,最终以九百万港钞确定了这笔卖买。 价钱谈妥之后,项珂儿的宵夜也很合时宜的端了上来。 一阵浓郁的香味便扑鼻而来,严小开等人凑上桌一看,所谓的干炒牛荷,就是广省的炒河粉,用豆芽,牛肉,河粉等东西爆炒而成。 炒河粉,哪里都有,只是一种难登大雅之堂的廉价小吃,但炒得好不好,却是考究一个粤菜厨师的基本标准。 不管是从里面,还是从外面看,项珂儿都是十足的古惑女,可是谁也想不到她会做菜,而且做得极为好吃。 在水里泡了大半夜的严小开等人早已是饥肠辘辘,不过当着六叔和项化生这两个长辈,一向吃饭都很斯文的上官五素和完颜玉吃得更斯文,上官云尘原本是不斯文的,可这是在别人家里,又当着外人,也装起了斯文。 严小开却是不管不顾,端起碗就风卷残云,别人一碗还没吃下呢,他已经三碗见底了。 六叔听见吸吸呼呼的声音,不由的抬头看向他,脸上有些哭笑不得的表情。 上官五素见状就在桌下踢了踢严小开的脚,“哎,我说你能不能厮文一点?” 严小开理直气壮的说,“我饿了,而且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干炒牛河!!” 听了这话,项珂儿就乐了,冲一旁的保姆说,“阿香,你去拿个大碗来!” 保姆赶紧的拿来了一个大碗。 项珂儿接过后,就将大盘里的河粉拔了大半到碗里,然后端到严小开面前,“开哥,你喜欢吃就多吃点!” 严小开见牛肉几乎都到了大碗里,欢喜的说,“谢谢!” 项珂儿也眉开眼笑,“不用谢,开哥,你要是愿意,我以后可以天天给你做的。” 这话说得,表白的意思也太明显了吧! 众人的神色都微滞了一下。 严小开猝不及防之下,也被呛了一下,扭过头连声咳嗽起来。 项珂儿赶紧的凑上来,一边他后背大力的捶着,一边紧张的问:“开哥,你有没有事?阿香,阿香,快拿水来!” 面对众人异样的眼神,还有后背拍得他要吐血的小手,严小开尴尬又难受,连忙摆手:“没事,没事!” 好一阵,他才终于缓过一口气来,看见上官云尘正冲他挤眉弄眼,那表情明显是在说:哥,你走桃花运了,这可是飞来艳福哦! 严小开一脸的黑线条,暗回一句:这样的桃花运,老子怕是无福消受啊! 看见项珂儿旁若无人的将目光痴痴的凝聚到严小开身上,六叔也是和上官云尘一样,冲项化生不停的眨眼。 项化生则是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似的,只顾吃自己的干炒牛荷,不过目光却时不时的看向女儿和严小开,眼中不无老怀欣慰的神色。 完颜玉的脸色一向都是很冷的,但这次却冷得仿佛结冰一样。 面对众人异样的眼神,严小开尴尬得不行,偏偏这个项珂儿又不懂得收敛为何物,弄得他更是难受,尤其是上官云尘这个贱人,还不停的冲他挤眉弄眼作鬼脸,他就终于恼怒成羞了! “上官,吃饱了就出去看一下,别在那里扮小丑!” 上官云尘茫然的问:“看什么?” 严小开没好气的说,“当然是看防守情况,难道是让你看看外面有没有太阳吗?” 上官云尘虽然有些不太情愿,但还是放下筷子走了出去。 不多一会儿,他又走了回来,“哥,我出去看过了,外面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而且还在下着雨,不太大,时不时的还有风,天气虽然不算好,但也可以说是个浪漫的雨夜……” 上官云尘滔滔不绝的发表着他的小学作文之际,突地接触到严小开那凌厉的眼神,心中一禀,这才正经起来! “这样的夜晚,不但适合杀人,也适合被杀,但哥你大可以放心,今晚绝对能睡个好觉,因为别墅内外已经被包围得像是贴上小棉被一样结实,绝不会有什么侧漏的可能!” 严小开终于忍无可忍了,伸手猛地在他头上敲了起来,“说重点,说重点,说重点!” 被敲了一头包的上官云尘这才正经起来。 “大门外面,总共守着四十多人,其中有七人是警察,分别坐在两辆车!” “一辆坐着三人,一辆坐着四人。在大门外面约有二三十米的露天停车位上,连着有五六辆车,车里分别伏着三四人不等!” “别墅两旁的暗巷,阴影处,总共伏着三十多人,这些明显不是警察,应该是六叔安排的!” “另外就是别墅里面,前院有十三个,六个在明,七个在暗。后面有二十一个,全都在暗处。” 此言一出,项化生虽然没有什么反应,六叔脸色却是一变,极为吃惊的看向上官云尘。 在左屯道的时候,六叔已经知道这四个年轻人很不简单,可是他没想到他们竟然厉害到如此程度,这个叫上官云尘的仅仅只是出去看了那么两眼,已经将他费尽苦心安排的明桩暗哨毫无疑漏的挑了出来。 严小开听了之后,微微的点了下头,然后问:“项伯父,你们今晚准备住在这里吗?” 项化生摇了摇头,“我还要去安排明天的签约事宜,马上就走!” 严小开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微点了一下头。 六叔却插话问:“小开,你就不担心项生在离开的时候遭遇袭击?” 严小开笑笑,“这个我肯定是不担心的,因为项伯父只是请我保护珂儿和那个吕先生。并没有让我们同时负责项伯父自己的人生安全,另外嘛,他的人生安全也不用我去操心!” 项化生脸色微变,“哦?” “因为项伯父有个高手随身不离开的保护着。” 项化生疑惑的左右张望,“高手,我怎么不知道?老六,你给我请了高手吗?” 六叔摇头道:“没有啊!” 严小开冷笑一声,突地握住了桌上的筷子,直直的朝项化生刺去。 项化生完全没想到严小开会向他出手,吓得连反应都忘了,呆呆的坐在那里,眼睁睁看着筷子刺向自己。 在筷子差几公分就要刺入项化生眼睛的时候,一只手横空而出,兰花指朝筷子一弹,将筷子弹偏了几寸,化解了这一招。 筷子一折,反刺向那只手,那只手回转反缠,两只手迅速的纠缠起来,你来我往,上下翻飞,快得只有一片影子,完全看不清是什么招式! 直到两只手各握住筷子的一端停下来的时候,严小开才笑了起来,“六叔,这下你还不承认?” 握住筷子另一端的六叔苦笑:“小开,你既然猜到了,直接问就好了嘛,我又没说不承认!” 脸色有点白的项化生也忍不住骂:“你小子,幸亏我没心脏病,否则非被你当场吓出个好歹来!” 严小开笑笑,“真人面前不说暗话,高手面前也别假装,六叔你非得跟我装,我只好拆穿你咯!” 六叔:“……” 严小开笑笑,“怎样?六叔,咱们要不要再深入的交流一下!” 六叔赶紧的撒了手,连连摇头,“你别看我一把年纪,可我只跟女人深入交流,男的,尤其是你这种小年轻,还是免了!” 严小开拱拱手说,“六叔宝刀未老啊!” 刚才的短兵相接虽然只有三十秒不到,但六叔清楚的知道严小开是让了半手的,所以尴尬的说,“惭愧,惭愧!后生可畏,可畏啊!” 严小开嘿嘿一笑,向两人作了个请的姿势,“时候不早了,二位请回吧!” 两人愣了一下,赶我们走?这是你家吗? 严小开又补充:“走的时候,把人都撤了!” 项化生微愣一下,和六叔互顾一眼,然后问:“小开,你确定吗?” 严小开走过去,在二人耳边低语了几句。 两人犹豫了一下,这才点头,然后就走了出去…… 第188章 囚牛 项珂儿的豪宅别墅座落在繁华的玖龙旺角。 别墅不远处,就是外热闹喧嚣的街市,周围层层叠叠围绕着数之不清的高楼大厦。 在六叔和项化生带着人马抵达项珂儿的别墅之时,附近约五百米左右的一栋住宅大厦的某个单位门铃也同时被摁响了。 这个单位的男主人洗了澡正在沙发上喝着啤酒,看着球赛,听到门铃响,不由抬眼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男主人有些疑惑的走过去开门,在开门之前,习惯性的往猫眼看了一眼,可奇怪的是猫眼外面竟然没人。 男主人十分不解,尽管这栋大厦的治安向来不错,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搭上了锁扣,然后把门打开一条缝朝外面张望。 外面空空荡荡的,什么人都没有。 “谁啊?”男主人用粤语连问了几声,听不到外面有人回答,以为是楼上的小孩在恶作剧,骂咧了几句,这就要把门关上。 正是这个时候,一只手突然间从外面窜了进来,一把抓住了门缝中间的扣铁链。 这只手硕大无比,而且长满黝黑浓密的汗毛,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是猩猩的手,被吓了一跳的男主人下意识的就把要门狠狠的关上。 然而就是在这一瞬间,那根锁链已经被那只在手给狠狠的用蛮力给绊断了,然后门上就传来一股无法抵挡的巨力。 男主人无力抗挡,随着门被推开,人也被硬生生的撞得跌倒在地。 随着房门大开,一伙人从外面窝蜂而入,在男主人正要放声喊叫的时候,一人已经极快的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将他死死的摁倒在地。 进了屋的近十人快速的分散开来,左右四处查看搜索房间,最后进来的是一个高大得像座铁塔一样的男人。 五官粗犷,腮下布满浓密的胡子,深邃的又目中露着凶光,看起来就像是一头凶残的的野兽。 在经过那被摁倒在地上,还死死挣扎的男主人时候,这个凶汉突地一弯腰,猛然伸手掐到男主人的脖子上,手上突然一用力,只听得“喀嚓”一声,男主人的脖子就断了,眼睛也翻了白,当场就没了呼吸! 看到他此举,紧随在他身侧的两人阴沉男人没有一点表情,因为在他们的眼中,杀一个人和杀一只鸡没有太大的区别。 隔着他有点远的另外几人却纷纷色变,一脸惊愕与恐惧的看着他。 当中为首的一人就硬着头皮凑上来,用半生不熟的日语说,“牛爷,我们大老和黑田先生的意思都是尽可能低调的完成这件事。你这……” 被称作牛爷的人冷哼着打断他,反问:“旺哥仔,我没记错的话,你就叫这个名字吧?” 旺哥仔点头,“是的!” 牛爷又问:“你在东星多少久了?” 旺哥仔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但还是回答,“已经一年多了!” 牛爷又问:“那你现在在东星是什么职位?” 旺哥仔谦虚的说,“我只是跟在龙头身边一个打杂的!” 牛爷冷笑起起来,“打杂的?难怪你不懂!我这不就是最低调的作法吗?他已经看到了我们的脸,不杀了他,更是后患无穷。不懂就给我闭嘴。” 旺哥仔心中虽然恼怒,但为了完成大佬交待的事情,终于什么都不再说。 很快,进房间搜索的那些人从主人房里弄出了个身着睡衣的年轻女人。 女人的脸上原本还带着惺忪的睡着,可是此刻已经惊恐万状,尤其是看到自己的丈夫两眼翻白,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地上的时候,就更是眦目欲裂,只是她想叫喊却又完全叫不出来,因为她的嘴被一只大巴掌紧紧的捂着。 牛爷走了上去,又像是对付那已经隔屁的男主人一样,再次把手伸到她的脖子上! 旺哥仔见状,脸色一变,忍不住又唤一声,“牛爷!” “嗯?”被称作牛爷的男人嚯地转过头来,眼中凶光紧露的紧盯着他,“你想说什么?” 旺哥仔被吓了一跳,嚯嚯的不敢吱声了。 牛爷这才次哼一声,准备再次痛下杀手,可正是这个时候,却突然看见女人微微敞开的睡衣下一片白皙的肌肤,抬眼再看看,发现女人披散的秀发之中是一张略有几分姿色的脸! 犹豫一下,掐着她脖子的手就松了下,然后茫到她的身上。 在女人脸上浮出痛苦之色时,牛爷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意,随后就把女人一把推到了旺哥仔的身上! “嚅,你既然懂得怜香惜玉,那就让你先玩玩!” 接着,牛爷就扔下了他们,走进了临街的那个房间。 房间里,他带来的两个高级门徒已经架好了高倍数的夜视望远镜,一个人已经伏在那里察看,在他凑上来的时候,站在望远镜前的高级门徒自觉的让了开来。 牛爷凑上去看了一阵,“他们的防守很严密,里外都是明桩暗哨,你们先盯着,有什么异况,立即通知我!” 两名高级门徒齐齐答应一声,“嘿!” 牛爷出了房间,回到客厅的时候发现旺哥仔和他带来的人全都呆在那里,那个年轻女人则被摁在一旁,不由就讥讽的笑起来,“怎么?旺哥仔,你们东星的人全都是搞基的,不喜欢女人?” 旺哥仔脸上没有表情:“牛爷,现在正事要紧,并不是玩乐时候!” 牛爷嗤之以鼻,“死蠢,你们不是有句话叫做人生得意须尽欢,莫把金樽空对月吗?混我们这行的,什么时候横尸街头都不一定,所以能行乐的时候就要及时行乐!” 旺哥仔虽然不赞同他的话,但也没有说什么。 牛爷这就一把拽过那个轻年女人,像是老鹰抓一只小鸡似的拎着要进主人房,一边走一边道:“旺哥仔,既然给你玩你不要,那我就不客气了!” 女人意识到不妙,立即就要放声叫喊,结果喊叫声还没出,她的头发已经被紧紧的揪住了,一只大手突地又掐住了她的喉咙。 牛爷死死的掐住她的喉咙,直到她喘不过气来,一张脸由白变红,由红又要转成紫的时候,这才用生硬的中文一字一顿说,“不想死的话,就把嘴给我闭上!” 死亡的恐惧把女人彻底吓瘫了,惊恐万状中连连点头。 牛爷这才松开了她,在她的身体滑向地面时,一手拽着她头发,将她拖进了房间。 旺哥仔张嘴,原本想要阻止的,可是话还没出口,便看见几个手下在冲自己摇头,想起这厮的残忍手段,他终于还是叹口气,什么没说。 仅一会儿,房间里面就传来了衣锦碎裂之声…… 这个牛爷是谁? 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入室打劫? 还是别有所图? 答案,其实已经摆在眼前。 这个身躯高大,肌肉结实,残暴无比的男人叫做囚牛,九将之一。 囚牛,人如其名。他拥有牛一样强状的身躯,虎一样的暴发力量,但你要以为他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有勇而无谋的匹夫,那就大错特错了。 在九将之中,他是出了名的阴险狡猾,而且手段非比常人的狠毒。 在严小开等人还在海上漂泊的时候,接到丑奴命令的囚牛已经领着五名高级门徒摔先过海关抵达了香江。 和当地一股叫做东星的地下势力接头之后,又费了一些时间,这才确定了项珂儿的行踪与具体位置。 囚牛原本以为,抓一个单落的古惑女,那就像鼻涕流到嘴角用舌头一舔那么容易! 仅仅是一个高级门徒就能够搞掂,派他过来简直是牛刀小用,所以当时他就只派了三个高级门徒配合着东星的人去抓人。 囚牛的估计是没有错的,三个高级门徒已经是中忍接近上忍的水平! 三个人的战斗力不亚于几十上百的古惑仔,办这样的小事自然像是三只手指捡田螺一样十拿九稳! 但他这次的运气显然很差,因为他们很不幸的遇上了严小开一等,所以不但没抓住项珂儿,反倒搭上了三个高级门徒。 得知这一情况之后,囚牛意识到,自己的人恐怕是遇上高手了,所以再不敢掉以轻心! 在确定项珂儿已经回到了这边的别墅后,他就和旺哥仔立即就领着各自的人马前来了! 不过狡猾的他并没有贸然的靠近,而是选择了附近一处便于观察情况的单位潜伏下来,于是,就有了本章开头的一幕。 时间,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囚牛已经在拿女主人出了两次气,不过他觉得自己仍然火气很大。 在深城的这几个月,被主人和五奴看管着,他一直在吃斋,难得开一次荤,自然要吃个饱,正酝酿着情绪准备继续…… 正是这个时候,一个高级门徒闯了进来,“牛爷,有情况了!” 囚牛立即就一脚撩开了女人,跳下床走到那个架着望远镜的房间。 凑到望远镜上向别墅那边张望,发现项化生和老六正领着大批人马离开别墅,不多一会儿,门口的几个警察也跟着离开了。 一名高级门徒见状就说,“牛爷,他们走了,咱们是不是可以动手了?” 囚牛冷哼一声,“笨蛋,他们这明显在摆空城计,玩引君入瓮呢,咱们现在去,无异是自投罗网!” 另一名高级门徒问:“那怎么办?继续等?” 囚牛沉吟了一下之后,张开眼睛指了指外面客厅里的几人,极为阴险的说,“咱们留在这里,让他们去,要死也让他们先死!” 两名高级门徒愣了下,脸上也露出了笑意…… 第189章 大家都很奸诈 望远镜里。 囚牛看见下面的大道上,头带着鸭舌帽的旺哥仔领着九个穿着一水黑色服装的手下,贴着道边的围墙,缓缓的走向那栋别墅。 看见这样的情景,囚牛脸上就浮起不屑之色。 “道上人的办事,我见过很多,可是像他这样唯恐别人不知的,我还是第一次见,香江东星,可真是让我长了见识啊!还说要低调?m的,我就没见过这么高调的。” 旁边的一个高级门徒问,“牛爷,你觉得他们能成功吗?” 囚牛一声冷笑,“他们要是能把人给带出来,我就自己把头割下来,给他当凳子坐。” 另一个高级门徒也点头,“牛爷说得不错,这些人也能成事,黑田和他们的大佬也不用请我们来了。” 囚牛笑了起来,“咱们等着看好戏吧!” 在他们说话之间,旺哥仔已经领着几人到了别墅的高墙外,几人拿出带爪子的绳索,往上面一扔,卡稳之后,这就顺着绳子爬了上去。 看着五人竟然就这样进去了,没受到丁点的阻拦,一个高级门徒极为愕然,“这样也行?” 另一个高级门徒说,“是啊,真是不可思议,他们竟然就这样进去了?” 带头说话的那个高级门徒就忍不住问:“牛爷,咱们会不会是估计错了?” 另一个高级门徒接口:“那别墅好像不是在唱空城计,而是真的变成了空城啊,我想刚才项化生肯定是把他的女儿带走了?” 囚牛摇头,“不,他们离开的时候,我仔细看过了,没有女人从别墅里出来!” 一个高级门徒发挥想像力:“会不会是一开始,项化生的女儿就不在这里!” 囚牛摇头,“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为什么要带这么多人来这里布防呢?” 另一个高级门徒说,“可最后,他不是又把人撤走了吗?” 囚牛摇头,“撤走的只是我们看得见的人,那些看不见的,还留在里面,项化生这样做,就是要让我们认为别墅已经放松了警戒,等着我们自投罗网的扑进去!以我经常杀人的经验来看,绝不会有错的!你们等着吧,旺哥仔这些人没有好果子吃的。” 果然,话音一落。 “砰砰砰砰!”别墅里面传来激烈的枪声,同时还传来了阵阵惨叫,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 显然,旺哥仔摸进别墅的那些人与里面的人发生了激烈的交火。 听着不绝于耳的枪声,囚牛得意的冷笑:“我就说吧?你们还不信。” 两名高级门徒却不像他这淡定,心里十分紧张,其中一个就忍不住说,“牛爷,咱们要不要过去帮忙吗?” 囚牛冷笑:“帮什么帮,由得他们鬼打鬼好了,等他们打完了,咱们再悄悄的摸进去捡死鸡。” 两名高级门徒恍然,纷纷大拍马屁,“牛爷,果断高明!” 囚牛得意又傲骄:“要不然我怎么是你们的爷呢!” 枪声,足足连续响了有十几秒钟,然后就开始转弱了,接着就变成了零零星星,随着最后一声枪响,别墅就彻底安静了下来。 过了好几分钟,里面再没有传出一点声音。 两名高级门徒互顾一眼,其中一个就问:“牛爷,现在是不是咱们该下去捡死鸡的时候了?” 囚牛摇摇头,不动声色的摁下了旺哥仔的手机。 手机响了一下,竟然接通了。 旺哥仔的声音竟然从里面传了出来,“牛爷,是我!” 这货竟然还没死?囚牛愣了一下,随即问:“里面的情况怎样了?” 旺哥仔骂骂咧咧,“m的,这里面有埋伏,有近十个枪手,现在已经被我们干掉了,我们这边死了六个,伤了一个,我也受伤了,现在正在找项珂儿!你们还在那里看戏吗?还不赶紧过来帮我们一下!” 囚牛阴沉的目光狡猾的转了转,“这就来,这就来!” 挂上电话后,囚牛就对两名高级门徒吩咐,“你们两个,开车到门前,去接应旺哥仔!” 两名高级门徒立即答应一声,其中一个却忍不住问:“牛爷你呢?” 我觉得情况不太对,所以我还是留在这里继续观望比较好!这种话,囚牛自然是不会跟他们说的,“我在这栋大厦的门前等你们。” 麻皮! 两名高级门徒心里暗骂一声,这就准备出门。 囚牛却交待:“一会儿你们把车开到门前,不要进去,等他们把人带出来,一发现情况有什么不对,立马给我闪人!” 两名高级门徒点点头。 别墅里头,旺哥仔放下手机,脸上却露着恐惧与痛苦之色,因为他被一把拉开了击锤的手枪紧紧的抵着太阳穴。 他带来的九个手下,依次排开的摊坐在身旁,有四个人的一条腿都在同一个位置被开了一枪,对穿的血洞正不停的淌着鲜血。 刚才,真的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枪战? 不,显然是没有的。 旺哥仔等人很倒霉,比之前在路口欲绑架项珂儿的那些人更倒霉,因为不管怎么说,那些人也曾努力的战斗过。 可是旺哥仔等人呢?他们一从墙上跳下来,立即就被俘了。 一个脸长得比娘们还好看,而且异常邪门的年轻男人早在墙角下等着他们,旺哥仔他们跳下一个,就被他放倒一个。 这男人像是会变魔术一样,伸手在他们身上点了几下,他们就一动也不能动了。 随后,又冒出了两男一女,缴了他们的枪后,这就对着空气不停的放枪,嘴里同时像发疯一样不停的尖叫起来,打了足足有十几秒钟,这才停了下来,然后几人齐齐动手,将他们像是拖死狗一样拖进了屋里! 将他们一字排开后,那个脸长得比女人还好看的男人就阴沉的对带头的旺哥仔说,“我的时间很宝贵,你必须赶紧说,你们是谁派来的,还有多少人,怎样接头,都在哪里?” 旺哥仔贵为东星龙头的头号响马,多少骨气是肯定有的,所以他闭着嘴,什么都不说。 那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也不对他施什么酷刑,只是向旁边一个男人使了个眼色。 那个男人脸上浮起一个很贱的淫荡笑意,这就将桌上的抹布塞进了旺哥仔最侧边的一个手下的嘴里,然后对着他的大腿猛开一枪。 “砰!”一枪就将大腿打了对穿,血就“biu”了出来,被堵着嘴的那个古惑仔连叫都叫不出来,被点了穴位的身体也动不了,但脸上的痛苦狰狞之色已足叫鬼神皆惊。 旺哥仔看得心惊胆寒,冷汗也冒了出来,不过他还是死死的咬着牙,什么都没说! 那个长得很好看男人又向那个开枪的男人使了个眼色,并竖起三根手指。 那男人就又找来三块抹布,塞住了另外三个古惑仔的嘴,对着他们的大腿又连开了三枪。 看着鲜血贱飞,惨痛无比的三个手下,还有另外几个一脸哀求的看着自己的手下,旺哥仔终于扛不住了! “我说,我什么都说!我们是东星的,我叫旺哥仔,是东星龙头左老大的头马,我们左老大和黑田先生有合作,这次黑田先生派来了六个人,协助我们一起绑架项化生的女儿。现在,除了我们这些人外,还有三个躲在前面那栋大厦701号单元里面……” 听完旺哥仔的话,那个长得很漂亮的男人,也就是严小开微点了一下头,这就迅速的和上官云尘等人商量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旺哥仔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严小开见状就问:“是谁?” “是牛爷,叫做囚牛,身手很厉害的,据说是个暴杀型忍者,极为孔武有力!” 严小开想了一下,这就抢过上官云尘手里的抢,扳开击锤,用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的太阳穴,然后迅速的教了他几句台词,“接电话,照我的意思说,如果说错一句,你的脑袋就会开一个洞!” 旺哥仔不想死,也不想再让自己的兄弟受伤,所以就照着严小开教的台词说了,何况他也有私心,因为他看不惯那个小鬼子的所作所为,如果不是立场的关系,兴许在那个单元里,他就和那个小鬼子拼了。 照着台词说完之后,旺哥仔颤声求饶,“大,大哥,我已经完全照你的吩咐说了,你,你饶了我,饶了我吧!” 用枪抵着他的严小开淡然一笑,“识时务者为俊杰,旺仔,你是个明白人,戏也演得不错。我挺喜欢你的!所以一会儿,我还会再给你个角色。” 旺哥仔苦笑,可是我不喜欢演戏,我也一点不喜欢你啊! 不多一会儿,两个高级门徒从那栋大厦上下来,上了一辆本田商务车后,把车驶到了别墅门前,不过他们谨记住囚牛的吩咐,并没有下车,而是坐在车里静静的等着。 囚牛在望远镜里看到这一幕后,立即再次拨通旺哥仔的电话,“喂,我们在门外了,赶紧把那女的带出来,咱们回去交差!” 旺哥仔在电话里要求,“m的,牛爷,我的人受伤了,你就不能进来帮我一下吗?” 囚牛冷笑:“我进去帮你?你是不是想清楚再说,受了伤就是废物,废物留来还有什么用?通通送去见阎王爷好了。” 旺哥仔仿佛怒了,“你……” “快点出来,一会儿警察就来了!!” 囚牛说完挂断了电话,然后把眼睛紧紧的凑到望远镜上,观察着别墅门前的一举一动。 过了一阵,门口终于传来了动静。 带头出来的显然是旺哥仔,而且还受了伤,被一个手下扶着一跳一跳的往外走,中间一个手下押着一个穿白裙子的女人,后面一个手下自己跳着脚跟在后面。几人的身上都沾满了鲜血。 看见他们一一都上了车之后,囚牛终于不得不承认,旺哥仔真的胜了,虽然是付出了严重代价的惨胜,但他确实成功了! 想起自己刚才说的什么脑袋砍下来当凳子说的话,当即十分不要脸的自言自语,“靠,那是我说的吗?我会说为这么蠢的话吗?真是的!” 说着,他就一把推倒了望远镜,极快冲进那个主人房,将那个女主人残忍的灭了口,然后用打火机点燃了客厅的沙发,这才施施然的离开房子,下楼去接应…… 第190章 凶猛大块头 囚牛站在楼下等了好一阵,那辆商务车才终于缓缓的开了过来。 看见开车的并不是自己的高级门徒,囚牛起初微愣了一下,多疑的他立即就警惕起来! 不过当他看到副驾驶座里坐着的是自己的高级门徒,而驾驶座上的握着方向盘的是一身黑色衣服的男人,以为是旺哥仔的手下,这才多少放下一点戒心。 在车门打开的时候,囚牛还是先警惕的往里面看了一眼,旺哥仔就坐在边上,一个身穿着白色连衣裙,垂着头,瑟瑟发抖的女人卷缩在中间,侧边坐着另一个黑色衣服的男人,显然是旺哥仔的手下。 后排座上,这一侧是自己的高级门徒,另一侧则是旺哥仔的手下,不过显然受了伤,整个人半伏半卧的倒在那里。 看清楚了车内的情景,,囚牛这才彻底的放下了戒心,这中间坐着的白群子女人显然就是项化生的千金了! 尽管这个坐姿使她的模样看不太真切,但相片他是看过的,长得很标致,现在亲眼看来,身材也十分不错呢! 这样的古惑女,弄起来一定很爽吧? 想到香江最大黑帮的龙头千金即将在自己身下辗转承欢,囚牛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弯腰钻进车里的时候,一双手就迫不及待的往项珂儿身上摸去。 正是这个瞬间,项珂儿却突地抬起了头。 和囚牛猜想的一样,那是一张极美的脸,可是囚牛的脸上却现出错愕之色,因为这个女人好像和之前相片上看到的不太一样,意识到不妙,立就要后退,可这个时候明显经太迟了。 一点寒芒迅速的在他眼前放大,这个冒充项珂儿的女人在抬头的那一瞬间,手里握着的尖刀已经同时刺来,锋利又尖况的刀锋直直的刺入了囚牛的一只眼睛。 与此同时,坐在前面驾驶位上的那个年轻男人也反手一拳,狠狠的砸到他的鼻子上,而坐在女人另一侧的年轻人也极为凶狠的一脚踢到了他的身上。 瞬息之间,囚牛连中三元! 惨叫声中,整个人倒飞而出,足足弹飞了六七米才落于地上。 如果换了一般的人,受了这么重的伤,这会儿就跌卧在那里,成为别人展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可是身为九将之一的囚牛,岂是一般的强悍,尽管身受如此重创,可还是迅速无比的跳了起来。 睁着一只独眼,看一眼从车中飞扑而出的四人,然后从身上掏出了几颗奇大无比的丸子,塞进嘴里猛嚼了起来。 严小开等人见状,均是一愣,这是要服毒自杀吗? 很快,他们就知道错了,因为囚牛把丸子嚼碎吞下去之后,嘴里已经咆哮狂吼起来,双手不停的锤打自己两侧的胸部! 随着不停的锤打,他一张脸变得越来越狰狞,一双眼睛也越来越红,红得就像得了红眼病一样! 最后,他竟然猛地抬起手,一把抓住插在眼中的尘刀,在震天的狂吼声中猛地拔了出来,狠狠的掷到地上。 严小开等人见状,均是阵阵心惊肉跳,恐怖到如此程度,还是人吗? 在上官云尘和完颜玉要向前扑出之去,严小开猛地向前一步,伸手挡住他们,“他用药物弄得自己发狂了,你们赶紧躲开,快!” 三人心里一惊,急急的往侧边退开。 留在中间的严小开猛地一蹬腿,整个人像是虎豹般急串而出,到了依然在咆哮鬼叫的囚牛面前,这便借势一跃,凌空飞出一脚,狠狠的朝他的胸部踢去。 狂躁无比的囚牛竟然不闪不避,怒吼中就用胸部迎上那一脚。 “嘭!”的一声踢实,囚牛没有被严小开踢开,反倒是严小开感觉自己的脚像是踢到了一块铁板似的,被震得生疼无比。 心里正觉不妙,正要借着反震之力凌空翻走之际,足踝猛地感觉一紧,然后整个人就天施地转起来。 暴走中的囚牛竟然奇快无比的抓住严小开的脚,将他抡着在空中连转了几圈,然后狠狠的扔了出去。 被转得七晕八素,分不清东南西北,失去了重心的严小开就这样飞了出去,如果这一记跌实了,肯定要被摔个肠穿肚烂的。 恰好在这一边的上官云尘与完颜玉等三人赶紧的抢上前,三人齐齐出手,想要将严小开给接住。 只是一挡住严小开的身体,三人便感觉到一股排山倒海似的巨力涌来,三人纷纷被撞得飞了出去。 不过也庆幸有他们这一挡,卸掉了严小开身上不少的惯性力道,使得他有回旋与挣扎的余地,落到地上的时候,也有了应变的能力,借着连连的翻滚,卸掉了身上的惯性,虽然有不少的轻微擦伤,但并没有受什么内伤。 他从地上爬起来后,感激的看一眼摔得十分狼狈的三人,因为如果没有他们拼尽全力的一挡,这会儿他肯定已经被摔成一摊肉酱了! 囚牛仅剩的一只眼睛看见严小开竟然没被自己摔死,顿时又是一阵发狂的吼叫,然后猛地向严小开冲来,蹬蹬的脚步如巨大的木桩不停顿在地上,发出咚咚之声。 吃一蜇,长一智。 经过了刚才那一记之后,严小开又哪还会傻到跟他硬拼! 一口内气猛提上来,迷踪九步已经施展了出来。 囚牛扑至之际,一拳就朝严小开身上狠狠的轰去,严小开的脚步一荡,肩膀微晃间就轻飘飘的避了开去,脚步再荡,人已到了囚牛的身侧,一只手猛然袭出,化拳为止,猛击他的肋下,想点他的穴位。 不过吃了不知道什么药的囚牛好像是没了筋脉,也没有了穴位,尽管被严小开点中了,可没有丁点的感觉,反倒更是凶猛地一掌挥出,严小开差点就被这一掌直接拍飞了。 面对这头比蛮牛还野蛮狂暴的野兽,严小开真的有点不知如何是好了,硬扛不行,点穴也无效,唯一只能用迷踪九步不停的跟他游动。 激烈的战圈中,劲风翻飞,路边的垃圾被不停的吹起来,两人穿插交替的身影也越来越快,很快就变成了两团影子,分不清虚实与敌我。 而越往下战,严小开的一颗心也越发凉,因为这头蛮牛不但速度快,而且力气奇大,更重要的一点是,他的全身上下,仿佛没有要害与死穴! 在缠斗的过程中,他已经不下十次袭击中了囚牛的身体,可是囚牛却没有丝毫的感觉,倒是是被挠痒似的,把他刺激得更是凶悍! 随着身体里有限的内气在消耗中一点一点消失,严小开心里也开始急了起来,因为照这样下去,自己的内气会被活活耗尽,一旦没有内气的支撑,迷踪九步就无法施展,到时候自己就将被这头蛮牛给活活撕碎的。 不,他肯定有死穴的! 严小开在避开了他一轮猛烈的攻击后,如此坚定的认为,可是就连踢下阴都耐何不了他之后,他真的不知道这头野兽的死穴纠竟在什么地方。 正是这个时候,地上一点寒芒反照到他的眼睛上,定睛一看,原来是那把刚才完颜玉刺入了囚牛的眼睛,之后又被他拔出来扔到地上的尖刀,心中一动,抬眼看到向囚牛。 是的,他的死穴就是他的眼睛。只要将他的另一只眼睛刺瞎,他再狂再暴再猛都是白搭的。 主意打定,严小开就借势一晃,疾快无比的在地上一抄,将尖刀拿到了手上。 在接下来的缠斗中,严小开虽然依然撑得很辛苦,但他咬牙死死的硬扛着,因为他已经有了目标,只等一个出手的机会。 囚牛真的像是一头蛮牛,一轮攻击快过一轮,一轮猛过一轮,仿佛完全不用回气似的,不夸张的说,此时此刻,他已经变成了一头彻头彻尾的野兽。 在一轮的猛攻过后,囚牛猛地转身,身体同时一矮,一记横扫千军朝严小开的下盘攻去,严小开借着迷踪九步一跃而起,在空中连翻两个筋斗的时候,目光突然看到了囚牛面前的空门大开,心中机会终于来了,所以人还没落地,手中的尖刀已经疾射而出。 小开飞刀,多少与小李有点相似,因为彼此都有个小字,而且彼此都是例不虚发! “卟!”一声闷响,尖刀射进囚牛剩下的唯一一只完好眼睛里,尽管只是刺入半寸,但已经彻彻底底的将囚牛变成了瞎子。 失去了视野,囚牛依然无比凶悍,但就算他厉害得能上天入地都没用了,因为他已经变成了一只无头苍蝇,漫无目的,只是靠着一股蛮劲停狂冲乱撞,一时间冲向墙壁,一时间撞冲向电灯柱,没伤着人,反倒把自己弄得头破血流。 看见这厮终于变成了一头困兽,严小开终于松了一口气,因为他的内气已经怎么挤都挤不出来了,只要再晚上那么一两分钟,自己肯定就要被这头野兽轰碎至碴了! “喂,大怪兽,我在这里!来呀,来抓我啊!” 已经是强弩之末的严小开竟然突地张了口,冲囚牛叫了起来。 囚牛嚯地转身,猛地向严小开扑去,只是才冲了几步,便“砰”的一声被撞的反弹了回去,因为阴险的严小开是躲在一根电灯柱后面冲他叫嚣的。 严小开慑手慑脚的走到路边,然后又冲他叫唤:“咦,大怪兽,你怎么不长眼睛啊,明知道那里是电灯柱你还撞过去啊!你傻啊你!” 囚牛嚯地从地上跳起,龇牙咧嘴的他又朝严小开扑去,不过这一次,他学精了,并没有猛扑上去,而是伸手不停的在面前飞舞着,确定眼前没有障碍物才踏出脚步。 只是走着走着,他又感觉不对了,因为周围突然静了下来,仿佛所有人都在瞬间消失了似的。 “叭!”正在他感觉茫然之际,一阵急促又刺耳的大货车喇叭声在身前骤然响声,然后站在路中间的他就被撞得整个人飞了起来,身体在空中划起一道化丽的弧线之后,“别吱”一声摔落到结实的水泥地面上…… 第191章 她曾是头牌 旺哥仔被俘。 囚牛直接战死。 一场恶战,终于彻底结束了。 在警察到来之前,六叔已经匆匆赶了回来,处理善后这些事情,除了他没有别人更能胜任。 项珂儿的豪宅别墅已成为众矢之的,自然是不能再呆下去了。所幸狡兔三窟,项珂儿这种纯正的古惑女,住所自然不只一处。 留下了六叔和警察交涉,处理手尾后,一班人等迅速转移,前往项珂儿在浅水湾的半山别墅。 坐着奔驰保姆车前往的时候,严小开有些出神的看着窗外陌生的而繁华的夜景。 窗虽然没有开,但坐在旁边的项珂儿还是仿佛感觉很冷似的,一个劲儿的往他身上蹭。 严小开虽然明知道她是在变着法儿的吃豆腐占便宜,却也只能装聋作哑,佯装极为专注的欣赏着外面的夜景。 其实,如果不是完颜玉与上官五素就坐在对面,正拿眼死死的盯着他的话,他早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不过,他的沉默与哑忍,并没有换来项珂儿的适可而止,随着奔驰车驶离市区,车身有些轻微的晃荡,她就更是变本加厉起来。 原本只是和严小开若即若离时触时分的身体不停的挨到他的身上,最后的时候,甚至整个人都挨到了他的身上。 仅仅是这样,那也就罢了。 项珂儿这个大胆又奔放的古惑女竟然还把手臂往内收起,放到身后,丰满俏挺的酥胸一个劲的磨蹭着严小开的手臂。 这一来,可真是要了亲命了。 那美好触感不停涌到严小开的身上,使得他魂不守舍,坐立不安。 看着这女人毫不知廉耻,旁若无人的挑逗严小开,完颜玉一阵阵怒火中烧,不但她,就连上官五素也是一样。 最后,完颜玉实在忍不住了,伸手猛地一拉严小开,将他生生的拽了过来,坐到她和上官五素的中间。 项珂儿见状,没有说话,也没有生气,反倒是露出了个挑恤的轻笑,那神色表情无疑是在告诉完颜玉:你等着吧,迟早我会将他从你身边抢走的。 完颜玉情不自禁的握住了严小开的手,紧了又紧,看起来好像是真的怕他被抢走似的。 严小开很是感动,反手握紧了她的手,其实,他又哪里知道,完颜玉之所以抓住他的手,是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失控的扬起手,用大耳光扇这个不要脸的小娘皮! 正在这个时候,严小开突地感觉另一侧的臀部有点疼,垂眼看去,发现是上官五素的放就在那里,正用指甲在掐自己,而脸上却是风轻云淡的表情,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这,又是神马情况啊? 严小开一瞬间有点凌乱的感觉,人家小太妹占我的便宜,完颜玉打翻醋坛,那是情有可愿的,因为她是我的女人。 可姑奶奶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你这样又是为哪般呢? 严小开无法摆脱上官五素,又不敢发作,只能生生的哑隐着。 可是上官五素竟然像对面那个小太妹一样,看见他默不作声,更是变本加厉,不停的掐他。 严小开被掐得一阵阵眦牙吸气。 项珂儿见状不问:“开哥,你怎么了?” 严小开转头看了看上官五素,发现她眼中透着柔中带凶的警告之色。 “我……有点急!” 项珂儿很体贴的说,“那要不要停一下车,让你下去先方便一下!” 严小开抬眼左右看看,周围没有适合的地方,而且他也不是真的急,“还要多久才到!” “还得二十分钟左右吧!” 严小开发现上官五素不再掐自己了,“哦,那到了再说吧!” 项珂儿点点头,这就冲前面开车的莲姐交待:“莲姐,快开点儿。” 莲姐答应一声,又开快了一些。 谈话一停,上官五素在严小开臀下的手又开始掐起来。 这下,严小开终于忍无可忍了,一只手悄悄的顺势摸了下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上官五素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抽回来,却发现他握得很紧,不用大力气的话,根本抽不回来,可是用大力气,动作就得大! 动作一大,另外两个女人肯定就会发现,所以最后只能强压着狂乱的心跳,暗中和他较劲,可不管怎样,始终无法挣脱他的那只魔爪。 愤恨的瞪他一眼,却发现这厮目光淡然,安之若素的回看自己,忍不住暗骂一声:流氓! 最后,发现挣扎无补于事之后,上官五素终于颓然的放弃了顽抗,谁让自己吃饱了撑着要先找他的茬呢? 左边握着完颜玉的手,右边握着上官五素的手,两个都是绝色大美女,这让严小开的心里产生了种左拥右抱的错觉! 只是当他想到这两个女人,自己一个都没推倒的时候,又不由幽幽的叹口气! 美味就在眼前,为什么总是到了嘴边又吃不到呢? 坐在对面一直花痴似的看着他的项珂儿见他突然叹气,忍不住就问:“开哥,你为什么叹气啊?是不是真的很急?” 毫无疑问,项珂儿这个纯正的古惑女也是个很美的女孩儿,但严小开觉得自己和她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除了身体可以深入切磋之外,思想是没办法交流的,所以并没有回答她。 “开哥,你说话呀,要真不行,就先停车方便下吧!” 严小开摇摇头,“不是因为这个,我是在想别的事情!” 项珂儿追问不休:“什么事呢?” 严小开暗里苦笑,我会告诉你我在想着怎么把你们通通弄到同一张床上吗? 想了想之后,他就说,“我在想,这个时候,咱们不应该休战,应该一股作气,顺藤摸瓜的直接杀到东星的老巢去,不要说杀他们个落花流水,只要弄得他们鸡犬不宁,自顾不暇,他们就没办法配合黑田什么熊的家伙了,这样一来,明天的保镖工作就轻松许多了!” 项珂儿疑惑的问:“那为什么你们又不去呢?” 严小开再度苦笑,“刚才和那头蛮牛一场恶战,我已经耗尽了精力,不经过整休,是没办法再战的。” 默不作声的完颜玉微微点头,“不要说你,咱们也比你好不了多少,一天一夜的奔波,精力已经基本耗尽了,这种状态,实在不合适再战,养精蓄锐才是最要紧,明天还不知道有怎样的高手在等着我们呢!” 坐在前面只顾着偷窥莲姐大腿的上官云尘也说,“对,我也要休息,一会儿要给我一个单间,还要一张大床……” 项珂儿问:“那要再给你找几个妹纸吗?” 上官云尘说,“几个就不用了,有一两个技术好的就行……” 上官五素终于听不下去了,“贱男!你敢再龌龊一点吗?” 上官云尘转过头来,一本正经的说,“五素,我怎么龌龊了?在水里泡了那么久,肌肉都僵硬了,找两个技术好点的妹纸来按摩一下,缓解下疲劳,放松一下筋络很龌龊吗?真的很龌龊吗?” 上官五素被噎得无言以对了。 项珂儿恍然,“按摩啊?那还用找别人嘛,你旁边就坐着个一流的技师啊,莲姐还没做我管家之前,可是红兴社最旺的场子里的头牌哦!” 上官云尘愣了一下,目光怯怯的看向旁边优雅而高贵的莲姐,这是头牌技师?能做全套的那种? 莲姐则大方的说,“上官少爷要是不嫌弃,一会儿我就给你按摩下好吗?” 上官云尘大喜过望,连连点头,熟女冬暖夏凉,还散风祛湿,不但好,而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安排好了这个贱男后,项珂儿才缓缓的说。 “开哥,其实今晚你什么都不用想,安心的休息就行了。我们现在去的这个别墅,没有几个人知道的!而且刚才我已经仔细看过了,没有人跟着我们呢!” “另外,你说的那个东星,我爸和六叔既然知道了这件事与他们有关,那就绝对不会让东星好过的。” “我爸急匆匆的离开,显然就是去召集人马,准备连夜出击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时候,红兴社的人马应该已经倾巢出动,去砸东星的场子了!就算不能将他们杀得片甲不留,但也够他们手忙脚乱的了!” 几人闻言,脸色均是微微一变,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钻洞,这个项珂儿可不像表面看起来这么脑残与天真啊! 车行一阵,终于抵达了项珂儿在浅水湾的半山别墅。 项化生是个江湖大佬,同样也是个隐形富豪,身家财产无法计数,可是他的膝下只有项珂儿这么一个掌上明珠,所以给她的都是最好的。 这座半山别墅比起旺角那个,更是恢宏大气,豪华奢侈。 这个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不但不早,而且很晚了,几人简单的洗漱过后,这就各自进了安排给自己的房间。 严小开进房的时候,看见换了一身单薄睡裙的莲姐正迎面走来,身材好不惹火。 和严小开擦肩而过的时候,莲姐落落大方的问:“严少,你需要按摩吗?” 严小开连咽了两口唾沫,有些艰难的摇头,“不,不用了!” 莲姐突然捂着嘴吃吃的笑了起来,“就算严少想要,我也不敢的。” 花枝乱颤的笑意带得波涛汹涌,看得严小开一阵眼直。 “因为要是被小姐知道了,肯定要剥我的皮的!” 莲姐说完向严小开挥了挥手,然后推开了上官云尘的房门,走了进去。 那惹火的身材背影,使得严小开有些出神,心想上官这个贱货,今晚肯定幸福死了! “喜欢这样类型的?” 严小开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胸很大,臀……” 话说一半,便嘎然而止,嚯地转过头来,不由眦目欲裂,因为完颜玉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第192章 水到渠成 不经意中流露真性情,竟然被完颜玉抓了个正着。 严小开感觉自己真不是一般的倒霉催,进了房间之后,看见后面跟进来的她一张俏脸仍是沉沉的,没有一点表情,心里就有些忐忑! “完颜,你生气了?” 完颜玉看了他一眼,没有吱声。 严小开干巴巴的说,“其实,我也不是特别喜欢特别大的女人。” 完颜玉仍然没有反应。 严小开又补充,“而且就算我喜欢,你的也不小……” 完颜玉终于被弄得脸红了,沉喝一声,“闭嘴!” 严小开只好识相的闭上了嘴巴。 完颜玉又说,“把衣服脱了!” 严小开吓了一跳,“干,干嘛?” 完颜玉没理他,只是把一直拿在手上的箱子放到了床头柜上,然后打开。 严小开抬眼看看,发现箱子里装的是一些急用药品,这才想起自己和囚牛恶战的时候,身上多少有些擦伤,心里有些感动。 “完颜,还是你对我好!” 完颜玉的心里震了一下,因为两人虽然已经确定了超友谊关系,可是他却很少对自己说肉麻与贴心的话。 尽管表面看来,她是个冷漠,孤傲,话也不多的女人,但对于爱情,她和别的女人没有什么两样,同样充满向往与期待,渴望浪漫与甜蜜。 不过,严小开却认为,爱是不用说的。所以一般情况下,他只做,不说! 再多的花言巧语,那也不如行动来得实际不是? 在完颜玉的要求下,严小开脱掉了上身的衣服,裸露出身上匀称的肌肉。 看到他的胳膊上还缠着上官五素贴的小绵被,完颜玉感觉有些复杂,可是看到他的身上又多了其它的伤口,又不免一阵心疼。 将他胳膊上的小绵被拆下来,重新清创消毒后,上了药后,又细心的处理完别的伤口,接着又要求,“把裤子也脱了!” 严小开顺从的把长裤也脱了,全身上下只剩一条小裤裤。 他的两条腿很长,很结实,也很有力,别的地方都没有伤口,只有两个膝盖上有些擦伤。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做那什么事情过猛导致的呢! 完颜玉给他做了处理之后,咬了咬唇又说,“把那个也脱了!” 严小开吓了一跳,“这里就不脱了吧,刚刚冲凉的时候我看过了,没有伤口的!” 完颜玉不容置疑:“让你脱就脱。” 严小开没了办法,只好脱了下来。 完颜玉脸红了起来,声音也低了下来,“睡觉去!” 严小开愣了一下,这是要干嘛? 不过他还是乖乖的上了床,然后躺了下去。 完颜玉走到门后,把门给反锁上,这才再次走了回来,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严小开,然后缓缓的宽衣解带。 纤美的娇躯玉立在眼前,每一个举手抬足,动作都是那么轻盈,那么优雅,随着手指轻动! 严小开说得不错,完颜玉的虽没有莲姐的厉害,但在她脱去外衣,松开内衣后面的系扣时,在灯光下散发出诱人又眩目的光泽。 在严小开无法从她的上身挪开目光之时,她的一双手已经解开了裤钮,拉下拉链,随着双腿的一阵抖动,长裤便缓缓的落到地上…… 完颜玉从他的脚下爬了上去,到了他的身前,双手撑在他的身体两侧,款款深情的双目注视着他。 细细的看去,她的面孔有一种让人惊艳之感,眉毛弯长,鼻梁高挺,睫毛又弯又翘,双眸明亮而迷离,唇线柔艳性感,唇角上挑,带着一丝令人捉摸不定的娇媚,又有着一种冷漠淡然的艳美。 严小开强忍压阵阵剧烈的心跳,弱弱的问:“完颜,你,你要干嘛呀?” 完颜玉咬了咬唇,目光似嗔似怨的横他一下,虽然没说话,但无疑是在埋怨他故作糊涂。 严小开被她这么勾人的一个媚眼袭来,心跳都不由滞了一下,他真的爱惨了她这样的媚态,更是故意:“你说话呀!你要干嘛呀?” 完颜玉轻点一下他的额头,“笨蛋,还能干嘛,咱们来双修啊!” 严小开佯装吃惊:“现在嘛?” 完颜玉忍不住了,低下头在他的唇上轻咬了一下,“不是现在是什么时候?” 严小开作出极为虚弱的语气,“可是今天已经那么累了,刚才又和那头蛮牛恶斗了一场,我已经没有一点儿力气了!” 这厮虽然装得极像,可是那双手早已经出卖了他,因为不知何时探到了完颜玉的身体上。 完颜玉的身体轻颤,嘴里却说,“你没有,我有啊!” 严小开心里又颤一下,“可是在这里……现在不是时候吧!” 完颜玉声音很低但却很坚定,“现在就是时候,明天的保镖任务很坚巨,如果再来两个囚牛那样的高手,你肯定应付不了的,所以必须趁着今晚,让你我的功力更进一步。” “可只是双修一晚,功力就能大进吗?” 完颜玉俯下身来,咬着他的耳朵说,“你忘了无尚心法里面说的吗?和黄花闺女双修,事半功倍的,而我就是,我很有信心,今晚过后,我们的功力肯定能进一步的!” “可万一上面说得不准呢!” 完颜玉愣了一下,沉吟一下,极为决绝的说,“就算不准,我也要把你给办了!” 严小开仿佛被吓住了似的,“姑奶奶,你别乱来呀!” 完颜玉突地冷哼一声,伸手一把托住他的下巴,火热的红唇就大胆的凑了上去,极为温柔的亲吻起他来。 严小开则摆出欲拒还迎的姿态,时不时还要故作矜持的躲闪一下,这就更惹得完颜玉火起,更是霸道与狂热的忘情亲吻他。 最后,严小开仿佛终于被征服了似的,任由她的唇舌亲吻。 情至浓处,自然水到渠成。 “咯咯!”正是这个关键又要命的时刻,外面却传来的敲门声。 两人被吓了一跳,动作也同时滞住了。 “开哥,你睡了吗?” 外面,传来了项珂儿的轻问声。 严小开想张嘴,但完颜玉的目光却是一紧,一只手立即就捂到他的嘴上。 “开哥,我有事情想和你说一下,你没睡的话,答应我一声好吗?” 严小开想挣脱完颜玉的手,谁知道完颜玉不但不放,反倒是继续刚才的事情,极为坚决坐实。 外面,项珂儿没等到严小开的答应,失望的离开了。 听着脚步声远去,消失,严小开才张嘴:“完颜,你……” 完颜玉的眼中有着薄雾,嘴里却撑强的说,“只要能拥有你,再苦我也愿意!” 听了这话,严小开心中一醒,完颜玉付出了这么大的牺牲,自己可不能辜负了她,所以赶紧的默谂口决,气沉丹田,缓缓的运起功来…… 第193章 外面恶战 在严小开与完颜玉在半山别墅盘缠大战的时候。 外面也正掀起着一轮腥风血雨。 这一次,东星帮不但与小鬼子黑田俊熊联合,甚至还动了项化生视作掌上明珠的项珂儿,这口气他自然是怎么也忍不下的。 离开了旺角的别墅后,项化生直接去见了他的哥哥,两兄弟一合计,立即通知另外一个地区龙头及下面十三个坐馆开帮会。 会议结束,人马便通通开始集结,从各个地区出发,相继扑向东星帮所在地盘。 项化生两兄弟的目的很简单,就和严小开所想的一样,就算不能将东星帮杀得片甲不流,也要搞他一个鸡飞狗跳,以确保明天的合作能顺利进行。 所以这一夜,两大帮派大仇杀,掀起一轮接一轮的腥风血雨,没有防备的东星帮死伤众多,无数场子被砸,损失极为惨重。 这场突袭,东星帮的老大左光斗被弄得焦头烂耳,应顾不暇,急急召唤八虎,让他们赶紧的去处理善后。 一切结束的时候,已将近凌晨三点多,财务与人员损失一报上来,左光斗差点没被气得当场吐血,因为这场突袭直接就给他带来了上千万的损失,死伤兄弟的安家费医疗费还不算在其内。 正是这个时候,一个手下把电话拿了上来,“左生,你的电话?” 左光斗怒目一睁,“谁打来的?” “他说他是项化生!” “这个王八蛋,他竟然敢打给我?”左光斗怒吼着,一把抢过电话,暴喝如雷的道:“项化生,我叼雷老煤啊!” 项化生语气平淡,“老左,怎么说你也是个龙头,就不能斯文点吗?再说了,我老煤早就死很多年了!” 左光斗愣了一下,终于强压下怒火,“项化生,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 项化生却装模作样的问:“老左,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左光斗又怒了起来,“m的,你还跟我装,我问你今晚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要玩真的?非要和我斗个你死我活?你别以为只有你红兴才有人,我东星的人全都死绝了?你把我惹毛了,我就让你含家铲!” “老左,这么多年来,咱们伤和气的事情不少,不过我从来也没有跟你计较过,但是这一次,你真的有够过份,你竟然敢动我的女儿?你等着,好戏陆续有来,这一次,咱们不死不休!” 他的语气虽然淡漠,却透着一股决绝! 左光斗闻言心中不由一禀,沉声问:“项化生,你真的要不管不顾?” 项化生冷笑:“我的女儿,就是我的命,谁敢动她,就是要我的命。” 左光斗忍不住再次怒骂起来,“项化生,你个蠢货,你以为我想动你的家人吗?你要是答应我参加赌船的事情,我会这样对你吗?” “你参股,我自然欢迎,可是你要和小鬼子一起来,那就不好意思了,没得商量!” 左光斗目光沉了下来,“既然你还是这么固执,那咱们还有什么好谈,你还打电话来搞毛啊?” “我打电话是想告诉你,这件事,你退出。元良那一片,我给你让一半的地盘出来!” 左光斗心中微动,“你会那么好心?” 项化生说,“我一直都认为,这是我和那个小鬼子的事情,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不过你一定要和他搅在一起。那你就别怪我了!” 左光斗沉吟了一下说,“你让我考虑一下!” “天亮之前,给我答复。” 电话挂断后,左光斗正站在那里出神。 手下却来报,“左生,黑田先生来了!” 左光斗眉头微紧了一下,“请他进来!” 不多一会儿,一身黑西装,带着小礼帽,扎着领结,留着点小胡子,看起来像个绅士一样的黑田俊熊走了进来。 “黑田先生,你来了,请坐吧!我也正好有事找你说!” 黑田俊熊没有坐,只是露出急切之事,用流利的中文说,“左先生,刚刚我收到消息,东星的场子遇袭了,现在情况怎样?严重吗?” 左光斗叹了口气:“别的不算,直接损失就是一千万,这个窟窿怎么也得两千万才能填得上啊!!” 黑田俊熊沉吟一下说,“这件事,是因我而起,我应该和你共同分担,这样,损失咱们各负一半!” “这怎么可以?” 黑田俊熊伸手拍了拍他的手掌,“咱们现在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左先生,你不用客气!” 说着,黑田俊熊就掏出了支票本,当场就开了一张一千万港钞的现金金支票,递给左光斗。 左光斗看见上面的一串零,暗里已是心花怒放,嘴上却说,“不行的,不行的!!” 黑田俊熊却强硬的塞进了他的口袋里,“就这样说定了!!” 左光斗这才佯装无奈的收下了支票。 黑田俊熊坐下来,“左先生,你刚刚说有事和我说,是什么事情?” 当然是不再和你合作的事情,可是斜眼看了看兜里的现金支票,左光斗就把话收了回来! “黑田先生,绑架失败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吧??” 黑田俊熊点头,微叹一口气:“我已经知道了,项化强兄弟等人身边竟然有这样的高手,也是我相当意外的。” “那明天的事情……” “我已经另外调了高手过来,明天的计划,照常进行,你只要全力配合我就好了!!” 黑田俊熊说完了之后,左光斗却是没应声。 “左先生,怎么了?” 左光斗故意又犹豫了一下才说,“黑田先生,实不相瞒,刚才在在你到来之前,项化生给我打过电话!” 黑田俊熊目光闪动,“哦?他怎么说?” 左光斗夸大其词,“他说这件事只是他和你的事情,只要我退出,他可以把葵涌与元良这两块地盘让出来给我!” 黑田俊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看着他问,“那你怎么说的?” “我自然是一口拒绝了!” 黑田俊熊笑了起来,“不错,左生先,你的做法是正确的。我和你开创的这两条四仔专线所带来的巨额利润,又岂是两个地盘可以相比的呢!还有,明天的计划只要能顺利进行,游轮的项目就是我们的,三艘赌船,能给我们带来多大的利润?” “赌场我是搞过,可是赌船我真的没搞过,所以这个到底能不能挣钱,我真的不太清楚啊?” 黑田俊熊哈哈大笑,“游轮的主要航线是公海,上船消费的人非富即贵,赌得极大。这样,我问你,你这个东星帮,一年的总收益是多少?” 帮会一年的总收益,做了多年龙头的左光斗自然是一肚明债,最鼎盛的时候是一年就有近十亿,可是现在,已经一年不如一年,就拿去年来说吧,总共也就挣了三亿多一点点,不过他回答的时候却还是故作模糊与夸大。 “账务有专人管理,我一般是不管的,所以对具体数目并不是太清楚,不过刨去各种开支,怎么也有十亿八亿的!” 黑田俊熊再次笑了起来,“我告诉你,这三艘游轮,只要经营得好,四个月的三成收益就有你这个帮会一年的收益。” 左光斗吃了一惊,“这么多啊?” “所以说,只要咱们合作,你只要等着数钱就好了!” 左光斗愣了一下,随即哈哈的大笑起来。 黑田俊熊也跟着笑了起来,“左先生,刚刚我得知东星受袭,猜想你的心情可能不会太好,所以我给你准备了一件礼物,给你泄泄火气!” 第194章 用心险恶之人 黑田俊熊拍了拍手掌,一个浓妆抹艳极为妖冶的年轻女孩儿穿着华丽的和服,踩着木岌,垂着头从外面盈盈移着碎步走了进来。 左光斗看着这年轻水嫩的女孩儿,却故作不解的问:“黑田先生,你这是?” “这女孩儿是我倭国有名的歌妓,除了声色一绝之外,吹拉弹唱十八般武艺俱全,让她伺候你一晚上,保证什么火气都没有了!” 左光斗笑笑,心说,是啊,被她伺候一晚上,不但什么火气没有了,连命也可能没有呢! “黑田先生,这女孩儿很年轻,也很漂亮,身材也很好,我相信功夫也肯定很棒,可是我……嗯,恐怕只能心领了!” 黑田俊熊愣了一下,“怎么?你有洁癖?放心好了,她还是货真价实的黄花闺女。” 左光斗笑笑,“这倒不是,主要是……我家有头母老虎,要是被她知道,咳,这个……” 黑田俊熊这才作恍然状,“原来是这样啊!” 左光斗打着哈哈:“是啊是啊,所以,谢谢黑田先生了!” 黑田俊熊理解的点点头,然后冲那女孩儿挥了挥手,那女孩儿就顺着门出去了。 接着,两人又商量了一阵,谈妥了明天的事情后,左光斗亲自送黑田俊熊离开。 从门外回来的时候,左光斗发现一直藏在暗处的旺哥仔已经走出来了。 不过他此时的样子可真的不好看,鼻青脸肿,满身紫淤,一只胳膊还吊着,完全没有了之前东星帮龙头老大左右手的威风。 看见他这个样子,左光斗不由得直皱眉头,“旺仔,你说你怎么搞的吗?黑田那边既然派了人来,就让他们去搞好了,你就躲在一边看戏不行吗?非要逞那个英雄干嘛呢?自己有几斤几两不知道吗?你看看你现在搞得?” 旺哥仔委屈得不行,他倒是想在边上看戏,可是人家肯吗?所以他只是吱唔了一下,然后才说,“大伯……” 左光斗眉头一皱,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别人,“旺仔,以后不管在家里,还是在外面,都不要叫我大伯,知道吗?” 旺哥仔有些委屈,“大伯,这又不是在别的地方,有必要这么严肃吗?” “笨蛋,我不让你叫,不让别人知道你是我侄子,你以为我是怕帮里的人说我偏心扶你上位吗?” “难道不是吗?” 左光斗气得不行,伸手在他头上拍了一记,“真是死蠢!我们这种出来混的,迟早都是要还的。如果我真的有那一天,我不希望带上我的任何家人,你知道吗?” “原来你不肯定认我,是这个原因!” “不,这只是其一,其二是因为你是我左家唯一的子嗣,可是东星却并不像红兴那样,龙头可以世袭传位,我自己又存了私心,要是我死了,就一定要把位置留给你,所以我才要你隐名埋姓加入东星,并想方设法的给你建立各种功劳,让八虎承认你的能耐,让你在帮派中产生威信,目的就是想着到时候,你可以顺利接任,你明白吗?” 旺哥仔沉默了,良久之后,终于改口:“左爷,你真的相信这个叫黑田的老狐狸吗?” 左光斗叹气:“和项化生都已经撕破脸皮了,还能怎么地?” “刚刚姓项的不是给你打电话,只要咱们退出,元良让一半的地方给咱们吗?” 左光斗白眼一翻,“你信他?你要是信他,连屎都没得吃!元良那一片,一直是十八k最集中的地方,项化生那么本事,最多也只能是在边上捡点别人吃剩的。分一半地盘给我们?真是好笑,他能分多大的地儿?他这样做明显就是不怀好意,想让人们和十八k打生打死,分担他的压力!” 旺哥仔愣一下,点了点头,“可是这个叫黑田的老狐狸也不能相信啊,你看他的样子,哪像一个纯粹的商人。真正的商人都怕跟黑社会打交道,他却死皮赖脸的搭上来,不但送钱,连女人也送,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左光斗冷哼一声,“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黑田在倭国是一个大家族,实力并不次于之前无比风光与显赫的麻由家族,而且他们家族和倭国第一大黑帮山田组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有人传说山田组就隶属于黑田家族!” 旺哥仔心中一动,“如果传说能够成立的话,那黑田现在这样勾搭与讨好我们,是不是想要侵吞东星帮,把东星变成他们黑田家的!” 左光斗被吓了一跳,翻起怪眼:“旺仔,你tm是不是黑道电影看多了?我东星几万人马,这么大的帮会,他们吞得下吗?” “照理来说是吞不下的,可是……也很难说啊!” 左光斗气得不行,伸手在他头上连拍了几记,“说什么疯话呢?” 旺哥仔干干的笑了一下,随后又问:“左爷,刚才人家送你女人,你怎么不要啊?” 左光斗瞪他一眼,却什么都没说。 “你还说我婶娘是个母老虎,我婶娘早就过世了,哪管得了你啊!左爷,你要真的腰不好,那就你说嘛,有事侄儿代其劳嘛!” 左光斗被气得不行,“闭嘴,你小子真的是不识世间险恶,那小鬼子送的女人是能要的吗?你就不怕被蛊惑吗?你就不怕人家在身上抹药,给你来个慢性中毒?” 旺哥仔心中一禀,终于什么都不敢说了。 左光斗挥挥手:“去好好休息吧,实在想女人就去咱们的场子里挑几个,就算不干净,就算会染病,那也不会死得莫名其妙!” 旺哥仔点点头,这就退下了。 …… 上了车后的黑田俊熊并没有走远。 他的车就停在离左光斗住处不足八百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 那个没有被他送出去的妖冶女孩儿此时在摆弄着车上的音响,当她手上的东西与车上的音响联接在一起的时候,沙沙的调频声音消失了,传来了两个男人清晰的说话声音。 “大伯……” “旺仔,以后不管在家里,还是在外面,都不要叫我大伯,知道吗?” “……” 原来,黑田俊熊这条阴险狡猾的老狐狸在刚才坐的地方装了个窃听器。 当音响里的谈话声终于停下来的时候,黑田俊熊恨恨的说:“我还以为这天下真的有不吃腥的猫呢,原来是早就看穿了你?” 妖冶女孩疑惑的问:“父亲大人,你是说他知道我是你的女儿?” 黑田俊熊摇头,“不,优美,我是说他猜到了你会在他身上下毒!” 妖冶女孩,也就是黑田优美不出声了,默然的垂下头。 黑田俊熊的脸沉了下来,“怎么?你忘了皇族计划?为了皇族计划?你不愿意牺牲。” 黑田优美赶紧的摇头,“没有,女儿愿意,只是这个姓左的明显不是那么好对付,女儿只是担心不知该怎样控制他,然后拿下整个东星帮。” 黑田俊熊冷笑:“原来的时候,我以为这老鬼真的是百毒不侵,所以无从下手,不过现在好了,他的死穴被我知道了,我就不愁拿不下他了!” “父亲大人,请吩咐我怎么做。” 黑田俊熊扬起两根手指,“两件事,一,赶紧去接应暗门来的第二拨人,务必确保明天的计划万无一失。二,给我想法设法接近左光斗的这个侄子,不能控制这个老鬼,我也要握住这个小鬼!” 黑田优美忙答应,“嘿壹!” 第195章 突破境界 第二天。 天刚蒙蒙发亮,严小开和完颜玉早早就起来了……确切的说是他们根本就没睡。 不过这个无尚心法真的很神奇,尽管两人彻夜奋战,通宵未眠,可是两人的状态却好得惊人! 不但没有丝毫的疲惫困倦,反倒精神奕奕,体力充沛,仿佛打了一夜的鸡血似的。 尤其更是神奇的是,他们的功力也有显着的变化。 为了和严小开双修,完颜玉付出了最宝贵的东西,可是一份耕耘,一份收获! 她的功力也因此突飞猛涨,突破了原来以为的极限,进入另一个境界。 用什么境界的来形容也许有抽像,那就用更具体的说法,比如在双修之前,完颜玉的功力只是初中水平的话,通过了双修,已经步入了高中水准! 不过,钵兰街的那个女人,也就是完颜玉心里头一直耿耿于怀的那个贱女人,她的功力却明显的超过了大学! 两人还相差着很大的距离,想要追上她,超越她,打败她,还必须更加的努力。 至于严小开,也有着明显的进步,在完颜玉的元阴帮助之下,功力迅猛增涨! 一夜的双修,恢复到之前全盛时期的四成功力。 乍听起来,严大官人的功力增涨好像也不是特别的明显,因为没有和完颜玉双修之前,他的功力就已经恢复到之前的三成了,现在只恢复到四成! 仅仅只是让他增加了一成功力? 然而,一成听起来很少,可如果每一个元阴就能让他增加一成的话,只要再有六人,他就可以完全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了! 如果超过六个,那不就可以超越之前的自己了吗? 想到这个的时候,严小开真的是彻底高兴坏了,因为这样的事情对于之前的他完全不可能的! 能恢复十成十的功力,他就偷笑了,可是现在,已经是触手可及了! 只是,当他想到最少还需要六个女孩才能完全恢复功力的时候,心里又忍不住发起愁来,自己上哪去找那么多处女呢? 毕瑜,算一个。 郑佩琳也算一个! 然后呢? 严小开看着自己扳出来的两个指头,第三个却怎么也伸不出去了,因为他想不到还有谁是黄花大闺女? 谁又会愿意为他如此牺牲? 完颜玉原本还想和严小开再练一轮,可是这个时候,天已经亮了! 时间明显不够了,因为天亮之后,他们就要开始进行保护吕先生的任务! 看见严小开坐在那里有些走神,她就轻柔的凑上去,从背后揽着他问:“怎么了?” 严小开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没什么,想一些事情罢了!” 完颜玉把脸贴在他的肩背上,“别胡思乱想了,马上就要开始准备了,要知道,这件事咱们不但收了钱,同时也是上级的任务。” 严小开开点头,“我知道。” 完颜玉这就轻轻的放开了他,“那好,我先起了,一会儿我去叫上官他们!” “好,我马上就来!” 在完颜玉穿好衣服,离开房间的时候,严小开又坐在那里发了一会儿呆,这才甩甩头,想那么多干嘛? 船到桥头自然直,世界那么大,人那么多,还愁找不到几个黄花大闺女吗? 正是这个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拿起来看看,发现屏幕上又一次显示:未知号码。 严小开接通,“喂!” 那个熟悉又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是我!” 听到夏冰的声音,严小开突然感觉有些可惜,如果办她的时候,自己已经练了无尚心法,那就不会错失她的元阴,这会儿功力也能恢复到五成呢! 没听到回答,夏冰冷喝:“说话啊!” 严小开只好说,“我在听!” “我已经都查过了,那个黑田俊熊是倭国赫赫有名的黑田家族成员,黑田家族是倭国一个显赫的皇族,之后起起落落,时至今日仍有着一定影响力。另外,黑田家族还派成员涉入了倭国最大的黑帮,现在其家族成员,也就是黑田俊熊的哥哥黑田建仁,是该黑帮最大的头目……” 严小开见夏冰没完没了,这就一边听,一边穿衣服,进了浴室,摁了免提,将电话搁到洗手台侧,然后转过身去对着马桶方便。 夏冰听到哗哗的水声,忍不住停了下,“你在干嘛?怎么有水声?” “这一大早的,我能干嘛,当然是上厕所,难不成还冲凉不成?” 夏冰狂汗,“你就不能等我说完再拉吗?” 严小开反唇相击,“你又不能等我拉完再说吗?人有三急,你不知道的吗?哎哟,卖完了小,我突然又想卖大呢!” 夏冰被恶心得不行,“严小开,你是不是一天不打都不行?” 严小开猥琐的笑了下,“反正你又看不到,也闻不到,你说你的,我拉我的。” 这个家伙真的很恶心很混账,夏冰真的很想把电话直接挂了,可是这些事不和他说清楚又不行,只好强压着烦燥的情绪继续。 “黑田家族的狼子野心,是路人皆知的,这一次,他们和东星帮联合,说是因为游轮的事情与项化生交恶,绑架他的女儿,实际上却是想故计重施,打着这样的借口,涉入香江黑帮,从而进行控制!” 严小开皱眉,“黑田家族这么好的胃口?” “哼,他们的胃口大着呢,香江拿下了,接着必定是奥省,然后是内陆。” 严小开不以为然,“想戴那么大的帽子,必须有那么大的头才行啊!” “你别不当一回事,黑田家族不但有钱有势,而且家族内奇人异士众多,几乎个个都是高手,而且他们还与很多邪恶组织有着勾结。例如昨天晚上遭遇你们而战死的囚牛,他就是暗门的高级成员。” 严小开皱眉,“暗门?这又是什么东东?” “这个你最好去问你那个总教官,他比我更清楚!” “夏冰姐姐,至今为止,我连总教官长什么样都不清楚,我上哪儿去问啊?你知道就直接告诉我啊!” 夏冰只好说,“暗门就是一个极为古老的杀手组织,其分支遍布全球各地,组织内高手如云,虽然收费极高,但只要接到生意,不管要杀的是谁,基本都不会失手,曾经有着亚洲第一杀手联盟的称号!” 严小开一下就抓住了关键词:“曾经?” “不错,曾经他们确实是很厉害,几乎从没有失过手,但自从你们的总教官和他们遭遇后,他们的历史就被改写了。十年以前,暗门在深城还有一个分机构,在这里秘密从事走私,暗杀等非法活动,你们的总教官查获后,对他们进行了毁灭性的打击,暗门总部那边曾不只一度派来了高手,最后不但派来了他们的宗主,甚至连圣主都派来了,不过最后的结果是,宗主被他变成了他的一个情妇,圣主则是被他重创失踪,从此下落不明。” 严小开讶然:“总教官这么牛b啊?” 夏冰冷哼,“我不知道他的牛b,我只知道他的混蛋!” 严小开苦口婆心的说,“夏冰姐姐,怎么说他也是你的姐夫,是你姐姐的男人,你就不能……” “你给我闭嘴,你再说他是我姐夫,我就扒了你的皮!” 严小开难得好脾气,“好好好,当我什么都没说。你的事说完了没有,说完了我要去准备了,上官他们在等着了!” “有消息称,暗门这次又派了好几个高手过去,你们最好小心为妙。” “高手?” “几个都是和囚牛差不多的级别!” 严小开心里一惊,“我靠,一个囚牛就够要命了,还来几个?我们有增援吗?” “没有!” 严小开弱弱的问:“你就没想过给我们增援点人马?” “你那么牛叉,用得着我去操心吗?” 严小开很不要脸的说,“夏冰姐姐,你就不怕自己变成寡妇?” 夏冰好一阵才反应过来,声音冰冷无情,“我巴不得你早点死!” “真没良心,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夏冰冷哼:“眼不见,心不烦!” 严小开脸皮更厚:“见得着的时候,你嫌我烦。见不着的时候,你肯定会想我的!我劝你啊,还是别这么口是心非了,你不但要保佑我活着,还最好得希望我长命百岁,心情舒畅,因为只有我活着,才能给你立功。只有我心情好身体好,才能和你经常深入的切磋交流,共同进步!!” 夏冰咬牙切齿,“流氓!” 严小开笑笑,“男人不流氓,神经不正常!” 夏冰张嘴要骂。 严小开莫名其妙的冒出了一句,“夏冰姐姐,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突然就有点想你了!” 夏冰的神情一滞,到了嘴边的话就卡住了,过了一阵,才缓缓的挂上电话…… 第196章 阴险加卑鄙 挂断了夏冰的电话,严小开走出房间。 上官兄妹已经起来了,正和完颜玉一起坐在客厅里等他。 让严小开有些意外与头痛的是,项珂儿竟然也起来了,一看见他出现,立即像是猫闻到腥味似的粘乎了过来,亲腻的挽着他的手臂! “开哥,你起来了!” 严小开勉强的笑笑,想挣开她热情的手及那紧挨着自己的胸,结果却发现她抱得很紧,不由心虚的抬眼看向完颜玉! 完颜玉却淡然自若的坐在那里,端着茶杯轻轻的吹着浮茶,一副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的样子! 反倒是上官五素,横眉竖目的瞪着他,仿佛是恨不得立即扑上来,一个手刀从中间切下去,把他和项珂儿切成两半似的。 严小开见状心里有些好笑,完颜都不急,你急什么?搞得好像我跟你有一腿似的。 坐下之后,严小开看了眼厅堂的挂钟,发现才六点多一些,这就问项珂儿,“珂儿,你知道吕先生几点到吗?” “听我爸说是上午十点左右。” 严小开算了算,还有好几个小时的时间,“你的车借我用一下!” “开哥,你要去哪?我带你去吧!” 严小开摇头:“我出去办点事情,很快就会回来的!” 项珂儿问:“我不能和你一起去吗?” “现在这样的时刻,你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安全!” 项珂儿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知道现在正值风头火势,为了小命着想,还是安份一点的好,所以就拿来了一副钥匙递给他! “开哥,你要快去快回哦,我在家里坐好早餐等你回来!” 听这语气,仿佛已经成了严大官人的准夫人一般。 严小开只好含糊的答应一声,然后把车钥匙抛给了还在瞪着自己的上官五素。 “走,你跟我去一趟,上官,完颜,你们留下保护项小姐!” 完颜玉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上官云尘却有些紧张的问:“哥,你要带我妹妹去哪啊?” 严小开笑问,“怎么?你还怕我把她给卖了?” 上官云尘摇头,随后凑上来,悄悄的把一东西塞进他的手里,“安全第一,别搞出人命啊!” 严小开疑惑的垂头看一眼手里的东西,不由一阵目瞪口呆,因为这厮塞进自己手里的竟然是一只兰精灵。 “上官,你这……” 上官云尘忙说,“我没有别的意思,仅仅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已,昨晚上岸的时候,我看着你把套套给扔了,所以给你一个,有备无患嘛!” 严小开哭笑不得,上官五素有这么一个极品哥哥,可真不是一般的不幸啊! 已经拿着车钥匙走到门口的上官五素看见两人还在那里鬼鬼祟祟的交头接耳,不由就催促:“哎,你到底走不走啊?” 严小开这就扔下上官云尘,走了上去,不过那只兰精灵却顺手塞进了兜里,那啥……有备无患嘛! 出了别墅之后,驾着车的上官五素脸沉沉的一句话都不说,过了半山的时候,却突然冒出一句:“贱货!” 正想着心事的严小开吓一跳,“五素,骂谁呢?” “还能骂谁,骂那个不要脸的小太妹。当然,还有你!” “我又怎么了?” 上官五素气愤的说,“当着完颜姐,你竟然也好意思和别的女人动手动脚,拉拉扯扯!” 严小开很冤枉,“我没有好不好,是她要缠上来的!” “她缠上来,你就不会拒绝,你就不能躲开?” 严小开啼笑皆非,却又无言以对。 上官五素冷哼,“没话说了吧,你就是新时代的四不男人!” 严小开弱弱的问:“哪四不?” “不承诺,不负责,不主动,也不拒绝!” 严小开:“……” 上官五素数落了严小开一通,心情终于好了一些。 不过,严小开随之而来的一句话却把她给噎得半死,“五素,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嘎”的一声响,车子一阵急刹,险险撞到了路边的电灯柱上。 停稳之后,上官五素脸色通红,又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严小开也看着她,甚至还很贱的冲她眨了眨眼。 上官五素呆愣好一阵,这才平伏如狂的心跳,撇着嘴十分不屑的说,“我会喜欢你?开什么国际玩笑!” 严小开则是笑而不语。 瞥眼看到他笑得像只狐狸似的,上官五素又是一阵牙痒,恨不能当场擂他两拳,但最后只是问:“去哪?” “如果我说不去哪,只是觉得闷,想和你出来转转,你信吗?” 上官五素听得阵阵心惊肉跳,喃喃的问:“你,你说的是真的?” 看见她像只受惊的小鹿一般,严小开不敢再逗她了,“骗你的,我们要去办正事!” 上官五素这才暗松一口气,同时又有点失落的感觉,正想问他要办什么事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掏出了电话,也不知道是打给了谁。 电话足足响了好一阵,这才终于被接通了,里面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显然是在睡梦中被吵醒,“喂,谁啊?” 严小开好笑的问:“帅哥,还听得出我的声音吗?” 那头茫然的道:“听不出来,你谁啊?” 严小开只好提醒对方:“昨晚上才见过,这么快就忘了!” 那头沉默一阵,随后惊恐失声,“……是你!” 严小开笑了起来,“呵呵,看来你反应挺快的嘛,一下就想起我了!” 那头的声音有些发颤的问:“你还想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找你聊一下!” “我可没兴趣跟你聊!” 严小开的声音沉了下来,“这可由不得你,你摸摸自己的脐下三寸看看!” 那头骂骂咧咧,“神经病,我干嘛要摸!” 严小开点点头,“好,既然你这么不怕死,那就由得你咯!” 严小说着,这就挂断了电话。 上官五素疑惑的问:“你给谁打的电话?” 严小开又冲她眨了下眼,“你猜!” 他没脸没皮的卖萌模样,看起来就很贱,惹来上官五素一顿白眼,“神秘兮兮的,赶紧说!” “我记得上次在东江河救了你的时候,你叫了我一声很好听的,你再叫我一声,我就告诉你!” 上官五素疑惑的问:“我叫了你什么?” 严小开这就学着她的语气重复起她当天说的话,“……亲,不放过她是以后的事,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该怎么过去。还有,你能不能先把手放开……” 维妙维肖似模似样的语气,一下就勾起了上官五素的记忆,“我那是开玩笑的,学某宝语罢了。” “可是我喜欢听呢!” 上官五素终于被调戏得浑身发颤了,没好气的呼喝,“严小开,你到底想干嘛?” 正是这个时候,严小开的手机响了,是刚刚他拨出去的那个号码。 不过他并没有接听,而是摁了一下无声键,然后继续调戏上官五素,“我不想干嘛啊,只是想让你喊我一声亲而已!” 上官五素气愤得不行,“你等着,一会儿回去后,我一定会告诉我哥,说你欺负我!” 严小开哈哈大笑,“告诉你哥?五素,你知不知道,刚刚我们出来的时候,你哥给了我什么?” 上官五素疑惑的问:“什么?” 严小开把兜里的兰精灵掏出来,塞到她的手上。 上官五素看一眼,顿时一阵脸红耳赤,紧接一把扔出了窗外,咬牙切齿,“这个贱男,我饶不了他,我绝对饶不了他的。” 严小开笑笑,这才终于摁下手中电话的接听键。 电话一接通,那头立即传来惊恐的声音,“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严小开淡笑:“没做什么?只不过是点了你的穴后,只解了一半,留了一半没解开罢了,如果八个小时内,还不将穴道全部解开,你将因血脉郁结,堵塞,最后暴毙而亡!” 那边怒吼道:“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你可以选择不信,反正从昨晚到现在,也快六七个小时了,很快就要到八个小时,然后你的脐下三寸的地方会越按越痛,最后腹痛如绞,受尽折磨与痛苦才慢慢的死去!嗯,你先好好感受一下,然后咱们再好讨论!” 严小开说着,这就挂断了电话。 上官五素这次终于明白过来了,有些不屑,“懒神秘的样子,你以为你不说,我就猜不到是谁了吗?” 严小开笑着问:“你猜到了?” “昨晚的时候,我就觉着不对劲,以你的个性,不可能会这么好心的把人给放掉的啊!就算你不留下他,也该将他交给项化生或六叔才对的,可是你偏偏就把他给放了,原来你早就留了一手。” 严小开哈哈笑了起来,“五素,你是不是觉得哥很厉害很牛叉啊?” “厉害?牛叉?这些词能用到你身上吗?” “那该用什么?” 上官五素竖起两根青葱玉白的指头,“阴险加卑鄙!” 严小开:“……” 第197章 故计重施 直到相处久了,严小开才发现,上官五素也是一个很好玩的女人。 一般情况下,她不会脸红,但脸红起来的时候却异常的好看,娇媚得如同一绽放的牡丹,诱人垂涎。 所以在车上的时候,他就不停变着法儿的逗她脸红,引她发嗔,弄得她几度花枝乱颤。 正是这么快活的时光,严小开的电话又一次响了起来,还是刚才那个号码。 自然,打电话给严小开的还是同一个人,就是昨晚被严小开放走的旺哥仔,东星帮龙头老大左光斗的左右手,同时也是左光斗的亲侄子。 严小开还是像刚才一样,任由电话不停的响,继续和上官五素“打情骂俏”,直到耗光了旺哥仔的耐性,这才接通了电话,“喂?” 这一次,旺哥仔的语气已经变得焦急,慌恐,又无助了,求饶的说,“大哥,你放过我,放过我吧!” “现在知道厉害了?” “知道了,知道了!” “赶紧给我报你现在的地址!” 旺哥仔赶紧的报上了自己的记址。 严小开在导航上输入后,这才说,“我现在马上过去,在我抵达之前,你有很多选择!一,你可以叫上东星最好的打手,在四处埋伏,等着我上门。二,或许你也可以报警,让警察来抓我!” “不,我不敢,我不敢的!”旺哥仔苦笑连连,他不是不敢,而是这样做根本没有用处。 “哼!”严小开冷哼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 上官五素也不用吩咐,立即照着导航的指示,驱车前行,不过她还是忍不住问,“你觉得这小子会耍花样吗?” 严小开淡笑,“他最好就耍点花样。那样他就会死得更快!” 上官五素心中一禀,“你那个点穴的功夫,真的会死人吗?” 严小开又逗着她,扬起一只手问,“要不你也试试!” 上官五素惊叫起来,“才不要!” 约摸十来分钟,轿车就到了旺哥仔所在的地址。 刚进路口,便看见旺哥仔站在一个招牌下面来回徘徊,左右不停的张望,脸上挂着焦急与惶恐之色。 轿车顺着车流转了几圈,直到上官五素和严小开都确定周围没有埋伏之后,这才驶了过去。 到了旺哥仔身旁,严小开就推开了车门,示意他上来。 旺哥仔虽然害怕,但为了活命,还是硬着头皮钻上了车。 上官五素把车开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严小开这才将旺哥仔推下了车。 旺哥仔看着眼前面色阴沉的严小开,想起这厮邪乎的手段,脸色阵阵发白,有气无力的说,“大哥,我只是一个小喽啰,没有什么利用价值的。你就放过我吧!” 严小开笑了起来,“东星龙头老大的左右手,竟然自称是一个小喽啰,旺哥仔,你也太谦虚了吧!” “大哥,你别听人家瞎说,什么左右手,我真的就是一个打杂的。” 严小开一巴掌拍到他的身上,“行了行了,你就别跟我装了!” 旺哥仔可怜兮兮的说,“大哥,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想怎样,就是来找你聊聊!” 旺哥仔有点反应不过来,“聊聊?” 严小开点头,“对了,你吃早餐没,我们喝早茶去!” 旺哥仔哭笑不得,“大哥,你别玩我了好吗?” 严小开终于正色起来,“那好,你告诉我,你们和黑田准备怎么破坏今天的签约仪式!” 旺哥仔神色一变,随即又苦着脸:“大哥,我都说了,我只是个小喽啰,这么机密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呢!” 严小开脸沉了下来,“旺哥仔,你要是这样,那就没意思了。” 旺哥仔忙叫喊,“我真的不知道!” 严小开点点头,这就冲一旁的上官五素说,“妞,走了,咱们找个地打野战去!由得他自生自灭吧!” 上官五素脸色通红的白他一眼,不过还是很配合的坐进了车里。 看见两人要走,旺哥仔立即就急了,“大哥,别走,别走,我肚子很痛啊!” “肚子痛?”严小开停了一下,然后用关心的口吻说,“肚子痛肯定是吃错东西了,赶紧上医院找医生看看去吧!” 旺哥仔欲哭无泪,“大哥,你别这样好吗?你帮我把穴道给解了!” 严小开立即扳起脸,“我让你告诉我一点点的小事你都不肯,我为什么要给你解穴。” “我……” 严小开突的拉起他的手,看看他手上的名牌手表,看了一下后说,“咦?” “大哥,你喜欢这表吗?喜欢就送你了!” 旺哥仔说着就要去解手表,严小开却一把拦住他。 “痴棱线,我要你的手表干嘛,我是说现在已经七点三十分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七点四十五分就整整八个小时,也就是说,你只有十五分钟来准备身后事了!” 旺哥仔的脸色一下就白了,因为他也隐约的感觉肚子好像越来越不舒服,越来越痛了! “大哥,你,你别吓我啊,我还没当龙头,我不想死啊!!” 严小开笑了起来,“哟,还想当龙头,志气不小嘛!不过你这辈子恐怕没机会了,下辈子吧!” 旺哥仔哀求他,“大哥,你饶了我,把我的穴道给解了吧,我求你了!” 严小开点头,“好!我给你解穴!” 旺哥仔大喜过望,立即就就凑上来。 严小开却又说,“你先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然后我就替你解穴!” 旺哥仔一下就软瘫瘫了,极为愤怒的瞪着他,“你可别逼我啊,把我逼急了,我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严小开很是好奇的问:“你能干出什么来?” 旺哥仔把手往怀里一伸,立即要去掏枪。 严小开眉目一沉,刷地一下就跟着动了手,在他把枪掏出来之前,已经紧紧的拽住并反扭了他的手,然后一只手伸进他的怀里,把他藏在里面的枪掏了出来,随后双手一阵交搓,便听得“咔啦咔啦”的响声,再摊开双手的时候,一堆手枪零件从他的手中散落到地上。 旺哥仔看得眼睛一阵阵瞳孔收拾,极为惊愕的看着他。 严小开伸出一根手指,冲他摇了摇,“旺哥仔,你很不乖哦,竟然在大哥面前玩枪!” 旺哥仔:“我……” 严小开啧啧的叹息一声,“趁着还有点时间,赶紧安排身后事吧!” 旺哥仔忙叫喊,“大哥!” 严小开上了副驾驶,一边关门,一边对上官五素说,“五素,咱们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野战去,不要理这个人了,太不识趣,太不讨人喜欢了!” 上官五素狠瞪他一眼,但还是顺从的着了车,转动方向盘,准备加油离去。 旺哥仔见状,终于扛不住了,忙伏到车门前,“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严小开闻言,这就推开车门,走下来,“我说你这个人,是不是犯贱呢,既然知道早说迟说都是要说,干嘛不痛快一点呢!” 旺哥仔弱弱的看着他,“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女人上床之前,总是要故作矜持,欲拒还迎,口是心非的挣扎一下的嘛!” 严小开啼笑皆非,“你又不是女人,装什么装!快告诉我,黑田那边叫来了几个高手,计划又是怎样的?” “大哥,我通通告诉你之后,你会给我解穴吗?” 严小开伸手弹了弹自己洁白整齐的牙齿,“放心,你大哥我牙齿当金使,说话绝对一是一,二是二!” 旺哥仔这就把自己知道的情况通通都跟严小开说了一遍。 严小开听完之后,点了点头,然后双手运指如飞,疾快无比的在他身上连点了数下。 被他的手指点过之后,旺哥仔果然感觉痛苦尽去,一身轻松。 只是没等他松口气,严小开已经一把掐住他的下巴,撑开他的嘴,将一颗黑乎乎的东西塞进他的嘴里。 旺哥仔的喉咙咕噜一声,那颗黑乎乎的东西就被吞了下去。 “你,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严小开笑笑,“我自制的五毒丸!” 旺哥仔瞳孔一阵收缩,“你,你……” “你放心,这颗五毒丸虽然是致命的穿肠毒药,但绝不是无药可解的,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话,按时吃我给你的解药,你不但不会有半点事情,反倒要比以前更加的健康与强壮,不过你要是不乖,不听我的话,那就不好意思了,我不会给你解药,你也将变得生不如死,死不如生!” 旺哥仔闻言,这就把手伸进喉咙里,想用扣候把吞进去的那颗药丸给吐出来。 严小开也不阻止,只是站在一旁看着他。 旺哥仔扣了好一阵,终于呕吐起来,不但吐出了隔夜饭,甚至还把那颗药丸给吐了出来。 当他在脏物中发现那颗已经微微有点融化的药丸,发狂的大笑的时候,却发现严小开远远的站在一旁,脸上也带着笑意的看着他,心里顿时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笑意也滞在脸上。 果然,严小开开了口,语气淡漠的说,“旺哥仔,不好意思,我忘了告诉你,这颗药丸只要进了胃里,只要十秒不到的时间,毒素就会进入身体,就算把他吐出来也是没用的!” 旺哥仔怒吼,“你骗鬼吃豆腐啊!” 严小开指了指他的手指,“不信的话,你捏一下自己的指甲看看!” 旺哥仔赶紧的掐了一下指甲,脸色便再次骤然大变,因为正常的指甲挣下去,那是红里透着白,可是他的指甲呢?红色已经消失了,换成了淡淡的黑色,变成了黑里透着白。 “看到了吧,那层黑色就表示在你身体里的毒素,每一天都会黑一些,两个月后,你不用去掐都会看得到,而到了不用掐都能看得见的时候,那就是大罗神仙下凡也没用了!不过,你只要乖乖的,我会按时给你解药,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的!” 旺哥仔即惊又怒,最后忍不住吼了起来,“mb,既然是这样,你怎么不早说,让我吐得这么辛苦!” 严小开摊摊手,“我以为你是想给自己清清肠胃,哪能想到你是想把这颗药吐出来呢,要是知道的话,我肯定会提醒你的!” 旺哥仔一阵欲哭无泪。 严小开这就再次上了车,要走的时候还笑着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亲,记得保持联络哦。” 第198章 内外地的区别 回去的路上。 上官五素在驾车的时候,一直不停的瞥眼偷看着严小开。 阴险卑鄙的男人,她见过不少,可是像严小开这样的,她还真的没见过几个。 不过奇怪的是,她对这样的男人竟然不讨厌,也不反感,反倒是……有一种非常复杂,复杂到无法形容的感觉。 仔细想想,上官五素又有些茫然,自己从前不是很讨厌他,讨厌得要死的吗?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 严小开并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神,只是透过敞开的车窗,看着香江的风景,心情很好的吹着不成调儿的口哨。 上官五素几次都想从口哨中猜出这是一首什么歌儿,可是几次都失败了,因为这厮的口哨根儿就没有调儿,反倒是弄得她有一种想嘘嘘的感觉,想了想,这才发现自己起床的时候很匆忙,连厕所所都来不及上。 一阵阵急意涌来,她终于忍不住说,“你就不能不吹吗?” 严小开看向她,“怎么了?” 上官五素会告诉他,自己被吹得想嘘嘘吗?所以她只是蛮横的说,“反正你别吹!” 见她说不出个理由来,严小开就继续吹个不停。 上官五素忍不住了,“严小开,拜托你别这么贱行不行?” 严小开笑了,终于停下了口哨! “我发现这个社会很复杂,只有贱者才能生存!” “可是你已经够贱了,在我所有认识的男人中,你就是最贱的那一个,连我哥都自愧不如!还有,刚才你调戏我的事情,我一会儿回去后,肯定要告诉完颜姐姐的。” 严小开闻言微惊,“你……” 上官五素恨恨的说,“我说你勾引我,让我跟你去野战!” 严小开一脸委屈,“我那只是开玩笑的好不好!” 上官五素冷哼一声。 严小开问,“那你想怎么样?非得我真拉你去野战才行?” 上官五素嗔骂,“去死!” 严小开嘿嘿的笑了起来,“你要真这么想去的话,我就勉为其难的陪你去一回咯!不过我得事先声明,昨晚我带的那些套套给扔了,刚刚你哥给的也被你扔了,所以真的要去的话,咱们恐怕得很小心,你知道……搞出人命就不好了!” 上官五素被弄得脸红耳赤,冷瞪他一眼,“浑蛋,懒得理你。” 一路的笑骂,两人很快回到了项珂儿的半山别墅。 进到里面后,发现院子里已经站了一大班红兴社的帮众,不过他们今天穿得很整齐与正式,黑西装配皮鞋,有的还带着墨镜,看起来十分的有款有型。 走进客厅,两人并没有看到六叔或项化生,只看到了一个年轻的西装男,正站在那里和项珂儿说话。 看见严小开进来,赶紧就凑上来,再次挽住他的手,“开哥,你快来,我给你介绍一个人。” 把他拽到那西装男面前的时候,项珂儿说,“哥,他就是开哥。开哥,他是我大伯的儿子项丰!” 项化强的儿子,准太子爷? 严小开和以前一样,礼貌的伸出手:“项先生,你好!” 项丰并没有伸手,只是上下打量他一眼,有些不屑,“你就是我叔说的那个大陆仔!” 严小开皱了皱眉,一旁的上官云尘立即就扑了上来,“你怎么说话的?” “我一向都是这样说话的!”项丰摊了摊手,随后又挑恤的问,“不服?” 跟在项丰后面的几个西装男人一下就压了上来,警惕的盯着上官云尘。 项丰伸手一指上官云尘,冲那几人呼喝:“既然他不服,你们就给我打到他服为止!” 一声令下,几个西装男便立即朝上官云尘扑了上去。 几个西装男是项丰的得力爪牙,也是红兴社新生一代中极为出色的古惑仔,出了名的能打。 尽管项化生说过,这几个大陆来的生番本事不小,但项丰很有信心,这几人一起出手,一定能将这厮揍得鼻青脸肿,从而给四人一个下马威,让他们听管听教! 眼看殴斗就要发生,严小开原本还想阻止的,可是这个傲慢无礼,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项丰显然是从骨子里瞧不起自己几个,心里也不由来气,所以不但没有阻止,反倒把欲出声喝止的项珂儿拉到后面! 既然有人一心要自取其辱,严大官人这么好的人怎么会不成全别人呢! 几个西装男一扑上去的时候,项丰就乐了,因为他看到上官云尘在节节败退,仿佛无力招架似的。 然而,他又哪里知道,上官云尘只是想看看这几位到底是出自哪门哪派,用的什么功夫而已,只是看了一阵之后,他失望了,非常的彻底,因为这几人根本就没什么门派,顶多只算是略懂一点粗浅的拳脚功夫罢了。 不夸张的说,和这些人动手,上官云尘感觉自己在欺负人,不过到了这会儿,就算是欺负人也要来一回了。 脚步一顿,后退的身影就猛地停下,拳头一握,猛地就朝冲至近前的一个面部砸去,没有花哨的招式,纯粹就是速度与力量爆发! 这样的招式,就算是练家子的都不能小觑,何况是这几个完全不懂功夫的。 “嘭!”的一声闷响,拳头正中此人面部,一阵血花四溅,这人的鼻子立即被打得开了花,整个人也被砸得飞了出去。 在此人被一拳砸飞的同时,上官云尘一脚也已经迅猛无比的踢出,在侧边一人的膝盖上接连踢了三脚,踢得那人惨叫着跪了下去,而他此时收拳的肘部已经又快又猛的往另一边的一人胸口撞去,撞得那人捂着胸口蹲了下来。 在这人蹲下去的同时,上官云尘已经整个人猛地原地弹而起,人还在空中,已经连出两脚,分别踢中一人,将他们齐齐踢出了大门。 一个照面的瞬间,项丰的五个手下中招倒地,惨叫呻吟不绝。 项丰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张大的嘴巴足足能够塞进两个鸡蛋。 五个红兴社一流的打手,竟然连人家一招都没扛住,不但是项丰,在场所有的古惑仔都惊呆了! 从空中落地的上官云尘却脚步不停,几个大踏步,瞬间就到了项丰的面前,爪子一探,一下就揪住了他的西服衣领,将他整个人都揪悬空离地,另一只手扬起大耳光,要朝项丰的脸上扇去。 “够了!”严小开适时的沉喝一声,打狗要看主人面,这些古惑仔和项丰都不识抬举,但是项化生和六叔却是很懂做人的,看在他们的份上,没必要把事情弄得不可收拾,何况现在还要办正事呢! 听到严小开的喝声,上官云尘才不太情愿的将他放开,指着他冷喝:“如果不是看在我哥的份上,今天我非让你的牙齿通通换一遍不可!” 项丰虽然愤恨,却识相的没有再吭声。 殴斗停了,严小开这才将项苛儿从后面扯上来,并往项丰那边推去,显然是示意她打个圆场。 项珂儿心领神会,这就说,“哥,算了,咱们办正事要紧,吕先生很快就来了!这个事情花费了大伯和我爸很大的心血,可不能砸在咱们手里啊!” 项丰被这一提醒,这才想起他这次是干什么来了,瞪了一眼上官云尘,“这笔账,等今天的事情完了我才跟你算!” 上官云尘十分不屑,“怕你有牙,不服你就来单挑!” 项丰虽然气得不行,但这个节骨眼上,也只能忍了,从手下提着的一个公文包里拿出一幅地图,摊开到桌面上。 在四人凑上来的时候,他就指着上面画好的路线介绍。 “十点钟,吕先生会从乘他的私人游艇从奥门抵达湾仔码头,你把他平安送到我们红兴社的新安大厦,在那里我们已经给他安排了总统套房,十二点,午宴时间,到时我们红兴社的三位龙头和下面的坐馆和他一齐赴宴,宴会中举行签约仪式,预计是两个小时,完了之后,送他原路返回,直到他上了游艇出海,你们的任务才算完成。” 任务,听起来好像很简单,可如果真的这么简单,项化生就不会花这么多的钱请严小开等四人来做保镖了。 项丰把行走路线和行程规划说了一遍之后,这就将一口箱子放到桌面上! “我是我叔父让我交给你们的,他交待,能不用的时候,最好不用,可是我却认为,你们这些大陆来的根本就不会用!” 严小开疑惑的上前打开箱子,发现里面装的五六把制式手枪,若干弹夹,以及几盒子弹等东西。 几人面面相觑,有些啼笑皆非,然后很默契的凑上前去,迅速的枪枝进行检查,组装,并填充子弹,熟练得就像是在摆弄简单的玩具。 看见这一幕,项丰的脸色不禁阵阵发窘,感觉像是被打了脸似的,火辣辣的。 四人各自把手枪和弹夹收好之后,上官云尘才说,“哎,那个……谁,港农,可以出发了没有?” 项丰脸上又是一热,“大陆仔,你叫我什么?” 上官云尘淡淡的重复:“港农!” 项丰一阵龇牙咧嘴,又想叫他的跟班扑上去,可是回头看看,发现鼻青脸肿的他们个个都躲躲闪闪的。 上官云尘见状就更得意的叫道:“港农,港农,港农,港农!” 项丰被气得一阵满脸通红,嘴里哇啦哇啦的鬼叫! 项珂儿赶紧的凑上来说,“时间差不多了,你们几位赶紧去换衣服吧,衣服我都让人准备好,放在你们昨晚住的房间里了!” 严小开等人这才离开,各自回了房间。 等四人走了,项珂儿才对项丰说,“哥,你跟他们致什么气啊,他们是来帮我们的,昨晚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东星和黑田派来的那些人太恐怖了,完全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对付得了的,如若没有开哥他们,今天这关肯定过不了!” 项丰气得不行,“珂儿,你也帮着他们说话?” 项珂儿摇摇头,“不是我帮他们说话,而是你太没礼貌了,虽然请他们咱们是付了钱,但绝不等于他们就是咱们的下人,可以呼呼喝喝的。而且你也不要看轻内地过来的人,现在没有内外之分,咱们都是一家,还有现在什么样的经济环境,你不清楚吗?多少港人回内地去发展呢?” 项丰被气得一阵阵跺脚,“你,你……你是不是要把我气死?” “哥,我不想气你,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事实,不是我们在帮他们,是他们在帮我们!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我去看看开哥换好衣服没!” 项丰又被气得差点吐血,随后又立即醒过神来,“哎哎,人家一个男人换衣服,你去干嘛啊?” 上了楼梯的项珂儿回过头来,很大方又很严肃的说,“还有一件事情忘了告诉你,那就是这个叫严小开的男人,我喜欢得不得了,我想把他招来做红兴社的姑爷,你要是坏了我的好事,别指望我再叫你哥!” 项丰:“……” 第199章 围杀 人靠衣装马靠鞍,狗配铃铛跑得欢。 换了一身高级西服的严小开看起来真的是格外精神与帅气,尤其是带上墨镜之后,即潇洒又威风,项珂儿看着他就有点痴了。 不单只是她,就连上官五素和完颜玉都看得有点眼直,这男人贱起来的时候,比谁都贱。可是打扮起来的时候,却又比谁都好看。 看见众人都把目光集聚在严小开身上,项丰这个准太子爷心里就酸溜溜的。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大陆货加个小白脸吗?好看能当饭吃咩!” 一旁的上官云尘听见后就说,“确实没什么了不见,好看也确实不能当饭吃,但能叫你妹神魂颠倒,魂不守舍。” 项丰被气得直眦牙,可是看向自己唯一的堂妹,却发现她真的像花痴一样呆呆的看着严小开,感觉丢脸的他忍不住就过去拽了拽她! “珂儿,你就不能矜持一点吗?你要真那么喜欢小白脸,叔父的影视公司里大把男明星!你随便挑两个来玩不就得了。” 项珂儿仍是痴痴的看着不远处正在对上官五素与完颜玉说话的严小开! “我爸那里男明星虽多,小白脸也不少,可是从来没有一个能像他这么吸引我的,昨天在路上的时候,我一眼看到他,心里就喀噔一下狂跳了起来,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完了!我喜欢上他了,彻彻底底的喜欢上了。” 项丰叹一口气,语重心肠的说,“老妹,一见钟情这种东西,属于灵异事件,绝对不靠谱的!以前的时候,我不也常常对好看的女孩子一见钟情吗?可是睡过之后呢,那又怎样?不照样成了过眼云烟!” “哥,你别拿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和我纯洁的爱情相比,这是对我的侮辱。”项珂儿狠白他一眼,随即又幽幽的说,“我相信一见钟情,我在乎曾经拥有,我更在乎天长地久。我决定了,无论如何要让他成为我的男人。” 项丰伸手摸了摸她的额门,“老妹,你没发烧吧!” 上官云尘来了句,“她没烧,是发骚了!” 这个时候,严小开已经走过来了,“咱们走吧!” 上官云尘疑惑的看向站在那里的上官五素和完颜玉问,“她们不去吗?” 严小开摇头,“她们有更重要的任务。” 上官云尘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点点头。 只是要出门的时候,项珂儿却缠住项丰,“哥,我也跟你们一起去好不好?” “你去干嘛?” 项珂儿忸怩的撒起娇,“人家也想去嘛!” 项丰没好气的说,“这又不是去玩。” 项珂儿却是纠缠不休,“我不管,我要跟你们一起!” 项丰舍不得对这个唯一的妹妹发脾气,无可奈何之下,只好把目光投向严小开。 严小开皱了皱眉,走回来冲项珂儿沉喝:“闹什么闹,在家给我老实的等着!” 项珂儿神情一禀,随即鸡啄米似的点头。 项丰的眼前冒起了一片小星星,自己这个刁蛮任性,喜欢胡搅乱缠的妹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管听教了? …… 一例车队缓缓的驶离半山别墅,除了中间那辆宾利,其余的均是一水的奔驰,总共近二十辆之多。 在宾利车上,项丰颐指气使的对严小开与上官云尘说,“哎,你们两个,一会儿听我的指挥与安排。” 严小开和上官云尘闻言互顾一眼,均是皱起了眉头,因为这和之前说好的不相符,行动指挥权应该在严小开这边的。 上官云尘正想出声喝骂的时候,严小开拦住他,淡淡的问:“项丰,你确定吗?” “我有什么不确定的。家里派我来,就是让我全权负责的。” 上官云尘气得不行,“你来指挥?你受过训练吗?你懂得战略吗?你了解情况吗?你……” 严小开冲他摇摇头,“上官,算了,你还是省点口水吧!” 上官云尘愣了愣,却见严小开掏出了手机,直接把电话打给了项化生,“项伯父,指挥权我可以交给项丰,但如果吕先生出了什么意外,我们概不负责。” 电话那头的项化生显然愣了一下,然后沉声说,“小开,你把电话给项丰。” 严小开这就把电话推到项丰面前。 项丰恨恨的瞪他一眼,却又不敢不接电话,“喂,叔,我是项丰!我……不是的,我没有……好,我……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后,项丰龇牙咧嘴的狠狠盯着严小开,“小子,你有种,等今天的事情完了,我一定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严小开淡笑一声,“那就等今天的事情完了,咱们再好好的算账。来,项大少,你把耳朵凑过来,听我的吩咐!”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吩咐!” “因为现在一切由我指挥!” 项丰很是不服气的冷哼一声。 严小开摊了摊手,“你可以不听我的,但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对你家的长辈说,因为你不服从指挥,才导致一切的发生!” 项丰气得眼珠子差点没突出来,“姓严的,你真无耻!” 严小开笑笑,“五六十年后,我可能无齿,但是现在,我的牙齿很整齐,少咯嗦了,赶紧把耳朵凑过来!” 项丰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凑了过来,只是当他听完严小开的计划后,不由得吃了一惊,“你确定真的要这样做?” 严小开点头,“非这样做不可!” 项丰沉吟一下,终于转过头冲司机说,“停车!” 在项丰下车的时候,严小开对上官云尘说,“上官,这小子办事我不是很放心,你去盯着他!” 上官云尘点了点头,然后跟着下了车。 两人一下车,立即就上了前面的一辆奔驰轿车,接着轿车就驶离车队,朝前面飞驶而去。 他们离去之后,严小开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八点三十分,这就对前面的司机说,“加快速度,去湾仔码头!” 司机答应一声,这就用通话器通知了前面打头的奔驰车,车队全速前进。 九点钟不到,一例车队到了湾仔码头。 车上的装扮齐整的古惑仔们纷纷下车,在码头两边例出一条长队,看起来彼为隆重与庄严,引起无数人围观。 负责总指挥的严小开站在最前头,心里头不紧张是假的,但不兴奋也是假的,这可是他第一次负责这样的行动。 九点正,一艘游艇从海上驶来,缓缓的靠到岸边。 看见这艘游艇,古惑仔们均是有点反应不过来,不是说十点过后才会到来吗?怎么提前一个多小时了呢? 在他们还发愣的时候,严小开喝了一声,“客人来了,你们还愣着干嘛?” 一班古惑仔回过神来,按照事先安排好的,大部份人留在两边作欢迎仪仗,一小部份充当敢死队的赶紧拥上来,和严小开一起站到了码头前。 游艇停下来后,一个穿着米色西装,带着绅士帽,留着胡子,眼睛上罩着茶色眼镜,还腆了个大肚子的男人在一个性感装扮的女人挽扶下,从游艇上走下来,侧边还跟着个眼镜秘书男。 严小开立即带着古惑仔们迎上去,“吕先生,欢迎你到来,我是项生派来迎接你的!” 吕先生微不可闻的点点头,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众人这就将他团团围在中间,簇拥着他朝前走。 走到了停车场,一班人依次上车,吕先生也平安的上了车,这个过程没有发生意外。 随着车队朝前驶,宾利车里也热闹了起来。 吕先生突然一把推开旁边一直腻着他的性感女郎,冲对面坐着的严小开低喝,“姓严的,这都要出码头了,你说的意外呢?” 前面开车的司机吃了一惊,因为他听着这声音很熟悉,有点像是他们家准太子爷的,可是回头看一眼,又发现不是那么想像。 严小开却是神色如常,语气平淡,“紧张什么,该来的始终要来的!”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巨响就从远处传来,宾利车的前车玻璃就开了一个大窟窿,司机的额门也被开了一个血洞,当场倒闭在驾驶座上! 狙击手,东星帮那边竟然安排了狙击手,就潜伏在码头出口对面的大厦之中。 宾利车一阵失控,斜斜的撞到了前面奔驰车的车尾上停了下来。 后面的车见状,立即纷纷驶上前来,古惑仔们抢着下车,团团围在宾利车前。 严小开立即对那个装扮性感的女郎叫喊,“上官,对面大厦第八层,最靠边的窗口!” 女郎答应一声,推开车门“唆”地一下窜了下去,以极快的速度猫着腰从车队侧边穿过,飞快的奔向那栋大厦。 与此同时,数辆黑色面包车从路口两侧窜出来,车还没有停下,已经有十数把枪从窗口穿出,朝一班古惑仔们开火。 早就掏了家伙严阵以待的古惑仔们纷纷借着车身为掩体,不停的开枪还击。 “噼哩啪啦”的枪声不绝于耳,两方激烈的交战开来。 那位吕先生则是被吓匍匐在座位下面,脸色发白,手脚不停的发颤。 在侧边护着他的严小开见状,不由就笑了起来,“瞧你个出息劲儿,还准太子呢,我没穿防弹衣都没你这么紧张!” 吕先生则破口大骂,“mb,你来假扮一下这姓吕的试试!” 严小开笑了,“如果今天你不来的话,我倒是要客串一下的!” 吕先生更是生气,“姓严的,你个浑蛋,你故意的是不是?” 严小开嘿嘿的笑个不停,“谁让你一来就这么嚣张,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怎么能知道世间险恶与疾苦!” 吕先生破口大骂,“姓严的,我问候你全家……” 他的话还没说完,严小开突地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将他的头一下摁到了自己的双腿间。 “嘭”一声巨响,侧边的车窗玻璃被击射,一颗子弹就落在刚才他的头停留的地方。 吕先生被吓呆了,赶紧的伏在严小开的双腿间,一动也不敢动。 外面的枪战,仍在激烈的进行着,不过红兴社这边受伤或毙命的古惑仔已经越来越多,和他们交战的枪手虽然不咋地,可是隐伏在对面大厦中的狙击手却是枪法如神,几乎是两枪一个。 很快,五六十个古惑仔就被打得只剩下三四十个,全都藏在车身侧边,不敢冒头,因为只要他们一冒头,必定就会被大口径的子弹射穿身体。 另一边的那些枪手见状,便纷纷的压上来,端着枪不停的对着宾利车进行射击,将车身打得千穿百孔。 不过这个时候,严小开已经护着吕先生从另一侧下了车,躲到了车轮的背后,但就算如此,仍是险象环生,子弹正从他们的身侧不停的飞过。 同样也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的严小开忍不住就骂:“这个上官,搞什么鬼,一个狙击手都搞不掂吗?” 吕先生早已经被吓得不成人样了,全身发软的他要不是被严小开紧紧扣在怀里,早就瘫在地上了! 在一班枪手就要压到宾利车前,进行包抄围杀的时候,情况终于有了逆转。 对面大厦的那个狙击手竟然突地调转枪头,朝他自己的人开枪,而且枪法也突然间变得更犀利,一枪一个不单只,甚至有的时候还一枪两个,仅仅只二十来枪,那班突袭的枪手便几乎全部倒毙于地,胜下个别还在顽抗的,也被红兴社这边的古惑仔一一干掉…… 第200章 再来一战 枪战,终于停了。 那位吕先生从宾利车后面起来的时候,两条腿已经软得像面条一样,刀光剑影他或许经历过一些,但枪林弹雨却绝对是第一次,要不是被严小开扶着,他恐怕是连站都站不稳了。 当他终于勉强定下心神的时候,这才把手伸进肚子里,将那个厚厚的孕妇硅胶解下来,狠狠的扔在地上,然后一把撕开黏在嘴上的胡子,有气无力的骂,“mb,以后我再也不客串这么危险的跑龙套了!” 直到这个时候,古惑仔们才发现,这个吕先生并不是真的吕先生,而是他们的太子爷假扮的。 不过这个,还不是让他们最惊讶,更惊讶的还在后面,原先在陪着太子爷从游艇上走下来的那个性感女郎,消失了一阵之后,突然又出现了,肩上扛着一把长长的狙击枪。 看见众人奇怪的表情,那性感女郎冷哼一声,“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啊?” 众人的瞳孔齐齐的缩了缩,一脸茫然的看着她,因为不管从哪一个地方看,她都是一个美女,而不是帅哥。 性感女郎突地伸手,极为粗鲁与不雅的把手插进了自己的胸部,掏出了一个东西,而这个东西掏出来后,她那原本丰满的胸就瘪下去了一个。 众人见状不禁大惊,再往她手里的东西看去,更是惊得面无人色。 她从胸部掏出来的竟然是一个面包,而且一边大口的啃着,一边骂,“日的,空着肚子打枪真不行,我都有点低血糖了!” 众人狂汗三六九,因为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终看出来这个看起来比真女人还像女人的家伙不是女人,而是他们项爷请来的特级保镖假扮的。 在众人错愕得无法回过神来的时候,远处已经传来了警笛声。 这里死伤这么多人,事情肯定是小不了的,在这里迎接吕先生,显然也不再合适,所幸的是严小开对此早有安排,但手拍了拍惊魂未定的项丰! “喂,项丰,你让你叔转告吕先生换一个码头靠岸了吗?” 项丰点头,“刚才在乘游艇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打给叔父了!” “那备用的车队和人马呢?” “也准备好了!” 严小开夸赞,“不错嘛,小伙子很有前途,我挺看好你的!” 项丰:“……” 严小开突地又皱起眉头,“那愣着干嘛,赶紧留几个人在这里善后,别的人跟我去接人!喂,上官,还啃面包呢?赶紧卸装换衣服!” 正在狼吞虎咽的上官云尘含糊不清的说,“还剩一个,吃完就来,吃完就来!” 预备车队和预备人马在项丰的指挥下很快就到了面前,主打的虽然还是奔驰车,但也夹了一些奥迪来充数,中间的宾利则换成了加长型的劳斯莱斯。 前往湾仔另一个码头的时候,坐在加长型轿车里的项丰连灌下了两杯冰镇白兰地之后,失散的三魂七魄终于重新凝聚到了一起。 直到定下心魂,他才终于忍不住疑惑的问:“喂,大陆仔,你是怎么知道东星的人会事先在码头路口设伏的。” 严小开只是拿湿纸巾递给上官云尘,让他擦掉脸上还没有卸干净的粉底,对于项丰的话理也不理。 “哎,我跟你说话呢!” 严小开淡淡的问,“你妈没教过你跟别人说话的时候要有礼貌吗?大陆仔,大陆仔,我没名字给你叫吗?” “我妈?”项丰显然是愣了一下,然后问:“你指的是哪个?生我的那个肯定是没有的,因为我刚出世,她就去世了。后面的二妈三妈四妈五妈……我记得好像都没教过。” 严小开很无语,难怪这么没礼貌,原来是有爷生没娘教呢! 看见严小开爱理不理,项丰只好改口:“姓严的,呃,严小开,这样还不行吗?” “一般情况下,我喜欢别人叫我哥!” 项丰怪眼连翻,“赶紧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小开会告诉他自己的情报来源吗? 会!严大官人一向可都是个诚实坦白,特真诚的一个人,所以他很干脆的告诉他:“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因为我在东星里面有一个级别很高的卧底。” 项丰愣了一下,随后却嗤之以鼻:“你在东星帮有卧底?切,开什么玩笑,这么多年,我们派了多少人想涉入他们的帮会,结果没有一个能成功的!你一个在香江没根没底,还是偷渡来的大陆仔,竟然说自己在东星帮的内部有卧底?真是好笑!拜托,吹牛之前打打草稿行不行!” 严小开又一次非常无语,这个社会怎么了?说真话都没有人相信! 项丰见他不吱声,又追问:“到底怎么回事?” 严小开无爱的摊手:“不好意思,项大少爷,我和你这种人没办法交流,所以你还是闭嘴吧,我也省点口水!” 项丰被气了个半死,直想扑上去狠揍他一顿,叫他敢在太子爷面前装b,可是看到一旁虎视眈眈的上官云尘,只能无奈的作罢! 不多会儿,众人来到了湾仔的另一个码头。 像刚才一样例出欢迎仪仗之后,上官云尘,项丰,严小开等人站在最前头,默然的等待着真正的吕先生到来。 在等待的时候,项丰很想问问严小开,大陆仔,既然你说你在东星帮有卧底,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会儿还有什么危险? 不过当他看到严小开生硬得像铁板一样的脸,为了不讨无趣,只能把话咽回去。 十点二十分,一艘游艇终于从海面上驶来。 随着游艇的靠岸,真正的新赌王吕先生也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穿着一身白色的西服,戴着小礼帽,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尽管这位吕先生已经年过花甲,但看起来十分的硬朗与精神,没有半点老态龙钟的模样。 在他下船的时候,严小开就推了一把项丰。 项丰有些气愤的回头瞪一眼严小开,“不是由你全权指挥吗?” 严小开施施然的说,“我现在不就是指挥你上去接待吗?” 项丰翻起白眼,但最终只能堆起笑脸迎上去,“吕先生,您好,我叫项丰,受家父和叔父的委托,前来迎接您!” 吕先生笑了起来,“项世侄,转眼间你已经长成大人了呢!我记得你出世的时候,我还去喝过你的满月酒呢!” 项丰汗了下,那么久的事情,我能记得吗?装作憨厚的笑了笑,作了个请的手势。 严小开和上官云尘就很有默契的簇拥上去,和一班古惑仔团团将他围住,护着往车队那边走去。 上了车之后,平安的驶出了码头。 坐进劳斯莱斯,吕先生才再次开口:“世侄,看来你家的长辈为了这次合作费了不少的心思啊!” “是的,吕先生,父亲和叔父十分重视的这次合作,我们整个公司上下也期望这次和您的合作能顺利进行!” 吕先生点了点头,目光看向对面坐着的严小开与上官云尘,“这两位是?” “这两位是叔父给您请的特级保镖,这一次全程负责您的保卫工作!” 吕先生笑了笑,“项化生有心了啊!” 清淡无味的谈话间,车队已经驶了长长的一段,一路都很平安,不过在抵达一段相对较为偏僻的路段之时,异况却发生了。 在经过一个绿灯十字路口的时候,一辆重型大货车却突地闯了红灯,从侧边横着直冲过来,对着劳斯莱斯狠狠的撞去。 尽管驾车的司机十分的机警,看到情况不对,立即刹车,倒挡,虽然被后面的车追了尾,却堪堪闪开了大货车的撞击,而整列车队也被生生分成了两半。 重型大货车一停稳,高高的车门就开了,一男一女从上面跳了下来。 男的极为高大健硕,脸上布满刀疤,胸前的黑色背心被里面的肌肉撑得仿佛要裂开一般,赤裸着的一双手臂,肌肉疙瘩一团一团的,在他的一双手腕上,还分别套着一个像手镯一样的铜环,整个人看起来极为的狰狞恐怖。 女的则长得十分妖艳,装扮得也相当的性感惹火,胸前绑着一个豹纹的围胸,裸露着双肩与腹部,肚脐的位置纹着一只鲜艳的蝎子,双手各握着一把弯刀,浑身上下透着浓浓的杀气。 这两人一看就不是善类,古惑仔们纷纷下车,嘶吼着冲他们扑了上去。 刀疤男怒吼一声,双手互砸一下,铜环交碰,发出“呛”的一声脆响,脚步猛地向前疾冲,一双拳头就轮了起来,带着铜环往古惑仔身上砸去,那如铁锤一般的拳头,一拳就砸飞一个,扑到他面前的古惑仔像是皮球一样被砸得四散飞落。 男的凶猛,女人却更是阴狠,在同半扑出的时候,她也疾冲而上,一双弯刀舞得密不透风,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冲进人群之后,一刀一个,像是切菜一般,将古惑仔们砍得血肉横飞。 面对眼前仿佛地狱里冒出来的一双勾命使者,一班古惑仔全无反击之力,只能节节败退的任由宰割! 场中的战斗,与其说是战斗,不如说是屠杀更干脆贴切一些,因为面对这强悍无匹的一男一女,红兴社这边完全是一面倒的趋势…… 第201章 赏识 坐在加长轿车内的吕先生和项丰看到外面惨绝人寰的血腥屠杀,脸色均是变得白了起来。 严小开和上官云尘互顾一眼,几乎是同时推开车门,朝场中扑了过去。 到了近前,严小开沉喝一声,“退下!” 已经被杀得屁滚尿流的古惑仔们巴不得有这样的命令,所以严小开一声令下,他们就立即通通退了回去,团团围在劳斯莱斯周围。 那一男一女看见突然来了两个西装男,感受到来自他们身上的压力,纷纷停了下来,充满杀机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两人。 严小开却只是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就问旁边的上官云尘,“上官,你挑哪个?” 上官云尘左右看了看,流着口水很贱的道:“哥,这女的波很大啊!” 严小开说:“那好,女的给你!” 上官云尘连连摆手,“不不不,我最不喜欢波霸了,还是留给你吧!” 严小开心知他是怕这女人手中阴狠歹毒的双刀,也不捅破,只是笑骂:“你个臭小子,行,波霸交给我,猛男交给你!” 两人分猪肉似的把一对男女瓜分后,脚步不停,刷地就朝他们扑了上去。 一交上手,严小开立即就意识到,这两人肯定是暗门的人,因为他们的功夫和昨晚的囚牛是一路的,没有太多的花哨招式,全都是致命又阴险的杀招,招招致命命! 这个女人双手的弯刀,不出则已,一出必定直指自己的要害,双刀轮换而攻,每一刀几乎都能传出撕裂空气的“唰唰”之声,一刀快似一刀,一刀猛过一刀! 远远的看去,就像是两条吐信的银光毒蛇,疯狂的追着严小开嘶咬,仅仅一会儿功夫,严小开就被双刀迫出了十余米! 一夜的双修,不但使得严小开体力尽复,完颜玉的元阴更是助长了他的内力,使他恢复到了原来的四成功力,虽然仓促之间,有一阵子是手忙脚乱,节节败退,险象环生,但很快,他的脚步就稳定了下来,急转连晃间,迷踪九步已经施展出来。 功力大进之后,迷踪九步的威力就更是惊人,尽管女人的刀法狠毒无双,可他的身影更是神乎其神,虚实中变幻不定,难以抓摸。 战斗,越往下继续,女人就越心惊,因为这个男人实在太变态了,身影虚虚实实,变幻难测,看着其中的变化好像极慢,肉眼可见一般,可是每一刀砍下去,砍中的都不是他的身体,而是一个虚影,不管是如何拼尽全力,使出杀招,大招,绝招,都无法伤到他的分毫,心烦意燥间,刀法就开始变得凌乱起来。 严小开越战,却越有信心,虽然他的实力和这个女人只是介乎于伯仲之间,可是迷踪九步不但是一种保命逃命的功夫,更是一种神乎其神的无双步法,只要全力施展,女人的刀法再狠辣也无法奈何得了他! 既然如此,那他就很有信心将这女人玩死! 在躲闪退避之间,严小开终于看到一个空隙,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一直处于被动的他终于还了手,长臂忽地向前一探,招牌式的抓波龙爪手就使了出来。 女人意识到不妙,反应极快的抽身而退,尽管没有被他抓伤,但胸前已经传来“嘶啦”一声响,紧跟着就是胸部一凉,她的围胸被扯掉了! 引起古惑仔们的一阵大呼小叫,因为这个女人不但是个波霸,而且镶了环。 女人走光,顿时恼羞成怒,不管不顾的轮起双刀再次朝严小开砍杀而来。 严小开知道,这是一个泯灭人性的冷酷杀手,因为她刚才在砍杀那些古惑仔的时候下手极为的狠毒,每一个被她砍中的人几乎都是血溅七尺,有的甚至是身首异处。只是他仍然步步退让,迟迟不肯痛下杀手。 上天有好生之德,每一条生命来到这世上都不易,何况这女人长得这么妖艳,还拥有这么好的身材,他怎么能狠心辣手摧花呢? 不过被逼到最后,他不出手都不行了,因为这边他虽然应付有余,可是上官云尘那边却已经是左支右拙险象环生了。所以在看到一个出手机会摆在眼前的时候,他就毫不犹豫的出手,在她的身上连点了几下,当场封住她的穴道,使得她瘫软到地上。 这个点穴的手法,和他连续两次用在夏冰身上的点穴手法略有不同,因为对付夏冰的,严小开还略留了余地,让她还能开口说话,甚至能够嘶咬。不过这个女人,他并没有留手,直接就封住了她全身要穴,让她处于意识不清完全瘫痪的状态。 一击得手,严小开就赶紧扑上去增援上官云尘。 这个时候,上官云尘已经被拥有一双铁拳的猛男逼得狼狈无比了,严小开如果和那个波霸再玩上一阵,他的一条小命恐怕就要交待在这个猛男手里了。 不过严小开一上来,他的压力顿是就大减,回过一口气后,立即再次猛扑而上。 两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合作,早就养成了十足的默契,天衣无缝的配合之下,那拥有一双铁拳的刀疤脸很快就落了下风。 上官云尘瞅准机会,一下就搭住了他手腕上的铜环,然后招牌式的过肩摔就将它朝严小开甩了过去。 严小开早已经有了准备,人还没摔到,他已经腾空而起,猛地旋身,对着这人就是一脚狠狠的踢出。 “嘭!”一声闷响,这人又倒飞向上官云尘。 上官云尘如法炮制,猛地一个旋身横踢,又将刀疤脸给严小开踢了回去。 接下来,让一班古惑仔们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现了,那个凶猛又彪悍的刀疤脸到了严小开与上官云尘的手中,仿佛变成了一颗足球似的,被两人你一脚我一脚的踢得飞过来弹过去。 这一幕,不但古惑仔们看得呆住了,就连坐在车里的吕先生与项丰也看得瞠目结舌,而也是到了这个时候,项丰才终于知道,这个自己看不起的大陆仔,堂妹喜欢的小白脸,原来是如此的牛叉! 严小开与上官云尘各自踢了十几脚之后,球势已经运足,所以到了最后一刻,严小开就施出力,猛地一脚踢出,同时暴吼道:“我射!” 刀疤脸的整个人立即就以一种射门的速度撞向那辆重型大货车。 “嘭!”的一声巨响,货车后面的集装箱被刀疤脸撞出了一个大凹,而他落在地上的时候,只是挣扎扭动几下,鲜血便在口中狂涌而出,最后彻底的寂然不动了! 直到战斗彻底结束了,项丰才从车上走下来,走过去看一眼那个刀疤脸,为了以防他没有死绝,又在他身上补了一枪,走回到那个女人的时候,发现她还活着,尤其是看到她身上的小银环,双眼亮了一下,这就朝古惑仔们招了招手。 几个古惑仔立即就过来,将女人抬起,塞进了一辆奔驰车的后尾箱。 项丰又打了个电话,叫人来处理后,这才再次回到车上。 看着他干脆利落的处理着这些事情,严小开不由暗里点了点头,虎父无犬子,这厮虽然目高于顶,傲慢得不行,但做事还是极有条理的,算得上是个可造之材! 车队再次出发的时候,项丰很抱歉,“吕先生,真的抱歉,让您受惊了!” 吕先生一把年纪,大风大浪早就经历过不少,所以短暂的震惊之后,脸上又恢复了淡然之色! “没关系,想要做一些事,总会遇到一些阻碍的!” 项丰只好陪着干笑。 吕先生目光一转,落到严小开与上官云尘的身上,“两位小兄弟年纪轻轻,身手不同凡响啊!” 严小开谦虚的说,“过奖,过奖!” 吕先生又问:“请问两位怎么称呼?” 严小开还没开口,上官云尘已经很贱的抢先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爱才心切,想要挖墙角是不是?不过真的很抱歉,我们不是职业保镖,只是偶尔心血来潮,临时客串一下,把你接过来,再送回去,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以后也不会呆在香江,所以你不用跟我们套近乎的!” 吕先生的心思被当场捅破,老脸窘了下,转头看向项丰。 项丰只好苦笑着解释:“这个……他们是我堂妹的朋友,叔父和六叔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请动他们的。” 吕先生点了点头,“看来阿生和老六真的很费心啊!” 上官云尘张嘴,又想说什么的时候,却看到严小开凌厉的眼神,于是就识相的闭了嘴。 两人这样的神态,落入吕先生的眼里,所谓人老灵,鬼老精,这让他一下就看出了两人之中谁才是正主儿,所以淡笑着再次开口。 “两位小兄弟,虽然今天以后,咱们或许不再见面,但风水总是轮流转的,人生何处不相逢,所以我很愿意和你们交个朋友。 严小开为了避免上官云尘鸟嘴里又吐出什么上不得台面的话,所以这次主动开口说,“吕先生请别见怪,我这个兄弟是个直性子,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的!” 吕先生哈哈大笑,“我喜欢这样耿直的年轻人。两位不是香江人吧?” 严小开介绍,“我们是大陆过来的了,我叫严小开,他叫上官云尘,是中锐安保公司的实习生。” 吕先生虽然从没有听过中锐保安这个名字,但料想能培养出此等出色人才的机构绝对不是简单的机构,想了想,这就从身上掏出了名片! “小开,小尘,这是我的名片,你们以后如果有机会到奥门,可以联系我,不说别的,就冲你们今天救了我一命,我也该尽地主之宜!” 严小开伸手接过名片,正想说什么的时候,上官云尘又来一句,“客气个毛线,项化生给我们付了钱的。他要是不给钱,你看我们会不会出手救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严小开已经拿起旁边开了的白兰地塞进他的嘴里。 上官云尘灌了一口酒,把酒瓶从嘴里拔出来,“哥,你干嘛,我又说错话了吗?” 严小开汗得不行,自己就够不会说话了,没想到这厮更不会说话。 正当他要出言训斥的时候,吕先生却摆手:“无妨,无妨,这小伙子很有意思,性格很直爽呢!哎,小尘子,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上官云尘没好气的说,“吕先生,你叫我小尘就小尘,后面加个字干嘛呢!听起来像太监似的。” 众人微寒,吕先生却笑了起来,“好,小尘,我想问,如果有一天,我也请你做保镖,你愿意吗?” 上官云尘想也不想的说,“那要看你出多少钱咯!” 第202章 这个妹纸好身材 半路虽然出了一些意外,最终严小开等人还是平安的将吕先生送到了新安大厦。 新安大厦是一座很独特的建筑,有三座大楼紧密联合成一体,两矮一高,矮的两栋各二十一层,高的那栋达到四十三层,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把尖锐锋利的叉子屹立在这颗东方明珠之上,给人一种锋芒尽露的感觉。 这栋大厦是座综合型的商务大厦,襄括了餐饮,娱乐,酒店,商务……等等的商业元素,而红兴社大多见得光的公司与企业都集中在这里,更确切一点说,这里就是红兴社的总巢穴。 车队抵达新安大厦大门的时候,项化生,项化强,吴大短等三区龙头率领下面十几个坐馆在外面迎接,场面极为隆重热闹,因为红兴社里旦凡有头有脸有地位的龙头与坐馆通通都来了,这在红兴社的历史上是并不多见的,由此可见,红兴社重视这次合作的程度非同一般。 欢声笑语的寒暄过后,红兴社一班大佬将吕先生迎了进去。 上官云尘以为到了这里,就没有他们什么事了,正想偷懒到一边凉快一下,严小开却是继续朝前走,显然是要挤进人堆里,随身不离的保护吕先生。 上官云尘见状,忍不住就拽了他一把,“哥,到了这里,应该不要紧了,咱们歇一下吧!” 严小开正想说什么,却见项化生和项化强已经故意落后了几叔,然后项化生指着两人对项化强说,“哥,这就是我和你说的严小开和他的朋友!” 项化强和项化生虽然是亲兄弟,但两人长得并不想像,性格也有很大的不同,项化生沉默内敛,项化强却是张扬豪迈,见面就一把握住严小开的手。 “你就是严小开?这一天一夜我可没少听到你的名字!你给我们红兴社出了不少的力啊!” 面对这个红兴社真正的龙头话事人,严小开依然故我,不卑不亢,“项生,你好!” 项化强点点头,“刚刚一路上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做得不错。”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项化强用力的拍拍他的肩膀,“不管怎样,小严是个绝对有能力的年轻人,我那儿子要是有你一半的本事,我也不用这么操心了!” 说到项丰,上官云尘很想补充两句的,但严小开知道眼前这个龙头老大明显不像是吕先生那么随和的人,所以及时的用眼色制止了他。 “项丰也不错的,这次幸亏有他的配合与调度,要不然想平安从码头到达这里,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 项化强对这个儿子其实还算是满意的,不过嘴上却说,“那个兔宰子,他能成什么事,不给我闯祸就阿弥陀佛了。” 跟在侧边的项丰瘪着嘴,却是不敢吭声。 闲谈了几句,项化强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声音有些凝重,“这一次,东星联合小日子,请来了这么多厉害的杀手,显然是要铁了心的破坏这次合作,所以小开,还有你这位朋友,请多上点心,这次合作事关重大,绝不能让吕先生有丝毫闪失的。纵然是到了这里,你们也不能掉以轻心知道吗?” 上官云尘忍不住插嘴问:“项生,到了这里还怕出什么意外?” 项化强看他一眼,“有道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里虽然是我们的地盘,但谁又敢保证每一个人都和我们一条心呢?” 上官云尘还想说什么,严小开却抢先说,“项生,我们知道的!” 说罢,他就拽着上官云尘急急插进人群,紧随到吕先生的左右。 很快,一行人到达了事先给吕先生安排的总统套房。 落座闲谈一阵之后,项化生看见吕先生时不时的揉着脑门,“吕先生,一路舟车劳顿,想必你也累了,要不你先休息一下。” 吕先生微微点了点头,“人上了年纪,精神和体力都跟不上了!老毛病也一大堆。” 项化强有点担心一会儿的午宴与签约仪式,所以就问:“吕先生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要不要我找个医生给你看一下!” 吕先生摆了摆手,“不用,我带了医生一起过来的。” 项化生这就拉着他的大哥站起来,“那行,吕先生你先休息一下!” 项化强也跟着说,“我们先不打扰你了!” 吕先生点点头,却要求说,“让小开和小尘留下吧!” 严小开等二人自然没有异议,答应了一声。 一班人退出去之后,房间里留下的人并不多,除了严小开和上官云尘,还有吕先生所带来的几人。 刚开始的时候,上官云尘只顾着和严小开保护吕先生的安全,完全忽略了他带的随从是什么人。一直到这会儿,上官云尘才注意到,他总共带了五个人过来,两个男三女。 那两个男年纪多大,长得又怎样?上官云尘直接就跳过了,把目光集中到那三个女的身上! 不看不知道,一看就被吓了一跳,因为这三个女人都极年轻漂亮,身上的穿着虽然保守,可是身材却是一个比一个的火辣诱人,特别是站在中间那个留着波浪长发,皮肤白皙如雪,年纪二十一二的女孩,尤其的靓丽绝美,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来形容一点儿也不夸张。 看来,道上关于吕先生人老心不老的传闻也不是空穴来风啊! 只是,吕先生这么大的年纪,那零件还能用吗? 上官云尘心里这样怀疑着,碰了下倚在墙边闭目养神的严小开,示意他看那个绝色女孩儿。 严小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再次闭上了双目,因为早在吕先生下船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这个女孩儿! 不过他并不是特别的心动,因为现在在他的女人,几乎个个都是姿色出众,芳华绝代的! 例如郝婞,例如毕瑜,例如郑佩琳,例如完颜玉,就算是那个人小鬼大的尚欣,和这女孩儿都有得一比,更何况他现在要的不仅是美女,还必须是处,而且现在未完是在执行任务之中,所以他就把这个美女给直接忽略掉了。 见严小开没兴趣,上官云尘只好自己欣赏了,双目如电似的在女孩儿的身上扫瞄着,不一会儿就得出结论:三围是34d,23,34。 绝对的魔鬼身材。 女孩儿显然是注意到了上官云尘毫无摭掩的目光,冷冷的瞪他一眼。 不过上官云尘这个贱男却毫不为耻,反以为荣,还冲人家猥琐的笑起来。 这个时候,吕先生已经走进了里间,显然是去休息了,不过没有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他的叫声,“小妍!” 那个正厌恶的瞪着上官云尘的女孩儿赶紧答应一声,然后就走到侧边打开一个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巧的箱子,然后走了进去。 这样的小箱子,上官云尘觉得有点眼熟,仔细想了想,脸色不由变了变,因为他常去光顾的桑拿按摩的地方,那些小姐不就提着这样的箱子吗? 目光追逐着女孩一路进了房间,发现那房门虽然关上了,却并没有关紧,还留有约五六公分的缝隙,这就赶紧走到严小开所站的地方,顺着门缝往里看。 原本闭目养神的严小开发现上官云尘鬼鬼祟祟的靠向自己,这就顺着他的目光一起看去。 吕先生坐在一张凳子上,并褪下了一半裤子,露出干瘦的臀部,因为门缝开得有限,两人仅仅只能看到这一点,那个女孩在里面做什么,又是怎样的动作,完全看不到,但并不难猜测里面正上演着怎样的一幕。 一时间,上官云尘像是霜打过的茄子一般,彻底的蔫了! 卿本佳人,奈何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看见这厮失望到崩溃的表情,严小开眼角浮起了幸灾乐祸的笑意,该,叫你看见是个女的就像苍蝇见了屎似的,这回知道厉害了吧? 没过多久,也许是两分钟,也许是三分钟不到,反正大概就这么长的时间吧,女人提着小箱子从房间里走出来了。 这么快就完事了? 果然老了,不中用了! 上官云尘如此想着。 叫小妍的女孩儿注意到两人的目光,忍不住又瞪了他们一眼。 兴致大失的上官云尘再不看她了,无精打采的瘫坐到旁边的沙发上,耸拉着脑袋,蔫不垃圾的。 严小开更是窃笑不绝。 谁知道那个女孩却走上来,瞪着严小开问:“你笑什么?” 严小开赶紧的敛了笑意,“没笑什么!” 女孩儿却不依不饶,“你说不说,不说我跟你没完!” 严小开这下有点恼了,皱着眉头问:“我笑也犯着你了?” “你们两个鬼头鬼脑的,一看就不是好人,还冲我笑,心里肯定不想好事,自然就犯着我了!” 上官云尘也趁机落井下石,“对,哥,你不该冲这位小姐笑的,你还不赶紧道歉!” 严小开只好顺势说,“好吧,这个社会笑贫不笑娼,不管从事的是哪种职业,那都是靠本事挣饭吃不是。小姐,我向你道歉!” 女孩儿当场被气得脸红耳赤,眼眶都红了,“你,你……” 听到外面争吵声的口先生从房间里走出来,疑惑的问:“小妍!怎么了!” 女孩儿一下就扑进吕先生的怀里,然后竟然哭了起来,“他们欺负我!” 这下,严小开和上官云尘被弄得生气了,敢做不敢认,还倒打一耙?表子见多了,还没见过这么能耐的! 只是,吕先生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差点让他们一个没站稳齐齐趴倒在地上…… 第203章 防不胜防 吕先生一边拍着那女孩儿的肩膀,一边问,“乖孙女,他们怎么欺负你了?” “爷爷,他们说我,说我……呜呜!”女孩儿说到后面,又是一阵泣不成声。 听见一老一少这样的称呼,严小开和上官云尘彻底傻了眼。 这,神马情况啊? 上官云尘首先忍不住叫起来,“靠,你们是爷孙俩?不是亲的,是认的吧?” 如果是认的话,那是一点都不出奇的,要知道现在社会上很多年轻女人向一些有钱有势的老头认亲认戚,表面上干爹干爷的,暗地里却滚在同一张床上不三不四。 吕先生虽然面沉如水,但语气却很平缓,“不好意思,我忘了给你们介绍,这位是我的孙女,叫做吕妍,是我的私人助理兼医生!” 上官云尘虽然也看出来,吕先生有点生气了,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那你们刚才在里面?” 吕先生看向他,“我刚刚不是说了吗?人老了,毛病就多。我有老风湿,高血压,还有糖尿病,每天都要坚持吃药打针,刚才小妍给我吃降压药和打胰岛素呢!” 这么一说,两人终于恍然明白过来,小箱子里面装的不是全套用具,而是注射剂和药水。 脱裤子也不是那什么,而是打针! 上官云尘看向旁边脸色微微发白的严小开,有点幸灾乐祸,“哥,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严小开苦笑,“我能说什么呢?” 上官云尘又挤眉弄眼,“哥,既然你无话可说,那你还赶紧向人家道歉。” “为什么是我,不是你呢?” 上官云尘很不讲义气的把责任全都推到严小开的身上,“因为误会她是小姐的人是你,把她气哭的也是你啊!” 吕先生听了之后,很生气的质问:“小开,你说小妍是小姐?” 严小开欲哭无泪,偏偏又没办法解释,只好道歉,“不好意思,这是一场误会,吕小姐,我向你道歉……” 谁知道他这话一出,小妍,也就是吕妍哭得更凶了,“爷爷,你听,到这会儿她还叫我小姐呢!” 吕先生以为自己明白过来了,应该是这称呼上产生了误会,所以神色稍为缓和了一下。 “小妍,小开是一个很不错的年轻人,我相信这只是个误会罢了!” 严小开鸡啄米似的点头,“对,吕小……妹,这真的是误会!” “呸!”吕妍突地转过头来啐他一口,“谁是你妹,少跟我认亲认戚!” 严小开:“……” 吕先生就打起圆场,“小妍,你不能跟小开这么没礼貌的,刚刚在路上的时候你也看见了,要不是小开和小尘两人,爷爷一条老命恐怕就当场报销了!” 想起在路上的惊险一幕,吕妍终于不再吱声了,不过一阵之后,却又叫起来,“不行,这事一码归一码。他救爷爷那是他应该做的工作,他侮辱我必须向我道歉,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吕先生只能爱莫能助的看向严小开,显然他对自己这个孙女也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严小开冤枉得要死,可又有苦说不出,只能走上来,“吕小……不,吴大姐……也不是,咝,这,吕,吕什么好呢……” “卟哧!”一声,吕妍看见严小开结结巴巴的滑稽模样与语气,当场又忍俊不禁了,可笑了一阵,又觉着不对,扳起脸很严肃很认真的说,“你叫我吕姑奶奶!” 严小开汗了下,这吕大小姐显然要比尚欣还蛮横霸道啊! “吕妍,我奶奶已经过世了,这样叫不太好吧?” 吕先生再次适时的张口:“小妍,小开他不是故意的,算了吧!” 吕妍很是生气,“爷爷,你不知道,他就是故意的,你不知道他刚刚那猥琐又下流的眼神,仿佛我真的和你在房间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这下,吕先生也不肯再帮严小开了。 见爷爷不出声了,吕妍就更是颐指气使,“姓严的,你还不赶紧叫我姑奶奶,然后跟我道歉!” 和女人打情骂俏的时候,叫一两声姑奶奶,严小开是无所谓的,可是被一个陌生女人逼着叫姑奶奶,这就不是他情愿的了,心里有些恼的他不但没叫,反倒瞪了吕妍一眼。 吕妍立即又叫了起来,“爷爷,你看你看,他又瞪我!” 吕先生被弄得哭笑不得,不知该说谁好,自然也不知该帮谁好! 恰恰就是在这僵持不下的节骨眼上,门铃被摁响了。 严小开顺势就要开溜,“我去开门!” “哎,姓严的,你可别想溜,这事我跟你没完!” 严小开立即就选择性耳聋了,什么也听不见似的急步去开门。 门打开之后,发现外面站着酒店的两个服务员,带头的女服务员穿着粉红的旗袍,腿衩开得很早,一双大腿明显没有穿丝袜,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手里还捧着一瓶香槟。 后面的男服务员穿着整齐的领结装,手里推着一辆餐车,餐车上放着各种点心,果盘。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们这是?” 女侍者很有礼貌的说,“尊贵的先生,您好,这是项先生让我们送过来的香槟和点心,他让我们代为转告,午宴在十二点半左右举行!” 严小开微微点头,然后侧身将两人让了进去。 只是在两个服务员经过的时候,他的眉头又轻皱了一下,赶紧的急走几步,在他们即将进入客厅之际拦到了前头。 端着香槟的女服务员奇怪的问:“先生,怎么了?” 严小开正想说话,在客厅里的吕妍已经急步走上前来,“姓严的,你这个既龌龊又猥琐的家伙,赶紧给姑奶奶道歉!” 站在客厅里的吕先生忙熄事宁人,“小妍,别闹了。小开是个正直又善良的人,这只是误会罢了!!”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叫众人目瞪口呆了,因为吕先生口中这个正直又善良的人竟然突然对那女服务员说,“小姐,你的腿好长哟,我最喜欢腿长的女人了,能让我摸一下吗?” 女服务员脸色一变,仿佛是被他的流氓的语气给吓着了! 吕妍更是像发现新大陆的叫起来,“爷爷,你听你听,这种话他都说得出口,你还说他是正直善良的人,他就是个流氓,彻头彻尾的流氓!” 吕先生也是错愕得不行,亏他一把年纪,阅人无数,这下也被严小开弄得凌乱了。因为怎么看,严小开都不像是说这种话的人,尤其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情况下。 然而,再往下发生的一幕,却更是叫人不可思议,甚至可以说让人感觉崩溃。 因为严小开说了之后,竟然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伸出了他罪恶的爪子,往那女服务员的旗袍衩口摸了进去! 一瞬间,严小开留在众人心目中帅气又威武的形象瞬间就崩塌了,大家也当场傻了,完全反应不过来了。 上官云尘也忍不住失声,“我靠,哥,你也太生猛了吧!” 在大家的预想中,这个女服务员肯定是受不了这种侮辱,吓得当场尖叫起来,然而今天的怪事真的不是一般的多,严小开的表现让人惊愕,那女服务员的反应,更是出人意表。 她不但没有尖叫,也没有闪躲,反倒是猛地一抬腿,穿着红色高跟鞋的脚狠狠的往严小开身上踢去。 严小开显然早有准备,身体一侧就闪开了这一脚,然后一拳就轰了出去。 他刚刚的表现,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流氓。 这会儿出招却必须用三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更流氓! 因为这厮袭击的竟然是女服务员的胸。 严小开的节操,瞬间碎了一地,在吕妍的眼中,他不但是个流氓,而且是流氓中的变态! 只是,当她往那女服务员手中看去的时候,却又再一次傻了眼,因为女人已经从胸部掏出一样黑乎乎的东西。 那是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对着吕先生! 一个普普通通的女服务员,腿间怎么可能藏着一把枪呢? 显然,这不是女服务员,而是不知道怎么混进来冒充服务员的杀手! 严小开是因为识破了她的身份,也判断出她腿间藏了凶器,这才装流氓似的把手伸过去的, 是的,尽管这女人的表演逼直,装得似模似样,严小开也差一点儿被她骗过去了,不过最终,她身上的气息还是将她给出卖了。 一个职业的杀手,不管如何的假装,身上的杀气是无法掩盖的,最起麻眼前这位就掩盖不住,被严小开灵敏的直觉一下就嗅到了! “砰”一声巨响,女杀手扣动了板机。 不过在她扣动板机的前一刻,人已经被严小开一拳给打得飞起来了,准头也严重偏离,子弹打到天花板上的吊灯上。 碎散的玻璃如天女散花一样从上面闪落,灯光一灭,客厅里的光线也唯之一暗。 不过这个女杀手也相当了得,人虽然被一拳砸飞,枪也脱手掉落,但在倒退的瞬间,身影已经消失在半空之中。 严小开见上官云尘还傻愣在那里,顿时就怒喝:“上官,还梦游呢!” 暴喝如雷震耳,上官云尘顿时心神一醒,定睛看看,发现那个带着领结的男服务员已经突地一把握住餐车的扶手,然后猛然一拉,一把刺刀已经从扶手中抽了出来。 当上官云尘想要上去迎战的时候,严小开却突地横到近前,“交给我,快保护吕先生!” 上官云尘会意,立即退到已经被四个随从围在中间的吕先生身前,警惕的盯着场中。 看见吕先生已经被人肉盾牌保护着,严小开稍稍放了心,冲那个持着长刀的男服务员勾了勾手指,“卡摸,卑鄙!” 第204章 这个家伙太狡猾了 “八嘎!”男服务员一声怒喝,双手猛地握刀,纵身而起,凌空一刀朝严小开直劈而下! 这一刀,来得十分突然,即猛又快,凌厉绝顶。刀未致,狂烈的刀气已经冲开了严小开额前的头发,让他感觉额头一阵阵的发凉。 如果是从前,这狠绝无双的一刀就足以将他劈成两片了,只是现在,迷踪九步已经能够施展,在这种神鬼难测的身法之下,这一刀想要劈中严小开,显然还缺了点份量。只见他脚下一晃,一个太极的半圆还没的划开,人影已经消失了。 尽管如此,严小开身后的那张沙发还是被劈成了两半,往两旁射了出去,而严小开的身体还没停稳,另一把短刀已经无声不息的从侧边窜出,那个打了一枪就遁走的女杀手又出现了,手握着一把寒光森森的短刀从严小开的颈脖划拉而过。 迷踪九步,绝对是天下无双的身法! 只要有足够的功力,没有躲闪不开的绝招,可是严小开此时此刻,功力仅仅恢复了原来的四成,所以虽然拼尽全力的闪躲,也几乎完全躲开了这一刀,但颈部还是被最后的刀气拉开一点很浅也很短的口子。 这个脆弱的位置,血液最是集中,所以一被划伤,鲜血就流了下来。 严小开伸手摸了摸,看见一手的红,心里也不由凉了一下,因为如果昨晚没有和完颜玉双修,从她那里获得一成功力的提升的话,这会儿肯定已经死在这一刀之下了。 尽管心有余悸,可他更多的还是愤怒,杀意腾腾的从心底冒了起来。 在这个女杀手的身影又一次消失的时候,那男服务员的双手再次一紧长刀,以小鬼子武士道的标准姿势扬在侧边,朝严小开狂奔而来,一到近前,一刀横劈。 石破天惊的一刀,当胸朝严小开横斩而过。。 这一刀,是霸道,是凌厉的,也是致命的! 只是在他出刀的时候,对敌经验十分丰富的严小开已经猜到了他这一刀的起势与落势,所以在刺刀横劈过来之前,他的身体已经矮了下去,一字马直接开到了底,身体后仰! 一拳朝前击出,正中男服务员的胸腹。 “嘭!”的一声闷响,这个男人被他集全力而发的一记重拳直接轰得飞了出去,身体出了门之后,撞到了走廊上的墙上。 不过,他并没有从墙上掉下来,因为他很不幸的撞到了墙上一盏壁灯,而更不幸的是壁灯带着弯钩样的金属装饰,他被直接挂在了那里。 一击得手,严小开没有得意,反倒立即闭上双目,因为他只有凝集所有的内力,才能感知得到那个消失的女杀手下一次出现的方位。 可是,当他张开眼睛,看见这个女杀手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滞住了,早已蓄势待发的双拳也无力的放了下来,因为这个女杀手的手上已扣住了一个女人,短刀紧抵着这个女人的颈部大动脉。 只要这个杀手的短刀轻轻一划拉,这个女人必定就血液喷涌而亡。 而尤其让人震惊的是,这个被扣作人质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吕先生那来不及闪避的孙女吕妍。 被锋利的短刀紧紧抵住颈部的吕妍,已经没有了刚才娇横跋扈的嚣张模样,一张俏脸反倒变得煞白,双眼中充满着恐惧与无助! 整个人也瑟瑟发抖,显得极为可怜与无助。 女杀手紧了紧手中锋利的短刀,冲严小开命令,“放下武器!” 严小开摊了摊手,“喂,你看清楚一点好不好,我手里哪有武器!” 女杀手微窘一下,又沉喝,“跪下!” 严小开很抱歉的说,“这个更不好意思了,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我都没问题,可是让我跪一个不相干的人,而且是个女人,这个女人还是个小鬼子,说里,我不跪!” 女杀手眼里涌起了浓浓的杀气,手中的短刀紧抵着吕妍雪白粉嫩的颈部,“你难道就不怕我杀了她?” 严小开再次摊手,很不负责任的说,“真是好笑了,你杀不杀她,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和她不但不熟,而且还有过节,刚才你不是听到了吗?在你进来的时候,她还要找我算账呢!你杀了她,我还更省心呢!” 尽管是巨惊之中,但吕妍还是被严小开这种没心没肺的话彻底激怒了,破口怒骂,“姓严的,王八蛋,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严小开笑了起来,“你活着就会放过我吗?” 吕妍被气得无语了。 女杀手这个时候也有些后悔,因为自己好像抓错人了,不,或许自己就不该抓人,而是该继续潜伏在暗处,等待机会出手。 一旁被人肉盾牌紧紧包围在中间的吕先生也被气得差点当场吐血,这个孙女不但是自己的得力助手,更是自己的命根啊。 这一刻,活了一把年纪,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赌王终于再也没办法沉着与淡定了,“小开,小妍是我唯一的孙女……” 严小开突地打断了他的话,十分不负责任的说,“吕先生,看来我很有必要申明一下了,项生出钱,只是让我保卫你的人生安全,至于别人的生死,那是超出我的业务范畴,我也没有必要负责的。” 吕先生当场被激怒了,“严小开,我告诉你,如果小妍死了,我是绝不会和项化生合作的。” 严小开冷笑,“吕先生,你没听清楚我刚才说的话吗?我只负责保卫你的安全,所以不管是你孙女的死活,还是你和不和项化生合作,那都与我无关。我只是个保镖,仅此而已。” 这么不负责任的话,将吕先生吓得不轻,差点被刺激得当场心脏病发作。 严小开将双手叉在两个西装口袋里,歪着头,半眯着眼,作出自以为很酷,其实却是很二的姿态。 “喂,你听到了没有?这个女人死了,吕先生就不会再和项化生合作了,你的目的就达到了,你不赶紧动手,还愣着干嘛?” 听这话的意思,严小开好像巴不得吕妍去死似的! 这一刻,不但这个杀手女服务员被弄得有些凌乱,就连一向自以为很了解严大官人的上官云尘也有些发懵,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过来摸摸严小开的额头,看看他有没有发烧,不然怎么会胡言乱语呢? 女服务员分神的这一个瞬间,说起来好像很长,其实极为短暂,短得就只有一个眨眼的功夫。 不过就是这一瞬,对严小开而言,那就是机会。 “砰”一声突兀的枪响,使得房间震了一震。 紧接着,大家瞠目结舌的看到,女杀手的额头上多了一个血洞,而严小开穿上没有多久的新款西服上,也多了一个洞,洞里还有袅袅白烟正缓缓升起散去。 “啊——”惊天动地的叫声,在女杀手仰天倒下的同时从吕妍的嘴里迸发出来,凄厉尖锐,响彻整栋酒店。 严小开皱眉捂耳,“真是狗日了,叫得这么银荡,不知道还以为你中枪了呢!” “严小开,你这个王八蛋,人渣,败类!”吕妍再次叫了起来,人也从原地扑了过来,对着严小开拳打脚踢。 严小开则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那里,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直到她打得没有力气了,骂也骂不出新鲜的词语了,这才轻拍着她的肩膀! “好了,不用怕了,你已经安全了,没人再可以伤害你了!” 吕妍一愣一愣的看着他,巨大的惊吓与死里逃生的喜悦,还有男人突然间变得温柔的态度,纠结在心里,形成一团乱麻,越拧越紧,最后哗啦一下,她的精神终于承受不住,彻底崩溃了! “哇”的一声抱住严小开的肩膀失声痛苦起来。 严小开虽然有些无奈,但也很享受34d带来的柔软与弹性。 吕妍的情绪失控,是谁都可以理解的,只是上官云尘却还是忍不住各种羡慕妒忌恨,“麻辣隔壁的,这样也能泡到妞,老子真是长见识了!” 吕先生看着被孙女紧抱着的严小开,眼中的神色极为复杂,他这一生中,阅人无数,可以说是怎样的人他都见过,怎样的人他也能看透,唯独眼前这个年轻人,他完全看不透,因为刚才的时候,他自己都上当了。 直到那个女杀手中枪倒地,这才恍然明白过来,原来严小开一直在演戏,也一直在寻找着机会! 他之所以要作出吊儿啷当甚至是很二的模样,目的就是为了把双手插进腰间去摸枪。 他之所以故意对吕妍的生死漠不关心,目的就是为了扰乱女杀手的心神,寻找开枪的恰当时机。 想清楚这些之后,吕先生很是感叹,事不关心,关心则乱啊! 不过也庆幸有这一乱,才更真实的配合了严小开的演译,使得孙女获救。 项化生项化强在房间里的枪声一响起之时,已经领着大班人马到了门外,可是高手间的争斗,他们是完全插不上手的,只能在外面眼睁睁的看着! 当他们看见吕妍被劫持,而吕先生又自称这是他的孙女之时,他们就更不敢轻举妄动! 直到这一刻,事情被严小开圆满解决了,这才赶紧的涌进来,一边迅速的处理现场,一边连声向吕先生致歉。 也是直到这些人冲进来,抱着严小开的吕妍才醒觉自己躲在谁的怀里,慌手慌脚的推开他,脸却已经红得像一张苹果似的,忍羞不住的她赶紧躲到了吕先生的怀里…… 第205章 老家伙的人情 喝下了一杯参茶,吕先生才稍稍定下了心神,然后看向坐在面前满怀歉意的项氏兄弟。 “你们道歉,我接受了,因为这原本是不该发生的事情,在新安大厦,在你们的根据地里,竟然被敌人混了进来,而你们还懵然未知,证明你们在管理上存在着很大的漏洞,别的不说,就冲这一点,我就可以拒绝和你们的合作!” 两个龙头大佬被训斥得脸红耳赤,偏偏又作声不得,因为这确实是他们的疏忽所造成的。 吕先生接着又说,“不过,你们更应该感谢严小开,因为他过人的智慧与身手,不但阻拦了杀手,也使得我的孙女安全无恙,因此一切才变得可以商量。” 项化生忙说,“吕先生,那我们准备一下,这就开始签约……” 吕先生摆了摆手,“签约什么的,以后再说吧,接连的惊吓,我的脑袋都有点昏了。我需要重新的考虑一下我们的合作。” 一听这话,项氏兄弟就急了。 为了这个合作,他们花费了极大的心血,各方面也已经准备好了! 只要吕先生大笔一挥,合作便可以正式开始! 在这节骨眼上,吕先生竟然变卦,怎么不叫他们着急呢? 项化强开口,“吕先生,我们……” 吕先生揉了揉太阳穴,打断他的话说,“年纪大了,神经也变得脆弱,刚刚的枪声,把我的头都弄疼了!” 项氏兄弟极力的想要争取,可是吕先生明显没有谈下去的意思,这不但让他们着急,也让他们上火,可偏偏又发作不得,因为这件事情确实是他们理亏在先。 在两人要退出房间的时候,项化生看到一旁站着的严小开,心中突然一动。 吕先生话里话外都秀着对这小子的高度赞许,如果他能帮自己说话,或许会有效也不一定呢! 抱着活马当死马医的希望,他和项化强将严小开拉到边上,压低声音向他求助。 面对两位黑道上举足轻重的龙头大佬求助,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会感觉得意与光荣,只是严小开没有这样的感觉,他反倒觉得事不关己,应该高高挂起! 只是在刚才的谈话中,他又觉着吕先生的态度似乎有些暧昧,尤其是他在说拒绝签约的时候,竟然悄悄的向自己递了个眼神。 不过,不该聪明的时候聪明,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的他,明显是有点转不过弯来,领悟不了这种眼神的含义。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一直都只能当配角的上官云尘一下就看出了其中的玄机,吕老先生并不是真心想拒绝合作,只是感念严小开屡次相救,也不满意项氏兄弟的疏忽大意,想借题发挥,也想变着法儿的送严小开一个顺水人情罢了。 因此他就悄悄的向严小开递了个手势暗语。 眼色看不明白,可以原谅,但要是特工专用的手势暗语都不明白,那就不可饶恕了! 严小开看见上官云尘所比的手势,一瞬间就全明白了,暗赞这老家伙会做人的同时,也感慨这老狐狸狡猾,因为这个时候给了自己一个人情,以后他有求自己的时候,自己就不是那么好拒绝了。 严小开不喜欢被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也不希罕红兴社欠自己什么人情,可这会儿他明显是被这老狐狸给推到峰顶浪尖之上,不开口是不行了! “吕先生,项伯父他们对这次合作真的很有诚意的,而且这个杀手扮成服务员的模样,也是谁都没想到的,刚才你也看见了,那女的把枪藏在大腿中间,就算是搜身,一般人也不好搜女人的那个地方不是!” 吕先生没发话,吕妍已经抢开先口,极为鄙视的说,“那你又敢伸手?” 严小开老神在在的反问:“你觉得哥是一般人吗?” 吕妍愣了一下,承后竟然点头,“不错,你不是一般人,因为你根本就不是人,是个大变态!!” 严小开:“……” 吕先生轻咳一声,止住两人的争吵,这才对项氏兄弟说,“这一路来,小开救了我好几次,抛开他和你们的交易不谈,我爷孙俩都欠了他恩情的,既然他为你们开口,那好吧,看在他的份上,合约照旧,让人去准备吧!” 项化生和项化强连连点头,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严小开。 严小开还能说什么,只能装傻的笑一下。 吕先生见状就忍不住笑骂,“你个狡猾的小家伙,做保镖真是太浪费材料了。” 严小开虚心的请教:“那我该做什么?” 吕先生说,“你该去演戏。” 严小开:“……” 项化生见吕先生脸上有了笑意,气氛有所缓和,这就趁势说,“怎样?小开,有没有兴趣投身演艺事业,你要肯来,我一定叫人给你量身订造剧本,把你打造成天王巨星。” 一向不喜欢开玩笑的项化强也跟着打趣,“你要是肯来拍戏,我旗下的女艺人你随便挑,想和那个演对手戏,我就让哪个跟你演。” 六叔也跟着凑热闹,“小开,你要好好考虑哦,要知道和当红女明星热吻及激情床戏的机会不是谁都有的哦。一定要好好把握哦!” 严小开愣了愣,弱弱的问:“你们说的是真的?” “你觉得项伯父是个喜欢开玩笑的人吗?”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严小开虽然很想和那些女明显们深入的交流切磋一下,可他并没想过在香江发展,也觉得做一个戏子没有什么出息,所以就摇头。 “多谢各位叔伯的好意,但我觉得自己不是演戏的料,我还是先在安保公司呆一段再说吧!” 吕妍趁机就奚落,“你啊,也就这点出息了!” 严小开瞪她一眼,暗地咬牙,小妞,你最好别惹我,把我惹毛了,你会后悔的! 吕妍则是毫不示怯的反瞪他,仿佛是在说,有种你就来! 正在两人眉来眼去火花四射之间,严小开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掏出来看看来电显示,这就走到一边接听电话去了。 打完电话后,他就走到项化生身边,向他低语了几句。 项化生闻言色变,“这小鬼子真卑鄙!” 吕先生疑惑的问:“阿生,怎么了?” 严小开解释:“刚刚项伯父女儿那边遇到了袭击,有两个和刚才刺杀我们的杀手差不多的高手混进了别墅,虽然他们最终失败了,项小姐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项伯父的手下死伤不少,我留在项小姐身边的朋友也受了轻伤!” 上官云尘闻言就是一惊,急声问:“谁受伤了?” “是五素,不过不用太担心,只是轻伤!” 吕先生沉吟一阵,对项氏兄弟说,“赶紧签约吧,只有这件事尘埃落定了,这一切才能够消停!” 项氏兄弟连连点头,六叔也急忙去准备了。 不多一会儿,六叔就回来了,声称签约会场已经准备好了。 众人这就移步,前往新安大厦主体大楼的二十五层大型会议厅。 原来的时候,签约仪式是准备在一楼的,媒体记者也请了不少,可是经过数次的刺杀,项氏兄弟真的怕了,为了避免再发生意外,把签约仪式改在会议厅,除了红光社的高层,任何人不得入内。 尽管如此,签约仪式仍然是正式又庄重的。 双方互坐在红木长桌的一头,各自翻阅着厚厚的正式合同文伯,直到双方都觉得没有异议了,这才开始签名落款。 只是这个时候,让人意外的一幕又发生了,因为吕先生这边签名的并不是吕先生,而是他的孙女吕妍。 一时间,项氏兄弟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吕先生看见他们疑惑的表情,这就淡淡的解释。 “我忘了说,虽然我现在我仍然担任着家族集团主席的职务,实际上当家作主的是我的孙女吕妍,因为在这之前,我已经把资产与权力交到了她的手上。不夸张的说,现在我只是给她打工的。” 这样一说,众人才恍然明白过来,目光纷纷凝聚到这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儿身上。 此时此刻的吕妍,已经没有了刚才在房间里与严小开斗气耍横的娇蛮模样,而是落落大方的冲众人微笑了一笑。 “各位叔伯也许不太熟悉我,不过没有关系,大家只要知道我的签名比我爷爷更有效就行了!” 项化生稍稍犹豫了一下,这就在落款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这样的结果虽然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但却觉得没什么不好。 吕先生年纪已经不小,而且身体很差,运气好的话,也许还能再活十年八年,可要是运气不好,随时都可能撒手西归,由年轻的继承人来作主持这件事,无疑是更好的结果。 随着吕妍的大名落在合约上,数十亿的游轮合作项目便算是尘埃落定,项氏兄弟一直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不多久,左光斗与黑田俊熊就收到了这个消息,尽管在连连的刺杀行动失败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他们也已经大概预料到这样的结果,但在消息伟来的时候,他们仍是忍不住捶足顿胸。 左光斗喃喃的说,“我就想不明白了,红兴社那边别说是高手,连能打的都找不出几个,为什么黑田先生派出去的高手,全都失败了呢?” 黑田俊熊脸色发沉,“我也想不明白,他们六个一去不返,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我也搞不清楚他们发生什么事情!” 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旺哥仔闻言张了张嘴,最终却是什么都没说… 第206章 桌下暗战 黑田俊熊离开之后,左光斗就问旺哥仔,“旺仔,刚刚你想说什么?” 旺哥仔故作茫然,“我没想说什么啊!” “还跟我装,你小子一翘起尾巴我就知道你想拉屎还是拉尿,刚刚你明明就有话想说!” 旺哥仔心里确实有话,可是他不想说,因为一说起那个邪恶的男人,他就会想起自己身上恐怖的毒素! 左光斗一再追问,他也只好说,“我有一个不太能确定的小道消息,红兴社请来了几个特级保镖。” 左光斗皱眉,“特级保镖?” 旺哥仔点头,“嗯,但有几个人,都什么来历,我不清楚,只知道其中带头的一个不但会点穴,还会下毒,身手高到神鬼莫测!” “那你怎么不早说?” 旺哥仔叹气,“原来我只以为是传闻,也没当真,不过现在看来,这个传闻恐怕是真的了!不过就算我早说了,你和黑田就不会这样做吗?” 左光斗沉默了,好一阵才说,“算了,他们已经达成合作了,再去争论也没有意义!” “那我去内地了。” 左光斗疑惑的问:“你去内地干嘛?” 旺哥仔差点控制不住,把自己被下毒的事情说了出来,可是想了想,他还是忍住了! 表面上,他和左光头是上下级关系,可实际上两人却是血浓于水的亲人,左光斗表面上也装出对自己冷漠的样子,可心里却无比疼爱自己,为了不让他担心,他忍住了。 “不就是听你的,去找咱们场子里的小妹,结果……中招了,现在要去内地看医生。” 左光斗忍不住一巴掌拍到他的脑门上,“你个混账小子,谁叫你不带套的!” 旺哥仔作出委屈语气,“一爽起来,哪还顾得了那么多呢!” 左光斗被气了个半死,“那你去内地干嘛?这边没有医生吗?” “在这边看这种病,要是被人知道了,那不得笑死我啊!” “我给你找个私人医生!” 旺哥仔会告诉他自己已经在这里找过医生,可是这里的医生对他的病没有办法吗? 因此他连连摇头,“算了,大伯,那边我都联系好了,是个专治这种病的名医,何况这一阵我也有点累,去治病,也顺便渡个假。” 听他这样说,左光斗就没有再坚持了,只是叮嘱,“小心点,内地不比香江,带多几个人在身边了,还有……别再胡搞了,真的要搞也带套!” “知道了!” 离左光斗住处八百米开外的轿车里,听到这一席谈话的黑田俊熊的脸色变得很阴沉。 坐在旁边的黑田优美就说,“父亲大人,要我去查查这红兴社到底请了什么人作保镖吗?” 黑田俊熊摇头:“这件事我会另外派人去查,不管是谁,只要让我查出来,我一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那我……” “你准备一下,跟这个旺哥仔去内地,想尽办法接近他。” “可是我有点担心他会认出我来?” 黑田俊熊摇头,“他只见过你一次,而且那天你还画了浓妆,只要你卸掉妆,他应该认不出你!” 黑田优美犹豫一下,终于还是弱弱的问:“父亲大人,这个事情,我能不能找别的人做?” 黑田俊熊眉目一沉,“为什么?” “因为……刚刚你也听到了,他得了那种病……” 黑田俊熊有些怒,“你不是说为了家族计划,死都可以的吗?” 黑田优美不敢说话了,心里却说,死是没关系,可就算是死,我也不希望得这种脏病啊! …… 红兴社这边。 合作的事情既然已经尘埃落定,吕先生再发生什么意外,也改变不了事实,所以项氏兄弟也没有再将吕先生藏着掩着的必要,签约仪式结束之后,他们在新安大厦的老伙计酒楼大摆宴席。 宴席相当的隆重与热闹,红兴社的三大龙头十三位坐馆,还有坐馆手下的头马纷纷参加宴席,摆了有好几十桌。 照理而言,在这种规格的宴席中,客串保镖的严小开是没有座位的,不过吕先生和项氏兄弟都很看好他,不但给他安排了位置,而且还是上宾位置,就坐在吕先生和吕妍的中间。 尽管吕妍很不喜欢和他坐在一起,可是当着这么多人,为了保持风度与形象,她也只能忍了。 严小开则感觉无所谓,和谁坐不是坐呢,他只是希望能早点开席,因为早上太过匆忙,他什么都没吃呢,到了这会儿,已经是饥肠辘辘了。 不过上菜,显然没有那么早,项化生才刚开始致词讲话,他讲完了轮到项化强,项化强讲完了轮到吕先生,吕先生讲完了,或许还要轮到吕妍呢! 肚子很饿的他,只能把目标瞄着桌上的油炸花生仁,筷子如飞,用它来暂时安慰一下五脏庙。 吕妍看见他老是不停的去夹花生仁,忍不住就在桌下踢了他一下,“哎,你注意一下形象行不行?” 严小开没心没肺,“我又不是龙头,也不是主席,我就一个跑龙套的,要什么形象啊!形象能当饭吃吗?” 吕妍被气得不行,仍是低声说,“可你这样子,丢我的人啊!” 严小开愕然的看着她,“我什么时候成你的人了?” 吕妍相当的无语,只能在下面不停的用高跟鞋踢他。 严小开被踢得龇牙咧嘴,终于放下了筷子,正儿八经的说,“吕妍,你爷爷难道没有告诉过你,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吕妍则是横眉竖目,“你还要意思说这个?我都没找你算账呢,你个浑蛋,要是你那一枪打偏了,没打中那个杀手,反倒是打中了我,你说怎么办呢?” 严小开反问,“那我现在打中你了吗?” 吕妍又一次被噎得无语。 严小开自信的说,“放心了,如果我没有把握,我绝对不会开枪的,那么近的距离,别说是睁着眼,就算是闭着眼,我也能打得中,要不然下次我蒙着眼打给你看看!” 吕妍瞳孔一缩,“你还想要下次?” 严小开笑笑,拿起筷子又要去夹花生仁。 吕妍气不过,索性就站起来,把那碟花生仁端过来,一股脑儿的全倒到他的碗里。 直到把碟子放回去的时候,她才发现桌上的人都在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尴尬的她只好讪笑,“呃,严先生今天很辛苦,既然他喜欢吃这个,就让他多吃点。那谁……服务员,再给他上几碟花生仁。” 吕妍原本是想恶心一下严小开的,谁知道这厮竟然十分欢喜,“谢谢吕小姐,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吕妍心里冒着火,在下面狠狠的用高跟鞋踢他,一边笑颜如花的说,“你救了我和爷爷的命,我对你好一些是应该的!” 吕先生称赞,“小妍真懂事。” 严小开被踢得小腿疼痛欲裂,可又发作不得,最后忍不住了,伸手一抄,一下就探到了她的大腿上。 被他的爪子一碰,吕妍整个人就是一滞,一动也不敢动了。 看见她这模样,严小开乐了,看你丫还嚣张,整不死你! 正是这个时候,在上面讲话的项化生说到了红兴社与吕先生的合作,听到他说已经正式签约,大家纷纷鼓起了掌。 借着这个时机,吕妍一边假意鼓掌,一边凑过来,阴沉沉的低声对严小开警告,“姓严的,赶紧把你的爪子拿开。” 严小开反问:“要不然呢?你喊吗?那你就喊吧,反正我是不怕丢人的。” 吕妍咬牙切齿的低声怒骂,“姓严的,你真是个流氓!” 严小开眉目微沉,“那我就流氓一个给你看看。” 吕妍突然感觉那只原本只是敷在她膝盖的手突然动了,一点一点的往裙子里面挪去,仿佛有一条蛇正不停的往里钻,让她感觉恶心与恐惧。 偏偏这个时候,项化生又在台上不停的谈着吕先生在奥门与香江的各种产业,大家的目光也全都集中在他们这边,害怕别人瞧出端倪的她一动也不敢动。 严小开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并不想真的对她怎么样的,所以一只手虽然在她的大腿上来回游动,但并不往那最要命的地方靠近。 只是让他想不到的是,大家的目光再次被项化生的讲话吸引回台上的时候,吕妍竟然突然伸出手,在他的腰间猛掐了起来。 被掐得无比疼痛的他转头看她一眼,发现这妞竟然十分得意的逼视他。 这下,严小开被刺激到了,手就一下上去了…… 第207章 半斤八两 台上的讲话,一直在进行着。 项化生之后,轮到项化强,项化强之后轮到吕先生。 桌下的暗战,也一直在持续着。 毫无疑问,吕妍不但是个刁蛮任性,而且十分要强,更是个死要面子的女人,因为要是换了别的女人,这样被偷袭,早就大喊大叫着躲闪开去了。 可她偏偏没有这样,反倒硬是装作不动声色,暗地里拼命还击。 她不肯服软,严小开自然也不会示弱! 这场战斗,表面看起来没有声色,暗地里却异常凶猛。 吕妍所使的是冒牌九阴白骨爪,攻击十分凌厉,严小开的一侧腰肌已经被她掐得轻一块,紫一块,有的地方还掉了皮,甚至出了血。 相对而言,严小开就弱了一些,因为他虽然使出了捻花点穴手,但明显不够绝也不够狠! 看起来,在这场无声的战斗中,吕妍是略占上风的,可到底是谁在吃亏,这……真的不是那么好说。 暗战,一直在持续着。 这对要强的男女真的是豁出去了,哪怕是碎节操,毁三观,也要战斗到对方服软认输为止。 所以,尽管严小开被掐得像是牙疼一般不停的暗里吸气,吕妍也被弄得脸红耳赤浑身颤抖,可是谁也不打算住手。 不过最后,这场战斗还是无疾而终了,因为在台上讲话的吕先生说,“现在,有请我的孙女,也就是这次你们红兴社真正的合伙人吕妍上台讲话!” 一阵热烈的掌声响了起来,吕妍终于不情不愿的住了手,同时也微微张开了双腿,严小开自然也识趣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吕妍脸色通红,而且久久没有站起来,不过大家只以为她是不好意思,所以并没有奇怪,反倒更是热烈的鼓掌,可是他们又哪里知道,她不是不好意思,而是被某个浑蛋弄得没有力气站起来。 好容易,她终于撑着桌子站了起来,可是要挪动脚步的时候,发虚的双脚却是一软,整个人也往地上倒去。 恰在这个时候,一双坚稳而有力的大手及时的扶住了她,避免了她当众出丑。 原本,吕妍是很感激的,可是看清楚了扶住自己的人就是严小开这个混蛋的时候,忍不住又是怒从中来,想甩开他的手,可是自己又没办法站稳,看着周围期盼着自己上台讲话的近百号人,她终于是叹了口气,抓着严小开的手就没有放。 严小开起初很是疑惑,可是看到她看向自己复杂的神色,还有她微微发颤的双腿,一下就醒过神来,这就作出绅士的模样,一手放在背后,一手扶着她,缓缓的朝台上走去。 吕妍的讲话,很简短,也很有力,不过要说是很仓促也无可厚非,因为她怕自己会撑不住软倒在台上。 在她的讲话结束之后,仍然站在台上没有离开的吕先生又拿过话筒,“不好意思各位,我再补充几句。这一次香江之行,我要特别感谢一人!” 听他这样说,下面的那些坐馆与头马虽然一头雾水,但主事的几个龙头大佬却立即明白过来,吕先生要感激的人是救了他命的严小开。 果然,吕先生等到下面的噪声小了一些之后,这就指着一旁像是个小太监一样扶着吕妍的严小开对众人说。 “我要感激的这个人就是严小开严先生,因为如果没有他数次舍命相救,我现在不会站在你们面前,自然也没有了吕氏集团和你们红兴社的合作!所以,我想在这里,当着各位,向严小开严先生说一句:谢谢!” 说着,吕先生微退两步,然后转身向严小开鞠了一躬。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项氏兄弟觉得吕先生这样做实在有点儿矫情,你感激他就感激他,私下里说声谢谢不就完了,干嘛要当着这么多人,还扯上红兴社呢? 现在搞得咱们红兴社上下像是欠了他严小开多大恩情似的,要知道请他来给你做保镖,我们可是花了大价钱的。 尽管在最后的关头上,他确实为这次合作说了几句挺关键的话,但这个我们会在最后他走的时候作表示的啊,用不着在这里说的。 不过,项氏兄弟都是绝对的人精,他们虽然不能理解一向都不情绪化的吕先生今天为何突然变得这么煽情,但他们也看出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吕先生确实是非常非常看重这个严小开。 今天,严小开在这个合作上能替他们说得上话,那以后在别的事情上呢?就算不能,仅仅是看在吕先生这一番表演的份上,自己这边也该配合的表示表示的。 项氏兄弟互顾一眼,彼此的心迹已经了然,这就赶紧的向旁边的六叔低声交待起来。 台上。 严小开看见吕先生突然向自己鞠躬,当场就懵了。 这老家伙搞什么飞机? 这戏演得太过了吧?还说让自己去演戏,你这老东西才是真正的好演技呢! 不过不管这老狐狸打的是什么算盘,这么大的礼他肯定是受不起的,所以他赶紧的抢上前去,将他搀扶起来,并在他耳边低声质问:“老狐狸,你想干嘛?” 吕先生微微一笑,“给你一点向我提亲的筹码!” 严小开又一次懵了,完全反应不过来,我向你提哪门子的亲啊? 这是在台上,容不得两人过多的交谈,更何况这个时候六叔已经上来了。 六叔上到台前,先是向二人微微行了一礼,然后拿过话筒。 “诸位龙头,坐馆,还有下面的兄弟,严小开严先生不但是吕先生的救命恩人,也是我们红兴社的恩人,因为昨天晚上,他接连两次救了我们龙头千金项珂儿的命。而这次我们和吕先生的合作之所以能进行得这么顺利,他是绝对功不可没的,现在,请大家给他报以最热烈的掌声,并让他上台讲话。” 话筒递到手里,下面的人也在热烈鼓掌,可是严小开还像是做梦般反应不过来,自己就是个跑龙套的,怎么突然就成了主角呢? 莫名其妙,实在太莫名其妙了! 匪夷所思,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吕先生这只老狐狸,实在是太坑爹了! 当他拿着话筒站到前面的时候,仍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平时的牙尖嘴利也不知道跑哪溜达去了! 原本他想说受人钱财,替人消灾,可是这话现在这样的场合明显不合适,憋了半天,终于挤出一句! “那啥,我大陆来的,很快就走,到时候大伙儿谁到深城,吃饭,喝酒,一条龙,全算我的!” “好!”台下愣了一阵,随后爆发出热烈的喝彩声,震天的掌声也响了起来。 这厮够豪爽,够爷们,那倒是其次,主要是因为他不跟他们抢饭吃,既然如此,大家有什么理由不奉承一下呢! 不知道为什么,站在后面的吕妍在听到他说最后那句“一条龙”的时候,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的火气又冒了出来,九阴白骨爪又使了出去,狠狠的在他后背连揪了好几记。 作为始作俑者的吕先生看到这一幕之时,则是笑而不语。 从台上回来之后,严小开以为终于可以开饭了。 只是没等六叔喊上菜,一伙人就从外面涌了进来。 红兴社的一班古惑仔们嚯地几乎全部站了起来,但最终却只能软瘫瘫的坐了回去,因为来的人马是香江警察。 在地下社会里,他们是威风凛凛的红兴社,可是警察的眼中,他们只是过街老鼠的黑社会。 “起来!通通给我起来!” 一阵清脆又威严的喝声从外面传来,一个穿着女式西服,胸前挂着个胸牌的女警官就带着一班警察英姿飒爽的走进来,指着那些古惑仔呼喝:“耳聋了吗?全都给我起来,男左女右基的中间,通通站好!” 项氏兄弟和另外一位龙头吴大短看看这个女警官,感觉面生得很,于是齐齐看向六叔,六叔也茫然的摇头。 项化生就皱起眉头,“你也不认识?那这回麻烦了!” 几个龙头大佬一起沉默了下来,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因为真正的情况不是麻烦,而是尴尬,当着吕先生被警察呼来喝去,那得多丢脸啊。 六叔忍不住就说,“吕先生,要不你和吕小姐先回房间吧!” 吕妍苦笑:“六叔,你看这样的情况?我们走得了吗?” 吕先生淡淡的说,“小六,没关系的,他们奈何不了我们的!” 吕先生的安慰,并没能让在座的一班大佬好过,反倒是更难受,因为谁都知道这些警察奈何不了他们,可是今天这么高兴的日子,摊上了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扫兴了。 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的严小开以为马上有饭开了,没想到突然冒出这么一班警察,而且看在座各位龙头大老愁苦的脸,显然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心里也觉着十分的郁闷,迟不来早不来,难道就不能等吃饱之后才来的吗? 正当他感觉沮丧的时候,脚下却被踢了踢,显然是吕妍在踢他。 还来? 严小开怒火一下冒了起来,抬眼瞪着她,嘴巴虽然闭着,但那表情神色无疑是在告诉她。 你个小娘皮,别以为处就很了不起,刚刚我可是一时心软才手下留情的,再得寸进尺,老子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第208章 杨洋洋 面对严小开的怒容,吕妍不但没生气,反倒娇笑嫣然,嗲嗲的唤了一声,“严先生!” 严小开有点反应不过来了,“呃??” “在座的谁都知道,你是个人才!” 她的声音不高,但也不低,看着像是两人之间在小声的交谈,但却有意让所有的人都能听到。 看着她不怀好意的笑容,严小开感觉心里有点发凉,极为谦虚的说,“吕小姐过奖了,人才不敢当,只能说略有点能力而已!” 吕妍笑得更娇艳了,她等的不就是严小开这句话吗? “严先生自认是个有能力的人,我也这样认为。对付武功高强的杀手,你是没问题的。不知道对付警察,你又有没有办法呢?” 此言一出,大家都明白了,这位吕大小姐在调侃严小开呢! 在座的谁不知道,严小开是个内地过来的大陆仔,或许有点身手武功,可是在香江无根无萍,毫无半点关系与靠山,问他有没有办法对付警察?一班大佬都没有办法,他能有什么办法呢?这不是变着法的为难他,故意让他难堪吗? 严小开这个时候也终于明白她的险恶用心了,忍不住又暗瞪她一眼。 吕妍又说,“咦,严先生,你怎么不出声了,刚刚你不是还说自己是个很有能力的人吗?” 严小开气得不行,“那如果我有办法将他们赶走呢?” 吕妍又笑了,既妩媚又灿烂,“如果你真的有办法赶走他们,那就证明你是一个真正的人才,而大家也知道,我到现在还是没有男朋友的,很想找一个真正的人中龙凤做自己的男朋友,既然你这么有本事,那我就给你做女朋友!” 此言一出,在座的几位大佬都不由暗中感叹,这位吕大小姐可真的不是一般的胆大与豪放啊! 吕先生原本是想阻止两人的争斗的,可是听到这儿,他忍不住笑了,什么都不说,静待下文。 严小开却是汗得不行,不要脸的女人见很多,但这位明显要比那个项苛儿还要凶残啊! 看着抹冷汗的严小开,吕妍又说,“你先别高兴!” 严小开差点就哭了,我这是高兴吗?你从哪里看出我高兴了? “如果你没办法赶走他们,那就不好意思了,我爷爷身边什么都不缺,就缺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武功不错的保镖,我看你就非常合适,所以我希望在爷爷有生之年,你都能陪在爷爷身边,做他的保镖!” 这席话一说出来,几位龙头老大的脸色终于变了,因为这位吕大小姐看起来只是胆大豪放,甚至有点没脸没皮,其实却是扮猪吃老虎,步步心机,城府无双啊! 严小开也是狂汗三六九,这小娘皮可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啊! 吕妍见他不吱声,又说,“怎么样?敢不敢和我赌一把。” 赌王的孙女,果然出手不凡,不赌则已,一赌就是这样的豪赌,一班大佬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严小开,却发现他额上冷汗直冒,一只手的五根手指紧张的在手机上弹来敲去,目光却不敢直视吕妍,闪烁退避的说,“可是……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吕妍又笑了,“那我就做你的地下情人。” 严小开吱唔的说,“这个……不太好吧!” 吕妍转过头来,问吕先生,“爷爷,你觉得好吗?” 吕先生笑着点头,“我觉得没问题!” “你看,爷爷都说没问题。我要是输了,我是绝不会抵赖的,在坐的各位叔伯都可以作为见证人!” 严小开抬眼看向几位龙头大佬,只见他们竟然纷纷点头,心里就忍不住骂道,你们这些狗东西,看着我被她往死路上逼,竟然不帮我? “各位叔伯,你们的对小侄的照顾,我今天通通记下了!” 看着他那含恨又幽怨的话语,几位龙头大佬乐了! 项化生说,“小开,叔伯们这都是为了你好啊,不管是做吕小姐的男朋友,还是做吕先生的贴身保镖,哪个都比你呆在安保公司里做保安强多了!” 吕妍有些不耐烦的催促:“严先生,怎么样?赌不赌?不赌的话,别浪费我的表情和唾沫!” 严小开显然是真的被刺激到了,“靠,怕你有牙,赌了!” 这话一出,众人又是一阵错愕,就连提出赌注的吕妍也诧异得不行,因为在她看来,严小开是绝对不敢应战的,她也只是想让这厮当众颜面扫地罢了,可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赌了! 只是愣了一阵之后,笑容再次回到她的脸上,竖起大拇指,“好,够豪气,我喜欢!输了可别赖账啊!” “我就怕你赖账!” 严小开笑了,笑容虽然很淡,但却像是一只准备吃肉的小狐狸。 这抹笑意落到吕妍的眼里,心中不由跳了下,因为这厮在房间里把手伸进那个女杀手旗袍里的时候,也是这个一模一样的笑容,突然间,她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但她还是撑强的报以冷笑。 那边厢,在荷枪实弹的警察威逼之下,坐席中的古惑仔们纷纷站起来,按男左女右站好,中间自然空着,谁愿意当庭百众的承认自己是基佬呢! 这个女警官看到别桌的人都几乎站起来靠边排队了,唯独最里头一桌的人却坐在那里动也不动,尤其是其中一男一女,还不停的说笑,当他们是空气一般,这就走过来呼喝:“你们干什么?全都给我站起来。” 正当六叔要站起来的时候,已经和吕妍确定好赌注的严小开已经站了起来,“阿sir,现在是不是吃个饭都犯法啊!” 女警官目光先是在桌上扫了一遍,大部份的面孔他都是熟悉的,项化生,项化强,老六,项丰,甚至是这个新赌王吕先生,她都不陌生,因为他们的资料她早就翻烂了! 唯独是这站起来说话的年轻男人,她没有半点印像! “如果只是吃饭,我肯定是不干涉的,可是我收到线报,声称你们这里正在进行非法集会……” 严小开打断她,“这是诬蔑,赤裸裸的诬蔑,我们只是朋友间聚在一起吃饭,别的事什么也没干!” 女警官冷笑,“既然什么都没干,那就请配合我们的工作,让我们进行搜查!” 严小开反问:“你是谁?什么职位?有搜查令吗?” 女警官哼了一声,扬起胸前的牌子,随即又仿佛是怕他不识字又或看不清楚的娇喝,“我是西玖龙高级警司杨洋洋!” 羊羊羊? 严小开听得一愣一愣的,下意识的张嘴,“咩~~” “噗!!!” 桌上的人几乎一下全都笑喷了。 杨洋洋顿时就恼怒成羞了,扬起手就朝他的脸上刮去。 严小开轻轻的一扬手,就握住了她的手腕,“阿sir,当庭百众使用暴力,我是可以告你滥用职权的!” 杨洋洋没想到面前的古惑仔这么嚣张,可是自己又确实是冲动了,这就悻悻的抽回手! “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 严小开没理他,而是转过身对六叔说,“六叔,电话借我打一下!” 又借?昨晚你借了手机就只给我还了手机卡!六叔心里虽然嘟哝不绝,但还是极为迅速的掏了手机扔给严小开。 杨洋洋再次大吼,“我让你把身份证掏出来,你听见没有?” 严小开依然没理她,只是划开手机屏幕然后摁着号码。 杨洋洋这就冷笑起来,“搬救兵是吧?行,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找谁来救你!实话告诉你们,我不但是西玖龙的高级警司,更是反黑组的新帮办,我也知道你们是谁,从今天起,我会盯死你们你们每一个!” 听她这么一说,大家终于明白了,难怪这位像是来了大姨妈似的火气爆燥呢,原来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啊! 严小开却是自顾自的打电话,等号码拨通后,他立即换成一副东北口音,态度却极恶劣的说。 “姓良的,是我……我妈很好,你少说那些有的没的,我现在正跟一班朋友在新安大厦的老伙计酒楼吃饭,有警察要查我,还说我非法集会……我管你那么多,你看着办吧!还有这个号码不是我的,我问人借的,你以后别打来找我。” 说罢,他就挂断了电话。 将电话扔回给六叔后,他才转过头来问杨洋洋,“那谁,咩~~~,呃,不是,是羊羊羊,你刚刚问我什么来着?” “我让你把身份证拿出来!” 严小开摊了摊手,“不好意思,我没带!” 杨洋洋点点头,“没有身份证?那行,哎,过来两个伙计,我怀疑这是个偷渡客……” 严小开突地沉喝一声,“杨洋洋!” 杨洋洋被喝得一愣一愣的,下意识的问:“干什么?” “你们处长喊你回家吃饭了!” “呃?” 严小开朝她装着手机的口袋指了指。 结果,神奇的一幕发生了,杨洋洋的手机竟然响了起来。 杨洋洋掏出手机来一看,脸色就不由变了下,然后一边接听,一边往边上走,“喂,处长,是我……是的……我明白了,好!” 杨洋洋接听完电话回来,恨恨的瞪了严小开一眼,“小子,你有种!” 严小开冲她扮起鬼脸,然后兜着嘴发出一声,“咩!” 杨洋洋气得龇牙咧嘴,但最后只是冲后面的人沉喝:“收队!” 一班警察就这样走了,而坐在那里的一班龙头大佬还是懵懵然,完全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严小开则仍像个没事人似的坐在那里,警察还没完全走完,他就对六叔说,“六叔,赶紧让他们上菜吧,我肚子快饿扁了!” 六叔好一阵才反应过来,冲酒楼经理吩咐,“快,上菜!” 严小开拿起筷子,突地又放下,“哎,不行,被吓出尿来了,我得上一下厕所!” 众人:“……” 第209章 顶爷私生子吗 “这,这什么情况?” 在严小开离开座位之后,吕妍仍是反应不过来的问。 一班龙头大佬也面面相觑,最后却将目光通通都集中到她身上,那神色表情无疑就是告诉她,还能是什么情况,你输了,准备给他做地下情人吧! 看着一班龙头大佬复杂又古怪的表情,还有爷爷那略带着同情,但更多还是欣慰的目光。 吕妍脸色刷地就白了,十分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因为她也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了,那个严小开真的把警察给弄走了! 只是,她和一班龙头大佬一样,自己到底是怎么输的,严小开这个偷渡来的大陆仔又是怎么让那些警察灰溜溜退走的。 最后,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到了六叔的身上,因为严小开刚才是打了一个电话,这才将那班警察逼走,可是他到底打给了谁?又是谁这么牛叉,竟然能让警察退走呢? 六叔看见众人的眼神,立即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赶紧的掏出手机,重拨了严小开刚才打出的号码,然后摁下免提键。 电话才响了两下,就被接通了,里面传来一个沉稳的男中音,“喂,我良镇膺……” 听到这个声音,大家当场就是脸色一白,差点全吓尿了。 六叔更是慌乱失措,吱吱唔唔的应了一句“对不起,打错了”,然后迅速的挂上了电话。 直到挂上了电话,他的脸色还是白的吓人,喃喃的说,“老天爷,这,这什么情况啊?” 项化强想了想,这就掏出自己的手机,一边翻找着通讯录,一边说,“老六,你报一下他刚刚拨打的号码,我之前存了有顶爷的手机号的,我对一下!” 六叔赶紧的报了一下号码。 项化强对了一遍,发现竟然完全无误,当场又木鸡了。 众人原本想问一问他号码是不是一样的,可是看见他这样的表情,已经不用问了,因为结果都写在他的脸上了。而且对于这位顶爷的声音,他们也不陌生,在电视,收音机里,他们不只一次听过,就和刚才电话里头那位一模一样。 一向都看不起严小开的项丰也感觉这事匪夷所思,仿佛梦呓似的说,“爸,叔父,这到底怎么回事?严小开明明是大陆仔,怎么会认识顶爷呢!” 六叔回忆一下刚才严小开打电话的情景,“他好像不但和顶爷认识,而且看他对顶爷的说话口气,他和顶爷关系非同一般,好像顶爷还欠了他什么似的!” 项化强仔细回忆一下,“我记得有人曾经说过,顶爷的祖籍是东北的。” 项化生也跟着点头,“对,刚才严小开说的就是东北话。而且之前他也说过,他来这里是办点私事,可是我问他是什么事,他又神神秘秘的不肯说,难道是为了来见顶爷?” 六叔闻言心中一动,“刚刚顶爷好像还问起严小开的妈妈。” 众人一点一点的拼揍,拼到了最后,一向沉稳冷静的吕先生也忍不住震惊了,声音微微有点颤抖:“你们说,小开该不会是顶爷的私生子吧?” 众人再度面面相觑,因为他们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表明,这就是事实。 最后的最后,吕先生首先就笑了起来,“我一开始就觉得这小子绝非池中之物,事实证明,我的眼光是没有错的,当然,我的孙女也一样。原来的时候,我还觉得那小子高攀了我家孙女,但是现在,恐怕是我吕家高攀了。” 吕妍既羞臊又感觉冤枉,她完全没想过要和那个混球怎么样,仅仅只是想恶心他一下罢了,因为她觉得他根本就没有机会赢的,可是现在他真的赢了,那么…… 天啊,自己真的要做他的情人,而且还是地下的? 有些事,很多人都能猜中开头,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猜中结尾,例如现在这件一样。 项氏兄弟和吕先生的合作,刚刚达成,所以他们不愿意得罪吕先生,可有些事情却又必须得声明一下。于是,项化生把得罪人的事情,交给了项丰。 吕先生一把年纪,应该是不会跟年轻人斤斤计较的,所以项化生就在桌下踢了踢项丰的脚。 项丰抬眼看看,发现叔父正在对自己使眼色,并用口型对说了“珂儿”两个字,一瞬间,他就迅会过意来,叔父显然是希望自己将堂妹喜欢严小开的事情说出来,做到有备无患。 原来的时候,项丰是很看不起严小开的,尽管严小开武功高强,而且智慧超群,可他再厉害也是个大陆仔罢了。 因此,他也极力反对堂妹像花痴一样迷恋严小开的。可是现在,严小开虽然仍是个大陆仔,但这个大陆仔却是顶爷的儿子,他哪还敢看轻! 不但不敢看轻,甚至是看重,因为要是自己堂妹能和严小开在一起,那就等于是和顶爷攀上了交情! 这对他们项家,甚至对整个红兴社都是好得不能再好的事情。 所以,领会了项化生意图的他这就张口说,“吕老先生,吕小姐,爸,叔父,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项化强立即就装模作样的骂了起来,“想说什么就说,吱吱唔唔吞吞吐吐的,一点也不像个爷们。” 项丰就假装壮着胆的说,“其实,珂儿也很喜欢严小开的,她甚至已经公开了说,要招严小开做咱们红兴社的姑爷呢!” 项化强愣了一下,“这个事……” 项化生见项丰已经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了,心里头的一块大石也放下了,因为到时候自己的女儿真和严小开发生点什么,吕先生也不好指责自己的女儿勾引他孙女的男人了不是? 他这就作出长辈的豁达口吻说,“这是他们年轻人的事情,咱们还是别管了!由得他们自己吧!” 尽管这项氏一家的表演得十分精彩,根本就没有破绽可言,但他们的话还是引来吕先生心里阵阵不快! 你们的表演还敢再拙劣些吗? 不知道严小开是顶爷私生子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提这个呢? 气氛正有点尴尬的时候,严小开回来了。 众人也不由自主的把目光齐齐集聚到他的身上,只是这个时候,谁也不敢再对他有任何轻视了,个别人的眼中甚至还带了敬畏的神色。 严小开则像是个没事人似的,看一眼桌上,发现菜还没上来,不由就问,“六叔,这饭到底还吃不吃了?怎么还没有菜啊!” “吃,当然吃!” “经理,经理!” “人死哪去了,快上菜,快点!” 对于大家的态度变化,严小开显然是没有感觉的,但吕妍对这些现实的人却充满鄙视,回想起严小开刚才把手伸进自己裙底所做的一切,脸却忍不住又一次红了起来,而手也忍不住又一次探到他的腰上…… 午宴过后。 吕先生一等准备回程。 严小开虽然多了个顶爷私生仔的身份,但这会儿依然在客串保镖,所以负责送他们去码头的仍然是他。 不过这一次,吕先生并没有坐那辆劳斯莱斯,反倒是坐上了车队中一辆平平无奇的奔驰声,称最安全的地方才是真的最安全。 可是当严小开也要上去的时候,却让他去陪吕妍坐那辆加长轿车,并称现在吕妍才是重点保护对象。 严小开被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因为这老儿怎么说都很有道理,让他无法反驳! 不过在他要钻进那辆加长轿车的时候,吕先生却又说,“对待女孩子,要温柔一些,不要那么粗鲁哦!” 严小开闻言心中巨惊,以为是自己在酒楼里对吕妍做的事情被他发现了,心虚的朝他脸上看去,发现他目光淡然依旧,没有丝毫生气或恼怒之色,一时间又被弄得莫名其妙,你老人家到底什么意思嘛? 不过最后,吕先生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慈祥的说,“去吧!” 话说完后,他就自己钻进其中一辆奔驰去了,严小开只好苦笑着走向那辆加长轿车。 一上车,他就感觉不对了,因为车里仅仅只有吕妍一个人,而且那道与前面原本是敞开的隔板此时已经被锁紧了。 吕妍一见他上来,明显就警惕起来,缩在一角,十分紧张的盯着他。 严小开见状就忍不住笑了,“你也有怕的时候?” 吕妍一下就被气着了,突地坐直了身气,傲气的挺起原本很挺的胸说,“我才不怕你呢!” 严小开这就招手:“不怕就过来呀!” 吕妍被吓了一跳,“我为什么过去?” 严小开笑了,淡淡的提醒:“吕大小姐,是不是输不起啊?” 吕妍的脸色一白,“谁,谁说的!” 严小开故意逗着她说,“那过来呗!” 吕妍气愤得不行,“为什么要我过去,虽然我是输了,要做你的女朋友,可没说我一定要百依百顺啊!” 严小开伸出一个手指摇了摇,“吕大小姐,你说错了,不是我的女朋友,是我的地下情人!” 吕妍的脸上一窘,恨恨的说,“就算是地下情人,我也不会对你百依百顺的!” “你不过来是吧?” 吕妍抬头挺胸,“男子……不,女子不让须眉,说不过就不过!” 严小开问,“你真不过来?” 吕妍没好气,“说不过就不过!” “你不过来,难道我就不会过去吗?” 吕妍被吓住了,连连摆手:“你别过来,你过来我喊了!” 严小开笑了起来,“你喊吧,看看你喊破喉咙有没有人理你!” 最后,严小开真的过去了,吕妍也真的喊了,可是结果像严小开所说的一样,真的没有人理她! 在她喊叫的时候,劳斯莱斯的车速虽然微滞了一下,但仅仅是瞬间,又稳稳的朝前开去。 严小开老实不客气的把她揽进怀里,抱着她温香如玉的身体,深深的呼吸起来。 吕妍知道喊叫无用之后,只能拼命的挣扎,最后发觉挣扎也没用后,只能软瘫瘫的死死瞪着他,不停的漫骂。 “姓严的,你就是个浑蛋,流氓,人渣,败类……” 吕妍骂着骂着眼泪流了下来。 一哭二闹三上吊,果然是女人的法宝。 严小开原本是不想同情她的,可是看着她泪如雨下,十分的可怜,心里又有些不忍,这就放开她。 “吕大小姐,输不起你就别跟我赌嘛!” “谁说我输不起的!” “那你又哭?” 吕妍泪流不止,可嘴巴却依然很硬,“谁规定输了不许哭的!” 严小开这就作出饿狼扑虎的姿势,“那我来咯!” 吕妍大惊,“啊,不要!” 严小开却已经又一次扑了过来,将她抱在怀里…… 第210章 那就别走 “姓严的,你就不能不这么粗鲁?怎么说我也算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你就不能学一下怜香惜玉?” “我承认你是个很好看的女人,我也很想对你温柔一些,可是想到你的所作所为,我就想很残忍,很粗暴的对待你!” “我做了什么?” 严小开将自己的衬衣拉了起来,“你看?” 吕妍抬起头,往他的腰侧看了一眼,顿时就脸色一变,因为那里有一大片的肌肤布满了伤痕,有的青,有的紫,有的破了皮,有的还在出血。 “我……你活该,你以为我就没吃亏,你不想想你对我做了什么?”吕妍原本是满面羞愧的,可是说着说着就气愤起来,“你对我做的那些事,你好意思做,我都不好意思说!你怎么可以把手……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像你这么猥琐与下流的男人。” 严小开突然嘿嘿的笑了起来,“吕妍,你别说我,我也不说你,咱们就是半斤八两,谁也别怪谁狠!” 吕妍冷哼了一声,别转过脸不去看她。 严小开也懒得再跟她说那么多,今天她得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狂妄自大的女人! 裙子被掀的时候,吕妍被吓得不行。 “姓严的,你要干嘛?” “不干嘛,只是收取我赢了之后的赌注罢了!” 吕妍的瞳孔一阵收缩,“在这里?” “这里有什么不好吗?” 吕妍愤恨又羞臊的骂他,“没脸没皮的东西,你就不怕别人看见?” 严小开左右看看,“这车从里面能看到外面,从里面却看不到里面的,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那前面的司机呢?你当他是耳聋的吗?” “你不叫不就行了!” 吕妍:“……” 严小开见她不说话,这就开始作恶。 “严小开,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严小开松开了手,“那好,你求我!” 吕妍弱弱的问,“我求你,你就会和我一笔勾销,不用我再做你的地下情人吗?” 严小开笑了,“当然不会!” “那我求你干嘛!真是的!” “你只要哄得我开心,我可以考虑迟一点再办你!” 吕妍心中一动,只要逃过了今天,回到了奥省,在自己的地盘上,他就奈何不了自己了! “那你……要我怎样的求你?” “给我跪下!再喊我一声爷!” “啊?”吕妍被吓了一跳,随即气得腮帮鼓鼓,“去死!” 严小开哈哈大笑,“我逗你玩呢,我哪舍得那么狠心的对待你,上车的时候,你爷爷可是交待我了,要对你温柔一点!” 吕妍心里阵阵发凉,“我爷爷真的这样和你说?” 严小开点头,“骗你我不是人!” 吕妍恨恨的说,“你原本就不是人!” 严小开又恼了,手往她身上伸。 吕妍吓得尖叫连连,“好嘛,好嘛,你到底要我怎样求你!” 严小开停下了手,“很简单,只要把我哄开心了就行!” 吕妍赶紧的从座位上坐起来,一边急急的整理衣裙,一边弱弱的说,“可是我不会哄男人……” 严小开眉突地一沉,“嗯?” 吕妍心中一禀,“我学,我学还不成吗?” 严小开朝她勾了勾手指,“先来和我打个奔儿!” 吕妍弱弱的问:“什么叫打个奔儿?” 严小开汗了下,“笨死你了,接吻都不知道吗?” 吕妍的脸又红了,“知道是知道,可是我不会!” “你刚刚不是说你会学的吗?” “我,我不学行不行!” “可以!”严小开点头,作出张牙舞爪的模样,“那咱们直接入主题!” “不,不,我学,我学!” 严小开这就收起了那幅穷凶极恶的模样,坐在那里静静的等着。 吕妍这就怯怯的挪了过去,然后闭上眼睛,硬着头皮把嘴唇猛地凑了上去。 四唇相接,美好的触感袭来,严小开心里轻颤,极为的享受,可是享受还不足三秒,疼痛就紧袭而来。 “咝!”吃痛的严小开一把推开了她,捂着嘴说,“笨蛋,你的牙齿磕到我了!” 看着他那痛苦的模样,吕妍虽然羞愧得满脸通红,可又觉得有些好笑,“我都说我不会的了!你还要我来!” 严小开揉发揉疼痛的嘴唇,直到缓过劲了,“我来教你!” 吕妍弱弱的问:“我回去自学可以吗?” “你说呢?” 吕妍只好叹了口气,“好吧!” 看见她摆出一副慷慨就义的神情,严小开凑到一半的嘴唇又停了下来,“妹子,只是打个奔而已,不是让你去炸碉堡。用不着这样的!” “那我到底该怎样?” “把眼睛闭上,嘴巴张开。” 吕妍为了能躲过今天这一劫,只能豁出去了,毕竟上面失守,总比下面被侵占要强许多许多的,所以她就合作的闭上了双眸,张开了嘴巴。 严小开看见她的嘴巴张得像河马一样,好气又好笑,“你在干什么?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蛀牙吗?” 吕妍只好张开眼问:“你不是让我张开嘴巴吗?” 严小开白眼连翻,“可我让你张这么大吗?“ 吕妍只好合上嘴,然后按照严小开的吩咐,微微张开。 严小开这就再次将嘴凑了过去,四唇交接,美好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可是他刚把舌头伸进去,吕妍就突然推开了他。 “噫,你好恶心!” 严小开终于耐性全失了,“算了,我明白了,这样的技术活,你是学不来的,咱们玩点不带技术的!” 吕妍松了一口气,“好啊好啊!” 严小开道:“你把衣服脱了!” 吕妍神情一滞,“啊?” “那个事你不需要技术!” 他原本以为,吕妍会被吓得花枝乱颤,连连求饶的,可事实上她只是淡然的坐在那里,脸上甚至还带着笑意。 “亲爱的,我原本是很想陪你的,可是……真的很抱歉!” 严小开愣了下,“什么意思?” 吕妍摊手:“没有时间了啊!” 严小开左右看看,这才发现车队已经到了湾仔码头,而吕先生的那艘豪华游艇已经在岸边等候了。 一瞬间,严小开完全明白了,这女人一直在耍他,一路上都在装纯装什么也不懂的在耍他,目的就是为了拖延时间。 看着严小开郁闷无比的表情,吕妍笑了,竟然凑上前来,小鸟依人一样依偎着他! “亲爱的,真的对不起了,如果时间允许的话,我真的想和你确定关系的,可是现在你看,游艇已经在等我了,我必须得走了,所以没办法,只能等下一次了!” 严小开龇牙咧嘴,狠狠的注视着她。 吕妍笑得更开心了,甚至还在他的脸上啵了一下,“亲爱的,你生气的样子真的好有型好可爱哦,我最喜欢看见你生气的样子了。” 严小开隐忍着不停上升的愠意,咬牙切齿的说,“吕妍!你好,你很好!” 吕妍笑着点头,“嗯,我会好好的。亲爱的,我马上就要走了,虽然我很舍不得你,可是我真的要走了。你如果想我,可以来奥门看我,只要你来,我保证乖乖的服侍你,哄你开心。” “真的?” 吕妍点头,媚眼乱抛,“真的,只要你有那个本事。” 严小开摇头,“我是说你真的那么舍不得我?” 吕妍愣一下,随即用力的点头,“珍珠都没有那么真!” 严小开笑了。 吕妍看见他的脸上突然又浮起了那种让他心寒的笑意,神色一禀,隐隐感觉不太好的她,这就伸手去打车门,“亲爱的,再见哦!有空记得来看我,我保证用尽我的身心去招待你!” 严小开冷哼一声,大手一抄,一下就把她揽回自己的怀里,然后掏出手机说,“既然你这么舍不得,那就暂时别走了!” 吕妍瞳孔一缩,脸色就白了,“呃?” 严小开没有理他,快速拨打起电话,然后摁下了免提键,“喂,吕先生!” 吕先生笑了起来,“小开,到了这个时候还不改口吗?” 吕妍意识到不妙,立即就张嘴喊:“爷爷!” 严小开一下就把她压倒在座椅下,并用手捂着她的嘴,然后对吕先生说,“……爷爷。” 吕先生笑了,“这才对嘛!小开,马上就要上船了,你还给我打电话干嘛?” 严小开犹豫了一下,仿佛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吱唔着说,“那个……吕妍不是那么舍得离开,而我也有很多话想和她说……” “这样啊。那依你的意思是?” “我想爷爷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还想说说话!” “行,没有问题。我先回去,晚上八点左右,我让游艇来接小妍!” “嗯,我会负责把她安全送上船的。” 吕先生叮嘱,“记得刚才我上车前对你说的话哦,对女孩子,要温柔,不能太粗鲁!” “我知道了!” “好吧,你们多交流!” 严小开一边冲满目惊恐,却又无法出声的吕妍挤眉弄眼,一边卖着萌说,“爷爷要多注意身体,有空我一定去奥省看你!” “嗯,乖!” 第211章 你得不到我的心 劳斯莱斯又一次上路。 严小开并没有猴急的再次对吕妍动手动脚,只是四平八稳的坐在一旁,目光淡淡的看着吕妍。 吕妍则是满脸幽怨愤恨,“姓严的,你绝对是我见过最卑鄙的男人,没有之一。” “吕大小姐,我可以把你这话当作是对我赞扬吗?”严小开目光淡淡的注视她,用胜利者的口吻说,“你要知道,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人的!” “你能算是猎人吗?最多算是只更狡猾的狐狸……” 严小开摆摆手,打断她的话,“你刚刚不是说很舍不得我,很想和我确定关系的吗?现在船已经走了,你爷爷也已经回去了,距离晚上八点,还有好几个小时,你又怎么说呢?” “哼,我改变主意了!” 严小开叹息着摇头,“女人啊,真是善变的动物!” 吕妍恨恨的说,“男人也没有一个好东西。” 严小开笑了,也不去纠正她这话的语病,“现在离晚上虽然还有很多时间,但我还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争吵上面。” 吕妍一听这话就紧张起来,揪住自己的衣领:“你想干嘛?” “我想给你两个选择:一,让我把你从女孩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二,施展你的浑身解数,让我享受一下做男人的乐趣。” 吕妍气愤得不行,因为不管是哪一个都让她感觉羞耻,她双手交叉在胸前,头转向车窗外,一言不发。 对于严小开给出的选择,她极度不满。 虽说刚才在众人面前争当做他的情人,那也只是权宜之计,她一个天之骄女怎么可以就这样委身于人? 开什么国际笑话! 严小开看到吕研如此傲娇的姿态,只是挑挑眉,然后靠近吕研,在吕研的耳朵里轻轻的吹了口气。 吕研被严小开的恶作剧弄得跳起来,头刚好撞到顶上。明显的撞的很厉害,因为整部车子震动了一下。 前面的司机心想,小姐这么豪放啊! “严小开!你干嘛!” “你觉得呢?” “你!别欺人太甚!我不从你能拿我怎么办?” “那我就直接来,不客气了。” “别别别!”吕研深知严小开的身手,他一个手掌就能轻而易举的抓住她。 “最后一次问你,你的选择是什么?” 最终,逼不得已的吕研咬紧牙关,选择了后者,因为这样的话,也许会有一线生机。 当她凑过来的时候,严小开拍了拍自己的腿,显然是让她坐到他的腿上。 吕妍狠狠的瞪着他,可最终却也只能顺从的横坐到他腿上。她不敢刺激他,因为这浑蛋要是急了,那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咱们……先聊聊天!” 吕妍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唯一只能用拖字决,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能拖到什么时候,因为现在才下午三点多,离晚上八点还有漫长的四个多小时。 “可我觉得我们没有什么好聊的?” 吕妍使劲的点头,“有,我有问题想问你!” “好吧,你问!” “你真的是顶爷的私生子?” 严小开疑问,“顶爷?” “第一行政长官,我们都叫他顶爷!” 严小开恍然,不过并没有回答她,“你认为呢?” “我怎么知道!” 严小开只好摊手:“不好意思,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你认为是,那就是,你认为不是,那就不是!” 吕妍瞪他一眼,“懒神秘的样子,现在谁不知道你是顶爷的私生子呢!!” 严小开苦笑,顶爷的私生子?他连顶爷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呢! 在警察来酒楼临检的时候,严小开为了避免出现什么意外,也为了早点开饭,所以把情况向夏冰汇报了过去。 汇报了情况? 没有人看到他打电话啊! 错了,严小开当时确实打了电话,他只是没有用嘴说话,而是用特殊的方式说话罢了,那就是用手指敲击话筒,打出摩斯密码向夏冰传递情报。 夏冰也及时给他反馈了回复,给了他号码和台词,只是她为什么要给一班黑帮老大制造出严小开是顶爷私生子的假象,那恐怕只有问夏冰本人才能知道了。 这样的事情,他会告诉吕妍吗?肯定是不会的,所以他只能装傻扮懵! 不过,也正是他这种吱唔躲闪的语气,却让吕妍更确定这就是事实,因为短暂的接触中,她已经知道道这厮是个极度傲气的人,而像他这么傲气的人又怎么会愿意承认自己是别人的私生子呢? 严小开虽然会装蒜,但吕妍明显也不简单,为了避免她再给自己出什么难题,让她看出自己的破绽,他决定不再跟她说这些不等吃不等穿的东西,而是直接将双手伸到她的后背上,慢慢摩挲着她的肌肤。 吕妍心中一紧,“你要干嘛?” “我不想把有限的时间放在无限的聊天之中。所以现在该是你作出选择的时候了!” “我不是选择了吗?你看,我现在都坐你身上了!” “可是我并不感觉开心啊!” 吕妍沉吟了一阵,终于咬着牙:“你把眼睛闭上!” 严小开虽然知道她是个很聪明的女人,但他一点也不怕她耍什么花招,所以就闭上了眼睛。 温热传来,吕妍生涩而又笨拙的亲吻他。 …… 吻出了火之后,吕妍突地一醒,“严小开,不要!” 严小开抬眼看去,发现刚刚还情意迷离的她正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不由疑惑的看向她。 吕妍连连摇头,“别的,都由得你,那个……不行!最少现在,在这里,不行!” “如果我一定要呢!” “那你得到我的人,也不会得到我的心!” “这有什么关系,我只想要你的人!” 吕妍:“……” “除了这个,真的别的什么都可以吗?” “嗯!” 严小开就附到耳边低语两句。 “不,不行!” “既然现在你已经是我的情人,就该有情人的样子!” 吕妍欲哭无泪,只能从了。 …… …… …… “铃铃铃……”一声电话铃打破此时充满暧昧气息的车后座。 心神迷离的吕研脑袋顿时清醒了!发现她与严小开坦诚相对的紧抱在一起时,吓得她马上尖叫连连,“你你你!” 被打住的好事让严小开很不爽,吕研又在大喊大叫,他黑着脸说,“再叫我真把你办了!” 吕研马上住嘴,赶紧整理自己的衣裙。 严小开则是极为郁闷的接听电话! 那头传来一个声音,“您好,请问需要开发票吗?我们这里……” 严小开破口大骂,“我开你家后门!” 坏他人好事,犹如杀父仇人! 严小开闷闷不乐的转头看向那个慌慌张张穿上衣服的吕研,他叹了口气也拿起衣服穿上。 两人都整理好的时候,车子也停了下来。严小开又拍了拍他的腿。 尽管他什么都没说,但吕妍知道,他是让自己坐到他的腿上。 吕妍很想不理他,有些羞,有些恼,又有些说不出的感觉齐绕心头,最后却也只能乖乖的坐到他的腿上。 也许是经过了刚才一场差点的交流切磋,再一次这样和他面对面坐一起的时候,吕妍并没有像刚开始那样感觉尴尬与不自在。 不过,吕妍并不认为自己和他的关系发生了什么转变,只是觉得人类的适应能力太过惊人。 他的双手用了一下力,将她摁得伏到在他的肩上,依偎在他的胸膛上。 虽然她很不愿意承认,可是听着他的心跳,嗅着他身上的男性气息,感觉还是很舒服,很安逸。 严小开缓缓的开口,“吕妍,你知道吗?原来的时候,我并不想招惹你的!” 吕妍听到他的声音变得温和下来,自己竟然也情不自禁的放缓了声音,“因为你知道我是个很难缠的女人?” 严小开摇头,“这和你难不难缠没有关系,而是因为我自己!” 吕妍想到一件事,突地抬起头来,“你真的有女朋友了吗?” 严小开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有,而且不只一个!” 吕妍原本认为这事和她没关系的,可是看见他承认,而且还说不只一个,心里竟然有种说不出口的难受感觉。但就算是这样,她还是嘴硬:“你有没有女朋友,和我有什么关系?” 严小开轻抚着她的秀发:“吕妍,我可以说你是我见过最口是心非的女人吗?” 吕妍哼了一声,“你也是我见过最无耻的男人!” 严小开笑了起来,“那不正好,咱们这是天造地设,注定要成为一对的!” 吕妍啐他一口,“呸,不要脸。” 严小开这就更不要脸的说,“能得到你的话,我连命都可以不要,还要脸干嘛!” “噗!”吕妍终于一个没忍住,笑喷了。只是笑了一阵,又觉得自己不该笑,尤其是对着这个浑蛋笑,“姓严的,你这话对多少个女人说过了?” 严小开没默了下来,没有吱声。 吕妍蹙起秀眉,“说话呀!” “别吵,我正在数呢!” 吕妍:“……” 严小开笑笑,岔开话题说,“吕妍,其实你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儿呢!” “是啊,可怜没人爱!” “怎么会呢,我爱啊!” “你爱我?你爱我你舍得这样对我?” “我表达爱的方式和别人不一样,嗯,如果你觉得我不够爱你,那我……” 吕妍知道他要用最直接的方式,忙摇头:“不,不要,我承认,你爱我,我感觉到了,感觉到了好吗?” 严小开笑笑,随即又有些感叹:“人生真的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完全没想到会认识你的。我觉得老天爷真的对我很好,简直就把我当成宠儿一样。” 吕妍闷闷不乐,“我却感觉自己是个弃婴。” 严小开忍不住又笑了。 吕妍忍不住又郁闷了,因为这个男人虽然可恶的不行,可是他笑起来的时候,却让人感觉温暖,如沐春风,希望他能多笑一下。只是最后,她还是忍不住打了他一下。 严小开疑惑的问:“为什么打我?” “因为你破坏了我对爱情美好的向往。我想要的爱情不是这样的!” 严小开心中一动,“这么说,你承认我们这是爱情!” 吕妍脸上一红,心也跳得厉害,可是却牙尖嘴利的反问:“你觉得强迫能出来爱情?” 严小开把她搂得更紧一些,一双手在了纤顺的脊背上轻抚。 “吕妍,咱们的相识有些独特,其实我并不是个喜欢粗暴的男人。尤其是对属于我的女人!” 吕妍气愤得不行,“现在你已经得到我了,自然是说什么都可以了!” 严小开纠正:“不,我还没有完全得到你呢!” 吕妍白眼连翻,用破罐子破摔的语气,“我们都差点那样了,你还不甘心?那行,你来吧,我就当是被鬼压了!” 严小开定定的看着她,什么也不说。 吕妍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一颗小心肝也颤抖不停,因为他要真的来的话,那自己就全完了。 严小开看了她一阵,然后缓缓的摇了摇头,“虽然我现在十分的渴望像你这样的原装女孩,也十分想占有你,可是我更希望在我们彼此了解,在你心甘情愿的时候。” 吕妍愣了一下,随后低声问:“你别跟我说你一开始就没打算……!” 严小开又摇头,“我有过打算,可是最后我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吕妍气愤得不行,“那你又逼我?” “你不是说要和我确定关系吗?” 吕妍忍不住就伸手去掐他,“仅仅是确定关系,接吻还不够吗?还要跳贴面舞取悦你……哼,说一千道一万,你就是个浑蛋!” 严小开突然幽幽的叹口气,“不知道混多久,才能混出个蛋来呢!” 吕妍:“……” 时间,随着路上的风缓缓的消逝着。 两人一路上就这样相互搂抱,依偎,或争吵,或欢笑…… 夜色,慢慢的降临了。 轿车缓缓的驶回湾仔码头的时候,时间已经指向北京时间八点,那艘豪华游艇已经静静的泊在岸边等候着。 终于,到了要分别的时刻。 能够摆脱这个各种浑蛋的流氓,吕妍原本应该感觉开心的,可这个时候,她的心里竟然有着淡淡的失落,确切一点,可以说是不舍! 世事就是这么奇妙,人也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想走的时候走不了,可以走的时候偏偏舍不得。 吕妍虽然早就发现了车子开始靠向湾仔码头,可是仍仿佛很被动的伏在严小开的身上,有些贪婪的深吸着他身上渐感熟悉的气味儿。 男人,确实是一件很容易让女发人上瘾的东西啊! 严小开见她一动也不动,以为她是睡着了,可是垂头看看,却发现她一双亮睛睛的眸子张得大大的,这就忍不住笑了。 “吕妍,咱们该说再见了!” 吕妍没办法再假装了,只好离开他的身体,故作轻松与解脱的说,“好了,终于可以摆脱你这个浑蛋了!” “可你看起来并没有想像中那么高兴啊!” 被他这么一说,吕妍突然感觉喉头一哽,心里酸酸的,眼眶竟然就红了,“谁说的,我高兴着呢!” “不要难过,我会去看你的!” 吕妍吸了吸鼻子,“我才不难过呢,你最好就永远别来!” 严小开笑笑,“我怎么可能不去,你还欠着我赌注呢!” 吕妍冷哼了一声,强压下心头酸楚的感觉,硬装作什么表情的说,“我走了!” 只是在她起身的时候,严小开却又一次揽住她,把嘴凑了上来。 这一次,吕妍没有躲闪,反倒是照他之前所说的那样,微微轻启樱红的双唇,任由他肆意的拥吻!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而她也不想去探根寻底,只是忘情的投入于热吻之中。 长长的深吻过后,她终于推开了他,然后下了车。 严小开跟着下车,在她被众人簇拥着要上船的时候,他用力的挥手,“再见,好好珍重!” 吕妍嘴唇动了动,但最终却是什么都没说,上了船进了舱,坐在那豪华的座位上,她硬逼着自己不回头去看,可是当船开出海的时候,她的眼泪却无法控制的漱漱往下流…… 第212章 好一顿晚饭 晚饭之前。 黑田俊熊接到了女儿黑田优美的电话。 “父亲大人,我已经到了深城!” “左光斗的侄子呢?” “他在,入住在翔风酒店。” 黑田俊熊又问:“有机会接近他吗?” “我正在想办法!但是我还是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他会认出我!” “你素颜和化妆的样子几乎是两个样子,而且那天他是躲在边上偷看了你一眼,所以你根本没必要担心的!” 黑田优美其实并不是担心旺哥仔会将她认出来,而是担心自己会染上脏病,可是父亲既然这么坚持,不敢抗命的她也没办法再说什么。 知女莫若父,黑田俊熊自然知道女儿的心结在哪里,可是为了自己的野心,他不会做任何的让步,所以就硬起心肠,“你那边一有什么进展立即就通知我。” 黑田优美答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挂上电话之后,电话又一次响了起来。 黑田俊熊看看来电显示,上面是左光斗的号码,这就接听起来,“喂,左先生!” 左光斗打了个哈哈,“黑田先生,吃晚饭了吗?” 黑田俊熊会告诉他自己没有胃口吗?当然不会,所以就说,“还没有,你呢?” “我也没有!” “那要不咱们一起吃饭,我带左先生去偿试一下我们倭国最有特色的美食!” 左光斗心中一动,疑惑的问:“黑田先生说的难道是女体盛?” 黑田俊熊笑了起来,“不错!” 左光斗疑惑的问:“这种吃法香江也有吗?” 黑田俊熊微微一笑,“以前没有,最近有了!怎样?左先生有没有兴趣来品偿一下美食!” 左光斗沉吟一下终于答应:“行,我也正好有事情要和你说!” “那咱们在左吨道会合,然后一同前往!” 约摸二十分钟左右,两人碰了面,在黑田俊熊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一处位置挺偏僻的温泉渡假山庄。 看到眼前的大型温泉渡假山庄之时,左光斗很是疑惑,“这个地方,我以前也来过,怎么没发现这里有个山庄呢?” “这里两个月前才落成的,开业也只有几天时间而已,左先生不知道也没什么奇怪的。” 左光斗心中微动,“黑田先生,难道这里是你的生意?” 黑田俊熊摇头,迭口否认,“不是不是,是一个老乡开的。” 左光斗这就不再多问,和他一起在随从的簇拥下走了进去。 温泉渡假山庄里工作人员很多,不过从外到里,几乎都是倭国人,这一点从他们标准的鞠躬姿势与生硬的中文中不难看出来。 黑田俊熊显然已经打过了招呼,所以进去之后,简短的两句交谈,侍者就领着他们往后面走,最后进入一个很大的倭国传统跪坐式包厢。 包厢内布置简洁,墙壁上挂着两幅古画,一盆观叶植物,古瓷花瓶等古玩,显着古朴、高雅。包厢的中间,有一张长长的矮桌,不过此时上面空空如也,并不见有女人躺在上面。 两人落座后,黑田俊熊见左光斗左顾右盼,他就解释:“左先生,请不要着急,这种餐食一般是需要预约的,因为准备工作很是繁琐,咱们先聊聊天吧。对了,刚才你不是说有事和我说的吗?” 左光斗这就按奈下好奇的心思,“刚才来之前,我收到一个消息!是关于红兴社所请的特级保镖的。” 黑田俊熊眉头轻跳一下,“哦?” “据可靠消息,姓项的从大陆请来了四个高手,带头的一个叫做严小开,武功高强过人,且心狠手辣,咱们的人,多数都葬生在他的手里。” 黑田俊熊沉声问道:“还有关于这个人更详细的消息吗?” 左光斗摇头,“知道的就是这些了!” 黑田俊熊点了点头,“左先生,请稍坐一下,我去看看他们准备好了没有?” 左光斗点了点头。 黑田俊熊这就走了出去,不过他并没有去看餐宴准备的情况怎样,而是走到角落,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黑田俊熊立即说,“喂,是我,黑田俊熊!” 一个冰冷的女人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黑田桑,你好!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咱们的交易已经结束了,这在之前,已经是说好的,只要任务失败,后面的一半钱,黑田桑不必再付的。” 黑田俊熊突然间感觉有些气愤,“这件事情,你们暗门不需要向我交待一下吗?” “成王败寇,我觉得没有什么好交待的。” 黑田俊熊气愤得不行,“八嘎,到了今时今日,你们暗门还是这么个服务态度?难怪越混越回去!” “黑田桑,请你说话客气一些,我们的服务态度是没有问题的,是你给我们的情报与实际情况有很大的出入,这才是导致任务失败的主要原因。刚开始的时候,我已经问过你,项珂儿与姓吕的身边到底有没有高手,你说没有。结果呢?我前前后后总共派出了七个顶级门徒和二十一个高级门徒,可是却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 黑田俊熊据理力争,“那边突然冒出了高手,这也是我们始料不及的。” “既然如此,黑田桑为什么还打电话来呢?” “我打给你,是有一些关于那些高手的信息要告诉你?” “黑田桑,有件事情或许你没搞清楚,我们是杀手集团,并不是别的什么组织。对于我们而言,任务,仅仅只是任务。完成了,我们拿钱,失败了,我们付出性感。报仇雪恨这种东西,不符合我们的职业特性!” 黑田俊熊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就真的没什么好说了……” 女人突然又说,“等等,你的消息如果是不用钱的话,那说说也是无妨的!” 黑田俊熊原本是不想再鸟这个女人的,可是想了想,这就将左光斗刚刚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女人只听了一半,便打断他急声问:“你说那四个人中,带头的那个叫什么?” “严小开!” “是他?” 黑田俊熊疑惑的问:“你认识他?” “不认识,不过我们要找他。黑田桑,你能确定他现在还在香江吗?” “我不能确定,只能说是应该在。” “我需要确定的消息。” 黑田俊熊冷笑:“可是我没有向你们提供消息的义务!” 女人沉吟了一下,“你找到他现在确切的位置,我把你之前打来的钱如数奉还!” 黑田俊熊想了想,痛快的说,“成交!” 第213章 请你做龙头 宴席过半。 黑田俊熊仿佛极不经意的问,“左先生,你知道姓项的所请的保镖现在在哪儿吗?” 左光斗心神一醒,“黑田先生为什么这样问?” “没有什么,就是因为不甘心罢了!” “难道黑田先生想要……” “不错,咱们花费了这么多心机,最终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这个事情我一想起来,心里就不舒服。” 听这话的意思,黑田俊熊显然是准备实施报复了,这对于左光斗而言是喜闻乐见的! “我只知道,这个时候,红兴社的三个龙头和一班坐馆都在一座半山别墅里面,至于那些保镖是不是和他们在一起,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黑田俊熊急忙问:“有确切的地址吗?” “黑田先生,地址我可以告诉你,但你也知道,我是东星帮的龙头,如果我也参与进去,这就变成了两大黑帮械斗,这并不利于香江的繁荣与和谐,也不是那些大佬们愿意看到的,所以你要怎样都行,但我不参与。” 黑田俊熊心里却冷哼,你个老狐狸,想置身事外,难道你不知道现在咱们是一条绳子上绑着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吗?你想要隔岸观虎斗,我偏要拉你入局。 尽管心里想的很歹毒,但他表面还是不动声色。 “我明白左先生的立场,所以没关系的,你只要告诉我他们现在位置就可以了!” 左光斗这就将刚探听到没多久的地址告诉了黑田俊熊。 “左先生,你先请慢用。” 黑田俊熊说了这一句,自己就走了出去。 他把地址发给了暗门那边之后,这就招了招手,侧立在一旁的西装男人立即就凑了上来。 这个男人叫做黑田景虎,是这个山庄的负责人,同时也是黑田俊熊的侄子。 黑田俊熊问:“景虎,我让你办的事情怎样了?” 黑田景虎落回答,“叔父大人,我已经把人抓来了,而且照你的吩咐准备好了。” “领我去看看!” 黑田景虎这就带着他进了一个包厢。 这个包厢和刚才那个包厢差不多,中间也有一个长桌,长桌上躺着一个艳美的少妇,大概二十六七岁那样子,全身赤着,不过神智看起来并不是特别清醒,躺在上面一动也不动。 “这就是项化强的小老婆?” 黑田景虎点头,“项化强的女人不少,不过这个是他最宠爱的!” “好,你准备一下!” 交待完了之后,黑田俊熊就回到了原来的包厢。 左光斗仍然在品偿着难得的盛宴,不过这样的生猛野味显然不是一般的补,吃了这么一会儿,身上就着了火似的热了起来。 黑田俊熊进来之后,不再谈论刚才的事情,只是一个劲的劝左光斗喝酒。 …… 严小开回到项珂儿的半山别墅时,已经接近夜里九点钟了。 这个时候,别墅里面仍然十分的热闹,除了完颜玉一等,红兴社的三位龙头以及一班坐馆竟然都在。 看见严小开回来,项珂儿第一个就迎了上来,挽着他的手亲热的说,“开哥,你终于回来了!” 对于这个热情得像是火山刚喷出来的溶岩一样的古惑女,严小开是无爱的,尽管她长得并不赖,可如果每一个稍有点姿色的女人都能吸引他的话,那他就不是严大官人,而是严大种马了。 不过对于一个古代而来的四不男人,直白的拒绝一个女人,明显不是他的习惯,所以他还是点了点头,报以微笑。 “珂儿,吃饭了吗?” “吃了,不过因为胃口不太好,只吃了两碗!” 严小开汗了下,不着痕迹的把手从她身上抽回来,左右看了看,发现通往别墅大门的地面都被洗了一遍,但空气中还是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显然这里是经过了一场血战,于是就问:“珂儿,今天这里被袭击了是吗?” 项珂儿点头,“嗯,来了不少人,其中两个都是超级厉害的,在这里保护我的红兴社兄弟死伤不少。要不是你有先见之明,将你两个朋友留下,结果肯定是不堪设想的。” “我就是防着他们有这一手,让完颜和五素留下的。”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别墅,厅堂里坐的三个龙头和一班坐馆看见他,急忙站了起来。 六叔首先问:“小开,人已经送走了吗?” 严小开点头:“嗯,都平安离去了!” 项化生就指了指旁边的座位,“小开,过来坐吧!” 严小开摇头,“等一会儿,我先去看看我的朋友。” “开哥,他们在房间里面。” 严小开点了点头,这就走进了她所指的一个房间。 进去之后,发现完颜玉,上官云尘,上官五素赫然都在里面,而上官五素的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严小开这就赶紧的上前问:“五素,怎样,伤得严重吗?” 上官五素微微摇头。 上官云尘却问,“哥,事情都办妥了吗?” 严小开轻呼一口气,“总算是暂时结束了。” 完颜玉便提议,“既然这样,咱们差不多就离开吧!” 严小开看了看墙上的钟,离夏冰约定的时间虽然还有好几个小时,但这女人要求接应的地点好死不死的设在香江警察总部的顶楼上,一般人绝不可能到达的地方。所以怎样混进去,然后到达顶楼,这还是个让人头痛的问题。 想了想之后,严小开说,“咱们先去看看什么情况!” 三人纷纷点头,简单的收拾一下,这就离开了房间。 出到厅堂的时候,项氏兄弟看见他们已经收拾好了行装,脸色微变,这就赶紧的迎了上来。 尤其是项珂儿,极为紧张的问:“开哥,这就要走了吗?” “嗯,去办一些事情,然后就回去了!” “这么急啊?我都没和你好好说话,也没带到处玩玩呢!” “总有机会的,况且香江离深城并不远,你要是有空,可以过来深城玩的!” 项珂儿眼神一亮,“真的可以吗?” 看见她兴奋的表情,严小开很想给自己两嘴巴,多什么嘴呢,但这会儿只能强笑着点点头。 项化生这会儿终于能插进话来了,“乖女,我和小开说几句话。” 项珂儿这就识趣的退到一边,完颜玉一等也暂时在侧厅里落座。 项化生这就将严小开拉到厅堂,坐了下来。 项化强首先问:“小开,走得这么急吗?” 严小开点点头,“吕先生已经走了,保镖工作我们也算是完成了,而我们也有自己的事情去办。” 项化生只好说,“这一天一夜,多亏你们四位了。要不是有你们在,我们和吕先生的合作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刚才你的朋友完颜小姐给了我们一个账号,我们已经打了一千万rmb进去!” 严小开看向项氏兄弟,“怎么比说好的多了一些呢?” 项化生说,“多的,就当是我们红兴社上下的一点心意!” 严小开也不矫情,“那就谢谢了。” “小开,你这话就客气了,是我该谢谢你才对。” 说话间,几人互换了一下眼色,最后都安静下来,由项化生开口说,“小开,有一件事情,我们想和你商量一下!” 严小开看见一班人凝重的神色,心里微跳,忙坐直了问:“项伯父,有事旦说无妨!” “是这样的,刚才在你回来之前,我们开了一个会议,商量过后,一致想邀请你加盟我们红兴社!” 严小开愣住了,“让我加入红兴社做古惑仔?” 项化生摇头,“不是做古惑仔,是做名誉龙头!” 第214章 你们真看得起我 红兴社一班龙头大佬的提议,真的将严小开吓到了。 从前的时候,严小开曾对自己未来的职业做过很多种假设,也许成为老师,也许成为警察,也许成为白领,也许成为商人,可唯独是做黑社会,他是从来没有考虑过的,当然,他也从没想过自己会成为一名特工。 然而今天,他不但成为了一个准特工,而且还有可能成为一名黑社会。 这个人生,真的像是一台好戏,意外与精彩连连啊! 众人看见严小开坐在那里,神色复杂古怪的看着自己等人,始终却不发一声。 一班人只好把目光投向六叔,显然是让他发问。 六叔只好问,“小开,你心里是怎样想的?” 严小开欲言又止,“我……” 项化生见状忙鼓励他,“没关系的,怎样想就怎样说,我们都把你当成自己人!” 一向不太多话的港岛龙头吴大短也说,“老项说得不错,小开,如果我们不把你当自己人,对你百分之二百的信任,我们也不会推选你做名誉龙头,所以你如果有什么顾虑,旦说无妨。” 严小开苦笑,“几位叔伯,你们突然跟我来这一手,我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现在我都被你们搞懵了,哪能有什么想法?” 脾气相对急躁的项化强喝问:“你用不着想那么多,只要告诉我们,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就可以了……” 项化生忙向他连使眼色,止住他的话后,这才语气缓和的对严小开说,“小开,你不用紧张的,我们现在可都是捞正行的。” “做的基本都是正经生意!” 严小开再度苦笑,基本上都是正经生意,那不是还有不正经的吗? 项化强突然说,“严小开,我说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项生,这话怎么说的?” 项化强这就指着自己的弟弟项化生说,“那你叫他怎么叫伯父,叫我叫项生呢?这不是摆明了看不起我吗?” 严小开只好改口,“项伯父。” 项化强乐了,“这还差不多!你别以为只有他才有女儿,我也有的,而且比他的女儿更年轻更漂亮身材也更好呢!改天她回国的时候,我带给你看看。” 一旁的一直默不作声的项珂儿忍不住了,“大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他还能什么意思?不就是说他的女儿也有机会和严小开凑成一对么! 不过项化强却明显被吓了一跳,“珂儿,你什么时候在这儿的?” 项珂儿气鼓鼓的说,“我一直就在这儿!” 项化强的老脸窘了一下,“那,那……当我什么都没说!” 六叔见他们不等吃不等喝的话题终于告一段落了,这就言归正传,“小开,我们邀请你做这个名誉龙头呢,其实和别的集团邀请名誉顾问,名誉总监,名誉董事长的形式是差不多的,当然,对外我们不会宣称你是名誉龙头,而是说名誉主席。就像是红兴社一样,对外叫做新安集团。” “我补充一点,这个名誉的形式虽然一样,但实际上是不同的,因为你不但参与集团的分红,在集团的地位和权利也和我们三个龙头一样!” “对,你在红兴社里说话的份量,和我们一样,谁要敢不听你的,我剥他的皮。” “另外,我们也不需要去具体负责什么地盘,管理什么人马!” 三个龙头大佬你一言我一语,严小开被弄得有点晕头了,好一阵才忍不住问:“几位叔伯,那我这个名誉龙头到底要做什么呢?” 几人互顾一眼,最后又把目光投向六叔。 六叔暗里苦笑,这唱黑脸的角色总是自己啊,于是说,“其实真不用你做什么的,只要遇到类似今天的事情,出面协助我们解决一下就行了!” 严小开多少有些明白过来了,原来自己的作用就是这个,可是再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对,如果仅是如此的话,也没必要舍这么大的血本啊! 思来想去,严小开觉得还是觉得不要答应得好,因为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名誉龙头绝不会是白给的。 沉吟一阵后,严小开才说,“各位叔伯,你们的恩宠真的是让我受宠若惊,我何德何能,能蒙几位如此看重呢?” 项化强打断他说,“小开,我读得书少,你别跟我拽什么词,我也听不明白,你只要告诉我,这个龙头,你做还是不做?” “几位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这个职位,我……” 严小开的话还没说完,侧厅那边的完颜玉就走了过来,把一个正在通话中的手机递给了他。 严小开看看上面的来电显示,发现上面显示的是未知号码,显然,这多半是夏冰打来的,于是就站起来说,“各位叔伯,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 几人点头各自答应一声,但脸色都有些发凝,因为照刚才严小开话里的意思,显然是不太想做这个名誉龙头。 严小开这就拿着手机走到了无人的角落,低声的接听起来,“喂!” 果然,电话那头传来夏冰淡漠的声音,“是我!” “我知道是你,什么事快说!” 这样的态度语气,立即就把夏冰给刺激到了,“严小开,现在我假假也是你的上级,对我,难道你就不能尊重一点吗?” 严小开嬉皮笑脸,“夏冰姐姐,咱俩什么关系啊,用得着这么较真吗?” 夏冰有些怒,“就算你把我睡了,我也希望能得到起麻的尊重!” “好吧好吧,既然你一定要这么认真,那我以后注意点就是了,你一个大教官,就别老是计较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了!说正事吧!” 夏冰一记重拳仿佛击在绵花一样毫不受力,弄得她有些软瘫瘫了! “你们现在正在说的事情,完颜已经向我汇报了,没有什么好纠结的,答应他们。” 严小开闻言微微皱眉,转头看向完颜玉,发现她一如既往的淡漠与安静,可是他却有点闹不明白,她不是一向和夏冰不合的嘛,怎么会突然向她汇报情况呢? 尽管有点搞不清完颜玉为何这么反常,但他还是说,“夏冰姐姐,如果我答应了他们,那我就成混黑的了!” 夏冰淡淡的说:“这有什么不好的?” 严小开郁闷的说,“可我也想不到有什么好的啊!” 夏冰有点恨铁不成钢的问:“你这个笨蛋,你以为第一长官私生子这个身份是白给的吗?给你这个身份,不就是为了让你更好的打入红兴社的内部,掌握这个帮会的动态吗?更何况就算没有我们这个茬,你有了这个黑帮成员的身份,对你成为特工之后,不是一种更好的掩护吗?” 被她这么一说,严小开顿时就恍然大悟了,难怪项化生一等老狐狸会这么好心,送给自己这么大一个便宜,原来是看中了自己这个“顶爷私生子”的身份。 只是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问:“夏冰姐姐,这个第一长官,也就是他们说的顶爷,据说是日理万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牛叉人物,他怎么会来配合咱们演这样的戏呢?” “为什么?难道你自己不会用脑子想嘛?” “我想过了,可是想不明白!” 夏冰没好气的喷他,“那我只能说你长了个猪脑子。” 严小开:“……” “香江的地下秩序,原本就不容乐观,现在黑田家族这样横插一脚,形势就变得更复杂。现在表面看来,他在帮我们,实际上他也在帮他自己!我这样说,你还不懂吗?” 严小开说,“虽然一点也不懂,但是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夏冰忍不住骂他,“少给我油腔滑调的,我现在告诉你,你不但要接下这个名誉龙头的身份,最好还要成为红兴社的姑爷,只有成为了项氏家族的人,你才能真正的进入这个帮会的核心!” 严小开汗了一下,“成为红兴社的姑爷?” 夏冰冷哼:“别跟我装傻扮懵,完颜可是说了,项化生的女儿项珂儿对你一见钟情!” 严小开忍不住又看一眼完颜玉,和别的女人抢男人的女人他见过不少,可是把自己的男人往别的女人身上推的,他却还是头一次见。 “可是,我并不喜欢她啊!” “少假惺惺的,刚刚我已经看过项珂儿的档案资料,她长得并不差,而且胸还不小,你不是最喜欢大胸的女人吗?” 严小开有些委屈,“夏冰姐姐,这世上模样长得不差,胸不小的女人海了去了,难道每一个我都得喜欢吗?” 夏冰冷哼:“我管你那么多,这一次,你喜欢也得上,不喜欢也得上!身为一个特工,就要做好随时随地为国捐躯的觉悟!” 严小开很无语,好一阵才说,“这个属于新任务吗?” 夏冰想了想说,“算是毕业系列任务之一!” 严小开有些恼的问,“那我不上她,你就不给我毕业了?” “不好意思,严小开同学,你猜对了!” “……” 第215章 五奴齐出 挂断了夏冰的电话。 严小开走回客厅里面,红兴社的一班龙头与坐馆眼巴巴的看着他,显然是等待着他最终的答复。 这个时候,严小开心里也有了决断,所以他直接的开口。 “各位叔伯,各位兄弟,既然你们这么看得起我,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出任这个红兴社的名誉龙头!” 此言一出,大家立即欢腾起来,有了顶爷的私生子加入红兴社,帮会何愁不能兴旺壮大,遇到什么大灾大难,又何愁不能化险为夷。 因为严小开身份特殊,而且还有“要事”在身,一班龙头和坐馆商量过后,决定连夜给严小开举行入门香火仪式。 严小开虽然觉得这样的陈俗旧礼可有可无,但也尊重众人的决定,在他点头后,大家便纷纷移驾新安大厦,因为那里有专门做仪式的香堂。 前往新安大厦的时候,和严小开同乘一辆车的上官云尘等三人终于有了发问的机会。 上官云尘首先就问:“哥,我们现在去哪儿?” 严小开说,“去新安大厦!” 上官五素插嘴问,“去那里干嘛?” 严小开解释,“进行入门仪式!” 看见他们疑惑的目光,严小开只好告诉他们,“刚才我已经答应了,加入红兴社,成为他们的名誉龙头。” 三人脸色微变,上官五素则是直接叫起来,“你要加入黑帮?” 一旁驾车的项珂儿听了这话,忍不住不满的说,“上官姐姐,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我们红兴社早就不是黑帮了!” 上官五素冷笑:“红兴社不是黑帮?你这话敢对别人说吗?” 项珂儿脸色微窘,“那是别人的误解,以前它确实是,可是现在我们已经基本上不做违法犯罪的事情了!” 上官五素嘲讽:“只是基本上不做,不是完全不做。黑的就是黑的,还有什么好辩解。” 项珂儿脸就黑了下来,“姓上官的,你今天救了我一命,我心里感激你,所以我愿意和你交朋友,可并不代表你就可以随意中伤我红兴社。” 听了这话,严小开多少是有些赞赏的,因为项珂儿虽然刁蛮任性,但也不是完全是非不分的,最起麻她还知道知恩图报这一点。 上官五素则说,“姓项的,我这是在中伤你们红兴社吗?我说的只是事实!” 项珂儿气得不行,立即就要发作。 严小开忙说,“行了行了,你们一人给我少一句。” 平熄了二人的争执,严小开就悄悄的向三人打起了肓人手势,悄悄的向他们解释起来。 “上面吩咐了,让我必须深入红兴社!” 三人愣了一下,上官云尘就比了个手势问:“卧底?” 严小开微微点,然后比手势说,“上面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因为项珂儿坐在一旁,为了避免被她发现,四人并不能多说什么,说到这里,严小开就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再交谈。 不过在车厢彻底平静下来的时候,他的目光却数次投向完颜玉。 完颜玉目光游移躲闪,最后实在扛不住了,只好向他比手势,“我是为了你好!” 严小开横她一眼,显然是问:你为我好?为了我好你向夏冰打小报告? 完颜玉不再比手势了,只是闭上双眼,伏到他的肩膀上装死。 严小开有些无奈,但此情此景,也只能暂时作罢。 与此同时,在他们刚刚离开的半山别墅门前,一辆黑色轿车悄然而至。 车子一停下,五个人就从车上下来。 五人互顾一眼,微微点头后,极有默契的骤然长身而起,“刷刷刷刷”几声微不可微的轻响,五人就凌空翻过了高达三米的围墙,悄无声息的进入了别墅。 只是没多一会儿,五人又极快的从别墅里面出来。 其中一个面目十分丑恶,整张脸像是京剧中的黑脸一样恐怖的男人低声问:“丑奴大人,怎么回事?里面没有人!” 侧边那个留着长发,却分不清是男是女的人说,“我也不清楚,主人给我们的坐标就是这个地方。” 他身旁一个带着帽子,额前却纹了一个尖叉纹身的女人说,“那你赶紧问问主人是什么情况?” 不男不女的人微点一下头,走到了一边,掏出手机打起电话来。 是的,这个不男不女的人就是丑奴,这五个人就是暗门六大守护神中那个叫厣蝎的手下五奴。 厣蝎在黑田俊熊那里得知严小开在香江的消息后,立即吩咐丑奴召集五奴,倾巢而出从深城赶往香江,务必生擒严小开,问出圣主的下落。 丑奴一接到命令,立即就率领恶鬼,夜叉,玉修罗,还有一向神秘的雨女赶了过来,不过他们很不走运,因为他们在到达这座别墅的二十分钟前,严小开一等已经离开了。 丑奴接通了厣蝎的电话后,立即说,“主人,我们已经赶到了你给的座标,可是这里没有人!” 厣蝎愣了一下,“一个人都没有?” 丑奴点头说,“是的!不过桌上的茶水还是温的,他们显然离开不是太久!主人,你看我们是不是……” “不,香江是藏龙卧虎之地,你们又人生地不熟,切忌肓目乱来,你要知道,为了这件事情,我已经损失七个龙将!” 丑奴心中微禀,“好,请主人吩咐!” 厣蝎想了想后说,“这样,我马上联系黑田俊熊,然后你们先去找他,让他安顿好你们,确定了严小开的行踪与下落,你们才行动。” 丑奴答应,“好!” …… 新安大厦,一个专门设做香堂的大厅之中。 严小开等人已经抵达了这里,下面的人也正忙碌的开始准备起来。 现代加入帮会的仪式,已经不像从前那么繁琐复杂,但也不算简单。 香堂一直用于拜祭所用的,所以不用太多的准备,只要再弄好拜贴,生鸡,黄酒,纸钱……等等的东西,严小开就可以进行入门仪式了。 一切都准备好之后,六叔作为引证人,在三位龙头与一班坐馆的面前,为严小开举行庄重的入门仪式。 严小开站于香堂正中,面对着代表“忠,义,信,智,仁,勇”的关二爷神像。 跪下之后,六叔给他递过拜贴。严小开就照本宣科的读起来。 读完之后,那边就斩了鸡头,将鸡血滴入十八碗酒中。 严小开捧着鸡血酒,心里却有点发怵,现在禽流感这么猖獗,还敢这样生喝鸡血?难道不怕中招吗?可是看见别人都喝了,他也只好硬着头皮喝下。 喝完了鸡血,六叔开始烧黄纸,严小开又行三叩九拜之礼,属于他的仪式便算完成。 接着,两人抬来一张太师椅,放到了项化生,项化强,吴大短等三人位置的侧边,再接受下面一班坐馆与头马的行礼。 完了之后,众人转入香堂的会议室,进行严小开入门后第一次红兴社高层会议。 在长长的圆桌上,项化生,项化强,吴大短,严小开各坐两边,后面是一班坐馆,至于那些头马,那是没有位置的,只能站在两边。 六叔给严小开一一的介绍起龙头下面的十三位坐馆,还有坐馆下面排位靠前的头马。 名字说了不少,严小开听得头晕眼花,最后一个也没记住。 介绍过了之后,又说了很多事情,多数是些不等吃不等喝的,这里就一一略过。 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 严小开也准备带人离开,可是想到夏冰交给自己的另一个任务,忍不住一阵头痛,因为他对项珂儿这个古惑女真的没有太多好感,自然也谈不上喜欢。而在他看来,像项珂儿这样的出身,到了这个年纪,应该不太可能是处女,就算真把她给上了,也不可能有什么益处。 然而,这个是毕业任务,不管他喜不喜欢,乐不乐意,他都得去完成,所以最后,他只能将项化生拉到一旁说,“项伯父……” 项化生摆摆手,“现在你和我平起平坐,不必用尊称的。” 严小开愣了一下,难道我直接喊你的名字?又或者是叫你哥?那我再跟你女儿搞在一起,这辈份怎么算呢? 看见他为难的样子,项化生也一下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沉吟一下说,“公面上,你看着办。私下里,你就喊我二叔吧!我大哥你就喊大叔!” 严小开微松一口气,“二叔,我有个事情想和你说一下。” “旦说无妨,借钱也没问题!只要有借有还!” 严小开汗了下,“不是的,我是说珂儿的事情!” “哦?” “我明天早上就离开了,我想带她去深城玩几天!” 项化生目光微沉,“嗯?” 严小开吱唔着说,“这个,只是带她去玩玩!” 项化生沉吟一阵后说,“带她去玩,没有问题,但有两点,你必须得记着。” “二叔请说!” “第一,必须绝对保证她的安全。” “这个自然是没问题的。” “第二,那就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我不希望你只是玩玩!” “这个……” 项化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开,你应该知道,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而且一直视为掌上明珠,我珍爱他,希望我未来的女婿也一样。” “可是,吕……” 项化生打断他:“吕先生那里你不用担心,吕妍和你的赌约是在我们所有人见证下进行的。她只是你的情人,没权利对你挑剔或要求,所以就算你真的娶我的女儿,吕先生那头,我也不会让他有话说的!” 严小开被弄得很尴尬,“二叔,我现在和珂儿只是朋友,还没有发展到谈婚论价的地步!” 项化生点头,“我让她跟你去玩,不就是为了让你们发展吗?” 严小开:“……” 第216章 狂飙 得知严小开要带项珂儿回深城,上官云尘两兄妹反应很激烈。 上官云尘问:“哥,你带她回去算怎么回事呢?” 上官五素也说,“咱们出来是执行任务,不是出来泡妞的好不好!” 上官云尘又说,“还有,你觉得直升飞机能坐得下这么多人吗?” 上官五素冲他连翻白眼,“有时候真搞不懂你,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两兄妹轮番炮轰严小开,完颜玉则由始至终保持着沉默,没有和上官兄妹站在同一阵线,当然也没有帮严小开说话。 直到上官兄妹两人数落完了之后,严小开才说,“有一件事情,忘了告诉你们。那就是刚才在接夏冰电话的时候,她给了我一个新任务。” 上官云尘兄妹齐声问:“什么任务?” 严小开说,“她不但要我做红兴社的名誉龙头,还要我成为红兴社的姑爷!” 上官兄妹齐齐傻了眼,“什么?” 严小开淡淡的看了完颜玉一眼,“我之所以会有这个任务,那得感谢完颜同学,因为是她向夏冰打了小报告,她才会知道红兴社要我做龙头,项珂儿喜欢我!” 上官兄妹又一次瞠目结舌,看向完颜玉。 完颜玉只是幽怨的看向严小开,什么也不解释。 严小开终于忍不住问:“完颜同学,你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说一下的吗?” 完颜玉摊了摊手,“没有!” 严小开很无奈,只好去叫项珂儿,然后五人一起离开新安大厦。 当他们抵达香江警察总部大楼外面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 项珂儿看着眼前的摩天大厦,忍不住问:“开哥,我们来这里干嘛啊?” 严小开问,“你想跟我去深城吗?” 项珂儿使劲点头。 “那你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说!” 项珂儿愣了下,随即闷闷的应了一声,“哦!” 看见这一向都骄横跋扈,桀骜不驯的古惑女到了严小开面前竟然乖巧得像只训服的小猫一样,三人心里不由浮起一丝复杂的感觉。 在严小开的示意下,上官五素驾车绕着香江警察总部转了好几圈,可让他们郁闷的是,不管是前门,侧门,还是后门都有荷枪实弹的警察把守,想不知不觉的混进去,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上官云尘见状,这就习惯性的问:“哥,咱们现在怎么进去啊?” 严小开摊了摊手,“我也不知道。” 上官五素指着一边墙上直通顶楼的排水管道道,“如果不是多了一个累赘,咱们可以从这里神不知鬼不觉的爬上去!” 累赘,自然指的就是项珂儿。 项珂儿有些恼的瞪她一眼,张嘴想要说话,可是接触到严小开的眼神,只能悻悻的闭了嘴。 上官云尘看见侧门上时不时进出的巡逻警车,“哥,要不咱们抢一辆警车,换了他们的警服,然后混进去?” 严小开汗了一下,“咱们从深城偷渡过来的时候已经用过这招了,你忘了当时是什么结果吗?没走一半就被人认出来了,最后还被逼得跳海呢!” 上官云尘说,“上一次只是巧合,这一次咱们应该不会这么倒霉的!” 严小开无爱的说:“上一次也是巧合,子弹就擦着我的胳膊过去了,如果倒霉一点,射到胸膛上,那就肯定玩儿完!” 上官云尘:“……” 严小开摆摆手,“算了,咱们还是低调一些吧,只是经过一下,又不是要抢他们!没必要这么莽撞。” 上官云尘问,“可是现在我们该怎么经过呢?” 严小开纠结了大半响,叹气说,“我也不知道!” 在两人说话的时候,项珂儿数次张嘴,可是看到严小开时不时射过来的犀利眼神,终于还是什么也没说。 正在几人绕着警察总部不停转悠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悄然跟到了后面,不紧不慢的尾随于后面。 这辆车一出现,驾车的上官五素立即就察觉到了,向另外几人低声示警,“有尾巴!” 此言一出,大家立即警惕起来。 严小开往后看了眼,发现那是一辆黑色宝马轿车,车窗玻璃虽然上了颜色很浓的贴膜,看不太清里面的情景,但也隐约看见驾车的是一个女人,而且车里面最少坐有四五人。 上官云尘问:“哥,会不会是暗门的人?” 严小开摇头,“不好说!” 上官五素问:“那怎么办?甩掉?” 严小开沉吟了一下,“不要着急,开稳一点,别绕圈,往前开!” 上官五素答应一声,这就按规定时速往前开。 行驶了好长一段路,后面的车却依然不远不近的跟着。 严小开这就沉声说,“加快速度。” 上官五素这就猛地一脚油门,车子的速度陡然间提了起来。 后面的车子见状,竟然也加速追了上来,而且在追上来的同时,一扇车窗摇下,一个可黏贴的蓝色警灯贴到了车顶上,随之警笛声大作。 大家这会儿才恍然回过神来,跟在后面的是警察,想必是刚才一直绕着警察总部转圈引起了注意。 上官五素问,“现在怎么办?继续甩掉吗?” 严小开说,“有把握甩掉吗?” “把握肯定是有的,但既要甩掉,又要做到你说的低调,那就很难了!” “那就尽可能在低调的情况下甩掉!” 得了允许,上官五素立即意气风发,“好,看姐的!” 严小开汗了下,在我面前,你也敢自称姐?难道你不知道我最喜欢上的就是御姐吗? 在抵达前面的转弯路口时,上官五素一脚就把油门踩到了尽头,然后猛地一打方向盘,同时轻拉一下手刹,“嘎”轮胎磨擦地面的剧烈响声立即刺耳的响起来,整辆车就漂移了起来。 在上官五素快速的反打方向盘的时候,车子已经以一个漂亮的飘移过了路口,两辆车也因此拉开了一些距离。 不过那辆警车显然不是一般的顽固,不多一会儿又紧跟了上来。 上官五素见状就发狠的踩油门,可这轿车是一辆商务车,功率并不大,后面的宝马却明显是个大排量,所以纵然是全速前进,仍然被咬得很紧,始终相隔着百来米的样子。 坐在侧边的上官云尘赶紧打开导航仪,察看周围的路面情况,想给妹妹找一条捷径。 看见几人没命的奔逃,项珂儿终于忍不住问:“开哥,咱们为什么要逃跑呢?就算是警察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嘛,咱们又没干什么犯法的事情!” 严小开拍了拍脑袋,愣愣的问:“是啊,咱们为什么要逃呢?” 一直沉默的完颜玉淡淡的提醒他,“你忘了,咱们是从大陆偷渡过来的,而且身上没有任何的身份证件。” 严小开恍然,点点头,“对,被抓住了麻烦可不小!五素,还是赶紧甩掉吧!” 上官五素说,“你以为我不想甩掉吗?可这车不给力,我有什么办法!” 正是这个时候,上官五素看到前面又有一个路口,而且还是路边带停车位的那种,看一下导航仪上的路线图,又衡量了一下后面与那车相隔的距离之后,心中一动,沉声说,“大家坐稳了!” 说着,她已经再一次把油门踩到了底,商务车的速度也到了最大。 一进入路口,她就再次狂打方向盘,随后轻拉手刹,在“嘎”的刺耳响声响起的同时,整辆车再次漂移入弯。 一入弯道,上官五素就看到了停车位上停着的一排排车子,看到那里停着的车子虽然密集,但还留有稀落的空位之时,心头就狂喜起来,赶紧的控制着入弯的弧度与速度,在车子仿佛失控的插进左边的两个停车位中间,险险就要撞到最前面的车子之时,她猛然一脚将刹车踩到了底,同时一下狠狠的拉起手刹,速度已经降了很多的商务车立即就停住了,稳稳的停到了两辆车的中间,不前不后刚好就在停车位上,甚至还不压线。 这神乎其神的车技,让车里的一班人都震惊了,这简直就是小母牛没妇科病——好牛b啊! 只是,他们还没来得及定下心神,上官五素已经迅速的熄了火,并同时娇喝:“伏下!” 几人赶紧的伏下,仅是三秒钟不到时间,后面的警车紧随而致,不过他们显然没注意到以一记牛b大招缩进了停车位里的商务车,与严小开一等擦肩而过。 待警车过去好一阵后,几人才纷纷坐直身子。 上官五素傲骄的冲几人淡笑一下,这就再次发动车子,缓缓的倒车,调了个头朝相反方向驶去。 足足驶出了好一段,严小开才忍不住称赞,“五素,你开车的技术真是太牛了!” 上官五素淡淡的问:“羡慕?” 严小开点头,“羡慕!” 上官五素又问:“妒忌?” 严小开又点头,“妒忌死了!” 上官五素再问:“想学?” 严小开再次点头,“想得不得了!” 上官五素笑笑,“那先叫一声姐来听听,然后我再考虑要不要教你!” 严小开:“……” 不过,上官五素也只得意了那么一小会儿就得意不起来了,因为警笛的声音突然又从后面响了起来。 那辆已经过去的警用轿车竟然再一次阴魂不散的调头追了回来! 上官五素看到倒后镜里射来的刺眼车灯,苦笑一下,再次夺路狂奔起来…… 第217章 这个女孩是车神 有些人,那是不能夸的,夸了她就会得意忘形。 例如上官五素,严小开刚才还夸她车技了得。结果才一会儿,她竟然就弄了个大乌龙。 在有导航仪的情况下,她竟然还将车子一头驶进了一条阴森,幽暗,紧窄的巷道里。 “五素,你干嘛?”严小开失声惊呼,因为窜进这样的巷道,无异是自取灭亡。 “镇定一点,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上官五素双手握着方向盘,目光紧盯着前面,语气却十分平淡。 “这样的巷道,完全搞不清楚前面是怎样的状况,我能不担心吗?” “你的担心是多余的!”上官五素一边在巷道里穿插不停,一边淡定无比的回答。 严小开被弄得很是无语。 商务车在巷道里左穿右捌,兜兜转转的前行着,后面虽然看不见警车,却能听到刺耳的警笛声不断的响起,时不时还有车灯在后面亮起,显然那辆警车正在后面紧追不舍。 “严小开,我记得你好像很喜欢打赌的是吗?”上官五素一边驾车奔逃,竟然还一边饶有兴趣的问。 “呃?”严小开有些反应不过来。 “要不咱们来赌一把吧?”上官五素突然这样提议。 严小开有些哭笑不得,这都什么时候了,谁有心情跟你打赌。 “咱们就来赌点简单的,我要是能甩掉这后面的警车。你以后不要叫我的名字,得管我叫姐,而且凡事都不能自作主张,必须得跟我们好好的商量。” “如果甩不掉呢?”严小开下意识的问。 “如果没甩掉,我就像贱男一样,管叫你哥,而且什么都听你的!” “无聊!”严小开没好气的应她一句,另外几人也是和他一样的表情。 “无聊?”上官五素哼了一声,故意激将,“我看不是无聊,是你不敢吧!” 严小开原本是不想打这种赌的,因为真的没有什么意义,可是最后还是说,“行,我赌了!” 什么情况? 一向阴险狡猾的严大官人明知是激将计,还是忍不住中计了? 非也! 严小开之所以愿意赌,不是被刺激到了,而是他认为自己这一次赢定了,因为这个时候,车子驶到了巷道的一个转角。 这个转角,几乎就是九十度的。 车子,也被迫停了下来,因为狭窄得只能容下一辆车子的巷道,注定不能打太大的方向,如果遇到了这种几乎垂直角度的转弯,那是根本不能通过的,否侧不是撞左前侧的车头,就是压右边中间的车门,除了后退,完全没有别的办法。 然而现在是没办法后退的了,因为警笛声已经近在耳侧了,警车的车灯也射了过来。 “严小开,你确定真的要赌吗?”到了这个时候,上官五素竟然还不死心的张嘴问。 “确定!” 严小开知道,这次恐怕免不了和警察接触了,心里已经做到了坚苦的准备,当然,他也做好了解决这件事情之后,好好鱼肉一番上官五素的准备,刚才她可是说了,只要她输了,什么都听他的! “好!呵呵!”上官五素竟然笑了起来,极为开心的样子。 “老妹!”一旁的上官云尘忍不住唤了一声,“你这样的智商,我真的很替你捉鸡啊!” “贱男,用不着担心!”上官五素信心满满的挺着胸说,“你老妹绝不会输的!” 这么几句话之间,警车已经到了后面不足十来米的地方了,随后警车就“嘎”的一声停了下来,两侧的车门齐齐打开,车内的几人纷纷跳下车来,借着车门的掩护,纷纷端着枪指着前面的商务车。 “前面的人听着!”一个威严的娇喝从后面传来,“立即给我下车,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这声音,严小开隐隐感觉耳熟,回头仔细看看,嘴里差点发出“咩”的叫声,因为这个女警不就是那个西玖龙反黑组的什么高级警司杨洋洋吗? “下车!听见没有?否则我开枪了?”杨洋洋再次大声怒喝。 “下车吧!”严小开叹了口气,极为无奈的道,可是当他要去打车门的时候,却发现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因为上官五素虽然把车停下来了,但车却不是完全静止不动的。 抬眼朝前看看,发现她还挂着档,给着油,甚至还刹着车,双手紧紧的握着仿佛在颤抖不停的方向盘。 “吱吱~~~”轮胎在原地打转的声音原来还不是很明显,但后来越却来越响亮,越来越刺耳! 随着轮胎在原地转动的速度加快,后面也冒出了浓浓白烟,而整辆车也因为剧烈的震颤而蠕动起来。 看着后面的白烟越来越浓,越来越大,而前面的车头却在震动中缓缓蠕入弯道。 这种只能在电影中见到的“神技”,竟然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 车上的几人全都傻眼了,尤其是严小开,当场木鸡了。 后面的杨洋洋警司虽然带着三个手下持枪而立,可是看见这边冒起了浓浓白烟,瞬间就目标车辆都笼罩在其中,搞不清虚实的她不敢贸然开枪,更不敢冒险前往。 正是这个时候,杨洋洋突然听到前面的引擎声弱了,而且声音越来越远,心中暗叫一声不好,立即就冒险冲进了浓烟! 可是当她穿过去之后,却发现那辆商务车只剩下一盏尾灯了! 握着手枪的手向前瞄了瞄,但最终却没有扣下去! 这辆车虽然鬼鬼祟祟的绕着警察总部转悠不停十分可疑,但她并不确定车上有几人,这些人又是干什么的? 当她迅速的回到车上,驾着车立即就要继续追的时候,车头却传来“嘭”的一声响,前后左右看看,发现完全拐不进去,不由颓丧恼火的连连拍打方向盘! 然而只是一会儿,她就掏出了对讲机,“总部,我是西玖龙警区反黑组高级警司杨洋洋。” “总部收到,请讲。” “请留意一辆牌号为x7758的黑色别克商务车。该车十分可疑!over!” “……” 商务车摆脱了后面的警车之后,众人终于定下心神。 上官云尘首先就忍不住赞叹,“五素,你的驾驶技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牛叉的!这么窄的转弯也能过去,实在是太厉害了,简直就是小母牛遇火箭,牛笔带闪电啊!” 严小开摇头,“我看她是小母牛坐霓虹灯,牛笔闪闪才对!” 上官五素原本听着还是很高兴的,可是听着听着,看见他们一个小母牛跟着一个小母牛,牛笔个没完没了,秀眉就蹙起来! “你们两个贱男,立即给我闭嘴!” 严小开皱眉,“五素……” 上官五素脸色一沉,“你叫我什么?” 严小开愣了一下,抬眼看看,发现上官云尘等人一脸笑谑的看着自己,这才想起刚才的赌注! 尽管有些不情愿,可是愿赌就要服输,只能改口,“姐!” 上官五素这才笑了起来,“说吧,什么事情?” “咱们现在回到警察总部那边去!” 上官五素又蹙起秀眉,“嗯?” 严小开只好纠正一下自己的态度,“咱们现在回去警察总部那边,好不好?” “这才对嘛!” 上官五素得意洋洋的哼了一声,打方向盘往警察总部那边驶去。 严小开郁闷得不行,可又没有半点办法,谁让自己那么好赌,谁又让这娘们的车技这么了得呢! 在返回的路上,一直都没说话的项珂儿忍不住问:“开哥,刚刚咱们才被警察追,这会儿又倒回去,是不是太危险了?” 严小开还没回答,上官云尘已经抢先说,“项家妹子,是时候我教你一点做人的道理了,这最安全的地方呢,往往就是最危险的,而最危险的地方呢,往往就是最安全的。” 项珂儿汗了一下,“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去警察总部呢?” 严小开张嘴,可是又被上官云尘抢先了一步,“因为接我们的直升飞机要在警察总部的大楼上。” 项珂儿恍然,“这就是你们要去警察总部的原因?” 次次都被抢着回答,严小开索性就不搭理他们了,而是把目光看向上官五素!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觉得这个曾经被自己误认为男人的女孩也是很有魅力的,最少是符合自己胃口的那一种。 上官云尘纠正项珂儿,“确切的说,我们不是要去警察总部,而是要经过那里。” “既然是这样的话,你们有什么必要躲躲闪闪,鬼鬼祟祟的,直接进去不就结了!” “可门口都有守卫,我们怎么进去呢?” “真笨,找个人领你们进去呗!” 上官云尘有气无力的说,“项大小姐,我们是偷渡来的,哪能认识什么人啊!” 项珂儿说,“你们不认识,我认识啊。六叔的哥哥五叔,不就在这个警察总部任职吗?” 几人异口同声“那你怎么不早说?” 项珂儿有些委屈,““刚刚我一直想说来着,可是开哥不让我开口!” 众人就把幽怨的目光齐齐集中到严小开身上。 严小开老脸窘了下,“呃,那个,珂儿,你赶紧给五叔打电话吧!” 项珂儿答应一声,赶紧的掏出手机,打给了五叔,只是一会儿后又皱眉挂断了电话,然后又打了另外一个号码。 “六叔,五叔去哪了?电话怎么关机了……出国?晕,那什么时候回来……要后天?现在有办法联系得上他吗?……哦,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后,项珂儿有些无力的说,“五叔出国办事去了,要后天才回来,现在没办法联系上他!” 满怀希望的几人立即又蔫了,而正是这个时候,一辆黑色宝马轿车突地打横穿了出来…… 第218章 终于进去了 这车突然打横窜出,直直往商务车撞来,严小开等人都被吓了好大一跳,项珂儿更是花容失色,忍不住尖声叫了起来。 值得庆幸的是,今天驾车的是上官五素,而这个女人又拥有神一般的驾驶技术,所以在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她当机立断的给油,狂打方向盘! 整辆车立即一百八十度转弯,堪堪的避开这要命的冲撞,但有些不幸的是,车尾还是被对方的车头给别住了。 众人定下心神,这才发现突然打横窜出来的这辆车就是刚才一直追着他们的宝马警用轿车,阴魂不散到如此地步! 众人不由哭笑不得,香江的警察未免也太敬业了吧! 不过这个时候,他们已经跑不了了,因为商务车已经被宝马警车给别住了! 那个女警司杨洋洋也已经下了车,端着枪指着他们,威风凛凛的沉喝:“下车,通通下车,再不下车,我就要开枪了!” 车内的几人面面相觑,最后只能把目光看到严小开的身上,看到他叹气点头,大家才陆续从车上走下来。 当杨洋洋看见带头下车的竟然是中午在新安大厦见过的严小开时,不由愣了一下,“是你?” 严小开苦笑,“可不就是我嘛!” 杨洋洋冷哼:“你在这里干什么?” “如果我说,我只是凑巧路过,你会相信吗?” 杨洋洋嗤之以鼻,“路过?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刚刚我从总部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你们鬼鬼祟祟的在那里转圈。你敢说是路过?” “我……” 杨洋洋一挥手打断他,“少咯嗦,跟我走一趟。” 她这么一说,大家立即就紧张起来,看了看杨洋洋等几人后,又一次把目光投向严小开。 严小开立即就明白了几人的意思,他们是在询问自己要不要动手。 杨洋洋和她的手下只有四人,而且看起来只是一般的警察,凭严小开一等超强的身手,如果发起突袭,制服他们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不过,和香江警察发生正面冲突并不是严小开想要的,更何况他有更好的主意,所以他就微不可闻的冲上官云尘等人摇了摇头。 见他摇头,几人只好按耐了下来。 杨洋洋怒声沉喝,“不许交头接耳,不许使眼色。” 严小开张嘴说,“咩……不是,那个你叫什么来着?懒洋洋还是喜洋洋?” 杨洋洋没好气的纠正,“我姓杨,杨柳的杨。名字叫洋洋,洋娃娃的洋。清楚明白了没有?” 严小开点头,“洋洋,你的名字很可爱哟!” 杨洋洋没想到这厮竟然连自己都敢调戏,愤怒之下,立即就扬起手往他脸上打去。 严小开往后一闪,闪开了这一记耳光后说,“洋洋,你滥用职权,使用暴力,我可以告你的哦!” 杨洋洋气得不行,“你告我?你一个古惑仔,还敢告我?” 严小开摇摇头,“洋洋,这你就错了,古惑仔也是人,古惑仔也有人权的。” 杨洋洋冷哼,“你这种人渣,败类,也配和我谈人权?” 严小开转过头来,对上官云尘说,“上官,看来你该跟这位女警官讲讲道理了!” 上官云尘点头,立即上前说,“杨警官,我哥说得对,不管是人渣,还是败类,只要他是人,只要他还活在这个世上,他就该拥有人权!只要他拥有人权,那就该得到起麻的尊重。你这样说是很不对的,特别不符合你高级女警司的身份。” 严小开正期待下文的时候,上官云尘已经闭上了嘴,不由就问:“完了?” 上官云尘点头,“完了!” “你以前不是很会讲道理的吗?讲起道理来,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吗?今天怎么这么简短无力呢?” 上官云尘有些抱歉的说,“不好意思,今天来大姨夫了,有点不在状态!” 严小开:“……” 杨洋洋看见两人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不知死活,旁若无人的吹水打屁,忍不住怒喝:“你们两个,赶紧闭嘴,跟我走!” 严小开等几人只好被她与另外三个警察压着朝前走。 走了一阵,严小开指了指对面不远处的警察总部问:“洋洋,你真的要将我们带到里面去?” 杨洋洋生气的质问,“谁允许你叫我的名字的?” 严小开反问:“那我该叫你什么?难道真的叫……咩?” 杨洋洋爆喝:“叫我杨警官!” 严小开撇嘴,“可是我觉得叫洋洋会显得更亲切一些!” 杨洋洋差点被气得当场吐血,大吼起来,“我和你没亲没戚没半点关系,和你那么亲切干嘛?你再跟我没脸没皮没轻没重的,我现在就收你!” 严小开只好扬起手作投降状,然后掏出手机说,“那我先打个电话!” 杨洋洋见状,脸色一变,因为她想到这小子中午一个电话,弄得警务处处长亲自出马勒令自己收队! 这会儿又让他打电话的话,自己肯定没办法把他给弄回去,所以猛地一伸手夺过他的电话,“不准!” 严小开叹气,“看来我到了你这儿,是真的没有人权了。连打电话都不行!” 杨洋洋冷哼,“你这种人,不管到了哪儿都没有人权!” 严小开语气有些幽怨,“你这样对我,很快你就会后悔的。” “那就等我后悔再说吧。我知道你小子认识一些高层,可是今晚,无论如何我得把你带回去,扣留你四十八小时再说!” “洋洋,你这样做有点公报私仇吧!我只是和一班朋友在警察总部外面转了几圈,吹了一下风罢了,我又没有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 杨洋洋摇头,“这你就错了,我和你没有私仇,我只是在禀公办案。现在的恐怖份子那么猖獗,你们竟然敢在警察部部绕来绕去,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恐怖份子,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图谋不轨。” 上官云尘插嘴:“杨警官,我们真的只是在兜风,没干什么?” 杨洋洋喝问:“香江这么多地方,你们哪儿不去兜风,偏偏来这儿兜风?” “我们就是觉得这里风景比较好啊!” 杨洋洋冷笑,“那可巧了,里面的风景更好,你会更喜欢的。” 一班人终于走到了警察总部的大门前。 面对着那荷枪实弹的警卫,杨洋洋只是扬了扬手中的证件,警卫便迅速的放行了。 通过了门襟,一行九人进了电梯。 杨洋洋摁了十九层的数字键后,这就侧立在一边,得意的冷笑着看向严小开,那意思显然是说:这次看你知道死了没有? 谁知道严小开竟然不以为意,甚至还冲她眨了眨眼。 杨洋洋差点又被气得发飙,因为她就没有见过这种死到临头还不知死的人,心里也更加认定,眼前这人就是那种打不死煮不烂,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流氓古惑仔。 但同时,她又有点纳闷,像是这样的败类,怎么会认识警务处处长,处长又怎么肯为了他违反原则的勒令自己收队呢? 电梯里正寂静无声的时候,严小开却突然张嘴问:“五素,现在几点了?” 上官五素有些不悦:“你叫我什么?” 严小开笑问:“还想我叫你姐呢?” “你输了,干嘛不叫?” 严小开指了指一旁的杨洋洋,“我好像没输吧,最后你不是还没有甩掉这个女人吗?” 上官五素郁闷了,最后只能悻悻的闭了嘴。 严小开又追问:“哎,我问你几点了呢!” 上官五素没好气的说,“我没戴手表,也没有手机,我哪知道几点!” 严小开只好改问杨洋洋,“洋洋,现在几点了!” 杨洋洋见他仍死不悔改的叫自己的名字,气得浑身一阵哆嗦,不过想到即将对他进行审讯,就算没有结果也能扣押他四十八个小时,她的心情又好了起来,抬腕看看自己的女式手表看了看。 “凌晨三点四十分!就算你再有关系和能力,也得后天凌晨这个时候才能离开这里。” 严小开不以为意的笑笑,然后问上官云尘等人,“咱们和夏冰约好的时间是几点?” 一直没吭声完颜玉道:“凌晨四点三十分!” 严小开点点头,“嗯,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杨洋洋听着有点不对劲,这就出言警告:“告诉你们,这里可是香江警察总部,纵然是现在这个时候,这里也有好几百名警察,所以我劝你们少打什么歪主意!” 严小开摊手,“我们没打什么歪主意,也用不着,因为我们马上要和你说再见了!” 杨洋洋秀眉紧蹙,正想说话的时候,电梯传来“叮”的一声响,显然是已经到了十九楼。 不过很奇怪,电梯里竟然没有人出去。 杨洋洋抬眼看看自己站在外面的三个下属,发现他们还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仿佛是定了型一样。 “阿生,阿发,飞仔!”杨洋洋叫了三人的名字,疑惑的问:“你们干嘛不出去。” 三个下属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也没有回答。 “哎,你们怎么了?”杨洋洋伸手推了推一旁的阿生,发现他呆若木鸡似的,又伸手推了推另外两人,发现他们也是一样。 发现不对劲的杨洋洋脸色骤变,立即就要伸手去掏枪,不她的手还没摸到腰间的枪袋,身体已经处于麻滞状态了,因为站在她侧边的严小开已经疾快无比的在她身上连点了好几下。 接着,严小开就摁了关门键,然后再摁下顶层的数字按钮,电梯再一次缓缓的往上升去…… 第219章 再见,香江 杨洋洋发现自己全身麻滞僵硬,手脚一动也不能动,也不知道这个浑蛋对自己施了什么邪术! 她的心里即惊恐又愤怒,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还能说话,当即就喝问,“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严小开淡笑一下,“没做什么,只是点了你的穴位而已。” 杨洋洋闻言心里又是一惊,因为这种传说中的武功,她只在电影或武侠小说里见过,没想到现实中真的有,而且还亲身体验了一把,“那,他们呢?” 他们,自然是指她的三个下属。 “这还用问吗?肯定也是被我点了穴位咯!”严小开应了一句,随即又说,“洋洋,我发现你真的是一个很有趣的人呢,自己都泥菩萨过江了,你还有心思关心别人,我看你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 杨洋洋这才突然明白过来,难怪这小子刚才在坐电梯的时候身体动来动去,像是站不稳,又像是身上长了虱子似的,原来是借着身体的晃动,悄悄的对自己的手下点穴。 想到这个的时候,杨洋洋心里又不免阵阵发凉,因为这小子既然能无声无息的将自己一等通通点穴,自然也能在神不知鬼不觉间杀掉自己。 看见严小开突然站到自己面前,眦着牙冲自己不停的冷笑,杨洋洋只觉全身凉飕飕的,头皮阵阵发麻麻,有种毛骨悚然之感。 尽管她很努力的压抑着心中的恐惧,可是声音还是有些发颤,“你,你想干什么?” 严小开扬起一只手在她眼前,五指张了又缩,缩了又放,好笑的反问:“你说呢?” 看见他的眼光直直的落到自己高耸丰挺的胸膛上,双目之中布满好色与猥琐,杨洋洋心里忍不住阵阵巨颤,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 天啊,他想干什么? 是要非礼我? 还是要杀了我? 巨惊之下,她还是十分强硬的说,“姓严的,落到你手里,我无话可说,要杀就杀,要剐就剐,如果你是想非礼我的话,你还是先把我杀了吧!” 听了这话,项珂儿忍不住了,“哎,杨警官,你没搞错吧?开哥会非礼你?你是不是对自己太有信心了,你以为你长得有我这么漂亮吗?胸有我这么大吗?” 杨洋洋怒得不行,横眉坚目的瞪着项珂儿,可是看到人家那身材,还有那张年轻粉嫩的脸,又不免涌起自惭形秽之感。 严小开却是汗得不行,我一般确实是不非礼别人,可真的要非礼的时候,是不管胸大不大的好吧? 项珂儿看见杨洋洋瞪自己,这就一步欺上前来,扬手就要用大耳光煽他。 古惑女的霸王之气,尽显无疑。 严小开吓了一跳,赶紧的一把握住项珂儿的手,冲她摇了摇头。 “开哥,这女人太嚣张了,不给她点教训,她不知道死活的!” “珂儿,咱们是斯文人,动口不动手。” 一旁的上官五素虽然没出声,心里却道,你是斯文人?斯文败类好不好! 严小开看见杨洋洋已经被吓得脸色花白,俏挺的鼻尘还冒了细汗,忍不住说,“洋洋,你放心,我真的不会非礼你的。” 杨洋洋一阵哭笑不得,索性闭嘴什么都不说。 谁知道严小开却突然凑上前来,一手就伸到了她的裤子上。 杨洋洋当场就被吓得花容失色,“m的,你不是说不会非礼我吗?” 严小开真的没有非礼他,他的手只是伸进她的裤兜,从里面掏出了之前被收缴的手机。 把手机拿在手里之里,严小开冲她扬了扬,“洋洋同学,你想多了!我对你真的没有兴趣!” 杨洋洋:“……” 严小开拿到手机后,就没有再搭理她,只是看了看上面的时间,然后查看有没有信息或未接电话。 电梯里又一次沉静了下来,杨洋洋却忍不住问:“你到底是谁?” 严小开收起手机:“咦,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吗?那好,我隆重的自我介绍一下,我姓严,名字叫小开,严是严肃的严,小是大小的小,开是开心的开,记住了吗?” 杨洋洋又喝问:“姓严的,你到底什么身份?” “咦,这你不是知道的吗?” 杨洋洋疑惑的问:“我知道?” 严小开很认真的表情,“你不是说我是偷渡客嘛,我就是一个偷渡客啊!” 杨洋洋皱了皱眉,“那你是从哪偷渡过来的?” “这个嘛,一般人我是不会告诉他的,但配合警察问询是每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所以我可以很老实的告诉你,我是从深城偷渡过来的!” 杨洋洋心中一动,“这么说,在海上冒充深城水警的就是你们几个!” “洋洋同学,你真的好聪明,这样都被你猜对了。” 杨洋洋又问:“你们偷渡过来干嘛?” 严小开嘿嘿的笑了起来,“如果我说,我看你们香江警察不顺眼,准备过来把你们的总部炸掉,你相信吗?” 杨洋洋闻言瞳孔一缩,整张脸变得更加苍白。 不但她,上官云尘等人听了也直撇嘴,严小开说的这个笑话实在是太冷,太不好笑了。 “瞧把你给吓得,我和你开玩笑的,我们仅仅只是路过而已!” “路过?”杨洋洋听得一愣一愣的,随后又怒骂:“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鬼话吗?” 严小开语气平淡的纠正,“我是人,不是鬼,说的不但是人话,而且是实话,你爱信不信,不信我也没办法!” “叮”的一声响,楼梯终于上到了四十几层的顶楼。 电梯门开了之后,严小开冲上官云尘使了个眼神。 上官云尘会意,立即闪身走了出去,左右察看之后确定没人,这才向几人点了点头。 上官五素,项珂儿,完颜玉等人依次走出电梯,上官云尘又指了指里面仍呆若木鸡的站在里面几人问:“哥,他们怎么办?” “现在才四点钟,咱们还得等半个小时,先把他们搬出来,不然会引人起疑的。” 几人点头,纷纷走进去,男的搬男的,女的搬女的。 不多一会儿,杨洋洋等几人就被他们齐齐搬到了顶层阳台边上,然后就站在一边,安静的等待着。 杨洋洋又忍不住了,“姓严的,你们在等谁?” “等开着直升飞机来接我们的人!” “谁?” “她是一个很凶残很霸道而且还很暴力的人,我觉得你应该不会想要认识她的!” 杨洋洋又问:“那她接了你们之后呢?” “回去啊!” “回去哪儿?” “还能回哪儿?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呗,我们是从深城过来的,当然是回深城去咯!” “那为什么要在这个地方接应呢?” 严小开摊手:“不好意思,这个问题我也想弄明白!” “这么说来,你们真的是路过?” 严小开点头,“千真万确!” “那刚刚你们在外面绕来绕去是准备进来,然后上这里等直升飞机!” 严小开又点头。 杨洋洋苦笑连连:“这么说来,你们刚才是故意被我带进来的?” 严小开也笑了,“洋洋同学,你终于明白过来了!说起这个事,我们还得感谢你呢,因为要不是你把我们带进来,这会儿我们可能还在外面瞎转悠呢!” 这下,杨洋洋终于欲哭无泪了。 严小开则是嘿嘿的直乐。 好一阵,杨洋洋才问:“那你们偷渡过来,到底是干嘛来了?” “如果我说我们是在体验生活,你肯定不信的。我要说我们是来香江购物,你也可能不信。那我该说什么呢?” “你就照实说。是来抢银行?还是暗杀?” 严小开仿佛被吓了一跳的样子,“洋洋,这话你可不敢乱说,我们都是守法公民,是真正的好人。那种违法犯罪的事情,我们怎么可能做!” 杨洋洋冷哼:“偷渡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守法公民!” 严小开叹气,什么都不说。 “你说话啊,你不是挺能说的吗?” “我说我们是被逼的,你信吗?” 杨洋洋想也不想的说,“不信!” 严小开摊了摊手:“既然是这样,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聊了这么一大阵,时间终于逼近了凌晨四点三十分。 当秒针指正四点三十分的时候,空中终于传来了直升飞引的轰鸣声。 不多一会儿,一架直升飞机出现在他们头顶上空,飞矮了一些后,上面就抛下了一个绳索软梯。 严小开等人互顾一眼,微点一下头后,上官云尘就带头顺着软梯往上爬,然后是上官五素,接着是完颜玉,最后才轮到严小开和项珂儿。 严小开抱着项珂儿要上软梯的时候,转过头来对杨洋洋说,“洋洋同学,过两个小时,你们身上的穴位就会自动解开的,咱们就此别过了哦!嗯?你不祝我一路顺风吗?” 杨洋洋冷哼,“我祝你一路顺风,半路失踪!” 严小开:“……” 第220章 枫林夜话 香江与深城,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 从深城游泳到香江,严小开等人花了大半夜的功夫。 可是从香江坐直升飞机回深城,他们仅仅只用了十来分钟。 飞机在深城安宝机场降落的时候,严小开等人很是疑惑,特工基地里面有直升飞升降落的地方,郊外的训练中心也有,为什么夏冰要大老远的降落在安宝机场呢? 下了飞机,离开机场走到出口,一直黑着脸什么也不说的夏冰终于开了腔,“严小开,你跟我走!” 说完这句之后,她就面无表情的走到早已经泊在停车位上的悍马车前,打开车门径直坐了上去。 这个霸道的女人,可真是霸道得让严小开无话可说。 项珂儿忍不住小声的问:“开哥,这个女人是谁啊?” “她是……”严小开费了好大的大劲,终于扯了个谎,“我表姐!” 项珂儿疑惑的问:“你表姐?” 严小开点头,“她很凶的,你别招惹她!” “这个我知道!”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知道?” “嗯,别的不说,就冲她那张全世界都欠她钱的脸,我就知道你这个表姐不是一般的凶呢!而且你的朋友们都很怕她,刚才在飞机上没有人敢吭声呢!” 严小开向她竖了竖大拇指,“珂儿,我必须跟我表姐去一趟,你跟完颜先回家!” “跟她?”项珂儿怯怯的看一眼完颜玉,然后弱声问:“我能不能跟你一起?” 严小开摇头,“这肯定是不行的,放心,我很快就会回家的。” “好吧!”项珂儿只以无奈的答应一声,然后和完颜玉一起上了一辆计程车离开。 与此同时,上官兄妹俩人也一起打车离开。 看见他们都走了,严小开这才走近那辆悍马车,可是看到里面脸色极为不善的夏冰,他的心里又有些发紧,想要去打前门的手犹豫了一下,最后又挪到后门上,然拉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只是他的屁股还没有完全挨着座椅,夏冰就冷喝:“谁让你坐后面的?” 严小开只好苦笑着下车,重新坐到了前排副驾驶座位。 车门一关上,夏冰就朝前急驶而去。 严小开原以为她要带自己回基地去,可是这条路明显不是前往基地,而是通往森林公园的,心里不由有些疑惑,这娘们到底要带自己去哪儿呢? 原本他是想问一下的,可是看见夏冰的一张脸始终臭得像狗屎一样,为了避免自讨无趣,他就生生忍了。 一路上,两人什么话也没说。 半个小时后,车子终于停了下来,就停在森林公园一处特别幽深僻静的小树林里面。 这个时候,天还没有开始亮起来,周围黑沉沉的。 夏冰将轿车引擎关掉后,四处寂静无声,车内的气氛也变得暧昧起来。 只是没等严小开开口,夏冰已经劈头该脸的质问,“谁让你把她给带回来的?” 她,指的自然是红兴社龙头大佬的千金项珂儿了。 “不是你给我任务,让我搞掂她,然后成为红兴社的姑爷吗?” 夏冰没好气的说,“我确实是给了你任务不错,可是我没让你把她带回来。你知道近几年来,有多少特工因为暴露了身份而遭到暗杀,最后横尸街头吗?” 严小开不以为然,“以我现在的身手,一般人想杀我也不是那么容易吧!何况时间这么仓促,我不把她带回来,我怎么能搞掂她?你就知道下发任务,也不想想这个任务的难度有多大?” 夏冰十分不屑的说,“任务很难?直接摁倒,不就生米煮成熟饭了吗?到那个时候,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严小开汗了下,“夏冰姐姐,她不是你好不好。” 夏冰柳眉一桃,满脸通红的喝问:“严小开,你什么意思?” 严小开心知自己不小心又踩到她的尾巴了,赶紧的说,“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别误会!” 夏冰的表情阴沉不定,“你到底什么意思?最好给我说说清楚,否则你今天别想好过!” 夏冰说着,已经摁下了车窗,折了一条树枝在手里,双目紧紧盯着严小开,显然是他不能给她满意解释的话,她就要用手里的树枝收拾他。 严小开心中一禀,“夏冰姐姐,你别急,你听我说嘛!项珂儿出身于黑社会世界,是一个典型的新时代古惑女,对于她这样的新新人类,失不失身恐怕像是青菜豆腐那样随意。而你呢,却是一个传统又保守的女人,所以我说她和你不同。” 夏冰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一些,但还是沉声问:“你怎么知道我是个传统的女人?” 严小开想也不想的说,“男人的直觉!” “哼!”对于严小开的话,夏冰虽然表现得嗤之以鼻,但她却不得不承认,这厮说的就是事实! 她确实是一个传统又保守的女人,甚至有点封闭自我的固执性格,如果不是那天严小开强硬又蛮横的进入她的身体,说不定她这辈子都不会找什么男人。 然而,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也只能认了。 何况,她只是心理有着或多或少的毛病,身体却是十分健康与正常的,被严小开打开了那扇窗户后,她可真的是食髓知味! 那天和严小开打电话的时候,严小开突然来了一句“夏冰姐姐,我有点想你了”的时候,她的心真的颤抖了,不知该如何应答的她,只能在慌乱失措中挂了电话。 想到这一切的一切,夏冰突然感觉有些羞恼,声音很高的质问:“严小开,你现在是不是认为自己吃定我了?” “夏冰姐姐,这话是从何说起呢?” “你少给我装无辜。明明是狼还在我面前装羊!” 严小开哭笑不得,只好闭嘴不言,因为在她面前,说什么都是错的。 沉默一阵后,夏冰又问:“你什么时候能搞掂她!” 严小开认真的想了下,最后只是无力的摇头,“夏冰姐姐,这种事情可不是说搞就能搞的,必须有合适的时间,地点,以及气氛……” “我是让你成为红兴社的姑爷,不是让你跟她谈恋爱!” 严小开振振有词,“我不和她谈恋爱,怎么能够上她,不上她又怎么能成为红兴社的姑爷!” 夏冰被噎得半响无语。 严小开又问:“夏冰姐姐,你为什么这么着急让我那个什么她呢?” “这和你以后的任务有关!” 严小开疑惑的问:“以后?” “香江的地下秩序一直都不太稳定,三大黑帮连年争斗不断,现在又多一个黑田俊熊,而他的意图十分明显,那就是把这一锅浑水搅得更浑,到时候情况将变得更加复杂,更加不可收拾,香江政府那边希望我们能给予支持,渗透他们,从而控制他们,营造一个和平稳定的局面!” 严小开脸色微变,“你该不是告诉我,我的任务是控制三大黑帮吧?” 夏冰冷笑一声,“严小开同学,你真的很聪明,因为你又猜对了!” 严小开苦笑不迭,“夏冰姐姐,卧底这种事情,一般好像是警察干的吧,什么时候轮到我们特工插手了?” “这事涉及到国外势力,警方管不了,他们也没有这样的能耐!” 严小开谦虚的说,“夏冰姐姐,我也是一个没能耐的人,而且我现在还不算是正式特工呢!这么光荣而竖巨的任务,你还是找别人吧!” “这个任务,除了你之外,没有别人能够胜任!不但我这样认为,就连你们的浑蛋总教官也这样认为!另外,你们的特训情况,我已经报上去了,批复也已经下来了,从刚才我去接你们回来的这一刻起,你们已经是不折不扣的正式特工了!” 严小开哭笑不得:“你们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还有,毕业训练偷渡去香江,是不是你们一早就设计好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接触红兴社?” 夏冰摇头,“我让你们去香江,只是想让你们熟悉一下环境,以便以后展开任务,没想到你们倒是自己勾搭上了红兴社,这更省了我们不少的事情了!” “那顶爷私生子身份呢?” “这个是一早就定下来,准备以后给你使用的,因为你的信息,一切都提前了。” 严小开苦着脸问,“这么说,我马上又要回去香江?” 夏冰摇头,“在你和项珂儿的事情没确定之前,用不着回去!” 严小开神色复杂,“这么说,我接下来的工作就是该怎样把项珂儿哄到床上?” 夏冰没什么表情的说,“你不是最喜欢这样的事情吗?” 严小开:“……” 夏冰又说,“还有,你们的总教官古枫在训练完那批新人之后就将正式结束特工生涯!” 严小开愣了一下,问:“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将成为中锐安保的总经理,以后你们通通都归我管,你根本不用指望脱离我的控制。” 严小开脱口而出,“靠!” 夏冰扬起手中的枝条,“你再说一次试试!” 严小开赶紧的闭上嘴,好一阵才又问:“那上官他们呢?也和我一起执行这个任务吗?” “他们将奔赴各地,一边进行再次强化特训一边执行他们自己的独立任务!” 严小开这下是彻底郁闷了,“不能让他们和我在一起吗?” 夏冰想毫不迟疑的回答:“不能!” 严小开又问:“能告诉我他们将进行怎样的特训,执行什么样的任务吗?” 夏冰反问:“你说呢?” 看到她这样的表情,严小开只能软瘫瘫的闭上嘴…… 第221章 一江水开始浑 看见严小开郁闷的坐在那里,久久不吭声,夏冰终于忍不住,“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严小开摇头。 夏冰说,“那好,公事既然谈完了,咱们开始谈私事!” 严小开疑惑的问:“私事?” “这件事,可以说公也可以说是私,但怎么定性,看你的表现了!” “到底什么事?” “据我所知,你们在充当吕先生的保镖之后是收了项化生一笔钱的是吗?” 严小开有些警惕的问:“我问这个干嘛?” “对公而言,这笔钱是必须上缴的!” 严小开当即就叫了起来,“不是吧?那钱可是我们冒着鲜血和性命的代价换来的,凭什么要上缴!” 夏冰淡淡的说,“凭规定,凭纪律。” 严小开气得不行,“不交!” “不交就是违返纪律,要接受处份的,接受了处份,你们的档案就花了,以后想要升职,那就难了。” 严小开:“……” 夏冰看见他颓丧的样子,心里一阵得意,可是脸上仍是不动声色的说,“不过这件事情呢,暂时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严小开神情一动,“什么意思?” “你这么聪明的人,能不明白我的意思?” 严小开不太确定的问:“你是说,这件事你上报了,那就有规定。不上报,那就没有规定。” 夏冰笑了,“不错!” 严小开一下就明白过来了,“那你要怎样才不上报?” “我都说看你的表现了!” 严小开皱起眉头,“我的表现?难道你也要分一杯羹?” 夏冰冷哼,“你看我像缺钱的人吗?” 严小开想了想后不由苦笑,因为夏冰看起来真的不缺钱,不但不缺钱,反倒像是有钱多得没地方花的样子! 开着几百万的悍马,还养着价值几千万的藏獒,而且她身上穿的,全都是非同一般的时髦名牌。 “那你到底想要怎样嘛?” 夏冰没有说话,只是推开了车门,下去后又打开后门坐上来,然后把后排座放了下去。 后排座位一放平,后面就变成了一张小床似的。 看着她脸上带着浅浅的绯红,严小开再蠢也醒悟过来了,于是赶紧推开车门,钻进了后面。 不过,当他的手要伸到夏冰的衣服上想要去解她衣服的时候,却被她仍然握在手里的枝条抽了一下! 吃痛的严小开刷地缩回手,不解的看着她。 夏冰语气淡淡的说,“不能用手!” 严小开下意识的问:“那该用什么?” 夏冰竟然毫不犹豫的说,“用嘴!” 严小开愣住了,因为他着实没想到夏冰这么冰冷的人竟然突然玩起了情调。 夏冰催促:“还发什么呆啊,赶紧啊!” 严小开只好无奈的凑上嘴,谁知道还没凑上去,身上又结实的挨了一枝条。 夏冰凑到他耳边,低语几句。 严小开缩回了身子,语气生硬的说,“不干!” 夏冰也不急,翘起了二朗腿,“那随便你咯,反正你不让我满意,我也不会让你开心,这件事我肯定会如实上报的。到时候你们一分钱也别想得到!” 严小开气得不行,“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讲道理!那可是我们辛苦挣来的血汗钱!” “哼,你从来没和我讲过道理,我为什么要和你讲道理!” “我什么时候不和你讲道理了,我是一个很讲理的人好不好!” “你那个我的时候,和我讲过道理了吗?” 严小开软瘫瘫了,“一码归一码,咱们别把这两件不相干的事情扯到一起好不好?” “对我而言,这就是一码事,没有什么不同。” “夏冰姐姐,你别这么流氓好不好?” “不好意思,对付你这样的流氓,我得比你更加流氓!” 严小开:“……” 夏冰看看周围,天好像有点蒙蒙发亮的迹象,这就催促道:“赶紧的,天快亮了!” 严小开犹豫了好一阵,终于很无奈的点头。 夏冰心中一喜,只是没等他高兴完,严小开已经偷袭点了她的穴位。 夏冰喝问:“你点我穴位干嘛?” “放心,我会如你所愿的,但先是我,然后才是你!” “你……” 夏冰刚要叫骂,嘴就被堵住了。 …… 左光斗从宿醉中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的头疼得厉害,揉着太阳穴睁开眼睛,看见身边还趴卧着赤身女人,不由愣了一下。 仔细的回忆起昨晚的事情,自己和黑田俊熊一起吃晚饭,席中喝了很多的清酒,喝着喝着就什么都不清楚了。 抬眼看看房间的环境,发现这里好像还是在温泉渡假山庄里面,看来应该是自己喝醉之后,黑田俊熊让自己在这里住了下来,然后又体贴的给自己安排了一个女人。 如此一想,他就坦然了起来,不过坐起身的时候,他还是赶紧检查自己的下身,确定没有异样后,这才稍稍放下心。 床上的女人仿佛醉得比他还厉害,因为直到他下床开始穿衣服,她仍趴在那里昏睡。 左光斗也没去察看那女人,甚至懒得去看这女人的容貌长得怎样,因为这种逢场作戏的事情,他经历得太多太多了! 这样的女人,没有必要费神,所以穿好衣服后就离开了房间。 走出去之后,看到一名穿着侍者制服的男人,他就问:“黑田先生呢?” “先生,您好,黑田先生昨晚已经回去了!因为您醉得太厉害,他在这里给您开了房间,让您休息!” 左光头恍然的点头,掏出钱包问:“昨晚总共消费了多少钱?” “黑田先生已经结过账了!” 左光头这就不再说什么,离开了温泉渡假山庄。 只是他的前脚刚走,一个男人后脚就出现在房门前,而这个男人就是黑田俊熊。 黑田俊熊问那个侍者:“景虎,他没发现什么疑点吧?” 这个侍者,正是山庄的负责人,也时也是黑田俊熊的侄子黑田景虎! “没有!叔父大人请放心,咱们晚晚在他酒里加的药不会有问题的,就算他现在马上去医院检查,也查不出什么的。” 黑田俊熊点了点头,又问:“昨晚他和项化强小老婆的精彩片段你都拍好了吗?” 黑田景虎立即递上了一个内存卡,“都在这里面了!” 黑田俊熊没有接,而是说,“现在你把项化强的小老婆解决掉吧!” 黑田景虎点头,这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副一次性手套,戴到手上后这就进了房间。 不多一会儿,房间里传出女人的惨叫,但极为短促,只响了几声,一切归于平静。 几分钟之后,黑田景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脱下了手套塞进口袋里。 黑田俊熊问:“搞掂了?” 黑田景虎点头,“叔父大人,接下来该怎么做?” 黑田俊熊说,“照之前计划的那样,将这个女人的尸体扔到项化强大宅的门口,等他办丧事的时候,把内存卡送到他手里。” 黑田景虎答应一声,“嘿!” 正当他要进去处理尸体的时候,黑田俊熊又吩咐,“另外,昨晚来的那五个人,你要给我好吃好喝的招待好,他们需要什么,就给他们什么,这可是我的贵客,知道吗?” 黑田景虎再次答应一声,然后就领着两人进了房间,把尸体用麻包袋装出来后,这就扔上了一台套牌的报废面包车,然后离开了山庄…… 第222章 从没见过这么多钱 天渐渐的亮了,当东边的朝阳浮出半个脑袋的时候,一直在摇晃的悍马车终于平静了下来。 不过这个时候,车内的严小开和夏冰仍然纠缠在一起,他们的身体虽然都没有动,但真气却在不停的交换轮回。 欢愉可以有,练功也同样重要! 严小开想进步,夏冰何偿又不想呢? 云收雾散之后,严小开并没有像别的男人那样,提上裤子就走,而是搂着夏冰,安静的躺着,轻轻的梳抚着她的秀发。 夏冰虽然是个冰冷又强势的女人,但她也同样享受这种被呵护被关怀的温馨感觉,所以尽管严小开并没有遵守之前的约定,但这会儿她也发不起脾气。 两人腻了好一阵,直到太阳晒屁股了,这才离开森林公园。 吃了早餐,被夏冰送回家的时候,已经接近上午十点钟了。 让严小开有些意外的是,不但郝婞,完颜玉,项珂儿在,就连上官兄妹也在他的家里。 看见两人,严小开有些疑惑的问:“上官,五素,你们怎么没回去!” 两兄妹都没说话,不过上官云尘却指了指放在一边的一口特别大的皮箱。 严小开不解的问:“这是什么?” 上官五素说,“你自己打开来看!” 严小开这就上前提了提箱子,这一提发现奇重无比,少说也超过二百斤,将箱子提上八仙桌后,一打开,顿时就差点亮瞎了眼睛,因为里面装的全是一扎扎的粉红现钞。 “这是……” “我们做保镖挣的钱!”上官云尘朝箱子指了指,又补充:“一千万,全都在这了!”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们刚刚去银行取的?” 上官云尘等人点头。 “取这么多钱,不是要预约的吗?” 完颜玉点头,“昨天晚上钱转入之后,我就预约了啊!” 严小开汗了一下,“可是取出来干嘛呢?这么多钱,多扎眼啊,要摊分的话,直接转账就好了!” 完颜玉指了指上官云尘,什么也没说。 上官云尘讪讪的笑了起来,“哥,我主要是没见过这么多钱是什么样子的,而且我也想知道一千万称起来到底有多重,所以就让完颜给全部取出来了。” 严小开也有些好奇的问:“那你称了有多重?” “二百一十多斤!” 严小开汗了下,“既然已经看过新鲜了,那就分钱吧!” “哥,你说怎么分?” “还能怎么分,一千万平摊,每个人二百五呗!” “二百五?”上官云尘愣了一下,“哥,这个数字是不是不够吉利啊!我们可不想做二百五!” “那你说怎么分?” 上官云尘想了想,“这次我们之所以能参加保镖工作,人家是看在你的份上,而这次你也出力最多,刚才你没回来之前,我们已经小小的商量了一下,你拿五百万,剩下的我们平分,你觉得怎样?” 严小开撇嘴:“不怎么样!” 上官五素问:“不怎么样是怎样?” “咱们四人,虽然不是亲生,但一起出过生入过死,情同手足,有难大家一起担,现在有福,当然要一起享。没什么可说的,这个二百五,你们想要也得要,不想要也得要。” “哥……” 严小开打断,“还咯嗦什么,婞姐,你帮我找两个袋子里,让他们装了钱赶赶紧滚蛋,真是有够稍包,竟然取这么多现金出来,也不怕别人给抢了!”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上官兄妹只好不再说什么。 不多一会儿,郝婞就找来了两个袋子,两个装米的蛇皮袋。 看着这两个蛇皮袋,兄妹俩一阵哭笑不得,但最后还是装着钱走了。 直到他们离开了,严小开合上箱子,推给完颜玉:“完颜,赶紧去把钱存起来吧,他们疯,你也跟着疯啊!” 完颜玉脸红了一下,因为其实她也想知道一千万堆起来有多少,称起来又有多重的。接过箱子后,她又问:“那你的那份呢?” “暂时也存到你的账号上吧!” “为什么?” “我刚从外面回来,懒得再去跑银行了!” 完颜玉摇头,“你把卡给我,我给你存!” 严小开哭笑不得,只好骂她,“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女人,给你钱也不要。” 完颜玉终于笑了下,没说什么,只是把手伸到他的面前。 严小开无奈的把自己的卡找来递给她。 完颜玉开车出门之后,厅堂里只剩下了项珂儿与郝婞。 “呃,你们两认识了吗?用不用我再介绍?” 项珂儿摇头:“不用了,我已经认识婞姐了!” “那你的房间呢?” “婞姐也给我安排好了!” 严小开这就故意打了个呵欠:“昨晚没睡好,有点困了。我得去补个觉,珂儿,你呢?” 项珂儿脸红了一下,“那个……我也困,可是我们……” 后面的话,因为有郝婞在场,她终于没说下去。 严小开笑了,“你紧张什么?我只是说如果你困了,那就去睡一下,又没让你跟我一起睡!” 项珂儿的脸立即红得像个苹果似的,忍羞不住的轻嗔一句,“不理你了!” 说着,这就跑回给她安排的房间去了。 严小开见她一走,立即就拉着郝婞直奔自己的房间…… 第223章 拆散你们 看见严小开回家,郝婞着实高兴得不行。 别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郝婞一直不能理解这话的含义,一日就是一日,怎么就变成三秋了呢? 可是严小开不在家的日子,她却是切身体会到了一日就等于三秋这句话的深刻含义。 看不到这个男人,她的心里空空荡荡,哪儿都不得劲,时间过得特别特别慢,简直就是度日如年。 尽管思念如此之浓,可是在进严小开房间的时候,她还是很担心,怕项珂儿会看见,怕完颜玉会突然回来,所以东张西望左顾右盼,仿佛一头受惊的小鹿一般。 严小开见状不由好笑,“婞姐,你干嘛呢?你怎么像做贼似的,这可是在自己家。咱们做什么都可以光明正大……” “嘘!嘘!”郝婞赶紧把手指竖到唇上,“你小声点,小声点呀!” 进了房间之后,严小开赶紧就关门。 看见他不但关门,甚至还反锁上,郝婞的心里就有些紧张,但同时又很期待,心绪顿时变得有些复杂,头垂得低低的,不敢去看严小开灼灼的目光。 严小开伸手抱住了她丰盈窈窕的娇躯,一只手轻抚她粉嫩白皙的脸颊,“来,抬起头让我看看,是瘦了还是胖了。嗯?怎么好像瘦了呢?” 郝婞抬起的头时却忍不住吃吃的笑起来,“阿大,你真是夸张,这不就两三天没见嘛,怎么就瘦了呢!” 严小开目光深情的凝视着她,“那你想我了没?” 郝婞不想承认自己一直都在发疯般的想他,可是面对他灼热的眼神,又没办法撒谎,只能脸红红的点头。 严小开把她抱得更紧一些,“我也好想你!” 之前严小开在电话里对夏冰说想她,那纯属是戏言,对于夏冰,他更多的是生理需要,而不是感情。 对于面前这个女人,他有极浓的感情。 听着他温柔又甜密的情话,郝婞也想倾诉自己的思念之情,可是又不知从何启齿,最后只是抿着唇,痴痴的看着他! 四目交对,千言万语,已尽在不言中。 她羞涩中透着娇柔的模样,真的有种说不出口的美意,让严小开心中怦然一动,忍不住勾起她的下巴,把自己的嘴凑上去索吻。 郝婞没有拒绝,反倒十分配合,热情又主动的献吻。 接吻,无疑是一种很好抒发思念的方式! 这是思想在交流,感情在交换,让人感觉喜悦,让人感觉甜密,让人感觉温馨…… 两人腻了一阵后,郝婞离开房间,严小开也躺到了床上。 尽管是彻夜未眠,但还精神却仍然很好,没有丝毫的困意,掏出电话看看,不由的想起了郑佩琳,拨打过去后,那边却提示已关机。 看看ri期,发现今天只是星期五,显然是没到可以用手机的时候。 严小开只能放弃了给她打电话的念头,然后拨打毕瑜的手机号。 电话只响了一下,这就被接通了,里面传来毕瑜甜美柔软的声线,“喂!” 严小开压着嗓子说,“你猜猜我是谁!” 毕瑜笑骂:“猜你的头,这上面不是有来电显示嘛!” 严小开笑了,“你在哪儿呢?” 毕瑜嗔怪的说,“哼,你还知道问我在哪呢,我以为你早把我忘了!” “姐,这话怎么说的,我就算得了失忆,忘了自己是谁,也不能忘记你呢!” “那你怎么好几天不打电话来呢?” “我这几天有点忙!在外地呆了几天,今天刚回到深城的。这不,一闲下来就给你打电话了。” “你那个保安公司又给你们派押送任务了?” 对于特工的事情,严小开是不能向任何人说的,哪怕是毕瑜,郑佩琳,亲如自己的父母,通通都不能说,所以他之前只是告诉毕瑜自己被分到了一个保安公司实习。 “是的!” “辛苦吗?” “还好,不是特别辛苦!毕瑜,我有个事情和你说……” “打住,叫姐!” 严小开只好改口:“姐!” 毕瑜吃吃的笑了起来,“这还差不多,说吧,什么事情?” “实习结束之后,我可能就留在这个保安公司工作了!” 毕瑜愣了一下,“你不去别的单位了?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说想当警察的吗?” “嗯……我觉得现在这份工作很好,人很充实,我也很喜欢,所以想留下来。” 毕瑜想了想说,“虽然我不是特别赞同,但只要你喜欢,我会支持你的!” “姐,你真好!” 毕瑜咯咯的笑了起来,大胆的来了一句:“知道我好,还不赶紧把我娶回家!” “等我有空再说。” 毕瑜的声音高了起来,“你说什么?” “呵呵,我说笑的,我是说等我的工作稳定一些,一切都稳定了之后。男人无业,何以成家呢?” “我才不在乎你有没有什么事业呢。” “可是我在乎啊,我不能娶了你,然后让你饿肚子吧!” 毕瑜笑了起来,“算你有点儿良心。” 想起现在纠结在身边的这些女人,严小开有些惭愧,“姐,如果我要娶老婆的话,我一定是娶你的。你放心好了!” 这话,看着仿佛是对毕瑜说的,其实也是严小开对自己说的。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了起来,好一阵,毕瑜才说,“以前的你,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可是现在的你,心大了,胆大了,性子也野了,我真的有些不放心。嗯,我决定了,做完这一两个月,我就辞职了,我也去深城。” 严小开疑惑的问:“干嘛?” “我必须去盯着你,省得你给我带绿帽子!” 严小开哭笑不得,心里也有些担心,因为听她的语气,显然不是在说笑,如果她真的来了,自己身边这么多有着暧昧关系的女人,她不可能察觉不到的,到时候……自己的麻烦就大了。 想到这里,他很想编个什么借口不让她过来,可是想到她一旦认准了十头牛也拉不回的性格,他又什么都编不出来,最后只能默叹一口气,顺其自然吧,车到山前不怕没有路,只怕没有油罢了。 挂断了电话之后,严小开这就闭上双目,运功练了一会儿气。 十二点多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拿起来看看,发现来电显示上写的是:未能显示号码。 不用猜,这肯定又是夏冰的电话。因为只有她用特殊线路打来的电话才会这样显示的。 接通之后,严小开就笑问,“怎么?夏冰姐姐,这么快又想和我交流切磋了?” “严小开,你少跟我没脸没皮的!” 严小开汗了一下,这女人,真的是一提起裤子就翻脸啊。 “好吧,有什么事?” “你负责通知上官完颜等人,马上来中锐安保!” “为什么?我还没吃饭呢!” “严小开,以后我说的话,就是命令,你只能执行,不能问为什么?” 严小开嘟哝:“不就是没给你那什么嘛,用得着这么大的火气吗?你这样动不动就发火,很容易老的!” 夏冰怒喝,“你再说一次?” 严小开语重心肠的说,“夏冰姐姐,我可是为了你好。你这火爆性子确实该收收了。” 夏冰被气得不行,“严小开,你再跟我胡搅蛮缠,信不信我立即在你的档案上记下一笔。” 严小开撇了撇嘴,“就知道拿官威压人。” “你……”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 第224章 每个人的新任务 严小开和完颜玉及上官兄妹一等抵达中锐安保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 夏冰坐在茶室里,一张脸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臭。 看见严小开,她就劈头盖脸的质问,“严小开,我让你马上过来,你这就是马上吗?” 严小开点头,“我吃完饭,喝完茶,这就马上过来了啊!” 夏冰气了个半死,脱口而出的质问,“谁让你吃饭的?” “夏冰姐姐,你这话是不是说得好笑了一点?”严小开摊了摊手,振振有词的说,“肚子饿了,肯定要吃饭啊。皇帝还不差饿兵呢,我不吃饱了,哪有力气给干活啊!” 说到“干”这个字的时候,严小开故意咬意特别重。 夏冰听得脸上一窘,知道再和他胡搅蛮缠下去,这整个下午也别指望说正事了,于是就冷喝:“下次再这样,我就处分你!” 严小开撇了撇嘴,小声嘟哝,“你除了会呼呼喝喝,打打骂骂,动不动就拿你手中那点狗屁权力出来压人外,你还懂什么? 夏冰高声喝问,“你在那里吱吱歪歪的嘀咕什么?” “我问你把我们叫来干嘛?” 夏冰翘起二啷腿,颐指气使,“先给我泡壶茶。” 严小开问,“凭什么?” 夏冰得意起来,“凭从这一刻开始,我就是你们的顶头上司。” 听了这话,事先知道的严小开并不感觉意外,另外几人却是面面相觑! 上官云尘疑惑的问,“夏教官,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的顶头上司是总教官,你只是负责代为训练我们的教官罢了!” 夏冰抬头挺胸,“没搞错,你们的总教官准备退休了,所以把你们彻底的移交到我的手里。” “这也就是说,我们……” “不错,昨天晚上,你们的毕业审核已经结束,中午十二点的时候,你们的正式入职手续也下来了,从那一刻开始,你们就是国家安全部第八局深城分局的正式特工。”夏冰说着,突然喝了一声:“严小开!” 严小开愣头愣脑的问:“干嘛?” “严肃点,站好!” 严小开只好立正,站好。 夏冰这就把一个箱子递到他的面前。 严小开伸手接过,打开之后,发现箱子里装着一套制服,一把手枪,一本证件。 制服没有什么好看的,和一般警察制服没有太多的不同,唯一就是肩章上的图案有多少区别,所以他翻了一下就放开了。 至于那把手枪,对枪械已经有了极深认识的他只看一眼就知道,那是一把qsz92式半自动手枪,一般简称为九二式手枪! 这是一种新型枪枝,专门为了代替原装备的五.四式手枪而研制的。 这种枪分为5.8mm和9mm两种口径,分发到严小开手中的明显是9mm口径的这中,弹夹中有十五发子弹。 这种枪,严小开已经玩过不少,子弹也打了有几箩筐,所以只是拿起来看了眼就放下了。 最后拿起了那本证件,封皮是黑色的,上面有一个国徵! 下面是金色的字体,标着国安两字,打开的时候,里面有一张类似身份证一般的结实卡片,最上面是严小开的相片,接着是严小开的名字,再一行注着:国家安全部第八局。最下面是一组编号。 翻转背名,依次是姓名,性别,等级编制,职务,有效期,监制部门一等。等级编制的一栏上写着:三级警司。职务一栏上写着:反间谍侦查科侦察员。 手捧着这些东西,严小开心里说不激动是假了,因为费尽了波折与坚辛之后,自己终于成为一名秘密警察了。 夏冰叫了严小开之后,又依次叫了完颜玉,上官云尘,上官五素,把他们的东西一一分发下去。 几人看过箱子里的东西后,神色都极为复杂,显然都和严小开一样的激动。 东西发完了之后,夏冰说,“从今天起,你们的身份档案已经被列为了国家机密,一般人不可能查得到你们身份资料。另外,你们的身份也要绝对保密,一般情况下,绝对不能出示你们的证件,不是逼不得已,绝不能开枪……” 一串长长的叮嘱与交待后,夏冰终于口干了,拿起茶壶,发现里面是空的,不由的看向严小开,显然是在质问:还不去泡茶。 严小开虽然接过了茶壶,但转过去沏茶的时候还是嘟哝,“自己有手有脚的,干嘛要使唤别人呢,这么懒,难怪到了这个年纪还没嫁出去!” 夏冰原本是想作自己耳背听不到的,可是听到最后,终于还是没忍住,“老娘压根儿就没打算嫁人。” 众人:“……” 严小开沏来了茶之后,给几人都斟了一杯,这才问:“夏冰姐姐,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吗?” “还有,你们从今天开始,就不用回特工基地那边,回到这里办公,另外,我也会出任这里的总经理。” 严小开又问:“那眼球大叔呢?” “他仍然在,除了总经理换了之外,其他的人事不变!” 严小开左顾右盼,“他人呢?” “我的事情还没交待完,你再跟我扯东拉西的,我马上就抽你!” 严小开只好闭上了嘴。 “其他人先出去,完颜玉留下!” 严小开等人只好走了出去,留下完颜玉独自面对这头母老虎。 三人走到另一边职员休息室的时候,发现眼球大叔竟然鬼头鬼脑的躲在那里。 看见这个随和的胖子,三人心里终于涌起了一股温暖之感,脸上也终于有了笑意。 上官五素首先张嘴埋怨,“大叔,我们回来了,你怎么躲着不见我们啊,不欢迎我们回来吗?” 眼球大叔指了指外面的茶室,“那位夏头儿太难侍候了,我还是躲在这里安逸一点!” 三人互顾一眼,不约而同的点头,夏冰这个反复无常的女人确实不是一般的难缠,这三个月来,他们可是每天都切身体会呢! 想起这次特训,上官云尘忍不住说,“大叔,你好没良心,我们在那边被训练得像狗一样,你也不来探望一下我们!” 上官五素点头,“就是!” 眼球大叔笑了起来,“吃得苦中苦,伺候人上人,这不,你们终于出师了。对了,我都忘了恭喜你们,终于成为正式特工了。” “同喜同喜!” 眼球大叔见一向很多问题的严小开这次竟然特别沉默,进来后一句话都没说,不由问,“问题骚年,你今天怎么了?” 严小开终于吭了腔,“大叔,那个总教官真的要退休了吗?” “他一直都想退休。但直到现在,也没退成。” “那他怎么不管我们了呢?” “管呀,怎么不管?” “管的话,怎么又把我们交给夏冰呢?” “这只是暂时性的!” 严小开疑惑的问:“暂时?” 眼球大叔点头,“总部的那些新人,并没有你们这么好的资质,训练的进度十分缓慢,在你们进行毕业考核的时候,他们也进行了差不多类似的考核,可是没有几个能完成任务的,所以他们全都回炉了。长的话,也许是半年,短也最少三个月,总教官才能脱身,所以这段时间,就由夏头儿带你们了。” 三人恍然,但神色依然闷闷不乐,因为这三个月,他们已经被夏冰虐得太多了,真的不想再被她虐下去了。 眼球大叔然能理解他们的心情,安慰着说,“夏头儿现在虽然来担任这个公司的总经理,但同时,她还是基地那边的负责人,所以她呆在这里的时间会很有限。所以你们不用太担心,另外嘛,你们是她一手一脚训练出来的,等于就是她亲生的一样,她应该不会对你们很刻薄的。” 三人闻言一阵苦笑,我们是她亲生的吗?可怎么看都像是捡来的呢! 正说着,完颜玉进来了,冲上官云尘说,“上官,她叫你!” 上官云尘愣了一下,有些紧张,“叫我干嘛?” 完颜玉摇头,上官云尘只好无奈的去了。 严小开问:“完颜,她跟你说什么了?” 完颜玉说,“要我去执行任务!” “你一个人?” 完颜玉点头。 严小开又问:“去什么地方!” 有保密条例摆在那里,完颜玉只能说,“很远!” 尽管严小开多少已经有些心理准备,但还是十分的不舍,“马上就走?” 完颜玉再次点头,然后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这就头也不回的拎着自己的箱子出门了。 没多一会儿,上官云尘也回来了,“哥,五素,她叫你们!” 严小开问:“你呢?” 上官云尘叹气,“我马上要去执行任务了!” 严小开问,“要去多久?” 上官云尘茫然的摇头,“我也不知道,应该要一段时间吧!” 严小开有些气愤,“这娘们要搞什么,非得弄得我们四分五裂不可吗?” “哥,我的时间有点紧,得马上赶飞机去了,她既然叫你和五素一起去,应该是执行同一个任务,所以五素就拜托你好好照顾了!” 严小开用力的点头,“你放心吧!” 上官云尘走了之后,严小开和上官五素一起走进了茶室。 夏冰指了指对面的红木沙发,示意两人坐下来,“据最新情报,香江东星帮龙头左光斗的左右手旺哥仔已经来到深城。” 严小开疑惑的问:“他来干什么?” “这个,我想等你来告诉我。另外,还有一点你们要注意,旺哥仔还有个身份,他的真名叫做左兴龙,是左光斗的亲侄子。” 严小开和上官五素互看一眼,随后点了点头,因为他们已经明白了自己的任务。 “他现在正在华达街附近,你们赶紧过去,需要什么装备,你们跟眼球说,他会提供给你们。” 二人点了点头,这就出门去了…… 第225章 盯梢 旺哥仔看起来好像只是个无足轻重的解色。 可是他身为东星帮龙头的左右手,同时又是左光斗的亲侄儿。 这样的身份放在一个几万人之众的庞大黑帮里面,绝对属于举足轻重的人物,和红兴社的项丰,项珂儿一等的龙头太子龙头千金几乎是一样的身份。 不过他这次出行来深城并没有带太多的人,仅仅只是低调的带了七八个随从罢了。 因为他这次来深城的目的,也不容许他太高调! 是的,他是悄悄的来治病的! 那他真的是因为染了脏病吗? 不,他一般很少找小姐,找也会做足安全措施。 既然如此,他来治什么病呢? 确切一点说,他不是找人治病,而是找人解毒。 解严小开在他身上下的毒。 世界上,没有哪个人愿意自己的喉结被别人勒住,命运受别人操控的,纵然是旺哥仔这种低调的人也不例外。 只是,严小开下的毒实在是太诡异了,在香江的时候,他去了好些大医院,看了不少的名医,可是很多医生都认为他没事,指甲发乌只是因为缺氧罢了。 好容易,终于遇到一个能确定他是中毒的名医,可是这名医使出了浑身解数,哪怕是用上了血液透晰与净化,也不能清除他身上的毒素。 最后,这位没了办法的名医对旺哥仔说,“看来西医西药对你这种病症是没有办法了,去看看中医吧,前几年我去内地参加一个医学研讨会的时候,认识一个医生,他对这方面的病症有独特的研究,我给你一个名片,你去找他试试看,或许他能治也不一定。” 旺哥仔拿到名片,这就急冲冲的赶到深城来了。 只是费尽了周折,终于找到这间医馆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医馆早就关门了。 旺哥仔无奈之下,只好拨打名片上的电话,不多一会儿,电话就被接通了,但里面传来的却是一个女声,“你好,请问是哪位?” 旺哥仔愣了好一下,然后用蹩脚的普通话问,“你好,请问你是安医生吗?” “我是医生不错,可我不姓安。你是不是打错了?” 旺哥仔忙说,“不,我没有打错,我是照名片上的电话给你打的。” 女人疑惑的问:“名片?” “是这样的,我是从香江过来的,伊利沙白医院的刘付强刘医生介绍我来找你的。” 女人想了想,很快想起了这个姓刘的香江名医,然后纠正说,“这位先生,我的姓不读安,读晏,与燕子的燕谐音,你没看到安字上面有个日字吗?” 旺哥仔大窘,好一阵才吱唔着说,“真的不好意思,上面确实是有个日字,可是我读得书少,以为是读安。” 晏医生问:“那你是找我看病的?” “是的!” 晏医生又问:“你哪儿不舒服呢?” “我现在暂时还没有什么不舒服。” 晏医生没好气的说,“你没有不舒服找我干什么?” “晏医生,你别急,你听我说,我现在虽然没有什么不舒服,可是我很快就死了,因为我被人下了毒。这个毒如果没有解药,两三个月就会死的。” 晏医生淡淡的问:“这么严重?” 旺哥仔苦笑,“是啊,很严重,所以想请晏医生给我看一看。” “可是我现在已经休息了!” “晏医生,看在我从香江大老远过来的份上,你能不能给我开个门,给我看一看,你放心,钱不是问题的,要多少我都给,只要能治。” “看来你并不缺钱啊!” “这……” 晏医生又说,“可是我也不缺钱!” 旺哥仔:“……” “我现在已经休息了,而且不在医馆,你要看病的话,明天请早……不,下午到医馆来找我吧!” “早上你不在吗?” “早上我得睡觉,哪有时间给你看病。” 旺哥仔:“……” “好了,就这样吧!” 电话挂断了。 旺哥仔拿着电话,呆愣的站在那里,感觉十分的憋气郁闷,大牌的医生他见过很多,可是像电话里这位大牌又高调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如果这里是香江,他肯定立马叫来一班小弟,连夜把这个臭屁的女医生揪出来,掳到半山顶上,看她还嚣不嚣张。 然而,这里是深城,不是他的地盘,所以尽管心里有气,他也只能忍了。 没折之际,他只能领着小弟在附近的华达街找了个酒店住了下来。 第二天睡醒之后,好容易熬到了下午两点半。 旺哥仔这就赶紧的带着人驱车离开酒店,前往那间医馆。 在他们离开之前,严小开和上官五素已经到了酒店外面,监视着他们。 “哎,他们出来了!”上官五素推了推在一旁偷懒打磕睡的严小开。 “嗯?”严小开张开眼睛,发现两辆轿车正缓缓的朝前驶去,“别着急,先看看!” “还看什么?”上官五素尽管这样说,可还是听话的没有发动车子,而是仔细的观察起来。 这一看,还真被他们发现了一些异常的情况,在旺哥仔的两辆轿车驶入主道不久,一辆红色的福特轿车悄悄的尾随在他们后面。 “咦,这又是谁?”上官五素指着那辆轿车问。 “不知道!”严小开皱眉摇了摇头,然后说,“现在跟上去。” 上官五素这才发动车子,远远的跟了上去。 “不会跟丢吧?”看着前面隔着有些远的三辆车,严小开忍不住问。 “放心吧,丢不了的!”上官五素自信满满的说 “嗯!”严小开点了下头,然后什么都不说了。 不紧不慢的尾随着前面三辆车的时候,上官五素抽空往旁边瞧了眼,脸上顿时浮起哭笑不得的神色,因为这厮竟然真的很放心,放心到闭上眼睛,瘫坐在那里打起了瞌睡。 过了约有十几分钟,车子停了下来。 “哎,醒醒!”上官五素靠边停了车之后,推了推严小开说,“他们停下来了!” 严小开张开眼睛,发现旺哥仔的那两辆车停在了一个名叫“福仁堂”的医馆,那辆红色的福特停在隔他们不远的地方。 “他们停在这里干嘛?” “你下去看看不就晓得了!” 上官五素有些气愤的质问,“你为什么不去?” “我长得这么帅,太引人注目了,一下车肯定就会被他们发现的!” “你!”上官五素啼笑皆非,忍不住打了他一下,“姓严的,你能自我感觉再好一点吗?” “这不是我自己这样认为,是公认的好不好?”严小开还作出很委屈的表情,随后伸了个懒腰说,“你去看吧,我再养一下神。” “你昨晚去哪偷鸡了?这么困?” “咱们昨晚不是整夜在一起吗?我做了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啊!”严小开冲她挤眉弄眼的坏笑。 “去死!”上官五素嗔骂:“又不正经了!” “五素!”严小开只好很正经的说,“哥不是犯困,刚刚也不是打磕睡,而是在练功!” “练功?”上官五素没好气的说,“就这一会儿,练什么练?练了又有什么用。” “五素,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练的这个功夫,属于浓缩型的,别看只练一小会儿,可却顶得上别人苦练十天半个月了。” “真的?”上官五素半信半疑的问,但却是信多疑少,因为严小开的武功精进,那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 完颜玉虽然深知其中奥妙,但上官五素和她的哥哥上官云尘却是一头雾水,数度想要询问却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 “骗你这种黄毛小丫头有什么意思。” “哼!”上官五素真的很想应他一句,我的才不是那种颜色呢,可是这样的话怎么能说得出口,所以冷哼一声后又急巴巴的问:“你练的是什么武功?” “你下车去察看一下,回来之后,我就告诉你!” 上官五素沉吟一下,最终什么都没说,带上摭阳帽和太阳眼镜就走了下去,溜达一圈后,又悄悄的回到了车上。 “什么情况?” “旺哥仔正领着他的几个下属在医馆里面排队,仿佛是要看病。奇怪了,他生什么病了呢?” “呵呵!”严小开闻言就淡淡一笑,“他还能生什么病?不就是想把我给他下的毒解掉嘛!” 上官五素顿时恍然明白过来,点了点头。 “那个红色福特里面坐的是什么人?” “一个女人!” “哦?”严小开微皱起眉头,“这女人跟旺哥仔明显不是一伙的,可她是哪冒出来的呢?” “你问我?我又问谁去!”上官五素摊了摊手,然后又急忙说,“嚅,我已经下去看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练的是什么功了吧?” “来!”严小开朝她勾了勾手指,“把耳朵贴过来。” 上官五素有些不太情愿,因为她怕严小开这个家伙会趁机占她的便宜,可是心里又实在是好奇,终于还是把耳朵凑了过去。 严小开这就低声在她耳边说:“我练的是男人和女人一起练的那种双修心法!” 作为同样也是练家子的行家,上官五素自然一下就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刷地一下就缩回身体,脸红耳赤的瞪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严小开也没说话,只是无辜的看着她。 好一阵,上官五素才低声问:“完颜也和你一起练?” 严小开点头。 上官五素的脸色变得很复杂,最后却只是骂了一句,“邪门歪道!” 严小开正想和她好好说说,什么叫邪门什么叫歪道的时候,却突然听见前面传来一阵混乱的嘶骂声…… 第226章 姑姑 旺哥仔这次出行虽然很低调,但他其实并不算是一个低调的人。 不过,他也确实有着骄傲的本钱,香江三大黑帮之一的龙头左右手兼亲侄子,未来不但会继承龙头左光斗数以百亿的身家,甚至很有可能接任东星帮龙头的宝座,所以他有什么理由不把自己当成大爷看待。 尽管在中了严小开的毒后,他确实是谨小慎微的夹着尾巴一段时间,但有句话说得好,江山易改,秉性难移,狗怎么可能改得了吃屎呢? 他领着七八个小弟来到福仁堂的时候,里面正有很多人在排队就医,而队伍尽头的诊室里明显坐着一位年轻的女医生。 这女医生有多大年纪,旺哥仔说不上来,因为看清她的容貌之时,他已经有些痴了,这女人长得实在太妩媚娇艳了,尤其笑起来的时候,媚荡的模样仿佛能勾走人的魂魄似的。 旺哥仔走医馆的时候,女医生正好站起来,弯着腰背对着门给一个躺在床上的老人做检查,身上虽然罩着宽厚的白大衣,却依然摭挡不住她玲珑窈窕的身材,尤其那向后挺起的臀部又翘又圆又大,下面一双修长性感的美腿被丝袜紧紧包裹着。 让人感觉更加惊艳的是,这个女医生竟然穿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 仅仅是这个妖娆的背影,就让旺哥仔情不自禁的涌起一种冲上去从后面狠狠压住她的冲动。 不过最终,他还是克制着自己,走进去的时候并没有扑上去。 女医生原本是很专注的给老人做检查的,听到后面的脚步声,还有外面一片抱怨声,这才直起腰转过身来。 看到一个年约二十五六的瘦俏男竟然闯了进来,有些不悦又有些疑惑的问,“你是?” 旺哥仔不答反问:“你就是晏医生?” 晏医生点了点头,“不错,我就是。你是哪位?” 旺哥仔忙说,“我是从香江过来的,昨晚给你打过电话了!” 晏医生恍然,“哦,是你!” 旺哥仔笑说,“对对对,就是我!” 晏医生没有笑,反倒十分严肃,“那你去外面排队吧!” 旺哥仔往外面看了一眼,正在排队等候的有几十号病人,自己现在出去排队?哪得等到猴年马月才能轮到自己呢? “那个……晏医生,我是从香江过来的!” 晏医生的神色刚才只是有些严肃,听了这话之后却变得难看起来了,“这位先生,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说,你是香江过来的,就高人一等,就可以插队打尖了?” 旺哥仔一下就被噎得脸红耳赤,“我……” 晏医生的声音高了起来,“在我这里,没有什么贵人富人穷人贱人,有的仅仅只是病人,不管他来自哪里什么出身,我都一视同仁。所以你想看病的话,赶紧的去外面排队。” 她的声音一高,旺哥仔的一班手下立即就涌了起来。 看见冲进来的七八人气势汹汹,晏医生不怒反笑,“哟,你大老远的从香江过来,不是来看病,是来找茬的吧!” 旺哥仔被嘲讽得十分尴尬,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还没来得及开口,他手下一名叫做大姬霸的头马已经忍不住沉喝,“臭娘们,你说谁呢?” 刚才,晏医生只是有些不悦,但听了这话之后,已经是恼怒了,突地欺前一步,手一扬。 “啪!”的一声脆响,大姬霸的脸上十分结实的挨了一记耳光。 晏医生打完之后,抽了一张桌上的纸巾,开始擦手,仿佛打这人脏了她的手似的。 擦完之后,她才冷声说,“要换了十年前,就冲你刚才那句话,我就非把你的牙齿全部打掉不可!” 嚣张的人,古惑仔们见得多了,可是这么嚣张的女人,他们真的是头一次见。 莫名其妙挨了打的大姬霸更是怒火冲天,捏紧拳头就扑了过去,嘴上同时叫骂:“叼你老木,敢打我!” 旺哥仔原本是想制止这场打斗的,因为自己是来看病,不是来砸场子的,可是这个女医生从昨晚开始就让他不爽,这会儿竟然突然出手打人,心里就更是不爽,所以就没有出言喝止。 这种自视过高的女人,就该吃点儿苦头,才会知道收敛为何物的。 大家都以为,这回有好戏看了,这个臭屁的女人肯定会被狠狠的修理一顿,因为冲她出手的是东星帮出了名能打的大姬霸。 大姬霸出手,搞不掂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医生,那是绝不可能的。 然而,世事没有绝对,这个不可能今天变成可能了。 大姬霸不但没能在这个女医生身上占到便宜,反倒被女医生狠狠的修理了一顿。 直到大姬霸被踢得整个人穿出了诊室的房门,直直往福仁堂的大门外飞出,最后跌了个狗吃屎的之后,旺哥仔一等还是愣愣的站在那里回不过神来,因为他们都没看明白,这个女医生到底是怎样出手的。 好容易,一班终于回过神来之后,立即就怒了,纷纷撸拳擦掌的想要扑向晏医生。 晏医生不怒反喜,脸上露出了兴奋的表情,这就要迎上去,痛快的干一架,因为……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打过群架了! “咳!”大战眼看一触即发之际,门口却传来了一声轻咳。 旺哥仔和晏医生回头,看清来人面容的时候,均是忍不住失声叫了起来,“是你?” 来人淡淡一笑,“可不就是我嘛!” 诊室一下就安静了下来,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大哥!”好一阵,旺哥仔才哭丧着脸叫了一下,声音有些发颤的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能让旺哥仔叫大哥的人,除了严小开之外,恐怕也没有别人了。 不错,突然出现的这个男人就是严小开,原本他是和上官五素在外面监视着的,可是呆坐在那里一阵之后,他又觉得有些无聊,无聊之下想了想,觉得自己这样监视旺哥仔不但无聊而且有点多余。因为他已经知道旺哥仔来深城干嘛来了,而且旺哥仔的性命也完全操控在他手里,既然如此,他有什么必要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躲在一边跟踪这厮呢? 此时,面对旺哥仔的疑惑,严小开有些好笑,“咦?难道我没有跟你说,我原本就是从深城过去的吗?” 旺哥仔努力的回忆一下,然后摇头,“你没有说啊!” 严小开笑笑,“那我现在说了!” 旺哥仔点头。 严小开就指了指外面,“先到外面猫着吧!你的事,一会儿再说。” 旺哥仔忙不迭的答应一声,然后像是霜打过后的茄子一般蔫了巴鸡,垂头丧气的领着一班人出去了! 不过出去之后,他没敢跑,只是老实的坐在一边长椅上。 诊室,也终于安静下来。 严小开这才开口,“医生……” 晏医生摆了摆手,止住他的话后,这就领着他走了出去,冲大堂侧边的茶艺室里坐着喝茶下棋的两个老人说,“黄老,陈老,我有点事,你们先帮我看一下病人。” 在外面排队的病人闻言,立即就七嘴八舌的抱怨起起来。 “晏医生,你难得坐一回诊,你可不能扔下我们不管啊!” “是啊,我们好不容易才挂到你的号的!” “晏医生,我可是从上个星期就排队预约了的!” “晏医生,你给我看吧,我这病别的大夫看不了……” 晏医生这就安抚他们,“我现在有事要离开一会儿,你们急的,先让黄老医师和陈老医生看看。不急的,愿意等的,那就等我回来!” 一班病人忙说,“我们等你,我们等你!” 从病人们固执的态度来看,这位晏大医生的医术高明的程度可是非同一般啊! 晏医生冲众人点了点头,然后对严小开低声说,“后堂说话!” 严小开只好跟着她走进了后堂。 到了后面的一个客厅里,晏医生指了指正中的八仙桌,示意他坐下之后,这就打开侧边的冰箱问:“要喝什么?” 严小开有此受宠若惊,“不用客气的,要是可以……给我来杯茶吧!” 晏医生突然笑了,“跟他一个德性,什么都不喝,就喝茶,不过不好意思了,他现在成了大忙人,很少来这儿,茶具也让我给扔了。你真要喝茶的话,只能是冰红茶了!” “好的,随便就行!”严小开点点头,随后又疑惑的问:“医生,你说的他是……” 晏医生打断他:“改个口,别叫我医生!” 严小开一头雾水的问:“那我该叫什么?” “叫我姑姑!” 严小开愣了一下,“呃?” 晏医生笑了起来,“叫不出口?” 严小开讪讪的说:“这个……好像不是那么合适……” “合适的。没有比这个称呼更合适了。” 严小开苦笑,“这……” 晏医生摊了摊手,“你要不叫的话,那就什么也别问了!” 严小开汗的不行,因为又遇到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但为了解开疑惑,也只能厚着脸皮叫了一声,“姑姑!” 晏医生眉开眼笑的点头,“对,这才乖嘛!” 严小开狂汗那个三六九。 晏医生把一瓶冰红茶递给他,然后坐到他身旁,“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 严小开有些艰难的启齿,“姑……姑姑,我记得上次见你是三个月前,那时候你好像还是省附属医的医生吧!” 晏医生笑说,“我现在也是啊!” 严小开更是不解,“那你怎么又在这里坐诊呢?” “这间医馆是我师父传下来的,我每个星期有两天在这里坐诊,另外三天在省附属医。” 严小开下意识的问:“剩下的两天呢?” 晏医生“卟哧”一声笑了,“笨蛋,那当然是休息啊!” 严小开又汗了,继续问:“那你怎么让我叫你姑姑呢?你应该也只大我七八岁那样吧!” 晏医生花得更是花枝乱颤,“我看起来有那么年轻吗?呵呵,你个小家伙真会哄人,我已经三十好几了!” 严小开真的被惊到了,因为她看起来真不到三十岁。现在这个社会,还有驻颜术这种武功吗? 晏医生又说,“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叫做晏晓桐。是你师父的师姐,所以你叫我姑姑是一点都没有错的!” “啪切宫!”严小开的脑袋仿佛有一道巨雷闪过。 自己师父的师姐? 师父好像没有师姐吧,就算有也七老八十了。 难不成……师父真的有师姐,而且也穿越了? 可是,就算是如此,她也不可能认得自己啊! 第227章 解惑 看见严小开愣头愣脑的模样,晏晓桐再一次笑起来,花枝乱颤,好不迷人。 严小开喃喃的开口,“姑姑,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师父他老人家没有师姐……” 晏晓桐摇头,“不会有错的,我就是你师父的师姐。” 严小开苦笑,“可是我的师父根本不在这个人世间啊!” 晏晓桐又摇头,“你又错了,他一直都在!” 严小开还是没转过弯来,固执的说,“你真的搞错了!” 晏晓桐笑个不停,“我真的没搞错!” 严小开软瘫瘫了,“你说的师父到底是哪个啊?” “传你本门最高武功无尚心法的那位!” “你说的是他呀!”严小开终于恍然明白过来了,再度苦笑:“你真的搞错了,他不是我的师父……” 晏晓桐有些恼:“他怎么不是你的师父?如果他不是,怎么会把本门最高的武功心法传给你?” “可他只说他外号叫做湿父,湿是潮湿的湿……” 晏晓桐又一次打断他,“他从来就没有这样的外号。” 这下,严小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晏晓桐说,“他一开始,就抱着收你为徒的目的,才对你说有这样的外号的。而在你叫他湿父的那一天起,你就是他的徒弟了!” 严小开睁大眼睛,好一阵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个外号是这样的用意,忍不住嘟哝:“这个家伙太狡猾了,中了招,我都不知道呢!” 晏晓桐听见他诋毁他自己的师父,不怒反笑,“呵呵,要不然他怎么是你的师父,你是他的徒弟呢!” 严小开苦笑连连,然后问:“姑姑,那我这个师父,你的师弟,他的真名叫什么?” 晏晓桐说,“古枫!” 严小开瞳孔突地一缩,以为自己听错了耳朵,急忙问:“你说他叫什么?” 晏晓桐再次重复,一字一顿:“古枫!” 严小开惊得跟什么似的,结结巴巴的问,“天啊,这是,名有相似,还是同一个人呀?” 晏晓桐摇头,又点头,“不是名有相似,是真的属于同一个人!” 严小开的神情一滞,如梦呓一般说,“你是说,他,他是……” “不错,他不但是你的师父,同时还是你们的总教官!” 严小开浑身一颤,屁股无力的坐到椅子上,因为实在是想不到,湿父和总教官竟然是同一个人,愣愣的半天都回不过魂来。 晏晓桐知道他需要时间来的消化自己的话,所以也不出声打扰他。 好一阵,严小开才醒过神来,十分不解的问:“姑姑,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的身份不是应该保密的吗?你怎么会知道的呢?不是说就算最亲的人,也不能透露的吗?” 晏晓桐“咯咯”的笑起来,“我的傻师侄,你怎么这么不开窍,我怎么会知道他的身份?因为我也是个特工呗!我不但和他是师姐弟,同时还一起执行过无数的任务,我怎么会不知道他的身份呢?” 严小开又一次被震到了,瞠目结舌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晏晓桐这才缓缓的说,“你们这一批新人,是他亲自奔赴各省各市,一个一个亲手挑选出来的,但徒弟,他却仅仅收了你这一个。为了让你成才成器,他可真的费煞了苦心。” 严小开心中一动,“这么说来,我刚到深城的时候,钱包被偷,准考证被盗,就是他叫人做的?” 晏晓桐点头,“不错,钱包是他让自己的隐身保镖去偷的,为了就是锻炼你在陌生环境的生存能力,遇到困境的适应能力。不过你的表现很不错,不但迅速的解决了难题,而且还凭着自己的能力在深城扎了根。” 严小开接着又问:“那个刺杀我的光头杀猪佬呢?” “你说的是老蒋?他是你师父的管家。老蒋也不是真的要杀你,只是受你师父所托,去营造要刺杀你的假象,目的只是为了激发出你身体的潜能,让你时刻保持着警惕而已。” 严小开恍然,“我说难怪这个杀猪佬数次有机会要我的命,可到了最后关头又放水呢!原来是这样!” 晏晓桐感叹,“你师父为了你的成长,可真的是呕心沥血绞尽脑汁,尽管他的一些作法或许不是那么容易让你接受,但作为师姑,我希望你能理解你师父的苦心,不要对他有什么情绪。” 严小开心情十分复杂,因为他现在还没能完全接受湿父就是总教官,总教官就是湿父这样的事实。 在他的心里,湿父是一个猥琐中透着优雅的高调男,而总教官却是一个正直又神秘的存在,可是现在他们竟然是同一个人,而且还把自己当成徒弟看待。 沉静半晌后,严小开张嘴又问:“那个神秘的女人呢?她又是谁?” “她叫清水千织,是你师父的隐身保镖。” “她是师父的保镖?可是她的武功路数明显不是我们中华武术啊。” “她的身世有些复杂,不但练的不是我们中华武术,她甚至还是个小日子,而且在跟你师父之前,她还是暗门的宗主!” 严小开不解:“那师父和暗门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什么关系,要真的说有,那就是不共戴天的敌对关系。” 严小开听得眼前冒起很多小星星,“既然是这样,那暗门的宗主怎么会愿意跟着师父,给他做保镖呢?” “这个故事,说来很长,有空我再跟你好好说吧!你还有别的疑问没有?” 严小开点头,“我还有个疑问,既然你们一直都瞒着我,为什么现在又告诉我呢?” “这是你师父的意思,早上我接到他的电话,说你虽然已经成为了正式特工,但还有许多不足,希望我代为管教。不过我没想到的是,我正准备去找你呢,你倒自己找上门来了!” 严小开皱眉:“师父真的想退休了吗?” 晏晓桐点头,“他从来就没想过要做这个特工,是因为一些迫不得已的原因,才被迫加入的,现在你既然已经开始接班,他也可以放手了。不过你没有什么好担心的,纵然他不再是总教官,他仍然是你的师父。” 严小开心里有千言万语,但最终只是化为一声感触的长叹。 晏晓桐站起身来,走到厅堂正中的灵匾之前,点燃了三根香,“过来!” 严小开这就走了过去。 晏晓桐把香递给他,“给你的师祖磕头上香,你师父虽然没能回来,但师姑在场也是一样的,今天算是给你正式认祖归宗吧!” 严小开犹豫一下后,终于接过了香,然后严肃的行三叩九拜之礼。 完了之后,晏晓桐才问:“现在你的无尚心法练到什么程度了?” 严小开脸上微窘一下,“刚进入双修阶段。我也不知道是属于什么程度。” 晏晓桐突地娇喝一声,猛然扬起手掌,一掌朝严小开拍了过来。 这一掌来势非同寻常,掌中夹着排山倒海的滔天巨势,掌未至,浑厚的劲风已扑面而来。 严小开心头大惊,赶紧凝集全身内气,反手一掌推出。 “嘭!”天崩地裂的一声巨响,严小开整个人被拍出了三丈之外。 晏晓桐走过来将他扶了起来,急声问:“怎么样?有没有事?” 严小开摇头苦笑,“姑姑,你的武功好恐怖啊!” 晏晓桐却数落他,“不是我的武功恐怖,是你太弱了。你的进度怎么这么慢,你师父不是在三个月前就把心法给你了吗?” 严小开喃喃的说,“是的,可是我……” 晏晓桐直截了当的问:“找不到处?” 严小开忙摇头,“不是的。我身边有几个女孩儿的!” 晏晓桐没好气的说,“既然有,那干嘛还不抓紧,现在这么弱,怎么来接你师父的班!你要知道,现在的形势……” “现在什么形势?” “你现在这么弱,跟你说了也白说。你还是赶紧多找几个处,好好的把功力升上去再说吧。” 严小开叫苦,“姑姑,仅仅是为了自己进步,就要她们付出那么宝贵的东西,我觉得有些残忍,所以……” “所以你下不了手?” 严小开不说话了。 晏晓桐冷哼,“妇人之仁!” 严小开:“……” “你师父还在我面前数度夸你心性坚决,狠厉过人,谁知道你和他一样,也是半斤八两。” “姑姑,我……” 晏晓桐摆手,“你不用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没出息,在你师父回来之前,我会好好的调教你。” 调教? 严小开心里忍不住寒了寒,目光怯懦的看向晏晓桐,姑姑,你是不是用错词了? 晏晓桐一巴掌拍到他的头上,“想什么呢?” 严小开忙摆手:“没,没想什么!” “好了,现在不说这个事,我问你,外面那个香江仔是怎么回事?他一进门的时候,我就发现他的脸色不太对,像是中了五毒的样子,那毒是你下的吗?” 严小开点头,这就把旺哥仔的身份来历,还有现在正在执行的任务说了一遍。 晏晓桐听了之后就笑了起来,“夏冰那个小娘皮,看来对你还是挺好的嘛!控制三大黑帮,可是个大肥差哦。” 严小开汗了下,“她对我好吗?我怎么从来感觉不到?” “她呀,就是那样的性格,外冷内热,以后你就知道了!” 严小开暗道,姑姑,不用以后,现在我就知道了! 晏晓桐站了起来,“暂时先这样吧,我外面有病人,你应该也有事情要处理。” 严小开点点头,这个师姑可是个大忙人,他也不敢耽误她。 两人互换了明的暗的各种联系方式之后,严小开就从后堂走回到前面,看到旺哥仔还老实的坐在那里,不由就笑了一下,冲他弹了个响指后,这就率先走了出去。 看到严小开那阴恻恻的笑意,旺哥仔心中巨寒,但最后却只能乖乖的跟在他后面走出去…… 第228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福仁堂医馆门口。 旺哥仔一班人开来的两辆gl级奔驰停在那里。 严小开从医馆里出来后,径直就去打后面一辆的车门。 旺哥仔的几个凶猛头马原本想阻止的,可是严小开的气势逼人,远远看着就感觉压力山大,加上他们的老大旺哥仔也是脸色煞白,一声也不敢吭的夹着尾巴跟在后面,他们自然是屁也不敢放一下! 严小开自顾自的坐到后排座位上,不过并没有关门,只是透过敞开的车门,看向外面的旺哥仔。 接触到他的眼神,旺哥仔心中一禀,赶忙跟着坐上去,关上车门。 他的屁股才一坐稳,严小开就冷笑起来,“旺仔,怎么这么有雅兴来内地旅游啊?” 看着他阴恻恻的笑脸,旺哥仔有种不寒而粟之感,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只能硬着头皮扯谎,“大哥,我心情有点闷,所以来这边散散心。” 严小开佯装惊奇:“哟,散心怎么散到医馆来了呢?” 旺哥仔一张脸皱得跟苦瓜似的,心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严小开见他不出声,这就沉喝:“说话!” 旺哥仔只好说,“大哥,我,我身体不太得劲儿,所以想找个中医开点药吃。” 严小开竟然很紧张的问:“哪儿不好了?” 旺哥仔虽然觉得严小开应该已经猜到自己来医馆的意图,可他一定要这样问,他也只能按照原来自己对大伯左光斗说词又说一遍,“那个,我,我就是……找小姐的时没做安全措施,所以中招了!” 严小开一脸的同情,随后又很关心的埋怨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湿身事小,麻病事大,不管什么时候,都得穿小雨衣的嘛!” 旺哥仔作出委屈的样子,“当时喝得有点高,一下玩嗨了,所以就忘了!” 严小开的表情夸张的问,“现在怎么样?严重不,来,我给你看看!” 旺哥仔吓了一跳,“让你看?” “当然,我除了对药物有研究外,对这方面的病也有认识的,快点,把裤子给脱了!” 旺哥仔脸色阵阵发白,“不,不用了!” 严小开脸色沉了下来,“旺仔,别说大哥我吓你,这个地方出了问题,那是可大可小的,轻的话,也许只是尿频尿急尿痛,重的话,那就是早泄阳痿不孕不育,更严重一点,那可能会累及全身,最后一命乌呼的。所以赶紧给我看看,要是问题严重,那就得当机立断,马上连根带把的切掉。” 旺哥仔差点就被吓尿了,这厮说风就是雨,一会儿弄假成真,当真把他给切了,那就完了大蛋了,所以哪还敢再装下去,哭丧着脸说,“大哥,你别玩我了,我错了,我马上就滚回香江去!” “咦?这病不是还没治吗?怎么就回去了?” “我不治了!” 严小开沉下脸,“嗯?” 旺哥仔忙说,“大哥,对不起,我骗你的,我没得病!” 严小开皱起眉头,“你没病来医馆干嘛?” 旺哥仔吱吱唔唔,“我,我,我……” 严小开一掌拍到他的额头上,“说!” 旺哥仔声音极低的说,“我是想来解毒的!” 严小开作出眦牙裂目的样子,“旺仔,好啊你……” 旺哥仔吓得冷汗直流,连连摆手:“大哥,我以后都不敢了,我不敢了!” 看见他被吓得哆哆嗦嗦,窝窝囊囊的样子,严小开突然间又感觉很没意思,因为在他的身上,他仿佛看到了从前被那个林伟科欺负的自己,所以兴味寡然的摆手说,“算了,别演了,一点也不好玩!” 旺哥仔也觉得不好玩,可是这厮要这样玩,他敢不陪着吗? 严小开朝后面指了指,正色问:“旺仔,我问你,那个车里的女人是谁?” 旺哥仔疑惑的转过头去,“哪个?” 严小开指了指那辆红色的福特轿车。 旺哥仔仔细的看了一阵,茫然的摇头:“不知道!” “她跟了你们一路,你会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她不是我的人!” 严小开又问:“会不会是你大伯派来暗中保护你的?” 旺哥仔心头一惊,假装茫然的说,“我大伯?我没有大伯啊!” 严小开直接一巴掌就拍到他的头上,“小子,再跟我装,我就让你偿偿分筋错骨手的厉害。” 听到又一个传说级别的厉害武功从严小开嘴里冒出来,旺哥仔被吓得阵阵发颤,“大哥,我身上还带着剧毒,求你别再折腾我了好不好?” “我也不想折腾你,可你小子太不老实了。你试想想,我要是不知道你的底细,我能挑你下手吗?” 旺哥仔终于软瘫瘫了,实诚的说,“大哥,这后面的女人我真的不认识,而且我猜想她也不会是我大伯派来保护我的,因为东星帮里几个出了名能打的,我都已经带在身边了。” 严小开指了指外面站着的那几人,“就他们几个?” 旺哥仔无力的点头。 严小开很不屑,“旺仔,你们东星帮看起来人多势众,其实也是人才凋零啊!” 旺哥仔苦笑:“大哥,现在这个社会,你以为还有几个能像你这么好的武功啊。” 严小开摆手:“少扯那些有的没的,你直接告诉我,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旺哥仔说,“我真的不知道!” 严小开扬起了手,脸色阴沉沉的警告,“难道你真的想偿试一下分筋错骨手的滋味!” 旺哥仔恐惧的连连摇头,“大哥,我是真的不知道!” 严小开盯着他瞧了一阵,最后点点头说,“旺仔,我暂且信你一回,你最好就别让我发现你骗我,否则……嘿嘿!” 旺哥仔抹着额上的冷汗,“我不敢,我不敢的!” 严小开沉吟一下又说,“赶紧给你大伯打电话,问问是不是他派来暗中保护你的!” 旺哥仔只好掏出了手机,给大伯左光斗打了过去。 还没等他把手机放到耳朵上,严小开已经沉喝:“摁免提!” 旺哥仔只好乖乖的按下免提键。 “喂,大伯。是我!” “旺仔,病看得怎么样了?” “呃,刚刚看过医生了!” “情况怎么样?” “没有什么大问题,大伯,我问你件事,你是不是派了人暗中跟着我!” “没有啊!” “真的没有?” “臭小子,我骗你干嘛。怎么,有人跟踪你吗?” “嗯!一个女人,很年轻的。” “或许是内地的警察吧,没什么的,你不犯事,他们奈何不了你的!” “也许吧,你那边怎样?” “我这里一切都好,你放心玩吧!” “……” 挂断电话后,旺哥仔看向严小开,“大哥,你听到了,我都说没骗你!” 严小开挥挥手:“行吧,让你的人上车,既然你远道而来,我该尽尽地主之宜,带你好好转转的。” “不,大哥,不麻烦你了,我马上就回去!我现在就回香江!” 严小开淡淡的问:“马上就回去?你不想要解药了?” 旺哥仔神情一滞,随后什么都不说了,只是摇下车窗,冲站在一旁的手下招手,示意他们上车。 车子往前行了好长一段路,旺哥仔见严小开仍然不吭腔,这就忍不住问:“大哥,咱们这是去哪啊?” “自然是去好玩的地方,不过在这之前,咱们先去接一个人。” 旺哥仔疑惑的问:“接谁?” 严小开笑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看到她,你一定会感觉很惊喜!” 旺哥仔一头雾水,可是看见严小开已经闭了嘴,只好不再发问。 按照严小开的指示,车子兜兜转转之后,终于停到了一个路口,而在路口那里,一个身材高佻穿着米色连衣裙,戴着女式摭阳帽与墨镜的窈窕女郎已经等在那里。 尽管女郎是这副打扮,但旺哥仔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脸色骤变,失声叫了起来,“是她?” 严小开笑道:“怎么样?惊喜吧!” 旺哥仔苦笑,惊确实是惊了,喜却不知从何来。 车子停下之后,严小开先将充当司机的大姬霸赶下去,然后才推开车门招呼:“珂儿,上车!” 项珂儿看见严小开,欣喜欢摘下墨镜,然后坐上车来,紧挨着严小开不但止,还挽着他的手臂,娇嗔着埋怨:“开哥,你怎么才来,太阳好大,我都快热死了!” 热死了? 旺哥仔看着她紧搂着严小开的手臂,像是糖黏豆似的缠在严小开身上,心说我看你不热,反倒有点冷吧? 项珂儿直到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严小开身旁坐了个人,“开哥,这是你朋友……我靠,东星帮的旺哥仔?” “可不就是我嘛!”旺哥仔撑强的笑笑,“项小姐,幸会啊!” 项珂儿没理他,只是质问严小开,“开哥,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会和他混在一起。你到底是站在红兴社这边,还是站在东星帮那边的,难道你不知道我们和他们是生死宿敌吗?” 项珂儿越说越气愤,说到最后,这就要推开车门下车。 严小开没想到项珂儿见到旺哥仔之后反应会这么激烈,被弄得有点措手不及,看见她要开车门,情急之下就伸过手去,一把将她搂住。 纤腰被他强而有力的大手给揽住,项珂儿的身体一滞,阵阵发软,随后仿佛是中了邪,着了魔似的反手搂了回去…… 第229章 车内风光 严小开将项珂儿搂回来后,“珂儿,你别急,先听我说!” 项珂儿被他搂住后,心里已经软了,但还是嘴硬,“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珂儿,你搞错了,不是我和他混在一起,而是他跟着我混了!” 项珂儿一头雾水的看向他,“呃?” “旺哥仔早在香江的时候已经是我的小弟了!” 旺哥仔张嘴,可是看到严小开凌厉的眼神,只能识相的闭上嘴。 项珂儿在严小开的怀抱里晕晕乎乎的,听他这么说,终于有点清醒了,“堂哥那天说你在东星帮里放了无间道,难道就是他?” 严小开点头,“不错,如果不是旺哥仔的帮助,吕先生来签约的那天,我们不可能完全掌控局面,步步握住先机,签约也不会那么顺利的。这件事,你们还得好好谢谢人家旺哥仔呢!” 旺哥仔惭愧得不行,因为如果让自己的大伯知道自己成为了东星帮的内奸,哪怕自己是他的亲侄子,恐怕也免不了三刀六洞的。 不过庆幸的是,带来的这些人都是自己的心腹,而司机大姬霸也已经被严小开赶了下去,此时正与另外几个马仔站在边上负责警戒。 项珂儿闻言则是大喜,目光钦佩又柔腻的凝聚在严小开的身上,“开哥,你真了不起,竟然能让东星帮龙头的左右手成为咱们的卧底。” 严小开淡淡一笑,并不过多的解释。 消除了项珂儿的误解,他就对旺哥仔说,“旺仔,咱们走吧!” 旺哥仔这就想摁下车窗,示意他的一班马仔上来。 严小开扬手止住了他,“旺仔,麻烦你低调一点行不行,只是出来散散心罢了,又不是去寻仇砍人,有必要带着这么多人吗?你看看珂儿,身份比你还矜贵,她带人了吗?” 项珂儿附和着说,“我最讨厌屁股后面有跟屁虫了,一个人多自由自在啊,想去哪就去哪,想和谁玩就和谁玩。” 旺哥仔苦笑,“大哥,你的意思是?” 严小开摊手,“我没有什么意思,你要是喜欢让他们跟着,那就让他们跟着,但我得事先告诉你,我说话向来是口无遮拦的,到时候有什么风语风言传回到你东星帮里面,你可别怨我。” 旺哥仔原本想说这些都是我的心腹,不会出卖我的,可是想到自己是左光斗的亲外侄,最终还是为了活命出卖了他,不由得苦笑起来,然后点头,“好的,我知道怎么做了。” 说罢,他就推开车门走了下去,显然是去吩咐他的马仔们先回酒店了! 与此同时,严小开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发现是上官五素的电话,这就对项珂儿说,“珂儿,我下去接个电话。” 项珂儿却挽着他的手不放,兜起樱红的小嘴说,“开哥,你用不着避我的,我很乖的,听不到不该听的,不会说不该说的。” 严小开苦笑,只好摁下了接听键,“喂,五素。” 上官五素在电话里问:“说话方便吗?” 当着项珂儿,能说不方便嘛,只好说,“勉强可以吧!” 为了让项珂儿不至于那么集中精神听自己和上官五素通话,严小开咬了咬牙,将手放到了项珂儿修长的腿上。 项珂儿整个人仿佛是触电一般,浑身一颤,脑袋嗡嗡作响,心跳如野马狂奔般激烈起来,几乎瞬间进入迷糊状态。 上官五素在电话中说,“刚刚我已经问过了,深城警察没有派人跟踪旺哥仔,另外,我也让车管所的人查过了,这辆福特轿车的牌号没有登记。” 严小开疑惑的问:“什么意思?” 上官五素说,“两种可能,一,这车是走私进来的,无法上牌号,所以套一个假的牌。二,这是一辆失窃车辆,原来的牌号被摘掉了,换上这个假的掩人耳目。” “看来这个女人不简单呀。” “你那边什么情况呢?” “我这边可以确定,她不是旺哥仔或东星帮的人。” “那这个女人是什么来路呢?” “你问我,我又去问谁呢?” “那要不要通知交警把她拦下来,看看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用,你把她盯紧就行了。” 电话挂断之后,严小开抬眼再看项珂儿,不由吓了一跳,因为这女人已经满脸红霞,气息紊乱急促,整个人瘫软的像面条一样! 照她的反应来看,在某个方面再有经验也是有限公司啊! 不过看她已经瘫软如泥了,严小开不敢再逗她了,将她拉了起来。 足足有好一阵,项珂儿才从失神中回过魂来,脸红耳赤的轻声嗔骂,“开哥,看你老老实实正正经经的样子,没想到你这么坏呢!” 严小开有些尴尬,只好故作猥琐的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不是这样的嘛!” 项珂儿凑过来,伏到他的耳边声音低得不行的说,“我就喜欢……你这么坏呢!” 严小开:“……” 旺哥仔这个时候终于上了车,但后排座明显是不合适他坐了,只能坐到了前面的司机位上,发动了车子后才问:“大哥,我已经让他们先回去了,咱们现在去哪儿?” 严小开想起西门耀铭已经开业了的海源螃蟹深城山庄,这就探过身子,在导航上输入了一个地址。 “你顺着导航走就行了!” 旺哥仔点点头,这就朝前驶去。 过了没一会儿,后面的红色福特轿车也缓缓的跟了上去。 福特轿车走了没多久,上官五素的车也悄悄跟了上去。 上官五素的车才走了一会儿,一个女人从医馆里走了出来,然后迅速的上了停在大门侧边的那辆奥迪a8,远远的跟了上去。 显然,这是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最后头还跟着只老鹰的精彩好戏呢! …… 奔驰车里。 驾着车的旺哥仔没有什么好想的,因为他很清楚,想要解药的话,那就得听话。 打又打不过人家,阴也阴不过人家,就连长得也没有人家那么帅。除了乖乖听话外,还能有什么折呢? 坐在后面的项珂儿也没有什么好想的,因为这是她和严小开第一次出游约会,温馨与甜蜜的恋爱感觉,使得她整个人都晕乎乎轻飘飘的。 严小开的心思虽然要比这两位复杂许多,所以一路上都很沉默,不过让他意外的是,项珂儿这个一向刁蛮任性,泼辣嚣张的古惑女到了自己身边,竟然乖驯的像只猫一样依偎在自己怀里,不多话,也不多动。 看见他不说话,项珂儿甚至还体贴的问:“开哥,你有心事吗?” “没有啊!” “那你怎么不说话?” “呃,其实你不知道,我一向都不是个多话的人!” “可是我很多话的,你会嫌我烦吗?” 严小开摇头:“当然不会!” 项珂儿笑了起来,大胆的凑上红唇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开哥,你真好!” 严小开汗得不行,这有什么好的? 看见后面一对狗男女完全将自己透明似的在那里卿卿我我,旺哥仔有点眼晕,索性把车内倒后镜往扭向一边,然后又打开了音乐,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轻柔美妙的音乐缓缓响起,使得项珂儿更感觉浪漫,身子也更偎紧了严小开。 温香软玉投怀送抱,严小开说不好受,那是假的,因为项珂儿虽然是个古惑女,可她的身体是青春的,身材是曼妙的,肌肤是水灵的,娇嫩得像一朵正待人采摘的鲜花。 注意到了严小开的目光,项珂儿脸上浮起了两团绯红,向前面看了看,发现旺哥仔只是专心的驾车,车内倒后镜也被扭到一个无法窥视后面的角度! 她犹豫一下,这抿了抿唇,大胆的抓过严小开的手放到自己的腿上。 严小开很是吃惊,因为他虽然知道这个古惑女刁蛮泼辣,却没想到她会如此的豪放火热,抬眼看向她,却发现她脸色绯红,微闭着双目,仿佛是喝醉了在轻睡般。 如此迷人的表情,瞬间就让严小开心中怦然一动,正准备再进一步。 车身在这个时候,突地一股巨震传来…… 第230章 半路冒出来的女人 几人回头一看,发现后面那辆红色福特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撞了上来。 擦过旺哥仔的奔驰车尾后,又一头撞到了旁边的围栏上,“嘭”的一声巨响,围栏被撞开了,整辆车也被半悬空的架在那里,头上尾下,一半在外,一半在里。 旺哥仔赶紧的靠边,停车。 三人下去一看,奔驰车的车尾只是被轻轻的刮掉了一点膝,但连撞两次的红色福特却奇惨无比,整个车头基本已经损毁了,车前盖翻了起来,裸露着里面的发动机等零件,车内的安全气囊也打开了,驾车的女人被卡在了里面。 如此惨状,让严小开十分的惊愕,这……神马情况啊? 尽管他不清楚这女人是驾车失控了,还是玩的一手苦肉计,但他还是没有犹豫,立即就冲上前去,跳上欲断未断的防护栏,想打开车门将女人从里面救出来。可是车门明显被卡死了。 看见车里面的出风口已经开始冒白烟,严小开眉头微皱一下,这就猛地弹身而起,一个肘击狠狠的撞到了车窗玻璃上,“哗啦”一声击碎了玻璃! 远远的看到这一幕的项珂儿惊呆了,目光痴迷的赞叹:“我的天,太威猛,太帅了,我的开哥,你敢再酷一点吗?” 一旁的旺哥仔却有些酸溜溜的暗忖:花痴,你敢再花痴一点吗? 严小开生生的用蛮力扳开车门后,终于将里面的女人弄了出来。 直到将这女人放到地上的时候,严小开才发现,这是个长得非常好看的年轻女人。 面容清秀靓丽,身材苗条中透着丰盈,胸部挺俏圆润,纤腰却只堪盈盈一握,一双腿则又长又细,极为性感曼妙。 和项珂儿一起凑上来的旺哥仔看清女人的面容之时,隐隐好像有似曾相识的样子,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在哪儿见过。 严小开上下察看一下女人,发现她虽然脸色苍白,但全身上下并没有明显的外伤,于是伸手轻拍几下她的脸,“哎,小姐,你醒醒,你醒醒!” 拍打数下之后,女人终于悠悠的张开眼睛,看看眼前的三人,又看一下自己那辆福特,然后就坐了起来,却是一言不发。 旺哥仔见状不由就问:“大哥,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报交警,叫救护车呗。” 旺哥仔点了点头,这就要掏手机,女人终于吭了声,神色慌张的说,“不,不要报警,我……” 严小开接口问,“你这车是偷来的?” 女人连连摇头,“不是,不是的,是我……没有驾照,你们要是报警,我就要被抓起来了!” 旺哥仔不由的看向严小开,发现他正在悄悄的向自己使眼色,那意思明显然想让自己充当恶人,虽然心里很不情愿,因为这个时候他应该表演英雄救美才对的,可是看到严小开的眼色中柔中带凶,明显有着警告的味儿,只好说,“可是这么严重的车祸,怎么能够私了呢?” 女人忙说,“放心,我的车不要你赔,我自己会处理的。” 旺哥仔虽然很少演反派,可是这一上手,就开始入戏了,指着自己的车说,“那我的车呢?我那可是进口奔驰!” 女人迭声说,“我会负责,我会负责的!” 严小开终于吭腔了,装起了好人,“旺仔,你看人家都拿出这么大诚意来了,你一个大老爷们,好意思跟人家一个女人斤斤计较吗?” 旺哥仔苦笑,我原本就没想和她计较,是你非让我跟她计较的好不好? 不过戏演到这份上,他也只好摆出一副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表情,“哼,你要是不把我的车修得和原来一模一样,我是绝不会放过你的!” 女人仿佛被吓了一跳,脸色又白了白,嚅嚅的点头:“你放心。我会负责修好的!” 旺哥仔仍然表现得不依不饶的样子,严小开就摆手:“行了行了,旺仔,这事就这样了。” 旺哥仔这才仿佛有些不情愿的住了嘴。 严小开很好心的问:“小姐,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要去医院?” 女人摇头:“不用,我只是被吓到了,没受什么伤!” “那我给你叫拖车吧!” 女人点头,很客气的说,“好,谢谢!” 严小开这就掏出手机,走到一边打电话去了,没多一会儿就走回来说,“拖车得四十分钟后才能赶到。” 女人面露苦色,“要这么久啊?” “是的,你要跟我们先离开这儿吗?” 女人有些犹豫,“这……” 旺哥仔看到严小开又向自己使眼色,这就瓮声瓮气的说,“你忘了,我这车还得你掏钱修呢?” 女人只好点头:“好吧,我跟你们走!” 四人再次上车,女人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尽管严小开一直在充当好人,不过可惜的是,这女人明显对他不感兴趣,反倒是对旺哥仔很有意思。 车开离了车祸发生地后,女人就低声对旺哥仔说,“这位先生,真的对不起,我刚刚不是故意的,只是想一些事情,一不小心分神了,才会撞到你的。” “没关系,我……”旺哥仔正说着突然感觉坐垫后面被人踢了一下,心中一禀,这就一改温和的语气,恶狠狠的说,“开车就专心开车,你还想事情?而且你没有驾照竟然敢开车,你这样不但是害自己,而且是害别人。” 女人头垂得低低的,像个委屈的小媳妇一样,“我知道了,以后我再也不会了。” 旺哥仔一向都是很懂怜香惜玉的,所以看见她这模样,心早就软成一片片了,张嘴正要说什么的时候,感觉座垫又被踢了一下,只好凶巴巴的问:“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从哪来的?来深城干嘛?” “我是倭国华人,叫毕韵瑶,今年二十一岁。我是回来旅游的。” 旺哥仔却突地又来一句:“有男朋友了吗?” 毕韵瑶明显是愣了下,“这个……还没有。” 后面的项珂儿就忍不住“卟哧”一声笑了出来,戏谑的说,“旺仔,你这泡妞呢?还是吓唬人呢?” 旺哥仔脸上浮起尴尬之色,心说我倒是想泡妞,可是你搂着的那位非得逼着我吓唬人啊! 憋了半天,终于挤出一句,“我也不想这样的。” 严小开闻言,抬腿又要踢旺哥仔。 项珂儿却适时的抬腿,缠住他那条欲踢出的腿,“开哥,你就别踢他了。人家对你没意思,你不用再枉做好人了!” 严小开被闹了个大花脸,“我,那个,没有!” 项珂儿吃吃的笑了起来,伸手轻刮一下他的脸,“你还没有帅到和rmb或港币的地步,不是每个女人都会像我这样对你一见钟情的。而且你也不能这么贪心,吃着碗里的,还盯着锅里的。最少……当着我的面你不能!” 严小开:“……” 项珂儿这就探了探身子,伸手轻拍一下旺哥仔,“旺仔,你和这位毕小姐好好聊吧,平时怎样就怎样,不要故意装出凶神恶煞的样子,女人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凶的!” 旺哥仔有些犹豫:“可是……” 项珂儿说,“你大哥这里有我呢,放心,我在这里,他不敢对你怎样的!” 旺哥仔苦笑连连,问题是他已经对我下毒手了啊! 项珂儿坐回来的时候,温柔的对严小开发出警告,“开哥,你不许再棒打鸳鸯了啊,否则我真的生气了!” 严小开哭笑不得,心说你什么都不知道,瞎凑和什么劲儿。 不过接下来的时间,他确实是没功夫去理会旺哥儿和毕韵瑶了,因为项珂儿使出了浑身解数来引诱他,时不时的撒下娇,卖下萌! 除了柔软娇嫩的身体不停的往他身上蹭之外,樱红的双唇还时不时的落到他的脸颊上,将严小开弄得神不守舍,情难自己。 没有了严小开的胁迫,旺哥仔也终于变得正常起来,不再对毕韵瑶粗声粗气,谈吐既斯文又幽默,弄得毕韵瑶阵阵咯咯直笑。 两人一路闲聊,天南地北,山高海阔,越聊越默契,越聊越投机。 最后的时候,旺哥仔不但绝口不提修车一事,还壮着胆子邀请毕韵瑶一同前往海源螃蟹深城山庄。 毕韵瑶犹豫了一下之后,竟然答应一同前往。 严小开原本是想将旺哥仔的屁股踢肿的,可是看到事情正往自己期待的方向发展,这就什么都不再说,故意作出已经被项珂儿迷得神魂颠倒,晕晕乎乎的样子。 到了海源螃蟹深城山庄,严小开发现这里竟然被西门耀铭搞得有声有色,大门的露天停车场上也停了不少的高级轿车,显然生意不是一般的红火。 接到电话通知的西门耀铭早已经等候在外,看见严小开下车,赶紧的就迎了上来,张手就要给他一个熊抱,“哥,这些天你跑哪去了,我可是想死你了!” 严小开笑着一手拍开他,“少来。” 西门耀铭嘿嘿的笑着,看一眼另外一男二女,“哥,这几位是?”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兄弟西门耀铭,这位是项珂儿项小姐,香江新安集团董事长的千金。这位是香江东星集团董事长的特别助理,你叫他旺仔就行了!” 如果是一般人听了这样的介绍,或许就真的以为这一男一女只是纯纯的大集团公子千金了,可是西门耀铭在没有从良之前却是半个混子,对于江湖上的事情知之甚祥,怎么可能不知道香江两大黑帮呢,所以听了之后,心中骤然一惊,因为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老大怎么就跟这两大黑帮扯上关系了呢? 来深城见过大世面之后,西门耀铭也有了进步,最少已经学会了不动声色,纵然心有炸雷,但表面还是保持笑容,“原来是项小姐和旺仔兄,失敬失敬。哥,那这位呢?” “这位是毕韵瑶小姐,归国华侨,我们在半路上认识的!” “毕韵瑶?”西门耀铭睁大了眼睛,“难道毕小姐是毕运涛同学失散多年的妹妹?” 毕韵瑶一头雾水的茫然:“西门先生,你说什么?” 西门耀铭打了个哈哈,“呵呵,没什么没什么,说了个笑话,不过看来并不好笑。来,几位,里面请!” 第231章 送你个定情礼物 西门耀铭将严小开等人领到了一个相当别致的雅间。 落座,上茶之后,西门耀铭看看时间,这就对严小开说,“哥,现在还不到开饭的时间,我领你们四处去看一下吧!” 严小开征询一下几人的意见,大家都没有异议,于是就跟着西门耀铭走出去参观起来。 这座农家山庄坐落在并不是特别繁华的地方,位置甚至可以说有些偏僻。 不过做这种带有风土气息的农家山庄,并不是说越繁华越热闹就越好,讲究的是地道的口味,周至的服务,优雅的环境,还有齐全的设施。 西门耀铭弄的这个农家山庄显然要比别人的更别出心裁,不但装修得十分优雅复古,设施也更齐全。 餐饮,温泉,桑拿,按摩,卡拉ok,住宿……等等,有吃有喝有玩有乐,俨然就是一条龙服务。 在参观的时候,西门耀铭忍不住问:“哥,你怎么会认识香江黑帮的人呢?” 严小开暗里苦笑一下,我岂止认识香江黑帮的人,我还成了一个黑帮的名誉龙头呢! “呃……这个,你还是别问了。” 西门耀铭抬眼看一眼后面跟着的项珂儿,心中一动,“哥,你该不会是看上这个黑帮大小姐了吧?” 严小开汗了一下,不是我看上她,是她看上我好不好? 西门耀铭拽了拽严小开,紧走几步后,压低声音:“哥,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个世上,有的女人可以碰,有的女人可是万万不能碰的,像是这种身份的女人,一个搞不好,你会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严小开啼笑皆非,“小铭子,你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我做事有分寸的。” 西门耀铭撇了撇嘴,有分寸你还招惹这么厉害的女人啊? 转过了后山的温泉,池塘,水车,菜园,果园一等的地方后,几人开始往回走! 严小开不禁赞叹:“小铭子,地方不错嘛,搞得像模像样的。” 西门耀铭却愁苦着脸:“可是生意不好啊!” 严小开遥遥一指停车场那边摆放着的二十几辆中高级轿车,“这么多人来吃饭,生意还说不好?” 西门耀铭苦笑一下,凑到他跟前低声说,“哥,那些车有一大半都是我自己的!” 严小开愕然:“呃?” “开业快一个月了,可是每天只有零零星星的一两桌客人,为了不显得那么冷清,我就只好自己弄了些车来充场面。” 严小开眼前直冒小星星,“刚进门的时候,我还以为这儿生意好得不行呢,原来都是装出来的!” 西门耀铭叫苦,“在海源的时候,我看见老黄那个农家乐搞得红红火火的,以为这个生意很好做,等自己做起来才知道原来这么难,开业大半个月,每天都在亏损,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我恐怕就得关门大吉了。” 严小开说,“当初你要整这个山庄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做这种生意,不但要有过硬的关系,还得有稳定的客源,想拥有这两样,那就必须得搭通天地线,你一个外来户,最好找个有头有脸,有关系,说话还有份量的本地人合作才行。可你偏偏不听我的。” 西门耀铭不太服气,“当初我以为自己一个人能行的。” 严小开问:“那现在呢?” 西门耀铭不出声了,神色极为沮丧。 严小开摇头,“小铭子,钱这个东西,一个人是挣不完的,有时候必须得分给别人挣一点的。” 西门耀铭大倒苦水,“原来的时候,我只是贪这玩意儿新鲜好玩,现在却弄得自己陷进去了。这山庄要是倒闭了,我投资进去的一千二百万就打水漂了,这些钱可都是借我老头子的!” 严小开没心没肺的说,“怕什么,你老头子大把的钱,一两千万对他来说不过是毛毛雨罢了。” 西门耀铭苦笑,“他是不在乎这点钱,可是我丢不起这个人啊!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并不是指望自己能发大财,我只想给在老头子证明一下,我并不是废柴。” 严小开微微摇头,有上进心是好事,可也要量力而为啊! 一行人往前又走了一阵,西门耀铭再度开口:“哥,给我想想折吧!” 严小开摊手,“我和你一样,也是个外来户,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西门耀铭对他大拍马屁,“哥,你那么聪明,你肯定有办法的,你拉我一把吧,你不拉我,就没人拉我了!” “你让我想想吧!” 西门耀铭连连点头。 回到了雅间后,项珂儿看见严小开皱着眉头坐在那儿,一声都不吭,嘴巴动了几下,终于开口,“开哥,你能告诉我你和这个老板是什么关系吗?” 西门耀铭抢先说,“我是他的小弟,从海源跟着他一起到深城来打天下的!” 项珂儿只是看向严小开,“他说的是真的吗?” 严小开点头。 项珂儿又问:“那你想帮他吗?” 严小开疑惑的问:“刚刚我们说的,你都听到了?” 项珂儿点头,又问:“你想帮他吗?” 严小开点头,“我有能力的话,当然要帮他,我好,他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嘛!难道……你有好主意?” 项珂儿突然笑了起来,“你想帮他,那我就帮你!”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怎么帮?” 项珂儿缓缓的说,“你忘了吗?我们新安集团除了做影视,还做旅游的,然后……我这样说,你还猜不到吗?” 严小开心中一动,“你的意思是说,让小铭子的这个农家山庄接待从香江来内地旅游的客人?” 项珂儿点头:“不错!” 西门耀铭插嘴说,“那能有几个人啊?” 项珂儿撇了撇嘴,“开哥,难怪你这个小弟的生意做得不怎么样?连最起码的见识都没有嘛!有谁不知道,旅游这一块在香江,可是被我们新安集团垄断来做的,任何集团都无法插手,而除了香江旅游团外,我们还有奥门与台省的旅游团,如果我们把这儿设为指定接待点,你这儿还愁没生意吗?我怕你再扩建一倍,再请多两倍的员工都忙不过来呢!” 西门耀铭听得眼神阵阵发亮,急声的问:“项小姐,你真的愿意把生意给我做?” 项珂儿摇头,“这是一块不小的蛋糕,我和你没亲没戚没半点关系,我干嘛要给你做呢?” 西门耀铭软瘫瘫了,心说,大小姐,你这不是玩我吗? 项珂儿突地又笑了起来,“不过,你既然是开哥的小弟,那我不便宜你又便宜谁呢?” 西门耀铭大喜过望,“项小姐,那可真的是谢谢你!” 项珂儿摆手,“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老大吧。” 说着,项珂儿这就掏出手机,走到一边打电话去了,不多一会儿又走了回来,对西门耀铭说,“我已经交待下去了,深城这边的负责人一会儿就会过来和你商谈具体事宜。” 眼看着这个农家山庄马上就要起死回生,西门耀铭欣喜若狂,“项小姐,我真的不知该怎么谢你才好!” “我都说了,这是冲在你老大的份上,要不是他,我才懒得管你的破事呢!” 西门耀铭只好看向严小开。 严小开问,“珂儿,那我该怎么感谢你呢?” 项珂儿脸微微红了下,却极为大胆的挑逗他,“你喜欢怎么感谢就怎么感谢咯,你要是想要以身相许,我也不介意的。” 严小开当场被闹了个大花脸,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西门耀铭却看得一愣一愣的,什么情况? 不是老大在追这女人,而是这女人在倒贴老大? 我去,老大你也太牛叉了吧! 西门耀铭忍不住向严小开悄悄的竖起了大拇指,并冲他挤眉弄眼。 严小开笑骂:“少整蛊作怪了,珂儿给你帮了这么大的忙,你还不赶紧下去吩咐准备饭菜!” 西门耀铭这才反应过来,忙站起来问,“对,对,我这就去。项小姐,你想吃什么?” “我对吃的不挑剔,你挑你们这儿的招牌菜上吧!” 西门耀铭答应一声,这就屁颠颠的下去了。 解决了西门耀铭的难题,严小开的心情也好了一些,尽管看到在一边一直交头接耳喁喁细语的旺哥仔与毕韵瑶,眉头不自禁的皱了一下,但随后却又若无其事的和项珂儿谈笑起来。 没多久,饭菜就上来了。 地地道道的农家菜,酒糟醉螃蟹,腐乳焖猪蹄,红烧羊肉,白切鸡,客家酿三宝,三杯鹅,炒野菜,水蛇黄豆汤。 为了助兴,西门耀铭还端来了一小箱的三十年的五十度五粮液。 开席的之后,严小开先是举杯,和大家一起干了一杯。 完了之后,西门耀铭上场了,他挨个的给众人倒酒,然后就开始劝劝酒,“今天真的很高兴,项小姐,毕小姐,旺仔兄,大驾光临,使得我这个什么壁生辉来着,反正就是欢迎你们,这一杯,我敬你们!” 大家只好随他干了一杯。 杯子还没放下,西门耀铭又给众人倒酒,“屁股一动,表示尊重,屁股一抬,喝了重来,我哥是我的恩人,项小姐是我的贵人,为了这对金童玉女,我们再干一杯!” 众人只好随他又干了一杯。 连着三杯下肚,大家的脸上都开始浮起了点熏意,西门耀铭又要倒酒的时候,却看到严小开悄悄的看向旺哥仔和毕韵瑶向自己使眼色,显然是示意灌他们。 西门耀铭心领神会,这就端起酒直到旺哥仔那边,“来,旺仔兄,毕小姐,我敬你们一杯。” 旺哥仔忙说,“我不怎么会喝的。” 毕韵瑶也蹙着秀眉摆手。 西门耀铭说,“哎,人在江湖走,哪能不喝酒。男人不喝酒,是交不到好朋友的,女人不喝酒,找不到男朋友。我认你们这两个朋友,所以我敬你们!” 旺哥仔和毕韵瑶被弄得骑虎难下,只能陪他干了。 接下来,西门耀铭就集中火力,对准了旺哥仔和毕韵瑶发起进攻,连连劝酒…… 第232章 告诉你一个秘密 见识过西门耀铭的酒量之后,严小开才终于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郑佩琳会被灌得那么醉,因为这小子真不是一般的能喝。 一杯接一杯,仿佛喝水似的,而且那劝酒词也一套接一套,让人根本无从拒绝,旺哥仔和毕韵瑶均被他灌得七荤八素,满脸通红。 不过最终,他还是没能将这两人灌醉,因为饭只吃了一半,接到项珂儿电话的新安集团深城分公司负责人过来了,西门耀铭必须去和他商谈以后合作的细节。 在他离开包厢后,旺哥仔和毕韵瑶才终于得以喘息,赶紧吃菜喝汤压酒。 看见两人狼狈的模样,项珂儿有些好笑,不由凑近严小开,咬着他的耳朵低声说:“开哥,你让小铭子使劲的灌他们俩干嘛呀?灌醉他们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呃,这个……” 项珂儿又说,“要灌也该是灌我呀!难道你没听说过,女人不喝醉,男人没机会吗?” 严小开啼笑皆非,心说要你的机会,那还用得着灌吗? 项珂儿这就倒了酒,“来,我敬你,咱们今夜不醉无归……错了,醉了就不归,这里有客房呢!” 严小开只能端起杯子,和她碰了一下。 结果他才像娘们似的抿了一小口,项珂儿已经将杯中的酒喝干了,再次倒满之后,这就端起来,对旺哥仔说,“旺仔,说实话,我向来很瞧不起你们东星的,因为你们东星的人饥不择食,毫无底线,连四号都碰。” 旺哥仔被弄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反口问:“项小姐,咱们是出来混的,不卖四号,难道学你们红兴,拍小电影吗?” “嘭!”的一声,项珂儿怒得拍岸而起,杏目圆睁的喝问,“你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次?” 旺哥仔张口正想冷嘲热讽的还之颜色的时候,却看到严小开的阴沉目光,心中一禀,赶紧端起酒:“我什么都不说,我喝酒总行了吧?” “哼!”项珂儿冷哼一声,“要不是你已经成为开哥的小弟,你以为你能坐在我的面前,我早就把你砍开十八块了……” 严小开摆摆手:“算了,珂儿,少说两句,今天难得开心,咱们来喝酒吧!” 项珂儿立即收了那副张牙舞爪的嘴巴,露出温柔与甜美的笑意:“你说怎样就怎样,人家全听你的,我再敬你。” 严小开端起杯的时候,又对另外两人说,“来来来,大家都不是外人,不要那么紧张,咱们一起来干杯。” 酒足饭饱的时候,大家都有了些醉意,尤其是故意把自己灌醉的项珂儿,更是醉意惺忪。 和新安集团深城分公司负责人谈妥了合作细节,并把人送走后的西门耀铭回来,看见几人这副模样,这就说,“现在酒驾查得很严,你们喝成这样,不适合驾车,今晚就在这里开两个客房住下吧!” 说到两个客房这个词的时候,西门耀铭有意语气微重一些,暗示的意味也很浓,显然是让他们一男一女各一间房。 对于西门耀铭的提议,不管是真醉了的项珂儿,还是似醉未醉的旺哥仔均没有异议。 那个喝得醉颜微酡,神智却很清醒的毕韵瑶原本是想张口说什么的,可最后却只是叹口气,什么也不说。 反倒是严小开,竟然张嘴说,“住下肯定是要住下的,不过两个房间肯定不够的,一人一个吧,开四个房间吧!” 西门耀铭有些哭笑不得,心说,我的老大,我的亲哥,你怎么这么不开窍啊,人家都主动喝得这么醉了,你还装哪门子的清高呢! 白吃你都不吃,你不是这么白痴吧? 不过严小开既然这样吩咐了,西门耀铭也只好交待下去,准备四个房间,一人安排一间。 那么,严小开到底是怎样想的呢? 他真的这么木头,不能理解项珂儿的苦心,不懂得西门耀铭的好意吗? 当然不是,对于两人的心思,他表面装糊涂,心里却是一肚明债! 可是他可以这样做吗?不行,最少今晚是不行的。 这个毕韵瑶来历不明,而她的目标,明显就是旺哥仔。如果让他们俩一个房间,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 如果这个女人仅仅只是想和旺哥仔勾搭成奸,严小开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如果这个女人的目的是想要旺哥仔的命呢? 要知道,严小开未来的任务是掌控香江三大黑帮,现在红兴社这头,已经有了不小的进展,他已经成为了红兴社的名誉龙头,只要再狠心一点,收了项珂儿,那他又多了一个身份,红兴社的姑爷,有了这个双重身份,掌控红兴社已经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东星帮那边,虽然暂时没能打入他们内部,但龙头左光斗的左右手兼亲侄子旺哥仔已经成为了他的囊中之物,只要好好的利用,必定就会成为掌控东星帮的一大助力。 所以,推倒项珂儿顾然重要,但保住旺哥仔的性命也同样重要。 当西门耀铭来通知,房间全都收拾准备好之后,严小开这就扶起已经仿似连站都站不稳的项珂儿,往安排给她的房间走去。 进了房间,严小开把她放到床上,脱掉了她的鞋子,然后又拉过被子给她盖上,这就准备离开房间,去监视那个毕韵瑶的一举一动。 正是这个时候,手却突然被人抓住了。 严小开垂眼看看,发现抓着自己手的竟然是项珂儿,醉颜微酡的她张着如迷雾一般的双眸,呢喃的低声说,“开哥,不要走!” 神马情况? 这女人没喝醉? “珂儿,你喝多了,好好休息!” 项珂儿摇摇头,“开哥,我没喝多!” 严小开说,“你真的喝醉了!” 项珂儿固执的摇头,“我没醉,我是装醉的。开哥,你不知道,我很能喝的,我出世还不到三天,我爸就用筷子沾着酒给我吮,你那个小弟看起来好像很能喝,可真的要跟我拼酒,恐怕两个都喝不过我!” 严小开骇得目瞪口呆,“不是吧?” 项珂儿咯咯一笑,竟然一咕噜从床上坐起来,“我骗你做什么?” 严小开哭笑不得,“那你刚刚又装醉?” 项珂儿有些幽怨的说,“那不是人家有意要给你机会嘛。谁知道你竟然……别人都是装正人君子,可你却竟然真的是块木头。” 严小开惭愧得不行,要不是害怕那个该死的毕韵瑶会要旺哥仔的命,哥这会儿已经压你身上了。但她竟然这样说,他也只好顺着她的语气说,“你不希望我是个正直的人吗?” 项珂儿点头,然后又摇头,“我很矛盾,我希望你是个正直的人,可我又希望你对我不要那么正直。” 严小开眼前一阵星星乱冒,“珂儿,你确定你现在是清醒的吗?” “当然!你看我像是喝醉的样子吗?” 严小开认真的看看她,发现她的双眸一片清澈,不由苦笑着摇头。 项珂儿说,“那好,我现在问你,我的心意,你明白吗?” “我明白的!” “那你喜欢我吗?” 严小开犹豫一下,终于点头,“喜欢!” 项珂儿拉着他的手,语气软软的央求,“那你别走,留下来陪我好吗?” 严小开心里怦怦的跳了起来,不想答应她,那绝对是假的。可是他能答应吗?最少……今晚是不行的。 看见他缓缓的摇头,项珂儿的眼眶无法自控的红了,如迷雾的双眼布满了泪水,“开哥,你到底要我怎样做,才能接受我?” 严小开有些动容的问,“你真的那么喜欢我?” 项珂儿点头,“我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的,第一眼在马路上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刚开始的时候,我只是喜欢你高大帅气的外表,可是随着接触与了解的加深,我发现你的内在更加的吸引我。你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那个男人!” 严小开苦笑,“珂儿,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好,我是一个很坏的男人呢!” 项珂儿摇头,“不,你不坏的,你在我的心目中是一个好得不能再好的男人,就算你坏,坏得像恶魔一样,我也喜欢你。” 严小开听着这动情得让人心醉的话语,怎么可能不心动呢?不心动的话,他就真的是坏木头了。 项珂儿不知哪来的勇气,突地一把将他扑倒在床上,火热的唇狂乱的吻到严小开的脸上,嘴上,同时呢喃不清的说,“开哥……不,哥,我亲爱的,你要了我,要了我吧!” 严小开挣扎着想要起来,可是她压得很紧,一双手想要推开她,却抓到了她胸前两团饱满的柔软上,心里忍不住颤了下,“珂儿,珂儿,你先冷静一下,你听我说!” 项珂儿只好停下来,亮晶晶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 严小开说,“我想要你的,可是今晚真的不是时候。” 项珂儿连连摇头,“哥,就是今晚,错过了今晚,咱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相聚了。” 严小开不解的说,“怎么可能呢?” 项珂儿说,“下午的时候,我爸给我打电话,说家里发生了事情,催我回去了。” 严小开疑惑的问:“什么事?” 项珂儿摇头:“我问了,他没有说,只是让我赶紧回去。所以明天早上,我恐怕就得走了。” 严小开皱眉,“这么急?” 项珂儿点头,然后声音低低的说,“所以……今晚,我必须和你确定关系,下一次你来香江,就可以向我爸下聘,成为我们红兴社的准姑爷了。” 严小开:“……” 项珂儿看见严小开痴愣的表情,咬了咬唇,终于把心一横说,“哥,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严小开问:“什么?” 项珂儿把嘴唇伏到他的耳边,一字一顿的说,“我虽然是个古惑女,可不管怎么疯,怎么狂,我一直为我的男人留着我最宝贵的东西。” 严小开睁大眼睛:“呃?不是吧!” 项珂儿大胆的抓起他的手,颤抖的往自己身上探去…… 第233章 可怕的催眠术 另一个房间 喝得微醉的毕韵瑶微微摇晃进来后,立即就反手关上了门。 接着她就急步走进洗手间,趴到洗手盘上后,这就拧开水笼头使劲的捧水洗自己的脸,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可是不善饮酒的她还是感觉有些晕,脑袋也不是特别的清醒。 看着镜中醉颜微酡的自己,定了几秒,毕韵瑶终于将心一狠,把手伸到嘴里去抠喉,不多一会儿就“哇哇”的吐了起来。 直到把胃吐空之后,她才感觉舒服了一些。 漱了口,洗了脸,从洗手间里出来,她第一时间就是里里外外的寻找与检查起来,那仔细与谨慎的程度,甚至要比上官云尘一等的职业特工还要专业。 确定了没有摄像头与窃听器一等的东西,她又再次检查门锁,再次确认反锁上了,这才回到床前摸出一个电话拨打起来。 “父亲大人。” “嗯,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还在进行中,现在已经顺利的接近旺哥仔,可是……” “可是什么?” “情况有些复杂,项化生的女儿项珂儿也在这里!”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项珂儿恰好也在深城,还是说她也和旺哥仔在一起?” “她和旺哥仔一起!” “这怎么可能?没有理由的!他们两个见面,肯定是你死我活的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一切和另一个男人有关!” “谁?” “一个叫严小开的!” “严小开?” “是的,现在我,旺哥仔,项珂儿,还有这个严小开一起呆在一个农家山庄里面……” “等等,你确定这个人真的叫严小开吗?” “是的,我确定。父亲大人,你知道这个人?” “哼,这几天我已经不少次听到他的名字,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呃?” “优美,如果真的是他的话,你可要小心了。这可是个厉害角色。” “父亲大人,他到底是谁?” “他就是项化生那天请来的特别保镖,奥门那个姓吕的来香江签约的时候,东星帮的枪手和暗门的高手几乎通通死在他的手上!” “是他?” “如果是和项珂儿在一起,又叫严小开的话,那必定是他无疑。不过我还是不明白,旺哥仔怎么又和他搅在一起呢?” “我也不清楚,但照表面上来看,旺哥仔似乎十分惧怕这个严小开!” “难道是旺哥仔有什么把柄被这个严小开拿住了?” “对不起,父亲大人,我不能确定。” “哼,不管他有多能耐,他也活不长了,因为暗门的人正在找他,而且还派了五个极为厉害的高手来香江,这五人就在家族度假村里面。” “太好了,父亲大人,那你赶紧把严小开已经回到深城的消息告诉他们,让他们助我一臂之力吧!” “不,暂时还不能告诉他们,我这里有重要的计划正在实施,他们五人将会成为我庞大的助力。” “可是……” “你小心一点,见机行事吧!如果可以,将项珂儿给我杀掉。如果不行,最少也要控制旺哥仔!” “……我会尽力的!” 挂断了电话,毕韵瑶的心绪仍然难以平伏,深呼吸好一阵,这才勉强平静下来。 是的,她的真名并不叫毕韵瑶,这只不过是她随口胡谄出来的一个名字罢了,她的真名叫做黑田优美,是黑田俊熊的女儿。 在旺哥仔抵达深城的时候,她后脚也紧跟着来了,监视着他一举一动的同时并想方设法的要接近他,只是一直都没有适当的机会。 后来在半路上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了,使出一招苦肉计,故意弄出一起车祸来接近旺哥仔,而这一招明显是成功了! 只是,该怎样杀死项珂儿并控制旺哥仔呢?沉思片刻后,她的心里迅速有了主张,这就拿起床头柜上的座机话筒,拨通了客房服务号码。 “喂,前台吗?我是二零三房间的客人,麻烦你们给我送杯茶来解酒,要浓一点的!” “好的,请稍等!” 不多一会儿,一个年轻的女服务员端着一杯泡得浓浓的绿茶进了房间。 “小姐,这是你要的茶。” “谢谢!”毕韵瑶……不,这个时候应该叫她黑田优美了,她说了一声谢谢之后,这就拿起了自己的钱包,然后从里面掏出了一张粉红色的大钞,递到服务员的面前,“这是给你的!” 只是送杯茶而已,竟然有小费,而且还是这么大面额的钞票,女服员自然大喜过望,伸手去接钞票,眼睛也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黑田优美。 黑田优美此时也正在看着她。 四目相对,服务员的神情就是一滞,因为她看到这个女客人的眼睛特别的明亮,明亮中有一种特别吸引人的光泽,仿佛有一种莫名又强大的吸力,紧紧的吸引着她的目光,使她无法从中挪开。 黑田优美张了嘴,用一种缓慢,温和,仿佛极为悠远,又仿佛极为贴近,还带着一种奇异节奏的语气说,“我的眼睛好看吗?” 女服务员情不自禁的附和,“好看!” 黑田优美缓缓的说,“看着我的眼睛,你是不是觉得很舒服,很安逸,很放松。” 女服员的脑袋变得有些迷糊,如梦呓一般回答,“是的!” 黑田优美继续说,“看着我的眼睛,你感觉眼皮有些重,有些累,很想合上眼睛,很想,很想,很想……” 女服员眼皮情不自禁的下垂,想要合上,却又还在竭力的想要张开。 黑田优美用极为温和的声音说,“不要去抗拒,累了就合上吧,没有人会阻止你,你的身体很放松,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在放松,从你的额头,眼睛,鼻子,嘴巴,脖子……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肌肤,每一个器官都在放松,都在放松,你是自由的,只要你想,你可以去做任何的事情。” 在黑田优美仿佛咒语一般的话语中,女服务员整个人都变得浑浑噩噩的,意识也一点一点的消失,最后就彻底的失去了知觉。 在黑田接下来又一连串的话语之后,女服务员端起了茶,然后接过黑田优美递过来的一样东西藏到了放茶的托盘下,接着就走出了房间,缓缓的朝另一个房间走去。 这个时候,被项珂儿硬拉着手去摸她面的严小开真的意乱情迷了。 他转世重生到现在,经历的女人也有一些了,可是像项珂儿这么火热,大胆,主动的女人,他真的没有见过。 项珂儿修长的玉臂主动揽着他的颈脖,火热的红唇如雨点一般落到他的脸上…… 对这个女人,严小开真的说不上有什么感情,但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他又真的没办法抗拒她的热情,尤其她还长得如此娇美迷人。 她的唇,带着一种淡淡的芬芳气息,仿佛是花草的味道,如兰似麝,滋味怡人,让他感觉心神迷离,仿佛有一团火正随着她的唇不停的燃烧起来。 缠绵热吻过后,项珂儿一张俏脸红扑扑的,“哥,你相信我,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我也没骗你,我是真正的黄花闺女,如假包换的!” 严小开已经说不出话来,也舍不得放开那搂住项珂儿娇柔身体的手。 项珂儿拥抱着他的熊腰虎背,眼睛直勾勾注视着他,“哥,我想和你在一起,从今夜起,我要做你的女人!” 严小开一直都认为,和没有感情的女人发生关系是一种不道德的行为,可是现在,他觉得不道德都得来一次的,这不仅仅是因为自己被弄得浑身发热,无法自控,而是为了任务,为了国家…… 对,这就是为了国家而捐躯。 用这个光明正大,富丽堂皇的理由说服了自己之后,束缚着身心的那条绳索也终于解开了,然后他就伸出了手,准备脱掉项珂儿身上的衣服! 然而,正是这个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咯咯!”敲门的声响并不大,但却弄得两人都是一滞,齐齐的停了下来。 费尽了千辛万苦,好容易才终于走到一步,可就在临门之际竟然被打扰,项珂儿心里的怒火腾腾的冒了起来,语气十分不善的喝问,“谁呀?” 一个女声在门外响起:“服务员!” 项珂儿看见严小开已经从自己身上起来,而且下床整理身上的衣服了,心里不由得阵阵难受,语气更是不佳:“有什么事?” 外面的服务员却不吭声。 项珂儿只好从床上起来走过去开门,看见捧着茶站在门外的女服员,有些气急败坏的喝问,“你到底要干嘛?”。 女服务员的神色很平静,语气也很平静,“这位小姐,老板说你喝醉了,让我给你端杯茶来解解酒。” 喝醉尼玛! 解酒尼玛! 如果不是严小开在这儿,项珂儿说不定就真的破口大骂了,可是现在,她只能忍住怒气说,“放那儿吧!” 女服务员这就垂着头,把茶端了进来,放到床头柜上,这就转身离去,而就是与项珂儿擦肩而过的刹那,她藏在托盘下的东西就握在手里扬了进来。 那,赫然是一个明晃晃的刺刀,无比的尖锐与锋利,朝着项珂儿的颈脖狠狠的插下去…… 第234章 险象环生 “嘭!” 眼看着女服务员的尖刀就要插进项珂儿的颈脖了,一个烟灰缸横空飞来,不偏不倚正中女服员握刀的手腕,砸得她就要下刺的刀子偏了一偏。 尽管刀子最终没有扎进项珂儿的脖子,但最后还是在她的肩膀上划开一道血痕。 看见女服员举刀又刺,严小开吓了一大跳,因为刚才砸出烟灰缸的时候,他用了七八成的功力,对普通人而言,这无异是一记捶击,手腕也必定受伤不可。 然而这个女服务不但没有惨叫,甚至刀子也没脱手,而且还无比顽固的继续举刀的刺向项珂儿。 又来一个高手? 严小开巨惊之下,刷地扑了过去,朝女服务员身上猛踢出一脚,同时伸手一把将项珂儿拽到侧边。 这一招是救人为主,伤人为次,如果这个女服务员真的是严小开想像中的那种高手,肯定能避开这一脚。 然而,让严小开十分意外的是,这一脚正中女服务员,而且直接把她给踢飞了。 将项珂儿护到背后之时,严小开脸上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因为如果女服务员完全没有战斗力的话,刚才自己的一烟灰缸肯定能砸得她的刀子脱手的,可如果她真的那么强悍,又怎么会避不开自己的这一脚呢? 接下来,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那个飞跌出三米之外,撞到门板跌在地上的女服员竟然挣扎着再次爬了起来,而且再次扬起刀朝项珂儿扑来。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严小开才看到,她握刀的手腕已经肿胀变形了,可是刀子仍然死死的握在手里,而她的表情虽然狠厉,可是双眼却是空洞又茫然的那种。 “咦?”严小开脸上浮起异色,因为这个女服务员明显不太对劲,仿佛是中了邪和了魔似的。 在她扑上来的时候,严小开迅速的飞起一脚,这一次仅用了三成功力,但女服务员还是再一次被踢中,身形又倒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到了门上。 承受了两次剧烈撞击的房门终于破开了,女服务员摔跌出门外。 可是让人万万想不到的是,女服务竟然又一次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只是身上受的伤明显很重,爬了几次都跌倒了下去,却还在努力的挣扎着,眼睛却一直紧紧的盯着项珂儿。 项珂儿虽然不会武功,可是她也看出来了,这个女服务员十分的不对劲,一边捂着肩上的伤口,一边躲到严小开的身后,“这女人……好像是鬼上身了!” 严小开没有说什么,在女服务员终于好不容易爬起来,又扬着刀子跄跄踉踉的扑上来的时候,他的脚步一晃,瞬间就到了女服务员的身侧,双手连出,在她的胸腹间连点了几下。 连中数指之后,女服务的身体一阵晃悠,打了几个摆子后终于软软的倒了下去。 严小开没有看她,而是第一时间去察看项珂儿的伤势,发现她的肩膀只是被划开一道浅浅的口子,未伤及筋骨,这才放下心来。 这个时候,听到动静的西门耀铭领着一班员工急急赶来了,而西门耀铭的身上只穿了条四角裤,显然刚才不知是躲在哪个房间里和他的女员工厮混呢! 与此同时,旺哥仔和毕韵瑶的房门也开了,两人从里面走出来,而毕韵瑶的脸上明显带着惺忪的睡意,衣服也皱巴巴,仿佛在睡梦中被惊醒似的。 看见地上的一片狼藉,还有倒在地上的女服务员,西门耀铭急声问:“哥,这是什么情况啊?” 项珂儿脸色有些发白的指着地上的女服务员说,“她要杀我!” 西门耀铭闻言心里一惊,“这怎么可能,这应该是搞错了!” 项珂儿十分愤怒的说,“要不是开哥在,这会儿我已经死在她的手里了,我还能搞错。” 西门耀铭看看女服务员还握在手里的刀子,又看看项珂儿肩膀上还在流血的伤口,喃喃的说,“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秀儿平时很内向,很老实,很胆小,见了只蟑螂都哇哇大叫的,怎么可能会杀你呢?” 项珂儿怒得不行,“姓西门的,你别跟我装了,她是你的员工,她为什么要杀我,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西门耀铭冤枉得要死,要换了平时,他估计就恼怒成羞的暴跳如雷了,可面对着这樽可以挽救这个投资一千二百万山庄的女财神,他又偏偏发作不起来。 “项小姐,请你相信我,这事我真的不知情,你是我哥的女人,而且还是我的财神爷,我谋害谁,也不会谋害你啊!” 项珂儿冷哼一声,什么都不再说。 西门耀铭掏出手机,“项小姐,你别急,也别生气,我这就报警,让警察还我清白,也给你一个交待。” 严小开急忙拦住他,“行了行了,还嫌不够乱吗?赶紧叫几个人来,把她送到医院去。” 西门耀铭看一眼项珂儿,“可是项小姐……” 严小开摇头打断他,“这事我来处理,你赶紧给我找个药箱,然后给珂儿换个房间!其他人,没什么事都回去,该干嘛干嘛!” 西门耀铭连连点头,赶紧的叫来几人,让他们将女服务员送医院,然后又给项珂儿另外安排了房间,并迅速的找来药箱。旺哥仔和毕韵瑶在看项珂儿并无大碍,这就各自回房去了。 在另一个房间里面,严小开打开药箱的时候,项珂儿已经主动的解开钮扣,露出了受伤的肩膀。 看见她那被文胸包围着的白皙丰挺的双峰,严小开的心脏忍不住跳了一下,可是当看到后背的那条皮翻肉绽的伤口之时,又忍不住有些心疼,赶紧的收慑心神,开始给她处理伤口。 伤口处理完之后,项珂儿的脸色仍有些发白,“哥,你说刚才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了?” 说起那个仿佛着魔一样的女服务员,严小开也是心有余悸,“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她应该是被人催眠了。” 项珂儿的神色一凛,“被催眠?” 严小开点头,“是的,而且我们应该觉得庆幸,因为被催眠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如果是一个男的,而且还是个高手,那我们就完了!” “为什么这样说?” “你刚刚注意到没有,那个女人虽然被我打伤了,可她仿佛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似的,不管怎样,都紧紧的握着那把刀,而且死死的盯着你!人都站不起来了,却仍然要杀害你。” 项珂儿回忆刚才的一幕,不由连连点头。 严小开说,“那你想想,一个普通女孩都会变得这么恐怖,拥有这么强的战斗力,那要是一个高手呢?” 项珂儿沉默了。 严小开让她躺下来,然后掀过被子盖在她身上,“你好好的睡一觉,不要胡思乱想好吗?” 项珂儿却赶紧的抓住他的手,“哥,你别走好吗?我害怕!” 严小开说,“不用怕,我就在隔壁呢!” 项珂儿低声的央求:“你就在这儿好吗?” “可是你现在受了伤,不能……” 项珂儿摇头,“伤的只是肩膀,又不是……就算什么也不做,你就不能陪着我吗?” 英雄自古难过美人关,面对项珂儿的要求,严小开真的很难说出那个不字! 他纠结了半响,终于点头,“那好,你先躺着,我出去周围看看,没有什么情况,我立即就回来!” “那你要赶紧回来啊!” 严小开点点头,这就走了出去。 周围转了一圈后,没发现什么动静,这就走到旺哥仔的门前,敲了半响的门,旺哥仔才将门打开来。 看见神色阴沉的严小开,旺哥仔心中一禀,赶紧的把他让了进来。 没等严小开坐定,旺哥仔就急巴巴的解释:“刚才的事情,和我无关!我不认识那个女服务员,我的人也全都在酒店那边。” 严小开只是盯着他,什么也不说。 旺哥仔被他盯得心里阵阵发毛,声音连连发颤的说,“大哥,真的和我无关。我可以发誓。以我爸的名义!” 严小开终于吭了腔,“你爸不是死了吗?” 旺哥仔被逼得没了办法,“那以我大伯的名义!” 严小开冷哼,“你少来了,我知道这件事情和你无关!” “那大哥你找我是因为?” “我来,是提醒你小心一点,别到最后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大哥,你放心,我这种小角色,没有人会在意的!” “旺仔,我不否认你是个聪明人,但有时候聪明反倒被聪明误,你以为你的身份现在还属于秘密吗?” 旺哥仔心中一禀,嘴巴张了张,最后还是沉默了下来。 严小开凝聚耳力,仔细的倾听一阵,确认房间里除了旺哥仔没有别人后,这就站了起来,临出门的时候说,“好自为之。生命没有ng,请小心演绎!” 旺哥仔连连点头,“大哥,我的解药呢?” “明天你还活着的话,再和我说这个事吧!” 旺哥仔:“……” 严小开离开了旺哥仔的房间后,又到了毕韵瑶的房门外,扬起手,正准备敲下去的时候,身后一阵劲风毫无预兆的袭来…… 第235章 又施妖术 作为了一个高手,会被人靠得如此之近发起突袭,仅仅只有两个可能。 一,自己太过粗心大意。 二,对方的身手太过高强。 在意识到被偷袭的瞬间,严小开几乎可以肯定,这是因为后者,自己遇到了一个绝顶高手。 只是他用迷踪九步堪堪躲过这一击回头看的时候,不由呆了一下,随之失声低呼,“姑姑!” 不错,突然出现在他背后的人就是那绝色艳美,无比妖娆的晏晓桐。 晏晓桐见严小开竟然躲开了自己的一抓,也颇觉意外。 因为她的师弟已经清楚明白的跟她说过这小子的功夫水平,她也很有信心一把就将她拎住,然后把他拽到外面去说话的。 晏晓桐愣了一小下后,赶紧将手指竖到唇上,然后朝外面指了指,显然是示意严小开到外边说话。 严小开虽然一头的雾水,但还是跟着她走到农家山庄的僻静一角。 “姑姑,你怎么来了?” 晏晓桐笑说,“你们到这儿的时候,我也跟着到了,而且还在厨房偷好几只螃蟹吃了呢!” 严小开啼笑皆非,“那姑姑你来干嘛呢?” “还能干嘛,帮你呗!” “帮我?” 晏晓桐问,“你以为凭你和那个女同事的身手,能对付得了这个女人?” 严小开不太确定的问,“你说的是毕韵瑶?” 晏晓桐点头,“除了她,还能有谁?” 严小开微微吃惊,“她是个高手吗?可她看起来完全不懂武功的样子!” 晏晓桐冷笑:“如果能被你看出来,还能叫高手吗?而且高手一定要表现在武功这方面吗?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做杀人于无形?” 严小开:“……” 晏晓桐摆摆手:“这个女人很邪门,留给我吧,你只要负责保护好那位黑道大小姐就行了。” “这么说来,刚才那个女服务员就是被毕韵瑶催眠的?” 晏晓桐点头:“不错。” 对这个结果,严小开多少是有些心理准备,因为他也是这样猜测的,但得到确切答复之后,心中还是一禀,会把弄如此恐怖邪术的女人,无疑是十分可怕的。 正当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晏晓桐却摆手:“先不说别的了,我得去盯着她,你也赶紧回房间去。” 严小开只好点头,急急的回到了项珂儿的房间。 项珂儿并没有睡着,只是半倚在床上,目光期盼的看着房门,看见严小开果然回来了,脸上浮起了甜蜜的笑意,“哥,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如果我不回来,你是不是准备就这样盯着房门一直到天亮呢?” 项珂儿想了下,竟然说,“这很有可能哦!” 严小开走过来,坐到了床边。 项珂儿赶紧的挪过来,把头枕到他的腿上,“哥,你会觉得我很烦吗?” “怎么会这样说呢?我不觉得你烦啊。” 项珂儿幽幽的说,“哥,我知道要你接受我很难,毕竟我们认识的时间很短,也没有感情基础,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从看到你的那天起,我整个人就像着了魔一样!” 严小开失笑:“我真的有这么大的魅力?” 项珂儿用力的点头,“嗯,你是第一个让我如此着迷的男人,而且也会是最后一个。我已经认准你了,你是我的男人,这辈子你都别想逃!” 严小开苦笑,伸手轻抚着她灵秀的脑袋和长发,“珂儿,感情这个事情,只能是顺其自然的,咱们都不要急好吗?” 项珂儿乖巧的点头,柔声的答应:“哥,你说怎样就怎样,反正只要你不嫌弃我,我都听你的。” “那现在不要胡思乱想了,好好睡一觉吧!” 项珂儿怯怯的问:“我睡着了,你会走吗?” 严小开摇头,“不会的,今晚我会一直陪着你!” 项珂儿脸上浮起甜蜜的笑意,然后就枕着他的腿,揽着他的腰合上了眼睛。 …… 另一个房间。 旺哥仔草草的洗了一下之后,也准备睡了。 正是这个时候,房门被轻轻的敲响了。 又是姓严的? 旺哥仔苦笑一下,心里嘟哝:大哥,你还有完没完了,警告一次不就够了,用得着这样没完没了吗?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无奈的走过去打开门,却意外的发现,外面站着的并不是严小开,而是毕韵瑶。 毕韵瑶的脸上浮起浅浅的笑意,“旺哥,睡了吗?” 旺哥仔摇头:“还没有呢!” 毕韵瑶说,“我有点失眠,你可以陪我聊聊天吗?” 旺哥仔受宠若惊,“当然可以,请进吧!” 毕韵瑶这就走了进去。 在她进来的时候,旺哥仔才看到,她的手里拿着一瓶红酒,还有两个高脚杯! 看到旺哥仔疑惑的眼神,毕韵瑶说,“我习惯在睡前喝一点红酒,有人说这样不但对女人的皮肤好,也对睡眠有帮助。” 旺哥仔明显愣了一下,因为他不知道酒还有这个作用,唯一知道的就是……酒能乱性! 如果是以往,有美女主动送上门,旺哥仔肯定是欣喜若狂的,可是现在,尤其是听了严小开刚才的警告之后,他就给自己提了个醒,这个女人虽然长得妩媚娇艳,身材也十分的完美,但她却是一路跟踪着自己,目的不明的女人,所以自己必须小心一点,不要落到最后像严小开所说的那样,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两人双双坐下来后,毕韵瑶就把红酒和开瓶器递给了旺哥仔,显然示意他将酒打开。 旺哥仔看到那瓶红酒完全没有开封,警惕的心多少放松了一点,把开瓶器插进去,旋转起来。 在他开酒的时候,毕韵瑶解释:“这酒是我让前台拿的,是他们这个山庄最好的红酒,据说很贵,要好几千块钱呢。” 旺哥仔仔细看看,发现上面印了一串的洋文,不过庆幸的是他还认识,这是法国波亚克2008年产的干红,也就三千来块钱罢了,不由觉得好笑:“几千块钱的红酒就觉得贵,那要是几万块,几十万的呢?” 毕韵瑶摇头,“好的红酒,我也是喝过的,例如拉菲酒庄出的!但我觉得肯定没有这瓶好喝!” 旺哥仔疑惑的问:“为什么?” 毕韵瑶轻笑:“笨蛋,因为这瓶酒不用咱们付钱,会有冤大头付账啊。” 旺哥仔恍然明白了过来,哈哈的笑了下,“毕小姐,你真是风趣!” “旺哥,你别叫小姐小姐的好么,弄得我好像真的做小姐一样,你叫我的名字,韵瑶,小瑶,瑶瑶都可以!” 旺哥仔点头,把酒开好之后,这就各倒了一杯,端起杯子说,“好,瑶瑶,我敬你。” “拼!”的一声脆响,两人碰了一下杯。 毕韵瑶把酒端到鼻前,闻了一下酒香,然后又摇了摇,这才轻轻的含一口在嘴里,品味一下,这才慢慢的咽了进去。 这个动作十分的优雅,唯美,尤其是她的红唇含住杯沿的时候,旺哥仔的心里更是剧烈的跳动了一下。 毕韵瑶把酒咽下之后,轻轻的咂了下嘴,甚至还伸出猩红小舌舔了下红唇,然后轻笑着说,“别人付账的酒,果然很好喝呢!” 这副媚惑的诱人模样,旺哥仔直接就看呆了,而且她自己已经先喝了,显然这酒里并没有问题,所以自己也囫囵吞枣的灌了一大口,“是啊,好喝,很好喝呢!” 毕韵瑶看到他的眼中多少还残留着警惕之色,心念电转,这就有了主意,“旺哥,我想你也已经知道,我是一路跟着你来的!” 旺哥仔愣了一下,因为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人会主动的说起这个事,犹豫一下后,终于点头:“是的,我知道!”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跟着你吗?” 旺哥仔当然是不知道的,所以他故作幽默的说,“瑶瑶你该不会是看上我了,所以才一路跟着我的吧?” 毕韵瑶笑了笑,尽管她觉得这个笑话一点儿也不好笑,“旺哥,我是来保护你的!” 旺哥仔又愣住了,“谁派你来保护我的?” 毕韵瑶故作神秘的说,“这个,你以后自然会知道的!” 旺哥仔沉默了,因为他相信了这个女人的话,正在脑袋里寻思是谁请了这个女人来保护自己。 毕韵瑶又说,“旺哥,那个姓严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啊,为什么看起来你这么怕他呢?” 旺哥仔苦笑:“这个事情,还是不说了,咱们喝酒吧!” “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他抓住了,如果是的话,你告诉我,我去给你偷回来,或者……直接把他杀了!” 旺哥仔心中一禀,忙摇头:“不,你可别乱来,杀了他没用的。” 毕韵瑶追问不舍,“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旺哥仔只好说,“他给我下了毒,这种毒只有他才有解药。” 毕韵瑶恍然大悟,立即作出愤慨的模样,“原来是这样,这个王八蛋,实在是太卑鄙了。” 旺哥仔叹气,没有再说什么。 “旺哥,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给你拿到解药的。” “他的武功很厉害的!” “我的身手也不弱!” 两人边聊边说,不知不觉,两三杯红酒已经下肚,在宴席上已经退去的酒意又在旺哥仔身上浮了起来,精神亢奋的他,目光时不时都落在毕韵瑶的身上! 注意到他的眼神,毕韵瑶的眼角浮起一抹冷笑,同时又有着淡淡的苦涩和无奈,但这抹神色只是转瞬即瞬,很快她又笑了起来,如花一般灿烂甜蜜,“旺哥,来,我们喝酒。” 干完了一杯酒后,旺哥仔就迫不及待的给她倒酒,女人不喝醉,男人哪里有机会呢? 毕韵瑶端起酒之后,并没有急着喝,而是端到眼前,轻轻的摇晃起来,用一种很奇特,也很缓慢的节奏。 旺哥仔情不自禁的抬目看去,看着看着,他就感觉有点晕,意识也渐渐变得有些模糊了。 第236章 黄雀在后 催眠术,并不可以说是一门邪术。 它来源于希腊神话中睡神hypnos的名字,是运用心理暗示和爱术者潜意识沟通的技术。 因为人类的潜意识对外来的信息的怀疑,抵触功能会减弱,因此施术者会用一些正面的催眠暗示,例如信心,勇气,尊严……等等替换受术者的负面信息! 例如焦虑,恐惧,抑郁,引导受术者进入一种特殊的类似于睡眠又非睡眠的意识恍惚心理状态。 简单一点说,催眠术就是利用心理暗示进行沟通的技术。 复杂地说,催眠术是绕过表面意识进入潜意识输入语言或肢体语言的行为。 毫无疑问,懂得催眠术的人在现代,是一种绝对牛b的存在,但一个催眠术的成败,却取决于施术者催眠技术的高低,当然也要看受术者意志的强弱。 旺哥仔的意志,显然要比那个女服务员强上那么一些,所以毕韵瑶不但用上催眠用语,还得借助催眠器具。 这只不停摇晃的酒杯,杯中轻轻荡漾的红酒,就是催眠的辅助器具。 由此可见,毕韵瑶的催眠术,并没有高明到绝顶厉害的程度,因为一个无敌的催眠师,仅仅只要一个眼神,一句话,或者一个微不可闻的动作,就能将人在瞬间催眠。 尽管如此,但旺哥仔此时还是一点一点的被她带入了催眠状态。 不过,在旺哥仔的意识将要彻底消失,完全被毕韵瑶控制的关键时刻。 “当!当!当!当……” 外面走廊上那台老式的挂钟,接连响了十二下。 刺耳,悠长,还让人有点心惊肉跳的声音,一下就将旺哥仔从迷失的边缘拽了回来,神情突地一醒,“呃?我刚刚是怎么了?” 毕韵瑶神色有些不自然,“没什么,旺哥,你可能是喝多了!” 旺哥仔有些迷糊,真的是喝多了吗?怎么刚才像是做了个梦一样? 毕韵瑶敷衍的应了一句后,抬腕看了看手表,心里不由有些错然,因为这才十一点五十七分。 差两分多钟才十二点呢? 这个时候敲,瞎敲个什么劲啊? 坏了就赶紧拿去修啊! 真是的。 毕韵瑶心里虽然气急败坏,但脸上仍是笑颜如花,指了指酒瓶说,“旺哥,还剩好半瓶酒呢,你行不行呀?” 旺哥仔的脑袋虽然有些发懵,但还是逞强的说,“行,怎么不行呢?这么年轻就不行,怎么熬到老呢?” 这个笑话有点冷,对毕韵瑶来说一点也不好笑,因为她最不喜欢这种粗俗又低级的笑话,但她还是夸张地笑得花枝乱颤。 “那行,旺哥,你去洗把脸,回来咱们继续喝好吗?” 旺哥仔点了点头,还洋气的作了ok的手势,这就起身往洗手间走去。 洗手间的门刚一关上,毕韵瑶的脸就沉了下来,手指轻弹一下,一颗蓝色小药丸便被她弹进了旺哥仔的酒杯。 一阵白色的气泡从杯底迅速升起,一瞬间,整杯酒就仿佛沸腾了起来一样,但仅仅只是一会儿,气泡又消失了,整杯酒又归于平静! 药丸,此时也已经完全融化在酒中。 这种药丸,毕韵瑶一直都带在身上,但她从来都没用过,因为它是一颗带有强烈迷幻作用的药丸,它会直接影响人的身体,使之心率加快,大脑释放出去甲肾上腺素,多巴胺以及神经传递质。 世人皆知,多巴胺被称为“快乐的传输因子”,人体的快感由此而来,它会让人催生亢奋,愉悦……等等的感受。 当然,毕韵瑶在旺哥仔的酒中投放这种药物,并不是想和他发生关系,如果仅是如此的话,那根本也没必要下药了,因为单是靠她的容貌,身材,及个人魅力就足够将旺哥仔勾引上床了。 她之所以要下药,那是因为这种药能让人产生强烈的兴奋作用,从而迷失神智,更易受到心理暗示……简单一点说,也就是更容易被催眠! 是的,假装成毕韵瑶的黑田优美一心想要完成父亲交给的任务,但她并不愿意失身于这个瘦削如柴,还带有“脏病”的男人,所以她并不打算用身体俘虏这个男人,而是希望通过催眠术来控制他。 尽管刚才施术的时候,被提前响起的钟声打扰了,但她并没有因此放弃,准备卷土重来。而这一次,她有着很大的信心,一定可以顺利实施催眠术,控制旺哥仔! 这颗蓝色小药丸的神奇功效,加上她的催眠术,绝对没有失败的可能! 说来话长,其实时间却过了一分钟还不到。 洗手间的门开了,旺哥仔从里面走出来,边走边说,“来,咱们接着喝……”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房间里的灯光就是一灭,整个房间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正往这边走来的旺哥仔也被什么东西绊得摔了一跤。 一阵慌乱后,旺哥仔终于爬起来,在黑暗中问:“怎么回事?” 毕韵瑶也感觉莫名其妙,“不知道,会不会是停电了。” 说话的时候,感觉好像有一阵什么东西在眼前晃过,但仔细看看,又什么都没有。 旺哥仔摸出手机,摁亮了屏幕,房间也有了一些光亮。 毕韵瑶凝耳细听,房间里确实只有自己和旺哥仔,没有别人,这就放下心来,“旺哥,要不咱们就喝到这吧,我回房间睡觉了!” 话虽然是这样说,可她的屁股并没有从座位上抬起来。 旺哥仔却急了,眼看水灵灵的一棵大白菜就送到嘴边了,怎么可以让她给溜了呢! “不不不,这还有半瓶呢,开了不喝完的话,隔天味道就不好了,别人请的酒,不喝太浪费了,你别急,我去找两根蜡烛,咱们就着烛光谈心喝酒,不是更有气氛么!” 毕韵瑶就顺坡下驴的说,“那……好吧!” 旺哥仔便就着手机的亮光,往房门走去,可是没走两步,房间的灯光突然又亮了。 两人互对一眼,不由轻笑起来。 旺哥仔收起了手机,回到了桌前坐回自己的位置,端起自己那杯酒说,“来,咱们继续喝。” 毕韵瑶看见他端起的确实是他那边的那杯酒,这就放心的端起自己的酒杯,和他交碰一下,“好,干杯!” 酒尽,杯干。 旺哥仔拿起酒瓶,又给各自倒了一杯,然后无话找话的问:“瑶瑶,你是职业的保镖么?” “是的!” 旺哥仔又问:“那你做这一行多久了?” “有几年了。” “那你的武功一定很厉害吧!” “如果我说不会武功,你会相信吗?” 旺哥仔愕然一下,“啊?” 毕韵瑶笑了起来,“和你说笑的,我要是不会武功,别人又怎么会花大价钱请我来保护你呢!” 旺哥仔释然,“瑶瑶,你真是爱说笑。” 聊了一阵之后,毕韵瑶估算一下时间,觉得药性应该已经在旺哥仔身上发挥作用了,抬眼往看去,果然发现他的脸色发红,有些坐立不安的样子,而目光也不停的在自己身上转悠! “旺哥,我问你个事情好吗?” “好,你问!” “你觉得我漂亮吗?” 旺哥仔心中一跳,忙说,“漂亮啊,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 毕韵瑶又问:“那你喜欢我吗?” 旺哥仔又愣了一下,然后鸡啄米似的点头,“喜欢!” “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 旺哥仔这就抬眼看向她,“我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 趁着这个机会,毕韵瑶立即施展出催眠术,声音既温柔又轻和,缓缓的,慢慢的,既让人感觉悠远,又仿佛极贴近。 “你喜欢我哪儿?是我的眼睛吗?我的眼睛是不是很明亮,很好看,看着我的眼睛,你感觉很舒服……” 她的眼睛,确实的无比明亮,明亮之中有一种无比诱人的光芒,让人无法挪开目光,又感觉极为的舒服,放松,愉悦,头脑也渐渐的变得有些迷糊。 毕韵瑶见旺哥仔渐渐进入催眠状态,心中大喜,这就断续用那种催眠术语说,“你很放松,很舒服……” 正说着,毕韵瑶突然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因为自己的身体竟然热了起来,心跳也快了,气息无法控制的急促起来,脑袋还有些眩晕之感,这股奇怪的感觉使得她的语气不再平和缓慢,节奏有些不稳定,节奏一乱,她就忍不住眨了一下眼。 这一眨眼,事情就坏了,因为催眠术被隔断了。 渐渐迷失的旺仔可突然神智一醒,发现毕韵瑶还在痴痴的看着自己,这就大胆的伸出手,握住她的手。 “瑶瑶,你的眼睛真的很好看,让我很舒服,很放松,但我想,我们可以更舒服,更放松一些。” 听见他清晰条理的说出如此银荡的话,毕韵瑶忍不住阵阵苦叹,因为她知道,催眠术失败了。 如果是平时,或许她可以再次施展催眠术,继续催眠旺哥仔,直到催眠成功为止,可是这会儿她感觉自己十分的不对劲,脑袋阵阵眩晕,身体却又无比的兴奋,这样的状态,别说是催眠别人,自己能保持着头脑清醒就不错了。 一点一点变得迷糊的脑袋,还有渐渐消失的理智让她意识到,她可能搞错了,刚刚那杯加了药的酒恐怕是被她自己喝下去了。 尽管她不知道是怎么搞错的,她明明将药丸投到旺哥仔那杯酒里的,怎么喝下去的却是自己,但她很清楚,如果再不赶紧的离开这个房间,她恐怕就完了! 所以她赶紧的挣脱旺哥仔的手,嚯地站起来说,“很晚了,我该回去睡觉了!” 说着,她就扔下一脸错愕的旺哥仔,然后摇摇晃晃的出走去了。 只是当她刚走到门外甩上房门的时候,却发现一个媚艳无双的女人正站在她的面前,脸上荡漾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第237章 无心插柳 对于严小开而言,项珂儿真的是一个很独特的女人。 在别人的面前,她刁蛮任性,骄横跋扈,凶残得甚至有点神经质。可是在他的面前却温婉柔顺,风情万种! 看着趴卧在自己的腿上,伸手缠着自己的腰,甚至还若有若无似轻似重的抚摸着自己身体的项珂儿,严小开有点不经逗! 为了避免自己失控,严小开终于按住项珂儿的手,语气温和的说,“乖,睡觉吧,不要胡思乱想。” 项珂儿撇着起了小嘴,“可是你就在我的身旁,和我贴得那么近,我真的控制不住要胡思乱想。” 严小开说,“那我回我的房间吧。” “不!”项珂儿赶紧抱紧了他,“不要!” “那你乖乖的呀!” 项珂儿温驯的点头,果然不再乱摸乱动了。 过了一阵之后,房间突然断电了。 不过没过多久,又来了电! 严小开抬眼再去看项珂儿的时候,发现她竟然已经睡着了,发出均匀细致的睡鼾之色。 看着她熟睡时温柔又甜美,仿佛婴儿一般纯净可爱的脸容,严小开真的很难将她与那个泼辣又凶悍的古惑女联系在一起。 重生之后,严小开经历的女人虽然不太多,但也不算少了,可是从来没有哪一个女人能给他这么矛盾与复杂的感觉! 当然,也没有哪个女人会像项珂儿这么性格分裂。 坐在那儿胡思乱想一阵之后,看到项珂儿已经睡得很熟了,严小开这才小心翼翼的将她从自己的腿上挪开,给她盖好被子后,这就站了起来,悄悄的退出了房间。 是的,他不敢陪这个女人过夜,因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真的没法儿保证自己不会擦枪走火。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看着不屈不挠的小小开,严小开苦笑一下,准备去洗个冷水澡! 这个时候,房门却被轻轻的敲响了。 走过去打开门一看,发现外面站着的是那个来无踪去无影的姑姑晏晓桐。 没等严小开开口,晏晓桐就劈头盖脸的低声问:“你怎么回来了?我不是让你贴身保护那个项珂儿的吗?” “她已经睡着了呀!” 晏晓桐翻起白眼,“她睡着了,就等于没危险了吗?你小子什么逻辑啊?” 严小开哭笑不得,“那我……” 晏晓桐催促,“当然是赶紧回去保护她啊!” “我冲个凉就过去。” “她那个房间没有浴室吗?” “有啊!” “那你干嘛不去她的房间冲,万一你冲了凉过去,她就被人杀了呢?” 严小开脸色微变,“不会吧?” 晏晓桐冷笑,“小子,别怪我没提醒你,那个姓毕的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厉害,刚才她就进了旺哥仔的房间,试图催眠旺哥仔,如果不是我及时的拨快了挂钟,用提前响起的钟声打断她的催眠术,这会儿旺哥仔已经成了她的傀儡。” 严小开听得心里一紧,“那现在呢?” 晏晓桐耸了耸肩膀,“催眠术既然被我打断了,她自然是不能得逞的,现在她已经回房间去了,但谁能保证她后半夜不会耍什么花样呢?所以我得继续去盯着她,你最好也赶紧去保护着项珂儿,不能让她有什么闪失!” 严小开沉吟一下说,“姑姑,这个女人既然这么歹毒,我看咱们没什么必要再跟她这样捉迷藏了,直接拿下她不就得了。” 晏晓桐摇了摇头,“不,没弄清楚她的身份来历之前,不能打草惊蛇。咱们的目的不仅仅是要拿下她,还要找到在背后主使她的人。” “那咱们把她拿下之后,不是可以审问她吗?” “万一她在被我们擒住之前就自杀了呢?” 严小开想想,觉得晏晓桐说得很有道理,因为他是亲眼看过那些暗门的杀手在刺杀失败后当场自杀的,所以就点点头,赶紧的往项珂儿的房间走去。 晏晓桐看着严小开渐行渐远的背影,脸上浮起一个诡异的笑意,然后迅速的消失在走廊上。 …… 不能不说是,这个农家山庄的线路恐怕真的很有问题。 严小开在打开项珂儿房门的时候,竟然又一次停电了,而且这一次很久都没有来电。 严小开原本是想洗个澡的,可是房间里乌漆麻黑,伸手不见五指,这样子还洗什么澡呢? 只能叹口气,在黑暗中往床上摸去。 摸到了床后,严小开这就坐了下去,准备在侧边躺下,一边练功,一边守护项珂儿。 正是这个时候,床边响起一丝动静,然后一具火热的躯体就压到了他的身上。 严小开微吓一跳,下意识的伸手推了推,手上却碰到了柔软娇嫩娇体! 什么情况? 刚才还和衣而眠的项珂儿竟然已经脱得一丝不挂了! “珂儿……” 严小开的话音未落,嘴巴已经被火热的红唇紧紧堵住了,牙关没来得合上,一条柔软湿润的嘴唇已经贴了上来。 严小开立即就想推开她,因为项珂儿受了伤,并不适合做激烈运动,况且他今晚也不是特别想为国捐躯! 真的要捐,那也得等到有了感情基础的时候,这样的话,不管是心理,还是身体,都容易接受一些。 只是他的手伸过去的时候,项珂儿已经抱紧了他,而且吻得更加热烈。 严小开的防线迅速崩溃了! 英雄自古难过美人过! 严小开虽然从不将自己定位在英雄的位置,但他却是个正常的男人,而抛开项珂儿的性格不论,她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 试问,一个正常的男人又如何能抗拒得了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呢? …… 正是疯狂的时候,严小开突然感觉好像哪里不对。 伤口! 是的,就是伤口。 项珂儿的肩膀刚才被女服员划伤了,自己亲自给她缝合并用纱布包扎的,可是刚才抚过她的肩头之时,却是光滑圆润的,不但没有纱布,也没有伤口!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严小开心头巨惊,赶紧的从衣服中找出手机,摁亮了屏幕,照到项珂儿的脸上。 这一照,不由骇得他目瞪口呆。 因为身下的根本不是项珂儿,而是那个毕韵瑶。 天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手机光线下正一脸幽怨,愤恨,羞耻……无数表情复杂纠结在一起的狠狠瞪着自己的毕韵瑶,严小开当场就傻眼了,完全反应不过来。 直到他终于回过神来,想起身的时候,发现毕韵瑶突然紧缠了他。 严小开疑惑的再次用手机照向毕韵瑶,发现她的表情依然复杂,但眼睛已经闭上了。 尽管不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搞的,床上的项珂儿怎么突然变成了毕韵瑶,毕韵瑶又为什么会如此的主动与疯狂? 然而事已至此,除了继续之外,好像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何况这女人虽然来历不明,但却是货真价实的黄花闺女,对他恢复武功有着极大的帮助! 因此接下来,严小开没有客气…… 第238章 败露 一曲终了,电也来了! 房间里一片亮堂,仿佛比之前更加的明亮。. 严小开原本想就此罢手的,他对美女虽然没有抗拒能力,但也勉强算是个怜香惜玉的男人。 他知道女人头一回,并不是像小说里写得那么好的。 然而,当他平伏了体内翻腾的气息,长长的吁出一口浊气,这就想要从毕韵瑶身上起来! 谁知这个时候,毕韵瑶却突地一翻身,将他反压到了身下。 严小开以为她是要向自己实施突袭,立即就警惕起来,凝气在手就要向她一掌拍下。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毕韵瑶确实向他发起进攻,但不是他所想的那种。 与此同时,严小天也终于看出来了,这个女人的状况不对! 她的模样,明显是不正常的,整个人是一种狂热与亢奋的状态! 如果不是不被人催眠了,那就是因为某种药物的关系! 最有可能是后者。 那么,是谁给她下的药? 又是谁将她弄到这张床上替换掉项珂儿的呢? 严小开很想想个清楚明白,可是毕韵瑶不停的攻击他,让他的脑袋根本无法平静下来! 随后,他终于放下了杂乱的思绪,尽情的和她交流切磋起来。 这个夜晚,注定了是不眠的。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毕韵瑶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沉,张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天已经亮了。 当散了架一般的身体传来又酸又软又麻又痛又无力的感觉传来的时候,她才霍然的记起昨晚发生的一切,挣扎着坐起来,却发现一双深阴又锐利的目光正紧紧的盯着她。 毕韵瑶的心中一紧,“你……我……昨晚……” 严小开缓缓的点头,很残忍的告诉她,“是的,我们发生了关系,而且是你主动的!” 毕韵瑶欲哭无泪,她当然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也清楚谁主动谁被动! 只是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呢?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啊! 想起昨晚的疯狂与荒唐,毕韵瑶的脸忍不住红了起来,同时一股怨毒的之意也从心底涌起,这就抬起头来看向他,缓缓的说,“既然不发生已经发生了,我也没有怨言,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严小开愣了一下,目光不由自主的迎视她。 四目一对,严小开发现她的双眸像两潭湖水,漆黑,幽深,而且还有着一股莫名的吸引力,一下就紧紧的吸引住他的目光,让他不知疲惫凝视,心神也渐渐变得有些恍惚。 毕韵瑶见严小开被自己的目光吸引住了,立即就辅以催眠术语,缓缓的,温柔的,极有节奏的问,“我的眼睛好看吗?” 严小开喃喃的说,“好看!” 毕韵瑶的语调更加温柔更加缓和,“看着我的眼睛,你感觉很舒服,很放松,很放松,无比的放松,从来没有过的放松,没有压力,没有烦恼,没有忧愁,没有悲伤。” 严小开神情很是痴迷的看着她。 毕韵瑶继续如梦呓一般继续说,“来,让我带着你,去一个让你感觉温暖,安全,舒适的地方,看,这是一片广阔的平原,眼前都是青青的绿草地,跟着我走,对就是这里,我摊开了一张很宽很宽,很软很软,很舒服很舒服的床,你躺上去,整个身心都是自由的,你感觉到了吗?安逸吗?” 严小开机械一般的回应,“安逸!” 毕韵瑶看见他已经被自己带入催眠状态了,心中狂喜,语气更是平稳柔和,“我就在你的身边,我的怀抱向你敞开着,你躺在我的怀里,很安全,很自由,很快乐,没有谁能够伤害你。但你必须全听我的,好吗?” “好!” 毕韵瑶笑了,“那你现在闭上眼睛,然后狠狠的给自己一记耳光!” 严小开果然闭上眼睛,然后抡起了巴掌。 “啪!”的一声响,毕韵瑶懵住了,因为她的脸上很结实的挨了一记耳光。 严小开缓缓的张开眼睛,声音冰冷无情的说,“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都被整一宿了,还是一点悔改之意都没有。” 毕韵瑶捂着被打的半边脸,傻傻的看着严小开,喃喃的问:“你,你没有被催眠!” 严小开十分不屑,“就你那点本事,还想催眠我,真是有够幼稚。” 他的语气虽然极为轻蔑,但刚才的时候,他却真的差点中招了。 也许是因为毕韵瑶的催眠术还没练到绝顶的地步,也许是严小开的意志确实坚稳过人,在他的神智渐渐的变得迷糊的时候,残存的一丝理智让他意识到这个女人正在向他施术,立即就挣扎着默运起无尚心法的口诀。 口诀一念,气转全身,灵台顿时一片清明,而渐渐涣散的神智也瞬间恢复了过来。 看见毕韵瑶仍是不停的向他催眠,像哄孩子一样,严小开没有一点感觉,反倒是想笑,可到后来这娘们竟然叫他自己扇自己耳光,他就终于忍不住恼了。 这会儿,看见怯怯懦懦的缩在那里的毕韵瑶,严小开啧啧的摇头,“行了,别装了,再装就不像了!” 毕韵瑶拉过被子,想要遮住自己不着寸缕的身体。 严小开并没有去抢被子,只是平淡的讥讽,“不用遮了,你身上还有哪个部位我没看过?” 毕韵瑶抱住前面,十怨毒的盯着他,“你想怎样?” “告诉我一切!” 毕韵瑶摇头,“休想!” 严小开阴沉的发出警告,“看在昨夜一场露水夫妻的份上,我给多你一次机会,告诉我一切!” 毕韵瑶倔强的冷笑,“姓严的,落在你手里,我无话可说,反正我也已经被你糟蹋成这个样子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咦?你怎么倒打一耙呢?昨晚上好像是你糟蹋我吧?我都差点儿被你给抽干了!” 毕韵瑶的脸色大窘,偏偏又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历历在目,确实是自己将他推倒了,而且是极为强硬的。 第239章 姑姑的良苦用心 人是感情的动物,不管男人和女人都不能例外。 所以对和自己上过床的毕韵瑶,严小开很头痛,这女人来历不明,而且目的不纯,甚至可以直接说不是什么好人。 可是,他该拿她怎么办呢? 对她施以酷刑,进行逼供?给她下毒,控制她的身体? 对严小开来说,前者,很难。后者,也不容易。 昨天晚上还如膝似胶的缠绵悱恻,天一亮就痛下杀手,这叫他情何以堪呢? 毕韵瑶见严小开只是愣愣的看着自己,一句话不说,也不痛下杀手,虽然有些奇怪,但已成为砧板上的肉的她也没抱什么希望,意志消沉的破口大骂:“姓严的,你耳朵聋了吗?我说要杀要剐随便你。” 严小开问:“你希望我怎样对你?” “给我来上痛快的一刀,别折磨我!” 严小开摇摇头,“如果我不想杀你呢!” 毕韵瑶冷笑:“那就放我走!” 严小开忍不住也笑了一下,“我可以放你走,看在昨晚的一场情份上,但你必须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你的目的是什么?” 毕韵瑶脸色一沉,“那你还是杀了我吧!” 严小开有些感伤的问,“经历了昨晚,咱们仍然非得兵刃相见不可吗?” 毕韵瑶淡漠的说,“昨晚发生的事情,我通通都不记得了。” 严小开突然有些激动,一把扯开她的被子,指着她身上的种种痕迹说,“你看看你自己,你再看看这张床单,你敢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身体暴露在空气中,毕韵瑶羞臊得这行,这就想去抢回被子,但又抢不回来,最终只能是紧抱着自己,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看着严小开。 看见她如此可怜的模样,严小开叹了口气,把手伸过去,“过来?” 毕韵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也不肯把手递给他,可是当他把手伸过来,握住她的手腕之时,偏偏又没有反抗。 神差鬼使的,毕韵瑶就这样被他牵着走下了床。 双腿一着地,无力的酸软感觉立即袭来,毕韵瑶的身子一软,差点就软倒在地上。 严小开赶紧的伸手扶住她,两人肢体交触,明显感觉到她颤了一下! 不过毕韵瑶并没有软倒在他的身上,反倒是突然挥起一掌,狠狠的朝他的颈脖劈来! 掌风凌厉,即快又猛,显然是想要一击致命。 因为她的元阴,严小开的功力又恢复一成,达到了原来功力鼎盛时期的对半水平,放到当代,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高手,所以毕韵瑶这一击虽然很致命,但他还是轻描淡写的躲开了。 严小开一只手像蛇一样斜穿而上,缠住她的手腕,声音沉沉的问:“你真的这么无情?” 毕韵瑶冷冷的说,“我们原本就没有什么情!” 严小开目光一厉,突然凝气扬起手,“你真的想死?” 毕韵瑶扬起了脸,闭上眼睛,“来吧!” 严小开的手虽然扬在半空,却迟迟没有落下,反倒是颤抖个不停,最终落下的时候,却不是拍碎她的天灵盖,而是轻抚到她的脸上,替她拭去眼角的泪珠。 毕韵瑶张开眼睛,发现他正在擦拭自己的脸,动作轻柔细腻,眼神温和又单纯,仿佛自己并不是他的对手,而是他疼爱至深的女人。 这样的动作,这样的眼神,让毕韵瑶的心里悸动了一下,尽管她强装的冷酷很快就压下了这种脆弱的悸动。 拭去了她眼角的泪滴后,严小开再次牵起她的手,霸道的将她拉进了浴室。 毕韵瑶心里十分疑惑,把我进这里来干嘛? 难道是想在浴室里杀掉我,然后用水冲刷掉我的血液,不留下任何痕迹? 又或是这浑蛋还没够,想换个地方,继续折腾我?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却听到了哗哗的水声,严小开竟然打开了莲蓬,甚至还用手试了一下水温之后,这才将温暖的热水酒到她的身上,然后竟然开始给她清洗起来。 严小开并不算是一个细心的人,但在给毕韵瑶洗澡的时候,他却表现出从来没有过的仔细。 毕韵瑶木讷的站在那里,看着他专注的眼神,感受着他轻柔的动作,心里又涌起了那股不该有的悸动。 清洗干净之后,严小开替她擦干了身体上的水迹,然后牵着她走回房间,让她躺到床上后,四下寻找,终于在一堆散落的衣服中,找到了她的衣服……一件件给她穿上。 仔细与体贴的程度,简直让人发指,甚至可说是变态。 毕韵瑶心里虽然连连颤抖悸动,可是表面却装作麻木的样子,任由严小开摆布,由始至终不发一言。 给她弄妥了一切后,严小开才说,“昨晚你一定很累了,先睡一觉吧,等我好好想想,到底该怎么解决这件事。” 毕韵瑶有些愤恨又有些好笑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姓严的,你不用整那么多花样的,直接一刀把我杀了吧!” 严小开叹气:“我也希望自己能够这么狠心,但我真的下不了手。” “那你把我放了!” “如果我放了你,你会记我的恩吗?” 毕韵瑶认真的想了想说,“如果你真的放了我,下次你落到我的手里,我会留你一个全尸。” 严小开忍不住笑了,冲她摇摇头:“毕韵瑶,你真的不算是一个很会演戏的人,如果你真的想让我放了你,你应该附和我,哄着我,说一些我想听的话!” 毕韵瑶冷笑:“想让我对你乞怜摆尾?哼,做梦去吧你!” 严小开没有再说什么,双手在她玲珑的身体上轻轻的抚摸而过,然后就拉上被子盖到她的身上,甚至还伸手拈好她的被角,甚至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睡一觉,做个好梦!” 说完,他就径直走了出去。 房门一被关上,毕韵瑶就想从床上爬起来,然后离开! 可是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身体不能动了,别说是爬起来,就连动一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想起严小开刚才在给自己盖上被子前的抚摸,明显是点了自己的穴位,顿时不由破口大骂:“魂淡!” 严小开走出了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的时候,发现床上躺着两个女人,一个是项珂儿,一个是自己的师姑晏晓桐。 两个女人都在熟睡,晏晓桐甚至还抱着项珂儿。 看见晏晓桐的时候,严小开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气,因为这一切和他猜测的一样,能够在神不知鬼不觉间将项珂儿与毕韵瑶调包的人,除是她之外,不可能有别人。 严小开走过去,轻轻的推了一下晏晓桐,低声叫唤:“姑姑。” 在他进门一刻就醒了的晏晓桐等他唤了几声之后,这才张开眼睛,然后转过身,懒洋洋的伸了伸腰:“小师侄,早呀!” 严小开啼笑皆非,伸手指了指一旁的项珂儿。 晏晓桐道微微撑起身体,半躺半坐于床上,翘着双手笑眯眯的说,“没关系,我不让她醒来,她是不会醒来的。你呢?怎样?昨儿一夜苦战,辛苦吧!” 严小开脸色大窘,苦笑着说,“姑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当然为了让你的功力更进一步啊!” “可你也不能给她下药啊,你不知道,昨晚我……” 晏晓桐摇摇头,打断他说,“小师侄,你错了,那药不是我下的,是她自己下的!” “呃?” “她也不是要下给她自己的,是下给旺哥仔的,是我弄停了电,然后将两个杯子对调了一下。” 严小开疑惑的问:“姑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起来话很长,其实却很简单,这个女人想通过催眠术与美色,控制那个旺哥仔,而我又发现她是个处女。想到我那可怜的小师侄功力还很羸弱,急需处女来进步,作为姑姑,我怎么能眼看着肥水外流呢!所以我就把她和这个妮子调包了。虽然说这妮子也是个处,可照昨晚的情况来看,你明显不想推倒她。” 严小开哭笑不得,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晏晓桐看见他不出声,一张脸却涨得通红,不由就乐了,“哟,脸这么嫩,还不好意思呢!” “姑姑……” “小师侄你别介意,姑姑向来说话直接,刚开始你可能不习惯,以后慢慢就会好的。” 严小开憋了半天,终于挤出一句,“姑姑,谢谢你!” 晏晓桐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一边穿鞋子一边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就这么一个师弟,而师弟又只有你这么一个继承人,我不对你好,还有谁对你好呢!不说这个了,我问你,还有力气没有?” 严小开莫名其妙,“姑姑,你说什么?” 晏晓桐又说,“我问你腿软了没?” 这个姑姑说话真的是太直接了,严小开真的有点受不住,但还是摇了摇头。 晏晓桐这就拍了拍自己刚刚躺过的地方,指着床上的项珂儿说,“那就继续吧!” 严小开:“……” 第240章 不扭强瓜 看见严小开直接愣在那里,晏晓桐问:“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 严小开又不是木头,怎么可能不明白她的意思呢,不就是让自己将项珂儿也顺便一并给透了吗?所以点了点头。 晏晓桐催促,“那你还不赶紧?” 严小开狂汗,连连摆手摇头! 晏晓桐疑惑的问,“干嘛?是我在这里,你不好意思是吗?放心,我最讨厌看别人现场直播了,我马上就离开的。” 严小开吱吱唔唔的说,“不,姑姑,我……那个,昨晚已经进步很大了!现在……我……” 晏晓桐冷哼,“进步很大?” 严小开重重的点头,一晚就恢复了一成功力,相当于一般人苦练好几年了,怎么不能算进步很大呢? 晏晓桐没说话,只是突地扑了过来,扬起一掌就照都会的胸口拍去。 严小开心头一紧,立即凝聚全身内气,扬起双掌相抗。 “嘭!”的一声闷响,天地仿佛震了一下。 严小开被直接拍得飞了出去,撞到门上才停了下来。 晏晓桐赶紧的上来扶起他,确定他没事之后,这才质问,“还是连我的一掌都接不住,也敢说叫进步很大?” 严小开被训得脸红耳赤,喃喃的说:“姑姑,你让我慢慢来好吗?” 晏晓桐恨铁不成钢的骂他,“慢慢来?照你这种蜗牛一样的速度,猴年马月才能成为绝顶高手,才能接你师父的班,你难道不知道……” 严小开等了半天,却又没听见下文,“知道什么?” 晏晓桐脸色有点不自然的摆手:“算了,不说那些有的没的了,我问你,你不知道这个项珂儿喜欢你吗?” 严小开点头,“知道!” “那你不喜欢她?” 严小开犹豫了一下才说,“我也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她,只能说不讨厌她,甚至有好感。可是我和她的感情,还没有好到可以上床的程度啊!” 晏晓桐冷哼,“昨晚那个你没有好感没有感情的女人都上了,这个有好感又喜欢你的,你反倒不上?你到底什么毛病啊?” 严小开哭笑不得,急急的辩解:“姑姑,昨晚进房间的时候就停电了,乌漆麻黑的,我根本不知道那个女人不是她啊!如果我知道不是她的话,我肯定不会……” 晏晓挥手打断他,“好,既然你说是昨晚搞错了,那现在呢,你看清楚了啊,她就是她,这回绝不会错了吧?” 严小开汗得不行,他发现自己跟这个姑姑完全说不清楚了。 晏晓桐仍然不依不饶的说,“我看,她喜欢你,这是不真的事情实吧。你对她也有好感,我没说错吧!你上了她,不但功力能够精进,也能完成你的任务,而且她不会恨你,反倒会更加喜欢你,这一举好几得的事情,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严小开汗流浃背。 晏晓桐疑问,“难道你是嫌她现在这样子没知觉,不够情调?行,我将她弄醒,这还不行?” 严小开吓得连摆手:“不,姑姑,不要,不是因为这个!” 晏晓桐不解,“那是因为什么?” “我……我刚刚说了,我和她的感情还没到这一步!” “可是你昨晚明明就将误以为是她的女人给上了啊!” 严小开这下软瘫瘫了,因为说来说去,又绕回到原地了,说不清楚的他只好苦笑,“姑姑,你不要逼我了好吗?” 晏晓桐气得不行,“你要是个女的,我肯定不逼你,可你是个男的,这样的事情,对你一点损失都没有,而且换了别的男人,人家甚至求之不得呢,你倒好,反倒往外推。” “姑姑,我没有往外推,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晏晓桐悠悠的叹口气,什么都不再说了,因为她已经明白,说什么都没用的,这小子的性情和他的师父一样温吞,也一样的固执。 一旦决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 对付这个小子,不能说,只能做,像是昨晚那样,用雷霆万钧的手段,直接将他推到女人身上。 原本,她是想先把这小子安抚下来,然后给他弄杯水或咖啡,给他加点自己特制的东西,让他想上也得上,不想上也得上! 可是自己的药比昨晚毕韵瑶用的那种更猛烈,万一这小子迷失了神智之后,只顾着快活,而忘了运功呢? 如此一想,晏晓桐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反正现在已经搞掂了一个,他的功力也确实微进一小步了,接下来的,那就再从长计议吧! “好吧,你自己看着办吧,那个女的既然已经被你搞掂了,这里也没有我什么事了,我该走了!” 严小开忙叫喊,“姑姑!” 晏晓桐疑惑的问:“怎么?改变主意了?” 严小开张了张嘴,最后又没把事情直接说出来,因为他真的不好意思说,自己虽然确实是把那个女人上了,但并没有完全搞掂她。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已经得到了她的人,但没得到她的心! 晏晓桐见他欲言又止,这就催问:“说啊!” 这个半路冒出来的姑姑,虽然对他是真的好,而且用心良苦,但严小开并不习惯依赖别人,犹豫一下终究还是把话咽了回去,而是指着床上的项珂儿说,“姑姑,你先把她弄醒了再走啊!” 晏晓桐白他一眼,这就从怀里掏出了个瓶子,拧开瓶盖,放到项珂儿的鼻尖绕了几下,然后就径直离开了。 …… 项珂儿就悠悠的醒过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自己被人换了房间,因为房间的布局是一模一样的,而且严小开也正在身旁,看见他在看着自己,不由展颜笑问,“哥,你醒来了?” 严小开点点头,有些心虚,“睡得好吗?” 项珂儿笑着点头,“从来没睡过这么好。” 严小开见她没有起疑心,这才稍稍放宽了心。 项珂儿问,“现在几点了?” “还不到八点!” 项珂儿蹙起了秀眉,然后就沉默了。 “怎么了?” “我差不多要回去了!” “这么快?” “我爸派了人来接我的,这会儿应该已经过了海关,往这儿赶来了!” “那一会儿陪我吃了早餐再走吧。” 项珂儿点头,忍不住伸出双手,把他揽进自己的怀中,将他的脸紧贴着自己温软的胸部,柔情万千的说,“可是我不想走,我不舍得离开你。” 严小开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没关系的,这又不是生离死别,咱们很快会见面的。” “你会来香江看我吗?” “会的。” “什么时候?” 严小开想到自己的未来的任务,“不会很久的。” “真的?不骗我?” “不骗你。” 项珂儿眉开眼笑,“那好,我在香江等你来!” 严小开点头,“嗯!” 项珂儿笑了起来,随后又低声说,“哥,我有个要求。” “什么?” 项珂儿脸有点红的道:“要走之前,你能和我再接个吻,我好喜欢你吻我的感觉!” 严小开失笑,点了点头,棒着她的脸欲亲吻的时候,项珂儿却赶紧的别转过头,“等一下,我先去刷牙!” 严小开却将她一把压在身下,很重口味的说,“没关系,我就喜欢这样原汁原味的。” 项珂儿:“……” 两人缠绵了好一阵,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旺哥仔和西门耀铭都已经起来了。 吃早餐的时候,旺哥仔没看到毕韵瑶,感觉很奇怪,忍不住问:“瑶瑶……不,毕小姐哪去了?你们看到了吗?” “她早上和我说了,有事先走了!” 旺哥仔怅然若失,“哦!” 吃过早餐之后,接项珂儿的人到来了。 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严小开让西门耀铭亲自送她们一行抵达海关。 看着一行人离开,旺哥仔也想跟着走人,可是想到身上的剧毒,不由的看向严小开,“大哥,我身上的毒?” 严小开没有说什么,只是摊开了手,手心中有一颗红色的药丸。 旺哥仔赶紧的夺过,然后塞进嘴里,就着水咽了下去。 过了一阵,严小开才说,“吃下去了?” 旺哥仔点头:“吃下去了!” 严小开却问,“你怎么不听我把话说完就吃下去呢!” 旺哥仔傻了眼:“……” 严小开缓缓的说,“刚才那颗是加剧你毒性发作的药,原本你是能活三个月才死的,可是你吃了这颗药丸,一个半月就会没命!” 旺哥仔眦目欲裂,立即就想去挖喉咙。 严小开也不劝,只是漠然的看着他。 想起上一次挖喉呕吐的结果,旺哥仔软瘫瘫了,“大哥,你昨晚不是说只要我活到今天,就给我解药的吗?” 严小开摇摇头,“纠正一下,我只是说让你今天跟我说这个事,没有说今天给你解药。” 旺哥仔哭丧着脸,“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那还能是因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不乖!” 旺哥仔苦笑:“我还不够乖吗?我什么都听你的,为了给你提供情报,我连东星帮,连我大伯我都出卖了啊!” “如果你够乖,你就不会来深城找医生了!”严小开冷笑一声,又说,“对了,还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情,我给你吃的是独门毒药,最远古的方子。所以就算你找到了会配伍毒药的名医,也不可能研制出解毒的方子!” 旺哥仔脸色一白,冷汗又一次冒了出来。 “现在,你滚吧!” “可是我的……” 严小开打断他:“在你的毒性发作之前,我会找你的。” 旺哥仔只好不情不愿的离开了农家山庄,在他离开的时候,严小开通知了在外面守候了一整夜的上官五素,让她跟着旺哥仔,直到他离开深城为止…… 第241章 这个女人身上有毒 打发走了所有人,严小开却留了下来,因为客房那边还有个大难题没解决呢! 想起这个和自己有过一夜的女人,严小开真的有些头痛,因为他不想伤害她,但又不愿这样白白的放她走。 坐在农家山庄的茶室里,严小开喝完了一壶又一壶的茶,始终还是没能想到什么特别好的好主意。 在他又一次准备让服务员换茶叶,续水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一看来电显示,严小开就知道是夏冰打来的,因为只有她的来电是无法显示号码的。 夏冰很少说废话,这次也不例外,张口就问:“情况怎么样了?” “不算太坏,但也算不上好!” 夏冰耐着性子问,“说清楚一点!” “在电话里说不清楚。” “那现在马上回来说!” “现在还走不开!” 夏冰恼了,“严小开,你耍我呢?” 严小开心里有些不以为然,耍你就耍你,激动啥?这又不是第一次了! 不过这种话,他是不好说出来的,因为他要说出来的话,这个女人肯定马上又飙了。所以他只是说,“不要急,我在办正事呢!” 夏冰不出声了,准备挂电话。 严小开这心中却突然一动,急声问:“哎,先别挂,你现在在哪儿?” “中锐安保!”夏冰下意识的回答一句,随后又有些恼的问,“我在哪儿关你什么事?” 严小开没理她的茬,只是说,“那你赶紧让眼球大叔听电话!” 夏冰气得不行,因为这小子不但过问自己的行踪,还命令自己,“你……” 严小开突然呼喝起来,“快点!” 夏冰气得咬牙切齿,可最后不知怎么的硬是没发作出来,将电话给了眼球大叔。 眼球大叔在电话里说,“喂,小开,是我!有什么事?” 严小开问:“大叔,你那里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装备。” “你指哪一方面的?” “定位,窃听,监视于一体的。” 眼球大叔问:“装在车身上的?” 严小开摇头,“不,装在人身上的。” 眼球大叔想了一下说,“有倒是有,但只能是装在衣服鞋袜上的!” 严小开又摇头,“不,这种只能作短期追踪,我想要的是长期性的!” 眼球大叔说,“如果是这样的话,只能是装在人的身体里面了!” 严小开心头大动,“怎么装?” 眼球大叔说,“在这个人的身上划一刀,把追踪器埋在伤口里面,然后再缝起来。” 严小开寒了寒,“这么残忍?有没有温柔无害一点的办法?” 眼球大叔想了想说,“有一种可以吃的。” 严小开大喜,“能维持多长的时间?” 眼球大叔说,“这要看那个人的消化能力怎样了,消化功能好的,十来个小时就会被排出,消化功能不好的,两三天也有可能。” 严小开很失望,“时间太短了,我想要那种一年半载都不会有问题的!” 眼球大叔被弄得软瘫瘫了,“要这么长的时间,还要温柔无害,你确定要找的是追踪器?” 严小开汗了下,“大叔,你别这么猥琐好不好,我正在办正经事呢!” 眼球大叔负气的说,“我现在不够正经吗?” “那你帮我好好想想,还有别的什么办法或装备没有?” 眼球大叔想了好一阵,终于问:“你要装追踪器的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严小开不解:“这有分别吗?” 眼球大叔说,“当然有。如果是男的,那就没办法了,但如果是女的,倒是有一个办法,不但温柔无害,能维持很长的时间。还有个意想不到的功能!” “你赶紧说说看!” 眼球大叔这就将办法跟他说了一遍。 严小开听得一愣一愣的,好一阵才问,“这样也行?” “行,怎么不行?这招可是你们的总教官发明的!” 严小开汗得不行,果然是猥琐男啊! 眼球大叔在那头问,“哎,怎么不说话了,到底要不要啊?要我这边就准备啊!” “要,当然要,你赶紧给我送来吧!” 电话挂断之后,严小开隐隐感觉有些肚子不舒服,以为是自己喝茶喝太多,反正也不是特别不舒服,所以就没怎么理会。 足足等了有半个小时,送装备的人终于来了。 不过来的并不是眼球大叔,而是他的顶头上司夏冰。 看见是她,严小开不由得皱起眉头。 夏冰看见他这样的表情,一张俏脸就更是冷若冰霜,“我是老虎,能把你给吃了?” 严小开没搭腔,心里却说,可不就是一头会吃人的母老虎嘛! 夏冰懒得跟他废话,直接说,“人在哪儿,赶紧带我去!” 严小开这就将她往客房那边领。 只是要进房间的时候,严小开却作了个嘘声的手势,然后比划着说:你等一下,我进去准备准备。 夏冰这就从随身带来的小箱子里拿出了一只装有液体的注射器。 严小开疑惑的用手势问:这是什么? 夏冰比划着解释,麻醉剂! 严小开摆摆手,然后凌空在她身上虚点了几下。 夏冰瞬间就明白过来了,这厮会点穴,根本用不着麻醉剂。不由得白眼连翻,那神情显然是说,会点穴很了不起吗? 严小开笑笑,会点穴当然了不起,把你给活活上了弓就是最好的证明。 走进房间的时候,熟睡中的毕韵瑶立即就惊醒了,虽然身不能动,却仍然十分警惕的盯着他。 严小开无视她满带怨恨的表情,淡笑着问:“睡着了吗?” 毕韵瑶理也不理。 严小开叹了口气,“看来被我吵醒了很不甘心啊,那好吧,你再睡一觉!” 说着,严小开疾伸一指,迅速的点了她的昏睡穴。 确定她已经昏睡过去,打雷都不会醒之后,严小开这才打开房门,将夏冰迎了进来。 夏冰看到躺在床上的女人,并没有过多的询问,立即就掀开她的被子,然后打开随身的箱子,准备带手套。 可这个时候,她却发现严小开仍站在床边,张大了眼睛看着,不由就沉声问:“你不打算出去?” 严小开愣愣的问:“我出去干嘛?” 夏冰立即又横眉竖目了,“你……” 严小开淡淡的打断她说,“你不让我看着,不教会我,难道是希望以后每次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都叫你出马?” 夏冰被弄得无语凝噎,最后只能叹了口气,硬着头皮戴上手套,脱下毕韵瑶的裤子。 只是当她准备将带有窃听功能的追踪器放进去的时候,看到了那新鲜的伤口,终于忍不住了,冲严小开暴喝:“你对她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啊?” 夏冰指着毕韵瑶说,“你还说没做什么,这明明就是新鲜破裂!” 严小开愣住了,随后很服气的说,“这你也能看得出来?我看你别做什么特工教官了,直接改行做妇科医生吧!” “啪!”的一声响,夏冰回答他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严小开被打得一愣一愣的,捂着脸怒问,“你打我干嘛?” 夏冰愤怒的指着毕韵瑶,“你敢说这不是你做的!” 严小开哭笑不得,“这……我……” 夏冰又扬起了手,“你还想狡辩?” 严小开赶紧的后退一步,“哎哎,不是你想的那样。” 夏冰怒得浑身直颤抖,一把抽出了随身不离的鞭子:“你这个混蛋,你对我这样,我也认了。可是对别的女人,你竟然……” 严小开这下真的是用立白洗洁精都洗不清了。 不过就算他能说得清也没用了,因为夏冰已经扔下了毕韵瑶,扬着鞭子扑上来了! 严小开感觉委屈得不行,明明是自己被逆推了,却被误认为是自己对别人霸王硬上弓,委屈之余又有些恼怒,所以这一次就没有躲闪,当然也不会站着挨打,而是选择了反击。 这是严小开功力大复之后第一次和夏冰交手,打起来之后,虽然仍处于下风,但因为他有着迷踪九步的配合,已经勉强可以和她打个平手了,最起码不会像以前一样,没命的抱头鼠窜了。 两人在房间里激战了近半个小时,谁也奈何不了谁。 最后,僵持不下的他们终于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 看着双目赤红,狠狠的瞪着自己,仿佛恨不能将自己生吞活剥了的夏冰,严小开摆摆手。 “这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过现在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赶紧给她装上追踪窃听器吧,别的我稍后再跟你解释。” 夏冰冷哼了一声,但最终也依着严小开所说的,赶紧给毕韵瑶装上带有追踪,窃听,甚至是避孕于一体的环状追踪器。 装完之后,这就摘下手套,想对站在一旁的严小开冷嘲热讽几句,例如看够了吧?学会了吗?诸如此类的,可是抬眼看去,却发现他的脸色有些苍白,额上微微冒着细汗,不由疑惑的问:“你怎么了?” 严小开摇头,“肚子有点不舒服。” 夏冰又问:“要死了吗?” 严小开又摇头,“应该死不了!” 夏冰冷哼:“活该,谁让你的胃口那么好,该吃的不该吃的通通都吃下去!” 严小开心中一禀,指着床上的毕韵瑶,“你是说她的身上有毒?” “这个你别问我,该问她,或者问你自己!” 夏冰说完这句后就很不负责任的提上箱子走了…… 第242章 突发怪疾 夏冰离开之后。 严小开也很纳闷,到底是毕韵瑶身上带毒弄得自己中了招?还是农家山庄这里的饭菜不干净吃坏了肚子呢? 为了弄明白究竟,严小开掏出了一枚随身携带的试毒银针,在毕韵瑶的身上轻扎了一下,如果她的身上真的带了什么毒素,试毒银针会有变化的。 可是扎过之后,银针没有一点变化。 奇怪了,难道真的不是她的问题,是农家山庄的食物有问题? 想到自己昨天吃了鸡和鹅,心中又是一惊,该不会是禽流感吧? 可是想想电视上的症状,说是禽流感起病会咽痛,发烧一等,自己却完全没有! 这又稍稍放下心来,反正现在也不是特别的不舒服,还是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然后再看医生或自己弄点药吃吧! 这样想着,严小开就开始给毕韵瑶整理好衣服,完了之后顺道就解开了她身上的穴道。 好一阵,毕韵瑶才终于悠悠的醒转过来。 张开眼睛的时候,看见坐在床前正在盯着她的严小开,试着动了一下手脚,发现自己能动了,立即一咕噜从床上爬了起来,十分警惕的看着他。 严小开目光淡淡的迎视着她,什么也没说。 两人就那样对视着,房间死一般的沉静。 终于,毕韵瑶张了嘴,冷冷的说,“姓严的,你到底想要怎样?” 严小开答非所问:“已经中午了,你饿了吗?” 毕韵瑶哭笑不得,我现在是在跟你讨论饿不饿的问题吗?我就算饿了,你以为我能吃得下吗? 严小开又说,“如果饿了,咱们去吃饭,如果还困,继续睡一觉!” 毕韵瑶气苦,“你……到底要干什么?” 严小开沉默一阵,突然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我想过了,我不忍心。” 毕韵瑶疑惑的问:“什么意思?” 严小开说,“站在我的立场,我应该把你杀了,就算不杀,那也得给你下毒或者施以酷刑,逼你把一切都说出来。可是……我不想这样做。” 毕韵瑶愣住了,然后下意问,“为什么?” 严小开说,“别人的习惯是,提起裤子就翻脸,但我提起裤子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在我的心里。” 毕韵瑶的心突然颤抖了一下,随之全身冒起了鸡皮疙瘩,但她很明白这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来自心灵某种特别悸动。 她脸上的表情虽然仍然是冰冷僵硬,但心里已经在翻江倒海起来。 女人,不管是怎样的出身,怎样的性情,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都是刻骨铭心的,哪怕她多不愿意承认,又装得多不在乎,都不能否认这个事实。 对这个她完全看不透猜不着又确实发生了关系的男人,她真的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沉默好一阵之后,她才勉强平伏下心情,“姓严的,拜托你别这么自作多情了,你这招骗骗那些小姑娘或许能行,对我,你还是少来这一套!” 严小开目光专注的看着她,缓缓的问:“难道你对我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的眼神,有一种慑人的光,看多几眼仿佛都会被他摄去魂魄一般,毕韵瑶只看了两眼,就没有勇气再和他对视,转过脸冷笑:“姓严的,你真是有够天真,你以为像我这种女人,会有感情吗?” 严小开又问:“你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毕韵瑶冷漠的说,“你没必要知道!” 严小开纠缠不休:“如果我想呢?” “想都不用想!你对我不必抱有任何的幻想,因为昨晚只是阴差阳错,那或许是你想的,但绝不是我要的。醒来的之后,我已经把昨夜的种种全都忘记了!从今往后也不会再想起。” 严小开的脸上浮过一丝淡淡的忧伤,长长的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看着他那黯然神伤的表情,还有眼中仿佛在压抑的悲伤,毕韵瑶虽然仍是十分决绝的样子,可是却觉得很难过,心里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很沉,很重,很难受。 严小开痴痴的凝视着她,好一阵,终于再次开了口,“你走吧!” 毕韵瑶刚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以为自己听错了耳朵,愣愣的问:“你说什么?” 严小开只好一个字一个字的重复,“我说,你走吧!” 毕韵瑶难以置信:“你放我走?” 严小开点头,伸手指了指门口。 毕韵瑶毫不犹豫的下了床,然后往房门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警惕的盯着严小开。 不过严小开并没有任何举动,只是坐在那里,像是木头一样发呆。 在伸手要去打门的那一刻,毕韵瑶忍不住停下脚步,转过头来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放我走?” “我既然舍不得伤害你,不放你走我还能怎么样?” 毕韵瑶心里颤了下,“你就不怕以后会后悔?” 严小开摇摇头,“以后或许会后悔,谁知道呢,但现在肯定是不会的!人生,总会有许多让自己以后后悔的事情,但做的时候,通常不会去想以后。” 毕韵瑶在门前木然的呆立了片刻,然后就打开门走了出去,离开了农家山庄。 她离开了很久之后,严小开仍然坐在那里。 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听到他刚才说的话,一定会赞他的戏演得很捧,不去好莱乌拍戏真的很浪费材料。 其实,严小开自己也不知道,他刚刚是在演戏,还是说的真心话。 当他终于止住了自己紊乱的思绪,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西门耀铭回来了,并称项珂儿已经过了海关,在回香江的路上了。 严小开点了点头,在西门耀铭留他吃午饭的时候,却摇了摇头,“小铭字,你这里的食物是不是不卫生啊?” 西门耀铭愣了下,“怎么可能呢?” “那我怎么感觉今天肚子很不舒服。” 哥,你是不是来大姨丈了? 西门耀铭原本是想这样说的,可是看到他略显苍白的脸色,又没敢开这样的玩笑! “哥,这里的食材都是新鲜的,不能吃或过期的我都扔了,要不然也不会每天亏那么多。还有,从昨天你来,到今天,咱们吃的东西都是一样,我没感觉有什么不舒服,项小姐和那个旺仔好像也没有!” 严小开想想,又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应该不是食物出了问题,要不然其他人也应该有感觉的。 可如果不是因为毕韵瑶,也不是因为食物的问题,那又是什么原因呢? 在他苦思的时候,西门耀铭说,“哥,你不舒服就上医院看看吧。走,我现在就载你去!” 严小开想了想,还是摇头:“你先载我回家吧!” 西门耀铭只好答应一声。 回到家的时候,郝婞看见他一手捂着腹部,脸色又很不对劲,立时就急了,迭声的询问起来。 严小开让她别紧张,然后自己给自己写了一张方子,让她去拿药。 西门耀铭见严小开的情况不对,也不敢离开,一直守在大宅。 有句话说得好,病来如山倒。 严小开喝了自己开的药之后,并没有好转的感觉,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醒来却发现肚子更不舒服了! 早上的时候,只是闷闷的,胀胀的,这会儿却是开始疼痛起来,而且越来越痛,痛得他忍不住惨呼起来。 这样的状况,将郝婞与西门耀铭给吓坏了,这就准备打120,把他送医院去。 严小开拦住了,因为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恐怕不是急性的肠胃炎那么简单,因为真是那样普通的病症的话,他开的方子应该能见效的。心有疑惑的他,挣扎着再次掏出试毒银针,在自己的身上扎了一下。 扎完后,对着光线照看一下,他的脸色不由骤变,因为整根试毒银针,有一半变成了黑色。 中毒了?自己中毒了?怎么会呢? 每况愈下的身体,让严小开再也撑不住了,赶紧让郝婞拿来手机,打给了晏晓桐。 晏晓桐听到他所说的情况,心头发紧,立即放下手头上所有的事情赶来了。 抵达严小开的大宅,看到等在门前面露焦急之色的郝婞。 晏晓桐不由微愣一下,惊艳于这个女人的艳美绝伦,同时又好像有一种隐隐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过这个时候,晏晓桐也来不及多想,赶紧的跟着她走进去,看见躺在床上翻来滚去,已经痛得脸无人色,大汗淋漓的严小开,不由得吓了一跳,赶紧的询问起病症,然后给他把起脉来。 完了之后,她就掏出了银盒,在严小开的身上接连不停的下针。 十数枚银针下去之后,严小开终于感觉腹部的疼痛没那么剧烈了,长长的吁一口气后,这才问:“姑姑,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晏晓桐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严小开脸色一变,“啊?” “我给你扎的针,只能是暂时解痉止痛,只能治标不能治本。” “呃?” 晏晓桐继续说,“照你的症状来看,仿佛只是一般的肠胃炎,可是观你的脉象,又有着中毒的脉象,而且照着这种沉滞的脉象来看,这种毒在你的身体里面,显然已经不止一天两天了!” 严小开又被吓一跳,“这,这怎么可能,我只是今天才感觉不舒服,平时练气运功,也没有丝毫的阻滞不畅啊!” “怪就怪在这个地方,像我们这样练气的人,别说是被人下毒,身体稍有不适就能感觉出来。可是这么久的毒,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而且偏偏又是今天才发作呢?” 严小开欲哭无泪,因为他也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243章 雪上加霜 晏晓桐驱退了旁人,细心的给严小开检查了一遍又一遍。 只是最后,她仍然找不出症结所在,既然找不到症结,自然也谈不上治疗。 无计可施得她感觉头痛得不行,尤其是看到扎下去的银针渐渐止不住严小开的腹痛之时,她就更是急得团团乱转,心乱如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 严小开强忍着疼痛说,“姑姑,你别急啊!” “对,不能急,不能急!”晏晓桐揉着发痛的脑袋,喃喃的说,“让我好好想想!” 一阵之后,仍然想不出主意的她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颓丧又无奈的说,“得,我还是别耽误时间了,赶紧打给你师父才是正经,要是你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严小开疑惑的问:“我师父有办法吗?” 晏晓桐一边拨号码,一边说,“你不知道吗?他先是医生,然后才是特工,而且做医生比做特工更加出色。而且他从来都只想做医生,不想做特工!” 不多一会儿,晏晓桐就用紧急号码联系上了古枫,并将严小开的状况告诉了他。 古枫在电话那头沉默一阵,再次询问了严小开的具体症状与脉象的情况,然后道:“你把电话给他吧!” 严小开接过电话的时候,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喊了声,“师父(湿父)!” 古枫在电话中问:“阿大,别的事情等我们见面再说,现在我问你,你之前练气的时候,真的没有感觉自己有不对的情况吗?” “没有啊,一点儿也没有!” 古枫又问:“那肚子是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 “从今天早上开始就隐隐的有些不舒服,然后越来越厉害,姑姑来之前,我感觉腹部疼痛如绞,好像有虫子在里面不停往外钻的样子,扎了针之后虽然好一些,但现在又痛起来了……” 古枫听完他的话后,又一次沉默了。 严小开忍不住问:“师父,我到底什么情况啊?” 好一阵,古枫才说:“小子,你的问题可能大发了!这一段时间你有没有去外地,又或者接触一些什么奇怪的人。” “没去别的地方啊,这不就刚从香江回来吗?对了,还有刚去中锐安保的时候,押送那个骨灰盒去了南越边界!” 古枫忙问,“在那儿有没有特别的情况?” 严小开仔细回忆一下,心中突然巨惊,“我离开的时候,那个姓龙的老头曾说,我三个月内必须得回去!” 古枫心里一跳,“他真的这样说?” “是的!” “那离他说话到现在,总共过去多长时间了?” 严小开迅速的算了一下,“不多不少,刚好三个月!” 古枫急声说,“那你不用犹豫了,赶紧的回去找他!找这个姓龙的。” 当局者迷,旁边者清! 严小开这个当局者明显还没反应过来,“为,为什么啊?” “照你的情况来看,我怀疑你是中了苗寨独有的情蛊了!” 严小开的瞳孔一缩,惊诧的说,“情蛊?” 古枫点头,“不错,我在近十年前曾接触过类似这种症状的病人。我问你,你小子是不是在那儿招惹什么女人了?” “没有啊,就是去的时候刚好遇到龙老头的孙女中了瘴气,然后我随身带有解毒丸,这就救了她,后来有一天晚上喝醉了,好像搂着她跳了一下舞。走的时候,龙老头说让我非娶她不可,但我没理会……” 古枫听得气得不行,“你这还不算是招惹吗?你小子可真是色胆包天,不知死活,苗族的女人是那么好沾的吗?你看我那么多女人,有哪个是苗族……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解铃还须系铃人,这种蛊谁也没有办法,就算我回去也只是干瞪眼,你得赶紧去南越,去找那姓龙的。我这就给你安排,你先叫你姑姑给你想办法拖延下时间。” 严小开无奈的答应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 晏晓桐急声问:“你师父怎么说?” “他说我可能中了苗族的情蛊,得赶紧回去找那个人!” 晏晓桐恍然:“我说难怪这么厉害,原来是苗蛊。” 严小开感觉腹痛得越来越厉害了,“姑姑,你赶紧再给我想下办法吧,肚子又痛起来了!” 晏晓桐看着还扎在他身上的银针,连声苦笑:“法宝都给你用上了,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好想?” 严小开疼得冷汗直冒的苦叫:“照这样痛下去,我恐怕没到南越就死翘了!” 晏晓桐有些不高兴的啐骂,“呸,说什么丧气话呢?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呢!” 严小开叫苦不迭:“可是真的好疼啊!” 晏晓桐也被弄得着急上火,“我想想,让我想想……对,你赶紧的练无尚心法,将气血运舒畅了,疼痛可能止得住。嗯,最好找个女的跟你一起练。” 严小开咬牙忍着痛问:“姑姑,这样真的有效吗?” 晏晓桐很不负责任的说,“我也不太能确定,照理来说,也许,大概,可能,应该有效吧。” 严小开:“……” “反正我现在是想不到别的办法了,别的医生也不会有办法,只有这个也许能拖得了一时半刻。” 严小开十分无奈的说,“那姑姑你让婞姐进来吧!” 晏晓桐:“婞姐?” 严小开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就是我家的保姆!” 晏晓桐翻起了白眼,“果然是什么人就收什么样儿的徒弟,你真的就跟你师父一个德性,喜欢和自己的保姆不清不楚!” 严小开:“……” 数落归数落,晏晓桐还是赶紧撤去了他身上的银针,然后将郝婞叫进房间,自己打电话去了。 银针一撤,严小开就更是疼得天翻地覆,在床上颠来倒去的叫苦不绝。 看见他这个样子,郝婞真的被吓坏了,扑到床前迭声问:“阿大,阿大,你怎样?你怎样了?” 严小开痛苦无比的说,“姐,我好疼啊!” 郝婞的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你告诉俺,俺能给你做什么?” 严小开说,“姐,你赶紧脱了衣服上来。” 郝婞愣了愣,“啊?” “姑姑说这样或许有用的。” 郝婞回过神来,也顾不上这法儿到底灵不灵,更顾不上羞臊与犹豫,赶紧的脱掉了身上的衣裙上了床。 看见严小开疼得根本就没有办法脱衣服,她就凑上去帮忙! 两人合一,严小开就赶紧的强忍着身上的剧痛,默运起无尚心法。 照理而言,郝婞不会武功,气息进入她的身体,将她的身体作为鼎炉来练气的话,是绝不会受到任何阻碍的。 只是气息想要进入她的奇筋八脉之时,严小开却感觉到了重重阻碍,气息完全不能通过。 屡试不能之后,严小开失去了耐性,变得急躁了,气息浮燥狂乱。 郝婞的脸上渐渐浮起了越来越浓的痛苦之色,但她还是紧咬着牙一声不吭的忍受着。 面对屡攻不下的城门,严小开终于失控了,将身体内所有的气息集中到一起,仿佛变成一根巨大的攻城木一般,狠狠的朝城门撞去。 “啊——”随着郝婞失控的惨叫声响起,严小开感觉城门一下被打开了,气息凶猛的狂涌而入。 只是,在通过了她的奇筋八脉抵达她的丹田之时,严小开却被吓了好大一跳! 因为照理而言,不会武功的郝婞的丹田应该是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的,可是他的气息进来的时候,却发现这是一个广阔无边的大湖,湖里面充满着平静又温和的浑厚气息。 只是在严小开的气息闯进来的时候,这个原本平静的湖面突地刮起了狂风,湖水也开始变得汹涌澎湃起来,然后在一瞬间,铺天盖地的朝他的气息袭卷而来。 如此骇人的情景把严小开吓了好大的一跳,立即就想撤身后退,可这个时候明显已经太迟了,因为郝婞的气息已经包围了他,将他缓缓的往湖里拖去。 意识到不妙的严小开赶紧拼尽全力的挣扎与抗拒,可是这股气息实在太强大太凶悍了,他完全没办法抵挡。 严小开忍不住张开眼睛,失声叫了起来,“姐~~” 只是才叫那么一声,他就呆住了,因为郝婞那一向温柔,恬静,和善的俏脸也变得十分的诡异,双目阴沉又锐利,尖尖的仿佛两把锋利的刀子,冒着浓浓的邪意与杀气。 这一瞬间,郝婞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 不再善良,不再温和,不再平静,而是尖锐,恐怖,怨毒,仿佛被恶魔附了体一般。 天啊,这是怎么一回事? 感觉到自己被拖入那个巨湖中的气息一点一点的消失,一点一点的被吞嗜之时,严小开不由的惊恐万状,再次惊叫声大叫:“姐——” 这一声还没彻底喊出来,他就觉得双眼一阵发黑,然后意识一阵模糊,这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244章 记忆苏醒 严小开狂冲蛮撞的入侵,扰乱了郝婞平静的心湖,同时打开了她封闭记忆的心门。 往事,一幕幕的浮现在眼前,像是火车一般飞快的在眼前狂掠而过。 一瞬间,郝婞什么都记起来了,记起了自己的名字,自己的来历,自己的身份。 这,对于一个失忆的人而言,是可喜可贺的。 只是,这对严小开而言,却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因为回忆起一切的郝婞,完完全全就变了一个人,不再是温柔和善的模样,而是变的阴沉狠毒。 此时此刻,严小开虽然昏了过去,可是郝婞眼中的杀机却仍然无比浓郁,她甚至扬起了手,准备一掌拍到他的脑袋上,直接将他拍死。 只是,当满带着劲气的手掌就要拍下去的当下,她看到了严小开的脸,那张苍白失色的脸。 不知道为什么,拍下去的手就滞在了半空。 顺着他的脸再往下看,一直看到底,发现自己的仍然和他紧密在一起! 几个月来的点点滴滴,每一件事,每一个画面,缓缓的浮现在她的眼前。 那个时候,她孤苦无依彷徨无措的站在街上,靠着乞怜摇尾想填饱肚子,是他在自己完全迷失之际伸出了温暖的手。 那个时候,她住在这里,寄人篱下,他对自己视若家人,相敬如宾,从来不曾有过半点亏待。 那个时候,她面对着他赤裸而强壮的身体,正直又善良的内心,怦然的心动,情难自禁,一步一步和他走入不伦之路。 那个时候,她靠他的爱,他的关怀,他的宽厚活着,既快乐又充实,无忧且无虑…… 回忆起这些的时候,她冰冷与阴狠的双眸中浮起了一抹似曾相识的温柔,虽然只是转瞬即逝,但却使她将要对他痛下杀手念头变得摇摆起来。 她的脸色,阴沉不定,十分复杂,仿佛内心正在激烈的交战,一边是天使,一边是恶魔。 最后的最后,她眼中的杀气终于散去,手也放了下来,但那双眼睛并没有恢复以往的清澈与纯净,仍然冰冷如刀,邪气凛然。 一把推开了他之后,她就下了床,穿好衣服要离开之际,却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猛地扯下了脖子上的帝王绿,扔到他的身上之后就头也不回的出门去了…… 晏晓桐打完电话回来的时候,发现房门已经开了,心里不由愕然一下,这么快?难道自己这个小师侄是传说中的快枪手? 走进房间一看,不由骇了一跳,因为严小开四肢大开的躺在床上,却已经是人事不醒。 晏晓桐赶紧上前给他检查起来,确定他并没有受伤之后,这才掐起他的人中。 严小开悠悠醒转过来,张开眼第一句话就是:“姐!” 晏晓桐没好气的说,“只有姑,没有姐!” 严小开抬眼看看,发现坐在床前的并不是郝婞,而是晏晓桐,急声的问:“姑姑,婞姐呢?” 晏晓桐摇头:“不知道,我刚刚进来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 严小开想起刚才郝婞那恐怖的模样,心里仍有余悸,“姑姑,你赶紧给我去找一下她。” “找她干嘛?她又不会跑!” 严小开焦急的说,“不是的,姑姑,你赶紧帮我在屋里找一下。看看她还在不在?” 晏晓桐看见他如此慌乱失摸,只好点点头,赶紧出去寻找起来。 严小开仔细的感觉一下,发现自己消失的气息又回到了身上,同时回来的,还有那如绞的疼痛。 当他要伸手去捂住腹部,想减轻一下疼痛之时,手却碰到了一样东西,拿起来一看,发现竟然是郝婞那块价值连城的帝王绿。 看见这个东西,严小开的心又往下沉了沉,因为他有一种十分不好的感觉。 不多久,晏晓桐回来了,张口说,“找过了,不见她的踪影。” 严小开的眼神顿时黯然了下来,握着那块玉佩的手又紧了紧。 看着他痛苦又悲苦的模样,晏晓桐不由疑问:“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严小开没有回答,因为如绞的腹痛已经弄得他再次翻腾痛叫起来。 正是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急急的刹车声。 不一会儿,夏冰和上官五素就走了进来。 看见严小开如此痛苦不堪,两人也来不及多说什么,赶紧的就要上来把他弄到车上去,然后直奔机场,乘专机前往越南边境。 只是,当上官五素掀开他的被子之时,看见他的身体,不由惊叫一声,羞得脸红耳赤的连退几步。 晏晓桐就忍不住骂她,“慌什么,叫什么?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嘛,现在装模作样,以后你喜欢都来不及呢!” 上官五素奇窘无比,羞臊之中又有些恼,可是这女人气势非同寻常,弄得她发作不出来。 夏冰虽然严厉刻薄,但十分护犊,看见上官五素受委屈,忍不住就说,“晏大师姐,五素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 晏晓桐冷哼:“还是个孩子?你可真是会开玩笑,我看她生孩子都可以了吧!” “你……” 晏晓桐盛气凌人的喝问:“我怎么了?” 夏冰心中怒火万丈,可是面对这个晏大师姐,她真的硬不起来,因为不管是论身手还是论口才,她都不可能是这个女人的对手。 晏晓桐看见她龇牙咧嘴的模样,顿时欺前一步,“干嘛?不服气?要单挑?” 夏冰手中握着的鞭子紧了又紧,但面对着这个近乎神话一般的女人,她终究是没有勇气将鞭子扬起来。 在床上疼得死去活来的严小开看见自己都成这幅模样了,她们竟然还有心思在那里耍宝,忍不住就说,“姑姑,夏冰姐姐,能不能先救我,然后再说别的。” 他这一打岔,两女自然是斗不起来,但谁都没留下来,冷着脸出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了上官五素与严小开。 上官五素心里原本还是有气的,可是看到严小开痛得一张脸都白了,卷着被子在床上翻来滚去,实在不忍心,赶紧的凑上来问:“你怎么样了?” 严小开可怜兮兮的说,“我快死了!” 上官五素心中一紧,伸手打他一下:“死什么死,赶紧的穿衣服,咱们去找龙客布那个老浑蛋。” 严小开额头冷汗直冒,痛得坐都坐不起来,又哪有力气去穿衣服。 上官五素的嘴皮子虽硬,但心里却很软,看见严小开这幅惨状,几度涌起想哭的冲动,但她还是忍住了,赶紧的上来,硬着头皮掀开他的被子,然后红着脸,眼睛半眯半闭的给他穿衣服。 好容易,终于给严小开穿好了衣服,这就扶着他下床。 走出大宅的时候,看见西门耀铭还守在院子里,严小开心中多少有些感动,因为据他所知,今天香江那边会有旅行团过来,他这个时候应该在农家山庄里主持大局的,可是他却放下钱不挣守着自己,可见他对自己的忠心。 在被扶上悍马车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说,“小铭子,你也来!” 西门耀铭答应一声,赶紧的跟着窜上车。 几个女人知道这是严小开的跟班,所以也没有说什么。 一行人急急的赶到机场,除夏冰外,其余人都登上总教官古枫给安排的专机飞往南越边境。 其实,夏冰也想跟着一起去的,可是她必须留在深城坐镇,所以最终只能目送着他们离开。 当初从深城驾车前往南越边境的仁沙屯山寨之时,严小开等人用了三天两夜的时间。可是乘坐着专机飞过去,仅用了几个小时便抵达了南宁机场。 机场门口,已经有总教官古枫安排的车和人在等着他们。 不过这个时候,严小开的情况已经很不好了,脸上不但没有了一点血色,而且奄奄一息的,明显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如果不是晏晓桐一路的不停给他扎针,严小开恐怕就撑不到这会儿了。 看见他岌岌可危的模样,晏晓桐就真的急了,在上车的时候,一把抢过了司机位,上去之后就疯了似的踩油位,发足马力的直奔仁沙屯山寨。 她飙起车的时候,竟然一点儿也不比上官五素慢。 后车箱里,上官五素看着奄奄一息的躺在那儿的严小开,不停的给他打气,“姓严的,你撑住,你一定要撑住,很快就到了!” 严小开无力的说,“五素,我很想睡觉!” 上官五素连连摇头,“不,你不能睡。” 一旁的西门耀铭抓住他的手,“哥,你挺住啊,你可不能死,我还想你带着我继续发财呢!” 发财? 发个棺材哩! 严小开这个时候真的是连和他说笑的心情与精神都没有了,只是无神的看了他一眼。 看见他昏昏欲死的样子,上官五素真的很害怕,忍不住伸手轻拍他的脸:“严小开,振作点,振作点啊!” 严小开虚弱无力的说,“五素,我好冷,好困啊!” 西门耀铭忙说:“哥,那我抱着你!” 严小开挣扎着摇头,“不……还是让五素抱吧!” 这话一出,西门耀铭和上官五素都很服气,因为都已经半死不活了,竟然还要挑剔,还要占便宜。 这个人,真是有药也没得救了! 不过最后,上官五素还是抱住了他,将他的脸贴在自己柔软又温暖的怀抱中…… 第245章 亏不能白吃 抵达仁沙屯山寨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九点十分了。 农村的夜,总比城里来得早一些,这个时候的仁沙屯山寨已经看不见多少盏灯火了。 严小开一行人的到来,引来山寨里的狗狂叫起来,一呼百应,然后整条村子就沸腾了起来了。 车子停在登上龙客布老宅的石阶前,以前来过的上官五素就急急的跑在前面带路,西门耀铭则背着严小开,晏晓桐就跟在后面。 几个人脚步匆匆的登上石阶,到了大宅门前,上官五素就用力的敲门。 急不可耐的西门耀铭见状就说,“上官妹子,你让开!” 上官五素下意识的往侧边让了让,背着严小开的西门耀铭就微退了几步,然后猛地往前冲,一脚踢到了老旧的大门上! “嘭!”的一声巨响,大门立即被踢开了。 灯,很快就亮了。 愤怒的龙客布与惊恐的龙晓雨很快就出现在门前。 看到面前的一班人,祖孙俩人都不由愣了一下,不过当龙客布看到出气多进气少的严小开之时,脸色又平静了下来。 龙晓雨看见严小开的模样,不由得吓了一大跳,急急的扑上来说,“开哥,你怎么了,怎么了?” “你少在这儿假惺惺的!”背着严小开的西门耀铭往边上一挪,张嘴就骂:“明明就是你们给我哥下的毒?赶紧的把解药交出来,否则我今晚让你们通通含家铲。” 神色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龙客布又被激怒了,吹胡子瞪眼的说:“不错,就是我给他下了蛊,可我现在就是不救他,我看看你能怎样?” “哎呀呀!”西门耀铭被气得哇哇怪叫,立即就要扑上来,“老东西,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晏晓桐年轻的时候比西门耀铭更加的冲动,更加的不管不顾,如果时间倒退几年,她跟本就不会像西门耀铭这样大叫大骂,而是立即就拔出独门兵器,大开杀戒了。 只是年纪渐渐的来了,性情也慢慢的收敛了,现在她已经知道什么事可为,什么事不可为了,所以这就上前一把拽住不识轻重的西门耀铭,“哎,你别冲动,你这样只会害了你哥!” 西门耀铭愣了下,最后只能瞪了龙客布一眼,悻悻的闭上了嘴。 晏晓桐这就走上前去,对龙客布鞠了一躬,“老先生,你好,我是严小开的姑姑,蛊既然是你下的,请你给他解开好吗?” 她的语气虽然诚恳,但暗里却含有凌厉之意。 龙客布原本想负气的反问,我要是不解呢?可是人老灵,鬼老精,他一眼就看出这个女人眼中隐藏的怒意与戾气,明显不是个什么和善与简单的主。 更何况他之所以给严小开下蛊,并不是真的想要置他于死命,只是想促成他与自己孙女间的好事,希望他能再次回来罢了。 不想把事情搞砸的龙客布沉吟一下,终于点了点头,指了指侧厅的那张罗汉床,“把他放那儿吧!” 西门耀铭这就将严小开放到了上面。 龙客布径直回了后堂,不大一会儿端来一碗浓浓的仿佛墨汁一样的东西,然后交给龙晓雨。 龙晓雨赶紧的接过,这就给严小开灌了下去。 药汁灌下去之后没多久,严小开的腹部就咕噜咕噜的响了起来,然后他的胸部一挺,张嘴就“哇”的一声呕吐了起来。 龙晓雨赶紧的将垃圾桶推了过去,接住他的呕吐物。 严小开吐出来的东西又腥又臭,使得整个侧厅都变得臭气熏天。 直到他吐完了,龙客布又端来了一碗清水,让龙晓雨给他又灌下去之后,严小开才悠悠的醒转过来。 张开眼睛之后,看见龙晓雨,师姐两个字又差点冲口而出,不过一瞬间又恍然明白过来,自己现在不是在大唐,眼前站着的也不师姐! 目光越过她,看到旁边的龙客布,愠意就生了出来! “老家伙,你是不是想要把我弄死啊!” 龙客布笑笑,“我都和你说了,三个月之内,一定要回来,你偏不信,现在吃苦头了吧!” 严小开气得不行,这就想翻身起来揍他。 龙客布摆手:“你可别乱来哦,否则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又对你下蛊的!” 严小开心里巨寒,已经吃足了苦头的他哪还敢造次,赶紧的乖乖躺下。 晏晓桐赶紧的上来,给他把起了脉,确定了他已无大碍,这才放下一条心来,然后掏出手机出去给古枫打电话报平安了。 在她打完电话回来的时候,龙客布已经沏好了茶,正在客厅里等着她了。 “小开姑姑,你好,请坐。” 晏晓桐看了他一眼,坐到了旁边,不过看到他递过来的茶水,却十分警惕。 龙客布摇摇头,“小开姑姑,请放心,我轻易不会给人下蛊的。之所以会对他那样,也可说是情不得已。” 晏晓桐疑惑的问,“这话怎么说?” 龙客布指了指正在侧厅里陪着严小开的龙晓雨,然后把上一次严小开到来之时,救了龙晓雨,以亲吻了她,并揉了她的胸,喝酒之后搂抱着一起跳舞……等等的经过说了一遍。 “小开姑姑,你也是个女人,你应该也能理解,龙女和小开都已经那样了,虽然说有一些是迫于无奈,可在苗族山寨,女子的名声是很重要的,如果小开不回来,不娶她,别人会对她说三道四,让她无法做人的。” 晏晓桐虽然能理解龙客布的心情,但绝不同意他这样的做法,所以语气隐带愠意的说,“那你也不能用这样的手段啊,如果他不能及时赶回来,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我们怎么办呢?” “我也知道这样做不好,可我一个糟老头,除了这样,也没有别的办法,而且……我只是想让他们两个好,没有别的想法。小开姑姑,请你体谅我一下!” 他的话真挚又诚恳,而且又再三的道歉,晏晓桐原本窝了一肚子的火也渐渐消散,不过她还是觉得自己师侄这个亏不能白吃! “龙族长,我能明白你的苦心,可是现在已经是社会主义社会,男女在一起讲究自由恋爱,如果他们俩人不喜欢,你强逼也是没用的,你活了一把年纪,该不会是连强扭的瓜不甜这样的道理都不懂吧?” 被一通冷嘲热讽,龙客布脸上有些尴尬,喃喃的说不出话来。 晏晓桐接着又说,“不过现在万幸的是,小开已经没事了,所以咱们一切都有商量的余地,而且我瞧你家这孙女也长得挺水灵的!” 龙客布心中一喜,“这么说,小开姑姑也同意他们的婚事?” 晏晓桐摇头,“我没有这样说,我虽然是小开的姑姑,婚嫁这种事情,由他自己作主,我只能说,我并不反对他们谈恋爱。” 龙客布闻言一阵苦笑,不结婚谈什么恋爱啊?你不是怂恿你侄子耍流氓吗? 晏晓桐接着又说,“另外,我虽然不反对他们谈变爱,但作为小开的姑姑,我是不能让他白吃这个亏的。” “这个……小开姑姑,你的意思是?” “我没有太过特别的意思,仅仅只是想让你把苗族的蛊术传授给小开!” 龙客布脸上浮起难色,“这,这怎么可以,苗族蛊术不传外人!” “既然龙女非他不能嫁,而你又认定了他是你的孙女婿,怎么能算外人呢?” “可他现在还没有和龙女成婚!” “龙族长,你是真的想让你家龙女嫁我们小开吗?” “她已经被小开亲过了,不嫁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既然如此,那你就更应该下大一点本钱啊,你要知道,我家小开可是很多女孩子追的,富二代,官二代,红二代,各种千金大小姐都想要倒贴给他,你要是不狠一点,那是很难让我家小开心动的,当然,他年轻,而且有志气,一点也不在乎这些,可是我们作为家长,却是相当在乎的,像你说的一样,我们都是为了他们好嘛!” 龙客布被弄得软瘫瘫了,心里也感觉相当的憋屈,赔了孙女,还要倒贴啊! 晏晓桐抬眼看向侧厅那边,正坐在矮凳上和躺在那儿的严小开说话的龙晓雨,点点头说,“嗯,这女娃长得挺顺眼的,我倒是挺喜欢,可她能不能和我家小开成为一对,恐怕得看龙大族长你了!” 龙客布咬了咬牙问,“如果我真的传了他蛊术,小开姑姑你又怎么说?” “我当然会极力促成小开和你家孙女的事情,就算做不了正房,我也会让她做个二房。” 后面半句,晏晓桐自然是不会说出来的。 龙客布明显很心动,但又有些犹豫,“小开姑姑,这个事情我得考虑一下,这样,你们今晚先在这儿住下,明儿我给你答复怎样?” 晏晓桐指了指外面的夜色,“都这个时候了,我想不住也不行啊!而且我们来得匆忙,晚饭都没吃呢,龙族长你是不是给我们整点儿吃的。” 龙客布忙不迭的点头,“成,成,我这就让人去张罗!” 第246章 上山再见上山 仁沙屯山寨的夜晚来得比城里早一些,它的白天却来得更早。 第二天,天才刚刚蒙蒙发亮,山寨里的苗民们已经开始忙碌了。 睡得朦朦胧胧的严小开听到外面有动静,刚开始以为自己在深城大宅中,外面忙活的是郝婞,可是张开眼睛,触眼所及又是陌生的环境,这才想起自己来到了西省,正在龙客布的老宅中。 想起昨天那场惨烈的腹痛,严小开不但心有余悸,还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昨晚疼到最后接近半昏半迷的时刻,他真的以为自己要完蛋了。 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摸了摸自己的手脚,又捂了捂肚子,发现一切都恢复了正常,不由的长长松了一口气。 出了房间来到厅堂的时候,发现龙客布已经起来了,正坐在那儿叭嗒叭嗒的抽旱烟。 看见他,严小开忍不住怒从中来,张嘴骂了起来,“老家伙,你可真够狠的,为了逼我回来,竟然使出这么狠的招数。” 龙客布没跟他急,反应十分平淡,“之前我已经和你说过,三个月内必须回来,是你自己没把我的话当一回事而已。你要是前天回来,不就不用遭这场罪了吗?” 严小开气得不行,“那我要是拖到今天回来呢?” 龙客布摇头,“雪耻不可能的。” 严小开疑问,“为什么?” “因为要是昨夜十二点之前你没赶回来,那你就死定了。” “你……” 龙客布摆摆手说,“行了行了,是你自己不长记性的,你能怪谁?而且你现在也没事了,这事就此揭过吧!” 严小开余怒不止,“你说揭过就揭过?我要是把你孙女那个了,然后我说揭过,你肯揭过……” 话音未落,龙晓雨的身影就出现在厅堂里,听见严小开的话,当场就滞在那里。 严小开的话戛然而止,一张脸窘得跟什么似的,恨不能当场挖个洞钻进去。 龙客布则是阴阳怪气的笑起来,“刚刚你说什么?我没听见,你有本事就再说一遍。” 严小开郁闷得不行,他的脑袋又没被驴踢,怎么可能再当着龙晓雨说这样的话呢!所以只能悻悻的瞪了他一眼。 龙晓雨虽然听到了严小开刚刚说的话,心里有些羞恼,但她是一个聪明且懂事的女人,知道有的时候必须得选择性耳聋,况且这事也确实是自己的爷爷不够地道,所以就佯装什么也没听见似的凑上前来,“开哥,爷爷,你们在说什么呢?” 龙客布张嘴,“他说……” 看见龙客布阴险的笑脸,严小开赶紧的打断他:“没说什么,我只是问他早饭做好了没有?” 龙晓雨说,“差不多了呢!” 严小开便催促,“那端给我们吃吧,吃了咱们上山去。” 龙晓雨脸色一红,不但不敢吱声,甚至不敢去看严小开。 龙客布则有些恼的问,“小子,你打算来真的?” 严小开点头,“当然,我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 龙客布忍不住拍岸而起,吹胡子瞪眼的说,“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当着我的面,竟敢如此放肆?” 严小开疑惑的问:“老家伙,你以为我要干嘛?” 龙客布指着他喝问,“你不是要对龙女……” 龙女羞得无地自容,忙拽了一下龙客布,“爷爷!” 严小开这才终于会过意来,“你们想哪去了,我是要去看那些树。” 龙客布不解的问,“哪些树?” 严小开说,“越香枝。” 龙客布恍然大悟,随即又骂了起来,“你小子竟然还不死心啊?” 严小开竟然点头,“我回去之后一直惦记着这事,而且就算你不下蛊,我也打算这几天闲下来就回来的。” 龙客布问,“你真的打算动那些树?” “这还能有假。” “你不想活了吗?那些树周围全是地雷。要是能动的话,我们早就动了,还轮得到你吗?” “地雷我会处理,但这个分成的事情,我得再说一下。”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之前我不是说过了吗,只要你能扫清那些地雷,把树砍下来,你三我七。” “老家伙,话可不能那么说,去扫那些雷我得冒着生命危险,只分我三成,太少了一点,这样,咱们五五分吧!” “五五?”龙客布冷哼,“你想得可真美,你这儿就一个人,可是我这个山寨上万的人都指着那些树。你觉得这样分公平吗?” 严小开摇头,“老家伙,你别跟我扯这些。要是那些地雷扫不清,你们就是到死,也动不了那些树。只能看着干瞪眼。” “干瞪眼就干瞪眼,动不了我们就不动。让它们一直留着,留给我们的后人,留到他们有能力去动的时候。” 见龙客布寸步不让,严小开很是郁闷,“老家伙,你不是这样吧?” 龙客气傲气的抬头挺胸,“我一向都是这样的。” 严小开只好问,“我被你下了蛊,遭了那么一场罪,你不该给我一点补偿吗?” 龙客布怪眼一翻,狠瞪着他,最后却把手伸进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扔给他。 严小开接过一看,发现是一个陈旧的手抄本,封面上什么字都没有,疑惑的问:“这是什么?” 龙客布说,“苗族蛊术,这就是给你的补偿。” 严小开想也不想的扔了回去,“我不要这个,我要五五分成。” 龙客布被气着了,又一次冲严小开吹胡子瞪眼。 这个时候,晏晓桐,西门耀铭,上官五素通通被吵醒了,来到了厅堂。 一看见晏晓桐,龙客布就说,“嚅,小开姑姑,不是我不想补偿他,是他自己不要的,正好,我也不是那么想给,所以我就收起来了!” 晏晓桐见龙客布要将那手抄本收起来,心中一急,刷地一下就到了他身前,一把夺过手抄布,“要的,他要的!这么好的东西,他怎么可能不要呢?” 严小开叫了起来,“姑姑!” 晏晓桐训斥,“你闭嘴!” “姑姑,我……” 晏晓桐声音更高,“让你闭嘴,听到没有?” 严小开只好悻悻的合上嘴。 晏晓桐一把将手抄本塞进他的手里,然后就往外撵他,“刚刚我不是听见你说要上山的嘛,赶紧去,和龙女一起去。” “我还没吃早餐呢!” 晏晓桐真是被这个二愣子气得不行,在后面轻踢他一脚,“那还不赶紧吃。” 严小开这就和上官五素,西门耀铭,跟着龙女往后堂走去了。 晏晓桐却和龙客布留在了厅堂里,两人窃窃私语的说起话来。 吃过早饭,准备出门的时候,龙晓雨忍不住问:“开哥,你真的要砍那些越香枝吗?” 严小开点头,“当然,一棵就是几千万啊!” 龙晓雨忧心忡忡,“那些树固然值钱,可是那些地雷也不是一般的恐怖啊!” “我知道,不过富贵险中求,有的时候,想发财就必须得冒险。” “那万一……” “放心,没有万一!”严小开回答她一句,然后冲上官五素说,“五素,昨晚出门的时候,我不是让你拿一个行李袋吗?你带来了吗?” “带来了,在我的房间里。” “赶紧帮我去拿来!” 上官五素答应一声,很快就和西门耀铭一起抬来了一个厚重的行李袋。 将它放到地上后,上官五素抹了抹额上的细汗,喘着气问:“你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怎么这么沉?” “好东西,自然是比较沉的!” 严小开说着,这就打开行李袋,几人凑上去看看,发现里面装着一套厚重的防护服,一个带圆盘的黑色伸缩仪器,另外还有一个筒状的东西,侧边放着很多的零件。 龙晓雨疑惑的问:“这是什么?” “扫雷用的。” 龙晓雨十分吃惊,“开哥,你从哪弄来的?” 严小开只是笑笑,并没有回答。 上山的的时候,龙晓雨带头,西门耀铭背着行李袋跟在后面,严小开和上官五素则走在最后面。 走了一阵后,上官五素问:“你的肚子真的不痛了吗?” “不痛了,昨晚喝过那老家伙的药后就不痛了。” 上官五素微微放了心,压低声音又问:“这些装备你是问眼球大叔拿的?” 严小开点头,“是的!” “你什么时候问他拿的?我怎么不知道?” “那天夏冰姐姐不是说要什么装备就问眼球大叔拿吗?下班的时候我就问他要了!” 上官五素不太放心,“这东西真的可靠吗?” “不会有问题的,这些都是军用扫雷仪器,一个是美国出的金属探测仪,一个是德国出的嗅觉扫雷仪,还有这套防护服是防爆专家专用的。” 上官五素听了不再吱声,好一阵才说,“反正你小心些,免得财没发着,倒把自己的小命给搭进去了!” “放心,我有分寸的!”严小开答应一声,随后又好奇的问:“咦,五素,你怎么这么关心我?” 上官五素的脸色一窘,口是心非的说,“谁关心你了?” 严小开则是嘿嘿的笑,很猥琐的样子。 上官五素被弄得奇窘无比,“就算我关心你了,那有什么出奇的,咱们不但是朋友,还是同事啊!” 严小开冲她挤眉弄眼,“真的仅仅只是这样吗?” 上官五素心惊肉跳,弱弱的问:“要不然你想怎样?” 严小开失笑,也不再逗她了,“走,快点儿,咱们狠挣一笔,然后回家!” 第247章 一来就中招了 严小开快速的组装好了扫雷装备,穿上防护服,携带上扫雷仪,这就准备进入那片价值连城的越香枝林区,当然,也是随时能陷入万劫不复的雷区。 不过在他要跨出脚步的瞬间,上官五素和龙晓雨还是忍不住拦住了他。 上官五素首先说,“严小开,这样的装备,怎么看都不靠谱,要不还是回去再准备一下,让扫雷专家又或是弄个扫雷机器人来吧!生命不是儿戏,不能这么玩的。” 严小开摇头,将她一把拉过来,附到她耳边低声说,“五素,你忘了吗?训练的时候,我可是在你上面哦!” 上官五素知道他说的这个训练是指夏冰组织的扫雷训练,他的成绩也确实压自己一头,可是他此时说“上面”的语气要多猥琐有多猥琐,听得她就忍不住脸红了一下,想再往下劝的话就咽了回去。 龙晓雨见两人不说话了,这就问,“开哥,你是不是再考虑一下!” 严小开摇头,“我已经考虑过了,不用再考虑。” “可是……” “难道你是心疼这些越香枝,不愿意给我砍?” 龙晓雨嗔怪的横他一眼,“开哥,这话怎么说的呢,你要是真能将这些越香枝砍下来,整个山寨的苗民都将得益,我怎么会不愿意呢?我只是担心你会有危险!” 上官五素摆手说,“龙女,你别理他了,这鸟人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 严小开笑笑,“我知道你们担心我,你们放心好了,不会有问题的!我一定能将这里所有的地雷都找出来。” 两女见怎么说都改变不了他的决定,只能无奈的作罢,任由得他。 严小开合上了防爆头盔的护目镜,然后一脚踏进了雷区,可是脚步才一落下,便听到下面传来“咔”的一声轻响,同时手中的扫雷仪就响了起来。 听见“滴滴滴”的警报声,站在外面的三人心头都是一紧,目光惊恐的看向严小开的脚下。 一来就发现地雷了? 严小开疑惑的将扫雷探测仪往自己身旁四周探去,可是越往外面,警报声就越弱,而越往脚心靠近,警报声反倒越响亮! 最后终于确定了地雷位置的时候,他的脸色变了,冷汗也跟着汩汩的冒出来,因为地雷探测仪发现的第一颗地雷,就被他踩在脚下! 尽管穿着防爆服,尽管眼球大叔在给装备的时候已经详细说过,这种防爆服就是防爆炸专用的,可以防爆炸碎片,防冲击波,防阻燃,防高温,防穿刺等等,可是真正的踩到地雷,他也忍不住慌了,吓得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站在外围的三人也发现了他的异样,神色通通变得紧张与恐惧。 上官五素急声问:“严小开,什么情况啊?” 西门耀铭跟着说,“哥,是不是有地雷?” 龙晓雨也叫了起来,“开哥,你还是赶紧退回来吧!” 严小开苦笑连连,我都已经中招了,还怎么退得回去呢?这就打开防爆头盔的护目镜,十分沮丧的说,“各位,告诉你们一个很不幸的消息,我中招了!” 三人齐声惊呼:“啊?” 严小开僵滞的指了指脚下,“我踩中了一颗地雷!” 三人骇得脸色齐变。 龙晓雨失声的尖叫起来,“天啊!”。 上官五素刚是情绪失控的大骂,“你个王八蛋,我都让你别去,别去了,你偏不听我的,像是活腻了一样,这回好了,踩地雷了,你爽了,高兴了?你个狗日的,你玩完了!!” 严小开连声叫喊,“五素,五素,五素!” 一连叫了好几声,这才勉强让上官五素安静下来。 “别紧张,我这不还没完嘛!” 龙晓雨的眼泪已经下来了,“开哥,我们山寨里有人踩过地雷,结果都很惨的,不被炸死,也会被炸断一条腿的,现在……唉,早知道说什么我也不让你进去了!” 西门耀铭这就说,“哥,你别动,你千万别动,我这就下山叫人去。” “回来!”严小开喝了一声,“你们都别急。听我说!听我说啊!” 三人只好只停下来,张大眼睛看着严小开。 “我现在穿着防爆服,就算地雷真的爆了,我也不会有什么事的,但这个防护服不是专门用于排雷的,脚上特别被爆炸触及的地方也不知道防护过不过硬,所以我不能冒险挪开。” 到了这会儿,上官五素终于稍稍冷静下来了,“那你说该怎么办?” “刚刚我踩下去的时候,脚下明显传来咔的一声轻响,脚上也明显传来了塌陷的感觉,而踩下去之后又没发生爆炸,这就说明我踩中的是一颗款式十分老旧的弹起式炸雷,并不是踩中就立即触发的,而是要抬脚的时候,靠弹簧弹起拉动引线触发的,这样的话,咱们就有办法了。” 西门耀铭忙问,“什么办法?” “小铭子,你先过来,把我脚下的土盘开,弄清楚地雷的大小和构造,五素和龙女去找些大石头或别的什么重物,来代替我这只脚。” 西门耀铭脸色一变,吓得嘴唇直哆嗦,“我?我不行的!” “很简单的,只要盘开我脚下的泥土就行。” 西门耀铭叫苦不迭,“哥,我粗手粗脚,这种精细活我真做不来的,我能不能去搬石头……” 上官五素见他推三阻四的,忍不住上前,“我来,龙女,你带他去弄石头吧!” 龙晓雨原本也是想去给严小开盘土的,奈何被上官五素抢先了一步,再说西门耀铭对这些地形不熟悉,万一不小心又闯进了雷区呢,所以就答应一声,“五素姐,你要小心些啊!” 上官五素点了点头,“好,我会的!” 龙晓雨带着西门耀铭走了之后,上官五素就拿起行李袋中剩下的那个嗅觉扫雷仪,然后着严小开刚刚走过的地方,一步步小心翼翼的扫描着,一步步靠近严小开。 好容易,终于到了严小开的身旁,她又用扫雷仪往四周扫了又扫,真到确定除了严小开脚下之外,别的地方都没有地雷,这就扔开扫雷仪,趴到了严小开的脚下,然后一点一点的开始盘他脚下的泥土。 严小开能看得出来,上官五素的心里十分的害怕,因为她的脸是煞白煞白的,鼻尖还冒着细汗,但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却十分的仔细,也十分的坚决,双手虽然有些颤抖,但没有丝毫的退怯之意。 看见她这样,严小开真的不是一般的感动,生死患难之际,才是最见证情谊的时刻啊。 山谷,静悄悄的。 偶有一丝风轻轻吹过,细微的沙沙响在耳边响起。 严小开木然的站立在那里,上官五素则趴在他的脚下。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 “五素!”严小开忍不住唤了一声。 “嗯?”上官五素答应一声,并没有抬起头来,泥土此时已经陷进了她的指甲缝里,弄得她很难受,一双娇嫩的手也被粗糙的泥土擦伤了几处,但她仍然没有停止,一直在不停盘着土。 “以前的事情,对不起了!” “呃?”上官五素的动作终于滞了一下,抬起头来,“你说的是什么事?” “就是……上一次在来这里的路上,在那个酒店的时候,我不该扒你的衣服!” “……” 上官五素没料到这厮会突然提起这茬,被弄得脸色大窘,不知该如何应答。 “那个时候,我真的把你当成了你哥,所以我……” “算了!”上官五素又低下头去,一边盘土,一边道:“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提了。” “可是……” “我都让你别说了!”上官五素有些羞恼的抬头瞪他一眼。 “好吧,不说,不说!”严小开点点头,随后却又忍不住说,“不过你的身材真的很好,我没看过几个女人有你的身材这么好,皮肤又白,胸又……” “严小开!”上官五素再次抬起头来,脸红耳赤,咬牙切齿的瞪着他,“你再说一句废话,我就把你扔在这儿,由得你是死是活!” 严小开识相的闭上嘴,不再吭声了。 上官五素又低下头去盘土,好一阵才瓮声瓮气,“真是的,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耍流氓。都不知道你是不是人,或者根本算不算是人?” 严小开趁势就说,“五素,要不咱们俩好吧,我们一起练功,让你也变成绝顶高手。” 上官五素手中的动作终于彻底停了下来,抬起头问:“那完颜呢?” “这……”严小开嚅了嚅嘴,然后很无耻的斗胆说,“我也和她好呗!” 上官五素的双眸中一下冒出了怒意,“严小开,你敢不敢再流氓,再无耻,再下作一点?你以为现在是什么时代?容得你三妻四妾吗?你又以为我上官五素是什么女人?会跟别人分享同一个男人吗?” 严小开忙说,“那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 上官五素没再说话了,也没有再去盘土,而是坐到了严小开的脚旁,随后竟然抱着双膝伏着头哭泣起来。 严小开急了,“哎,好好的哭什么呀,你就当我什么没说,你也什么都没听到,还不行吗?” 上官五素只是坐在那里哭,什么也不说。 严小开这下哭笑不得了,心说我没事逗她干嘛呢! 这个时候,西门耀铭和龙晓雨也回来了。 西门耀铭的两边肋下各夹着一块大石头,龙晓雨的肩上了也扛了一块,每块都很重,少说也有五六十斤的样子。 两人艰难的走过来之后,看见上官五素坐在地上哀哀的哭泣,不由愣了愣,这是怎么了? 被严小开欺负了? 不过他都已经这个样子了,还能欺负人吗? 第248章 富贵险中求 西门耀铭和龙晓雨走到近前,这就将身上的石头放下来。 龙晓雨立即就急声问:“五素姐,你怎么了?” 上官五素什么都不说,只是朝严小开的脚下指了指。 龙晓雨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看清楚他脚下的情形后,眼眶也跟着一红,眼泪就掉了下来,然后无力的坐到了地上,和上官五素一起哭起来。 严小开看见她们这样子,心里有些发慌,“喂喂,这到底什么情况啊?” 西门耀铭赶紧的伏下来,凑到他脚下看了看,脸上也不由浮起了难过之色,“哥,这回真的是搞大发了!” 严小开不明所以,“呃?” 西门耀铭想将他脚下的情况说个清楚,可是又吱支吾吾,结结巴巴的说得不清不楚。 严小开听得更是发急,忍不住就冲还在哭泣的上官五素和龙晓雨喝问,“哭哭哭,就知道哭,我还现在还没死呢,等我死了再哭不行吗?” 两女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抬起头张着泪眼看着他。 严小开指着上官五素,“五素,你来说说,到底什么情况?” 上官五素哽咽着说,“你下面的那颗地雷,正如你所预料的一样,是个旧式的松发雷,威力不算特别大,可是上面的触发踏板只有一点点,你的脚根本不能从上面挪开,石头也根本不能替换你的脚!严小开,你还想着三妻四妾,你这下都要玩儿完了,我看你没了一条腿,变成了残废,谁还会要你!” 严小开指着自己,“我这不是还穿着防护服嘛,最多只是炸伤,变不成残废的。” 上官五素冷哼:“你要真变成残废了呢?” 严小开冷笑,“五素,你就那么希望我变成残废吗?” 上官五素被气得不行,“我……” 龙晓雨忙打圆场,“开哥,五素姐,你们别吵了,赶紧想想办法吧!” 上官五素摊手,“反正我是没有办法好想了!” 西门耀铭插嘴说,“哥,要不我下去把你姑姑叫上来?” 严小开摇头,“算了,她应该也没有好办法,还是别去吓着她了,你们都别吵,让我好好想想!” 三人这就安静了下来,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严小开。 严小开苦思冥想,却始终都没想到好办法,目光不经意的瞥到龙晓雨腰间挂着的一把弯刀,心头一动,叫了起来,“有了!” 三人急声问:“什么办法?” 严小开朝龙晓雨的腰间指了指,“龙女,把你的刀抽出来我看看。” 龙晓雨这就抽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弯刀,递给严小开。 严小开接过来仔细看看,发现弯刀极为单薄之余又极为坚硬,坚硬得来又无比锋利,这就点点头,“好,就用它!” 上官五素疑惑的问:“用它干嘛,把你的腿砍掉?” 严小开朝自己的脚下指了指,“你看到我的鞋底没有?” 上官五素点头,“看到了!” 严小开又问,“是不是很厚?” 三人齐齐点头。 “我踩着地雷,你们用这个短刀,横着将我的鞋底割下一层,完全割开,然后又将刀退回中间,用我的脚与地雷接触那一点作为支点,把石头压到刀的两侧,只要重量足够,地雷就不会弹起来,然后我的脚不就可以脱身了吗?” 三人仔细的想了想他的办法,萎靡沮丧的神色均是一振,这不但是目前唯一可行的主意,而且还是个极为不错的主意呢! 说干就干,上官五素首先接过刀,趴到严小开的脚下,开始一点一点的割他的鞋底。 要是一般的刀,想要不着痕迹的将踩实的鞋底割下来,那显然是不容易的,所幸的是龙晓雨这把是龙客布祖传的宝刀,虽然比不上传说中的倚天屠龙,干将莫邪,但也可以吹毛断发,无比的锋利。 十分钟不到,上官五素就将严小开防护服下面厚厚的鞋底割开了一层,然后又把刀锋小心翼翼的退到中间。 西门耀铭见状,这就赶紧的把从远处扛回来的石头分别压到刀的两侧。 压好了之后,又检查了一遍,确定已经压实压稳之后,三人就远远的退了开去。 严小开看见三人都退到了安全距离,这就呼了一口气,原本他是想慢慢的将脚挪开的,但这样好像并不保险,于是深吸一口气,凝聚全身内气,猛地一蹬后脚,整个人原地弹起,腾地蹦得老高,在空中奇快无比的连翻几个身,刷地落到了七八米开外的地方。 “哇!!!” 看见地雷并没有被触发,严小开又毫发无损的平安脱身,三人忍不住欢呼了起来。 严小开走到三人面前,冲上官五素挤眉弄眼,“五素,你不是说我要变成残废的吗?现在你又怎么说?” 上官五素的脸红了一下,没好气冲他翻白眼,“就算你没有变成残废,可是你想要三妻四妾,那也别找我!” 严小开:“……” 西门耀铭看见那把还被压在地雷上面的短刀,想里刚才的惊险一幕,仍是心有余悸,上前拽了拽严小开的衣服,“哥,咱们还是走吧,这个财不是咱们发的!” “走?”严小开看他一眼,然后摇摇头,“事情还没完呢,就这样白白来一趟,不管你甘不甘心,反正我是不会甘心的!” 三人齐齐傻眼,失声叫起来,“你还要去?” 严小开点头,然后在三人目瞪口呆之中,竟然又往雷区走去。 龙晓雨忍不住在后面失声叫喊:“天啊,开哥,你回来!” 上官五素看见严小开已经回到雷区,并拿起了刚才扔在那里的扫雷探测仪在那里扫描起来,不由摇头晃脑的连连叹气,这就拽了拽龙晓雨,“算了,龙女,这个家伙是不见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落泪的。用不着理他了。”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但是的了,咱们下山吧!” “那开哥呢?” “他不是要发财吗?那就由得他了。我的心脏很脆弱,要是再来一次那种惊心动魄的场面,我可是受不了的。所以我还是下山吧,眼不见为净!哎,西门耀铭,你要不要下去?” 西门耀铭想了想也点头,“我也下去,不过我可不是害怕,也不是临阵脱逃,我是下去准备水和吃的,然后给我哥送来。” 上官五素失笑,也不戳穿他,转过头问龙晓雨,“你呢?” 龙晓雨摇头:“我要留在这儿!” 上官五素叹气:“那随你咯,西门耀铭,我们走!” 两人下了山之后,龙晓雨看着不远处还在一点一点的扫描着的严小开,忍不住叫他,“开哥,你可要小心些啊!” “我会的,刚才只是一时间粗心大意罢了,我现在已经很小心,不会再出现刚才那样的情况的。” “那你慢慢来,别着急啊!” “好,你要有事,你就回去吧!” “早上我已经把事情都安排好了,现在也没有别的事,我就在这里陪着你了!” 严小开答应一声,这就不再说什么,小心谨慎的渐渐往雷区深处扫去。 中午的时候,西门耀铭,上官五素,晏晓桐,甚至是龙客布也上山来了。 几人站在雷区外向里面喊了好一阵,严小开这才从里面走出来。 放开地雷扫描仪,脱下防爆服的时候,众人才看到,他身上原本穿着的衣服已经全都湿了,连头发都在滴水,显然这样的扫雷工作并不是那么容易与轻松的。 上官五素给他递过一条毛巾,然后就打开了旁边带上来的食盒,“饿了吧,赶紧吃饭!” 严小开擦了几把汗之后,这就端着食盒狼吞虎咽起来。 在他吃饭的时候,龙客布忍不住问:“哎,小子,进展得怎么样了?” “我已经扫描了大半的地方,找到了七十多个地雷,下午应该能全部扫完。” 龙客布又问,“那里面总共有多少越香枝?” 严小开反问,“奇怪了,你不是说这些越香枝是你的吗?你连多少颗都不知道吗?” “喂,小子,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没说是我的,只说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给我们的好吧?之前我进林子的时候,已经是几十年以前,那个时候我只有十来岁,只记得大概有一百来棵那样子。” 严小开摇头,“我仔细的数过了,总共有二百零七棵。每一棵都超过像这一棵这么粗大。” 龙客布抬眼看去,“嗯,那每棵最少也得百年以上了。” 龙晓雨板起指头,迅速的计算起来,“按照一棵三千万来算,那这二百多棵越香枝的价格就是六十多亿?” 此言一出,全场的人都忍不住一片哗然,因为他们只知道这些檀木珍贵无比,却没想到这么值钱。 严小开闻言就急忙问:“哎哎,龙女,那我拿三成能得多少?” “最少十八个亿!” 严小开顿时就乐了,见牙不见眼。 众人则是又一次睁大眼睛,心说难怪这厮如此拼命,原来是真的要发横财呢! 龙晓雨在众人惊讶之余,又说出了更让人震惊的话,“这样算,还只是当成板料那样出售的价格来算的,如果是加工成红木家具,饰品等等,价格最少也要翻上两三翻,最保守最保守的估计,那也得有一百五十个亿。” 众人又一次被骇得目瞪口呆,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第249章 横财不是那么好发 傍晚。 西山的最后一抹斜阳将要消失的时候,严小开终于从越香枝的雷区里走了出来。 经过了一整天的探测与搜索,金属探测仪与嗅觉扫雷仪轮番上阵,越香枝雷区里的地雷已尽数被严小开找到了! 总共是一百七十七枚,几乎是每两棵越香枝之间就有1.5枚地雷。 这个数字看起来不多,可仔细算起来,绝对是骇人的! 因为仅仅只是一片不足三亩的山地里就藏着上百枚的地雷,那整座山头呢,周围成片成片的森林呢?会找出多少地雷,那是十分难以想像的。 不过,不管周围的山上到底还有多少地雷,数量如何的惊人。 越香枝这个雷区里的地雷是全部被找出来了,只要通通进行引爆,排除,那就可以让苗民们进场,开始砍树了! 将树通通砍下来拖下山之后,严小开和苗民们就可以等着数钱了。 只是,想要一次性引爆近二百玫地雷,那动静是绝对不会小的,动静一大,不惊动了边境上的南越军,也会吵到本土的边防官兵,这样一来,想发财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严小开一直认为,做人,必须高调。但发财,要尽可能的低调。不然怎么会有闷声发大财这样的古言古语呢! 所以他的策略是想弄一个既不引人注意,又能引爆地雷的办法,不着痕迹的将那些越香枝通通收入囊中。 然而,当他将这个问题摊出来和龙客布一等商量的时候,大家都觉得很为难,想不生出一点动静的将这么多地雷引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商量来商量去,也没有什么好法子,龙客布这个老家伙被弄得头疼了,最后就很不负责任的将难题踢给严小开。 你既然想发财,想要那些越香枝,那你就想出办法来,想不出办法,那就啥也别想! 听他的语气,仿佛将这事就成了严小开一个人的事情似的,弄得严大官人要多郁闷就有多郁闷。 …… 时间,一晃过去了三天。 这三天里,严小开仍没能想出好主意,倒是龙客布亲自传授的蛊术学了不少。 白天的时候,时间还是很好过的,跟着龙客布走走逛逛,看看这,学学那,又或是调戏一下龙晓雨与上官五素,再被姑姑晏晓桐调教一下,时间就过去了。 然而到了夜里,时间就难熬了,因为严小开整宿整宿的失眠了。 其实这也可以理解的,眼看着一笔巨额财富摆在面前,近到触手可及了,可偏偏就差那么一点点,换谁谁也失眠啊! 这个夜晚,严小开又一次失眠了,练了一会儿功之后,仍不能平伏烦躁的心情,而且无尚心法越练到最后,越强调男女双修,单练的效果微乎其乎,所以他干脆就不练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始终无法入眠,他就下了床,想出去外面走走,呼吸下新鲜空气,让头脑清醒些,灵活些。 走出房间的时候,看到龙女的房间还有灯光,这就走过去轻轻敲了敲门。 “谁呀?”里面传来龙晓雨的声音。 “是我!”严小开低声回应。 “吱呀!”一声响,龙晓雨将门打了开来,“开哥,你还没睡呢?” “我失眠了,一点儿也睡不着!”严小开叹了口气冰。 “那进来坐会儿吧?” “不!”严小开摇摇头,朝外面指了指,“咱们出去走走吧!” 三更半夜的,到处不是狗就是蛇,去哪儿走呀? 龙晓雨稍微迟疑了一下,最后却还是点点头,这就关了灯,拿了手电筒和严小开一起走出了老宅。 到了外面的石阶后,龙晓雨没敢领着他往下走,因为寨子里几乎家家户户都养狗! 两人这一下去,必定会引起一阵狂吠,要是被人认出自己和严小开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的在寨子里瞎逛,肯定又免不了一场流言蜚语的,所以她只好领着他往上走。 上了石阶,顺着山梁走了一阵,到了一座修建得极为大气与豪华的水泥墓地前,不规则椭圆型的墓地用石灰油成了白色,在月光下散发出惨白的光。 龙晓雨止住脚步,指着坟墓前的石阶说,“开哥,咱们别往前走了,就在这儿坐着一会儿吧!” 严小开看了看眼前的墓地,心里有些打突,“在这里……没关系吧!” 龙晓雨摇头:“没关系的,这里面葬的是我们龙家的曾祖,我有时候心里发闷,也会来这里坐坐,吹吹山风,看看山景,心情就会好一些的!” 严小开心里寒了下,“夜里?” 龙晓雨摇头,“当然是白天,夜里我一个人可不敢来!” 严小开苦笑,那你现在又敢领我来? 看见龙晓雨已经在地坟前的石阶坐下来,严小开也只好走过去,和她并肩坐到一起。 坐在这个地方,正好可以一览下面的整个山寨。 这个时候,山寨已经完全没有灯光了,但皎洁的月光下,仍然依稀辨认下面的房屋与道路。 尽管严小开和龙晓雨挨得很近,鼻间能嗅到她身上不停飘荡过来的发香体香,但严大官人可不敢存有轻薄之心,当着人家的列祖列宗,他真有那个色心,也没有那个色胆啊! 难道不怕这些前辈半夜来找他算账吗? 规规矩矩的坐了一阵,听见龙晓雨轻声的问:“开哥,你怎么失眠了?” 说起这个,严小开忍不住口气,“还不是为了那些越香枝发愁嘛!” “别着急呀,这个事急是急不来的。” “我也不想急,可是我在这里已经呆了好几天了,我姑姑和五素他们也嚷嚷着要回去了,如果再想不出办法,我恐怕真的不想撤也得撤了。” “没关系的,这次不行,那就下次呗!” 严小开原本想点头的,可是想起了之前如绞的腹痛,心里被吓一跳,“下次?龙女,你爷爷该不会是又给我下蛊了吧?” 龙晓雨忙摇头,“没有,这次我已经警告过他,说他要敢再对你动手脚,我就再不给他酒喝,也不给他做饭了。而且……就算爷爷真的给你下蛊了,以你现在的本事,难道你自己还解不开吗?” 严小开想起自己这几天来所学的蛊术,还有那本记载了苗族所有蛊术的手抄本,不由失笑的点头,“是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呢!” 和龙晓雨聊了一阵,严小开的心情感觉畅快了一些,“龙女,和你聊天真是一件开心的事情,我现在已经不觉得这么郁闷了。” 龙晓雨问,“那是因为我像你之前认识的某人吗?” 严小开摇头,“这只是其一,另外也是因为你开朗的个性,容易感染别人。和你呆在一起,让人想不到忧愁烦心的事儿。” 龙晓雨笑笑,“人生在世不过是几十年光阴罢了,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为什么就不让自己快乐一些呢?” 严小开想了想说,“也许是因为想要的太多,太过放不开,所以总是不快乐吧!” “开哥,有些东西是注定的,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陈百强都是这样唱的!你呀,遇事不能那么固执。” 严小开有感而发的说,“你说得对,我这个人就是太固执了,遇到了什么事,就爱钻牛角尖,而且还非得将它钻通钻透不可。像是这个越香枝的事情一样,自从你告诉我之后,我就一直惦记着它,有时候做梦都梦见自己回来这这里砍树呢!” 龙晓雨唯之失笑,“早知道你会这样,我就不告诉你了。” 严小开听了这话,心里又忍不住郁闷了,因为现在这样,真的不如什么都不知道呢! 龙晓雨问:“开哥,如果那些越香枝真的被你通通砍下来了,你准备怎么处理呢?” 严小开摆手:“现在还没能砍下来,哪能想到这么远!” “我就说如果嘛!” “那还能怎么处理,卖掉呗!” 龙晓雨问:“你不打算将它们做成红木家私,然后出售?直接卖的话,价钱可要大打折扣哦。” “想是想过一小下的,但没有什么具体的计划,你有什么好建议吗?” “上一次你来的时候,说起这些越香枝,我心里已经想过的。如果能把这种正宗的越香枝砍下来,然后加工成家私或饰品,照着现在这样的红木市场价格,肯定能卖个极好的价钱。所以我就想啊,你能不能在深城那边弄一个红木家私城,然后我这边给你提供原料,你再找家私厂加工,我们形成产供销一条龙的产业链!” 严小开听得心头大动,因为龙晓雨想的和他之前想的正不谋而合,所以赶紧的问:“可是你这边有这么多红木吗?” 龙晓雨点头说,“当然有,除了这二百来棵越香枝外,我们还有别的很多种红木,价格虽然底很多,但更符合中低档的消费人群啊。还有,除了我们这个山寨,周围的山寨,村落,他们也有自己的自留山,也拥有很多珍贵的红木,只要价钱合适,他们肯定愿意卖给我们的。除了他们,还有南越那边的人,如果他们知道我们这里设了收购点,恐怕也会将木材偷偷的运过来卖给我们呢!” 严小开这会儿已经心动得不行了,可是想到那价值上百亿的越香枝,忍不住又一阵叹气,“这个事肯定是要干的,但我还是想先把那些越香枝砍下来再说。” 龙晓雨失笑的说,“你呀,真是固执得没边了。” 两人在山上聊了一阵,龙晓雨感觉有些困了,于是就下山。 回到了老宅,还没进大门,便看到石阶下面一人打着电筒,慌慌张张的往上跑来。 人还在石阶上,哭嚎的声音已经远远的响了起来,“阿布叔,阿布叔,阿布叔哎~~” 听到这个似曾相识的哭嚎声,严小开不由一愣,然后很快就想了起来,这不就是那个上次媳妇被人掳走的龙王? 这又是怎么了? 媳妇又被人掳走了? 第250章 龙王送来的办法 龙王的哭嚎声由远及近,响亮,空洞,碜人。 已经睡下的龙客布,晏晓桐,西门耀铭,上官五素等人纷纷被惊醒了。 走出来的时候,看到严小开和龙晓雨已经站在大门前面,几人也没多想,以为两人是被哭嚎声惊醒首先出来察看的。 哭嚎而来的龙王,这个时候终于到了大门前,一看到龙客布,当即就身体一矮跪了下去,伏到地上嚎叫:“阿布叔,阿布叔,阿布叔啊~~” 这样的阵势,严小开虽然已经见过,但还是忍不住被吓了一跳。第一次见的晏晓桐与上官五素更是咋舌不已。 龙客布赶紧的上前扶他,急声问:“这是怎么了,这又是怎么了!” 龙王却在地上不起来,只是抱着龙客布的腿,哭得凄凄惨惨的,“阿布叔,阿布叔啊,我的命好苦,好苦啊!” 一个威猛的汉子,竟然嚎出了怨妇的味儿,众人都很是服气。 龙客布终于忍不住了,“起来,再这样跪着,我可要动手揍人了!” 龙王虽然泣不成声,但终于还是站了起来。 龙客布喝问:“说,到底什么事?” “我……” “你什么?你媳妇又让人给掳走了?” 龙王摇头,“不是!” 龙客布又问:“那是谁?” 龙王说:“是我爹!” 龙客布疑惑的问:“你爹让人掳走了?” 众人大汗,掳他媳妇还说有点姿色,可是他爹有什么啊? 龙王连连摇头,然后再次号啕大哭,“不是,是我爹过身了,我爹过身了啊!” 众人:“……” 龙客布愣了好一阵,这才叹了口气问:“什么时候走的?” “就刚才!” 龙客布又问:“走的时候痛苦吗?” 龙王摇头,“晚饭的时候还吃了三碗的,吃了就睡了,睡着走的,我娘睡到半夜摸到他没了气,才急忙的叫我。” 龙客布叹气,“你爹比我大个几岁,也算是高寿了,过世的时候如此安乐,算是件喜事吧!行了,你赶紧去张罗办事吧!” 龙王一边抹着泪,一边犹豫着说,“可是……” 龙客布眉头一紧,“你又没钱了?” 龙王喃喃的点头,声音低得不行的说,“是的!” 此话一出,严小开和上官五素都忍不住看向龙王,因为上次他的媳妇被解救出来的时候,他们可是亲手将三十万美刀交到他媳妇手上的,折合rmb一百多万! 这才三个月的时间,钱就花光了? 严小开忍不住问,“我们之前不是给你们家一大笔钱吗?这就快花完了?” 龙王弱弱的点头。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怎么花的?” 龙王唯唯诺诺的说,“钱兑换了之后,有二百万出头一点点,我给我媳妇家里寄了五十万,然后把之前欠的债通通还了,又花了几十万盖一栋新房,接着买了一辆越野车,还向龙女买了一些树苗,包了一片荒山,接着,接着……” 严小开追问:“接着干嘛了?” 龙王声音低得不行的说,“接着去邻村打了几场牌,钱就没了!还,还欠了两万块。” 严小开这下彻底无语了。 龙客布听到最后,直接就开揍了,抄起门边一个扫帚,没头没脑的朝龙王打去! “你个败家子,你真是有药也没得救了,我打死你,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龙王被揍得在门前哭爹喊娘的翻来滚去,严小开一等人眼睁睁的看着,谁也没有上去劝,因为所有人都觉得龙王该! 一直到龙客布打得手软了,没劲儿了,停在那里呼呼的喘气了! 晏晓桐才上前说,“龙族长,你老消消气吧,这还等着办事呢!人死为大,应当入土为安!” 龙客布叹了口气,这就回到了宅子里,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叠钱,递给龙王说,“嚅,我这就只有三千块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龙王虽然有点嫌少,但还是接过了钱,向龙客布下跪磕头。 龙客布十分不耐烦的挥手:“行了行了,别跟我这儿装模作样了,赶紧滚吧!” 龙王赶紧站了起来,这就准备离开。 严小开突然心中一动,忙叫喊,“龙王,且慢!” 龙王疑惑的停下来,看向严小开。 “你先等一下!”严小开对他说了一句后,这就赶紧把龙客布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问:“哎,老家伙,你们这边丧事是怎么办的?” “还能怎么办?寿材是老早就置办好的,请亲属及邻里左右来帮忙搭灵棚,置办酒席,请和尚来打斋念经超渡,请鼓吹手来打锣鼓,请八仙来挖穴,扛寿材,有钱的,办上三天三夜,吃上九顿,没钱的,吃上一顿,隔天一早就下葬……” 一旁的上官五素闻言忍不住说,“要请这么多人,三千块够吗?” “不够也没办法,我只有这么多了!” 严小开冲上官五素摆摆手,显然是示意她别插嘴,然后问又问龙客布,“不用打鞭炮的吗?” “鞭炮当然要打的,可是这点儿钱,能把人全部凑齐了就算不错了,哪还有闲钱买鞭炮。别说放鞭炮,三眼火铳能打几响就算过得去了。” 三眼火铳,是古代一种短火器,使用铁或粗钢浇注而成。 外形为三根竹节状单铳联装,每个铳管外侧都有个小孔。 使用时在铳管内添加火药,最后装填钢球或者铸铁块、碎铁砂等,在小孔处添加火帽,使用时将火帽朝石头等发射台敲击,引爆装填火药将弹丸发射出去,三个铳管可轮番射击。 三眼火铳在民间留存至今,百姓使用只装火药不装铸铁球的三眼铳当做驱魔,吓邪,丧事等工具,类似鞭炮的作用,在农村的丧事中最为常见。 严小开听到龙客布说起那响声惊人的三眼火铳,心中顿时一动,“你们这办丧事也用三眼火铳!” “一直都在用。” 严小开听了之后大喜,差点就放声大笑出来,不过这个节骨眼上,显然不太合适,所以只能点头说,“好,很好!” 龙客布没好气的问,“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的?” 严小开没有回答,只是掏出了钱包,将现金全部掏了出来,大约有二千多吧,感觉不太够,于是又问上官五素,西门耀铭,晏晓桐等人都要了一点,总总共共凑了个八千块! 接着就递给龙王说,“老人一辈子不容易,这丧事办隆重点,鞭炮买多点,尤其是那个三眼火铳,必须得多放。” 龙王接过钱后,感激不尽的连连点头,向众人称谢。 在他走的时候,严小开又叮嘱:“记得我说的话,那个三眼火铳,能放多少就放多少,能弄多大动静弄多大动静,让老人走得风风光光,体体面面的。” 龙王迭声答应:“好,好,我让人隔十五分钟就放一次。每次放九响。” 严小开满意的点头,“去忙活吧!” 这厮走了之后,几人均感觉不对劲,严小开明显不是个热心肠的人,最少在龙王老爹的丧事上没有理由这么热心。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龙客布立即就凑上来问:“小子,你又搞什么花样?” 严小开淡淡的说,“还能搞什么,做善事,积公德呗!?” 龙客布翻起怪眼:“你会这么好心?” 严小开毫不谦虚的说,“我一向都是这么好心的好吧!” 龙客布怪眼连翻,“你少来,赶紧说,到底想干嘛?” “真不干嘛,咱们也准备准备,开始忙活吧!” 龙客布疑惑的问:“忙什么?” “配合一下龙王,将他老爹的丧事办得更隆重点呗!” 龙客布仍然一头雾水,莫名其妙的看着严小开。 严小开原本想详细的解释一下的,可是看到上官五素已经双眼阵阵发亮,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五素,你既然已经猜到了,那你就给他们说一下吧!” 上官五素这就详细解释起来,“三眼火铳虽然没有什么威力,但响声巨大,一炮三响,像是炸雷一样,严小开的意思显然是借着这办丧事打火铳的响声来作掩护,配合着响起,引爆越香枝雷区的那些地雷。只要时间配合得当,造成同响的错觉,别说是边防军,南越军,就是山寨里的苗民恐怕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众人恍然大悟,龙客布一砸手掌,“对啊,这个我怎么想不到呢!” 严小开笑笑,“你要是想得到,那你就做主角了,还用得着跑龙套吗?” 龙客布被噎得直吹胡子瞪眼。 在龙王忙碌着准备丧事的时候,严小开等人也上山开始准备起来。 这一次,龙客布终于为那些越香枝做了一些贡献,那就是把以前开山用的炸药,雷管,导火索一等拿了出来,供严小开使用。 龙王老爹的丧事开始,三眼火统的三连响便震天动地的响了起来,向整个山寨的苗民以及附近的村落宣告有人过世了。 与此同时,山上的严小开等人也配合着三眼火统的响声,纷纷引爆地雷。 刚开始的时候,严小开还不能完全把握时间差,有些许的延迟,听起来就像是三眼火统在山间的回响一样,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响声的节奏渐渐被他掌握住了,引爆地雷的响声与三眼火统的响声也开始同步起来。 不过就算如此,仁沙屯山寨的动静还是引起了一些关注,天还没有开始发亮,南越军与边防军的便有哨兵前来察看情况,看到山寨里正在大办丧事,并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偷偷溜一圈又悄悄的走了。 时至第二天上午九点,龙王老爹的丧事还在轰轰烈烈的进行中的时候,严小开已经将越香枝雷区的地雷通通都引爆了。 在引爆结束之后,严小开又用探测仪进去了扫描搜索,确定已经没有地雷了,这才终于彻彻底底的大松了一口。 清除了所有的障碍,这件事情,也总算是尘埃落定了。 第251章 婞姐走了 地雷清除完了,剩下的事情就简单许多了。 严小开和龙晓雨及龙客布商量过后,决定按照龙晓雨之前所说的那样,越香枝砍伐下来后不直接当成木材卖,而是加工成红木家具与红木饰品自己售销。 具体的分工是这样,严小开回深城,寻找可合作的红木家具厂,还有可开设红木家私城的店面,筹备加工与售销的事宜。 龙客布孙女则留在仁沙屯山寨,带领苗民上山伐木,将越香枝通通砍伐下来,打包装车,发往深城。 这一来,事情虽然变得繁琐复杂了许多,但利益却变得最大化,六十亿最少会变成一百亿。 一切的细节都商讨完毕之后,已经在仁沙屯山寨耽搁了不少时间的严小开等人这就匆匆离开。 一路无话,严小开等人平安无恙的回到了深城。 只是,当严小开独自一人回到庙街,打开自己那栋宅子的大门之时,那个以往会带着温柔与欢喜的笑颜出来迎接的女人并没有出现。 “婞姐!” “婞姐!” “婞姐!” “……” 严小开站在门外一连叫了好几声。 没有听到回应,有的只是他空荡荡的回音。 进去之后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找了好几遍,依旧不见郝婞的身影。 前院的狗屋里,那条藏獒一元还被铁链拴在那儿,但已经饿的奄奄一息。 厨房里,还有前几天吃剩的饭菜,但已经馊了,而且长了毛。 后院中,那些郝婞养的鸡,鸭,鹅,兔等家禽都还在,有的已经饿死了,有的还在垂死挣扎着。 菜园中的蔬菜瓜果虽然还是绿意盎然,但泥土却干枯得不行,显然已经好几天没有淋水浇灌了。 打开她的房门,发现她的衣物,饰品,甚至是买菜用的小包,自己给她的那张银行卡,通通都还在。 种种的迹象表明,郝婞真的离开了,而且走得十分的匆忙。 怅然若失的严小开呆呆的站在房中,看着郝婞睡过的那张床,闻着房间残留的余香,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与失落。 他把手伸进兜里,掏出了那块帝王绿,思绪不由又回到事出那天。 那天他虽然腹痛如绞,可头脑仍是清醒的。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的气息刚开始是怎么也没办法进入郝婞丹田,仿佛有一道门在阻隔着他的进入。 后来不停的蛮横冲撞,终于闯进去的时候却发现她的体内有股庞大又浑厚的气息! 这股气息原本是因为某种不可知的原因沉静与封闭着的,像是一个被魔咒封印着的恶魔一般。 正是因为自己的闯入,惊扰了它,使它苏醒了,从而挣开束缚,展露出恶魔的本性。 也正是那个时候,郝婞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想起郝婞那双阴沉又狠毒的目光,严小开的心中不由一凛,难道……那才是真正的她? 回忆起这一切,严小开真的很后悔,如果那天自己能温柔一些,理智一些,发现不对劲后就立即悬崖勒马,不再蛮冲直撞,或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吧! 冲动,是魔鬼啊! 呆愣在那里自怨自艾了好久好久,严小开才终于收拾起心情,离开了房间。 事情,不发生已经发生了,难过与后悔是无谓的,也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想办法怎么去补救才是最正经的。 看着沾染了灰尘的宅子,前院饿得“昂乌昂乌”直叫的一元,后院那些奄奄一息的家禽,以及厨房里面馊得发霉的食物,严小开叹一口气,挽起袖子,开始忙碌起来。 郝婞虽然离开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会不会回来,但他不能就这样放弃自己,放弃这个家啊!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严小开才驱车出门。 不过他并没有回中锐安保,而是去了辖管着庙街,华达街,老街,新街等地方的四条派出所。 走进去的时候,发现大家都在忙碌,只有坐在前台的一个男警察正在垂头把玩着手机,不知道是在划水果还是在上qq,反正手指在屏幕上飞快的划动着。 严小开走过去说,“同志,你好!” 那人头也不抬,懒洋洋的应了一句:“报案还是自首?” 这声音,严小开隐隐是有点熟悉的,可是这话,却让他很是郁闷,来派出所除了报案和自首就不可能有别的事情了吗? 那人没听见回答,终于抬起头来,看到严小开后,脸色微变一下,“是你?” 严小开这个时候才看清楚此人的脸,也有些愣神,因为这不就是当初差点成了自己同事的那个费才同学吗? 看着一身警服笔挺的费才,严小开有些疑惑:“费才,你怎么在这儿呢?” 费才终于扔下手机,很得意的站起来说,“我分到这儿实习了,过几个月时间一到,就有可能成为正式工。” 严小开恍然的点点头。 费才上下打量一下严小开,目光有些不屑,语气也有些鄙视的问,“你呢?还在那个破安保公司实习呢?” “是啊!” 费才冷笑起来,“熬了好几年警校,竟然跑去个破安保公司做保安,你不觉得可惜吗?” 严小开摇头,“每个人看待事物的眼光不同,我觉得在安保公司做保安没有什么不妥,不管什么单位,什么职业,只要自己感觉充实自在就好!” 费才满带嘲讽的说,“是啊,我都忘了,咱们的层次不同。” 严小开再次点头,咱们的确层次不同,你呢,最多只能混个小警察,哥嘛,最少也是个特工。 费才看见严小开也点头,不由哈哈一笑,“那个谁?完颜玉,还有上官五素那两个女人呢?也和你一样还在那个破安保公司。” “都还在!” 费才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用奚落的语气说,“都是没有门路,没有关系,没有本事的人啊。得,你回去后把我的号码给她们,要是想找个好单位的话,让她们给我打电话。” 费才说着,这就拿起笔想写电话号码。 严小开很服气,自我感觉良好的人很多,但眼前这个明显是比较特别的一个,所以摇摇头,“我想她们应该用不着!” 费才头迅速的写下电话号码,而且还是两份,递到严小开面前说,“你不是她们,你怎么知道她们怎么想?而且不要以为你自己自甘平凡,就认为别人也跟你一样,有志气有追求的人都不会甘心呆在一个破安保公司里做保安的。” 对着这厮,严小开原本就感觉不舒服,听了这话后,心里终于产生了愠意,“费才,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你现在充其量也就是个实习警察而已,还上不了什么台面。” 费才目光一沉,“你说什么?” “咦?含蓄的不会听?那成,我直白一点,别太把自己当成一回事!” 费才一下就怒了,伸手猛地一拍桌子,“你再说一次!” 其余的警察见状,纷纷都围了过来,有的人在劝费才,有的人则瞪着严小开。 严小开神色仍然很平静,语气十分平淡,“你让我说一百次也是一样的,不要太把自己当成一回事,说到底你也只是个废柴罢了!” 费才当即就怒不可遏了,霍地冲上来,扬起拳头就要朝严小开头上砸去。 严小开毅然不动,直挺挺的站在那儿,脸上却浮起冷笑喝问,“你动我一下试试。” 也许是他表现得太淡定,也许是他的气势太过逼人,费才的动作因此就滞了一下,旁边的警察也赶紧上来拦住他。 费才看见严小开的冷笑,心里也是一醒,因为如果自己不动手,那是占着理的,可如果一动手,那就有理说不清了,所以挣脱了身旁的同事,“各位师兄,师姐,你们都听见了,他刚刚骂我了,他这是,这是,这是……” 严小开冷笑:“费才同志,你想说什么,是不是想说我侵犯了你的名誉?” 费才正是想这么说的,可是怎么想也想不起这该叫什么罪,被他这么一提醒,才恍然记起来,“对,他侮辱了我,侵犯我的名誉,我要把他抓起来。” 一班警察都很是汗颜,连人家犯了什么罪你都搞不清楚,你来实的哪门子习啊? 严小开再一次冷笑着问:“费才同志,你知道什么才叫侵犯名誉,又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能立案,才能抓我吗?” 费才被问的哑口无言,这些他确实是学过,可是通通都忘了。 严小开啧啧的叹息着摇头,“就你这样,也配做警察?” 费才被说得脸红耳赤,“你,你,刚才就侵犯我了!” 严小开疑惑的问:“我怎么侵犯你了,说来听听?” “你刚刚说我别把自己太当一回事,我不过是一个废柴而已!你敢说你没这样说过吗?” “我说了啊!我确实这么说了!”严小开利索的点头承认,随后又问:“可你难道不姓费,名字不是叫费才吗?” 费才又一次被火气冲天,可偏偏又没办法有力的反驳,只能声音极大的吼起来,“你刚刚明明不是这样说的?” 严小开摊了摊手,“不好意思,我就是这样说的!” 费才气急败坏的纠正:“你刚刚明明不是这个意思,你说的是废柴,不是费才!” 严小开摇摇头,仿佛有些迷茫的问,“不好意思,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废柴不就是废柴嘛!” 费才被气得抓狂了,失控之下又一次抡起拳头朝严小开扑了过来…… 第252章 弄你个灰头土脸 “行了!”一个喝声响了起来,办公室里走出了一个中年男人,快步到了近前,威严的沉喝:“你们闹够了没有?” 这中年男是四条派出所的副所长,名字叫做刘定中! 他的办公室房门正对着前台大厅,所以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一肚子明债。 费才自以为很了不起,向这个不知道是他的同学还是朋友的年轻人吹嘘自己的本事与背景,想要炫耀卖弄一番,然而这个年轻人偏偏不买他的账,而且头脑反应极快,口才又伶俐,将费才的脸打得啪啪作响。 费才虽然是自取其辱,但刘定中也感觉颜面无光,因为费才是他的外甥,走的就是他的关系才进来这个派出所实习的。 费才看见自己的表舅出来了,立即委屈的叫起来,“刘所,我……” “闭嘴!”刘定中冲他喝了一声,“还嫌不够丢人吗?” 费才虽然窝了一肚子火,但当着自己的表舅,也只能生生的将火气给憋了回去,不过并没有回到岗位上去,只是站在那里瞪着严小开。 刘定中见他不再说什么了,这就转向严小开,语气十分不悦的说,“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管你是谁,但如果你要闹事的话,请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 严小开摇头:“这位警官,我知道这里是派出所,我也不是来闹事的,是这个废柴非要扯着我不放罢了!” 刘定中冷笑:“他扯着你不放?哼,你别以为自己有一点口才就很了不起,就能够完全撇清,你刚刚说了什么,有没有侮辱他,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 严小开平淡的说,“这位警官,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办案是讲求证据的吧,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侮辱了他呢?” 刘定中被弄得哑口无语,因为他真的没有证据证明严小开侮辱了费才,而且就算是将刚才严小开侮辱费才的话录下来,恐怕也当不了证据,因为费才确实姓费名才,废材和费才是谐音。 这……能怪谁? 要怪就怪费才的爸妈,取什么名字不好,偏偏取这么废的名字。 刘定中被噎得有些恼羞成怒的喝问,“你少跟我胡搅蛮缠,你到底来干嘛的?” “我来找人的!” 刘定中再次打量一下严小开,发现他的穿着极为普通,而且从刚才他与费才的争执中已经知道,这人不过是安保公司里的一个实习保安罢了,这样的角色能到这里找什么大人物! 料想也只是找派出所里的小民警罢了,既然是小民警,他刘定中就没必要放在眼里! “上班时间,不得探访,请你马上离开这里!不然我就将你以妨碍公务罪论处。” 听着这一口的官腔,严小开心里的那股不爽又冒了出来,“这位警官,你是不是先问清楚我要找的人是谁,才说这个话。” 刘定中疑惑的问:“你要找谁?” 严小开说,“我找你们副所长!” 刘定中挺起了身板,“我就是这里的副所长!” 严小开愣了一下,随即又恍然:“呃,我都忘了,他这会应该是正所了!” 一旁的费才立即就叫了起来,“舅……不,刘所,你看你看,他分明不是来找人,是来找事的!” 刚开始的时候,严小开就觉得这个中年男不是个什么好人,费才这一声“舅”喊出来,他就明白了,难怪一上来就冲自己呼呼喝喝的,原来跟费才是亲戚,是一丘之貉呢! 刘定中横了费才一眼,止住他的话后,这才指着严小开沉喝:“不管你找谁,现在,马上给我出去。否则……” 严小开淡淡的问:“否则怎样?” 刘定中冷笑:“否则我就把你逮起来,关你十五天大牢。” 一般情况下,严小开是不喜欢耍刁使横的,但是今天因为郝婞不知所踪,他的心情很不好,而在这节骨眼上又遇上了这一对不长眼的叔侄,心里就更是窝火,所以就把旁边的一张椅子扯了过来,大马金刀的坐了下去,骄横跋扈的说,“我还真就不出去了,看看你能把我怎样?” 刘定中什么都怕,就是不怕这种耍赖的,当即就冷哼一声,“来人,把他给我铐起来。” 听到这声命令,别的人都愣了一下,但早已蠢蠢欲动的费才却立即就掏出了腰间一次都没用过的手铐扑了上去。 在功力恢复不到两成的时候,费才就不是严小开的对手,更何况是现在,所以费才扑上来的时候,严小开猛地一伸手,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另一只手猛地抬起。 “啪啪!”两记耳光打下去,然后起脚轻轻飘飘的一踢。 众人还没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一张脸被打成猪头似的费才已经倒飞了出去,撞到了一张桌子,摔得七零八落。 “你敢袭警!”刘定中顿时就怒了,冲另外那些呆愣着的下属沉喝:“上,全都给我上,把他给我铐起来!” 严小开冷哼一声,仍是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刚才那轻飘飘的一脚,已经让一班警察意识到这厮身手不凡,恐怕不是一般的难缠,所以听到命令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好一阵,这才硬着头皮扑上来。 “干什么,这是干什么?” 正是闹得不可收拾的节骨眼上,派出所的大门口处传来一个威严的喝声。 众人扭头一看,脸色均是微变一下,随后齐声喊:“陈所!” 这位所长,自然就是四条派出所的一把手,陈东明陈所了。 陈东明看到严小开坐在那里,一班人正准备扑向他,心中一惊,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急步的走上前阻止,“你们要干嘛?要干嘛,这是我的客人!” 客人? 严小开来找的人竟然是他们派出所的一把手?!!! 费才当场就傻眼了。 刘定中的脸色也变得十分复杂。 一班人却是狂松了一口气,心道:幸亏我们没出手。 “严少,你怎么来了?”陈东明凑上来,态度十分恭敬的问。 对着这位“太子爷”,纵然是人前,他也不敢有半丝不敬,因为他很清楚,自己这个所长是怎么来的。 “我怎么来了?不就为了找你呗!不过你当了所长之后,想见你一面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啊。”严小开说着,朝一旁的刘定中指了指,“这位警官说,不管我找谁,上班时间一律不得探访,否则就要把我铐起来,告我妨碍公务罪,要关我十五天大牢!” “老刘!”陈东明轻喝一声,十分不悦的质问,“你这是干什么?” “我,我……”刘定中吱吱唔唔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陈东明看见严小开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坐在那里,对自己也阴阳怪气,爱理不理的样子,心知这班下属肯定是把他给得罪惨了,这就冲众人喝问,“谁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班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看向在那边灰头土脸的刚爬起来的费才,最后又看向副所长刘定中,喃喃都没吱声。 刘定中看见费才竟然在这个时候爬起来,心里也气得不行,你个死废柴,这个时候爬起来干嘛,躺在地上继续装死啊,一会儿被问起来的时候,我们也好有理由推说啊! 不过费才明显和他这个表叔没有什么默契,看见他死瞪着自己,还以为是恨自己灰头土脸让他没面子,不但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还将被撞倒的桌子扶起来。气得刘定中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陈东明见个个都不吱声,心知这事他们恐怕没占什么理,否则他们肯定早就叫起来了! “严少,这事……我看可能是一场误会,那啥,你先到我的办公室坐一下,我问清楚了事情经过,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 严小开这才懒洋洋的站了起来,跟着陈东明进了办公室。 陈东明请他坐下,又亲自给他沏了茶,这就赶紧的出去,找来了在场的下属,询问起事情经过。 得知了前因后果之后,陈东明就当着刘定中的面把一本厚厚的刑法扔到了费才面前,“从今天开始,你不用来了,什么时候把这本书的每一个字都背熟了,什么时候再来!” 费才委屈的喊了一声,“陈所!” 陈东明理也不理,转头问刘定中,“老刘,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官高一级压死人,刘定中心里纵然有所怨言,可是他敢说吗?只能无奈叹气的摇头,表示自己没意见。 白挨了一顿打,还要被处分,费才自然是极为委屈的,可是自己的表叔都不敢吱声,他又还能说什么,只能拿起那本刑法,灰溜溜的离开了派出所。 在他走了之后,陈东明的语气稍为缓和对刘定中说,“老刘,不是我说你,规定是规定,但规定也是人定的,万一这次来的并不是反映情况的群众,而是上面的领导呢,你也要当妨碍公务罪论处吗?” 这样的假设虽然有些牵强,但敲打的意思却是那么明显,刘定中被训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嚅嚅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完了之后,陈东明才回到办公室,并将自己的处理意见对严小开说了一遍。 严小开听完之后,微点了一下头,对于他而言,不管是费才,还是刘定中,都只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跟自己根本不在同一个层面上,自然也没必要死揪住不放。 看见他终于点头,陈东明微微放下心来,“严少,这次你找我是有事吗?” 严小开点头,“是的!” “请问是什么事呢?” “我是来报案的!我家里有人失踪了。” 陈东明:“……” 第253章 办公室战斗 报警,对严小开而言,仅仅只是为了寻找一种解脱与安慰而已! 因为郝婞的失踪,并不是被人拐卖,也不是发生什么意外,而是自主自愿的离开的。 尽管和严小开同居的这段时间,郝婞从来都没有表现过会武功的样子! 可是从她体内那股浑厚强大的气息来看,她绝对是当世顶尖级别的高手,和钵兰街那个神秘的女人应该不相上下。 以她这样的身手,如果真心不愿被别人找到,警察恐怕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只是她这样无声无息的不告而别,仍是让严小开无比的担心,所以不管是怎样,他都希望能够找到她,虽然这个希望很渺茫。 不过,他虽然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来报警,陈东明却是十分的重视,不但亲自给他录了一份口供,而且还要了郝婞的相片! 之后立即吩咐下属,在所管的辖区内展开搜索,同时,他也将郝婞的资料上传到了全国联网的失踪人口档案上。 寻找失踪人口,显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何况郝婞已经失踪了好几天,在辖区内找到她的希望极为渺茫。 所以在陈东明把能做的都做了之后,严小开就问,“老陈,杜子强的案子怎样了?” 说起这件事,陈东明连连摇头叹气,“能查的基本都查了,可是查到最后,几乎所有的线索都断了,案子也没有丝毫的进展,专案组虽然没解散,但已经没有什么行动与指示了,我想,这个案子恐怕要成为悬案了!” 这个结果,和严小开之前料想的差不多,杜子强的案子显然非一般人所为! “那你们派出所之前的所长,那个叫黄什么科来着?” “他的问题大发了,滥用职权,贪污受贿,数罪并罚,判了十二年。” “那杜子强之前的老板呢?” “周永东?他的问题更严重,除了组织卖银涉毒外,身上还查出了一条人命案,判了无期,财产充公。”陈东明说着又问:“对了,严少,上次你不是让我留意海上夜总会拍卖的事情吗?” 严小开点头,海上夜总会地处华达街极为繁华的路段,占地近千平方,而且高达三层,如果能卖下来,改做一个专营红木家私的商城的话,那是极为理想的,所以忙问:“现在什么情况?” “现在已经委托泊利拍卖行进行公开拍卖,这两天已经在公开招标了!不过估价不少,要交的保证金也不少。” “估价多少?” “三千万起底,保证金交一半。” 严小开算了算,按照华达街那边寸土寸金的地价,这个价钱算是比较合理的了,可问题是他现在拿得出三千万吗? 莫说是三千万,就算是一千五百万保证金,他也还差一截啊! 对别人而言,钱,不是问题。没钱,那才是大问题。 可是对严小开来说,没钱不是问题,了不起就问别人借一些,再了不起,那就把宅子里的黄花梨通通拆去卖了! 想了想之后,严小开下了决心,“招标的具体流程是怎样的,怎么联系他们参与拍卖?” 陈东明这就详细的跟他说了一遍。 离开了四条派出所,严小开找了个柜员机,将自己的银行卡插了进去查看余额。 之前卖黄花梨的五百多万,他一直没怎么动,后来去香江做保镖分到手的二百五十万也存了进去,所以账上总共有七百八十多万。 一般人看到自己的账号上有这么多钱,肯定会笑得见牙不见眼,可是严小开看到之后却大皱眉头,因为这点钱与三千万相比,还差着好大的一截呢! 从柜员机出来,严小开有些头痛,只有七百多万,连保证金都交不上啊! 难不成真的要回去拆宅子里的黄花梨吗?这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主意啊! 黄花梨无比的珍贵,卖一点就少一点,何况费了那么大的功夫才把宅子装修成一体,怎么能够轻易改动呢! 然而不卖黄花梨,又哪来的钱呢? 掏钥匙准备上车的时候,手不经意的在裤兜里碰到了另一样东西,掏出来看看,发现是郝婞留给他的那块帝王绿。 这块玉佩价值连城,如果将它变卖出去,那所有的问题都将不再是问题了。 可是严小开会这样做吗?不,他连这样的想法都没有。这个玉佩,可是郝婞留给他的唯一念想了。 将玉佩收好之后,严小开驱车回到了中锐安保。 进门之后,发现上官五素没在,眼球大叔也没在,偌大的写字楼一个人都没有! 严小开有些纳闷,如果一个人都没有的话,为什么玻璃大门又没上锁呢? 仔细的凝神倾听一下,严小开发现总经理室那边有轻微的动静,这就走过去敲了敲门。 “进来!” 一个冰冷的女人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毫无疑问,在里面的是夏冰,严小开没想到这个时候她竟然会在,可是已经敲了门,也只能硬着头皮推开门走进去。 看见严小开,夏冰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看了他一眼后,又埋头手中的文件中。 严小开只好走过去,自顾自的拉开一张椅子坐到她的面前。 两人就这样默默的对坐着,谁也没说话,仿佛是在比试谁的忍耐力比较好似的。 不过过了一阵之后,还是夏冰忍不住了,抬起头喝问:“没有什么要汇报的话,那就给我滚出去。” 一听这话,严小开就恼了,“哎,我们除了是上下级外,假假我也算是你的男人,前几天我差点就死了,你就没有什么和我说的?” 夏冰淡淡的反问:“那你现在死了吗?” 严小开:“……” 夏冰又恶心他,“既然你现在好端端的坐在这儿,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严小开被气得差点吐血,“你……” 夏冰面无表情的说,“你什么你,我从来都不会关心别人,也不会说什么好话,而且我和你根本算不上在谈恋爱,所以如果你想在我这里找到什么安慰或浪漫,哼,我看你是找错人了!” 严小开这下无语了,郁闷了好一阵才低声嘟哝:“这样的性格,难怪到了这个年纪还是老姑婆。” 夏冰将文件一下拍到桌上,柳眉竖起的喝问:“你说什么?” 严小开看见她马上就要去抓放在旁边的鞭子,心中微寒,“我说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性格。” 夏冰冷冷的剜他一眼,又垂头去看文件。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严小开觉得自己和这女人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这就准备离开。 谁知道他刚站起来,夏冰就喝问:“去哪?” “还能去哪?回家呗!难道在这儿看你的臭脸啊!” 为了免挨鞭子,后一句,严小开自然是不会说出来的,尽管他有这样的胆子。 “回来!” 严小开瓮声瓮气的问,“干嘛?” 夏冰却又不吭声了。 严小开以为她有什么吩咐,这就重新坐下来,等待着。 只是等了好一阵,仍不见她出声,不由疑惑起来,抬眼仔细看看夏冰,发现她今天穿了一身职业套裙。 白色的敞领小外套,里面是黑色的圆领里衬,胸部被紧窄的衣服勒得高耸挺拔,有种呼之欲出之感! 腰间一颗金属搭扣将腰束得细细的,下身是一条深黑色的包臀短裙! 一双修长的美腿被黑色丝袜包裹着,脚下踩着一双高跟鞋。 这样的打扮,不但展现出她苗条优美的身段,还尽显她冷艳高贵的气质,尤其是看到她盘起的秀发下那冰冷如霜的艳美脸庞之时! 严小开竟然怦的一下心动了,有种将她摁在桌上的冲动! 这种想法一涌起来,严小开就忍不住蠢蠢欲动了! “咦,你今天很漂亮哦!” 夏冰再次抬起头来看他,那目光仍然冷若冰霜,但这一次并没有从他的脸上挪开。 也正是这样的眼神,严重的刺激到了心情并不好,而且急欲宣泄的严小! 心动,有时候就得行动,否则想再多都是白搭! 严小开这就凑上前去。 夏冰见他靠近,目光变得更冷了一些,紧紧的盯着他。 她的眼神是十分凌厉慑人的,在她的注视下,没有几个人心里不感觉发怵,但严小开就是那没几个中的一个! 他不但与她迎视,还胆大包天的把手伸到了她的腿上! 夏冰的手霍地探到了旁边放着的鞭子上,可是并没有扬起来打他,只是抓的紧紧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更显发白! 之后是一幅相当诡异的画面。 两人如仇人一般对视,凶狠的目光仿佛恨不能将对方撕碎,可彼此的距离却是负的…… 第254章 寻找失踪的藏獒 战斗彻底结束的时候,时间已经将近傍晚了。 夏冰趴在办公桌上,头上盘着的秀发已经散落了下来,身上的衣服也已经是七零八落! 严小开坐在夏冰的大班椅上,翘起二郎腿,夹着一根烟,满足而又悠然的看着她。 其实,如果此时无力趴在那儿的是完颜玉,又或是郝婞,严小开绝不会无动于衷的坐在那里看戏。 会极尽温柔与怜惜的帮她整理衣物。 只是对着夏冰这样的女人,他涌不起丝毫怜香惜玉之心。 直到严小开的一根烟快抽到尽头了,夏冰才终于悠悠的回过一口气。 回过头来的时候,看见坐在那里吞云吐雾,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严小开,夏冰忍不住狠狠的瞪他一眼! 同时心里也有些懊恼,不过她并不是恨严小开,而是恨自己,因为这一切都是她自己挑起来的。 或许,这就是女人的通病吧! 没有之前想得要命,事后又后悔得要命,可是下一次又还是忍不住渴望得要命。 她不服输的自己爬了起来,捡起几件散落地上的衣服,脚步不稳的走向办公室里的洗手间走去。 严小开还是坐在夏冰的大班椅上,事不关己的看着她而已。 夏冰心里不禁有点心寒,更是懊悔。 当她从洗手间里清洗完了身体,整理好了衣服,又把秀发再次盘好,并补了妆出来的时候,发现严小开已经穿回了他的衣服,也坐回到他原来的位置上。 刚才那股张狂与放肆也在他身上消失了,变得安静内敛,甚至还有点老实可欺的模样。 夏冰见状,忍不住冷哼了一声,狼就是狼,垂着耳朵就能装羊了吗? 不过他并没有肤浅的表现出洋洋得意的胜利者姿态,还是让她心里比较舒服与安慰的。 刚才的懊悔和不快,也都一并消散而去。 夏冰无意识的抬眼看了看时钟,发现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就冲严小开喝问,“干嘛还不滚?” 听见她又恢复了呼呼喝喝的样子,严小开汗了一下,这个女人,可真是穿上裤子就翻脸啊! 不过仔细的想想,又觉得这样说是不对的,因为就什么也不穿,也不会给自己好脸色。 女人心,海底针,这可真是个奇怪的女人啊! 严小开在心里这样感叹一句,然后才站了起来,指了指她的双腿,然后又扬了扬手中的车钥匙。 夏冰垂头看看,一下就明白了,自己的裤袜刚才被他给撕破了,没办法再穿回去,这会儿双腿是无摭无掩的暴露在空气中的,虽然这样十分的性感,但走在大路上却显得招摇! 在某些保守观念的人眼里,这样甚至可以说是寒碜,而今天悍马车因为送去保养,并没有开来,这回去的路上不知道会招来多少异样的眼神呢。 明白他是要送自己回家的意思后,夏冰原本是想喷他一句,用不着你这么好心!可是想了想,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因为她并不愿意像个小丑一样走在街上,被人指指点点。 两人出了办公室,锁好门之后,严小开就抢先一步下楼,把车开到门前。 这一来,夏冰一下楼梯就可以直接打开车门上车了,别说是她没有穿裤袜,就算什么都没穿也不会有多少人注意到。 尽管严小开做的这一切很体贴,但夏冰却丝毫也不感动! 在回去的路上,车厢里很沉闷。 夏冰向来是个沉默寡言的人,而严小开也想不到什么可以和她交流的,当然,身体除外。 车行了好一阵,夏冰却突然开了口,“严小开,我想和你说几件事情。” “说呗!” “私底下,我可以不是你的上司,只要你想,我可以尽自己的能力配合你!” 这么好?不太像你的性格吧! 严小开心头疑惑,可回想起刚才以及前面和她的几次交流,又确实如她所说的一样,不管自己想要怎样,她都会尽力的配合。 夏冰接着又说,“但是在公,我就是你的上司,而且我会忘记我们有什么私情!” 严小开叹了口气,难怪这女人总一提起裤子,就马上咋咋呼呼的。 “所以呢?” “所以我希望你能尊重我,并听我命令。” 严小开无奈的说,“好吧!” “还有,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 对于这个,严小开自然也没有异议的,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那我们这样到底算什么关系?” 夏冰的神色又冰冷凌厉起来,反问他,“你说呢?” 严小开郁闷了,“夏冰姐姐,我说你对着我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这么凶巴巴的样子?咱们就算不是恋人,但最少也不是仇人吧!可你对着我,怎么像是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一样呢?” 夏冰面无表情反问:“难道不是吗?你觉得你没有亏欠我?” 严小开一下就想起了自己对她霸王硬上弓的事实,有些无力。 “我知道,我当初那样对你,我确实不对。可事情有因就有果,如果你不来招惹我,我怎么会那样对你。况且,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现在不是原谅我,并接受我了吗?所以我觉得,咱们应该……” 夏冰摇头打断他:“我是接受了你,但我并没有原谅你!而且也没打算原谅你!” 严小开:“……” 车子又往前行了一阵,严小开终于忍不住问:“那你说吧,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 夏冰想也不想的说:“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你死了那条心吧!” 严小开:“……” 夏冰很快又补充:“不过你要是能把我的狗找回来,或许我可以考虑考虑!” 严小开疑问,“你指的是你不见的那条藏獒?” 夏冰又不出声了。 严小开觉得和这女人聊天真是费劲,可是摊上了这样的女人,他也没有办法。 沉吟了一下,他就把车靠到边上停了下来,然后抓起她的手仔细的看了起来,看过之后又问起她的生辰八字,问完之后,这就把手放到她的额头上,一点一点的往下摸去。 为了找到自己的藏獒,夏冰一直忍受着,可是看到这厮越来越过分,摸完了自己的头部后,又继续往下。 夏冰忍不住一把拍开了他的手,“你到底在干嘛?” 严小开平淡的说,“算命,找狗!” 夏冰气得不行,“算命用得着这样摸来摸去的吗?” “别人不用,我这个却必须要!” “你……” 严小开挥手打断她,“还想不想找到你的狗了?想的话就老实点!” 夏冰一下就软瘫瘫了,最后只能把手放到升缩车窗的按钮上,将车窗缓缓的升起来。 如此举动,显然是选择合作了! 严小开探过身,调节一下她的坐椅,将她放得几乎平躺下来,双手就从夏冰的额头,颧骨,下巴慢慢往下,揉捏她的骨骼,手势就像老中医。 不能不说的是,这厮的手势实在是太好了,夏冰感觉全身放松,骨骼经络都非常舒服通畅。 倦意的袭来,夏冰感觉眼睛都快忍不住要闭上了。 然而就是这个时候,严小开的手却突然收了手,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了三枚五角钱的硬币! 合在手心中摇晃起来,一边摇,嘴里还一边念念有词的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连连哈欠的夏冰只好慵懒的调节坐椅,让自己坐了起来,正准备问他的时候,却见他的手突然一撒开,三枚硬币就落了下来。 仔细的看了看正反之后,严小开就收起了硬币,再次驱车上路。 车子又行了一阵,严小开又停下来,又摇硬币,摇了之后又掐着指头细细盘算,算了一阵又往前行,前行一阵又停下来,又开始摇硬币…… 如此反反复复,看得夏冰一阵阵犯晕,但严小开却是大汗淋漓,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仿佛这样的推演换算十分耗费精力似的。 夏冰原本是不想出声的,因为她感觉严小开真的是在帮她寻找丢失的藏獒,所以就一直沉默着,甚至还有点想掏纸巾给他擦汗的念头,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不过最后的时候,她又忍不住出声了,因为严小开这会儿兜来兜去,却始终回到同一个地主,“姓严的,你到底在干什么?” 严小开一边抹着额上的汗,一边喃喃的说,“奇怪了,按照我的推算,方向明明指向西南。可是……” 夏冰疑惑的问:“可是什么?” 严小开朝西南方向的那条巷子指了指,“可是那里进去不远处就是我家啊!” 夏冰不以为然,“或许是经过你家,然后再往西南方向呢!” 严小开的表情有些复杂,却不再言语。 夏冰轻推他一把,“到底怎么了?” 严小开苦笑:“你有所不知,我家也有一条藏獒。” 夏冰蹙起秀眉:“呃?” 严小开又说,“而且它来我家的时间,正好和你那条藏獒失踪的时间很吻合。” 夏冰睁大了眼睛,“真的?” 严小开点头。 夏冰就急不可耐的催促:“那你还愣着干嘛?赶紧领我去看啊!” 严小开仍怀着一丝侥幸的说,“上次我肚子痛的时候,你不是来过我家,你没看到那条藏獒吗?” 夏冰没好气的说,“那天匆匆忙忙的,我连你家是什么样儿的都没看清楚,又哪有心思去看别的。少啰嗦,赶紧的带我去你家。” 严小开只好无奈的再次发动车子,朝进入自己家的那条巷子驶去…… 第255章 艰难的开头 到了严小开家,大门才刚打开,夏冰就急匆匆的闯了进去。 只是她还没有靠近那个狗屋,躲在里面的一元已经猛窜而出,直扑夏冰。 一元真的是夏冰不见那条藏獒,所以闻见她的气息就欢呼雀跃的扑上来和她亲热? 按照道理来说,应该是这样的,可事实却恰恰相反。 一元确实扑出来不错,却并没有向夏冰摇头摆尾的讨好,反倒是龇牙咧嘴,凶相毕露的冲她狂吠不停,如果不是那条栓在脖子上的铁链,这会儿它的獠牙肯定已经落到夏冰雪白的大腿上了。 严小开见状,赶紧的上前来喝斥一元,“再凶?再凶就再饿你几天?” 看到了严小开,听到他的喝斥,一元才勉强平息了下来,嘴里发出“昂乌昂乌”的声音,仿佛很是委屈似的。 喝止住了一元,严小开才回过头去看夏冰,发现她脸上的神色有些古怪。 “怎么样?它是你不见了的那条藏獒吗?” 夏冰缓缓的摇头。 严小开大喜过望,“不是?” 夏冰看着眼前凶猛又健硕的一元,再次摇头:“我不能确定,它不见的时候只有一点点,现在已经长这么大了,不过皮毛,颜色,品种都极为相似。” “那怎么办?” “简单!我取一点它的皮毛,然后回去再取一点大黑的皮毛,进行dna对比,结果就一清二楚了。” 严小开汗得不行,“狗也能做亲子鉴定?” “人既然能做,狗为什么不能做?” “我看用不着这么复杂吧,你只要把大黑带过来,和它认一认不就行了!” 夏冰嗔怪的横他一眼,“大黑能说人话?能告诉我这是它的儿子?” 严小开:“……” 夏冰这就想上去,取一些一元掉落在地的狗毛,但一元见她靠近,立即又再龇牙咧嘴的咆哮起来。 严小开只好将夏冰一把拽回来,然后自己上去给她收集了一点狗毛。 夏冰拿到了狗毛,又看了一眼一元,这就离开了严小开家。 她一离开,一元就跟着安静了下来,整座宅子也变得静悄悄的。 严小开看着乖顺的伏在自己脚边的一元,心思有些复杂,因为他几乎已经完全可以确定! 一元就是夏冰丢失的那条藏獒,可是他并不愿意将它还给夏冰,不过他不愿意归还,并不是因为一元身价不菲,随便都可以卖个上千万,而是因为它是郝婞喜爱的宠物。 对于她喜爱的东西,不管是什么,严小开都不愿意轻易的变卖,更莫说是舍弃! 恍然之间,严小开才突然发现,郝婞虽然走了,可是她留下的,都是价值无双的东西。 在院子里发了一会儿呆之后,他就走进了宅子。 坐在客厅里的时候,看着冷冷清清的家,无边的孤寂与苦闷也迅速包围了他! 因为在这个家,他已经习惯了有郝婞的陪伴与服侍,如今她突然间不在了,他也开始变得无所适从! 在那里呆坐了良久,直到天黑下来,五脏庙咕噜咕噜的叫唤的时候,他才悠悠的回过神来。 打开冰箱想做给自己做顿晚餐吧,可是拿起食材进入厨房的时候,看见里面空荡荡的,并没有围着围裙,带着满脸甜美笑意的郝婞,他一下子就没了做饭的心思! 他也清楚,就算自己勉强能做出这顿饭,也会味同嚼蜡般索然无味,因为饭桌上没有了郝婞。 最终,严小开还是从厨房里退了出来,把手里已经开始解冻的牛肉通通都扔给了一元,然后又去后面喂了一下鸡鸭鹅兔,甚至还摸黑给后院的那些瓜果蔬菜进行了浇灌。 作为一个男人,他虽然不讨厌做这些事,但也说不上喜欢,之所以这样去做,仅仅是因为这些都是郝婞的心血。 如今她虽然不在了,但他不能让她的心血付诸东流! 做完了这些之后,严小开又回到了厅堂,原本他是想去郝婞的房间看看的,但又怕睹物思人,徒添神伤,于是就拿起车钥匙,再次驱车出门。 漫无目的行驶在街上,走了好一阵,才突然想起自己要办的事情,这就往西门耀铭的农家山庄驶去。 抵达山庄的时候,发现外面停着几好辆的旅游大巴,而山庄里面座无虚席,人声鼎沸,显然是新安集团的旅游公司开始发力了。 正在招呼着客人的西门耀铭看见严小开的车到来,赶紧的迎了出来,把他迎进了包厢。 和西门耀铭之间,严小开没必要来那么多虚的,直截了当的说明自己的来意。 “小铭子,你也知道,我准备做红木家私,所以我想问你,你是想入股,还是想借钱给我!” 在商言商,西门耀铭当然是选择前者,因为严小开给他指的路,几乎都是发财的路。 严小开点头又问:“那你现在能拿多少钱出来?” “现在我这里,最多是拿一千万了。” 严小开皱眉问,“不能再多一点了吗?” 西门耀铭摇头,有些为难的说,“哥,你也知道,我自己是根本没有什么钱的,投资的钱多是从我老头子那里来的,上一次因为和你在乡下养蟹,赚了一些,老头子才肯给我投资的,现在这个农家山庄还不算有什么起色,所以再问老头子开口,我真的有点儿没底,所以我最多只能给你争取一千万。” 严小开算了算,就算西门耀铭能给自己一千万,加起来也不到两千万! 海上夜总会的起底价却是要三千万,这才差着一大截呢,而且就算东凑西拼,真的凑齐了三千万,也未必能买得下海上夜总会! 因为它是公开拍卖的,那么好的地段,那么大的一块地方,盯着它的人恐怕不在少数,成交价怎么也得四千万以上的。 这样想想,严小开就不由再次头痛起来。 西门耀铭见严小开皱眉,“哥,要不这样,你直接跟我老头子谈怎样?” “嗯?” “我家老头子一直都非常看好你,他之所以肯放手我来深城发展,也是因为有你这儿,如果你和他谈的话,我敢说,一千万后面肯定就会加多一个零。” 严小开失笑,“小铭子,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 西门耀铭一本正经的说,“哥,不是我看得起你,是我家老头子看得起你啊!” 严小开沉吟了一下,最终还是摇头,因为他虽然喜欢西门耀铭这个小弟,却并不喜欢和他的老头子西门天成打交道。 “我再想想吧!” “哥,你要是不愿意找我老头子,你可以找项小姐的!” “她?” 西门耀铭点头,“项小姐的父亲生虽然从未入过华人富豪榜,但谁都知道他和他的哥哥是超级大富豪,如果财产公布出来的话,肯定是名列前茅的,而项小姐的手里,多的我不敢说,一亿几千万的话,我相信她还是拿得出来的。” 向女人张口,严小开感觉头更痛了,摇摇头说,“我还是再想想吧!” “哥,你要觉得她不行,郑佩琳也可以的。” 严小开苦笑连连,“你能不能不说她们,难道问女人借钱真的是那么光荣的事情吗?” 西门耀铭愣了一下,“哥,你是不是觉得跟女人借钱没面子?” 严小开反问:“你觉得很有面子?” “我觉得这个事情与面子无关,而是将自己定于什么位置有关!如果你将自己纯纯的看作是一个商人,那没有谁的钱是不能借的,只要有利可图,别说是问女人借钱,就是借高利贷那又何妨?就换作是我而言,如果我有需要,别人又愿意借给我,我管他是谁呢!” 严小开失笑,“小铭子,看来你开始慢慢变成一个商人了呢!” 西门耀铭得意的说,“那是当然,我家老头子是个商人,子承父业,那不是理所应当嘛,再说了,做个商人总好过做个废人吧!” 严小开点点头,“不错,小铭子,你的进步很大嘛!不过我可能成不了商人了,因为我不习惯向别人开口,更不愿意欠别人的人情!” “那……你现在要怎么办呢?” 严小开站了起来,“你别操心我,赶紧把你准备入股的一千万给我准备好吧!” 西门耀铭将胸脯拍得山响:“哥,你放心,我这儿肯定没问题。” …… 严小开离开了农家山庄,回到庙街大宅的时候,远远就看到了夏冰那辆军色悍马已经停在了自家门口,心头不由疑惑,这么快就有结果了吗? 车驶到近前的时候,发现夏冰正站在门口打电话。 夏冰看见严小开,脸一下又黑了起来,劈头盖脸的喝问:“你的电话怎么打不通?” “没电了!” “难道你不知道身为一个特工,要随时保持联络通畅的吗?你竟然……” 严小开有些心烦,听见她的喝斥就更烦,“行了,有完没完啊,车上没有充电器,我准备回家就立即充电的!” 夏冰脸上表情滞了滞,原本想好好训斥他一顿的,可是看着他的神色不善,只好打住了。 停了停,严小开的语气才稍微缓和的问:“dna的鉴定有结果了?” 夏冰摇头,“还没有,人的染色体有二十三对,狗的染色体有三十八对,所以鉴定的时间要更长一些,今晚十二点左右才能出结果。” 严小开不解的问:“那你现在来干嘛?” 夏冰的脸上滑过一丝不自然之色,语气却冷冰冰:“一个人吃饭没意思,来你家蹭饭!” 严小开冷哼一声,“夏冰姐姐,拜托你不会撒谎就不要撒谎好不好,咱们又不是没有深入了解过,有必要摭摭掩掩的吗?” 夏冰的手一转,鞭子就奇迹般出现在她的手上。 严小开丝毫不惧,拉开架势:“你不就是怕我在鉴定结果出来之前,把狗给卖了吗?” 夏冰的动作一滞,脸上变得红一阵白一阵…… 第256章 和美女上司共处一室 人有的时候,总免不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不过这一次,严小开显然是没有,因为夏冰尴尬的表情已经明白无误的告诉他,他真的猜中了,她就是害怕自己提前将一元卖掉,所以才去而复返的!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因为一元如果真的是大黑的亲生骨肉,那就是纯种的野生赤古藏獒,价值连城! 其身价就算不如大黑,也不会差太多。 面对几千万的东西,谁会无动于衷呢? 其实,如果一元不是郝婞钟爱的宠物,别说是值几千万,就是值几个亿,看在那一抹红的份上,夏冰说要牵走,严小开也是随便她牵走的。 可是现在,夏冰真要把狗牵走的话,他却是舍不得的! 因为郝婞已经走了,一元是留给他不多的念想之一,所以他在心里求神拜佛,祈求一元并不是大黑亲生的。 夏冰同样也在求神拜佛,但她所求的正好和严小开相反,她希望一元就是大黑亲生的。 两人虽然心思各异,但也只能等结果出来再说这个事情。 对于自己的敌人,严小开是只要有机会就不会放过的。但对于自己的女人,他却是有那么宽容大量就有那么宽容大量,所以只是挖苦了夏冰一句,这就打住了这个话题,然后将她连同她的车一同请了进去。 夏冰从车上下来之后,这才第一次打量起这栋大宅起来,看了一阵之后才问:“这宅子是你的?” 严小开点头。 夏冰好奇的问:“多少钱买的?” “八百万。” 夏冰睁大眼睛,“这么便宜?” 严小开闲着也是闲着,无聊也是无聊,这就把买房子的前后经过和她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夏冰真是各羡慕妒忌恨,酸溜溜的说,“你小子可真是走狗屎运了,捡这么大一便宜,当是这地皮就不止八百万啊!” 严小开得意的笑笑,“谁说不是呢!” 夏冰免费送了他个白眼,进去之后,左顾右盼一阵,没看到别人,不由又问:“你家人呢?” 严小开面无表情的说,“一个被你派走了,一个自己走了!” 夏冰不太确定的问:“被我派走的是……完颜玉?” 严小开点头。 夏冰突然间有些八卦的问:“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如果眼前的是毕瑜又或者郑佩琳,严小开或许有所保留,但眼前的是夏冰,他就直言不讳的说,“情侣。” 夏冰竟然不意外,也不生气,反倒点点头:“我猜也是这样,平时瞧你们平时眉来眼去,勾勾搭搭的模样就知道有奸情。” 严小开汗了一下,原本是想问,你不吃醋吗? 只是想了想,又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何必自找麻烦忧呢? 夏冰突然又很严肃的说,“严小开,有件事我必须得和你说一下!” 严小开懒洋洋的回应:“说呗!” “撇开别的不谈,虽然是你的上司,对于你们的未婚同居,我是不能干涉的,但我希望你知道一点,你和完颜玉都是新进特工,而且还是尤其特别的那一种,未来要执行很多艰巨又困难的任务,在你们未退休之前,是绝对不能怀孕的。” 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你们搞归搞,但绝不能搞出人命! 严小开虽然很汗,但并没有吱声,因为她要是不提醒的话,他还真就把这茬给忘了。 看来完颜玉回来的时候,自己真的要注意一些了。 只是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把目光投向夏冰,因为他突然很想问:那你呢? 夏冰显然不知道严小开的心思,又问:“那离家出走的是谁?你那个风烧又美艳的保姆?” 听了这话,严小开有些不忿,郝婞美艳他是承认,可是她哪里风烧了?真的要烧的话,那也烧不过你吧,表面看起来冷冷冰冰的,其实……都不稀罕说你! 见他不吱声,夏冰知道自己是猜对了,于是又问:“你对人家做了什么,逼得人家离家出走呢?” 严小开真就不明白了,这女人怎么突然间就变得这么八卦了,所以懒得搭理她。 夏冰见他又不说话,这就冷哼一声,自以为是的说,“我要猜得没错的话,你肯定又是把人家霸王硬上弓了是不是?” 严小开终于忍不住气愤起来,恨恨的瞪着她。 夏冰冷笑起来,“怎么?被我说中了?” “你——” 夏冰毫不示弱的质问,“恼羞成怒了?想揍人?” 严小开咬着牙,阴沉沉的说,“你别逼我!” 夏冰嗤之以鼻的问,“逼你又怎样?你真的敢和我动手?你有那本事吗?” “夏冰,我是治不了你,但这个世上总有治你的人!” “那你就找一个来呀!” 严小开点头,这就掏出了手机。 夏冰见状,心中一惊,因为一张媚艳无双的脸孔突然在脑海中滑过,心惊胆颤的问:“你要干嘛?你要打给谁?” “我打给我姑姑,说你欺负我。” 想起那强大与恐怖的晏大师姐,夏冰心中大寒,忙拦住他说,“哎,你别打!一个大老爷们,动不动就找家长,你丢不丢人啊?” 严小开冷笑:“对于别人而言,是很丢人的,但对付你,却没有什么好丢人的。” 夏冰真的不想和晏晓桐对决,因为她很清楚,不管是时光往后退十年还是往前推十年,她都不可能是那个女人的对手,所以忙息事宁人。 “得得得,你当我什么都没说,我再也不问你了,这还不行吗?” 严小开这才哼了一声,然后扬了扬手机,得意洋洋的说,“真是胸大无脑,脑大生草,我说你就信啊?手机都没电了,怎么打电话啊?” 夏冰:“……” 看着她张牙舞爪,想要扑上来的样子,严小开摆摆手:“夏冰姐姐,我今天心情不太好,所以你饶了我,我也不招惹你,咱们打平了好吧?” “心情不好?”夏冰突然间又来了兴趣,“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让姐开心开心!” 严小开:“……” 看见严小开要往房间走去,夏冰急忙叫起来,“晚饭呢?” “在冰箱里。” 夏冰这就走过去打开冰箱,看了看后疑问,“哪有晚饭,只有泡面。” “晚饭就是泡面,泡面就是晚饭。” 夏冰蹙起秀眉,很挑剔的说,“泡面既没营养又不健康,我从来不吃的!” “那你出去外面吃。” “我才不出去吃呢,外面不但不卫生,而且有可能吃上地沟油。” 严小开摊手:“那没办法了,厨房在那儿,你自己去做吧!” 夏冰有些恼的说,“让我去做?这可是你家。我可是客人哎!” “如果你喜欢,你可以当作是自己的家。反正不管怎样,我是没把你当客人的,所以你也用不着客气!” 夏冰郁闷得不行,瓮声瓮气的说,“冰箱里只有泡面,用什么来做饭?” 严小开告诉她,“厨房有米,后院有青菜,不过我觉得你会喜欢黄瓜或者苦瓜多一些。” 说后面这一句的时候,严大官人的语气很古怪,所以夏冰的眼神又变成两把冰冷的刀子,狠狠的剜了他一阵,这才往后院走去。 严小开懒得理她,自顾自的回房找衣服,准备冲凉,可是刚拿了衣服还没走到冲凉房,这就听到后面传来鸭子的尖叫声,心中一惊,急步走了过去。 夏冰正蹲在一排笼子前面,伸手要去抓鸭子,严小开立即就失声叫起来,“哎哎,不能抓!” 夏冰疑惑的问:“干嘛不能抓?我要做三杯鸭呢!” 解释起来太过长篇,严小开觉得也没必要浪费那么多口水,所以只是蛮横的说,“反正不能抓!” 夏冰这就缩回了手,然后伸向旁边的鸡笼,“那好,今晚做个白切鸡。” 严小开又是一惊,“鸡也不能!” 夏冰疑惑的问:“为什么不能?” “禽流感!” 夏冰点了点头,改攻另一个笼子里的兔子,“成,那咱们改吃红烧兔兔!” 严小开急忙说,“兔子也不能!” 夏冰终于站了起来,指着身后一排笼子沉声问:“那你告诉我,这些家禽哪种是能抓的!” 严小开摇头,“哪种都不能。” “为什么不能?难道这些不是养来吃的?” 严小开神来一句:“确实不是,这些都是宠物!” 夏冰:“……” 严小开伸手将她拉得离笼子远一些,将一群家禽护在身后:“反正你别打它们的主意,这些都是只能看,不能吃的。” 夏冰瞪他一眼,然后又指着眼前的一片菜地说,“那这些青菜,瓜果呢?都是盆栽?种来看的?” “这些倒是可以摘的,不过……我怕你吃不下!” 夏冰掏出手机,摁亮了强光灯,发现青菜全都水灵灵的,苦瓜和黄瓜都结满硕果,纳闷的问,“长得这么好,我怎么可能吃不下!” “我刚淋过有机肥,你要真能吃的下,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夏冰疑惑的问:“有机肥?” 严小开朝侧边指了指。 夏冰的强光灯照去,发现那里是一个盖着水泥板的三级化肥池,兴奋的心情当即就全垮了,怒声质问:“那你让我吃什么?” 严小开想了想,这就把手伸进鸡笼子里,不一会儿摸出两个鸡蛋,“两种选择,一,蛋炒饭。二,煎蛋送饭。” 夏冰虽然更想吃黄瓜,可是既然淋了肥,只能悻悻作罢,抢过那两个鸡蛋就回前面去了。 不管是蛋炒饭,还是煎蛋送饭,在她看来都要比泡面强的! 第257章 她要留宿 “这是什么?”严小开看着眼前有点黑,有点黄,还有点糊味的一碟东东忍不住问。 夏冰理直气壮的回答,“葱花煎蛋!”。 严小开指着碗里糊糊的,粥不像粥,饭不像饭的东东又问,“那这个呢?” “米饭!” 面对这样的极品女人,严小开真的很服气,因为不会做饭就罢了,竟然还有勇气下厨! 做得难又难吃也罢了,竟然还敢说得如此响亮与得意! 自我感觉好到如此程度,当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啊! 光是着桌上的饭菜,严小开已经感觉头皮发麻,就更别别说吃了,实在提不起勇气去偿试的他最终放下了筷,走到冰箱那边去了。 “严小开,你是不是这么不给面子?” 夏冰十分的气恼,她做的饭虽然很难吃,可这却是她第一次给男人做饭呢! “夏冰姐姐,我真的很想给你这个面子,可是真的很抱歉,如果我给了你面子,我的肚子会自杀的。” 夏冰气得不行,可是牛不喝水,强摁头也是不行的,只好自己负气的吃了起来,可是才偿一小口,就差点没当场吐了出来。 什么玩意儿呀! 实在是太难吃了! 只是当她到那边正偷眼着她,仿佛是在等着笑话的严小开,这就将心一横,闭上眼睛狠狠的咀嚼几下,然后硬生生的吞了进去! 只是吞进去后,胃里一阵翻腾,虽然忍住了没吐,但嘴巴却发出“呃”的一声。 严小开差点没当场笑喷开来,实在没眼她了,这就拿了几包泡面走进厨房,全都拆开后,放在温热的水里泡了起来,然后又去后院再拿了两个鸡蛋。 将鸡蛋打碎,又冼净了几个干葱头切成末,准备好这些,面已经泡软了,他就面捞出来沥干水,然后加入酱油,香油,胡椒粉,搅拌均匀,接着就开始用热油大火爆炒…… 不多一会儿,他就端着一盘热腾腾,香喷喷的蛋炒面走了出来。 到夏冰还坐在那儿死要面活受罪,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她自己做的东西,不由再次叹气,作为一个女人,那么要面干嘛呢? 不过他也不去撩拨或刺激她,只是自顾自的坐下来,然后拿起筷“呼啦呼啦”的开吃。 炒面的香味,加上严小开吃得有滋有味的样,引得夏冰一阵阵食指大动,可是这厮却只顾自己埋头苦吃,完全不招呼自己,心里又说不出的恼火! 忍了一阵,终于忍不住了,这就将碗里似粥又似饭的东东全都倒了,伸过去就要从他盘里拨拉炒面。 严小开很机警,一下把盘端得高高的,“哎哎,你干嘛?” 夏冰翻起白眼,“那么一大盘,你吃得完吗?” “我肯定吃得完的,要不然我会做那么多嘛!” 夏冰气急,“少咯嗦,赶紧分我一碗。” “你不是说不吃泡面的吗?” 夏冰振振有词的说,“泡面我当然不吃,可是炒面就不同了!” 严小开:“……” 夏冰呼喝:“快点,要不然我抽你!” 严小开原本就是不愿着她受罪,这才去做炒面的,不过这会儿却是装出不情不愿的划拉给她一小碗。 谁知道刚分完,端起碗要给她递过去的时候,夏冰却眼明手快,刷地一下就将下面的盘抢过去了。 严小开急忙就要去抢,夏冰赶紧往后退,见他站起身仿佛要扑过来的样,心一急,这就对着那盘炒面“卟卟”的喷了一堆唾沫腥。 严小开:“……” 见严小开傻眼,夏冰笑了,“嚅,你还敢抢不?” 严小开真是不知该气好还是该笑好了,因为真真没想到,这个冰冷,倔强,霸道,雷厉的冷艳上司竟然会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见严小开郁闷的表情,夏冰忍不住又笑了,然后拿起筷,呼呼拉拉的吃了起来。 四包方便面,严小开只吃了一小碗,其余的全让夏冰给解决了。 尽管吃饱之后感觉有点撑,但夏冰觉得值得,因为这是她活到现在为止,吃过最好吃的一份蛋炒面,而且没有之一。 吃饱了,在品着严小开亲手沏的绿茶的时候,夏冰忍不住说,“真没想到,你小子还会做饭呢!” 严小开闷闷的说,“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 夏冰点头,“行,既然你这么本事,以后我退休了,你就来给我做保姆吧!” “呃?” “给我做饭,给我洗衣,给我打扫卫生……对,还给我暖床!” 严小开:“……” 不知道是夏冰感觉丢失的赤古藏獒有找回的希望,还是今天的办公室战役让她特别满足,反正今晚她的情绪特别高,话也别特的多。 不过严小开却没有那么好的兴致,对她爱理不理。 夏冰喝了几杯茶,又了个晚间新闻,然后才走出院做饭后散步,完了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轻便的小巧旅行袋。 严小开有些疑惑,但并没有发问。 夏冰却问:“你家浴室在哪?” “你要干嘛?” “当然是洗澡啊!” 严小开这才明白,袋里装的是她替换的衣服等东西,这女人是早有准备啊!于是问:“你打算今晚不回去了?” “原本是打算回去的,可是你家既然没有人,那我就住下来了!” 严小开晕得要死,难道在你眼里,我不算是人吗? 夏冰催问:“浴室到底在哪儿?” 严小开只好朝侧廊指了指,“走到尽头,左拐就是!” 夏冰这就提着袋走了过去。 严小开也不管她,自顾自的电视,只是没过几分钟,他又听到夏冰在叫她的声音。 严小开只好走过去,到了浴室外面问:“怎么了?” 夏冰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进来?” 严小开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很麻烦,洗个澡也不能让人安乐,于是就推门走了进去。 只是进门抬眼一看,他的目光就不免滞了滞。 夏冰此时已经脱得光溜溜,正背对着门坐在浴缸里头,头发盘起的秀发已经放了下来,随意的披散在肩后,秀发下面是白皙剔透如玉一般光洁的肌肤,优雅美丽的弧线直没入浴缸,使得整个浴室春意蛊然。 这道美到极致的风景,让严小开的心脏顿时活蹦乱跳了起来,好一阵才挣扎着问:“干嘛?” 夏冰竟然说,“给我搓搓背!” 严小开有些汗,不过并没有拒绝,甚至是感觉荣幸,因为这样的活不是谁都有资格干的。于是他就一言不发的走了过去,蹲到了浴缸,抹了些沐浴露在手上,在她的背上揉了起来。 纵然是这样,夏冰仍然感觉不太满足,伸手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香肩,“这两天感觉肩膀很紧,给我捏几下!” 严小开哭笑不得,你还真把我当保姆一样使唤呢? 原本他是想狠狠的掐她几把,将她掐得哭爹喊娘的,可是着她婉美如玉的娇躯,又下不了狠手,只能是轻重适度的给她揉捏起来。 夏冰显然是很享受这样的服侍,不但放松了身体,甚至还轻轻的哼起来…… 几秒钟后,严小开忍不住了。 夏冰却挡住他,“有件事情,我得先问问你。” “就不能先运动完了,然后再说吗?” “好吧,你说!” “如果dna鉴定结果证明,一元就是大黑的亲生,你愿不愿意把它还给我。” 严小开哭笑不得,因为他着实没想到,她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提起这件事。 第258章 你真不如她 对于夏冰的问题,严小开想了好一阵,仍然没有答案。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夏冰蹙起秀眉,很是不悦:“你一个大老爷们,连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都不知道吗?你不是这么逊吧!” 严小开苦笑:“我当然知道自己怎么想!” “那你就照心里想的说呗,霸王硬上弓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说句话还不敢说吗?” “那好吧,我直接说,你要问我的话,我肯定是不愿意的。” “你有什么不愿意的,这可是我东西,我费了好大的心机,冒着大黑会走掉的风险才把它培育出来的。” 严小开据理力争,“可它并不是我们从你那儿偷的,我们是在街上买回来的。当时很多人都可以作证的。” 夏冰冷哼:“严小开,你身为一个警校毕业生,一个准特工,连什么叫做赃物都不知道吧?就算你是买的,那也照样是赃物。” “我当然知道,可是你能证明这狗就是你的吗?” “如果dna鉴定结果出来,证明一元和大黑确实有血缘关系,就能证明一元是我的。” “不,dna鉴定结果出来,证实一元和大黑有血缘关系,那也只能证明一元是大黑的儿子,并不能证明一元就是你的!” 夏冰有些恼,“哎,你怎么不讲道理呢?” “你错了,我和你讲的就是道理!好,既然你说一元是你的,那你有什么证据?” “大黑是我的宠物,一元是大黑亲生的,这还不够吗?” 严小开摇头,“当然不够,你有一元的注射疫苗的证明吗?你有一元的犬类健康证吗?你有一元的养狗许可证吗?” 夏冰愣了一下,不吱声了,因为这些她真的都没有,当时一元还太小了,她准备等它再长大一点才去办理这些证件的,结果却被人偷了。 严小开冷笑:“你没有的这些东西,我全都有,而且养狗证上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写明着我才是它的持有人。” 不错,因为郝婞没有身份证件,所以一元所有的登记都在严小开的名下。 这下,夏冰这下被弄得软瘫瘫了,阴沉沉的说,“严小开,如果我非要带走它呢?” “你真要这样做的话,那不好意思了,咱们只能法庭上见。” 夏冰气得咬牙切齿,伸手狠打他一下,“严小开,你不能这么蛮不讲理。你心里应该清楚,这狗就是我的。” 严小开看着她竟然急得眼圈有些发红,终于不再气她了,语气缓和的说,“夏冰姐姐,我知道这狗对你来说可能意义不小,可现在对我来说,它也意义不一般啊!” 夏冰气急败坏的说,“它都被你饿得皮包骨了,对你有个屁的意义。” “它是婞姐买回来的,婞姐非常的钟爱它,现在婞姐走了,而且可能不会再回来,所以我想留着它,当作是一个念想!” 夏冰疑问:“你说的婞姐就是你离家出走的那个保姆!” 严小开点头。 夏冰这下软瘫瘫了,“严小开,在你的心里,我连你家的一个保姆都比不上?” 严小开犹豫了一下,弱弱的问:“你又要我说实话吗?” 夏冰白他一眼,“废话!” “说了你别生气,别打我!” 夏冰对天翻一下白眼,“不打就不打。大男人怎么那么磨叽?” 严小开只好如实说,“是的,在我的心里,你确实比不上她。” 夏冰立即就怒了,伸手就撑开他的胸膛,怒不可竭的说,“姓严的,我算是看透你了,你以后再也别碰老娘,老娘就是去找鸭子,也不会找你……” 看见她突然间发起飙来,严小开有些发慌,赶紧死死的抱住她的纤腰“你别激动,别激动!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啊!” 夏冰丝毫不听劝,劲使的捶打他的肩膀,而且想从水里挣扎着出来。 “你不是答应了不生气,不打我的吗?” 夏冰听了这话,更是对着严小开往死里捶打。 严小开没了办法,只能来一招狠的,捧起夏冰的脸,用自己的嘴封住夏冰那喋喋不休的小嘴…… “呃!”突然而来的热吻立马就让夏冰住嘴,整个人也为之一滞。 严小开见她终于老实了,“夏冰姐姐,你先冷静一下,听我好好给你说,婞姐虽然一直将她自己当成是保姆,别人也认为她是保姆,可是在我的心里,她绝不是什么保姆,她是我的家人,我的亲人,我疼她,爱她,敬她,而且这次她突然离开,我还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个状况,上午的时候我还去派出所报了人口失踪案呢!” 这下,夏冰终于平静了下来,疑惑的问:“怎么回事,你说说清楚。” 严小开这就原原本本的,把自己在路上偶遇郝婞,然后又买下这个宅子,之后日久生情,再到腹痛那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拾的通通说了一遍。 夏冰听得目瞪口呆,“你是说你的保姆是个绝顶高手,体内有着浑厚无比的内气!” 严小开点头。 “强大到甚至是超过我?” 严小开再次点头,“不但超过你,而且超过很多,还有,她的气息是非常阴邪的!” “比你练的这个什么双修还邪门?” 严小开又点头,“我练的这个无尚心法,虽然有点另类,必须得男女合练,但它并不算是什么邪门歪道,因为它是双赢的,男女双方都有得益,但她那种却是可以吸嗜吞没别人内气的,非常的恐怖,当时我的内气几乎有大半被她给吞没了,加上腹痛如绞,人就撑不住的昏了过去,如果那个时候她并不放手,而是继续不停吸下去,我是真的会被她吸干的!” 夏冰沉吟一阵才说,“尽管我猜不出你捡回来这个保姆到底是何方神圣,但照你所说,我几乎可以肯定,她是个极为阴邪与危险的人物,如果你不想死得不明不白,我劝你还是放弃再寻找她的念头。” 严小开连连摇头,“不,她不是那样的人!如果她真的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她大可以将我吸成人干,可当时我昏过去的时候,她不但没有继续再吞嗜我的内气,反倒是还了给我。由此可见,她是良心未泯的。” 夏冰气得不行,“你真是无药可救了,难道你真得躺进棺材里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严小开异常固执,“不管你怎么说,我都觉得她不是坏人,最少她的本性不坏。” 夏冰就没见过这么死不悔改的人,正想要好好骂他一顿,将他骂醒的时候,脱在一边的衣服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坐在他的身上,被他搂着,这感觉真的很舒服,不愿离开的她这就探了探手,可是又勾不着,最后只能依依不舍的离开了他,然后把自己的手机找了出来。 接听一阵之后,她脸上顿时浮现出欣喜若狂的神色,“真的?嗯,好,我知道了,辛苦了!” 匆匆说了这么几句,她就挂上了电话。 尽管不知道是谁给她打的电话,可是看到她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的样子,严小开猜想这对自己而言,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夏冰一收起电话,立即眉飞色舞的说,“实验室那边来电话了,经过三十八对染色体的比对,一元就是大黑亲生的,是纯种的野生赤古藏獒。” 这个结果,和严小开之前猜想的一样,所以他没有丝毫兴奋,而是更觉郁闷。 夏冰轻轻的推他一把,“哎,现在铁的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该把它还给我了吧!” 严小开为难的说:“这个……” “什么这啊那的,你想想,现在你的保姆走了,家里也没人。你如果一出任务的话,十天半个月不着家是经常的事情,你哪来的时间照顾它啊?” “我……” 夏冰又继续说,“还有,它可是纯种的野生赤古藏獒,你知道它的鼻子有多灵吗?如果给它进行一下系统的训练,它能破多少案子吗?你这样一天到晚拴着它,不让它物尽其用,简直就是暴敛天物。再说这赤古藏獒是野生的!什么叫野生,你懂吗?你把它圈养在家里,把它拴着,你是把它当宠物狗还是土狗?你这是灭杀它本性,灭杀它的才能!” 严小开嘴巴张了又张,但最终是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因为夏冰说的话虽然不好听,但一件一桩,无不是事实。 夏冰见他不吭声,想了想又说,“是不是当初买狗的时候花了很多钱?你放心,不管你用了多少,我都会还给你。你说个数字吧!” 严小开啼笑皆非,“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严小开想了好一阵,权衡利弊得失,最后终于说,“夏冰姐姐,狗呢,我可以还给你。” 夏冰喜出望外:“真的?” 严小开摆手:“不过你先别高兴,我有一个要求。” 夏冰忙问:“什么要求?” 严小开并不说话,只是“哗啦”一声,带着一身水从浴缸里站了起来。 坐在浴缸里的夏冰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当她看到严小开那居高临下的目光,顿时就明白过来了,“你让我给你……” 严小开点了点头。 夏冰羞恼万分的说,“严小开,你是不是作死?上一次我都还没找你算账呢!” 严小开翘起手臂,“随便你咯,反正你要是不答应,我是不会让你把狗带走的,如果你硬行带走,那咱们就法庭见!” 夏冰怒得咬牙齿切,“严小开,你等着,我饶不了你,我饶不了你的,我的鞭子呢,我的鞭子呢!” 严小开淡定的站在那里,有恃无恐:“你要是打我,我就更不会让你把狗带走。” 夏冰气愤得不行,可又无可奈何,最后只能有气无力的说,“严小开,你真是个浑蛋……” 严小开嘟嘟囔囔的道,“不就帮我擦背,侍候我洗澡而已,怎么就那么多话说呢?” 夏冰听这话一下呆了,“你是让我帮你擦背吗?” “要不然呢?” “呃,这个可以有,这个可以有。” 刚才误解严小开的夏冰立马点头如捣蒜的答道。 严小开俯下身子,在夏冰的耳朵轻轻的问,“还是说你有其他想法?” “不,不,没有!没有!” 一身湿漉漉的严小开看了一眼夏冰,就转身背对着夏冰,“行了,赶紧吧。自从婞姐离开之后,我的背部好像都洗不干净。” 夏冰听到严小开这话,心里竟然有种酸楚的滋味,很不舒服,很不爽,所以当她拿起刷子时,她是故意使劲搓。 “啊!你这是……谋杀亲夫啊!” 一阵阵杀猪似的声音在浴室响起…… 第259章 一千五百万 这个夜晚,夏冰留在严小开的家中没有离开。 三十如狼的女人,自然不是一般的凶猛。 二十郎当的少年,自然也不是一般的强悍。 这个夜晚自然天雷勾地火般,一发不可收拾。 一宿欢好,各种风流自然不在话下。 第二天,严小开醒来的时候,发现夏冰已经不见了,同时不见的还有一元。 看着那空荡荡的狗屋,严小开不由有些纳闷,一元不是不喜欢这她吗?那她是怎么无声无息,不发出一点动静的把一元带走的呢? 为了避免出什么幺蛾子,严小开决定还是给夏冰打了个电话,拨通了号码之后,他直接问:“狗你带走了吗?” “是啊!” 严小开疑惑的问:“它肯跟你走?” 夏冰得意的说,“我出去买了两笼叉烧包,扔给它吃了之后,它就对我摇头摆尾了。” 严小开:“……” 夏冰又冷笑起来,“严小开,你可真本事啊!” 严小开一头雾水,莫名其妙的问,“你说什么?” “野生纯种的赤古藏獒,硬生生被你养成了一条毫无野性的土狗,你说你不是很有本事嘛!” 严小开脸色大窘,“这……” “幸亏它现在只有三四个月大,纠正还来得及,如果再过几个月,那这条藏獒就彻底的废在你手里了!” 严小开汗得不行,却又无言以对。 “行了,我得忙了,你还有别的事没?” “没了。” “那我挂了。嚅,别说我欺负你,买狗的钱我可是给你放在床头柜上了!” 严小开啼笑皆非,“你牵走就牵走了,反正我也没时间照顾与训练她,还说钱干什么?” “我不管,反正我是给你了!” 夏冰甩下这一句,便把电话挂断了。 听到手机里传来了忙音,严小开也只将电话收了起来,回房间洗漱换衣服,准备出门。 红木家具城的事情迫在眉睫,他得去问问西门耀铭,他那一千万准备得怎样了,如果已经准备好的话,那就凑上自己的钱,先去报名参与拍卖把保证金给交上去。 不管最后能不能凑到那么多钱来进行拍卖,也不管这事到底能不能成,严小开认为,将这个参与拍卖的资格先拿下来是绝对不会错的,反正事情不能成的话,保证金是会原封不动的退回来的。 只是在他要换衣服要拿车钥匙出门的时候,他又觉得如果光去问西门耀铭这个事情的放在,那也没必要亲自过去的,打个电话不就结了,万一去到之后,他又说没准备好呢?所以他就不再急着出门,而是掏出手机,坐在床前给西门耀铭打起了电话。 电话接通后,结果正如他猜想的一样,西门耀铭的钱还没到位,称最少得三天时间。 挂上电话,严小开改打给陈东明,问他报名参加拍卖的最后时限,结果却得知明天就是最后截止时间。 这下,严小开终于急了。 自己的账号上只剩七百多万,就算加上郝婞留下那张卡里的一点钱,也不到八百万,可是保证金却要一千五百万,还差近半,这得上哪儿凑呢? 在老家养蟹的父母那里可能多少有点钱,但要他们一下拿出七百万,那也是不可能的。 找郑佩琳借?看看日历,今天是星期一,这个时候她的手机肯定已经上缴了,打过去一听,果然就是这样,关机了。 那该怎么办呢?找项珂儿?找吕妍?还是把家里的黄花梨拆了变卖出去? 严小开无力的坐在床上,心里有些乱糟糟的。 正是这个时候,目光不经意的瞥到了床头柜上,发现一个玻璃杯下面压着一张纸,而那张纸的样式与字体明显是属于一种银行票据。 严小开很是疑惑,自己应该没有这种票据啊,这是哪来的呢?这就移开玻璃杯,把纸片拿了起来。 只是才看了一眼,他就不由虎区一震。 手里拿着的,竟然是一张一千五百万rmb的银行本票。 严小开定了定神,仔细的又看一眼上面的金额,是的,上面确实写的就是一千五百万。 可是,这张银行本票是哪里来呢? 当他看到签名栏上龙飞凤舞的名字,还有红色的私人章印之后,瞬间全明白了,上面是夏冰的名字,这就是她说的买狗的钱。 为了一条狗竟然舍得扔出一千多万,严小开不得不说,这女人真的不是一般的有钱。 拿着这张轻飘飘却价值一千五百万的纸片,严小开心里要说没有一点儿惶恐,那是假的,可是当他想到一元的真正身价,又觉得这钱也不是特别的多,因为要真卖的话,一元肯定不只一千五百万的。 那么,自己就把钱收下? 这样想的时候,严小开觉得自己的脸皮真的变厚了,竟然连女人的钱都敢要。 最后,严小开还是觉得该给夏冰打个电话,这钱他要了,但算是暂时借的。只是电话打过去之后,这女人竟然不接。 连打数次,数次都是一通就被摁掉了。 严小开只好作罢,拿着银行本票驱车出门。 因为是第一次参与这样的拍卖,严小开完全摸不着头脑,更不知道该准备哪些证件,办理哪些手续,所以他就打给了陈东明。 这个派出所所长可不是白给的,必要的时候就得充当自己的狗腿子。 恰好陈东明今天也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接到他的电话就在四条派出所门口等他了。 看见这厮一身警服,腰间还挂着明晃晃的手铐,如此的张扬,严小开忍不住问,“哎,老陈,我说你就不能低调一点,咱们现在是去报名参加拍卖,不是去抓贼。” 陈东明垂眼看看,立即会过意来,“严少,你稍等,我马上去换身衣服。” 过了一会儿,陈东明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一身便服。 上了车之后,严小开就照着他的指路,驱车前往拍卖公司。 泊利拍卖有限公司是一个国家“aa”级拍卖企业,在深城极富盛名,在国内也小有名气。 泊利拍卖有限公司就坐落在华达街,属于四条派出所的辖区,所以陈东明对这个公司是熟门熟路的。 到了泊利之后,陈东明就直接对前台小姐说,“找你们王经理!” 前台小姐问:“请问先生贵姓,事先有预约吗?” 陈东明此时虽然一身便服,但那气势却丝毫不减,“你是新来的吗?连我都不认识?” 前台小姐被噎得一窘,因为她确实是新来的,也确实不认识眼前这人。 陈东明原本是想训斥她几句的,可是看到一旁严小开的脸上已经变得有些阴沉,想起来之前让叮嘱自己低调的话,心中一禀,这就缓了缓语气:“你就说四条派出所的陈东明找他。” 前台小姐得知眼前的是一个警察,而且还是这个管着这一边的四条派出所来的,赶紧拿起电话向那个王经理通报。 没多一会儿,王经理王保就亲自迎了出来,“陈所,你怎么来了?这阵子听说你升职了,还想说请吃喝酒,替你庆贺呢!” 陈东明心里是得意的,嘴上却平淡的说,“没升啥职,就是挪了挪位置而已,喝酒的事情改天再说,今天我是有别的事来找你的。” 王保愣了下,“公事还是私事?” 陈东明直言不讳的说,“私事!” 王保看了看陈东明,又看了看站在旁边虽然一言不发,却明显就是主角的年轻人,“那里边请,咱们办公室说话!” 进了王保的办公室,坐下之后,陈东明就给严小开介绍:“严少,这位泊利拍卖行综合科的王保王经理。王经理,这位是严少,他是来报名参加拍卖的。” 王保看见陈东明身为一所之长,对这个年轻男人的态度语气极为恭敬,自然不敢怠慢,忙让人上了茶水,然后才问:“严少,请问你要参与拍卖的项目是哪一个?” 陈东明替严小开回答:“就是法院委托你们拍卖的海上夜总会。” 王保闻言神色微变了一下,“是这个啊!” 他的神色变化虽然只是一瞬之间,但已经落在严小开的眼里,这让他迅速的意识到,这里面恐怕有事,而且事情不简单,所以他就佯装迷糊的问:“怎么?现在不能报名了?” 王保忙摇头:“不是,还可以报名的,明天才是截止时间呢!” “那给我办理一下手续吧,我要参加拍卖。” 王保明显是犹豫了一下,然后并没有正面回答严小开,只是赔着笑说,“严少,麻烦你先等一下,陈所,咱们到里间说几句话好吗?” 陈东明看了眼严小开,看见他脸色沉沉的,什么都不说,这就识趣的说,“王经理,严少不是外人,有话直说无妨的。” 第260章 配角也疯狂 一部戏里,有主角,有配角,还有跑龙套。 在眼前这出戏里,王经理王保显然只是个跑龙套,对于他这样的角色,本应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好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不过这一次,他却表现得极为热心。 听见陈东明说严小开不是外人后,他犹豫沉吟了一下才开口。 “陈所,严少,事情呢,是这样的。你们也知道,海上夜总会的地段十分的好,而且夜总会整栋楼的占地面积也十分宽广,拍卖的保底价相对于别的类似地方也也较便宜,所以尽管我们公司只是在小范围公布了这个拍卖消息,但参与竞拍的人却不少!” 严小开和陈东明闻言默默点头,海上夜总在华达街最繁华的十字路口,只要拿下来,不管做什么生意都十分理想。 不夸张的说,这就是一块摆在那儿的肥肉,谁不想吃呢? 王保继续说,“据我所知,参与拍卖的人不乏有钱有势有背景的,保证金都是一次到账的,但很奇怪的是,就在昨天下午的时候,这些人纷纷要求退回保证金,声称不再参与拍卖了。” 严小开闻言眉头微紧了一下,不过并没有出声。 稍为急躁的陈东明就问:“王经理,这是怎么回事?既然保证金都交了,怎么说不拍就不拍了呢?” “我接到他们通知的时候,也是这样问的。他们不参与拍卖的理由也五花八门,有的说是资金出现了问题,有的说感觉发展远景不大,有的说是改变了投资计划,反正说什么的都有,但在我看来,这里面恐怕另有隐情。” 陈东明又追问:“什么隐情?” 王保摇摇头,“陈所,不好意思,这个我也不清楚。” 陈东明感觉王保明显有所隐瞒,但他既然不愿细说,自己也不好逼问,毕竟人家又不是犯罪嫌疑人。 严小开一直坐在那儿,默默的听着两个人的谈论,到了这个时候,终于吭了句声,“王经理,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严少请问,如果我能回答的,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想问一下,一开始到现在参与海上夜总会的拍卖者总共有多少,现在又还剩下多少。” “总共有五六十人的,但现在只剩下是四五个了!” “我能知道剩下的都有谁吗?” “严小,这个就抱歉了,参与拍卖的客户名单与资料,属于我们公司的商业机密,我们也有义务与责任替客户保密的,所以恕我不能告诉你,请你原谅。” “呵呵,我能理解王经理的难处!”严小开干笑一下,然后说:“那这会儿还能报名吗?” 听见严小开这样问,王保明显是愣了一下,因为他没想到自己在把情况都说明之后,这人还要坚持报名拍卖,但人家既然问了,他也只好点头,“可以的,明天十二点后才是截止时间,今天是可以报名的。” “那行,麻烦你帮我办理下报名手续好吗?保证金我已经带来了!” 王保点了点头,这就下去拿来了申请表格,让严小开填写。 严小开粗略的看了看申请表格,这就拿起笔,快速的书写起来。 看见他完全没有半丝犹豫的样子,王保的眉头在不自觉间轻皱了一下,不过并没有说什么。 严小开交了保证金后,手续也很快就办完了。 离开的时候,严小开跟王保握手,“王经理,谢谢你的招待,同时也谢谢你告诉我们这些消息。” 听着严小开仿佛话里有话,王保的心里跳了一下,脸上却笑说,“没什么,我和陈所是朋友,将情况说一下,也是应该的,要换了别人,或许我就不多嘴了!” 严小开点点头,“嗯,谢谢了!” 离开泊利拍卖公司,上了车往回驶的时候,坐在副驾驶坐上的陈东明几次都想说话,但又好像无从启齿的样子。 “老陈,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呗,跟我还有什么摭摭掩掩的。” “严少,我觉得这件事情很不寻常啊。” “怎么个不寻常法?” “如果只是一两个人退出拍卖,那是可以理解的,但听王保的意思,这明显不是个别事件,所以这里面肯定有猫腻。按照我十几年的从警经验来看,这恐怕就是一场恶意竞争,有人在打压那些参与拍卖的人,逼他们退出拍卖。他们承受不住压力,这才被迫退出的。” 严小开终于笑了,“老陈,看来你这个警察也不是白给的嘛!” 看见严小开没有一点意外的表情,陈东明有些惭愧,“严少,你一早就猜到了?” 严小开点了点头,“没有谁会放弃到了嘴边的肥肉,除非是逼不得已。” 陈东明费解的问:“既然如此,严少为什么还坚持参加拍卖呢?” “因为我也喜欢这块肥肉!” 陈东明愣了愣,随后点点头,过一阵又自言自语,“可我还是有些想不通,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能量,弄得别人不敢参与拍卖,甚至连保证金都交了还主动退出去。” “这个,其实并不难查。” 陈东明疑惑的问:“呃?” 严小开朝身后的泊利拍卖行指了指,“你只要查到,除了我之外,还剩下谁参与这个拍卖就应该知道了。” 陈东明眼神一亮,“刚刚王保不是说了吗?这是他们的商业机密,不会透露的!” 严小开笑笑,笑意却有点冷,“这个恐怕不见的!” 陈东明:“呃?” “因为我感觉这个王保不是什么好人!” 陈东明又愣一下,“严少何出此言?” “你觉得,他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呢?” “严少,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泊利公司是属于我们派出所辖区的,王保是作为泊利公司综合科的经理,扮演着承上启下的角色,经常要和我们派出所打交道的,有时候遇到了比较重要的拍卖会,还要请我们去维持秩序的……” 严小开打断他:“所以你认为他是为了讨好你,才把这些说出来的!” 陈东明没想到严小开说话这么直接,但他确实是这样认为的,所以点了点头。 严小开淡淡一笑,又不说话了。 陈东明被弄得有些纠结,“严少,难道不是这样吗?” “你感觉他在讨好你,可是我却感觉他在恐吓我。或者可以这样说,王保是个很精明的人,想要一箭双雕,表面上卖你一个人情,暗地里却让我知难而退。” 陈东明睁大眼睛:“呃!” 严小开接着问,“你觉得我这是冤枉他?” 陈东明没有说话,但显然是默认了。 严小开说,“刚刚你不是说,那些退出拍卖的人肯定是受到了恐吓与打压,承受不住压力,所以才退出拍卖的吗?” 陈东明点头,他确实这样说过。 严小开又问,“王保刚才不是说,每一个参与拍卖的客户名单与资料都属于他们泊利公司的商业机密吗?” 陈东明再次点头,因为王保也确实这样说过。 “那我问你,既然每个客户名单资料都是秘密,那打压他们的人是怎么知道他们参与了拍卖,从而进行打压的呢?” 陈东明愣住了,呆呆的想了一阵,终于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是说有人出卖了这些名单,所以他们才会遭到打压,而知道名单的人只能是泊利公司内部的人,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王保?” 严小开笑了,轻拍一下陈东明的肩膀,“老陈,难怪你能做所长,你的领悟能力很高嘛!” 陈东明苦笑,“严少,你就别黑我了,在你面前我哪有什么领悟能力啊!” 严小开被逗乐了,笑了笑后神情就严肃起来,“你往后面看看!” 陈东明愣了愣,赶紧的扭头往后面看去,看了好一阵才说,“有一辆黑色的新款柏沙特在跟着我们。” “能看清楚车牌号码吗?” 陈东明点点头,“可以!” 严小开见他光是说,什么反应都没有,不由很是郁闷,“那你还等什么,赶紧让人查查这车牌啊!” 陈东明忙答应一声,拿起手机让人查起后面那辆柏沙特的车牌号。 在等待那边回复的时候,严小开淡淡的问:“现在你还敢说王保是冤枉的吗?” “这个……” “刚才我们来之前,是没有人跟着的,可是从泊利公司出来后不久,我就发现这车在跟着我们了!如果是因为别的事跟着我们,时间不会这么巧合的,所以跟着我们的原因,仅仅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参与了海上夜总会的拍卖。而这个消息,已经被人透露出去了,所以才会被人跟踪。” “这么说来,这个王保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除这点之外,也证明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某人对海上夜总会,有着志在必得的决心。” “这到底是何方神圣呢?” “我也想知道!” 这个时候,陈东明的手机响了,显然是查车牌号码的下属回电了。 接听一阵,陈东明说了一句“我知道了”,这就挂断了电话,然后不等严小开发问就主动的说,“严少,已经查过了,这是失窃车辆,上个月被盗的。” 严小开点了点头,“那你坐稳了!” 陈东明还没反应过来,严小开已经突然加了速,猛地捌入侧边的一条道路,后面的车见状,立即也加速跟上来。可就是这个时候,严小开又突地踩刹车,拉手刹,车速没过百,四轮碟刹的q7立即就抱紧刹死,车子瞬间停了下来。 在陈东明的身子往前一倾,悬起的屁股还没坐回到座椅上的瞬间,严小开已经疾快无比的推开车门窜了下去,像头出笼的猛虎朝后面紧跟而来的柏沙特扑了过去…… 第261章 幕后黑手 帕沙特的司机看见前面的奥迪突然加速,以为是要摆脱自己一等,所以立即就提速紧跟而上,谁曾想跟着一拐弯,奥迪却突然间急停在那儿。 仓促间,帕萨特司机急忙踩刹车,同时打方向盘,避免撞上,可就在这个时候,奥迪车上已经窜下一人,以奇快无比的速度扑了上来。 车子还没完全刹停,那人已经到了车侧,司机情急之下,这就要去掏枪,可是枪刚掏出来,还没扬起,车门玻璃已经“嘭冷”一声碎了,一只大手突然伸了进来,抓住他的头发狠狠的拽了出去。 车内坐于后排的另外两人见状,赶紧掏枪进行射击。 “砰,砰,砰!” 枪声惊天动地的响了起来,可就在枪响的同时,那将他们同伴拽出去的人已经身体一矮,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中。 两人知道这人是躲到车门下面去了,心狠手辣的他们也顾不得会不会伤到同伴,对着车门下角就是一阵乱枪扫射。 子弹不停的从车里穿出来,前后两扇车门瞬间多了十几个小窟窿,但透过那已经穿透的小窟窿,他们只能隐约看到刚才被硬拽出去,已经死于乱枪之中的同伴,并没有看到那袭击之人的身影。 两人互顾一眼,极有默契的分两侧打开车门下来。 这边人一下来,发现自己那个已经中了好几枪,倒卧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同伴竟然突地翻了个身。 什么情况?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还会翻身呢? 他还没反应过来,却发现自己的同伴身下还有一人,此人正是刚才袭击他们的那个。 一瞬间,他明白过来了,在刚才开枪的时候,这人拽着自己的同伴倒卧下去,借着自己同伴的身体作为挡箭牌挡住子弹。 只是明白过来的时候,明显已经是有点晚了,因为这人已经狠狠的一踢来,将他踢得倒飞回车里。 另一边下车的那人听到身后响起惨叫声,回头一看发现自己的同伴被踢回车里,立即转身,反手扬枪射击。但在子弹射出瞬间,那身影如鬼魅一般的对手已经突地消失了。 预感到不妙的他心里莫名的惊恐起来,因为他已经意识到,这人恐怕不是他们可以对付的,慌乱之下,又找不到敌踪,他只能举枪肓目的疯狂乱射。 只是扳机才扣动了几下,他就突然感觉上空有一片阴影罩下,抬头一看,发现那人竟然从车顶上翻过来,凌空从上往下对自己发起袭击,反应过来之后立即就要扬枪往上射击,可此时头皮已经突然一紧,他的头发被拽住了,然后整个人就被一股巨大的蛮力给狠狠的甩了出去。 摔落于地的时候,巨大的惯性带着他擦着地面滑出了七八米,身上不但被大面积擦伤,枪也失手掉落了。 当他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的时候,一只大脚已经当空罩下,在他的胸部狠踏一脚。 “啊~”剧烈的疼痛,使他无法自控的惨叫出来。 只是惨叫声才响起一半,又硬生生止住了,只能发出“咕咕呜呜”含混不清的声音,因为他的脖子被突然踩住了,弄得他不但呼吸困难,发不出声音,身体更是一动也动不了。 坐在奥迪车里的陈东明看到后面这惊心动魄的一幕之时,他真的呆住了,因为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外表看起来斯文,儒雅,甚至可以说是有点秀气的严少竟然有着如此恐怖的战斗力,仅仅是转眼瞬间,就解决了三个亡命之徒。 这,实在是太变态了! 这,也实在是太叫人难以置信了。 尽管他是个警察,而且是个老警察,可是这样的场面,他的经历并不是特别多,这样的逆天身手,他更是第一次见,所以在严小开把人给通通制服了,并且将两个没死的人捆起来的时候,他才下了车,颤颤巍巍的走了过去,声音有些发抖的问:“严少,你,你没事吧?” 严小开摇了摇头,“我能有什么事,有事的是他们。” 陈东明看看地上被捆了手脚的两个匪徒,原本是想上去踢他们两脚的,可是看他们已经被严小开揍得不成人样了,只剩下出气多进气少的份儿,于是就忍了。 严小开环顾一眼周围血腥的现场,沉吟一下说,“老陈,这里交给你处理,没问题吧?” 陈东明有点反应不过来,“交给我?” 严小开点头,“我不想抛头露面,所以你能够处理的话,我就先走了。” 陈东明这下终于明白过来了,心里忍不住跳了一下! 别的不说,就光是破获持枪盗车团伙,那就是一件大大的政绩啊! 更何况这三人身上显然不只这点事,所以他赶紧点头,“没问题,交给我,交给我吧!” 严小开交待他,“如果实在绕不过去,你就说我是见义勇为的路人,找不到了!” 陈东明连连点头,“严少,请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严小开拍拍他的肩膀,“把事情办漂亮点,把我想知道的问出来。” “好,我会的!”陈东明情绪多少有些激动,“严少,谢谢你了,你又给我送了一份大礼啊!” 严小开摇头,“别激动,记住,要低调,低调!” 陈东明使劲的点头,他也不想这么激动,可是没办法,他还从来没有单独破获过这样的案子呢! 事不宜迟,严小开匆匆的说了几句,这就默然离开了,正如他悄无声息的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个匪徒…… 奥迪车在深南大道上转了两圈,确定没有人跟踪后,他才驶向老街,前往中锐安保。 尽管夏冰出任中锐安保的经理后,并没有规定他按时上下班,但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有空就来报到一下。 车到公司楼下,走进去后发现厚实玻璃门上的锁已经开了,显然是有人来了。 只是进去之后却发现夏冰不在,显然是训狗去了。 眼球大叔也不在,显然是不知跑哪偷懒去了。 让他意外的是,这两人虽然不在,上官五素却来了。 正坐在她自己的位置上,正聚精会神的对着电脑屏幕噼哩啪啦的打着字。 严小开进来,走到她的身后,她竟然仍是无知无觉。 如此痴迷,严大官人就忍不住叹气,就你这样也敢说自己是特工,被人从后面捅进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既然她没发现,严小开就忍不住偷眼看了下她的电脑屏幕,发现她竟然不是在打什么文件,而是在聊企鹅,网名昵称叫做北灵有云,此时正在一个叫做特工联盟的群里头和一班淫兄荡妹聊得热火朝天。 看了一阵,严小开终于忍不住吭了声,“这么闲呢?” 这突然而来的声音把上官五素吓了好大一跳,差点没从座位上弹起来,定下心神才嗔怪的说,“你是鬼呀?怎么走路不带响气儿的?” 严小开汗得不行,“我动静已经够大了好不好,是你自己精神太集中了!” 上官五素脸上窘了下,赏了他个白眼,这才讪讪的说,“我刚才太兴奋了,一时没注意!” “兴奋什么?被人调戏了?” “狗嘴吐不出象牙!”上官五素啐他一口,“是我很喜欢的一个作者建了个铁杆联盟,我好容易才验证完加进去,嚅,你看你看,作者大大现在还在线上呢!” 严小开不以为然的道:“切,我道是谁呢?不就是那个猥琐的作家了了一生吗?”上官五素的偶像被侮辱,气得不行的骂他,“你才猥琐,你全家都猥琐!” “我猥琐你一脸!”严小开应一句,开了电脑,登录自己的企鹅后又在后面捅了捅她问:“哎,群号多少?” 上官五素回过头没好气的说,“你问来干嘛,你不是说他很猥琐吗?” “我是说他猥琐,可是我就是喜欢他这么猥琐,赶紧把群号给我,我也上去和他交流切磋一下!” 上官五素很无语,但最后还是把群号报给了他:“!” 严小开加进去后没一阵,就被他喜欢的那个猥琐男作者亲自踢了出来,因为进去后还要验证,人家三审两问,他就被发现是个看盗版的货,自然是遭踢了! 被踢了之后,严小开忍不住一阵随闷,再看看企鹅里的其他好友,发现基本都不在线,只好关了电脑,走到茶室那边泡茶喝了! 一壶茶还没喝完,手机响了起来。 掏出手机来看了看,发现是一个陌生号码,疑惑的接听起来,“喂,哪位?” 那头传来一个阴沉的男人声音:“你就是严小开?” “我是!” 阴沉男人冷冷的哼了一声,“你不怕死吗?” 严小开感觉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如果你不想死的话,赶紧给我退出海上夜总会的拍卖。” 严小开恍然明白过来,“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你!” 阴沉男人愣了一下,“你认识我?” “不认识,但我知道你,也知道那些人之所以退出拍卖,全是因为你的原因。” “既然你知道,那就不要自寻死路,赶紧给我退出海上夜总会的拍卖,我可以当作刚才在仙塘路上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严小开淡淡的说,“我用脚趾头猜猜,就知道那几个“二打碌”是你派来的!不过麻烦你,派也派点像样的啊,就这样的货色,还不够我做热身运动呢!” “这么说来,咱们没得谈了?” 严小开十分不屑,“你算是什么新鲜萝卜皮,我为什么要和你谈!” “那好,你就等死吧!” 第262章 义气能值几个钱 “让我等死?” 放下电话的时候,严小开念叨着刚才那人说的最后一句话,心里感觉有些可笑。 重生来到这个世上后,大官人我就压根儿没打算活着回去,死我都不怕,我还怕你? 你以为自己是谁?你又以为我是谁?随便来个阿猫阿狗就想威胁恐吓我,你当我还是从前那个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欺负的废柴吗? “不知所谓,真是不知所谓啊。”严小开啧啧的叹息摇头。 “哎,一个人在那儿自言自语的说什么呢?”感觉口渴进来倒水的上官五素忍看见他在碎碎念,忍不住问他。 “没什么!”严小开摇摇头,想起一事后问:“对了,那个追踪窃听器怎样了?有收获吗?” “什么追踪窃听器?”上官五素一脸茫然的问。 “你不知道?”严小开疑惑的问,“夏冰没跟你说吗?” “没有!”上官五素摇头。 “那应该是她交给别人去做了!”严小开放下这事不提,转而问:“哎,五素,有钱不?” “多少?”上官五素把手伸进牛仔裤的裤兜里,掏了一阵,掏出几张十块五块的零钞,“嚅,我有六七十块!” 严小开哭笑不得,“这点钱,你还是留着自己买小棉被吧!” “德性!”上官五素白他一眼,“几十块钱不是钱吗?” “这点钱顶什么事?” “那你要多少?” “一千万,或者更多!” 上官五素被吓一跳,“你要那么多钱干嘛?” 严小开只好提醒她:“你忘了吗?仁沙屯的越香枝啊,我准备在这边开个家私城,专卖红木家具。现在已经进入准备阶段,你要有钱的话,我就算你入股一份!” 上官五素恍然,“这生意靠谱吗?” 严小开点头,将胸脯拍得山响的说,“稳赚!” “可是我没有一千万啊!” “你之前分到的二百五十万呢?” 上官五素说,“我订了个跑车,二百五十万花得一个子儿都不剩了。” 对这女人,严小开真是无爱到极点,“你就是个二百五!” 上官五素横他一眼,“不过贱男那二百五十万还在我这里的。” 二百五十万虽然是少了点,但现在正值用钱之际,自然是有杀错没放过,所以严小开就说:“那还等什么?赶紧给我转账。” 上官五素弱弱的问:“不用问一下贱男,征得他的同意吗?” “你现在能联系得上他?” 上官五素摇头,“他手机关了,现在除了夏冰,应该没有人能联系得上他了!” 严小开说,“先转到我账上吧,到时候他回来了再告诉他。” 上官五素想了想后,终于点头,“我可以给你转,但事先声明,到时候要是赔了,他找我算账,你可要一力承担啊!” “放心好了!” 上官五素这就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登录网上银行。 严小开则是站在她身后,给她报自己的银行账号。 不过,他在报账号的时候,目光却并不是看着电脑屏幕,而是落到上官五素那v字领的t恤里头。 上官五素刚开始还没发现自己走光,直到输入了账号,要确定的时候,抬起头来看他,才发现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顿时一惊,忙双手抱胸问,“看什么,看什么,看什么!” 严小开感觉有些好笑,心说你觉得我在看什么? 转完了账之后,严小开的账户余额终于突破了一千万,加上已经支付的保证金,再加上西门耀铭那里的一千万,已经有三千五百万,应该可以勉强对付拍卖了。 在上官五素关掉电脑,从位置上站起来的时候,严小开问:“五素,一会儿你有什么事吗?” “没事啊!你想干嘛?” 严小开看到她警惕的眼神,摇摇头,“紧张嘛呢,哥又不是狼,不会把你吃了的!” “哼!”上官五素冷哼一声,“还说不是狼,刚刚你那眼神我就该用手机拍下来,让你看看自己有多色狼!” 严小开嘿嘿的笑了起来,“这可是男人本色!” 上官五素白他一眼,“猥琐!” 严小开极为亲昵把手搭到她的肩膀上,“没事的话,一会儿跟我去办件事呗!” 被他一碰,上官五素的身体就情不自禁的一颤,赶紧伸手出指捏着他的手拿开,“说话就好好说话,干嘛动手动脚的。” 严小开无爱的说,“看也看过了,摸也摸过了,碰一下还有什么了不起的。” 上官五素的脸上一红,羞恼的说,“你再这么流氓,我就不理你了!” 严小开只好作投降状。 上官五素的脸色才好看一些,“说吧,什么事!” 严小开神神秘秘的样子,“一会儿你就知道!” 上官五素摇头,“不行,你得行跟我说是什么事?难不成你去杀人放火,我也跟着你去吗?” 严小开忍不住骂她,“你不是这么没义气吧?” “义气才值几个钱啊?”上官五素反唇相讥,“再说了,我一个女的,和你个大老爷们讲哪门子的义气啊?” 严小开突然间没兴致了,“算了,不用你我自己也行的,我就是想找你作个伴罢了!” 上官五素有些幽怨的说,“到底是什么事,你就说清楚一点不行吗?这样说一半留一半,吊着人家的胃口,真的很爽吗?” 严小开只好把自己参加海上夜总会拍卖的事情和她说了一遍。 “靠!”上官五素听了之后,立即拍案而起,“这么欺负人?真是岂有此理,走,我跟你去,丫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收拾不死他。” 严小开目瞪口呆看着她。 “看什么?走啊!” “五素!”严小开弱弱的唤了一声,“我怎么突然感觉你变帅了呢!” “帅?应该是变靓了吧!”上官五素愣了下,随后很得意的笑着了起来,“那可不,我每天照镜子,都觉得镜子里的是个天仙!” 严小开:“……” 两人出了门,上了车之后,上官五素问,“现在咱们去找谁?” “当然是找泊利公司的王保。” “你不先问问派出所那边什么情况吗?” 严小开摇头,“那几个亡命之徒充其量只是卒子,他们恐怕连谁出的钱让他们办事都不知道呢!” 上官五素抱着一丝希望的说,“我觉得你还是问一下比较好!” 严小开苦笑一下,只好打给了陈东明。 陈东明很快就接通了电话,但结果却和严小开猜想的一样。 有人出钱让他们跟着严小开,并且寻找机会狠揍他一顿,最好是弄断他的一只手或一只脚,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但这个出钱的人是谁,他们并不知道。 当严小开把结果告诉上官五素的时候,上官五素仍不死心,掏出自己的手机说,“你把刚才打来恐吓你的号码报给我,我让人查查手机号码的主人是谁?” 严小开摇摇头,“五素,算了吧,这人支使人办事的时候都不露面,又怎么可能蠢到用登记在自己名下的手机号码呢?” 上官五素想了下,终于颓丧的放下了手机。 严小开继续说,“咱们还是去找王保吧,我隐约感觉这厮知道些什么的,就算不详细,最少也比那几个卒子知道得多。” 上官五素点头,“那走呗!” 不多久,两人就来到了泊利拍卖有限公司的大楼外面。 将车停到了路边停车位后,上官五素问,“咱们进去找他,还是在这里等他?” 严小开想了想,“进去找他动静太大了,还是在这等吧!” 上官五素抬眼看了看自己的表,发现这才是下午三点半钟,离下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你吃午饭了吗?” 严小开想了想,拍着额门说,“我连早饭都没吃呢!” 上官五素汗了下,“你家的保姆呢?” 想起郝婞,严小开的心里又刺痛一下,表面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家探亲去了!” 上官五素这就指着斜对面的西餐厅,“那咱们吃饭去!” “你请客吗?” 上官五素翻起白眼,“你账号上有一千多万,你让我请客?你敢再抠门一点吗?” 严小开摇头,“现在是非常时期,每一分钱都必须用在刀刃上。” “那也不能不吃饭啊!” “那行,我请你吃饭,不过咱们先得说好,只点对的,不点贵的!” 上官五素哭笑不得,“见过抠门的,还没见过像你这么抠门的,你知道有多少男人在排队请我吃饭吗?” 严小开脸上浮起羡慕之色,“能让他们顺便也请我吗?” 上官五素无语一阵,终于说,“严小开,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贫,不这么色,也不这么花心呢?” 严小开认真的想了一下,“其实……哥也曾经纯洁过的!” 上官五素狂汗,“那你现在怎么又怎么变得这么坏了呢?” 严小开摇头,“不是我变得这么坏,是这个世界变得太快。” 上官五素:“……” 第263章 有钱就是了不起 泊利拍卖有限公司对面的西餐厅。 严小开和上官五素坐在二楼监着街面的位置上,隔着透明的落地玻璃,一边吃饭,一边等待着王保下班。 监视,跟踪,是一种很枯燥很无聊的活儿,但每一个特工都必须具备这样的耐心与毅力! 因为有的时候,监视跟踪一个目标嫌疑人可能长达数月,更有甚者是数年。 两三个小时的等待,对于一个正式的特工而言,真算不上什么事儿,更何况两人还可以“打情骂俏”,消磨时间。 不过,让人不得不说的是,严小开的功夫见涨,调戏人的本事也愈发炉火纯青了,在等待的过程中,上官五素几次都被他不着痕迹的挑逗弄得脸红耳赤,花枝乱颤。 看着他那帅气与阳光的脸,上官五素突然有个感觉,他是一种毒药,慢性的,会在不知不觉间,悄无声息的让你中招,毒瘾深种,无法自拔。 同时,她也在暗里告诫自己,珍惜生命,远离这个魂淡! 四点多的时候,严小开的手机响起了收到新邮件的提醒声,打开来看看,发现是特工基地那边发来的关于王保的个人资料。 王保,东省人,41岁,已婚,育有一女。 大学本科毕业,先后在多家拍卖公司工作,三年前进入泊利拍卖有限公司,一直担任该公司综合科经理的工作。 其妻子是深城人,在湖罗区法院任职。 王保的资料很简单,从中看不出什么特别,但他在拍卖行工作,他的妻子在法院工作,他的拍卖公司经常拍卖法院委托的物业,由此不难看出其中的厉害关系。 五点二十分,严小开终于结了账,和上官五素返回到车上。 不多久,王保出来了,走到门前露天停车位上的一辆黑色凯美瑞前,打开门走坐了上去。 待他走了一阵,上官五素才发动车子缓缓跟了上去。 尽管两车相隔着相当长的一段距离,但严小开丝毫也不担心,因为以上官五素神一般的驾车技术,没有谁能从她的眼皮子底下溜掉。 跟了一段之后,严小开发现这个王保果然很可疑,因为他在路上兜兜转转,始终没有停下来,仿佛是已经发现被跟踪了似的。 又走了一段路后,见他还没有停下来,严小开就忍不住问:“五素,咱们是不是被他发现了?” 上官五素手握着方向盘,目光紧盯着眼前,语气平淡的说,“不会的,这么远的距离,他发现不了的!” “那他怎么一直在带着我们兜圈子呢?” “原因很简单。” 严小开下意识的问:“什么?” “做贼心虚,这厮恐怕是要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呃?” “急什么,一会儿就知道了!” 时间又过了十来分钟那样子,王保的凯美瑞终于停了下来。 上官五素隔着远远的靠边停下,然后看看王保停下来的地方,心里不由有些失望,因为凯美瑞是停在了一所幼儿园的门口,恐怕是要接孩子放学呢! 上官五素幽幽的叹口气:“严小开,我可能估计错误了!” 严小开摇头,“不,你没有!” 上官五素一脸疑惑的表情,“呃?” 严小开问:“你以为他是来接孩子放学?” “难道不是吗?” 严小开笑笑,然后又占便宜把她的手抓起来,示意她看自己的表,“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讨厌,不要老是揩油好不好!”上官五素嗔骂一句。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厮越来越爱对她动手动脚了,尽管她并不反感他这样的亲腻举动,但她也不能由得这种势头继续发展下去! 因此他就甩开严小开的手说,“六点了,怎么了?” 严小开伸手指了指幼儿园门口,“你认为到了这个时候,还会有孩子在幼儿园里头吗?” 上官五素神色一动,赶紧的抬眼看去,这个时候天虽然还没黑下来,但幼儿园大门紧闭,里面已经看不到一个小孩了,不由疑惑的问:“他不是来接孩子的吗?” “当然不是,你刚刚不是看过他的资料吗?他只有一个女儿,已经十岁了,怎么可能还读幼儿园呢?” 上官五素大惑不解,“那他来这里接谁!” 严小开学着她刚才的语气,“急什么,一会儿就知道了!” 上官五素听见他嗲里嗲气的语气,身上立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横他一眼:“严小开,拜托你别这么恶心行不行!” 严小开不以为耻的哈哈大笑。 只是才笑一下,嘴巴就被上官五素给捂住了,“嘘,别出声,你看!” 严小开抬眼看去,发现幼儿园的大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模样清秀的女孩,大约二十岁左右的样子。 看见王保屁颠颠的下来给这个女孩开车门,而且有说有笑的极为亲腻,上官五素眼睛有些大,什么情况?老牛吃嫩草? 正疑惑间,突然感觉自己的掌心有些痒,扭过头去一看,发现自己的手还捂在严小开的嘴上,吓了一跳的她赶紧的撒了手,看看掌心,发现上面竟然有点湿,立即就明白过来,这厮刚才竟然用舌头舔了自己一下! 说不上是羞是恼的她忍不住狠白他一眼,“严小开,你敢不敢再无耻一点!” 严小开则是嘿嘿的笑了笑,然后指了指前面,“快,他们要溜了!” 上官五素抬头看看,发现凯美瑞已经开出一段距离了,这就顾不上再跟他计较了,横他一眼后,赶紧的发动车子跟上去。 不多久,凯美瑞在一家餐馆停了下来,两人从车上下来,这就走了进去,显然是进去吃晚饭了。 严小开见状就问:“五素,你饿了没?” 上官五素摇头,“下午才吃了多久,这会儿不饿呢!” 严小开只好说,“那咱们在车上等他们。” 上官五素点头,“你说这个王保,和那个幼儿园出来的女孩是什么关系?” “这还能是什么关系,肯定是那种关系呗。” “你是说这个女孩是王保的小三!” 严小开点头,“除了这种关系,我也猜不出别的关系了。” 上官五素喃喃的说,“可是那个女孩只有二十岁,王保足足比她大了二十岁不只呢!”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男人只要有钱有势,七老八十还能找到十八二十的!试金可以用火,试女人可以用金。” 上官五素闻言十分气愤的骂:“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平时像人一样,偷情像贼一样,约会像鬼一样,上床像狼一样,完事像猪一样。” 严小开有些不忿的说,“女人又有什么不一样,在男人面前都像处女一样,吃零食像老鼠一样,谈情说爱像蜜一样,上了床像疯了一样,叫喊起来像没命一样,到了那什么潮的时候像断气一样。” 上官五素气得不行,瞪他一眼,“男人无在我眼里就两种,一种是好色的,一种是十分好色的。” 严小开弱弱的问:“那我是哪种?” 上官五素说,“还用问吗?肯定是后者!” 严小开脸上一窘,“在我眼里,女人也只有两种,一种是假装清纯的,一种是假装不清纯的。” 上官五素愣了一下,随后问:“那你认为我是哪种?” “你是比较特别的那种。” “呃?” 严小开平淡的说,“该你装清纯的时候你不清纯,不该清纯的时候偏偏假清纯。” 上官五素气得不行,“你也是个贱男!” 严小开嘿嘿一笑,“那不正好,咱们可以凑一对儿!” 上官五素气得不行,终于来了一句狠的,“不要脸,我就算便宜一根黄瓜,也不便宜你!” 严小开:“……” 车厢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只是一阵之后,上官五素又觉得有些无聊,“说话呀?” “说什么?” “随便什么!” 严小开想了想说,“我家里有个后院。” 上官五素疑惑的看着他,“哦!” 严小开又说,“后院中种了很多瓜果蔬菜。” “嗯?” “其中……有一种叫黄瓜!” “啊?” 看见她目瞪口呆,满脸通红的样子,严小开忍不住再次暴笑起来。 上官五素反应过来,恼怒成羞的扬起粉拳在他身上打起来。 两人在车里闹着,一直闹到了王保和那个年轻女孩从餐厅里出来,这才有所消停。 再次跟在凯美瑞后面的时候,上官五素忍不住问:“哎,姓严的,你猜他们现在要去哪儿?” 严小开问:“你认为呢?” 上官五素想了想说,“我觉得如果按照恋爱的套路,他们应该是先吃饭,后逛街,然后去看电影!” 严小开摇摇头,“五素,我觉得你又开始假装清纯了!” 上官五素白他一眼。 严小开指着前面的车说,“他们是在恋爱吗?他们是在偷情!会按照一般套路来吗?” 上官五素弱弱的问:“那你觉得他们会去哪儿?” 严小开什么都没说,只是冲她猥琐的笑笑。 吃饱了,除了干,还能嘛? 第264章 参观一下 古人有云: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偷情,是一种不道德也见不得光的事情。而恰恰也是因为如此,这件事也变得惊险刺激,让许多人乐此不疲。 古往今来,就偷情这档子事而言,最为有名的自然要数潘金莲和西门耀铭……呃,错了,是和西门耀铭没有关系的先人西门庆。 偷情如此龌龊的事情,被他们弄得如此隆重,史书上都有记载,那也不枉他们偷情一场了。 人嘛,不能流芳百世,却能遗臭万年,那不算是本事吗? 上官五素虽然承认他们有本事,但去闹不明白,为什么这种偷偷摸摸的肮脏之事能让人这么着迷? 是不是偷的时候有着某种窃窃的暗自欢心呢? 而偷不着的时候,是不是又会牵肠挂肚,茶饭不思,偷不到誓不罢休呢? 她身边的朋友,也不乏有过偷情经历者,但据她所知,失败者是占绝大多数的,运气好一点的,能全身而退,但心灵上总会留下创伤。 不幸运的则要被伤得体无完肤,身心俱残。 上官五素认为,偷情真没什么好的,因为你偷我的,我又偷他的,他没准还反过来偷到你头上去。 偷到最后,你不再属于我,我也不再属于他,这有什么意思呢? 偷情是不好的,就连上官五素这种没偷过的都知道,何况是别人呢? 然而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人前仆后继,不断的加入偷情这个庞大的行列呢? 这种事情,没有人有可以解释得清楚,最少上官五素就解释不出来。 当凯美瑞再次停下来的时候,上官五素认为严小开猜错了。 吃饱之后,除了干之外,还有别的事情可以做的,例如散步!! 严小开也认为自己猜错了,因为王保并没有带着女孩去酒店,宾馆,又或者旅店这一类的地方开房,而是到了人来人往的观海公园。 下了车之后,两人就手牵着手往观海公园的长廊上行去了。 王保的行为,着实是让人费解的,有些人喜欢在车上偷情,有些人喜欢在酒店偷情,还有些人喜欢在自己家里偷情,但不管是去哪里偷情,一般都是背着人的! 可是王保却带着他的情人跑到这大庭广众的地方,真是太大胆,太狂妄了,难道他就不怕被熟人给撞见,不怕他在法院的那个黄脸婆发现吗? 只是,当严小开和上官五素下了车,扮作情侣远远的尾随在后面进去的时候,他们很快就明白了原因所在。 今夜,天气并不是太好,海上狂风乱作,波涛汹涌! 天上乌云摭月,昏昏暗暗的不见丝毫光线! 隐隐有着大暴雨即将来临的迹象,而且都晚上九点多了,观海公园内根本就没有几个人。 王保和那个年轻女孩进了观海公园后,就径直往深处走去,约有七八分钟那样,他们就进入了一片人工种植的椰树林,然后就消失在椰树林里头。 严小开见两人的身影消失,赶紧的拉着上官五素快步跟上,在椰树林里走了好一阵,他们才再次发现王保和那个女孩。 在椰树林小道侧边的几棵椰子树下面,一盏昏黄的路灯下,两人搂抱着坐在一张石椅下面,低声的喁喁细语,有说有笑。 严小开原本是想拉着上官五素走过去的,但上午的时候,王保见过他,万一被认出来了呢? 为了以防万一,严小开不敢冒险,赶紧的拉着上官五素朝侧边的草从一闪,窜进去后,这就猫着腰悄无声息的往前挪去。 上官五素则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里,心里既紧张又刺激,因为这还是她头一次去偷窥别人偷情。 不多久,两人就神不知鬼不觉的顺着草丛绕到了小道的对面,隔着王保与那女孩只有七八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不过这样的距离,并不是特别利于观察,所以严小开又匍匐着往前挪去。 这样的举动,让上官五素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上,因为这厮胆子实在是太大了一点,万一被人家发现了呢? 不过不得不说的是,这厮的动作实在是太灵活了,在草地上竟然像条大蛇似的,挪行之间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 原本,上官五素并不是个特别胆大的女人,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严小开这种魂淡的带领下,她的胆子也渐渐变大了! 看见他往前足足挪了三四米,而且并没有被发现,她也状着胆子跟着爬过去。 停下来的时候,两人距坐在那里对面的男女仅仅只剩下四米左右的距离,他们的一举一动也尽收于两人的眼底。 只是,当上官五素看清楚对面两人的动作时,差点就失声叫了出来,只能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巴才不至于发出声音,但一颗心却忍不住怦怦的跳起来,脸也无法自控的热了起来。 此时,王保和那个女孩已经亲热上了。 因为隔得太近的原因,严小开和上官五素甚至能听见女孩的喘息声。 如此激情的一幕,对于严小开而言,算不上什么的,因为更精彩的真人秀他都看过呢,可是这对于未经人事,充其量只有一点理论经验的上官五素而言,却是一种极大的刺激,刺激得要了亲命! 她的脸已经很红了,气息也有些微的急促,心里更是小鹿乱撞,仿佛在对面的偷情女主角就是她一般。 严小开虽然也有些血气翻腾,但更多的还是感叹,这个王保真的不是一般有情调,会玩,竟然带着他的小情人跑到这种地方来亲热。 感叹之余,他发现自己的手正被侧边的上官五素紧紧的握住,抬眼朝她看看,发觉这女人正紧紧的盯着对面,昏暗的光线摭挡不住她绯红的脸! 她的气息也明显比平时快了许多,握着自己的那只手也温热中带着湿意,显然是太过紧张,都出汗了,暗里就忍不住好笑:瞎紧张啥呢,你只不过是个观众罢了。 这样想着,严小开就不再管她,回过头又去看王保和那个女孩。 两人的亲热到了这个时候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而且开始升级了。 王保突然放开了女孩,想把女孩的头压下去。 女孩显然有些不情愿,低声说,“保哥,咱们不要在这里好不好,会被别人发现的,咱们去酒店开个房间吧,你要怎么玩,我都随你好不好!” 王保摇摇头,“这个时候不会有人来的,放心了。而且老是去酒店,我都腻了,咱们就在这儿,你看,这花好月圆,多有气氛!” 女孩伸手轻打王保一下,撒娇的嗔骂,“保哥,你怎么这么变态啊!” 王保嘿嘿一笑,“你不也喜欢嘛,你瞧瞧你反应多大呀!” 女孩娇嗔:“那还不是你害的,你坏死了!” “来吧,我现在火气很大,改明儿给你买个lv。”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女孩突地又坐直起来,“你骗得我还少啊?刚开始的时候,你说你没结婚,结果呢,你不但结了婚,而且连女儿都有了!” 王保花言巧语,“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我和她早就没有了感情,现在就是个相互利用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的业务提成,全都靠她法院那边。” “那你说,你什么时候跟她离婚。” 王保信誓旦旦的说,“青青,我对那个女人早就没了感情,婚姻也早就变成了只剩下一张纸,离婚是迟早的事情。而且,我最近在弄一笔大卖买,只要一切顺利,我就有一大笔钱,到时候我一拿到钱,肯定第一时间和她离婚,然后咱们离开这儿,回我老家那边,咱们也开一个拍卖公司,我做老板,你做老板娘。” “你说的是真的吗?” 王保重重的点头,“真的,蒸功夫都没这么真。” 女孩把嘴凑到他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就把头伏了下去…… 看到眼前的一幕,上官五素胃里突然一间翻腾,差点没把中午吃进去的牛排给吐出来。 她真的一点儿也想不明白,那多不卫生,多让人恶习心啊! 没眼看下去的她扭转过头,发现严小开正聚精会神,目不转睛的盯着对面,仿佛看得津津有味似的,心里就莫名其妙的生起气了!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是紧握着他的手的,羞恼之下,忍不住狠狠的捏了他一把。 严小开正看得入迷,却不防手被狠掐一下,差点没失声叫起来。 扭过头看看,发现上官五素正狠狠的瞪着自己,那张俏脸红红的,似嗔似怨,美得不行,瞧得他心里跳了跳,忍不住就动了动嘴唇,给她送了个飞吻。 再一次被调戏,而且还是这种让人无法生气的方式,上官五素又是一阵花枝乱颤,羞臊的回过头,不再看他。 严小开正好落得个清静,再次回头看戏。 这个时候,战斗明显又升级了。 王保将女孩拉了起来,把手伸进到她裙子上。 女孩急忙摁住他的手,急急的低声说,“不,保哥,别!在这里不行的。” “可以的,这个时候没有人会来。乖,听话,你想要什么都给你。” 女孩仿佛吃不住王保的诱惑,“可是我怕被人发现啊!” “不会的。你只要坐到我身上,有人来了立即就站起来,谁也不会发现的,而且你看咱们坐在这里这么久了,没一个人来!” 女孩仿似被说服了,只能顺从了他…… 第265章 棒打了个鸳鸯 人和狗,是有区别的。 因为人发了情,怎么也会摭摭掩掩,寻找合适的时机,合适的地方解决。 狗一旦发了情呢?不管是什么时间,什么地方,都会照搞不误。 人如果变成狗一样,那就是世俗所称的狗男女。眼前,无疑就有一对发了情,不管不顾的狗男女。 严小开原本只以为王保领着他的小情儿只是来这里谈谈情,说说爱,最多就是有所保留的黏乎一下,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王保竟然就要在这里实战,连开房的钱都省掉了。 不过,他也不能不承认,王保这个狗东西真的太会玩了,这种随时都可能被人发现的地方,不是一般惊险与刺激。 严小开扭头看向身旁的上官五素,发现她已经彻底惊呆了。 一手捂着嘴巴,一手捂着眼睛。捂着嘴巴的手紧紧的,仿佛是怕稍为松开一点就会忍不住叫出声来。捂着眼睛的手却是张开着很大缝隙的,仿佛是生怕错过眼前的精彩镜头似的。 严小开有些好笑,你这是想看呢?想看呢?还是想看呢? 上官五素正看心惊肉跳之际,突然感觉自己的腰上一热,意识到那是严小开的手时,她的全身就是一阵绷紧,赶紧的扭头去看他。 严小开此时竟然也在看她,昏暗的光线中,他的一双眼睛极为明亮,明亮之中透着一种异样的兴奋与灼热! 这种仿似能把人烧伤的眼神,弄得上官五素更是心跳如狂,佯装恼怒的狠瞪他一眼,但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和他对视,羞臊的败退转头,不敢再去看他。 一只手却急忙的伸过去,紧紧摁住他那只手。 严小开扭头看看,发现她正满脸羞红,咬着唇看着自己,眼里的神色十分复杂,仿佛有些羞恼,有些幽怨,有些惶恐,又有些无奈的求饶之意。 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使得严小开顿时动了恻隐之心,同时也自省起来,开玩笑不是不行,占便宜也可以,但要你情我愿,太过了就天怒人怨了。所以最终收回了手。 不过这个时候,前面已经结束了。 严小开看着安静下来的两人,心里不由有些疑惑。 刚才开始之前,女孩不是说王保需要很长时间的吗?可现在总总共共好像才三分钟……还不到吧? 谁知道这个时候女孩竟然说,“保哥,你这次怎么这么厉害?” 这……也叫厉害? 严小开连连摇头,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不腰疼啊! 王保呼呼的喘过了一口气,这才得意的笑问,“喜欢?” 女孩点头,揽着他亲昵的说,“喜欢得不得了呢,保哥,你真的太棒了!” 听着这虚情假意的对话,上官五素差点没吐出来,这女人还敢再虚伪再不要脸一点吗? 严小开却是暗里连连赞叹,这女孩了不得啊,难怪王保会冒着前途尽毁的危险来和她幽会呢! 两人抱着坐在那里休息了好一阵,然后开始整理衣物。 “保哥,你快活不?” 王保点头,“你呢?” “我也好快活,我真的很想这样永远和你在一起。” “我也是!”王保有些敷衍的应一句,随后站起来说,“咱们走吧!” 女孩却拉着他说,“不嘛,咱们再坐一会儿。每次都急匆匆的,好像你找我除了这个事,就没有别的事似的!把我当什么了嘛!” 王保只好重新坐下来:“好好好,咱们再坐一会儿。” 女孩突然很兴奋的指着对面的一点莹光说,“保哥,你看,那里有一只莹火虫,你抓来给我好不?” 王保懒洋洋的说,“那种虫子有什么好玩的!” “人家就是想玩嘛!” 王保只好站起来,走了过去,只是到了近前,发现那点莹光并不是莹火虫,再仔细的看看,顿时吓得大叫一声,脸色惨白的跌坐到地上! 因为他已经看清楚了,那点莹光是手机屏幕发出来的,屏幕上正捂着一只手,而草丛里正卧着两个人呢! 既然被发现了,严小开和上官五素就没有再躲藏下去的必要,齐齐的从草丛中站了起来。 看见突然冒出两人,女孩也吓得尖叫起来。 严小开和上官五素也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看着这对狼狈的男女。 被女孩从地上扶起来后,王保强自定了定心神,看看眼前的一对男妇,发现这个男的竟然似曾相识,仔细的一想,立即就想了起来,这不就是今天上午陈东明领来参加拍卖的严小开嘛! “严少,是你。” 严小开笑了笑,“是啊,真巧!” 王保虽然心有惊雷,但脸上仍然装出平静的样子,“严少,你怎么会在这里?” “王经理,如果我说我也是来这里野战,恰好就遇上了你们,你相信吗?” 上官五素闻言,羞恼得不行,在背后使劲的掐他。 王保心里也忍不住骂道,我信你?草,当我是三岁小孩呢?然而表面上却不得不虚以蛇委的干笑说,“是这样啊,那可真是太巧了。” 严小开没有理他,只是把站在后面扔不停掐他的上官五素拽出来,指着王保身旁的女孩说,“五素,这个妹妹刚才做了那么强烈的运动,肯定是累了,你先送她回去休息,我和王经理聊聊!” 王保一听这话就紧张起来,护着女孩说,“你别伤害她,事情和她没关系。” 严小开笑笑,“王经理这是说哪里话,咱们怎么说也相识一场,我怎么会伤害你的情人呢!五素,先把她送回去!” 上官五素这就上前来,动作有些粗鲁的拽过那个女孩。 那个女孩起先还不服,使劲的想要挣脱她。 上官五素原本就看这小狐狸精不顺眼,因为要不是她这么骚的话,也不会引得严小开受刺激,他不受刺激的话,自己也不会被他占便宜,所以这女孩一挣扎,她就毫不犹豫的扬起手,在她的脸上狠扇一记耳光。 王保见状,立即就叫了起来,“干嘛打人呢?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严小开淡淡的说,“王经理,我这个女伴的脾气原本就不太好,刚刚我们在这里约会的时候,又被你们突然给打扰了,她的心情肯定就更不好,所以你最好劝你的女朋友听话一点,否则她发作起来,我可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事情的。” 王保犹豫了一下,终于对自己的小情人说,“你先回去,一会儿我去找你!” “保哥……” “听话!” 女孩只好不情不愿的被上官五素拽着走了。 第266章 阴你没商量 看见两个女人都走了。 严小开这才回过头来,看一眼王保问,“王经理,我们可以谈谈吗?” 王保竟摇头,“我觉得我们没有什么可谈的!” 严小开耐着性子说,“不,我倒觉得我们有很多话题可以谈!” 王保不情不愿的语气,“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严小开心里升起了些许愠意,但还是平静的说,“王经理,今天上午在仙塘路上发生的那起枪击案你知道吗?” 王保心里微惊一下,表面却不动声色,“刚开始不知道的,后来听人说了。” 严小开说,“那你也应该也知道我在现场,那些持枪的匪徒就是冲着我来的咯!” 王保摇头,“这个我真不知道。” 严小开冷笑:“王经理,大家都是明白人,所谓明人不说暗话,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 王保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一个劲的摇头。 严小开忍不住叹口气,“王经理,今天上午的时候,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 王保不阴不阳的说,“多谢夸奖。我一直这样认为!” 严小开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可现在看来,你好像并不聪明。” “你什么意思?” 严小开掏出了手机,打开了刚才偷偷地拍下的那段限制级视频,翻转过来,一边给他看,一边说,“不知道你那个在法院的老婆看到这样的精彩画面后,会有什么反应呢?” 王保定睛看看,发现视频里播放的正是刚才自己和那女孩激情欢爱的一幕,心中一禀,脸色骤变,随竟然怒吼一声就朝严小开扑来,显然是想要抢他的手机。 严小开见状,忍不住冷哼了一声,不知死活的人他见得很多,但眼前这个明显是最傻最天真的,明明没有武力竟然企图用武力解决问题。 不过,由此也不难看出,这个王保真的是把严小开看得太简单了。 严小开飞起一脚当胸踢去,直接就将他踢得倒飞了出去。 在他飞出了六七米将远要落地之际,严小开的鬼魅身影又如影随形的紧贴而至,半空中一把抄住他的身体,猛地一旋身,一招四两拨千斤将王保带得往回飞,狠狠的摔落到了石椅上。 王保感觉自己被一脚踢飞,然后在空中转了一圈,又狠狠的摔回了原地。 这一脚原本已经够要命了,接着的一摔更是让他差点当场昏死过去,惨叫中陷入短暂的眩晕。 严小开袖着手站在一旁,表情淡淡的看着他。 王保终于从疼痛中缓过一口气的时候,人也终于有所清醒,脸上露出恐惧表情的看着严小开,因为他真的没想到眼前这个表面看起来绣花枕头一样的小白脸竟然有着如此恐怖的战斗力。 看见他恢复过来了,严小开这才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好整以暇的说,“王经理,现在咱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吗?” 王保沮丧的点头,到了这份上,他敢说不可以吗? “你,你到底是谁?” 严小开笑了起来,“报名竞拍的时候我不是填写了详细的个人资料吗?” 报名拍卖的时候,确实有要求要填写个人资料,但拍卖公司更看重的是保证金,只要保证金能交得上来,拍下拍品后又能在十五天内把成交金额全部交齐,他们才懒得去管你的个人资料是不是真实呢! 看见王保欲言又止,严小开想了想,也明白了其中猫腻所在,“王经理,其实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要知道我是个很有能力,而且也相当吃得开的人就行了!” 这话,说得有点自夸了,可是王保细细的又想,又觉得他说得并不夸张,因为他要是没有本事,能叫一个派出所所长对他言听计从吗?如果他没有能力和背景,他敢在明知这是趟浑水的情况下横插一脚吗? 想清楚了这些的时候,王保才突然感觉害怕起来,“你,你到底想怎样?” 严小开突地双目一沉,凶相毕露,猛然扬起手,一掌朝他劈下,“我想要你的狗命!” 王保吓得惊恐万状,惨叫着缩成一团。 严小开的一掌确实拍了下去,不过并不是拍到王保的头上,而是拍到他坐的那张石椅上,然后淡笑着收回手说,“怕什么?和你开个玩笑罢了。如果我真想杀你的话,还会等到现在吗?” 王保见他那一掌并没有拍到自己的身上,正想松口气,可是当他看到严小开刚才一掌拍下的地方,忍不住当场倒抽一口凉气,因为坚硬的石椅上竟然留下了一个微微陷下去的掌印,就好像是水泥未干的时候印上去的一样。 看着他惊恐万状的样子,严小开则更是温和的说,“王保,我不但不想杀你,甚至还很心疼你,其实我早就想出来的,可是我又怕把你吓成阳痿,所以一直忍着,等你和你的小情儿搞完了,我才冒出来。” 王保哭笑不得,不是你冒出来,是我发现了你好不好?而且……你狗日的就是故意看我们表演,你还说得那么好听! 尽管心里忿愤,但他的嘴上却不敢强硬,“严,严少,你到底想怎样?” 严小开说,“我的要求很简单,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 王保连连摇头,“我真的不知道你想知道什么!”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跟我装傻扮懵?”严小开眼中凶光突地又是一露,极为尖锐的狠剜着他,仿佛立即就要将他活劈了似的,只是一阵之后,他又摇摇头,“算了,既然你非要跟我装傻扮懵,那咱们也没有什么好谈的了,我还是去找你老婆谈吧!” 王保大惊,刚才他虽然对他的小情人信誓旦旦,说一定要跟自己的老婆离婚,他也确实真的想离,但他更清楚,这婚是不能离的,因为他的婚姻,不仅仅只是婚姻,还有数不清的利益纠葛,如果真离了,他的好日子也真的过到头了! 想到严小开将视频给出去的严重后果,王保连连摆手说,“不,不要,严少,请你不要这样,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我通通都告诉你!” “那好,你先告诉我,到底是谁在背后阻止别人参与拍卖。” 王保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的样子。 严小开沉哼一声,“嗯?” 王保终于招供,“是秦少!” 严小开眉头皱起,“哪个秦少?给我说详细点。” “我对他的情况也不是十分了解,只知道他的全名叫秦寿,是广城来的,很有钱也很有能力,貌似背景也十分的深厚。我只知道这么多,别的我就不清楚了!” 严小开冷哼:“王保,现在我给机会你说,你最好就说得彻底一点,不然到时候你想说都没机会说了!” 王保心中一禀,冷汗漱漱而下,“严少,我真的只知道这么多!” 严小开仔细的看看他,发现他好像并没有说谎,“好,我暂且信你一次,我再问你,你在这个事情里面充当着什么角色?” 王保支支吾吾,“我,我……” 严小开沉喝:“说!” “秦少答应我,我每劝退一个报名竞拍者,就给我五万块。” 严小开恍然大悟,难怪这个王保会这么卖力,原来是利益的驱驶,随后就冷声问:“五万块?这钱挺好赚的嘛!那每出卖一个报名竞拍者的名单资料呢?他又给你多少钱?” “这……” 严小开见他一犹豫,立即就刷地伸出手,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给揪得凌空悬起,“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摔死你?” 王保吓得不行,赶紧的说,“三万,三万,每一个名单与个人资料,他给我三万。” “那你现在卖多少个给他了?” “四……四……” “四个?” “四十几个。” 严小开冷笑:“王保,你好大的狗胆啊,竟然发这种昧良心的财,你知道那些被迫退出竞拍的人都遭受过怎样的打击与胁迫吗?” 王保嚅嚅的说,“我,我……” 严小开又喝问:“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现在,还剩下几个竞拍者?” 王保忙说,“五个!” 严小开皱起眉头,“还有这么多?” “一个是秦少,另外三个是他的托,还有一个是严少你!” 严小开恍然,“我说呢!” 王保看见严小开若有所思的样子,终于低声央求:“严少,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了,现在……你可以把刚才拍的删掉吗?” 严小开回过神,淡淡一笑,“当然可以!” 说着,严小开竟然掏出手机,当着他的面打开刚才拍的那段视频,然后删除掉。 王保愣愣的看着他,半响都回不过神来,显然是没料到他说删竟然真的就删了。 两人一起从椰树林走出来的时候,王保仍有些不太放心:“严少,刚才的视频你真的删了?” “删了啊,你不是看着我删的吗?” 王保终于放下心来,走路的时候虽然仍有些一捌一捌,但已经抬头挺胸,恢复了他大经理的气势。 走了一阵,到了观海公园门口的时候,严小开说,“王经理,咱们今晚就这样了,我看你刚刚挺辛苦的,回去好好休息吧!” 王保原本想报以一声冷哼的,但想了想还是忍了。 不过在他调头就要离开的时候,严小开又说,“今晚的事情,我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不过以后那个秦寿有什么动静,你必须第一时间通知我。” 听见他颐指气使的语气,王保心里大大的不爽起来,你既然把视频删了,我就没有把柄在你手里,那我还有什么必要听你的呢? 看看周围,人来人往,他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因为当着这么多人,这厮肯定是不敢动自己的,于是就说,“严少,我们的交易已经结束了,我为什么还要听你吩咐,你会付我钱?” 严小开摇头,有些抱歉的说,“不好意思,我一毛钱也不会给你!” 王保冷声问,“那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严小开说,“你必须听我的,而且不听都不行!” 王保哼了一声,“凭什么?” 严小开笑笑,“凭我刚才在删除视频之前,已经把它发给了我的女伴。” 王保神色一滞,整个人就愣在那里,随后横眉竖目,咬牙切齿的瞪着严小开。 严小开则是带着戏谑的神情看着他,虽然没说话,但那表情神色无疑是在说:怎样,想咬我吗? 王保和他狠狠的对视一阵,终于还是有气无力的垂下头,能怨别人太阴险吗?不能,最多只能怨自己太天真罢了,谁会抓住别人的把柄后随便放手呢?用屁股想想也该知道结果啊! 严小开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带着点奚落的语气问,“服气不?不服气的话,咱们再玩玩!” 王保大寒,脸色苍白的连连摆手,“不,不,严少,我已经服了!” 严小开笑问:“真的服了?” 王保重重的点头,“服得五体投地,再四脚朝天,服得滚过去,翻过来。” 严小开哈哈大笑,“王经理,你可真幽默。” 王保硬着头皮说,“过奖过奖。” “那行,咱们就这样说好了。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通知我。要是被我知道你隐情不报……你懂的!” 王保迭声道:“我懂,我懂!” 第267章 那边传来噩耗 王保走了之后,严小开在观海公园门前等了好一阵,才看见上官五素驱车回来。 上车之后,严小开立即就问:“怎样?那个女孩的身份搞清楚了吗?” 上官五素点头,“她叫李月芬,就是刚才那个幼儿园的幼师,她和王保在偶然的机会下认识,然后王保就一直对她纠缠不清,李月芬经不住他小恩小惠的诱惑,一来二去,两人就勾搭了在一起……就一对典型的奸夫淫妇,没有什么特别的。你呢?打听到了什么?” 严小开说,“只打听到一个名字,秦寿!” 上官五素以为自己听错了耳朵,疑惑的问:“禽兽?” 严小开解释:“秦始皇的秦,寿比南山的寿!王保说他是从广城来的,是一个背景很深的人物。” 上官五素微微点头,“这人能将参与竞拍的人一个一个逼得退出拍卖,恐怕也真有那么点了不起。” 严小开不以为然:“不惹我,我才懒得管他多了不起,惹到我,天皇老子都照干不误。” 上官五素汗了下,语重心肠的说,“小开同学,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做人还是不要太过牛b的好。” 严小开摊摊手,“没办法,人都是逼出来的!” 上官五素嗔怪的横他一眼,“好好的,说什么粗口呢?” 严小开很无语,我说的哪句是粗口了? 两人回到庙街的时候,上官五素感觉肚子饿了,嚷嚷着要吃干炒牛荷。 严小开说,“干炒牛荷有什么好吃的,我还是请你吃香肠吧!” 上官五素突地就翻了脸,指着他说,“严小开,你再这么猥琐,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严小开冤枉得不行,指着路边挂着烤热狗,香肠,火腿的烧烤大排档说,“妹纸,我好心好意的请你吃烤香肠,我怎么就猥琐了呢?” 上官五素脸红耳赤,狠白他一眼:“我最讨厌吃香肠,以前不吃,以后也不吃,我就要吃干炒牛荷!” 严小开没了办法,只好带她去了庙街路口一个叫“打岭光”的露天大排档,这大排挡里那个习惯性打赤膊的厨师做别的菜不咋地,唯独干炒牛荷做得极为正宗。 也许是天气的原因,这个平时生意挺好的大排档今夜有些冷清。 摆在人行道内侧的十几张桌子,只有一张桌子上有客人。 严小开下了车之后,左右看看,眉头就皱了起来,张嘴正想叫上官五素,却发现她已经抢先坐到一张桌子上,而那老板娘也已经热情的凑了过去,询问她要吃什么。他也只好无奈的走了过去。 上官五素点了干炒牛荷,爆炒石螺,粉丝杂锦煲,铁板鲜鱿,又要了两瓶啤酒,这才作罢。 正在等菜上来的时候,严小开的电话响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严小开不由看一眼上官五素,然后站起来说,“我先接个电话!” 上官五素撇了撇嘴,“接电话就接电话,在这接不行吗?” 严小开笑了,“还是算了,我到边上接,免得你受刺激!” 上官五素没说话,只是冷哼了一声,心里却道:你刺激得我还少吗? 严小开走到路边的电灯柱下,这才接听起电话来,“喂,珂儿!” 不错,打电话来的正是前几天那个香江黑社会大小姐项珂儿,这女人黏人的腻乎劲是很可怕的,为了避免上官五素听到不该吃的,严小开只能走到一边接听。 听到严小开的声音,项珂儿兴奋的叫了一声,“哥!” 严小开耐着性子问,“这么晚打给我,有事吗?” 项珂儿声音柔柔的,嗲嗲的说,“没什么事,就是想你了,想听听你的声音!” 严小开听得心里很是好受,因为不管怎样,被人挂念总是一件好事。 项珂儿又问:“哥,你已经睡了吗?” 严小开摇头,左右看了看,眉头皱得更紧,“还没有,正在外面忙呢!” “那我打电话给你,会打扰你吗?” 严小开原本想点头的,因为这个时候真不合适聊电话,不过他还是说,“没什么打不打扰的,对了,前几天你爸那么急着叫你回去,发生了什么事?” 项珂儿说,“是我小婶过世了!” 严小开疑惑的问:“小婶?” “就是我大伯的小房,大伯很宠爱她的。” 严小开明白过来,“怎么过世了?因为生病吗?” “被人奸杀的!” “啊?”严小开愣了一下,“什么情况?” 项珂儿的声音有些哽咽的说,“就是我到深城的那天早上,小婶被人抛尸在大伯家的门口。大伯看到的时候,当场就晕死过去了。后来找人来验了尸,发现她是先被人侵犯后活活掐死的。” 严小开有些心悸的问,“什么人这么残忍,又这么大胆,敢动你大伯的女人?” “不知道,现在还在查。” “报警了吗?” “我们是混这个的,报什么警啊?” 严小开汗了下,然后又问:“人呢?下葬没有?” 项珂儿摇头,“没有,大伯不肯,还冻在冰库里,他说一日不找到凶手,他都不会让小婶入土。” 严小开对于黑帮仇杀这类的事情一点也不感兴趣,尽管他现在名义上是红兴社的龙头,但也只是名义上而已,何况这件事情如果真的与帮会有关,他相信项化生和项化强会通知自己的,现在既然没有,那只有两个原因,一,这事与帮会无关。二,他们认为能够自行处理。 既然如此,严小开也只能说,“那你代我问候你大伯,让他多多保重。” “这个……我爸交待过我,暂时不能把这件事情告诉你!” 严小开佯装懊恼的喝问,“为什么?把我当外人吗?” 项珂儿急忙说,“不是的,哥,你别急,我爸没有那个意思的。他只是觉得现在还没有必要惊动你。” 严小开假意作出理解状,“好吧,但你那边一有什么情况,必须得立刻告诉我!” 项珂儿应了一声,然后低声问:“哥,你想我了没?” 严小开微汗,我这么多事情忙,哪有功夫想你啊,但他还是含糊的应了一声,“嗯!” 项珂儿听得眉开眼笑,“哥,你真的想我了?难怪我这几天老是打喷嚏呢?” 严小开有些无语,那是你的鼻子有点过敏了吧! “珂儿,时间已经不早了,你早点儿睡吧!” “好,不过你要亲我一下!” 严小开苦笑,隔这么远,亲什么亲呢?但他还是对着电话“啵”了一声。 项珂儿咯咯的笑了起来,“哥,晚安!” 严小开答应一声,挂上了电话,只是收起电话的时候,他的脸就沉了下来,脸色露出浓浓的杀气。 …… 上官五素看见严小开摭摭掩掩的走到一边接电话,而且还走得老远,心里是很不爽的,因为不用猜她都知道,肯定是哪个女人给他打电话了,尽管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但心里就是忍不住生气,而且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有人来触她的眉头。 牛b者永远是少数,装b者普遍存在,傻b却是满山遍野。 邻桌那几个恐怕是喝得太多,精虫上脑,看见上官五素这样的绝色女人,竟然走过来纠缠她。 其中一个长得还算人模狗样,打扮得也勉强有款有型的长发男首先冲她嬉笑:“妹纸,一个人呢?” 另一个板寸头说,“哥,她不是一个人的,你瞧,那不还有个凯子吗!” 长发男往边上瞧一眼,十分不屑:“切,就那种小白脸,有什么好的,要钱没钱,要战斗力没战斗力。” 侧边一个留短碎发的说,“就是嘛,妹纸,把他给甩了,从今晚起,跟着我们哥几个,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要啥有啥。” “还有你想要多爽,就有多爽。” 众人立即哄笑起来。 上官五素坐在那里,理也不理,只是自顾自的喝着茶,但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 长发男见状,忍不住就凑上前一步,“哎,妹纸,你怎么不理人呢?” “几位!”一个声音淡淡的从他们身后传来,“我劝你们还是别招惹她!” 几个男人回过头来,发现正是刚才和这绝色女人一起来的小白脸,脸上就纷纷露出了嘲讽之色。 长发男猥琐的问严小开,“你试过了?很猛?” 严小开点头,“猛得你们无法想像!” 长发男笑了,“哥几个也是很猛的,看来是棋逢对手了。” 严小开摇头,“我劝你们还是算了吧,你们几个加起来,还不够她做热身运动呢!” 长发男闻言就转过身来,冲上官五素阴阳怪气的叫了起来,“哟,这么厉害?那哥几个可真的要试试了!” 上官五素怒极反笑,“那就来呗,只要你们有本事,今晚想怎么乐呵,我就陪你们怎么乐呵!” 长发男哈哈大笑,“有性格,我喜欢……” 这住话还没说完,他的脖子已经突然一紧,上官无素奇快无比的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然后把另一只手中还带着滚烫茶水的杯子整个塞进他被迫张开的嘴里。 “喔哇!”长发男发出一声囫囵不清的惨叫,捂着嘴发疯似的跳了起来。 “臭婊子,你tm这是找死!”长发男的同伴见状,立即就怒骂着抡起拳脚朝上官五素扑去。 只是他们的脚步还没动,站在他们后面的严小开已经动了,奇快无比的揪住其中一个的后领,猛地往后扔去,逮住一个扔一个,瞬息之间,六七人就被他纷纷的扔作一堆,像是叠麻包一样堆在一起。 不过就算是这样,严小开仍不罢休,飞扑而至,猛抬起脚,对着堆在最上面的一人就是狠狠的一脚,然后一脚踢开,接着对着下面的一人,又狠踏一脚,又一脚踢开…… 叠在一起的六七人很快就被他踢得飞射而出,七零八落的跌在地上,却是再也爬不起来了。 解决了这一群魂淡,严小开拍了拍手,像是没事人似的坐回到上官五素对面,冲绷着脸的她笑了笑,然后就拿起一次性筷子指着桌上已经上来的一碟干炒牛荷问:“你不是说饿了吗?怎么不吃!” 上官五素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冷哼了一声。 严小开无视她的眼神,自顾自的夹着牛荷吃起来,一边吃一边说,“赶紧吃几口吧,一会儿玩一起飞,你就没时间吃了!” 上官五素见他到了这个时候还嘴花花的,忍不住就在桌下踢了他一脚。 严小开没理他,只是埋头悉悉索索的苦吃! 那个嘴巴被塞了杯子的长发男这个时候终于将杯子从嘴里拔下来了,但嘴巴已经被烫肿了,里面也被烫得不轻,不过当他并没有逃,也没有咒骂,脸上反倒露出了狞笑,然后大挥猛地一挥。。 看到他这诡异的笑意与手势,上官五素莫名其妙,脑子锈斗了,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只是很快,她就明白这厮为何发笑挥手了! 因为在他的手一挥下之际,周围四通八达的路口就涌出了很多人。 是的,很多,多到无法数清是多少,入眼所及都是黑鸦鸦的人群,从各个路口,巷口,挥舞着长刀,杀气冲冲的齐涌而出…… 第268章 绝杀 秋末的夜晚,风高,云清,月淡。 这样的夜晚,会让人感觉萧条,落寂。 这样的夜晚,适合杀人,也适合杀人。 在抵达这个路口中的时候,严小开心里已经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种感觉并不是因为他发现了这里早有埋伏,而是来源于直觉,一个高手对于危险的本能反应。 此时此刻,空荡与冷清的街口,已经涌出了上百号人! 寂廖的长街,因为这些人的出现而热闹与沸腾起来! 这上百号人穿着五花八门,不一而足,但手上无一例外,全都握着刀,有的长,有的短,有的宽,有的薄。除此之外,如果还要说他们有什么相同,那就是身上带着的腾腾杀气。 面对这样的情况,换了谁恐怕都要拔腿就跑,不过严小开和上官五素并没有跑,只是仍坐在那里,仿佛什么情况都没有的样子。 严小开继续吃他的干炒牛荷,看见上官五素不吃,他甚至把整碟都端到自己面前,尽情的吃了起来。 直到这个时候,上官五素才发现,严小开真的是个很牛b的人! 看着敌人杀到面前了,他还无动于衷的坐在那里吃牛荷,上官五素终于忍不住问:“严小开,你一早就知道这里有埋伏?所以你才劝我吃香肠,不要吃牛荷。” 严小开头也不抬的摇头,因为他是下车的时候才感觉到不对劲的,而且就算上官五素喜欢吃香肠,也不能避免这场厮杀,因为这是他回家的必经之路。 上官五素回了一下头,发现那上百包人已经呈一个扇型朝他们包围了过来,心里虽然有些发紧,但并不是特别惧怕,因为更大的场面,她已经和严小开一起经历过了! 看见严小开仍吸吸呼呼的吃着炒牛荷,忍不住就骂他,“你吃了要去投胎吗?这刀子都要架脖子了,你还吃。赶紧说怎么办?” 严小开终于停下来,抬起头说,“除了兵来将挡之外,,你觉得还有别的办法吗?五素,我问你一个很严肃很认真的问题,如果今晚我死在这里,你会后悔吗?” 上官五素疑惑的问:“后悔什么?” 严小开叹气,“后悔没有和我一起双修?” 上官五素的脸上刷地红了起来,幽怨的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这个?” 严小开语气带着悲壮的重复问,“五素,我是说真的,如果我今晚死了,你会后悔吗?” 上官五素想也不想的摇头。 严小开傻眼的问:“为什么?” 上官五素说,“因为你绝对死不了!” “那要是万一呢?” 上官五素摇头,“别说万一,一万都没有!” 严小开:“……” 上官五素突然发飙了,冲他大声喝骂,“装什么装,你当姑奶奶是那些无知又花痴的小女生吗?就这一班乌合之众能要你的命?开什么国际玩笑!赶紧去把他们解决掉,牛荷都被让给你吃了,我还等着重新炒一碟呢!” 严小开汗了下,被识破了的他终于假装不下去了,只能将手中那副一次性竹筷子分到两只手上,各握紧一只筷子后就刷地弹了起来,朝那百来号人杀将过去。 一交上手,严小开就知道了,这些不是暗门的人,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就如上官五素所说的一样,仅仅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因为他们完全不堪一击。 既然如此,这场战斗的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这百来号人,被功力大复的严小开狠狠的虐了。 是的,与其说他们来刺杀严小开,不如说他们送上门来给严小开虐的。 刚开始的时候,严小开还耐着性子与这些跟本不是对手的对手缠斗,偶尔略施重手,卸胳膊折腿以示警告,可是这些人竟然执迷不悔,没有丝毫退去的意思,他就有些不耐烦了。 不耐烦之后,潜藏在他骨子里的那股杀戮之气就渐渐散发出来了,当一把大砍刀被他抢在手里的时候,虐就变成了屠,真正的杀戮也开始了。 刀光,一道接一道的在夜空中亮起。 血光,一波接一波的溅射而飞! 人,也一个接一个的倒卧于血泊之中。 这一刻,天地唯之闭目,风都不再吹起,萧条的长街上血腥味渐渐弥漫开来,浓重得熏人作呕。 街口的另一边。 远处的路边停着一辆价值千余万的迈巴赫62。 奢豪的轿车里头,一个年轻又阴沉的男人坐在后排座上,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不远处的厮杀,看着那一个接一个倒下去,或惨叫,或挣扎,或一动不动的人,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脸色却好像越来越白。 让人称奇的是,前面的司机座上竟然还坐着一人,这人是个约摸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脸上的五官极为粗犷,看着场中的厮杀,双目散发着一阵比一阵浓的杀气。 厮杀眼见着要接近尾声了,因为倒卧于血泊中的人已经接近半数,中年男人终于吭了声,冲后面的年轻男人唤了一句:“少爷!” 坐在后排已经闭上了眼睛年轻男人微不可闻的应了一句:“嗯?” 中年男人说,“这样下去,我们会全军覆没的。” 年轻男人平淡的说,“想要收获,总是要付出的!牺牲,有时候在所难免!” “少爷,还是让他们撤吧,我们估计错误了,这小子不是一般人,是个高手,他们不可能拿得下他的,这样的围杀,只会徒添无谓的伤亡罢了!” 年轻男人并没有张开眼睛,也没有下撤退的命令,反倒是问:“锦叔,如果你对上他的话,有多少把握?” 被称作锦叔的中年男人仔细的看看前面正在人群中如游龙一般穿插砍杀的严小开,沉吟一下说,“现在这样,并不能完全看出他的实力,因为他们逼不出他真正的实力,不过如果我真的出手,六七成把握应该有的!” 年轻男人不再出声了,仿佛已经睡着了似的。 锦叔等了一阵,仍没听到指示,不由又唤一声,“少爷!” 年轻男人终于张开了眼睛,“海上夜总会这个地方对我们来说很重要,我们要以此作为切入点打开深城这个局面。当然,深城这么大的地方,我们也不一定非要海上夜总会不可。但我既然作了选择,那就没有放弃的理由。” 锦叔说,“那我去吧!” 年轻男人摇头,“我是想让你去,可是我感觉这对我是一种侮辱!” 锦叔显然有点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所以没有出声。 年轻男人并没有将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因为他觉得严小开只是个杂碎,对付这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杂碎,竟然要劳动自己的贴身心腹出手,那不是一种侮辱是什么? 不过最终,他还是叹口气,挥手说,“你去吧!把他的头给我提回来!” 锦叔答应一声,这就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掏出随身的蝴蝶刀,沉缓的脚步开始加快,只是没走几步,面前突然人影一晃,一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锦叔顿住脚步,发现眼前是一个身着血色红裙的年轻女人。 这个女人约摸二十六七那样子,但也有可能更大一些,因为她身上涂抹着浓艳的妆束,使人无法看清她的真实年龄,但就算如此,也不难看出她是一个很美的女人。 不过,妆容虽艳,脸蛋虽美,却也无法掩盖她眼中那厚重的戾气,还有她身上那股无法形容的浓郁杀气。 不知道为什么,杀人如麻的锦叔在对上这个女人的时候,心里突然有股发寒的感觉,握刀的手也变得更紧,沉声怒喝:“滚!” 女人画得尖尖的眉角突地一挑,涂抹得鲜红如血的嘴唇微微翘开,露出了一个诡异无比的笑容,不但没退,反倒是欺步上前。 她的脚步,仿佛十分的缓慢,可是一瞬之间就到了锦叔的面前。 锦叔心中一紧,出道这么多年,他还从没遇过身影如此之快的对手,立即就扬刀而刺。 眼前的女人,无疑是绝顶高手,所以锦叔出手没有保留,一出就是大杀招。 蝴蝶刀挽起一个让人眼花缭乱的刀花,银色的寒光在路灯下闪烁起来,犹如一条白色的狂蛇,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张开大口朝女人的胸膛咬去。 女人脸上的笑容一敛,猛然一旋身,红色长裙随之荡起,整个人立即被包围在一片耀眼的血色之中,瞬间盖去了银色的刀光,将它吞没于血红之中。 一刀落空,深深的恐惧从锦叔心头浮起,因为这一瞬间,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绝对无法与这个女人匹敌,只是当他意识到不妙,立即就要抽刀后撤之际,已经太晚了,他握刀的手已经突地一紧。 低头一看,一条红色的丝绸从女人的袖中射出,紧紧的缠在他的手腕上! 锦叔慌乱的想要摆脱,丝绸上却突然传来一股巨力,将他猛地一扯,无法抗拒这股巨力的他,被带得跄跄踉踉的往前几步,身体还还没完全停下,两只手掌已经横空而出,拍实在他的胸膛上! “嘭!”的一声闷响,锦叔的身体像是被狂风扫中的落叶,直直的往那辆迈巴赫62摔去。 “嘭!”又一声巨响,锦叔失控的身体直接摔到了车头上,把车砸开了一个大坑后,反弹落地,然后就一动不动了,因为他已经眦目欲裂,七孔流血的当场毙命! 车内的年轻男人见状大惊,终于失了他优雅的沉稳与高贵,猛窜到前面,手忙脚乱的发动车子调头离开。 红裙女人也不追赶,只是默然的盯着那辆迈巴赫62离开,然后回头看一眼还在街头那边疯狂厮杀的严小开,满布戾气的双目终于有了一丝难得的温柔。 红色长裙一荡,女人消失在清冷肃杀的街头,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地上,锦叔的尸体渐渐变得冰冷…… 第269章 这个女人不教不行了 那边发生的短促厮杀离街口不算远,也不算近。 身陷于围杀中的严小开原本是没有注意到的,但那个叫锦叔的中年男人摔落在迈巴赫62的车头时发出巨大的响声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匆匆的一眼,严小开看到了那个倒卧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中年男人,然后又看到了一个惊艳的红色背影,接着目光却又被怆惶逃窜的迈巴赫62所吸引。 当他挡开两把几乎同时砍来的长刀,又将眼前的一人踢开,定睛再去看那红色长裙的妖艳女人之时,发现女人已经转过身来,正看向他这边。 隔得有些远,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能看到她窈窕的身段和浓艳的妆容,但仅仅是这样,还是让他涌起了一股熟之感。 是她? 内心的疑惑与震憾使他想看得更真切些,动作也因此滞了滞,而就是这一滞,他的背上就挨了一刀。 火辣辣的疼痛顿时从后背传来,弄得他眦牙皱眉,五官紧紧的拧在一起,随之骨子里那股潜伏的嗜杀也被彻底的激发出来,手中的大砍刀一紧,反手就一刀朝后面斜劈而下,偷袭他的人被一刀划开了胸膛,在血肉横飞叫惨烈的嚎中起来。 接着,严小开就开始了真真正正的疯狂屠杀…… 刚开始的时候,上官五素只是麻木的坐在那里,看着这些自寻死路的人被严小开残虐,可是渐渐的,她有些受不了,因为严小开好像已经疯了。 那些来刺杀的人,已经害怕了,颤抖了,想逃了,但严小开还是逮住一个,砍掉一个,再逮住一个,再砍掉一个…… “严小开!”看着杀红了眼,浑身上下变成血人一样的严小开,上官五素终于忍不住大喝一声:“够了!。 正准备一刀将吓瘫了跌在地上那人砍成两半的严小开被喝声弄得一滞,布满鲜血的大砍刀就停在那人的头顶不足五公分的地方。 “滴嗒!”一声轻响,大砍刀上的鲜血滴落到这人的头上,巨大的恐惧使得他感觉自己的裤裆一热,然后地上就湿了一圈。 上官五素急忙的跑过来,一手握住他持刀的手碗,直视着他那杀气密布的目光,柔声的劝说,“好了!” 严小开站在那里好一阵,目光才渐渐平和了下来,松开了手中的大砍刀,“咣当”一声扔到地上。 这个时候,刺杀他们的百来号人,除了极少一部份逃掉的,大部份已经横七数八的躺在地上了。 有的直接被砍死了,有的还在作垂死挣扎,有的在呻吟惨叫,有的则一动不动的苟延残喘着。唯一还算完好的,那就是跌坐于面前,已经彻底吓尿的一人。 严小开一脚将他踢开之后,看也不看他们,而是回过头,看向刚才那个红裙女人所站的地方,但她已经消失了,地上只剩下那中年男人已经开始僵硬的尸体。 不多久,辖管着这一区的四条派出的警车纷纷到了,陈东明亲自率队前来的,看到眼前的惨状,他和他的下属一样,彻底的惊呆了。 了解了事情经过,录了口供,陈东明就让上官五和严小开先离开了,既然是正当防卫,这些人是伤是死都是活该,就算严小开真的防卫过当,看在一场提携的份上,他也会想办法帮他的。 上官五素扶着严小开回到大宅,看见他浑身上下像介血人一样,后背还受了伤,尤其是看到后背上那皮翻肉绽的伤口还在流血的时候,她就有点慌的说,“要不,还是上医院吧?” 严小开问,“训练的时候,你不是学过缝合包扎,处理伤口吗?” 上官五素点头,“是学过啊!” “那干嘛还要去医院?” 上官五素吱唔着说,“我怕我应付不来!” 严小开鼓励她:“我对你有信心,你一定可以的!” 上官五素仍有些犹豫,“我……” 严小开苦笑:“好了,姑奶奶,别磨蹭了,再这么耗下去,我要失血过多而死的。” 上官五素白他一眼,“死什么死,胡说八道。我每个月流那么多血,又不见我死?” 后面一句,上官五素自然只是在心里说说。 找来了药箱,又让严小开趴卧到长沙发上后,上官五素就用剪刀将他的衣服剪成了两半,可是之后在药箱里找了找,发现里面并没有麻药,顿时又急了,迭声问:“麻药呢?麻药呢?麻药呢?” 严小开汗了下,“五素,说话不要带回声好不好。麻药没有了!” 上官五素忙问,“那怎么办?不上麻药,缝针会很痛的。要不,我马上出去买吧?” 严小开苦笑,“等你买回来,我肯定已经死了。没关系的,直接缝吧!” 上官五素吃惊的问:“你受得了吗?” 严小开叹气:“都这步田地了,受不了也得受啊。” 上官五素犹豫一下,终于把心一横,“好吧!” 不能不说的是,上官五素真的不是一个太温柔,也不是太懂服侍人的女人,她拿起消毒水后,这就毛手毛脚的直接淋到了严小开的伤口上。 强烈无比的刺激与疼痛,弄得严小开忍不住失声惨叫起来,“啊~~~” 上官五素紧张的问:“很痛吗?很痛吗?” 严小开很想冲她翻白眼,痛不痛,你没眼看的吗?但他还是摇摇头,硬撑着说,“一点点痛,不要紧!” “既然只是一点点痛,叫得那么淫荡干嘛,我还以为你要死了呢!” 严小开:“……” 接着,上官五素又继续给他用消毒水清洗伤口,强烈的刺激,剧烈的疼痛,使得严小开几度惨叫失声。 开始缝针的时候,严小开终于忍不住在惨叫住抓住了上官五素的大腿,每痛一下就抓紧一下。 上官五素不知道他这是故意,还是无意,但看见他痛苦万分的模样,如果这样真的能减轻他的痛苦,就算是故意,她也认了。 好容易,终于将伤口缝合处理完的时候,严小开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软瘫瘫的闭着眼趴在那里,虚弱得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上官五素也不好过,浑身上下几乎被紧张的汗水湿透了,下腹也被憋急了,一给他包扎完毕,这就急匆匆的往厕所跑去。 当她脱下长裤和内裤,坐到马桶上畅快的解决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被他抓过的大腿已经青一块,紫一块,忍不住就骂:“真是的,怎么就一点儿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呢!这么白的大腿,竟然舍得下这么重的手,真是个魂淡!” 从厕所出来回到厅堂的时候,发现严小开已经睡着了。 看到他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沾满着血污,脸上,头发上也是脏兮兮的。 忍了一阵,终于还是没忍住,这就去打来了一盆水,给他擦拭起来。 必须又说的是,上官大小姐伺候人的本事真的很差劲,她虽然打来了水,但不是热的,是冷的,毛巾虽然拧了,但并没拧干,而且擦拭的时候也极为粗鲁。 好容易才睡着的严小开一下就被弄醒了,最后只能挣扎着站了起来,将身上已经被剪开的衣服脱下来。 看见他当着自己宽衣解带,脱了上衣,脱裤子,上官五素脸上大红,紧张的问,“你要干嘛?你还要干嘛?” 严小开苦笑,“我都这个样子了,你以为我能干嘛呢?肯定只是想把这身脏衣服脱下来啊!” 上官五素脸上窘了下,没有再吱声。 看见严小开动作有些坚难的扯皮带,拉裤链,嘴里还在滋溜溜的吸气,显然是动作牵拉了伤口,有些于心不忍的她想上去帮忙,可是这样的事情,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帮。 好容易,严小开终于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呃,还有一条内裤穿在身上的。 只是上官五素脸忍不住红了,心也怦怦的跳起来,赶紧的别转过脸。 严小开则叫她,“哎,哎!” 上官五素只好转过脸来,“干嘛???” 严小开说,“帮我把身上的血迹擦干净啊!” 上官五素指着自己问:“你让我帮你擦?” 严小开哭笑不得,“我自己要是能行的话,我用得着叫你?” 上官五素额上浮起黑线条,最后却也只能硬起头皮,拿起毛巾给他擦拭。 当她从后背擦到前面,从上面擦到下面,蹲在那里给他擦拭双腿! 不过,严小开却没有丝毫占她便宜的心思,因为刚才的擦后面的时候,他的伤口被她弄得疼痛无比,而且她那毛手毛脚,敷衍了事的动作,也使得他涌不起丝毫的兴趣。 擦完了之后,上官五素就问:“你的衣服呢?” 严小开有些堵气的说了一句,“不穿了!” 说着,这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上官五素心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也跟了进去,直到发现严小开上了床,趴卧在那里的时候,她才蓦地清醒过来,我跟着来干嘛呢? 看着站在床前的上官五素,严小开有气无力的说,“我好累了,让我睡一觉,有什么事,让我睡醒再说。” 上官五素点头,然后又愣愣的问:“那我呢?先回去?” 严小开想了想,就往里边挪了挪,然后拍了拍让出来的那半边位置,“你还是别走了,在这儿凑合躺一下吧!” 上官五素正想骂他神经病,却听他又说,“……刚刚你给我擦身的时候,生水流进了伤口里面,我不知道半夜会不会发烧。所以还是麻烦你照顾我一下!” 作为一个女孩,不但要耐得住寂寞,还要经得起诱惑,否则处女分分钟都要变成大嫂的。 上官五素是耐得住寂寞的,也经得起诱惑,可是她却刻服不了女人天性心软的毛病,犹豫了一阵,她终于还是点点头,走到床前。 严小开见状,心中欢喜若狂,上半身虽然受了点伤,可是下半身却仍是战斗力强劲的,而且……双修不但能使功力大进,还能使伤口加速恢复呢! 第270章 让我抱抱 看见严小开突然精神大振,眉开眼笑又迫不及待的样子。 走到床前的上官五素愣了下,随即把被子猛地往上一拉,盖到他的身上后才面无表情说,“小开同学,你想太多了!” 原来上官五素走过来不是要上床,只是来替他盖上被子罢了。 看见她给自己拉上被子后并没有上床,反倒是后退了两步,严小开脸上的兴奋表情滞住了,愣愣的看着她。 上官五素声音没有一点感情的说,“严小开,看在一场同事兼朋友的份上,我可以留下来照顾你,为了避免你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可以呆在这个房间里。不过,我是绝对不会和你睡在同一张床上的。” 严小开的表情一下就垮了,“那你……” 上官五素就自顾自的拿起一条毯子,然后躺到了房间侧边的沙发上,“我睡这里!” 严小开软瘫瘫了,心里极为懊恼,我没事在房间里摆什么沙发呢?自己既不坐,又不睡,这会儿反倒误事。 关灯之后。 原本很累很想睡的严小开竟然没有了睡意,尤其是听到上官五素的均匀呼吸声,闻到她身上时不时飘来的女性特有幽香之时,一股仿佛从骨子里发出的烦躁就笼罩了他的全身! 他很清楚自己这是怎么了,真是奇怪,好像自己昨夜才和夏冰大战,怎么今夜就难以自控了呢? 严小开胡思乱想一阵,始终也想不明白,而且越想越没困意,越想越精神,越想心就越痒。 如果不是背后受了伤,或许这会儿他就按捺不住的摸黑扑到上官五素身上了。 “五素,五素。” “干嘛?”严小开一连唤了几声,上官五素才瓮声瓮气的应道。 她一应,严小开又哑口无言了,因为他都不知道自己叫她做什么。 上官五素耐着性子问:“说话呀,到底干嘛?” 严小开使劲的挤了挤,终于挤出一句:“你在那儿睡会冷吗?” “不冷,冷了我会盖毯子!” 严小开很好心的说,“这个宅子夜里很凉的,你要不还是上床来睡吧,床上暖和!” 这话一出,狐狸尾巴就露了,上官五素没好气的说,“我会照顾自己,用不着你操心,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 “不是,五素,你听我说……” 上官五素打断他,“睡觉,闭嘴,你的幼儿园老师没告诉过你,睡觉的时候不许说话吗?” 严小开摇头:“不好意思,在下才疏学浅,没上过幼儿园。” 这话实在太搞笑,上官五素忍不住“卟”地一下笑喷了。 严小开却感觉没有什么好笑的,因为他说的是实话,他确实没上过幼儿园。 现代的这个他是在农村长大的,开始上学的时候,直接上的学前班,然后一年级。 唐代的那个他,压根就不知道幼儿园到底是个什么东东。 上官五素笑了一阵,终于止住了笑意,“拜托你,既然受了伤,那就不要胡思乱想,好好休息吧!” 严小开感觉这话好像有玄外之音,忍不住问:“如果没受伤呢?” 上官五素没好气的说,“没受伤就更不要!哎,你到底睡不睡觉啊?” 严小开声音发苦,“我想睡来着,可是我睡不着,你陪我聊一会儿好吗?” 上官五素也睡不着,也想和他聊聊,这可是她第一次和一个男人睡在同一个房间,但她还是装作考虑了一下,才勉强答应:“好吧,你想聊什么?” 严小开不知哪来的胆子,突然冒出一句:“你喜欢我吗?” 上官五素一下就愣住了,沉默了好一阵才冷喝,“严小开,你要脸不?” “如果你说喜欢我的话,那我就不要了!” 上官五素彻底无语了,见过贱的,可真没见过这么贱的。 严小开等了一阵,仍不见她吱声,“你怎么不说话?默认了?” 上官五素在黑暗中龇牙咧嘴的说,“对着你这么不要脸的男人,我真的想不到有什么可说的。” 严小开不说话了。 上官五素等了一阵,不见他吭声,忍不住问:“干嘛?不是说聊天吗?” 严小开瓮声瓮气,“伤自尊了,还有什么好聊的!” 上官五素汗了一下,就你这样的贱男,还有自尊? “不聊就不聊,有什么了不起的。” 严小开哼了一声,闭上眼睛,什么都不再说。 又过了十来分钟左右,上官五素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的喊:“哎!” 一连哎了好几声,严小开仍没有回答,仿佛已经睡着了似的。 上官五素以为他真的睡着了,于是就不再叫他,可谁曾想她刚打住,严小开就响起了鼻鼾声,很故意的那种,显然是没睡着。 上官五素气得不行的叫起来,“姓严的!” 严小开终于应了一声,“干嘛?不是说不和我聊了吗?”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问呗!” 上官五素犹豫了一下,终于大胆的问:“你刚刚问我喜不喜欢你,那你又喜欢我吗?” 严小开想也不想的说,“喜欢!” 上官五素原本以为自己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会很高兴,可结果竟然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反倒有些生气,因为严小开的回答张嘴就来,根本就听不出什么诚意。所以她就冷冷的哼了一声。 严小开纳闷的问:“你哼什么呢?我一直就喜欢你!” 上官五素负气:“好,你说你喜欢我,那你喜欢我哪一点?” 严小开弱弱的问:“真的要说吗?” “说!” “要说实话?” “你说一句假的试试?” “我喜欢你身材够好……” 上官五素被弄得脸红耳赤,“闭嘴!” 严小开只好闭了嘴。 好一阵,上官五素才喘着粗气问:“严小开,你是不是一天不调戏我,你就会死?” 严小开有些委屈:“又是你让我说的,我说的是实话,你又不高兴。” “那你就不能婉转一点?” 严小开更委屈了,心说我一个直男,还能怎样婉转呢? 停了停,上官五素又问:“除了喜欢我的身材,还喜欢我什么?” 严小开脱口而出:“没了!” 上官五素的声音立即高了八度,“什么?” “有的,有的!”严小开忙道,可是使劲的想了又想,却始终想不到除了她的身材还有什么值得自己喜欢的,只好胡扯:“喜欢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棺材见了打开盖!” 上官五素皱眉:“什么?” 严小开汗了一下,“错了,我是说喜欢你的温柔善良美丽大方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温婉贤淑千娇百媚仪态万千国色天香花容月貌明眸皓齿淡扫蛾眉清丽脱俗香肌玉肤回眸一笑百媚生~” 上官五素听得有些发呆,呆完之后,心里已经舒服了很多。女人都一样,没有谁不喜欢听赞美与奉承的,不过口是心非的她心里虽然美得不行,嘴上还是阴阳怪气,“油嘴滑舌,像是抹了蜜一样,这种话肯定经常对别的女孩子说吧?” 严小开很诚实的说,“你是第一个!”。 上官五素暗里眉开眼笑,嘴上却是不屑,“鬼才信你!” 严小开趁势要求,“妹纸,看在哥这么喜欢你的份上,上床来陪哥睡会儿吧!” 上官五素冷哼:“想得倒是挺美的啊!” “那当然,想都不敢想的话,做人还有什么意思!” 上官五素十分不屑:“说两句好听的,就想让我上你的床?你不是这么天真吧?当我是三岁小孩呢?” 严小开说,“妹纸,哥感觉有点冷,来温暖一下吧!” 上官五素恼火,“我觉得有很热呢!” 严小开不说话了,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上官五素听见上牙和下牙打架的声音,这就嘲讽:“严小开,你可真行哈,甜言蜜语不行,这就改苦肉计了。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吗?省省吧你!” 严小开打着牙颤的说,“五素,哥是真的冷呢!” 上官五素冷哼:“懒得理你。睡觉!” 说完,她就翻了个身,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可是那头的严小开却仿佛仍然不死心的演着苦肉计,把牙齿弄得格格作响,心里就冷哼道:演,继续演,看你能演多久! 然而,她好像真的太小看严小开的耐心了,这厮一演起来竟然没完没了,过了半个小时,仍是在“格格格格”的打牙颤。 终于,她忍不住了,霍地坐起来,打开了房间里的灯,狠瞪着躺在床上的严小开。 “姓严的,你作死是不是,还有完没完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你再这样没脸没皮的,我可走了……” 只是骂声还没完,她就感觉有些不对劝,疑惑的走到床前,发现趴在那里的严小开脸色发白,嘴唇发紫,不由吓一跳,急声问:“你怎么了?” 严小开有气无力:“我,好冷!” 上官五素疑惑的伸手往他的头上一摸,不由花容失色,“天啊,你发烧了!” 严小开喃喃的说,“好冷,妹纸,让哥抱抱,取取暖!” 上官五素哭笑不得,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占便宜,这就伸手去拉他,“抱你的头,走,赶紧上医院去!” 严小开无力的摇头,“不,不上医院,我是伤口感染了,给我吃退烧药和消炎药就行!” 上官五素怎么劝都劝不了,只好无奈的给他找来了退烧药和消炎药。 侍候着他吃下去,重新躺下后,发现他还是喊冷。 上官五素就说,“严小开,你还是别撑了,咱们上医院吧,要不我找你姑姑来!” “没事的,让我睡会儿,睡会儿就会好的!” “可是……” “你要是真想帮我,就上床来让我抱抱。” 上官五素再次被弄得哭笑不得,“姓严的,我真是服你了。” 严小开低低喊了声,“五素!” 听着他有气无力的叫唤声,上官五素的心防突然间就“嘭冷”的被破开了! 是的,她也许耐得住寂寞,经得起诱惑,可是她却克服不了天生的心软,犹豫了犹豫,她终于咬了咬牙,脱掉了鞋子,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第271章 贱者无敌 不了解的人,恐怕会以为严小开有双重人格。 因为他单纯的时候,单纯得像个孩子。狡猾的时候,狡猾得像一条老狐狸。霸道的时候,霸道得像一个主宰一切的王者。软弱的时候,软弱得像个心思细腻的女人。正经的时候,正经得像是孔夫子。犯贱的时候,没有人能比他更无耻…… 这么多矛盾的个性,却通通体现在同一个人身上,着实让人感觉不可思议,而这种强烈的冲突,却让他产生了一种独特的男人魅力。 男人的魅力是一种返璞归真的真诚,是一种曾经沧海的宽容,是一种厚积薄发的人生积淀,是一种和睦良善的处世观点,是一种健康爽朗的卓然不群…… 这些种种,严小开身上都有,但上官五素认为,他最大的魅力并不是这些,而是他的贱,贱得让人无法抵挡。 从一开始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上官五素就给自己提了个醒,这是一个危险又可怕的男人,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最好就离他远一点。 只是,尽管她十分警惕,甚至是严防死守,但她的心防最终还是被这个妖孽似的贱男层层破开,最后心甘情愿的躺到了他的床上。 当她躺到严小开身侧的时候,她还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搞的,自己是走火入魔了,还是撞邪鬼上身了,怎么就会和他躺到同一张床上去了呢? 不过,严小开并不容她多想,感觉到她的体温,赶紧的把身体挪过来,将她一下子抱紧在怀中…… 接下来的一切,上官五素都感觉很迷糊,仿佛自己在做梦,也好像是中了邪一般,晕晕乎乎的,飘飘忽忽的,一直到疼痛,然后整个人才突地一醒,跟着眼泪就无法自控的落了下来。 严小开看见她突然哭了,泪如雨下,有些慌的问:“很痛吗?” 上官五素幽怨无比的看着他,“姓严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严小开喃喃的说,“我……” 上官五素泪流满面的骂他,“你明明已经和完颜好了,你为什么还要招惹我?为什么还要对我做这样的事情!” “我,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上官五素愤恨无比,“你控制不住自己就可以这样对我了吗?你知不知道这对我意味着什么?你让我以后又有什么脸面去面对完颜?” 她的哭诉,使得严小开被慾望充斥着的脑袋渐渐清醒了过来,看看她泪流不止的娇颜,也是不知所措。 半响,他才喃喃的说,“五素,对不起。我……” 气愤不过的上官五素伸出手,对着他的胸膛连打带掐,最后还在他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牙,真到咬出了血。 “严小开,你真是个浑蛋,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混的浑蛋……” 严小开也知道自己这一次确实是太过份了,所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发泄了好一阵,上官五素终于勉强平静了下来,但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止不住。 看见她如此可怜的痛苦模样,严小开又不禁一阵心疼与后悔,连忙伸手一边替她拭泪,“那我现在出去。” 上官五素又哭着骂:“那就可以代表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严小开想了想说,“那我明天带你去医院修……” 上官五素被气得眼泪又是一阵急涌,“那样还有意义吗?” 严小开软瘫瘫的说,“那要不然你要怎样吗?” 上官五素恨恨的瞪着他,“我要把你给剪了!” 严小开吓了一跳,“啊?那样会有很多人找你拼命的。” “很多?”上官五素的眼泪一下就止住了,愤怒无比的质问:“你还很多?” 严小开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把嘴巴闭上。 上官五素抹干了眼泪,紧紧的盯着他喝问,“说,除了完颜和我之外,你还有哪个女人!不,该说还有哪些女人?” 严小开连连摇头,“没有了!” 上官五素突地抱住了他,恶狠狠的威胁,“不说是?” 感觉到她的手摁到了自己的伤口上,一阵阵刺痛随之而来,严小开龇牙咧嘴:“不,别,别,好疼,你放开手,先放开手!” “你说不说,不说我就直接把你的伤口扒开。” 女人翻起脸来,真的很绝情,很要命,严小开只好投降,“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上官五素的手稍微抬了起来,不过并没有移开,“说!” “还有婞姐!” “好啊,你个浑蛋,连自己家的保姆都不放过,难怪弄得她离家出走了!” 严小开狂汗,忙解释:“不是的,我和她是像我和你一样,你情我愿的。” 上官五素怒吼,“你放屁,我才不愿意呢,我是被你引诱的!” 严小开哭笑不得,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能引诱得了你吗? 停了停,上官五素又问,“除了她,还有谁?” 严小开连连摇头:“没有了。” 上官五素的手又摁了下去,“还不说实话!” 严小开知道自己如果再继续招供,那将会没完没了的,到时候自己就真的一点秘密都没有了。 一个男人没有了秘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所以他强忍着疼痛说,“没有了,五素,真的,我没骗你。” 上官五素的手重重的摁了下去,“你还说没骗我,都把我骗到床上了,你还说没骗我!” 严小开疼得一阵阵冷汗直冒,却又无言以对,只能装可怜的看着她。 上官五素看见他痛得龇牙咧嘴,额上还冒了冷汗,一张脸都白了,心就有点软了,气也有点消了,可嘴上仍旧不依不饶:“你少跟我装可怜!你就是个彻头彻脑的浑蛋,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像你这么混的!” 严小开有些不乐意:“那你又要喜欢我!” 上官五素愕然,“我喜欢你?你哪个眼珠子看见我喜欢你了?” 严小开愣愣的说,“喜欢这么抽象的东西,能看得见的吗?” 上官五素下意识问:“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严小开一下就抓住了她的小辫子,“嚅,还不承认喜欢我?” 上官五素这才意识自己说漏了嘴,恼羞成怒:“你说不说?不说我就报警,告你!” 严小开哭笑不得,“我感觉到的!” 上官五素疑惑的问:“感觉?” 严小开无力的说,“我又不是木头,怎么能没有感觉呢?我不但感觉到你喜欢我,我相信你也应该知道我喜欢你的。” 上官五素冷哼:“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一天到晚的色眯眯盯着我。现在你终于把我哄上床了,你满意了,心凉了?” 严小开打着商量说,“五素,咱们能不能先不谈论这些,反正已经这样了,你看……” 上官五素瓮声瓮气:“我看什么?” 严小开壮着胆子说,“咱们是不是先完了再说!” 上官五素想也不想的说,“不行!” 严小开只好退而求其次:“那你看,你是不是把手先从我的伤口上拿开,你按得我好疼呢!” 上官五素仍是想也不想的说,“也不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严小开就有点负气:“那你先让我出去!” 上官五素恨恨的道:“你当我这是哪儿?菜市场吗?” 严小开这下被整得欲哭无泪了,“那你想怎样嘛?” 上官五素想了一阵,却仍是感觉茫然。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怎样? 是的,虽然她从来没有说,也从来都没有表现出来,但她确确实实是真的很喜欢严小开。 这种喜欢到了骨子里的喜欢,甚至可以说是爱的喜欢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不是很清楚。 也许是去西省的路上,一路患难相扶,生死与共的时候,种下的情绪。 也许是在东江河泅渡中,他奋不顾身的扑过来救她。 也许是偷渡去香江,他为她挡住那颗要命的子弹,让她感动的时候。 也许……什么都不是,仅仅只是因为他长得帅气,高大,迷人,又贱,贱得符合她的口味,所以在不知不觉中就喜欢上了! 恨一个人,也许需要理由,但喜欢一个人,有时候可能莫名其妙。 只是,不管她有多喜欢这个男人,她都无法接受和别的女人同时来分享同一个男人。 一想到属于自己的东西,曾经是别人用过的,而且还在用的,她就感觉恶心,反胃,受不了!然而现在,一切都好像由不得她了,事情已经发生了! 自己打他,骂他,让他停止,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了! 她不甘心就此沦陷,堕落,可是她又没有别的办法,所以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见她脸上变来变去阴晴不定的复杂表情,严小开知道她还在纠结和犹豫,所以他给她下了决定! 上官五素突然感觉到气息缓缓的涌入自己丹田,被吓了一跳,霍地睁开眼睛问:“这是什么?” “我一直想要和你修练的无尚心法。五素,我知道你不太情愿,也不太甘心,所以我也不愿意让你太吃亏,最少,经过了今晚,你的功力会大进一层。” “我……” 严小开摇头,把手指竖到她的唇上,“现在我传你修练的口决,你要仔细听好……” 按照严小开的指点,上官五素仔细的操控着丹田内的气息,涌到两人的交汇之处,试着和他的气息交触。 两股柔软又无形的气息一碰到,立即就相互缠绕,相吸,随后融合在一起。 上官五素的脑中瞬间轰然一响,仿佛被打开了一扇窗户,耳中传来世间万物的奇妙韵声,风声,车声,虫声,泥土翻开,青草舒展……各种各样细致的声音齐齐涌入,一个全新的世界也展开在她的眼前。 炽热的元阳气息,源源不绝地进入了上官五素丹田,让严小开对她的奇筋八脉一览无遗,也让上官五素看到了他的筋脉。 气息来到她的丹田,两者交汇而成的气息就形成了一个有着两种颜色的球形,相互融合,但泾渭分明! 这个球体在上官五素的丹田内转动一阵后,又顺着来的方向,回到严小开的身体,从而不断轮回。 气息交换,如此的巧妙,如此韵美,如此的妙不可言! 第272章 绝不跟别人共享 无尚心法,真的是一门很神奇很独特的武功。 它不但让严大官人有一个光明正大去左拥右抱的理由,能快速提高功力,还能促进伤口的愈合。 一场双修下来,严小开的伤口不但没裂开,反倒是退烧了,而且伤口还愈合成仿似已经有三五天的样子。更加可喜可贺的是,他的武功又恢复了一成,达到了原来的六成水平。 现在,如果再遇到那个屡屡刺杀他的光头佬,也就是师父的管家,他再也用不着惧怕了,而且配合上迷踪九步,他也有绝对的把握打败他。 不过,当他想到钵兰街那个神秘女人的身手,想到师父的身手,甚至是姑姑的身手,沾沾自喜的心情又大打折扣,因为和他们相比,他还差得很远呢! 在严小开陷入自己的心思之时,上官五素也在旁边发呆。 从前的时候,她从不明白女人和男人为什么要在一起? 女人和男人在一起又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现在终于明白了。 严小开从心事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上官五素还愣愣的躺在那里,这就凑过去,轻轻的抱着她,并拉上被子盖到两人的身上。 上官五素下意识把身体往他的身上靠了靠,只是和他抱在一起的时候,心里又不禁奇怪,这个动作我怎么做得那么自然呢? 严小开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现在好一些了吗?” 上官五素想了一下,很坦白的说,“身体是好些了,但心里还是不舒服。” 严小开:“……” 上官五素看着他,目光中虽然泛着情意,但却极其幽怨的问:“严小开,我现在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严小开想了想说,“情侣!” 上官五素又问:“那你和完颜呢?” 严小开硬着头皮说,“也是情侣!” 上官五素脸色又沉了下来,“你会为了我,抛弃她吗?” 严小开诚实的摇头,“我也不会为了她,抛弃你。” 上官五素凌乱了,“那我们现在这样到底算什么?我莫名其妙就成小三了?” “……也可以这样说的!” 上官五素的声音一下就高了起来,“你说什么?” 严小开心中一禀,“不,不是,我是说你和完颜无分大小的。” 上官五素冷声质问,“无分大小?照你的意思,你是想同时把着我和完颜,来个左拥右抱。最好是大被同眠?” “是这样的……” “什么!???” 严小开摆手:“不是这样的!” 上官五素质问:“那是怎样?” 严小开想了一阵,最后只能叹气:“五素,恐怕真的只能是这样了。” 上官五素气得不行,伸手使劲的捶他一下,“严小开,你真是个浑蛋。” 严小开却搂紧了她,“五素,咱们都已经这样了,再怎样都不能改变事实,你就不能认了吗?” 上官五素的眼泪又一次冒了出来,“我为什么要认了,我只想要一个属于我的男人,我的要求很过份吗?” “我是属于你的啊!” “可你同时也属于别人!” 严小开又叹口气,“在古代,三妻四妾再平常也不过了。” 上官五素愤然的说,“可现在是古代吗?” 严小开突然很想冲她吼一句,现在虽然不是古代,可我是古代来的。 上官五素见他不吱声,“你说吧,现在怎么办?” 严小开弱弱的问:“你真的不愿意做我的女人?” “我愿意做你的女人,但不是其中之一,是唯一!你做得到吗?” 严小开摇头。 上官五素又问,“那你愿意我把你当成我其中的一个男人,而不是唯一的男人吗?” 严小开大寒,连连摇头。 上官五素面无表情的说,“既然如此,你凭什么要求我成为其中之一的女人。” 严小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沉默装死。 上官五素却不打算饶了他,逼问不绝:“说,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严小开茫然的说,“我不知道!” 上官五素怒了,“不知道你还敢上我?” 严小开:“……” 上官五素突然来了一句,“明天早上,你陪我去医院!” 严小开十分不解,“买避孕药的话,不用去医院的,药店就有了!” 上官五素气得不行,冲他吼了起来,“要你说吗?我连这种常识都没有吗?” 严小开:“……” 上官五素瓮声瓮气的说,“明天陪我去做修补,完了之后,我就找夏冰辞职,从此以后,我们恩断义绝。” 严小开大惊,忙抱住她:“五素,你不是这么绝情吧?” 上官五素咬着牙推开他,“如果你不是这样对我,我怎么可能这样对你!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严小开这下是真的后悔了,因为早知道是这样的话,他说什么也不会诱奸上官五素的,可是刚才他却像是走火入魔了一般,完全没办法控制自己。 正在他后悔得不行的时候,上官五素突地又冒出一句:“来!” 严小开疑惑的问:“干嘛?” “再一次!” 严小开:“……” 上官五素见他傻愣在那里,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就一把推倒他,自己扑了上去。 严小开像是木头人那样躺在那里,看着她几近疯狂的折腾。 最后,严小开实在忍不住了,紧紧的抱住她。 “不,五素,不要这样,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了行吗?” 上官五素的眼泪再次落了下来,泪流满面的紧紧抱住他,“浑蛋,你这个浑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严小开心疼的吻去她眼角不停落下的泪珠,咸咸的,苦苦的,涩涩的…… …… …… 天亮的时候,严小开率先醒来,看一眼还在床上的上官五素,看到她眼角还残留的一点泪滴,心里有种隐隐作痛的感觉。 他了解上官五素的性格,知道她昨晚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在她醒来之后,那就将是绝别的时刻。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严小开回想不起来,不过时光如果能再倒回来一次,他想他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只是,这个世界是现实的,从来没有如果,所以他只能幽幽的默叹一口气,悄悄的起床,给她去做早餐。 或许,这将是他和她在一起吃的最后一顿饭了吧。 在他做好了早餐,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上官五素已经醒来了,而且收拾整理好了,眼睛虽然还有些微的红肿,但神色极为平静。 严小开知道,这平静之后跟着而来的,那将是一场狂风暴雨,心里不由又揪紧一下,但他还是撑强的笑笑,“早餐我做好了,先吃了再说好吗?” 上官五素默然的点点头。 走出房间,来到厅堂侧边的吃饭厅,上官五素看到桌上已经摆了两碗汤米粉,这就坐下来,毫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吃起来。 这样的性格,是严小开所欣赏的,天大的事,不关饭事,不能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的肚子,只是想到今天之后,自己和她恐怕就要成为路人,心里又是一阵难受。 看到她吸吸呼呼得吃得那么香,没有什么胃口的严小开就把自己碗里荷包蛋和青菜都拨给了她。 上官五素抬头看他一眼,不过却什么都没说,又垂头吃了起来。 吃过了早餐,上官五素很主动的收拾碗筷,洗了之后,摆回原处,这就擦干手对严小开说,“走吧!” 上了车,出了门,严小开问,“去哪儿?” 上官五素想了下说,“先回公司,我得写辞职信,然后去医院。” 严小开一直被大石压着的心又沉了一下,“五素,非得这样不可吗?” 上官五素反问:“不这样,你觉得可以怎样呢?” 严小开吱唔起来,“我是说……” 上官五素摇头,“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把嘴巴闭上,让我安静一下吧!” 严小开只好闭上嘴。 一路无话,两人回到了公司。 这个时候,夏冰还没有来,眼球大叔也没有。一楼的铁闸门被紧锁着。 严小开就抱着一丝希望的说,“五素,人都还没来,你看……” 上官五素打断他:“我不用看,你身上有钥匙,把门给我打开,我要进去写辞职信!” 严小开无奈的把门打开。 两人进去之后,上官五素就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打开电脑后,就点开word的准备写辞职信,看到严小开还愣愣的站在自己旁边,这就蹙起秀眉问,“你没别的事情干了吗?” 严小开的摇头。 上官五素看着他惨淡的脸色,心里也是阵阵抽疼,可是想到自己心软的后果,最终只能硬起心肠的说,“你没事干也别在这里碍着我,哪凉快上哪呆去。” 严小开只能木然的走开,心里实在烦闷的他,这就掏出烟,走到后面的走廊那边的吸烟区去抽烟了…… 第273章 死也要在一起 辞职报告,不是一般的难写。 从来没写过这种玩意儿的上官五素怎么想也想不到一个好的理由让夏冰批准自己的甜职,在百度上找了又找,始终都找不到可以用得上的模版,感觉十分的头痛。 原本想问问严小开的,可是这狗东西不知跑哪去了,尸巴影都不见。 正是这个时候,大门外来了一人。 一个送快递的快递员,手里拿着一个方型的包裹在外面敲门。 听到敲门声,上官五素四周看了看,发现严小开不知道死哪去了,只好自己走出去。 快递员问:“你好,请问哪位是严小开先生,有他的快递!” 上官五素说,“他走开了!” 快递员问,“那请问你是?” “我是他的同事……”上官五素回答的时候,不知道出于何种心态,竟然又补充一句,“……兼女朋友。” 快递员大喜,把包裹递了过来,“那麻烦你代他签收一下好吗?” 上官五素点头,接过包裹后,拿起快递员递过来的笔,这就垂头准备在贴着单据的包裹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正是她低头的一瞬间,异况发生了。 快递员突然从包裹的的侧边拉出一条细小的金属丝,一下缠住上官五素的手臂,绕过她的脖子,插进了包裹的另一头。 这突生的巨变,弄了个上官五素措手不及,迅速反应过来后,一脚就狠狠的踢了出去。 快递员的身手并不弱,不过他显然没料到眼前这个看起来毫无战斗力的女人会如此凶悍,被一脚正中腹部,踢得整个人倒飞而出,撞上了厚实的玻璃大门后,“嘭冷”一声,跟着玻璃碎片一起摔落在地上。 正在后面走廊抽烟的严小开听到这巨大的响声,心中一紧,立即扔了烟头,急步窜进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便看见上官五素棒着个盒子,动作僵滞的站在那里,而原来玻璃门的地方,一个快递员打扮的人正挣扎着想从玻璃碎片中站起来,手还伸进内兜里仿佛要掏什么出来。 一瞬间,严小开虽然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从那快递员眼中透出的狠绝之色已经确定,这厮绝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他冲进来的时候停也不停,直直的冲过去,然后以一个标准的射球动作将快递员踢得整个人翻飞起来,在空中华丽丽的翻了两圈后撞到了墙壁上。 跌落下来的时候,这名快递员已经是半生不死,只剩下垂死挣扎的份儿了。 严小开急窜而至,一脚踩住他的身体,把手伸进他的内兜里掏了掏,竟然掏出了一把仿制式手枪。 意识到这是个杀手的时候,严小开立即就要点这人的穴位,可就是这个时候,那人竟然仰起头,用最后的全身力气,对着墙侧边的尖角狠狠的撞了上去。 “嘭!”的一声响,这人在血水四射中,寂然的瘫软了下去。 严小开急忙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他虽然还没有死绝,但已经离死不远,就算大罗神仙下凡,恐怕也没得整了。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面对严小开的喝问,这人没有回答,只是无神的看着他,眼珠子动了下,看到捧着盒子站在那里的上官五素,脸上终于浮起了一抹诡异的笑意,然后在这种笑意中彻底的断了气。 严小开发现他已经死了,这就赶紧的扔下他,退回到上官五素的身边,急声问:“五素,怎么回事?” 上官五素摇头,“我也不知道,他说来送快递,问你在不在。我看见你到后面去了,这就想代你签收,谁知道我刚要签名,他就从包裹里抽出了丝线,缠住了我。然后我就把他给踢飞了。” 说着,上官五素就想要放想要解脱缠在手臂绕过脖子的丝线。 严小开看见那条丝线不是普通的纤维线,而是一条金黄色的铜线,心头大惊,意识到不妙的他急叫:“不,五素,你别动,你别动。” 上官五素被他的厉声喝叫吓了一跳,一动也不敢动。 严小开拿来了割纸刀,小心翼翼的将包裹表面的胶纸和纸巾一点一点的割开,将表面的一层割掉,打开来的时候,两人瞬间都惊呆了。 盒子里面,装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球,最上面的地方,有一个计时器,上面正在显示着二十分钟的倒计时,时间正在缓缓的倒退着。 计时器的下面是蓝色的液体,外面的一圈扎着许多电线,有三根是透出来的,扎球体则边镶嵌着一个黑色的盒子,那根缠绕在上官五素身上的铜丝就是从这里拉出来的,绕着她的身体穿进球体的另一边接孔。 严小开和上官五素都是特工,看见这个玩意儿的时候,他们立即就明白了,这是一个液体平衡式计时炸弹。 液体失去平衡,铜丝断落,计时结束,等等都可会引发爆炸,在是所有的定时炸弹中,最复杂最危险的一种。 看见这个炸弹,两人的脸色都白了。 被炸弹缠着的上官五素更是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两腿轻轻的发颤。 严小开忙说,“五素,你别抖,别抖啊!” 上官五素骂了起来,“你以为我想抖吗?昨晚被你折腾得那么厉害,我的腿早就没力气了,这会儿站这么久,我腿有点麻了。” 严小开赶紧的搬来一张凳子,扶着她缓缓的,一点一点的坐了下来。 终于坐实到凳子上的时候,上官五素呼了一口气,但一颗心仍然悬着,冷汗不停的直冒。 严小开心疼的用自己的手给她擦去额间与鼻尖的细汗,温柔的说,“五素,别害怕!” 上官五素苦笑:“你被一个定时炸弹缠着试试,看你怕不怕?” 严小开想也不想的说,“如果可以替代你,我绝对不会犹豫的。” 一句话,立即让上官五素的眼眶红了起来,强忍着夺眶而出的眼泪,“你是不是看到我要死了,才对我说这样的甜言密语。” 严小开使劲的摇头,声音有些嘶哑的说,“不会的,你不会死的!” 上官五素痴痴的看着严小开,声音变得温柔了起来,“严小开,突然间,我感觉不后悔了。” “什么?” 上官五素的脸色有些红,但语气很坚定,“我说我突然不后悔昨晚被你骗上床,把我最保贵的东西交给你了!因为就算一会儿我被炸死了,最少,我也曾和你好过那么一回,不,错了,是好几回!” 严小开的眼睛忍不住湿了,“不……” 上官五素缓缓的摇头,语气平静的说,“只要我跟你好过了,那我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严小开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情绪激动的说,“不,不会的,五素,我不会让你死的,只和你好一个晚上,我不甘心,我要和你好,好一辈子!”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上官五素知道严小开是一个很坚强的男人,因为之前的生死患难中,不管怎么苦怎么痛,她都不曾看过他掉过半滴眼泪,可这个时候,他竟然哭了,因为自己要死了。 一瞬间,她一直死死忍着的眼泪就再也控制不住了,叭嗒叭嗒的落下来,“笨蛋,哭什么啊,男人老狗流马尿,还哭得这么丑,你丢不丢人啊!” 其实,严小开哭得一点也不丑的,而且极为的好看,让上官五素瞬间就心动到心碎了,因为这些眼泪,都是为了她而流的。 作为一个女人,能让一个刚铁似的汉子为自己痛哭流涕,那她还有什么不满足,还有什么遗憾呢? 遗憾,确实是有的。 那就是像严小开所说的那样,仅仅是和他好一个晚上,那是不够的,她才刚刚品偿到做女人的滋味,还没来得及好好的享受呢! 只是让他为自己哭一次,那也是不够的,最少得让他哭好几回,眼泪和自己昨晚流的血一样多,那才能回本不是? 只是现在,什么都不可能了,十几分钟后,自己就要死了,人死如灯灭,一切都将灰飞烟灭了。 在她走神的时候,严小开已经慌慌张张的拨通了夏冰的电话,问她在哪里,问她能不能派拆弹专家过来。 正在特工基地里训练着一元的夏冰问明了情况,了解到定时炸弹所剩的时间后,她也急得一阵上窜下跳,因为要派专弹专家过去,最少也得二十分钟,等到拆弹专家赶到,上官五素恐怕早就被炸成碎片了。 听见严小开在电话里的声音带着哭腔,话也说得颠三倒四,显然已经是方寸大乱,这就沉声怒喝:“严小开,你冷静一点,五素的命现在就握在你的手里,只有你才有办法救她,你必须给我冷静点。” 夏冰的话,仿佛当头一棒,一下将严小开敲醒了,他赶紧的深呼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仔细一想,这就说,“夏冰姐姐,你赶紧给我找一个拆弹专家来听电话,让他告诉我怎么拆除这个弹弹。” 夏冰这就立即的把电话交给了拆弹专家。 拆弹专家问明了炸弹的型状及性质后,这就告诉严小开,球体侧边那个盒子就是引爆器回路,里面可能有两根线,也有可能有三根线,但一般的情况下,蓝色是作为引线控制整个计时器的,只要剪断,计时器就会停止,炸弹就不会爆了。但这也不是绝对的,因为有一些狡猾的炸弹设计者,会将引线故意装反,如果是那样的情况,剪蓝线无线就是死路一条。 严小开就在上官五素面前打电话,所以他和那拆弹专家的通话内容,她听得一清二楚。 看见严小开挂上电话后,立即就去找来锣丝刀欲拆开那个盒子,上官五素摇头:“算了,姓严的,别浪费时间了,没用的,赶紧趁还有时间,和我说说话,或者和我打个奔儿,然后就滚得远远的吧!” 严小开头也不抬的说,“不,我不会走的,你也不会死的,我已经知道怎么拆这个炸弹了!” 上官五素急了,“万一蓝色的不是引线,剪了就炸了呢?” 严小开终于抬起了头,一字一顿的说,“要生,咱们一起生。要死,咱们一起死!” 第274章 阎王爷正在招手 液体炸弹,已经是一种很恐怖的存在。 现在在这个基础上又多加了平衡与定时,由此可见此炸弹的设计者有多狡猾多阴险。 严小开仔细的观察之后,发现玻璃球体内的液体是分为上下两层的,上层是红色,下层是蓝色,上层液体的上方有着许许多多垂直向下的小孔,如果玻璃球失去平衡,液体就会倾斜,液体从小孔中流出,与下层液体交碰,炸弹就会发生爆炸。 显然,液体在这个定时炸弹中是最为关键的部份,因为它不但起着平衡引爆器的作用,同时还是炸药。 正是因为如此,严小开在拆开玻璃球侧边那个黑色盒子的盖子时就分外小心,生怕震荡了玻璃球内的液体引起侧漏,发生不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当他满头大汗的终于把黑色盒子的盖子拆开的时候,计时器上的时间只剩下十二分钟了。 只是看到盒子里面的情况时,严小开和上官五素脸色均是一变,同时傻了眼。 盒子里面,确实如拆弹专家所说,有一个线路板似的引爆器,可是里面的线却不止两根,而且也不是三根,是五根。 一根黄,一根黑,一根白,一根红,一根蓝,相互缠绕在里面的线路板回路上,而绕在上官五线手臂与脖子上的细小铜丝就是从这个线路板回路里探出来,然后插到玻璃球另一端,连接着玻璃球底部的线路板。 看到这么复杂的情况,严小开赶紧的拿起电话,打到夏冰的手机,将眼前看到的情况和拆弹专家说了一遍。 拆弹专家听了之后,沉吟一下说,“看来,这个液体平衡式定时炸弹要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严小开极不耐烦的说,“少扯那些没有的,你就告诉我该剪哪一条线才能让定时器停下来。是蓝色的吗?” 拆弹专家急声告诉他,“不,哪一条线都不能剪,这么复杂的线路板,剪哪一条都可能引发爆炸。” 严小开的一颗心顿时变得挖凉挖凉的,看见缠绕在上官五素身上的铜丝,心里又突然涌起一丝希望。 这根铜丝,剪是绝对不能剪的,这一点别说特工,普通人都能看出来,可它并不是锁死在上官五素身上的,以她的身手,绝对可以在保持着液体平衡的情况下,摆脱这根铜丝的,于是急忙问:“那我们可以在不弄断铜丝也不震动液体的情况下解开缠在身上的这根铜丝脱身吗?” 拆弹专家原本想说可以的,可是想了想又说,“你看看线路板上有没有电子一类的东西充当电源。” 严小开赶紧的查看起来,可不管是黑色盒子里的线路板还是玻璃球体内的线路板都没有电子,“没有!” 拆弹专家疑惑的问:“真没有?” 着急上火的严小开没好气的说,“我骗你们干嘛?” 拆弹专家那边响起了一阵七嘴八舌的杂乱声,显然一班拆弹专家正在紧急的商量,过了一会儿,才听到另一个拆弹专家的声音响起来。 “如果没有电子的话,那你们千万不能摆脱那根铜丝,因为如果我们没有猜错的话,这根铜丝是唯一的电源,借着人体静电与线路板回路所产生的微电流来打开与控制着定时器的倒计时,如果摆脱这根铜丝,与剪断铜丝没有什么分别,一样会引发爆炸。”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严小开真的要疯了,大声的喝问:“那你们还有别的什么办法吗?” 那头沉默了,久久没有人吱声,因为他们的办法就是没有办法。 严小开气急败坏的扔下了电话,手里的剪刀一下就卡到了那根蓝线上,因为如果没有办法的话,他就仅仅只能赌了。 “不!”上官五素见状,立即出声喝止了他,“你别乱来。” 严小开停下手,抬起头来说,“五分之一的机会,咱们赌吧!” 上官五素缓缓的摇头,“严小开,你别管我了,你走吧!” 严小开情绪激动的说,“你是我的女人,我怎么可以不管你!” 上官五素被感动得唏哩糊涂,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停落下来。 “严小开,你用不着对我这么好的,虽然我被你透了,可是你之前不只一次救过我的命,所以咱们打平了,谁也不欠谁的,你用不着陪我一起死的。” 严小开摇头,“咱们未必会死的,还有五分之一的机会呢!” 看着只剩下了八分钟的计时器,上官五素泣不成声的说,“严小开,你别傻了,赶紧给我滚吧,给我滚得远远的,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 严小开摇头不绝,固执无比的说,“不,我不会走的,不管是生还是死,我都不会扔下你一个人。” 上官五素哭得更凶了,眼泪一个劲儿的往下掉,“严小开,你是不是要把我给感动死?我求了你,你走吧,我原谅你了,我原谅你了还不行吗?” 严小开布满泪水的眼中浮起一抹解脱之色,“五素,你真的原谅我了?” 上官五素使劲的点头。 “那我们能活下去的话,你还会离开我吗?” 上官五素想也不想的摇头,“不会,不会,我永远都不会再离开你了!不管你有多少个女人,我都要跟你在一起。” 严小开大喜过望,神情一毅,这就准备剪断那根蓝线。 上官五素尖声叫了起来,“不要!” 正是这个节骨眼上,大门那头进来一人,看见里面一人坐在那里,一人蹲在那里,摆出一副求婚的样子,不由疑惑的问:“咦,你们这是演的哪一出啊?” 两人回头一看,发现不知道是上哪溜达的眼球大叔回来了。 眼球大叔走进来的时候,发现两人均是泪流满面,而上官五素手里捧着的并不是求婚蛋糕或鲜花,而是一个定时炸弹,当场被吓了一跳,“这,什么情况啊?” 严小开意简言赅的把事情给说了一遍,“大叔,我不知道这个炸弹的威力会有多大,为了避免伤及无辜,你赶紧去疏散楼下的那些人群吧!” 眼球大叔愣愣的问:“那你呢?” 严小开苦笑,我还能怎样,当然是留下来剪线啊,所以他说,“大叔,你不用管我们了,还有几分钟炸弹就要爆了,你赶紧去吧!” 上官五素冲严小开道:“你也给我走!” 严小开回过头来,摇了摇头,“不,我不会走的!” 上官五素泪流不绝的嘶声叫喊,“严小开,我求求你了,你走吧,没必要陪着我一起死的,你的职业生涯才刚开始,你还有很多事情去做,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严小开只是摇头,不停的摇头。 眼球大叔好容易终于插进一句嘴,“哎哎哎,什么死不死的,麻烦你们不要这么悲观好不好,现在还有几分钟的时间,你们就不能再想想别的办法吗?” 严小开苦叹:“大叔,如果还有办法的话,我们会不想吗?能想的,我们基本都想过了,现在除了剪线赌一把外,没有别的可想了!” 眼球大叔闻言也不由一阵长吁短叹,自言自语的说,“如果我像刘谦那样会魔术,可以隔空移物就好了,把里面的液体炸药通通变到另外一个地方去,炸弹就不会爆了。” 上官五素闻言不由哭着失笑,“大叔,你还敢再天真些吗?” 严小开听了眼球大叔这话,心头却突地一亮,因为他想到了一个办法,激动之余猛地一把揽过眼球大叔,在他的肥嘟嘟的脸上亲了一下,“大叔,你太捧了,我想到办法了!” 眼球大叔一边抹着脸上的口水,一边疑惑的问,“你会变魔术?会隔空移物?” 严小开摇头,“大叔,你不是有个装备间吗?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没有,例如速冻冰箱,例如别的可以让液体凝固的东西?” 眼球大叔还是莫名其妙的问:“你想干嘛?” 严小开指着那定时炸弹说,“你看,这炸弹看起来好像很复杂,又是液体平衡,又是倒计时,又是多层线路板,又是人体静电,其实爆炸的原理却极其简单,这里面的两种液体就是炸药,它们一相碰就会融合,然后产生爆炸!” 眼球大叔频频点头,这炸弹看起来是很复杂,但爆炸的原理真的简单得不行。 严小开继续说,“那我们只要将里面的液体变成固体,不让它们有相碰的机会,炸弹不就不会爆炸了吗?” 眼球大叔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是说让它们结成冰,不让它流动!” 严小开点头,“你那装备间里有速冻冰箱或速冻枪什么的吗?” 眼球大叔摇头,“没有!” 严小开:“啊?” 眼球大叔说,“不过我有液氮喷雾器。” 液氮,就是液态的氮气,是惰性的,无色,无嗅,无腐蚀性,不可燃,温度极低,液化时大量接触可造成冻伤,是速冻最好的东西。 严小开大喜过望,催促眼球大叔赶紧去拿。 不一会儿,眼球大叔就拿来了十几根表面看起来像是口红一样的液氮喷雾器,这是给女特工专用的秘密武器,拥有极大的杀伤性,口红内部装满了加压后的液态氮气,只要摁动口红底部的开关,口红的顶端就会喷出氮气,瞬间给敌人造成冻伤。 不过当眼球大叔将液氮喷雾器交到严小开手上的时候,定时器上的时间只剩下了三分钟。 仅仅只有三分钟的时间,能让玻璃瓶内的液体结冰吗? 第275章 劫后余情 老街。 四条派出所的所有警察已经赶到了现场,在百米开外拉起了长长的包围式警戒线。 中锐安保楼下所有商铺的人员与及周围逛街的市民也已被通通紧急疏散隔离在警戒线之外。 眼球大叔站在人群里头,脸上露着浓浓的焦急之色,不时的低头看向腕上的手表,不管于公还是于私,他都不希望严小开与上官五素有什么意外发生。 于公而言,国家培样两个特工极为不容易,尤其是这么出色又优秀的特工,就更是难得。他们如果挂了,那绝对是国家的一大损失。 在私而言,三十六省总教官古枫和深城分部负责人夏冰,还有眼球大叔自己,为了培养他们,都付出了极大的心血,现在他们才刚出师,还没真正派上大用呢,就这样被弄挂了,这得让他们感觉多痛心呢? 最后的三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眼看着只剩下最后十几秒,可是眼球大叔还是没有看见严小开与上官五素从里面出来,心就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难道那些液氮喷雾器不能起作用?或者说时间太短,不够时间让液体结冰? 这两个可能,不管是哪个,只要有其中一个发生,那严小开和上官五素都死定了! 在剩下最后十秒钟的时候,眼球大叔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同时还死死的捂着耳朵。 他想让自己变得又肓又聋,因为他真的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一场悲剧在眼前发生。 时间,在无知无觉中十分煎熬的溜走,一秒难过一秒。 眼球大叔在虽然不敢看,不敢听,却在心里默默的数着,一直数到了十,却意外的没有听到震耳欲聋的声音,也没有感觉到地动山摇的震动。 纵然是如此,他仍不敢张开眼睛,因为……他害怕! 在心里又默数了一个十下,他终于张放开耳朵,张开眼睛,抬眼往前面看去,发现百米开外的楼房还在,属于中锐安保的二楼仍然安好无恙,这就赶紧抬起手表看了看时间,发现早已经过了最后三分钟的时限! “哦,卖瓜的!” “他们成功了!” “他们真的成功了!”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对痴男怨女不会这么短命的。” 眼球大叔欣喜若狂的胡乱叫了起来,然后不顾众人异样的眼神,撩开警戒线,手舞足蹈的朝中锐安保的门面奔去! 进了楼梯,上了二楼,一进大门,他就看见了严小开和上官五素。 他们真的没死,炸弹也没爆炸,而且被成功拆下来了。 此时刻,两人正搂抱着站在那里,疯狂的激情热吻。 那狂吻的声音,就像两条小狗在喝水似的啧啧有声,眼看着情难自控的严小开就要将抚在上官五素纤腰上的手沿着衣服伸进去。 如此的儿童不宜,眼球大叔忍不住尴尬的咳了一声。 听到声音,这对忘情投入于热吻中的男女才有所惊醒,赶紧的分了开来。 眼球大叔打着哈哈说,“那啥……现在好像不是亲热的时候吧!” 严小开和上官五素的脸上窘迫之色,但更多的还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眼球大叔问:“炸弹呢?” 严小开朝桌上指了指,“嚅,那儿呢!”。 眼球大叔赶紧的凑过去,发现装在盒子里的玻璃球上面的计时器已经灭了,而玻璃球里面的液体已经凝结成了冰状。 地上,用过的氮气喷雾器七零八落的散在那里。 眼球大叔呆呆的看一阵,然后冲严小开竖起大拇指,“问题骚年,好样的,大叔服你了!” 严小开则是得意的笑笑,然后又忍不住伸手将上官五素揽进怀里。 上官五素有些羞臊的轻推他一下,悄悄指了指眼球大叔,极为忸怩的样子,但最后还是依偎进严小开怀里,脸上洋溢着幸福之色。 看着这小两口浓情密意的样子,眼球大叔感觉有些眼晕,“得,真是没眼看你们了!” 扔下这一句,眼球大叔就棒起那个已经凝固的炸弹往楼下走去。 炸弹里的液体虽然凝固了,但绝不表示它就再也不会爆炸了,冻住的液体一化开,爆炸还是随时会发生的,他必须赶紧把这东西交给拆弹专家,让他们将它引爆。就算不能,也最少让这个危险的玩意儿远离他这个地方,这里可是花了不少钱来装修,而且装备间里还藏着无数装备,全都价值不凡呢! 严小开看见他走了,炸弹也被拿走了,这就赶紧的扯着上官五素往后面走去。 上官五素有些不解,只能被动的跟着他往后面走。 进了后面的一个员工休息室之后,严小开立即就反锁了房门,然后就一把抱住他,忘情的啃起她来。 啃就啃吧,反正上官五素也认了,她也想要借着热吻来安抚一下自己受伤的小心肝呢。 所以面对严小开的吻,她不但没有拒绝,反倒是勇敢的迎合,甚至主动的送上小舌! 吻着吻着,严小开却突地一把推开她,然后将她反身压到墙上,这就动手去解她的牛仔裤。 上官五素被吓了一跳,急叫道:“哎哎,你要干嘛啊?” 严小开急切的说,“我要你!” 上官五素被惊着了,“在这里?现在?” 严小开“嗯”了一声。 上官五素哭笑不得,“姓严的,拜托你别这么变态好不好,刚才差一点就死了呢,现在你马上就有心情做这种事情?” “就是因为差点死了,所以才要压惊!” 上官五五素汗得不行,“你压惊的方式是不是太特别了一些呢?” 严小开突然很霸道的逼问:“五素,你是不是不让透?” 上官五素愣了一下,然后终于顺从的任由他施为…… “你的心跳怎么这么快?” “我还在害怕!” “卟哧!”上官五素忍不住就笑了,“刚才你这么镇定,我以为你一点都不怕死呢!” “蝼蚁且尚偷生,何况是人,更何况是我!” “你呀,就不是人!”上官五素笑着嗔骂一句,随后又柔声的问:“那你刚才怎么这么英勇呢?” 严小开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到如果你不在这个世上了,我会很难过的,所以我就一定要留下来陪你。生就一起生,死就一起死!” 上官五素的眼眶有些发红的说,“笨蛋,你就不怕你真的死了,你的朋友,你的家人,还有你别的女人伤心吗?” 严小开点头,“我怕啊,但我当时真的想不到这么多!” 上官五素叹口气,揽紧了他,把头搁在他的肩头上,“没想到你平时这么精明,笨起来的时候也是这么要命的。我真的是败给你了呢!” 严小开道:“那你还会离开我吗?” 上官五素抬起头看着他,好笑的问:“你说呢?” 严小开摇头,“我不知道!” 上官五素轻点一下他的脑门,“说你笨,你还真笨。你连死都愿意和陪着我在一起,我又怎么可能那么负心的离你而去呢!” “那你是说……” 上官五素点头,幽幽的叹口气:“严小开,你赌赢了,我也认命了。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女人,像你说的,生就一起生,死就一起死。像还珠格格说的,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严小开有些意外:“五素,你还会吟诗。” 上官五素脸红红的白他一眼,“吟什么诗呀,不是你这么吟,我会这么诗么!” 严小开:“……” 上官五素轻打他一下,“还愣着干嘛呀,赶紧呀,你就不想找昨晚砍我们和刚才送炸弹的人了吗?” 想起这一切背后的始作俑者,严小开的的目光中浮起了熊熊怒火,然后化怒火为动力…… 第276章 没钱怎么办事 正练功的时候,严小开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沉迷其中,无法自拔的严小开不想接听,可是手机响起来就没完没了,最终只能无奈的把手机从裤兜里掏出来。 当他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动作就不由滞了滞,因为来电显示虽上的号码虽然没有名字,但却似曾相识。 仔细的一想,他的怒火就腾腾的冒了起来,这不就是昨天打电话来警告自己的那厮吗? 他摁下了接听键后,这就对着话筒“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的人听到严小开的声音,显然是有点儿反应不过来,好一阵才说:“你竟然没被炸死?” 严小开咬牙切齿,“就你那点儿上不得台面的雕虫小技,想弄死我?哼,真是有够天真!”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一下后说,“严小开,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马上退出拍卖,我可以当作这所有一切都没发生过!” “不好意思,你没有机会了,我会记住已经发生的,并且十倍奉还给你!” 电话那头的人闻言叹口气,“既然你这么执迷不悔,那就抱歉了!” 严小开冷笑:“你以为你还能嚣张吗?我告诉你,你威风的时候过去了,现在该轮到我了!” 电话那头的人淡笑一声,“那好,我就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 …… 当严小开和上官五素从员工休息室里出来,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发现夏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了,去处理炸弹的眼球大叔也回来了。 作为一个顶头上司,看见两个下属安然无恙,夏冰原本应该高的兴的,可是她冰冷的脸上看不到一点儿高兴的神色,就连一丝欣慰都没有! 因为她比眼球大叔更早一步回到公司的,但在办公室里找了一圈,却没看见严小开与上官五素,反倒是听到后面员工休息室那边传来压抑声音。 明白了那里正在上演什么的时候,她的心火就腾腾的冒起来,老娘为你们担心得要生要死,你们却在里面寻欢作乐。 好,真是太好了! 在那个瞬间,她差点就要冲过去一脚将房门踹开,然后将这对狗男女拉出来狠狠的鞭打。 只是最后,她还是没有这样做,因为她和严小开的关系是不能见光的,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既然如此,她又凭什么去闹呢? 另外,她也害怕严小开的神经不够坚强,万一她这样贸然的闯入,使他惊吓过度发生什么病症,最后遭罪的不还是她吗?所以虽然很难忍,但最后她还是忍了。 这会儿,看见两人的衣衫虽然整齐,但严小开的额间明显还有细汗,上官五素的脸上还带有红润。 夏冰心里就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只是不管怎样,作为一个上司,假假的关心也是要的,所以就问上官五素:“没事吧?” 上官五素摇头,“没事,受了点惊而已!” 受了点惊,那不赶紧去买避孕药吃! 夏冰在心里如此应一句,这就冷声对严小开吩咐,“你来一下!” 严小开只好跟着她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一进去,夏冰便沉喝:“关门!” 严小开听话的将门给关上,然后才走过来,正想在办公桌前坐下的时候,却见夏冰突然扬起了鞭子,对着他劈头盖脸的抽下来。 严小开下意识的往侧边闪了下,他现在的功力已经恢复了原来的六成,虽然不足以战胜夏冰,但她的鞭子也休想轻而易举的落到他的身上,所以这一闪就避开了。 夏冰咬着牙,压低着声音说,“严小开,你要想以后有好日子过,那就老老实实的站着,给我打一顿!” 严小开原本想问为什么,可是看到她盛怒的表情,一下就想起了刚才在员工休息室时听到的轻悄脚步声,然后就弱弱的说,“那啥……不能打脸!” 夏冰被弄得啼笑皆非,但手中的鞭子却毫不犹豫的扬起来,对着他就是一顿狠狠的抽打。 发泄了一通,她才扔下鞭子,沉声问:“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严小开点头,“知道!” 夏冰一掌拍到桌上,“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小开有些艰难的说,“我……一不小心和五素好上了,刚才她受了惊,我想安慰她,结果安慰着安慰着,我们就情难自禁的那个了……” 夏冰怒喝着打断他,“我问你这个了吗?” 严小开愣愣的问:“那你问什么?” 夏冰扬起鞭子,阴沉沉的警告:“你再跟我装,我就再抽你一顿!我是问你昨晚被刺杀,今天被着送炸弹,还有你让我查的那个秦寿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小开忙问:“我让你查的秦寿有结果了?” 夏冰怒声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夏冰姐姐,这个……我可不可以不说,因为这是我的私事!” 夏冰的杏目又是一睁,“私事?炸弹都弄到这里来了,你认为还是你的私事?” 严小开:“我……” 夏冰又一次扬起鞭子,“你说不说?” 严小开没了办法,只好把自己参与海上夜总会拍卖,被人跟踪,威胁,刺杀,送炸弹等等的事情经过一五一拾的说出来。 夏冰听过之后,冷笑着讥讽:“严小开,好样的嘛,成了特工还不忘做发财梦呢?” 严小开纳闷的问:“特工就不能发财了吗?多一个商人的身份,不是多一层掩护吗?” 这话,弄得夏冰窘了下,因为她的父亲过世之后,她和她的姐姐也继承了父亲在民生药业集团的股份,成为了该集团的股东之一,而这个身份也确实给她提供了不少的便利,最少钱这个东西她是不用发愁了。 想到此,她就放下这个话题,改而问:“你怀疑这一切都是这个你让我查的秦寿搞出来的?” “不是怀疑,而是几乎可以确定!这一连串的事情就是他搞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逼我退出海上夜总会的拍卖。” 夏冰冷哼:“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的麻烦就大了。” 严小开疑惑的问:“什么意思?” “广城姓秦的并不多,属于名门贵族又背景深厚的就更少,而这个秦寿就是其中最为有名的一个。他的母亲是广洪集团的董事长,集团下面无数子公司。他的父亲是当官的,不小的那种!” 严小开默默的听着,并没有插话。 “你别不以为然,这只是表面公开化的资料罢了,特工情报处里还有一份登记的资料。” 严小开疑惑的问:“什么资料?” “有证据显示,广洪集团很有可能是洪门在广城的一个分机构,而秦寿的母亲秦兰香很可能是洪门的骨干份子,在洪门内担任要职。” 严小开终于有所动容:“洪门?” 夏冰将面前一叠资料缓缓推过去,“这是洪门所有已经登记在案的资料,你拿去好好看吧!” 严小开垂眼看看,那现叠资料高得像座小山似的,少说也得有几千页,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看来这个秦寿的来头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呢! 在严小开抱着资料要走出去的时候,夏冰又叫住他,“慢着。” 严小开停下来,心头有些疑惑,难不成还要再深入的交流一下才肯放自己出去? “拍卖会什么时候开始?” “下午!” “拍卖会结束之后,不管海上夜总会能不能拿下来,这件事情先放一放!” “为什么?” “因为你有新任务!” 严小开疑惑的问:“什么新任务?” “你上次在毕韵瑶身上装的窃听器,已经给我们带来许多重要的情报,毕韵瑶的真实身份是黑田俊熊的女儿,真名叫做黑田优美,黑田俊熊正在策划一起挑唆两大黑帮仇杀的阴谋,但具体的计划我们不得而知,所以在下午的拍卖会后,你必须立即前往香江,弄清楚这个阴谋,并阻止它发生!当然,最好的结果就是把黑田俊熊给我带回来。” 听见夏冰这样说,严小开一下就想起了项珂儿给自己打来的电话,声称她的小婶子被尖杀的事情,猜想这两件事情之间的联系。 只是想过之后,他又说,“夏冰姐姐,就算我可以暂时放下这件事情,不和秦寿计较,可是他呢?他会善罢甘休吗?” 夏冰淡淡的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秦寿之所以想要海上夜总会,那并不是他自己的意思,或者说他的目的并不仅仅是海上夜总会,他是来深城开疆阔土,建设广洪集团的分公司。或者直接说是洪门在深城的分支构。所以不论如何,下午的拍卖会,你必须将海上夜总会拿到手里。” “然后呢?” “然后你就不必操心了,我会替你解决后顾之忧的!” 既然她这样说了,严小开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这就抱起资料就要出去,只是脚步一动,又想起一件事,“哎,夏冰姐姐,再给我点钱!” 夏冰并没有问为什么要给他钱,而是直接打开钱包,把里面一叠红色的钞票抽出来递给他。 严小开并没有看那些钞票,只是看着她。 夏冰皱起秀眉说,“什么意思?” 严小开淡淡的说,“还能什么意思,当然是嫌少啊!我现在手上总总共共就三千来万,海上夜总会的起拍价就要三千万,到时候我不够钱呢?” 夏冰有些恼的说,“你不够钱是你的事情,问我要干嘛?” 严小开理直气壮的说,“我这不是为了执行任务吗?夏冰姐姐,你敢说不让秦寿拿下海上夜总会,不让洪门涉入深城,不算是一个任务?” 夏冰被弄得啼笑皆非,“就算这是个任务,你拍下海上夜总会后,你会上缴给国家吗?” “这我可不管,反正没有钱,是拿不下海上夜总会的,拿不下海上夜总会,我是没有心情去香江的!” 夏冰扬起了鞭子怒喝:“严小开,你跟我耍无赖是吧?你信不信我又抽你一顿?” “反正你要给我钱,要不然你打死我,我也是这样的!” 看着他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夏冰一阵哭笑不得,最后只能无耐的给他开了一张一千万的支票。 第277章 拙劣表演 下午。 两点钟刚过。 泊利拍卖有限公司大门前已经开始热闹了起来。 王保领着八个穿着大红旗袍,腿衩开得极高,脸上浓妆艳摸,装扮得花枝招展的领宾女郎开始在门前例出欢迎仪仗,而别的工作人员则在旁边忙碌的摆弄花篮,彩球一等,准备迎接前来参加拍卖的客人。 两点二十分左右,奔驰,宝马,奥迪,一辆辆豪华轿车纷纷驶来,一个个肥头大耳,红光满面,富态尽露的土豪劣绅也纷纷从车上下来。 看到这些财神爷,王保自然卖力的赔笑相迎,上前寒暄,而那些迎宾小姐更是抚首弄姿媚眼乱抛。 要知道这些前来参加拍卖的主儿,身家最少都是上亿的,要是一个不小心被哪位爷给看上了,那以后最少最少也不用在这儿抛头露面的守大门了。 下午的拍卖会总共有好几场,拍卖的物业除了上海夜总会儿,还有另外好几处的地方。 但不管是哪一处,保证金都在一千万以上,拍品底价都在三千万以上!身家要是不过亿,你都不好意思上这儿来玩。 能够出现在这里的,绝对是非富即贵的主儿。 男人通过征服世界而征服女人,女人却通过征服男人而征服世界。 迎宾女郎们的心思虽然如此现实,但也没有错的。 这原本就是一个笑贫不笑娼的现实社会。 两点三十分,大门左侧驶来了一辆银色的布加迪威龙。 当这辆车出现的时候,迎宾小姐们的目光不由一亮,因为见多识广的她们心里很清楚,这可是一辆价值上千万的豪车,要是没钱,你别说开,碰都别想碰。 看到驾车的男人之时,众女脸上的笑容就更灿烂了,因为这车不但是来参加拍卖的大老板们开来的车中最好的一辆,这驾车的男人也是其中最为年轻的一个,装扮不但时尚,长得也不算难看。 众女更是卖力的抚首弄姿,争相表现,因为要是勾搭上这么一年少多金的高富帅,那这辈子就不用愁了。 也正是这个时候,大门右侧也驶来了一辆车。 这是一辆有点土气的吉谱车,车身上沾了不少的泥巴,脏兮兮的,给人一种破破烂烂的感觉,驾车的虽然也是个年轻男人,而且长得十分帅气,可是装扮却极为普通。 迎宾女郎们看到车里坐着的是个帅哥时,原本是很高兴的,可是看见他开的是这样一辆破车,又不免失望了! 两相比较之下,她们还是喜欢在布加迪威龙里面哭,不喜欢坐在泥头吉谱车里面笑。 然而,迎宾女郎们虽然有些见识,但见识明显是少了点,这吉谱车看起来脏兮兮的好像是很破旧,其实是全新的,只是上山越野的时候沾了点泥罢了,而且这也不是普通吉谱车,而是价值不菲的限量收藏版悍马。 两辆车在泊利公司门前相遇,不过都没有立即停下来,显然是驾车的两个年轻人都极为傲气,都想让对方让路,不过最后是谁也不让谁。 作为拍卖主办方代表的王保看见这样的情景,原本想上前去劝的,可是当他看清楚分别坐在两辆车里的年轻男人面容的时候,他的脸色就变了,心里也一个劲儿的打退堂鼓。 最后,两辆车的车头在相隔不足十公分的时候,两辆车终于停了下来。不过两人都没有下车,只是坐在那里,隔着隔窗玻璃,相互盯着对方。 好一阵,悍马车里的男人突然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他掏出了手机,开始打电话。 不一会儿,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布加迪威龙里的年轻男人的手机响了,只是他拿起来看了看来电显示,却并没有去接,而是继续抬头看着对方。 什么情况? 这两人认识? 正在迎宾女郎们疑惑的时候,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那辆悍马里坐的年轻男人竟然突地收起了电话,挂挡倒车。 布加迪威龙里的男人正脸上浮起了得意的笑意,只是这笑容才一出现,立即就滞住了,因为那悍马车只是倒了五六米的样子,然后突地往前加速,狠狠的朝他的布加迪威龙撞来。 看见来势汹汹,又结实无比的悍马车头,布加迪威龙里的男人被吓坏了,赶紧的挂档倒车,但慌乱之后,油门明显是给得太大了,方向又没把握好,“嘭”的一声响,车尾撞到了大门侧边的柱子上,整个车尾凹进去一个大坑。 及时刹稳了车,并没有撞上布加迪威龙的年轻男人见状,一阵哈哈大笑,随后就走下车来,潇洒的把车钥匙扔给了王保。 “给我小心点停好,千万别刮了,这可是我问别人借的。对了,顺便叫人给洗洗。” 这话,弄得那班迎宾女郎一阵白眼连翻,就这么一个破车,还是问别人借的? 没钱你来这儿充什么大头啊! 不过奇怪的是,王保竟然没敢说半个不字,而是唯唯诺诺的答应一声,目光怯怯的看这年轻人一眼,又悄悄的看向布加迪威龙那边。 布加迪威龙车上的年轻人已经下来了,也没管那撞坏的豪车,而是气势汹汹扑上前来。 不过到了近前之后,他扬起的拳头对上那带着淡笑紧盯着他的年轻男人,却怎么也砸不下去,因为他突然想起了这厮可怕的身手,最后只能悻悻的住了手,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严小开?” 不错,这驾着军色悍马而来的年轻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严小开严大官人,只见他反问:“秦寿?” 秦寿冷冷的说,“你把我的车撞坏了,你必须赔偿!” 严小开又笑了,“秦大少,这话可以乱说,东西不能乱吃……呃,错了,是话不能乱说,东西也不能乱吃。这里不只你我,还有王经理和这么一大班美女,你让他们说说看,到底是不是我把你的车撞坏的?” 秦寿被噎得脸红耳赤,“你……” “我什么我,明明是你自己技术不精,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你还赖别人,难道你不姓秦,姓赖的?” 秦寿怒不可竭:“你要是不吓我,我会撞到柱子上!” 严小开笑了,“秦大少,没本事呢,就不要出来混,要出来混,吃了亏,那就不要怨天尤人,因为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秦寿怒到了极致,反倒是沉静了下来,冲严小开点点头:“行,严小开,你好样的!咱们就好好玩玩,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严小开语气很平静,但双眼之中却冒着一股隐藏不住浓烈杀手,“秦大少,开始的时候,你已经笑过了,现在,该轮到我了!” 秦寿冷哼了一声,“那就走着瞧好了!” 在王保的带路之下,两人先后走进了二楼的拍卖大厅。 那些社会名流我,各界精英,商业大碗,正站在大厅中央进行拍卖会前的交流。 大厅的侧边,有一例铺着白色餐布的长桌,桌上摆着泊利公司提供的酒水,点心,佳肴一等。 在大厅的一角,还有一个女孩从在钢琴前弹奏着。 整个其乐融融的氛围,让人感觉不像是参加利益相争的拍卖,倒像是参加一个时尚的酒会。 秦寿是广城来的,尽管他所在的广洪集团在广省具极大的名气,但照理而言,在这个圈子里是没有人认识秦寿的。 不过,凡事好像都有例外,是金子到了哪里都会发光。 他一走进来,那边站在人群中的一个腆着将军肚的中年男人立即就叫了起来,“咦,我是不是看错了,那个不是秦少吗?” 和他站在一起的几人疑惑的问:“哪个秦少!” “广洪集团的那个秦少啊!” “是他?他怎么也来参加深城拍卖会呢?” “我也不清楚!” “该不会是广洪集团要进军深城了吧?” “很有可能,几位先聊着,我过去打声招呼!” 说着,中年男人这就走了过来,“秦少,你好。” 优雅的端着香槟,正在欣赏着壁上一幅油画的秦寿仿佛耳聋似的,直到那中年男人高声的唤了两声,吸引了全场的注意,秦寿才回过头来,脸上浮起些疑色,“你是?” “哦,我是日丰公司的老板董声远,和你们广洪集团有过合作,见过秦少的。” “董老板,你好,真是幸会!” “秦少,你过奖了,我这样的在你面前怎么敢称作老板呢,惭愧,惭愧啊!” “董老板谦虚了!” “秦少,你怎么也来参加拍卖呢?竞拍的是哪个物业。” 秦寿竟然直言不讳的说,“我看中了海上夜总会。” 董声远吃惊的说,“天啊,真是巧了,我也是看中了这个地方,才来参加拍卖的。不过秦少既然看中了,看来我得割爱了!” 站在一旁无人理无人问的严小开原本还是竖着耳朵听着的,可是听到这一句的时候,他就彻底失去兴致了。 王保已经说了,参加竞拍海上夜总会的人总共只剩下了五个,除了自己外,剩下的三个都是秦寿的托。 毫无疑问,这个董声远就是秦寿的托,他之所以要冒出来,一惊一乍的高声和秦寿交谈,无非就是虚张声势,想让别人知道秦寿! 同时也隐晦的向众人透露一个消息,那就是广洪集团有可能进军深城了。 这样的表演,在严小开眼中无疑是拙劣,但在这个时候,又确实起到了轰动效应,一班名流富商听到这是鼎鼎大名的广洪集团准继承人继承人,纷纷上前来问好寒暄…… 第278章 跟我玩,阴死你 在一班人还围着秦寿,争相拍马溜须,阿谀奉承的时候,大厅的侧边的钢琴声停了。 一名工作人员向众人宣布,拍卖会正式开始,请大家分别进入自己竞拍物业所在的展厅。 严小开找到海上夜总会所在的展厅,随便找了个前排位置坐了下去。 不多一会儿,秦寿和他的那几个托也分别进入展厅。 在秦寿进来的时候,严小开站了起来,指着自己旁边的位置对秦寿说,“来来来,秦少,坐这儿,坐这儿!” 秦寿看他一眼,理也不理,朝另一边的位置走去。 严小开见状,这就讥讽说,“秦寿,你该不会是被我吓破胆了吧,连跟我坐一起的勇气都没有?就这么一点儿胆子,你也好意思出来混?” 秦寿怒得不行,虽然明知道这可能是激将计,但他还是中计了,不过也不能说中计,只是说不想在严小开这种下里巴人面前示怯罢了,所以就大大咧咧的走过去,坐到严小开的身旁。 在他坐下来的时候,严小开向他竖了个大拇指,“秦少果然够爷们,有骨气,可惜……我一点儿也不欣赏。” 秦寿冷冷的看他一眼,仿佛看一个白痴似的,“严小开,我真的想不明白,你一个乡下来的小保安,有什么本事跟我来争这个海上夜总会。” 严小开笑了,“这个你不用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绝对能拿下海上夜总会就够了!” 秦寿嗤之以鼻,“严小开,我真不知道你从哪来的信心,你知道我准备了多少钱来拍下这个地方!你知道我们广洪集团是作了怎样的准备,才打算进军深城的吗?”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哎,你准备了多少钱呢?” “白痴,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秦秦不屑的应了一声,随后又得意无比的说,“严小开,不管你出多少钱,我都会比你多出个十万。” 严小开仿佛被吓到了,作出惊恐的样子,“真的吗?就算我出十亿,你也要比我多十万。” 秦寿科微微有些动容,“你有十亿?” 严小开挺起胸膛说,“你觉得呢?” 秦寿上上下下看他一眼,冷哼了一声,“就算你真的拿得出十亿,我也照样会比你多十万,不过我敢肯定的说,你绝对拿不出十亿!” 严小开哈哈一笑,“不错,禽兽,你真的猜对了,我确实没有十亿,而且不妨告诉你,我连一个亿都没有,错了,是零点五个亿也没有!” 秦寿皱起眉头,“嗯?那你凭什么和我争?” 严小开又笑了,“你忘了我在电话中跟你说过的吗?你得意的日子过到头了,现在该轮到我了!” 秦寿看着他自信满满的神色,心里突然涌起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回头看看自己那三个托,发现他们正如之前说好的一样,除了那个董声远,别的都装作跟自己不认识的样子。 多疑的他忍不住想,难道是这三个托被收卖了? 只是再细想一下,又觉得这不可能。因为收卖他们是没用的,这些人不得到自己的暗示,是绝不敢随便乱叫价的。 如果是凭真正的实力,自己是绝对有能力压严小开一头的。 既然如此这厮又哪来的信心,说海上夜总会非他莫属呢? 难不成这厮是个疯子,头脑有问题? 正在疑惑的时候,作为此项物业拍卖的主持人王保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公证员,公证员的身后跟着两个穿红旗袍的女郎。 看见这一行人进来,秦寿忍不住去看严小开,发现他竟然谁都不看,就盯着那两个衩开得极高的旗袍女郎,确切的说是她们若隐若现的大腿,一幅大流口水的样子,心里就忍不住骂:白痴,没见过女人吗? 王保进来之后,先是请公证员落座,然后站到中间就用木锤子在桌上敲了一下,“诸位,现在华达街c栋第一排十八号,也就是原海上夜总会公开拍卖正式开始了!” “这两位是来自华达街公证处的公证员,他们会为此次拍卖作公证,以证实公平公正公开。” “接下来,我再宣布一下竞拍规则。华达街c栋第一排十八号的起拍价为三千万,每次举牌叫价是二十万,上不封顶。” “开拍之后,如果超过三次落锤没人叫价,视为流拍。有人叫价之后,超过三次没人再叫价,视为成交!” 王保说完之后,这就把五个带长柄的红色牌子交由旗袍女郎,由她们分发到五人的手上,看到大家都拿到牌子,他才继续说:“拍卖现在正式开始,三千万第一次!” 这个拍卖会,注定了不会像别的拍卖会那么热闹,因为参与竞拍的总共也就五个人,而事实上,五人之中只有两人是对手,另外四个都是一伙儿的。 所以他在叫完价之后,目光就不由自主的落到了仿佛哥俩好似的坐在一起的秦寿与严小开! 只是,这两人显然都很沉得住气,并没有举牌还价。 三秒钟过去,仍然没有人叫价,王保就只好落锤,然后又说,“三千万第二次!” 这一次,王保猜想应该有人叫价了吧,可结果仍然没有。 秦寿坐在那里,拿着牌子,微微垂着头,仿佛在想心事似的。 坐在他旁边的严小开则是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自己。 坐在后面的那三个托脸上不由露出了异色,因为这个时候,他们的老板秦寿应该给他们说好的动作暗示,让他们纷纷出价了,可是很奇怪,秦寿竟然没有向他们作出任何的指示。 三人不由的面面相觑,脸上浮起茫然之色。 嘀嗒,嘀嗒,嘀嗒。 三秒钟的时间,转瞬即逝,王保再次落锤的时候,冷汗都冒出来了,因为现在就剩最后一次叫价机会了,如果还是没人叫价的话,这场拍卖就会变成流拍,这可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结局啊! “三千万,第三次!” 王保的声音已经颤抖了,说完之后,目光就紧紧的看着严小开与秦寿。 秦寿还是像刚才那样,仍是握着牌子,微垂着头,一动也不动,定力十足的样子。 严小开则是伏在他耳边,在低语着什么,要是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们俩个是在一起的呢! 后面的那三个托的心也悬起来了,暗里也十分疑惑,难不成计划有变,老板不想要这个海上夜总会了?可事前怎么没有得到半点儿通知呢? 正在众人心急的时候,三秒钟又即将过去了,王保脸色发白的举起木锤,准备再一次敲下的时候。 红牌,终于在下面闪了一下,有人举牌了。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了起来,“三千零二十万。” 听到终于有人叫价,王保脸上的神色终于松一下,用纸巾擦了擦额上的汗,哎呀妈呀,终于有人肯叫价了。 只是盯睛往叫价的人看去时,却发现这人竟然是严小开,并不是秦寿,而秦寿还是坐在那里,仿佛在梦游,也仿佛在想着心事。 时间,又过去了三秒。 王保只能砸锤,“三千零二十万,第一次!” 听到这声唱价,后面的三个托目光不由再次看向他们的老板秦寿,可是秦寿却仍然稳如泰山的坐在那里,并没有给他们任何的暗号。 这三个托心里虽然急得不行,手中的红牌轻飘飘的,可是老板没有指示,他们什么都不敢做啊。 王保看了看时间,发现三秒又过去了,只好再次砸锤,“三千零二十万,第二次!” 这一次落锤之后,秦寿对那三个托仍然没有什么暗示,他自己也没有举牌。 三个托之中的那个董声远终于忍不住了,想要站起来上前询问的秦寿,因为秦寿的表现太不对劲了,可身体还没站起来,却发现秦寿旁边的年轻男人把手搭到了他的肩膀上,耳朵也凑了过去,仿佛正在听秦寿低语着什么! 看到这样的一幕,董声远与另外两个托也仿佛明白过来了,刚才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人有说有笑,极为亲昵的样子。 难不成这人也是老板的托,要不然老板怎么不叫价,也不给他们任何指示呢? 是了,肯定是这样的! 正是他们这样想的时候,王保又唱:“三千零二十万,第三次!” 尽管是最后一次叫价了,再不出价,拍卖就会成为定局。但三个托都不再着急了,因为他们的老板都不举牌,也没有什么暗示,反倒还和叫价的人有说有笑,极为亲昵的样子,那他们又还有什么必要担心呢? “啪!”一声脆响,王保的锤子终于落下,声音也响了起来,“三千零二十万,成交!” 成交价这么低,虽然不是王保所愿,但总算是成交了,他也放下一块心头大石,至于秦寿为什么一次都不出价,这就不是他该操心的了,也许两人已经达成了什么协议吧,要不然秦寿怎么会不声不响呢! 接着,公证员站起来,宣读此次拍卖真实有效,并作公证。 海上夜总会,终于落到了严小开的手上,只要把剩下的钱交上去,他就可以拿到产权。 一切尘埃落定了,王保和公证员很快就走了。 那三个托见秦寿还和那个拍下海上夜总会的年轻人勾肩搭背的坐在那里,基情四射的样子,他们也识趣的退走了。 走到人都走了,严小开才伸手在秦寿的身上轻点了几下,点过之后,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秦寿才仿佛如梦初醒,刷地一下站了起来,却又突然后退好几步,脸色苍白的指着严小开。 “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为什么会这样的?你,你,你到底对我施了什么妖法?” 严小开茫然的说,“秦少,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儿也听不明白!” 秦寿怒得不行:“你还跟我装,明明就是你刚才在我身上摸了一下,我就变得嘴不能言,身不能动了!” 严小开终于站了起来,佯装惊讶的说,“有这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呢?秦少,你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秦寿怒得满脸通红,“姓严的,你这个王八蛋,明明就是你搞的鬼,你还不承认?” 严小开并不动怒,仔细的看看他的神色后说,“秦少,你的脸色隐晦无光,印堂发黑,恐怕不是中邪,而是大难临头了,未来的两三个月,恐怕会每况愈下啊!” 秦寿怒得龇牙咧嘴,扬起拳头就要扑上来。 严小开微微的一伸手,秦寿又吓得尖叫着连连后退。 严小开笑了,“秦少,我都说了,你得意的日子过到头了。好自为之吧。嗯,对了,提前准备一下身后事,也是可以的,避免到时候手忙脚乱嘛!” “你……” 严小开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施施然的说了一句:“秦少,再见……错了,是不再见!” 第279章 再回香江 事实证明,秦寿虽然善于玩阴的,但他并不算是个特别聪明的人。 如果他真的有那么聪明,他就不会受严小开的激将,不会明知道坐到严小开身旁会有危险发生还硬是打肿脸装胖子的坐下去,不会让严小开有机可乘,在众目睽睽之下神不知鬼不觉的点了他的穴位,让他身不能动,嘴不能言,从而眼睁睁的看着海上夜总会落到严小开的手中。 忙前忙后做了那么多准备与努力,到头来却是替别人做了嫁衣,白白的便宜了严小开,秦寿怒得真是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看到他离去前瞪着自己的怨毒目光中涌出的阵阵杀意,严小开暗里摇头叹气,死到临头,还不知死?真是不知所谓! 在秦寿气急败坏的离开之后,严小开和泊利拍卖公司作了交接,将剩余的款项一次性的交了上去,他也成了海上夜总会的真正产权人。尽管房产证最少要十五天才能办下来,但钥匙已经当场交到了严小开的手中。 当他拿着钥匙来到海上夜总会的时候,接到通知的西门耀铭也早早的赶到,已经等在门口了。 看见严小开用钥匙打开海上夜总会的大门,西门耀铭有些难以置信的说,“哥,你真的拿下这个地方了?” 严小开扬了扬手中的钥匙,“那还能有假吗?” 西门耀铭又问:“花了多少钱拍下的?” “三千零二十万!” 西门听得一阵目瞪口呆,这个地方起拍价就要三千万,严小开竟然用三千零二十万就拿下来,也就是说一次叫价就拍了板? 他不由喃喃的说,“这,这怎么可能?没有别的人叫价吗?” 严小开笑了笑,“原本是不可能的,不过有人替我赶走了其他竞拍者,让我一次叫价就拍下来了。” 西门耀铭一头雾水:“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小开摆摆手:“事情说来太长篇,暂时就不说了,有时间我再好好和你解释吧。这样,一会儿我可能马上要离开深城去外地办些事情,得有一阵子才能回来,所以这个地方的装修,还有找红木工厂加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没问题吧?” 西门耀铭拍着胸脯说,“哥,你放心,大事我虽然办不了,这点小事我还是手到擒来的。” 严小开和西门耀铭在海上夜总会里外转了几圈,发现这个地方真的不可多得,不但占地面积广,前后还留有余地,可供停车,还可扩建,而且还座落在繁华热闹的十字街头,只要稍为修整一下,那就是一座规模不小的家私城。 看完了之后,严小开又交待了西门耀铭一些装修的要点,然后就把钥匙交给了他,他自己则驱车回老街。 回到中锐安保,走进大办公室的时候,发现眼球大叔和上官五素都不在,只有夏冰在总经理办公室里。 敲门进去之后,夏冰立即就问:“事情办得怎样了?” “托您老人家的福,海上夜总会总算被我拿到手了!” 夏冰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一下,突地又绷紧起来,十分生气的质问:“老人家?我现在很老了吗?” 严小开:“……” 夏冰从大班椅上霍地站了起来,往洗手间走去,同时沉喝:“进来!” 严小开有些莫名其妙,但只好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一进洗手间,到了那面落地的大镜子面前,夏冰立即就开始缓缓的解开身上的职业裙装,将身上的衣裙一件一件的脱下来。 严小开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好好的干嘛脱衣服呢? 难道出发之前,还要深入的交流切磋一下? 不多一会儿,夏冰就脱了个一丝不挂,然后将严小开一把拽了过来,指着镜中的自己。 “睁大你的狗眼,给我好好的看看,我到底哪个地方老了? 严小开这才恍然明白过来她脱衣服的用意,虽然有些啼笑皆非,但还是认真的看起来,不过还真别说,以前的时候都是匆匆忙忙,有的时候甚至连衣服都没脱就真接那个了,还从来没有过闲心好好的欣赏她的身体呢! 这会儿细细看来,发现她的身材可不是一般的窈窕玲珑,光滑细嫩的肌肤充满着美好的弹性,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 盈盈一握的纤腰仿佛随时会迎风而折的柳条般,一双白皙的美腿修长笔直,毫无瑕疵。 如此诱人的美好身材,加上那张精致媚艳的俏脸,完美得简直是无懈可击,不但没有丝毫的沉暮之意,反而娇艳欲滴,魅力四射。 看着看着,严小开就忍不住将双手抚到她的身上,开始揩起油来。 夏冰只是站在那里,任由他上下其手,直到好一阵,她才伏到他的耳边,低声问:“怎样?看清楚了吗?” 严小开点头,“看清楚了,看清楚了!” 夏冰脸色突地一冷,一把拍开他的手,“那你告诉我,我哪个地方老了?” 严小开被她一时冷一时热的态度给弄得无所适从了,愣愣的站在那里,但他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是错了,夏冰真的一点儿也不老,穿着衣服的时候虽然像二十七八,可是脱光之后却比二十三四的女人还要娇美诱人。 “夏冰姐姐,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气好吗?” 女人过了三十,什么都不怕,就怕别人说自己老。听到严小开满怀诚意的道歉,夏冰心里总算好受了一些,但语气还是冷冰冰:“以后你要再说我老,我绝不会轻饶了你!” “以后再也不敢了!” 夏冰说完之后,理也不理他,这就开始穿衣服。 严小开见状,赶紧的伸手揽住她的纤腰,“姐!” 夏冰的心中一颤,动作也滞了滞,“干嘛?” 严小开伏到她耳边低声说,“脱都脱了,就不要急着穿了。” 夏冰蹙起秀眉,“你想干嘛?” 严小开道:“咱们……切磋一下嘛!” 夏冰一下挣脱他的环抱,“滚!你不是嫌我老么?” 严小开:“……” 夏冰看见他委屈的样子,脸上的神色终于稍微缓和了一些,一边穿衣服,一边说,“现在没时间切磋了,你得马上赶去海关,你的签证我已经给你办好了。” “急也不急于那十几分钟吧!” “十几分钟?”夏冰突然将衣服又挂回去,然后撑着洗手台坐了上去,“好,你要是十几分钟能搞得掂,那你就来!超出二十分钟,我要你的命!” 严小开汗得不行,因为自从练了无尚心法,他的战斗力真的是越来越强,十来分钟的时间,还不够他热身呢! “算了,还是等我从香江回来之后再切磋吧!” 夏冰横他一眼,这就跳下来,再次穿衣服。 两人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夏冰就将他的旅游签证交给他,然后亲自开车送他去海关。 在出门的时候,严小开疑惑的问:“五素呢?不让她跟我去吗?” “她另外有任务!” 严小开嘴巴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夏冰见状就没好气的说,“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有意将我的伙伴一个个从我身边支走似的。” “不是好像,而是事实!” 严小开有些恼:“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你们要真正的成长,就必须开始学着独立行动!” 严小开以为还有后文,谁知道这就是唯一的解释,等了一阵也不见夏冰再说什么,只能默然的叹气。 两人上了车,驶进沿海大道的时候,夏冰又问起拍卖的事情。 严小开没有保留,将自己在拍卖会上的所作所为说了出来。 夏冰听了之后,脸上终于浮起了一点笑意,“我就知道,你小子这么阴险,谁惹你谁就倒霉,那个秦寿绝对没有好果子吃的。” “夏冰姐姐,你这是夸我吗?” “夸你?”夏冰突地又板起脸,“要是五素真出了什么意外,要是办事处被炸了,你看我怎么抽你!” 严小开:“……” 到了海关,严小开拿着签证要下车的时候,夏冰说,“这边的事情,你不必要担心,我可以保证,秦寿绝对没有功夫找你的麻烦!” 对于这点,严小开也不担心,因为秦寿很快就会知道自己的厉害。 夏冰又说,“这次你去香江,目的是为了阻止两大黑帮恶斗,毁灭黑田俊熊的阴谋,在香江,我们能给你提供的帮助很少,所以一切都只能靠你自己,你要好自为之,一有什么情况,立即向我汇报!” 严小开点头,然后把脸凑了过去。 夏冰疑惑的问:“干嘛?” “打个奔儿!” 夏冰脸色寒了下,正想赏他一巴掌的时候,却一下被他揽住了,然后唇就被他湿热的唇舌给俘虏了。 缠缠绵绵的一吻过后,严小开才放开了她,然后拿着签证进入海关…… 第280章 有缘总能相会 进入湖罗口岸出入境关口,入眼所及是一片人山人海,热闹喧嚣的程度远胜于街市。 可以说,严小开多少是有些不幸的,因为他第一次经正式途径前往香江,却遇上了国庆与中秋重叠的双节日,来往香江与内地探亲,访友,旅游的游客可不是一般的多,出入境这里从早上开始已经是人满为患了。 闹了好一阵,严小开才搞清楚自己到底该从哪儿排队过安检前往香江。 在排队进入关口的时候,他很意外在另一个队伍的末尾看到一个熟人,一个在香江有过数次交集的女人。 是的,她就是西玖龙高级警司,反黑组新帮办杨洋洋。 尽管她此时并不是像以往那样一身笔挺的警服,只是穿着普通的连衣裙,挎着一个小巧的斜包,甚至还把一惯盘起的秀发也放下来,随意的披散在肩上,但严小开还是一眼把她认了出来。 想了一下,他就离开了正在排队的队伍,插到了这个女人的后面。 站在她的后面,严小开不由细细的打量起这个女人的背影,十分合身贴体的连衣裙,仿佛是量身订造的一般,不但将她的曲线完美的展现出来,还让她看起来没了那种女警的冷厉与强硬,多了些女性的温婉柔美! 碎花的薄布上隐隐可以看见里面的内衣轮廓,站在她的身后,还能闻到她身上时不时飘来的阵阵幽香。 不能不说的是,卸下了那身仿佛铠甲一样的警服后,杨洋洋也是一个很具诱惑力的女人,因为仅仅是看着她苗条又丰盈的背影,严小开就忍不住涌起犯罪的冲动。 犹豫了又犹豫,严小开终于还是决定跟她打个招呼,但张了张嘴,最后只发出了习惯性的那声称呼:“咩~~” 杨洋洋不知道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也许是听见了吧,只是没意识到这是别人在跟她打招呼罢了。 严小开见她没反应,这就把手在摸了一下她的腰,“喂!” 谁知道这女人竟然十分的敏感,而且反应极为快捷,猛地一伸手就搭住了严小开的手,微退一步就给他来了一个拧身斜摔。 严小开感觉手上一股大力传来,多少有些反应不及,不过以他今时今日的身手,这样普通摔法又怎能奈何得了他呢? 只是微微一沉气,一个千斤坠就稳住了下盘,借着她的手劲一旋身,两人已经互换了个姿势。 发现这色狼竟然没被自己摔倒在地,杨洋洋也十分意外,看清了这人的面容之后,她就更是瞠目结舌,“是你?” “可不就是我嘛!”严小开笑笑,极为亲切的说,“咩……不,洋洋,有一阵子没见了,别来无恙吧!” 杨洋洋没有跟他嬉皮笑脸,而是下意识的往腰间掏手铐,显然是想把严小开铐起来,可是摸到滑溜溜的腰际,才意识到自己穿的不是警服,不但没带手铐,也没带枪。 严小开见状,不由疑惑的问:“洋洋,你这是要干嘛呢?” 杨洋洋冷哼,“我想干嘛?除了把你抓起来,还能干嘛?” “你凭什么抓我呢?” “凭你上次偷渡到香江,凭你劫持着我和两个下属进入香江警察总部!” 严小开摇摇头,伸出两根手指,“第一,你没有证据证明我上次是偷渡。当时你查我的时候,我是没带证件,并不是没有。第二,你也没有证据证明我劫持你和你的两个下属。因为是你把我带回去的,而我也没有做什么违法的事情!其实如果当时时间允许,我会把这个误会说清楚的。” 杨洋洋冷哼,“你以为你巧舌如簧就能蒙混过关吗?告诉你,今天你落到我手里,你就休想再逃脱。” 严小开啼笑皆非,“哎,洋洋……” 杨洋洋恼火的说,“魂淡,不许叫我的名字!” 严小开愣一下,只好改口,“好,杨警司,你是不是搞错了,不是我落在你的手里,是我主动过来找你的好吧?不过现在,我有点后悔了,我真不该那么友好,过来和你打招呼的!” 杨洋洋被弄得有些哭笑不得,闹来闹去,反倒成自己的不是了,“现在才知道后悔,哼,晚了!” 严小开弱弱的问:“那你想怎样啊?”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随后,严小开就目瞪口呆的看到,杨洋洋突然把手放到嘴巴上,作喇叭状大喊大叫起来,“来人,来人啊!” 听见这尖锐又悠扬的叫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被非礼了呢! 看见周围的人全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还有几名海关警察已经朝这边奔来,严小开阵阵哭笑不得,但他并没有逃跑,因为他想不到自己要跑的理由。 不多一会儿,严小开和杨洋洋就被双双带到了口岸分局。 杨洋洋向口岸分局的警察表明了身份,又将严小开上次偷渡到香江,然后在香江警察总部周围行踪诡异,最后还劫持着她与两名下属上了天台乘坐直升飞机逃跑的事情通通说了一遍。 分局陈副局长了解了情况之后,当场表示,一定会全力调查,严肃处理,案情有了进展或结果之后会第一时间向香江那边通报。 这样的答复,明显是不能让杨洋洋满意的,因为照她的意思,她是要把严小开亲自带回香江去调查的,可现在是在内地,严小开又是内地人,而且这次自己只是过来探亲游玩,并不是执行公务,所以最终只能作罢! 离开了口岸分局,她就继续排队经安检过关。 然而,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当她排完了长队,过了安检,出了关口进入香江境内,在地铁站口等地铁的时候,她竟然又看到了那个该死的严小开。 刚开始的时候,她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因为在口岸分局的时候,她明明看到严小开被铐上了手铐,然后被警察带走的。可是揉了揉眼睛,发现严小开确确实实就站在她的眼前,而且还咧着嘴,眦着牙,挥手冲自己笑呢! 严小开看见杨洋洋脸上仿佛见了鬼似的错愕表情,脸上的笑容就更灿烂了,走过来说,“嗨,洋洋,咱们又见面了!” 杨洋洋难以置信:“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被抓起来了吗?” 严小开点头,“是啊,可是他们发现我是好人之后,又把我给放了!” 杨洋洋一脸的黑线条,“你是好人?” 严小开点头,甚至在她眼前转了一圈,然后才问:“你看我不像吗?” 杨洋洋怒得不行:“你要是好人的话,这个世上就没有坏人了!” 严小开笑了,“其实……我也不认为自己是好人,但警察要这样认为,我也没办法!” 看着他如此得意的模样,杨洋洋差点没被气得七窍生烟,立即就掏出了手机,因为她要质问内地的警察到底是怎么办事的,可是翻了好一阵,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存下口岸分局的电话。 严小开见状,竟然很体贴的报了一个号码。“8875xxxx!” 杨洋洋蹙起了眉头,紧盯着她。 严小开摊摊手,“你不是要找口岸分局的电话么!这个号码就是啊!” 杨洋洋神色有些复杂,但最终还是按照他说的号码打了过去。 电话一通,那边就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你好,湖罗口岸分局。” 杨洋洋听见那边确实传来分局警察的声音,情不自禁的又看了严小开一眼,发现他只是站在自己面前,丝毫也没有逃跑的意思,反倒是好整似暇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自己,脸上的怒意就更甚,声音也沉了下来,“麻烦找一下你们局长,就那个姓陈的,叫做,对,陈华凌。我是香江西玖龙警区高级警司杨洋洋。” 听到是香江这边的警察,而且还是高级警司,那边接线的前台警察没敢怠慢,很快就转到了副局长那里。 不多一会儿,电话那头就响起了刚才接待她的那个陈副局长的声音。 一听到他的声音,杨洋洋就愤怒的质问:“陈局长,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把人放了?” 听到她这怒气冲冲的质问,原本还想和她好好解释的陈副局长心生不悦,语气也生硬了起来,“杨警司,放人是上头的意思!” 杨洋洋秀眉蹙得紧紧的问,“上头的意思?” 陈副局长耐着性子说,“是的,上头说这只是一场误会,具体的情况,会向你的上级直接解释。” 杨洋洋怒得不行:“你们……” 杨副局长终于不耐烦了,“杨警司,真是抱歉,我这里还有事情,先这样了!” 杨洋洋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电话那头已经响起了忙音,显然电话已经被挂断了,气得她差点当场把手机给甩了。 收起了手机之后,杨洋洋看着眼前严小开那张可恨得脸,咬牙切齿的说,“姓严的,你别得意,你现在是在香江的地区,只要你有一步行差踏错,我就马上抓你!” 严小开笑笑,“洋洋,谢谢你的提醒,我会小心的。” 杨洋洋气得不行,“我再说一次,不许叫我的名字!” “可是我觉得我还是叫你的名字比较亲切些。” 杨洋洋真是被气得没脾气了,恰好这个时候地铁来了,于是懒得跟这无赖再胡搅蛮缠,自顾自的急步走进地铁。 谁知道这厮竟然也跟着走了进来。 同时跟着进入地铁的人并不少,杨洋洋在汹涌的人潮中被三挤两挤,最终被挤到一个角落里,而无巧不巧的是紧随她而入的严小开也被挤到她的身后,和她前胸贴着后背,来了个史无前例的亲密接触…… 第281章 我要报案 杨洋洋感觉到自己的后面被别人紧紧的贴着,一阵阵的热气从对方身上传来,原本就窝火的她更是恼怒,回头一看,发现贴着她的人竟然就是那该死的严小开,忍不住就喝问:“你跟着我干嘛?” 严小开无辜的说,“洋洋同志,这地铁好像不是你家的吧?既然你能坐,我为什么不能坐呢?” 杨洋洋被弄得无语凝噎,好一阵才喝问:“那你贴着我干嘛?” 尽管贴着她美好的身体十分舒服,但严小开也知道这样是十分失礼的,所以他竭力的往后退了退,可是地铁紧跟的微晃,使得他后面的人又往前压,一阵排山倒海的力量传来,刚退了一点点的严小开又被弄得重重的撞到杨洋洋身上。 杨洋洋被撞得一颤,杏目圆睁,咬牙切齿的瞪着严小开,“你……” 严小开吃力的往后退了一点,双手扬起作投降状,“请相信,我绝对不是故意的!” 话音未落,一波挤压又从后面涌来,严小开被挤得不由自主的再次往前撞去。 杨洋洋看着他往自己身上挤来的时候,原本想后退闪躲的,可是她已经被逼到角落了,后面紧贴着的就是车厢,根本退无可退,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严小开结结实实的压到自己的身上。 她感觉既羞又恼,可是又无可奈何,因为严小开确实不是故意的,而是今天双佳节的缘故,乘地铁往返的人确实太多了。 对于飞来的艳福,严小开心里虽然有少许抱歉,但更多的还是享受,要知道和高级美女警司面对面亲密接触的机会,绝不是谁都有的。 感觉到严小开胸膛上传来的阵阵热力,杨洋洋感觉尴尬得不行,这就想把手伸上去,挡住自己,然而两人实在挤得太紧了,根本就推不开他。 最后的最后,竟然演变成了一场户外活动。 地铁,仍在轰隆隆的颠簸中前行着,最后的那一刻,杨洋洋无法自控的连连颤抖。 严小开明白过来的时候,心里很是服气,因为女人他见过不少,可是像眼前这位这么敏感的,他还从来没遇到过。 地铁,经过了一个站,又一个站。车厢里的人,也相继下去了一些又一些。 在第三个站的时候,旁边终于有了空座位,严小开这就赶紧的扶着杨洋洋坐下。 两人默然而坐,感觉尴尬的他们谁都没有出声。 又过了一个站,车厢里只剩下稀稀落落的几个人,他们的座位周围也没有人的时候,严小开终于开了口,“洋洋。” 杨洋洋张嘴下意识的想要答应,可最终只是咬了咬唇,什么都没说。 严小开没理会她的反应,只是继续低声说,“我有一件事情和你说!” 杨洋洋脸红耳赤,赶紧的开了口,“你不用说!” “不是的,我是想……” 杨洋洋连连摆手:“你什么都不用想,我是不会和一个黑社会交往的。” 从来不会晕车的严小开突然感觉有些犯晕,“我……” 杨洋洋又赶紧的打断他,脸红红的低声说,“严小开,我知道刚才你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是,我会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严小开苦笑:“杨洋洋,麻烦你不要自欺欺人好不好,事情明明就发生了,怎么可能当作没发生呢?” 杨洋洋的眼眶突然有些红了,沉默一阵,竟然突来了一句:“那你想我怎样?” “我想……”严小开下意识的张了嘴之后,又不免一阵哭笑不得,因为绕着绕着,他也被绕进去了,忙用双手在空中按了按,语气缓和的说,“杨洋洋,你什么都别说,你先听我说。刚才的事情,不发生已经发生了,但那是逼不得已的,过去了我们就让它过去,谁都不要再提。我现在只是想向你举报一个案子。” 杨洋洋愣了一下,喃喃的问:“案子?” 严小开点头,“你知道项化强的女人吗?” 确定他真的要向自己报案,而不是说别的,杨洋洋心里微松一口气,但同时又有种怅然若失之感,好一阵才说,“项化强有很多个女人,新欢旧爱一箩筐,我怎么知道你说的哪一个?” 严小开想了好一阵,终于想起了那女人的名字,“杜彩诗!” 杨洋洋恍然的点头,“我记起来了,他是项化强的女人中最受宠爱的一个,很年轻,也很漂亮,仅仅比项珂儿大两三岁而已。” “她死了!” 杨洋洋愣住了,“死了?” 严小开点头,“被人尖杀之后,扔到项化强的家门口。” 杨洋洋又愣了愣问:“你说的是真的?” “我骗你有意思么?” “可是没有人报案啊!” “我现在不是向你报了吗?” 杨洋洋疑问,“那尸体呢?” “在项化强家里的地下室冰库。”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回去就立案!” “你立案归立案,但是绝不能告诉任何人,说是我报的案。” 杨洋洋疑惑的问:“为什么?” 严小开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说,“不为什么!” 杨洋洋蹙起秀眉,看了他好一阵才问:“严小开,你到底是谁?” 严小开笑了,“你不是说了吗?我是个黑社会。对了,我现在好像有了一个新的身份,红兴社的名义龙头。” 杨洋洋的眉头皱得更紧,“那你为什么向我报案?” “因为我怀疑这是一场阴谋,有人借杜彩诗的死,欲挑起整个江湖乱斗。而这种事情,不但是我不想看到的,我相信你们香江警方也不愿意看到。” 杨洋洋沉吟一下终于问:“你确定尸体真的在项家地下室。” “应该是的!” 杨洋洋有些不悦,“什么叫应该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万一到时候我申请了搜查令,又搜不到尸体,你让我怎么下台?” “我是昨天晚上才得到这个消息的,现在还没到香江,也没有见到项家的人,所以不太能肯定,不过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尸体应该在项家没错的。” 杨洋洋定定的看了严小开一阵才问,“严小开,你没向我说实话!” 严小开摊手:“我怎么没说实话呢?我了解到的就是这样子。项珂儿没必要骗我,我也没必要骗你。” “不,我说的是你的身份的事情!” 严小开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问:“这个重要吗?” 杨洋洋点头,“当然重要,如果我不知道你是谁,我怎么相信你的话?我没办法相信你的话,又怎么能出正确的判断呢?” 严小开摇摇头,“杨警司,你不用多想,我只是个黑社会而已,而且以后我也会尽职尽责的做一个黑社会,至于我刚才说的话,你爱信不信,不信就拉倒!” 恰在这个时候,地铁到站了,严小开看了眼站牌,这就率先一步走了出去,迅速融入人群中。 杨洋洋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却骂,你是个屁的黑社会,你要真是黑社会的话,刚才挨着我的时候你会那么忍让?早就掏枪了! 第282章 新生派实力演员 严小开离开地铁站后,就给项珂儿打了电话。 得知严小开已经来到香江,项珂儿在电话那头兴奋得连声尖叫了起来,急忙问严小开在哪里,然后就急忙前来迎接了。 过了约有二十来分钟那样子,一列车队驶到了地铁站出口。 车队停下来后,二十多个一水黑西装墨镜的汉子便从车上下来,看到严小开后,齐齐躬身向行礼,“严生!” 作为红兴社的名誉龙头,尽管只名誉上的,但龙头就是龙头,小弟就是小弟,在帮规森严的红兴社是尊卑有别,大小有论的,行礼问安自然也必不可少。 对于这样的阵势,严小开虽然谈不上受宠若惊,但也很不习惯,暗里甚至苦笑,搞这么大的排场,还穿得黑糊糊的带着墨镜,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是黑社会吗? 在他们行礼的同时,中间那辆宾利车的车门开了,项珂儿从车上下来,飞奔着扑向严小开,张开双手向小鸟依人一样扑进他的怀里,“哥,你来了!” 当众表演肉麻,那并不是严小开的习惯,所以和她轻轻拥抱一下,这就牵着她的手上了宾利车。 一上车,刚坐稳,大胆火热的项珂儿就像糖黏豆似的粘着严小开,大半个身子都腻在他的身上,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她甚至还主动的凑上艳红的双唇,向严小开索吻。 为了国家,严小开义无反顾的牺牲了自己的色相,但也只是蜻蜓点水的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 不过项珂儿显然不满足,兜着嘴,蹙着秀眉,嗔怪的横着他。 严小开只好再次将她揽过来,给她来了个法式深吻。 缠缠绵绵的热吻过后,项珂儿才终于安静了下来,像只乖巧的小猫一样腻在他的怀里,声音柔柔的问:“哥,你怎么会来的?事前怎么也不通知我一下?” 严小开随口应了一句,“想你了,所以就来了!” 这话出口之后,严小开自己也十分的吃惊,因为这么肉麻的话,他竟然张口就来了,而且还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 好家伙,看来自己开始慢慢的往花丛高手的方向发展了! 只是,不管他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项珂儿听了,心里仍是感觉甜滋滋的,仿佛喝了蜜一样,带着幸福与羞涩的低声说,“那咱们回半山别墅吧!” 严小开看了看窗外,这天都还没黑呢,于是摇了摇头,“还是先去看你大伯吧!” 项珂儿愣了一下,随即默然的点头。 半个小时后,车队终于驶向太平山,往项家的大宅驶去。 历数香江豪宅,太平山无疑是最为瞩目的豪宅集中人,因为香江有钱的人那么多,越有钱的人就越想住得高,可是太平山总共就那么一点地儿,能在这儿争得一席之地,不仅是财富的象征,更代表着在香江的地位。 当车子停在项家大宅门前的时候,严小开环顾四周,从风水学的角度来说,这无疑是个玉带环腰的风水好地,既位处八运当旺之一的西南方,坐南向北,背山临海,可环顾整个维多利亚港,有种当凌绝顶之感! 在此设宅安家,无疑是能富甲一方的,只是这样半高未高之地,却给人弓尽力不足之感,所以此宅主人的命运,恐怕会老来不顺,诸多坎坷啊! 从车上下来,宅门缓缓开启。 得到通知的项化强,项化生,项丰以及六叔纷纷迎了上来。 照面寒暄之际,严小开分明感觉项化强清瘦了许多,鬓上也添了些许花白,仿佛一下苍老了很多,显然杜彩诗的死,对他的打击不是一般的大。 进入宅内之后,严小开也感觉到这里的气氛十分肃沉,下人们默然垂立,脸上均有悲色,由此可见,杜彩诗的死不但对项化强是个打击,对这个家也是一个不小冲击。 落座之后,几人拉扯了一下家常,这就到了开饭的时间。 项化生和项化强都没把严小开当外人,所以根本没有询问,而是直接拉着他一起去吃饭。 他们没有把他当外人,严小开也没把自己当外人,装聋作哑,有吃的吃,有喝的喝。 正吃着,下人却突然小跑进来汇报,大宅门外来了一大班警察。 听到来了警察,项化生等人露出疑惑之色,纷纷放下碗筷。 严小开虽然也表现出惊讶的表情,心里却在想,这应该是杨洋洋带着下属上门来了。 果然,没多一会儿,一身笔挺警服,威风凛凛的杨洋洋就带着大批警察出现在众人面前。 对于她的到来,严小开并不意外,只是多少有些感叹这女人的办事效率,竟然说来就真的来了。 不过她来了也好,也省得自己开口询问,怎样将这件事揭开了。 “杨警司,想不到咱们又见面了!”首先出声的,并不是项氏兄弟或六叔,又或是自视甚高的项丰,而是想要撇清关系的严小开,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之后,又问:“请问你夜闯民宅,有何贵干呢?” 杨洋洋深深的看了严小开一眼,但目光并没在他的身上多作停留,越过他之后缓缓扫视众人一圈,然后才说,“我们是奉命调查杜彩诗失踪案而来的,请你们配合我们执行公务。” 听到这话,项化强的脸上首先白了白。 杨洋洋手一扬,对一班手下说,“给我搜!” “啪!”的一下,严小开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刷地一下就到了众人面前,“放肆,我看你们谁敢。” 项丰刚开始的时候是很瞧不起这个大陆仔的,可是自从得知他是顶爷的私生子,又见识过他的本事之后,已经对他大有改观,甚至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准妹夫看待! 所以一看到他上前,自己就赶紧的跟了上去,和他双双拦在一班警察面前。 杨洋洋冷冷的瞪着他们,然后手猛地一扬,一张搜查令在她手中展了开来,面无表情的说,“请你们看清楚,这是搜查令,如果你们拒不配合,我会告你们阻差办公。” 尽管她出示了搜查令,但严小开既然已经像个黑社会一样的跳出来,自然要把这个角色一演到底,所以他就冷哼:“杨警司,别拿着鸡毛当令箭,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马上叫你们灰头土脸的滚蛋。” 杨洋洋虽然明知道他在演戏,可是这台词却忒伤自尊一点,所以顿时就怒得杏目圆睁,“姓严的,如果你再跟我胡搅蛮缠,我第一个把你铐起来。” 严小开丝毫不惧的说,“那你就来试试。看看你铐上我之后,能不能走出这个大门!” 看见他在警察面前依然如此的强硬,简直当他们无物一般,项家的人十分服气! 尤其是项丰,简直就佩服得五体投地再四脚朝天,侧过头,一脸崇拜的看着他。 杨洋洋则是恼火万分,要不是看在地铁上那场户外活动的份上,恐怕立即要掏出银晃晃的手铐上来铐人。 你不是要演戏嘛? 好,我就成全你! 反正我也有很多问题要问你! “小开!项丰!”正是这个时候,项化强终于出声了,上前来分别拽了一把严小开与项丰,将他们拉到身后。 “杨警司,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到的线索,但你既然带着人来了,而且还拿着搜查令,显然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不错,杜彩诗确实就在这里,在地下室的冰库中。老六,你带他们下去吧。” 六叔点了点头,这就往往地下室的楼梯走去。 杨洋洋赶紧的向后面几个警察与法医挥了挥手,他们就赶紧的往地下室入口走去。 不多一会儿,他们就用担架抬出了一具冰冷与僵硬的女尸。 杨洋洋掀开白布看了一眼,看到女尸脖子间明显的青紫掐痕后,这就掏出了手铐,对项化强说,“项化强,现在我怀疑你与一宗故意杀人案有关,现在请你回去协助调查,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项丰见状,赶紧的抢到父亲面前,严小开也跨步迎了上前,虎视眈眈的盯着杨洋洋,“我看你们谁敢铐他!” 杨洋洋一点也不想做个提起裤子就不认人的女人,相反的,在地铁上的一场亲密接触给她留下了极深的触动。 对严小开也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虽然她闹不清楚这是种什么感觉,但她并不愿意对严小开特别的狠,况且她也感觉这个男人的身份十分可疑,恐怕不是一个大陆仔与混社会的这么简单,所以并不愿对他太狠。 可是这厮不但不领情,反倒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落自己的面子,终于忍无可忍了,手铐“咔”的一下锁到他的手上,冷冷的说,“好,我就先不铐他,我把你给铐起来。” 严小开虽然没有反抗,但却演得很投入的骂人,“臭三八!” 杨洋洋顿时就怒火万丈了,我是臭三八?我要真的臭,你还擦得那么欢? “把另一只手伸出来。” 严小开很二愣的语气说,“你让我伸出来,我就伸出来,我不是很没面子!” 杨洋洋被气得不行,想要生硬的去扳这厮的手,可是又怕他公然反抗,因为以这厮神乎其神的点穴功夫,想要自己当众出丑那是分分钟的事情,所以最后,她仅仅只能无可奈何的把手铐的另一端铐到自己的手上。 项生强见状,这就急忙的迎上来说,“杨警司,这事与他无关。请你先把他放开。杜彩诗的死,与我也无关,我可以解释得清楚。” 杨洋洋冷哼:“项化强,我会给你说话的机会,但不是现在。来人,把在场的所有人通通都给我带回去。” 第283章 请别搞出人命 香江西玖龙警区。 严小开坐在一个类似审讯室的小房间里。 面对两个警察的盘问,他始终保持着沉默一言不发,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看着这个刚才嚣张跋扈,这会儿又装酷扮有型的混社会小白脸。 两个警察真的很想痛揍他一顿,但是他们的顶头上司杨洋洋已经交待过了,对待此人要尽量客气温和些,所以他们只能保持着克制与忍耐,陪着他干耗。 这样的僵局一直持续着,直到两个小时后,杨洋洋从外面走进来才终于被打破。 杨洋洋向两名下属挥了挥手,两人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迫不及待的退了出去。 待到房门关上,杨洋洋才坐到严小开的对面。 只是对坐好一阵,却见他仍然一言不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他在盯着那面隔间可透视的镜子,顿时恍然明白过来,朝镜子作了个手势,显然是示意那边的下属离开,然后又伸手关掉了监听设备。 “现在你可以说话了吧!” 严小开点了点头,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洋洋,有时候,人在江湖,只能身不由己!” 杨洋洋蹙起秀眉,很想厉声喝斥他,你这就算是道歉吗?如果真的,你这道歉是不是太没诚意了一点呢? 严小开淡淡一句过后,没理杨洋洋什么反应,而是问:“项化强那头你问过口供了?” 杨洋洋闻言,心里有些恼怒,我问没问过,关你什么事?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啊?你有什么权利这样问我?你自己现在还是个嫌疑犯的身份呢?就算不是,你也是个混社会的。 只是最后,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严小开又问:“他怎么说的?” 杨洋洋真的不想回答他,但最后又仿佛鬼使神差的如实相告,“项化强说杜彩诗的死和他无关。他也是受害者。” “你相信他的话吗?” 杨洋洋反问:“你觉得我应该相信吗?” 严小开想了一下说,“你应该相信的!” 杨洋洋下意识的问:“为什么?” “因为没有哪个男人愿意杀害自己疼爱的女人。” 杨洋洋心中微动,嘴里却冷哼一声,“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 严小开没有反驳,只是摇了摇头,“我觉得你应该给杜彩诗做尸检了,确定她的死因,展开调查。” 杨洋洋又恼了,终于忍不住拍了桌子,“严小开,你现在是教我做事吗?” 严小开不愠不火的继续说,“你已经扣留了我几个小时,这样对你破案没有任何的帮助,所以你还是让我们离开吧。” 杨洋洋一记重拳仿佛打到棉花上,丝毫不受力,这让她十分无奈,只能问:“那你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地铁上的时候,我已经和你说过了,我怀疑这是一场阴谋,有人故意杀害了杜彩诗,并且要借她的死掀起整个江湖的纷争。” “你怀疑?你凭什么怀疑?” “直觉!” “直觉?真是可笑,我们警方办案靠的不是直觉,而是证据。” “请相信我,这事情并不单纯,很快就会有下文。” 杨洋洋摇头,什么都没说。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不相信我?” 杨洋洋气愤的说,“我为什么相信你?我又凭什么相信你?到现在为止,我还不知道你真实的身份,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向我报案。” 严小开想了想,很真诚的说,“我向你报案,不因为什么,只是想做个好人,不希望这件事情继续恶化下去。希望你们能控制事态的发展。” 杨洋洋问:“仅此而已?” 严小开点头,“仅此而已!” 说实话,杨洋洋心里多少是有些失望的,因为她原本以为严小开是内地警方派进红兴社的卧底,只是现在看来,又似是而非,沉吟了一阵,终于问:“你愿意做我们警方的线人吗?” 严小开摇头,不是他不愿意,而是没那个必要。 杨洋洋很失望,喝问:“你不是想做一个好人吗?” 严小开摇头,做好人未必一定要做线人,做线人也未必一定就是好人! 杨洋洋气得不行,“严小开,我真的很不喜欢你!” 严小开突然笑了,“洋洋,我却很喜欢你!” 杨洋洋一阵心惊肉跳,霍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行了,你给我滚吧!” 严小开立即就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出了西玖龙警区大门,发现项化生,项化强,项丰,项珂儿,六叔等等已经候立在外面。 看见严小开出来,项珂儿立即迎上去,“哥,你有没有事,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严小开摇摇头,目光看向项化强。 项化强指了指侧边的宾利,示意他和自己同车。 上了车之后,严小开坐到项化强的身边,不过并没有开口。 好一阵,项化强才问:“小开,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严小开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问?” “项大伯如果愿意告诉我的话,我想我不问,你也会告诉我的。如果你不想告诉我的话,就算我问了,你也不会说。” 项化强点了点头,然后叹一口气缓缓的说了起来。 “我项化强一辈子,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可是这件事,我真的不愿意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的,但现在既然被揭开了,而你又不是外人,那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就是在你离开香江后的第二天早上,我起床做晨运的时候,发现彩诗倒卧在家门口,当时已经没气了。” “后来我通过私人关系,找了法医来做鉴定,报告上说,她的血液内含有大量的药物成份,身体也有被侵犯的痕迹,死因是窘息。” “法医的结论是,她被人迷倒之后遭到强尖,最后被活活掐死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项化强满脸悲痛的狠砸了一下前面的座垫,眼中也涌起混浊的老泪。 严小开只好安慰他,“项大伯,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 项化强咬牙切齿,“我不能让彩诗就这样白白的死了,我一定要找出凶手,将他碎尸万段。” 严小开看见他眼中冒出的浓浓杀气,心中微禀,“项大伯,你应该冷静一些,也许这个事情不是那么寻常。” 项化强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满脸赤红,额上冒起了血筋:“当然不寻常,掳走我的女人,将她先尖后杀,然后扔到我的门前,这是示威,是挑恤,是要让全世界的看我笑话!所以我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找到这个人,我要把他给我,一百倍还给他。” 严小开婉劝一阵,徒劳无功,最后只能说,“项大伯,我能为你做什么?” 项化强有点神经质似的一把抓住他的手,“小开,你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比帮中那些废才都聪明,你一定要帮我把这个人找出来。我要让他血债血偿,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严小开正中下怀:“我会尽力的。” 回到了太平山的大宅,严小开一直呆到了深夜,才和项珂儿一起告辞离开。 项化生在送他们出门的时候,悄悄的拽了把严小开,看了眼已经打开车门上车的宝贝女儿,这才对严小开说,“你们现在的年轻人都开放,这个我能理解,我也不阻止,不过一定要注意节制,也一定要注意安全。” 严小开听得头皮有些发麻,但也只能装傻扮懵的问,“项伯父,你在说什么?” 项化生干笑着说,“没什么,没什么,反正……没摆酒之前,别搞出人命!” “我……” 项化生拍拍他的肩膀,“去吧,去吧!” 严小开只好带着一脸苦笑的上车离开。 回到了项珂儿家,项珂儿给他安排了房间之后,这就体贴的说,“哥,你累一整天了,去洗个澡吧!” 严小开答应一声,拿着换洗的衣服,自顾自的进了浴室。 舒服的泡了个热水澡出来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项珂儿正躺在他的床上。 她身上原来的穿着的衣服已经不见了,换成一件薄如蝉翼的紫色连衣睡裙,虽然不是透明的那种,但质地极为柔软,贴体非常,使她的身材更加玲珑有致,山峦起伏,无比性感。 如此画面,看得严小开阵阵口干唇燥,“苛儿,你……” 项珂儿脸红红的低声说,“我已经冲过凉了!” 严小开啼笑皆非,我又不是问你有没有冲凉,我是说你躺在我的床上,我该躺哪儿? 项珂儿从床上坐起来,伸出双手,声音甜腻的轻唤:“哥!” 严小开心里颤了颤,难道今晚真的要为国捐躯了? 坐到床上,将她拥进怀里的时候,项珂儿就顺势将他压倒在床上,火热的唇舌就带着湿润与芬芳雨点似的落到严小开的脸上,最后和他嘴深深的吻在了一起。 刚开始的时候,严小开确实没有太大的反应,可他是个男人,很快反应就来了…… 第284章 探寻真相 和严小开拥抱在一起的时候,项珂儿忍不住阵阵轻颤起来,因为期待,也因为激动,这样的场景可是在她的梦里才会出现的。 呼吸就忍不住急促了起来,心跳一阵一阵的加快,脑袋也渐渐有些发昏,然后眼前的一切变得越来越如梦似幻,最后就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看见她睡过去之后,严小开才把手从她的昏睡穴收回来,拉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这才坐了起来,抚去她脸颊上有些紊乱的秀发。 “苛儿,不是哥不想要你,是现在咱们还没到那一步,而且今晚也不是时候,好好睡一觉吧,做个好梦!” 说完,严小开就下了床,穿妥衣服之后,就打开窗户从上面悄悄的爬了下去,下到了地面后,刷刷地弹跳飞跃几下,人已经到了外面的大马路上。 香江是座不夜城,这个时候虽然已经是夜是十二点多,但街上依旧车水马龙,严小开顺手拦了一辆计程车。 往前行了一段,确定后面没有人跟踪后,他就在一个公交站台前下了车,随便在候车椅上坐下来,这才掏出手机打电话,打给了他放在东星帮的无间道。 是的,用不着猜,他就是东星帮龙头的左右手,左光斗的亲侄子旺哥仔。 电话接通,那边传来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严小开皱了皱眉头,然后挂断了电话。 不多一会儿,手机就响了起来,正是旺哥仔的号码。 这次接通的时候,那头明显安静了许多,显然旺哥仔很识相,换了个没有那么嘈杂的位置给他打了过来。 “大哥,你,你找我!” 听到旺哥仔的声音有些发颤,严小开不由笑了起来,“旺仔,紧张啥呢?” 旺哥仔吱唔着说,“没,没紧张!” “你在哪儿呢?” “在和朋友喝酒!” 严小开训斥,“年纪轻轻的,喝那么多酒干嘛,赶紧给我过来一趟。” 旺哥仔愣了一下,疑惑的问:“现在?去内地?” 严小开左右看了看,报出自己的位置,“左顿道渣打街,朱门亭公交站。” 旺哥仔吃了一惊,“你来香江了?” 严小开没有理会他的疑问,而是霸道又直接的说,“给你二十分钟,过时不候。” 说完,他就挂上了电话。 十九分钟过两秒,长街的捌弯处就传来一阵轮胎磨擦地面的刺耳响声,随后一辆蓝色宝马飞快的跃入严小开的眼帘。 车在公交站台前一停稳,旺哥仔就迫不及待的从车上下来,同时紧张的看向手腕上带的金表,发现没有迟到,这才松了一口大气,同时恭敬的叫了一声:“大哥!” 严小开仍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后,这就指了指旁边的位置。 旺哥仔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硬着头皮坐下去。 “大哥,你怎么来香江的!” “你应该知道的!” 旺哥仔眼神一亮,“给我送解药?” 严小开额上浮起黑线条,“旺仔,没想到你也这么有幽默感!” 旺哥仔愣了下,暗里叩心自问,我说了笑话吗?没有啊,那我哪里幽默了呢? 严小开懒得跟他绕什么圈子,直截了当的说,“我来是因为杜彩诗的事情!” 旺哥仔又呆了呆,喃喃的说,“杜彩诗?” 严小开的脸色沉了下来,“旺仔,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这件事情!” 旺哥仔忙点头:“我知道,但却是刚才两三个小时前才知道的。” 严小开疑惑的问:“之前不知道?” 旺哥仔摇头。 严小开又问:“这事不是你们东星搞出来的?” 旺哥仔更是摇头不绝,差点没把头给摇断! 严小开眉头皱了起来,目光变得极为阴沉,“旺仔,是不是咱们有一段时间没见了,你连我的手段是怎样的都忘了!” 看见他放在膝盖的双手仿佛要开始用力的样子,旺哥仔脸上顿时露出惊恐之色,“大哥,我没骗你,这事真的不是我们东星搞出来的,我也是刚才才听到风声的。” 严小开霍地扬起了手,旺哥仔被吓得尖叫一声,屁股一歪,直接瘫坐到了地上,“我真的没骗你!” 严小开定定的看了他一阵,这扬起的手握到了坐椅上的铁杆上,揉了一阵后说,“如果被我发现你没说实话,你会落得和这条铁杆一样的下场。” 旺哥仔抬眼看去,脸色刷地就白了,瞳孔也连连收缩,因为椅子上的铁杆已经被严小开揉成了奇怪的扭曲形状。 “我说的是实话,都是实话,我真的不知道。” 严小开大手一探,像是老鹰抓小鸡似的,一把将旺哥仔提起来,再次让他坐到自己的身旁。 “那照你来看,这事是有可能是谁干的?” 旺哥仔勉强定下心神,想了想后说,“谁都有可能!” “嗯?” “项化强这些年虽然低调了很多,可是年轻的时候不知招惹了多少人,想要他倒霉,想要他生不如死的人不知有多少!” “他得罪的人中,就没有比较特别的,例如特别恨他的。” 旺哥仔摇头,“个个都很特别,个个都特别恨他。” “你伯父呢?” 旺哥仔又摇头,“我伯父和他只有利益之争,没有仇恨。就算他针对项化强,也不会用这么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这可未必,上次他不就叫你去绑架项珂儿吗?” 旺哥仔再次摇头,“那并不是他的主意,是黑田俊熊想的折,那些高手也全是他找来的。” 严小开沉吟一下说,“对这个小鬼子,你了解多少?” 旺哥仔还是摇头,“我只知道他是个笑里藏刀的家伙,和他打交道,无异是与虎谋皮,至于其他的,我并不了解。” 严小开冷哼:“既然知道和他打交道很危险,你们还要巴着他?” 旺哥仔有些憋屈的说,“大哥,不是我们要巴着他,是他要缠着我们。而我们现在东星帮的发展,各方面都已经饱和,可说是进入了瓶颈,必须有外生力量的刺激,才能更上一层楼。” “那就一定要跟小鬼子合作吗?” 旺哥仔不知哪来的胆子,声音突然大了起来,“那你来告诉我跟谁合作?红兴吗?他们看得起我们吗?” 严小开有些不悦:“你吼什么吼?” 旺哥仔这才意识到自己激动了,心中一禀,赶紧又缩了回去,声音低低的说,“我伯父和小鬼子合作,实属无奈,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但杜彩诗被尖杀这件事情,绝对和我们无关。” 严小开问:“要是到时候我查出来,这事确实跟你们有关呢?” 旺哥仔又叫起来,“那也是别人设的圈套!我东星的人再没脑子,也不会做这样的蠢事!” 严小开问来问去,始终都没问到自己想要的,终于了放弃了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旺仔,最近还有去找医生看吗?” 旺哥仔愣了一下,然后赶紧的摇头,“没有,没有!” 严小开看见他的目光闪烁游移,顿时就冷哼:“真没有?” 被他如刀子一般锐利的目光一剜,旺哥仔就扛不住了,哭丧着脸点头,“看了。” 不但看了,而且看了不少,香江本地的,内地请来的,甚至还专门去了一趟阿美里肯找国际专家,可最终都是徒劳的,没有谁能化解祛除他体内的毒素。 严小开见他承认找了医生,也不去问找了医生之后的结果,因为那根本就不用问,结果就是没有结果,这是肯定的,所以他就挥挥手:“行了,你先走吧!” 旺哥仔站了起来,犹豫着问,“那……我的解药?” 严小开摇头说,“我还会在香江呆一阵,杜彩诗这件事解决了,我才会离开。看你这段时间的表现怎样,如果能让我满意,解药自然会给你,如果你还是那么不识抬举,那就只能说抱歉了!” 旺哥仔既失望又愤怒,可是又一点也发作不出来,因为乖乖的听话,也许会有活路,可要是乱来,那就绝对死路一条,所以最后只能悻悻的点头。 当他正准备上车的时候,严小开又叫住他,“车子给我留下,你自己打车走吧!” 旺哥仔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把钥匙扔给了他,然后自己拦了一辆计程车离开。 他走了之后,严小开又掏出手机,不过并没有打电话,而是打开了一个专用的定位追踪软件。 周围的地图在屏幕上显示出来后,代表着他所在位置的蓝点也出现了,严小开这就输入了临来香江之前,夏冰交给他的密码与序列号。 不一会儿,展幕地图就开始展开了搜索,而且很快就有了反应,地图上面出现了一个红点。 看到红点,严小开有些意外,也有些欢喜。 因为这个红点就是他在毕韵瑶……不,应该叫她黑田优美才对,这是他在黑田优美的体内装的追踪器所发出的信号。 看到蓝点和红点相隔着才不过三十多公里的路程,驾车最多半个小时就能到达! 严小开忍不住就浮起了一抹笑意,因为旺哥仔也许不知道杜彩诗的死是怎么一回事,但黑田优美绝不可能不知道的。 所以他没有犹豫,拿起钥匙就上了旺哥仔留下来的蓝色宝马,朝红点所在的方向驶去…… 第285章 重温旧梦 男孩要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必须经过反反复复的千锤百炼,有时候就算炼过也还不成,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唱老男孩了! 女孩要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仅仅只需要一夜,有时候也许不用一夜,只是十几二十分钟,倒霉遇上个不行的,也许只是三两分钟! 不过不管是一夜还是几分钟,从女孩变成女人的过程都是短暂的,但却是绝对难忘的。 不管时光过去多久,它都会一直在你的心里,时不时跳出来,扰乱你仿佛已经平静的心湖,让你想起那一幕。 毕韵瑶……不,该说是黑田优美才对,她不知道别人的第一次是怎样的,是快乐?是痛苦?是煎熬?是幸福?又或是种种感觉都兼而有之。 她唯一只知道,自己的第一次,不算痛苦也不算快乐,更扯不上什么幸福。 莫名其妙的,一切就那样发生了。 从深城回到香江,已经一个星期有多了,那一夜的点点滴滴却依旧历历在目,无法忘怀。 一个星期来,她总是魂不守舍,甚至可说是浑浑噩噩,到了夜里,就会整宿整宿的失眠。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不是说好了,过去就让它过去的吗? 是的,如果那一晚她对上的是旺哥仔,而不是严小开,或许一切就真的过去了。因为那只是任务,仅仅只是任务,可是老天捉弄,偏偏就让她和严小开这样的男人阴差阳错的有了一场欢好,而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不杀她,也不折磨她,而是一往情深的将她放走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那个身影,那张脸,那些话语,总会时不时从记忆中跳出来,让她想起那个说不清是痛苦还是快乐的一夜。 今夜,她还是像这几天一样,很早就上了床,可是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睡,折腾到后半夜,终于有了点睡意。 朦朦胧胧之际,她感觉到房间里突然多了一个,就站在窗台边上,默然的看着自己。 月光洒在他的脸上,照出他的面容,也照出他那习惯性似笑非笑的表情。 黑田优美的心忍不住颤了颤,这,不就是一直缠绕在记忆中,始终挥之不去的那个男人严小开吗? 刚开始的时候,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他在内地,怎么可能来香江呢?就算来了,又怎么可能找得到自己呢! 这是在梦里,绝对是的! 黑田优美眨了几下眼睛,想要将眼前的虚影赶跑,可是定睛再看,发现他还在自己的面前,正淡淡的对着自己笑。她疑惑的伸手在被子下拧了拧自己的腿,疼痛的真实感觉,让她一瞬间完全彻底的清醒起来。 天啊,这是真的,自己不是在做梦! 严小开真的来了,活生生的就站在自己眼前! 黑田优美心头巨惊,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手中已经从枕头下面拉出了锋利的短刀,奇快无比的朝严小开的胸膛刺去。 严小开微退一步,肩头微晃,身体侧了侧,极为轻描淡写的就避开了这一刀。 黑田优美一刀刺空,立即就要收刀再刺,可要缩手的时候,发现发他的手已经如蛇一样缠了过来,瞬间就缠死了她的手腕,然后手上一股巨力传来,吃痛的她再也无法把握着短刀,惨叫中,刀也落到了地上。 紧跟着,严小开就一个饿虎擒羊的姿势,一下将黑田伏美给摁倒在床上。 黑田优美被摁实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就叫嚷开了,“来人,来人!” 严小开也不捂她的嘴,就那样压着她,脸上带着淡淡笑意的看着她,任她撒开喉咙的叫唤。 看见他这样的表情,黑田优美心里忍不住打了个突,一种不好的预感也涌了起来。 果然,她一连叫了数声。 外面仍然静悄悄的,半点反应都没有! 黑田优美愤怒又惊恐的喝问,“你对我的人做了什么?” 严小开放开了她,摊了摊手:“没做什么,就是让他们睡得更香一些而已!” 黑田优美一被放开,立即就准备再次进攻,可是想到这厮恐怖无比的身手,心里又生出浓浓惧意,为了自取其辱,她赶紧的抱着自己的胳膊,一个劲的往床角缩去。 严小开也不扑过去,只是坐在床边,神色温和的看着她,好一阵才说,“有一段时间没见了,过得还好吗?” 黑田优美露神情复杂的看着他,紧抱成团的身体却在瑟瑟发抖,嘴巴紧紧闭着,什么也不说。 看见她眼中流露出的惧意,严小开有些好笑的问:“你怕什么?你以为我是来杀你的?” 黑田优美仍然紧盯着他,保持着沉默。 严小开语气温和的说,“放心,我并不是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咱们怎么说都曾做过一夜夫妻,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反正我不会舍得伤害你的!” 黑田优美的心忍不住颤抖了一下,终于冷声问,“那你来干什么?你不是放我走了吗?” “我来了香江,自然要来看看你!” 黑田优美又问:“你怎么找到我的!” 严小开从口袋里掏了掏,然后将掏出来的东西,扔到她的面前。 黑田优美垂眼看看,发现是三枚金灿灿的硬币。 严小开毫不脸红的说,“我琴棋书画,医卜星相,天文地理……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找一个人这么小的事情,都不用问人,用这三枚铜币占一卦就知道了!” 黑田优美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吐出两句:“布湿!” 严小开收起硬币,“请别跟我说英文,ok?” 黑田优美显然没有他这样的幽默感,也不欣赏他这样的冷笑话,“你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 严小开扬了扬手中的硬币,“我不是已经说了吗?可是你不相信,我有什么办法。” 黑田优美只好改口问:“那你想干什么?” “我刚才好像也说过了,我来了香江,所以来看看你,顺便……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咱们再深入的交流切磋一下!” 黑田优美茫然的问:“交流切磋什么?” 严小开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就是……那天晚上我们做的!” 黑田优美刷地就脸红了,咬牙切齿的骂了起来,“八嘎!” 严小开竟然很委屈的叫起来,“哎呀呀,就兴你那个我,就不兴我找你切磋交流吗?” 面对这样的无赖,黑田优美真是被弄得哭笑不得。 严小开没理会她的反应,一边脱鞋子,一边霸道的说,“我可不管,我这么大老远的来了,你可不能让我白跑这么一趟。” 黑田优美见他上床来了,吓得一个劲的往后退,“你要干嘛,你别乱来!” 严小开伸出手,抓住她的一个脚踝,要把她拉过来。 黑田优美拼死的乱蹬起双腿,但最终还是被他拖了过去,并压在身下。 严小开凑近她,深深的吸了下她身上还不是特别熟悉,却让他迷恋的味道,然后悠悠的吐出一口气。 “我想我真是有点犯贱,送到床上的我不要,竟然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找你。” 黑田优美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知道自己很害怕,可是当他的手伸上来,却又忍不住想起那一夜。 严小开搂着她,很不要脸的问:“你想我了吗?” 我想你,想你什么时候去死!羞愤交集的黑田优美在心里恨恨的道。 严小开见她不答应,也不生气,只是上下其手,不停的施展着推拿神技。 黑田优美想躲闪,可是发现自己的身体很诚实…… 第286章 可怕的野心 黑田优美对于严小开,虽然还没有到达情深刻骨的一步,但她对他,无疑已经有了很多特别的记忆。 要不然,刚开始的时候她不会那么敏感,后面也不会那么大的反应。 当一场欢爱终于结束的时候,严小开并没有立即离开黑田优美,而是轻拥着她! 这就像爱车人士,车开过之后,还会细心的做保养。 对于黑田优美而言,不管他这样做出自真心还是假意,多少有一丢丢安慰。 沉默良久之后,严小开终于开了腔,“你感觉好吗?” 也许浑身无力的缘故,黑田优美没有了凌厉的气势,幽幽的说,“快乐总是过于短暂,痛苦总是漫长。” 严小开犹豫了一下终于说,“你可以告诉我,你是谁吗?” 这个问题,他早已经知道答案,但他更想她亲口告诉自己。 黑田优美沉默良久,张口说,“有时候,真相并不是那么美好,因为真相就是现实,现实往往残酷。你确定你真的想知道吗?” “是的!” “我叫黑田优美!黑田俊熊是我的父亲,我们在倭国是显赫一时的家族!” 严小开点了点头,陷入沉默。 “你没有别的想问了?” “你已经告诉了我,你的真名,我想这已经够了!” 黑田优美心头轻颤了一下,疑惑的问:“你从深城来到香江,真的只是为了来看我,和我做这个事情!” 严小开点头,随后又补充:“这次来,我主要是来看你,顺便也来处理杜彩诗的事情。” 黑田优美突然笑了,笑得有些幽怨与讽刺,“严小开,你是个很虚伪的人!” 严小开脸上窘了下。 黑田优美突然推开了他的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 严小开也跟着坐起来,从床头柜上拿过纸巾,想递给她。 只是转过身来,发现黑田优美正举着一把小巧玲珑的银色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对着自己。 在这一瞬间,严小开其实可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进行反袭,如果他尽全力而为,或许仍会被子弹射中,但应该不会是要害,而在中弹的瞬间,他肯定已经将黑田优美立毙于掌下。 只是最后,他什么都没做,只是依然坐着,依然扬着手中递出的纸巾,依然目光温柔沉静的注视着她。 是的,他不想两败俱伤,所以他想要赌一把。 黑田优美手举着枪,手指只要轻轻的扣动板机,子弹就可能射穿他的胸膛,替父亲,替黑田家族除去一个劲敌。 然而,面对着他温和又平静的眼神,想起刚才那一幕幕,她的手忍不住抖了起来,感觉手中的板机奇重无比,手指头仿佛僵滞了一般,怎么扣也扣不下去。 看着她在犹豫的颤抖,矛盾的挣扎,严小开心里多少是有些解脱与安慰,因为他赌对了,面前的女人还没有到完全泯灭人性与迷失自己的地步。 严小开酝酿了一下,终于缓缓的开口,用一种温柔而坚定的语气说,“优美,如果你觉得杀了我,会让你心里好受一些,那你就开枪吧!死在你的手里,我没有怨言。” 他款款深情的话语,使得黑田优美忍不住咬紧了唇,眼眶红了起来,握枪的手也颤抖得更加厉害。 看见她这样子,严小开竟然更合作的闭上了眼睛,既然要赌,那就赌彻底一些。 冒一次大险,虏获一个红颜佳人。 这样的生意,严小开认为还是做得过的。 闭上了眼睛之后,他就平静的等着,但也仅仅是表面平静而已,他的心已经因为害怕与紧张狂跳起来,后背也被冷汗打湿了一片。 等了好一阵,没有枪响,也没有痛苦,反倒是听到了压抑的抽泣声,严小开忍不住张开了眼睛。 黑田优美仍然举着枪,但她的眼泪已经落了下来,泪流满面的看着自己。 严小开安静的看了她一阵,终于轻轻的伸出手,将她的枪拨开,然后用纸巾温柔的擦拭她眼角不停溢出的眼泪。 他专注的目光,轻柔的动作,终于彻底的打动了黑田优美的心,一瞬间,她就崩溃了,扔了枪扑进他的怀里,“哇”的一下痛哭失声。 严小开揽着她,轻轻的抚着她顺滑与光洁的后背,心中充满了喜悦,因为从这一刻开始,这就是自己的女人了。 女人是水做的,这话真的不差。 黑田优美哭了好久,眼泪不停的落下,弄得严小开的肩头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直到她不再哭了,严小开才让她躺下来,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 好久好久,黑田优美才声音嘶哑的说出了一句话:“我该怎么办?” 严小开想了想说,“如果你可以选择,那你跟我走吧,安安心心的做我的女人,我会对你好的……” 黑田优美摇头打断他,“不,你说得不现实,我是黑田家的女儿,我根本没有选择。” 严小开叹口气。 黑田优美突地又坐了起来,轻推着他说,“你走吧,赶紧!” 严小开疑惑的问:“去哪里?” “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为什么?” “因为杜彩诗的事情,你不可能解决,如果你留在这里,你会死的!” 严小开皱起眉头,“嗯?” “杜彩诗的死,并不是那么简单。而且你别以为你的武功很高强,父亲那里,已经来了好几个更可怕的高手,他们会杀了你的。” “你可以和我详细的说说,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黑田优美摇头,“不,我不能,我告诉你这些,已经算是出卖我的家族了!” 严小开暗里叹口气,反正都出卖了,何不干脆彻底一些呢! 黑田优美又推他一把,“你赶紧走吧,现在就走,离开香江,这里很快要变成战场了。” 严小开疑惑的问:“战场?” 黑田优美点头,却并不愿多说,“看在咱们在一起过了两夜的份上,你走吧。只有离开,才能保命!” 严小开摇头:“优美,我和你恐怕真的是同病相怜了,你没有选择,我也同样没有!我来了,就没办法走了。” 黑田优美疑惑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严小开苦笑:“你觉得我是什么身份?” “不就是红兴社请来的特级保镖吗?对了,还可能是项珂儿的男朋友?” 严小开纠正她,“不,你错了,现在我已经是红兴社新任的龙头之一,未来,恐怕还要做项化生的女婿!” 黑田优美连连叹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恐怕只能不死不休了!” 严小开问:“你们黑田家族到底要干什么?” 黑田优美被逼得急了,无可奈何之下终于说出了实情,“我们准备将香江的黑帮重新洗牌,建立一个新的地下秩序。” 严小开被吓了一跳,因为原来的时候,他只以为黑田俊熊只是想把香江这趟水搅浑,从中获取一点渔利,没想到他的想头竟然如此之大。 第287章 该来的终于来了 第二天。 上午十点多了。 项珂儿才从睡梦中醒来,这是她一段时间来睡过最美的一觉,所以张开眼睛的时候,神清气爽,容光焕发,感觉好得不得了。 尤其当她看到严小开躺在身旁的时候,心底更是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甜密与温馨感,仿佛自己刚刚渡过了洞房花烛夜一般。 只是当她从床上坐起来,发现自己的下身仍然完好如初,臀下的床单也洁白如新,不见半点血迹之时,心里又不免疑惑,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正在她疑惑不解的时候,严小开已经从旁边坐了起来,“苛儿,你醒了!” 项珂儿有些抱歉的说,“哥,我把你吵醒了?” 严小开看了看床头柜上闹钟的时间,“没关系,也该起来了!” 项珂儿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问:“哥,昨晚我们……” 严小开恶人先告状,“还好说呢,我才抱着你一会儿,你就睡着了!” 项珂儿惊奇的问:“我睡着了?” “可不是嘛!” 项珂儿仔细的想想,努力的想记起昨晚的事情,但不管怎么努力,仅仅只记得自己被他拥在怀中,然后就迷迷糊糊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想起这些,她不由有些羞愧,“哥,你别生气好吗?我不是故意要睡着的。可能是因为小婶的事情,这段时间大家都很伤心,我的心里也很难过,然后你来了,我的心里比较踏实,所以就一下睡着了。” 严小开伸手轻抚一下她俏美的脸蛋,“傻瓜,什么都没发生不是挺好的吗?咱们就把最美好的,留到新婚之夜吧!” 项珂儿脸红红的低声说,“哥,我早就认准了你,如果你想……没必要等那么久的,现在也可以!” 严小开摇头:“来日方长,不急的,现在都这个钟点了,咱们起床吧!” 见他这样说,项珂儿只好无奈的点头,心里却暗暗的说,哥,你放心,今晚我一定不会再睡着的。 …… 中午的时候。 严小开正陪着项珂儿吃午餐,手机响了起来,掏出来看看,发现是香江本地的一个号码,接听之后,竟然是杨洋洋打来的。 她对严小开说,杜彩诗的验尸报告已经出了,让他通知项化强去警局领尸体。 领不领尸体,严小开并不关心,他更重视的还是验尸报告,问过之后,得知尸检的结果和项化强请的私人医生所化验的结果一样。 杜彩诗因窘息死亡,死前曾被侵犯过,血液中有大量药物成份。 下午两点多,项化强一等终于将杜彩诗的尸体领了回来,尽管凶手还没有找出来,但这件事情已经曝光,所以项化强只能先办丧事。 人嘛,死了就要入土为安的! 杜彩诗的灵堂,就设在项家在太平山的大宅里头。 照理而言,杜彩诗的丧事是不能在项家办的,因为她虽然跟着项化强,也已经在项家住了不少的年头,但她没有任何的名份。 然而,不管项家的人如何反对,项化强依旧坚持,丧事必须就在项家办,人都已经没了,绝不能再让她受半点的亏待。 既然他如此坚持,大家也不好再说什么,赶紧的开始张罗开来。 丧事,虽然办得隆重,但很低调,项家并没有向外界通告这一消息,可就算如此,闻讯赶来悼唁的人却不少。 除了香江的名门望族,商界巨贾,还有更多的是江湖人士。 全国各地的社团组织都有派人来,甚至是远在阿美里肯的大圈帮也派人前来哀吊。 最让人意外的是,红兴社的死对头东星帮龙头左光斗也派人送来了花圈。 一时间,进入太平山的各大交通要道纷纷涌满了上山参加丧礼的车辆,弄得交通几度拥堵,后来香江警方不得不出动警力,派人前往维持交通与现场的秩序。 项家仅仅只是死了一个没名没份的女,动静就如此巨大,那么项家在江湖中的影响力呢?无疑是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 第二天中午。 丧礼仍在进行着,前来吊丧的人仍络绎不绝。 不过从丧礼开始到现在,两天一夜即将过去,但项化强一直都没在家属席位上,也没有在人前出现过。 应酬谢礼等事,全由项化生带着严小开,项丰,项珂儿等三人去做的。 客串一下孝子,严小开是无所谓的,但让他哭笑不得的是,旦凡有客人来,项化生必定就会拿他介绍:这是我们项家的新姑爷,同时也是红兴社的新龙头。 一时间,除了杜彩诗的死因,严小开的身份也成了众人议论的焦点! 这个时候,严小开和项丰送走了一拨客人后,主持丧礼的司仪终于不再唱“有客到”了。 严小开微松一口气,瘫坐到家属席位的坐垫上,暗里苦笑:我这是干嘛来了?专门跑来做孝子来了吗? 一旁的项珂儿见状,体贴的问:“累了吧?” 严小开摇头,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说,累倒是不累,只是有些烦,这有我什么事呢? “原本你还没过门,这些……” 严小开赶紧的扬手,“打住,你刚刚说过门?” 项珂儿忙摇头,“呃,我说错了,我是说你还没娶我!你可以不用在家属席位上的。但老爸说了,咱们既然都已经住一起了,那你就绝对是咱们项家的姑爷,办不办手续,只是个形式罢了,咱们是江湖儿女,没必要看重那些表面的东西……” 严小开听得阵阵皱眉,又扬起手说,“等等,你把昨晚咱们睡一起的事告诉你爸了?” 项珂儿摇头,“我没有主动告诉他!” 严小开:“呃?” 项珂儿低声补充:“可是他问了,我总不能不说吧?” 严小开:“……” “哥,你这是什么表情呀?” “那你怎么跟你爸说的?” “我就说我们昨晚一起睡了呗!” 严小开哭笑不得,难怪这老家伙今天看自己的眼神格外不同,精神也格外的亢奋呢,仿佛不是在办丧事,仿佛是办喜事一样,原来是因为这茬啊! 思来想去,严小开感觉亏了,老子连你家女儿的毛都没碰一根,这就成你们家的姑爷了?带这样的吗? 项珂儿又说,“另外,我也赞同老爸的做法,你现在虽然贵为红兴社的新龙头,但很多小弟和江湖大佬都不认识你,你多接触一些人,万一到时候打起来了,你也知道自己砍的是谁!” 严小开郁闷得不行,什么都懒得说了,因为说多了都是泪! 项珂儿则像个新媳妇似的,说了几句后,这就起身去给他端来了一杯热茶,体贴的递到他的嘴边,就差亲自喂他了。 跪坐在另一旁的项丰见了,有些吃味的说,“老妹,我也渴了!” “你渴了不会自己去倒吗?” 项丰苦笑:“老妹,你不是这么没良心吧?有了男人,把哥都给忘了!” 项珂儿反唇相讥,“你到时候有了嫂子,不是也照样得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可我现在没有啊!不行,你得给我倒杯茶,从小到大,我还没喝过你倒的茶呢!” 项珂儿摇头,“才不要!” 严小开没心思听两人斗嘴,打断他们:“哎,项丰,你爸呢?这两天他去哪了?” 项丰听到他这样问,神情一下就垮了下来,“他没去哪儿!” “那他人呢?” 项丰朝灵堂后面指了指,“他这两天一直不吃不喝的在后面陪着我小妈呢!” 严小开想了想说,“我去看看他!” 项丰点头,“嗯,你好好劝劝他。我不敢去,我一去他就冲我发火!” 严小开这就站起身来,走到了后面,黑色帆布隔开的灵堂后面,一口棺材摆放在那里,落魄又憔悴的项化强孤伶伶的一人独坐在旁边,手抚着棺木,目光痴痴的凝视着里面躺着的女人。 严小开没想到,这个传说中的江湖大佬竟然还是个情种。犹豫了一阵,终于上前说,“项大伯,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 项生强木然的转过头来,看了严小开一眼后,微点一下头,又回过去继续看棺中的女人。 这里的气氛实在是太沉重,也太压抑了,严小开陪着他呆了一阵,终于有受不了,准备离开。 正是这个时候,项丰掀开帆布走了进来,“爸,刚刚有人送来了一个快递信!” 项化强疑惑的接过来,拆开信封看了看,里面并没有信纸,压了压信封竖起来,从里面倒出了一个很小的手机内存卡。 项丰这就识趣的赶紧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接过内存卡装了进去,不一会儿,就打开了内存卡里唯一的一段视频。 那是一个灯光明亮的房间,房间里有一张大床,床上躺着一个女人。 镜头所对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女人的面容,当凑过头去的严小开看清楚这女人的样子的时候,顿时被吓了好大一跳,因为这女人赫然就是现在棺材里躺着的杜彩诗。 不多一会儿,镜头中又出现一个中年男人。 这个中年男人明显是喝大了,满脸红光,走路也摇摇晃晃的。 到了床边后,他直直的躺了下去,直接压到了杜彩诗的身上,昏睡中的杜彩诗仿佛也有些察觉,扬手推了推他。 推攘的动作之下,中年男人才发现身下有人,这就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愣愣的看了杜彩诗一阵,这才淫笑起来,然后再一次压到她的身上,开始撕扯杜彩诗身上的衣服。 杜彩诗的双手抗拒着,嘴里呢喃不清的说着什么。 严小开终于有点不忍心再看下去了,转过头去看项生强,发现他的一只手紧紧的抓着棺木,因为太过用力的原因,指节变得发白! 再往他脸上看去,发现那张略显苍白的脸已经变得铁青,五官因为极度的愤怒紧紧挤在一起,变得十分扭曲与狰狞,双眼之中更是冒着浓浓的杀气。 突地,他一把夺过项丰手中的手机,“现在,你马上给我通知下面的所有坐馆,让他们集合一切可以调动的人马,我要这个老杀才血债血偿!” 项丰心中一禀,赶紧的应了一声,这就调头而去。 还没闹清楚这中年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的严小开赶紧的追了上去,急声在后面问:“项丰,这个男人是谁?” 项丰咬牙切齿的说,“他就是东星帮的龙头左光斗!” 严小开:“……” 第288章 浮出水面的阴谋 视频中的男人竟然就是东星帮的龙头左光斗,这是严小开预想得到,却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同时,他也十分的费解,旺哥仔不是口口声声的说他的大伯绝不会干这样的蠢事吗?怎么又干了呢? 当下,他就有种拿着视频去质问旺哥仔的冲动,只是细细的一想,却又发现这个视频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破绽,其实却是疑点重重。 首先一个,视频开始的时候,杜彩诗已经晕晕乎乎,四肢瘫软,神智不清的躺在床上了,显然在这之前已经被灌了药物,那么这个药是谁给她灌下去的呢? 其次一个,如果说药是左光斗给她灌下去的,那为什么他自己也喝得醉醺醺的,晕乎乎的呢?在清醒状态不是更刺激吗?这对一个御女无数的老涩批而言,是不是不太符合其性格了呢? 另外一个,从视频的固定角度来看,这明显属于偷拍的,而且时间点掐得十分准确,没有之前杜彩诗怎样被下药,又怎样放到床上的经过。 同时也没有之后她被活活掐死的画面,仅仅只有她被侮辱的一幕。 再一个疑点,那就是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是左光斗在自导自演,一手策划,那他为什么还要把视频寄到项化强的手中呢?难道他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难道他真的希望两大黑帮大厮杀吗? 结合种种的疑点,严小开几乎可以确定,真凶并不是左光斗,而是另有其人,甚至可以说左光斗也只是其中一个受害者。这个人在背后策划了一切,目的就是为了陷害左光斗,让项化强与左光斗互相残杀,让两大黑帮拼个你死我活,从而把香江这趟水搅浑。 谁会有如此狼子野心,严小开用脚趾头猜一下就知道了,除了黑田俊熊,不会还有别人! 当黑田俊熊这个名字从脑海里浮起来的时候,严小开对整件事情的真相也有了清晰的推测。 显然,一开始就是黑田俊熊用某种手段绑架了杜彩诗,然后给她下药,把她扔到那张床上,接着又想尽办法将左光斗灌醉,或许还在他的酒里加了一点东西,因为左光斗在做那事的时候,脸上有着一种病态的兴奋,双眼也赤红如狼。 在他凌辱杜彩诗的时候,黑田俊熊用偷拍设备记录下这一幕,最后将视频寄到项化强的手上。 想明白了这一切,严小开也不免暗自心寒,黑田俊熊这个小鬼子也未免太无耻,太阴险,太歹毒了! 为达目的,手段竟然无所不用其极啊! 不过现在,他首先要做的,并不是马上去找这个人渣,而是得赶紧阻止这一场无谓的互相残杀。 只是这个时候,项丰与六叔都已经离开了大宅,赶往新安集团召集人马去了。所以他只能去找项化强,因为只有说服他,让他下令收兵,才能避免血流成河! 回到灵堂后面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原本光线不足的暂厝区,此刻更显昏暗。 项化强一手扶着棺木,一手捂着胸口,满面的悲痛愤绝之色,眼中混浊的泪水不停的在眼睛里打着转。 他的心情,严小开虽然不能体会,但却是可以理解的,因为这种事情,发生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那都是无法承受的。 项化强的弟弟,也就是严小开那个假假岳父则站在旁边,一手紧握着手机,满脸赤红的咬牙切齿,额上的血管一根根的突显起来,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严小开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走过去,“项大伯,项二伯,我可以和你们说几句话好吗?” 两人抬眼看向他,项化强什么表情都没有,项化生的神色则缓和了一些,然后冲他悄悄的摇头,显然告诉他,现在这个时候,最好什么都不要说。 严小开自然清楚现在并不是谈话的时候,但有些话如果现在不说,以后再说就没用了,所以他还是坚持把种种疑点与自己的推测一股脑儿的全部倒了出来。 项氏兄弟作为一代枭雄,如果一点脑子没有,不可能时至今日还在风光浮华之中,早就横死街头,尸骨无存了。 只是,让严小开意外的是,项化强听完之后,脸上仍然没有一点儿表情,回头又看一眼棺木中的杜彩诗,这就默然的走了出去。 看见他一声不吭,什么也没表示的就离开了,严小开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什么意思啊? 看着愣在那里的严小开,项化生苦笑:“小开,刚刚你所提出的疑点与推测,和我所想的一样,而且我也已经对你大伯说了。” 严小开忙问:“那他让项丰和六叔收兵了吗?” 项化生摇头,“没有!” “这……” “不错,这件事情确实存在着种种疑点,而且几乎可以说,这就是别人精心设计的一场阴谋。但这个事情,我们必须一分为二来看,因为就算有人在背后设计,可是姓左的强奸了你小婶,这是不争的事实,所以不管怎样,这姓左的必须付出惨重的代价,至于那个黑田俊熊,他是绝对没有活路的!哪怕是上天入地,你大伯都会把他找出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严小开急了,“可是……” 项化生打断他,“你是说,就算这样,只要针对姓左的一个人就够了,没必要如此兴师动众,引发两个帮会残杀是吗?” 严小开连连点头。 项化生却摇了摇头,“小开,你这样的想法,证明你还未真正成为一个黑道中人。左光斗身为一帮龙头,一言一行不仅仅代表他自己,还代表着他统领的整个帮会,他做错了事情,不但他,整个帮会都要因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严小开有些茫然:“黑道中人,不是一直讲究罪不及父母,祸不及妻儿吗?” 项化生叹口气,“这种原则,很早之前就消失了。小开,现在你还不到时候,等到了时候,你自然会明白的。” 严小开仍不死心:“项伯父,你和项大伯在红兴社中的地位平等,如果你下令收兵,他们会听你的吗?” “当然会,可是我不会这样做!” 严小开问,“为什么?”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我们项家的人被人如此辱杀,不叫对方血债血偿,我大哥没面子,我没面子,我整个红兴社都没面子。” 严小开气急的说,“为了面子,你就忍心看着兄弟们去流血,去牺牲吗?” 项化生固执的摇摇头,“小开,你还是不明白,有些东西,我们可以不争,但有些东西,我们必须争。哪怕明知道会流血,会牺牲,都将义无所顾!” 这下,严小开软瘫瘫了。因为他彻底明白了,他和这个老江湖有代沟,一道无法逾越的代沟。 或许,这也不算是什么代沟,是因为所站的立场不同,看待事物的角度不同,以致想法与观念也不同。 最后,严小开只能说,“项伯父,真的没有什么能让你们收回成命了吗?” 项化生摇头:“我想应该没有了!” 严小开想了想说,“如果我能把左光斗给抓来呢?” 项化生双眼突地一亮,“你真的可以?” 严小开点头,“我可以,但要给我一点时间!” 项化生犹豫了一下问:“小开,你为什么这么反对我们进攻东星帮呢?” “首先一个,两个帮会实力不相伯仲,如果真的打起来,他们有损失,我们也必定有伤亡,这是我不希望看到的。另外一个,这明显是别人在挑拨离间借刀杀人,我不想咱们中他的计。再一个……” 项化生追问:“再一个是什么?” 严小开见自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项化生仍表现得无动于衷,终于只好来个狠的。 “再一个就是我是新上位的龙头,尽管仅仅只是名义上的,但在红兴社中也算是地位崇高,这是你们三大龙头共同的提议,所以下面的人表面上也不敢说什么,但我知道私底下很多大佬和坐馆都对我不服气,我想用自己的方法平息这场纷争,以此立威,证明我是有能力也有资格坐在这个位置上的!” 在严小开说前面两条的时候,项化生不以为然,甚至还觉得他太过优柔寡断,可是当他说到最后一点的时候,项化生终于服了,神色大动,当即一口拍板:“好,我答应了!” 严小开喜出望外:“真的吗?” “别高兴得太早!我是答应你了,但这毕竟是你大伯的决定,我作为他的亲兄弟,不可能和他唱对台戏的,所以我仅仅只能答应你,尽可能的给你拖延一点时间。”项化生说着,抬腕看了看表,然后说,“现在是六点半钟,我给你五个半小时的时间,十二点钟以前,你必须把姓左的带到我的面前,只要你做到了,我来负责说服你大伯!” 严小开赶紧点头,“项伯父,你赶紧打电话吧!” 项化生这就掏出手机,打给了六叔,只是说了一阵,脸色又是一变,然后放下了电话。 严小开忙问:“怎样了?” 项化生说:“我已经通知了老六,让他暂时按兵不动,可是项丰已经和一个坐馆领着五百人马杀进湾仔了!” 严小开脸色大变,赶紧的扭头就往外跑,迎面碰上项珂儿的时候,伸出手急声说,“车钥匙给我!” 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项珂儿愣愣的掏出车钥匙递给他。 严小开一把抢过,大步流星的飞奔出去,然后听得“轰”的一声引擎咆哮,车子已经如离弦箭般朝山下疾驶而去…… 第289章 立威 湾仔一向我大晒,我玩晒,红兴掌管一带! 这句歌词,相信大家已经耳熟能详了,在赫赫有名的古惑仔电影里,陈浩南是这个地区的话事人。 不过在现实的湾仔没有陈浩南,而湾仔也不全是红兴社的地盘,恰恰相反,这里更多的地盘是属于东星帮的。 欢乐街,是湾仔最为繁华热闹的一个红灯区,桑拿,按摩,酒吧,ktv,酒店……等等娱乐场不计其数。 也许正是因为这里繁华热闹,油水充足,所以很早以前,这里已经成为了东星帮的势力中心,而东星帮的总部东星大厦也建在这里。 每天晚上,最少有超过一千名的东星帮古惑仔活跃在这里,所以项丰领着五百人马进入欢乐街的时候,东星帮的人马一下就发现了。 “fiu!”随着尖锐嘹亮的一声口哨响声,欢乐街最大的十字街头瞬涌出了几十人,堵住了项丰等人的去路。 刚开始的时候,东星帮的人马与红兴社的人马是不成比例的,可是随着消息散开,活跃在欢乐街的东兴帮古惑仔们不停的从各个场子里涌出来,不断加入对峙中的东星帮阵营。 很快,东星帮的人马就压过了红兴社的人马。 一瞬间,欢乐街南面这个十字路口就被挤得水泄不通,放眼看去,全是黑鸦鸦的人潮。 两帮人马加起来,超过了一千人,声势无比浩荡。 闻讯赶来的东星八虎之一冷面虎李天布从人群中挤出来,仔细的看看对面带头的一人,这就冷笑:“我刚刚还纳闷来着,是谁有这么大的狗胆,竟然敢带人闯我的欢乐街,原来是项大少爷。” 项丰沉声说,“冷面虎,你少tm跟我废话,叫左光斗出来。” 李天布皱眉:“你要见我们龙头?” “不错,快点把他叫出来。” 李天布不屑的说,“你以为我们龙头,是你老子的那些小姨太,是你想见就见的吗?” 一句话,立即就让项丰想起了被杀的小妈,神经被刺激到的他手一扬,一把锋利又沉厚的开山刀亮了出来,刀尖直指着李天布。 “冷面虎,我今晚是来找左光斗的,谁要是挡我的路,谁就是死路一条。” 他一亮刀,跟在他身后的古惑仔们就纷纷掏了家伙,刀尖所向,无不指着东帮帮那边! 李天布看见项丰杀气腾腾的模样,心中微禀,“姓项的,你真的要这样做?你知道这样做所会引发的后果吗?” 项丰的开山刀一挥,“今晚,我必须见左光斗,人挡,我杀人。佛挡,我弑佛!” 李天布啧啧的叹息一声,阴阳怪气的嘲讽:“不愧是项化强的儿子,够霸气,够嚣张,可惜你搞错了,这里不并不是你家那一亩三分地。” 说着,李天布的大手猛地一扬,跟在他身后的东星帮众也纷纷亮了家伙。 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极为凝重,空气也仿佛凝结了一般,让每个人的心跳和血液都兴奋了起来。 眼看一场惨烈的厮杀立即就要发生,东星帮后方的街头转角,一阵轮胎磨擦地面的刺耳响声尖锐的响了起来。 紧接着,一辆贴着花花绿绿的夜光标志的奔驰跑车冲了出来,然后停也不停,从东星帮阵营的屁股后面直撞而上。 跑车来得即快又猛,完全没有刹车与减速的迹象,东星帮的古惑仔被吓了好大一跳,纷纷往两旁疾闪开去。 密集的人群,硬生生被这辆横冲直撞的跑车撕成两半! 跑车不管不顾的从后面直冲上来,一直冲到两帮人马的分隔带,这才“嘎”的一声打横停在了两帮人马的中间。 车门一开,一个年轻帅气的男人从上面走了上来。 看清这人的面容,项丰的双眼一亮,赶紧的凑上去问,“妹夫,你怎么来了?” 项丰只有一个堂妹,能让他叫妹夫的人,除了严小开,不会有别人。 只是听到这个称呼,严小开却是汗了汗,然后才向项丰及旁边叫阿飞的坐馆及后面的一帮弟兄点了点头。 项丰欢喜的说,“妹夫,你来了就好了,今晚我们一起,狠狠的收拾他们。” 严小开摇了摇头,“项丰,事情有变,你们先撤吧!” 项丰愣了一下,疑惑不解的问:“为什么要撤?” “这个回去才跟你慢慢说!” 项丰摇头,固执的说,“不,我既然来了,不见到左光斗,不把这畜牲的头砍下来,我就绝不回去。” 严小开抬眼看看项丰身后,虽然个个都抄了家伙,但顶多就是四五百号人,可是东星帮这边呢?最少已经集合了七八百人,而且还有人马不断的加入进去。 他伸手指了指东星帮那边说,“项丰,你看看人家的人马,你再看看自己带来的,你认为你有赢的机会吗?” 项丰傲气无比的说,“我红兴专出打仔,一个人顶他们东星十个,就算我只有区区五百人,我也能杀遍他整个欢乐街,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后面的古惑仔们发出如雷的喝声:“是!” 项丰接着又说,“何况,我们不行,不是还有你吗?” 严小开被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压着脾气说,“我是来叫你们回去的,不是来打架的。项丰,听话,带人离开这里。” 项丰摇头,“不!” 严小开终于忍不住了,扬起手喝了起来,“你听不听话,不听话,我抽你!” 项丰胸膛一挺,“你敢!” “啪!”的一声响,严小开一巴掌就结实的罩到了他脸上! 项丰当场就被打懵了,傻傻的看着严小开。 旁边的那个坐馆阿飞也瞧得目瞪口呆,因为他虽然知道眼前这个年轻男人是龙头,但只是名义上的,说得不好听,那就是有名无实的摆设,在红兴社中没有一点权力与威严,可是他没想到,这厮竟然一巴掌就抽到了未来太子爷的脸上! 后面的一班古惑仔们也呆住了,一下子全都安静了下来。 严小开看着项丰半边发红的脸,也意识到自己出手过重了,但不打也已经打了,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沉着脸冷喝:“回去!” 项丰从小到大都没被谁打过,就连他的老子项化强都舍不得打他,这会儿竟然被严小开打了,心里恼怒非常,立即就扬起了刀,指着严小开喝问,“你敢打我……” 话还没说完,严小开已经伸出了手,曲指在开山刀的刀尖一弹。 “铮!”的一声响,项丰感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从刀上传来,震得他手臂一麻,开山刀就脱手飞了出去,“呼呼”在空中飞出十数米,嘟的一声扎起了路边的一棵树干上。 将刀弹飞,严小开又扬起了大巴掌,冷冷的说,“你不听我的话,我还抽你!” 项丰:“……” 另一头,冷面虎李天布已经准备出手,将这个项家大少立砍于刀下,给东星帮立一大功,因为这是他先破坎规矩贸然带人闯入自己的地盘,所以就算把他砍死也是活该。 谁知道这半路上竟然突地杀出个程咬金,硬生生要搅了他这份功劳! 站在那里忍了一阵,终于忍不住了,握紧一把大砍刀就走了上来,冲还在争执的两人喝问,“想走?问过我没有?” 严小开原本就在火头上,听到这话,心里就更是恼怒,霍地转过身来,“你是谁?” 李天布得意洋洋的报出大号,“东星帮八虎一,冷面虎李天布!” 严小开上上下下的看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什么虎阿猫啊狗的,我不认识,项丰,咱们走!” 嚣张的人,李天布见得很多,可是像眼前这位一样视他为无物的,倒真的没见过,怒从中来的他扬起大砍刀就扑了过去,“想走?把你的爪子留下来。” 眼见着大砍刀罩面劈下,严小开暗里不由叹口气,因为来的时候,他原本是想好了的,今晚最好不使用暴力,可是照眼前的情况来看,不用暴力恐怕是解决不了问题了,所以他没有犹豫,肩膀一晃,身体就侧了开来,轻描淡写的闪开他这一刀,顺手一抄,一把就捏住了他握刀的手腕。 李天布一刀落空,立即就要收刀再劈,可就在这个时候发现自己手已经抽不回来了,手腕上仿佛被一只铁钳给夹住了似的,随后手腕上一股巨力传来,吃痛的他手腕一松,刀就脱手落下。 在刀子掉落的瞬间,严小开另一只手疾快无比的一抄,已经将刀握到了手里。 手起刀落,血光四溅! “啊!”李天布的惨叫声也响了起来,因为他的一只手掌已经被严小开砍断了! 严小开一脚将他给踢了回去,扬着还在滴血的大砍刀,指着东星帮约有千名的古惑仔,杀气腾腾的大喝:“谁想像他一样的下场,那就上来。” 听着这冷漠无情的话,看着倒卧在那里捂着血流如柱的手腕正在惨叫的老大,东星帮的帮众心里忍不住阵阵发寒。 “我的手,我的手,啊!啊!”李天布在地上翻滚嚎叫不绝,被人扶起来的时候,狠毒的瞪着严小开,冲后面的人大喝:“上,给我上,把他给我乱刀砍杀,将他剁成肉泥!” 东星帮的古惑仔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终于有几人冒了起来,扬起手中的斧头,长刀,铁管,朝严小开扑去。 一石激起千层浪,有了领头羊,后面就出现了无数跟风者。 瞬间,东星帮的帮众几乎开始全部动了起来,黑鸦鸦的人群如潮水一般向严小开涌来。 严小开见状,不由默叹一口气,砍掉李天布的手只是为了杀一儆百,震慑人心,可现在看来,完全没有效果,所以他仅仅只能握紧了刀,快步迎了上去…… 第290章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在严小开冲向对面东星帮那近千人之众时,红兴社的古惑仔们也准备一拥而上。 只是,关键时刻,他们的准太子爷项丰却突地一张手,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在莫名其妙中纷纷停下了脚步。 项丰也不解释,只是摊开双手站在那里! 他为什么不让人去帮严小开?原因其实很简单。 第一,当着这么多兄弟被严小开掌刮,作为准太子爷,自尊受伤了。 第二,他想看看自己这个牛叉哄哄的准妹夫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牛叉! 然而,事实却证明,他这个准妹夫不但牛叉,而且非比一般的牛叉。 严小开手握着大砍刀一冲上去,迷踪九步立即就施展开来。 身影弹跃飞奔,伸缩开合,闪展俯仰,拧转翻挫,冲撞挤靠,鬼魅般的身影快到几乎是肉眼难辩的地步,在茫茫的人群中灵活得就像海里翻腾的蛟龙。 与此同时,他手中的大砍刀也挥舞了起来,见缝插针的连砍带扫,逢人就劈! 一把普普通通的大砍刀,到了严小开的手里,变成了所向披靡的神兵利刃,所到之处,无不是一片血肉飞溅! 照面的短短一个瞬间,十数名东星帮古惑仔就已经在惨叫中倒卧在他的大砍刀之下。 随着时间的推移,严小开越战越勇,越杀越猛,大砍刀上也被鲜血染得越来越红,倒卧于血泊中的人也越来越多。 杀红了眼的严小开仿佛是地狱里冒出来的恶魔,见一个砍一个,来一对杀一双,没有人能阻挡他的脚步,更没有人能挡得住他的大砍刀。 大砍刀挥出,必定有血光溅起。 大砍刀挥出,必定有人在血泊中倒卧。 凶狠又好斗的古惑仔到了严小开面前,战斗力迅速降到了零,脆弱得不堪一击。 在这个胜者为王的江湖中,你强,本身就是一种狂。你弱,本身就是一种错。 遇上了严小开这样的杀神,怨天怨地都没用,要怨就怨他们倒霉。 厮杀,一开始就是一面倒的局面。 只是,与其说是一场厮杀,不如说是一场屠宰来得更确切一些。。 身上已经被溅了无数鲜血,变成血人一样的严小开像是一头嗜血的凶残野兽,他的状态,真就应了刚才项丰所说的那句话:见人,砍人,遇佛,弑佛。 欢乐街,终于变得不再欢乐了,反倒是变得无比凄惨,惨叫声此起彼落,一声高过一声,一声惨过一声。 东星帮的古惑仔们都是亡命之徒,过得都是刀头舔血的生活,可是他们哪曾见过这么恐怖的身手,遇过这么狠的角色。 看着刀来,想要去招架,可是手中的家伙还没来得及迎上去,身上已经传来了剧痛,人也已经无法自控的倒了下去。 看着刀来,想要去躲避,可是脚步还没来得及动弹,身上已经被那把可怕的大砍刀给活活撕开了大口子,鲜血喷涌而出。 刚开始,东星帮的古惑仔们还恃着人多势众,拼命的想把严小开罩在刀光剑影之中,想将他砍于乱刀之下,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更多的人在惨叫中捂着血流如柱的伤口倒卧下去,他们明白了,这种想法是不现实的。 他们也害怕了,颤抖了。 激战越往下,场面就越是惨烈。 有的人被浓烈的血腥味刺激得忍不住呕吐起来。 有的人看着断手残脚在地上挣扎嚎叫的同伴,无法自控的大小便失禁。 有的人还勉强能够站稳的,已经没有能勇气扑上去,反倒是无比恐惧的步步后退。 红兴社这头,项丰与他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凭谁也不敢相信,严小开竟然以一人之力,力敌东星帮近千之众,而且还杀得他们落花流水,毫无半点还击的余地。 靠,这tm还是人吗? 不,这不是人,是怪物,是野兽,是来自外星球的异生物! 不然的话,怎么会有这么恐怖与强大的战斗力呢! 在严小开冲进人堆里的时候,他就被包围了,包围圈原本是很小的,刀剑棍棒也是十分密集的,可随着不断的有人倒下,包围圈一点一点的扩大,到了最后,完全就溃散了。 战斗进行的最后,甚至还出现了让人难以置信的一幕。 原本被东星帮的近千古惑仔们包围的严小开,竟然手握着大砍刀,状若疯狂的追砍东星帮的人马,而东星帮那还剩下的五六百人马竟然就被他一人迫得不停的后退,后退,再后退…… 最后,不知道是谁先开始逃跑,然后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很快剩下的五六百人哄然而散,全都撒了腿没命的奔逃! 他们退,严小开就压上去,他们逃,严小开就追上去。 追上一个,放倒一个,追上一对,砍倒一双…… “饶命!饶命啊!” 带着哭腔与颤抖的求饶声响起,杀红了眼的严小开才神智稍为清醒了一些,手中的大砍刀也终于滞了滞。 垂眼看看,发现自己正扬着不停滴血的大砍刀,刀尖之下,一人跪在那里,惊恐万状的看着他! 这个人,正是刚才已经被砍断了手的冷面虎李天布。 严小开看了看他,又扭头看看身后,发现自己走的这一路,横七竖八倒卧着数不清多少人,整个街面仿佛被血洗过了一般,浓烈刺鼻的血腥味不停的扑面而来。 看见这惨烈的一幕,严小开忍不住幽幽的叹了口气,这一切并不是他想要的,可是人在江湖,总是身不由已! 硬了硬心肠,严小开就冲跪在面前的李天布喝问:“说,左光斗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 严小开的大砍刀立即就扬了起来,作势朝他的脑袋上劈下去。 李天布大惊,慌恐的尖声叫起来,“在左家老宅,在跑马地的老宅。” 严小开漠然的看他一眼,“滚!” 李天布这就连滚带爬的走了。 严小开看着身前已经变得空荡的长街,握刀的手终于松了松,大砍刀就“咣啷”一声落到地上。 回转过身来的时候,发现项丰与坐馆阿飞以及几百红兴社的古惑仔还站在那里,呆若木鸡似的看着他。 严小开缓缓的走了回去,直到站定在众人面前,大家才恍然如梦初醒,但再看向他的时候,再没有谁敢有半点的轻视,眼中反倒充满了敬畏,有些人对上他的冷厉的眼神,双腿竟然忍不住有些发软。 严小开淡淡的问:“项丰,舍得回去了吗?” 项丰抬眼看看他,嘴巴动了动,但最终却是什么也没有说,掉头就走。 坐馆阿飞也想跟着走的,可是严小开并没有叫他,他又有些不敢。 严小开注意到他的犹豫之色,这就问:“你叫什么?” 阿飞赶忙自我介绍,“严生,我大号叫郭振飞,外号叫小屁飞,别人都叫我阿飞,是铜罗湾的坐馆!” 严小开疑惑的问:“铜罗湾的坐馆不是叫陈浩南吗?” 阿飞一脸茫然,“没有这个人啊!” 严小开又问:“山鸡呢?” 阿飞又摇头,“也没有!不过严生要找他们的话,我一定让兄弟们上天入地的把他们给搜刮出来的。” 严小开汗了一下,“不用了。我只是随口问问,你带着大家离开吧!” 阿飞赶紧的向后面做了几个手势,五百人之众便开始散去。 要走的时候,阿飞又凑上来说,“……严生,以后有事情,你尽管吩咐。” 严小开淡笑一下,很直接的问:“这是向我站队了?” 阿飞的脸上窘了下,心说你知道就好了,干嘛说出来呢? 严小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别介意,我这人向来直接。以后接触多了,你就会了解的。去吧,今晚可能有点乱,看好自己的地盘,让兄弟们别生事!” 阿飞点头答应一声,然后就走了。 直到长街变得彻底空荡起来,严小开这才掏出手机来看了看时间,八点多快九点了,离十二点只剩下三个多小时。想起自己答应把左光斗带到项化生面前的承诺,这就赶紧的上了自己开来的跑车,往跑马地方向驶去。 费了好大的劲儿,终于找到了左光斗在跑马地的老宅,但这个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钟了。 远远的,严小开就将车靠边停了下来,熄了车灯和引擎,下了车之后疾快无比的攀到旁边的一颗大树,站在树叉上打量起眼前新旧结合的一栋大别墅。 别墅内灯火通明,里外人影绰绰,仿佛在举行派对似的,可仔细看看与听听,并没有什么欢乐的氛围。显然是左光斗已经收到风声,加强警戒与防备了。 如果这些人还是欢乐街的那些乌合之众,严小开是无所畏惧的,了不起就硬生生的杀进去,将左光斗活活给绑走。不过仔细的看看在别墅内走动的那些人,显然并不是一般人。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功亏一篑,严小开决定先观望一阵。 只是这一观望,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别墅内依然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 眼看着已经快十一点了,时间变得紧迫起来,严小开也有些心急了,正当他准备开始硬闯的时候,后面有车灯亮起! 一辆宝马轿车正缓缓的驶上来,严小开运足目力看去,发现驾车的人依稀有些眼熟。 旺哥仔? 当严小开认出此人的时候,心里乐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终于找到突破口了 第291章 见鬼了 旺哥仔的生活是很单调也很丰富的。 这话,听起来好像很矛盾,其实也不然,因为这是分时段来说的。 白天的时候,他负责处理东星帮的大小事,而这些大小事,无非就是帮内的明争斗,帮外的打打杀杀,所以说很单调。 晚上的时候,放下工作,纸醉金迷,灯红酒绿,声色犬马,自然就是丰富的。 当他收到欢乐街被袭的消息的时候,他正在给新到场子里的几个妹子试钟呢! 听说自己这边被红兴社的人砍伤了三百多号人,也顾不得正不上不下,提起裤子就往伊丽沙白医院赶。 见到了冷面虎李天布,他才知道,将他们东星帮三百多号人砍伤,又逼得五六百人节节败退四散逃亡的不是几千人,也不是几百人,而仅仅是一个人。 红兴社什么时候出了这么恐怖的高手呢? 旺哥仔震惊又疑惑,同时,一张长得比娘们还白又比包公还阴沉的脸从脑海中浮现出来。 急急的询问一下,心里就忍不住喀噔响了一下,因为这人果然就是他畏如蛇蝎的严小开! 同时他欲哭无泪,大哥,你一个异世界里跑出来的武侠人士,何必插手我们这种凡人的江湖恩怨呢!” 当李天布告诉他,严小开等人之所以闯入欢乐街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左光斗的时候,他就瞬间有种吓尿了的感觉,同时也疑惑得不行。 项丰与严小开为什么要找自己大伯呢? 为了寻找答案,他赶紧的掏出电话,一边发散人马去探听消息。一边让东星帮最好的一班枪手赶紧抄上家伙前往跑马地老宅,保护左光斗的安全。 在医院匆匆善后一下,他也赶紧的赶往跑马地老宅。 风驰电掣的赶到跑马地,眼看就要到老宅了,在经过一颗洋紫荆的时候,车前玻璃上突然毫无预兆的落下了一串的东西。 “哗啦啦!”的一阵响声,吓了旺哥仔好大一跳,赶紧的刹了车,停车走下来看看,发现车前落下的是一堆紫荆花,不由疑惑的抬眼朝上面看去,可是看来看去,又没看到什么异况,心里很是纳闷,搞什么鬼?鸟儿在用花筑巢,还是野猫弄落了花朵呢? 前后左右又查看一阵,始终也弄明白怎么回事。 难不成真的是撞鬼了? 想到这个可能,旺哥仔心中大惊,赶紧的上车,往大宅驶去。 先一步赶到大宅的枪手们早已经进入备战状态,一看到有车驶来,纷纷警惕起来,守在屋顶的狙击手也把枪口对准备了驾驶座,直到用瞄准镜里看清楚来人是旺哥仔后,这才用对讲机通知了下面的人,然后电动铁闸门才缓缓的打开。 旺哥仔进去后,把车停在了别墅的侧边,下车之后他并没有急着进屋,而是前后查看起来。 大门有十二名枪手在把守着,宅门两侧有四人,侧门有两人,后门有八人,同时后院周围每隔三米有一处暗桩,总共近六七十号人,把整座老宅围得水泄不通。 如此严密的防守,别说是严小开,就是一只苍蝇也难以不发出任何动静的闯进来,而一有动静,自己的大伯就可以从老宅内隐蔽的密道逃走。 前后查看过了,确定没有什么漏洞,旺哥仔又对这班枪手严肃的叮嘱一番,这才进入了大宅。 走进大厅,穿过走廊,进入书房之后,他才看到了自己的大伯左光斗,他正站在一排架子前,擦拭着他那些精心收藏的古董。 他整个人看起来很平静,擦拭的动作也很轻柔,但旺哥仔知道,他心里应该不平静。 作为左光斗的亲侄,他很清楚自己大伯的这个毛病,一旦有什么心事,就会不停的擦这些古董,有些时候甚至会擦上一整夜。 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别人,旺哥仔这就低声唤了一句:“伯爷!” 左光斗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回过头去,将手中的一个瓷碗擦得油光瓦亮,摆回到架子上后,这才转过身来。 “旺仔,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项丰只是项家的一个小辈而已,还不成气候,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旺哥仔摇头,“伯爷,项丰不足惧,可是那个严小开却不是一般的可怕。” 左光斗皱眉,“你说的是姓项的两兄弟请来的那个特级保镖,上次打了我和黑田措手不及的那厮?他不是回大陆去了吗?” 旺哥仔点头,“他回来了,而且现在不是保镖了。” “哦?” “他现在已经是红兴社的名义龙头,除此之外,项化生也已经将他当作准女婿看待,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 左光斗问:“重点是什么?” “有传闻,他是顶爷的私生仔。” “顶爷的私生子?”左光斗的心头微惊一下,忙追问:“这消息准确吗?” “道上只是这样传闻,真假我并不清楚。” 左光斗冷笑,“如果是真的话,项氏兄弟可真的够精明的,将一个凯子摆上了位,趁势抱住顶爷的大腿!准女婿?哼,项生化可真够不要脸,为了借顶爷的势,竟然不惜将自己的女儿送到别人的床上!” 旺哥仔闻言,突然叹了口气。 左光斗疑惑的问:“你叹什么气?” 旺哥仔说,“我恨我不是个女的!” 左光斗一巴掌拍到他的头上,“说的什么浑话。你就算是女的又怎样?我会为了得到顶爷的支持,把你也送出去?” 旺哥仔苦笑,嘴上什么都不说,心里却想,如果我是女的,我又肯失身给他,他肯定不舍得对我下毒的。 “旺仔,就算他真的是顶爷的私生子,那也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货色,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不要太长他人之气,灭自己威风了!” “伯爷,我不是怕他这个身份,而是怕他的身手,你忘了吗?这姓严的可是个高手中的高手,要不然,上次咱们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吕先生和红兴社达成赌船的合作!而且就在刚才,他一个人就砍伤了我们三百多号兄弟,五六百人被他逼得遁逃。” 左光斗脸色微变,“那些弟兄真的都是被他一个人砍伤的?” 旺哥仔点头,“是的,我已经去医院和冷面虎确认过了。” 左光斗沉吟一下,叹了口气说,“看来,咱们又多了一个强劲的对手了。” “伯爷……” 左光斗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说!” “严小开和项丰之所以闯入欢乐街,不是要抢地盘,而是……为了找你!” 左光斗皱眉问,“找我?” 旺哥仔点头,“来之前我发散了兄弟去打探消息,然后终于有了些眉目。” “说!” “伯爷,你也该知道,现在项家那边正在办丧事!” 左光斗点头:“不错,我知道,姓项的女人死了,而且据说还是被尖杀的,我派人送了花圈过去呢!” 旺哥仔连连苦笑,“伯爷,你有所不知,道上现在说,将那个女人先尖后杀的人就是你!” 左光斗被吓了一跳,“什么?道上真的这样传?” 旺哥仔点头。 左光斗忍不住骂了一句:“mb,这些人也太能造谣了。我多少年前开始就不不做这种生儿子没那啥的事情了!” 旺哥仔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硬着头皮问:“伯爷,这事真的不是你干的?” 左光斗没好气的喝问,“旺仔,你当你伯爷没见过女人吗?要去捡项化强用过的?” “我也觉得不太可能,可是现在道上传得有板有眼,而且照项丰与严小开今晚的举动来看,他们红兴社应该都认准了这事是你干的!” “怎么可能,我已经一个多月没碰女人……”这话才说了一半,左光斗就打住了,因为他突然想起在一个星期之前,黑田俊熊请自己人体盛宴的时候,自己在是搞过一个女人的,想了下,脸色不由霍然一变,“难道那晚的就是她?” 旺哥仔急忙问:“哪一晚,哪个她?” 左光斗这就把那天晚上黑田俊熊约自己吃饭,喝醉之后和一个女人搞了一夜的事情说了出来。 旺哥仔听完后脸色也是大变,“你没看清楚那个女人是不是杜彩诗吗?项化强经常带她参加各种宴会,你应该见过她的啊!” 左光斗苦笑:“我那晚喝得太醉了,糊里糊涂的,我醒来的时候,她趴着睡的,头发摭着,逢床作戏这种事情对我们来说,如果认真,那就输了,所以我索性懒得去看这女人长得怎样,直接走人了……” 旺哥仔心里不由揪紧了一下,“伯爷,搞不好这就是那小鬼子弄的借刀杀人啊!” 左光斗细想起那晚黑田俊熊的一举一动,越想越不对劲,越想一颗心就越往下沉,最后忍不住一巴掌狠狠的拍到桌子上,“黑田,我草你祖宗!” “伯爷,如果那晚的女人真的是杜彩诗,咱们该怎么办啊?” 左光斗沉默了,好半响才说,“如果真的这么不幸,恐怕只有跟项化强拼个你死我活了!” “没法儿解释了吗?” “这还能有什么解释的,换了你是项化强,你会听我解释吗?” 旺哥仔张了张嘴,但最终却什么都没说,脸色苦得像苦瓜似的,“伯爷,我早就说了,那小鬼子不是什么好人,叫你提防着他,别让他的小恩小惠给收卖了,你偏不听我的,现在好了吧?” 左光斗恼怒的一拍桌子,“现在不搞我也已经搞了,不上当我也已经上当了,你还说这些有的有什么意思?” 旺哥仔脸色一禀,只好闭了嘴。 停了停,左光斗挥手:“旺仔,不就是项化强的一个女人嘛,有什么了不起的,这种事我以前又不是没干过,这样,你现在赶紧回去,让八虎召集所有人马,严阵以待,如果项化强真的要拼,那咱们就跟他拼!哼,红兴社很了不起吗?项化强的女人很了不起吗?老子愿意搞他的女人,那是给他面子!” 旺哥仔一阵叹气,都这个时候了,你又说这些不等吃不等喝的有意思吗? 然而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照着吩咐去做了,只是在离开去,他又往厕所走去,这事把他给急得,尿都出来了。 拉完一泡尿出来,左光斗已经不在书房里了。 旺哥仔猜想他可能是去休息了,这就走了出去,又交待了里外守伏着的枪手,让他们必须打醒十二分精神,最后才上了自己停在侧门的车,驶离了大宅。 因数走得匆忙,他显然没有注意到,站在侧门的那两名枪手,要比他刚才进去的时候站得更加笔直,神情也更麻木,甚至直接说是僵滞…… 第292章 情况不妙 旺哥仔离开了左家的跑马地老宅后,这就朝东星大厦驶去。 在半路上的时候,他给东星帮的八虎一个接一个的打电话,通知他们去东星大厦参加临时会议。 不过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显然是有些手忙脚乱,而且不太安全的,为了避免出现意外,打了三四个电话之后他就停车靠到边上,下车走到旁边打电话。 只是,人要倒霉的时候,就算喝凉水都会塞牙的。 旺哥仔,注定了是个悲剧性的人物。 电话打着打着,偶一回头,他竟然发现他停在路边的那辆轿车跑了,毫无预兆突然就跑了,顺着斜坡往下驶去。 旺哥仔感觉莫名其妙,自己明明拉了手刹,熄了火,甚至还挂了档的啊,怎么车子还会跑呢? 微愣了一下,他急忙撒腿就追。 只是没追出两步,便听到车子“切”的响了一下,引擎被打着了,然后轰的一声,车子疾快无比的朝下面驶去。 旺哥仔搞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可是追又追不上,只能跺着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车消失在视野中。 愣愣的站在那儿好一阵,旺哥仔仍是有些想不明白。 车子被盗,那是肯定的了。 要不然好好的停在那儿的车子怎么会说跑就跑了呢?如果说是意外发生的滑行,它怎么会着引擎,会加速,甚至还会转弯呢? 可问题是,这荒郊野岭的,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这偷车贼是从哪冒出来的? 难不成真的中了邪,撞了鬼了? 正在他费解与恼火之际,手机响了起来。 拿起来看看,发现是自己留守在左家老宅的枪手头目打来的,暗里就打了个突,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 果然,电话接通之后,那头就传来了慌慌张张的声音:“旺哥,不好了,不好了,左爷不见了!” 旺哥仔吓了一跳,“不见了?怎么会不见的?我走的时候不是还在的吗?” 枪手头目说:“是啊,可是你走了没一会儿,我们就找不到他了!” 旺哥仔怒吼着问:“怎么会这样的?怎么会这样的?” 枪手头目喃喃的说,“我们……也不知道!” -------- 严小开回到项家大宅的时候。 项珂儿首先就迎了出来,看到严小开开回来的并不是她的车,不由疑惑的问:“哥,我的车呢?” 严小开说,“你的车让我扔在半路上了!” 项珂儿愣了一下,“那这车是谁的?” 严小开笑笑,并没有回答,而是问:“项丰呢?” 项珂儿朝大门侧边的石阶指了指,“嚅,那不是吗?” 严小开抬眼看去,果然看到项丰闷闷不乐的坐在那里,这就招招手,“项丰!” 一连喊了好几声,项丰才不情不愿的走了过来,瓮声瓮气的问,“干嘛?” 严小开神秘兮兮的一笑,“我给你带了礼物回来!” 项丰疑惑的问:“礼物?” 严小开点点头,这就走到车尾,摁开了车尾箱,然后一人就从车里滚了出来。 项苛儿和项丰凑上一看,同时被吓了一跳,失声叫了起来,“左光斗!” 严小开点了点头。 项丰极为吃惊得不行,“我的天,你真的把他给带回来了?” 项苛儿也急忙问:“你怎么抓到他的?” 严小开笑笑,跟他们解释了一下。 原来,正是在刚才旺哥仔开车将要抵达左家老宅的时候,站在树上观望的严小开远远的就认出了他,心中一动,立即就计上心来,于是迅速的摘了一把紫荆花,在旺哥仔的车经过的时候,一下将花撒到了他的车前玻璃上。 在旺哥仔下车察看情况的时候,他就已经溜到了树下,隐藏了起来,然后趁着旺哥仔不注意,悄无声息的窜上了车躲到了后面,然后跟着旺哥仔的车进了左家老宅。 在旺哥仔下车去交待那些枪手要格外留神的时候,严小开也从车上悄悄的下来,并疾快无比的偷袭了把守在侧门的两个枪手,点住他们的穴位,然后进了屋。 很快,他就找到了在书房里的左光斗,不过他并没有选择立即出手,而是隐藏在暗处,一直到左光斗和旺哥仔的谈话结束,旺哥仔准备离开前上厕所的时候,他才突然向左光斗发起袭击。 左光斗虽然是个龙头老大,曾经也是打打杀杀拼过来的,但他并不会什么武功,充其量也就只是懂得一点粗浅的砍人招式罢了,远远称不上高手。 因此面对严小开的雷霆万钧的突袭,不但没有反抗的余地,甚至连叫声都没来得及喊出来就被放倒了。 将他制服之后,严小开就抱着他从侧门走出去,然后将他装进旺哥仔的车尾厢,然后自己跟着躲到后排座位上。 对于别人而言,想在不发出一点动静的情况下做到这一切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对于功力已经恢复了六成,已经算是当世少见的高手的严小开来说,这却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何况枪手们把注意力全都放在外围,哪会料到敌人已经钻到了他们的眼皮底下呢? 在旺哥仔在半路停下车,走下去打电话的时候,严小开就毫不犹豫的从后排钻上前去,然后发动车子离开了。 原本,严小开除了把左光斗带回来之外,也可以顺手掳了旺哥仔的。 不过旺哥仔原本就中了他的毒药,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中,把他抓回来,还不如让他留在东星帮更加有用一些,而且为了以后更好和旺哥仔相处,他甚至没和旺哥仔照面。 所以直到现在,旺哥仔仍糊里糊涂的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项丰与项珂乐兄妹听到后来的时候,已经直接呆住了,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严小开,因为他们着实没想到,这厮会如此大胆,竟然敢跑到左家老宅去掳人! 弄得他们都不知道该说他是艺高人胆大,还是初生牛犊不畏虎好。 在两人还一愣一愣的时候,严小开左右看看,没有看到项化生和项化强,不由就问项珂儿:“珂儿,你爸和你大伯呢?” 项珂儿摇头,“我不知道啊,你走了之后,我感觉累了,眯了会儿眼,醒来的时候就看不到他们了。” 严小开只好转头问项丰,“你知道吗?” 项丰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不在了!” “奇怪,跑哪去了呢?”严小开掏出手机来看看,发现刚好十二点钟上,不由得纳闷:“不是说好等我的吗?” 听见他这么说,原本并不担心的项丰开有些不安了,这就掏出手机道:“我打给六叔看看!” 说着,他就拨了六叔的号码。 不一会儿,电话接通了,只是没说几句,他的脸色就变了。 电话挂断之后,他的神色就变得焦急起来。 严小开忙问:“项丰,什么情况?” “六叔说刚才他们收到了消息,说黑田俊熊在一个日式温泉渡假山庄里面,然后我爸和我叔就赶到了新安集团,带着一班人马赶过去了!” 严小开皱眉:“什么时候的事情” “说是有一个小时左右了!” 严小开赶紧的掏出车钥匙,这就要上车。 项丰和项珂儿也急忙的跟着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你们跟来干嘛?” 项丰和项珂儿互顾一眼,齐声说,“我不放心!” 严小开摇摇头,“你们都留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两人齐声应了一句:“不!” 严小开皱眉,冲项丰沉喝:“你又不听话了?” 项丰想起那记大耳光,心中一禀,低声说,“妹夫,你让我去吧,我实在担心我爸和我叔!” 严小开想了想,这就点头道:“好,你跟我去,苛儿,你留下来。” 项珂儿摇头说,“不嘛!” “你跟着我们没用,一会儿打起来,我们顾不了你的,更何况这里也要你留守,你要负责看好左光斗。” 项丰也跟着劝:“老妹,你跟着我们去不但帮不了我们,而且会拖累我们的。” 项珂儿有些委屈,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推开车门下了车。 严小开这就急忙发动车子,往项丰所说的那个日式温泉渡假山庄驶去。 半个多小时以后,严小开和项丰就到了日式温泉渡假山庄附近。 只是沿着山庄的单行车道往前驶的时候,严小开心里已经开始打起鼓来,因为刚进入这条车道,他敏感的鼻子就闻到了不对劲的气息。 是的,那是血腥味,浓重无比的血腥味,正一股一股的从山上涌下来。 闻到了这股气味,严小开赶紧把车靠到边上停了下来,关灯,熄火。 项丰疑惑的问:“怎么了?” “上面的情况有些不对,六叔说你爸他们带了有多少人来?” “说是有八百多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会儿上面应该杀声震天才对,可是你听!” 项丰侧耳听听,“什么声音都没有!” 严小开点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全军覆没了!” 项丰被吓了一跳,“啊?那我爸和我叔……” 严小开忙说,“项丰,你别急,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急。这样,你留在这里,我上去。” 项丰摇头:“不,我和你一起上去!” 严小开扬起了手,作势要打。 项丰吓得下意识的缩了一下,随后又挺起胸膛凑上来说,“你就算打我,我也要上去的!” 严小开只好耐着性子给他解释起来。 “你听我说,黑田俊熊不是善类,他的手下恐怕有不少高手,真的杀起来,绝不是像一般古惑仔殴斗那样,光凭着一股勇气与狠劲就可以的。” “你爸他们已经上去了,而且照现在的情况来看,结果恐怕不怎么好,如果他们真有什么意外,你就更必须好好的保重自己,留着项家的血脉。” “而且我让你留下来,也不是让你在这儿干等,你要负责通知六叔,让他把召集的人马通通带过来,和他们汇合之后,如果我还没下来,你就带人冲上去,知道吗?” 项丰衡量轻重得失,终于无奈的点了点头,然后把手伸进怀里,掏出一把枪递给他,“妹夫,你要小心点,我可不想我老妹守寡。” 严小开的脸上难得浮起一丝笑意,“放心。我还等着和她洞房呢! 第293章 遭遇五奴 严小开将项丰扔下了之后,这就开着车顺着日式温泉渡假山庄的道路继续往上走。 只是车子越往前开,越接近目的地,他就感觉越不好,因为迎面吹来的风血腥味已经越来越浓,浓得仿佛前面有一个血海正在翻腾似的。 当他终于把车驶到日式温泉渡假山庄之前的时候,发现这里黑漆漆一片,没有丁点儿灯光,也不见半个人影。 周围静悄悄的,只有山庄后面的树林里栖息的怪鸟偶尔传来一声呱噪叫声,让人感觉空洞,阴森。 严小开推开车门,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一股熏人作呕的血腥味由下往上冲,直扑他的鼻间,脚下也有种黏黏的感觉。 垂目仔细一看,严小开不禁吓了一大跳。 惨白的月光下,地面是暗红色的,而这显然并不是它原来的颜色,这是被血染红的。 这一整片宽阔的地面,竟然都是被鲜血染红的! 严小开彻底的呆住了,心里也一阵阵的发寒,因为他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流多少的血才能够把这片地面完全染红。 尽管,此时一切已经结束了,但看着地面上这些还没有完全干透的血迹,却不难想像这里曾经发生过怎样惨烈的一场战斗……或许,说是屠杀会更准确一些,因为项氏兄弟没有回去,他们所带来的八百多号人马也消失在这里。 严小开努力的强迫自己平静下来,顺着地面朝前看去,发现山庄的大门是洞开的,大门里面却是黑漆漆的一片,但一股股阴邪的浓烈杀气正从里面冒出来。 显然,里面有人,而且还是非同寻常的高手。 严小开没有贸然而动,只是站在那里,安静的等着。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什么不知道就硬闯,只有死路一条! 足足约有十分钟那样,黑漆漆的大门里面终于有了动静,一个人从黑暗中缓缓的走出来。 严小开定睛看看,发现这是一个年约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穿着整齐得体的西服,扎着领结,一手微曲放于胸腹部,一手负在背后,很有绅士派头样子,他的神色淡然,脚步从容,仿佛刚从里面饱餐了一顿,出来散步似的。 在严小开打量此人的时候,此人也正在打量着严小开。 好一阵,他才用流利的中文问:“你是谁?” 严小开淡淡一笑,“如果我说我只是个游客,想来这个地方投宿的,你相信吗?” 中年男人也笑了,“我们这里不但适合别人投宿,也适合别人永久安息!虽然我看你并不是游客,倒像是个无处安葬的游魂野鬼,不过没关系,我们这照样欢迎你。” 严小开皱起了眉头,沉声问:“你是谁?” 中年男人很有绅士风度的说,“哦,抱歉,我忘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黑田俊熊,是这里的主人!” 严小开心里轻震一下,“是你!?” 黑田俊熊疑惑的问:“你认识我?” “不认识,但我已经久仰你的大名!” 黑田俊熊又问:“那么你是?” “严小开!” 黑田俊熊明显愣了一下,然后脸上绽放出笑容,而且越笑越夸张,最后竟然哈哈大笑起来,仿佛严小开报了一个很滑稽的名字又或是说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一般。 黑田俊熊的装扮虽然得体,让人看着多少有些舒服之感,可是他的笑声真的说不上好听,让人感觉呱噪,刺耳。 严小开忍了一阵,终于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他,“你在笑什么?” 黑田俊熊说,“有一句话是你们支那人常说的,我想你应该听过。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偏闯进来。刚刚是项氏兄弟,现在是你,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严小开,你知道吗?我等你的到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严小开心中一禀,“你将项伯父他们怎样了?” “你会知道的,因为你很快就会和他们团聚!” 严小开眼睛突地红了,熊熊的杀气冒了出来,不过下一刻,他并没有动手,而是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比黑田俊熊更得意,更嚣张。 听见他这样的笑声,黑田俊熊心里很不舒服,喝问:“你又笑什么?” “没有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你这个小鬼子为了达到目的,已经完全泯灭了人性,我就感觉可笑。” 黑田俊熊眉目一沉,“嗯?” 严小开冷哼一声,“嗯什么嗯呢?你以为我会告诉你,你想用自己女儿的身体去控制别人,结果反倒便宜了我!” 黑田俊熊一下就被激怒了,咬牙切齿的吼起来,“你说什么?” 严小开摇头:“黑田老儿,你冲我吼也是没用的,因为就算你冲我吼,我也不会告诉你我已经和你女儿黑田优美睡了几次,过程又是怎样的!不错,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 黑田俊熊被气伤了,一手捂住了胸口,脸上浮起了痛苦之色。 严小开见状,立即很关心的语气问:“你怎么了?心脏不好吗?” 黑田俊熊脸色更痛苦了,揉了几下胸口,嘴巴一张,竟然活活的吐出了一口鲜血。 严小开惊叫起来,“哎呀,你吐血了呢?这可怎么办好?” 黑田俊熊的绅士风度尽丧,面目狰狞,如野兽一般咆哮起来,“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严小开淡淡的说,“尊老爱幼是我们中华儿女的优良传统,荣登极乐这种事情,你老还是先行吧。我要是有空的话,我会记得给你烧纸的。” 黑田俊熊狠狠的一抹嘴角的鲜血,大吼大叫起来,“丑奴,恶鬼,你们不是要找他吗?他来了,他已经来了,你们出来,出来把他给我干掉!” 黑田俊熊足足叫了好一阵,那个黑漆漆的大门里才缓慢的走出了五人。 带头的一个,分不清是男是女,头发很发,胸部很大,五官却并不清晰,因为他的五官全都被密密麻麻的刀疤所代替了,一双眼睛藏在刀疤后面,散发着阴郁凶狠的杀气。 跟在后面的一个,是个男的,但看不出年纪,也看不清容貌,因为他的脸上被奇奇怪怪的纹身所代替着,一块青,一块紫,一块红,想是化了装,马上要登台献唱似的。 再后面一个,也是个男的,健硕高大,肌肉疙瘩一团一团的,脸上的五官极为粗犷,额上纹着一把尖叉,手上也握着一把一模一样的尖叉,整个人凶相毕露。 跟在他后面的,是个女人,穿着一身寿衣,脸上画着浓浓的艳妆,不过这明显不是活人的妆束,而是死人的那种,看起来极为邪气。 最后面的一个,应该也是个女人,但只能说是应该,因为她一身白衣如雪,脸上罩了个没有五官的白色面具。 这五人一上来,严小开就感觉到了压迫感,因为从他们的身上涌出来一种让人无法消受的腥气,这种浓烈气息与其说是腥气,不如说是杀气,而且不是谁都有的,只有那种杀人如麻,视人命如蝼蚁,践杀了无数生命的人身上才会散发出来。 知道遭遇了劲敌,严小开立即警惕起来,全身戒备的紧盯着五人。 不过这五人上来后并没有立即动手,带头那个满脸刀疤的长发男,呃,也可能是女的,首先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笑声,“黑田桑,你们翁婿两的对话太有意思了,我们都舍不得出来打断你们呢!” 黑田俊熊没好气的说,“丑奴,你少说风凉话了,你们不是要找他吗?他来了,你们赶紧把他给我杀掉!” 丑奴没有动,只是摇了摇头,“黑田桑,我们确实是要找他不错,不过我们的目的并不是要杀他!” “你们……” 他的话还没说完,跟在丑奴后面那个满脸纹身的戏曲男突地朝他压了上去,一伸手就抓住他的领口,将他整个人举了起来,狠狠的盯着他,另一只手中的尖刺也扬了起来。 丑奴见状,立即就沉喝:“恶鬼,斯文点,斯文点,怎么说,我们在香江的这段日子也是吃他的,住他的,玩他的。怎么可以翻转猪肚就是屎呢!” 恶鬼冷哼:“刚才我们已经替他杀了不少人,已经还给他了,他再没有资格吩咐我们做任何的事情。” 丑奴语气缓和的说,“年轻人,不要冲动嘛!把他放下来,放下来,说不定以后他还有别的生意给我们做呢!” 恶鬼闻言,终于撒了手,但他却用尖刺指着黑田俊熊说,“再对我们呼呼喝喝的,我要你的狗命!” 黑田俊熊的脸色阵阵发白,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看到这儿,严小开多少有些明白了,这五个恐怖的超级高手并不是黑田俊熊的手下,充其量是种相互利用的合作关系。 只是,纵然如此,他也没有丝毫的胜算,因为刚才这个叫恶鬼的人出手,他已经看明白了,这人的身手应该和自己在伯仲之间,如果是单对单,他有把握立于不败之地,甚至是将他绞杀,可是一对五,他别说是胜算,就连逃跑恐怕都没办法。 看见黑田俊熊乖乖的闭上嘴后,丑奴这就走了上来,感觉到了严小开的警惕与戒备,他淡淡的笑了起来。 “小正太,别紧张,姐姐只是想问你一点事情。” 严小开愣了一下,“姐姐?” 丑奴潜藏的戾气一下就涌了出来,不过看到严小开那张比他家真爱好看不知道多少倍的脸,这股戾气又瞬间消逝,用一种很好商量的语气温和的说,“如果你喜欢,叫我哥哥也可以的!” 严小开:“……” 第294章 这是要死的节奏吗 丑奴从怀中掏出一张相片,伸指轻飘飘的一弹,相片就平平的飞向了严小开。 严小开下意识的接过,不过并没有看相片,而是很警惕的看向丑奴。 丑奴语气温和的说,“来,好好看看,这相片上的女人你认识吗?” 严小开垂眼看看,发现手中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照片上有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女孩! 女孩长得艳美绝伦,超凡脱俗,清丽无双,仿佛一朵正在盛开的鲜花。 看到这个女孩的时候,严小开当场就呆住了,不过他之所以震惊,并不是因为她的美丽,而是因为她给自己的熟悉感觉。 是的,太熟悉了! 仔细的看了又看,他终于确定,这照片中的女孩虽然年轻,但无疑就是他家的保姆,是时间日思夜想的那个女人——郝婞! 然而他却想不明白,这照片中的郝婞怎么会穿着和服,而且还挽起发髻,装扮成一个倭国女人的样子。 如果说,郝婞原本就是一个倭国女人,那是严小开无法相信的,因为如果她是一个倭国女人,那她怎么说的是一口地道的东北口音呢? 就算口音可以后天养成,那她脖子上刻着中文名字与出生日期的帝王绿又怎么解释呢? 想到兜里的帝王绿,他赶紧的朝她的脖子的位置看去,只是看清楚之后,神色又不由呆了呆,因为她的脖子上确实系着一根红绳,尽管只能看到一点点,但红绳所系,衣服之下,必定是那块价值不菲的帝王绿无疑。 在他看照片的同时,丑奴也一直在紧紧的盯着他,看见他的表情变来变去,阴晴不定,丑奴的心里就乐了,因为照严小开的反应来看,他确实是认识照片中的圣主的! 既然认识,那事情就好办了! 不过他并没有急着发问,而是一直耐心的等着,直到严小开终于放下照片,他才问:“怎样?” “什么怎样?” 丑奴差点就发了火,但还是忍耐着问,“你认识她?” 严小开不答反问:“你能先告诉我找她做什么吗?” “这个你就不必管了,你只要告诉我们,她现在在哪儿就可以了!” “既然你这样说的话,那我也只能告诉你,我不知道!” 丑奴的神色一下就阴沉了下来,“小子,如果你不老实的话,我是不介意让你和真爱做个伴的。” “真爱?” 丑奴得意的笑了起来,“咦,你还不知道吗?真爱是我的宠物,也是你的老乡,呃……他的原名叫什么来着,杜什么强?” 严小开睁大眼睛,“杜子强!” 丑奴点头,“对,就是这个名字,杜子强,真俗。还是真爱好听点,合我的口味!” 严小开皱眉问:“劫囚车的就是你们?” 丑奴又点头,“不错,就是我们!” 严小开恍然,难怪专案组破不了案,这样的五个怪物联手做的案子,又岂是一般人可以破的呢? 这个时候,一直在后面忍耐着两人咯哩咯嗦叨叨个没完的四人中,穿寿衣的那个妖邪女人终于忍不住了,走上前来对丑奴说了一句鸟语。 这女人的打扮另类,脸上的妆也画得妖艳邪气,胸却是足够的大,只是这一张嘴说话。 严小开和他的小伙伴都惊呆了,因为这女人说的不但是一口鸟语,声音更是粗犷的男性声线。 m的,这是只人妖? 严小开好一阵才定下神来,很快又陷入另一个迷惑中,特训的时候,他是学过外语的,日语这门很日的外语虽然还不会说,但听已经是没问题的。 这女人明显对丑奴说:你能不能不跟他扯这些不等吃不等喝的,赶紧问清楚圣主的下落!咱们也好回暗门去跟主人交差! 圣主? 郝婞是他们的圣主? 也就是说,他们是暗门的人,郝婞也是暗门的人? 这,怎么可能? 正在严小开百思不得其解之际,丑奴已经转过身来,冲严小开喝问:“最后一次问你,她到底在哪儿?” “我刚刚已经说了,我不知道!” 丑奴扬起了双手,阴沉无比的威胁,“你真的不怕死?” 严小开看到他两只交叠于胸前的手里,心中不由微惊,因为他的手瘦骨如柴,皮包骨头似的,这让他的手指看起来特别的长。 而他的十个指头上偏偏还留着寸余来长的指甲,长得弯弯的,修得无比尖锐锋利,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人类的手,像是野兽的爪子,让人触目惊心。 面对着这个杀气阴森的怪物,严小开知道,一场恶战是免不了,于是后退了一步,摆出了冒牌张三丰的起手势! 丑奴见状,登时就乐了,“哟嗬,没看出来,你还是个高手呢?” 严小开没有理会,只是紧紧的盯着他手中的爪子。 丑奴见这厮不搭理自己,有些恼羞成怒,怒喝一声,疾快无比的扑了上来,人未至,那尖锐锋利的爪子已经挥来,既快又猛,瞬间就到了严小开的面门。 这一爪子来势非同小可,要是被抓实了,严大官人这张漂亮的小脸蛋非得给毁容不可,所以他哪敢小觑,迷踪九步赶紧驶了出来,整个身影如游鱼一般滑了开去。 丑奴一爪落空,另一只爪子已经紧随而至,两只爪子交错的抡了起来,在空中挥舞起一片虚实难辨的爪影罩向严小开。 尽管严小开已经运足了迷踪九步,但丑奴的双爪实在是太快了,严小开还被迫得滴溜溜乱转,堪堪能够自保,却完全没有了还手的余地。 毫无疑问,丑奴的武功不但比刚刚那个恶鬼高,也比严小开高,甚至还高过了夏冰,因为他的爪子挥舞起来的时候,要比夏冰的鞭子更加无孔不入。 严小开越战越是心惊,因为他完全没有还击的余地,丑奴却是越战越勇,攻击一波快过一波,一轮猛过一轮。 在铺天盖地的爪影之中,严小开被迫得险象环生,几度差点被爪子袭中! 不过他还是咬牙硬撑着,尽全力的施展迷踪九步,因为他很清楚,只要动作稍慢一点,自己就可能命丧在这双比九阴白骨爪还猛的爪子之中。 严小开拼命顽抗,丑奴又久攻不下,渐渐的,他就变得狂躁起来了! 因为每一次,他都差点抓中了严小开,可每次都是差那么一点点,仅仅是这么一点点,却始终都拿不下这厮。 丑奴气急败坏之下,攻击变得更凌厉,只是招式却不再连贯。 招式一没有那么连贯,严小开的压力就松了,压力一松,他的机会就来了,在瞅爪与爪之间的一个空档之时,他毫不犹豫的出了手。 一拳,仅仅只是一拳。 没有花哨的招式,纯纯的只是力量与速度的直接暴击! 丑奴完全没料到这厮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还能反击,虽然反应极快的疾闪而开,但胸部还是被轻轻的擦中了。 顿时,一股剧痛就从胸部散发开来,捂着胸口疾步而退,直到退到了四个伙伴身侧,这才停下脚步,狠狠的盯着严小开。 尽管将他逼退了,但严小开没有丝毫的得瑟,因为他很清楚这是侥幸,如果丑奴不是那么狂妄急躁,那么再打下去,中招的必定是是自己,所以他赶紧的抓紧空档,迅速的运功回气。 丑奴揉着无比疼痛的胸部,左右看看,发现自己的同伴的脸上都带着戏谑的笑意,忍不住就吼了起来,“笑什么,赶紧一起上!” 四人这才敛起了笑意,纷纷亮出手中的武器,显然,这是要玩群殴了! 严小开见状,心里就突突的往下沉,因为他最不希望的一幕将要发生了。 如果只是一对一,哪怕是和丑奴继续单打独斗,他也无所畏惧,可是以一对五,他就真的没胜算了,半点儿胜算都没有。 别说是胜算,搞不好,今天恐怕就要将一条小命扔在这里呢! 想到这个可能的时候,严小开感觉自己真不是一般的悲催,因为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晚昨就不装模作样了! 直接把项珂儿上了多好,功力再上一层楼,这会儿就算拼了,也会有一线生机,就算不敌而亡了,那自己最少也在生命消逝之前又多上了一个黄花闺女。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因为这五个阴森又强大的怪物已经悄无声息的将他围在中间了。 看着五人那恐怖的脸庞,感觉到他们身上浓郁无比的杀气,严小开心里一阵阵的绝望。 这一次,恐怕真的要死了吧! 只是,当他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准备和这五人拼了,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一两个作垫背的时候,眼前突然间人影一现。 一个女人,毫无预兆,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她穿着一身血红色的长裙,裙袖和裙摆都很长,罩着她的双腿和双手,可就算如此,却仍摭挡不住她窈窕盈利的身材。 因为女人是背手而立,严小开看不到她的脸,只看到她惊艳的背影,但仅仅是这个背影,就让他忍不住颤了一下,因为这个背影太熟悉了! 当他看到那五个怪物的脸上也浮起惊愕的表情,最后不约而同的缓缓跪到地上的时候,他的心里就更震惊了。 难道,这真的是她? 第295章 我的女人是恶魔 红裙艳女缓缓的扫视一眼跪在周围的五个怪物,没有太多的表情,也没有太多的反应,甚至是一句话都没说! 一阵之后,她才缓缓转过身来。 直到这个时候,严小开才终于看到她的脸,看清楚了她美艳不可方物的容颜之后,他就彻底呆住了。 是她,真的是她! 眼前站着的红裙艳女,真的他他铭心刻骨,日思夜想的女人——郝婞! 尽管她此时浓妆艳抹,描眉画眼,嘴唇涂得像鲜血一样娇艳,而且挽起了高高的发髻! 整个人给人一种冷艳又阴邪的感觉! 这个女人,如果化成了灰,严小开是认不出来的,但妆扮成这样,他还是一眼认出来了! “姐!”一声无法自控的深情叫唤从严小开嘴里吐露出来。 若不是她冷若冰霜的神色,拒人千里的态度,他真的很想张开双臂,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再也不要让她离开。 随着这声叫唤,郝婞那冰冷的目光微微轻荡了一下,显然,她虽然恢复了记忆,但她的记忆中还是有着严小开存在的。 不过,她的反应只是像一颗小小的石子投入深深湖面,仅仅起了一点点的水花,然后就迅速消失了,变得无痕无迹! 郝婞没有答应他,也没有走上来,甚至看也没看他,仅仅只是冷冷的喝了一句:“滚开!” 严小开原本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可是看到她眼中已经荡漾开来的杀意,瞬间就明白了,虽然有些担心,但最后还是乖乖的让到一边。 直到他退出了包围圈,郝婞才转过神,冲五人沉喝:“起来!” 五人从地上起来,神色有些复杂与古怪的看着郝婞。 丑奴犹豫了一下,终于张嘴:“圣主,我们……” 他的话还没说完,郝婞红裙上长长的水袖已经悄无声息的飞起,直直射向丑奴,去势即快又猛,像是离弦的箭一般,“唆”的一下就到了丑奴面前。 丑奴眼见水袖袭来,下意识的往后退避躲闪,只是脚步才往后退了几下,脖子就被缠紧了! 当他扶着水袖想将它从自己的脖子上解开的时候,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从水袖上传来,接着他整个人就被扯得离地而起! 身躯在空中划起一道华丽的弧线后,“别吱”一声,狠狠摔到了郝婞的面前。 这一摔可真是要命,丑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散了架似的,没等他从疼痛中缓过劲来,脖子上的水袖又是一紧,硬生生又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郝婞的双眼紧紧的盯着他,一字一顿的缓缓的问:“你刚刚说要让我的男人做你的宠物?” 迎上那双杀气凛然的眸子,丑奴差点没直接吓尿了,结结巴巴的颤声说了一串鸟语:“@#$%$%^*&!” 郝婞眉目一沉,另一个水袖突地拂空而起,一下就缠到了丑奴的另一条手臂上。 “啊~~”随着丑奴一声尖锐与凄厉的惨叫,大家目瞪口呆的看到,他的一条手臂竟然被那仿佛柔软无力的水袖活活撕成了两半,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郝婞的声音不带一点感情的问,“有人话也不会说吗?” 失臂之痛,让丑奴的整张脸都拧到了一起,极为狰狞与恐怖,但面对着强悍无匹的郝婞,他的兽性发作不出来,甚至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只能强忍着撕心裂肺的疼痛断断续续的说,“我,不是,只是……开个玩笑!” 郝婞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玩笑?我感觉一点也不好笑。” 丑奴声音发颤,“我,我,我……” 郝婞显然已经没有兴趣再听他说什么了,红裙上的两只水袖同时齐出,一下就缠紧了丑奴的脖子和腿部,卷着他飞到了空中,然后毫无预兆的,两只缠在丑奴身上的袖子突地暴分而开。 血光,在空中突地现出,疾射了一路,丑奴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已经被活活的扯成了两半,当场毙命。 看到这血腥残忍的一幕,严小开深深的震惊了,这还是他那温文尔雅,慈悲和善的郝婞吗? 另外四奴眼见着丑奴在眼前惨死,神色霍地大变,看到郝婞眼中浓浓的杀意,他们终于明白过来,齐齐扬起武器,怒吼着扑了上来。 郝婞微退一步,水袖一收,然后猛地向前一个俯冲,原本只有两只的水袖再散出去的时候,竟然变成了无数只,纷纷袭卷向四奴。 看着情况因为这红裙艳女的出现而变得不妙,一边的黑田俊熊就准备溜之大吉,蹑手蹑脚想要往侧边的树林钻去。 只是他才一动,严小开就发觉了,见他鬼鬼祟祟的动作,心里不由一声冷笑,抓起地上一截带血的板砖,狠狠的朝黑田俊熊扔了过去。 “嘭!”的一声闷响,板砖正中黑田俊熊的背部,将他砸得一下倒在了地上,然后就再也没有爬起来。 严小开走过去,像是拖死狗一样拖了回来,在他的身上疾点几下,制住他的穴位之后,这就将他扔在了一边,继续去看场中的战斗。 此时,郝婞已经被四奴重重围在中间,刀光剑影如一张大网齐齐的罩向她,但她那灵活多变的身姿却像是一只蝴蝶一般,轻盈又飘逸的在大网中自由的穿插翻飞,数不清有多少的流云水裙在空中飞舞,自然,流洒,唯美,仿佛不像是在与人厮杀,而是在表演一种独特的舞蹈,说不出的性感迷人。 严小开看着看着,人就有点痴了,因为此时此刻的郝婞,真的是太美了,美的像是降下凡尘的妖孽一般! 妖孽?是不是用错词了!不是应该天仙才对吗? 没有错,郝婞就是一只妖孽,因为她虽然美,但美中却透着残酷与冷血! 她的舞姿确实是曼妙的,但无疑也是夺命索魂的! 流云飞袖展开,时而如水一般柔软,时而如钢一般坚硬,时而如剑一般锋利! 只要被它轻轻的碰到,那就得血溅三尺。 “啪!”一声响,满面纹身的恶鬼被一只水袖袭中,整张脸就开了花,浮起的血光瞬间模糊他的视线,使他顿时失去了视野! 预感到不妙的他,立即就想撤出战场,但郝婞又怎么可能放他离开! 一只水袖紧接而来,疾厉的劲道使得飞袖如利剑一般坚硬与锋利,直直的插进了他的胸膛,透穿而过。 恶鬼倒下之后,寿衣打扮的玉修罗就倒了霉,她被一只水袖给缠住了,然后整个人就被卷得飞了起来! 郝婞仿佛在耍杂技似的,用水袖缠着她的身体在空中连转好几圈,砸开了雨女,然后就突地松开了水袖。 玉修罗的身体顿时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在巨大的惯性之中直直的飞向了侧边的一棵大树。 迎面撞上了一枝断掉的枝杈,枝杈透着她的胸腹而过,将她直接挂在了树上,鲜血从伤口上顺溜而下! 从她的脚上落下来,像是漏水的水笼头一般,滴滴嗒嗒。 雨女眼见着同伴一个接一个的惨死在自己面前,斗志也一点一点的消失了! 看到郝婞冰冷的眼光对上自己的时候,整个人就是一颤,死亡的恐惧从心头弥漫开来! 手中的软刀再也无力把握,“呛啷”一声掉到了地上,人也跪了下来,瑟瑟发抖的伏在那里,迭声的求饶,“饶命,饶命!” 严小开看到,她在跪下去之后,她的裙摆周围瞬间湿了一大圈,显然是真的被吓尿了。 不过他心中没有半点耻笑之意,因为要是换了自己遇上这样的煞神,恐怕也好不到哪儿去。 郝婞冷冷的盯着她,水袖突地一展,已经卷住她的脖子。 雨女吓得尖叫了起来,“不要杀我!” 郝婞语气冷漠的说,“把你的面具摘下来!” 雨女慌慌张张的弹开了面具后面紧锁的开关,然后面具就从她的脸上滑来。 在看清楚她的面容之际,严小开有一种惊艳之感,因为这个女人真的很美,美丽之中还透着柔弱,让男人不知不觉的涌起一股保护的欲望。 或许,她也正是因为知道自己的容貌,所以才戴上面具来武装自己吧! 郝婞看到她的容貌之时,神情也愣了一下,然后缓缓的收紧水袖,将她从地上拽了过来! 到了面前的时候,她那青葱玉白的手就从水袖下钻了出来,捏住了她的下巴从地上提了起来,仔细的端详起她的面容。 好一阵之后,郝婞竟然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还是处吗?” 雨女连连点头。 郝婞沉吟了一下,终于点头,“好,我可以不杀你。” 严小开有些莫名其妙,因为处就不杀,难道郝婞的心里住着一个爷们? 郝婞接着又说,“两件事,第一,回去告诉你的主人,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雨女愣了下,但为了活命,还是赶紧的点头。 “第二……”说到第二的时候,郝婞一把将她拽过来,然后伏到她的耳边低语几句,完了之后才喝问:“听清楚了吗?” 雨女再次点头,“我知道了!” 郝婞冷笑:“你可以不照办,但你最好就不要让我再找到你,否则……你会死得比他们更惨!” 雨女连连摇头,“我不敢,我不敢的!” 郝婞哼了一声,“滚!” 雨女如蒙大赦,赶紧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站起来,飞似的窜进了侧边的树林。 第296章 人死不能复生 战斗,彻底的结束了。 整个山庄又恢复了严小开初临时的沉闷与死静,如果不是地上横七竖八倒卧着的尸体,一切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严小开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郝婞,缓缓的走上前来,怯怯的,弱弱的叫了一声:“姐!” 郝婞默然的站在那里,没有动,也没有答应。但严小开却明显感觉到她的身体轻颤了一下。 这点几乎微不可闻的反应,严小开却一下就感觉到了,心里也欢喜起来,因为她记得自己,她的心里还有着自己! 想到这个,他瞬间就有了勇气,张开双手,一下就抱住了她。 郝婞的面容突地一沉,水袖也突地裙口中伸出,像条蛇一般弯起一个弧度,准备从严小开的后倒袭而下。 只是在这个瞬间,她的耳际又响起了严小开的声音:“姐,我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啊!” 深情无比的语言,使得郝婞整个人一滞,注满真气的坚硬水袖也在这个瞬间软了下去。 郝婞呆站在那里任由严小开搂抱着,神情虽然麻木,身体却忍不住阵阵轻颤,或许激动的,也不仅仅只是她的身体,还有她的内心吧! 严小开控制不住自己的思念,紧抱她一阵之后,这就抬起她的下巴,张开嘴往她那艳红如血一般的红唇吻了下去。 四唇相接,严小开真的说不出的欣慰与甜蜜! 只是吻着吻着,他却感觉不对劲了! 因为郝婞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张开嘴来迎他,只是麻木的没有一点反应! 正当严小开想尽办法要撬开她的牙关之时,郝婞冷喝:“够了没有?” 严小开愣了一下,看到她没有一点感情的冰冷双眸,整个人都呆住了。 郝婞伸手狠狠的一把将他推开。 毫无防备的严小开直接被推得跌坐到了地上,愣愣看着郝婞。 郝婞紧紧的盯着他,声音没有感情的说,“严小开,我欠你的,已经还给你了。从今往后,咱们谁也不欠谁的。” 严小开摇头不绝,“不,姐,你从来不欠我什么。” 郝婞冷冷的说,“你好自为之吧,这是我最后一次救你,以后你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 看见她转身要走,严小开急忙的从地上爬起来,飞奔过去,一把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她! “不,姐,你不要走,不要走!” 感觉到他熟悉的体温,听着他情深意切的话语,郝婞生硬的表情终于有一些松动,眉眼轻颤了一下! 只是一瞬间,她的脸色又沉了一下,转过身一把推开他。 严小开看着冰冷无情的郝婞,心里痛得仿佛撕裂开来一样难受,声音嘶哑的叫唤:“姐!” 郝婞突然激动起来,怒声嘶吼,“不要再这样叫我!” 严小开却是不管不顾,张嘴不停的叫唤,“姐,姐,姐,姐!你是我姐,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郝婞恼了,双手突地从水袖中伸出,一手揪住他的领口,一手扬了起来,“严小开,你不怕死吗?” 严小开勉强有所平静,脸上浮起了凄凉的笑意,“你想杀我吗?” 郝婞阴狠的说,“你别以为我不会杀你,如果你再跟我这样胡搅蛮缠,那你就是自寻死路。你应该已经知道,我已经不再是你认识的那个我了,我杀起人来,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 严小开摇头不绝,“不,不是这样的,你还是曾经的你,要不然你不会来救我,你也不会留下这块玉佩!” 看着严小开手中扬起的帝王绿,郝婞的眼眶微微泛红了。 严小开情深款款的看着她,“姐,你难道忘了吗?你说过的,你说不管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你都会记得我,你都会爱我的,你都要和我在一起的,你忘了吗?我们曾经在一起的那些日日夜夜,你……” 郝婞终于没办法再平静了,霍地转过身打断他,“严小开,我拜托你别天真了,你知道我到底是谁吗?” 严小开下意识的问:“你是谁?难道你真的是暗门的圣主,难道你不叫郝婞吗?难道你真的是倭国人?” 郝婞缓缓的摇头,“我不是圣主,我就是郝婞,他们要找的不是我,是我的孪生妹妹郝啬!”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妹妹?” “不错,我和她很小的时候就失散了,她被人带去了倭国,成为暗门的圣主。” 严小开大喜过望,“既然这样,那还有什么可以阻止我们在一起呢?” 郝婞再次摇头,“你不会懂的。我比她的遭遇更加的离奇与复杂,我的身世……算了,不说也罢。反正你只要记着,我和你再没有任何瓜葛就够了!” “不!”严小开叫了一声,固执无比上前来拉着她的手说,“我不管你是谁,我也不管你有着怎样的身世与秘密,我只知道你是我姐,我爱着你,你也同样深爱着我。” 郝婞的神情再次变得漠然,猛地甩开他的手,水袖一展,突地就缠到了他的脖子上,“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你再缠着我,我就杀了你!” 严小开看着她,凄然的笑了起来,“如果你真的想,那你那杀了我吧!反正没有了你,我的人生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郝婞的神色一厉,一只手从水袖中突地钻了出来,狠狠的朝严小开脑袋劈了下去! …… “妹夫,妹夫!” 迭声的叫唤与摇晃使得昏迷中的严小开醒了过来。 张开眼睛左右看看,发现项丰和六叔正蹲在自己的身旁,他们的身后,无数人马正潮水般涌上来。 严小开再往左右看去,郝婞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丑奴等人的尸体还瘫在那里,黑田俊熊也依然倒卧在不远处。 项丰看见他醒来,急声问:“妹夫,你怎么样了?” 严小开活动一下脑袋,感觉还是很酸痛,暗里不由苦笑,这个女人下手可真狠啊,难不成就没有别的温柔点儿的办法将自己弄晕吗? 看到严小开摇头,项丰这才稍稍放心,赶紧的带着人冲进了渡假山庄,只是没多久,里头就传来了他凄凉的号啕声,“爸,爸,二叔,二叔!” 严小开心头一惊,赶紧的站起来,急步往里面走去。 当他走到项丰跟前的时候,发现项化生和项化强两人都倒卧在血泊之中,浑身上下都是刀伤,项化强虽然还有微弱的气息,但项化生已经没有一点儿动静了! 严小开急忙的去探项化生的脉博,可是一碰到他手,他的心就凉了一大截,因为项化生的手已经完全冰冷了,脉博也早已经不再跳动,显然已经气绝多时了。 想起他对自己的欣赏与扶持,心下不禁惨然,好人果然不长命啊! 难过一阵,看见项丰还在抱着他的尸首痛哭,而旁边的项化强已经出气多入气少,这就赶紧的伸手在他身上的几处穴位连点几下,止住他流血的势头后,这就赶紧的让人弄来担架,将他送往医院。 ----- 伊丽沙白医院。 急诊手术室外面,严小开正陪着项丰坐在椅子上等待着。 整个走廊,已经被红兴社的一班大小头目堵得严严实实的。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了一个声音,“大小姐来了!” 随着这声叫声响起,人群让开了一条道儿,项珂儿脸色煞白的急急从外面走进来。 一见到严小开和项丰,她就慌张的迭声问:“哥,我爸怎样了,大伯怎样了?” 项丰泪流满面,“我爸在里面抢救,二叔,二叔他已经……呜呜……” 项珂儿闻言,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阵阵发黑,人也撑不住的往地上软去。 严小开赶紧一把抱住她,然后又掐了几把她的人中,这才让她悠悠的醒过来,一醒过来,她就立即抓住严小开的手臂问:“哥,我爸呢,我爸呢?” 看着她方寸全失,六神无主的样子,严小开忍不住阵阵心疼,最后也只能硬着心肠说,“项伯父已经过世了,珂儿,节哀顺变吧!” “不,不!”项珂儿连声尖叫起来,抓着严小开的手连连摇晃,状若疯狂的叫喊,“你骗我的,你骗我的!” 严小开赶紧将她抱紧,“珂儿,珂儿!” 项珂儿挣扎一阵,终于软了下,嘴里却发出了凄凉无比的哭嚎之声。 安慰了良久,项珂儿仍然哭嚎不绝,严小开只能住了嘴,幽幽的叹气。 正是这个时候,手术室门上的灯灭了,然后门就被推开了。 医生还没走出来,项丰已经抢上去前,迭声问:“医生,医生,我爸怎样了?我爸怎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呼一口气说,“人暂时算是抢救回来了,不过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项丰一把揪住他的白大褂,“什么意思,说清楚一点!” “他伤得很严重,脊柱上有一道很要命的刀伤,所以就算治好了,也有可能半身瘫痪。” 项丰一下就扬起了拳头,“不,这不可能的,你们这些庸医,庸医……” 严小开赶紧的拦下他,“项丰,你给我冷静点。” 好容易,项丰终于平静下来,刚做完急救手术的项化强也被医护人员从里面推了出来,要转往重症监护室。 可正是这个时候,外面又有人来了,全是荷枪实弹的警察。 红兴的大小头目见状,立即就堵了上去…… 第297章 对付 “干什么?” “你们要干什么” “让开,全都给我们让开!” “再不让开,把你们通通都带回去!” 警察颐指气使的呼喝声从外面响了起来,项丰听了,悲痛顿时就化作了愤怒,捏紧拳头就要冲上去。 这厮性格火爆,冲动,上去肯定要惹事! 严小开赶紧的拽住他,“项丰,你和苛儿先送项大伯去icu吧,我来应付他们。” 项丰犹豫一下,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因为在不知不觉之中,他对这个能力过人又敢作敢当的准妹夫已经了敬佩与畏惧之心! 严小开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就从闹哄哄的人群中挤了出去,直直的走向那些警察。 一班警察看到他来势汹汹的样子,被迫退了几步。 其中一个警察见这严小开虽然衣着得体,气质不凡,但也只有二十来岁的样子,并不像是什么老大或坐馆,胆子就大了起来,指着他喝问:“哎,你干什么,信不信我把我把你给铐起来。” 严小开没有说话,只是平视着他,双目突地精光一冒,射出一股慑人的光芒! 这,无疑就是传说中让人不敢直视的霸王之气。 这名警察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后退几步,指着他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你……” 严小开冷哼一声,目光跳过他,直视站在警察中间的那位高级女警司,“杨洋洋,出来!” 杨洋洋感觉好气又好笑,我还没叫你呢,你倒点上我的名了! 她这就走上前来喝问:“严小开,你想干什么?” 严小开盛气凌人的瞪着他,不答反问:“我问你来干什么?” 杨洋洋愣了下,随即说,“日式温泉渡假山庄那里出了这么多人命案,我来了解情况。” 回答完这句,杨洋洋又不由暗骂自己没骨气,自己来做什么,用得着向他交待吗? 严小开沉吟一下说,“让你的人全部撤了,我跟你走!” 杨洋洋刚开始有点反应不过来,反应过来后又有点不爽,因为这厮用的竟然是命令式的语气。 严小开见她不说话,这就有点不耐烦的问:“你不是要了解情况吗?” 杨洋洋想了想,终于点头,“那走吧!” 刚才那名被严小开吓一跳的警察立即掏出手铐,想要把严小开铐起来带走,显然有点公报私仇的味儿。 严小开怒目一睁,冷冷的看向那名小警察。 杨洋洋知道这厮的脾气和身手,为了避免多生事端,这就冲那下属摆了摆手。 严小开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准备跟她离开。 项丰在后面挤出来,看见她要把严小开带走,立即紧张起来,“你们要干嘛?不能带走他!” 严小开回头,“项丰,没关系,我去去就回来,你照顾好项大伯和珂儿。别的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可是……” “放心,我不会有事!”严小开说着,冲他点了点头,这就就跟着杨洋洋走了。 到了医院大门前,看见这里停了十几辆警车,严小开问身旁的杨洋洋,“你坐哪辆车?” 杨洋洋指了指停在最中间的警用轿车,严小开这就径直走向前去,拉开副驾驶座坐了上去。 杨洋洋也跟着走过去,但她却坐进了后排,她的另外三个心腹分别坐到驾驶座和后排。 严小开见状,有些不悦的喝问杨洋洋的几下属:“你们上来干什么?” 几人均是愣了一下,嚣张的古惑仔他们见过,可是嚣张如此程度,完全视警察为无物的,他们还真是头一次见。 杨洋洋见争执马上就要发生,赶紧的沉喝:“严小开,别太过分了,这是我的下属,跟我同车来的。” 严小开摇头,“我有话跟你说,你让他们坐别的车吧!” 杨洋洋被气得不行,眼神也凌厉起来,狠瞪着他。 坐在驾驶座的那个警察,也就是刚才一而再再而三被严小开弄得灰头土脸的那位,听到严小开这话,终于忍不住,扬手就准备打到他的脑袋上! “王八蛋,你以为你是谁呢……哎哟……”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手还没打下去,他已经惨叫了起来,因为他的手已经被严小开紧紧的握住了,像是被铁钳夹住一般,疼得他龇牙咧嘴的连声叫唤。 后面的两个警察见状,跟着就要出手。 “住手!”杨洋洋眼见情况要坏,赶紧的沉喝:“严小开,你放手!” 严小开这才撒了手。 杨洋洋犹豫了一下,终于对三个下属说,“你们坐别的车回去吧!” 三个下属有些不放心,因为这个古惑仔显然是个危险人物。 “头,你一个人和他……” 杨洋洋摆手,“没事的,你们下车吧!” 三个下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不愿下车,因为自己的上司长得这么漂亮,这个古惑仔又明显不是好人,孤男寡女同坐一车,万一……那什么呢? 杨洋洋顿时沉喝:“这是命令!” 三人见杨洋洋要发火了,只能不情不愿的下了车。 警用轿车终于上了路,杨洋洋驾车,严小开坐在她的身旁。 车驶出没一阵,严小开就瓮声瓮气的说了一句,“这里已经够乱了,你还来添什么乱啊?” 杨洋洋顿时感觉委屈得不行,声音也高了起来,“我来添乱,我这是在执行公务,我添乱?” “你了解情况必须就得这个节骨眼上来吗?” “那你觉得我该什么时候去?我的工作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指手划脚了?” 严小开见她脸红耳赤,声音一次高过一次,这就摆摆手:“你激动什么,我没心情跟你吵架!” 杨洋洋更激动了,“我和你吵架?我为什么要和你吵架?严小开,你搞清楚了,我是兵,你是贼。我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别以为上次在地铁……你就真成了我什么人,动不动就对我呼呼喝喝的,我告诉你,你什么都不是!” 严小开睁大了眼睛,“那件事你还记得?” 杨洋洋:“……” 看见她软瘫瘫,十分无力的样子,严小开就说,“行吧,你靠边,我和你谈谈!” 杨洋洋瓮声瓮气:“有什么话,回警局再说!” 严小开冷哼,“回去的话我就什么都不说了!” 杨洋洋恨恨的瞪着他,却发现这厮已经闭上嘴,甚至连眼睛都闭上了,心里更是恼得不行,可是踩油门的脚却神差鬼使的松了又松,最后终于忍不住把车停了下来。 后面一直跟着她的警车见状也停了下来,杨洋洋拿起对讲机说,“你们先回去。” 接到命令,警车便纷纷开走了。 杨洋洋见严小开已经推开车门走下去,这就赶紧的跟了上去。 两人走了一段路,进了一个小区的公园。 严小开坐到一张石椅上,伸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显然是示意她坐下来。 杨洋洋左右看看,发现周围并没有什么人,只有百米开外,有一对情侣正搂抱着坐在同样的一张石椅上,正忘情的搂抱亲吻! 不知为何,杨洋洋的脸就红了红,但最后还是坐了下来。 严小开显然并没有什么浪漫的心思,一见她坐下来,立即就喝问:“杨洋洋,你说你是兵,我是贼,那我问你,小鬼子要挑起黑帮大仇杀的时候,你们这些兵在哪里?现在已经大结局了,你们才冒出来,你们以为自己是什么,幕后制作,还是鸣谢单位?” 杨洋洋被弄得脸红耳赤,却又一句也听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杨洋洋摇头。 严小开冷笑起来,“你还反黑组帮办呢?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帮办?” 杨洋洋脸上窘了下,辩解着说,“上一任帮办因为贪污受贿,突然被捕,我临时临急的上任,这才一个多月,对于你们这些黑帮的情况也仅限于资料记载。线人什么的都没来得及安插下去,我能知道什么?” 话一说完,杨洋洋立即就后悔得想掌自己的嘴,干嘛要对他说这些呢?这不是把自己的底都托给他了吗? 不过严小开听完之后,却并没有继续对她嘲笑,反倒理解的点了点头,然后又良久无话。 杨洋洋见他的神色有些复杂,仿佛在犹豫什么,不由催问:“你不是要和我谈嘛,怎么又不说话了!” “我在想,我到底要不要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你。同时也在想,我告诉你之后,我又能落着什么好?” 杨洋洋闻言心头大动,语气也不再像刚才那么尖锐冷厉,而是温和的说,“你不是说要做一个好人吗?和我合作,就是迈出从良的第一步啊!” 严小开摇头叹气:“好人往往都不长命的!” 杨洋洋赶紧的说,“你放心,你对我说的事情,我绝不会向外界透露,我会替你保密的。” “那我成了你的线人了?” 杨洋洋点头,“如果你愿意的话,那当然是最好。” 严小开摇头,“可我不想做你的线人!” “那你想做什么?” 严小开突然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你看我长得怎样?” 杨洋洋愣住了,好一阵才实话实说:“你是我见过的古惑仔中最帅的,陈浩南也得排第二!” “那我做你的情人怎样?” 杨洋洋惊呆了,“啊?” 严小开又说,“放心,我不要你的钱!” 杨洋洋脸红耳赤,又哭笑不得,这是钱不钱的问题吗?而且我要找也是先找老公,不是先找情人啊! 看见她被自己唬得一愣一愣的,严小开忍不住哈哈大笑了,“你当真了?我和你开玩笑的呢!” 杨洋洋好一阵才反应过来,恼羞成怒之下,立即就拔出了腰间的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接着他。 严小开吓了一跳,赶紧的扬起双手,作投降状,“好嘛,好嘛,别冲动,别冲动,我不开玩笑了,我说,我全说还不行吗?” 杨洋洋沉喝:“快说!” 第298章 沟通 在杨洋洋的手枪威逼下。 严小开只好佯装屈服的就范,准备招供。 其实,他要是真心不想招的话,别说是杨洋洋手里有枪,就是她手里有一架大炮对准着他,他也一个字也不会说的。 不过,这个女警司长得真的不错,身材又好,最关键的是两人还有户外运动,看在这个情份上,他决定帮帮她。 “杨洋洋,你想知道什么?” 杨洋洋见他终于老实下来,这收起了枪,“把你知道的通通告诉我。” 严小开想了想说,“你知道奥省吕先生与红兴社达成的游轮合作项目吗?” 杨洋洋点头,“这个我是有所耳闻的,不过因为这是合法化的合作,所以我们并没有深入的调查,而且就算查,也是商业罪案调查科的事,与我们反黑组无关。” 严小开又问:“这么说来,他们的合作引起别人眼红,在吕先生来香江的时候想尽办法的进行破坏,吕先生几度遭遇刺杀的事情,你也不知道咯?” 杨洋洋摇头:“我只知道那天出了不少的人命案,但这些案子是重案组接手的,所以我也知道得不多。” 严小开汗得不行,“你们的部门科别敢再分得细一点吗?这你也管不着,那你也管不着,那你们这个反黑组能管什么?” 杨洋洋有些颓丧的说,“没上任之前,我以为反黑组很威风的,可是坐在这个帮办的位置上之后,我才发现,我能做的,好像只是阻止你们大规模集会,械斗,别的事情,都轮不到我来做!” 严小开郁闷了,不是为自己,而是为这个身居高位却没有实权的漂亮女警司郁闷,“看来,我们是同病相怜呢!” 杨洋洋原本想点头的,可是心中却突地一醒,“你少跟我扯那些有的没有的,你赶紧告诉我,到底是谁要刺杀吕先生,当天的那些命案又是怎么造成的?” “要刺杀他的是倭国黑田家族的黑田俊熊和东星帮的龙头左光斗,他们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勾结在一起,想要在这个游轮合作的事情上分一杯羹,可是项化生最讨厌小鬼子,而且从不和小鬼子做生意,因此拒绝了他们!所以他们就在吕先生到港签约的那天,派了好几拨厉害无比的高手,想尽办法的刺杀吕先生,企图破坏游轮合作,不过嘛,他们费尽心力,最终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也没捞着,反倒损失了不少人马!” 杨洋洋问:“为什么?” 严小开哈哈一笑,“还能为什么,自然是因为项化生英明,请了我做当时签约仪式的特别保镖。当然,也因为我的身手确实够高明,才能阻止这一切。” 杨洋洋汗了下,心说:你一下不傲娇你就会死么? 问过了当天的一些细节后,杨洋洋又问,“可是这个和昨晚那么多的人命案有什么联系呢?” “笨蛋!”严小开轻点一下她的脑袋,“这就是一切的导火索啊!” 杨洋洋被骂了,甚至还被点了下脑门,可是心里却生不起气来,反倒是有种……舒服,对,就是舒服的感觉。 当心里涌起这股感觉的时候,杨洋洋也被自己吓了一跳,天啊,我这是怎么了?想男人想疯了?真的是因为在地铁上被他蹭一下,就中了邪,着了魔? 杨洋洋用力的摇一下头,定了定心神,这才骂他,“好好说话不行吗?动手动脚的像什么样子,赶紧继续说。” “跟着发生的自然就是杜彩诗被尖杀的事情,我早就说过,这件事不寻常,事实证明确实就是如此,这件事是小鬼子黑田俊熊一手策划的阴谋!” 接着,严小开就把黑田俊熊绑架了杜彩诗,给她下药,接着又灌醉左光斗,让两人发生那种事情,并将当时的画面拍下来寄给项化强的事情通通说了一遍。 杨洋洋听完之后,不由愤怒的说,“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黑田俊熊也实在太卑鄙了,简直就是人渣败类。” 严小开的反应却很平淡,只是说了一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不是很正常吗?” 杨洋洋虽然不完全赞同他这句话,但也没有反驳,而是继续问:“那昨晚日式温泉渡假山庄的事情呢?” “这还用得着问吗?项氏兄弟手眼通天,既然识破了黑田俊熊的阴谋,自然很快就查探到了那个山庄,然后就带领着人马杀过去了。唯一可惜的是,他们都低估了黑田俊熊的实力,带的人不但全军覆没,甚至弄得自己也是一死一伤。” 杨洋洋疑惑的问:“哪个死了?” 严小开有些悲痛的说,“项化生!” 杨洋洋心中一惊,脸色陡变,“项化生死了的话,恐怕就有一场动乱了!” 严小开叹气:“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刚才你带人来的时候,我才骂你添乱的!” 这下,轮到杨洋洋冲严小开翻白眼了。 严小开则是无耻的笑笑,“不过你也别急,我在这里,再乱也是有限公司。” “就凭你?”杨洋洋有些不屑的看着他,“严小开,你以为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身份吗?” 严小开微吃一惊,“你知道我的身份?” 杨洋洋得意的说,“我已经派人调查过了,你现在虽然是红兴社的龙头,但只是名义上的,有名无实,下面跟本没有多少人愿意听你的。你以后光凭你一人之力,就能压下这一波即将涌起的动乱吗?” 听她这么说,严小开松了口气,心说:我还真以为你那么神通广告,查到我特工的身份呢! 他这就笑笑说,“杨洋洋,你明显是太看小你情人我的能力了!” 杨洋洋的声音陡然高了起来,“你说什么?你是谁的情人?” 严小开没理她这茬,只是说,“我虽然只是红兴社名义上的龙头,但这个位置是摆在那里的,谁要不服,我就弄到他服为止。更何况,我又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杨洋洋疑惑的问:“你还有同伙?” “当然!” “是谁?” 严小开朝她一指,“你啊!” 杨洋洋愣住了,“我?” 严小开笑笑,“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不就是为了和你一起……” 杨洋洋又被吓了一跳,“和我……一起?” 严小开汗了一下,“我说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我,我是说和你一起把这件事情压下去,让所有一切都回到原来平稳和谐的调子中去吗?” 杨洋洋冷哼:“我是警察,我才不跟你同流合污呢!” 严小开摊摊手:“那就随便你咯,反正你是西玖龙警区反黑组的帮办,而不管是东星帮也好,还是红兴社也罢,势力中心基本都集中在那一带,要是你的辖区内黑帮没日没夜的殴斗,你以为你的日子会好过吗?” 杨洋洋咬牙切齿,“严小开,你混蛋,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严小开有些抱歉的说,“杨警司,我虽然来这边混了,但暂时还没混出蛋来,不过你要和我混的话,我倒不介意混出个蛋来的!” 杨洋洋见他说话没轻没重,总是变着法儿的调戏自己,吃自己的豆腐,气得不行,扬手就要大耳光扇他。 严小开刷地一下抓住她的手,“洋洋,我没有威胁你,我只是就事论事。杜彩诗虽然不是左光斗所杀,但确实糟蹋了她。项化生虽然是黑田俊熊所杀,但左光斗和他勾结在一起是事实,现在黑田俊熊与他的势力已经逃了,左光斗好像也收到风声不知所踪,但逃得了和尚是逃不了庙的,红兴社在找不到目标的情况下,很快就会把矛头对准东星帮,到时候两大帮派真的大规模开火,后果是绝对难以想像,所以你我只有团结起来,精诚合作,才能避免这场大乱斗。” 严小开所说的,明显不是事实,因为黑田俊熊和左光斗都已经成为了他的囊中之物,他之所以故意这样危言耸听,仅仅只是为了占据主动权而已。 杨洋洋沉思片刻,衡量轻重得失之后,终于问:“我该怎么做?” “从今晚开始,实施重要地区戒严。” 杨洋洋点头,“这个自然没问题,你不说我都会这样做的!然后呢?” “如果可以,将东星帮八虎,红兴社十三个坐馆,通通纳入严密的监视范围。” “这个虽然有点难度,但也不是不可以,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件事出了之后,两大帮派已经无法避免的要重新洗牌,而龙头位置,更是众矢所指。两大帮派仇杀,我有信心阻止,但是内斗争宠上位这样的事情,红兴社这边我也许有办法,但东星帮那边,我恐怕就鞭长莫及了。” 杨洋洋想了想说,“我会考虑的!” “那行,你还有什么问题要问的吗?” 杨洋洋想了想说,“有!” “什么?” 杨洋洋的声音突然高了起来,“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肯放开我的手?” 严小开垂头一看,发现自己到现在还握着她的手,难怪感觉那么软乎呢,于是嘿嘿一笑,放开了她。 “好了吧,还有什么问题?” 杨洋洋一开始就感觉这厮不简单,现在越深入的了解反而觉得他越神秘,忍不住再次问:“严小开,你到底是谁?” “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黑社会!” 杨洋洋疑惑的问:“你真的仅仅只是一个黑社会?” 严小开反问:“难道我不像?” “你的言行举止看起来比黑社会还黑社会,可是我偏偏感觉你不是!” 严小开叹口气,“洋洋同学,你想太多了!” 杨洋洋拿眼看着他,“你现在不说,可以,但迟早有一天,我会知道的。” 严小开不愿再纠缠这个话题,“我要说的基本都说了,我想也该够你写一份完整的报告上去交差了。你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就先走了。那头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呢!” “有!” “你说!” 杨洋洋张了张嘴,但最终又摇头,“没有了!” 其实,她原本想说,我还没结婚,真要找的话,不找情人,而是找老公! 不过这样的话,她想想还是算了! 第299章 随便你怎么样 严小开和杨洋洋又交谈了一阵之后,杨洋洋最终还是独自离开了。 正当严小开也准备打车走人的时候,手机却响了起来。 严小开掏出手机看看,发现是一个陌生号码,疑惑的接听起来,“喂!” 好一阵,那头才传来一个幽幽的女声,“是我!” 严小开刚开始的时候以为是郝婞,心里欢喜了一下,可是听仔细些,发现并不是她,而是黑田优美。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是严小开一直都认为的,对付异族,他也总是毫不留情,可是面对着这个和自己有过数次床第之欢的异族女人,他的心始终也没办法狠起来,想起她身上肩负的什么家族使命,又没办法完全温柔,只好不咸不淡的问,“你怎么会找我?” “我……”黑田优美犹豫了一下,终于低声说,“我求你一件事情。” “你说!” “如果我父亲是落在你的手里,不管怎样,请你留他一命。” 想到黑田俊熊,严小开的心终于冷了下来,反问:“你认为凭他做的那些事情,他还有活下去的可能吗?别说是死一次,就是死一千次,一万次都赎不了他的罪。” 黑田优美说,“我知道,所以,我求你!看在……我们的一场情份上。如果你让他活着,以后我就是你的,你希望我怎样,我就怎样。” “黑田优美,你别傻了,他为了达到目的,不惜将你扔出去,推到别人的床上,这足见他从来没有把你当成是他的女儿,只是把你当成一个工具而已,你何必为了他作践自己呢?” 黑田优美幽幽的叹口气,“不管怎样,他都是我的父亲,我是他的女儿,这一点是无法更改的,作为女儿,我应该为他求情,就算是还他的养育之恩吧!” 严小开没有说话,如果真的要说,仅仅只有两个字:愚忠! “严小开,我不敢奢求别的,只求你让他活着,只要你能让他活着,我可以做你的奴做你的仆,把你当作我的天我的地。” 严小开纠结了好一阵,终于叹气:“优美,毫无疑问,你切中我的软肋了,我这个人虽然有大志,但最败就是心软!” 黑田优美心中一喜,忙问:“你答应了?” 严小开沉吟一下,终于说,“我会尽能力的留他一条命!” 黑田优美忙不迭的说,“谢谢,谢谢你!” 严小开打断她,声音有些故意的冷漠,“这,仅仅只是一场交易罢了,我会努力做到我所答应的,我也希望你信守自己的承诺。” 黑田优美说,“我知道!” 挂断了电话之后,严小开觉得自己真的开始变成一个坏人了,因为他原本就没想过要杀黑田俊熊,而他的任务也不允许黑田俊熊死掉,夏冰已经说了,必须得把他带回去。 刚才他之所以答应黑田优美,仅仅只是顺水推舟罢了。至于黑田优美会不会真的信守她许下的承诺,那就留待岁月来考证吧! 扔下了心事,严小开就再次扬起电话,打给了项丰。 项丰称他和项珂儿及六叔等人还在医院那边。 严小开这就打了辆车,直奔伊丽沙白医院。 在他到达医院门前,下车往里走的时候,,他的电话又一次响了起来。 这一次,来电话的是旺哥仔。 毫无疑问,他和黑田优美一样,也是以家属的身份找自己的。 严小开想了想,终于还是接通了电话。 旺哥仔在电话那头焦急的喊了起来,“大哥,大哥!” 严小开平淡的问,“怎么了?” 旺哥仔说,“大哥,我大伯失踪了!” 严小开有些好笑:“奇怪了,你大伯失踪了找我干嘛,你应该报警啊!” 旺哥仔苦笑一下,我一个混社会的,我报什么警啊? “大哥,你别玩我了,你告诉我,我大伯是不是落在你手里了?” “旺仔,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否则我会告你诽谤的。” “大哥,如果你真的抓了他,你就放了他吧,他是无辜的,所有的事情都是那个小鬼子黑田俊熊搞出来的。” “你大伯是无辜的?可我所了解的怎么和你说的不一样呢?我可是亲眼看到你大伯上杜彩诗的视频呢!” “他那是被灌醉了,他自己也糊里糊涂的。” 严小开淡淡的反问:“不管他是醉的还是醒的,做了就是做了,这点你能否认吗?” “我……” 严小开打断他又说,“旺仔,你也是出来混的,难道连最起码的江湖规矩都不懂吗?对就是对,错就是错,错了就要认,打要立正!你大伯既然做错了,那就得付出代价。” “这么说,他真的在你手里?” 严小开模棱两可:“这是你说的,我可没有这样说!” “那他去哪了?” “你问我,我问谁呢,或许他自知罪孽深重,为了避免被项丰砍死在街头,先一步跑路了也不一定呢!” 旺哥仔摇头,“不,大哥,他肯定是落在你们手里的,你救救他吧!求求你了!” “抱歉,我救不了他,大家都是成年人,做事都要负责,别说是他,就是你我,也是一样。” 旺哥仔无可奈何之下,只能说,“保他一条命,求你保他一条命好吗?” “现在我并不确定他是不是在项丰的手中,可就算是,你说我为什么要帮你呢?” “我给你钱!” “我不缺钱!” “我给你女人!” “我也不缺女人!” “我……” “你好好想想,你到底能给我什么,嗯……我也去确定一下,你大伯是不是真的在项丰手中,然后咱们再谈。” 说罢,严小开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门外,严小开见到项丰,六叔,港岛区的龙头吴大短,哭成泪人儿一般的项珂儿,还有垂头丧气的呆站在旁边的一班坐馆,至于别在大小头目已经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 看见严小开,项丰等人立即迎了上来,项珂儿也毫不避嫌的投入到他的怀中,刚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声音嘶哑的叫一声:“哥!” 严小开轻拍她的肩背,以示安慰。 项丰问严小开,“妹夫,警察没有为难你吧?” 严小开摇头,“没有,只是循例问了问而已。项大伯怎样了,医生怎么说的?” 项丰满脸悲痛的道:“医生说还有十二个小时才能完全渡过危险期,而且就算渡过危险期,恐怕也会落下残疾。” “想开点吧,在那样的情况下,能捡回条命就不错了!” 说这话的时候,严小开也是心有余悸的,因为如果不是郝婞及时出现的话,他自己的一条命恐怕也在那里报销了。 见项丰仍是满脸悲愤之色,严小开说,“人只要活着,一切都会有希望的。项丰,给我振作一些!” 项丰轻轻的答应一声,什么都不再说了。 严小开抬眼看看,发现六叔眼眶红红的垂头站在一旁,这就轻轻松开项珂儿,走过去轻拍一下他的肩膀,“六叔,你还好吧?” 六叔吸了吸鼻子,逞强的答应一声,“还好!只是想到项生……心里就很难受,我从十岁开始就跟着项生兄弟俩,一直到今天,现在一个说走就走了,一个说倒就倒下了。我……” 严小开扶住他的肩膀:“六叔,这个时候你一定要撑住,社团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来主持与安排呢!” 沉浸于悲痛中的六叔强自振作的点点头,“我知道的!” 严小开左右看看,“那你先让大家回去好吗?他们在这里干耗着也帮不上什么忙!” 六叔又有些担心的问:“可是万一有人趁虚而入呢?” 这个问题,严小开也考虑过了,虽然他认为黑田俊熊和左光斗都已成为自己的阶下囚,应该再没有谁能伤害到项化强,但为了以防万一,他临回来之前还是向杨洋洋提出了要求! 这会儿六叔问起,他就说,“我已经和那个杨警司沟通过,她会派人来保护项大伯的安全,咱们再在外围布置一些人马,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的。等他渡过了危险期,咱们就把他接回家里或转到私人医院,你觉得怎样?” 六叔点点头,这就走向那班坐馆,让他们先行回去,并交待他们一定要守住自己的地盘,不能自乱阵脚。 他们走后不久,杨洋洋派来的警察果然来了,总共八人,和医院方面交涉一阵,他们就穿上了隔离衣,守在重症监护室门口的隔离走廊上。 又过了一阵,六叔调派来的人马也到了场,严小开让他们一部份守在隔离走廊外面的一条走廊上,另一部份则扮作家属潜伏在外面。 为了避免再出什么幺蛾子,六叔甚至主动留下来负责这里。 确定项化已处于重重包围的保护之中,严小开一等人才离开。 回到了项家老宅,项丰和项珂儿第一时间就去了地下室,因为那里关着项珂儿的杀父仇人黑田俊熊,还关着强尖项丰小妈的左光斗。 严小开原本是不想跟着下去的,因为他很清楚两兄妹见到那两个血仇不共戴天的人渣会发生什么事情,但为了避免他们真的把人弄死,他也只好跟着去了。 第300章 两个我都要 下到了项家大宅的地下室。 严小开看到幽深昏暗的光线中,两个硕大无比的铁笼并排摆在那里,左光斗和黑田俊熊分别被捆着手脚,堵着嘴,被扔在铁笼里头。 一看到这两人,项丰和项珂儿的眼睛就红了,熊熊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 项珂儿抹干了眼角的泪痕,冲看看守在黑田俊熊那个铁笼外的人吩咐,“把他给我提出来。” 几人这就打开铁笼,七手八脚的将黑田俊熊从里面拖出来。 黑田俊熊看到严小开和项珂儿等人,尤其是看到项珂儿与项丰眼中那浓浓的仇恨之色时,预感到大事不妙的他十分恐惧,连声大叫起来,可惜嘴巴被堵着,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 项珂儿面无表情的指着旁边的一张桌子,“把他放上去。” 几人将黑田俊熊往桌上一扔,然后分别固定好他的四肢。 见他被捆好之后,项珂儿这就从旁边的架子上拿起了一把尖刀。 严小开见状,心里寒了下,赶紧拉住她,在她耳边低声叮嘱:“珂儿,答应我,不管怎样,不要弄死他!” 项珂儿犹豫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然后走了上去。 看见那尖锐而锋利的刀子,黑田俊熊脸上现出惊恐万状之色,使劲的挣扎起来,嘴里更是发出更加含混不清的声音。 项珂儿扬手,一下拔开了塞在他嘴里的破布。 黑田俊熊立即就连连求饶:“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我不想死!” 项珂儿双手握紧了刀,虽然有些颤抖,但目光却紧紧的盯着他,“那我爸呢?我红兴社那么多的兄弟呢?你杀死他们的时候,你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下场吗?” 黑田俊熊不敢去看项珂儿的眼睛,只是低声辩解:“不是我亲手杀的,不是我亲手杀的!” 项珂儿怒极反笑,“是啊,不是你亲手杀的,你只不过是动了动嘴皮子而已是吧?行,阿仁,过来!” 一个黑西装的板寸男立即走了过来,恭敬的唤了一声,“小姐!” 项珂儿把刀扔给他,“去,在他的腿上给我割下一块肉来。” 阿仁立即就接过刀,然后拉起他的裤脚,这就要割肉。 黑田俊熊被吓得尖声大叫,“不,不要,我有钱,我有很多钱,我可以给你们钱,买我的自己的命,你们想要多少,我就给你们多少!” 阿仁要割下去的刀犹豫了一下,回头看来项珂儿。 项珂儿突地扑上来,一把抢过刀,毫不犹豫的一刀扎进他的小腿里。 “啊~~”黑田俊熊立即惨叫起来,叫声凄厉得就像是一头被捅了刀子的猪一般,五官因为疼痛紧紧的扭曲在一起,使得他显得无比丑陋。 并没有做过这种事情的项珂儿原本是被他吓一跳的,可是当她想起自己惨死的父亲,心肠又硬了起来,握着刀子在他的腿上狠狠的绞了起来。 “你有钱?你有多少钱?多少钱能买你的命?多少钱又能换回我爸的命?” 黑田俊熊的惨叫一声惨过一声,发现向她求饶无用,这就转向严小开。 “严小开,不,严先生,你帮我说句话,让她放了我。你不是想要我女儿吗?我给你,我把她给你!只要你喜欢,随便你对她怎么样,只要你们肯放了我……” 严小开叹气摇头,替黑田优美难过,因为她那么娇美可美的一个女孩儿,身为一个异族,已经是很不幸的事情,再摊上这么一个禽兽不如的父亲,无疑就是不幸中更大不幸。 对于黑田俊熊的话,严小开虽然没有太大的反应,但项珂儿却是被严重刺激到了,猛地一把抽出了带血的刀子,在黑田俊熊的腿上又扎一刀,接着又是一刀,一直扎到黑田俊熊的一条腿血肉模糊,人也吃痛不住,昏过去了。 严小开才终于忍不住走上前去,拉住项珂儿的手,“珂儿,够了!” 项珂儿情绪激动,“不够,就算将他千刀万剐都不够。” 可是你这么乱斩乱砍,会把他弄死的? 这样的话,严小开自然是不能直接说的,所以只能婉转提醒她。 “那也不能让他的血弄脏了你的手啊。你看看,多脏啊!” 项珂儿垂头看看,发现自己握着的刀沾满鲜血,手上也沾满了血,刀尖下面,是那条血肉模糊的腿,血水顺着他的腿流得满桌都是,说不出的血腥与恐怖。 看多两眼,项珂儿感觉一阵恶心,差点没当场吐出来,刀子也“咣当”一声掉在地上,赶紧跑到洗手台那边使劲的洗手。 严小开则趁着这个空档,走过去点了黑田俊熊的全身要穴,避免他失血过多而死。 不多会儿,项珂儿回来了,可是一看到黑田俊熊那张面目可憎的脸,心中的仇恨又涌了起来,让人提来一桶冰水,哗啦啦的全部淋到黑田俊熊的头上。 冰水的刺激,使得黑田俊熊从昏迷中醒来,感觉到腿上的剧痛,忍不住又是连声惨叫。 项珂儿冷哼一声,冲刚才那个板寸头吩咐,“阿仁,你来,把他的手筋,脚筋全部给我挑断!” 阿仁答应一声,这就捡起了地上带血的刀,三下五除二,手脚利索的将黑田俊熊手上脚上的韧带通通都挑断了。 看见这厮已经变成残废了,项珂儿终于多少有些解恨,可是心里却依然无比难受,因为正如她刚才说的一样,就算将黑田俊熊千刀万剐,也不能让自己的父亲活过来了。 不过这个时候,她已经没有兴趣再继续折磨黑田俊熊了,感觉身心交疲的她对严小开说,“哥,人给你了,你想要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严小开点点头,“你也累了,去休息一下吧。” 项珂儿这就脚步虚浮的往上走去了。 看见她离开,严小开这就叫人拿来了一个大号麻包袋,将已经奄奄一息的黑田俊熊装了进去。 不过当他准备要将这厮带出去的时候,项丰却拦住了他。 严小开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 项丰冲麻包袋狠狠的踢了一脚,“妹夫,我不问你要带这个人渣去哪儿,我也不管你要将他怎么样,但我希望,你不要让他好过,必须让他下半生都在折磨与苦难中渡过,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严小开想了想,反正黑田俊熊下半辈子注定了在大牢里,也算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于是点点头:“放心!” 项丰这就转过身,准备走向另一个笼子里已经被吓得脸无人色的左光斗。 严小开拦住,“项丰,等一下!” 项丰回过头来问,“怎么?” 严小开指了指左光斗,“别把他弄死了!” 项丰疑惑的问,“这个你也要?” “先不管我要不要,这个左光斗和黑田俊熊不同,因为他怎么说也是东星帮的龙头,留着他,比让他死了更加有用。当然,你要是愿意把他给我,我自然是要的!” 这个也要,那个也要,你是垃圾回收站吗? 如果是以前,项丰肯定会这样问他,但今天,他没有这个心情。 “妹夫,不管是黑田俊熊,还是左光斗,都是你给抓回来的,怎么处置,当然是由你说了算。你既然不想让他死,我就留他一条狗命,不过,他强尖了我小妈,就算死罪可免,活罪也是难逃。” “行,那你先玩着吧,我去去就回来。” 项丰点头,目送他出门。 他扛着麻包袋的身影一消失,刚才那个阿仁立即就凑上来,“少爷,要不要我派几个人跟着他!” 项丰疑惑的问:“为什么?” “万一,他把人给放了呢?” 项丰直接就一巴掌赏了过去,“阿仁,你tm能不能给我收起你那点小心眼,人是我妹夫抓的,是杀是放,都由他说了算。” 阿仁讪讪的不敢出声了。 项丰接着又扫了一眼站在地下室的这些心腹,“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严小开不但是我的妹夫,还是我们红兴社的龙头,地位和我父亲叔父一样,你们对他,要比对我更加的尊重,以后我要是听到你们谁在背后对他说三道四,我一定把你们的舌头都给割了!” 十数名心腹心中一禀,赶忙答应:“是!” 项丰这才挥手,“去,把姓左的老杀才给我拖出来!” …… 严小开驾着车出了项家大宅,下了太平山后,又在道上兜兜转转的好几圈,确定没有人跟踪之后,他才驱车前往尖沙咀码头。 在他抵达岸边的时候,发现那里已经有一艘小型货轮停在那儿,船头站着个女人,正在左右张望着。 严小开仔细的辩认一下女人的容貌,这就用车灯打了三明三暗的信号。 女人见了,这就猛地一跃而起,从离着岸边有三四米的船头一下跳到了岸上。 看到她走上前来,在车头前等着的严小开忍不住笑笑,这就张手要拥抱她。 女人却一把拍开他的手,“严小开,少给老娘来这套,这么急把我找来,到底什么事?” 严小开吊儿啷当的说,“想你了,所以就着急让你过来了呗!” 女人的脸色一沉,“呼”一声轻响,手中已经多了一条长鞭,这就准备抽他。 严小开见状吓了一跳,“夏冰姐姐,你别急,我和你开玩笑的,我找你来是有好东西要给你!” 夏冰这才收起鞭子问,“什么东西?” 严小开指了指后尾箱。 夏冰疑惑的走到后面,摁开了后尾箱,看到里面有个麻包袋,这就解了开来,看了里面的人一眼,不由吃了一惊,“黑田俊熊?” 严小开点点头,重新把麻包袋扎紧后,这就拎了出来,“嚅,人交给你了,任务我完成了!” 夏冰有些恼的问,“你干嘛不自己押回去,让我从深城跑过来接?” “我怕夜长梦多,所以就让你过来了,而且现在这边情况有点乱,想和你亲自汇报一下。是这样的……” “等下!”夏冰警惕的摆了一手,左右看了看,“船上去说。” 第301章 船上风月夜 临岸的货船上。 麻包袋里装着的黑田俊熊已经被放了出来。 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夏冰和严小开一起给他处理了伤口,确定他的生命无忧,又盘问了一些事情后,严小开就点了他的穴位,将他扔进了底舱。 做完这一场,两人才回到船头,假装成一对恋爱的情侣般站在那里喁喁私语……假装这个词明显是不正确的,因为实际上他们就是一对情侣,当然,前提是夏冰愿意承认的情况下。 在严小在向夏冰诉说香江这边发生的情况时,夏冰没有发表意见,也没有冲他呼呼喝喝的,只是撑着船上的护栏,托着腮,躬着腰,微微翘着俏臀安静的听着他说话。 月光酒在她的脸上,俏美与冷艳的五官也变得柔和起来,让她此起看起来格外的迷人与诱惑。 严小开看着看着,就有点痴了,话也停住了。 夏冰正听得津津有味呢,却发现他突然没了声,不由疑惑的问:“怎么了?” 严小开喃喃的说,“夏冰姐姐,你知道吗?其实你真的是一个很美的女人。” 不喜欢听赞美的女人,绝对不算是真正的女人。 夏冰愣了愣之后,脸上竟然红了下,心里感觉十分的舒服,嘴里轻哼,“这个用得着你来提醒我吗?” 严小开:“……” 夏冰狠白他一眼,“汇报情况就汇报情况,开什么小差呢?” “夏冰姐姐,其实如果可以,在这么浪漫的月夜,又是在这样的隐蔽货船上,我真的不想和你说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因为太煞风景了。” 夏冰面无表情的问:“那你说该做什么?” “做点别的比较温馨与甜密的事情。” 夏冰沉着脸问:“例如呢?” 严小开没说话,只是走到她的身后,“例如这个!” 夏冰和严小开接触的时间虽然不长,总总共共也就三四个月的时间,可是她对这厮的脾性已经十分的了解。 不夸张的说,他一翘起尾巴,她就知道他是想拉屎还是拉尿了。 一开始听到他那样的语气,就已经隐约猜到他想干什么,只是她万万没想给点颜色,他就开起了染房,竟然敢到自己的身后摆造型。 她的心中一恼,一个马后踢就朝他的裆部踢去。 严小开明显是早有防备,她的腿一抬起,他就刷地一下退开,“哇,夏冰姐姐,你想让我断子绝孙啊!” 夏冰转过身冷冷的说,“你再跟我没正没经的,你看我会不会真的打断你三条腿!” 严小开弱弱的说,“可是……人家真的很想你吗?” 这嗲哩嗲气的语气,让夏冰心里一颤,鸡皮疙瘩迅速的冒了起来,“严小开,你还敢再贱一点吗?” 严小开作出黯然神伤的表情,“如果想你也是一种贱,我想我可能真的已经贱得无药可救了!” 夏冰脸上浮起一根根黑线条,感觉也很古怪,想生气生不起来,想笑又不好意思,只能冷喝:“想什么想,你总共来香江才几天呢?” 严小开款款深情的说,“夏冰姐姐,难道你没听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 夏冰软瘫瘫了,转过头不理他。 严小开又赶紧如影随形的贴到了她身后,极为温柔的说,“夏冰姐姐,咱们来上一发,以解相思之苦吧!”。 夏冰终于受不了了,反身一脚扫过去,“严小开,你个瘪二犊子,脑袋里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了吗?” 严小开闪开了这一脚,不过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满脸委屈的看着他。 夏冰被磨的没了办法,终于扛不住了,低声告诉他,“我来事了!” 严小开疑惑不解的问:“来什么事?” 夏冰声音高了一些,瓮声瓮气的道:“亲戚来了!” 严小开又问:“哪个亲戚!?” 夏冰忍不住吼了起来,“我姨妈!” 严小开惊讶,“你姨妈还在世?” 夏冰终于失控了,手里的鞭子一扬,“呼”的朝他抽了过去,同时大发雷霆。 “严小开,你个浑蛋,你什么意思?我姨妈不在世?你又骂我老是不是?你又变着法儿的说我老草吃嫩牛是不是?” 早有防备的严小开脚步一滑,刷地一下闪了开去,“别激动,别激动,我和你开玩笑的,我没有说你老,真的,就算老也是老得很有女人味的那种,我没骗你……”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夏冰心头更是火大,一鞭接着一鞭,不停的抽向严小开。 瞬间,铺天盖地的鞭影密不透风的罩向严小开。 若换了几个月前,这一顿鞭子下来,严小开必定已经是皮开肉绽了! 只是现在,严大官人早已不是吴下阿蒙了,人家已经恢复六成功力了! 迷踪九步一展,身形就在鞭影中穿梭起来,看起来好像左支右拙,险象环生,实际上鞭子一点都耐何不了他。 倒是那船,因为两人激烈的动作,而变得左摇右晃,仿佛正在经历狂风暴雨一般。 激战越继续,夏冰就越是惊讶,因为这厮武功的进步,实在是太恐怖了! 相比于几个月前,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同时,她也感觉十分无力,因为现在自己就算是使出了全力,也已经没办法耐何得了他了,再假以时日,他恐怕就会超越自己,反过来收拾自己了。 狠厉的鞭子,一直抽着,抽到最后夏冰感觉手软了,终于不得不无奈的停下来。 只是她才刚一停下,严小开已经如影随形的贴上来,搂着她的纤腰,“夏冰姐姐,你累了吗?” “……” 对于这样一个打不死,煮不烂的家伙,夏冰姐姐终于是被弄得软瘫瘫,彻底无语。 感觉无力的她,没有拨开他的手,也没有再喝骂,只是幽幽的叹气。 严小开则很体贴的问,“夏冰姐姐,你不用叹气的,今天不方便,咱们就改天再切磋。虽然我不是女人,但我也知道做女人的辛苦,你记得回去之后多吃红枣鸡蛋,多喝红糖水,多休息,对了,还要放松心情。” 对于这种情深款款的交待与叮嘱,夏冰说不感动,那绝对是假的,随着他的话语,浮躁的心情也终于平伏了下来,被他搂着的身体也不再紧绷,缓缓的放松了下来。 在这个瞬间,夏冰甚至有种错觉,我恋爱了,有了一个很心疼我的男人! 只是,当严小开的手从划过她的腰,沿着裤沿往下伸的时候,她又突地清醒过来,心中的浪漫瞬间消失无影,一把拍开他的手怒喝,“浑蛋,摸什么,你以为我还会骗你不成!” 严小开有些尴尬的干笑一下,因为这只是习惯性动作。 夏冰正了正神色才说,“黑田俊熊你虽然抓到了,但照你刚才所说的,你的任务明显还没完成。” 严小开疑问,“我来香江之前,你不是说把黑田俊熊抓到给你,就算完了吗?” 夏冰摇头,“不,黑田俊熊仅仅只是其一,你重要的还是得维护这边的地下秩序,现在项化生死了,项化强半死不活,左光斗也再劫难逃,那么这两大帮会就注定重新洗牌,你的任务,把这两副牌给洗好!” “你继续说!” “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反正香江这个局面,什么时候平静下来,你的任务什么时候就算完成。至于怎么执行这个任务,我相信不用我教你,你也该知道怎么做吧?” 严小开摇头:“不知道!” 夏冰瞪他一眼,“用不着墨守成规,必要的时候可以先斩后奏,这都不懂吗?” 严小开又摇头,“不懂!” “蠢货,我的意思就是说,任务第一,只要能完成任务,可以不择手段!这样还不懂?” 严小开终于点头,“你早这样说,我就懂了!” 过了一阵,夏冰又问,“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严小开问,“上官,五素,完颜他们怎样了?” “他们很好!” 严小开对这个答案显然不太满意,“除了很好,没有别的了?” 夏冰反问:“你还想要什么别的?” “例如他们现在在哪儿?正在做什么?” “你以为我可以告诉你吗?” 严小开沉默了。 夏冰见状,语气就稍为缓和了一些,“他们都在完成自己的任务,同时也进入另一个锻炼阶段,而且照现在来看,表现得都非常不错,最起码比你要出色一些!” “这样的话,我就放心多了!” 夏冰听了这话问:“你就没想过和他们比一比,看谁更优秀?” 严小开摇头,“他们都是我的兄弟姐妹,有什么好比的。他们能超过我,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夏冰怒其不争的骂:“没大志!” 严小开则是无耻的嘿嘿直笑。 夏冰看了看时间,“行了,没别的说了,你就滚吧。我要回去了!” “还有一件事!” “什么?” 严小开突然伸出了手,揽着她的颈脖将她拉了过来,在她的唇上吻了起来。 被他这么一吻,夏冰的脑袋就有点发懵了,过了一阵却又情不自禁的迎合起他,只是当她正投入于这个热吻之际,又感觉压在脑后的手重了重,然后身子就被迫压了下去。 意识到严小开要做什么的时候,夏冰心里感觉有些恼,头也不愿意低下去,可是感觉到那只手坚决的力度,心里又不知怎么想的,竟然神差鬼使蹲了下去…… 第302章 借刀杀人 看着从船上心满意足的上了岸的严小开,捂着嘴的夏冰感觉很复杂。 她想生气,可又不知道该生谁的气? 是气严小开这个浑蛋太无耻太下流呢?还是气自己太软弱太不矜持呢? 严小开下去后,并没有上车离开,站在岸上冲她飞吻并挥手。 夏冰的脸上虽然没有任何表情,心里却是好笑又好气,你这是得了便宜卖上乖了吗? 这样想的时候,她忍不住就想起了姐姐夏雨之前说过的一句话:“男人,有的时候就像是美食,会让你无法抗拒的张嘴!” 原来的时候,夏冰感觉姐姐这话是放屁,完全是无稽之谈。 男人的思想和身体一样的肮脏,怎么可能是美食,可是真正身在其中了,她才终于明白,有的时候轮不到你不张嘴。 夏冰狠狠的又瞪了严小开一眼后,这才钻进船舱,调头离开。 看着在海上渐行渐远,渐渐变成一个小点,最后完全消失的货船,严小开也收拾心情,驱车回到项家在太平山的大宅。 把车停到院中走下来的时候,发现项丰正从侧边的地下室出口走出来,人还未近前,远远的就闻到了他身上浓浓的血腥味。 严小开皱了皱眉,“项丰,左光斗呢?” 项丰神色有些惨淡的朝身后的地下室指了指。 严小开又问:“被你弄死了吗?” 项丰摇了摇头,“没死,不过已经彻底废了,从上到下,从里到外!” 严小开有些不解,“呃?” 项丰只好解释:“我弄得他又聋又哑又盲又残又傻,同时还把他给阉了!” 严小开心里寒了寒,声音有些低的问:“项丰,杀人不过头点地,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一些呢?” 项丰摇头,“如果我做了那样的事情,落到他的手上,他的手段绝对比我残忍一百倍。妹夫,你现在已经是我们的一份子,而且是一个龙头,切不能有妇人之仁!你要知道,对敌人仁慈,那就是对自己残忍。” 严小开叹气:“好吧!” 项丰点头,“妹夫,现在他已经变成个植物人一样的废物了,如果你还要,你就带走他吧。我想过了,让他现在这样难受的活着,比直接弄死他更痛快。” 严小开想了想问:“你确定他真的傻了?” 项丰点头,“确定!我已经把他的脑子弄坏了!” “回来之前,我审了一下黑田俊熊,从他的口中得知,他们黑田家族中,还有人留在香江,而且我已经拿到了几个地址!” 项丰闻言,心底的仇恨一下就涌了起来,“地址在哪里,告诉我,我亲自带人去。我要这些小鬼子通通都见鬼去!” 严小开摇头,“刚才的时候,我也确实是想让你这样做的,不过现在,左光斗既然已经傻了,我有更好的主意。” “什么主意?” “黑田家族的人喜欢玩借刀杀人,咱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项丰挠着头:“妹夫,你说明白一点好不好,你应该知道,我没有你那么好使的脑子。” 严小开指了指地下室出口,“你说如果东星帮的人发现他们的龙头老大被黑田家族的人整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残废,他们会有怎样的反应呢?” 项丰眼神大亮,“那肯定是狗咬狗一嘴毛啊!” 严小开点头:“现在你明白了吗?” 项丰心头一亮,“你的意思是把姓左的老杀才扔到黑田家族现在的据点里,然后通知东星帮!” “项丰,你的脑子也不是那么不好使嘛!” 项丰有些惭愧:“之前的时候,我是觉得自己挺聪明的。可是你出现之后,我就瞎了。” 严小开有点想笑,可现在明显不是笑的时候,于是绷着脸说,“这件事能成的话,咱们就可以坐山观虎斗,让东星帮和黑田家族拼刺刀去,但我还有一个担心!” “你说!” “目前为止,知道我绑架了左光斗的人,只有你,我,苛儿,还有你的这些人,你能保证这件事不会走漏风声吗?” “妹夫,你放心,这些人都是我的心腹,绝不会出卖我!” 严小开没有说话。 项丰想了想,咬了咬牙:“你要是不放心,我就把他们通通给杀了!” “啊?”严小开被吓了一跳,“项丰,做人虽然不能妇人之仁,但也不能太过心狠心辣!” “我也只是这么一说而已,真要我杀了他们,我也下不去手,因为这些人是从小就跟着我长大的。妹夫,你放心吧,消息不会走漏的。” “那行,咱将现在将左光斗送到黑田俊熊的侄子那里去。” 项丰疑惑的问:“要带多少人?” 严小开指了指他,然后指了指自己。 “就你我两个?” 严小开点头,“足够了!” 项丰犹豫了一下,终于答应。 做这样的事情,他原本是没信心的,但严小开既然有,他愿意陪他疯一把。 两人从地下室里提出了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的左光斗,然后再度驱车出门。 约摸一个小时左右,两人终于来到了黑田家族在香江的另一个重要据点,一栋高达六十多层的高级住宅大楼。 在刚才在货船上给黑田俊熊处理伤口的时候,严小开已经审问过,他和他堂侄黑田景虎,还有另外几个旁亲都住在这里,四十三楼的b003单元。 只是两人围着这个住宅区转了几圈,发现前后门都保安把守,出入凭卡,来访要登记。 这种情况下要从正面而入的话,显然是很难不留痕迹的。 项丰眼见着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再过一两个小时天就亮了,不由有些急的说,“妹夫,现在咱们怎么进去啊?” 严小开想了想,这就一咬牙:“没办法了,看来只能出绝招了!” 项丰疑惑的问:“什么绝招?” 严小开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大宅侧边的墙壁,示意他把车开过去。 项丰把车开过去后,严小开就下了车,打开尾箱,将左光斗从尾箱拖出来,然后用绳索将他绑到了自己的背上。 项丰见状,更是疑惑的问:“妹夫,你要干嘛?” 严小开指了指侧边往往上通的排水管道道:“我要爬上去。” 项丰大吃一惊,“天啊,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严小开系稳了背上的左光斗后,颠了颠才问:“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开玩笑吗?” 项丰喃喃的说,“可是……你怎么能爬得上去呢?” “爬是爬得上去的,只是辛苦一些罢了,你给我放好哨就行!”严小开说着,这就抓稳了水管,开始往上爬。 接着,项丰就瞠目结舌的看到,严小开像是一只蜘蛛一般,缓缓的往上爬,虽然速度并不是特别快,可是一直在往上。 转眼间,他就爬到了七八楼高的地方。 看着这个高度,项丰心惊之余,也彻彻底底的对这个妹夫服气了,因为这实在是太牛b了,什么跑酷一族,什么攀岩爱好者,跟他一边,通通都弱爆了! 二十多分钟后,向上爬的严小开已经只剩下一个朦胧的黑点了。 坐回到车上的项丰看着上空那似有似无的黑影,心里情不自禁的想,我红兴社有了这样的绝顶高手,何愁大事不能成呢? 又过了半个小时,项丰终于再次看到了严小开。 上去的时候,他虽然有些慢,可是下来的时候却奇快无比,刷地一下就下落几米,刷地又一下又下落几米,几个眨眼的功夫,就从排污管道上滑了下来。 看着一身水一身汗的严小开,项丰连忙问:“妹夫,怎么样了?” 严小开抹着脸上的汗水,作了个ok的手势! 项丰则冲他竖起了大拇指,“妹夫,你真是太牛叉了,我项家有你这样的姑爷,我红兴社有你这样的龙头,真的不是一般的福气!” 严小开淡笑一下,没说什么,只能回过了一口气之后,这就掏出电话,走下车去。 走到了一旁之后,严小开这就拨了旺哥仔的电话。 尽管已经是凌晨时分,但旺哥仔一看到严小开的号码,还是立即整个人清醒了起来,赶紧的叫了一声,“大哥!” “你想好了吗?” “大哥,我已经想好了,我原本准备天一亮就给你打电话的,没想到你先打给我了!” “那你能给我什么?” “忠诚,以后我会对你绝对的忠诚,再也不向你耍小聪明了!” 严小开冷笑一声,“不错,这确实是我想要的,不过你可能要失望了!” “呃?” “项丰并没有绑架你大伯!” “啊?那,那我大伯哪去了?” “真是好笑,这种事情,你问我,我又问谁去?我看,你还是去问问你大伯的姘头吧,也许是他偷偷跑出去幽会了呢!” 说罢,严小开就挂了电话。 回到车上之后,严小开就对等在那儿的项丰说,“现在,你可以往道上放风声了,说有人看到左光斗和黑田俊熊的侄子在凌晨之前进入了这栋大楼。” 项丰答应一声,掏出电话,找人给道上那些专门靠通风报信而活的人吹风…… 第303章 坐山观虎斗 旺哥仔放下电话的时候,心里的第一个反应是:严小开在骗自己? 只是再往深处想想,又不禁起疑,因为如果人真的是在他的手上,无疑他又一次掐住了自己的命门,还有什么必要骗自己呢? 难道,这件事真的不是他做的? 如果不是他,那会是谁呢?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掳走呢? 想到高来高往的武功高手,旺哥仔的心头突然一动,因为除了严小开之外,确实还有别人的,那就是黑田俊熊找来的那些人。 然而,如果这事真的是黑田俊熊派人干的话,那他又是为什么呢? 被严小开的电话吵醒之后,旺哥仔再也没有了睡意,心里不停的在思索,这件事到底是谁干的。 只是思来想去,仅仅只有两个嫌疑人,要么是严小开,要么是黑田俊熊。 严小开,虽然有这个可能,但好像又没有这样的必要,因为他早已经给自己下了毒,完全控制了自己,想要什么东西,只要他开了声,自己不敢不给。根本就没有必要再绑架自己的大伯来胁迫自己。 黑田俊熊,这个老杀才的嫌疑却极为重大,因为他一直就包含祸心,绑架杜彩诗,引诱自己的大伯去强尖的事,无疑就是一出挑拨离间,想让两大帮派大仇杀。 昨夜那个日式山庄的血战,他已经听说了,虽然具体是怎样的经过他并不清楚,但却知道日式山庄那里最后血流成河,死伤无数。 后来听人说,是红兴社的两个龙头老大项氏兄弟亲自带人去的,而且项氏兄弟还因此身负重伤,被送去了医院抢救。 由此可见,项氏兄弟并不是笨蛋,已经识破了黑田俊熊的阴谋,要不然他们不会是带人去冲进日式山庄,而是带人杀到跑马地的左家了。 黑田俊熊显然也是意识到自己挑拨离间的阴谋落空,然后又生一计,派人悄悄掳走自己的大伯,然后让自己认为这是红兴社的人干的,从而和他们真正的开战。 是的,事情肯定是这样的。 这是黑田俊熊玩的又一出借刀杀人! 当旺哥仔自以为想明白了一切之后,这就腾地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准备打电话召集人马。 只是刚拿起电话,电话就恰好响了,看一眼来电显示,发现是昨晚负责保护自己大伯,后来差点被自己砍断一只手的枪手头目。 看到号码,旺哥仔心里就冒了火,因为要不是他们不给力,大伯也不会被人掳走,所以接通之后,立即就冷喝:“什么事?” 枪手头目也自知失职,所以没敢啰嗦,“旺哥,刚刚我收到消息,有人看到了龙头被黑田俊熊的人带进港岛的一栋住宅楼。” 旺哥仔心中一跳,因为这正和他猜想的一样,急忙的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昨晚我们发现龙头失踪后不久。” “在哪儿?”旺哥仔一边问,一边匆忙的下床穿衣服。 “在港岛区的一栋高级住宅楼内!” “这个老杀才,我一定要他的狗命!”旺哥仔怒吼了起来,“马上给我召集人马,你的那帮人全部抄上家伙,马上给我滚过来!” “是!” …… 严小开和项丰一直待在那栋高级住宅楼的附近,静静的等待着。 尽管是办这么刺激惊险的事情,但项丰因为家里遭遇巨变,一直都很沉默。 车内的气氛也因此变得沉闷。 为了打破这种尴尬,严小开想了想说,“项丰,你们红兴社和东星帮交恶有多少年了?” 项丰仔细的回忆一下,“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我爷爷做龙头的那个时候起,就已经水火不容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改善这种局面呢?” 项丰疑惑的问:“改善?” “意思就是让两帮和平相处,互不侵犯。” 项丰愕然一下,然后摇头,显然不是说没办法,而是完全没有想过。 “那么从今晚开始,你要好好想一想了!” “呃?” “香江总共就那么一点大的地儿,你们这样打打杀杀,我感觉一点意思都没有。二十一世纪的今天,讲究的是什么,那就是和谐,你们现在这样子,明显是有违和谐了。” “妹夫,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好,那我说简单一点,现在这样的情况,你应该很快就要接班了,而未来的红兴社,也明显是要你来当家的……” “那你呢?你不和我一起来当这头家?” 严小开摇头,“纵然我是你的妹夫,也是红兴社的名义龙头,但我并不想当这头家!” “你是怕别人笑话你依赖我们项家?靠我妹妹上位吗?妹夫,你想太多了,你的能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你行得正,坐得直,怕谁说呢?而且你放心,谁要敢在你背后说三道四,让我知道了,我一定扒他的皮!” 严小开摇头,“不是这样的,项丰,我不怕别人笑话,我只管走自己的路,哪怕别人无路可走。我只是心不在此,我的理想不是做一个黑社会。” 项丰疑惑的问:“那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一名堂堂正正的警察!这种话,严小开自然是不会说出来的,所以他说,“我想成为一个作家!” 项丰听得一愣一愣的,瞠目结舌的看着他,“你说你要做啥?” 严小开重复道:“作家,就像那个网络作家“了了一生”一样,写一本叫好叫座的畅销书!笔下各种美女,千姿百态,让人浮想联翩。” 项丰抹了抹额上涌出来的汗,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太不等吃不等喝了,想也不想的应他一句,“你还不如去我们社团的娱乐公司做个试钟经理呢,我保证你不用靠想像,每天都能亲身体验各种千姿百态的女人!” 严小开汗了下,“行了行了,扯远了。刚刚我说的哪了?” “你说这个社团未来是我当家!” 严小开点头,“不错,你要当这个家,而且要当好这个家,而你首先要做的就是缓和两帮的关系,将利益最大化。没有了争斗,和气生财,大家才能马照跑,舞照跳。” “妹夫,你这个想法是好,可是不现实。就算我们想和,他们东星也不愿意啊,而且你忘了,刚才我才把他们的龙头整成残废……” 严小开摇头,“项丰,左光斗的这件事,到此为止,让它烂在心里,永远都不要再提起。而且你真的下定决心要去改善两帮关系的话,机会已经来了!” “什么机会?” 严小开正想细说的时候,住宅楼的周围,突然驶来了数十上百辆大小不一的车子。 车子一停下,车上的人就纷纷从上面涌下来,手持着各种武器直闯住宅大楼的前后门。 不多久,楼内枪声大作。 听到枪声一响起来就没完没了,严小开就说,“妥了,咱们走吧!” …… 回到项家大宅。 走进项丰给自己安排的房间,严小开发现项珂儿已经和衣在上面睡着了,躬着身子,像只受了伤的小猫一样蜷缩成一团,脸上挂满倦意,眼角还残留着泪痕,看起来极为憔悴与可怜。 严小开轻轻的躺上去,有些怜惜的轻轻将她落在脸颊上的发丝别到耳后,只是才一动,项珂儿就被惊醒了。 张开眼睛,第一句话就是喊,“爸!” 发现眼前的人不是父亲,而是严小开的时候,她的眼泪又一次落了下来。 严小开心疼无比的将她搂入怀中,柔声的劝慰:“珂儿,想开一些吧!” 项珂儿泪流满面,声音嘶哑:“我爸才只有五十多岁,如果没有这场意外,他还可以活好久好久,可是现在……呜呜……” “苛儿,事情不发生都已经发生了。你要面对现实。我们每一个生命都是宇宙中偶然的会聚,百年之前不知道是什么,百年之后也不知道将会变成什么。所以要沉着地对待生和死。二十多年前,你的父亲沉着的迎接你的到来,如今该轮到你沉着地送他离去了!” 项珂儿依旧哀哀的哭着。 严小开只能搜集自己所会的词语,尽最大努力来安慰她。 “项伯父作为你的父亲,他不亏欠你什么。而你作为他的女儿,也不亏欠他什么,因为你们是一家人,血浓于水,不分彼此。你姓他的姓,和他长得像,脾气也差不多,染色体有一半是他的……如果你真正想通你和你父亲的关系,你会知道,他并没有死,而在你想通之前,你要知道,你也不算活着,和他一样!” 说完这些的时候,项珂儿的眼泪终于停了,而严小开也呆住了,因为他不太敢相信自己竟然能说得出这么有哲理的话来。 项珂儿看着他,柔弱又无助的问:“那我该怎么做?” 严小开把被子拉起来,盖到她的身上,“你该好好的爱惜自己,好努力的振作起来,现在,你什么都不要想,闭上眼睛,好好的睡一觉。明天,你醒来的起来,尽一个女儿应尽的职责与义务,送他走完后这最后一程,让他安心无挂的离开。” 项珂儿心内又惶惶起来,“哥,你会陪着我吗?” 严小开点头,“放心,我会陪着你的。” 当项珂儿终于在他的安慰中缓缓的睡去之后,严小开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今儿个一天,真的不是一般的漫长啊! 第304章 扮演媒人角色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 世上的事,总是那么让人难以预料的。 在之前项化生给杜彩诗操办丧事的时候,或许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么快就轮到别人来给他办丧事吧! 项化生的丧事,显然要比杜彩诗的隆重许多。 项化生作为红兴社的龙头,在江湖上举足轻重,不夸张的说,打个喷嚏,这个江湖就要起风云,更何况他是死了。 所以他的死讯一传出,整个江湖都被震动了。 在举行他的丧礼的时候,闻讯前来的人络绎不绝,太平山也一度人满为患,除了本地的帮派,全球各地的社团纷纷派人前来哀悼。 尽管杨洋洋那边早有准备,联合几大警区,出动了全香江三分之一的警力来维持秩序,但太平山依旧被挤得水泄不通,交通更是陷入瘫痪状态。 丧礼上,严小开又一次作为家属出现在家属席位上。 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像上次那样把自己当作一个跑龙套看待,也没有吊儿啷当的坐在那里,而是一直虔诚的跪着。 项化生虽然死了,可是生前确实对严小开不薄,不但倚重他,看好他,甚至直接就把他当作是女婿一样看待! 人,有时候是必须讲良心的! 严小开做这个孝子,为项化生尽孝,也心甘情愿! 至于项珂儿,那就不用说了,不但哭肿了眼睛,而且几度情绪激动的在丧礼上哭晕过去。 相对于项珂儿,项丰就显得坚强了许多,整个丧礼从开始到现在,一滴眼泪都没有留,只是表情麻木的应对着前来哀吊的客人。 叔父身死,父亲至残,如此剧变,使这个纨绔子弟一夜之间成长了起来。 丧礼进行到下午,主持人又一次唱道:“有客到!” 站在灵堂两侧排成几排的红兴社古惑仔们闻言,齐齐扭头往大门看去,但当他们看清楚来人的时候,立即就杀气腾腾的迎了上去,将他们挡在灵堂外面。 严小开和项丰见状,这就赶紧的站起来,从人群中挤出去。 当项丰看清楚来人的时候,也是愣了一下,因为来的人竟然是左光斗的左右手,东星帮头号响马旺哥仔,后面跟着东星八虎。 看见旺哥仔,项丰神色多少有些不自在,因为他已经从严小开那里知道,这个旺哥仔不仅仅是左光斗的左右手那么简单,同时还是左光斗的亲侄子,自己活活的把他的大伯弄成了一个植物人,难免就感觉心里发虚。 相对而言,严小开就比他要镇定多了,不但没有丝毫的心虚之感,反倒是迎上前去,怒声喝斥:“你们来干什么?” 听见严小开这样说,旺哥仔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暗里却不由苦笑,要不是你威胁我,让我必须来的话,我怎么可能来呢? 尴尬一阵,旺哥仔才硬着头皮说,“身为江湖同门,项生过世了,我们理应过来上柱香。” 严小开暗里微赞一下,这厮虽然有点贪生怕死,拳脚功夫也不行,但门面功夫却是不错的,这话说得合情合理,滴水不漏! 不过他还是硬着心肠,按照事先安排好的剧本往下演,朝大门一指,“我们不欢迎你们,给我滚!” 旺哥仔有些苦笑不得,心里暗道:大哥,你这戏是不是太过一点呢?既然你真的不欢迎我,干嘛还逼着我来呢? 正在旺哥仔一等进退两难之际,站在后面的项丰上前来轻轻扯了扯严小开。 “妹夫,你不是说过吗?以后我想当好这个家的话,那就首先得和东星处好关系,现在人家既然有这份心意,我们怎么能赶人家走呢?” 严小开心里大赞,经过这场变故,项丰真的开始成长了,人啊,果然要历苦难才能明白事理,不过表面上他还是装模作样。 “我说是这样说,可是我一看到这狗日的,心里就忍不住来气。” 项丰反倒过来拍拍严小开的胸口说,“好了,好了,妹夫,今天是叔父忌辰,什么事都先放下吧!” 严小开只好装作不情不愿的闭上了嘴。 项丰见他不吱声了,这就向旺哥仔作了个手势,“旺哥,请吧!” 旺哥仔点了点头,从项丰与严小开的身边走了过去。 只是来到那班红兴社那班古惑仔面前的时候,却发现他们不愿让开,立即面色一冷,两眼凶光尽露,硬是直直的往前走,撞开拦在他面前的人。 严小开在后面见了,不由得再次暗里颌首,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项化强的儿子不是烂泥,左光斗的侄子也不是孬种。 在旺哥仔带着人给项化生的灵位上香的时候,严小开和项丰也回到了家属席位上。 上了香,鞠了躬,主持人就再次唱道:“家属谢礼!” 旺哥仔这就领着人来到家属席位之前,与项丰等人相互行礼。 礼完之后,旺哥仔对项丰及严小开说,“项生,严生,项小姐,几位请多节哀。” 说完之后,旺哥仔这就准备领人离开。 严小开见状,立即就凑到项丰耳边低声说,“项丰,你不打算问问情况吗?” 项丰疑惑的问:“什么情况?” 严小开道:“早上的那件事情!” 项丰一下就明白了过来,犹豫一下,张嘴叫喊:“旺哥,请留步!” 已经快走到门边的旺哥仔疑惑的转过头来,“项生还有事?” 项丰看了眼他身后的八虎,“能否耽误你一阵,借一步说几句话?” 听到他这样说,旺哥仔心里多少有点忐忑,因为搞不好,自己就要被留下,出不了这个门了! 只是再想想,又觉得这种担心有些多余! 自己都已经被严小开下毒了,性命都握在他的手里,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甚至?想到这里,他就光棍了起来,对八虎吩咐,“大家请到外面等我吧!” 八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了一下,这就走了出去,反正这么多江湖中人在,他们也不怕红兴社的人敢对旺哥仔怎样。 在项丰要领着旺哥仔走进侧间的时候,严小开也跟在后面。 项丰苦笑:“妹夫,你……” 严小开赶忙扬手,“我只是看看,什么都不说,” 项丰想了想,这就不再说什么,三人一起走进了侧间。 进了房间后,旺哥仔就首先问:“项生,你要和我说什么?” 项丰看了一眼严小开,“旺哥,我听说,今天上午你们东星在西贡那边的一个单位楼里和别人发生了枪战。” 旺哥仔听他这么说,以为他是要找自己算账,因为西贡那一边可全都是红兴社的地盘,自己贸然的带着那么多人杀过去,虽然不是冲着红兴社去的,但也算冲犯了人家! “项生,今天早上的事情有些逼不得已,事先也没来得及和你打招呼,在这里给你道声歉。但请你相信,我们绝对不是针对你们红兴社的。” 项丰点头,“我知道,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我仅仅是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而已!” 旺哥仔说,“黑田俊熊那条老狗把我大……我大佬绑架到了那个住宅区,我是为了救人才不得不带人杀过去的。” 项丰忙问:“那人救出来了吗?” “人是救出来了,我们也干掉了不少小鬼子,但黑田俊熊那个老杂碎不在里面,他那个侄子黑田景虎也逃走了!” 项丰有些心虚的问:“那左老大怎样?没受伤吧?” 旺哥仔脸上浮起悲痛之色,“龙头他身受重伤,现在正在医院里抢救,医生说……” 项丰急忙问:“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就算人能救得回来,恐怕也是个植物人。” 项丰差点脱口而出一句,这样就好了。 一直在旁边没吭声的严小开突然张口大骂:“这个小鬼子,真tm不是东西,竟然费尽心机挑拨离间,想让我们互相残凶。” 两人深以为然的点头,这一切的事情都是黑田俊熊弄出来,要是没有这个小鬼子从中作梗,事情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子的。 严小开趁势就说,“这样的时候,我觉得我们应该放下以前的恩恩怨怨,团结起来,共同对抗小鬼子,将他们彻彻底底的赶出香江。” 对于他的提议,项丰和旺哥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吭声。 严小开就问,“怎么,你们还不愿意吗?都打了这么多年了,你们不累吗?” 两人仍是没表态。 严小开催促,“你们说话呀?” 两人再次负顾一眼,还是没说话。 严小开这就问旺哥仔,“旺哥,你是怎么想的?” 这样问的时候,严小开的目光柔中带凶,紧紧的盯着他,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你说个不愿意试试,看看你能活到下个月不? 旺哥仔心中一禀,犹豫一下,终于张嘴,“严生怎么说,那就怎么好了,我没意见的!” 严小开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转向项丰,“项丰,你呢?” 大道理,严小开昨晚已经对他说很多了,项丰也清楚的知道,两个帮派这样争斗下去确实没有意义,而这一次,是极为难得的一个契机,因为大家都有了共同的目标,共同的敌人,于是点头:“好,我也没意见,咱们联手将小鬼子赶出去。” 严小开便说,“那你们两握握手吧!” 项丰和旺哥仔互看一眼,最后终于把手伸出去,交握在一起。 看到这一幕,严小开这个媒人婆终于笑了,但只是在心里,因为现在还在项化生的丧礼上呢 第305章 宿敌遭遇 在严小开这个媒人的撮合之下,红兴社与东星帮终于抛下以前的恩恩怨怨,第一次联起手来。 在丧礼如火如荼的进行中的时候,两大社团也开始对黑田家族在香江的势力展开了彻底的追杀与驱逐。 在无孔不入的扫荡之下,黑田家族还未在香江站稳脚的势力被打得落花流水,狼狈奔逃。 黑田家族的族长黑田本太郎,也就是黑田俊熊的大哥,收到消息后,得知自己的弟弟失踪,别在家族成员又被香江黑帮疯狂追杀,感觉大势已去,最终不得不无奈的放弃了香江这块肥沃的土地,下命撤出香江。 项化生出殡后的这天晚上。 皇布岗码头避风港,两个男人来到了这里。 这两个男人看起来都极为年轻,一个二十七八那样,一个二十三四左右。 不过此时他们看起来很是狼狈,衣衫不整,灰头土脸,从衣服上透出的血迹来看,他们好像还受了伤。 两人东张西望,鬼鬼祟祟的走到码头之后,赶紧就躲到了一边的草丛里,然后紧张又惶急的紧盯着海面。 在观察海面的时候,稍为年轻一点的男人看见那年轻大一点的满面痛苦之色,不由抬眼往他肩头上的枪伤看去,发现那里还在流血! 他就撕下自己衣服上的一个袖子,将原本已经扎了破布的伤口又扎紧一下,然后才问:“黑田先生,你感觉怎么样?” 显然,这肩头上受了枪伤的男人就是黑田俊熊的侄子黑田景虎! 那这个撕下袖子给他包扎,仿佛极关心他的人呢?又是谁?也是黑田家族的人吗? 不,他不是黑田家族的人,甚至也不是倭国人,而是个华人。 不错,他就是严小开的同村老乡,宿命之敌——杜子强! 他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会和黑田俊熊在一起呢? 这个事情,说起来很长篇,其实却很简短。 丑奴收到主人厣蝎的命令,领着四奴前来香江找严小开,探寻暗门圣主的下落,淫荡成性的丑奴自然不会将他的真爱杜子强一个人扔在深城,更何况五奴并不认得严小开,只有杜子强才认识,所以就把他一起带到香江来了。 黑田俊熊要利用五奴的过人本事,故意隐瞒了之前严小开已经离开香江的事实,将五奴留在了日式温泉渡假山庄里。 杜子强作为丑奴的宠物,自然也跟着五奴一起住在山庄里头。 作为一个男人,沦为攻受兼备的性奴,过着没有自由,暗无天日的生活,自然是谁都不能甘心的。 杜子强一样,盘居在香江的这段日子,他一直都在处心积虑的想着逃跑,可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 不过,机会总是留给那些有准备的人。 杜子强的在机会,在项氏兄弟领着人马杀进山庄的时候,终于来了! 最开始的时候,红兴社的人马包括项氏兄弟在内都被五奴狠狠的残虐了,但最后的时候,五奴却都战死在郝婞的水袖之下。 躲在山庄里头的杜子强目堵着整件事情发生的经过,在看到严小开被郝婞一掌拍晕的时候,他真的很想抽出把刀子,冲上前狠狠一刀将严小开的头给割下来,因为自己之所以沦落到如此地步,归根结底的原因就是因为严小开。 只是郝婞虽然拍晕了严小开,但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守在严小开身边,这女人的身手如此恐怖,连厉害如厮的五奴都在她里熬不过一刻钟,他又哪里敢造次,更何况他眼见着那么多人血淋淋的惨死在眼前,脚也早已经发软了! 在听到山庄下面杀声震天,红兴社的人马又一次杀上来的时候,他才终于知道自己要干嘛,那就是逃! 在他从后门窜出,顺着后面的山路飞奔着下山,穿过荆刺草丛,终于跳到盘山公路上的时候,他兴奋得差点发狂了,因为他终于恢复了自由。 只是高兴一阵,他又有些茫然,自己该何去何从呢? 回深城?回海源? 那肯定是不行的,因为自己那等待着自己的将会是暗无天日的牢狱生涯! 正在他想着怎么办的时候,公路上面的树林响起一阵动静,然后一人从上面滚落下来,直直的摔到了公路上。 杜子强心里一惊,立即就抓起路边的一块石头,准备朝这人的脑袋上砸去,只是当他看清楚这人的面容之时,不由又愣一下,因为这个男人是黑田景虎,是山庄的老板,更是个倭国人。 尽管他不知道这个倭国人有着怎样的身份与背景,但他知道,能在香江开得起这么大的山庄,还能和五奴这样的人打交道,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特。 杜子强原本就是个心思十分活络的人,意识到这可能是个靠上一条大船的机会,顿时就心头一动,急忙扔了手上的石头。 恰在这个时候,公路上面又传来一阵呼喝嘶喊声,显然是红兴社的人马追杀过来了。 杜子强这就赶紧的扶起黑田景虎,扶着他一路向前奔逃,最后在黑田景虎跑不动的时候,他甚至弯下腰将黑田景虎背了起来。 后来,两人终于拦到了一辆车,这就回到了黑田景虎在西贡的那套住宅里头。 住下之后,杜子强以为终于可以消停了,谁知道天还没亮,外面又是一阵杀声震天,枪声大作。 混乱之中,他赶紧扯着肩头已经中了一枪,眼看马上就要惨死在乱枪之中的黑田景虎夺门而逃,为了拉上这个小鬼子逃跑,一枚子弹擦着他的脸侧划过,留翻开一条血槽,直接将他毁容了。 好容易逃出去之后,两人就过起了颠沛流离,草木皆兵的奔逃生活,这样过了两三天,直到黑田景虎和家族那边取得了联系,两人这才来到了皇布岗码头。 此时,黑田景虎听到杜子强这样问,忍不住抬眼往他脸上看去,看到他那张被子弹划开,显得极为狰狞的脸,“杜桑,不要紧,我撑得住!” 杜子强点点头,不再发问,继续看向海面。 黑田景虎说,“杜桑,我欠你一条命。你放心,只要回到倭国,我一定找最好的医生,治好你脸上的伤,同时让你成为人上人,享受锦衣玉食。” 杜子强心头大喜,他之所以一次又一次的救黑田景虎,不就是为了得到这个吗?不过他还是装模作样的说,“黑田先生,我救你,并不是为了让你报答我的!” 黑田景虎点头,“我知道,正因为这样,所以我更要报答你。” 杜子强想了想说,“如果你真的想报答我,那你就助我报仇吧!” 黑田景虎问:“你的仇人是谁?” 杜子强说,“我的仇人,同时也是你们的仇人!” 黑田景虎问:“谁?” 杜子强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严小开!” 听到严小开这个名字,黑田景虎的眼中也冒起了浓浓的杀气,因为这个人不但一次又一次阻挠与破坏了黑田家族的计划,还将黑田家族好容易在香江经营出来的一切毁于一旦,弄得黑田家族的人马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 “杜桑,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 两人在码头上等到了下半夜,码头上终于有一艘小小的渔船,在船头亮起了两短一长的手电暗号之后,黑田景虎就从草从中站了起来。 两人上了船,小心的躲过水警之后,终于出了公海。 在公海上,早已经有一艘中型游轮停在那里。 这是属于黑田家族的游轮,而且只是其中一艘,因为没有进入香江海域的权限,只能停在公海上。 从渔船上转到游轮,走上甲板的时候,杜子强看到,一个颜面与黑田俊熊颜面相仿,年纪却更大,威严也更甚的男人一手杵着拐丈站在那里,后面跟着十数人。 一看见这人,黑田景虎就跪了下去,嘴里用鸟语喊了一声。 杜子强有些莫名其妙,只能跟着一起跪下去。 毫无疑问,此人就是黑田家族的族长,同时也是黑田景虎的父亲黑田本太郎。 看见儿子灰头土脸,满身血污的样子,黑田本太郎忍不住怒骂一起,手中的拐丈扬起,在他的身上狠狠抽了一记。 黑田景虎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只是直挺挺的跪在那里! 黑田本太郎打过之后,这才指着跑在旁边的杜子强冲黑田景虎喝了起来。 黑田景虎这就叽哩呱啦的讲了一通。 黑田本太郎听过之后,没有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后面就有人上来,将杜子强带了下去。 进入一个游轮的医务室,很快就有医生和护士进来,替杜子强稍为处理包扎了一下伤口。 完了之后,他被人带到了一个豪华又宽敞的舱房中。 那里,早有一个穿着女仆制服模样的年轻女人在候着,女仆见他进来,这就用生硬却不失动听的中文说,“先生,请跟我来这边!” 杜子强这就跟着她走进了一个小房间,发现这里是一个浴室,里头有一个浴缸,浴缸装满了热水,水里还洒着鲜花。 “先生,请允许我为你宽衣!” 女仆说着就上前来,开始缓缓的轻解他的衣服。 第一次被人这样服侍,杜子强有些受宠若惊,犹犹豫豫的说,“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女仆只是冲他温柔的笑笑,没有说什么,而是继续给他脱衣服,直到将他脱得一丝不挂,这才将他扶入浴缸,然后就开始缓缓的给他细心清洗起来。 洗过了澡,女仆又亲手为他穿上一套合身的高级西服,这才将他领到一个小型的西餐厅里。 完了之后,女仆又给他穿上了一套贴身又舒适的高级西服,这才将他领到游轮上的西餐厅里。 桌上,已经摆满了丰盛可口的饭菜,而同样已经换过一身行头的黑田景虎,已经坐在那里,正在等他…… 第306章 豪门多龌龊 从阶下囚突然变成坐上宾是什么感觉? 这种事情,不是谁的身上都会发生的,所以只有体会过的人才能够知道! 坐在餐桌上,看着眼前的美食,还有周围自由又和谐的气氛,想想几天前自己还趴在床上忍受丑奴的凌辱,杜子强真的有种恍如隔世的唏嘘之感。 正在感叹的时候,正埋头苦吃的黑田景虎抬起头来,看见杜子强坐在那里发呆,不由问:“杜桑,你怎么不吃呢?” 仿佛正在梦游的杜子强答应一声,这就拿起了餐刀,准备要锯牛扒,只是想了想,他又忍不住问:“黑田先生,我的事情?” 黑田景虎闻言终于放下餐刀,用餐巾抹了抹嘴,“杜桑,你的事情,我已经和我父亲说了!” 杜子强心中一紧,忙问:“他怎么说的?” “他说没有问题,我们黑田家族会尽全力帮你报仇!” 听见他这么说,杜子强原本应该欣喜若狂的,不过他的脸上明显没有多少的喜色,因为经过了人生的起起落落,他早已经明白了许多道理,例如这个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一条。 尽管有着他救黑田景虎的命在前,又加上黑田家族与严小开确实有仇怨,但他绝不相信,黑田家族会毫无条件的帮助他。 果然,黑田景虎说完一句后,接着又说,“不过……” 杜子强心里打了个突,有些无奈的问:“不过什么?” “不过你的一切都必须听我们的安排。” 杜子强疑问:“一切?” 黑田景虎点头,“不错!” 杜子强皱眉问:“这个一切的范围是不是太宽了一些?” 黑田景虎说,“你放心,我绝不会像丑奴那样的,我对搞基这种让人恶心的事情从来都没性趣。除了对付严小开这件事之外,你拥有绝对的自由。” 杜子强暗呼了一口气,看来这就是自己救他的回报了,要不然黑田家族对自己绝对不会这么宽容的。 黑田景虎抬了抬手说,“先吃饭吧,这个事等吃饱了再说,这几天颠沛流离,你我连一顿饱饭都没吃过!” 杜子强点头,然后就胡吃海塞起来。 直到他酒足饭饱,黑田景虎才问:“杜桑,吃饱了吗?” 杜子强点头。 黑田景虎说,“那行,准备上路吧!” 杜子强被吓了好大一跳,脸色骤然变得煞白,刚才不是说得好好的吗?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 黑田景虎见状,不由哈哈大笑,“杜桑,你紧张什么?我说的这个上路,不是那个上路,而是你要准备一下,然后换条船改航去高丽。” 杜子强这才大松一口气,随后又疑惑的问:“我去高丽干嘛?” 黑田景虎说,“刚刚医生已经和我说了,你脸上的伤口太过严重,必须整形外科的专家才能够修复,要说到整容,高丽自然是全球首屈一指的。而且……” 杜子强又问:“而且什么?” 黑田景虎说,“而且你不觉得你换一张脸,会更有利于你报仇吗?” 杜子强心头大动,整容有利于报仇是其一,其二就是他一直都不满意自己这张并不帅气的脸,而且一直对拥有一张小白脸的严小开各种羡慕妒忌恨! 黑田景虎接着又说,“一会儿,会有人带你去高丽,我在那边已经给你安排了一个很好的整形专家,整完了容之后,应该再也不会有人认得到,到时候你的倭国华人的身份应该也做好了!” 听到自己不但会有一张新的脸,而且会有一个新的身份,杜子强顿时有了种真正重获新生的感觉,“黑田先生,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黑田景虎摆手说,“不用谢的,你的仇人也是我们的仇人,帮你报仇也是帮我们帮仇。另外……” 这厮老是说一半留一半,杜子强有些着急,忙问:“另外什么?” 黑田景虎说:“另外,我们黑田家族想要在你们那边发展,也需要你这样的地头蛇,所以你根本不用谢我,我们是平等的合作关系!” 这下,杜子强才彻彻底底的明白过来,难怪黑田景虎这么好说话,替自己安排这样,安排那样,原来除了对付严小开之外,这才是最终的目的! 黑田景虎没有再说话,仿佛是给他一些消化吸收的时间。 过了一阵之后,他才对旁边的下人低语了一句,不多久,下人就把刚才在舱房里一直侍候着杜子强的女仆找了来,站在两人面前。 黑田景虎指着眼前俏丽妩媚的女仆问:“杜桑,这个女人你喜欢吗?” 杜子强点头,这女人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既温柔又细心,他自然喜欢得不得了。 黑田景虎说,“那好,这个女人就送给你了!” 杜子强吃惊的问:“送给我?” 黑田景虎点头,“不错。从今天起,她就是你的奴仆,你可以叫她做任何的事情。” 杜子强有些喜出望外,因为倭国男人他是日过了,但倭国女人,他还真的没试过。 黑田景虎将女仆推进他的怀里,然后哈哈的笑了起来,“杜桑,之前咱们谈的是合作,现在说的才是你对我的救命之恩!” 杜子强忍不住笑了,极为邪气,因为他不但没透过倭国女人,他甚至不知道多久没透过真正的女人了。 在杜子强带着那个女仆,上了另一条船,朝相反方向驶往高丽的时候,黑田景虎才回到了整艘游轮最豪华的舱房内。 他的父亲黑田本太郎正站在透明玻璃前,看着渐行渐远的那艘船。 黑田景虎走过去,恭敬的唤了一声:“父亲大人! 黑田本太郎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这个人,你觉得可靠吗?” 黑田景虎摇头:“支那人,没有一个是可靠的。这人明显也是大大滴狡猾,刚开始的时候,他是想用石头把我砸死的,但后来不但没杀我,反倒救了我,而且是连续两次,显然是看中了我手中的权势!” 黑田本太郎皱眉,“既然如此,你还用他?” 黑田景虎说,“他有着和我们相同的敌人,父亲大人,你不是教育过我,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这个道理吗?” 黑田本太郎不答反问:“那你就不怕控制不了他?” 黑田景虎说,“不怕,离开了我,他屁都不算一个,想报仇更是难如登天,他是聪明的人,应该明白这点的。” 黑田本太郎说:“那也不尽然!养蛇吃鸡的故事,你听过吗?” 黑田景虎点头,“父亲大人,你是怕他羽翼丰满之后反咬我们一口是吗?这个你不必担心的,因为我已经派了妖姬跟在他的身边,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而且我也已经跟妖姬说过,只要他不听话,立即就将他给我杀掉!” 黑田本太郎终于微微颌了颌道,转过话题问,“你四叔父有消息吗?” 黑田景虎摇头,神色有些黯然的说,“没有,我想他可能是落到红兴社的人手里了。我想着等这件事情稍为平淡一些,再派人跟红兴社谈,看看能不能把他赎回来了!” 黑田本太郎摇头:“不必了!” 黑田景虎心中一惊,疑惑的看向自己的父亲。 黑田本太郎说:“既然他落到了敌人的手里,不死也将是一身残,赎回来也是一个废物,我要一个废物来干什么?” 黑田景虎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他一向都知道自己的父亲心狠手辣,但完全没想到他已经到了不顾亲情的地步。 黑田本太郎发现了他的眼神,冷漠的说,“不用这样看着我,我对谁都一样,这一次,你改战中国大陆,我可以给你百分之一百的支持,但如果有一天,你也像你四叔父一样落到了敌人的手里,我也会一样的对待,任由得你自生自灭!” 黑田景虎心中大寒,喃喃的不敢说话了。 黑田本太郎又问:“你堂妹黑田优美呢?” 黑田景虎摇头,“不知道,她一直形踪隐秘,不和我们在一起的。” 黑田本太郎沉吟一下,冷声吩咐,“找到她!” 黑田景虎忙不迭的点头。 只是黑田本太郎接下来的一句,差点把他给吓尿了,“找到之后,给我杀了她!” 黑田景虎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好一阵才极为坚难的问:“为,为什么?” 黑田本太郎说,“老大人应该差不多要死了,他要死的话,总得有些人跟着陪葬的!只有死的人多了,分到咱们手里的东西才会更多。” 黑田景虎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情绪有些激动的问:“父样大人,难道当初你建议四叔父来香江,就是抱着让他来送死的打算吗?” 黑田本太郎眉头一紧,扬手一巴掌就扇到他的脸上,怒喝:“你这是什么语气,质问我吗?” 黑田景虎被打得脸上红了起来,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向以前那样立即认错垂头,而是看着自己的父亲。 黑田本太郎见状,又一耳光扇了耳去,接着再一耳光,直到将他打得垂下了头,这才终于罢了手。 “我让他这么多钱,让他来香江发展,自然是希望他能为黑田家族开劈一片新的天地,可是这块扶不上墙的烂泥,他给我交了什么答卷?你还让我救他?这样的废物救来何用?既然他都要死了,那他的女儿还留下来有什么用?” 黑田景虎被喝斥得抬不起头来,但最终还是说,“父亲大人,四叔父再怎么没用,他也是你的亲弟弟,而优美是你的侄女,她是完全无辜的!他们都是你的至亲,你怎么可以这么冷漠无情?” 黑田本太郎突地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紧紧的盯着他的双眼:“我问你,在利益与亲情之间,你选哪样?” 黑田景虎说:“我当然是选后者!” 黑田本太郎一脚就踢了过去,将他踢得直接跪倒在地上,狠声大骂:“废物,给我滚!” 豪门多龌龊,这个黑田家族,显然要比一般的豪门更加的龌龊。 黑田俊熊为了达到目的,甘愿把自己的女儿推到别人的床上,而这个黑田本太郎,比他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为了得到更多的家产,完全六亲不认,不惜血亲相残,着实叫闻者心寒啊! 第307章 刺杀 黑田优美的行踪虽然隐秘,但她并没有离开香江,因为她以为自己的父亲黑田俊熊还在,所以一直在等严小开的消息。 不过,自从那天晚上之后,严小开一直都没来找她。 弄得她以为是阳台上的窗户锁得太紧了,严小开没办法从外面打开,所以每天晚上都将窗户敞开,有的时候索性整宿不睡,通宵达旦的等他。 功夫不费有心人,等来等去人终于来了。 这个夜晚,她又像往常一样,洗了澡,躺在床上静静的等待的时候,她终于听到了窗口传来动静。 声响虽然很轻微,但确实传来了动静。 听到声音,又看了看时间,心头不由大喜,因为上一次严小开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时间。 只是欢喜的同时,她又不免在心里怪责自己,他来了就来了,高兴个什么劲儿呢?难道是那么迫不及待的要被他那什么吗? 不,不是的,自己只是想知道父亲的下落,想知道他是否安好。 只是,当她看到从窗户进来的人之后,不由吓了一跳,因为从阳台上窗户跳下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不,确切的说是三个! 在昏暗的光线下看到外面进来了三人,黑田优美心里大吃一惊,第一个想法就是,天啊,难道严小开是个变态? 一个人玩弄自己还不够,还带了别人一起来? 想到这个可能的时候,黑田优美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因为害怕,因为伤心,更因为气愤。 同时,她的心里也下了决定,如果他真的要这样侮辱自己,那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幻想,直接和他同归于尽吧! 只是定了定心神,在昏暗光线中依稀辨认出三人容貌之时,心头更是大惊,因为三人中根本就是没有严小开,全是陌生的面孔,而且他们一进来,纷纷从身上掏出了家伙。 一人掏出了一把尖刀,一人掏出了条细小的钢丝,一人则是赤手空拳,蹑手蹑脚的从阳台外面缓缓的走进来。 显然,这些人是来杀自己的。 感觉到了危险,黑田优美心里再次害怕起来,因为她虽然会催眠术,但拳脚功夫只算是一般! 对付普通人,也许拿下十来八个不成问题,可要是遇上高手,尤其是严小开那样的,她就瞎了。 眼前的三人,虽然明显没有严小开那么厉害,但也绝对非同一般,这一点从他们利索的身手,稳健的脚步中不难看出来。 尽管害怕得不行,但黑田优美并没有慌乱失措,她悄悄的把手伸向枕下,那里放着一个黑色的金属短管,是她的护身法宝,既可当暗器用,又可当武器用! 将短管握到手上之后,她强自镇定的在床上作出熟睡的样子,直到三人从阳台外面走进房间,渐渐逼到床前的时候,她手里的金属短管才突然扬起,对准三人猛地摁下短管上的摁钮! “刷刷刷”的破空轻响随之响起,五枝短箭从管中疾射而出,分别射向三人。 前面带头握着刀的男人完全没料到床上的女人并没有睡熟,发觉短箭射来的时候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胸口当场中了一箭,人也跟着倒了下去! 后面的两人因为隔得距离相对远一些,也比较谨慎小心,听见破空声响,立即就腾地朝侧边躲了开去。 “啪!”正是这个时候,房间里的灯光大亮, 在开灯的同时,黑田优美已经摁下短管中的另一个摁钮,一截半尺来长的锋利刀尖就从短管处弹了出来。 在灯光亮起的一瞬间,她就化被动为主动,首先扑向了两人的其中一人。 刚开始的时候,两人确实被弄得有点手忙脚乱,可仅仅是片刻之间,两人就扭转了局面,因为他们的身手都要比黑田优美强太多了! 那个手握着钢丝的男人在躲开了黑田优美一连串的刺杀之后,趁隙飞起一脚,直接就踢得她飞了起来,“嘭”地一声摔落到了床上,刀也失手掉落于地。 一招得手,手持钢丝的男人立即飞扑过去,一下就将她反身摁死在床上,当他看到黑田优美身上窈窕迷人的曲线之时,色心突地涌上心头,这就要动手去剥她的衣服。 站在床前另一个赤手空拳的男人见状,立即张口怒喝了一句。 床上的男人愣了一下,只好悻悻的止住,伸手一扬,一直拿在手上的钢丝就缠到了黑田优美的脖子上,准备将她活活的勒死! 床前的那个男人没有上去帮忙,只是安静又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眼中甚至有些享受之意。 被勒住脖子的黑田优美感觉没办法呼吸了,不由得拼命挣扎起来,可是身后用膝盖顶着她的男人仿佛一座大山一样,任她怎么挣扎也无补于事,一张俏脸很快就被勒成了红色,红色又渐渐变成青紫。 眼看黑田优美就要毙命于当场了,站在旁边的男人脸上不由浮起了一抹残忍的笑意! 不过,他仅仅只是笑了一下,笑容就滞在了脸上,接着,他的身体就缓缓的倒了下去。 随着他的身体倒下,他的后面也现出了一个人的身影! 这突然冒出来的一人在放倒这个男人后,疾快无比的扑向大床,然后一拳狠狠的轰到了那个还在勒着黑田优美的男人脑袋上。 一声闷响,这个男人的脑袋立即开了花,身体也倒飞了出去,撞到了床边的墙上,脑浆四射,毙命绝息! 由此可见,出拳袭击他的人下了多大的劲,心里又是何等的愤怒。 已经快窒息的黑田优美感觉脖子上的钢丝一松,立即就无法自控的刷烈咳嗽起来,然后大口大口的呼吸。 好一阵儿,她才终于喘顺了一口气,扭头往旁边看看,发现救她的人正是她一直在苦等的严小开,眼中不由露出感激与幽怨,虽然什么都没说,但那神色明显是在问:你怎么到现在才来? 严小开左右看了看问:“这些人是谁?” 黑田优美捂着脖子上的勒痕,茫然的摇头。 严小开这就一把揪起刚开始被他放倒的那个软剑男,在他身上疾点了几下。 随着他的手指落下,这人还滞在脸上的笑容才终于缓和下来,身体也恢复了自由。 不过严小开解开他的穴位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发问,而是立即拿起旁边书桌上摆放着的一个砚台,直接砸到了他的嘴巴上。 一下,两下,三下,一直砸到他满口鲜血,嘴里的牙齿也全部掉了,他才终于住了手,因为他怕这人像暗门那些杀手一样,落入敌手,立即就咬毒或咬舌自尽。 不过这一次,他显然是想多了,因为这人掉落出来的二十多近三十颗牙齿虽然都有烟黄,但明显都没有藏毒药。 虽然弄错了,但严小开是不会道歉的,而且也没有这个必要,胆敢来伤害他的女人,那就足够他们死一万次,何况只是打掉几颗牙齿呢。 “说,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男人心里虽然极为恐惧,但看向严小开的眼神却极冷漠,然后突地张嘴,一口鲜血就朝严小开脸上吐了过来,嘴里骂出一句鸟语。 严小开刷地一就躲了开去,虽然没有被血溅到,心里却恼了起来,因为他听出来了,这人说的是日语,而且骂他是支那猪! 这三个字,严重的刺激到了严小开,所以他二话不说,手一甩,将这人猛地摔倒在地上,然后一脚就朝他的脚踝踩了下去。 “喀唠”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时,这人的惨叫也响了起来。 接着,严小开又是一脚,对准了他的膝盖,猛地跺了下去。 “啊——”这人的惨叫声再次响起,极为凄厉惨绝! 严小开没有心软,走到这人的另一侧,再次抬起脚,又朝他的脚踝猛跺了下去。 两腿完了之后,严小开又拉起了他的一只手,显然是准备生生的将他的手折断了。 看到了这里,黑田优美已经不忍心再看下去了,但他并没有劝阻严小开,因为这些人是来杀自己,既然如此,那么不管他们是谁,都是死有余辜的。 到了这时,这个硬气的杀手终于无法忍受撕心裂肺的剧烈疼痛了,嘴里大叫起来,用日语说:“我招了,我招了,我通通都招!” “喀唠!”一声骨头断裂的脆响再次响起,严小开仍是将他手上的骨头给折断了。 在这人发出杀猪惨叫的同时,黑田优美终于忍不住问,“你干嘛,他不是说他招了吗?” 严小开佯装有些抱歉的说,“不好意思,我听不懂日语!” 黑田优美横他一眼,这就冲那人喝问:“赶紧说,你是谁?” 这人赶紧的张嘴:“~!#@$^&*……”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严小开握住他的手又一次使力,生生的卸掉了他的肩关节! 黑田优美有些生气的说,“严小开,你干嘛啊?他都在招了!” 严小开放开了这人被废掉了一只手,然后又抓起他另一只手,“不好意思,我不相信他不会说中文!” 黑田优美:“……” 不过被严小开握住的那人却已经连声叫喊起来,“我会说中文,我会说,我招,我全招!” 黑田优美:“……” 第308章 我要你的人也要你的心 在这个杀手将他们是什么人,又是谁派他们来进行刺杀的内幕,一五一拾全都招了之后。 黑田优美当场就惊呆了! 严小开也有些难以置信,因为派人来刺杀黑田优美的竟然是她的堂兄黑田景虎。 好半晌,黑田优美才反应过来,然后一把掏出手机,赶紧拨打黑田景虎的号码。 她原本以为,电话不可能接通的。 只是电话才响了一下,那边就接听了,然后黑田景虎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黑田优美强压着心头的愤怒,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下,“黑田景虎,你告诉我,这些来杀我的人,不是你派来的!这是别人在栽赃陷害你!” 黑田景虎在电话那头沉默一阵,终于说,“不,优美,你错了,人确实是我派去的。” 黑田优美终于忍不住了,“那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这样做?” 黑田景虎犹豫了一阵,答非所问:“你知道吗?爷爷差不多要走了!” 黑田优美没有反应过来,因为她的爷爷多年以来一直缠绵病榻,尽管野山参什么补品每天不停吊着,可是身体还是每况愈下,这一段时间更是越来越不行,几次都陷入病危,好容易才抢救回来,但这样的情况之下,早晚也是要走的。 “这和你来杀我有什么关系?” 黑田景虎默叹一口气,“父亲大人说,爷爷要走的话,必须得有一些人跟着走。” 黑田优美终于反应过来了,“这么说,我就是必须跟着走的一员?” 黑田景虎没有说话,但显然是默认了。 黑田优美感觉有些绝望了,凄然的笑了起来,“这就是我的家,我的亲人?” 黑田景虎沉吟了一阵才说,“优美,既然他们没有杀到你,那你就好好的活着吧,从此隐姓埋名,走得远远的,永远不要再回倭国,更不要再在黑田家出现!” 黑田优美冷笑:“从今往后,你以为我还会当我是黑田家族的人,还会承认你们是我的亲人,还会再回去吗?” 黑田景虎说,“这样最好!” 电话挂断,黑田优美将电话狠狠的摔到了地上,然后眼泪也落了下来。 看着她啪嗒啪嗒的掉眼泪,严小开差点就冒出一句“节哀顺便”这样的话来安慰她。 黑田优美默然的哭了一阵,看到地上仍在呻吟挣扎的那个杀手,眼神一厉,捡起自己那把已经弹出了尖刀的铜管,一刀插进了这个杀手的胸口。 严小开木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直到确定三个杀手都已经死了,这才对黑田优美说,“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走吧!” 黑田优美默然的点了点头,然后跟着他出门。 离开了那个凶案现场,坐到车上的时候,严小开感觉有些头痛起来,自己该怎么安排黑田优美呢?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带她回内地去,可是现在两大黑帮的事情还稍见成效,任务还没有完成,自己暂时还不能离开的。 那将她带着一起回项家?这也不是不可以,因为项家的人并不是知道黑田优美是黑田俊熊的女儿。而事实上,也很少人知道黑田俊熊有这么一个女儿。只是,真的把她带回去的时候,严小开又怕项珂儿会打翻醋坛子,何况现在项化生的丧事刚过,自己就带着个陌生女人回去,这像是一个准姑爷做的事情吗? 思来想去,严小开只能先找个酒店去暂时安置她,准备等到自己回去的时候,再让她跟着自己一起回去。 看见严小开一边驾车,一边东张西望,黑田优美问:“去哪?” 严小开想了想说,“找个像样点的酒店。” 黑田优美摇头:“不用找酒店的,我有另外一个住处!” 严小开有些担心的问:“安全吗?” 黑田优美说,“放心吧,那个地方我安置好了之后,从来没住过,别说黑田景虎,就连我父亲都不知道。” 严小开只好点头,“那你指路吧!” 不多久,严小开就顺着黑田优美的指引来到了她之前在位于西玖龙的深水步。 这里,可以说是香江这个国际金融中心的贫民窟了,由于早年缺乏城市规划,以致市容混乱! 建筑物多于五六十年代建成,十分残旧破败,违建的房屋比比皆是。 环境差,人口又密集,加上也是外来人口集中的地方,所以显得龙蛇混杂。 不过要说到藏身躲命,这里无疑是最适合的地方,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 进到了黑田优美在一个普通住宅楼里租下的房子,严小开左右看了看,很小的一个单位,总共也不够五十平方。 两房一厅,装修得也一般,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简陋,但地方虽小,一应设施却样样俱全。 尤其值得称赞的还是这地方的位置,将近街面十字路口,站在窗前往下看,三个方向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尽管早早就布置好,但因为从来都没住过,所以沾染了不少灰尘,黑田优美领着严小开进来之后,这就拉过一张椅子,擦干净之后,示意严小开坐下,然后她自己就挽起袖子,开始忙碌起来。 放下黑田家族的各种龌龊不提,黑田家族在倭国是绝对的贵族,出身于这个家族的黑田优美是绝对的贵族千金。 但在她的身上,明显没有叫娇生惯养,好吃懒做的大小姐毛病,反倒是勤恳朴素,能干非常。 看着她忙前忙后的身影,严小开突然有种错觉,仿佛是看到了曾经的郝婞一样。 看了一阵,严小开终于忍不住,挽起袖子也帮着一起拖地擦凳。 黑田优美见状,吃了一惊,“不,不用你的,你坐一下,我很快就弄好了!” 严小开摇头:“我帮忙会更快的。” 黑田优美见他坚持,只好不再说什么! 男人和女人,发生了关系和没发生关系,那是完全不同的,至少发生了关系之后,两人相处起来将不再生分,而很多事情也变得容易沟通。 床都上了,还有什么不能磨合的呢? 严小开和黑田优美两人合作,很快就将房子收拾一新。 完了之后,黑田优美就低声问:“你今晚住这儿吗?” 严小开想了想点头说,“可以的!” 黑田优美声音更低的说,“那我先去放水给你冲凉,然后去楼下买点吃的东西。” 出于她的安全考虑,严小开摇头,“你去冲凉吧,我下去买!” 黑田优美乖巧的答应一声,这就进冲凉房去了。 严小开下楼在附近找了个超市,吃的喝的用的采购了一大通,回来之后,竟然发现冲凉房的水声还在响着,轻唤两声,却又不见答应。 他的心里立即就警惕了起来,赶紧的放下东西,蹑手蹑脚的靠近冲凉房,拧开门之后,却又愕然的发现,黑田优美赤条条正坐在浴缸之中,默默的流着泪。 看着她那个样子,严小开竟然突然生出一种心疼的感觉,这就走过去,蹲下身后,轻抚着她的秀发。 “没关系的,就算世界上所有的人不要你,我还是要你的!” 这话,平时听来或许像是虚情假意,可是在这个最伤心落魄的时刻,却让黑田优美感觉无比的安慰,忍不住就张开手,揽住了他,然后呜呜地哭起来。 严小开轻轻的抚摸着她湿漉漉的光滑柔顺的脊背,如果是以往的时候,他的手就习惯性的往她胸膛抚去,不过这个时候,他的心里没有别的想法,只是觉得她很可怜,想要给她一点安慰。 黑田优美哭了很久,这才勉强平静了下来,声音嘶哑的问:“可以告诉我,我父亲现在是生是死吗?” “他还活着!” 黑田优美近乎绝望的目光中终于涌出一点点的光亮,“那我可以见到他吗?” 严小开摇头,“这肯定是不行的,最少……现在不行!” 黑田优美的目光又黯淡了下去。 严小开想了想说,“不过你可以和他通一下话,但仅仅只有这一次!” 黑田优美忙点头。 严小开说:“你等一下!” 说着,他就走了出去,掏出手机,打给了夏冰。 “夏冰姐姐,黑田俊熊现在的情况怎样?” “情况很平稳,我正审问他呢,不过有些奇怪,之前在船上的时候,我和你审问他,什么都肯说,现在回到这边,他又不开口了!” 严小开想了想:“你让我和他说几句吧!” 夏冰这就把电话交给了黑田俊熊。 听到黑田俊熊的粗重呼吸声,严小开说,“黑田俊熊,你最好还是合作一点,你只有老实交待,才能争取到宽大处理!” 黑田俊熊漠然的笑了起来,“我就算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我能活吗?我能回倭国吗?” “这些我都不能保证,但我们可以尽量的替你求情。另外,或许你不知道,如果你留在我们的国土内,也许有一线生机,但你如果回去倭国,绝对是死路一条!” 黑田俊熊疑问,“你什么意思?” “因为你的堂侄黑田景虎正在追杀你的女儿!” 黑田俊熊的情绪一下就激动了起来,“不可能,你骗我!” “那就让你的女儿来跟你说吧!” 严小开拿着电话进了浴室。 这个时候,黑田优美已经从浴缸中起来了,正在穿浴袍。 严小开摁下了电话的免提键,这才递给黑田优美,“是你父亲,你和他说几句吧!” 黑田优美接过电话,声音激动的问:“父亲大人,真的是你吗?” 黑田俊熊显然是没想到自己还能亲生女儿通话,声音有些发颤的唤了一声,“优美!” 黑田优美忙答应:“是我,父亲大人,你现在怎样,还好吗?” 黑田俊熊苦笑,都已经沦为阶下囚了,还有什么好不好的,想起刚才严小开的话,这就问:“刚才那姓严的混蛋说景虎要杀你,这是真的吗?” “是的,刚刚要不是他救了我,我现在已经死了!” “优美,你醒醒吧,这是他玩的苦肉计!” 黑田优美摇头,“不,父亲大人,我已经问过黑田景虎了,他已经也承认,杀手确实是他派来的!” 黑田俊熊有些难以置信:“这,这怎么可能,他为什么要杀你?” “他说爷爷要死了,黑田本太郎说必须有人跟着爷爷一起陪葬!” 知兄莫若弟,听到她这么说,黑田俊熊一下就明白了! 为了遗产,为了家族中那难以估值的天文数字遗产。 黑田优美接着又说,“黑田景虎还让我隐姓埋名,远走高飞,永远不要再回去!” 黑田俊熊默然的长叹一口气,“听他的吧,这也是我想要对你说的!优美,父亲以前做的很多事情,也许都是错的,但你既然是个听话的孩子,那就听父亲最后一次话,隐姓埋名,好好的活着!” 黑田优美眼泪再一次落了下来,“好,我知道了,父亲大人你多保重!” 第309章 夜 黑田优美终于有了父亲的消息,不但知道他还活着,而且还和他通了话,心头压着的一块大石总算是放下了,心头也终于再没有什么牵挂。 把电话还给严小开的时候,由衷的说一句:谢谢! 严小开摇头,“你应该知道的,我不希望你说这两个字。” “我明白,我会遵守自己的承诺,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奴仆,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严小开苦笑:“优美,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我们之间已经用不着再说谢字。并不是要你兑现承诺。而我更想说的是,既然已经这样了,那从现在开始,你就为你自己而活!” 黑田优美摇头:“刚才你救了我的命,而且你也说话算话,真的让我父亲活着,所以不论怎样,我都会兑现我的承诺。以后,你就是我的主人!” 严小开哭笑不得,“我的意思是说,只要你喜欢你愿意,你可以不用为任何人而活的!” 黑田优美固执的说,“不,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主人。” 严小开汗得不行,软瘫瘫了,“优美,我怎么就和你说不明白了呢?” 黑田优美说,“主人,请允许我这样叫你。另外,以后你不要再叫我优美了,昨日的一切犹如昨ri死,过去的那个黑田优美已经不在了,以后我就是毕韵瑶,以后主人叫我小瑶好吗?” 严小开只好点头,“我可以叫你小瑶,但是如果你不愿意,你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黑田优美说,“跟着你,伺候在你左右,那就是我的选择。” “可是……” 黑田优美打断他:“主人,请让我伺候你洗澡好吗?” “呃!?” 黑田优美转过身去,重新在浴缸放热水。 转过身来后,温柔的看严小开一眼,这就开始轻解他身上的衣服钮扣。 她的态度转变,让严小开多少有些无所适从,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享受,还是该拒绝。 当他勉强硬起心肠,想要将她的手拨开,可是看到她那专注又虔诚的目光,又心生不忍,犹豫来犹豫去,上身的衣服已经被她解开了。 接着,她做了一个让严小开十分意外的动作,那就是对着他跪了下去,然后开始解他别的衣裤。 既然已经这样了,严小开再去说什么,显然是矫情造作,太过装模作样了,所以他就索性任由得她。 尽管两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坦诚相对,但黑田优美看到严小开那结实又匀称的身体之际,脸上还是情不自禁的红了红,心跳也快了一些。 不过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了,那也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伸手拉开了自己刚才重新穿上的浴袍。 黑田优美发现浴缸的水已经半满了,“主人,进浴缸里面去!” 严小开这就走了进去,在浴缸中坐了下来。 黑田优美也跟着进去,坐在他的身后,用莲蓬将他的后背打湿,涂上沐浴露,轻重有力的开始搓起来。 一边搓的时候,黑田优美还柔声的问:“这样力度合适吗?会不会太重了!” 严小开点头:“不会,可以!” 黑田优美这就给他搓洗起来,动作时而轻柔,时而缓重,极为的用心与细致。 严小开被弄得极为舒服,闭上眼睛享受起来。 这种感觉,他原以为已经很美了,可没想到的是更美的还在后头呢! 黑田优美柔声的问:“主人,这样感觉好吗?” 严小开一个劲的点头,“好,好得不得了!” 黑田优美微微笑了下,更是用心的伺候他。 后面与前面终于洗完了,黑田优美就道:“主人,你转过身来!” 严小开转过身来,黑田优美再一次用手给他清洗起来,细致与温柔,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没放过任何一个地方,任何一寸肌肤。 人比人会死,货比货得扔! 没有比较,那就无从知道的,可是有了比较,那就强弱立判了。 以前的郝婞,无疑是很会服侍人的,在黑田优美没有出现之前,他曾认为婞姐是全天下最会服侍男人的女人,可是她和现在的黑田优美比起来,那真的是太弱了,也太没技术含量了。 严小开在享受的同时,心里也多少也有些感悟,难怪倭国男人那么高傲自大,原来都是倭国女人娇宠出来的。 不过,他却不得不承认,要论起服侍男人,真的没有哪个国家的女人能比得上倭国女人。 只是,不管怎样都好,郝婞在他心里的位置,那是没有任何人能够替代的。 很快,胡思乱想就被黑田优美的声音打断了:“主人,咱们去床上好吗?” 严小开点头答应一声。 黑田优美这就站了起来,给严小开迅速的清洗一下,又给他擦干身上的水珠,这才说:“主人,你先去,我马上就来!” 严小开走出了浴室,进了主卧室。 躺在那张崭新的大床上的时候,他还是有一种在做梦的感觉,就是这样,自己收了一个女奴? 尽管这个事情来得有些突然,可是想想,又觉得这也没有什么不好。 郝婞不告而别后,自己的生活变得紊乱又糟糕,家里必须有个人照料着,何况黑田优美真的很美,服侍人也很有一套。 正这样想着的时候,黑田优美进来,主动上了床。 “优美,呃,小瑶!不着急的,咱们有一整夜的时间,可以慢慢来,咱们先聊一聊好吗?” 黑田优美点点头:“没关系的,主人,你喜欢怎么叫我都可以。” 严小开逗着她说,“那我叫你优乐美怎样?” 黑田优美疑惑的问:“优乐美?” 严小开解释:“一种奶茶,我很喜欢喝的!” 黑田优美轻柔一笑,“只要主人喜欢就好!主人要和我聊什么?” “你的催眠术很厉害,我想知道是跟谁学的?” “是在东京大学念书的时候,跟一个心理学的女教授学的!不过也算不上什么厉害,因为我现在的能力,只能催眠一些意志较为薄弱的人,如果遇上意志坚定,例如主人一样的,那就完全没有效果了!” 严小开问:“没办法再提高了吗?” 黑田优美想要摇头的,但想了一下又告诉他。 “我记得导师曾说过,我最大的问题是眼神不够亮,没办法一下子就慑住别人的心神,如果有办法提高眼睛的亮度,在对方看我的第一瞬间,就被我的眼睛吸引,我就能够催眠他。不管他的意思有多坚定。” 严小开心中一动,从丹田内透出一缕内气,凝聚到双眼之上,双目中顿时精光暴起,射出慑人的光芒。 “是这样吗?” 看到他的眼神,黑田优美心中一禀,瞬间有种仿佛无法呼吸的窒息之感,直到严小开的目光恢复如常,她才终于定下心神,急忙的问:“主人,你是怎么做到的?这太神奇了!” 严小开笑问,“你想学吗?” 黑田优美点头,“当然想,如果我的眼睛能有主人的这么亮,今晚那三个杀手,我就可以轻松拿下了!” “那好,我教你。” 黑田优美大喜过望,随即又弱弱的问:“主人,你不担心教会了我之后,我反过来对付你吗?” 严小开摇头,“如果我担心的话,我就不会救你,更不会要你了!” 黑田优美终于笑了,笑容无比的灿烂,凑到他唇上亲吻了一下,“主人,你真好!” 严小开则翻身将她压到身下,“来,我现在就教你!” 黑田优美羞臊得不行,“主人,你明明是要欺负人家,哪里是教我什么呀!” 严小开一本正经的问,“和我两个晚上,你没感觉你这里多了什么吗?” 黑田优美脸更红了,声音低得不行说,“有,可是都没存住啊!” 严小开狂汗,“我不是说那个,我是说气息,一种仿佛不存在,但又能感觉得到的东西。” 黑田优美仔细的想想,“你不说的话,我还没注意到,你这么一说,我好像真的有呢,不过好像只是有时有,有时又没有的样子。” “那是你没有掌握运用它的窍门,来,我现在教你,你好好学!” 第310章 接班 项珂儿醒来的时候,发现天已经亮了。 严小开正在她的身边,发现均匀的睡鼾之声。 看见他在,项珂儿心里感觉是踏实的,自从父亲过世之后,他一直都陪在自己身边,心前忙后,像一个姑爷般处理父亲的身后事,同时对自己百般温柔与体贴,也正是因为有他,自己才总算熬过了最艰难的时刻,渐渐从丧父的伤痛之中走出来。 看着他熟睡时像婴儿一般纯静,还有说不出帅气的那张脸,项珂儿感觉自己是如此的幸运,因为她竟然在大马路上一眼就看中了他,而那一秒的心动,让她走火入魔的认定,下半生,他必定的是自己的唯一。 这原本不可能的事情,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她感觉如些的幸运与幸福,也感谢老天对自己的特别恩宠。 只是,自己昨晚怎么又睡着了,不是老早就决定,把一切都交给他的吗? 想到这件事情,她真的有些懊恼,因为每一天早上醒来,她都决定好了,晚上一定不能早睡,要和他提前洞房,把关系真真正正的确定下来,只要有了那个关系,她就什么都不怕了。至于严小开会不会始乱终弃,她一点儿也不担心,因为他要敢这样做的话,她一定会让红兴社的几万之众活活砍死他的。 然而,想法是美好的,可现实总是有偏差,每一天晚上,她都控制不住的睡着了,仿佛严小开身上的气息有着催眠的作用似的,一挨近他的身体,闻到他的味道,她就昏昏欲睡,而且一觉睡到大天亮,连梦都不会做一个。 是啊,自己多久没做梦了呢? 项珂儿细细的想来,好像他从内地过来之后,自己就没做过梦了,睡眠质量好的不行,每天早上醒来都感觉神清气爽,精力充沛。 看着他,项珂儿忍不住在心里说一句,哥,有你真好! 当她把视线从他的脸往下移,越过胸膛与腹部,手就不禁探到他身上。 不过怦怦的心跳,让她再也没有勇气一直探询下去了,只能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他的脸上,看到他安静的睡态,心里一股柔情蜜意升起,忍不住凑上唇,在他的腮边亲吻了一下。 这一吻,严小开就像是睡美男一般被吻醒了,缓缓张开了眼睛。 看见他明亮的眼神,项珂儿的脸红得不行,仿佛是偷糖吃被发现的小孩一般,慌乱又羞涩的垂下头。 严小开喜欢看她这样娇美的女儿态,伸手揽住她的纤腰说,“珂儿,你醒了!” 项珂儿点了点头,“哥,对不起!” 严小开笑了,“摸一下不要紧,反正也是你的!” 原来刚刚他就醒了,项珂儿脸更红了,羞得真想找个洞钻进去,随后又摇头道:“不,哥,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昨晚……我又睡着了!” 严小开呵呵的笑开了,“没关系的,来日方长。” 项珂儿犹豫了一下,终于咬着唇,凑到他的耳边,声音极低的说,“现在还早,咱们……有时间呢!” 严小开看了看时间,摇了摇头,“一会儿不是要开社团高层会议吗?咱们还是起吧!今天的会挺重要的。” 其实开不开会,那是其次的,主要是他现在是贤者时刻。 自从那天晚上救了黑田优美,和她确定了主仆关系,又答应教她内功,提升她的催眠术之后,他几乎每天晚上都偷偷的溜出去,和黑田优美深入交流。 像是昨晚,两人一直练功练到天蒙蒙发亮,他才从那边赶回来,然后悄悄的回到床上的。 当然,每一次出去之前,他都会点下项珂儿的睡穴,让她完完全全的熟睡,这才出去的,而且在黑田优美那边不管玩得多嗨屁,到了时间,他就会赶回来! 所以项珂儿一直都不知道,其实每天晚上她是自己一个人睡的。 这样说来,严大官人什么毛病呢? 放着新鲜水灵的黄花大闺女不用,反倒跑去和倭国女人鬼混,难道那个什么优乐美的滋味真的那么好,让人食髓知味,流连忘返? 也许,这是一个原因吧! 但严小开真实的想法却是,他隐隐的感觉到,黑田优美的催眠术是一件利器,只要运用得好,可以发挥极为强大的作用,所以尽快的帮她提高,那是绝对没有错的,而且她也必须有自保的能力,才能让人放心! 严小开的事情那么多,总不能时时刻刻守在她的身边,保护她的安全吧,要是那样的话,她还是女奴吗?她就是公主了! 项珂儿看见严小开摇头,心里多少是有些失望的,不过想想一会儿的重要会议,也只能作置,但仍是不死心的说,“那……咱们晚上?” 严小开想了下,终于点了点头,前奏已经准备得够久了,两人也有了一定的感情,今晚,确实应该是进入主题的时候了。 两人起床之后不久,项丰也起来了。 三人照面之后,第一时间去看已经从医院转回到家里治疗调养的项化生。 项化强的病情,确实如医生所说的那样,就算治好了,也是个终生残疾。 此时,他的身上仍插着许多的管子,但已经能够说话了。 六叔正坐在床前,和他低语着什么。 看见三人到来,两人停了下来。 项丰赶忙的问:“爸,你今天感觉怎样?” 项化强微微点了下头,声音低弱的回答,“好一些了!” “爸,今天我们要开会,你有什么要我向大家说的吗?” “我刚刚已经把我要说的话跟你六叔说了,他到时候会宣布的!你们先出去吧,小开留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几人纷纷退了出去,严小开只好留了下来。 拉了张椅子坐到床前,严小开犹豫了一下,终于喊了一句“大伯”,将项字给去掉了。 听到这声称呼,项化强显然很欣慰,“小开,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不过现在咱们既然是一家人,也用不着说那些客套的话了!” 严小开点头,已经和人家的侄女同床共枕这么多个晚上了,想不承认是一家人都不行啊! 项化强接着又说,“刚才,我已经对老六说了几个我做的决定,这对整个社团而言,恐怕是一次变动,我希望你能尽全力,让社团渡过这次交接。” 严小开疑惑的问:“大伯,你能先跟我透个底吗?让我有点心理准备!” “第一,项丰将接我的位。第二,珂儿将接我弟的位。第三,你的名誉龙头的前面两字将去掉!” 前面的两个,已经在严小开的预料之中,但后面的一个,却是他无法理解,“大伯,这……” 项化强打断他:“小开,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你请说!” “红兴社,是我父亲创建的,算是家族社团,项丰接我的班,谁也不敢说什么。但苛儿是个女孩子,而且还这么年轻,坐在这个位置上,恐怕难以服众,所以我对三大龙头分管的辖区,重新划分成了四份,将她所管的四区,分出两区给你,都是临近深城那边的地方,你就算回了深城,管理起来也很方便的。对于我这样的安排,你有意见吗?” 严小开摇头,“我是没意见,我怕别人有意见!” 项化强淡淡的说,“别人有意见,那是肯定的了,但我相信你一定能把有意见的弄成没意见,或者不敢发表意见,最终又变成没意见!” 严小开苦笑,“大伯,你是不是有点太看得起我了?” 项化强哼了一声,“我知道你想什么,别跟我打退堂鼓,我知道你的能力,你要真心想去做,这个龙头位置,你一定做得比谁都好!” 严小开苦笑,“可是……” 第311章 闪亮登场 在房间里和项化强聊了一阵,最后无奈的答应了他的要求后,严小开就从房间里退出来。 走到客厅的时候,发现项丰,项珂儿,六叔等人已经领着一班人在外面的车队旁边等着他了。 显然,这是要去参加红兴社的高层会议了。 严小开这个名誉龙头虽然名义上的,但这次恐怕不出席是不成了,因为项化强已经说了,他这称号上的名誉两字将会去掉。 马上要从虚职步进实职,但严小开丝毫没感觉自己被扶正了,反倒有种被架到火上烤的感觉! 心思有些乱的他这就走出去,拉开中间那辆宾利车的车门就要坐上去。 项珂儿却急忙拉住他:“哥,你就准备这样去吗?” 严小开有些疑惑,不这样去该怎样去?难道还要准备把枪带去吗? 扭头左右看看,看到众人身上的装扮之后,这才发现了异样之处,因为大家都是一身正装,就连项珂儿也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西服套裙,口袋上还别着一朵白花,素丧中透着清雅动人! 严小开再看看自己,只是衬衣牛仔裤,看起来确实是寒酸了一些,不过他只是淡淡一笑。 “没关系的,牛b的穿老头衫照样谈生意,装b的永远一身名牌,傻b的则盛装去啃得鸡!对我而言,穿什么衣服都是一样的!” 众人闻言均是狂汗三六九,均有一种躺着中枪的感觉,尤其是项丰,因为他除了今天之外,之前一直穿的都是名牌! 项丰抹着额上的虚汗:“妹夫,我知道你牛b,但今天这个场合很正式,你还是去换一身衣服吧。” 尽管严小开没感觉自己这样空有什么不正式的,但在项珂儿的拉扯下,还是无奈的回到宅里,换上她让人给自己准备的一身西服。。 当他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不管是六叔,还是项丰,又或是旁边那些手下或佣人,眼前均有种霍然一亮的感觉。 严小开看见众人异样的目光,不由疑惑的低头看看,检查一下,裤链拉上了,没有露械,而且也没有像咸蛋超人那样把内裤穿在外面。 那么……他们看什么呢? 严小开疑惑的问:“怎么了?你们怎么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我?” 六叔说,“小开,其实当初你真该听我的建议,去咱们集团的影视公司拍戏的,因为你真的不是一般的上镜,稍为打扮,就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衣服,虽然不能改变一个人的本质,却能改变别人的感官! 换过一身衣服的严小开像是变了身似的,刚刚还落魄的在街上表演胸口碎大石呢,这会儿已经成了气质与内涵集一身的高富帅了! 他的肤色原本就很白,长得又俊朗,所以平常的时候,总会给人一种小白脸的感觉,可是穿上笔挺又线条的贴身西服,给他带来了一些厚重感,使他看起来少了些阴柔,而多了几分阳则,又添了些贵气,让他看起来格外的迷人! 站在周围恭送他们出门的那些女庸们,目光几乎齐刷刷的集中到他的身上,惊讶,艳羡,陶醉,不一而足。 项丰的那些心腹跟班也在看着严小开,但心里却充满了羡慕与妒忌。 尤其是项珂儿,看着他已经有点呆了,目光如水一般温柔迷离的痴痴看着他。 毫无疑问,严大官人就是一个女人杀手,而他的帅气,很可能会导致他被驱逐出港的! 项丰看见严小开打扮起来竟然如此的帅气逼人,忍不住就说,“妹夫,既然你长得这么好看,平时干嘛邋邋遢遢,不好好打扮打扮?你看你现在,稍微收拾一下,多招人喜欢啊!” 项珂儿白他一眼,“哥,你知道什么呀?他那是低调,不像你这么招摇!他呀,就是一颗闪亮的明珠,为不将别人的眼睛刺瞎,他才选择默默的隐没在人群中,摭掩自己的光芒!” 项丰作了个作呕想吐的夸张表情,但心里却是很欣慰的,因为妹妹终于找到了一个如意衬心的郎君。 严小开则被他们弄得哭笑不得,“行了,我原本就很骄傲了,你们再夸我,我的尾巴就要翘上天去了。不是说要去开会吗?咱们走吧!” 几人这就陆续上车,一例车队浩浩荡荡的往新安集团驶去。 到了新安集团的大厦门口,那里已经候着不少的人,除了一班小弟外,还有大小头目以及一班坐馆。 看见项丰等人,一班坐馆与头目纷纷行礼打招呼,“项少!”“大小姐!”“六叔!”等等的声音不绝于耳,却没有一个是向严小开打招呼的。 显然,这个既是红兴社名誉龙头,又是项家准姑爷的严小开虽然被三大龙头看重,但并不受下面的坐馆待见的。 或许,在别人眼中,我这个主角也只是个跑龙套的吧,严小开这样的自嘲的响一下,这就要往里走! 只是要穿过大门的时候,耳边却听到了一个声音:“严生!” 严小开刚开始以为听错了耳朵,确定这是在叫自己后,这才愕然的转过头来,发现叫他的竟然是一个坐馆,就是上次项丰带着一起闯欢乐街的那个铜锣湾坐馆阿飞。 阿飞在这班坐馆中,显然是有那么一些影响力,因为在他喊出这声之后,周围的一班坐馆都愣了一下! 有的人脸上浮起不解之色,有的人则是充满鄙视,但跟在他身侧的三人却陆续张嘴,有那么些不太情愿的跟着叫了一声,“严生!” 严小开努力的想了一下,终于想了起来,脸上浮起笑意指着他说,“小飞飞?” 阿飞笑了起来,“对,就是我,严生还记得我?” 严小开点头,这是第一个向自己示好的坐馆,怎么会不记得呢! “这三位是?” 阿飞忙说,“严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靓仔坤,油尖旺的坐馆。这个是细弟,北角的坐馆。这个是猪油强,屯门的坐馆!” 严小开和他们一一点头,握手。 打完了招呼,他才跟上了项丰等人。 落到后面的三个坐馆,赶紧的拉住了阿飞。 北角的坐馆细弟首先问:“飞哥,你干嘛要讨好他啊?” 油尖旺的坐馆靓仔坤跟着说,“就是,有什么了不起的,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看到他那张脸我就讨厌!” 猪油强却兴奋的搓着手,“他那张脸,还有那身材,都是我喜欢的,可惜……他是大小姐的马子,要不然我就弄过来骑骑了!” 对于三个坐馆的反应,阿飞连连摇头,“我说你们啊,真是不知所谓,看不起他?说他是吃软饭小白脸?小强你还想骑他?这些话,你们最好不要让他听到,否则你们肯定会死得很有节奏感的。” 细弟嗤之以鼻:“切,我才不怕他呢!!” “对,名誉龙头?我才不承认他是龙头呢!” “阿飞,你叫他有种来草我,我让他知道菊花为什么那样红!”” 阿飞叹口气,“你们的消息不是这么闭塞吧?欢乐街一战,你们没听说过?” “听说了啊,不就是你和项少领着五百人马,杀得东星那边屁滚尿流嘛!” “飞哥,这事谁不知道啊,用得着你亲自说出来吗?” “就是,牛b是靠别人捧的,自己靠自己吹的,自己说出来,那就是装b了!” 细弟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飞哥,如果你不装b,我们还是好兄弟!” 阿飞哭笑不得,拍开他的手:“我要真有那么牛b的话,我怕什么吹,关键的是那晚我根本没动手。” 靓仔坤疑惑的问:“你没动手?难道是项少动的手?” 猪油强摇头:“不对啊,项少的身手好像只是一般吧,刀还是六叔教他用的!” 阿飞没好气的说,“我觉得你们都病了!” 三人齐问:“什么意思?” 阿飞指了指脑袋,“失忆,严重的失忆!你们忘了吗?严生不是名誉龙头之前,是怎么来到咱们红兴的吗?” 三人想了想,靓仔坤说,“好像是项生请来给那个新赌王做保镖的。” “可是我们没见过他出手啊!” 阿飞又提醒他们,“那你们总该记得项生和吴生他们三人为什么提议他做这个名誉龙头的吧?” “这个我知道,不就是传说,他是顶爷的私生子吗?” 说到这个,三人的神色就滞了下,然后纷纷沉默了下来,因为他们好像真的得了失忆症! 如果阿飞不说起,他们真的把严小开这个牛b的身份给忘了。 先不说他是不是什么名誉龙头,也会不会成为大小姐的姑爷,光是这个顶爷私生子的身份,已经够骇人了! “那天晚上,我们杀进欢乐街的时候,东星那边来了一千多人,但我和项少,还有我带去的那些人马,谁都没有动手,不是我们不想,而是我们没有机会,因为就是严生一个人。是的,你们没听错,他一个人拿着大砍刀冲上去,硬生生砍了他们几百人,将他们杀得屁滚尿流。要是严生当时不是只想以杀止杀,而是想抢夺地盘,东星恐怕就得撤出欢乐街了!” 三人闻言呆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响作声不得。 好一阵,细弟才弱弱的说,“飞哥,我心脏不太好,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好不好?” 靓仔坤也夸张的捂住胸口,“就是,一个人砍杀上千号人,要吓死人咩?” 阿飞没好气的说,“你们三个认识我这么久,对我的为人还不了解吗?你们看我像是那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人吗?他要是没那么牛叉,我能乱说吗?” 细弟和靓仔坤不吭声了,因为一个人对着一千人,而且还将他们砍得落花流水,那得有多牛叉才行啊! 猪油强听了却兴奋得不行,“天啊,如果他真的那么强,那让他来透我,就算死了,我也值了!” 三人:“……” 第312章 各种不服 项化生过世之后,这是红兴社第一次高层会议。 从香江各大地盘赶来的人虽然不少,但真正能进入会议室的并不多。 长长的桌上,严小开,项丰,项珂儿,六叔,吴大短,以及一班坐馆围坐在那儿。 吴大短坐在上首居左的一个位置,旁边留出了两个位置,显然这是以前项生化和项化强坐的。 现在项氏兄弟一个死,一个残,这两个位置自然就空出来了。 他的下首依次坐着六叔,项丰,项珂儿,严小开,跟着还是一班坐馆,大佬们的排名,从坐的位置去看已经是一目了然。 严小开抬眼往下面看去,十三个坐馆,到席的只有十个,回忆一下才想起来,那三个缺席的坐馆是那天晚上跟着项氏兄弟一起去了日式山庄,最后二死一伤。 死的两个就不用说了,伤的那个恐怕也永远来不了了,因为他比项化强还要惨,至今还在昏迷中没有醒来。 看着那空出来的三个席位,严小开心里多少是有那么点想法的,不过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吴大短说话的声音吸引了过去。 吴大短的真名叫做吴利强,大短只是个外号罢了。 大短这样不伦不类的外号是怎么来的?说起来也有是有个故事的。 这个,得从红兴社的龙头继位开始说起。 众所周知,红兴社的龙头位置不像别的社团帮派那样,靠选举产生,而是世袭传位的,也就是说龙头的位置必须由项家的人来坐。 既然如此,那吴大短这个外姓人怎么又成为了龙头呢? 其实很简单,因为他比严小开早一步成为了项家的姑爷,取了项家的女人,也就是项氏兄弟那已经过身了近十年的妹妹。 不过这个项家小姑的死,没有什么阴谋,并不是吴大短为了争权夺位制造了他杀或意外,而是自然病故的。 恰恰相反的是,吴大短爱极了他的亡妻! 妻子过世之后,他终日郁郁不振,借酒浇愁,足足消沉了三年! 后来在项氏兄弟的鼓励与扶持之下,才终于接替了妻子的位置,成为三大龙头之一。 这位龙头大爷虽然好酒好赌,但并不好色,也从来没找过别的女人,直到有一次,他在集团旗下的一个夜店包间喝醉了,将风韵犹存的妈咪当成了他的亡妻,这才终于开了一回斋。 自那天晚上后,他大短的外号就小范围的传开了,为什么?还能为什么,就名副其实呗! 后来一传十,十传百,然后整个红兴社都知道了,就连项氏兄弟后来也打趣的叫他大短。 现在,项氏兄弟不在,吴大短这个老一代姑爷,也是仅剩完好的龙头,自然就是红兴社中话语权最高的! 因此他一开腔,窃窃私语的声音就停了,整个会议室也安静了下来。 吴大短站起来,语气沉重的说,“最近,我们红兴发生了一件不幸的事情,这件事直接导致项化生先生不幸遇难,项化强先生重伤,另外还有三个地区坐馆也是二死一伤。在会议开始之前,让我们一起,先给给死去的兄弟们上柱香,鞠个躬,他们人虽然不在,但他们的英灵将永远陪伴我们!” 大家纷纷的站起来,对着后面的三个灵位牌上香,鞠躬。 仪式完了之后,众人回到座位上。 “会议正式开始,现在请六叔发言!” 六叔站了起来,“各位兄弟姐妹,对于已经发生的事情,我感觉很难过,但人必须得往前看,不能一直沉甸于悲痛中。而且国不可一日无君,社团也不能少了领头羊。来开会之前,项化强先生让我转达几项任命。” “第一,项化生先生去世,他所担任的龙头一职由他的女儿项珂儿接任。” “第二,项化强先生因为身体的原因,也不能再担任龙头一职,所有由他的儿子项丰接任龙头。” “第三,我们红兴社的地盘重新划分,由原来的三分,划分为四分,同时,我们也将迎来一个新的龙头,那就是之前的名誉龙头严小开先生,正式任命为龙头,负责划分出来的新区域!” 此言一出,下面立即响起一片杂乱的声音。 六叔沉喝:“肃静!” 大家终于暂时安静了下来。 “要发言可以,但必须一个一个来!乱七八糟,七嘴八舌的像什么样子,以为这里是菜市场吗?” 十大坐馆之中唯一的一个女人,第一个举起手来。 她叫七妹,九龙城区的坐馆,很年轻,只有二十六七岁,但为人狠辣果敢,做事雷厉风行,为人又义气,下面的马子又多,尽管是十三坐馆中唯一的一个女性,却没有谁对她不服气。 六叔看见是七妹,想起自己经常到她的场子里找妹纸玩一起飞,脸色就和缓了一手,“七妹,你说!” 七妹站了起来,“六叔,让项少接替项大龙头的班,我没意见。让珂小姐接替项二龙头的班,我也可以接受。可是这个小白脸算什么?让他做名誉龙头,只是个虚职,管不到我们,我也就忍了,可是现在竟然让他做龙头,让他管我们,我不服!” 她这么一说,另外几个坐馆也跟着争相叫起来。 “对,我不服!” “我也不服!” “……” 和阿飞坐在一起的细弟,靓仔坤,猪油强等三人原本也想跟着起哄的,可是想到刚才阿飞说的话,他们都把嘴巴给闭得紧紧的。 六叔看到场面乱糟糟的,再次沉喝一声,直到会场再次安静了,他才继续说,“你们搞清楚,我不是在跟你们商量,我是宣布项生的决定……” 他的话还没说完,严小开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后,站了起来,缓缓扫视朝那一班坐馆看去。 最后落到七妹身上,他才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九龙城的坐馆,叫做七妹吧?” 七妹没好脸色的说,“妹什么妹,叫姐!” 项珂儿看见一班人反对严小开做龙头,原本心里就有火,这会儿看见七妹竟然敢当面顶撞严小开,终于忍不住发作起来,拍着桌子站起来。 “七妹,别给脸不要脸啊!严生好好的跟你说话,你这什么态度?” 七妹虽然也有些火大,但对着项珂儿,她也不敢太过,语气稍为缓和一点说,“大小姐,你喜欢他,要嫁给他,招他做项家的姑爷,我们都没意见,可是让他做龙头,让他管我们,我不同意!” “这是我伯爷的决定,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你要真不想做这个坐馆,那就让给别人!” 七妹终于忍不住了,拍着桌子说,“不干就不干,有什么了不起的!” 严小开看见情况不妙,赶紧的止住项珂儿,让她坐下去后,这才和颜悦色的说,“七妹,呃,好吧,你年纪比我大一点,我叫你七姐!” “哼!”七妹冷哼一声,“别跟我来这一套,我不是大小姐,耳根子不软!” “七姐,麻烦你让我把话说完好吗?” “你什么都不用说,就算你能说出个大天来,也休想我同意你这样的银样蜡枪头做我们的龙头。” “我是银样蜡枪头?”严小开愕然的说了一句,然后转过头看向阿飞,“小飞飞,你也这样认为吗?” 阿飞被点了名,神色有些尴尬,心说老大,虽然我是有心站到你那边,可你也不用这样把我架到火上烤吧? 不过,当他想到严小开在欢乐街上拿着刀大杀四方的英勇一幕,终于还是躲开一班坐馆质疑的目光。 “七妹,这次我不帮你了,严生绝不是软蛋,欢乐街那一战我就不说了。就说吕先生和咱们签约赌船的事情吧,要不是有严生的舍命相护,合作绝不会那么顺利进行的。” 七妹怒视着阿飞,“阿飞,你竟然帮着他说话,他是不是把你给搞爽了?” 阿飞反唇相击:“七妹,你要和严生搞的话,他会让你更爽的!” 七妹被气得七窍生烟,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你说什么?你有本事再说一次!” 阿飞毫不退让,“说就说,别人怕你,你以为我也怕你吗……” 严小开忙止住阿飞,“七姐,你对我不服,我知道了。我会让你心服口服,全身上下都服的,不过不是现在。” “你……” 严小开没理她,而是提高声音说,“还有谁对我不服,站出来,来个像男人的!” “我!”一个如洪钟般的粗大嗓门响了起来。 众人抬目看去,发现是黄大仙区的坐馆肥龙。 他一站起来,大家感觉有好戏看了,因为肥龙膘肥体壮,高大威猛,据说还跟那个什么金宝的武打巨星学过功夫,在红兴社中出了名的能打。 肥龙不但能打,而且性格耿直,呃,这当然是好听得说法,说得不好听的话,那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只见他站起来,直接走到严小开的身前,“上次项生提议你这样的小白脸做名誉龙头,我心里就不爽,后来七妹跟我说,那是虚职,就挂个名头而已,而且你还是顶爷的私生子,身份特殊,我心里好受了些,但我还是感觉不爽,这次你还要做真正的龙头,我就不爽到了极点!” 看见眼前高大得像座铁塔一般的耿直猛男,严小开不怒反笑,“肥龙是吧?有谁规定脸长得白就不能做龙头的?” 肥龙显然不太擅长打嘴仗,“没有谁规定小白脸不能做龙头,但你这个小白脸做龙头,我就不服!” 严小开好笑的问,“那要怎样,你才服呢?” 肥龙双手突地交错到一起,扳得指节“格格”作响,狠狠盯着他:“和我单挑!” 严小开仿佛被吓了一跳,“这,这不太好吧!” 第313章 不服打到服 笑话,好像要开始了。 严小开身材中等偏高,稍为瘦削,这种身材穿衣服绝对是个好架子,可是要说打架,看起来是绝对不行的。 尽管坐馆们知道,严小开这个小白脸也许有那么点身手,可是肥龙却是红兴社出了名的能打! 东星帮的八虎见了他都得绕着走,更何况肥龙往严小开身前一站,庞大的身躯足足是他的两倍有余。 两人单挑,坐馆们自然是一面倒的买肥龙赢。 看见严小开吱吱唔唔的,仿佛不敢应战,一班坐就起了哄,嘴里纷纷叫喊起来,“单挑,单挑,单挑!” 六叔看见这么乱糟糟的场面,立即就要喝止。 一旁的吴大短却扯了扯他,低声说,“让他们闹吧,小开必须和他们打成一片,这个龙头当能坐得上去的!” 六叔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只好任由得他们。 项丰见大家都在喊,可是严小开却不应战,不由就推他一把,“妹夫,上啊,让他们知道厉害!” 严小开弱弱的说,“这样……真的不太好吧,万一……” 肥龙得意的说,“你放心,假假你也是大小姐的男人,我不会打脸的!” 项珂儿忙补充,“下面也不许打!” 严小开:“……” 肥龙点头,嘿嘿笑了起来,“大小姐放心好了,我不会毁了你下半身幸福的!” 项珂儿有些羞恼的瞪他一眼,随后又看向一班坐馆,“你们闹什么闹?” 七妹笑得不行,“大小姐,我们这是替你把关啊,万一你找了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呢!” 严小开微微皱了皱眉,目光若有深意的看向七妹。 七妹却毫不示弱的迎视他,甚至还挺了挺她那高耸的胸部。 最后,严小开有些无奈的说,“既然你们这么希望我和肥龙打,那我就和他打一场,不过肥龙,有件事我必须得声明!” 肥龙摆手,“你不用说,我知道,我不打你的脸,也不打你下面。” 严小开摇头,“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如果我打赢了,你必须得赞成我做这个龙头。” 肥龙冷笑:“没问题,可是如果你输了呢?” 严小开立即说,“那我把大小姐让给你!” “啊?”肥龙吃一惊,随后喜出望外,兴奋无比的搓着手说,“这是真的吗?” 严小开白他一眼,“白痴,你觉得有可能吗?我要是输了,别说做你们真正的龙头,连这个名誉龙头,我也自动辞了!” 一句白痴,把肥龙给激怒了,拉开金宝大哥的起手势,“那就少啰嗦了,来吧!” 严小开没有理他,而是抬眼看向众人,“你们既然这么喜欢玩,那咱们就玩大一点,来赌一把怎样?” 一听到有赌局,一班坐馆都兴奋了起来,七妹立即问:“赌什么?” “我输了,不但退出这个龙头位置,而且给你们每人一百万,如果我赢了,你们必须得支持我!” 听见他这么说,吴大短和六叔等人不由暗里颌首,这个新龙头可真的不是一般狡猾啊,设了套儿,让一班坐管往里钻呢! 不过,严小开明显是枉费心机了,因为那个看起来胸很大的七妹并不是没有脑子的,立即就叫了起来,“我虽然认为你是输定了,但我不拿自己的支持票来跟你赌!” “对,我也不赌!” “一百万?你要说给一千万的话,我还可以考虑!” “就是,这厮当我们是白痴呢!” “怕什么,跟他赌了,反正他输定了!” “……” 乱七八糟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整个会场闹轰轰一片。 严小开目光再次投向七妹,眉头皱了起来,因为不是这个女人首先反对的话,或许别的坐馆就失了警惕,跟自己赌了。 不过既然阴谋流了产,他也只能退而求其次的说,“好吧,那换一个赌法,买肥龙赢的,一比二的赔率,也就是你们买他赢,下十万,我赔二十万,最低投注,一百万!” 七妹笑问,“一百万越南盾吗?” 严小开冷哼:“傻妞,我说的是美金!” 七妹被刺激到了,冲口而出的说,“好,我赌肥龙赢,我下五百万!我牙齿当金使,把话撩这儿了,你要是赔不出来,我不管大小姐答不答应都要把你的小jj切下来喂狗。” 她一下注,别的坐馆纷纷下注,不过这赌的可是美金,并不是越南币,所以别的坐馆都是一百万起,两百万止。 一下就扔出五百万的,仅仅只有七妹一人。 严小开点点头,冲一旁的项珂儿说,“珂儿,给我记好了,一会一个个收账。” 项珂儿有点犹豫的问,“哥,你这玩得是不是有点大了?” 严小开笑了,“大吗?我怎么感觉这是小意思呢!” 项珂儿拿起自己刚刚在纸上写下的投注名额,“你看,这里已经投了一千多万了,你要是输了,你赔得起吗?” 严小开很没良心的说,“我赔不起,不是还有你吗?” 项珂儿:“……” 严小开看一眼纸上,发现下注的都只有五人,不由疑惑的问:“没有人再下注了吗?” 站在面前一直摆着架势的肥龙闻言,终于放下摆得有点累的姿势问:“喂,小白脸,我可以下注吗?” 严小开笑了,“当然,可以,你下多少?” 肥龙想了一下,“我下二百……五十万,买我自己赢!” 严小开乐了,你这个二百五啊,这就把纸递给项珂儿,“记上,肥龙二百五十万!” 项珂儿记上之后,严小开又扭头看向阿飞等四人,“阿飞,细弟,你们不下注吗?” 阿飞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是猪油强出了声,“我下一百万,赌肥龙赢!” 严小开又对项珂儿吩咐,“记下!” 项珂儿又记下一笔后,严小开看向阿飞,“阿飞,你不下注吗?” 阿飞弱弱的问:“我想下来着,可是……” 严小开说,“那干嘛不下?” 阿飞很是不好意思的说,“可是我想买你赢啊!” 此言一出,立即遭来坐馆们的一顿白眼。 严小开则有些抱歉的说,“买我赢,这个恐怕没办法了。” 七妹则是十分不屑的对阿说,“你想下多少,我受你赌注,和你私人赌一局!” 阿飞喜出望外:“真的?” 七妹没好气的说,“什么真的假的,多少都照收。” 阿飞点头,“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谁叫十三个坐馆中,七妹你最会挣钱呢……” 七妹打断他:“咯嗦什么,要下多少?” 阿飞说,“那我就下一百万吧,而且不要美金,港币就好了。怎么说都是自己人,宰你太多,我会不好意思的!” 七妹冷冷盯着他:“一百万港币是吧,杀你!” 一班人都说好了之后,严小开这才慢悠悠的站起来,来到了肥龙面前,掸了掸身上的西服,这才一只手负到后面,一只手伸出来,好整似暇的招手,“来吧!” 肥龙已经等了很久,这会儿已经有点迫不及待的要把严小开给干趴了,所以立即暴喝一声,如铁塔一般的身体猛地朝严小开冲去,腾腾腾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弄得地面一震。 冲到近前,一拳就朝严小开脸上砸去,很直接,很干脆的力量暴击,没有什么花哨的动作,显然就是想一拳将严小开打个脸开花的倒下去。 严小开往后猛退几步,很有点惶惶逃窜的意思,嘴里同时叫骂:“mb,不是说好不打脸的吗?” 肥龙嘿嘿的笑了一声,“不好意思,我忘了,可谁让你全身上下,那张脸是特别讨厌的呢?” 严小开:“……” 肥龙的笑声一停,脸色蓦地一沉,再次冲严小开冲来,这一次,他果然没有打脸,而是飞起一脚,冲严小开的下阴踢去。 这厮来得虽快,动作也确实够猛,可是对严小开而言,却真的不足一哂! 他根本就不需要动用到迷踪走步,身体只是微微一侧就躲了开去,而这厮三番两次朝他的禁区下手,也让他冒了火! 原本想好好跟肥龙玩玩的,可是现在他没兴趣了,身形猛地弹起,直接一记手刀朝肥龙的颈脖砍出。 “卟!”的一声闷出,肥龙一头就栽倒在地上,然后就没了声息,再也没有爬起来。 什么情况? 结束了吗? 是的,战斗就这样仓促的结束了! 肥龙看起来那么凶猛,可是连人家一招都没抗住就倒下了。 前戏做得那么足,结果这么两下就玩儿完了! 亲历这一幕的坐馆们都傻了眼,目瞪口呆的愣在那里,显然没办法接受眼前发生的事实。 “肥龙,肥龙,起来啊!”七妹叫了起来,连续几声都不见他答应,忍不住破口大骂:“草,装什么死啊?” 细弟赶紧离开座位,走过来摸了摸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肥龙,“七妹,他恐怕不是装死,而是真的死了!” 七妹吃了一惊:“啊?” 一班坐馆也别吓着了,纷纷走过去察看肥龙。 “没事,他死不了的,只是昏过了去而已!”严小开走过去,将肥龙翻过来,在他的胸口连拍带揉的推拿几下,然后站起来有些不屑的说,“战斗力只有圆周率这么一点大,也敢跟我单挑,真是不知死活!还有谁不服的,不服的就说,我给他单挑的机会?” 一班坐馆看着悠悠醒转的肥龙,又看看正盯着他们的严小开,脸色均是变得十分复杂与古怪。 第314章 记住你们欠我的 面对严小开的挑战,一班坐馆没有一个人应战。 红兴社出了名能打的肥龙都挡不住他一招,谁又还有胆子去自讨苦吃呢?难道真的不怕死吗? 严小开站在那里等好一阵,见没人敢站出来,不由就把目光投向那个对他意见最多的七妹。 七妹一个女的,尽管很有能力,但并不是表现在打打杀杀这方面,非到逼不得已的时候,她也不会用刀,而是直接用枪。 可是现在这样的场合,她敢掏枪吗? 答案是肯定不能的,所以她只能躲避严小开挑恤的目光,当作啥也看不见。 严小开拿到了彩头,而且是七彩缤纷,终于满足了,哼了一声,拍着手慢条斯理的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肥龙被人也扶回座位上的时候,会议继续进行。 不过这个时候,若大的会议室已经安静了许多,坐馆们再将目光投到严小开身上的时候,已经少了些不屑,多了一些敬畏之意。 会议,终于变得和谐了,因为没有人再吱吱歪歪的说这个不服,那个不服了。 一阵安静之后,严小开看向肥龙,语气却有点委屈,“肥龙,我刚刚都说了,这样不太好的,你还非要和我单挑,万一我失手把你给打死了,你说怎么办呢?” 一班坐馆:“……” 严小开接着又说,“现在,大家都知道了吧,我这人虽然是会一点粗浅的拳脚功夫,但我向来不崇拜暴力的,相反,我这人甚至是讨厌暴力,我讲究民主,讲以德服人!” 大家默默的听着,谁也没有插话,因为刚才那一招真的将他们给吓到了。 严小开看见七妹几次投来的不甘眼神,缓缓的说了起来。 “我知道,你们现在不出声,并不是真的服我,就算表面服,心里也是不服的。所以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给你们一点时间,让你们认识我,并接受我!” “我看这样,下次社团会议,你们十个坐馆,投票来决定我的去留,支持票数少于一半,那我就不做这个龙头。支持票数大于一半,你们就只能认命。” “怎样?这样公平吗?” 此言一出,项丰和项珂儿都感觉严小开有点吃错药了,放着好好的任命不要,你竟然搞民主选举,你认为你能拿多少票呢? 不过吴大短和六叔的脸上却浮起了欣慰与赞赏之色,因为对于项化强的这一连串任命,他们都感觉太过唐突了,下面肯定有很多反对声音,可是严小开这么一搞,那之后他再坐这个位置,自然就稳妥了。 至于严小开能拉到多少张支持票,那个并不是他们担心的,因为他们知道,严小开如果没有信心的话,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就像是刚才的打赌一样,要是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敢端那么大的盘子吗? 在所有的坐馆之中,阿飞无疑是个聪明的人,要不然他不会第一个靠向严小开,作为一个聪明人,他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闭嘴,该说话的时候又该说什么! 现在,无疑就是该他说话的时候,所以他赶紧接口说,“对,严生这样做挺公平的!” 细弟,靓仔坤,猪油强等三人是以阿飞马首是瞻的,这除了因为他们有私交外,还因为大家的地盘有交集,相互有着利益的牵扯,而且在四人之中,阿飞的人马无疑是最多,地盘也最大的。 看见阿飞出了声,刚才吃多了猪油懵上心口的猪油强也清醒了过来,已经输掉一百万美金了,还不清醒,难道还想输更多吗?于是紧接着说,“我也赞成!” 紧接着,细弟和靓仔坤也纷纷响应。 至于七妹为首的反对派那边,没有人吱声,显然是默认了。 于是乎,严小开坐上龙头位置之前的第一个议案,就这样通过了。 吴大短在最后拍板了敲定这件事后,又看了看六叔,显然是问他有没有话要说了,没有话要说的话,那就散会。 六叔摇头,不过严小开却又举了手。 六叔就作了个请的姿势。 严小开说,“有件事我得提醒诸位,我虽然是个公平民主的人,但我同时也是个很讲原则的人,愿赌,你们就得服输,刚才你们下的赌注,一毛钱也不能少我的,尤其是你——七姐!” 七妹狠盯着他,从牙缝时挤出两个字:“放心!” 严小开淡淡一笑,又看向肥龙,“肥龙,你输了,你要是不服,随时都还可以再向我挑战的,不过在这之前,你必须得先把赌注给我,然后,你也得兑现承诺!” 承诺,无疑就是肥龙输了,必须支持严小开上位。 肥龙原本是有点想发作的,因为他有一种被坑了感觉,这厮这么能打,一开始竟然装孙子,实在是太阴险了! 只是想到挑战是自己发起的,又摸到脖子上隐隐传来的疼痛,终于也只能无奈的点头。 会议进行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在一种不算太和谐的气氛下结束了。 离开的时候,严小开并没有和项珂儿及项丰一等人回去项家吃午饭,而是拉着六叔耳语了几句,然后和铜锣湾的坐馆阿飞走了。 上了宾利车往项家驶去的时候,项丰忍不住问:“六叔,刚才我妹夫跟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让我给他准备一份所有坐馆的档案资料!” 项丰疑惑的问:“他要这些坐馆的资料干嘛?” 项珂儿说,“还能干嘛,肯定是要了解这些大佬身家底细,做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啊!” 项丰仍是不解的问:“什么意思?他要打杀这些坐馆吗?” 项珂儿有点像看白痴似的看着他的堂哥,“笨蛋,他要拉到这些大佬们手中的票,当然要先了解他们啊!六叔,你说我说得对吗?” 六叔点头,“不错,而且小开……呃,我估计得改口叫严生了,严生现在手中最少有两票了!” 项丰问,“哪两票?” “肥龙那里一票,阿飞那里一票!” 项珂儿插嘴,“而且这还是保守的说法。” 项丰疑惑的问,“这还保守?” “不错!”六叔点头,目光赞赏的看向项珂儿,这个大小姐显然要比这个准太子要聪明灵活一些,然后向项丰解释:“众所周知,阿飞和细弟,靓仔坤,猪油强等三人在没上位之前是跟着同一个大佬的,现在虽然都已经是坐馆,但私下里亲如兄弟,阿飞在他们之中,也是最有号召力的,如果说阿飞投了严生一票,细弟他们会怎么做呢?” 项丰终于恍然大悟,“难怪刚才他拉着阿飞走了,原来是拉珑人心去了!不过他就算能拉到阿飞他们几个的票,再加上肥龙,也就只有五票,才刚好半数,剩下的票呢?” 六叔淡然的说,“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想他肯定有办法的。” 项珂儿叹了口气,“不担心是假的,刚才你没看到吗?七妹跟另外几个坐馆的态度,尤其是那个七妹,那个激烈啊,好像我家男人是他的杀父仇人似的!” “咦,老妹,你还不知道吗?七妹她最讨厌小白脸了!” 项珂儿疑惑的问:“怎么回事?” “你真不知道啊?那你知道七妹是怎么成为这个坐馆的吗?” “这个我知道的,不就是像我们一样,接她父亲老豹的班吗?” 项丰又问:“那你知道老豹是怎么死的?七妹又怎么会从一个留洋大学生变成一个社团坐馆的吗?” 项珂儿被问得有些发懵,“这个还真的不知道。” 项丰叹气:“这些都跟一个小白脸有关!” “啊?”项珂儿吃惊的低呼一声,展开脑洞猜测,“难不成是七妹看上了一个小白脸,然后这个小白脸杀死了七妹的父亲想谋家产,结果七妹杀了这个小白脸,心灰意冷之下加入了社团?” 项丰摇头,缓缓的说了起来。 “事情是这样的,原来的九龙城坐馆老豹有一个头马,叫做劳培,长得很英俊帅气的!” “叔叔原本也看中了他,要挖他到旗下影视公司去拍戏的,不过观察一段,发现他的人品不好,于是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后来果然就出事了,他竟然和老豹的女人搞在了一起,而且还是在老豹的家里,老豹的床上,被老豹当场逮住了,结果这对狗男女把老豹给杀了!” “而且这个劳培在老豹死了之后,还扮孝子,想要接坐馆的位置,这个事情,我们原本还不知道的!” “后来七妹悄悄的找上了我爸,原来是老豹家逃过一劫保姆告诉了她事情的真相,最后叔叔给了她一队人马,让她自己亲自去报仇的!” “七妹解决了这对狗男女之后,也放弃了美利坚那边优越的工作,然后加入了社团,成了九龙城的新坐馆。” 项珂儿默默的听着,听完之后不免有些唏嘘感叹:人啊,都是逼出来的! 六叔接口说,“不过这个七妹可真是本事,她接管九龙城之后,用她自己的方法来管理,两三年之间,她就成为了十三个坐馆之中最会挣钱,马仔最多的坐馆。珂儿,看来你得好好补补课了,因为你现在也是龙头了,按照新的地盘划分,七妹是受你管的。对她,你应该要有足够的了解。” 项珂儿点点头。 六叔又说,“七妹的事情,因为是家丑,所以并没有公开,但她的档案资料都记载着,一会儿我给严生准备资料的时候,顺便给你一份。” 第315章 收买人心 严小开和阿飞离开了新安集团之后,去了铜锣湾。 名义上虽然说是去阿飞的地盘看看,顺便一起吃午饭,实际上谁不知道,他就是拉拢人心去了。 不过古惑仔的地盘,白天真没什么好看的,因为阿飞管的都是夜店居多,只有晚上才能看得出热闹! 除此之外,虽然其他各行各业都有渗入,但表面看来还是一派和谐。 车子沿着铜锣湾大道朝前驶,转过几条街区的时候,坐在奔驰车里的阿飞对严小开说,“严生,这一带,白天是阿爷管的,晚上十二点钟过后,这里有我说了算!” 严小开微微点头,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道,以后这里还是你做主,但你却必须由我来做主了。 两人逛了几圈之后,回到了红兴社在铜锣湾所设的公司,一栋八层的大楼,挂着的门面是新安旅游公司。 严小开原以为这只是挂羊头卖狗肉的门面玩意儿,可是进去之后,却发现里面弄得有模有样,十分的正式。 不少穿着制服的漂亮导游小姐正带团来签到,柜台那边一片的忙碌。 阿飞看见严小开看向那边,心思一动,讨好的说,“严生,现在时间还早,你要不要找几个导游小姐聊聊?” 严小开有点没反应过来,“呃?” 阿飞凑近他一些,很猥琐的低声说,“这些导游小姐可都是良家哦!不过她们要知道你是严生,肯定对你百依百顺,随便你怎么样的。” 严小开这才恍然大悟过来,“你和我说这个,不怕大小姐把你的手剁了!” 阿飞脸色一禀,“放心,绝对传不到大小姐耳朵里的!” 严小开笑笑,轻拍他一下肩膀,“这个事以后有机会再说吧,今天我主要是来看看。” 阿飞点点头,这就领着他进了电梯,上到了八楼。 这里,也是一派热闹的景象,偌大的写字楼里,着装正式的工作人员正在敲着电脑,打着电话,整理着文件,又或打印着什么东西,忙碌得不行。 阿飞拍了拍手掌,冲众人说,“大家先停一下!” 正在忙碌的职员们纷纷停了下来,看向阿飞与严小开。 阿飞指着严小开介绍,“这位是严生,咱们集团新上任的龙头。” 众人看到严小开如此年轻,帅气,刚开始还以为是集团影视公司的新人,没想到竟然是龙头,心中微吃一惊,但还是纷纷行礼问安,“严生,好!” 严小开很有气势的微点一下头,“大家继续忙吧!” 阿飞将严小开请进了自己的豪华办公室,又让俏媚的女秘书送上咖啡后,这才说,“严生,这里就是咱们社团在九龙城区的分公司了!” 严小开点头:“不错,还像那么回事!” “其实之前,这里也是乱糟糟的,自从七妹来过一趟,给我指点了几下,渐渐的才有了这个样子,而统一管理后,账面的数字也明显见涨!” 严小开微有些错愕,“看来这个七妹本事不小啊?” 阿飞点头:“是啊,她是美利坚什么佛学校毕业的,好像还是专攻商业管理什么的,反正现在几乎所有的坐馆都在仿效她的管理方法。” 严小开笑笑,“这样看来,我更得好好跟她聊聊了。” 阿飞愣了一下,随后嘴巴张了张,但最终又闭上了。 严小开挥手,“想说什么就说吧,既然你的立场这么坚定,那你就肯定是我的人,还有什么好吞吞吐吐的。” 阿飞说,“七妹什么都好,就是有一个怪毛病,最讨厌长得帅的男人,前一段时间,她开了个夜店,养了一班少爷,但不是为了给那些富婆服务的,而是她自己养来玩的,当成宠物那样子!” 严小开睁大眼睛,“还有这事?” 阿飞点头,“我也是刚知道不久,那一班少爷,一个个被她虐的那个惨。所以,严生不要想着说服她给你投票了,反正我这一票是肯定投给你!” 严小开摇头,“阿飞,仅仅是你这一票是不够的。” 阿飞:“那……” “我要你把细弟,靓仔坤,还有猪油强的票都拉过来。有没有问题?” 阿飞有些为难:“这个……” 严小开打断他:“今天去开会之前,项大伯单独见了我,和我说了不少的话,在我上任之后,地盘会重新划分,项二伯以前分管的坐馆,你,七妹,还有一个牺牲的坐馆以及那个还在医院昏迷不醒的坐馆,通通都会归纳到我和珂儿的旗下,如果我上位,不用说,你肯定是我所倚重的大员。” 阿飞闻言心头一动,“我……” 严小开摆摆手,“对项大伯的安排,我没有什么意见,但我自己,还有一个打算,那就是在内地开辟一个新区。你也应该知道,香江就这么大点的地方,油水再足也就这样了,可是内地却不同,那里一切都在蓬勃发展中,如果这个新区开发出来,那前景绝对大于现在香江的十三个区。开发这个新区,光靠我一个人,那是不行的。我的意思,你懂吗?” 这下,阿飞终于动容了,因为他早就有涉足内地的心思,只是一直找不到契机而已,没有想严小开把这个机会给送上了。 通过这件事,阿飞也真正的明白到,严小开显然是一个很有想法很有抱负也很有能力的龙头,并不会像之前那些老一代龙头那样,墨守成规,死死的争着香江这一亩三分地! 跟着他,绝对不会有错的! 暗地里,阿飞再一次给自己打了一针定心剂,然后就拍着胸口对严小开说,“严生,你放心,细弟他们三个的票,我保证拿到给你!” 严小开点点头,“一开始的时候,我就很看好你,所以我相信你绝对有这个能力的!不过,我也不会让细弟他们的票白投的,你悄悄的对细弟他们说,给我投出这一票,我给他们每人两百万作奖励!” 阿飞愣了下:“两百万?” 严小开补充:“美金!” 阿飞笑了起来,“严生,你这样说,我说服他们就更有底气了。” 严小开站起来:“那行,事情就拜托你了!” “严生,这就要走吗?不一起吃饭了吗?” “等你把他们三个搞定之后,我们再一起吃饭吧,有什么建议与想法,你也整理一下,到时咱们讨论讨论。” 阿飞点头应承,“好!” 在公司门口目送严小开的车远去,直到尾灯消失后,阿飞才突然想起一事,拍着大腿的叫了起来,“靠,我忘了问那每人两百万我有没有份了?” 严小开离开铜锣湾的时候,打电话给六叔,问他在哪儿? 六叔称已经送项氏兄妹回了家,现在已经回到新安集团了! 严小开这就赶紧的往新安集团赶。 到了新安集团的大厦,六叔已经在大堂候着了。 两人见面后,六叔就说,“上午的时候,你走得那么急,有些事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呢!” “什么事?” “就是你的办公室,还有给你安排秘书与助理的事情。” 严小开恍然,“这个啊,随便就行了!” “你现在是红兴社的龙头了,对外宣称是新安集团董事会的副主席,怎么可以随便呢?” “龙头这事,不是等下次会议投票才能说是不是么?” 六叔苦笑:“小开……不,严生,其实你这又是何苦呢,项生竟然说了让你做这个龙头,就算他们反对都是没有用的。根本就没必要再去弄民主投票。” 严小开摇摇头,“以其被任命,我更愿意让他们心服口服!还有,六叔你干嘛不叫我小开了?叫什么严生啊,感觉很不舒服。” 六叔笑了起来,“听着听着,你就会舒服的,我们对龙头都是这样称呼的。” 严小开要求:“六叔,你还是叫我小开吧!” 六叔摇头,固执的说,“严生,我带你去你的办公室!” 严小开哭笑不得,只好跟着他一起进了电梯。 上到了最高那层,六叔领着严小开来到一个办公室门前,推开门往里面指了指,“严生,这里就是你的办公室了!” 严小开走进去看看,发现这个办公室足有个课室那么大,装修得极为豪华与气派,红木办公桌,大班椅,侧边还有个沙发组合的休闲小厅,里面还有个休息室,一应设施俱全。 不过最吸引严小开的,还是这里的风景,落地玻璃前,外面的高楼大厦众多尽收眼底,有着一览众山小,当凌绝顶的感觉。 在严小开欣赏着风景的时候,六叔拍了拍手掌,外面立即走进来八个身着职业套装的女孩儿。 严小开转过身来,看见眼前一排环肥燕瘦的女孩儿,不由有些错愕,“六叔,她们是?” “她们都是秘书部挑出来最出色的秘书人选,你可以挑一个做你的全职秘书!” 严小开抬眼一个个看去,发现她们个个都长得不错,各有各的特色,有些难以选择,这就问:“六叔,我可以全选吗?” 六叔被吓了一跳,“挑这么多,你要干嘛,一起飞吗?” 这话一出来,女孩子们个个都被弄得脸红耳赤,却又不敢出声。 严小开问,“不能全选?” 六叔汗了一下,“你非要全选,我是不会阻止你的,只要你不怕大小姐打断你三条腿!” 严小开说,“那我挑两个总行了吧?” 六叔不出声。 严小开只好叹气,朝侧边指了指:“好吧,我就只要她吧!” 六叔抬眼看看,不由暗赞一声,真有眼光。 第316章 问你服不服 严小开挑的秘书叫做胡紫。 香江本地人,现年二十四岁,其父亲也是红兴社成员。 香江大学毕业后进入新安集团刚好一年,精明强干,做事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入得了严大官人法眼的,年轻与漂亮自然是不必说了,除此之外,这女孩儿的气质也是一方面,带着秀气的无框方镜,身上有着淡淡的书香味儿。 不过,这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原因:胸大! 办公室里只剩下严小开与胡紫的时候,胡紫是有那么些尴尬,羞臊,外加恼火的,因为她的新老板的眼睛一直贼溜溜的盯在自己的身上,确切的说是集中在自己的胸上! 只是就算恼火,也发作不起来,因为来之前六叔已经交待了,这是新龙头,要是弄得他不高兴了,别说是她自己,就连她的父亲恐怕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胡紫忍了一阵,终于忍不了了,“严生!” 听到叫声,严小开才如梦初醒,赶紧的收回目光,答应一声,然后说,“那个啥,你叫什么?” 胡紫表情木然的指了指摆在他面前的档案,“严生,那里面都有写。” 这个新秘书并不是那么喜欢自己,严小开感觉到了,也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原因,不过他显然没有知错就改的意思,因为他没有翻档案,而是说,“我更希望你亲口告诉我!” 胡紫只好愤愤的自我介绍,“我叫胡紫。” 严小开下意识的朝她下巴看去,发现光洁白皙,纳闷的问,“没有胡子啊?” 胡紫脸红耳赤,不是因为害羞,是因为愤怒,语气生硬的解释:“不是那个子,是紫色的紫!” 严小开恍然的点头,“那以后我叫你阿紫吧!” 胡紫想翻白眼,但只能默然的点头。 严小开又说,“阿紫,我能问你个私人问题不?” 胡紫心里更恼,语气更不好:“严生你不用问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严小开一脸的愕然,“谁说我要问你这个了?” 胡紫会错了意,心里更是羞恼,瓮声瓮气:“那你要问什么?” 严小开原本想问她的胸这么大,是吃什么长的? 他想把秘方告诉上官五素和颜如玉,甚至是夏冰。 不过听到胡紫这样的语气,他没有兴趣问了,因为问了人家也未必能回答,所以就说,“没什么了,你去六叔那里,问一下我要的档案准备好了没有,好了的话,就给我拿过来。” 胡紫二话没说就转身往外走去,不过临出门的时候,严小开依稀听到她在低声嘟哝,“……三级加神经……” 严小开闻言不由苦笑,好嘛,一不留神,把新秘书给得罪了。 不过再想想,又觉得没什么了不起的,你是秘书,我还是老板呢,你得看我的脸色,得罪一下有什么要紧的。 不多久,胡紫回来了,手里抱着大叠山高似的文件。 严小开吃惊的说,“这么多?” 胡紫没有什么表情的告诉他,“那边还有四叠呢!” 严小开汗了下,伸手翻了翻,拿出其中一个厚厚的档案袋,看了看上面的名字,这就张嘴说,“哎……” 已经转身走到门口的胡紫明明听见了,却假装什么都没听见,径直走了。 严小开只好作罢,拆开手中的档案,慢悠悠的看起来。 在胡紫第二次抱着山高的文件进来的时候,严小开已经沉迷在档案资料里面,等他醒过神来的时候,胡紫又往外走到门口了,严小开急忙叫:“哎……” 胡紫仍是像刚才一样,装聋作哑的径直走了。 严小开明白了,这小娘皮是故意的,所以在第三次,第四次,她抱文件回来的时候,他就不再吭声了。 直到第五次,也就是最后一次的时候,严小开才很好心的问,“阿紫,累了吗?” 胡紫恨得不行,心说你这不是废话嘛,从这头跑到那头,来回四五趟,抱着二三十斤的文件资料,你说累吗? 看见她没吱声,额上又冒了汗,严小开就很体贴的把纸巾递过去,语气有些心疼的说,“看看,都累出一身汗了,赶紧擦擦吧!” 胡紫虽然感觉累,可是听到他这么说,心里总算好受了一些,拿起纸巾就来要擦。 这个时候,严小开突然又悠悠的补充说,“其实嘛,你不用这么累的,我真正想看的是七妹的档案,你第一次就搬过来了,而且你看,她的档案这么厚,看完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别的你就算搬来了我也看不完啊!” 胡紫听得那个气啊,立即就想把手里的纸巾盒子砸到他的头上。 偏偏这个时候,严小开又说,“刚才你搬完第一次的时候,我就想叫你,不用再去搬了,可是你的耳朵好像有点背,连叫你几次都没吸到!” 胡紫这下被气得有点想吐血了,因为刚才自己是故意假装听不见的。 然而,更加悲剧的事情还在后头呢,没等她把气生完,严小开又好死不死的说,“阿紫,你看看,你搬来这么多没用的资料,堆在这里多难看啊,所以你还是辛苦一点,把这些搬回去吧!” 这下,胡紫终于被气湿了,眼眶发红的看着严小开。 严小开侧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似的,只是埋头在七妹的档案里面,好一阵才抬起头来,看到胡紫的眼神,语气无辜的问:“怎么了?阿紫!” 被气得已经没有脾气的胡紫只能什么都不再说,抱起刚放下没多久的文件资料往外走去! 只是出门的时候,她隐约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窃笑。 好容易,胡紫终于把搬来的档案又搬了回去,然后抹着一头的汗,心里怨念无数的问:“严生,还有什么吩咐吗?” 严小开看了看钟点,已经十二点了,七妹的详细档案资料却看了一半还不到,这就说,“暂时没有什么了!” 胡紫松了口气,转身往外走,可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又听见严小开问:“对了,公司有饭开吗?” 为了避免再出现刚才那样的情况,胡紫这次不敢再装聋作哑了,摇头说,“没有!” “那麻烦你帮我去打个盒饭回来吧!” “有外卖电话的,可以叫人家送来!” 严小开摇头,“我喜欢吃深井烧鹅,昨天路过尖沙嘴的时候,我看见那里有一间的!嚯,我的车钥匙在桌上。” 胡紫听了这话,差点又哭了,你不是这么会折腾人吧,我的祖宗,这里去尖沙嘴,一来一去得一个多小时啊! 尽管明知严小开在故意刁难,但她还是硬气的一声不吭,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 调教了一通不拿老板当上帝的秘书之后,严小开这才心满意足的继续看七妹的档案资料。 胡紫开着车去尖沙嘴找深井烧鹅的时候,心里气得不行,可偏偏这个时候又是下班高峰期,一路堵得不行,气得她更是一阵阵的咒骂严小开! “死色鬼,臭流氓,王八蛋,我哪得罪你了,不就是态度有点不好吗?要这样折腾我!” 好容易,在一路咒骂声中,她终于驱车到了尖沙嘴,并顺利的找到了那间深井烧鹅店。 打了两个烧鹅饭,一个给严小开,一个给她自己,只是回到车上往回赶的时候,又遇上了堵车,心里原本就不爽的她感觉更是郁闷! 她就趁着堵车的空档打开其中一个盒饭,往里面不停的吐口水,一边吐,还一边说,“让你吃,让你虐待我,我呸,我呸,我呸呸呸!” 吐完之后,胡紫还是不解气,想起自己两天没洗头了,这就把头递过去,使劲的挠了一下,虽然头皮屑很少,但还是挠出了一些落到盒饭上。 看着这盒自己精心泡制的烧鹅饭,胡紫终于有点解气了,这就盖上盒饭,为了避免搞错,她还在那个加了料的盒饭上面做了一个明显的印记。 回到了新安集团,进了办公室,胡紫就从塑料袋里掏出那个加料的盒饭,递到严小开面前,然后心内激动,嘴上平静的说,“严生,你的烧饿饭。” 严小开抬眼看了看桌上的盒子,又看了看她手上提的袋子,这就问:“怎么还有一个?” 胡紫说,“这个是我的!” 严小开恍然,“你也没吃呢?” 胡紫感觉欲哭无泪,我这一整天都被你这个王八蛋指挥来指挥去,折磨来折磨去,哪有功夫吃饭呢? 严小开这就站起来拿起桌上的盒饭,并抓过她手中的袋子,然后往侧边的休闲客厅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既然你也没吃,咱们一起吃吧,一个人吃饭很没意思的!” 胡紫一点儿也不愿意和严小开一起吃饭,可是手里的盒饭已经被他拿走了,也只能无奈的跟他走了过去。 只是走过去之后,却发现严小开把那个加了料的盒饭递给她,他自己则拿出袋子里的那个,“赶紧吃吧,忙活一上午,你也应该饿了!” 胡紫心中一惊,急忙说:“不是的,严生,这个才是你的!” 严小开问:“两个有什么不一样吗?” 胡紫心虚的摇头:“没有,都是烧鹅饭!” “既然这样,那吃哪个不都是一样的吗?” 胡紫灵机一动说,“你这个是鹅腿斩块,我的那个只有鹅翅斩块。” 严小开欣喜的说,“那太好了,我最喜欢鹅翅了,我就吃这个吧!烧鹅腿留给你!” 胡紫愣住了。 严小开催促,“快吃吧,再咯嗦就凉了!” 这下,真的凉了,胡紫心凉得十分彻底! 严小开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看见胡紫还捧着那个盒饭在发呆,不由问:“咦。阿紫你怎么不吃?” 胡紫含糊的点点头,可是打开盒子,看见里面自己加了料的盒饭,仿佛还认出了隐没在烧鹅里的头皮屑和口水,胃里顿时一阵翻腾,无法自控的干呕了一声。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这是……” 胡紫没敢去看严小开的眼神,可是再对着这盒加料的盒饭恐怕真的会当场吐出来,所以赶紧的盖上,端着饭二话不说夺门而去。 严小开看着她的背影,然后才说,“年轻人,还是克制一点好,你说这么年轻就搞出人命,该如何是好呢?” 第317章 一个接着一个来 白白的输了五百万,而且还是美金,折合港币几千万! 七妹在准备这些钱的时候,真的有点想给自己掌嘴,没事赌什么赌呢? 尽管七妹是十三个坐馆中最会挣钱的,但一下子要拿出这么多现金,也有点手忙脚乱! 东挪西凑终于弄齐这笔钱的时候已经是社团会议后的第二天了,当时她就暗里发誓,以后我要是再赌,我就剁手! 钱既然凑齐了,那自然要给严小开送过去! 愿赌服输,七妹从来就是这样的性格! 只是开着车载着钱前往项家的时候,她却突然想到,今天是她奶奶的生日。 父亲过世之后,奶奶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一个亲人了,所以以往奶奶过生日的时候,她早早就开始准备了! 然而这两天因为严小开,弄得她心神烦躁,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想到这个事的时候,她的车速就放缓了下来,最后靠到边上停下。 严小开的钱,迟一两天给是没问题的,反正自己会兑现赌约,但奶奶的生日,每年只有一次,而且奶奶的身体并不是特别好,要是今年错过了,也许明年就不能给她过了。 这样想着,七妹就将车子调头,往乡下驶去。 是的,香江虽然是座华美的钢筋水泥森林,但也是有乡下农村,而且有很多,但因为人们通常都只宣扬它的繁华兴旺的都市形象! 这些比较乡土的地方就被别人忽略了,但是在很多老的香江电影电视剧上,还是能常常看到。 诸如赤柱,南丫岛,这类的乡土原始影像。 例如大家所熟悉的国际巨星发哥,从小就生活在南丫岛,而且是渔民后代。 七妹现在看起来虽然风光浮华,但终究是个混社会的,说不准哪一天就得横尸街头,说不定还连累家人。 为了奶奶的安全着想,她在上位接替坐馆之位的时候,就把奶奶送回到了大屿山的梅窝老家,并请了人专门服侍老人家。 这件事情,虽然在她的档案资料里面有记载,但知道的人并没有几个。 不过七妹前往大屿山去给奶奶庆生的时候仍是十分的小心,因为她不想给自己给奶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确定没有人跟踪后,她叫来了两个心腹手下,让他们把车开到项家,将车里的钱交给严小开,而她则独自乘车到了六号码头,然后坐船前往大屿山。 到了大屿山的梅窝乡下,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 在街市海鲜档买了一些奶奶喜欢吃的海鲜及其它肉食,这就提着大袋小袋往自己的祖屋走去。 远远的,还没进门的时候,她就听到屋里头传来了奶奶的笑声。 什么事情让奶奶这么开心呢? 七妹心头正疑惑,突然又听到了里面传来了另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阿婆……” 七妹奶奶说,“你叫我阿麻吧,七妹都是这样叫的!” 男人改口:“阿麻,你喜欢吃螃蟹吗?” 七妹奶奶说,“可喜欢了,就是现在没牙齿了,咬不动!” 男人说,“没关系的,阿麻你看,我买的是阿拉斯加大螃蟹,这么大,里面很多肉的,一会儿我洗干净之后就放去蒸,蒸熟之后把壳全都剪开,然后你就可以用小勺挖来吃了……” 听清楚这个男人声音的时候,七妹大吃一惊,因为这个声音,这个人,就算化成了灰,她都能认得出来的! 他不就是那个该死的严小开吗? 急步走到门口,警惕的朝里一看,发现果然就是那个该死的严小开! 他正坐在宅前的阶梯上,面前放着一个桶,手里抓着一个极大的螃蟹正在用刷子刷着表面的皮毛与泥污。 旁边还有好几个袋子,里面装了鱼,虾,贝一类的海鲜,而她的奶奶则站在旁边,正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忙活。 看到严小开,七妹下意识的把手摸到腰后,因为那里藏着一把防身用的小巧手枪。 不过这个时候,七妹奶奶已经看到了七妹,笑着说,“七妹,你怎么才回来?你男朋友都来好一阵子了。” 七妹当场呆了一呆,“我,男朋友……” 七妹奶奶走上前来,有些嗔怪的轻拍一下她的额头,“有男朋友了也不告诉阿麻,阿麻还托人给你相亲呢!” 七妹有些哭笑不得,目光却狠狠的剜着严小开。 严小开则放下手中的螃蟹,走过来,伸手接过她提在手里的袋子,语气极为亲昵的说,“七姐,你回来了?” 看着他那张帅气却讨人厌的脸,七妹真的很想一脚踢过去。 七妹奶奶说,“咦,小开,七妹比你大吗?” “是的,大我四岁呢!” 七妹气得不行,因为她最恨别人提她的年纪了,目光更是凶狠的盯着严小开。 二十七岁还没嫁出去,也没有男朋友。 在这条村子里就属于老姑婆,要遭人笑话的。 “哎哎,七妹,你瞪人家干嘛呢?” 七妹奶奶看到她的眼神,忍不住轻拍他一下,随后不再理她,而是看向严小开。 “小开啊,女人年纪大一点没关系的,你难道没听说过吗?女大一,抱金鸡,女大二,金满罐,女大三,抱金砖,女大四,福寿至,你们两个在一起,你以后会很有福气的。” 严小开笑了起来,“阿麻说得对,我也是这样认为,我和七姐以后会很幸福的。” 七妹气得一阵龇牙咧嘴,真的恨不能扑上去狠咬他几口,但当着奶奶又发作不起来。 “阿麻,你听我说,我和他……” 七妹奶奶扯着她走到一边,握着她的手说,“我知道,你们两个吵架了,小开都和我说了,七妹啊,这两口子在一起啊,闹别扭是难免的,但有句话说得好,床头打架,床尾和,互相包容一下,日子就好过了。” “不是的,阿麻,其实……” “行了,今天阿麻生日是不是?” 七妹点头,“是的!” 七妹奶奶又问:“那今天阿麻最大是不是?” 七妹又点头:“是!” 七妹奶奶说,“那今天你就听阿麻的,不许再生小开的气了。” 七妹欲哭无泪的说,“我……” 七妹奶奶故作生气的样子,“你现在长大了,有本事了,连阿麻的话都不听了?” 七妹忙摇头,“没,没有!” 七妹奶奶这才笑了起来,“那你赶紧过去帮忙吧,小开可给我买了不少的东西,有衣服,有螃蟹,还有蛋糕呢!” “可是……” 七妹奶奶叹气说,“七妹,阿麻年纪越来越大了,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今年过完生日,明年也不知道过不过得了,以前年年都只有你一个人陪我过的,今年难得你找了个男朋友,小两口一起来给我过生日,你就让阿麻过个开开心心的生日不行吗?” 七妹苦笑连连,最后只能无奈的点头,“阿麻,我听你的!” 七妹奶奶欣慰的笑了起来,“好,我去里面看看,你们两个好好的,可不许再欺负人家啊,你看看,多勤恳多孝顺的一个棒小伙啊!” 他那都是装的! 这话七妹差点就冲口喊出来了,可是想到奶奶刚刚说的话,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什么都不再说的走向又继续刷螃蟹的严小开。 看见两人都围到了那个桶前,七妹奶奶这才微微一笑,然后走进了里面。 她的身影一消失,七妹立即恶狠狠的说,“姓严的,你到底想干嘛?” 严小开一脸无辜:“我没想干嘛啊,不就是来给阿麻过生日吗?” “你少在这儿假惺惺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目的,你以为这样就能拿到我的支持票吗?你做梦!” 严小开仿佛聋了一般,一点反应都没有,刷了一下螃蟹后说,“七姐,螃蟹你喜欢怎么吃,炒?还是蒸?” 七妹一记重拳,仿佛打到棉花上似的,一点也不受力,心里别提多郁闷窝火了,目光喷火的盯着她。 严小开却像眼盲似的,自顾自的说,“还是蒸吧,炒得太热气,螃蟹属寒,加上些姜汁一起蒸就好了,这样阿麻吃一点,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我还买了条石斑,一会儿也是蒸吧,那个有营养,阿麻可以多吃一些……” 这厮絮絮叨叨的说着,阿麻长阿麻短的,仿佛真的成了七妹的男人一般,七妹那个气啊,一把将他手中的螃蟹抢过来,扔回到桶里,然后指着门口呼喝,“姓严的,你给我滚出去。” 严小开愣了一下,随后又朝她眨巴眨巴眼睛,“你说的是真的?” 七妹瞪着他沉喝:“赶紧滚!” 严小开又问:“你不后悔?” 七妹咬着牙说,“后悔的是狗!” 严小开点点头,然后极为无耻的敞开喉咙冲屋里喊:“阿麻,阿麻,七姐她要……” 七妹被吓了一大跳,赶紧的伸手去捂他的嘴。 七妹奶奶却已经闻声从里面走出来,急声问,“怎么了?怎么了?七妹你要干嘛?” 严小开立即就想挣开七妹的手,七妹赶紧的一手死死的捂着他的嘴,一手揽着他的脖子,嬉笑着向她奶奶说,“阿麻,没事,我和他闹着玩呢!” 七妹奶奶看见两人亲腻的样子,不由笑笑,“就是嘛,两口子就得这么恩爱,你们忙吧,我去看看那个汤煲得怎样了!” 她一走,七妹就赶紧的撒手放开了严小开,因为这厮太无耻了,刚才捂着他的嘴的时候,他竟然舌头来舔自己的掌心。 严小开得意的说,“看你还敢撵我走不?” 七妹扬起手,想要扇他。 严小开也不躲,只是张大了嘴,作势又要喊的样子。 七妹软瘫瘫了,赶紧把手放了下来。 严小开笑了,“现在谁是狗啊?” 七妹:“……” 第318章 每个人都有弱点 相对于难搞的七妹,反对派里别的坐馆的票显然更好拉一些。 不过严小开每每想起会议上,这个女人对自己的种种不屑,鄙视,嘲讽,心头就忍不住突突的冒火。 你个小娘皮,看不起我,不支持我是吧? 好,我偏要你给我投票! 是的,严大官人就是一个这么牛b个性的人,所以昨儿一天,他一直在研究七妹的档案资料。 庆幸的是六叔提供的档案资料真的不是一般的详细,里面不但记载着七妹的家庭身世,连她的个人情况,甚至三围都写得清清楚楚。 因此,严小开也知道,七妹在这个世上仅剩下一个至亲的人,那就是在乡下隐居的奶奶,而无巧不巧的是,今天恰好就是七妹奶奶的生日。 所以今天一大早,他就毫不犹豫的提着螃蟹和蛋糕来了! 刚开始敲门的时候,七妹奶奶的警惕性还挺高,说什么也不让他进门,后来严小开没办法,只能说他是七妹的男朋友,来给她庆祝生日的。 七妹奶奶又细细盘问一阵,见严小开将七妹的姓名,年纪,爱好,甚至连三围都说得只字不差,这才将他放进了门。 后来七妹奶奶问起七妹怎么没来的时候,严小开就灵机一动,扯谎说自己跟七妹吵架了,七妹躲着不肯见他,因为平时七妹经常在他面前说起奶奶,而且说今天是奶奶的生日,他就独自来了。 七妹奶奶听了这话,终于释然了。 有了这样的机会,严小开自然不会放过,使出浑身解数,奶奶长奶奶短的,嘴巴甜得像是抹了蜜一样甜,加上干活又勤快,看到什么干什么,所以没多久就成功讨得了七妹奶奶的欢心。 这会儿,严小开正围着围裙,站在那种老式的大灶前,精心的烹饪着买来的各种海鲜。 七妹虽然也被奶奶赶进了厨房,但她并没有帮忙,只是站在侧边翘着双手冷眼看着,因为她要看看,这厮到底能演多久。 不过,她又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个家伙做的菜真心不错,还没出锅呢,已经香味飘飘,引得她食指大动了。 后来在一盘姜葱炒花甲装盘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了,趁严小开不注意,悄悄的用手指捏了一块放进嘴里。 严小开虽然没回头,但后背却像长了眼睛似的,一边将另外一道菜下锅,一边问:“怎样?好吃吗?” 七妹的脸上窘了下,随后将嘴里的花甲吐了出来,“很好吃?连街口大排档做的都不如。” 严小开笑笑,不以为意的说,“要是能做得那么好吃,我就不做什么龙头,去开大排档了,我能做得出来,而且能让你吃得下去,这已经算很不错了!” 七妹问,“那你想向我证明什么?证明你这个小白脸除了会打架,会演戏,还会做菜?” “我还会算命,而且算出了你今天恐怕有血光之灾!” 七妹目光狠厉起来,“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我不给你投这一票,你就要把我给杀了?” 严小开吓了一跳,“你看我像这么残忍的人吗?” 七妹摇头,“不像,因为你就是!” 严小开:“……” 七妹见他哭笑不得的站在那里发呆,不由就催促,“愣着干嘛,把菜赶紧做了!” 严小开一边翻炒着锅里的菜肴,一边语重心长的说,“七姐,不是每一个长得好看的男人心里都是坏的。” 七妹反问:“你敢说自己就是个好人?” 严小开摇头,“我当然是个好人!” 七妹骂他,“无耻!” 严小开眦了牙,伸出手指敲了敲,“你看,牙齿很齐全呢!” 七妹终于没办法跟他再待下去了,调头就走,出去之前还扔下一句:“白痴!” 严小开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叹了口气,这次恐怕只能无耻一回了,因为软的不行,那还能怎么办,只能用硬的了! 花了一个多小时,搞得自己一身的油烟,终于把菜通通都做好了。 开饭的时候,七妹奶奶看着桌上满满一桌的菜肴,不由说:“好久没看过这么丰盛的饭菜了。” 七妹忙说,“阿麻,你要是喜欢,我可以请人天天给你做的。” 七妹奶奶摇头,“偶尔一次就好了,天天做,哪得多浪费啊!” 七妹左右看了看,“黄婶呢?怎么我来这么久都没看见她!” “黄婶的侄媳妇生了大胖小子,黄婶请假去看望了。明天才会回来。” 七妹点点头,“那咱们吃饭吧!” 开动之后,严小开把一个很大的螃蟹腿夹到七妹奶奶碗里,“阿麻,这螃蟹我已经剪开了,很容易吃到的。” 七妹奶奶笑着连连点头,“好,好,我最喜欢吃螃蟹了!” 严小开夹完了螃蟹,又把一个鸡腿夹到七妹碗里,“七姐,你吃鸡腿。” 七妹瞪他一眼,虽然什么都没说,但那意思却很明显,我自己没有手?想吃我自己不会夹?用得着你假好心! 七妹奶奶见状,笑呵呵的说,“七妹,你看小开对你多好。” 没等七妹说话,严小开已经接口,“阿麻,我一向都对她很好的,只是她常常欺负我罢了!” 哎呀,赢了我五百万,又跑到我家里搅和,你还恶人先告状? 七妹正要发作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腿被什么东西碰了下,意识到那是严小开的脚时,心中一惊,急忙把腿缩了回来。 七妹奶奶听见严小开说得很委屈的样子,这就批评七妹。 “七妹啊,你年纪已经不小了,那个脾气要改改了啊,都已经有男朋友了,可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任性了,而且你年纪要比小开大,更应该谦让包容他一下才对啊!” 七妹气苦之下,当场就要把真相说出来。 只是她刚张嘴,严小开已经抢先接话,“阿麻,你不要说她了,没关系的,我喜欢被她欺负!” 七妹奶奶愣了一下,随后笑了起来,“七妹,你看看你找的男人多好啊!” 这下,七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闷头扒饭。 只是才扒两口,她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严小开的脚再次伸了过来,顺着她的小腿缓缓的往上爬。 七妹被吓得不轻,使劲想往后缩,可是小方桌就那么大,严小开的腿又长,怎么退也无法躲避他的骚扰。 如果换一个场合,换一个时间,严小开敢这样骚扰她,她恐怕当场就把桌子给掀了,然后拔出枪给一枪结果了他。 只是今天,奶奶就在这里,而且又是奶奶的生日,更难得的是奶奶今天特别的开心,所以尽管不能忍,她也仅仅只能忍了! 一声不吭,偷偷的拿眼狠剜着对面的严小开。 严小开无视她的眼神,反倒很体贴的问,“七姐,你怎么不吃?是我做的饭菜不合你的口味吗?你说你想吃什么?想吃怎样的口味?我以后给你做。” 七妹一句话也不说,继续低头扒饭。 然而,她的沉默,并没有换来严小开的收敛,反倒更是助长他的气焰,让他变本加厉的骚扰她! 脱了鞋子的脚已经从她的小腿往上爬,来来回回不停的磨蹭。 七妹原本是不想理会的,准备吃过了饭再想办法好好收拾他,可是别人是手像脚一样笨,这厮却是脚像手一样灵活! 那灵动的脚趾头仿佛手一样,在穿着丝袜的腿上不停的磨砂,弄得她心里也不由自主的生起了一股奇怪又复杂的感觉。 桌下的暗战在不动声色的进行着,七妹奶奶无知无觉。 听到严小开这样说,反倒十分的感慨,“七妹,你能找到像小开这样愿意为你做饭的好男人,真的应该感恩了,你要知道,我跟着你爷爷的时候,我要是一顿不做饭,全家老小都得挨饿,你爷爷他啊,别说让他做饭,把饭端到他面前,他还嫌这嫌那呢!” 桌上被教训,桌下被骚扰,七妹真是感觉苦不堪言。 尤其的是,严小开这个浑蛋竟然开始得寸进尺。 七妹大惊之下,腿下意识的一阵紧夹,把他的脚夹在中间,可就算如此,也不能阻止严小开那只可恶又顽强的脚! 这下,七妹终于忍不住了,嚯地站了起来。 七妹奶奶见状就问,“七妹,你干嘛?奶奶说你两句,你就不高兴了是不是?” 七妹忙说,“不,没有的,我只是吃饱了!” “一碗饭都还没吃完,饱什么饱,赶紧给我坐下,现在不比以前了,因为你不是一个人了,不能再像以前那么任性固执了。坐下,阿麻好好跟你说说话!” 七妹欲哭无泪,只能重新坐下来。 只是才一坐下,严小开那只脚就刷地伸了过来,再一次回到了她的腿间! 七妹也吓得再一次紧夹了腿,结果又重蹈覆辙。 严小开一边在桌下做恶,脸上却温柔又深情的说,“是啊,听阿麻的话,再吃点,再吃点吧,你现在太瘦了。这样的身体,以后要怀孕会很吃力的。” 七妹浑身颤抖了,从心里到身体,心里是因为生气,身体则是因为严小开那只脚的无耻…… 第319章 太欺负人了 这顿饭,七妹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不知道,只知道终于可以离开桌子的时候,一双腿都软了。 站起来那一瞬间差点没站稳一头栽倒在地上,不由狠厉又怨毒的狠瞪向严小开。 严小开则是选择性眼盲了,什么都看不见,然后对忙着收拾碗筷的七妹奶奶说,“阿麻,你别忙活了,让我来吧,你去歇着吧!” “那不行,你可是第一次上门,让你下厨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再让你洗碗,那可怎么了得。” 严小开摇头,“没关系的,举手之劳罢了!” 七妹奶奶瞥到正要往房间溜的七妹,“七妹,你去哪?” 七妹停住了,“我回房间,那个,肚子好像有点不舒服。” “你……” 严小开忙说,“阿麻,没事的,我来收拾就好,七姐,你不舒服就去休息一下吧!” 七妹狠狠的又剜他一眼,这才走进房间。 严小开收拾了碗筷,洗刷干净之后,发现七妹奶奶已经沏了壶茶在客厅里面。 看见严小开出来,七妹奶奶招手:“来,小开,快过来喝茶!” 严小开答应一声,这就走了过去。 坐下之后,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发现不是绿茶,而是姜茶。 七妹奶奶说,“吃了螃蟹海产一类的东西,喝点姜茶,可以中和一下,祛寒止湿,对身体好。” 严小开连连点头,又喝了一杯,因为他刚才可吃了不少的螃蟹。 七妹奶奶说,“小开,两个人在一起,就得相互包容谦让,七妹的性格就是这么大大咧咧的,你多让她一些哈。” 严小开点头:“阿麻放心,我会的!” 七妹奶奶说,“不过她要敢太过份,你就告诉我,我给你收拾她。” 严小开笑笑,“好!” 七妹奶奶突然压低声音道:“小开,你告诉阿麻,你们两那个了没有?” 严小开愣了一下,“哪个?” 七妹奶奶说,“就是……同房!” 严小开着实没想到七妹奶奶会突然说起这个,尴尬得不知该如何应答,“这个……那个……” 七妹奶奶见他吱吱唔唔的,也知道他是害臊,“小开,有过你就点头,没有你就摇头!” 严小开犹豫一下,还是老实的摇头。 七妹奶奶见状这就皱起了眉头,“难怪七妹现在还这么个性子呢,小开啊,女人只有变成了真正的女人才会像个女人的,要不然永远都长不大的。” “呃!!” 七妹奶奶意味深长的说,“有的时候啊,男人不能一味的迁,该强势的时候就得强势!阿麻的意思,你懂吗?” “呃??” 七妹奶奶站起来说,“时间差不多了,阿麻要去街口和别人打牌了,嗯,这一打,估计就要傍晚才回来了!” 严小开忙点头,“哦,哦!” 七妹奶奶说,“这个老房子虽然看着不怎么好,但有一个好。” 严小开下意识的问:“什么好?” 七妹奶奶说,“隔音!” 严小开睁大眼睛:“呃?” “那就这样吧,你和七妹好好的待着,阿麻出去了。” 说完,七妹奶奶就真的走了,而且出去的时候甚至把大门从外面给反锁了。 听到锁门的声音,严小开抹了抹额上的虚汗,心说:阿麻,你这不是让你的孙女送羊入虎口吗? 不过老人家既然这么好心,他怎么可能不领情呢? 喝完了最后一杯姜茶,他就走身来到七妹的房间,拧开门走了进去。 躺在床上的七妹看见严小开进来,立马一咕噜的从床上滚了起来,十分警惕的盯着他,“你进来干嘛?” 严小开堂而皇之的说,“是阿麻让我来的!” 七妹问:“我阿麻呢?” “她出去了,说是到街口和别人打牌。还说要傍晚才回来。” 七妹秀眉蹙了起来,“阿麻让你来干嘛?” 严小开笑了起来,“阿麻问我有没有和你同房,还说女人要成了真正的女人才会像个女人,要不然永远长不大的!对了,她还说这个房子很隔音。” 七妹身心俱颤,羞恼至极的怒骂:“姓严的,你这个浑蛋!” 严小开不怒反笑,“好好的怎么骂人呢?而且你要骂也不是骂我,应该骂你阿麻,虽然……我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看着严小开靠近的脚步,还有他脸上不怀好意的笑,七妹紧张了起来,刷地从床上跳起来喝问,“你要干嘛?” “阿麻既然诚心的想要我和你那个什么,我怎么可能辜负她的美意,当然是要照办啊!” 七妹被气得浑身发颤,咬牙切齿的说,“姓严的,你可别逼我!” 严小开淡淡的问:“逼你又怎样?” 七妹刷地一下从腰后掏出了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着他,“姓严的,我忍你够久了。” 严小开被吓了一跳,赶紧的扬起手,作投降状,极为紧张的说,“你别乱来,走火的话,那就完了!” “哼,完也是你完!”七妹冷哼一句,端着枪逼上来,嘴里同时警告,“你最好别轻举妄动,否则我手指一哆嗦,我可不清楚会发生什么?” 严小开仿佛极害怕的说,“好,我不乱动,你也别乱来。我这就出去,马上出去。” 从进门到现在,七妹一直就被这厮欺负得死死的,心里早就憋了一大口恶气,这会儿好容易拿住了他,又岂会轻易放过! 看见他的脚步要往后退,立即就沉喝:“站住!” 严小开果然就乖乖的停下不敢动了。 七妹左右看了看,发现门上插着一条奶奶用来避邪的柚子枝条,这就上前拿了下来,然后对着严小开就劈头盖脸的抽去。 严小开又不是木头,自然不可能站在那里任由她打,迷踪九步一展,人已经飘了开去。 七妹立即扬起枝条,不停的追打,可是这厮滑得像条泥鳅似的,任她使出了浑身力气,拼命追赶与抽打,枝条始终没能如愿抽到他的身上。 气急败坏的七妹停了下来,再次扬起枪瞄准他,“不许动,否则我开枪了!” 看见这小娘皮又扬起了枪,严小开只好停下来,站在那里。 七妹立即就扑了过来,一手端着枪指着他,另一只手里的枝条就使劲的抽到他的身上。 在枪口的威逼之下,严小开果真不敢躲,站在那里任由他打 七妹不会像夏冰那样会武功,手里的枝条也不是鞭子,两者没有可比性,可是在七妹全力抽打之下,严小开仍是感觉难受得不行。 不过她既然没打脸,也没打下身,虽然难忍,严大官人还是忍了。 然而,也许是七妹用力太猛,又也许严小开的皮肉实在太粗,只打了十来分钟,柚子枝条就断了,可是七妹心里的一口恶气还没出完。 扔掉了手中枝条,七妹在房间里左顾右盼,显然是寻找类似的东西。 在她寻找的时候,严小开也左右看了起来,发现房间里没有枝条了,心里不由想,这回看你拿什么打我。 只是,当七妹拿起一样东西的时候,严小开得意不起来了,反倒是心惊肉颤,因为七妹虽然没有找到枝条,却找到了一个擀面用的擀面杖。 看见七妹拿着擀面杖时脸上那阴险的笑意,严小开心里一个劲的发寒,“七,七姐,你要干嘛啊?” 七妹冷笑:“刚刚你不是要进来透我吗?现在我倒是要看看谁透谁。” 严小开:“……” 七妹把枪抵到他的脑袋上,“王八蛋,竟然敢冒充我的男人欺骗我阿麻的感情,还敢用脚来撩拨我,现在还色胆包天的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我现在看看你到底怎么死!” “我……” 七妹抵在他脑袋上的枪紧了紧,“把裤子给我脱下来!” 看着她另一只手上拿着的粗大擀面杖,又看到她脸上兴奋中带着阴险的表情,严小开瞬间明白了她要干什么,弱弱的求饶。 “七姐,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吗?” “我放过你?笑话,我的手里要是没有枪,你会放过我吗?” “当然会,我刚才只不过是和你开玩笑,我只是嘴上逞逞能,真没想过要把你怎么样的。” 七妹更怒了,因为刚才严小开真敢对她怎样,那就是禽兽,可是他竟然说那是开玩笑,没敢真对她怎样,那就连禽兽都不如了! “你个窝囊废,没卵用的小白脸,和我开玩笑?我才没兴趣和你开玩笑呢!快点,把裤子给我脱了!” 听到七妹叫嚣着让他脱裤子时,严小开想起当初在基地里,夏冰将他爆了的事情。 每每想到此,严大官人心里就痛! 这是他一生最痛,一生的耻辱。 当他听到七妹的不依不饶,强迫他脱衣的时候终于被刺激到了,暴戾之气也一点一点的从心底升起。 七妹见他还是没反应,这就板开手枪的击锤,紧了紧他的脑袋喝问,“脱不脱?” 严小开没有说话,把长裤脱了下来。 七妹看见他的四角裤的前面竟然有个超人的图案,差点没忍住笑出来,憋了一下,把笑意憋回去后呼喝,“继续!” 严小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问:“还要脱?” 七妹想也不想的说,“快!” 严小开只好一下脱到底。 尽管七妹纵横江湖多年的一个老大,但她怎么厉害也是女人。 最后终于脸红了,慌乱的沉喝:“转过身去……” 去字还没说完,异况就发生了。 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腰上连点了好几下,心中一惊,想要垂头去看时候,她却发现大事不妙了,因为自己已经全身僵滞,一动不能动,连低头都不能了…… 第320章 老虎发威 “不发猫,你真的当我是病危吗?” 严小开点了七妹的穴位后,气哼哼的这样问她。 七妹又惊又恼,因为她虽然知道严小开能打,可是万万没想到他还会这样的旁门左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也没做什么,就是点了你经穴位而已!” 七妹惊得睁大了眼睛,“点穴?” 看见七妹僵滞在那里一动不能动,又被吓得一惊一咋的样子,严小开无耻的笑了,可是想到这女人刚才的辱骂,狠命的抽打,还有她还握在手里擀面杖,他的脸就沉了下来。 夺下她手里的擀面杖后,严小开说,“你不是要玩嘛,那今天咱们就玩把大的!” 七妹虽然惊得不行,但语气却丝毫不低,大声质问,“姓严的,你想干嘛。” “你说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我能干嘛?” 七妹心中巨颤,声音也忍不住抖了起来,怒声警告:“你别乱来,否则我绝饶不了你!” 严小开扬了扬手中的擀面杖,“你好像从来就没打算饶我吧!” 七妹看到他那不怀好意的阴沉神色,预感到大事不妙的她忙说,“我,我,我那是和你开玩笑的!” 严小开冷哼:“我都被你逼得脱了,你说你在和我开玩笑?” 七妹怒喝:“姓严的,你真的敢?” 严小开淡淡的迎视她的眼神,“你看我敢不敢!” “你……” 严小开还振振有词,“我要听阿麻的话,把你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 七妹忙说,“不要不要,我已经是女人了,如假包换的女人!” 严小开愣了一下,“你不是处了?” 七妹想也不想的说,“早就不是了,而且我还有病!” 严小开愕然,“呃?” “念球菌,支原体,衣原体,通通都有,我很花,也很脏的。” 严小开这下彻底愣住了,目光不由自主的向她看去。 看见他半信半疑,仿佛要上来验证的样子,七妹心里虽然害怕得不行,但还是强硬无比的说,“来呀,你要是不怕得病,你就来!” 严小开皱起眉头,脸色阴沉不定的看着她,最开始的念头也被她说得越来越淡。 从他的脸上,七妹是看不出什么的,可是从他的身体看就知道自己的话有效果了。 一时间,她就更是得意,“哟,说你是个窝囊废还真是窝囊废,这么年轻已经不中用了呢!” 原本,严小开打算就这么算了的,可是听了这话,心里一把火又涌了起来! “你再说一次?” “别说一次,就是让我说一千次,一万次,也是一样的,你就是个软蛋,是个窝囊废,是个没用的东西……啊!啊!你别过来!” 话还没说完,七妹就已经连声尖叫起来,因为严小开已经走了过来。 “别,我有病的。你不怕得病吗?” 严小开平淡的说,“把你收拾了,就算得病我也认了,了不起就病了再医!” 七妹软瘫瘫了,“我不但有病,我还有狐臭,很臭的,能把你熏死!” 严小开笑笑,“没关系,有点味道还更有女人味!” 看见他无耻的模样,七妹一颗心挖凉挖凉的,咬牙切齿的说,“严小开,我不会饶了你的,绝不会!” “你不会饶了我,我也一样,也不会放过你!” 七妹怕得不行了,“你,你别这样。你不是要支持票吗?我投,我投给你啊!” “不错,今天我之所以会来这里,除了给你阿麻过生日外,最大的目的是想要求到你手里的这张票!”严小开一手捏着七妹的光滑白皙的下巴,摇了摇头又说:“不过现在,我已不在乎你投不投票了,因为我更在乎你对我的态度!” 七妹咬牙切齿的问:“你,到底想怎样?” “我要你臣服于我,现在,马上,立刻,向我求饶!” 七妹张嘴,一口唾沫就吐了过来,“你,休想!” 严小开闪了开去,回过头来定定的看她一眼,然后点点头,“好,这可是你逼我的!” …… …… 最后的最后,房间终于恢复平静的时候,七妹已经瘫软在床上,虽然感觉腰酸背痛,四肢发软,仿佛全身散了架似的,连动一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过奇怪的是,她仍然感觉自己的精神很好,好得不得了。 大口大口的喘息过后,她的眼神有些迷芒的看着窗外折射而入的阳光,嘴里喃喃的说,“我从不知道,女人和男人在一起是这种感觉!” 严小开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感觉好的话,以后咱们可以继续。” 七妹虽然没有拒绝他的怀抱,嘴里却恨恨的说,“滚开,你这样对我,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放过你吗?” 严小开笑笑,抚顺她脸上紊乱的发丝,“真巧,我也不会就这样放过你的!” 七妹冷哼了一声,却把头靠向他的胸膛,聆听着这个让她感觉无比舒服与讨厌的男人的心跳。 停了停,严小开终于忍不住问:“哎,七姐……” “打住,叫姐,不要七!” 严小开只好改口,“姐!” 七妹这才懒洋洋回应,“嗯?” 严小开纳闷的说,“我怎么感觉有点上了你的当的样子!” 七妹翻起白眼:“什么意思?” “就是你故意设了套,让我往里钻!” 七妹很是不屑:“切,我用得着设计你?你以为自己长得真的很好看吗?我养的那些宠物,哪一个比你长得差了!” “那你怎么又会和我好?” 七妹有点心虚:“我和你好了吗?是你死不要脸的强迫我。” “真的是这样?” 七妹用力的捶他一下,“要不然你以为是怎样?” 严小开闷闷的说,“我怎么感觉你是看上了我,然后故意针对我,吸引我的注意力,让我兴起征服你的冲动!” 七妹心虚得不行,嘴里却说,“行了,别臭美了,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得了便宜你还卖乖的!” 严小开嘿嘿一笑,托起七妹下巴说,“要不咱们再来一次!” 七妹吓了一大跳,连连摇头:“不,不来了,我都受伤了!” 严小开道:“是吗?我看看!” 七妹又使劲的打他一下,“看你的头。时间过那么欠,一会阿麻就回来了,让她知道了,多尴尬啊!” “怕什么,反正这就她希望的。” “可你又不是我真正的男人!” “我们已经这样了,我还不是你的男人呢?” 七妹立即反问:“那大小姐呢?” 严小开想当然的说,“我也是她的男人啊!” 七妹冲他破口大骂,“干!” 严小开很贱摆开姿势:“来呀,来呀!” 七妹立即就要探手去拿放在床头柜上的擀面杖。 严小开被吓了一跳,赶紧从后面压住她,七妹一挣扎,两人就闹作了一团。 闹了一阵后,这才安静了下来。 严小开说,“姐,你看你们之前的龙头,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的,我竟然是龙头了,这也没有什么不正常!” “呸!”七妹啐他一口,“死不要脸,你现在还不是龙头呢!” 严小开就真的很不要脸的用舌头舔一下她的脸,“你给我投上一票,我不就是龙头了吗?” 七妹吃了一惊,“你已经拉到五票了?” 严小开点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五票是肯定了。加上你这一票,就超过半数了,这个位置,我也坐定了!” 七妹沉吟一阵问:“你想要我这一票?” 严小开点头:“想啊!” 七妹的双手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的头缓缓的往自己的脸上靠近,“想要我的票,你就得好好的来侍候我!” 第321章 龙头的女人 “刚才的时候,我感觉你好像有什么东西到我的身体里了,那是什么?” 七妹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一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问。 “还能有什么!”严小开接过她手上的毛巾,帮她擦起头发,“一会儿你可记得买药吃啊!” 七妹摇头,“不是的,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严小开有点意外,“你感觉到了?” “我又不是木头,怎么会感觉不到呢!”七妹说着,沉着脸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冲他喝问,“你是不是施展了什么旁门左道在我身上了?” 严小开连忙说,“不是旁门左道,是我练的内功!” 七妹疑惑的问,“内功?” 严小开这就详细的给她解释起来,完了之后才问,“你以前练过内功吗?” 七妹横他一眼,“我要是练过的话,我会被你这样欺负?” 严小开很是纳闷,“那就奇怪了,照理来说,要是没练过内功的话,第一次不可能感觉得到啊,优乐美也是好几次才感觉出来的。” 七妹疑惑的问:“优乐美?” “我另外一个女人!” 七妹蹙起秀眉,不悦的喝问,“姓严的,你到底有几个女人!” 严小开沉默不语。 七妹用手指捅他一下:“说话呀,哑巴了?” 严小开把手指竖到唇上,“嘘,别吵,我正在数!” 七妹:“……” 严小开笑笑,拉起她的手说,“你能感觉到我的气息进入,证明你很有潜质,这是一件好事,下次咱们再做的时候,我好好教你,或许你真的能成为一个高手哦!” 七妹愣愣的问:“练了之后能像你这样点别人的穴位吗?” 严小开摇头,“刚开始肯定是不行的,练个十年八年的话……也要看一个人的资质。” 七妹没好气的说,“那我练来干嘛?” “强身健体啊,练了气之后,我再传你一点手脚功夫,只要你勤快点练习,三五个彪形大汉绝对近不了你的身!” 七妹这才稍觉满意,“好,下次教我!” 严小开朝她挤了一下眼,“要不现在就教你?” 七妹横他一眼,撇着嘴说,“才不要,我刚刚才洗干净呢,而且咱们马上要出门了,哪来的时间!” 严小开疑惑的问:“去哪?” “既然来到了梅窝,你不想出去到处看看?” 严小开摇头,“我不想出去!” “不行,你得陪我出门,否则别指望我给你投票!” 严小开有点犯晕,“上了床还不行?” 七妹想也不想的说,“不行!” 严小开:“……” 七妹推他一下,“还想不想要我的票了,想要的话就赶紧去洗一下,然后陪我出门!” 严小开道:“陪你出门到底干嘛啊?” 七妹难道会告诉他,我要带你给村里人看看,给我自己正名,让别人不再说我是老姑婆吗?她当然是不会说的! “我有一阵没回家了,想出去走走看看。” 严小开想了想,也只好顺了她的意,香江的大都市虽然已经见识过了,可是香江的乡下,却还没能好好领略的。 洗漱完出来,七妹难得温柔了一下,帮他穿上衣服,然后就一起携手出门。 走在稍显狭窄的水泥老道上,看着周围参差不齐的老宅旧屋,严小开有种回到了内地城中村的感觉。 出了门之后,七妹的兴致明显高了起来,拉着严小开的手,一路指点着周围的风景向严小开介绍,这个是什么什么,那个是什么什么。 一路往前行,遇到的人不少,这些人都是七妹的乡里乡亲,熟悉七妹。 七妹一改社团里的泼辣雷厉形象,极为热情温柔的向众人打招呼,而且每次遇到人,都免不了把严小开拉上来,好一通介绍。 严小开多少感觉有些尴尬,不过想到自己以后恐怕不会经常来,在外面也不会遇到这些人,也就慢慢的放松下来。 不多久,两人走到了老旧的街口,一眼就看到了老榕树下,正围坐在石桌前和几个老头老太太打牌的七妹奶奶。 两人这就走了过去,分别叫了一声:“阿麻!” 手里正抓着一把纸牌的七妹奶奶扭头看看,发现两个小年轻手拉着手,极为亲昵的模样,脸上浮起了笑容,乐呵呵的答应一声,然后就向一起打牌的几个老头老太太炫耀的介绍起来。 “这是我七妹的男朋友,专门从港岛过来给我过生日的,而且还给我买了礼物和蛋糕呢! 几个老头老太太羡慕得不行,其中一个老太太酸溜溜的说,“难怪你今天手气这么顺咯,原来是孙女婿上门看你来了!” 七妹奶奶听了就更是笑不拢嘴。 众人聊了一阵后,七妹说,“阿麻,你在这打牌,我和他往前面走走,一会儿咱们一起回家!” 七妹奶奶点头,“去吧,好好玩哈!” 两人离开了大榕树,往前行了一段路,渡口已经遥遥在望了。 在经过渡口前的一个凉亭的时候,七妹走了进去,坐到了石椅上。 严小开坐过去的时候,往后靠到栏杆上,伸了伸懒腰感慨的说,“真没想到,香江这么繁华的地方也有农村啊!” 七妹嗤之以鼻,“这个世上,哪一个地方没有富民区,贫民窟呢?” 严小开点点头,“不过我总算明白你为什么拉我出来了!” 七妹脸上微窘一下,也不解释。 严小开说,“嚅,我现在算是陪你出来了哦!” 七妹挽过他的手,横他一眼:“那么宝贵的东西都被你霸占了,陪我出来对付一下都不行吗?” 严小开耸肩,“我没说不行啊,只是提醒你要给我投票而已!” 七妹正色的问:“这个龙头,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严小开摇头,“也不是说真的很重要,只是我话已经说出去了,要是到时候坐不上去,那不丢死人了!” 七妹冷哼:“在床上的时候就死不要脸,在人前就死要脸,男人啊,都是很虚伪的动物!” 严小开恶狠狠的说,“敢看不起男人,今晚一定要把你整得死去活来!” 七妹疑问,“你今晚不回去了?” 严小开摇头,“难得出来一趟,放松一下,何况有你这样的大美人陪着,当然要好好风流快活一把!” “流氓!”七妹脸红红的骂一句,随后自己也忍不住吃吃的笑起来,好一阵才说,“放心,我这一票不但会给你,同时我还会让阿荣给你投一票的。” 严小开疑惑的问:“阿荣?深水步那个坐馆?” 七妹点头,“就是他!” “他肯听你的?” 七妹得意的说,“他欠我一亿两千万,他敢不听我的?” “呃!” 七妹又补充,“其实只要我肯发力,别说是阿荣那一票,就连其他那几票通通给你拉来都不是问题。” 严小开大喜,“那七……不,姐,我的姐,我的亲姐,你给我拉下票吗?” 七妹翻起白眼:“我还你的亲姐呢?你跟你亲姐睡觉啊?” 严小开:“……” 七妹冷哼,“我才不给你拉票呢,你又对我不好!你刚刚还强迫我呢!” 严小开哭笑不得,“我以后会尽量弥补你的!” “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你要是对我好,现在就来侍候我!” 严小开惊得瞳孔缩了一下,“在这儿?” 七妹点头,“就在这!” 严小开又问:“现在?” 七妹又点头,“对,就现在!” “好!”严小开竟然真的答应一声,这就去扯她衣裙! 七妹吓得哇哇大叫,立即从石椅上弹了起来,“死蠢,我开玩笑的,这人来人往的,你敢我也不敢啊!” 严小开嘿嘿的笑了起来,不就是知道人来人往的才故意答应的嘛! 两人闹了一阵,重新坐了下来。 七妹正色问:“哎,姓严的,你上位之后,对社团有什么打算?” 严小开摊手:“没有太多的打算,就是想发展一个新区。” 七妹疑惑的问:“新区?你是说抢下东星的地盘?” 严小开摇头,“我对东星一点兴趣都没有,反倒是希望红兴和东星能和平相处,甚至是友好合作。” “那你说的新区在哪里?” 严小开指向海的那一边,“内地!” 七妹吃了一惊,但随后想想,又觉得这事大有可为,香江的经济早就进入了饱和状态,很多有钱人都往内地投资发展去了。 “到时候,我希望你和阿飞一起过去帮我!” “我?” 严小开点头,“我已经了解过了,你对做商业管理方面很有一套,要发展一个全新商业化的新区,当然离不开你的帮助。” “那我和阿飞都走了,这里怎么办呢?” “这里不是还有大小姐吗?” “她一个人能应付得过来吗?” 严小开摇头,“现在刚上位,她也许会有点手忙脚乱,但时间能改变一个人,我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能适应的。而且我说发展新区,也不是马上就要去做,到目前也只是个想法而已。现在红兴社,还是维稳为主,我这个选择结束之后,那三个空出来的坐馆位置,也得赶紧找人填上,让一切都回到原来和谐平稳的局面上去。” 七妹点点头,“难怪项生他们这么看好你,原来你真的很有做龙头的潜质,一切都奔着大局去的。” 严小开笑了,“你以为呢,你真的以为自己那么迷人,那么有魅力,弄得我大老远的跑来透你,要不是为了顾全大局,我才……哎哟哟,你干嘛,放手……” 七妹紧紧的死揪着他的耳朵,喝问:“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次!” 严小开捂着被揪得生疼的耳朵,忙求饶:“我错了,我错了!你真的很迷人,很有魅力,我被迷得神魂颠倒了!” 七妹听得心里乐滋滋的,仍不满足:“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大声点!” 严小开就大喊道:“我说这么大老远的来,不是为了什么狗屁大局,就是为了和你睡觉,就是为了和你睡觉!” 凉亭外面的行人不少,这话一出,众人纷纷愕然,止步,侧目………… 第322章 越夜越精彩 回去的路上,两人约好了,今晚一定要好好深入交流,以便有足够的了解,更利于社团以后的发展。 然而,他们好像忘了,今天是七妹奶奶生日。 他们接到散了牌局的七妹奶奶,三人一起往老屋走的时候,老人家发话了,今晚她要办一个生日party! 宴请那些终日和她一起打牌的牌友,而准备生日paty的任务,交给他们两个小年轻。 听到这个命令,两人不由面面相觑,但最后也只能乖乖的答应,坐馆再大,龙头再大,那也得听寿星的不是! 为了能让老人有一个开心难忘的生日,两人让七妹奶奶先回家,而他们则趁着天还没黑,赶紧去菜市场采购,吃的喝的用的通通都买齐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 回到老屋,两人又马不停蹄的忙碌起来,严小开负责弄晚餐,水果,点心,蛋糕等等东西,七妹则负责布置,把买来的彩灯,彩球,彩旗,鲜花一类的东西挂到院子里。 从六点钟不到忙到八点多,仓促,简单,但又不失隆重的生日party总算准备好了。 彩灯亮起之后,七妹奶奶的十几位牌友也陆续上门。 场面渐渐开始热闹起来,大家围坐在院子里,一边吃喝,一边说笑,其乐融融的,别提多有气氛了。 七妹奶奶一高兴,还当场即兴的唱了一段粤剧,弄得大家接连拍手叫好。 在大家都吃饱喝足的时候,七妹还播放起了老人们爱听的音乐,并鼓动一个老头老太太们跳舞。 在她的煽动之下,老头老太太们纷纷站了起来,步入临时的舞池,跳起舞来,而七妹奶奶也在一个老头的盛情邀请之下,有些忸怩的站起来,把手交给了那老头,两人一起跳了起来。 难得有了空闲的严小开正想坐下来松口气,吃点什么东西,却见一旁的七妹冲他挤眉弄眼,不由疑惑的问:“干嘛?” 七妹白眼连翻,没好气的说,“还能干嘛,过来请我跳舞啊!” 严小开摆手:“我没学过跳舞,不会跳!” 七妹气得不行,过来就揪他的耳朵,“床上那事你有学过吗?你不是照样会了!” 严小开哭笑不得,“这能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的,快起来,我教你!” 严小开只好无奈的放下还没来得及咬上一口的鸡腿,擦了擦手后,和七妹一起走进跳舞的人群。 这对年轻的男女,一个俊逸,一个俏媚,往人群中一站,金童玉女的形象无疑就成为了亮点。 然而可惜的是,严大官人武功虽然不错,可是在跳舞这方面真的没有什么天分,七妹虽然教得很用心,但还是接连被他踩了脚,痛得她哇哇直叫,逗得一旁的老人们乐不可吱。 最后,实在丢不起人的七妹只能悻悻的扔下严小开,赌气的回到桌上。 严小开则正好乐得清闲,回到桌上就拿起鸡腿狠咬起来。 好容易,老人们终于玩得有点累了,虽然还没到十二点,但已经有人提议切蛋糕了。 等唱完生日歌,分了蛋糕,老人们终于散去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 两人匆匆的收拾了一通,又好容易把兴奋的奶奶哄睡了,这就赶紧的洗漱了一下,回了房间。 尽管这大半宿两人被折腾得够呛,但精神却好得不行。 一进房间,两人就迫不及待的搂抱在一起,激烈的接起吻来。 经过了初次的羞涩之后,七妹已经完全放开了,既热情又主动! 结果还没到一半,七妹就忍不住了,推开严小开捂在自己嘴上的手,声音压得极低的说,“不行,再不让我张嘴,我要憋死的!” 严小开汗得不行,“可是奶奶在隔壁房间,你动静那么大……” 七妹打断他说,“咱们出去!” “去哪?”严小开下意识的问,随后心底一惊问:“你该不会是想去下午那个凉亭吧?” 七妹弹了个响指,“好主意!” 严小开眼前一阵金星乱冒,“啊!!?” 七妹笑了起来,“傻样,逗你玩的,咱们去码头的船上!” 严小开犹豫着说,“这么晚了,船主们应该都睡了,你上哪借船去啊?” 七妹白他一眼,“借什么借,用得着借吗?我自己家就有船!” 严小开:“……” 两人出门的时候动作虽然轻悄,但还是被七妹奶奶听到了,屋里传来了她的声音:“你们两个去哪?” 严小开和七妹面面相觑,阿麻还没睡?那刚才两人什么时候不是全让她给听见了? 想到这个,七妹的脸刷地红了起来,但也只能硬着头皮道:“阿麻,我和他去船上。” 七妹奶奶房间没了声响,但很快灯就亮了,不多一会儿,七妹奶奶就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抱着一床被子,被子上面还放着一盒蚊香。 把东西递给七妹后,七妹奶奶才交待:“船上蚊子很多的,带上蚊香,船上以前放的被子被我带回来洗了,这床是新的,你带过去吧!” 七妹低声说,“好!” 七妹奶奶仍不放心的叮嘱:“做一个女人,要懂得爱惜自己男人的身体,别没完没了啊!” 七妹脸色大窘,吱唔着说,“我,我知道了!” 好容易出了门之后,一直憋着的严小开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七妹把被子和蚊香一股脑的塞到他手里,“你还好意思笑,这不都是你害的!” “七姐……” 七妹狠拧他一把,“七什么七,叫姐,不要七,要我说几次?” 严小开只好改口,“好好好,姐,姐,我的亲姐!” 七妹白他一眼,冲口又是一句:“亲你妹!” 严小开:“……” 七妹走一路见他不吱声,又催促,“说话呀!” “其实,我挺羡慕你的,有这么一个开明又心疼你的阿麻!” “你知道什么?她是怕我嫁不出去,怕我把你给弄跑了!”七妹说了一句,突然又有些黯然神伤的说,“不过阿麻恐怕是要失望了,这辈子我是真的嫁不出去了。” 严小开不识趣的问:“为什么?” “还能因为什么,不就是被你糟蹋了吗?被你糟蹋之后,我还可以嫁给别人吗?” “这个……你想要嫁的话,肯定可以的!” 七妹幽怨的问:“你敢说你能光明正大的娶我?” 严小开想了想,诚恳的说,“除了名份外,我别的什么都可以给你!” 七妹给他一拳,“得了吧你,你们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严小开不吱声了,因为这个女坐馆比他的校花大人还暴力,轻则骂,重则打。 七妹看他一眼,“我也就这么一说,你用不着当真!我们这些出来混的,最好还是不要成家,因为我们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例如我爸,他的事情过后,我也想开了,这辈子我就一个人过吧,不要有家,不要有牵挂,这样就算死了,那也不会觉得对不起谁!” 严小开摇头:“姐,你的想法有些悲观了,现在混社会不比以前,不会动不动就死的。” 七妹瞪着他:“不会说死就死?你看看你那个准岳父,再看看那两个挂掉的坐馆?上个月活生生的,这个月呢?” 严小开无言以对了,好一阵才说,“反正,你以前怎么样我不管,现在我既然把你给上了,我就不会让你那么容易挂的!” “切,我才不要你那么好心呢,我之所以愿意和你好,除了因为是你强迫我之外,还因为我自己也确实需要一个男人。所以你用不着对我负责。” “那……一会儿我就教你怎么练功吧,最起码,你应该要有自保的能力。” 七妹点头:“这个可以。不过我得先和你说好了,我和你勾搭在一起的事……” 严小开扬手:“打住,打住,什么勾搭不勾搭的,太难听了吧,叫两情相悦好不好?” 七妹有些自嘲的说,“两情相悦?呸,装什么正经呢,明明就是你好色,我银荡,咱们一拍即合,不叫勾搭叫什么?” 严小开软瘫瘫了,“好吧,你爱怎么说怎么说了!” 七妹就接着说,“咱们好,只能背地里,你不能到处跟别人说。” 严小开苦笑:“我有病么,我到处跟别人说?” 七妹冷哼:“你们男人最是虚伪自恋了,我常常听到我那些手下当着别的兄弟吹嘘,我今天又把谁给透了,我昨昨又把谁给灌醉了,我前天又……” 严小开忙扬起双手作投降状,“我保证,我绝不会说出去的。” 七妹又继续叮嘱:“你不但不能说出去,而且不能在任何人面前表露出来。” “这……” “那天开会的时候,我那么激烈的反对你,要是被别的坐馆知道我被你上了,那我多没面子啊!” 严小开晕了个半死,但最后也只能点头:“好吧!” 七妹又说,“还有……” 严小开苦笑,“你还有完没完了?” “最后一条,让我说完,你要是不听,你自己去鲁吧,我回去和我阿麻睡觉!” 严小开这下彻底服了,“你说,你说!” “那就是我如果有了你的孩子,我负责生,你负责养!” 严小开:“……” 第323章 海上之夜 严小开和七妹一路走,一路说。 经过了下午那个驻足停留的凉亭之后,两人终于抵达了码头。 这个时候,出海的船只已经通通都归来了,密密麻麻的靠在岸边,通明的灯火照映下,一切都染成了金黄色。 严小开看着石阶下面那些船只,忍不住问:“哪艘船是你家?” 七妹一边往下走,一边说,“跟我来!” 借着灯光,七妹下了石阶之后,顺着岸边延伸到海面上的踏桥,一直走到尽头,然后指着侧边的一艘船说,“嚅,这就是我家的!” 严小开抬眼看去,不由吃了一惊,因为这不是船,是一艘豪华的私人游艇。 这艘游艇并不是特别的大,只有四十英尺左右,但登上去之后,严小开却发现,里面远比外面看起来更加的豪华气派,舱房,客厅,小酒巴……各种设施一应俱全。 不夸张的说,这就是一个在海面移动的豪华套房。 上上下下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看了一圈之后,严小开忍不住问七妹,“这个游艇是你买的?” 七妹没有回答,只是走到小酒吧前,找出了一瓶年份很足的红酒,冲严小开扬了扬问:“喝红酒可以吗?” 严小开无所谓的点了点头。 七妹这就拿了开瓶器,启开红酒后,倒入两个很精致的高脚酒杯中,递给严小开一杯,这才坐到他的旁边,神色有些感伤的说:“这艘游挺是我在美利间工作的时候,存了两年的钱买的,准备我爸过五十岁生日的时候,送给他作生日礼物,结果还没有过生日,他就……” 严小开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抱歉,我不该问这个的。” 七妹摇摇头,“没关系,反正已经过去了,咱们出海吧!” 严小开惊讶的问,“这个时候出海?” “当然要出海啊,难不成你以为咱们就在这里那什么吗?周围的船上可都住了有人的。而且大家都知道这船是我家的!” 严小开有意让她忘却烦恼,这就故意坏笑着说,“你不是想向大家证明你有男人了么,这正好是个机会啊!” 七妹白他一眼,“浑蛋,证明也不是这样证明的啊!你希望我叫给别人听吗?” 严小开汗了下,这就走到操控台那边。 七妹有些疑惑的问:“你会开船?” 严小开得意的一笑,“飞机我都会开呢!” 七妹嗤之以鼻:“吹吧你!” 严小开也不争辩,只是问:“钥匙呢?” 七妹半信半疑的将钥匙抛给他,不过看见他接过钥匙后在操控台上愣头愣脑的看来看去,不由卟哧一声笑出声来,“行了,别装了,不懂就靠边站吧!” 话音刚落,严小开已经研究好了操控台上各个按钮的作用,将钥匙插进钥匙孔后,启动了游艇,并且升起了锚,然后就把起舵,将游舵倒退着开出了岸,接着一转弯,这就朝大海驶去。 七妹看着他娴熟的操纵着舵,惊讶无比的说,“你还真的会开啊?” 严小开笑笑,“我都说了,飞机我都照样能开呢!除了这些,洗衣,做饭,看相,算命,风水,天文,地理……等等等等,我无一不精通,不夸张的说,我就是个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新时代旧男人!” 七妹疑惑的问:“旧男人?” 严小开解释:“思想像古代人一样传统守旧!” 七妹冷哼,“你这么花心,是个女的都要勾搭一下,你也好意思说自己传统守旧?” 严小开摇头:“这你就不懂了,你要知道,古代的男人,但凡有点能力的,那都是三妻四妾的,我这样又怎么不算守旧呢?” 七妹:“……” 严小开笑了起来,“无话可说了吧?” 七妹想了想说,“好,我问你,你上午来的时候,说我会有血光之灾,我哪里有血光之灾了!” 严小开笑笑,朝她的身下看去。 七妹想了想就明白了,无奈的冲他瞪眼! “现在还有什么疑问吗?” 七妹喃喃的说,“那还有什么你不会的吗?” 严小开点头:“当然有啊!” “是什么?” 严小开很认真严肃的说,“生孩子我是不会的!” 七妹愣了一下,随即“卟”的一声笑喷了,直笑得前俯后仰。 好一阵,她才拿起酒杯递给他,脸上仍荡漾着未绝的笑意,“真没看出来,你也这么有幽默感!” “我说的是事实好不好?哎,你别笑了,赶紧说咱们去哪吧!” “你随便找个小岛,靠边抛锚吧!” 严小开懒得去看航海图,这就掌舵的位置让给了她,“你来吧!” 七妹这就接过了舵,开始往附近的一个小岛上驶去。 严小开一手拿着酒杯,一手轻揽着她的腰,目光投向外面茫茫的海上夜色。 七妹享受的轻靠在他身上,好一阵才说,“姓严的,你知道吗?今天我阿麻很开心呢,自从我爸过身之后,我很久都没看见她笑得这么开心了!” 严小开问,“那你呢?” 七妹很认真的想了一下说,“我今天也过得不错,因为我终于知道做女人是什么滋味了!” “难道你以前一直没把自己当成女人?” 七妹笑了笑,“我当然是把自己当女人,可是别的坐馆一直都把我当男人看待的。” 严小开说,“那今晚,我就让你好好的做下女人好吗?” 七妹终于脸红了一下,声若蚊鸣的应了一声。 游艇驶到了附近一座很小的岛前,这才停了下来。 一摁下抛锚的按钮,两人就迫不及待了。 从船长室到船舱,从船舱到阶梯,从阶梯到露天甲板…… 最后的最后,两人终于平静了下来,躺到甲板上,仰望着天上的星空,听着沙沙的浪潮声,感受对方的体温,感觉一切是如此的美好。 不过只躺了一会儿,七妹就挣扎着坐起来,伸手拉了拉懒洋洋的躺在那里的严小开,“走,回船舱去!” “干嘛?” “你受了下马风就麻烦了!” 严小开失笑,“放心,我没有那么矜贵的。” 七妹蛮横的拉起他:“我不管,你得跟我回去,万一你有个什么东瓜豆腐的,我可不想大小姐怨我!” 严小开只好无奈的和她回到舱房。 躺到那张不算特别宽大却很舒适的床上的时候,七妹拉上了被子,盖到两人身上后问:“刚才的时候,你感觉快乐吗?” “嗯!” 七妹突然很好奇的问:“那我和大小姐,哪一个让你更快乐?” 严小开摇头:“我不知道!” 七妹皱眉,“不知道?你不是这么逊吧?” “真不知道,因为我到现在还没和她真的睡过!” “呃?这怎么可能?我听别人说,你们不是早就睡一起了吗?” 严小开好笑的问:“睡一起就非得要什么吗?” 七妹纳闷得不行,“这就奇怪了,以你中午饿狼似的模样,不可能放着嘴边的肉不吃的啊!” 严小开苦笑:“我也不是那么饥不择食的好不好,只有对胃口的才行!” 七妹疑惑的问:“大小姐不合你的胃口?” 严小开摇头,“我不知道,只是觉得我和她,总是差那么一点点什么似的,最少没有像你那样,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想把你推倒!” 七妹突然呵呵的乐了起来。 严小开颖问,“你笑什么?” 七妹笑着说,“我和你恰恰相反,我第一眼看你的时候,就想要把你激怒。” “激怒我干嘛?” “不知道,反正就是看你吹胡子瞪眼的时候,感觉特别的过瘾!” 严小开:“……” 七妹打了个呵欠,舒服的伸了伸懒腰说,“我要睡了哦,一会儿你记得把船开回码头去。” 严小开答应一声。 没多久,七妹就进入了梦乡。 严小开把船开回了渡口之后,仍没有什么睡意,不由就走到甲板上,掏出烟默默的抽起来。 照现在拉到的票数来看,自己这个龙头位置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只要坐在这个位置上,红兴社的一切自己都将了如指掌,如果东星那边旺哥仔能够顺利的上位,自己就算是控制了两大帮会。 至于另一大社团十八k,自己就没必要去担心了,因为十八k在香江只是一盘散沙,势力中心全都转移到奥省。所以只要控制住红兴与东星,这边的地下秩序就会稳定下来。 然而,东星的龙头继位却并不是像红兴社一样世袭的,而是靠选举产生的,所以就算旺哥仔是左光斗的亲侄子,而且隐隐有着大将之风,可是他想要上位,显然不是那么容易的。 那么,自己到底该怎样将他扶上去呢? 思来想去,严小开仍是没能想出什么好主意,不过庆幸的是,左光斗现在还没死,也没正式退位,东星的选举也没开始,所以自己还是有时间来思考与准备。 第324章 一群不入流的家伙 第二天。 告别七妹奶奶之后,七妹和严小开坐车从梅窝去大屿山,然后从大屿山乘船回香江。 在前往大屿山的大巴车上,严小开和七妹坐在中一间排左侧靠窗的位置上,相互依偎着。 此时两人是一身情侣装扮,严小开穿着黑色t恤,浅蓝色牛仔裤,头上戴着鸭舌帽,脸上还罩着幅蛤蟆镜,这是早上要走的时候,在梅窝老街上买的。 七妹也买了身和他差不多的,黑色t恤,牛仔短裙,秀发随意披散着,脸上罩着副茶色眼镜。 男的俊逸潇洒,女的俏美迷人,不论从哪个角度看,这都是一对金童玉女,不是什么奸夫淫妇。 只是,七妹却比谁都清楚,回到香江后,她是再也不能和严小开这么亲密了,所以她十分珍惜现在所剩不多的独处时光。 这样想的时候,身体不由又贴紧了严小开一些,仿佛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融入他的身体里去。 严小开拥着他,轻抚着她的秀发问,“姐,你会恨我吗?” 七妹不解,“恨你什么?” 严小开有点惭愧的说,“刚开始的时候……毕竟你并不是自愿的。” 七妹拉下眼镜看了他一眼,又推回去哼了一声,“江湖儿女,没必要矫情,结局开心就行!” 严小开汗得不行,七妹的性格是他所遇到的女人里头最极品的,但毫无疑问,她是个性情中人! 外表看起来虽然女人,内心却相当的爷们。 这么有性格的女人,不知道别人怎么看,反正严小开是喜欢得不得了的,所以就算是偶尔被她“欺负”一下,他也认了! 两人正相互依偎着昏昏欲睡的时候,大巴车停了一下,从下面上来几个打扮得花花绿绿,不伦不类的男女。其中一个男的还穿着背心,露着纹有狰狞刺青的胳膊,一看这扮相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这几人一上车,就叽哩告唠的大呼小叫起来。 正有点睡意朦胧的严小开和七妹被吵醒了,看见他们坐下之后仍是肆无忌惮的大声说笑,时不时还要怪叫一声,弄得车上打磕睡的人纷纷被惊醒,一个少妇抱在怀里的孩子还被吓得哇哇直哭。七妹皱起眉头,摘下眼镜想要站起来。 严小开淡淡的问,“你的小弟?” 七妹摇头,“我才收不起这么没家教的小弟呢!” “那你管那么多干嘛?” “可是……” 严小开摇摇头,把她的墨镜推回去,又将她的头轻压到自己的肩膀上,“不要理闲事了,多靠我一会儿吧,回去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你这样在一起了呢!” 七妹想了想,觉得这话在理,何必把有限的时光浪费在这些无聊的人身上呢,于是没有再说话,轻揽着严小开,伏在他的肩头上! 尽管已经腻了一天一夜,但七妹还是觉得不够,照她的意思,最好就是一辈子这样和他相拥相依相偎。 不过,尽管两人很想装作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可是那一班人实在是太呱噪了,弄得两人的耳朵不能清静,想不听他们说话都不行。 “哎,鸡仔,这么无精打采,昨晚在游轮上和莎莎通宵达旦吗?” 坐在那里抱着个年轻女孩,头发扎成一条条小辫子,耳朵上打着耳钉的时髦男推了推旁边那个一直没吱声的背心刺青男。 背心刺青男还没张嘴,坐在他旁边那个把嘴唇涂成猪肝一样颜色的女孩已经抢先说,“阳少,你也太看得起鸡仔了吧,和我通宵?他不磕药的话,能成事就不错了!” 背心刺青男被弄得脸色大窘,不由瞪了一眼那个抢白他的莎莎。 扎辫子的阳少则笑了起来,“鸡仔,看你牛高马大的,不是这么弱吧?” 背心刺青男尴尬的吱唔着说,“那啥……昨晚喝酒太多了,没状态,所以……” 莎莎则阴阳怪气的嘲讽,“鸡仔哥,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哪一天是有状态的呢?” 背心刺青男怒了,“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抽你?” 莎莎毫不示弱的说,“有本事你在床上抽我啊!” 背心刺青男脸红耳赤,但最终只是叹气将扬起的手放了下来。 听到这一幕的时候,七妹不由的看向严小开。 尽管她没摘眼镜,但严小开还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低声问,“看我干嘛?” 七妹把手伸到严小开的身上偷偷按了一下,“男人啊,自身打铁硬才是硬道理!” 严小开啼笑皆非,不过回头看看状似凶猛,其实却不怎么行的背心刺青男,又不得不承认她这话确实有那么点道理! 那个阳少看见两人争吵起来,不但没有劝阻,反倒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在看到两人没有打起来后,竟然有点失望的样子,甚至出言挑拨。 “哎,莎莎,既然鸡仔不行,那你以后就跟我好了!” 那个叫莎莎的女人也真够贱的,闻言竟然调笑问,“阳少,你行不行啊?” “当然行啊!”阳少将胸口拍得山响,又轻推一下拥在怀中的红发女孩,“不信你问阿娇!” 阿娇说,“莎莎,你不知道,他可猛了!” “是不是真的啊?” 阳少说,“我骗你阿娇还能骗你不成?来,赶紧坐我身边来,今晚我将你们一起给收拾了!” 那个莎莎,可真是贱得没法说了,听了阳少的话后,竟然就真的站起来,要往阳少那边挪去。 一旁一直隐忍着的背心刺青男终于忍不住了,霍地一下站起来,抓住她的手问,“你要去哪?” 莎莎使劲的要挣脱他的手,却又挣不脱,“你耳聋了吗?听不到阳少叫我坐过去吗?” 背心刺青男一脸羞愤的转过头来,看向那个阳少,“阳少,你不是这样吧,这可是我的女人。” 阳少哈哈一笑,“我知道这是你的女人,可你既然不行,那我就代你好好照顾她咯,怎么说,咱们也是一场朋友不是?” 背心刺青男怒的不行,“既然你说我们是朋友,勾二嫂江湖大忌你不知道?” 阳少不以为然,“切!别人还说女人如衣服呢!” 背心刺青男被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阳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个莎莎见状则再次挣扎起来,“放开我,你这个窝囊废!” 背心刺青男则死死的抓住不放,狠狠的盯着她。 莎莎竟然叫起来,“阳少,你快救我!” 阳少出声呼喝,“鸡仔,放开她!” 他一出声,坐在他身侧的那两个牛高马大的男人立即站了起来,逼向鸡仔,其中一个一拳就朝鸡仔砸了过去。 鸡仔被一拳砸得天旋地转,隐下来后,立即就叫着牙想要扑上去。 结果另一个男人飞起一脚,将他直接就踢得趴了下去。 好容易挣扎着爬起来后,看见莎莎已经坐在阳少身旁了,而阳少的一只手也搭到她的腰上,两人正笑嘻嘻的看着他。 羞愤欲绝的鸡仔看着眼前的狗男女,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 阳少问:“怎么?还不服?” 鸡仔指着他说,“好,你很好,我记住了!” 阳少闻言脸色一沉,刷地站了起来,一巴掌就扫到了鸡仔脸上。 “草,什么东西,老子肯要你的女人,是给你面子!你以为你真的是我朋友吗?你也配?你不过是一条狗而已!” 鸡仔捂着被打的半边脸,目光怨毒的盯着他,可是看到两旁虎视眈眈的大汉,又不讨苦吃的扑上去。 阳少冷哼一声,这就对那两个大汉说,“把他给我扔下去!” 一名大汉这就霍地一下抓住了鸡仔后背的衣领,像只老鹰抓着个小鸡似的,把他拎到了车门前,冲那司机沉喝,“停车!” 司机早看出这是一帮异类,怕惹祸上身,哪敢不从,赶紧停车,摁开了车门。 车门一开,大汉就把鸡仔扔了下去,然后冲司机说,“开车!” 司机只好再次发动起车子。 车子朝前驶去的时候,车厢内终于有少许的安宁了。 看着这一幕发生的人们无不唏嘘不已,世间百态,当真是无奇不有啊,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在拍电视剧呢! 严小开也很是感叹,因为横刀夺爱的戏码他看过很多,可是像眼前这样离奇又这么现实的,他还真的是头一次见。 不过,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那个鸡仔虽然值得同情,但并不值得帮助,因为他连保护自己女人的勇气都没有。 如果刚才他被阳少打了一耳光,立即就血性的扑上去的话,或许严大官人就出手了,可是最后鸡仔什么都没做,所以严小开也懒得去管闲事了。 至于那个莎莎吧,贱人一个,还有什么好说的! 至于那个阳少,严小开觉得有点意思了,因为这厮的卑鄙与下流让他的怒火渐渐涌了起来! 将某个煞神给惹怒了,阳少却仍不自知,仍是抱着他新抢来的新欢莎莎,“哟,莎莎,你还有点儿料嘛!” 莎莎不以为耻的咯咯直笑,然后指了指坐在前面一个穿校服的女孩儿,“阳少,我这算什么啊,那个学生妹才是真的有料呢,你敢去摸嘛!” “我有什么不敢的!” 阳少说着,竟然就真的站了起来,朝那个女学生走去…… 第325章 看看谁更猛 阳少直直的走向那清纯,貌美,发育得还很好的校服女学生。 不过,当他探出爪子,想要去摸那女学生的时候,一只手横空窜了出来,奇准无比的一下就抓住了阳少的手。 阳少万没想到在这个车上竟然还有人敢装b管他的闲事,抬起头来,发现一个墨镜男站在面前,这就冷喝,“放手!” 墨镜男,除了低调又拉风的严大官人外,自然不可能有别人! 有些事,严小开可以假装看不见。 例如刚才那一场狗咬狗一嘴毛的横刀夺爱。 有些事,严小开却绝对不能无视。 例如现在这个阳少竟然把爪子探向了那个无辜的女学生。 其实无不无辜,那并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女学生长得清纯秀美,而且身材很不错。 眼睁睁的看着这样的一个女孩儿受侮辱,那是严小开绝不能忍受的,所以他果断无比的站起来,一下就抓住了阳少的手。 那个女孩儿虽然被吓得不轻,但并没有特别的慌乱,也没有尖声惊叫,只是赶紧的躲到了严小开后面。 不过她躲到严小开的身后,校服衣角就被人扯了一下,往后看看,发现是一个同样也带着墨镜的艳美姐姐。 这个艳美姐姐显然是和出手帮自己的帅气哥哥是一起的,此时是示意自己再往后站一些,于是赶紧识趣的往后又走几步,和她站到一起。 阳少喝斥过后,见眼前的墨镜男并没有放手,也没有说话,只是那么直挺挺的站在那里,隔着墨镜虽然看不见对方的眼睛,却感觉得到对方一直在盯着自己。 用力的想要挣脱他的手,却发现他抓着自己的手像铁钳一样,怎么挣都挣不脱,恼羞成怒之下,阳少猛地一下握紧拳头,一拳朝对方的面门砸去。 然而,拳头只砸出一半就滞在了那里,因为他的手腕又被握住了。 严小开抓住他的两只手后,没有丝毫的犹豫,猛然向上一抬,膝盖就狠狠的朝他的腹部撞去! “嗷!”一声惨叫从阳少的嘴里发出来,整张脸都因疼痛而紧拧在了一起,额上也冒出了冷汗。 严小开另一只脚抬起,膝盖又往他腹部撞了过去,直撞到他差点当场闭过气去,这才放下了手。 阳少立即软倒在地上,捂着腹部在地上挣扎扭动,显然是痛苦得不行。 说来话长,其实只是转瞬之间。 阳少随身带着的两个打手反应过来,他们的主子已经倒卧于地了。 两人同时怪叫一声,先后从大巴车的过道上冲过来,一人首先猛跳而起,想要越过倒在那里的阳少扑向严小开。 严小开眉头微紧一下,猛地弹身,一脚奇快无比的踢了出去。 结果这名打手还没来得及越过阳少,已经被严小开这一脚踢得直接摔落下来,砸到了阳少的身上。 阳少刚要缓过一口气想站起来,没想到半空又砸下一件重物,把他砸得七荤八素,差点当场晕死过去。 这个时候,后面的那名打手也已经扑到了近前了,严小开毫不犹豫的又砸出一拳砸到了他的面门上。 “卟”的一声闷响,这打手的脸直接被打得开了花,血光四溅,整个人在被砸得倒飞而去,摔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在下面压着阳少的打手想要挣扎着站起来的时候,严小开一脚狠狠的踏下去,将两人一下又踩了回去。 毫无疑问,严大官人是凶猛非常的。 照面之间,出手又快又狠的他就将这帮牛鬼蛇神通通干趴了,根本就不容他们有还手的余地。 一时间,车上的乘客均是惊若天人,愣愣的看向他,连拍掌喝彩都给忘了。 将这班人通通都收拾得服贴了,严小开弯下腰,一手拎起那个打手,一手拎着阳少,将他们通通都扔回到后面的位置上,这才拍了拍手,“我今天心情原本很好,不想搭理你们的,可是不理你们,还更来劲了?” 阳少虽然被揍得死去活来,可是嘴巴却极硬,冲严小开怒骂,“你mb,竟然敢打老子,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严小开一记耳光狠狠的扇了过去,淡淡的问,“谁mb?谁是老子?” 阳少的半边脸被打得浮肿了起来,嘴角也见了血,“草……” 严小开又一记耳光狠狠的扇了过去,“草谁?” 阳少的另一边脸也被打得肿了起来,终于识相的不再吭声了。 严小开却并不打算就饶了他,又一巴掌扇过去,“说!谁mb?谁是老子?你要草谁?” 这一次,严小开力道又更大了一些,将阳少的两颗门牙给打断了。 阳少吐出了带血的牙齿,愤恨又怨毒的盯着他。 严小开又扬起手,准备再给他来一耳光,而这个时候,旁边那个莎莎出声了,“龟孙,你知道他是谁吗?现在你对他做的,日后他将一百倍的还给你!” 严小开这一耳光还是打了下去,不过并不是打在阳少的脸上,而是打在莎莎的脸上。 “一般情况下,我不但不打女人,而且鄙视打女人的男人,可是你这样的,绝对是个例外!” 莎莎捂着脸,张嘴又要叫骂。 严小开目光一寒,指着她喝问,“你再吱歪一句试试?” 莎莎被他的淫威所慑,终于不敢吭声了。 严小开就再次扬起手,又一耳光扇到阳少的脸上,“说!谁mb?谁是老子?你要草谁?” 阳少嘴硬的不吱声。 严小开终于失了耐性,一巴掌又打落他几颗牙齿。 整个人已经被打成猪头一样的阳少终于扛不住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此时此刻除了认孙子之外,还能做什么?所以赶紧的说,“我mb,你是老子,我谁也不敢草!” 严小开终于放下了手,拍了拍手,“早这样说不就结了。” 说完,他就转过身,要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可就是这个时候,那个阳少突地从小腿上抽出了一把锋利的短刀,扬起就往严小开的脖子后面插了过去。 在前面看见这一幕的七妹和那个女学生均是大惊失色,失声惊叫了起来。 严小开没回头,但后面却像长了眼睛似的,一脚倒踢出去,正中阳少的胸口,将他踢得跌落于座位上,当场昏死了过去。 回头看一眼,又缓缓的扫视坐在那一排的几人,看见他们都垂下头不敢和自己对视,严小开这才冷哼一声,施施然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七妹也跟着坐下去,小鸟依人的依偎着他,嗲声嗲气的说,“姓严的,你好威猛啊!” 严小开笑了笑,“不够威猛,敢做你的男人吗?” 在两人浓情蜜意的卿卿我我之际,那个女学生走上前来,怯怯的说,“哥哥,姐姐,谢谢你们了!” 严小开摆摆手,“没事,举手之劳罢了,这些流氓小混混的实在太招人恨了!” 那女学生显然很腼腆,说完了谢谢不知该说什么好了,窘迫的站在那里。 七妹看看这女学生的胸,又垂头看自己的一眼,再看看严小开,虽然隔着墨镜,但也能感觉得到他目不转睛的眼神,心里有些酸,这就挥挥手。 “哎,小妹妹,没事了,你回去坐吧!” 女学生也想回去坐的,可是看到阳少那几人,心里又有些犯怵! 严小开见状说,“就坐我们面前吧!” 女学生如蒙大赦,赶紧在前面坐了下来。 电灯炮在眼前消失了,车头灯也不再扎眼,七妹心里总算好受一下,但转过头来,发现严小开还是定定的看着前面,不由伸手拉下他的墨镜,见他双眼痴痴的,这就肘顶他一下。 “还看呢?” 严小开回过神来,有些尴尬的讪笑一下。 七妹又拧了他一把,“真是讨厌,吃着碗里的,盯着锅里的。” 严小开原本想说,我只是看看,什么都没想,不过最后只是一笑了之。 过了一阵,七妹才说,“哎,我劝你还是收收你的花花肠子,想想一会儿该怎么办吧!” 严小开疑惑的问,“什么怎么办?” 七妹朝后面指了指。 严小开朝后面看去,发现那个醒来阳少正在不停的打电话,眼神怨毒的看向自己这边,发现自己回头看他,又赶紧转过脸去,把声音压得更低。 显然,他是在打电话搬救兵了。 严小开原本是想过去又揍他一顿的,可是想了想,他又什么都没做,只是淡然的坐在那里。 七妹见他什么表示都没有,不由问,“咦,你怎么一点也不紧张?” “一个小混混,有什么好紧张的!” 七妹白他一眼,“说人家是小混混,你难道不是吗?” 严小开正儿八经的说,“当然不是,他是小混混,我是大混混!怎么可以相提并论!” 听见他装模作样的语气,七妹差点没忍住笑出来,随后却是打他一下。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没正没经的,你可别怪我事先没提醒你啊,这马上就要到大屿山了,大屿山可不是我们红兴的地盘,是东星笑面虎狗来的地盘,而且我还听说,狗来有个子儿,就叫什么阳!” 想起刚才别人阳少阳少的叫那个扎辫子的,严小开不禁又回头看那厮一眼,然才对七妹说,“不会是这么巧吧?” 七妹摊摊手,“敢在这样的公众场合目中无人,横行霸道,恐怕真的就会这么巧,照我看,这个什么阳少就算不是笑面虎的儿子,也绝对是东星的人。” 严小开皱眉,“咱们红兴在大屿山真的一个人都没有?” 七妹摇头,“半个都没!” 严小开叹气,“不是这么衰吧!” 七妹有些幸灾乐祸的说,“你不是很能的吗?这回看你怎么办?” 坐在前面那个学生妹虽然安静的坐在那里,但一直都竖着耳朵听着后面的谈话,听到这里的时候,她终于掏出了包包里的手机,极快的发出了一个短信…… 第326章 只有更猛 不管是从梅窝前往大屿山,还是从香江来往大屿山,距离都不算远,但前者可以乘车,后者却必须坐船,时间上相差了许多。 看到后面那个阳少打电话,七妹也给自己的人打了电话,可是她的人马要从香江乘船到大屿山码头,最少要一个多小时,他们现在现在所乘的大巴车却只剩十多分钟就抵达大屿山码头了。 预感到事情不太妙的七妹有些着急,“哎,姓严的,要不咱们现在下车吧。” 严小开有点傻愣的问,“为什么要下车?” 七妹横他一眼,“当然是等我的人马赶过来之后,我们才去码头!” “为什么要等你的人来呢?” “你傻啊!”七妹低骂一句,朝后面指了指,“我们现在直到码头,那家伙叫的人肯定在码头等着我们了。我们这不就等于是送羊入虎口吗?” “你确定他们真的是东星的人?” 七妹点头,“八九不离十!” 严小开竟然笑了起来,“那太好了,我正想找他们呢,没想到他们倒是自个送上门来了!” 七妹哭笑不得,没好气的说,“哎,你到底搞清楚状况没有,咱们现在可只有两个人呢!” 严小开一脸平淡,“没关系的。别说咱们是两个人,就算只有一个人,我也照样叫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七妹拉长了脸,“姓严的,人呢,自信是好事,可是自大就麻烦了。一会儿咱们要是不小心被他们抓住,你不但要变成残废,而且头上肯定要顶绿!” 严小开疑惑的问:“顶绿?” “你以为你被他们抓住,我就能幸免吗?” 严小开反问,“你害怕了?” 七妹白他一眼,什么都不说。 “姐,你要是害怕的话,你就先下车吧!” 七妹终于忍不住了,一拳打到他的肩头上,“姓严的,你说的什么混账话?我会扔下你一个人自己跑掉吗?你把我七妹看成什么人了?” 严小开问:“你不怕被糟蹋?” 七妹负气的说,“你都不怕带绿帽,我怕什么?” 严小开汗了下,张开双手将她揽入怀中,“放心吧,你既然愿意做我的女人,我就绝不会让你受到丝毫的伤害!” 遇上了这样一个愿意负责任的男人,七妹无疑是幸运的,依七妹的性格,别的不说,就冲这句话,那么就算是和他一起去死,她也感觉值了! 所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七妹什么都不再说了,只是小鸟依人似的依偎在他怀里。 很快,车子抵达了大屿山码头。 只是远远的还没靠近,严小开和七妹就已经看到码头侧边,站着密密麻麻一大片人,少说也有三四百号人。 看见这辆大巴车驶到近前,这些人立即堵到了车前。 司机看见情况不妙,赶紧的刹了车。 车子一停下,这些人立即就分散开来,将车子团团包围住。 看到自己叫的人马赶到了,被严小开揍得鼻青脸肿的阳少站了起来,走过来指着严小开的鼻子耀武扬威的喝骂。 “王八蛋,这次我看你怎么死?一会儿我先要把你打残,再让你亲眼看着我怎么搞你的女人!我要你受尽折磨……” 严小开眉头微紧,不等他把话说完,手就刷地伸了上去,一把抓住他几乎点到自己鼻子上的手指,猛地往上一扳。 “咔嚓”一声碜人的脆响,落入众人的耳朵。 “啊——”惨叫声紧接着从阳少的嘴里发了出来。 在他捂着已经断裂的手指跳着脚惨呼的时候,严小开又一拳朝他腹部袭去。 这一拳,严小开用了足有一成功力,所以直接就将他打得昏死过去,当场倒卧于地。 严小开伸出手,将他像拖死狗一样拖了过来,一脚踩到他的身上,然后坐在过道侧边的位置上。 这个时候,车门已经被外面的人不停的敲打起来。 胆小的司机害怕自己的车遭殃,赶紧的摁开了车门。 车门一开,外面就传来一个喝声:“不关事的,通通给下车滚蛋!” 司机与那些乘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赶紧的站起来,乱糟糟的往车门跑去。 不多一会儿,车里就仅剩下了严小开,七妹,还有躺在过道上半死不活的阳少及跟着他的几个人,当然,还有坐在七妹前面的那个大奶学生妹。 跟阳少一起的那几个男女原本是想要趁乱一起下车的,可是严小开就坐在过道侧边,像一头拦路猛虎般对他们虎视眈眈,弄得他们又不敢造次。 见没人下车了,下面的人就开始往车上冲。 学生妹和七妹两女一见,心里立即紧张了起来。 严小开则腾地一下冲了过去,对着首先冲上来的一人就猛地罩头一脚。 这人头部正中一脚,身体倒飞了出去,不但撞到了身后紧跟着的几人,摔下去的时候还压倒了一大片人。 不过这些人可真够勇猛,从地上爬起来后,又再次往车上扑来,而且这一次还动了家伙,抄着刀棍往上冲。 严小开闪开了一把从下面刺上来的关公大刀,顺手往长长的刀柄上一抄,紧握住后,猛然一拽。 下面持刀那人感觉刀柄上传来一股无法抵抗的巨力,只能被迫松了手。 将关公刀抢到了手中,严小开立即调转刀头,朝下面的人就是一阵乱捅,瞬间就捅伤了好几人,将又一波的攻击给打了下去。 握住公关刀守在门口,严小开真的就如天神一般。 一夫当关,万夫莫敌! 只见他挥舞着大刀,把接着冲上来的几波攻击都打得退了回去。 热身运动还没完呢,已经有二三十号人伤在他的刀下了。 下面的人眼见这样硬闯不是办法,终于不再猛攻了,远远的退开,其中几个带头的围成一团,显然是在商量着什么。 严小开不理他们,只是回过头来,朝阳少坐在后面的一个打手勾了勾手指,“过来!” 这名被点到了的打手吓得浑身一哆嗦,结结巴巴的说,“大哥,我,我只是,只是混饭吃的,不关我的事!” 严小开眉目一沉,关公刀一顿,“你过不过来?不过来,我就过去了?” 这名打手心里恐惧得不行,但却清楚要是劳动这位爷亲自过来,那自己将会更加遭罪,没了办法之下,只能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 等他到了近前之后,严小开伸手一把抓住他的头发,“你这个主子叫什么名字?” “杨,杨阳伟!” 严小开又问:“什么身份?” “东星帮笑面虎的儿子。” 严小开笑了,“好,你下去吧,让笑面虎来跟我谈!” 打手鸡啄米似的点头。 只是在他要下车的时候,严小开却又说,“我话还没说完呢?” 打手心中一凛,赶紧退了回来。 严小开说,“你告诉笑面虎,我是红兴社新任龙头严小开,他的儿子现在在我的手上,让他亲自来跟我谈。同时也告诉他,我的耐心很有限,最多等他三分钟,迟到多一分钟,我就砍他儿子的一根手指,手指砍完了砍脚趾,脚趾砍完了就砍他的命根子,命根子砍完了……嗯,到时候我想到还能砍什么再砍什么吧!!” 打手心里寒了又寒,“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一下车,打手就没命的朝东星帮那些人马奔跑了过去。 严小开则是默默的等待着。 三分钟,转瞬即逝。 车门下,一人领着十来号人走了过来。 为首的一人年约五十岁左右,中等个子,脸上红光满面,圆头圆脸,极为的喜气,还没说话就感觉他在笑的样子。 显然,这就是东星帮的八虎之一——笑面虎! 严小开居高临下的审视他一眼,发觉隐隐有些眼熟,仔细的想想才记起来,那天旺哥仔来参加项化生丧礼的时候,自己曾和眼前这人见过一面呢,这就问:“笑面虎?” 严小开认得笑面虎,笑面虎自然就更认得严小开,刚才的时候听儿子的保镖说严小开在这里,他还不相信,这回见了人,发现真的是严小开,不由吃了一惊,“真的是你?” 严小开淡淡一笑,“不错,就是我!” 尽管在自己的地盘之上,可是对着眼前这个以一人之力狂杀欢乐街近千之众的猛人,笑面虎也不敢太狂妄,底气不太足的问,“那啥,姓严的,你什么意思?” 严小开摇头,“我没有什么意思?” 狗来压抑着火气问,“那你为什么要抓我儿子?” 严小开又摇头,“不是我抓你儿子,是你儿子冒犯并冲撞了我!” “这……” 严小开一伸手,将关公刀掷了下去。 “嘟!”的一声响,关公刀直直插进了下面的水泥地面,震动的刀柄还在嗡嗡作响。 下面站着的狗来差点被当场吓尿了,因为关公刀差那么一点就直接插到他的身上。 严小开扔了刀之后,冲狗来勾了勾手指,“笑面虎,上来,咱们聊会儿!” 笑面虎愣了一下,而跟在他后面的那些马仔赶紧劝说笑面虎,让他不要上去。 严小开冷笑着问:“怎么?东星八虎不是很威猛的吗?难道和我这个红兴社新龙头聊一聊的勇气都没有?” 笑面虎左右看看,发现自己有近两百号兄弟在,当着这么多人,他自然是不能认怂的,否则以后怎么做他们的老大呢?所以他皮笑肉不笑的说,“聊就聊,还怕你有牙不成!” 严小开笑了,往侧边让了让,“那上来啊!” 笑面虎这就走了上去。 他的几个头马立即也要跟着上车。 严小开目光一寒,冷冷的哼了一声。 逼人的气势弄得几个头马的脚步就是一滞,终于没敢跟上去。 笑面虎上了车之后,看见自己的儿子头破血流的倒卧在地上,立即就要扑上去…… 第327章 我的人来了 七妹就坐在阳少的侧边,看见笑面虎要扑上来,立即掏出了随身不离的枪,直接指到阳少的脑袋上,“别过来!” 笑面虎脚步一滞,顿时就定在那里,转过头愤怒的瞪向严小开,“姓严的,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严小开微微摇头,“没做什么?只是你管教无方,替你教育了一下他!” 笑面虎气得浑身发颤,“你……” 严小开没理他,只是朝后面仍坐在那里不敢动的打手勾了勾手指头,“你,过来!” 那名打手不但号了严小开的亏,而且亲见着他的各种手段,哪敢违抗,乖乖的走了过来。 严小开指着笑面虎对他说,“你告诉他,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他的淫威之下,打手只好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经过对笑面虎说了一遍,语气中恳,没敢偏袒他家主子,当然也不会胳膊肘朝外拐,只是把事实说了一遍。 笑面虎听了又急又怒,急的是这小兔宰子谁不好惹,偏偏就惹上这个煞星!怒则是因为这煞星放着港岛那么大的地方不去,竟然跑到自己的地盘上来折腾! 严小开挥了挥手,示意那个打手滚下车,看见他下去之后,这才对笑面虎说,“事情你已经知道了,现在你说怎么办吧?” 笑面虎哭笑不得,“他已经被你打得只剩半条人命了,你还想怎样?” 严小开摇头,“你忘了刚才你儿子的奴才说的吗?要是我落到你儿子的手里,先要把我打成残废,然后要我亲眼看着他搞我的女人。换了我是你,你会怎样?” 笑面虎唯之语塞,“我……” “我替你说吧,换了是你,你肯定会将这样的人弄死弄残,最后可能会将他含家铲是不是?” 笑面虎怒得不行,“姓严的,我儿子或许有冒犯你的地方,但你一个龙头,好意思跟一个小孩一般见识吗?至于把他折腾成这个样子吗?” 严小开笑了,“笑面虎,你敢说你儿子只是小孩,要不要我报报出生年月日,看看是你儿子的大,还是我的大?” 笑面虎虽然自知理亏,但现在是在他的地盘上,周围还围着他的几百号兄弟,人强马壮的,自然没有什么好畏缩的,所以他挺起了腰杆,“姓严的,你还跟我狂,你别忘了,这里是谁的地盘?” 严小开笑笑,“我知道,这里是你的地盘,但是只要我喜欢,这里随时就会变成我的地盘!” 笑面虎浑身发颤,“你……” 越往下听,七妹就越感觉不对劲,因为严小开显然没有息事宁人的打算,反倒是嫌事情不够大条,要把它往大里整的意思,感觉莫名其妙的她忍不住暗叫:冤家,你这是要搞什么飞机啊? 果然,这个念头还没停,严小开就竖起了两根指头,“笑面虎,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一,让你的儿子跟我走。二,你自己跟我走,你选哪一个?” 笑面虎顿时怒得脸红耳赤,额上的血管都显现出来了,冷冷的问:“我要是哪个都不选呢?” 严小开摊了摊手,“那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笑面虎怒过之后,慢慢平静了下来,冷笑不绝,“姓严的,你别跟我眼前耍威风,我知道你厉害很难打,在欢乐街上一个人一把刀就杀得我们上千人马毫无还手招架之力,但如果你对上两千人,三千人呢?还能这么牛b吗?” 严小开皱起眉头,嗯?” 笑面虎十分得意的说,“刚才上车之前,我已经让大屿山周围所有的人马往这边赶,一会儿就算来不了一万人,也最少有五千人赶到。” 严小开冷哼,“五千人,笑面虎你好大的手笔啊,难道不怕打一场架就倾家荡产吗?” “如果能拿下红兴社的一个龙头,就算是倾家荡产也值了!” “看来笑面虎你早就有了选择嘛!” “不错,我的选择就是把你跟她一起留下来。一个龙头,一个坐馆,嗯,还有一个纯情学生妹,一箭三雕,这个生意怎么做怎么划算!” 严小开笑了起来,“笑面虎,我觉得你有点想太多了。” “多吗?我一点也不觉得!” 严小开眉目微沉,手就毫不预兆的探了出去,一把掐住了笑面虎的脖子,“到了我面前,还敢装b?” 笑面虎的脖子一被掐住,立即就想要探手去摸腰间的枪,只是他的手还没探到,严小开一个膝盖已经狠狠的朝他的腹部顶了上去。 这要命的一击,撞得笑面虎差点没当场闭过气去,好容易在巨痛中平伏下来之后,发现腰间的枪已经被夺走了,而且黑洞洞的枪口已经指到眼前,被吓得赶紧举起了双手。 严小开将枪口抵到他的脑袋之后,一手箍住他的脖子,这才对七妹说,“姐,架起那小子,咱们下车!” 七妹愣愣的有点反应不过来,“下车?” “擒贼先擒王,既然拿住了这一大一小,那不下车干嘛?” 七妹没好气的说,“既然你一开始就打着这样的算盘,刚才又和他东拉西扯那么多干嘛?” “那不是为了拖延时间,等你的人赶来吗?” 七妹汗得不行,“我还以为你真的要一人之力单挑他的五千人马呢!” “你以为我傻啊!行了,别说这个了,你的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 七妹看了看时间,“还得有十几分钟呢!” 严小开透过车窗看了看外面到达码头的距离,盘算着从这里走到上船的地方,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那咱们现在下去吧!” 七妹点了点头,这就站起来,朝躺在那儿的阳少踢了一脚,“m的,还装死?信不信我一枪打爆你的头?” 阳少哪里还敢再装,赶紧一咕噜的爬起来。 两人一人劫持着一个,这就准备下车。 这个时候,那个腼腆的学生妹终于再次张了嘴,低声的说,“哥哥,姐姐,我觉得咱们还是留在车上的好?” 七妹没好气,“留在这里干嘛?等死吗?” 学生妹娇娇怯怯的说,“我已经给我爸发了信息,他很快就会来救我们的,哥哥,姐姐,你们再等一会儿好吗?” 七妹嗤之以鼻的说,“等你爸来?你看看外面围了多少人?他能冲得进来吗?你以为你爸是谁?超人奥特曼吗?” 学生妹说,“我爸他……” 七妹打断她,“你走不走,不走你就自个留在这儿!” 学生妹只好叹口气,跟着两人一起下车。 一行五人刚下车,外面那些东星帮的人立即就围拢了过来,个个凶神恶煞,虎视眈眈的紧盯着他们。 严小开用枪顶着笑面虎的脑袋,冲众人沉喝,“不想他死的话,全都给我让开!” 见众人还围在面前,严小开就扳开了击锤,“全都聋了是不是?” 笑面虎听到了枪膛里的动静,吓得脸都白了,满头大汗冲众人叫嚷,“让开,全都让开!” 听到大佬的喝斥,东星帮的那些人马才让出一条道来。 严小开这就顶着笑面虎缓缓的往前走,中间跟着那个学生妹,后面跟着用枪指着阳少的七妹。 只是,还没走两步,周围就响起了一阵阵的刹车声。数不清有多少面包车,中巴车,大巴车从四面八方涌来! 车一停下,上面就潮水似的涌下数不清多少人,衣着打扮不一,手里操持着刀棒,杀气腾腾的加入到包围圈。 显然,这些就是笑面虎召来的人马了。 包围圈因为他们的加入,瞬间扩大了数倍,站在人群之中,一眼往外看去,全都是黑鸦鸦的人头,完全看不到边。 劫持着人质的严小开见状心里也是暗暗叫苦,硬着头皮走了几步之后,终于被汹涌的人潮迫得退了回来,因为人实在是太多了,完全没办法从中间穿过抵达前面的码头。 在他们退回到车上的时候,东星帮的人马又再次将大巴车给团团包围了起来,但因为他们的老大及老大的儿子都在车上,投鼠忌器之下,没人敢莽撞的往车上冲。 看着下面人山人海的包围圈,七妹苦笑:“姓严的,现在你说怎么办?” 严小开问:“你的人呢?” 七妹朝外面指了指,“嚅,那不是吗?” 严小开抬眼看去,发现码头那边已经来了七八艘船,船上站着密密麻麻红兴社的人马。 只是他们的人数和岸上东星帮的人数是不成比例的,如果上岸,那必定是一场苦战。 严小开见状也是暗暗摇头,抬眼看了看,发现自己刚刚掷出的那把关公刀还插在水泥地面上,犹豫了一下,将手中的笑面虎一把扔到地上,然后将手中的枪递到那学生妹面前,“小妹,枪给你!” 学生妹接过枪,颤颤巍巍的握着,枪口竟然指向了严小开。 严小开大寒,赶紧的将她的枪口摆正,指向笑面虎,“你瞄准他,要是他敢不老实,你就开枪。” 七妹急声问:“姓严的,你要干嘛?” 严小开笑笑,“你不是想看我能不能单挑五千人马吗?其实我自己也想试试!” 七妹大惊,忙叫了起来,“不!” 学生妹也叫了起来,同时还伸手抓住他的衣角,“不,哥哥,你别下去,我爸他们已经来了!!” 严小开左右看看,发现包围圈外面并没有人赶到,不过耳边却传来嗡嗡的轰鸣声…… 第328章 顶爷现身 和七妹欢好之后,借着她的元阴,严小开已经恢复了原来的七成功力! 这七成功力别说是现代,就算放在当时的唐朝也已经很厉害的了,所以他现在想试试自己到底已经变得多牛,是不是可以以一人之力,单挑数千人马! 只是,随着嗡嗡的轰鸣声大作,他的想法落空了,因为三架直升飞机已经出现在半空之中,很快就到了人群的上空盘旋起来。 众人不由自主的抬头往上看,发现三架直升飞机的舱门都是敞开的,再认真看看,通通都被吓住了,因为直升机的舱门上都架着一挺重机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了他们。 如果上面的机枪手开枪,后果会是怎样,那是不难想象的,想到血流成河的情景,众人的心里不免寒了又寒。 “下面的人听着,我们是飞虎队,所有人等,立即散开!” 警告声响过三遍,直升飞机上的一名机枪手摆了一下位置,枪口瞄准码头的海面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嗒嗒嗒嗒嗒!”一阵剧烈的枪声响起,子弹不停的射到海面上,激起了一串串的水花。 听到枪声,东星帮的人马被吓尿了,哪还有勇气继续包围大巴车,赶紧的夺路而逃,朝四面八方散去。 不一会儿,包围在大巴车周围的人马通通都退开了,虽然没有退得很远,但也却空出了大片的地方! 直升飞机上的飞虎队见状,立即垂下数条绳索,然后十数名飞虎队就抓着绳索从上面陆续滑落下来。 一到了地面,飞虎队立即就端着枪逼近大巴车,到了近前迅速分散开来,包围住大巴车,枪口对外,警惕的盯着四周。 与此同时,海面上也传来了厚实沉重的警笛声,众人抬眼看去,发现海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数十艘水警船,船上载着无数荷枪实弹的警察,而这些警察竟然都是戴着蓝帽子的。 看到船上的警察戴的竟然是蓝帽子,众人无不吃了一惊,因为这是香江警察机动部队的特别标志,是一支专门应付突发事件的队伍,一般有他们出现的地方,往往代表着此事件非比寻常。 可是,这明明只是古惑仔之间的殴斗,有什么不寻常的呢? 在众人疑惑难解之际,水警船只已经纷纷靠岸,蓝帽子也齐刷刷的从船上跳下,直奔大巴车。 东星帮的那数千人马虽然还在附近,可是看到声势浩荡的机动部队,还有那些黑漆漆的冲锋枪,哪有胆子靠近,不但不敢阻拦,反倒齐刷刷地又往后退了退。 不一会儿,蓝帽子机动部队就将大巴车团团围了个结实。 车里的严小开和七妹等人见外面如此阵状,均是错愕不已,但还是明智的赶紧把枪给收了起来。 七妹看着那虽然腼腆,但神色却淡然的学生妹,忍不住疑惑的问:“哎,大……学生妹,这些警察都是你爸叫来的?” 学生妹低声回答,“应该是吧!” 七妹倒抽一口凉气,“你爸是谁?这么牛叉,警务处处长吗?” 学生妹摇摇头,“比他要高一点点!” 七妹睁大眼睛,“还要高?” 学生妹点点头。 七妹吃惊得不行,“你姓什么?” 学生妹如实告诉她,“我姓良!” 七妹捂住了嘴,指着她声音有些发颤的问,“这么说你爸是顶爷?” 学生妹莫名其妙:“顶爷?” 七妹有些结巴的说,“就是,最高行政长官!我们习惯叫他顶爷。” 学生妹点了点头,笑着问:“姐姐,你认识我爸?” 七妹点头,十分无力的苦笑:“我当然认识他,全香江哪个市民不认识他呢?我还认识华仔,朝伟呢,只是他们不认识我罢了!” 学生妹:“……” 听到这里,笑面虎和他的儿子心里一个劲儿的发凉,因为惹上了严小开这个煞星,已经是桩大麻烦,现在又摊上个顶爷的女儿,无疑更是雪上加霜,麻烦得不得了了! 一会儿就算不死,最少也得掉好几层皮了。 七妹得知了学生妹的身份之后,不由目光复杂的看向严小开。 严小开没反应过来,懵懵的问:“看我干嘛?” 七妹冷哼:“我说你干嘛对这事这么上心呢,原来这是你妹妹!” 经她这么一提醒,严小开才霍然明白过来,自己之前是冒着顶爷私生子的身份出现的,而眼前这个是顶爷的女儿,那岂不是成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 想到一会儿如果良镇膺来了,这事情恐怕就得穿梆,想了想,他就作出有些埋怨的语气对七妹说,“我都假装不认得了,你干嘛还要说出来,多让人尴尬啊!” 七妹咯咯的一笑,“我原本还想说祝天下有情人都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呢!” 严小开:“……” 笑面虎和他的儿子听到这里,一颗心已经彻底的凉了,凉得不能再凉! 这姓严的年纪轻轻的成为了项家的准姑爷,又成为了红兴社的新龙头,这在他们看来,已经很牛叉了,没想到人家是小母牛进门,牛b还在后头呢,他竟然还是顶爷的儿子! 得知了严小开的“真实身份”之后,笑面虎忍不住了,气急败坏的朝儿子扑过去,扬手就一耳光扇了过去! “你mb谁不好惹,为什么偏偏要去惹顶爷的儿子女儿呢?你吃饱了撑着吗?” 阳少捂着嘴,委屈无比的说,“我,我也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笑面虎怒声大骂,“草尼玛……” “哎,你们两个,别跟我这儿演戏了,现在才演,已经不像了!通通都给我闭嘴!”严小开喝止了这对父子后,这才对七妹说,“姐,你给我看着他们俩,我和小妹说两句话。” 七妹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严小开这就赶紧把学生妹拉到了前面,然后着急的低声问,“小妹,你叫什么名字!” 看见严小开一直拉着自己的手,大奶学生妹的脸红得不行,“就叫小妹呀!” 严小开说,“不是的,我是说你的真名!” 学生妹说,“我真名就叫小妹,良小妹!” 严小开汗了一下,“你真的是香江最高行政长官的女儿?” 良小妹妹点头。 严小开急忙又问:“那你爸会来吗?” 良小妹朝外面的水警船指了指,“他应该已经来了!” 严小开心中一惊,想了想说,“小妹,哥哥刚才帮了你是不是?” 良小妹点头。 严小开又说,“哥哥为了帮你惹了一身麻烦是不是?” 良小妹又点头。 严小开再说,“哥哥……” 良小妹终于忍不住打断他:“哥哥,你要我做什么事,你说吧!” 严小开脸色窘了一下,但还是赶紧的说,“那一会儿你爸来了,你告诉他,我叫做严小开!” 良小妹点头,又问:“还有呢?” 严小开摇头,“没有了,你只要第一时间告诉他,我叫严小开,他就懂的了!” 良小妹疑惑的问:“哥哥和我爸认识?” 严小开点头,“这事有点复杂,以后有机会我再和你好好说,你要记住,第一时间告诉他我的名字就好了,他知道该怎么做的!” 良小妹乖巧的说,“我知道了!” 严小开拍了拍她的肩膀,之后就不再说什么了,因为想说都没机会了,外面已经有一支荷枪实弹的特警队伍护着一个身穿西装的中年男人往这边走来了。 特警一冲上车,立即就用枪指住了严小开等人。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严小开和七妹合作的举起了双手。 中年人是最后面上车的,一看见良小妹,立即就紧张的问,“乖女,你怎么样,没事吧?” 毫无疑问,这威严之中透着慈爱的中年男人就是香江最牛叉的人物良镇膺——顶爷! 良小妹说,“嗲地,我没事!” 良镇膺视女儿如掌上明珠,捧在手上怕碎了,含在嘴里怕融了,放心不下的他又上下察看了几遍自己的宝贝女儿,发现她没有受伤,也没被人侮辱什么的,总算大松了一口气。 良小妹则趁此时机,赶紧附到他的耳边,低声的把严小开的交待说了一遍。 良镇鹰听到严小开的名字,也微有些吃惊,抬眼看去,发现被枪指着的一个年轻人正在向自己眨眼睛,看见他鬼头鬼脑的样子,暗里不觉有些好笑,冲那些特警说,“他是自己人!” 特警赶紧的就将枪挪了开去。 良镇鹰招手,“小开,过来!” 严小开乖乖的走了过去,原本是想喊长官的,可是后面还有七妹及笑面虎等人呢,这一喊必然就叫人起疑,所以只能没礼貌的一声不吭。 良镇膺没有说别的,只是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严小开就意简言赅的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良镇膺明白之后,这就冲那些警察吩咐,“把他们通通带走。” 严小开见七妹也要被押走,“哎,那是我女朋友!” 良小妹也跟着说,“爹地,那个姐姐是好人!” 良镇膺看了七妹一眼,“不管是谁,先离开这里再说!” 一众人这就下了车,下面的那些蓝帽子部队赶紧的围上来,上面直升飞机的机枪手也警惕起来,枪口瞄着外面。 在无数人的簇拥之下,一行人走到码头,上了一艘水警指挥船。 在荷枪实弹的警察部队威慑之下,远处那成百上千的东星帮古惑仔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坐馆父子被押上船,离开大屿山…… 第329章 客串了一把调解员 在大屿山码头驶往香江的水警指挥船上。 舱房中,良镇膺坐在椅子上,神色有些严肃的看着眼前的严小开。 面对着这个位高权重的第一长官,严小开说心里没有压力,那是假的,但要说十分畏惧,那也不见得。 唐朝的皇帝都见过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不过出于礼数,他还是在别人都退出去后,向他行了个礼,“长官!” 良镇膺点了点头,神色有些缓和,“小开,原本咱们早该见上一面的,只是一直都没有合适的时机,没曾想最后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了!” 严小开觉得这样见面没有什么不好的,救了他的女儿,送了份见面礼呢! 良镇膺见严小开一直站着,这就指了指旁边的座位,“坐吧!” 严小开摇头:“长官,我觉得我还是站着吧!” 良镇膺的脸上终于浮起一抹笑意,“叫我长官并不是很合适啊,你不觉得你应该叫我一声爸吗?” 严小开汗了一下,心说你怎么占我便宜呢! “长官,这个……只是任务的安排!” 良镇膺淡笑一下,“我当然清楚!” “呃?” “因为要上面派人来维和香江的地下秩序,是我提出申请的,而强加于你私生子的身份,也是我建议的。” 严小开默默的听着,没有说多余的话。 良镇膺继续说,“不过说实话,刚开始的时候,我得知他们派了个毛头小伙来办这件事情,心里是真的很不爽的,因为我觉得他们在敷衍我,在我看来,你这么年轻,根本不可能完成这个任务的!这,也是我一直没有约见你的原因。” 其中还藏着这么个隐情,严小开是真不知道的,不过设身处地的换位思考一下,也不是不能理解的,嘴上无毛,办事不劳嘛! 良镇膺接着又说,“不过现在来看,我明显是估计错误了,因为你的表现太出我的意料了,你不但成功打入了红兴社团的核心内部,而且马上要成为新任龙头了!” 严小开有些嘲讽的说,“这还得归功于长官你给的私生子身份啊!” 良镇膺摇头,“没有能力的话,别说私生子身份,就是把我这个位置让给你,也是不能成事的。” 严小开撇了撇嘴,没说什么。 “小开,在完全不能摒弃地下秩序的现在,只能维持地下秩序的平稳,这是一个艰巨困难而又长远的任务,我希望你能持之以恒的坚守,更出色的完成这个任务。” “长官放心,任务我既然接了,那就一定会完成的。一会儿到香江了,请让我把笑面虎及他的儿子一起带走!” 良镇膺点点头,“这个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以后如果遇到什么困难或需要,你不需要通过其他人,可以直接联系我。我的号码你应该早就有了吧!之前你还打过给我的。” 严小开觉得这样当然是最好,省很多麻烦事呢! 良镇膺抬眼朝外面看看,透过玻璃窗看到自己的女儿良小妹与七妹正在聊天,这就说,“这次小妹的事情,谢谢你了!” “长官不用客气,说起来小妹不也是我的妹妹吗?” 良镇膺恍然,笑着点点头,随后又感叹的说,“我要是真的有你这么一个出色又懂事的儿子,那就好了。” 严小开原本想问,你儿子不听话吗?不过话到嘴边还是改口问:“长官,小妹怎么会一个人跑到梅窝去的。” 良镇膺有些尴尬,但也没有隐瞒,“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这次她模拟会考成绩排名倒退了一些,我训了她几句,她就自个跑出来了!” 严小开问:“小妹今年几岁了?” 良镇膺说,“刚满十七岁。” “现在这个年纪是最青春叛逆的时期,过多的管束反倒会让孩子变得更倔强。我觉得,小妹这个年纪成学习成绩固然稻重要,但让她学会做人的原则,把握人生方向,让她懂得平等公正,养成正确的待人接物态度,这也是同等重要的。长官,你认同吗?” 说出这么有意义的话,严小开也有些吃惊,扪心自问,这真是我说的吗? 良镇膺沉思一阵,点点头,“或许你说得对吧,现在这代人和我们那代人不同,思想观念的差别就像是一道鸿沟,难以逾越啊!” 严小开摇头,“我看得出小妹是个很好的孩子,只要你耐心一些,她会听你的。” 良镇鹰叹气,“你别看她表面秀气文静,其实骨子里倔着呢!” 严小开和他聊了这么一阵,也感觉没什么要说的了,再和他待下去也感觉闷,所以就找借口。 “长官,要不这样,我和她年纪差不了很多,我去和她聊聊。” 良镇鹰点头,“去吧!你们年轻人应该好沟通一点!” 从舱房走出来,严小开摇摇头,呼了一口气,和这位老大人聊天并不是件什么轻松愉快的事情啊。。 在外面和良小妹聊天的七妹看见严小开摇头晃脑的叹气,以为是两父子聊得不愉快,不由就凑上来悄声问:“怎么了?吵架了吗?” 严小开摇头,作出苦逼的样子,“现在他是政府高官,我是黑社会头头,话都说不来两句,有什么好吵的!” 七妹十分同情的看他一眼,随即又安慰,“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严小开皱眉,“这还好?” 七妹点头,“他在白道做头头,你在黑道做头头,这不就印证了虎父无犬子那句话嘛!你要是只做个黑社会小喽啰,那才是真的给他丢人呢!” 严小开朝舱房指了指,“这种话,你去跟他说吧!” 七妹被吓一跳,“啊?” 严小开逗着她问,“你不敢啊?” 七妹一咬牙,这就朝舱房走去,“去就去,有什么不敢的!” 严小开汗了下,赶紧的拽住她,“行了行了,我开玩笑的,你就别跟着添乱了!” 两人说了这么一会儿话,七妹看到一旁的良小妹,意识到两兄妹可能有话要说,这就识趣的走到一边看海上的风景去了,把地方腾给两人。 严小开凑近良小妹,轻喊一句:“小妹!” 良小妹也赶紧的叫了一声:“哥哥!” 听到这声娇滴滴的“哥哥”那一瞬间,严小开有种亲妹妹在喊自己的错觉,只是仔细看看,暗里摇头不已,自己的妹妹可没有这么大的胸! 也许是开始熟络起来了,良小妹不再那么怯生,“哥哥,你和我爸刚刚聊了什么?” “聊了一下你这次离家出走的事情。” 良小妹闻言脸色一窘,然后极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去。 “小妹,没关系的,哥哥是过来人,和你这么大的时候,哥哥比你还要叛逆呢!” 这话,无疑是言过其实了,别人也许曾经叛逆过,但严小开绝对没有,因为在没有重生之前,三棍子都别想打出他个闷屁来,不管是发育期,还是青春期,都是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 不过,经严小开这么一开导,良小妹敞开了心扉。 “哥哥,你不知道,我爸好过份的。这次考试之所以没考好是因为之前生了一场病,在家休息了两周,好了之后还没来得补习漏下的功课,马上就开考了,成绩排名虽然没有以前高,可在学校也错是不错的,老师都夸我呢,他却要训我!” 不被理解,显然极为郁闷的,严小开点了点头,“小妹,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不过可怜天下父母心,没有哪个父母不是希望自己的子女好的,你看你爸做那么大的官,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忙,可是心里还是牵挂着你的成绩,可见他对你有多疼爱,不是吗?” 良小妹不出声了。 严小开接着先打顶爷五十大板,“不过你爸也不应该训你,他应该体谅你大病初愈参加考试不容易,多给你些鼓励才对的!” 良小妹绷着的脸才多少有些缓和,显然这话是说到她的心坎上去了。 最后,严小开又赏她五十大板,“小妹你也有错的,就算你爸不能体谅你,他训你终归是为了你好,你不应该这样偷偷跑出来的,这是很危险的,你看刚才,差点儿就出事了不是?” 良小妹想起那只差点就伸到自己身上的爪子,心里仍有余悸,同时也羞愧的再次垂下头。 严小开伸手拉过她的手,“小妹,答应哥哥,以后不要这样好吗?这样会让你的家人很担心的。” 良小妹脸红红的轻点一下头。 严小开想了想,这就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写给了她,“你以后要是遇到什么事情想不通的,或者有什么困难,那就打给我吧。” 良小妹接过号码,小心的握紧在手中,“哥哥,谢谢你。” 严小开点点头,然后朝舱房指了指,“你爸在等你呢,和他去说两句话吧!” 良小妹有些犹豫,在严小开再三鼓励之下,终于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看到两父女说起了话,严小开才松了一口气,只是松完气后又感觉莫名其妙,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家庭调解辅导员了? 真是的,这里面有自己的鸟事咩! 第330章 来都来了,那就别想走了 船只靠岸之后。 严小开和七妹,还有笑面虎父子一起被带回了附近的警区。 良镇膺虽然答应了把人交给严小开,但以他的身份立场而言,是绝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将人交给他的。 在警区象征式的口供问询过后,严小开和七妹便被先行释放离开。 出了警区之后,七妹发现一路紧随的几个心腹手下已经开着几辆车候在大门外面了。 不过当她要和严小开一起上车离开的时候,严小开却说,“让他们留下一辆车,然后就让他们先走吧!” 七妹纳闷的问:“为什么?” 严小开说,“咱们要等人!” 七妹疑惑不解,“等什么人?” 严小开摆摆手,没有说话。 七妹只好让自己的心腹留下一辆车,然后让他们先行离开。 两人坐到车之后,七妹见严小开一直盯着警区门口,“哎,到底等谁啊?我们都了解这么深入了,你还要跟我玩神秘吗?” 严小开汗得不行,只好告诉她,“等笑面虎父子!” 七妹愣愣的问:“等他们来干嘛?” 严小开眼珠子转了下,半真半假的说,“最近手头有点紧,准备让他们出点血。” 七妹翻起个白眼,“你不是刚赢了一千多万美金吗?我下乡去看阿麻之前,已经把输给你的那五百万送到项家去了,现在这个时候,我相信别的坐馆也已经通通把输的钱都送过去了。你还手头紧?” 严小开笑笑,将她拉过来,凑到她耳边低声说,“姐,其实我想说,咱们都好上了,就不用分得那么清楚了,那五百万你可以不用给的!” 七妹顿时就一把推开,没好气的骂他,“你又不早说,害我东挪西凑的忙活。” 严小开有些无辜的说,“可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我会和你好啊!” 七妹无语了。 好一阵,七妹突然又嘶声骂了起来,“mb,老娘亏大发了,不但被你透了,还要给你钱!” 严小开哭笑不得,只好说,“你要真觉得吃亏,我把五百万还给你就是咯!” 七妹喜出望外,“真的?” 严小开点头。 七妹咯咯的笑了起来,花枝乱颤,十分高兴的样子。 严小开纳闷的说,“有那么开心吗?” “当然开心了,因为我到今天才发现原来自己是这么值钱的。” 严小开愣愣的问:“值钱?” 七妹点头,“陪你上一次床就五百万,而且还是美金,还有比我更值钱的女人吗?” 严小开:“……” 七妹接着又神神叨叨的说,“行了,以后就按照这个标准执行,谁想上我,先拿五百万美金出来!” 严小开狂汗三六九,心惊肉跳的说,“姑奶奶,你可千万别!” 七妹跟着又说,“急什么,别人就算能拿得出五百万,那也要看我愿不愿意不是?” 严小开再次无语凝噎,这姐儿的性格可真是极品得没人有了。 七妹昵乎过来,黏在他身上说,“不过,我想除了你之外,没有别人能让我愿意好上了!” “嗯?” “因为我相信,这世上没有哪一个男人会像你一样,让我感觉那么通透!” “……” 七妹见他这样的表情,不由就嗔怪的问:“你觉得还有能比你更让我满意的男人吗?” “当然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 严小开抿了一下有些燥干的唇舌,“不过你不要再说了,因为你要再说的话,我会忍不住的。” 七妹疑惑的把手轻放到他的那个地方,不由吓了一跳,“天啊!” 严小开哭笑不得,“那还不是被你害的!” 七妹脸红了起来,“可现在是大街大巷啊,而且还是在警局门口呢!” 严小开苦笑:“既然知道,你干嘛还撩我!” “我哪知道你这么容易激动呢!” 严小开不出声了。 等了一阵,七妹见警区门口还是没动静,犹豫了一下低声问:“你觉得他们多久能被放出来。” “少说也得一两个小时之后吧!” 七妹抿了抿唇,终于伏下身去…… 这突然而来的幸福把严小开吓了好大的一跳,因为对面就是警局大门,大门侧边还站着两个警察,两个警察还时不时的朝这边张望呢! 约摸一个小时之后。 七妹也终于抬起头来了。 当严小开在车里找到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递过去的时候,却听到七妹的嘴里响起“咕噜”一声轻响,然后竟然问他,“干嘛?” 严小开:“……” 七妹用矿泉水漱完口之后又看一眼警区门口,有些不耐烦的问,“他们是不是不准备将人放出来了?” 严小开摇头,“不会的,姓良的已经答应了的!他虽然不会直接把人给我,但肯定会将人放了,好让我趁机下手,然后所有人都假装不知道。” “什么姓良不姓良的,那是你爸!” 严小开下意识的否认,“他才不是我爸呢!” 七妹语重心长的说,“毕竟是血肉相连的关系,不管你承不承认,它都是存在的,这辈子没办法再更改。” 严小开这才发觉自己失语了,不过还是将错就错,“不管你怎么说,他不是我爸!” 七妹叹口气,“你这人怎么这么固执呢!那明明就是你……” 严小开摆出不耐烦的样子,“你还有完没完了?” 七妹只好扬起双手,“行,我什么都不说了还不行吗?” 放下这个话题,严小开问:“哎,你那边有没有关人的地方?” 七妹问,“关谁?” “还能关谁,就是笑面虎父子呗。” “项家不是有地下室吗?那里还有专门关人的铁笼呢!” 严小开摇头,“我不是特别想他们知道这件事!” “为什么?怕敲诈勒索来的银子要和他们分?” 严小开摇头,没有解释。 七妹以为他是默认了,也不再多问。 两人又等了一阵,终于看到警区门口出来两人。 笑面虎狗来两父子相互搀扶着,一边往外走一边打电话,显然是通知别人来接他们。 严小开见状就说,“把车开过去。” 七妹这就将车缓缓的靠了过去。 到了近前停下后,严小开推开车门走了下去,笑着对这对父子说,“两位,咱们又见面了。” 看见严小开,笑面虎父子神色均是一变,心惊胆颤之下,脚步也下意识的往后退。 严小开却迎了上去,一左一右强硬的揽住他们的肩头,作出极为亲昵的样子。 “有句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看来咱们是很有缘的,来,咱们到车上去聊聊!” 笑面虎父子看向那敞开的车门,虽然车里面除了驾车的七妹再无别人,可是他们却很清楚,这一上车的话绝落不着什么好。 笑面虎挣扎着要摆脱他的手,“不,我们和你没有什么好聊……” 他的儿子杨阳伟也是一样,挣扎着说,“放开我们……” 不过两人的话还没说完,声音均是戛然而止,因为他们已经被严小开给点了穴位。 严小开动作极快的将两人托上了车。 站在警区门口守卫的两个警察虽然亲见这一幕,但两人都没有丝毫的反应,显然事先已经被打了预防针。 七妹见状,忍不住在心里感叹,黑社会不可怕,可怕的是黑社会有个当爷的爹啊! 将两人带回了七妹在九龙城区公司,带到了一个经常办“公事”的废弃仓库后,严小开才解开他们的穴位。 看见眼前如恶魔一般的严小开,父子两人忍不住恐惧得瑟瑟发抖。 严小开阴沉的看两人一眼,这才说,“笑面虎,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吗?刚开始我给你选择你还不要,反倒异想天开的叫来几千人马,想将我留在大屿山?” 笑面虎狗来脸色惨白的问,“你,你想怎样?” 严小开指了指他口袋里的电话,“打给你们东星龙头,让他跟我谈!” 笑面虎狗来说,“龙头他还在医院里昏迷不醒!” “那现在东星谁作主?” “黑虎和旺哥!” 严开小皱眉,“嗯?” 笑面虎忙说,“现在帮会里所有的事都由两人协商着一起办!” 严小开问,“分不出谁大谁小? 笑面虎摇头,“如果一定要说话语权与影响力,黑虎更大一些。” 严小开沉吟了一下,“打给黑虎,让他亲自来跟我谈!” 笑面虎忙掏出手机,打给了黑虎…… 第331章 目标东星 严小开为什么要抓东星的笑面虎父子? 难道真的是因为手头紧,想弄点银子花吗? 不,事情显然不是这样的,在红兴社一班坐馆手里赢来的那一千多万美金他还一分没动,怎么会手头紧呢? 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难不成仅仅是让东星的人知道他的威风? 这个,恐怕也只有严大官人自己才知道了! 在笑面虎狗来给黑虎大朋打电话的时候,严小开神色漠然的一直盯着他。 尽管没有按免提,但已经被吓破了胆的笑面虎狗来半点花样都不敢耍,赶紧把自己现在的情况说了一遍,然后把电话递给了严小开,“严,严生,黑虎要和你说话!” 严小开接过电话,走到外面之后才张嘴,“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严生吗?我是黑虎!” 黑虎是个怎样的人,丧礼上只是匆匆见了一面,严小开已经没有印象了,不过他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听起来却异常的沉稳,由此可见,这并不是一个那么容易对付的人。 不过,在别人装老练的时候,他也仅仅只能装作不老练了,大大咧咧的说,“不错,就是我。大概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相信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狗来刚才虽然只说你把他两父子抓了,并没有说事情的起因经过,但我已经和大屿山那边联系过,得知了个事情的大概!” “既然你已经了解了,那就再好不过了!” “严生,狗来的儿子一向疏于管教,他也不知道是你,对你有冲撞和冒犯,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他一马好吗?” 严小开皱眉问,“放他一马?” 黑虎不卑不亢的说,“上次我们去参加项先生丧礼的时候,大家不是已经说好了,不计前嫌,携手一至对外的吗?现在我们两个社团好容易有了今天这样的局面,请严生以大局为重好吗?” 严小开听了这话,暗叹一声厉害,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已经摆道理扣帽子了。 尽管今天严大官人压根儿就没打算和他们讲什么道理,但受害者的姿态却必须得摆出来的! “不错,之前我们确实这样约定过,我们也确实这样做了,而且我们还做得不错,现在黑田家族已经在香江销声匿迹了。如果只是一般的小事,我真的也就算了,像你说的,假假我也是个龙头不是?可是这次狗来的儿子实在是太过份了,他不但想将我弄成残废,还要搞我的女人,而狗来知道后赶来,不但没有向我赔礼道歉,还想把我留在大屿山,这样的事如果落到你头上,你噎得下这口气吗?” “这个……” 严小开打断他继续说,“不错,作为一个社团的龙头,我应该有肚量,但我绝不会没有限度没有原则的忍让。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了我可以容忍的范围,所以我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严生……” 严小开再次打断他,“这件事情,我本不应该和你谈的,要找也找你们东星的龙头谈,因为他才够资格!” 这话,严小开是故意说给黑虎听的,意图将他激怒,结果他却失望了,黑虎不但没有发怒,反倒是说,“严生,这样的事情,确实该有我们龙头出面和你谈的,但你也知道,他至今仍在医院中昏迷未醒,所以只有由我来和你谈了!” 一个隐忍的人,心里往往有着大抱负,而这样的人无疑是危险的,严小开心里给自己提了个醒,故作淡然的问:“这么说,现在东星是由你说了算咯?” 黑虎谦虚的说,“不敢不敢,只是在龙头康复的这段时间,暂时和旺哥一起代管东星的事务罢了!” 通过一番试探,严小开已经知道了,这个黑虎是个很虚伪很有心计的人,这样的人往往也具有相当强大的野心。 旺哥仔和他相比,无疑是差了那么一点。如果没有意外,东星的新任龙头,必定就属于此人无疑。 不过这个,并不是严小开希望看到的,因为东星龙头的位置落到别人的手上,那他企图控制这个帮会的愿望就落空了。 想了想,他就语气霸道的说,“我不管现在你们东星是谁做主,反正事情已经出了,你们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黑虎耐心显然也被渐渐耗尽了,不再多费唇舌,“严生希望我们给你怎样的交代呢?” 严小开笑问,“你觉得一个人的尊严值多少钱?” 在功成名就面前一文不值,黑虎心里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样,但嘴上却虚伪的说,“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尊严二字自然是无价的。” 严小开乐了,如果这是个直肠子一根筋的人,他接下来的话就不好说了,可这是个虚伪造作的人,那事情就好办了! “既然你说尊严是无价的,你们东星的人现在却践踏了我的尊严,你说这笔账怎么算呢?” 黑虎这下傻了,自己挖坑给自己跳了! “黑虎,你说得对,尊严是无价,怎么赔偿都挽不回我的损失,但我也不会那么过份的,你们东星就随便给我赔个一亿八千万,当作我的精神损失费。还有,既然现在东星是由你做主,你就代表东星来给我赔礼道歉,斟茶认个错,这事就这样了了!” 黑虎确实是个很隐忍的人不错,但正像严小开所说的那样,谁的肚量都不是无限的,自从和严小开通话开始,他就一直在忍,忍到现在已经是忍无可忍了,语气也终于从带着虚伪的恭谦变成了冷漠。 “严生,你这样的要求有点强人所难了吧!” 这个时候才知道人家是强人所难,说明黑虎有多聪明那也是有限公司,严大官人一开始就是抱着这样的打算来的,要不然他干嘛要从顶爷手里将笑面虎狗来父子两人要来呢?让顶爷将两人直接送进大牢不是更安逸吗? 到了这个时候,严小开的目的是显而易见了! 随着七妹被他捅破,征服她的身体后到彻底征服她的内心,红兴社新任龙头的位置那就非他莫属了。 尽管红兴社的第二次社团会议还得有几天才到期召开,但这件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不再有任何悬念了。 这件事既然已经尘埃落定,自然就要着手解决另外一件事,那就是东星帮新任龙头的位置。 左光斗现在虽然还没死,但他已经被项丰整成了彻底的残废,就算没死也和死了没有两样了。 既然如此,那他的龙头位置必然就空出来了。 而这个位置,严小开自然是希望旺哥仔来坐的。 因为只有两大社团的龙头都是他所能控制的人,他才能够统筹全局,不说将两大帮会的一举一动全都控制在手里,但最少要做到明察秋毫,能够应付任何的突变,这样才算是完成任务,他才能够离开香江! 不过,想让旺哥仔上位,显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因为旺哥仔虽然是左光斗的亲侄子,也是左光斗的唯一至今,可东星帮不是洪兴社,龙头位置不是世袭的,是靠民选的。 东星帮内有投票否决权的,显然只有八人,那就是东星八虎,所以要扶旺哥仔上位,那就必须从八虎下手。 在项化生的丧礼上,严小开虽然和八虎见过一面,但当时十分的匆忙,对他们别说了解,连容貌都记不太仔细呢! 至于八虎中的那个冷面虎李天布,那是曾有过交集的,李天布的一只手还被他弄断了呢!可是这算得上了解吗?显然是不算的!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是严小开很小就懂的道理,可是他对东星八虎一无所知,又如何下手呢? 昨晚和七妹在游艇上激战过后,他就在思考这个问题,可是一直思索到天亮,也没想出什么好主意。 谁曾想正头痛呢,笑面虎狗来那个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儿子杨阳伟自动自觉的送上门来了! 当严小开确定杨阳伟真的是笑面虎狗来的儿子的时候,他就有心将事情往大里整了。 谁知道更巧的是,这个杨阳伟骚扰的女学生竟然顶爷的女儿,让他根本就没费什么神就送了顶爷一份见面礼,同时还将笑面虎父子拿到了手上。 那么他将笑面虎父子拿在手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呢?其实再简单不过了,那就是给旺哥仔一个出风头的机会,让他从自己手里将笑面虎父子带走,从而卖笑面虎一个天大的情份,从而得到他手里的一张赞成票。 不过严大官人千算万算,最终还是算漏了一样,那就是左光斗倒下之后,东星社还有比旺哥仔更有影响力的人,那就是黑虎。 这突然冒出来的黑虎使得严大官人让旺哥仔出风头的机会落空,他自然就要变着法的为难黑虎的。 所以这会儿,听到黑虎这样质问的时候,严小开冷哼,“我的条件就是这样,你们赔钱,认错,我就放人!” 黑虎咬着牙沉声问,“如果我不呢?” “那抱歉了,我会每天砍下笑面虎两父子的一只手或一只脚,送到你们东星集团去,直到两人丧命为止,同时我会在道上吹风,说这一切全是你黑虎一人造成的!你不是想做东星的新龙头吗?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做这个龙头。” “姓严的,你不要欺人太甚,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黑虎,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你并不是兔子!” 黑虎阴沉沉的说,“既然你知道,那你还惹我?” 严小开笑了,“终于装不下去了?” 黑虎声音不带一点感情的说,“姓严的,既然给你脸你不要,那你可别怪我了!” 严小开吃惊的语气,“咦,你怎么抢我的话呢?这正是我想说的!” 黑虎没有再说话,直接将电话给挂断了! 第332章 阿斗必须扶一把 和黑虎通过电话之后,严小开走回到七妹那个仓库。 看见笑面虎两父子已经被绑着吊了起来,严小开就笑了。 “笑面虎……呃,我还是叫你狗来吧,你现在这个样子,真不像什么虎,倒像是落水狗!” 笑面虎落到了这步田地,自然是硬气不起来,只是赶紧求饶,“严生,你行行好,放了我们两父子吧!” 严小开摇头,“抱歉,我原本是很想放了你的,可是我刚刚和黑虎谈过了,他不答应我的条件,所以我准备从明天开始,每天砍下你父子两人的其中一只手脚,送到东星去,直到把你们两个弄死为止。” 笑面虎吓得脸无人色,他那儿子更窝囊,直接就被吓尿了,裤子湿了一大块。 严小开闻到腥臊味,皱眉后退了一步,“你们别怨我,要怨就怨黑虎,他不答应我的要求,我也没有办法!” 严小开对他们说完又转头看向七妹,然后吩咐,“明天开始,每天砍他们两人的一只手脚,送到东星去。” “不,不要!” “严生,这样,这样子,现在我们东星并不是黑虎说了算的,和他谈不妥,你可以和旺哥谈的!” 严小开冷哼,“你刚才不是说黑虎能做主吗?” 笑面虎忙说,“不,我错了,黑虎说了不算的,旺哥才能做主的。” 严小开摇头,“我不管你们东星现在是谁做主,反正现在我是没心情去谈了。等过两天,看我的心情怎样再说吧,当然,那个时候得你们还活着才行!” 笑面虎忙叫叫唤,“不,严生,严生……” 他的儿子也赶紧的惨叫起来。 整个仓库顿时变得一片凄风惨雨。 严小开皱眉,指了指旁边的人,“将他们两个的嘴堵上,吵得烦死了!” 旁边的人赶紧拿来了两块抹布,将笑面虎父子的嘴给堵了起来。 看见他们不能再喊叫了,严小开这才往走去。 七妹见状,赶紧的跟了上去。 到了门外之后,七妹才低声问:“哎,你刚刚好像没说明白,从明天开始,是砍他们父子两每人一只手脚,还只砍其中一人的手脚就行了,你得说清楚,我才好吩咐下面的人办事。” 严小开汗得不行,“我只不过随口那么一说,你还当真了?” 七妹愣了一下,“随口一说?” “姐……”严小开叫出这声的时候,看见她皱眉,而且警惕的往旁边看去,忙改口说,“七姐,咱们虽然是出来混的,但今时今日不能动不动就讲打讲杀,得讲策略,明天开始,你将两人分开来。并分别告诉他们,今天砍的是他父亲又或他儿子的手脚!” 七妹嗤之以鼻,“这样有什么意思呢?” “七姐,这你就不懂了,有时候心理的折磨比肉体上的折磨更加让人难受!” 七妹愣住了,仔细的想想,不由的暗暗点头。 严小开又说,“人交给你了,给我看好他们,我得先走了!” 七妹忙叫住他,“等一下!” 严小开停下脚步问:“干嘛?还要再深入的交流一下,才肯让我走?” “去死!”七妹轻骂一句才说,“别忘了将那五百万还给我!你答应过的。” 严小开啼笑皆非,只好点头。 离开九龙城的时候,严小开准备回项家,不过到了半路上,他停了下来,因为他觉得这个时候自己很有必要和旺哥仔见上一面。 要不然自己忙死忙活,他这个客串的主角却不积极响应,那自己岂不是白搭。 对于严小开的邀约,旺哥仔是没有理由拒绝的! 当然,有一个情况下是例外,那就是他不想活了! 花花世界如此美好,如果可以的话,谁不愿意好好活着呢?所以旺哥仔在接到严小开的电话之后,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 在一处偏僻的地方,两人见了面。 严小开打量了一下旺哥仔,发现他的气色并不算太好,这就掏出一颗药丸递给他。 因为之前有过恐怖的经历,旺哥仔没敢轻易接他的药丸,紧张无比的问:“大哥,这是什么?” 严小开没解释,只是说,“吃吧,对你有好处的!” 旺哥仔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乖乖的把药丸接过来吃了,因为他了解严小开的性格,他要不吃的话,严小开会硬给他灌下去的。 当那啥不能反抗的时候,他除了选择享受,还能怎么样呢? 严小开看看他的气色,“以后少上点床,少喝点酒,少抽点药,少熬些夜,你看起来有点虚了。” 旺哥仔:“……” 放下这事不提,严小开接着问:“黑虎有把笑面虎的事情告诉你吗?” “说过了!” “你怎么想的?” 旺哥仔犹豫一下才弱弱的说,“黑虎他不同意……” 严小开没好气的打断他骂了起来,“废柴,我是问你怎么想?你管他同不同意!” 旺哥仔神色一禀,“我的想法当然是希望和平解决,不过……” 严小开不耐烦的呼喝,“吞吞吐吐的干嘛,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亏你还是左光斗的亲侄子呢!” 旺哥仔这就挺直了腰杆说,“我觉得大哥的要求确实有点过了,别说他,我都没办法接受,钱,我们多少是可以赔你一点的,但你说一亿八千万的就太夸张了,还有让他代表东星给你道歉,那也是办不到的!” 理直气壮的说完之后,看见严小开正目光阴沉不定的看着他,旺哥仔心头不由一禀,挺直的腰板又有点弯了。 不过,严小开并没有发怒,只是在背后拍一下他的腰,让他把身体站直了,这才问:“那照你的意思呢?该怎么解决呢?” 旺哥仔张嘴,然后又弱弱的问:“真的可以说吗?” “废话,让你说你就说!” “如果照我的意思,我们就赔你个六百六十六万,六六大顺嘛,同时,谁做错了事,谁去承担,这件事是笑面虎父子惹出来的,不代表东星,虽然钱我们东星可以替他们出,但赔礼道歉斟茶认错,必须是他们父子俩,而且是以个人的名议!” 这,无疑是在必须妥协的情况下,最和平最周全的一个方案,也是一个具有大局观的人应该有的。 严小开心里暗赞,脸色却依旧沉沉的问:“这是你自己的想法?” 旺哥仔点头,“是的!” 严小开又问:“那黑虎知道你的想法吗?” “我和他说了,但他坚决不同意,而且还说要以牙还牙,以暴制暴!” 严小开皱眉:“嗯?” “他没跟我说他具体会怎样做,但我觉得他肯定会有所动作!” 严小开目光紧盯着他,阴沉沉的。 旺哥仔忙摇头,“大哥,我真不知道!” 严小开仍是不说话,只是一双目光如尖刀般剜着他。 旺哥仔终于抬起手作投降状,“大哥,我是说真的,我和他一向不太对付,现在也是面和心不和。我向你保证,他那边一有什么动静,我立即向你禀报。” 严小开这才收回目光,然后问:“你大伯现在怎么样了?” 说起这个,旺哥仔脸上现出愁色,“救是救过来了,但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里,医生说他现在这样的情况说不好就会不好!” 这样的情况已经在严小开的预料之中,而且他关心的也不是左光斗的身体怎样,而是他的龙头宝座。 “他现在这个样子,你们没有想过重新推选龙头?” 旺哥仔摇头,“我没有想过!” 严小开白他一眼,“那别人呢,别人也不想吗?” “这……” “旺仔,你告诉我,你有想过做龙头吗?” “我……”旺哥仔犹豫一下,终于点头,“我当然想过,而且之前也做了准备,可是现在我大伯突然间变成这个样子,我一点信心都没有了!” “他在不在,和你做不做龙头有什么关系?” “可是他不在的话,光是靠八虎选举,我肯定是选不过黑虎的。他在八虎之中很有影响力!” “你大伯不在,不是还有我吗?” 旺哥仔疑惑的问:“你?” “不错,你大伯现在不能扶你,那就让我来扶你上位!” 幸福来得有些突然,旺哥仔显然有些措手不及了。 严小开见他不说话,以为他不相信自己的能力,不由问:“怎么?你觉得我没有你大伯好使?” 旺哥仔连忙说,“不,当然不是。我只是……感觉有些突然。” 严小开好笑,“有什么突然的,我又不是在向你表白!” 旺哥仔:“……” 严小开摆摆手:“行了,我问你,如果选举的话,你觉得黑虎能有多少票?” 旺可仔想了想说,“最少能有四票!” 严小开问:“算上他自己是四票吗?” 旺哥仔摇头,“不,不算他自己!” “这么说除了他之后,你只能拿到三票?” 旺哥仔摇头,声音低得不行的说,“如果大伯在,我肯定可以拿到这三票,可是现在大伯这样了,我只有信心拿到一票!” 废柴,这两字差点从严小开嘴里蹦出来。不过也没办法,再废,这也是自己的兵,既然自己选择了他,那还能怎么办,只能一路扶持到底,所以他接着又问:“笑面虎那一票是投给谁的?” 旺哥仔说,“他和黑虎有些私交,平时不大买我的账,没有意外的话,他这一票是投给黑虎的。” 严小开冷笑:“他这一票不会投给黑虎了!” “呃?” 严小开没有解释,只是说,“那上次在欢乐街被我弄断手的那个冷面虎呢?” 旺哥仔说,“他的票也是投给黑虎的!” “那你能拉到的一票是谁?” “白虎!白虎比我和黑虎更不对付,所以黑虎要是做龙头,白虎必定坚决反对的。” 白和黑,这是天生相克的,不对付十分容易理解。 严小开突然起想了郑佩琳,回想一下,好像自己有一段时间没和她联系了,不知她现在过得怎样了呢? 这样想着,他就忍不住问:“白虎是女的?” 旺哥仔摇头,“不,他是男的!” 严小开没好气的说,“既然是个男的,叫什么白虎呢?真是的!” 旺哥仔替躺着中枪的白虎兄难过一下,他不过是因为长得比较白,所以才有这个外号罢了。 在两人要分手的时候,旺哥仔说,“大哥,黑虎为人极其阴险,而这回你好像是彻底激怒了他,所以我觉得你还是小心一点为妙!” 严小开笑笑,“我激怒了他?我只不过是揭穿了他虚伪的假面具,点破了他想要做龙头的心思而已!这就恼羞成怒了?” “反正大哥你还是留点心的好!”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关心我?” 旺哥仔汗了下,心想我哪有那个闲心关心你?我是关心我自己,你要是被黑虎给玩死了,那我的解药呢?到时候我不得跟着一块儿死吗? 严小开虽然口花花,其实对他的心思一肚子明债,“旺仔,你要是不希望我出什么事的话,那就密切的关注黑虎,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通知我!” 旺哥仔犹豫一下,终于点头,“我知道了!” 第333章 非常阴险 港岛东区。 黑虎势力最集中的地盘。 此刻,黑虎正在他的地盘上一个名叫皇桂的桑拿俱乐部浴池里。 偌大的浴池中,黑虎正赤身坐在温水中,尽管身旁有两个妖娆美女在伺候着,但他的脸和他的外号一样,都是黑的。 正是这个时候,外面进来一人。 这人叫阿细,是黑虎最得力的头马,也是他的心腹。 “老大!” 黑虎点点头,冲左右的两个女人挥了挥手。 两个女人赶紧识趣的从浴池中走了出去。 直到周围仅仅只剩下两人了,黑虎才低声问:“阿细,让你去做的事做得怎么样了?” “这个……” “干嘛吞吞吐吐的?” “老大,其实我觉得没有必要这样做,反正那老家伙就剩半口气吊在那儿了,医生不是说了吗?就算能转出重症监护室那也是个植物人!龙头之位势必要让出来的,而到时候重选,老大你必定就是东星的新龙头,旺哥绝对争不过你的……” 黑虎没等他把话说完,这就挥手打断他,“我已经等太久了,实在没有耐心再继续等下去了。这个老鬼,他必须给我死。” 阿细心中一凛,喃喃的没敢出声了。 黑虎有些不耐烦的说,“我让你去找老鬼现在所在的重症监护室的主管护士,你找了吗?” “我找了!” “你怎么说的?” “我就按照老大你教我的,说老家伙现在这样活着很痛苦,我们作为他的亲属不忍心,希望他能安乐死,让她帮我们拔掉他的氧气管子。” 黑虎问:“你是说给她二百万吗?” 阿细点头,“是的!” 黑虎又问:“她怎么说的?” “刚开始的时候,她被吓坏了,说要报警什么的,后来我跟她好说歹说,又把伪造的户口簿给她看,她才相信我是那老家伙的亲属。” 黑虎急声问:“然后呢?她答应了吗?” 阿细摇头,“没有!她说她绝对不会这样做的,当作我没去找过他,什么都没发生过。” 对于这个答复,黑虎竟然没有感觉意外,只是问:“你有把你的号码留给她吗?” 阿细点头,“留了,可是……老大,要不咱们算了吧。反正那老家伙迟早会死的!” 黑虎黑着脸问,“迟早?三个月,半年,一年,还是两年?” 阿细被问得没声出了。 黑虎冷哼,“这也没什么,我料到她不会答应的,所以我早有准备。” 阿细愣了下,“呃?” “难道你不知道那个护士有个好赌又好嫖的丈夫吗?” 阿细疑惑的问:“老大你不会是说前几天在咱们赌场里借了三百多万高利贷的那个凯子吧?” 黑虎笑而不语。 阿细恍然大悟,“前几天的时候我还觉得纳闷,不就一个凯子嘛,老大有什么必要对他那么上心,仿佛生怕他不借钱似的!” 黑虎摇摇头,有些语重心长的说,“阿细,你这样说就不对了,虽然说咱们现在生意做大了,几百万只是小数目,但蚊子再小也是肉,不管他是不是那个护士的丈夫,我们都得用心对待,我们怕的不是别人借钱不还,是怕别人不借钱,知道了吗?” 阿细连连点头,“知道了!” “等着吧,今天早上我已经让人上门去催债了,要不就今晚,要不就明天,那个护士就会联系你了!” 阿细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老大,你可真是智比诸葛啊,一招接一招,这回那个老家伙不想死也得死了!” 黑虎摇了摇头,“这个老鬼是必死无疑的,我丝毫也不担心。我担心的是笑面虎父子,因为那个姓严的要是不点头,他们是不可能回来的。” 其实笑面虎两父子会怎样,黑虎是一点儿也不关心的,但左光斗一死,选举就在即,笑面虎如果回不来的话,他就少了一张支持票! 尽管以他所把握的票数而言,笑面虎这一票也是可有可无的,但他还是希望稳妥一点,要拿到绝对票数。 “老大,这个有什么好担心的,你不是说了吗?和他们以牙还牙,以暴制暴。” “我说是这样说,可是那个姓严绝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阿细想了想,不由得点头,“是啊,老大,那个严小开我虽然只是跟你去参加项化生丧礼的时候远远见过一面,只知道他长得很年轻,连样儿都没看清楚,可最近这几天我却一直都在听他的名字,呼得耳朵都起茧了!” 黑虎皱眉,“你听谁说起他?” “就是帮会里面的兄弟啊,任谁都说,他是个猛人。尤其是参与了欢乐街那一战的兄弟,说起那晚的情况,他们至今还感觉心寒呢!不夸张的说,对那姓严的,东星上下已经是谈虎色变了!” 黑虎感叹,“混社会的不可怕,可怕的是会武功又有脑子!” 阿细愣了一下,“这人很有脑子?” “我只和他见过一面,通过一次电话,但给我的感觉,这人绝不简单。如果可以的话,我真不愿意招惹这样的人。不过这一次,恐怕是不和他交手都不行了!” “老大,那咱们该怎么做?” “和他硬碰硬,那是绝对不行的。这样,你把耳朵凑过来……” 阿细赶紧的凑上前去。 黑虎如此这般的交待之后问:“明白了吗?” 阿细有些紧张的说,“老大,真的要这样吗?” “想让笑面虎回来,仅仅只能这样。” 阿细犹豫了一阵,终于说,“好,老大,我听你的!我这就去找人!” 黑虎叮嘱,“找些不怕死的大圈子,身手要好的,钱绝不是问题。” 阿细点头,“老大放心,我知道的!” 黑虎挥手,“去吧!” 阿细这就走了出去。 黑虎在浴池中坐了一阵,正准备叫刚才那两个女孩玩水底寻宝,阿细竟然又走了回来。 阿细眉飞色舞的说,“老大,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刚才那个护士打电话来了!” “怎么说的?” “她说她可以拔掉管子,但必须先见到钱,而且是三百六十四万!” 黑虎听见这个数字,忍不住就笑了,因为这不正好就是她那赌鬼丈夫借的本金加利息吗? 看来这护士是被自己自己派去上门催债的人给逼急了,又凑不出那么多钱来还债,只能无奈的答应了。 阿细见黑虎笑而不语,不由问:“老大,现在咱们怎么做?给她打钱过去吗?” 黑虎点头,“当然,反正这钱马上又会回到咱们的账上!” 阿细这就点头,赶紧去转钱了。 …… 这边厢,严小开与旺哥仔谈完之后,准备分手告别。 然而就是这个时候,旺哥仔的电话响了起来。 严小开原本想不管他自顾自离开的,可是听到他接通电话后,没说两句脸色就变了,接着眼眶就红了,最后又拿着手机呆呆的站在那里。 如此反常的状况,使得严小开忍不住问:“旺仔,怎么了?” 旺哥仔满脸悲痛的说,“我大伯他……过世了!” 听到这个消息,严小开原本应该感觉高兴的,因为左光斗是被项丰折腾成那样的,让他活着是一个极大隐患,一旦他有康复的机会,真相被揭露,那两大社团必定又是一场大血拼,所以只有他死了,那才能一了百了。 不过,严小开此刻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毕竟有人死了。 好一会儿,他才拍了拍旺哥仔的肩膀说,“旺仔,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 旺哥仔无力的点了点头。 看见他浑浑噩噩,仿佛三魂不见了七魄的样子,严小开忍不住又拍他一下,“振作一点。正因为他不在了,你更要坐上这个龙头位置,以慰他在九天之灵!” 旺哥仔深吸一下鼻子,“好,我知道了!” “去吧,好好办他的后事!” 旺哥仔点点头,默然的离开了。 严小开在那儿待了一阵,这就驱车回项家。 回到项家的时候,发现项丰和项珂儿在书房里。 看见严小开回来,项珂儿自然高兴得不行,因为已经两天一夜没有见着他了,欢喜的迎上去,亲热的拉着他的手说,“哥,你回来了!” 严小开点点头,“有两个消息要告诉你们!” 项丰急忙问:“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严小开摇头,“或许两个都是好消息。” “既然是好消息,那妹夫你赶紧说啊,别吊我们胃口了!” 项珂儿也催促,“对啊,哥,你赶紧说!” “第一个消息是,我刚刚收到风声,左光斗死了!” 项丰睁大眼睛,“真的?” 严小开点头,“千真万确。” 项丰立即手舞足蹈,在胸前划起十字架来,“谢天谢地,他总算是死了,我还说他没死的话,这几天就找个杀手,将他暗杀掉的呢!现在好了,省心了。” 项珂儿又问:“那第二个好消息呢?” “还有个好消息就是我拉到七妹的支持票了!” 项氏兄妹闻言,均是大吃一惊,当场就愣住了。 好一阵,项珂儿才问:“我的老天,你怎么做到的?” 严小开没有解释,其实也没办法解释。 怎么做到的,不就是做了才拿到的吗? 第334章 乐己才能助人 东星的龙头左光斗死了。 这个消息传出来,有人悲痛,有人欢喜。 最悲痛的无疑是旺哥仔,因为这是他在世上唯一的至亲。 最欢喜的无疑是黑虎,因为左光斗只有死了,他才有可能登上龙头的宝座,成为一个几万之众的社团主宰。 不过,除了黑虎之外,另外一个人也是很欢喜的……呃,欢喜并不是特别贴切,应该说是解脱。 是的,这个人就是现在的红兴三大龙头之一项丰。 项丰是一个做事狠绝的人,左光斗竟然敢尖污他的小妈,他就敢要这老东西的狗命。 如果那天不是严小开说要把事情嫁祸给黑田家族的话,最后他肯定要将左光斗杀了,以祭他的叔父在天之灵。 不过为了大局着想,为了给两大社团营造一个表面平和的局面,最终他还是同意了严小开的建议。 结果也正如他所愿,两大社团尽释前嫌,第一次携手扫荡外敌,打破了百年以来水火不融的局面。 只是,当他得知左光斗最终活了下来的时候,心里又有些忐忑难安,很有种纵虎归山的感觉。 尽管各种消息都证实,左光斗仍在救治中,就算能治好,也不可能恢复意识变回正常人。 然而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左光斗清醒了,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呢? 想到这样的后果,项丰这一阵子以来都是寝食难安,有时候甚至会被恶梦吓醒! 不过现在好了,左光斗终于死了,他也放下了一块心头大石,彻底解脱了! 男人嘛,都是一样的,烦闷的时候会想抽烟,高兴的时候会想喝酒,项丰也没有什么不一样。 晚上的时候,他准备叫严小开去红兴旗下的新豪夜总会喝酒,一起嗨屁嗨屁的! 只是当他想到去夜总会不但要喝酒,还要找妹纸,完了之后还免不了要逢床作戏。 这样的话,他就对不起自己的妹妹项珂儿了。所以最终,他只能自个儿带着几个心腹手下去了。 …… 项珂儿今晚是一点儿也不打算出门的,因为她这几天一直在忙社团的事情,却查看自己管辖的地盘,查账,物色新坐馆……各种忙碌。 弄得她都没有什么时间和严小开好好的呆在一起。 今晚难得没有应酬了,她自然要和严小开好好的呆在一起。 当然,如果能趁着今晚花好月圆将关系确定了,那就更好不过了。 进了房间,看见严小开准备去冲凉,她的脸就有些不争气的红了起来,心头也是一阵小鹿乱撞,无话找话的问,“哥,你要去冲凉呀?” “是啊,你冲了没?” 项珂儿的脸更红了,“还没有!” 严小开就坏笑着逗她:“那要不要一起冲?” 项珂儿下意识的冒出一句:“才不要!” 这话一出口,她就后悔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迭声的在心里问自己,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答应呢?为什么不答应呢? 严小开原本就是开玩笑的,所以听到她这样说,只是笑了笑,“那行,我先去冲凉了!” 项珂儿原本是想改口说,如果你真的想要我和你一起冲的话,那就一起好了。可是严小开这样说了,而且脚步也已经往浴室走去,这话她又不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犹豫了这么一下,严小开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浴室门口,门也被关上了。 听见里头传来的哗哗水声,项珂儿的心里一阵阵的懊恼后悔,但也只能等她出来再说了,要不然还能怎样? 难道她敢脱了衣服,走进浴室去吗? 有那个胆子的话,她至于这么苦逼吗? 不过,她还是赶紧的去了另外一个房间,进了浴室,赶紧的洗刷起来,因为她希望能在严小开洗好之前,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香香喷喷的,然后投入他的怀抱,然而,当她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洗了一遍后回到严小开的房间,发现他已经从浴室出来了,穿着衬衣在自己给他准备的衣柜前挑外套。 看见他身上的打扮,项珂儿一颗火热的心登时就凉了一半,因为他显然不是要睡觉,而是准备出门了! 尽管如此,她还是抱着一线希望的问:“哥,你这是……要出去吗?” 严小开头也没回的说,“嗯,出去办点事儿!” 项珂儿心里失望得不行,但想到现在时间还早,夜晚还很漫长,心里又涌起了希望,“那你……今晚还回来吗?” “说不好,就算回来也会很晚的。你别等我了,早点睡吧!” 严小开说着穿好了外套,转过身来准备出门。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站在项珂儿已经洗过了澡,披散着染湿了发尾的秀发,身上穿着薄如蝉衣般的紫色睡裙,看来来无比的性感与诱惑。 闻见她身上飘来的芬芳气味,严小开心里热了下,忍不住走上前来拥住她,轻抚着她俏美的容颜,嘴就缓缓的凑了上去,想要吻她的脸颊。 这会儿,项珂儿终于勇敢了一下,微微回侧了一下脸,用自己的唇迎接了他。 四唇一经相接,严小开有些愕然,因为项珂儿主动得不行。 唇舌交接,满满都是柔情蜜意,自然美不胜收。 吻着吻着,严小开下身就开始有点热了起来,可是当他想到一会儿要去办的事情,心中又是一醒,忙和她分开,“珂儿,我该出门了!” 项珂儿虽然意犹未尽,但也只能点点头,“开车小心些,注意安全。” 严小开答应一声,“珂儿,最近不是那么太平,白天的时候多带些人,晚上就尽量待在家里,别出门了哦!” “哥,你放心了,我能照顾好自己的!你去办你的事吧。” 严小开点了点头,离开房间。 听见外面的汽车引擎声响起,然后远去,消失,项珂儿心里多少是有些失落的,今晚她可是做足了心理和生理准备的啊! 站在房间里,看着梳妆镜中的自己,不由的伸手抚了抚自己光洁白皙的脸蛋,心里幽幽的叹气:难道我就这么没有魅力吗? 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真有其事,她感觉自己一向光滑细腻的肌肤有些粗了,想了想,自从父亲过世之后,自已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去女子会所去做皮肤护理了。 看看时间,发现还早,这才九点多一些,会所十二点才关门,于是就赶紧的换衣服,出门。 女人,就是要对自己好一点的。网上不是都说了吗?女人不对自己好,万一死了,那就有别的女人花你的钱,住你的房子,睡你的老公,还打你的孩子! 驱车出门的时候,项珂儿也在暗暗的对自己说,善待自己,从心开始,想要得他的爱,那就要做个健康女人,并且要将美丽进行到底! …… 项丰今晚的兴致真的很高。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因为左光斗死了,他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 加上来到了新豪夜总会后,妈咪又告诉他,昨天新来了几个陪酒小姐,个个都是一等一的货色,今晚才正式开工上班,还新鲜滚热辣的呢! 对于妈咪的说词,项丰嗤之以鼻,新鲜滚热辣?你以为你是卖麻辣烫的吗?你是卖酒的。 不过最后,他还是让妈咪将人全都叫了上来。 过目一看,项丰又觉得自己好像是真的错怪了妈咪,因为这五个新来的小姐既年轻又漂亮,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说是一等一的货色并不过份,说是新鲜滚热辣也不算夸张,因为她们脸上还带着初下海的娇羞呢! 尤其其中一个带着眼镜的,项丰几乎是一眼就相中了她。 项丰虽然说是说香江大学毕业的,事实上真的没有什么文化,因为从中二开始他就再没正经的念过一天书。 学历都是靠他的父亲用钱给堆出来的,所以他对那种斯文秀气,还带着眼镜有书香气质的女孩特别情有独衷。 所以他没有犹豫,立即就这五个小姐留在了包厢里,并让那个带眼镜的坐到自己身旁。 只是喝着喝着,他就有点不高兴了。 原因无他,就是因为他点的这个新来的陪酒小姐太新鲜滚热辣了,脸不让亲,连腿都不让摸。 m的,既然要做圣女,干嘛还出来陪酒呢? 项丰心里虽然这样恼怒,可是并没有发作出来,因为现在怎么说他也是个龙头了,怎么可以在自己的场子里跟一个新来第一天的陪酒小姐一般见识呢?那不是自降身份吗? 喝到了中间,他就悄悄的向自己的心腹阿仁使个眼色,然后自己往洗手间走去。 阿仁心领神会,自然赶紧的扔下了身旁的女郎,跟着他一起进了洗手间。 项丰站在厕格前,一边放水的时候,一边问:“阿仁,看见我旁边坐的那个女的没有!” “看见了。戴眼镜的,是少爷喜欢的类型呢!” “我喜欢是喜欢,可是这女人不太听话啊!” “那有什么问题,一会儿结束之后,咱们把她带回去就是了,到时候少爷想怎么玩不就怎么玩么?” 项丰疑惑的问:“你是说霸王硬上弓?” 阿仁连连点头,“少爷现在是社团龙头,就算把她上了,她又能怎样,不得生生忍了!” 项丰敲他一记,“你都说我是龙头了,恃强凌弱,霸王硬上弓什么的,符合我的身份吗?” 阿仁吃痛的一手捂着头:“那要不咱们合伙把她给灌醉,然后少爷你……” 项丰又敲他一记,“喝醉了一瘫烂泥似的,有什么好玩,” 阿仁双手都捂到了头上,用力的想了下说,“难不成少爷是想和她先谈谈情,之后再水到渠成?” 项丰又想敲他,看见他把头捂得很结实,这就朝后面指了指。 阿仁下意识的放手回头,结果什么都没看到,然后头上就挨了一记肘粟。 又敲他一记之后,项丰才没好气的说,“那么有技术的活儿,你以为你家少爷玩得起吗?” “这个……” 项丰踹他一脚,“赶紧再给我想想办法!” 阿仁被打得有点怕了,“那要不,咱们就用老办法,给她杯子里下点儿药!” 项丰弹了个响指,“对,这个主意不错,我最喜欢看见圣女变银娃了!” 阿仁:“……” 项丰皱眉问,“哎,阿仁,你什么表情?我这是完全为了大局着想,才牺牲自己的!” 阿仁愣愣的问:“大局?” 项丰点头,“咱们这个场子主要干什么的?” 阿仁想当然的说,“卖酒的!” 项丰又问:“酒要卖得好,要靠谁?” 阿仁又想当然的说,“当然是要看客人高兴。” 项丰再问:“那客人怎样才能高兴?” 阿仁再想当然的说,“当然是看陪酒小姐能不能把客人哄高兴啊!” “那你看我现在这个客人被哄高兴了吗?” 阿仁认真的看看,“少爷好像不是很高兴!” “我为什么不高兴呢?” “因为那个陪酒小姐放不开,不让你摸。” “那我今晚将她完全解放出来不是为大局着想呢?” 阿仁终于大悟彻悟,连连点头,“对,少爷说得一点儿也没错,你这样就是为了大局着想。只有陪酒小姐学会了卖酒的本事,咱们的酒才能卖得更好,生意才会更好,收入才会更高,这绝对绝是为大局着想,不但是为大局着想,还是为她着想。” 项丰饶有兴趣的看向他,“哦?” “少爷对她这样言传身教,不但教会了她卖酒的本事,还让她更受顾客的欢迎,卖酒所得的提成就更高,让她的收入翻番,这还不是为她着想吗?” 项丰淡笑颌首,“看来这种利人利己的事情,我得多干才行!” 阿仁重重的点头:“对!太对了!” 第335章 陷阱 在新豪夜总会出来的时候,项丰如愿以偿的将那个新来的陪酒女郎给弄得晕晕乎乎了。 搂着她站在门外的时候,阿仁等人赶紧将车开了过来。 项丰将陪酒的眼镜女郎弄上了中间的一辆宾利车,三辆车就缓缓的驶离新豪夜总会。 在车上,项丰已经迫不及待的对那陪酒女郎上下其手。 眼镜女郎虽然迷迷糊糊,全身无力,但多少还残存着些神智,双手无力的推拒着项丰那双在她身上作恶的爪子,头也摇来摇去的躺避着项丰,不过这明显无补于事,上下失守! 开车的阿仁在倒后镜中看到这一幕,也免不了阵阵热血沸腾,不过他很清楚自己没戏,他家少爷并不喜欢和别人一起分享到手的猎物,所以他只能收起心思。 “少爷,咱们现在去哪?回家吗?” “回家?你傻啊,这个样子回去让我妹夫看见,那不是找抽吗?” 阿仁微愣一下,“少爷你那么怕他?” 项丰反问:“你不怕?” 阿仁摇头,“除了少爷,我谁都不怕!” 这话,让项丰有所触动,终于放开了眼镜女郎,将她推到一边后,拿起侧边放着的漫宝路香烟,弹出一根点燃起来。 吞云吐雾一阵,他才说,“阿仁,我问你,如果遭遇这场巨变的时候,我妹夫要是不在,那会怎样?” 阿仁原本想说,没有他也一样,可是想到这样说少爷可能不高兴,就识趣的闭了嘴。 项丰问,“你也许会认为,我项家家大业大,不管失去谁,都可以照样生存!可是我不这样看,不但我,就连我爸也是这样!” 阿仁疑惑的问:“老爷?” “让他做这个龙头,那就是我爸的意思。” “少爷,这个我知道的,可是你是因为老爷对他的看重所以才对他这么敬畏吗?” 项丰摇头,“不,阿仁你错了。刚开始的时候,我也很看不起他,因为他是一个大陆仔,而且当时还是偷渡过来的,后来得知珂儿喜欢他,而且非他不嫁,我甚至有点想找人把他干掉的念头。可是后来,在吕先生来和我们签约的时候,我亲眼见识了他的手段与本事。不过就算那样,我也只认为他顶多会点武功而已,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阿仁默默的听着,没有插话。 项丰又吐出一口烟雾,“后来,我爸,我叔,还有吴生一至推举他做我们红兴社的名誉龙头……” 阿仁听到这里有点忍不住了,“少爷,吴生不是你的姑父吗?为什么你和小姐都不再叫他姑父,改叫吴生了呢?” “那是我爸和我叔的意思!” “是因为少爷的姑姑不在了,所以老爷和二老爷才不再将他当项家的女婿吗?” 项丰摇头,“不,阿仁,你又错了。你这是典型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应该也知道,吴生对我姑姑的感情已经到了一种疯颠的状态。我们也一直把他当成是家人,不管从前,还是现在都一样。我爸和我叔之所以要我们改口,那是希望让他感觉自由,不要让项家姑爷的身份束缚了他,让他能够再找个女人,组织个家庭,不要再沉浸于姑姑离开的悲痛中!” 阿仁恍然,“我说呢,原来是这样,可是就算你们改了口,那不是照样无补于事,吴生现在不是照样一个人吗?” 项丰白眼连翻,“那我们有什么办法?” 阿仁:“……” 项丰摁灭了烟头,有点挠头的问:“咦,我刚刚说到哪了?” “你说到老爷,二老爷,还有吴生三人一至推荐他做名誉龙头。” “对,就是这个!你一会儿再打茬,看我怎么抽你!”项丰冲他呼喝一句,这才接着说,“当时他们推举他做这个名誉龙头的时候,我是坚决反对的。不过现在看来,他们当时的决定是那么的英明。” “也不太见得吧!” 项丰突然有些恼了,“不见得?当时我领着人冲进欢乐街的时候,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你以为我现在还能活着吗?” “这……” 项丰又说,“我爸和我叔深陷在那个山庄的时候,如果不是他的话,你认为我爸还能活着回来吗?” 阿仁张了张嘴,但什么都没说。 “如果不是他陪着,珂儿能撑得过去吗?能像现在这么振作吗?” 阿仁沉默了。 如果不是他,我们能抓到黑田俊熊和左光斗吗?能报得了仇吗?” 在项丰说得有点激动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那个瘫在旁边的眼镜女郎的眼睫毛动了动。 最后,项丰气愤的说,“阿仁,你别给我没心没肺的,以后你必须把我妹夫当成我一样来尊敬与爱戴。要是让我再听到你对他有半丝不敬,我打断你三条腿。” 阿仁忙答应:“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不敢这样了。” 项丰这才稍稍解气,再次把手伸进那个眼镜女郎的裙子里,然后纠扯一阵,竟然将眼镜女郎裙子里穿着衣物扒下来,揉成一团扔给前面的阿仁。 “嚅,你不是喜欢收集这个吗?这是奖励你的!” 阿仁哭笑不得,心说我只是喜欢收集老处的。不过还是赶紧的收进了口袋,然后提议,“那咱们现在是找个酒店开房?” “那是当然!” “少爷,其实我觉得你有点过于紧张,那个……严生也是男人,他能理解的。” 项丰摇头,“理解归理解,我可不想让他看不起我!” 阿仁点头叹气:“好吧!” 不多久,阿仁就在附近一个星级酒店里给项丰开好了房间。 当项丰把女人扔到床上的时候,他就对阿仁一等心腹说,“行了,你们先回去吧!” “少爷,为了你的安全起见,我看我们还是在隔壁开两个房间住下来吧!” 项丰摆手:“有什么不安全的,只不过是搞个把女人而已,以前又不是没试过!” “可是……” 项丰打断他:“没有什么可是但是的,给我留一辆车,然后全都给我滚,爱上哪风流哪风流去!” 阿仁没了办法,只好将宾车钥匙放到了床头柜上,然后和一班人离开。 不过临出门的时候,阿仁还是将一样东西放到项丰的手里。 项丰垂头看看,发现是一小盒避孕套,不由皱眉:“要这玩意儿干嘛?” “少爷,安全第一,万一那女人有什么病呢?” “你才有病,隔靴挠痒有什么意思?” 阿仁只好收回盒子,又将另外一件东西放到他手里。 项丰抬药看看,发现是一颗药丸,“这又是什么?” 阿仁神秘兮兮的说,“伟哥!” 项丰抬起手,差点一巴掌打过去,“行了,赶紧给我滚吧!” 好容易将一班人赶跑了,项丰就迫不及待的关上门走了回来。 看见软软的汉卧在床上的眼镜女郎,项丰兴奋得不行,急色的他凉也懒得冲了,直接就扑上去! 只是刚一压下去,腹部就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刺痛。 惨叫着坐起来往腹部看去,发现自己的衬衣被扎破了,一点鲜血正迅速无比的扩大,再往那眼镜女郎手上看去,发现她手里正握着一把尖锐又锋利的小刀,刀尖上还带着自己的鲜血。 惊颤又错愕的抬眼看去,发现这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醒了,睁着双目冷冷的紧盯着他,目光狠厉又怨毒。 “妈的,贱人!” 项丰怒得不行,扬起巴掌就要刮到她的脸上。 眼镜女郎毫不犹豫的再次一扬小刀在他的腹部又刺一下。 剧烈的疼痛使得项丰既恐惧又愤怒,硬撑着一耳光狠狠甩出,女人被打了个结实,脸上留下了五指印,眼镜被打掉了,嘴角也见了血。 尽管如此,女人的眼中却浮起了冷笑,因为她手中的刀已经抵到了他的颈脖上,声音冷漠的说,“想死的话,那就再来。”。 到了此时此刻,项丰终于明白了,这女人根本没喝下刚才阿仁加了料的酒,而且她也不是一般的陪酒郎,愤怒的喝问:“你到底是谁?” 项丰原以为自己不会得到答案,谁曾想女人竟然告诉他,“黑虎的妹妹!” 项丰大惊失色,“你是东星的人!” “很意外是不是?一会儿你会更意外的。想透我?我让你试试被透的滋味!”女人说着,一边用刀抵着他,一边掏出手机,摁下一个号码后说,“8012号房!” 第336章 超可怕的催眠术 红兴旗下的新豪夜总会的陪酒女郎竟然是东星八虎之一黑虎的妹妹,这事咋听起来实在是让人感觉不可思议!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陪酒并不是一份特别固定的职业,有些女人做几天就可能不做了。 陪酒女郎也鲜少永远固定在一个场子工作,也许做几天,感觉这场子不好那就换另外一个了,所以说陪酒女郎几乎是流通的。 不过,新面孔总是受人欢迎,因为去夜场喝酒的绝大多数是男人,而男人总是贪新鲜。 所以夜场里的妈咪或招聘经理对跳槽的新人几乎是来者不拒,尤其是那些年轻漂亮的。 眼镜女郎也就是黑虎的妹妹黑月,她是和另外五个小姐一起组团去新豪夜总会的,除了她之外,另外五人都是职业的陪酒女郎,她们对这个行当如数家珍,所以面试的时候,妈咪只是大概问了那么几句就什么都不再问了,当场同意聘请他们,而且都不用培训,第二天晚上就让她们来上班了。 毫无疑问,黑虎的妹妹黑月就是听从黑虎的安排,奔着项丰来的。 然而,黑虎又怎么能够确定,黑月一定能拿下项丰呢? 其实原因无它,无非就是两个字:习惯! 项丰在没有继位之前就是准太子爷,除非他死了,否则他一定会继承龙头的位置。作为对手的东星帮,自然要将他纳为重点关注的对象。 所以,尽管黑虎和项丰的交集并不多,但他对项丰的生活作风,习惯爱好等等,无不了如指掌。 黑虎知道,项丰喜欢喝酒,喜欢夜生活,而且喜欢去新豪夜总会。 黑虎也知道,项丰喜欢女人,尤其特别喜欢漂亮又年轻,而且带眼镜的女人。 针对他的种种嗜好,黑虎就安排了一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计划,让他年轻又漂亮的妹妹黑月戴上眼镜,扮作陪酒女郎,打入新豪夜总会。 对于妹妹的容貌与身材,黑虎是很有信心的,再加上那副能衬托出书香气质的信息,他有百分之一千的把握,只要她站在项丰面前,项丰必定会点她。 结果,事情正如他所预料的一样,项丰真的去了新豪夜总会,见了黑月后竟然真的点了她。 当黑虎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立即命令自己另一个外号叫耗子的心腹带领着一队人马前往新豪夜总会,在外面悄悄的守候着。 在黑月被项丰带出夜总会上车离开的时候,耗子等人也远远的尾随上去。 看着他们进入酒店,然后又看到项丰的一班心腹离开,耗子赶紧的通知了摇控指挥着这一切的黑虎,黑虎让他们稍安勿燥等待黑月的消息,一有消息,立马行动。但要注意低调,最好是不弄出半点儿的动静之下将项丰带回去。 结果没多一会儿,黑月就给耗子打来电话,告知了他们房间号码。 耗子禀记黑虎的吩咐,并没有直接带人往酒店冲,而是扮作房客一般驱车进入地下停车场,然后从地下停车场乘电梯上至八楼,然后来到了8012号房间。 房门一打开,他们就一窝锋的冲了进去,将项丰紧紧的摁倒在床上,一顿拳打脚踢收拾老实了,然后捆了手脚堵了嘴,耗子这就准备带人离开。 不过这个时候,黑月却拦住了他,“慢着!” 耗子有些不解的问:“月姐,你这是……” “找个喜欢搞基来,好好收拾他一顿才走!” “可是老大说马上把人带回去!” 黑月有些不悦:“我哥的命令是命令,我的就不是吗?” 耗子吱唔着说,“这个……” 黑月冷喝,“赶紧找人去!我要看着这个王八蛋怎么死!” 项丰嘴然身不能动,嘴不能言,但他很清楚黑月为什么一定要找人搞自己,无非就是刚才在车上的时候,自己对她上下其手。 “好吧!”耗子犹豫了一阵,终于无奈答应,然后对左右说,“你们先出去。” 一班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均是神色复杂的走了出去。 人都走了,房门也被关上了,耗子这就开始解皮带。 黑月疑惑的问:“你这是干嘛?” “月姐,你不是说要找人搞他吗?” 黑月睁大眼睛,“你?” 耗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黑月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兴奋说,“那你快点,给我报仇!” 耗子吃惊的问:“月姐,你被他?” 黑月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恼羞成怒的呼喝,“少咯嗦,快!” 耗子这就走到床前,将项丰摁得趴在床上! …… 严小开离开了项家之后,径直去了深水步。 那么他去深水步见谁?除了去见躲在居民区的黑田优美外,又还能有谁呢? 然而,和她去鬼混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得过和项珂儿洞房小登科,让功力再恢复一层? 答案是肯定的,当然不是! 他之所以急着去见黑田优美,并不是为了和她鬼混,而是想验证一下她的催眠术有没有提高。 无尚心法是一种很神奇的功法,严小开和黑田优美双修的时候,言传身教,不但使黑田优美学会了内功,而且让她掌握了运转之法,现在她运气的时候,眼神已经比平时亮许多了。 如果说试验对象,严小开无疑是现成的,但他不敢冒这样的险,虽说两人已经同床共枕,坦诚相见,可万一这女人还存有异心,将自己催眠了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呢? 尽管照黑田优美现在百依百顺的情况来看,应该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但小心驶得万年船,生命好不容易才来一次,他可不想拿来做试验,谨慎一些绝对没有错的,更何况他已经给她找到更好的试验对象。 从旺哥儿那儿得到消息,之前那个被他砍断了手的冷面虎李天布做了断肢再植手术之后已经将手接了回去,并且已经出了医院,不过现在每天依然还要去玛丽医院输液三个小时,一般情况下他是晚上十点多左右去的,凌晨的时候离开。 为了让他把手中原本要投给黑虎一票改投给旺哥仔,严小开决定让黑田优美催眠他。 黑田优美对他说过,催眠的方法有很多种,有一种叫做暗示性催眠法,也就是被催眠的时候无知无觉,过后也不会有任何记忆,但听到特定的催眠暗语时,就会迅速进入催眠状态,直到完成催眠指示的任务之后才会苏醒过来。 这种催眠方法,无疑是恐怖的,因为它可以杀人于无形之中,而且不留丝毫的痕迹。 在深水步,严小开接到了黑田优美之后,这就直奔玛丽医院,因为这个时候已经十点多了,不出意外的话,冷面虎李天布应该已经在玛丽医院的输液大厅里面了。 到了玛丽医院之后,严小开果然在输液大厅里面看到了李天布,他的一只手缠着纱布吊在胸前,正坐在最后一排的位置上输液。 不过让他为难的是,李天布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还同时带着好几个的小弟,全都围坐在一排。 这样的情况,黑田优美是不可能在毫不引起关注的情况下接近他的。 严小开皱起眉头,这该怎么办呢?难不成将他们通通都催眠了? 这样一想,他的心里就灵机一动立即有了主意,笑着对黑田优美道:“优美,看来今晚你真的要大展神色了!” 黑田优美疑惑的问:“主人,我不太理解。” 严小开冲她勾了勾手指,黑田优美赶紧乖乖的把耳朵凑了过去。 听完之后,黑田优美有些惊讶的说,“主人,这也夸张了一点吧?” 严小开笑笑,“这不是让你有机会尽情的一展身手吗?” 黑田优美想了想,终于点头答应:“好吧。” 两人这就在旁边的走廊上的座位坐了下来,默默的等待着。 不多一会儿,迎面走来了一个护士。 严小开这就冲黑田优美努了努嘴,黑田优美微点一下头,这就走了过去,对那护士说,“护士,我的眼睛刚刚好像进了什么东西,现在很不舒服,很难受,你能告诉我,我该去哪个科室看医生?” 在她说话的时候,护士已经下意识的抬眼朝她的眼睛看去,“这个时候一般门诊已经下班了,只有急诊科和住院部了,你要不就去看急诊,要不就去……”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就低了下去,然后变得无声,因为她发现面前这个女人的眼睛好像没有问题,不但没有问题,而且很有神,很温柔,有种让人情不自禁的被吸引的感觉。 黑田优美用一种轻柔,缓和,又带着异样节奏的声音说,“你是不是发现我的眼睛很好看,看着感觉很舒服,很放松,很想睡觉?” 护士想点头,可是目光又舍不得从她的眼睛里挪开,只能看着她答应:“是的!” 黑田优美继续保持着说话的韵律与节奏,“你平时工作的时候都要听谁的吩咐与安排!” 护士下意识回答,“张医生和护士长!” 黑田优美又说,“你看着我的眼睛,是不是感觉我很像护士长?” 护士看着她的眼睛,神色已经变得茫然,思想也变得混沌,感觉眼前的女人像是护士长,又不像是护士长。 黑田优美接着又说,“不用怀疑,我就是你的护士长。” 已经不知不觉进了催眠状态的护士下意识的说,“护士长,你好!” 黑田优美嗯了一声,“我知道你平时工作很辛苦,压力很大,所以充许你适当放松一下,这样,你进去输液大厅里面坐在最后一排最边上的那个黑衣服男人叫出来,然后你就可以去护士值班房休息一下了!” 护士答应一声,然后就神差鬼使得往输液大厅走去了…… 第337章 女人,有时候也可以很简单 亲眼目堵着黑田优美轻轻松松的催眠了一个女人,严小开感觉十分的不可思议,因为这看起来不但一点儿也不复杂,但倒容易得像鼻涕流到嘴角用舌头一舔般容易。 只是,当他细细的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又觉得这一切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抛开会不会内功,眼神明不明亮,能不能吸引人不论。说话的方式,声音的大小,节奏的急缓,语句的连贯……等等就包含着极深的学问,因为只要有一点点的不对或者不到位,就可能会使受术者分神,从转移注意力打断催眠。 这种东西,别人能不能够掌握严小开不知道,反正他知道自己恐怕是没办法学会了。 正在感叹的时候,李天布的一个小弟被那个已受催眠的护士叫出来了。 在护士完成了催眠任务往护士值班室走去的时候,黑田优美已经和李天布那个小弟对上了眼。 又一次故伎重施之后,黑田优美成功的将这个小弟催眠了。 只是将他催眠了之后,黑田优美竟然改了严小开刚才说是外面有人找的台词,而是说,“你现在进去,悄悄的告诉刚才坐在你身边的那个兄弟,你说外面有个年轻又漂亮,身材还很魔鬼的护士在跳脱衣舞!” 严小开听得目瞪口呆,这样也行? 然而那个小弟在听到黑田优美这样说之后,竟然好像真的看到了一个护士在跳脱衣舞一般,原本有些茫然的他露出了好色的表情,然后他就像那些误入传销而被洗脑的人一样,神差鬼使的进去骗他的兄弟了。 没多一会儿,那个被催了眠的小弟就将他的一个同伴给骗了出来。 黑田优美再次迎上前去,依样画葫芦的进行催眠。 不能不说的是,双修之后学会了内功,使得黑田优美的催眠术有了一个质的飞跃,完全进入另外一个新的镜界! 很快,李天布的小弟一个接一个的被骗了出来,和黑田优美接触之后,一个又接一个的像机器人一般木讷的坐到走廊的座位上。 最后,李天布所有的小弟都被骗了出来,而且无一例外通通都被催眠之后,黑田优美这才施施然的往输液大厅里的李天布走去。 重头戏要上演,严小开忍不住紧张了起来,很想跟着一起进去,但又怕因此坏了大事,所以只能按奈着,心情忐忑的候在外面。 约摸过了二十多分钟,黑田优美才从里面走出来。 看清楚她的模样后,严小开吃了一惊,因为此刻的她脸色苍白,脚步虚浮,身体也有些摇晃,仿佛随时要倒下去的样子。 这是……催眠术失败了,然后被李天布狠搞了一顿,不是这么狗血吧?虽然现在这个钟点,但输液大厅里还有不少人,护士什么的也还在啊!而且也没有听到叫声啊! 甩掉这个无聊的想法,严小开赶紧的走过去问:“优美,你怎么了?” 黑田优美无力的摇摇头,“没什么,就是用力过猛,感觉有些脱力了。” 严小开这才恍然大悟,尽管神奇的无尚心法让黑田优美很快拥有了内功气息,但她始终是刚用门,根基薄弱,虽然在自己的悉心教导下,她也学会了运用的方法,但运转起来却极为勉强,必须得耗废极大的精力,一次两次的用,那还能撑得住,可是现在连续近十次,她怎么受得了呢? 想到这个的时候,严小开很惭愧,因为自己只是顾着达到目的,反倒忘了她能不能承受得起,心里内疚的他赶紧将她搀扶住。 往医院外面走去的时候,黑田优美见严小开始终沉着脸,一言不发,这就弱弱的问:“主人,你怎么了?” 严小开摇头,有些惭愧的说,“优美,你会感觉我很自私吗?” 黑田优美不解,“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我为了自己,让你去做这样的事情,不但不顾你的感受,甚至还不管你吃不吃得消!” 黑田优美摇头,“不,主人你不要这样说,你让我做的又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而且能够为主人出力,我心里很高兴的。” “可是把你弄得这么虚弱,我……” “没事的,我只有一点点脱力了,回去休息一下就好的!” 严小开点头:“嗯,今晚回去好好的奖励你,给你补补身子。” 黑田优美闻言,脸上不禁红了红,垂下头低嗔:“主人,你好坏!” 严小开莫名其妙,“用人参煲鸡汤给你喝,你说我坏?” 黑田优美:“……” 两人出了医院,上了车之后往深水步驶去。 走了一段路,已经眯了会儿眼的黑田悠美终于回过一口气,见严小开正在专心的驾车,忍不住说,“主人,你怎么不问问我,有没有将那个人催眠成功呢?” 看见你都累成这样了,我还好意思问吗? 严小开心里苦笑,嘴上却淡然的说,“那个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试验成功了,学会了内功之后,你的催眠术真的有了提高。” 黑田优美笑了起来,“是啊,我也没想到这个法子真的有效,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 严小开问:“以为什么?” 黑田优美极不好意思的低声说,“我以为主人骗我,故意那么说,好让我更用心的和你做那个事。” 严小开有些严肃的问:“优美,在你看来我真的是那么好色的人吗?” 黑田优美被吓一跳,忙摆手:“不,不是的!” 严小开提醒她,“你可别忘了,当初的时候,可是你先把我给那啥了!” 黑田优美羞臊得无地自容,“主人,我……” 看着她慌乱失措,语无仑次的样子,严小开终于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黑田优美这才意识到严小开是在跟自己开说笑,似怨似嗔的横他一眼,“主人,你坏死了!” 严小开趁势问:“那你喜欢吗?” 黑田优美没有回答,脸却更红了,抿着唇扭头看向窗外,仿佛是没有听到的样子。 严小开笑笑,“好吧,不逗你了,告诉我,刚才最后一个成功了吗?” 黑田优美点头,“成功了,到了投票的时候,只要让他听到催眠暗号,他就会进入催眠状态,然后乖乖的照我们的意思去办的。” 严小开点点头,赞叹的说,“优美,你这个催眠术真的是太厉害了!” “如果没有主人教我练的内功,那也不见得很厉害的,最少没办法在一开始就用眼睛吸引住别人的注意力。”黑田优美说着又问:“主人,你想要学吗?” 严小开疑惑的问:“学催眠术?” 黑田优美点点头。 严小开却连连摇头:“算了,我不是那块料,这玩意儿太复杂了。” “其实也不是很复杂的,催眠术虽然有很多种,但概括来说,只是两种,那就是父式催眠与母式催眠,父式催眠就是以命令式的口吻发布指示,让别人感到不可抗拒,而不得不臣服。所谓母式,就是用温情去突破受术者的心理防线,也就是一种柔性攻势。在催眠过程中,常常根据不同的对象,或同一对象在不同的时间、地点、条件下选择使用不同的催眠方式,或者交替使用的方式!” 严小开是个极聪明的人,而且黑田优美深入浅出的讲解,所以一下子他就明白过来,“你刚才先用的是温柔的母式催眠,然后用的是命令的父式催眠,对吧!” 黑田优美点头,然后鼓励他,“主人,你的眼光那么慑人,气势又那么足,我觉得你完全可以学父式催眠的,如果你学会了催眠术,我相信你会变得比现在更加厉害的。” 严小开苦笑,“可是我怕我学不来啊!” 黑田优美摇头,“我这么笨都能学会,何况主人这么聪明呢?” 严小开想了想说,“这个以后再说吧,等香江这边的事情结束了,回到内地,你好好的教教我!” 黑田优美低声的问:“主人,你愿意带着我回去?” “你都把我叫主人了,我能不带着你吗?” 黑田优美欢喜又感激的说,“主人,谢谢你。” “不过有件事我可得先给你打预防针!” “什么事?” “我现在的女人可真的不算少,所以到时候见了她们,你可不别吃醋!” 黑田优美摇头,“主人放心,我不会的,我明白自己是什么身份。” 严小开叹气:“优美,其实你不用这样委屈自己的,如果你不想跟着我,你可以离开的。” 黑田优美忙摇头,“不,我愿意跟着你!” 严小开疑惑的问:“为了你父亲?” 黑田优美连连摇头,“为了我自己!” 严小开不解:“这话又怎么说?” “如果我不跟着你,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该做什么?” “你没办法自己独立的生活!” 黑田优美摇头,“确切的说我是没办法在没有寄托的情况下独立生活。” 严小开会车从来不晕的,但现在感觉有点犯晕了,“优美,你以前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很简单很平常的活着,父亲让我学什么就去学什么,让我干什么就去干什么。” 严小开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这……” 黑田优美幽幽的说,“在我们倭国,父亲就是家里的天,女儿在没有出嫁之前,都必须听从父亲的安排。嫁出去之后,听从丈夫的安排!” 严小开连连摇头,“优美,我必须得跟你说,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这无疑是一种传统又保守的观念,对于大男人主义的时代,那是值得赞扬,但今时今日这个时代明显不适应了!” 黑田优美说,“主人的意思是让我不要有这种观念?” “不,我的意思是这种观念可以有,但不能盲从。现如今是男女平等的社会,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那都是独立自主的,只要你不喜欢,可以不为任何人而活,就为你自己活着,过你想要的生活。” 黑田优美脸上现出幡然醒悟的表情,然后用力的点点头,“嗯,那以后我就跟着主人,给你端茶递水,洗衣做饭,铺被暖床,做你的丫环,好好一起生活!” 严小开哭笑不得,正想问这就是你要的吗?口袋里的电话却响了起来,掏出来看看,发现竟然是旺哥仔打来的! 这个时候打来有什么事呢?难道是问李天布的事?可是自己也没告诉他今晚去找李天布啊? 带着种种疑惑,严小开接通了电话…… 第338章 天神下凡 项丰既惊恐又愤怒,可是嘴巴被堵着,手脚又被捆着,骂又骂不出来,反抗又反抗不了,只是拼命的挣扎! 耗子见他不配合,拳头一紧就朝他身上砸去。 项丰被捶得闷哼一声。 黑月见状不由啧啧的问,“哟,项大少,疼不疼啊?” 项丰愤恨无比的瞪着她,仿佛恨不得将她活活给撕碎一般。 黑月则再次笑了起来,花枝乱颤的好不妖艳,然后对耗子说,“耗子,你怎么不懂得怜香惜玉呢?” 耗子嘿嘿的笑了起来,然后再次扑向项丰。 项丰再次挣扎。 一而再,再而三仍不能得逞! 耗子彻底的恼火起来了,耐性全失之下哪还顾得上怜香惜玉,对着项丰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一顿狠揍之后,项丰再次趴下了。 耗子冷冷的说,“这回看你还老不老实!” 项丰没有说话,因为嘴巴被堵了,想说也说不了,无神的双目只是直直的看着站在另一侧床前的黑月。 耗子见他老实,这就再一次从后面压上去。 只是项丰却又一次挣扎起来。 耗子这下是大恼特恼了,抡起拳头,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砸了下去。 这一顿,足足打了有三四分钟。 当耗子停下来的时候,项丰已经剩下半条人命,出气多进气少了。 不过,项丰不愧为项家的男人,虽然已经奄奄一息了,但他脸上依然露着不倔的神色。 看到他这模样,黑月微微有点动容了,不知道是出于何种心态,在耗子子准备又一次压上去的时候,她张于开口,“慢!” 耗子疑惑的看向黑月。 黑月指了指他的嘴,“把他嘴里的布拿出来。” 耗子闻言脸上露出了笑意,这正合他的心意,立即将项丰嘴里的布扯掉了。 在他的布被扯掉之后,黑月就凑上前去,一把揪住项丰的头发,强迫他把头抬了起来,“姓项的,这回你还得意不?m的,让你亲一下摸也就算了,你竟然……哼,这回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项丰腹部被刺了两刀,虽然伤口不大,但肚皮已经被刺穿了,血还在一直的流,然后又接连挨了耗子好几顿狠打,这会儿真的已经没有办法说什么狠话了,所以他只是有气无力的说,“赏我个痛快吧,不要再羞辱我了!” 黑月冷笑:“想死?没那么容易!” 项丰看着她,无神的双眼中带着浓浓的怨毒之意,“你这样折磨我,如果让我活下来,我们红兴和你们东星将会不死不休的下场。” 黑月心中一寒,因为她只顾着自己痛快,完全忘记了这事情所会引发的后果,这就冷哼:“姓项的,你少给我扯什么帮会,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 项丰惨然一笑,“我和你之间的事?我和你能有什么事?你以为自己还是黄花闺女?” 黑月脸色一窘,立即恼羞成怒的说,“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嘴硬!耗子,给我把外面的兄弟进来,一个一个上!” 耗子闻言愣在那里,心说极为哭笑不得,我的月姐,你看看清楚好不好,这可是个男的,我虽然喜欢,别人却未必。 黑月见他站着不动,“干嘛还不去?” 耗子为难的说,“月姐,这个……” “快点!” 耗子子只能无奈的出去了。 黑月看见项丰脸上的不甘与怨恨,忍不住再次笑了起来! 项丰有气无力的说,“你太过分了!” 黑月怒了,“我过份?如果我落到你的手里,你不是会对我更过份?” “不,你错了,就算你落到我手里,我最多是自己来,绝不会让别人来糟蹋你的!” 黑月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想激怒我,让我亲自来?” 项丰竟然问,“你敢吗?” “我……”黑月被刺激得立马就要扑上去,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想得可是挺美的,差点儿就上了你的当了。” 项丰:“……” 这个时候,出去叫人的耗子已经进来了,可他却是一个人进来的,后面并没有人跟着他。 黑月见状就喝问:“人呢?” 耗子摇头叹气,“他们不肯。” 黑月立即就火了,准备大发雷霆。 耗子见状就赶紧的说,“月姐,他可是个男的,如果他是女的,兄弟们肯定不会犹豫的。” 黑月想了想,也觉得自己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了。 耗子接着又说,“还有,刚才老大那边已经打电话过来,问我现在这边什么情况,让我赶紧的把人带回去。” 黑月蹙起眉头问:“你跟他说了我让你糟蹋这个家伙?” 耗子连连摇头,“我怎么可能说!” 黑月看看时间,也确实是耽搁得有点久了,不过她还是问,“那你行不行?行就赶紧!” “行!怎么可能不行呢!” 耗子说着就朝项丰压了上去。 项丰见状,再次挣扎起来,不过流血过多的他显然已经没有力气了! 黑月见状就笑了起来,“项大少爷,你就从了吧,难道你没听别人说过,当强暴不能反抗的时候,那就得学着享受的话吗?” 项丰一点也不想享受这样的事情,可是现在恐怕是不想都不行了,因为他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悲剧,眼看就要发生了,无力挣扎的项丰只能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嘭!”正是这个时候,一声巨响从门外传来,房门一下子被踢开了,与此同时,一个男人如凶猛的虎豹一般冲了进来。 看清房间的情景后,冲进来的身影猛地一跃而起,从空中像是箭一般射向了正在项丰身后的耗子,凌空一脚就将他给踢得倒飞了出去,砸碎了落地玻璃落到阳台上。 黑月反应过来,立即就要夺门而逃。 这人一伸手,猛地抓住她的头发往后一拽,就将她摔倒在地上。 说来话长,事实上变故就发生在眨眼之间。 直到这个时候,奄奄一息的项丰才看清楚这个男人的面容,而这个瞬间,他感这个男人的形象是如此伟大,就像是天神下凡一样,威武挺拔,伟岸逼人! 是的,这个人红兴的新龙头,项家的准姑爷严小开。 严小开将黑月放倒之后顺手又点了她的穴道,这才赶紧的去解项丰手脚上的绳索。 项丰哭丧着脸有气无力的埋怨:“妹夫,你怎么才来啊?” “我一收到风声就十万火急的赶来了,一路都不知道闯多少红灯……” 严小开说着说着就停了,因为他看见项丰衣不蔽体,好不狼狈。 “你被糟蹋了?” 项丰摇头,带着哭腔说,“差一点儿,仅差那么一点儿!如果你再晚来一秒钟,我就完了!” 严小开汗了一下,“你啊,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糟蹋别人。” 项丰连连摇头,见过鬼还不怕黑?以后他真的再不敢这样了,就算真的要祸害良家妇女也不能再这么粗心大意了! “妹夫,你别教训我了好不好,我的肚子被捅穿了,你再叨叨下去,我恐怕就要死了!” 严小开垂头看看,发现他腹部的衬衣都被血打湿了,床单上也红了一大片,赶紧查看他的伤口…… 第339章 以枪还枪 项丰的伤势虽然严重,不过暂时并没有生命危险。 严小开封住了他的穴位给他止了血,又简单的包扎之后,这就搀扶着他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项丰才发现耗子带来的那些人全都还在门外,不过并不是躺着,而是站着。 起初他被吓了一大跳,直到看见他们一个个都木头似的站在那里,没有半点儿反应,这才放下心来,因为这些人显然是被他这个厉害的准妹夫给点了穴位。 不过看到他们,项丰立即就想到了黑月,回头看看,发现她直挺挺的躺在房间的地上,这就赶紧的对严小开说,“妹夫,把那个女人也一起带走!” 严小开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项大少爷,你都这样了,还有心思惦记女人啊?” “不,你有所不知,这个女人不是一般人,她是东星八虎之一的黑虎的妹妹!” 严小开闻言微皱了一下眉头,这就赶紧的回到房中,将黑月一手抄起来,这才和项丰一起离开。 乘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项丰看见严小开驾来的是自己的那辆宝马,而车里的驾驶座位上正坐着一个年轻的陌生女人。 这女人长得极为漂亮,淡然的坐在那里,显得端庄高贵,优雅迷人,气质不一是般的出众,姿色与他的堂妹项珂儿相比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见这个女人,项丰不由疑惑的看向严小开。 严小开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淡淡的说,“我的一个朋友!” 碍于有外人在场,项丰就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严小开将黑月扔进了车尾箱,这才带着项丰上了车,坐下之后简单的给两个介绍。 “这位是项丰,这位毕韵瑶,都不是外人。” 化名毕韵瑶的黑田优美礼貌的说,“项先生,你好!” 项丰点了点头,以示应答,女人再漂亮都好,不是戴眼镜的,他都没兴趣…… 严小开问:“现在去哪?先上医院?” 项丰摇摇头,“不,我的伤并不是特别严重,我们社团有医馆,那里可以处理这种伤势。” 严小开点头,正想问他医馆在哪儿。 项丰却有些紧张的问:“你通知其他人没有?” 严小开摇头,“我收到消息就立即往这赶了,没来得及通知,我这就打电话!” “不,没通知就不要通知了!” 项丰赶紧摇头,自己身为红兴的龙头,竟然被东星的一个小弟扒了裤子,这事怎么说怎么丢人,他哪好意思让坐馆们知道呢,不过最后又死要面子的补充:“这么晚了,不要惊动大家了,何况我这只是小伤。” 严小开理解的点点头。 项丰再次张嘴,可是话到嘴边却又收了回去,因为他想问严小开是怎么收到这消息的,而这个毕韵瑶到底是谁? 深更半夜的,你为什么不在家里和珂儿睡觉,反倒跑出来和这个女人在一起? 不过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问,只是给毕韵瑶报了医馆的位置。 一路无话,约摸二十来分钟左右,车子抵达红兴社旗下在九龙城区的医馆。 这是一个很有历史的老医馆,因为从项丰爷爷那一代开始就有那立了,一般情况下,社团内有兄弟受伤,只要是不会出人命的伤,基本都在这里处理。 项丰的爷爷过世之后,项化强项化生当家,因为当时流血事件常有发生,看病买药是一笔极大的费用,他们就极力鼓励一些元老的子女去学医,所以现在医馆里的医生护士全都是红兴的二代。 进了医馆之后,接到通知的医生早已经准备好了,一进门就被医生和护士扶进了手术室。 严小开见这里已经没有黑田优美什么事了,这就把车钥匙递给她,“优美,一会儿可能会有别的人来,你先回去吧!” 黑田优美听话的点点头,不过并没有接钥匙,“主人,我自己乘车回去就行了!” 严小开摇头,把钥匙塞进她的手里,“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坐车不安全的,开这个车回去吧!嗯……以后就留着用吧!” 黑田优美只好接过钥匙,不过她并没有忘记将车尾箱里的黑月给提出来,交给严小开,之后才开车离开。 尽管严小开并没有通知别人,甚至连六叔都还不知道项丰受了伤,但九龙城区的坐馆七妹还是第一时间收到了风声,并且急色匆匆的赶了过来。 进门,她就劈头盖脸的质问:“姓严的,怎么回事?项生怎么会受伤的?” “亲爱的,别紧张,他只是受了点轻伤。” 七妹眉头一紧,刷地一下就拔出了腰间的枪,“再对我这样没轻没重的,我一枪嘣了你!” 严小开愕然一下,往她身后看去这才恍然明白过来,因为她不是一个人来的,同时还带着好几个心腹呢! 难怪,做戏呢! 尽管明白这是假的,但严小开还是忍不住郁闷,因为这也装得太像了吧!赶紧扬起双手作出投降状,“这个事情……有点复杂,咱们里面说话吧!” 七妹这才悻悻的收起了枪,对她来的小弟吩咐,“你们在外面等着!” 众人点了点头,留在了外面,七妹侧跟着严小开进了一个无人的房间。 进去刚一关上门,严小开已经就将她一把拽过来,将她反身压到墙上,然后就要上马。 七妹被吓得不行,“姓严的,你要干嘛啊?” 严小开恨恨的说,“谁让你用枪指着我的,我要以牙还牙!” 七妹些哭笑不得,“我这不是因为项生在这里,故意做戏给大家看的吗?” 严小开霸道的说,“我不管!” 七妹再度哭笑不得,因为这厮任性起来的时候就像个小孩一样胡闹,只能放低姿态,“好了好了,是我的错,行了,啊呀~~” 严小开理也不理,破门而入! …… 大半个小时后,七妹喘着气怒骂,“你是种猪吗?一逮着机会就不分时间,不论场合的!哪有你这样的?” 严小开冷哼:“谁让你用枪指着我的!” 七妹忍不住抬手狠揍他一拳,“你还找借口!” 严小开无耻地嘿嘿笑了起来,“我不是想你了吗?” 七妹又想揍他,可是手上没有力气,最后只能催促:“赶紧说,项生是怎么回事?” 严小开就将大概的情况说了说。 听完了事情经过,七妹恍然:“看来这就是黑虎的招数了,将项生绑住,然后和咱们交换笑面虎。” 严小开摇摇头,“我怕他不仅仅是这招!” 七妹皱眉问,“他还有什么招数?”” “我怎么可能知道,我要是知道,我就不是严小开,而是黑虎了。” 七妹白他一眼,“可是这个家伙这么卑鄙,用尽都是这些阴险的手段,简直是防不胜防,咱们怎么办啊?” 严小开摇头,“没关系,咱们已经把她抓在手里,黑虎除非是不想她活,否则不敢怎样的。” 七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顿时吓得差点跳起来,因为房间里竟然还有一个女人,无声无息的瘫卧在角落柜子侧边的角落里,不细心打量房间的话,还真的发现不了她的存在。 发现这个女人并不是醒着的,七妹才稍稍安了心,幽怨的瞪一眼严小开后,这才问:“她就是诱骗项生的女人,就是黑虎的妹妹?” 严小开点头,“有她在我们手里,黑虎敢乱来吗?” 七妹想了想,摇摇头:“这可不是那么好说!” 严小开正想说话,外面传来了敲门声,“严生,七姐,项生已经做完手术了!” 七妹赶紧的答应一声,然后对着镜子整理起衣物和头发,确认别人看不出异样后,这才和严小开一起离开了房间…… 第340章 女朋友的守候 项珂儿在离开项家来到女子会所的时候,也就十点多一些。 这是一间十分高级的女子会所,以休闲,美容,减压为主,实施的是会员制度,年费会高达上百万港币,所以能成为该会所会员的女人全都非富即贵,身份非同一般。 项珂儿来这里,一般都是练瑜伽,皮肤护理等项目。 今天晚上来的时候也和平时一样,她先去蒸了桑拿,然后泡了温泉,这就去做皮肤护理。 她的肌肤十分的光滑白皙,用不着什么护肤产品,只要保持肌肤的紧绷,弹性,光洁,水份就足够了,所以她做的护理多数是油性推拿。 在这个高级会所里,技师很多,甚至还有年轻帅气而又手法娴熟的男技师,不过项珂儿点的都是女技师,从来没点过男技师,甚至想都没想过! 女人的身体,生下来就是为男人准备的! 这句话是谁说的,项珂儿已经不记得了,她虽然也赞同这个观念,但她却认为,自己的身体何其宝贵,随随便便就让陌往男人抚摸触碰,那不是开放,而是猛贱! 虽说女人的身体是为男人准备的,但仅仅只能是自己心爱的男人! 项珂儿虽然出身于黑社会世家,但对感情和性这方面,只有一种观念,那就是从一而准。所以,在大街上神差鬼使的相中了严小开之后,她就认定了,她要让他做自己的男人,但绝不是一夜,而是一辈子! 回想起那天在街上初次遇见严小开的情形,项珂儿忍不住笑了起来,因为那个时候的自己实在是有点傻,不过她一点儿也不后悔,因为傻人有傻福,她蒙对了,严小开是一个值得她托付一生的男人,尽管……这个男人现在还对她不冷不热! 刚开始的时候,她在心里霸道的想,我喜欢他就够了,这和他喜不喜欢我有什么关系。 只是渐渐的,她才知道,喜欢这两个字,如果没有共鸣,那是很不爽的事情。 不过她仍然坚信,随着时间的推移,接触增多,感情加深,他一定会喜欢上自己的。 想到这里的时候,她翻了个身,指着自己的胸对为她提供服务的女技师要求,“这个地方,用你们这里独有的丰胸手法给我多来几下!” 女技师看了看后温婉的建议,“项小姐,其实你不用丰胸的,因为现在这样已经很完美了。” 项珂儿叹气:“我当然知道已经不错,最少要比你的好很多,可是我的男人好像喜欢大胸的女人。” 女技师:“……” 在女子会儿做完推拿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如果是以往,她恐怕要再去练一下瑜伽才回去,可是想到这个时候严小开可能已经回家了,这就赶紧的去洗了澡,然后准备回家。 只是要走出大厅的时候,一个在大厅侧边沙发上坐着的女人走上前来,“你好,请问是项小姐吗?” 项珂儿仔细看看,发现这女人自己并不认识,疑惑的问:“你是谁?” “我是严小开的女朋友。” 项珂儿被吓一跳,她记得严小开确实是有个女朋友的,不过不是眼前这个女人,而是之前一个叫什么颜什么玉的,十分的凶悍,自己还挨了她一耳光呢! 不过后来她跟着严小开回去之后就没再回来,然后严小开没说,她也不问。 男人嘛,逢床作戏很正常! 只要他愿意做项家的姑爷,她才懒得管他有几个女朋友呢! 只是,眼前这个又是哪冒出来的,找自己又干嘛呢? 女人又说,“项小姐,我们可以聊聊吗?” 项珂儿心里发虚,语气冰冷:“我们有什么好聊的?” “我是从内地过来的,好不容易打听到你喜欢来楼这座大厦楼上的会所,可是那里是会员制的,我进不去,所以只能在这里等你,我已经连续等你好几天了!” 项珂儿只好问,“那你要和我聊什么?” 女人有些激动,声音也有些大,“他没来香江之前,我们已经在准备婚礼,可是现在……” 项珂儿听见婚礼两个字,心里就是一紧,严小开有没有女朋友,那没有关系,可严小开有没有老婆,那问题就大发了! 看见周围上下的人都往她们这边看,项珂儿就打断她:“好吧,去哪儿聊。” 女人指着后门:“我也不敢太耽误项小姐的时间,咱们就到后面说一会儿话就行!” 项珂儿犹豫一下,终于跟着她从后门走了出去…… ------- 另一头。 项丰的腹部伤口经过了手术,情况已经完全稳定了下来。 七妹跟着严小开走进病房的时候,看见项丰的一张脸白得像纸一样,忍不住就问:“项生,你怎样了?” 项丰点点头,示意自己还好,目光却看向严小开。 严小开摊手:“不用看我,不是我告诉她的,是她自己收到风声赶来的!” 项丰这才想起这里是九龙城,属于七妹的地盘,这里的一举一动自然瞒不过她的耳目,苦笑说,“七妹,事情你都知道了?” 七妹看一眼严小开,然后点点头。 项丰叮嘱,“那你知道就好了,不要去告诉别人。你知道的,这样的事情……” 七妹难得幽默的说,“有损严生你高大威猛的形象是吗?” 项丰很无耻的点头,“对!” 严小开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的,自己反倒被当透明一般,心里有些滋味,这就对项丰说,“哎,你有没有话跟我说,没有我就回去陪珂儿了!” 项丰忙点头:“有,七妹,你先回去吧,我这儿没什么事。” 七妹答应一声,出门的时候却幽怨的瞪严小开一眼,因为她知道这厮是故意的,心里恨恨的道,狗日的,干完就扔,下次看你还能扒姑奶奶的裙子不! 病房的门被关上后,项丰立即问:“妹夫,你告诉我,刚才那个姓毕的女人是谁?” “我不是说了吗?一个朋友!” 项丰疑惑的问:“仅仅是朋友那么简单?” 严小开反问,“那你希望是怎样?” 项丰不吱声了。 严小开问,“哎,项丰,现在是不是做了你们项家的姑爷就连朋友都不能交了?要是这样的话,我就不做你的妹夫了!” 项丰急了,冲口喝问,“你敢!” 严小开皱眉:“那你就看看我敢不敢!” 项丰心中一禀,这才意识到站在面前的不是自己那些随从和小弟,而是自己敬畏的妹夫,声音低了下来,有些委屈的说,“我只和你开玩笑而已,那么认真干嘛!” 严小开看着他,但最后还是憋不住的笑起来,“我不也是逗你玩吗?” 项丰白眼连翻,作出极为虚弱的样子,“妹夫,我都这样了,你还要逗我玩?” 严小开摇头,“你啊,自找的。真要找女人,花钱不行吗?正正经经的谈个恋爱不行吗?你说说刚才我要是没能及时赶到,会发生什么事情?” 项丰想起刚才差点被爆的一幕,心里寒了寒,以后可真的不能再这么粗心大意了! “妹夫,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得到消息,知道我在那个酒店里的?” 怎么得到消息,当然是东星的旺哥仔说的。 旺哥仔告诉严小开,黑虎一个叫耗子的头马今晚带着一伙人悄悄的出了门,而黑虎的地盘上又没什么事发生,感觉事有蹊跷的他就派人偷偷的跟了上去,然后确定了消息后就立即通知了严小开。 不过,严小开能告诉项丰,旺哥仔是他在东星帮的无间道吗?这,显然是不能的,所以只能含糊的说,“别人告诉我的。” 项丰又问:“谁?” “我一个朋友!” 项丰道紧追不舍的问:“哪个朋友!” 严小开被问得有点急了,“就刚才那个朋友呗!” 项丰疑惑的问:“刚才开车的女人?” “除了她还能有谁,至于她怎么得到的消息,你就不要再问了,因为我也没有问她!” 项丰似懂非懂的点头,因为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这个女人恐怕就是东星帮八大坐馆的情妇或老婆,而最有可能的就是黑虎,否则不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 至于她为什么愿意告诉严小开,那恐怕就是看上了他,又或者是被他勾引了! 对,就是这样,严小开肯定是和这个姓毕的女人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否则她不可能将这样的消息告诉严小开,更不会和他一起来的! 项丰想到这儿,虽然有点替自己的妹妹委屈,但更多的还是赞叹严小开的本事,挖墙角竟然挖到东星帮那些老大的枕头边上去了,实在是厉害。 果然是锄头舞得好,没有墙脚挖不倒啊! 感叹完了,项丰才问:“那珂儿呢?” “她在家里,我说看你没有什么事,这就准备回去陪她的……”严小开正说着,眼皮跳了下,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从心头涌起! 他赶紧的掏出电话打给项珂儿,只是电话却提示关机了! 难道是睡着了? 不太放心的他赶紧问项丰,“你家的号码是多少?” 项丰知道他是打给项苛儿,这就赶紧报了号码。 严小开照着号码打过去,这次仅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接电话的是项家的管家。 询问过后,管家的回答却把他吓了好大一跳,因为他说项苛儿出去了,好像是去了什么女子会所做美容护理什么的,至今未归。 严小开抬眼看看时间,马上就十二点了,这个时候还没有回去,会不会出什么事呢?想到黑虎那些阴险卑鄙的手段,心头就突突的往下沉,急忙问项丰,“珂儿平时经常去的女子会所在哪儿,赶紧告诉我!” 项丰挣扎着下床:“我和你一起去!” 看见他一动就忍不住痛苦的皱起眉头,严小开摇头,“你给我老实的躺着,真要有什么事的话,你这个样子能帮上忙吗?快,告诉我是在哪儿?” 项丰愣了一下,明白他说的是事实后,这就赶紧的告诉了他地址。 严小开二话不说,立即出了房门,不过并没有立即离开医馆,而是走进了刚才他和七妹激战的那个房间,然后就在带回来的那个黑月身上搜索起来,找到了她的手机后,这才急匆匆的往外走。, 恰好这个时候,六叔已经带着一队人马赶到了医馆门前。 严小开也来不及跟他解释,直接抢过一辆车就朝那个女子会所赶去…… 第341章 自掘坟墓 项珂儿跟着这个自称为严小开从大陆来的女朋友走出大厦后门,见她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径直往巷口走去。 走了约有三四十米的样子,项珂儿不愿再走了,因为她带来的手下全都守在前门,现在已经脱离他们的视线范围了! 如果再往前走,万一发生点什么事的话,那可就叫天不灵,叫地不应了。 心里开始警惕起来的她又走了两步之后,这就停在了一处灯光比较明亮的地方,冲那女人说,“哎,咱们就在这聊吧!” 女人声顿下脚步,转过身看了她一眼,不过没有说话,只是冲她招了招手,显然是示意她过去。 项珂儿犹豫一下,终于还是走到她的面前,不过心里已经十分不耐烦,她是喜欢严小开不错,但不表示她也会同样喜欢他的那些女朋友! “你到底要和我聊什么?” 女人突地笑了下,“我什么都不想跟你聊!” 看见她脸上诡异又莫名其妙的笑意,项珂儿感觉不对劲了,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下意识的转身想要回到大厦中。 只是转过身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刚才走过的地方原来是没有人的,可是这会儿已经有了人,而且还不少,从暗处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赫然有十几人之多,而且全都是好手,因为他们的脚步稳健有力又悄无声息。 这下,项珂儿终于彻底明白了,这是一个圈套,精心为自己量身打造的圈套。因为这个女人如果不说是严小开的女朋友,自己绝不会搭理她。而她要是不说结婚什么的事情,自己也绝不会跟着她走出来。 当她发现中计,立即就要放声喊叫,因为就算自己那些呆在大夏前门的手下听不到,周围的人们也能听得到的。 只是,她的嘴巴刚一张开,叫声还没出来,后背已经被一个冰冷又尖锐的东西给抵住了,然后耳边传来女人冷冷的警告声,“你要是敢叫,我就一刀捅死你!” 项珂儿心中一凛,原本想拼力一搏,但一抹刺痛已经从后背传来。 显然,这个女人绝不是跟她开玩笑的,所以她只能识趣的闭上嘴。 十几人飞快的靠近,一人手脚麻利的一把捂住项珂儿的嘴巴,另外两人立即用事先准备好的大胶布捆手捆脚,最后将她的嘴巴堵上之后就装进了一个黄色的麻包袋里。 袋口刚紧,后面的大巷子里就驶来了四五辆车子,这些人将项珂儿扔上了中间一辆车的后尾箱,立即就驶离了原地,迅速消失在巷口中。 从开始到结束,整个绑架的过程不足三分钟,由此可见,这些人都是职业的。 …… 另一边。 严小开一路不停的狂奔急驶,也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被照了多少相片。 不过此时此刻,忧心如焚的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要不撞上行人和车辆,别的都不算个事。 例如扣分,罚款神马的,他才不管呢,反正……车子又不是他的! 一路朝女子会所急驶的同时,他还时不时回拨项珂儿的电话,希望能够联络上她,可是电话那头每次都是关机的提示音。 正心急如焚之际,手机却响了起来。 只是拿起来看看,却发现响的并不是他自己的手机,摸下裤兜,掏出了正铃声的另一个手机才恍然,这不是自己从黑虎的妹妹身上搜出来的手机吗? 看看来电显示,发现上面并没有号码,只有一个“哥”字! 毫无疑问,这个“哥”就是黑虎。 严小开之所以要拿黑虎妹妹的电话,目的就是为了找到黑虎,现在他既然打过来,无疑是正中下怀,所以立即就摁下接听键。 电话一通,黑虎阴沉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黑月,你和耗子搞什么鬼,怎么还没把人带回来?阿细他们都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如果是平时,严小开肯定会调戏一下他,称黑月正在洗澡,没空接他的电话,不过此时此刻,他没有这种心情,张嘴说,“黑月现在恐怕是没办法接你的电话了!” 黑虎听到自己妹妹的手机里竟然传出了个男人的声音,十分的意外,随之厉声喝问,“你是谁?” 严小开好笑的说,“黑虎,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 黑虎想了下,脸色大变,“你是严小开?”” “不错,就是我!” “你将他们怎样了?” “没有怎样,黑月被我抓了,至于你说的那个耗子,嗯,有些抱歉,我也不知道他怎样,不过结果无非两个,一是死了,二是残了!” 黑虎咆哮了起来,“姓严的,你这个王八蛋。” 严小开反唇相讥,“黑虎,咱们只是彼此彼此而已,用不着这么激动。我问你,项珂儿是不是在你手里?” 现在不在,但马上就在了! 这种话,黑虎自然是不会对严小开说的,只是冷笑不绝。 “在又怎样,不在又怎样?” 严小开忙说,“我虽然抓住了你妹妹,但我并没有伤害她,如果你肯合作,她绝对不会受到丝毫伤害。” 黑虎问:“合作?” “对,我愿意用黑月换项珂儿!” 黑虎闻言,竟然哈哈大笑起来。仿佛严小开说了一个十分好笑的笑话一般。 严小开皱起眉头,“你笑什么?” 黑虎止了笑声,阴阳怪气的说,“不好意思,我这人口味很淡,从来不玩交换!” 严小开压抑着怒意,“黑虎,我没有心情和你开玩笑。” 黑虎得意洋洋的说,“你心情不好吗?我的心情却好得很!” 严小开没心思跟他耍嘴皮子功夫,“黑虎,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我拒绝交换!” 严小开疑惑的问:“那是你的亲妹妹,你为什么不换?难道你不怕我们对她怎么样吗?” “严小开,你错了,第一,她并不是我的亲妹妹。她要是我的亲妹妹,你以为我会让她去色诱项丰吗?第二,我也不怕你对她怎样,因为你对她做了什么,我将十倍奉还到项珂儿的身上。” “你……” “咦,我差点忘了,项珂儿是你的女人呢!嗯,你放心吧,到时候我会亲自照顾你的女人!” 严小开咬牙切齿:“你敢?” 黑虎嘿嘿的笑起来,“你不用恐吓我,因为我黑虎没有什么事是不敢干的。” 严小开怒到了极点,反倒是平静了下来,放低了姿态问,“黑虎,你到底想怎样?” “对嘛,这样的语气姿态才是对的。”黑虎再次得意的笑起来,然后才说,“交换,也不是不行,不过项大小姐那么值钱,只是一换一,那样太对不起他的身价了,所以我要一换三,项珂儿换黑月,笑面虎父子!” 严小开怒了,“黑虎,你不要太过分了!” 黑虎丝毫不惧,反倒施施然的说,“不好意思,我就是这么过分的。” “你……” 黑虎打断他,“我什么我,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因为你不答应的话,我指不定会对你的女人做出什么事来的。例如叫兄弟们给她来个三洞齐开这样的玩法。嗯,我相信项大小姐一定会感觉特别爽,会特别喜欢的……” 严小开怒吼:“黑虎,你要敢这样,我绝对饶不了你,我会让你含家铲的。” 黑虎装模作样的说,“哟,我好怕哦!” 严小开呼呼的喘着粗气,他真的被刺激到了,心底的戾杀之意一点点的升腾起来。 第一次,他有了杀人的念头! 这件事,不管最后是怎么解决的,这个黑虎,必须得死! 做了这样绝决的决定之后,严小开对黑虎说,“好,一换三,我答应你!” 黑虎闻言哈哈的大笑起来,“姓严的,之前你不是挺狂的吗?现在怎么委曲求全起来了?你的狂妄呢?你的自大呢?” 脸被打得啪啪作响,但这个时候,严小开唯一能做的,只能是忍! 黑虎接着说,“一换三,好像是挺划算的,不过我对项大小姐的身价算了又算,觉得还是亏,这样吧,一换三之外,你再给我准备一个亿,听清楚了吗?” 人,有时候要一心找死,那是连神都救不了的! 严小开紧紧的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好!” 黑虎又疯狂的大笑起来,“严大龙头既然这么好说话,那就干脆在这些条件之后,再亲自来给我们刚逝世的前任龙头磕三个响头吧!” “黑虎,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别逼我啊!” 黑虎虽然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但他就是喜欢这样虐严小开,所以继续说,“就是这三个条件,你答应,咱们有得谈。你不答应,那抱歉了,准备在网上下载红兴大小姐与东星一班小弟联合出演的电影吧!” 严小开咬牙切齿的说,我答应,通通都答应!” 黑虎嘿嘿的笑了起来,“不愧是红兴的新龙头,果然够爽快!行,等我电话通知吧!” 电话挂断之后,严小开原本要掉头的,因为项珂儿既然落到黑虎手里,自己也没有必要去女子会所了。 不过想了想,他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往女子会所驶去,而且更加快了速度。 “嘎吱!”长长的刹车声在他进入前面一个弯道的时候刺耳的响了起来,因为弯道里面好像出了车祸还是什么的事故。 四五辆车横七竖八的停在那里,十几个人正拿着长刀杀气腾腾的围着打头那辆车前玻璃被打碎了的车,而这车的车顶上竟然站着一个女人。 一个白衣如素,脸上戴着面具的女人。 看到那白白一片,没有五官的面具,还有那一身标志性的白衣,严小开突地想了起来,这不就是五奴中的那个雨女吗? 她在这干嘛? 这些围着她的人又是谁呢? 难道又是暗门的什么刺杀行动? 不过,不管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严小开都觉得这与他没有关系,所以他没有停留,直接擦肩而过,往女子会所飞快的驶去…… 第342章 见面礼 严小开马不停蹄的赶到女子会所在的大厦的时候,发现项珂儿所带的那些心腹手下还呆在那儿,仿佛在等待着项珂儿,三五一堆的转在几辆车前吹水打屁。 看见严小开心急火燎的赶来,众人均是一愣,赶紧纷纷扔了烟头,止住话,恭敬的喊了一声,“严生!” 严小开看见他们还在,心里浮起一丝希望,急声问:“你们小姐呢?” 项珂儿的司机阿牛忙指着大厦里面:“严生,小姐还在八楼的会所里。” 严小开二话不说,立即就往大厦内冲去。 阿牛等人见他这么急色匆匆的样子,无不紧张起来,哪敢怠慢,赶紧跟了进去。 进了电梯,摁了八楼之后,电梯缓缓的上升,严小开看着挤得满满十来人,忍不住怒问:“你们为什么在外面,不在上面贴身保护着他?” 一班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色均有些尴尬,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最后还是阿牛说,“严生,你有所不知,八楼是个高级的女子会所,不但男人止步,就连女人,如果不是会员也进不去的。” 严小开眉目一沉,“扯蛋!” 慑于他的淫威,众人不敢吱声了。 很快,电梯到了八楼。 严小开率先大步的冲了进去,只是到了进入女子会所的大玻璃门面前的时候,他的心就沉下去了,后面紧跟着他的阿牛等人也当场傻了眼,因为玻璃大门不但紧闭着,而且还上了锁,门前的服务台也空空如也,显然是会所内的人已经下班,全都走光了。 严小开转过身,极为恼火的问,“你们不是说她在这里吗?人呢?” 一班人面面相觑,全都作声不得,因为他们也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好一阵,阿牛才喃喃的说,“小姐明明在这里的啊,我们看着她出了电梯,走进去,然后才下去等的,而且我们一直都守在大门口,没看见大小姐出来啊!” 众人也齐齐点头。 严小开没有和他们争辩,因为人已经不见了,再说这个又有什么用呢?所以他理都懒得理他们,掏出电话打给会所门口门口侧边留着的电话号码,接通之后赶紧询问起来。 那头接电话的是这个会所的副经理,她称今晚项珂儿确实来过,而且很晚才过来的,也是她们的最后一个客人,一直待到十一点四十多分才离开的,在她离开之后,她们才跟着下班离开的。 严小开看看时间,现在才十二点十五分,也就是说项珂儿离开这里不足半个小时。 这样一想,严小开就急步往电梯奔去,阿牛等人也赶紧的跟了进去。 下到了一楼大厅,严小开左右看看,发现大厅虽大,但只有两个出口,一个是正大门出口,一个是楼梯后门。 既然阿牛等人一直守在大门没有离开,也没有看到项珂儿出来,那她必定就是从后门离开。 她为什么不走正门而走后门,无非就是两种可能,要不就是被人骗出去的,要不就是被人劫持出去了。 想到这里,严小开一颗心已经彻底凉了,因为项珂儿必定是被黑虎的人给带走了,而且就在自己到达之前不久才被带走。 不过当他想起刚才和黑虎的通话,想到自己问黑虎,项珂儿是不是在他手上的时候,他说的那句“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的话,心里又涌起了一丝希望! 那就是黑虎的手上带着项珂儿也许还在路上,自己现在追赶又浮起了一线不可能的希望,自己现在去追也许还来得及。 尽管这丝希望是如此的渺茫,但严小开觉得希望就是希望,不管它成为现实的几率有多渺小。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开来了车,然后掏出了很久没有用过的三枚硬币。 不过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时间去算项珂儿的凶吉了,只是卜了个方向,这就急急的驱车朝那个方向驶去。 只是,越顺着卦相所指的往前驶,他的心里就越没谱,因为卦相竟然指示他往回驶。 自己的卜卦之术,虽然只有半桶水,但一般情况下,成功的几率也有五成的,难道这一次幸运女神靠了边,不再往自己这边站了? 尽管如此,但他并没有停下来,反倒更加快了速度朝前驶去。 不多久,他就再一次经过了刚才雨女被围殴的那个地方。 这一次,他终于忍不住停了下来。 往场中看去,发现横七竖八的车子仍然凌乱的停在那里,而且雨女也还站在车顶上,不过那些之前拿着刀围着她的十几人已经通通都倒下去了,鲜血横流,碎肢血肉,横飞四溅得到处都是。 场面,真的不是一般的血腥。 直到这个时候,严小开才发现,雨女的手中垂着一柄锋利的软剑,锋利的剑尖,正有鲜血一滴滴的落下来。 显然,就在自己转了这么一圈之间,已经发生了一场厮杀……确切的说是屠杀。 这些围殴雨女的人,被残忍的虐杀了! 负剑而立的雨女看见有车停下来,立即警惕的看了过去,发现车里坐着的是严小开的时候,仿佛既觉意外,又不是特别意外的样子。因为她虽然戴着特制的无脸面具看不清表情,却明显能感觉她愣了一下,然后竟然冲她点了点头。 严小开感觉莫名其妙,直接就愣在那里。 见了我不是应该扬起剑杀过来吗? 冲我点头是什么意思? 示好吗? 奇了怪了,我和你们暗门不是势不两立的吗? 正在严小开疑惑难解的时候,雨女竟然从车顶上飞跃而下,白衣翩翩,像是一只灵巧的蝴蝶一般,轻飘飘的就瞬间到了近前。 严小开立即就推开车门,走了下来,目光警惕却又坦然的看着她。 五奴群殴,他或许有些犯怵,但是一对一的单挑,他是谁都不怕的,更何况在七妹之后,他又恢复多一层功力,达到了从前的七成。 不过,雨女显然是没有和他单桃的意思,因为她飘到近前的时候,那把长长的软剑已经被她拭干了血迹,重新束到了纤腰之上,那精巧的剑囊看起来就像是一条秀气的腰带,完全看不出里面包裹着一把杀人见血的凶器。 严小开见她只是站在面前,并不说话,而且戴着那种奇怪的面具又看不到她的表情,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雨女仿佛是看出他的心思,竟然伸手将脸上的面具给摘了下来。 当那张清秀无双,倾国倾城,我见犹怜的面孔露出来的时候,严小开滞了一滞! 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这张脸,但还是免不了再一次震憾! 短暂的失神过后,他立即就清醒过来,项珂儿还生死未卜,下落不明呢? 如果她真的落到了黑虎的手里,自己恐怕非得答应那些屈辱的条件不可,所以现在有什么这儿瞎耽误功夫呢? 这样一想,他就赶紧的转身,想要上车离开。 谁知道雨女却刷地一下拦到了他的面前。 严小开皱眉,沉声问:“你要干什么?” 雨女见严小开好像要发怒的样子,不由有些着急,连连摆手说,“你,你好,我没有恶意。” 严小开问,“我知道你没有恶意,可是你想干什么呢?” “我,我有见面礼要送给你!” 严小开感觉莫名其妙,疑惑的问:“见面礼?” 雨女点了点头。 严小开疑问,“咱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要什么见面呢?你太客气了……靠,什么跟什么啊,我跟你们暗门压根儿就不对头,你跟我在这扯什么交情啊?你赶紧给我让开,我没功夫跟你瞎扯。” 雨女使劲的摇头:“不,我现在已经不是暗门的人了!” 严小开疑惑的问:“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雨女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严小开称赞:“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只要能改正,那还是好同志嘛!” 雨女:“……” “行了,我知道你改邪归正了,你要真想和我交朋友,我也可以和你交朋友,但我现在真的赶时间,至于见面礼什么的就不用了!你只要让开,让我走人就行!” “不,不是这样的。你,你跟我来!” 雨女就径直朝中间的一横停在路面中间的一辆车走去。 这么美的女人,严小开真的不介意和她深入的交流切磋一下,但绝不是现在,所以他没有跟她走,而是在他转身之际,立即就往车里钻,想要趁机走人。 谁知道雨女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似的,他还没来得及上车呢,她已经刷地一下退了回来,拦到他的面前。 严小开终于忍不住了,“你到底要干什么?是不是要打架?别以为我不会打女人,把我惹火了,我可是不只打那么简单,打完我还要干,干完还要杀,我可不是跟你开玩笑的,我真的很残忍的!” 雨女被弄得脸红耳赤,“我只是要送你份礼物,耽误你一分钟时间!” 严小开真的很想赏她两耳光,看她还敢不敢纠缠不休,可是看着那张清秀绝美的脸,又狠不下心肠。 “礼物在哪?快带我去!” 雨女急忙带着他来到横停在路中间的那辆车,然后打开了车尾箱。 严小开往里看了一眼,不由吓一跳,因为车尾箱里有一个麻包袋,袋子里装着一个人形的物体,而且还在一拱一拱的,隐约还能听到呜呜的声音,显然还活着,而且听声音还是个女人。 女人? 严小开心头突地一跳,也顾不上雨女会不会从后面偷袭,赶紧的伸手去解麻包袋。 当他解开袋子,看见被装在里面的人的时候,瞪时就呆住了…… 第343章 你跟我说这个 雨女的见面礼,竟然是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竟然就是严小开苦苦寻觅的项珂儿。 看清项珂儿的面容之时,严小开欣喜若狂的同时又感觉莫名其妙,忍不住回头看一眼素衣如雪的雨女,发现她的表情淡淡,但眼神中却有讨好的意思。 尽管一点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做,但这个时候也顾不上问,赶紧的解开缠在项珂儿手上的胶布,将她从袋子里解救出来。 项珂儿知道落在敌人的手里肯定是九死一生,就算不死,恐怕也落一个残花败柳的下场,但她很坚强,从被抓到现在,一滴眼泪都没有流过,可是当他看到严小开,心防顿时就崩溃了,眼眶一红,眼泪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扑进严小开的怀里失声痛苦。 严小开搂着她,温柔的安慰:“没事了,别哭,乖,别哭哦!” 安慰她一顿,好容易止住她的哭声后,严小开再转过头来看,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女已经悄无声息的走了。 这,到底什么情况? 这个女人想干嘛啊? 带着项珂儿上车离开的时候,严小开仍然想不明白雨女为什么要这样做! 尽管想不明白,但他却知道一点,那就是这个雨女好像并没有恶意。反倒……对,有点讨好自己的意思。可是她为什么要讨好自己呢?完全没有理由的啊! 不过既然想不通,严小开就懒得再去想了,她说这是见面礼,那以后肯定还要再见面的,到时候再问个究竟吧! 放下这个问题后,严小开扭头看看项珂儿,发现她蜷缩在座位上,像只受伤的小绵羊一样,极为的可怜,让人感觉有些心疼,忍不住就腾出一只手去握住她的手。 项珂儿赶紧的抓住他的手,声音低低的央求:“哥,你不要跟别人结婚好吗?” 严小开愣了一愣,“我为什么要跟别人结婚?” 项珂儿这就把受骗上当的经过跟他说了一遍。 发现她之所以会被骗,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严小开说不惊讶那是假的,因为这明显是一个漏洞百出的谎言,可就是这样的谎言竟然能让她上当了! 那自己在她的心里有多重要,她对自己的爱又到了怎样严重的地步,这已经是一目了然了。 感动之余,同时也感叹黑虎的阴险与精明,竟然能抓住项珂儿这种不为人知的弱点! 不过这也没关系了,因为在严小开的眼中,黑虎已经是个死人,虽然他现在还活着,但他的死期已经快了。 “珂儿,你放心吧,我不会和别人结婚的。” 严小开这样安慰她的时候,不免又扪心自问,那我会跟她结婚吗?如果跟她结婚的话,毕瑜,郑佩琳,上官五素,完颜玉她们又怎么办呢? 从前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但可以三妻四妾,现在却只能娶一个老婆。 想到这个问题,严小开感觉有些头痛,正在这个时候,电话响了起来,只好松开她的手,掏出电话。 看一眼来电显示,发现是项丰打来的,显然是问项珂儿的情况,这就将电话递给了项珂儿。 项珂儿报了平安之后,得知他也受了伤,这就让严小开赶紧去医馆。 这对兄妹虽然只是堂兄妹,但感情无疑是比亲兄妹还深,严小开答应一声,这就带着她去了医馆。 到了医馆之后,项丰和六叔等人看见项珂儿没事,这才总算安下心来。 得知前因后果之后,项丰和六叔几乎是将黑虎恨到了骨头里,誓要将他碎尸万段才罢休。 在严小开和项珂儿回来之前,他们已经发散了人手,去打探黑虎的踪迹。 这个时候,也终于有了消息回馈。 入夜之前,黑虎在港岛南区的一个西餐厅吃了晚饭,然后去了一个私人俱乐部,九点多的时候回了他的私宅,之后就一直没外出。 探听到黑虎住宅的位置,项丰立即就要派人上门去将他一家老小通通含家铲。 严小开见状就阻拦,“不,出来混的,祸不及妻儿,这是他一个人造的孽,没有必要让他全家一起陪葬。而且就这样让他死了,你们不觉得太便宜他了吗?” “妹夫,那你说怎样?就这样放过他?” 严小开摇头,双目中杀气隐现,“放过他?那是绝不可能的,他必须得死,而且要死得很有节奏感!” 项丰,项珂儿,六叔等人从来没见过严小开这副模样,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杀气,让他们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看见几人愣愣的看着自己,严小开摆了摆手:“这事你们不用管了,我来安排。” 严小开既然这样说了,那他们有什么好说的,只能生生按捺了下来。 在医馆逗留一阵之后,严小开就带着项珂儿离开,返回项家大宅。 回到家安顿一下,喝过一杯热参茶,暖了身子,受惊的项珂儿才勉强平定下心情。 挥退下人,回了房间,她就走进了浴室。 被装在麻包袋里困了那么久,出了一身的汗,臭哄哄的她哪好意思和严小开同床共枕呢! 谁知道她进了浴室,刚放了水,脱下外衣,还没来得及解文胸,严小开就跟着走了进来。 项珂儿见状被吓了一大跳,双手捂着胸口,脸红耳赤的问:“哥,你要……” 严小开厚颜无耻的说,“我来给你搓搓背!可以吗?” 项珂儿的脸更红了,犹豫了又犹豫,终于还是将手从胸口上拿开,微不可闻的轻点了一下头,但最终还是极不好意思的转过了身子…… 严小开这就走上来,轻抚一下她的香肩,然后将手落到她后面的文胸扣子上。 被他的双手一碰,项珂儿无法自控的轻颤了一下,为了避免自己叫出声来,赶紧的抿紧了唇! 只能用用双手捂在胸前,满脸的羞红,心跳蹦蹦作响,仿佛小鹿乱撞,别说是转身,连回头看一眼严小开的勇气都没有。 严小开的双手侧放到她的双肩上,轻抚一下后,微微用力,将她的身体转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 看见严小开的眼神,项珂儿赶紧的垂下头去。 严小开则托起她的下巴,目光凝视着她,然后凑到她的樱唇上吻了一下,然后就问,“把手放开好吗?” 项珂儿不想放手,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因为这样实在是太羞人了。 不过想到这是自己一直以来都日思夜盼的事情,终于还是犹犹豫豫的将手放了开来。 严小开抬眼看看,顿时就有些痴了,项珂儿的身体真的不是一秀的美艳性感。 痴痴的看了好一阵,严小开才不禁感叹:“珂儿,你的身材好美啊!” 项珂儿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声音低得不行的问:“哥,你会不会……觉得小?” 严小开摇头,“不会,怎么会呢,够大了呢,我喜欢得不行!” 项珂儿如释重负的轻呼一口气,无声的道,喜欢就好! 严小开欣赏了一阵之后,这就把她的衣服全脱了。 抬眼看看发现项珂儿一张脸红得像苹果一样,紧蹙着秀眉,气息也有点急,仿佛极为紧张似的。 严小开就出言安慰她:“别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项珂儿愣了一下,暗里苦笑,我衣服都被你脱了,你就跟我说不对我做什么? 第344章 交流 第二天…… 不,没有这么快到第二天。 还是这个夜晚,还是在项家,还是在项珂儿套房中那个大浴室里。 此时的浴室,无疑是春意盎然,风光旖旎的,因为项珂儿和严小开在浴缸中赤诚相对。 项珂儿的专用浴缸是圆型的,尺寸十分大,说是浴缸并不是特别的贴切,应该说是浴池,因为一般人的浴缸绝不会这么大的。 浴缸里面装满了清澈透亮的温水,水面上还飘着五颜六色的花瓣。 升腾的热气使得整个浴室雾气弥漫,四溢的花香也不停的扑入鼻息,让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严小开舒服地泡在热水中的时候,不由得感叹,有钱人家的千金大小姐就是不同,要比一般人更懂得享受。 回忆一下,自己在唐朝的时候,家境也不是一般的殷实富裕,可为什么父亲就能那么的狠心,将只有一点点大的自己送到山上去学艺呢? 只是再往深处想想,又觉得父亲这样做是英明的。 从来富贵多淑女,自古纨绔少伟男,女儿要富养,儿子必须穷养! 如果不是父亲那么狠心,自己怎么可能年纪轻轻的就考取功名,成为文武状元,而且整个过程像玩儿似的轻松呢! 如果,没有贱妃那个女人的陷害,父亲这会儿应该舒舒服服的享着自己的孝敬吧! 只是现在,子欲养而亲不待了,严小开不由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正在后面给他搓背的项珂儿听到他的叹息,不由就问:“哥,怎么了,是不是我搓得不舒服?我没给别人搓过背,这是第一次,你要觉得不舒服,我可以去学的!” 刚开始进来的时候,严小开是说要给项珂儿搓背的,可是当他发现她的背光滑白洁,压根儿就没什么可搓的时候,只能反过来,让她给自己搓了。 现在听见她这么说,这就转过身来,伸手揽过她的纤腰,从背后将她搂进怀里。 “不是的,珂儿,你做得很好,我只是有些走神,想起一些别的事情了!” 被他搂在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心跳,项珂儿觉得即甜蜜又温馨,一颗惶惶的心也终于平定了下来,“哥,是什么事让你叹气呢?” 严小开摇摇头,“没有什么,只是一些不再可能的事情。例如你的父亲一样!” 项珂儿恍然明白过来,“你也有亲人去世了?” 严小开摇头:“也许他们都还在吧,只是这辈子恐怕是没办法再相见了!” 项珂儿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扬手抚了抚他的脸:“哥,别伤心,我还在,我就是你的亲人,只要我没死,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严小开点点头,想来又有些好笑,现在这样的时候,应该是自己安慰她的,怎么反过来让她安慰自己呢,这就揽紧她一些问:“珂儿,今晚把你给吓坏了吧!” 项珂儿点头,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幕,至今仍心有余悸:“哥,要不是你及时赶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严小开原本想说,救你的人并不是我,可是她明显好像没有发现雨女的存在,而这个事情扯上雨女也不见得会有多好,所以他也只能让这个误会成为美丽的错误,含糊的说,“以后不要这么傻,谁的话都相信了。” 项珂儿用力的点头,扭过头来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哥,谢谢你,你就是我的真命天子,总会在我最危难的时刻出现在我身边!我这辈子最骄傲的事情,那就是在大街上一眼认准了你。” 被人依赖的感觉,无疑是极好的,这话听得严小开十分的舒服,嘴巴也忍不住凑上去索吻。 项珂儿配合的转过头,主动的迎合起他来。 …… 云收雾散之后,失神的瘫软在严小开怀里的项珂儿好久才缓过一口气,悠悠的从散去的快感中回过神来,心里多少有些失落,因为这和她想的不一样,她想要的更多。 抬眼看了一眼严小开,脸上有些羞臊,眼中也有些幽怨,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的问:“哥,你为什么不要我呢?” 严小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我怎么不要你了?” 项珂儿追问,“那你干嘛不和我……那个!” “呃!?” 项珂儿感觉委屈:“哥,你是嫌弃我吗?” 看见她好似很受伤的样子,严小开赶紧的将她再次揽进怀里,“傻瓜,你怎么会这样想呢?我没有嫌弃你,我也喜欢着你呢,但有些事情,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咱们慢慢来好吗?” 项珂儿也知道自己确实是心急了,而且今晚这样,已经是极大的进步了,不过想了想,她又忍不住低声的问:“哥,你的身体……没有问题吧!”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是指哪方面?” 项珂儿声音更低,“就是……那个方面!” 严小开恍然明白过来,然后放开她,哗啦一声从水里站了起来, “你自己看看,觉得我是不是有问题?” 项珂儿脸红耳赤,“哥,我明白了,你快坐下来吧。” 严小开则是嘿嘿的一笑,“以后还敢怀疑我的能力不?” 项珂儿哭笑不得,“哥,既然你是正常的,为什么你还是不要了我?” 严小开被她这样反问,不知道怎么去回答。 “是不是我不够吸引力?” “不,不是的,只是我还没准备好。“ 项珂儿这就迷惑了,“我身为一个女生,也……都准备好了。哥,你还有什么犹豫?” 严小开叹了一口气,“珂儿,我刚才也说了,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我只是觉得要好好珍惜你。我觉得我们的第一次应该在一个非常美好的时刻里,一个非常浪漫的环境下,顺其自然的发展下去。而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占有你。” 项珂儿有点想哭的冲动,眼睛巴扎巴扎的扑闪着,主动抱紧严小开,“哥……没关系的,我……” 话还没说完,项珂儿主动送上香吻,严小开也乐得其成与她纠缠一起…… 第345章 龙头之争 时间往后倒回几天。 东星的龙头左光斗过身了。 死因是被黑田家族的人折腾至重伤,送院后经过连日抢救,最终不治身亡。 不管事实的真相到底是怎样,反正大家所知道的就是这个原因。 在他过世的当晚,东星召开了一次紧急会议。 这个会议是黑虎召开的,目的是和八虎坐馆商量左光斗的身后事。 一般这样的紧急会议,只有两个人有资格召开的,一个是已经去世的龙头左光斗。另外一个是东星的管家兼法律顾问老鬼,但老鬼也只能在发生重大或特别事情的时候才能行使这个权力。 黑虎在召开这个紧急会议的时候并没有和老鬼商量,所以当老鬼接到消息的时候,十分意外,打电话询问旺哥仔,旺哥仔竟然完全不知情,而且他也没有接到通知,这就让老鬼更觉错愕。 正常的情况下,黑虎应该和旺哥仔商量一下,然后去找老鬼,三人达成共识之后才召开这个紧急会议。 因为左光斗在生前的时候已经严正的声明过,以后如果他发生什么意外,在新龙头没有推选出来之前,避免帮内乱成一片,东星的一切事务由三人协同代管。 现在,黑虎不跟旺哥仔商量,也没有和老鬼达成共识,甚至也不通知旺哥参加,直接就通知开会,无疑是违背了左光斗之前的意旨自作主张了! 黑虎凭什么这样做? 他又怎么敢这样做? 他这样做又是为什么? 这些问题的答案是一目了然的。 凭什么?自然是凭他在东星帮多年以来积聚的影响力。 为什么敢?那自然是他对这个龙头位置有绝对的信心,而且已经将他自己视为继任的准龙头。 这样做是为什么?那无疑就是向八虎表明他的意图,这个位置,我是坐定了,你们谁不服? 不服,我就把你搞死! 社会是现实的,人走必定要茶凉,这一点老鬼比谁都清楚,而旺哥仔和黑虎,他更看好的还是黑虎,因为支持他的毕竟是大多数,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一向隐忍低调的黑虎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忍不住了。 不过再往深处想想,黑虎这个时候冒出来,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合适的,毕竟左光斗已经死了,东星将无法避免的迎来更新换代。 正好,老鬼自己也有件很大的事情要向八虎宣布,所以他并没有自恃身份的拒绝参加,爽快的答应后默然前往。 当老鬼抵达东星集团的时候,八虎中除了出事的笑面虎之外,七虎已经全部到场,不过却没有看见旺哥仔。 老鬼左右看了看,这就有点故意的问众人:“诸位,旺哥怎么没来?”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齐齐看向黑虎。 黑虎神色平淡的说,“我没有通知他参加。” 和他一向不对付的白虎闻言,立即就炮轰他,“为什么?旺哥虽然年轻,可是从小就加入了社团,这么多年来,屡屡立下汗马功劳,不夸张的说,他在东星就是德高望众,你凭什么不通知他参加?” 白虎质问的语气让黑虎十分的不悦,如果是以前左光斗还在的时候,他或许不接他这茬,而是婉转的说旺哥正在医院里处理左爷的身后事! 不过现在左光斗已经完蛋了,那他还有什么理由再去隐忍,“旺哥在社团内的功劳有多少,影响力又怎样,我不去评论,我只知道我召开的是坐馆会议,他并不是坐馆,有什么资格出席?”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老鬼听了这话,心里老大的不爽,因为他才是真正的德高望众,“黑虎,照你这么说,我也不够资格参加了?那这个会,你们开吧,我先回去了。” 白虎也跟着阴阳怪气的说,“鬼叔和旺哥都没资格参加,那我应该也不够格了,行吧,我也回去找我的真白虎了!” 另外和白虎同样也有着旺哥仔倾向,但立场并不是特别坚定的尖东虎与飞虎见状也有些动摇,想要离开。 黑虎见场面有些失控,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同时脑袋也多少有些清醒过来,这个龙头的位置虽然非自己莫属,但现在还真正的坐上去! 如果自己真的成为了龙头,那这些个老东西的账自己当然可以不卖,可是现在他还不是,所以适当的收敛那是必须的! “鬼叔,你别误会,我没有那个意思!你老人家没资格参加会议的话,还有谁能有资格呢?” 白虎立即抓住他话里的漏洞,见缝插针的说,“既然鬼叔可以参加,为什么旺哥就不行?” 黑虎三番几次的被白虎挤兑,心里恼火得不行,好,你tm现在嚣张,等我上了位,我第一个拿你开刀。 不过现在,他只能装作好商量的说,“嗯,既然老白你这么坚持,那就通知旺哥来吧!” 白虎赶紧的打给了旺哥仔。 旺哥仔正在医院里头处理着左光斗的身后事,世上唯一剩下的一个亲人离世,正伤心欲绝呢,哪有什么心情开会? 不过想起严小开的交待,还有伯父一心要把自己扶上位的遗愿,终于还是答应下来。 待他从医院赶过来之后,东星帮的高层会议才终于开始。 黑虎作为召开人,自然第一个站起来说话。 “咳,是这样的,今晚我之所以把大家召来这里,只是想和大家说几件事情!” “第一件,相信大家现在也已经知道了,左爷终究是救治无效,不幸过世了。所以我想和大家商量一下,左爷的丧事该怎么办理。” “第二件,那就是笑面虎被红兴社那个新龙头严小开抓去的事情,这个事又该怎么办?” “第三件事,那就是左爷过世之后,这个龙头的位置必须得重新选举,俗话说得好,国不可一日无君,东星也不能一日没有龙头,所以这个选举必须得赶紧进行才行。” “这三件事情,都是迫在眉睫,大家都说说吧!” 白虎听了之后,立即就阴阳怪气,“黑虎,瞧你今晚的行事作风,很有点龙头的味道嘛,要不然就别选了,这个龙头直接让你做好了!” 黑虎淡淡一笑,用一种谦虚中带着装逼语气说,“老白,这个龙头是大家的,谁来做,你一个人说了是不算的,必须大家都同意才行。不过如果大家一定要让我来做的话,我的能力虽然浅薄,但也会勉为其难的。老白,你这样说,我是不是可以看作为,你是投了我一票呢?” 白虎很早就看不顺眼这厮,今晚瞧见他这样的作派,心里更是不爽到极点,这会儿听到黑虎竟然想把他绕进去,当即张嘴大骂:“投你老木!” 黑虎眉目一沉,“你说什么?” 别人怕黑虎,白虎却是从来不惧的,拍着桌子站起来,“我说什么?我说投你老木,听得还不够清楚吗?那我再说清楚一点,投你老木,投你老木,投你老木,现在清楚了吧!” 黑虎的脸上杀气尽露,咬牙切齿的说,“你这是找死?” 白虎嗤之以鼻,“草,谁怕谁啊,有种就放马过来,看看到底是你死,还是我活!” “你……” “够了!”老鬼终于忍不住沉喝一声,“你们两个统领一方的坐馆,整得像泼妇一样骂街成何体统,难道就不怕下面的小弟笑话吗?” 两人闻言,这才暂时消停了下来。 老鬼才问:“黑虎,你说的这三件事,确实是迫在眉睫的,那照你的意思,该怎么办理呢?” 黑虎心里早就有了想法和计划,要不然他怎么敢召开这样的会议呢,所以他道:“第一件事,那肯定就是为左爷办一个风光隆重的丧礼,要比红兴那个死鬼项化生的更加气派,让左爷风风光光的离开。第二件事,笑面虎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办,而事实上,我也已经开始着手安排去做了。第三件事,选举新龙头的事情,定在左爷的头七过后。我的意见就是这样。” 白虎闻言又骂:“草,你tm全都安排好了,你去做就行了,还叫我们来搞屁啊!” 黑虎:“……” 老鬼摆摆手,止住差点又争吵厮骂起来的两人,转而问旺哥,“旺仔,你是什么意见?” 旺哥仔想了想严小开之前的交待,点了点头:“左爷的丧事,就让我来操办吧。第二件事,笑面虎的事情,既然黑虎已经安排了,那就让黑虎来办,要是不行,我再想办法,至于头七后选举新龙头,我没有什么意见!” 旺哥仔说完的时候,目光看向黑虎,恰好这个时候,黑虎也正在看他。 两人的交碰的目光虽然平淡,但却有无声无色的火花在噼哩啪啦的作响。 老鬼听完了两个主事的人话后,这就转过头看向别人,“大家的意见呢?” 既然黑虎和旺哥都这样说了,剩余的人又还有什么意见呢? 这还别说,真的有人有意见! 那就是黑虎一派的忠实拥护者巴厘虎,他直接就将矛头对准旺哥仔,“旺哥,你刚才说笑面虎的事情,黑虎不行的话,你再想办法,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你的能力要比黑哥更强?” 旺哥仔在对他而言仿佛恶魔一般的严小开面前虽然畏畏缩缩的,可是在别人面前,尤其是东星的人面前,他可是个抬头挺胸的汉子,说一不二的爷们,加上心里原本就悲痛,当即就怼了回去。 “我没有说我的能力比黑虎更强,我只是说假如他不行,我再想办法。不过你既然这样说了,那我也不怕老实说一句,笑面虎这件事情,我确实不看好黑虎!” 黑虎闻言立即就要发作,但巴厘虎已经抢先飙了起来,“旺哥,你什么意思?” 旺哥原是不想在这个时候过多树敌的,更不想在这个时候刺激到黑虎,但黑虎今晚明显是刺激到他了,因为召开这样级别的会议没有和他商量也就罢了,竟然还不通知自己来参加。 你想干嘛啊? 你当自己是谁啊? 这个位置真的一定就是你坐了吗? 既然人家一点面子都不给,旺哥干嘛还要装孙子呢! 因此他很直接的说,“我的意思还不够明白吗?我觉得黑虎不可能将笑面虎救回来!” 巴厘虎质问,“如果黑虎能将笑面虎救回来呢?你退出龙头的选举?” 旺哥闻言闻惊了一下,不过并不是因为这个赌打得太大了,而是这样的赌竟然被严小开料中了,他之前就对自己说过,只要在笑面虎这件事情上极力的怀疑黑虎的能力,必然有人跳出来替他说话,只要一味的唱反调,就不难形成赌局。 狗日了! 这家伙还真神了,这样的事情也能料到! 旺哥仔走神了,巴厘虎以为他是犯怯了,冷笑不绝:“怎么,不敢赌吗?” 旺哥仔问,“如果他救不回来呢?” 巴厘虎说,“那我这一票就投给你!” 旺哥仔对自己没有信心,可是对严小开却有着极大的信心,因为在他的眼中,那个家伙简直就是妖孽一样的存在! 旺哥仔想了想,把心一横:“好,我和你赌了!” 第346章 想的不是时候 “左爷落葬之前,如果黑虎没能把笑面虎救回来,那巴厘虎你就算输了,然后你必须在我参加龙头选举的时候,投我一票赞成票!” 旺哥仔声音铿锵,掷地有声。 巴厘虎见他话说得这么响亮,不免愣了一下,迟疑的看向黑虎,当他看见黑虎微不可闻的点头的时候,立即就说,“好,赌了!” 赌局达成之后,一直都没说什么的黑虎眼角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因为这个旺哥仔真的就是块扶不上墙的烂泥,战斗率还不足3.! 巴厘虎要是输了,了不起自己就丢了这一票而已,对于已经拥有超过一半票数的自己而言,多这一票,少这一票都无所谓! 可要是旺哥仔输了,那他就要退出这场选举,孰轻孰重都拎不清,还想跟自己争龙头位置? 真是不知所谓。 不过他们既然愿意这样赌,黑虎自然是乐观其成的,所以在赌局达成之后,为了避免有什么变卦,立即就站起来宣布:“散会。” 正是这个时候,一直沉默的老鬼却吭了腔,“诸位,先别忙着走,我这里还有一件事要对大家说的。” 听见他这样说,已经站起来的众人纷纷又坐了回去。 老鬼这就站起来,从随身事带来的公文袋里拿出一份用印泥封印着的文件扬在手中。 “左爷过世了,这是他生前立的遗嘱,现在趁着大家都在,我就宣读一下!” 黑虎闻言,眉头皱了起来,立即质疑,“鬼叔,你怎么能保证这份遗嘱的真实性呢?” 老鬼当着众人被这样质疑,心里十分的不爽,而且自从左光斗住院救治之后,他的种种行径都十分让人反感,所以神色很是不悦。 “黑虎,你这是在怀疑我的人品吗?” 黑虎淡笑,“鬼叔,你的人品是东星帮上下有口皆碑的,不过牵涉到左爷遗嘱这么大的事情,我觉得还是慎重一点好!” 老鬼冷哼,“这个你可以绝对放心,因为这份遗嘱是经过公证的,具有法律效应,公证处那里还有备份,如果大家信不过,尽管去查。” 黑虎这下终于没有什么好说了,悻悻的闭上嘴。 老鬼见他不吭声了,这才冷哼一声,扬起文件袋,在拆开之前对着众人反转了几下! “大家看清楚了,遗嘱是加了封印的,在左爷交给我之后,我一直都没动过!” 大家默默的听着,谁也没再说什么。 接着,老鬼就将遗嘱拆了开来,里面有很多左光斗亲笔签名的文件,有关于房产的,股票的,债券的……等等。 摆在文件最上面的,是一封信,于是老鬼就将它打开,当众读了起来。 “在鬼叔替我读出这份遗嘱的时候,我肯已经不在人世了,出来混,迟早要还的,这个道理在我成为龙头之前我就懂得,所以今天,我先立下遗嘱,在我死后,我所有的财产,包括动产不动产,通通由我的……” 读到这里的时候,老鬼停住了,愕然的抬起头看向旺哥仔。 众人很是疑惑,鬼叔你看他干嘛呢? 黑虎有些心急的催促:“鬼叔,你继续往下念啊!” 老鬼只好继续读:“……通通由我的侄子左兴龙,外号叫旺哥仔的所继承……” 这句话落地,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因为没有人能想到,身为左光斗头马的旺哥仔,竟然就是他的亲侄子。 不过,左光斗也算是一个精明的人,因为他在遗嘱中仅仅只是交待了他的财产的归置,并没有自取其辱的提及龙头之位,否则他就算死了,也要被八虎戳脊梁骨,因为东星龙头的位置从来都不是世袭的,有能者当而居之! 也正是因为如此,众人对这份遗嘱毫无异议,甚至觉得左光斗公正仁爱,是个不可多得的好龙头,同时也不由多看了旺哥仔几眼,因为他不但是龙头的遗孤,同时还拥有着亿万财产。 这份遗嘱一出,不但让众人震惊,同时也让原本有些摇摆的尖东虎与飞虎终于定下心来。 他们俩是左光斗一手一脚带出来的,从只有十几岁辍学开始就跟着左光斗混,一路走到今天,坐上坐馆的位置,所以他们是左光斗的绝对死忠。 左光斗生前,虽然不只一次在他们面前表示过,未来要扶旺哥仔上位,当时他们也确实是答应过,可是左光斗去世之后,黑虎强势崛起,他们就有些犹豫了,旺哥仔仅仅只是左光斗的一个头马,他们为什么要扶他上位呢? 然而现在,旺哥仔既然是左光斗的亲侄子,那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们俩的票必须投给他,哪怕仅仅只有两票。 …… 时间,回到今天,也正是左光斗头七的日子。 项珂儿醒来的时候,看见严小开就躺在身旁,心里充满了温馨与甜蜜。 每天一起床,睁开眼睛就能看到自己心爱的男人,还能有什么比这个更幸福的事情吗? 尽管,昨晚在浴室的时候,严小开并没有突破她的最后一关,但经过了一场几乎是没有什么保留的交流切磋之后,两人的关系已经近了一大步! 最少不再像从前那样陌生与疏远了! 想起昨晚在浴室里的一幕,项珂儿感觉很羞臊,但又很甜蜜,同时也有些感悟,原来男人是这样的味道。 想着想着,她发现自己不能再往下想了,所以她只能把注意力转移到严小开身上,看着他熟睡时如婴儿一般安静与完美的脸,心里有种说不出口的陶醉与爱怜,看着看着就有点儿痴了。 流连忘返的在他脸上痴痴的看了好一阵之后,目光才移落到他赤裸的胸膛上,看见他结实又匀称的肌肉,心里涌起一阵恶作剧的念头,这就手指卷了一缕自己的长发,用发梢轻轻的撩拨起他来。 痒痒的感觉使得严小开挥了挥手,然后微微侧身,又继续安睡。 项珂儿感觉这样子很好玩,于是又一次用长发去逗弄他,结果这一次还没碰到他胸部上的小点时,严小开已经突地一翻身,一把压到她的身上! “小妖精,竟然敢吵我睡觉,看我怎么收拾你!” 看见严小开不怀好意的表情,项珂儿心头阵阵发颤,撒着娇说,“不玩了不玩了,哥,你装睡骗人的。” 严小开坏道:“把我吵醒了就说不玩,这可没有那么容易。” 项珂儿弱弱的说,“哥,你要干嘛啊?” 严小开坏笑,“昨晚既然热了身,这会儿该开始进入主题了。” 项珂儿被吓了好大一跳,“哥,不要?” “不要?”严小开疑惑的问:“你不是一直想的吗?现在怎么又不要了?” 项珂儿脸红得不行,“人家,人家什么时候想了!” 严小开笑了,“那我现在想了!” 项珂儿只是抿着唇,按着他的手,什么都不说。 严小开疑惑的问:“怎么?你不愿意?” 项珂儿摇头,揽过他的颈脖,把嘴巴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人家愿意的,只要你想!不过现在不行!” 严小开疑惑的问:“为什么不行?白天不是更有情调吗?” 项珂儿苦笑:“我也不是说白天怎样,而是……” 严小开脸色一变,仿佛是被蛇咬了一口似的,刷地将手抽了回来,“这,这……什么时候来的?” 项珂儿委委屈屈:“就是昨天晚上,睡到半夜的时候。” 严小开十分的沮丧,不想的时候它不来,想的时候它就偏偏来了! 看见他脸上懊恼的表情,项珂儿忙安慰:“哥,不要紧的,等几天,等几天就好了。” 严小开逞强的笑笑,“等几天就等几天吧,何况都这个钟点,我们该出门了。” 项珂儿疑惑的问:“哥,咱们去哪?” “你忘了吗?今天可是我要竞选龙头呢!” 项珂儿轻拍了一下头,“对啊,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 看看时间,确实不早了,于是两人赶紧的起床,匆匆洗漱过后就赶往红兴社的总部新安集团大厦…… 第347章 让你做一回主角 另一头,在严小开与项珂儿出门的时候,黑虎也正在路上。 不过他并不像严小开和项珂儿那样满心欢喜和期待,一张脸反倒是黑得不行,黑得就像去送葬一般。 可不是嘛,他就是去送葬的,送左光斗的葬。 左光斗死了,一向高调的东星帮在办理他的身后事的时候并没有改变他们的行事作风,反倒是想和红兴社比拼似的,丧事办得比项化生的更加隆重与热闹。足足办了七天,直到今天才出殡。 左光斗下了葬,丧事也终于算是结束了, 丧事了了,接下来马上要进行的,那就是东星帮新龙头的选举。 以黑虎在东星帮的实力与号召力,这个龙头是非他莫属的,所以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开心吗?怎么反倒脸臭得像狗屎,仿佛死的不是阻碍他上位的绊脚石,而是他的亲生老爹一样呢? 原因无它,就是因为昨晚失败的行动。 黑虎费尽心机,绞尽脑汁的研究了两个专门对付项氏兄妹的计划,一个针对项丰的嗜好,一个针对项珂儿的弱点。 这两个计划在他看来是完美的,每一个计划,每一个步骤,每一个行动,他都精心的设计到了分毫厘寸,没有一点的破绽,绝不会有失败的可能。 然而有时候人算是不如天算的,再丰满的计划,如果没有运气,实施起来也是瘦骨如柴的。 黑虎觉得不可能失败的计划,偏偏就失败了。不但落得一败涂地,而且还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他的左膀右臂,最得力的两个头马阿细和耗子,一死一残,除此之外,他的妹妹也落入了敌人的手中,尽管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黑月并不是他的亲生妹妹,但她却是一个很听话很给力很有利用价值的女人。 打得叮当响的算盘落了空,而且还赔了妹妹又折兵,试问黑虎的心情又怎么能好得起来呢? 送葬的长车队,在上空往下看,就像是一条蜿蜒前行的黑蛇,这条黑蛇一直前行到火葬场,这才停了下来。 左光斗的遗体火化之后,丧事才总算是告一段落。 东星帮的一班骨干高层返回东星大厦集团。 进入会议室落座之后,黑虎准备再一次以上位者姿态站起来说话的时候,白虎就开了口,“黑虎,你还是省省吧!” 黑虎眉目一沉,凶相毕露的瞪着他。 白虎却毫不以为然,“凶什么凶?你还有什么脸皮跟我凶?你不是说能把笑面虎救出来的吗?现在左爷都已经下葬了,笑面虎人呢?” 黑虎被噎得脸色大窘,可是偏偏又发作不了,只能脸黑耳赤的坐在那里。 他都这副衰样,那个跟旺哥仔打赌的巴厘虎就更是不作声不得。 这个时候,旺哥仔终于吭腔了,不过他并没有说打赌的事情,而是问,“笑面虎还没回来,这个新龙头的选举,我看就等他回来再进行怎样?” 同样也是黑虎那一派的冷面虎李天布立即就质疑:“旺哥,如果笑面虎这辈子都回不来呢?那这个龙头是不是不用选了?” 旺哥仔摇头,“这怎么可能,他不能回来那就再打不能回来的算盘,现在我们必须积极的争取一下,尽最大的努力把他弄回来。” 巴厘虎这就阴阳怪气的说,“你这么本事,你去跟红兴把人给我们要回来啊!” 旺哥仔说,“我正准备这样做的!一会儿我就去红兴。” 巴厘虎疑问,“你一个人?” 旺哥仔点头,“对,我一个人去!” 众人闻言吃了一惊,尤其是白虎,“旺哥,你别乱来啊,红兴的人可不是好惹的,尤其是那个姓严的,简直就是个变态,你没有看到这几天陆续送来的残肢碎肉吗?m的,我就没见过这么残忍的人,杀人不过是头点地罢了。” 尖东虎也跟着说,“旺哥,老白说得对,这件事根本就没得谈,那姓严的就是个人渣。” 旺哥仔摇头:“不,你们都错了,他们虽然每天都送了残肢碎肉来,但我已经找人化验过了,那不是人肉,而是猪肉。” 众人闻言无不愣了下,白虎更是错愕的问:“猪肉?” 旺哥仔点头,“不错,就是猪肉,我还拿回家做红烧肉来吃呢!” 众人:“……” 好一阵,尖东虎才说,“旺哥,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冒险啊,谁知道红兴社那边到底在搞什么花样呢?” 旺哥仔说,“不管他们在搞什么花样,我都必须去跟他们谈判,笑面虎不但是我们东星的一员,更是我们的坐馆。他出了事,我们漠视不理,那到时候你们出了事呢?谁又去管你们?只要能把他给救出来,让我做什么都愿意。对他是这样,对你们,我也是一样。” 旺哥仔如果什么都没做,那这话听起来有多假有多假,但他现在已经准备深入敌人的腹地去跟敌人谈判,要把人换回来,那这话就是不容置疑的了,所以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动容了。 黑虎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旺哥,漂亮话谁都会说,可是事情不见得人人都会去做……” 旺哥仔打断他:“黑虎,你这话我同意,那要不这样,这个谈判,由你去,你一个人去红兴的新安大厦跟他们谈,把笑面虎要回来,你敢吗?” “切,这么傻的事情,我才不会去做呢!” 黑虎撇嘴不屑的说一句,开什么玩笑,项氏兄妹和姓严的已经识破了自己的阴谋,这会儿肯定已经对自己恨之入骨,去红兴跟他们谈判,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不错,这事确实有点傻!”旺哥仔点点头,随后却铿锵有力的说,“但为了兄弟,我愿意傻一次。” 此言一出,在座的人除了黑虎之外,无不激动了起来。 白虎第一个拍着桌子站起来:“旺哥,我陪你去!” 尖东虎跟着站起来,“我也跟你去!” 飞虎说,“我也去!” 巴厘虎虽然是站在黑虎那边的,但他也算是条血性汉子,所以跟着站起来,“旺哥,出来混的,义字当头,放下别的不论,我敬你是个讲义气的男人,这次我陪你去!” 紧跟着,别的坐馆也纷纷站起来响应,誓要和旺哥仔共进退。 旺哥仔摇摇头:“不,我这次不是去和他们开战,是和他们谈判,所以没必要这么多人。再说了,我一个人去,那证明我们东星的人有胆识。而他们要敢对我怎样,那证明他们卑鄙,江湖上传出去,他们红兴还有脸面吗?” 众人停了停,随后又七嘴八舌的劝说起来。 旺哥仔清喝一声打断他们,“行了,就这样决定了,你们谁都不要去,我一个人去!” 尽管旺哥仔如此坚持,但众人还是决定送他一起去。 一行七人,这就离开了东星集团,前往位于玖龙的新安大厦。 到了大厦外面直对着的路口,旺哥仔就下了车,然后一个人径直往大厦走去。 阳光照射在他的身上,在地面上拉出长长的影子,坐在车内的一班东星坐馆发现,他的背影,此时此刻是如此的高大威武…… 此时此刻,新安大厦二十五层的偌大会议室里,红兴社一班坐馆与几位龙头已经纷纷就座。 这次的会议,除了常规的帮务之外,最主要的就是进行严小开这个新龙头的投票选举。 看见人都齐了,六叔这才站起来说,“现在会议正式开始,下面我们先说社团的生意……” 严小开摇头打断,“六叔,我看还是先把我的事解决了吧,大家先投票,超过半数,我继续坐在这里开会,少于半数,我离开会议室。” 六叔有些为难的看他一眼,然后又看向吴大短,项丰,及项珂儿,见他们都冲他点头,他也只好说,“好吧,既然严生要投票,那就先投票吧!” 严小开这就说,“没有什么好说的,赞成我做这个新龙头的,请举一下手。”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率先举手。 严小开见状,不由就有点急,冲黄大仙区的坐馆肥龙喝问,“哎,肥龙,你装死呢?上次单挑打赌的事情你忘了?” 肥龙苦笑,只能不情不愿的举起了手。 有第一个举手的,那就有第二个,阿飞也跟着举了手。 阿飞投赞成票,那是不奇怪的,因为谁都看出来了,阿飞老早就开始抱大腿。 可就算是这样,严小开也只有两票啊! 不过很快,大家就傻眼了,因为这两人举手之后,三只手一齐举了起来,那是靓仔坤,细弟,还有猪油强! 红兴十三大坐馆,除三个已经永远缺席的,严小开竟然一下子就获得了半数,这实在太出人意料了。 不过,票数明显不止这五张,因为又一只手举了起来。 这竟然是一向烂赌成性的深水步坐馆阿荣。 六票了,超过了半数! 严小开这个新龙头位置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吴大短和项丰等人终于大松一口气。 另外两三个原来对严小开很不服的坐馆见大势已去,也只好跟着把手举了起来。 九票,严小开竟然获得了九票。 相比于那天第一次开会的情形来说,这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啊! 只是,严小开显然还是不太满足,把目光投向一直坐在那里,不言不语也不举手的七妹。 七妹注意到他的目光,不由主动喝问,“你看我干什么?” 严小开反问,“我在奇怪你干嘛不举手?” 七妹没好气的说,“你都有九票了,我还举手干嘛?” 严小开点点头,“好吧,你可以不举手!” 后半句,严小开并没有说出来,但七妹已经听出来了,因为他后面想说的显然是:你别后悔就行了! 想起这厮折腾人的那股狠劲,七妹突然感心跳有点快,腿有点软,犹豫了又犹豫,终于还是把手举了起来。 全票! 严小开竟然全票通过了新龙头的选举。 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项珂儿兴奋欢喜得差点尖了起来。 六叔首先说,“严生,恭喜了!” 吴大短也跟着拱手,“恭喜!” 项丰则是冲严小开竖起了大拇指,“妹夫,你是好样的!” 至于项珂儿,她则是毫不避忌的一把揽过严小开的颈脖,在他的脸上狠狠亲吻了一下,在他耳边低声说,“我的男人,果然是世界上最棒的一个!” 等大家都消停了,严小开向众人拱手说,“感谢大家抬爱,我严小开虽然才疏学浅,但以后一定会竭尽全力,做好这个龙头,让大家挣更多的钱,过更享受的日子。” 他既然这样说了,那大家还能怎样,只能用力的鼓掌。 如雷的掌声还没响完,一人从外面急急的走进来,低声对六叔耳语了两句,六叔闻言就愣了一下。 吴大短疑惑的问:“老六,什么事情?” 六叔说,“东星龙头的头马旺哥仔来了!” 项丰立即就拍岸而起,“m的,我还没去找他们东星,他们竟然敢送上门来,既然他们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他们!” 六叔赶紧的说,“项生,你别冲动,旺哥仔是一个人来的!” 严小开站了起来,“我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你们继续开会吧,我来应付他!” 项珂儿有些紧张的抓住严小开的手。 严小开笑笑拉开她的手,“不用紧张,没什么事,大家继续开会吧,我去去就来!” 第348章 装得真像 尽管严小开让六叔等人继续开会,但一班坐馆和几位龙头还是纷纷跟在他的身后,走了出去。 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可是红兴社的总部! 东星的人竟然敢踩上门来,那可绝对不是小事。 走到外面大堂的时候,众人发现东星果真只来了一人,那就是东星死鬼龙头的头马,在东星可说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旺哥仔。 此刻,红兴的一班小弟将旺哥仔团团包围住,十分警惕的盯着他,仿佛随时要一拥而上的样子。 旺哥仔的脸色虽然有点发白,腿也稍微有些轻颤,但看起来还是十分镇静的样子。 严小开比谁都清楚,旺哥仔为什么会有胆子闯入红兴社总部的新安大厦,因为他是被自己逼迫着来的,而这也是早前就已经事先商量好的! 现在只不过是按照设计好的剧本逐步饰演罢了! 可尽管如此,他还是有些佩服旺哥仔的勇气,同时也赞叹自己的眼光,因为旺哥仔要真是一块烂泥的话,他是绝对没有胆子走进新安大厦的。 走上前去之后,严小开就冲左右呼喝,“退下!” 红兴的小弟们见严小开与一班龙头坐馆通通都来了,这就纷纷让到了侧边。 旺哥仔看见严小开,紧张又恐惧的心情终于稍稍松了一下,大哥,你可总算来了,你要再不来,我就要被吓尿了。 严小开盯着旺哥仔看了一阵,这才冷笑,“旺仔,你胆儿够肥的啊,竟然敢一个人闯到我红兴来!” 旺哥仔哭笑不得,心说大哥,这不是你叫我来的吗?要是你没叫我,给我一百二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那个……严生,我是来和你谈笑面虎的事情,并不是来打架的,所以我一个人就够了!” 听见旺哥仔这样说,一班人除七妹之外,均是有些意外的,因为他们还不清楚笑面虎是怎么回事? 到了这个时候,七妹觉得已经没有什么必要隐瞒了,这就把那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当然,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字不提! 例如严小开为了拉票,不但跑去给她阿麻祝寿,还将她强上了,最后两人又因此勾搭成奸等等。 只是说凑巧在一辆大巴车上遇到了严小开,然后发生了后来的种种而已。 听见七妹意简言骇的将事情经过说了之后,大家才恍然明白过来。 这个时候,众人听见严小开有些愤怒的对旺哥仔说,“你还想和我谈笑面虎的事情,难道你就不怕我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吗?” 旺哥仔摇头,“严生仁义厚道,江湖上谁人不知,所以我相信严生不会这样做的。而且我只是一个人来,没有带人,也没有带家伙,足见我的诚意!” 尽管这些台词都是事先编排好的,可是由旺哥仔嘴里说出来是那么的富丽堂皇。 严小开看见周围的坐馆与龙头都用一种仇恨中带着赞赏的眼神看着旺哥仔,心里不由各种羡慕妒忌恨! 日的,单枪匹马闯龙潭这么长脸的事情不是应该自己干的吗? 怎么就让给他了呢? 罢了罢了,为了大局着,大哥今天就让你做一回便宜主角吧! “旺仔,我佩服你的勇气,也欣赏你的做法,不过我这儿是红兴总部,可不是菜市场,绝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谈什么就谈什么的,你想和我谈笑面虎的事情,可以,但你必须表示一点诚意。” 旺哥仔犹豫一下,“让我看到笑面虎,知道他还活着,我会向严生拿出我的诚意!” “好!”严小开爽快的答应一声,然后对七妹低声说,“我让你将笑面虎带来,你带过来了吗?” 七妹点头,随后疑惑的问:“你算好了旺哥仔会来,所以才叫我将笑面虎带来的?” 严小开摇头,“我是准备今天把他给当众宰了,杀只鸡,敬一下你们这些猴的!” 七妹闻言汗了下,没有吱声,赶紧让人去大厦的地下室将笑面虎带上来。 不多久,狼狈又憔悴的笑面虎狗来被人带了上来,看见旺哥仔,仿佛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似的,赶紧凄声的叫了起来,“旺哥!” 旺哥仔冲他点了点头,“老来,你受苦了!” 笑面虎忙叫喊,“旺哥,救我啊!” 严小开打断两人凄凄惶惶的对话,“旺仔,现在人你已经见到了,可是你说的诚意,我还没看到!” 旺哥仔说,“严生想要怎样的诚意?” 严小开拉过一张椅子,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翘起二朗腿指着面前,“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我跟你谈!” 众人闻言,均是微吃一惊。 七妹更是忍不住的伸出大拇指说,“姓严的,够狠!” 严小开淡笑:“七姐,既然你举了手投了赞成票支持我做龙头,这称呼是不是该改一改了?” 七妹愣了一下,随即问,“那你又叫我七姐?” 严小开立即就改口:“七妹!” 七妹有些哭笑不得,但也只能喊了一句:“严生!” 惺惺相惜的样子,无疑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狗男女。 旺哥仔看着两人眉来眼去,心里一个劲的欲哭无泪。 大哥,我这苦情戏马上就要上演了,你们还有心思在这打情骂俏? 不是说好了让我当主角的吗? 怎么把我当成透明的了! 注意到旺哥仔幽怨的眼神,严小开才喝问,“还愣着干嘛,想谈就给我跪下,不想谈就剁下一根手指头,然后给我滚蛋!” 旺哥仔咬着牙,走上前来,然后竟然突地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匕首。 众人见状,心头一惊,几乎是齐声怒喝,“把刀子放下!” 严小开只是目光淡淡的看着他,“旺仔,你这是要干嘛?和我单挑吗?” 旺哥仔摇头,“不,严生,我知道你的武功很厉害,不但我,我们东星上下都知道!” 严小开问,“不单挑,你拿着刀子干嘛?” 旺哥仔说,“我想向严生表达我的诚意!” 严小开好笑的说,“既然是要向我表达诚意,那你应该跪下,不是应该拿着刀!” 旺哥仔摇摇头,“对不起,严生,跪天跪地跪父母,我都没问题,可是向你下跪,我做不到,我能做的……仅仅是这样!” 说着,旺哥仔就扬起匕首,狠狠的一刀扎进了自己的大腿。 鲜血,一下从他的腿上涌了出来,从刀口缓缓的向周围扩散,不一会儿,他的裤子也被鲜血染红了一大块。 旺哥仔满脸苍白,痛苦无比的咬着牙说,“严生,我这样的诚意还够吗?” 一班坐馆与龙头见状,无不为之动容,严小开够狠,可是这个旺哥仔还更狠! 那头还被捆着手脚扔在一边的笑面虎更是感动得一塌糊涂,眼泪当场就落了下来,因为这种事情,换了他一直效忠的黑虎是绝对不会做的,喃喃的叫喊,“旺哥!” 旺哥仔见严小开没出声,“严生,这还不够吗?那我……” 说着,他又扬起带血的匕首,准备往另一条大腿扎下去。 严小开摆手,“行了,你别把我的地方给弄脏了,说吧,你想怎么样?” 旺哥仔说,“我当然是想把笑面虎带回去!” 严小开冷笑:“旺哥仔,你确定你早餐没吃多,把脑袋撑坏了?你想把他带走,我就会让你把人带走吗?” 旺哥仔说,“严生,你把条件开出来吧!” 严小开语气平淡的开出条件,“之前我已经说过了,赔偿一亿八千万,当作我的精神损失费,这件事,我就当作没发生过。” 一亿八千万? 哇咧个靠,你不如去抢银行! 一班坐馆与龙头,无不咋舌,这新龙头可真是宰起人来不偿命啊! 只是,这还没完呢,严小开接着又说,“不过,这是我之前的的条件,现在,我要在这个条件的基础上再加一个,那就是沙田的地盘,你们必须让出来给我。答应这两个条件,你把人带走,要是不答应,你再扎自己一刀,然后给我滚!” 旺哥仔十分为难,跟他讨价还价。 “严生,一亿八千万真的太多了,而且我也知道,严生并不是个缺钱的人,仅仅只是要个彩头罢了。严生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赔你六百六十六万六,六六大顺嘛!至于沙田的地盘嘛,离你们红兴也太远,我看这样,玖龙观塘这边的地盘,我们让出一半,这样严生满意吗?” 严小开皱眉问,“你当这是买菜呢?还可以讨价还价?” 旺哥仔摇头,“不是的,这一亿八千万,实在是太多了,我们东星现在财政方面多少有些吃紧,你给通融一下吧!” 严小开想了想:“八千八百八十八万,不能再少了!” 旺哥仔苦笑,“减一个零行不行,八百八十八万,这八千多万的,够我们东星帮兄弟拼杀好久了!” 严小开让了一步,“六千六百六十六万,再少的话,你tm别谈了,立即给我滚!” “不,严生,你体谅体谅我们嘛!出来混的,谁都不容易,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再捅自己一刀,只要你能发下慈悲,再少一点儿,只少一点儿就行!” 严小开:“……” 原本一场很严肃很血腥很残忍的谈判,最后竟然变成了菜市场买菜一样讨价还价,一班坐馆和龙头被弄得啼笑皆非。 最后,项丰终于没眼再看下去了,开口打断他们说,“哎,有完没完了,谁都别再磨吱了,三千三百三十三万,然后观塘的地盘,我们全都要,行就行,不行就把这个旺仔从这二十五楼扔下去!” 项珂儿嘟哝,“就是,为了这点钱磨磨吱吱的,我们还开会呢!” 众人听见她这话均是汗了又汗,大小姐,几千万是点小钱?那你打赏点我们小钱吧! 旺哥仔看见条件谈到了之前和严小开之前商量的结果极为相近了,终于不再坚持,因为钱倒是小事! 最主要的是观塘那块地盘,那是个两个帮会交错的地方,也是引起纷争最多的地方! 很多事情就是从那儿开端的,要解决这个矛盾的根源的办法只有两个,要么红兴退出,要么东星离场! 现在借这个机会出让,无疑是为了日后的和平打下基础。 旺哥仔答应之后,虽然没有当场兑现,但严小开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挥挥手,像是赶苍蝇似的,“滚吧!” 旺哥仔赶紧一捌一捌的走到笑面虎那里,解开他的绳索,然后又一拐一拐的和笑面虎相互搀扶着离开。 看着旺哥仔的背影,严小开忍不住暗骂一句:mb,装得可真像! 第349章 你讲义气,我论阴谋 东星的八虎坐馆,除了笑面虎和黑虎之外,全都在红兴社的新安大厦对面路口一辆不起眼的商务车里等着。 只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们的焦虑也一点一点的增加,因为旺哥仔始终都还没出来。 终于,白虎忍不住了,“旺哥这么久都不出来,是不是被红兴的人给扣起来了?” 尖东虎说,“应该不可能吧,旺哥是一个人去的,红兴的人如果为难他,那就显得太不厚道了。” 巴厘虎探头张望,“那怎么这么久还没出来呢?” 飞虎猜测,“或许还在谈吧。” 冷面虎看看自己还被纱布紧包裹着的手,想起严小开的阴狠,不由弱弱的问:“要是旺哥真的被他们留下了,那咱们怎么办?” 众人心中一凛,面面相觑。 白虎说,“如果他们真的这样不顾江湖规则,那我就跟他拼了,不论怎样,我也要将旺哥救出来。” 为人冲动的巴厘虎这就掏出手机,一边摁号码,一边说,“m的,我这就找人来,把他们新安大厦围了!” 尖东虎忙说,“小巴,你可别乱来。” 冷面虎也说,“对,咱们再等等!” 突然间,白虎指着前面兴奋的叫起来,“看,出来了!” 众人赶紧抬眼看去,可不是嘛,旺哥仔真的出来了,同时跟着他出来的还有笑面虎,两人相互搀扶着往这边走来。 天啊! 旺哥仔成功了! 他真的成功将笑面虎带回来了! 黑虎都没办法做到的事情,旺哥仔做到了! 众人既兴奋又激动,但更多的还是对旺哥仔的赞服,这个家伙实在是太了不起了。 驾车的飞虎赶紧的将车开过去,将两人迎上车,然后立即调头,立即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在车上,众人看见旺哥仔的一条腿已经染成了血红色,而且还在血流不止的样子,心头恻然,无不慌乱起来。 白虎立即叫喊:“飞虎,赶紧去医院,快。” 笑面虎赶紧脱下身上早已脏乱不堪的衬衣,缠到旺哥仔的伤口上包扎起来。 旺哥仔脸色虽然苍白,脸上却有笑意,语气平淡的说,“没有关系,只是一点皮外伤,用不着去医院,只要笑面虎能平安归来,这都不算是什么事儿!” 众人心里微震一下,笑面虎更是感动得稀哩哗啦。 当众人询问起谈判的经过之时,得知换回笑面虎的代价不但是旺哥仔挨了一刀,还要掏三千三百三十三万,同时还要让出观塘地盘的时候,无不再次动容! 因为谁都知道,观塘那块地盘是属于旺哥仔的,而且那个地盘是他所有的地盘中最挣钱的一个! 为了能把笑面虎救回来,他竟然愿意作出这样的牺牲,这份恩情,笑面虎可真是欠大发了。 在众人都沉默下来的时候,巴厘虎忍不住问:“旺哥,如果有一天,我出了事,你会为我这样做吗?” 旺哥仔想也不想的点头,“当然,你们之中,不管是谁出了事,我都不会漠视,纵然是黑虎也一样。” 巴厘虎沉吟一阵,终于说,“好,旺哥,或许我从前对你是有一些成见,但现在,我是彻底服了。以后你有什么事,吭一声,我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旺哥仔淡淡一笑:“我不用你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你兑现我们之前的打赌就好了!” 巴厘虎讪讪的笑了起来,“没问题。” 笑面虎则是默默的坐着,什么都没说,大恩不言谢,因为谢谢两字是绝对不够的。 最后,旺哥仔并没有让他们送他去医院,而是让他们送他去了一个私人诊所,然后就自己一拐一拐的走进了诊所。 众人见他并没有什么大问题,逗留一阵之后就各自离开。 走出诊所的时候,飞虎刚坐上车,手机就响了起来,掏出来看一眼,脸色微微变了变,因为打电话给他的竟然是黑虎。 飞虎有些疑惑,这厮打电话给自己干嘛呢? 接听完电话之后,他的神色变得更复杂,正是这个时候,和他私交不错的尖东虎已经拉开车门坐了上来,“飞虎,送我回东星大厦!” 飞虎正想说不顺路的时候,尖东虎的手机响了起来。 当他接听完之后,发现他的脸上浮起和自己刚才一样的复杂表情,不由就问:“东哥,怎么了?” 尖东虎说,“黑虎说要见我。” 飞虎叹气,“巧了,他也要见我。” 尖东虎疑惑的看向他,“呃?” 飞虎扬起手机说,“就刚才在给你打电话之前,刚给我打来的!” 尖东虎问,“他同时找我们要干嘛?” 飞虎说,“还能是因为什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当然是想要我们手里的这两张支持票呗!” “那你准备把票投给谁?” “原来的时候,我是有些犹豫的,因为左爷没过身之前,我们虽然答应了他要扶旺哥上位的,可是后来左爷去世了,而且旺哥在东星无名无份,论实力论影响力明显都不如黑虎,所以我就很纠结,我这一票到底该不该投给旺哥呢?还是投给黑虎?” 尖东虎急声问:“那现在呢?” “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旺哥是左爷的亲侄子,而且你瞧笑面虎这事,他办得多地道,你想想看,东星上下,八虎之内,有谁愿意为兄弟这样牺牲的,我这一票,不投给他,你说投给谁?” 尖东虎微微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黑虎也是兄弟,而且我已经答应了去见他。难道现在不去吗?” “去,当然去,我们不投票给他,难道还怕他把我们吃了不成?”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走呗,咱们去见他!” 飞虎这就发动车子,往黑虎约定的地方驶去。 约摸半个小时后,尖东虎与飞虎到了黑虎在新界的别墅。 进去之后,发现黑虎坐在大厅里,周围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看见两人到来,黑虎亲自给他们上了茶。 完了之后,尖东虎就开门见山的问:“黑虎,你们我们来找来是因为什么事?” 黑虎说,“我们同在一个社团这么多年,我也知道你们两是个爽快直接的人,所以我也不去拐弯抹角,我找你们来,就是希望你们给我投上一票,让我做龙头。” 飞虎站起来,正想说,如果是这事你就不用再说了,我已经决定把票投给旺哥。 只是他的话还没出口,黑虎已经摆手,“飞虎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 说着,黑虎走到侧边的一张用红布盖的着的大桌子前,伸手猛地一把掀开了红布。 两人往桌面上一看,顿时就呆住了,因为桌上堆着的全是钞票,码得整整齐齐的,分成两堆,全都像山一样高。 黑虎指着两堆钞票说,“飞虎,阿东,这里总共是一亿六千万港币,每一堆八千万,如果你们两个把票投给我,你们一人一堆,拿回去!” 两人闻言心里都震了一下,黑虎好大的手笔啊! 震惊过后,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出声。 黑虎等了一阵,这才问,“怎样?你们两个的决定是什么?” 如果是一千几百万,飞虎和尖东虎肯定是不心动的,可这是八千万,差一点点就是一个亿了,他们怎么能不心动呢? 尤其是最近一堆麻烦事特别缺钱的尖东虎。 飞虎没有回答黑虎,只是看向尖东虎,“东哥,你什么意见?” 尖东虎喃喃的低声说,“你知道的,我最近……有点缺钱。” 黑虎一听这话,顿时就乐得眉开眼笑了,“阿东,你的车在哪里,我叫人把钱装到你的车上。” 尖东虎摇头:“我没开车来!” 黑虎闻言愣一下,随即就笑了,“没关系,我再送你一辆奔驰。” 尖东虎忙摆手:“不是,我……” “你等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黑虎扔下这一句,立即就小跑着走了出去。 他走出去后,飞虎立即问:“东哥,你这是干嘛?你真的要把票投给他?” 尖东虎有些摇摆不定的说,“我没这样说,可是……黑虎做龙头的话,也没有什么不好,毕竟大佬们不少都听他的。” 飞虎有惊讶,“靠,你不是吧?那旺哥呢?他怎么办?左爷生前的交待呢?” 尖东虎吱吱唔唔的说,“可是,你知道的,我现在真的很缺钱,这八千万刚好可以摆平我所有的事情!” 飞虎气得不行,:“你……” 尖东虎只是垂下头,不再吱声。 没一会儿,黑虎已经从他的车库里开来了一辆他收藏的奔驰轿跑。 走进来后,他就把车钥匙扔给了尖东虎,“阿东,这车是你的了,这钱也是你的,来人,把钱给我装到东哥车里去。” 声音一落,后面立即来了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将桌上的一堆钱不停的往车上装,足足来回好几趟,这才终于将八千万现金全都装到了车上。 黑虎看钱都装好了,这才问尖东虎,“阿东,要我派人护送你回去不?” 尖东虎忙摇头:“不,不用了!” 黑虎点头,“那成,你先回去吧,我跟飞虎聊聊!” 尖东虎没敢去看飞虎的眼神,赶紧拿着钥匙出门,然后开着奔驰一溜烟的跑了。 看见尖东虎走了,飞虎立即说,“黑虎,咱们没有什么好聊的,八千万对我来说虽然不是小数目,但我不能因为这八千万就负了左爷,这一票,我不能投给你。抱歉了,黑虎!” 飞虎说完,这就往外走。 “慢!”黑虎沉喝一声,然后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后,这就将电话扔给了飞虎,“你先听听这个再说。” 飞虎疑惑的接过电话,听见里面一个女人在问:“喂,谁呀?” 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飞虎脸色大变,这不是他新婚不多久的妻子燕妮吗? “喂,老婆,是我!” 燕妮恍然的说,“老公,是你啊,这是谁的电话,你换了新号码吗?” 飞虎紧张的问:“你在哪里?和谁在一起?” “我正在打麻将呢!” 飞虎急忙问:“和谁打?” “和桂姐,还有两个男的,是桂姐的朋友,我不太认识,怎么了?” 飞虎一听这话,心就凉了,因为桂姐是黑虎一个场子里的妈咪,平素与自己的妻子交好! 那两个男的,想必就是黑虎的人了。 飞虎强自镇定的说,“好,你打麻将吧,没什么了!” 挂上了电话之后,他立即冲黑虎喝问,“黑虎,你什么意思?” 黑虎淡淡的笑了起来,“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是找了两个猛男陪弟妹打一打麻将罢了。” 这话里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飞虎要是投他这一票,那两个猛男只是陪飞虎的新婚妻子打一场麻将而已! 可要是飞虎不投他这一票,那两个猛男恐怕就要和他的新婚妻子玩点更刺激的了! 想明白之后,飞虎咬牙切齿的说,“黑虎,你真卑鄙。” “飞虎,这话有点过了,我怎么能算是卑鄙呢,只能说是有那么点手段而已,出来混,这是必须的。” 飞虎横眉竖目的骂了起来,“我草你妈!” 黑虎沉一脸,“你再嗓一句试试,看看是你去青山坟场草我妈,还是我让两个小弟草你老婆?” 想到自己总共也没碰过几次的娇妻,飞虎顿时就蔫了…… 第350章 新龙头 傍晚。 夕阳最后一抹余辉将要消失的时候,旺哥仔独自一人走进了一家不算出名的西餐厅。 在侍者迎上来的时候,他直接报了一个包间号,侍者就领着他来到门前。 侍者礼貌的敲门,对里面的人说,“先生,你等的客人来了!” 里面传来一人的声音,“请他进来。” 旺哥仔这才拧开门,然后一拐一拐的走了进去。 已经坐在里面的那个年轻男人见状,忍不住就骂:“这都没外人了,还装呢?” 旺哥仔苦笑:“大哥,我装什么装啊?” 能让旺哥仔称呼为大哥的人,这世上仅仅只有一个,那就是严小开。 不错,在包间里坐着的人就是严小开。 听见旺哥仔这样回答,严小开更是没好气,伸手直接就在他缠着纱布的大腿上拍了一下。 “嗷~~”旺哥仔顿时就杀猪似的惨叫了起来,一张脸变得刷白,五官紧拧在一起,显然是疼痛得无法形容。 严小开见状,不由愣了一下,“你这?” 旺哥仔滋溜溜的不停吸气,好一阵才缓过劲来,哭丧着脸说,“大哥,我这伤口是真的!” “呃?”严小开睁大眼睛,“我不是说让在腿上绑上血浆,然后用弹簧刀的吗?” 旺哥仔摇头,“我怕装得不像,而且我也不怎么会用弹簧刀。所以……只能假戏真做了!” 严小开汗得不行,“这苦肉计也太苦一点了吧!” 旺哥仔苦笑着摇头,“那有什么办法?大哥,这是你的支票。” 严小开接过来看了看,发现上面正是写着三千三百三十三万,不过看真切一些,又差点骂娘,因为支票上标着的不是rmb,而是港币! 这一兑换的话,三千多万就严重缩水,变得只有二千多万。 只是看到旺哥仔已经心疼得脸要抽抽了,也就按捺了下来,指了指面前的座位说,“坐下吧,今天我作东,请你好好搓一顿,一滴血,十顿饭呢!” 旺哥仔再次苦笑,这羊毛不是出在羊身上嘛! 点了菜之后,不一会儿菜就端上来了。 两人点的都是牛扒,煎得有七分熟,不老不韧刚刚好,不过旺哥仔对着这样的美食明显没有什么食欲,拿着叉子戳了戳又放下。 “大哥,这戏差不多就演完了,接下来怎办啊?” “什么怎么办?” 旺哥仔说,“笑面虎已经回来了,他一回来,明儿肯定就得进行龙头选举,可是我的票数,明显不太够啊!” 严小开只顾锯着息牛扒,头也不抬的问:“你有蛋吗?” 旺哥仔摇头:“我不要蛋!” 严小开没好气的问,“我不是说你要不要,我是说你有没有?” 旺哥仔恍然,他指的不是桌面上的蛋,“我当然是有啊!” 严小开笑笑,“有就淡定啊!” 旺哥仔哭笑不得,“我怎么淡定啊!” 严小开终于抬起头来,手指头朝他勾了勾,“过来!” 旺哥仔这就赶紧把头凑了过去。 严小开就在他耳边低声说,“明天选举的时候,你如果感觉票数不够,那就敲三下桌子,然后说,谁还没有给我投票,赶紧的。” 旺哥仔睁大眼睛,“这样就行了?” 严小开摇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他。 旺哥仔抬眼看了看,发现是一张内存卡,不由疑惑的问:“这是什么?” “你拿回去看看就知道了,之后要做什么,应该不用我教你了。” 旺哥仔疑惑的看着手上的内存卡,似懂非懂的点头,看见严小开再不搭理他了,只好站起来说,“大哥,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严小开没有抬头,只是挥了挥手。 …… 第二天。 东星大厦会议室。 东星帮最高层会议再一次举行。 这一次,黑虎陈照天,白虎郭知州,飞虎黄明强,冷面虎李天布,尖东虎张德中,巴厘虎赵木新,华南虎邹坤泉,还有被旺哥仔救回来的笑面虎赖狗来,八虎坐馆通通到齐。 作为东星帮法律顾问兼总管的老鬼杜启方自然是少不了的,没有这样的老资格镇场子,会议是不够正式与隆重。 除了他们之外,那就是前任龙头的头马,也就是他的亲侄子旺哥仔左兴龙也坐到了场中。 这个会议,没有其它,唯一的主题就是选举出新任龙头! 经过民意调查,候选人仅仅只有两个,那就是黑虎陈照天和旺哥仔左兴龙。 会议正式开始的时候,老鬼首先站起来说,“大家都知道这次开会的目的是什么了,那就是选举我们东星的新任龙头,候选人两个,那就是黑虎和旺哥仔,这个不是我说的,是大家公认的。不过我要首先声明的是,作为候选人,他本身持有的一票是不作数的,大家有意见吗?” 众人纷纷摇头。 老鬼见状就说,“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我就不再啰嗦了,开始投票吧,赞成黑虎……” 已然胜券在握的黑虎存心要看旺哥仔的笑话,所以就扬手打断老鬼说,“鬼叔,我看还是选说旺哥吧,他毕竟年轻嘛,我该让着他一点。” 旺哥仔没有说什么,只是紧紧的盯着他。 黑虎注意到旺哥仔的眼神,不由微愣了一下,因为他感觉旺哥仔的眼神仿佛比平时多了一点什么,可是这一点是什么那又说不上来,以为是因为要选举了,将自己当成敌人一样看待,所以只是淡然一笑,不屑于搭理。 老鬼听见黑虎这样说,这就转头看问旺哥仔,“旺哥,你有意见吗?” 旺哥仔从黑虎身上收回目光,淡淡的摇头,“我没有意见!” 老鬼就点头说,“那好,现在我们开始投票,赞成旺哥仔做龙头的,请举手。” 话音一落,他和旺哥仔,还有黑虎齐齐看向众人。 白虎第一个就把手高高的扬了起来,“我是不用问的,我肯定支持旺哥做这个龙头,东星帮上下,我谁都不服,就服他。” 老鬼点了点头宣布,“旺哥仔获得一票。” 黑虎见旺哥仔获得了一票,鼻孔冷哼了一声,就算你获得这一票又怎样,你能有我的票多吗? 我用脚趾头数,票数都比你多。 不过正在他得意的时候,坐在他身旁的巴厘虎突地站起来,对黑虎说,“黑虎,这次对不起了,我和旺哥仔打赌输了,出来混的,愿赌就要服输,所以这一票,我必须投给旺哥!其实……” 说到这里,巴厘虎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想说,其实就算没有打赌这个茬儿,就冲旺哥仔救笑面虎的这件事,我也会把票投给他! 不过毕竟以前一场交好过,他也不愿意当着这么多坐馆打黑虎的脸,所以只是叹口气,什么都不再说,走到旺哥身旁坐下来,然后举起了手。 旺哥仔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冲他点了点头。 老鬼就继续唱票,“旺哥仔获得两票!” 黑虎见巴厘虎把票投给了旺哥仔,心中虽然恼怒,但也无可奈何,谁叫自己那天要怂恿他们打赌,谁又叫自己没能把笑面虎救出来呢! 只是想到笑面虎,心中不由的一惊,因为旺哥仔只有两票的那,虽然不足虑,那如果有三票的话,那自己就危险了。 果然,害怕什么来什么,巴厘虎才一坐下,笑面虎就站了起来。 笑面虎首先对黑虎说,“黑虎,你知道,我以前一向都是支持你的,可是经过这件事,我总算看清你了!” 黑虎心中一惊,忙摆手说,“笑面虎,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而是……” “我不管事实的真相到底是怎样的!”笑面虎摇头,情绪有些激动的说,“我只知道,我这条贱命是旺哥救回来的,他为了救我,不但自己掏腰包给了红兴社三千多万,还割让出了他自己的地盘,我这一票要是不投给他,我的良心就被狗吃了!鬼叔,我这一票,投给旺哥仔!” 看见笑面虎给自己投了票,旺哥仔只是淡淡的点点头,脸上没有丝毫的喜色,只是紧盯着黑虎。 黑虎则以为他是在冲自己示威,更是以眼还眼,回瞪着他,获得三票很了不起吗?老子有四票,你输定了。 果然,老鬼在唱过旺哥仔获得三票的时候,再没有谁举手。 旺哥仔见状,不由急了起来,因为就算黑虎自己本身持有的一票不算,他也能获得四票,自己显然是要输的,所以赶紧把目光投向尖东虎与阿飞。 尖东虎接触到他的眼神,立即扭过头,假装什么也没看到的样子。 至于飞虎,原本是想举手的,可是最终只是叹口气,颓然的低下了头。 旺哥仔没想到这两人竟然一票都不投给自己,心里急得真想冲他们大喊,你们忘记了当初在我伯父面前怎么承诺的吗? 老鬼等了许久,始终没再看到有人投票,不由得就叹了口气,因为旺哥仔只要再获得一票,那就赢了! 让旺哥做龙头,大家以后肯定是吃香的喝辣的,可要是让黑虎这样的人上了位,大家的日子就不会好过了! 所以他刻意又等了一会儿,见实在是没人举手了,这就才说,“好,旺哥获得三票,现在请支持黑虎的人……” “等一下!” 旺哥仔忙叫喊起来,因为他突然想起了昨天严小开说的话,尽管他觉得那话一点儿也不靠谱,但他此时已经无路可走,所以只能照着严小开说的,连敲了三下桌子,“谁还没有给我投票的,赶紧的。” 黑虎听见他大呼小叫的,不屑的冷笑:“旺哥,不用喊了,你只有三票,你输了……”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老鬼已经再次唱票,“旺哥仔又获得一票,总共四票!” 黑虎愣住了,正想喝斥鬼叔的时候,回头看看,竟然发现冷面虎举起了他那只没受伤的手。 看见举手的是冷面虎,不但黑虎震怒,大家也感觉不可思议,因为众所周知,冷面虎对黑虎是唯命是从的,就算所有的人不会把票投给黑虎,他都会把票投给黑虎的! 可是现在,他怎么就叛变了,把票投给旺哥仔了呢? 脑袋进了水? 被驴踢了? 还是收了旺哥仔什么好处? 只是不管别人怎样猜测,又怎样看,冷面虎就是举了手,而且举得不是一般的高。 黑虎气急败坏站起来,冲冷面虎吼了起来,“冷面虎,你干什么,赶紧把手放下!” 冷面虎充耳不闻,只是把手举得笔直,目光痴痴的看向旺哥仔,仿佛是在看一个深情的恋人一般。 直到旺哥仔冲他点头,他才终于将手放了下来。 老鬼见状就说,“既然旺哥已经获得了四票,票数已经过半,那下面就不必再选了,现在我宣布,成为东星新一任龙头的是旺哥仔——左兴龙。” 第351章 清理门户 “不!” “我不服!” “冷面虎,我草你老木,竟然不把票投给我!” 在老鬼宣布选举结果的时候,心有不甘的黑虎一把抓住旁边的冷面虎,一边摇晃他,一边发狂似大喊大叫! 如梦初醒的冷面虎愣愣的看着他,看他的表情,仿佛还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众人一脸同情的看向黑虎,因为按照常理来说,黑虎应该是龙头,旺哥仔不可能争得过他的,可是冷面虎临阵倒戈的一票却起了关键的作用,使得旺哥仔一以超过半数赢得龙头之位。 这个时候,旺哥仔应该发表获位感言的,例如谢谢给他投票的四虎,谢谢已经过世却抚养他成人的大伯,谢谢费尽心机扶他上位的严小开,谢谢那位在异世界导演这一切的作者大人。 不过,此时此刻显然还没有到感言那一环节,因为旺哥仔还有事要办,看着情绪激动,还无法接受失败的黑虎,旺哥仔嚯地拍着桌子站起来。 “黑虎,你不服吗?” 黑虎神色狰狞,凶相毕露的叫起来,“我不服!” 旺哥仔定定的看着他,然后点头,“你等着吧,我会让你服的!” 说着,旺哥仔拍了两下手掌。 会议室里正对着的大屏幕就亮了起来,一段视频也开始播放。 视频的背景是在一个病房里,病房的床上躺着一个人,全身上下都插满管子,尤其是鼻喉,罩着维持着他生命的氧气管。 众人一眼就看出来了,床上躺着的是他们前任龙头左光斗,这是他在玛丽医院重症监护室救治时的画面。 从视频的角度与清晰度来看,这明显属于偷拍,而且是从上往下偷拍,摄像头恐怕就装在正对着床的冷气出口中。 只是他们不明白,旺哥仔在这个时候播放这个视频是什么意思? 这视频又是从哪来的? 不过,黑虎在看到这个视频的时候,脸色却微不可闻的变了一下,扭头看向旺哥仔,发现他正紧紧的盯着自己,心里跳了下,赶紧转头去看视频。 正在众人感觉莫名其妙之际,视频画面中多了一个身穿护士服的年轻女人,只见她进来后,先给换了针水,然后查看监护仪器,作记录…… 一切看起来都没有什么异常,然而突然间,她鬼祟左右张望一下,然后猛地移开了罩在左兴斗脸上的氧气罩,接着又若无其事的忙碌起来。 不多久,床上的左光斗就颤抖起来,颤抖很快又变成了抽搐,接连的抽搐过后,他就剧烈的挺动了几下,然后就寂然不动了,而生命监护仪的心跳弧线也变成了一条直线。 那个假装在旁边忙碌的护士又等了一阵,确定左光斗真的已经气绝之后,这才摁紧急呼叫铃,并同时喊叫起来。 随后别的医生护士闻声赶来,进行紧急抢救,但这个时候已经无力回天了。 看完了视频,众人无不愤怒起来,因为左光斗明显不是救治无效,而是被这个护士杀害的。 白虎忍不住拍着桌子站起来,“这个臭婊子,我绝饶不了他!” 巴厘虎也跟着站起来,“对,咱们现在就去医院,把这个女人找出来,妈的,我一定要将她先尖后杀!” 别外的虎头坐馆也纷纷站起来,情绪十分的激动。 黑虎的脸上虽然也布满怒容,但明显是装出来的,因为在看到视频的背景是左光斗的重症病房之时,已经预料到会发生什么。 这件事虽然是他指使干的,但他从没露过面,所以就算有这个视频,也奈何不了他,除非他们能找到那个护士! 不过他相信旺哥仔是绝对找不到的,因为昨儿半夜,他已经派人去将她灭口了,而且手下也已经回复,人确实已经被乱刀砍死在床上了。 既然如此,他有什么好怕的,迎向旺哥仔的眼神也淡定自然,甚至有点叫嚣的意思:是啊,你大伯就是我让杀的,没有证据,你能咬我啊? 旺哥仔则是冲他冷笑一下,然后对众人说,“大家不要激动,这个护士不过是受人指使罢了。” 众人细想一下,也觉得确实是这样,一个小护士,如果没有利益的驱使,她怎么敢对一个黑社会龙头下手呢?于是大家纷纷沉静了下来。 旺哥仔目光在众人身上扫光,然后落到黑虎的身上,“某个人以为,他这事做得滴水不漏,死无对证,但人在做,天在看,水底打屁都有人知,何况是杀人灭口!” 众人见旺哥仔盯着黑虎,目光也不由纷纷的集中到黑虎身上,神色充满疑惑。 黑虎终于按捺不住站了起来,“旺哥,你盯着我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是我杀了左爷吗?” 旺哥仔缓缓的点头,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就是你这个畜牲杀了我伯爷!” 黑虎心里虽然发虚,但口气却极为强硬的说,“草,你说是我杀的就是我杀的,你有证据吗?” 旺哥仔冷笑,“你想看证据,好,我就让你看证据!” 说着,旺哥仔又拍了拍手掌。 随着掌声落下,会议室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然后一个女人被押着走了进来。 看到这个女人,众人的脸上无不再次浮起怒容,因为这不就是视频中拔掉左光斗氧气面罩的那个护士吗? 看见这个女人,黑虎错愕当场,下面的人不是说已经将人杀了吗? 白虎第一个忍不住冲了过去,扬手狠狠的打了女人一耳光,“草你个臭婊子,你竟然敢杀害我们左爷!” 女人早已经被吓得不行,捂着被打的脸瑟瑟发抖的看着众人。 旺哥仔走过来,止住白虎又扬起的手,然后回头看向仍错愕不已的黑虎,“黑虎,你是不是感觉很意外,这女人明明被你的手下乱刀砍死在床上,怎么又活了是吗?” 黑虎阴沉着脸,一声不吭,因为这个时候说多错多。 旺哥仔冷笑:“因为昨晚上躺在这个女人床上的不是她,是你的姘头桂姐!” 黑虎的脸上突地浮起了怒容,咬着牙,杀气尽露的盯着旺哥仔。 旺哥仔以眼还眼的瞪着他,“你想杀人灭口?可惜我比你早去了一步。” 黑虎终于说了话,冷笑不绝,“这就能证明是我指使她杀了左爷们吗?笑话!你问问这个女人,是我指使她这样干的吗?” 旺哥仔摇头叹气,“黑虎,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死不悔改,你确实是无药可救了,来人,把人给我带进来。” 会议室大门又开了,一辆医院常见的车床推了进来,床上躺着个全身缠满纱布的男人,一个吊瓶还高高的挂着。 尽管如此,大家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这车床上躺着的就是黑虎的头马阿细。 阿细之所以变成这样,并不是旺哥仔所为,而是那天晚上他奉黑虎的命令去绑架项珂儿,然后在半路上被雨女拦下,被她一剑一剑的片成这幅模的,因为治好也是个残废,已经失去利用价值,黑虎就懒得管他了。 旺哥仔问那个女人,“说,是谁指使你去谋杀我大伯的。” 那个女人早已经被吓破了胆,立即指着躺在床上的阿细说,“是他,他说是病人的家属,不忍心他受折磨,想要让他安乐死,是他给我钱,让我这样做的!” 旺哥仔这就转过头问阿细,“阿细,你说,谁指使你这样做的?” 到了这个时候,黑虎虽然心里十分的忐忑,但也不是特别担心,因为在他看来,阿细一定会大包大揽的将事情全部扛下来的。 然而,他明显是太自以为是了! 阿细虽然连抬手的能力都没有,但眼睛却看向黑虎,“是黑虎,是他让我这样做的。” 黑虎愤怒无比的叫喊起来,“阿细,你竟然敢出卖我?” 阿细也同样愤怒,“老大,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我这些年为你出生入世,立了无数的汗马功劳,这一次我还是替你去办事才被人砍残的,你不应该不理我。我的医药费,我的安家费,至今也没有着落,让人问你,你竟然装作不知道。既然你对我不仁,那你也别怪我不义!” 黑虎指着他,“你……”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旺哥仔已经从桌下抽出了一把长长的刀,腾地一下从下面跳上了桌,然后扬起刀狠狠的朝黑虎扑去! “黑虎,今天我就要为我伯父,为我东星,除去你这个祸害。” 黑虎眼见长刀刺来,吓得赶紧离开座位,狼狈的左躲右闪。 旺哥仔这一动起手来,会议室立即就乱了套。 众人赶紧的离开座位,不过谁都没有去帮黑虎,也没有去阻止旺哥仔,因为黑虎竟然敢谋杀前任龙头左光斗,仅这一条,那就罪该万死。 面对旺哥仔疯狂的刺杀,黑虎不停的逃避着,躲闪之中,不小心撞到一人身上,回头看一眼,发现是飞虎,立即就想要避开他,可就是这个时候,他的臀部已经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 飞虎竟然摸出了一把短刀,直接捅到了他的屁股上,同时叫骂,“尼玛的黑虎!” 黑虎惨叫着推开他,迎面就被旺哥砍中了一刀,连滚带爬好容易抢出门外,立即就往电梯跑去,旺哥仔在后面紧追不舍。 黑虎冲到电梯门前的时时候,电梯恰好正要关闭,立即就扑了进去,在电梯关上的最后一刻滚了进去! 等旺哥仔扑上来的时候,电梯门已经关上了。 电梯下到了一楼,黑虎立即就冲了出去,奔出东星大厦门口,只见一辆敞开着门的车旁站着个小弟,一见他就叫喊起来,“老大,车,给你车!” 黑虎觉得这个小弟面生得紧,但这个时候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立即抢上车往前急驶而去…… 第352章 任务该结束了 当旺哥仔白虎等人带着一大班弟兄追到大厦门口的时候,发现黑虎已经开着车驶到路口去了,仅仅只能看见拐弯时亮起的尾灯,想追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再回过头来,发现刚刚给黑虎送车的小弟还站在那里,嘴里还悠然的吹着口哨。 白虎见状,立即就恼了,一把抢过飞虎手中还带着黑虎屁股上的血液的短刀就要扑过去。 不过他的刀才扬起,便同时被三个人拽住了。 一个是旺哥仔,一个是冷面虎,还有一个是笑面虎,分别拽住他的手和衣角。 白虎愣愣的问:“你们拉住我干嘛?放开我,我要捅了这个王八蛋!” 三人都没有说话,只是满脸紧张与警惕的看着眼前这个带着无框方镜,用手理着头发,还悠然的吹着口哨的小弟。 白虎这个时候,也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因为这个小弟乍一看十分的面生,可是仔细看看,又隐隐有那么点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由疑惑的问:“这是谁的小弟,黑虎的吗?” 三人齐齐的摇头,最后还是笑面虎弱弱的说,“他不是谁的小弟,是红兴的龙头——严小开!” 白虎和另外几人均被吓了一跳,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严小开见被人认出来了,只好摘下眼镜,然后向众人挥手打招呼,“嗨,大家好,咱们又见面了!” 白虎闻言,立即又想扬刀扑上去,可是想到欢乐街那一战,还有笑面虎现在还没有恢复的手,又只能硬生生的按捺下来。 反倒是他们的新任龙头,无畏无惧的迎了上去,话虽礼貌,语气却极冷漠的说,严生,你来做什么?” 严小开笑笑,“如果我说我只是刚好路过,你们会相信吗?” 信你就是个大傻b! 大家虽然谁都不说话,暗里却同时应他这么一句。 严小开见大家都不吭声,只好说,“好吧,我承认,我不是路过,我就是专门来对付黑虎的。” 对于严小开为什么要对付黑虎,旺哥仔心里一肚子明债,但此时也只能假装疑惑的问:“你为什么要对付黑虎?” 严小开冷哼,“他想绑架我的女人和我的大舅子,还害得我的大舅子差点被……哼,反正我是决饶不了他。” 大家都知道,他是项家的准姑爷,他的女人自然就是项家的千金大小姐,现在也是红兴社的龙头之下项珂儿,而他的大舅子,自然就是项家的太子爷项丰了。 不过黑虎要绑架项氏兄妹俩的事情,大家还真的不是很清楚,不过仔细想想,也就了然了,黑虎肯定是想通过绑架他们来交换笑面虎的,不过最后是以失败告终罢了。 想通之后,白虎首先就疑惑起来,“姓严的,既然你跟这畜牲也有仇,为什么帮他逃跑?” 白虎疑惑难解的问:“没错,你要对付他,干嘛给他车,让他逃掉。我们正要清理门户呢!” 严小开说,“我这人心肠很好的,看他像是逃得像无头苍蝇一样狼狈,连个车都没有,就好心的送他一辆哦!” 众人:“……” 严小开又说,“不过我忘了告诉他,我车里有三斤的面粉,前面的路口有警察在查车。” 众人:“……” 严小开摆了摆手了,“好了,诸位,我很忙,得先走了,一会儿吃了饭,我还得去监狱探望黑虎呢!” 见他转身真的要招计程车离开,笑面虎赶紧的喊停,“且慢!” 严小开疑惑的转过身,看见叫他的是笑面虎,不由就问,“怎么地?狗来,你是想留下我请我喝茶,还是在我那儿待习惯了,想要跟我回去再住一段儿!” 笑面虎想起前几天所过的非人日子,心里不由寒了寒,连连摇头说,“不,严生,我是想问我儿子的事……” 严小开疑惑的问:“咦,你儿子还在我那儿吗?” 笑面虎脸色发苦的说,“严生……” 严小开打断他:“这个事,让旺仔和我来谈吧。反正他已经有经验了!” 笑面虎忙说,“不,严生……” 严小开皱起了眉头,不悦的喝问,“怎么地?真的想将我留下来?如果真是这样想的话,那你们恐怕得赶紧摇人,因为就你们这几十个人,还真不够我做热身运动!” 众人面面相觑,心里虽然恼怒非常,可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事实。 严小开扫了众人一眼,“就这样吧,旺仔,咱们再约时间谈,我先走了!” 于是,东星帮的一班人马只能看着严小开拦了一辆计程车,大摇大摆的离开。 看到他的车尾消失于眼前,白虎才愣愣的问:“咱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走了?” 笑面虎苦笑:“要不然你能怎样?” 冷面虎说,“这个人就是个恶魔,我们该庆幸的是他这次没有恶意,否则咱们这几十号人,恐怕这会儿通通都躺下了。” 这话,不管别人相不相信,旺哥仔是绝对相信的,严小开飙起来,那可真的不是人那样的。 …… 晚餐的时候。 严小开走进了一个高丽人开的烤肉餐馆。 在最侧边的一张桌子上,一个穿着黑色职业套裙的女人坐在那里,正在摆弄着烤炉上的烤肉。 严小开看见她之后,脸上浮起了笑意,走过去说,“小姐,请问这里有人坐吗?” 女人没好气瞪他一眼,“如果我说有人坐,你就不坐了吗?” 严小开扬了扬手,“如果有人坐的话,那我就坐到旁边去咯!” 女人冷笑一声,“这么有素质的古惑仔,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严小开笑笑,“今时今日的古惑仔,,不但要有素质,还要有内涵,有文化,而且得有脑子!” 女人白他一眼,“坐下吧,哪来那么多话啊!” 严小开这擦了擦椅子坐下来,“杨警官,您老人家召我来有何贵干呢?” 是的,眼前这个穿着黑色套裙没穿警服的女人就是西玖龙反黑组的帮办杨洋洋。 杨洋洋冷哼,“严大龙头,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让我找人跟着东星帮的人,我让人跟了。你让我在左光斗的病房里装摄像头,我装了。你让我找人半路抓黑虎,我也抓了。请问你还有什么吩咐没有呢?” 严小开大咧咧的说,“暂时没有了!” 杨洋洋被气得不行,“你还真把自己当大爷了?” “别生气,别生气,你做得很不错!而且这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情,谈不上谁吩咐谁,谁又指示谁!”严小开摆摆手,接着正色说,“这段日子,虽然生了不少的事,也出了不少的人命案,但这是不可避免的,但凡大改革,总会有人牺牲,不过庆幸的是,两大社团更新换代的大洗牌已经顺利完成了,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未来几年,你可以清闲一些,就算有事,顶多也只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杨洋洋愕然的问,“这就结束了?” 严小开反问,“要不然你还想怎样?” “那黑虎判什么罪?” “藏毒好几斤,你觉得该判多少年?” “这……”杨洋洋愣了下,随后压低声音说,“可这毒这是你让我从证物房里拿出来放到车上的啊!” 严小开也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在她耳边说,“这个事情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呢?” 杨洋洋:“……” 严小开闻到她耳边发际清新的发香体香,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这可是少妇的芬芳啊! 感觉到他的动作,杨洋洋心里一跳,赶紧的撤回身子,警惕的盯着他。 严小开若无其事的笑笑,“黑虎是个祸害,这样的祸害,应该让他呆在监狱里面,永远不要出来。” 杨洋洋问,“那这段时间出的人命案,伤残案呢?” 严小开摊摊手说,“这还有什么的,公事公办呗,该怎么查怎么查,该让他们交人的就让他们交人,反正就是让这一切尽快的平息下来。” 杨洋洋想了想,又说,“最后一件事情!” 严小开抬手作了个请的姿势。 杨洋洋问,“你到底是谁?” 严小开撇了撇嘴,拿起筷子说,“咱们还是吃饭吧,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很多遍了!” 杨洋洋有些恼的说,“既然你知道我问很多遍了,为什么你就不能爽快一点告诉我呢?” 严小开看了她一眼,意有所指的说,“有些事,你应该知道的话,迟早会知道的。如果你不该知道,问了也没用。我这样说,你懂了吗?” 杨洋洋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随后又立即摇头,“不懂!” 严小开汗了下,“那还是啥都别说了,吃饭吧!差不多的话,我也该离开香江了!” 杨洋洋吃了一惊,“你要走,去哪?” 严小开笑了,“当然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啊!” 杨洋洋愣愣的说,“这么快就要走了?” “这还快?我在香江已经呆得够久了,而且这里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不走还留下来干嘛?” 杨洋洋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说,“你……不是要和项珂儿结婚的吗?” 严小开皱眉,这是他很不愿意提及的事情,摇摇头,含糊的说,“她父亲刚过世,这事……怎么也得三年以后吧,不说这个了,吃饭吧!” 杨洋洋又问,“那你以后不回来了吗?” 严小开说,“有事的话,我当然要回来,怎么说我现在假假也是红兴社的龙头。一般没有什么事的话,我会呆在内地。” 杨洋洋张嘴说,“严小开,我还有……” 严小开哭笑不得的打断他,“羊羊同学,你到底让不让我吃饭了?” 杨洋洋竖起一根手指,“最后一个问题。” “你说!” 杨洋洋想了一下才说,“严小开,抛开咱们对立的身份不谈,私下里我们是什么?” 严小开毫不犹豫的说,“朋友!” 杨洋洋张嘴,欲言又止。 严小开问,“你又想说什么?” 杨洋洋拿起筷子,“吃饭!” 严小开:“……” 第353章 离别之夜 黑虎真的被警察抓了。 不过这也难怪他倒霉,因为他这么精明的人竟然连自己最大敌手的容貌都认不清楚,还以为是自己的小弟,结果中了招,他能怪谁?只能怪他自己不长眼了。 黑虎被捕的消息是第二天传出来的,按照面粉的数量,他的后半生恐怕只能在牢狱之中度过了。 当旺哥仔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立即就通知了在监狱里的其他东星兄弟,让他们每天殴打他一顿,以泄心中的仇恨。 项丰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并没有像旺哥仔那么暴力,他只是找人跟监狱里那些有特别嗜好的人打了招呼,让他们每晚宠幸黑虎一下,让他就算在牢狱之中也能过上幸福生活。 放下黑虎在监狱里种种悲惨不谈,时间一晃,这就过去了几天。 这几天,严小开在轻松中忙碌着。 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两大社团的更新换代已经结束了,中间虽然出了不少的事情,但最后的结果如他所期望的一样,而剩下的只是一些不大不小的琐事! 例如重新规划的地盘,缺失的三个坐馆的选举,查账一类的事情。 忙完这些之后,严小开就在这天晚上晚饭的时候,告诉项珂儿与项丰自己明天要回深城。 项丰听见他这么说,显然十分吃惊,“妹夫,你怎么还要回去?” 严小开好笑的问:“我为什么不要回去呢?” 项丰被问的愣了下,“你不打算一直留在香江吗?你现在已经是红兴的龙头了,而且你和珂儿……” 严小开摇摇头:“项丰,我虽然是红兴的龙头,但如果你要我说实话的话,我其实是不太愿意做这个龙头的,我之所以要做,还要去让他们选举,除了因为我想证明我自己外,也因为我想替珂儿分担一下压力,还有最后一个,那就是因为你父亲希望我这样做。” 项丰闻言,不由叹了口气,这厮果然看不起古惑仔! 严小开见他摇头叹气,这就接着说,“不过现在我既然做了,在珂儿还没能完全掌控大局的情况下,我会尽我的全力去辅助她。” 项珂儿闻言就急声问:“那到时我有能力了呢?” “那我自然是要退下龙头位置的,这个事情,我原本该等以后再说的,但现在,我觉得应该先给你们打一下预防针,而珂儿你也要更加的努力,尽快的适应这一切才行!” 项丰突然有些气的问:“你不想做这个龙头,我可以理解,我早就感觉出来了,你压根儿就看不太起我们。那珂儿呢?你也不要吗?” 严小开愣了下,随即伸手一把将项珂儿搂在怀里,笑着说,“珂儿我当然是要的,她可是我的女人呢!” 被他突然这样亲昵的搂住,而且又是当着自己堂哥的面,项珂儿脸有些红,却也不忍心推开他,只能任由他搂着。 严小开这才继续说,“项丰,你放心吧,既然我现在还在这个龙头位置上,那我一定会尽心尽力的,深城到这里其实就是半步之遥,要过来的话,半个小时就到了。所以有事的话,我一定能第一时间出现。” 项丰没有说话,但项珂儿却点点头,“哥,我能理解你,毕竟那边才是你的家。所以你想回去的话,那就回去吧。反正来回也方便。” 严小开闻言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珂儿,你真好!” 项珂儿揽着他的颈脖说,“哥,你才是真的好!” 看见两人旁若无人的卿卿我我,项丰有些犯晕,摆摆手说,“你们想怎样就怎样吧,我也管不了你们了。” 严小开与项珂儿只是痴痴的对望,压根儿就没理他。 项丰被打败了,“拜托你们,要亲热回房间去好不好,这里还有下人呢!让他们看着多不好啊!” 项珂儿终于从严小开身上回过神来,有些羞恼的说,“哥,下人才不敢多声呢,就是你,老在这儿吱吱歪歪的,你难道没别的事干了吗?” 项丰有些酸溜溜的说,“老妹,现在有了男人,不要哥了是吧?” 项珂儿笑了下,“今天肯定是不要了,等我男人走了再说!” 项丰佯装恼怒的骂了起来,“好你个小没良心的,枉我从小到大对你那么好,得,嫌我碍事,我滚就是了,我找黑虎妹妹去。” 经他这么一说,严小开才突然记起还有个黑月在项丰的手上,于是就放开项珂儿说,“项丰,你准备将那个女人怎么样啊?” 项丰摊摊手说,“不准备怎样啊,不就是谈谈情说说爱什么的咯!” 严小开与项珂儿同时睁大眼睛,“呃?” 项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觉得这个女人挺有意思的,准备和她谈下恋爱!” 严小开疑惑的问:“人家愿意跟你谈吗?” 项丰笑了起来,“妹夫,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男人嘛,爱着爱着就做了。女人嘛,做着做着就爱了!” 严小开想起七妹,又想起夏冰,然后就忍不住冲项丰竖起了大拇指,“高见!” 难得被严小开称赞一下,项丰更加得意,“而且我还有个计划!” 严小开问:“什么计划?” “我发现黑月在黑虎的那班手下面前,很有威信,所以过一段时间,等我和她有了爱之后,我就让她回去,帮她坐上虎头坐馆的位置,接黑虎的班!” 严小开点头:“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如果这件事情顺利的话,你未婚,她未嫁,两个社团可以来一个联姻,彻底建立和平关系。” 项丰闻言吓一跳,“不是吧,要娶她?” 严小开问,“你不想?” “不是不想,而是完全没想过,我现在只是想和她谈下恋爱罢了。而且……” 严小开疑惑的问:“而且什么?” 项丰看了项珂儿一眼,声音有郁闷的说,“而且黑月明显不是处了!” 项珂儿一听这话就叫了起来,“哥,这都什么年代了,哪有那么多处等着你啊,而且你也不是处,你凭什么要求人家是处?” “这……” 严小开笑着插嘴,“项丰,珂儿不能理解你,我能理解你,没关系的,先处着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慢慢说吧。” 项丰这才笑着点头,“还是男人才能明白男人啊!行吧,你们两个去恩爱吧,我不做电灯炮了。” 看见他这就要起身往外走,严小开说,“等一下!” 项丰疑惑的问:“还有事?” “笑面虎的那个儿子,还在七妹那里,你约旺哥仔见一面,然后把笑面虎的儿子还给他!” “那要他们付出什么代价?” 严小开摇头,“什么都不要!” 项丰睁大眼睛,“白送?” 严小开点头。 项丰叫了起来,“凭什么啊?” 严小开笑着说,“我扮了那么久黑脸,不是应该轮到你来唱红脸了吗?” 项丰仍是愣愣的回不过神来。 项珂儿就说,“哥,你怎么这么笨啊,我哥他做了那么久的坏人,该轮到你来做一下好人,送他们一个人情,以后将更有利于两大社团的和睦啊!” 项丰恍然的点头,讪讪的说,“妹夫,好人都让我做了,那多不好意思啊!” 严小开挥手,“得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赶紧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项丰笑着说,“成,我滚!那祝两位早生贵子啊!” 项珂儿嗔骂:“去去去!” 项丰笑嘻嘻的走了之后,家里就只剩下严小开与项珂儿,还有下人和保镖了。 两人坐了一会儿,就回了房间。 在严小开拿着衣服去冲凉的时候,项珂儿既期待又苦恼不安,最后,还是咬了咬牙,跟着走进了浴室。 看见她进来,严小开有些吃惊,但还是赶紧的关了水蓬头。 项珂儿进来后,没有说什么,只是温柔的看着严小开,然后就凑过来,抱住虽然一丝不挂,却全身湿漉漉的他,然后就勇敢的献上香吻。 激烈的热吻中,严小开一双手开始不老实的在她的身上游走。 不过最终,项珂儿却有些不舍的推开他。 严小开疑惑的问:“怎么了?” 项珂儿苦恼无比的说,“哥,你不能再过两天回去吗?” 严小开疑惑的问:“为什么要过两天呢?” 项珂儿低声说,“因为我还有两天才能……” 严小开愣了一下,随后无奈的苦笑:“那就只能等下次了。” 项珂儿没有说什么,只是走到侧边,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干净,然后走回来说,“哥,我问过别人了,人家说偶尔一次半次,没有关系的。” 严小开心里大寒,连连摇头:“不要了,等下次我过来的时候吧!” 项珂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主动的跪了下去…… 第354章 定情礼物 第二天。 睡醒一觉的时候,严小开张开眼睛,发现项珂儿并不在床上,不由有些奇怪,今天大小姐起得这么早? 起床洗漱过后走出房间,发现偌大的别墅都找不见她。 问起下人,下人说项珂儿一大早就出去了,并没有说去哪儿。 严小开有些纳闷,这一大早的,她去哪儿了呢?过一会儿自己就要走了啊! 独自一人吃完早餐,又等了一阵,项丰起床了,这个时候已经九点多了,可是项珂儿竟然还没有回来。 严小开原本想直接走人算了,反正又不是不回来,身为红兴的龙头,虽然只管着两个地区,但还是要隔三差五的过来看看的。 不过想到昨晚的一场恩爱,还有项珂儿对自己的一片痴心,还是决定再等一等,。 只是等来等去都不见她的人影,他就有些烦了,拿起电话拨打她的号码,还没拨通呢,却听见外面大门处传来一阵跑车的引擎声。 两人赶紧的走了出去,发现一辆款色新颖独特的银灰色跑车驶了进来。 跑车驶到门前停下之后,带着蛤蟆墨镜的项珂儿就从车上走了下来。 香车美人,无疑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项丰赶紧的凑上去,对着那辆跑车前前后后的欣赏研究起来,一边看,嘴里还一边啧啧的赞叹有声。 项珂儿没有理他,只是对严小开说,“哥,我以为你走了呢!原本想打个电话叫你等我的,又怕你还没醒。” 严小开说,“等你一个早上了呢,一声不响的就出门,我以为你发生什么事了呢!” 项珂儿有些抱歉的解释,“我去办理这个车的上牌手续了,虽然托了关系,但还是花了不少时间,已经尽最快速度赶回来了!” 严小开没有吭声,心里却说,这手续你明天办不成吗? 只是过了一会儿他才知道,这个手续,明天办还真不成。 项丰围着车子里看了几圈后,这才走回来说,“老妹,这车你终于开回来了?” 项珂儿点点头,“凌晨的时候刚空运到机场的。我接到通知就去提车,然后办手续了。” 项丰有些心急的伸出手说,“来,钥匙给我,我去转几圈,看看这比布加迪威龙还更高性能的跑车什么感觉!” 项珂儿摇摇头,却将手里的钥匙递给了严小开,“哥,给你!” 严小开纳闷的问,“给我干嘛,我差不多要走了,不想试车。” 项珂儿摇头,有些着急的解释:“不是的,这车是送你的!” 严小开被吓一跳,“送我的?” 项珂儿点点头,指了指车尾后面的两个车牌,“你看,我上了一个香江的车牌,一个内地深城的车牌,这样来回两地就很方便了,过关的时候,你只要出个人通行证,就可以轻松来回了!” 严小开正犹豫着要不要接的时候,项丰却已经叫了起来,“老妹,你不是这么偏心吧,这车我开一下都不行,你却要送给他。” 项珂儿脸有些红,声音却不低的说,“谁让你只是我哥,他是我男人呢!” 项丰一副被打败了的表情,然后又羡慕的看向严小开,“妹夫,你真的有福气,换了别个女人,别说是送我一辆这样的车,就算送我这个车的轮子,我都会一辈子死心塌地的对他好!” 严小开疑惑的问:“这车很贵吗?” 项丰不答反问:“你觉得它值多少钱?” 严小开看了看那车,连什么牌子他都叫不出来,哪知道多少钱呢,只好估摸着说,“大概五六百万吧!” “噗!”项丰当场就笑喷了,“妹夫,不要说我笑话你土,要是五六百万的话,你连个轮子都买不到!” 严小开吃了一惊,“啊?那到底得多少钱?” 项丰竖起一根手指头。 严小开疑惑的问:“一千万?” 项丰摇头,“后面再多加一个零。” 严小开被震了一下,“一个亿?俺滴娘,这么贵,这车子是用金子打的?” 项丰指着那车说,“你知道它叫什么吗?” 严小开摇摇头,“不晓得。” 项丰没有笑话他老土无知,因为这种车子确实是不多见的,只是给他解释。 “这叫柯尼塞格,是瑞典的超级跑车制造商制造的,他们致力生产世界级的顶尖跑车。谁都以为,这世界上最强的跑车是布加迪威龙,其实柯尼塞格也不次之的,珂儿的这辆车大部份都是碳纤维材料……反正这车就贵得离谱!” 严小开笑笑,“虽然我完全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感觉很牛b的样子!” 项丰狂汗,“这个车之所以贵,除了因为它的性能,还因为它是绝对限量的,错过了这一台,就再不可能有下一台。这是我叔父为了给珂儿过生日,专门为她订造的,这个车意义非凡呢!” “啊?”严小开听见他这样说,赶紧把拿在车里的钥匙还回给项珂儿,“珂儿,这车太贵重,也太过特别了,我不能要!” 项珂儿说,“哥,你要吧,这车是左边方向盘的,不是右边,你会开得很舒服的。” 严小开摇头:“不,不是在哪开的问题,是这样不合适!” 项珂儿有些生气的说,“有什么不合适的,我问你,你感觉是这个车贵重,还是我这个人贵重!” 严小开想也不想:“当然是你啊!” “那我人都可以给你,何况只是这么一辆车呢?” 严小开有些啼笑皆非,“这……” 项丰则赶紧捂住耳朵,怪声叫了起来,“天啊,又来了又来了,拜托你们别这么肉麻行不行,我不想吃狗粮!” 项珂儿羞臊的嗔骂:“受不了一边儿去!不滚就帮我让他收下这个礼物!” 项丰只好转过头说,“妹夫,你收下吧,你收下之后,要不想开,我给你五千万,你把车转让给我!” 严小开:“……” 项珂儿见严小开还是不接受,这就生气了。 “哥,你要是不要的话,我真的恼了,我一大早的出门,排好长的队,然后又托好多的关系,好不容易才给上好车牌的。你不要的话,对得起我这么辛苦吗?” 项丰见项珂儿急了,也终于不开玩笑了,帮腔说,“妹夫,既然咱们都是一家人,你还客气什么呢?再说了,我老妹都被你给上了,你要她一辆车又有什么呢?” 项珂儿羞得不行,伸手狠掐项丰一下,“哥,你胡说八道什么呀?” 项丰捂着生疼的手臂,夸张的惨叫起来,然后又撇嘴,“我说错了吗?你敢说你和他什么都没发生,你们还是纯洁的!” 项珂儿又羞又急,跺起了脚,“哥,你再乱说,我就不理你了!” 项丰只好举起手,作投降状,“好吧,我不说了,反正妹夫你赶紧收下吧,别再装模作样了,像你说的,再装就不像了!” 严小开无可奈何,“好吧,我收下!” 项珂儿这才眉开眼笑起来,冲他连连点头,“你开这车回去,过关很快的。” 严小开有些感动,不知道该说什么,冲动之下,差点将随身带着的帝王绿掏出来回赠,可是想到这是郝婞的东西,最后只能说,“珂儿,谢谢你,我很喜欢你的礼物!” 项珂儿展颜一笑,“只要你喜欢就好!” 严小开连连点头,“我很喜欢,我还没开过这么好的车子呢!” 项珂儿说,“你的东西收拾好了吗?” 严小开摇头,“顾着等你,我都忘了!” “那我现在帮你去收拾。” “嗯,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这就走进了屋里。 项丰看见两人的背影,不由感叹道,看来临别之余,妹夫和老妹又得深入切磋一下了,好吧,我也找黑月交流交流去。 进了房间之后,项珂儿拿来了一个大皮箱,将她给严小开置办的衣服等等的东西往里装。 严小开看着她闷声不吭的在那里忙碌,“珂儿,不用全装上的,只要收拾一些就好了,过一阵开社团会议,不是还要回来的吗?” 项珂儿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严小开仔细看一下,发现她手里正在叠的衣服不停的有水滴落下,凑上前去一看,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泪流满面了。 吃了一惊的严小开急声问:“珂儿,你怎么哭了?” 项珂儿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哇地一声哭着扑进他的怀里,“哥,我舍不得你走!” 严小开看见她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十分的心疼,柔声安慰:“傻瓜,有什么好哭的呢,这又不是生离死别,过一段时间我就会回来的啊!” 项珂儿只是搂着他,哀哀的哭泣。 严小开足足劝了她好一阵,这才止住了她的泪水。 收拾好了东西,又和她约定了见面的日期,严小开这才开了那辆价值一个亿的柯尼赛格离开了项家。 驶到了新界北区,他的跑车后面就多了一辆宝马,缓缓的跟着,一路朝关口驶去…… 第355章 新来的美女保姆 回程的时候。 因为柯尼赛格上了两地车牌,所以从香江过关回深城的时候十分的顺利。 后面紧跟着严小开的那辆宝马也是一样,因为这辆宝马是项丰的,项丰经常要开这车去珠城消遣娱乐,为了方便过关,所以也多上了一个珠城的车牌。 那么坐在车里的是谁呢?除了已经和严小开签订了主仆契约的黑田优美之外,还能有谁呢? 一路无话,两辆车很快过了关,然后一前一后的驶入庙街。 到了大宅门前,严小开停下车来掏钥匙开门的时候,黑田优美也跟着下了车,看见眼前偌大的宅子,心里多少是有些吃惊,因为她没想到严小开的家竟然如此之大,如此之豪华。 直到严小开招呼她把车子开进去,她才如梦初醒,赶紧的将宝马驶了进去。 下了车,关上大门,严小开来不及招呼黑田优美,第一时间就去后面看菜地和家禽。 原来的时候,他以为后院肯定会一片的狼藉,因为他已经离开家几个星期,那些鸡鸭鹅兔什么的,肯定早就饿死了,蔬菜瓜果一类的东西,恐怕也已经枯黄了。可是当他走到后院去看的时候却是吃了一惊,因为那些鸡鸭鹅兔都还活着,正吱吱呱呱的叫得欢呢! 那些蔬菜瓜果也长得极极好,一片绿油油,连根杂草都没有。 这个样子,显然是有人一直在打理着,要不然不可能这么生机勃勃的。 只是,这人是谁呢? 后面怯怯的跟进来的黑田优美看到眼前的景致,也是愣了愣,疑惑的问:“主人,这是你养的家禽和种的菜吗?” 严小开摇头,“是我以前的保姆……不,应该说是我的女人!” 黑田优美左右看了看,又问:“那她现在人呢?” 严小开悠悠的叹口气,“她恐怕不会再回来了!” 听他这样说,黑田优美以为那个女人已经死了,所以不敢再问,“主人,你放心,以后我会把这些家禽当成宠物一样养,将这些瓜果蔬菜当成盆栽一样伺候的!” 严小开汗了下,不过想到郝婞,不由又点点头,“青菜瓜果什么的就算了,不吃会老的。这些家禽的话,能养着就养着吧!” 黑田优美一下就明白了严小开的意思,乖巧的点头:“我知道了!” 严小开拍了拍头说,“看我,刚进门就吩咐你做事,都没带你四处转转,让你熟悉一下环境呢!” 黑田优美忙摆手说,“主人,没关系的。房子不是特别大,我不会迷路的。” 严小开笑笑,“那成,等我以后有钱了,买一个能让你迷路的大房子!” 黑田优美:“……” 严小开弹了个响指,“走,我带你四处转转去。” 黑田优美点头,然后跟着他四处转了起来。 看了一圈之后,黑田优美终于忍不住问:“主人,你的家人呢?” 严小开解释说,“他们不和我住一起,都在老家的乡下呢!这房子我买下来也不是太久。” 黑田优美恍然的点头,然后又松一口气,没那么多人,也没那么多束缚。 严小开带她转了一圈后说,“好了,周围你都看过了,如果你真的想要跟着我,从今往后你已经看过了,你要想跟着我的话,以后就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吧!” 黑田优美用力的点头,“主人放心,我一定会将这里当成我的家,也会尽心尽力的伺候好你的!” 严小开摇头,“优美,我不是说过了吗?如果你想的话,不用这样的……” 黑田优美说,“可这就是我想的啊!” 严小开只好无奈的叹口气,“随便你吧!” 黑田优美这就挽起袖子说,“主人,那我赶紧收拾一下,让你好休息!” 严小开摇摇头,“我马上要出去一趟。你在家里待着,钥匙你串进自己的车钥匙里吧,等我有空了再带你去外面转转,熟悉下深城的环境……” 正说着,严小开突然住了口,耳朵竖了起来,因为恢复了七成功力的他听觉和视觉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周围的一举一动都无法瞒过他的耳目! 此时他听到了门外传来轻悄的动静,仿佛有人正在用什么东西开锁。 心生警惕的他立即冲黑田优美作了个嘘声的手势,然后悄无声息的往门口掠去,到了门后,这就猛地一下打开了。 只是,当他打开了门正要一掌劈出去的时候,手就滞在了半空之中,因为确实有人在开门不错,但这人是他的顶头上司夏冰。 夏冰刚才正用一个扣针做成的的万能钥匙在开锁,不知是手法生疏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反正折腾好一阵都没能打开,正在努力的时候却没想到门突然开了! 一个男的正举手要劈自己,看清这男人面容的时候,她就立即喝问,“严小开,你敢!” 看见夏冰横眉竖目的样子,还有她手里的扣针,不由就苦笑:“夏冰姐姐,你干嘛不摁门铃!” 夏冰没好气的说,“我哪知道你回来了,你回来又没通知我!” 严小开抬眼往她身旁看看,发现地上还放着一小袋化肥,顿时就恍然过来,“后院那些瓜果鸡鸭什么的是你一直在帮我打理?” 夏冰冷哼:“要不是我每天过来看看的话,你那些东西早就完蛋了!” 严小开失笑,“夏冰姐姐,你愿意做这个的话,干嘛不早说,我可以给你留一副钥匙的,用不着这么辛苦的开锁!” 夏冰正想喝骂,却发现他的身后走来一个姿色倾城,气质非凡的女人,不由疑惑的问:“这是……” 严小开正想介绍,黑田优美已经礼貌的说,“你好,我是主人的保姆,我叫毕韵瑶。” 夏冰皱起眉头,目光直直的剜着严小开,疑惑的问:“保姆?” 严小开躲闪着她的目光,对黑田优美介绍,“呃,这个是夏冰,我的一个朋友。你叫她夏冰姐姐就好了!” 黑田优美乖巧的唤了一声,“夏冰姐姐,你好!” 夏冰点点头,算作是答应,目光却若有深意的看向严小开。 严小开心知她是有话要问自己,这就对黑田优美说,“小瑶,这儿有袋化肥,你先拿进去,我和夏冰姐姐出去一趟!” 黑田优美点头,拿起化肥后又问:“那主人你回来吃饭吗?” 严小开摇头,“应该不回了,你不用管我,自己顾好自己就好了!” 黑田优美答应一声,这就目送严小开上了夏冰的悍马车,然后才关上门回屋里去了。 夏冰载着严小开,一路上什么话都没说,一直驶到了半山公路的一处树林中,这才停了下来。 车停稳之后,夏冰这才张嘴喝问:“你怎么回来了?” 严小开摊手:“事情既然解决了,那不回来干嘛?” 夏冰蹙起秀眉道:“解决了?” 严小开点头,然后把两大社团更新换代的前前后后向她说了一遍。 夏冰听完之后沉默了下来,仿佛在消化严小开刚才说的那番话,好一阵才说,“你确定现在两个帮会都在你的掌控之中?” 严小开摇头,“完完全全掌控的话,那是不敢说的,但最少他们的动向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真要发生什么事的话,我相信我有能力控制事态的发展,让争斗与损失减到最低!” 夏冰这才终于点了点头,不过并没有说什么赞扬的话。 严小开低声问:“夏冰姐姐,你点头的意思是我已经将这个任务完成了?” “勉勉强强吧!” “那我有什么奖励没有,例如升职加薪什么的?” 夏冰冷哼,“奖励你个锤子要不要?这是你成为特工后的第一个任务,而且完成得只能说是差强人意,你还想要奖励?” 严小开委屈的叫起来,“这还叫差强人意?你换了别个去看看,看他能打入敌人的内部,成为这么高级的卧底不?” 夏冰挥手,“行了行了,我会将这个事情记入你的档案的,现在还不到论功行赏的时候,你啰嗦什么呀?” 严小开仍有些不甘心的问,“真的没有什么奖励?” 夏冰摇头,“没有!” “你自己也没有?” “你到底想要什么?” 严小开将她拉过来,在她耳边低语一句。 夏冰立即抽回身子,“你休想!” 严小开撇着嘴说,“这有什么啊?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以前是你点了我的穴位,逼我的!” 严小开扬起手说,“那我只好再点一次你的穴位了。” 夏冰恼羞成怒的喝问,“你敢?” 敢字刚落地,她的身子就突地一滞,然后一动也不能动了,因为严小开不但真的敢,而且已经点了她的穴位。 夏冰阴沉沉的盯着他:“严小开,你这是在找死,你要真敢来,信不信我咬断你!” 严小开摇头,“我不信!” 夏冰这下软瘫瘫了,因为她确实不敢,也不舍得咬断她。 只是正当她羞恼之际,严小开又把手伸到她的身上,解开了她的穴位。 夏冰一恢复自由,立即就扬起手掌向他劈去。 严小开反手相迎,双手齐出。 四手相架相接,漫天的掌影手影直让人感觉眼花缭乱。 两人就坐在座位上,一连对了数招。 不过数招过后,夏冰却不得不停下来,因为她的两只手都被严小开给缠住了,收也收不回来,劈也劈不出去,只能恨恨的盯着他,心里恼怒的同时,也十分的震惊,因为这厮的武功进阶实在是太可怕了。 数月之间,她几乎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一点一点的骑到自己的头上。 正感觉震惊之时,严小开缠着她的手突然一用力,将她整个人拉了过来,然后大嘴就吻到了她的唇上。 刚开始的时候,夏冰是十分抗拒的,纵然无奈的被他吻上,但依然紧紧的闭着贝齿,可是被吻着吻着,她的牙关就情不自禁的松了。 激烈的热吻过后,夏冰感觉有些窘息,脑袋有些眩晕,身子也有些发软,而就是这个时候,严小开将她压了下去。 在夏冰要反抗的时候,严小开就在她的耳边极为温柔的道:“乖,我在外面拼死拼活,好容易完成了任务,你应该给我一点奖励的。而且……我真的想你了!” 听到最后一句,夏冰神差鬼使一般顺从了…… 第356章 保姆也会发飙 时间虽然已过正午,日头却依然十分火辣。 天地间像一个锅炉,熏烤着世间万物。 在半山公路的某片阴暗小树林中,夏冰的悍马车虽然静悄悄的停在那里,却剧烈无比的震颤着! 这样的状况,从大约一个小时前就已经开始了,直到现在还没有停歇的征兆。 深黑色的玻璃贴膜无法从外面得知里面是怎样的情景,但从车子震颤的情况来看,却不难猜出里面正在上演怎样的一幕。 时间,又过了将近一个小时,这才终于平静下来。 这个时候,夏冰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全身上下都像软得没有骨头似的瘫软在那儿。 当严小开要从她身上起来的时候,还没有顺顺一口气的她却赶紧的抬手揽住他的腰,声音嘶哑的的说,“别动!” 事实上严小开也不太想动弹,所以就如她所愿,就这样压在她的身上,和她静静的卧于宽敞的座位上。 半晌之后,夏冰才悠悠的呼了一口气,“滚吧!” 严小开哭笑不得,要的时候就心急白裂,完了之后就一声滚! 好你个小娘皮,看大爷下回还鸟不鸟你! 当两人整理好衣物后,夏冰又恢复了刚才冷冷冰冰的样子,若不是她的脸上还留有潮后的余红,严小开一准会以为刚才发生的只是一场梦。 女人,果然就是天生的戏子啊! 一阵沉默后,夏冰问:“你那个保姆是怎么回事?” 严小开有些心虚,只能吱唔着说,“还能是怎么回事,就是个保姆呗!” “我才不相信她仅仅是个保姆呢!” “要不然你希望她是什么?” 夏冰瓮声瓮气的冒出一句,“虽然你们装得很像,但老娘法眼一开就知你们是一对狗男女。” 严小开狂汗三六九,也没心思再跟她继续纠缠下去,“咱们走吧,去找点吃的,我饿了。” 夏冰撑起身体,拉开侧边的一个杂物箱。 严小开抬眼看去,发现箱子里摆满各种零食,薯条,面包,牛奶……等等。 夏冰呼喝,“赶紧吃。” 严小开正想说吃这个东西哪吃得饱,谁知道她接着又冒出一句,“吃完了继续!” 严小开那个汗啊,有些无力的问,“姑奶奶,机器人也得充电的吧!” 夏冰指了指自己放零食的箱子,“这不是让你充吗?” “可是我想吃饭。” 夏冰没好气的嘟哝:“有便宜给你占,你还那么多要求啊!” 严小开感觉委屈得不行,自己不过是想吃顿饭罢了,这要求很过分吗? 不过夏冰嘟哝归嘟哝,说完那一句后,还是从后排座位上翻到前面去,发动车子退出小树林,然后找了个十分不错的粤菜馆,点了些十分生猛滋补的菜肴给来严小开。 酒足饭饱之后,夏冰又带着他去附近的酒店开房,自然又免不了一场胡天胡地。 当严小开独自一人离开酒店的时候,心里不由感叹,这个接风洗尘可真不是一般的特别! 如果没有练无尚心法的话,估计这会儿自己不趴下,也得双脚发软了。 打车回到家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不过进门却发现,家里已经大变了样,从前院,到宅中,再到后院,全都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洁洁的。 显然,在自己离开的这几个小时里,黑田优美将整个家都收拾了一遍。 走进宅子,发现黑田优美正在浴室里洗刷着那个浴缸,嘴里还在轻轻的哼唱着一种不知名的小调,显然是做这些活心里不是一般的轻松与舒畅。 看着她忙碌的身影,严小开总有种错觉,仿佛是看到了当初的郝婞一样。 想起已经性情大变的郝婞,严小开不知觉的心里又痛了一下,因为他想不明白,就算是她恢复了记忆,那也不能狠心的将自己抛弃吧,毕竟彼此之间曾那么的深爱过,而叩心自问,自己也不曾薄待过她。 正在严小开发呆的时候,专心干活的黑田优美终于发现了他,“主人,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你吃过午饭了吗?” “吃过一点的!” “这些活可以慢慢干的,不着急一时半刻,别太累了。” 黑田优美摇头,“没关系的,主人,我喜欢干活呢,这样能让我感觉充实,而且这里的环境真的很不错,比香江那边真的好太多太多了,呆在这儿,我感觉很舒服,比呆在自己家里更轻松,更自在。” 看见她眉飞色舞,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的模样,严小开忍不住笑了笑,“我还担心你不能适应呢!” 黑田优美摇头,“没有呢,我适应能力很强的。” 说这么几句话间,黑田优美已经将浴缸冲擦拭过后,清洗干净了,然后洗了手,这就跟着严小开走了出去。 看见她从浴室出来后,就忙着给斟茶递水,拿拖鞋什么的,严小开摇头说,“优美,别忙活了,跟我出去一趟吧。” 黑田优美不解的问:“去哪儿?” “你别管了,跟我走吧!” 黑田优美只好放下手头的活,跟着严小开出门。 严小开开着那辆拉风得不行的柯尼赛格,载着黑田优美去了步行街,将车停好之后,这就领着她走了进去。 黑田优美看着街上琳琅满目的商店,还有热闹非凡的人群,心里多少有些兴奋,但又有些纳闷,忍不住拉住严小开的衣角问:“主人,你是要我陪你逛街吗?” 严小开点点头,然后拉着她走进一间看起来还算不错的女士服装店。 进去之后,严小开就在里面挑拣起来,不时拿着裙子或衣服什么的在黑田优美身上比划着。 黑田优美有些局促的说,“主人,你是要给女朋友买衣服吗?” 严小开再次点头,然后问:“你喜欢什么样的?” 黑田优美看他从衣架上拿下来的几套衣服,下意识的说,“我觉得粉色和紫色,还有这个蓝色的都不错,可是不知道主人的女朋友喜不喜欢?” 严小开说,“那你进去试一下!” 黑田优美疑惑的问:“我试?” 严小开点头,并没有多解释。 黑田优美很是纳闷,主人给女朋友买衣服,我试什么呢? 不过再想想,又恍然明白过来,也许主人的女朋友身高和三围跟自己差不多呢,这就拿着刚才说的三套衣服走进了试衣间。 当她换过一身粉色的裙子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严小开顿时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黑田优美的身材原本就很高挑,换下牛仔裤与t恤,穿上这身粉身连衣裙,显得简洁大方,典雅高贵,时尚气质! 女性魅力散发的淋漓尽致! 哪像个保姆或丫环,俨然就是个贵族千金大小姐嘛。 看见严小开目不转睛的眼神,黑田优美有些羞臊的低声问:“主人,怎么样?” 严小开点头,“还可以,再把那两套试一下!” 黑田优美答应一声,这就走了进去,试起另外两套。 事实证明,黑田优美确实是个很好的衣架子,同时也很有眼光,因为她挑选的衣服都很合她的身材与气质,仿佛是量身订造的一般。 试完了这三套之后,严小开又拿来七八套,让她挑选喜欢的款式与颜色。 黑田优美只好按照他的要求,继续挑选与换试。 这样一折腾就将近半个小时,原本还面带着职业笑容的售货员渐渐的就失去了笑意,因为两人试来试去,拆落的衣服一大堆,却一件都不买,而且以两人的穿着与打扮来看,完全又不像是能买得起这其中任何一件衣服的那种高薪人群。 在黑田优美又一次换上一身职业裙装,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这名售货员终于忍不住了,“二位,麻烦你们先看看衣服上的价格,然后再试好吗?” 严小开抬眼看看,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但黑田优美看到的时候,却不由吓了一跳,因为刚才她所试的那些衣服,就算是最便宜的那件都要八千多块钱,而另外贵的那一件,竟然标价竟然七万八。 黑田家族虽然是倭国的贵族,其家族财产数以亿计,可是黑田俊熊却是个比较另类的人,而且是另类中尤其特别的,别人的女儿都富养,他却把女儿穷养! 不但家教严厉,而且极为严格的控制零用钱,平时黑田优美每个月仅仅只有三万日元,折合rmb不足两千元,所以买这种动辄成千上万的名牌,对她而言是件绝对奢侈的事情。 “我已经看过了!”在黑田优美觉得惊讶的时候,严小开已经淡淡的对售货员说了这么一句,然后转过头说,“优美,你不用管这些,尽管去试吧!” 售货员有些不屑:“哎,我说你们两个要是不买的话,那就别试了!” 严小开终于有些不悦:“你什么意思?” 售货员说,“我就是这个意思啊,你看你们又不买,在这个一个劲儿的试,把衣服弄得这么乱,试完之后拍拍屁股就走了,可我还得重新收拾呢!” “谁说我们不买了?就算不买,这不都是你应该做的吗?” “你们要不来瞎捣乱,我就不用做这样的无用功。” 黑田优美见两人起了争执,这就拉着严小开说,“主人,要不算了,咱们换一间吧。” 严小开十分的恼怒,哪肯轻易罢休,“你们经理呢,叫他出来!” 这女售货员不知道是来大姨妈了,还是被人甩了,竟然更来劲儿,“叫什么经理,没钱还在这儿充什么大爷,真是个穷酸!” 听到这话,原本还很忍让的黑田优美终于恼了,扬起手一耳光就扫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售货员的脸上很结实的挨了一耳光。 “你看不起我,我可以忍你,但你侮辱我的主人,我就忍不了你了!” 第357章 受宠 售货员显然没想到这看起来斯斯文文,柔柔弱弱的女人竟然会突然动手,被打之后半天才回过神来,然后立即嘶叫着扑上去,“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我跟你拼了!” 只是她刚扑上来,黑田优美已经刷地再次出手,又在她的另一边脸上打了一耳光。 售货员接连挨打,两边脸上都留下了红红的五指印记,当场就像泼妇似的发起飙来,又喊又叫的再次扑上来。 要论战斗力,黑田优美肯定不是严小开的对手,可是对付一两个泼妇,她却是手到擒来的。 只见她身体猛地一侧,这就躲开了扑向她的售货员,然后双手一伸,一下就抓住了售货员的手臂,反手一拧,这就锁住了她的胳膊,弄得她弯下了腰去,连声惨叫起来。 黑田优美声音冰冷的说,“你再无理取闹,我可不只是赏你耳光那么简单了。” 正闹得不可收拾的时候,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闹什么,闹什么?” 这间服装店的经理,一个胖乎乎的男人终于从里间走了出来。 黑田优美见管事的来了,这才放开了那售货员。 售货员见了经理,立即恶人先告状的倒打一耙,抓着经理的手臂哭嚎着说,“小洪洪,你可要给我做主啊,这两个人不买衣服,还要捣乱,他们还打我,呜呜~~” 一听这称呼,严小开和黑田优美就大概了解两人什么关系了。 所幸的是,店里并不只这泼妇一个售货员,另外还有三名售货员在店里的。 经理从另外几人七嘴八舌的述说中终于了解了事情经过之后,脸就黑了下来! “两位,如果你们不是买衣服的,立即给我的售货员道歉,然后给我滚出去。否则我就立马报警理。” 经理就是经理,说话办事就是有一套,这样做看起来十分的公平公正,实则就是在帮这个关系和他并不是那么寻常的售货员。 因为从这两人的衣着打扮来看,绝对不像什么有钱人,而他们刚才试过的衣服,加起来少说也得二三十万,他们买得起吗? 经理虽然和那个售货员一样,有点狗眼看人低,但事实上却怪不得他们,因为严小开身上穿着的虽然也算是牌子,可是和夏冰从树林恶战到酒店,早已经变得皱巴巴的! 黑田优美看起来就更惨,她身上穿的原本就不是什么牌子,加上几个小时来一直在严小开的大宅里搞卫生,出门的时候匆匆忙忙,都来不及整理更换一下。 所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两人这副模样,走进这样的一间名牌服装店,也难怪别人看不起了。 不过,牛b的人不管走到哪儿都照样牛b的,经理的话刚落,严小开就冷哼一声,将兜里的一张暗金卡掏出来拍到收银台上,“如果我们是要买衣服呢?” 看见那张标志独特的暗金卡,经理的脸骤然一变,因为这个银行的卡,他自己也有一张,不过不是暗金卡,而是白银针,存款超过十万就能轻松拥有,但他很清楚,白银卡再往上一个级别是黄金卡,存款超过百万才能办理,黄金卡再上去一个级别才是暗金卡,存款必须达到千万以上才能够拥有的。 经理看着这张暗金卡,半晌都回不过神来,因为他真的想不到眼前这个看起来屌丝得不能再屌丝的屌丝竟然是个高富帅。 好一阵,他才吃力的咽了口唾沫,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冲售货员呼喝:“你,赶紧给两位顾客道歉。” 那售货员这个时候也终于明白,眼前这两个恐怕真的是有钱人,可是被打了两耳光,还要向别人道歉,实在是感觉屈辱,所以硬是闭着嘴,什么都不说。 经理见状就再次喝斥:“你道不道歉,我多少次和你说过,咱们打开门做生意,走进门的就是顾客,不管人家买不买,怎么你总是不听呢?马上给我道歉,否则你明天就不用来了。” 不管这经理说真的,还是说假的,这样的话听起来确实让人舒服了不少。 黑田优美见这售货员的两边脸上还是红红的,眼眶中还有泪水在打转,终于有些不忍心的说,“算了,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不该动手打她的,可是她真的不该侮辱我的主人。” 主人? 经理和一班售货员听了之后,眼前一阵金星乱冒,这两人是主仆关系? 靠,那这男的得有多牛b,才能包得起这么有个性的小白菜啊! 经理清醒过来的时候,再次冲售货员呼喝:“你道不道歉?” 售货员幽怨又委屈的看向经理,虽然没说话,但那眼神无疑是在说,我被人打了你不安慰我,还让我道歉,你tm想不想和我好了? 只是,当她看到经理眼中的决绝与坚定之时,知道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最终只能低声的向严小开与黑田优美说了一句:“对不起!” 严小开并不是那种得势不饶人的人,既然服务员已经道歉,他也没必要不依不饶的,“刚刚她试过的衣服,全都给我装起来。” 经理闻言,立即眉开眼笑的说,“好,好,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给两位顾客打包。” 结账的时候,总共是四十七万,严小开却眼也不眨一下,让众人再一次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有钱人……呃,说有钱人并不是太确切的,应该说是暴发户,因为这些钱都是严小开这次香江之行赚回来的。 和红兴社一班坐馆打赌的时候,严小开总共赢了一千三百万,而且不是港币或rmb,而是美元! 后来还给了七妹五百万,买靓仔坤,细弟,猪油强三人手中的赞成票又花掉六百万,还剩下二百万,可是兑换成rmb,也有一千多万了! 再加上笑面虎的事件,东星给严小开赔偿了三千三百三十三万,虽然是港币,但换成rmb,也有二千多万! 这一加起来,就小四千万了! 再加上项珂儿送的那辆价值一亿的柯尼赛格! 严小开这次香江之行可说是挣得盆满钵满,所以花这几十万,他哪会眨眼! 两人走出服装店的时候,因为手里提着的袋子太多,严小开就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当他用摇控摁开行李箱的时候,站在服装店前口,透过落地玻璃看到这一幕的经理更是吃惊得目瞪口呆,然后指着正将袋子放进跑车行李箱的严小开两人对那售货员说,“你看看,你看看,我刚刚叫你道歉,有说错你吗?” 那个仍然一肚子委屈的售货员看了,撇着嘴说,“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辆二手破跑车吗?” “二手破跑车?你知道这车叫什么?这叫柯尼赛格,是今年的最新款,想要买这个车,没见车就要先预付一个亿。深城法拉利,保时捷,宾利什么的我见过不少,可是这个车,我除了在杂志上,这可是头一次看到,你竟然说这是二手破跑车?” 售货员脸上大窘,因为几十万对她来说就已经是可望不可及了,更别说一个亿的天文数字,但最后还是恨恨的说,“我不管你,反正我现在受了一肚子委屈,你要是不给我买个铂金戒指,你休想再掀我的裙子。” 经理:“……” 另一头,严小开将袋子全放到车上之后,并没有立即就带着黑田优美离开,而是又带她去了另一个服装店。 可是走到门口的时候,黑田优美就愣住了,疑惑不解的看向旁边的严小开,因为他带她来的竟然是一间女性内衣店。 难不成这种东西,主人也要替女朋友买?而且还要自己代试。 感觉古怪的黑田优美低声的唤了一句:“主人!” 严小开答应一声,然后掏出烟来,朝里头指了指说,“你自个进去挑吧,我在门口抽根烟。” 黑田优美愣愣的说,“我?” 严小开点头。 黑田优美为难的说,“可是我哪知道主人的女朋友喜欢什么颜色与款式的内衣呢!” 严小开说,“你就挑你自己喜欢的!” “这个……” 严小开终于忍不住了,“我的傻优美,你怎么还不明白,这些衣服都是我给你买的啊!” 黑田优美被吓了一跳,“给我买的?” “当然!”严小开点点头,“刚才进屋的时候,我看见你只在车上拿了一个小袋子,那么小的袋子肯定装不了几件衣服。人靠衣服,马靠鞍,作为一个女人,怎么可以没有几套像样的衣服呢!” 黑田优美感动得不行,因为这是第一个男人愿意在她身上花钱,给她买这买那,关心体贴到内衣这样的事情上,激动之余,不由低低的唤了一声,“主人……” 严小开摇摇头,止住她的话后,从兜里掏出另外一张卡片给她,“这个卡里原来有几十万的,我现在又存一百万进去,卡给你,作为以后一年的家用,以及你的零用钱,由你自己支配!” 黑田优美受宠若惊的说,“主人,这个我不要!” 严小开摇头,“不要是不行的,以后家里要用到钱的,而且你也要有钱花才行,既然你决定跟着我,侍候我,那我就绝对不能让你吃亏受苦。” 黑田优美被感动得不行,“主人,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好?” 严小开笑笑,“当然不行,虽然你说要做我的女奴,可是在我心里,从和你第一次上床之后开始,我就认定了,你是的我女人!” 黑田优美心里颤了下,终于忍不住凑到他的脸上吻了一下,然后接过卡低头走进了内衣店…… 第358章 全都赶一块儿了 这个下午。 严小开领着黑田优美逛了好几条的步行街,从福田逛到了南山,给她买了衣服,内衣,鞋子,化妆品……各种各样的东西一大堆,一直到塞满了车子,而且再也塞不下的时候,这才终于罢了手。 逛完了街,严小开又领着黑田优美去了一间环境十分优雅别致的西餐厅,吃了一顿极为丰富与浪漫的烛光晚餐。 吃完了饭,严小开又开着车带着她去兜风,去观海长廊。 两人一直玩到了深夜,这才打道回府。 进了家门的时候,黑田优美第一时间去给严小开找拖鞋,然后给他斟茶递水,开电视,将他伺候安稳之后,这才跑出去,将车里的东西搬进来。 好容易,等她忙活完了,严小开才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示意她过来坐。 黑田优美忙走过来,坐下之后低眉顺眼的问:“主人,你有什么吩咐吗?” 严小开摇头,“没有什么吩咐,只是想和你聊聊。” 黑田优美点头,然后轻轻的伏到了他的腿上,像是一只乖顺的小猫般温柔。 严小开一边看着重播的新闻节目,一边轻抚着她的秀发,声音温和的问:“优美,伺候我你会不会感觉很委屈?” 黑田优美坐起来,连连摇头:“不,主人,我一点儿也不委屈,而且很高兴呢!” 严小开疑惑的问:“高兴?” 黑田优美使劲的点头,“嗯,因为这虽然都是我愿意做的,可是你很尊重我,对我好得不得了,今儿个一天,你都在我身上花了一百多万了,可是你却眼睛都不眨一下,你对我真的太好了!” 严小开好奇的问:“以前没有人对你这么好吗?” 黑田优美摇头,“没有!” 严小开又问:“你父亲呢?” 黑田优美叹气:“也没有,父亲一直都很严厉,只要他的吩咐,不管我愿不愿意,都必须去做,不做就会受罚,有时候还要挨打。” 严小开纳闷,“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还要用自己的自由换他活着?” “不因为什么,就因为他是我的父亲,我是他的女儿,没有他就没有我,所以只要他能活着,让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有怨言。” 严小开微微的颌首,百行孝为先,黑田优美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孝顺女儿,可是黑田俊熊却不懂得珍惜。 好一阵,他才说,“优美,你放心吧,以前我不知道也就算了,但从现在这个时候开始,纵然是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不要你,我都会要你的,就算所有的人不珍惜你,我都会珍惜你的。” 听着这窝心的话儿,黑田优美的眼眶红了,忍了忍终于还是没忍住,眼泪落了下来。 严小开见她突然哭了,不由的问:“优美,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呢?” 黑田优美哽咽着说,“我太高兴了,所以忍不住想要哭!” 严小开笑笑,轻轻的抚着她柔顺的秀发:“傻瓜,高兴不是应该笑吗?怎么哭呢?” 黑田优美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哭,跟着你,我感觉真的很开心很开心,长这么大,第一次感觉这么开心。” 严小开这就开玩笑的说,“如果你真的想哭,你就使劲儿的哭吧,反正这儿是你的家,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他这话,仅仅只是笑谈,可谁曾想黑田优美竟然真的就放声哭了起来,伏在严小开的肩头上,将二十多年来受的委屈与压抑,一股脑儿的全哭了出来。 严小开没想到自己一句无心的话,竟惹来她一场痛哭,不由得哭笑不得,心说我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好容易,在他的百般劝慰之下,黑田优美的哭声才渐歇渐止。 严小开以为这下终于可以解脱了,正想起身的时候,黑田优美却突然骑坐到严小开的双腿之上,揽住她的颈脖,一双梨花带雨的迷离眼痴痴的看着他。 严小开有些不解,正想张嘴发问,却见她突然微启樱唇吻了过来。 佳人主动送吻,严小开刚开始有些错愕,但唇舌相接之际,他还是欣然受之。 她的吻,还带着微咸的泪水,既有苦涩,又有甜密,一种十分复杂的味道在彼此的嘴间流淌。 当两人缠在一起的时候,严小开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这个时候,严小开是没有心思接电话的。可是电话响起来就没完,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掏出了电话。 抬眼看看,不由微吃一惊,因为打来的是项珂儿。 严小开这就向黑田优美作了个嘘声的手势。 黑田优美知趣的点点头,一手捂住了嘴。 严小开这就摁下接听键后,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的说,“珂儿。” 项珂儿在那头问:“哥,你回到深城了吗?” “回到了!” 项珂儿有些埋怨的说,“那怎么不给我回电话,报平安呢!” 也许是听到电话中传来的女人声音,黑田优美竟然恶作剧了起来。 严小开忍不住连连的吸气,“我那个……回来之后……吸……就是有点忙,一下给忘了!”。 项珂儿在电话那头疑惑的问:“哥,你在做什么?” 严小开有些慌,赶紧的摁住黑田优美,“我在上厕所,肚子有点不舒服!” 项珂儿紧张的问:“要紧吗?” “一点小问题,不碍事的!” “那要不我过一会儿再打给你吧!” 严小开知道现在这个时候,真不是说话的时候,“好吧,一会儿我给你打回去!” 挂断了电话之后,严小开赶紧的将手机扔到一边。 然而只是两分钟不到,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 严小开哭笑不得,不是说过一会儿给你打吗?怎么这么快又打过来了呢?只是拿起来看看来电显示,不由又吓一跳,因为上面并不是项珂儿的号码,而是郑佩琳的。 谁的电话都可以不接,这个姑奶奶的可不行,她发起飙来可不是人那样的,于是赶紧的抱住黑田优美,不让她再动弹,然后接听起电话。 只是电话一接通,郑佩琳就在电话那头劈头盖脸的骂他,“严小开,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严小开心中一惊,难道自己和别的女人的事情被她给发现了?心虚得不行的他十分没底气的道:“我,我怎么忘恩负义了?” “这么久了,连个电话都不打给我,你说你不是忘恩负义是什么?” 原来说的是这个,严小开大松一口气,“郑佩琳,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不是我不给你打,而是你的电话老关机好不好,我每个星期天都有给你打的,可这几个星期你都没开机,我有什么办法?” 他这么一说,郑佩琳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声音缓和了一些:“我这段日子在进行最后的集训,任务十分的坚巨和紧张,没有星期六日,手机也不发下来了,直到今天集训结束了,才拿到手机的。” 严小开有些委屈的说,“那你怪我呢,你没看到我的未接来电吗?” 郑佩琳的声音更低了一些,“我看到了!可我……就是想你了!” 这么久没见了,严小开也确实有点想她,声音温和了下来,“那集训辛苦吗?” 郑佩琳说,“辛苦呢,不过都扛下来了。哎,我熄灯时间快到了,你快吻我一下,然后说你想我!” 如果是平时,这种事严大官人肯定不做的,要吻也是她吻,要说想也是她说,可是这会儿自己正跟别的女人亲热呢,有那么些愧疚的他只好“啵”了她一下,然后说了一句“想你!” “我也想你,想得不得了。等我有探亲假了,我一定去看你!” 匆匆说完这句后,那边就传来铃声,显然是熄灯时间到了,然后她就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后,严小开呼了一口气,这下终于可以集中精神战斗了,可是这会儿他才发现,被郑佩琳的电话一吓,他都不在状态了。 黑田优美明显也感觉到了,温婉一笑,起身,低头! 只是这个时候,手机又响了起来,而这一次打给的是他的青梅竹马——毕瑜! 黑田优美抬起头轻笑,“主人,看来我们有点是时候啊!” 严小开也是苦笑连连,“今晚真是见鬼呢,以前没这么多电话的,今晚全都赶一块儿了!” 黑田优美只好从他身上起来,替他整理好了裤子才说,“主人你接电话吧,我去放水给你冲凉!” 严小开道:“可是……” 黑田优美温柔的笑笑,“没关系的,咱们有一整夜的时间呢!” 严小开只好点头,接听起毕瑜的电话…… 第359章 一走了之 黑田优美放完水走出来的时候,发现严小开坐在那里,神色有些发愁的拿着那个讨人厌的手机在发呆,不由疑惑的问:“主人,你这是怎么了?” 严小开恍然回过神来,苦笑着说,“我的一个女朋友明天要来。 黑田优美愣了一下,“女朋友?” 严小开点点头,“我在老家的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她和你现在的姓一样,也姓毕,叫毕瑜!” 黑田优美闻言默叹一口气,因为她很清楚,严小开有女朋友,并且不只一个,而像严小开这样不管是外表还是内在都出类拔萃的男人,她也不可能独占! 她的心里也早已经做足了准备,虽然这来得要比她预想中的要更快一些,不过她还是想得快就想开了! “来就来吧,反正家里这么多房间,我们两个人也住不了,人多还热闹一些。” 严小开再次苦笑着摇头,“优美,你不懂的!” 看见他仍然愁眉不展,而且又说这样莫名其妙的话,黑田优美很是纳闷,只是想了想又恍然醒悟过来! “主人,该不会是你的这个青梅竹马还不知道你有其她女人的事情吧?” 严小开看向黑田优美的眼神亮了下,因为他着实没想到黑田优美如此聪明,这么难猜的事情竟然都让她给猜着了,于是点点头。 “毕瑜从小跟我一起长大,所以我很了解她的为人与性格,她是个思想很传统很保守的女人,如果被她知道我有别的女人,而且还不只一个的话,她肯定要先跟我拼命,然后跟我拜拜的。” 黑田优美听了这话,心里泛起酸楚,同时又感觉慰藉! 酸楚那是因为主人的心已经分给了好几个女人! 慰藉则是自己不但成为了他其中的一个女人,而且明显和别的女人不同,因为这样交心的话,他显然不会和别的女人说的! 之所以会对自己说,那证明她对自己有足够的信任! “主人,你是怕她看到我之后产生什么误会吗?” 严小开愣住了,吃惊的看着她,“这样你也能猜到?” 黑田优美笑笑,“这有什么难猜的,如果我是三四十岁,而且长得又不好看,那肯定不会有什么误会的,可是我这么年轻,比你还小那么一岁,而且长得也不算太差,被她看到我们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就算我说我是你的保姆,和你什么事也没有,她也很难不往别处想的!” 严小开的心思全都被她给猜中了,神色不由大窘,“优美,我……” 黑田优美坐了过来,伸手顺着他心情郁结的胸膛,柔声的说,“主人,不用发愁的,我知道该怎么做。我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严小开下意识的问:“什么办法?” 黑田优美笑笑,有些神秘的说,“主人请允许我暂时先保密一下好吗?” “可是……” “主人,反正我办事,你放心啦!” “不是,我是说……” 黑田优美说,“主人,水我已经放好了,咱们去冲凉吧,不然一会儿就凉了,而且也趁着这位和我同姓的大少奶奶没来,我得多霸占你一会儿,明天她来了,我想再跟你这么亲热恐怕不是那么容易了。” 严小开被她拉着走进浴室的时候,心里有些愧疚的说,“优美,委屈你了!” 这话,差点让黑田优美又一次红了眼眶,但最后只是撑强的笑笑。 “主人,我不感觉委屈的,因为我一开始跟着你的时候就知道应该将自己放在什么位置,而现在我所得到的,已经完全超出我的预想,因为你并没有把我当成一个女奴,而是当成你的女人,这样我已经满足得不得了了。” 严小开惭愧的说,“可我还是感觉让你受委屈了。” 黑田优美连忙摇头,“没有的!主人你不要再这样说了,你对我这么好,还处处考虑我的感受,我不但不感觉委屈,而且感觉自己很幸福呢!” 严小开只好不再说什么,跟着她进了浴室。 在浴室里,浴缸里已经放满了一缸热水。 在严小开要解衣服的钮扣之时,黑田优美已经迎了上来,主动的给她宽衣解带,乖巧温驯的模样像个小媳妇一般。 看见她这样,严小开不由自省的问:“优美,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很坏的男人!” 黑田优美的动作滞了一下,“主人怎么会这么说?” 严小开说,“因为我这么贪心花心,见一个爱一个,这个舍不得抛弃,那个也不愿放手。现在加上你,我已经有七八个女人了!” 黑田优美笑笑,“你们不是有句话叫做,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在我看来,主人这不是坏,而是魅力所在,因为这世上不是哪个男人都能同时赢得这么多女人芳心的,这么多女人钟情于主人,证明主人绝对是个魅力不凡的男人,主人虽然喜新,但看来并不厌旧,所以虽然有些贪心,但并不算坏,最少不算是薄情寡义!” 严小开幽幽的感叹:“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倭国的男人都那么骄傲与自大了!” 黑田优美不解的问:“为什么?” 严小开说,“因为他们都是被你们给宠坏的。” 黑田优美失笑,脱下了他的外衣后,这又跪了下去,给他松开腰带,将他的长裤和内裤脱了下去,“那从现在开始,我就把你宠坏吧!” 尽管两人早已经不是第一次赤诚相对,但当黑田优美面对严小开,还是十分的害羞! 只是当她想到明天将要到来的女主人之时,还是勇敢的抬起头。 “主人,让我好好的伺候你洗个澡吧。明天以后,恐怕你要一个人洗澡了!” 听她这么说,严小开涌起淡淡的伤感之意,心里也暗暗下决定,以后一定要对她更好一些,补偿她的牺牲与付出。 一夜恩爱,各种缠绵自然不在话下。 第二天,严小开醒来的时候是被他调好的闹钟吵醒的,因为昨儿一夜和黑田优美实在是太疯了,为了避免睡过头,错过去接毕瑜,所以在睡下之前就调了闹钟。 只是当他张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黑田优美已经不在身旁了。 张嘴连唤几声她的名字,却不见她答应,疑惑的起床走到她的房间一看,心里顿时就凉了半截。 她的行李不在了,连同自己昨天给她买的那些东西也通通不见了。 整个房间空空如也,不见她留下的半点儿痕迹,仿佛从来没有人住过一样。 严小开苦叹连连,一走了之,这就是你所谓的让我放心的办法? 优美啊优美!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这是让我放心吗? 你这是让我伤心啊! 不告而别,一走了之,这算什么狗屁解决办法啊。 我这还没去接人呢,马上就得去找人了! 感觉很受伤的严小开站在黑田优美还未曾住过的房间,傻傻的发起呆来! 一时间怨黑田优美太傻,一时间又怨自己太贪心。 自怜自艾自怨自骂的好一阵,直到闹钟再一次响起,到了不得不去接毕瑜的时候,他才唉声叹气的驾车出门…… 第360章 毕瑜来了 在庙街车站,严小开并没有等太久就看到了从海源过来的毕瑜。 几个月未见,毕瑜一如从前般美丽优雅,而且出落得更加水灵,从学校出来时的青涩与稚嫩已经基本褪去,被女人成熟的韵美与风姿所替代,芳华尽展,魅力无限。 她并不是乘车而来的,而是自己驾车,就驾着严小开来深城之前留给她的大。 毕瑜也不是一个人来的,和她同行的还有她的弟弟毕运涛,除他以外,还有他的女朋友陆姗典,他们分别驾着郑佩琳参军前留给严小开的路虎,以及严小开从西门耀铭那儿敲诈的那辆英菲尼迪跑车。 这三辆车子来深城的时候都留给了毕瑜,没成想这次,她竟然让人通通开过来了。 看到这些久违而又熟悉亲切的脸孔,严小开因黑田优美不告而别的郁闷才减淡了几分,兴奋的迎上去。 “毕瑜,你来了!” 毕瑜看到了严小开,自然也是满心欢喜,可是听到这声称呼,又故意板着脸嗔怪的说,“叫什么呢?不是早就改口叫姐了吗?这会儿怎么又叫名字了呢?” 严小开笑笑,如果不是当着这么多人,他一早就扑上去抱住她了。 毕运涛则下车来,当胸给他一拳,然后就是一个胸抱,基情得不行的说,“兄弟,我可想死你了!来,赶紧打个奔儿!” 严小开笑骂着一掌将他拍开,“去,大老爷们打什么奔儿。” 毕运涛嘿嘿的笑了下,上下打量一下严小开,眉头又不由皱了起来,“小开,你咋混得这么落魄?” 严小开垂眼看一下自己,这才发现因为黑田优美的事情,自己早上起来都顾不上收拾,这会儿脚上踩着一对人字拖,下身穿着大裤衩,上身一件背心,而且头发肯定还是乱糟糟的。 这副模样,不但邋遢,而且显然落魄了。 严小开不以为意的笑了下,“你在海源混得咋样了?”, “我已经在市局实习好长一段时间了,而且领导说我表现不错,实习结束之后留在市局的机会很大呢!” 严小开冲他竖起大拇指,“了不起啊,过不久就是人民警察了呢!” 毕运涛自然是说不出的得意与自豪,因为和他们同一届的实习生不少,可是能够去市局实习的并不多,实习结束后能够留下来的就更是少之又少。 “小开,你呢?” 从前的时候,严小开和毕运涛是基本没有什么秘密可言的,只是现在,有些事不管严小开愿不愿意,他都必须得保密! “我嘛,还是在安保公司实习呢!” 毕运涛听见他这样说,心里感觉有些可惜,想要说点什么的来安慰他。 正当两人聊得没完没了的时候,毕瑜插嘴,“哎,我说你们两有完没完了,就不能将我们先领回去,然后再好好说话的吗?” 严小开恍然的拍了下自己的头,“看我,光顾着说话,把这茬给忘了。” 毕运涛说,“走,哥们,上车,带我去你住的地方,咱哥俩好好唠唠……咦,这个,这不就是柯尼赛格吗?我在汽车杂志上看过的,天啊,深城果然是有钱人的地方,这车可得最少一个亿呢!” 毕运涛抚着严小开身侧的那辆柯尼赛格,啧啧的赞不绝口。 陆姗典见状就叫了起来,“哎,别摸了,一会儿人家车主来了,看你这样,还以为你要偷车呢!而且这么贵的车,要是被你弄掉了漆,你可赔不起。” 毕运涛闻言,这才恋恋不舍的将手收回来,“这车可真是太棒了,我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柯尼赛格呢!” 陆姗典嗔骂:“瞧你那样,丢不丢人啊,赶紧走吧!” 严小开问:“涛哥,你喜欢这车?” 毕运涛忙说,“喜欢,喜欢得不得了,可就像是我喜欢女明星一样,可望不可及啊!” 严小开笑笑,夺过他手中的路虎车钥匙,然后把另一枚钥匙放到他的手中。 “那你小心点儿开,这车刚落地,还没过磨合期呢!” 毕运涛看了看手中的钥匙,发现钥匙上的标志竟然和柯尼赛格的一模一样,不由疑惑的摁了一下钥匙上的开锁键,然后立即就听到了那辆柯尼赛的灯亮了一下。 毕运涛呆住了,就连毕瑜和陆姗典也彻底的傻了眼。 三人一会儿看看邋遢与落魄的严小开,一会儿看看那辆造价最少一亿的超级跑车,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最后,还是严小开轻推了一下毕运涛,“涛哥,干嘛呢?你不是说喜欢吗?上去试试啊!” 毕运涛恍然回过神来,极为艰难的问:“这车是你的?” 严小开原本想说别人送的,可是看到毕瑜在旁,这就只是点点头,什么都没说。 毕运涛吃惊得不行:“哥们,你不是这么牛叉吧,这么贵的车你也买得起?” 严小开笑笑,没有跟他多作解释,只是拿着路虎车的钥匙上了车,然后往自己的宅子驶去。 到了大宅门前,严小开停下来车开门的时候,三人也跟着下车。 毕瑜看着眼前中西结合,既有古典美,又带着西洋味儿的大宅,不由问:“小开,你住这儿?” 严小开点头,“来深城不久之后,就一直住在这里。” 毕运涛得知那辆柯尼赛格是严小开的时候,已经知道他在这边混得有多牛叉了,但这会儿还是忍不住问:“小车,这宅子是?” 严小开解释说,“刚开始是租的,后来感觉不错,就将它买下来了!” 三人闻言又是一阵咋舌,你丫还敢再牛叉一点么? 把门打开之后,严小开就将车开了进去。 三人也跟着将车开入,进到院子之后,他们才发现,严小开的车子可不只这一辆柯尼赛格,里面还停放着一辆奥迪q7,一辆捷豹跑车,一辆宝马…… 当毕瑜等人开来的车子也停放到门前的时候,总共七辆车摆在那里,一字排开,场面可真的不是一般的壮观! 将三人迎进了家之后,请他们坐下,又给他们拿了饮料,几人才叙起旧来。 不过严小开只是多数询问三人的情况,对于自己在这边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他却说得很少,因为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有些事他不太想说,而有些事他又不能说。 这样一直聊到了中午,严小开就领着众人去了庙街上最好的酒楼,请他们吃了一顿极为丰盛的午宴。 下午,严小开又带着三人到处去游玩了一番。 晚上,三人就在严小开家住下了。 到了睡觉的时候,毕运涛与陆姗典就毫不避忌的进了同一个房间,明目张胆的睡在一起。 严小开则比较苦逼,因为他只能偷偷摸摸的溜进毕瑜的房间。 当毕瑜看见严小开蹑手蹑脚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一颗心顿时就嘭嘭的跳了起来,脸也不争气的红了,低声嗔骂,“你干嘛呀?像做贼似的!” 做贼? 还真就是这个意思。 严大官人就是来偷香窃玉的,所以他把手指竖到唇上作了个虚声的姿势,等走到近前的时候,他就一把将毕瑜搂在怀里,然后迫不及待的去索吻。 毕瑜欲拒还迎的躲闪几下,樱唇最终还是被他的俘虏与侵占了。 刚开始的时候,毕瑜是十分被动的,毕竟两人已经好几个月没亲热了,被他一吻身体就热了起来,温柔回应他。 不过当她感觉到他把手伸进自己衣服里,赶紧就阻止住他。 严小开停下手来,疑惑的问:“怎么了?” 毕瑜脸红红的指了指旁边。 严小开恍然明白过来,她显然是在担心住在隔壁的毕运涛与陆姗典,不由就笑说,“涛哥哪有功夫理我们啊,我估摸着这会儿他正忙得不可开交呢!” 果然,他的话音一落,旁边就传来了撞墙声,似乎还有人在哭泣! 毕瑜的脸顿时就更红了,把头伏进严小开怀里。 严小开诱惑他,“姐,咱们也……” 终于听到了久违的一声“姐”,毕瑜忍不住轻颤了一下,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严小开疑问,“为什么不好?之前不是答应了我,给我的吗?而且之前在海源的时候,要不是因为你的那个什么亲戚来了,咱们就……” 毕瑜脸很红,声音很低的说,“可是它又来了!” 严小开被吓一跳,“不是吧!” 毕瑜见他一愣一愣的模样,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严小开这才恍然明白过来:“骗我呢?” 毕瑜笑了下才摇头,“小开,不要了好不好!” “为什么不好?” 毕瑜声音很低的说,“我弟弟还在这儿呢,让他给听到了,那多不好意思啊!” “那咱们小声一点!” “也不要,等他明儿回去之后好不好。咱们那么久不见了,就好好的聊聊好不好?” 严小开闷闷的说,“斋聊有什么意思啊!” 毕瑜哭笑不得,“你个小色鬼,你就不能不那么色吗?” 严小开想了想说,“行吧,咱们到床上聊去。” 毕瑜犹豫一下,终于点点头…… 第361章 夜话 这一夜。 严小开原本是打算采取蚂蚁搬家的方式,循序渐进的,一点一点的,在毕瑜不知不觉中拿下她的。 不过他的如意算盘很快就被从小跟他一块儿长大的毕瑜给发现了,“严小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我已经明白告诉你了,今晚不行!” 毕瑜是个外柔内刚的女人,一旦决定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更改的,严小开知道今晚没戏之后,也终于收起了那点花花肠子,规矩的抱着她,不再抠抠搜搜。 毕瑜见状,轻勾一下他的鼻梁,“对嘛,这样才乖哦。听话一下,姐给你糖吃啊!” 严小开笑了起来,“姐,我不想吃糖,我想吃……” 毕瑜脸红红的轻打他一下,“你除了知道吃豆腐占便宜,还知道别的吗?” 严小开问,“这么久不见了,你就不想我?” “才不想。” “呃?” “因为你是个没良心的。” 严小开有些委屈,“我怎么没良心了?” “那好,你说你有良心,你数数,来了深城之后,你总共给我打过几回电话?” 严小开立即扳着指头数起来。 毕瑜一下拍掉他的手:“不用数了,你来了深城五个月,总共给我打过四回电话!” 严小开愕然一下,“你记得这么清楚?” “那可不,你每次打电话来,我都记着呢!你呀,真的连个大姨妈都不如,人家还知道每月来探望我一回,你一个月一回都没有!” 严小开:“……” 毕瑜嗔怪的问,“作什么鬼脸,难道我说错你了?” 严小开原本已经变得很规矩的手突然又不老实了,“那我以后每个月探望你三十回,每晚一回!这样你满意了?” 毕瑜被摸得浑身直打颤,赶紧的摁住他的手! “老实点,再乱来就回你自己的房间去哦!” 严小开只好按兵不动,“这几个月你有回去家里不?” “回了呢,回了好几次!” “那我爸妈和我妹他们都好吗?” “挺好的,我每次回去都会去看你爸妈,有时候也去县城看看你妹的。” 严小开感激的说,“姐,谢谢你!” 毕瑜笑骂:“要真的感激我,就把你的爪子拿开!” 严小开没动弹。 毕瑜却又说,“哎,我还有事情要问你呢!” “好,你问!” 毕瑜这就用审犯人的语气问,“说,你这个宅子里住了几个女人?” 严小开吱唔着说,“这……” 毕瑜立即轻哼,“别想着撒谎,我可是看过了,这里总共八个房间,有三个房间还放着女人的衣服之类的东西!” 这三个房间,一个是尚欣之前住的,她在这住的时间虽然不长,可是置办的东西可不是一般的多,走的时候自然不能全部带走。 另一个是郝婞住的,她不告而别的时候,有很多东西也没有带走。 还有一个是完颜玉住的,她出任务的时候只是简单的拿了几套衣服,也留下很多东西在房间里。 毕瑜见他不吭声,这就催问:“你说话呀,她们是谁?和你是什么关系?” 和这三个女人的事情,要说说不清,那是真的说不清的,但要说说得清,那也是说得清楚的,这要看你怎么说了? 严小开终于张嘴,“这个事,说来很长篇的。” “长篇也没关系,反正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就是有时间,你可以慢慢说!” 严小开想了想,这就从自己和尚欣在半山公路的偶遇开始说起,几经周折之后成为朋友准备一起合租! 之后在找房子的半路上遇到了乞讨中的被人欺辱的郝婞,自己和尚欣忍不住替她出头! 最后三人成党,一起找房子,租下了这里。 听到这里,毕瑜忍不住问,“好,这只是两个女的,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是完颜玉,是和我同在一个安保公司的同事。她之前的房东,就是那个杜子腾的弟弟杜子强,他想要潜规矩完颜……” 毕瑜惊讶的问,“杜子强?” 严小开点点头,然后把自己跟他的恩怨纠缠说了一遍。 毕瑜明白了之后说,“好,这三个女人的事情,勉强算你糊弄过去了,那这些车呢?” “这个事……” “难道这个事说来也很长篇?” “其实也不算太长篇的,那辆q7和捷豹都是尚欣的,她回京城去了,车子就暂时留下来托我代管。至于另外那辆宝马和柯尼赛格……也是别人的,不过现在使用权归我而已。” 毕瑜恍然点头,然后又问:“那这房子呢?不是你租的吗?怎么又说是你买的呢?” 说到这个事,严小开忍不住得意的笑了起来,“这个嘛,说起来就是老天宠爱,让我走了个狗屎运。” 毕瑜疑惑的问:“到底怎么回事?赶紧说呀!” “那你让我摸摸!” “不行!” 严小开这就故意说,“不行的话,我就不说了!” 毕瑜的胃口已经被吊起来了,犹豫了一下终于轻轻点了点头。 严小开笑笑,“刚开始的时候,这房子确实是租的,可是后来的时候,我无意中发现这房子里的木头,例如这门啊,窗啊,隔帘啊,梁栋啊什么的全都是降香黄檀……” 毕瑜不解的问,“什么叫降香黄檀?” “降香黄檀你不懂,那海南黄花梨你知道?” “这个我倒是知道的,人家说很贵的,贵到论斤称的地步。” “降香黄檀就是海南黄花梨,海南黄花梨就是降香黄檀。” 毕瑜被吓了一跳,“你说你这房子里所用的木料全都是海南黄花梨?” 严小开点头,“我发现这个之后,就把旁边两间不搭调的杂物房给拆了,变卖了木料之后,总共有一千多万的样子,然后我就用这个钱买下了这栋宅子,还加建了两栋西式小别墅。” 毕瑜听着听着就有点呆了,因为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好一阵她才愣愣的问:“你说的都是真的?” “骗你干嘛呀?” 毕瑜仍是惊讶不已,指着周围的木料问,“单单是两个杂物间拆的木料你就卖了一千多万,要是这个房子所有的木料都拆去卖,那你能赚多少钱?” “这个不太好说,也许一两个亿,也许更多一些,不过暂时我是没打算拆来卖的。” 毕瑜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可真是太好了,早上来的时候,看见你邋邋遢遢的样子,我还以为你在深城混得很落魄,心里做好了和你一起吃苦打拼的准备呢,没想到你竟然是在这儿闷声发大财呢!” 严小开笑笑,开始解她的衣服。 毕瑜忙问,“你干嘛呀?” “现在我们可以……那个了!” 毕瑜有些不高兴的说,“严小开,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不愿意和你那个是因为觉得你没钱吗?现在你有钱了,就可以和我那个?” 严小开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我……” “如果我愿意,就算你在街上流浪乞讨,我都会跟着你,什么都会给你。可是如果我不愿意,就算你身家上亿,也休想我会付出。” 严小开苦笑,“那你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啊!” 毕瑜语气终于缓和了一些,“我当然是愿意的,从小就认准了你呢!可是今晚绝对不行的,嗯,不是今晚,结婚以前都不行!” 严小开吓了一跳,“不是?你上次不是说我去海源,你就给我的吗?” “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谁让你上次那么不走运……哼,你走了之后,我的嘴巴足足酸软了好几天呢!” 严小开哭笑不得,“姐,你不是这样玩我?” 毕瑜摇头:“不是玩你,我是很认真的!” 严小开软瘫瘫的问,“那你是很认真的玩我咯!” 毕瑜笑了笑,“反正你现在是别想了。好了,不说这个了。还是说说你那三个女人……呃,说说和你住在这个宅子里的那三个女人。你说和她们住一起,那她们人呢?我来一整天了,怎么都没看到她们?” 严小开解释,“尚欣因为她的爷爷生病了,回去之后一直没回来。完颜玉出差去了,我也不晓得她什么时候能回来。至于婞姐,我估计她是永远不会回来了!” 想到已经恢复记忆,性情大变的郝婞,严小开的心里忍不住又是一阵难过,人也变得沉默下来。 毕瑜也没有再出声,只是用力的抱紧了他,仿佛是怕他会从自己的身边再次消失一样。 不过隔壁的声音一直断断续续响着…… 第362章 从未离开过 第二天。 一夜恶战的毕运涛和陆姗典早早起床,因为他们两个都是请假陪毕瑜过来的,今天必须返回海源的单位上班了。 在毕运涛离开的时候,他对严小开叮嘱:“哥们,我姐可就交给你了。不过你别怪我丑话说在前头,咱们虽然二十几年兄弟,可是如果你敢辜负我姐的话,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辜负的具体定义到底是什么,严小开并不是特别理解,但毕运涛既然这样叮嘱,他除了点头应承之外,还能说什么? 送走了毕运涛与陆姗典,整个大宅就只剩下了严小开与毕瑜。 看着眼前的大宅子,还有身旁的严小开,毕瑜感觉一切变得从所未有的美好,因为这就是她梦寐以求的生活。 投入他的怀抱,忘情的和他热吻过后,毕瑜又不免幽幽的说:“小开,你说如果我爸知道我偷偷摸摸的和你住到一起,他会不会很生气,然后把我吊起来打呢?” 严小开笑了,“我想不会的,他不但不生气,而且高兴还来不及呢!” “嗯?” 严小开神气的说,“像我这样金龟婿上哪儿找啊,他巴不得我们俩能好呢!” 毕瑜嗔怪的看他一眼,“你就臭美吧!” 严小开则是嘿嘿的傻乐。 毕瑜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了,不由疑惑的问:“咦,你今天不上班吗?” “我刚出了趟任务回来,所以有几天假期。” “任务?” “就是公司的差事,我们一般说任务。” 毕瑜了解的点了点头, 正是这个时候,大门的门铃被别人摁响了。 两人走出去打开门一看,发现外面站着一个年约四五十岁的大妈,后面还跟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 看到这个大妈的时候,严小开愣了愣,只是当他的目光越过她,看到她身后站着的那个女孩的时候,当即就变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他都如此表情,毕瑜就更是莫名其妙。 那大妈则主动张口说,“小开,你还记得大妈不?” 严小开吱唔着说,:“这个……” 大妈笑了起来,“怎么?这么快就忘了,我是街道办旁边那个家政公司的柳大妈啊!” 严小开恍然记了起来,“哦哦,柳大妈,你好,你好!” 柳大妈指了指后面的女孩说,“小开,前几天你不是托我给你找保姆吗?嚅,人我给你领来了!” “呃,哦!” 毕瑜疑惑的问:“小开,你要请保姆吗?” 严小开忙点头,“是啊,我现在的那个公司,三天两头的要出差,家里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所以就想着请个保姆。” 毕瑜说,“那现在我来了,你应该不用请保姆了吧!” 严小开心中一紧,赶紧摇头说,“你来了是做大少奶奶的,我哪敢把你当保姆用呢!而且柳大妈都把人领来了,让人家给退回去,那多不好啊!” 柳大妈接口说,“是啊,小开,你要是让我把人领走,你先前交的押金我可就不退的哦!” 毕瑜看了一眼柳大妈身后站着的女孩,又看了看柳大妈,这就说,“大妈,保姆呢,我们确实想请一个,不过你们家政公司还有别的人吗?” 柳大妈不解的问:“人我们肯定有啊,可是……” “那就给我们另找一个吧,找个年纪大些,能吃苦耐劳的。” 柳大妈不解,“怎么?这女孩不好吗?你看这长得多水灵,看着多顺眼啊,而且你要说吃苦耐劳的话,那是绝对没问题的,她刚从乡下出来,最大的优点就是勤快,我也是看着她懂事乖巧,这才将人领过来的。” 毕瑜苦笑,这女孩确实是长得水灵漂亮,可这也太漂亮了一点吧,我家小开是要找保姆,不是找来做小的! 这虽然是毕瑜的心声,可是这样的话,她又没办法说出口来。 正在她琢磨着怎么婉转表达自己意思的时候,那女孩已经开了口,“大少奶奶,您放心吧,我什么都愿意干的。” 柳大妈也接着说,“你们瞅,这闺女多懂事吧!我给领来的人,不会介绍错的,你们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严小开见状就对毕瑜说,“姐,要不就把人留下来试下吧!” 毕瑜见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只能苦笑着点头,“行吧,先试试,如果不成的话,我们可得退的。” 柳大妈闻言喜笑颜开的说,“行,没有问题,先试工一个礼拜,行的话,我们签合同,不行的话,我们给你们换人!” 严小开和毕瑜互顾一眼,然后纷纷点头。 把人留下之后,柳大妈就走了。 看见她走了,严小开和毕瑜这就将新来的保姆给领了进去。 不过在进门的时候,走在最后的严小开竟然色胆包天的把爪子探到小保姆那背后抓了一下! 让人奇怪的是,这小保姆并没有声张,只是回过头用那双水灵的眼睛幽怨的看了严小开一眼,然后赶紧的垂下头,拖着行李箱跟毕瑜走了进去。 进了宅子之后,严小开给小保姆安排了房间。 小保姆也不用别人吩咐,自己就开始收拾整理起来。 在她忙活的时候,毕瑜就把严小开悄悄的拽了出去。 回到厅堂,毕瑜就小声对严小开说,“小开,人我答应请了,但我得事先跟你约法三章……不,没有三章那么多,只有一章。” “是什么?” “那就是你不能对这个小保姆动任何歪心思!” “怎么会呢!你看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的那么正直,那么老实,我像是那种人吗?” 毕瑜轻哼,“不像,因为你就是!” 严小开:“……” 毕瑜笑了起来,“你的为人我很了解,我对你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但预防针嘛,还是要给你打的,免得你到时候行差踏错。” 严小开汗得不行,什么都不再说。 毕瑜说,“好了,在家里好好待着吧,时候不早了,我出去买菜了!” “家里不是请保姆了吗?你还去买什么菜,让保姆去啊!” “人家初来乍到的,这刚进门连门牌号都没认熟呢,先让她熟悉一下环境吧,你也别那么不上心,去看看她有什么需要的,怎么说现在你也是人家的老板了!” 严小开一脸勉为其难的样子,“好吧!” 不多一会儿,毕瑜提着菜篮子出门去了。 严小开确定她真的出门了,并不是在试探自己之后,这就刷地一下窜进了那个小保姆的房间。 看见那小保姆正在弯着腰,细心的整理着床单被褥,他就一个恶虎擒羊的扑了上去,从后面抵着她,将她压倒在床上。 小保姆正专心的收拾着,不防突然被人压倒在床上,当场被吓了好大一跳,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回头看见是严小开,这才轻吁一口气,只是一口气没呼完,心又提了起来,慌声说,“主人,你,你快起来,一会儿要是被大少奶奶看到了,我就完了!” “她出去买菜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小保姆慌凄凄的说,“可是……主人,你还是起来吧,好不好?万一她突然去而复返,咱们就完了。” 严小开也确实挺害怕毕瑜的,所以就放开她,站了起来,不过他还是气哼哼的在她的屁股上打了一下! “你个小没良心的,我以为你真的跑了,弄得我昨天多伤心你知道不?” 显然,眼前这个新来的小保姆就是昨天不告而别的黑田优美。 黑田优美见严小开一脸的怨气,赶忙的道歉,“主人,对不起嘛,我也是没办法,才想了这么一出的。” “那你干嘛事先不和我商量一下?” “前天晚上的时候,我原本就想和你说的,可是咱们一整夜……都在做那种事情,根本就没有机会和你说,后来天亮的时候我看你睡得那么香,不忍心吵醒你,又担心大少奶奶会提前到,所以就先离开了。主人,你别生气好不好?” “小坏蛋!”严小开伸手轻刮一下她的鼻梁,脸上的神色也终于缓和了一些,“只要你不是真的要走,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不过我也真的很佩服你,竟然想到这样的鬼主意,还有那个托,你上哪个找的?演得跟真的家政公司的似的,刚开始我都被唬得一愣一愣的,以为自己真的去他们哪请了保姆呢!” 黑田优美说,“她真的就是家政公司的啊!” 严小开睁大眼睛,“啊?” 黑田优美朝外面指了指,“就是咱们这条街那个街道办隔壁的家政公司工作的!” 严小开吃惊得不行,“那人家肯给你演戏吗?” 黑田优美笑笑,“主人,你难道忘了我最拿手的绝招了吗?” 严小开一下醒悟了过来,“你催眠了她?” 黑田优美点点头,“是的,费了我不小的劲儿,反复催眠好几次呢!现在她看到我,不管是被催眠状态,还是清醒状态,都会记得我这个小保姆的!” 严小开暗道一声厉害,可是又想了想,不由有些心疼的说,“弄得你这么委屈,我心里真的很过意不去!” 黑田优美摇头,“主人,我不委屈的,只要大少奶奶不生气,不怀疑,那就万事ok了!” 严小开忍不住伸手揽住了她,“你呀,这样一弄,以后不是保姆也非得变成保姆不可了。” 被他轻拥着,感受到他的关怀,黑田优美觉得受再多的委屈也是值得的,微微摇着头。 “没关系的,主人,我原本就是你的保姆呢!” 第363章 毕瑜与优美 在毕瑜买菜回来的时候,黑田优美厅堂里忙活上了,严小开也端坐沙发上看着电视。 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和谐。 然而她又哪里知道,在她进门的几秒钟前,她的男人还在搂着这个靓丽水灵的小保姆上下其手呢。 看见毕瑜回来,黑田优美赶紧的迎了上去,一边接过她手中的菜,一边说,“大少奶奶,以后买菜这样的活交给我好吗?” 对于大少奶奶这样的称呼,毕瑜多少还是有些不习惯的,“那个……你叫什么啊?” 黑田优美忙说,“我叫毕韵瑶,小名叫优美。” 毕瑜微觉惊讶:“你也姓毕?” 黑田优美点头,有些心虚的说,“是的!大少奶奶,你以后可以叫我优美或者小瑶的。” “优美,这名字倒是不错,像奶茶一样!” 黑田优美笑笑,某人也是这么说的呢! “大少奶奶,那我先去做饭了。” 毕瑜摇头:“优美,你不要叫我大少奶奶了,叫我瑜姐吧,大少奶奶大少奶奶的,让我感觉自己像是旧时的地主婆似的。” 黑田优美答应着说,“好的,大少奶奶,我知道了!” 毕瑜:“……” 黑田优美又说,“那大少奶奶,我先去做饭了。” 毕瑜有些哭笑不得,最终于只能无力的挥挥手。 黑田优美提着菜进了厨房的时候,毕瑜回过头来,发现严小开正在那里窃笑,不由就嗔怪的横他一眼。 “你还笑,还不都是你,找的这种一根筋保姆。” 严小开失笑,她一根筋?你都不见得有她这么精伶呢,不过嘴上还是安慰她,“一根筋挺好的啊,咱们要找的是保姆,只要勤劳恳干,你管她是几根筋呢?” 毕瑜想了想,一根筋的人往往都老实,老实就不会偷腥,干出勾引男主人什么的苟且事情,于是就点点头:“这倒说得也是,一根筋挺好的,让人放心!” 严小开:“……” 吃过午饭之后, 严小开准备出门,因为他要去交给西门耀铭负责装修的海上夜总会看看,看这一个多月了,他到底折腾成什么样子。 毕瑜见他要出门,询问他要去哪儿,得知他还有个正在装修的家私城,心里惊讶得不行,要求一起跟去看看。 严小开欣然同意,这就开着跑车载她出门。 前往华达街的路上,严小开却发现毕瑜很是沉默,不由就疑惑的问:“姐,你怎么了?” “没怎么啊!” “那你怎么不说话?” “我就是有些担心,优美今天才刚来,不知根不知底的,咱们将她一个人放在家里,她会不会将咱们家给搬空呢?” 严小开唯之失笑,“这怎么可能呢?她绝对不会的!” “你怎么能确定?” 严小开为之语塞,好半天才鸡贼的回应,“你不是说她一根筋吗?一根筋的人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 毕瑜点点头,不再提这茬,而是问:“小开,这家私城是怎么回事?昨晚也没听你说啊!” 严小开这就把自己拍卖海上夜总会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毕瑜得知严小开为了这家私城还跟别人借了不少的钱,心里有些吃惊,“红木家私这种生意你都没做过,也不知道这一行的竞争有多激烈,你不怕会亏得血本无归?” 严小开不以为然,“我的运气一向不错,这次应该也不会例外的,而且我还有强力的后援,用不着担心的。” 毕瑜疑惑不解,“后援?你哪来的后援。” 严小开苦笑,“看来我又得跟你回忆一下往事了!” 毕瑜疑惑的问:“这里面又有故事?” “不但有故事,而且还是个非同一般的故事。” 于是乎,他就将自己和完颜玉一等替中锐安保送骨灰去西省的前前后后,详细的给她说了一遍。 毕瑜听到他们不远千里的将骨灰送至西省,半路上被人追杀,飙车,枪战,到了西省又是苗蛊,又是枪杀什么的事情,心里一个劲儿的发颤,脸也白了起来。 听到最后,她忍不住抓住了严小开的腿,“小开,既然这份工作这么危险,你还是别干了好吗?” 严小开摇头,“姐,我读的是警校,不做安保,就得做警察,做警察的话那不是更加危险吗?” “可是……” “没关系的,姐,我现在学了功夫,而且练得不错,有能力保护自己。还有我现在所呆在公司前景不错,只要用心做,前途是无限光明的,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我在这个公司待得很开心,所以我必须干下去。” 毕瑜见他的语气如此坚定,知道他的心意已决,不由幽幽的叹口气,没有再继续劝说! “那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珍惜自己的生命好吗?” “好,我会的!”严小开答应一声,然后又要求,“姐,你也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毕瑜忙道:“别说一件,一百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没有一百件,就是一件事而已!” “好,你说吧!” 严小开脸皮厚厚的要求,“让我和你睡觉呗!” 毕瑜脸刷地一下就红了起来,心里很是哭笑不得,这厮可真是见缝就插针啊! 不过她并没有生气,反倒干脆的答应说,“好!” 严小开大喜过望,“真的?” 毕瑜用力的点头,“当然是真的,不过是等我们结婚的时候,你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严小开哭笑不得,“那得什么时候啊?” 毕瑜笑了起来,“你什么时候娶我,就什么时候呗!你要是想的话,咱们今年回家的时候就可以去领证的!” 严小开叫苦:“不领不行吗?” “当然可以呀,只要你别想跟我睡觉!” 严小开的神情一下就垮掉了,十分无力的说,“姐,你这不是玩我吗?” 毕瑜伸出一根青葱玉白的手指摇了摇,“你说错了,我不是玩你,是在很认真的玩你!” 严小开:“……” 毕瑜则是咯咯直笑,笑得花枝乱颤,好不迷人。 看着她因为失笑而波涛汹涌,真的很想把车停到背角处,然后将她压在座椅上,看看到底是谁玩谁?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华达街。 远远的,严小开就看到那栋拍卖下来的商铺之前挂着的“海上夜总会”霓虹大招牌已经被拆掉了,外层也重新装裱过,显然这些都是西门耀铭的功劳。 正觉欣慰之际,车子驶到了门前,却发现大门紧闭着,里面并没有工人在忙碌,不由有些疑惑,难道是这么快就装修好了? 想了想,又觉得确实应该是装修好了,因为家私城主要是摆放家私的,不用太过大费周章的装修,只要弄得摆放家私的格局就可以了,这样的装修,快则一两个星期,慢则一个月,现在都一个多月快两个月了,显然已经是搞定了! 这样想着,严小开就掏出了手机,打给了西门耀铭。 “喂,小铭子,你在哪儿呢?” “哥,我在农庄呢!你在哪儿?” “我昨天刚回来,现在正在家私城门口!” 西门耀铭立即叫了起来,“哥,我的亲哥,谢天谢地,你总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可就要死了!” 严小开疑惑的问:“怎么了?” “哥,在电话里说不清楚,你现在在家私城门口是吧?你等着我,我马上就过来。” 挂断了电话之后,毕瑜就忍不住问:“谁呢?” “我在海源收的一个小弟,叫西门耀铭,你应该认识的。” 毕瑜摇头,“我不认识,但我听说过他。咱们家到镇上的那条路,还有镇上的学校,不就是你和他两人一起捐款修建的吗?还有,你爸现在办的养殖公司,他不就是最大的股东吗?” 严小开点头,“对,就是这个家伙。” “他不是在海源的吗?怎么又跑深城来了?” “他来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在这儿开了个螃蟹农庄,同时推广咱们养的那些螃蟹,另外这个家私城,他也算是个小股东。前一段时间出差,这家私城装修的事情就全交给他负责的。” 两人站在门口聊了一阵,一辆奔驰轿跑疾快无比的驶了过来。 西门耀铭从车上跑下来后,看见严小开,立即就要给他一个熊抱,“哥,我想死你了。” 严小开赶忙闪了开去,一掌拍开他的手后才说,“每次都这么基情,真受不了你,不就一个多月不见吗?” 西门耀铭嬉皮笑脸的说,“哥,难道你没听说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 严小开汗得不行,冲他连翻白眼。 直到这个时候,西门耀铭才注意到旁边正在捂嘴窃笑的毕瑜,不由疑惑的问:“这个美女是?” “她是毕运涛的姐姐,叫毕瑜,我的青梅竹马!” 西门耀铭睁大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毕瑜,然后啧啧称奇的说,“毕姐姐,你怎么和你弟弟长得一点儿也不像啊?” 毕瑜淡笑着说,“他像我爸,我像我妈。” 西门耀铭恍然,然后赞不绝口,“毕姐姐,你好漂亮啊!” 一般的女人,都喜欢别人的赞美,毕瑜也一样,不过她只喜欢听严小开赞美她,所以听到西门耀铭这样说,不但没有眉开眼笑,反倒是蹙起秀眉,往严小开那边挪了一步,语气淡漠的说,“你过奖了!” 西门耀铭讨了个无趣,只好讪讪的笑了下。 严小开吩咐,“行了,小铭子,赶紧把门打开,让我进去看看装修得怎样了?”” 西门耀铭闻言,顿时就哭丧着脸,“哥,我劝你还是别看了!” 严小开疑惑的问:“为什么不看?” 西门耀铭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掏钥匙,把门打开来。 严小开只往里看面一眼,顿时就皱起眉头,沉声喝问,“这到底什么情况?” 西门耀铭见他发火,心里顿时惶恐起来,结结巴巴的说,“哥,我,我……” 第364章 大家来找茬 严小开之所以会发火,那是情有可原的。 因为装修了一个多月的家私城里面,没有整洁,光亮,气派的景像,反倒是乱七八糟乌烟瘴气,板砖,木头,碎玻璃……各种各样的垃圾散散乱乱的洒在地面上,触眼所及无不是一片狼藉,仿佛被鬼子扫荡过似的惨不忍睹。 这么长的时间,西门耀铭折腾来折腾去,结果整的却是这样一个场面给严小开看,这能怪他发火吗? 毕瑜看到里面狼狈的状况,心里也吃惊不小,又看到西门耀铭被严小开凶得话都说不利索了,这就伸手握住严小开的手柔声安抚,“有话好好说,你别发火嘛!我觉得这个事,西门应该是有苦衷的。” 西门耀铭感激的看一眼毕瑜,然后冲严小开连连点头,“是的,哥,这绝不是我想的。” 这个时候,严小开多少也冷静下来了,因为西门耀铭的为人他很清楚,这厮平时看起来虽然不正不经不当不吊的,可是办起正事大事的时候,还是相当靠谱的,这里面恐怕有事情,于是语气就稍为缓和的说,“小铭子,刚刚我说话有点儿冲,你别介意!” “没,没事!”西门耀铭受宠若惊的连连摆手,然后自责的说,“哥,这不能怪你,要怪就怪我办事不力,这样的场面,换谁看了都忍不住窝火的!” “那你给我好好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西门耀铭这就赶紧的说,“刚开始装修那两天,是十分顺利的,可是第三天一过,各路人马就来了。” 严小开皱眉问:“各路人马?” “是的,首先是居委会的,来了一大帮人,说我们装修太吵了,影响了家私城后面那些住户的工作和休息,让我们必须立即停止施工,取得装修许可证之后才能继续装修。” 严小开抬眼往后面看看,那两栋住宅楼自己这栋商铺完全是隔开的,而且隔着有十来米的样子,自己这里装修,关他们鸟事咩? 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严小开压下心头的怒意,继续问:“然后呢?” “然后还能咋办,咱们这装修虽然是吵不到别人,可这属于商铺装修,还非得有装修许可证不可,所以我只能将装修许可证办下来。” “那这事完了之后呢?” 西门耀铭苦着脸说,“这事完了之后,那可就精彩了,各种相关部门纷纷找上门来,有消防的,有工商的,有环保的,甚至连城管都来了!” 严小开疑惑的问:“他们来干嘛?” 西门耀铭叹气,“还能干嘛,当然是来找茬啊!” 严小开眉头紧蹙,“这些部门都是哪来的?” 西门耀铭说,“就是龙山区府来的呗!” 严小开没有再出声,显然是示意他继续说。 西门耀铭接着说,“如果仅仅是白道的人马,我也能摆得平的,搞定他们无非就是钱,就是关系嘛!可是我还没来得及托人呢,黑道又来了。让我们给交清洁费,第一次来的时候,这里只有装修工人在,工人说老板没来,等老板来了才能说这个事,结果他们不等我赶到,就把那班工人给打了,然后把能砸的砸掉,能拿的拿走。” 严小开怒得不行,“你没报警吗?没找陈东明?” 西门耀铭问:“你说的是那个四条派出所的陈所长?哥你认识他是不?” 严小开微点一下头。 西门耀铭说,“我说难怪他这么给力呢,我一报警,他就亲自带人赶来了,立案调查之后,又让人在这守了好几天,不过最终还是只能不了了之,因为那些人在警察在的时候,是绝对不来的,警察前脚一走,他们后脚就跟着来了!仿佛随时都盯着咱们一样的。” 严小开又问:“再后来呢?” “再后来嘛,警察那边调查没有结果,那班装修工人又被打得挺严重的,我只好掏了医药费,先让他们治伤。” “眼看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最后我也只能换了一个装修队,为了避免再有人捣乱,我就亲自坐镇这里。结果那伙收保护费的又来了。” “然后我当场就把他们打了出去。可是不多久,又来了一伙人,这伙人明显都是练家子的,而且有点厉害!” “如果单挑,或者一挑三四五,我也能对付的,可是他们有二十多号人,一上来就玩群殴,我双拳难敌四手,不但没讨着好,反倒被他们殴打了一顿!” “哥,你看看,我身上现在还青一块紫一块的呢!而且他们走的时候还说了,以后看见我开门一次,就进来砸一次,看见我一回,就揍我一回。” “哥,我这回可是被人给欺负惨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真的扛不住了。” 严小开默默的听着,没有说话,只是脸色变得十分的阴沉可怕! 最后,西门耀铭弱弱的说,“哥,要不这事还是算了吧,咱们把这地方卖了,别外找过一个地方,我听别人说了,说我们在盘下这地方的时候,把人家给得罪了,人家原本对这地方是志在必得的,现在没得到,自然要和我们过不去的!” “你听谁说的?” “就是这个街道办主任,我请他吃饭,和他拉关系的时候,他悄悄跟我说的!” 严小开一开始的时候,就觉这事情不寻常,恐怕跟那个拍卖会上的秦寿脱不了干系,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就更加确定。 西门耀铭见严小开好一阵都不说话,这就催促,“哥,你给个话啊!” 严小开摇头:“这个地方既然已经是咱们的,那就没有必要害怕谁,这些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我没回来的时候,他们可以嚣张,现在我回来了,他们就必死无疑。” “哥,他们很厉害的,你一个人恐怕对付不了的!” 严小开冷哼一声,“很厉害?就算他们有三头六臂,我也要打得他们肢残脚断!” 西门耀铭底气不足,有点打退堂鼓,“哥,要不还是把它给卖了吧,深城可以做家私城的商铺多得是呢,咱们犯不着为了一棵树,放弃整个森林。” 严小开淡淡的问:“怎么,你怕了?” 西门耀铭立即挺起胸膛,“我怕什么呀,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严小开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意,伸手轻擂他一拳,“一个月不见,你小子学会拍马屁了啊!” 西门耀铭嬉皮笑脸的说,“哥,我的马屁一向都拍得很好的吧!” 严小开:“……” 从他的神情语气中,西门耀铭已经看出来,这件事情,他的老大严小开是绝对不会让步的! 其实如果他有能耐,他也绝对不会退让的。可是现在……由不得他啊! 果然,这个念头还没停呢,严小开已经问:“你还请得到施工队来装修不?” 西门耀铭点头,“有钱连鬼都能请来推磨,何况是装修施工队呢!” “那成,明儿你就找个施工队来,继续装修!” 西门耀铭犹豫了起来,“找施工队是没问题,可是……” “怕什么,我不是在这儿吗?有我给你撑腰,你还害怕?” 西门耀铭想了想,腰板终于挺了起来,“对,哥你比我高,天塌下来还有你顶着呢!我有什么好怕的呢!” 严小开:“……” 因为有严小开的打气,已经重新树立起自信的西门耀铭这就活跃了起来,干劲十足的说,“哥,我现在就找施工队谈去。” “去吧!” 西门耀铭走了之后,严小开把家私城的大门推开,希望那些找茬的人会再次来临,可是等了好一阵,也不见有人来。 毕瑜看见他脸色始终阴沉沉的,忍不住就低声问:“小开,你准备怎么办啊?” 严小开淡笑:“姐,你觉得我会怎么办?” 毕瑜摇头,“以前的时候,我还能看得透你,可是后来你越长越大,越大就越变,尤其是最近一年,简直就是性情大变,我都完全猜不透你了!” 严小开问,“那按照你以前对我的理解,我会怎么做?” 你肯定被吓得屁滚尿流,找个地方躲起来了。不过为了自己男人的自尊,毕瑜还是很婉转的说,“换了从前,你会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严小开闻言不由大笑,“是啊,姐你说得不错,换了从前,我或许会忍他,让他,避他,由他,不去理他,可是现在,我会揍他,揍他,再揍他,揍他个半生不死,我再看他!” 毕瑜:“……” 严小开左等右盼,始终不见找茬的上门,只好锁了家私城的大门,然后拉开车门让毕瑜上车! 他必须得先将毕瑜送回家后,这才能去办自己的事情。 回到大宅的时候,毕瑜下车的时候,严小开想了想说,“姐,你让优美出来一下!” 毕瑜有些不解的问:“让她出来干嘛?你要带她上哪儿?” 严小开说,“我带她上一趟派出所。” 毕瑜被吓了一跳,“干嘛上派出所?” 严小开扯谎,“她说还没有深城居住证,我带她去办一张!” 毕瑜有些啼笑皆非,家私城那么大的事情你不上心,保姆这么小的事情你倒记上,不过最后还是点点头:“好吧,我这就告诉她,你看看她还有什么需要的,顺便给她置办了吧!” “好!” 待得黑田优美出来之后,上了车,严小开还真就载着她直奔四条派出所…… 第365章 看我的报复 柯尼塞格驶到了四条派出所,然后就径直开进了大院内的停车场。 看到派出所门口上面那威严的警徽,坐在副驾驶座的黑田优美有些紧张的问,“主人,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严小开沉着脸说,“我觉得你很可疑,所以让警察审问审问你!” 黑田优美被吓了一大跳,连连摆手道:“不,主人,我没有什么可疑的,真的……” 看见她一张小脸被吓得煞白,严小开终于忍不住“卟”的一声笑喷了! 黑田优美这才醒悟过来自己被严小开给耍了,不由扬起粉拳轻轻的打一下他的肩膀,“主人,你好坏呀!” 她那妩媚娇嗔,似嗔似怨的模样实在很迷人,如果换一个场合,换一个时间,说不定严大官人就将她拽过来,然后压在身下好好的蹂躏一顿了。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所以他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样子,正色说,“我和你开玩笑的,如果我觉得你可疑,不能信任的话,我就不会让你跟着我了!恰恰相反的是,我不但信任你,而且珍惜你,昨儿你一声不吭的走了,我心里难受得不行呢!” 黑田优美愧疚的低下头:“主人,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严小开伸手轻抚一下她的秀发以示安慰,然后解释说,“我来这里,是要见一下这个派出所的所长,谈点儿事情!” 黑田优美仿佛是被严小开刚才的玩笑给吓着了,怯怯的问:“主人,我可不可以在车里等你?” 严小开想了想,这就指着派出所对面的照相馆:“这样,你去那边照个办证件的相片吧。” 黑田优美疑惑的问:“照相片做什么?” 严小开说,“黑田优美的身份,你显然是不能再用了。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给你弄一个新的身份,就是毕韵瑶的身份。” 黑田优美喜出望外,“真的可以吗?” “一般情况下,那是不可能的,但我不论想什么办法,都会弄到一个新的身份给你!” 黑田优美感激不尽的说,“主人,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了!” 严小开笑了下,凑到她耳边坏坏的说,“真的想感谢我的话,那就等家里那位大少奶奶不在的时候,好好的来伺候我!” 他所说的这个伺候,含义明显有点深刻,但黑田优美还是一下就明白了,脸红了起来,不过最后还是羞羞答答的轻点了一下头。 在黑田优美推开车门走到对面去照相的时候,严小开也准备进去派出所找陈东明,但为了避免再遇上那个费才,或那个副所长刘定中之类的起什么争执,他先掏出电话打给了陈东明。 不多一会儿,陈东明就急步走了出来,然后将他迎了进去。 在陈东明的办公室里落座之后,严小开看见陈东明忙活着沏茶什么的,他就摆手,“老陈,你别忙了,我跟你说点事儿!” 陈东明只好放下茶壶,走过来正襟危坐于他的面前,“严少,什么事,你说吧!” 严小开这就询问起家私城装修的事情。 陈东明将自己所了解的说了一遍,和西门耀铭所说的大同小异,没有什么差别。 严小开听完之后就问:“你知道这些部门带队去查我那个家私城的主要领导都有谁吗?” 陈东明点头,“他们都是这个龙山区的,以前多多少少的都打过交道,为了这件事情,我也拉下脸,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可是除了华达街街道办主任和城管带队的队长,别的级别都比我大,人家根本不卖我这个面子……碰了一鼻子灰后,我也不敢再去讨无趣了!” 严小开冷笑一声,“他们很快就会卖你的账的。” 陈东明疑惑不解,心里突然涌起一个希望,难不成……他要扶我做分局局长? 看着他脸上复杂的表情,还有眼中若隐若现的喜色,严小开一下就猜到了他心中的想法,淡笑一下说,“老陈,你可能想得有点多了,这个所长宝座你都还没捂热呢,哪能那么快挪窝!” 陈东明被他一语道破心思,老脸不由窘了下,“呃,我……” 严小开说,“这个时候,你应该想的不是该如何上位,而是该如何建树!不然想也是白想。” 陈东明受教的点点头,然后却苦笑:“严少,也不是我不想立功建树,而是”派出所一般都没有什么大案要案,全都是抓赌抓嫖这种鸡毛蒜皮的小k屎。” 严小开摇摇头,“老陈,这你就错了,有时候就是这种小k屎也能牵出大案子的!” 陈东明疑惑的看向他,显然不太明白他这话里的意思。 严小开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指了指他桌上的电脑,“你这里不是能查到深城所有常住人口的户籍档案资料吗?你打开那个系统,然后把那些带队去查我那个家私城的相关领导全都指给我看看。” 陈东明有些为难的说,“严少,这,这……” 严小开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去撒泡尿。” 为什么突然要去撒尿,那显然是要给陈东明一点考虑的时间了。 在他走进里间的时候,陈东明的神色变得有些复杂,心里也相当的纠结,因为这样做明显是违反规定的,可是不这样做,又明显是会得罪严小开的,一边是做人的原则,一边是自己的前途,孰轻孰重? 严小开从里间走出来的时候,有些愕然的发现,陈东明已经不在办公室了,不过他的电脑却开着,而且下面的菜单栏上多了四个小化的窗口。 想了一下,严小开就恍然明白过来,走过去打开那几个小化的窗口,仔细的看了起来。 直到他看完了,把人都记住了,而且又以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去了,陈东明才从外面回来。 看见他进来,严小开这就站起来说,“老陈,我先走了!” “严少,这就走了,不再多坐一会儿了?” “不坐了,叫你把人指给我看,你又不肯。来了这么久,茶也不沏一杯给我喝,没意思,我先走了!” 陈东明苦笑,但也只好装糊涂的说,“那严少你慢走,下次来,我一定准备上好的茶叶招待你!” 严小开微点一下头,临出门的时候又停了停,因为他想起黑田优美的事情,不过想了想,他还是没有说,因为这个事情不算小事,以陈东明的能力,办起来可能会很吃力,所以他还是用自己特工的特权偷偷的去给她办比较好。 离开派出所出来的时候,黑田优美已经坐在车上了,相片也已经弄好了。 严小开接过相片,小心的收好,这才驱车离开派出所。 在路上的时候,黑田优美发现严小开并不是往家那边的方向行驶,不由的问:“主人,咱们现在去哪儿?差不多我要回家做饭了呢!” 严小开淡笑,“做饭不急,咱们先去做别的事情!” 黑田优美见他一路上东张西望,仿佛是在找酒店的样子,脸上再次红了起来,因为她认为严小开是要趁着毕瑜不在,带她去开房好好的亲热一下。 只是,当严小开将车停下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想得有点多了,她的主人显然没有那种心思,因为车并不是停在酒店门口,而是停在街道办事处对面。 车子停下来后,严小开并没有下车,而是往打开了座位侧边的一个杂物箱,从里面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然后用自己特工的身份,进入一个特别的系统。 陈东明办公室的那台电脑,最多只能查到深城常住人员的户籍资料,例如姓名,身份证号,婚否,教育情况等等,但他这个系统却可以查到深城所有官员的详细资料。 在他忙碌着输入刚才记下的身份证号码,核对那几个领导的身份资料之时,黑田优美不解的问:“主人,咱们来这里做什么?” 严小开一边不停的敲打着键盘,一边说,“等一个人。” 黑田优美下意识的问:“等谁?” 严小开这就一边忙活,一边将自己正在装修的家私城屡屡被相关部门的领导带队查处的事情说了一遍。 黑田优美听完之后,很气愤的说,“他们这不是无理取闹吗?” 严小开点头,“不错。现在他们的威风过了,该轮到咱们了!” “主人,你准备怎么做?” “一个一个的找到他们,然后一个一个的搞死。”严小开说着,终于从屏幕上抬起头来,指了指对面街道办事处的大门,“咱们第一个要找的就是这个街道办的主任,他是第一个带人去家私城的,所以也我要第一个向他下手!” 黑田优美点了点头,然后不再问什么,安静的坐在那里,默默等待着。 严小开左等右盼,始终不见那个街道办主任出来,抬眼看了看,发现黑田优美坐在那里,仿佛有点累的样子,这才想起她已经忙活了一天,于是就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她伏在自己的腿上休息一下。 谁知道黑田优美的脸却红了起来,并且左右张望了一下。 严小开有些纳闷,叫你伏我腿上歇一下,这也用得着脸红吗? 正在疑惑间,黑田优美已经伏下了下去…… 第366章 我要以牙还牙 黑田优美温柔又贴心的伺候,严小开并没能享受多久,因为那个街道办的主任彭水军从里面驾着一辆丰田凯美瑞出来了。 尽管隔着车前玻璃,但眼尖的严小开还是一眼就将他认了出来。 等到了要等的人,他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轻拍一下黑田优美,“优美,好了,出来了!” 黑田优美抬起头来,疑惑的看着他,“还没有呢!” 严小开朝前面指了指,“我是说我们等的人出来了!” 黑田优美这才恍然明白过来,看着他发苦的脸色,不由轻笑:“主人,谁叫你不分时间场合的,这会儿好了吧!” 严小开更是哭笑不得,我只是让你伏我腿上休息一下而已,谁让你这么善解人意的,不过这话他并没有说出来,因为说了之后,万一下次自己真的想,她却以为自己真让她休息呢? 一路不紧不慢的跟着彭水军的凯美瑞后面的时候,黑田优美忍不住问:“主人,你准备绑架他?还是半路拦下他揍他一顿?” 严小开失笑,“优美,这样是不够解气的。” “那主人准备怎么办?” “咱们要么就不整,要整就必须整他个身败名裂,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黑田优美闻言,心中一凛。 严小开这就示意她勾过头来,然后在她的耳边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 黑田优美听完之后,不由的暗叹,得罪了主人的人,果然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啊! 不多久,凯美瑞就停在了一个花店前。 那个街道办的主任彭水军下车买了一束花,然后再次上车往前驶,一直到了太平街路口附近的一个西餐厅才停了下来,然后拿着鲜花走了进去。 严小开和黑田优美互顾一眼,也跟着悄悄的走了进去。 两人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之后,严小开给自己和黑田优美各叫了一份牛排套餐。 在等饭菜上来的时候,严小开看了彭水军一眼,发现他将鲜花放到旁边的位置上,时不时的还整理着身上的衣服,但更多的时候却是透过落地玻璃窗向街面上张望。 如此模样,不由引来严小开一声冷笑。 黑田优美疑惑的问:“主人,你笑什么?” “看来这个彭主任也是个风流人物啊!” “这话怎么说?” “照他的资料显示,他现年四十五岁,已婚,育有一子一女,女儿在读高中,儿子在上中学,妻子在教育局上班,还是个级别不小的处长。可是这位有儿有女有家有室的彭主任下了班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家,反倒买了鲜花,而且是玫瑰花,然后来到这么有情调的西餐厅,肯定是在会情人,而且还是会一个还没被他上手的小情人!” “主人,你这样说是不是过于武断了,万一今天是他的结婚纪念日,又或者别的什么特殊的日子,和他约会的是他的妻子呢?” 严小开淡淡一笑,“如果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和他约会的是他的妻子,那我就放过他,一根汗毛也不会碰他!” 黑田优美十分不解:“主人,你怎么能够这么确定呢?” “很简单,从街道办来这里,其实是很近的,有一条道直接就驶往这里,可是他并没有直接过来,而是在路上绕了好几下,进门下车的时候,还左右的张望,还有你看他现在,就算是坐在沿街的位置,也是挑着窗帘刚好摭住的角落。” 黑田优美抬眼悄悄的看了一下,果然正如严小开所说的那样,他坐的那个位置,刚好是一个角落,收起的窗帘束就在他的身侧,他坐在那里可以从里面看到外面的人,但外面的人却看不到他,而且就算是坐在里面的人,也不是那么方便观察他,很难一眼将他认出来。 严小开接着问:“你说他这样鬼鬼祟祟,藏头露尾的样子,有可能是和他的妻子约会吗?和他的妻子约会,有必要这样摭摭掩掩的吗?” 黑田优美被问住了,半天才说,“好,主人,我承认你分析得有道理,可是你怎么确定他约会的这个情人,他还没上手呢?” 严小开淡淡一笑,“这就更简单了,上过了床的话,他还会买花,还会这么注意仪表,还会约在这样的地方,早就去酒店开房间等着了!而且等的人也不是他,反倒是那个女的。” 黑田优美终于有些恍然明白过来,拿下之后,男人就变成大爷了,哪还会这么小心的伺候呢! 严小开看见彭水军一边等,一边在看时间,“算了,我原本还想等一等,看看他的小情儿长什么样的,不过咱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跟他瞎耗,搞定了他,咱们还得去找下一个呢。优美,你现在就过去吧,按照我刚才对你说的!” 黑田优美点了点头,这就走了过去。 …… 四条派出所今天要比平常任何时候都要平静一些。 整个一天,除了一些邻里吵嘴,小偷小摸的案子外,并没有太过特别的案件发生。所以下班的时候,陈东明就一如平常般准备回家。 只是当他夹着公文包,还没走出派出所,手机就响了起来,掏出来看看,发现上面的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这就接听起来,“喂,你好,请问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柔美的女声,“你好,请问是陈所长吗?” “是的!你是谁?” “陈所长,我是尚小姐的朋友,现在我向你举报一起卖银飘窗案件,希望你能够处理一下!” 陈东明疑惑的问:“尚小姐?” “对,尚欣!” 陈东明刚开始还没想起来,心里喃喃的重复几下,顿时不由一震,尚欣不就是严小开的朋友,那位京城大佬的孙女吗? 听说是尚欣的朋友,陈东明哪敢怠慢,赶紧的迭声说,“你好你好,请问这个案子发生在哪里,我马上带人去。” “就在老街的喜客来旅店,203号房!” 陈东明听了这话,心里踏实不少,因为老街,新街,庙街,华达街都是四条派出所管辖的街区! 他要去抓人的话,并不会超出职权范围,不过他很纳闷,这女人到底是谁,怎么能知道得那么清楚,连房间号都能够知道。 这事,尽管透着一股不寻常的味儿,但严小开他不敢得罪,那个尚欣尚大小姐他就更不敢得罪! 市局的大局长见了那位大小姐还得低眉顺眼呢,自己小小一个派出所所长算什么,所以挂了电话之后,这就组织了近十名警力,急急的驱车赶至老街。 找到那个喜客来旅店之后,陈东明就带着这近十名警察一窝火的冲了进去,到了二楼之后,直奔203房间。 在陈东明的示意下,一名警察极为暴力的一脚就将门给踹开了。 进去之后,发现床上果然有一对男女正在做不法勾当。 男的约有四十来岁,女的只有二十三四岁,而且浓妆艳抹。 女人在床上还是这副妆容,而且两人的年纪又如此的不对称,什么情况已经一目了然了! 这绝不是情侣,而是一对正在从事非法交易的野鸳鸯。 然而,让人纳闷的是,这男人不知道是鬼上身了,还是脑子进了水,纵然是门被踢开了,警察冲进来了,那女人也被吓得连连尖声惊叫了,他还压着那女人不肯停下。 陈东明见这男人当自己这班警察如无物一般,登时就恼火了,冲上去一巴扇到了那男人的脸上。 这一巴掌陈东明十分的用力,而床上那个男人又毫无防备,直接就被他打得从床上掉了下去。 直到这男人四脚八叉的躺在地上,陈东明才看清楚这男人的面容,心中顿时大吃了一惊,“彭主任?” 彭主任,除了街道办事处的主任彭水军之外,还能是谁?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这个仿佛走火入魔般的彭主任才如梦初醒,看看眼前的陈东明以及周围的警察,还有床上正卷着被子一脸惊惶的女人,心里却又是一阵莫名,仿佛是从一个梦里醒来,又掉入另一个梦中一般,喃喃的说,“陈所长,你……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阵强烈刺眼的闪光灯不停的亮了起来。 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涌进了一班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正拿着照相机对场中的彭水军与陈东明一等不停的拍照。 陈东明的下属们见状,纷纷喝叫起来。 “你们是谁?” “干什么的?” “谁允许你们拍照了?” “出去,通通都出去。” “……” 那班记者立即七嘴八舌的说起来。 “我们是深城时报的。” “我们是深城电视台的。” “我们是鹏城晚报的!” “你们不能赶我们,我们有采访权。” “这位警官,你好,请问你们是在执行公务吗?” “……” 看着乱七八糟的场面,陈东明有些哭笑不得,原本有些骑虎难下的他心中也终于有了决定! 这件事情如果不曝光的话,多少还有点商量的余地,可是现在记者都来了,而且还拍了照,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能行使他的权力与职责。 “彭主任,对不住了!”陈东明几乎微不可闻的低声对彭水军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大手一挥,冲自己的下属吩咐,“带走!” 第367章 再以眼还眼 平静了一天的四条派出所,在傍晚下班之后,突然就变得热闹了起来! 原因无他,就因为四条派出所的所长陈东明抓到了一对卖银飘窗的男女,而这个男主角竟然是彭水军,街道办的一把手,主任兼党工委书记。 俗语有云,兔子不吃窝边草。谁都想不通,这彭主任怎么就那么不长眼,竟然跑到家门口打起野食来了。 其实,别说旁人想不通,就彭水军他自己都感觉莫名其妙! 他原本是在西餐厅里等着艺校那个小情人共进晚餐,然后去星级酒店开个房间浪漫一番的,然后一个姿色比他那个小情人还要出众的女孩走了过来! 再后来的事情,他就稀哩糊涂了,搞不清楚自己怎么就跑去了小旅馆,更搞不清楚这个和他胡搞的女孩是不是就是在西餐厅走向他的那个女孩! 反正一切的一切就像是做梦一般抽象与不真实! 然而,不管他是真糊涂也好,假糊涂也罢,他是被警察人赃俱获的逮在床上却不是假的! 另外,那个和他一起被抓的女孩也在审问的时候交待了,她就是个站街女,在老街已经三个月了! 刚才在巷口等生意的时候,彭水军自己找上她的,谈好了价格,她才跟着他去的小旅馆。 证人证词证据样样俱在,可谓是铁证如山,所以纵然彭水军身上有一百张嘴,他也是说不清的。 尽管谁都不清楚彭大主任这到底是怎么搞的,但大家都很清楚,这回合他是真的玩儿完了。 如果换了一般人,这样的事情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可彭水军明显不是一般人,他是个街道办主任。 另外,他不止被逮了个正着,甚至还被记者给拍了照片。 这事曝光,他想不出名都难了。 出名之后跟着来的会是什么?那是可想而知的,丢官罢职,罚款拘留,最后还可能落得个妻离子散! 看着坐在审讯室里垂头丧气的彭水军,陈东明心里也是一阵惋惜,彭主任的仕途算是到此为止了。 不过惋惜归惋惜,向上级汇报是免不了的,这事已经被记者给知道了,谁都别想捂住。 分局领导听到这事之后,立即就连同纪委的人一起往四条派出所赶来了。 然而,上面的人还没到,派出所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已经痛背了一遍刑法的费才同学接听完电话之后,立即向陈东明汇报,有人在前面新街的一个酒楼里喝醉了酒,现在正当庭百众的耍酒疯,希望派出所派人前去处理! 彭水军的这事还没完呢,陈东明又哪有心思去处理酗酒闹事这样的小k屎,所以就准备让值班的副所长带人过去。 只是他还没开声,费才又小声的在他耳边提醒:“陈所,出事的酒楼是旺角酒楼!” 听到旺角酒楼四个字,陈东明心里不由暗暗叫苦。 这旺角酒楼可不一般啊,除了因为它生意好,缴税多之外,更因为旺角酒楼的老板是市里一位大佬的亲戚! 旺角酒楼出了事,处理好了,那谁都没事,可如果一个处理不好,那就可大可小了。 所以陈东明得知出事的是旺角酒楼后,没敢怠慢,交待了一下之后,这就带着人急急的驱车往新街赶去。 警车刚驶入新街,还没到旺角酒楼门前呢,远远的就看见那儿已经围满了凑热闹,看稀奇的群众里三层外三层,别提多热闹了。 陈东明原本是想低调处理这件事的,可是看这状况显然是低调不了了,于是就让下属打开警笛。 听到了警笛声,那些看热闹的人群才散开,让警车缓缓通过。 好容易到了门前,陈东明刚打开车门,旺角酒楼的杜经理已经迎了上来,哭丧着脸说,“陈所长,你可总算来了!” 陈东明黑着脸问:“什么情况?” “我,我也说不清楚什么情况,你进去看吧。” 陈东明这就冷着人走进旺角酒楼。 刚一进入大厅,便看到周围一片的狼藉,桌子,椅子,盘盘碟碟,败羹残饭,落得满天满地,一班食客与服务员们远远的躲在边上,惊惶的看着场中。 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陈东明发现一个只穿着条三角裤的肌肉男正在大厅中间,手里还拿着他敲碎了的啤酒瓶,正冲周围的人大喊大叫:“谁敢过来,过来试试,看看是你死,还是我活。” 陈东明听着这声音有些耳熟,仔细的瞧了瞧,看清楚这醉汉的面容之时,不由大吃一惊,因为这人竟然是消防口的副队长程伟新。 再仔细的看看,陈东明更是吃惊,因为他手里握着的那半截瓶子上显然带着血迹,地上也有,顺着血迹看去,他才发现在食客与服务员的人群中间,有个满脸鲜血的人正被搀扶着,头顶包着一件衬衣,而那衬衣已经被染成了红色,显然是被这个程伟新给爆头了。 当陈东明看清楚这被爆头的人之后,心里就更是大震,因为这人竟然就是消防口的队长黄卫宇。 好家伙,二把手将一把手的头给爆了,这得喝得多少才能干得出来啊! 陈东明看到从后面挤进来的杜经理,赶忙问:“杜经理,这到底什么情况?” “我也不是很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是出了事才赶到的,我听服务员说,他们消防中队的人原本在这大厅里吃饭来着,吃到一半的时候,这程队长好像是上了一趟厕所,回来的时候就飙了,跟他的上司黄队长吵了起来,还骂了娘,然后这程队长就将自己的衣服给扒了,抄起一个酒瓶就砸到了黄队长的头上,最后就是你现在看到的样子了。” 陈东明听完事情经过之后不由啼笑皆非,不能喝你就别喝嘛,现在好了,喝出大麻烦来了,你说你现在怎么收场呢? 尽管场面难以收拾,可是消防是个比较特殊的部门,牵涉到副队长与正队长的纠纷殴斗,他这个小小派出所所长是摆不平的,所以他赶紧拿起电话向上级进行汇报! 汇报完了之后,这就悄悄的让手下分散开来,远远的将程伟新团团包围住,避免他再伤人。 在等待支援的过程中,还发生了一件让人相当哭笑不得的事情。 程伟新大喊大叫的时候,发现脚边一只煮熟的龙虾,这就冲它怒吼:“m的,你以为你的很大吗?敢出来现世?老子的比你更大还没掏出来呢!” 正在众人错愕的时候,程伟新突地一把扯下了身上唯一的一件三脚裤,“你有老子的大吗?有吗?有吗?” 众人:“……” 约摸十来分钟的样子,支援终于来了,十来名武警冲进来,看到眼前的情景,带头的怒喝一声:“拿下!” 十来名武警立即如狼似虎的猛扑过去,仅眨眼功夫,就七手八脚的将程伟新摁实在地上,几乎是硬扛着将他架上军车,然后开走了。 他们走了之后,陈东明循例的录了口供,做了笔录,拍照等等,做完了应该做的工作之后,这才带队返回派出所。 这个时候,分局领导与纪委的领导已经下来了,正在审讯室里盘问那名不再可能是主任的彭主任呢! 陈东明进去打了个照面,见用不着他,这又退了出来,也正是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原本他以为是家里问他回不回去吃饭,可是看了看上面的来电显示,心中顿时一跳! 不夸张的说,这个瞬间他真的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因为这电话是刚才举报彭主任的那个女人打来的号码。 接听的时候,陈东明的声有些微的发颤,“喂,你好!” 女人温柔又好听的声音再次在话筒里响了起来,“陈所长吗?” 陈东明苦笑着答应,“是我!” “你还记得我吗?” 陈东明心道,我又没有得老人痴呆,怎么可能不记得呢,这不刚接你的电话不到两个小时嘛! “我记得的,请问小姐你怎么称呼?” “我叫尚瑶!你可以叫我小瑶!” 尚欣姓尚,尚瑶也姓尚,难不成这是……两姐妹? 陈东明心头巨颤,“不敢,不敢,尚小姐,你好!” 这个自称叫尚瑶的女人说,“陈所长,刚才我给你提供的线索没有错吧?” 陈东明闻言心里虽然阵阵发苦,但也只能如实的说,“没有,正像尚小姐所说的那样,确实有人在那个小旅馆里从事违法勾当,而且人已经被我们抓到了,可是……” 尚瑶打断他:“没有什么可是但是的,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不管是谁,只要犯了法,那就必须得严惩。” 陈东明心中一禀,“是!” “陈所长,有人在我面前提过你的名字,所以我一有什么案子的线索,就会第一时间想到你!” 陈东明以为对方是和尚欣一样级别的人物,听了这话,心中即喜又忧,喜的是自己好像不愁没事干了,愁的却是怕这位尚小姐提供的线索太过大条! 例如彭主任这样的,弄得他难以收场。 不过人家既然这样说了,他能装聋作哑没有表示吗?所以就说,“尚小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干,履行自己应尽的职责与义务的。” “好,陈所长,既然你这样说,我这里就再给你提供一条情报,在益民村的247号别墅的地下室里,有人正在聚众赌博,而且数额特别巨大,你赶紧带人去看看吧!” “这……”陈东明犹豫了一下,终于答应说,“好,我马上就带人去!!” 第368章 通通灭掉 严小开之所以看好陈东明,那也不是完全没有理由的。 因为陈东明这个人不但会见风使舵,善于把握机会,而且办事干活也讲究方式方法,有时候还会用一点谋略。 别的不说,就说这次出警抓赌。 陈东明很清楚,嫖客和赌徒的区别,嫖客往往是做贼心虚的,见到警察当场立马就萎了。 赌徒却往往是穷凶极恶的,赌得急了,倾家荡产,卖儿卖女,杀人放火都在所不惜! 遇到了警察会不会反抗,那是很难说的。 所以,抓赌要比抓嫖更加的小心与谨慎,一点儿也大意不得,而且那个自称尚瑶的女人已经说了,那里正在聚众赌博,数额巨大! 那就表示人绝对不会少,说不定主持赌局的人还会有家伙呢,所以他尽可能组织更多的警力,甚至还给参与行动的干警配发了枪支弹药。 长年与犯罪份子打交道,他也知道,旦凡这种地下赌场,都会有专门负责放风的,里面也有可能设置了紧急逃生通道! 稍一不慎,那就可能落个鸡飞蛋打一场空,所以在行动之前,他是确定了这个别墅的位置与构造,然后布署行动计划。 研究好了抓捕方案之后,陈东明这就带队出发。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使用警车,而是改用没有警用标志的普通轿车,领着二十五名便衣民警,从各个方向分散的进入益民村。 找到了那个别墅之后,陈东明并没有让下属一窝蜂的涌上去,而是让他们隐在暗处,先观察起别墅的环境。 通过观察,还真让他发现了望风的人,就坐在别墅旁边的一个凉亭里,一边抽烟,一边来回张望着。 陈东明想了想,这就对车内一个便衣装扮的女警耳语了几句。 女警听完之后点点头,下车之后从暗处走出去,上前假意的攀谈,而就在谈话的过程中,她极为迅猛又凶猛的将这人一下放倒在地上。 车上早已严阵以待的另外几名干警立即一拥而上,将他制服后拖了过来。 简短的审讯过后,陈东明弄明白了里面的情况,这就再次作了行动部署。 “行动!”随着他的一声命令,所有隐伏在周围的干警齐齐出动,瞬间就冲到了别墅门前。 五名干警去堵后门,十名干警分散包围在外面,陈东明则领着十名干警直奔大门。 “轰”的一声巨响,在撞门器的帮助下,两名警察顺利的撞开了大门! 陈东明立即就端起枪,一马当先的往里冲,迅速的制服了屋内的几人之后,立即就打开隐蔽的地下室入口,然后和一班干警冲了下去。 宽敞又明亮的地下室里,三张大型的赌桌分别摆在三个角落里,赌具和钞票紊乱的散落在桌面上。 在陈东明一等冲进来的时候,正在里面聚赌的二十多人已经乱作一团,有人正在狂搂着赌桌上的钞票,有人慌乱的奔跑,而更多的人则是往一个小门里钻。 “警察!” “站住!” “不许动!” “手抱头,通通蹲下!” “……” 随着陈东明与一班干警威严的怒喝,有半数的人停了下来,然后垂头丧气的双手抱头蹲了下去。 陈东明看见另外约有七八人钻进了旁边的一个小门,这就端着枪冲了过去,踢开门一看,发现里面不是房间,而是一个回型楼梯,直通上面。 他赶紧就领着干警追了上去。 到了天台,发现有人正从天台这边跳到旁边隔着约有二米远的另一栋房子逃跑,有些逃得比较慢的还在起跑冲刺中。 几名干警眼明手快,当场又制服了三个准备逃窜的赌徒。 陈东明的反应也不慢,抓住了一个年约四十来岁的胖子,可谁曾想腰间的手铐还没掏出来,这胖子突地一挣,摆脱他的控制后,急冲着往对面的那栋子房的阳台跳去。 不过,这个胖子也不见得有多幸运,因为他太胖了,冲跑的速度也不够,跳了一半眼看要跳过去了,可是势头已经不足,身体突地一滞,身形急速下坠,然后就在三层楼高的地下摔了下去。 “嘭”的一声巨响,当陈东明勾出头往下看的时候,这个胖子已经躺在地面上一动也不动了。 陈东明回过头来,发现场面已经被控制住了,这就急急的奔下楼,去查看那个胖子。 当他用手电的光束终于看清楚那个躺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胖子的面容之时,顿时就呆愣在那里,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别的干警凑上来看的时候,也有很多傻在当场。 这个胖子,在场的干警差不多都认识,因为这就是华达街工商所的所长孙志庆。 不过众人再想想,又觉得这也不算出奇,认识孙大所长的人谁不知道他有好赌的恶习呢? 来这样的地方赌博有什么好奇怪的。 唯一要感叹的是这位大所长的运气,不但撞到了抓赌的枪口上,还自己失足从三楼掉下来,瞧这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以后能不能当官不说,能不能治好还不一定呢? 不过,他们的顶头上司陈东明显然要震惊许多,好一阵都没看见他回过神来。 一名干警见状就忍不住低声提醒他,“陈所,咱们是不是先叫救护车!” 经他这么一说,陈东明才如梦初醒,“对,叫救护车,赶紧!” 干警们这就纷纷忙碌起来,叫救护车的叫救护车,铐人的铐人,清点赃款的清点赃款…… 这次的抓赌行动,十分的成功,总共抓获嫌疑犯二十三名,缴获赌资一百七十八万,数额特别巨大。 这个案子,必定会记录在陈东明的政绩簿上,给他的仕途添加一抹辉煌的色彩。 只是,在收队回派出所的时候,干警们才发现,他们的上司陈所长好像有点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样子,嘴里喃喃的说,“还有一个,还有一个!” 干警以为他是在念叨那逃掉的罪犯,其中一名干警就说,“陈所,没关系的,虽然逃掉了两三个,但主犯已经抓到了,不影响咱们立案的。” 陈东明摇摇头,没有说什么,只是靠到了座椅上,然后闭上了眼睛。 他心里所想的,并不是那几个逃掉的嫌疑犯,而是在想被送去人民医院抢救的工商所所长孙志庆。 刚开始的时候,街道办主任彭水军与消防中队副队长程伟新出事,他还没反应过来,直到看到孙志庆也跟着出事的时候,他才恍然醒悟过来。 这三个领导,表面看起来像是各做各的孽,各遭各的报应,三件事之间没有任何的联系! 然而陈东明却知道,这是有关系的,因为这三个领导都曾带人去查处过严小开的家私城。 街道办主任彭水军以家私城装修噪音扰民,又没有装修许可证为由,让他们停止装修。 消防的副队长程伟新以家私城没有设置消防通道与消防措施为由,进行罚款。 工商所的所长孙志庆以家私城没有办理营业执照,没有缴纳工商税收为由,让他们停止装修。 而在这三人出事之前,陈东明才刚刚给严小开看过这三人的户籍资料。 让他看了之后才几个小时,这三人接二连三的出事,如果说是巧合,那也未免太巧一点吧! 如果真的是巧合,那尚瑶接连两通的举报电话又怎么解释呢? 不错,这是报复,这绝对是报复。 然而,就算这是报复,那也算是光明正大的报复! 牛不喝水,强摁头都是不行的。 彭水军如果不好色,怎么会去招妓? 程伟新如果不好酒,又怎么会喝得那么醉? 孙志庆如果不好赌,又怎么会来这样的地下赌场。 一番沉思之后,有些事情,陈东明想明白了,有些事情,却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他想明白的是,这系列事件绝对是打击报复无疑,如果没有意外,肯定还有下一个! 因为总共有四个部门的领导带人去查处了严小开的家私城,现在出事的只有三个,还剩下的一个,严小开肯定也不会让他好过的。 他想不明白的是,严小开怎么就能那么神通广大,知道彭水军去招妓,知道孙志庆赌博。 在他心思仍然很紊乱的时候,车子已经驶入了派出所大院。 下了车之后,刚走进派出所,一个下属已经急急的迎上来,将手里一个黑色的公文包递给陈东明,紧张兮兮的说,“陈所,刚才有人捡到这个包,上交到我手里。” 陈东明看看手里那个鼓鼓涨涨的公文包,不由疑惑的问:“包里面是什么?” 下属吱吾一句说,“陈所,你还是自己看吧!” 陈东明这就拉开了拉链,自己查看起来,只是才看了那么几眼,他的脸色就变了。 来了,真的来了! 刚刚在车上他还念叨的剩下那个领导,在他回来之前,已经来了! 公文包里装着的是近十本房产证,京城一处,深城一处,广城两处,惠两处,苏省三处。 房产证外,还有三本存折,上面分别有几百万,上千万不等。 除了这些东西,还有国外银行的定期本票,债券……等等等等,全都是值钱的东西。 这些东西全部加起来,价值远远过亿,而这个东西上面所登记的名字,无一例外,全都是刘国栋的名字! 刘国栋是谁? 不就是龙山区环保局的副局长嘛! 捧着这样一个价值上亿的公文包,纵然是见过大蛇屙尿的陈东明,也终不住发颤了,紧张的问:“分局和纪委的领导还在吗?” 下属赶忙点头,“在的,还在里面和彭主任谈话呢!!” 陈东明这就要拿着公文包往审讯室走去,但脚步才一动又倒了回来,低声问:“这事你没跟别人说吧?” 下属连连摇头,“我没敢和别人说!” “那把公文包交来的人呢?” “他是开着计程车来的,称乘客在他车上落下这个包,说是马上要交班,将包放下之后就急匆匆走了。就在陈所你回来前的几分钟。” 陈东明又问:“那你记得他长什么样吗?” 下属想了想,摇头,“我当时正好在处理别的事情,没怎么留心!不太记得他长什么样了!” 听见他这么说,陈东明不但没有责骂,反倒点了点头,然后拿着公文包往审讯室走去…… 第369章 阴险的老实人 对于别人而言,这是一个平静又安详的夜晚。 对于陈东明而言,这却是一个紧张忙碌又惊心动魄的夜晚! 因为他亲眼看着四个级别比他高或者平级的领导,一个接一个的下马,更确切的说,是他亲手结束他们的仕途生涯。 尽管在这一连串的事件中,他好像都在扮演着主角的角色,但他的心里却比谁都清楚! 他只不过是个跑龙套的,例行公事罢了。 真正的主角,是那位一直躲在幕后,操控着这一切的严少。 从前的时候,陈东明已经知道,严小开是个厉害的角色,可是到了今晚,他才终于算是彻底的见识了他的本事。 几个小时之间,得罪他的人通通都完了,没有一个有好下场,有的必将臭名远扬,有的要被革职查办,有的在医院抢救,有的准备吃枪子儿。 看着这些人的下场,他感觉自己是庆幸的,因为在家私城这件事情上,不管面对多大的压力,他都一直立场坚定的站在严大少的阵营上,从不曾动摇。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严大少才会把这些功劳通通都降到自己的头上。 因为抓捕这些人,换了别的派出所,别的警察,同样也可以轻而易举做到的。 撇开别的不说,就说是破获一个这么大的地下赌场,缴获一百多万的赌资,那就是一份功绩,另外还有发现环保局副局长这个巨贪呢? 这一夜之后,不管自己会不会升职,但这个派出所所长的位置算是捂热了,自己在派出所的威信也必将树立起来。 不过得意的同时,他也不忘给自己提了个醒,伴君如伴虎,切不可自以为是的自取灭亡啊! 忙碌完的时候,陈东明原本是想给严小开打个电话,汇报下情况的,可是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不免有些犹豫起来。 这个时间,严大少说不定已经睡了,就算不睡,也可能在忙着造人,打电话过去肯定会打扰人家,而且既然他在幕后操控着这一切,想必也已经料想到他们的结局,不用自己汇报,他也会知道的。 不过,他的猜想显然是错的,严小开这会儿并没有睡觉,也没有忙着造人,而是在庙街街口的一个酒楼里和毕瑜饮着夜茶,吃着夜宵。 这一夜,对于陈东明而言是忙碌的,对严小开来说,也不算轻省。 在街道办主任彭水军约了艺校那个小情人的西餐厅里,他就已经开始忙活了。 对黑田优美的催眠术有绝对信心的他,这就让她过去催眠彭水军。 果然,黑田优美没有让严小开失望,仅仅只是两三分钟不到,她就成功的催眠了彭水军,使他进入浑浑噩噩,人事不知的催眠状态。 当黑田优美将彭水军带到严小开那一桌的时候,严小开就让黑田优美吩咐彭水军给约的那个小情儿打电话,称临时要开会,不能一起吃饭了。 催眠术,无疑是十分可怕的。 已经陷入催眠状态的彭水军完全已经没有了自己的意识,成了一具听话傀儡,别人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别人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在黑田优美发出指令之后,彭水军就乖乖掏出手机,给他的小情人打了电话,照着吩咐说了一遍。 完了之后,严小开才一边锯着牛扒,一边让黑田优美对彭水军进行审问。 例如之前贪了多少钱? 挪用了多少公款? 收受了多少贿赂? 糟蹋了多少个良家妇女? 诸如此类等等。 已经被催眠的彭水军自然一五一十的将自己所做过的恶事亏心事通通说了一遍。 贪污受贿这一条,彭水军显然没有沾多少,但良家妇女他却真的糟蹋了不少,而且口味相当杂,下至十八九岁,上至四十几岁,通通都吃得下。 街道办下面的妇联,被他潜规则过的女下属不知道有多少。 既然眼前的是这么一个人渣,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严小开透过落地玻璃窗,看见西餐厅对面的巷口里站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时不时的向路过的男人搭讪,并朝暗巷指指点点,显然就是一个站街女。 看到这儿,严小开就心中一动,立即有了计划,然后悄悄的告诉黑田优美。 黑田优美听完之后,差点没笑出来,她的主人实在是太阴险了,竟然想出这样的鬼主意,但她又不得不承认,对付彭水军这样的禽兽,那就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所以她就按照严小开的计划,对彭水军下了指令,让他带那个站街女去侧边的一个小旅馆开房。 看到两人勾搭好了,进了小旅馆开了房间,确定了房间号之后,黑田优美这就按照黑田优美的吩咐给陈东明打了举报电话。 没多久,便出现了之前彭水军被抓奸在床的一幕。 不过在彭水军被抓捕的时候,严小开和黑田优美已经马不停蹄的赶到了旺角酒楼,因为通过打听,两人已经了解道,消防口一班大小领导正在旺角酒楼聚餐,其中就包括了那天带队去查家私城的副队长程伟新。 进了旺角酒楼,严小开很快就发现了目标人物,不过两人只是不动声色的坐了下来,然后等了好一阵,这才终于看到程伟新独自一人离开席位,往侧边的洗手间走去。 两人见状,这就悄悄的跟了上去。 再次成功的催眠后,将程伟新引到一边,经过了简单的询问,发现这人竟然不贪不赌不嫖,唯独就是好酒贪杯。 男人嘛,没有一点嗜好能叫男人吗?所以严小开想了一下之后,决定宽容大度一点,也不要弄得他那么惨了,只要叫他丢官罢职就够了,于是就让黑田优美给程伟新发了一个指令:“我已经天下无敌,谁都不怕了。” 于是乎,并没有喝得多醉的程伟新就真的醉了,真的把自己当作了天下无敌,不但敢跟自己的上司顶撞,而且还用瓶子爆了上司的头,最后甚至还和龙虾比大小。 再接下来的两位的事情是怎样的?到了这里好像不难猜测了,催眠,肯定又是催眠。 然而如果这样想的话,那就错了。 工商所的那位孙所长并没有被催眠,他是自己跑去地下赌场参赌的,只不过不幸的被严小开发现,然后举报给陈东明而已。 至于那位环保局的副局长大人,严小开并没能如愿的找到他,不过这没有关系,因为严小开找到了他的家。 悄悄的进入他的家后,经过了整整一个多小时地毯式的搜索,终于在地砖下面的暗格里发现了隐藏式的保险柜! 保险柜虽然上了密码,但对于一个受过特别培训的特工来说,开这样保险柜并不算特别难的事,只要时间足够就可以了。 当他终于打开保险柜的时候,发现里面不但有大量的现金,还有房产,存折,本票,债券等等价值上亿的东西。 一个小小的环保局副局长,竟然拥有这么多资产,而且还藏在这么隐蔽的地方,如果说他不是个巨贪,严小开愿意将自己的头砍下来给别人当凳子坐,所以他当场没收了现金,然后将存折一类的东西装进公文包,之后就安排了出租车司机拾金不昧的一幕。 做完了这些,严小开就不管了,赶紧的带着黑田优美回家,因为他那个青梅竹马已经打好几个电话来询问了,再不回去的话,毕大小姐恐怕就要飙了。 回到家的时候,毕瑜已经做好饭了,而且都有点凉了。 尽管严小开已经在西餐厅与旺角酒楼吃了两顿的晚饭,但为了不惹毕瑜生气,还是硬扛着又吃一顿。 吃完之后,感觉有点撑的他休息一下,这就打开前院的门灯,开始在院子里运起功来。 耍出一身大汗停下来的时候,发现毕瑜正站在门口,正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严小开问:“怎么?都没看过帅哥吗?” 毕瑜轻白他一句,“臭美!” 严小开笑笑,走上前就要抱她。 毕瑜则赶紧闪开,将一条干毛巾扔到他身上,“一身大汗,臭哄哄的,别碰我呀!” 严小开这就拿着毛巾,擦起汗来。 毕瑜疑惑的问:“小开,你是什么时候学会武功的?” “在警校的时候呗。” 毕瑜摇头,“那为什么念书的时候,我总听我弟说你在学校被别人欺负呢?” 严小开脸上一窘,嘴上却说,“因为我总让着别人呗。学武是为了强身健体,除暴安良,不是为了争凶斗狠出锋头的,所以一般情况下,我不屑跟别人一般见识!” 毕瑜点点头,凑上来拿过他的毛巾,一边帮他擦汗,一边说,“你呀,什么都好,就是太过老实了,明明就会功夫,怎么可以任人欺负呢!现在出来社会了,可不比在学校里,你老实的话,别人会当你好欺负的!” 在屋里正忙活着收拾的黑田优美听了,心里感觉啼笑皆非,主人老实?我的大少奶奶,你也太不了解他了吧! 他凶起来的时候,那可是分分钟会搞出人命的! 在这个全都装阴险的社会,严小开只能装老实的说,“姐,我知道了,以后谁欺负我,我一定会揍得他老木都不认得的!” 毕瑜笑了下,“那赶紧去洗洗吧,一会儿陪我逛夜市吃宵夜去!” 严小开惊讶的说,“还吃啊?” “当然要吃啊,你现在虽然比以前壮了一些,但还是偏瘦,一天四餐,餐餐都必须准时。” 严小开苦笑连连,今天我已经吃六餐了啊! 第370章 横出一枪 次日早上。 严小开很早就起来了,循例在院子里练了一会儿功,舒了筋络活了骨头之后,洗漱一下就开着奥迪q7出门了。 毕瑜看见他出门,原本是很想跟着去的,可是她知道他是去办家私城的事情,为了不给他添累赘,她还是留在了家里,准备和黑田优美一起给这座大宅进行一次彻底的大扫除。 严小开来到家私城的时候,时间还早,这才七点多一些。 不过西门耀铭和一班新的装修工人已经来了,因为前车之鉴,他们并没敢贸然的开门进去,只是在外面候着。 车驶到对面的严小开看到他们,这就冲他们招了招手,然后指了指对面的早餐店,显然是示意他们先吃早餐,然后才开始干活。 西门耀铭见状不由苦笑,心说我的老大啊,一会儿我们不知道是要挨揍,还是挨罚,你还有闲心吃早餐?难不成是吃饱挨揍才不会那么痛? 那班装修工人见有老板请客,不管吃过还是没吃过的,通通一窝蜂的涌了过去。 请众人吃完了早餐后,严小开和西门耀铭才领着一班工人回到家私城,给包工头指点着怎么装修。 直到他们开始干活了,严小开这才扯着西门耀铭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之后,严小开就打开了自己那辆奥迪的车尾箱,从里面搬出一张折叠桌,两张椅子,两个水壶,还有一套功夫茶具。 西门耀铭见状,不由再次哭笑不得,“老大,你还有这闲心呢?” 严小开笑笑,“饭后不但要有烟,还要有茶,这才叫生活。” 西门耀铭失笑,不过还是拉过椅子坐了下来,既然可以坐着,为什么要猫着呢! 严小开一边烫茶洗杯的时候,一边问:“哎,小铭子,带烟了没有?” 西门耀铭点头,“带了!” 说着,他就赶紧去车里拿了一条大中华过来递给严小开。 严小开接过之后,拆开,拿出一包抽出一根之后,这就把剩下的还给他。 西门耀铭说,“哥,你要抽烟就拿去抽吧!” 严小开摇摇头,并没有解释,只是点了火吞云吐雾起来,昨天和毕瑜接吻的时候,毕瑜可是说了,以后要抽烟可以,但抽了之后不能再吻她。 严小开的烟瘾虽然不太重,但也戒不掉,心烦与闲闷的时候总要偶尔抽上一支半支的,但为了能和毕瑜接吻,他也只能忍痛不抽了……确切的说是在她的面前不抽,她看不见的时候,该抽还是要抽的。 于是乎,两人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悠悠的品茶,看起来仿佛极为悠闲的模样。 不过真正悠闲的也只有严小开,西门耀铭则是有些坐立不安的,捧着茶,夹着烟的时候,还不停的来回张望。 严小开见了,这就语气淡淡的安慰他,“小铭子,不要着急,该来的始终会来的。” 西门耀铭仍然有些紧张的说,“哥,你不知道,那班当官的很难缠的,一来就挑毛病,说这儿不行,那个不行。这个不准,那个不准。反正豆腐里面都能给你挑出骨头来。” 严小开笑笑,“放心吧,今天那些白道的,应该来不了了!” “呃?” 严小开凑过去,低声说,“因为昨天晚上,我已经一个一个的跟他们讲过道理了!” 西门耀铭愕然的问,“哥,你把他们给揍了?” 严小开摇头,“有时候和别人讲道理未必就要动拳头的,昨晚我只不过是跟他们讲了下事实,摆了下证据罢了!” 西门耀铭愣愣的问:“那他们服吗?” 严小开哈哈一笑,“我亲自出马,他们敢不服吗?他们个个都服得五体投地,再四脚朝天了!” 西门耀铭不解的问:“哥,你和他们到底是讲什么道理?” 严小开又问,“想知道?” 西门耀铭连连点头。 严小开又笑了,“想知道那就看今天的新闻报纸吧!” 西门耀铭:“……” 等到了十一点多近十二点的时候,西门耀铭终于不得不相信了严小开的话,那班官员恐怕是真的被他给搞定了,要不然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来了,而且是来好几拨了。 到了十二点过一刻,西门耀铭提起水壶,准备换茶叶加水的时候,发现水壶已经空了,“哥,没水了!” “没水的话,那就通知工人下班吧,下午两点再开工。” 西门耀铭疑惑的问:“哥,咱们不等了吗?” “等啊,回去吃了饭之后,下午继续等。” 西门耀铭有些担心的说,“万一咱们一走,他们就来了,然后进去打砸抢呢?” 严小开冷笑:“如果他们敢的话,那就好了,省得咱们多费手脚。” 西门耀铭听得一头雾水,看向严小开,却发现他的目光正投向家私城斜对面的一条大巷。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里不由吃了一惊,因为那里正有三辆商务用车停在不起眼的阴影处,从轮胎的压迹来看,上面应该都坐满了人。 西门耀铭下意识的问:“哥,那些是什么人?” “吃公家饭的。” 西门耀铭闻言脸色又变一下,随后识趣的闭上了嘴,什么都不再问了。 严小开指了指家私城说,“通知工人下班吧,对了,今天是他们第一天开工,你领他们去你的农庄吃顿好的,算是我宴请他们!” 西门耀铭点头答应,这就进去通知下班,然后带着工人前往他的农家乐了。 回到家的时候,毕瑜和黑田优美不但已经给大宅做了一次彻底的大扫除,而且还做好了午饭,就等着他回来开饭了。 看着饭桌前的两女,一个妩媚多姿,一个端庄优雅,严小开感觉自己真的是艳福不浅。 但要说到福气,什么时候能把自己的那些个女人通通都集中到一张大床上,那才真的叫尽享齐人之福呢! 不过现在这种环境,连和保姆打个奔儿都得偷偷摸摸的,大被同眠这种事情,那还是想想就好了! 开饭的时候,毕瑜说,“小开,我下午就准备去新公司报到了!你还有什么事要我做的吗?” 严小开听得愣了一下,“报什么到?” “盛世金融财团啊,他们挖我去做财务副总监,要不然我怎么可能辞掉原来的工作,来这儿呢?” 严小开苦着脸说,“你不是因为我在这儿才来的吗?” “你是一个原因,但工作也是一个原因啊!” 严小开皱起眉头,“你不是说好了让我养的吗?” 毕瑜婉尔失笑,“我和你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我自己有手有脚,才不要让你养呢?” 这下,严小开是彻底郁闷了。 “姐,要是去给别人打工的话,那你还不如给我打工!” “你请不起我的。” 严小开不服气的说,“这个环球什么中心的给你多少年薪,我给你双倍!” 毕瑜吃惊的问,“你说真还是说假,他们可是给我开了五十万年薪呢!” 严小开不屑的说,“切,我还以为是五百万呢,不过是五十万而已,没问题,我就给你一百万一年。” 毕瑜补充:“我说的五十万可是美金!” 严小开睁大眼睛,“啊?” 毕瑜再一次补允道:“而且第二年后叠加!” 严小开闻言,差点眼珠子都掉了下来,“不是这么夸张吧?” “一点也不夸张,我已经跟他们签合同了,总共三年,每一年加五十万美金!如果三个月内没去报到,那就要付违约金五万,嗯,美金!” 严小开苦笑:“如果是这样的话,暂时我还请不起你!” 毕瑜得意的轻笑:“我都说你请不起我的,你还不信?” 严小开又说,“不过就算是请不起,我也是要请的!” 这下,轮到毕瑜吃惊了,“你要请我做什么?” “请你做我那个红木私城的总经理兼财务。” “可是你的家私城现在还没影儿呢!” “影是有的,那么大一栋商铺我都拍下来了,现在只要搞定装修,联系好红木加工厂,西省的红木一到,那就差不多可以开业了!” “小开,这事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是认真的,当初你说要来的时候,我就打好这个算盘了!” “可是家私城不是已经有你和西门吗?” 严小开摇头,“西门只是股东,而且他还有别的生意要做。不可能亲自怀家私城的管理。我呢,虽然是最大的老板,但我还要工作啊!所以这个家私城,只能是你去给我盯着。” 毕瑜哭笑不得,“可我要是违约,得赔付五万美金,折合rmb三十多万呢!” 严小开想也不想的说,“这个钱我给你掏!” 毕瑜有些为难的愣住了,好半晌才说,“小开,这个事情来得有点突然了,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你让我考虑一下好吗?毕竟我好容易才从年薪十万rmb,一下跳转到年薪五十万美金,而且这个盛世金融财团还是个国际公司,很有发展前景。” 严小开说,“我的红木家私城也很有前景的!” 毕瑜被弄得有些啼笑皆非,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才好。 严小开见状,这就摆摆手,“那你好好考虑一下,反正还有三个月时间,我这里也有很多事情得去准备的。” 毕瑜心思有些乱,但也只好点头,“那咱们开饭吧!” 第371章 老虎发猫 下午两点。 严小开准时抵达还在装修的家私城。 西门耀铭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到了,看见严小开正从车上往下搬桌椅及茶壶一等的东西,这就赶紧的上前帮忙。 摆弄好了之后,两人又像上午那样坐在门口吹水打屁。 西门耀铭给严小开递了烟,又点了火之后才问:“哥,你说下午黑道的人会有人来么?” “没关系,不来的话,咱哥俩就好好聊聊。来的话,咱哥俩就好好收拾他们。” 西门耀铭抬眼往早上停着几辆商用车的地方看去,发现那里已经空空如也,车不知道哪去了,不由疑惑的问:“哥,那些人呢?” “什么人?” “就是你说的那些吃公家饭的啊!” “他们要我们收工的时候才会来的!” 西门耀铭吃惊的问,“那一会只有咱们俩?” 严小开笑了,“就我们俩还不够吗?” 西门耀铭没有吱声,心里却在阵阵叫苦,因为原来的时候,他也以为严小开是个高手,是个比自己厉害的高手,可是后来在来深城之前遇到了一个严小开的校友,比他高一届的。 听说这是严小开的校友,西门耀铭就忍不住询问这人认不认识严小开! 那校友刚开始还没想起来,直到西门耀铭将严小开的外貌特征,身高体形,所在班级说了一遍之后,这校友才恍然记了起来。 西门耀铭见他记得,这就忙问严小开平时在学校怎样,是不是很出名,很牛叉! 那校友听了这话后点头,说很出名是真的,但很牛叉却没听说过,因为严小开就是整个海源警官学院中穷挫矮的典范,屌丝中最没用的屌丝! 不但窝囊无用,而且整天被人欺负,他之所以出名,就是经常被别人欺负,大家才知道的。 那位校友这样说,其实也没有错的,因为严小开进入海源警官学校的前几年,确实不是一般的废! 被林伟科为首的那一伙人欺负得死去活来,一直到重生之后双灵魂合体,他才终于强大起来! 不过那个时候,这名校友已经不在学校了,自然也不知道严小开后来有多么的牛叉。 也正是因为如此,西门耀铭初到深城的时候见了严小开,心里才会有那点轻视之心,但后来看见严小开在深城混得这么牛叉,又收回了那点轻视之意。 现在,严小开竟然说要以两人之力对抗那帮身手十分了得的人,最后上去挨揍的不是还是只剩自己吗? 这样一想,西门耀铭就感觉自己苦逼了,只能在心里求神拜佛的希望那帮人不要来,要来的话也是明天来,因为明天他就可以找借口不到场。 然而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你怕什么,他就来什么。 一壶茶还没喝完呢,两辆白色面包车就急驶到门前,然后一伙凶神恶煞般的人从车上涌了下来。 严小开抬眼看看这些人,果然如西门耀铭说的那样,个个手脚麻利,脚步稳健,看来都是练家子的。 这些人一冲上来,立即团团将严小开与西门耀铭围住! 为首的一个光头男指着西门耀铭,极为阴沉与凶狠的说,“小子,我不是警告过你了吗?你竟然还敢开门,还敢装修,还敢在这里出现?” 西门耀铭愤然的站起来,“狂什么狂,有本事就单挑,人多欺负人少,算什么本事。” 光头男哈哈大笑,“单挑?行啊,你一个人单挑我们这十五个人。” 西门耀铭被气得咬牙切齿,怒骂:“草!” 光头男眉目一沉,“草?好,一会儿看看是你草我们,还是我草你们!兄弟们,上,这回非得把他的手脚打断不可,看他还怎么敢出来丢人现世!” 西门耀铭紧张的拉开架势,双腿有些微的发抖,显然是上一次被痛揍后直到此刻仍心有余悸。 在大战将要一触即发的时候,严小开才慢慢的站起来,将西门耀铭拉到身后,直视着那个光头男,语气平和的问:“你是谁?” 光头男怪眼一翻,反问:“你又是谁?” “我叫严小开!”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正主儿终于出现了!”光头男桀桀的怪笑起来,然后指着严小开对其他人说,“兄弟们,将他给认好了,断他一条腿有八十万,断他一只手有一百万,要是要了他的命,最少有五百万的安家费。” 众人闻言,眼睛立即亮了,闪烁出一串串金钱的光芒。 严小开好笑的问:“什么时候,我变得这么值钱了!” 光头男说,“从你拍下这栋商铺那天开始。” 严小开淡淡的问:“你是秦寿的什么人?” 光头男的眉目不自然的闪动一下,“你说的是谁,我不认识。” 严小开冷笑一声,什么都不再说。 “没有什么可说了吧?那好!”光头男脸色一沉,双目中杀气尽露,伸手指一了下西门耀铭,然后指向严小开,“兄弟们,给我并肩子上,先干趴这个,然后把这姓严的给我拿下,断了他的手脚之后,咱们回去领钱!” 众人齐声大喝:“好!” 西门耀铭意识到大事不妙了,因为这回自己不但免不了被一顿痛扁,严小开还可能因此变成残废呢! 为了不让那样的惨况发生,西门耀铭赶紧的一拽严小开,“哥,你先走,这里我先扛着。” 看着他脸上的绝决与坚毅之色,严小开多少有些动容,“我走了,你呢?” “我不会有事的,就算有事,我也会向他们通通讨回来,了不起我就装一回孙子,向我老斗老母求援!” 光头男闻言哈哈大笑,对西门耀铭说,“你压根儿就不用装,因为你原本就是个龟孙!” 西门耀铭怒到了极点,扬起拳头就要扑上去。 严小开刷的一扬手,已经握住了他的手腕,“小铭子,为了这家私城的事情,你遭了很多罪,受了很多委屈,这些我都知道了,但你身为股东,这些也是你应该承受的。不过你刚才的举动,确实是把我感动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兄弟,亲的!” 西门耀铭情绪激动:“哥,我一直把你当成我哥的!” 光头男拍着掌笑了起来,“好戏,好戏码,两位不去拍戏,演个正反男一号实在是太可惜了!” 西门耀铭没理他,只是对严小开说,“哥,你别管我了,先走吧!” 严小开摇头,“既然我们是兄弟,我怎么可能把你留下呢!要留一起留,要走一起走,况且……我们也没必要走!” “呃!?” 严小开淡笑,“这不过就是几个杂碎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做了你那么久的哥,却从来没为你做过什么,今天,该轮到我为你做点事了!” 西门耀铭正疑惑不解,突觉手上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涌来,然后整个人就被他拽到了后面。 紧接着,眼前突然人影一花,严小开已经以一种超乎想象的速度飞快的掠向那个光头男。 “啪!”的一耳光,十分结实的甩到了光头男的脸上。 光头男被打得半边脸迅速浮肿起来,牙血也被打出来了,却愣愣的还没反应过来,因为以他的身手竟然没有看清楚严小开是怎么出手的,当他终于回过神来的时候,捂着半边生疼生疼的脸,顿时恼羞成怒的大喝:“上,全都给我上……” “啪”话音未落,他的另一边脸又挨了狠辣的一耳光。 这一次,他却仍然没看清严小开是怎么出手的,只觉得他的肩头微动一下,意识到不妙想要闪躲之际,脸上已经被打了个结实。 快,实在是太快了,快到让人根本无法躲闪。 严小开原本是想再抽他一耳光,不但打出他的牙血,连他的牙齿也准备打出来的,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光头男带来的人已经齐齐压上来了。 这些人一扑上来,严小开立即就感到了压力,如果他的功夫只恢复两三成的话,那还真的像西门耀铭那样,只有挨揍的份,因为这些人个个都是练家子的,身手并不在毕运涛与西门耀铭之下。 然而现在,严小开已经恢复了之前七成的功力,当世之中已经少有敌手,所以哪怕他们的车轮战术配合得多无缝,多默契,也休想难得住他。 尽管此时此刻,他已经被重重的包围住,漫天的拳脚雨点般往他的身上罩去,但在迷踪九步之下,他的身形灵活得就像是草纵里的一条小蛇般,左游右摆,见缝就钻。 上下翻飞,来回跳跃之际,更是见隙就打。 结果仅是片刻之间,惨叫声就在包围圈中响了起来,不过惨叫的并不是严小开,而是光头男带来的那帮人。 他们的拳脚虽然不停的打出,但没有一拳或一脚能落到他的身上,而严小开呢?他并不轻易出手,可一旦出手,那必定是攻人要害所在。 “卟”的一声闷响,一人的胸口被严小开一拳击中,登时整个人就弹了起来,往后倒飞而去。 “嘭”又一声闷响,又一人的腰部被严小开一脚扫中,整个人被踢得跌出了拳外。 “啪”的再一声响,再一个人被严小开一耳光打得原地打转,接着又被补了一脚,当场就倒卧于地…… 五分钟,还是三分钟,又或者更短的时间,十五个身手不弱的练武匪类,在严小开的拳脚之中,一个接一个的倒了下去。 最后,场中仍然能够傲然而立的仅仅只有严小开,而围殴他的那些人,已经通通横七竖八的倒卧在地上,嚎叫与呻吟声不绝于耳。 看见这一幕,西门耀铭已经彻底的傻眼了。 严小开的那个校友不是说他是个窝囊废,完全不会什么武功吗?怎么突然就变成超级赛亚人了?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话要是说错了,那可真的是天打雷劈啊! m的,早知道老大真的是个超级高手,我还瞎担什么心,害什么怕呢? 第372章 秦寿的老表 看着周围横七竖八的倒卧在那里正不停呻吟惨叫的十来人,西门耀铭错愕又敬畏的看着严小开,因为他真的没想到严小开不但会武功,而且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厉害,厉害十倍都不只。 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来,抹了抹流到嘴角的口水后回头看一眼,发现那个嚣张跋扈的光头男正挣扎着想要逃跑。 西门耀铭左右看了看,发现大门口堆了不少的板砖,这就走过去捡起一截,然后飞快的冲过去,一板砖拍到光头男的头上。 光头男顿时被拍得头破血流,惨叫不绝。 “m的,你也嚣张够久了,现在该轮到你倒霉了!”西门耀铭愤然的说着,将旁边一块挺大的石头搬了过来,然后将光头男的脚放了上去,神色阴沉的的盯着他,“刚才你说什么来着,先将我干趴了,然后将我哥弄残?” 光头男看见自己的脚被架在石头上,心里惊恐万状,嘴巴却硬得不行,冲西门耀铭叫嚣,“你等着,你给我等着!” “哟,嘴巴还挺硬的!” 西门耀铭一下被激了,扬起大耳光,正正反反,反反正正的接连打了光头男数十耳朵。 一直打到光头男变成了猪头,牙齿也被打落好几颗了,手也打疼了,这才停下来,然后好整以暇的问,“嚅,现在再嘴硬一个我看看!” 光头男愤恨又怨毒的瞪着他,然后嘴巴一张,一口带着血和唾沫的血水吐到了西门耀名的脸上。 西门耀铭的脸上一花,伸手一抹,一手的红。 这下,他是彻彻底底的被激怒了,再一次将他的脚架到石头上,然后猛跳而去,一脚对着光头男悬空的膝关节狠狠的踏了下去。 “咔嚓!”一声闷响,光头男的膝盖直接被踩断脱位了,凄厉的惨叫声也从他嘴里响了起来。 在西门耀铭放开他的时候,他就捂着那条断掉的腿在地上挣扎扭动起来,看起来不是一般的凄惨。 西门耀铭等他叫了一阵,这又猛地一把拖起他的另一条腿,再次架到了石头上。 严小开见状,心中寒了下,赶紧上前拦阻“小铭子,够了!” 西门耀铭十分不甘心,“哥,你不知道,这光头佬上次有多嚣张……” 严小开冲他摇摇头,止住他的话语,目光向左右看去。 西门耀铭疑惑的顺着他的目光往周围一望,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左右已经来了不少的人,全都在驻足观望。 当着这么多人,西门耀铭自然是不好再出手了,悻悻的住了手后,冲那些看热闹的人喝问,“看什么看,没看过除暴安良吗?” 除暴安良? 众人无不面面相觑,这到底谁是暴,谁是良啊! 不过看着他这么穷凶极恶的模样,胆小的纷纷都避走了,唯独一些胆大的只是往旁退了几步,然后又停下来观望,显然是不愿错过这样的凶案现场。 西门耀铭还想冲他们吼叫,严小开止住了他,然后指了指那个仍在那里呻吟惨叫的光头男,“去问问他,他到底是谁的人?” 西门耀铭这就走了过去,一把揪住光头男的衣襟,将他从地上揪了起来,“说,谁叫你来的?” 光头男被打掉了牙齿,又被活活的踩断了一条腿,嘴巴自然是再硬不起来了,不过他也没有老实招供,而是死死的闭着嘴,什么都不说。 “不说是吧!”西门耀铭点点头,这就把他的脚再一次架到了那块大石头上,“我把你的手脚全部都弄断,看看你说不说!” 断了一条腿已经要命了,再断一条的话,光头男真的要死了,看到自己的腿再次被架到石头上,他终于扛不住了,张嘴大叫:“我说,我说!” 西门耀铭喝问:“赶紧说,你是谁,跟哪个老大混的。” “我叫吕三,我不是出来混的,是精诚武馆的,这些都是我的师兄弟!” 西门耀铭愣了一下,又喝问:“不是出来混的,你竟然敢来收保护费?你师父叫你来的?” 吕三连连摇头:“不是我师父,是我老表。” “你老表是谁?” 吕三看了一眼严小开,然后低声说,“我老表叫秦寿!” 这个名字对西门耀铭而言是陌生的,但对严小开来说却已经很熟悉,所以他向西门耀铭招了招手,不再让他发问。 接着,严小开就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后简短的说了两句,这就挂了线,然后将椅子拉开,重新坐了下来,开始换茶叶,续水。 这厮,竟然在这个时候泡起茶来了! 西门耀铭瞧得一愣一愣的,直接就傻在了那里,老大,你不是吧,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喝茶? 严小开沏好了茶之后,冲他招手,“小铭子,坐下来吧,站着不累吗?” 西门耀铭只好重新坐了下来,接过严小开递来的茶时,目光却不由看向地上躺着的那些人,“哥,他们……” 严小开微一扬手,手中的一个杯子直直的飞了出去。 “嘟!”的一声闷响,这个杯子竟然直接射进了三米开外的那扇将要更换的木门上,深深的镶嵌在其中。 在西门耀铭瞧得目瞪口呆,完全回不过神的时候,严小开才说,“用不着担心,他们要敢挑,我一定会把杯子镶到他们的身上。” 躺在地上的那些人中有几个原本是蠢蠢欲动,想要逃跑的,可是听了这话之后,谁都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严小开看看那个杯子,暗里不由默叹一口气,因为自己掷的这个杯子和湿父弹的那个烟头,显然还有很大的一段距离。 看来想要超越他,单单是恢复之前的十成功力是不够的,必须还得更多。 这也就是说……自己还得搞更多的处? 想到这个,严小开忍不住有些走神,先是想起了远在香江的项珂儿,奥门的吕妍,京城的郑佩琳,还有现在已经近在咫尺的毕瑜。 她们,都会是处吗? 自己,又能通通搞得定吗? 正胡思乱想间,早上消失的那三辆商务用车已经驶到了家私城门口。 显然,吃公家饭的人已经来了。 四条派出所的所长陈东明走下车的时候,往场中看了一眼,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还是被横七竖八的场面给吓住了,直到确定他们通通都活着,这才安下心来。 尽管,严小开已经和他打过招呼,而且也大概猜到了事情经过,但还是循例问了一下,然后就将那些人通通给铐了起来,押回派出所。 至于伤得比较严重的吕三,这就打了120,让救护车给送医院去了。 直到所有的人都走光了,西门耀铭才问:“哥,刚才那个吕三说的秦寿是谁?” 严小开有些抱歉的说,“这件事情怪我,当时我把这儿的钥匙交给你的时候,因为走得匆忙,没能把事情给你好好的说清楚。” 西门耀铭苦笑:“现在说虽然有点迟了,但我还是想知道。” 严小开微点一下头,“这个秦寿,就是之前想要拍下这栋商铺的那人,为了能顺利拍下商铺,他用威逼利诱的手段,将所有的竞拍者都赶跑了……” 接着,严小开就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通通都都说了一遍。 西门耀铭听完之后,不由拍着掌哈哈大笑起来,“好,这个禽兽机关算尽,没想到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严小开摇头,叹了口气,“这个事,我原本早该告诉你的,让你提防着点。或者说等我回来了再装修。要是那样的话,你也不用挨这顿揍了!” 西门耀铭说,“哥,没关系的,吃一亏,长一蜇,要是没有这件事情,我也不能够吸取教训。而且没有这件事的话,我也不能知道原来你的武功这么的厉害,哥,你真的是太牛了,刚才我看你只是伸手弯腰,一顿拳打脚踢就将他们打趴下了,你能不能传我一两招,让我也跟在你的小母牛后面,闻闻牛笔的味道也好!” 严小开汗了下,这话怎么听怎么都觉得重口味呢! 不过想到刚才西门耀铭让自己先走的那席话,他还是点了点头,“这几天来勤快点儿,趁着我还有假期,教你一手大擒拿。你的下身功夫虽然不错,但上身却实在太弱了一点。” 西门耀铭也知道这就是自己最大的弱点,连连点头之后又嬉皮笑脸的说,“哥,你不知道,男人,那就得要下盘够稳,那才能在女人面前直起腰来。女人,那就得上身够劲,那才能在男人跟前有面子!” 严小开汗得不行,“你这说的是什么道理?” 西门耀铭理直气壮的说,“做人最基本的道理。哥,咱们不扯这个了,咱们什么时候去找那个禽兽。” 严小开神棍似掐指算了算,然后神神叨叨的说,“时间已经差不多了,用不着多久,他就会自动自觉的送上门来的!” 西门耀铭愕然的问,“哥,你这么肯定?” 严小开笑笑,没有解释,然后抬步往正在紧张装修的家私城里走去…… 第373章 被请进分局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有的时候,哪怕你机关算尽再聪明,却也不能得到幸运女神的青睐。 严小开的脑子向来好使,运气好像也不错,只是这一次,他好像算漏了,因此也失掉了运气。 吕三那帮人才被带走了不到半个小时,严小开就接到了陈东明的电话,称龙山区分局的人来了,然后什么都没说,直接把人通通都提走了。 这个消息,让严小开闻到了一丝危险的信号。 这种普通的打架斗殴案件,派出所是可以处理的,一般情况下劳烦不到分局。 分局既然把人给带走了,那就说明另外又有人介入了。 严小开细想一下,很快就明白了过来,自己遗漏了一个敌人。 彭水军一等虽然大小也算是个官员,但并不算什么太过重要的角色,而自己在此之前与他们素无交集,如果没有人在背后指使,他们完全没有理由与自己过不去。 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就是那个秦寿,但他虽然有钱有势,却明显不是系统内的人,想要指挥这些官员,并不见得是件容易的事情。 既然如此,答案已经很明显了,那就是在彭水军与秦寿中间,还有一个人在,彭水军等人听命于这个人,而这个人又听命于秦寿,就算不听命于他,也和他有着什么勾结或关系,所以才会帮着秦寿对付自己。 这个人的级别,应该不小,最少是超过彭水军一等的,否则也号令不了他们。但也不会特别的大,因为现在出现的,几乎都是龙山区内的人马,并没有市里来的。 分析到最后,严小开终于有了结论,这个被自己遗漏的敌人是龙山区政府内的高级官员。 这个官员,仿佛很神秘的样子,因为直到此刻还不知道他姓甚名谁,到底又是什么级别。 不过严小开认为,想要让他浮出水面并不难,只要稍为打听打听,彭水军一等属于哪个派系的,如果没有派系,那他们平常又与龙山区的哪位高官来往密切,只要花点儿时间去调查,这个与秦寿狼狈勾结的神秘官员便将立马现形。 只是,当他刚想明白这一切,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外面已经来了四五辆警车,一班荷枪实弹的警察已经涌了下来,看见严小开与西门耀铭,立即就围拢了过来,纷纷端着枪指着两人。 为首的一名年约四十岁左右的警官沉喝:“你们两个,把手举起来。” 西门耀铭嚷嚷起来,“干什么?你们干什么?” “我们怀疑你们两人与一宗刚刚发生的伤人致残案有关,现在请你们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什么伤人致残案?刚刚那帮人是来勒索我们,要我们交保护费的。” “什么情况,回局里再说!” 这个时候,严小开终于吭了腔,“你们是哪个单位的?” “我们是龙山区分局的!” 严小开冷笑一声,“这么大的威风,我还以为是市局的呢!看来你们那位爷的能量最大也就是这样了!” 中年警官的脸原本就很黑,听到这话就变得更黑,“少啰嗦,跟我们走一趟。” 西门耀铭看向严小开,显然是在询问是反抗,还是跟他们走? 严小开冲他微不可闻的摇头,然后冲那个中年警官说,“好,我们就跟你们回去协助调查。” 中年警官这就大手一挥,冲下属命令,“把他们俩给我铐上!” 严小开闻言就皱起了眉头,“这位警官,你不是说请我们回去协助调查吗?用不着上手铐吧?” “我们喜欢给你上手铐就给你上手铐,不喜欢给你上手铐就不上手铐,轮不到你来说话!” 严小开看这名警察一眼,冷笑着摇摇头,“就你这素质,也配做警察?你的警校毕业证是街上买来的吗?” 那名警察立即就怒了,冲上来指着他,“你说什么?” 严小开目光平淡的迎视他,“我有说错你吗?手铐这种警械是你们喜欢上就可以上的吗?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能上手铐你记得吗?” 那名警察被质问的脸上一窘,讪讪的说不出话来。 严小开冷哼,“忘了?还是没学过?那行,我给你恶补一下,根据《人民警察使用警械和武器条例》第8条规定,人民警察依法执行下列任务,遇有违法犯罪分子可能脱逃、行凶、自杀、自伤或者有其他危险行为的,可以使用手铐、脚镣、警绳等约束性警械……现在你们清楚了吗?” 一班警察听得面面相觑,关于警械与武器的使用条例,他们自然是耳熟能详的,可是从一个嫌疑人嘴里冒出来,却无疑是震憾的。 严小开背完条例之后,这又问那个中年警官,“这位警官,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才你是说请我们回去协助调查是吧!那我请问你,我们是嫌疑人吗?” 如果换了别的情况,这个中年警官是绝不跟他啰嗦的,不管三七二十一,铐上就走了! 可是现在周围已经围绕了不少驻足看热闹的群众,当着这么多人,他只好耐着性子回答他,“在案情没有清楚之前,你们当然是嫌疑人!我说是请,不过是一种基本礼貌罢了。” “好,就算我们是嫌疑人,可是现在我们有脱逃,行凶,自杀,自伤等等的行为吗?” 中年警官不出声了。 严小开并没有息事宁人,而且继续追问:“既然这样,请问你们适用给我们上手铐吗?” 中年警官见周围集聚的人越来越多了,再这样闹下去,影响就大了,“你们上车!” 严小开故意问:“手铐不上了吗?” 一班警察:“……” 严小开这才施施然的领着西门耀铭往其中一辆警车走去,瞧他那模样,那派头,仿佛不是去公安局,而是去赴宴一般。 到了龙山区分局,警察就对两人没有那么客气了,粗暴搜了身之后,这将他们硬推进一个小黑屋里,反锁了铁门后就对他们不闻不问了。 坐在冰凉的地板上,西门耀铭忍不住唤了一声,“哥!” 严小开答应一声。 西门耀铭问:“咱们现在怎么办啊?电话都让他们给没收了,要不然我还可以打给我老斗和老木。” 严小开神情依然很平静,不答反问:“小铭子,你害怕吗?” “说不怕,那绝对是假的,这可是我这辈子第一次蹲牢房,不过和哥一起,别说蹲牢房,就算是去闯地狱,我也不怕的。” 严小开哈哈一笑,“当初在那间ktv的时候,你有想过咱们会像现在这样同甘苦,共患难吗?” “当初?”西门耀铭愣了一下,然后实话实说:“当初我恨不得你去死呢!” “哦?” “哥,你知不知道,从小到大,我有多喜欢郑佩琳,我又有多难才等到她喝醉的时候。” 严小开叹气:“小铭子,强扭的瓜是不甜的!郑佩琳根本就不喜欢你!” 西门耀铭弱弱的说,“哥,有一些瓜刚扭下来的是不甜,可是放它几天,闷一下,它就甜了。” 严小开皱眉:“这么说,你到现在还没有死心?” 这回轮到西门耀铭叹气了,“她都成你的女人了,我还有什么不死心的。只不过你这样问,我才这样说罢了!” 严小开笑了,“我要和你说的并不是郑佩琳,我只是说世事无常罢了!” 西门耀铭赞同的点头,“是啊,世事无常,当初的时候,我可真的是没想过要做你的小弟……” 严小开摇头,“不,从家私城这件事之后,你不是我的小弟了!” “呃?” “你是我的兄弟!” 西门耀铭释然,忍不住笑了笑,随后却又愁苦起来,“哥,咱们别说这些不等吃不等喝的了,你赶紧说说,咱们该怎么办吧?” 严小开平静的说,“稍安勿躁,等我见着了我想见的人再说!” “你要见谁?” “当然是指挥那些相关部门去查咱们家私城的那个人!” 西门耀铭疑问,“你说的是秦寿?” 严小开摇头,“不是他,而是他背后的!” 西门耀铭点点头,“那见过他之后呢?” 严小开摊摊手:“见过他之后当然是回家咯,呆在这儿又没有什么好玩的!” 西门耀铭闻言晕个半死,苦笑连连:“哥,你当这儿是什么地方?是你能来就来,能走就走的吗?” 严小开淡然的说,“不管是什么地方,只要我不想呆,谁都甭想留下我。要是我不想走,谁也甭想撵我走!” 西门耀铭:“……” 第374章 最大一只爪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没人理没人问的严小开和西门耀铭在小黑屋里干耗着,无聊之余只能苦中作乐的吹水打屁。 西门耀铭问严小开,“哥,你现在有多少个女人了?” “这个……”严小开被问的一窘,反问道:“你呢?” 西门耀铭反问:“你说正式的还是不正式的。”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无聊也是无聊,严小开也无所谓,展开了跟他讨论。 “什么叫做正式,什么叫不做正式。” “不正式的就是壹夜情,或者要付钱的那种。” 严小开好奇的问:“这种你有多少?” 西门耀铭摇头,“这种我是数不清了,这么多年了,没有五百,也有八百吧!” 严小开狂汗三六九,感叹的说,“难怪你年纪轻轻的,就开始出现肾虚的征兆了。” 西门耀铭吃惊的不行,“真的有吗?” 严小开点头,“在我没给你吃五毒丸之前,你没有感觉自己时不时都会口干舌苦,腰酸背痛,夜尿频多,精神不能集中吗?” 西门耀铭细想一下,连连点头:“还真的有呢,不过那是之前,自从吃过你给我的丸子,还有后来给的那几颗,我已经感觉腿不酸,腰不疼,精神好了,身上有劲了,一夜五六次郎也一点儿问题都没有了,而且时间还比从前延长了好几分钟呢!” “就算是这样,你也悠着点吧!男人做一夜半夜猛男容易,难的是做一辈子猛男!” 西门耀铭受教的点头,“哥,我也不要一辈子那么长远,只要能做半辈子猛男就心满意足了!” 严小开汗了一下,“你说的正式的又是哪种?” 西门耀铭说,“正式的就是那种发生了关系还能发生关系,而且有一点感情基础的。” 严小开问:“那你这种有多少?” 西门耀铭扳着指头数了数,“也不是特别多,就二十多不足三十个吧!” 严小开忍不住骂他,“靠,你这个没人性的家伙。” 西门耀铭嘿嘿的一笑,“哥,你呢?” 严小开哪敢去数,只好吱唔着说,“就那么几个吧!” 西门耀铭很八卦的问:“哪几个,哥你给我说说呗!” “这有什么好说的。” “让我猜猜看,嗯,郑佩琳算是一个,你和她孤男寡女的住那么久,不可能什么都没发生的。她肯定已经和你有过了。还有之前和我们一起去你家的那个护舒宝也是其中一个,尽管你和她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但我们谁都能看出来,她看你的眼神不对劲儿,你们两个肯定也有一腿儿。最后嘛,那就是现在这个毕运涛的姐姐毕大小姐,明显人一看就知道你们是一对狗男女……呃,错了,应该说是金童玉女才对。” 严小开闻言不由失笑,因为这厮猜的全都错了,这三个女人,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真正突破超友谊关系。 西门耀铭看见他笑了,立即就指着他说,“看吧看吧,哥你承认了!” 严小开啼笑皆非,“随便你怎么说吧!” 两人正聊着呢,外面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听到声音,两人齐齐闭了嘴。 不多一会儿,外面的铁门传来了响动,然后一班警察就出现在门口。 其中一人冲里面大喝:“严小开,出来!” 西门耀铭立即紧张的拦在严小开面前,“一人做事一人当,有什么招儿,你们冲我来!” “小铭子,别冲动。”严小开伸手轻拽开他,低声交待,“在我回来之前,如果有人审你,你什么都不要说!” 西门耀铭愣了一下,随后赶紧答应:“哥,你放心。” 严小开这就冲他点了点头,然后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施施然的走了出去。 被带到了一个类似审讯室的地方后,严小开被摁坐在一张铁铸的椅子上,铁栏隔开的地方,坐着三个威严的警官,其中带队去抓他们的赫然在列,另外两个并不认识。 瞧这派头,很有点三堂会审的意思嘛! 结果,还真如严小开所猜测的那样,这三个警官绝口不提别的事情,就只是问家私城门的殴斗案件,而他们的定性,这是一起伤人致残案。 严小开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强调了自己是正当防卫之后,就闭上了嘴,什么都不再说了。 耗了约有一个多小时那样子,三个警官见再问不出什么来了,这就互顾而盼,然后交头接耳起来。 严小开稍微凝聚内力,这就将他们小声的交谈听得一清二楚。 “局长,现在怎么办?” “是不是可以将案情汇报给梁书记了。” “我看可以了!” “那怎么定性呢?” “这是正当防卫……” “这不是正当防卫,这是故意伤人致残!” “……” 严小开听了一阵,已经知道三个人的身份了,那个面很黑的,也就是带队去抓他的是个副局长,坐在另一侧那个精瘦的是个排行更低的大队长什么的,而坐在中间那个年约五十,白净无须又发福得很厉害中年警官就是这个分局的局长,也正是他一直在强调自己是故意伤人。 目光,也不由自主的多看了他两眼。 三人商量了一阵,最终是以白面局长这个一把手的意见为主,也由他去向那个提到的梁书记汇报。 白面局长走出去后过了约有十来分钟,再次走了进来,不过他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同时后面还跟着一个带着眼镜,看起来很斯文的中年男人。 看见这个男人,那黑面警官与精瘦队长赶紧的站起来,“梁书记!” 带眼镜的梁书记官威十足,微不可闻的哼了一声,这就算作答应。 白面局长对两人说,“老李,黄队,你们先出去吧!” 两人点点头,赶紧的退了出去。 白面局长走上前来,将桌旁那个录影设备收了起来,然后才对那个梁书记说,“梁书记,你请坐吧,你们俩,也站累了,出去抽根烟,歇会儿!” 站在严小开身侧的两名警察答应一声,识趣的退了出去。 直到所有人都出去了,门也被关上了,审讯室里仅仅只剩下这个梁书记与严小开了,这个梁书记才走到正中的座位上坐下来,目光威严的看着严小开。 在他打量严小开的时候,严小开也同时在打量他。 看清楚这个梁书记的面容之后,严小开心里微吃一惊,因为这个梁书记虽然带着眼镜,皮肤白皙,初照面的时候能给人一种斯文儒雅的感觉,可是细看之下,却发现他藏在眼镜背后的那双眼睛是有些特别的,上眼睑呈直线,但在下面泪堂处却形成斜尖的一个倒三角形,这也就是相术中所说的三角眼。 相术中有说道:具有三角眼体貌特征的人,不仅生性多疑,而且暗藏杀心恶意,非常不好相处,是容易惹来凶杀灾厄之人。而且,这种人只要受一点点刺激,就会像野兽般爆出惊人杀伤力。 这种人,无疑是危险的,所以严小开心里警惕了起来。 梁书记盯着严小开看了好一阵,发现他并没有挪开目光,反倒一直与自己对视,心中的愠意就升了起来,张嘴问,“你就是严小开!” “不错!” “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将会判几年吗?” 严小开摇摇头,冷笑一声问:“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龙山区委副书记,代区长,党组书记梁明天!” 量明天?怎么不量昨天呢? 严小开感觉这名字着实有些好笑,但心里也没有轻视,因为这个级别在一副省市而言级别真的不低了,在龙山区而言更可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梁书记,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你和秦寿有关系,你说吧,到底要怎样?” 梁明天张嘴,但心里又警惕了一下,随后陷入沉默。 严小开淡然的说,“梁书记不必过于多疑,进来之前我已经被搜过身,手机一等的东西,通通都被没收了。不可能录音摄像什么的。” 梁明天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因为刚才他那个心腹白局长已经对他说过这点,而是也告诉他这个房间没有监听设备,不过多疑的天性使然,仍使他犹豫一阵,这才终于说,“严小开,既然你是个明白人,那我就不说废话了,将那栋商铺转让出去,一切好商量!” “我如果说不呢?” “那你和你的朋友将因故意伤害罪而入狱,最少要面对三到五年的刑罚!” 严小开冷笑:“看来梁书记的能量不小嘛,在龙山区已经可以一手摭天了!” 梁明天毫不自谦的道:“既然你知道,那在这个地方上,你就给我夹起尾巴做人。” 严小开哈哈一笑,“不好意思,梁书记,我这人什么都怕,怕死,怕饿,怕冷,怕没有女人,但独独就是不怕强权。想要砌我生猪肉,你还不够份量。” 梁明天眼镜背后的三角眼一紧,射出如刀如刺的光芒直剜着严小开,“这么说,你是不答应咯?” “不错,华达街那栋商铺是我堂堂正正的拍买回来的,符合任何法律规定。你们所说的什么故意伤害,那也是扯淡,我们只是正当防卫,所以你想要用你手中的权势让我屈服,那你是想错了!” 梁明天嚯然而立,冷笑不绝,“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就洗干净屁股,准备坐牢吧! 第375章 四级加密 “嘭!”随着铁门的一声响。 严小开从审讯室那头被再次关回到这头的小黑屋里。 门刚关上,便听到外面那个白局长大声吩咐,“你们可得把这两人看到了,这是重犯,等到明天,继续审理!” 守在门外的两个警察立即答应:“是!” 严小开闻言,脸上浮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关我到明天?你们真有那本事吗? 回头看看,发现西门耀铭还呆在里面,但脸上却仿佛死了老斗葬了老木一样的沮丧。 严小开疑惑的问:“咦,小铭子,他们没有拉你去审讯吗?” 西门耀铭叹气,“审了啊,这不,坐了两三个小时的冷板凳,刚被他们弄回来的!” 严小开忙问:“他们有没有打你?” 西门耀铭冷哼,“他们敢!” 严小开稍稍安心,“没打你就好,他们刚才怎么说的?” 西门耀铭摊手:“还能怎么说,就说我是故意伤害罪,而且医院那头已经来了报告,那个吕三会落下伤残,属于情节特别严重的那种,说我最少也得蹲个三五年!” “你怎么说呢?” “你不是让我什么都别说吗?所以我一句话都没说!” 严小开:“……” 西门耀铭又愤愤的叫起来,“其实跟这些颠倒是非的浑蛋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草的,以为我没读多少书就当我是法盲一样,故意伤害?我那叫故意伤害吗?顶多算是个防卫过当罢了,想吓唬我,真是搞笑,也不看看我西门耀铭是谁?我可是从小被吓大的!” 严小开冲他竖起大拇指,尽管按当时的情况,西门耀铭的做法就是故意伤害。 “哥,你呢?怎么样?” “也是和你差不多,说我是故意伤害,要判我三年五载,我强调了自己是正当防卫之后就不再搭理他们了!” “那你说的人呢?见到了吗?” 严小开点头,“见到了!” 西门耀铭急忙问:“是何方神圣?” “龙山区委副书记,代区长梁明天。” 西门耀铭算了算,不由吓了一跳,“这姓梁的和我老木同一个级别了!” 严小开点头,“差不多吧!” “他又怎么说?” “他要我们转让那栋商铺!” 西门耀铭愤然的骂了起来,“草他木的!” 严小开弱弱的说,“小铭子,那个梁书记该有五十岁了,他的老木……咳!” 西门耀铭:“……” 过了一会儿,西门耀铭又唉声叹气,“要是这样的话,我恐怕联系上我的老木也没用了!”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联系你老木做什么?” “让她赶紧将我们赎出去啊,要不然我们要活活给他们整死的!” 严小开失笑:“你以为他们真的能整死我们吗?想出去不是小k屎!” “小k屎?现在我们都哭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你还说小k屎!” 严小开笑而不语,淡然的坐在那里。 西门耀铭见他到了这个时候还玩神秘,被气得半生不死,“哥,你别这样啊,我都快给急死了。” 严小开淡定的说,“别着急,咱们在晚饭之前应该能出去的。” 西门耀铭抬眼往那个被钢筋悍死的小窗口看去,发现天已经到了将暗未暗,将黑未黑的时刻,然后又想起刚才那个白局长说明天断续审的话,不由苦笑连连! “哥,别说是能赶着晚饭前出去,就是能出去吃明天的早餐,我就已经阿弥陀佛了。” 严小开却不再言语,只是拉了一下他,示意他坐下来,然后就自顾自的闭目养神。 …… 另一边的一个房间里。 龙山分局的白阽峰局长和龙山区委副书记梁明天正在一个屏幕前,带着大号的耳塞坐在那里。 屏幕里头,正是严小开与西门耀铭那个房间的景像。 显然,他们将俩人关在一起并不是疏忽,而是故意的,想从两人的对话中得到更多可以将他们定罪的猛料。 不过非常可惜,监听了那么久,他们想听的一句没听到,反倒是被严小开的狂妄与睿智震得心里阵阵发紧。 生性多疑的梁明天越往下听,就越是起疑,因为从将严小开抓进来到此刻为止,从未曾在这厮的脸上看到一丝一毫害怕与惶恐的神色。 听到最后两人终于不再说话了,他就立即摘下耳塞对白阽峰说,“白局,这两人的家庭背景你真的打探清楚了吗?” 白阽峰点头,“我已经查过了,这个西门耀铭是有点来头的,他父亲是一个极大民营企业的董事业,他的母亲是海源市副市长。如果我们想治他的罪,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至于那个严小开,虽然是警校出来的,但还没有正式毕业,我们已经打电话去他的学校问过了,他现在只是深城一个安保公司的实习生,家里没有任何的背景,不过就是个农民罢了!” “农民?”梁明天指着屏幕中正淡定的闭目养神的严小开,“你看他这样子,哪一点像农民?” 白阽峰抬瞬即看了看,不屑的说,“书记,我看他八成九是在装,像他这样没本事还装镇静的,一年下来,我没见过一千,也见过八百!” 梁明天摇摇头,“这小子给我的感觉不寻常,你真的查清楚了吗?” “书记,你就放心吧,我真的打探清楚了,你要不信的话,我马上让下面的人开电脑的系统,将属于他们的户籍资料打印出来给你,让你看看是不是和我打探的一模一样。” 梁明天竟然点头:“这样最好,赶紧让人去!” 白阽峰被弄得有些啼笑皆非,但书记大人既然这样吩咐了,他也只能照办了,赶紧让人去打印严小开与西门耀铭存在系统内的户籍资料去了。 没多一会儿,那名被吩咐去打印两人户籍资料的干警就回来了,脸色有点复杂与古怪的将一份资料递给白阽峰。 白阽峰接过来翻看了一下,不由疑惑的问:“怎么只有一个人的,另外那个严小开的呢?” 那名下属看了眼一旁的梁明天,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白阽峰就喝问,“到底什么情况,赶紧说,梁书记可是我们的顶头上司,有什么不能说的!” 那名下属只好说,“局长,这个姓严的户籍与档案资料加了密。” 白阽峰知道,一般那些特别富有的人,有钱到一定的程度,会另外申请一个比较特别的身份,但这种身份是有名无实,只是挂挂名,在某种程度上取得一定方便而已,于是就问:“是一般的加密吗?” 下属摇头:“我已经用了一般加密的密码,但是解不开!” 白阽峰闻言终于皱起了眉头,因为通用密码打不开的话,只能是用二级密码了,但如果要用到二级密码才能打开的档案资料,那就证明这人的身份不简单了,想了想,他终于慎重了起来,带着梁明天一起去了机房。 来到一台已经打开系统的电脑前,这就让下属找到严小开那一页。 看到那一页的时候,白阽峰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因为上面真的加盖了鲜红的机密二字。于是他就让下属打开输入解密密码那一栏,然后他亲自属于了自己知道的二级密码。 只是当他输入这个密码,然后按下确定的时候,他就当场傻眼了,因为确定之后弹出了一个窗口,提示:密码错误! 二级密码都打不开,那就非得用三级密码不可了。但三级密码是他这个级别不能拥有的,只有市局的一把手才能持有的。而往往动用到三级密码才能打开的档案资料,证明此人的身份已经最少是国家二级机密了。 看见白阽峰突然不言不语,而是一脸茫然的盯着屏幕里提示的“密码错误”发呆,梁明天不由问:“白局,怎么了?” 白阽峰好一阵才叫苦:“书记,咱们这回可能撞铁板了!” 梁明天疑惑不解的问:“什么?” “这个姓严的档案资料最少是三级密码以上,我手中持有的二级密码不够权限!” “你是不是记错密码了?” 白阽峰摇头苦笑:“这个密码这么重要,我怎么可能记错呢!” “那到底什么情况?你不是说他只是农民出身吗?” 白阽峰正想说话,可是手机已经响了起来。 掏出来看看来电显示,不由吓了一跳,然后愣愣的看着屏幕上的号码。 梁明天急忙问道:“谁的电话?” 白阽峰说,“是市局朱局长的电话!” 梁明天闻言也是一愣,“赶紧接啊!” 白阽峰这就只好无奈摁下了接听键。 听筒刚放到耳朵上,那头就传来了朱大常朱局长劈头盖脸的质问声,“白阽峰,什么情况?你要打开四级机密档案?” 白阽峰心里巨震,“什么,这个人的档案达到了四级?” 朱大常怒喝,“你连人家的档案是什么级别都不知道,你就敢查,你不想活了?刚刚省里才给我来了电话,说你们分局的电脑连续两次查探国家机密档案。质问我是什么情况?” 白阽峰喃喃的说,“这,这是……国家机密资料?” 朱大常喝问,“你到底在查谁?你这帽子是不是真的不想带了?” 牵涉到了国家一级机密,白阽峰已经被彻底的吓住了,哪还顾得了梁明天怎么想,赶紧的将事情的经过查了一遍。 朱大常听完之后,沉吟一下,“你现在什么都不要做,更不要动他半根毫毛,我马上向省里的领导汇报,然后立即赶过去。” 白阽峰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里面已经传来了一阵忙音…… 第376章 晚饭就出来了 天色,在完全黑下来的那一刻。 市局局长朱大常带着人匆匆的赶到了龙山分局。 这么多年过去,朱大常虽然仍然担任着市局局长的职务,但职衔却不止一个,同时还兼着市常委,纪委副书记。 市常委总共就那么几名,所以朱大常现在可说是深城位高权重的人物,不管是级别,还是实权,那都要比梁明天要大得多。 梁明天看到这位爷到来的时候,丝毫不敢再摆他那点官威,夹着尾巴低眉顺眼的喊了一声,“朱局!” 朱大常微微点了一下头,便算是打过招呼,直接越过他,对站在他身后的白阽峰喝问,“白阽峰,这到底什么情况?” 白阽峰看见朱大常黑着一张脸,心里早吓得不行,吱吱唔唔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朱大常原本就心烦气躁,看见他这样子就更是来气,“连句话都说不清楚,亏你还是个局长,人呢?案卷呢?” 白阽峰忙说,“人在临时羁押室里,案卷在这里。” 朱大常接过案卷打开看了一阵,“这个案子,市局接管了。除了这边的当事人之外,另外的十五人呢?” 白阽峰低声说,“有一个在医院里……” 朱大常追问,“那剩下的十四个呢?” “我,我放了!” “放了?”朱大常勃然大怒,“谁让你放人的?谁给你权利放人的?案情都没弄清楚你就放人,你这个局长是怎么当的?” 在威严的朱大常面前,白阽峰感受到从所未有的压力,忍不住抬眼看向梁明天,看见他正在躲闪自己的目光,终于还是十分不讲义气的将他给出卖了,“是梁书记让我放的!” 朱大常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老梁,这个案子跟你有关系吗?” 梁明天没想到他会这样问,“没,没关系!” 带着火药味的朱大常立即质问:“那你为什么下令放人?” 梁明天被质问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朱大常冷哼一声,回过头对白阽峰说,“这个事情完了之后,你必须给我深刻检讨。现在,一个小时之内,将那十四人抓回来,移交市局!” 白阽峰正想答应,梁明天终于吭了声,“朱局,这个这案子……” 朱大常淡淡的打断他:“老梁,我记得你主管的并不包括龙山区的公安系统吧?” 白阽峰被噎得一窘,然后摇头:“确实不包括。” 朱大常又问:“那我们市局接管,你有什么意见呢?” 梁明天摇头,“不是的,朱局,我没意见,我只是想说,这只是一个普通案子,我们区分局能够处理……” 朱大常闻言当即雷霆大怒,将桌子拍的“嘭嘭”作响! “这只是一个普通案子?这都已经牵涉到国家机密档案,你还说是普通案子?连市局接管这样的案子都必须小心谨慎,你竟然说你们分局能处理?你们要真能处理,省里会给我打电话吗?” 梁明天被喷了个狗血淋头,心里恼怒非常,但官高一级压死人,他硬是半点也不敢表现出来。 朱大常怒吼,“我告诉你们,如果这件事情出了什么差池,你们区委区分局要负全责!” 这位爷正在气头上,说多就错多,梁明天再不闭嘴,那就真的太不识时务了,所以他什么都不敢说。 朱大常发泄了一通之后,终于将把上面下压的火气给消了一些,“人在哪里?马上带我去!” 白阽峰赶紧的在头前带路,领着朱大常前去临时羁押室。 打开关押着严小开与西门耀铭的房门,众人看见两人正在里面没事人似呼呼大睡,均是哭笑不得。 外面都要翻天了,你们倒是睡得安稳! 听到动静,严小开首行坐睡梦中醒来,发现房门开处,一班人映入眼帘,除了那个白局长和梁书记这两个大反派外,又来了一个圆头圆脑圆肚皮却不让人觉得滑稽搞笑,反倒十分威风严肃的中年警官,心里不由就疑惑起来,这又是谁呢? 仔细的看了看那人的面容,严小开突然就记了起来,出入市局那么多次,虽然都只是和楚汉中打交道,可是这位的相片却挂在大厅之中,排在市局领导第一的位置上,极为显眼,进出的时候都能一眼看到。 严小开努力的想了想,终于说,“朱局长?” 朱大常微愣一下,“你认识我?” 严小开随口扯了一句:“听楚局长说过!” “你和楚局长相熟?” “算是认识吧,之前因为一个朋友的事情和他打过几次交道。” 朱大常想了一下,突然问:“你这个朋友是女的?” 严小开再次点头,反正他和尚欣也没有什么不能见人的,所以直接干脆的回答,“是的,她叫尚欣!” 朱大常心内大震,尚欣是什么家庭背景,他可是一清二楚的,沉默一下后说,“严小开,现在由我们市局接管你们这个案子,你愿意吗?” 这话,问得多少有些好笑了,因为市局要接管案子,还要经当事人的同意吗?可是当他们想到这个人的身份档案属于国家机密之后,又半点儿都笑不出来了! 如果让严小开选择,他当然不会选择让市局接局,而是让派出所接管,可这是由他说了算的吗?所以他只能点头:“朱局长,你怎么说怎么好了。” “那行,跟我们走吧!” 严小开和西门耀铭这就跟着走了出去。 不过要出大门的时候,严小开淡淡的对那个跟在后头的梁明天说,“梁书记,看来我洗干净屁股也没用了,这个牢我坐不了了呢!” 梁明天老脸当场就花了,心头一紧,差点没被当场气出一口血来。 严小开却不依不饶的继续说,“反倒是梁书记你,该洗干净脖子了。” 他的潜台词,已经再明显不过了,你弄不死我,那就轮到我弄死你了! 这话,虽然说得含蓄,但明显就是威胁!所有人都听出来了,但谁都没有训斥他,唯独朱大常说,“快上车吧!我已经通知楚局了。” 到了市局,楚汉中接管严小开这个案子。 当楚汉中从朱大常口中得知,严小开的身份资料必须四级密码才能打开的时候,心里也是大吃了一惊,因为在几个月不到半年前,尚欣和严小开在一起的时候,他还曾悄悄的查过严小开的身份资料,当时是没有上锁,也不算什么机密的,怎么现在就突然变成机密了呢? 几个月的时间,这小子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正当他愣在那里,百思莫明的时候,朱大常淡笑:“想不通?” 楚汉中点点头,“确实有点儿!” 朱大常提醒:“那想想你的女婿!” 经这么一点拨,楚汉中突然就醒悟过来,“你是说这小子也和古枫一样成为了……” 朱大常摆手,“我什么都没说,你什么也不知道。” 楚汉中点点头,然后又问:“那这个案子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该抓的抓,该放的放,该挖的挖,适当的时候灵活变通一下,这还用得我教呀?” “好,我知道了!” …… 夜里七点半。 严小开和西门耀铭从市局大门口走了出来。 西门耀铭看看手上新买的百达翡丽,不由笑了起来,“哥,你可真神了,这个钟点不迟不早,刚好吃晚饭啊!” 严小开问,“那你请客不?” 西门耀铭叫苦:“哥,以前你要坑我,我也认了,可是现在你的身家比我不知多多少,还坑我啊?” 严小开嘿嘿一笑,“坑坑更健康嘛,这世上能坑你的人有几个呢?” 西门耀铭仔细想了想,“除了我老斗,就只剩你了!” 严小开笑得不行,“那你就认了吧,赶紧的,请我红烧肉去,肚子快饿扁了!” 西门耀铭只好苦笑着点头,“好吧,你说上哪儿吃?事先说明,只选对的,不选贵的!” “哎,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 “那不是跟着你之后嘛!” 严小开:“……” 在一个粤菜酒楼,两人点了三菜一汤,这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不过酒足饭饱之后,西门耀铭又不由忧心的问,“哥,刚才那个什么局长说我涉嫌防卫过当,你说我会不会有事?” “按照当时的情况,确实是可以这样说的,不过你用不着担心,就算有事也是小事,防卫过当这玩意儿的刑罚很抽像,并没有很具体的规定,了不起就请个好律师,打场官司罢了。” 西门耀铭点头,“不错,钱能摆平的问题,对我来说都不是问题!” “既然你这么有钱!那成!”严小开扬了扬手,“服务员,再加一碟红烧肉,打包一只烧鹅!” 西门耀铭苦着脸叫起来,“哥,你不是吧?” 严小开又笑了,“谁让你有钱呢!” 两人开了一会儿玩笑后,西门耀铭说,“哥,那姓梁的和姓白的这么欺负咱们,咱们绝不能轻易饶了他。” 严小开点头,“这是肯定的。那姓白的怎样不说,可是那姓梁的是长了对三角眼,暗藏凶险,今天我要是饶过了他,明天他就不会放过我,所以这姓梁的必须倒霉,那姓白的我也不会放过!” 第377章 又该轮到我了 回到大宅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九点多了。 进门的时候,毕瑜和黑田优美双双迎了上来。 毕瑜首先紧张的问:“小开,你的手机怎么一直关机?发生什么事了吗?” 严小开掏出手机看看,发现手机确实处于关机状态,想必是在分局被缴收的时候就已经关机了,手机还回来的时候自己又没细看,所以她才会一直打不通。 原本想将事情的经过跟她说一遍的,可是想到上次自己告诉她西省之行的时候已经有点把她给吓坏了,所以就忍住了,随口扯谎:“没什么事,就是和小铭子去他的农家乐玩了一下!手机不知道怎么的自动关机了!” 毕瑜嗔怪的横他一眼,“怎么这么粗心大意呢,不知道找不到人,家里会担心的吗?” 黑田优美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两女将他迎进去之后,黑田优美就赶紧的给他拿拖鞋更换,然后拿热毛巾给他擦脸洗手,完了之后才问:“主人,你吃饭了吗?” “已经吃过了!” “那我给你沏茶去!” 严小开点点头。 黑田优美就走到侧边的茶水摆放位置去忙活了。 毕瑜见状就冲他挤眉弄眼的说,“怎样?做大少爷的感觉不错吧?” 严小开反问:“那你呢?做大少奶奶的感觉又怎样?” 毕瑜蹙起秀眉:“不是那么好啊,我又不是真的什么千金大小姐,只是农村出来的一个丫头罢了!优美将我当成大小姐一样伺候,怎么说她都不听,我真的有些不习惯啊!” “慢慢就会习惯的!”严小开淡淡一笑,将她拉过来坐到自己的身旁,“姐,以前的苦日子咱们都过够了,以后得住豪宅,开好车,过最好的生活。” 毕瑜伸手握住他的手,轻声的说,“只要你陪着我,富贵也好,清贫也罢,我都无怨无悔的。” 严小开趁隙就说,“那你不要去给别人打工,给我管理家私城好不好?” 听他说起这个,毕瑜伸出青葱玉白的手指轻点一下他的脑门:“你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关机,不接我的电话是吗?” 严小开失笑:“怎么会呢!真的是不小心才关的机!” 毕瑜释然,“下午的时候,我已经想过了。咱们那儿不是有句老话吗?” “什么?”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猴子满山走啊!” 严小开:“……” 毕瑜说,“我大老远的都奔你来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我答应你了,不去别的地儿,就给你打工了!” 严小开喜出望外,狂喜之下,这就拉过她要狂吻一顿以示奖励。 毕瑜急忙推开他,羞臊的指了指那边的黑田优美,“优美还在呢!” 严小开笑笑,虽然觉得黑田优美并不会介意,但他还是就此作罢。 毕瑜又说,“说起来,你还得感谢优美呢?” 严小开疑惑的问:“怎么说?” “因为刚开始的时候,我确实很纠结很犹豫的,毕竟我以前在海源的时候,拼死拼活,一年最多只能挣十万块,可是这一跳槽,年薪就翻了三十多倍!” “一年挣三百多万啊,这是我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别说第二年第三年还会叠加,就算只是薪水不变的情况下工作三年,我就能挣到一千万,给我爸妈好好尽孝了!何况还不只一千万呢!” 严小开理解的点点头,因为几十万美金年薪的工作对他来说虽然算不上什么,但是对于从农村走出来,一直在拼搏与奋斗的毕瑜而言却是一个重大的机遇! 接受这份工作,或许就是她人生的转折,不但她会因此而改变,她一家人的生活也会因此而改变。 设身处地的想想,严小开觉得自己多少是有那么点自私了,红木这种东西他虽然懂那么一点点,但说到红木家这种生意,他却是完全门外汉。 这个红木家私生意能不能做起来,就算做起来了,未来是赚还是亏,都是未知之数。 自己现在这样,无疑是赌博,可是自己赌就好了,还拉上毕瑜一起赌,这确实是有那么点不地道了。 正在他这样想的时候,毕瑜问,“可是你知道下午的时候优美是怎么说的吗?” 严小开收回神来,“她怎么说?” “她问我,为了你的男人,你可以做什么?” “……” “你知道在我回答她之前她又说了什么吗?” “什么?” “她说她可以为了她的男人,付出一切!” “……” 毕瑜又说,“她这话让我很大的触动,从小到大,我为你做的事情确实不算少,但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所以这一次,我要给你做一件大点儿的,让你一辈子欠着我的!” 严小开回忆起前尘往事,终于忍不住将她搂进怀里,“姐,其实你不去家私城,我也一辈子欠着你的。如果你实在不愿意的话,你可以不去的。” 毕瑜摇头:“不,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去家私城!而且要么就不做,要做一定做到最好,不让自己有后悔的机会。” 她是一个外柔内刚的女人,只要她决定了的事情,就算十头牛都甭想拉得她回头。而且她决心要做的事情,也很少做不成功的。 严小开也正是知道她的这种性格,才坚持要让她去打理家私城。 到了要睡觉的时候,毕瑜回了自己的房间,换个了贴身的睡裙,正准备熄灯上床的时候,房门却被轻轻的敲响了。 走过去打开门看看,发现是严小开站在外面,不由问:“还不睡吗?” “睡不着,想和你聊聊。” 毕瑜只好将他让了进来,反身关上门之后,发现他竟然已经脱了鞋,躺到了自己床上,不由低嗔:“哎,你干嘛?” “和你聊天啊。” “那你干嘛躺床上。” “躺床上聊比较舒服呗!” 毕瑜被弄得哭笑不得,只好走过去坐到床边,“想要和我聊什么?” 严小开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姐,你也上床来嘛!” 毕瑜摇头,“就这样聊不行吗?” 严小开招招手,“我想搂着你,说点悄悄话儿。” 毕瑜犹豫一下,终于还是上了床。 只是还没躺好,他就已经缠上来,将她搂紧,两具身体几乎是无缝的紧贴在一起。 毕瑜的心跳因此一下变得剧烈起来,有些紧张的说,“事先声明,和你聊天没问题,被你抱着也可以,但是你不能……” 严小开信誓旦旦,“姐,你放心吧,我不会的。” “那你可要说话算话,不能像小时候那么赖皮啊!” “我现在已经长大了啊!” 毕瑜正要放心的时候,身体已经一热,这货的已经上手了,苦笑连连的说,“你长大了,比小时候更加赖皮呢,小的时候,你最多只是看看,从不敢动手的。” 严小开笑问,“姐,你不喜欢我对你这么亲热?” 毕瑜咬着唇,“不是不喜欢,只是不习惯,感觉怪怪的,而且心好慌……小开,不要这样好不好,我有点儿害怕。你不是说聊天吗?” “放松一点,你会渐渐喜欢上的。” 毕瑜尝试着放松下来,被他揉着揉着,意识就渐渐有些迷糊,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看见她已经睡着了,严小开并没有趁机再进一步,反倒是点了一下她的睡穴,让她睡得更香甜一些! 之后严小开就起身下床,离开房间后来到黑田优美的房门前敲了敲。 黑田优美并没有睡着,听到敲门声,这就下床开门,看见外面站着的严小开,顿时吓了一跳,左右看看,紧张的问:“大少奶奶呢?” “她睡着了!” 看见他鬼鬼祟祟的样子,黑田优美以为他是要趁着毕瑜睡了,要和自己做那个事情,所以就将声音压得更低的问:“那你要进来吗?” 严小开摇头,“不,咱们出去!” 黑田优美已经准备睡觉了,实在不太情愿出去,而且野战什么的一向都不是她的所爱,她更喜欢在房间里。 “主人,咱们小声一点儿,应该没关系的,我……能忍得住不出声的。” 严小开啼笑皆非,这什么跟什么啊? “不是的,优美,咱们出去办事儿,不是做那个事。” 黑田优美这才发现自己误会了,脸上窘了下,“那主人等我一下!” 回房间赶紧的换了衣服,这就跟着严小开离开了大宅。 在路上的时候,黑田优美想起严小开今晚回家的情景,忍不住问,“主人,是不是你今天发生什么事了?” 严小开点头,然后将自己被抓进龙山分局,被控故意伤害的事情说了一遍。 黑田优美听了之后,十分自责的说,“主人,是我疏忽大意了,在催眠姓彭的那几人的时候,我应该问得更清楚一些的,如果问清楚了,那咱们就不会漏掉这个敌人,也不会让主人承受一场虚惊了。” 严小开摇头,“不,这不怪你,要怪也是怪我,因为我想当然的以为彭水军一等就是秦寿的狗腿子,却忘了中间还有一个人。” 黑田优美问,“主人,那咱们现在是去?” 严小开眼神发沉,“咱们现在就是找梁明天与白阽峰!” 第378章 让你再多活一会儿 深城龙山区。 某夜总会俱乐部的豪华大包厢。 白阽峰和梁明天都坐在里头,他们的左右,数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着装十分性感的年轻女郎陪侍在左右。 在梁明天与身旁两个女人调笑猜拳,饮酒作乐的时候,瞥眼看到白阽峰只是闷闷的坐在那里,对旁边妖艳妩媚的女郎视若无睹,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 看见他这样,梁明天沉吟一下,终于不舍的将一只手从女人身上抽回来,掏出一些钞票递过去,“你们先下去吧!” 女郎们很识趣,接了钱之后就愉快的离开了。 直到她们通通都退出去之后,梁明天才问,“白局,你怎么了?” “我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 “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那个姓严的只是个普通货色,谁曾想他的身份档案竟然涉及到国家机密,这就证明他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而且现在市局已经涉入了,以我的能力,竟然探不到任何的消息或风声,而且送去的那十四个人,一个都没出来,我担心……” “担心市局会因为这个姓严的身份,抓着这个案子不放,继续往下深挖?” 白阽峰点头,他担心的就正是这个。 梁明天摇头,“白局,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就算那姓严的不简单,这个案子最后还是会不了了之的,咱们也绝不会有事。” 白阽峰皱眉:“书记,我不太明白!” 梁明天说,“有些事情,我不能和你说得太明白,你只要知道,咱们背后的靠山能量通天,他不会任由事态往下进展的,况且这案子要真办得公正严明,那个西门耀铭肯定逃不了防卫过当或故意伤害的罪名。这样的结果,绝不是姓严的愿意看到的,他一有意见,市局那边就会难做。所以这个案子,除了不了了之外,不会有别的结果!” 白阽峰点了点头,心里终于暗松了一口气。 梁明天说,“现在没有什么好担心了吧?” “没有了!”白阽峰笑笑,随后又忍不住问:“书记,咱们背后那位爷究竟是谁啊?” 梁明天摇头,“有些事情,你该知道的,我自然会告诉你,有些事情,你不该知道的,你最好就不要问。” 白阽峰心中一禀,“好,我不问了!” 梁明天拍拍他的肩,“白局,不要太过杞人忧天,凡事要往好的一方面想嘛!我知道,你今天是有点郁闷了,一会儿喝完之后,你好好的祛祛火!” 白阽峰嘿嘿的笑着点头…… 酒尽杯干,曲终人散的时候已经是午夜十二点多了。 白阽峰已经喝得有些微醺了,不过并不是特别醉,所以走的时候,并没有忘记叫上包厢里一直陪着他的那两个年轻女郎。 但他也很小心谨慎,并没有让两个女的跟他一起离开,而是先掏了钱,让两个女人先去他的一套私宅等他! 他自己则喝完了一壶醒酒茶,这才慢悠悠的独自离开。 到了那处私宅的时候,看到两个年轻女人已经在门前候着了。 带着两个女人进了屋之后,他立即就原形毕露的扑了上去…… 当白阽峰满身大汗的从沙发上起来,然后摁下了摄影器材上停止录影的按键后,这就退出了内存卡,拿着它走进房间,然后在那个摆放着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书架上拿出一本厚厚的词典,打了开来,将内存卡放了进去。 原来,这本字典是中空的,里面已经放有数十个类似的内存卡,这都是他平时和女人打扑克时拍下来的,仅供自己收藏与欣赏。 将字典合上之后,他又放了回去,又检查一下,发现没有异样了,他就走了出去,酝酿酝酿,准备梅花继续开。 只是在他走出房间的时候,那空空如也的大床床底下却悄悄的爬出了一对男女。 这两人无疑就是严小开与黑田优美。 严小开查到了这处是属于白阽峰的私宅后,这就带着黑田优美前来守株待兔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守候了大半夜,白阽峰还真的回来了,不但只他自己回来,同时还带了两个年轻的女人回来,而且还让严小开与黑田优美看了一块真人版的一起飞,让两人大长了一番见识。 不过此时此刻,两人的神情却有些复杂与古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又把目光投向书架上那本毫不起眼的字典,最后不由的相视苦笑! 因为早知道白大局长有这么特别的嗜好,又有这么多的收藏,他们还何必守候在这里,苦等大半宿,岂图催眠他,然后拿到他的犯罪证据呢? 两人呆愣一阵,严小开这就走过去,悄悄的将那本字典拿下来,然后将里面的内存卡一股脑儿的全倒进自己的兜里,这才带着黑田优美出到房间外面的阳台,让她爬到自己的背上,抱紧之后,他就顺着阳台的墙劈,像是条壁虎般缓缓的攀游而下。 离开了私宅,两人快步而行,很快就走到那辆停在路边的奥迪前。 上了车坐定之后,黑田优美才悠悠的呼了一口气,刚才的一幕实在是太惊险,也太刺激了。 严小开也感觉很刺激,因为白阽峰这老东西实在是太会玩了,竟然一拖二! 不过,当他将那些内存卡一个个插进汽车的多媒体设备,一一播放开来的时候,他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会玩! 一拖二,根本就不算什么! 匆匆的看完之后,严小开不禁感叹:“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有拥有这种齐人之福呢!” 黑田优美低声说,“主人,如果你想的话,随时都可以的!” 严小开:“呃?” 黑田优美笑说,“主人又不缺钱,只要花点钱,多少飞都可以啊!” 严小开很有志气,“我最不屑的就是花钱找女人了!” 黑田优美扬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只有靠主人的手段,说服你的那些女朋友才行了!” “说服?”严小开自嘲的笑笑,叹了口气:“让她们知道我有这么多女人,她们肯定就要闹翻天了,还想让她们跟我睡同一张床上,那无异是痴人说梦啊!” 黑田优美想了想说,“主人,如果你真的那么想,我是有办法的!”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有什么办法?” 黑田优美指了指自己,“我可以将她们一个个催眠了,然后不就可以一起睡在同一张床上了吧?” 严小开汗了下,“这样的话,还有什么意思呢?” 黑田优美耸肩,“那没办法了,只能靠主人的本事了!” 严小开点头,随即突地一醒,“咦,优美,你愿意……” 黑田优美俏脸大红,低声说,“真要那样的话,我也感觉很尴尬的,可是主人真的喜欢,那我……只能随你呀!” 严小开忍不住伸手搂住她,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优美,还是你对我最好!” 黑田优美低声说,“那咱们赶紧把事情办完了,然后回家好不?” 严小开瞧着她眉眼含情,俏脸绯红的样子,心中已经明白她的想法,却故意逗着她问,“回家做什么呀?” 黑田优美声若蚊鸣的说,“睡觉呀!” 严小开又问,“你一个人睡?” 黑田优美摇头,吱唔着说,“主人……和我一起睡……刚才看见他们那样,我,我想了!” 严小开大乐,忍不住凑上前吻了又吻,“那成,咱们现在就回家。” 黑田优美疑惑的问:“不是还有一个吗?不顺道将他一起解决了,然后再回家吗?” 严小开摇头,“咱们现在先找个网吧,将这些视频上传到网上,然后再寄给纪委,先把白阽峰搞定,白阽峰玩完了,梁明天会好过吗?他肯定是活在恐惧与煎熬中,到他被折磨得差不多的时候,咱们再去结果他!” 黑田优美细想一下,不由赞同的点头。 人,如果马上要死了,那倒没什么可怕的! 可怕的是将生不生,将死不死,活着不知道能活多久,死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那样的折磨才是最痛苦的。 两人回到家之后,严小开首先去看毕瑜。 发现毕瑜还一如刚才出门之前睡得十分香甜,这才安了心,抬眼看到黑田优美正等在门外面,回头又看一眼睡得安稳的毕瑜,这就冲外面的黑田优美招了招手。 黑田优美疑惑指了指自己,见严小开点头,这就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谁知道刚到床边,还没来得及作手势询问,严小开已经一把拽住她,然后将压倒在床上。 看着床边躺着的毕瑜,黑田优美吓得跟什么似的,慌张的摆手,摇头,嘴里一个劲的作口形,“不要,不要!” 严小开笑说,“没关系的,我点了她的睡穴呢!” 黑田优美仔细的观察一阵,发现毕瑜真的睡得十分香甜,雷打都不醒的样子,这才放下一块心头大石,任由得严小开…… 第379章 这算是一起吗 毕瑜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只是还没等她睁开眼睛,心里就是一惊,因为身上感觉不太妥,有一只宽厚又温热的手正在自己身上。 张开眼睛扭头往身旁看去,发现这只手是来自严小开的,这家伙竟然还和自己睡在一起,更加离谱的是他竟然是赤条条的。 毕瑜虽然未经过人事,但也不是小女孩了,想起当时在海源和他的荒唐,脸忍不住热了起来,一颗心也忍不住嘭嘭的跳动起来。 好一阵,当她的心思终于平静下来的时候,不由想到一个问题,自己昨晚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呢? 回想起来,发现一切都很模糊,好像是和严小开躺下来不久,没聊那么几句,自己就睡着了吧! 只是睡着之后,他有没有趁机对自己做什么呢? 仔细的感觉一下,发现身上并没有异样,这才放宽了心,转过身来看严小开的时候,目光也变得更温柔一些! 这厮虽然喜欢任性胡闹,喜欢吃自己豆腐占自己的便宜,但还是很尊重自己的。 然而,如果她知道,昨晚在她睡着的时候,这个男人和家里的俏美保姆就在她的身旁乱来的话,她又会作何感想呢? 不过她是不可能知道的,因为严小开当时已经点了她的睡穴,让她处于深度睡眠之中,使她对周围的一切也不再有感知。 毕瑜翻身的动作虽然轻悄,但是睡得很浅的严小开还是因此睡过来了,看见毕瑜正在看着他,不由的轻笑一下,“姐,你醒了!” 他的笑容是很迷人的,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迷惑着她,长大以后没有变淡,反倒更是让她着迷。 清晨醒来,能够看到他的笑容,对她而言是件十分舒服与幸福的事情,不过心里虽甜,嘴上却冷哼,“还笑呢,说,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严小开心里蓦然一惊,难不成自己的点穴功夫失效了,她知道自己昨晚在她的身旁和黑田优美亲热? 可是没有理由的啊,如果她知道的话,肯定当场就飙了啊,哪还会让自己在享受黑田优美服侍的同时搂着她亲吻呢? 尽管如此的确定,但他的心里还是惴惴的,吱唔着说,“没,没做什么啊?” “那我的衣服呢?昨晚睡觉的时候还穿着的,现在哪去了?” 听她是说这个,严小开稍安了一下心,伸手将枕下的衣服拿出来递给她,“嚅,在这呢!” 毕瑜赶紧的夺过来,一边往身上套,一边嗔骂,“坏蛋,竟然趁我睡着了脱我的衣服,以后再也不让你跟我睡了!” 既然她什么都没发现,严小开就放下心来,振振有词的说,“姐,我可是为了你好呢!” “为了我好?” “你难道不知道女人睡觉的时候应该解除束缚,让身体放松,从而促进局部的血液循环,专家说这样睡觉不但比较舒服,而且能预防乳腺增生,对了,专家还说睡觉前最好按摩一下呢!” 毕瑜羞嗔的白他一眼,“专家说专家说,明明是占我的便宜,还要说得那么好听!” 严小开正儿八经的说,“虽然我是占了便宜,但对你也有好处,那又何乐而不为呢?” 毕瑜被弄得有些啼笑皆非,只好不再理他,坐起来要扣后面的扣搭,只是几次都没有扣上,“帮我扣一下?” 严小开也跟着坐起来,双手往她身上伸。 毕瑜感觉不对,“干嘛呀?……都一整夜了,还不够呢?” “别说是一夜,一辈子都不够!” 毕瑜失笑,“还一辈子呢?现在就会说漂亮话,五十岁过了,你还愿意碰我那就算你不错了!” 严小开笑笑,“这么快就想到五十岁去了,咱们还没有那么老夫老妻吧,这都还没同房呢!” 感觉到蠢蠢欲动的严小开,为了避免他走火入魔,毕瑜忙将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反正我已经改变主意了,在没结婚之前,我是不会和你同房的!” 严小开叹气:“姐,你们女人怎么五时花,六时变啊,原来的时候都说好给我的,现在又说要结婚之后。” 毕瑜回过身来,伸手轻弹一下他的鼻子,“太让你容易得到,你就不懂得珍惜了。” “怎么会呢,你看我像那种喜新厌旧的人吗?” 毕瑜仔细的看他一眼,“你不像,但你就是!” 严小开:“……” 毕瑜轻推一下他,“好了好了,既然醒了就赶紧穿衣服起来吧,你看你,赤条条的像什么样子。” 严小开真的就起来,不过并没有穿衣服,而是站在她的面前。 毕瑜被弄得脸红耳热,伸手拧一下他的大腿,“再这么没羞没臊的,我就把你给割了!” 严小开笑了,“你舍得?” 毕瑜不敢再去看他,别转过目光,“不舍得也要割,谁让你在我面前臭显摆的。” 两人打情骂俏好一阵,这才终于从床上起来。 双双从房间出来的时候,黑田优美已经起来了,正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做早餐。 勤恳已经成为习惯的毕瑜这就走进去帮忙。 两个女人照面,各自的脸都是突地红了一下。 毕瑜脸红,是因为觉得自己和严小开没结婚就睡在一起,让保姆知道了,心里感觉尴尬。 黑田优美脸红,却是因为自己昨晚的荒唐! 吃早餐的时候,三人围坐于餐桌前,不过都很沉默,因为各怀各的心思。 早餐之后,毕瑜就拿着那辆大的钥匙出门了。 严小开问她去哪儿?她只是神神秘秘的说了句“学习”,这就扔下两人出门了。 她一走,大宅里就只剩下了严小开和黑田优美。 看见正在厨房里整理收拾的黑田优美,严小开就走了进去,从后面抱住了她。 黑田优美动作微滞一下,抬眼看看外面,发现毕瑜和她的车都不在,这才放了心,“主人!” “昨晚睡得好吗?” 黑田优美轻点一下头,“还好!” 严小开又问:“那昨晚感觉怎样?一完事你就慌慌张张的跑了,我都没来得及问你了!” 黑田优美的心里颤了一下,羞不自胜的说,“主人,你不要问了好不好?” 严小开坏笑:“可是我想知道啊!” 黑田优美抿了抿唇,“很紧张!” “除此之外呢?” “很刺激!” “那你喜欢吗?” 黑田优美被逗得直想找个洞往地下钻去,连连摇头道:“主人,求你别问了好不好!” 严小开说,“那今晚咱们再来!” 黑田优美被吓了一大跳,“啊!还来啊?” 严小开大笑,“和你开玩笑的,我也紧张得不行啊,看来有些事情也不是我这种人可以玩的!” 黑田优美稍松一口气,“主人,不是不可以,而是得你情我愿,要不然心里真的要承受很大压力的。” 严小开点头,“昨晚的情况,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吧!” 黑田优美连连点头。 放下这事不再讨论后,黑田优美又忍不住问:“主人,你觉得白阽峰会下马吗?” “这个时候,纪委应该上班了,而且也该看到那些视频了,用不着多久就会去找白阽峰谈话,早则下午,迟则明天,他就应该要被双规解职了!” “那咱们什么时候去找那个姓梁的。” “不着急。先等白阽峰这事出了之后。弄完了没,弄完了跟我一起去家私城吧!” 黑田优美点头,这就赶紧去换了衣服跟严小开一起过去家私城。 到了家私城的时候,西门耀铭已经来了。 已经在家私城门口摆开了茶阵,一张实木茶桌,几张靠背座椅,桌上摆着整套高级茶具,一个身穿着旗袍的艳美女人正在旁边动作娴熟的沏着茶。 当严小开的车驶过来的时候,还没等他下车,西门耀铭就凑过来,眉飞色舞,得意得不行的说,“哥,怎样?这是我昨天晚上泡到的茶庄美女,怎么样,漂亮吧?而且功夫十分了得哦,一会儿你试下就知道了!” 严小开疑惑的问:“功夫?” 西门耀铭挤眉弄眼的说,“茶艺功夫,还有那个功夫!” 严小开好笑的问:“那你让我试哪个呢?” 西门耀铭大汗,“当然是茶艺啊,但……哥你真要试后者,我也是没办法的!” 这回轮到严小开狂汗了,忙摆手说,“算了,我开玩笑的!” 西门耀铭笑了起来,只是当他的目光终于注意到坐在副驾驶室的黑田优美的时候,笑容顿时就是一滞,吃惊得不行的说,“你……不是上次去过我那个农家乐的毕小姐吗?” 黑田优美微笑着点头,“是的,西门先生你好,我现在是主人的保姆。” 西门耀铭疑惑的问:“主人?” 黑田优美优雅无比的轻挽住严小开,“他就是我的主人!” 西门耀铭当场被震得目瞪口呆,他一晚上就泡到了个茶庄女,还一大早的让她过来沏茶,以为已经很了不起了。谁知道他的老大更牛叉,不但泡了个更漂亮的,而且收为保姆。 呆愣半天之后,他才十分无力的赞叹:“哥,你敢再牛叉一点吗?” 第380章 自寻死路 网络,无疑是个传播速度最快,覆盖面最广的地方。 白阽峰的事情,一如严小开所预料的那样。 他那些特别嗜好的藏品一在网上曝光,立即引起一片哗然,让他成为了万众瞩目的名人。 网友们经过人肉搜索,很快就得知了他的姓名,职衔,地址,电话……等等。 相关部门迅速介入调查。 在铁的事实面前,白阽峰只能承认自己的私生活作风糜烂,但除此之外,他拒绝再交待任何的问题! 因为他很清楚,交待的事情越多,牵出的人就越多,事情就会变得越大,自己也将再难有翻身之日。 不过就算他嘴再硬都没用,有没有别的问题不说,仅仅只是这些被曝光的视频,还有这些视频所带来的恶劣影响,已经足够免去他的职务,让他失去所拥有的一切。 在梁明天在得知白阽峰被纪委带走的事情之后,原本就无法淡定的他就彻底慌乱起来了。 是的,在白阽峰没出事之前,他虽然一直装成个没事人一样,其实他的内心早已陷入了焦虑之中。 多年来,他好容易经营起来的一班派系人马,竟然在一个星期之内,通通都出了事。 如果是一个两个,那可以说是偶然,说他们是咎由自取,可是接连五人,一个接一个的出事,要不就是被当场解职,要不就是被带走调查,要不就是现在还半生不死的躺在医院了。 这么多人,这么多事,还是单纯的偶然吗? 不,绝对不是! 这是打击,这是报复! 那么,是谁在实施这么残酷的打击报复,让自己这些人陷入求生不得,救死不得的境地呢? 梁明天根本不用猜就知道,这个人,必就是严小开无疑。 他是因为自己这些人曾带队去查家私城,阻止家私城装修,罚款整改,最后还要控告他们故意伤害,从而展开的一连串报复。 一开始在见到严小开的时候,梁明天就感觉这人不简单,后来得知此人的身份档案竟然属于国家机密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自己恐怕是撞了铁板! 同时也隐约感觉到,彭水军等人出事,很有可能就是此人所为。 不过当时他只是感觉有这个可能,但可能性并不大,因为四个人的四件事是没有什么关联的,所以就没有深入的去想。况且就算这件事情真的与严小开有关,那也应该随着他被市局带走而告一段落了。 然而,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事情并没有结束! 这才第二天,白阽峰就出了事,而且还是出了和那四人一样,不可能再有余地翻身的事情。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终于确定,这一切都是严小开所为,同时也意识到这个敌人的可怕! 尽管到现在为止,他还搞不清楚严小开到底有什么三头六臂,竟然能将彭水军等人的一举一动弄得一清二楚。 而且这其中,有些事情可以解释,有些事情是无法解释的。 例如彭水军去找小妹,孙志庆去参赌,刘国栋隐藏贪污所得,白阽峰有着特殊藏品,这些事情是可以解释的,因为只要跟踪与搜查,那就不难发现! 可是那个消防中队的副队长程伟新突然当发酒疯的事情呢? 那又怎么解释? 严小开有什么本事能让一个好好的人突然发起酒疯呢? 如果说这个事情与严小开无关,那程伟新为什么就在那个时间发作,不但当众出丑,还爆了上司的头呢? 如果说这一切真的是严小开所为,那这个敌人,未免也太邪恶,太可怕了! 现在,这个可怕的敌人已经将自己的爪牙一颗一颗的拔掉了,那么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自己了呢? 严小开,可以说是一个豁达与懒惰的人,因为有些问题想不通的时候,他会放下不再去想,留待时间来给予自己答案。 梁明天,却是一个多疑猜忌的人,有些问题想不通的时候,他会一直纠结在那儿,死死的钻着牛角尖,没办法将自己解放出来。 结果,可想而知,越想他就越不明白,越不明白心里就越害怕,越害怕就越是慌乱失措。 终于,他坐不住了,顾不上还正在开的会议,也顾不上交待什么,急匆匆的的就走了出去,留下一班面面相觑,莫名不解的下属职员。 其实,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任谁感觉死到临头的时候,还会无动于衷的坐以待毙呢? 不过可惜的是,梁明天离开区府之后所走的方向又是错误的! 因为如果此时他驱车赶往华达街的那个家私城,却恳求正在和西门耀铭品尝吹水的严小开放他一马,或许会有一线生机! 可是他并没有这样去华达街,而是往龙山区最具名气的富人集中营“半岛花园”驶去。 半岛花园说是龙山区的富人集中营,那是一点儿也不夸张的! 因为这个花园背山面海,全都是独栋别墅,住宅每平米最低都要两万起! 而且没有什么小户型,全都是超过三百平米的大户型,能住在里面的人全都非富即贵。 梁明天抵达半岛花园那宏伟的大门之前就被保安给拦了下来,出示了官员证件,又进行了登记之后,他才得以驱车而入。 汽车一路朝前驶,两旁无一不一栋一栋带花园的西式独栋别墅,而越往里走,别墅所占地的面积就越大。 当他的车子终于停下来的时候,面前是一栋占地超过二千平方的豪华大宅。 尽管这个时候他已经分寸大失,但来到门前的时候,还是整了整仪表,这才摁响门铃。 不多久,门被打开了,一个穿着保姆制服的人从里面打开门来,看见梁明天,不由疑惑的问:“先生,你找谁?” “我姓梁,是区里来的,要见你们少爷。” 保姆并没有将门打开,“麻烦你在外面稍候一下,我去通报。” 梁明天虽然很想一把推开她直往里闯,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冲她点点头。 过了约有五六分钟那样子,保姆才再次出现,将宅门打开,“梁先生,少爷请你进去!” 跟随着保姆的脚步,穿过豪华奢侈的大厅,兜转一圈到了别墅的后院。 在后院的花园里,一个年轻的男人正躺在懒人椅上晒着太阳,身侧各有一个清秀靓丽的女孩,一个正给他捶着双腿,一个正在给他揉着双肩! 毫无疑问,这个男人就是之前誓要将海上夜总会拿下的豪门之子秦寿秦大少! 不过月余未见,这会秦大少的气色却大不如前,颜面苍白,两眼浮肿,嘴唇发绀,整个人也懒洋洋的,看不到一点精神劲儿。 秦寿看见梁明天后,并没有起身,也没有停止摸着女孩大腿的动作,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声,“来了!” 梁明天点头,有些尴尬的站在那里。 似乎明白梁明天的尴尬,秦寿再次开口,“都是自己人,你不用客气,随便坐吧!” 梁明天这就在旁边坐了下来,嘴巴张了张,最终却又闭上,因为这样的场面实在是不好说话。 秦寿看见他这样的神色,有点不悦,终于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对着两个女孩伸手挥了挥。 两个年轻的女孩儿这就退了下去。 秦寿拿起桌上的一瓶拉菲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后,这就一边轻轻摇晃着,一边说,“老梁来得这么急,连电话也没有一个,是出了什么事吗?” 梁明天急忙说,“秦少,如果是一般的事情,我也不敢来打扰你,但这次的事情真的不少,也很棘手。彭主任,白局,程队长他们通通都出事了!” 秦寿皱眉问,“什么个情况,你别着急,慢慢说!” 梁明天这就把事情的经过通通都说了一遍。 秦寿听完之后,眉头皱得更紧,“你说他们之所以会出事,全都是因为严小开?” 梁明天点头,“我虽然不搞不懂这姓严的到底耍了什么花招,但我可以肯定,这些事就是他弄出来的,原因就是因为我们去搞了他的家私城……就是之前秦少要拍下的那栋商铺。” 秦寿的眼中散发出怨毒之色,“看来这小子的能量不小嘛,悄无声息的就干掉了你的几条狗腿子。” 梁明天叫苦连天,“秦少,白局他们通通都完了,他下一个对付的目标,必定是我,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呢?” “慌什么?”秦寿轻喝一声,“你既然投靠了我秦家,我们一定能护得你周全!” “秦少,你有所不知,这姓严的诡计多端,心狠手辣,我五个下属莫名其妙的就这样完了,我到现在还搞不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实话,我,我真的……” 秦寿目光一沉,打断他问:“你害怕了?” 梁明天心中一凛,目光闪烁一下,连连摇头。 他的神色变化并没有瞒过秦寿,看见他无法遮掩的犹豫与慌张,心中一抹杀机升了起来! 这人知道的事情可不少,凭他这样的心智,万一落马的话,保不齐就会把事情全都抖漏出来,到时可就麻烦了。 尽管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但他的嘴上仍是温和的安慰:“老梁,你放心吧,你既然投向了我秦家,就是我秦家的人,没有我们秦家的同意,谁都动不了你!这样吧,你回去之后准备一下,然后申请个病假,我安排你去外地避一段时间,等我解决了这姓严的,你再回来!” 梁明天心里也正是这样打算的,所以忙点点头。 看见他点头,秦寿更是暗中叹息摇头,没有担当的人,怎么值得重用呢? 这条狗的利用价值,到此为止吧! 反正自己身边的狗那么多,也不缺这一条半条的。 第381章 直踩上门 时间,过去那么几天。 当严小开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准备去收拾梁明天的时候,一个消息却突然传来,梁明天在京都高速上发生车祸,当场被撞得肢离破碎,变成一堆肉酱,根本就不用浪费药与资源去抢救。 听到这个消息,严小开多少是感觉意外的,因为梁明天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就是自己准备去收拾他的节骨眼上出事,明显是不正常的! 这,很可能不是什么意外,而是他杀。 如果是他杀,排除一般的仇杀可能性,那仅仅只一个可能:灭口。 这个世上最能够保守秘密的人,只有一种,那就是死人。 如果这个推测能够成立,那么杀害梁明天的人,不会是别人,只能是他的主子秦寿。 这样一想,严小开就觉得自己是有点看轻梁明天了! 他在秦寿那边显然扮演着一个不错的角色,最少他知道一些能给秦寿带来大麻烦的事情! 要不然秦寿不会杀他的。 不过梁明天死了就死了,严小开觉得也没有什么可惜的,对付秦寿,他压根儿就用不着梁明天。 现在梁明天死了,反倒更省了他不少事儿呢! 接下来的日子,严小开没有什么好想的,全心全意的盯着家私城的装修,希望能在夏冰再次召唤他之前将家私城的事情通通搞掂! 因为如果自己再次被召唤,那多半就是再次出任务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已经适应了自己特工的身份,而几次任务下来,他也渐渐喜欢上了这份惊险与刺激的工作。 现在,他已经有些期盼下一次的任务早些儿到来了,因为每执行一次任务,他都收获颇多,例如宝贵的经验,例如收获金钱,例如倾城绝丽的美人…… 要知道,现在陪伴在他身边,为他鞍前马后,端茶递水,洗衣做饭,叠被暧床的美女保姆,也是做任务得来的。 不过这一等,好几天的时间就过去了。 严小开等来的,并不是夏冰,而是秦寿秦大少。 秦寿来的时候十分的威风与排场。 一例近十辆的车队倚仗,宝马与奔驰并重,奥迪与凌志齐行,全都是豪华的车系,一水的黑色,又增添肃穆与庄严! 让人感觉十分的隆重气派,仿佛元首出行一般。 车队停下之后,一水黑衣装的汉子纷纷从车上下来,二三十人整齐的站在车外,其中一人走到中间那辆超级豪华的迈巴赫前,拉开车门将秦寿请了下来。 秦寿穿着一身白西装,戴着墨镜,头发全都倒梳到后面,看起来真的不是一般的有型与气派。 不过有些可惜的是,这位秦大少爷虽然有款有型,派头也足得不得了,可是气色却极差,颜面苍白浮肿,脚步也有些虚浮。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年约五六十岁左右的老者,也是一身的白,不过并不是西装,而是练功服。 正坐在那里与严小开喝茶吹水的西门耀铭看见这一行人到来,忍不住疑惑的问:“哥,这是谁啊?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 “他就是之前想要拍下这栋商铺,然后被我截了糊,最后又指使人来闹事砸场子的秦寿秦大少吗?” 西门耀铭闻言顿时就怒了,嚯地站起来,“m的,这个王八蛋竟然还敢来,不行,我得好好和他讲一下道理。” 严小开轻拉他一把,“年轻人,不要冲动!” 西门耀铭只好按捺住自己,然后坐下来。 秦寿走到近前,看看两人,然后很有风度也很有礼貌的说,“两位,请问我可以坐下,讨杯茶喝吗?” 严小开淡笑,“秦大少,来都来了,那就坐吧!” 秦寿这就老实不客气的坐下,然后摘下墨镜,伸手顺了顺头发。 一看到他的眼睛,一旁的西门耀铭顿时就乐了,哈哈大笑的指着他说,“哥,你看,这货的肾比我还虚呢!” 大家闻言,齐齐往秦寿脸上看去,发现这位秦家大少的双眼浮肿,眼眶还带着紫淤,仿佛个熊猫似的,果真不是一般的肾虚啊! 秦寿被当众讥笑,脸色十分不好看,愤怒的看向西门耀铭。 西门耀铭毫不示弱的与他迎视,“怎样?不服吗?那就放马过来,要单挑要群殴随随便你!” 秦寿拂了拂身上的衣服,“我才懒得跟你这种不入流的货色一般见识!” 西门耀铭上次被秦寿在武馆练武的老表吕三带人痛殴一顿,虽然最后在严小开的帮助下,断了吕三的一条腿,但心里一口气始终没能咽下,这会儿看到了真正的幕后主使,自然是怒火腾腾涌起! 听他说自己不入流,心里就更不是一般的冒火,端起桌上喝剩的半杯茶,一下全都泼到秦寿的脸上。 “现在呢?” 看起来很优雅很有风度的秦寿立即就恼了,拍案而起。 跟在他身后的那些西装汉用不着吩咐,立即就一拥而上,齐齐往西门耀铭扑来。 西门耀铭早就手痒了,见这些人首先动手,无异是正中下怀,立即就从座位上弹起,像头虎豹一样弹出。 双方一交上手,西门耀铭才恍然明白过来,难怪这个秦寿敢这么嚣张,原来带来的全都是高手,比武馆练武的吕三那班人更加厉害的高手。 不过西门耀铭也不弱,这段时间在家私城装修之际,他跟着严小开学了一手五虎大擒拿,将上身弱下身强的毛病痛改了过来。 然而就算如此,他还是感觉到极大的压力,因为功夫这种东西,就像是泡妞一样,不可能一跃而就的! 他虽然习了大擒拿,但时日尚短,又没有像严小开那种神乎其神的无尚心法相辅,哪能在短期内跃身于顶尖高手之列呢! 所以没多一会儿,他就落入下风,渐渐开始不支了。 严小开见状,不由摆手,“秦寿,让他们住手。” 正拿着白色的手绢擦拭着脸上身上的茶渍的秦寿闻言,冷哼一声:“你的狗既然不懂得礼貌为何物,我就替你好好教育一下!” “我的人,我自己会教,用不着你那么好心!” 秦寿哈哈大笑,“可我秦大少就是这么乐善好施的大好人啊!” 严小开的眉头沉了下来,“不让他们住手是不?” 秦寿目光淡淡的看着他,什么也不说,但那表情神色无疑是在说:我就是不让他们住手,你能怎么办?咬我吗? 严小开叹了口气,既然有人一心要自讨无趣,他怎么可能不成全人家呢? 所以他猛然一伸手,将旁边茶托上放着的那叠小茶杯一股脑儿的全抄了起来,向场中瞄了一眼,杯子就“唆唆唆唆”的射了出去。 “啊~~”随着他的杯子飞出,无数的惨叫声在场中响了起来。 秦寿带来的那些高手,纷纷被严小开小射出的杯子砸中! 有的被射中了腿,当就跪了下去,然后被西门耀铭一脚给踢到了马路上。 有的被射中了头,当场就头破血流,接着又被西门耀铭拳砸倒在地。 有的被射中了脚,当场就倒卧于地,接着又被西门耀铭狠补上一脚…… 眨眼瞬间,秦寿带来的那二三十高手纷纷倒在了地上,捂着受伤的部位惨叫痛哼不停。 眼见最后一个杯子就要射出来的时候,一直侧立在秦寿身边的那个老者突然毫无预兆的向严小开扑来。 早在他们下车的时候,严小开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个老者,因为这人的眼神阴沉锐利,脚步稳健有力,太阳穴微微的突起,显然是个练家子的,而且身手不是一般的强。 在将杯子当暗器射出的时候,他也一直在警惕这个老者,所以这老者身形刚有所动,他已经旋风似的离开了座位,然后将手中仅剩的一个杯子朝老者的面门射去。 老者身体微偏就已经躲过了那只疾射而出的杯子,扑势不减,瞬间到了严小开的面前,一拳当胸袭去。 严小开一手扬起,斜劈而上,奇准无比的打到他的拳底,将他这凶狠的一拳推挡而开,化为无形,然后猛退几步,紧盯着眼前的老者。 老者见自己这一拳竟然被轻而易举的化解掉,心里也微吃了一惊,因为要是一般人,这一拳就能将他砸得直飞向马路对面,哪还能推挡开。 “老人家身为练武之人,也沦为秦寿的打手?” 老人冷哼一声,“他还请不动我为他卖命!” 严小开不解的问,“那你这又是为了哪般?” “我是来为我的徒弟报断腿之仇的!” 严小开恍然,“你是那个光头吕三的师父!” “不错!”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劝老人家还是先回吧,问问吕三自己做了什么会招惹断腿之祸再说!” 老人蛮横无比,“我不管他做了什么,我只知道,他的腿是被你们砸断了。” 严小开叹气,“既然这样,那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老人家,放马过来吧!” 老人暴喝一声,脚步往后一顿,借着倒冲之力猛地一扑而至,双手化掌直劈严小开的面门。 这两掌来得又凶又猛又猛,若是被拍实了,严小开的脑袋必定得开花不可。 显然老人已经意识到眼前的是个高手,不再留有余地,准备一击将他拿下了。 严小开不敢怠慢,内气一逼,迷踪九步就施展出来。 不过就算是这样,严小开还是险之又险的被这双掌拍上,因为这老人实在是太凶悍了。 老人一击不中,立即变招,双掌化拳,一拳快过一拳,一击猛过一击,毫不停滞的直劈严小开。 一连串凶狠无情的杀招,完全没有缝隙可言,迫得严小开像个陀螺似的不停乱转,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看着严小开左支右绌,很快就要被老人打倒在地,秦寿那阴沉又苍白的脸上终于露出笑意,拿起桌上的茶杯,一边自斟自饮,一边欣赏着这出好戏…… 第382章 将死未死 吕三师父的武功真的不是一般的高强,不但高于夏冰,甚至不弱于五奴。 一轮串凶猛又连续的攻击,只迫得严小开节节败退,毫无招架还手之力,仿佛随时就要败于他的掌下。 是的,照眼前的情况来看,严小开确实是要败了。 不但别人这样认为,就连吕三的师父也十分的自信,只要再凶一点,再狠一点,再猛一点,必定就能拿下这个敢砸断自己徒弟的腿的兔宰子。 然而,就是这么触手可及的一点,却始终都不可及,不管吕三的师父如何出尽全力,如何一鼓作气,严小开又是如何的狼狈,如何灰头土脸,吕三的师父始终拿不下他,他也始终立于不败之地。 激战往下继续的时候,吕三师父心内的欢喜消失了,渐渐变成了不安,隐隐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升起来,因为他发觉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些什么东西,一些十分重要的东西! 当他最后一记杀招使出来,却仍未能拿下严小开的时候,他的心中终于突地醒了过来,脸色大变,猛地连退好几步,仿佛被一条无形的毒蛇给咬了一口似的。 是的,他终于发现了! 眼前这个比他的徒弟还年轻的小伙子,从和自己交手开始直到此刻为止,只是一味的退避闪躲,并未向自己还手,半招都没有。 看见吕三的师父十分吃惊的看着自己,严小开收回了防势,展颜淡淡一笑。 是的,已经恢复了七成功力的他已经隐隐步入了绝顶高手的行列,他现在的功力也同样不低于夏冰,不弱于五奴,和眼前的这个老者在不相伯仲之间,甚至要比他还强那么一丁半点,不过他有迷踪九步护身,无异于如有神助,在完全不还手的情况下虽然看起来极为的狼狈与窘迫,实则却已是稳稳立于不败之地。 既然如此,那他为什么只是一味的退让不还手呢?是没有出手的机会吗?这,显然不是的! 他之所以不还手,不因为什么,只因为他已经看出来,这老者确实和秦寿的那帮打手不同,他不是为秦寿卖命的,只是来替徒弟出头的。而且老者是个练武之人,年纪已经这么大了,尽管脾气有些暴躁,心性也有些糊涂,但起码的尊重应该要给他的,所以他选择了退让,希望老者能知难而退。 这会儿,看见老者终于明白过来停了手,他就语气平淡地问:“老人家,我们还需再打吗?” 吕三的师父没有说话,只是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严小开这就接着又说,“老人家,也许你并不知道,吕三屡次带着你武馆里的那些徒弟来我这个正在装修的家私城闹事,不但索要保护费,而且还将人给打伤。” 吕三的师父闻言愣了一下,疑惑转头冲坐在一旁还端着茶看戏的秦寿喝问,“姓秦的,你不是说他们故意找吕三的茬,吕三才带人来报复的吗?” 秦寿忙点头,“对啊,就是这样的!洪老师傅,你别听这个家伙胡言乱语。” 严小开冷笑,“这个事情,市局那边是备了案的,老人家如果不相信我的话,尽管去问,去查。” 吕三的师父沉吟了起来,架打到这份上,显然是没办法再打下去了,因为刚才那么一轮激战之后,自己的体力已经开始出现了衰退的迹象,可是这小子不但没败,而且没有出手,再打下去,到时候败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要是把老脸丢在这里,以后还怎么在深城立足呢,想了想之后,他就说,“好,我这就去市局,如果我问清楚了事情并不是你说的那样,我一定会回来的!” 严小开点头,你要真敢回来,我就绝不再让你,哪怕你年纪再大,也要让你知道菊花为什么那样红! 吕三的师父扔下这句场面话后,这就独自拦了辆计程车扬长而去了。 当严小开和西门耀铭再回到桌前的时候,秦寿没有了吕三师父这个倚仗,哪还敢会在那里,赶紧的站起来后退几步,被他那帮残兵败将护着。 西门耀铭握紧拳头,这就要扑过去的时候,严小开却拦住了他,“算了!这种人不值得你一般见识!” 西门耀铭忿愤的问,“哥,这厮三番几次的找人来捣乱,你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严小开淡笑,“我放过他,老天爷都不会放过他,你看他现在,半条人命的样子,最多只剩半个月的命好活,一个快要死的人,你犯得着跟他置气吗?由得他自生自灭好了!” 秦寿找场子失败,这就准备闪人了,可是听到这话,不免又倒了回来,“姓严的,你什么意思?” “咦,我的话还不够清楚吗?那好吧,我就跟你说明白一点,你很快就要死了,赶紧准备身后事吧,不然到时就来不及了!” 秦寿怒了,“你诅咒我?” 严小开微微摇头,“你自己的身体,你应该比谁都了解,我有没有咒你,你自己心里清楚。” 这话没有说错,自己的身体自己最了解,秦寿也知道自己的身体在这两个月内急转直下,越来越差,可是中西医看了不少,药也从早吃到晚,却是半点效果都没有。 这会儿听到严小开这么说,忍不住问:“姓严的,我这是怎么回事?” 严小开好笑的看着他,“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 秦寿立即指着他,“是不是你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严小开笑容敛去了,“秦寿,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也许我不会告你上门滋事,但我很可能会告你诽谤的!” 秦寿被喷得一呛,随后仿佛是问严小开,又仿佛自言自语的说,“那我是怎么回事?这两个月身体每况愈下,像是撞了邪似的。” 严小开竟然又来一句,“你不知道吗?” 秦寿愣愣的问:“知道什么?” 严小开冲旁边的西门耀铭说,“小铭子,你告诉他!” 好好的身体为什么会突然每况愈下,这种高深莫测的问题,西门耀铭哪能回答上来,不过跟着严小开那么久,多少算是对他有所了解了,所以很快就会过意来,学着严小开的语气说,“这就叫做,人不收你,天收你。” 秦寿:“……” 偏偏西门耀铭还煞有介事的问严小开:“哥,你说我说得对不?” 严小开点头,“对,对极了!” 这两人一唱一和,差点没把已经很虚弱的秦寿给当场气出一口血来,悻悻的狠瞪两人一眼,领着那班残兵败将扬长而去。 待他走了之后,西门耀铭就重新换了一套茶具,给严小开沏上了茶之后,这就问:“哥,那厮变成这样,真的不是你弄的?” 严小开淡笑着问:“你觉得呢?” 西门耀铭想也不想的点头,“是你,肯定是你,除了你之外,别人不可能有这种邪乎的手段!而且你之前也说了,他一定会找上门来的。所以,这肯定就是你搞的鬼,百分之一千二的确定!” 严小开老脸一窘,伸手就敲了下他的头,“小铭子,你知道哪种人最不讨人喜欢吗?” 西门耀铭捂着被敲得生疼的头,愣愣的问:“哪种?” 严小开没好气冷哼,“就是爱说实话的人!” 西门耀铭:“……” 两人嬉笑怒骂一阵,西门耀铭又问:“哥,你觉得那个禽兽还会回来吗?” 严小开不答反问:“你认为呢?” “我觉得肯定会的。” “为什么呢?” “因为当他将死未死,求救无门的时候,必定会想到你的!我当初的时候,不就是这样吗?” 严小开淡淡一笑,并没有说什么。 西门耀铭又问:“哥,如果他真的来找你,或者求你,你会放过他吗?” 严小开又一次不答反问:“你认为呢?” “这个……我觉得很难说!” “为什么难说!” “因为说你妇人之仁嘛,你有时候又挺狠的,可说你挺狠的嘛,你有时候又很妇人之仁。你的性格太矛盾了,根本让人猜不到你什么时候会发狠,什么时候又会大发慈悲!” 严小开汗得不行,“小铭子,你知道我最不喜欢哪种人吗?” “我知道,说实话的人。”西门耀铭忙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哥,我能不能给你个建议!” “你说!” “如果这个禽兽真的来找你,你千万不要放过他,更不要收他做小弟!” 严小开今天仿佛变成翻版小沈阳似的,张口又是一句:“为什么呢?” “因为他不像我,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禽兽,而我呢?虽然也不算什么大好人,但我最少并没有坏到掉渣的地步,有药的话,我还是有得救的!例如哥你,那就是我的灵药,跟着你之后,你看我现在,变得多本事!” 严小开好气又好笑,“你现在变得有什么本事啊?” 西门耀铭自豪又傲骄挺起胸膛,“最少,我现在已经不用我老斗养我了,我自己不但能够挣钱,还有自己的事业了,而且……我现在想和女人上床都不用花钱了!” 严小开啼笑皆非,抬脚轻踢他一腿,“行了行了,知道你长本事了,赶紧进去里面看看那个招财进宝的财神弄好了没有,弄好了我烧柱香,然后我就先收工走了!” 西门耀铭看了看表,这才下午三点多一些,不由疑惑的问:“这么早?” 严小开点头,“我得去公司一趟!” 西门耀铭挠着脑门问他,“公司?” “我实习的那个安保公司。” 西门耀铭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哥,那破公司你还去干嘛啊?做保安有什么前途的。” “没前途也是要去的,能不能顺利拿到毕业证,还得看我的实习鉴定呢!” 西门耀铭十分不屑,“一本破毕业证能证明什么?” 严小开很认真的想了想,“证明我被大学上过呗!” 西门耀铭:“……” 第383章 这个乌龙搞大发了 严小开回到中锐安保公司的时候,公司一如平常那样,冷冷清清的。 不过没上锁的厚实玻璃门证明里面有人,于是他推开门走了进去,眼球大叔不在,上官五素和上官云尘及完颜玉也没有回来。 既然如此,在公司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外表冰冷似雪,内里却热得能烫伤人的夏冰。 有心要和夏冰开个玩笑,故意吓唬一下她的严小开这就蹑手蹑脚,不发出一点声音往里走,到了经理办公室门前,侧耳细听一下,发现里面没有一点动静,倒是旁边的财务室里有些轻悄的动静,于是就移步走了过去。 刚到门前,他就听见里面传来一个极为压抑的女人痛苦声音,似有似有,似清晰又似朦胧! 对于这种声音,已经不是初哥的严小开自然不陌生,知道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出现,所以当声音落入耳朵的时候,他的眉头皱了起来,难不成自己一阵子没和她那什么,她就按捺不住的就自给自足了? 想到此,他不由的叹口气,心道:夏冰姐姐,有需要你就给我打电话嘛,何苦如此为难自己呢? 只是这种想法还没完,他的脸色就骤然大变,因为听了一阵之后,他发现财务室里面除了夏冰的声音之外,还有另外一个男人的喘息声! 我的个天! 夏冰找了别的男人! 严小开一瞬间仿佛被人敲了闷棍似的,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握住,跳动变得十分困难,咽喉也像是有什么堵着似的,气都喘不上来。 那种切入心菲的疼痛,真的是笔墨都难以形容。 下一刻,痛苦就化成了愤怒,使得严小开立即暴走了,猛地一抬腿,将财务室的大门给喘了开来。 “轰!”的一声巨响,财务室的房门整扇被严小开踢得飞了开去,由此不难看出,他心里的愤怒已经达到了怎样的一种程度。 财务室里面,真的有一对男女在做着苟且之事。 那个女的,真的就是夏冰。 尽管今天她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穿着职业套裙,而是穿着一条碎花连衣裙。 看清楚她背后男人面容之际,严小开更是眦目欲裂,因为这人竟然就是将他从海源警官学院挑选出来的总教官,又传他无尚心法的师父——古枫! 发现自己的恩人和自己的女人厮混在一起,做出这种荒唐又龌龊的事情,严小开的痛苦得心脏几欲裂开,愤怒得鼻子都能喷出火来。 正投入的享受着男欢女爱的湿父古枫与夏冰显然不防有此突变,齐齐僵滞在那里,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严小开愤怒得已经失去理智,像是一头要咬人的怪兽扑上来的时候,古枫才突然醒过神来,赶紧的推开夏冰,然后一手去整理自己的下身,一手架挡严小开的攻势。 由于太过慌乱,纵然是绝顶高手的古枫也被严小开迫得一阵阵手忙脚乱,节节败退。 在他被逼得退到了墙角,眼看就要被严小开一掌毙命的时候。 严小开突地感觉脑后生风,一阵强大的劲气猛袭而至。 暗觉不妙的他也顾不上去劈古枫,赶紧迷踪九步一展,险之又险的躲开这一记无声无息的突袭,回头一看,发现房间里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竟然就是钵兰街上那个神秘的女人。 严小开搞不懂这个女人是怎么出现的,又怎么会突然向自己发起袭击,唯一知道的是她出手之后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记快过一记,一招快过一招的不停攻击自己。 这一次,明显要比几个月前在钵兰街的那次好很多,因为那个时候,纵然严小开和完颜玉,上官云尘及西门耀铭四人联手对付这个邪乎又神秘的女人也只有挨揍的份,可是现在,严小开只是以一人之力,已经可以抵挡与招架! 由此可见,严小开的进阶是多么的神速,成就又是何等的巨大。 只是,这个神秘女人不是五奴,也不是吕三的师父,她是一个绝对的顶尖高手,那神乎其神又快得无法形容的身法是完全不可捉摸的,也不是凡人可以战胜的,已经恢复了七成功力的严小开虽然全力施展出了迷踪九步,同时还见隙插针的进行还手招架,但仅仅只是片刻,他就落于下风,被迫得不停的后退,后退,再后退。 这一次,明显和刚才那次不同,因为刚才面对吕三的师父,他是胜券在握所以才故意谦让,只是退避并不还手,所以才会有些狼狈! 现在,他是真的被逼得手忙脚乱了,如果没有迷踪九步,或许在十招之内,他就要被这个女人给干趴了。 被迫得不停后退的严小开很快就被这个神秘女人从财务室逼出了大办公室,两人所到之处,轰然巨响不停的传出,周围的器材与设备无不糟了大殃,全都变得肢离破碎。 眼看着,严小开就要落败了,落败之后恐怕又要像上一次在钵兰街那样遭遇戏辱了。 他的心里也渐渐陷入了绝望,因为他尽管已经如此的努力,日夜不停的苦练,处女收了一个又一个,可是和这个女人相比,仍然差着一段距离。 正当他快万念俱灰的时候,身后的两侧一红一白两道身影突然出现在眼前,白色的那道身影护到他的身后,红色的那道却以无与伦比的速度真扑那个神秘女人。 严小开定睛一看,发现护在自己身前的女人竟然是在香江送了自己好大一份见面礼的雨女,而扑向神秘女人的那道红色身影竟然是郝婞。 郝婞一扑到近前,立即就和那神秘女人缠斗在一起,两人一红一白的身影不停的相互交错,替换,你来我往,我进你退! 快得让人感觉眼花缭乱,完全分不清谁是谁。 战斗足足持续了近十分钟,场中响起了两个女人的清喝之声,同时她们疾快轮转的身形也同时一定,用尽内气互拼了一掌! “砰”的一声巨响! 惊天动地,地震山摇! 神秘女人的身形被拍得直直的飞了出去,早已出现在财务室门口的古枫赶紧的飞掠而至,用四两拨千斤的巧劲,一抄一带一转,稳稳的将她接住。 郝婞则是一连退了六七步,这才勉强定下了身形。 这一掌,显然已经分出了强弱与输赢了。 严小开和雨女赶紧的迎上前,和她并肩站在一起。 古枫,夏冰,以及那个仿似受了伤的神秘女人也站在那里,相互迎视着。 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 已经变成了废墟一般的偌大办公室,气氛十分的凝重。 严小开看着挽着古枫的手的夏冰,发现她看自己的眼神是如此的陌生,甚至还有些茫然的感觉,心头又开始不停的滴血,想起两人刚才在财务室里做的好事,想到自己已经发绿的头顶,怒意与戾气再一次齐齐涌起! 拳头一紧,这就要再次向古枫扑去。 眼看着,大战将要再次一触即发。 这一次,战局也将会扭转,因为神秘女人已经受了伤,再战的力度不大,和严小开,雨女,郝婞三人之力,要和古枫一决高下,那绝对不是没有胜算的! 只是,正是这个时候,外面已经被震碎的玻璃门外进来一人,看见一片狼藉的办公室,顿时怒不可遏的冲场中的数人喝问:“你们,tm的到底在干什么?” 严小开听到这个声音,首先就是一滞,再回过头去看的时候,顿时就变得目瞪口呆,直接傻在那里,完全回不过神来。 从门外走进来的女人,竟然又是一个夏冰,一个一模一样的夏冰。 看见这个夏冰到来,原来在财务室里那个和古枫激战的夏冰赶紧的走过来,拉着她的手在她耳边低语一阵。 后面来的这个夏冰听完之后,哭笑不得的说,“姐,你们敢再不要脸一点吗?我只不过是出去订个餐而已,你们就……” 前面那个夏冰被训得脸红耳赤,吱吱唔唔的说,“夏冰,你姐夫已经走了三个月,我,我们……” 小别胜新婚,哪能忍得住呢? 后面来的那个夏冰狠白她一眼,这就对还愣头愣脑的站在那里发呆的严小开介绍说,“这不是我,是我姐,叫夏雨,你都没搞清谁是谁,冲动个什么劲儿啊?” 严小开两眼直冒小星星,心说你们两姐妹长得敢再像一点吗? 既然这是一场误会,那还有什么好说的,郝婞这就往门外走去。 严小开赶紧的急步向前,在楼梯口处拉住久别了的郝婞,“姐!” 郝婞没有看他,只是任由他握了一阵之后才说,“我要走了!” 严小开忍不住又唤一声,“姐!” “这一次,我是真的走了,永远不会再回来。”郝婞说着,伸手指了指站在楼梯口处的雨女,“该教她的,我全都教了,以后她就会代替我,为奴为仆的在你身边照顾你。自此,我欠你的,全都还清了,咱们也再不相欠了!” 严小开没有去看雨女,只是再次喊她,“姐!” 郝婞深深的看他一眼,缓缓的说,“以后,好自为之吧!不够强,那就不要冲动。否则,那不是勇敢坚强,而是愚昧幼稚。” 严小开还想说什么,郝婞却已经拨开他的手,然后消失在他的眼前…… 第384章 和师父交流 郝婞走了,严小开连挽留的话都来不及说。 或许也不是来不及,而是因为知道说了没用,现在的郝婞再不是过去那个温柔似水,善解人意,耳根子软得不行的保姆了。 要走的留不住,要留的赶不走。在收留她的那天,严小开就隐隐的预感到,她不会永远的跟自己在一起,现在果然一切都应验了。 悠悠的长叹一口气,准备返回中锐安保的时候,却发现旁边还站着一人。 仔细的看看,发现是那美得超尘脱俗,又曾经杀人如麻的雨女! 她站在那里,怯怯的看着失落又颓丧的严小开,发现他看向自己,赶忙的低声唤了一句:“爷!” 严小开愕然一下,随即无力的挥挥手,他现在不想做谁的爷,只想像个娘们一样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哭一场,因为郝婞实在是太绝情了,他的心被伤得碎成粉末。 看见他挥手,雨女疑惑不解,忍不住又唤一声:“爷!” 严小开摇头,“你走吧!” 雨女呆住了,回不过神来了。 严小开却没有理她,径直往中锐安保的楼梯走去。 进了中锐安保后,发现夏冰和她的姐姐夏雨正在收拾战后的残局。 这两个长得完全一模一样的女人,实在叫严小开分不清到底谁是谁,仔细的看了一阵,这才判断出侧边那个脸色阴沉,穿着淡紫色职业套裙,盘着秀发的才是夏冰,于是就走前去唤了一声,“夏冰姐姐!” 夏冰冷哼一声,理也不理。 倒是一旁的夏雨,走过来柔声的问:“你就是严小开?” 严小开点了点头,犹豫半响,终于唤了一声,“夏雨姐姐,你好。” 夏雨想起刚才那一幕,心里也是觉得十分尴尬和别扭,沉吟了一下,这就伸手将自己随肩披散的长长秀发别到耳后,指着自己左侧的额头说,“小开,你认好了,我这里有一颗小痣的,夏冰的是没有的。” 严小开仔细的看看,可不是嘛,两人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一个额角有颗小痣,一个却没有,没有的那个是夏冰,有的那个是夏雨。 有了这个标志,以后应该不会认错人了! 只是再想想,严小开不由哭笑不得,自己总不能每次都将她们的秀发挽起来辨认吧,夏冰还好,可要是夏雨呢? “夏冰姐姐,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可以分出来吗?” “当然有啊!”夏雨下意识的点头,只是要说起哪里不同的时候,脸上又红了起来,因为那些地方,必须得脱了衣服才能看到的,而那样的隐私的部位怎么可以说呢? “嗯,我和夏冰的性格不太一样的,以后接触多了,你就能一眼分得出来。” 这一点,严小开也感觉出来了,夏冰待人处事是冷冷冰冰的,夏雨则是落落大方,温文尔雅。 当他要弯下腰来,跟她们一起收拾的时候。 夏雨又说,“小开,你别忙着收拾了,这里有我们就够了,你去经理办公室吧,你师父正在等你呢!” 严小开这就只好答应一声,只想往经理办公室走去的时候,想起自己刚才在暴怒之下,竟然失去理智的向师父出手,心里又不免有些难过与后悔。 然而不做都已经做了,难过与后悔都是没用的,只有勇敢去面对才能够硬着头皮,所以他来到经理办公室门前,然后敲了敲门。 古枫在里面应声,“进来!” 严小开这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看见古枫正坐在侧边的休闲沙发前喝茶,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硬着头皮喊了一声:“师父!” 古枫答应一声,然后指了指旁边的沙发,“过来坐吧!” 严小开只好走过去坐下来,然后讪讪的垂下头,“师父,刚才……对不起,我以为那是夏冰姐姐,不知道是……” 古枫摆摆手,宽容的说,“这个事要换了别人,我肯定是不能原谅的,可这是你,我有什么办法。算了,既然是误会,那就让它过去吧,这样的事情,别说是你,换了我,天皇老子我也是一样照打不误的。” 严小开愧疚得不行,赶紧的端起旁边的茶壶给古枫斟满一杯茶,“师父,您喝茶。” 古枫点点头,接过茶喝了一口,目光却在严小开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起来,好一阵才笑了起来。 “你小子还挺本事的呢,我那小姨子这么难驯服的女人竟然被你给收了。” 严小开脸上大窘,因为在他看来,霸王硬上弓这种事情真的算不上什么本事。环顾左右,发现那个神秘女人并不在办公室里,不由问:“师父,刚才那个……” 话音未落,严小开只觉得面前人影一现,那个神秘女人已经出现在古枫的身侧。 来得毫无预兆,仿佛凭空变出来似的。 看见她,严小开心中一紧,警惕的站了起来。 古枫挥了挥手:“别紧张,她叫清水千织,是我的隐身保镖,嗯,同时也是你的师母之一!” 原来在钵兰街上的时候,严小开就觉得两人的关系不是那么正常,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不由恍然明白过来,纠结了一下,终于还是礼貌的打招呼,“清水阿姨,你好!” 清水千织眉头蹙了起来,“小子,你不是这么偏心吧,对夏冰两姐妹,你就叫姐姐,对我就叫阿姨?” 严小开苦笑,“呃~~” 清水千织又说,“在车站偷你的钱包,在钵兰街揍你,那可都是你师父的安排,我只是照着剧本去演罢了,你可别怪我。” 严小开再次恍然,不由看向古枫。 古枫只是淡淡的笑笑,并没有解释。 清水千织则继续说,“你不用看你师父,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让你接受考验,能够早日成材。” 严小开哭笑不得,张了张嘴,谢谢两字却是说不出口,因为这些考验真的把他给折腾惨了。 少倾,清水千织又问:“小开,刚才那个红衣女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严小开疑惑的问:“清水阿姨……不,清水姐姐你认识她?” 清水千织微点一下头,“你先说说你们是怎么回事,然后我再说!” 既然这个神秘女人是自己的师母之一,严小开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将认识郝婞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清水千织听完之后,心里多少是有些感触的,因为郝婞的遭遇和她多少有些相似,只是结果并不是那么相同罢了。 严小开说完了之后,见清水千织久久不语,不由就问,“清水姐姐,你认识婞姐吗?” 清水千织摇了摇头,“我认识的恐怕不是她,而是她的姐姐或妹妹。” 严小开恍然:“你是说那个圣主!” 清水千织略微有些惊奇,“你也知道圣主?” 严小开这又把之前五奴去找圣主,而被郝婞当场格杀的事情说了一遍。 清水千织听过之后,只是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古枫却是叹气:“看来暗门死心不熄,又准备卷土重来了。” 清水千织听了却有些紧张:“你不是说训练完了这批新人,就不再过问这些事情,和我们去阿拉伯完婚的吗?” 古枫淡笑:“我只是说他们准备卷土重来,又没有说我要过问这些事情,接班人已经有了,而且已经开始出师了,我何必自找麻烦呢,放心吧,我答应你们的事情,不会更改的。” 清水千织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凑到他的脸上吻了一下,“这才是我的男人呢!” 看着两人卿卿我我的样子,严小开感觉有些小尴尬,不过这相对于刚才在财务室的一幕,那又算是小儿科了。 古枫说,“清水,你先和小开说暗门的事情,我去看看那些搞装修得来了没有,得赶紧把这里恢复原样,要不然我那小姨子恐怕又飙了!” 清水千织点点头,在他出去之后,这就把暗门是一个怎么的组织,规模有多庞大,涉及的范围有多广,还有之前自己在暗门中是宗主的身份,以及后来在深城青龙墓园的惊天一战通通说了一遍。 (这些事情,详见了了的另外一本书:天生神医。) 她刚刚说完,古枫就从外面进来了,而他找的那些装修队也已经进场,开始重架玻璃门,重装格子办公间,安装办公设施等等。 古枫进来之后,清水千织就自动自觉得隐去了身影。 直到办公室只剩下严小开与他的时候,他才说:“小开,现在你对暗门有所了解了吧?” 严小开点头,“之前知道了一些,现在经清水姐姐一说,已经大概了解了。” 古枫叮嘱他,“暗门是一个邪恶的组织,如果他们卷土重来,你必须毫不留情的将他们格杀。另外,以后你的实力再强大一些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去一趟倭国!” 严小开不解的问:“去那里做什么?” 古枫说,“将暗门的总部摧毁掉。这件事是我之前一直想做,却始终都没机会做的事情。” “这个……” 古枫摇头打断他的话,“当然,我不是说现在,现在你还不算特别强大。我是说以后,等你真正强大起来的时候。” “师父,那我到底要怎样才算强大。” 古枫想也不想的说,“最少能打得过我。” 严小开苦笑:“那我得练多少年才能打得过师父你啊!” 古枫摇头,“不用多少年,只要你再有十来二十个女孩,那就ok了!” 严小开:“……” 第385章 给我办个新身份 古枫与严小开在办公室里的深谈仍然继续着。 在古枫将所有的事情都和严小开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说了一遍之后,“小开,我这次回来,目的没有其他,就是想和你见一面,跟你说清楚这一切。” 严小开疑惑的问:“师父,你要做什么?” 古枫感触的说,“我这个客串的特工,一做就做了十几二十年,实在是太累了,和你同期的那批新人已经完成了特训,而你也已经开始出师执行任务,所以我真的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了。上面已经批准了我的退休申请,和你见完这一面之后,我就要带着清水,夏雨,还有我别的女人前往阿拉伯,去完成我答应过她们,却拖了足足十余年的事情——和她们大婚。” 严小开好奇的问:“师父,我到底有多少个师母?” 古枫淡笑着摇头,“不是很多,也就三十来个吧!” 严小开:“……” 古枫轻拍一下他的肩膀,“用不着吃惊,因为假以时日,我相信你不但会在功力上超过我,在女人这方面,也绝对会超过我的。” 严小开:“……” 古枫看了看时间,“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严小开点头,“师父,你说你已经做了近十几年的特工,难不成你七八岁的时候就成为特工了?” 古枫摇头,“错了,我二十多岁的时候才成为特工的。” 严小开睁大眼睛,“这么说,你已经……” 古枫点头,“不错,我是个老男人了!” 严小开吃惊得差点没咬掉舌头,指着古枫结结巴巴说,“可是……师父你看起来最多最多也就二十五六的样子,一点也不显老啊!这……” 古枫笑笑,“这就是无尚心法的功劳了,我练了它之后,容貌就再也没有变过,不但我这样,你那些跟着我的师母也是一样,她们跟我双修之后,不但容貌未衰退,而且越来越年轻。” 严小开喃喃的说,“无尚心法这么恐怖啊!” 古枫轻敲一下他的头,“什么叫恐怖,应该说是神奇,这可是祖师爷好容易才传下来的法宝,你可要好好珍惜,而且你要记住,等你以后授徒的时候,切记要传男不传女。” “为什么?” 古枫有些哭笑不得,“我的傻徒弟,难不成你希望你的女徒弟为了成为绝世高手,不停的找男人吗?” 严小开大寒,连连的摇头。 古枫站起来说,“好吧,时间差不多了,外面也应该弄好了,以后你自己好好的吧。” 严小开忙问,“师父,你以后不会回来了吗?” “这个很难说,虽然说这里是我的根,但如果想远离是非,我觉得我还是走远一点的好。” “那我有事能找得到你吗?” “这个……也很难说,因为我大婚之后准备带着你那些师母环球旅行一趟。这一趟走下去,怎么也得好几年。” 严小开没有再出声,因为师父明显是要甩手,将所有的事情都扔给自己了。 两人聊了这么几个小时,从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发现玻璃门已经被装回去了,格子间也弄好了,被砸坏的东西通通都换成了新的,一切都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古枫挽着夏雨的手,然后潇洒的冲严小开与夏冰挥了挥手,这就双双离开了中锐安保。 送走两人回来的时候,夏冰黑着脸回到了她的办公室。 严小开也跟着走了进去,见她进去之后只是站在窗前发呆,这就走过去从后面揽住她。 夏冰一下就用身体撞开他,冷声说,“别碰我!” 严小开疑惑的问:“怎么了?一切不是都变回原样了吗?” 夏冰霍地转过身来,瞪着他:“一切都变回原样?你说说,刚才你那么激动,现在有谁还不知道我被你……哼!” 严小开恍然明白过来,失笑的上前再次搂住她:“这有什么的呢?女人总是要找男人的,这没有什么好丢脸的。找不到男人的女人,那才丢脸呢!” 夏冰闷闷的哼了一声,不过却没有再推开他。 严小开继续开导她:“刚才的时候,夏雨姐姐虽然什么都没说,可是我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出来,她知道我们俩好了之后,心里是极欣慰的。” 夏冰粗鲁的骂他,“你知道个屁,她什么都没说,她不知道说了多少呢!” 严小开疑惑的问:“她说什么了?” 夏冰的脸上突地窘了下,“关你什么事。” 严小开揽在她腰上的手突然一用力,将她抱坐到了办公桌上。 夏冰被吓了一跳,紧张的向外张望,“你还敢来?” 严小开问,“有什么不敢的?” 夏冰咬着牙瞪着他,“你就不怕被人撞见?” 严小开淡笑:“放心吧,刚才进来的时候,我试了试那个新装的玻璃门,嗯……发现可以反锁上。所以不会有人撞进来的。” 夏冰摇头:“不会有人进来,也不让你碰,你赶紧走开,让我下去。” 严小开厚着脸皮问,“咱们那么久没那个了,你就不想吗?” 夏冰推搡着他:“我才不想呢,你赶紧让开!” 话虽这样说,可是语气并不坚定,推拒的手也十分的无力。 严小开缠着她:“可是我想了啊!” “你想就回去找你的小保姆。” “小保姆?” 夏冰横他一眼:“你敢说你和她是清白的?” 尽管装在黑田优美的体内那个窃听器早在香江的时候,严小开就已经取了出来,可还是忍不住有些心虚,这就要放开夏冰,不再和她纠缠。 谁知道夏冰却突地夹着他的腰不让他离开,“心虚了吧!” “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夏冰冷哼,“还不承认,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那个小保姆就是黑田俊熊的女儿黑田优美,那天看见她的时候,我就感觉她的声音有些耳熟,过后回去听那个追踪窃听器录音的时候才发现和她的声音一模一样。” 话既然说到这份上,严小开想不承认都不行了,“好吧,我承认,她就是黑田优美,不过她现在和黑田家族已经没有关系,而且黑田家族正在追杀她。” 夏冰虽然没有发问,但眼神中明显充满好奇。 严小开这就把黑田家族内的纷争跟她说了一遍。 夏冰听完之后有些生气:“严小开,你知不知道这些都是情报,万一以后接到了与黑田家族有关的任务,这些都是很有利用价值的线索,你回来之后竟然不向我汇报。” 严小开脸上微窘,“我不是怕你吃醋嘛!” “我吃醋?那么多的醋,我吃得过来吗?” 严小开只好哄着她:“那我现在汇报不是一样吗?” 夏冰冷哼一声,没有再说话。 严小开想了想又说,“夏冰姐姐,现在优美已经投靠了我,而她黑田优美的身份已经没用了,你看……能不能给她办理一个新的身份。” 夏冰冷笑:“姓严的,你想得倒是挺美啊,她投靠的是你,又不是我,我凭什么要给她办新的身份。” 严小开巧舌如簧:“夏冰姐姐,现在你我还分彼此吗?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她投靠了我,不等你是投靠了你吗?而且你不知道,她的身上还有一件宝贝。对我们很有用的。” 夏冰以为他说的是什么龌龊的东西,“你不用说,我对搞基不感兴趣,所以不管她是九曲十八弯,还是什么玉蚌含珠,都和我没关系。” 严小开有些哭笑不得,“夏冰姐姐,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她会催眠,可以帮助我们审讯逼供。” 夏冰惊奇的问,“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骗你又没饭吃。” 夏冰想了一阵之后说,“我考虑一下!” “夏冰姐姐,这对你来说,不过是很小的一件事情罢了,有什么好考虑的!” 夏冰瞪他一眼,“我说要考虑就是要考虑,你要是再烦我,我就不考虑了!” 严小开皱起了眉头,这女人性格霸道,硬碰硬是不行的,必须得以柔克刚,想了想之后,他就有了主意,再次贴身而上。 夏冰有些羞恼,“你干嘛?我现在没心思跟你胡搅!” 只是说归说,她却并没有推开他! 严小开忍不住笑了下,“夏冰姐姐,你不老实哦,你的身体已经将你出卖了。” 夏冰张嘴想骂,但最终又骂不出来,因为这厮不是一般的会磨人。 等半天后,她终于忍不住问,“你还在瞎磨蹭什么?” 严小开要求,“给我办优美的新身份。” 见他在这个节骨眼上提这样的要求,夏冰愤恨的瞪他一眼,真的很想将他一脚给踢开去,可是已经扛不住了,只能咬牙点了点头。 严小开这才满意揉身而上…… 第386章 小树林之战 严小开离开中锐安保的时候,天色已将近傍晚了。 从楼梯口走下来的时候,看见一个女人默然的站在他的奥迪车前。仔细的看了看,发现这女人竟然就是刚才的雨女。 走上去的时候,严小开忍不住皱眉问:“你到底想干嘛?” 雨女苦等了几个小时,结果却换来这样一声质问,别说她只是个女人,就是佛都会忍不住心中有火。 不过现在,她只能压着这股火气,不情不愿的说,“师父让我跟着你!” 她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要不是师父要我跟着你,我才懒得搭理你呢! 严小开略微有些吃惊,“婞姐收你做徒弟了?” 雨女点头,“是的!” 严小开涌起一线希望的问:“那你知道她现在去了哪儿吗?” 雨女摇头,“我不知道!” 严小开一颗心忍不住下沉,随即又不死心的问:“那你总有办法找到她吧?” 雨女再次摇头,“我没办法!” 这也不知道,那也没办法,那我要你有什么鸟用呢? 严小开这就冲她摆手,“算了,我身边已经有保姆了,不缺人侍候!况且瞧你这副大小姐的派头,也不像是个会服侍人的主儿。” 后面一句,严小开自然是没有说出来的。 雨女则拦着他说,“我不做你的保姆,可以做你的保镖的!” 严小开感觉有些好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武功还不如我吧?做我的保镖?发生什么事的时候,是你保护我,还是我保护你呢?” 雨女已经忍了很久,忍到这会儿终于是忍无可忍,没办法再忍了,这就抬起手,缠缠的抽出了缠在腰间的那把软剑。 “要不,咱们打一场,如果我赢了,让我跟你走!” 严小开更加好笑的问:“那你输了呢?我倒过来跟你走?” 雨女摇头,“不,我会自己走!” 严小开摆手,“不好意思,我现在没有心情跟你切磋!” 说着,他就要打车门上车离开。 “看招!”雨女一声轻喝,手中的软剑猛然挽起剑花,朝严小开直直的刺了过去。 此剑来势凶猛凌厉,锐不可挡,严小开被逼得不能不撒手后退,躲开这一剑后,心里终于生出了愠意,喝问:“你来真的?” 雨女什么都没说,只是很有性格也很有风姿的仗剑而立,目光紧盯着他,什么也不说。 这下子,严小开的好脾气终于消失了,有种要将她拽过来,狠抽她一顿屁股的冲动,只是看看左右,发现周围已经停下不少人在围观看热闹,并不想被人当猴戏那样看。 “上车!” 雨女以为他是回心转意,答应让自己跟着了,心里虽然松了一口气,但并不见得怎么高兴,因为这一切都不是她愿意的。 然而,上了车之后,严小开载着她并没有开往庙街,回去大宅,反倒是径直往郊外驶。 到了盘山公路一段十分偏僻的地方后,他就将车开进了岔道中的一片小树林里。 这个地方,雨女是极为陌生的,但严小开却是极熟悉的,因为他和夏冰谈事或野战,都是来这里。 下了车之后,雨女看看周围,感觉莫名其妙,这厮带自己来这儿干嘛呢?难不成他是想…… 想到某种可能,雨女的心里忍不住一阵接一阵发紧,手也情不自禁的抚上了腰间的那把软剑。 严小开定定的看她一阵之后才说,“来吧,你不是想和我玩吗?那咱们现在就好好的玩上一玩!” 听着他满带轻薄,却又不像是开玩笑的语言,雨女既觉羞臊愤恼,又十分的无奈,因为郝婞已经说了,不管他想要什么,自己都必须得答应他,毫无条件的答应他,否则便将是死路一条。 想起郝婞的恶毒手段,雨女的头皮忍不住发麻,心里也一个劲的发颤,喃喃的问:“你,你想玩什么?” 严小开拉开架势,“你不是要打架嘛,现在我就跟你打,好好的打一场。” 雨女这才恍然明白过来,沉吟一下,终于再一次抽出了腰间的软剑,缓缓的指向他。 “咱们打,可以!但事先必须得说清楚,如果我赢了,你必须得让我跟着你!” 严小开问,“你如果输了呢?” “那我就去向师父复命,如实禀告,说我没办法跟着你!” 严小开闻言,脸上虽然没有一点儿表情,心里却乐了,因为这女人终于说漏了嘴,她是有办法找到郝婞的。 不过他并没有说破,而是摆出了冒牌太极起手势,“来吧,咱们赌了!” 雨女轻喝一声,这就仗剑朝他直扑了上去,迅速的战到一起。 刚开始的时候,严小开心里还存着轻视之意,因为在香江,在黑田俊熊那个温泉农家山庄的时候,他已经见识过雨女的武功,和当时只恢复了六成功力的自己是旗鼓相当,不相上下! 后来自己因为得了七妹的处女元阴,功力又恢复一层,武功已经在她之上,所以要说是单打独斗的话,他有绝对的信心在不使用迷踪九步这种逆天作毙器的情况下,也能将雨女虐得生不如死。 只是,真真正正的次上了手,他才发现,自己的武功在进步,雨女的功力也在精进,而且进阶要比自己更快更大! 在她那凌厉又狠毒的连环剑招之下,如果不使用迷踪九步这种步法,他竟然完全不是对手! 被迫得节节败退,险象环生! 身上的衣服也多处被割破,险些就要皮开肉绽,鲜血横流。 显然,雨女在下手之际,还是留了情的。 在衣帛破裂之声再一次从身上传来的时候,严小开终于再不敢托大了,赶紧的运起迷踪九步,用变化莫测的身形来躲避的她的攻击,情况才终于好了一些。 只是,纵然严小开使出了独门绝技,却仍然没办法扭转局势,反败为胜,只能堪堪的和她打了个平手。 如此一来,激战就变得有些艰苦了,因为严小开没办法拿得下雨女,雨女也仿佛奈何不了严小开。 两人的性格都是十分倔强硬气的,所以谁都不愿罢手或是认输,只是一味咬着牙和对方硬拼。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拼斗中流逝。 天色,也随着时间的溜走而渐渐暗了下来。 看见天色马上要黑了,严小开心里暗暗着急,自己午饭都没吃,这样没完没了的斗下去,那得什么时候才能吃晚饭啊! 不过雨女看见天要黑的时候,那双迷人的眼睛却越来越亮,隐隐的闪过一丝喜色。 严小开注意到她的神色变化,心里不由愣了一下,正感疑惑间,突然发现她的双眼一闭,然后身影竟然就在自己眼前神奇的消失了。 是的,就那样平白无故的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 很快,严小开就明白过来了,这就是和自己那个师母清水千织一样的隐身术,心里虽然有些不明白,她既然会这玩意儿为什么不早点使出来,但还是立即就警惕起来,全神贯注的凝聚四周,连续不停的变幻方法,因为这种来无影去无踪的邪门妖术真的是防不胜防。 然而,不管他如何的努力,始终都听不到雨女的丝毫气息,周围只有微微的风声,树叶轻摇声,虫鸣鸟语声。 听不到她的气息,自然也辨别不了她的方位,严小开心里不由暗暗叫急,越急,心里就越乱。 正是这个时候,颈背一阵劲风疾射而至,瞬息间就到了脑后,想要回防已经是来不及了,所以他只能就势朝前一扑,迷踪九步同时急展,险之又险的躲开了雨女从后面的凶猛一击,然后立即反身相击。 雨女却十分的警惕,一击不中,立即疾身而退,在退后之际身形连晃,随后又一次隐没于黑暗之中。 发现她再次消失得无影无踪,严小开不由得气苦,郝婞什么不好教,干嘛教她这样的见鬼玩意儿呢! 紧接着,雨女又接连几次从暗中现身,向严小开发出致命一击。 纵然严小开有迷踪九步在身,每一次都险之又险的及时避开,但也被逼得左支右绌,满地打滚,身上的衣服也有更多的地方被割开。 隐在暗处的雨女看到严小开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模样,心里窃笑不停,一口闷气也终于吁了出来。 哼,姑奶奶愿意跟着你,你还不乐意,还跟我嚣张,跟我狂,这回看你嚣不嚣张,狂不狂? 严小开虽然看不见雨女,但也能猜到她正隐在暗处偷着乐! 气到了极点,他反倒是冷静了下来,抬眼看看四周,天已经完全黑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朦朦胧胧的。 深呼吸一口气之后,他就闭上了眼睛,凝聚内气于双耳之中。 这一来,没有了周围的黑影分散注意力,精神就完全集中起来,听觉也更加的灵敏。 正是这个时候,侧边几米开外响起了一丝异声,虽然细弱得几近微不可闻,不仔细的话或以会以为了树叶的轻动或是别的动静,但严小开却立即就分辨出来! 那不是风声,那是雨女的裙摆被她跃起的身体所带出的轻响,但他还是装作懵然未知的样子。 一直到她扑至近前约有一米的样子,才突地张眼,转身,探手,在软剑刺来的那一瞬间,准确的避过,并且不偏不倚的一下抓住了她的手腕。 雨女预感到不妙,立即就想撒手退后,然后故技重施的隐入暗中,但这个时候明显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她的手已经被严小开给抓住了,然后一股巨力从手腕处传来。 她还没来得及应变,严小开已经施展出迷踪九步瞬间转到了她的身后,不但扭转了她的手臂,还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都擒拿住了…… 第387章 我来教你做人 严小开擒住雨女之后,终于松了一口大气。 不过为了避免这女人再度凭空消失,他还是紧拧着她的手腕,掐着她的脖子,甚至还用身体紧贴着她的背后,右腿死勾着她的小腿。 “隐身啊,继续隐身啊,你不是很会隐身的吗?你不是很厉害的吗?这会儿再隐一个我看看。再厉害一个我看看。” 雨女感觉到背后被那宽厚的胸膛压着,炙热的体温瞬间传达过来。 第一次被男人如此靠近,她脸上一片绯红,心跳也忍不住加速,既羞又恼,“你以为你吃定我了吗?” 严小开紧了紧她的脖子,又把她的手拧得更结实一些,确定她确实没办法从自己手上逃走了,“要不然你以为呢?” “我劝你还是搞清楚一点状况的好!” 严小开心头疑惑,同时也感觉自己的腰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顶着,垂头看看,脸色顿时一变,因为她另一只没有自己被制住的手里正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匕首的尖端正不偏不倚的指着自己的腰眼。 看到这把锋利匕首,严小开软瘫瘫了! 原来的时候,他以为自己这次是赢定了,可没想到折腾到最后,仍是半斤八两不分上下的局面。 两人你抵着我,我顶着你,彼此互不退让。 僵持了一阵之后,严小开忍不住张嘴问:“现在我们算是什么情况?到底是我赢了,还是我输了!” “当然是你输了。” 严小开不服,“什么我输了,现在我可是擒着你!” 雨女据理力争,“你擒着我的同时,我也拿刀抵着你,而且在你擒住我之前,我的匕首已经握在手里了,如果我想要你死的话,你现在已经被我刺出好几个窟窿了!” 严小开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可仔细想想又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事实,因为自己真的有些粗心了,根本就没留意到她这只手里还有握着把匕首,如果不是她提醒,自己恐怕被刺个肠穿肚烂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呢! 犹豫了一阵,严小开终于说,“那咱们算打平好了!” 雨女摇头,“不,我赢了!” 性格倔强如严小开,自然是不愿认输的,所以他没有放手,继续这样擒着她。 雨女看起来斯文秀弱,可也不是一般的硬气,何况她觉得自己确实是赢了! 如果她真的想杀严小开,刚才严小开最少已经死了十次!所以她手中的匕首始终紧握着,抵在他的腰上丝毫不退。 于是,局面又回到了刚才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的尴尬境地。 夜幕,越来越浓了。 树林中的蚊子也渐渐多了起来! 刚才两人在缠斗的时候还不怎么觉得,可是现在都停了下来,如轰炸机一样的“嗡嗡”响声就在他们耳边叫了起来,时不时还飞扑而至,狠毒的吸取他们身上的血液。 严小开被叮得又疼又痒,身体忍不住乱动起来。 被他紧贴着的雨女感觉到背后一阵阵异动,原本被蚊子搔扰得十分难受的她就更是难受,难受之余,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心如鹿撞般狂跳不停,双腿也阵阵发麻发软,但她仍是死死的咬着牙,硬是一声不吭。 严小开见她不言不语也不动,不由疑惑的问:“没有蚊子咬你吗?” 没有蚊子? 她的手上腿上脸上都不知道被叮出多少个包包了!她只是死死忍着不出声而已。 最后的最后,严小开实在忍不住了,“真是奇怪了,咱们干嘛不到车子里面去,非得站在外面喝西北风,被蚊子咬呢?” 雨女终于吭了声,瓮声瓮气的说,“是你自己要来这里的!” 严小开只好说,“那咱们上车,然后再继续。” 雨女:“……” 严小开见她不出声,这就当她是默认了,赶紧的放开了她,飞快的拉开车门钻上去! 再这样耗下去,他身上的血就要被这些饥饿的山蚊给吸干了! 雨女为了避免被他扔在这荒山野岭之中,也紧随其后的上车。 只是刚上去,还没有完全坐稳,她的匕首已经扬起,指到了严小开的喉间。 严小开哭笑不得,“你还来啊?” 雨女犹豫一下说,“刚才是你自己说,上车后继续的!” 严小开:“……” 雨女又补充一句,“咱们还没分出输赢呢!” 严小开这下是被彻底打败了,“算你赢了,还不行吗?” 雨女固执的说,“赢就是赢,输就是输,什么叫做算。” 严小开投降了,“好吧,不是算,是你赢了,你真的赢了,这回你满意了吧!” 雨女这才心满意足的收起匕首,但嘴里还在絮絮叨叨,“原本就是我赢了。” 严小开懒得搭理他,在车上翻箱倒柜的找出一瓶百草油后,这就在身上涂抹起来! 不过全身上下被叮咬的地方可不是一般的多,除了手上脚上脸上脖子上,连后背也有地方被叮咬到了! 可是他又没办法将药油涂抹到后面,斜眼往侧边看了看,发现雨女只默然的坐在那里,一点儿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他就忍不住问:“哎,婞姐让你干嘛来了?” 雨女有些不情愿的回答:“让我跟着你,侍候你!” 严小开冷哼:“你侍候我?瞧你这模样,该我侍候你才对吧!” 雨女喃喃的说,“我……” 严小开这就将百草油扔给了她。 雨女接过药油的时候,心里多少有点儿小感动,因为这厮也不像看起来那么自私的,至少上还知道将药油递给自己,于是她赶紧的在自己的身上涂抹起来! 只是才抹了几下就发现他已经脱下了身上那件被割得破破烂烂的衬衣,变成了半裸的样子。 看着他比女人还白的肌肤,还有那结实匀称的肌肉,雨女的脸色无法自控的红了起来,赶紧扭转过头,不去看他。 谁知道严小开叫她,“哎!” 雨女只好转过身来,疑惑的看向他,发现他已经背转过身,用背对着她,不由的问:“干嘛?” 严小开只是坐在那里,什么也不说! 雨女又问:“到底要干嘛?” 严小开气得直接开骂:“难怪别人说胸大无脑,脑大生草,我看这话就是为你设计的。” 雨女气得不行,差点儿又要去拔腰间的软剑,可是想到郝婞的吩咐与交待,最终只能生生的按捺住了。 严小开见她仍没有动作,“你还愣着干嘛?婞姐不是让你来侍候我吗?你没看到我背上被蚊子咬了很多的包吗?” 雨女瓮声瓮气的说,“看到了!那又怎样?” 严小开被气了个半死,“那又怎样?当然是给我上药油啊,婞姐到底是让你来侍候我,还是让你来气我的?” 雨女这才恍然明白过来,自己这会儿已经沦落为别人的使唤丫环了,刚才心里升起的那点儿小感动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悻悻的,不情不愿的拿起药油,在他后背上擦拭起来。 感觉到她的不情愿,严小开心里反倒升起了征服的心思,“婞姐……也就是你师父到底让你干嘛来了?” 雨女狠瞪一下他的后脑勺,心说,你是失忆了,还是脑袋锈斗了,到底要让我说多少次,你才记得? 不过最后,她还是只能压着怒气重复:“让我来侍候你!” 严小开笑了,转过身来看着她问:“既然是这样,那你该叫我什么?” 雨女愣愣的问:“叫你什么?” 严小开皱眉:“你是装糊涂,还是假糊涂,是真不懂服侍人,还是假不懂服侍人,你以前不是暗门六大神座下的五奴之一吗?” 雨女闻言心里一个劲的叫苦,她以前确实是六大神座下的五奴之一不错,但是之前的主人厣蝎待她和另外四奴不同,从来不会对她呼喝与骂咧,更不会对她过多的管束! 名为五奴之一,实则一直让她锦衣玉食无拘无束的过着大小姐似的生活,所以对服侍人这一道,她还真的一点儿都不懂。 严小开见她又不吱声,“说话呀?” 雨女虽然百般不情愿,但最终只能低唤一声,“主……主人!” 严小开作出耳背的样子,“你说什么?我没听到!” 雨女的声音高了一些,“主人!” 严小开又摇头,“还是没听清楚!” 雨女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此时此刻,她除了忍之外,真的没有半点儿别的办法,所以只能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主,人!” 严小开这才稍觉满意,“这段日子,你一直和婞姐在一起?” 雨女点头。 严小开又问:“那你们住在哪儿?” “居无定所!” “呃?说清楚一点儿!” 雨女耐着性子解释:“说清楚一点就是你去哪儿,我们跟到哪儿?” 严小开微有些吃惊,“这段时间,你们一直都在跟着我,从香江跟到深城?” 雨女再次点头,带着点嘲讽口吻说,“要不然刚才你被那个女人痛殴的时候,我们怎么能及时出现呢?” 严小开皱眉:“雨女,既然你以后要跟着我,服侍我,称呼我的时候,麻烦你带上尊称。” 雨女十分无奈的答应:“好吧!” 严小开:“嗯?” 雨女哭丧着脸说,“好的,主人,我知道了!” 第388章 短兵相接 从半山公路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八点多了。 不过车子驶到回家的半途中,严小开又停了下来,若有所思的扶着方向盘沉默不语。 一旁的雨女很是疑惑不解,这是干嘛呢?不过严小开不说,她也不问。 好一阵,严小开才开口,“雨女,我想过了,我不能带你回家。” 雨女愤愤不忿的有瞪着他,“你不是说我赢了,就让我跟着你的吗?” 严小开纠正,“你可以跟着着我,但不能跟我回家。” 雨女:“……” 严小开实话实说:“首先一个,你根本不会侍候人,把你带回去,我不是带个保姆回家,而是领个大小姐回去,到时候还不知道是谁侍候谁呢!所以我我还是不找罪受了。” 雨女立即就想反驳,“我……” 严小开直直的看着她,“你敢说我说的不是事实?” 雨女的脸上窘了下,吱唔着说,“我……是不会侍候人,但我可以学。” 严小开摆手:“算了,我没兴趣教你或等你。另外一个,贸贸然的带个陌生女人回家,你让我跟家里怎么说呢?” 雨女努力给他找理由,“你就说……我是你的同事。在你家里暂住一段时间。” 严小开摇头,“我家又不是收容站!” 雨女给气得不行,“姓严的,你要耍赖是不?” 严小开皱起眉头,“嗯?” 雨女不管不顾的说,“嗯什么嗯?你以为我真的很愿意跟着你?很愿意侍候你?很愿意被你糟蹋吗?要不是师父让我这样做,我才不要搭理你呢!” 严小开冷哼:“那你就不要搭理我啊!” 雨女愤愤的瞪着他,但眼眶却无法自控的渐渐红了起来。 严小开看见她这模样,不由暗暗叫苦,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法宝使出来了呢!“哎哎,你要干嘛?你要哭吗?你没搞错吧,你可是暗门的杀手,流血不流泪的!” 雨女强忍着夺眶而出的眼泪,“姓严的……不,主人,你让我跟着你吧,要不然我会死的。” 到了这会儿,严小开终于有些明白过来了,婞姐恐怕不仅仅是教她武功这么简单,同时还做了一些别的事情,于是就问:“婞姐对你做了什么?” 雨女没有说话,只是拉起了袖子,将青葱玉白的手伸到他的面前,示意她看。 严小开垂眼看去,刚开始的时候没看出什么玄机,后来拉过她的手臂,凑上前去仔细的观察,这才发现她的手臂中间有一条颜色极淡的红线,仿佛是微细的血管一般,不注意看的话真的看不出来,但认真看看,却发现那并不是血管,不由疑惑的问:“这是什么?” 雨女的手被他给握着,感受他手掌上传来的温热,心里有些不自在,赶紧将手缩了回来,放下袖子才说,“这是师父给我下的十年禁制!” 严小开不解的问:“十年禁制!” 雨女点头,“如果我乖乖的听师父的话去做,每隔一年,她就会出现,给我缓解一次。那我就不会没有什么事情。” “如果她没出现呢?” “如果她没出现,这条红线在一年之后会变得越来越红,然后在几天内迅速布满全身,侵嗜我的血肉,让我变成一具干枯的骷髅,但又不会让我死去。” 严小开听得心里大寒,“这是什么?咒诅,蛊术,还是毒药?” 雨女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是很恐怖的东西。因为师父曾让它在我身上发作过,那种滋味,真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为什么要叫十年禁制呢?” “因为这个禁制的有效期只有十年,十年一过就会自动消解。师父要我做的事情,就是让我侍候你十年,十年过后,还我自由!如果我没有遵照师父的指示去做,一年之后,我就会落得比死还难受的下场。” 严小开听过之后,不由暗叹婞姐的狠辣,这样的手段,是由不得雨女不从的。同时也更意识到,现在的郝婞,真的不再是过去那个待人和善的郝婞了。 雨女见他沉默不语,态度也有些松动的迹象,这就赶紧说,“主人,让我跟着你好吗?” 严小开摇头,“我不是不让你跟着我,我只是不想带你回家。” 雨女气苦,“我不跟你回家,又怎么侍候你呢?不能侍候你,又怎么兑现应承师父的事情呢?” “可是你根本不会侍候人。” “我不是说了我会认真去学吗?” 严小开哭笑不得,因为说来说去,又绕回到原点了。 雨女的性格一向是很强硬的,从不轻易求人,可是这会儿严小开的态度,取决她的生死,真的由不得她犯倔与任性,所以她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硬着头皮撒起了嗲,挽着他的手臂轻摇着说,“主人,你行行好,救救我好吗?” 看着她这装嗲不像,反倒怪里怪气的模样,严小开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硬的不行,这就来软的了?刚才你不是还挺横的吗?” 雨女被羞得脸红耳赤,差点又一次发作起来,可最终还是忍了,委曲求全的道:“主人,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好不好?” 严小开想了一下,还是摇头:“不好!” 雨女叫苦:“那要怎样才好吗?” 严小开没有说话,因为他的心里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师父临行之前嘱托自己的事情,在以后变强大的时候,要去一趟倭国,将暗门总部给端掉。 经历过东星帮与红兴社的事件,让严小开意识到,不管是控制一个帮会,还是毁灭一个组织,最好的办法还是要在里面有一个无间道,而眼前的雨女是六大神座下的五奴之一,对暗门的一切熟知能详,要说无间道,这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另外,他还注意到了另一个细节,那就是雨女虽然身为女奴,可是身上完全没有奴性,而且从她的外貌相格来看,也属于身娇玉贵的命相,这说明她的身世恐怕另有玄机。 一时间,他就不由犹豫起来。 雨女见他再次陷入沉默,目光却时不时在自己身上打转,以为他是瞧上了自己的姿色,想要看自己的表现,心里不由连连苦叹,这世上的男人,真的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不过已经沦落到如此境地,她除了委曲求全之外,真的没有一点儿办法。 对着严小开,她还算是感觉轻松的,因为这个男人虽然像是缺根筋的样子,但最起码是可以讨价还价,有商量余地的,可是她的师父郝婞却是个冷血无情,完全不讲情面的人。只要她张了嘴,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你都必须去办,否则那就是自寻死路!所以,如果是回去求郝婞,让她放自己一条生路,她更情愿拉下脸面来哀求严小开,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有一线生机。 衡量过得失轻重之后,雨女终于咬了咬牙,把心一横,这就从自己的座位上起来,越过了中间挂档的位置,骑坐到严小开的双腿上,并伸手揽住了他的颈脖。 这突而来的动作,将严小开吓了一跳,看着对面坐进自己怀里的雨女,忍不住问:“你干嘛?” 雨女虽然已经羞臊得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可是她只能硬着头皮说,“主人,你不是想看我的表现吗?那我现在就表现给你看。” “你……” 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雨女火热的红唇给堵住了。 突然而来的艳福,让严小开如遭雷击,当场就手足无措的愣在那里,完全反应不过来。 不过,雨女虽然主动献吻,但明显十分的生涩,根本就谈不上什么技巧,只是笨拙无比的吻着。 吻了好一阵,不见严小开有丝毫的回应,雨女又不死心,拉起他的两只手放到了自己身上。 这样的事情,以前雨女是打死也不会做的,只是现在真的要死了,她却不做也得做。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 为了能够活命,她仅仅只能豁出去了! 如此主动,虽然毫无技巧,但也让严小开感觉新奇与刺激得不行。 不过很快,他还是清醒了过来,赶紧的推开她:“雨女,你别这样!” 雨女愣住了,动作也滞了下来,“主人,我长得不漂亮吗?” 严小开摇头,“不,你长得很漂亮。” 雨女又忙问:“那你不想要我?” 这下,严小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因为说不想,那绝对是违心的,仅仅现在这样短兵相触一下,他的身体就有强烈的反应,这就足以证明自己对这个女人是有欲望的,可要让他说想,又明显太过没志气了,想了想终于说,“雨女,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而是咱们还没有到达这个程度。” 还没有到达这个程度? 雨女被弄得一头雾水,难不成你还要和我谈一场恋爱不成? 严小开指了指旁边的座位,“雨女,你先坐下来吧,咱们再好好的商量一下。” 能够商量,那自然是雨女巴不得的结果,所以赶紧的回到副驾驶座上坐好,不过再不敢摆出那副傲慢的嘴脸,只是低眉顺眼的看着严小开,希望他能回心转意带自己回家…… 第389章 又领一个美女回家 严小开最终决定了,带雨女回家。 谁也不知道他怎么就突然心软了,就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或许是看在雨女那生涩又主动的一吻份上,或许是看在雨女只有跟着他才能活命的份上,或许……男人天生就喜欢收藏美女吧! 尽管做了这样的决定,但载着雨女往家里驶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头痛,回家该怎么交差呢?优美自然是不足虑的,可是自己那个敏感又喜欢吃醋的青梅竹马呢?她问起来自己怎么说? 严小开为难,雨女也不容易,为了让严小开带她回家,她付出了宝贵无比的初吻,庆幸的是这些付出和牺牲都没有白费,严小开总算是回心转意了! 要不然的话,她要付出的恐怕不仅仅是初吻,连裙子都要自己脱下来不可呢! 活着,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在雨女的感叹中,在严小开的头痛中,奥迪车驶进了庙街,到了大宅的门前。 汽车喇叭只是轻响一下,黑田优美就赶紧从里面走出来开门。 看见坐在车里面的严小开是赤着膀子的,同时侧边还坐着个清秀绝色的陌生美人儿,心里很是奇怪。 到车子开进去,黑田优美关上了大门走回来的时候,发现从车上下来的严小开不但光着膀子,而且身上唯一还穿着的那条裤子也破破烂烂的,心里不由吃了一惊,急声问:“主人,你这是怎么了?” 严小开瞥眼看了一下旁边的雨女,淡淡的对黑田优美说,“没什么,就摔了一跤。” 黑田优美很是纳闷,摔跤能把上衣给摔没了,又把裤子摔得那么破烂,而身上又不见一点儿伤口? 主人,撒谎都不打一下草稿,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呢? 严小开没注意到黑田优美含嗔的眼神,只是紧张的向屋里张望,“那个……你的大少奶奶呢?” 黑田优美说,“她也刚回来不久,正在书房看书呢!” 毕瑜答应要替严小开接管即将落成的红木家私城,而且说要将它做强做大,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在做前期准备工作,而且不是一般的努力! 不但自己买书来看,还到深城广城莞城各大知名的红木家私城去参观,吸取别人成功的血液! 同时还联系了不少红木家私工厂,学习红木家私的制作工艺,希望在严小开的家私城落成之前找到实力雄厚的合作伙伴。 说曹操,曹操马上就来了。 毕瑜听到严小开回来的动静,却又迟迟不见他进来,这就忍不住走出来看个究竟,发现严小开这副狼狈的样子,身旁还多了个清秀绝色的美女,眉头这就蹙了起来。 “小开,你这是怎么弄的?” 严小开只能照本宣科的将自己刚才跟黑田优美撒的谎又照说一遍。 毕瑜却明显不像黑田优美那么好糊弄,追问个不休,“怎么摔的,会摔成这个样子?” 雨女见他吱吱唔唔的,这就抢过话题说,“刚才从公司回来的时候,楼道的灯坏了,他下楼梯的时候没看清楚,从楼梯上滚下去了,衣服被什么东西勾烂了,没办法穿,他就只好光着膀子了。” 毕瑜半信半疑,随之又问:“你是……” 严小开正想给她们介绍,雨女就已经抢先说,“我叫筱雨,是刚分到公司的实习生,现在主要给他打打下手,跟他学习业务。” 黑田优美略微有些惊奇问,“主人,这么说你升职了?” 严小开暗里连连苦笑,我升职?我升个毛线的职咩,这是被升职! 不过雨女已经这样说了,他能说不是吗? “算是吧!以后我多一个跟班了!” 毕瑜听说这女人是严小开公司新来的实习生,心里也没多想,因为之前她之前在商学院毕业的时候,也有过这样的实习阶段,刚去单位的时候,也是被别人先带着的,所以她就落落大方的伸出手说,“你好,我叫毕瑜,是严小开的女朋友。” 雨女意识到眼前的是正房女人了,心里不敢怠慢,赶紧的伸出手,像是黑田优美那样称呼:“大少奶奶,你好!” 毕瑜被弄得哭笑不得,“你叫我的的名字就好了,不要学优美。我叫她多少次了,她就是改不过来。” 黑田优美俏皮的吐吐舌头,然后也自我介绍:“筱雨小姐,你好,我叫毕韵瑶,小名优美,是主人的保姆。” 严小开看见雨女和黑田优美相互介绍的时候,脸上全是陌生的神色,心里不由有些纳闷,因为照理来说,两女应该认识才对的啊! 是的,照理来说两女应该认识,可事实上她们真的不认识。 雨女跟着丑奴等人前往香江的时候,黑田优美已经跟踪着旺哥仔来到了深城。后来她从深城回香江,除了她的父亲黑田俊熊外,没有接触过任何人,也没有到那个温泉渡假山庄,自然就没见过雨女。 另外,原来的时候,雨女不管是人前还是人后,都习惯性的戴着那个没有五官的白色面具! 除了厣蝎之外,就连另外已经被格杀的四奴都没有看过她真正容貌的! 一直到后来和郝婞的那一战,她的面具被郝婞摘下,之后又命令她不许再戴上,她才终于以真面目示人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这个世上从相貌中能辨出她身份的人,是绝对屈指可数的。 不过,雨女也不是完全没见过黑田优美的,但不是之前,而是之后在和郝婞跟踪着严小开的时候,屡次看过两人呆在一起! 虽然不知道黑田优美姓甚名谁,但她却知道两人的关系不简单,因为她曾亲眼看见过这个女人在车里和严小开一起鬼混的。 这眼前的两个女人,一个是严小开的正房女人,一个是他的保姆兼小三! 那一瞬间,雨女多少感觉这宅子里的关系真的不是一般的乱,也不免为自己的未来捏了一把冷汗。 看见三女都互相介绍完了,严小开就对黑田优美与毕瑜说,“姐,优美,筱雨的老家在外地,公司又不包食宿,今天她从老家过来跟公司报到,没有落脚的地方,所以这段时间先暂时住在咱们家。” 黑田优美自然是无所谓的,家里多一人,还多些热闹的气氛。 毕瑜虽然也是好客之人,但真的不太喜欢严小开往家里领女人,而且领的还是这样年轻漂亮的女人,不过人已经领进门了,她也没有往外撵的道理,况且只是说暂时,所以她就点了点头:“筱雨,欢迎你。” 雨女忙说,“给你们添麻烦了。” 毕瑜淡然一笑,“不麻烦的,多一个人,多一双筷子罢了,优美,你赶紧去帮筱雨收拾个房间吧!” 黑田优美忙答应一声。 雨女原本是没有反应的,可是注意到严小开投来的眼神,心中微禀,赶紧识趣的说,“优美,我也跟你一起去。” 两女进去之后,毕瑜意味深长的看一眼严小开,自己也跟着走了进去。不过进去之后,并没有往黑田优美和雨女收拾的房间走去,而是径直进了书房。 严小开看见她神情闷闷的,赶紧的也跟了进去。 看到毕瑜回到书桌前,又拿起刚才那本没合起来的书准备继续看,旁边还堆着山高的书,全都是关于红木家私的, 严小开这就走了过去,从后面揽住她说,“姐,你生气了?” “我生什么气?” “我没经你的同意,就往家里领人啊!” 毕瑜转过身来,看着他问,“你要我说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 “你往家里领人,我原则上是不反对的,毕竟谁都有困难的时候,何况还是你的同事,能帮的我们就应该帮,只是……我还是搞不懂,为什么进这个家门的都是女人,而且都那么漂亮!” 严小开亲腻的缠着她的纤腰,“姐,你吃醋了!” “我没有吃醋,只是有点小郁闷。” 严小开失笑,“那还不等于吃醋了吗?” 毕瑜把头伏在他的肩膀上,然后幽幽的说,“小开,我有点想家了!” 严小开轻抚着她的柔顺的脊背,“怎么了?是不是在这里住得不习惯?” “不习惯是多少有点的,但最主要的缺安全感,因为你身边的女人真的不少,而且一个个都那么漂亮,一不小心,我就可能戴绿帽了!” 严小开哭笑不得,“姐,你不是很自信的吗?现在怎么患得患失了。” “或许是这个城市太陌生了,竞争也太过激烈,我还没能完全适应吧!” 听见她这么说,严小开有些心疼的将她揽紧一些,“姐,对不起,我应该多抽一些时间,好好陪着你的!” 听着他柔声安慰,毕瑜的心里总算感觉舒服了不少,轻呼一口气说,“没关系的,既然咱们在一起了,往后就有一辈子的时间,咱们现在这个年纪,正该努力奋斗的时刻,你要好好加油啊!” 严小开重重的点头,连声答应。 毕瑜轻拍一下他的肩膀说,“瞧你现在这样儿,光着膀子,多碜人啊,赶紧去洗漱一下吧!对了,你吃晚饭了吗?” 严小开摸了摸早就叽哩咕噜乱叫的肚子,“我连午饭都没吃呢!” 毕瑜微吃一惊,“那你去洗个澡,我给你热饭菜去。” 第390章 乐己助人 折腾来,折腾去。 雨女终于还是在严小开家住下了。 这对雨女来说,可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过不管怎样都好,既然住下了,严小开也答应让自己跟着了,那就意味自己已经走出了解开十年禁制的第一步。 尽管未来的路还很长,可是只要能够活着,那一切都会有希望的。 雨女算了算,自己今年才十八岁多一点点,再过十年,也不过是二十八岁而已,还有大把的美好年华呢! 到了要休息的时候,没有行李的雨女问黑田优美借了一身睡裙,洗了澡,换过之后这就回了房间。 只是还没等她上床,严小开已经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见他门也不敲的走进来,雨女被吓了一跳,赶紧的将双手捂在自己的胸前。 严小开看清楚她此时模样的时候,也有些发呆。 因为此时此刻的雨女不再是以往那样一身白裙,而是穿着一身黑色睡裙,盘起的秀发也垂落在胸前! 粉嫩的俏脸上黏着几丝被打湿的发丝,看起来分外的清秀靓丽! 尤其是身上那身贴体的黑色睡裙,使她原本就前突后翘的身材更是玲珑凹凸,十分的性感迷人。 雨女见他进来后什么都不说,一双眼睛却在自己身上滴溜溜的乱转,心里就更是紧张,难道进门第一天就要侍寝? 这也太快也太仓促了吧,不是说还没到这个程度吗? 然而,如果严小开真的想要的话,她唯一的办法只能是乖乖的脱掉裙子,然后老实的躺到床上,任由他鱼肉。 不过,严小开显然没有那个意思,欣赏了一阵之后,这就走到侧边的梳妆台前坐了下来,看见她还是紧捂着胸,紧张无比的站在那儿,这就指了指自己对着的床说,“坐下吧,咱们聊几句。” 雨女默然的走过去,小心的坐到他的面前。 她一靠近,一阵清新怡人的香气就扑鼻而来,这股属于女人的独特芬芳,让严小开有种心旷神怡之感,但他还是沉着脸:“现在你要求的,我已经答应你了,不但让你跟着我回家,还让你住在我的家里。” 出于基本礼貌,雨女原本想要说谢谢的,可是想到之所以能住进来是因为自己打赢了他,同时还付了出初吻的代价,谢谢两字就咽了回去。 严小开没理会她什么表情与想法,只是继续板着脸说,“现在,咱们应该约法三章了!” 雨女点头:“你说。” 严小开皱了皱眉,摆着谱纠正,“没别人的时候,你该怎么称呼我!” 雨女只好改口:“主人,你请吩咐。” 严小开这才说,“首先,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不得擅自带任何人回家。” 雨女答应:“好!” 严小开又说,“其次,你和暗门的关系,最好赶紧的撇清,就算撇不清,那也不能拖累我,不能给家里的任何人惹麻烦。” 雨女点头:“主人,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的。” 严小开道:“最后,那就是你这个身份的事情,既然你说是我的同事,那你就给我装得像一点,我出门,你就出门,我去哪,你就去哪……” “这个我会做!” 严小开佯装不悦的沉喝:“你能不能先听我把话说完。” “主人,请说!” “除了我刚刚说的,你还要知道,什么时候该在我身边出,什么时候不该在我身边出现。” “我……” “不明白吗?那我说清楚一点,碍眼的时候,给我赶紧消失。需要的时候,立马给我出现!” 雨女感觉委屈得不行,这种没人权的待遇,比在暗门还不如啊,期期艾艾的说,“我知道,可是我……” 严小开打断她:“别告诉我你做不到,我知道你会隐身,要消失要出现,那都是十分容易的事情。” 雨女吱唔着说,“我现在……只能夜隐!白天必须看情况才能能隐身。” 严小开疑惑的问:“看什么情况?” 雨女解释:“例如乌云盖顶,或室内光线昏暗……反正就是能见度比较低的情况下。” 严小开皱眉问:“那你什么时候才能不管白天黑夜随时随地的隐身呢?” “必须功力再迅速的进一步。” 严小开耐着性子问:“怎样才能迅速的进一步?” “师父说,她已经尽力了,这么短的时间,只能把我的功力提升到现在这个程度了,如果想要迅速的再进一步,那就得靠你!” “靠我?”严小开愣了下,下意识的问,“怎么靠我?” “师父说你知道的!” 严小开仔细的想了想,终于醒过神来,“你还是……黄花大闺女?” 雨女脸红了一下,一般情况下,这种事情她是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不过现在,她好像没有拒绝回答的权力,所以只能如实的点头,“是的!” 严小开恍然,“如果你真的是,那我确实是可以让你再进一步,前提是你自己愿意的情况下!” 雨女被弄得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之前的时候,郝婞也问过她同样的问题,也正是因为她是处女,才能侥幸在郝婞的手下逃过一劫。 不过当时郝婞虽然放走了她,可是当天晚上,郝婞又再次找到了她,而且不管三七二十一,当场就扒掉了她衣服,检查她的身体。 值得庆幸的是,雨女是货真价实的黄花闺女,否则绝对难逃一死。 确认过之后,郝婞不但没有伤害她,反倒是将强迫她拜其为师,然后悄悄的在她身上种下十年禁制。 一切,虽然都已经发生了,但直到今天,雨女还是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自己是黄花大闺女,郝婞就不杀自己,而且还收自己为徒,悉心的传授自己心法武功。 雨女虽然一头雾水的想不明白,严小开却明白了,眼前这个女孩,就是郝婞送给自己最后的礼物! 郝婞不但希望雨女可以替代她侍候自己,更希望借雨女的身体,让自己的功力更进一步! 想到这里,严小开真的被感动了,因为恢复了记忆的郝婞,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冷漠绝情,否则她就不会一直跟着自己,在自己有事的时第一时间出现,更不会如此用心良苦的调教雨女,然后送给自己。 恰恰相反的是,她的心里不但有自己,而且还和从前一样,将自己摆在极为重要的位置,只是迫于某些不得已的原因,才要离自己远去。 想明白了这些之后,严小开心里终于大松了一口气,再次和雨女说话的时候,也不再像之前那么尖酸刻薄,而是和颜悦色的问:“你的行李呢?” 雨女摇头:“我没有什么行李,只有两套换洗的衣服,扔在之前住的小旅馆了。” 严小开又问:“那你身上有钱吗?” 雨女摇头,对她来而言,钱财乃身外之物,算不上什么,是能够活命,那才是最重要的! 严小开这就掏出钱包,将里面的一叠钞票,约有三四千块钱吧,一股脑的全都掏出来递给她,“明天去好好置办一下吧。” 雨女看着他手里那叠钱,有些发愣:“这……” 严小开以为她是受宠若惊,“既然以后你跟着我了,那我最起码应该得照顾你的衣食住行。” 雨女的嘴巴张了张,但最终却什么都没说的接过那叠钱。 其实,她真正想说的是,就这么一点钱,能够置办什么东西,买一套裙子就没有了啊! 该交代的已经交代了,该做的也已经做了,严小开这就准备离开。 雨女却忙叫住他,“严……不,主人!” 严小开摆手:“我今晚不能睡这里。” 雨女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让你睡这里了,你别自作多情了好不好? “主人,我是说,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是处……就能使功力迅速再进一步呢?” 严小开因为明白了郝婞的心思,知道她的心里还有他,郁积在心头的那个结散开了,终于难得的有了调侃雨女的心思,淡淡的问:“想知道吗?” 雨女点头。 严小开仍是不动声色的问:“想功力再进一步?” 雨女又点头,迅速的提升实力,那是练武之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啊! 严小开这就指了指她身上的裙子,然后又指了指床,“把睡裙脱了,躺床上去,我不但会让你知道,而且会让你功力迅速的进一步。” “啊!!?”雨女心中大寒,连连摆手:“我,我,我不想知道了!” 严小开微微皱眉,“嗯?” 雨女忙补充,“暂时,暂时也不想进步了!” 严小开心里暗笑不停,脸上却依然一派肃然的说,“以后你想知道了,想进步了,那就告诉我。你要知道,你的主人我是个极为乐善好施的人,最愿意帮助别人进步了!” 雨女:“……” 第391章 好风光 第二天。 严小开一如往常,早早的起来,在院子里练了个把小时功夫。 出了一身汗后,这就洗漱一下,回到厅堂的时候,黑田优美已经将早餐做好了,而且端上了桌。 严小开左右看看,发现只有毕瑜坐在餐桌旁,不由问:“姐,雨女呢?” 毕瑜摇头:“不知道,早上还没见过她。” 严小开里外寻找一阵,最后竟然在雨女的房间里找到了她,让他十分服气的是,这个女人竟然到了这个时辰还在做着美梦的呼呼大睡。 你这到底是来做丫环,还是做大小姐来了? 对着这个外表清秀靓丽,气质也十分出众的女人,严小开原本是不想那么粗鲁的,可是他发现自己对她越是宽容,她就越是放肆,所以他没办法忍了。 走进房间之后,一把就掀开她的被子,要将她从床上拽起来。 只是,当他掀开被子的那一瞬间,他和他的小伙伴们真的惊呆了。 昨天晚上离开雨女的房间的时候,他清楚的记得,雨女身上是穿着一身黑色睡裙的,可是现在,睡裙不知道哪去了! 这个女人,竟然有不穿衣服睡觉的习惯!! 尽管很震惊,但还是大饱了一番眼福。 毫无疑问,雨女的年纪虽然不大,但早已经发育成熟,变成为一个活脱脱的大美女。 严小开心里顿时嘭嘭的跳了起来,抬眼往上看看,不由得又愣一下,因为雨女已经醒来了,正张着一双惊惶失措的眼睛在看着自己。 “这……”严小开原本想解释一下自己不是故意的,可是想了想,语气就生硬起来,“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睡?你师父到底让你干嘛来了?” 雨女委屈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严小开佯装生气的样子,一把又把被子给她盖了回去,“给你一分钟时间,马上给我收拾好滚出来,我要出门了!” 说罢,他就拂袖走了出去。 雨女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心里真的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偷偷摸摸的进我的房间,掀我的被子,看了我,最后还你有理了? 气愤交集之下,雨女真的有种要暴走的冲动,可是想想现在自己的处境,自己的身份,最终只能无奈的幽幽长叹,然后赶紧腾地一下跳起来,穿衣服,洗漱…… 当她终于从房间出来,坐到餐桌前准备吃早餐的时候。 已经吃饱,而且等得有些不耐烦的严小开就站了起来,不咸不淡的扔下一句:“走了!” 看看他走出门的身影,又看看手里刚端起的饭碗,雨女最终只能无奈的话下,悻悻的跟着走了出去。 到了院子里,看见严小开已经站在奥迪车前,为了避免这个黑面神发怒,她赶紧低眉顺眼的加快几步,走到车前。 只是当她拉开了后排座的车门,准备坐上去的时候,却听见那个严小开冷哼了一声。 听见这个声音,将要坐进去的身影赶紧退了出来,抬眼小心的看向那个黑面神,发现他的脸上乌云密布,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坐错了位置,这就合上后排车门,走到副驾驶座前,拉开车门准备坐上去。 严小开见状又哼了一声。 雨女这下被弄得软瘫瘫了,后面不让我坐,前面也不让我坐,那你让我坐哪里,车头还是车尾箱。 严小开无视她幽怨与委屈的眼神,伸手一扬,车钥匙就朝她扔了过来,然后他自己拉开后排座的车门坐了上去。 雨女这才再度醒悟过来,自己现在已经变成别人的使唤丫环了,但心里还是愤愤不忿,让我开车你就直接说嘛,用得着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摆出这种三六九万的臭模样吗? 上了车,出了门。 驾车的雨女在倒后镜上看一眼像是太上皇一样四平八稳坐在后面,却又一声不吭的严小开,这就问:“去哪儿?” 严小开又哼一声,“嗯!!?” 显然,雨女在说话的时候忘记带上尊称,又惹人不快了。 雨女忍了他一早上,到了这会儿终于有点忍不住了,“你一下不摆谱,你就会死是不是?” 严小开大皱眉头,“停车!” 雨女回头看看,发现这厮的脸色变得十分阴沉可怕,这就赶紧乖乖的靠到路边的停车位上,停了下来。 严小开接着又说,“下车!” 听见这话,雨女才终于忍不住慌了神,赶紧识相的说,“那个……不,主人,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可是你要知道……是人都有脾气的!” 严小开面无表情,“我要的是一个百依百顺的丫环,保姆,司机,兼保镖。不是要一个有脾气的千金大小姐,既然你没办法胜任,那你就走吧!” 雨女愣愣的问:“走?去哪儿?” “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反正只要不再我眼前出现,随便你爱上哪上哪!” 雨女气急攻心,火气一阵上涌,推开车门就想说,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以为姑奶奶离开你就会死吗? 只是,话还没出口,她的动作就是一滞,因为离开了严小开,郝婞绝对饶不了她的,然后她就真的会死! 权衡得失轻重,她终于还是将打开的车门关上,然后软瘫瘫的求饶,“那个……不,主人,我错了,你原谅我,不要赶我走好吗?” 严小开摇头,“不,你没有错,错的是我,昨晚我就不该心软,让你跟着我回家的!” 雨女欲哭无泪,低声央求:“主人,你别这么绝情好不好?” 听见她柔声细气的求饶,严小开其实当场就没脾气了! 对付女人,他从不怕她们撒泼使蛮,独独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泪与柔弱。 说穿了,严大官人就是个吹软不吃硬的主。 不过就算如此,他还是板着脸一声不吭,因为这个女人太不上道了,直到现在还没能进入角色,不好好调教一下的话,她都不知道丫环到底是怎么炼成的。 只是,正在他故意装绝情不出声的时候,雨女却真的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严小开见状心头微觉惊讶,这么有骨气,真的不想活了吗? 只是,还没等他来得及有所反应,雨女已经从前面走到后面,并拉开车门坐上来了! 看见她不但没走,反倒是坐了上来,严小开微松一口气,心说我还以为你真的那么有骨气,准备走人呢?原来你也知道怕死啊! 人,都是怕死的,谁都一样,那些说不怕的,都是装的。 不过,雨女真正怕的不是死,而是怕将生不生,将死不死,求生不能,求死又不得的痛苦境地。 刚才在打开车门的那一刻,她确实是想过一走了之的,然后躲得远远的,藏得严严的,永远不要让别人找到!只是再认真想想,她又不由颓然的放弃了这个念头,别的人或许找不到自己,但郝婞是绝对找得到的。 在雨女的眼中,严小开绝对算是反追踪的高手,做事警惕,行踪诡异,可是之前郝婞带着她追踪严小开的时候,不管严小开多小心多谨慎,她都能轻而易举的追踪到他。 像严小开这种类似警犬一样警惕的人都逃不出郝婞的手掌心,又何况是自己呢? 所以最终,她只能是折回到后面,谨小慎微,低眉顺眼的坐到严小开的面前。 严小开见她上来后只是垂着头坐在那里,什么话都不说,这就忍不住道:“干嘛?你不是要走吗?” 雨女真的不是一个愿意低三下四去求人的主,但她又极为惜命,那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厚着脸皮,轻挽着他的手臂说,“主人,我知道错了,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好吗?” 严小开真的有点受不了被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长得这么美的女人嗲嗲的求饶,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但他还是硬扛着。 雨女见他不出声,但也没喝斥自己,赶紧的又说,“主人,我答应你,以后我一定乖乖的,不顶撞你,而且会比你早起床,你出门的时候,我也会给你开车!” 听见她这样说,严小开已经心软得不行,但他还是冷哼:“说几句好话就想让原谅你,你想得挺美的啊!” 雨女叫苦:“主人,那你要怎样才原谅我?” 严小开没有出声,只是石头那样坐在那儿。 雨女想了想,不由就想到了早上他叫自己起床的样子,犹豫好一阵,终于缠到的他身上,送上热吻…… 第392章 肾虚公子 人,只要肯去努力学习,什么事情都会进步的。 接吻,也是一样。 尽管这一次仅仅只是雨女第二次和同一个男人接吻,但她的进步是明显的。 昨晚雨女送吻的时候,严小开虽然也有反应,但勉强还是承受的得住的,因为她只是用嘴唇贴着自己的嘴唇。 只是这一次,他的理智就一点一点儿的崩溃了。 几秒钟后,严小开终于彻彻底底的失控了,情不自禁的回应她…… 直到严小开有了反应,雨女才终于明白,原来真正的接吻是这样的,而且她更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那就是她并不讨厌与抗拒和他接吻,甚至是有点儿喜欢与享受。 和严小开一样,昨晚点到即止的短兵相接,雨女勉强是可以承受的,可是今天这样,她就没办法再保持平静了! 身体一点一点的软了,脑袋逐渐变得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到了。 一直到感觉身上的衣服松了,她的神智才猛然清醒过来,连连摇头,“主人,不,不行……” 严小开当然知道不行,这可是不是在家里在床上,而是大街大巷的马路中间,周围还人来人往呢,只是他还是情不自禁而已。 直到雨女连连求饶了,严小开这才缩回手,放开了她。 “好吧,这一次,我就勉强原谅你了,不过再有下一次,我会让你知道女人到底是怎样炼成的。” 雨女虽然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看见他终于放开了自己,心里大松一口气,赶紧离开他的身体,伏到旁边呼呼的喘气。 看见她这样子,严小开不由失笑,我仅仅只是这样你就受不了,我要来真的,那你不得玩完不可。 等了好一阵,见她仍不出声,这就问,“雨女,主人既然已经原谅了你,那你该说什么?” 雨女闻言欲哭无泪,吃亏受罪被占便宜的可是我,你还希望我说什么?见过得了便宜卖乖的,可真没见过你这样的。 可是这会儿,她能装聋作哑吗? 她只能万般不情愿的说,“主人,谢谢你!” 这样的态度,才让严小开稍觉满意! 之后雨女也不敢再去看严小开什么表情,垂着头下了车,坐回到驾驶室里,发动车子继续往家私城驶去。 一路无话,车子很快驶入了华达街。 家私城的门口,西门耀铭早已经在那里摆开了龙门阵,坐在他搬来的那套红木桌椅前,和他那个刚热呼上的茶艺女郎一边喝茶,一边打情骂俏。 看见严小开的奥迪车驶来,西门耀铭就赶紧的迎了上去。 只是,当他发现驾驶室里下来的并不是严小开,而是一个清秀绝美的年轻女人之时,不由得就错愣在那里。 雨女看见他痴愣的样子,并没有理会,而是走到后面打开车门。 严小开这才从车里施施然的走下来,发现西门耀铭一愣一愣的站在那里,不由就问:“小铭子,怎么了?” 西门耀铭好半响才从雨女的身上收回三魂七魄,“哥,这是……” “哦,我介绍一下,这个是我的秘书——雨女!” 西门耀铭更是睁大眼睛,“哥,你都有秘书了?” 严小开笑得不行,“我既然可以有保姆,怎么不能有秘书呢?” 西门耀铭被震了个七荤八素,保姆秘书都可以有,但可不可以不要长得如此倾国倾城呢? “哥,做人还是不要这么牛叉的好,美女都被你给收完了,我们用啥整呢?” 严小开不是个喜欢开玩笑的人,但西门耀铭一定要跟他玩幽默,他只好问:“手,是用来干嘛的?” 西门耀铭下意识的说,“撸!” 严小开摊手:“那不就结了。” 西门耀铭:“……” 嬉笑怒骂中,严小开走进了家私城,看着将要完工的若大家私城,心里多少是有那么点成就感的,因为很快自己就将有一点真正的事业了。 里外前后看了一通,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严小开也没有什么好操心的,这就走了出来,坐到桌前和西门耀铭吹水打屁,那个茶艺女郎坐在中边,给两人斟茶递水,雨女侧站在严小开的身旁侍候着。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西门耀铭也不例外,何况雨女美得如此闪亮扎眼,所以尽管她站在那里,冷若冰霜的摆出拒人千里的样子,但他还是忍不住献殷勤:“雨秘书,你干嘛不坐呢?” 严小开不发话,雨女哪儿敢坐,所以她没有一点儿表情,“我觉得我还是站着比较好!” 西门耀铭热情的说,“坐嘛坐嘛,没关系的,来尝尝我托人从武夷山带回来的大红袍。” 雨女直接拒绝:“我从不喜欢喝茶。” 西门耀铭讨了个无趣,仍不死心,“哦,是这样啊,那雨秘书就算不喝茶,也请坐嘛,站着不累吗?” 雨女终于忍不住了,语带不悦:“我都说我站着比较好咯,你哪来那么多话!” 西门耀铭被喷得立即闹了个大花脸,尴尬得不得了。 严小开见状,忍不住笑了一下,雨女看起来清秀柔弱,十分好相处的样子,其实骨子里头骄傲得不行,属于绝对难伺候的主,倘苦不是被郝婞点了死穴,她绝对不会对自己低三下四,卑躬屈膝。 刚才的时候,西门耀铭一张嘴,他就预料到这厮不会有好结果,不过他并没有阻止,因为他就是想让这小子吃点教训,看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随便搭讪自己带来的女人。 西门耀铭自然是知道严小开身边的女人是招惹不得的,刚才的邀请仅仅出于礼貌罢了,碰一鼻子灰后,这就再不鸟他,转过头来继续和严小开喝茶。 喝完一杯之后,西门耀铭忍不住问:“哥,你说那个秦寿现在怎么样了?” “不知道,不过照猜不会怎么好!”严小开回答一句,然后又问:“怎么,你想他了?” 西门耀铭汗了下,“他又不是女人,我有什么好想的,我只是纳闷他怎么还没倒回来而已!照理来说,这会儿他应该已经醒悟过来,也应该回来找你才对呢!” 严小开淡然的说,“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有些人总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不到最后关头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严小开这话虽然是冲秦寿说的,可是落在雨女耳朵里却以为他是在暗讽自己,心里不由升起了丝丝幽怨,亲也被你亲了,还不满意?难不成真要和你那个,你才能放过我? 两人正说着,一例车队出现在街口,往家私城这边缓缓的驶来。 西门耀铭见状就说,“不是这么灵吧,说曹操,曹操就来了?” 严小开只是抬眼瞥了一下,看到排在车队中间那辆迈巴赫的时候,暗里哼了一声,继续喝自己的茶。 车队驶到了家私城门前果然停了下来,然后车下就下来了二三十号西装男人,还是向上次一样,其中两人跑到中间那辆迈巴赫前,一人开车门,一个扶顶,将秦寿从车上请了下来。 秦大少爷,威风依然不减,出门仍是这么大的阵势与气派! 然而可惜的是,他的气色要比两三天前更差,一张脸变得腊黄,两个眼窝深陷,就连站在那里都显得十分困难,摇摇欲坠的,必须得别人搀扶着才能保持平稳。 看见他变成这样,严小开脸上依然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西门耀铭却乐了,遥指着秦寿,肆无忌惮的大声说,“哥,你看看这货,变成新版肾虚公子了。” 严小开淡笑一下,肾虚?他可不只肾虚这么简单呢! 第393章 秦寿的女人 秦寿从迈巴赫上下来的之后,西门汉子又从后面的一辆凌志车上请下了一个少妇。 这个少妇的出现,让严小开与西门耀铭顿时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因为她实在是太美了。 两个大男人都从未想过,原来一个女人走路,可以如此地优雅诱惑! 柳腰款摆,细腰与臀部之间夸张的曲线既完美又平顺! 小翻领的高级针织衬衣,映衬着深深的事业线,里面同样也是白色的内衣若隐若现! 细腰则被一条宽厚的蝴蝶腰带紧束着,显得更是紧窄! 下身的黑色短裙里,一双修长的腿被肉色丝袜包裹着,脚下踩着一双黑高跟,给人一种春光无限美好的感觉。 看着她走路,仿佛在欣赏一种舞蹈,视觉上是如此享受! 那些在舞台上走秀的模特和眼前这个的艳光四射,魅力无限的风流少妇一比,根本就说不上美,更说不上什么性感。 清秀绝美的俏脸上略施淡妆,使她更显媚艳,可是又冷若冰霜的没有一点表情,平添冷艳之感。 这个女人不但俏美冷艳,她的气场也十分强大,而且要比秦寿赢个十万八千倍! 秦寿要让人感觉有气势,必须得靠这些人,这些车衬托,才会有那么一丁半点儿的贵气! 可是这个女人,完全不需要什么! 她只是往那儿一站,就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 这样的女人,无疑是尘世间难得的绝色,是那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尤物,是所有男人都想征服的对象,就连严小开看了,也忍不住冲动。 不过,让人相当可惜的是,如此倾城之色竟然跟着秦寿出现,实在是鲜花插牛粪啊! 秦寿下车刚站稳便听到西门耀铭的嘲讽与讥笑,尤其还是当着这么多人,一张原本就不好看的脸变得更加的难看。 偏偏西门耀铭还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主,继续不依不饶的说,“秦大少爷,几天不见,别来无恙……呃,照你的脸色看,真的不像无恙,反倒是病入膏肓啊,既然已经这样,不留在家里准备身后事,还跑出来现什么世呢?” 秦寿原本就不是个忍让的人,被他如此奚落,哪能受得了,被气横眉竖目的哇哇怪叫。 在他身旁的那女人则冲西门耀铭冷哼:“放肆!” 尽管这个女人长得很美,气场也不弱,可西门耀铭已经先入为主的认为她只是秦寿的一个女人,被她喝斥,心里自然老大不爽,立即就站起来,走过去指着她喝问:“你说什么?” 只是他的脚步未到近前,话音也未落,冷艳女人身侧已经疾射而出一个精瘦的汉子,像头豹子般怒吼着扑向西门耀铭。 用冲刺步到了近前,一记凶猛的正踢就照着西门耀铭踢去。 此人来势汹汹,而且出手狠毒不凡,明显要比周围那些西装汉子高几个级别。 西门耀铭意识到遇上了高手,哪敢托大,赶紧的疾身而退,闪开这一脚后,立即就借着后退的倒冲之力,一记侧踢反罩向精瘦汉子的腰际,同时心里冷笑:跟我玩劈腿?小爷我可是从小玩到大的! 确实,西门耀铭的手上功夫虽然很弱,可是那双腿却是犀利无比的,这些日子被严小开适当的点拨与调教后,配合上大擒拿手,那就更是凌厉非常,战斗力岂止上升一个级别。 他这一脚反踢出去,所有人都以为那个精瘦汉子会躲闪退让,然而让人出乎意料的是,这人竟然不闪不避,反倒微转一下身,用背硬架他这一腿。 “嘭!”西门耀铭这一脚结实的踢到了他的背上。 在踢实挪一瞬间,西门耀铭大喜,因为他对自己这一脚十分有信心,只要踢中了,这人非得倒飞出去不可,然而真正踢中之后,他才发现自己错了。 他这一脚仿佛是踢到了铁板上一样,被震的生疼无比,而这人不但没被踢飞,反倒像是没事人似的仍然挺立在那儿,在挨这一脚的同时,一记反向斜踢,疾快无比的踢到了西门耀铭的腹部。 “卟!”西门耀铭意识到不妙正要撤身后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腹部已经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整个人也被踢得倒飞了出去。 这个阴狠歹毒的精瘦汉子也仿佛是故意那样,将西门耀铭踢飞的方向不是别处,就是向着仍坐在那里的严小开。 严小开在看见西门耀铭踢中这个汉子,而这个汉子又全无反应的时候,心里已经多少意识到不妙,也早已经做好了出手的准备,所以看到西门耀铭倒飞而来,赶紧的扬手。 一抄,一转,一记四两拨千斤的招式化解掉西门耀铭身疾所带的惯性巨力,将他放坐在旁边的位置上。 这一手,无疑是漂亮的,也是让人震憾的。 因为普通人绝不能单手将一个倒飞而出的人用单手接住,接住之后还能轻轻松松的放在旁边,而且他自己还能紊丝不动的坐在那儿,连桌上的茶水都没溅出一滴。 在众人正吃惊的看着严小开的时候,那个精瘦的汉子目中凶光一露,身形大展,已经反客为主的向严小开扑来。 严小开见状,并没有动作,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身旁的雨女。 雨女瞬间就反应过来,因为她记得严小开昨晚所说的,什么时候该消失,什么时候该出现。 这会儿,显然就是该她出现的时候了。 所以,她没有犹豫,立即就反身迎上了那精瘦的汉子。 精瘦汉子原本还不将雨女当成一回事,见她扑上来,一拳就挥了出去,准备将她给砸开之后再扑向严小开。 谁知道这一拳不但砸了个空,还差点被她反手的一掌给拍中,这才意识到遇上了棘手的货色,被迫停下来与之交手。 为了速战速决,精瘦汉子使出浑身解数,大招频出。 刺拳、直拳、摆拳、上勾拳、平勾拳! 扫肘、挑肘、斜肘、砍肘、砸肘、反肘! 直膝、跳膝、飞膝、砸膝、弯膝! 正蹬、侧蹬、前蹬、后蹬! 前踢、后踢、正踢、侧踢、蹬踢、前旋踢、后旋踢……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泰拳高手,而且还练了类似金钟罩一般的功夫。 雨女的拳脚数次踢打到他的身上,可是这人却仿佛木头人似的完全反应,显然拥有一身的铜墙铁壁。 和他对战了约有片刻功夫,雨女已经了解了他出手的套路与招式,来去都是那回事之后,她就失去了继续和这厮缠斗的心思,手中寒光一闪,匕首已经握在了手中,身形暴涨,猛跃至近前,一刀直劈他的前胸。 精瘦汉子见寒光刺来,心中一惊,他虽然练了铜墙铁壁的功夫,但并没有练到刀枪不入的地步,所以赶紧的闪身而退。 只是当他闪开这一记刺杀之后,整个人又隐入茫然之中,因为这个表面看起来柔弱,出手却十分辛辣的女人在一击不中之后,身影竟然神奇的消失了,突然之间在自己的面前不见了。 正在他迷惑不解,以为活见了鬼的时候,突地脑后一阵生风,立即就要前扑,可是他的反应哪能及得上严大官人,身形还没往前扑出,后背已经传来了一阵剧烈无比的刺痛。 隐身到了他背后的雨女狠狠的划出了两刀,在这个精瘦汉子的背上划出一个大大的“x”字之后,又像是划句号一般,一刀捅进了他的腰门。 如此重创,精瘦汉子哪能支撑,当即就倒了下去,背上腰上的鲜血迸流而出,很快就在他倒下去的地面上留下一个不断扩大的血影。 那个冷艳女人,冷若冰霜的脸上多少露出吃惊之色,看一眼雨女,又看一眼仍坐在那里像是没事人一样喝茶的严小开,然后眉目一沉,双掌互拍了一下。 掌声落下,车队最末尾的一辆奔驰商务车车门开了,七个人从里面鱼贯而出,瞬间来到近前,默然垂立在冷艳女人的身侧,显然是在等候她的吩咐。 雨女看看这七人,发现这些人不但长手长脚,而且一个比一个长得精瘦,尤其是他们眼中隐现的犹如野兽一般的光芒,心中微惊,因为这些人的身手恐怕都不在那个精瘦汉子之下! 自己以一对七,虽然也有信心拿下,但这必定是一场苦战。 当然,如果她现在的主人能够出手的话,那又另说,只是回头看一眼,发现那该死的只是坐在那里,丝毫没有站起来帮忙的打算,心里不由叫苦,老天,我到底跟着一个怎样的男人啊? 冷艳女人的目光在七人身上扫过,然后目光一冷,指向雨女! 七人转身,立即就要向雨女扑去。 “慢!”在大战将要一触即发的时候,坐在那里的严小开终于吭了声,目光却不看向那个冷艳女人,而是看向一旁被人搀扶着的秦寿,“秦大少,我很好奇,你这到底是干嘛来了?” 秦寿张了张嘴,但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将目光看向那个冷艳女人。 严小开见状,微叹口气:“看来,这回不是你做主了。那好吧,这位大嫂,请问你是来替秦寿出头的吗?” 听见大嫂两句,冷艳女人的目光中射出一抹刺人的寒意,紧紧的剜着严小开。 严小开没有退避,只是反迎上她,“如果你真的是来替秦寿出头的话,仅是你带来了这班练泰拳的,显然不够看的,我劝你还是找些会采尼丝功夫的再来。” 第394章 她一定会回来的 冷艳女人直直的盯着严小开看了好一阵,见他并不畏惧自己的眼神,而且表情也没有丝毫的变化,心里多少有些惊讶,因为很少男人能在自己的直视下而心神不动的。 如果按照她平时的性格,这会儿她一定会不管不顾的让那七个泰拳高手齐齐扑上去,狠狠收拾一顿这厮,但他还敢不敢拽得像二五八万那样,可是当她的目光触及一旁脸色蜡黄的秦寿,心里打了一下突,最终只能挥挥手,示意自己的七个随从退下。 接着,她才柳腰款摆着缓缓走到桌前,施施然的坐到其中一个空位上,目光看着严小开,“你,就是严小开?” 严小开淡然回应,“不错,我就是,请问大嫂是谁?” 又听见一句大嫂,女人气得差点端起桌上茶水泼到他的脸上,让他洗把脸好好的看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大嫂? 不过最后,她还是硬压下火气自我介绍,“我叫秦盈,是秦寿的姐姐!” 一旁的西门耀铭闻言,阴阳怪气的冲边上的秦寿说,“搞不赢我们,就把你老姐给叫来了?你干嘛不把你老斗老母通通叫来呢?” 秦寿再一次被气得吹胡子瞪眼,龇牙咧嘴的怒视着西门耀铭,仿佛是恨不能扑上来狠狠咬他几口似的。 西门耀铭见状就更是得意,嚣张的冲他直扮鬼脸,作出一副你赶紧来咬我的样子。 在秦寿吼叫起来的时候,秦盈终于回头看了他一眼。 仅仅就是这么一眼,暴怒中的秦寿就仿佛被针刺的汽球般,极为迅速的焉了下去。 看见他不再吱声了,秦盈这才对严小开说,“严先生,我想和你谈一点儿事情,你能让你的人先别捣乱吗?” “我觉得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谈的。” 秦盈说,“严先生,我是很有诚意从广城过来跟你谈的。” 严小开看一眼她身后虎视眈眈的七人,冷笑不止,“这就是你的诚意?” 秦盈回头,冲他们挥了一下手。 七人立即退到十米开外的车旁去了。 秦盈这才问:“严生先,这下你满意了吗?” 严小开没再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旁边的雨女和西门耀铭。 西门耀铭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拉着那茶艺女郎往家私城走去。 雨女则是自动自觉的消失了。 直到桌上只剩下严小开和秦盈,严小开才问:“请问秦大嫂有何贵干?” 一句话,又将秦盈给气得七窍生烟,忍不住恼,“我还未婚!” 严小开点头,“秦大姐!” 秦盈被弄得哭笑不得,我真的有那么老气吗? “严先生,我问你,我弟弟之所以变成这个样子,是不是你给弄的?” “你远道而来,为了的就是问这个问题?” 秦盈摇头,“我是来解决问题的。” 严小开摇头,“我看你这样子,倒不像是来解决问题,而是来制造问题的。” 秦盈强声音冷了下来,“严先生,我想你恐怕不知道我们到底是谁,招惹我们之后又会是怎样的下场?” 严小开淡笑:“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对你们的底细一清二楚!” 秦盈蹙起眉头,“严先生对我们这么了解,那就烦请指教一二。” “你们的父亲是个高官,你们的母亲是赫赫有名的广洪集团董事长。” 秦盈闻言心中微惊,这厮看来早已经查过自己的家底了。 只是更让他吃惊的话,那还在后面。 “除此之外,你们的母亲秦兰香还是洪门的骨干份子,照位置来排,应该是洪门第五把手。” 这下,秦盈真的有些惊呆了。 好一阵,秦盈才疑惑的问:“严先生也是江湖中人?” 严小开摇头,“我算不上什么江湖中人,顶多就是江湖之中跑跑龙套打打酱油的货色。” 秦盈显然无法欣赏他这种幽默感,又或者是没心情跟他开玩笑,“既然严先生是同道中人,那这件事情咱们可以好好谈谈吗?” “怎么谈?” “化干戈为玉帛!”秦盈指了一下秦寿,“你治好我弟弟,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我们不会再对你作任何的追究。” 严小开笑了,端起杯子缓缓的吹了下浮茶,然后浅尝一口。 秦盈等了好一阵,仍不见严小开答话,秀眉不由再一次蹙了起来。 直到她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严小开才终于张了嘴,“秦大姐,你想知道我希望怎样谈吗?” 秦盈十分克制的说,“请讲!” “原来的时候,我只是想着让秦寿在我这个家私城门口,跪上三天三夜,然后再跟我赔个礼道个歉,然后再补偿个一亿几千万的,这件事就此揭过,我也不会再死揪住他不放!谁都知道的,我是一个十分宽容的人。” 秦盈心里冷笑不绝,表面却不动声色的道:“现在呢?” 严小开目光投向她,确切的说是投向她丰满的身材,手指轻弹着桌面说,“现在嘛,我自然是改变主意了。” 男人,秦盈见识过千千万,对男人的心思,更可谓是了如指掌,所以严小开话音刚落,她就犀利无比的接口:“看到秦寿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姐姐,你希望再加个条件,那就是让他的姐姐陪你上床睡一晚,补偿你的精神之外的肉体损失!”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要我说实话的话,像你这么美的女人,仅仅只睡一晚,那是应该是不够的,不睡上一年半载都算对你的侮辱!” 秦盈气得满脸通红:“你……” 严小开一本正经的打断,“别急,我还没说完呢!” 秦盈怒不可遏的冷哼,“你不用说了!” “不用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我不管说什么,你都会答应?” 秦盈终于被气得暴走了,拍着桌子站起来怒喝:“你做梦!” 她的七个保镖见状,立即刷刷的扑上前来,警惕的盯着严小开,一副随时准备出手的样子。 严小开这边,已经消失的雨女也适时的出现在严小开身旁,一只手扶到了腰上,显然是这七人要敢出手,她的软剑也将会狠辣的挥出。 场面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这一打起来,显然就什么都不必谈了。 秦盈衡量一下轻重得失,最终只是无力的向七人挥了挥手。 七人再一次退了下去。 严小开却没让雨女退下,反倒是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显然是示意她坐下来。 雨女坐下之后,看见他的眼睛又瞟向桌上的茶具,虽然是有点不情不愿,但还是动手换茶叶,续水,沏茶。 秦盈强压下心头的滔滔怒火,再一次坐了下来,“严先生,这么说,你承认我弟弟的病是你一手造成的咯?” 严小开摇头,“我没有这样说,是你自己这样认为的!” “你敢说他之所以变成这样,不是你弄的?” “秦大姐,你要知道,现在可是法制社会,任何事都必须有证据的,空口说白话的下场,往往只有两个,要么被人当成神经病,要么就被人告诬陷!你觉得你会是哪种呢?” 秦盈被气得差点当场一口血吐出来,额上的青筋也因为过度的愤怒而隐隐浮现,风度大失,“那你说我弟弟怎么会变成这样?” 严小开摊手:“这不太好说,但你一定要问我,我只能猜测是你弟弟坏事做绝,遭天谴了!” 秦盈怒得不可收拾,端起桌上的杯子就朝严小开泼去。 雨女跟了严小开这么久,终于做了一件让他称赞的事情,那就是在茶水将要泼到他脸上的时候,她将正在更换茶叶的茶壶反手迎了上去,在茶水散开的那一瞬间,通通接进了壶里,然后反泼到秦盈的脸上。 秦盈被弄得湿了一脸,变成了落汤鸡,虽然风韵不失,但也显得无比的狼狈。 严小开赞赏的看一眼雨女,然后又假惺惺的递上一包纸巾给秦盈,“秦大姐,在我看来,你并不是个冲动的人,怎么突然间就变得冲动起来了呢?” 遇上你这样的人,别说是人,就连佛都有火啊! 秦盈瞪着严小开,呼呼的喘气,胸膛因为起伏过剧,变得波涛汹涌,煞是壮观,让严大官人过足眼瘾。 或许是洗了一把脸的缘故,秦盈终于有点冷静下来了,“姓严的,照你这么说,咱们是没得谈了?” “有得谈啊,只要答应我的要求,万大事都有得商量!” “你的要求是?” 严小开竖起三根手指,“一,让你弟弟在我家私城门口跪上三天三夜。二,让他给我斟茶认错磕头。三,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一亿八千万。四,这个原本是没有的,但你既然说了,我应该成全你的,那就是你亲自来……哎,哎,我还没说完呢,你怎么就走了?” 他的要求这么过分,秦盈怎么可能接受,所以没等严小开说完,她就径直的上车走了。 雨女看着消失的车队,再看向严小开的时候,多少有点幸灾乐祸之色,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吧,看你还敢痴心妄想不? 这抹表情不小心落到严小开的眼里,他却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喝斥她,“放心吧,她一定会回来的!” 第395章 不是我主动的好不好 在家私城一直呆到了中午,到了午饭的时候,严小开回家。 丫环兼保镖兼司机的雨女自然雨女这个丫环兼保镖的司机驱车载严小开回家。 一路上,雨女都在等严小开开口,因为自己今天表现这么棒,就算没有什么实质奖励,也应该有两句口头表扬的。 然而,从华达街一直驶到了庙街,数次在倒后镜里张望,见他只是坐在那里,半句声也不吭,心里不由气闷,在人前我那么给你面子,在人后你也不知道夸我两句? 见过不会做人的,真没见过这么不会做人的。 雨女原本心里就有些小郁闷,偏偏又遇上了下班高峰期的堵车,眼看着就要进入庙街了,却硬是被堵在了路口,心里急躁,嗽叭就更是摁个不停。 原本在闭目养神的严小开被吵得睁开眼睛,向外看了看,这就说,“女孩家家的,脾气不要这么暴躁,否则很难嫁出去的。” 雨女被弄得更是郁闷,心说我嫁不嫁得出去用不着你来操心,再说了,被你十年糟蹋下来,再嫩的鲜花都变成烂茶渣了,谁还愿意娶我呢? 见她闷闷的不出声,严小开问:“怎么,又开始不服了?刚才表现得不是挺好的吗?” 终于听到了不算是赞扬的赞扬,雨女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瓮声瓮气的说,“没有,我现在什么身份,哪敢对主人不服呢!” 严小开淡笑:“知道就好!” 雨女:“……” 又等了一阵,路仍是不通。 严小开感觉有些无聊,这就说,“哎,雨女,跟我聊聊天呗!” 雨女感觉自己和这个黑面神真没有什么好聊的,可是为了避免他发作,只好问,“你……主人想聊什么?” “聊聊你以前的生活呗!” 雨女提不起兴致,“以前的事情没有什么好说的!” “可是我有些问题搞不明白。” “什么问题搞不明白?” 严小开问,“你以前不是六大神之一座下的五奴之一吗?” “是又怎样?” “既然是的话,那怎么这么不会侍候人呢?” 雨女没好气的说,“我从来都不会侍候人。” “这一点我已经看出来了,也体验过了,可这是为什么呢?和你之前的身份不符啊?” 雨女沉默了,思绪不由自主的陷入回忆中,心里也不免念起了前主人厣蝎的种种好。 严小开等了好一阵,仍不见她回答,这就催问:“说话呀!” “我和丑奴他们不一样。” “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的,不是都是厣蝎的奴仆吗?” “我的身份虽然和他们一样,可是我的主人待我和他们不一样!” 严小开皱眉:“嗯?” 雨女看见他的脸又晴转多云,隐隐有些雷阵雨的兆头,心中微禀,赶紧的改口:“我说错了,是前主人。” “她怎么待你不一样呢?” “我想要什么就给我什么,我想要干什么就让我干什么。从来不约束我,也不命令我!” 严小开心中微觉惊讶,“真的假的?” “骗你有什么意思?” “那她对别人也这样吗?就是和你同等身份的,例如丑奴一等。” 雨女摇头,“对他们轻则喝骂,重则吊起来打!” 严小开纳闷的问,“那她为什么会对你这么好呢?” 雨女茫然:“我也不知道。” 严小开虽然想不明白厣蝎为什么会对雨女的态度和另外四奴不一样,但却知道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厣蝎这样宠着雨女,其中肯定是原因的。 只是这个原因是什么,在雨女身上是暂时找不到答案的,唯一只能留待时间来解答了。 停了停,严小开又问:“那你现在和暗门到底是怎样的?已经脱离了吗?” “算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 “我跟主人……就是前主人说了,她没有说什么。” “没说什么?” “就是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一句话也没说吗?” “就说了一句,她知道了!”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严小开说,“看来,你们暗门想要脱离也不是那么困难吧!” 雨女摇头,“不,主人你错了,一般情况下,一旦加入暗门,除了死之外,那是没有别的办法脱离这个组织的。” “那现在厣蝎是什么意思呢?” “我也不知道,照我自己来想,也许是默许了吧!” “万一她不是默许,而是准备派人来将你灭口呢?” 雨女叹气:“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也没办法。只能是听天由命!” “可是……” 雨女打断他:“主人,咱们能不能不说这个事了?还是说说那个秦盈吧,你觉得她真的会回来,答应你的要求吗?” “除非她想让她的弟弟死,否则她一定会回来的,当然,这中间恐怕得挣扎一番,直到发觉做什么都没用了,才会死心的回来。” “这么说,那个秦寿之所以变成这样,真的是你做了手脚?” 严小开不答反问:“你认为呢?” “肯定是这样,你这人,看起来好眉好貌,其实最是睚眦必报!” “嗯?” 雨女神色一凛,声音低得微不可闻,“我又没说错。” 严小开冷哼,“秦寿这样的人,死不足惜,不管我对他做什么事,那都不算过份的。” 雨女忍不住了,冲口而出:“秦寿确实不是好人,可是他的姐姐呢?她招你惹你了?你仅仅只是对付秦寿的话,我是不说你的,可是你要让他姐姐给你陪睡,你不觉得过份吗?说穿了,无非就是你看人家年轻,而且长得漂亮,想要人家的身体罢了!” 将心里的话通通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雨女终于感觉舒服了,可是看到严小开变得极为阴沉的神色,这才猛然醒起自己现在是奴仆的身份,对主人是绝不可以说这样的话的! 果然,她的话音刚落便发现后面那个黑面神的脸已经变得十分阴沉可怕,心头凄凄然的她吱唔着说,“那个……主人,我,不是……” 严小开冷冷的哼了一声,目光如刀子般直剜着她。 雨女没有勇气和他对视,目光闪烁退避,后来被盯得实在没办法,只好说,“主人,我错了还不行吗?” 严小开问:“你错哪儿了?” “我不该那样说的。” 严小开仍不放过她,继续追问:“那你该怎样说?” 雨女很努力的想了一阵,然后十分违心的说,“像是秦盈那种女人,就该让主人这样的男人来狠狠收拾她,所以主人要她陪睡个一年半载是一点也不过份的,反倒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这样的女人,除了主人之外,还有谁能睡呢!” 严小开听了不由哈哈大笑,“雨女,你拍马屁的功夫还是挺可以的嘛,嗯,以后多拍拍,虽然我知道这是假的,但是我挺喜欢听的!” 雨女:“……” 严小开笑了一阵之后,这才正色说,“秦寿的姐姐秦盈确实长得不错,即性感又冷艳,而且还十分的强势,任何有勇力的男人看了,都会有想法,像我这么正常又这么有能力的男人自然也不例外。但你好像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从头至尾,我都没有要求她陪我睡,是她自己主动提出来,我才顺着她的话去说的。而且你好像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就算她答应了,如果她不是黄花大闺女,我也是不要的!” 听完这席话之后,雨女忍不住抬头看向天,不是寻找有没有乌鸦飞过,而是希望天上突然来一道雷,将这厮给活活劈了! 两人聊到这儿,路已经通了。 奥迪车顺利的转入庙街,很快就驶到了大宅门前。 在雨女学着严小开那样,轻摁一下喇叭示意优美出来开门的时候,又惹来严小开一顿训斥。优美是保姆,你也是保姆,而且还不讨我喜欢的保姆,凭什么要她出来给你开门,你自己不会掏钥匙下车开门呢? 雨女被训了个脸红耳赤,正要掏钥匙下车的时候,优美已经将门打开了。 进了宅门,严小开发现毕瑜正要驱车出门。 严小开忍不住就问:“姐,你要去哪儿?” “去一趟莞城,我联系上了一个很有规模的家私厂厂长,准备去参观一下,如果他们的实力确实像是广告上说的那样,那就和他们商谈下合作的事情。” 严小开有些不放心的说,“你一个人去吗?将优美带上吧!” 毕瑜摇头:“她跟着我去,家里就没人了,现在咱们家大业大,必须得有人看家的。” “那你知道路去吗?” “我虽然不知道,可是车里的导航知道啊!” 严小开想了想说,“姐,你等一下!” 说着,严小开就急急的走进了宅内,进了他的房间,不一会儿就跑了出来,将一条形状有些奇特新颖的铂金项链递到毕瑜面前。 毕瑜疑惑的问:“这是?” 严小开目光闪烁一下,随口扯撒,“这是我上次去香江出差的时候给你买的礼物,一直都忘了给你呢!” 毕瑜听了眉开眼笑,左右看看,发现雨女和优美都没往这边看,这就凑过去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你真好,知道给我买礼物呢!” 严小开有些心虚的笑笑,“那我给你带上?” 毕瑜点头,然后转过身,任由他盘起自己的秀发,将项链系了上去。 完了之后,毕瑜对着车上的镜子照了下,发现还挺衬自己的,不由笑着又向严小开轻抛了个媚眼。 严小开被电的一阵犯晕,忍不住凑上去揽着她一顿乱啃,直到她被亲得有些受不了的推开她,这才嘱咐一句路上小心,然后目送她出门…… 第396章 她还是个孩子 毕瑜去了莞城。 大宅里只剩下了严小开,优美,还有雨女。 山中无老虎,猴哥称大王,这就意味着严小开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为所欲为了。 看见毕瑜的车在街角消失,严小开关上大门,走进宅内的时候,发现优美正在厨房里做饭。 穿着蓝色连衣短裙,又围着白色围裙,还盘着发髻的她看起来既有贤良淑德的居家女人气质,又有现代都市女郎的时髦性感。 严小开瞧得阵阵火热,这就忍不住走了进去,然后从后面轻拥着她。 正专心炒菜的优美没注意到严小开进来,被这突然一抱,心里大吃一惊,回庆发现是他,这才稍稍安心,但还是紧张的向外张望。 “主人,快放开我,一会儿被大少奶奶看到就麻烦了。” 严小开笑了起来,“大少奶奶不是出门了吗?” 优美仍然有些慌,“那雨女呢,她不是还在家嘛!” 严小开将双手缠到她只堪盈盈一握的纤腰上,“用不着担心她,她看见了也没关系,她不敢说的。” 优美疑惑的问:“主人怎么敢确定?万一她真的向大少奶奶打小报告呢?” 严小开不以为然,“她要敢的话,我一定会扒了她的裙子,狠狠抽她的屁股一顿的!” 优美睁大眼睛,下意识的问:“你用什么抽?” 严小开忍不住笑了起来,轻刮一下她挺俏的鼻梁,“你希望我用什么?” 优美的脸终于红了起来,“我怎么知道。” 严小开笑笑:“我和她暂时还没到那地步。” 优美轻声问:“那主人准备将她收了吗?” 严小开坏笑:“我现在不想收她,只想收你!” 优美感觉到他蠢蠢欲动,终于有些害怕了,“主人,不要闹了好不好,我这饭还没做完呢?” 严小开在家私城受了秦盈的刺激,这会儿和优美贴体厮磨一阵,火气更大。 “好优美,咱们等下再做饭吧!” 优美柔声细语:“主人,先吃了饭好不好?” 严小开摇头,“不好!” “主人你看,菜我都做得差不多了呢!”优美指了指锅里,又把声音压得更低一些:“再说了,吃饱一些,你不是更有力气吗?” 严小开抬眼往锅里看看,发现里面做的酸菜红烧肉马上要出锅了,旁边也已经摆放着好几样已经做好的菜,显然是马上就要开饭了! “那行,咱们可说好了啊,吃饭之后……” 优美羞不自胜,“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呢!主人,你先出去吧,我这马上就好了!” 严小开这才走了出去。 到了客厅,发现雨女正翘着二郎腿,姿态慵懒的半躺半坐在沙发上,手拿着摇控器,正在看着电视上播放的《灰太郎与喜洋洋》,而且还看得咯咯地直乐…… 她的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过了一身居家的休闲裙,那双雪白修长的美腿叠在桌面上,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所以尽管她此时这幅姿态,可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性感撩人,瞧得严小开阵阵眼热! 正看着电视的雨女感觉身侧好像有什么不对劲,抬眼看看,发现黑面神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旁边,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心中一禀,赶紧的放下腿,直起腰来,正襟危坐在沙发上。 严小开见她仿佛是老鼠碰见猫一样的表情,心里有些好笑,可也奇怪,她越是表现出这样谨小慎微的模样,他就越想折腾她,所以轻咳一声后,故意拉长了脸! “马上要开饭了,你还在这儿做什么?” 雨女下意识的说,“等开饭啊!” 严小开没好气的呼喝,“等开饭?你自己不动手,饭菜会自动自觉的送到你嘴里吗?你现在是来做大小姐的?还是来侍候人的?” 雨女喃喃的说,“我……” “还不赶紧去抹桌摆椅收拾碗筷!” 雨女只好站起来,往旁边的偏厅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小声的嘟哝,“收拾就收拾,用得着这么凶嘛?一下不冲人家大吼大叫就好像会死一样……” 话音未落,严小开的声音已经在身后呼喝起来,“你在那吱吱歪歪的瞎叨叨什么?还不给我赶紧的,想不想开饭了?” 雨女噤若寒蝉,赶紧加快脚步,先去擦了桌椅,然后去消毒柜拿碗筷。 开饭的时候,餐桌上除了轻轻的咀嚼声外,没有谁说话。 雨女是满腹的委屈,只能化悲愤为食欲,埋头一个劲的苦吃。 看着她那有些狼狈的吃饭模样,严小开忍不住皱眉:“哎,你就不能淑女一点?” 雨女委屈得不行,早上连早餐都没吃就被叫出门了,去了家私城之后又穿着肚子跟人家干了几架,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肚子都快饿扁了,还怎么淑女嘛?” 严小开又准备训斥她的时候,优美却宽容的说,“主人,没关系的,她还是个小姑娘呢,雨女,多吃点!” 小姑娘? 生小姑娘都可以了,还小姑娘? 严小开心里如此应一句,也不再管她,自顾自的吃起来。 雨女狼吞虎咽一番后,将肚子填饱了,这就准备离桌。 严小开叫住她,“哎,你去哪?” “吃饱了,当然是漱口喝茶啊,还能去哪?” “你不用收拾碗筷吗?” 优美见状就说,“去吧去吧,一会儿我来收拾。” 雨女听了这话,原本是要走的,可是看见严小开那张已经转阴的脸,又没敢造次,为了避免刺激他,惹他发飙自讨苦吃,她只好忍着口干坐了下来。 优美见状还欲说什么,可是嘴巴刚张开,严小开已经夹了一块牛肉塞进她的嘴里,硬是将她的话给堵了回去。 看见他的神色,优美只好乖乖的吃饭,什么都不再说了。 好容易,终于吃完了这顿饭后,严小开这才施施然的离了桌。 不过走的时候,并没有忘记将优美也一起带走,留下雨女一个人在那儿收拾。 在客厅里,优美给严小开沏好了茶,并给斟了亲手端上后,抬眼看看正在那里忙碌的雨女,不由得低声说,“主人,你这是……” “没什么,女人嘛,就应该勤快一点。” “可是她还是孩子呀!” “孩子?生孩子就有她的份儿!” 优美苦笑:“十七八岁,不是孩子是什么呀?” 严小开故意高声的说,“就是因为小,才更要勤快一些,养成好吃懒做的毛病,以后害的是她自己。” 优美失笑,然后只是给他斟茶,什么都不再说了。 严小开喝完了一壶茶,又看了一场新闻节目,感觉得消化得差不多了,这才冲优美使了个眼神。 优美脸红了一下,抬眼看看,发现雨女还在厨房里点头,这就微不可闻的冲他点了点头。 严小开大喜,伸手牵过她的手,拉着她穿过大宅的走廊,走进新建的别墅小楼…… 雨女在打碎了两个碗,一个碟子后,终于好容易将碗筷都洗净收拾好了。 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以为免不了又挨那黑面神一顿臭骂,谁知道客厅里却不见他的人影,优美也不在,只有电视还在播放着。 仔细的侧耳细听一下,发现走廊的另一头有一些动静,这就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在将要步入那栋西式小楼的时候,里面的声音终于清晰的传入她的耳朵。 雨女一下就听出来了,那是优美的声音,心里不由有些纳闷,她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刚刚不是还挺好的吗? 疑惑不解的她这继续朝前走了几步,只是当声音更清晰的传入耳朵的时候,她的脚步就滞住了。 因为这个时候,她已经看清楚了里面的一幕。 第397章 教你做人 下午的时候。 严小开没去家私城守着,也没有去公司报到,因为难得一次毕瑜不在家,他必须得和优美好好亲热一下……呃,不,应该说是好好的练练功。 优美的催眠术要发挥出强大的效果,必须得靠内气支撑,而她现在的程度,催眠一般人自然不在话下,但如果遇到高手! 例如严小开或雨女这种级别的,那就瞎了,所以乐善好施的严大官人秉着帮助别人进步的心态,准备好好的辅助一下雨女。 一轮激烈的切磋下来,严小开从别墅小楼回到大宅厅堂,准备喝点儿水,补充下水份和体力,休息一下,然后下半场继续。 来到厅堂的时候,发现雨女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拿着摇控器,目光却明显不是在电视屏幕上,而是没有焦点的飘在半空中,脸上也是一副复杂与古怪之色,愣愣的坐在那发呆。 看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严小开清咳一声,“雨女,在想什么呢?” “啊?”听到声音,雨女终于回过神来,抬眼看见严小开,整个人几乎是弹簧一样从沙发上弹起来,忙吱唔着说,“没,没想什么?” 严小开没好气的说,“没想什么在那发什么呆呢?” 雨女目光的落到严小开身上,不由自主的往他的下身看去,裤子虽有些皱,但穿得好好的,可就算如此,刚才的画面却再一次飘入脑海之中,脸就不争气的红了起来,心头也是阵阵狂跳,眼光根本不敢去看严小开升帝最新章节。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心虚什么?做什么亏心事了?” 雨女一听这话就给气着了,我心虚,我有什么好心虚的,做坏事的又不是我,所以立即就抬起头:“我才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呢!” 严小开抬眼看了看她仍带余红的脸,又听见她这样的语气,心里顿时就明白过来了,“刚才你去个旁边小楼了?” 雨女忙摇头,紧张无比的摆手:“没,没有,我就在这儿,什么地方都没去,什么都没看到!” 严小开眉目沉了下来,目光锐利的紧剜着她,“嗯?” 雨女扛了一阵,终于没扛住,结结巴巴的低声说,“我,我,我不是故意要看的。我,我只是听到动静,以为……所以才走过去……” 严小开冷哼着打断她,“看了就看了,有必要编排这么多的借口吗?” 雨女:“我……” 严小开冷哼,“反正你迟早也有这么一遭的。” 雨女睁大眼睛,“啊?” 严小开道:“啊什么啊?很期盼那刻快点到来?那跟我到小楼那边去吧!” 雨女当场被吓得跟什么似的,他的那么硕大,自己怎么可能消受得了,忙摆手:“不,我不期盼,一点儿也不期盼!”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嘴里说不想,其实心里是想得不行的,你这说的肯定是反话,行,跟我走吧!” 雨女吓得浑身直打摆子,“不,不,主人,我说的是正话,不是反话,我真的不想!” 严小开质问,“那你又要偷看?” 雨女欲哭无泪:“我不是故意的!主人饶了我这回吧,我以后都不敢了!” “真的不想?” 雨女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既然真的不想,那就赶紧把家里给收拾一下,桌椅台凳擦一遍,地给拖一下,看看后面的那些瓜果蔬菜有没有浇水,鸡鹅鸭兔有没有喂养,完了之后就过去家私城守着,有人敢去闹事,你就先痛揍他们一顿,然后再打电话给我。” 雨女听得一张脸皱成苦瓜似的,无力的点了点头后,忍不住问:“那主人你呢?” “我有事情,下午就不出门了!” 雨女一下就明白了他所说的事情是什么事情,心里有些愤慨,你在家里风流快活,却让我就做这做那还得去守家私城,你敢再自私一点吗? 只是再想想,又忍不住苦叹,谁让人家现在是主人,自己是成了使唤丫环呢! 命苦,不能怨zf! 已经落到这步田地,雨女还能怎么办,只能乖乖的撸起袖子,去收拾打扫,然后驱车出门去守家私城了。 雨女被厣蝎娇宠出来的大小姐脾性与作风,在严小开的打磨下,一点一点的消失殆尽。 去到家私城,那个讨人厌的西门耀铭并没有来,雨女也正好落得清闲,自己坐到了那套茶几座椅上,自斟自饮。 灌了一整下午的茶,好容易到了五点半,什么事都没发生,雨女只好打道回府。 回到了大宅门前之后,下意识的想要摁喇叭的,可是想起严小开中午的教训,赶紧的缩回了手,然后掏钥匙自己下车开门。 将车驶进去停妥,又关上了大门后走进宅内,发现厅堂内并没有人,心里有些疑惑,人呢?都哪去了? 凝神侧耳细听,发现小楼那边隐隐传来一些动静,和中午一模一样。 听到这种声音,雨女顿时就震惊了,又来啊? 天啊,不是这么强悍吧? 三四个小时了,你们是机器人,不会感觉累的吗? 雨女真的很想去小楼那边一看个究竟,可是想到那个可怕的黑面神,还有中午对自己说的话,心里又有些发怵。 坐到沙发上之后,她仍是十分的纠结与犹豫,到底要不要去看看呢? 犹豫来犹豫去,挣扎来挣扎去,天使终于还是被恶魔给打败了,强烈的好奇心与这窥私心击溃了雨女的理智。 所以想到最后,她终于还是将心一横,站起来往走廊走去。 脚步轻轻的往前冲了两步,借着带起的轻风,一个风隐,人已经消失在风中,缓缓的飘向小楼。 当她小心翼翼的进入小楼后,发现严小开和雨女并不在那个小酒吧里了,倒是阁楼上传阵阵的声音。 雨女又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顺着环形的实木楼梯走了上去。 到了二楼的楼梯口,雨女一眼就看到了两人,然后她又一次滞住了…… “主人!”优美的一声轻唤,将雨女的心神给拉了回来,心中一禀,立即竖起耳朵倾听起来。 严小开停下来问,“怎么了?”。 “我差不多该去做饭了,而且雨女已经回来了,过一会儿大少奶奶也要回来的!” “雨女回来了不更好,让她做顿饭给我们吃一下!” “她会吗?” “不会就学啊,不学的话永远都不会。” 优美想了想,不由点头,“那我穿上衣服去跟她说一下。” 严小开摇头,“用不着。” 优美疑惑的问,“呃?” “她会去做的。” 在优美仍然不解的时候,隐身在楼梯口的雨女却阵阵心惊肉跳,因为她已经可以确定,严小开已经发现她了,哪里还敢继续留在那里看戏,赶紧的隐身回到大宅,然后进厨房去做饭了。 在她勉强得不能再勉强的弄出一顿饭来的时候,严小开和优美也终于从小楼那边回到了厅堂中。 看着桌上的饭菜,严小开没说什么,只是掏出手机给毕瑜打电话,优美则赶紧的进去帮忙。 饭菜和碗筷都摆好了,正等严小开上桌的时候,两女回头看看,却发现他皱着眉头的拿着手机站在那里。 优美疑惑的问:“主人,怎么了?” “奇怪,她关机了!是不是手机没电了?” “不会的啊,出门之前,我才给她的手机充满了电的。” 严小开皱眉,“那是怎么回事?” 雨女终于插了一句嘴,“会不会是出事了?” “乌鸦嘴!”严小开喷她一句,心里却也不免升起一种不太好的感觉,赶紧的拿着手机再次重拨…… 第398章 毕瑜被绑架了 毕瑜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始终没办法接通。 这个不合常理的状况,使得严小开一颗心十分的不安,随着时间过去越久,心就越发的下沉。 坐在餐桌上开饭的时候,他也显得坐立不安,魂不守舍,吃到嘴里的食物更是如同嚼蜡般无味,况且雨女做的饭也确实不是一般的难吃。 勉强扒了几口之后,他终于忍不住有些恼的扔下碗筷,“雨女,你做的到底是什么饭啊?” 雨女尴尬又委屈,“我,我是第一次做饭。所以……” 优美也觉得雨女做的饭真的很难吃,该咸的不咸,该淡的不淡,连她这么不挑剔的人都感觉难以下咽,何况是严小开呢? 可是看见他要训斥雨女,还是忍不住劝说,“主人,雨女是第一次做饭,能做出来已经算可以的了,我相信她以后慢慢的做好的,你现在就别责怪她了好吗?” 经过她的婉劝,严小开终于不吱声了。 雨女见严小开没再继续训斥自己,心里不由暗松一口气,忍不住看了优美一眼。 她从来不喜欢胸比自己大的女人,可是进了这个家门后,这个女人却已经不再是第一次给自己说好话! 对着一个性格善良的女人,就算胸真的比自己大,那也忍了,何况也只是大那么一点点而已。 优美冲她微点一下头,然后对严小开说,“主人,要不我去给你煎两个荷包蛋,煮点米丝吧?” 严小开想到至今未归,也无法取得联系的毕瑜,心里十分的不安,哪还有什么胃口吃饭,所以摇摇头,“算了。不要去折腾了!” 说罢,他就准备拿着手机离开餐桌,谁知道这个时候手机竟然突然响了起来,垂眼看看来电显示,发现竟然就是毕瑜的电话号码,心中大喜,赶忙接听起来,“姐,你在哪儿?手机怎么关了?” 电话那头立即传来一阵咯咯的女人笑声,不过这笑声明显不是毕瑜的。 毕瑜的笑声清脆柔和,听着让人如沐甘泉十分舒服,可是这个女人的声音尖锐刺耳,听着让人心里发冷生畏! 电话那头的女人笑了一阵之后,“严先生,你终于叫了一声我喜欢听的了!” 严小开愣住了,仔细的回忆一下,不由下意识的问:“秦盈?” “不错,就是我,看来我给严先生留下的印象挺深刻的嘛,只不过是见了短短的一面,竟然就将我记住了!” 严小开的声音冷了下来,“你抓了我姐?” 秦盈淡笑:“错了,我只不过是和毕小姐约了一起吃饭喝酒罢了。现在她喝得有点醉了,所以我打电话告诉你一声。” 严小开眉头紧皱,“你就是莞城那个家私厂的厂长?” 秦盈的心情看起来起十分不错,说话的时候一直带着笑意,“不,严先生,你又错了,家私厂只不过是我的所有产业中最不起眼的一个罢了!” 严小开立即反应过来,“广洪集团?” 秦盈咯咯的笑了,“严先生,你还是错了,我说的是我的产业,那就是我自己的,与广洪集团无关!看来,严先生虽然对我的家庭有所了解,但对我个人是一无所知的呢!” 严小开沉下声音,“你放心,我一定会深入又彻底的去了解你的!” 秦盈已经不是无知的小女生,自然一下就听出了他话里面含蓄的侮辱之意,心中一阵愠意涌起! 不过她并没有发怒,反倒是笑了起来,“如果严先生真的那么有本事,我是一点儿也不介意让你深入了解一下的,不过现在,如果你不答应我的要求,我恐怕会先让别人,例如我弟弟,先了解一下你的女人。他现在虽然病了,可如果让他去了解你的女人,我想他就算病得再重,也照样勇猛过人的。” 严小开一下子就被激怒了,“秦盈,你敢!” 秦盈冷哼,“那你就试试我敢不敢!” “你……” “严先生,我劝你现在最好就对我客气点,千万别让我感觉不爽,或是惹我生气,否则了解毕小姐的恐怕不仅仅是我弟弟,还会有别的男从,而且不只一个。” 严小开怒得不可收拾,咬牙切齿,“你,你好卑鄙!” 秦盈咯咯的笑了,“我卑鄙吗?不,我和严先生只不过是半斤八两罢了,而且我顶多只有半斤,严先生却超过了八两,因为比起你的手段,我这个可算不上什么技术活。” 严小开努力的压下火气,勉强平静的问:“你想怎样?” “严先生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我想要怎样的!” “你想我治好你弟弟?” 秦盈又笑了起来,“我都说严先生是个很聪明的人,果然不错,不过,这只是我原来的想法!” 严小开强压着怒意问,“现在呢?” “现在嘛,除了你要治好我弟弟之外,我还想要那个家私城。我对红木家私的生意虽然不怎么感兴趣,但只要能赚钱的生意,我是不会放过的。” 严小开怒得不行了,“秦大姐,你想的是不是有点多了?” 秦盈突然发作起来,“你再叫我一声大姐,我现在就亲自给你的女人开苞!” “你……” 秦盈冷笑不绝,“我虽然不是男人,可是我养了好几条藏獒,而且都是公的。” 严小开从来不知道恐惧为何物,就连当时被砍头的时候也没感觉太过惊惧,可是听了这话后,他忍不住手脚都颤抖起来! “秦盈,你如果敢这样做,我会将你给她的乘以百倍还到你身上。” 秦盈听着电话里传出的阴沉声音,心里不由自主的颤了颤,但她还是冷声说,“严先生,你不用吓唬我,为了我弟弟,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严小开知道激怒她并没有好处,所以就将到了嘴边的狠毒话咽了回去,改口问,“我姐她怎样了?” “她现在只是喝醉了,什么事都没有,如果你答应我的要求,她酒醒了就会回去,不会发生任何的事情,可如果你不答应,那抱歉了,你准备戴上十顶八顶绿帽子吧!” 严小开沉吟了一下,“好,我答应你。” 秦盈再一次笑了起来,“严先生既然这么爽快,那就再答应我一个要求。” 严小开忍不住又怒了,“秦盈,做人不要太过分了!” “过分吗?我怎么一点也不觉得呢?” 严小开强压下心头滔天的怒火,“你还有什么要求?” “治好我弟弟的身后体,签了家私城转让书,然后再给我跪下,磕三个响头。这件事就一笔勾销了!” “你……” “你不是让我弟弟在你的门口跪上三天三夜吗?我只是让你磕三个响头,算是很仁慈吧!” 严小开缓缓点头,“不错,你确实比我仁慈!” 秦盈问,“那你答应吗?” 严小开面无表情的说,“我答应!” “好,严先生果然是个痛快的人,可惜我一点都不喜欢,现在,你马上来半岛花园,我只等你二十分钟,过时不候。如果你敢耍什么花样,你会知道后果的。” 说完,秦盈就先挂上了电话。 听到那头传来了忙音,严小开也收起了电话。 一旁的优美赶紧的问:“主人,怎么了?是不是大少奶奶被人给绑架了?” 严小开无力的点头。 雨女问:“就是今天中午那个叫秦盈的女人?” 严小开又点头。 雨女多少有点儿幸灾乐祸:“你还说人家回来找你,看,现在回来是回来了,可是找的不是你,是你的女人,你还想让人家陪你睡上一年半载,现在人家准备让你的女人陪别人睡……” 严小开恼怒的看向她,“这个时候了,你还说风凉话?” 雨女原本还想讥讽两句的,可是又怕他真的发飙,而且奇怪的是,看见这个黑面神脸上现出忧色,嘴上虽然说着阴阳怪气的话,可心里其实并不是那么舒服的,于是就说,“没有什么好忧心的,不就是一个女人罢了,告诉我,约的是什么地方,我去见她,我不但会毫发无损的将大少奶奶带回来,还会将这个姓秦的女人也一并带回来,交由你处置发落。” 雨女的性格虽然让人不敢恭维,可是她的能力却是有目共睹的,所以真的让她去的话,也不是没有成功的可能。 只是这事牵涉着毕瑜的安危,如果出有什么闪失,严小开这辈子都没办法原谅自己,所以他必须慎重再慎重。 沉吟了一下之后,他对雨女和优美招了招手,声音难得温和的说,“雨女,优美你们跟我来!” 雨女以为他要带她和优美一起出门去救毕瑜,欣喜的站了起来,因为去救人的话,她就可以不用洗碗了。 谁知道严小开并没有带她们出门,而是带她们进了自己的房间。 雨女进去之后,发现他反身关上了房门,然后径直朝那张床走去,心头不由阵阵发紧,这厮该不会是下午还没够,还要一起飞吧? 天啊,这都什么时候了? 你还有这个心情? 你的女人还要不要救了? 难不成你真的想戴顶绿帽子? 第399章 直面相对 严小开按照秦盈所说的地址来到半岛花园的时候,终于知道传说中的富人集中营到底是怎样的。 湖景独栋别墅,井然有序的依山而建,卓卓而立,西靠大小南山,东望深城湾,里面环境优雅,绿树成荫,公共设施齐全…… 富人,从来不屑与尘土为伍,打拼的喧嚣早已经过去,富人所向往的,是一种在闹市中缺稀的自然优势,按照他们自己的说法就是,因为钱多所以烦忧恼,更需要宁静,清新,舒适,靠近大自然的生活环境。 人,有钱到了一定程度,自然有资格去矫情与挑剔。要是没钱,哪怕你家旁边就是公厕,你也得忍着! 严小开驱车驶到半岛花园大门前的时候,值班的保安看见是辆陌生的车,车里坐着的又是个陌生的男人,这就拿了登记簿准备让严小开做来访登记。 刚好也在保安室内的保安队长抬眼往外看了看,赶紧的一把拽住那保安,“有点眼力劲儿行不?” 说着,保安队长就摁下了控制门前防护杆的按钮,将防护杆升了起来,在严小开将车驶入的时候,他还赶紧的立正敬礼。 值班保安瞧得莫名其妙,没有通行证的车辆,一律必须做来访登记,这不是你三番几次强调过的吗?现在你怎么自己带头违反起来了呢? 保安队长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解释,心里却道,我是说来访要登记不错,可是也要见机行事啊! 你瞧瞧那车,上亿的柯尼赛格,一个车轱辘就够你奋斗一辈子。再看看车上那人,顶多只有二十二三岁,这么的年轻,摆明了就是个超级富二代,就算仅仅是个司机,那也是跟着超级富二代的司机。 这样的人,你不好好巴结,还瞎登记,万一把人惹恼了,你吃得了兜得走吗?可万一巴结好了,随便给你一个机会,你就飞黄腾达了,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难怪混来混去在这儿混几年还是个小保安!哥才来一年就是队长! 如果是平时,碰到这么识数的保安,严小开一定会停下车来,冲他说一句:“不错,你很有前途!” 不过现在,他什么心情都没有,径直的把车开了进去,一直驶到了最末尾那栋超级大的别墅门前,这才停了下来。 仔细的看了眼门牌号,发现这里就是秦盈约自己来的地方,严小开这才打量起来眼前的别墅。 这是一栋典型的欧陆风情式别墅,近年来类似这种西方风格的别墅深城已经不算少见,但像眼前这栋如此规模宏大的却还真的不多。 感觉到有钱人的气息扑面而来,严小开不由深吸了一口气,日的,以后等老子有钱了,把整个庙街买下来,也盖这么大的别墅,盖两栋,一栋让人住,一栋让人参观。 如此想着,严小开就下车往大门走去。 原来的时候,他以为秦盈的这个地方一定是戒备森严,想要见她恐怕得过五关斩六将,可是直到走到门前他才发现,周围一个看家护院都没有。 心里虽然有些疑惑,但他还是敲了敲门。 不多一会儿,门开了,一个女佣从里面走出来,看见严小开后问:“请问是严先生吗?” 严小开点头:“是的!” “请进。” 严小开就跟着她走了进去。 穿过大门往里走的时候,发现里面的装修十分现代化,陈设也相当的高级,但合理的布局与设计,并不让人感觉突兀与无所适从,反倒让人感觉舒服温馨。 严小开一边游目四顾,一边暗暗点头,以后大宅要装修,就得要装成这样的。 不过越往里走,严小开小心里就越是奇怪,诺大的房子竟然冷冷清清,空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这样气派的大别墅不该是奴仆成群,佣人成堆的吗? 在女佣的带领下,严小开进入了一个类似书房又比书房宽敞舒适,类似客厅又不像客厅那么正式的地方。 约他前来的秦盈正以一个近乎懒散的姿势斜躺在沙发上,身旁的桌上还放着一大堆文件。 尽管一点也不愿意承认,但严小开还是再一次浮起了惊艳的感觉。 此刻的秦盈已经不复在家私城相见时的白领丽人似的正式装扮,而是穿着一身居家休闲裙,但领口开得极大,裙摆又极短,秀发也不再盘起,而是随意的披在肩上,眼睛上还罩着黑框的复古眼镜! 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知性优雅的美,不再像是白天那样咄咄逼人。 眼前的美女斜躺面画,对于任何男人来说都是具有绝对杀伤力的,要是换个定力稍差一点,肯定就双腿发软,忍不住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不过庆幸的是,严小开早已不是初哥,各种各样的美女都已经见过,而且还品尝了不少,尽管眼前这个是比较特别的,但他还是保持着相当的定力。 只是当她的目光顺着她雪白的颈脖落到她胸前的时候,心跳却还是难免加快了一些,因为那宽大的裙领中间那条深深的沟渠,更是引人迷醉。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天生就本钱雄厚的女人,以后做了母亲,绝对不会让娃饿着。 这样想的时候,严小开又觉得自己有些可笑,自己现在的女人,又有哪一个会让娃挨饿呢? 胡思乱想一下,严小开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因为眼前的女人虽然姿色撩人,但却是个蛇蝎美人,毕瑜还被她控制在手里呢。 在严小开打量着秦盈的时候,秦盈同时也在观察严小开,发现他的目光直直落在自己的胸口还有大腿上,心里就浮起了不屑之感,还以为有多了不起呢?不也就是个闻见腥味就流口水的臭男人罢了。 只是才一会儿,秦盈却发现他的目光不再浮动与闪烁,而是平静又沉稳的落到了自己的脸上,可以说是紧紧的注视着自己。 从未在别人的注视下感觉有压力的她生平第一次有了种压迫感,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没穿衣服站在他面前一样,受不了这种感觉的她终于坐了起来,并且顺手将滑到腰间的袍子给拉了起来。 “严先生,你终于来了!” “我女人呢?”严小开没有心思跟她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问道。 秦盈却答非所问:“严先生喝什么?茶,酒,还是咖啡。” 严小开有些不耐烦的说,“秦盈,咱们不是朋友,你用不着来那些虚情假意的玩意儿。” 秦盈被呛了一下,不过脸上并没有尴尬的表情,反倒是淡淡一笑。 巧笑嫣然间,顾盼生辉,魅力真的有点无法抵挡。 突然间,严小开心头升起了一种暴戾之意,那就是扑过去,将她一把摁倒在地,看看她是否还会像现在这样骄傲与得意。 “严先生,咱们中国不是有句老话叫做过门也是客,你虽然不将自己当成客人,但我却不能失了待客之礼的。” 秦盈一边说话,一边把披肩的秀发拨弄到脑后,露出格外玲珑清秀的粉耳,一种温柔的女人随之汹涌的扑来。 严小开暗叫救命,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妖媚了,自己真的有点受不了了。 女人,没有倾城绝色的容貌没有关系,甚至长相一般都可以,但是一个女人如果缺了情趣与浪漫,那就真的了不生趣了,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不但有着一副天使的面孔,蛇蝎的心肠,同时还是个极为会展示本钱,营造气氛的高手。 原本应该是剑拔弩张的谈判,在她的三言两语之间,却变得成了一个带着暧昧之意的约会。 严小开受不了这种暧昧的气氛,真想冲她吼一句,贱人,你搞清楚,我不是来和你约会的,我是来和你谈判的,赶紧把我的女人还我! 只是他如果这样吼叫的话,明显就落入下乘,也将更被她握着主动权了,所以他就说,“给我来瓶二锅头吧!” 秦盈闻言就笑了,仿佛冰山融化,百魅俱生,连同房间的空气也因她的笑而变得香艳起来,“严先生,我这里没有便宜的二锅头,只有进口的白兰地。” “那算了,我就喜欢二锅头,喝不惯什么洋尿。你干脆点来吧,别扯那些不等吃不等喝的。” 秦盈又笑了,拿起桌上的文件缓缓推到严小开的面前。 严小开接过来看看,发现上面就是自己那栋商铺的转让书。 秦盈等他大概的看完之后,这就适时的把笔递上去,“严先生,你在这份文件上签上你的名字,再去旁边的房间将我弟弟治好,最后给我磕三个响头,并连喊三声“姐,我服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那你就可以领着你的女人回家了。” 严小开皱起了眉头,沉吟了一阵后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是给我来杯白什么地吧!” 秦盈笑笑,伸手拍了拍,刚才消失的女佣应声而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两个酒杯和一瓶洋酒。 放下之后,女佣又退了下去,并给两人送上了门。 冷艳女人亲自给严小开与自己各倒了一杯茶,然后端起来说,“严先生,咱们干一杯吧!” 严小开没有犹豫,端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这就一饮而尽。 看见他干了个底朝天,秦盈有些错愕,“你还真喝了!” 严小开倒转酒杯,半滴酒都没剩下。 “你就不怕我在酒里下毒,把你用在我弟弟身上的手段还给你?” 严小开哈哈大笑,“我要是怕的话,我就直接报警,而不是自己独自过来了。” 秦盈轻笑一下,端起酒杯,也是一饮而尽,然后才说,“不错,严先生很有骨气,也很有胆气,是男人中不可多得的男人,不过很可惜,我天生不喜欢男人!” 严小开愣了一下,脱口而出的问,“你是个拉拉?” 第400章 不,你别走 “严先生!”刚才还笑颜如花的秦盈突地扳起了脸,变得冷若冰霜,“我只说我不喜欢男人,并没有说我是拉拉!麻烦你以后跟我说话注意一下措词,你要知道,现在这样的时候,惹恼我可没你的好果子吃。” 严小开撇了撇嘴。 既然不喜欢男人,不是拉拉那又是什么? 既然是拉拉,那又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秦盈见严小开不吱声,以为他知道错了,神色多少有些缓和下来。 “不过我觉得就算是拉拉也没有什么不好,最起码不用担心怀孕,更不用担心男人始乱终弃。” 严小开嗤之以鼻,“没有男人的女人算什么女人?” 秦盈据理力争,“没有男人,我们女人一样可以活,而且还能活得很精彩,很美丽。” 严小开毫不退让,“如果没有男人,没有爱情,再美丽再精彩,那都是残缺的!” 秦盈有些恼了,“你……” 严小开不让她插话,一口气的继续说,“你知道为什么上帝一定要给女人造一个漏洞,又给男人造一个长处吗?就是为了阴阳平衡,从而繁衍生息。” 秦盈争不过他,索性就闭了嘴,翘着双手带着冷笑的听他说。 严小开不管不顾,一个劲儿的继续说,“你知道阴阳平衡是什么吗?那就是生命活力的根本,阴阳能够平衡,人则健康,有神,积极,向上。阴阳失调那就会患病,早衰,甚至是死亡,维系生命的宗旨就是阴阳平衡!一加零等于多少?等于一,也就是说男女结合,还可以再出一个结果。可是女人和女人结合呢?那就是零加零,不管怎样努力都是零,都不会有结果。” 说完了一大通之后,严小开发现秦盈并不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干嘛?我说错了吗?” “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可我还是不喜欢男人!” 得,白浪费口水的了! 严小开叹了口气,“秦盈大姐……不,秦盈小姐,听我一句劝吧,搞基是没有前途的,何况还像你长得这么美的女人。” 秦盈脸上浮起一抹冷笑,“再次申明一下,我不喜欢男人,但不表示我是拉拉,另外,我让你来,是和你谈判的,并不是来和你讨论这种问题。” 严小开正想说话,手机响了一下,掏出来看了一眼后,又塞回口袋里,然后拿起那瓶白兰地,给两人各倒了一杯。 “来,咱们再干一杯,然后再谈吧!” 秦盈端起酒杯,但和严小开交碰的之际又缩了回去,“干杯可以,但你得先说为什么干杯?” 严小开想了想说,“没有为什么,不过你一定要有一定的话,那只能是为了我们不算愉快的相识!” 秦盈笑了,“好,就为了我们不算愉快的相识干杯。” 干完这一杯后,严小开说,“行了,现在咱们开始谈吧!”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没有什么好谈,你在这份文件上签了名,然后就去隔壁我弟弟的房间,之后再回来给我磕几个响头,你就可以走了!” 严小开站了起来,从对面的位置坐到她的身旁,挨得她极近的说,“秦大小姐准备就这样放过我?” 被他一挨近,秦盈忍不住心中一紧,稍微挪了挪位置,疑惑的问:“你还希望我怎样?” 严小开一双目光灼灼的往她身上看去,确切的说是专往重点部位,甚至还大胆的伸出手轻轻的搭到她的腿上。 “你不准备留下我来,侍候个你一年半载吗?” 被他一碰,秦盈差点没忍住跳起来,恼怒的呼喝:“你干什么?” 严小开放开了手,“没干什么,只是向你提个建议而已!” “我不需要男人侍候,而且像你这样的,也不够资格侍候我!” 严小开笑了,“是吗?可是我觉得你这样的女人,来侍候我却是最好不过,我什么都不喜欢,就是喜欢像你这种带刺的玫瑰!” 看见严小开突然间换了一种态度,不再像刚才一样小心谨慎,低眉顺眼,反倒是变得放肆又狂妄,秦盈心里升起了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姓严的,你给我放尊重点!” 严小开摊了摊手,“秦大小姐,我觉得我现在还能坐在这里,心平气和的跟你谈,已经是十分尊重了,要换了别个女人,说不定我一进门就将她粗暴的摁倒了!” “你……”秦盈被气得脸红耳赤,“姓严的,你不怕你的女人有事,不怕自己戴绿帽了吗?” 严小开很认真的想了想,竟然很搞怪的用唱的方式回答她,“不怕不怕,我不怕不怕了,我神经比较大……” 看见他一边唱,还一边摇首摆尾,轻松得意得不行,秦盈第一个反应是哭笑不得,第二个反应是心里大惊,赶紧的掏出电话,打给了自己手下。 只是连拨了几个电话,始终都没法接通。 严小开也不说话,只是目光淡淡的,脸上带着猫抓到老鼠般的微笑看着她。 秦盈打来打去,始终没能打通电话,又看见严小开脸上老神在在的神色,终于忍不住问:“姓严的,你做了什么?” 严小开摊了摊手,“也没做什么,只是让人将我的女人带回家而已!” 秦盈脸色大变,随后连连摇头:“不,这不可能的,你怎么知道你的女人不在这里,又怎么知道她在哪里,何况我还有七个泰拳高手守着她呢!” 严小开淡笑:“难道你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做卫星定位吗?” 秦盈疑惑的问:“我是说她那辆大上的?这更不可能,她的那辆车就在我这个别墅后面。你就算能追踪,也只能追踪到这里。” 严小开摇头叹息,“秦盈,我原本觉得你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没想到关键的时候,你又糊涂了,卫星定位仪只能装在车吗?” 秦盈愕然,“在她的身上?” 严小开笑笑,“不管怎样,她我已经领回去了,所以现在,不是我要答应你的要求,而是你得答应我的要求!” 秦盈当场就愣住了,神色复杂的看着严小开……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说来,其实也很简单。 中午的时候,严小开回到家的时候听见毕瑜要去莞城。 深城与莞城两地虽然相隔不算远,但毕竟是要去外地,而且她又不愿意让优美跟着,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严小开只好将那条项链带到她的身上。 这条项链,他嘴上说是去香港出差的时候顺手买的,其实却是从眼球大叔的装备库里顺回来的,和之前装在优美身体里头那个追踪仪差不多的功能,只要带在身上,只要带着它的人还在地球上,他就能轻而易举的通过专门的系统定位。 刚才在接到秦盈电话,并答应过来的时候,严小开带雨女和优美进房间,并不是要和她们玩什么一起飞,而是开电脑,确定毕瑜所在的位置。 发现毕瑜虽然也在深城,但并不是和秦盈约好的半岛花园里面,而是在另一个区的一栋民宅里,他就和优美与雨女商量了一下,然后兵分两路,优美和雨女去救毕瑜,严小开则前来见秦盈。 为了给雨女她们争取时间,严小开进了门之后故意和秦盈东拉西扯,尽说一些搞基啊,拉拉啊,阴阳失调这些不等吃不等喝的东西! 一直到优美终于发信息来,通知他毕瑜已经被带回家了,他才终于放下了那层谨小慎微,低三下四的伪装。 看见秦盈还坐在那里愣愣的发呆,脸上全是难以置信之色,严小开冷笑一声,大手一探,将她一把揽进了怀里。 既然已经反客为主,掌握了绝对主动权,那还有好客气的,有便宜不占,那就是王八蛋,对付这种欠收拾的女人,那就是粗暴直接。 被他突然抱入怀里,秦盈这才恍然醒过神来,脸上再也没有刚才那股盛气凌人的气势,反倒像个小可怜似的紧张兮兮的问,“你,你要干嘛?” 严小开大笑,“我要干嘛?除了干,还能有嘛?” 秦盈被吓得脸色一白,连连摇头挣扎:“不,不行!” 严小开竟然伸手放开了她,然后站起来拍拍身上的衣服,施施然的说,“那好,秦大小姐,感谢你的盛情款待,我先走了!” 秦盈想到自己躺隔壁房间,连起床下地都已经变得十分困难的亲生弟弟,心中一醒,赶紧抓住他的衣角:“不,你别走!” “别走?”严小开转过身来,看看她紧握着自己衣角的手,好整以暇的问:“你要留来干嘛?吃夜宵?还是过夜?” 事情变化得太过突然,秦盈被弄措手不及,一时间都根本就没办法适应,只能愣愣的看着严小开。 严小开见她不说话,这就拨开她的手:“没什么可说的?那先这样吧,我还得回去安慰我那受惊的青梅竹马呢,秦大小姐,拜拜咯!” “不!你别走!”秦盈大急,六神无主之下,竟然从后面一把抱住了他…… 第401章 我真的不喜欢男人 被秦盈突然从后面抱住,严小开整个人就是一滞,脚步就顿在了那里。 好一会儿,严小开才艰难的推开她,转过身沉声问:“秦大小姐,你到底要干嘛?” 秦盈脸上早已经没有了平时那种骄傲与清高的神态,只是目光复杂的看着严小开,足有一阵才艰难的说,“你要走可以,但必须先把我弟弟治好。” 严小开听了这话,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走到刚才她躺卧过的沙发施施然的坐下来,翘起二郎腿:“秦大小姐,你这是在命令我呢?还是在求我?” 秦盈性格孤高清傲,哪会轻易求人,喃喃的说,“我……” “如果是命令我的话,不好意思,我不受你的命令。如果是求我的话,同样不好意思,你好像不明白求人是应该怎样的一种态度。” 秦盈怒了,极为蛮横的说,“姓严的,我告诉你,今天你如果不治好我弟弟,你休想活着离开这里。” 严小开忍不住笑了,好奇的问:“咦,秦大小姐还有什么绝招没有使出来吗?” 秦盈冷哼一声,伸出手掌拍了拍,“来人!” 掌声落下,房门立即被打开了,一胖一瘦两个老者同时从外面走了进来。 严小开定眼看看,心头微惊,因为这两个老者之中,有一个人他竟然认识,这人就是之前和他家私城门前交过手的吕三师父。 这个老者的身手,他是很清楚的,武功与自己在伯仲之间,但自己有迷踪九步在身,如虎添翼,打败他并不算什么难事,可是站在他身旁那个稍稍胖一的老者看起来却不简单,从眼神,气势,举止来看,武功都不在吕三师父之下。 这一对二,严小开是没有丝毫胜算的。 尽管心里有些没底,但他还是目光炯炯的看向吕三师父,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那表情神态无疑是在问:老人家,之前我已经放了你一马,现在你竟然还敢来? 吕三师父注意到了严小开的眼神,脸上窘了一下,但还是直视着他。 “小伙子,有时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的徒弟和秦盈秦寿是老表,而且之前我开武馆的时候,秦家给我捐了一大笔钱,现在他们兄妹俩有事,我是不可能坐视不管的。” 严小开了然的了头,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这是可以理解的,但同时也不由得叹气,这老家伙虽然不是秦家的走狗,但欠了人家的情份,也和走狗无异了。 转过头的时候,发现秦盈已经淡定的坐了下来,而且脸上也恢复了之前的冷漠与傲然,显然是坐等好戏上演。 “秦大小姐,你是准备让这两个老人家将我留下?” 秦盈淡淡的说,“不然你以为呢?” 严小开冷笑:“论打斗,或许我没办法以一敌二,但是如果我要离开,这两位恐怕没办法要留下我。” 秦盈疑惑的看向吕三师父,因为她知道两人交过手,用目光询问他严小开说的是真是假? 吕三师父回想起当天严小开所使的那种飘忽不定神鬼难测的步法,终于了头,以他与旁边这位秦家管家的联手之力,虽然必定能挫败严小开,但想要将他硬留下来,那就不见得这么容易了。 看见吕三师父头,秦盈的神色再次变得复杂起来,她原本是想让两人联手齐上,将严小开当场拿下的,可是现在还没开打,已经注定败局,那又何必再打呢? 思想来思想去,秦盈最终只能无力的挥了挥手,“两位,你们先下去吧!” 两个老者互顾一眼,最终默然的退了出去。 房门重新关上之后,严小开暗松了一口气,因为这两老者的合击之力绝对不容小觑,想要在他们手下毫发无损的逃走,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看来,自己的功力迫切的要向前再进一步了,如果能恢复到八成的程度,这会儿就算单挑他们两个,也不见得毫无胜算。 正在他心有所思的时候,秦盈已经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目光复杂的看着他。 注意到她的眼神,严小开冷笑着问:“秦大小姐,还有什么招儿,尽管放马过来啊!” 秦盈没有说话,面对这个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家伙,她有一种从所未有的挫败感。 好一阵,她才张口:“一亿八千万,我可以答应你,别的,你不要想!” 严小开闻言乐了,饶有兴趣的问:“秦大小姐,你这算是求我了吗?” 秦盈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严小开摇摇头,“现代这个社会,没钱,那是万万不能的,但有钱,也不见得就是万能。我告诉你,一亿八千万,我可以不要,但是别的要求,你必须得答应!” 秦盈的目光再次冷了下来,“严小开,我劝你不要太过分了,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 “秦大小姐,如果我没把我的女人救回去,又不答应你的条件,你不是会比我更过份吗?” “我……” 严小开不等她插话,继续说,“你难道忘了,你自己亲口对我说的,为了你弟弟,你什么都做得出来。” 秦盈再次沉默了,显然心里是天人交战,良久才说,“可是我弟弟现在已经变成这样,哪还能再去你门口下跪。” “只要真的有认错赔罪的诚意,我自然会有办法。” 好一阵,秦盈终于又挤出一句,“可是……我已经不是黄花大闺女了!而且我对男人,天生就抗拒。” 严小开仔细的看她的眼神,发现她说话的时候有些游移与闪烁,尽管只是极不明显的一,但他还是锐利的捕捉到了,所以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座位。 秦盈下意识的问:“干嘛?” 严小开命令式的说,“过来!” 秦盈的秀眉立即就挑了起来,因为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命令她,然而当她想到旁边房间里已经越来越不行的亲生弟弟,终于还是咬着牙,忍着怒意,移步向前坐到了严小开的身边。 一般情况下,严小开不喜欢欺负女人,可是眼前这个女人真的不是一般的可恶与歹毒,所以就算没有这种习惯,他也觉得自己该破例一次,所以在她一坐下之后,他就猛地一把将她拉了过来。 在她的惊呼出口之际,严小开已经堵住她的嘴…… 论起这种事情,他已经不是初哥,知道什么时候该温柔什么时候该粗暴,可是对着这个女人,他心里没有任何怜香惜玉之意,只想征服她。 强悍如秦盈,在猝不及防之下被这样搂住狂吻,强烈的男人气息从嘴里直达内心,头脑也是轰地一乱,变得有些迷糊了! 不过,这个女人毕竟不同于别的女人,仅仅只是那么几秒钟,她就猛地一醒,然后胃里一阵无法控制的翻腾,赶紧的一把推开严小开,急走几步,奔进洗手间“哇哇”的呕吐起来。 严小开莫名其妙,听到呕吐声与水声传来的时候,忍不住呵一口气在掌心,可是闻过之后,又没感觉什么异味。 奇怪了,自己没有口臭啊,如果有的话,之前和自己接吻的女人肯定早就说了! 在外面等了好一阵,秦盈才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眼眶红红的,显然是因为呕吐的缘故。 看见她坐下来的时候还有些气喘,严小开忍不住疑惑的问:“你……怀孕了?” 秦盈被气得差没当场晕过去,“你才怀孕了,你全家都怀孕了!” “那你是生病了?” “我不是说了吗?我对男人天生抗拒!”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你怎么又说自己不是处呢?难道……你小时候遭遇不幸,所以产生了心理阴影,从而对男人抗拒……” 秦盈没好气怒吼,“你瞎猜个什么劲儿,没你说的事!我就是不喜欢男人。” 严小开的好脾气终于在她的呼喝中消失了,“秦盈,你到现在还没搞清楚状况吗?现在是你求我,还是我求你?” “我……” “既然是你知道是你在求我,那你现在是什么态度?” “我……没办法接受你的条件。因为我不会让我弟弟去你门口跪上三天三夜,我也没办法接受男人。” 严小开站了起来,“既然这样的话,咱们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先走了!” 秦盈急忙拦住他,“不,你不能走!” 严小开摇头,“你没办法留住我,我也不想斋坐在这里,那不走还留在这里干嘛?” 秦盈犹豫了一下,终于把心一横:“我替我弟弟去给你下跪,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女人,我可以给你找,处女都可以。” 严小开摇头,“不,秦寿做的事情,必须由他自己去面对,而你,没有谁能替代,就算是黄花大闺女也不行。” 秦盈道:“可我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啊,而且你不是说我不是黄花大闺女的话,你就不要的吗?” 严小开又拍了拍旁边的位置,“那你过来,让我检查一下!” 秦盈摇头,“不!” 严小开摊了摊手,再次站起来:“那我只能走了!” 这一次,秦盈并没有再拦阻,只是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直到严小开打开门,要走出去的时候,她才终于说,“姓严的,你给我一点时间考虑!” 严小开停下脚步,没有什么表情的说,“我是个很好商量的人,你既然要考虑,那你就好好考虑,不过我得告诉你,秦寿的情况会每况愈下,很快就会变得生不如死,你多考虑一秒钟,他就多承受一分痛苦,过了这最后三天,那就是神仙都救不了他。你们好自为之,自求多福吧。” 第402章 原来一切都是那个女人搞的鬼 严小开离开半岛花园,回到大宅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 到了宅门前,还没按喇叭,听到车声响的优美就赶紧出来开了门,显然,女人们一直都在等着他回家。 下车的时候,严小开第一时间就问:“大少奶奶呢?” 优美回答:“在屋里!” 严小开急步的走了进去,看见毕瑜虽然倚着雨女坐在沙发上,但脸色苍白,秀发也有些微乱,仍然一副余惊未止的模样。 “姐!”严小开唤了一声,“你怎么样?没事吧?” 看见严小开,毕瑜立即就站了起来,投入他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了他,一直强忍的眼泪也终于落了下来。 严小开忙将她扶坐下来,然后温和的安慰她。 雨女和优美见正主儿回来了,她们就识趣的退了下去,不在这儿做电灯泡。 严小开百般安慰,直到她止住了眼泪,情绪勉强平复下来了,这才问,“姐,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他们有没有对你……怎样?”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毕瑜的眼泪忍不住又落了下来。 严小开心头一紧,“他们真的对你做了什么事?” 毕瑜摇头,委屈又羞辱的说,“不是他们,是她,是那个女人!” 严小开皱眉,“秦盈?” 毕瑜点头,“就是她!” 严小开疑惑的问:“她怎么对你了?” 毕瑜擦干了眼泪,这才将事情的经过前后,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原来,中午的时候,毕瑜去到了莞城,很顺利的找到了那个家私厂。 家私厂的厂长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他表现得十分的热情,不但亲自领着厂内的技术骨干迎接毕瑜,之后还带她去参观他们的厂房的每一个车间! 让她观看家私制作的全部流程,从选料,配料,到开料,部位细加工,开榫凿眼,试组装,雕刻纹饰,精细磨光,组装,最后修整…… 每一个车间,每一个步骤,每一道工序,都毫无保留的告诉她。 毕瑜看到这个家私厂的规模确实可以,管理也十分的规范,尤其这个厂长不但是技术工人出身,而且十分的好相处,心里渐生出合作的念头。 参观结束之后,毕瑜又和厂方进行了细谈。 结束的时候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厂长便邀约她一起吃饭,并称家私厂的大老板也会过来,合作的事情,最终必须得这位大老板点头才能进行。 毕瑜也想和这家私厂的老板见一面,以确定是否能够合作,所以就欣然同意。 在莞城一个食客来的大酒楼见到这位家私厂的真正大老板时,毕瑜多少是有些吃惊的,因为这竟然是一个极为年轻的女人,年纪最多只是比自己大个一两岁。 席间两人的交谈虽然不算太多,但气氛也算融洽,最后也敲定了合作意向。 在宴席结束,毕瑜准备返回深城的时候,这女老板称她也住在深城,因为车子出了点小问题正在检修,要求和她同车回去。 毕瑜自然没有什么意见,让她上了自己的车。 一路无话,从莞城上高速回到深城下高速,过程都很顺利,只是到了出了高速,车子驶到了一个极为偏僻无力的路口之时,三辆商务车突然急窜了出来,分三个方向同是别住了毕瑜的车,将她生生迫停下来。 车子一停下,上面立即涌下了一帮人,齐齐朝毕瑜的车子扑来。 毕瑜的反应也算快了,见势不妙,立即就下了中控锁,并且掏出手机迅速的拨打110。 只是“0”这个数字键还没有完全按下去,旁边已经传来一声冷冷的清喝,“别动!” 毕瑜疑惑的转头,发现那个女老板竟然手持着一把精巧的银色手枪,直直的指着自己的腰际。 被当场吓住了的她半晌没反应过来,好一阵才问:“你……这是为什么?” 女老板说,“为什么?当然是为了我弟弟!” 毕瑜听得一头雾水,“我不认识你,也不知道你弟弟是谁,你是不是搞错了?” 女老板冷笑:“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查到你是他的女人,也好不容易打听到你正在寻找可以合作的家私厂,所以绝不会搞错的!” “我的男人?” 女老板冷笑不绝,“你的男人难道不是叫做严小开吗?” 毕瑜恍然明白过来了,“这一切都是你精心设计好的?你不是家私厂的老板?你也不叫秦盈?” 女老板摇头,“不,你错了,我确实叫秦盈,我就是家私厂的老板,那个厂长之所以会给你打电话联系,也是因为我叫他这么干的!” “你……” “如果不是因为你男人,或许咱们真的有合作的可能!” 说着,秦盈伸手打开了中控锁,外面那些大汉立即拉开车门,将她硬拽了出去,拖到了一辆商务车上。 被两个大汉夹住之后,秦盈也跟着上了车。 看见她被吓得花容失色的俏脸,秦盈忍不住伸手去摸了一把,然后声音极为温和的说,“不用害怕!” 毕瑜一把拍开她的手,“你想要怎样?” 秦盈也不恼,眼光仍极为温柔的看着她,“我不想怎样,只要你的男人乖乖的听我的话,治好我弟弟,并且将那栋商铺还给我,还给我磕头认错,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毕瑜冷哼:“哼,你休息,他绝不会同意的!” 秦盈冷笑不绝,“不,我倒是觉得他会同意的,只要他足够爱你的话!” 毕瑜不出声了,只是冷冷的盯着她。 秦盈则是淡然的迎视她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她一阵之后,不由再次淡笑起来,“还别说,这姓严的很有眼光呢,像你这么美,又这么有性格,还这么有魄力的女人,别说是他,就是我也忍不住要喜欢的。” 毕瑜又羞又惊又怒,闭紧嘴一句话都不说。 约摸是十来分钟那样,车子在一栋民宅前停了下来。 毕瑜被两个大汉夹持着带入了这栋民宅,并且粗暴的推进了一个房间。 不过紧随其后的秦盈见了,却伸手就给了赏了其中那个动作尤其粗暴的汉子一耳光,“这么粗鲁干嘛?懂不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啊?” 那汉子虽然牛高马大,可是被秦盈大耳光扇过去,硬是一点也发作不得,只是垂下头,喃喃的说不出话来。 秦盈冷冷的剜他一眼,这才跟着进了房间。 将门反锁上之后,看着默然垂头坐在那里的毕瑜,秦盈脸上绽发出笑意,走过去挨着她的肩坐下,甚至还伸手揽住她的肩膀。 “妹子,别担心,只要你男人答应我的要求,我保证不会有任何人敢动你一根寒毛的。” 被一个女人这样搂着,毕瑜感觉很不自在,伸手推开了她,往旁边挪了挪。 秦盈却是如影随形的紧贴了上来,“妹子,你这是干嘛,大家都是女人,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毕瑜有点受不了她的亲热,赶紧的站了起来,“有什么话,你说就可以了,不要动手动脚。” 秦盈脸上的笑意终于敛了,“妹子,我劝你最好就是坐下来,否则……” 毕瑜紧张的问,“否则你要怎样?” 秦盈冲她眨了眨眼,“你这么冰雪聪明,我想你应该知道的。” 毕瑜犹豫一下,终于还是乖乖的再次坐到床上。 秦盈一见她坐下来,立即就缠了上来,将她压倒在床上。 毕瑜既感觉害怕又有些恶心,“你,你到要干嘛?” “妹子,说实话,刚才在莞城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 毕瑜被吓得不行,“你,你……” 秦盈则温柔的说,“别紧张,姐不会伤害你的,让姐吻一下,一下就好!” 毕瑜羞臊得不行,伸手猛地一把推开她,“你这个变态!” 秦盈被推倒在一旁,不但没有发怒,也没有继续缠上来,而是语气平静的说,“妹子,你最好就乖乖的,要不然,在这个房间里的就不是我,而是外面的那几个男人!” 毕瑜被吓得脸色一白,“你……” 秦盈淡笑道:“你是希望和我亲热一下,还是希望被外面的那些男人亲热呢!” 毕瑜滞住了,然后陷入了沉默。 秦盈见状,再次缠了上来,然后将她压在身下…… 毕瑜说到这儿的时候,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严小开着急的问,“姐,你别哭,她后来对你做了什么?” 毕瑜泣不成声。 严小开突然睁大眼睛,“你被她那啥了?” 毕瑜道:“我,我不知道算不算是,她不是男的,可是她又……” 严小开终于完全明白过来了,气愤得不行:“这个变态,我饶不了她。绝对饶不了她!” 毕瑜抱紧了严小开,十分忧心的问:“小开,你会不会从此之后就嫌弃我,不要我!” 严小开连连摇头,柔声安慰:“怎么会呢,姐,别说她只是个女人,就算是男的,我也不会嫌弃你的,你是我的女人,不管怎样你都会是我的女人。而且这件事也是因我而起,是我把给你拖累了!” 毕瑜哭泣不止,“那你还要我吗?” 严小开点头不绝,“要,当然要!” 毕瑜突然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与勇气,一把将严小开压到床上,然后伏到他的身上。 “那你现在就要我,我要成为你的女人!现在就要!” 严小开有些措手不及,“姐,你,你不是说要等咱们结婚的时候吗?” 毕瑜连连摇头,“不,我等不及了,我要你,我现在就要!” 第403章 找人说情也没用 一向保守,矜持,含蓄的毕瑜突然间变得主动又热情,这是严小开意外的,但这也是他喜闻乐见的,因为他想要和毕瑜在一起已经太久太久了。 抛去前尘旧世不谈,就说这辈子的他,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对性有了朦胧的认识,之后又明白了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到底是怎样的时候,他就一直想拥有毕瑜的身体。 只是,小的时候,毕瑜愿意,严小开又没有本事进去。后来严小开长大了,有那本事进去了,毕瑜将通往她心灵的门给关上了。 现在,这个盼了那么久,等了那么多年的愿望终于要实现了,仅仅是喜闻乐见是不能完全形容严小开的心情的。 欣喜若狂?喜出望外?欢天喜地?欢喜若狂…… 哪怕用尽所有喜悦的词语都不足形容的,只是不管再欢喜,再激动,影响还是要注意一下的,这会儿两人还在客厅里面了。 看着迫切的毕瑜,严小开虽然不是那么愿意提醒她,因为他真的怕毕瑜只是一时脑热,一旦冷静下来就会改变主意了。 不过最后的最后,他还是忍不住说:“姐,姐,咱们……进房间吧!” 经他这么一说,毕瑜才猛然清醒过来,发现两人还在客厅里面,脸上不禁大红,虽然雨女和优美已经识趣的躲得远远的,可是在这样的地方,也让她不是一般的羞臊。 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严小开有些惴惴不安,生怕她说一句,“我有些激动了,你让我再想想!” 然而,他所担心的事情最终并没有发生,毕瑜的脸虽然很红,但并没有就此鸣金收兵的意思,而是拉着严小开的手往她的房间走去。 进了房间,关了房门,两人迫不及待的纠缠在一起…… “咯咯!” 在好事将成之际,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这不大不小的声音使得严小开的动作一滞,眉头挑了下来。 毕瑜也被吓了一跳,赶紧的拉过被子摭盖到自己与严小开的身体,然后紧张的问:“谁?” 雨女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大少奶奶,外面有人找。” 严小开闻言就想张嘴呼喝,不管是谁找,通通都不见。 只是他还没说话,毕瑜已经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出声,显然是不希望雨女知道严小开在自己的房间里,但她却很贴心:“这么晚了,不管是谁,有事等明天说吧!” 严小开悄悄的向她竖起了大拇指,这才是我的姐啊! 雨女没声音了,仿佛已经悄无声息的离开一般。 只是当严小开重整旗鼓,准备再次直捣黄龙,一偿二十多年来的宿愿之际,雨女的声音再次幽幽的响了起来,“大少奶奶,找你的是个女人,就是那个秦盈!” “什么?”毕瑜仿似被电击了似的,一把推开严小开,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你确定是她?” “是她,我在家私城见过的。” 毕瑜没说话,只是抬眼看向严小开。 严小开张嘴,毕瑜又用手捂住他。 听到里面没声响,雨女又说,“而且她还带了不少人来。” 看见毕瑜定定的看着自己,又什么都不说,严小开不由的阵阵叹气,同时也气愤得不行,那个秦盈搞什么鬼呢?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节骨眼上来,纯心要找抽吗? 好事,总是多磨的,严小开虽然有些想不开,但此时此刻也只能强迫自己想开一点了,所以虽然万般不情愿,也只能向毕瑜轻轻点了一下头。 毕瑜看见他点头,感念于他的体贴,忍不住凑上去,在他的脸上吻了又吻,然后在他耳边声音极低的说,“放心,是你的就是你的,不差这一时半刻。” 严小开还能说什么,只能机械的点头。 毕瑜这就冲外面的雨女说,“雨女,我马上就来!” 雨女答应一声,退了开去。 毕瑜赶紧起床穿衣服,看见严小开闷闷不乐,心里多少也是有些不忍的,因为她也好不容易才鼓足了勇气决定将一切交付予他的,不过想到那个女人对自己犯下的恶行,她的怒意又腾腾的冒了起来,匆忙的穿起衣服走了出去。 为了避免出什么事,严小开也赶紧的穿上衣服,紧跟着她而出。 走到客厅的时候,发现雨女和优美已经候在那里了。 雨女和严小开照面,看见他脸上沮丧懊恼的神色,心里不由暗爽,叫你色,叫你趁人之危,这会儿不上不下的被吊着,够爽了吧? 严小开注意到她眼中的戏谑之色,不由狠瞪她一眼,好你个小娘皮,幸灾乐祸是吧,等这事完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走出大宅的时候,几人果然看到了秦盈。 此时的她已经换过了一身装束,不再是别墅内的居家休闲打扮,而是换上了一身贴体的紫色长裙,秀发也盘了起来,看起来既高贵优雅又冷艳逼人。 轻风吹起她的裙摆,仿佛是夜色中一朵散发着暗香的紫罗兰。 这个女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那么美艳多姿啊,严小开在心里感叹一句,抬眼往她身后看去,不由微愣一下,因为秦盈并不是一个人来的,同时还带着不少的人,而其中还有一个是他所熟悉的。 那个身穿着制服,站在秦盈身侧的不就是严小开曾数次打过交道的市局副局长楚汉中吗? 看见他,严小开不由微愣一下,“楚局长?” 楚汉中冲他点了点头,暗里却颇觉头痛,因为如果可以,他真心不想趟这这趟浑水。 严小开的目光越过他,再往后面看去,发现其余的人个个都大腹便便,富态尽露,而隐隐还透着官威,显然来头都不小! 严小开来回看了看之后,终于明白了,秦盈并不是来求饶的,而是来谈判的,黑的玩不过,这回玩白的了,心里不由冷笑,这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女人,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垂死挣扎呢? “啪!”正在他这样想的时候,场中响起了一记清脆又响亮的耳光之声。 众人愕然的转头,发现秦大小姐已经被毕瑜结实的扇了一记大耳光。 跟在秦盈身后的人立即就涌上前来,七嘴八舌的叫了起来。 “哎,你怎么能打人呢?”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当着我们,你也敢打人,太放肆了?” “……” 面对众人的数落,毕瑜一句辩解都没有,只是冷冷的盯着秦盈。 秦盈捂着半边被打得红了起来的脸,神色十分的复杂古怪,不过没一阵,她就放开了手,淡然的说,“妹子,我承认我是有些过份了,不过我真的很喜欢你,如果一耳光不能让你消气,那你可以再打我一记耳光。” 毕瑜见她到了这个时候还死不悔改的样子,另一只手忍不住抬了起来。 不过这个时候,跟着秦盈来的那些人已经挡在她的身前,毕瑜这记耳光自然没能如愿的打下去。 严小开急忙走上前去,冲秦盈怒喝:“秦盈,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盈拨开身前的众人,迎上前来说,“第一,我是来向毕瑜妹子道歉的。第二,我弟的事情,我还想再和你谈谈。” 毕瑜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的道:“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严小开也跟着摇头,“你弟的事情,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没有什么好谈的。” 看见两人如此强硬的态度,秦盈回头看向后面的那些人,最后目光落到了楚汉中的身上,因为她刚才看见严小开和他打招呼来着,证明两人认识,既然是熟人,那事情就好办了。 “楚局,麻烦你帮我说句话好吗?” 楚汉中苦笑连连,但也只能凑上前来,对严小开说,“小开,这件事你看……” 严小开皱眉打断他:“楚局,我记得你是一个很正直的人,什么时候你也沦为秦家的爪牙了!” 楚汉中被噎得老脸一花,心中虽然愠意,但还是强压了下去,将严小开拉到一旁,低声说,“你小子怎么说话的?你以为我真想来啊,上面发了话,我能不来吗?” 严小开疑惑的问:“上面?” 楚汉中悄悄的指了指秦盈,“她父亲!” 严小开恍然,随后又嗤之以鼻。 楚汉忙解释,“现在她爸已经是调往省厅,深城这边正好就是他的监管范围。” 严小开冷笑:“因为这样,你就怕了?” 楚汉中苦笑,“小开,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这件事的后果可大可小,我觉得你还是三思而行。” “楚局长,你到底了不了解这事是怎么发生的?” 楚汉中点头,“大体我已经了解了,秦寿确实有错,但你也不应该,不过现在谁是谁非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赶紧解决这件事情。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严小开的声音高了起来,指着秦盈说,“想了结这件事,很简单,让她答应我所有的要求。那就什么事都不会有。” 秦盈闻言,秀眉立即蹙了起来,“你……” 楚汉中忙说,“小开,你怎么这么固执呢?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你都不懂吗?” 严小开摇头,“我是个很大度的人,但我有我的原则,有些事,我可以不计较,但有些事,超出了我的原则,那就是天皇老子也没面子给!” “小开!” “楚局,我对你一直很尊敬,而且据说你跟我师父还有些缘源,所以你还是不要再说了,我并不愿意和你闹什么不愉快!” “你师父?” “古枫!” 楚汉中愕然一下,随即点了点头,然后叹气:“真是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你和他都是一模一样的德性啊!行吧,我原本还有些担心你不能应付,加上人家也施压下来,所以想来好好劝劝你,但你既然是古枫的徒弟,那我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行吧,你自己看着办!” 严小开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楚汉中走回秦盈那边,冲她摇了摇头。 “楚局……” “我已经尽力了。不过惭愧的是我这张老脸并没有秦厅长想象中的那么好使,所以抱歉了。” 秦盈急了,有些意气用事的说,“那就把他给我逮起来,是他害得我弟弟现在这样半生不死的。” 楚汉中问:“证据呢?” 秦盈立即就哑口无声了,她弟弟虽然病得生不如死,但至今为止也没有丝毫的证据能证明这件事是严小开所为。 楚汉中见她半晌都没话说,“秦小姐,时间已经很晚了,明天我还有个重要的会议,请恕我失陪了!” 说罢,楚汉中就向其他人打了个招呼,然后独自上车离开了。 楚汉中走了,秦盈回头看看自己叫来的这些大小官员,不由的阵阵叹气,楚汉中这样的重量级人物都没办法,别的人又有什么用呢? 想了想之后,她只能对那些请来的人说,“诸位叔伯,大家先请回去吧,这么晚了劳烦大家,实在是不好意思,改天我约了父亲,一定会好好宴请大家的。” 那些大小官员闻言客气几句,纷纷上车离开了。 看见门前的人都差不多走光了,只剩下秦盈带着两个随从站在那里,严小开看了她一眼,这就冷哼一声,什么话都懒得的说,直接着着毕瑜等人走了进去,然后“咣”的一声闭紧了大门………… 第404章 省里来人 看见严家的大门又一次关上了,严小开一句话也没留下就走了进去。 秦盈突然感觉有些无力,这厮可真的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啊! 在门前干巴巴的站了一阵,秦盈摁了门铃。 足足好几分钟之后,门才再次打开。 秦盈原以为严小开会耍大牌,让他的丫环或保姆出来应门,谁知道出来开门的赫然就是严小开。 不过他虽然出来了,一张脸却十分的阴沉。但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任谁在小登科的大美好夜晚被生生搅和掉,心里都不会痛快的。 “秦盈,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严小开,我告诉你,别欺人太甚了!” 严小开冷哼:“欺人太甚?秦盈,这话应该我对你说吧,你把我的女人掳走之后对她做了什么?” “我……”秦盈的脸上窘了一下,随后声音有些低的说,“我已经被她打了一耳光,你还想要怎样?” 严小开立即质问,“那我把你上了,也让你打一耳光可以吗?” 秦盈:“……” 严小开又说,“秦盈,我告诉你,这件事情我绝不会就这样算了的,我之前已经告诉过你,你要是敢对她怎样,我会乘以百倍还到你的身上。” 看见他那阴沉得十分可怕的神色,还有嘴里阴森森的话语,秦盈突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严小开,你别把我给逼急了,把我逼急了,我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严小开十分不屑,“你干的事情好像已经不少了吧,黑的不行,你玩白的,白的不行,你又准备玩什么呢?” “姓严的,我没功夫跟你在这瞎磨蹭,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去不去救我弟弟?” “我也最后一次告诉你,答应我所有的要求,你弟弟勉强可以活着。” 秦盈定定的看他一眼,点了点头,“好,这可是你逼我的!” 这样的表情神态,无疑又是要出大招的节奏了。 只是严小开站那儿等她好一阵,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不由有些疑惑,疑惑到最后便变成不耐烦,冷冷哼了一声,“一会儿我进去之后,你要是再敢拍我的门或摁我的门铃,我一定会让你脱光了在文化广场跳舞的。” 秦盈愣了一下,虽然她不知道自己真的摁了门铃或拍了门之后,他能用什么办法让自己脱光了在文化广场跳舞,但对于这厮的能力,她是不敢怀疑的,因为之前都种种都已经证实! 这人确实具有一身的邪术,否则自己的弟弟也不会莫名其妙的中招了。 不过在严小开的脚步即将到门前的时候,秦盈还是说,“姓严的,你以为你今晚真的能安省吗?我今晚要是收拾不了你,我就不姓秦!” 严小开转过头来,冷笑不绝,“你不姓秦姓什么?跟我姓?” 秦盈没心情跟他耍嘴皮子功夫,“姓严的,你以为深城的官员动不了你,就没人能动得了你了吗?实话告诉你,这件事情我已经禀告了我的父亲,而且他第一时间就已经派人下来了,现在人马应该已经从广城到了深城,往这儿赶来了,我只是不想将这件事情闹大,这才打着我父亲的旗号通知深城的地方官员和你交涉的,希望这件事可以有回旋的余地,更希望在我父亲的人到达之前解决这件事情,免去你的一身麻烦,可是你一定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那还能有什么办法,神都救不了你了!” 听她这么一说,严小开终于恍然了,难怪这女人今晚这么底气十足呢,原来是备了后手而来。 细想一想,不由暗暗的心惊,因为秦盈的父亲现在已经贵为省厅的副厅长,以他的身份地位,所派来的人肯定不是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角色,尽管他们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自己对秦寿下了毒手,可最终恐怕是免不了一场麻烦的。 秦盈看见严小开的脸色阴沉不定,以为他是害怕了! “严小开,你现在回心转意还来得及,只要我打一个电话,你今晚仍可以在家里搂着你的女人安心睡大觉?” 严小开冷声问:“要不然呢?” “要不然你就只能去省城的大牢里自己撸了!” 严小开嗤之以鼻的一声冷笑,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大宅。 通过了那扇大门,一直候在院子里的雨女,优美,毕瑜三女立即围了上来,脸上均是一副焦急之色,显然刚才两人的对话,她们都听到了。 毕瑜说,“小开,自古民不与官斗,要不这件事,咱们就算了吧。” 严小开摇摇头,没有说话,只是径直的走进了大宅,然后上了阁楼,站在一扇敞开的窗户前,看着大门外面的动静。 优美看着严小开闷闷的神色,心里也不好受,想了想说,“主人,要不……我出去给她打电话吧!” 严小开闻言心头一动,以优美的催眠术,想让秦盈打一个电话,那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不过再想了想,又不免摇了摇头,因为这样做只能解一时之急,并不能彻底的解决问题。 正思虑与犹豫之间,外面的庙街突然热闹起来。 一辆辆挂着本地牌号的交通警车不停的出现在庙街,进出庙街的各大主要交通要道纷纷被拉起了警戒线,禁止车辆与人员进出。 当庙街的交通进入全面封锁之后,外面驶来了一列长长的车队,足有二三十辆之多。 打头的,是闪烁着耀铭警灯的警车,警车的后面还跟着装载着武警的军车。 这么大的阵势与场面,绝对是庙街史上未见的。 严小开虽然已经见过了大蛇屙尿,可是看到这么声势浩荡的场面,心里也不免有些震憾。 长长的车队驶到了大宅的门前,除了警察外,荷枪实弹的武警们也纷纷从军车上跳下来,迅速的将整个大宅给团团包围了起来。 一直等在门外的秦盈看见父亲派来的人马终于到场,心头大定,这个回合,严小开肯定是玩儿完了,大罗神仙下凡也打救不了他了。 只是将他拿下带回省城,关押进去,而自己只要肯花些心思,再没有证据也能制造出一些证据出来的,到时候哪怕他真的智多如妖,恐怕也得乖乖就范! 里面,站在窗前的严小开看着宅外黑鸦鸦的人群,发现整个大宅已经像是被小绵被包裹着一样水泄不通,心里不得不承认,秦家这一手,确实是够狠辣,换了在唐代,就算是抄家,也不过如此罢了。 三女看见外面水深火热的局面,脸上纷纷露出了忧急之色,忍不住齐齐的看向严小开,却发现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其实,要说严小开不心惊,那绝对是假的,因为他很明白秦盈的意图,无非就是想将自己拿下,然后带回广城去慢慢的刨制,到时候自己身隐囫囹,是黑是白自然就由他们说了算。 不过,要说他十分的害怕,害怕得已经六神无主,方寸大失,那也不见得,因为在唐代,千军万马的场面他都已经经历过了,眼前这样的,不过就是小k屎罢了! 听到外面终于响起了大喇叭喊话,让自己出去投降的声音,严小开冷笑一声,掏出了手机,拨出了一个他并不是那么愿意,但此时却必须打的号码。 “嘟——” “嘟——” “嘟——” 电话一连响了好几声之后,终于接通了,那头传来了一个睡意朦胧,含混不清的女声,“谁呀?” “是我!” “你是谁呀?” 严小开啼笑皆非,“你难道不会看来电显示的吗?” “睡得朦朦松松的,谁有心情看来电显示啊!” “尚欣,你个臭丫头,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传来一阵“咯咯”的银铃似笑声,“阿大,是你呀!” 严小开呼了一口气,“可不就是我嘛!” “活该,谁让你那么久不给我打电话的。谁又让你之前打我来着。” 严小开哭笑不得,“都这么久了,你还记得啊!” 尚欣轻哼,“你那一耳光,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我长这么大,谁都没敢打我,就被你打了一次。” 严小开叹口气,“那好吧,先这样了!” 尚欣听见他有挂线意思,忙叫起来,“哎哎,你干嘛?兴你打我,就不兴我说你两句啊!” “之前不是说好了,这件事一笔勾销,不再提了么?” “好吧,我大人有大谅,暂时就不跟你计较了。等我回深城再跟你慢慢的算账,说吧,大半夜的打给我到底什么事儿!” 不善于求人的严小开有些难以启齿:“我……” 尚欣问,“你想我了?” 严小开:“……” 尚欣又笑了起来,“说吧,到底什么事。” “我遇到事儿了,想让你帮忙!” 尚欣闷闷的说,“我就知道,你就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我不是说了嘛,没事别找我,有事更别找!我还做梦呢,先这样了,我挂了!” 严小开:“……” 尚欣并没有真的要挂线的意思,就是故意逗他一下罢了,想像到他这会儿拿着电话的精彩表情,忍不住又咯咯的笑了起来,直到笑完了这才正色问:“遇到什么事儿了?” 严小开就把眼前的状况给说了一遍。 尚欣听了之后,也不去问到底谁是谁非,只是问,“谁指挥的这次行动,你知道吗?” “据说是省里的,姓秦!” “如果是这样的级别,那你赶紧去下洗手间吧!” 严小开不解的问:“去洗手间干嘛?” “洗pp!” 严小开还是没反应过来,“洗了又干嘛?” 尚欣大笑:“洗了准备蹲大牢呗!” 严小开:“……” 第405章 请向我说谢谢 看见严小开挂上电话,三女不约而同的询问,“怎样了?” 严小开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因为他也不知道怎样了,尚欣在电话里头并没有说帮,也没有说不帮。 心里也被弄得有些忐忑,谁知道这丫头会不会真的记恨自己之前那一耳光,巴不得自己倒霉蹲大牢呢! 这个时候,外面的喊话已经连续响了好几遍了。 眼看着那些人就要破门而入,生怕自己那扇黄花梨做的大门有什么闪失,严小开赶紧的走了下去,然后来到门外。 一到门前,为首的一名警官立即冲他呼喝:“别动,举起手来。” 与此同时,数不清多少个黑洞洞的枪口也指到了他的身上。 严小开没有举手,只是漠然的看着眼前的这些人,最后将目光落到了一脸得色的秦盈身上。 秦盈摊了摊手,“不用看我,我早就警告过你了,是你将我的话当作耳边风罢了!” 严小开问,“秦盈,你以为你吃定我了吗?” 秦盈淡笑了起来,“吃定你?呵呵,我可没有这么好的胃口,你知道的,我对男人一向都没有兴趣!不过你去了省城之后,我一定会帮你好好的照顾你的女人的,所以你尽管放心好了!” 想起秦盈对毕瑜做的事情,严小开忍不住怒从中来,目光狠厉的紧剜着她。 秦盈并不示弱,以眼还眼的迎视,而且脸上还带着得色,最后甚至伸出了猩红的小舌,轻轻的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严小开明白她最后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当即被气得有些抓狂,差点儿就失控的朝她扑过去。 秦盈为了以防万一,往后退了一步,然后那个威严的警官就走了上来,冲严小开喝问:“严小开?” 严小开漠然的回答,“是我!” “我们是省里下来的,现在怀疑你与一宗恶性的投毒伤人案有关,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严小开环视周围的那些瞄准了自己的枪口,“如果我说不呢?” 警官的脸黑了下来,“那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秦盈适时的接口:“严小开,我劝你还是别做无谓的挣扎了,我知道你很能打,但是你再能打能打得过子弹吗?还有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读警校出身的,难道你不知道袭警是什么罪吗?所以你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严小开问,“秦盈,你相信吗?你会为你今晚做的事情感到后悔。” 秦盈淡淡的问:“是吗?” 严小开重重的点头,“不但会,而且用不着多久。” 秦盈冷笑不绝,“如果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那我就算被你压在身上,我也认了。不过现在,你显然是没有机会了。你放心吧,去到广城之后,我一定会和里面有着特殊嗜好的人打声招呼,让他们好好的照顾你的!” 说着,秦盈就悄悄的向那个带队的警官悄悄的使了个眼色,显然是告诉他自己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让他把严小开带走。 那个警官这就一挥大手,“带走!” 十几个武警齐齐的扑上来,这就要将严小开押上车带走。 然而就是这个时候,带队的那个警官的手机响了起来,掏出来看一眼,赶紧的背转过身去接听起来。 只是没听两句,他的脸色就是一变,错愕的滞在那儿,仿佛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 足有那么一阵,他才对电话那头说,“我知道了!” 挂上了电话,他叹了口气,转过头来对那些正要押走严小开的人沉喝:“住手!” 众人愣了一下,十分不解的扭头看向他们的长官。 警官铁青着脸说,“上面有命令,收队。” 秦盈一听这话,当场就急了,“李队,这是怎么回事?” 被称作李队的警官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上面就是这样说的。” 说罢,他就大手一挥,然后自己首先往那辆择时挥车走去。 只是才走两步,眼前人影一花,一人已经拦住了他的去处。 李队抬眼看看,发现拦着他的正是刚才要被带走的犯罪嫌疑,当即就怒了,“你要干什么?” 严小开面无表情的说,“不是说我投毒伤人,要带我回去调查吗?” 李队脸上窘一下,随即有些恼羞成怒,“怎么,不抓你你还不高兴?你信不信我真的把你给带回去!” 严小开伸出了双手,作束手就擒状,“来呀!” 李队愣住了,好一阵才语气缓和的说,“这……上面命令我们收队!” 严小开冷冷的说,“我不管你什么上面不上面,命令不命令,我只问你,不抓我,是不是等于说我现在不是犯罪嫌疑人了?” 李队脸上更窘,“可以这么说!” 严小开大声的质问,“那你们包围了我家,还大声嚷嚷让我出来束手就擒,使我的家人受惊,使我的名誉受损,让我的心里蒙上阴影,是不是应该向我道歉?” 李队脸上青一片,白一片,“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只要有上面有命令,你们就不分是非黑白,好人坏人吗?” 李队这下感觉要命了,楞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神经错乱的,神经错乱的怕妖孽附体的,眼前这厮明显是神经错乱又加妖孽附体的,“你……” “出来混的,错了就要认。难道你们这些带着乌纱帽的连古惑仔都不如?马上给我道歉,否则这个官司哪怕打到中央去,我也跟你们打到底!” 李队一点也不愿意道歉,可是他心里却明白上面硬生生的收回成命,肯定是遇到了极大的压力,而这个压力肯定就是来自上面的上面,这也表示着这厮背后有着比上面更加厉害的靠山,迫于无奈,他最终只能悻悻的说,“抱歉,我们搞错了。” 说完了这句,他就赶紧的甩开这厮,往指挥车走去。 严小开心里却仍然不舒服,准备追上去让他把道歉说得更正式些,可这个时候,他的衣襟已经被后面走出来的毕瑜给拉住了,并冲他缓缓的摇头:“小开,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接触到她温柔又平静的眼神,严小开心内的戾气终于稍减了一些,这么一犹豫,那个李队已经上了车,车队也迅速的离开庙街。 这些人来得快,去得更快,不消片刻就走得一干二净。 尽管只是一场虚惊,但也将三个女人吓得不行,尤其是毕瑜,看到还站在一旁,愣愣的看着街口回不过神来秦盈之时,怒意忍不住又涌了上来,差点没冲过去再用大耳光扇她。 走进大宅的时候,严小开的手机响了起来。 严小开掏出来看看,发现打回来的是尚欣,这就接听起来。 尚欣在电话那头问:“阿大,怎样,没事了吧?” 严小开说:“没事了,人都走了!” 尚欣轻笑:“既然这样的话,你该向我说什么呢?” 严小开啼笑皆非,“我打回来就是为了听我向你说谢谢的?” 尚欣一本正经的说,“怎么?不应该吗?为了你的事,我可是冒着挨骂的危险去吵醒我爸的。” “那你怎么说的?” “就说我在深城的时候一个很照顾我的大哥哥出了事情,让他赶紧的帮下忙。” “大哥哥?”严小开玩味着这个词语,然后戏谑的说,“在我跟前的时候,怎么从来没听你叫过我一声哥呢?” 尚欣撇着嘴说,“想我叫你哥?门都没有呢!哎,赶紧的,向我说声谢谢,然后我睡了!” “等你回来再说吧!” “不行,你现在说,你不说我睡不着!” 严小开没了办法,“好吧,谢谢你了!” 尚欣不满意,“这么敷衍,以后有事我再不帮你了。” “等你回来的时候,我再好好谢你嘛!” “那行,记得我回来的时候,带我去欢乐谷玩。” “好,那你什么时候才回来呢?” “过一阵子吧,等爷爷的身体再好一些的时候。对了,婞姐怎么样了?” “她……”严小开的话滞了滞,随后情绪就低落了起来,“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阿大,你是不是趁着我不在,把她那什么了,然后她受不了你,离家出走了。” 严小开哭笑不得:“她确实是离家出走了,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 “这个事情说来一言难尽,还是等过段时间你回来的时候,我再好好跟你说吧!” “才不要,你马上给我说,说不清楚,不用那什么副厅长去抓你,我让我爸派人去抓你!” 尚欣任起性来,那是很少人有她办法的,严小开只好将郝婞的事情从头至尾的说一了遍。 在两人通话的时候,还逗留在大宅门外的秦盈也在打电话。 “爸,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叫他们收队?” “上面有人替他说了话!” “上面?” “你别问了,反正不是我能扛得住的!这个姓严的背景,恐怕比你我之前想像的还要深,想要通过正面施压让他就范,那是不用想了。” “那小弟呢,他怎么办?” “要不……你找你母亲吧!” “她出国至今,我一直联系不上啊!” “那……我现在过去,跟这姓严的去谈谈。” “爸,你的意思是说你来求他?” “事到如今,还有别的办法吗?” 秦盈沉默了一阵,终于说,“爸,你别来了,我有办法的。” “你有什么办法?” “你别管了,反正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小弟去死的。” “儿不教,父之过啊,他之所以落到今时今日的田地,全都是我和你妈娇宠出来的。” “爸,你别想那么多了,你放心吧,小弟一定会没事的。” “……” 第406章 长跪不起的女人 当严小开的大宅终于消停下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经过了连串的折腾,大家都已经心神疲惫,别说是毕瑜,就连严小开也淡了心思。 不过在严小开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睡下的时候,毕瑜却跟了进来。 严小开心里有些疑惑,难不成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有心情?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算累死,也要奉陪到底的。 看见她进来之后,默不作声的就径直脱鞋上床,严小开心头更是一阵狂喜,赶紧的关上房门,也跟着上了床。 只是当他伸手刚拥抱住毕瑜,还没来得及把唇凑过去,毕瑜已经柔声的在他耳边说,“小开,今晚原本……可是现在真的好累了,就这样抱着我,让我在你怀里好好睡一觉好吗?” 这一天一夜来,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她差不多都是在惊惧与惶恐中度过的,到了这个时候,确实是身心俱疲了。 严小开并不是个自私的人,所以他理解与宽容的点点头,将她轻拥在怀中。 看见她因连番事故而变得憔悴,却仍然不失清丽绝美的脸,心中十分的怜惜,将她脸颊上散乱的几缕发丝别到她的耳后。 “姐,好好睡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的,只要我在,谁都不能再伤害你。” 毕瑜深情无限的凑上红唇,在他的脸上吻了又吻,然后将头轻枕到他的胸前,“小开,你真好!” 严小开轻叹:“我不够好,我如果够好,就不会让你吃苦,让你担惊受怕了。” 毕瑜幽幽的说,“只要和你在一起,不管是吃苦,还是受难,对我来说,都是一种幸福。” 严小开有些愧疚:“我何德可能,让你如此的垂爱呢!” 毕瑜情深款款的凝视着他,“小开,你知道的,从小我就认准了你,从来都没有变过。” 严小开感动的将她抱得更紧一些,心中温暖一片,别的想法倒是变淡了。 “小开,现在你长大了,也本事了,不再像过去那么懦弱无能,你会嫌弃姐不??” 严小开温和的安慰,“怎么会呢?” “可是我这么喜欢吃醋,而且我还被那个女人……” 严小开摇摇头,将手轻轻的掩到她的唇上,“姐,不管怎样,你始终在我的心里,没有人能够替代你的。” 毕瑜感动得不行,抿了抿唇,羞涩的低声问,“你……还想吗?” “想什么?” 毕瑜声音更低的说,“就是……那个事情!” “想!” “真的想的话,那现在……可以的!” 严小开摇头:“我虽然想,可是今晚你真的累了,咱们往后还有大把的时光,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的。” 毕瑜凑上来,在他的唇上轻吻一下,甜甜的笑了起来,“看来我的眼光真的很不错,挑了一个疼我怜我爱我的男人。” 严小开笑了下,“我也很有福气,能被姐你这样的女人看上。” “那咱们下半辈子要好好的互相珍惜啊!” 严小开重重的点头,“姐,时候已经不早了,睡吧!” “嗯!”毕瑜点点头,伏在他的肩膀上,不消片刻竟然就进入了梦乡,看来是真的累得不行了! 严小开看着她熟睡的模样,心里也感觉十分的知足,尽管这个青梅竹马有时候是挺敏感的,可这是可以理解的,没有爱,哪来的妒,正是因为爱惨了他,所以才害怕失去他啊! 严小开想着想着,眼皮也有些变重,正欲睡未睡之际,外面响起了一个轻轻的声音:“主人!” 严小开听出了是雨女的声音,这就轻轻的将手从毕瑜的颈后抽了出来,然后极力不发出动静的起身下床。 蹑手蹑脚的走出去后,果然看见雨女站在门外,这就低声问:“怎么了?” 雨女朝外指了指,“那个女人还在外面!” 严小开眉头皱了起来,二话不说就朝外面走去。 打开门,走出去一看,发现秦盈竟然真的在还呆在那里,当即就忍不住喝斥起来,“秦盈,你到底还要不要脸了?” 秦盈站在那里,虽然依旧风姿卓越,依旧冷若冰霜,但此时此刻的她,看起来已经少了些傲气,反倒有点楚楚可怜的意思。 好一阵,才听到她语气决绝的说,“为了我弟弟能活着,别说脸,就连命我都可以不要!” 严小开愣了一下,随即面无表情:“秦盈,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跟你说,现在,马上,立刻,赶紧给我滚蛋!” 秦盈摇头,“不,你不答应救我弟弟,我是不会走的。” 严小开咬着牙说,“好,我忍你已经够久了,虽然我不喜欢打女人,可是我会叫别人打的。雨女,给我大耳光抽她,看她还敢不敢没脸没皮的死缠烂打。” 雨女最讨厌那些故意卖弄风骚的女人了,何况眼前这个女人不卖弄就十分的风骚,所以她想也不想的就扑上去,准备大耳光抽她。 一直守在秦盈身后的两名保镖见状,立即就要扑上前来。 秦盈却突地手一扬,阻拦住他们,然后迎上雨女,并且扬起了脸了,但她的目光却看向严小开,“只要你能高兴,能救我弟弟,随便你怎么打我。” 看着她这副模样,不知道怎么地,雨女抬起的手竟然打不下去,只好回头看向严小开。 严小开冷笑:“怎么地?硬的阴的玩不过,开始玩起苦肉计了?” 秦盈没有理会他的嘲讽,只是艰难的启齿:“严小开,救救我弟弟吧,我只有这么一个弟弟!” 尽管是求人,但这女人的语气仍是冷冰冰的。 严小开没有说话,只是直直的看着她,这一刻,说他没动恻隐之心,那是假的,只是那么一瞬间,他想起了这女人的种种作为,心肠又硬了起来,嘴里冷冷的哼了一声。 一旁一直扬着手的雨女有点忍不住了,“严……主人,这到底是打不打了?” 严小开想了一下,叹气:“这虽然是自家门前,但毕竟是公共地方,她喜欢呆,我们也管不着她,随便她吧,她要是敢摁门铃敢敲门敢吵敢闹,你就给我报警!” 雨女愣愣的点头,可还是不明白,这到底是打还是不打了呢? 严小开扔下这句,自己就朝宅内走去,可是没走几步,一人已经拦到他的面前,赫然就是秦盈。 严小开沉声问:“你想干嘛?” 秦盈定定的看他一阵,然后没什么都没说,只是“卟嗵”一声跪倒在严小开面前。 严小开被震住了,“你……” “求你,救我弟。” 严小开真的难以相信,这个高傲得仿佛鼻子长在脑门上的女人,竟然会为了她的弟弟向自己下跪,所以当场就傻愣在那里,半响没反应过来。 回过神来的时候,严小开暗暗的说了一个服字,这个女人,可真的不简单啊,硬的不行,来阴的,阴的不行,来苦肉计,苦肉计不行,终于来软的了,千方百计百计千方,就是要达到目的为止。 好一阵,他才说,“秦盈,你给我起来!” 秦盈摇头,“不,你不答应我,我就在这里长跪不起。” 严小开硬着心肠冷笑:“你跪是没有用的,必须你弟弟!” “我身为他的姐姐,我替他受过。” “他要死了呢?你也替他?” 秦盈决绝的说,“如果可以,我会替他!” 严小开摇头不绝,“这个世上从来没有如果,很多事情别人也无法替代。所以你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赶紧起来,给我滚蛋!” 秦盈摇头,“不!” 严小开点点头,“好吧,你喜欢跪,那就跪吧,雨女,走,进去睡觉去!” “咣!”的一声响,严家宅子的大门再次紧闭。 严小开回去之后,轻悄的回了房间上了床,然后搂着毕瑜,什么都不再想的入眼。 一夜无话,到了次日。 严小开醒来的时候,发现毕瑜还在自己怀里酣睡,看着她熟睡似优雅又圣洁的脸庞,心中泛起柔情万千,自己何德何能,竟然能让如此端庄美丽的女人垂爱呢? 看着她白皙粉嫩的俏脸,水灵得吹弹欲破,仿佛一掐就会出水似的,忍不住凑上去吻了一下! 只是还没来得及再做什么,毕瑜已经张开眼睛醒来了,看见严小开,柔柔的一笑,轻声骂:“坏东西,一大早就不老实。” 严小开讪讪的笑了下,既然被发现了,那就不再摭摭掩掩,而是老实不客气的上下其手。 毕瑜被赶紧的推开他:“还作怪呢,都这个钟点了,该起来了呢!” 严小开哪舍得放手,耍赖的说,“早着呢,咱们再睡一会儿!” “还早?马上就午饭时间了!” 严小开扭头看看床头柜上的钟表,可不是嘛,已经快十二点了。于是只能无奈的放开毕瑜,其实不放也得放,因为优美已经到了外面,并张嘴轻喊:“主人,该吃中饭了!” 严小开答应一声,“好的,马上来!” 听到脚步声远去后,严小开回头看看,发现毕瑜竟然缩回到被窝里,露出一张小脸紧张的看着门外,不由笑了,“姐,你怕什么呀?” 毕瑜嗔怪的横他一眼有,“被她们知道我和你睡一起,多丢人啊!” 严小开大大咧咧的笑说,“咱们本来就该睡一起,有什么好丢人的!” 毕瑜轻拧他一下,然后赶紧的下了床,打开门往外看了一眼,然后迅速的奔向自己的房间。 看见她做贼似的偷偷摸摸,严小开好气又好笑,和我睡一起真的那么丢人吗?你要知道,有些女人想和我睡,我还不稀罕呢! 开饭的时候,严小开和三女坐在餐桌上,只扒了几口,便发现餐桌上气氛不太对,仔细看看,发现雨女和优美的脸上均有异色,仿佛有什么话想说又不好说似的…… 第407章 有新任务了 “怎么了?” 严小开看见优美与雨女二人面色有异,终于忍不住问。 优美支支吾吾:“主人,昨晚那个女人……” “已经走了是吧,走了好,走了清静,昨儿一夜可被她折腾得够呛!” 优美和雨女面面相觑,喃喃的作声不得。 看见两女这样的表情,严小开心中一跳,“你们该不会是想说她还在咱们家门口吧?” 两女不约而同的点头。 严小开微吃一惊,赶紧的放下碗筷,快步走到门口一看。 果然,秦盈真的还在他的家门口,而且仍然跪在那里,周围还围了不少的人,隔得远远的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严小开气得不行:“秦盈,你绝对是我所见过的最不要脸的女人。” 秦盈虽然跪在那里,神色很是憔悴,可是脸上依然是那副倔强与冰冷的表情。 见她只是看着自己,什么都不说,眼中流露着幽怨与渴望,严小开多少是有些不忍的,可是想了想,还是冷喝:“给我起来,滚!” 秦盈终于开了口,声音嘶哑的说,“那你肯救我弟吗?” 严小开冷笑:“你以为这样跪一下,我就会心软吗?哼,秦盈,我劝你还是省省吧!” 秦盈凄苦的笑笑,再不说什么,只是继续跪在那里。 “好,你喜欢跪喜欢丢人现眼是吧,好你继续跪,我这就给媒体和派出所打电话,让大家都来看看秦家的大小姐是怎么不要脸的。” 秦盈的神色微变一下,但随即又恢复冰冷。 严小开等了一阵,见她无动于衷,这就冲身旁的雨女说,“雨女,给我打电话给派出所,打给深城电视台,她既然这么渴望出名,那我们就记她出出名。” 雨女没有犹豫,立即就掏出了手机要打电话。 秦盈神色惶急起来,无助的看向毕瑜。 毕瑜原本是很恨这个女人的,因为她对自己做了十分恶心的事情,可是看见她如此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中又十分的不忍,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的对严小开说,“小开,算了吧!” “姐,她那样对你,你说算了?” “那要不怎样,我也绑架她一回,然后我也……小开,听姐一句劝吧,怨怨相报何时了,何况她并没有对我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而且她已也已经跪了半天一夜,这事就此揭过吧!” 严小开摇头,“姐,你不明白,她这样做,不是要求你原谅,是要让我去救那个秦寿。” 秦盈赶紧的说,“不,我除了求你救我弟,同时也是在求毕小姐原谅我。” 严小开冲她呼喝:“你闭嘴!少在我们面前装可怜!” 秦盈喃喃的没再出声了。 毕瑜轻拉一下严小开的衣角:“小开,算了,好不好?” 严小开摇头,“有些事情,可以算,有些事情,绝不能算,别人对我怎样,我可以忍,可是对你,却万万不行,姐,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我说过的,谁要敢伤害我的女人,我将乘以百倍还到他的身上。” 毕瑜还想再劝,严小开已经拉住她的手:“姐,咱们进去继续吃饭,她喜欢跪,那就让她跪,跪到她死为止!” 毕瑜见严小开面沉如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幽幽的叹口气,然后跟着他一起走了进去。 吃过了饭之后,严小开接到了夏冰的电话,让他回公司一趟。 严小开这就准备出门。 只是在雨女载着他驶出大门的时候,发现秦盈竟然还跪在门前。 严小开见状就有些恼,冲雨女吩咐,“把她给我拖开。” 雨女点头,然后又问,“要不要抽她一顿。” 严小开抬眼看看,见秦盈已经颜面苍白,神形憔悴,跪在那儿也恍恍惚惚,仿佛随时要倒下去的样子,没好气的说,“抽什么抽,信不信我抽你一顿。” 雨女撇撇嘴,没再说什么,推开车门走下车去,将秦盈一把拖到了门侧,然后就准备回到车上。 只是抬眼看看,发现严小开已经坐到了驾驶室里面。 “雨女,我只是去公司报下到,应该很快就回来的,你不用跟着我去了,在家里好好的待着,照顾好优美和我姐!” 雨女闻言轻舒一口气,连连点头,她可是一点儿也不喜欢跟这个黑面神出门的。 严小开叮嘱:“给我把家和人都看好了,要是有什么闪失,哼,那你就准备老处变大嫂!” 雨女心中大寒,赶紧的答应:“我知道了!” 严小开这就驾着车,独自出门了。 来到老街的中锐安保楼下,看见夏冰的军色悍马远远的停在边上的停车位上,心知她已经来了,这就赶紧的走了进去。 进了中锐安保,一如平常那样,周围冷冷清清,半个鬼影都没有。 自从夏冰全面接管中锐安保之后,就连眼球大叔都很少露面了。 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严小开十分怀念从前上官云尘兄妹和完颜玉他们在的日子,嘻嘻哈哈,笑笑骂骂,那时候多快乐多热闹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他们再团聚呢? 严小开站在偌大的办公室里,看着上官云尘一等的位置出神,一直到总经理办公室里传来夏冰冷冷的呼喝:“你还在那里梦游呢?” 严小开醒过神来,赶紧的抬步走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夏冰一如既往的是一身职业ol的打扮,不过今天显得特别英气,白色的女式衬衣,外面套着黑色修身马甲,紧窄的纤腰突显着她丰满挺俏的胸部,下身是及膝的黑色短裙,纤美的双腿被丝袜包裹着,脚下踩着一双黑高跟。 这样的装扮,既时髦现代又清爽靓丽,看得严小开和他的小伙伴一跳一跳的。 看见严小开痴痴的看着自己发呆,忍不住喝问:“看什么?没看过女人吗?” 严小开嬉皮笑脸走过去,从背后轻拥着她:“女人是看过,但像你这么美的还是极少看的。” “少跟我灌迷汤,我才不吃你这套。” 夏冰的声音虽然冰冷入骨,可是并没有推拒严小开的缠在她纤腰上的双手。 随着时间的推移,严小开也已经习惯了她的外冷里热,缠着她问:“夏冰姐姐,我有个问题,一直想不明白!我可以问你吗?”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你什么时候跟我客气过了?” “你能告诉我,你到底多少岁了吗?” 夏冰有些不悦:“好好的,说这个干嘛?” “师父说,他已经快五十了,而且据说你比他还大,那你不是……” “去死!”夏冰一把推开了他,“他五十了?他还七老八十马上要死了呢,你信他吹水!” 严小开愣愣的问:“我又被忽悠了?” 夏冰没好气的说,“不然你以为呢?” “可是他说他已经做了近二十年特工了啊!二十多岁成为的特工,那算起来,不是快五十了吗?” “狗屁!他成为特工的时候才十八岁半不足十九岁,当时他的第一个女人叫苏曼儿,二十四岁,人家还笑她,说女大五,赛老母呢!而且那姓古的哪里有做了有二十年的特工,总总共共也就十三年还不到!” 严小开愕然的说,“那师父现在也就三十出头?” “不然你以为他有多大?” 严小开挠着头:“那他为什么要忽悠我呢?” “他当时怎么跟你说的?” “他说他是个老男人了,幸亏练了无尚心法,这才驻颜有术,看起来一点也不显老。” 夏冰伸手敲一下他的头,“笨蛋,他就是希望你多练功,多破些处女,赶紧的增强功力,赶紧接他的班呗!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通吗?” 严小开闻言终于呼了一口大气,喃喃的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放心了!” 夏冰不解的问:“放什么心?” “我原以为你已经四五十岁了,然后我……跟一个老女人那个什么!” 夏冰一听这话就恼了,她原本就很介意自己的年龄比严小开多很多,现在他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忽地一伸手,长鞭已经握在手里,没头没脑的朝严小开罩去。 严小开看见她突然大发雷霆,意识到自己失语,赶紧运起迷踪九步慌忙闪躲逃窜。 夏冰施尽浑身解数,长鞭挥舞个不停,可是始终没打到严小开身上,越打不着就越着急上火,怒得不行的沉喝:“严小开,你让不让我打?” 严小开一边闪躲一边说,“姐,你这鞭子很要命啊,我这身子又不是铁打的,哪能挨得起嘛!” 夏冰忽地收起鞭子,拍到桌面上,“好,你不给我打是吧!行,你以后都别指望再碰我。” 严小开撇了撇嘴,不碰就不碰呗,我又不是没女人可以碰了! 夏冰见他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更是气得不行,“好,你给我滚,我马上叫几个男的过来,给你戴几顶绿帽看看。” 这下,严小开被吓着了,“不,姐,别这样!” 夏冰一把抓起鞭子:“那你给我抽几鞭!” 严小开弱弱的问:“几鞭?” “最少十鞭!” “不,不行,最多三鞭!” “五鞭!” 严小开看着盛怒的夏冰,最终只好说,“行吧!” 夏冰立即扬起鞭子,狠狠的抽了严小开五鞭,虽然极为用力,但也是就着地方来抽的,脸和下面,她可舍不得。 被打完之后,严小开才委曲求全的说,“姐,我的亲姐,这回你该满意了吧!” 夏冰冷哼一声,从后面的随身挎包里掏出一样东西直接扔给了严小开。 严小开接过来看看,发现是一张二代身份证,上面正是夏冰的名字,而出生年月证明,夏冰姐姐仅仅只有三十岁多一点点。 严小开终于看到了她的真实年龄,总算放下了一块心头大石,同时也觉得这一顿打没有白挨。 夏冰收回了身份证之后,“以后,你再拿我的年龄说事,我绝不会这样轻饶你。” 严小开赶紧识相的走上前,揉揉她的肩,又顺顺她的背,原本他还想摸摸她的胸的,可是手已经被夏冰拍开了。 “夏冰姐姐,你叫我来是要……和我练功吗?” “练你的死人头,你的脑子里现在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了吗?” “呃!” “你有新任务了!” “啊?” “……” 第408章 吃饱就睡 严小开离开中锐安保,又去家私城那边待了两三个小时。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大宅的门前,已经不再像中午出门的时候那么热闹,因为秦盈已经没跪在那里了。 不过这也是可以想象的,跪了一天一夜,别说是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就是一个强壮的猛男也受不了啊! 严小开看着空荡的门前,心里轻舒一口气,因为这个脸皮厚比城墙的女人终于走了。 轻摁一下嗽叭,门很快就开了,不过出来开门的并不是优美,而是雨女。 将车驶进去后,严小开忍不住问:“优美和我姐呢?” 雨女告诉他,“她们都在里面。” 严小开又问,“下午没发生什么事吧?” “没有,可是……” “可是什么?” 雨女朝宅院中侧边一个客房指了指,“主人,你还是自己去看吧。” 严小开疑惑的走进去,发现优美和毕瑜都在房间里,而除了她们两之外,还有一个女人,正躺在床上。 仔细看看那女人的面容,发现她赫然就是那个秦盈。 看见这个女人,严小开登时就恼火起来,“你们这是干嘛?谁让她进来的?” 优美没敢吱声,只是看向毕瑜。 毕瑜忙说,“小开,你消消气,她不吃不喝的在外面跪了一天一夜,撑不住晕过去了,所以……” 严小开没好气的说,“她这是自作自受自讨苦吃,你们理她这么多干嘛。” 毕瑜忙将他拉出房间,压低声音说,“小开,得饶人处且饶人。咱们就算了好不好!” 严小开气苦:“姐,你……你怎么就这么妇人之仁呢,这种女人不值得原谅!” 毕瑜低声说,“我原本就是个妇人嘛!” 严小开忍不住瞪她一眼。 毕瑜脸有些红的又说,“我是说……我很快就是了!” “姐,难道你不知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的道理吗?现在她有求于我们,当然低三下四卑躬屈膝,可当问题解决之后,她一定会反咬咱们一口的!” “不!”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秦盈已经从床上下来,站到门口,“我不会恩将仇报的。” 严小开不近人情的冷哼:“谁知道你会不会表面说一套,暗地里做一套呢!” 秦盈连连摇头,“我真的不会的,不信的话,我可以发誓。” 严小开仍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谁知道你会不会将发誓当吃青菜呢?” 秦盈被弄得欲哭无泪,只好看向毕瑜。 毕瑜有些气恼的问,“你看着我干嘛。” 秦盈央求,“毕小姐,你帮我说句话好吗?看在我们曾经好过一场的份上……” 毕瑜羞得不行,跺着脚瞪她,“你还说这个!” “好,我不说,我不说。” 毕瑜见她实在可怜,同情心发作的她忍不住又去拉严小开的手,“小开……” 严小开打断她:“姐,你看她到现在死到临头了,仍不知悔改,你还替她说话?” 毕瑜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叹口气闭上了嘴,实在没眼看下去的她转身进了宅子。 雨女和优美也挺烦这个纠缠不休的女人,于是纷纷跟了进去。 秦盈见能为自己说上话的人都走了,心里一阵绝望,最后只能走到严小开面前,然后又朝他跪了下去。 严小开一把拽住她,“秦盈,你到底还要不要脸了?” “我说过了,为了我弟弟,命我都可以不要,那我还会在乎什么呢?” 严小开脸色阴沉的问,“为了你弟弟,你真的什么都愿意?” 秦盈重重的点头。 严小开冷笑着推开她:“我不信。” 秦盈咬了咬牙,嚯地一下从身上掏出了一把寒森森的锋利的匕首。 严小开被吓了一跳,“你要干嘛?” 秦盈并没有扬起匕首向严小开刺过去,反倒扬起了手,猛地往自己的手腕割去。 早有所备的严小开猛地一掌拍过去,一把打掉了她手中的匕首。 “你干嘛?疯了吗?” “你不是不信我吗?不信我,我就证明给你看!” 严小开沉默一阵,然后猛地一把拽着她往外走去。 秦盈挣扎着叫起来,“不,我不走。” 严小开喝问,“你想救你弟弟吗?” 秦盈愣了一下,欢喜若狂的问:“你终于肯救我弟弟了?” 严小开不置可否,“少废话,跟我走!” 尽管已经知道弟弟活命有望,但秦盈还是倔强无比的摆脱他的手,“我自己能走。” 严小开也没再拽她,径直上了自己那辆柯尼赛格。 秦盈赶紧的跟着坐了上去。 “轰!”跑车的引擎一阵咆哮,车子就驶出了大宅,往外面驶去。 出了庙街,严小开将车驶入主道,走了约有十来分钟那样子,停在了一间五星级酒店面前。 进去之后,严小开上了二楼的酒楼。 秦盈虽然感觉莫名其妙,但并没有多问,只是紧跟在他的身后,因为自己亲弟弟的命可是握在这人的手里。 在酒楼里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之后,严小开接过了服务员递上的菜谱,也不问秦盈的意见,自顾自的点菜,挑对的,同时也选贵的。 点了七八个菜,已经是三四千块了。 严小开接着又吩咐服务员,让她把酒楼里最好的红酒拿三瓶上来。 秦盈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一句话都不说,心里却十分的不屑,见过暴发户,可真没见过这么没品味的暴发户。 没多久,酒菜都上来了。 严小开也没跟秦盈打招呼,自顾自的就吃喝起来,仿佛当她是空气一般。 秦盈被气得够呛,原本一点儿也不想吃他的饭,可是跪了一天一夜,粒米未进,早已经是饥肠辘辘了,所以终于还是没客气。 不吃白不吃,吃了也是白吃不是? 两人就这样埋头苦吃,谁都没说一句话。 约摸半个小时那样子,酒足饭饱的严小开扬起手弹了个响指。 服务员赶紧的走了过来。 严小开弹了个响指,“买单!” 服务员赶紧递上账单,“先生,一共是二万七千八百八十块!” 严小开一点也没嫌贵,点了点头,伸手一指对面的秦盈,“她买单!” 服务员愣了一下,然后赶紧赔着笑把账单递到秦盈面前。 秦盈当场被气坏了,杏眼圆睁的瞪着严小开,显然是在无声的质问,凭什么要我来买单? 严小开目光淡淡的迎视她,那表情神色也明显是在说,想救你弟弟不?想的话那就赶紧买单。 秦盈和他对视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败下阵来,认命的买了单。 严小开问:“你们这还有房间吗?” 服务员忙回答:“有!” “最好的房间多少钱一晚?” “最好的是总统套房,一万六千八,不过得预订,现在只剩行政套房,级别仅低于总统套房,一晚八千八百八。” 严小开咂嘴:“太贵了!” “贵的话,还有便宜的,标准双人房……” 严小开摆手,“就要一间行政套房。一起买单!” 服务员不由看向秦盈。 秦盈则是气愤的看向严小开,差点没拍桌子跳起来。 严小开仍是表情淡淡的迎视他。 最终,结果可想而知,秦盈又败了,冲服务员无力的点头,同时用自己的身份*证做了登记。 完了之后,拿到房卡,严小开就拿起那瓶还没开封的红酒,一摇三晃的往电梯走去。 秦盈气得咬着牙跟在后面。 进了房间之后,严小开施施然的坐到沙发上,甚至装出有点喘气的样子自言自语,“吃别人的,就是有点累啊!” 秦盈再次咬牙切齿,心里暗骂道,王八蛋,姑奶奶都被你吃出血来了。 不过,她一点儿也没敢发作,反倒是低眉顺眼。 “严先生,现在是不是可以叫我弟弟过来了?” 严小开茫然的问:“叫你弟弟过来干嘛?” “给他治病啊!” 严小开更是茫然的问:“治病?我又不是大夫,我会治什么病啊?真是的!” 秦盈被气得差点瘫倒在地上,“可是……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弄好我弟弟的。” 严小开挥挥手道:“哦,这个不急,你把酒开了,我再喝两杯。” 秦盈哭笑不得,但只能乖乖的找开瓶器开酒,给严小开倒了一杯酒之后,这就眼巴巴的在旁边等着。 严小开端起酒杯,浅尝一口后轻摇酒杯,然后吩咐秦盈,“去冲个凉吧!” “冲凉?”秦盈愣愣的重复,心中突地一跳,“你……” 严小开语气平淡的说,“我不喜欢一身汗味的女人。” 秦盈被吓住了,结结巴巴的问,“你,你想要……和我……那……什么?”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和你开房呢?” “可是,我,我已经不是处了,你不是说,你不碰不是处的女人吗?” “不错,我是这样说过,但我觉得,我可以为你破个例。” 秦盈欲哭无泪,“严小开,你不能这么过分,我已经给你下过跪了!” 严小开很不厚道的说,“你下跪,是你自己要下跪,我从来都没有要求过你这样做,而且我更没说过,你跪了之后,我就会救你弟弟!” 秦盈怒得不行:“你……” 严小开摊了摊手,慢条斯理的说,“我这个人是很民主的,一般情况下,不会强迫别人去做任何不愿意的事情,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就先走了。” 说着,严小开真的站了起来,毫不犹豫的向门外走去………… 第409章 你是例外 一步,两步,三步…… 眼看着严小开走到门前,准备扭门而去了。 秦盈很清楚,如果让他从这道门里走出去,自己的弟弟秦寿必死无疑。 往事,闪电似的一幕幕从脑海中飞快掠过。 从她记事起,父母的感情就不好,两人也鲜少呆在家里,所以很多很多时候,家里就只有她和自己的弟弟。 那个时候,弟弟只是一个很小的人儿,挂着鼻涕,像一条小尾巴一样,她去哪里,他就跟在哪里,嘴里不停的喊着:“姐姐,姐姐,姐姐!” 她的童年,没有父母的宠爱与关怀,只有弟弟的陪伴,姐弟俩一起吃,一起睡,一起笑,一起哭。 她还记得,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外面行雷闪电,轰鸣不断,天地仿似要崩塌一般,弟弟紧缩在自己怀里,虽然和自己一样的害怕,但却口口声声的说,“姐姐,不怕,我在,我会保护你的!” 她还记得,第一次来事的时候,整条裤子都湿透了,自己也被吓懵了,弟弟以为自己要死了,吓得失声大哭,慌乱的脱下身上的背心递给自己,幼稚得让人感动的说:“姐姐,你用这个堵住,不流血了,你就不会死的。” 她还记得,上学的时候,因为自己容貌太过出众,学习太过优秀,总是被别人纠缠,弟弟每次见了,都会第一时间捏紧拳头扑上去,尽管每一次都被别人打得头破血流,但下一次,他仍是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 后来的后来,弟弟长大了,不再黏着自己了。他也变了,不再像小时候那么乖巧温顺,而是骄横跋扈,横行无忌。他也有了自己的女人,而且不只一个,自己再有什么事情的时候,他也不再是第一个站出来替自己出头。 然而就算如此,在她的心目中,他仍是自己的弟弟,唯一的弟弟,谁都无法替代的弟弟。 现在,弟弟要死了,作为姐姐,她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去呢?所以在严小开扭门的那一瞬间,她急忙的喊了起来,“不!别走!” 严小开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她。 秦盈的俏脸依然冷若冰霜,但声音已经显得那么无力,“只要你救我弟弟,我什么都愿意。” 严小开又走了回来,重新的坐下,再次端起那杯未喝完的红酒,缓缓的摇晃着,目光淡然的注视着秦盈,显然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秦盈怨恨无比的看她一眼,然后就转身准备往浴室走去。 “慢!”严小开不喜欢她这样的眼神,更不喜欢她这样的态度,但也恰恰是因为如此,他更想要征服她,“在这里脱衣服。” 秦盈羞怒得不行,冰冷的脸上爬满绯红,“你……” 严小开平静的说,“反正一会儿出来,你也要脱的。” 秦盈咬牙切齿的瞪着他,只是最终,她还是无力的叹一口气,然后缓缓的把手伸到了衣服上,认命的将钮扣一颗接一颗的解下来。 严小开端着红酒,肆无忌惮的欣赏着。 是的,他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宽容的人,而他也一直觉的,人是感情的动物,只要一个人心底还有一种感情,不管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那这个人就不算是个坏人,他为了这份感情不管做了什么,那都是值得原谅的。 不过眼前的这个女人,他并不准备原谅,因为她所做的已经超出了他的原则和底线,至于她的弟弟秦寿,那就更加没有原谅的理由。 也正是因为心中早有决断,所以不管秦盈表现得如何委屈与心软,他都没有再心软。 不过,他却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真的很美,看着她宽衣解带,更是一种美妙的享受,是一场视觉的盛宴。 当她将上衣的钮扣全部解开,缓缓将衣服从双肩上褪落下去的时候,严小开顿时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雪白的肌肤,如玉一般散发着温润的光芒! 秦盈没有抬头,因为她没办法去面对严小开那充满侵略性的目光! 严小开却是过来,抓住她的手拽着她进了浴室。 进了浴室之后,严小开并没有立即就做什么,而是和她面对面的站着。 这么小的空间,又这样的赤诚相对,秦盈终于有点受不了了,反正已经这样了,这就把心一横。 “姓严的,你要干什么就来吧,我就当是被鬼给压了!” 严小开淡淡一笑,“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咦,难不成,你心里早就想了?” 秦盈忍不住冷哼,“呸!” 严小开眉目微沉,冷漠无比的说,“如果你再是这么个态度,我就穿上衣服走了!” 秦盈第一个反应是嗤之以鼻,你走就走呗,是你死皮赖脸的想要我,可不是我求着你上我的。可是这种想法还没停,心里已经一惊,他走了,弟弟就无救了,自己已经付出的牺牲就白瞎了。 看着她脸上复杂的神色,还有眼睛里的倔强一点一点变得颓丧与无奈的神色,严小开缓缓的说,“现在,你最好对我温柔些,体贴些,只有将我伺候好了,一切才有商量的余地,否则……你就准备给你弟弟准备身后事吧!” 秦盈心内狂颤,愤恨又悲凉,“你……” 严小开的语气依然没有什么感情的说,“秦盈,我也不怕对你说一句实话,以前,或许我曾对我的女人用过强,可是一般情况下,我真的不喜欢这样,更不喜欢将自己的意志强加到别人身上,你,绝对是唯一一个例外的!” 被男人表白,是任何女人都会喜欢的事情,但被男人这样表白,却不是任何一个女人愿意看到的,秦盈也不例外,她几乎是下意识的问:“为什么?” “你可以猜一下!” “因为我长得很漂亮,你就想要征服我?” 严小开冷笑一声,“你觉得我家里那三个女人的姿色会比你差吗?” “那是为什么?” “除了因为你的姿色过得去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你竟然胆敢绑架我的女人威胁我,而且你还伤害了她。” 秦盈愤然的说,“我承认,我这样做有错,可是她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不信你问她。” 严小开摇头,一字一顿的说,“我不用问,但我会乘以百倍还给你!” 第410章 他不死,我死 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秦盈已经被折腾得眼眶湿润,脸色泛白了,看见自己脱在那里的衣服,仿佛抓到根救命稻草一般赶紧的走过去拿起来准备穿上。 已经再次坐在沙发上,并且端起酒杯的严小开见状也不阻拦,只是语气平淡的说,“脱了又穿,穿了又要脱,你不觉得麻烦吗?” 秦盈疑惑愤恨的瞪着他,嘴里虽然什么都没说,但那表情神色无疑在质问:你还想干什么? 看见她这样的表情,严小开愣一下,然后很是好笑的问:“秦大小姐,你该不会天真到以为就这样完了吧?” 秦盈闻言脸色更是一阵惨白,抓着衣服的手也紧张的发抖。 严小开说,“刚才仅仅不过是热身运动罢了,真正的主题还没上演呢!” 秦盈被气得差点没当场吐出一口血来,愤怒得像要吃人一样瞪着严小开。 她咬牙切齿的说,“严小开!你别欺人太甚!” 严小开无视她的表情,“如果你觉得这样叫过分,那你自己呢?” 秦盈顿时哑言,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 严小开无视她的表情,只是命令:“过来。” 秦盈不想过去,一点也不想,可是现在一切都不再由得她,所以她仅仅只能走了过去。 严小开拍了拍自己腿,“坐上来!” 秦盈看他身上一眼,胃里忍不住又是一阵翻腾。 严小开等了一阵仍不见她有反应,声音就沉了下来,“听不到我说的话吗?” 感觉无比屈辱的秦盈眼睛红了,泪水盈盈的在眼眶内打转,可是倔强的她硬着死忍着不让它落下来。 看着那双迷蒙泪眼的一瞬间,严小开心里突地软了一下,感觉自己这样做真的好像有点残忍了,只是回想起毕瑜劫后余生时的惊惶与恐惧,还有夜里睡着了还喊救命的情景,他的心肠陡然间又硬了起来! “你还在等什么?” 秦盈死死的咬着唇,生怕自己一松开,眼泪就会忍不住落下来,她就这样哑忍着服从严小开的命令…… 严小开原本是要发怒的,将她倒一顿暴虐,可是看着她泪流不止的痛苦表情,心有不隐,于是问:“你是第一次?” 秦盈闭上了眼睛,什么都不说,只是眼泪还是从她的眼角不停的落下来。 严小开有点尴尬,继续问:“你不是说你已经不是了吗?” “我说我是,你就会放过我吗?” 严小开很认真的想了一下,然后斩钉截铁的说,“更加不会!” 秦盈:“……” 时间,过去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还是更长一些。 一切都停下来的时候,秦盈声音嘶哑的说,“严小开,现在你要的,我已经给你了,你可以救我弟弟了吧?” 严小开摇头。 秦盈当即就再次怒火滔天了,如果她还能爬起来,必定是第一时间跟他拼命,可是现在,她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王八蛋,你出尔反尔?” 严小开摇头,“我只说可以商量,并没有说一定救你弟弟。” 秦盈仔细的回想一下,不由得欲哭无泪,因为严小开确实没有明确的答应她,仅仅只是说可以商量。 “我,我已经向你下了跪,而且已经还……你还不满足吗?” 严小开摇头,“下跪,是你自己的事。我没有要求你这样做。刚才的事情,仅仅只是我所提的要求中的一个,而且你也不算是完成了,因为我要求的是一年半载,一年加半载,那就是一年过六个月,你还要陪我很长的一段时间。” 秦盈咬牙切齿,“我……” 严小开淡淡的打断她,“我另外的两个要求,你要是不答应,刚才的事情,我会当没有发生过。” 秦盈这下终于软瘫瘫了,因为卑鄙的人她见过不少,可是像严小开这么无耻的,她真的没见过。 “你,你还想要我赔你一亿八千万,还要我弟弟去你的家私城门口下跪?” 严小开点头,“不错,虽然你刚才确实让我挺满意,可是我严某人一向牙齿当金使,说话就必须得算话,要求既然开出来了,那就必须得满足了,那才能够商量。” 秦盈的眼泪无法自控的再一次流下来了,结果还是这样的话,自己又何苦跑到他家丢人现眼,何苦向他下跪呢? “姓严的,你无赖,你无耻,你,你会不得好死的。” “我已经死过了一次,这辈子,我想我会有个善终的。” “你,你不是人!” “这倒是不错,我确实不是一般人!” “你……” “我觉得你还是少说废话了,你弟弟现在应该已经痛苦得生不如死了,你再磨吱下去,他恐怕不死也得死了!” “如果我弟弟死了,我绝对不会让你好活的。” 严小开的耐心终于消失了,伸手一把抓住她的秀发,将她猛拽了过来,“难怪我这么喜欢折腾你,你就是个死到临头仍不知死的蠢女人。” 秦盈死死的瞪着他,良久良久,她才终于无力的说了一句:“先放开我。” 严小开冷哼一声,松了手,他从来不喜欢对待女人这么粗鲁,尤其是有亲密关系的女人,可是这个女人,她的所作所为,让他完全没办法涌起怜香惜玉之心。 秦盈挣扎着,探手从自己的衣服堆里找出了随身挎包,从里面拿出一个支票簿,无力的手在上面有些颤抖的写下一串数字后,撕下来递给严小开,“这下你满意了吧?” 严小开摇头,“这是其一,你弟弟还没去下跪。” 秦盈忍不住高声的喝叫起来,“严小开,得理饶处且饶人,你别太过分!他现在已经这样了,怎样下跪?” 严小开也伸出手,在自己的衣服堆里面找到了一个小小的红色蜡丸,递给她道:“把这个给他吃下去,跪个三天三夜决不是问题。” 秦盈有点喜出望外的问,“这是解药?” 严小开笑了,“你猜!” 秦盈欲哭无泪,差点没忍住爆一句粗口,现在他们两姐弟的性命也是掌握在严小开的手上,不愿意也得愿意。秦盈闭上眼睛,只能愤恨的夺过药丸。 “我最多让他跪1个小时!” 严小开讨厌秦盈的讨价还价,“不行!太少了!” 秦盈眼睛里都快喷出怒火,可是严小开的态度强硬,唯有无奈的说,“3个小时。” “可以!”严小开竟然很好商量的点头,然后补充:“不过,今晚你得陪我三次!” 秦盈的眼泪差点再次掉了下来。 这次弟弟不死,自己就要死了! 第410章 这竟然就是自己的新任务 秦盈,毫无疑问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女人。 然而作为姐姐,她却是合格的,因为她为了自己的弟弟,可以付出尊严,贞洁,甚至是生命。 换个角度来看,其实她和西门耀铭也没有太大的区别,西门耀铭为了他的父亲,也可以不顾一切。只不过秦盈是个女人,而且性格要比西门耀铭更加倔强,嗜好也更加特别,而这些都不算什么,她最错的还是不该去碰毕瑜。 如果她不碰毕瑜,我还会这样对她吗?严小开在秦盈打电话时,不免扪心自问。 秦盈打完电话之后,和严小开相卧于床榻,却是相对无语。 好一阵,秦盈才挣扎着从床上站起来,整理仪容。 当她把衣服穿好之后,发现严小开仍然躺在床上,不由就冷声问,“你就不能先起来吗?” 严小开懒洋洋的说,“我懒得起来又躺下,躺下又起来。” 秦盈气苦,“你……” 严小开又接口:“不过如果你说请,或麻烦,又或拜托,我是可以起床的。” 秦盈真的不希望一会儿弟弟来到之后,看到的是这样的情景。她自然也不愿意让秦寿知道,他之所以能够有活命的机会,那是因为自己将身体出卖给严小开。但她更不愿意再对严小开低三下四,卑躬屈膝,因为她在严小开面前已经没有了一点儿的尊严。 想了想之后,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拿起那颗红色的小蜡丸,然后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今夜的事情,显然还没完,因为秦盈最少还得再陪严小开三次,这是为了避免秦寿连跪三天三夜的条件。 不过看着她走出去,严小开没有阻拦或喝止,只是安静的躺在那儿,因为他很清楚,秦盈很快就会回来的。 在秦盈离开的时候,他不由想起了夏冰下午的时候对自己说的新任务,这个新任务不但奇怪而且狗血,因为她竟然要自己接近秦盈,最好就是建立亲密关系,发展成恋人,但只能和她发生关系,不能发生感情! 这个任务十分的莫名其妙,严小开被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刚开始还以为夏冰在开玩笑,可是夏冰却明显是个不喜欢开玩笑的女人,追问她这是为什么,她却不答,只是严肃的命令。 “你照做就是了,到了该知道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 既然前有私人恩怨在先,后又有公家任务摊派,严小开还能怎样?只能勉为其难的带秦盈来开房了。 只是,就算已经和秦盈发生了亲密关系,严小开仍然想不明白夏冰为什么要自己这样做。 严小开是个很懒惰的人,想不通的问题通常都不会去浪费脑筋,所以这一次也一样,发了一会儿呆之后,他就开始整合起内气,转化起从秦盈身上吸收的元阴…… 秦盈从房间出来之后,脚步珊珊的走向电梯。 从电梯下到了一楼的服务台,重新又开了另外一个房间,拿到房卡之后又给秦寿打了电话,告诉他房间号,自己则上了新开的房间,默默的等待起来。 约摸过了二十分钟左右,她的弟弟秦寿终于来了。 不过这个时候,秦寿的情况已经十分的不妙了,他已经完全失去了自如行动的能力,连路都走不了了,只能瘫坐在轮椅上,由一班保镖护送而来。 看着已经奄奄一息,仿佛随时都会断气的亲生弟弟,秦盈有种说不出口的心疼,赶紧的掏出身上那粒好容易换来的红色蜡丸,剥开外面的封蜡,将里面的药丸喂他吃了下去。 吃下去约有几分钟那样子,秦寿就开始剧烈的呕吐起来,吐出来的东西又黑又稠又臭。 熏天的恶臭,弄得房间里的人无不捂口掩鼻,而让他们看清楚那堆呕吐物的时候,脸色均是剧变,因为那黑乎乎的东西里面竟然还夹杂着细小的还在蠕动的白色虫子。 “呕!”一个神经比较脆弱的保镖终于忍不住,冲进洗手间大吐特吐起来,其余的人虽然还挺立着,可是胸腹间已经是翻腾不息,因为秦寿吐出来的东西实在是太恐怖太恶心了。 然而让人感觉奇怪的是,秦寿在吐了这么一通之后,一张蜡黄的脸上竟然开始浮起了几丝血色,精神也明显好了许多。 秦盈又给他灌下一杯温开水后,他那无神的双眼,终于有了些亮光,然后竟然撑着轮椅,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秦盈见状既惊又喜,“弟弟,你感觉怎么样了?” 秦寿看起来仍然很虚弱,但已经能够清晰的回答问题了,“姐,我好多了!” 秦盈大呼一口气,脸上浮起了欣慰的笑意,只要弟弟能够好起来,自己付出什么都是值得的。 重新坐下来之后,秦寿疑惑的问:“姐,你刚刚给我吃的是什么东西?” 秦盈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抬眼看了一眼秦寿身后的保镖。 秦寿这就挥手:“你们全都出去!” 那些保镖识趣的退出了房间,守在门口。 没有了外人,秦寿才问,“姐,你现在可以说了吗?” “你不用问那么多,事情还没有结束呢!” “还没有结束?” “刚才的药丸,只能暂时缓解你身上的症状,并不能完全治好你!你必须去那人的家私城门口跪上三个小时,才能拿到真正治好你的药物。” 秦寿的心中一凉,随即脑袋又是一醒,“姐,你是不是答应那个人渣的要求了?” 秦盈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是语重心长的说,“弟弟,受了这次教训,以后你可要洗心革面的重新做人了,生命仅仅只有一次,是不可以拿来和别人赌博或置气的。” 秦寿摇头不绝,情绪有些激动的问:“姐,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被那个人渣给……” 秦盈脸上大窘,目光也游移闪烁起来,“没有!什么都没有!你不要想太多!你现在先好好休息,我晚点再来看你。” 秦寿一直在看着她的表情,见状就更是大声质问,“没有?那个王八蛋这么阴险卑鄙,他会这么好心的把解药给我们,你肯定是答应了他的要求,他才会放过我的。” 秦盈大喊:“没有!真的没有!” 秦寿被秦盈这样大声喊叫吓一跳,但是回头想想,姐姐怎么可能会在自己面前承认? “姐姐……我……” 秦盈看到秦寿懊悔难过的表情,不由苦笑,“有些事情,自己心里知道就好,姐姐只希望你平安没事。” 得到秦盈的隐晦的承认,秦寿握紧了拳头,狠狠的一拳砸到桌面上,嚯地站起来。 “王八蛋,我和他拼了!” “弟弟!”秦盈呼喝一声,一把抓住他的手说,“你真的希望我的付出付诸东流吗?” “我……”秦寿愣了一下,随后无力的跌坐下去,脸色痛苦的说,“可是姐,你……” 秦盈摇头:“只要你好好的,我怎么样都没关系。我只希望你能吸取这次教训,不要再和别人殴气了,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是谁你都可以招惹得起的!” “我……” “弟,听姐姐的话,现在过去那个家私城吧,趁着现在半夜三更没有别人,三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的。” 秦寿冲口而出:“我不!” 秦盈立即就怒了,“你不?刚才我说得不够清楚吗?那颗药丸只能暂时缓解你身上的症状,并不能完全治好你!难道你真的想再变回之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样子吗?” 秦寿想起这些天仿佛活在地狱一样的日子,心头一阵阵的发寒。 秦盈怒意不减的说,“你都这么大个人了,拉屎还要我来给你擦屁股,你不觉得丢人吗?” 秦寿羞愧又痛苦:“我……” 秦盈说,“我是你的姐姐,你是我唯一的弟弟,我有义务也有责任照顾你,保护你,可是你也要知道,我不可能这样一辈子的护着你。” 秦寿的眼眶红了,“姐!” 秦盈的语气缓了缓,“秦寿,你要真的心疼你姐,你现在就过去那边。我向你保证,治好你这身病的药,我一定会拿来给你!” 想到自己的亲生姐姐恐怕还要被那个卑鄙无耻的家伙给折磨,秦寿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扑过去一把抱住她,“姐,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 秦盈摇头,轻轻的抚了抚他的头,然后推开他:“去吧!” 秦寿含着眼泪出了门,但他对严小开的愤恨并没有减轻,反倒变得更浓,浓得完全无法化开…… 在秦寿等人离开之后,秦盈在房间里又发了一会儿呆,这才离开房间,进了电梯之后,又回到了之前和严小开所开房间的那层楼,然后用房卡打开了房门。 进去之后,发现严小开仍在房间里,只是披了件上衣,盘膝坐在床上,仿佛老僧入定一般。 在她进入房间那一瞬间,严小开也张开了眼睛。 看见站在床前的她虽然依旧冷若冰霜,但眼中却浮着怯意,不由就笑了。 “从来都只有耕坏的牛,没有被犁坏的地,你有什么好怕的?” 秦盈心里阵阵发苦,没有被犁坏的地?姑奶奶已经被你折腾得只剩半条人命了。 严小开轻拍一下床边的位置,“还等什么?不用我请你吧!” 秦盈感觉羞耻又愤恨的瞪着他。 严小开淡淡的问:“你忘了之前答应我什么了?” 秦盈虽有千般不肯,万般不愿,但此时此刻,也仅仅只能乖乖的委曲求全…… 第411章 混也是一种生活 秦盈上了床之后,严小开并不急于梅开二度,只是躺了下来,然后轻拍一下自己的胸膛。 秦盈莫名其妙,冷声问:“干嘛?” 严小开轻笑,“死蠢,过来让哥抱抱。 哥你老木,你有我大吗 秦盈差点又爆一句出粗口,但最终只是不带一点儿感情的说,“抱什么抱,我和你只是交易,又不是情侣,没必要搂搂抱抱,你也不用对我虚情假意。如果你以为,和我上了床,我就是属于你的,那你真的太天真了,我告诉你,你就算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严小开闻言没有发怒,反倒是淡笑:“没关系,我只要你的人。” 秦盈:“……” 严小开耐着性子说,“来,咱们聊聊。” 秦盈没有好脸色,“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你要来就来,别的少废话。我答应了你,今晚还有三次,绝不会食言,就算是死在床上,我也会兑现!” 严小开冲她竖起了大拇指,“不错,有性格,我喜欢!” 秦盈则冷哼:“呸!” “行,看来你表面虽然装成拉拉的样子,其实你是很喜欢男人的。嗯,或许在刚才之前你不喜欢,但现在你已经喜欢上了!” 秦盈羞愤欲绝,差点指天发誓,自己要是喜欢男人就天打五雷轰,但到了此时此刻,她又还有什么必要向他证明呢,所以她闭上了嘴,什么都不再说。 严小开半躺半坐,然后命令她,“来!” 秦盈又一次被气得够呛,“姓严的,你真当我是机器人吗?” 严小开却是面无表情,“快点,少磨磨蹭蹭的,还有三次呢!” 面对这样一个丝毫也不懂怜香惜玉的王八蛋,秦盈真的是欲哭无泪,可是弟弟的命还握在这人的手里,那她还能怎样,仅仅只能乖乖上前听命! …… “秦盈,你恨我不?” 秦盈咬牙切齿,“你说呢?” 严小开点点头,“我觉得你恨我,而且不是一般的恨。” 秦盈冷哼:“既然你知道,那又何必问。” 严小开仿佛感叹,又仿佛自言自语:“是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喜欢被男人这样对待,更何况你还是个不喜欢男人的女人。反思一下,我也觉得自己确实有点过份。” 秦盈怒得不行的说,“过份?你仅仅只是有点过份吗?你简直就是个变态,是个人渣,是个恶魔……” 严小开没等她说完就堵住了她的嘴。 …… 时间,如流沙一般缓缓的地这个夜晚流逝着。 云收雾散之后,秦盈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床上,两眼无神的不知投向何处,疲倦中感觉满足。 四目相触,秦盈的眼神不敢直视他,“严小开,你真的是一个恶魔!” 严小开笑了,“不,我不是恶魔,我是来打救你的天使,虽然……我用的是恶魔一样的手段!” “我恨你!” 严小开没有说什么,只是将她揽进了怀里,恨我也好,爱我也罢,反正你已经是我的! 在被她抱紧的那一瞬间,秦盈的心防突地崩溃了,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像个孩子一样。 严小开没有安慰她,甚至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缓缓的抚着她的肩背。 秦盈哭了好久,哭得严小开的胸膛被泪水打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一直到声音嘶哑,泪也不再流了,她才终于止了哭声。 严小开以为她睡着了,拉上被子,准备和她相拥而眠的时候,却听她说,“还要继续吗?” 严小开哭笑不得,声音难得温和的说:“先欠着吧。” 秦盈有点故意的说,“你是不行了吧!” 严小开笑笑,“你激怒不了我,我很清楚自己的能力,当然,你也很清楚!” 秦盈的眼泪,差点又一次落了下来。 沉默良久之后,她才说,“我弟弟已经去你的家私城了,现在应该已经跪了有一段时间了!” 严小开摇摇头,“你还是让他回去吧!” 秦盈惊喜的问,“你打算原谅他了?” 严小开又摇头,“不,我是说,我不在场,那是不作数的。” “你……” “秦盈,我承认你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但麻烦你,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耍这种小聪明。” 秦盈原本已经渐软渐柔的心又一次碎了,拼凑起来的时候,又恢复了以前的冰冷与坚硬。 “严小开,纵然我弟弟以前有千不该万不该,他也被惩罚过了,难道这还不够吗?你何必再这样羞辱他。” 严小开摇头,“我不是羞辱他,我是替你教导他。只不过我用的方法和你不同罢了,你的是苦口婆心,我的却是恶魔手段!” “你……” 严小开继续说,“你弟弟的性格,我恐怕要比你还要了解。现在,他或许是真的有点怕了,但真的从此之后就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那却不见得。” 秦盈忙说,“不,不是的,他已经……” 严小开不容她插嘴,“我已经决定了,而且很难得我才对你有一点点的怜惜之意,所以你最好什么都不要再说了!” 秦盈抿着唇,双眼死死的盯着他,好久才终于又说了一句:“严小开,你真是混蛋!” 严小开轻抚她,点点头:“我希望这次,真能和你混出个蛋来!” 秦盈:“……” 第412章 合作 天朦朦亮的时候,秦盈醒来了。 感觉到自己被人拥在怀中,心头先是一惊,急忙的张开眼睛,发现搂着自己的是严上开,脑袋在那一刹还反应不过来,以为自己身在梦中,足有那么一阵,才忆起昨夜的一幕。 秦盈下意识的就想推开他,从床上起来,而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头是枕在他的手臂上的。 尤其让她哭笑不得的是,她居然喜欢这种与男人相拥入眠。 发觉自己搂着一个男人入眠,原本应该感觉恶心的,可是很奇怪,她竟然有种温馨的感觉。 抬眼看看近在咫尺的人,看着那张熟睡里纯静如婴儿一样的脸,秦盈心头涌起一股很奇怪的感觉,那就是此时此刻的他,并不是那么的讨厌,最起麻没有醒着的时候那么让人讨厌。 这,真的是很奇怪呢! 自己不是应该恨他吗?他以弟弟的生命作要挟,不但躲走了自己宝贵的贞操,还强迫自己做那些恶心的事情。可是现在,为什么恨不起来呢? 她醒来的动静虽然很轻悄,但不多久,醒睡的严小开也跟着张开了眼睛。 看见那忽然间就张开的眼睛,秦盈想闭眼装睡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故作冰冷与愤恨的和他对视。 严小开则是微笑一下,“醒了?” 秦盈不应该回答的,可是却神差鬼使的应了一声。 严小开又问:“昨晚睡得好吗?” 睡得好吗? 秦盈叩心自问,这恐怕是她由生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了,既踏实又舒服,连梦都不曾做一个,可是很快她就想到了自己和这个男人的立场,想到了他对自己做过的一切,声音就冷了起来,“你用不着这么虚情假意。” 严小开笑笑,“这怎么是虚情假意呢?你没有听别人说过吗?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嗯嗯嗯吗?咱们未来能不能做百日夫妻,那不太好说,但最少已经有过一日了!” 秦盈无言以对,只是冷冷的哼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睡醒一觉的严小开竟然变得话多了起来,又问:“你睡醒了吗?” 秦盈硬绑绑的说,“醒了又怎样?没醒又怎样?” 严小开很认真的说,“醒了咱们就继续啊!” 秦盈:“……” 看见她这样的表情,严小开又笑了,“逗你玩的呢!” 秦盈冷着脸说,“我可没心情和你玩,你要来就来?” “我怕你承受不了!” 秦盈冷笑不绝,“你还会顾虑我的感受吗?严小开,拜托你不要这么假惺惺好不好?” 严小开眉头微紧一下,“秦盈,为什么你总是要试图激怒我呢?咱们都已经这样了,你就不能想着和我平和的相处吗?” 秦盈更冷的笑了起来,“你不是这么天真吧?你真的以为得到了我的身体,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人了吗?我就会死心踏地的跟着你吗?” 严小开摇头,“我没有这样想过。” 秦盈轻喝,“你先放开我!” 严小开不但没有放开她,反倒是将她抱得更紧。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使得秦盈忍不住一愣,双眼则愤恨的瞪着她。 严小开没有理会她的反应,只是直视着她。 “我没打算要放开你。” 秦盈立刻瞪起了眼,眉毛都紧聚在一起,愤怒地盯着严小开,“你不是说要大家和平相处吗?” “我是这样想的,可是我发现不这样,你好像不会听我的话!” “……” 严小开停了下来,“好吧好吧,咱们聊聊,好吗?” 如果没有后面那句请求与商量般的“好吗?”,秦盈是绝不会心软的,可是听到这后面的时候,心肠却硬不起来了! “你想要聊什么?我和你根本就没有什么好聊的。” “回答我昨晚问你的问题。” 秦盈下意识的问:“你昨晚问了我什么?” “你为什么会不喜欢男人?” 秦盈眉头蹙了起来,声音又复冰冷,“那你还是继续吧!” 严小开便成全了他。 五点! 五点半! 六点! 六点半! 眼看就要七点了,严小开仍是无情机器。 秦盈终于受不了了,“姓严的,你是不是准备把我弄死?” 严小开平淡的说,“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有多硬气?” “这样折磨一个女人,你觉得自己很本事吗?” 严小开略微有些惊奇:“咦,你终于承认自己是个女人了?” 秦盈冷哼一声,闭上嘴,将头别过一边。 严小开却将她的脸扳了回来,又一次问:“告诉我,之前你为什么不喜欢男人!” 秦盈不想搭理他的,可就是忍不住,“我从前不喜欢男人,现在也不喜欢!以后也不喜欢!这个回答你满意没?” “那是为什么呢?” “不为什么。” 严小开见秦盈如此不配合,决定给她点颜色看看。 秦盈感觉到他的蠢蠢欲动,知道自己如果不回答,恐怕他又会变本加厉的折腾自己,“你先下来。” 严小开竟然真的很听话,然后从衣服里找出了一根皱巴巴像是咸菜一样的香烟,抚顺了想要抽,可是又找不到打火机。 秦盈从来没想过要讨好他,可是看见他这个样子,竟然忍不住探出了手,将自己放在床头柜上的包拿过来,从里面拿出一包女士烟及打火机扔给他。 严小开笑笑,“你说你讨厌我,恨我,其实你对我还是挺好的呢!” 秦盈差点没翻白眼,“我恨不得你得肺癌,然后痛不欲生的死去!” 严小开并不发怒,只是笑笑,抽出一根烟,点燃,吞云吐雾几口之后,又把剩余的半截烟递到秦盈的嘴角。 秦盈不想去接,但她现在确实很需要尼古丁,所以终于从床上撑着半坐起来,用修长的手指夹住了那半戒烟,缓缓的吸了一口。 严小开的女人都不吸烟,他也并不喜欢吸烟的女人,可是此时此刻看着秀发紊乱,带着慵懒姿态的秦盈被烟雾轻轻的笼罩,那张俏脸看起来是如此的冷傲与寂寞! 眼神中冰冷的倔强让她看起来更添气质与魅力,仿佛一朵冰山上带刺的雪莲! 让人惊叹她的美,却不敢靠近。 好一阵,她才终于开了口,“严小开,你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可以吗?” 辛苦了一个多小时,等到的是这样不是答案的答案,严小开多少有些失望,但感觉自己已经强迫了太多她不愿意的事情,于是难得宽容的点了点头。 “那你和我聊点别的!” 烟雾弥漫中的她一脸茫然,“聊?我和你还能聊什么?” “就说说你自己吧!” 秦盈苦笑着摇头,“我没什么好说的!” “你想说的话,怎么会没什么好说呢!例如你的生意,你在莞城的家私厂。” 秦盈敏感的皱起眉头,“你还想敲诈我?” 严小开讶然的问,“这都被你猜到了?” 秦盈愤怒之余,又感觉十分的无力,“严小开,做人不能这么卑鄙的!” “这一次,与其说是敲诈,不如说是送钱进你的口袋。” 秦盈冷哼:“你会那么好心?我才不信呢!” 严小开拿掉她手里的烟,摁熄在床头柜的烟灰缸里,然后将她拉了过来。 秦盈有些害怕,“你想干嘛?” 严小开笑笑,“紧张什么,我又不是老虎,不会把你吃了的!” 秦盈心悸连连:“你这样凶残的男人,别说我只是个女人,就算是一头老虎,也要活活被你玩死的。再说你都折腾了我那么久了,还不是一样!” 严小开搂着她纤细的腰肢,抬眼往窗外看看,“天已经亮了,可是你还欠着我呢!” 秦盈忍不住浑身发颤的说,“不能继续了,要来……也改天!” “不用改天,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欠的就算了!” “什么条件?” “你给我的原木加工成家私。” “你的意思是说,你把原材料放到我的家私厂,让我给你加工成件?” 严小开点头,“我的原木都是极为昂贵的品种,一般规模的家私厂满足不了我的条件,而且我也怕别人偷工减料,这一次我姐去莞城参观你的家私厂,虽然发生了一些事,但她对你的家私厂是给了很高评价的,我相信她的眼光,所以我决定把这个生意交给你做!” 秦盈下意识的问,“那你给我多少钱?” 严小开伸了伸手,从自己脱落的衣服里掏出一张纸,然后撕成了两半,“这样够吗?” 秦盈立即就目瞪口呆了,因为严小开撕掉的是自己开给他的那张支票,上面是整整一亿八千万,有这个钱,别说是让家私厂帮忙加工,就算是将家私厂整个盘下来,那也差不多了。 惊愕过后,秦盈终于点头:“成交!” 严小开大笑,伸出手道“合作愉快!” 秦盈并不伸手,只是瞪他一眼,然后挣扎着下床。 严小开疑惑的问:“去哪儿?” 秦盈面无表情的问,“上厕所,你要参观吗?” 严小开:“……” 第413章 服就一个字 天亮之后,秦盈首先离开了酒店。 在她走了之后,严小开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又练了一会儿功,将体内的气息又运转一番! 其实这一整夜,他一直都在练功。 因为他很清楚,这个世界屌丝何其之多,少女却没有多少个,碰着一个是运气,碰着两个是福气,碰着三个霸王之气,像自己碰到这么多的,那简直就是逆天了。 少女得来何其不易,元阴又是何等珍稀,遇上了自然要倍加珍惜,所以严小开虽然有怜香惜玉之意,但也只能硬装冷酷的不停折腾秦盈,何况这个女人是如此傲气,就算失身也丝毫不肯服软。 运功大小周天之后,他缓吐一口长气张开眼睛,只是眼里却充满了疑惑,因为他的功力仅仅只恢复了半成,达到原来鼎盛时期的七成半。 这是怎么回事? 秦盈不是第一次吗? 不,这不可能的,如果不是第一次,不会见红,也不可能有元阴的。 既然这样,那自己应该恢复原来的八成功力才对,怎么会只增涨了半成呢? 难道……秦盈只算是半个第一次? 严小开摇摇头,甩去这种无聊的想法,少女就是少女,从来没有半个或几分之一个之说。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只恢复了半成,不是一成呢? 严小开呆坐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摸出电话,想打给他那个见多识广,阅女无数的师父问个究竟,但翻了一下电话簿却傻了眼,因为他竟然没有师父的电话号码。 古枫临行之前,虽然交待了严小开很多重要的事情,并却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的联系方式。 严小开不知道他是难得糊涂,还是故意为之,但此时此刻,也只能颓然的收起电话。 暂时放下这件事之后,他去浴室洗漱了一番,然后离开酒店,驱车前往中锐安保。 来到老街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中锐安保也已经开了门,只是上去之后却发现夏冰并不在,倒是消失了好一段时间的眼球大叔竟然坐在他的位置上,正埋头研究着什么东西。 严小开走过去,大喊一声:“大叔!” 正聚精会神的摆弄着什么的眼球大叔被吓得差点从座位上弹起来,看清是严小开后,怪眼连翻,“小子,你是不是想要拜山?” 严小开不解的问:“拜山?” 眼球大叔说,“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我要被你吓死了,你不就有山拜了?” 严小开汗了一下,伸手拍拍他肥壮的胸膛,挤眉弄眼的说,“大叔,我对你很有信心,你不会那么短命的。” 眼球大叔没好气的瞥他一眼,“你会算命?” 严小开点头,“算命我是会一点,但大叔长不长命,我不用算都知道。” 眼球大叔:“呃?” 严小开慢条斯理的说,“俗语有云,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像大叔这种祸害,肯定是要活很久的……” 眼球大叔被气得吹胡子瞪眼,扬起大巴掌,“小子,你讨打!” 大巴掌赏下来的时候,严小开没有闪躲,不过眼球大叔也舍不得真的打他! 当特工几十年,人才总共就见了两个,一个是古枫,一个就是眼前这小子,而且还有着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兆头,他心疼还来不及,哪舍得出重手呢,所以只是假假的在他头上轻打一下,然后也跟着笑了起来。 两人闹了一阵,严小开又问,“大叔,今天是什么风把你老人家给吹来了?你不是好久不来了吗?” 眼球大叔头也不抬的说,“东南西北风!” 严小开见他始终埋首于桌上,不由凑上去,“研究什么呢?靠,大叔,你不是吧,多大个人了,你还玩泥沙呢?” 可不是嘛,眼球大叔的桌上,正有一堆细碎的白色泥沙。 眼球大叔再次翻起怪眼,“你懂个屁,这是泥沙吗?这是一般的泥沙吗?这是可以造元子弹的泥沙!” 严小开愣住了,“大叔,你说什么?” 眼球大叔终于解释,“这不是泥沙,这是稀土,稀土你懂不懂?” “听过!”严小开点头应了一声,然后摇头:“但不懂!” 眼球大叔这就指了指旁边的座位。 严小开赶紧的坐下,作虚心受教状。 眼球大叔这才指着面前的那堆白色泥沙说,“稀土一词是历史遗留下来的名称。稀土元素是从18世纪末叶开始陆续发现,当时人们常把不溶于水的固体氧化物称为土。稀土一般是以氧化物状态分离出来的,虽然在地球上储量非常巨大,但冶炼提纯难度较大,显得较为稀少,得名稀土。” 严小开似懂非懂的点头,“那它和元子弹有什么关系?” 眼球大叔又说,“稀土素有工业维生素的美称。元子弹关键部件的制造离不开稀土。稀土在工业中更有黄金之称,因为它优良的光电磁等物理特性,能与其它材料组成性能各异、品种繁多的新型材料,其最显着的功能就是大幅度提高其他产品的质量和性能。比如大幅度提高用于制造坦克、飞机、导弹的钢材、铝合金、镁合金、钛合金的战术性能。” 严小开愣愣的问,“大叔,那你现在是准备自己制造出一枚核弹来吗?” 眼球大叔头也不抬的说,“懒得搭理你!” 严小开抬眼看了看总经理办公室,“大叔,夏教官今天会来不?” “这个你应该问她自己啊!” “我打过她的手机了,可是关了!” “那你就去基地找呗,她除了在这儿,就是在那边。” “可是我又不想去基地。” 眼球大叔终于抬起了头,怪眼连翻的说,“看来你并不是真的想找她呢,行了行了,哪凉快哪呆着去吧,别影响我。” 严小开只好自己进了那个休闲茶室,自顾自的沏茶,可是喝完了两壶,仍不见夏冰到来,打她的手机又没办法接通,最终只能离开。 原本他是打算向她汇报一下新任务的进展情况的,不过看来她显然并不着急,既然她都不急,那自己急什么呢? 离开老街,他就径直驱车去了华达街的家私城。 从路口刚驶入华达街,远远的就看到家私城门前已经停了很多的轿车,驶到近前的时候发现秦盈和秦寿兄妹俩已经领着一班保镖来了,正默然的站在那里和西门耀铭对峙着。 西门耀铭看见严小开到来,急忙的凑上前来,“哥,你看,他们又找上门来了!” 严小开淡然的说,“来了就来了,用不着紧张,他们不是来找茬的。” 西门耀铭也赞同这一点,因为他们要真的来找茬的话,肯定早就趁着严小开不在胖揍他一顿了。 “那他们来干嘛呢?” 严小开笑笑,没有解释,推开车门走了下去,然后四平八稳的坐到门侧的红木茶桌前。 秦盈秦寿两姐弟的目光始终紧追着严小开,神色却是各异,秦盈的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分不清是恨是怨还是别的什么,但秦寿的脸上却布满怒火与仇恨,仿佛恨不得扑上来跟他拼命一般。 好一阵,秦盈才走了上来。 “严小开,那个……我有件事和你商量一下!” 严小开不是个无情的人,恰恰相反,有时候他不但多情,甚至还有点妇人之仁,因为他对和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往往狠不起心肠,所以本应该拒绝的他,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一句:“你说说看!” “你提的要求我都答应,但……能不能让我弟弟进去里面,不要在大门口!” 严小开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看着她,不置可否的问:“你觉得呢?” 秦盈咬了咬唇,把声音压得更低一些的说,“你就当……看在昨夜的一场情份上!” 严小开神色变了变,“你这是在求我?” 秦盈不想示弱,可是她更不想弟弟丢份,所以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严小开想了想之后说,“如果是昨夜之前,那是没得商量的,我相信你也不敢提出来,但现在……好,我答应你!” 他的潜台词很明显,昨夜以前,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也没资格向我提什么要求或商量什么事情,你们丢不丢人,现不现眼,更不关我的鸟事,可是昨夜以后,你已经成为我的女人,作为你的男人,只要你开口,自然一切都没问题! 秦盈大喜过望,差点就冲口说出“谢谢”两字,不过想起他昨夜的种种恶行,还有至今仍不是很舒服的身体,欣慰欢喜又化作浓浓的幽怨。 站在一旁听着两人对话的西门耀铭,只听得一个眼睛两个大,他这个低端粗俗无下限,土鳖矫情无节操的大佬严小开,竟然将秦盈这个高端大气有深度,冷艳高贵有内涵的女人给吃了! 天啊,这牛叉也太大一点了吧! 秦盈没有理会西门耀铭那塞得进两个鸡蛋的吃惊表情,只是赶紧的走回到秦寿身边,对他低语了几句,显然是示意他赶紧进去家私城,找个地方跪上三个小时。 秦寿并没有动作,只是紧盯着严小开,目光怨毒深狠! 严小开微微皱眉,“你再瞪我一眼,信不信我让你跪到马路中间去,让全深城的人都来参观一下你秦大少爷是如何的丢人现眼!” 秦寿心中大寒,秦盈则赶紧生硬的将他推进了家私城。 严小开冲旁边的西门耀铭说,“小铭子,你进去盯着他,不跪足三个小时,你就给我抽他,狠狠的抽,不用给我面子!” 西门耀铭这下终于是完全明白这姐弟俩的来意了,同时也真的是对严小开佩服得五体投地,四脚朝天,死过去再活过来了! 第414章 解药上下集 做人,有的时候真的不能那么嚣张,否则天不收你,人都要收。 现在,秦寿终于品尝到了自己所种下的恶果。不过庆幸的是,他有一个愿意为了他付出一切的姐姐,否则的话,这个时候他肯定不是在家私城里面罚跪,而是躺在床上等死。 严小开坐在那里喝茶的时候,看着默然的站在一旁,脸上挂着复杂表情的秦盈,突然问,“秦盈,你听过一句话吗?” 听到他的声音,秦盈的脸上又复一团冰冷,“什么话?” 严小开悠悠的说,“慈母多败儿!” 秦盈瞬间就明白了他这话的意思,嘴上虽然只是冷哼一声,心里却道:慈母多败儿?你知道个屁,秦寿就是因为有爷生,没娘教才会落到这副模样的。如果父母生下我们,却从不给我们关怀与疼爱,我们又何至沦落至此呢? 严小开见秦盈半响不答话,这就接着说,“不过这话到了你身上,却要改一改,叫做慈姐多败儿。” 秦盈的眼光冷了起来,狠狠的盯着他。 严小开摊了摊手,“秦盈,你不用瞪我,我说的是事实,你对他的付出与牺牲,在你看来是疼爱,但在我看来,那是纵容,对他有害无益。” 秦盈不屑与他争辩,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声。 严小开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茶,喝完之后才说:“秦盈,你相信吗?你弟弟这次虽然被折磨够呛,可是他并不能吸取教训的。” 秦盈听见这话,终于紧张了起来,“姓严的,你提的要求,我都照做了,我已经让你……而且我弟弟现在也在里面跪着了,你可不能出尔反尔。” 严小开道:“你放心,我自然会说话说话的,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就算什么都不看,最少也要看在昨夜和你……” 秦盈脸色大窘,回头看一眼站在远处的那一排保镖,压低声音冷喝:“你一定要把这件事不停的挂在嘴边,让所有人都知道吗?” 严小开眉头挑了挑,很肉麻的来了一句:“亲爱的,难道成为我的女人,真的让你感觉那么丢人吗?” 秦盈冷若冰霜的脸上终于浮起了一抹绯红,“难道你认为这对我来说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 严小开沉默了,因为他终于意识到,仅仅只是得到女人的身体,得不到她的心,并不见得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好吧,迟早我会让你觉得,做为我的女人是一件自豪又骄傲的! 秦盈站得累了,终于坐了下来,不过并没有给严小开什么好脸色看。 两人默然的坐在那里,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约摸是两个小时多一些,秦盈就走进了家私城。 严小开依然石雕木刻一般坐在那里,直到三个小时结束,秦盈出来叫他,他才施施然的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走了进去。 已经装修完工,却没有摆上家私的家私城显得很空旷,秦寿就跪在家私城中间的圆型展台上。 严小开走到秦寿面前,定定的看了他一阵,这才问:“秦寿,这次你服了吗?” 秦寿没有出声,也没有抬头看他。 站在一旁的秦盈却忍不住说,“姓严的,你有完没完了,你提的要求,我们通通都照办了,你还想怎样?你赶紧给我治好我弟弟。” 严小开皱眉,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你这是在命令我吗?” 秦盈躲闪着他的目光,吱唔着说,“我……反正你别说废话了不行吗?” 严小开终于不再言语,伸手进口袋掏出了一个黑色的蜡丸递到秦寿面前,比昨晚那个红色的要大好几倍。 秦盈伸手要去接药丸,严小开却闪了开去,手一转,又递到秦寿面前。 秦寿知道这是自己的救命解药,急忙伸手去接。 严小开又一缩手,“你该说什么呢?” 秦寿想了想,咬着牙挤出两个字:“谢谢!” 严小开笑了,把药丸再次递给他,“不错,有进步,终于知道说谢谢了!” 秦寿没有理会,而是迫不及待的拆开蜡封,将药丸整个塞进嘴里,狠狠的咀嚼起来,又辛又苦又辣又臭的味道真刺味蕾,弄得他胃里一阵翻腾,嘴一鼓,差点没当场吐出来。 只是,他敢吐吗? 这可是救命的解药,为了能够活着,别说是一颗药,就是一坨牛屎,恐怕他也得咽下去,所以不管有多难吃,他最终还是一点都没浪费的吞了下去,甚至连水都不用。 将药吃完了之后,他也终于从地上站了起来。 严小开看了看他,又看看秦盈,多少有点语重心长的说,“秦寿,以后可要生性做人了,你要知道,为了让你好起来,你姐姐可是付出太多了!” “草你老木!” 秦寿暴喝一声,怒目一睁,伸手从兜里刷地掏出了一样东西,直指着严小开! 众人定睛一看,无不大吓了一跳,因为秦寿的手里竟然握着把手枪,而且还是装了消声器的,黑洞洞的枪口几乎直接抵到严小开的额门上。 与此同时,外面那帮保镖通通都冲了进来,无一例外,手上都拿着手枪,而且都是装了消声器的。 秦盈见状,顿时花容失色,“弟弟,你干什么?快把枪给我放下。” 秦寿咬着牙紧盯着严小开,“姐,你别管了,今天我一定要替你,替我自己报仇,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这个人渣!” 秦盈失声叫了起来,“不,你别乱来!你杀了他,你也活不了的。” “不会有事的,姐,你放心好了,我已经都安排好了。”秦寿说着,杀气密布的阴沉目光直射向严小开与西门耀铭,“今天,我一定要杀光他们。” 站在严小开身侧的西门耀铭被吓得跟什么似的,赤手空拳的打斗,多厉害的高手他都不怕,因为败了,了不起也就是个断手断脚罢了,可是用到了枪,那可是随时都会出人命的。 不过,严小开的表现却大出人意外,面对黑洞洞的手枪,他并没有表现得惊慌失措,反倒是淡然的对秦盈说,“秦盈,我刚刚说什么来着?我说他不会吸取教训的,你还不信,现在你信了吧?” 秦寿怒目圆睁的骂了起来,“你tm的,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吱吱歪歪?跪下,你tm给我跪下!” 严小开冷笑一声,“让我向你下跪?” 秦寿扳开了击锤,更紧的握着手枪呼喝,“跪下,马上给我跪下,否则我一枪打爆你的头。” 严小开神色淡然的问:“秦寿,你以为你真的赢定了吗?” 秦寿冷笑不绝:“姓严的,我知道你很能打,身手也极快,可是你再快,能快得过我手里的子弹吗?” 严小开摇头:“我确实快不过子弹。” “那你给我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再从我的裤裆底下面钻过去,我可以考虑只挑断你的手筋脚筋,饶你一条狗命。” 严小开突然间笑了起来,“秦寿,我发现你是一个特别天真的人。你以为我刚刚给你吃的是什么?” 秦寿闻言心中一惊,“你少来蒙我,刚才你给我吃的肯定是解药!” “解药?”严小开冷笑起来,“我都说你是个很天真的人,你还不承认!” “你……” “时间好像差不多了呢!”严小开没再搭理他,只是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然后伸手将一旁西门耀铭的手抬了起来,看着他那只新买的百达翡丽,然后开始数起了数,“五,四,三,二,一!” 当他数到一的时候,秦寿突然感觉一阵腹痛如绞,“你……啊,啊,啊,好痛啊!” 剧烈无比的疼痛从肚子里传出来,立即就排山倒海一般,让秦寿无法忍受的惨声大叫起来了。 原本他还想挣扎着扣下扳机的,可是剧烈无比的疼痛使他什么都做不了,手一软,手枪就落到了地上,他也双手捂住腹部倒了下去,不停翻滚惨叫起来,“哎哟,我的妈,好痛,好痛,好痛啊!” 一边痛叫,他还一边呕吐起来,吐的还是像昨天晚上一样的东西,黑黝黝的液体中夹着白花花的虫子,比昨晚更多,更臭,更碜人! 如此剧变,使得场中所有的人都反应不过来,看到他的呕吐物更是骇然色变。 秦盈反应过来后,急忙的扑上去查看秦寿,“弟弟,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然而已经痛得死去活来,又呕吐不停的秦寿哪还能回答他,只是在地上不停的翻滚挣扎。 秦盈吓得花容惨变,愤恨的转过头来质问严小开,“你,你给我弟吃的不是解药?” 严小开摇头,“不,你错了,我给他吃的确实是解药,不过只是解药的一半,他必须将腹中的毒物全都排出来,然后吃下另一半的解毒丸,他才能真正的安然无恙。否则……哼,你还是给他准备身后事吧!” 秦盈急忙问:“那另一半呢?” 严小开笑了,但笑容只是一闪而逝,瞬即就拉长了脸说,“秦盈,你觉得对一个要置我死地的人,我还会救他吗?” 秦盈无语凝噎。 严小开看一眼在地上翻来滚去的秦寿,神色木然,仿佛是看一条垂死挣扎的疯狗一般,眼中没有丝毫的同情怜悯之意。 秦盈张口:“严小开……” 严小开摆了摆手打断她的话,“秦盈,你不要告诉我,你还要求我?” 秦盈看着疼得死去活来的秦寿,眼眶红了起来,泪水也无法自控的落了下来,嘶声问,“严小开,你不能这么狠心!” 严小开冷笑:“我狠心?那他呢?如果这解药不是像小说一样分上下两集,我现在还能活着吗?” 秦盈急忙说,“他错了,他错了,他还小,不懂事,你别跟他计较……” 严小开摇头,“不,秦盈,是你错了,他不小了,该懂事了,你的溺爱对他没用,只会将他彻底的宠坏。” “我……” 严小开无情的喝断她,“你什么都不用说了,将他赶紧送医院吧……虽然送医院也没用!” 第415章 人给你,心也给你 看见载着秦寿的救护车远去,西门耀铭忍不住再次向严小开竖起大拇指,“哥,你可真的太牛了!” 严小开摇头,“没有什么牛的吧?” 西门耀铭说,“怎么不牛,刚才那个秦寿掏出枪来的时候,我真的差点被吓尿了。” “至于那么害怕吗?” “怎么不怕!”西门耀铭心有余悸的说,“哥,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秦寿那个王八蛋不是跟我们开玩笑的,他是真的要将我们杀了。不过他也许做梦也没想到,你的解药是分为上下两集的。” “上下两集?” “就是排毒和解毒分开啊!” 严小开摇摇头:“其实原本是用不着分开的,排毒解毒,一颗药丸就足以解决,但秦寿表现得这么顺摊,我预感到他可能会留后手,所以故意分开,看看他的反应而已!” 西门耀铭听得一愣一愣的,随后赞服无比的说,“所以我才说哥你牛叉啊,秦寿这样的智商,还想跟你玩,给你提鞋都不配呢!” 严小开摇摇头,没有说什么。 西门耀铭却很八卦的冲严小开挤眉弄眼的问:“哥,你真的将秦寿的姐姐给那个了?” 严小开摸了摸鼻梁,有些不好意思,“这种事,没有什么好说的吧!” “哥,这么光荣的事情,怎么没什么好说呢!”西门耀铭凑过来,很猥琐的低声问:“哥,和我说说,她姐姐怎么样?” 严小开真的很不习惯和别人聊这种事情,“什么怎么样?” “就是那方面表现怎样啊?就说我新泡的这个茶艺女郎吧,叫声惊人,不过可惜的是她不是雏女。哥,秦寿的姐姐是雏女吗?” 严小开摇头,“现在不是了!” 西门耀铭叹气:“那真的可惜了!” 严小开笑笑,并不解释。 西门耀铭看着他的笑意,想了一下,顿时恍然大悟,“哥,你的意思是说她昨天晚上以前是,可是经过你之后,就不是了!” 严小开多少有些惊讶,“小铭子,你变得越来越聪明了嘛!” “那是,跟着哥学做人,没有一点儿进步,那不是愧对我老斗的期望吗?” 严小开笑着轻拍他一掌,“行了行了,不说这些不等吃不等喝的了,检查一下家私城,看看有什么没弄好的,赶紧的弄好!龙女那边已经来电话了,说她那边的原木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发车。” “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好整的了,可是加工的家私厂呢?哥,你联系好了吗?” “已经联系好了。” 西门耀铭忙问:“在哪儿的?规模怎样?老板是哪儿人?” “莞城的,规模应该过得去吧,老板……嗯,你认识的!” 西门耀铭愕然:“我认识?哥,你该不会是和我说那个庞统吧,那家伙做红木虽然出名,可却是个坑爹的货,为人最是奸诈了,一不小心就会挨坑的。” 严小开笑着摇头,“不是他。” “那还能是谁?” 严小开不语,只是指着救护车消失的方向。 西门耀铭吃惊:“哥,你该不会是说秦寿吧?” 严小开摇头,“不是秦寿,是他姐姐秦盈!” “啊!”西门耀铭更是吃惊,“是她?” 严小开点点头。 “那给她加工,一套要多少钱?” 严小开又摇头,“不用钱!” 西门耀铭目瞪口呆,“不用钱?” 严小开点头,“我免了她一亿八千万的精神损失费,她免费给我做家私!” 西门耀铭呆立半响,终于再一次伸出了大拇指,“哥,你绝对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无耻的人,别人一般吃干抹净就溜了,可你竟然还打包!” 严小开汗了下,伸手一掌拍到他肩上,“行了,赶紧关门,该回家吃饭了。” 下午的时候,严小开并没有回家私城,而是在家里陪着毕瑜。 对于昨儿一夜未归,严小开没有解释,毕瑜也没有过问,经过了一次灾劫磨难,毕瑜显然变得成熟大气了许多。 吃过了晚饭,一家人正在客厅里看电视闲聊的时候,严小开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拿起电话看看,发现是秦盈的号码。 接听之后,秦盈只是说了一句话:“我在昨晚那个房间等你,不见不散!” 严小开还没反应过来,那头已经挂断了。 放下手机之后,严小开有些心虚的看一眼毕瑜,心里有些纠结,去还是不去呢? 毕瑜见状却问:“要出去?” 严小开犹豫一下,终于点头。 毕瑜并没有问他要出去干嘛,只是说,“有事办就去办吧,我有雨女和优美陪着,没事的。” 严小开有些感激的看她一眼,然后对优美和雨女道:“你们好好照顾大少奶奶。” 两女齐齐的答应一声。 毕瑜在送严小开出门的时候,柔声的叮嘱:“深城的天气多变,时不时都会刮风下雨,出门在外,要记得小心照顾自己,下雨记得打伞,因为湿身事小,淋病事大!” 严小开点头,称自己知道了,可是驱车出门的时候,看看天上,却发现风轻云淡,月光皎洁,这样的天气,哪来的什么雨呢? 毕瑜,是不是已经看出什么来了呢? 想到这个可能,严小开隐隐有些忧心,因为毕瑜姐姐对什么东西都很大方,独独对一样东西很小气,那就是她的男人。 车子一直驶到了昨晚那个星级酒店,严小开才勉强放下心事,仔细的留心一下左右,发现并不像有什么埋伏的样子,这就走了进去,来到了昨晚住过的那个要价八千八百八十八一晚的行政套房。 伸手轻按一下门铃,只是片刻,门就开了,秦盈出现在严小开面前。 夜,多少有些微凉。 秦盈却穿得极为单薄,下身一条黑色的薄纱及膝短裙,上身是件修身的v领的缕肩衬装,修长匀称的双腿没有穿丝袜,裙摆下露出白皙的半截小腿。 十个脚趾头涂抹着艳红的颜色,显得灵动又妖艳,气质与性感的气息揉混在一起,使得她充满一种让人心慌的诱惑力。 严小开闻到她身上那舒服的香水味时,还敏感的闻到一股淡淡的酒香,显然,她是喝了些酒的。 抬眼仔细看她略施薄装的脸上,果然看到有淡淡的嫣红。 尽管美色当前,但严小开并不忘警醒,凝神屏气的侧耳倾听,确定房间里只有秦盈一人之后,这才走了进去。 走到沙发前的时候,看见桌子上已经开了一瓶红酒,侧边摆放着两个酒杯,其中一只酒杯上剩余着半杯,杯沿上还留着一个粉红的唇印,显然在自己到来之前,秦盈是自斟自饮的。 严小开坐定之后,多少有些明知故问:“秦大小姐,约我来有事吗?” 秦盈脸上依然冰冷如昔,但眸子里却多了些幽怨的味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约你的!” 严小开目光在她曼妙多姿的身上流连一番,“秦盈,如果你是说你弟弟的事情,我劝你还是别说了,免得大家不愉快!” 秦盈苦笑,“我和你什么时候愉快过呢?” “当然有,昨晚……” 秦盈的脸上大窘,“昨晚的事情我已经忘了,你也不要再提起。” 严小开叹气,“女人变脸,果然就像翻书一样,裤子一提就什么都忘记了!” 秦盈羞愤的不行,“你……” 严小开摆手:“我不是来和你吵架的,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吧!” 秦盈抿了抿唇,“你饶了我弟弟好吗?” “你这又是在求我?” 秦盈神色极为复杂古怪,但最终还是点点头。 严小开想也不想的摇头,“秦盈,看在你的份上,我原本是打算饶了他的,可是今天你也看到了,他想置我于死地。” 秦盈急忙说,“我向你保证,这一次他绝对不会的了!” 严小开缓缓的摇头,“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更何况你的保证,代表不了他。” 秦盈苦涩的说,“严小开,你就放过他好不好,我只有这么一个弟弟!” 严小开不语。 秦盈幽幽的说,“如果他死了,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严小开多少有些动容,疑惑的问:“我现在并不恨我?” “我恨……但最起码我现在并没有恨到非置你于死地的程度。” 严小开笑笑,“看来,你嘴上虽然不承认,可是心里其实是承认昨夜的情份的。” 秦盈咬了咬牙,终于硬着头皮说,“那你……也看在昨夜的份上,饶了我弟弟好吗?” 昏黄的灯光下,她那原本傲气俏媚的脸上写满期盼与渴望,鲜艳的红唇近在咫尺,这样的表情神态,使得原本就充满诱惑妩媚的女人更多了说不出的吸引力。 严小开的心突然嘭嘭的快速跳动起来,见她红唇微张,似乎还要说出什么,终于就忍不住,一把探出手去,揽住她的颈脖,嘴唇猛地凑过去,大力的吻在了她的红唇上。 “呜呜……”反应过来的秦盈感觉胃里有些翻腾,想要呕吐,急忙的用力挣扎,想推开她,可是严小开却霸道的强吻着她。 一直吻到她气息急促,仿佛马上就要断气了,严小开这才放开了她。 秦盈大口大口喘着气,错愕又羞愤的瞪着严小开,好一阵喘顺了气之后才骂:“你就不怕我吐到你嘴里!” 严小开摇头,“你的心里虽然讨厌男人,可是身体很诚实。” 秦盈勉强平静下起伏的心潮后,痛思之后终于狠下决心,“如果你救我的弟弟,我和你好,做你的女人,你要我陪你一年半载也好,十年二十年也罢,只要你救他,我随便你怎样!” 这,无疑是一个很诱惑的条件。尤其是对已经得到了她的人,还想得到她的心的严小开而言。所以,严小开沉吟了起来…… 第416章 恩威并施 男人,上半身是修养,下半身是本质。 对于严小开这种没有什么修养,只有本质的男人而言,秦盈所提出的条件,完全是无法抵挡的。 只是,他沉吟一下之后,却突地伸了手,将秦盈一把拉过来搂进怀里, 沉吟过后,严小开突地一伸手,将秦盈拉了过来搂进怀中,使她面对面的让她与自己贴体而坐。 “我要你做我的女人,但我不会答应你的任何条件!” 秦盈气愤得不行,立即就要伸手推开她,那双柔软的手虽然已经使尽了力气,但并不会武功的她纵然使出吃奶的天气也是枉然,对严小开而言完全不足一哂,反倒是变得有种欲拒还迎的味道! “不,你,你放开我,不要……” 秦盈吃力的挣扎与抗拒,但始终都没办法摆脱严小开。 …… 完事后,严小开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黄色蜡封的药丸。 秦盈又惊又喜,失声的问:“这是……” “给你弟弟的!” 秦盈仿佛害怕他反悔似的,立即一把抢过,紧紧的攥在手心里,但心里却又难免疑惑,“你不是说,不会救他吗?” “我是一点也不想救他,可你是我的女人,他又是你的弟弟,难道我真的让他死了,让你恨我一辈子吗?” 秦盈神色变得有些激动起来,“你……” 严小开笑着问:“是不是很感动,是不是突然间又想主动和我亲热一次!” 秦盈羞恼的横他一眼,心里却道,你还有力气的话,尽管来就是了。 只是,严小开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的欢喜大打折扣,“秦盈,你不要高兴的太早,这虽然是另一半解药,但并不能完全治好秦寿。” 秦盈愕然,“什么意思?” “这颗解药,只能让他恢复到原来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事的样子,而且只能维持三个月,以后每三个月,他必须服一颗这样的药丸,否则他照样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 “不要问我为什么,你应该知道是为什么,我虽有慈悲之意,却不能没有防虎之心,你弟弟既然下不了决心做个好人,那我就给他痛下一下决心!” “我……” 严小开又抢过了话,“你觉得是这样好呢?还是让他直接死了好呢?” 秦盈终于无话可说了,默然的将药丸收了起来,然后挣扎着下床,开始穿衣服。 严小开知道她是要赶去医院,把药给秦寿,也不阻止! “药,我给了你,但我的话还没说完。” “你说!” “从今往后,我不希望你弟弟再出现我跟前。” “好!” “好什么好,我还没说完呢!他虽然不能再出现,但你,却不准离开我。” 秦盈苦笑:“严小开,你是不是太霸道了一点呢?” “急什么急,我还没说完呢!” 秦盈愕然:“呃?” 严小开又补充,“同时,你不准去找别的男人!” 秦盈再次苦笑,一个你这样的男人,就已经够我受的了,我还去找别的男人,我有那么贱吗? 不过,严小开的话显然还没完,接着又听见他说,“另外,你也不准去找别的女人,尤其是我的女人!” 秦盈终于忍不住怒了,“严小开,你敢不敢再过份一点,不让我找别的男人,我可以忍你,反正我也不会去。可是连我找女人的自由你都要剥夺,你还让我不让我活了,你直接把我给弄死好了!” 严小开也不生气,只是有些奇怪,经过了我,你还会喜欢女人? 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明摆着的,所以严小开有些失望,不过并不灰心,因为他相信,只要再给点力,一定可以从里到外的征服这个女人的! …… 这一夜。 秦盈开了房,约了严小开,甚至还深入切磋了一个回合,但之后没有再继续缠绵逗留。 生命在于运动,但也不能一直运动的。 秦盈要去医院给她的弟弟秦寿送药丸,严小开也要回家去陪自己的青梅竹马。 回到大宅的时候,时间不算太晚,也就十一点左右罢了。 将车驶进宅子之后,严小开问给他开门的优美,“优美,大少奶奶呢?睡了吗?” 优美摇摇头,“还没呢!在房间里和雨女聊天。” 严小开闻言有些纳闷,这两个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要好了? 不过雨女不是秦盈,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其实……就算雨女是秦盈,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都是自己的女人,亲热一点不是更有利于团结,更容易尽享齐人之福。 这种恶俗的想法,严小开只是想了一下就打住了,进了屋之后就要去毕瑜的房间看看。 优美见状却急忙拉住他,“主人,你等一下!” 严小开问:“怎么了?” “主人,你就这样去找大少奶奶吗?” 严小开不解的问:“这样去不行吗?难道还要沐浴更衣斋戒之后才去?” 优美竟然很认真的点点头,“最好就是这样!” 严小开愕然:“呃?” 优美低声提醒严小开:“主人,你一身的女人香水味,衬衣上还有女人的唇印,你看,这儿还有一根长头发,你这样进去,大少奶奶她……” 严小开低头看看,又嗅了嗅,心中微惊,这样子让毕瑜看到,醋坛子非得又打翻不可了。 善解人意又体贴入微的优美看了眼毕瑜的房间,生怕她会突然出来,轻推一下严小开说,“主人,你赶紧去浴室吧,我给你拿衣服去。” 严小开感激的看了她一眼,飞快的溜进浴室。 洗过澡,换过衣服之后,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偷吃没关系,但一定要记得抹嘴!否则嘴角还有鱼鳞,却说自己不偷腥,谁信呢? 当他走进房间的时候,两个刚才还在房间里吱吱喳喳的女人立即变得鸦雀无声。 雨女看见黑面神那看似平静却藏着凶气的目光,赶紧识趣的站起来:“大少奶奶,你们休息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毕瑜的脸刷地就红了起来,赶紧的解释:“雨女,我不和他一起睡的!” 反正你们俩的关系又不是秘密,而且你们又不是没有在一起睡过,那一起睡有什么了不起的嘛?雨女心里这样想,嘴上却没敢这样说,只是改口说,“那你们聊吧,我困了,要去睡了!” 说着,她就逃似的走了出去,出去的时候还识相的给两人关上了房门。 第417章 我请了个客人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的时候,有点做贼心虚的严小开主动的说,“姐,事情已经解决了。” “你是说……那个秦盈的事情?” “嗯,我和她谈过了,她以后应该不会再来烦我们了!” 毕瑜轻舒一口气说,“那就好了!” 严小开想了想又补充,“她主动提出要给我们一亿八千万的精神损失费!” 毕瑜被吓了一跳,“这么多?” “不过我没要他的!” 毕瑜赞同的点头,“你做得很对,这钱咱们确实不能要。” “但我另外向她提了个要求!” “呃?” “我要她的家私厂给我们免费加工家具。” “你怎么可以……”毕瑜起初有些吃惊,但仔细想了想之后又点头:“她那个家私厂确实不错,能给我们加工,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不过要她给我们免费,多少有些不厚道呢!” “姐,这件事我没跟你商量就做了决定,你不会怪我吧!” 毕瑜轻笑:“怎么会呢?你做得挺好的。” “那……”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你能应付得来吗?” “放心好了!” “那……” “都说放心咯,不会有问题的。” 严小开苦笑,“姐,你不要老打断我的话好不好,我是说……今晚我可以和你一起睡不?” 毕瑜的脸刷地就红了,轻嗔他一眼,“刚才我和雨女说的话,你没听见?” 严小开愕然一下,“呃,听见了!” “那你该怎么做?” 严小开叹气:“我该回自己的房间,自己睡。” 毕瑜笑了,凑上来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乖,姐疼你一下!” 严小开搂着她,要再索吻的时候,毕瑜却轻推开他,“晚安咯,做个好梦!” 严小开只好点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不过在宅子里的灯光都熄灭了,所有人都睡下的时候,严大官人却悄悄的走出了房间,然后闪身进了优美的房间…… 一夜很多话,但只能是不为人知的悄悄话。 -------------- 第二天。 严小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一般的情况下,他很少起这么晚的,不过没办法,昨晚上和优美练功练得实在太晚了,天快亮的时候,他才悄悄溜回房间的,只是眯了会儿眼就已经是上午近十点了。 起来的时候四下看看,发现家里只有优美在收拾与打扫,并不见雨女和毕瑜,不由就疑问:“优美,她们人呢?” “我也醒来不是很久,不过刚刚我打电话问过了,大少奶奶带雨女去逛街买菜去了!” 严小开点点头,雨女的性格虽然不敢恭维,但身手却和自己不相上下,有她陪着毕瑜,只要不遇上师父,师姑,又或者郝婞那样的绝顶高手,安全是绝对无忧的。 放下心之后,转头看看,发现优美正弯着腰在擦桌椅,那蓝白相间的裙摆,衬托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严小开想起昨夜的两人练功,他心里一热,忍不住把手伸到她的腰上轻轻摩挲。 优美的身子轻颤,回头看他一眼,脸忍不住红了起来,“主人,昨儿被你足足折腾一夜,害我都忘了起床了,还不够呀?” 严小开笑着说,“优美这么性感迷人,别说是一夜,一辈子都不够呢!” 优美羞得不行,心里又很满足,但看了眼外面大门,还是有些紧张:“主人,一会儿让人看到就不好了呢!” “那今晚还给我留门好不?” 优美声音低得不行的说,“我……每天晚上都给主人留着门的。” 严小开大乐,一把将她搂过来就狂吻一气,直到她有些喘不过气了,这才放开了她。 不多久,秦盈和雨女就回来了,两人的手里都提着大袋小袋,除了日常用品外,更多的还是螃蟹,大虾,贝壳,海鱼,牛肉,羊肉……一类的食材。 严小开看看她们买的东西,有些惊讶:“买这么多好吃的,今天谁过生日吗?” “大少奶奶说今天要请客。” 严小开疑惑的看向毕瑜,“请客?咱们老家有人来?” 毕瑜摇头,“没有!” 严小开又问:“那是你的朋友要来?” 毕瑜又摇头,“现在还不算我的朋友。” 严小开更是纳闷,“那要请的是谁呢?” 毕瑜神秘的笑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来,赶紧帮我把这些大闸蟹给杀了!” 严小开只能压下心头的好奇,撸起袖子去帮忙。 四人一起忙碌了一个多小时,饭菜已经基本准备好了。 在优美炒最后两三道菜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 客人,终于上门了。 早早就被毕瑜吊起胃口的严小开赶紧的走出去开门。 只是打开门一看,发现外面停着了一辆黑色的顶级凌志,一个俏媚又冷艳的女人正站在门前。 看清楚这个女人面容的时候,严小开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你来做什么?” 这个女人,赫然就是昨晚在酒店里和严小开深入切磋了一回合的秦盈秦大小姐。 正在严小开疑惑的时候,后面紧跟出来的毕瑜说,“是我邀请她来的!” 严小开愕然的指着秦盈问毕瑜,“她就是你请来的客人?姐,你确定你没搞错?” 毕瑜点头:“没错!” 严小开脸上浮起哭笑不得的表情,心里却又有些发虚,目光复杂的看向秦盈。 秦盈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漠,但在看到毕瑜的时候,目光终于现出了难得的温柔之意,“妹子,你好。” 尽管人是毕瑜请来的,可是对着她的时候,想起她曾经对自己做过的荒唐事,脸上还是十分尴尬,足有那么一会儿,她才点头,“秦小姐,欢迎你!” “妹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喊我一声盈姐的。” 毕瑜吱唔着没出声,显然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秦盈也不勉强,只是伸手弹了个响指,她的司机就赶紧将车尾箱里准备好的礼物搬了出来,托在手上像是山那么高。 等他将礼物搬进去之后,秦盈才吩咐,“阿强,你回去吧!” 司机兼保镖的阿强显然不是那么放心,“大小姐,要不我在外面的路口等你吧,万一你……” 秦盈摇头,“回去!” 在秦盈进了屋之后,雨女和优美看见她,心里也感觉十分意外,因为她们也和严小开一样想不到毕瑜请的客人竟然是这个女人。 不过毕瑜既然是将她当客人一样请来的,两女自然以待客之道对她,请她落座,并上了茶。 简单的寒暄两句之后,毕瑜就说,“秦……盈姐,你坐一会儿,我去看看饭菜好了没有?” 秦盈客气的说,“妹子,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的,你先坐一下吧!” 在她走进厨房的时候,客厅里只剩下了严小开与秦盈。 终于有了单独相处的机会,严小开立即就问:“秦盈,你搞什么鬼?” 秦盈有些委屈的说,“在你严大官人的眼皮底下,我能搞什么鬼呢?” “那你来做什么?” “刚才你不是听见了吗?是你的女人请我来的!” 严小开虽然搞不懂毕瑜为什么会请秦盈来,但还是说,“秦盈,我警告你,你最好别耍花样啊!” 秦盈冷笑一声,“你在我的身上耍了那么多花样,怎么也该轮到我了吧!” 第418章 男人没有女人好 严小开不怕秦盈耍花样,但却怕她向毕瑜告状。 如果她向毕瑜说,他用她弟弟的事情逼迫她跟自己上床,那就全完了。 不过,严小开一直都捏着秦盈的死穴,所以也不怕她作怪,所以听到她这样说的时候,立即就阴沉的说,“如果你真的想耍花样的话,那可以试试的,看看你弟弟三个月后还能拿到解药不!” 秦盈神情一滞,然后就沉默了下来,再也不敢还嘴了,像一只被当场褪了毛的孔雀,骄傲不起来了! 看见她终于老实了,严小开就问:“你弟弟呢?” “吃了你的药后,已经没有什么事了!” “你以为我是关心他是有没有事吗?” 秦盈愣了一下,想了想才恍然,“我给他办了去台省的手续,下午就走!” “走之前,不让他来见见我吗?” 其实他也就是随口这么一说,并不是真的想要秦寿,那厮面目可憎,心肠又歹毒,而且屡教不改,每次见着都会涌起暴揍他的冲动。 秦盈却被他的话吓了好大一跳,忙摆手说,“不,不用了吧!你,你饶了他好不好,他已经被你折腾成这样,他真的怕你了!” “那你呢?” 秦盈愣愣的问:“我什么?” “你不怕我吗?” “我为什么要怕你?你不是说了吗?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严小开汗了下,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那头已经传来毕瑜喊开饭的声音。 吃过饭之后,毕瑜并没有让秦盈离开,秦盈自己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严小开忍不住就悄悄的将毕瑜拉到一边,低声问:“姐,你请她来到底要干嘛?” 毕瑜多少有点幽怨的说,“这不都是你害的!” 严小开疑惑又委屈的说,“我害的?” “你把家私加工的事交给了她,又把打理家私城的工作交给了我,既然这样,那以后我肯定避免不了和她打交道,与其是以后见面尴尬,不如现在先把问题解决,有些事情,那是长痛不如短痛的。” 严小开恍然,抱歉的说,“姐,确实是我考虑欠周全了。” 毕瑜摇头,“没什么,冤家宜解不宜解的。人生的路那么长,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走许多。” 严小开低声问:“那你真的原谅她了?” 毕瑜叹气:“她跪也跪过了,我打也打过了,不原谅她又能怎样?” “那你就不怕她以后又……” “她敢!” “这个女人,应该没有什么事情是她不敢的呢!” “她要是还敢乱来,那我,我,我就出绝招。” 严小开有些好奇的问:“姐,你的绝招是?” “那就是你啊!” 严小开睁大眼睛,“我?” 毕瑜点头。 严小开弱弱的问:“你要我怎么对付她。” 毕瑜一字一顿的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严小开被震了一下,虽然这个事情他已经做了,可是还是忍不住说,“那不是太便宜她了!” 毕瑜轻嗔他一眼,“便宜的不是她,是你吧!” 严小开挠头,不知道该如何应答了。 两人说了这么几句后,毕瑜看见秦盈一个人孤伶伶的坐在客厅,这就扔下严小开走了回去。 坐下之后,毕瑜问:“盈姐,刚才你吃的并不多,是饭菜不合胃口吗?” 秦盈一向都是冷冷冰冰的样子,说话也从来不带什么表情,但独独是对着毕瑜的时候,声音里会出现一种难得的温柔,“妹子,饭菜都不错,只是我一向都吃得不多,而且……” “而且什么?” 秦盈看一眼旁边虎视眈眈的严小开,压低声音对毕瑜说,“而且在你家吃饭,我感觉很有压力。” 毕瑜回头,看见在那里一直盯着秦盈的严小开,顿时恍然过来,“小开,我和盈姐说会儿话,你先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严小开很不识趣的说,“可是我觉得这儿就很凉快啊!” 毕瑜嗔怪的横他一眼,“讨打是不是?” 严小开扬起双手,作投降状站了起来,不过临走之前,还是警告似的看了一眼秦盈。 看见他的身影消失在客厅,秦盈终于大呼了一口气。 毕瑜见状,忍不住就失笑:“盈姐,你有这么怕他吗?” 秦盈想起他蛮牛一样的疯狂撞击,心里发悸,双腿发软,重重的点头:“恐怖,太恐怖了!他发起飙来,简直不是人那样的。” 毕瑜以为她是在说她弟弟的事情,“其实他人还是很不错的,只要不踩到他的尾巴,什么事都可以商量的,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恐怖。” 秦盈苦笑,心说可我根本不知道他的尾巴在哪儿呀? 放下严小开不谈后,毕瑜才说起正事。 “盈姐,小开告诉我,我们家私城加工的活儿都交给了你在莞城的家私城了,是这样吗?”” 秦盈点头,“是的!” “他说是免费的?” 秦盈苦笑着再次点头,“是的!” “这样的话,盈姐你太吃亏了一点的!” 秦盈摇头:“也不是很吃亏的,他免了我一亿八千万的赔偿,那个家私厂卖掉,最多最多也只是一个亿而已,所以相比之下,我还是赚了。” 毕瑜想了想说,“盈姐,这样吧,我们的家私城现在才刚刚起步,资金也不是太过充裕,周转方面会有一定的困难……” 秦盈蹙眉:“妹子,你是要我赞助吗?” 毕瑜摇头,“不,我是说,只要你给我们免费加工一年半载,让我们的生意稍微稳定一些后,我们就按照正常的合作来,加工费该怎怎么算就怎么算。” 秦盈大喜过望,感激不尽的说,“妹子,你实在是太厚道了,比那个家伙厚道一百倍,一千倍,我实在是太喜欢你了!” 毕瑜笑笑,“你那个厂子那么大,开销肯定不会小,我们怎么敢一直这样占你的便宜呢,只要有一年或者半年的时间,我相信我也能把家私城做起来了!” 听见毕瑜这样说,秦盈多少有些疑惑,“这个家私城是严小开给你开的?”。 毕瑜摇头,“不是的,只是全权交由我管理,家私城开业之后,他就不再参与了,你也应该知道的,他现在还在实习,说穿了也就是个学生,要以学业为重的。” 秦盈恍然大悟,想了想之后,这就道:“妹子,那这样吧,咱们一会儿就签定合同,我的家私厂免费给你们家私城加工一年半的时候,一年半后,以加工最低成本价进行合作。另外,我也会给你介绍一些客户。” 毕瑜感激的说,“这,怎么好意思呢?”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这……就当是我对你的一点补偿好吗?上次……” 毕瑜想到上次这个女人对自己做的事情,脸上大红一片,“盈姐,过去的事情,你不要再说好吗?我已经忘了!” 秦盈拉起她的手,“妹子,上次的事,真的对不起,你原谅姐姐好吗?” 毕瑜有些不自然的缩回手:“盈姐,我不是说了吗?过去的事情,我已经忘了。如果我还要和你计较的话,今天我也不会请你来了!” 秦盈连连点头,讪讪的说,“对,过去了,过去了。” 毕瑜笑笑,“盈姐,下午你有事情吗?” 秦盈的生意很多,也做得很大,事情也不是一边的多,今天来严家吃饭也是百忙之中抽空出来的,下午还有好几个非常重要会议要她主持诏开呢,不过听见毕瑜这样问,她却想也不想的说,“没有事情,妹子,你是想要逛街吗?我可以陪你去的。不逛街的话,去别的地方也可以,反正我什么都没有,就是有时间。” “那盈姐下午陪我去一趟莞城的家私厂,我想再看看家具制作的流程,顺便看看样式种类,做到心中有数。” 想到一会儿可以和毕瑜独处,秦盈心里十分激动,笑意嫣然的一口就答应下来,“行,没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 只是要出发的时候,秦盈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毕瑜并不是一个人跟她去的,同行的还有优美和雨女,这两个女人还不算什么,更加要命的是严小开竟然也要跟着去。 出门的时候,秦盈忍不住低声嘟哝:“人家去,你也去,凑什么热闹呢!” 走在她跟前的严小开耳尖听到了她的话,而且一下就听出了她这话是冲谁说的,转过头问,“我不能去吗?” 秦盈不防他突然转过身来,被吓了一跳,吱唔着没出声。 严小开看见毕瑜等人已经上了车,这就冷笑着冲秦盈说,“秦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 秦盈心虚的问,“我打什么主意!” 严小开冷哼一声,“你一翘起尾巴,我就知道你想干嘛了?看来你还死心不熄呢!” 秦盈不敢直对他的眼神,只是骂了句“神经病,我都不懂你在说什么!”,然后就逃也似的钻进了毕瑜乘坐的那辆车…… 第419章 关系重大 秦盈的家具厂叫做恒古家具厂。 这个家具厂所在的位置虽然属于深城,其实却处于深城,惠城,莞城的三叉交界处,可说是一个金三角地带! 占着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不管向哪个城市出货都非常方便。 除此之外,家具厂的规模也十分庞大,标准厂房占地三万平方,拥有九十多名设计师,一千二百多名工人,千余台设备机器! 设计与制造出来的家具既古朴典雅又高贵奢华,集观赏,实用,收藏于一体。 严小开在参观完整个家具厂,又仔细看过仓库里的各种样品之后,不由得佩服起毕瑜,因为她的眼光是独到的,替自己找到了一个实力派的家具厂。 同时,他更佩服的是秦盈,因为这是她一个人投资的生意,而且还仅仅是她独资经营的所有企业中算是最不起眼的一个。 到了这个时候,严小开也终于明白秦盈为什么总是那么冰冷傲慢了。 一个女人,年纪轻轻的就获得如此大的成功,确实是有着骄傲与自豪的本钱! 难怪自己敲诈她一亿八千万的时候,这个女人连眼皮都不眨一下了,原来真的不是一般的有钱呢! 不过,再有钱再厉害再傲慢又怎样,不是照样被我严大官人压在身下狠狠的蹂躏,弄得死过去活过来的求饶不绝! 严小开这个超级屌丝这样恶俗的一想,心里就平衡多了,失落的心情也立即一扫而空。 参观完一圈后,他又立即就戴上了口罩,亲自下车间去偷师学艺去了。 作为一个家私城的老板,就算不会做家具,至少也要知道家具是怎么打造出来的不是? 雨女和优美也感觉制造家具的过程十分新奇,纷纷跟在他的身后。 秦盈也不拦阻,反倒让厂长全程陪同侍候,而且隆重的交待,只要他们不把厂子拆了,随便他们怎么折腾。 她自己则拉着毕瑜去了家具厂办公楼的休闲茶室,亲自给她彻茶,并妹子长妹子短的和她闲话家常,亲热得不得了。 对着这个有着特殊嗜好的女人,毕瑜原本是该敬而远之的,可是想到以后严小开的家私城开业了,自己少不了要和她打交道,所以纵然和她独处感觉有些尴尬与怪异,但还是忍了。 到了傍晚,工人们下班,严小开等人也离开工厂,返回深城。 回到深城的时候,不迟不早,正好是饭时,秦盈提议由她做东,请大家去酒楼吃饭。 有过前车之鉴的毕瑜哪还敢再跟她去外面吃饭,忙称自己早上买了不少的海鲜,中午都没做完,今天不吃的话明天就不新鲜了,所以要回家做饭吃。 她这样说,多少有点变相下逐客令的意思,但秦盈却没有一点自觉性,反倒立即表示赞同,而且还说要亲自下厨。 对于脸皮这么厚的女人,毕瑜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能带着她一起回家。 回到严小开的大宅,秦盈竟然真的就撸起了袖子,进了厨房。 严小开见状,赶紧的让优美与雨女去打下手帮忙。 其实……帮不帮忙倒是其次,最主要的还是让她们盯着这个女人,别让她在饭菜里下药。 事实证明,严小开的担心是多余的,秦盈只是做饭,并没有做别的什么。 事实也同样证明,秦盈不但是个很会挣钱的女人,同时还是个做菜的好手,经她炮制出的来菜肴,色香味俱全,引人食指大动。 这样一个出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进得了睡房,开得起好车,买得起新房……集万千优点于一身的女人,绝对是任何男人梦寐以求的女神! 不过很可惜,她喜欢女人好像比男人更多一些。 开饭的时候,看着自己做的一桌好菜,秦盈多少有些得意的瞟了一眼严小开。 那一瞥之间的万种风情,何其媚惑,严小开忍不住心神一荡,下面差点就有了反应。 突然之间,严小开才恍然发觉,自己对着这个女人的时候,好像比之前没有和她发生关系之前更有欲望,每次看到她那诱人的眼神之时,总有一种狠狠摧残她的冲动! 发现了这个事实,严大官人不由幽幽的叹气:果然明贱易挡,暗骚难防啊! 在大家要开动的时候,秦盈说:“咦,这么多菜,怎么没有酒呢?无酒不成席啊!” 毕瑜客套的问:“盈姐,你想喝酒吗?” 秦盈则老实不客气的点头,“今天难得这么高兴,应该喝点的。” “可是家里没有什么好酒啊!” “那要不我让人送几箱好酒过来?” 雨女不识趣的接口:“有啊,怎么没有,大少奶奶,咱们不是有两箱三十年高纯度的五粮液吗?就在杂物间里,我昨天收拾的时候还看到的。” 严小开闻言,差点没就张嘴骂出来,你个败家娘们,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的,那酒是我准备用来收藏的。 毕瑜尴尬的讪笑一下:“盈姐应该喝不惯这种酒吧!” “喝得惯,怎么会喝不惯呢,我最喜欢五粮液了。” 雨女听了,立即就站起来:“那我去拿酒!” 看着她屁颠颠跑向杂物间的背影,严小开真的很想在她屁股上来一脚,这个女人,三天不打就能上梁揭瓦啊! 不多一会儿,雨女就拿着酒回来了,只是严小开定睛一看,差点没给气得当场吐出血来,因为雨女拿的不是一瓶两瓶,而是端了一整箱过来。 败家娘们,真的是个败家娘们啊!严小开脸上虽然没有一点儿表情,可是心里却连连叹气。 开了酒,准备喝的时候,严小开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掏出来看看,发现屏幕上显示:未知号码。 看到这个没有号码的电话,严小开脸色微变一下,因为这个电话多半是夏冰打来的,只有她打来的电话才会这样提示。 站起来走到一边接听的时候,发现果然是夏冰。 夏冰在电话里只说了一句话:回公司一趟。 有句话说得好,那就是军令如山,严小开虽然刚端起饭碗准备吃饭,但夏冰召唤,他只能匆匆的向毕瑜等人说了几句,然后放下还没来得及吃一口的晚餐前往中锐安保。 到了中锐安保的时候,严小开急旋风一样的走了进去,发现夏冰正在经理办公室里。 严小开忙问:“夏冰姐姐,你找我?” “应该是你找我吧?这两天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我刚听眼球说的。” 严小开愕然的问:“你找我来就是因为听说我找你?” 夏冰点头。 严小开疑惑的问:“没有新任务?” 夏冰摇头。 严小开苦笑,“亲爱的,下次找我来的时候,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一点。害我十万火急的赶来,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事呢!” 以往的时候,夏冰听到这样的话会黑口黑面,甚至会发飙的,可是这一次,或许是看在那一句“亲爱的”份上,她唯一一次还算和颜悦色:“那你找我到底是做什么?” “也没有什么,就是想向你汇报一下新任务进程!” 听见他说起新任务,夏冰神色微变一下赶紧的问:“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 夏冰不解的问:“差不多是什么意思?” 严小开吱唔着说:“就是照你的意思办了。” 夏冰愕然的睁大眼睛,“你和她已经确定恋爱关系了。” “好像说不上恋爱吧!” “那你又说差不多了?” 严小开只好解释:“就是只有关系,没有恋爱。” 夏冰吃惊得不行,“你把她上了?” 严小开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夏冰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严小开,好一阵才问:“又是用对付我的那种方式?” 严小开汗了下,“夏冰姐姐,你觉得我除了这种办法,就没有别的办法和别的女人做那事了吗?” 夏冰立即就问:“你还有什么办法?” “……” 严小开感觉有点伤自尊了,立即就想掉头走人。 夏冰见他不语问:“我再确定一下,你真的和她发生关系了?” 严小开点头。 夏冰又问:“你们虽然发生了关系,但并不是算谈恋爱!” “是这样的!” 夏冰摇头:“这样的话,你还不算完成任务。” “那要怎样才能算完成任务?” “得到她的人,同时得到她的心。” 严小开狂汗不已,“这难度太高了吧?” “要是没有难度,会叫你去吗?” 严小开神色有些发苦:“我感觉自己不是成了特工,而是成了一个技工呢!” “为了完成任务,那就得不择手段。” “可是这个任务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为了进行下一个任务!” “可是下个任务是什么呢?” “等你完成这个任务就知道了!” “……” 夏冰说,“这个任务影响重大,如果完不成,后续任务也没办法进行,所以我希望你慎重对待,并尽早完成任务。” “好吧,我知道了。” “那就这样了,你回去吧!” 严小开汗了一下,“我饭都没顾上吃的跑来,仅仅只是说这么两句?” “那你还想怎样?” “最少……也得切磋一下吧!” “你不是没吃饭吗?” “饭可以一会儿再吃,再说了,没吃饭不代表我没力气。” 夏冰眉眼动了一下,显然是很心动的,但最终只是摇头,“等我回来之后吧,我马上要出发了!” “出发?” “我也有任务,马上就要去执行。这几天我不在,你有什么事就找眼球吧!” 严小开这下多少有点明白她为什么叫自己过来了,原来为了临行前见自己一面,所以就张开双手:“那抱一下总可以吧!” 夏冰咬了咬唇,终于投入他的怀抱,不过仅仅只是抱了一下就推开了他。 “行了,一个大老爷们,婆婆妈妈的像什么样子,你锁门吧,我马上要赶去机场。” 第420章 知错难改 夏冰急匆匆的离开后,严小开也收拾一下,然后锁门跟着离开中锐安保。 回去的路上,他想起夏冰临走前的吩咐交待,脑袋不由得有些微发疼,因为要得到秦盈的人并不困难,可是得到她的心却不见得这么容易。 至今,严小开还清楚的记得秦盈当时被自己占有之后说的那句话:你就算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想到这话,严小开多少是有些感触的,因为时代不同了,女人的观念也不同了,贞操也不再当成一回事了。 要换了是在古代,女人的贞操,那就是女人的命,身体一旦被占有,那她能做的,仅仅只是认命。 然而现在,上床对一些女人而言,已经是家常便饭。 只是严小开再想想,又觉得秦盈根本不是观念不观念的问题,而是她的心根本就不在男人身上。 她喜欢的不是男人,是女人! 想到这点的时候,严小开终于变得有些无力了! 在一路胡思乱想中,严小开终于回到了庙街大宅。 到了门前,他和以往一样轻摁了一下喇叭。因为只要优美听到喇叭声响,必定就会出来开门的,可是这一次喇叭声响过了许久,门内仍是没有一点儿动静。 严小开忍不住又摁了一次,这一次竟然也是一样,里面全无反应。 这种不寻常的表现,使得严小开立即就警惕了起来,难不成是秦盈趁着自己不在,将自己家里的三个女人一网打尽了? 想到这个可能,严小开心里跳了一下,没有再摁喇叭,而是立即就推开车门下了车,也没有掏钥匙开门,而是直接就用轻功从大门外翻了进去。 稳稳的落于院子内后,严小开耳听六路,眼观八方,凝神静气一阵,发现宅内隐隐约约的可以听到女人们莺莺燕燕的声音,虽然极为细小,但确实从宅子里传出来的。 可是既然如此,为什么没有人出来应门呢? 严小开疑惑的慑着脚步走了进去。 宅子的厅堂内空无一人,侧边吃饭的偏厅里也不见人,只有桌上的杯盘狼藉,走近前看了一眼,顿时被吓了一跳,因为自己那一箱五粮液已经被开了,桌上放着六个酒瓶,而且全都空了。 四个女人,竟然喝了六瓶白酒? 这些娘们也太能喝一点了吧! 严小开摇摇头,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到了近前的时候,发现声音是从毕瑜的房间传来的,嘻笑声,娇骂声,仿佛还杂着喘息与呻吟的声音交混在一起。 这几个女人在里面搞什么鬼呢? 严小开疑惑的伸手推了推房门,发现房门竟然推不开,显然是从里面反锁上了。 原本他是要敲门喊叫的,可是手抬起来即将要敲到门上的时候,他又停住了,犹豫一下,终于悄悄的转到窗口处,透过窗口的缝隙向里面窥视。 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他的眼睛就大了,因为他首先看到的是一堆散落在床边的衣裙,目光再往床上看去,眼睛就更是睁得一个比两个大,因为大床是一幕香艳刺激到能让人流鼻血的画面。 秦盈,毕瑜,雨女,优美等四个女人,横七竖八或躺或卧于床上。 入眼所及,环肥燕瘦尽收眼底。 严小开心头忍不住阵阵狂跳,目光落到毕瑜,优美,雨女的身上,发现她们眼光迷离,显然都醉得不轻。 再看看秦盈的俏脸,发现她的脸上虽然也是一片熏红,可是眼睛十分的清澈,清澈中又带着享受,陶醉…… 这个女人,显然并没有喝醉。 一瞬间,严小开全明白了,肯定是秦盈趁着自己外出之际,用她巧舌如簧的手段向三女劝酒,将她们通通都灌醉之后,一一拉进房中! 想清楚事情经过之后,严小开感觉十分的复杂,不管他的感觉有多复杂,他的血液已经在不知不觉沸腾起来了! 看了几眼之后,他就离开了窗前,找到了房门钥匙后,这就径直推门进去。 看到房门突然被打开,严小开出现在眼前,秦盈被吓了一跳,眼中露出惊惶之色,慌乱失措之下,立即就要从床上坐起来,只是身体被另外三个女人纠缠着,一时间竟然无法坐起。 至于另外三个被她灌醉了的女人则全无反应,仍然沉迷其中,显然已经醉得人事不知,只剩下了本能的反应。 严小开阴沉沉的盯着秦盈看了一阵,然后就上了床。 “不!”秦盈失声低呼一声,挣扎着要起来。 严小开直接压住了她…… …… 离开大宅的时候,秦盈感觉整个都散架了,不由幽怨又愤恨的看向身旁严小开。 严小开注意到她的目光,“你还瞪我?” 秦盈看见他眼中还隐约浮现着未消退的怒气与戾气,心中一禀,赶紧的扭开头去。 车又行了一阵,严小开终于再次开口,阴沉的问:“秦盈,我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真的不准备让你弟弟活了!” 秦盈心头一震,忙道:“当然不是!” “那你怎么将我的话当成耳边风呢?我让你别碰我的女人,别碰我的女人,说了多少次了,你怎么还千方百计,百计千方的做这种事情呢?” 秦盈喃喃的说,“我,我原本没想这样做的。” 严小开原本是要厉声质问,甚至是狗血淋头的臭骂她一顿的,可是想到夏冰的吩咐,最终只好压下怒意,语气稍为缓和的问,“那为什么后来还是这样做了呢?” 秦盈沉默好一阵,终于说,“我很喜欢毕瑜,我控制不住自己!” 严小开哭笑不得:“秦盈,你搞搞清楚,毕瑜是个女人,你也是个女人,你们跟本是不可能的。而且你这样做,是会把我激怒的。” “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 严小开苦叹道:“你怎么这样啊!” 秦盈也是幽幽长叹,“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 “你就不能试着去喜欢男人,做一个正常的女人吗?” 秦盈摇头,“我想我是没办法改变了。” 严小开鼓励她,“只要你肯努力,一定可以改变的。” 秦盈看向严小开,目光第一次变得有些复杂,可是眼角的余光看到他将车子停下来的地方后,心头又是一跳,因为他竟然又停到了那个他们屡次开房的五星级酒店门前,“你……” “之前我就对你说过,我是个乐善好施的人,既然你已经意识到自己错了,想要纠正过来,我当然要帮助你!” 秦盈:“……” 第421章 装好人 从车上下来的时候,看见酒店那偌大的门口,想到一会儿马上要发生的事情,秦盈的心里竟然有些发怵的感觉。 严小开看见她只是站在车旁发呆,并不进酒店,不由的问:“干嘛?进啊!” 秦盈有些艰难的开口:“咱们……不进去可以吗?” “为什么不进去?” 秦盈抿着唇,不出声。 严小开想了下,自作聪明的说,“难不成是这个地方来太多了,觉得不够情调?” 秦盈听了差点没翻白眼,“你和我什么时候有过情调呢?” 严小开仔细回忆一下,发现事实正如她所说的那样,自己每次说要就要,还真的没跟她调过什么情呢! 如果是以往,严大官人才懒得管她什么情调不情调,乐意不乐意的,直接推倒在床上。可是现在,他的任务不但要得到她的人,还要得到她的心。因此再对着她的时候,他做什么事就得掂量掂量了。 想了想之后,他就难得好商量的说,“那好,你想去哪儿?” 秦盈却是想也不想的说,“我想回家!” 严小开竟然答应,“行!” 秦盈闻言心中一喜,可是高兴了不足半秒钟又听到严小开补充:“我跟你回家!” 秦盈的表情一下就垮掉了,心说我的意思是说我自己回家,谁要你跟着我回去了? 你跟我回去搞屁啊! 想到刚才在他家发生的事情,秦盈不由再次苦叹,可不就是搞屁么! 最后的最后,她什么都没说,直接拉开车门坐了回到车上,因为就算把话说出来也白搭,自己今晚对他家的三个女人做出这样的事情,他有什么理由放过自己呢? 不过,如果一定要让她在酒店与家里作一个选择的话,她肯定是要选后者的,因为在自己家里不但感觉自由舒服,最主要的是随时都能找到药箱! 车行一路,不多久就到了半岛花园。 车子驶到了整个湖景别墅区最大的别墅前,严小开就将车子停了下来,只是当他跟着秦盈走进去的时候,却发现里面要比自己那天来的时候更加冷清,冷清到四个看不到半个人影。 看着空空荡荡的偌大别墅,严小开忍不住问:“人呢?都哪去了?” 正准备去找药箱的秦盈问:“什么人?” “你弟弟呢?” 秦盈没好气的说,“不是被你逼走了吗?” 严小开原本想纠正她说,我只是说不希望你弟弟再在我的面前出现,并没有将他逼走,不过为了任务,他并没有跟她争辩,只是作恍然状点点头! “那下人呢?” 秦盈没什么表情的说,“我让他们都跟着我弟去了!” “你不用别人侍候吗?” “我有手有脚的,干嘛要别人侍候?” 严小开不出声了,心里却说,你弟弟不是照样有手有脚吗?干嘛又要人侍候呢? 秦盈看见他站在那里,不坐也不语,想了想终于指着自己的卧室说,“那是我的房间,你要现在来,还是等我冲了凉,上了药再来?” 严小开疑惑的问:“上药?哪儿要上药?” 秦盈狠白他一眼:“你的鼻孔塞一个大脚趾进去,看你要不要上药!” 严小开恍然,微有些惊讶:“刚才你受伤了?” “废话!” 严小开窘迫的吱唔说,“那个……刚才我火摭了眼,可能,大概,也许……真的有些粗鲁了,我不是有意的!” 秦盈幽怨无比的说,“什么可能大概也许,你就是粗鲁,而且你就是故意的!” 严小开没有争辩,只是挥了挥手:“那你去冲凉上药吧!” 秦盈这就扔下他,径直进了自己的房间。 严小开在客厅里待了一阵,感觉无聊,这就走进了她的房间。 进门,一阵女人香闺的气息扑鼻而来,四下张望一阵,发现她的房间极为宽敞,一个房间相当于自己宅子里的两个房间,装饰得幽雅别墅致,让人感觉十分的温馨与舒服,处处都充斥着秦盈的味道。 “哗哗”的水声从房间侧边的浴室里传来,将正在打量房间的严小开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那是一个极为前卫的浴室,因为浴室是用弧形的玻璃作为围成的,不是很透明的那种,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身影。 或许正是这种朦朦胧胧,若隐若现的视觉吧,更让严小开感觉香艳,站在那里看了一阵,看的自己口干舌燥! 最后,他终于推开浴室的玻璃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一阵热腾腾的雾气就扑面而来,秦盈正仰着头,微闭着眼睛站在莲蓬下面,尽情的享受着热水的喷洒冲洗。 尽管早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她的身体,但此时此刻此种景致,还是给严小开带来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秦盈听到门口传来声音,“你进来干嘛?” 严小开厚颜无耻的笑笑,“除了洗澡,还能干嘛?你看我脱得这么光进来,也不像是要大小便吧!” 秦盈被气得哭笑不得,“你就不能等我洗完了再进来洗的吗?” 严小开振振有词:“水资源是很宝贵的,电视上经常说要节约用水,为了节约用水,我决定进来跟你一起洗。你应该知道,两个人一起洗是比较节省的。” “你……” 严小开打断她:“我已经进来了,如果你将我赶出去,我是会生气的。我一生气,后果是很严重的,这个……你应该已经深有体会的!” 秦盈被气得直咬牙,可是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走近前来,和自己面对面的站在正倾泄着热水的莲蓬下。 “刚刚你说受伤了,我看看伤得严重不?” 秦盈被吓了一跳,忙摇头:“不严重,不用看了!” 严小开恍然的点点头,“哦,既然不严重,那一会儿继续好了!” 秦盈被弄得欲哭无泪,“严小开,你别这么变态好不好?” 严小开笑了下,轻勾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说,“我开玩笑罢了,瞧把你给吓得。” 秦盈想要推开他的手,严小开却已经抢先伸出了另一只手,揽住她的纤腰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然后吻了过去! 吻过之后,严小开并没有再进一步,反而是放开了她,然后帮她洗澡。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严小开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将她推倒在床上,反倒是打开了那个她放在床头柜上的药箱,翻找了一番,终于找到一些膏药帮她上药。 一切都做好之后,这就让她躺下来,然后给她盖上了被子,自己也躺到了侧边。 秦盈等了好一阵,始终都没发现他再有什么动静,忍了又忍忍了再忍,终于还是忍不住的问:“你干嘛?” 已经闭上眼睛的严小开说,“这个时候了,当然是睡觉啊!” 秦盈疑惑的问:“你……不那个了吗?” 严小开不答反问:“你想吗?” 秦盈连忙摇头,“不想!” “不想的话,那就睡觉啊,时间已经不早了!” 秦盈微有些惊讶,呆呆的看着她。 严小开依旧没睁开眼睛,却仿佛长了透视眼似的问:“看着我干嘛?” “你今晚吃错什么药了吗?” “呃?” “我怎么感觉你今晚怪怪的。” 严小开终于在失笑中睁开眼睛,“对你好一点就怪怪的?难道在你的眼中,我真的是一个坏人吗?” 秦盈摇头。 严小开正要欢喜,秦盈却幽幽的说,“在我眼中,坏是不足形容你的,所以不能说你是个坏人,而该说你是个恶魔!” 严小开当场被郁闷的不行,一拉被子捂住头,“伤自尊了,睡觉!” 第422章 近水楼台 凌晨三点半了,感觉十分困倦的秦盈偏偏睡不着,在床上辗转反侧。 她睡不着的原因无它,就是因为床上多了一个熟悉得来又还很陌生的男人。 为什么说熟悉得来又还很陌生呢? 因为严小开的身体,她已经开始熟悉了,可是对于他的内心,她仍然是一无所知,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个男人很坏很邪很难理解。 虽然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但对于严小开这个男人,秦盈真心爱不起来,因为……她压根儿就不喜欢男人。 严小开感觉到她的不安,终于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我睡不着!” “为什么睡不着?” “还能因为什么,就是因为你!” “我又没吵着你,而且我睡觉也不打呼噜。你要是喜欢,可以将我当作透明,或者将我当成一个枕头。” 秦盈哭笑不得,张开眼睛看着他说,“严小开,既然你不……那什么,为什么不回家?” 严小开伸出手,粗鲁中又有些温柔的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声音温和的说,“你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我陪着你睡,不是更有安全感吗?” 秦盈想从他的怀里挣出去,可是又摆脱不了他,最后只能任由他抱着,嘴里悻悻的说,“你在我还感觉更不安全。” 严小开沉默一阵后说,“秦盈,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死心塌地的跟着我?” 秦盈随口说了一句:“除非你的钱有我多。” 严小开问:“你有多少钱?” 秦盈很认真的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但我的个人净资产是绝对超过一百亿美元的。” 严小开听得目瞪口呆,“真的假的?” 秦盈轻哼一声,显然是不屑辩解。 严小开问:“你有那么多钱,应该能入世界富豪排行榜了吧。可是我在上面好像没有看到你的名字啊!” 秦盈不屑的冷哼,“严小开,你知道世界上有多少人比排行榜上那些人更有钱吗?你知道为什么他们的名字不出现在上面吗?” 严小开想了想说,“因为他们低调,不愿意被人知道他们的财富,要做隐形富豪?” 秦盈没办法挣脱严小开,索性在就在他的身上摆了个舒服的姿势,这才轻哼:“有的人不愿出名,有的人却是不能出名!” 严小开叹气:“好吧,你们富豪的世界,我这种屌丝表示没办法理解。” 秦盈听了这话,刚开始有些得意,可是想了想又觉得悲哀,因为隐形富豪又怎样,还不是被你这种屌丝给上了。 停了下,严小开又问:“秦盈,你这么多钱是哪来的?” “当然是用自己的双手挣来的?难不成你以为我是去偷,去抢,去卖身换来的吗?” “可是你怎么挣呢?你好像只有二十五六吧,这么年轻,怎么能如此迅速的集聚这么大一笔财富呢?” “你这是要采访我吗?如果要采访我的话,我看你还是先预约吧!” 严小开失笑,捧着她的脸亲了一下,“想不到你表面冷冷冰冰的,其实还是很幽默的吗?和你上床都不用预约,问你几句话还要预约。” 秦盈被气得不行,伸手在他的肩膀上狠捶一下。 严小开看着她气鼓鼓的横着自己的俏媚模样,再度失笑:“对嘛,这样才有点儿女人味呢!” 秦盈冷哼一声,不再搭理他。 严小开则说,“好吧,短期之内,我是肯定没有你这么多钱了,除了这个之外,还能有别的吗?” 秦盈想了想之后说,“把你在我弟弟身上下的邪术彻底的解除掉!我可以考虑和你一辈子,但你不能阻止我找女人。” 严小开摇头,“这个是免谈的!” “为什么?” “你弟弟为人,你应该比我还了解,你不觉得有所束缚的话,对他会更好嘛?” 秦盈力争:“束缚是可以有的,但这么致命的……” 严小开摇头,“你放心,只要他真的能洗心革面的做人,我会让他好好活着的。” 秦盈冷哼:“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的!” 严小开摆手:“这个问题之前我们已经讨论了很久,现在没必要再说了。除了这两个,还有别的吗?” 秦盈原本想说没有的,可是再一想就说,“还有一个!” “是什么?” “我要毕瑜!” 严小开汗得不行,连连叹气:“秦盈,你怎么到了现在还不死心呢?我之前和你说过多少遍了,搞基是没有前途的,而且毕瑜是我的。别说是男人,就是女人都不能染指。对待你,我已经算是宽容得不能再宽容的了,要是换了别个男人,他这会儿早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秦盈仍不死心的说,“我是女人,而且我和你都已经有这种关系了,那我和她一起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也不会去找别的男人,我也没办法让她怀孕……” 严小开打断她,“你不用说了,现在这样已经够乱了,我不想把关系弄得更乱。” 秦盈冷哼:“口是心非,你都不知道多希望这样子呢!” 严小开:“……” “刚才在毕瑜的床上就是没有镜子,有镜子的话,我一定给你照照,让你看看自己当时有多兴奋,多欢喜。” 严小开被弄得老脸通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秦盈又说,“你想要大被同眠,我一点意见都没有,只要你让我和毕瑜好,我甚至可以帮你找女人,你看上了谁,我就帮你摆平谁。” 严小开想也不想的摇头,“不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秦盈被郁闷到了,转过身子冷哼:“睡觉!” 在她终于沉沉的进入梦乡的时候,原本有些睡意的严小开却失眠了,因为他一点也想不明白,这个世上怎么会有喜欢女人的女人。 对这种女人,到底该用什么办法才能彻底的征服她? 胡思乱想到天蒙蒙亮的时候,严小开仍然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不过他却清楚一点,那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只要缠着她,总能找到她的破绽,攻占她,征服她的。 想到这个的时候,他的心里终于有了一点暂时的计策,悄悄的点了秦盈的穴位之后,他就下了床走了出去,四下左右看看,确定没有摄像头与监听器之后,这就掏出了手机,打给了眼球大叔。 这样的钟点,眼球大叔自然在睡觉,睡得正是香甜的时候被人吵醒,自然是很不高兴,所以电话一通,那边就传来他的咆哮声,“问题骚年,你到底知不知道现在是几点?” “抱歉,大叔,把你吵醒了。要不你再睡一下,我过五分钟再打给你!” 眼球大叔哭笑不得,终于平静下来:“你说吧,什么事儿?” “是这样的,大叔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正在执行任务吧!” “不知道,但可以猜到。” “我现在的任务是什么你也应该知道吧!” “不知道,猜也猜不到!” “我现在的任务就是……” 眼球大叔打断他:“你不用跟我说你的任务是什么,你只要告诉我,要我怎么做就行!” 严小开这就把自己想要他做的事情说了一遍。 眼球大叔听了之后说,“行,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之后,严小开就回了房间,搂着秦盈入睡…… 次日。 严小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钟了,扭头看看,发现秦盈还睡得十分香甜,为了不吵醒她,他就悄悄的下了床,然后进了洗手间,洗了把脸,撒了泡尿出来,发现她竟然还在睡,于是就走了出去,在别墅的后花园里练起了功夫。 出了一身汗之后,回到房间,进了浴室洗漱一下出来,看见秦盈竟然还在床上睡得昏天暗地,不由暗叹,这女人也太能睡了吧! 走上前去仔细看了下,这才恍然,原来自己昨晚点了她的穴位后,忘了给她解开呢,这就赶紧伸手在她的身上轻点了几下,然后摇了摇她:“秦盈,秦盈,该醒了!” 秦盈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眼前的严小开,有些发懵,好一阵才忆起昨晚的一切,左右看一下后问:“现在几点了?” “还不到十点钟!” “九点多了?”秦盈被吓了一跳,腾地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天啊,这么晚了,你怎么不早点吵醒我?” 严小开摊手:“我又不是闹钟,哪有那个功能。” 秦盈白他一眼,急匆匆的从床上跳下来想要去浴室洗漱,可是因为太急,下地的姿势又不对,结果便听到“卟嗵”一声,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严小开急忙过去扶起她,“多大个人了,还慌慌张张,毛毛躁躁的。” 秦盈没功夫理他,挣开他的手就要去浴室,可是脚步才一动,便忍不住“哎哟”一声惨叫,差点儿又摔到地上,原来刚才跳下来的时候把脚给崴了。 严小开赶紧再次扶起她,温和的说,“不要急好不好!你看你,脚都伤到了!” “我怎么能不急,蓝祥集团十点半要开股东会议,要重新选举董事会主席,我不能让他们把我赶下台。” 严小开看了看表:“这才九点五十分,还有大半个小时呢!” 秦盈叫苦:“你知道什么,会议在莞城召开!” 严小开:“……” 秦盈挣扎着又要往前走,还是脚才一动,脸上就浮起痛苦之色。 严小开见状,这就伸出手,将她整个抱起来,走进了洗手间…… 第423章 我不是有心的 从前的时候,秦盈觉得男人最大也是唯一的功能就是将女人的肚子搞大,除此之外,再没有半点鸟用。 但是今天,她终于知道,男人除了那个功能之外,其实还有很多别的用处的。 从她崴了脚开始,严小开就像是贴身保姆一样照顾她,伺候她,呵护她! 将她抱进洗手间之后,他给她挤牙膏,送水杯,递毛巾,掀马桶盖,甚至还帮她拉起睡裙……温柔体贴到让人感觉发指。 秦盈见识过男人,可是真的不知道世上还有如此贴心与细致的男人,看着为自己忙前忙后的严小开,心里升起了一种十分复杂的感觉。 不过当她坐到马桶上方便的时候,看见严小开就站在旁边眼睁睁的看着她,脸上大臊,急忙将她赶了出去。 完了之后,秦盈跳着脚从洗手间出来,发现严小开已经帮她挑选好了出门的衣服,鞋袜,让她哭笑不得的是,他甚至连内衣裤都给自己挑选好了,而且还是极为妖艳惹火的那种。 之后换衣服的时候,严小开并没有因为男女有别而走出去,反倒是不管她愿不愿意,极为霸道的将她身上的睡裙内衣一等通通剥下来,然后替她穿上新的衣裙裤袜。 被换过了衣服,又被抱到梳妆台前化妆的时候,秦盈看着镜中的自己,心里十分的奇怪! 因为自从介入弟弟的事件之后,自己就不停的被这厮折腾,可自己竟然并没有因此憔悴失色,反倒愈发水灵靓丽,腮边还带着浅浅的润红。 这种自然的润红,她曾经见过,但不是在自己的脸上,而是在一个新婚燕尔的闺蜜好友脸上! 那个时候,一班闺中蜜友还为此热烈的讨论过,称这是一种幸福红,是因为有了男人的结果。 对于这种说法,当时秦盈是嗤之以鼻的,可是现在她终于不得不承认,这是真的,男人的雨露确实会让女人变得更加漂亮,胜比一切美容化妆品。 “哎,发生什么呆呢?不是说赶时间吗?” 旁边的男人声音响起,秦盈才恍然醒过神来,看见镜中的严小开一副疑惑之色,脸上不自禁的浮起更浓的晕红。 折腾完了之后被抱着出门上车,这个时候已经是十点零几分了,只要全速前进的话,十点半左右也能勉强赶到莞城的,也许会迟到几分钟,但现在自己还是董事会主席,谁又敢说什么呢? 然而,就是在这样的关键时刻,竟然又出状况,严小开的奥迪车打不着火了。 看见他不停的拧钥匙,车子却只是“切切切”的响,并不着引擎,秦盈有些发急的问:“哎,什么情况啊?” 严小开摇头,“不知道!” 秦盈探过身子看了看仪表盘,发现上面的机油指示灯是亮的,不由问:“你多久没给车子做保养了?” 严小开愣愣的问:“车子要保养的吗?” 秦盈:“……” 严小开下车开车头盖检查的时候,秦盈只能无奈的给蓝祥集团打电话,通知股东会议改到下午,同时也通知自己的司机,让他赶紧过来。 没过多久,秦盈的司机兼保镖就过来了。 这个时候,严小开也检查出车子的毛病,不过车里现成的工具并不能修复,只好让拖车公司过来将车子拖去修理厂。 打完电话后看见秦盈的司机要伸手去扶秦盈上那辆凌志,他就急忙上去拦住,然后自己将她扶上车。 秦盈坐进车子的时候看见严小开也跟着坐进来,不由蹙起秀眉,“你有事的话,可以先回去的!” “我没事!” 秦盈没好气的说,“可是我有事!” 严小开耸了耸肩说,“我知道啊,所以我才陪着你,要不然我哪放心呢!” 听见他这么说,秦盈心里不感动,那是假的,因为女人在生病或受伤的时候,心灵往往要比平时脆弱许多,但她嘴上还是冷冰冰的说,“严小开,你用不着这么假惺惺的,你的虚情假义对别的女人或许有用,但我却从来不吃这套的!所以我劝你还是省省吧!” 严小开选择性耳聋了,把身子靠到背垫上,摆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心里冷哼:这会儿你觉得我碍事,一会儿没了我看你怎么办? 秦盈见这厮脸皮如此之厚,也没办法,只好向司机挥了挥手,示意他开车。 车子一路前行,很快就驶到了前往莞城的高速路口。 眼看着前面就是发卡发卡的通道了,司机减了速,缓缓的驶向前,而就是这个时候,车侧突然窜出一人,一下扑到了车前头。 “嘎!”司机被吓了一跳,急忙的把车刹住,车上正昏昏欲睡的秦盈也被惊醒过来。 一直在闭目养神的严小开也睁开了眼睛,心想好戏要上演了! 秦盈疑惑的问:“怎么回事?” 司机说,“有个人突然横穿马路!” 秦盈抬头往车前张望,发现一个男人卧在那里,秀眉紧蹙着问:“你把人给撞了?” 司机摇摇头:“我不太确定,好像没撞上的!” “那还待着干嘛?赶紧下去看看啊。” 司机这就赶紧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只是下去才一会儿,便听到司机一声惨叫! 听到这声惨烈的叫声,秦盈心中大惊,脸色骤变。 严小开探头朝前看一眼,发现司机已经倒卧在地上,身下的地面正被不断流出的鲜血渐渐染红。 如此状况,使得严小开心头微惊,眼球大叔这戏是不是演得太过了?不是说假假的刺杀一下,让秦盈受场虚惊,让自己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然后让秦盈依赖自己的保护,自己也好趁机找出她的破绽,征服她的人也征服她的心! 现在搞到有人流血牺牲,这也太夸张一点了吧?演戏用得着这样吗? 正疑惑间,刚才飞扑到车头,假卧在那里又伤了司机的那人已经从侧边斜穿而来,到了车侧,一个肘击就朝着秦盈所坐的那侧车玻璃狠狠撞来。 “嘭冷!”的一声响,车窗玻璃碎开了,秦盈被吓得惊声大叫,急忙往严小开这边缩来。 车窗玻璃一碎开,一把带血的尖刀就从外面伸了进来,直刺秦盈,来得又急又快。 秦盈当下被吓得面无人色,尖叫声更厉,严小开也疑惑了起来,因为这戏实在是太过了,根本不像是演戏,是真的想要秦盈的命! 不过这个时候,也容不得他多想了,一只手急探出去,一把拍偏了刺来的尖刀之后,不退反进,继续往前伸,像蛇一样缠住对方伸进来的手腕,手上猛地一用力,便听得“咔”一声响,对方的腕关节已经被他卸得脱了位。 那人竟然也相当的硬气,不哼也不叫,另一只手扬起伸了进来。 看清楚他那只手的时候,冷静如严小开也被吓得面无人色,因为那只手上竟然握着一把黑漆瓦亮的手枪。 不过严小开虽然心惊,却并不慌乱,赶紧握着对方那只脱节的手腕往他另一只握枪的手撞去。 “嘭!!” “嘭冷!”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在车内响起,被撞偏了的枪口一颗子弹射出,打碎了严小开这一侧的车窗玻璃。 到了此时此刻,严小开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这个人,不是眼球大叔找来演戏的,而是真正的杀手,是奔着秦盈来的! 世事瞬息万变,但再快也快不过人的思想,严小开醒悟过来后,哪还容得这个杀手嚣张,下手再不留情,松开对方那只腕关节脱臼的手,疾快无比的抓住了对方握枪的手,往上猛地砸到车框上,同时另一只手已经握紧拳头挥了出去。 “嘭!嘭!嘭!嘭!” 四声连响的枪声再次在车内响起,车顶被打出了四个小小的透光窟窿。 不过这四声枪声之后,枪声就不再响起了,因为在这个杀手连续扣下扳机的肯间,严小开也连续四拳砸到他的胸口上,使他狂吐出好几口血,再没有能力去扣扳机了。 严小开夺下这人的枪,放开他的手后,这人就像瘫烂泥一样软倒在地上了。 推开车门下了车之后,看一眼倒卧在地上那人,发现他已经奄奄一息,出气多,进气少了,为了避免他当场挂掉,这就赶紧的封了他的穴位,然后赶紧的去查看秦盈那个司机。 只是将那个司机翻过身来的时候,心里不由沉了沉,因为司机的胸口部位正中一刀,心脏被刺穿,已经因失血过多而断气了。 警惕的左右四下看了看,确认再无敌情之后,他才掏出了手机,打给了眼球大叔。 电话接通之后,眼球大叔的声音首先从那边响起来,“骚年,别着急,演员马上就出发了。” 严小开无爱的说,“让他们别来了!” “呃?” “已经有人比他们先来了!” 眼球大叔愕然的问:“什么情况?” 严小开意简意赅的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大叔,你赶紧派人来处理一下!” 眼球大叔急忙答应下来。 挂上电话之后,严小开又给雨女打了这个电话,让她赶紧前来接应,然后他才走回那辆凌志车前,将里面的秦盈抱了出来。 被吓得不轻的秦盈脸色惨白,仍然瑟瑟发抖,被严小开抱住之后,双手立即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和衣服,再也不肯放开…… 第424章 你们当我不存在就好了 坐在雨女开来的路虎车上离开了事发现场好一阵之后,秦盈渐渐平静下来,苍白的脸也恢复了几丝血色。 定下心神之后,她才突然发现,自己一直紧紧的搂着严小开的手臂,整个人也几乎是黏在他的身上。脸上一窘,赶紧的放开了他,坐直了身子。 抬眼去看的时候,恰好就对上了严小开的眼神,发现他的目光之中流露着紧张与关怀,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暖意,喉头也仿似有什么哽住似的! 酸酸的,涩涩的,仿佛小时候受了委屈遇到大人时想哭的那种感觉。 严小开见她终于有些许平静了,这就找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盖递给她。 在她喝了几口中之后,这才问:“秦盈,是谁要杀你?” 秦盈摇头,“我不知道!” “你没有什么仇家吗?” “有。” “是谁?” “你!” 严小开狂汗,“我是你的冤家,不是你的仇家好不好!” 秦盈真的很想送他一个白眼,可是刚刚劫后余生,她连和他斗气的心气都欠奉。 严小开见她不语,只好说,“那好,我算一个,除了我之外,还有别人吗?” 秦盈摇头。 严小开疑惑的问:“没有了?” 秦盈纠正,“不是没有,是太多了,多到我自己都数不清楚。” 严小开皱眉:“你怎么有那么多仇家?” 秦盈原本就心烦气乱,偏偏这厮又没完没了,终于忍不住了,声音高了起来喝骂:“白痴,出来混,不会得罪人的吗?” 严小开无端的挨了一句骂,不过他并没有生气,只是点点头说,“知道发脾气了,很好,看来是没什么事了。那好吧,雨女,前面停一下车,把她放下去吧!” 前面开车的雨女忙答应一声。 秦盈却被吓得不行,“严小开,你不是吧,这个时候你扔下我?” 严小开佯装惊讶的说,“咦,刚才你不是让我先回去的吗?” 秦盈脸上窘了一下,“可是……刚才没出事啊!” 严小开作恍然状,随后一脸怨妇似的表情,“有事的时候,就说我扔下你。没事的时候,就让我先回去,你把我当作什么啊?” 秦盈脸色更窘,恼羞成怒的说,“你还不是一样,喜欢的时候就死皮赖脸的来扒我的裙子,不喜欢的时候就对我呼呼喝喝骂骂咧咧的,你……你又把我当作什么呢?” 严小开冷笑:“你想想清楚,是你自己主动脱的吧!” 秦盈又羞又气,声音更高:“不是你拿我弟弟的命来威胁我,我会脱吗?我会让你这样的屌丝透吗?” 严小开也被气着了,“秦盈,早知道你这么没良心,刚才我就不救你了!” 秦盈立即反唇相击,“谁让你救我了?我求你救我了吗?你要不是想着演一出英雄救美,然后将我彻底的俘虏,你会救我吗?” 看见秦盈在后排上和黑面神大吵特吵,把黑面神气得呼哧呼哧的喘气,坐在前面开车的雨女十分幸灾乐祸,因为终于有人敢跟黑面神顶牛了! 只是,她在佩服秦盈的时候又有些忧心,因为黑面神真不是那么好惹的,把他给弄急了,他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果然,被秦盈这么一顶撞,严大官人立即就飙了,冲雨女吩咐,“雨女,停车,把这个没心没肺没肝没脾的女人扔下去,让她自生自灭!” 雨女左右看了看,弱弱的说,“主人,现在可是在东布快线上,时速八十公里呢!” 严小开道:“我才不管,就让她被车撞死好了,反正她也不想活了!” 秦盈虽然受了惊,可她也是有脾气的,而且脾气不是一般的大,听见严小开这样说,不等车停下来,立即就要去拔车门锁,要推门下车。 严小开见状被吓了一大跳,原本他只是说说气话,并没想真将她扔下去的,看见她打车门,赶紧的将她一把给拽了回来。 秦盈想摆脱他,两人就在车上拉扯推拒起来。 看着两人在后面激烈的厮扯纠缠,唯恐天下不乱的雨女兴奋得不行,打吧打吧,打得越激烈越好! 欧爸,哦逆,你们一定要加油哦,我可是好久都没看过这么精彩的男女混合单打了! 在她默默的助威呐喊之中,秦盈和严小开果然没让她失望。 两人十分激烈的在后面座上纠缠在一起,刚开始只是推拒,后面变成了拉扯,最后就变成厮打! 殴斗得天地失色,日月无光。 秦盈虽然衣裙紊乱,秀发披散,但一手九阴白骨爪使得出神入化,不停的在严小开的身上抓出一道道痕迹,时不时还能听到严小开的衣服被撕裂的破帛之声,可想而知这个女人有多凶残与暴力。 严小开虽然已经晋身于绝顶高手的行列,可是对着一个和自己在床上数度恩爱缠绵,深入浅出,如胶似漆的女人,他真的使不出辣手,如此一来,战斗力下降到惨不忍睹的地步! 一味退让的他,最后反倒被秦盈给压在了身下,左闪右避的躲避她的爪子,嘴里同时像女人一样尖声叫了起来,“别抓脸!” 秦盈真的很听话,并不去抓他的脸,可是攻击下盘! 被她一把抓实之后,严小开当场像是被点了穴似的,瘫在那里寂然不动了,一脸恐惧的看着她。 秦盈恶狠狠的问,“说,你以后敢不敢这样对我了?” “我怎么样对你了?” 秦盈的手上微一用力,严小开立即滋溜溜的吸气,“姑奶奶,你轻点你轻点,你要是把我的传家宝弄坏了,很多女人要和你拼命的!” 秦盈冷哼:“我才不怕呢!” 严小开问,“别人你不怕,毕瑜你也不怕吗?” 秦盈的表情一滞,手也下意识的松了松。 对敌人仁慈,那就是对自己残忍,这话是绝对没有错的! 秦盈的手只是稍稍松了松,严小开已经立即抓住了机会,一把拨开她的手,腰部猛地一猛,然后整个人就坐了起来,顺势再一压,这就将秦盈给压在了身下。 正在驾车的雨女抽空往倒后镜里看了一眼,顿时忍不住一阵心跳耳热! 秦盈感觉无比的尴尬,因为车上除了她和严小开之外,还有雨女,而且此时还在路上行走着呢! 严小开也有点骑虎难下,因为刚才的打闹实在是太刺激了,他已经被弄得彻底兴奋了起来! 所幸的是,雨女这个严小开新收的丫环保镖虽然很多时候都不识趣,但在某些时候也做一些好事,例如现在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将车开上了盘山公路,而且驶进了一片树林,并且停了下来。 其实,雨女真的不想驶到这儿来的,可是后面的男女没完没了,而且有着越演越烈的趋势,她怕被别人看到车内的情景,弄得她自己也跟着丢人,所以只好把车驶到这儿来了。 车一停下,她就急急的打车门,“我有点急,要去方便一下,你们……嗯,继续!” “卟!”的一声轻响,随着车门关上,雨女也跟着消失了。 严小开看看左右,又看看身下脸红耳赤的秦盈,然后低声问:“你想吗?” 秦盈心里一点也不想,可是她的身体……所以她只能装死的闭上了眼睛。 …… 严小开抬起头来看的时候,却发现秦盈已经是泪流满面,不由的停下问:“秦盈,你怎么了?” 秦盈张开眼睛,泪眼朦胧的低声说,“我怕!” “怕什么?怕怀孕吗?” 秦盈泪流不止:“我怕死!” 严小开愣了一下,“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死的,就算想死也死不了!” 秦盈嘶声说,“你护得了我一时,能护我一辈子吗?” 严小开想了想说,“只要你愿意一辈子跟着我,我就护着你一辈子!” 秦盈摇头:“可是我没办法喜欢男人,我喜欢女人,我喜欢毕瑜,我……最多只能把你当成弟弟!” 当成弟弟? 你和你弟弟可以做这种事情吗? 对着一个外表很女人内心却很男人的女人,严小开时常都感觉很无力! “秦盈,你清醒一点好不好,别再自欺欺人了!你喜欢男人的,你只是不愿意面对现实罢了……” 秦盈连连摇头,伸手勾住他的颈脖,将他拉下来,凑上红唇堵住他的嘴! “别说,什么都别再说了,不管怎样,这一刻,当我是个纯女人吧!” 第425章 我也在想近水楼台。 雨女下车之后就不见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知道的人,以为她走得很远,远远的躲开这对情难自禁不管不顾的狗男女,不让他们行的苟且之事污染自己的耳目。 事实上她却并未走远,非但不远,而且隔得极近,近得可说是就在咫尺。 不知道是雨女看现场表演上了瘾,还是想试试她的隐身术到底进步了多少,她竟然就隐身在车旁不足一米之远的树上,隔着她在下车前摁开的天窗看着下面的两人。 正聚精会神的用批判的目光狠狠的审视两人,只是看了一阵后,又觉得有点不对劲,眼角的余光有什么在晃动,仔细的看一眼,吓得差点没当场从树上掉下来,因为她发现刚才还眼神迷离的躺在黑面神身下的秦盈竟然张开了眼睛,目光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偷看被抓了个现行,雨女羞窘得不行,立即就想从树上滑下来,可再仔细看看,却发现秦盈并没有声张,反倒是一边朝自己眨眼! 最后甚至还微启一樱唇,冲自己抛了个飞吻。 雨女心中大寒,身体忍不住抖了抖,脚下一滑就失控的朝下面摔去,庆幸的是她的功夫还不赖,危乱之际急忙双腿一勾,勾住了树杈,头下脚上的悬挂在树上。 看见她要摔下来的时候,秦盈也是吓一跳,可是看她竟然在欲摔未摔之际勾住了树杈不由愣了一下,然后就忍不住咯咯的笑起来,因为此时一脸窘迫的倒挂在树上的雨女实在是太滑稽太搞笑。 严小开听见笑声,疑惑的抬起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倒挂在上面的雨女,脸色立即黑了下来,沉声喝问,“雨女,你在干什么?” 雨女慌里慌张的说,“我,我在练功呢!” 严小开冷哼:“练功?我看你是想进步了,来来来,既然你这么想进步,我成全你!” 雨女当然知道他所说的进步是什么,被吓得不行,赶紧从树上几个凌空翻了下来,落地后连连摆手。 “不,不,不,我暂时不想进步,我,我,我走,我躲得远远的,我再也不偷看你们了!” 说着,几个弹跳,一瞬间去得老远,逃得可比兔子快多了。 被雨女这么一闹,秦盈已经没什么兴致了,发现严小开还压在自己身上,不由推了推他。 严小开着直起身来,探手去前排座拿了纸巾递给她。 秦盈接过后,抽出一大叠抵在下面,眼神去十分幽怨的横他一眼,“你总这样,就不怕我真怀孕吗?” 严小开挠着头说,“你只是说怕死,又不是怕怀孕,所以……” 秦盈一边整理着衣裙,一边说,“谁说我不怕了,我不但怕死,更怕怀孕,年纪轻轻的,我可不想那么快搞出人命!” “那一会儿买盒药吃咯!” 秦盈又以白他一眼,“你不知道那药对女人不好的吗?” 严小开无奈的问,“那你说怎么办?” 秦盈指了指他的嘴。 严小开睁大眼睛。 秦盈突然就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仿佛雪莲花开的样子,严小开看呆了。 秦盈触到他痴痴呆呆的目光,脸上不由红了红,“看什么?” 严小开纳闷的问,“你怎么会笑了?” “我就不能笑吗?” “可你之前一直是冷冷冰冰,不苟言笑的啊!” 秦盈敛了笑意,轻哼一声,又恢复了冷若冰霜的样子。 严小开愣愣的看了她一阵,“你想通了?” “什么想通了?” “想通了做拉拉是没前途的,决定做个正常的女人。” “我是想做个正常的女人,可是你有本事做我的男人吗?” 严小开不太确定的说,“也许,应该,可能,大概有吧!” 秦盈面无表情的说,“连肯定的答案都给不了我,你也算个男人?” “我是男人,这是不容置疑的,可是你希望我怎么个本事法呢?如果是刚才那种事,你知道的,我绝对没问题的!” 秦盈没好气的说,“你除了在床上这点能耐外,就没有别的能耐了吗?” “这个……要看你说的是什么咯!你要让我上天入地的话,那种神通我确实没有的。” 秦盈懒得跟他再说这些不等吃不等喝的,直接扬起自己的一只手,伸出五根青葱玉白的手指! “你想要做我的男人,可以,先答应我五个条件。” “先说来听听看!” 秦盈冲他的身上一指,“先把衣服穿好!” 严小开便整理衣裤。 完了之后,秦盈扬起一根手指道:“第一……” “哎哎!”严小开急忙打断她,然后将她的另一根手指扳出来,“刚才是第一,现在是第二了!” “好,第二,你既然要做我的男人,就要保障我的人身安全。” 严小开点头:“这自然是肯定的。” “第三,你既然做了我的男人,那就是我弟弟的姐夫,你必须让他活着!” 严小开想了想又点头,“这个也是肯定的,虽然这个小舅子一点儿也不讨我喜欢。” 秦盈嗤之以鼻:“你以为他又喜欢你吗?” “他不喜欢我是正常的,他要是喜欢我的话,那不变成基佬了。” 秦盈被气得杏目圆睁:“你……” 严小开笑着摆手:“好吧好吧,我开玩笑的,既然你说我是他姐夫,那不管我喜不喜欢他,他又喜不喜欢我,我都会让他活着的,你放心好了!说第四个条件吧!” “第四,你既然做了我的男人,那你就得保住我在蓝祥集团的董事局主席位置,不能让他们把我拉下台。” “这个事情我还不明白是怎样的,我怎么来答应你!” 秦盈冷哼:“你那么多阴险卑鄙无耻的手段,只要你肯答应,绝对可以保住我的位置的。” 严小开愣愣的问:“秦盈,你这是在夸我吗?” 秦盈不答反问:“你认为呢?” “听着好像在夸我,可又好像在骂我啊!” 秦盈不搭理他,继续说,“第五……” 严小开打断她,“秦盈,如果你说的第五个要求是让我同意你和毕瑜好的话,那你就不要说了,这一点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这下,轮到秦盈郁闷了,好半天才说,“你什么时候变成我肚子里的虫子了!” 严小开失笑,“进去过呗!” 秦盈:“……” 严小开摆手,“换个别的!” 秦盈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还有什么严小开能做的,于是只好说,“第五等我想到再告诉你!” 严小开点头,张开双手问,“那咱们这算是成交了?” 秦盈犹抿着唇犹豫半响,终于投入了他的怀抱,心里却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只要我在你身边,迟早我都能将毕瑜拿下的! 两人拥抱半晌后,秦盈推开他问:“你还想来呀?” 严小开疑惑的问:“来什么?” 秦盈脸红红的狠白他一眼,“装傻扮懵是不是?” 严小开恍然明白过来,连连摇头道:“不来了,晚上吧!” “那赶紧叫上你的丫环,咱们去莞城。” “等下,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 “说!” “你真的不知道谁想杀你吗?” 秦盈摇头。 “连怀疑的对象都没有?” “有!” 严小开眉头一跳,“谁!” “你!” “……” 好半晌,严小开才委屈得不行的说,“我有什么理由要杀你?” “你想演一出英雄救美,让我死心塌地的跟着你,所以找人演戏给我看。” 严小开定定的看她好一阵,这才说,“我确实是想过英雄救美来着,可是我并没有这样做。秦盈,在你的心里,我真的是这么卑鄙无耻丧心病狂的人吗?为了得到你,竟然不惜伤害无辜,让别人枉送性命?” 秦盈沉默了,因为细想一下,觉得自己这样想确实有点偏激了,严小开虽然蛮横,粗暴,而且浑身透着邪性,可事实上他并没有残忍到置人命不顾的地步,他那么的恨自己的弟弟,最后不是让自己把药带给他了吗? 想到最后,她只能叹气说,“如果不是你的话,那我想不到还有谁了!” “笨蛋,你想想,你要是发生了意外的话,谁会是最大受益者啊!” 经他这么一提醒,秦盈仔细的想了起来,可只想了一会儿,她的脸色就骤然大变…… 第426章 最大嫌疑人 看见秦盈骤然大变的表情,严小开很是同情。 接触到他的目光,秦盈有些恼的问:“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你知道我猜的是谁了?” 严小开点头。 “那你说!” 严小开张了张嘴,然后只是摇头,“还是不说了吧!” 秦盈情绪突然有些微激动的沉喝:“让你说,你就说!” “你冷静一点好不好?这只是你的猜测而已!” 秦盈深呼吸几口气,勉强平定下心神,“那你说我猜的是谁!” 严小开答非所问:“首先,你是个有钱人对吧!” 秦盈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扯这个,但她还是点点头,“算是有一些吧!”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做为一个身家到了一定程度的人,多少总会有一些准备吧!” “什么准备?” “例如遗嘱!” 秦盈十分吃惊的看着严小开,“我年纪轻轻的立什么遗嘱,你这是巴不得我早点死吗?” 严小开苦笑:“我怎么会这样想,我才刚觉得你有点好玩呢!” 秦盈冷笑着点头,语中带刺的说,“你的意思是说我成为女人,你玩得正嗨,等哪天玩腻了,你就会毫不犹豫的让我去死是吗?” 严小开大寒,“秦盈,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太恐怖一些了?好吧,我错了,你没做什么准备,也没立什么遗嘱!” 秦盈摇头:“不,你猜对了!在两年前,我身家刚过百亿的时候就立了遗嘱!” 严小开:“……” “我是立了遗嘱,可那又怎样!”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猜你的遗嘱受益人绝不是你的父母!” 秦盈神色微动,“你怎么能肯定!” “因为你和你父母的关系并不好!” 秦盈勉强平静的说,“何以见得?” “你和你弟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弟弟差不多就要死了,可是你的父母都没有露面。这一点就足以证明。 秦盈张嘴想反驳,严小开却不等她开口又接着说,“当然,你父亲或许是利用职权之便,替你们做了一些事情,但你母亲是绝对没有的” 秦盈终于沉默了。 严小开摊手,“既然你的遗嘱受益人不是你的父母,那除了你弟弟秦寿之外,还能有谁?” 秦盈愤怒的质问,“你说派人刺杀我的人是我弟弟?” 严小开摊手:“不是我这样说,而是你在这样怀疑。” 秦盈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高声叫了起来,“我从来没有这样怀疑过!” 严小开没有说什么,因为他能理解秦盈的心情,她为了秦寿能够活着,不惜抛弃尊严的给自己下跪,牺牲贞洁,可以说是倾尽了所有,可秦寿如果真的要杀她,让她情何以堪呢? 秦盈越想心就越慌,慌得脸色发白,手脚发抖。 严小开见状,忍不住伸出手,将她拥入怀中。 秦盈伏在他的肩头上,语无伦次的说,“不会是他,绝不可能的,我立遗嘱的时候没有人知道,他也不知道,而且我是他的亲姐姐,我从小和他一起长大,他再坏也不可能谋害我。” 严小开轻抚着她的秀发和肩背,无声的安慰着,因为别说是秦盈,就连他自己也不希望这是真的,因为这要是真的,那可就太狗血了,只是当他想到秦寿的为人与品性,又不免幽然长叹,这种人有什么做不出来呢? 秦盈喃喃的说了一阵,抬起头来,眼眶发红的看着严小开:“姓严的,你说,杀我的人不是我弟弟!” 看见她已经这个模样,严小开哪忍心再说狠厉的话,“秦盈,你不要紧张,这只是我们的一种猜测,何况你也说了,秦寿并不知道你立遗嘱,他怎么可能要杀害你!” 秦盈声音大了起来,“就算他知道,也不会这样做的。” 严小开苦笑一下,也不和她争辩,转过话题说,“那你再想想,现在你出了事,还有谁是最得益者,除了你弟弟外!” 秦盈很认真的想了想后点头说,“有!” “是谁?” “蓝祥集团董事局副主席罗永福。” “哦?” “我如果出了事,不能担任董事局主席一位的话,那这个位置将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落到他的身上,而他一旦上位,蓝详集团必将面临一场重大的改革及人事变动,最少可能有两万人失业!” 严小开被吓了一跳,“这么多人?蓝祥集团到底有多大有多少员工?” 秦盈疑惑的问:“你没听说过蓝祥集团?” 严小开摇头。 秦盈深深的鄙视他:“严小开,你就是个土鳖,纯的!” 严小开点头,“我还是个屌丝,超级屌得那种!” 秦盈:“……” 严小开笑了起来,“我又不经商,对这些什么公司集团的自然不熟悉,你给我说说吧!” 秦盈只好简单的给他介绍:“蓝祥集团创立于2003年,集团总公司在莞城,形成电子工业,商业地产、高级酒店、旅游投资、文化产业、连锁百货五大产业链,去年,集团资产超过1000亿元,年收入300亿,年纳税18亿元,净利润超过80亿元,已经拥有34个电子工厂,15家五星级酒店,23家百货连锁商店。” 严小开听了之后点点头,“虽然我对这个集团还不是很了解,但听你这么说,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秦盈没理他,继续说,“去年,因为电子行业相对低迷,所以我们集团旗下的电子工厂盈利甚少,不过我已经和高丽与美利坚的电子开发商谈几个极大的合作项目,如果能拿下来的话,今年这些工厂的利润绝对会比去年翻好几翻,但是罗永福并不看好电子这一块,觉得没有发展前景,数次建议集团改变方向,要停掉这些实业,改攻虚拟产业!” 严小开疑惑的问:“虚拟产业?” “就是网络商务平台。” 严小开似懂非懂的点头。 “虚拟产业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更重要的一点是,我们属于外行,所以对他这种缥缈的想法,我是完全不同意的。之前的时候,我还是董事会主席,能压得住他,可一旦我下台,那就谁都没办法阻止他把这个集团搞垮了。所以不论如何,我必须得保住这个主席的位置。” 严小开问:“现在是要重新选举了?还是他拉拢了一班人,要硬逼你下台?” 秦盈点头,“两者兼而有之,集团的董事会主席是一年一选的,我现在已经刚好满一年,同时我也收到了风声,称他已经拉拢了一些股东,准备在股东大会上一鼓作势,将我替换下去!” “那你做了什么准备?” 秦盈狠瞪他一眼:“这些天,我为了我弟弟的事情,不是半夜三更的到你家门前下跪,就是被你硬按在床上,我能有什么准备?” 严小开汗了一下,“真的一点准备都没有?” “也不是说一点也没有的,私下里我和一些平时关系要好的股东开过小会,将我连任的下一年计划与目标,还有各项准备都详细跟他们说过了。” 严小开这下终于聪明了起来,“你给他们画了一个饼!” 被说中了的秦盈忍不住羞恼的又瞪他一眼,随后却叹气:“我虽然给他们画了一个饼,可是罗永福却是准备每人发一个饼。” “什么意思?” “罗永福称他已经与美利坚的很有名气的软件公司谈妥了合作,只要他上位,集团就可以马上开始虚拟产业路实,另外,他也已经与另外一个集团谈了收购意向,能将34家工厂卖个十分理想的价钱,而这些所得,不会再纳入集团基金,而会作为分红,悉数分发到股东的手中。” 严小开失笑:“这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吗?” “不错,这就是羊毛出在羊身上,这些工厂企业原本就是股东们的资产,可是罗永福给他们营造出工厂已经不景气,再获得不了多大的利益,日渐走向亏损与衰败的假象,然后他却让有办法让另一个集团以绝对高价来收购,这就变成了他给股东们发了饼!” 严小开说,“那实际上呢?” “实际上,绝不是这些工厂企业不行,是这个行业暂时的不景气,而现在已经开始渐渐复苏了。” “这个事情,看起来很复杂啊!” “复杂的问题,我会去处理解决。你的事情,却很简单。” 严小开愣愣的问:“我要做什么?” “你要做的就是在下午的股东大会上,阻止罗永福一班人将我拉下马。” 严小开问:“不让他们给你投反对票?” 秦盈摇头,“不,是不让他们给罗永福投赞成票,只要他的票数不过半,那我就将继续连任!” “可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股东们要给罗永福投票,我有什么办法呢?” 秦盈冷哼:“那我就不管你了!” 严小开叫苦:“秦盈,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要是容易的话,我会让你去吗?”秦盈又冷哼:“要了姑奶奶的人,还想姑奶奶的心,你不给姑奶奶出点力的话,你觉得有可能吗?” 严小开苦笑,“秦盈,我在你身上出的力气已经不少了吧!” 秦盈:“……” 第427章 车到山前没有油 下午两点半钟。 莞城,蓝祥集团总公司门口。 欢迎股东们的礼仪小姐们早已经就位,穿着大红高衩的旗袍站在公司门口两侧! 秦盈作为董事局主席,董事长,大股东,又是高层中为数不多的女人之一,而且还如此的年轻漂亮,她的出现自然立即吸引了场中所有人的目光。 不过大家有些奇怪,以往秦盈出现的时候,身边总被七个凶猛彪悍的冷酷保镖所簇拥着,可是这一次只带了一个帅气逼人的小白脸,还有一个姿色超凡脱俗的女孩儿。 尽管如此,秦盈仍是那么闪亮夺目,站在那里根本不用说话,任谁都知道她就是女一号。 在他们下车之后,后面又缓缓的驶来了近十辆车子,不过从车上下来的不是老头,就是欧巴桑,完全没有什么看头,所以严小开还是把目光转到了那些旗袍女郎的身上……确切一点说是她们旗袍里面若隐若现的大腿上。 他虽然这样漫不经心,可是别的人却不敢粗心大意,像是侍候大爷一样谨小慎微的服侍着! 因为这些车上下来的可都是身家数以亿计,掌握着集团命脉的股东。 正在严小开的目光在那些旗袍女郎的大腿上流连忘返的时候,衣角被人轻扯了一下。 他扭头看看,发现扯自己的是秦盈,而她的目光正看向驶来门前的一辆六门奔驰。 正有些不解的时候,秦盈低声说:“那辆车里坐着的就是罗永福!” 严小开恍然,顺着打开的车门看去,发现上面下来一个年约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双鬓微有点花白,但红光满面,看起来十分的精神,尤其是那双眼睛,深邃中藏着锋芒。 这,无疑是一条老奸巨滑的老狐狸啊! 果然,严小开的念头还没完,已经看到了秦盈的罗永福已经快步走上前来,和蔼又亲热的笑着,“秦董事长,你来了!” 秦盈微微点一下头,“罗叔,你好!” 罗永福说,“秦董事长,我说了多少次,你叫我老罗就好了,不用叫我叔的,我可是你的下属,你这样叫,太折煞我了!” “罗叔不但是集团的股东,也是集团的老臣子,而且年纪还比我大,我虽然勉强坐在这个位置上领导大家,但在经验上还是不如罗叔,有很多东西要跟罗叔学习的,所以叫你一声叔也是应该的。” 罗永福还没说话,旁边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已经抢先开了口,“秦董事长,既然你也承认能力不如罗董事,那你就该退位让闲啊,把主席的位置让给罗董事长!” 秦盈被弄得脸上大窘,冰冷的目光射向那个胖子。 这胖子叫赵声远,虽然不是股东,却是董事局的成员,是罗永福忠实的狗腿子,秦盈原本是想要将这厮踢出董事局的,只是碍于选举在即,不宜搞大动作,所以才压下来而已! 罗永福见状,忙打圆场,“秦董事长,你别生气,赵董事只是开个玩笑的,你也知道,他就是这么这心直口快的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 他这话,表面上看着像是帮着秦盈,其实却是变相的打击秦盈,要不然他就不会说这个胖子赵董事心直口快,而是说他没心没肺才对。 对于生意场上的勾心斗角,严小开一向是厌恶的,可以置身事外的话,他绝对不会参与,可是现在眼看见这两人合起伙来讥讽奚落他的女人,他忍屎忍尿也忍不得这种事情! 因此他立即走出一步,对那胖子赵声远说,“这位,赵董事是吧?我想你可能没明白我们秦董事长的意思,我们秦董事长刚才只是说,她的经验不如罗董事,并没有说能力不如罗董事,经验和能力,并不能直接划等于号的。别的咱们不说,就说下面的电子厂吧,有的员工在车间流水线上一呆就是好几年,对于手头活计熟练得不能再熟练,经验何其丰富,可是我们可以因此断定他是个有能力的人,然后提升他为车间主任吗?” 赵声远张嘴,想要反驳。 严小开不等他开口,又接着说,“不能是吧,所以经验是经验,能力是能力,绝不能相提并论的,这是最起码的基本常识,罗董事身为董事,这点事应该懂的。” 这席话,听得赵声远一愣一愣的,尤其是最后那几句,更是将他讽刺得脸红耳赤,偏偏又无力反击,最后只能恼羞成怒,“你算哪根葱,我和秦董事长说话,有你插嘴的余地吗?” 秦盈以前受嘲讽受委屈受奚落的时候,从来都是自己独自面对的,现在终于有人肯也有人敢替她出头了,心里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意,“赵董事,他不是什么葱,是我聘请的特别行政助理,他的一言一行,完全可以代表我。” 她这话,变相警告的意味已经溢于言表了!。 赵声远张嘴正要说话的时候,却注意到罗永福悄悄递来的眼神,于是只好悻悻的住了嘴。 见这位不再说话了,秦盈就淡漠的说,“一会儿要开会,我得去准备一下,请恕我失陪了!” 说着,她就领着雨女与严小开,像是领着左青龙右白虎似的施施然走了进去。 看着她高傲得像只白天鹅一样离去的背影,罗永福首先开口:“小赵,你干嘛在这个时候刺激她?” 赵声远不以为然:“罗董事长,你怕什么啊,反正她马上就要下台了!” “可她现在还没下台啊?” “那不就是一会儿之后的事情嘛!” 罗永远摇摇头,“小赵,你还是没想清楚,就算她下了台,我也成功的将她赶出了董事局,可她仍然是股东,她如果一定要针对你,那你是吃不了要兜着走的!” 被他这么一提醒,赵声远心中一禀,有点慌神:“罗董事长,我可是在替你说话啊!” 罗永远摆了摆手,“放心吧,小赵,我明白你的心思,只要我成功的坐上主席这个位置,我必定让你做副主席。” 赵声远眉开眼笑的说,“感谢罗董事长。” 罗永福摆摆手,“股东们的票数你确定超过半数了?” “不会有错的,昨天晚上,我一个一个打电话确认过的,半数过了,还多出两票,足可以压过那个女人!”赵声远说着,又凑到罗永福的耳边压低声音,“罗董事长,我已经在百合夜总会订了大包房,而且还叫了一班艺校的女学生,就等着给你开庆功宴了!” 罗永福轻笑着微点一下头,但在有人走过来的时候,又立即换上了严肃刻板又带着些和蔼的神色…… 进了秦盈的办公室,严小开才知道什么叫做奢侈,什么叫做大气,什么叫做艺术,什么又叫做品味,好奇的不停东张西望,看看这,摸摸那。 坐在大班椅上的秦盈则目光淡淡的看着他,心里感觉有些复杂,因为她之所以会开出那几个条件,答应做他的女人,完全是因为毕瑜。 只是,当她再一次去看严小开的时候,她骤然的发现,自己对他的厌恶与憎恨已经不再那么浓了,他那张原本看到前面就恨到后面的脸也不再那么刺眼了,反倒……是的,渐渐变得顺眼起来。 发现这一点的时候,秦盈也被自己吓了一跳,赶紧的甩甩头,甩掉脑子里的胡思乱想,然后轻叫一声:“哎!” 站在墙边的严小开没有反应,倒是一旁的雨女转过头来看她。 两女齐齐的把目光投向严小开,额上顿时浮起了黑线条,因为这厮正在欣赏墙壁上挂着的一幅油画。 欣赏也就欣赏了,油画挂在那里原本就是给人欣赏的,可是这厮竟然还伸手去摸。 如果是一般的油画,那也就罢了,可是画上的是一个托着花瓶的果女。 如果他摸的是裸女肩上的那个花瓶,那也就罢了,可这厮摸的竟然是果女的胸部。 “严小开!” 实在忍无可忍的秦盈忍不住怒喝一声。 严小开赶紧的缩回了手,转过头来的时候看见两女羞愤的表情,竟然还若无其事的问,“干嘛这种表情,我只不过是看看这画是赝品还是真品罢了,你们以为我在摸这女人的胸吗?我没摸过女人的胸吗?真是的!” 两女大汗! 秦盈有些好奇,因为在她眼中,严小开就是个土鳖,哪里懂什么艺术,所以问:“你也知道这画?” “当然。” 秦盈饶有兴趣的问:“那它叫什么名字?出自哪个国家?哪个年代?出自哪个画家的手笔?这幅画的神奇在哪里?” 一连串的问题还没问完,旁边的雨女已经忍不住幸灾乐祸的笑起来,因为在她看来,这个没内涵没品味没艺术细胞的黑面神是绝对答不出来的。 谁曾想到,严小开竟然张嘴就来,“这幅画叫做泉,是布面油画,法国画家让?奥古斯特?多米尼克?安格尔的作品,完成于1856年。至于说它的神奇所在?那应该说它是个矛盾又扭曲的作品,因为这画中少女的上肢姿态并不符合人体的动态规律。画家为了使少女的动态看起来更美,为她编造了这样一个不可能存在的动作。” 秦盈和雨女听得目瞪口呆,因为这厮竟然真的将这画的来龙去脉说得一清二楚。 “不过我很奇怪,这画不是应该摆在卢浮宫的一个博物馆里吗?怎么又挂你这儿了呢?” 秦盈白他一眼,“这还用问吗?这当然是假的!” 严小开恍然,“难怪,我刚才摸了一下,发现上面的油墨都没彻底干透呢!可是这是谁画的,竟然这么传神?” 秦盈傲然的说,“我!” 这下,轮到严小开和雨女目瞪口呆了。 秦盈挥挥手:“好了,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不等吃不等喝的东西了,马上要开会了,一会儿肯定要重新选举的,你想到什么办法阻止他们把我弄下台没有!” 严小开摇头,不语。 秦盈愕然:“没有?” 严小开傲娇的说,“错,是因为这么简单问题,我根本就不必花脑筋去想!” 雨女和秦盈:“……” 第428章 股东大会 下午三点。 蓝祥集团的股东大会终于拉开序幕。 蓝祥集团虽然是个大企业,但股东并不是特别多,只有三十八人。 股东会议的表决权是按出资比例行使的,在三十八个股东中,只有十四人是真正的大股东,拥有完整的一票表决权,剩余的二十四人都是小股东,加起来才算作三票。 集团对公司的章程,公司增加减少注册资本,分立,合并,解散或者变更公司形式作出决议,必须超过半数以上的表决权才能通过。 所以,罗永福如果想要替换掉秦盈,成为董事局主席,他就必须拉到十四个大股东的七票以上,二十四个小股东中拉到十二票以上。 当然,如果他能够在大股东中拉到九票以上,那二十四个小股东可以忽略不计。 在这种大集团,小员工没有说话权。在股东大会上,小股东也往往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社会,就是如此现实,实力将代表你有没有资格说话,或者说话有多大的份量! 秦盈是董事会主席,同时还是个大股东,所以在这个集团在这个股东大会上,她拥有绝对的说话权力。 事实上,在过去的一年里,整个蓝祥集团也基本控制在她的手里,而她也是个绝对的天才,对于打嘴炮这类的事情,她虽然不太擅长,但管理与发展一个大集团,她却游刃有余,因为在她任期的这一年里,她给集团带来了三百亿的收益,净利润超过八十亿,这是蓝祥集团自成立以来绝对少见的辉煌成绩。 不过现在,她的情况变得非常不妙了,因为她的位置即将被别人替换,集团也将要脱出她的控制。 秦盈从会议室大门走进来的时候,股东们已经全部就座了,尽管从大门走到她的座位只有二三十米的距离,但她却走出了一身的香汗,不过她并不是因为紧张与害怕,而是因为疼痛。 早上的乱中出错使她崴了脚,后来在来莞城的路上虽然被严小开推拿按摩了一下,但走路依然非常的吃力,不过为了不在众股东面前丢份,她进来的时候并没有让后面跟着严小开搀扶,而是硬挺着自己走过去。 罗永福看到她的额上冒汗,原以为她是害怕了,心头暗乐,你也有怕的时候?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 不过仔细看看,发现她是腿脚不利,犹豫一下,立即就站起来,迎上前伸出手要扶她,同时嘴里关切的询问:“秦董事长,你的脚这是……” 毫无疑问,罗永福是一个做戏的高手,因为他的心里早就恨秦盈恨得不行,恨不能剥光她,将她压在身下三洞齐开,最好就是当着一班股东。可是现在,他在一班股东面前,却表现得那么仁慈,宽容,和善。 秦盈并没有去接他伸出来的手,只是强忍着脚下的疼痛,一边往前走,一边淡然的说:“没什么,只是出了点意外,不碍事的。” 罗永福喃喃的低声说:“奇怪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他自言自语的声音虽低,但也不是特别低,最起码会议室里大半的股东都听见了,细小的议论声也嗡嗡的响起来。 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儿就一捌一捌的,那说明什么?说明除了真的发生什么意外的可能外,还有另外一个可能,那就是这女人发现形势不妙,开始装可怜博同情了。 听见众股东小声的议论,罗永福知道自己的话起到了预想的效果,眼中不由滑过一抹笑意,可就是这个时候,他的眼睛对上了一双冰冷,阴沉,锐利,又极为不屑的目光。 这目光,自然是来自紧跟秦盈而入的严大官人! 接触到严小开的眼神,罗永福愣了愣,随后却漠然一笑,小白脸,你瞪什么瞪,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叫人要你的小命? 严小开虽然看穿了罗永福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把戏,但他并没有像刚才去争辩,只是冷漠的看他一眼之后,走到秦盈的身旁,默然的站了下来。 会议正式开始的时候,秦盈首先开了口,“各位股东,首先我要说声对不起,因为会议原定为早上的,可是因为我个人的原因,改到了下午,耽误了大家的时间,我真的很抱歉!” 作为大股东,作为董事局主席,能够这样当众道歉,那是绝对需要一点勇气与魄力的,所以大多数人都理解的点点头,但也有一些人嗤之以鼻,很快你就要下台了,下台之后你以为下次我们还会等你吗? 道过歉之后,秦盈说:“好吧,现在正式开会!” 听见她这么说之后,股东大会的主持人也是蓝祥集团首席律师就站起来宣布。 “各位股东,根据《公司章程》,蓝祥集团第十届董事局主席兼董事长任期已满,本次股东大会将选举本集团新一届董事局主席兼董事长。蓝祥集团第十一届股东大会第一次会议应到股东三十八名,现实到股东三十八名,实到股东出资额超过集团注册资本五分之四以上,符合会议有效法定人数。各位股东如果没有异议,现在我们开始选举蓝祥集团第十一届董事局主席兼董事长。” 大家默然的纷纷点头。 主持人见状便接着说,“各位股东,相信大家对选择流程已经很熟悉了,但在这里我还是再次重申一下,选举的方式是通过举手投票方式,被选举人获得的赞成票数超过半数,方可当选。当选人多于应选名额时,则以得票多的一方当选。所有当选人票数均少于半数的话,那第十一届董事局主席兼董事长便由第十届董事局主席兼董事长秦盈小姐继续担任。” 这个主持人有点啰嗦,但大家都耐着性子听着,因为选举新的一届董事局主席兼董事长关系着集团未来一年的命运,而更确切的说是关系着一班大小股东的钱包。 开场白终于说完后,主持人接过了一个密封的文件,“这是董事局经过研究与商讨,最后选举出来的候选人名单。大家请看,这是密封的,好,我现在拆开。” 拆开密封文件后,主持人这就再次宣读起来,“本次董事局选举出来的候选人名单总共有两名,一是原董事局副董事长兼常务董事李正立先生,二是原董事局副主席兼副董事长罗永福先生。” 主持人说完之后,等了一阵,见没人有异议,这就说,“既然各位股东没有意见,那我们现在开始投票吧,首先表决是李正立先生。” 旁边的会议助理闻言,这就将李正立的履历资料分发给大小股东。 罗永福听到李正立的名字,嘴角情不自禁的浮起一抹十分不屑的笑意,但瞬间又醒觉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发笑,所以赶紧板起脸往秦盈看去,却发现她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心里不由冷笑,你个小娘皮,这个时候你还装镇定?一会儿轮到我的时候看你还装不装得出来。 不错,秦盈此时的镇定确实是装出来的,而且装的极为艰难,因为在这场角逐中,这个与罗永福同时被提名的李正立只是个炮灰,根正不可能当选,她真正的对手只有罗永福。 面对这个强大而且早有准备的对手,她没有丝毫的胜算。 原来的时候,她是把唯一一点不多的希望寄托在严小开身上的,而且在刚才进来之前,严小开也拍着胸口保证说没问题,可是现在开始投票了,他却木头人似的站在自己旁边,不言不语也不动,仿佛被定了型似的,弄得她一颗心更是不断的下沉,下沉…… 事实,也正如她所猜想的那样,这个李正立真的是炮灰,而且是炮灰中的炮灰。 主持人已经是第三次说可以给李正立投票了,可是下面仍然全无动静,没有一个股东举手,连小股东都没有。 主持人重复再三,小股东那边终于有两三只手举起来,以二十四个小股东构成三票的比例,必须八人才能构成一票。所以李正立还不足一票,就算勉强算他一票,离半数还差着天大的距离。 所以,李正立是这毫无悬念的落选了。 主持人又等了一下,唱出这个结果,然后接着说,“现在,轮到罗永福先生,请大家投票表决!” 重头戏,终于上演了! 罗永福的眼角浮起了没办法隐藏的笑意,因为做足功课的他已经能预想到结果,那就是大股东这边会有九只手举起来,小股东那边最少会有十只手举起来。 秦盈的原本只是淡漠的脸已经变得铁青一片,因为她也已经多少预想到了这一轮的投票结果,心中惴急难安的她忍不住抬眼看去,发现原本拍着胸口向她保证的严小开仍像个没事人一样,他甚至还有闲心去帮那个会议助理去给大小股东分发罗永福的履历。 已经到了这样的关键时刻了,你竟然还在做这种不等吃不等喝的事情? 秦盈终于完全绝望了,一颗心彻底的落到了谷底。 主持人看见罗永福的履历已经全都分发到大小股东的手上了,这又等了一阵,才道:“罗永福先生是我们蓝祥的股东,也是我们董事局的副主席兼副董事长,对于他,相信大家已经很熟悉了,好,现在请大家开始投票吧!” 这话一落地,秦盈的心内就一紧揪紧,眼睛也忍不住闭了起来,因为她不确定自己的神经是否足够的粗大,能承受得住被别人串通一气硬撸下台的结果…… 第429章 点穴功夫 秦盈闭上了眼睛,努力的让自己的神经粗大起来,准备承受来自股东大会的致命打击。 然而,事情接下来的发展,却并不像她所猜想的那么可怕,因为她足足等了好一阵,仍听不到主持人宣布赞成罗永福的表决票数,反倒是听到他再一次提醒众股东。 “现在表决的是罗永福先生,大家可以开始投票了,赞成罗永福先生成为蓝祥集团第十一届董事局主席兼董事长的股东,请举手!” 秦盈心里有些疑惑,但仍不太敢张开眼睛,直到主持人再一次提醒众人可以投票的时候,她才终于鼓起勇气将眼睛撑开一条线,只是才瞄一眼下面,她就愕然的张大了眼睛,因为展现在眼前的并不是她所预料的恐怖场面。 大股东这边,没有九只手举起来,小股东那边也没有十只手举起来,恰恰相反的是,场中没有一个人举手! 是的,就连小股东那边都没有! 一班大小股东都仿佛得了选择性耳聋,听不到主持人的话一般,有的在垂头看着手中关于罗永福的履历资料,有的则是抬头望天,有的索性翘起双手,有的…… 反正,到目前为止,就是没有一人给罗永福投票。 这样的结果,是绝对出人意料的,秦盈惊疑的目光在一班大小股东身上转来转去,最后终于落到了罗永福的身上。 罗永福此时此刻的表情,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精彩! 他像是被鬼拍了后脑,又像是被雷给击中了一般,目瞪口呆的看着众人,脸上写满难以置信的表情,因为他完全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事前不是都已经说好了吗?怎么突然间就变卦了呢? 主持人连着提醒了五遍,可最终还是无一人投票,默然的等了一阵之后,只能无奈的宣布。 “罗永福先生没有获得有效的赞成票。李正立先生获得的有效赞成票数不足一票,根据《公司章程》,被选举人获得的赞成票数超过半数,方可当选。罗永福先生与李正立先生所获票数均不过半数,因此第十一届董事局主席兼董事长由原第十届董事局主席兼董事长秦盈小姐继续担任,此次股东会议公平,作为蓝祥集团首席律师,我宣布此次股东会议选举真实有效,具有法律效应!” 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秦盈是惊喜交集的,因为她原以为,自己这次输定了,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这样的结果,怎么不叫她喜出望外,大跌眼镜呢? 也是在这个结果宣布之后,那一班大小股东才如梦初醒般纷纷抬起头来,脸上均是挂着迷糊与疑惑之色,仿佛没搞清楚刚才是怎么一回事似的。 看见众股东这样表情的时候,秦盈心中终于有所动,目光不由的看向严小开。 严小开依然是那副装冷扮酷的样子,但在她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却冲她无声的作了个口型:“散会!” 秦盈一下就看懂了,反正此次股东会议并没有其他事情,最主要的就是选举新一届董事局主席,现在这件事既然已经尘埃落定,那也没有别的什么好说了! 因此她就说,“感谢大家对我的信任,在未来一年,我一定会好好努力,把集团发展得更好,让大家的荷包更加鼓胀,好吧,散会!” 说完,她就带着严小开趾高气昂又一拐一拐的走出门去。 那一班原本就支持她的股东自然纷纷起身跟着离去,而那班原本并不支持她的股东虽然还有些犯迷糊,可是事已至此,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也只能在叹着气的相继离开。 最后,会议室里的只剩下罗永福,他仍然呆呆愣愣浑浑噩噩的坐在那里,仿佛还在做梦一般。显然,直到现在为止,他还不能接受眼前已经发生的事实。 直到好久好久,他那忠实的走狗赵声远从外面走进来,连声的唤了他好几遍,最后又摇晃了他一下,他才如梦初醒的回过神来。 赵声远看见他这副模样,多少已经猜到选举的结果了,可是他还是抱着一线希望的问:“罗董事长,结果怎样?你当选了吗?” 罗永福脸色铁青的一句话也没说,他落选了,不但落选,而且落得比那跑龙套的炮灰李正立都不如! 人家最起码还在小股东那里拉到了三票,可是他一票都没有。 这老脸,仿佛是当场被别人连打了十几记一样,颜面无存! 偏偏赵声远还不识趣的问:“罗董事长,那今晚的庆功宴,你看……” 罗永福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看你老木!” 赵声远:“……” 罗永福嚯地站起身来,拂袖而去。 …… 另一头。 秦盈领着严小开回到办公室,关上门的时候,那张一直冷若冰霜的脸上终于忍不住浮起了如花一般的笑意。 在办公室里等待的会议结束的雨女看见她这样的笑意,脸上也出现了笑意,“秦小姐,恭喜!” 秦盈愕然的问,“你知道我连任了?” 雨女点头,“当然!” “你怎么知道的?因为我进门就笑?” 雨女摇头,伸手指了指她身后的男人,“因为他!” 秦盈回头看一眼像个跟屁虫一样黏在自己背后的严小开,又回头看向雨女。 雨女淡淡的解释:“有黑面神……呃,不,有我主人出马,一个顶两,肯定马到功成,绝不会有半点悬念的!” 听到这话,一直故意绷着脸的严小开也忍不住笑了,“雨女,跟着我那么久,你总算说了句中听的话了!” 难得的得到了严小开的夸奖,雨女不由得沾沾自喜。 只是她还没乐完,却见严小开突然又板起了脸,变回了黑面神,脸色沉沉的问:“只是我有点好奇,你刚才说的黑面神哪个呢?” 雨女心中一禀,脸红耳赤的吱唔着说,“我……” 一旁的秦盈却毫不客气的告诉他,“她说的不就是你嘛!” 严小开的目光改投向秦盈。 如果是以前,秦盈是不会跟严小开较劲的,不是不想,是不屑,可是今天她心情真的不是一般的好。 “她有说错你吗?一天到晚的扳着那张臭脸,好像全世界都欠你钱似的,不是黑面神是什么?” 严小开刚才只是黑着脸,这会儿连额头都黑了,“秦盈,欠收拾是不?” 秦盈傲气的一挺胸膛,“来呀,看看谁收拾谁?” 严小开二话不说立即就伸手要扯腰带。 秦盈见状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连退两步。 雨女也被吓得不轻,因为两人一旦发起战斗,她就得马上遁走,而且一遁就得两三个小时,所以赶紧的说,“主人,你别激动,千万别激动,那啥……我用隐身术很费劲的!” “那你就别隐身,坐一旁睁大眼睛看好了,反正……你也喜欢看!” 雨女:“……” 严小开又悠悠的补充:“而且迟早也要轮到你的,现在你就当见习了!” 雨女哭笑不得,只能求饶:“主人,咱们不闹了好不好,跟我说说刚才的会议怎样了?” 严小开只是装装样子,并没有真的想将秦盈怎样,所以就顺坡下驴:“还能怎样,就你猜的那样呗!” 看见他已经坐到了自己的真皮大班椅上,秦盈微松一口气,虽然她现在很兴奋,很想发泄一下狂喜的情绪,但不是这个时间,也不是在这里。办公室里还有雨女,而且下属也随时会敲门进来的! “哎,姓严的,刚才是怎么回事!” 严小开故作神秘高深的说,“你只要知道自己连任就好,别的你就不用管那么多了!” 秦盈碰了个软钉子,很是无趣,冲他连翻冷眼。 严小开则是一登椅子,转过去,用背对着她,自顾自的欣赏落地窗外的风景。 雨女忙问:“秦姐,什么刚才怎么回事啊?” “刚才很诡异啊,那些支持罗永福的股东一个都没举手!” “呃?” “罗永福一张选票都没拿到,想到他刚才那精彩的表情,我现在还想笑呢!” 雨女好奇的问,“到底怎么回事?秦姐你仔细跟我说一下!” 秦盈这就把刚才会议上的一幕详详细细的说了出来。 雨女听完之后,兴致大失:“切,我还以为有多好玩呢,原来是这招啊。” 秦盈疑惑的问:“哪招!” “还能是哪招,主人最擅长的呗!” 秦盈还是不解,“他最擅长哪招?” 雨女若微有些吃惊的问:“秦姐,你和他切磋那么多回合,还不知道他擅长什么吗?” 秦盈脸上终于有点挂不住了,扬起了手:“死丫头片子,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撕你的嘴。快说,他到底用了什么邪术?” “不是什么邪术,是彩尼丝功夫中最厉害的——点穴!” 秦盈仿佛听梦似的愕然:“点穴?” 雨女点头,“我百分之一千的肯定,那些股东全都被黑……不,被主人点穴了。” 秦盈惊讶无比:“他会点穴?我怎么不知道!” 严小开终于转过了椅子,“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秦盈愣了半响,随后仍然不解:“好吧,就算你会点穴,可是刚才你什么时候下的手呢?” 严小开不答反问:“你说呢?” 秦盈想了一下,再次愕然的睁大眼睛,“就是你帮那个会议助理分发罗永福的履历的时候?” 严小开笑了,“总算你还没有笨到家!” 秦盈被奚落,可是已经顾不上恼,只是难以置信的说,“可是这么短的瞬间,将他们全部点穴,你怎么办到的?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挖不倒的墙角,同样的道理,只要功夫好,再深的穴我也照点不误!例如……嘿嘿!” 秦盈:“……” 严小开又说,“而且我也不是全部点了穴,只是点了支持罗永福的那些股东罢了!” 秦盈纳闷的问:“可是你怎么知道哪些支持我的,哪些是支持罗永福的呢?之前我也没给你指出来啊!” 严小开反问:“想知道吗?” 秦盈点头。 严小开指了指办公室侧边那个小休息室微露一角的床道:“进去里面,我详细告诉你!” 秦盈下意识的就抬脚往里走,可是只走两步,脚步就是一滞,然后脸红耳赤的啐他一口,“呸,我才不要!” 第430章 想活命必须听我的 秦盈没有进办公室侧边的休息室,严小开却自个进去了。 因为这个时候,他刚才在进会议室前调了震动的电话震了起来,来电显示是眼球大叔。 接通电话后,眼球大叔首先开口,“骚年,告诉你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严小开疑惑的道:“大叔你中招了?” 眼球大叔问:“中什么招?” “出去鬼混的时候,没做足安全措施,所以中招了!” 眼球大叔哭笑不得,“骚年,你的想象力可以再丰富一点吗?大叔是那种会随便出去鬼混的人吗?” 严小开沉吟一下后说,“也对,到了你这个年纪,想出去鬼混也有心无力!” 眼球大叔咆哮起来:“严小开!” “好吧,我开玩笑的,你说是什么不太好的消息吧。”严小开笑了一下,突地想起出任务中在上官云尘,五素,还有完颜玉,心中一惊,“大叔,你别告诉我是有人死了!” 眼球大叔语气有点沉重的说,“确实是有人死了!” “啊?”严小开心跳顿时达到了一百五十,无力的跌坐到床上,“大叔,我心脏不是那么好,你别吓我啊?到底是谁死了!” 眼球大叔不答反问:“你猜!” 严小开心惊肉跳,哪有什么心思去猜,因为中锐安保的成员,任何一人,他都不希望出事,“大叔,我,我猜不着!” 眼球大叔说,“你猜一下嘛!” 严小开犹豫一阵,终于弱声问,“是上官云尘??” 眼球大叔摇头,“不是!” 严小开暗吸一口气,“是,是上官五素?” 眼球大叔说,“也不是!” 严小开再吸一口气,“是,是完颜玉?” 眼球大叔又说,“更不是!” 严小开听说他们都没出事,心里暗松一下,可是还没完全松下来,突地想起了刚出任务的夏冰,心中大惊,“大叔,你别该告诉我是夏冰姐姐啊!” “也不是!” 严小开这下有点懵了,“难道……是我师父?” 眼球大叔终于忍不住了,“噗”的一声笑喷了。 听见电话里面传来眼球大叔哈哈不止的笑声,严小开汗得不行,“大叔,到底哪个死了?” “是那个刺杀秦盈的杀手死了!” 严小开狂松了一口气,随后脱口大骂:“靠,是他死了,我还以为……大叔,我被你吓死了!” 眼球大叔得意洋洋的说,“你不是要跟我开玩笑嘛,那就开呗!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没大没小没轻没重。” 严小开哭笑不得,“好嘛,以后不跟您老开玩笑了,可是那个杀手怎么回事,当时我下手并不重,他怎么就死了?” “你当时下手是不重,但也不轻,不送医院的话,恐怕当场也就隔屁了!” “那送医院之后呢?” “刚才我不是告诉你嘛,送医院后也照样隔屁了!” 严小开:“……” 眼球大叔继续说,“他是自杀的,自己拔了针管划破颈部大动脉,同时咬断舌头,最后还撞了墙,三管齐下后,当场就嗝屁了!!” 严小开惊愕得不行,“靠,这么狠?” 眼球大叔感叹:“是啊,这些年狠人我见过不少,但像这么狠的,还是头一次见。” “这人是暗门的人吗?” “暂时还不能确定!” 严小开又问:“那还有别的什么线索没有?” “没有,你当时伤得他太重,没办法盘问,所以我只能先送他去医院治伤,原本想等他伤势缓和一下才审问的,没想到一不留神,他就自杀了!” 严小开有点儿埋怨的说,“大叔,你怎么不看紧些。” 眼球大叔反问,“那你下手怎么就不轻些!” 严小开:“……” 眼球大叔说,“放心吧,活人能够跑得了,死人绝对没得跑的,只要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能查出他的身份来历!” “好,有什么进展通知我!” 听见他有挂线的意思,眼球大叔忙说,“等下!” “还有什么事?” “这件事夏教官已经知道了,她有指示给你!” 严小开忙问:“什么指示?” 眼球大叔说,“全力保护秦盈的人身安全!” “另外呢?” “没有另外了。” 严小开皱眉:“别的什么都没说吗?” 眼球大叔不解的问,“你希望她说什么?” 严小开只好挂断了电话。 坐在床上发了一阵呆之后,冲外面叫了声,“秦盈!” 正在外面的休闲沙发上和雨女轻聊的秦盈装聋作哑,并不答应他。 严小开接连又唤了几声,一声比一声高,像是叫魂似的。 秦盈终于被叫得受不了了,没好气的回应,“干嘛?” “进来一下!” 秦盈想也不想的说,“我现在没空!” “进来一下,我有事儿和你说。” “有事儿你不能出来说吗?” 严小开的耐性终于消失了,“你再不进来,我就生气了。惹得我生气,你知道是什么结果的?” 秦盈听见他这么说,心里顿时有些慌,脚也有些软,差点儿就站起来往里走,可是看一眼旁边正坐着的雨女,又拉不下这个面子,最后终于还是硬气的说,“生气就生气呗,有什么了不起的!” 严小开声音沉了下来,“你真不进来!” “女子不让须眉,说不进去就不进去!” “好,你不进来是吧,不进来……难道我不会出去么!” 说着,严小开就走了出来,黑着脸对雨女说,“雨女,咱们走!” “走?去哪?” “还能去哪?当然是回家!” 秦盈听见这话就有点急了,“哎哎,你回家了我怎么办?现在有人要杀我呢!” 严小开很没良心的说,“别人要杀的是你,又不是我,关我什么事!” “你……你不是答应了我,要保护我的安全的吗?” “你还答应了做我的女人呢,可是你听我的话了吗?” 秦盈啼笑皆非,“做你的女人就一定要听你的话,你说进房就进房,你说脱裙子就脱裙子的吗?那样的话,你干脆找只鸡得了!” 严小开气得不行,“雨女,咱们走!” 雨女想帮秦盈说两句什么来着,可是看见严小开已经变成黑面神,哪还敢说什么,只能站起来。 秦盈忙拦住他,“你不许走!” “你让开!” “我不让!” 严小开扬起了手指,“不让是吧?我点你的穴了!” 秦盈被吓了一跳,赶紧的让到旁边。 严小开冷哼一声,这就往门口走去,只是脚步才一动,发现自己的衣服被什么勾住了。回头看一眼,发现秦盈虽然退让了,但她的手却拽住了自己的衣角,不由得哭笑不得,“你……” 秦盈突然来了一句:“我跟你进房间!” 严小开愕然的看着她,不是很硬气的吗?怎么就妥协了呢?是看在我刚才在股东大会上立了大功?还是真的那么怕死? 秦盈见他不言不语也不动,不由又问:“这还不行吗?” 严小开这就什么都不再说,转身回了那个小房间。 秦盈也跟着走了进去,然后关了门了。 看着那紧闭的房门,雨女不由的连连感叹,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狗男女啊,绝配了! 进了房间之后,秦盈这就躺到了床上,摆好姿势,并且闭上眼睛,虽然什么都没说,但那表情神态无疑是在说,来吧,想怎么整怎么整? 只是等了好一会,却仍不见严小开压到身上来,不由得张开眼睛,发现他竟然还站在那里没有半点儿动静,不由疑问:“你干嘛?” “我问你干嘛呢?” “你不是想……来啊!” “谁说我想的。” “你不是想这个拉我进来干嘛?” 严小开将她一把从床上拽了起来,“进来就一定要那个的吗?我是想和你说点儿事!” “什么事?” “中午在路上刺杀你的那个杀手死了!” “死了?我们离开的时候,他不是还活着的吗?” “我刚收到消息,他在医院自杀了,先是拔掉针头划开自己的颈部大动脉,然后咬断自己的舌头,最后撞墙而死!” 秦盈心中巨寒,喃喃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他之所以要自杀,肯定是怕别人从他身上问出什么!另外,对自己都能下得这么狠的手,说明这个杀手非常的职业。能请得起这种杀手的人,也必定不是一般的有钱!再另外,我隐隐的有种预感,对方一击不中,还会卷土重来。” 秦盈想起惨死的那个司机,心中再次大寒,身体也忍不住轻轻颤抖,但又愤恨的说,“既然你有这种预感,你还扔下我不管?” “谁让你不听我的话?” “……” 严小开又说,“从现在开始,为了你的人身安全着想,我会寸步不离的贴身保护你,但有一个前提!” 秦盈下意识的问,“什么前提?” “那就是你必须听我的话。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答应了,我就保护你,不答应,那你就自己请保镖吧,反正你大把钱。多高的高手都能请来!” 秦盈确实是有一些钱,但如果想要请到像严小开与雨女这种级别的高手来做保镖,也不见得那么容易,思量再三,她终于说,“我听你的!” 严小开点点头,“那好,你现在把裙子脱了!” 秦盈睁大眼睛,“……” 第431章 你最好听我的话 严小开并没有和秦盈在休息室内大战三六九,他仅仅只是试试秦盈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听话罢了。 在秦盈出去外间开始处理公事的时候,雨女走进了休息室。 她不想进来的,可是黑面神要叫她进来,她敢不进吗? 懒洋洋的躺在床上的严小开看见她走进来后,装得怯怯懦懦的站在那里,这就道:“关门!” 雨女闻言忍不住心头发凉,这是……终于要轮到我了么? 不过她还是乖乖的关上了房门,甚至还反锁上,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或许是害怕万一真的发生什么事会被别人看见吧! 果然,她才一关上门,严小开就来一句:“脱衣服吧!” 雨女虽然有一点心理准备,可是乍听到这话也如觉惊雷,骇得不行的看着他,“啊!!??” 严小开定定的看她一阵,看到她吓得发白的小脸,终于还是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和你开玩笑的,紧张个什么劲儿呢,我对小女孩没兴趣!” 雨女如释重负的大松一口气,但心里却十分恼怒,我是小女孩?我哪个地方小了?秦盈的身材有我好吗 严小开翻了个身,面朝下背朝上的趴在大床中间,伸手在自己的腰上轻拍一下:“来,上床来给我按摩一下,感觉腰有点酸软的样子!” 雨女心里冷哼,活该,一天到晚除了那个就是那个,腰有点酸软?最好就把腰给闪了,看你以后还色不色? 严小开这些日子来确实很操劳,不是和优美厮缠,就是和秦盈独斗! 不过他这个和别人的有所不同,别人当时是痛快了,过后却会腰酸背痛腿抽筋!他的不但当时痛快,过后更是神清气爽,体力充沛! 因为他在痛快的同时,也在练功,所以就算没日没夜,也同样没问题。 他这会儿之所以这样说,仅仅只是为了让雨女过来,没有距离的和她说些话罢了。 看见她还呆愣在那里,不由又沉下脸:“干嘛?要我先付你钱才肯上来啊?” 付钱? 把我当成小姐吗? 雨女有些恨的横他一眼,可是又想了想后不由更是悲哀,因为自己现在连小姐都不如呢,最起码……小姐还有钱收! 不情不愿的走过去,上了床,跪坐到他的身旁后,这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在他的腰上按摩起来。 尽管她的按摩完全没有半点儿技术可言,但严小开并不挑剔,反倒像是很享受的闭着眼睛躺在那里。 直到近十分钟后,他才再次开口:“雨女,我和秦盈的关系你已经知道了?” 雨女没好气的说,“你们在我面前肆无忌惮,把我当成透明的一样,我能不知道吗?” 严小开没理会她的抱怨,“你知道归知道,我不希望这件事被毕瑜知道,所以你最好管好你的嘴巴!” 听了这话,雨女有些生气,因为她真的想要告诉毕瑜的话,早就把黑面神和优美的事情说出去了,还用等到现在吗? 严小开没听见答应,这就问:“我的话听到了吗?” 雨女沉吟一下说,“你对我好一点,别冲我呼呼喝喝骂骂咧咧的,我就不告诉她!” 严小开皱眉:“你这是威胁我?” 雨女心中微禀:“我……” 严小开质问,“你难道忘记了你师父的吩咐?我现在可是你的主人,我说的话,不是商量,是命令,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必须去遵守和执行。” 一提这茬,雨女被弄得软瘫瘫了,闷闷的一声不吭。 严小开却不满意的问:“我再问你一次,我刚刚说的话听见了吗?” 雨女瓮声瓮气的说,“听见了!” “那你该怎么做呢?” “我保证守口如瓶,让这烂在肚子里!” “不!” “呃?” “你不但要守口如瓶,还要在必要的时候替我在毕瑜面前打掩护,方便我和优美或秦盈!” 雨女气得差点没跳起来,失控的冲口而出的质问,“严小开,你敢再过分一点儿吗?” 严小开转过身来,紧盯着她:“你说什么?” 那锐利又阴森的目光让雨女的心头阵阵发寒,想到惹恼这厮的后果,终于只能改口:“主人,我知道了!” 严小开一点也不喜欢欺负女人,雨女……嗯,算是一个例外。 看见她恢复到低眉顺眼的样子,他才再次转过身去,耸了耸肩头说,“两边肩膀有些紧,也给我按一下!” 如果可以,雨女的双手不会落到他的肩膀上,而是落到他的脖子上,然后使出全身的力气,一把拧断他的脖子。 可是她能够这样做吗?答案是明摆着的,不能! 严小开死了,她也休想再活。所以她不但不能谋害严小开,甚至不能让他被别人伤害他。他必须好好的,健健康康的,她才会有盼头。 所以最终,她的手乖乖将放到他的肩膀上,还不敢太用力的给他揉按起来。 又过了一阵,严小开问,“刚才我和秦盈说的话,你在外面听见了吗?” “没有,一句都没有!” “嗯?” 雨女只好改口:“该听到的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一句也没听到!” 严小开这才稍觉满意,“刺杀秦盈的那个杀手已经死了,但那幕后的主使应该不会死心,还会再次卷土重来,秦盈还会有危险!” 雨女默然无语的听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因为她并不觉得这事情和她有什么关系。 严小开说完了一大通之后又补充,“所以,现在你的任务就是贴身不离的保护秦盈!” 雨女闻言立即叫了起来,“这明明是你的任务,怎么变成我的任务了?” 严小开答非所问:“雨女,我是你什么人呢?” 雨女愣了一下,“你是……我的主人!” 严小开点点头,“既然我是你的主人,那我的事就是你的事是不是?” 雨女很想说不是,可是她这样说的话,黑面神肯定要发飙的。 严小开见她不说话,就当她是默认了,“既然你都明白,那就好好的保护秦盈吧!” 雨女叹了口气,这就下了床,往门口走去。 “你去哪儿?” 雨女瓮声瓮气,“你不是让我保护秦盈吗?我待在这里,怎么保护她。” “等一下,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雨女只好停下来。 “现在敌暗我明,我们连杀手是谁都不知道,所以必须得慎之又慎,你也要贴身不离的保护她。” “贴身不离的意思是?” 严小开只好详细的给她解释,“她上厕所,你必须得在旁边。她吃饭,你也必须得在旁边。她睡觉,你更必须得在旁边……一句话,任何时候,你都不得让她脱离你的视线。” 雨女疑问,“真的是任何时候吗?” 严小开重重的点头。 雨女问,“那她和你那个的时候呢?” 严小开:“……” 偏偏雨女还追问不休:“你说啊!” “那个时候自然是不用的,但你一定要在的话,我也不反对,只要你不怕我失控也把你拉上。” 严小开看见她郁闷又惊惶的神色,差点没忍住笑出来,挥挥手:“去看着她吧,我自个在这儿练会功!” 雨女有些疑惑的问:“你不是要有女人才能练的吗?” “一个人是可以练的,但有女人和我对练的话,更会事半功倍,怎么,你要留下来陪我练功?那就来吧!” 雨女大惊,赶紧头也不回逃也似的出了休息室…… 下班的时候,在休息室里想了一些事情又睡了一觉的严小开走了出来,看见雨女正半躺半坐在沙发那边看杂志,秦盈则埋首于办公桌前,忙碌的批改着各种文件。 严小开抬眼看了看时间,五点半多了,于是就说,“走吧,下班了!” 无聊得腿都快抽筋的雨女闻言喜上眉梢,赶紧的站了起来,秦盈却头也不抬的说,“等我一会儿,我还有些文件没处理完呢!” 严小开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来了一句:“入秋了,天容易黑的。” 秦盈不以为然的说,“黑就黑呗,又不是没车,又不是没路灯,怕什么?” 严小开摇摇头,神神叨叨的说,“我不是怕天黑,我是怕天黑之后会冒出来的妖魔鬼怪!” 秦盈愣了一下,终于抬起头来,看向严小开。 严小开淡淡的问:“走吗?” 秦盈看看一旁还堆得小山一样的文件,又看看外面的天色,犹豫一下低声说,“再给我二十分钟,好吗?” 如果没有后面一句央求似的“好吗?”,严小开肯定是会拒绝的,可是难得她会用这种语气请求,他就按捺了下来,走到沙发那边,拿起报纸看起来。 秦盈见状微喜,赶紧的抓紧时间处理工作。 六点钟,三人才离开办公室。 严小开的路虎车驶出蓝祥集团的时候,天色已在将暗未暗了,路灯已经争相亮了起来…… 第432章 遇险过山隧道 在返回深城的路上,驾车的雨女十分的小心与警惕,几乎做到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她也不想这样的,可是坐在后排座的那个黑面神一上车就开始叮嘱她,让她务必打醒十二分精神,出了什么意外,今晚就让她好好“进步”! 如此威胁,雨女哪还敢掉以轻心不当一回事。 不过一路的前行下来,顺风顺水,没发生半点儿意外,雨女又感觉严小开的小心谨慎是多余的,这哪有什么危险呢? 心情稍稍放松之后,感觉车里的气氛有些沉闷,这就伸手拧开了收音机,上面恰好放着一首她喜欢听的歌《nodody》,于是就把音量开得更大一些,一边驾车,一边轻轻的随着音乐的节奏在摇摆。 严小开见状直皱眉,忍了一阵终于忍不住问:“雨女,你在干嘛?” 雨女反问,“你没看到哪?听歌啊!” 严小开气得不行,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听歌。 正要呵斥她的时候,坐在一旁始终不吭声的秦盈终于说话了! “严小开,我发现你不但霸道,而且是个很无趣的人,听一下歌怎么了?碍着你什么事了?” 严小开被这两个女人气得不行,又懒得去争辩,最后索性闭了。 雨女是什么人,她是一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洪水就泛滥,给个窝就能下蛋的主儿。 秦盈一纵容,她就更加得意忘形,变本加厉了,将音乐开得极大,“咚咚”的响声震耳欲聋,坐在驾驶座上一边扶着方向盘,一边风骚的扭动着她纤细的腰肢,时不时还随着音乐的节奏旋律放开方向盘,弹出两个手指。 什么杀手,什么危险,通通都被她抛到了脑后。 秦盈是个沉默寡言极为冰冷与严肃的女人,但不管如何,她仍然是个女人,可她偏偏有着男人的嗜好,那就是喜欢女人,不但喜欢像毕瑜那种气质优雅端庄高贵的大家闺秀,同时也喜欢像雨女这种活泼可爱天真烂漫的小清新。 说穿了,秦盈就是个百合。 所以看见雨女在随着音乐摇摆,她不但没觉讨厌,反倒是感觉赏心悦目,看着她,脸上不自禁的浮起微微的笑意。 至于严小开,已经彻底的变成了黑面神,一张脸像外面的天色一样,阴阴沉沉的。 从前的时候,严小开并不是这么严肃刻板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憨厚温顺,童叟无欺,平易近人,可说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棺材见了也要打开盖。 只是对着这两个女人,他偏偏就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与表情。 不过,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这两个女人着实是太不讨他喜欢了。例如现在吧,自从坐上车之后,他的心里就隐隐有着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雨女,让她打起十二分精神,可是这个女人偏偏没当一回事,这会儿不但听起了歌,而且把声音放得极大。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弄得他原本就烦躁不安的心绪更是不宁,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在路虎车将要进入一个过山隧道的时候忍不住从后排上直起身来,往前探去,伸手一把关掉了音乐。 音乐声一停,雨女正摇摆的身体就滞了滞,垂眼看看,发现音乐被关掉了,又回头看一眼,发现黑面神的一张脸变得十分阴沉可怕。 “哎,小心!”正是她回头的瞬间,秦盈尖声的叫了起了起来,因为前面一辆货车突然急刹,路虎的车头眼看就要吻到货车的屁股上。 雨女被吓一跳,情急之下慌乱的猛打方向盘,一下从右侧捌到左侧,正在左侧行进并准备超车的车辆看见路虎车突然窜过来,也是吓得纷纷刹车与鸣笛。 这个瞬间,说来话长,其实就是转瞬之间。 在这个意外发生的同时,另一个意外也同时发生了,隧道口突然传来了一阵“轰隆”的爆炸巨响。 惊天动地,震耳欲聋! 突然发生的爆炸不但炸得隧道口崩塌下来,爆炸的冲击波还将周围的车子全都炸得飞了开去。 最为倒霉的就是那辆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突然急刹的货车,当场被炸得四分五裂,接着山石不停落下,整辆货车的残骸都被埋在山石下面。 如此惨状,车里的人自然是十死无生。 严小开的这辆路虎车虽然因为货车的急刹,突然的窜到了右侧,堪堪的躲开了爆炸中心,避开了上面落下的巨大山石,但也未免完全幸免于难,爆炸的冲击波震得整辆路虎车都翻了起来,在空中翻了一圈,四辆朝上的倒卧在地上。 短暂的眩晕过后,严小开张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头下脚上的躺在车顶上,手臂上传来阵阵火辣辣的疼痛,显然是受伤了,再抬眼看看,发现紧系着安全带的秦盈与雨女都还被牢牢的捆绑在座位上,也是头下脚上的模样。 “雨女,秦盈!”严小开叫了两人的名字,听到她们答应,心里微安,赶紧的摁开秦盈安全带的开关,将她从座位上松下来。 雨女也自行松开了安全带,从上面落了下来。 严小开首先钻了出去,回身要把里面的秦盈拉出来的时候,头才一低,便听到“嘭!”的一声响,刚才头部的位置的车梁上已经镶嵌了一颗子弹。 狙击手! 严小开立即就反应了过来,机智的他当机立断,瞬间再次窜回到车内。 “嘭!嘭!!”接连两声枪声响起,刚才严小开所停留的位置立即又多了两颗只陷入水泥地面的子弹。 “小心,有狙击手!”严小开一进车内,立即就对雨女和秦盈发出了警告,同时也拖着秦盈从另一侧车窗里钻出。 “嘭!嘭!嘭!”枪声不断的响起,子弹一颗接一颗的打到车上,将车身的铁皮打开了一个又一个洞。 这个时候,反应迅捷手脚利落的严小开已经拉着秦盈从车的另一侧出来了,雨女也到了他的身旁,三人紧缩在车头的侧边,以此作为掩体挡避狙击手的子弹。 到了这个时候,三人才看清隧道口的状况,那辆被炸毁的货车已经彻底的被埋在山石下面,但山石下面的地上却有红色的液体正在缓缓的渗流出来。 显然,那就是货车上的人所流出来的鲜血。 看到如此恐怖的场面,三人不由的面面相觑,因为如果不是这辆货车,现在被埋在里面的人就是他们仨了。 严小开心惊之余打量一下周围,发现除了隧道口,周围四面环山,而这里是莞城往返深城的必经之路。 稍一思索,他就明白了整件事情的来由经过。 欲置秦盈于死地的人真的死心不熄,再次卷土重来了,不过这一次明显是学精了,知道秦盈的身边多了自己这样的高手后,没有再用半路劫杀的法子,而是半路设了埋伏。 隧道口的爆炸来得那么突然与及时,显然是事先已经安装了摇控炸弹,企图在自己等人经过的瞬间,一锅全端了,但为了避免出什么遗漏,又安排了狙击手。 瞬间想明白之后,严小开立即就低声对旁边的雨女吩咐,“雨女,从枪声的判断来看,狙击手只有一个,就潜伏在车子背后的山梁上,你过去搞定他!” 雨女愣愣的点头,然后冒冒失失的站了起来。 严小开见状,被吓了一大跳,急忙将她一把给拽下来。 “嘭!”的一声枪声,远处疾射而来的子弹几乎是擦着雨女的头发飞过。 看着小脸煞白的雨女,严小开真想在她脸上扇两耳光,让她清醒清醒,“蠢货,你不要命了!” “我……怎么过去啊!” “隐身术,你不是会隐身术吗?现在天已经快黑了!” 雨女左右看一眼,恍然的拍了拍脑门,“对啊,我怎么把自己会隐身术给忘了呢!” 严小开闻言狂汗三六九,就你这样的,也好意思称作暗门杀手,都不知道你以前是怎么活下来的! “嘭!嘭!嘭!”在雨女用隐身术消失之后,枪声依旧不断的响起,子弹不停的打到倒翻的车上。 严小开紧紧的抱着秦盈,隐伏着寂然不动。 看着花颜失色的秦盈,严小开说,“秦盈,现在知道怕了吧?刚才都叫你们不要听歌了,还放得那么大声,还说我霸道,说我无趣,现在怎么说呢?” 秦盈听了有些哭笑不得,“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这个?而且听歌和炸弹有半毛钱的关系吗?我们不听歌,这个炸就不会爆了吗?” 严小开脸上窘了一下,随即有些恼羞成怒的低喝:“反正以后你要不听我的话,我就不再管你!” 秦盈欲哭无泪,摊上这样的男人,可真的是倒八辈子大霉了! 严小开见她不出声,竟然又问:“我说的话,听到没有?” 秦盈瓮声瓮声:“听到了!” “那你以后记得要听我话,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让你别做什么就别做什么!” 秦盈苦笑连连,无奈的点头。 这下,严小开终于彻底满意了,脸上浮起笑意,只是笑容才现,突地听见背后的山梁上传来一声凄绝又惨烈的叫声,而且明显是个男人,不是雨女的声音。 显然,雨女搞定那个狙击手了。 只是严小开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却突地失声叫了起来,“糟了!” 秦盈急问:“什么糟了?那声音不是雨女的。” 严小开苦笑:“我当然知道那不是她的,我是说我忘了交待这个笨妞一定要留活口了!” 秦盈失声问,“她将人杀了?不会吧?” 严小开什么都不再说,只是不停的长吁短叹…… 第433章 一击致命 事实,正如严小开所说的那样。 那个隐伏在隧道对面山上的狙击手死了。 他死的时候,还保持着趴卧在那里双手扶枪的姿势,显然是在毫无预备之下被雨女从背后一击致命的。 不过,他又确实是非死不可。因为他手里原来握着的狙击枪已经放在一旁,换了一把加装了榴弹的突击步枪! 枪口已经对准了下面侧翻的路虎车,显然是想用榴弹炸开这辆车,同时将躲在车后面的严小开与秦盈一起炸死! 雨女是在他将要扣下扳机射出榴弹的瞬间将他一击致命的。 雨女此时站在一旁,有些怯懦的看着严小开,“原本我是想留活口的,可是情急之下,我就……” 严小开定定的看她一眼,突然伸出了手。 雨女以为他是要打自己,下意识的躲了躲。 严小开却执着的继续伸过去,在她的秀发上摘下了一根杂草,看她的眼神变得温柔和善。 从下面走上来的时候,他确实想痛骂雨女一顿的,可是看清楚了状况之后,他心里的怨气顿时消散无形,化作感激。 因为如果不是雨女及时格杀这名杀手,自己和秦盈恐怕已经被炸成肉块了。 雨女第一次在严小开的脸上看到这种温和的目光,感觉十分的受宠若惊,呆呆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严小开冲她微点一下头后,这就在那名杀手的身上搜索起来,只是搜遍全身却没有任何的发现! 没有钱包,没有证件,没有任何可以辨认身份的东西。 听着远远响起的警笛呼啸声,搜查无果的严小开只好站起来,对两个女人说,“警察快来了,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走吧!” 两女无语点头,跟着严小开一起往山下走。 回到现场后,严小开看着那辆已经千疮百孔的路虎车,心里感觉十分的可惜,因为这车是郑佩琳去当兵前留下给自己的,而且也并没有明说是送给自己! 现在被毁成这个模样,她知道后会如何发飙呢? 想到那母老虎的脾气,心里不由得寒了下,同时也感觉有些奇怪。 要说脾气的话,夏冰和秦盈都不比郑佩琳小,可是对着这两个女人,自己心里全无畏惧之意的! 独独是对着郑佩琳,尤其是她发飙的时候,自己却忍不住有种发怵之感。 这,是为什么呢? 难不成女人必须得不长毛,才能具有虎气? 看见严小开盯着那辆路虎车出神,秦盈不以为然的说,“不就是一辆车吗?有什么了不起的。难道三条命加起来,还不如一辆车重要吗?” 严小开没有去争辩,只是微微摇了下头,人命当然比车重要,但这车的意义不同啊! 秦盈轻扯一下他说,“行了行了,别瞎心疼了,改明天我赔你一辆更贵更豪华的!” 严小开摇头,没钱虽然万万不能,但有钱也不见得万难,最起码这个意义是买不回来的。 秦盈见状就说,“一辆不够,我就赔你两辆。这还不行吗?” 严小开终于笑了一下,“秦盈,我发现你也是个俗人呢!” 秦盈白他一眼,“人生在世,有几个能免俗呢?睡你这小气巴巴的样子,你敢说自己不是个俗人?” 严小开笑笑,暂时将这事放下,掏出手机走到一边去打电话,表面装作打给保险公司,通知他们来拖车! 实则是打给眼球大叔,让他赶紧过来处理现场,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拦了一辆计程车离开了案发地点后,严小开并没有带秦盈回自己家! 尽管他和这个女人已经亲密到毫无间隙的地步,但对这个女人,他还是不能完全放心,因为这个女人对男人也许不怎么样,可是对女人却很有一套。 情商这方面,善良温存的毕瑜绝对不是她的对手,为了不让自己的头顶再泛绿,他觉得还是不要让她和毕瑜接触那么多的好。 其实,严大官人这样想是钻了牛角尖了,秦盈和毕瑜同样都是他的女人,她们相亲相爱有什么不好呢?不是更有利于他一起飞的愿望吗? 一路无话,回到了秦盈在半岛花园的湖景别墅。 关上了大门,安然坐下之后,三人才在余惊中定下心神。 闷坐了良久,雨女问:“现在我们该做什么?” 严小开很认真的想一阵,“该做饭!” 两女:“……” 严小开问,“你们不饿吗?不管你们饿不饿,反正我是饿了,谁去做饭,赶紧的!” 两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懒洋洋的没有动弹。 “要不叫外卖吧?” “要不就出去吃!” 严小开站起来,一边撸袖子往厨房走去,一边没好气的嘟哝:“见过懒的女人,没见过你们这么懒的,我诅咒你们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两女闻言面面相觑,心里却在想,被你糟蹋过的女人,还能嫁得出去吗? 同时也很怀疑,这厮真的会做饭吗? 不过既然有人去做饭了,两女也乐得清闲,一边坐在那里闲聊,一边看电视。 约摸过了半个小时那样,两女闻到阵阵饭菜的香味从厨房那头飘过来,不由得讶然。 秦盈疑惑的问,“这个家伙真的会做饭呢?” 雨女吸了吸鼻子,“闻起来,好像还挺香呢!” 原本还不太饿的两个女人闻到了香味,顿时就感觉饿了,不约而同的站起来,走到餐桌前的时候,发现上面已经放了几碟香气扑鼻的菜肴。 雨女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根蒜蓉炒青菜塞进嘴里,咀嚼一下后说,“嗯,真不错,比我做的好多了!” 秦盈疑惑的问:“是吗?” 雨女连连点头,“不信你试一下!” 秦盈这就去消毒柜拿来了碗筷,然后坐下品尝起来,试过几味菜之后,也是赞不绝口,“比我原来请的厨子做得好多了!” 雨女看看桌上的菜肴,又看看厨房里正在忙碌的严小开,多少有些感叹:“这个男人既能下厨,又能上床,武功高强,又狡猾多谋,要是脾气不那么大的话,那该多好啊!” 秦盈戏谑的说,“怎么?小妮子你动春心了?要是真的话,今晚你就陪她睡吧!我睡觉很死的,睡着了,打雷我都不知道的。” 雨女被弄得脸红耳赤,“呸,我才不要跟他睡!” “可如果他要跟你睡呢?” 雨女心中一禀,随后幽幽的叹气:“那我还能怎么办!” 秦盈笑着轻拍她一下,“死妮子,现在你倒是装得不情不愿的样子,等你试过之后,你会黏着他不肯放手呢!” “我才不会呢,他的那么大……痛都痛死了!” 秦盈凑过来低声说,“笨蛋,痛过之后就舒服了!” 雨女弱弱的问:“盈姐,你和他第一次……痛吗?” 秦盈回忆一下点点头:“有点儿,但也不是特别痛,反正过了就好了!” 雨女半信半疑的微点一下头,随后又很八卦的问:“盈姐,你真的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吗?” 这个问题,把秦盈给问住了,好一阵才说,“原来的时候,我是只喜欢女人的,但现在……” 雨女接口:“变成男女通杀了?” 秦盈的俏脸终于红了一下,“我现在也搞不懂我自己了!” “那你现在还喜欢女人吗?” 秦盈确定的点头。 雨女赶紧的坐直了身子,然后有点儿严肃的说,“盈姐,你喜欢女人,我是一点也不反对的,因为我觉得这世上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但是你喜欢毕瑜就好了,千万别喜欢我!” 秦盈疑问:“为什么?” 雨女很认真的说,“因为我觉得拉拉是没有前途的,而且我的取向很明显,只喜欢男人!” “你不是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吗?” 雨女据理力争:“男人再不好那也是男人啊,女人生下来就是要配男人的,这是天地循环阴阳平衡的准则啊!” 秦盈叹气:“果然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丫环,你跟他说的一样一样的。” “别的我不赞成他,但这个我肯定是和他站在同一阵线的!” “放心吧,我虽然喜欢你,可是我更喜欢毕瑜!” 雨女如释重负的大吁一口气,“那就好了!” 这个时候,严小开也端着最后一味菜上来了,看着他系着围裙,撸起袖子的模样,还真有那么点家庭煮男的意思呢! 看见两女说得热闹,不由问:“在聊什么呢?聊得这么高兴?” 秦盈今天保住了董事局主席的位置,又险险两次死里逃生,心情像过山车一样大起大落,或许正是因为如此,话也变得多了起来! “还能聊什么,聊我们今晚谁跟你睡呗!” 严小开没想到放开之后的秦盈会这么大胆豪放,竟然敢说这样的话题,不过他还是饶有兴趣的问:“那今晚谁跟我睡呢?” 雨女有点受不了这对淫荡的狗男女,头垂得低低的,差点没埋到桌子下面去。 秦盈不答反问:“你希望谁跟你睡呢?” 严小开毫不犹豫的说,“我当然是希望你们跟我一起睡!” “呸!”两女齐齐啐他一口,不约而同的骂:“流氓!” 第434章 你们跟我比狡猾啊 幸福是什么? 幸福就是牵着一双想牵的手,一起走过繁华喧嚣,一起守候寂寞孤独; 就是陪着一个想陪的人,高兴时一起笑,伤悲时一起哭; 就是拥有一颗想拥有的心,重复无聊的日子不乏味,做着相同的事情不枯燥……只要我们心中有爱,我们就会幸福,幸福就在当初的承诺中,就在今后的梦想里。 这样的幸福,明显是比较单纯,比较缥缈,比较诗情画意,也比较不着边际的。 严小开的幸福,原本也很单纯,可是现在,已经变得很现实,例如今晚,如果能够和秦盈与雨女一起睡觉,他就感觉幸福。 那他现在幸福了吗?答案是明显的,不幸福,不但只不幸福,甚至可以说是不幸。因为他虽然是和秦盈与雨女一起睡觉,但只是在同一个房子里,并不是在同一张床上。 十一点左右那样,秦盈轻轻的打了个呵欠,这就拉着雨女走进她自己的房间,将严小开一个人扔在客厅里,没有给他指定哪个房间,也没有说让他睡在哪儿。 严小开去过很多人家里做过客,可却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不负责任的主人。 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看到十二点,感觉也有些困了,这就站起来,往后面的房间走去! 打开其中的几个房门看看,发现空房间很多,打扫得也很干净,可是……他并不想住这样的空房间。 自从练了无尚心法,尤其是练到现在这个境界之后,他已经变得有点无女不欢了。 所以在走廊上来回的走了几圈,脚步最终还是停在了秦盈的房门前。 在门前站了许久,终于鼓足勇气伸手去拧门把,可是一拧之下不由大失所望,房门被两个女人从里面反锁上了。 抬手想要敲门,可是手即将落到门上之际,不由又滞住了,最后只能摇摇头,叹着气的转身,准备随便找个房间凑合一宿。 然而就在转身的瞬间,他发现房门侧边的一个花盘托架上静静的躺卧着一样东西,仔细的看看,发现那竟然是一串大大的钥匙。 看见这一串钥匙,严小开大喜过望,心里感叹秦盈真是个很有情调的女人。 她显然是看出了自己的心思,也默许了自己这种念头,但又不好意思明着说出来,或者怕说出来后,雨女会不同意,所以就悄悄的将这串钥匙留在门外。 如果是以前,她或许是不会这样做的,但今天自己不但保住了她董事局主席的位置,还连续两次救了她的命,为了犒劳自己,这才留下这串钥匙的! 是的,就是这样,绝对是这样! 想明白之后,严小开忍不住激动起来,拿着钥匙一个一个的轻轻插进钥匙孔试起来。 费了近十分钟,好容易将钥匙都试过之后,他又疑惑起来,因为钥匙串上虽然有三十多个钥匙,但没有一个是可以打开房门的。 难道自己试漏了其中一个可以打开房门的钥匙? 这样想着,严小开又重新开始试起来。 只是又费了二十分钟,连试了两圈,每一个钥匙都仔仔细细的试过之后,房门依然没有打开。 直到这个时候,严小开才终于明白过来,自己被调戏了! 调戏自己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秦盈! 不过也不排除两个女人合起伙来作弄自己的可能,因为雨女也是很喜欢恶作剧的。 然而不管是秦盈,还是雨女,又或是两个女人一起,自己确实是被调戏了! 正在他感觉郁闷的时候,耳朵竟然还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窃笑! 严小开当即就感觉火大了,差点儿直接抬起脚将房门踹开,然后进去狠狠的收拾这两个作怪的女人。 不过想了想之后,他的脸上又浮起了邪笑,转身离开了房门。 听到他脚步声离开,里面终于传来一阵压抑不住的嬉笑声。 只是没多一会儿,笑声又戛然而止,因为她们听到脚步声又响了起来,再次回到了门前。 是的,严小开又回来了! 他手里多了一截细小的铁线,将铁线弄成两截,其中一截作成一个弧形状,塞进了钥匙孔里,另一根铁线在下面塞了进去,然后就把耳朵贴在门上,一边上下不停的拨动钥匙孔,一边试着转动钥匙孔。 “嗒!”仅仅只是一分钟不到,门锁上就传来了一阵轻响! 反锁的房门被严小开在特工中心那里学来的开锁技能打开了。 不过当时夏冰教他这个开锁技能的时候,是为了方便让他日后执行任务的,如果让她知道,她费尽心血教会他的开锁技能,竟然被他用来偷香窃玉的话,不知道会吐血几多升呢? 房门打开之后,严小开就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房间此刻自然已经是鸦雀无声,严小开抬眼看看,发现周围漆黑一片,没有半点儿灯光。 适应了里面昏暗后,严小开才在隐约的光线中看到了大床,还有躺在床上的两个女人。 她虽然们都盖着薄被,但却摭挡不住她们身上的曲线。 原来的时候,严小开以为自己进来,她们会慌声的尖叫,谁知道她们竟然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的装睡,尤其是雨女,装得更是像模像样,不但一动不动,甚至还轻轻打起鼻鼾声。 严小开冷笑一声,装,让你们装,一会儿看你们怎么装! 这样想着,严小开就不动声色的关上了房门,甚至还反锁上,然后从黑暗中走到秦盈睡的那一头,掀开被子轻轻的躺了上去。 躺到秦盈的身侧,伸手搂住她的时候,严小开明显感觉这个女人轻颤了一下的,不过这一下之后又再没有反应,暗里就更是冷笑,这就老实不客气的上手。 经历过了那么多女人,严小开撩拨女人的技术就算说不上炉火纯青,但也非同一般。 秦盈只是装睡,又不是真睡,而且就算是真睡,以她的敏感,这样的折腾也非被弄醒不可! 刚开始的时候,还是紧咬着牙,死死的忍着,直到后来她终于是忍不住了,作出如梦初醒的样子轻喝:“谁?” 严小开失笑的低声说,“除了我之外还能有谁?” “你怎么进来的?我把房门反锁上了的啊!” “我想进来的话,自然有的是法子!” 秦盈有点明知故问:“那你进来干嘛?” “除了睡觉还能干嘛?” “这里这么多房间,干嘛要跟我们一起睡!” “这里房间确实是很多,可是我不习惯自己一个人睡!” “可是……我也不习惯那么多人睡的!” 严小开不以为然:“慢慢的总会习惯的。” 秦盈还想说什么,严小开已经一翻身压住了她。 “不,别这样……” 严小开停下来问:“你不方便?” 秦盈摇头,“没有!” 严小开问:“你不愿意奖励我?” 秦盈疑惑不解,“奖励?” “我今天的表现啊!” 秦盈沉默一阵,终于低声吱唔:“我,我……可是雨女还在呢!” “她不是睡着了吗?”严小开扭头看一眼还在旁边装睡的雨女,甚至还有些恶作剧的轻推她一下,连声叫唤:“雨女,雨女!” 雨女虽然不打鼻鼾了,却一点反应都没有,那模样不像是睡着了,倒像是死了。 严小开见状,不由笑了起来,“你看,她睡得这么死,别说是床上多一个人,就是打雷她都醒不来呢!” 秦盈哭笑不得,差点就冲口而出一句,她装的。但最后只是说,“那……咱们去别的房间好吗?” “为什么要去别的房间?” “我不习惯……有别人在……” “行了,别装了,我知道你喜欢的。” 秦盈还欲说什么,严小开已经不让她说话了。 …… “主人,别,别这样,我不敢了,我以后都不敢了!” 在严小开的手探到身上的时候,雨女终于装不下去了。 严小开却佯装迷糊:“什么不敢了?” 雨女不但不打自招,而且还毫不犹豫的出卖了秦盈,“那串钥匙不是我放在那的,是盈姐放的,她说要折腾你一下,看你还敢不敢那么厉害!” 秦盈没想到这雨女这么不讲义气,羞恼之下手就探到她身上,“死妮子,这明明是你出的主意,还说是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雨女这对男女一起袭击,一的绝世武功却也无补于事…… 第435章 中毒 爱情,一个人谈是孤独,两个人谈是幸福,三个人谈就是中毒! 躺在床中间的严小开左边搂着秦盈,右边抱着雨女,心里既满足又感触! 死过翻生之后跨越了一千年的时空,然后还能享受齐人之福,怎能不叫人唏嘘感叹呢! 尽管刚才的时候,他并没有真的把雨女也收了。 过了良久,秦盈终于缓过了劲儿,抬眼看看,发现严小开目光痴痴的看着天花板,不由问:“哎,想什么呢?” 严小开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有些事情,除了自己是不能跟任何人说的。 秦盈抬起头,看一眼已经在激情过后真正进入梦乡的雨女,然后又伏下头来,枕在他的胸膛上,幽幽的问,“这回你称心如意了吧!” 严小开问,“什么?” 秦盈伸手轻打他一下,“还装呢?大被同眠,左拥右抱不是你一直想的吗?” 严小开淡笑一下,没有辩解。 秦盈有些不满他十问九不应的态度,“你说话呀!” “我说什么呢?” “告诉我,你现在在想什么?” “在想你是不是开始爱上我了,刚才你可是很投入!” 秦盈啐他一口,“我是恨不得煎你的皮,拆你的骨,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才是真!” 严小开失笑了,“你有那么恨我吗?” 秦盈轻哼一声,双手却揽得他更紧,然后又幽幽的冒出一句,“想一想有个男人,其实感觉也挺不懒的。” “呃!?” “但如果同时还能拥有毕瑜,我就更满足了!” 严小开:“……” 秦盈问,“还有什么要跟我聊的不?不聊我就睡了!每回我都像要死了,可结果人又很精神!” 严小开想了想说,“有!” “聊什么?” “那个要刺杀你的人!” 说起这个,秦盈的神色就变得有些闷,“这个事情咱们不是讨论过很多次了吗?我没办法确定到底是谁想杀我。” “你弟弟……” “打住!”秦盈轻喝:“不许说他,他不会谋害我的,绝对不会!” 严小开叹气,“那你认为杀你的人只能是罗永福?” “除了他之外,我想不到有别人。我死了,他不但是蓝祥集团最大的股东,董事局主席的位置也非他莫属。” 严小开想了想说,“好,既然你这样认为,那明天咱们找他问问!” 秦盈愕然:“把他找来问?” 严小开点头。 秦盈坐了起来,“严小开,你不是这么天真吧,你以为他会跟你说实话吗?” “对我他是不会说实话,但对着某个人,他想不说实话都不行。” 秦盈问:“是谁?” 严小开冲她眨一下眼问,“想知道吗?” 秦盈点头。 严小开指了指自己,“再来一次,我就告诉你!” 秦盈脱口而出:“去死!” ……………… 第二天。 雨女是第一个醒来的,张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赤着身子,旁边还睡着一个男人,吓得差点没尖叫起来! 直到看见这男人是严小开,这才忆起昨夜的事情,尽管他最终并没有真的做什么,但回想起来仍然阵阵发颤,赶紧抱起自己的衣服,逃似的离开房间。 在她离开房间之后,严小开和秦盈也相继醒来。 秦盈看到睡在身旁的严小开,心里却没有雨女那种慌乱与窘迫之感,恰恰相反,心里竟然感觉踏实又安全,仿佛只要有他在身边,再大的危险再大的困难都算不上什么似的。 当这个感觉从心里涌现出来的时候,秦盈被自己给吓了一跳,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依赖他了。 好像昨天以前,自己还十分的憎恨与厌恶他吧! 严小开看见她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神色极为复杂古怪,轻笑一下:“怎么了?第一次发现我原来是长得这么帅的?” 秦盈啼笑皆非,“第一次发现你的脸皮是这么厚的。” 严小开笑一下,凑过去在她的脸上轻吻一下,“秦盈,你越来越像女人了!” 秦盈羞愤的问,“我以前不像吗?” “以前只是外表像。现在,内里也有点像了!” “呸!” 严小开笑笑,“不闹了,起床吧,一会儿去莞城,找罗永福谈谈!” 秦盈惊讶的问,“你真的要找他?” “你以为我开玩笑吗?” “可是你有什么办法能让他说实话呢?”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两人出了房间,来到客厅的时候,发现雨女正坐在那里看报纸,但听到两人的脚步声后,脑海情不自禁又浮起了昨夜的一幕,脸上也浮起了羞臊的晕红。 严小开看了一眼雨女问:“,你在干嘛?” 雨女支支吾吾,“我,看报纸啊!” “早餐呢?” 雨女终于放下了报纸,茫然的说,“我不知道啊!” 严小开没好气的呼喝:“不知道还不赶紧去做?” 看见这厮又变成了黑面神,雨女有种欲哭无泪之感,这才刚提起裤子呢,你就翻脸不认人了?姑奶奶昨晚白让你玩了。 最后,她只能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兜着脸乖乖的进了厨房。不过她也做不出什么好吃的,只能是撕了三包方便面进去一煮了之。 严小开也没挑剔,端起碗就吸吸呼呼的吃起来,一边吃还一边对雨女吩咐:“一会儿你回家,让优美过来这里,然后你跟着毕瑜,负责她的安全。” 雨女点点头,“知道了!” 严小开叮嘱,“和毕瑜一起的时候,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吗?” 雨女再次点头,“知道了!” 严小开不太放心的追问,“那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该说我们昨天被刺杀的事,不该说我们昨晚……三人在一起的事。” 严小开白眼连翻,“笨蛋,这些都不能说,更不能让她知道我和秦盈在一起。” “那我该说什么?” “你就说公司派我出差了,要一两天才能回家。” 雨女点头,心里却暗叹,黑面神就是黑面神,不但提起裤子不认人,而且撒谎不带眨眼的! 第436章 我们来打个赌吧 早上八点多。 优美到达了半岛花园的湖景别墅。 看见她,严小开一直都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迎上去轻轻拥抱她一下,关心的询问她吃过早餐没有。 秦盈看见严小开对优美截然不同的亲热态度,心里多少有些吃味,同样也是他的女人,为什么待遇就那么大的差别呢?对着自己和雨女,从来不曾见他如此亲热与关心的。 只是再想一下,她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自己不是为了弟弟活命,为了接近毕瑜,为了保住自己董事局主席的位置,这才假装答应做他的女人吗?既然如此,现在又吃哪门子的醋呢? 在她的心思有点乱的时候,她叫来的人已经悉数到场了。 生命只有一次,结束了一切都将灰飞烟灭,经过了昨天的两次遇险,已经容不得秦盈再掉以轻心了,所以早上一起来,她就通知自己所有的保镖立马赶到别墅,同时还准备了一辆来自北美带有防弹功能的福特suv。 准备妥当之后,秦盈这就准备坐上那辆福特,前往莞城的蓝祥集团。 只是这个时候,严小开却拦住了她,然后在她的那一班男女混和的保镖中,挑出身材和他们差不多的两女一男,和他们对换过装束,然后又让他们带上帽子,墨镜,最后让他们坐上了那辆福特。 站在窗前,看着车队驶出别墅,秦盈多少有点佩服严小开,因为这厮显然要比她更小心谨慎,也更狡猾多谋。 直到车队驶出约有半个小时后,严小开才领着两个女人坐上了一辆很普通的大从捷达车离开别墅,然后从半岛花园的侧门离开,路上也并不逗留,直奔莞深高速。 这一次,或许是因为严小开做的准备太过充分的缘故,从深城到莞城这一路顺风顺水,没有出任何的意外状况。 到了莞城,抵达蓝祥集团,三人走入电梯,发现电梯里面已有一人。 这人不是别人,赫然就是罗永福那条忠实的走狗,昨天阴阳怪气的嘲讽秦盈的赵声远赵董事。 赵声远和秦盈及严小开照面,脸上多少浮起了尴尬之色,随即却是一闪而逝,然后唤了一声,“秦董事长。” 秦盈一向都不喜欢这个圆头圆脑圆肚皮的胖子,甚至可以说是厌恶,所以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甚至是理也不理。 赵声远讨了个无趣,心中恼怒,可偏偏又发作不得,今时不同往日啊,所以只只能讪讪的一笑,但目光却触及到旁边一双冷漠的眼神。 对正目光看去,发现看他的是严小开,嘴角仿似还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对于秦盈,赵声远或许存有几分忌惮,可是对一个小小的助理,他却是丝毫不放在眼里的,所以立即就冷哼:“小白脸,你笑什么呢?” “奇怪了,笑也犯着你了?”严小开好笑的说了一句,随即就直言不讳:“不过你问了,我告诉你也无妨,我就是笑你呗!” “你……” 严小开打断他:“赵董事,睡醒一觉,你应该懂点事儿了吧?” 赵声远恼羞成怒的吼了起来,“你说什么?你是不是不想混了?你要搞清楚,你只是助理,我可是董事。你没资格对我评头论脚。” 严小开淡然自若的说,“嗯,过了今天,我想你应该就什么都不是了!” 赵声远吃了一惊,回头疑惑的看向秦盈。 秦盈的脸上虽然仍然没有什么表情,看目光也看向了严小开,多少有些责怪之意,她确实是不喜欢这个胖子,也早就想将他踢出董事局,可是开除一个董事并不是小事,她就算是董事局主席也没有这个权力,只能是向股东会建议,必须得经过股东同意,才能下定论的。 严小开不以为然的说,“赵董事,你不用看秦董事长,因为要撸掉你的不是她!” 赵声远冷笑:“那是谁?你吗?你算哪根葱?你有这个权力吗?” 严小开笑笑,“我没有这个权力,但有这个能力。赵董事,看来我很有必要再跟你上一堂课了,这个权力归权力,能力归能力,两者是不能混为一谈的,有时候手中有权的人不代表有能力,有能力的人也不一定有权力,但有的时候,一个没权却有能力的却能做到有权没能力的人做不到的事情,你相信吗?” 赵声远愤怒得不行:“那好,你等着,看看今天过后,是你还留在集团,还是我留在集团。” 严小开哈哈大笑,“那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好了!” 在赵声远悻悻的拂袖离开电梯的时候,继续缓缓上升的电梯中,秦盈不由幽幽的叹口气,转过身来对严小开说:“姓严的,拜托你别这么嚣张好不好,你仅仅只是个助理,他可是个董事!” “我不管这些,我只问你,你喜欢这个胖子吗?” 秦盈愕然一下,随后摇头,“他是罗永福的人,而且屡屡针对我,我怎么可能喜欢他,再说了,我对胖子一向无爱!” 严小开接口问,“因为胖子短小无力?” “去死!”秦盈脸红了,嗔骂他一句,不过在走出电梯的时候,却忍不住低声问:“胖子真的这样吗?” 严小开问,“要不我让他脱了,让你瞧瞧!” 秦盈不屑:“你有那本事吗?” 严小开笑了,“要不来打个赌。” 秦盈道:“赌什么?” 严小开说,“我今天要是能叫他当众脱掉裤子,我就赢了,以后我说什么,你听什么。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秦盈问:“你要是不能呢?” 严小开摊手,“不能的话,你说什么,我听什么,你让我做什么,我做什么!” “好,我跟你赌了!” 秦盈想也不想的就应了赌约,因为就算不赌,严小开的吩咐,她也不敢不听的。现在有这么一个反败为胜的机会,她怎么能不赌呢? 进了办公室后,秦盈就开始忙碌起来,因为一会儿得开董事局会议,她得赶紧将手头上的工作处理掉。 严小开则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拿着桌上秦盈待客用的古巴雪茄把玩起来。 优美则忙着给他斟茶递水,服侍在侧。 秦盈处理完了几个文件,抬起头来的时候,发现仍没有人敲门进来,不由就问:“严小开,你不是说有人能让罗永福说实话的吗?人怎么还没来,一会儿我就得去开会了啊!” 严小开不紧不慢的说,“人早就来了啊!” 秦盈左右张望,办公室里除了自己,严小开,还有严小开带来的保姆外再无别人,更是疑惑的问:“哪呢?” 严小开朝优美指了指,“这不就是吗?” 秦盈愕然:“她?” 优美回头,冲她淡淡一笑,那意思显然是在说:可不就是我嘛! 秦盈难以置信:“严小开,你确定自己没搞错吧,她只是你的保姆,有什么本事让罗永福说实话呢?” 对于她的质疑,严小开并没有生气,反倒笑了起来,“秦盈,你相信吗?只要她愿意,不但可以让罗永福说实话,还能让你说出你自己的秘密。” 秦盈睁大眼睛,忍不住再次看向优美。 优美轻笑一下,淡淡的问:“秦小姐,你如果不相信,可以试试的!” 看着两人淡然自若的神色,秦盈才多少品出了这对主仆的诡异之处,虽然很怀疑,也很好奇,可是却没有勇气以身相试,因为万一这个看起来除了温柔一点,漂亮一点,体贴一点之外并没有特别的保姆真的有这种本事呢?那自己不就全完了,所以她最终没敢接优美的茬。 严小开见她不敢接招,这就说,“好吧,你看看罗永福来了没有,来了的话,把他找来,咱们要开始审问他了。” 秦盈虽然觉得这事不太靠谱,但还是伸手摁了一下桌上的电话,“张秘书,罗副董事长来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张秘书的声音,“已经来了!” “那让他过来一下,我有事情找他。” 挂掉电话后,秦盈仍不太放心的问,“姓严的,你真的能行吗?” “我肯定是不行的,但是优美绝对行!” 秦盈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优美,发现她的脸上始终带着温柔优雅的笑意。 正有些发愣间,却听严小开说,“秦盈,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请你保持镇定,最起码……嗯,不能尖叫!” 秦盈被吓了一跳,紧张的问:“严小开,你想干什么?你可别乱来啊,这里是办公室,出了人命,我们谁都脱不了干系的。” “放心好了,出不了人命的。” 不多一会儿,办公室的房门被敲响了。 秦盈喊了一声,“进来!” 罗永福的身影就出现在门口。 他进来之后看见办公室里除了秦盈外,还有严小开及一个陌生女人,眉头不由轻皱了一下,“秦董事长,你找我?” 秦盈不答,目光看向严小开。 严小开的目光却看向优美。 优美站了起来,走到他的面前,脸上依然带着淡淡的笑意伸出手说,“罗董事,你好,我是秦盈的妹妹……” 罗永福愣住了,下意识的抬眼前这个女人的脸上看去,因为他知道秦盈有个弟弟,却从不知道她还有个妹妹的,只是这一眼看去,他的目光就被吸引住了,再也没有办法挪开…… 第437章 大恢复记忆术 若不是严小开事先提醒,这会儿秦盈恐怕就真的叫起来了,因为眼前发生的一幕实在是太叫人难以置信了。 尽管捂着嘴努力的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可是看着眼前神智渐渐陷入迷失的罗永福,一个眼睛还是睁成两个大,心里既觉惊奇又觉可怕! 严小开这个看起来并不起眼的保姆竟然有催眠别人的能力,这是她做梦也想不到的。 看着两眼无神,浑浑噩噩的站在那里的罗永福,秦盈实在忍不住了,朝他走了过去。 严小开立即就要拦阻,但优美却向他摆手示意没关系。 秦盈走到罗永福面前,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发现他竟然全无反应,像是木头人一样站在那里。 看见他变成这样子,想起他平时向自己使的那些阴险手段,秦盈真的很想趁这样的机会,狠狠的赏他几记耳光,好好的报复一下。 不过这个时候,严小开已经将列在纸上的一叠问题递给了优美。 优美接过那张纸看了看,然后就用一种平缓,轻和,又带着一种独特节奏感的语气。 “罗永福,现在我是你最亲密的人,对着我,你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也不再有任何的秘密可言,所以我问你的问题,你必须如实的,没有保留的告诉我,好吗?” 罗永福机械的回答:“好!” 优美按照纸上的第一个问题问:“罗永福,你恨你的顶头上司,也就是一直压在你头上的秦盈秦董事长吗?” 罗永福想也不想的回答:“恨!” 优美接着又问:“你为什么恨她?” 罗永福的脸上浮起了狰狞与愤怒之色,“她是个贱人,是个臭婊子,除了故作冷漠,卖弄风骚外,她还会做什么?她有什么资格和我争董事局主席的位置,她凭什么骑在我的头上作威作福。是一个乳臭未干的贱丫头,她有什么资格和我争董事局主席的位置,她又凭什么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 优美接着再问:“如果你有机会,你会怎样报复她呢?” 罗永福的脸上突然浮起一抹拧笑,“我会怎样报复?我会当着董事局所有董事的面,将她摁在身下,让她像狗一样叫唤,让她丢人现眼,让她痛不欲生。” 看着罗永福咬牙切齿的表情,听着他恶毒无比的话语,秦盈既愤怒又震惊! 她一直都知道罗永福不服自己,也不喜欢自己,可是她真的没想到,罗永福竟然恨自己,而且恨到如此的地步。 在她有些失控,想扑上去用大耳光狠狠的扇他的时候,严小开伸手抱住了她,并在她耳边低声说,“小不忍则乱大谋,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再忍耐一下,我会替你好好收拾他的。” 秦盈抬头,接触到他那双平静又温和的眸子,浮躁与愤怒的心情稍稍平复下来。 优美按着那张纸的问题继续问:“你没有想过杀死她吗?” 罗永福冷哼,“杀死她?将她杀了太便宜她了。” 优美又问:“你没有想过杀死她?” 罗永福回答,“我想过!” “那你有这样去做吗?例如花钱雇佣杀手去刺杀她?” 罗永福面目狰狞的说,“不,如果我花钱,不是找人去杀她,而是找人去绑架她。把她绑架回来,关在我的地下室里,用铁链锁住他,不给她衣服穿,不给她饭吃,不让她有做人的尊严,让她知道得罪我的后果,让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上!” 这下,不但秦盈,就连严小开都感觉愤怒了,因为罗永福不但是个恶毒的人,而且是个十足的变态,表面道貌岸然,暗里却卑鄙龌龊。 只是,他还是努力的压抑着心中已经熊熊燃起的怒火,在纸上刷刷的写了一行字递给优美。 优美照着念:“你只是这样想,并没有这样做是吗?” “不,我已经准备这样做了,就这两天,准备找人绑架她。” 严小开又赶紧的写了另外一句。 优美又照着问:“到现在为止,你真的没有找人去刺杀秦盈!” 罗永福回答,“没有!” 听到他这样的回答,严小开忍不住失望的叹了口气,同时也有些迷茫,罗永福不是这个幕后主使的话,那又会是谁呢? 优美的问题已经问完了,严小开也不再纸上写什么,催眠式审问陷入了僵局,办公室里陷入死一般的沉静。 两个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齐齐看向严小开。 好一阵,严小开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抬眼看向还痴痴愣愣,一脸迷茫的站在那里的罗永福。 这厮虽然已经可以排除是刺杀秦盈的幕后主使,但绝不是什么好人,别的不论,就冲他想侵犯自己女人的意图,那就是死罪一条。 只是,让他怎样死,才能更有节奏感一点呢? 仔细的回忆刚才优美的审问,心中突然一动,立即又在纸上刷刷的写下几个问题,然后递给优美。 优美接过来看一眼,脸色不由变了变,疑惑的看向严小开,看见他点头,终于就按着纸上写的询问罗永福。 优美问:“你有是一个地下室?” 罗永福回答:“是的!” 优美又问:“在哪里?” 罗永福回答,“在郊外一套属于我的别墅里。” 优美再问:“现在里面关着有人吗?” 罗永福回答,“有!” 此言一出,在场的三人都被吓了一跳,秦盈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紧张的抓住了严小开的手臂。 罗永福不是个好人,这是不容置疑的,可是坏到如此程度,却是出人意料的。 这会儿,优美已经不用严小开来教了,因为她已经知道要问什么。 “你关着的人是谁?” 罗永福毫无保留的回答,“一个女人,在我身上骗吃骗喝骗钱财,给我假名假姓假地址,最后还想卷我的钱财和一个小白脸跑路。幸亏被我发现了,然后我就把她关了起来。” 优美赶紧问:“你这个别墅的具体地址在哪儿?” 罗永福如实的报了地址。 已经在纸上迅速记下地址的严小开终于松了一口气,有了这个东西,罗永福是玩完了。 正是这个时候,她看到秦盈桌上的电话响了一下。 为了避免催眠被打断,严小开反应极快的拿起了电话,然后递给秦盈。 秦盈接通电话后,发现是秘书打来的,这就低声问:“什么事?” “董事长,董事们已经在会议室集合了!” “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后,秦盈想了一下,终于也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一个她想问的问题递给优美。 优美就照着问:“罗永福,你在蓝祥集团任职期间,收受过多少贿赂与回扣?潜规则过哪些女下属?做了哪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这不问不知道,一问真的是吓人一跳,罗永福的回答让三人都陷入无比的愤怒之中! 因为此人恶行滔天,令人发指,别的不说,竟然连给他的办公室做清洁的大婶都不放过。 这样的人渣,严小开还有什么理由让他再逍遥法外。 所以在最后催眠即将结束的时候,严小开让优美用了暗示催眠指令。 听到这个指令的内容,两女也是十分惊愕,因为罗永福虽然不是好人,可是严小开明显更坏,竟然能想出这么可怕的主意。 不过,恶人就得恶人磨,对待如此人渣,怎样都不算过份的。 ----------- 十点钟。 蓝祥集团会议室。 董事局会议召开,所有董事悉数到场,这个悉数自然包括罗永福与赵声远。 这次会议的内容,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无非就是秦盈连任董事局主席,向大家汇报她在新一年任期的规划与目标。 当她作完了报告之后,大家习惯性的鼓起了掌。 然而掌声才一响,让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接着就要发言的董事局副主席副董事长罗永福突然霍地站了起来,然后如饿虎擒羊一般扑向一人。 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蓝祥集团的一二把手是面和心不和,甚至可以说是积怨极深的,如果作为二把手的罗永福在失控之下发飙的话,他第一个目标肯定是一把手秦盈,这是毫无疑问的。 只是这一次,罗永福确实是在失控之下发飙了,但他的目标并不是和他有着宿怨的秦盈,而是对他忠心耿耿的赵声远。 谁都不知道罗永福哪来的力气,竟然一把就将赵声远这个大胖子从椅子上拽了起来扔到了长长的会议桌上,然后凶猛无比的飞扑上去,动作奇快又极粗暴一把拽下赵声远裤子…… 罗永福对着一个男同事做出这样的事情。 天啊! 这一幕让所有的董事都惊呆了! 与此同时,秦盈也很惊讶,不过她惊讶的并不是罗永福突然间的暴走,因为这已经是她预料之中的,她惊讶的是赵声远真的短小! 在大家终于反应过来,好容易将两人拉开的时候,会议室的门被人打开了,一班警察从外面冲了进来,一张逮捕令也展开到罗永福的面前…… 第438章 赌就赌,谁怕谁 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 罗永福如果自己身上没有屎,别人想将他弄脏是很难的,不过很可惜,他的身上不但脏,而且臭不可闻!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剥开他道貌岸然的外皮,那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渣,罪行深恶滔天,万死都难赎其罪。 董事局里,也许不是所有人都像秦盈与严小开那样清楚罗永福的下场,但大家看到那班警察,那张逮捕令,还有那副锁到他手上的手铐的时候却已经知道,罗副董事长这次恐怕是麻烦了! 同时,大家也隐约意识到,这件事恐怕与秦盈脱不了关系。 想到这件事的因果关系,大家均是心中一凛,暗里倒抽几口凉气。 原本还有些骚动与杂乱的会议室,很快变得鸦雀无声,大家再看向秦盈的时候,眼中已经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敬畏之意。 这样的结果,无疑是秦盈满意的,罗永福这一被抓走,最少也得三五年才能出来,以她的能力,有这三五年的时间,已经足够将蓝祥集团牢牢的控制在自己手里。所以在大家带着敬畏与猜疑之色的看着她的时候,她却是带着感激的看向严小开,因为是他出手,才帮自己清理了这块巨大的绊脚石! 激动之余,她突然涌起一股冲动,那就是扑进他的怀里,和他热吻。 不过秦盈一向是个理智的女人,纵然喜悦激动,但并未忘记此际身在何地,看见罗永福被警察带走,立即就站起来宣布。 “因为突发事件,董事局会议到此结束,集团的律师团队会迅速介入这件事情,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同样也不会包庇一个坏人,请相信,我一定会公正严明的对待这件事!” 众人均是默不作声,可心里却是在想:难道这事不是你弄出来的? 秦盈说完之后没理会众人的反应,站起来第一个走出会议室。 脸上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严小开也紧跟其后离开。 回到了办公室,坐在了大班椅上,秦盈的心情仍然无比的激动,目光眨也不眨的凝集在严小开的身上。 严小开有些好笑的问:“看什么?是不是第一次发现,原来我竟然长得这么帅!” 秦盈的嘴唇蠕了蠕,欲言又止。 严小开笑容不止,“想说什么?是不是要说谢谢?如果是的话,我是一点也不介意的,因为咱们认识了这么久,交流了那么久,可是我还没听过你对我说什么好话呢!” 秦盈故意板着脸冷哼了一声,但喜悦之情却溢于言表,拔掉了罗永福这个心头刺肉中钉,她怎么能不高兴呢? 严小开最终没有听到什么好话,也没有太过计较,反正口是心非的女人他见得多了,秦盈不是第一个,肯定也不是最后一个。 “秦盈,你虽然板着脸,可是我知道你心里很高兴,不过我必须得告诉你,现在高兴,未免太早了一些。罗永福虽然被抓了,没有了他,那个碍眼的赵声远你也随时可以找由头踢出去,可是有一件事你恐怕忘了,那个想要你的命的人还没有找出来呢!” 这话,无疑是一盆凉水,兜头盖脸的淋下来,秦盈一颗激动火热的心顿时“滋拉”一声响,整个人也冷静了下来。 好一会儿,她才喃喃的问,“到底是谁要杀我?” 严小开摊手,“我也想知道。” 一旁始终保持着沉默的优美终于开了口,“主人,我觉得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以主人的能力,一定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严小开摇头,“优美,你对我太有信心了!你不知道,昨天我差点儿就玩儿完了!” 优美疑惑的问:“怎么了?” 严小开这就把昨天被刺杀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说,“敌人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而我们对敌人却是一无所知。所以我现在最迫切的是想要知道,这藏在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秦盈想了一下,掏出手机说,“我有熟人在局里,我打电话问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 严小开摇头,什么都不说。 秦盈疑惑的问:“你那是什么表情,你以为我问不出来吗?” 严小开不置可否的淡笑一声,仍是什么都不说。 秦盈最不喜欢的就是这厮老是故作高深,装成二五八万仿佛很厉害的样子,所以说,“姓严的,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能问出来,要不然,咱们就打个赌怎样?” 严小开并不算个赌徒,因为他并不热衷于赌博,可是他却喜欢打赌,尤其是跟他的女人们打赌,所以听了这话后立即来了兴趣,“你想赌什么?” “还是刚才你开的那个赌注,我要是赢了,我说什么,你就得听什么,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反之,如果我输了……” “打住!”严小开摆手打断她,“我现在才发现,这样的打赌对我一点益处都没有,因为你原本就得听我的。” 秦盈故意的说,“那你是怕输,没胆子跟我赌咯?如果是的话,趁现在人少少,你就认了,我不会笑话你的。” 严小开虽然明知她用的是激将计,但还是忍不住中了计,“我怕输?笑话!赌肯定要赌的,但我要换一个赌注!” “换什么?” “如果你输了,我也不要你做别的什么,只要你改改口,别老是叫我姓严的姓严的。” “那叫你什么?” 严小开想了想,很认真的说,“叫我哥!” 秦盈睁大了眼睛,脱口而出一句,“不要脸!” 严小开皱起眉头,“你说什么?” “我有说错你咩?我原本就比你大,让我管你叫哥,你要脸不要?” “你甭管谁大谁小,我就问你,赌不赌?” 秦盈想也没想,立即就点头:“好,赌了!” 秦盈不再啰嗦,立即拿起手机拨号码,“喂,李叔吗?我是秦盈,我有个事情想问一下你,是关于一个案子的……” 在秦盈忙着打电话的时候,严小开坐到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仿佛没事人似的点燃一根雪茄,只是才抽一口,又被浓烈的味道呛得直咳嗽。 优美赶紧走过去,一手拿掉他手上的雪茄,摁灭的烟灰缸里,然后又体贴的用手给他顺着背,目光温柔似水。 严小开则是冲她笑笑,恩爱之意仿如一对多年的夫妻。 在那头打电话的秦盈看了,心里头竟然感觉有些不是滋味,偏偏电话那头又得到了否定的答复。 “……案子不归你管?你不是主管刑事案件的吗?是这样,好吧!麻烦你了!” 无奈的挂上电话后,秦盈仍不死心,继续下翻通讯录,当翻到市局副局长汉中的号码里,目光一亮,赶紧拨打起来。 “喂,楚局吗?我是秦盈,是这样的,我想向你咨询一个案子……哦,我知道了!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秦盈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案子移交了,现在到底归哪个部门管,没有人知道。 把通讯录里能打的号码都打了一遍,再没人可以询问了,秦盈终于软瘫瘫的放下了手机。 严小开等了一阵,见秦盈终于不再打电话了,这就淡笑着问,“怎样?死心了吧?该叫哥了吧?” 秦盈讪讪的垂下头,“我……” 严小开质问,“怎么?愿赌不服输吗?” 秦盈有些恼的反问,“我打听不到,你又打听得到吗?” “我打不打听得到,和我们刚才的打赌好像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吧?秦大小姐,你还是先别说那些废话了,赶紧兑现你的承诺吧!当然,堂堂秦家大小家,蓝祥集团的董事长,身家过百亿的女富豪要是不怕丢份的话,是可以耍赖的……” “哥~”严小开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到秦盈叫了一声,虽然低若蚊鸣,但她确实是叫了! 严小开止住了话,故作耳背的把手张到耳朵上,“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见!” 秦盈咬了咬牙,脸红耳赤的又叫一声,“哥!” “声音太小了,我还是没听见!” 秦盈气得不行,“姓严的,你别太过分了!” “嗯?我还有更过分的,你要试一下不?” 秦盈无可奈何的又唤一声,“哥!!” “哎!”严小开终于乐了,响亮的应了一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这才乖嘛,来,过来让哥抱一个!” 秦盈骂了起来,“抱你的死人头,你要是能打听到案情,别说是让你抱,跟你进房间都没问题。” 严小开笑问:“是不是又要打赌?” 秦盈想了想说,“赌就赌!” “这次赌什么?” “你要是打听不到,管我叫姐,不许再欺负我,而且还得听我的!” “我要是打听得到吗?” 秦盈咬了咬牙,伸手一指旁边的休息室,“我进去……随便你要怎样都没问题!” “好,既然你这么想和我亲热,我肯定要成全你的!” 严小开说着,这就掏出了手机,走到窗户边上低声的打起了电话…… 第439章 战斗机 三分钟的时间不到,严小开就放下电话走了回来。 秦盈见他这么快就打完电话,不由讥笑:“怎样?打听不到吧?愿赌服输了吧?该叫我姐了吧?” 严小开定定的看她一阵,脸上突地浮起了笑意,“不,你错了,我打听到了。” 秦盈被刺杀,看起来只是一起普通的刑事案,但因为她现在是严小开新任务中的核心人物,案件的定性自然不同,国安自然也要接手介入。 国安接手的案件,一般人不可能知道,知道的人也不可能轻易透露,所以就算秦盈在公安系统有很多熟人,可再多熟人也白搭,因为她根本不可能打听到什么。 她这么多关系都打听不到,想当然的以为严小开这种屌丝也不可能打听到,所以这场赌,不管赌什么,赌多大,她都会毫不犹豫的跟严小开赌的。 然而,凡事就是怕这种想当然。 严小开确实是屌丝不错,但却是屌丝中的战斗机,他除了是个实习生,是个挣了点钱的暴发户,是个客串的黑社会龙头,同时还是个秘密特工。 秦盈的案子,原本就是由他负责的,所以就算他不去打探案情,也会有人告诉他进展。 因此,这场打赌不怎赌什么,赌多大,秦盈的胜算又有几成,结果还是一样的,秦盈必定是孔夫子搬家——全是输。 秦盈看见王严小开脸上的笑容,愕然的问:“你真的打听到了?” 严小开点头,“不错,我确实打听到了。刺杀你的两个杀手虽然都死了,但他们的身份已经被确认,他们都来外籍联盟。” 秦盈疑惑的问:“外籍联盟,什么东西?” “外籍联盟不是什么东西,一定要说是的话,也是个很恐怖的东西,因为它是一个来自欧州的一个雇佣兵公司,其机构遍布世界各地,一直从事暗杀,绑架等活动,而且典型的要钱不要命,只要你付得起二万至三万美金的月薪,你就可以拥有一个战斗力超强的士兵作为你的保镖,当然,如果你能付得起数百万美金的代价,你也可以组织一个特战队,去你想去的任何国家,执行你布置的任何任务。” 一旁的优美听了,点点头说,“这个外籍联盟我也听说过,他们拥有世界上一流的作战武器,从单兵武器到武装直升机,应有尽有,价格同样是明码标价的,另外,外籍联盟的成员几乎来自全球各地,不过他们都有一个特点就是全部服过兵役,甚至相当多的人曾服役于各国的精锐部位,例如美利坚的海豹突击队,波兰雷鸣特种部队等等闻名世界的劲旅。而且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有着丰富的实战经验,各种恐怖袭击战都有他们的份儿。” 秦盈越往下听,眉头就蹙得越紧,因为她的记忆中,自己和这种恐怖杀人组织是没有任何交集的,那么剩下的可能只有一种:有人出钱给外籍联盟,让他们要自己的命。 不过想了想之后,她还是半信半疑的问:“你是从哪儿打听来的?案子到底移交给了什么部门?为什么我那么多熟人都打听不到?” 对于她的疑问,严小开又习惯性的来一句:“想知道吗?” 秦盈闻言大汗,因为如果自己点头说想的话,这厮肯定会说,进休息室,我详细告诉你。不过她还是点了头,说了一句“想”,因为这个情况如果属实的话,那这个打赌她就输了! 既然打赌输了,那不管她愿不愿意,都得进休息室去侍候这个混蛋的。 然而让人意外的是,严小开并没有再说那句习惯性的对白,反倒是说,“我偏不告诉你!” 秦盈被气得不行,“那你怎么能让我信服你的话,谁知道你会不会是为了让我……那个什么你,随口胡谄一个子虚乌有的外籍联盟来忽悠我呢?” 严小开一扬手机,“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你自己看吧!” 秦盈抬眼往他的手机屏幕上看一眼,脸立即红了一下,因为屏幕上显示着一张照片,照片里一个男人赤身躺在床上,不由啐骂:“呸,你让我看的是什么啊!” “你不是说我口说无凭,想要证据吗?这就是证据!” 秦盈嗤之以鼻:“这算什么证据啊!” “你再仔细看看。” 秦盈接过手机,看了又看,仍是看不出个究竟,茫然的看着严小开。 严小开叹气:“胸大,果然就无脑,这话要是说错了,那真是天打雷劈!” 秦盈气得就想用高跟鞋踢他。 优美看向他的目光也有些幽怨,因为……她的胸也不小! 接触到优美的目光,严小开才意识到自己错杀了无辜,“优美,我没说你,你绝对是例外的,不但有胸,而且有脑子,我最喜欢你了!” 秦盈听了这话,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将手中的那个手机一下塞到优美的手上,目光却瞪着严小开说,“既然她有胸又有脑子,那就让她看看,看她能不能看出一朵花来!” 严小开这下被弄得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 谁知道优美拿起手机看了看之后,却点点头说,“不错,这确实可以说是证据!” 秦盈睁大了眼睛,“呃?” 严小开则大喜过望,“那优美你说说看,在照片上你看出了什么?” “首先,这应该是一张解剖室又或太平间所拍的照片!如果我看错的话,照片中的这个男人已经死了。” 严小开点了点头,“不错!” 秦盈赶紧的夺过手机,仔细的又看了看,发现真的如优美所说的那样,床是窄小的床,周围摆着不少的架子,上面陈列着一些器械与托盘,这样的环境,不是解部室,就是在医院了。 另外,躺在床上的这个男人看起来好像睡着了的样子,全身上下也没有明显伤痕,但皮肤却十分的白皙! 白皙,那是一种错觉,确切的说是苍白,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 毫无疑问,这人确实是死了。 想明白之后,秦盈不由挠头,“对哦,这人的皮肤都变成这样了,显然已经死了,刚开始我怎么没注意到呢!” “因为你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他别的地方。” 秦盈有些羞恼的狠瞪他一眼,因为他在诬蔑她,她没有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那上面,只是一大部份而已,而且在看到这人没有严小开一半雄壮后,她就彻底的失去兴致,再懒得多看一眼。 严小开没理会秦盈羞愤的眼神,只是看向优美,“继续说!” “这人已经死了,可是却能看出不少的东西,我刚刚将他的手放大来看,发现他的大拇指和食指长有茧结,掌心也十分的粗糙,这显然是常年握枪所造成的,而能够常年枪不离手的,仅仅只有三种人,一种是警察,一种是军人,一种是杀手,因为这张照片是主人拿出来的,而且昨天发生了刺杀事件,所以我大胆的猜测,这人是个杀手,就是那个刺杀秦姐的杀手!” 严小开大赞,“不错,优美你全说中了!” 直到优美这样说的时候,秦盈才隐约感觉这照片中的尸体面目隐约有点眼熟,仔细的辨认一下,终于发现此人就是昨天在半山腰上用摇控炸弹与狙击枪伏击自己的那人,因为当时他是趴在那里,被雨女从背后一掌拍下震裂心脏而死,所以表面没有一点儿伤口。 一时间,不由得佩服起这个保姆的观察力,同时也终于相信,严小开说的情况恐怕就是实情,要不然他怎么会有这个杀手在停尸间的照片呢!不过又想了想之后,她还是提出了最后的疑问:“纵然这人确实是个职业杀手,那怎么能证明他就是外籍联盟的成员呢!” 严小开回答,只是期待的看向优美。 优美果然没有让严小开失望,指着照片上的尸体说,“很简单,外籍联盟招募雇佣兵是有严格要求的,首先一个,那得服过兵役,然后得通过考核,考核之后必须经过系统的训练,经过了重重考验之后还能活着,那才有资格成为外籍联盟的一份子,在正式加入联盟的时候,老兵会给新兵举行一种仪式,这种仪式是特别的,也是残酷的,那就是用烧红的烙铁在他们的耳背后面烙上一个刺刀式的烙印!” 秦盈赶紧的查看尸体的耳背,果然发现上面有一个明显的刀形烙印。 至此,秦盈终于是无话可说了,因为种种的证据都已经证明,严小开的说的就是事实,他确实是打听到了不为人知的案情进展。 停了停后,秦盈转头问严小开,“除了杀手的身份外,还有什么情况吗?” 严小开摇头,“目前就只有这个,别的线索,还在追查中。” 秦盈抬腕看了看自己的女式手表,“好吧,咱们差不多就回深城吧,下午我还要参加深钢集团的股东会议。” 严小开惊讶:“又是股东会议?我的妈呀,你到底是几个集团的股东啊?” 秦盈扳着指着算了算,“也不是太多,具有规模,年分红超过一两个亿的,也就那么七八个吧,别的小公司,小企业什么的,我就懒得去算了!” 严小开汗得不行,“秦盈,你敢再有钱一点吗?” 秦盈笑了起来,“敢啊,我在深城与惠城交界的地方圈了一块约近十万平的地皮,听说最近那里要开发,如果真的实行征收,那我绝对会比现在更有钱!” 严小开闻言连连摇头叹气,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原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拥有过亿的身家已经非常了不起了,可是和这个女人一比,他才知道自己那点身家是如此的可怜,可怜的要命! 在秦盈站起来,拿着挎包要向门口走去的时候,严小开一把拉住了她,“既然你是个这么有钱的亿万女富豪,那没办法了!” 看着他脸上阴晴不定的神色,秦盈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你,你想干什么?” 严小开什么都不说,将她直接拉进侧边的小房间,“也许我这辈子都没办法挣这么多钱了,但最少,我得让能够挣这么多钱的女人臣服在我的杂牌牛仔裤下面!这样的话,就算一辈子做屌丝,我也心满意足了。” 秦盈羞愤得不行,正想叫嚷的时候,嘴已经被堵住了。 第440章 结果并不意外 有句话说得好,小心驶得万年船。 为了秦盈的安全起见,回深城的时候还是和来的时候差不多一样安排。 让假扮成秦盈与严小开优美等三人的保镖和车队先行,严小开三人等了好一阵,这才从办公室里乘电梯直下地下停车场,换了一辆不起眼的深色商务车从后门离开。 这一次,驾车的是优美。 优美的武功也许和雨女没得比,不夸张的说,雨女让她一只手两只脚也能照样将她打残。但与其和毛毛躁躁风风火火的雨女在一起,严小开还是更喜欢成熟稳重端庄得体的优美。 事实上,优美也确实让严小开比较放心,一路上都十分谨慎小心,车子开得即快又稳,很少会出现剧烈的晃动。 坐着坐着,严小开就有点昏昏欲睡之感,可是一旁坐着的秦盈却还在不停的用矿泉水漱口,“咕咕噜噜”的作响,时不时还发出干呕之声。 严小开一直忍耐到车子上了莞深高速,终于有点忍不住了,“哎,你还有完没完了?很补的!” 秦盈被气得不行,偏偏又看到前面开车的优美在低笑,不由喝问,“优美,你笑什么呢?” 优美笑容不止,“没有什么,我只是想说主人说得不错,那个……真的很补呢,尤其对女人!” 秦盈愤愤的说,“既然这么补,你怎么不吃?” 优美脸红了一下,没有搭腔。 秦盈见她不语,“你自己也觉得恶心是不是?” 优美问:“秦姐,你要我说实话吗?” “当然!” “其实……我觉得还好了!” 秦盈睁大眼睛:“……” 优美回头,看严小开一眼,目光温柔如水,“我爱主人,爱他任何的一切,所以不管他做什么,我都会包容。只要是有关他的,不管是什么,我都会喜欢” 秦盈被弄得无语凝噎,“优美,你中这厮的毒太深,已经无可救药了!” 优美又笑了,“秦姐,你不知道,有时候中毒,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呢!” 严小开没有说什么,只是伸手轻轻的抚了抚优美后背灵秀的长发。 秦盈实在有点受不了这对狗男女,翘起双手,闭上眼,负气的靠到座椅上。 偏偏严小开却又缠上来,揽着她的肩膀说,“好了,好了,有些事情,慢慢就会适应的。例如开始的时候,你不是不喜欢男人,甚至抗拒男人,被我吻一下,你都会吐得肠胃翻天吗?现在呢,你不是照样适应得很好吗?” 秦盈哭笑不得,轻推他一把:“你滚开,别碰我!” 严小开却将她抱得更紧,“秦盈,我跟你说点正经的事情!” 秦盈苦笑:“你这么不正经的人,还能跟我说什么正经的事呢?” “你每个星期的工作与行程都是固定的吗?” 秦盈猜想他问这个恐怕是和别人要刺杀自己有关,所以想了想后点头,“是的,我星期一,基本在蓝祥集团,星期二,在深钢集团。星期三,在广城的南通实业。星期四,在明化公司。星期五,在新达电子。星期六和星期天,要不就休息,要不就去下面那些不太大的公司企业看看。” “每个星期都这样?” 秦盈点头,“没有意外的话,都是这样的。” “那有多少人知道你这种行程规律的呢?” 秦盈疑惑的问:“姓严的……” 严小开皱眉:“你叫我什么?秦家大小姐愿赌不服输吗?” 秦盈瞪他一眼,十分不情不愿的改口:“哥,你到底想说什么?” 严小开肃然的说,“那个想要杀你的人,两次都在路上伏击你,两次都是必经之路,显然对你的行程十分的了解。所以我怀疑,这是熟愁你的人做案。” 秦盈隐隐也有这种怀疑,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做?” 严小开道:“以前,或许没有办法,但现在我们有了优美,一切都变得很简单了!” 秦盈仍是不解的看着严小开。 “你只要把熟知你这种工作行程规律的人,全都找来,让优美一个一个的进行催眠审问,一切不就了然了吗?” 秦盈恍然的点头,然后二话不说,这就掏出了手机,给她的秘书,助理,管家,保镖,朋友,亲戚……反正是所有熟知她这种工作行程的人打电话,让他们到深城的深钢集团等她。 当严小开一行来到秦盈在深钢集团属于她的办公室门前的时候,不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因为长长的走廊上竟然站着几十号人,仿佛是等候名医就诊的患者一般。 秦盈一一跟他们打过招呼,并让他们在外面稍候,这就和严小开与优美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进门,秦盈就首先说,“严小开,人都找来了,现在就开始,一个一个叫进来盘问吗?” 严小开苦笑,“我原来以为你的行踪没有多少个人知道,没想到却有这么多人,你想把我家优美给累死吗?” 秦盈有些没心没肺的说,“累不死的,要真是累了,我这个办公室里面也有休息室,你带她进去,把你那个很补的东西给她吃一点,那不就好了!” 严小开和优美:“……” 最后,人还是一个接一个的被叫进来了。 优美也竭尽所能,一个接一个的进行催眠,盘问。 然而漫长的四个小时过去,所有被叫来的人都问了一遍之后,却毫无所获……不,说毫无所获也不尽然,只能说收获了一些并不想收获的东西。 例如哪个下属对她忠心,哪个在朝秦暮楚,哪个朋友是真心对她,哪个是完全图谋她的钱,哪个亲戚妒忌得她发疯,哪个又一心一意的追随…… 这些种种,秦盈之前是隐约知道一些的,只是不敢确定罢了,现在既然已经清晰明了的摆在面前,那给跟着她的这班人大洗牌已经是势在必行了。 收获虽多,但秦盈和严小开等人最迫切想要知道的事情却仍是毫无头绪,这些人的心思虽然不一而足,却没有一个人真的想要杀死她。 在严小开从办公室的小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秦盈赶紧的凑上前问:“优美怎样了?” “没事,她消耗精神和气力过度,有点累了,让她休息一下就好了!” 如果是之前,秦盈肯定会没心没肺的来上一句,你怎么不给她吃点你的补品,让她恢复一下元气呢?可是人心都是肉长的,秦盈想到优美是为了她才落得如此心力交疲的,那种没良心的话,她又怎么说得出来呢? 想了想,秦盈就拉开办公桌下面一个抽屉,然后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一条老人参,然后摁下桌上电话的内线,“黄秘书,你进来一下!” 不一会儿,她的秘书走了进来,秦盈就指着桌上的人参说,“你拿这个给我煮些参茶来,要小火,慢熬,煮浓一些。” 黄秘书答应一声,这就拿着人参出去了。 严小开冲秦盈微微颌首:“算你还有点良心。” 秦盈白他一眼,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严小开也跟着走了过去,默不作声的坐在她的旁边。 秦盈等了一阵,始终不见他开口,不由就问:“主意是你出的,现在这样的结果,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严小开摊手:“这原本就是预料中的结果,还有什么好说的?” 秦盈愕然,“你早就猜到会是这样?” 严小开摇头,“也不能说早,只能说是看到你叫来的人竟然有这么多的时候才隐约想到的!” “怎么说?” “因为知道你的行踪的人这么多,人多嘴杂,你的行踪就算不上秘密,他们不想谋害你,却不能排除从他们嘴里知道你行踪的人不想谋害你!” “刚刚优美不是都问过他们将我的行踪都告诉谁了吗?我也将名单记录下来了的,咱们再把这些人找来不就行了!” 严小开摇头,反问:“名单上的这些人如果又告诉了别人呢?别人又告诉了别人呢?这样的盘问什么时候才到尽头呢?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的道理你不懂吗?” 秦盈想了想,不由幽幽的叹气:“那这个下午,咱们是白忙活了?” 严小开摇头,“也不能说白忙活,最少你知道了身边哪些人可用哪些人不可用。” 秦盈点头,抬眼看向小休息的房门,感触的说,“没想到你这个丫环竟然这么厉害,不,应该说你的两个丫环都很厉害,雨女会武功,优美会催眠……” “秦盈,你什么意思,是不是觉得我这种屌丝,不配拥有这么好的女人。” 折腾了一整天,秦盈此时已经没有心情与精力来跟他较劲了,“拜托你别这么敏感行不行,连我这样的女人都被你玩弄于鼓掌之间,又何况是她们呢?我的意思是说,既然有这么好这么多的人才在身边助你,如果你不能成为屌丝中的战斗机,那就真的太对不起观众了。” 严小开:“……” 第441章 又出状况 生命在于运动,运动在于工作。 将所有的人都打发走之后,离下班时间已经所剩不多,秦盈赶紧的开始处理手头上的工作。 在她忙碌的时候,严小开并没有进休息室里去陪优美,只是一个人安静的盘膝坐在侧边的休闲沙发上。 两人互不干扰,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流走。 当秦盈终于处理完手头上一大叠必须她过目签名的文件后,发现天色已经傍晚,而下班时间已经过了,但严小开竟然还坐在那里。 秦盈站起来走过去,发现他还是一动也不动,仿佛老僧入定一般,不由就问他,“哎,发这么长时间的呆,在想什么呢?” 严小开其实什么都没想,刚才只是坐着运功练气罢了,听到她的叫唤,终于止了气息,张开眼睛来,张口却说了一句:“想一件十分严肃的事情!” 秦盈疑惑的问:“什么事情?要想这么久!” “我觉得……这个时候,你应该要面对现实了!” 这话十分的莫名其妙,秦盈听得一头雾水,“你什么意思?” 严小开提醒:“你真的把所有知道你工作行程的人都叫来了吗?有没有忽略掉什么人呢?” 秦盈摇头:“没有的,我都叫来了!” “你是不是再好好想想!” 秦盈努力的又想了想,还是摇头,“我真的把人都叫来了!” 严小开叹气,只好直白的问:“你弟弟呢?” 秦盈的神色一滞,“他?” “他不知道你的工作行程吗?” “他当然知道,可是……”秦盈说着,语气突然变得冰冷坚硬,“你到现在还在怀疑找人暗杀我的是我弟弟!” “不是到现在,而是一开始我就这样怀疑!” “严小开,我和你说过多少次,这根本是不可能的。我弟弟绝不会害我!” “如果你这么肯定,那你把他叫来,让优美给他催眠一下,那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你放下一个心结,我也能死了这条心!” 秦盈想也不想的拒绝,“不!” 严小开立即问:“为什么不?” “因为我相信我弟弟,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 严小开连连叹气,“为什么你到了现在还不肯面对现实呢!” 秦盈恼怒的站起来,“严小开,我好容易才对你有一点点改观,也开始试着去接受你成为我的男人,你真的希望我对你还没动心就开始心冷吗?” 严小开哭笑不得,“你说的是哪儿跟哪儿呢?” “那你就不要再说我弟弟的事情!” 严小开连连叹气,“秦盈,看来你对你弟弟的爱,已经到了一种很畸形的地步啊!” 秦盈质问:“你呢?难道你不爱你的家人?不爱你的父母,不爱你的妹妹?” 严小开点,“我爱,但我不会像你这样黑白不分,是非不辩,你看你现在,简直有点丧失理智了!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弟弟就是最大的嫌疑人,可是你却不敢面对现实,你甚至连找他来问一问的勇气都没有……” 秦盈情绪激动大叫起来,“你给我闭嘴!” 外面的争吵声如此激烈,优美终于被吵醒了,打开门走出来问,“主人,秦姐,你们在吵什么呢?” 两人同时闭了嘴,什么都不再说。 秦盈负气的坐回自己的大班椅上,转了身去,背对着两人看向落地玻璃外面的高楼大厦。 是的,她很生气,可是气了很久,她又有些茫然,自己这是在生谁的气? 生严小开的气?他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并没有什么错。 生自己的?自己既然这么相信弟弟,为什么要生气呢? 闷闷的坐了良久,恍然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背后没有了动静,疑惑的转过身来抬眼一看,脸色不由一变,因为严小开和优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办公室了。 那个混蛋走了? 秦盈这样想的时候,心头忍不住有些发凉发慌,因为她很清楚自己现在还在危机之中,随时都可能被刺杀,严小开要是不在身边,她真的很怀疑自己今晚是不是能够活着回到家中。 惊惶,害怕,失落,孤独,无助……各种各样的感觉在这一刻纷至沓来,让这个一向独立自主的女强人有了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坐在那里想着想着,她蓦然觉得自己的脸湿了,伸手摸了摸,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哭了。 看着湿湿的手,触到嘴角涩涩的泪苦,她的心防终于崩垮了,失控的伏到桌面上,埋头痛哭起来。 只是哭了好一阵,抬起头来想要去抽个纸巾擦下眼泪和鼻涕的时候,却发现一叠纸巾已经递到眼前,顺着纸巾抬眼看去,发现已经离开的严小开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自己的身旁。 看见她只是愣愣的看着自己,脸上泪眼婆娑,说不出的可怜与憔悴,严小开对她终于第一次生出了怜意,拿着那叠纸巾替她擦去眼泪和鼻水,然后伸手抱住了她。 被他抱住那一瞬间,秦盈又有一种要失声痛哭的冲动,不过终究还是忍住了,然后推开他,声音嘶哑的质问:“你不是走了吗?” “谁说我走了,我只是送优美下去,让她先回家而已!” “呃?!” 严小开冲她眨眨眼道:“难不成你希望她留下来,今晚咱们继续一起飞?” 秦盈的脸终于红了一下,“呸,不要脸!” 严小开不以为耻的笑笑,“哭够了没有?没有的话,那你再哭一会儿!我先去上一趟洗手间。” 想到自己刚刚丢人的一幕全落到这厮眼里,秦盈窘迫得不行,站起来一把拨开他,自己抢先进了洗手间。 在里面整理了一下,又洗了好几把脸出来,她的眼睛虽然还有点微红,但人已经平静了下来。 只见她掏出了手机,然后声音平缓的对严小开说,“严小开,既然你一定要问个清楚明白,好,我成全你,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让他给我回来,然后你让你的丫环催眠他,问他,但我有一个要求。” “你说说看!” “如果这些杀手不是他派来的,那你给他解药,永久性的解药。” 严小开反问:“如果人是他派来的呢?” “那你什么都不用再管了,这件事我会处理!” “你怎么处理?” 秦盈又拉长了脸,“我都说了,如果是真的,你什么都不用管,我自己会处理!” 严小开想了想,“好吧,你打给他!” 秦盈这就开始拨电话,只是没一会儿,她的脸上就浮起疑惑之色。 严小开问:“怎么了?” “奇怪,电话关机了!” “有没有别的号码,再打一下!” 秦盈又换了个号码,可是仍旧提示关机,心里就更是疑惑,这就开始拨打那些跟着秦寿一起去台省的那些保镖保姆一等的电话号码,可是结果竟然都是一样,全部都关机。 一连拨打了好几遍之后,秦盈终于无奈的放下了电话,但脸上的神色却变得更疑惑,喃喃的说,“全都关机,这没有理由的啊!” “能联系上他的人都打了吗?” “都打了!” 严小开眉头紧皱,抬眼看看,发现天色已经黑了,“咱们先回去再说。” 秦盈也只好无奈的收起手机,跟着他离开办公室,然后坐进一辆残破的二手夏利离开深钢集团。 回到家的时候,那班作为掩护的保镖已经先行回来了,正在门前等候着。 在秦盈急匆匆的走进去,开始用家里的固定号码联系台省的时候,严小开给那些保镖作了安排与分班,设为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明岗暗哨,将整座别墅团团包围起来。 安排好了走进去,发现秦盈还在打电话,神色却比刚才更显忧虑与焦急,显然还没联系上秦寿。 做好了饭,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看见秦盈已经不再打电话了,只是坐在沙发上发呆,这就问:“怎样了?” 秦盈缓缓的摇头,“所有的号码我都试过了,没办法联系上他。” “你们最后一次联系是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 严小开又问:“说了什么?” “我没告诉他我这边的情况,只是让他出门在外,万事小心,出去的时候要尽量多带些人。” 严小开想了想说,“先来吃饭吧!” 秦盈摇头:“我没有胃口,你自己吃吧!” 严小开放下碗筷,走过来拉起她的手,“人是铁,饭是钢,吃一点是一点,何况我已经做好了!” 秦盈强不过他,只好跟着过来吃饭。 看着她端着饭碗,整个人仍魂不守舍的样子,严小开想了想终于问:“他在台省的地址是什么?” 秦盈疑惑的问:“你要干嘛?” “既然你这么不放心,我今晚连夜过去看看!!” 秦盈立即说,“我也要去!” 严小开摇头,“不,你留在这里,那边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带他回来!” 秦盈着急的问,“那万一有什么事呢?” 严小开很直接的说,“有事你也帮不上我的什么忙,反倒会成为我的累赘!” 秦盈:“……” 第442章 大叔有女已长成 严小开问秦盈拿到了秦寿在台省的地址,这就准备连夜前往台省。 不过临行前,他还是让雨女从大宅那边过来,将秦盈交给雨女,又仔细的叮嘱交待一番之后,他才离开。 这个事情,和他的任务多少有一些关系,所以在拿到秦寿在台省地址的第一时间就暗中通知了眼球大叔,让他给自己安排连夜直飞台省的航班。 在他驱车离开秦盈家的别墅的时候,眼球大叔给他回了电话,“骚年,不好意思,连夜直飞台省的航班我恐怕是没办法给你弄到了!” 严小开忙问:“转机的也不行吗?” “抱歉,这个钟点,转机都没办法。” “我……” “你要说靠是不?如果是的话,那我就挂电话了!” 严小开听了这话,原本是想比他先挂电话的,可是当他想到这个胖子的能力,终于还是忍了一下,“如果我说的不是靠呢!” “那我就跟你说个别的办法!” 严小开汗了下,这厮果然有后招啊,“大叔,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 “我虽然弄不到连夜飞往台省的航班,可是我却能弄到一架直升飞机,可以亲自载你直飞台省!” 严小开愣住了,随即脱口而出:“我靠!” 捉弄了严小开一把,眼球大叔在电话那头得意的哈哈大笑。 严小开被弄得有些郁闷,可又没办法,谁让自己平时老是喜欢跟这厮开玩笑呢! 问清楚了眼球大叔所在的位置后,他就赶紧的赶了过去…… 台省离香江并不远,香江又紧挨着深城,所以从深城飞台省仅需要三个小时左右。 当严小开踏入这座陌生的城市之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但这里并不是他之前所想像的那般萧条与冷清,纵然是这个钟点,街上依然霓虹遍布,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显然,这又是一座经济发达,繁华热闹,五光十色的不夜城。 严小开匆匆的打量了一下这座完全陌生的城市,感觉虽然奇特与新鲜,但并没有太多的心情流连忘返,因为他不是来旅游的,而是来一探究竟的,走到路边伸手拦了一辆计程车,直奔秦寿所在的位置——新北市中心的永和老街13号。 车行一路,不多久就抵达了新北市。 进入永和老街后,当计程车停在13号面前的时候,严小开愣住了,足有好一会儿才疑惑的问计程车司机,“这里就是永和老街13号!” 司机道:“是的!” 严小开有些难以置信的问:“这里怎么变成这样的?” “我也不清楚,只是听说早上这里发生了一场火灾!” 严小开忙问:“那里面的人呢?” 司机摇头。 严小开只好给了车资,然后下车。 眼前的,无疑就是秦盈给自己的地址所在地址——新北市永和老街13号,原本这里应该是一座花园式别墅的,可是现在这里已经被烧成了一片废墟。 在计程车开走之后,严小开左右看看,发现这里周围虽然被拉起的警戒线包围着,但并没有人看守,于是就掀起警戒线走了进去。 大火,早已经熄灭了,但从里面各种东西被燃烧的程度来看,不难想象当时的大火有多么的凶猛。 这是一幢占地超过二亩的花园别墅,三层楼的别墅加一个院子,院子里不仅种有花草、铁树等观赏植物,还有仿古的亭廊、假山和水池,以及三棵大树,靠近别墅的地方还有一个葡萄架,但现在已经烧得面目全非,难以辨认了。 别墅一楼朝南的位置只在边上开有一扇小门,中间有一块巨大的落地型玻璃窗,玻璃窗已经破碎。玻璃窗外距离两米左右的两盆盆栽植物因为热浪烧灼,连盆带栽都已经变成了灰烬。二楼的玻璃窗都已破碎,楼上和楼下的房子里都是一片焦黑…… 严小开站地废墟中,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意外失火?还是有人故意纵火? 里外察看了一遍,除了知道这场大火起得很凶很猛之外,再无所获,因为该烧的不该烧的全都烧掉了,什么也没剩下。 退出废墟之后,严小开想了想,这就掏出一张纸片,按照上面的那个号码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对方接听。 “喂,哪位?”那头传来一个声音有点沙哑的声音,显然是在睡梦中被惊醒。不过这个钟点,又有几个人不睡觉,像严小开一样在东奔西跑呢! 严小开听到电话里头传来的竟然是女人的声音之时,脸上浮起意外的表情,仿佛他也没想到对方是个女人似的。 电话那头的女人问了一句,不见对方吱声,便有些不耐烦的催问:“喂,到底是谁?说话啊?” 严小开回过神来,弱弱的问:“那个……睡了吗?” 女人没好气的说,“这都什么钟点了,不睡觉干嘛!” 严小开汗了一下,又弱弱的问:“那你吃饭了吗?” 女人声音没什么感情的说,“早饭已经在厕所了,中饭也消化得差不多了,晚饭还在肚子里。” 严小开问:“那宵夜呢?” 女人仿佛很孤独寂寞的样子,深更半夜的被吵醒,不但没有挂线,反倒是饶有兴趣的问:“你要请我吗?” “是的!” “吃什么?” “虾饺,烧卖,凤爪,牛柏叶,香芋糕,叉烧包,还有猪血菜干粥。” “你在哪儿?” “永和老街13号!” 女人想也不想的说,“在那儿等我!” 挂上了电话,严小开抹了抹额上的冷汗,大吁一口气。 这个号码是眼球大叔给的,称是在这边的同志,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联系。 刚刚严小开和女人说的那些话,听起来好像很无聊,实则就是接头暗语。 接头暗语为什么会这么无聊? 这个恐怕只有问眼球大叔才知道了! 等了约有二十来分钟那样子,一辆黄色的甲壳虫汽车驶了过来,停到了13号门前后,一个身着十分洋气的年轻女人从车上下来,站在车前左右张望。 站在暗处的严小开猜想这就是跟自己接头的那个同志了,仔细的看看,发现这位同志还长得十分的漂亮,身材也不是一般的性感,于是就走了出来,并冲她招了招手。 年轻女人也冲他笑了笑,然后走上前来,十分亲昵的挽住他的手。 对待同志,要像春天一般温暖,可是眼前这个同志,是不是太温暖一些呢? 感觉到她的贴体相触,嗅到她身上传来的阵阵诱人香水味,严小开真的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那个,我……” “嘘!”女人俏皮又性感的将手指竖到红唇上,“先上车再说吧!” 严小开只好走过去,拉开车门,坐到了甲壳虫的副驾驶座上。 女人随即也跟着坐了进来,只是没等严小开开腔,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就指到了他的腰际,同时她冰冷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别动,动我就一枪打死你!” 变化来得如此突然,严小开有些反应不及,看看她手里紧握的枪,又抬头看向她的神色,发现她的话虽然冰冷,可是脸上却还保持着笑颜如花。 严小开蹙起眉头:“同志,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女人脸上笑意不减,可是声音却更冰冷,“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开玩笑吗?” “看着确实不像,可是……”严小开说着,目光越过她看向侧边的车窗,脸浮讶然之色,“咦,大叔,你不是回去了吗?” 女人的神色微愣一下,下意识的就想转过头去,可是头才回一半,立即又转了回来,目光紧紧的盯着严小开,不屑的冷哼:“跟我玩这一手,你还嫩着呢!” 严小开淡笑:“大姐,你错了,我也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嫩的。” 女人看着他脸上的笑意,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狐疑的垂头一看,不由得吃了一惊,因为这厮竟然趁自己刚才微一分神之间,竟然悄无声息的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扬起了手,并将一根手指横插进到她手枪的板机后面,硬是挡住了那个扣把的空隙,使得她无法扣下板机。 女人虽然有短暂的惊愕失神,但应变能力却极快,一瞬间,另一只手已经多了一把锋利的尖刀,朝严小开的胸前刺去。 已经上了一次当,严小开哪里还会再给她机会,在她的尖刀刚扬起之际,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斜穿而上,蛇一般疾快无比的缠住她的手腕,捏住她的腕关节微一用力。 “啊!”女人一声惨叫,吃痛不住的她尖刀失手落地。 严小开一击得手,毫不犹豫的抢夺了她的枪,反拧了她的手,将她压在方向盘上,枪口直指着她的脑袋。 女人赶紧的叫起来,“别乱来,别乱来,我和你开玩笑的。” 严小开面无表情:“我看你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啊!而且你自己也说不是开玩笑!!” 女人急忙的说,“真的,我真的是和你开玩笑的,在你打电话给我之前,眼球已经找过我了,让我配合你在这边的行动,可是他说你是个新人,而且还是个不懂得尊老爱幼,十分嚣张的新人,让我这个做师姐的好好调教你一下,所以我才想给你个下马威,让你知道一下我的厉害。” 严小开皱眉,以眼球大叔那搞怪的个性,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的,不过他还是没有放开她,而是质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眼珠!” 严小开失笑,“眼珠?我看你是有眼无珠吧!” “严小开,你赶紧先放开我,我不但是师姐,而且级别比你高,你不许这样对我!” 严小开冷哼:“眼球大叔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并不懂得尊老爱幼!而且这还是你主动向我发起挑衅的,就算上面怪责下来,我也有理由!” 眼珠十分无奈的说,“严小开,你就不能不这么认真吗?我是真的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而已,而且这也是眼球吩咐我做的,于公于私,我都必须听他的。” 严小开有些纳闷的问:“于公我可以理解,可是于私是什么?难道你是他的女人?” 眼珠有点儿暴走的吼了起来,“混蛋,我是他的女儿!” 严小开:“……” 第443章 这个女人不好惹 眼珠竟然是眼球大叔的女儿。 那个圆头圆头圆肚皮的眼球大叔竟然有这么一个性感苗条而且还很漂亮的女儿,这事着实叫严小开太过意外,所以放开了她之后,仍是十分纳闷的看着她。 眼珠知道自己长得漂亮,经常也因为能吸引男人的眼球而傲娇,可是被一个男人眼皮也不眨的死死的盯着,却也感觉吃不消,抚着自己被捏得生疼的手腕,没好气的说,“看什么,没看过美女吗?” 严小开很老实的说,“眼珠同志,在别人眼中,你或许可以称得上美女,但在我的审美标准里,你只能算是个美女边缘生!” 眼珠疑惑不解的问:“什么叫美女边缘生?” “就是介乎于及格与不及格的边缘!” 眼珠同志被气得差点当场突了眼珠,“那你盯着我看什么劲儿?” 严小开慢条斯理的说,“我只是想在你身上找出一点与眼球大叔相似的地方而已!” 眼珠冷哼一声,什么都不再说,因为她知道自己长得和父亲不像,一点儿相似的地方都没有,之前的时候她几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捡来的,后来为了解开这个心结,甚至还偷偷的拿着自己和父亲的dna去做亲子鉴定,可事实证明,自己确确实实是他的女儿! 证实了亲子关系之后,眼珠解脱之余又感觉庆幸,庆幸自己跟父亲不像,要像的话那麻烦就大了,最起码找不找得到男朋友,嫁不嫁得出去就是个大难题! 放下眼珠和眼球大叔的关系不谈后,严小开指着车子对面被烧毁的13号别墅问:“眼珠同志,你知道对面是怎么回事吗?” 眼珠点头,“知道!” 严小开忙问:“怎么回事?” 眼珠无爱的看着他,“烧成这个样子,肯定是遭遇了火灾,这么浅显的事情,用肚脐眼也能看得出来吧!” 严小开汗得不行,“你这说的不是废话吗?” 眼珠反唇相击:“你问的是废话,我除了用废话回答你外还能说什么呢?” 严小开浮起了一脸的黑线条,“我是问你知不知道这里究竟是怎么起的火,是意外失火,还是有人故意纵火,伤亡的情况又是怎样?” “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你应该问消防员啊!” 严小开终于被眼球大叔这个女儿给打败了,无力的挥挥手:“好吧,带我去最近的消防大队!” 眼珠疑惑的问:“你要干什么?” 严小开耐着性子说,“我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去了解情况啊!” 眼珠又问:“这事跟你有关系吗?” 严小开终于忍不住了,声音大了起来,“要是没关系的话,我能三更半夜的从内地赶到台省来吗?” 眼珠捂住耳朵,却更大声的说,“有关系就有关系,用得着这么大声吗?我又不是聋的!” 严小开这下彻底被打败了,软瘫瘫的说,“眼珠同志,我从内地赶来,是为了任务,不是专程来跟你吵架的,拜托你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带我去最近的消防大队好吗?” 眼珠竖起三根青葱玉白的手指,“第一,以后你称呼我的时候,别叫同志。同志同志的,不知道的人听了还真以为我是那什么呢!第二,配合你执行任务,只是我家老头子的私人要求,不是正式命令,所以我配合你,那是人情,不配合你,那就是道理!你对我最好客气些,尊重些,礼貌些,友好些。第三,这里没有消防大队,只有消防局!” 眼球大叔的女儿竟然如此极品,严小开被弄得狂汗不停,最后只能改口:“眼珠小姐,麻烦你带我去消防局好吗?” 眼珠坐在那里,动也不动。 严小开疑问,“又干嘛?” 眼珠不紧不慢的要求,“把小字去掉!” 严小开差点儿就暴走了,可身在异乡为异客,面对这个陌生的城市,自己两眼摸不着北,眼前这个十分难伺候的女人可以说是唯一一个能够配合自己去了解事情真相的人,可是让他因为这个就低三下四,这一点也不符合他的性格,所以他闭紧了嘴,硬是不改口。 眼珠见状,冷哼一声,“不叫姐是吧,不叫也行,一会儿有你后悔的时候。” 说着,她就发动车子,朝前驶去。 往前驶了约有十来分钟那样子,车子停了下来,而车子对面,赫然就是离永和老街13号最近的消防局。 为什么严小开非要找最近的消防局?这是很好理解的,远水救不了近火,永和老街发生了火灾,自然是最近的消防局去扑火了,难不成还从台南调消防员过来吗? 看见了消防局,严小开二话不说就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眼珠也不阻止,只是翘着双手坐在那里等着看严小开的笑话。 严小开靠近消防局大门,还没走进去,门口值班保安室里一名警卫已经走出来将他拦下,“哎,干什么的?” 严小开讨好的说,:“大哥,你好!” 警卫警惕的盯着他:“深更半夜的,什么事情?” “大哥,是这样的,我听说亲戚家出了火灾,连夜从乡下赶过来的,想向你打听点情况。” 警卫疑惑的问:“你亲戚家?” 严小开往身后指了指:“永和老街13号!” 警卫恍然:“哦,你说的是那个别墅!” 严小开忙点头:“对,就是那个别墅,那是我堂弟家,现在已经完全烧成废墟了,我很担心我堂弟一家人的情况,向别人打听又打听不到,所以就想过来问问你们消防局,死伤的情况怎样,伤者都送往哪个医院了?” 这谎言编得合情合理的,严小开的戏也演得入木三分,而且他看起来也确实有点风尘仆仆的样子。 警卫上下审视了他一通之后,终于是相信了,不过他却说,“那栋别墅的火灾抢救确实是我们消防局派人去的,但很抱歉,我只是负责大门值班的警卫,并不了解具体的情况。” “那找谁能了解到情况?” “找我们主任!” “那你能帮我……” 警卫打断他:“不能,因为他已经下班了,你要了解情况,明天早上九点后过来吧!” “我……” 警卫开始有些不耐烦的说,“请你离开,不要打扰我的工作,实在不行,你去附近的医院看看吧!” 严小开碰了一鼻子灰,最后只能无奈的回到车上。 看见他沮丧的表情,眼珠十分的幸灾乐祸,笑了好几下之后才说,“严小开,别说师姐不给你机会,现在改口,还来得及?” 严小开心中一动,疑惑的问:“你有办法?” 眼珠很神气:“先改口!” 严小开被弄得哭笑不得,最后只能改口:“眼珠姐!” 眼珠点点头,可咂巴一下嘴后又感觉不是味道,又接着要求,“再把眼去掉。” 严小开突然有种冲动,那就是将她摁倒,然后扒了她的裙子,狠狠的……打她一顿屁股,看她还敢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不? 只是最后,他只能软瘫瘫叫:“珠姐!” 眼珠终于乐了,连连点头:“对嘛,这才乖嘛!” 严小开:“……” 看见他郁闷的表情,眼珠更是乐得不行,乐够了之后,这才发动车子,猛地一调头,竟然又朝来路往回驶。 严小开疑惑的问:“这是去哪儿?” “想知道火灾的情况吗?” 严小开点头。 眼珠得意的颐指气使的说,“那就给我闭嘴!” 严小开:“……” 车子往回驶了两三分钟,这就在半道上一个大排档前停了下来。 眼珠也没跟严小开打招呼,径直就走下车去,不多一会儿手里提了几个装满宵夜的饭盒回来。 这下,严小开终于发现她和眼球大叔的相似之处了,那就是这对父女都是吃货,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不忘吃。 不过闻到饭盒里飘出来的阵阵烤鱿鱼,萝卜鱼蛋,豆皮,鲁肉的香味,严小开的肚子忍不住咕噜的叫唤几声,仔细的想想,这才发现自己因为急着赶来台省,晚饭一口都没吃呢! 眼珠听到他肚子的响声,竟然很体贴的问:“饿了?” 严小开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眼珠这就将自己打来的宵夜全推过来,“饿了就吃吧!” 见她这么大方,严小开这就老实不客气的接过来大快朵颐,只是吃了一阵,填了半饱之后又觉得好像哪儿不对劲,抬眼看看,发现眼珠只是安静的坐着,看着自己吃,她自己则动也不动,不由疑问:“你不饿?” “有点饿!” 严小开更是疑惑:“那你怎么不吃?” “因为我怕一会儿吐出来!” “呃?” 眼珠没理会他的表情,只是问:“还吃吗?” “原本是还想吃的,可是听你这么说,感觉很恐怖的样子,又不想吃了!” 眼珠笑笑,什么都不再说,再次发动车子,朝前驶去。 当车子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多小时以后了,严小开发现周围乌漆麻黑的,只有前面的一个大门前亮着一盏幽森的灯光,灯光旁边的有一个往下竖的招牌,招牌上的字已经脱落得七七八八了,只能依稀看到新北xxx馆的字样。 严小开环顾四周,黑漆漆,静悄悄的,一股股碜人的风从窗外吹进来,不由疑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进去你就知道了!”眼珠神秘的一笑,然后掏出手机不知给谁打了个电话,没多一会儿,车头正对头的大门的陈旧铁栏就被一个老头打开了。 进去之后,严小开终于知道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也终于明白眼珠为什么明明饿了却什么都不吃…… 第444章 会说话的死人 眼珠带严小开所到的地方虽然有个馆字,但并不是旅馆或宾馆,虽然这个地方也可以睡觉,但一般人睡在这里就永远不会再醒来。 不错,这个地方就是殡仪馆,人们生命的终结站。 骤然发现是这么个地儿,严小开有点反应不过来,一边往前走,一边愣愣的看着眼珠。 眼珠神气活现的说,“严小开,是时候师姐教你一点做人的道理了,这人呢,是不能太过自以为是的!” 严小开:“……” 眼珠又说,“到了一个陌生地方呢,是不能盲目的狂冲乱撞的,必须得先分一下东南西北,熟悉一下风土人情的!” 严小开:“……” 眼珠再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了解,就自以为是的乱来一气,肯定是处处碰壁的!所以呢,不懂就应该不耻下问,向前辈虚心的请教与学习,例如向师姐我。” 严小开终于有点忍不住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眼珠好整以暇的说,“我想说打听火灾的情况呢,不一定非要要去消防局的!” 严小开疑惑的问,“那该去……” 眼珠打断他:“插什么嘴呢?我话还没说完呢!” 严小开只好悻悻的闭了嘴。 眼珠这才慢条斯理的说,“台省的消防组织,是从台省内政部消防署到直辖市、县消防局的,局内设的科室很多,组织机构也十分健全的,除此之外呢,台省还规定各市、县都要建立义勇消防组织,并对其任务、经费和待遇都做了具体规定,民间的消防力量是十分壮大的,例如新北市的义勇消防人员最少就超过二千人,一遇到火警或其他灾害,当地的义勇消防队员就首先赶到,第一时间进行扑火与抢救。” 严小开听得一头雾水,“你说了这么多,和我去消防局打探情况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眼珠冷哼:“没关系我跟你说这个干嘛?闲得蛋疼吗?” 严小开汗了下,心里暗问:你有蛋吗? 眼珠见他不吱声了,这才指着周围:“我已经打听过了,永和街13号别墅内总共烧死二十三人,没有生还者,被烧死的全都送到了这里。” 严小开听到这个数字,不由吓了一跳,因为秦盈说过,秦寿所带的保镖保姆再加上他本人,总共就是二十三人。 难道……真的全部都烧死了? 这样想的时候,严小开心中另一串疑问又浮了起来,“你刚开始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吗?你什么时候打听到的?一路上我也没见你问什么人啊!” 眼珠眨巴一下眼睛,“你猜!” 严小开很努力的猜了一下,最终茫然的摇头:“我猜不到!” 眼珠撇了撇嘴,十分不屑的说,“我家老头子还说你很厉害呢,依我看也不过如此罢了,给了你这么多提示竟然还猜不到。” 严小开:“……” 眼珠说,“刚刚我不是说了吗?一遇到火警或其他灾害,当地的义勇消防员就会首先赶到,第一时间进行扑火与抢救。消防局的消防员虽然不太好找,可是义勇消防员却是随便就能找到的。” 严小开纳闷的说,“可是我也没见你去找啊!” “谁说我没找的,我找了,只是你眼睛大过山,没看见罢了。” “呃?” 眼珠提醒他:“在来的半路上,我不是去找了宵夜吗?” “是啊,我还吃了呢!” “打宵夜的时候,我不是那个大排档的炒菜师傅聊了几句吗?” 严小开终于恍然明白过来,“那个炒菜师傅就是义勇消防员之一!” “不错!” 严小开狂汗,然后不无埋怨的说,“既然你早知道哪儿能找到义勇消防员打听情况,那你干嘛还带我去消防局,让我碰一鼻子灰呢?” “纠正一下!”眼珠又慢悠悠的竖起三根手指,“第一,不是我要带你去消防局,是你拜托我带你去的。第二,你也没问我除了消防局外,还可以去哪里打探情况。第三,我当时不是说了吗?你不叫我姐的话,那是会后悔的。” 严小开:“……” 两人一路跟着老头前行,一路小声的说话,七扭八捌之后,终于走到了一个标着“太平房”的地方。 老头将厚实的门一打开,里面一阵带着白雾的阴冷气息立即就扑面而来,弄得两人都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老头指着里面幽森的灯光下,一排高大的不锈钢冰柜道:“嚅,下午送来的全都在里面了。” 眼珠点了点头,伸手向严小开说,“钱包!” 严小开疑惑的问:“干嘛?” 眼珠白他一眼,“叫你拿就拿,废什么话啊!” 严小开只好不太情愿的掏出了钱包。 眼珠一把抢过去,然后掏出几张钞票递给老头。 老头接过后看了一眼,又递了回来,“我要台币!” 严小开一听这话就乐了,因为他的钱包里现金虽然不少,但除了rmb就是rmb。 眼珠翻看一下钱包,然后又送严小开一个白眼,“既然来台省,竟然不换台币,真是的!” 埋怨归埋怨,她还是掏出了自己的钱包,掏了一些台币交给老头。 老头接过钱,还沾了点唾沫数了数,然后才满意的点点头,“你们进去吧。6至28号冰柜里的都是被烧死的。” 两人这就冒着阴冷的气息走了进去。 在打开六号冰柜之前,严小开有些好奇的问:“外面那个老头是你的亲戚?” 眼珠没好气的说,“亲戚会收我的钱?” 严小开问,“那你怎么认识他的?” “作为一个潜伏台省多年的秘密警察,连个太平间的看守老头都不认识,那我不是白混了吗?” 这个女人说话句句带骨头,跟她多说两句都会被噎死,严小开就什么都懒得再说了,伸手将6号冰柜拉了开来。 冰柜里躺着一个人形物体,被黑色的裹尸袋给包着。 严小开硬着头皮将裹尸袋的拉链拉了下去,只是才一拉开,一阵浓烈的焦糊味就扑鼻而来,再往袋里看一眼,严小开就差点将刚才吃进去的宵夜一股脑儿的全吐出来。 “呕!”眼珠则无法自控的发出一声干呕,赶紧的捂住了口鼻,死忍着不让自己吐出来。 裹尸袋里装着一具被完全烧焦了的尸体,外焦里嫩,血肉模糊,面目已经完全没办法辨认了,只能勉强确认这是一个男的。 严小开强忍着阵阵恶心,仔细的观察了一遍尸体,然后又依次拉开了另外二十二个冰柜。 无一例外,冰柜中虽然有男有女,但全都被烧焦了。 显然,尸体是从火场中拉出来,直接就送到这儿的。 人,虽然全都在这儿了,可是严小开却没办法确定这里面到底有没有秦寿,因为这些人都被烧得太彻底了,身上的衣服几乎都没了,勉强挂在身上的也只是一点残布碎片,完全找不到什么证件,或者辨认身份的东西。 想从面目上辨认出他们的身份?开什么国际玩笑,脸都烧没了,怎么辨认呢? 严小开看了一阵之后,毫无所获,想了想这就掏出手机打给了秦盈。 秦盈显然一直在等着严小开消息,也许还一直将手机握在手里,因为手机只响了一下就被接听了,然后她急切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怎么样了?” 严小开这就将这里发生的事情简略的跟她说一遍。 听说秦寿所住的地方发生了火灾,而且还烧死了二十三人,秦盈情绪立即就失控了,大声叫了起来,“我弟弟呢?我弟弟在里面吗?” 严小开只好安慰他,“秦盈,你先别着急,我现在正在太平间,但尸体全都烧焦了,完全不能辨认,我也不能确定他在不在里面,你仔细想想,他身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记号。” 秦盈立即说,“他的屁股上有一块胎记,很大的,黑色的。” 严小开哭笑不得,每具尸体都烧得乌漆麻黑的,胎记早就烧没了,所以又问:“除了这个呢?” 秦盈想了想道:“他左手小尾指上一直带着一枚银戒指。”。 严小开迅速的找了一遍,发现有一些连手指都烧没了,而勉强保存下左手小尾指的又没有发现戒指,只好又问:“还有别的吗?” 秦盈努力的想了想说,“对了,他有一颗门牙是换了烤瓷的,下齿中间的一颗,很松动的,他常常还取下来吓唬我!” 严小开闻言大寒,因为要确认这些人中有没有秦寿,他就必须得将这些死人的嘴巴通通翘开,然后一个一个的去搬他们的门牙,看看有没有松动的。 有头发,谁都不想做癞痢。有办法,严小开也绝不会这样做,可是现在还有别的办法吗?显然是没有的,所以他只好对秦盈说,“好吧,我看一下,确认之后再打给你!” 挂上了电话之后,严小开就开始硬着头皮去检查他们的牙齿,但通通都检查一遍之后,发现金牙银牙确实有那么一两个,但秦盈所说的烤瓷牙却没见到,而且位置也不对。 这一来,无疑已经可以确定,尸体之中并没有秦寿。 这个,对秦盈来说,绝对是件好事,但对严小开来说,却不见得是个好兆头,因为在确认这些尸体的牙齿之时,他发现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些人的口腔鼻咽都十分的干净。 如果这些人是在大火中被活活烧死的话,其中肯定经过挣扎与奔逃,那就无法避免的会吸入浓烟与灰烬,口腔和鼻咽是绝不可能如此干净的。 看到这个情况的时候,严小开的脸色不由变了又变,因为这种不合情理的现象,只有一种可能能够解释,那就是这些人,在大火还没发生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第445章 和死人睡在一起 看见严小开愣愣的对着那些尸体发呆,心知他是有所获,可是任凭她怎么努力,也看不出这些尸体有什么特别,不由就轻推他一把,“哎,你发现了什么?” 严小开好笑:“你不是说比我聪明么,怎么,你什么也没发现?” 眼珠脸上窘了一下,“严小开,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话说,我只说你没有我家老头子所说的那么聪明,并没有说我一定比你聪明。我顶多是经验比你丰富一些罢了!” 这话,说得倒是比较中恳的,严小开却还是故意刺激她,“既然你的经验比我丰富,你看出来的东西,应该比我多呀!” 眼珠被气得几乎是吼起来,“严小开,你是不是要胡搅蛮缠,我指的经验丰富并不是看尸体的经验。” 不知道为什么,严小开很喜欢看她暴跳如雷的样子,所以继续说,“那珠姐你在哪个方面经验比较丰富呢?” 眼珠气得差点儿又跳脚,“当然是做人的经验比较丰富。” 严小开低声的嘟哝:“做人?我还以造人呢!” 眼珠声音又高了起来,“你说什么?” 严小开见她真的要发飙了,没敢再刺激她,收起吊儿啷当的样子,“我发现这些人是在火灾之前就已经死了。” 眼珠愣住了,“呃?” 严小开这就将自己发现的细节一一告诉了她。 眼珠听完之后,硬着头皮上前察看一下,发现确实如严小开所说的那样,不由纳闷:“奇怪了,既然他们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放火焚烧呢?” “这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 “难不成是为了毁尸灭迹。” 严小开下意识的问:“为什么要毁尸灭迹?” “当然是要掩盖他们真正的死因。” 严小开心头微动,再次对尸体检查起来,可是又看一遍之后,却发现这些尸体的身上除了被焚烧的痕迹外,并没有明显的伤口,至少没有致命伤。 眼珠见严小开忙了一下后又停下来发呆,忍不住问:“又发现什么?” 严小开摇头,“没有发现。” 眼珠沉吟一下说,“严小开,是时候师姐又教你做人道理的时候了。” “这次又是什么道理?” “古龙大师说过,没有破绽,那就是最大的破绽。同样的道理,没有发现,那很有可能就是最大的发现。你循着这个思路去想,绝对不会有错的!” 严小开哭笑不得,照你这么说,他们身上没有伤口,其实却隐藏着最大的伤口…… “嗯?”这样想的时候,严小开心中突地一震,因为没有伤口的死亡,死因并不多,除了自然或意外发生的窒息,心跳停止外,往往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中毒! 想到这个可能,严小开心中一震,赶紧的掏出一把小刀,找到一具手指保持完好的尸体前,然后用小刀轻轻的刮开尸体上被浓烟熏黑了的指甲,刮掉了那层黑色之后,里面真正的颜色就显现出来,指甲下面是青紫淤黑的。 发现这个,严小开眼神亮了下,回头看看眼珠,“珠姐,你的经验果然比我丰富啊!” “那还用说!”眼珠神气的一挺原本就高耸挺俏的胸部,随后却凑上来问:“你又发现什么了?” 严小开懒得再卖关子了,“这些人致命的原因,不是火灾,而是中毒!一种致命的剧毒!” “你确定吗?” “确定!”严小开点头,但眉头却仍然紧皱着,“只是我仍然想不明白,是谁毒害了他们,为什么要毒害他们?如果是要将他们通通全部毒杀,为什么里面偏偏少了秦寿!” 严小开想不明白,眼珠就更想不明白,但她就算想不通,也要开导严小开,随口说,“严小开,又是时候师姐教你做人道理的时候了!俗语有云,做人呢,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能只在一棵树上吊死,你得多找几棵试试!” “珠姐,你的意思是让我多个角度的去想这个事情!” “对极了!孺子确实可教!”眼珠欣慰的看他一眼,然后说,“有时候杀人,并不一定仅仅是为了杀人,也有可能是为了救人而杀人……虽然原因并不一定是这样,但你多个角度的去想这件事情,一定能找到答案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严小开陷入了沉思中,随后又再一次检查起尸体,这一次检查的结果,竟然又有所获,除了再一次肯定这些人是在火灾之前就中毒而死之外,还发现他们中的并不是同一种毒,中毒的深浅不一,死亡的时间也不一致。 这个收获,无疑是巨大的。 严小开正想更深入彻底的研究一下,企图找到更多的线索的时候,外面一直守候着的看守老头突然低呼一声,“有人来了,你们快把尸体弄回去出来。” 两人闻言,赶紧的把拉开的冰柜纷纷往回推,可还没有推完,老头又叫起来,“不好,他们朝这儿来了,你们赶紧找地儿藏起来!” 说着,大门就传来“砰”的一声轻响。 看守老头为了避免别人发现严小开与眼珠,竟然将太平间的门从外面关上了。 门一被关上,太平间里的灯光也突地灭了,四周变得一片漆黑,同时也变得格外阴寒碜人。 眼珠有些慌张的低喊一句:“严小开!” 严小开的声音在她身旁传来,“我在!嘘,小声些。他们到了门外边了。” 眼珠竖起耳朵,果然听到外面传来了说话声。 看守老头的声音响了起来,“馆长!” 一个中年男人说,“陈老头,你怎么不在大门值班室,跑这儿来了?” 看守老头机智的说,“馆长,我周围查看一下,避免有贼跑进来!” “嗯,不错,虽然这里除了尸体,没有什么好偷的,但也不能太过放松。” “馆长,这么晚了,你怎么会来的,这位是……” “这位就是下午送来那些火灾遇难者的家属,是来办火化手续的。” 死者家属? 秦寿? 在里面听到这话的严小开心头浮起重重疑问。 看守老头的声音再次响起来,“火化?现在吗?” “对,就是现在!你把门打开,让家属再看一下,然后就开始火化。” 看守老头有些不情愿的说,“馆长,现在已经三更半夜了啊,等明天不行吗?” “我可以等,家属愿意等吗?少废话,赶紧开门,今晚算你一个加班。” 看守老头无奈的答应一声,“哗啦啦”的钥匙声响起的声音,同时听到他嘴里念念有词的说,“若未来世诸众生等,或梦或寐,见诸鬼神,乃及诸形,或悲或啼,或愁或叹,或恐或怖……” “陈老头,你咯哩咯嗦的瞎叨叨什么?” “馆长,这三更半夜的火化,我不念一下经,超度一下他们,我怕他们以后半夜回来找我啊!” 馆长不耐烦的说:“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哪来那么多封建迷信!” 看守老头却说,“还有一点儿,我念完就好!” “快点!” “……此皆是一生、十生、百生、千生过去父母、男女弟妹、夫妻眷属,在于恶趣,未得出离,无处希望福力救拔,当告宿世骨肉,使作方便,愿离恶道。普广,汝以神力,遣是眷属,令对诸佛菩萨像前,志心自读此经,或请人读,其数三遍或七遍。如是恶道眷属,经声毕是遍数,当得解脱,乃至梦寐之中,永不复见……” 看守老头在外面慢悠悠的念经的同时,太平间里的严小开和眼珠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 他们很清楚,看守老头之所以念念叨叨是为了给他们争取时间,让他们赶紧找地儿藏起来,可是太平间总共就那么大,除了大冰柜外什么都没有,哪里有藏人的地方呢? 无计可施的严小开急得满头大汗,目光在黑暗的太平间里团团乱转,最后瞥到那个大冰柜的时候,眼神终于亮了下,这就急步走过去,拉开上面一层唯一一个空着的冰柜,对眼珠低声说,“快,躺上去!” 眼珠心寒得不行,难以置信的问,“啊?躺上面?那是死人躺的!” “难不成你想让他们发现我们吗?” 眼珠欲哭无泪,可此时此刻,除了这个冰柜外,再没有藏人的地方了,无奈之下,只好借着严小开的臂力,攀了上去,躺到了拉出的冰柜里。 只是刚一躺到冰冷的钢板上,身旁就是一热,严小开竟然也跟着躺了进来,和她贴体而躺。 被一个大男人如此毫无间隙的贴体紧挨着,眼珠心中狂跳,脸红耳赤的低声骂:“你进来干嘛?” “就剩这一个冰柜了,我不进来藏哪儿去?” 说着,严小开就用脚勾着冰柜的边缘,想将大抽屉缩进冰柜里面去,只是进了一半,就进不去了。 冰柜的大抽屉总共就那么大,一个人躺在上面虽然绰绰有余,但两个人,而且是并肩而躺,那肯定是进不去的。 耳听着钥匙转动匙孔的声音响起来了,情急之下严小开也顾不上什么男女受受不亲了,猛地一翻身,整个人就压到了眼珠的身上…… 第446章 师姐再教你一点做人的道理 骤然间被严小开压在身下,自诩做人经验丰富的眼珠也是措手不及,嘴巴一张就要尖叫。 严小开见状,赶紧的一把捂住她的嘴,脚下一勾,大抽屉就合进了冰柜里。 与此同时,太平间的门被打开了,光线也自动亮了起来。 看守老头左右张望一下,没发现严小开与眼珠,这才暗松一口气,因为如果让馆长知道自己三更半夜的私自将外人放进来对尸体研究,那他就饭碗不保了。 馆长见老头还呆呆的站在一旁,不由就问,“愣着干嘛,赶紧把那些火灾遇难者的尸体拉出来啊!” 看守老头答应一声,这就走到冰柜前,一个一个的将大抽屉拉出来,不过动作极为的缓慢,因为他知道这个太平间唯一可以藏人的就是这些大抽屉,生怕两人会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然后不长眼的各自藏进这些已经装了尸体的抽屉中。 他的担心虽然是有理由的,但明显是多余的,因为此刻严小开和眼珠藏在最上方那个唯一空着的大抽屉里面。 不过,此时两人的感觉都不太好。 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样紧紧的压在身下,眼珠半响都没反应过来,直到感觉胸膛有什么异样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不但被严小开压在身下,而且嘴巴被严小开一手堵住,胸膛也被他用手压着。 严小开刚开始感觉确实是挺好的,平白无故的就占了这么大的一个便宜,感觉能不好吗? 师姐,你不是经验丰富吗?不知道被人这样压着的经验有多少呢?对了,现在你又想教我什么样的人生道理呢? 只是爽了没多久,他就感觉不对劲了,因为后背的上方,一阵阵凉意不停的袭来,刚开始只是觉得发凉,可渐渐的就感觉寒冷刺骨。 冰冷的寒气仿佛袭入骨头似的,使他无法自控的想要发抖,想要寒颤,想要拼命的往眼珠温暖的身体里钻,后来实在没办法,只能一边运起无尚心法,一边不停的用胯部磨蹭眼珠的身体,这才勉强撑住不让自己的上下牙齿打架。 同在一个冰柜里,严小开这样的高手都感觉冷得受不了,更何况眼珠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所以她早已经冷得鸡皮疙瘩竖起,但所幸的是她现在严小开压着,从上面吹来的冰冷气息已经被这张人肉棉被全都挡去了,所以虽然冷,但还是可以忍受的。 唯一让她不能忍受的是……严小开这个家伙,真是驴变的一样,这都什么时候了呢?竟然还有心思想那些有的没的。 尤其要命的是,他还在动。 严小开也不想,可是不动弹没办法激发身体的热量抵抗上方的寒气,他会被冻僵的。 …… 馆长所带来的那名家属正在仔细的清点着尸体,仔细的数过,看过,这才冲馆长点了点头。 馆长见状就询问:“现在就火化吗?” 家属再次冲馆长点头。 馆长问:“不用整理一下遗容吗?” 家属终于开了口,声音不带一点感情的说,“都已经烧成这样了,再整理能整出一朵花来?” 躲在冰柜里的严小开听到这个声音,身体不由颤抖两下…… 严小开为什么会突然间反应这么大,原因无它,就是因为他听到了这个“家属”的声音十分熟悉,熟悉到化成灰都能认得的地步。 不错,这个要求半夜把尸体火化的家属不是别人,正是秦盈的弟弟——秦寿! 秦寿见殡仪馆的馆长不吱声了,这就催促,“馆长,赶紧火化吧!” 馆长说:“秦先生,现在这个时间……火炉工人已经下班了,陈老头也不是很熟悉操作火炉的。” “那馆长你呢?” “我当然是熟悉的!但是……” 秦寿从兜里掏出一大叠钞票,寒到了馆长手上,“现在还有什么问题吗?” 馆长见了钱,眼角浮起收不住的笑意,忙摇头说,“没有问题了,一点问题都没有,陈老头,快点,把尸体都搬到火炉那边去,我来亲自火化。” 看守老头答应一声,这就推了车床过来,开始搬尸体。 馆长见状就对秦寿说,“秦先生,咱们去火炉那边等吧。” 秦寿点点头,和他一起往门外走去。 “嗯~”在两人走到门口的时候,后面传来一声含混不清的声响。 两人止住脚步,回过头来,发现看守陈老头正捂着嘴,一副欲呕未呕的模样。 馆长见状就问,“陈老头,你不是吧,和尸体打交道都已经几十年了,现在还会吐?” 看守老头虽然委屈,但还是赶紧装可怜的说,“馆长,这焦糊味实在是太刺鼻了!” 馆长没好气的说,“刺鼻也得忍着,谁让你要吃这门饭呢,手脚给我麻利点,赶紧搬!” 看守老头只好答应一声,继续慢悠悠的去搬尸体。 其实,那声音根本不是看守老头发出来的,而是冰柜里面的眼珠在失控之下,无法自控的从喉间发出来的。 为什么会如此失控? 你说呢? 看守老头看见两人走出了太平间,然后又等了一阵,直到确定脚步声已经在很远的地方,这就赶紧的拉开刚才发出声音的那个冰柜,看见严小开与眼珠女下男上的交叠在一起,而且眼珠的双腿还夹着严小开的腿,没好气的说,“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做这个事?” 严小开委屈得不行,“大叔,里面这么冷,不找点运动做一下,我们会被活活冻死的!” 眼珠则是装死,除了这个,无地自容的她已经想不到该怎么做了。 看守老头见这对狗男女竟然还抱着躺在那里,没有下来的意思,不由就问,“哎,你们有完没完,到现在还舍不得走吗?” 严小开赶紧的从上面跳了下来,眼珠也没办法装死了,赶紧的坐起来,拉下自己的短裙,可是从上面跳下来的时候,双脚一软,差点就一头栽倒在地。 严小开一把扶住了她,然后再不咯嗦,半扶半抱着她赶紧的离开了太平间。 摸黑出了殡仪馆,上了停在背角处的甲壳虫汽车,眼珠一言不发的就要发动车子。 严小开见状赶紧的拦住她,“珠姐,咱们不忙着走!” 眼珠没好气的说,“不忙走?难不成你还想……” 话说了一半,想起刚才的丢人模样,眼珠的话又嘎然而止。 严小开却说,“刚才那个家属,就是我的目标嫌疑人,原本他应该在那些尸体之中的,可是他现在不但没死,而且三更半夜的来要求将尸体火化,肯定藏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咱们在这等着,一会儿等他出来后,悄悄跟着他,看他到底要搞什么花样!” 眼珠闻言,伸到车钥匙上的手终于缩了回来,神色复杂的沉默了下来。 严小开坐了一阵,终于忍不住说,“珠姐,刚才我……” 眼珠急忙说,“今晚的月光不错啊!” 严小开抬眼透过车窗往外看一下,月黑风高,哪有什么月光呢! “珠姐,不是的,我是说刚才……” 眼珠更急,“我家老头子马上要退休了,我很快就要回去接他的班了。” “呃?”严小开愣了一下,终于止了自己的话问:“真的?” 眼珠粗声粗气的反问,“骗你有饭吃?” 严小开只好耸了耸肩,什么都不再说。 只是过了一阵,眼珠又幽幽的开口说,“严小开,又是时候师姐教你一点做人的道理了,有些事情,你我不愿意它发生,它也不应该发生,可是它偏偏就阴差阳错的发生了,那你该怎么办呢?” 严小开想了一阵,无奈的说,“我想我应该负责吧!” 眼珠终于恼羞成怒的臭骂一句:“负你妈的蛋!你应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严小开:“……” 第447章 灭口 严小开和眼珠坐在甲壳虫汽车里,默默的等待着秦寿从殡仪馆里出来。 车厢里很黑暗,也很安静,气氛十分的沉闷,不管是严小开还是眼珠,心里都难免感觉尴尬,因为这样的沉默让他们的脑海情不自禁的回荡刚才在大冰柜中的一幕。 眼珠虽然想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但事实证明,世界上最难欺骗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每每想到这个,眼珠总是感觉羞耻得不行,有种想要撞墙自杀的冲动。 时间,在沉默的等待中一分一秒的过去。 其实如果可以选择,眼珠一点儿也不愿意留在这里等那个见鬼的禽兽,而是马上回家,赶紧的洗个澡,让自己舒服清爽一些! 或许是车厢的气氛太沉闷了,又或许是严小开看出了眼珠的尴尬,再或许是等了这么久仍不见秦寿出来,严小开终于张嘴:“珠姐,我进去看一下那个家伙到底搞什么鬼,不要让他从后门溜了!” 眼珠原本想告诉他,这个殡仪馆没有后门,不过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这个时候,她确实需要一点私人时间。 严小开下车之后,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 确定他真的走了,眼珠才大松一口气。 在严小开面前,她虽然一直强调自己经验丰富,可事实上,在这个方面,她是一点经验都没有的。 再一次确定严小开离开了,而且暂时不会回来,眼珠就赶紧在车里找出一瓶矿泉水,一包纸巾,然后就打开车门下了车。 “啊——” “啊——” 眼珠正在处理个人卫生的时候,耳边突然听到殡仪馆里面传来凄厉的惨叫,接连两声,一声比一声凄惨,一声比一声尖锐。 在这样的时间,又是这样的地方,突然听到如此恐怖碜人的惨叫,原本就有点急的眼珠当场就被吓尿了。 正是这个时候,突然一个人影冒了出来,余惊未止的眼珠又被吓了一大跳,待看清出现的人是严小开的时候,这才勉强定下心神。 “严小开,你干嘛啊,跟个鬼一样没声没息的,你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吗?” “嘘!”严小开将手指竖到唇上,作了个噤声的手虚,可随即又疑惑的低声问:“珠姐,你蹲这儿干嘛?” 眼珠这才醒过神来,脸上不由大窘,“你快转过身去。”。 严小开这下也明白过来了,人家方便呢! 君子非礼勿视,严小开赶紧的转过了身,反正……黑灯瞎火的也什么都看不见。 眼珠赶紧整理衣裤,然后逃似的钻进了车子。 严小开在外面站了好一阵,这才跟着进了车子。 又在这厮面前现一次糗态,眼珠真的没脸去看他了,好一阵,她才张嘴:“严小开……” 严小开忙说,“师姐,我知道,你又要教我做人的道理。不过这次你不用教了,我知道的,我什么都没看见。不是假装的,是真的什么都没看见,那么黑,我想看也看不见……” 眼珠羞得无地自容,“你还说!” 严小开只好识相的闭了嘴。 过了一阵,勉强平伏下来的眼珠才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问:“刚才是谁在叫,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说起这个,严小开的脸色有点发白,“秦寿将那个馆长和看守给杀了。” 眼珠惊愕得不行,“啊?” “刚开始的时候,秦寿和两人还有说有笑的,突然之间就拔了枪,连开两枪将两人射杀,我想阻止都来不及!” 眼珠心寒不已:“利用完了之后就一杀了之,他不应该叫禽兽,应该叫禽兽不如!” 严小开:“……” 两人在外面又等了一阵,终于看见秦寿驾着一辆奥迪从殡仪馆里驶出。 不用严小开吩咐,眼珠就发动车子悄悄的跟了上去。 对于刚才在冰柜里的那件事,眼珠或许没有什么经验,但对于跟踪这样的事情,眼珠明显是经验丰富的。 一路上,始终隔着很远的距离跟着秦寿,好几次,严小开都看不见秦寿的车子,以为已经跟丢了,谁知道下一个路口转弯,车子赫然又回到视线里。 这样前行了一阵,严小开终于知道了,眼珠的车技也许只是一般,但她对这些地方的道路熟知能详,从这一个入口就能判断出下一个出口,将秦寿牢牢的锁在她的跟踪视线了。 这样前行了约有一个多小时的样子,秦寿的车子终于停在了一个别墅庄园之前。 眼珠没敢靠得太近,隔着两三百米就熄了车灯,摸黑朝前滑行了一阵,这才将车子驶进路边的草丛里。 严小开推开车门下去的时候,发现眼珠也下了车跟在自己身后,不由疑惑的问:“你干嘛?” “我也跟着去!” “珠姐,我承认你做人的经验确实很丰富,但这个事情很危险,绝不是靠经验丰富就可以的。” 眼珠向前面的别墅庄园看一眼,虽然隔得很远,但也隐约能看见灯光通明的别墅庄园内人影绰绰,显然防守不是一般的森严,犹豫再三,终于悻悻的作罢。 严小开看见她终于老实了,这就趁着夜色往前摸去。 渐渐的靠近了别墅庄园,发现里面守卫的保镖真的不是一般的多,三步一哨,五步一岗,这样的戒备,别说是普通人,就是一只苍蝇也难飞进去。 不过庆幸的是严小开并不是普通人,而他现在的身手灵活的远胜苍蝇,绕到别墅庄园外围的高墙边,这就像一只壁虎似的黏着墙面往上爬。 翻过带倒刺铁丝网的墙头,严小开终于悄无声息的进到别墅内。 入眼所及,眼前是一座相当规模的花园,不远处有假山,有环形鱼池,周围栽种着绿荫草坪与花木,中间有一条鹅卵石的小路直通向高大的别墅。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绝对有钱人的住宅,而且极为讲究风水布局的。 严小开对此道虽然略懂一二,但此时已经没有心情去欣赏这栋别墅大宅的风水到底好不好,赶紧进去一探究竟才是正经。 不过前面有两名保镖正站在别墅的墙边,必须得先支开他们才能过去,严小开想了想,顺手捡起一块石头,朝另一侧的一棵大树掷了过去。 “砰!”的一声,大树的树杆被石头正中,树摇叶落。 除了眼前的两名保镖外,另外几个方向把守着的保镖也纷纷扑上前去查看纠究,一瞬间,竟然有十几名保镖齐齐到了树下,可想而知这些人的反应有多迅速。 不过他们反应快,严小开反应更快,眼前的两名保镖一离开,他立即就急窜过去,到了墙边,立即顺着排水管子爬了上去。 在那些保镖查看到树上树下没有异样,又迅速回到自己岗位的时候,严小开已经顺着排水管道上了屋顶,虽然上面的琉璃瓦滑不溜手,但他还是稳稳的伏在上面,像蛇一样朝前面游走。 在屋顶上游走一阵,终于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扇天窗,天窗上正有光亮从下面射出来。 严小开这就赶紧的游过去,把眼睛凑到了天窗上。 灯光通明的房间,弄得严小开刚开始眼睛还有点不适应,待看清楚里面的场面时,不由暗叫精彩。 房间里,正有一个艳美的熟妇在换衣服。 这熟妇看起来有三十四五的样子,但保养得却极好,皮肤白皙光滑,身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赘肉! 咦,又一个什么虎? 严小开再仔细看一下,却有些失望,这是个假的! 另外,更让严小开感觉惊讶的,还是这个女人的气质,纵然是在做着换衣服如此私密的事情,可十分的优雅从容,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贵气。 这个女人是谁? 这处别墅的女主人? 难道秦寿……被这个女人养起来了? 严小开正展开丰富的想象力,猜测着秦寿与这女人的关系。 房间里面传来一阵敲门声,女人这个时候也已经换好了衣服,走出了红木制成的隔帘,走到真皮沙发前坐下来后,这才轻喊了一声,“进来!” 严小开赶紧的调整视线角度,发现进来的人竟然是秦寿,而更让他惊讶的还是秦寿对这个女人的称呼…… 第448章 大师来了 “妈!” 听到秦寿对女人的这声称呼的时候,严小开和他的小伙伴真的当场惊呆了! 这个贵气逼人的女人,竟然是秦寿和秦盈的母亲秦兰香? 天啊,这怎么可能,这个女人看起来只有三十四五岁,秦盈已经二十四五,难不成这女人十岁就生下了秦盈? 十岁? 大姨妈都还没来吧,怎么生孩子呢? 尽管新闻有报导称有个九岁的女童就成了母亲,但那毕竟只是例外,严小开不相信这样万中无一的例外会发生在秦兰香身上,所以思来想去,仅想到另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女人也练了类似无尚心法一类的武功,驻颜有术,所以看起来比较年轻罢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又不算什么奇怪的事了。 严小开心中虽然惊雷,但更是小心谨慎的凝神静气,生怕被下面的女人发现,耳朵也竖得更直的倾听两人的对话! 隐隐的,他有种感觉,这对母子的对话能给他解开一些原本弄不明白的疑团,所以不敢错过一言一句。 听到秦寿的唤声,秦兰香点头应了一声,然后语气淡淡的问:“事情办妥了吗?” “已经全部解决了!” “没有留手尾吧?” “妈,我办事,你放心吧!” “哼!”秦兰香冷哼一声,直盯着他说,“如果你真的能让我那么放心,你就不会被人搞得半生不死的逃到这儿来了,我也不用大老远的跑来给你擦屁股了!” 秦寿脸上一窘,“我……” 秦兰香语气稍缓一下,“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 “被明智大师治疗过后,感觉好很多了!” 秦兰香冷哼:“为了让你活着不受人钳制,已经死了那么多人,你应该好好的感恩了!” 秦寿张嘴问:“妈,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兰香冷哼:“蠢货,你连自己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吗?” 秦寿喃喃的又不敢吱声了。 好一阵,秦兰香才张嘴,“明智大师说,你中的是一种苗族独有的阴阳蛊。这个阴阳蛊是一种十分歹毒与阴险的蛊术,下蛊的人只要轻轻的碰一下你身体上的肌肤,沾在手上的毒粉就会留在肌肤上,无声无息的渗入你的身体,潜伏到一定的时间后,这种毒粉就会发酵,从而发生毒虫,毒虫慢慢的成长,会惨入你的五脏六腑,起初只是四处游走,但到了三个月的阴阳对死,就会疯狂的嘶咬你的身体,让你肠穿肚烂而死!” 秦寿被骇得面无人色,“我吐出来的那些虫子,就是这种毒虫?” 秦兰香点头。 严小开听到这儿,心里也震惊得不行,因为自己确实是给秦寿下了阴阳蛊,可是一般人别说是知道这种蛊,连蛊是什么恐怕都不知道,可是这个什么明智大师仅凭着秦寿的症状就诊断出来,证明此人绝不简单。 接着,他又听到秦寿不解的问:“那明智大师为什么要将那些虫子喂给我的保镖和保姆吃呢?” 秦兰香怒声说,“蠢货,你以为阴阳蛊是这么好解的吗?没有这些替死鬼,明智大师怎么能找出解蛊的方法,你能活吗?” 这下,严小开终于全都明白了,暗赞眼珠果然经验丰富,因为她之前说过,有时候杀人并不仅仅只是为了杀人,也有可能是因为救人,事实竟然真的就是这样! 那二十三人,就是在试蛊与解蛊之间被毒死的! 同时,他也暗里给自己提了个醒,这个明智大师恐怕真的不是一般了得,因为他不但能看出秦寿身上中的是阴阳蛊,同时还能用以毒试毒以毒攻毒的办法来解蛊,为了解毒,甚至不惜枉杀二十三条无辜的人命! 这些种种,足以证明,这个明智大师不但厉害棘手,而且心智残忍歹毒,绝对不是个好对付的人物。 日后如果对上他,自己得千万小心了! 正在他这样想的时候,又听秦兰香说,“明智大师既然已经找到了给你解蛊的办法,你就安心的待在这儿,让他把你的蛊毒完全解掉吧!” “妈,你怎么认识明智大师的?” 秦兰香皱起眉头,“你问这个干嘛?” “我觉得他很牛叉的样子,联帮的帮主叶启华见了他也要客客气气的。他在联帮中到底什么职位!” 秦兰香摇头,“什么职位都没有!” 秦寿纳闷的说,“那为什么叶启华要对明智大师这么客气呢?” “因为叶启华不但是明智大师的记名弟子,明智大师还救过叶启化父亲的命!” 秦寿恍然,随即又张嘴,但却是欲言又止。 秦兰香蹙眉:“有什么想问的就问,一会儿天一亮,我就要飞美利坚了。” 秦寿终于壮着胆子说,“妈,明智大师为什么要这么帮我?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秦兰香定定的看他一阵,“你猜对了,同时也猜错了!” 秦寿愕然:“呃?” “明智大师是我洪门的人!” “啊?” “不过那是在你还没出生之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他只是个假和尚,并不是什么大师,后来犯了错,当时的山主一定要他的命,在我父亲也就是你过世的外祖父力保之下才保住了命,来到了台省,然后才成为大师。” 秦寿恍然的点了点头。 秦兰香问:“我洪门中奇人无数,给你解这个毒蛊也不一定非要明智大师不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他给你解吗?” 秦寿想了想说,“让我拜他为师?” 秦兰香摇头,“他虽然本事不浅,但我洪门内比他厉害的也不是没有,你真要拜师的话,未必要拜他的。” 秦寿不解的问:“那是为什么?” “我让你留在这里的意思,除了让你把蛊毒解掉,更重要的是希望洪门与联帮联姻!” 秦寿疑惑的问:“呃?” “联帮现在的帮主叶启华有一个妹妹,不但到了适婚的年纪,而且长得很漂亮!” “我……” 秦兰香打断他:“我是洪门的副山主,你是少山主,和他们门当户对,又加上有明智大师的撮合,这件事绝对能成的。” “可是,妈,我还没想过成家……” “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由不得你怎么想!而且我也不是让你马上就跟她结婚,你现在必须先把蛊毒解了,只有你的性命无忧了,你才有资格说别的东西。” 在这个一向强势的母亲面前,秦寿只能认命:“我知道了!” “还有什么事情要问的吗?” 秦寿想了一下,低声问:“妈,我可不可以联系我姐?” 秦兰香的眉头再次皱起来,“为什么要联系她?” “姐姐为了我能活下来,付出了很多。现在她找不到我,肯定会担心的!” 秦兰香漠然的说,“那就让她担心好了!” “可是姐姐她……” 秦兰香突然有点神经质的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的摔碎在地上,“以后在我面前,你最好不要再提这个贱人!” 秦寿这一次终于壮起胆子说,“不,妈,她是我姐,是我的亲姐,不是什么贱人,你不能这样说她。” “啪!”的一声脆响,秦兰香一巴掌就扇到了秦寿的脸上,“你翅膀长硬了,敢跟我顶嘴了?” 秦寿捂着被打的脸,喃喃的出不了声。 “我告诉你,秦盈那个贱人,她……” “咯咯!”正是关键的时刻,外面响起的敲门声,秦兰香的话也被打断了。 下人在外面禀报,“夫人,明智大师来了!” 严小开抬起头,往别墅前面的花园中看去,果然发现那里已经多了两辆轿车,一个留着光头却穿着道袍,和尚不像和尚,道士不像道士的中年男人领着五个年轻妖娆的女孩正缓缓的走入别墅。 再回头往房间看看,发现秦兰香与秦寿已经迎了出去。 严小开仔细侧耳听着,发现几人碰面后,简单的寒暄一下,便径直穿过别墅,来到了后面的泳池花园中。 泳池周围的灯光虽然全亮着,但池中的水只有十公分不到的一点,但在灯光照耀之下,仍显然五彩斑斓,十分的好看。 众人走到泳池边上后,那和尚不像和尚道士不像道士的明智大师环顾一下天色,这就转头对秦兰香母子说,“正是这个天亮未亮之际,阴阳转换,最适合化解阴阳蛊。秦寿,把衣服全部脱了,躺到泳池下面去。” 秦寿闻言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又有些犹豫,因为人都是有羞耻感的,在别的女人面前脱衣服,他一点所谓都没有,可是对着自己的亲生母亲,他却感觉难为情。 秦兰香见状,立即怒斥,“干嘛,听不到大师说的话吗?” 秦寿有些无奈,只好脱了衣服,躺到了不足十公分水的水池中。 紧接着,明智大师带来的那五个年轻女孩也下到泳池中,然后分成金木水火土五个方位分别跪到秦寿身旁。 直到六人都摆好姿势,明智大师这才赤着脚走下泳池,从身上掏出一根长长的银针,对着长空明月念念有词的说了一串什么,然后就在秦寿的身上连刺五个地方,接着对着五个女孩说:“隔三分钟,吸一次血,直到我叫停,才可以停!” 五个女孩闻言,立即伏下头去,在秦寿身上被刺出的针孔吸血。 趴在琉璃瓦上的严小开看得震惊不已,因为这显然就是龙女的爷爷龙客布所说的“放血疗法”,解蛊术中的秘方之一。 在震惊中勉强回过神来之后,严小开发现整个后花园只剩下泳池中的一男五女,而秦兰香不见了,那个明智大师也不见了,不过他刚刚偷窥过的那个天窗的光线却有些晃动,显然是有人进了房间,疑惑之下悄无声息的游过去,凑上眼一看,不由大吃一惊…… 第449章 大意了 光线透射出来的房间里。 在后花园消失的秦兰香赫然就坐在沙发上,身着长裙的她翘着性感修长的双腿手里夹着一根细长的女仕香烟,姿态慵懒中又透着唯美,而那双美目里正荡漾着一股迷离之意。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严小开的心神不由滞了滞,因为她的面前赫然就是跟着秦兰香同时消失的明智大师。 不过此时此刻,这位刚才看起来还高高在上,无比威严的明智大师竟然已经全然不复大师的派头,因为他竟然卑微的跪在了秦兰香的腿下…… 两人竟然在做着那种苟且之事! 严初九最大的感觉不是震惊,而是感觉可惜! 不是替秦兰香,是替秦盈,因为秦盈竟然有这样一个母亲! 在严小开暗中叹息连连之际,秦兰香将明智大师推开,“哎,先别忙活,我让你办的事情怎样了?” 明智大师微愣一下,然后声音一改刚才的严厉与低沉,变得极为温柔的说,“阿香,你让我做的事情,我从来没有托过手肘,这一次也是一样,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秦兰香冷着脸问:“那她怎么还没死?” 明智大师叹气,“那边有消息传来,说是连着两次行动都失败了。” 秦兰香蹙起眉头,“你请的是庸手?” 明智大师摇头,“不,全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那为什么会失败!” “因为给秦寿下蛊的那个年轻高手介入了,贴身保护着她。” 秦兰香咬牙切齿:“又是这个王八蛋?接二连三的坏我的事情,等我忙活完了手头这件事,我非得将他碎尸万段不可!” 明智大师说,“阿香,你放心吧,那边正在筹划着最后一次行动,如果再失败,我将亲自去解决他。” “你亲自去?” 明智大师点头,“让阿香不痛快的人,通通都是我的敌人,我要让他们通通都不得好死!” 秦兰香愣愣的看了明智大师一阵,随后有点神经质的咯咯大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 笑过之后,她才伸出手勾住他光头下面带着胡渣的下巴,“阿智,这么多年来,我在洪门中的地位越来越高,跟在我身边替我卖命的狗越来越多,可独独只有你,才是最能讨我欢心的!” 明智大师被比喻成了一条狗,脸上虽然有点不自然,但看到秦兰香的容颜,双眼又恢复了款款深情。 “阿香,只要你高兴,我做什么都无所谓的。” 秦兰香摇头叹气,目光也终于变得有些温柔,轻轻的抚摸他那油光瓦亮的光头。 明智大师明显很享受她的抚摸,但只是一阵,便抬起头来问:“阿香,你有心事?” 秦兰香说,“我何止有心事,我有太多太多的心事了!” 明智大师想了一下说,“要不,我重回洪门帮你吧!” 秦兰香目光一厉,“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明智大师点头,“我知道,在我被逐出洪门的时候我就知道!” “我想要什么?” “你想要做山主!” 秦兰香眉头一蹙,眼中杀机尽露。 明智大师却并不畏惧的迎视她,“阿香,你不用紧张,我就算出卖自己,也不会出卖你。我对你的心意,你应该比我明白!” 秦兰香闻言,目光中的杀意缓缓消失,随后摇摇头:“你已经被逐出洪门,想回去已经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更何况你现在这样挺好的,不但是个人人敬仰的大师,而且还是台省第一黑帮帮主的师父,你现在的身份,能替我做更多的事情!” 明智大师说:“那你在洪门中……” 秦兰香打断他,“现在,我已经万事俱备,只差东风了,只要东风一到,我就将全面取代那个老东西,成为洪门新一代山主。” 明智大师说:“阿香,我希望你能得偿所愿。” “你真的希望我能如愿的话,那就给我治好寿儿,将那贱人杀了。” 明智大师点头:“放心吧,我会办好的!” 秦兰香这才再次笑了起来,伸手将他的光头按了下去。 到了这个时候,严小开终于完全明白了。 秦兰香口口声声说的贱人,十有九八就是她的女儿秦盈。 那班雇佣兵,是明智大师请去的,他是受了秦兰香的指使。 要杀死秦盈的人,不是秦寿,是她的母亲——秦兰香! 只是严小开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虎毒不食儿,秦兰香为什么要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手呢? 在他在震惊中有些失神的时候,里面的战况已经白热化了。 “……请别说爱上我是一个错,哪怕注定没结果,我不是故意对你冷漠,也不想让你难过,也许我太过自我,让你受尽了折磨,我现在只想对你说,我爱你胜过你爱我……” 这首歌,无疑就是明智大师与秦兰香的现实缩写版。 不过很可惜,这歌声不是明智大师或秦兰香为了让他们正在做的苟且事情变得更有情调些而放出来的,而是从天窗外,屋顶上,严小开的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的! 听到裤兜里骤然响起来的音乐声,严小开脸上浮起欲哭无泪的表情,因为他想不明白,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的,竟然连手机都不关就闯进别墅庄园来的。细想一下,好像自己来到台省,见了自称什么事都经验丰富,什么时候都要教自己做人道理的眼珠之后,自己的智商就被拉低了。 不过这个时候,他已经没功夫再去想那些不等吃不等喝的事情了,因为下面一对男女已经在听到铃声第一时间已经疾快无比的分开。 明智大师连衣服也不穿,大脚猛然朝地上一顿,整个人就直飞而起,犹如一头冲天炮般直直穿破屋顶,在瓦烁纷飞之中直扑已经凌空翻飞外窜的严小开。 “砰!砰!砰!砰!砰!” 与此同时,枪声连续不停的响起,不是下面那些保镖开的枪,而是下面的秦兰香一把就抄起了藏在沙发底下的手枪,朝着屋顶的声音痕迹连续不停的射击。 这对男女疯起来虽然不管不顾,可却是当之无愧的高高手,因为意外一旦发生,两人比任何人都要反应迅速。 严小开在被发现的时候,原本是想和这个看起来仿佛很厉害的明智大师一决高下的,可是当枪声响起,他不想逃都不行了! 几个起落,他就到了别墅边缘,凌空翻起,准备直扑数丈开外那棵大树,然后隐入黑暗中逃逸,可人还在空中,肩上突地就传来了一阵巨痛…… 第450章 声东击西 当肩膀传来巨痛的时候,严小开知道自己中弹了,不过他还是紧咬着牙,猛提起一口气,凌空又翻了几翻,落到别墅外围的树上,借力在树杆上一点,身形再次几个起落,急扑入外面达半人高的草中。 枪声,杂乱无章的纷纷响起,别墅内的保镖们终于反应过来,掏枪开始射击,交错疾射的子弹形成一张网,直追严小开的身后,直至他隐入草丛,枪声仍然不绝于耳。 明智大师追至别墅大墙外便失去了严小开的踪影,不过他很清楚,敌人没有走远,只是隐入了面前的草丛中,所以犹如天神般站在那里,凝神静听,想用听声辩位的方法找出草丛中的风吹草动,确定对方的位置。 只是,后面紧跟而出的那些保镖却朝着草丛胡乱的开枪,枪声干扰了他的判断,不由怒喝:“全都给我住手!” 保镖们知道首先追出来的是明智大师,可直到此刻才发现他是赤身裸体,一丝不挂的模样,不约而同的朝他身下看一眼,心里微微惊叹,大师的本钱可不小啊。 明智大师自己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但他并不在乎,男人老狗,被看一下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关键是不能让那个潜入的偷窥者跑掉,因为他和秦兰香的奸情不能暴露的,秦兰香篡位夺权的野心更不能泄露出去。 这个偷窥者已经知道了太多的秘密,所以他非死不可! 明智大师一伸手,刷地扯下了旁边一名保镖身上的外套,围在了腰间之后,这就两手一挥。 保镖们会意,迅速的分散开来,呈一个扇形团团包围住草丛。 这之后,明智大师就默然的站在那里,紧盯着面前的草丛,一动也不动。 保镖们有些莫名其妙,大师你这是在等什么呢? 不过看到开始有点隐隐发白的天际,他们很快就明白过来,天马上就要亮了,只要天一亮,这片不算高也不算宽广的草丛就一目了然,敌人也将无所遁形。 隐伏在草丛里的严小开也知道天快亮了,心里十分的着急,垂眼看看自己中弹的肩膀,虽然封住了周边的穴位后,血已经流得不那么厉害了,但疼痛依然十分的剧烈,活动也不自如。 这样的状况,战斗力无疑是大打折扣的。 从刚才明智大师的反应与速度,还有冲天一蹬的威力来看,这厮绝对是个级别顶尖的高手。 那个秦兰香虽然骚贱入骨,但显然也是个练家子,实力虽然不清楚,但既然能让明智大师这样的角色臣服,肯定绝非庸手。 两个劲敌再加上这些敏锐的持枪保镖,如果硬拼的话,那是丝毫也讨不着好的。 人无完人,金无足赤,严小开有时候也许会犯迷糊,但他绝不是个笨蛋,他很清楚这个时候要不想办法走,那就可能走不了了! 趴卧在那里的他抬眼往前方看看,发现此时自己此时和眼珠那辆甲壳虫汽车相隔的距离并不算远,大概只有三四十米的距离,如果自己平时虚心一点,肯向雨女学一下隐身术的话,这个时候一定能悄无声息的溜过去,然后安全离开。 然而十分可惜,之前他只对雨女的身体有兴趣,对她的隐身术却半点兴趣都没有! 不过这样想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是迅速的有了个主意,将手伸进了裤兜,悄悄的摸到了刚才差点要了他的命的手机…… 明智大师在秦兰香面前,虽然像狗一样的卑贱听话,可是在别人面前,他却是当之无愧的大师,而且抛开别的不谈,他也确实有着种种过人的能力,要不然他也不能成为台省第一黑帮中军师一样的存在。 例如现在,要是一般的人肯定就带着保镖肓目的冲进草丛去搜索了,情况一乱,动静一大,以严小开的机智与身手很容易就混水摸鱼的溜之大吉。 恰恰相反的是,他现在在外面这么一围,反倒弄得躲在里面的严小开不敢轻举妄动了。 现在,就看在天亮之前,谁先沉不住气了。 不过,年轻人总是比较冲动,比较沉不住气的,在黎明到来之前最黑暗的那一刻,严小开好像又一次犯了傻。 守在外围的明智大师突然听到草丛中有一阵异动,有个人在黑暗中猛地窜出弹起,在空中极快的划过一道弧线,直弹出了好几丈远,迅速的消失在草丛中。 在这个瞬间,明智大师已经果断的选择了出击,像头凶猛的豹子一般冲进了草丛,直扑向那人落地所在。 毫无疑问,明智大师是高手中的高手,反应和速度都超人一等的,在草丛中那人弹起之际,他就窜进草丛,在那人落地的瞬间,他就几乎到了近前。 只是,当他终于找到刚才落下的那人之时,却又有点傻眼,因为那并不是人,而是一件外套,袖子的两头分别扎着两块石头。 正错愕间,草丛另一个方向的尽头响起了“卟”的一声关车门的声音,接着一阵汽车引擎声响起,然后就有车灯亮了起来。 不好,这是声东击西! 明智大师立即醒悟了过来,同时大怒,脚下猛然一顿,整个人腾空而起,如海底钻出的凶猛蛟龙,在空中接连几个翻滚,瞬间就到了十几米开外,可是这个时候车子已经发动了,而且开始加速了。 在明智大师追致车尾后只能七八米,眼看就能追上车子的时候,车子的速度已经提起来了,快过了紧追而至的明智大师。。 紧跟到明智大师身后的那些保镖纷纷开枪,子弹不停的射到车尾上,砰砰砰砰的响声不断,车尾灯虽然被打灭了,可是车子依然朝前飞驰,瞬间消失在他们视野里。 被敌人从眼皮底下溜走,明智大师被气得吼叫连连,随后猛地抢过其中一个保镖的手机,拨通电话后冲那头吩咐。 “给我发动所有人马,找到一辆车牌为xx7768的黄色甲壳虫汽车,找到车子的所有人,活我要见人,死我要见尸。” 在他放下电话,余怒未止的回到别墅的时候,迎面看到了一张冷艳如霜的脸。 秦兰香冷声问:“被他跑了?” 明智大师心中一凛,颓丧的微叹一口气。 秦兰香差点冲口而出一句“废物”,不过看着周围的一班保镖,只好说,“没关系,台省是你的地盘,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的,我相信你一定能将他找出来。” 明智大师用力的点头,咬着牙说,“就算刮地三尺,我也要将他找出来。” 两人这样说着,已经回到了别墅里面。 明智大师看见秦兰香并没有去房间,而是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心知难得的一次深入交流就这样中止了,不由更是懊恼颓丧,却也只能悻悻的独自进房间穿衣服了。 等他再次从房间出来的时候,秦兰香已经不在客厅里,而是走进后花园去了。 明智大师跟上前去,发现秦寿还躺在泳池中,那五个女孩仍跪在他的身侧,给他吸血。 这个时候,天也已经彻底的大亮了。 秦兰香看一眼泳池中的秦寿,又抬眼看一下天色,这就对明智大师说:“天已经亮了,我该走了。” 明智大师虽然很不舍,但也只能无语点头。 秦兰香转身之际,又看一眼泳池里的秦寿,“他就拜托你了。” 明智大师忙说,“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他的!” 秦兰香微点一下头,这就准备离开。 明智大师赶紧又说,“为了安全起见,我送你去机场吧!” 秦兰香也觉得这样最好,但又有些不放心的转头看向泳池中的秦寿,“那这里呢?” “秦寿的治疗还得一阵才能结束,这个地方虽然已经不安全,但短时间内绝不会有危险的,等会儿我送完你回来,立即就带他离开,给他另外换一个地方!” 秦兰香点头,不再说什么。 明智大师这就冲着泳池下面的五个女孩说,“再继续十分钟,治疗结束!” 在明智大师亲自护送着秦兰香,乘坐着一辆宾利离开别墅的之后。 刚才被包围过的那片草丛里,一人缓缓的冒出了头。 这人,赫然就是严小开严大官人! 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已经逃走了吗?怎么还在这儿呢? 事情,看起来很复杂,其实却很简单。 严小开知道在刚才那种情况下,想要在明智大师的眼皮底下溜走,那是不太可能的。 既然逃不掉,他就索性不逃,而是给明智大师施障眼法,于是先悄悄把手伸进裤兜摸到手机,拨通眼珠的号码。 为了避免被发现,他虽然拨通了号码,但并没有让屏幕的光线亮出来,也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指敲击话筒的暗话告诉眼珠自己现在的情况,并将自己的计划告诉她。 接着,他就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将两块石头放进扎起的袖子里,然后趁着黎明之前的最黑一刻,猛地甩出去,造出一个人在草丛里跃起落下的假象,他却仍然伏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来台省之后,严小开一直有点儿犯傻,但这一次,他终于是聪明起来了,因为明智大师上当了,竟然真的扑进来,朝那衣服飞落的方向扑去。 与此同时,接到严小开的电话,明白他的计划,一直在暗中观察情况的眼珠也赶紧配合的推开车门,又重新关上,发出“卟”的一声,造成严小开已经从草丛中无声窜出并上了车的假象,然后发动车子驶出。 这一招,无疑是漂亮的,严小开和眼珠这对没有深入交流切磋过的男女也明显很有默契,配合得十分到位,时间的掌握上也妙到颠毫,硬是瞒过了明智大师与一班保镖。 不过,脱离了险境之后,严小开好像又开始犯傻了,因为他并没有赶紧的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反倒是又悄悄的往别墅庄园溜去…… 第451章 废物利用 众所周知的放血疗法,是传于中医的。 它的基本原理是用三棱针一类的器具,根据不同病情,刺破人体特定部位的浅表血管,放出适量的血,通过活血理会,达到治疗目的。 这种疗法应用到解蛊方面,是极其罕见的,不过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蛊术原本就是一种罕见而神奇的东西,用放血疗法来解蛊,也不算什么出奇的事情。 唯一奇怪的是,治疗就治疗,治疗与被治疗的人为什么都要脱光衣服呢? 这事,看起来神秘诡异,其实说穿了也没有什么玄机,明智大师无非就是想通过这样的刺激,让秦寿加速血液循环,新陈代谢,达到活血治疗的目的罢了。 当治疗的时间结束之后,女孩们便纷纷起身,抱起自己的衣服去别墅里面的房间洗浴净身。 秦寿虽然知道这五个女孩是明智大师所养的侍女,是不可侵犯的,可这个时候他心中亢奋,哪管得了那么多! 他也抱起自己的衣服,进了别墅,但目光却瞄准了一个刚才已经相中的女孩。 在女孩走进房间,又进入浴室,将要关门洗浴的时候,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了进去。 女孩被吓了一跳,张嘴就要呼喊,可秦寿的一只大手已经捂到了她的嘴上,贴到她的耳朵上说,“小乖乖,别声张,以后哥哥保证对你好。” 女孩既然原意做明智大师这种年纪足以当她父亲的人的侍女,自然不可能是什么贞洁烈女,更何况就算她想做,明智大师也有本事叫她做不成,所以早就被教调得很好了。 对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光头佬都不抗拒,更何况是眼前这个二十啷当,面目还有点俊秀的洪门少山主呢? 刚才她之所以想要呼叫,一来是惊吓,二来也是害怕明智大师发现。 要知道明智大师在秦兰香面前虽然卑贱如狗,但在别人面前,却是霸道又威严的,尤其是对着她们这些侍女,俨然就是帝王一样的存在。 试问哪个帝王原意自己的头上顶绿呢? 秦寿见她顺从,大喜过望,这就要成事。 “啊!” 正是这个时候女孩突地大叫一声。 秦寿感觉奇怪,叫那么大声干嘛?我还没怎么样呢? 女孩则是连忙伸手推他,神色惊恐的说,“有人,你背后有人!” 秦寿疑惑的转头,身后空空如也,什么人都没有,不由就笑了起来,“妹纸,哪里有人呢?不要紧张,放松一点!” 女孩紧张的说,“不,不是的,你身后真的有人,真的有人,你赶紧放开我!” 秦寿哪会这么轻易放手,直接不管不顾。 女孩连连回头,发现秦寿身后确实没人,不由又回头看向面前的镜子,也是一样,镜子里除了自己和身后的秦寿,什么人都没人。 奇怪了,刚才明明看见秦后的背后站着一个肩头带血的男人的,怎么会没有了呢? 难道是错觉? 是了,应该是错觉,自己最近和小姐妹们看太多恐怖片了。 这样想着,她就准备放松身心,可就是这个时候,她发现镜中的右上方好像有什么异物! 定睛一看,不由骇得惊恐万状! 因为在身后的墙角上方,赫然有一个男人以一个奇怪的姿势撑在上面,就像是一个倒挂在那里的蜘蛛,正露着诡异的笑脸看着他。 “啊——”女孩大惊之下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尖厉的惊叫,然后眼前一黑,这就昏了过去。 秦寿听见她莫名其妙的叫声,又看见她突然倒下去,心里很是疑惑,终于放开她前后左右的察看,可看了又看,始终都没发现什么。 “草,这臭和尚养的女人怎么这么神经呢?” 秦寿骂骂咧咧,又回到女孩的身后,也不管她是昏迷还是清醒,又要继续。 然而就是这个时候,他突然感觉身后被什么东西给狠撞一下,然后就一阵头重脚轻,眼前一黑,整个人就失去意识的栽倒下去了。 在他的身体倒下去的时候,一个人的身影才在他背后浮现出来。 是的,刚才昏过去的女孩不是错觉,也不是见鬼! 在这个浴室里,除了她和秦寿之外,真的还有第三人! 这个人赫然就是胆大包天的再次从外面潜进来的严小开。 严小开在潜进来之后,第一时间就到了后花园,看见秦寿之后就悄悄的尾随在他身后,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跟着他进了这个浴室,看见他死到临头竟然还要在做这种恶事,他真的很想从后面给他一掌,将他一击致命。 只是再想想,又觉得这厮活着远比死了有用。 隐隐的,严小开有种感觉,自己将很快将再次对上明智大师,明智大师之后紧跟而来的必定就是秦兰香。 这两人,任何一人都是劲敌。 严小开虽然不畏惧他们,却并不想打没有把握的仗。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想要了解这两人的一举一动,秦寿就是个关键人物。 要知道,明智大师与秦兰香虽然对秦盈要杀之而后快,可是对这个秦寿却是宠爱有加的。 这样想着,严小开就决定饶他一条贱命,而且让他成为自己的无间道,像之前对优美,对旺哥仔一样。 那么这一次,严大官人又准备用什么? 下毒? 装窃听器? 这两样东西严小开都随身带着,但他觉得这都不是最好的办法。 下毒,严小开觉得太落后了。 装窃听器,秦寿是个男人,又不像女人那样可以不知不觉在身体里上个环什么的。 思来想去,严小开决定用一种最危险却又最安全的办法。 下蛊,再次对秦寿下蛊! 明智大师不是个高手中的高手吗? 他不是对蛊毒很有研究吗? 他不是自以为已经将秦寿身上的蛊毒解开了吗? 那成,自己再给秦寿下一个无色无味无半点症状的蛊,看你个老臭虫有什么本事? 严小开想着,这就对着那已被吓得昏过去的女孩拍了一下,确定将她彻底弄得失去意识了,这才从自己身上掏出一个细小的,像是万金油一样的红色小圆盒。 咦,这不只像,这确确实实就是一个万金油小圆盒。 不过严小开打开之后,里面装的却不是黄黄的万金油,而是一堆细小的,如蛆虫一样的细小虫子。 像是类似的盒子,龙客布总总共共给了他数十个,不过他多数都放在家里,随身携带的也就几个罢了。 对付秦寿这样的废物,不用几个,甚至一个都用不着,只要一个里面其中细小的一条就足够有多了。 严小开小心的弄出一条虫子,然后捏开秦寿的嘴,将虫子放进他嘴里。 那虫子在秦寿的舌头上蠕动起来,不停的往深处爬,很快就隐没进他的喉咙,严小开看见虫子消失了,这才合上他的嘴,然后收起了盒子,然后拧开水笼头洗了把脸,又整理了一下发型,这才施施然的离开。 至于那个赤身的侍女,严小开不屑一顾,别人玩过的女人,那就是破鞋,他堂堂一个文武状元,新鞋一堆,何必穿一只破鞋呢? 轻而易举的出了别墅之后,严小开给眼珠打了一个电话。 不多久,他就和眼珠会了面。 眼珠仍然驾着车,不过已经不再是那辆黄色的甲壳虫,而是一辆新款的奔驰。 上了车之后,眼珠问:“怎样?你没事吧?” 严小开放开了一直用手捂着的肩头,“有点事,但还死不了!” 眼珠这才注意到他流血的肩头,吃惊的问,“你中枪了?” 严小开无爱的看她一眼,中不中枪不是一眼分明的事情吗?还用得着问。不过想起之前在草丛中听到明智大师的话,“你那辆甲壳虫呢?” “车尾被打得像蜂窝一样,我扔了!” “你扔哪了,车上的证件有没有拿下来?” 眼珠摇头。 “快找到那个车子!” “为什么?” 严小开这就把自己听到的转述一遍。 眼珠听了之后,淡淡的说,“严小开,又是时候师姐教你一点做人的道理了。不是每一个开好车的人都是有钱人,他很有可能只是个司机。同理,不是每个开着车的人,那车都是他自己的,也很有可能是借来的!” 严小开睁大眼睛,“那车是你偷的吗?” “偷什么偷,说得那么难听,我只是看着人家停在那里,又不用,所以顺手借来用一下罢了。”眼珠白他一眼后,轻拍了一下手中的方向盘,不以为耻,反倒有些得意的说,“这辆也是偷的……不,借的!” 严小开:“……” 第452章 尴尬相处 台省人所住的房子,和内地其实没有太大的不同。 繁华热闹的大都市,多数住公寓。 县城乡镇等相对落后的地方,多数是透天,也就是土建独栋房子。 眼珠是潜伏在台省的秘密警察,自然住在大都市的公寓里面。 一房两厅,不算很大,但装修得十分豪华舒适。 台省人总是这样,也许他们不会花太多的功夫在房子外表,但一定会花心思将房子里面弄得漂亮气派。 不过当严小开走进眼珠所住的公寓之时,眉头却不由得皱了起来,因为房子虽然装修得不错,可是东西摆得乱七八糟,这一堆,那一坨,进门之后,仿佛连下脚的位置都没有了。 严小开站在门口,心里却相当纳闷,因为眼珠打扮得十分得体与整洁,除了有些唠叨,有些自以为是,总的来说还算是一个勉强能打八十分的美女,可她所住的地方,竟然是这个模样。 看见严小开发呆的表情,眼珠并没有脸红,语气淡然:“单身女人,没个男人帮着收拾,就是这样的了!” 严小开汗得不行,收拾房子,做家务什么的,不是女人应该做的吗? 眼珠脱了高跟鞋后,随脚将鞋子一踢,然后就走了进去,一路朝前走,一路收拾着散落在地上的书本,衣服,杂物。 走到客厅的时候,手里已经捧着一堆山高的杂物,只见她腾出手指了指沙发,“你坐这儿吧,我给你找药箱去!” 严小开只好收回梦游的表情,也跟着脱掉鞋子,顺着落地木板走到沙发上坐下来。 只是坐下之后,又感觉屁股下面有什么硌得慌,伸手在下面掏了掏,先是掏出一条带子,然后越拉越长,最后竟然从沙发下面抽出了一个文胸。 从飘来的阵阵幽香来看,这还是穿过的。 这个女人! 严小开汗得不行的将文胸扔到一边,可仍然感觉臀下有什么在硌着,伸已经没勇气再去伸手了。 抬眼看看,发现眼珠正在两个房间里走来走去,嘴里还一边念叨,“我的药箱呢?我记得明明放在这儿的啊!” 严小开汗得不行,这房子总共才多大一点儿地呢? 等了好一阵,眼珠从房间里出来了,可是手中仍然空空如也。 看着严小开脸上无爱的表情,眼珠就说,“你别着急,我再找一下,肯定能找到的!” 严小开无语,等你找到的时候,我的伤口应该已经化脓感染了! 眼珠出来客厅之后,又继续寻找,找着找着,人就趴到了木板铺制的地上,伏着头去查柜底,台脚下面。 四脚撑地的动作,加上臀部正好向着严小开这边,尽管肩膀上仍然疼痛不已,可严大官人还是瞬间有反应了。 眼珠仍然穿着刚才那身裙子,随着动作而被拉得很高。 严小开心里不由涌起不该有的念头,赶紧的扭转头,拂去心中的秽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闻! 最后,眼珠终于在客厅侧边一个柜子底下找到了急救药箱,但时间已经耗去了大半个小时,而且严小开也已经时不时被眼珠脱根线的举动弄得眼热心跳。 当眼珠拿着药箱走过来,看见严小开脸色微红,神色慌张的时候,不由微滞一下,想起刚才自己找药箱的样子,又看一眼自己穿着的短裙,脸上终于难得的红了一下。 不过很快,她就作出什么也没看到的样子,“药箱找到了,把衣服脱了吧!” 严小开点头,动作有些艰难的伸手解扣子。 眼珠见状就叹气,“算了,瞧你那笨手笨脚的模样,脱个衣服都不会脱,让我来!” 严小开又汗一下,心里委屈的道:你的肩膀要是被打一枪的话,看你脱衣服会不会像我这样! 眼珠探手,三下五除二,一下就将严小开的衣服给脱了下,动作熟练得仿佛经常帮别人脱衣服似的。 看见严小开赤着上身,还是身上那结实又匀称的肌肉,眼珠没有脸红,反倒有些意外。 “咦,严小开,看你挺瘦的,没想到还有肌肉呢!” 严小开狂汗,再瘦的人也有肌肉好不好,多或少罢了! 眼珠越看越觉得赞,忍不住把手伸到他的胸膛上捏了一把,“嗯,还挺有弹性呢!” 严小开自认为自己是个脸皮厚的人,可是没想到有人比他的脸皮还厚,被弄面红耳赤又哭笑不得。 “珠姐,你还是给我处理伤口吧!” 眼珠不以为然,“急什么,反正又死不了!” 严小开:“……” 眼珠打开了药箱,慢悠悠的准备好了麻醉与消毒的东西后,这才问:“怎么来,你要躺着,还是坐着?” “还是躺着吧,躺着比较舒服。” “那就躺好吧!” 严小开乖乖的躺到了沙发上,把伤口向着她。 眼珠则是跪坐到沙发旁边的地板上,只是当她伏下来,查看他的伤口之际,严小开才刚有点平复的心情又一次狂蹦乱跳,因为眼珠的领子开口十分的大! 严小开直了眼,挪不开目光了。 眼珠正准备给他上麻药的时候,发现有什么不对劲,抬眼看看,发现他的目光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下意识的垂眼一看,这才醒觉自己在不经意间走了光,急忙一捂领口。 “看什么?” 严小开忙撇转目光。 尽管被偷窥了,眼珠感觉有些羞恼,但同时也感觉自豪,因为这最少证明她有吸引男人的本钱,不过她还是扬起手中的剪刀发出警告。 “再看,再看就把你的眼睛刺瞎。” 自知理亏的严小开索性将眼睛闭了起来,心里却想,你自己那么不注意,能怪别人看吗?! 看见他终于老实的闭上了眼睛,眼珠这才开始给他处理伤口。 只是钳子才一下去,还没找到弹头,便听到严小开一声杀猪似的惨叫,同时一只爪子也伸到她的身上,抓住了她纤腰上的肌肤。 怕痒的眼珠瞬间软了半截,羞恼的喝问,“叫什么叫,不是有麻药吗?” 严小开软瘫瘫的问:“可是你给我上了吗?” 眼珠疑惑的扭头看看,脸色顿时大窘,因为麻药还在桌上,刚才只顾着骂他,都忘了给他打上去了。 “呃,这个……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这种道理不用师姐教你,你也该知道的的吧?” “……” 好容易,眼珠终于将严小开肩膀上的弹头给取出来,然后上药包扎。 一连夜的折腾,严小开也累了,所以伤口包扎好之后,他就闭上了眼睛,不多久就睡着了。 睡醒一觉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时分了。 这个时候,必须得回去了,因为秦盈还在危险之中,明照大师对请去的雇佣兵杀手还要对她进行最后一次刺杀呢! 想到这个,他就一刻也呆不下去了,赶紧的找到自己的手机,给眼球大叔发去了一个要回程的暗语信息。 不一会儿,眼球大叔回了信息,让他三个小时后,在昨晚下机的地方等。 和眼珠大叔取得联系后,严小开安了心,放下手机后,感觉有点内急,这就站起来往洗手间走去。 只是将半掩的门一推开,他就愣住了,因为眼珠正坐在马桶上。 眼珠发现严小开突然闯进来,被吓一跳,“你要干嘛?” 严小开也没想到里面有人,“我要方便!” 眼珠气愤的说,“你不会敲门的吗?”” 严小开挠着头:“你好像没关门!” 眼珠想想,好像真的是自己没关门,这就恼羞成怒:“那你还不出去!” 严小开只好退了出去。 过了好一阵,眼珠才从洗手间出来,沉着脸看着严小开。 严小开赶忙说,“珠姐,你不用教我人生的道理,我知道该怎么做的,我什么都没看到!” 眼珠质问:“你真的没看到?” 严小开摇头,“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条件就这么个条件,眼珠也没办法计较,只能摆手,“你不是要上厕所吗?还不去!” 严小开接连“哦哦”两声,然后逃似的进了厕所。 两个多小时后,眼珠又借来一辆车,将严小开送到他与她家老头子约好的地方。 直升机飞来的时候,严小开说,“珠姐,再见!” 对着这个才接触一天半夜,却被连着占了不少便宜的男人,眼珠的心思很复杂,沉吟一阵才说,“我觉得最好还是别再见了!” 严小开:“……” 第453章 夜凉如水 台省之行,来去匆匆。 严小开除了肩头上的一个伤疤外,好像再无别的收获。 其实却不然,这一次出差,他不但将秦寿再一次掌控在手里,同时也知道了刺杀秦盈的幕后黑手,那就是她的母亲——秦兰香。 除了这些之外,他还窥探到了秦兰香的奸情,并多少了解了他这个假假丈母娘的为人。 不过毫无疑问的是,数次出差,这次是最差劲的,所以回来的时候,严小开多少有些郁郁寡欢。 在直升飞机上的时候,眼球大叔数次想张嘴询问,但因为噪音太大,并不适合交谈,所以最能忍到直升飞机降落深城,引擎也熄灭后,这才问:“骚年,你这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一路上看你都是无精打采的,在台省被人墙尖了?” 严小开想起这胖子女儿的可恶,点了点头,“大叔,你确实猜中了!” 眼球大叔愕然:“真的?” 严小开又点头,“是的,被你女儿!” 眼球大叔睁大眼睛,“啊?” 严小开又补充:“思想上!” “你个熊孩子!”眼球大叔扬起大巴掌,最终却只是轻拍到他的肩膀上,“她就是这样的,总说自己人生经验丰富,也总喜欢教别人做人的道理……咦,你被她折磨得很惨吗?怎么这副表情。” 严小开龇牙咧嘴的说,“大叔,你按我伤口上了!” 眼球大叔吃了一惊,赶紧收回了手,“你受伤了?” 严小开无爱的看着他,“大叔,看来你的人生经验比不如你女儿啊,这都看不出来!” 眼球大叔微窘中恍然,“难怪你小子看起来有精无神的!” 严小开问:“大叔,夏冰姐姐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眼球大叔冲他挤眉弄眼的问:“怎么?骚年你想她了!” 她是我的女人,想她不是很正常嘛!严小开心里这样应一句,嘴上却说,“我只是有些任务上的事情要问!” “哦,你说的是这个啊!” 严小开疑惑的问:“可以问大叔你?” 眼球大叔摇头,“那肯定是不行的,我在这个分部虽然是总管,你们的任务,我也多少知道一点,但我最多只是协助你们,补给,装备,做做后勤一类的事情,关于任务的问题,你们还是要和直接负责人沟通的。” 严小开问:“这么说,上官他们和你也有联系?” 眼球大叔点头。 严小开忙问:“那他们现在怎样?” “放心吧,都挺好呢!对了,关于那些雇佣兵,我这里有些线索了。” 严小开终于有所动容,“什么线索?” “那两个死掉的雇佣兵的身份我已经查出来了,同时也在入境处找到了他们入境的资料,他们所乘坐的是同一个航班,所以我大胆的预测,他们别的同伙也在这个航班上,仔细的查了一下后,发现包括这两人在内,总共七人的护照是有问题的!” “这么说,最少还有五个杀手!” “最少是五个?” “你虽然认为他们乘坐同一个航班,但他们可能是分两个航班,三个航班,两批人,三批人那样入境的。” 眼球大叔点了点头,“这个可能也不是没有的!” “那他们现在在哪儿?你有消息吗?” “这个我还在查!” “有进展了吗?” 眼球大叔摇头,“暂时还没有。” “大叔,你帮我赶紧将他们找出来吧!这次去台省,我得知一个消息,他们还要向秦盈发起刺杀。” 眼球大叔点头:“放心吧,这五人中,领头的是一个女的,而且是只金丝猫,深城的洋人虽然不少,但也不是太多,金发蓝眼的洋人那么醒目扎眼,只要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能将他们找出来的。” “万一你还没找到他们,他们就开始动手了呢?” 眼球大叔很不负责任的说,“那只能说这姓秦的女人不走运了。当然,这也代表着你不走运。” 严小开:“……” 眼球大叔抬起双手,伸了个懒腰,“嗯,开了半天的飞机,有点累了,我得去搞个西餐,犒劳犒劳自己。” 严小开看看天色,发现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摸摸肚子,这才发现自己一天什么都没吃,眼珠那个女人,不但邋遢,而且懒惰,厨房就只是个摆设,根本就不做饭。 听说眼球大叔要吃西餐,这就脸皮很厚的挤眉弄眼:“大叔,也请我呗!” 眼球大叔看他一眼,“请你吃饭我是无所谓的,可是……你有时间咩?”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就是有时间!” 眼球大叔摇头:“不,你错了,你现在什么都有,就是没时间!” “呃?” “难道你就不怕,跟我去吃个饭的功夫,那姓秦的女人就被人刺杀了吗?” “切,我才不担心这个呢!”严小开嘴上不以为然的说着,可是一出机场,立即就窜上一辆计程车绝尘而去。 是的,他嘴上说不担心,其实还是担心的,尽管秦盈身边有雨女护着,雨女的武功也和他不相上下,但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到了半岛花园,看到秦盈的湖景别墅周围仍布满一班明岗暗哨的保镖,严小开这才稍稍安心,因为保镖们还活着,秦盈必定还活着。 果然,看到严小开从外面的计程车上下来,秦盈和雨女双双迎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严小开虽然只是走了一天一夜,但秦盈却感觉他离开很久似的,看见他,突然有种想冲上去扑进他怀里的冲动。 不过到了最后,只是化作嘴里一声呵责似的质问:“姓严的,你怎么回事?昨夜说给我打回来,结果又没打,我打过去,你又不接!” 严小开苦笑,“你还好说,你那个电话,差点害我去见了阎王!” “呃?” 严小开挥了挥手,“先什么都别说了,赶紧给我做饭,我肚子快饿扁了!” 秦盈闻言下意识的就想转身进厨房,可是脚步才一动又转回来问:“我弟弟呢?他是死是活?” “放心吧,他好得很呢!” 秦盈喜出望外:“他还活着!” 严小开点头。 秦盈张嘴又要说什么,严小开止住她说:“你就不能先给我做饭吗?” 秦盈只好闭了嘴,和雨女一起下厨房去了…… 是夜。 半岛花园里面那座那最大的湖景别墅。 严小开与秦盈坐在二楼临近湖边的露天餐桌前。 天上月光皎洁,银色的月光配合着周围柔和的灯光,洋溢着一种浪漫的气氛,餐桌上点着两根随着微风缓缓摇摆的红烛,下面摆着各种西餐佳肴。 铁板胡椒t骨牛扒,香煎雪鱼,鸡肉起司卷,平底锅脆底香肠披萨,意大利肉酱面,还有香浓罗宋汤。 西餐,严小开吃很多了,可是自己女人做的西餐,他却是第一次吃。 看着桌上的美食,严小开还是有些不相信的问:“这些菜真是你做的吗?” 秦盈有些得意的轻笑:“要不然呢?” 严小开弱弱的问:“能吃吗?” 秦盈蹙起了眉,“严小开,我今晚心情还算不错,你最好别刺激我,否则我将这些菜通通扫进垃圾桶,给你换方便面!” 严小开汗了一下,“我说你一个女人,就不能不那么大的脾气么!还有……你好像又忘记叫我哥了!” 秦盈轻哼了一声,“和你做个交易吧!” “什么?” “让我叫你哥,我真的很难叫得出口。” “然后呢?” “如果你不让我叫,我去拿一瓶拉菲给你下饭。” “82年的?” “82年的拉菲总共就那么几瓶,过去了三十多年,你以为还能剩下多少?” “我以为你这种白富美会随手收藏几瓶呢!” 秦盈白他一眼,“我只有86年的,要不要?” 严小开有些勉强的说,“行吧,总好过用凉白开送牛肉!” 秦盈站起身来去地下酒窖给他拿来了酒,而且是两瓶,不过要启开的时候,她却说,“事先声明,喝了我的酒,以后就不能再让我叫你哥!” 严小开微点了一下头,原本那个打赌就是戏言,他也不是真心想做秦盈的哥哥。 把酒打开,让给他满上,秦盈问:“现在可以说了吗?你去了台省之后,是什么情况?” “这个事,我想还是等你我吃饱再说吧!” “为什么?” “我怕说完之后,你我都没有胃口再吃饭了!” 秦盈见他说得这么严重,也只好不再问,“好吧,先吃饭!” 约摸半个小时后,严小开终于酒足饭饱了。 秦盈见他在用餐巾抹嘴了,这就问:“我弟弟真的活着?” 严小开点头。 秦盈又问:“你见到他了!” 严小开又点头,语出惊人的给她来一句:“我还看到你妈了!” 秦盈愕然:“呃?” 严小开语出更惊人的说,“除了你妈外,我还看到你妈的姘头!” 秦盈:“……” 第454章 悲情往事 严小开从来都觉得自己是个实在的人,一向也喜欢说实话,尽管他的实话总是要打折。 向秦盈诉说台省之行时,他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但并没有将全部都说出来。例如最后他又一次对她的弟弟秦寿下蛊,将他控制在手里这种事情。 刚开始严小开说到那些烧焦的尸体,说到突然出现在殡仪馆的秦寿时,秦盈十分的揪心,后来又听说秦寿竟然连那个看守老头与殡仪馆馆长都一并杀死灭口的时候,她的眼泪就落了下来,不知道是因为两条逝去的生命而心痛,还是因为自己的亲弟弟变得如此狠毒而悲哀,但严小开猜测的后者。 不过,当严小开说到他跟着秦寿去到那个别墅花园,看到了她的母亲秦兰香,同时又看到明智大师,甚至还看到他们做那种苟且之事的时候,她的脸上就变得没有一点的表情。 当最后,严小开将秦兰香让明智大师请雇佣兵来杀她嘴里某个“贱人”的时候,秦盈的脸上没有露出惊诧与意外的神色,反倒是淡然的,仿佛还有些解脱的复杂神色。 严小开看见她这种反应,心里十分疑惑,忍不住问:“秦盈,我猜测你母亲嘴里所说的那个贱人,应该就是你吧?” 秦盈漠然的说,“我想也是!” 严小开又问:“那你知道你的亲生母亲要杀你,你怎么没有半点反应?” 秦盈苦笑一下,“你觉得我该有怎样的反应?大喊?大哭?发疯?发狂?” 严小开有些接不上话的道:“这……” 秦盈摇摇头,轻轻的叹气:“只要不是我弟弟想杀我,那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那个女人,她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我都不觉得意外!” 严小开动容的问,“你恨她?” 秦盈凄然的笑笑,“她不也恨我吗?” 严小开纳闷不已的问:“你们两母女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盈不答反问:“你想知道?” 严小开点头。 秦盈指了指自己身下的红色裙摆,“那你也像明智大师一样。” 严小开睁大眼睛,狂汗不已:“啊?” 看见严小开被吓成这样,秦盈突然失声大笑,笑得花枝乱颤,笑得出了眼泪,随后倒得满满一杯红酒,一口气给自己灌了下去。 酒尽杯干之后,她才悠悠的张嘴,“严小开,我给你说个故事吧?” 这个故事,还没开始说,严小开就预感到这是一个悲剧的故事,心里也已经开始同情起她来,所以点头:“好!” 秦盈又倒了一杯酒,握在手里轻轻的摆玩着,看着里面鲜红如血的酒说,“可是这个故事很闷很长,你有耐心听吗?” “你说说看吧。有时候,我也不介意做一个听众的。” 秦盈幽幽的说了起来,“从前,有一对夫妻,他们的感情很早就破裂了,各自在外面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男人和自己的女人,然而可笑的是,在人前他们总是装出很和睦很温馨很恩爱的样子,更加可笑的是,在别人眼中,他们甚至是模范夫妻。” 秦盈说着抿了一口酒,突然又笑:“严小开,你知道吗?他们还有一对儿女,而且当时的年纪特别特别小,小到大的女儿还不会照顾自己,小到小的儿子还在流着鼻涕。可尽管他们的儿女还这么小,他们仍然自私的顾着自己在外面风流快活,并不管自己亲生骨肉的死活。这对可怜的姐弟虽然双亲健全,可是过的生活却比孤儿都不如。当然,他们是比孤儿幸运那么一点点的,最少他们不缺吃穿。” 严小开确实是个很好的听众,默默的听着,默默的给她倒酒,一句话也不插。 秦盈接着又说:“时间,不知怎么的,就过了几年,那些年,这对没人理没人问的姐弟竟然熬过来了。大的女儿,有十四岁了,嗯,也许只有十三岁半。小的儿子,也有九岁多了,两人都已经开始上学,也早就开始了适应姐弟两相依为命的生活。” 听着这个故事,严小开忍不住想起自己,想起前世今生的两个童年,前世的童年,父亲虽然狠心,早早就将自己送上山去学艺,可逢年过节总会上山来拜祭……不,是探望。而今生的童年,虽然家徒四壁,但父母却从未让自己受过苦。两个童年虽然截然不同,但他都感觉挺快乐的,最起码心里没有留下什么阴影。 秦盈的声音,轻悄的打断了严小开的思绪,“严小开,你又知道吗?人长大了,总会有好奇心,有求知欲的。就是在他们家那个大女儿只有十三岁半的某一天,她突然觉得很好奇,为什么父母总是来去匆匆,有的把家当酒店,有的把家当饭店,吃饱又或睡醒,扔下一叠钱,又扔下一句话就消失不见。所以这一天,她决定不去上学,而是跟着自己的父亲,去看看他一天到晚在干什么。结果你知道她发现什么吗?” 严小开顺着她的话问:“她发现了什么?” “她发现他的父亲真的很忙!” “呃?” 秦盈又冷笑一声,“他忙着拍马屁,忙着应酬,忙着替别人办事,忙着对别人笑,严小开,你又知道吗?他对别人笑的样子,是那么的亲切温和,可是他们的儿女却从未见过。他可以为蹲下去为领导擦鞋,但他的儿子鞋带松了,接连摔倒在地,他也不愿意帮忙系一下,甚至不愿看一眼。” 严小开的眉头终于皱了起来,开始给自己倒酒。 秦盈接着又问:“一连几天,她都跟着她的父亲,然后她就明白了,她的父亲好像并不是不愿意回家,而是总找不到回家的路,因为他想回家的时候,总是很醉了,醉得分不清楚方向,有时候醉倒在回家的半路,有时候醉在女人的温柔乡里。” 严小开再一次要给自己倒酒的时候,发现酒瓶空了,于是起身去又拿来了两瓶,不过不是红酒,而是白酒。 坐下,启开,倒满,他才示意秦盈,“你继续说!” 秦盈的双颊有些熏红,眼神带着迷离的问:“我刚才说到哪了?” “你说到她跟踪她的父亲。” 秦盈点头,“嗯,她跟踪完她的父亲后,又开始跟踪她的母亲。她也同样发现,她的母亲很忙,比她的父亲更忙。你知道她忙什么吗?” 严小开摇头,虽然他可以展开想象去想,可是他不愿意去想。 秦盈指着严小开,痴痴的笑了起来,“严小开,你真是个笨蛋,她那么的年轻漂亮,自然不能浪费她这种天生的本钱,她忙着去见男人,各种各样的男人,高的,矮的,胖的,瘦的,老的,年轻的,有钱的,有权的,有势的……和他们去一些很高档,很气派,一般人没办法去的地方。” 交际花? 这三个字在严小开脑中浮现的时候,他发现秦盈手中的酒杯又空了,而且她也已经有了醉意,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给她又倒了酒。 秦盈将严小开倒的酒又一饮而尽后说,“女孩跟踪她的母亲,也像跟踪她的父亲一样,一跟就是好几天。刚开始的时候,她觉得母亲这样的生活很有意思,因为出入总有豪华的轿车接送,去的地方总有华丽的灯光,那些男人对她的母亲也很不错,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只要她的母亲轻轻的说一句话,那些男人就会给她任何她想要的东西。那个时候,女孩甚至在想,长大了,她也想要过这样的生活,被所有人宠爱与呵护的生活。后来,她才明白,她母亲所获得这些并不是白来的,必须要付出一些什么的。她跟着她母亲的最后那天晚上,她发现她的母亲和八九个男人进了一个别墅。她心里有些奇怪,看到别墅周围并没有人把守,于是就悄悄的溜了进去,然后她终于明白,她母亲收获之后必须付出的是什么,而让她不解的是,纵然是那样的时候,她的脸上仍洋溢着笑意……” “我不想听了!”严小开终于张了嘴,因为他突然感觉有些恶心,想要吐。 “不!”秦盈摇摇头,带着命令的语气说,“你要听,因为后面还有更精彩的!” 严小开只好隐忍着,大口大口的喝酒。 “女孩跟踪完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之后,她又回到了学校,又开始做回乖乖女的模样,表面看起来,一切好像都没有什么变化,其实有一些东西已经变了,那就是这个女孩的内心。但真正让女孩发生蜕变的还是那天晚上,从来都夜不归宿的母亲突然回来了,但这对那双儿女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她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同时还带着两个男人。而那个夜晚,他们的父亲好像又醉得没找到回家的路!” 严小开的心突然揪紧了,握着酒瓶要倒酒的动作就滞在那里。 看见他这个模样,秦盈又笑了,“看来你好像猜到后面的剧情了?” 严小开咬着牙,有些痛苦的说,:“我……” “不错,女孩的母亲所带回来的两个中年男人最后确实进了女孩的房间!” 严小开的一颗心立即被悬了起来,喘着气问:“然,然后呢?” 秦盈摊手说,“没有然后,因为女孩早就有了警觉,在他们进门之后,就从窗台上跳了下去。呵呵,你不用担心,他们家当时并不像现在这么有钱,住的房子也没有现在这么高,所以女孩也只是把腿给摔骨折了,并没有摔死,虽然这让她足足在床上躺了三个月,但她因此保住了自己!” 严小开听到这儿,终于忍不住了,跄啷的站起来,一把将秦盈抱住,用力的,紧紧的…… 第455章 感情升温 秦盈醉了,哭了,睡了。 严小开坐在她的床上,看着这个女强人在熟睡中终于露出柔弱的容颜,心里竟然有种说不出的心疼之感。 秦盈所说的故事,虽然从头到尾都没说与她有关,更没有说那个不幸的女孩就是她,但严小开知道,这就是她的故事,是她从不愿向别人提及的故事。 不过这是绝对可以理解的,因为换了谁都不希望自己有这样的父母,有如此不幸的过去。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但秦盈这个绝对是特别难念的。 严小开虽然不能切身去体会那种伤,但却能理解她的那种痛,也是到了这个时候,他才终于明白她的性取向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偏差,只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 十三四岁,正是花一样的年纪,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和向往,可现实却给她残酷至极的当头一棒,这一棒不是将她敲醒,而是直接将她打至崩溃,心碎成片片,难以愈合,随着时日长久,渐渐变所了这种畸形。 看着这个只有二十多岁,却饱受过心灵摧残的女人,严小开细细想想,发现这个女人其实不可恨,而是可怜,心里对她,终于第一次升起了怜惜之心。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秦盈在酒醉中悠悠的张开了眼睛,人虽然有些眩晕,但头脑却十分的清醒,看见严小开坐在床边,正看着自己。 接触到他的目光,发现这一次他看自己的目光好像和平时不太一样,仔细的看看,竟然在里面看到了一种温柔。 温柔? 秦盈以为自己花了眼,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并没有看错,不由喃喃的问:“干嘛这样看着我?” 严小开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声音温和的说,“酒醒了吗?” 突然而来的拥抱,让秦盈有种受宠若惊之感,脑袋也好像再次变得迷糊起来,下意识的说,“呃,醒了!” “之前我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做到的。” 秦盈疑惑的问:“你答应我什么事?” “保护你,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不让你再受伤害!” 秦盈的心突地暖了一下,伏在他身上的身体原本是很僵硬的,可是听了这话,渐渐变得放松与柔软下来。 只是过了一会儿,她又直起身来,声音又复冰冷的说,“严小开,你这是同情我吗?” 严小开摇头。 秦盈问,“那是什么?” 严小开想了想说,“我记得我的一个朋友以前说过,女人,爱着爱着就做了。男人,做着做着就爱了。” 秦盈有些愕然的说,“你是说……爱上我了?” 严小开笑笑,“你希望这样吗?” 秦盈认真的想了又想,有些茫然:“我,我不知道!” “怎么不知道呢?你以前不是很讨厌男人的吗?” 秦盈摇头,“不,你错了,以前我不是讨厌男人,是看到男人就感觉恶心。” “那现在呢?” 秦盈原本是不想回答的,可是看到严小开难得这么心平气和的和自己说话,于是如实的低声说,“现在,我好像吐不出来了!” “这么说你不再抗拒男人了?” “当然不是!”秦盈立即低声叫了起来,缓了缓后才补充:“最多只能说,被你一直折磨,折磨得我都麻木了。麻木之后,厌恶与抗拒也无从说起了。有句话不是那样说的吗?当什么不能反抗的时候,只能试着去享受。” 严小开轻轻的抚着她纤细柔美的腰肢,“那现在呢?开始享受了吗?” 被他如此的轻拥抚摸,又听着他在耳边温柔细语,秦盈真的有种享受的感觉,可是又不愿承认,只能用沉默来代替回答。 严小开没有去刨根问底,只是悠悠的说,“原来的时候,我在某一刻醒来,也感觉自己是孤独的,非常非常的孤独,因为我要去面对完全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却接受完完全全不同的自己,我不但感觉孤独,甚至有些害怕。可是后来,我发现这个世界并不如我所想的那么糟糕,我也不像自己想像的那么悲剧,我有亲人,有朋友,还有爱我还有我渐渐爱上的人。”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秦盈听得一头雾水,以为他接着会有下文,可是等了许久又不见他再说什么,不由问:“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想告诉你,天空并不是那么灰暗,世界还很美好,幸福也无处不在,只要你细心的去感受,你总会发现的!” 女人,不管多强势多骄傲,她们始终是听觉与视觉的动物,听了这话,秦盈的心再一次暖了起来,想了想问:“你真的希望我幸福吗?” “当然!” 秦盈就趁势要求:“那你答应我,让我泡毕瑜呗!” 严小开想也不想的说,“休想!” 秦盈撇着嘴,“那你又说想让我幸福?” 严小开反问:“你所认为的幸福就是让我允许你继续搞基?” 秦盈白他一眼,“搞什么基,整天搞基搞基的,你就不能斯文一点?” 严小开说:“搞基已经是我能想到最斯文的词了。” 秦盈:“……” 今晚的气氛还算不错,严小开不想弄得那么僵,而且在知道了她的身世之后,也有心要改善和她这种切磋后还半生不熟的关系,所以再次将她揽入怀中,“秦盈,咱们不说这个好不好?” 听了这话,秦盈感觉有些不适应,因为要换了以前讨论到这个问题,严小开肯定黑着脸跟自己争辩了,可是这一次他竟然主动退让,神色不由滞了下。 严小开疑问,“干嘛这样看着我?” “严小开,你转性了吗?” 严小开摇头。 “可是今晚你怎么怪怪的?” “怪吗?我不觉得啊!” “你如果想要那什么的话,你就来吧,不用这样假惺惺的。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严小开摇头,“今晚我不想,我只想陪着你,好好的聊聊,或者什么都不聊,只是静静的待着。” “你,不会是发烧了吧?这一点也不像你啊!” 严小开失笑,“难道我一定要黑着脸对你,你才会感觉自然,感觉舒服吗?” 秦盈反问:“你不是一直这样对我吗?” “以后,我会尽可能的对你好一点。” 秦盈沉默了,好一阵才说,“可是……” 严小开疑惑的问:“难道你想和我那个……” 秦盈的脸红了起来,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被他拥抱,被他轻抚的时候,她真的涌起一种想要他的念头,而且非常的强烈。 当这种感觉涌起来的时候,她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自己这是怎么了?真的像是他所说的那样,做着做着就爱了? 真的已经不爱女人,开始改为爱男人了?可心里却还明明惦记着毕瑜啊? 难道……天啊,自己变成了男女通杀? 看着她脸红红的什么都不说,严小开就当她是默认了,对于她别的要求,或许他是要考虑一下的,可是对她的这种要求,他是完全不必想的,所以二话不说,立即就将她压倒在身下。 秦盈的脸更红了,“我不想,你不要乱来!” “亲爱的,你就不能不这么口是心非吗?” 一句“亲爱的”,叫得秦盈的心里一颤,身体也不由的抖了抖,抿着唇,脸红红的看着他。 看着她春意嫣然的迷离眼神,严小开也心动得不行,却不入主题。 秦盈忍不住问,“严小开,你到底想要怎样?” “想你告诉我,你想我了。” 秦盈在伸手一把拍到他的身上,“去死!” “哎哟!”严小开惨叫一声,终于放开了她倒在床边。 秦盈起初以为他是装的,可是看到他龇牙咧嘴不停抽气,脸色还变得苍白的模样,赶紧的直起身来,“怎么了?我又没用力?” 严小开放开捂着的肩膀,“你打到我伤口了。” 秦盈抬眼看去,发现那里已经红了,不由被吓了大跳,赶紧的解开他衣服的钮扣查看,发现他那上面有个包扎过的伤口,这会儿已经有点儿血在渗出来,顿时就慌张的叫了起来,“天啊,这……可怎么办?雨女,雨女……” 严小开忙止住她,“没关系的,只是一点小伤。” “可是,好像出血了啊!” “你给我疗一下伤,很快就会止住的!” “怎,怎么疗,我不会啊!” “你上来,就可以疗伤了!” 秦盈哭笑不得,“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不是开玩笑,我练的功夫叫做双修,和女人一起,不但能增进功力,还能促进伤口愈合的。” 秦盈睁大眼睛:“真的?” “骗你干嘛?” 秦盈犹豫一下,终于答应了他。 第456章 一点也不惊喜 第二天。 严小开醒来的时候,发现天好像亮了,可是周围的光线仍然很暗,抬眼左右看看,房间里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光线从细小的缝隙中透露出一丝丝。 这就起床走到窗前,一把拉开了窗帘。 唰地一下,阳光从外面照了起来,房间内的光线顿时大亮。 “啊!”身后的床上传来一声低呼,严小开转过身来,发现秦盈正慌忙的拉上被子,白皙光滑的肌肤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如玉一般的光泽,“严小开,作死了你!” 看着她似羞似嗔的俏美容颜,严小开笑了,走回来的时候在她粉嫩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宝贝,早!” 一声宝贝,唤起了秦盈的记忆,想起昨夜连场的恩爱缠绵,还有最后自己承受不住,在他身下连连求饶,被迫着连声“亲爱的”“宝贝”这样喊她,脸色不由大红,“不要脸!”。 严小开喜欢和她这样打情骂俏,因为只有这个时候的她,看起来才真实,才更有女人味,“昨晚睡得好吗?” “不好!” “呃?可我昨晚听到你打呼噜了啊!” 秦盈惊愕的问,“啊?真的?” 严小开坏笑着不说话。 秦盈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伸手作势要打他,可是触眼看到他肩膀上的伤口,终于还是忍了! “被你折腾得那么狠,别说是普通人,就是机器人也要受不了啊。” “那今晚继续吧!” 秦盈被吓了一声,“啊,还来啊!” 严小开又是一阵失笑。 秦盈嗔怪的说,“你呀,除了知道欺负我,还知道什么?” 说完这话,秦盈的脸不由再次红了起来,因为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恍然发觉,自己竟然会跟他撒娇了,而且好像已经不是第一次,而且还那么的自然。 严小开轻揽着她,很好商量的说,“好,不欺负你,以后都不欺负你了好吗?” 感受到他的温柔,秦盈心里很暖,轻轻依偎进他的胸膛,喃喃的问:“严小开,这是真实的你,还是假装出来的你?” “你希望呢?” 秦盈直起身来说,“我希望你是怎样的,你就能变成怎样的吗?” 严小开笑着摇头,“当然不会,我只能是我,不会去饰演别人。但我对你,绝对会比过去要好一些。今天你要去哪儿?” 秦盈摇头:“哪儿都不去!” 严小开问:“不用去工作吗?” “要的,不过工作虽然重要,性命更重要。为了安全起见,从你前天去台省开始,我就让人将需要处理的文件送到别墅来处理了。” 严小开问:“那今天也一样?” 秦盈点头,然后声音有些低的问:“你会陪着我吗?” 严小开笑问:“你希望我陪着你吗?” 秦盈轻白他一眼,“明知故问!” “放心吧,在你的危险没有解除之前,我都会陪着你的!” 正说着,严小开的手机响了起来,拿起来看看,发现是中锐安保的座机,这就拿着手机走到阳台接听起来。 电话是眼球大叔打来的,张嘴就说,“骚年,告诉你两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眼球大叔说,“第一个好消息是,那就是你的夏冰姐姐回来了!” “回来了?” “是的,让你十点到办公室来。” “那另外一个消息呢?” 眼球大叔神神秘秘的说,“另外一个好消息,等你到了办公室,我再告诉你。” “什么呀?不能现在告诉我吗?” “现在不行,但我保证,你一定会感觉非常的惊喜。” 既然他不愿现在说,严小开只好不再问,放下电话之后,他走回客厅,有些抱歉的看着秦盈,“上午我可能要出去一下!” “去哪儿?” “你忘了吗?我现在还是个实习生,要去公司报到一下的!嗯……我那个带教老师有点凶的。” 秦盈失笑:“我以为你这种目无组织的人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呢,原来你也还有怕的人啊?” “谁让我现在还是个学生呢!”严小开佯装无奈的摊了摊手,然后说,“雨女会负责保护你的。” “可是她人呢?” “昨天我回来后,就叫她回家去了。” “难怪我说昨儿一整夜都没见到她呢!” “一会儿她就过来的!” 秦盈只好什么都不再说了。 严小开看见她有些闷闷的样子,走过去轻拥着她,“怎么?这么舍不得我,一会儿见不到都不行!” 秦盈撇嘴轻推开他,“臭美吧你,爱上哪上哪,我才不稀罕你呢!”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眼前这位是尤其口是心非的,心里明明希望他一直陪在身边,嘴上却不承认。 严小开很体贴的安慰:“我只是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的!” “爱去就去呗,我才不管你,反正我也有很多文件要处理,没功夫搭理你的。” 嘴上是这样说,但身体却依偎着严小开,也不去穿衣服,就这样一直腻着他。 一直到了九点半的时候,雨女来了,送文件的下属也来了,秦盈才不得不放开他,但却有些娇蛮的说,“昨天晚上,衣服是你给我一件一件脱下来的,现在你也要给我一件一件穿上。” “可是我肩膀受伤了啊!” 秦盈撇起了嘴,“那你昨天和我那个的时候又不说肩膀受伤?” 严小开坏笑:“那个又用不着肩膀,而且又是你……” “不许说!”秦盈脸红红的伸手掩住他的嘴,“你就说给不给我穿吧?要是不给,那下次你也别脱!” 严小开只好找到一旁自己昨晚给她脱掉的衣服,一件件给她穿了回去。 一切都弄妥之后,严小开又交待叮了几句雨女,这才离开湖景别墅,驱车前往中锐安保。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秦盈才恍然发觉,男人这种东西,真的是会上瘾的。渐渐的,自己真的好像有点恋上这个男人了! 一旁的雨女见秦盈看着严小开的车背影发呆,不由就轻扯一下她的衣角,戏谑的说:“秦姐,这人都走没影了,还看呀?以前还说不喜欢男人呢,现在尝到了男人的甜头,就离不开了吧!” 秦盈回过神来,羞得脸都红了起来,“死妮子,敢拿我打趣,今晚非得拉你一起,让他把你给办了不可!” 雨女被吓了一跳,连连摆手,“不要不要!” 秦盈想了想,突然坏笑起来,“那我给你另外一个选择。” “什么?” 秦盈凑过去,在她耳边低语起来。 雨女越听就越脸红,随后像是被蛇咬一口似的,刷地就弹了开去,离她远远的,一脸恐惧的看着她说,“秦姐,要是这样的话,你还是让黑面神来吧!” 秦盈蹙眉:“嗯?” 雨女一脸慷慨就义的表情,“我情愿被他怎样,也不情愿搞基的!” 秦盈:“……” 另一头,严小开驱车到了中锐安保。 上了办公室,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眼球大叔肥胖的身影。 眼球大叔看见他,立即挤眉弄眼:“骚年,你来了!” “大叔,看你一脸喜气,莫非是有什么喜事?” “骚年,你真聪明,这样都被你看出来了。” “那到底是什么喜事?” “到今天,我任期整三十年的特工生涯就正式结束了,我光荣退休了!” 严小开愕然:“啊?” “啊什么啊?”眼球大叔翻了一下怪眼,然后又问:“咦,你怎么看起来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我才刚适应了你这个猥琐大叔,然后你就说要退休,你让我怎么高兴得起来呢?” 眼球大叔安慰他:“骚年,没关系的,就算分了手,我们还是朋友嘛!记得,我会在你看不见的地方默默支持你的!” 严小开有些沮丧的说:“这就是你给我说的惊喜?” 眼球大叔摇头,指着侧边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的一人。 “她才是,从今天开始,她就接替我的工作,负责你们的后勤了!” 严小开回头一看,顿时就呆住了。 接眼球大叔班就是那个自称人生经验丰富,而且时不时还要教别人人生道理的眼珠——珠大师姐! 眼球大叔见严小开呆愣在那里,不由笑逐颜开:“怎样?骚年,是不是感觉很惊喜?” 好半晌,严小开才喃喃的说,“惊是惊了,可这哪来的喜呢?” 第457章 超级大任务 人生,有时候就是这么鸡毛鸭血的。 无缘的人,哪怕对面都不相逢。 有缘的人,隔着千里却能相聚。 眼珠不知道自己和严小开算不算是有缘,她只是多少觉得有些尴尬,因为刚说好了不见,可是只隔了一夜,竟然又再见了! 不过话不说已经说了,不再见也再见了,那还能怎样,眼珠只能硬着头皮问,“严小开,看见师姐是不是很高兴呢?” 严小开汗得不行,要说实话的话,他一点半儿也不高兴,可是当着眼球大叔,他仅仅只能言不由衷:“高兴,太高兴了。” 眼珠盯着他看了好一阵,然后慢悠悠的说,“严小开,又是师姐教你做人道理的时候了,做人能,可以说瞎话,但不能不打草稿。像你这样眼睛都不眨的,摆明就是在睁眼说瞎话,你照照镜子,看见我像是死了老斗的样子,哪有半点高兴的样子。” 严小开狂汗三六九,“这个……” 眼球大叔在一旁笑了起来,“这个既然你们都已经这么熟,而且也混得那么要好了,那我就不用给你们介绍了。” 眼珠撇着嘴说,“谁跟他要好了!” 眼球大叔选择性耳聋的无视了她的话,仍然一脸淡笑:“骚年,以后我的后勤工作将全部由眼珠负责,你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找他。” 严小开问:“什么需要都可以吗?” 眼球大叔点头:“当然!” 眼珠却叫了起来,“我只管任务需要,生活和生理需要是不包的,尤其是后者。” 严小开和眼球大叔:“……” 好一阵,眼球大叔才清咳一声说,“骚年,夏教官已经来了,在办公室里面,你进去找她吧,我和眼珠做一下工作的交接。” 严小开点了下头,这就往夏冰的办公室走去。 敲了敲门后,里面传来夏冰熟悉又冰冷的声音,“进来!” 严小开这就扭门走了进去,看见夏冰坐在大班椅上,紧窄的裙装将她原本就好得无可挑剔的身材衬托得更是玲珑浮突,俏美的脸上一如既往的没有什么表情,但几天不见,好像又清瘦了一下,看起来却更是冷艳妩媚高贵大气。 她这种气质,表面看起来要比秦盈更像是引领群芳的女强人。 别人都说,小别胜新婚,可是这话落到夏冰身上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尽管数天未见,但她看见严小开的时候,除了眼光微微的波动了一下,再无任何的异样,语气淡漠:“来了!” 严小开原本是很激动的,可是看到她这样的反应,感觉自己是瞎激动了,只好坐下来,点了点头。 “听眼球说,你找我?而且不只一次!” “是的!” “找我做什么?” “如果我说我想你了,你信吗?” 夏冰轻哼一声,“你身边有那么多娇娇滴滴粉粉嫩嫩的女孩子,你会想我?” “你在我眼里,也是娇娇滴滴粉粉嫩嫩的!” 夏冰心内虽然欢喜,表面却是嗤之以鼻,“行了,我又不是十七八的小姑娘,用不着给我灌迷汤。说吧,找我到底干嘛?” “和你说任务的事情!” “那说吧,现在进展得怎样了?” “还好!” “还好是怎样的好法?秦盈已经对你交心了吗?” 严小开点头。 夏冰动容:“真的?交心到什么程度?” “她连她老爸怎么擦鞋上位,她老妈怎样做交际花,她又是怎么不喜欢男人而喜欢女人这些事情都跟我说了,你说交心到什么程度?” 夏冰愣了一下,下意识的问:“她真的只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 严小开点头,随之又摇头,“那是之前!” 夏冰又问:“现在呢?” 严小开原本想说现在当然是喜欢男人,可是想到秦盈对毕瑜的痴迷不舍,只好说,“现在变成男女通杀了!” 夏冰:“……” 严小开说,“夏冰姐姐,我现在这样算是完成任务了吗?” 夏冰认真的想了想,“算是完成了吧,但这只是大任务中的一小环,这才刚开始呢!” “这个任务到底是怎样的?” 夏冰摇头。 严小开满头雾水:“你摇头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也不知道。” “啊?” 夏冰站了起来,难得的亲自去给他倒了一杯茶,“你别急,听我慢慢跟你说。” “好,你说!” “事情是这样的,在这之前,深城海关查获了一批出口的重金属。刚开始的时候,海关人员也只是将这批金属当成一般的金属来处理,按照相关规定来报税走手续,但后来有一个心细的海关人员发现金属的重量不是特别对,于是就取了其中一块去检测,检测的时候发现这个金属的辐射量超过正常值,然后就进行x光扫描,扫描的结果竟然发现金属表里不一。” 严小开疑惑的问:“表里不一?” “对,外面包着的是金属,里面的却是泥土。” 严小开愣住了,“泥土!!??” 夏冰点头:“不错,而且不是一般的泥土,是贵比黄金的泥土。” 严小开多少有点反应过来了,“你说的是稀土?” “对,就是稀土,而且制造核武器时不可或缺的特别稀土。” “量很大吗?” “不,恰恰相反,量并不大,稀土加上金属总共不足五吨,而除去金属的铸制的外包装,稀土顶多就是一吨那样子。” 严小开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摇摇头:“如果是是稀土的话,一吨应该也没有多少吧?” 夏冰再次摇头,“一吨的量,看起来不多,可是它提炼之后融入武器内,最起码就能炸毁十个类似深城这样的国际大都市。” 严小开被吓了一跳,“这么夸张?” “我说的只是事实,而且还是很保守的说法。” “那你是怀疑……” “不错!”夏冰点头:“我怀疑这批稀土出去之后,就是为了制造核武器,然后进行一些非法的目的。” 严小开纳闷的问,“可这和我的任务有什么关系呢?或者说这跟秦盈有什么关系呢?” “因为这批包着稀土的金属,就是从秦盈名下的一个五金厂里报关出口的!” 严小开呆住了,好一阵才说:“你怀疑秦盈在跟国外的集团在做这种非法交易?” “那你告诉我,她的财富是怎么来的?” 严小开这下有点儿答不上来了。 “据我们的调查所知,秦盈的父亲现在虽然身居高位,但却是一步一个脚印,十分坚苦的熬上来的。他的家庭出身十分普通,完全不能给他任何的帮助。秦盈的母亲呢,应该说是世袭的洪门成员,因为她的父亲,她的爷爷,甚至她爷爷的爷爷都是洪门成员,而且秦盈在洪门中刚开始担任的角色也很诡异,说穿了就是交际花一样,只是近些年,才一路高升,成为现在洪门的第二把手副山主。” “这些我多少已经从秦盈的嘴里听说过,可是我不明白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是说她完全没办法从家庭的关系中获取这么大的利益吗?” 夏冰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自说自话:“又据我们的调查资料所知,秦盈现在的财富是数以百亿计的,甚至有些难以估算。但话又说回来,她经商的能力也确实惊人,不但各个行业都有涉猎,而且所涉猎的行业都经营得不错,甚至没做过一个亏本的买卖,不夸张的说她就是个疯狂的敛财机,国内外的富豪排行榜上虽然没有她的名字,但如果真的将她的财富公布,绝对能在榜上占有一席之地。” “这个我也知道。” “不,你还有不知道的,我们翻查她的账户,发现她的账户十分之多,交易也十分的繁杂,而她第一个原始账户,是在六年半之前,第一笔存入资金是五百万。更确切一点说,她就是靠着这五百万,迅速发家致富的。” 严小开算了算说,“六年半前,她应该只有十八岁吧!” 夏冰点头:“确实,她当就是刚满十八岁,她用这五百万创建了一个五金厂!” 严小开插话:“等下,你说的这个五金厂就是现在走私稀土的五金厂吗?” “不错,当时这个五金厂成立的时候,正是深城的五金业最红火的时候,而且她的五金产品除了内销之外还出口,她后来的财富之所以能够暴涨,多少是与这个五金厂有关的,因为她刚开始的一两年,就仅仅只是纯粹的经营这个厂子,直到扣来才渐渐涉入各个行业的。” 这下,严小开终于有点会过意来了,“你的意思是说,你不但怀疑秦盈在做这个走私稀土的生意,而且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做,这一次只是碰巧拆穿了她这种暗渡陈沧的把戏?” “你又猜对了,但只猜对了一半。” “什么意思?” “我怀疑,她的背后,还有一个人!” 严小开睁大眼睛…… 第458章 扑朔迷离 听见夏冰说秦盈背后还有一个人,严小开起初纳闷了一下,但很快还是迅速的反应了过来。 顺着夏冰的话问,“你是说,有人发现了秦盈是个经商天才,然后这个人给了她一笔五百万的启动资金,让她做这个五金厂,同时还在国外给她建立销售渠道。” 夏冰忍不住对严小开流露出赞赏的目光,因为和聪明人谈话,总是比较节省口水的,只是在末尾的时候补充一句,“确切的说是给在国外建立起走私的接收渠道。”。 严小开看见她点头,自己却摇了摇头,“这样的猜测看起来很合情理,可是也说不通的,既然秦盈是个经商天才,她所做的生意都挣钱,那干嘛还要走私呢?” “也许走私更有暴利?也许这个投资的人并不是看上秦盈的经商天赋,仅仅只是需要一个帮他将稀土走私到国外的人而已!反正不管是不是,我希望你来告诉我答案。” “你让我接近她,甚至是征服她,就是为了知道这走私案背后的内幕!如果是这样的话,干嘛要那么麻烦呢?你忘了我有王牌催眠师吗?只要催眠一下她,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探知内幕,只是其一。” “那其二呢?” “其二,你不是需要黄花大闺女吗?” 严小开呆住了,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他的所有女人之中,只有优美是对他最宽容的,可是现在他才知道,原来对他最好的是夏冰。 “干嘛这样看着我?感动吗?”夏冰淡笑一下,“我不需要你的感动,因为我也存了私心的,你的功力更高,才能更有利的完成任务。而且这一次,我隐隐感觉这是一个特别大的案子。” 严小开沉吟了一下说,“所以这一次,你不但把任务摊派给我,甚至自己也亲自执行了任务。” “哦?” “你敢说这一次你出去执行任务,不是将计就计的放这批稀土出口,然后顺着这条线跟踪下去?” 夏冰目光亮了起来,随后喃喃的说:“严小开,我发现真的有点搞不懂你了!” “什么意思?” “有的时候嘛,你蠢得像头驴一样,会犯最低级的错误。但有的时候呢,又精明的像老狐狸,多难猜的事都能被你想到。” 严小开有些兴奋的说,“你这是在夸我,你这次绝对是在夸我。” 夏冰有些哭笑不得,“看,又犯二愣了不是?你这忽高忽高的智商,真的让我很蛋疼啊!” 严小开更兴奋了,凑上前轻抚着她平坦的小腹:“你有蛋了?” 夏冰被弄得哭笑不得,然后随手拍开他的爪子,“蛋什么蛋,我今天刚来……” 严小开恍然大悟,难怪小别重逢后她没有一点兴奋与欢喜,原来是遇着了每个月心情最烦闷的那几天。 这样的特殊日子,夏冰是不想惹火上身的,因为起了火的话,那就是自找罪受,所以拍开他的手后,往后退了退,和他保持着安全距离,这才继续重回正题。 “你又一次猜中了,我这次出去执行任务,确实如你所说的那样。让海关放行了这批稀土,然后将计就计的跟着这批稀土出口的路线,想要找到下家!” “那结果呢?” 夏冰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说:“你这么聪明,你猜吧!” “这个还用猜吗?看你这样子就知道是失败了,你没发现下家!” 夏冰的脸上终于浮起了一抹笑意,“不,你错了,我发现下家了!” 严小开忙问:“对方什么来头?雇佣兵集团?杀手公司??” 夏冰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 夏冰叹气:“是的,我确实不知道。因为这个稀土到了美利坚之后,只有一个人来接货,可是这个人十分的神秘,藏头露尾极为警惕,而且还有极强的反侦察经验,甚至可说是极度的阴险狡诈。” “此话怎讲?” “原来的时候,我以为自己的跟踪是天衣无缝,对方不会也不可能发现我,可事实上,在对方第一时间接到货的时候就发现了我,可是他却假装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然后将我一步一步的引入他的陷阱。” 严小开吓了一跳,“陷阱?” 夏冰点头,“进入郊区的时候,半路突然杀出了一辆车,生生的将我的车迫停,然后四个高手就窜了出来,同时向我发起攻击。” “高手?”严小开有些疑惑,因为夏冰的武功高强,能被她称得上高手的人,身手绝对不会平庸,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高到什么样的程度?” “实力几乎和上官兄妹两人持平的程度。” “洋鬼子吗?” “不是!” 严小开又问:“暗门的人?” 夏冰还是摇头,“也不像,暗门的门徒不管是什么样的级别,全都是可以忍者,他们所用的武器和出手套路都是可以辨认的。这些人所使用的是我们传统的长剑,用的也是传统的剑术,所以我可以肯定,这些都是华人,包括之前接货的那个也是。” 严小开再次动容:“华人?” 夏冰点头,“不但是华人,而且是女人,这五人的着装虽然都包得很严实,像是阿拉伯人穿着宽大的袍子,蒙头露眼,但我能从她们身上的气味分辩出,她们绝对是女人。” 严小开皱眉,“这些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猜测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洪门的人。还有一种是另外一个更加神秘的组织。” 严小开感觉这件事好像比自己预想中的更复杂一些,沉吟片刻后问:“那后来呢?” “后来自然无法避免的和她们干了一场!” “结果呢?” “结果是我差点把命丢在美利坚!” 严小开吃惊得不行,“这么厉害?” “她们的武功虽然不是说特别高强,但四人组成的剑阵却极为恐怖,配合得密不透风,几乎上无隙可钻,我差点就生生被她们剪杀在剑阵里面。最后拼尽了全力,总算是逃掉了!” 严小开揪心的问:“有受伤吗?” “侥幸没有!” “这么厉害?我倒是想会会她们。” “又要跟她们交流切磋一下?” “这个……看情况吧!” 夏冰翻起白眼:“你别不以为然,这几个女人虽然厉害,剑阵也恐怖,但她们明显只是些打下手的,那个接货的女人,女人背后的那些人,才是最恐怖的。你接下了这个任务,迟早将会和她们碰面,你要是漫不经心的话,最后恐怕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严小开心中微禀,“好吧,那我接下来该做什么?” “当然是找更多的女孩,将实力提升到最大,最好就超过那个姓古的混蛋,因为你将要面对的敌人,恐怕要比他之前面对的更加强大!” 严小开苦笑:“女孩是那么好找的吗?” 夏冰目光投向门外,“外面今天不正好来一个吗?” 严小开疑惑的回头,随后霍地一下转过头来,“眼珠?” 夏冰没好气的说,“装什么装,你在台省不是和她接触过了吗?我就不相信以你的眼力,看不出她还是个女孩。”” 严小开汗颜,这个……他真的没看出来。因为眼珠全身上下,真的没有一点儿像女孩。 不过既然说到了台省,严小开这就将自己台省一行向她进行了汇报。 夏冰听完之后,陷入沉默中。 严小开等了好一阵不见她开口,只好将自己心中的猜疑说出来,“在偷窥秦兰香和明智大师的时候,我听到秦兰香说要夺洪门山主的位置,而且还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你觉得这个东风,有没有可能就是这批稀土?”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不过到底是与不是,我……” 严小开接口:“你希望我来告诉你。” 夏冰点头:“对头!” 严小开汗了下,“夏冰姐姐,你别的本事不怎么见长,但踢皮球的功夫却是越来越高明了,而且每次都是射向我。” 夏冰冷着脸说,“只能你能,我就不行吗?行了,我要说的事情,已经基本说完了。你要没什么说的,就滚吧!” 既然她来了大姨妈,除了斋聊之外,也没有别的好做了,所以严小开这就准备转身离开,只是没走两走,又倒了回来,“哎,你还没说我最新的任务是什么呢?” 夏冰冷笑:“我以为你不想知道了。” 严小开:“……” 夏冰扳起脸说,“第一,务必保证秦盈活着。我们这边会全力配合你,找到那些雇佣兵的下落。第二,务必从秦盈的嘴里,挖出走私的秘密。第三……嗯,第三等你这两件事做好再说吧!” 第459章 温柔攻势 严小开离开中锐安保,很快就驱车回到半岛花园的湖景别墅。 看到秦盈的时候,她正在几叠山高的文件旁,忙碌的处理着公事。 雨女则倚在窗前,无聊的寻找着苍蝇来拍打。 看见严小开回来,秦盈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依然淡漠冰冷,但目光却如缓缓而流的清水,显得清澈而柔美。 人,都是感情的动物,你拿真心对我,我不会拿狗屎还你。 在严小开对她的态度转变同时,秦盈的心态也正悄然发生着变化。 例如刚才,严小开走的时候,虽然叫了雨女来,而雨女的武功和严小开不相上下,她来保护秦盈,和严小开保护秦盈,安全的程度几乎是一样一样的! 秦盈的感觉偏偏就不一样。 仿佛只有严小开在,她才能完全的感觉安全,虽然看见这厮的时候,她觉得他讨厌,无耻,阴险。 可是看不见了,她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少了点什么,浑身不自在,精力无法集中,反正哪哪都不舒坦。 直到严小开再次出现眼前,她才感觉精神一震,整颗悬空的心才落了地,身体仿佛注入一股新鲜的活力,精神头有了,劲儿有了,处理起公事来也得心应手。 看见她正投入的工作,严小开没有打扰她,只是悄悄的拉过雨女,让她先回去。 临近中午的时候,不是太喜欢下厨也不是太讨厌下厨的严小开亲自挽起袖子下了厨房。 做好了饭之后,这才去书房叫秦盈。 秦盈出来的时候,看着到桌丰盛的午餐,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因为这是第一个男人愿意挽起袖子给她做饭,当然,厨子是除外的。 开饭的时候,两人没有过多的交谈,饭桌上静悄悄的,但两人的眼神会时不时的发生碰撞,淡淡的洋溢着一股温馨与浪漫。 有时候,两个人在一起,其实就是那么简单,不需要过多的话,也不需要过多的举动,只需要一个轻轻的眼神,彼此就能心灵交流。 吃过了饭后,秦盈继续处理未完的公事,严小开随后也跟着进了书房,不过他并没有缠着秦盈,只是自己掏出了手机看小说。 没有人天生就喜欢孤独,秦盈虽然没有朋友,更没有谈过男朋友,但并不代表她不喜欢有人愿意陪着她,守护她! 所以这一下午,两人虽然仍然一句话都没有说,但她感觉十分的快乐,尽管她的脸上仍然冰冷如昔,可是那双偶尔落到严小开身上的眼神却荡漾着一抹如水的温柔。 一连几天。 严小开都是这样,默默的守在秦盈身边,陪着她。 她工作的时候,他在一旁看小说。她饿了,他给她做饭。她闷了,他陪她去后花园游泳,跑步。她需要了,他会不遗余力的满足她。 秦盈虽然仍像从前那样孤言寡语,脸上始终挂着全天下都欠她钱的表情,可是她心里知道,这几天,或许是她活了二十余年来过得最开心最快活的日子。 暗地里,她甚至有点自私的想,最好那些杀手要刺杀她一辈子,那样的话,严小开就可以一辈子的陪着她。 男人啊,果然如毒一样,能让人上瘾,想戒都戒不掉! 当秦盈再一次依偎在严小开怀里,安逸又贪婪的呼吸着严小开身上那股好闻与熟悉的味道之时,心里忍不住发起感慨,因为她真的越来越依赖这个男人了。 在严小开的手又一次习惯性的落到她腿上的时候,秦盈有些无力的摁住他,“严小开,今晚已经是第四次了吧!” 严小开笑笑,“亲爱的,你不行了吗?” “我肯定是行的,我知道你也肯定行,可这种事情,不是应该节制,应该细水长流吗?可是这几天,你在我身上……应该能装一矿泉水瓶了吧!” 严小开暴汗:“……” 秦盈又提醒,“你的女人,可不只我一个,你再这么荒唐无度,身体很快就会垮的。” 严小开疑问,“你开始关心我了?” “不,我是替毕瑜担心!” “哦?” “吃不饱的女人,往往会出去偷吃的,家庭悲剧,通常就是由此引发。” 严小开:“……” 秦盈善意的忠告:“如果你想让你的女人都吃饱,不给你带绿帽,我劝你还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费太多!” 严小开有些不满,“什么叫浪费,你不孕不育吗?” 秦盈叹气:“你不用想了!” “什么意思?” “我不想做妈妈,最少短期内不会有这种想法!” 严小开坏笑:“这种事情,有时候不是你不想就可以的!” 秦盈报以冷笑,“可是你知道我已经悄悄的上了环吗?” 严小开:“……” 秦盈幽幽的说,“等我一阵吧,你来得太突然也太霸道了,我得有一段时间去慢慢适应!” 严小开终于点了点头,反正……他现在也没有做爸爸的思想准备。 秦盈半晌才正色说,“严小开,咱们下半场进行思想交流吧!” 严小开反应过来了,“你是说敞开心扉的谈一谈?” 秦盈点头:“对!” 严小开没有犹豫,立即就答应了,因为他也正想和她毫无保留的谈一谈,那天从中锐安保回来的时候,他就有这个念头了。 秦盈见他答应,这就问:“严小开,我能问你一个很俗的问题吗?” “你问吧!” “你能保证回答我的时候,知不无言,言无不尽吗?” “这个……得看你问什么?” “只是关于你我的!” “好!” “你喜欢我吗?” “喜欢!” “爱吗?” 严小开认真的想了想,有些茫然的摇头:“我不知道对你的感情算不算爱,我希望你变得像个正常的女人,因为搞基真的没有前途。我希望你不要一直冷着脸,能多笑一下,因为你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好美。我希望自己能保护你,从身体到心理,不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这个回答,并不算很明确的,但秦盈却感觉十分的满足,因为这样,对她来说已经够了。 “严小开,你是我的男人了,从今以后,你是我唯一的男人!” 听见她这样的表白,严小开心里暖暖的,忍不住伸手将她揽得更紧一些。 好一阵之后,严小开没听见她再说话,不由问:“你还有别的要问吗?” “原本是有的,但现在那些已经变得不重要了!” 严小开想了一下说,“秦盈,既然是深入交流,是不是意味着,我也可以问你问题。” “当然。” “什么都可以吗?” “这要看什么事情了,你如果问我对毕瑜是不是已经死心的话,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不是这个!” “那你问吧!” “之前你跟我说了一个故事。那个女孩……” “打住,可不可以不说这个?” 严小开苦笑:“恐怕不行。这个事情,可能直接关系到你的生死!” 秦盈沉吟半响,终于叹口气:“好吧,你问!” “那个女孩长大之后,是怎么成为一个商业女巨人的。” “那自然是她原本就有这种天赋,加上她又肯付出汗水!” “可是她的始起资金呢?是从哪儿来的?我想应该不是从她父母那儿来的吧!” 秦盈又沉默了,良久才问,“这个必须得回答吗?” “是的!” 秦盈张嘴,正想说什么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上面提示:未能显示来电号码。 严小开知道这个电话是夏冰打来的,而且现在是凌晨三点半,这个时候打电话来,必定是有重要的情况,可是他现在问的问题也很重要,所以他没有接电话,只是等待着秦盈的答案。 秦盈犹豫一阵,终究只是说,“你先接电话吧!” 严小开脸色有些发苦,眼看离答案只差半步了,却在这个节骨眼上被打断,最后却也只能无奈的走到阳台上接听起电话…… 第460章 寻找雇佣兵 “有那些雇佣兵的消息了!” 听见夏冰在电话里头这样说的时候,严小开心中一禀,忙问:“在哪儿?” “有确切的情报说,他们在华美洋人街!” “然后呢?” “你要去找到他们,解决他们!当然,如果能抓到活的,我会更加高兴。” “再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他们确切的位置呢?” “没有!” “靠!”严小开叫了起来,“华美洋人街比我老家的一个镇子还要大,没有确切的位置,我怎么找得到他们?” “反正我已经把消息告诉你了,你不去找他们的话,那就只能等他们来找你。” 夏冰说完就很不负责任的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之后,严小开遥看华美洋人街的方向,脑袋有点大,他仅仅只知道深城有个极大的华美洋人街,是洋人集中营,除此之外,一无所知。 不过,与其是让他们找上门来的话,严小开更愿意自己去找他们,因为已经被动了这么久,绝不能再这么被动了。 正在他准备动身去华美洋人街探询一番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身披着浅红色睡袍的秦盈从房间里走出来,轻轻的站到他的身旁,看见他眉头紧皱,声音难得温和的问,“怎么了?” 严小开有些抱歉的说,“秦盈,我可能不能再跟你再继续交流下去了!” 秦盈点头,解脱似的微松一口气,“正好,我也没有精力被你折腾下去了。可是,你要干什么去呢?” 严小开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决定告诉她,“刚刚我接到道上一个朋友的电话,说那班来杀你的雇佣兵杀手,很可能隐伏在华美洋人街!” 秦盈蹙眉,“华美洋人街?” 严小开随口问:“你对华美洋人街有了解?” 秦盈点头,“华美游人街是华美集团开发的,华美老板的儿子留美回来后一手设计建造,但不是独资,而是合资。里面设成欧美风情的环境,全是西洋建筑,中间有一条人工运河,河水引自东江,上面架着七十二座“世界名桥”,除了各种各样的洋人住宅区,还有教堂,酒店,咖啡馆,休闲吧,运动酒吧,意大利披萨,日本料理,韩国烧烤泡菜,尼日利亚木雕……反正你在国外能见到的,在洋人街基本都能见到,这些店铺除了部份是华人开的,更多是洋人老板!” “除了这些呢?” 秦盈推了推手,“当然还有别的,可是说起来太长篇,而且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想了解什么!” “你在洋人街里面就没有什么生意?例如商铺,酒店什么的?” 秦盈摇头,语气多少有些不屑的说,“严小开,我虽然是个商人,但我是一个有理想,有追求,有品味,有内涵,有档次的商人,开店卖杂货这种小生意,你以为我会有兴趣吗?” 严小开汗得不行,“秦盈,不这么高调,你会死么?” 秦盈摇头,“不会死,但会让我的档次下降!” 严小开:“……” 秦盈转而又说,“不过……” “不过什么?” “我在华美洋人街里面虽然没有生意,但这条华美洋人街却有我的股份!” “呃?” 秦盈补充:“也不是很多,只有百分之四十三而已!这是个秘密,一般人我不会告诉他的。” 严小开急忙问:“这么说来,你和洋人街的负责人很熟?” 秦盈摇头,“也不是很熟,只是隔三差五的听取一下他的汇报罢了。” 严小开狂汗三六九,好一阵才说,“秦盈,做人不要那么装b,好不好?” 秦盈更不屑:“我用得装吗?” 严小开起先不太明白,可很快也反应了过来! 是的,她不用装! “那你带我去见一下那个洋人街的负责人吗?” 秦盈又摇头。 “你不是大股东吗?带我去见一下管理负责人都办不到?” “不是办不到,而是没有必要,你想见他,何必我带着去,我打个电话,他就自己过来了!” “……” 严小开抬头看天,好一阵才喃喃的自语的问,“今晚为什么不下雨呢?” 秦盈疑惑的问:“下雨干嘛?” “下雨才会打雷!” 秦盈更是不解,“打雷又干嘛?” “打雷才能把你这个装b的女人给劈了!” 秦盈狠白他一眼,然后再不理他,转身回房间,找手机给洋人街的负责人打电话。 这个时间是凌晨四点钟,洋人街的负责人正在酣梦之中,被电话铃声惊醒,他真的很想和打电话此人家里的女性长辈发生超友谊关系,不过当他听到话筒里面传来的是大股东秦盈的声音时,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他急忙的答应两声,然后就推开还压在自己身上的一个金发波斯猫,赶紧的穿上衣服,往半岛别墅赶来了。 这名负责人姓钟,单名一个志,年纪已经超过五十,曾在国外留洋,精通好几个国家的语言,也善于和外国友人或表面或深入的交流,所以被华美集团委派为洋人街总经理。 在洋人街里,钟志的地位是很超绰的,因为他不但是洋人街的总经理,同时也是街道办主任,大小事都由他一手抓,所以识趣的洋人叫他钟叔,更识趣的叫他钟爷,但他到了秦盈的面前,只能是老钟! 看见钟志脸上还带着威士忌的酒红,身上还飘来阵阵洋妞的味道,秦盈微微皱眉,“老钟,你的小日子过得挺滋润的嘛!” 钟志知道眼前的是财神爷,半点儿也不敢开罪,识趣的说,“这都是托秦小姐的福。没有天就没有地,没有你就,没有我……” 一旁的严小开听了这话差点就笑喷了,敢情秦盈成了这钟志的老母了! 秦盈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他钟志,“我叫你来,不是听你拍马屁的,这是我的……男人,姓严,他有些事要问你!” 钟志闻言,有些惊愕的看着眼前的年轻男人,谁都知道秦盈是超级富豪中的白富美,谁都对这朵冷艳带刺的玫瑰垂涎欲滴,可没想到最后竟然便宜了眼前这个小白脸。 惊愕过后,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虽然心里充满羡慕妒嫉恨,但嘴上还是客气的说,“严先生,你好!” 严小开点点头,“钟经理,你好!” 秦盈看见两人搭上话了,轻打了一个呵欠,“你们聊吧,我去休息了。” 她走了之后,钟志又打量一下严小开,“严先生果然人中龙凤,和秦小姐真是金童玉女,珠联璧合啊!佩服,佩服!” 言下之意是,连秦盈这么难搞的女人都能征服,实在是厉害! 严小开不以为然,给我一个支点,我能够撬起地球,给我一个机会,我可以和你家的女性晚辈发生超友谊关系! “过奖,过奖了!” 两人扯了这么两句后,钟志问:“严先生,不知道你找我来有什么要问呢?” “钟经理,你掌管着洋人街,肯定对洋人街极为熟悉吧!” 钟志淡笑:“如果说别的,我不敢夸口,但洋人街嘛,绝对是如数家珍。” 严小开大喜过望,“那你知道十天前有一女六男进住洋人街吗?” 钟志愣了下,“洋人街,有三个星级酒店,五个特色宾馆,八个旅店,几乎每天都有洋人进洋人出,我虽然是整条街的负责人,却也不能把每个进出的洋人记清楚的。不过,我既然是洋人街的负责人,别的事我不敢说,找几个入住的洋人,还是小k屎的,只要严先生把他们的体貌特征告诉我,那就ok了!” “他们长得怎样,我并不是特别清楚,我只知道他们是一女六男,其中一个女的是金发碧眼的洋人,另外六个男的是黑发黄皮肤的亚洲人,对了,其中有两个男的只住了三四个晚上,然后就再没回去,如果需要,我可以提供这两个男的相片。” 钟志洋气的弹了个响指说,“不必要相片了,只要有这个情况,已经足够了!天亮之前,我会给严先生确切的消息。” 严小开微微惊讶的问:“这么神速?” 钟志得意的说:“要不然我怎么是负责人呢?” “那好,这件事麻烦钟经理了,不过请记住,这件事只能悄悄的进行,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最少不能让这几个洋人知道!” 钟志点了点头,随后又问:“严先生,我可不可以知道,你要找这几个洋人做什么?” 严小开摇头。 钟志又问:“那严先生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是什么身份?” 严小开又摇头,说了一句:“抱歉!” 钟志叹口气,“没关系,我只要知道严先生是秦小姐的男朋友,这个就足够了!而且凭着这个,我自当尽全力去查找的。” 严小开点头:“那就拜托钟经理了。” 送走了钟志之后,严小开回到了房间,原本想再问一下秦盈刚才她没有回答完的问题,可是近前看看,发现她已经睡熟了,没忍心吵醒她,轻轻的上了床,一边陪着她入睡,一边静候钟志的消息…… 第461章 假装 一座城市,也许应该至少有一个老外扎堆的地方,这座城市才能够叫做时尚都市,于是就有了华美洋人街。 走进洋人街,你会感觉像是走进另外一个世界。 整个街区有两条并行的观光大道,中间有一条人工运河,河水清澈透亮。 两边的房子多数是三层的西洋式建筑,一座巨大的教堂是洋人举行婚礼的绝好地方。 当然,偶尔也有华人来客串。 靠近河边的有一侧,有一条旧金山花街,仿泰坦尼克号船头,让浪漫的男女也可以像那个杰克和什么丝的在上面浪漫迎风相拥。 在洋人街,你能够尝到最正宗的欧式咖啡、最地道的日本寿司、最香辣的韩国料理,最美味的意大利披萨,当然也能看到最精彩的印度甩饼表演。 想象一下,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你和你的女人坐在充满异国风情的咖啡馆,,喝着美味的卡布奇诺,听着悠扬的钢琴演奏,多小资,多装b的感觉啊! 严小开和雨女走进来的时候,打扮得也很新潮很洋气。 严小开穿着紧身黑西装,里面是尚领白衬衣,下身是流行的休闲窄脚裤,脸上带着一副茶墨色的蛤蟆镜。 雨女则打扮得像个淑女,一袭白色的吊带长裙,踩着高跟凉鞋,头上戴着女式草帽。 两人手挽着手,亲腻的从外面缓步走进来,看起来就像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郎才女貌,金童玉女,极为般配,嗯,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狗男女。 往前走了一段之后,严小开忍不住问:“雨女,你很紧张吗?” “不就是几个雇佣兵嘛,以前又不是没遇过,有什么好紧张的。” “那你的手心怎么湿湿的?” 雨女脸上窘了下,“主人,你要是放开我的手,保证不会湿!” “这怎么行呢?我们现在正假装情侣,不装得亲热一些,怎么像呢?” 雨女只好无奈的叹口气,任由他表面正经,暗地里却在不停把玩自己的小手。 走到一个街边正卖印度薄饼的摊位前的时候,严小开提议:“雨女,咱们买两张薄饼吃吃吧!” 雨女闻言瞳孔缩了一下,因为刚才在秦盈家吃冒餐的时候,她已经亲眼看见严小开干掉了四个叉烧包,三个荷包蛋,三根油条,两根火腿肠,加外一碗白粥和一杯牛奶,现在竟然还要吃薄饼? 你个吃货,你还敢再能吃一些吗? “这个,不是太好吧?” “为什么不好?” 雨女很好心的说,“因为我怕主人撑坏了肚子,一会儿要打120!” 严小开也知道自己早餐吃了不少,但还是说,“我觉得还是再吃一点的好,如果不吃的话,只能去开房了!” 雨女被吓一跳,“开房干嘛?” 严小开语气淡淡的问:“你说一男一女去开房,能干什么?” 雨女下意识的问,“当然是……可这一大早的,就去开房,是不是太那个了?” “情到浓时,是不会分白天还是晚上,黎明还是黄昏的。” 雨女撇了撇嘴,心说我和你之间有这么浓的情吗? “反正是随便你了,吃薄饼,还是开房,任由你选择。” “吃薄饼!”雨女毫不犹豫的作了选择,只要不和黑面神去开房,就算被撑死,她也认了! 两人在印度薄饼店门前的摊位上坐了下来,叫了两张薄饼和两杯饮料。 薄饼的煎制作是在摊位前现场完成的,所以有雨女有幸目睹了做印度薄饼的全过程。 一个印度阿三在站在一张桌子前,从已经和好的大团面粉里拿出一块,在桌上一拍,然后迅速的将它不断的搓开! 原本只有一点点大的面团在印度阿三神奇又灵活的手下越搓越开,越搓越薄,到最后竟然变成了一张报纸那么大那么薄…… 雨女看着看着眼睛就大了,这是在做煎饼吗?简直就是在表演艺术嘛! 回过头来看严小开的时候,发现他的心思并不在薄饼上,只是木然的坐在那里,发着呆,仿佛在深沉的思考。 薄饼,两分钟就上来了,但严小开和雨女却在摊位前坐了足足一个小时。 雨女一早就感觉不耐烦了,可是黑面神不声不响也不说离开的坐在那里,她也只能干耗着。 好容易,黑面神站起来了。 雨女终于解脱似的大松一口气,只是一口气还没松完,又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因为她听见黑面神说,“算了,我们还是去开房吧!” 雨女:“……” 严小开说完,也不理她,径直就往对面的小旅馆走去。 雨女虽然羞急得想跺脚,但最后也只能无奈的跟着他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日式小旅馆,整栋房子都以木结构居多,里面采用传统的日式装饰材料,地板为榻榻米,看起来颇具异国风情。 两人进门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一个身穿和服的半老徐娘从里面迎了出来,对严小开和雨女先是鞠了个躬,然后才用生硬的中文说,“欢迎光临!” 严小开没有多余的话,“开房,一间!” 雨女垂头站在他的后面,听到他后面这一句,脸上红了一下,可也没办法,一男一女一起来开房,难不成还开两间不成? 半老徐娘仿笑点头,热情的给两人登记,只是严小开在交押金的时候,却感觉十分蛋疼,因为日式旅馆真的很日,一个小旅馆竟然比星级酒店还贵。 办好了手续,在半老徐娘的带领下两人进了房间,然后就躬身退了下去。 看清了房间里的陈设与格调后,严小开不由喃喃的说,“日式旅馆,果然实至名归!” 雨女疑惑的问:“怎么说?” “用来日的呗!” “……” 严小开指着房间里粉红色的格调,还有榻榻米尽头那粉红色的心型床铺说,“你看,这不是我们桑拿酒店里标准的孢房吗?” 雨女:“……” 这种日式房间,对严小开来说是十分陌生的,但对雨女而言,却是熟悉的,有种久违的亲切感,所以在房间里看了起来,这里瞧瞧,那里摸摸,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意。 严小开看见她脸上的笑容,忍不住问:“没被别人带来开过房?” 雨女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 严小开说,“难怪这么兴奋!” 正在雨女无语的时候,严小开却突然说:“叫!” 雨女疑惑的问:“叫什么?” 严小开看见她愣头愣脑的表情,突地一把扑了过来,将她压倒在床上,然后一边隔着衣服拱她,一边指着门外低声说,“叫呀!” 雨女这个时候终于反应过来了,有人在外面偷听。 尽管她从来没有叫过床,可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吗?赶紧配合的叫了起来! 这似模似样的叫声,使得严小开迅速的有了反应,原本是应该在她身上起来的,可是压着她柔弱无骨的娇躯,听着她有些夸张却十分悦耳的叫声,他又不愿意起来了,继续压着她! 雨女被羞愤欲绝,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一脚将他从自己身上踢飞出去,可是她可以这样吗? 答案是肯定的,不可以! 不但不可以,她甚至还得配合的叫唤! 因为这个时候,她已经明白过来了! 严小开并不是真的想吃薄饼,也不是真的要和她来这里开房! 之所以在薄饼摊前停留,是因为那里可以监视这座日式旅馆的一举一动! 之所以要进来开房,那是因为他想找的人并没有从旅馆里出来。 那他要找的是谁?这是不必问的,肯定就是那剩下的一女四男五个雇佣兵。 不错,雨女猜对了。 早上天刚亮的时候,洋人街的负责人钟志果然给严小开传来了消息! 他要找的人就住在这个日式旅馆里,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有七人,但后来只剩下了五个,而且行事诡异。 他们自称是来深城旅游的,可是来了之后却很少外出,几乎绝大部份的时间都呆在房间里,而尤其让人费解的是,这一女六男只开了一个房间! 一女六男,同一个房间? 天天一起飞? 这些雇佣兵好重的口味啊! 严小开听到这事的时候,忍不住这样感叹,所以刚才在上来的时候,一路经过那些房间,一路的就凝神静听,想从房间里面传来的动静与吸呼声判定他们所住的房间号。 幸运的是,已经恢复了从前七成半功力的严大官人真的从听觉中找到了这些雇佣兵的房间,215号房! 不幸的是,他和雨女所住的房间号是216! 是的,严小开和雨女恰好就住在这帮人的隔壁,而且就是刚才雨女在房间里东瞧西看的时候,旁边的房门有了动静! 有一人贴到了他们的房门前倾听,显然是来打探底细的。 于是乎,严小开还有什么好想的,既然扮演一对来开房的狗男女,自然要做一些该做的事情。 不过,让严小开与雨女感觉苦恼的是,这个来探底的雇佣兵十分的有耐性,也相当的猬琐,因为这人就伏在房门外,久久不肯离去。 那严小开和雨女还能怎么办,严小开只能真的像在干那事一样不停的拱雨女,雨女也真像被严小开那什么似的不停叫唤…… 第462章 演戏 “亚美爹,可莫其……” 各种宅男们熟悉的声音从雨女的嘴里响起,抑扬顿挫,此起彼伏! 雨女一点也不想这样叫的,可是严小开这个黑面神一定要让她用乡音来叫,说是进了日式宾馆,必须入乡随俗,她能有什么办法! 时间足足过去了二十分钟,雨女的声音终于在房间里渐歇渐止,不是因为严小开厉害,而是因为那个偷听的家伙实在是太狠了! 雨女叫那么久,他就贴着门听那么久。 其实……如果来真的,严小开会更厉害,二十分钟,顶多算个热身运动罢了! 确定外面那人真的已经走了,两人不约而同的松一口气,只是四目相对的时候,雨女的脸忍不住红了。 严小开也有些尴尬,忙下了床之后,赶紧的进了洗手间! 这小妮子实在了不得,玩假的都这么厉害,要是真的呢? 在洗手间里放松了几两,又洗了把脸,严大官人这才勉强平复下沸腾的心情。 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看见雨女已经起来了,正拿着纸巾在床铺上用力的擦拭着什么,看见他出来,神色慌张的赶紧一掀被子,摭住她刚才不停擦拭的地方! 原本已经恢复正常的脸,又再次绯红一片。 好一阵,雨女才低声说,“主人,咱们干嘛要这样装?既然知道他们在这儿,直接将他们宰了不就完事了!” 严小开摇头,走过来,将声音压得更低的说,“这些人是从正当途径入境的,既然这样,他们就没办法携带武器进来,可是上一次秦盈遇险的时候,那个雇佣兵的手里明显有狙击枪,突击步枪,还有摇控炸弹,已经可以说是全军事化装备,而这些装备显然不是一般人弄得到的,所以我敢猜测,这边应该有一个和他们接头的人,这个人能给他们提供武器。” 雨女恍然:“主人是想连那个接头的人一锅给端了。” 严小开点头。 “那以你我两人的身手,这会儿冲进隔壁去,应该能将他们活抓啊!到时候让优美姐姐给他们一催眠,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严小开再次点头,“对,雨女你真聪明!” 雨女难得被他夸奖,脸上现出了笑容,可笑容还没完全出来就滞住了,因为严小开后面接着补充,“……和猪一样!” 雨女:“……” 严小开说,“这些人不是一般的杀手,是绝对冷酷的雇佣兵,不但对别人残忍,对自己也同样无情,你忘了第一个杀手是怎么死的吗?他是活生生的将自虐而死的!你以为剩下的这些人得知行踪暴露后,又发现不是我们的对手后,会给我们活抓的机会吗?” 雨女的脸色窘了下,但还是死鸭子嘴硬:“这也不一定的,只要咱们下手够快,他们想死都死不了!” 严小开摇头,“我不想冒险,也不愿意打草惊蛇,因为我隐隐有种感觉,给他们提供这种军事化武器的人,很可能非同一般。就算只是一般的走私团伙,那也要将他们一网成擒,不能让这种祸害留在这个美丽的大深城!” 雨女撇撇嘴,喃喃的自语:“说得这么伟大,好像自己是警察一样!” 严小开汗了汗,这么难猜的问题竟然都让她给猜中了,实在是了不起! 两人在房间里待着,一边凝神倾听着隔壁房间的动静,一边时不时的演一下刚才那种戏码。 不过很可惜,自第一次有人出来偷听之后,不管接下来他们再怎么折腾,隔壁房间始终静悄悄的,就算他们故意将床铺下面的榻榻米弄得“咚咚”作响,也没能引来他们过来查看。 不过他们虽然没来,楼下那个风韵犹存的老板娘却来了,婉转的让他们动静小声,并更婉转的告诉他,现在整个旅馆的人几乎都知道他们刚才干了什么,现在又在干什么了! 尽管一切都是装的,可明白了老板娘的意思后,两人还是被弄得脸红耳赤。 时间,在真戏假做中慢慢熬到了中午。 看着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一点也没有起来的意思的严小开,雨女有些急的说,“主人,难道咱们就这样陪着他们一直耗下去吗?” “当然不!” 雨女疑惑的问:“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他们和那人接头的时候。” “那他们什么时候和那个人接头。” “等那个人弄到了他们需要的武器的时候,自然就会接头。” “呃?” “这么多天过去,他们早就应该摸清了秦盈的住处,也制订好了详细的计划,可是他们到现在还不行动,你以为他们在等什么?肯定是在等那人给他们送武器装备。” “那为什么这个人还不把武器弄来送给他们呢?” “因为最近海关查走私查得特别的严。” “你怎么知道的?” 严小开淡淡的说,“因为我是地头蛇!” 看着他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雨女下意识的冒出一句,“地头蛇好了不起咩?” 严小开点头:“多少有点吧,因为地头蛇是专打过江龙的!而且身为丫环,应该为有一个地头蛇般的主人而骄傲与自豪,不应该冷嘲热讽!” 看见这厮的脸又拉长了,雨女神色一凛,为了避免他发作,赶紧转移话题:“可是我肚子饿了!” “很饿吗?” 雨女重重点头,“对,很饿,再不给我吃的,我马上就饿死了。” “我这还有根火腿,你先顶一下,过一会儿再出去吃饭!” 雨女欣喜的说,“在哪儿,赶紧拿出来。” 严小开慢悠悠的把手伸到腰带上。 雨女神色一愣,忙叫起来,“我不饿了,一点都不饿了!” 严小开有些奇怪的问,“咦?你刚刚不是说很饿,再不给你吃的,马上就要饿死了吗?” 雨女连连摆手:“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现在真的不饿了!” “真的不饿?” “真的不饿,半点都不饿!”雨女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主人这么辛苦,留给自己吃吧。” 严小开:“……” 从十一点半,等到了一点半,原本不是很饿的雨女真的饿得肚子呱呱叫了,忍不住问:“主人,咱们到底什么时候去吃午饭啊?” “再等一会儿!” 雨女看看时间,都这个钟点了,还有什么好等的,难不成要等到晚上连着晚饭一起吃吗? “主人,你能告诉我,咱们到底在等什么吗?” “等隔壁的人出去吃午饭。” 经他这么一提醒,雨女才想起这次进入洋人街,然后又跑到这个破旅馆开房的目的,“你不说的话,我还真将他们忘了,可是……万一他们中午叫外卖,要到晚上才出去吃呢?” 严小开摊手:“那就没办法了,你只能饿到晚上!” “啊?” “当然,除了饿到晚上,你也有另外一个选择的。” 雨女下意识的接口:“主人,你该不会又想说吃火腿……” 严小开打断她:“笨蛋,你不会也跟着叫外卖吗?” 雨女恍然中再次挠头,因为自从跟了严小开开始,她的脑子时不时都会往歪处想,跟本想不到什么正经的东西了,智商下降到刚开始发育的那会儿。 不过,当她在房间的抽屉里找到了一份叫外卖的菜谱,拿起电话正要往外拨的时候,严小开却拦住了她。 雨女郁闷的问,“干嘛,不是说叫外卖吗?” 严小开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雨女侧耳一听,神情顿时变得肃然起来,因为一个上午都没什么声响的隔壁房间终于传出了拉门声,同时听到有男男女女用法语交谈的声音。 听到了这些声响,雨女兴奋的说:“他们出去吃饭了!” 严小开点头。 “那咱们赶紧也跟着去吧!” 严小开又点头。 雨女立即欢喜的往外走,只是走到门口之后,发现严小开仍然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不由疑问:“主人,不是说出去吃饭吗?” “你去,我不去,你仔细的跟着他们,看看他们和谁接触,最好就用手机将他们的照片通通拍下来,对了,尤其记住一点,绝不能让他们发现你在跟踪他们!” “那你呢?” “我有点困,想睡一会儿!” 雨女:“……” 在她拉开门要出去的时候,严小开又叮嘱,“对了,别忘记给我打包,我要吃黑椒牛扒荷包蛋饭,牛扒七成熟,双人份,荷包蛋要五成熟,三个,饭要四人份的。” 雨女:“……” 严小开看见她傻愣在门口,于是又补充:“再顺手带一瓶冰绿茶,对了,不要康师父的,谢谢!” 雨女无力的点了点头,悻悻的出门而去…… 第463章 做贼不容易 雨女刚一出门,严小开立马就从床上腾地一下跳起来,蹭蹭蹭的飞扑至窗前。 身体侧侧的瞄一眼街上,发现一女四男正从旅馆的门前走出,带头一个是金发碧眼的洋人,后面跟着四个牛高马大的华人。 在他们走过马路对面的时候,雨女才慢悠悠的走出去。 看了几眼,确定他们离开后,严小开赶紧的拿起自己随身携带的挎包,急急的出了门。 来到隔壁房门前的时候,他又停了停,装模作样的敲了敲门,煞有介事的用带着海源口音的法语轻喊,“不如喝,不如喝!” 里面没有人应答,显然都出去了,严小开赶紧的从包里掏出一把万能钥匙鼓捣起来,仅仅只是十秒,门就被他打开了。 在此同时,一条金色的长发从门缝间悄无声息的落了下去。 如果这根头发是黑色的,严小开也许就忽略了,可这头发偏偏是金色的,带着黄金一样显眼醒目的光泽,所以在注意到这根头发的时候,赶紧将它捡了起来,心里暗叹一声厉害。 这,显然是那个领头的洋妞所设的记号,以防有人趁他们离开的时候悄悄进入房间。 将头发小心收好之后,严小开这才推开门走进去,只是才一进门,一阵刺鼻的洋骚味儿便扑面而来,皱眉左右打量一下,发现房间里十分的凌乱,衣服,杂志,零食,散落得到处都是。 尽管如此,严小开并不敢去乱动任何的东西,因为这班是职业的雇佣兵,不但残酷狡猾,而且警惕性极高,很有可能在自己的东西上做了特殊的记号! 只要被别人一翻动,立即就能发觉,刚才门缝上那根金色的头发就是最好的证明。 正在他仔细打量着房间,准备将挎包里的袖珍摄头像与窃听器装到不引人注目的角落的时候,外面的走廊上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而且正往这边走来! 严小开心中大惊,这么快就回来了?就算吃快餐也没有这么快的吧! 再仔细的侧耳细听,发现脚步声单一,并没有杂乱的重叠,而且极为的轻盈,显然来的只有一人,而且是个女人。 电光火石之间,严小开虽然不能确定这女人是不是真的要进这个房间,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当即就迅速的提一口气,施展出壁虎功,攀着墙壁爬到了墙底的凹角,像是蜘蛛侠一般以一个诡异姿势稳扎在那里。 事实证明,他的小心谨慎是对的,因为这个女人的脚步声竟然真的停在房门外,然后就响起了响亮的钥匙声,随之房门应声而开。 一个穿着女仆制服裙的年轻女人出现在门外,手里推着一个清洁专用车,上面放着拖把,水桶,吸尘器等物。 显然,这是日式旅馆的服务员,她是进房间打扫卫生的。 果不其然,女仆制服裙的女人进了房间后,立即就忙碌起来,先是将房间内的东西整理收拾齐整,然后拿着吸尘器在木质地板上吸了一阵,之后就拿着一块抹布在地板上擦拭起来…… 也许是严小开藏得太巧妙,又也许是女服务员的工作太投入,她完全没发现藏在门上墙角的严小开。 可就算如此,严小开还是忍不住暗暗叫苦,早不来,晚不来,为什么偏偏就是我要做手脚的时候,你就进来打扫卫生呢? 尽管这个女服务员长得很标致,趴在那里擦地板的时候,姿态撩人。 如果是平时,严小开想必会好好欣赏,可是现在,他真的没有这种心情,唯一的希望就是她赶紧的收拾好,赶紧的走人,不要发现他,也不要浪费他宝贵的时间,因为那帮雇佣兵随时都可能回来的! 然而,这个服务员对本职工作却是很认真很负责的,地板擦拭的极为仔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犄角旮旯,不放过一寸一厘的地方。 为了不让她发现,严小开只能像只大壁虎一样,在天花板上游来游去,始终让她的臀对着自己。 这明显是一件香艳又刺激的事情,但严小开现在丝毫也享受不起来,因为壁虎功是极耗内气的! 每坚持一分钟,内气就要消耗一大截! 所以还没等这个服务员完全将木地板清理干净,严小开已经累得脸红气粗,浑身大汗了,但为了不让服务员发觉,他不敢发出丁点的声响,只能咬着牙死忍着。 只是很快,他发现了一件更悲剧的事情,他脸上的汗出得太多了,渐渐汇集成珠,开始要往下滴了。 汗珠滴下,必定会落在地板上,这么高滴下去,也必定会发出响声,在落针可闻的寂静房间里,这种声音必定会被女服务听到,然后就会让她发现天花板上黏着的一个人形蜘蛛,到时候她一叫起来,上午的一场戏就白演了! 正在严小开考虑着要不要跳下去,一把将她放倒之际,脸上的一颗汗珠已经落了下去,急忙的腾出一只手去接,可终究是没接住,这颗汗珠不偏不倚的正落在女服务员的身上。 严小开的心神顿时一滞,完了,全完了,这女人要发现自己了! 然而,就在严小开感觉绝望,准备从高空跃一下,一招将女服务员击昏的时候,却发现趴在地上擦拭的女服员全无反应,仍然专心的继续自己的工作,仔细的看看,发现那滴汗虽然落在她的身上,却是落到她制服裙上厚厚的裙摆中。 好险! 严小开心有余悸的暗叫一声,可就是这个时候,外面的走廊上又传来了脚步声。 严小开心中又是一惊,难不成是那班雇佣兵回来,只是仔细听一下,发现脚步声只有一个。 很快,风韵犹存的老板娘就到了这个房间的门口,然后冲房间里正在忙碌的服务员叽哩咕噜的说了一串鸟语,大意是说:“随便整理一下就可以了,102的客人退房了,赶紧去收拾一下!” 女服务员答应一声,老板娘就走了。 女服务员加快了速度,匆匆的收尾,然后退出房间。 在房门重新关上的时候,严小开一只挡在面前的手,已经接了一大把的汗。 有惊无险的从上面跃下来后,严小开缓缓的大松一口气,贼真的不是那么好做的,自己明显天份不太够呢! 不过这个时候,他也来不及多作感叹,赶紧将摄像头和窃听器分别装到地板缝隙中,空调出气口,天花板吊灯上…… 正在他要装上最后一个摄像头的时候,走廊上又传来了脚步声,这一次是杂乱的,重叠的。 显然,那帮外出吃饭的雇佣兵回来了。 严小开心头大急,因为既然能听到脚步声,人就应该已经在走廊的转角,自己这会儿出去,必定就会和他们迎面撞个正着…… 雨女跟着那班雇佣兵出去吃饭,发现他们除了吃饭就只是吃饭,别的什么都没干,而且走得不远,就在旅馆对面的西餐厅,但她还是照严小开的吩咐,拿手机悄悄的给他们拍了相片,在他们吃饱离开往回走的时候,因为严小开要她打包的午饭还没好,所以就多等了一下。 当她从西餐厅出来,回到旅馆房间的时候,却发现房间里竟然空无一人。 难不成这厮上厕所,掉进马桶去了?所以她又上厕所找了找,可里面也是空荡荡的。 奇怪,这厮到底死哪去了? 雨女放下了手中的饭盒,将自己扔到了床铺上,掏出手机尝试拨打严小开的号码,发现这厮竟然关机了。 郁闷的扔了手机,这就不再管他了,懒洋洋的伸了伸腰,缓缓的闭上眼睛,吃饱喝醉就想睡,还想要……呸,不要男人陪。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例如黑面神,看起来好眉好貌好像真的是好人的样子,可是相处起来却是那么凶,动不动就训人,动不动就黑脸,仿佛全世界都欠了他的钱,自己欠得特别多似的。 这样一边恨恨的想着,眼皮又一阵阵发沉,变得昏昏欲睡,正似欲睡未睡之际,听到阳台上面传来一阵“咯咯”的轻响! 啄木鸟吗? 这个木制结构的房子最容易招惹啄木鸟了!在倭国的乡下就是这样。 “咯咯!”又是两声响,雨女终于张开了眼睛,向窗台上一边张望,一边凶巴巴的说,“再敲,再敲就把你给打下来,剥了皮,红烧……” 话说了一半,她的声音就戛然而止,因为她看到窗户外面的不是啄木鸟,而是一只特大号蜘蛛。 雨女急忙的走过去,打开窗户将这只大蜘蛛放进来,尽管她真正想做的是,横出一脚,将他直接踢到外面的大街上。 “主人,你在外面干嘛?表演你的壁虎功,还是外面的风景比较好?” 严小开抹了抹脸上的汗,反问:“你认为呢?” 雨女摇头:“我认为这两个可能都不是,因为窗户下面正对着一楼澡堂的气窗,你应该是爬出去偷看别人洗澡的。” 严小开狂汗,“雨女,你还敢把我想象得更猥琐一点吗?” 雨女弱弱的问:“主人,我可以说实话吗?” “对着我,还有你不敢说的话吗?” “那我就说吧,我根本不用想像,因为你绝对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猥琐!” “……” 雨女又补充:“主人,我说的是实话,虽然这个实话不是那么好听!” 严小开的额上布满黑线条,真的很想抬起一眼,将她从还敞开的窗户踢出去,让她面向大街,菊花盛开。 狠瞪她好几眼后,这就从挎包里拿出一个大号耳塞戴上,然后捧起放在旁边饭盒。 雨女在一旁很有节奏也仿佛很好心的说,“一边吃饭,一边听歌,你舒服了,胃呢?” 严小开忍不住了,摘下耳塞冲她说,“雨女,做人能不能不要这么斯斯踢威?” 第464章 窃听 整个下午,严小开和雨女都待在日式旅馆的房间里。 不过两人没有再演床戏了,因为上午已经演了三个回合,别说是有血有肉的人,就算是机器人也要更换电池的,再演就不像了! 也许是因为演了一上午的戏,叫唤得太久,雨女感觉喉咙有点不舒服! 人也有点累了,躺在床铺上眯了会眼,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是下午三点多,扭头看看,不由吓了一跳,因为黑面神赫然就躺在自己的旁边,下意识的从床上弹起来,赶紧的垂头检查,发现自己的衣裙完好,身下也没有异样的感觉,而黑面神的衣服也还穿着,这才微松一口气,喃喃自语:“幸好!” 严小开问:“幸好什么?” 雨女脸上微窘,什么都不说。 严小开却仿佛变成了她肚子里的蛔虫,替她解释:“幸好我没趁你睡着的时候偷点你的穴位,然后将你那什么是吗?” 雨女脸上更窘,因为这厮全说中了! 严小开冷哼一声,“雨女,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君子之腹了,我真要将你那什么的话,用得着点你的穴位吗?” 雨女愣了一下,随后连声苦叹,因为他真的想要自己的话,根本不需要点穴,只需要说一声,自己就必须主动配合。 不夸张的说,从郝婞将她交给这厮的那一刻开始,他的身上就已经刻下属于他的烙印了,至少未来的十年她是绝对属于他的。 看着她脸上复杂的表情,严小开语气缓了缓,“雨女,我真的想要你,我会提前告诉你,让你有心理准备的。” “呃?” “不过你现在可以开始准备了!” 雨女脸色一白,“啊?” “你虽然一直不想进步,但我却是迫切的需要进步了!” 雨女的冷汗冒了出来,抱着自己胸,惶恐的看着他,“那个,我,我……” 严小开摇头:“放心,不是今天!” 雨女松了半口气,另一半却怎么也松不下来,因为要来的始终都要来,自己逃不了。 严小开看着她忧心忡忡的样子,声音难得温和的说,“放松一点吧,要不然你呆在我身边会很辛苦的!” 雨女终于开了口,有些委屈的说,“可是我一放松,你就要黑着脸训我!” “你那叫放松吗?你那叫放肆!” “……” 话不投机半句多,这对表面上仿佛金童玉女极为般配的男女除了深入交流外,显然是没办法进行思想交流了,所以两人闷闷的止了声。 不过后来,雨女发现严小开一直戴着那个大号的无线耳塞,又忍不住问一句:“主人,你在听什么?” 严小开起初是不想搭理她,但想了想后不答反问道:“你会听法语吗?” 雨女点头,神气的说,“当然会啊!” “那真是太好了!”严小开大喜,摘下了耳塞给她递了过去,“你听吧!” 雨女以为他在听歌什么的,反正无聊也是无聊,于是就接过来,戴到耳朵上,只是戴上去后她才发现,严小开听的不是歌,而是……寂寞,耳塞里面根本没有声音。 正要摘下耳塞的时候,严小开却伸手止住了她,并作手势让她继续听。 雨女只好按捺下来,好一阵,她终于听到耳塞里传来了声音,先是一个脚步声响起,然后是有人用法语交谈的声音。 “杰森,你去哪儿?”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觉得隔壁的那对男女有点可疑,想再去观察下!”回答的是个男人的声音,显然就是女人说的杰森。 “嘿嘿,杰森,那对男女没有可疑,不过就是一对来开房的野鸳鸯罢了,你想要去听房就听房,何必找这么多借口呢?”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说的同样也是流利又地道的法语。 “我估摸着,杰森是早上去听房听上瘾了!”又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接着,一阵小声的哄笑响了起来。 “我……那个女得长得这么好看,叫得又这么好听,我喜欢听有什么奇怪的。”杰森争辩道。 “是啊,那个男的也长得特别帅,白白,嫩嫩的!”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妮西,你心动了?”杰森立即接口问:“要不咱们完成任务后,把这他们一起带回去吧,你要那个男的,我要那个女的……” “打住!”那个被称为妮西的女人冷喝一声,“这种事情,说说就好了,别忘记咱们是来做什么的,杰森,我警告你,你最好安分点儿!” “妮西,你放心吧,我知道的,我也就是开个玩笑罢了!” “你要真的没事做,就下去跟那个老板娘说一下,让她以后派人打扫卫生的时候,最好是我们在的时候。” “好吧!” 一阵脚步声响起,然后是开门的声音,接着耳塞里又恢复了一片沉静。 雨女摘下耳塞的时候,眼睛睁得有点大的看着眼前的严小开,因为她已经明白过来了,耳塞里的声音就是从隔壁传来的,耳塞里之所以会有隔壁的声音,肯定是黑面神装了窃听器,“你什么时候……” “你们出去吃饭的时候!” “难怪中午你要我一个去吃饭,原来是趁机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雨女恍然,随后又问:“可是你哪来的窃听器呢?” 严小开淡淡的说:“这个社会,只要有钱,什么东西买不到呢?” “呃……” 严小开将她摘下的耳塞又给她戴回到耳朵上,“既然你听得懂法语,那这个窃听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雨女听见他这样吩咐,开始有点恨自己了,为什么要嘴贱呢?不问他不就没自己的事了吗? 严小开说着,又递过来一张纸和一支笔,“把你听到的,通通都记下来。” “那你呢?” “我?我当然是睡觉啊!” “……” 严小开再次躺到了床上,摆了个极为舒服的姿势,可是躺了一下后,又将颈下的枕头拿下来,“这枕头太高了,垫着不舒服,雨女,你过来。” 雨女疑惑走过来,“干嘛?” 严小开指了指床头的位置,“坐这里。” 雨女愣愣的坐了下来。 严小开又重新躺下,把头枕到了她的大腿上,然后吁一口气,“嗯,这样就舒服多了!” 被他这样一枕,雨女顿时有种半身发麻的感觉,心里也气得不行,真的很想捏起一拳头朝他脸上砸下去,将他那张可恶的脸给砸烂,但她敢这样做吗? 答案是明显的,不敢,除非她不想活了! 所以最后她只能认命的老实坐在那儿,充当人肉枕头。 严小开吩咐,“好了,我睡一会儿,你认真做笔记,记住,不要漏掉他们说的任何一句话,知道了吗?” 雨女瓮声瓮气的回应:“知道了!” 严小开听到了回答后,这就闭上了眼睛,并舒服的轻吁一口气。 幸福是什么? 猫吃鱼,奥特曼打怪兽? 孬威! 幸福是枕头太高的时候,有一条白皙修长又结实的腿充当你的枕头! 严小开在这种幸福的感觉中,很快就睡着了,睡得十分的舒服。 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差不多黑了。 不是自然醒的,而是雨女将他叫醒的。 严小开张开眼睛,疑惑的问:“怎么了?有情况?” 雨女点头,“是的!” “什么情况?” “我要上厕所!” 严小开:“……” 雨女又补充:“很急,急得受不了了!” 严小开只好坐了起来,“赶紧去吧!” 雨女却坐在那里没有动弹。 严小开疑惑的问:“不是说急吗?” 雨女蹙着眉,一脸想哭的表情,“我的腿麻了,动不了!” 助人为乐,是严大官人最喜欢做的事情,所以他想也没想,立即就伸出双手,在她的腿上推拿一番。 雨女没有阻止,因为不管这个黑面神要对她做什么,她都没办法阻止,所以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在一条麻痹的腿恢复了知觉,黑面神的双手也开始往上伸的时候,雨女赶紧逃似的奔进了洗手间。 严小开拿过她接下的耳塞,听了听之后,发现里面没有声音,拿起那张a4纸,却看见上面正反两面都密密麻麻的记录着窃听的内容,只是看了再看,又发现自己完全看不太懂上面写的是什么,龙飞凤舞倒是其次,重要的是上面写的不是中文,而是日文! 其实凭严小开现在的水平,只要认认真真的看,一个字一个字的翻译,勉强还是能够翻译出来的,可是他何必这么浪费精力呢,等雨女出来一说,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好一阵,雨女才一脸畅快与解脱的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严小开赶紧就将那张纸递给她。 在雨女翻译与解释之后,严小开明白过来了,他的猜测是正确的,这些人之所以逗留在这里久久不行动,并不是在等良辰吉日,而是在等武器。 今晚,将有人把武器交给他们,拿到武器之后,他们将立即对秦盈实施刺杀。 毫无疑问,能不能找到那个接待并提供武器给他们的联络人,今晚就是关键。 第465章 怨念 夜幕,在不知不觉间悄悄的降临了。 云淡,风清,月黑,这样的夜晚,无疑是适合杀人的,当然,也适合被杀! 严小开将获取的情报悄悄的汇报给夏冰之后,并没有退房,而是留在房间里,继续监听隔壁房间的一举一动。 雨女不反对继续留在房间里,可是她反对严小开继续拿她的大腿来做枕头。 尤其让她感觉的难受的是,严小开拿她的腿做枕头那就做枕头了,虽然难忍她也咬着牙忍了,可是这厮枕在她的腿上还十分的不安分,脑袋扭头摆去,弄得她的一条腿又酸又软! 尽管雨女心里无数次抗议,可是嘴上却什么都没说,因为她很清楚,黑面神这种霸道又蛮横的人,是不会顾虑她的感受的。 她唯一的希望就是隔壁的房间赶紧有动静,因为只有隔壁有了动静,黑面神才会起来,她的一条腿才能恢复自由,而不至于在麻痹中变成残废。 然而,隔壁那班该死的雇佣兵却仿佛知道她在受苦似的,明明和别人约好了今晚取武器,然后直奔半岛花园将秦盈解决掉,可是直到此刻,他们仍然没有出门。 时间,在这样的煎熬中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熬到九点多的时候,房间里的沉默终于被打破了。 “腿有点麻了,你给我揉揉。” 这话,不是雨女说的,而是严小开! 雨女听见他这样说的时候,不想揉他的腿,只想抽他两记大耳光。 姑奶奶被你当枕头似的枕了一晚上都没叫,你舒舒服服的躺着,竟然叫麻,而且还让我给你揉? 见过过份的,可真没见过这么过份的! 如果画圈圈诅咒真的会死人的话,严小开这会儿早就死了千万次。 不过很明显,诅咒是没有用的,抗议也是没有效的,所以她只能认命的坐起来,先是揉了揉自己的大腿,然后开始给严小开揉。 尽管她的按摩从来都是没技术含量的,但严小开却也是从来不嫌弃的,或许在他看来,这种事情没有经验的,才是最好的吧! 严小开一边享受着她的服侍,一边问:“雨女,有个问题我想问你!” 雨女有精无神的说,“问吧!” 严小开皱眉:“嗯?” “呃~~”雨女忍不住在心里骂道,狗日你了,一下不摆谱你就会死是不是,但还是赶紧振作起来,“主人,请问吧!” “你觉得我们主仆俩的关系和谐吗?” 雨女弱弱的问:“主人,我可以说实话吗?” “你好像从来没说过假话吧!” “那是,我从来都是个诚实的人!” “那你这回说一次假话吧!” 雨女愣了一下,随即说,“和谐,太和谐了,从来就没见过这么和谐的主仆关系,简直就像一家人似的,温馨和睦啊!” 这话听起来太假了,假得不能再假,严小开皱眉,“那实话呢?” 雨女想也不想的张口一句:“和谐个屁!” 严小开:“……” 雨女说开了口,就像是开了闸关不住似的,“你说说,我和你怎么和谐,自从我跟着你的那天起,你不是对我凶,就冲我吼,要不就让我做这个,要不就让我做那个,要赶我走,要占我的便宜……” 严小开听得有些老脸发红,最后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打断她,“哎哎,我没有强迫你怎样,都是你自愿的!” 雨女委屈的道:“我如果不那样做的话,你会让留下来吗?” 严小开想也不想的说,“当然!” 雨女撇起嘴控诉,“就算将我留下来,以后见了我师父,你也会向她数落我的不是,是吧?” 严小开点头,“对!” 雨女:“……” 严小开反省了一下之后说,“雨女,那你希望我怎样对你?” 雨女认真的想了想,“我不奢望你对毕瑜一样对我,但最少得像对优美那样!” 严小开问:“那你能做到像优美那样温柔宽厚,勤劳肯干,善解人意,体贴入微吗?” 雨女摇头,“不能!” 严小开摊手:“那你让我怎么对你好呢?或者说你有什么值得我对你好呢?” 雨女想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理由,“最起码……我听你的话!” “那是因为你没办法,所以才不得不听我的!” 雨女郁闷了,什么都不再说。 房间,又一次回到了刚才的沉默中。 好半天,雨女才忍不住又问:“好好的,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个?” 严小开伸了一下懒腰说,“因为有点闷,隔壁又迟迟没动静,感觉无聊,所以和你瞎扯两句!” 雨女:“……” 不过还别说,两人扯了这么一通后,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而隔壁房间在这个时候也终于有了动静,他们开始出发了。 严小开和雨女也终于精神了起来,一扫整个一天的郁郁不振。 其实,这也是很好理解的,一男一女来开房,可开了房之后却不干那事,谁能有精神呢? 尾随着这班雇佣兵出了洋人街之后,发现他们竟然兵分两路,一路是那个女的单人招了辆计程车往南而去,另一路是那四个男的,上了计程车往北而去。 不过也庆幸他们只是兵分两路,要是分作三路,严小开和雨女就不知道该怎么跟了! 现在既然只是两路,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一人跟一路呗! 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严小开很自然的选择跟着那个叫妮西的洋妞,那雨女还能怎样,只能跟着那四个男的。 放下雨女那一路不提,就说严小开这边。 严小开顺手招了一辆计程车,上了副驾驶座后,这就淡淡的对计程车司机道:“跟着前面那辆车。” 跟踪,盯稍这种事情,对严小开并不陌生,因为之前的魔鬼训练中,这可是一门重中之重的课程,而他也无疑是当时四人之中成绩最好的,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有点自大得意忘形了。 对计程车司机说完这句后,他竟然就靠到了后背座垫上,闭上眼睛养起神来。 计程车司机却很尽责,不远不近,不紧不慢的一直跟着前面的车。 跟了一阵之后,计程车司机不得不张嘴提醒旁边的顾客,“前面那辆车好像一直在绕圈子!” 严小开终于睁开了眼睛,仔细的看了一阵后,果然发现车子在绕着洋人街转圈! 这个妮西,果然不愧是这帮雇佣兵中的头目,警惕性不是一般的高啊!稍微想了一下后,他就对计程车司机说:“那就停下吧!” 计程车司机疑惑的问:“不跟了吗?” “跟啊!” 计程车司机问,“那又让我停下来?” 严小开说:“等它绕完了圈子再跟!” “那我怎么知道它什么时候会绕完?绕完之后又在哪儿呢?万一跟丢了呢?” “我相信,你一定能跟上的!” 计程车司机问,“对我这么有信心?” “当然。” “为什么?” “因为你的人生经验丰富呗!” 计程车司机愣了一下,随后捂着嘴“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完之后伸手摁了一下前面的导航按扭,画面一变,上面顿时出现了另一幅地图,地图上有七个正在游走的亮点,一个是红色的,另外六个是黄色的。 那个红色的点,正在绕着洋人街不停的转圈,显然这个红点就是妮西所坐的计程车。 计程车司机指着地图说,“严小开,又到了师姐教你做人道理的时候了,目标人物会不会跟丢,有时候与人生经验丰富是没有关系的,而是以定位器有关。只要有这个玩意儿,目标就是走到天涯海角,我们也能追踪得到!” 这个世上,向严小开自称师姐,又自称人生经验丰富,还动不动就要教别人做人道理的人,除了眼珠外,又还能有谁呢? 不错,这个计程车司机就是眼珠客串的,夏冰在接到严小开的情报后,立即就组织成立了一支行动小组,全力配合严小开,眼珠作为后勤调配总管,也有幸参与其中。 严小开没搭理她的废话,只是指着屏幕上的红点说,“这个计程车是谁在驾驶。” 眼珠神秘兮兮的一笑,“你猜!”, 严小开想了下,突地睁大眼睛问,“你该不会是说夏冰吧!” “对头,就是夏教官,你怎么这么厉害,一猜就猜中了!” 严小开无爱的说,“因为你的眼神和表情!” 眼珠揉了揉脸,“真的这么明显吗?” “要我拿个镜子给你照下吗?” 眼珠有些惭愧:“不用了吧!” “那还不赶紧开车!” 眼珠垂眼看看,发现那个红点终于绕完了圈子,开始往西南方向驶去,于是赶紧的发动车子,朝前驶去。 严小开伸手摁了一下地图,查看了西南方向的地点路标,纵观整个地图后,指着一个地方说,“珠姐,咱们不用跟着它了,直接去这里吧!” 眼珠垂头看一眼,“横运码头?” “对,就是那儿!” 眼珠疑惑的问:“去那儿干嘛?” “到了你就知道了! 第466章 又打赌 横运码头,其实只是个很小的码头。 一般情况下,除了渔船和游艇外很少能看见别的船只。 夜晚十一点这个时间,原本就不热闹的横运码头早就萧条了下来,静悄悄的,周围也没有灯光,停靠在码头上的船只影影绰绰,随着一阵阴风吹过,暗涌突起,船只也摇晃起来,仿佛硕大的鬼影在缓缓起舞,透着一种森寒碜人的味儿。 熄了车灯,关了引擎,坐在车内的眼珠看着周围乌漆麻黑的一片,心里感觉有些发凉,“严小开,你真的觉得目标会来这里吗?” 严小开点头:“不是觉得,是确定!” 眼珠抬眼看了眼地图,发现那个红点还在很远的地方,兜兜转转,另外五个黄点在周围或走或停,始终保持在一公里左右的距离,隐呈包围之势,只有一个黄点,隔得他们远远的,显然这就是眼珠所驾驶的计程车。 “你凭什么这么确定?” “直觉!”严小开想也不想的应了一句。 “男人的真觉?”眼珠嗤之以鼻:“你敢太荒谬一点吗?” “你要不信的话,咱们可以来打个赌?” “赌什么?”眼珠下意识的问了一句,随即又警惕的说,“小赌怡情,大赌伤身,豪赌灰飞烟灭。我可是一个很正直的人,从来不喜欢赌博,顶多就是小赌一下,你要说赌到陪床什么的,我劝你还是不要说了,因为没有哪个女人会拿自己的贞操来作赌注的。” 这话,严小开很赞同,因为有些女人根本就不赌,直接就双手奉上了。 “放心,珠姐,我比你更加正直,我也不喜欢赌博,顶多是偶尔打个赌,而且赌注都下得很小的!” 眼珠犹豫一下终于说,“那好吧,你说赌什么。” “珠姐你说吧。” “目标要是没来,夏教官怪我擅离职守,你要将罪责全部揽上身。另外,让我打你一顿屁股!” 前面一个,严小开勉强可以接受,可是后面一个,明显就口味重了些。而且这也不是小赌,是大赌了,因为它事关一个男人的贞操。 “珠姐,你为什么想要打我屁股?” 眼珠摊手:“我也不知道,反正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尤其是看到你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的时候,我就想狠狠的揍你!至于为什么是屁股,因为……比较有肉,仅此而已!” 严小开讪讪的说,“哦!” “你赢了呢?想怎样?” 严小开犹豫了一下,终于壮着胆说,“我赢了,我也打你一顿屁股。” “你敢!”眼珠当场就横眉竖目,咬着牙问:“你又为什么想打我?”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听见你张嘴闭嘴就说自己人生经验丰富,动不动就要教我做人道理,我就想把你吊起来打!” 眼珠被气得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你,好!我跟你赌了!” “好,要拉钩吗?” “不用!”眼珠豪爽的一挥手,然后盯着他说:“签字画押就行!” 严小开:“……” 时间,一晃过去了二十几分钟。 夜,越来越深了,风也越来越大,那个红点始终在路上兜转着,虽然没有朝横运码头驶来的意思,但兜转之间,离这边却更近了一些。 严小开看了看盘旋在周围的那几个黄色亮点,终于又开了口,“珠姐,通知其他的手足,让他们撤吧!” “为什么?” 严小开伸手指了指那个红点,“这个小洋马可是那伙雇佣兵的头儿,一个女人,要是没有本事,怎么能让男人臣服呢……” 他的话还没说完,敏感的眼珠就打断他:“严小开,你这是在含沙射影的讽刺我吗?” 严小开惊奇的问,“咦,你也发现自己没本事?” 眼珠又一次被气着了,扬起粉拳就想捶他个内出血,“你再说!你再说!看我揍你不!?” 严小开只好识相的闭了嘴! “继续说!” “你不是说我再说就揍我吗?” 眼珠恶狠狠的样子,“你不说我更揍你!” 严小开这下有点服了,明明没什么“生人”的经验,偏偏要说自己人生经验丰富,明明自己很多道理都不懂,偏偏还要教别人做人的道理,明明没什么本事,却还要装模作样。 “嗯……事实证明,那个女人也确实不是一般的精明,因为她出门的时候,会将一条头发夹在门缝上,我进他们的房间装窃听器的时候,差点就忽略了。从这一点上就足以看出,她的警惕性很高,警惕性高的雇佣兵,反侦察的能力也绝不会弱,所以让手足们这样继续跟下去的话,她迟早会发现的。” 眼珠终于被说得有些心动了,这就想发号施令,可是想了想又有些犹豫,“万一夏教官怪罪下来呢?” 严小开不答反问,“你们成立这支小组的目的是什么?” “当然是配合你的行动。” “既然这样,我的话就是命令,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眼珠无言以对,最终只好按他的意思,将命令以暗号的方式发送出去,同时心里却恨恨的想:好,你等着,一会儿你输了,看我怎么抽你! 时间,继续往深夜行进着。 原本还信心满满的眼珠却开始有点不笃定了,因为自其他的同事撤了之后,目标所乘坐的车子虽然还在不停的绕圈子,可是每绕一次,都会离横运码头更近一些。 最后只剩下几公里的时候,红点竟然不再绕圈了,而是直接就奔横运码头而来。 看着自己这个黄点与红点的距离越来越短,眼珠的脸色变得一片苍白,喃喃的说,“严小开,你是不是事先就就知道她要来这里的?” 严小开点头:“不错,我在窃听器里听到的!” 眼珠瞳孔一缩,“啊?” 严小开哈哈大笑,“蒙你的,我怎么可能事先知道呢!” 眼珠疑惑的问:“那你怎么能确定她要来这里呢?” 严小开反问:“一般非法持有的制式武器通常来自哪种途径呢?” 眼珠想也不想的说,“当然是走私!” “那深城的走私途径通常有哪些呢?” 眼珠摇头,“这个……不清楚。” 严小开像模像样的用眼珠的语气:“珠姐,是时候师弟教你一点做人的道理了,做人呢,有时候不是人生经验丰富就可以的,还必须入乡随俗,了解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的!” 眼珠:“呃……” 严小开又说,“深城现在虽然被称之为国际大都市,但以前只是个小渔港,三面沿海,走私的话,自然是走海上。然后你再看她这行进的方向,看到没有,西南,那西南方向二三十公里以内有几个码头呢?总共是三个,一个是公用的,海警巡逻队不停的在上面游来荡去。另一个是中航码港的,属于国企,管理与制度就更严,生人勿近。所以如果是在码头接头的话,仅仅只能是这个半废弃式的横运码头。” “如果他们接头的地方不是码头呢?” “没有如果!” “呃?” “你往后面瞧瞧!” 眼珠急忙直起身来,往后面瞧去,两盏车灯在后面时隐时现,直朝这儿驶来,回头再看一眼屏幕,发现自己和这个黄点与那个红点相隔已不足八百米,而且距离还在不停缩短中,不由喃喃的说,“晕死,真的让你给蒙中了!” “这只是其一!” 眼珠下意识的问:“其二呢?” 严小开有些得意的说,“其二是我们的打赌,我已经赢了!” 眼珠的脸色大变,面红耳赤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个雇佣兵头儿妮西所乘坐的计程车驶近之后,与隐藏在草丛中的严小开两人擦肩而过,最后停在了码头边上。 接着,妮西就下了车,往下面走去,一直走到岸边的沙石上才停了下来,然后默然的站在那里。 过了约有五六分钟的样子,海面上响起了一阵渔船的马达声,一个黑点缓缓的出现在海面上。 靠得近了,大家才发现,那是一艘长约二十多米的中型钢质渔船,渔船出现之后并没有靠岸,而是在隔岸两三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船头出现了一束闪烁的手电光芒,三长两短。 站起岸边的妮西也赶紧打亮了事先准备好的手电,一长,四短。 两方对上了暗号之后,渔船就再次发动,缓缓的朝岸边驶来。 这个时候,严小开已经下了车,悄无声息的掠到了妮西所乘坐的那辆计程车前。 在他突然出现的时候,坐在驾驶位上的夏冰被吓了一大跳,立即就要拔枪冲他射击。 看清楚是严小开后,夏冰才松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枪,狠剜了严小开一眼。 严小开没心没肺的说:“夏冰姐姐,上帝给了你一双黑色的眼睛,你竟然用来翻白眼,有点浪费材料了吧!” 夏冰的神色更冷,声音没有感情的说,“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这些不等吃不等喝的。赶紧说,接下来怎么办?” 严小开指了指下面,“现在他们既然接头了,那自然是当机立断的先将他们拿下!” “那另外四个呢?” “我的丫环会搞定的!” 夏冰疑惑的问:“你的丫环?” 严小开简单的说,“你见过的,但你不认识,改天给你介绍。现在咱们这样,你负责搞定那个小洋马,我负责船上的那些人。” 夏冰怀疑的问:“那船上的人看起来不少,你行不行啊?” 严小开笑了,“我行不行,你不是比谁都了解咩!” 夏冰又开始翻白眼了…… 第467章 全都听见了 渔船靠岸,船上并没有人下来。 借着月朦胧鸟朦胧的光线,严小开和夏冰发现,船上虽然没有人下来,但船头却突然出现了一人。 这人披着一件黑色的全身斗篷,帽沿拉得低低的,几乎摭住了整张脸,下面还围着一块黑色面巾,看不出年纪,看不出男女,甚至连胖瘦都难分清。 这样诡异打扮,站在船头上,仿佛就像一只黑夜幽灵一般。 严小开运足目力,仍然看不清这人模样,忍不住低声骂道:“靠,包得这么严实,懒神秘的样子,也太装一点了吧!” 趴在他身旁的夏冰语气平淡的说:“人家不用装!” “呃?”严小开愕然一下,迟疑的问:“你是说,这是个女的?” “不错!” “你确定?” “要不来打个赌?” “赌什么?” “扒裤子打一顿!” 严小开瞳孔收缩一下,抬眼往她的耳朵看去,发现挽起的秀发中,有一枚细小的袖珍监听对讲器别在上面,“那个……我刚才和眼珠说的话,你全听到了?” “不但我,行动小组的所有成员都听到了!” 严小开狂汗,脸色阵阵发绿,仿佛已经被扒裤子打屁股似的。 夏冰又补充:“现在我们说的话,他们也照样能听见!” 严小开:“……” 当夏冰将耳朵上那东西的开关关掉之后,严小开才问:“你到底怎么确定这是个女人?” “因为我见过。”” 严小开不是个蠢货,只不过有时候懒,不愿去动脑筋罢了,听见她这样说,立即就反应了过来,“你是说,你跟踪那批稀土的时候,半路伏击你的人,就是这种装扮!” “不错!” 严小开看着船头上那个斗篷黑夜人,不知为什么,心里有种突突直跳的不好感觉,“夏冰姐姐,咱们可以换一下不?我对付小洋马,你对付船上的人。” 夏冰冷哼:“刚开始你这样说的话,我是会同意的,可是现在,你认为我还会同意吗?” “我……” “你不是觉得她们的剑阵没有什么了不起,有意和她们一决高下吗?现在机会既然来了,怎么又打退堂鼓了呢?” “四个人的剑阵当然没有什么了不起,可是你看看船上,她们显然不只四人啊!” “女人多不是更合你的胃口吗?” “呃?” “你喜欢这么多啊!” 严小开:“……” 是的,到了这个时候,严小开不下去都不行了,因为船头上的那个斗篷女人已经将两个大大的旅行袋扔到了妮西所在的沙滩上,然后渔船再次响起了轰鸣的马达声,显然是要离岸了,而他原本趴卧在堤坝上的身躯已经被夏冰揪住了后背,狠狠的朝下面扔去。 “mb,你个婆娘竟然谋杀亲夫……”严小开这样大声叫骂的时候,人已经在空中,以一个华丽的弧线正臀向大海,马上菊花盛开。 为了不至于坠海而死,在危机一刻,严小开赶紧的拧腰,旋身,凌空数个翻身,最后稳狐媚的落到了将要离岸的渔船甲板上。 脚步才一稳,身边已经“刷刷”的响起了衣袖拂动声音,抬眼看看,冷汗顿时就冒了出来。 八个身披斗篷,罩头蒙面的黑衣人已经将他团团的围在了中间。 “那啥……”严小开看着这八人,有些吃力的解释:“我只是个过路的,不小心被人从上面推下来,正好落到你们船上,你们相信吗?” “呛!”回答他的是一片整齐的响声,八个斗篷黑衣人纷纷亮出了长剑,寒光闪闪,杀气尽露! 严小开叹了口气,“看来你们是不信了!其实换了我也是不信的。好吧,听说你们很厉害,那我们切磋一下吧……” “呼!”的一声响,银光乍闪,一把长剑已经当胸刺来,这些人不知道全是哑巴,还是压根儿就懒得跟严小开废话,没等他把话说完,已经发动了攻击。 因为之前已经从夏冰嘴里得知这些斗篷黑衣女人的深浅,所以尽管功力已经恢复了七成半,但严小开没有掉以轻心,反倒是早就全神戒备,胡言乱语,仅仅只是为了分散她们的注意力罢了。 现在这一招既然不好使,他也仅仅只能放手一搏了。 这一剑虽然来势凶猛,即快又厉,但对于已站在绝顶高手边缘的严小开而言,算不上什么,肩膀微微一晃,侧身闪过了这一招。 事实证明,严小开的小心谨慎是正确的,因为这一剑不但是虚招,也是发动剑阵的信号。 一剑未停,周围七剑同时袭到,交织成一张剑网,雷霆万钧,势如破竹,显然这八人准备一招就将严小开生生剪杀于剑阵之中。 自从重生以来,严小开遭遇大小战役无数,从一个菜鸟恢复成为高手,被虐的最惨的就是在钵兰街与清水千织的一战,只是这一次,历史好像再次重演了。 仅仅只是一招,严小开就感觉压力山大,有种无法喘气的感觉,眼看着七剑袭来,罩向自己全身各大要害,锁死了自己任何的退路! 战无可战,退无可退! 危急关头,严小开脚步向前微跨,借着跨步之势,双膝一弯,身体后仰,整个人就仰面朝天的矮了下去。 “呛!”剑尖在他的鼻尖上面架到了一起,发出金属交击之响,极为清脆悦耳,但那却是死神召唤的声音。 一击不中,八人未退,剑锋狂斩急下,像是分蛋糕一般,要将严小开生生分出七八块。 严小开仰倒的身形还没来得及挺起,凶险又至,来不及思索,侧身就是一翻,在甲板上接连几个懒驴打滚,险之又险的避开了这又一记大杀招。 仅管只是两三招,已经边缘绝顶高手的严小开竟然就已险象环生,由此可见,这八人组成的剑阵有多犀利恐怖。 看见严小开竟然能接连避开八剑夹击,黑衣人均是微滞一下,仿佛不敢相信有人竟然能从她们的剑下逃生一般。 也正是这微微的一滞,让严小开得以有了喘息之机,从地上猛弹而起,摆出了冒牌的太极起手势,实际上后背却已经被冷汗湿透了,因为到了此刻,他终于明白夏冰说起黑衣人剑阵的时候,为什么一脸惊恐了,原来真的不是一般的厉害啊。 剑招刁钻诡异,配合默契无间,其势如虹,气吞山河,在这样的剑阵中,别说高手,高高手都恐难于幸免。 八个斗篷黑衣人只是微滞一下,半秒不足的停顿之后,银光再起,又一次卷土重来。 这一回合,严小开哪里还敢装,装纯是要被人轮的,猛催一口劲气,毫无保留的施展出迷踪九步! 长剑飞舞,寒光闪耀,八把长剑再次交织成一张杀人见血的大网,漫天盖地的罩向严小开,仿佛一阵狂风巨浪,要将他袭卷而起,生生撕裂。 迷踪九步,无疑是一种神奇又强大的步法,宜攻宜守,攻守兼备,实乃执行任务中逃生保命的必备神功! 刀光剑影之中,严小开的身影像条小泥鳅般钻过来滑过去,数次眼看着他要被险险砍成几截了,结果却又化险为夷。 尽管有着这样的护体神功,但在狠绝无双的剑阵中严小开却丝毫都轻松不起来,尽管功力恢复到如此程度,但他却必须不遗余力的催尽内气施展迷踪九步,因为稍一松气或不慎,这些无孔不入的长剑就可能让他脑袋搬家。 太犀利了! 太恐怖了! 在剑阵中被迫得左支右拙,狼狈不堪,连喘气都艰难的严小开忍不住暗骂:mb,你们都是穿越来的吗? 严小开的劣势虽然已经如此明显,可是一时半会儿之间,八人还是难以将他拿下! 一男对八女的苦战,就这样绵绵不休进行着。 严大官人,终于实实在在在的感受到了苦不堪言的滋味! 岸上,战斗也早已经打响,不过要比船上的更加惨烈。 夏冰对那种完全不可怕的剑阵虽然畏如蛇蝎,一次之后连再偿试的勇气都没有,可是对付一只小洋马,却是毫无压力的。 只见她挥舞着呼呼作响长鞭,不停的抽打到那个妮西的身上。 几鞭下去,皮开肉绽的妮西就支撑不住的倒了下去,在沙滩上翻来滚去,嘴里发出一声声比破处更惨烈的叫声。 夏冰仿佛是有虐待倾向似的,长鞭毫不留情,妮西叫得越惨,她的鞭子就抽得越狠。 悄然露头的月光酒在夏冰的脸上,照出的俏颜依旧冰冷如霜,可是那双眸子里却透着兴奋之色。 这女人,很变态啊! 在岸下面的她是玩得嗨了,可是在船上的严小开却是生不如死,被八剑齐殴的他,全无招架反抗之力,只能不停的躲闪。 “嘶!”的一声响,严小开的袖子被划开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出现在手臂上,鲜血瞬间染红了他半边的袖子。 火辣辣的疼痛使得他心中怒意顿生,暴戾之气瞬间涌起,避开了劈到脑门前的一剑后大吼:“草,不发猫你们当我病危是不?看,暗器!” 吼完,一手就撒了开去…… 第468章 绝杀剑阵 八个斗篷黑衣人看见严小开突然发狂似的怒吼,接着又一手撒出,以为他是放了暗器。 尽管八人并没有看到他手里撒出什么,但有时候无声无色无踪无影的暗器更可怕,例如带毒的粉末,例如牛毛小针,所谓不怕万一,就怕一万,果然果断无比的撤身而退,仗剑狂舞。 不过,严小开身上的东西虽然不少,但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儿,暗器这种东西……还真没有! 既然如此,刚才他挥手撒出的是什么呢? 没有什么,什么都没有! 他撒出的……仅仅只是一把空气! 是的,他这招仅仅只是虚招,看起来雷鸣电闪其实不过装腔装势,撒手之后使出的那才是真正的大杀招。 迷踪九步一展,身形如鬼魅一般猛窜至一名斗篷黑衣人的身前,双手齐出,同时攻往上下两路,一路袭胸,一路抓阴。 毫无疑问,这种招数是下三滥的,是卑鄙的,是龌龊的,是江湖中人所不齿的,但只要能活下去,怎样的招式不是招式呢? 严小开所瞄准的这人,斗蓬披身,罩头蒙面,手执长剑,看起来和别的斗篷黑衣人没有两样,但他很清楚,这个人不一样。 在刚才一连串厮杀中,他已经看出来了,也认准了,这个斗篷黑衣人就是整个剑阵中的阵眼! 每一个阵法之中,都有一个阵眼! 所谓阵眼,就是一个阵法中的灵魂支柱,阵中一切都是围绕着阵眼而转…… 通俗一点来说吧,阵法就像是一个房子里的电路,而阵眼,就是这个电路的总开关,开关被打下来,那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不错,失了阵眼,阵法不攻自破。 这八人组成的剑阵,无疑是变态到逆天地步的。因为这八人的武功或许不算特别高强,勉强达到上官兄妹的水平,可是剑阵一结,你补我缺,我填你缝,此消彼长,推波助澜,八人的功力因为剑阵平增数倍有余,所以哪怕是她们武功平平,也能将一个高手活活虐死!! 这种剑阵,是变态的,是强大的,更是完美的,因为它毫无缝隙可钻,毫无破绽可言。 唯一的破解办法,那就是你的功力滔天盖世,无坚不摧,达到藐视苍生的地步,然后用霸道无比的力量强破,对,就像霸王硬上弓一样! 只是,严小开现在的功力,明显还没达到可称王称霸的地步,自然也没有办法以蛮力破阵! 可是他又想活命,那能怎么办呢?只能用诡计,声东击西,瞬间破坏掉阵眼,达到破阵的目的。 不过,严小开虽然狡猾多端,可是这些斗篷黑衣人也不是吃素的,短暂的慌乱过后,看见他突地反守为攻,而且直取剑阵的灵魂所在——阵眼,立即明白了他的意图,七剑齐出,纷纷扑来,直取他后背空门。 严小开心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道理,所以一扑上去,不但施尽全力,而且是卑鄙的下三路招数! 诚如夏冰所言,这八个斗篷黑衣人虽然看不清楚面目,但却绝对是女人,因为严小开一被包围,小弟弟就有种蠢蠢欲动之势,显然是闻到了熟悉又无法抗拒的气味……有点扯了,气味确实闻到了,不过不是他的小弟弟,是他的鼻子,这八个黑衣人透着一种味道,一种只有女人身上才会有的味道! 既然是女人,胸部和下阴自然就是罩门,这两个要命的地方被袭,任何女人都会羞急慌乱的! 这个身为阵眼的女人也不例外,羞恼之下,一边挥舞长剑,一边撤身狂退,但严小开却如影随形,像是一条毒蛇似的紧缠着她,而且双手仍然顽固无比的伸向她的要害部位! 说时迟,那时快,七个斗篷黑衣人已经反应过来,有一柄长剑也直劈到了背后。 严小开虽然感觉后面剑锋凌厉,却是不理不睬置若罔闻,仍然直逼面前作为阵眼的斗篷黑衣人。 “嘶啦!”一声响,严小开还没拿下阵眼,后背已经被划拉开了一道口子,衣衫破裂,鲜血横流。 后背传来的剧烈疼痛,并没有让严小开停下脚步,而是头也不回的扑上前,然后拼尽全力使出一记“九阴白骨爪!” “嘶啦”,同样也是衣锦破裂的声音,却是更响更剧,作为阵眼的女人的斗蓬被不管不顾的严小开狂暴的撕开了,连同里面的衣服,衣服下面的文胸一并撕开,露出了雪白,丰挺,圆润,还留着五指血印的咪咪。 女人痛呼惨叫起来,双手下意识的去捂胸,严小开趁机飞出一脚,正中她的腹部,将她踢得直飞了出去! “卟嗵!”一声响,女人被踢得落入了大海! 终于解决掉了阵眼,严小开心下大安,疾转身形,避过了接连刺来的三把长剑,脚步一荡,就地往侧边一掠。 七人只觉眼前一花,再定睛看看,发现敌人已落在三米开外,正带着一脸诡异的笑意,阴森森的盯着她们。 七人立即就想再次结成剑阵,可是位置站好之后才恍然发现,阵眼不在! 没有阵眼,剑阵就没有了灵魂,所以七人面面相觑,陷入短暂的失措中。 严小开伸手往背后摸了摸,摸到了一手的红,撕裂的疼痛没让他皱起眉头,反倒依然笑着,只是眼神之中的森寒阴冷更浓,“我很少对女人出手,但想要我命的女人,绝对是例外!” 话音一落,双拳一紧,严小开彻底化守为攻,扑向七个斗篷黑衣人! 没有了剑眼的剑阵,自然称不上剑阵,称不上剑阵的剑阵,自然也说不上什么杀伤力。 原本犀利无比的斗篷黑衣人,失掉了剑阵的助力之后,立即被打回了原形,战斗力弱了岂止一个级别。 严小开身上虽然两处负伤,但并不要命,反倒恰恰是这种伤痛刺激得他更是愤怒,整个人也变得像发狂的野兽般更加的凶猛。 迷踪九步,是逃身保命的法宝,但在厮杀之中,更是一种无往不利的大杀器。 严小开的脚下一晃,整个人瞬间就到了刚才在后面砍了他一剑的斗篷黑衣人身前,朝着她被面巾包住在面部一拳挥出。 这一拳石破天惊,势不可挡,斗篷黑衣人识得厉害,斜身退避之际挥剑扫去。 只是长剑才刚一扬起,严小开就变了招,另一只手化拳为掌,斜斜的直劈而上,在空中划起一个华丽又耀眼的掌影,瞬间拍到了这人往右闪的颈脖上。 “啪!”的一声响,这个斗篷黑衣人被一掌就直接拍倒地上,悄无声息的寂然不动了。 同伴被一击致命,剩下的六人都慌了神,因为直到此刻她们才知道,失了剑阵之后,她们是何等的脆弱,敌人又是何等的强大。 不过仅仅是片刻的失神,六人就反应了过来,两人后退,四人向前,各站一个方位。 少了一人,八人的剑阵虽然结不成了,但四人的剑阵却是没问题的。 当四人将严小开团团围住的时候,船舷上突地窜上了一个人影,解决掉了小洋马的夏冰粉末登场了。 看见她出现,严小开忍不住骂了起来,“你干嘛不等我死了再上来?” 夏冰冷笑:“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这种祸害,注定了不会这么短命的。” 严小开点头,“那是,我不能那么早死,我还得祸害你呢!” 夏冰:“……” 那六个斗篷黑衣人见两人碰面后竟然只顾打情骂俏,完全将她们当作透明一般,而且没完没了的样子。 两个在四人剑阵外的斗篷黑衣人忍不住了,同时怒喝一声,挥剑朝夏冰扑了过去,夏冰长鞭一舞,和他们站到了一起。 那边打了起来,这边也开始了。 四个包围住严小开的斗篷黑衣人齐齐发动,围着严小开转动起来,长剑也狂舞起来,人影交错,呼呼有声,看起来十分厉害的样子。 严小开凝神而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双手已经习惯性的拉开了太极起手式,尽管他的武功和太极扯不上半毛钱的关系,可是他在电视上看过了,这样的姿势是很帅很拉风的,所以功力有所复之后,每次干架他都会摆出这种架势的,而且似模似样,隐隐有着一代宗师的派头。 四人剑阵在一阵前奏过后,终于进入了主题,四人同时向严小开发起了攻击,双手扶剑,人剑合一,从四个不同的方位朝严小开刺来…… 剑阵从八人变为四人,虽然仍旧犀利无比,厉害非常,将四人的功力又提升了一大截,但相对于刚才的八人剑阵,实力已经大打折扣。 严小开应付起来,虽然也不算特别轻松,但也不见得十分吃力,迷踪九步之下,身影如入海游龙般在剑阵中时隐时现,显然是游刃有余。 正在严小开在四人剑阵中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外面先后传来了两声惨叫。 夏冰的长鞭先是缠住了其中一个斗蓬黑衣人的长剑,生生压了剑,然后鞭子卷着长剑在这斗蓬黑衣人的颈部一掠而过,接着这个斗蓬黑衣人就滞住了,接着颈部出现了一道红线,鲜血狂喷而出,最后就倒卧在甲板上。 另一名斗篷黑衣人见状,心中恐惧万分,战意顿失,拔腿就往船舷奔去,显然是想跳海逃生。 上一次夏冰在这些斗蓬黑衣人的手里吃了大亏,这次终于有机会报复,哪会这么轻易饶过她们,所以长鞭再起,卷着仍然带血的长剑一挥,长剑就疾射而出,在这名斗蓬黑衣人堪堪逃到船舷正要纵身而起之际,长剑从她的后背插入,穿胸而过。 一边斩杀两人,夏冰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心内也没有丝毫的不忍,这样的战斗,原本就是你死我活的,对敌人仁慈,那就是对自己残忍,所以她有什么必要手下留情呢? 第469章 全歼 相对于杀伐果断的夏冰,严小开就显得有些拖泥带水了。 被围在四人剑阵中的他,尽管已经两处负伤,但他仍是不紧不慢的施展着迷踪九步,悠哉游哉的和她们缠斗。 是的,破八人剑阵,他现在的实力或许办不到,但破四人剑阵,只要他全力而为,却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他现在并不想破阵,因为他想对这种神奇的剑阵有更多的认知与了解,希望能窥得其中精奥,又或是找到剑阵的弊端! 以后不管是遇到四人剑阵,还是八人剑阵,又或是十二人剑阵,都能游刃有余的对付。 夏冰斩杀了两名斗篷黑衣人之后,并没有立即就加入严小开与敌人的战圈,只是手持长鞭在外围默然的看着,看了一阵之后,她终于开了口,“严小开,你这是作死吗?” 身陷剑阵中的严小开抽应她一声:“呃??” 夏冰冷哼:“这么喜欢跟她们玩,那就通通抓回去,放一张床慢慢玩!” 严小开狂汗,这个女人,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不过厮斗到了这会儿,他也已经明白了,不管是八人剑阵,还是四人剑阵,险象是一张网。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这是形容律法的,可是用来形容这种剑阵,也很贴切,因为这种剑阵就是一张网,八人的是大网,四人的是小网,同样的密集,同样的犀利,同样的牢不可破,同样没有丝毫破绽可言。 想要破这种剑阵,只能是用强大无匹的实力,一举摧之。除此之外,别无它法。 在严小开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剑阵中的四人也是心惊不已,因为她们的剑阵如果是一张网的话,眼前的敌人就是一条鱼,而且是一条大鱼,她们这张小网困不住这条大鱼。 既然困不住,那等待她们的必将就是死路一条! 所以当她们听到夏冰的话时,其中一人就咬牙切齿的喝了一声,“拼了!” 另外三人立即就齐声响应,“拼了!” 话音一落,剑阵中的攻势顿时变得凌厉起来,四人绝招尽展,狂剑乱舞,剑气横飞,破空之声不断响起。 显然,四人开始拼命了。 严小开知道,战斗到了终于要结束的时候,心中默叹一口气,是的,该结束了。 肩膀一晃,躲开了横扫至胸前的一剑,脚下一荡,迷踪九步施出,人已经到了一个斗篷黑衣人面前,双拳齐出。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人就是刚才在他背后划拉出一道口子那个,因为他的剑上还残留着自己身上的鲜血。 看着两眼赤红,满脸戾气的严小开,这名斗篷黑衣人瞬间斗志全无,疾身而退。 “哼!”严小开冷冷在哼了一声,迷踪九步再展,一步快过一步,刷刷刷的瞬间,就到了斗蓬黑衣人的身后,而这个斗蓬黑衣人的身影也已经到了船舷,仅差半步就能扑进大海,但就是这个瞬间,严小开已经猛地旋身而起,借着冲势一个狠厉无比的反身后踢,直踢到了此人的后背脊椎位置。 “嘭!”的一声闷响,这个斗篷黑衣人被踢得真飞了出去,然后消失在夜空中,直到好一阵,才听见“卟嗵”一声响。 严小开再次转过身来的时候,仅剩下的三名黑衣人已经开始往四面八方的逃窜了,因为她们的敌人已经变成了一头夺人而嗜的野兽,她们哪还有勇气再与之对敌呢! 看见三人要逃,夏冰的长鞭急出,瞬间就卷住了一个斗篷黑衣人的颈脖,将她的身体猛拽而回,狠狠的甩向甲板。 “砰!”的一声响,这人在钢质的甲板上摔了个结实,只是没等夏冰扑上前来,这人已经再次纵身而起,不过并不是扑向夏冰,也不是逃向船舷,而是一头撞到了旁边巨大的三角尖锚上。 尖锚穿进了她的前胸,仅仅是挣扎了两下,便断了气息。 看着自绝身亡的黑衣人,夏冰终于有所动容了,因为对敌人残忍,那是理所当然的,可是对自己也如此绝狠,却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另一头,严小开已经堵住了另外两人的去路。 看见眼前杀气腾腾的敌人,两人互顾一眼,其中一人后退一步,另一人则悍不畏色的仗剑狂冲,一剑刺向严小开的面门。 不得不再次说一下的是,失掉了剑阵,这些斗蓬黑衣人的实力真的不足一哂,在严小开这种高手面前,就如展板上的肉,任由宰割,所以严小开只是轻轻侧了侧肩旁,轻而易举的就躲开这一剑,飞起一脚,将她给直接踢了回去。 然而,就是这个时候,让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在这名黑衣人被踢得退回去的时候,一把长剑从她的身后刺入,将她一剑贯穿毙命,而杀死她的,却是她的同伴。 看着黑衣人胸前露出的半截剑锋,还有她后面看不清什么表情的黑衣人,严小开惊愕当场,半晌没反应过来。 当他醒过神来,看见那半截剑锋缓缓退出,黑衣人终于倒下的时候,后面那个将同伴刺死的黑衣人已经将带血的长剑扬了起来。 严小开见状,脸上顿时浮起惊恐之色,失声叫了起来,“不要!” 仅剩的那名斗篷黑衣人完全没理会他的喊叫,果绝无比的一剑刺下,不过并不是刺向别人,而是刺进她自己的胸膛,没至剑柄,透背而出…… 做人,有时候真的不能那么嚣张,因为风水这种东西是轮流转的,刚才在你那儿,但下一刻可能就在我这边。 几分钟之前,严小开还被团团包围,陷入剑中被猫玩老鼠似的虐得死去活来,可是转眼之间,场面就急转直下,砍人的反倒被被砍得弄得溃不成军,兵败如山,全部阵亡! 看着船上血腥无比的场面,胜了这一仗的严小开没有太过特别的感觉,如果真的要说有,仅仅只是两个字:庆幸! 八人组成的剑阵,绝对完美兼无敌的,陷入阵中之后,只有一个下场,活活被虐死! 庆幸的是,她们对敌的经验明显不够,自己虚张声势的一招便弄得她们乱了阵脚,尽管只有一瞬间,却给自己赢得了一片生机。 不过,如果刚才那招不凑效,又或说追击阵眼的时候不够果断与卑鄙,结局会是怎样? 严小开有点不敢往下想,因为如果是那样的话,这时候倒卧于血泊中的绝不会是这些人,而是他自己,当然,也可能搭上后面跟上来的夏冰。。 当严小开和夏冰分别去查看船上的黑衣人,希望找出个还能喘气的时候,严小开又意识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四人的剑阵,已经叫夏冰苦不堪言,八人的剑阵,也叫自己生不如死,后面会不会有十二人的剑阵呢? 尤其可怕的是,这么恐怖的剑阵是谁所创? 这会是个世代人吗? 不,在中华武术严重流失,习武之人已经成为凤毛麟角,高手变成珍稀动物的现代,不大可能有人能创出如此纯粹又传统的剑阵! 那么,这是个古代人所创?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些斗蓬黑衣人是根据他遗留下来的剑谱习得剑阵?还是他亲手所授呢? 前一个可能,严小开勉强可以接受,可如果是后者,他是什么来路,他的武功又厉害到何种地步? 想到这里,严小开突然有种如坠冰窟,陷进无边黑暗的感觉! 夏冰在船上检查了一遍之后,发现该死的全部都死了,不该死的则站在那里愣愣的发呆,不由就走过来问:“没事吧?” 严小开回过神来,“没事!” 夏冰又问:“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 “伤口不痛?” 她不问,严小开还没怎么觉得,她这一提醒,他立即就感觉到后背与手臂火辣到发麻发痹的疼痛,顿时就大叫起来。 “痛,好痛,哎哟妈呀,快把我痛死了!有没有止痛药,赶紧给我弄两颗吃一下!” 夏冰竟然立即就从身上掏出一个小药瓶递给他。 严小开定睛一看,顿时傻了眼,“田七痛经胶囊?” 夏冰面无表情的说,“这个有止痛的作用,而且……” 严小开急忙问:“而且什么?” “而且你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痛经!” 严小开:“……” 夏冰问:“吃不吃?” 严小开摇头,“算了,我怕吃了会那啥不调!” 夏冰:“……” 这个时候,增援的大部队已经赶到,纷纷上了船,开始查堪现场,处理尸体。 眼珠也来到严小开身旁,和医护人员一起给他包扎止血,处理伤口。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严小开才想起自己那跟着另外四个雇佣兵的贴身丫环,这就急忙问:“那边的情况怎样?” 眼球翻起白眼:“这支小组是专门因你成立的,这也是你的任务,你没有下命令,谁敢怎样啊?” 严小开赶紧的掏出了手机,给雨女发了信息,让她解决那四个雇佣兵,而且只要活的。 夏冰在要下船的时候,来到了严小开的身边,看见他被包得成粽子一样,“你先好好养伤吧,别的事情……” “交给你?” “眼珠会处理的!” 躺着中枪的眼珠何其不幸,可这是顶头上司的命令,她能说不吗?只能点头答应,不过却假装不小心的在严小开背后的伤口上摁了一下…… 第470章 没有上进心的女人 在严小开的两道伤口都清创缝合包扎完毕的时候,雨女那边就传来了好消息,四个雇佣兵全都解决了,而且都是活的。 严小开听到这个消息后并没有显得多高兴,因为这些雇佣兵是谁派来刺杀秦盈的,他已经知道了,所以他们是死是活,并没有太大的价值! 他更想知道的是这些斗篷黑衣人是什么来历,属于什么组织,又是谁教她们的剑阵。 然而很可惜,她们通通都嗝屁了,一个都没留下。以她们的神秘程度而言,那帮雇佣兵对她们的了解,应该十分有限。 不过不管怎样,活的总比死的要好,这是不容置疑的。 约摸一个小时左右,雨女带着四个被制服的雇佣兵来到了横运码头。 这个时候,那艘渔船仍然停在岸边,不过船上已经不复刚才的热闹与紊乱,该处理的都处理了,该消失的也都消失了,整个码头,看起来仅仅只有严小开一人。 严小开将这四个倒霉的雇佣兵扔上渔船,看着它驶远,这才准备离开。 雨女却忍不住问:“主人,他们这是去哪儿?” “去他们该去的地方。” “什么地方?” “泰国!” “去泰国做什么?” “泰国盛产什么?” 雨女想也不想的说,“人妖!” 严小开摊了下手,一副你懂了的表情! 雨女愣了下,随即捂着嘴失声:“你把他们卖到泰国去做人妖了?” 严小开面沉如水,很严肃的说,“哪天你让我不高兴了,也是一样的下场。” 雨女心中一凛,噤若寒蝉,这可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看着她一脸惧色,严小开得意的问,“现在知道怕了吧?” 雨女点头,不过心里多少有点怀疑,我现在这样的先天条件,还能成为人妖吗? “知道怕了,以后就多用点心思,好好的服侍你的主人我,你要知道,惹得我不高兴了,我可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 不管具不具备变成人妖的条件,对于严小开说的这一点,雨女是深信不疑的,因为这厮被惹急了,可真的是什么混账事都做得出来的,所以她赶紧的连连点头。 看着她被吓得发白的小脸,严小开有些过意不去,把手搭到她的香肩上以示安慰:“放心吧,我不是个随便的人,只要你老老实实,乖乖听我的话,我是不会把你卖掉的。” 听见这话,雨女的脸色更白了,因为严小开自称不是随便的人,可他随便起来却不是人那样的。 说了这么几句,两人就徒步往码头外面走去。 至于雨女载着雇佣兵而来的那辆车,因为是偷来的,只能扔在码头上了。 两人往外走的时候,雨女感觉浑身不自在,因为严小开刚才安慰她的时候把手搭到了她的肩膀上! 之后就仿佛失忆似的,再也没把手松开,弄得她被他半搂半抱着,半边身子都有种发麻发痹的感觉!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将他这只可恶的爪子给剁了,可是想到他刚才说的那番话,她仅仅只能把这种想法深深的埋藏在心里! 走到码头外面的叉路口等待计程车的时候,严小开回头看一眼已经模糊不清的横运码头,想起刚才那一场激战,不由悠悠的叹一口气。 如果他只是叹一口气,雨女就忍了,可是他接连叹了好几口气,雨女就忍不住了,“主人,你为什么叹气?” 严小开不答反问,“雨女,你想进步了吗?” 雨女闻言愣了一下,作为一个习武之人,怎么可能不想进步呢? 她想进步,而且渴切的想着进步,因为现在只能夜隐的她只要再进一步,她就能变成全隐,不管白天黑夜,随时随地,想隐身就隐身,想消失就消失,谁也休想阻止她,谁也休想发现她。 只是当她想到再进一步所必须付出的代价,心头就狂跳不停,既羞臊又惶恐的摇头:“主人,我暂时还不想进步!” 严小开又悠悠的叹一口气,“可是我想进步了!” 雨女差点脱口冒出一句“那该怎么办呢?”,可是这话一过脑子,立即缩了回去,因为这话不能说,说了之后等于是自取灭亡。 怎么办? 那无疑是让自己回去之后,洗干净,晾干水等他了! 和别人讨论进不进步,那是一种激励与振奋的事情,可是和严小开讨论进步,雨女却感觉心惊肉跳,双腿发软,所以她赶紧的转移话题:“主人,今晚的月亮很圆呢!” 严小开头也不抬就来了一句瞎话,“是啊,很圆呢!” 初一的月亮十五圆? 雨女疑惑的抬头,发现天上乌漆麻黑的,有个屁的月亮。 严小开接着却又来一句,“月亮这么圆的夜晚,我们却打打杀杀的,实在是很煞风景,雨女,你觉得我们是不是该做些浪漫与美好的事情。” 雨女心中一悸,果断的抬手赏了自己一嘴巴,好好的,自己干嘛要嘴贱呢! 严小开抬起手,有些怜惜的抚到她被她自己拍得发红的嘴角,“雨女,你这是做什么?” 雨女被他摸得浑身不自在,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摇头摆脱他的手:“没什么,刚刚有蚊子咬我!” 严小开:“……” 好容易转移开了话题,雨女自然不能让他再提什么进步的事情,所以只是失神一下,赶紧的又问:“主人,刚才你这边是什么情况?我怎么没看到那个妮西?” 严小开是个实诚的人,所以他没有隐瞒,将刚才船上的惨烈厮杀说了一遍,至于后面夏冰以及大部队增援的事情,他觉得太琐碎了,而且无关紧要,于是直接略过了。 雨女听完之后,有些心寒的问:“那种剑阵真的这么厉害!” 严小开重重的点头,“不只是厉害,是特别特别的厉害,枉我浸淫武学数十载,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竟然找不出这剑阵的丝毫破绽……” “等等!”雨女插嘴问:“主人,你今年贵庚啊?” 严小开想了想说,“原来只有十八岁半,现在好像有二十二岁多了!” 雨女又问:“那你几岁开始练的武?” “原来的时候是三岁半,现在……好像是几个月前吧!” 雨女有些搞不清什么是原来什么又是现在,但她却知道,不管是原来还是现在,他都不可能浸淫武学数十载。 当她这样质问严小开的时候,严小开恼羞成怒的黑着脸说:“这只是比喻,是一种相对夸张的修辞手法,这你都不懂吗?” 雨女只好不再说话,装作自己懂了。 严小开继续说,“……而且我隐隐有着预感,我以后还会遇上她们,为了避免被她们的剑阵活活虐死,我现在非常渴切要求进步!雨女,遇到这么一个有上进心的主人,你感觉开心吗?” 雨女呆了下,什么都没说,只是抬起手,又给了自己一嘴巴。 严小开疑问:“雨女,你这又是干嘛?” “我……又被蚊子咬了,主人,你没感觉这里很多蚊子吗?” 严小开点头,“感觉到了,而且都是公的!” 雨女莫名其妙,“你怎么知道!” “因为它们没咬我!” “……” 两人站在路口等了约有半个小时,也聊足半个小时,雨女也足足打了自己十几下,因为她感觉自己的嘴实在太贱了,总会有意无意的触发“进步”这个被动话题。 值得庆幸的是,在她差点将自己的嘴角打烂的时候,计程车终于来了。 坐在车上的时候,她原本已经吸取了教训,决定什么都不再说了,因为说多就错多,可最终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又问:“咱们现在去哪儿?” “找个地方,咱们都进步一下吧!” 雨女吓得身体一缩,一脸惊恐的看着严小开。 严小开见状,有些心灰的问:“你真的不想进步?” 雨女很婉转的拒绝,“我,一向都没有什么上进心的。” 严小开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 雨女赶紧又弱弱的说,“而且现在主人有伤在身呢,不适宜剧烈运动的。” 换了别人,也许就郁闷了,但严小开却凑到她的耳边说,“你难道不知道主人练的这门功夫,不但能让人进步,更能让伤口加速愈合吗?” 雨女:“……” 强扭的瓜,是不甜的。 但放几天就甜了。 严小开虽然很想将武功再提升一下,可是想了又想,尤其是接触到雨女那双近似哀求的目光之后,最终只能暂时放弃,闷闷的说,“那就回家吧!” 为了保住秦盈的命,为了行动方便,也为了不让毕瑜担心,严小开这些日子一直都没有回家,甚至有几次是过家门而不入,现在这些雇佣兵已经解决了,秦盈的安全暂时无忧,所以他也应该回家了,因为他确实想毕瑜了! 一路无话,计程车很快到了庙街。 看到被灯光萦绕的古朴大宅,严小开的一颗心多少落了地,终于回家了! 这个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优美与毕瑜也已经睡了,为了不吵醒她们,严小开吩咐雨女的动作尽量轻悄一些。 不过最后,醒睡的优美还是醒了,走进厅堂的时候,发现严小开挂着彩回来,心头大惊,急忙的上来查看他的伤势。 会服侍人的丫环来了,雨女这个不会服侍人的丫环自然识趣的遁走,不走都不行,万一安顿好了之后,黑面神又心血来潮的要求和她共同进步呢? 看着惶急得眼眶发红的优美,严小开很窝心,被人牵挂与关怀的感觉是美好的,他喜欢这种感觉! 只是看着优美的俏脸,她那似曾相识的眼神,心里不觉刺痛一下,因为曾几何时,也有一个女人用这种满带深情与关切的目光看着自己,那时的她,为了自己可以抛弃所有,付出一切。然而一夜梦醒,她却不告而别,再重逢便已形同陌路。 郝婞,你现在在哪儿? 咱们,还可以回到最初吗? 严小开看着眼前的优美,心神却陷入恍惚…… 第471章 上官回来了 第二天。 严小开还在酣睡之中,感觉有什么东西,像是小虫子一样在自己身上爬,伸手摸了一下,什么都没摸到。于是翻了个身又继续睡。 好容易才赢来了难得的假期,不睡个昏天暗地日月无光,怎么对得起自己呢! 只是正半睡半醒朦朦胧胧之际,又觉得耳朵痒痒的,好像又有什么小虫子正往里钻似的,伸手掏了掏,却还是什么都没发有,不过这会儿人已经完全醒了,而且感觉到身后有一个压抑的呼吸声。 严小开立即就明白过来了,这是有人跟他恶作剧! 家里除了他之外,仅有三个女人,雨女是绝对不敢这样做的,给她十二个胆子也不敢。 优美也不太可能跟自己开这样的玩笑,因为有毕瑜在,一般情况下她都会刻意跟自己保持距离了,那唯一有可能的只能是毕瑜! 是了,绝对是她! 严小开这样一想,于是就将计就计的继续装睡,在耳朵又一次传来痒意的时候,他突地一转身,伸手往前一抄,一把将毕瑜抱住,然后压到了床上。 只是当他要把嘴落到毕瑜唇上,狠狠占一把便宜以示惩戒的时候,他却滞住了,因为身下被压着的人不是毕瑜。 被他压住的上官云尘也惊呆了,愣愣的看着严小开,一般时间没见,严大官人的口味变得这么重,而且饥不择食,连男人都不放过了? 严小开愣了半天,“上官?” 被他仍压在身下的上官云尘软瘫瘫的说,“可不就是我嘛!” 严小开伸手,在他的胸前抓了两把,又问:“不是五素?” 上官云尘更加无力的问,“如果五素有我这么平的胸部,你以为她还好意思活在这个世上吗?” 严小开很赞同上官云尘的话,因为上官五素的胸部真的变成飞机场,先甭管她好不好意思活着,他是绝计不会再要她的。 “你,怎么回来了?” “任务完成了,自然就回来咯!” “可是……” 正是这个时候,房门外多了三个身影,雨女,优美,毕瑜齐齐出现在房门口,看见床上男男交叠在同一张床上的一幕,三女同时目瞪口呆的滞在那儿…… 好一阵之后,雨女第一个捂着眼转身,嘴里还赶紧撇清:“我什么都没看见!” 有时候,知道得太多绝不是一件好事,不但会被杀人灭口,还会被要求进步的! 优美则是一脸苦笑,同时也怀疑的看向严小开,出去和那个姓秦的女人厮混几天,竟然染了这样的恶习回来? 毕瑜却完全反应不过来,指着两人喃喃的问,“你们……” 严小开这才醒觉自己仍然将上官云尘压在身下,刚才还缠绵不绝呢,这会儿却仿佛被蛇咬了一口似的,腾一下从床上弹起来! “这个……不是你们所看到的那样子!” “对,我可以证明,以前他从来都不好这口的,现在……”上官云尘也赶紧的坐起来,整理着身上被弄乱的衣服,突地又有点失控的叫起来,“靠,老大你搞什么鬼,我的清白被你给毁了!” “我……” 毕瑜没眼看下去了,板着脸转身离开。 优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叹口气跟着离开。 雨女仍然捂着眼,但指缝中的眼神却明明透着幸灾乐祸之色。 她是最后出门的,但离开的时候,却很好心的给两人掩上了房门。 看见三女表情复杂怪异的离开,严小开欲哭无泪,完了,这下自己在她们心目中高大威猛,英俊帅气,而且从来不搞基的形象完全崩塌了。 气愤之余,严小开伸手一把掐住上官云尘的脖子,“你个死基佬,谁的清白被谁给毁了,一大早的,你跑到我床前卖弄什么风骚啊!” 上官云尘被掐得脸红耳赤,睁眼吐舌,差点没被掐得当场嗝屁! 闹了一下之后,严小开为了自己的清白之躯着想,没敢再和上官云尘单独的再待在房间里,赶紧的将他扯到客厅。 恰好,三个女人也在客厅里,不过神色还是有那么点古怪。 在这个别人动不动就装脸嫩的时代,严小开只好装脸厚,无视她们的眼神,当作刚才什么都没发生,然后一本正经的说,“咳,我介绍一下……” 雨女张嘴打断他:“不用介绍了,我们都知道了,他是你的好基友。” 严小开的目光射向她,云淡风轻中夹杂着万箭穿心。 雨女心中一禀,忙指着上官云尘说,“他进门的时候,自己说的!” 严小开的目光一转,凌厉又幽怨射向上官云尘,显然是在质问这厮,你到底要把我的清白毁到何种地步? 上官云尘脸上窘了下,“那个……她们不让我进门,我只能这样说!” 严小开突然有种冲动,那就是将这厮生生剁成八块,一块用来做红烧,一块用来油炸,一块用烧烤,剩下的通通喂狗,只是再想想,自己家的一元早让夏冰给牵走了,好吧,那只能扔垃圾桶去了! “嗯,我再介绍一下,这个是上官云尘,是我在保安公司的同事,不是我的什么基友,上官,这个是毕喻,我的青梅竹马。这个是优美,我家的保姆。这个是雨女,是我家……不,也是我们的同事!” 上官云尘刚才已经看清楚了,这三个女的都是祸国殃民级别的天姿绝色,容貌一个比一个清丽,身材一个比一个惹火。 这三个女人,只要给他其中任何一个,那就算一会儿出门被车撞了,他也觉得值了。然而照三人对严小开的眼神来看,他是没戏的,半点戏都没有,不管是青梅竹马,还是保姆,又或是同事…… 咦,同事? 上官云尘疑惑的看向雨女,“咱们公司什么时候来了个新同事?” 严小开向他打了个眼色,“嗯,是你出差的时候。” 上官云尘知道这里面肯定有文章,不过当着这么多人,他也不好细问,只好含糊的点点头。 介绍完了之后,严小开见三女仍在客厅里虎视眈眈着自己和上官云尘,仿佛是生怕一走开,自己就会和他搞基似的,只好无话找话的问:“上官,你吃早餐了没有?” 上官云尘点头,“吃了……昨天早上!” 严小开剜他下眼,“这么说,你是来找我蹭饭的咯?” 上官云尘有些委屈的说,“哥,拜托你不要用小人之心度我的君子之腹好不好,我是回来之后,第一时间来找你,请你喝早茶的。” “你会这么好心?” 上官云尘眨巴一下眼睛:“我请你喝早茶,你付账啊!” 严小开汗了下,不过他确实有很多话想和上官云尘说,而这些话显然是不能当着这些女人的,于是就点头:“你坐一下,我洗把脸,一会儿就和你出去。” 上官云尘点点头。 严小开这就走进了洗手间。 在他洗脸刷牙的时候,毕瑜也跟着走了进来。 四目相对,严小开发现毕瑜的眼神有些复杂,忙解释:“姐,我和上官云尘没有什么的,刚才那个家伙跟我恶作剧,用什么东西撩我的耳朵,我以为是你,所以……” 毕瑜点点头,什么都没说,只是反身把洗手间的房门给关上。 严小开有些疑惑不解,这是要上厕所吗?要上厕所不能等我先刷完牙吗?不过也好,正好参观一下。 谁知道毕瑜关上门之后,这就走过来,伸手就解他的衣服。 严小开心中一惊,“姐,你要干嘛?” 毕瑜没理他,只是自顾自的解他的衣服纽扣。 这是小别胜新婚,立即就要将以前一直没做的事情做了? 性福来得有些突然,而且白日宣淫也不太好,但严小开却欣然受之。 然而,毕瑜解开他的上衣后就再没有动作了。 严小开垂眼看看,发现她的眼睛红了,泪水在眼眶一直的打转,再垂眼看看,这才看到自己缠着纱布的手臂,然后恍然明白过来,她是要看自己的伤,并不是要和自己xxoo。 毕瑜定定的看他好一阵,这才幽幽的说,“这份工作这么危险,你还是不要做了吧。” “那怎么行,之前我们不是都已经说好了吗?” 毕瑜的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可是你这三天两头的就带一身伤回家,我……” 严小开伸手,将她轻轻拥进怀里,柔声的安慰:“没关系的,这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很快就好的!” 毕瑜伏在他的胸膛上,无声的哽咽:“咱们回老家去,种几亩田,养一些牲口,又或是专门养螃蟹,日子也能过得很好的。” “姐,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咱们既然出来了,那就肯定要混个出人头地才行。爸妈,叔婶他们这么辛苦的缴我们上了学,难道就是希望我们回去养螃蟹吗?” “可是他们也不愿意你去做保安啊!” “姐,我很喜欢这份工作,而且我觉得做这种保安也不丢人。” 毕瑜叹气:“可你总是这样受伤,万一有一天……” “不会的,姐,我答应你,以后我会更十二万分的小心爱惜自己,绝不让自己再受伤的。” “这话,你好像对我说过了吧?” “没有,绝对没有,这是第一次。我保证,以后真的不会再受伤了!” “那有危险的时候呢?” 严小开想了想说,“我把上官推上去,自己躲后面。” 毕瑜:“……” 第472章 今儿哪都不许去 在庙街街口的鸿运酒楼,严小开和上官云尘挑了个临街的桌子坐下,叫了些点心茶糕之后,严小开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开口,“上官……” 上官云尘也有些迫不及待,不过不是和严小开交谈,而是吃东西,风卷残云的扫荡上桌上的食物,仿佛这一趟不是去出任务,而是去坐牢一般。 严小开看见他吃得上气不接下气,还要抽空用询问的眼神看向自己,只能冲他摆手,示意他先吃饱再说! 等他终于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那张盖章的付账卡上已经满满麻麻的盖满了大大小小的印章,再盖就没地儿了。 “哥,你刚刚想问我什么?”上官云尘终于张嘴问,其实他还想吃的,可是肚子已经装不下了,只能心有不甘的放下筷子。 “我想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刚才,刚下的飞机,回家报了个到之后就直奔你这儿来了!”上官云尘说着,又有些感叹:“只是我没想到你欢迎我回来的方式这么特别!” “……”严小开无语一下,然后又问:“你这一趟任务去哪儿?” “简埔寨!” 严小开恍然,难怪你饿死鬼投胎似的,原来去那样的地方,又问道:“去那边执行什么任务。” 上官云尘毫不隐瞒的说,“解决一个大毒枭!” 严小开疑惑的问:“特工的业务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广了?贩毒,走私什么的不是有海关,有缉毒大队么?” “一般情况下是和我们没关系的,可是这个毒枭不但将爪子伸进我国境内,而且将深城作为主要卖场,深城缉毒大队虽然抓到了一些小喽啰,可没能力在源头上肃清毒品的来源,因为跨境抓捕是很有难度的!再另外,这个毒枭也确实作死,竟然认准了深城这个地方似的,屡次被打击,却毫不收敛,气焰反倒更是嚣张,变着法的将毒品输入深城,缉毒大队没了办法,只好求助国安这边,然后夏教官就派我去了!” “然后呢?你完成任务了吗?” 上官云尘点头,“昨天晚上,我将那名毒枭干掉了,同时将他的种植基地,加工厂通通都摧毁了!” 看着他得意洋洋的样子,严小开不以为然:“不过就是一个小毒贩而已,用得着搞这么长的时间吗?” “靠,哥,你说得倒轻松,去到那鸟地方人生地不熟,又没有增援,我要一个人搞清楚他的种殖基地在哪儿,还要摸清楚他住的地方,最后还要想办法不露痕迹的搞死他,我容易嘛我!” 听见他说得这么委屈,严小开不由想起自己在香江执行任务的时候,然后理解的点了点头,“看来,你这趟任务吃了不少苦头呢!” 上官云尘立即献宝似的拉起衣服,只见他的腹部上赫然多了一条近十公分的刀疤,还微微泛着粉红,显然是不久前留下的。 “我差点把命丢在那了。” 看着那条触目心惊的刀疤,严小开有些惊讶,“这样都没把你弄死,看来你真不是好人啊!” “我怎么不是好人?” “好人不长命啊!”严小开又问,“除了这条刀疤,还有什么收获?” 上官云尘又有些得意的道:“我在那边认识了个妹纸!” 严小开又问:“那五素呢,她怎么样?” 上官云尘茫然:“我不知道啊!” 严小开失望的问,“她没和你在一起?” 上官云尘摇头,随后又挤眉弄眼的问:“哥,你想我妹了?” 严小开心说我和她已经有了奸情,想她有什么好奇怪的,不过想到上官云尘还不知道这事,自然没有不打自招的道理,嘴上赶紧风清云淡的转开话题,“回来之后,你有回公司报到吗?” “还没有,打算先见你,然后再去报到。哥,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见,你混得这么厉害了!” “我怎么厉害了?” 上官云尘很猬琐的道:“天天晚上一起飞啊!” 严小开冤枉的说,“我哪有啊?” “还想蒙我,家里养着三朵水灵灵的大白菜,青梅竹马就不说了,那个丫环肯定和你有一腿,我看她瞧你的眼神就不一样,至于那个同事……对了,那个同事怎么回事?真的是咱们公司的?” “其实,她也是个丫环,只是不想让我的青梅竹马知道,所以才说是同事。” 上官云尘很八卦的追问:“这又是什么情况?” “又是一个很复杂的情况。我倒是不介意和你说的,不过这会儿你恐怕没时间听了!” “谁说的,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就是有时间!” “可现在已经过九点了,公司也该开门了,难道你不想先回去报到吗?” “这个不急的。” “你不急,我急啊!” “你急什么?” “出门的时候你不是听见了吗?我那个青梅竹马说了,只让我出来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内,必须得回去!” “哥,你不是吧,还没结婚呢?这就成妻管严了?” “平常的时候,我可以不听她的,但现在,我想我还是老实一些比较好。” “为什么?” “因为我是伤员!” 经他这么一说,上官云尘才注意到他的手和肩背并不是那么灵活,有些吃惊的问,“你受伤了?” 严小开点头。 “怎么受的伤?” “这个也等你报了到再说吧!” 上官云尘点头:“也好!” 严小开站起来:“那成,我先回去了!你报了到之后就来我家,中午给你接风洗尘。” 上官云尘连连点头,但看一眼桌上后又说,“可是我还没吃饱呢!” “那你慢慢吃呗!” 上官云尘答应一声,扬手又叫了一轮点心,在严小开走后,继续埋头苦吃,柬埔寨这一趟可真的把他给饿坏了,只是吃着吃着,又觉着好像有什么事不对劲,想了想不由脸色大变的叫起来,“哥,你还没付账呢!”。 严小开回到家的时候,发现毕瑜已经站在大门口,正朝巷口来回的张望。 看见她脸上的忧色,严小开心中浮起暖意,脚步也加快了一些,“姐,你怎么出来了?” 毕瑜迎上来,伸手紧了紧他身上的衣服,“入秋了,风大,你又受了伤,这样乱跑,要是伤口感染怎么办?” “只是一点皮外伤,没关系的,两三天就能好的。姐,你不用这么紧张的。” 毕瑜拉着他的手,一边往宅子里走,一边说:“我不管你,反正这两天,你最好给我老实呆在家里,哪儿都别去。” 正这样说着,恰好迎见优美从宅子里出来,毕瑜就指着严小开对优美说,“优美,你今天可得把他给我看好了,哪儿也不准他去,也不准他做什么剧烈运动。” 优美连连点头答应,“大少奶奶放心,我会照顾好主人的!””。 严小开疑惑的问:“姐,你要出门吗?” 毕瑜点头,“你不是说西省的那个合伙人已经押着原木在来广省的路上了吗?我们这边家私城的装修,还有手续什么的,也通通都办下来了,一会儿我再去一趟秦姐的家私厂,和他们再商量一些加工的细节。” “行,你去吧!让雨女跟你一块儿去。” “她不用回公司吗?” “她现在给我打下手,工作和时间由我来安排。你带着她吧,我比较放心些!” 毕瑜只好点头,然后和雨女一起驱车出门。 在两女走了之后,严小开立即就关上大门,然后拉了优美就直奔卧室。 优美紧张的问,“主人,你干嘛呀?” “你说呢?” 看着他坏坏的眼神,优美脸红得不行,“可是,刚才大少奶奶,才吩咐我,不准让你做激烈运动的。” 严小开想了想说,“那我不动!” 优美:“……” 严小开谆谆善诱:“优美,你希望我身上的伤快点好吗?” 优美点头:“当然!” 严小开又问:“那你知道我们练的无尚心法有促进伤口愈合的功能吗?” 优美有些惊讶:“真的有这个功能?主人,你不是骗我吧?” “原来的时候,我也不知道的,后来有一次无意中发现的,前几天,我去台省的时候中了枪,回来之后,和那谁练了几天的功,现在你看看?” 严小开说着,这就解开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之前中弹的肩膀。 优美凑上前去看看,发现那里只留着一个淡淡的疤,一点也不像几天前,反倒像是几年前留下的,惊讶无比:“主人,这这伤真的几天前的?” “我骗你干嘛呀?” “真的没骗我?” 严小开扬起手:“要我发誓?” “不用,不用的!别发誓,我相信!”优美抿了抿唇,红着脸去关了房门,走回床前的时候,羞臊的低声说:“那你记得……不许动!” 第473章 火焰似血 严小开的大宅前院。 严大官人眯着眼睛半躺半卧在懒人椅上,秋日的阳光洒满他的全身,微微的风扫过,带着秋的凉意与干燥。 不过此时严小开身上已经不见燥火,因为火气都让优美给吸走了,而且连吸两次。 有的人做完激烈运动后,喜欢抽烟,喜欢蒙头大睡,又或者什么都不做的发呆,严小开突然发现,其实做完某事之后,端一杯茶,晒一下太阳,也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小资又补钙。 上官云尘,就是在严小开似睡未睡的那一瞬走进严小开的家门。 进了门之后,上官云尘自顾自的搬了张椅子坐到严小开身旁,但一张嘴就埋怨起来,“哥,早上喝早茶的时候,你干嘛不付账?” 严小开无爱的说,“一两百块钱而已,我不付,你难道不会付吗?” “我想付来着,可是我没带钱包!” 严小开终于张开眼睛,“那你不给我打电话?” “我也没带电话!” “那你怎么办的?” “我说对大堂经理说我一会儿回来付!” “然后呢?” “然后他就让我走了?” “人家相信你?” 上官云尘有点激动的叫了起来,“我把车和身份证都押在那里,他们能不相信我吗?” 严小开:“……” 上官云尘撇着嘴抱怨,“哥,你以后别这样了。” “我怎样?” “扔下我一个人,自己溜了啊!” 严小开摊手:“其实……那个时候我就算留下来也没用的!” 上官云尘问,“呃?” 严小开摊手,“我当时也没带钱包。” 上官云尘:“……” 严小开又补充:“而且我也没带电话!” 上官云尘:“……” 严小开又说,“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上官云尘疑问,“怎样?” “钱包也不带,竟然还敢带我上酒楼!” 上官云尘:“……” 严小开又问:“钱付了吗?” 上官云尘欣喜的问,“你准备替我付?” 严小开摇头,“说好了是你请客,自然要言而有信,不过我可以借辆车给你回家,你拿了钱之后回来再付。” 上官云尘感叹的说,“哥,你真是好人!” 严小开重重的点头,“我也深有同感!” 上官云尘:“……” 严小开又问:“你去公司报到了吗?” 上官云尘点头。 “见过夏冰姐姐了?” 上官云尘又点头。 “那接下来呢?是放假,还是继续任务。” 上官云尘说,“任务!” 严小开问:“又要去外地?” 上官云尘摇头,“夏教官让我协助你,配合你完成任务。” “你知道我现在的任务是什么?” 上官云尘摊手:“夏教官没说,只是让我听你的安排。” 严小开这就将自己的任务跟他说了一遍。 上官云尘听完之后,嘴翘得老高,“夏教官真是偏心!” “呃?” “为国捐躯这么光荣又神圣的任务,从来不发给我!” “好吧,下次有扮人妖的任务,我一定让她发给你!” 上官云尘愤恨的咬牙,“哥,你对我真好!” 严小开笑了,“那可不,一世人,两基友,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呢!” 上官云尘:“……” 中午,严小开果然没有食言,让优美做了一桌丰盛的菜肴给上官云尘接风洗尘,待他吃饱喝足之后,才打发他离开,同时还给他放了一天的假。 下午,严小开原本是想和优美继续练功疗伤的,可是夏冰一个电话就打断了他美好的计划。 夏冰让严小开赶紧去广省附属医的太平间一趟。 优美得知严小开要出门,死活不让,“主人,你不能出门,大少奶奶走的时候可吩咐我了,不能让你出门。” “可她也吩咐了,不能做剧烈运动,那不照样做了!” 优美脸红红的低声辩解:“你又没动!” 严小开只好退而低声央求:“好优美,我真的有事要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的。你就让我去一趟好吗?” 优美犹豫不定的说,“可是让大少奶奶知道了,非把我骂死不可的!” “不会的,我只出去一下就回来了!在她回来之前,我就先回来了。优美,亲爱的,让我去嘛!” 优美原本对严小开就没丝毫抵抗能力,被他一哄二嗲,哪能受得住,乖乖的点了头,不过却要求和他一起去。 严小开想了下后,也只能答应了。 两人驱车出门,很快到了广省附属医的大门前。 严小开将优美留在车上后,自己就急匆匆的走了进去。 拐进太平间那个院门的时候,远远就看到夏冰站在门前。 严小开急步走上前去问道:“夏冰姐姐,你找我来这里有什么事?” 夏冰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转身走进了太平间。 靠,用得着这么酷吗?大家又不是没有深入切磋过,谁不了解谁啊? 讨了个无趣的严小开心里这样嘟哝着,脚步却跟着夏冰进了太平间。 冷气弥漫的太平间里,已经有七个长抽屉被拉了出来,抽屉里分别躺着一具尸体。 显然,除了那个被严小开踢进海里失踪的黑衣女人外,其余的已经全都在这儿了。 严小开走上前去看看,心里顿时生出一种可惜的感觉,因为这些人正如夏冰所说的那样,全都是女人。 不但是女人,而且极为的年轻,甚至长得都不差,倾国倾城什么的虽然谈不上,但容貌姿色绝对属于上乘。 夏冰看着严小开的表情,张嘴问:“什么感觉?” “可惜!” 夏冰冷笑一声,“还有一件事告诉你,你会感觉更可惜!” 严小开下意识的问:“什么?” “法医已经给她们做了检查,发现她们全部都还是黄花闺女!” 严小开目瞪口呆,“啊?” “可惜吧?” 严小开无语点头,虽然他并不太喜欢和陌生女孩切磋,可是听到这样的消息,还是感觉挺难过的。 夏冰没理会他的表情,走到一个抽屉前,“你过来看!” 严小开凑上前去,发现夏冰的目光集中在这具女尸的手上,仔细的看一下,微微有些惊讶,因为女尸左手的小拇指是缺失的,伤口早已经结疤愈合,显然不是昨天晚上留下的。 再看看别的女尸,严小开更是大吃一惊,因为七具女尸,无一例外,全都是小拇指缺失。 在严小开惊疑之际,夏冰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法医组对伤口进行了研究,最后得出的结果是,这些人的拇指是被人用牙齿咬掉的,而且经过伤痕与牙齿的对比,证明她们缺失的小姆指是被她们自己亲口咬下来的!” 这下,严小开终于彻底的震惊了,这得有多狠的心肠,才能自己将自己的手指生生咬掉啊! 只是,让严小开更加震惊的事情还在后面,夏冰接着又指了指其中一具女尸的腹部,“你再看这个。” 严小开抬眼看去,顿时又呆住了! 在女尸下腹赫然有着一个纹身。。 这个纹身,严小开看过,虽然仅仅只有一次。 有的事情,只要它够独特,哪怕只有一次,就能让人记忆深刻,永远无法忘怀。 是的,这个纹身就是很独特的那一种,它像是一团火焰,又像是两只手捧着一朵莲花,血红色的!这样的纹身,尽管出现在一具女尸身上,可它看起来仍是那么的妖艳。 严小开震惊之下,赶紧检查其余的女尸,同样没有例外,这些女尸身上都有着这样的纹身。 然后,他就呆住了,思绪陷入记忆中…… 在海源,在乡下老家,在响水村的那栋别墅里,那个月色皎洁的夜晚,和那肥胖又丑陋的杜大同纠缠在一起的女人身上,不也有着这样的纹身吗? 他清楚的记得,那个女人的名字叫做阿娇。 记忆又一跳,跳到尚欣和他上一次来这个太平间认尸的时候,尚欣曾说她的母亲也有着这样一个纹身。 血色火焰纹身! 阿娇身上有! 尚欣的母亲身上也有! 这些女尸身上也有! 这是巧合吗? 不,绝对不是的! 严小开敢肯定,她们就算不是属于同一个组织,也必然存在着某种联系! 夏冰叫严小开来认尸,其实并没有太过特别的意思,仅仅只是让他来记住这些女人身上共有的特征,下次遇到的时候,能够提前醒觉而已,只是现在,看见他脸上浮起的惊愕表情,发现自己好像有了意外的收获。 “你发现了什么?” 严小开喃喃的说,“这种纹身,我曾经见过!” 夏冰闻言也微吃一惊,“你见过?” 严小开点头。 夏冰急忙问:“在哪里?谁的身上?” “在我的乡下,镇长杜大同的情人,一个叫阿娇的年轻女人身上!” 夏冰有些难以置信:“怎么可能,这些人的来历如此神秘,而且摆弄的不是军伙,就是稀土,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你老家那种穷乡僻壤的地方呢?” 严小开有些头大的说,“我也不清楚!” 夏冰质疑的问:“你确定,那个叫什么阿娇身上的纹身和这些女人身上的纹身是一模一样的?” 严小开没有说话,只是打开了手机,然后登录了邮箱,从里面下载出一个附件。 手机,他已经换了好几个了。但电话号码,还有一些重要的东西,例如视频这种要命的证据,他却一直存在邮箱里的。 经过压缩与转换的视频并不大,很快就下好了,严小开点开,这就递给了夏冰。 夏冰起初看到视频中不堪入目的一幕时,和尚欣当时的心情一样,那就是有种将手机直接摔到地上的冲动,只是耐着性子往下看之后,她就愕然了,因为视频中那个女人身上的纹身,竟然真的和这些女尸身上的一模一样。 第474章 要努力要痊愈 从冰冷又阴森的太平间出来。 严小开停在了侧边的墙边,眉头仿佛打了结似的拧成一团,之前和尚欣认尸的时候,尚欣称她的母亲身上也有这样一个纹身,当时他就觉得这个纹身非比寻常,现在事实证明,它果然非同凡响,因为它不但出现在一个芝麻小官的情人身上,还出现在京中大官的正房身上,最后还离奇的出现在这些来历神秘的女人身上。 这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扑朔迷离,让人想不通是怎么回事,这些女人之间又存在着怎样的联系。 看见严小开始终沉默不语,夏冰忍不住催促,“说话啊!” 严小开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茫然的问:“说什么?” “分析一下这个纹身。” 严小开想了一下说,“这个纹身很特别,造型新颖,颜色又鲜艳,纹在身上,既好看美丽,又神秘性感,夏冰姐姐要是也纹上一个,必定让自己更显个性与魅力,咱们练功时深入切磋,也更增加情趣……” 夏冰脸黑了下来,双眼如刀子一般直剜着他,“少说废话!” 严小开挠了挠鼻梁,“这么特别的纹身,出现在身份、背景、年龄、层次都不同的女人身上,这绝不是偶然,她们之间,必定存在着某种联系!” 夏冰手一扬,手中已经刷地多了一条鞭子:“再说废话,信不信我抽你?” 严小开苦笑,“我想说些不废的话,可是我想不到什么是不废的。或者说在你心里认为是不废的。” “她们之间存在着怎样的联系?” “这不是明摆着吗?都有这个纹身呗!” 毫无疑问,这又是一句废话。 夏冰的手一挥,长鞭就朝严小开身上打去。 严小开脚下一荡,身形疾转,利索无比的闪开这一鞭,但身形不退反进,瞬间欺到夏冰面前。 夏冰疾退,同时再次扬起鞭子要朝他身上抽下去,可鞭子刚扬起来,还没抽下去,已经被严小开握住了,人也被压得往后退了好几步,一直到被欺得后背贴到了太平间那冰冷的墙上,两人才停了下来。 夏冰有些恼的喝问:“严小开,你要干嘛?” 要干嘛? 如果是平时,严小开肯定将她反摁到墙上,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抽她一顿再说。 只是现在,他不敢这样! 血战,那是不吉利的。 为了运程与健康,严小开只能压抑着愠意,努力让自己平静温和的说,“夏冰姐姐,我知道你这几天身体不太舒服,心情也不太好,但你要清楚,我只能做你的小情人,没办法做你的小棉被,不要把气撒在我身上好不好!” 夏冰愣了一下,随后幽幽的叹一口气,将手中的鞭子放了下来,因为严小开没有说错,她确实将他当成出气桶了。 严小开看见她终于软了下来,这就顺势将她拥进怀里,“我虽然不是女人,但也能理解做女人的难处,忍耐几天吧,过去了就会好的……” 被他坚实有力的臂膀拥抱着,听着他温柔窝心的话语,夏冰那烦躁不安的心仿佛被注入一股清凉,人也缓缓平静了下来。 直至夏冰情不自禁的将头伏到他的肩膀上,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品味着那股温馨与窝心的时候,她才骤然发现,自己和他,已经不仅仅只是纯粹的孢友关系了,有一份感情,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在两人之间,悄然的萌芽,生根,开始成长…… 这是第一次,两人以战争开端,和平结局。同时也是夏冰头一次意识到,她和这个男人确确实实的有了一种肉体以外的感情。 这种感情,是不是就是别人一直说的爱情? 夏冰不知道,她只知道这种感觉很好,至少它能让自己平静下来。 两人相拥一阵之后,夏冰推开了他,向前走去,不过她并没有走出太平间的院子,而是走到侧边一棵大树下的草坪上坐了下来。 这个地方虽然布满着阴寒的气息,但正因为如此,一般人不敢往这儿走,也正好适合两人说话。 严小开走过去,也和她一样并肩坐到大树下面。 夏冰手上的鞭子已经消失了,脸色也恢复了以往的冰冷,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过了一会儿,她才开口:“昨天晚上,我们已经连夜突审了那几个雇佣兵!” “有什么收获吗?” 夏冰叹气:“他们虽然很合作,可是他们知道的却十分有限,不过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雇他们来的人,确实就是你所说的那个明智大师。” “那给他们提供武器的这些神秘女人呢?” 夏冰摇头,“他们不知道,只是听从明智大师的安排去接武器的。” “这么说,这些神秘女人和明智大师有联系?或者直接说,这些神秘女人和秦兰香有联系?” 夏冰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 严小开沉默了,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夏冰等了一阵,仍不见他说话,这才问:“你想到了什么?” “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你说说看。” “这些神秘女人,应该不是来自洪门,而是来自另外一个更加神秘的组织。秦兰香和他们勾结在一起,相互利用,秦兰香给他们提供某种利益,他们则帮助秦兰香谋朝篡位!” 夏冰微微颌首,“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严小开又说,“可是我始终想不明白,秦兰香为什么又要杀死自己的亲生女儿呢?” “这个,你恐怕只有去问秦盈才知道了!” 说到秦盈,严小开又对夏冰涌起一丝小小的怨念,因为前天夜里,经过自己百般哄骗,秦盈已经准备将一切全盘托出了,可夏冰一个电话打来,称有了那班雇佣兵的消息,生生的打断了秦盈的话,让他与仅离半步之遥的答案失之交臂。 夏冰并不知道严小开的心思,不过就算知道,她也不会理会他这点小肚鸡肠的,停了一下后,她又问:“你的伤势还要养几天才能好?” 严小开活动一下手臂和肩背,估摸着说,“努力一点的话,两三天就能好的!” 夏冰知道他所谓的“努力”是什么意思,因为她已经详细的问过了她姐姐夏雨,从而得知无尚心法是一种怎样的武功,又具有怎样神奇的功效。 如果身上不来事的话,她是很愿意助他早日康复的,因为现在这个案子已经愈演愈烈,变成了一团乱麻,只有严小开才能将这团乱麻解开,将真相挖出来。所以这个时候,他是必须赶紧好起来的。 “嗯,那你争取再快一点吧,你的任务已经变得越来越复杂,牵扯得也越来越广,等你去做的事情也越来越多,你可不能怠待,反倒更得打醒十二分精神,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吊儿啷当悠哉游哉的了!” 严小开有些委屈:“我一直很努力好不好!” 夏冰反问:“那你不直的时候呢?” 严小开:“……” ------------------ 严大官人是个实力派的干将,所以不直的时候真不多! 下午回到家的时候,看见身穿着女仆制服裙的优美正弯着腰翘着臀的擦拭桌椅台瞪,一双美腿白皙修长,匀称结实,惹人犯罪! 看多两眼,严大官人忍不住又想开始努力了。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他在努力之前还是先掏出手机,给毕瑜打了个电话,询问她在哪儿,什么时候回来。 得知毕瑜还在莞城的家具厂里,还在和厂长一班技术人员讨论着家具款式的事情,而且要晚上才能回来的时候,严大官人脸上挂满了笑意! 放下电话后,严小开赶紧就来到了正探着腰正在擦拭着那张老式太师椅的优美身后。 感觉到自己的纤腰突然被一只手压住,优美微惊一下,回头看看,发现是严小开,释怀的同时又疑惑的问:“主人,怎么了?” “优美,我感觉好很多了呢!” 优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好很多?” “伤口啊,早上起来的时候还麻麻辣辣的,现在只剩一点麻麻的感觉了!” 优美想直起腰转过身来和他好好说话,可是他却轻轻压着她并不让她起身,只好说,“那主人就好好休息,争取把伤早点养好啊!” “不,我的伤仅仅只是休息,那是样不好的!” 优美下意识的问:“那要怎样?” “必须得练功!” 他的话音还没落,优美便感觉不对劲,赶紧的拦住他,“主人,不要!” 严小开没有蛮来,只是谆谆善诱:“你不希望我的伤赶紧好起来吗?” “我当然希望!” “既然希望,那咱们就来练功,让我的伤势早点好!!” 优美脸红耳赤的说,“可是上午已经……。” “优美,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别人越这样只会越虚,可我越这样,内功越精湛,伤口也好得越快。” 优美有些吃不住他的纠缠,回头紧张的看一眼门外,“可是,可是一会大少奶奶和雨女就回来了!要是被她们撞见……” “我刚才已经打过电话了,她们要晚上才回来!” 优美哭笑不得,“可是……可是……也不能在大厅里面啊?万一冲撞了神灵……” 第475章 一些答案 “叮咚!叮咚!” 正在严小开和优美要练功的当下,门铃却好死不死的响了起来。 严小开的动作一滞,气急败坏起来,“谁啊?这么煞风景!!” 优美赶紧的摆脱了他,“主人,我都说这样不好,会冲撞神灵的,你看看,灵验了吧!” 严小开啼笑皆非,“不过是恰巧有人来了而已,和神灵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怎么没关系,这明明就是神灵在冥冥之中看到我们在客厅里荒唐胡来,故意惩罚我们的!” 严小开苦笑,“优美,你怎么说也是个新时代女性,又不是穿越来的,不要这么迷信好不好?” 优美俏皮的冲他撇了撇嘴,迅速的整理一下衣裙后,这就跑出去开门了。 严小开垂眼看一下,自言自语的说,“先饿着吧,晚上看情况再给你弄点吃的。” 不多一会儿,优美将客人领进来了。 来访的不是别人,正是超级白富美——秦盈。 看见她俏生生的身影,严小开不由叹气,“早知道是你,我就不用这么着急了!” 秦盈看着他郁闷的表情,又扭头看见优美绯红一片的脸颊,多少明白了什么,脸上浮起一抹戏谑的笑意,“我是不是来得有点不是时候。” 优美羞得赶紧转过身,去那边沏茶了! 严小开则脸皮厚厚的反问:“你说呢?” 秦盈有些郁闷的说,“那要不我先回去,过两个小时再来!” 严小开点头,“也好!” 秦盈这就站起来,往外走。 严小开愣了下,赶紧的伸手拉住她,“拜托,你就不能不这么有性格,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你就当真了?” 秦盈也不是真心要走,不过只是装装腔作作势罢了。但还是故意板着脸瞪着他。 优美上了茶之后,这就逃似的躲到后堂去了。 严小开无视秦盈凶狠的眼神,“你怎么来了?” 秦盈负气的说,“你问我,我还问你呢?” 自从昨天早上严小开从她家走了之后,整个一天一夜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不但人影不见,连个电话都没有,她左等右等,始终等不到他的消息,只好找上门来了。 听见她幽怨无比的话语,严小开也醒过了神来,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额门。 “女人失血过多,会心情烦闷。男人失血过多,会间歇性失忆,我都忘了给你打电话了!” 秦盈闻言,仔细的瞧瞧他的身上,发现他看起来好像没事人似的,但领口里面却隐露着纱布的一角,心中顿时一惊,“你受伤了?” “很不幸,被你猜中了!” 秦盈忙问:“严重吗?” “不是很严重,不过就缝了二三十度线而已!” 秦盈脸色白了一下,凑上前来就要去解他的衬衣,可是才解一颗钮扣又颓然的放下了手,她又不是大夫,看了又能怎样呢? “怎么回事,你武功这么厉害,怎么也会受伤?” 严小开叹气:“好菜废饭,好女废汉,同时和八个厉害的女人厮杀,我能捡回一条命就不错了!” 秦盈白眼连翻,“什么时候了,还没个正形,赶紧说,到底怎么回事?” 严小开就把昨天自己一男战八女的前前后后都说了一遍,接着又说,“那班雇佣兵已经被我解决了,在这个消息传到明智大师耳朵里到他赶过来杀你之前,你应该是安全的,加上我受了伤,行动不是那么方便,所以就没有去找你了!” 秦盈不无埋怨的说,“那你也该给我来个电话啊!” 严小开挠头:“我都说了,失血过多,间歇性失忆,都忘了给你打电话了!” 这借口真是弱爆了,又惹来秦盈一顿冷眼! “既然受了伤,还不老实安分!” “我不是老实的呆在家里吗?” “那刚刚我进门之前,你准备和你那保姆做什么?” 严小开摊了摊手,“不做什么,只是交流一下而已!” 秦盈:“……” 严小开理直气壮的补充:“你忘了,我练的是无尚心法,这个功夫是可以加速伤口愈合的。我为了伤能早点好,能早日回到岗位上继续保护你,所以才和我家保姆辛苦切磋的!” 秦盈:“……” 严小开又接着说,“不过现在好了,既然你来了,优美也可以暂时休息一下。” 说着他就走上前去,伸手将她端在手里的茶放到桌上,然后拉起她的手要往房间走去。 秦盈被吓了一跳,“你要干嘛?” 严小开仍然理直气壮:“我是因为你才受的伤,你自然有责任也有义务帮我运功疗伤啊!” 秦盈被弄得哭笑不得,“我这才刚进门,屁股还没坐热,茶还没喝完一口呢!” 严小开想了一下,这就把桌上那杯茶又端了起来放回到她的手上,“那你继续喝,我也正好还有个问题要问你!” “什么问题?” “那个秦兰香,也就是你的母亲,为什么要杀你?” “这个……” “难道你不是她亲生的?” “我……” 严小开等了半天,始终等不到下文,“看来,这个问题真的很难回答啊!” 秦盈点头,“很难!” 严小开只好来一招欲擒故纵,“好吧,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不再问就是了!” 秦盈果然中招,摇摇头:“不,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 严小开大喜过望,立即竖起耳朵等着。 谁知道秦盈却并没有立即就告诉他答案,“走吧,咱们出去!” “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 严小开只好退而求其次的问,“去那儿做什么?” “见一个人!” “见谁!” “见了你就知道了!” 严小开:“……” 秦盈见他始终不肯出门,不由疑惑的问:“怎么?伤得这么严重,有力气做那事,没力气出门?”” 严小开略微有些为难,“毕瑜出门的时候,让我哪儿都不许去的,而且还派了优美监视我。” 秦盈却仿佛没听到似的,“走吧!” 严小开不太敢走。 秦盈便说,“我知道毕瑜现在在莞城家私厂,而且要到晚上才回来。我也知道你要出门,优美是阻止不了你的。而且我保证,在毕瑜回来之前,一定将你送回来!” 严小开愣了半响才说,“那我先去和优美说一声。” 秦盈点头,“我在外面的车上等你。” 严小开在后院的菜地里找到正在淋菜的优美,好话说尽,而且还保证天黑之前必定回来,终于征得了她的同意,这就赶紧的往前院走去。 出了大门,发现门前正停着一辆加长款的黑色林肯,前后还有还有好几辆车,组成一例长长的车队。 西装革履,戴着墨镜的保镖们正肃穆的站在两侧,警惕的盯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显然,秦盈还没有解除危险状态。但她也确实还在危险之中,因为雇佣兵之后,紧接而来敌人会更加凶悍残酷。 加长林肯的中间车门敞开着,严小开没有犹豫,直接坐了上去。 上了车之后,他才发现里面的空间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一排半环形的座位,少说也能坐十来个人,与前面司机位隔开的是吧台,车载电视,音响,看起来极为高端洋气上档次。 秦盈独自坐在环形座位的中间,人原本就长得清丽脱俗,气质出众,被这豪华奢侈的环境一衬托,更显优雅高贵,仪态万千,浑身散发出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女皇之光。 严小开上车之后,仅看她一眼,就有点挪不开目光了,痴痴的看着她。 看见他呆头呆脑的样子,秦盈忍不住嫣然一笑,,拍拍自己身旁的座位:“呆子,傻愣在那儿干嘛,坐过来啊!” 如梦初醒的严小开这才走过去,坐到了她的身旁,“这车……” “我刚买的。” 她这么一说,严小开倒想起一事,“你好像说过给我买车的,买了没?” 秦盈疑惑的问:“我说过?” “当然说过,上次你在过山隧道前被刺杀的时候,你亲口说的!你还说要买一辆更贵更豪华的给我!” 秦盈记起来了,她好像确实说过这么一嘴,但也只是这么一说而已,并没有当真,看见他煞有介事的样子,不由就说,“你不觉得让一个女人掏钱给你买车,有点吃软饭的感觉?不觉得这对你一个大老爷们来说是一种侮辱?” 那辆路虎车是因为保护秦盈才被毁掉的,所以严小开觉得她赔自己一辆,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的事,和吃软饭有个毛线的关系! “我真不觉得这是什么侮辱,但你如果要坚持,我也没权反对!我只是希望,你侮辱我的时候,能再狠一些!” 秦盈:“……” 严小开靠到座椅上,摊开双手,“卡么,卑鄙,来侮辱我吧!” 秦盈左右看看,发现车已经上路了,前面与司机座的隔板也关闭了,周围的窗房贴着深色的保护膜,只能从里面看到外面,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犹豫一下,这就到了他身上。 严小开微吃一惊,“你要干嘛?” 秦盈咬牙切齿:“侮辱你!” 严小开:“……” 第476章 真相 秦盈是一个很独特的女人。 她有着亿万身家,但行事从来不会张扬。她有着夏冰一样的冷漠,但绝不会喜怒无常。她有着倾国倾城的绝世容貌,但从不对男人展露她的风情。 严小开,可以说是唯一一个例外的男人。 从前的时候,她讨厌她,甚至可以说是憎恨,恨不能将他给杀了。可是后来,她发现自己变了,渐渐的不再抗拒他,再到后来,甚至有点依赖与眷恋的感觉。 是的,她觉得自己真的变了,别的不说,就说眼前,从前的时候,她是绝对不会在车上和一个男人做这种事。 其实别说这种事,就是和男人单独呆在同一个车厢里,她都会感觉全身不自在。 可是现在,她却放肆又享孕得不行。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停了下来,慵懒无力的喘息。 “我累了!” “想要把男人打压在下面,自然是很累的。” 秦盈突地凑下红唇,在严小开的嘴上忘情亲吻,然后说,“可我喜欢这样。” …… 车子停下来的时候,严小开抬眼朝外面看看,发现已经到了深城郊外的农村,车头正对着的是一栋老屋。 老屋的年代显然已经很久远了,称作古董也不为过,屋顶上的黑色瓦片早已失去了原来的颜色,外面的白色围墙也已经斑驳落脱,下面一半长满青苔。 严小开看着正忙碌着扎头发,补妆,整理衣裙的秦盈,忍不住问:“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见一个人。” “见谁?” “一对对我非常重要,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我的人。” 严小开心中一动,突地醒过神来:“你是说那个发现你有经商天赋,然后打本给你做生意的人!” “可以这么说!”秦盈说着,垂头检查一下自己,然后问:“你给我看看,衣服,头发什么的,有没有哪里不妥。” 严小开仔细看看,“有!” 秦盈道:“哪儿?” 严小开指了指她的脸。 秦盈赶紧拿起镜子照起来,发现自己的脸还带着潮后的余红,怎么抹都抹不掉,不由的狠白严小开一眼,“都是你!” “是你自己主动招惹我的好吧!” 秦盈伸手掐他一下,“是我招惹你不错,可是我没让你将我弄成这样!” 严小开冤枉至极,“我还错了?” 秦盈蛮横的说:“你就是错了!” 严小开无奈的点头,“好吧,我错了!” 秦盈不依不饶:“你错哪儿了?” “我不该在你想吃方便面的时候,给你递调料包!” 秦盈道:“……” 两人从车上下来之后,秦盈就带头走进了这栋老旧阴森的老屋。 进入大门的时候,一个农村妇女打扮的大婶就迎了上来,黝黑的脸庞上露出了和善的笑意,“秦小姐,你来了?” 秦盈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在外面,她总是习惯性的藏起自己真实的面孔,用冰冷示人的。 农村大婶显然不是第一天认识秦盈,而且已经习惯了她的冷漠,所以不再多说什么,转身领着她朝堂内走去。 在厅堂正中的天井前,有一张轮椅摆在阳光照射中的光圈里,一个白发苍苍,年纪垂暮的老人坐在上面,下身盖着一张毛巾被,旁边的桌上摆着一个碗,碗里装着半碗红薯糖水和一个汤匙。 老人的精神状态并不是那么好,脸色苍白无血,眼窝深陷,无力的倚坐在轮椅上,双目无神的凝视着天井的一角。 严小开打量着老人,当目光落到他的被毛巾被所覆盖的双腿上之际,心中突地寒了寒,因为老人是没有双腿的。 秦盈看见老人之后,情绪明显激动起来,凑上前去,蹲在他的身前,拉起他的手轻轻的唤了一声,“外公!” 听见这声外公,严小开的心里震了一下,眼前这个半生不死的老人就是秦盈的外公,秦兰香的父亲,洪门之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副山主? 他怎么会在这儿? 他怎么还活着? 夏冰给自己的洪门资料上不是明明白白的写着他已经在好几年前就身死了吗? 秦盈一连唤了好几声,老人才从呆滞中抬起头来,抬眼定定的看着秦盈,足有好一阵,空洞的双眼中才有了些神彩,嘴里喃喃的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话。 严小开没有听懂他说什么,秦盈却是听懂了,冲老人连连点头:“是的,外公,我来看你了!” 老人的情绪明显激动起来,颤颤巍巍的抬起自己的手,覆盖到另一只被外孙女握着的手上。 屋内寂静无声,祖孙俩就这样双手交握着。 好一阵,负责照顾老人的大婶才开口:“秦小姐,刚才我要喂秦伯喝糖水的时候,他还念叨着你的名字呢!你也确实有一个多星期没来了,难怪秦伯想你的!” 秦盈有些愧疚的看着自己的外祖父,然后对大婶说:“福婶,我这几天工作实在很忙,没办法抽开身。” 这话,多少是有些言不由衷的,她的工作一直都很忙,忙得不可开交,可是以前不管多忙,她都会百忙中抽出时间来探望外祖父的,这一阵子之所以没来,确实也是因为忙,但不是忙工作,而是忙着被人追杀。她害怕自己被跟踪,连累了外祖父,所以才没敢过来。但这种原因,是不足外人道的。 福婶则厚道的表示理解,然后退到一边,让祖孙俩叙话。 秦盈看见旁边摆放着的大半碗红薯糖水,伸过手去摸了摸,发现还是热的,这就端起来,用汤匙瓢了一口,放到嘴边吹了下,这才递到老人的嘴边。 老人摇了摇头,显然并不想吃。 秦盈的声音难得温柔的说,“外公,你吃一点嘛。” 老人看了看外孙女,终于张了嘴。 秦盈就一口接一口的慢慢喂他,极为耐心细致,看见他嘴角有糖水溢出,还掏出自己的手帕替他擦拭。 这幅画面,不知道别人看了什么感觉,严小开看了却是颇为感触的,因为他从不知道强势与冷漠的秦盈会有这样温柔慈孝的一面。 不过老人终究是恶疾缠身,胃口不佳,仅吃了几口,便摇头不再张嘴了。 秦盈见怎么劝他都不愿再张口,只好叹气将碗放了下来,抬眼看了一下旁边站着的严小开,这就对外祖父说:“外公,你以前不是一直让我找个男人的吗?” 老人微微点头。 秦盈向严小开招了招手。 严小开识相的走上前来,并学着秦盈的样子蹲到了轮椅跟前。 秦盈指着严小开,“外公,他叫严小开,是我的男人!” 老人听见这话,混浊的双眼终于亮了一下,看看眼前的严小开,随后抬起了颤巍的手。 严小开有些不知所措。 秦盈却抓起他的手,放到老人那颤巍的手上。 老人接触到严小开的手后,一下就抓紧了,很用力。 尽管他一句话都没说,但严小开却分明感觉到他是在警告自己:你一定要好好待我的外孙女,否则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看见一旁不停向自己使眼色的秦盈,严小开只好配合的连连点头,“外公,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对待秦盈,绝不会辜负她的。” 老人听了这话后,并没有放手,仍然盯着他。 严小开被盯得头皮发麻,心虚得不行,忙点头,“真的!” 老人这才终于放开了他的手。 之后,秦盈勉强和老人又说了一些话,但多数是她在说,老人在听,偶尔回应那么一两句也是含糊不清的,后来没多久,老人就在困倦中睡过去了。 秦盈见外祖父睡着了,幽幽的叹了几口气,然后推着轮椅回到了卧室,和严小开一起将老人放上了床铺,给他盖上被子,又细心的拈好被角,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出门的时候,看见一直等在外面的福婶,秦盈问:“福婶,我外公现在怎么样,吃得多吗?” 福婶摇头,“秦伯的胃口已经一天不如一天,身体也是每况愈下,昨天医生来的时候,让我转告你,差不多就要做好心理准备了。按照秦伯现在这样情况,恐怕随时都会……” 秦盈神色一黯,眼眶忍不住红了起来,眼泪不停的在里面打转,不过最终,她并没有当着外人哭起来,只是抿着唇深吸一下鼻子,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两大叠钞票,“福婶,你费些心,好好的照顾我外公,别让他冻着饿着,他想要什么就给他什么!” “我会的!”福婶连连点头,看看手中的钱,推拒着说,“秦小姐,你上次给的钱还有很多,这个……” “你收下吧,我没办法尽孝,只能拜托福婶了!” 福婶连声答应。 离开老宅的时候,秦盈一上车就哭了,哭得稀哩哗啦的。 严小开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说节哀顺便吧,这人又还没死,所以只能不停的顺着她的脊背,默默的陪在旁边。 秦盈哭了好一阵,将情绪化作眼泪发泄出来后,终于平静了下来,然后幽幽的问:“严小开,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既然我有亿万身家,却让我外公呆在这么一个破地方,不让他住在城里,过最好的生活?” 严小开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但这个时候只能顺着她的意思点头。 秦盈凄然一笑,“外公不能和我住在一起,我甚至不能让别人知道他还活在世上!” “为什么?” “因为在某个人眼里,外公早就应该是个死人,而且死了很久!” 严小开沉吟了一下,终于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说的某个人就是你的母亲秦兰香吧!” 秦盈声音突然大了起来,“她不配做我的母亲!她甚至连做人都不配!” 严小开默然,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秦盈对她的母亲发表看法,也是直到此刻,他才知道秦盈对她母亲的怨念,绝不比她母亲对她的恨意少多少! 秦盈又问:“你刚刚看到我外公的双腿了吗?” 严小开点头。 秦盈又问:“你知道我外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严小开又摇头。 秦盈说,“这就是那个女人的杰作,她为了上位,为了成为洪门的副山主,连生她养她的亲生父亲都残害了!” 严小开心中巨震,刚才看到老人的时候,他隐隐已经有着这种猜想,可当这个猜想由秦盈嘴里亲口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震惊了,因为他真的没想到世上竟然有如此恶毒与残忍的女人。 “外公六十大寿的时候,那个女人假装孝心的弄了一艘游轮,在游轮上给外公庆祝生辰,可就是当天晚上,她领着两个人摸进了外公的舱房,残忍将外公活活刺杀,然后将外公扔进了大海,最后还制造出外公不慎失足跌入海中的假象,外公“死”后不足一个月,她就接掌了副山主的位置。” 严小开听得心寒连连,为了上位,为了利益,这个女人竟然六亲不亲,这得心有多狠,血有多冷的人才能做得出来啊? 秦盈缓缓的继续说,“然而人算不如天算,这个女人机关算尽,终究是算漏了一样,外公的心脏是在左边,不是右边,所以尽管当时外公两腿齐折,左胸正中一枪,但被扔进大海后却却侥幸并未死去,最后侥幸的被一艘经过的渔船所救。但当时外公的伤势实在太严重了,双腿出现了坏死,被迫截了肢。在他的伤势有所康复之后,他就回到了国内,悄悄的找到了我,一点一点的教我经商之道……” 听完之后,严小开终于恍然大悟,“我说呢,原来在背后撑着你的是你外公!” 秦盈点头:“不错,这些年来,在背后默默教导我扶持我的就是我外公,没有他,绝不会有今天的我,然而可惜的是,当时他所受的伤实在太重了,治愈之后也落下了病根,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到了今年,他的情况已经很严重,脑血管退化得十分厉害,神智也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 说到外祖父的身体,秦盈红肿的双眼里又现出了泪光。 严小开却忍不住问:“那秦兰香呢?她为什么要杀你?” 秦盈轻吸了一下鼻子,将泪水忍了回去,“严小开,你觉得我现在有多少的身家?” “超过一百个亿啊,你之前好像说过的。” 秦盈摇头,“不,你错了,我最少有五百个亿的身家。” 严小开吓了一跳,“这么多?” “不过除了其中的那一百个亿,别的都不是我的!” 严小开心中微动,“剩下的那些钱都是你外公的?” 秦盈点头,然后又摇头,“那些钱是洪门的,由外公代管!外公当时身为洪门副山主,掌管着洪门的财政大权,在他被刺杀的之后获救的第一时间,他就转移了手中能够转移的钱财!后来那个女人接替外公坐上副山主之位,接管了败政,很快就发现这笔消失的巨款!” 严小开顺势接口:“她发现这笔钱消失得莫名其妙,又发现你开始发迹,所以怀疑到你的身上?” 秦盈摇头,“不,那个歹毒又愚蠢的女人以为自己做事天衣无缝,也坚定的认为外公早就死了!” 严小开沉思了一下,终于明白过来,“我知道了,她之所以要杀你,不是因为怀疑什么,而是因为她要你手里的钱,要巩固她在洪门的地位。” 秦盈点头,“不错,刚开始的时候,她只是怂恿和诱惑我加入洪门,让我助她坐上山主的位置,可是我早已经看透了她,哪里会答应。因为这个事,原本就不喜欢我的她开始恨上我了,之后就一直想致我于死地,如果我死了的话,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都可以接管我的财产!因为不论怎样,她都是我的母亲!” 严小开说:“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你才立下遗嘱,如果你有什么意外,财产全部归你弟弟所有!” 秦盈点头。 严小开疑惑的问:“难道你不怕对你弟弟下毒手吗?” “我感觉她不会。” “为什么?”” 秦盈沉思片刻说,“因为她对我和她对我弟弟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 对于这一点,严小开也是认同的,因为在台省的时候,他已经看到了,秦兰香为了杀死秦盈,是不择手段的。可是为了救治秦寿,也同样的不择手段。 第477章 该做准备了 同样都是自己的儿女,为何厚此薄彼? 对儿子,疼得入心入肺。对女儿,恨得咬牙切齿。 是重男轻女?还是有别的原因。 在回去的一路上,严小开一直在思索着这个问题。 秦盈也很沉默,因为她哭累之后,就伏在严小开的腿上睡着了。 看着她熟睡时那优雅绝美的清秀面容,严小开心里生出怜惜与疼痛,像她如此才貌无双的绝色女人,本该被老天宠爱,但命运却让她饱受折磨与打击。 难道,这就是别人一直在说的红颜薄命? 花榭花飞飞满天,红绡香断有谁怜? 不知为何,严小开竟然很文青的想起了这样一句诗,抚着她纤柔长发,暗里起誓,既然没有谁怜,那从今天起,就由我来珍惜她吧! 一路无话,车队缓缓的驶入了庙街。 到了大宅门前的时候,严小开看看腿上在熟睡中的秦盈,有些不忍心吵醒她,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的工作一直很忙碌,神经也一直绷得紧紧的,难得睡一觉,而且看她脸上的笑意仿佛还做了美梦,实在有些不愿惊扰她,于是就安静的坐在那里。 前面的女司机看到后面监控画面里温馨浪漫的一幕,也识趣的没有打扰,只是悄悄的通知了别的保镖。 秦盈一觉睡醒的时候,从严小开的腿上起来,抬眼看看周围,发现不但已经到了严小开家门前,而且天色已经将近黄昏了,“呃,到了啊?你怎么不叫醒我呢?” “没关系,难得你能睡上一个好觉!刚刚我看你一直在笑,做什么美梦了?” 秦盈脸红了一下,低声说:“才不要告诉你!” 只是垂眼看看,发现他的裤子上湿了一块,不由有些纳闷,做梦的是我啊! 严小开发现她的目光,也跟着低头看去,然后淡然的道:“不用怀疑,那是你的……口水!” 秦盈羞窘得急欲撞墙,赶紧的拿过纸巾来给他擦拭,只是擦着擦着就发现不对劲。 “你不是这么敏感吧?” “身体要这么健康,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也许是睡了个好觉,秦盈的心情明显好了起来,伸出两根青葱玉白的手指,作出剪刀手的模样。 严小开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因为今时今日,她是绝对下不了狠手的。 当到家的时候,严小开下车往大门走去,秦盈也跟着下了车,对保镖交待两句,自己也跟了进去。 严小开回头的时候看见车队开始驶出大巷,秦盈却跟在自己身后,不由问:“你不回去?” 秦盈见优美已经迎出来,只好说:“回去也是一个人,冷冷清清的,还不如留在你这儿,人多,也热闹一些。优美,你欢迎我吗?” 优美对这个女人没有太深的成见,但也谈不上喜欢,所以很实诚的说:“主人要是欢迎你,我自然是欢迎的!” 听见她这样说,秦盈有些郁闷,“严小开,你给优美吃了什么?” 严小开茫然:“吃什么?” “要不然她怎么这么听你的话呢?” 严小开忍不住又笑了,“我给优美吃的东西,你也吃过的,只不优美吃得比较多而已!” 优美听得脸红耳赤,羞得没敢再和这对狗男女待下去,慌忙的往厨房走去:“我,我去做饭了!” 秦盈忙说,“优美,今晚你歇息一下,饭我来做吧!” “那怎么使得,秦姐你是客人呢!” “刚刚你不是听到了吗?他给你吃的东西,我也吃过,虽然我吃得比较少一些,但我不算是客人了……呃,确切的说,我不算是外人!” 优美:“……” 已经在客厅里坐下的严小开闻言“噗”的一声笑喷了,“优美,你甭管她了,她爱咋就让她咋地!” 优美只好走了过来,给严小开上了一壶茶之后,只是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秦盈,又有些过意不去,这就挽起袖子,进去给她打下手了。 严小开趁着这个机会,将下午得知的情况向夏冰进行了汇报。 夏冰听过之后,沉默了片刻后问:“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我自然是要全力保护秦盈,一定要保证她活着,不让她手里的财产流向洪门。” 夏冰又问:“那个神秘组织呢?” “这个我也会同时进行的。” “两个任务同时进行,你确定自己能行吗?” “你不是把上官指派给我了吗?” “就你两个人?” 严小开赶紧顺势要求,“要不,你把完颜和五素调回来给我!” 夏冰冷哼一声,“想得倒是挺美的,她们的任务都还没完呢!怎么可能回来?” 严小开郁闷了,“那我人手不够怎么办?” 夏冰沉吟一阵后说,“你先熬着吧,等你的级别上去了,我就给你一队人马!” “那我的级别什么时候能上去?” “当然是你的任务完成得足够多,功劳足够大的时候!” 严小开叹气,“你这说的不是废话嘛!” 夏冰声音高了起来,“你说什么?” 声音一高,必定就是发火的前奏! 严小开不由的默叹一口气,这个女人,可真的不是一般的难调教啊,打了乖乖针都不乖,看来等她的亲戚走了之后,得给她多打几针才行。 夏冰没听见严小开吱声,语气终于缓和了一下问:“你准备去台省吗?” “为什么去台省?” “去找明智大师啊!雇佣兵失败之后,不就是他登场了吗?” “确实是这样的,不过我用不着去找他,他会乖乖的自动送上门来的。” “我原本是提醒你不要坐以待毙的,但现在看来我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了,但我还是得告诉你,后面我又查了一下,这个明智大师可不是个简单的角色,武功绝不在你我之下,而且擅长各种邪门歪道,你对付他的时候,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严小开深以为然,“我知道!” 夏冰要上挂电话的时候,循例又交待一句:“还是那句话,有什么需要,你尽管找……眼珠!” 想到那个动不动就说经验丰富,动不动就要教自己做人道理的眼珠,严小开有些头大,“我就不能直接找你吗?” “严小开,你得搞清楚,我是你的上司,不是你的下属。是你得听我的,不是我得听你的。” 严小开强辩,“可是上了床,你得听我的!” 夏冰暴跳如雷的怒喝:“严小开,你再这样胡搅蛮缠,信不信我马上过去你家,把你吊起来打。” 严小开心中一禀,为了避免真的被吊起来打,只好说,“好吧,我知道了,有需要,找眼珠嘛!可是……她如果也像你一样,不方便呢?” 夏冰气得又要嘶吼,可是严小开没给她机会,直接挂上了电话。 恶心夏冰一下后,严小开心满意足的放下电话,然后很快就沉静的思考起来。 坐以待毙?那是绝对不行的。 最好的防守,无疑就是主动出击。 夏冰的建议,其实也是不错的。避免处于被动之势,当然是主动是去找明智大师,不过相比于亲自再赴台省,严小开却有更好的主意,而且为此已经做了埋伏! 现在,是时候开始着手准备了。 在秦盈和优美在忙着做饭的时候,严小开也开始忙碌起来,他先是打了个电话给西门耀铭,让他去给自己找一块结实又坚韧的蛇皮。然后又打给上官云尘,让他去给自己买一套木工器具,让他俩在晚饭前送到家里来。他自己则进了侧边木屋别墅的杂物间,在杂物间里仔细寻找,终于找到了一块以前剩下的黄花梨…… 第478章 贱人遭遇战 晚饭差不多好的时候,外出的毕瑜和雨女回来了。 看见秦盈在家里,毕瑜多少有些意外,但也不是太过尴尬,因为毕瑜接手家私城之后,和秦盈已经打过不少的交道! 随着接触的增多,之前发生的不愉快也渐渐成为了过去,不过要完全的云消雾散,那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 不过,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两女照了面,表现得都挺大气的! 毕瑜主动打招呼,“秦姐,你来了!” 秦盈笑盈盈的点头,“来了有好一会儿呢,而且我还做了你最喜欢吃的鱼香茄子,酿豆腐。” 听了这话,毕瑜有些感动,也有惭愧,感动的是自己和秦盈仅仅只吃过一两次饭,但她却记下了自己爱吃什么,惭愧的是自己看见她来了,心里却极为警惕,像是防贼一样防着她。 “那个……秦姐,让你做饭,怎么好意思?” 秦盈笑笑,“有什么不好意思,反正咱们都是一家人。” “呃?” 秦盈忙解释:“我是说我们不是已经互相合作了吗?既然已经合作,那就是利益共同体,无分彼此,自然算是一家人。” 毕瑜释然,“是啊,一家人!” 两女聊了一阵,优美已经将饭菜都端上桌了。 只是当四女都集聚到餐桌上的时候,却发现这个家的家主不知哪儿去了。 毕瑜疑惑的问:“小开呢?” 优美抬眼左右张望,“刚才还在的呀!” 几女赶紧四下寻找起来,最后在大宅侧边别墅的一个杂物房里找到了他。发现他正站在一张桌子前,桌上摆着一张大白纸,他正伏在桌前,手拿着戒尺和铅笔画着什么。 几女凑上去看看,却又完全看不懂他在画什么。 毕瑜忍不住问:“哎,在瞎捣腾什么呢?” “姐,你回来了!我没弄什么,就是想做个小玩意儿!” “什么玩意儿?” “召唤器!” 几女愕然,“什么?” 严小开笑笑,“呵呵,我开玩笑的,我这就是瞎折腾的。饭好了吗?开饭吧!” 几女只好不再说什么,跟着他一起回到正厅。 马上要开饭的时候,西门耀铭和上官云尘也相继进门。 两人一照面,这对久别重逢的欢喜基友立即就兴奋了起来。 西门耀铭立即说,“二货,这么久没见你,你死哪去了,我以为你已经不在人世了呢!” 上官云尘笑眯眯:“贱人,你都还没死,我怎么舍得死呢!” 西门耀铭也跟着笑起来:“我这种人,阎罗王不敢收呢!” 上官云尘点头,“那是,人模鬼样的,谁敢收你啊!” 西门耀铭有点恼了,“你才人模鬼样,你全家都人模鬼样,你可千万别照镜子,尤其是晚上,你会吓着自己的。” 上官云尘也来了愠意,“来劲儿是吧,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心不死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了是吧?” 西门耀铭冷哼:“你以为假装忧郁的在那咬文嚼字吟诗作对,你就是那郭什么了,你还没人家那身高呢!” 上官云尘握紧了拳头,可是看见一旁正冷眼瞪着他俩的严小开,只好冷哼:“我懒得跟你一般见识,看你那长相就知道是从小在失望的深渊里面痛苦得无法自拔的长大的,一开口,连童真都暴露出来了。”” 上官云尘摇头,“我才懒得跟你这种脑子在臭水沟里泡着长大的人一般见识呢!” 西门耀铭咬牙切齿,双拳握得格格作响,“你,你真是龌龊到极点,你就是卑鄙与下流的代表,你敢挑衅我,你信不信我将你揍得你老木都不认识。” 上官云尘立即拉开架势,“你站着都不如狗熊,趴着不如毛毛虫,还在我面前装中华英雄?切,有本事,放马过来啊,看看谁被谁揍得变成猪头!” 在一场口角即将化为大战的时候,严小开叹了口气,对一旁目瞪口呆的几女说,“走吧,咱们开饭!” 雨女问:“那这两个贱人呢?” 西门耀铭和上官云尘听了这话后,立即不高兴了。 不过西门耀铭亲眼见识过雨女犀利霸道的武功,知道厉害,为了避免自讨无趣,隐让的没吭声。 上官云尘则不知轻重,立即就指着她:“你才是贱人,你全家都是贱人!” 雨女蹙起了眉头,大踏步的走上前去,到了二人身前,十分不屑的指着两人问,“少废话,单挑还是群殴,随你们挑!” 看着她不可一世的模样,上官云尘不屑的问,“听你这语气,我猜,单挑的话,是一个人单挑我们两个是吧?群殴的话,一个人群殴我们俩个!” 雨女有些不耐烦,“随便你怎样说,要打就打,快点儿,我还要吃饭了!” 上官云尘气不过了,再次拉开架势,脚下不丁不八,摆出一派大宗师风范。 西门耀铭则连退三步,让到了观众席上。 上官云尘摆好姿势后,冲雨女招手:“来,让我看看你这那啥都没长齐的臭丫头有什么本事!” 没长齐? 你看过了? 你tm看过了? 我都还没看过呢! 严小开有些愤然的想。 雨女二话不说,一个纵跃间腾身而起,纤手化掌朝上官云尘额头就是一记力劈华山,疾若流星,势若惊雷。 上官云尘傲然一笑:“来得好,看我……” “啪!” 话还没说完,上官云尘就被雨女一掌给拍地上了! 一旁的西门耀铭见状大寒,看见雨女突然转身盯着自己,赶紧的举起双手:“我,我投……” 降字还没说出来,雨女的身影已经刷地消失了。 接着西门耀铭后背的衣服突地感觉一紧,然后被人一个后空翻,狠狠的摔在地上,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激起一阵尘土,漫天飞扬,久久不散。 严小开见状又叹一口气,“你们吵架就吵架,打架就打架,招惹她干嘛呢?” 上官云尘是活该,西门耀铭则委屈得半死,我没招惹她,我是站着中枪的好吧! 雨女拍了拍手掌,回到严小开的身边,怯怯的看他一眼,发现他并没有责骂的意思,轻吐一下舌头,转头冲几女作了个“耶”的手势。 严小开看了眼还趴在地上的两人,“哎,你们还打不打了!” 两人相继起头,遥望一眼,不约而同的苦笑着摇头。 “那还不赶紧起来!” 两人赶紧的起来,弄干净后垂头丧气的进了屋里。 吃过了饭之后,严小开就扔下那帮叽叽喳喳的女人,领着上官云尘和西门耀铭进了侧边别墅的杂物房。 一进房间,严小开就拿起上官云尘买的工具,开始忙活起来。 看着忙得不亦乐乎的严小开,上官云尘和西门耀铭只是袖手站在一旁,他们想帮忙来着,可是连严小开要做什么都不知道,他们怎么帮呢? 上官云尘问,“贱人,你觉得哥这是在做什么?” 西门耀铭想了想说,“我猜,他是要做一把红木剑!” 上官云尘摇头,“不,我觉得是做一个箱子!” 西门耀铭问:“要不,咱们来打个赌!” 上官云尘立即来了兴趣,“赌什么?” “赢了的那个是老二,输了的是老三。以后见了面,不能开口贱人,闭口二货,老三管老二叫二哥!” 上官云尘嗤之以鼻:“上次咱们去找小妹的时候,不也这样赌,当时你明明就输了,之后你兑现承诺了吗?” 西门耀铭脸上微热,“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上次我输了不是叫了一声吗?叫过就叫过了,你又没说有效期有多久!” “你……” “我是个正直的人,从不赖账!” “好,那这次先说好,有效期多久?” 西门耀铭想了想说,“三个月!” “好,成交!” 对于二人无聊的打赌,严小开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埋头不停的忙碌,抽空抬起头来的时候,发现两人还愣在那里。 “小铭子,你给我把这块木削平了,上官你给我去找几根铁丝来。” 两人赶紧的也跟着忙活起来。 三人在杂物间里折腾了近三个小时,严小开要做的东西总算初见形状了,很明显的是,西门耀铭和上官云尘都输了,因为严小开做的不是一把木剑,也不是一个箱子,而一只鼓,直径只有十五公分的小鼓。 不过这个鼓很奇特,它的里面不像是一般的那样空心中,里面架着一个四方形的盒子。 在下半部全部弄好,就等着蒙上蛇皮,这就是一只鼓的时候,严小开弄了些干草,铺平到鼓中间架着的那个四方形盒子里面,然后就离开了杂物间,不大一会儿,他又走了回来,手里已经多了一个圆形的盒子。 在他打开盒子的时候,上官云尘和西门耀铭同时凑了上来,想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啊——啊——”当两人看清盒子里面装的东西后,不约而同的发出惊叫声。 盒子里面,也像是鼓架之中的四方形盒子一样,下面铺着干草,可是干草上面,却有一条虫子! 虫子足有脚趾头那么粗大,手指那么长,通体发黑,油光瓦亮,正极为生猛的一蠕一蠕! 它不停的在盒子里面游走,看着让人心里发寒,毛骨悚然。 严小开没理会两人的惊叫与惶恐,只是小心的将虫子倒进了鼓架里面的盒子里,然后用一层透气的小木板钉实了盒子,最后蒙上那层蛇皮。 一只诡异无比的鼓,这就新鲜出炉了。 严小开伸手在鼓上轻拍几下,“咚咚”的声音就在房间里响了起来,极为的沉闷,低哑,声音也不算很大,但却悠扬不绝,他的手停下好一阵,声音仍在房间里回荡。 第479章 神奇的召唤 杂物房里。 严小开正端坐在一旁,双膝上放着他亲手制作的那只鼓! 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拍得极轻,拍得极为的温柔,仿佛生怕拍重了,鼓就会损坏似的。 瞧他那如痴如醉的表情,简直不像是在拍鼓,而是在拍打一个心爱女人肌肤。 西门耀铭和上官云尘站在旁边,神情有些痴呆的看着严小开。 他们完全搞不懂他这是在做什么? 好一阵,西门耀铭终于忍不住指着他膝上的鼓问:“哥,这到底是什么?” 严小开轻拍了那几下,这才意犹未尽的停下手来,“你不是有眼睛看吗?” 上官云尘附和着说,“就是,这是什么,一目了然的事情嘛,这是一只鼓啊!可是,哥,这鼓里面为什么要放一只虫子呢?” 严小开轻笑一下,目光终于从鼓上收回,抬眼看看两人,“我给你们说个故事吧!”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齐齐点头,反正醒着也是醒着,闲着也是闲着,不无聊也无聊到这份上了。 严小开双手再次放到那只蛇皮鼓上,一边轻轻的拍着,一边配合着这种节奏说起故事来。 “从前,有三个人行走在撒哈那拉大沙漠中,走着走着,他们捡到了一盏灯……” 西门耀铭赶紧打断他:“哥,这个故事我听过,那三个人分别是黑人,白人,还有一个华人,他们捡到了那盏灯后,擦了擦,里面竟然飘出了一个人,那个人说,我是灯神,我可以满足你们每个人三个愿望。” 上官云尘显然也听过这个故事,接口继续,“那个黑人抢先说,我第一个愿望是要很多的钱。灯神说,这个简单,满足你,说说你第二个愿望吧。黑人想了想后又说,我还要很多很多的钱。灯神答应了,又问,你的第三个愿望呢?黑人想也不想的说,我要回家。灯神又答应了,然后那个黑人带着很多很多的钱回到了家。” 严小开想张口,西门耀铭抢先接着说,“轮到那个白人的时候,灯神又问他,你的三个愿望呢?白人说,我的第一个愿望是要美女。灯神答应了,问他第二个愿望。白人说,我还要美女。灯神又答应了,给了他十几个美女。灯神问他最后一个愿望,白人说,我要回家。灯神再次答应,然后让他带着很多美女回家了。” 严小开又想张口,上官云尘却又轮着打断他,“最后,轮到那个华人了,灯神问他想要哪三个愿望的时候。黄华人想了想说,先给我来一瓶二锅头吧!灯神答应了。华人手里就多了一瓶二锅头,他喝完的时候。灯神又问他,你第二个愿望是什么,华人说,我还想要一瓶二锅头。灯神答应了他,又给了他一瓶二锅头,然后问,那你最后一个愿望呢。华人说,我有点想那黑人和白人两个基友了,你让他们回来陪我吧。灯神立即就答应了,一挥手,分别将回了家的黑人和黄人变回他身边。” 说完之后,上官云尘立即就喜滋滋的问:“哥,你要说的故事是不是这样的?” 严小开苦笑,挠着鼻梁没说话。 西门耀铭接着问,“哥,其实这个故事还有后续的。那黑人和白人被召唤回来后,虽然气得不行,但也无可奈何,于是只好继续朝前走,走着走着,他们又捡到了一盏灯,擦了擦之后,那灯里竟然又飘出一个人,这个人说,我是刚才那个灯神的徒弟,法力没有他那么高,只能满卟你们每个人两个愿望。黑人和白人一合计,为了避免被坑,决定让华人先说。华也当仁不让,想了想说,先给我来瓶二锅头。这个灯神徒弟立即就给了他一瓶二锅头。黑人和白人赶紧又催问他第二个愿望。华人不紧不慢的喝完了二锅头,这才对灯神徒弟说,行了,你可以回去了。” 严小开听得睁大眼睛,这个后续显是他没有听过的。 上官云尘看见他一愣一愣的,不由笑了起来,“哥,其实,这个故事还有后续的。” 严小开:“啊?” 上官云尘这就说:“灯神徒弟走了之后,黑人和白人气得真的很想把华人活埋在沙漠里,可是不行,华人会采尼丝功夫,对,就像贱人那么厉害,他们打不过他,所以只好无奈的结伴继续朝前面走,走着走着,他们又捡到了一盏灯,擦了擦之后,灯里果然又飘出一个人,那个人说,我是灯神的徒弟的徒弟,我的法力更弱,只能满足你们每个人一个愿望。黑人和白人异口同声的说,那个华人说的什么都不算。灯神的徒弟的徒弟立即又答应了。然种黑人和白人才问那个华人,你想说什么?华人叹了口气,我原本是想说,让你们别跟着我受罪了,都把你们变回家吧,可是……唉!” 严小开:“……” 故事终于说完了,再没有什么后续,上官云尘和西门耀铭却见严小开久久不说话,不由同声问:“哥,你怎么不说话?” 严小开闷闷的说,“其实我不并想说什么故事,我仅仅只是想告诉你们,他们捡到的那盏灯和我现在做的这个鼓差不多一样的原理,也能召唤出一个人来。” 上官云尘和西门耀铭顿时就呆住了。 好一阵,上官云尘才问:“哥,你说你这个东西也能擦出一个神来?” 严小开摇头,“不是擦,是召唤!” 西门耀铭难以置信:“这个召唤出来的神也能满足我们每人三个愿望?”” 严小开摇头,“不,我召唤来的不是神,是人!但他的能力连灯神徒弟的徒弟的徒弟都不如,因为他给不了我们任何愿望!” 两人:“……” 停了一下,西门耀铭好奇问:“哥,你这个东西真的能召唤出一个人来?” 严小开点头,“别人确实这样跟我说的。” 西门耀铭说,“那你鼓召唤出来的这个是男人还是女人?” 上官云尘伸手拍了一下他的头,“贱人,这还用得着问吗?费这么大的劲儿做出这么神奇的东西,召唤出来的当然不是男人,肯定是个女人,而且是个有着天使的容貌,魔鬼的身材的女人!” 西门耀铭的眼睛一下就亮了,“哥,真是这样吗?” 严小开无爱的看两人一眼,什么都不说,只是慢悠悠的继续拍打自己做出来的召唤神器。 “叮咚!叮咚!叮咚!” 门铃,就是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西门耀铭和上官云尘再次面面相觑,目瞪口呆,“真的召唤来了?” 两人赶紧的扔下严小开,跑到外面去开门。 打开门之后,这对基友和他们的小伙伴当场就惊呆了。 门外,真的站着一个美女,有着天使的容貌,魔鬼的身材! 俏盈盈的站在门外的女人看见了西门耀铭和上官云尘,多少也有些意外,张嘴问:“咦,你们也在啊!” 西门耀铭和上官云尘仍然发着呆,直直的看着她。 后面跟出来的严小开拨开他们,看清眼前女人的容貌后,不由欢喜的叫起来,“龙女,你终于来了!” 龙晓雨嫣然一笑,“是啊,开哥,我来了!” “你怎么不打电话让我去接你!” “深城我来过好多次,你又给了我这么详细的地址,我用导航直接就找到你家门口了。” 严小开忙将他一边往里面迎,一边冲屋里叫了起来,“姐,优美,快出来,来客人了。” 几个在屋里正喝着红酒,听着歌,聊着天的女人赶紧的迎了出来。 当龙晓雨落座于客厅之后,严小开急忙问:“龙女,你什么时候到深城的,吃过饭了没有?” “我刚从高速下来的!”龙晓雨说完这句后,也没跟严小开客气,“我为了赶在原木到达之前和你汇合,赶了一整天的路,饭是今天早上在路上随便吃了一口了!” 严小开听了,赶紧的对优美吩咐,“优美,快,做饭去。” 毕瑜看见严小开对这个女人如此热情,心里原本是有那么点不是滋味的,可是听到她说起原木,立即就会过意来,敢情这是财神爷到了呢! “要不,咱们还是出去吃吧!这位……” 看见毕瑜不知该怎么称呼,严小开轻拍一下脑门,“瞧我,光顾着高兴,都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位是龙晓雨,是从西省过来的,她是龙客布老爷子的孙女,龙老爷子和龙女都是咱们做这个红木家具生意最坚实的后盾。龙女,这个是毕瑜,是家私城的总经理。这位是秦盈,给我们加工红木的那个家私厂,就是她开的……” 一通介绍了之后,几女终于认识了。 “龙小姐……” 龙晓雨忙说,“毕瑜姐,你别跟我客气,你就跟开哥一样叫我龙女吧!” “好,龙女,咱们带你出去吃饭,给你接风洗尘吧!我原本以为你没有这么快到的,一点迎接你的准备都没有。真的是很对不住。” 龙晓雨摆手:“毕瑜姐,你真的不用客气的,当初的时候要不是开哥救我一条命,这会儿我恐怕早不在人世了。咱们不要出去了,就跟家里吧,随便给我点什么吃的,能填饱肚子就行。” 龙晓雨如此的亲切随和,一点财神爷的架子,大家都情不自禁的对她有了好感。 于是乎,几个女人纷纷挽起袖子,下厨房忙活起来。 严小开则是从冰箱里拿出些零食水果什么的,通通放到她面前,“龙女,你先垫一下肚子吧。这一路上,真的辛苦你了!” 龙晓雨摇头:“也不算怎么辛苦的,我当作是旅游一样了。” 严小开点头,“第一次顺利了,以后就不要亲自押车了,让族里一些靠得住的族人来做吧!” “我主要是想熟悉一下路线什么的!就算以后摇控管理了,也熟门熟路!” “顺便也按照老爷子的意思,来看看我这边什么个情况,到底靠不靠谱是吧?” 龙晓雨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爷爷确实是这么说来着,不过我没有那个意思!我相信开哥的。” 严小开笑问:“你就不怕我连你的嫁妆也给赔进去了?” 龙晓雨不以为然的说:“那我就不嫁了呗!” 严小开收起了嬉皮笑脸,“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你和老爷子失望的!” 第480章 召唤进行时 时间,一连过去了三天。 这三天里,严小开一直很忙,不过他并不是忙着接待龙晓雨,又或是去安排那些原木加工开料,张罗家私城开业什么的事情! 恰恰相反的是,他把这些事情都交给毕瑜去做了,他自己做了甩手掌柜。 毕瑜是个人才,别的不用说,就冲那个什么环球金属愿意花几十万美金挖她过去就是最好的证明,所以严小开坚信,将家私城的生意交给她是绝对不会有错的,当然,她不行的话,那不是还有秦盈这个天之娇女帮衬着她吗? 既然事情都交给毕瑜了,那严小开还有什么好忙呢? 严小开不忙别的,就忙着打鼓。 刚开始的时候,家里的女人们还觉得他这样挺好玩的! 男人嘛,总该要有一样嗜好的,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不嫖昌,爱上玩乐器,那也是不错的。 毕瑜问他为什么好好的突然迷上了打鼓,严小开只是含糊的说,没有原因,因为喜欢,仅此而已。 女人们被严大官人这种突发性的“羊角风”弄得莫名其妙,唯独龙晓雨看见那只鼓的大小与形状,还有声音的时候,脸色变了变。 是的,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觉得好玩,可是渐渐的,她们就感觉这事不好玩了,不但不好玩,而且让人厌烦! 不夸张的说,简直就是让人苦不堪言。 严大官人自制的那只鼓,并不算很大,打起来的声音也不算响亮,但总是让人有种耳膜与心神齐齐被震动的感觉! 让人郁闷的是,他打鼓不同别人,别人怎么打,多少还有些节奏,可他的完全没有,甚至连间歇都没有,就是一直不停的瞎打。 更加让人痛苦的是,他不打就不打,一打起来就没完没了没日没夜,除了睡觉,不管是吃饭,还是上厕所,那只鼓随手不离,一直不停的打,就连和优美偷偷摸摸的深入交流的时候,他也不忘腾出一只手来打他的破鼓。 原本清清静静的宅子,被严小开这一弄,搅得鸡犬不宁,无人能够安生。毕瑜几次三番的劝说,可严小开却是知错不改,依然我行我素! 到了第四天早上,毕瑜又一次在睡梦中被杂乱的鼓声震醒的时候,她终于发飙了,从床上跳下来,在工具箱里找到一把榔头,这就冲到外面,直扑正在院中忘情打着鼓,练着武的严小开。 严小开见她来势汹汹的样子,被吓了一跳,连连后退几步,“姐,你要干嘛?” 毕瑜凶神恶煞的扬着那把榔头:“你把那只鼓给我!” 严小开疑惑的问:“给你干嘛?” 毕瑜咬牙切齿:“我要把它给砸了!” 严小开愣愣的问:“为什么要把它砸了?” “因为它吵到我了,吵得我吃不下睡不好,吵得我心神不宁,吵得那啥都不来了。” 严小开喃喃的说:“这个……不是不来,是没到时间吧,我记得上个月是九号的,现在才二十六号,还没过月呢!” 毕瑜被气得不行,“你……我不管你,反正我被吵死了,你赶紧把鼓给我,让我砸了,大家落得清静。” 这个时候,其他房间里的女人也从房间里走出来了,不过没有人上来阻止,就算真的上来,那也是阻止严小开,因为她们也忍很久了! 严小开看见女人们都用同仇敌忾的目光看着自己,这才意识到自己这只鼓确实是给她们带来了困扰,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困扰。 “那个……吵到大家,我真的很过意不去,我在这里诚挚的向大家道声歉,不过请大家再容忍两天,我再打两天就好了!” 毕瑜一听这话就被气坏了,立即张牙舞爪的说,“你还要再打两天?你还真的没完没了了?你,你把鼓给我!” 严小开摇头,“不行!” “你给不给,不给我翻脸了!” 严小开摇头不绝,“姐,你就再忍两天好不好?打完这两天,我发誓绝对不打了!” “别说两天,半天,一个小时,一分钟,我都忍受不了了,你赶紧把鼓给我,立即,马上,赶紧给我!” 严小开固执的说,“不给!” 毕瑜一般是不发脾气的,但这不等于她没有脾气,这一次,她终于暴发了,朝严小开直扑了过去。 看见主人和女主人干起来了,原本还迷迷糊糊似醒非醒的雨女立马精神一振,差点失控的当场拍起掌来了。 不过,她虽然是唯恐天下不乱,可是优美却希望家和万事兴的,何况龙晓雨也还在家里呢,于是两女齐齐的拦上前去,一人拉毕瑜,一人拉严小开,将两人各拦到一边。 “大少奶奶,你别跟主人急好吗?” 雨女见大家都上去劝了,也只好不情不愿的跟上前去,“是啊,大少奶奶,主人明显是入魔了,你如果把这只鼓砸了的话,万一他下回做个更大的呢?” 毕瑜愣了一下,然后点头:“是啊,那你说该怎么办?” 雨女脱口而出一句:“我建议剁了他的手!” 毕瑜眼神一亮,“好主意!” 众人:“……” 雨女看见严小开射向自己怨毒眼神,忙摆手:“我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没说!” 看场面有点不可开交的样子,龙晓雨终于有点忍不住了,“毕瑜姐,虽然我也不喜欢开哥打鼓,但你要知道,他打的这个鼓不是一般的鼓……” 严小开心中一惊,忙喝止:“龙女!” 龙女的话滞了一下,看见严小开的神色,只好打住了要说的话,改了口,“反正开哥不是无缘无故的,而且我也相信,他再打两天就真的不打了!” 远来是客,而且又是女财神爷,毕瑜也不好不给面子,终于扔下了手中的榔头! “龙女,他难得有了一样嗜好,我也不是不允许他,可是你看看,他这样一天到晚的打,吵到我们不说,居委会大妈昨天都找上门来了,说我们家再这么闹,她就要报派出所了!” 严小开喃喃自语的说,“已经打到这份上了,就算报派出所,也要再打两天的!” 这死猪不怕开水烫,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德性,终于又刺激到了毕瑜,指着他说,“你,你,你是不是要把我气死?” 看见她又飙起来,几女赶紧好说歹说,这才好容易将她劝进了屋里。 看见女人们都进了屋,严小开坐了下来,将那只鼓又放到膝上,只是抬起手再次准备打起来的时候,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开哥,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打了。毕瑜姐现在还窝着一肚子火呢!” 看见再次回到院子里的龙晓雨,严小开抬起的手滞了一下,最后颓然的放下来,问:“龙女,你知道这是什么鼓?” 龙晓雨点头,“当然知道,爷爷早就把蛊术传给了我!” 严小开这就指着膝上的鼓:“那你觉得这个真的会有效吗?” 龙晓雨问:“你里面放的是公引?” 严小开点头。 龙晓雨问,“母引在哪儿?” “很远!” “有多远?” 严小开算了算说,“最少有几千公里。” “几千公里并不算远,只要连着敲打五天,哪怕上万公里,都能引过来的。” 严小开呼一口气,“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 龙晓雨叹气:“你是安心了,可是我们的耳根子却要糟罪了,开哥,你这样敲下去不是办法啊,大家都要被鼓声逼疯的,爷爷传你这个蛊术的时候难道没有告诉你,鼓声会带动公引的叫声,让周围的人心神烦躁,意志力稍为脆弱的人,神经会出现崩溃的吗?”” 严小开点头,“他说了的,可是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那怎么办呢?” “你这个如果只是做试验的话,我劝你马上就打住吧。” 严小开摇头,“我不是在做试验,是在做一件人命关天的事情,牵一发而动全身,这是很关键的一步。” “如果这样的话,那只有两种办法,要不就你走,要不就我们走。” 严小开想了想后点头:“我知道了!” 龙晓雨这就转身准备回房去再安慰一下毕瑜,不过进去之前,又扔下一句,“记住,开哥,在你没走或我们没走之前,你最好别打鼓了!” 严小开点头,可是她才一进去,手就习惯性的抬了起来,但落下去的时候,想起刚才毕瑜发飙的样子,还有龙晓雨的忠告,终于没敢用力。 沉吟半晌后,掏出了手机,拨通了秦盈的号码。 电话接通之后,严小开用一种很温柔的声音问,“宝贝,醒了吗?” 秦盈在电话那头的声音略带嘶哑,显然刚在睡梦中被吵醒,“这才早上六点半,你说我醒没醒呢?” “那你吃早餐了吗?” 秦盈哭笑不得,“姓严的,你到底有什么事,直接说不行吗?我对你而言,已经没有秘密而言了,你还要跟我说这些废话吗?” 严小开窘了下,只好说,“我想让家里的女人去你家住两天。” 秦盈疑惑的问:“为什么?” “我要专心打两天鼓,怕吵到她们!” 秦盈啼笑皆非,“这算什么理由,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严小开叹气,这世道真的不行了,说实话都没人信了。只好改口说,“我新泡了一个妞,她非要来我家住两天。所以……” 秦盈冷哼:“我就知道,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那……” “行了,一会儿我过来接她们。” 第481章 深情召唤术 秦寿在台省过的日子,虽然不是特别的自由,但却比谁都风流快活。 明智大师的五个侍女,不但一个比一个年轻,而且一个比一个妖媚。 秦寿闲来无事,就把她们一个接一个的弄上手。 明智大师刚开始还被蒙在鼓里,后来发现侍女们和秦寿眉来眼去,感觉有些不对劲,结果一审问,这才发现五个侍女都已经遭了秦寿的毒手! 气愤之下,他真的想把秦寿给阉了! 只是在他暴跳如雷的质问秦寿,准备将他吊起来打的时候,秦寿一句话,就弄得他没声儿了。 “我搞她们怎么了,你还不是把我老木给透了!” 明智大师被弄得软瘫瘫了,痛定思痛过后,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一来,秦寿爽大发了。 一天到晚沉迷于花丛中,乐不思蜀!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也让人觉得短暂,欢愉过后,留给人的只是无尽的空无寂寥。。 这一天下午,秦寿从宿醉中醒来的时候,心里有种浓浓的失落感! 突然之间,他发现自己……竟然想家了! 这个念头一涌起来,竟然十分的汹涌,完全不可抑制,有种马上就收拾包袱飞回去的冲动。 费了好大的劲,终于千难万难的忍住了,他身上的蛊毒虽然已经祛净了,回去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 只是,时间越往下推移,他想回家的念头不但没有变淡,反倒变得更是浓烈,隐隐的,仿佛有个声音在遥远的家乡,正不停的呼唤他一样。 回来吧,回来哟! 这种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强烈的感觉弄得他在接下来的几天,整个人都心神不宁,魂不守舍。 吃也吃不香,睡也睡不着,就连和那几个女孩一起玩也感觉没有滋味了。 这样反反复复的煎熬了几天,他终于受不了这种可怕的思乡感觉了,悄悄的,谁也没告诉的,自己偷偷的去了机场,买了一张机票直飞内地。 短短的三个小时飞行,他回到了内地的广城,回到了自己的家,并且看到了他那个已经成为了高官的父亲。 然而纵然是这样,他那种被召唤的感觉仍然没有消失,不但没有消失,而且变得更明显,更强烈,更清晰! 仿佛不远处,正有一个情深款款的女人,喃喃的念着他的名字,期盼着能与他相见一般…… -------- 秦盈是一个很冷漠的女人,但她的冷漠只是相对的,并不是绝对! 对于人情冷暖,世间百态,她是冷漠的,可是对于某些人某些事,她却是颇为看重的,例如和她手足情深的弟弟,例如她喜欢上的毕瑜,当然,如果她愿意承认的话,的严大官人也算是其中。 所以,在她接到严小开的电话后,第一时间就赶到了严家大宅。 这一次,她没有按门铃,因为她的车刚驶到门前,大门就开了,严大官人仿佛真的能掐会算一般,适时的亲自出来迎接她。 秦盈没有跟他打招呼,只是剜他一眼后,直接就要往外走。 严小开却伸手拉住了她,“哎,等等!” 秦盈只好停下来,没有什么表情的看着她。 “你准备把她们带哪去?” 秦盈想当然的说,“自然是半岛花园。” 严小开摇摇头,“不,别带她们去那儿。” “为什么?” “那个地方已经曝光,在你的危险还没有解除的时候,那个地方不安全。不但不能带她们去那儿住,甚至连你自己也不能再住在那儿!” 秦盈沉吟一下终于点头:“我知道了!” 看见她又要往里走,严小开赶紧再次拽住她,“哎,你知道什么呀?到底要带她们住哪儿?” 秦盈没好气的说:“严小开,你到底烦不烦啊,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而且你以为我除了半岛花园外,就没有别的产业了吗?” 严小开也觉得自己有点婆妈了,于是讪讪的放手,让她走了进去。 不多一会儿,女人们相继出来了,手里各自拉了一个皮箱,仿佛出门去旅行那样。 严小开走到脸色有点臭的毕瑜跟前,低声喊了一句:“姐!” 毕瑜轻哼一声,不予答理。 严小开又唤一声:“姐!” 毕瑜终于没扛住,张嘴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在干什么?” 严小开嘴巴动了动,最后只能挤出一句:“我只是想再打两天鼓……” 毕瑜脸色一冷,甩开他的手就要往前走。 严小开赶紧的拉住她,“姐,你别急,等这事过了之后,我再跟你解释好吗?” 毕瑜停下脚步,回过头来说,“好,你可以不告诉我你在干嘛,可你必须得告诉我,这件事情有没有危险?” “没有,一点都没有!”严小开利索无比的回答,然而事实上却恰恰相反,这件事不但危险,而且危险到极点,稍一不慎,那就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真的没有?” “真的,比珍珠还真!” 毕瑜不再说话了,神色也终于缓和下来,一般情况下,她是没有脾气的,就算是真的发了脾气,那也像是六月的阵雨一样,来得快,去得更快。 “姐!”严小开轻轻的给她整理一下颈上的丝巾,“你就当是出去旅游两天好吗?雨女和优美都会陪着你,秦盈也会照顾好你的。” “是啊,她会男人一样,好好照顾我呢!” 严小开心中微禀,“你放心吧,我不会给她机会的。” 接着,严小开又将龙晓雨拉到一旁,说了一些抱歉的话,然后又交待秦盈,让她安顿好了她们之后,赶紧回来一趟。 好容易,一班女人终于都离开了。 “咚咚咚咚咚!” 她们一走,沉闷,低哑的鼓声再次在严家大宅里响了起来! 严小开又忘我的开始打起了那只鼓。 约摸一个多小时之后,秦盈果然依言返回。 看见严小开坐在院子里,慢悠悠的拍打着一只小鼓,这就走上前来问:“姓严的,我回来,想怎么样?说吧!” “她们呢?” “已经都安排好了,在我的一间五星级酒店里面,给她们开了一个总统套房。” 严小开点点头,“那行吧,接下来两天,我的生活就麻烦你来照顾了。” 秦盈愕然,“什么意思?” 严小开只好更详细的说,“未来两天,你负责给我做饭,洗衣,端茶递水,照顾我的生活起居。” 秦盈有些恼:“严小开,拜托你不要这么过份好不好,我帮你招待你的那些女人们,已经算我仁至义尽了。换了别的女人,哪个愿意这样做?现在你还要我侍候你?笑话,我还需要别人侍候呢!” 严小开并不动怒,只是一边拍着鼓,一边淡淡的说,“因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为了你的事情,我这里已经被弄得鸡飞狗跳,不得安生,你现在要做的这些,只是你应该做的而已。” 秦盈疑惑的问:“为了我?” “确切的说是为了你能活下去。” 秦盈多少有点明白过来了,但还是忍不住问:“姓严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明白一点,别这样故弄玄虚行不行?” 严小开摇头,“不好意思,在下口才不太好,而且这件事也很难用言语解释清楚,反正这两天你陪着我,你就会明白的。” 秦盈惊讶的说,“两天都陪着你?毕瑜那边呢?” “既然她们住的是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而且雨女还陪着她们,你就不用操心了!把你的那点儿心思,通通都放到我身上吧!” 被捅破了心事的秦盈脸上一窘,“我哪有什么心思?” 严小开笑笑,也不再继续纠缠不清,“我还没有吃早餐,你去给我做点儿吧。” 秦盈有些生气:“你还真把我当使唤丫环啊!” 严小开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宅子,“你看这家里除了你,我还能使唤别人吗?” “哎,姓严的,要不这样好不好?我给你找个女的,身材和容貌都绝不差于我,不但能给你做饭,还能给你暖床,如果你希望的话,还可以是个黄花大闺女……” 严小开打断她,“找来了这个女人之后,你就去陪毕瑜是不是?” “……当然不是,你要知道,我的工作可是很忙的。你有人侍候之后,我就可以全心全意的去工作了!” 严小开问:“你不去陪毕瑜吗?” 秦盈摇头,“我这么忙的人,怎么可能一天到晚陪着她,顶多是偶尔去看一下她。怎样?咱们成交吧?我保证给你找一个绝对原装正版的黄花大闺女!” 御姐诚可贵,女皇价更高,若为少女故,两者皆可抛! 严小开现在确实无比迫切的需要进步,但为了进步就将毕瑜出卖给秦盈,他是绝对不会考虑的! “秦盈,你不用浪费口水了,赶紧给我做早饭去,做完了早饭你就赶紧洗澡去!” 秦盈疑惑的问:“洗澡干嘛?” 严小开一脸邪笑:“打了三天的鼓,大官人我都没吃饱过一顿,你说我让你洗澡干嘛?” 秦盈:“……” 第482章 该来的总算来了 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如影随形。 从前,秦寿听到这句歌词的时候,感觉写歌的人实在是无聊透顶! 只是当他因为思念,不远千里的从台省赶回来的时候,他才知道思念确实很玄,会无声无息的出没在心底,让自己不顾一切的狂奔回来。 然而,纵然是回到了家,躺到了那张他一直睡着的床上,他的思念仍不能抑止。 那个将他召唤回来的声音,不但没有消失,反倒变得更加强烈,不停的在心底响起,比在台省的时候更加清晰,更加明显。 秦寿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在粤省各个城市都曾留下风流债,但从没有任何女人落在心底! 那到底是谁在如此发疯思念自己,召唤自己,而自己又能如此的强烈感应呢? 不远千里的回来,他却只在家里待了十分钟不到,然后就驱车出门,漫无目的在街上游荡! 冥冥之中,却好像有人在给他指引方向,让他神差鬼使的穿越繁华热闹的街,直奔粤深高速,一路往深城驶去。 一边驾车前行,秦寿一边恨恨的说,“m的,让我找到这个女人,非把她透死不可!” ----------------- 山珍海味,固然好吃,可是天天吃,餐餐吃,谁不腻味? 秦盈很纳闷,这厮怎么就这么好的胃口,怎么吃都吃不腻呢? 在严小开又要开动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了,“姓严的,你够了!” 严小开笑笑,“之前我不是和你说过吗?只有累坏的牛,没有犁坏的地吗?” 秦盈哭笑不得,“严小开,你算一算,咱们住一起这两天总共多少顿了!” 严小开竟然真的就板起指头数起来,尽管十个指着数不来,但他还是不以为然,“也不是很多嘛!” 秦盈欲哭无泪,“你感觉现在很累吗?” 严小开摇头,“不累啊!” 秦盈纳闷的说,“奇了怪,我也不累!” “那不是很正常吗?” “一点也不正常,照理来说,我现在很累的,可我竟然精力充沛,仿佛是中了邪一样……” “这不是中邪,我练的这个功夫的作用。它除了能让我功力精进,消肿止痛,加速伤口愈合外,对女人也是益处多多的!” 秦盈冷哼:“我没看到一点好处!” 严小开摇摇头,“有武功在身的女人,和我一起不但能让内气愈发精纯,而且能让功力更进一步……” 秦盈嗤之以鼻:“说得这么玄,我又不会武功。” “不会武功的也有不会武功的好。我问你,和我在一起之后,你有没有发现自己变得漂亮了!” 秦盈毫不谦虚的说,“我一直都漂亮,不管和不和你在一起。” 严小开微汗,“我是说你有没有发现自己更漂亮,皮肤变得更加白皙,光泽,脸色也更加水灵,红润,体力变得更加充沛,精神十足,仿佛有着无穷无尽的精力一般,而以前有的那些小毛病,开始渐渐的消失呢?” 秦盈仔细的回想一下,脸色不由变了变! 严小开不说,她还不怎么发觉,现在他这么一说,她才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受益不浅,不说别的,就说那些小病小痛,几乎全都消失不见了。 “可……可是这样真的不会出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 “你能确定你练的这个什么武功,不是邪门歪道,到时候将我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严小开汗得不行,“秦盈,这是已经失传的正宗内家心法,出自于一位德武双修的医祖,既修身,又养性,既健康,又快乐,可说是绝对的绿色食品,你大可百无禁忌的尽情享用。” 在这厮谆谆善诱之下,秦盈终于怦然心动了,不为别的,就因为和他练这个功能让她变得更漂亮。 看见她的态度终于软化了,身体也放松下来,严小开便得寸进尺…… 正是这个时候,严小开手中一直在拍打的那只小鼓也发出一声奇怪又诡异的尖声,那声音仿佛不似鼓声,而是琴弦断裂的声音。 这声音一响起,严小开的双眼顿时大亮! 随之大宅的门也被人拍响了。 秦盈听见有人拍门,立即就慌张起来,可严小开竟然还懒洋洋压着她,赶紧的伸手打了打他的肩膀,“哎,赶紧起来,快一点儿。” 严小开翻开身体,懒洋洋的躺到旁边,不紧不慢的说,“慌什么?” 秦盈一边往身上套着衣服,一边说,“你听不到有人敲门吗?” “听到了!不过只是有人上门了,有什么好紧张的?” “万一是毕瑜呢?” 严小开摇头,“要是她的话,这会儿不是在外面敲门,而是已经站在我们面前了!” “呃?” “她有钥匙的!” 秦盈说,“可刚才的时候,我将门给反栓了,有钥匙也打不开!” 严小开双手枕到脑后,“别紧张,不会是她!” “万一是她呢?” 严小开原本是想说没有万一,可是看见她紧张兮兮的样子,不由问:“你那么怕她?” 秦盈摇头,“我不是怕她,是怕她发现我们的奸情?” 严小开顺嘴问:“为什么?” 秦盈说,“因为要是让她知道我睡了她的男人,以后恐怕就没机会睡她了!” 严小开:“……” 看见严小开的表情,秦盈才意识到自己一不小心之下,又将心声说出来了,神色不由有些尴尬,仿佛做贼被拿了现形似的。 “没想到你到了现在仍然死心不息!”严小开长长的叹了口气,定定的看着她摇头:“不过没关系,因为不管她知不知道,你都没机会睡她!” 那可不一定!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这可是你说的!秦盈心里这样应他一句,嘴上却没有吱声。 拍门的声音不绝于耳,严小开没有继续和她计较下去,“你去开门吧!会有惊喜的!” 秦盈疑惑的问:“惊喜?” 严小开闭了眼睛,没有再理她。 秦盈只好闷闷的走了出去,然后大大方方的打开了门,只要不被抓奸在床,就算外面站着的是毕瑜,她也不怕的。 只是门一打开,不管是开门的她,还是拍门的那人,全都当场滞住了。 第483章 我是你姐夫 站在门外的,赫然就是秦盈付出一切,好容易才换来活命机会,然后又费尽心机送到台省的亲弟弟秦寿。 秦寿看见开门的人竟然是秦盈,也当场惊呆了,因为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在这一路说不停的说要透死的女人竟然是自己的亲生姐姐。 “弟弟,你怎么回来了?” “姐,你怎么会在这儿?” 姐弟俩不约而同的开口,又不约而同的住了口,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神色均有些尴尬。 好一阵,秦盈才首先清醒过来,回想起之前和严小开的约定,赶紧的伸手推了推秦寿,“弟弟,你先回家,一会儿我马上回去,有什么话,到时见面再说!” 秦寿动也不动,只是问:“姐,这是谁家?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秦盈吱唔起来,“这个……” 秦寿催问:“说呀?” 秦盈低声说,“是,严小开的家!” 听见这个名字,新仇旧恨齐齐涌上心头,秦寿满脸怒容:“是这个人渣!” 秦盈看见他咬牙切齿,额上的血管都冒了出来,心里不由一慌,因为照这个样子,两人见了面肯定又要起冲突的,以严小开的武力和智力,自己纵然有一百个弟弟也不够折腾的。 为了避免弟弟再吃苦头,她赶紧从宅子里走出来,拉起他的手说:“走,姐现在就和你回家,有什么事,咱们回家再说!” 站到了仇人家的门口,最痛快的事情,自然是冲起去,大砸一通,然后再抽那厮一顿大耳光,只是想到那厮的能力,秦寿又不由颓然的叹气,不情不愿的转身,准备和秦盈离开,只是没走两步,却又停了下来,疑惑的看着秦盈,“姐,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个……咱们回家再说!” “那我怎么到这儿来了?” “这个也回家再……”秦盈下意识的应着,可是话才出口,又觉着不对,你怎么到这儿来,你自己都不知道吗?所以问:“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秦寿茫然的摇头:“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找来的,反正几天之前,我就感觉自己有点迷迷糊糊的样子,然后就神差鬼使的从台省回来了,醒来之后就莫名其妙的找到这儿来了!” 他说得糊涂,秦盈听得更糊涂,“弟弟,你到底在说什么?” 秦寿有些吃力的解释:“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总之,就好像是有人在心里召唤我,让我赶来这里见她。” 直到这个时候,秦盈也没有将秦寿突然回来并找到这里与严小开一直拍打的那只鼓联系起来,因为按照正常道理来说,这是绝对不可能有什么关系的。 “难道……”秦盈吃力的想了一阵,喃喃的说:“是因为我太过想念,然后你感应到了?” 秦寿也觉得有这个可能,但可能性小得不能再小,因为两人虽然是亲姐弟,但从来没有过什么心灵感应。 看着一脸茫然与迷糊的弟弟,秦盈很怀疑他是中邪了,再或者是鬼上身了,但不管是不是,现在最主要的还是赶紧离开这里,所以她什么都不说,只是扯起他的手,径直往他停在前面不远处的车子走去。 然而,没走几步,秦寿就停下了脚步,任凭秦盈怎么拉扯,再不肯往前挪半步。 “弟弟,怎么了?” “那个声音又在叫我了!”秦寿如梦呓般喃喃的说了一句。 秦盈也隐约听到了,不过不是别人在叫秦寿,而是严小开又在宅子里打鼓。 “弟弟,这是你错觉,没有人叫你……” 秦盈的话还没说完,秦寿已经甩开了手,然后转身快步的往严小开的大宅走去。 秦盈见状大惊,忙追上去拦住:“不,弟弟你不能进去!” 秦寿这回是真像中了邪一样,拨开她就往宅子里闯去。 两人拉拉扯扯跌跌撞撞的进了宅门,当秦盈正要发狠的将秦寿推出去的时候,却明显已经晚了,因为院子里已经多了一人。 严小开出现在两人眼前,神色平淡,手中托着一只小鼓,“秦寿,好久不见了,别来无恙吧!?”。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秦寿一看见他,脸上立即布满怒容,仿佛恨不能立即冲上来咬他一口似的。 严小开目光平视着他,淡淡的问:“怎么?想咬我?我以为你去台省呆了一段时间,会有所改进,没想到还是这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落泪的鸟样,看来我得……” 秦盈立即拦到秦寿的面前,“姓严的,你要干嘛?” “替你管教一下弟弟,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他的……” 秦盈心中一紧,“你闭嘴!” 严小开却硬是补完后一句:“……哎呀姐夫!” 秦寿闻言神色又是一变,感觉羞辱又愤怒,冲秦盈质问道:“姐,你和他?” 秦盈狠瞪严小开一眼,不显摆你会死啊?转头看向秦寿,嘴唇动了动,可最终一句话也没说。 沉默,有时候代表着无声的抗议,但更多的时候代表着默认,而眼前的无疑是属于后者。 自己最亲最爱的姐姐,竟然被眼前这个人给……那啥了? 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的秦寿终于彻底的被激怒了,暴走了,怒吼怪叫连连,一把推开了秦盈,冲严小开直扑了过去…… 被推得摔倒在地上的秦盈花容惨变,尖声叫起来,“弟弟,不要!” 看着眦着牙,裂着嘴,舞着爪向自己扑来的秦寿,严小开真的很想一招力劈华山,将他直接拍到地上! 可是大掌拍出去的那一瞬间,看到跌在地上的秦盈,接触到她那惊惶又难过的眼神,心中顿时一软,那只已经拍出去的手就刷地缩了回来,落到那只鼓上,轻轻的拍了一下。 “咚!” 一声响,声音不大! 落到秦寿的耳朵里,却仿如惊雷在脑中炸开一般,心头巨震,整个人立即像是被点中了穴位一般,当场滞在那里。 秦寿看着严小开手中的那只小鼓,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好一阵才喃喃的问:“是,是你?” 严小开没有理他,只是走过去,将跌在地上的秦盈扶了起来。 这个时候,他背后的空门尽露,正是偷袭,使阴招最好的机会! 这样的机会,秦寿哪里会错过,一把小刀从小腿间拔了出来,冲他后背直刺而去。 “咚!” 严小开头也没回,背后却仿佛长了眼睛似的,但他并没有反手出招,而是又拍了一下小鼓!不过这一次,不像刚才那么轻,而是拍得稍微用力了一些,声音也更大。 这声音一响,秦寿心头猛然一紧,仿佛有只大铁锤狠狠的砸到了心脏上面一样,全身的力气突然消失了一般,手中的尖锐“咣”的一声跌到了地上。 严小开扶起了秦盈,这才转过头,看一眼掉在地上的尖刀,又看一眼呆若木鸡似的秦寿,“怎么样?还要再来试试吗?” 秦寿看着他淡淡的神色,还有他手中始终握着的鼓,心里终于生出惧意,喃喃的问:“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严小开又一次不再搭理他,只是转过头,很温柔的对秦盈说:“我和你弟弟有一些事情要解决,你看,你是不是先回去……” 秦盈摇头不绝,“不,我不回去!” 严小开叹一口气,“那好吧,咱们进去。” 在两人进门的时候,后面的秦寿也想跟进去,严小开也不说什么,只是一只手抬了起来,悬浮在鼓面上。 秦寿神色一变,赶紧止步于门前…… 第484章 替你姐管教你 一只自制的普通小鼓,竟然能将人不远千里的从台省召唤回来。 这事说起来无异是痴人说梦,天方夜谭,实在叫人难以置信。 然而,它却确确实实的发生了! 秦盈走进宅门的时候,回头看看,发现自己的弟弟止步于门外,正一脸惊惶与恐惧的看着严小开,确切的说是看着他手中的那只小鼓。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终于醒觉,弟弟的突然返回恐怕和严小开一直不停拍打的小鼓有着莫大的关系。 进到了屋里头之后,秦盈立即劈头盖脸的质问:“姓严的,你对我弟弟做了什么?” 严小开摇头:“没做什么!” 秦盈冷哼:“没做什么?你以为我是瞎子吗?他害怕你手中的这只鼓!” “也许……他是有鼓声恐惧症吧!” 秦盈怒骂:“你放屁!” 严小开摇头,“我很少放的,一天最多一两个!” 秦盈气得不行,咬着牙说,“姓严的,你别跟我胡搅蛮缠,我弟弟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会跟你玩命的。” 严小开伸手轻拍一下她的肩头,安慰着说,“你放心吧,大丈夫言出必行,我之前已经答应过你,不会要他的命。我绝对会说话算话的。” 秦盈微松一口气,只是气才松一半,又因为严小开的下一句话而吸了回来。 “不过,你这个弟弟劣根太重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必须得好好调教调教他。” “不……”秦盈惊声的叫起来,楚楚可怜的说:“严小开,你别折腾他,他是我亲弟弟,你有什么怨气就通通出在我身上好吗?你想要怎样,我都配合你。” 严小开摇头,伸手将她揽过来,“秦盈,你这样宠着他,不是为他好,反倒是害了他,他已经二十好几了,也该懂点事儿了。” “可,可是……” 严小开轻抚着她的香肩,“将他交给我吧,你去休息一下也行,去做饭也行。” 秦盈抬眼看看站在外面的弟弟,又看一眼严小开,“你,真的不会伤害他?” “当然,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他的哎呀姐夫了不是?” 秦盈痛定思痛之下,终于点了点头,离开了厅堂,走进厨房去做饭了。 严小开坐到了厅堂上喝茶的八仙桌前,然后朝外面一直站着的秦寿勾了勾手指。 秦寿立即走了进来,满脸怨毒愤恨的盯着严小开。 严小开看了他一眼,神色淡淡微抬起一只手。 一个轻轻的手势,却让秦寿脸色骤变,心中巨寒,再不敢看严小开一眼,因为严小开抬起的手,不是在别的地方,就在那只鼓的上面。 这只小鼓很不起眼,甚至可说是粗制滥造,可是它发出来的声音,对秦寿来说,却是极为致命。 它不会让秦寿感觉痛苦,却会让他有一种心被揪住,神经被拉紧,全身都僵滞无力的感觉。 严小开把持着那只鼓,仿佛就是揪住他的命一样。 秦寿虽然愤怒,却又极为无奈,只能坐了下来。 只是他还没开嘴,严小开却淡淡的问:“我让你坐了吗?” 秦寿心中一凛,悻悻的站了起来。 好一阵,他才恨恨的问:“姓严的,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严小开轻哼一声,“姓严的?姐夫都不会叫吗?” 秦寿双目圆睁,怒火仿佛要夺眶而出,将严小开活活烧死。 严小开也不说话,一只手又抬了起来,又到了鼓面上。 秦寿大惊,急声惊叫:“别拍!” 严小开便要求,“那叫声姐夫来听听!” 秦寿咬牙切齿:“草……” “咚!咚!咚!咚!” 严小开眉头一紧,手就毫不犹豫的将拍了下去,而且一连拍了好几下! 那不算大的鼓声,落到秦寿的耳朵里,却像是震天动地的惊雷,震得他脑袋一阵阵眩晕,尤其让他难受的还是心脏,每一次鼓声,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的砸到他的身上,让他感觉压抑,困惑,沮丧,难受,伤心…… 是的,严小开的鼓声不会让他感觉疼痛,却会让他难过,一种发自内心的难过。 这种难过,有点像是自己的新欢是别人的破鞋,而且不只一个人的。 这种难过,有点像是和情人近在咫尺,却隔着着无形的厚墙,永远没办法在一起。 这种难过,有点像是心里住着一个向往自由,向往解放的灵魂,想要破体而出,可是又无力而为,即痛苦又挣扎。 这种难过…… 秦寿捂着心脏,眼眶却已经湿润,眼泪一滴滴的落了下来,不一会儿就泪流满面了。 “你,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严小开不为所动,“先叫姐夫!” 秦寿咬着牙,屈辱又愤恨的盯着他,可是在看到他又一次抬起手来的时候,全身一阵阵狂颤,无边的恐惧终于使他张了嘴,“姐,姐夫!” 严小开终于笑了,“对嘛,这样才乖嘛,坐吧!” 秦寿无力的坐了下来,可是刚坐下去,心里就突了一下,眼泪也止住了,因为那只鼓就在他的侧边,离他不远也不近,恰好就在两人手臂的中间。 如果,我突然出手去抢鼓,会不会比他快一步将鼓抢到手中呢? 如果,我抢到了鼓,将它毁掉,是不是就不用再受他控制了呢? 当这些念头涌起来的时候,秦寿的心脏无法自控的怦怦狂跳起来,就算用一只手捂住了心脏,也无法让它平缓下来,也无法让自己在兴奋与狂喜中平静下来。 然而,就在他将这股冲动化作行动的时候,严小开却做了一个让人大跌眼镜的动作。 他轻轻的抬手,将鼓一推,一下就推到了秦寿的面前。 秦寿一下就呆住了,难以置信的看着严小开,痴痴的,傻傻的,完全反应不过来了。 严小开淡笑:“你不是对它很好奇吗?那你就拿去好好研究吧!” 听了这话之后,秦寿刚才还兴奋激动的心情,顿时就像被狂风扫下的树叶,颓丧成一片一片了。 严小开虽然有时候会难得糊涂,但他绝不是笨蛋,这一点是公认的。而在秦寿看来,这厮不但不是笨蛋,反倒阴险狠毒得可怕,如果这只鼓是他唯一控制自己的办法,他绝不会这么轻易的将它交到自己的手上。现在他这么轻轻松松的就推给了自己,显然这并不是唯一。 看着他变来变去的复杂神色,严小开只是笑而不语,什么都不说。 尽管颓丧绝望,但秦寿还是忍不住将那只鼓拿起来,仔细的看起来。 看了又看,再看,还看……结果就一个,这仅仅只是个很普通的鼓而已,没有任何的特别之处。 只是,当他把鼓贴到胸口的时候,却感觉那只鼓里仿佛有一个心跳,而他的心跳相互呼应,此起彼伏。 抱着它,秦寿竟然有种温暖与幸福的感觉,仿佛在抱一个红颜知己似的。 严小开并没有打扰他和那只鼓亲热,只是神色平静的坐在一旁,默默的看着。 在厨房里的秦盈原本是忧心忡忡的,一边心不在焉的忙活,一边警惕的看向厅堂,发现两人并没有打起来,反倒是相安无事的坐在那里,仿佛还聊得挺愉快的样子,心里一块大石勉强放下了一些。 厅堂里,秦寿一直抱着那只让他感觉幸福与温暖的鼓,最后的时候,还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是他笑出声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不是在自己家,怀中抱着的也不是红颜自己,是一只破鼓,而身旁,还坐着一个仇深似海的敌人。 发现自己像个白痴一样傻乐,秦寿赶紧的敛了笑意,可是又舍不得放开那只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小开提醒他:“和我说话,用敬语。” 听见他拽得跟二五万八似的语气,秦寿的怒火又冒了起来,一手扬起了那只鼓,冷冷的说,“严小开,如果我将这只鼓砸到地上,砸个稀巴烂,你还敢跟我拽吗?” 严小开摇头:“不敢!” 秦寿得意了。 只是得意了不足三秒钟,他就再次陷入绝望与恐惧中,因为严小开说,“这只鼓要是被砸烂了,那你肯定也跟着死了。试问我怎么敢跟一个死人较劲呢?” 秦寿被吓住了,嘴巴却很硬:“严小开,你可别吓唬我,我从小就被吓大的。” 严小开神色淡然:“你要不信的话,可以砸一下试试的。” 秦寿愣住了,僵持半响,终于还是颓丧的将鼓放了下来,小命只有一条,他哪敢用来作意气之争呢! “那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小开要求,“我说了,和我说话,用敬语。” 秦寿装死狗似的不吭声。 严小开等了一阵,仍没听见他开口,心里有些不耐烦,大手一伸,刷地一下就从他的怀里夺回了那只鼓,扬起手就要朝鼓上狠拍下去。 秦寿见状大惊,忙叫起来,“姐夫,不要!” 严小开停了下来,冷冷的看着他。 看见他那只仍然扬起的手,秦寿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实在没办法的他,只好不情不愿的说:“姐夫,我错了,请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吗?” 严小开笑了,放下了手,“看来,你也不是那么无药可救嘛!好,我告诉你这是怎么回事。” 秦寿赶紧竖起耳朵。 严小开悠悠的又说,“等吃了饭之后。” 秦寿:“……” 第485章 公母引蛊 吃饱就睡,这是一种很不好的习惯。 秦盈从来都没有这种习惯,因为这不但会消化不良,而且会引起肥胖,影响她几近完美的身材。 只是今天中午,她却一吃饱就进了房间。 当然,这不是她愿意的,是严小开说和她的弟弟秦寿有事情要谈,让她先回房间,而她的弟弟对此也不反对,所以她只好不情不愿的回了房间。 在秦盈走后,严小开一边慢悠悠的喝着茶,一边好整以暇的问:“秦寿,你想知道什么?” 见过鬼的人,都是怕黑的! 秦寿也不例外,被折腾了一上午,他已经学乖了,装出低眉顺眼的模样。 “我想知道我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这几天我会特别的想家,为什么我又会找到这里来?为什么我总感觉心里有个声音在召唤我?为什么这只鼓会对我有这么大的影响?” 严小开听了他一连串的问题后,并没有立即回答他,甚至是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继续慢悠悠的喝着他的茶。 看着他这副装笔的样子,秦寿第一次生出对一个男人霸王硬上弓的想法,可是他敢吗? 他敢的,可是他没有这样能力,所以他只能认怂的叫喊一声,“姐夫!” 严小开手中那杯茶不紧不慢的喝完之后,这才拿起了那只鼓,伸手托住了下面,缓缓的旋转起来。那只鼓下面的托盘很快就被他给拧了开来,然后便看见他把手伸进去,不一会儿,竟然将里那架着的那个盒子拆了出来。 秦寿看着那个做工十分粗糙的盒子,十分疑惑的问:“这是什么?” “你的命!” 秦寿吃了一惊,下意识的垂眼看去。 严小开十分无语,懒得再跟他弄什么玄虚,直接打开盒子,递到他的面前。 “啊——”秦寿看清楚盒子里那条凶猛无比的虫子时,脸色大变,像个娘们一样失声尖叫着弹了起来,“这,这,这,这是什么玩意儿?”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你的命。” “姐,姐夫,你别跟我开玩笑了!” 严小开冷哼,“我跟你开什么玩笑,你仔细看看他,有什么感觉?” 秦寿壮着胆子又看了那盒子一眼,鸡皮疙瘩又竖了起来,“很恐怖!” “你仔细再看看!” 秦寿只好硬着头皮,撑着眼皮去看,刚开始的时候,他感觉那一动一动,正不停游走的虫子十分的恶心,可是看着看着,心里竟然生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嘴上忍不住“咦”了一声。 “怎么样?” “很,很奇怪。” “怎么奇怪。” 秦寿认真的想过之后,这才弱声说,“我感觉它好像很熟悉,而且还很亲切的样子。” “既然这样,那今晚就让它陪你睡吧!” 秦寿被吓得脸色一白,连连摆手:“不,不要!” “这可由不得你不要!” 秦寿脸无人色:“姐夫,你别玩我了好吗?” 严小开没好气的说:“你又不是你姐,有什么好玩的?” 秦寿:“……” 严小开继续说,“刚才吃饭之前,你要真的把鼓给摔了,这条虫子应该就也死了,它要是死了,这会儿我就不是坐在这里和你说话,而是在跟你姐忙活着给你办身后事了!” 秦寿瞳孔一缩,“啊?” 严小开没理他的反应,只是继续自说自话:“这条黑色的虫子,叫做公引,剧毒无比,被咬了之后,只消七秒钟便会七孔流血而亡。” 秦寿心中大寒,赶紧的往后又退了两步。 严小开接着说,“不过你别看它凶猛又带着剧毒,它却是极为温驯和脆弱的,一般情况下,绝不会主动攻击别人,随便一个人一巴掌就能将它拍死。” 秦寿忙问:“那它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严小开看他一眼,又继续说,“最大的特点,并不是它的剧毒,而是它的召唤能力,只要将它置于鼓中,每一次鼓声响起,都会让它发出一声叫声,这种叫声是我们的耳朵听不见的,但和它配对而生的母引,哪怕隔着几千上万公里,都能感应得到。” 秦寿忍不住又问:“那它召唤我干嘛呢?我又不是母引!而且……我怎么会感应得到呢?” “你再跟我打岔,我就不说了。由得你自生自灭自寻死路!” 秦寿赶紧的闭上嘴,甚至还用手紧紧的捂住。 严小开这才继续说,“世上万千事物,都是一样的,有阴,就有阳。有男,就有女。有公引,自然就会有母引。公引和母引两两配对而生,但生活习性却完全不成,公引可以用毒虫喂养成长,母引却必须寄生到人体内才能成长……” 秦寿听着听着,脸色又变了,变得更加的苍白,苍白得不见一点人色,整个人也瑟瑟发起抖来。 他的智商虽然不高,但也不是蠢才,到这会儿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身体里面,恐怕就寄居着一条母引,否则自己不可能感应得到声音,更不可能循着声音找到严小开家的。 严小开接下来的话,印证了他这种恐怖的猜测。 “不错,你的身体里的的确确寄居着一只母引,和这只公引是一对的。现在长得……嗯,应该和公引一样大了!” “啊——”秦寿惨叫一声,差点就当场昏过去,奈何他的神经又太过麻木,想昏都昏不过去。 “不,不,这不可能的,明智大师已经说了,我身体里的毒虫已经全部去除了。” 严小开点头,“确实,你身体里的毒虫是去除了,但母引是无毒的,而且它的抵抗能力十分强,可抵抗各种药物,不管是毒药还是驱虫药,又或是别的药。一般情况下,除非是事先知道它的存在,否则根本不可能发现它!” 秦寿听得冷汗瑟瑟而下,手心,脚底,后背,全都湿透了。 严小开又说,“另外,这对公母引还有一个更大的特点,它们就像是同命鸳鸯一样,任何一只出了问题,另外一只会迅速的感应到,然后狂性大发的自爆而亡。辟如刚才,如果你将这只公引摔死了,那么你体内的母引立即就会发现,然后就会发狂的嘶咬吞噬你的内脏,直到活活将自己撑死为止!” 秦寿被吓呆了,惊恐万状:“姐夫,姐夫,你已经是我姐夫了,你不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我死啊!” “慌什么,公引现在没事,母引是不会发狂的,只要它们都好好的,你也会像正常人一样,屁事都没有的。” 和正常人一样? 屁事没有? 我身体里现在寄居着一条像是火腿肠一样粗大的虫子,而且随时有可能将我咬得肠穿肚烂,你说我什么事都没有? 秦寿既愤恨又幽怨,可是有不能言,有气不能撒,只能软瘫瘫的求饶:“姐夫,你是我的亲姐夫,求求你了,把我身体里面这只虫子弄出来吧!” 严小开摇头:“不好意思,我没有办法。” 秦寿吓得差点没当场软倒在地上,急声问:“姐夫,虫子不是你放进我身体里面的吗?既然是你放的,你肯定有办法将它弄出来的。” “会解毒的人未必会下毒。同样的道理,会下蛊的人,未必会解蛊。虫子是我放进你身体里面的不错,可是我没办法将它弄出来。对了,你不是认识什么大师吗?叫他来给你看看吧,他或许有办法!” 秦寿连连苦叫:“姐夫,他连我身体里还有虫子都不知道,怎么有办法帮我弄出来呢?” 严小开沉吟一下,竟然很商量的说:“好吧,看在你姐夫前姐夫后的叫得这么甜,那我就帮你把虫子弄出来吧!” 秦寿大喜过望,连声叫好,随后又问:“姐夫,你怎么帮我弄出来?” 严小开伸手,在他的肚子上比划了一个直线,“我找个医生来,在你这里,开一刀下去,打开肚子后,拨拉开肠子脏器什么的东西,仔细的一层一层找下去,应该能把它找出来的。” “啊——”秦寿吓得又是一阵失声惊叫,脸无人色:“姐,姐夫,这样之后,我还能活吗?” 严小开摊摊手,很不负责任的说:“那我就不知道了!” 秦寿:“……” 严小开又说,“你觉得这个办法不好?” “姐夫,你觉得好吗?” 严小开想了想摇头:“我倒觉得无所谓的,反正肚子不是我的。不过你觉得不好的话,那就只能找你说的那个什么大师帮忙了!” “姐夫,除此之外,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没有办法,除非……” 秦寿忙问:“除非什么?” “除非公引和母引都已经长成,发育成熟,然后想那个了!” “哪个?” “繁衍后代,只有等到了那个时候,母引才会离开你的身体,和公引化茧成蝶。” “那它们什么时候才繁衍后代呢?” “当然是发育得足够成熟!” “那什么时候才发育成熟呢?” “该成熟的时候,自然就会成熟。” “……” 第486章 明智大师来了 时至今日,林明智已经不再是林明智,而是大师,是台省赫赫有名的大师,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住最好的别墅,坐最好的车子…… 成为大师之后,林明智已经很少为什么事去烦心了。 不过今天,他的心很烦。 原因无它,只因他收到的两个消息。 第一个消息,他花重金请去刺杀秦盈的那帮雇佣兵失败了,全军覆没,一个也没留下。 第二个消息,秦寿失踪了,消息全无,不知去向。 这第一个消息,对大师而言,并不算什么太过意外的事情,因为秦盈的身边既然多了个绝顶高手,一般人就很难将她置于死地!这已经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他也早就做好了亲自出手的准备。 这第二个消息,却让大师头痛了,这个混账王八羔子,有得吃有得喝有得睡,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瞎跑个什么劲儿呢? 净给自己添乱! 不过秦寿失踪了,他却不得不上心,这小王八蛋他虽然不放在眼里,可是小王八蛋的老木却让他牵肠挂肚,一直惦记在心的。 秦兰香临走的时候千交待万叮嘱,让他务必照顾好秦寿的,如果秦寿有什么闪失,他怎么跟秦兰香交待呢? 得到秦寿失踪的消息后,他第一时间就拨打了秦寿的手机,发现关机后,这就派出自己的手下去寻找秦寿的下落。 很快有了消息,有人在松山机场看见了秦寿,目前已离境! 明智大师知得秦寿竟然跑回内去地了,气得直跳脚,不过想了想之后,他又很快平静了下来。 请的那帮雇佣兵既然失败了,那秦盈的事情就必须他自己亲手去解决,所以他也必须得返回一趟内地! 既然如此,那就杀人和找人一并给办了吧! 如此一想,明智大师便让人张罗准备,然后就领着几名心腹直奔机场…… …… 下午的时候,上官云尘来了。 他不是专门过来蹭饭的,是来问一下严小开有什么吩咐与安排的。 从外地完成任务回来之后,他已经无所事事的玩了好几天了! 严小开虽然时不时的召唤他,可是让他做的全都是一些鸡毛蒜皮,不等吃不等喝的小事,和正在进行的任务好像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这次来,他就就是想问一下任务的进度,顺便领件正经事儿干一下的,这几天真的闲得有点蛋疼了。 仿佛约好了似的,在他从巷子这头走来的时候,西门耀铭也恰好出现在巷子的另一头。 西门耀铭和上官云尘一样,也是来问严小开有什么吩咐与安排的,家私城那边已经准备就绪了,龙晓雨押运下来的原木也已经开了料,工人们正在三班倒的不停加工,只要家私摆放进去就可以开张了。 只是这家私城叫什么名字,还有哪个黄道吉日可以开张,通通都没定好呢! 两人在门口遭遇,以两人的品性,后面的事情是不难猜测的。 刚开始是阴阳怪气的相互问候,问候完了是相互挖苦与嘲讽,雄辩了几下就变成了泼妇骂街,骂出了火气,自然就免不了拳脚相向。 在两人摩拳擦掌立即就要大打出手的时候,大门适时的开了,严小开脸色铁青的出现在两人面前,负着双手,冷冷的盯着两人。 这位爷一出来,两人立马就蔫了,赶紧的收起了已经摆好的起手势,偃旗息鼓。 严小开有些好奇的问:“咦,不是要打架吗?怎么又不打了?” 上官云尘干笑了起来,“哥,我和这个贱人是闹着玩的。” 西门耀铭也识相的说:“是啊,我和二货是好基友,怎么会打架呢?” 上官云尘趁势给了西门耀铭一拳,“贱人你说得对,咱们是好基友。” 西门耀铭还了他一脚,重重的点头,“一被子!” 严小开见状,不由叹了口气,“我还想说,谁打赢了,就奖励他一辆跑车呢!” 两人同时睁大眼睛,“真的?” 严小开一脸严肃的说,“我什么时候和你们开过玩笑了?” 两人立即再次挽手撸袖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严小开见状就掏出十块钱插到门缝边上,然后转身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钱我放在这儿了,你们慢慢打吧,谁赢了,谁就就拿去!” 两人闻言傻了眼,一点儿也反应不过来。 上官云尘赶紧的拿下钱追上去:“哥,这十块钱是干嘛的?” 严小开说,“买跑车的!” 这话,差点没让两人的下巴掉下来! 西门耀铭叫了起来,“哥,十块钱买什么跑车,连跑车的螺丝钉都买不到一个吧!” “谁说买不到的?”严小开很认真的反驳,伸手朝前面一指:“在那里十块钱可以买一辆法拉利了。” 法拉利? 十块钱? 有这么大只的蛤蟆在街上跳吗? 两人齐齐抬眼看去,只见他指的方向是一间纸扎铺,专卖香纸油烛冥钱符币,不但有跑车,还有别墅,甚至连丫环都有! 价格还极为便宜,一百块钱就可以置办齐奢侈的一整套呢! 这下,两人终于彻底的蔫了,严小开没和他们开玩笑,只是很彻底的耍了他们一把而已。 在严小开头也不回的走进去后,西门耀铭愣愣的问:“贱人,咱们还打吗?” 上官云尘翻着白眼问:“你说呢?二货!” 西门耀铭叹气,“我觉得还是不打吧,清明已经过了,就算赢了那辆法拉利也没地儿用去。” 上官云尘点头道:“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两人惺惺相惜的这么一说,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又变成了一对勾肩搭背亲密无间的好基友。 没走进去的时候,两人还有些许郁闷的,可是一进到院子里,他们就乐了。 院子靠西的那面墙上,正有一个人在那里,不过他不是站着,也不是蹲着,更不是坐着,而是趴着。四肢着地,屁股朝天,头可以看见裤裆。 严小开正站在旁边,抬脚轻踢一下这人的屁股,“再抬高一点,不够高是不行的。” 那人听话的赶紧把屁股又抬高了一些。 上官云尘疑惑的问:“哥,这是谁?你们在干什么?” 西门耀铭看了看那人的姿势,“难不成是在练习什么盖世神功?” 趴在地上的那人闻言,当即就爆了粗口,“草!” 西门耀铭听着这声音有些耳熟,疑惑的弯下腰来,甚至还歪着头看了一阵,然后终于认了出来,这摆着被爆知识的人竟然是那个秦寿秦大少爷! 想起这厮过去的种种恶行,西门耀铭突然兴起了恶作剧的心思,快步走过去,用他的胯部在秦寿的屁股后头狠狠的撞了一下。 “嗷!”秦寿发出一声惨叫,当场倒在了地上。 当他跳起来,立即怒目圆睁,咆哮连连的向西门耀铭扑去。 西门耀铭撒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笑,一边笑还一边冲他叫嚣,“来呀,来追我呀,追我呀!” 两人一个追一个跑,围着院子团团乱转,弄得鸡飞狗跳,尘土飞扬。 严小开忍了一阵,终于没忍住,“闹够了没有。” 两人被这一喝,终于停了下来。 严小开伸手一指秦寿,“你,给我回来,趴好!” 秦寿有些委屈的说,“可是……” 严小开打断他:“我的话不好使了是不是?” 秦寿想到自己身体里面那条虫子,终于是叹了口气,老老实实的走回原地,继续趴了下来。 上官云尘疑惑的问:“哥,你们到底在干嘛啊?” “在做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西门耀铭嬉皮笑脸的说,“这有多严肃啊?” 严小开皱起了眉头,冲西门耀铭说,“你再多一句废话,我也让你也去练习!” 西门耀铭心中一寒,赶紧的闭上了嘴,然后扯着上官云尘进去自己倒茶喝了。 待两人进去之后,趴在那里的秦寿才痛苦的说,“姐夫,我到底要这样趴多久啊?” “也许三五天,也许十天半个月,谁知道呢!反正你这样趴着是不会有错的。” 秦寿痛苦的叫了一声,不过却没有起来,而是继续老实的趴着。 在两个贱人没来之前,严小开已经跟他说得很清楚了,母引是靠吸食人体内过剩的胃液而存活的,但却有个昼出夜伏的生活习性! 白天的时候,它藏在肠子里,到了夜晚才会爬到胃上面进食。 如果想让它改变这种习性,增加它进食的时间,让它早点发育成熟主动爬出来寻找公引,那就必须改变胃的位置,让母引误以为夜晚来了,从爬上来进食。 这事,听起来很玄,怎么想怎么不靠谱,可这种召唤蛊原本就是个玄乎其玄的东西,秦寿为了早日脱离苦海,只能宁可信其有了。 “姐夫,除了这样趴着外,还有别的办法吗?” 严小开想了想说,“你也可以倒立,但那样的话,你可以坚持几分钟呢?” 秦寿想了想,无奈的叹口气,因为倒立的话,或许是五分钟,最多十分钟,他就可能因脑充血而死了。 严小开见他没有话说了,这才扔下他走了进去。 进了厅堂,发现两人正在吹水打屁,不由问:“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两人互顾一眼,上官云尘指了指西门耀铭,“贱人,你先说吧!” 西门耀铭便张嘴,“哥,我是来问你家私城取什么名字,还有什么时候可以开张?如果没那么快的话,我想先回一趟家!” 严小开问:“回家干嘛?” 西门耀铭说:“回家和我老斗老母说一下,让他们开张的时候过来捧捧场,当然,能跟我们买两套红木家具,又或是带着别的大老官,大显要的来一起来卖,那就再好不过了。” 严小开点头,“这个可以有!” 西门耀铭问,“那什么时候可以开张呢?” 严小开想了一下说,“家具厂那边,最快也有一个月的时间才能给我们交八十套家具,我这几天也翻过黄历,下下个月初八是个好日子,咱们就定在那个时候开张吧。” “那家私城的名字呢?” “这个我还没想到,到时候我们开个碰头会,研究一下。” 西门耀铭点点头,也不咯嗦,直接站起来说,“哥,那我马上就回海源去。” “这么急?不吃晚饭再走?” 西门耀铭看了看全无动静的厨房,“你家的晚饭呢?” “还在床上!” “呃?” “做饭的人还在床上!” “那我还是回海源吧,这个时候赶紧回,应该刚好来得及和我老母一起吃晚饭。” “好,你回去吧,路上小心些,开车别那么快!” 西门耀铭答应一声,这就走了。 他一出门,上官云尘立即就跟着要开口。 严小开冲他摆摆手,然后看一眼院里,又看一眼自己房间,低声说,“上官,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呃?” “你是不是要问任务的事情?” 上官云尘点头。 “我现在就在进行着任务!” “呃?” 严小开指了指院子外面道:“我正在用小鱼钓大鱼。” 上官云尘听得一头雾水,直到严小开给他解释了一下外面那人的身份来历以及和整个任务的关系后,这才恍然明白过来,然后问:“你感觉大鱼会来吗?” 严小开点头,“会,而且很快。” 上官云尘有些兴奋的问,“有多快?” 严小开想了一下说,“最快是今晚,最迟是明天天亮之前。” 第487章 大师既然来了,何不进来 夜凉,如水。 少了几个女人的大宅,显得比以往要冷清许多。 严小开坐在宅门前的石阶上,双手撑着石阶,昂扬着头,懒洋洋的看着天上的夜色,他不喜欢这样的冷清,但现在却必须要有这样的冷清。 秦盈忙碌完从家里走出来的时候,看见他坐在冰冷的石阶上,并没有像优美那样关心的说,地上太凉,别坐在地上。 也没有体贴的搬来椅子,让他坐,将他侍候的像大老爷一样,反倒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一屁股就坐到他的身旁。 严小开扭头看了她一眼,突地笑了一下。 秦盈疑惑的问:“笑什么?” “有人说,关了灯之后,所有女人都是一样的。” 秦盈淡漠的问:“那你觉得呢?” “我觉得这是扯谈,不管关不关灯,女人都是不一样的。” 秦盈的眉头蹙了起来,“你说这个想向我证明什么?证明你睡的女人很多,已经睡出心得与体会了?” 严小开汗了下,摇摇头:“我只想说,你和别的女人不太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因为我喜欢女人?” “这个,只算是其一吧!” “那另外呢?是因为我不像别的女人那样让你感觉舒服?” 严小开狂汗三六九,这女人有时候说起话来,真的很要人命的,“我……说的也不是这个不一样。” “那到底是什么?” “你给我的感觉,刚开始看你第一眼的时候,觉得你真的好美,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让人无法抵挡的魅力。” “这么夸张?” 严小开点头,“不夸张的说,当时我就有一种想将你拉进某个阴暗的角落,将你那啥!” 秦盈呆了一下,半响才骂一句,“禽兽!” 严小开自嘲的说:“对着你这种艳光四射魅力无限的女人,如果没有这种冲动,那不是连禽兽都不如?” 秦盈无言以对,只好问:“后来呢?” “后来我发现你很倔强,像是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这话,秦盈有点不爱听了,“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你弟弟的事情,你软硬兼施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先是想用武力压我,武力不行,又想绑架毕瑜威胁逼迫我就范,绑架不行,就死皮赖脸的来纠缠,最后还给我下跪……” 秦盈大窘,有点听不下去了,打断他说,“你翻起这些事来做什么,跟我秋后算账吗?” 严小开摇头,“不,我只是想和你说,你看起来虽然冰冷,麻木,强势,狠毒,可这些只是你保护自己的面具,剥开这层伪装,其实你是感性的,是脆弱的,是需要人来保护的……” 秦盈突然有种心头发酸,喉咙发紧的感觉,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但眼眶却已经无法自控的红了起来。 严小开伸出手,落到她的削弱的香肩上,将她轻轻的拉到自己的身上,让她伏在自己的腿上,然后才柔抚着她的纤背与秀发。 “我和你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从今以后,你不再孤独了,因为我会陪着你。你也不用再害怕了,因为我会保护你……” 秦盈抬起头来,声音嘶哑的问:“你这……是对我许下承诺?” 严小开指了指天上和周围,“花前月下,我不该对你山盟海誓吗?” “那你……是喜欢上我了?” 严小开叹口气,“我不愿意这样承认的,可我发现我好像真的有那么点儿了。” 秦盈眼神大亮,突地冒出一句:“那我可以泡毕瑜了?” 严小开:“……” 看见严小开发黑的脸,秦盈有点想给自己掌嘴,好好的说这个干嘛呢?只要和他待在一起,还怕没有机会吗? “呃,咱们不说毕瑜了!”秦盈忙撇开这个话题,“对了,刚才那个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哪个?” 秦盈凑到他的耳边,声音低得不行的问:“我是不是让你感觉不舒服?” 严小开:“……” 秦盈见他不语,有些恼羞成怒的在他的腰上拧了一下,“说呀!” 严小开不答反问:“你开始关心我的感受了?” 秦盈愣住了,好一阵才叹气:“我很想说我一点都不关心,一点都不在乎的,可是……” 严小开脸上终于有了笑意,“这么说,你已经心甘情愿的开始做我的女人了?” “你觉得现在这样,我还能有别的选择吗?” “听你这话,怎么感觉很无奈似的。” 秦盈冷哼:“如果我还可以选择,我当然想找一个更高一些的,更帅一些的,更厉害一些的……” 严小开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 “……不过,你对我,是真的好。我能够切身体会到。也许我能找个更高更帅更厉害的,却无法找到一个真心实意对我,而且还让我动心的……所以,我认了,而且早就认了。” 严小开欢喜了起来,揽住她就是一顿狂吻。 秦盈也配合的微启朱唇,直到感觉被他吻得透不过气了,这才推开他。 喘顺了一口气后,她才幽幽的说,“你对我,或许是真的好。可是你对我弟弟,是真的不好,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在变着花样不停的折腾他!” 严小开脸上一窘,“我那不是折腾他,是在教育他,你不觉得你弟弟这样的品性,要是再不悔改,迟早是死路一条吗?” 秦盈沉默了,好一阵才说:“既然你真的要替我管教他,那你就一定要管教到底,不能半途而废。否则……你休想我再跟你好,就算你硬来,我也会装死的不会有一点儿反应。” 严小开狂汗不停,连心点头,“放心吧。我会尽力的。对了,你弟呢?” “在房间里。” “在房间里干嘛?” 秦盈咬了咬唇,声音有些低的说,“翘着屁股在那儿!” 严小开差点没笑出来,伸手轻拍一下她的肩膀,“那你去洗澡,然后学你弟弟那样等我吧!” “去死!”秦盈狠打他一下,然后站起来说,“我已经洗过了!” 说完这一句,她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进了房间后,整理一下被褥,这就准备躺上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原以为是严小开这个急色鬼,所以没有故意没有回头,但耳边却传来了另外一个声音,“你和他鬼混在一起,不觉得羞耻,反倒满心高兴?” 秦盈心中一禀,忙转过头来,发现站在自己背后的不是严小开,而是自己的弟弟秦寿,眼中露出讶然之色,因为她不太敢相信,弟弟竟然用这种口气对自己说话。 秦寿神色冰冷,一双眼睛透着些茫然,却又带着一股愤怨。 看到他的双眼,秦盈心中微颤,“弟弟,我和他的事情,我以后给你解释好吗?” 秦寿就那样看着他的姐姐,“何必再解释呢?亲眼摆在我面前的事情难道还不足以解释呢?” 他的性格一向都是这么咄咄逼人的,但秦盈真的不认为他对自己也会这样,“弟弟,我……” “如果我是你,现在就去将他杀了!” “我为什么要杀他?” 秦寿愤恨的说,“因为他给我们的耻辱与伤害!” “不……” 秦寿突然怪笑起来,“他让你爽了,你舍不得杀他?” 秦盈羞愤的骂他,“秦寿,你闭嘴!我是你的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和我说话!” 秦寿漠然的说,“你不是我姐姐,你只是个贱人,我有什么不能和你说的!” 秦盈心中一痛,差点当场昏厥过去,因为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一直宠爱得无以复加的弟弟竟然会这样骂自己。 然而,让她更没想到的事情还在后头。 秦寿突然走前两步,手一扬,一把带着寒光的短刀就朝秦盈的喉咙直直挥去。 看着那把直直挥向自己的短刀,看着满布杀机的亲生弟弟,秦盈惊呆了,完全反应不过来。 她真的做梦都想不到,这个血脉相连的亲弟弟竟然会向自己扬起属刀。 刀子来得极快,瞬间就到了她的颈脖之前,只消再往前半寸,秦盈的喉咙就将被划开,鲜血就染红这个房间。 “卟”一声响! 秦寿的颈侧突然多了一只手,狠狠的砍到他的颈部,接着他的凶狠的表情就是一凝,刀子也再无法前进分毫,因为他已经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在他倒下去的时候,站在他后面的严小开才显现在秦盈的面前。 花容失色的秦盈看看严小开,又看看倒在地上的弟弟,整个人都显得痴痴呆呆的,仿佛还不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就是事实一般! 严小开走上前去,轻轻的将她揽进怀里。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秦盈才仿佛还魂似的,“哇”的失声痛哭起来。 严小开让她哭了一会儿,伸手在她的身上轻点了几下,然后她的身子就软倒了下去。 将她平放到了床上,盖上了被褥,严小开这就走了出去,回到厅堂上坐到八仙桌上,好一阵之后悠悠的说,“大师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坐坐呢?” 第488章 智取 门外没有动静。 大宅也静悄悄的,死一般的沉静,仿佛根本就没有人来。 严小开定定的看着厅堂的大门,门外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只有深浓得无法化开的夜色。 这样看了一阵之后,严小开摇头自语说:“看来只是我的错觉呢!” 人是感官动物,有直觉,就会有错觉,这是很正常的。 不过这一次,严大官人好像又犯迷糊了,因为他好像把直觉当成了错觉。 他家的大宅,确实被人光顾了。 那位不请自来的客人已经悄无声息的登了堂入了室,此刻正在厅堂里,就在他头顶的那根红色大梁上。 这人一动不动的悬挂在那里,像一只倒吊的大蜘蛛! 一双眼睛,深邃又狠厉,正紧紧的盯着下方的严小开,那冰冷又残酷的眼神,仿佛在盯着一只垂涎已久的猎物。 他的嘴里,含着一把短箫。 呃,一进来就吹箫,这玩得是不是太销魂了一点呢? 销魂? 这个词明显是错的,因为这位客人吹的箫不销魂,只勾魂。 这把短箫和别的箫不一样,因为它吹不出声音,只能吹出一枚牛毛小针。 针虽小,却带着剧毒,中者只消几秒,便会当场毙命。 此时,短箫一头的已经对准了严小开那仿如女人一样白皙的颈脖,这位善于吹箫的客人只要嘴一鼓,用力一吹,箫中的牛毛小针便会刺进严小开的颈背,结束他的性命。 显然,这位客人上门,不是为了讨茶喝又或是蹭宵夜,而是来要严小开的命的,既然如此,那他为什么还不吹呢? 难不成吹这个箫也要先酝酿一下,培养下情绪? 不,他之所以迟迟不吹,只是不想冒险,也不想浪费。 短箫里的毒针,仅仅只有一枚,吹出之后要更换,最少得要一秒半的时间! 一秒半的时间对普通人而言,一点都不长,滴嗒滴,这就过了。可是对高手而言,这一秒半时间就可能是成败的关键。 另外,这种毒针制作极为不易,而且成本极高,他今晚仅仅只带了一枚来而已,不是他认为一枚就足够了,也不是他吝啬的不想多带,而是他就仅剩这么一枚了! 所以,他只能等! 等一个最佳的时机! 等一个将目标一击毙命的机会! 其实,这种机会,严小开一直都在给他。 严小开一坐下来,就将背后的空门完全暴露了。可就在他要鼓气吹针的时候,这厮却又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大师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坐坐呢?” 这话,让他犹豫了一下,有点分不清这到底是机会,还是陷阱。 高手之争,一个细小的错误判断,那就可能导致全盘皆输。 不过庆幸的是,随着年纪越长,他的耐性已经越来越好,所以……他等得起。 严小开今晚的心情,显然也算不错的,因为他坐下来后,自顾自的开始摆弄起茶具,洗杯,烫杯,换茶,洗茶…… 看见他清闲自在,有条不紊的做着这些事情,梁上之人一阵牙痒,在他端起茶壶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嘴一鼓,一口气猛地朝短箫中喷去。 “呼!”轻微得不能再轻微的箫声中,箫中的小针疾射而出,直直的朝严小开的颈背射去。 这一针要是被射中,严小开恐怕只能等老天垂怜,让他再次穿越重生了! 然而,就是在短针射出的那一瞬间,严小开却一巴掌拍到自己的颈上,颈部也正好偏了偏。 短针几乎是擦着他的颈边肌肤而过,然后轻飘飘的落到地上。 一针落空,梁上那人气得差点没咬碎老牙。 严小开却仍是无知无觉的样子,低头捡起桌下一盘不知是揽菊,还是黑猫神的蚊香,一边用打火机点燃,一边自语:“这都入秋了,怎么还有蚊子呢?” 这又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时间也超过了一秒半,如果梁上那人还有短针的话,还可以再一次送严小开去见阎王。 可是没有如果,他准备得太不充分了! 严小开点燃了蚊香之后,沏的茶已经有味道了,芳香四溢,在梁上的那人都能闻到。 严小开从托盘上取了两个白色的小杯,端起茶壶倒满了两杯,然后才说:“大师,在上面如果累了的话,那就下来喝杯茶吧!” 梁上的那人脸色一变,心里浮起一种被人愚弄了的感觉,这厮早发现自己在上面了,竟然还装模作样,实在是该死! 不过,形迹既然已经被人家发现了,也只能从梁上飘了下来,然后稳稳的坐到了八仙桌上,阴沉的双目紧紧的盯着严小开。 严小开和他对视一眼,脸上浮起淡淡的笑意,将一杯茶推过去。 “我一般喝茶,只喝铁观音或大红袍,但想到大师是台省过来的,那边的人喜欢喝乌龙或普尔,所以我今晚沏了一壶冻顶乌龙,很好的茶叶,大师不妨尝一下。” 不错,这从梁上飘下来的人,正是那位人生履历充满传奇色彩的明智大师。 不过明智大师不远千里而来,却不是为了喝茶的,只是看着神色淡然轻松的严小开,他又不免涌起了一些好奇,“你知道我要来?” 严小开点头,“我不但知道大师要来,而且已经等候了很久!” 明智大师讶然,“呃?” 严小开是个正直的人,所以说话也很直白,“我知道,那班雇佣兵的刺杀行动失败之后,大师恐怕就免不了要亲来一趟,所以早早就等着你来了!” 明智大师的双目突地一沉,“上一次在别墅中逃走的人,就是你?” 严小开有些惭愧的点头,“不好意思,那个人就是我!” 明智大师想到自己和秦兰香那一晚所做所说的事情,眼中的杀机尽露,浓郁得无法化开。 严小开无动于衷的看他一眼,然后目光又落到他面前一动也未动过的茶杯,语气平淡的说:“大师,你不喜欢喝茶吗?” 明智大师冷哼:“你应该知道,我来这里,并不是来喝茶的。而且我也不喜欢喝乌龙。” 严小开笑笑,“大师恐怕不是不喜欢喝乌龙,而是怕我在茶中下毒吧!” 明智大师冷哼一声,“难道你没有吗?” “有客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严小开哈哈大笑起来,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然后带着嘲讽的说,“大师,你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明智大师的脸角勾了一下,显然是有那么点不自然,但人老灵,鬼老精,他还是不去碰桌上的那杯茶。 严小开说,“大师,上次一别之后,我真的很仰幕大师的风采,很想堂堂正正的向大师讨教一二,可是当时我那个哎呀丈母娘太过狠心,一枪差点没把我给打死,回来之后,连着躺了好几天,直到现在,身子骨也不利索。咦,你不知道我哎呀丈母娘是谁吗?就是你的那个相好啊,那天晚上我亲眼看见你们两个……” “够了!”明智大师恼羞成怒的一拍桌子,冲严小开沉喝:“既然你想和我堂堂正正的讨教,那么现在我就给你机会。” 严小开摆手,像是对一个极品红颜知己一般温柔的说,“不急,不急,大师,我们有一整夜的时间呢,在深入切磋之前,不妨先聊一聊,怎么说,你我彼此都不算是外人不是吗?” 明智大师的眉头皱了起来,因为他终于发现,这厮要比想象中的还要难缠呢!声音冷漠的道:“东西可以乱吃,话最好别乱说,我和你没有关系,我和你也没有什么好聊的。” 严小开笑了,“有句话是这样说的,一回生,两回熟,三回就会很舒服,大师不和我聊的话,怎么知道我们没有什么好聊,又怎么知道我们聊不聊得来呢?” 明智大师已经在暗中蓄劲,随时准备出手了,因为这厮实在是太咯嗦,咯嗦得他有点受不了了,准备将他解决了,再把那个秦盈给搞定,然后捆了秦寿就连夜回台省,只是严小开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的内气微滞了一下。 “大师,你难道不想知道秦寿为什么突然间回来这边吗?” 明智大师下意识的问,“为什么?” 严小开是个实在人,自然只会说实话,“其实也很简单的,上次我在大师和哎呀丈母娘的联手夹击之下,狼狈得不行的逃出了那座别墅,我躲在那片草丛里的时候,你以听到车门声,以为我上了那辆甲壳车汽车,其实我并没有上车的,我仍然还在那片草丛里。” 明智大师有些惊愕,“你当时还在?” 严小开点头,“是的,你听到的车门声,仅仅只是我和同伴施的障眼法罢了!” 明智大师听了这话,脸色铁青一片,因为他竟然又被这小子耍了,眼中的杀机更浓,时至今日,没有谁再敢耍已经成为大师的他,更何况是连耍两次。 这厮,今晚必须得死,死得不能再死! 在明智大师下这个冷酷决定的时候,严小开却无知无觉似的继续说个不停。 “当时我一直躲在草丛里,直到大师和我那个哎呀丈母娘离开的时候,我才敢从草丛里出来,大师不好惹,哎呀丈母娘也很厉害,晚辈真的怕怕,立即就想走了。可是后来想想,哎呀丈母娘想要秦盈的命,大师要做帮凶,而我又想和秦盈在一起,日后恐怕免不了和大师再碰面。与其被动,不如主动一点,所以我就返回了别墅。” 明智大师不是个糊涂的人,否则他也不可能成为大师,只是稍微想想,便明白后面发生的事情。 “你回到别墅之后,悄悄的对秦寿做了手脚,然后等你回来搞定了那班雇佣兵后,你就将秦寿召唤了回来,因为你知道,他要是回来了,我必定后脚跟着就到,因为我不但答应了秦兰香要杀掉秦盈,还答应了她照顾秦寿,是这样吗?” 严小开连连点头,“大师果然是前辈,晚辈好生佩服。” 明智大师警惕的看看周围,凝神静气一阵之后又疑惑的问:“既然你这么辛苦的请了我来,怎么不见你设埋伏呢?难不成你以为你这点儿身手,有资格和我一决高下?” “大师的身手,我已经领教过一小下的。说实话,要真的论实力,晚辈恐怕不是大师的身手。” 明智大师问,“所以呢?” 严小开笑了,“既然不能力敌,那我只好智取!” 第489章 明智大师很明智 明智大师必须得承认,严小开是一个很有趣的对手,不但善于玩小聪明,还善于和别人聊天! 另外,明智大师还必须得承认,和严小开聊天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因为他会毫无保留的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你。 这么二,二得又这么有趣的对手,是他平生从未遇到过的。 不过现在,该聊的已经聊得差不多了,是时候该送这个有趣的对手上路了,只是当他准备出手的时候,却突然听见严小开说要智取自己,暗里十分的不屑! 因为在他看来,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阴谋诡计都是空谈,不过看他说得信心十足的样子,忍不住又有些好奇! 想了一下后,他决定再等一下,反正已经聊了这么久,也不在乎这一时半刻了! 反正自己想要让他三更死的话,他是绝对活不到五更的! 明智大师饶有兴趣的问:“你准备怎么智取我呢?” 严小开不答反问,“大师之所以能成为大师,应该对奇门八卦阴阳五术十分精通吧?” 明智大师有些谦虚:“精通不敢说,只能说略懂一二的。” “那大师应该知道苗疆的一种虫子吧,这种虫子似草非草,似虫非虫,夏天是虫,冬天是草……” 明智大师听得有些莫名其妙,“你说的莫非是冬虫草?” 严小开摇头,“非也,它叫冬寒草,和冬虫草很类似,但冬虫草是名贵的滋补药材。冬寒草却是难求的剧毒之物。而且两者的形态与生长也恰好相反,冬虫草在夏天的时候是草,冬天的时候是虫,冬寒草却是夏天的时候是虫,冬天的时候是草。” 明智大师没想到严小开突然扯到这种闻所未闻的冬寒草上面,耐着性子问:“那又怎样?” “这种冬寒草很奇特,长成之后就像是一段枯萎的草根无异,不识货的人,一般会无视。但识货的人只要将它收集回去,浸于温水中,它身上所带的剧毒就会全部释放到水中,这个温水就成了毒液,然后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放在这毒液之中浸泡一下,就会沾染上剧毒,成为剧毒之物。” 明智大师像是听梦一般,“虽然贵为大师,但我还是很惭愧,因为你说的这个东西,我从来都没有听过,而且我也不明白,你莫名其妙的和我说这个做什么?” 严小开笑而不语,只是伸手指了指桌下。 明智大师小心谨慎的盯着他,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下桌下,桌下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盘正缓慢地燃烧着的蚊香。 严小开淡淡的问:“大师可曾看到桌下有一盘蚊香?” “那又怎样?难不成你要告诉我这个蚊香也是名牌,从国外进口过来的?价值万金?” 严小开摇头,“非也,这蚊香只是一般的揽菊蚊香,两块五一盒,一盒十片,一晚一片,可以管用小半个月,呃,对了,不知道是物价上涨得太快,还是我家前面那个小超市的老板黑心,上个月两块五就可以买到,这个月却必须三块钱了!” 明智大师啼笑皆非,“你和我说这个到底做什么?” “大师莫急,我马上就说重点了,之前的时候,我成功将秦寿从台省召唤了回来,心想着大师肯定随后就会到的,所以我就把蚊香放到那种冬寒草的毒液里浸泡了那么一天,然后又放在阳光下暴晒了三天,直到刚才的时候,才点燃了它。” 明智大师脸色骤变,运气自查,没有发现任何异状,“你又耍我?” 严小开摇头,“大师这么难耍的人,晚辈哪敢造次。” 明智大师:“……” 严小开又强调:“我是一个正直的人,一向只说实话,大师仔细想想,你从梁上下来后,我可曾说过一句假话?” 明智大师脸色变得有些白了,因为这厮刚才咯咯嗦嗦的说了那么一大通,除了后面的冬寒草,其余的好像都是实话。 “大师以为晚辈和你说了那么多,目的是为了什么?其实也不为什么,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让大师多吸一下这个冬寒草的毒香罢了。要知道这个冬寒草的毒要发作起来是相对缓慢一些的!” 明智大师巨怒,一掌将那张结实的八仙桌拍得四分五裂,嚯地站起来:“你个王八蛋!” 严小开有些可惜的看着自己那张肢残一地的桌子,叹口气:“得罪大师的是晚辈,桌子何辜。” 明智大师暴怒过后,又突地笑了起来,“你所说的冬寒香,完全是无稽之谈。世上真有这么毒物,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而且如果我中了毒的话,你也肯定中了毒!” 严小开又叹口气,“天地之大,无奇不有,大师不知道的事物,又何止一二。我虽然也可能和大师一样中毒,但我也有可能事先已经服了解药。” 这句话说得很中恳,也很实在,明智大师不由滞了一下。 严小开突地却又笑了起来,“不过这一次,大师真的说中了,冬寒香这种东西,确实是无稽之谈,世上根本没有!” 明智大师这下完全愣住了,脑袋也被绕得有些许迷糊,因为他搞不懂这厮说的话,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 “大师,晚辈再说一句实话吧,其实我故意和你东拉西扯,并不是让你多吸一点这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蚊香,仅仅是给外面的援手争取些时间,让他们将你所带来的人尽快解决掉,让我毫无后顾之忧的和你放手一博而已!” 明智大师闻言,脸色再变,把手伸到嘴角,吹了一个诡异无比的口哨。 只是连吹了好几次,外面的院子仍听不到丝毫的动静。 严小开摆手:“大师不用吹了,这次我真的没有老点你,你带来的那些人,已经全都玩儿完了!而你也陷入了重重包围之中。” 明智大师怒了,怒到极点,不但脸红脖子粗,那颗油光瓦亮的光头也泛起了红光,整个人看起来极为狰狞恐怖,尤其是那双散发出浓浓杀机的眼睛。 “好吧,差不多是时候和大师堂堂正正的对决了!”严小开微退两步,扬起了手说,“大师可认得这枚银针!” 明智大师仔细看看,发现他两指之间捏着一根长长的银针,针柄和针尖都极为的独特,不由冷笑:“这原本就是我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不认得。” “我想就是你的这根银针,让秦寿迷失了神智,让他的连自己的亲生姐姐都照杀不误吧?” 明智大师不答反问:“你就是从秦寿身上的这根银针,发现我来了?” “不错,不过大师的功夫真的很高明,我在厅堂上凝神静气的坐了那么久,竟然没发现你就在我的头顶,直到你射出暗器的时候,才发现你的存在。晚辈对大师的敬仰真的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到现在还在涌啊涌啊!” 明智大师拉开了架势,“好吧,你今晚说的话已经够多了,是该时候上路了。” 严小开竟然也点点头,“好,这银针先请大师收好。” 说着,手一扬,银针疾射而出。 看着迎面而来的银针,明智大师十分的不屑,太弱了,太没劲道了,简直是不值一哂嘛! 明智大师轻轻的一伸手,那枚射来的银针就被他奇准无比的捏在了指间,然后叹气摇头:“严小开,你相信吗?凭你这样的身手,最多十招,我就能取你颈上人头。” 严小开点头,“我相信,所以我并没有打算真的和你打!” 明智大师冷笑:“这可由不得你!” 严小开也跟着笑了起来,“刚才确实是由不得我,现在却不见得!” 明智大师脸色微变,“什么意思?” “大师不妨先看看自己的手。” 明智大师垂头看去,发现自己接针的两根手指竟然黑一截,仿佛是被墨汁染了似的,再细看一下那枚银针,发那从针尖到针柄的上半段,都被沾染了一些黑色的液体。 “桌下的那盘蚊香,我虽然没沾什么毒液,可是这枚银针,我却是沾了毒液的!” 这话,无疑又是实话,因为明智大师的手指已经黑了。 明智大师忍不住嘶吼连连,因为他实在没办法接受自己又一次被小子耍了的事实。 在他就要不管不顾,趁着毒发之前将严小开碎尸万段之际。 严小开又张口:“大师,你难道不想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毒,这毒又有没有药可解吗?” 明智大师顿住了脚步,双目紧紧的盯着严小开,成为大师之前,他烂命一条,什么都不在乎。可是成为大师之后,享尽人间富贵,留恋繁华璀璨,已是惜命如金,所以忙问:“这是什么毒?” “大师能解我下在秦寿身上的虫蛊,说明大师对苗族蛊术十分的有研究,所以这一次,我下的不是蛊毒,而是师传的一种五毒散,这种毒是比较温和的,因为它沾到身上后,虽然会迅速弥漫全身,然后渗入血脉,最后汇集于心脏,但不会立即就让人死亡,仅仅只是会使心脏渐渐的加速跳动,然后越跳越快,最后在奔马狂跳中心跳骤停而亡,这个从生到死的过程,最少有三天的时间,不过见效却是挺快的,大师,你现在有没有感觉自己的心跳比平时快了一些呢?” 明智大师下意识的用手捂到心脏上面,心跳仿佛真的要比平时快了许多。 其实到底是不是真的快了,他并没有仔细去计算,屡屡被坑,他已经坑得晕头转向心慌意乱,哪还能冷静的去思考呢! 心一慌,心跳又哪能不快呢? 明智大师虽然心有惊涛骇浪,但表面还努力作出平静的样子,“这毒可有解药?” “没有!” “啊?” 严小开笑了起来,“大师别紧急,我开玩笑的,我和大师又没有深仇血恨,怎么可能给你下无解的毒药呢!这毒有药可解的。” “有解药!”明智大师松了一口气,眼中冒起了精光,衣袖无风而动,显然已经蓄劲在身,“既然有解药,那就好办了!” 第490章 连大师都敲诈 明智大师明显要发飙了。 他的衣袖已经无风自动,面目因充血显得更加狰狞,就连那颗光头也冒出了青乌色的杀气。 严小开呢? 他竟然不退反进,大踏步向前,直直的逼到明智大师的面前,目光平视着他。 “大师,我劝你还是不要激动的好,刚刚我说从生到死三天时间,是指在安安静静不动怒也不运气的情况下。如果你要发蛮发狂,只消三分钟,你的心跳就快如野马奔腾,然后从里面死到外面。” 明智大师原本还有些许疑虑的,可是看到严小开毫无惧意的欺上前来,还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与口吻对自己说话,神情当即一滞,隐约之间仿佛感觉自己的心跳更快了一许,想到爆体而亡的恐怖结果,顿时冷汗涔涔的,僵持了片刻,终于还是颓然的散去功力。 生命只有一次,谁敢拿来开玩笑呢? “呵呵,那谁,严……不,贤侄,咱们不但是江湖中人,而且严格说来,彼此不算是外人,你不介意我这样称呼你吧?” 看到明智大师的态度转变,严小开心里一块大石终于落了下来,不过却反问道:“咦,大师,刚才你不是说和我不熟的吗?” 明智大师脸不红气不喘的说:“贤侄不是说一回生,两回熟,三回就舒服的吗?哈哈,你是秦盈的男人,我是她母亲的男人,咱们真的不算是外人呢!” 严小开哈哈一笑,人不要脸则无敌,明智大师之所以能成为大师,是绝对有道理的,不由感叹:“大师法号明智,果然即聪明又智慧啊!” 听到这种夸奖,明智大师瞬间就一个头两个大,讪讪的说,“贤侄,不要再嘲讽我了,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我这点智商跟你一比,连给你提鞋的资格都没有啊! “大师实在是太谦虚了。” 明智大师没有继续跟这厮扯皮,因为已经扯了一整晚,他真的被扯累了,真的陪不起他了,所以直入主题的问:“那个……贤侄,解药呢?” “解药我当然是有的,不过大师应该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自然也没有免费的解药。”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明智大师很早很早之前就明白这个道理,尽管他已经很久没败过了,但对这种感觉并不陌生,所以忍着羞怒,识相的问:“贤侄想要什么?” “这第一,自然是不能再看到你伤害秦盈了。” 只要能拿到解药,暂时答应了他又何妨,等自己身上的毒解了,哼,到时你就知道大师的厉害了! 明智大师这样想着,立即爽快的点头,“我答应你!” 严小开接着又说,“这第二,上次我在台省受挫,精神和肉体都受了伤害,至今心里仍留着阴影,大师应该多少给点儿赔偿,才能抚平我身心的创伤了!” m的,要勒索我? 明智大师心中怒火腾腾而起,可是想到怒火会使毒素加速渗透,赶紧压着火气,强颜欢笑:“好说好说,不知道贤侄想要多少。” “嗯~~”严小开托着下巴想了一下:“要得少了,对不起大师你的身份,这样吧,大师就随便赔个一亿八千万好了。” 一亿八千万? 草,你不如直接去抢! 老子汗流浃背给女人开个光,有时候才挣那么几万新台币! 你一张口就要我一亿八千万,你tm当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啊? 明智大师在心里痛骂不停,艰难的张嘴:“这个……” 严小开淡淡的问:“大师,一亿八千万换一条活路,这笔生意,你觉得亏了?” 明智大师今时今日的身价,当然不只一亿八千万,可是让他掏出一亿八千万来给严小开,那无疑是比割肉还疼。然而死与割肉之间,任谁都会选择后者的,痛定思痛之后,他只能说:“贤侄,这个……你要的是一亿,还是八千万,那个……我只有台币。” 严小开摇摇头,“大师,是你耳背,还是我表达得不够清楚,我不是要一亿,也不是要八千万,我是要一亿八千万!” 明智大师:“……” 严小开语气缓了缓,“不过你说只有台币,那……好吧,就台币。我这个人不但正直,而且极好商量的!” 明智大师无力的点头,心里却强烈希望与严小开家的女性长辈发生超友谊关系。 严小开看见他点头,立即拿来纸笔,将自己的银行账号写给了他,“那麻烦大师现在就转账吧!” 明智大师咬牙切齿的说,“你信不过我?” “大师是台省赫赫有名德高望众的大师,牙齿当金使,我怎么可能不相信呢?但我更相信银行给我发来的短信通知。” 明智大师犹豫一阵,终于一把抢过那张纸条,然后掏出手机,强忍着割肉一般的疼痛让自己的会计财务兼出纳进行网上银行转账。 不多一会儿,严小开的手机就传来了一声信息响! 严小开掏出来看看,发现银行发来了进账通知,微笑着点点头,“大师果然是言而有信之人,人品刚刚的。晚辈对大师的敬仰真的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不停的涌啊涌啊!” 看着他小人得志的嘴脸,明智大师真的很想一巴掌拍过去,活活将他劈得头脑开花,脸上浮起虚伪的笑,心里却阴狠的道,我的钱是那么好拿的吗?我怕你有命拿,没命花啊! “贤侄啊,钱我已经给你了,你看……” 严小开打断他道:“大师,我还有一个要求!” 明智大师怒得不行,“还有?” “最后一个!” 明智大师耐着性子催促,“说吧!” “大师拿到解药后,咱们互不拖欠,以后你别找我的茬,我也不寻你的麻烦。最好就是以后老死不相往来,这样可好?” “好,当然好,再好也不过了!”明智大师连连点头,为了让严小开更痛快的交出解药,甚至又补充:“那天晚上,你也听到的,其实我并不想伤害秦盈,怎么说他也是我的侄女,只是……大家都是男人,你应该懂的。” 严小开体贴的说,“大师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我可以理解的。” 明智大师忙说:“那解药呢?” 严小开伸手往身上摸了摸,又摸了摸,再摸了摸,最后摇了摇头。 眼巴巴的明智大师急了,“什么意思?” “没有呗!” 这下,明智大师彻彻底底的暴走了,怒得眦牙裂目的吼了起来,“严小开,你大爷的,你又耍我!” 严小开皱了皱眉,一副责备的口吻:“大师好歹一把年纪了,脾气怎么还像愣头青一样急躁呢?这点真的不好,得改!否则……很容爆血管的。” 明智大师:“……” 严小开接着又说,“解药呢,我身上确实没有,但解药的配方我却是熟记于心的,而且配方上的药材家里也有现成的,我马上制作,最多十分钟就可以配制出来了!” 明智大师这才勉强平静下来,可是他发现自己的额头已经湿了,一边抹汗,一边在心里骂道:日的,真的没办法跟这厮呆下去了,不然不被毒死,也会被吓出个心脏病来,然后活活气死的。 严小开是个很矛盾的人,因为他咯嗦的里时候比悟空的师父还咯嗦,干脆的时候却比雷阵雨还干脆,说完这话之后,他立即就从厅堂的大柜子里拿出一个特大的蛇皮袋,蛇皮袋里面装着几十上百个小袋子,袋子里又各装着不同的树皮草根。 严小开取来一个大号的研药罐,然后从各个小袋子里取出一点药材放进去,最后就开始一点一点的用捣锤碾碎。 龙胆草,射干,鸦胆子,白头翁,地骨皮,芒硝,天竺黄,罗布麻…… 这些药材,有些是常见的,有些是罕见的,但不管常见不常见的,明智大师都认识,因为他原本就精通药理! 严小开将药材全部捣碎,然后加入开水,搅拌几下之后,一碗解药就新鲜出炉了。 “大师,给!每隔七天服一次,连服三次,你体内的毒素就去净了。剩下的两副解药,我会让秦寿回台省的时候带给你!” 明智大师接过,然后就毫不犹豫的吸吸溜溜喝起来。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明智大师刚才已经看过了,严小开所用的药,全都是温凉解表攻毒散结的药材,没有剧毒药物,而且从药方的搭配来看,也完全符合解药的配制规律,所以他喝起来才会那么果断干脆,最后甚至连那些药渣也塞进嘴里狠嚼着咽下去。 看见他将药汁连渣都不剩的喝下去,严小开笑了,“大师,咱们现在彻底的不拖不欠了。” 明智大师也笑着颌首,只是笑容未停,目中凶光一露,嘴里暴发出一声巨吼,人已经如出笼猛虎般直扑向严小开…… 第491章 你死,我活 看见明智大师突然发狂似的向自己扑来,严小开大惊。 庆幸的是他一直都在提防着这老家伙,所以迷踪九步急展,人已经瞬间疾退而去,堪堪的避过这一击。 “大师,你这是做什么?” 明智大师并没有趁势再攻,只是伸手一抄,将那个麻包袋抄到了手中,他的目的原本就不是严小开,而是那麻包袋药材。 “严小开,纵然你智多如妖又怎样?你千算万算,终于还是算漏了一样。” 严小开疑惑的问:“我算漏了什么?” 明智大师指着自己,“我出身于世家,精通奇门八卦阴阳五术,岂会不通药理,刚才你当着我的面配制解药,我已经将你所用药材的用法,份量,先后顺序,通通都谨记于心!” 严小开一拍脑门,捶胸顿足的骂了起来,“靠,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百密一疏,百密一疏啊!” 明智大师桀桀的怪笑起来,严小开越是自责自怨,他就笑得越是得意! “姓严的,现在我已经能自己配制解药了,我看你还能把我怎么样?” 严小开拱手:“大师智慧无双,晚辈真的自愧不如。” 明智大师笑了一阵,终于停了下来,阴狠无比的直盯着严小开。 “姓严的,老子自认为机智过人,可今晚竟然被你当猴儿似的耍得团团转。现在,你的威风已经过了,是该时候轮到我了!” 严小开弱弱的问:“大师,你准备怎样对付我?” “我先要将你活活的打残,然后把秦盈拉过来,当着你的面好好的调教调教她。,你这么年轻,很多知识你不懂,这回就让大师我来让你长长吧!” 严小开皱起眉头,“然后呢?” 明智大师目中露出残酷之意,“然后嘛,等我玩够了,我会当着你的面,先把她活活杀死,让你受尽痛苦与折磨后,再送你跟她一起去下面团聚!” 严小开自认为是个涵养很好的人,一般情况下,绝不问候别人的娘亲,但这次,他真的有种冲动了! “大师,那天我看着你捧着秦兰香的脚亲得津津有味,我已经大约猜到你是个无耻的人,可是现在看来,我还是远远低估了你无耻的程度!” 明智大师已经完全扭转了局面,从一个猴儿一跃成为胜利者,身为胜利者,自然要有胜利者的包容与姿态,所以他不怒反笑,“严小开,你放心,一会儿我也会让你的女人尝尝我的脚趾,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的那种。你相信我做得到吗?” 严小开点点头,“我相信你有这么卑鄙,但我不相信你有这样的能力!” 明智大师冷哼:“严小开,直到这个时候,你还不醒悟?” 严小开啧啧的叹息摇头,“蠢货就是蠢货,死到临头,竟然还不知死。” 明智大师怒吼:“你说什么?” “大师真的相信刚才银针上所沾黑色液体是五毒散?” 明智大师愣住了,“难道不是?” 严小开笑了,像看个白痴似的看着他。 “大师,拜托你有点常识好不好,五毒散,五毒散,何谓五毒散知道不?不知道?那头痛散你总该知道吧,头痛散里面装的是什么,是粉末,那才能称作散,可是刚刚银针上沾的是粉末吗?” “这……既然不是五毒散,那黑色的是什么?” 严小开淡淡的说,“只不过是很普通的墨汁罢了!我在秦寿身上发现这针的时候,将它拔出来,出门的时候就在书桌上的墨水里面沾了一下。” 明智大师疑惑的垂眼往自己的指头看去,发现两根指头的黑迹依然,抬起来嗅了一下,墨香扑鼻,不由得一声惨笑。 “我竟然又被你给耍了!” “大师虽然不好耍,但耍起来还是挺有趣的。” 明智大师怒到了极点,却又冷笑起来,“既然针上没有毒,我还有什么好怕你的?” “是啊,针上虽然没有毒,可是解药之中却有毒的!” 明智大师叫了起来,“不可能,解药我亲自看着你做的,龙胆草,射干,鸦胆子,白头翁,地骨皮,芒硝……这些种种药材,都不含毒性成份,相互配伍也不会产生毒性,就算那调药的水,我也亲自看着你接的纯净水,所以解药怎么可能有毒!严小开,你耍得我够多了,你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当吗?” 严小开点头,“大师果然是个细心之人,观察得不是一般的细致呢,可是我用来研药的那个研药罐呢?事先你可曾看到里面所盛的是什么?” 明智大师的脸色突地一白,整个人都滞住了,仿佛被天雷击中了一般,好一阵才喃喃的问:“那药罐里面原来装着什么东西?” 严小开摇头,“没有东西!” 明智大师闻言差点没哭出来,神色有些凄楚可怜的说,“严小开,我承认你很厉害了好不好,你就别玩我了!” 严小开很诚实的说:“大师,这一次我真的没有骗你,那罐子里真的没有装什么东西,不过之前,我一直用这个罐子来研制毒药,例如五毒散,断肠丸,夹竹桃,马钱子……各种各样的毒药都曾在这个研药罐里辗碎过,但我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那就是我用这个研药罐制完毒药后,从来不洗,日积月久,各种毒药的残垢已经紧紧依附在上面,这个普普通通的研药罐也早就变成了毒罐,只要加点水进去,甚至不用搅拌就是一杯致命的毒药。我放的那些龙胆草,射干,地骨皮什么的,只是迷惑你的烟雾弹罢了!大师,你怎么不想想,我在台省的时候已经亲眼看见过你给秦寿解蛊,你以为我还会蠢到当着你的面制造解药吗?” 明智大师无力的跌坐到的地上,不是被坑得太惨,失魂落魄所至,而是双腿突然开始发软无力,让他跌坐下去的。 他中毒了! 这一次是真的! 他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无力,四肢越来越麻痹,心跳也越来越快。 感觉到死亡一步步逼近,明智大师的脸色变得前所未有的苍白,喃喃的问:“这毒药,有解吗?” 严小开定定的看着他,好一阵才摇头:“大师,很抱歉,这个研药罐,我用来制作过太多的毒药,上面的毒性如何,又该用何药来解,我自己都不清楚!” 听到这话,明智大师绝望了,双目中突地精光一冒,整个人从地上弹起,双拳齐出,拳头带着滔天盖地不可阻挡之势直直的砸向严小开的前胸。 垂死的猛虎,也是猛虎,而且是最可怕的猛虎,因为它很可能用最后的力气,用它锋利的獠牙,生生撕开敌人的喉咙,让敌人来垫尸底。 严小开前一世在山上学艺的时候,遭遇过猛虎,知道它的习性,所以哪怕明智大师看起来已经奄奄一息,不堪一击的模样,他仍然一直警惕的提防着,所以在明智大师暴跃而起的瞬间,他已经使出全力的退避。 “轰”的一声响,严小开虽然逃开了,可是他身后那面水泥钢筋所铸的墙壁却遭了殃,生生被轰出了两个大洞。 没等明智大师将双拳从墙洞上退出,严小开已经欺近,一脚狠狠的朝他的腰际踢去。 很快,很猛,很直接的一脚。 这样的一脚,对于明智大师这种已经开始登堂入室的绝顶高手而言,是算不得什么的,奈何他已经是剧毒缠身,刚刚攻出双拳之前就已是强弩之末,所以这一脚直接就将他踢得飞了出去。 从厅堂直接空过厅门,飞出了院外。 “卟!”在他落地同时,院子里的灯光也同时亮起,尘土飞扬中,明智大师一动也不动的趴在那儿。 严小开走出去的时候,看见他一双眼睛正怨毒无比的瞪着自己,不过胸膛还在起伏,显然并没有断气。 只听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严,严小开,我,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严小开点头,“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因为我原本应该堂堂正正的和你打一场的,不过如果那样的话,现在倒在这地上的,恐怕就不是你,而是我了!原本,我该用一个更温和一点的法子的,可是大师的武功比我高强太多,为了秦盈,为了我自己,我不能冒险,只能用这种直接又有保障的办法。” 明智大师挣扎着想翻过身来,可是身上已经没有力气,只是勉强侧了一身子,双手捂到剧痛如绞的胸口上。 “如果,如果我不上当,不相信你满嘴的胡说八道,直接和你拼命,那,那又是怎样的结果?” 严小开摇头,“对不起,大师,就算是那样你也没有胜算的!” 明智大师表情已经变得无比痛苦,出气多,入气少了,“你……你……不是说你的武功……不如我吗?” “是的,我的武功确实不如你,单打独斗,我绝对不是你的对手,可是我有帮手啊!” 明智大师:“……” 严小开伸手出,从他的脑后虚空一托,一颗轻微晃动的红点便落在他的掌心上,随着他的手掌移动,红点也跟着缓慢移动,然后落到明智大师的眼前。 “大师你看,这是狙击枪的红外线瞄准点,从你在梁上落下那一刻开始,我的小伙伴就在对面的高楼里用狙击枪瞄准了你的后脑勺,只要我一个动作暗示,你就会被当场爆头!” 在明智大师看来,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都将是空谈。 然而在严小开看来,在狙击枪面前,再高武功的绝顶高手都是纸老虎! 看见明智大师马上就要死了,严小开急忙问:“大师,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能告诉我,那个会用剑阵的组织叫什么吗?” 明智大师笑了,嘴巴张了张,无声的动了两下,然后笑容就永远凝结在了脸上…… 第492章 小舅子 明智大师死了。 看着他逐渐开始冷却的尸体,严小开没有太多的同情,在这个尔虞我诈弱肉强食的时代,对敌人仁慈,那就是对自己残忍,如果今晚明智大师不死,那么死的就会是他和秦盈。 不过,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就死在眼前,心里总是难免唏嘘感叹的,这种感觉和死了一只猫一条狗一样,站在那里一阵之后,严小开才悠悠的问:“你会觉得我很残忍吗?” “我……我不知道!” 一个声音从严小开的身后传来,赫然就是秦盈的弟弟秦寿。 严小开转过头来,目光紧盯着他,“他不但想要杀我,还想杀你姐,而且还要你亲手杀死你姐,你觉得这样的人不该死?” 被他的眼睛一盯住,秦寿立即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慌忙退避闪烁,根本不敢与他对视。 他被拍晕之后,很快就醒转了过来,从房间出来后,看见明智大师和严小开在对峙,他就躲在房间与厅堂的过道里,所以厅堂里发生的事情,几乎全落在他的眼里。 刚开始的时候,听见严小开煞有介事的说那个冬寒草,以为那盘蚊香真的带有剧毒,所以赶紧的捂住口鼻,拼死命的屏住呼吸! 后来听说是假的,世上根本就没有冬寒草这种东西,这才终于得以喘过一口气! 不过他却不得不佩服严小开以假乱真的演技,简直是骗死人不偿命啊! 接着,严小开说那根银针上有毒,原本他是不信的,可是看到明智大师的手黑了,黑得发紫,这显然是中毒的征兆,所以忍不住又信了。 再后来,严小开说那黑色的东西并不是毒,仅仅只是墨汁,真正的毒药在那个看起来普普通通一点也不出奇的研药罐里。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终于知道,严小开原来是如此的老谋深算诡计多端,阴险狡猾的程度简直是让人防不胜防。 明智大师在秦寿的眼中,是一个很厉害,很恐怖,甚至是很了不起的大人物,可就是这样的大人物,到了严小开的手上,竟然像只猴儿似的,被耍得团团乱转,最后落得个活活被玩死的下场。 那么自己呢? 这厮如果真的想自己死的话,岂不是像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严小开没听见秦寿的回答,反倒是看见他在瑟瑟发抖,不由问:“你在害怕什么?” 秦寿哆嗦的指着明智大师,“他,他……” 严小开淡漠的说,“他已经死了,死得不能再死,你还有什么好怕的?” 秦寿结结巴巴:“我,我……” 严小开看见怯懦的看向自己,眼中透着恐惧,顿时就明白过来了,“你怕的不是他,是我?” 秦寿想点头,可是又不敢。 严小开笑了,“秦寿,你相信吗?如果我想要你死的话,这会儿别说是你的尸首,就是你的骨灰恐怕都找不着了!” 从前的时候,严小开说这话,秦寿是一点儿也不信的,可是今天,明智大师的死,给他的震憾与打击实在是太大了,让他的心里充满阴影,所以忙不迭的点头。 “我信,我信的!姐夫,是我在这世上见过最可怕的恶魔!” 严小开眉头微皱:“嗯?” 秦寿心中一禀,忙改口:“不,不是恶魔,是英雄,最了不起的英雄!” 严小开伸手指了指地上的明智大师,又问:“那你觉得他该死吗?” 秦寿连连点头:“该死,他不但要杀我姐,还用卑鄙的手段迷惑我的神智,让我做那种不仁不义的事情,他确实该死。” “可是他却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忘了吗?你去到台省之后,他给你化解了身上的蛊毒,而且你还享用了他的侍女!” 秦寿的脸上一窘,好一阵才喃喃的说:“……可就算是那样,他也不该杀我姐,更不该让我来下手,这样的人渣,没有谁比他更该死了!” 严小开微微摇头,“不,你错了,还有人比他更该死!” 秦寿弱弱的问:“谁?” 严小开指着明智大师的尸体:“指使他来杀你姐的人!” 秦寿的脸色刷地一白,终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严小开接着又说:“其实,你也很该死。你为了自己能活命,连跟随你的那些保镖,保姆,通通都杀了。” 秦寿心中一寒,恐惧至极的连连摆手:“不,姐夫,那些人不是死在我手上的,他们通通都是被明智大师给毒死的,我没有杀他们,真的。” “但明智大师却是为了替你解开蛊毒,才拿他们来做试验的。” “我……” 严小开伸手朝他招了招。 看见他招手,还有他眼中的阴沉之色,秦寿仿佛看见死神在召唤自己似的,吓得颤抖连连。 “姐夫,姐夫,你不能杀我,你答应过我,你不杀我的!” 严小开挠了挠头,仿佛有些失忆的问:“我这样答应过你吗?” “你答应过我姐的。” “哦,我好像是这样答应过他!”严小开点头,随即又问:“可我答应的是你姐,和你有什么关系?” 秦寿:“……” 严小开左右看看,看到墙边有一条婴儿手臂粗大的木棍,这就捡了起来,扔到秦寿的面前。 “两个选择,一,我把你杀了。二,你把自己敲晕。你选择哪个?” 没有谁会选择前者,除非是脑子进了水,所以秦寿二话不说,立即就捡起了地上的棍子,狠狠的往自己头上砸去,甚至连严小开为什么要他这样做都没问。 “啪!”的一声响,秦寿自己把自己敲了个头破血流,可是他并没有晕过去。 “啧啧!”严小开忍不住咂嘴,这厮对自己可真狠啊! 看见他摇头叹息,秦寿虽然已经被自己敲得晕头转向,但还是赶紧又捡起了棍子,咬着牙又往自己的头上敲去。 “啪!”又一声响,秦寿再一次把自己敲开了花,可是……他还没晕过去。 看着面无表情的严小开,又怕又痛的秦寿终于哭了,“姐夫,我敲不晕自己!” 严小开想了想说,“那我给你找根更大的棍子吧!” 秦寿:“……” 严小开这就在院子里找起来,可是找了一圈,再没有找到类似的棍子,平时优美收拾得实在太干净了。 看见他左顾右盼,最后竟然将目光投向一块板砖上,秦寿心中巨寒,这要是被拍下去,自己不但晕了,而且还死翘了! “姐夫,姐夫,其实你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用手将我打晕的,或者点穴也行。” 严小开恍然的轻拍一下自己脑门,“是啊,我会点穴,干嘛要费这事呢?真是的,你怎么不早说呢?” 秦寿:“……” 严小开伸手在秦寿身上疾点几下,指落,秦寿应声倒了下去。 直到确定他真的昏过去了,严小开这才对着空气作了个奇怪的手势。 没多一会儿,院子的大门被人推开了,夏冰,眼珠,上官云尘一等领着大队人马走了进来。 一进院子,夏冰首先就上来查看明智大师,发现他已经嗝屁了,眼中露出惋惜之色,“如果让他活着,我们应该能问出很多有用的信息。” 严小开点头,“如果让他活着,明年清明你就有活干了!” 夏冰疑问:“干什么?” 严小开说,“给我的坟墓上香锄草啊!” 众人:“……” “我刚才在监听器里听到你问他关于那个神秘组织的事情,他的嘴巴动了两下的,可是我没听到他说什么,你听到没有?” 严小开点头,闷闷的说,“我也没听到!” 夏冰蹙起了秀眉,张嘴就要骂废物。 严小开适时的又补充:“不过我已经根据他的口型将那两字分析出来了。” 夏冰忙问:“是什么?” 严小开告诉她,“傻笔!!” 夏冰恼了,声音高八度的喝问:“你说什么?” 严小开指了一下已经被抬到担架上并盖了白布的明智大师,“他说的!” 夏冰郁闷了,什么都不再说。 收拾停当后,一众人离去,夏冰也准备连夜突审明智大师带来的那几个心腹,不过临出门的时候,又将严小开扯到一边,张口就是两字:“还钱!” 严小开又失忆了,“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那天晚上你在我家留下的一千五百万你说是买狗的!” 夏冰冷声问:“那后来你参加拍卖会问我要走的一千万呢?” 严小开窘了下,“这个……你就不能当作是你入股家私城的吗?” 夏冰摇头,“我对做生意没有兴趣!” 严小开又问,“那你就不能当是养我的吗?” 夏冰疑惑的问:“养你?” 严小开很无耻的指着自己:“小白脸啊!” 夏冰白眼连翻,冷声沉喝,“少啰嗦,赶紧还钱!” 严小开装穷的说:“家私城马上就要开张,我一点准备资金都没有,现在还想着问别人借钱呢,哪有钱还你……” “你不还是吧?行。你别后悔。” 严小开有些慌的问:“你,你要干嘛?” “刚才你勒索了林明智一亿八千万,这笔钱我原本是想当作不知道,不写进报告里面去的,可是你竟然敢不还钱,哼……” 严小开赶紧举起双手,“我还,我还还不行吗?” “不行!” “呃?” “除非加五百万利息!” 严小开:“……” 第493章 这个生意有搞头 该死的已经死了,该走的也已经走了,大宅重归于平静。 严小开感觉后面凉凉的,伸手摸了摸才发现自己后面的衣服是湿的! 今晚和明智大师对决,看似胜得轻松,但个中所承受的压力与艰辛,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只要出现一点点的失误,被明智大师识穿,让他提前发难,自己就必死无疑。 不过幸好,老天垂爱,让自己成功的躲过了这一劫,只是未来…… 未来还没到来,而且很缥缈,谁去想那么多呢! 严小开摇摇头,甩去过早的担心,将仍然昏迷不醒的秦寿拖回他的房间,扔到了床上。 自己去厅堂收拾了一下,又洗了个澡,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上了床之后,发现秦盈仍安静的躺着,这就伸手解开了她身上的穴道,然后唤醒了她。 秦盈悠悠的张开眼睛,看见一旁的严小开,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眼眶忍不住又红了起来。 “打住!”严小开见她又要哭,赶紧的喝了一声,然后解释:“刚才你弟弟是着了明智大师的道儿,迷失了本性,才会刺杀你的,并不是出于他自己的本意!” 秦盈的神情一滞,“真的?” “你这么好骗,骗你有什么意思?” 秦盈轻轻摇着他,“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珍珠都没那么真。” “那明智大师呢?” “死了!” 秦盈松了一口气,又忙问:“我弟弟呢!” “也死了!” 秦盈睁大眼睛:“啊?” 严小开笑着说,“逗你玩的,他好着呢!” 秦盈忍不住捶他一拳,“这种事情你也拿来跟我开玩笑!快说,他现在在哪儿?” “隔壁房间。” 秦盈不太放心的下了床,然后去隔壁房间看了一眼,直到看见自己的弟弟活生生的躺在床上,这才安了心! 回来之后上了床,然后问严小开,“刚才你把我弄晕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严小开将自己拿下明智大师的前后经过大概的说了一遍。 尽管只是大概,但秦盈也听得一惊一乍的,“你就不怕他识穿你,然后当场和你拼命!” “怕啊!”严小开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摸去,“不信你摸摸!现在还吓得一跳一跳的呢!” 秦盈只摸了一下就缩回手来,没好气的骂:“你的心脏长在裤裆里头?” 严小开嘿嘿一笑:“我又没说我的心脏被吓得一跳一跳。” 秦盈冷哼一声,“他的尸体呢?” “那是个老浑球,又不是老酒,我会用来收藏吗?当然是让人给弄走了!” 秦盈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既然他已经完了,那我就不用再担惊受怕,以后可以高枕无忧呢!” 严小开摇头,“现在说这话,明显太早了一点!” “嗯?” “明智大师虽然厉害,但充其量只是条走狗罢了,真正想你死的人还活着呢!” 秦盈的心头一沉,然后幽幽的长叹一口气。 严小开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想了一阵后说,“我倒是有个一劳永逸的办法。主要是看你狠不狠得下心肠。” 秦盈的脸色冷了起来,“如果你是说,找人把她给杀了,那你就别说了,先放下我狠不狠下心肠不说,就说以她现在的身份地位,再厉害的杀手过去,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严小开摇头,“不,我是说她之所以要杀你,是因为你有钱,如果你没钱了,她还会再杀你吗?” “你的意思是说,让我把我的财产全部拱手让给她?” 严小开摇头,“为什么要给她?” “那给谁?” “给我啊!” 秦盈睁大眼睛,“给你?” “你既然将我当成是你的男人,那我的不就是你的,你的不就是我的?你看我,虽然我一早就知道你有那么钱,可是我从来都没有个害你的命,谋你的财,甚至连这种想法都没有,像我这么正直的人,绝对不会吞了你的财产的,所以你可以开个新闻发布会,把媒体,律师,公证处的人都请来,然后堂而皇之的把钱财全部都转让给我,而事实上我只是代你管理。你看,到时候她知道你一毛钱都没有了,杀你得不到丁点儿的好处,她还会再杀你吗?” 秦盈沉吟半响,点头道:“嗯,这个办法不错,就这么办了!” 严小开错愕当场,好一阵才问:“你说……真的?” 秦盈不答反问:“你认为呢?” 严小开道:“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我……” 秦盈严肃的说:“我可不是和你开玩笑的!” 严小开愣住了,然后一巴掌拍到自己的嘴上,“叫你嘴贱!” 秦盈乐不可吱的笑了起来,花枝乱颤,极为的养眼诱心。 严小开则不敢再嬉皮笑脸了,“你真的是说真的吗?” “你认识我那么久,什么时候看我和你开过玩笑了吗?” 严小开仔细回忆一下,“虽然很少,但还是有的!” 秦盈不再逗他了,“好了,不玩你了,我确实是和你开玩笑的。你的建议不错,但我不能把它给你,因为我的钱财只有小部份是我自己的,大部份是我外祖父的。所以这个钱不是我想要就要,想给谁就给谁的。” 严小开大松一口气,“早说嘛,差点儿被你吓死!” 秦盈接着又说,“而且别人常说,男人靠得住,母猪都上树,所以女人嘛,最好还是手里有几个钱,靠谁都不如靠自己不是?” 严小开为了避免再惹祸上身,没敢再开玩笑了,不停的附和:“对,对极了,男人是靠不住的,钱还是握在自己手里好!” 秦盈看了看他,又漫不经心的说,“不过你的建议,也不是不能够折中进行的。我手里到底有多少财产,除了你和我外公之外,没有谁知道确切的数字,别人连大概都猜不到,所以如果我拿一百亿给你,而对外宣称这就是我的全部,秦兰香应该也不会怀疑的。” 严小开心脏一紧,忙捂住胸口:“姑奶奶,你别玩我好了不好?” 秦盈笑了,“你玩了我那么久,我玩你一回不理所应当吗?” 严小开摇头,“玩笑归玩笑,反正你别真的给我钱,别说给我一百个亿,就是给一个子儿,也不要给!”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吃软饭,而且我最鄙视吃软饭的!” “那你又让我给你买车?” 严小开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本正经的说,“秦盈,吃软饭归吃软饭,买车归买车,这是两码事好不好?那车是我保护你的时候被弄毁的,是你应该赔的,你请保镖也要花钱的不是吗?而且那个车,严格来说,还不是我的!” “那是谁的?” “一个比你更厉害的女人!” 秦盈不以为然的问:“厉害到什么程度?” 严小开想了好一阵,终于想到一个成语:“寸草不生!” 秦盈微惊一下,“一只老白?” 严小开摇头,“是小!比你还小两三岁!” “我见过吗?” 严小开摇头。 秦盈又问:“你很怕她?” 这个问题,使得严小开忍不住叩心自问,自己是怕她呢?怕她呢?还是怕她呢?想到最后,他只是摇摇头:“咱们还是不说她了。” “那说什么?” 严小开抬眼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闹钟,“都这个钟点了,还说什么,当然是睡觉啊!” “刚刚我已经睡了一觉,现在睡不着了!” 严小开把手往她的身上伸去,“睡不着,那就做运动吧!” 秦盈摁住他的手:“已经做了两天两夜的运动,你不腻,我都烦了。” 严小开软瘫瘫的说,“那你到底想怎样啊?” “聊天啊,难得我这么好兴致!” “可是我想不到还有什么可以和你聊的!” “你努力的想想,肯定能想得到的!” 严小开努力的想了想之后,还真的想到了一件事情,而且还是件不小的事情。 “哎,你的生意做得这么大,又做得这么广,有没有什么生意是你想做,又不敢做,或是能力不够去做的!” “你指的是走私军火,又或是毒品什么的?” 严小开汗了下,摇头:“我说的是正当生意!” 秦盈想了想说,“还真的有!” “是什么?” “回收!” “你说的是回收垃圾?” 秦盈点头。 严小开原本还兴致勃勃的,可是听说是这个,变得兴味索然,无精打采了。 “哎,你别不以为然,我说的不是一般的生活垃圾,是工厂里的工业垃圾。” “那不照样是垃圾!” “垃圾是垃圾,但垃圾也分值钱的和不值钱的,生活垃圾,再有价值也有限,但工业垃圾就不同了,它们几乎通通都是再生资源。例如模具厂出来的打磨粉,不识货的人当作是垃圾,可识货的人都知道,打磨粉里全部都是金属,可以炼钢铸铁。例如电子厂出来的清洗剂,不识货的人当作是废水,可识货的人都知道,它可以翻蒸,蒸馏出来后又是新的清洗剂。再例如……” 严小开多少听出点搞头了,“可是这样可以再生的工业垃圾有多少呢?” “你知道深城现在有多少间工厂?” 严小开摇头,“你知道?” 秦盈摇头,“具体的数字,我也没统计过,但我知道,就你这个庙街旁边那个工业区,就有一百多间工厂,超过百人的有六七十间,超过千人的有十多间,其中有两间还是上万人的。你想想,仅仅是一村里其中一个工业区就有上百间工厂,那全村所有的工业区呢?全镇有几个村?全区有几个镇?全市有几个区?很多吧,仅仅就是一个深城就有这么多工厂,那整个珠江三角洲呢?你觉得这个生意有没有搞头?” 严小开终于兴奋起来了,“有,有搞头,太有搞头了!” 第494章 你是什么投胎 在严小开对这回收生意刚有点兴趣的时候,秦盈却兜头一盆冷水浇了下来,“这生意当然有搞头,但已经被别人先搞了,而且几乎是垄断了!” 严小开皱眉,“垄断?谁垄断了?” “潮帮!” “黑道的?” “你不去招惹他们,他们就是正当生意人,但你要去抢他们的饭碗,那他们就是混社会的,我在很早之前就意识到回收工业垃圾这一行很有钱途,而且也注册了一个环保回收公司,可是还没做几单生意,就接连被打压,起先是在工厂出货回公司的途中,货车被砸,工人受伤,然后是公司被人清场,甚至连招牌都被砸了,最后的最后不得不灰溜溜的退出这一行!” 严小开略带同情的说,“听你这话,好像很不甘心啊。”” “不甘心又怎样,我势单力薄,斗不过他们。我秦盈做那么多生意,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亏本生意,这是唯一一个。” “那你想报仇吗?” “谈不上报仇不报仇的,因为这就是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你强任你强,你弱就搞死你!” 严小开微微颔首,“那你想重开这个生意吗?” 秦盈沉吟一下说,“我想啊,可是心有余力不足,这行的竞争实在是太黑暗了。” 严小开淡笑:“黑暗不黑暗的,我倒是一点不怕的!” “可是我怕!” “那咱们合作呗!” 和严小开在床上翻云覆雨,秦盈已经试过很多了,可是和他合作做生意,秦盈还没试过,当然,加工红木家具必须得除外,所以秦盈有些好奇的问:“怎么合作?” “合作之前,我得先问你一个问题,你怕不怕跟社团勾结在一起?” “社团?你是指?” “例如香江的东星,红兴,台省的竹联,诸如此类的。” 秦盈摇头,“我是个正当生意人,一向和社团不沾边的。” “不跟社团沾边?可我怎么听说你和红兴混得很亲密呢?” “谁说的,根本没有这回事!” “没有?有人还亲眼看见你和红兴的龙头上床呢!” “啊?”秦盈怔住了,随即羞怒愤然:“造谣,这纯粹是造谣,谁看见的,你把这人找来,我非撕了他的嘴不可!” 严小开指着自己,“我!” 秦盈傻了眼,难以置信的道:“你说你看到我和红兴的龙头上床?” 严小开点头,“对,而且不止一次!” “你——”秦盈被气得浑身打摆子,然后双手一张,也不管打不打得过严小开,真的扑上来就撕他的嘴,“我看你还胡说八道,看你还胡说八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他上床了,我连这个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呢!” 严小开伸手一下就抓住了她的两只手,不紧不慢的说,“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秦盈真的被气得抓狂了,可是又挣不脱严小开,愤怒与委屈之下,眼眶又红了,“严小开,你这个王八蛋,把我透了竟然还诬蔑我。” “我没有诬蔑你!” 秦盈气得直哆嗦,“好,你说你看到我和红兴的龙头上床,在哪里,什么时候。” “在我家,就在这张床上,而且就是现在!” 秦盈再一次愣住了,然后左右里外看看,房间里除了自己和严小开,根本就没有别人。 严小开看着她莫名其妙的样子,终于不忍心再逗她了,指着自己说:“蠢婆娘,我不就是红兴的龙头么!” “你?”秦盈睁大眼睛,然后“噗”的一声笑喷了,直笑得前翻后仰,“严小开,你还敢再搞笑一点吗?” 严小开愣愣的问:“这很好笑吗?” “你要是红兴社的龙头,那我就是洪门的山主了!” “你不是洪门的山主,最多只是山主的女儿罢了,但我确确实实就是红兴社的龙头,无花无假,如假包换!” 秦盈笑得不行的挥手:“行了行了,别跟我说笑了,你就一个屌丝穷学生,你还红兴社的龙头,哎哟,不行,我笑得肚子疼了!” 严小开正儿八经的说,“我是屌丝不错,我也是个学生不错,但我现在并不是很穷了好不,而且就算我真的是一个屌丝穷学生,难道我就不能是红兴的龙头吗?” 秦盈终于不再笑了,一脸鄙视的说:“严小开,你以为你往鼻孔里插两根葱,你就能装象了吗?我告诉你,不管怎么装你都不像。谁不知道红兴的龙头是项氏兄弟和一个姓吴的呢?” 严小开摇头:“项化强已经过世了,项化生也已经退位了,现在红兴社的龙头已经三分为四,除了吴大短外,项化强的儿子项丰,项化生的女儿项珂儿,还有我……” “还有你?”秦盈忍不住扑哧一声又笑了出来,打断他:“严小开,你是不是想要把我笑死才甘心!” 严小开汗得不行,“秦盈,如果我真的是红兴的龙头,你怎么说?” 秦盈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虽然我一向都不喜欢和社团打交道,但如果你真的是红兴的龙头,那这个回收的生意,我就跟你做了!” “好,我出人,你出钱!” “没问题!”秦盈当场拍板,随后又问:“可如果你不是呢?” 严小开冷哼:“我要不是,随便你想怎样就怎样?” “真的我想怎样就怎样?” 严小开重重的点头。 秦盈又问:“不后悔?” “绝不!” “那我要泡毕瑜。” 严小开眉头一紧:“嗯?” 秦盈毫不示怯的看向他,“又是你说我想怎样就怎样的!” 严小开咬着牙说,“好,如果我真的是红兴龙头,从此以后,你就绝了这份心思!” 秦盈干脆的说:“一言为定!” 严小开冷哼一声,这就翻身下床,“行,走吧!” 秦盈疑惑的问:“去哪?” “去香江,证明我是红兴的龙头。” 秦盈啼笑皆非的说:“现在?” “不是现在,那是什么时候?” “怎么也得天亮之后吧?何况你说你是红兴的龙头,用得着亲自过去吗?把你的小弟叫过来不就得了!” 严小开愕然:“把他们叫过来,秦盈,你知道红兴总共有多少人吗?总共好几万人呢!” “用不着全部叫过来,我知道项氏兄弟下面有十三个坐馆,你也不用将十三个全叫来,只要叫来其中一两个就行了。你既然说自己是龙头,这点能力总该有吧!” “当然有,可是你认得他们吗?万一我把人叫来了,你说他们是我找来的临时演员呢?” 秦盈剜他一眼,“你不会这么无聊吧。” “那可难说,我有时候确实会这么无聊的。” 秦盈没好气说:“你尽管把人叫来就好了。我有办法辨认真假。” 严小开这就掏出了电话,从电话簿里找到一个号码,然后就打了过去,开启了免提。 电话只响两声,便被接听了,那头传来了嘈杂与刺耳的音乐背景声,然后是一个男人大声的喊叫:“喂,喂,谁啊?”。 严小开皱眉,也没有答应,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秦盈看得莫名其妙,疑惑的问:“你打给谁?” “铜罗湾的坐馆阿飞!” “那你干嘛又挂了?” 那么吵,能说得清楚什么呢?严小开没有给她解释,只是沉默不语。 没多一会儿,他的手机响了起来,阿飞将电话打回来了。 严小开摁下了免提接听,电话那头已经安静了许多,阿飞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但不再是刚才那样喊叫,而是语带恭敬的弱声问:“严,严生吗?” “小飞飞,日子过得很逍遥吗?这个钟点还在夜场里哈屁!” 阿飞吱唔起来,“这个……严生,咱们的职业不是比较特殊吗?白天基本没什么事,只有到夜里才开始忙活。我听说有人在我的场子里卖“四仔”,今晚已经连跑了好几个场子,在查这件事情。” “今晚早点睡吧!” “呃?” “因为明天你要来内地一趟。记得我之前和你过在内地成立新区的事情吗?” 阿飞忙不迭的说:“记得!” “现在我已经给你们找到了一个好老板,也找到了一个好项目,明儿一早,你叫上七妹一起过来。有问题吗?” “没问题,严生怎么说怎么好,一会儿我就通知七妹。” “那成,明天见吧!” 挂上了电话之后,严小开问:“秦盈,你现在信了吗?” 秦盈已经开始有点半信半疑了,不过还是冷哼:“一个电话就想让我相信,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女孩啊?” “难道你不是?” 严小开说着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然后开始脱她身上的裙子。 “哎,你干嘛?” “当然是趁着天还没亮,继续再练一下功呗!” 秦盈没好气的轻拍他一下,“晕死,用得着这么勤奋吗?少练一次半次又不会死。你呀,上辈子一定是猪公投胎!” “你又知道?” “看你这个色样,谁不知道呢?” “……” 第495章 有眼不识泰山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 鸿运酒楼的二楼大包厅,严小开,秦盈,秦寿坐在一张大桌前。 尽管一夜折腾到天亮,几乎没怎么合眼,可是严小开和秦盈却面色润泽,精神奕奕。 反倒是一夜睡到天亮的秦寿,看起来脸色晦暗,无精打采,仿佛个痨病鬼似的。 尤其是坐在严小开身边,他就更是如坐针毡,浑身都不得劲儿,因为他现在还有条虫在肚子里,万一这位爷又突然想不开,神不知鬼不觉的给自己又下个什么蛊,种个什么虫的,他就完了大蛋了。 严小开见他坐立不安,仿佛身上有毛毛虫似的,不由叫了声,“小寿子。” 小寿子?? 秦寿愣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叫他,虽然他一点儿也不喜欢这太监似的昵称,但还是强颜欢笑:“姐夫,你叫我?” “你怎么了?看起来蔫了巴鸡的!” “我……脑袋疼!” 严小开恍然,一脸同情的说,“那么狠的敲自己的头,换了谁都会疼的,你没被自己敲出个什么脑震荡来已经是万幸了。” 秦寿没敢吱声,心里却一个劲的道,还不是你个混账王八蛋给逼的! 秦盈听了却疑惑的问:“弟弟,怎么回事?你干嘛要敲自己的头。” 秦寿刚想张嘴,便听到严小开清咳了一声,到了嘴边的话就咽了回头,吱唔着说,“头有点痒,所以就……” “痒就挠一下,干嘛要敲?” 秦寿脸上微窘,“姐,你别问那么多了。反正我这就是愚木脑袋,不敲不响的。” 严小开听了笑了起来,“小寿子,认识你这么久,终于听到你说了句实诚的话。” 秦寿:“……” 秦盈张嘴喝问,“严小开,你是不是又欺负我弟弟了?” 严小开摊手,“没有啊,不信你问他!” 秦盈看向秦寿,“弟弟,你说,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秦寿从台省回来后,每天都被严小开欺负,可是他敢说吗?所以根本不用严小开做什么暗示性的警告,赶紧的连连摇头,相当违心的说,“没有,姐夫对我好着呢!” 严小开闻言哈哈大笑,伸手轻拍一下他的肩膀,“服务员,给我的小舅子再加一笼烧卖。” 秦盈白了严小开一眼,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笑意,不管怎样,她还是愿意看到严小开和自己的弟弟和睦相处的,哪怕仅仅只是表面上的。 一壶茶喝完的时候,秦盈忍不住再次开腔,“哎,姓严的,你不是说有人来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来?” 严小开端起茶杯,悠悠的喝了一口,“急什么,时间还早呢!” 秦寿忍不住问:“姐,谁要来?” “他的小弟。” “那两个贱人?”秦寿下意识的冒出这一句,话出了口才意识到不妥,弱弱的看一眼严小开,赶紧改口:“呃……那个上官和西门。” 秦盈摇头:“不是他们,是香江过来的。” 秦寿一头雾水,“香江过来的,他……不,姐夫在香江还有小弟?” 秦盈不屑的说,“哼,你都不知道他多能吹,他不但在香江有小弟,而且还说他是香江红兴的龙头!” “啊?”秦寿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向严小开,这么大的b也敢装,你就不怕遭雷劈吗? 看见他这样的表情,严小开皱眉问:“你也不信?” 秦寿心中一禀,忙虚伪的说,“我信,我当然信,姐夫说什么我都信。” 严小开凑到他的耳边,压低声音说,“小寿子,你肚子里那条虫子其实是不会出来的,长到足够大的时候就会凶性大发,然后咬得你肠穿肚烂,最多一个星期,你就可以准备身后事了!” “啊!”秦寿听得大惊,脸色惨变,颤声的摇头:“不,我不信!” “你不是说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信的么?” 秦寿冷汗直冒的求饶:“姐夫,我怕了你还不成吗?我真的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我以后都不敢了!” 严小开一脸漠然:“这么说,那就是以后我说的话,你都不信咯?” 秦寿欲哭无泪了,点头是错,摇头也是错,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对。 严小开没有再继续追问,只是说,“小寿子,对于我这个身份的事,我和你姐已经打过赌了,趁着现在谜底还未揭晓,咱们也来打个赌怎样?” 秦寿弱弱的问:“赌姐夫你到底是不是红兴社龙头?” “对!” “好,姐夫想怎么赌。” “这个该我问你!” “如果姐夫不是红兴龙头,那就把我身上的蛊给解了,然后不得再纠缠我姐……” 严小开皱眉:“嗯?” 秦寿心中一禀,“又,又是姐夫你说要赌的。” 严小开点头,“好,我答应你,那我要是呢?你又怎么说?” 秦寿想着反正现在自己身上已经被他下了一个蛊,所谓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了不起就被他再下一个蛊罢了! “姐夫说怎样,我就怎样!” 严小开笑了,“成,有点爷们的样子。这样,你姐夫我一向是个正直的人,特别讲究以德服人,最讨厌用什么阴险卑鄙的手段来控制别人……” 这话还没说完,秦盈两姐弟看他的眼神就无法自控的流露出鄙视之色。 “……哎,你们这是什么眼神?” 严小开这么一叫,两姐弟极有默契的别转开目光,看向别处。 严小开接着才说,“小寿子,虽然你姐夫前姐夫后的叫我,但我知道你对我是很不服气的,也不赞成我和你姐在一起,所以这一次我给你一个机会,如果我输了,那就向你所说的那样,不但解除你身上的蛊,并且和你姐断绝关系……” 秦盈一听这话就急了,“严小开,你敢!” 严小开摆摆手,无视她的话,继续说:“但我要是赢了,你不但要承认我这个姐夫,而且还得踏踏实实的做我的跟班,我让你来,你就来,让你走,你就走!我问你的话,你必须毫无保留,我让你做的事,你必须竭尽全力。你若有违背,我就弄你个肠穿肚烂,死无全尸,你敢赌吗?” 秦盈听到后面,心里直打冷颤,喃喃的说,“你们……敢玩得再大一点吗?” 严小开笑笑,表情阴冷的说:“当然敢,不过要看你弟弟玩不玩得起,敢不敢跟我玩而已!” 秦寿被激怒了,反正肚子里已经有一条虫子,一个弄不好随时就是肠穿肚烂的下场,所以就破罐子破摔的一拍桌面说,“好,赌了!” 严小开点点头,冲他竖起了个大拇指。 赌约立完,偌大的包厅安静了下来。 早茶继续喝着,虾饺烧卖继续上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包厅的大门除了偶尔进出的服务员,始终都没有外人进来。 随着时间流逝,秦寿脸上的喜色一点一点的浮现出来,不过也难怪他欢喜,因为之前的时候,他已经对严小开作过详细的调查! 这厮老家在海源,家里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农户,从小到大都在海源,不但没有香江亲戚,甚至都没去香江待过! 那他怎么可能是香江黑社会的龙头呢? 所以这场打赌,他有百分之一千的信心,他赢定了! 别说只是赌跟班做小弟,就算赌身家性命,他都会毫不犹豫的。 相对于喜色溢于言表的秦寿,秦盈的神色就复杂多了,她和秦寿一样,都对严小开的底细做过调查,也认为他绝不可能是红兴社的龙头。 一开始的时候,她也确实是很高兴的,因为严小开输了,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泡毕瑜了,可是自从严小开和秦寿立了赌约之后,她就变得不安了! 因为她和严小开发展到今时今日,已经不是说分就能分,说断就能断的。 所以现在,她的心情极为矛盾,既希望严小开输,又不希望和他分开。 快到九点钟的时候,秦寿忍不住了,“姐夫,咱们已经干坐了两个小时了。” 严小开问:“然后呢?” 秦寿壮着胆子说:“姐夫你觉得咱们这个打赌是不是该设个限期,咱们总不能这样没完没了的等下去吧!” 严小开语气淡淡的说,“那你觉得该到什么时候为止?” 秦寿看了看手腕上的劳力士,“再等半个小时,如果还是没有人来,那就宣布结果,姐夫你觉得怎样?” 严小开冷笑一声,“好!” 秦寿大喜过望,脸上的神色也生动起来,眉飞色舞,仿佛已经赢了,马上要开庆功宴似的。 正是这个时候,包厅的门被敲响了一下,然后有人从外面走进来。 秦寿和秦盈看见门开了,心里突地一惊,不过看清了来人后,心又安了下来,因为进来的只是酒楼的经理。 经理走上前来后,低声的询问:“请问哪位是严先生?” “我是!” “严先生,外面有人找你!” 秦寿和秦盈闻言心头一突,严小开却淡然的说,“那就让他们进来!” 经理吱唔起来,“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他们很多人。” “很多是多少?” “最少不下百人。” 严小开失笑,“瞧你这样子,我还以为外面来了几千人呢!” 经理也想笑的,可是他笑不出来,脸色苦得像苦瓜一样:“那个……严先生,需要我们帮你报警吗?” “报什么警?” “他们……看起来不像什么好人,所以……” 严小开看他一眼,“他们是我的朋友,让他们进来吧!” 经理错愕得不行,“你的朋友?” 严小开没好气的说:“要不然我这儿只有三个人,包你的大厅做什么?摆谱,显阔气吗?” 经理这才恍然明白过来,连连点头,然后赶紧的出去让保安放行,将人请进来。 包厅的大门一开,黑鸦鸦的一大片身着统一黑西装的人马鱼贯而入,少说也有百来号人,而走在最前面的,正是阿飞和七妹。 到了近前之后,阿飞和七妹以及身后的百来人齐齐向严小开行礼,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句:“严生!” 严小开微点一下头,“阿飞和七妹坐这儿,其他的兄弟随便找位置坐吧!” 直到阿飞和七妹坐下来的时候,秦盈和秦寿仍瞠目结舌的坐在那儿,半晌都反应不过来。 严小开等了一阵,见他们还傻愣着,这就伸手在他们面前招了招,确定把他们的魂招回来后,这才张嘴。 “嚅,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个是阿飞,红兴在铜罗湾区的坐馆。这个是七妹,九龙城的坐馆。阿飞,七妹,这两位是广城秦家的秦大小姐和秦少爷,很快和我们将是一家人,你们好好认识认识!” 阿飞和七妹站了起来,不失礼貌又不卑不亢的伸出手。 “秦小姐,你好!” “秦少,你好!” 秦家姐弟好一会儿才从失神中反应过来,相继站起来和他们握手寒暄,脸上虽然也带着笑意,只是那笑容却比哭好看不了多少…… 第496章 甩手掌柜 人生的际遇千百种,谁都无法预料自己下一秒会遇到什么。 换了几个月前,严小开也同样不敢相信自己会加入社团,并成为一个老大,但今日,他确实是红兴的龙头,四大超级boss之一。 尽管,他从来没有将这个龙头当作是一回事,仅仅是看作任务以外的附加奖励罢了,可是秦家姐弟得知他确实是红兴的龙头之后,却震憾无以复加! 因为在他们看来,严小开只是一个屌丝,一个穷学生,一个还在实习的破保安,与社团扯不上半毛钱的关系,更不可能是什么龙头。 只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却由不得他们不信。 不过,秦盈还是忍不住悄声的对严小开说,“姓严的,你确定这些人真的是香江红兴的,不是你花钱雇来的群众演员!” “我又不是拍电影的,上哪找这么专业的群众演员?”严小开笑笑,然后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对阿飞与七妹说,“哎,秦大小姐有点怀疑你们的身份,你们有什么可以证明自己是混社会的吗?” 阿飞和七妹闻言面面相觑,这有什么可以证明的?社团又没有工作证的。 不过阿飞想了想之后,刷地站了起来,将敞领西装一解,然后将里面的v领t恤一下就扒掉了,光着膀子立于众人面前。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在场众人均有些错愕,只是看真切一下,却无不浮起惊诧之色,因为阿飞看起来有些微微偏瘦,但身上的肌肉却十分结实,结实到有棱有角,堪比电视上的那些健美先生! 不过他身上最大的亮点并不是肌肉,而是纹身,前胸到后背全是暗青色的龙纹身,足足有九条,盘舞交错,张牙舞爪,看起来极为的凶猛碜人。 纹身可怖,但更让人触目惊心的还是伤疤,大大小小,或长或短,密密麻麻的无数伤疤! 阿飞指着自己对秦盈与秦寿说,“秦小姐,秦少,不知道这个可以证明我的身份吗?” 秦盈姐弟怔住了,他们无法想像,一个人的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伤疤,这得和别人对砍多少次才能落下呢? 正是这个时候,七妹也站了起来。 严小开大惊,忙站起来摆手:“七姐,你不用证明了。” 七妹脸上浮起一抹淡不可闻的愠意,她之所以站起来,并不是想要像阿飞那样脱衣服来证明自己是社会人。 她一向是个敢怒就敢恨的女人,她是想质问严小开,大老远的将他们从香江召来,就是为了让他们向他的朋友证明身份吗? 不过看到这么多人在场,想到他除了是龙头之外,还是自己的冤家,为了给他留面子,她终于还是忍了,什么都不说,悻悻的坐了下来。 女人,最是了解女人。 秦盈阅人无数,早已经阅出了无数经验,七妹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她却已经看出了这女人心中浮起不悦之意,所以先是冲阿飞点了点头! “阿飞,七妹,不好意思,你们千万别误会,其实我真正不敢相信的不是你们的身份,而是你们这位爷的,因为我认识了他这么久,从来不知道他有个红兴龙头的身份!” 阿飞和七妹齐齐看向严小开,多少有些好奇他在内地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严小开只是笑笑,“不用看我,你们知道的,我是个低调的人,向来深藏身与名。” 众人:“……” 酒楼这样的地方,人多眼杂,并不是谈正事的地方,所以众人虽然见了面,但多数只是谈些不等吃不等喝的东西,合作的事情概未谈。 早茶结束后,严小开让阿飞与七妹只留几个心腹在身,将其余的人马打发回去,然后众人移步秦盈在深城的一处星级酒店。 前往酒店的时候,严小开和阿飞与七妹同车。 在车上的时候,严小开先是询问了一下香江那边的境况,得知一切安好,这才向阿飞与七妹详细的说明了秦盈的身份。 阿飞与七妹得知严小开给红兴找了这么一个财大气粗的女财神爷之时,心里十分欢喜,只是听到严小开说此次和秦盈的合作项目竟然是回收垃圾,又不免大皱眉头。 直到严小开将回收工业垃圾的价值与前景跟他们说了之后,他们才释然。 最后的时候,严小开语重心肠的说,“阿飞,七妹,在内地建立新区的计划原本早就该实施的,可是一直都没有合适的切入点,现在秦盈既然给了我们这么好的机会,我们一定要好好把握住,不过内地不比香江,政策与规矩都不尽相同,你们做事,一定要讲究方法方式!另外,这个回收项目虽然十分有钱景,但早已经有人在做,我们现在这样横插一脚,无疑是在别人嘴里夺食,所以你们要做好坚苦的准备。” 两人深以为然,频频点对。 聊了一路,到达了秦盈的酒店。 在一个总统套房的会议室里,几人又就合作项目又进行了细谈。 待得一切基本谈妥,阿飞回去安顿并向另外三个龙头作汇报,七妹则留下来与秦盈布署准备工作。 午饭之后,送走了阿飞,又安顿好七妹,秦盈便要去处理公事。 不过在她和秦寿要离开酒店的时候,严小开却将她拉进了总统套房的一个房间。 “干嘛?”秦盈有些警惕的看着严小开,“连着折腾了我两天两夜,还不够?还想来?” 严小开哭笑不得,“你觉得我找你除了做那个事之外,就没有其它了吗?” “那我问你,你和我在一起,除了做那个事,还做过别的吗?” 严小开:“……” 秦盈看了看时间,“有话快说,快屁快放,真的想来就赶紧脱衣服。我已经陪着你瞎耗了两天两夜,许多公事都耽误了,实在是跟你耗不起了啊!”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想让你小心些,明智大师虽然死了,可是秦兰香还活着,指不定什么时候,又会卷土重来。所以你以后的行踪,最好再隐秘些,再低调些。” 秦盈听了这话,感觉心里暖暖的,态度也软了下来,“只要你在,我没有什么好忧心的!” “可是我马上就不在了!” “你要死了?” 严小开狂汗,“我是说我马上要开始忙了,一忙起来就不能时刻陪在你身边的。” 秦盈疑惑的问:“你要忙什么?不是和我搞那个回收项目吗?” 严小开摇头,“这个事情,你和我的两个下属搞就可以了,我已经和他们说好了,他们会听你安排的。” “那你呢?” “我恐怕要马上出一趟差!” “出差?出哪门子的差?” “安保公司的差啊,你忘了吗?我现在还是个实习生呢!” 秦盈闻言哭笑不得,“严小开,我拜托你,好歹你现在也是个有点身家的人了,做的也是上千上亿的大生意,你干嘛还去那个破安保公司受罪呢?” “我不去那儿,我能拿到毕业证吗?” “毕业证真的那么重要吗?” “当然,不拿到那本证,怎么证明我曾经被大学上过呢?” 秦盈无力的摆手:“算了算了,我说不过你,你爱咋地就咋吧,反正我也管不了你。” “那你记得要万事小心,要空就去把那个环给摘了。” 秦盈疑问:“为什么?” “因为……我想和你混出个蛋来了!” 秦盈心头一热,沉吟一阵后说,“我考虑考虑吧!” 送走了两人,严小开返回总统套房,看见七妹正坐在那里,一双明媚的目光正亮晶晶的看着她。 严小开翻起怪眼,一副挑衅的样子,“干嘛,想单挑啊?” 七妹不服气的站起来,抬头挺胸,十分傲气的说,“单挑就单挑,你以为我怕你吗?” “不怕我?一会儿真干起来,可别哭爹喊娘求饶啊!” 七妹冷哼一声:“谁求饶还不一定呢?” 严小开还待说什么,七妹却已经先发制人的率先发难,突地就朝他扑了过来。 看见她来势凶势,一副不可挡的样子,严小开连连后退,跄啷的脚步到了床边,失势的倒了下去。 七妹大喜,立即飞扑而上,一下就骑坐到他的身上,将他死死的压在下面。 严小开伸出双手想推开她,七妹却一下就抓住他的双手摁到他的头顶上,然后直直的盯着他冷哼:“看你这回往哪儿逃?” 严小开一脸慌恐的样子,“你,你要干嘛啊?” 七妹哼了一声,一边撕扯他的衣服一边冷笑:“你说呢?” 严小开左右无力的扭摆着自己的头,语气慌张的说,“你,你别乱来,赶紧放开我,要不然我喊了!” 七妹笑得花枝乱颤,“你喊呀,你使劲喊呀,我倒是看看你喊破喉咙有没有人理你!” “救命啊,非礼啊~~” 严小开竟然真的喊了起来,只是喊得有气无力,欲拒还迎…… 第497章 无间行者 久旱逢甘露,几场暴雨下来。 七妹软瘫瘫的动不了一点了。 “你除了会欺负我,你还会干嘛呀?” 严小开十分委屈:“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明明是你先挑衅我,而且先向我出手的,然后我在不得已之下才还击的。” 七妹被折腾得已经没有力气去和他争辩,所以只是冷哼一声,蜷缩进他的怀里,只是过了一阵之后,她才幽幽的问,“你和那个秦盈,关系应该不简单吧?” “七姐,你错了,我和她的关系很简单的。” 七妹懒洋洋的问:“是吗?” “当然!我和她就是简简单单,普普通通,平平常常的男女关系,很纯粹的!” 七妹:“……” 严小开问,“怎么,你吃醋了?” 七妹有气无力的说:“我和你除了上下级外,顶多也就是个床伴,我有什么好吃醋的!” 严小开疑问,“难道你还有别的炮友?” “你觉得呢?” 严小开有些阴沉:“七姐,我什么事都可以容忍,独独是这一件忍不了的,所以我希望我只是你的唯一。” 七妹看见他眼中冒起的戾气,心里不由的打了个冷颤,“你敢不敢再霸道一点,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 严小开振振有词,“我是一个生活在现代却保留着古代思想的人,所以我很古板很守旧很传统……” 七妹接口:“也很霸道!” 严小开冷哼:“你知道就好!” 七妹不说话了,只是目光眨也不眨的凝视着他。 严小开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你看什么?” 七妹看了半响才说,“以前的时候,我多少觉得你有点娘娘腔的,不过现在我才发现,其实你很有王霸之气的。” “不是王八之气吗?” 七妹笑了下,将身体紧偎进他的怀里,然后很认真的说:“放心吧,我什么帽子都会给你戴,就是不会给你戴绿帽。不过我是我,不代表所有的女人,所以你不想要后宫着火的话,最好还是收敛一点。” 严小开沉吟一下说,“你在提醒我,不要让秦盈知道我和你的关系?” “当然!” 严小开摇头:“放心,她不会在乎的!” “那项小姐呢?” 严小开唯之语塞:“这个……” “就算项小姐看得开,那你另外的女人呢?” 严小开有些头大了,三妻四妾在唐代平常的就像路边的狗屎,可是在现代却是天怒人怨,不为道德与理法所容的,想到最后,不由喃喃说,“……如果到时候能把你们通通都带回去,那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七妹疑惑的问:“带我们回哪里?” 严小开意识到自己失语,扯开话题:“这次的合作项目是红兴在内地的第一场开局,你一定要慎之又慎,你也知道,我这个龙头位置虽然坐上去了,可是下面对我服气的人却没有几个,所以你一定要给我弄个满堂红!” 七妹点头,“之前我好像已经被你弄个满堂红了!” 严小开失笑,“那就再给我弄一个!你应该知道,我喜欢见红的!” 七妹很想点头的,可是想了想又摇头,“我虽然自恃有那么点商业头脑,可你也说了,内地不比香江,我这初来乍到,人生路不熟的,你可别对我抱太大的期望。” 严小开摇头,将她的娇躯揽紧一些:“我对你有信心,只要你肯认真去干,一定会成功的。” 七妹终于不再说什么了,因为只要这个男人对她有信心,她就对自己有信心,只是停了停之后,忍不住又问。 “哎,那个秦家大小姐真的靠谱吗?万一搞着搞着,她的资金链断裂,你要香江那边支援,你就丢脸丢大发了,你要在内地开新区的事情,虽然没有摊开来讲,也没有要社团支持,但所有的坐馆都知道了,他们几乎都在等着看你的笑话呢!” “资金方面,你大可以放心,秦盈有的是钱,也有的是门路,缺的仅仅强而有力的后盾罢了!” 七妹蹙眉:“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这次来,是充当保护伞的?” 严小开点头,“说得难听一些,可以说是打手。因为要说经商的头脑,她也不见得比你差的!” 七妹终于来了点兴趣,“这么厉害,我倒是要好好领教领教了!” “她不但经商厉害,床上也了得,还有……” “还有什么?” “反正你最好不要表现得太出色。” “为什么?” 严小开没有正面回答,“因为要是被她赏识了,你就有麻烦了?” “什么麻烦?” 严小开摇摇头,“你记住我的话就可以了!” 七妹只好悻悻的作罢,只是沉思一阵后说,“咦,听你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这里面压根儿没你什么事啊!” “那当然,我现在假假也是个龙头,用不着事事亲力亲为的,一般的事情,你们俩和秦盈商量着办就可以了,有什么特别事情,再向我汇报。” 七妹有些气愤的轻砸他一拳,“这生意还没做呢,你就当起甩手掌柜了?” 严小开很坦诚的说,“我早早就是这样打算的啊!” 七妹一阵气闷,瓮声瓮气的说,“我明白了,你把我从香江召来,就是让我给你当苦力的。” 严小开更实诚的说,“其实也为了我吃得太补的时候,好多个去处的。” 七妹:“……” 两人在总统套房里缠绵不停,一直到下午四点多的时候,严小开从才从床上起来。 “该说的,我都跟你说了,一会儿晚饭的时候,秦盈会过来,到时候你们再好好商量商量,记住,她现在是我们的财神爷,凡事多忍让她一些。” “那你呢?去哪儿?” “我还有个客人要来,要去接一下,然后今晚或者明天就会离开深城去外地办点儿事情!” “什么时候回来?” “说不太准,看情况吧。” 从总统套房出来的时候,经过走廊才一拐弯,严小开就迎面碰到了四个女人,看到这四个女人,他的神色顿时一滞。 这四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毕瑜,龙晓雨,优美和雨女。 四女看见严小开,也十分的意外。 优美疑惑的问:“主人,你怎么来这儿了?” 严小开心虚得不行,有种被抓奸在床的感觉,不过他的反应却极快,稍为一想便明白过来,这是秦盈的酒店,毕瑜一等显然也被安排住在这里,所以他强撑起笑容。 “我来接你们回家啊!” 毕瑜冷哼:“你还知道来接我们回家?我以为你将我们扫地出门后就不闻不问呢!” 严小开赶忙讨好的迎上去,像小太监扶着太后老佛爷的模样挽着她的手。 “哪能呢,我这不是事情一了,马上就来接你们了么。” 毕瑜原本是想甩开他的手的,可是当着这么多人,也不好让他下不来台,所以就让他扶着,不过却顺势狠掐了他一把。 严小开很配合的作出龇牙咧嘴不停抽气的样子,惹得一班女人失笑。 目光转动间,严小开发现优美的手里竟然拉着一个行李箱,而其她三个女人手里则没有,不由疑惑的问:“优美,你这是要去哪儿?” 优美摇头:“主人,不是我要去哪儿,是龙小姐要回去了。我们这是要送她呢!” 严小开有些愕然,看着龙晓雨说,“这么快就回去了?” 龙晓雨点头:“嗯,越香枝的原木全都到了,也都开了料,应该能做出三四百套复古仿清家具,开哥你找的家具厂十分的不错,那些师傅不但专业,而且手工精湛。瑜姐监管得也十分到位,连边角料也没浪费,弄去做佛珠了,所以我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加上爷爷那边也催着我回去,所以我今天就回了!” 严小开十分愧疚的说,“可是你来了这么多天,我都没带你好好到处逛逛呢!” “没关系的,开哥,瑜姐已经替你带我去游玩了很多地方,而且待我像亲妹妹一样,对我照顾得极好,这几天在深城,我玩得可开心呢!” 严小开不由感激的看向毕瑜,毕瑜却不看他,只好转过头来对龙晓雨说,“那你什么时候会再过来呢?” “家私城开张的时候吧,如果可以的话,我会拉上爷爷一起来的。” 严小开连连点头:“那敢情好,那敢情好!” 龙晓雨笑了,“开哥,到时候你可不能再扔下我不管了哦!” 严小开脸浮讪色的说,“不会的,一定不会!” 第498章 全盘托出 送走了龙晓雨之后,毕瑜等人也退房回家。 严小开自然是陪着她们,殷勤的忙前忙后,只是毕瑜仍是对他不太理睬。 回到了家之后,雨女和优美去忙着收拾,毕瑜进了房间,严小开也赶紧闪身跟了进去。 毕瑜看见他进来,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问,“你进来干嘛?” “进来看看你!” “那你关门干嘛?” 严小开伸手从后面揽着她的纤腰,“因为我想抱抱你!” 毕瑜想要挣开他,却发现他抱得很紧,挣了一下没挣脱,只好任由他抱着,心里虽然感觉挺舒服的,可嘴里还是瓮声瓮气:“你那只破鼓呢?不打了吗?” “早不打了!”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打那只鼓,为什么要让我们离开,还有你来了深城之后,为什么变得这么古古怪怪吗?” 严小开有些为难:“这个……我可以不说吗?” 毕瑜转过身来,双眸凝聚到他的脸上,“小开,难道你希望我们越走越远吗?” 严小开终于放开了她,走到梳妆台前,然后沉默了下来。 毕瑜走到他的身后,原本是想伸手抱他的,但最终还是硬着心肠忍住了! “你心里有事,一直在瞒着所有的人,可是瞒别人我可以原谅,为什么连我也瞒着,难道我不是你在这个世上最信任的人吗?” 严小开心里十分的纠结,抬起头犹豫的看着她,欲言又止。 毕瑜接着说,“我知道,人长大了是会变的,谁都一样,可是你现在变得让我感觉好陌生,有的时候,我甚至感觉自己不认识你了。不过我的性格就是这样的,一旦认准就绝不会轻易撒手的,可是……如果我们之间,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了的话,那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呢?” 严小开听得心中一惊,“姐,你什么意思?” “严小开,我给你一次机会,咱们坦诚相见。” 严小开连忙点头,然后开始脱衣服。 毕瑜疑惑的问:“你干嘛?” “姐,你不是说要坦诚相见吗?” 毕瑜没好气的说,“你再跟我闹,我现在就走了!” 严小开终于不敢造次的,乖乖的住了手,“姐,有些事不是我不想和你说,而是我不能说,你知道了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毕瑜固执的说,“可是我想知道,我受不了那个我曾经到现在都最亲最爱的人离我越来越远。” 严小开再次犹豫起来,因为毕瑜说的是事实,自从她来到深城之后,两人确实出现了一些看不见摸不着的缝隙,这条缝隙让她变得多疑与敏感,思来想去,终于是叹口气:“好吧,姐,你不要逼我好吗?” 毕瑜摇头,“我不是要逼你,我只是让你做选择,你要么通通告诉我,要么就让我离开。” 严小开苦叹连连,最后仅仅只能说,“好吧,我告诉你!” 毕瑜闻言,终于松了口气,伸手拉过他,坐到床边。 “坐下来,慢慢说。” 严小开坐在她的身旁,像从前做错了事一样垂着头,“姐,其实我现在已经不是个学生了!” 毕瑜吃了一惊,忙问:“你被学校开除了?” 严小开摇头,苦笑:“不是这样的!” 毕瑜急声问:“那是怎样?” 严小开没有说话,突然走了出去,不多一会儿捧了一个盒子回来,打开之后才说,“姐,你自己看吧!” 毕瑜往盒子里看一眼,发现里面有一套很特别的警服,还有证件,手铐,手枪,弹夹,不由被吓了好大一跳,结结巴巴的说,“这,这,这,这是什么?” 严小开拿起那本证件,翻开来让她看。 毕瑜只见上面有严小开的相片,姓名,编号,还有职务,一时间又傻了眼,“这……是你在街上找假证贩子做的?” 严小开摇头,“不,我是个警察。” 毕瑜睁大眼睛,“呃?” “不是一般的警察,而是秘密警察,就是别人常说的特工,当然也有人说是间谍。组织上有纪律,不能任何人知道我的身份。所以……” 毕瑜惊诧得不行,“你说得是真的?” 严小开点头,“我是在开始实习之前,在学校里被挑出来的,来深城不是参加什么实习,而是通过考试后,然后进行特训。” “那现在呢?” “现在特训已经结束,我已经是特工,而且已经开始执行任务……” “你上次跟我说去西省送骨灰,然后被追杀的事,也是任务之一?” 严小开摇头,“不,那只是一个很特别的考试,后面的才是任务,比去送骨灰更加的惊险。我为了不吓着你,所以没有说。” 毕瑜捂着怦怦跳动的胸口:“小开,你已经吓着我了!” “这些天,我之所以打鼓,之所以让你们出去住,也是为了执行一个特别危险的任务,因为不想牵累你们,所以才将你们转移出去的。” 毕瑜终于恍然明白了过来,“那现在任务已经完成了吗?” 严小开点头,“勉强算是吧!” 毕瑜又问:“那你现在去实习的安保公司?” “它是组织的一个分机构,我是去上班,不是实习!” “那雨女也是特工?” “不是的,她的身份比你想像的更复杂。她之前是一个杀手组织里面的杀手,我前往香江执行任务的时候,差点被她与她的同伴围杀了,后来我那个记忆恢复的保姆,就是那个婞姐突然出现,她是个武功绝顶的高手,不但救下了我,但当场格杀了那些杀手,并且用一种很特殊的手段降服了雨女,然后让雨女替代她来照顾我,所以雨女现在确切的身份是我的一个丫环,嗯,是一个还要调教的丫环!” 毕瑜听得一个头两个大,捂着有点发痛的额门:“小开,你确定你跟我说的不是什么电影情节?” 严小开苦笑,“这些事情,一般人根本没办法接受与理解,就上次我往西省送骨灰的事情吧,跟你说了之后就把你吓得跟什么似的,别的事情,我就更不敢跟你说了!” 毕瑜喃喃的说,:“我……” “组织上的纪律是很严厉的,不但我的身份不能向任何人透露,为了完成任务更要不顾一切,有时候要流血,要牺牲……反正我现在已经身不由己了。” 毕瑜心头突地一动,“小开,你别告诉我,秦盈也是你的一个任务吧?” “很不幸,你猜中了!” 毕瑜:“……” 严小开拉起她的手,“姐,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隐瞒你这些的,而是我没办法,我……” 毕瑜伸手掩住他的嘴,眼眶泛红,话语也有些紊乱:“不,是我对不起你,你承受着这么大的压力,在外面出生入死,可是回到家之后,我却不理解,反倒是猜疑你,我……我真的很愧疚,我原来以为你没志气,甘心做一个小保安,没想到你已经是一个秘密警察,一直都在做着很大事情,小开,对不起,姐让你受委屈了!” 严小开趁机把脸贴到她身上,一边感受着温暖,一边可怜兮兮的说,“可不是嘛,我都委屈死了!” 毕瑜没有推开他,反倒是伸手揽住他的颈脖,将他的脸更贴紧自己,喃喃的说:“我的男人,果然是好样儿的,没让我失望,没让我失望呢!” 严小开不言语,只是趁着难得的机会使劲揩油! 过了一阵之后,他才问,“姐,你会不会反对我做这个秘密警察?” 毕瑜摇头,“当然不会,我支持你的。” “那之前你怎么那么反对呢?” “之前你没跟我说你是警察啊,只说你是个保安,做个保安还要流血,还要受伤,还要把命搭上,我当然不乐意啊!” 严小开苦笑:“那现在知道我是警察,你就乐意我流血,乐意我受伤,乐意我把命搭上了?” 毕瑜将他的脸抬起来,嗔怪的横他一眼,“说的什么浑账话,我当然不乐意你有什么事。可是现在这样,最少是值得的,因为你是警察,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国家的利益与律法,我为你感到自豪与骄傲,我怎么能不支持呢?” 严小开愣了一下,“没想到你这么爱国,为了国家,不惜把自己的男人给搭上。你要知道,做这个秘密警察,不但可能受伤,可能牺牲,有时候还要出卖色相的。” “呃?真的?” 严小开苦叹:“骗你干嘛,之前的任务……” 毕瑜忙捂住他的嘴,“不,你不要说,我不要听!” 严小开只好闭了嘴,只是嘴巴刚一闭上,就发现自己的唇被毕瑜吻住了,然后身体也被她推到了床上。 突来艳福,严小开有些愕然,这可是毕瑜第一次主动亲吻他,随即又欣然受之。 忘情一吻过后,严小开却惊愕的发现,艳福还不只一吻这么简单,毕瑜竟然开始解自己衣服上的钮扣,心里有些慌乱,紧张,但更多的还是兴奋,“姐,你要干嘛?” 毕瑜脸红红的低声说,“你不是一直想的吗?” 严小开惊奇,“你想通了?” 毕瑜微点一下头,脸更红了。 严小开左右看看,“可是……一会儿就吃晚饭了啊!” 毕瑜轻白他一眼,“少吃一顿你会死啊?” “死是不会死,可是优美她们会来叫啊!” 毕瑜任性又固执的说,“我可不管那么多。反正……我不能让你任务里的那些女人抢在我的前头!” 严小开:“……” 第499章 尚大小姐来了 这一次,毕瑜是下定决心要将自己交给严小开的。 这种事情,对于某些女人而言,或许只是一席风流,只要不怀孕,不染病,那就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但对于传统又保守的女人而言,却是一辈子的事情。 毕瑜做事雷厉风行,果敢坚韧,一向都不习惯拖泥带水的! 独独是这件事情,她是下了决心又犹豫,犹豫了又下决心,始终有些徘徊不定,不过刚才,当严小开将所有的一切向她全盘托出之后,她就再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 尽管是第一次,没有任何的经验,但毕瑜对严小开的身体已经不陌生! 严小开受宠若惊的享受着她的主动。 只是刚躺下去,便听见毕瑜“咦”了一声。 严小开疑惑的问:“怎么了?” 毕瑜将他从床上拉得坐起来,指着他的手臂和后背问,“你的伤口呢?” 连日来和秦盈不停的双修,伤口自然已经痊愈了,所以严小开说,“已经好了!” “好得这么快?” “我的康复能力比平常人要强大许多,所以好得快一些呗!” “狗屁,我记得你小时候你和我爬山的时候不小心蹭破了一块皮,大半月都没好呢!” “小时候是小时候,现在是现在,姐,咱们不说这些了,继续吧!” “不行!”毕瑜摇头,固执的说,“我得再看看。你把裤子给我脱了!” 严小开虽然有些啼笑皆非,但还是赶紧将裤子脱了! 毕瑜看见他脱了裤子之后,这就把目光凝聚到他左边的小腿上,仔细的看了又看,然后失声低呼起来,“你的疤呢?” “什么疤?” “小时候和我一起留下的伤疤啊,怎么没有了?” “不见了,肯定是好呗!” “不,不可能的。”毕瑜摇头不绝,然后眼神一定,神色惊恐的指着他:“你不是严小开!” “啊?”这下,轮到严小开被吓到了,“我怎么不是我呢?” “那你的疤呢?” 严小开哭笑不得的说,“我不是说了吗?已经好了啊!” 毕瑜犹豫一下,终于咬着牙把手伸进自己的裙子里,将连裤的丝袜脱了下来,然后指着自己小腿的内侧:“那我这个疤怎么没好?” 严小开抬眼看去,果然看见她雪白的小腿上有一块小茶杯大小的疤痕,不是很扎眼,但却能看得很清楚,显然是很久以前造成的疤痕。 反观自己的小腿,则是白皙一片,什么都没有,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个……” 毕瑜打断他,“你先告诉我,这疤是怎么留下的?” 严小开仔细的回忆一下说,“是我只有十三岁的时候,刚学会骑摩托车,然后说要载你去镇上逛街,可是那天下雨,咱们村那条路变得泥泞坑洼,我载着你还没出到村口,轮子就打滑,然后我们两人从车上摔下来,你这个疤就是当时被摩托车排气管给烫伤留下的。” 见他记得,排除了别人冒充的可能,毕瑜终于大松了一口气,于是问题又回到原点。 “那你的疤痕呢?怎么不见了?当时你比我烫得还要严重,村里的赤脚医生说,就算以后好了也会留下疤痕的,后来果然是这样,你腿上的疤痕比我的还要大,还要明显,可是现在怎么不见了呢?” 严小开叹口气:“姐,你不要疑神疑鬼了好不好,我这是因为练了一种武功心法的缘故,而且你再认真仔细的看一下,我的疤痕也不是没有了,只是淡化了,不明显而已!” 毕瑜狐疑的凑上去,仔细的看了又看,看了再看,果然在她记忆中的那个位置上找到一个很难辨认的疤痕的轮廓,但已经很不明显了,不仔细寻找的话,根本就发现不了。 一时间,仍有些难以置信:“这……真的是你练了什么武功然后好的?” “是的!” “谁教你的武功?” “成为秘密警察后,我那个总教官教我的,他还让我拜他为师……反正这个事情说起来很长篇呢!咱们不说这个了,继续刚才的事好不好?” 毕瑜没有接这茬,只是双眼发亮的问:“这是什么武功,可以教我的不?”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学来干嘛?” 毕瑜指着自己腿上的疤痕说,“你看,自从那次和你摔倒之后,我腿上就留下了这个疤,害我现在不管是什么时候都不敢光着腿,只能穿丝袜,也不敢去泳池游泳,怕的就是别人看见这个疤。如果你教我学了你这种武功,那我的疤痕不是可以和你一样,淡化到看不见了吗?”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毕瑜也毫不例外的。 严小开想了想说,“理论上来说,确实是这样的,那好吧,我教你!” 毕瑜兴奋得不行,“那你赶紧教我呀!” 严小开点头,“你先把衣服脱了啊!” 毕瑜怔住了,“为什么要脱衣服?” 严小开凑上嘴,在她耳边将修炼无尚心法的方式告诉了她。 毕瑜听说练这个功夫竟然要那样子,不由得有些惊愕,可是想到反正就算不练什么心法,自己也是要和他那个的,于是脸红红的问:“小开,你没有骗我吧?” “骗你干嘛?姐,难道你就觉得我是那种为了哄女孩就随便编个谎话的人吗?” “不是觉得,而你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姐,不带这样欺负人好吗?” 毕瑜捂嘴笑了几声,“好啦好啦,逗你的。” “那姐你还要不要学习啊” 毕瑜犹豫了一下,终于点头,然后转过身,将自己裙子背后的拉链向给他,羞涩的低声说,“那你帮我把裙子脱下来吧!” 严小开大喜,立即就伸手去拉她裙子上的拉链。 拉链拉到一半的时候,就让严小开咽了一口唾沫,正要将拉链一拉到底的时候,却听到外面传来阵阵敲门声。 不是房门,而是院子里的大门,确切的说也不是敲,而是砸。 同时一个女孩在外面高声的叫骂起来,“傻阿大,严小开,你个王八蛋,你给我滚出来……” 这声音使得两人同时一滞,然后严小开就整个人弹了起来,伸手一拍自己的脑门,“晕死,顾着把你们接回来,我竟然忘了去接这个小姑奶奶了!” 毕瑜疑惑的问:“这是谁呀?” 严小开指着周围道说,“这个房子的另一个主人,之前我和你说过的!” 毕瑜恍然:“是那个叫尚什么的小姑娘?” 严小开赶紧伸手拉回她裙子上的拉链,拿起自己的衬衣一边往身上套,一边补充:“叫做尚欣!” 毕瑜疑惑的问:“她怎么来了?” “是我让她回来的,和我的一个任务有关。” 毕瑜理解的点点头,只是看了看已经铺好的床,又有些惋惜的说,“她来的真不是时候呢,迟一两个小时就好了!” 严小开笑笑,凑过去吻她一下,“以前我急的时候,你不急,现在轮到你急了吧?” 毕瑜的脸红了起来,伸手拧他的胳膊:“你还说?” 严小开讨饶的下了床,“姐,我得出去了,这小姑奶奶的脾气可不太好,我要是再不出现,她很有可能把这房子拆掉的。” 毕瑜无奈的点点头。 严小开从宅子里出来的时候,优美已经开了门,尚欣也已经从外面闯了进来,气呼呼的一副要揍人的样子! 看见严小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傻阿大,你个没良心的,说好了来机场接我的,结果我在机场等了你两个小时,尸巴影都不见,气死我了你!你,你……” 严小开赶紧的迎上前去,抱歉的说,“尚欣,真是对不住,我忙得晕头转向,把去接你的事情给忘了!” 听到他道歉,一肚子火的尚欣终于稍微消了消气,但还是很不乐意。 “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忘了?你敢不敢忘了吃饭睡觉呢?再说道歉有用吗?那还要警察干嘛?” 严小开挠着头,很老实的说:“有时候,我确实会忘记的!” “你……” 严小开赶紧的上前来,脾气很好的哄着她。 “好了好了,是我对不住你了,好不好,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吧,好不?别生气了啊!生气就不漂亮了!” 尚欣原本还要不依不饶的,可是看见宅子里这会儿又走出一个女人,和另外两个女人站起来,正房夫人的气质一下就显露了出来,心中一愣,这就疑问:“她们是谁呀?” 严小开忙拉着她的手走上前来说,“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毕瑜,我的女朋友,这位是优美,嗯,可以说是现在的管家。这位是雨女,婞姐的徒弟。” 尚欣进来的时候虽然张牙舞爪,可是看到几个女人的气质优雅出众,落落大方的站在那里,仿佛被传染了似的,也很快安静了下来,然后礼貌的冲她们点头! 最后听说雨女是郝婞的徒弟,顿时就兴奋起来,凑上前问,“雨姐,你真的是婞姨的徒弟?” 雨女点头。 尚欣又问:“那你知道婞姨在哪儿吗?” 雨女摇头。 尚欣回头看一眼严小开,纳闷的说,“婞姨找的徒弟是个哑巴?” 雨女立即就想张嘴冲她骂,你才是哑巴,你全家都是哑巴! 只是看到严小开投来的目光,终于只能悻悻的闭嘴,装哑巴! 第500章 突发性羊癫疯 尚欣从京城赶来深城,目的不为别的,仅仅是因为那些神秘女子尸体上的纹身。 尽管严小开已经拍了照片,并且发送给她,而且声称这些女人中没有年纪超过三十岁的,完全可以排除她母亲在内的可能,但尚欣还是第一时间赶过来了。 进了宅门,屁股刚挨着椅子,优美的茶还没奉上,尚欣便催促,“阿大,咱们现在就去吧!” 严小开看看外面的天色,黄昏最后的一抹红霞即将落下,“这么急?天快要黑了呢!” “天黑有什么关系,那里不是有灯光吗?” 严小开并不愿这个时候出门,不是因为马上要天黑了,也不是因为马上要开饭了,而是因为毕瑜难得主动一次,他还想继续下半场呢! 这事情不但能让两人的感情更进一步,也能让他的功力大涨呢,所以他就故意说,“天黑了你不怕吗?你要知道那里可全都是……” 尚欣闻言心中一禀,可还是逞强的摇头:“你不用吓唬我,我才不怕呢!走,现在就去。” 正从厨房里端菜出来的毕瑜恰好听到了这问,忍不住问:“你们要去哪儿呀?” 毕瑜是个端庄优雅气质出众的女人,待人接物也落落大方恳切有礼,这样的女人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尚欣也没有不喜欢她的理由! 可是刚才严小开在介绍她是正牌女友的时候,心里却莫名的打了个突,然后再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毕瑜不顺眼! 这会儿见她问话,尚欣立即就瓮声瓮气的冒出一句:“太平间!” 毕瑜被吓了一跳,“呃?” 严小开站起来,接过她手中的菜放到桌上,“我们去办点事情。” 毕瑜看看桌上,“不吃了饭再去吗?饭菜都已经好了!碗筷拿上来就可以开饭了。” 尚欣摇头,“不用了,我怕吃了一会儿会吐出来。” 严小开只好说,“姐,你们吃吧,我和尚欣出去一趟!” 毕瑜理解并有些无奈的点头,低声嘱咐:“小心一些。” 严小开和尚欣出门,开的是尚欣之前留下的那辆捷豹跑车。 前往太平间的路上,尚欣在车里左顾右看,“我原以为这车子已经被你弄报废了,没想到你还开着,而且保养得挺好呢!” “这可是你尚大小姐的东西,我怎么敢不好好爱护呢?” 尚欣听了眉开眼笑,可随后又不知想到什么,冷哼了一声。 严小开问:“你哼什么?” 尚欣瞪着他:“我哼就哼了,哼一下都不行吗?” 严小开感觉出来了,这妮子恐怕是每个月那几天来了,不然怎么喜怒无常呢!所以没再搭理她。 过了一阵,尚欣问:“傻阿大,你老实告诉我,婞姨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起郝婞,严小开的心中不自觉的抽痛一下,“我不是和你说了吗?她恢复记忆了,然后又离开了。” 尚欣疑惑的问:“真的是这样?” “不然你希望是怎样?” 尚欣不出声了。 严小开又问:“她恢复记忆,难道你不替她高兴!” 尚欣语气有些伤感的说,“我当然高兴,可是我不希望她离开,原来的时候,我以为……” “以为什么?” 尚欣摇头:“没有什么了!” 严小开突然冒出一句:“你不喜欢毕瑜?” 尚欣愣了一下,随后却答非所问的说,“我更喜欢婞姨。” 严小开不再说什么了,只是悠悠的叹气。 一路再无话,很快到了附属医的太平间。 来的路上严小开已经用电话沟通过,所以到达门前的时候,已经有一个工作人员候在那里。 工作人员将停尸间的门打开,又将那七具女尸拉出来,然后又简单交待两句,这就走到外面去了。 尽管来之前尚欣嘴硬得不行,说她一点也不怕,可是进了医院,还没走到太平间这边,她已经紧紧的抓住了严小开的手,走进来的时候,感觉她已经是一手的汗。 严小开看见工作人员退出去之后,尚欣仍是紧紧的抓着自己手,怯怯懦懦的缩在自己的身后不敢向前,“干嘛?不是说要看吗?赶紧去看啊!” 尚欣脸色有些白,“我……” “你不会是想说你害怕吧?” 尚欣嘴硬的哼了一声,“我才不怕呢!” 严小开撒开她的手,将她硬拉上前,“既然不怕,那就上去看啊!” 看着黑黑的裹尸袋,尚欣心里一个劲的打退堂鼓,“我,我……” 严小开见状,这就伸手在后面推了她一把,“你什么啊,快点!” 这一把推得有些大力,尚欣被推得往前几个跄啷,差点没一头栽倒在一具女尸身上,吓得连声惊叫,仓惶急退,一脸惊恐的抱住严小开的胳膊,嘴里埋怨的骂道:“傻阿大,你作死是不是,推我干嘛!” 被她柔软的身体挤压着,严小开很是享受,不忘调侃她,“尚欣,你是故意一惊一诈,然后变着法儿的占我便宜是不是!” “鬼才占你的便宜!” “那你抱我这么紧干嘛?” 尚欣垂头,这才发现自己紧紧的抱着他的胳膊,脸上刷地一红,赶紧的松了手。 严小开叹口手,就她这点儿胆子,让她自己认,恐怕得折腾到半夜不可,所以他自己走了上去,拉开了裹尸袋的拉链,找到女尸身上的纹身后,这才向她招手,示意她上前来看。 尚欣硬着头皮凑上前来,仔细的看了又看,然后点头:“是的,真的和我妈身上的一模一样,而且就是在这个位置!” 严小开又拉开别的裹尸袋的拉链,让她上前辩认。 尚欣通通都看完了之后,他才问:“怎样?是不是全都一模一样?” 尚欣点头,随后又摇头,“纹身确实都是一样的,可是好像……又有哪儿不对!” 严小开忙问:“哪个地方不对?” 尚欣使劲的想了一下,最后只是茫然的摇头:“我说不上来!” 严小开想了想,这就把那些女尸的手弄出来让她看,“你看,她们的尾指全都缺失的,你母亲的呢?” 尚欣摇头,“我妈的手指是健全的。” 看了一圈,没有什么收获,严小开和尚欣就离开了太平间。 车子重新回到路上的时候,终于平静下来的尚欣问:“这些女人是怎么死的?” 严小开就把事情大概的经过说了一遍,然后又问:“你母亲会武功吗?” 尚欣摇头:“我不清楚!” “不清楚?” “我从来没见过她和别人动手,怎么知道她会不会武功?” 严小开想了一下说,“那你能不能把你母亲的资料整理一份给我。” 尚欣疑惑的问:“你要干嘛?” “当然是帮你找她啊,你以为我想干嘛?” 尚欣犹豫了一下,终于从自己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了一个u盘递给他。 严小开问:“这是什么?” “我妈的资料!” 严小开愕然:“你一直随身携带着?” 尚欣没有回答,眼中却有着无法掩饰的忧伤。 母亲的资料她虽然一直带着,这些年也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但始终都没有任何的消息! 这个纹身,可以说是唯一的线索与进展。 车行一阵,尚欣终于再度开口,“现在去哪儿?” “回家,吃饭,睡觉。” “不,我不回你家了,你给我在附近找个酒店吧,然后抽空把我的行李送过来……” 严小开打断她:“什么话,那不但是我的家,也是你的家好不好?你忘了这个家你也有份的话吗?” “可是婞姨又不在了!” “她不在,我不是还在吗?” “可是你现在已经有别的女人了!” 严小开哭笑不得,好一阵才说,“毕瑜就这么不讨你喜欢吗?她怎么得罪你了?” 尚欣摇头,“毕瑜姐长得很漂亮,她也没有得罪我,而且我也能看出来,她是一个不错的女人,只是……我还是觉得婞姨好!” 严小开突然一打方向盘,将车“嘎”的一下刹停在路边,情绪激动的冲她吼了起来。 “婞姨,婞姨,你就知道婞姨,你以为我不知道她好,你以为我不想留住她,你以为我不想她?可是她已经恢复记忆了,她已经性情大变了,她杀人的时候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她再不是过去那个温柔善良慈悲宽容的郝婞了,你难道一点都不明白吗?” 每个人身上都有伤口,严小开的伤口无疑就是郝婞! 这种伤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也不是无尚心法可治愈的! 伤口发作的时候,他每每都会疼得撕心裂肺! 尚欣回来,原本就让他睹物思人触景生情,而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郝婞,终于刺激了他的伤口。 尚欣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响,她才喃喃的说:“你这是……突发性羊癫疯?” 一句话,使得严小开身上竖起如箭般的羽毛通通都垂落下来,长长的叹口气:“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她!” 第501章 地主之宜 尚欣是个固执又任性的大小姐,所以尽管严小开给她做了不少的思想工作,但她仍然坚持去酒店。 严小开无奈,只能带尚欣去开房。 只是车开着开着,竟然不知不觉的开到了秦盈的那个酒店。 到了门前的时候,严小开很是纳闷,自言自语的说,“怎么就来这儿了吗?” 尚欣朝车窗外的酒店看了看,“这儿挺好的啊,五星级酒店呢!不过说好了啊,这房钱可得你付!” “为什么?” 尚欣振振有词:“我远来是客,你身为东道主,难道不应该尽地主之宜吗?” “呃!?” “再说了,女孩子和一个男的去开房,哪有女孩子掏钱的?” 严小开汗得不行,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是带你来开房不错,可我只是给你开房,又不跟你一起睡! 两人下了车,从酒店大门走进去的时候,迎面碰到了一群人正往外走,而带头的是秦盈,旁边的是秦寿与七妹。 一见两女,严小开没来由的心头一阵发虚,赶紧垂头拉着尚欣想往侧边走。 “姐夫!”没走两步,秦寿的声音就在耳边响了起来。 “阿大!”尚欣顿住脚步,指着前方的秦寿说:“那人好像在叫你!” “不,不是叫……” 严小开想拉着她赶紧的走开,可是眼角的余光却瞥见秦盈和七妹等人的目光已经看向自己,见没办法躲过去了,只好无奈的停下脚步。 “姐夫!”秦寿快步的迎上前来,他不得不这么热情,因为他肚子里那条虫子还等着这个哎呀姐夫弄出来呢! 看见尚欣疑惑的眼神,严小开真的很想给秦寿两肘粟,该你叫的时候不叫,不该你叫的时候偏偏瞎叫,含含糊糊的应了声,悄悄的狠瞪他一眼,然后又硬着头皮与后面走上来的秦盈与七妹打招呼,笑容很僵硬。 “你们出去啊?” 秦盈看了看严小开,又看了看被他拉着手,明显还未成年的尚欣,蹙着秀眉:“你来开房?” 严小开明显感觉到她的目光柔中带凶,而后面的七妹也一脸玩味神色的看着自己,感觉一股冷气从脚底冒到头底,全身凉飕飕的。 “那个……是的!” 秦盈的脸上浮起了笑意,但却很冷,“看来,我弟弟的名字可以送给你了!” 严小开睿智无双,自然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连未成年少女都不放过,简直就是禽兽! 尽管事情完全不是她想的那样,但严小开的脸上还是忍不住一阵红,一阵白,有些艰难的张嘴说,“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秦盈,这位是七妹,这位是我的客人,叫做尚欣,刚从京城过来的。” 几个女人各怀心思的淡淡打招呼。 被忽略掉的秦寿则是暗暗说了个服字,因为严小开带来开房的这个小萝莉嫩得惹人垂涎! 几女打过招呼后,也没什么可谈的! 严小开便说,“你们出去就出去吧,我去登记一下,给尚欣开个房间。” 秦盈不知道这个尚欣到底是严小开的客人,还是别的什么人,不过想了想后,还是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一张钻石金卡递给严小开,“拿这个去登记吧!” 秦寿看见那张卡,不由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姐姐。 严小开猜想这卡多半是打折用的,欣然的接过,然后和尚欣往大堂的服务台走去。 两人一走,秦寿立即就说:“姐,你不是吧?” “什么?” “我是说……你不是这么大方吧,姐夫带别的女人来这里开房,你不但不生气,竟然还给他送房间?” 秦盈蹙眉沉喝,“你闭嘴!” “我……” “还有以后当着别人,不许叫他姐夫。” 秦寿撇嘴,随后低声嘟哝:“又不是我要叫的,是他逼着我叫的!” 秦盈怒喝:“你还说?” 秦寿终于闭上了嘴。 秦盈看一眼旁边的七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七妹,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秦小姐不必见外,大家都是一家人。” 秦盈点点头,回头看一眼正在服务台那边的严小开背影,“这家伙的口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杂了!” 七妹以为她是在问自己,于是摇头:“我也不清楚。” 一行人出了酒店,门口已经候着一例车队。 秦盈带着七妹上了她那辆加长的防弹林肯,车队便缓缓前行,驶往一处已经订了席位的酒楼。 在车上,秦盈开了一瓶红酒,倒了两杯后,将其中一杯递给七妹,然后问:“七妹,咱们聊一些生意以外的事情可以吗?” 七妹点头,“可以!不知道秦小姐想聊些什么呢?” “我很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成为你红兴龙头的?” 七妹犹豫了片刻,有些为难的说,“这个事,我觉得最好还是你亲自问严生吧!” 秦盈苦笑:“你也看到了,他这么忙,哪有空和我说这个呢!而且你应该也知道我和他是什么关系,刚刚你不是说了吗?咱们是一家人,没必要见外的,何况咱们只是随便聊聊,出得你口,入得我耳,绝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 七妹想了想之后,终于说,“严生成为我们的龙头,可以说是一个很神奇的事情,这除了因为他本身是个十分有运气的人之外,还因为他有绝对强大的能力,这个能力包括他武功,智慧,勇气,魄力,手段,还包括了他的个人魅力。具体是怎样的经过,请恕我不能详细的和你说,我能告诉你的是,严生对我们红兴贡献很大,如果没有他,红兴现在恐怕已经四分五裂了,又或是在水深火热之中煎熬着,最起麻不会像今天这么稳定团结,还有能力像外面扩张!” 秦盈听完之后,虽然还不是特别明白,但却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这么说,你们都会拥戴与尊敬他?” 七妹摇头,“不能说所有的人,但最起码我,阿飞,以及大多数的坐馆都是服他的。” 秦盈突然冒出一句:“你也被他宠幸过?” 七妹一愣:“这……” 秦盈笑了起来,“别介意,我开玩笑的。不过我却必须得承认,这个家伙确实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呃?” “因为连我这种原本不喜欢男人的女人也莫名其妙的上了他的当,然后就像是沾了毒,上了瘾似的,再也戒不掉!” 七妹深有同感:“谁说不是呢!” 秦盈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七妹,我之前对红兴多多少少有一些了解,也知道他们下面的坐馆中,有一个商业女杰,不过一直不知道是谁,下午又做了一下午的功课后,才发现那个人就是七妹你。现在既然有幸和你合作,我希望我们能同心协力,把生意做得更强更大。” 七妹点头,“我定当尽力,不辜负秦小姐和严生的期望!” 秦盈扬起酒杯,“来,预祝咱们强强联合,旗开得胜!” 七妹终于笑了一下:“干杯!” …… 酒店这头。 严小开和尚欣来到服务台,对前台小姐说要开房间。 前如小姐看了看严小开,又看了看他身后站着明显还不太够称,顶多就是高中生模样的尚欣,职业的笑容里就多了些鄙视,语气也有些生硬的说,“身份证拿来登记一下!” 严小开往身上摸了摸,发现自己刚才出来的匆忙,钱包落在家里了,于是转头问尚欣,“你的身份证呢?” 尚欣这次也是和上次一样,偷溜着出来的,并不想用自己的身份证登记,因为一用自己的身份证,家里人就知道自己的行踪了,所以摊手:“我的没带!” 严小开很是鄙视,“没带身份证你也敢出远门?” 前台小姐也同样鄙视严小开,“对不起先生,如果没有身份证的话,我们是不能给你开房间的!” 严小开看到手中的卡,心中一动,这就递了个过去,“有这个也不行吗?” 前台小姐匆匆扫一眼,也没认真细看,以为那不过是普通的银行卡,“有这个也不行!” 严小开有些无奈,只好对尚欣说,“要不,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回家去拿身份证,顺便把你的行李拿过来。” 尚欣点点头。 严小开这就对前台小姐说:“小姐,麻烦你先开个房间,让我这个朋友先上去休息,我回家去拿身份证,一会儿就把登记给补上。” 前台小姐脸上还带着笑容,只是语气却有些生硬:“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有规定的,登记了才能入住。”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严小开有些火了,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前台小姐注意到他的眼神,极有职业精神的没有发作!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年纪稍大的女人走进服务台! 大堂经理来了! 她询问了一下什么情况后,看了看严小开和尚欣,和前台小姐同仇敌恺。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酒店的规定就是这样的,麻烦你拿了身份证……咦,先生,你手里的这张卡能让我看一下吗?” 严小开就把卡给递了过去。 大堂经理仔细的看了一眼后,脸上就浮起惊诧之色,然后立即就迭声的道歉:“对不起,先生,我这个下属是新来的,不知道您的身份,我们这就给你登记。” 严小开疑惑的问:“不用身份证了吗?” 大堂经理连连摇头,“有这个卡,不用身份证的。” “可是我也没带钱啊!” 大堂经理继续摇头,“有这个卡,不用钱的!” 严小开和尚欣面面相觑,这个卡也太牛叉一点了吧? 大堂经理拿出房间价目照片一览表,“先生,请问你要住什么样的房间?” “什么房间都可以吗?” 大堂经理点头。 严小开又问:“总统套房也可以?” 大堂经理再次点头。 严小开道:“那就总统套房吧!” 大堂经理这就拿来了房卡,并找来一名服务员,让他给严小开带路,不过在两人上楼之前,又听见那个大堂经理对原来那名前台小姐:“你,赶紧给这位尊贵的先生道歉。” 前台小姐嘟哝:“为什么啊?” “你想继续干的话,立即道歉,不然就去结工资走人!” 前台小姐只好不情不愿的对严小开说,“对不起!” 严小开早已经过了和这种层次的人一般见识的阶段,所以挥挥手说,没事,然后和尚欣跟着那名服务员上楼去了。 待他们一走,前台小姐立即委屈的问大堂经理,“经理,干嘛要我向那个叼毛道歉啊!” 大堂经理伸手在她的额门上敲了一下,“笨蛋,你知道这个卡代表着什么吗?” 前台小姐仔细看了看,茫然的摇头:“代表什么?” “这代表着本酒店最尊贵的客人,在这里享有最高级别的待遇。别说是开房就餐免费,就连他晚上要你上去陪床,你也得小心侍候着,而且不能收钱。” 前台小姐愕然,“不是吧?这什么卡啊?” “这是酒店的投资人,拥有人,法人代表,大老板所持有的钻石金卡,仅仅只有一张。哎,你把其她的前台都叫来,让她们好好认认,下一次再搞这样的乌龙,看我不扒了你们的皮。” 前台小姐:“……” 第502章 新闻 “刚才那个男的为什么叫你姐夫?” 进了总统套房之后,尚欣第一时间就问出了这个问题。 严小开极为机智的反问:“你为什么叫我阿大呢?” “因为你的外号叫阿大啊!” 严小开摊手,“这不就解了!” 尚欣仍然一头雾水,“怎么解了?” “阿大是我的外号,杰夫是我的英文名!” 尚欣疑惑的问:“真的是这样?” 严小开眼睛也不眨的说,“千真万确!” 尚欣郁闷的说,“这个家伙的英文也太散装了吧!” 严小开忙点头,“本地英语是这样的了!” 尚欣嫌恶并理解的点头,只是点完头后又更加的郁闷,别人叫他姐夫还是杰夫,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干嘛盘根问底,还有点儿兴师问罪的意思呢? 她郁闷的同时,严小开也在郁闷,自己干嘛要编借口骗她呢? 因为她看样子不高兴的样子? 可她为什么不高兴呢? 自己有女朋友她不高兴,别人叫自己姐夫她也不高兴,难道…… 心里突地打了个激灵,严小开不敢再往下想了,在房间里呆坐一阵,感觉房间里气氛有些闷,于是无话找话的问:“你明天去哪儿?”。 “难得才溜出来一趟,当然是要好好的疯玩一通。这还用问的吗?” “那你好好玩吧。” “嗯?”尚欣蹙起眉头,不太满意的问,“阿大,听你这意思,是不打算陪我?” 严小开没什么表情的说,“我又不是三陪!” 尚欣愤然的说,“可我们是朋友。” 严小开拍了拍脑门,“对啊,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尚欣:“……” 严小开说,“不过我明天要去别的地方。” 尚欣立即问:“去哪?和谁?去干嘛?” “别问了,反正你安心玩吧!” 尚欣瓮声瓮气的说,“傻阿大,你个没良心的,把我大老远叫来,就这样扔下我不管了?” 严小开苦笑:“不是我让你过来的,是你自己非要过来的,我都说了,那些女人身上虽然有纹身,但不可能有你的母亲在内,我只是让你确定一下纹身是不是一样罢了?照片上就可以看得很清楚,不必亲自过来的,可是你非要来!” 尚欣蛮横的说,“我不管,反正我不来都来了,你必须得陪我。” 严小开摇头,“我去办的事情可能会有危险,不能带上你!” 一听见严小开说去办的事情有危险,尚欣不但没害怕,反倒双眼一阵发亮,可是这抹光亮一下就被她藏起来,垂下头,皱着眉,沉着脸,好一阵用极度忧伤的语气。 “回来真的没意思,婞姨不在了,你也不理我,算了,我明儿就回去!” 严小开高兴的说,“那敢情好,我现在就给你订机票!” 尚欣气得不行,鼓着腮帮子狠狠的瞪着他,“你就这么不乐意见到我?” “又不是我赶你走,是你自己要走的?” 尚欣刷地就站起来,“好,那我现在就走!” 这妮子说风就是雨,竟然真的往外走去。 严小开赶紧伸手拉住她,“哎,你去哪儿?” 尚欣负气的说,“你管我去哪,反正这个世上也没人疼我,没人爱我。” 看着她眼眶发红,泪水直在眼睛里打转,梨花带雨似的极惹人怜,严小开心中一软,终于冒出一句:“我带你去还不行吗?” 一句话,尚欣立即就多云转晴,眉飞色舞的拉着严小开的手说,“阿大,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严小开哭笑不得,随后严肃起来,“带是可以带你去,但你必须得保证,一切都得听我的。” 尚欣乖巧得不行的答应:“好嘛,好嘛,我都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还不行吗?走吧,咱们现在就去!” 严小开没好气的说,“去什么去,我是说明天,今晚你乖乖呆在这儿,好好睡一觉,一会儿我让雨女把行李给你送过来,明儿早上我来接你。” 尚欣不情愿的问,“你今晚不陪我了?” “睡觉也要我陪?”严小开愣了一下,随即作出一副猥琐的样子,“好吧,既然你对我这么放心,我也信得过自己的人品,今晚我就留下来,陪你好好睡!” 尚欣脸上红了一下,“呸,不要脸,我才不要你陪我睡呢,我是要你陪我吃饭,我肚子都饿扁了。” 严小开嘿笑一声,这就拿打电话打给了雨女,让她将尚欣的行李与自己的钱包带到酒店来。 打完电话后,他才对尚欣说,“雨女马上就过来,咱们是先去吃饭,还是等她来了再说?我的建议是先去吃饭!” “先去吃饭的话就别指望你买单是吧?” 严小开摊手:“我没带钱包,指望也指望不上啊!” 尚欣冷哼:“哼,小气鬼,我才不让你如愿呢,我先去冲凉,怎么也得让你请我吃重归深城后的第一顿饭!” 严小开撇了撇嘴,不再说什么,打开电视自顾自的看了起来。 拿着遥控器转了几个频道后,终于转到了南方电视台,晚上七点三十分,正好是晚间新闻的时间。 头条新闻说的是一起拘禁并性侵的案件,就发生在深城。 事发在某小区,有人听到某房间的地下室传来女人的叫喊声,随后发现一年轻女人被囚禁在地下室,好心邻居将她救出后报警,警察到场后得知,女人不但被囚禁,还被侵犯,被虐待,案犯陈某已经逃逸。 经过询问后得知,陈某很禽兽,但这女的也不是什么好鸟,起因是她在网上发了一个帖子:爷爷重病需要2万元医药费,家庭贫困,为了能给爷爷治病,谁愿意帮我,我愿意献身。 一般网友碰到这种以身相许的帖子,或多或少会疑虑一番,但这个陈某则很快跟女子接触上了,经过一番嘘寒问暖,案犯陈某陆续向女子的银行账户存了千余元钱! 经过一段时间后,陈某表示愿意给女子2万元,但女子必须按照她自己所说的献身。 双方商量由陈某买飞机票,到深城后,陈某预先支付9000元,事后支付尾数。谁知女子如约而至后,陈某就露出了庐山真面目,将她囚禁了起来。 看完这则新闻,严小开唏嘘感叹不已,世间无奇不有,有的人为了钱可以出卖一切,有的人为了兴趣可以视法律如无物! 这对男女,无疑就是奇葩中的典范。 感叹之余,严小开的目光不经意的转向浴室,这一眼之后,目光就仿佛被磁铁吸引住一般,再没办法回到电视新闻上了。 总统套房的浴室,设得十分宽敞,但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隔墙用的竟然是情谷酒店通用的绒花玻璃,这种玻璃,人在浴室里面,隔得越远,外面就越看不清楚,但站得越靠近玻璃,外面就看得越清晰。 宽敞的浴室里面,有一个极大的圆型按摩浴缸,占了整个浴室大概三分之二的面积,不过奇怪的是,不知道尚欣是没有坐浴的习惯,还是嫌弃这是别人用过的,竟然没在浴缸里泡澡,而是就站在浴缸外面极为靠近玻璃墙的地方用莲蓬清洁着身体。 透过玻璃,严小开几乎能清晰的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事物。 一瞬间,严小开的心跳顿时就怦怦的加速起来,他下意识的捂到狂跳的胸口上,可仍没办法抑制里面的惶乱! 拼了好大的劲儿,这才强硬的扭过头来,想将注意力集中的到电视新闻上! 可仅仅只是两秒钟不到,他失败了,头又神差鬼使的扭转过去,睁大了眼睛……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浴室的门开了,裹着厚厚的浴袍带着一室的水雾与香气的尚欣从里面走出来。 这个时候,严小开自然已经扭转过头去,目光集中在电视上,仿佛聚精汇神的在看着电视节目。 “色狼!” 尚欣突然冒出的一句话,使得原本就心虚得不行的严小开身体一颤,下意识的回过头去,发现她正瞪着自己。 她发现自己刚才在偷看? 不是吧? 自己坐得这么远,她在里面应该看不见的啊! 严小开疑惑的转过头又看看屏幕,发现电视上正卖着一则丰胸广告! 这才恍然醒悟过来,强自镇定的笑起来,“男人不流氓,神经不正常,这可是男人本色!” 尚欣撇了撇嘴,不再说这个,而是问:“哎,阿大,明天到底去哪儿?” 严小开目光情不自禁的再一次落到她的身上,“嗯……回家!” “回家?” 严小开解释:“回我老家!” “回你老家干嘛?” “去找那个我曾亲自为她拍摄过小电影,有着和你母亲一样纹身的那个女人。” 尚欣恍然大悟,兴奋的说,“那可太好了!” 第503章 回乡解惑 尚欣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子。 活泼任性,骄蛮跋扈,大大咧咧,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敢笑也敢哭,敢喊也敢叫,你敢做初一,她就敢做十五! 有的时候你就算不做初一,她也做十五。 对于性格如此飘忽的大小姐,一般人真的侍候不了她,就算是时不时霸气侧漏的严大官人都感觉有些吃不消。 别的不说,就说昨天晚上吧,雨女将行李与钱包送来之后,严小开被逼着请吃了一顿饭。 一顿真正意义上的大餐,燕窝漱口,鲍鱼打底,鱼翅捞饭,间中大龙虾,鹅肝,海参,鱼子酱,大闸蟹。 一顿饭,差点没把严大官人的牙血给吃出来,不过花钱也就算了,吃饱喝足之后,还被她死缠烂打的磨着去逛街。 逛完街又去蹦迪,唱k…… 一直折腾到了十二点,又吃了宵夜,尚大小姐这才心满意足的放严小开回家。 回到家之后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这个时间,黄花菜都凉了。 毕瑜已经睡了,房门也反锁上了。 优美倒是为他留着门,可是人家每个月那几天来了。 结果严小开只能忍着被尚欣撩起的一把火,在煎熬辗转反侧,好容易睡着了。 睡醒一觉之后,菜又凉了,毕瑜已经带着优美去了莞城的家私厂。 严小开只好给毕瑜打了电话,告诉她自己回家一趟,然后就出门了。 来到酒店的时候,摁门铃没人应,打电话没人接,只好用手里的备用房卡开了门,走进去一看,眼睛又直了。 昨晚玩得太嗨的尚欣还在拥被大睡,而且睡姿不太雅,整个人半趴半卧在枕头与绵被交叠的大床上。 重生以来,严小开也和不少女人睡过了,可从不知道,女人是可以用这种姿势睡觉的。 睡姿不雅观,严小开也忍了,睡觉是一件最放松的事情,如果连这样的事情都要讲究,那也太累了一点。 只是,这个变成了妖精的女人实在是太不讲究了,她不但摆出一副准备战斗的姿势,而且不着寸缕。 严小开看见这副光景的时候,当场就怔住了,反应过来后相当上火! 痛思过后,严小开最终也没做出禽兽之举,只是走过去一巴掌拍到她雪白的屁股上,然后掀起被子将她整具雪白玲珑的娇躯摭盖住!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睡,赶紧起来。” 臀部的疼痛使得尚欣一下张开了眼睛,看见严小开后下意识的就坐了起来,肩膀上的被子顺势而落,又是一阵春光尽露,尚大小姐发现胸前凉飕飕的,垂头看看,眨巴眨巴眼睛,随后就极高分贝的尖叫起来,“啊——啊——” 严小开坐在那里,没有什么表情的看着她。 叫声未停,尚欣已经拉起了被子,紧张无比的问:“你,你怎么进来的?” 严小开扬了扬手中的房卡,“这个啊,一人一张的,你忘了吗?” 尚欣小心的掀开被子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然后又叫起来,“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不过好像打了你一下屁股!” “你为什么打我?” “叫你起床。” 尚欣更是生气,“你就没有别的方式可以把我叫起来了吗?” “我试过别的方式,例如摁门铃,例如给你打电话,不过都没有效!” 尚欣斜眼看了下自己放在床头的手机,果然看见上面有好几个未接电话,一时间又无言以对! 好一阵,她才心有不甘的说,“你难道不知道这样闯进一个女孩子的房间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会让人很尴尬的吗?” 严小开振振有词,“我不是说了吗?我已经敲过门,而且打过电话了,可是你没有反应,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这才开门进来的!” 尚欣指着他:“你,你……” “我什么我,我让你对我说谢谢,就算我很厚道了。”严小开大摇大摆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嘟哝:“自己睡得跟猪似的也就算了,竟然还脱得光光的。脱得光光的也就算了,还怪我看,真是的!” 看着他的背影,尚欣欲哭无泪,mb,老娘……不,小娘就这样被白看了? 生了一会儿闷气之后,悻悻的拉开被子,走下床来准备穿衣服,可是昨晚玩得实在太嗨了,而且喝了酒,都忘了衣服脱哪儿去了! 正在房间里左顾右盼的寻找的时候,门又开了,严小开出现在门前。 “啊——”尚欣又是一声尖叫,“你干嘛?你干嘛啊?” 严小开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流连了两秒钟,慢悠悠的说,“我想告诉你,你的衣服在外面的沙发上。” 接着,被揉成一团的衣服就从门外飞了进来,奇准无比的落到她怀里,门又重新关上。 抱着自己的衣服,尚欣再一次欲哭无泪。 好容易,终于平定下自己羞愤的情绪后,拿起衣服正要往身上套,谁知道门又开了,该死却还没死的严小开又一次出现在门口。 羞愤欲绝的尚欣怒得全身直打摆子,“你,你,你……” 严小开淡淡的说:“别紧张,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在楼下的餐厅等你!” …… 当尚欣穿好了衣服,怒气冲冲的下了楼,来到西餐厅找到严小开,准备和他好好算账,可这个时候偏偏又发作不得,因为严小开并不是一个人坐在那里的,旁边还有昨晚给自己送行李的雨女以及一个陌生男人。 当着这么多人,尚欣那好意思再说刚才的事情,只能窝着一肚子火的坐了下来。 严小开却像个没事人似的说,“雨女你已经认识了,这个是上官,我的一哥们。吃了早餐后,我们一起回海源。” 尚欣狠狠的剜严小开一眼,但转过去看上官云尘的时候,已经是一脸矜持含蓄的笑。 闷闷的吃过早餐,四人便同乘着尚欣那辆奥迪q7出发了。 驾车的是雨女,尚欣坐在副驾驶,两个贱男则坐在后面。 严小开设置好了导航之后,就什么都不管了,放心的交由雨女驾车,自己则和上官云尘在后嘀嘀咕咕的窃窃私语,也不知道在商量什么见不得人的勾搭。 车子上了高速,不多久,两个贱男便双双睡着了。 尚欣刚开始还是有些生气的,可是想到此行是去从来未曾到过的农村,心里涌起兴奋与期待,随着一路上的好风光,心情也渐渐好了起来,吱吱喳喳的和雨女聊着天。 两个多小时后,车子下了高速,这时已经在海源的县城了,路也开始变得不是那么好走。 随着车身的摇晃,严小开和上官云尘先后从瞌睡中醒来。 上官云尘问:“哥,这是到哪儿了?” “到我老家的县城了。” 上官云尘透过车窗游目四顾,发现道路窄小,农田四布,房子多是土建房,有新有旧,远处是连绵不绝的山林,看不见一座高楼大厦! “这里这么落后啊?” 严小开不以为然,“更落后的地方你还没看到呢!” 上官云尘看了看前面的两女,然后压低声音问:“哥,你说此行有重要的任务,到底是什么,现在可以说了吗?” 严小开却掏出手机,答非所问的低声说,“上官,你想不想看小电影。” 上官云尘疑惑的问:“你的自拍?” 严小开汗了下,想了想后竟然点点头。 上官云尘顿时来了兴趣,“给我看看!” 严小开这就将手机侧边那个声音控制给关掉,然后打开了手机里的一段视频递给他。 上官云尘接过来一看,上面正播放的小电影果然很激情,只是才看两眼又低声问,“哥,这不是你的自拍嘛。” “怎么不是,这明明就是我自己亲手拍的。” 上官云尘无语,也不再和他争辩,只是聚精会神的看起了视频,然后没多久,他的裤裆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升了起来。 近十分钟后,上官云尘终于看完了,心虚的看了看前面的两女,将声音压得更低的问严小开:“哥,这是你拍的?” 严小开点头,随后又猥琐的问:“想不想见一下影片里的女主角!” 上官云尘双眼大亮,忙不迭的点头。 严小开笑笑,对前面驾车的雨女:“雨女,前面路口停一下!” 雨女答应一声,驶到前面的岔路口就停了下来。 严小开让两女留在车上,这就领着上官云尘下了车,往左边的道路走了一段儿后,眼前是一条村子。 严小开指着村里一栋很漂亮的别墅:“上官,看到那个房子没!” 上官云尘点头,“看到了!” “影片上的女主角就是这个房子的女主人。” 上官云尘咽了一口唾沫,“然后呢?” “她就是我们此行的目标。” 上官云尘点头,又问:“再然后呢?” “你留在这里,负责监视她!” “又然后呢?” “我先回家,见见家人,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给我电话,然后就然后再说。” 上官云尘看了看那栋房子,连连点头,脸上浮起一个说不出猥琐与兴奋的笑容…… 第504章 乡路赛车 将上官云尘扔在响水村之后,奥迪车很快就驶到了镇上。 刚到镇上的路口,严小开就看到了一辆很拉风的车。 86年的嘉陵摩托车——jh70! 这种老土又古旧的摩托车,放在大城市里或许像古董一样引人围观,但在严小开乡下的这个镇上却是随处可见,算不上什么稀罕事物。之所以会吸引他的眼珠,是因为这个摩托车改装过了。 对这种报废型的摩托车,肯花钱去改装,尤其是花大力气大价钱去改装,真的少之又少,一般人顶多是换换水盖,加装个挡泥板而已,然而眼前的这辆嘉陵70却改装成了复古型的街跑,车身前面拉高,后面压低,机头换成150水冷,轮胎换成了厚重型的专业赛车轮胎,整个车身外壳换成了金黄色,是不是真的黄金不知道,反正远远看去,散发着耀眼的金光。 车上还坐着一二愣子青年,窄脚裤,尖皮鞋,小西装,头还带了个小绅士帽。 这拉风的嘉陵黄金摩托,加上这么拉风的打扮,引来路人阵阵侧目,不少人指着他评头论足,议论纷纷。 只是这二愣子青年却全不在乎,骑着摩托车,像是开着宾利一样满脸自得与骄傲。 严小开不看这人的脸,仅是看到他这身穿着就忍不住悠悠的叹气,整个叶潭镇,甚至整个海源市,除了西门耀铭这种二货外,还有谁会如此打扮呢? 奥迪车上的三人被摩托车所吸引,摩托车上的西门耀铭却也被奥迪车吸引,这种黄金摩托在镇上少见,但奥迪q7在镇上也同样少见,尤其开车的还是个年轻的女人那就更少见了。 只是他看了那么两眼,脸上的新奇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疑惑,因为这车牌号隐隐有些熟悉,而这车上的驾车的女人也相当眼熟,当他看到严小开推开后排座的车门下来的时候,脸上终于浮起了狂喜之色,从摩托车上跳下来,飞奔而至,“哥,你怎么回来了?” 严小开淡笑:“应该是我问你怎么回来了才是。” 西门耀铭说,“哥,你忘了吗?我在这儿还有个水产养殖公司啊,回到海源,我当然要来看看的,顺便带几个客户来买螃蟹。” 严小开恍然,“哦,那公司还没倒闭吗?” 西门耀铭汗了一下,“哥,这公司我伯也有份的好不好!” 他口中的这个伯就是严小开的父亲,上次西门天成来访,老哥长老哥短的叫严老爹,西门耀铭听见之后就把叔改成了伯。他这人虽然嚣张跋扈,可是大小与辈份却分得很清楚的,要不然怎么会和上官云尘一个劲儿的争做老二呢! 严小开看了看他身后那辆金色的摩托车,“这车?” “就是毕运涛家里那辆啊,我给了他250,他就把车给我了,然后我就自己改装了。” 严小开讶然:“你自己改装的?” 西门耀铭得意的说,“那可不,我这手艺还行吧?这车被我改得高端大气上档次吧?” 严小开又看了一眼那摩托车,“既然你有这样的手艺,还养什么螃蟹啊,做个改车行不是挺好吗?” 西门耀铭撇着嘴说,“我倒是想做,可我真要是做了,我老斗非把我腿打断不可。” 这个时候,尚欣和雨女也下车来了。 西门耀铭和尚欣是第一次见面,严小开少不得介绍一下。 看见严小开弄了这么一个标致水灵的极品小萝莉,西门耀铭忍不住大流口水,对严小开赞服的同时也暗里发誓,回深城后,自己也要泡一个这样的。 简单的聊了几句后,严小开就夺了西门耀铭的摩托车钥匙,骑坐了上去。 西门耀铭见状,脸色微变,“哥,你干嘛?” 严小开没好气的说,“紧张啥呢,我就骑一下。” 西门耀铭弱弱的说,“哥,你骑归骑,可不能打包带走啊!” 严小开十分不屑:“这么一个破车,你送我我都嫌麻烦呢!” 西门耀铭气愤得不行,“哥,你侮辱我可以,但你不能侮辱我这车,这可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呕心沥血,排除万能,不惜一切代价……” 严小开摆手:“行了,知道你能耐了,快上来吧!” 西门耀铭只好闭了嘴,跟着坐到摩托车上。 严小开冲后面的雨女与尚欣说,“你们在后面跟着,要是跟不上就按导航走!” 二女点头,纷纷上车。 严小开这就骑着摩托车,载着西门耀铭往前走去。 离开了镇子,不多久就到了叉路口,看到前面的路标上竖着个崭新的牌子,上面写着:开铭路! 看见这牌子,还有牌子下面往前延伸的水泥路,严小开减慢了速度,然后停下来张望,“小铭子,这路什么时候修好的?”。 坐在后面的西门耀铭说,“就你去深城之后没几天,完工之后公路局的人让我给这条路命名,然后立牌。你也知道,我读得书少,也不会起什么花哩胡哨又上档次的名字,只好在你的名字和我的名字之中各取一个字,然后就叫开铭路了!反正这条路是咱哥俩施的。” 严小开点了点头,“这名字取得不错,看着像那么回事呢!” 两人正说着,一辆车从身边飞驰而过,路中的积水一下就飞溅到两人身上,将两人淋成了落汤鸡,变得十分狼狈。 严小开原以为是雨女和尚欣跟他们恶作剧,可是看一眼那车,明显不是奥迪而是宝马x3,回头看看,雨女驾驶的奥迪还在后面呢。 一瞬间,严小开火大了,立即一扶摩托车的把手,冲西门耀铭说,“小铭子,坐稳了。” 西门耀铭知道严小开这是要找前面那辆车算账了,心里也窝火的他赶紧的一把扶住车尾的保险杠道:“好!” 严小开立即挂档,松离开,拧油门,摩托车就飞似的往前窜去,朝前面的宝马追去。 经西门耀铭改装后的嘉陵摩托车,果然不同凡响,动力非一般的强劲,不多久竟然追上了那辆宝马。 那驾驶宝马车的人很快也发现了后面追赶来的摩托车,不过并没有停下来,反倒是更加大了油门,甚至还故意的左摇右摆,拦阻严小开超头。 要论车技,尤其是驾驶摩托车,严小开确实是不如车技神乎其神的上官五素,可经过夏冰地狱式训练的他,那也不是一般人可以超越的! 在前面一个急捌弯的时候,宝马车减速慢了下来,严小开见机不可失,立即加大油门,一下驶到了宝马车的左侧,坐在摩托车上的他身体猛侧,带着整辆摩托车都倾斜着前车。 坐在后面的西门耀铭听得耳边风声呼啸直响,身体又失衡,仿佛天地倒转似的,吓得像是大姑娘被那个似的连声尖叫。 在他尖叫的同时,摩托车却已经顺利的从弯道的内侧过弯,瞬间超过了宝马车,一下驶到了前头。 车头一摆正,严小开就是一个急刹。 后面驾车的司机看见摩托车的尾灯猛然亮起,顿时被吓了一跳,急忙的急刹,车身也一阵晃荡乱摆,差点就失去方向的撞向前面的山石。 严小开踩了一下刹车后,车子还没停稳,又一拧油门,往前驶去,看见后面的车斜停在路边。 严小开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笑意,而坐在后面的西门耀铭则是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哪里笑得出来。 抛开那辆宝马,往前行了一阵之后,终于勉强定下心神的西门耀铭说,“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先说好消息吧!” “刚才你过弯超车的时候,我被吓尿了!” 严小开大惊:“啊?” 西门耀铭又补充:“我是说差点儿!” 严小开汗了下,要是这厮真吓尿了,自己就将他赶下车,让他走回去了,“那坏消息呢?” 西门耀铭朝后面指了指,“坏消息是那辆宝马又追上来了!” 严小开也早从倒后镜里看到了,看见后面那车来势汹汹的样子,冷笑一声:“看来有些人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是啊!” 很快,宝马车逼上来了,在后面不停的摁喇叭,同时还有咒骂声,显然是要严小开停下来。 严小开很合作,果真停了下来。 后面的宝马车也跟着停下来,只是没等后面的人下车,严小开已经猛地挂档,抓紧离合,不停的拧动油门。 “轰轰轰!”的声音中,改装的大排气管里喷出股股黑烟,仅是一会儿就弄得后面一片乌烟瘴气,将整辆宝马车罩在黑烟之中。 在后面传来咳嗽与咒骂声,有人越过浓烟冲上来的时候,严小开一松离合,车子朝前猛窜而出。 车子驶出的瞬间,一直都没有出手的西门耀铭终于出手了,从后面的杂物箱里抓起两个东西朝烟雾中的宝马车砸去。 “嘭!”“嘭!”的两声响,从身后传来,仿佛爆炸一样。 严小开被吓了一跳,急声问:“小铭子,你扔了什么东西?” “我看他们追了一路,应该有些渴了,所以赏他们两罐可乐喝喝!” “……” 西门耀铭邀功似的问,“哥,我这么善解人意,你说我是不是好人?” 严小开:“……” 第505章 大山专冲龙王庙 罚酒不好喝,白送的可乐好像也一样。 嘉陵摩托再往前驶的时候,后面的宝马终于没追上来了。 严小开和西门耀铭很顺利的就回到了儒步村。 远远的从村头进去的时候,严小开便看见自己家的新房已做好了。 两层半的别墅式小楼,外面贴着粉白色的瓷砖,顶上是红色的琉璃瓦。 一楼带着个大平院,二楼有个露台。 放眼望去,这栋别墅小楼在整个村子犹如鹤立鸡群,格外的醒目扎眼。 看见这个房子,严小开心里是极欣慰的,因为父母辛苦了一辈子,终于可以住上宽敞舒适的新楼房了。 摩托车一溜烟的朝前驶,径直的开到了新房子的门前。 只是走进去的时候,发现房子虽然装修好了,但还是空荡荡的,显然还没住进来,于是又折回到了老屋。 “爸,妈,我回来了!” 一进院子,严小开就叫喊起来,然而走到门前,却发现自己家十分的热闹,大伯,二伯,四姑,五叔,小姑,通通都来了家里。 看见这些依稀熟悉的面孔,严小开有些发愣。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他记得这些亲戚之前是从不登自己家门的! 严父严母看见严小开回来,既意外又欢喜。 严母拉着大半年不见的儿子,激动得有点儿不知说什么好。 严父站在门口,也不说什么,只是慈爱又有些微严肃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严小开又喊了声“爸!”“妈!” 两老分别答应了一声,严母看到儿子身上的衣服白一块,黄一块的,旁边的西门耀铭也一样,“这是怎么弄的?掉泥坑里去了?小铭,婶说你多少回,开摩托别那么快啊!” 西门耀铭哭笑不得,“婶,我们没掉泥坑里,是被别人的车子溅的,而且这摩托车也不是……” “咳!”严小开适时的轻咳一声,“算了,这事没什么好说的!” 严父走上前来:“开子,你大伯,大姑他们来了,赶紧进去叫人去。” 说实话,这些个亲戚,并不是很讨严小开待见的! 因为之前家境不好的时候,自己兄妹俩上学十分的困难,严父严母除了省吃俭用外,也曾向这些兄弟姐妹借钱! 除了大伯借一点之外,别的亲戚是一个子儿都没有! 后来还是严父用那亏本的两口鱼塘作抵押贷了一些钱勉强供严小开上了这一大半的大学。 不过出于礼貌,严小开还是大伯,二伯,四姑,五叔,小姑的喊了一遍,然后悄声的问父亲,“爸,这么热闹,有什么好事吗?” “明儿祭祖啊,你六叔也在回来的路上呢!” 严小开恍然,这个时节,赶巧就是修坟铲草的日子呢,不过说到那个只比父亲小那么几岁的六叔,他的眉头就皱了皱。 这六叔很早就离开了村里,外出去闯荡,后来娶了个深城本地的娘们,将户口也迁了出去,在深城扎了根,小有家业! 在那边有两栋七八层楼的房子,据说光是收租,一个月就有好几万大元进账! 不过这个六叔在深城的家,严小开的记忆中只到过一次,那就是刚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因为凑不到学费,父亲带着自己去,希望借点钱把学费先交上! 不过最后还是落空而归,理由是什么,严小开已经无法在自己的记忆中找到了! 只依稀记得自己和父亲遭遇了那个势利的婶娘一堆的冷眼与嘲讽,来回搭上二百来块钱路费不说,还浪费了两蛇皮袋的土特产。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借钱这种事情嘛,人家肯借,那就是人情,不肯借,那就是道理。 对于这些可以说是最亲的亲戚,严小开说不上嫌恶,但也说不上喜欢。 淡淡的敷衍了那么几句后,他就走出到院子,与正检查着那辆破摩托的西门耀铭吹水打屁。 两人正聊得欢快的时候,西门耀铭的目光不经意的瞥到村头那边,脸色一变,怒声骂道:“草,这还阴魂不散了?” 严小开抬眼看去,发现刚才在半路上激战了一轮的宝马x3驶进了村子,而且朝自己家这边驶来,眉头也不由微微皱了起来。 车子还没驶到近前,后面便传来小姑一声兴奋又夸张的惊呼,“看,那是谁的车,是不是六哥的?” 亲戚们立即围拢到门口,七嘴八舌起来。 “是他!” “对,这车我坐过呢!” “瞧见没,那开车的就是咱大侄子阿基!” “……” 听着这些欢喜的呼声,严小开和西门耀铭面面相觑,随后脸色都变成了苦瓜状。 西门耀铭说,“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咱们这回恐怕大水冲龙王庙了!” 严小开无力的点头。 西门耀铭又说:“哥,如果我又没猜错的话,这回你麻烦大了,因为是你冲的龙王庙。” 严小开再次无力的点头。 西门耀铭又弱弱的说,“哥,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可以先撤吗?我约了几个客户来买螃蟹……” 严小开目光一厉,“你敢?” “呃……” “小铭子,我问你一句,你老大是谁?” 西门耀铭心头突地一跳,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天而降,所以他一点儿也不愿意回答,可是在严小开的淫威下,他又不得不回答,“那还用问吗?就是你!” 严小开又问:“那我又问你一句,老大有难的时候,你该做什么?” “插老大两刀。” 严小开眼神一沉,“什么?” 西门耀铭忙改口:“替老大被插两刀!” 严小开笑了,欣慰无比的点头。 看着他这样的表情神态,西门耀铭突然感觉很悲哀,自己上辈子得造过什么样的孽,这辈子才会跟上这样的无良老大呢? 没过一会儿,宝马x3真的骑到了老屋门前。 从车上下来的年轻人严小开虽然很陌生,但后面跟着下来的严老六,还有那个尖嘴猴腮的婶娘,严小开却是印象深刻的。 摩托车前的哥俩虽然脸苦如胆,但严家的人却是一脸欢喜,一窝蜂的迎上去,嘘寒问暖,然后将三人往屋里迎。 在穿过院子的时候,严老六一家的脚步突地一滞,脸上不约而同的浮起了怒容,因为他们看到了那辆金色的摩托车。 那个开车的年轻人,也就是严小开未曾谋面的堂哥严基,看见严小开和西门耀铭的时候,立即就龇牙咧嘴,横眉竖目的直扑而来,“王八蛋,是你们!” 对于敌人,严小开向来是杀伐果断的。可眼前这位是亲戚,严小开真的不好意思下手,所以果断的后退一步,伸手一把将西门耀铭推了上去。 “哥,不带这么坑人的!”被推上去西门耀十分幽怨的转头看向严小开,不过手脚却一点也不慢,一只手猛地往后一抄,一把就拽住了打到后脑勺的拳头,然后马步一沉,手上一用力…… “别吱”一声闷响,严基被西门耀铭一个干脆的过肩摔给摔到了地上。 突生的剧变,使得一班亲朋戚友惊呆了,在严基爬起来,怒吼着要再次大打出手的时候,严家的人已经纷纷扑上前去,将双方隔阻开来。 七嘴八舌的一通劝停之后,所有人都进了屋里,然后又费了一番唇舌,大家才弄明白事情经过。 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最后除了严父严母之外,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严小开的身上,显然意见十分的统一,要严小开道歉。 严小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对一班亲戚的目光视而不见,不过旁边的西门耀铭却怒得不行,刷地拦到严小开身前! “你们看我哥干吗?要不是这个龟孙溅我们一身泥水,能有这档子事吗?你们看我这西装,看这裤子,看这帽子,整套报废了!” 众人瞧瞧他身上,可不是嘛,那有款有型的白色礼帽,白色西装,白色窄脚裤,沾染了污水,已经变得黑一块,白一块,像是斑点狗一样了。 西门耀铭的话音刚落,严基已经跳了起来,指着他骂:“我tm说谁是龟孙,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西门耀铭毫不示弱,抬头挺胸,撑着腰的骂,“你是龟孙,你是龟孙,别说再说一遍,再说一百遍都一样,你是……” 听了这话,严小开的脸色终于变得有些不自然了,因为严基姓严,自己也姓严,严基要是龟孙,那自己的爷爷不是变成了…… 很无奈,但严小开不能不出声了,“小铭子,闭嘴!” 西门耀铭很委屈的说,“哥,明明就是他们……” “行了!”严小开轻喝一声,环视众人一眼,然后落到严基身上,“让我道歉可以,不过必须他先向我们道歉。”” 屋子里瞬间静了下来,然后严老六的女人六婶第一时间爆发起来,“让我们阿基先道歉,你凭什么啊?你这种乡下子也配?真是岂有此理……” 憨厚的严父听着这话不顺耳,“这事……嗯,我看就算了,大家都是一家人,闹起来,只会让外人看笑话……” 他的话音还没落,一向自我感觉良好的六婶已经阴阳怪气的打断了他,“算了?刚才我们被这两个兔宰子弄得差点命都没了,你说就这么算了,你说得倒是轻巧!” 这话,弄得严母的脸色也黑下来了,严小开是她的心头肉,自己可以打可以骂,但却容不得别人半句轻贱的,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还是忍了。 谁知道六婶却不依不饶,继续骂:“这么没教养的败家子儿,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生出来的……” “老六家的,你说什么?”严母终于严重被刺激到了,一下就爆发了出来,直视着六婶:“这事情,我家开子确实有错,可是你们家阿基就没有错吗?要是他能安份老实的开车,不溅人家一身水,会有这样的事情吗?我家开子向来老实,可泥人也有三分脾气,你们看他这两一身泥水,要是别人也在你们身上拉这么一身,你们不生气吗?说我们开子没教养?你们家的阿基呢?不这样算了,你准备怎么闹啊?报派出所吗?还是把村长给叫来啊?” 六婶不甘示弱,尖叫的漫骂起来,因为骂得太难听,这就不一一叙述了。 严家人看见这又吵了起来,院外已经多了些闻声而来的邻居在探头探脑的张望,严大伯站起来说,“都别吵了,这事就这么揭过,大家都是一家人,为这么点芝麻绿豆的事情吵来吵去值当吗?明儿就祭祖了,冲你们今天这样儿,明天好意思站到祖宗的坟前?行了行了,你们这些女人,还有这些小辈,全都给我消停点。” 第506章 扬眉 也许,严大伯在严家多少还是有着一些威信的。 也许,不管是别人,还是严家的人,都是要脸面的。 严大伯发了话之后,大家又发现外面开始有人围观,争吵终于消停了下来。 在憨厚老实的严父严母主动给众人重新沏了茶,又上了水果糕饼,大家扯起了家长里短之后,屋子里渐渐变得一团和气! 不过严小开却看到,那个严基时不时都在用鄙视与不屑的眼神看向自己和西门耀铭。 西门耀铭几次都差点忍不住发作,不过都被严小开用眼神制止了,像大伯说的,一家人这样闹来闹去的,真心不大好看。 随着长辈们拉开话腔,屋子里的气氛也渐渐变得热闹起来,不过从大城市里回来的严老六一家始终都带着浓浓的优越感,话里话外都要透露一种高人一等的意思! 别说是西门耀铭,就连严小开都有点受不了,想要离开,却被严父硬逼着留下来陪客。 聊了一会儿后,严老六看着村子里那条直通镇上的水泥路,有些感叹的说,“一年没回来,没想到家乡的变化这么大,记得去年的时候,我开着那辆凯美瑞回来,半路就陷进泥坑去了,今年为了避免再像去年那么麻烦,我就让阿基开了这个带越野的宝马回来,没想到路已经修好了!” 看见他的目光投向院外的那辆车子,大家不由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同样在家务农的严二伯有些羡慕的说,“老六,这车可真不错,得不少钱吧?” 严老六还没开口,他的儿子严基已经开口:“也不是很贵,就五十万而已!” 五十万,还不是很贵,只是而已!!! 严家的人大多数都咂舌惊叹,目光忍不住在那辆宝马车上又多看了几眼。 众人这样的表现,使得那原本就自我感觉超好的六婶来劲儿了,对他的宝贝儿子说:“阿基,你跟他们说这个干嘛啊?说了他们也买不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在故意显摆呢!” 这话,弄得严家大多数人面面相觑,脸浮尴尬之色,但又不得不承认人家说的确实是事实,他们确实买不起。 当然,严小开的父亲是例外的,不过他一向憨厚老实,也节俭勤恳,让他花五十万买一辆车子,他情愿花五十万盖一个牛棚或厕所。 严小开则什么反应都没有,仿佛耳聋似的对厅堂上的谈话置若罔闻,目光平淡的看着天井里出水口趴着的一只癞蛤蟆出神。 他可以忍,却不代表西门耀铭可以忍! 西门耀铭是个喜欢装b的人,但绝不代表他喜欢别人装b,被这对极品母子刺激到的他终于忍无可忍的冷笑起来,“这样一辆五十万的破车,敢开回来脸皮就够厚了,难为你们还好意思说!” 严基闻言立即就怒了,“五十万的破车?死穷鬼,你弄一个超过五十万的车给我看看?” 西门耀铭二话不说,立即就走了出去,然后将他那辆86年的嘉陵摩托车直推了起来,大脚架一打,在摩托车的坐垫上一拍,“嚅,从大省城回来的乡下仔,我这个摩托就比你那破宝马贵!” 一大家子人闻言,均是啼笑皆非,就连专注研究那只癞蛤蟆的严小开也忍不住转过头来。 严基愣了一下之后,不屑的放声大笑,“就你这破车,还比我的宝马贵?哈哈哈哈,这是本年度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笑个毛啊!”西门耀铭冷哼一声,将摩托车身上保护电池的外壳一下拆了出来,直接往桌上一扔,只听得“咣当”一脆响,“大省城的乡下仔,睁大的你眼睛看清楚了,这是什么?” 严基疑惑的拿起来看了看,不屑的道:“不就是喷了点金色的破铁吗?”、 “上了金色的破铁?”西门耀铭愤怒的质疑,随后连连叹气:“跟你这种连黄金摆在眼前都当是破铁的人,我真的没办法跟你说什么了!” “黄金?”严基再次哈哈大笑,指着桌上的摩托护壳:“你这块破铜烂铁要真是黄金,我把它吃了!” 在他大笑不绝的时候,严家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有些好奇的严老五忍不住就走上前去,将那块外壳拿了起来,刚拿到手上,便觉得奇沉无比,差点还没拿稳的脱手掉到地上,随后又用钥匙刮了刮,刮开了一层金黄色,发现里面还是一样的金黄色,于是又用牙齿咬了咬,最后有些吃惊的道:“这……好像真的是黄金呢!” “啊?” 这下,失笑的那些人笑容就凝住了,纷纷凑上前来看稀奇,有人甚至还找来了一块磁铁试磁性。 “真的有点像啊!” “没有磁性,不是铁的!” “就算不是金的,也是铜的。” “别人说,黄金用指甲划一下会有痕,铜的没有,谁的指甲硬,来划一下!” “我来!” “咦,真的有痕啊!” “看,这背后还有印?” “周大福千足金999!!?” “天啊,这真的是黄金?” “不是吧?” “……” 在众人乱七八糟的议论声,西门耀铭冷笑一声走上前去,从口袋里掏出一叠单据,找出其中一张,“啪”的扔到桌上,“用不着争了,这是我让金行定制这个外壳时给我开的发票。” 众人凑上去一看,发现发票上面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写着:周大福珠宝,定制型86年嘉陵摩托车70c黄金蓄电池外壳,重六百零五克,十五万圆整……而类似的发票,西门耀铭手里还有六七张。 最后,大家确认了这张发票是真的,这个外壳也是真的黄金后,通通都傻了眼,目瞪口呆的看着西门耀铭,好半天都回不过神。 谁能相信这世上有这么有钱,又这么二的人,竟然用黄金来装饰一辆破嘉陵! 西门耀铭得意洋洋的指着摩托车其它金色部位:“看,这个水盖,纯金的,九万多,这两个倒后镜,也是纯金的,总共十二万,这边这个护盖,纯金的,十五万,还有这个护泥板,这个脚踏,这个……这些都是纯金的,通通都有发票可证,别的不算,就是这些黄金外壳,总总共共就花了我九十八万,九十八比五十,我就算小学差几年才毕业也能算得出来,我这个摩托车,绝对比你那个破宝马贵!” 严老六一家面面相觑,面浮讪色的一声也吭不出来了。 尤其是那个严基,仿佛当场被扇了几耳光似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极为精彩。 不过西门耀铭并不打算罢休,拿起那个金属外壳,往严基面前一递:“嚅,大省城的乡下仔,你刚刚怎么说来着?这要是黄金的你就整个吃下去是不是?” 严基吱吱唔唔:“我……” “你什么你,你不是想吃吗?吃啊!你吃得下,我这十几万就让你吃下去,拉出来我也不要了。” 严基被弄得极为窘迫,一个劲儿的往他老母的屁股后头躲。 一直很优越,感觉好得不行的六婶这下也瞎了,面对咄咄逼人的西门耀铭不知该如何是好! 然而就算这样,西门耀铭依然不准备饶过他,这厮可最喜欢痛打落水狗了。 严小开原本是不想理会的,可是看见父亲一个劲的向自己使眼色,母亲也向自己连连摇头,最终只好说,“小铭子,好了!” 西门耀铭喊了声,“哥……” 严小开走上前来,伸手拉了拉西门耀铭,不过这厮仍不愿退回来,严小开就伸手在他的额门上轻弹了一下。 “有几个臭钱好了不起咩?臭显摆啥呀!赶紧把你这破车推出去!”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话弄得严老六一家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好不尴尬,因为西门耀铭这个要是破车,那他们那个就是破车中的破车了。 西门耀铭谁的面子都可以不给,但严小开的话却不能不听,狠瞪严基一眼后,转过身来赔着笑对严小开说:“哥,不是我要显摆,是某些不知所谓的人先要显摆,我才显摆的!” 如果换了别人,严小开肯定会说,几条疯狗咬了你,你就要咬回去吗?可这是自己的叔叔婶婶还有堂哥,他能说什么,只能无力的挥手,示意他就此打住! 西门耀铭也识相,将护盖装回去,这就把摩托推了出去。 在他出去的时候,严老六悄声的问严小开的父亲,“老三,这是谁啊?” 严父说,“开子的一个朋友!母亲是海源市副市长,父亲好像是一个大集团的老板!具体怎样,我也不是特别清楚。” 听见这厮如此大的来头,众人均是吃了一惊,目光愣愣的看向正走回来的西门耀铭,然后又回头看看坐在一旁的严小开,眼中浮起不可思议之色,显然是想不到严小开这样的废柴也能交到这么厉害的朋友。 是的,这虽然是一大家子人,但很多都很早出了门,有的在外面务工,有的在外面做小生意,就连严大伯在也县城开个小士多,在家里的只有严小开的父亲严老三以及脚上有些微残疾的严老二,家人之间平时也极少来往走动,所以大家虽然多少知道严老三家的一些变化,但不知道这其中全是严小开的功劳。 在严家人的眼里,严小开依然是从前那个窝窝囊囊懦懦弱弱一无是处的废柴。 西门耀铭走回来之后,看见大家都在看着他,这就说,“不错,我老母确实是副市长,我老斗也确实是董事长,我不但是个官二代,还兼着富二代!” 显然,刚才严父的话,被西门耀铭一字不漏的听了去。 “我这种身份,在我哥面前都得夹着尾巴做人,你们算什么啊?大省城来的很了不起吗?亲戚很了不起吗?真是的,就没见过你们这种自以为是……”西门耀铭说着说着,不经意的看到严小开正在盯着他,话音渐渐低了下去,然后终于扛不住的垂下头,“得,我什么都不说了,你们继续聊吧,当我是透明人就行。我就是个打酱油的。” 第507章 吐气 得知了西门耀铭是海源副市长与大企业家的儿子,大家哪敢将他真的当作透明人。 严老六是个善于转风使舵的人,表面上虽然不再理会西门耀铭,但暗地里却变着法的说起了他母亲的好话。 “还是zf好啊,这路从镇上一直修到了家门口,让我们这些外出务工的回家这么方便。” 西门耀铭又忍不住了,“这和zf有个毛的关系,路是哥修的。” 严老六疑惑的问:“你哥?” 西门耀铭一指严小开:“他!” 严家的人又一次傻了眼,目光齐聚到坐在一旁神游的严小开,眼中写满难以置信之色。 西门耀铭指着外面说,“从镇上来的时候,你们没看到吗?开铭路,开铭路,那个开字就取的我哥名字中最后一个字,铭字取的我名字的最后一个字!”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恍然明白过来了,还以为是严小开真那么有钱呢,原来还不是沾了人家富二代兼官二代的光! 西门耀铭见严小开没看着自己,又继续得意的说,“不但这条路是我哥出钱修的,就连镇中学那栋叫开铭楼的教学楼,也是我哥出钱建的。” 严老六疑惑的问:“你哥出的钱?” 西门耀铭冷笑:“要不然呢?你以为我自己会拿几百万来给你们修路建楼吗?想得倒是挺美,有那个钱,我还不如包养一对双胞胎嫩模呢!” 众人面面相觑,目光又一次落到了严小开身上,认真的打量起他来,可是严小开一身邋邋遢遢的,横看竖看,怎么看都不像是有钱人。 回了家之后一直很低调,深藏功与名的严小开突然被这么多人盯着,感觉浑身不自在,不由就看了西门耀铭一眼,“废那么多话干嘛呀,口水多过茶,去看看雨女她们干嘛了?怎么还没到!” 西门耀铭赶忙答应一声,然后骑着他那破摩托走了。 众人从那辆金光闪闪的摩托车上收回眼神的时候,目光又一次落到了严小开身上,眼中充满了惊讶与疑惑。 严小开淡淡一笑,低调的说,“叔伯们,你们别听小铭子瞎吹,修路建楼的钱不是我的,我只是做了个顺水人情,挂了个名而已!叔伯们别理他,喝茶吃糕饼吧,咱们家很久没这么热闹了。” 众人也觉得大拿拿几百万,绝不是严小开可以拿得出来的,但他能结交到这么富贵的朋友,已经足够让人高看一等了。 严老六看见严小开坐在墙角的小板凳上,这就向他招了招手,“开子,你坐那儿干嘛呀?来,坐桌上来。和叔伯们聊聊!” 严小开屁股紊丝不动,摆手淡声说,“叔,伯,我不太会说话,还是你们聊吧!” 见他坚持,严老六只好不再劝,和严父严母拉起了家常,但经过了这事之后,不管是他,还是他那婆娘,又或是他那宝贝儿子,均开始有些微的收敛了。 过了一阵,西门耀铭的黄金摩托再次出现在村头,后面跟着一辆奥迪q7,仅一会儿,车子就到了门前。 看见又有车来了,而且是更气派更豪华的车子,严家的人不约而同的静了下来,目光看向院子外。 对于这些亲戚,严小开虽然不冷不热,但对于朋友,他却是极为热情的,怎么说他现在也是主人家不是,所以就站起来迎了出去,在雨女和尚欣下了车之后,不由问:“怎么这么久?” “你还好意思说,将我们扔在半路上!” “我不是设了导航吗?你们跟着导航走,可以直接到我们村委会门前啊!” “我们早就到了村委会,等你半天了!” “呃?” 后面迎出来的严母说,“开子,村委会现在改建到村口前面去了!” 严小开恍然,挠着脑门:“不好意思,我大半年没回家了,以前村委会就在这旁边的。” 尚欣撇撇嘴,显然对严小开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很不满意。 将两女迎进去后,严小开看见众人的目光落到两女身上,只好指着尚欣介绍:“爸,妈,叔伯,这个是尚欣,从京城来的,她说没到过农村,跟着我回来看一下!” 尚欣看到严小开家这么多人,也微吓了一跳,但毕竟是京城来的,而且出自官宦之家,微微失神后还是落落大方的向众人打招呼,“大家好。” 众人见这女孩年纪虽然不大,但长得极为的水灵清秀,而且气质不凡,显然不是那么简单,搞不好可能又是像西门耀铭那样的富贵人物呢,于是纷纷和善的点头微笑。 介绍完了尚欣后,严小开没再说话了。 一旁的严母就问:“开子,那这闺女呢?”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她指的是两女之中,刚才负责开车,年纪稍微大一点儿,却也同样秀美出众,娇艳夺目,美得不可收拾的年轻女孩。 严小开有些犹豫,不知该怎么介绍,因为他在深城的事情,并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尤其是这些并不讨他待见的亲戚。 谁知道一旁的西门耀铭则说,“这是我哥家的保姆雨女!” “保姆!!??”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大家再一次齐齐看向严小开,因为他们又一次被雷到了。 严母急忙问:“开子,这怎么回事?你哪个家的保姆!” 严小开无奈的解释:“妈,我在深城买了一栋宅子,挺大的,我自己平时要上班什么的,顾不过来,所以就请了保姆!” 西门耀铭又被充:“而且不只一个。” 严小开终于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虽然什么都不说,但那表情神色无疑是告诉他,你再多一句嘴,我立即就收你! 严母听见西门耀铭这样说,虽然还是一头雾水,但当着这么些人,也不好细问,只好住了嘴。 那边坐着的严基一直看严小开不顺眼,知道他有个富二代兼官二代的跟班之后就更不顺眼,主角明明是自己,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杂碎了,于是冷笑:“挺大?有多大啊?六十平米?还是八十平米?” 西门耀铭原本被警告后是不吭声的,可是一听这话,又忍不住了,“八十平米?你说的是我哥家的客厅吧?大省城的乡下仔,告诉你,我哥那宅子占地最少八百平米,而且不包括前院和后院!” 此言一出,严家的老伙伴们都惊呆了。 深城不比海源,那是一个副省级的城市,对他们而言就是大省城,房价基本都是上万一平米的,严小开竟然在那边有这么大的房子? 严大伯喃喃的问:“开子,那么大的房子,得多少钱啊?” “没多少钱!” 严二伯追问:“没多少钱是多少钱啊?” 钱财不可露眼,严小开真心不想说太多,所以摇摇头,没说什么。 尚欣是个鬼灵精,一进严家老屋便感觉气氛是不那么和谐,仔细的一看,然后一品味几人的对话,瞬间就明白了! 这是在玩打脸游戏,可阿大犯傻,看在亲戚的份上不愿出手,于是西门耀铭帮着打! 明白了之后,这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妖精乐了! 见严小开装b似的摇头不语,她就火上添油:“这事我知道,我知道!买那宅子的时候,我在场的!阿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八百万是吧?” 严小开苦笑着点头,看向尚欣的眼神中,有点求饶之色,姑奶奶,这儿已经很乱了,你就别添乱了成不? 八百万? 严家的人被这个天文数字骇得当场身心一颤。 严父严母也被吓得不轻,尤其是严母,吃惊之下也顾不上这么多人了,拉着严小开的手问,“开子,你哪来那么多钱啊?上次出门的时候,你不是只带了几万块钱吗?” “这个……妈,我一会儿跟你说。” 严母点点头,不再言语。 她不说话,优越感十足的六婶发话了,“切,不就是八百万吗?我们家在深城的两栋楼,随便一栋卖出去也不止八百万!” 西门耀铭忍不住了,又准备张嘴,可这会儿没等他开腔,雨女已经抢先说,“可是我家主人还有一个价值上亿的商铺楼,你也有吗?” 众人又一次被深深的雷着了,外焦里嫩,死去活来。 沉默寡言的严父也忍不住了,“开子,这是真的吗?” 严小开有些无力的点头,“爸……这个事,也一会儿再跟你说好吗?” 严父沉默了。 打脸打上瘾的西门耀铭有点收不住了,得意洋洋的冲严基和六婶说:“这个什么基友,还有那个什么婶,你们家还有什么东西是比较值钱的,说出来让我们这些死穷鬼见识一下啊!” 两母子的脸色变得五颜六色,七彩缤纷,犹如彩虹一般好看。 憋了半天,六婶终于挤出一句:“住在这样穿风漏瓦的破屋里,也好意思吹得天花乱坠?真是可笑!” 打脸的游戏,好像真的很好玩,一向都厚道的严母也忍不住加入了,站起来走到门口,冲六婶招手说,“老六家的,你过来一下!” “干嘛?” “过来呀!” 六婶不情不愿的站起来,走过去问:“你要干嘛啊?” 严母伸手朝整个村子最闪亮扎眼的别墅新楼指了指:“老六家的,你看到没有,那就是我家的新房,咱乡下人不比你们城里人,没那么多钱去折腾,仅仅只是花了两百多万而已。这两天就准备摆酒入新宅,老六你们一家难得回来,一定要喝了嫂子这杯喜酒再走啊!” 第508章 又土又豪 严母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女人,心眼儿小,但不缺。脾气好,但不是没有脾气。 一般情况下,她轻易是不跟别人置气的,就算别人轻贱她,她也可以忍让,但是轻贱她的儿子,那是绝对不行的,因为这是她为人母的底线。 严老六的婆娘与儿子,明显是越过了她的底线,所以哪怕她善良厚道低调隐忍,还是在沉默中爆发,参与了打脸行动。 她的一席话,不但震到了严老六的省城婆娘,也将严家其他的人震到了。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已经很少人愿意呆在农村坐吃等死,旦凡有点儿本事与魄力的,都离开了这鸡不拉屎鸟不生蛋的穷乡僻壤前往大城市去发展! 严家的人也不例外,除了腿脚有些残疾的严老二,以及在别人眼中甘心窝囊的严小开父亲严老三严泊恩外,别的兄弟姐妹早早就进了城,就连最不济的严大伯也在县城开了个士多店。 大家隔得远了,平时自然很少来往,逢年过节也没有什么人回来,就连电话也极少打的,所以除了祭祖这样的家族性大事外,一般情况下,大家是很少碰面的,所以也不清楚严老三家近一年来的情况。 在大家的印象中,严泊恩还是那个性情窝窝囊囊,穷得叮叮当当的严老三,而他的儿子也继承他的禀性,同样是一个扶起的阿斗,抹不上墙的烂泥! 然而谁曾想到,仅仅只是一年时间,严泊恩竟然盖了新房,而且是整个村子里最闪亮,最扎眼,最豪华,最气派的大别墅,比村里公认的首富杜九家的小洋楼还要高端大气上档次。 尤其让人震惊的,还是他的儿子,那个以前三棍打不出一个闷屁的小废柴严小开,竟然成了亿万富翁,虽然这一点还有待求证,但哪怕他只是个百万身家,那就已经足够让他们震惊了。 震惊之后,羡慕妒忌恨的有,失落空虚冷的有,祝福欣慰笑的也有,屋子里的气氛却因此空前热烈起来。 四姑五叔小姑一等纷纷凑到严母跟前,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三嫂,这房子真是咱们家的?可真够气派的呢!” “刚才回来的时候,我还有纳闷,我说这房子怎么就盖在咱家的地上呢?原来是三哥的!” “好咯,三哥终于有新房子了!以后我们逢年过节回来也有地儿住了!” “……” 严老六虽然也很想上去凑凑热闹,可是看见自己婆娘那晴转多云,而且还是阴云密布的脸,最终还是忍住坐着没动,不过却伸手拿过了茶壶,给自己的三哥,二哥,大哥各斟了一杯茶。 这,也是自从他娶了个大省城的婆娘之后,第一次给自己的兄长们斟茶。 完了之后,他忍不住低声问严泊恩:“老三,你哪来的钱盖房子?” 严泊恩憨厚的老实回答:“刚开始确实是没钱的,是开子给了家里五十万,才敢动工的,后面陆陆续续用了一百多万,是我养螃蟹挣的钱!” 严老六疑惑的问:“养螃蟹?” “之前我不是打电话和你说过吗?” 严老六仔细的回忆一下,好像之前通电话的时候,严泊恩确实说过这么一嘴,但当时他认为这窝囊老三哥是在赔本赚吆喝的瞎折腾,而且也以为他是要向自己借钱,所以三言两语的敷衍了一下后就匆忙挂断了电话。 想到这个,严老六的脸上浮起讪色,也不好意思再往下问了。 正是这个时候,村头那边又来了好几辆豪华的轿车,后面还跟着一辆加长的五十铃货车,一例车队缓缓的驶进村子。 看到这个景况,正在门前吱吱喳喳的女人们停了下来,严小姑疑问:“这又是谁回来了?” 严老五道:“估摸着是姓杜那边回来祭祖的吧!” 在众人正猜疑的时候,西门耀铭的电话响了起来,接听之后说了几句,这就对严泊恩说,“伯,我介绍的几个客户过来了,他们是海源美食城的,要办一个以河鲜为主题的美食节,要八九百斤的螃蟹!” 严泊恩听说有生意上门,自然是欢喜,“人已经来了吗?” 西门耀铭朝村道上的车队一指,“嚅,那不就是!” 严泊恩点头,一边掏出手机一边说:“行,我这就让人准备。” 众人一看那手机,纷纷又傻了眼,因为他长满老茧的黑手上拿着的赫然就是苹果5s,而且还是传说中的……土豪金! 打完电话后,严泊恩说,“你们坐吧,我要过去公司那边忙一下!” 公司? 众人听得眼珠子又掉了一地,养个破螃蟹,你还公司了? 下雨天打孩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大家纷纷要求去瞧个稀罕。 严泊恩厚道的应承,这就领着众人往水产公司那边走去。 只是走着走着,大家又十分疑惑,因为严泊恩竟然领着众人往杜九家的四层半小洋楼走去。 眼看前面就是杜九家了,严老大终于忍不住拉住严泊恩:“老三,咱们去杜九家干嘛啊?” “杜九家?”严泊恩起先愣了一下,随后才恍然明白过来,指着那栋小洋楼淡笑说,“这房子杜九已经卖给咱了,现在充当公司的办公室。” 严老五问,“三哥,杜九肯卖给你吗?” 严泊恩笑了,“老五,这个世上,只要有钱,鬼都能请来推磨,何况只是栋房子呢?” 这话,说得很实在,但也有一种牛逼哄哄的味道,因为要是没有钱,别说买房子,看房子你都不好意思! 众人再走近点看看,果然看见院外的门墙上有着烫金的大字招牌:海源市开铭水产养殖公司。 走进平院之后,发现整栋楼都整改装修过了,一楼被分成两半,一边是整洁光亮的地玻璃窗,窗帘敞开着,可看见里面的办公设备,以及在忙碌的工作人员,另一半玻璃大门,侧边设置了一个前台,前台上还站着一个穿着ol制服的年轻女陔,前台正对着的方向是一个接待用的会客室,里面摆着复古的红木家具,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院子的侧边,几个工人正在准备着下水捞蟹的装备,看见严泊恩进来,前台的那个年轻女孩走了出来,恭敬的喊了声:“严总!” 一句话,惊得众人差点下巴没掉下来。 严泊恩则淡然的应了一声,然后指着外面正在驶来的车队道:“再叫几个人去迎接一下。” 年轻女孩答应一声,然后进了办公室,不一会儿,里面就出来几个打扮整齐的职场男女,走到大门前摆起了迎接的仪仗。 看着这一切,严家的人彻底的傻掉了,呆呆愣愣的站在那里,仿佛在看梦一般,完全反应不过来。 车队很快就驶到了门前,几个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的人从轿车上下来,西门耀铭就上前去给严泊恩介绍。 严泊恩带着自然的微笑,上前去和他们一一握手,寒暄,然后请客户们进去就坐,上茶,开始谈生意。 看着应对得当,落落大方的严泊恩,他的那些兄弟姐妹仍然傻愣的站在那儿,滞住的表情像是患了面瘫一样恢复不过来,这还是他们印象中那个懦弱,窝囊,畏缩,颓废的严老三吗? 看着这一切,不但严家的老伙伴们精呆了,就连严小开也惊讶得不行,因为在他的印象中,父亲是不善与人打交道的,见了生人,说句话都结结巴巴,而今却仿佛金牌公关附了体般八面玲珑,应对有方,实在是教人难以想像。 西门耀铭见严小开吃惊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哥,怎样?我伯厉害吧?” 严小开抬眼看看玻璃窗内,正与客户们谈笑风生的父亲,由衷的感叹:“太厉害了,大半年没见,我爸竟然变得这么犀利了!” 西门耀铭笑笑,“刚开始的时候,我伯他也很不适应的,和客话说句话都说不利索,闹得脸红耳赤的,不过正像哥你说的那样,一次生,两次熟,三次就变得很舒服,来了几拨客户之后,他就渐渐的适应下来了,加上我老斗也隔三差五的从海源过来,和他唠磕什么的,后来我老斗还带着我伯去了他的那些企业,参观学习了大半月,回来之后,他就扔了锄头,也不下河了,开始正儿八经的抓业务,招了不少的人。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有点怕,可是看见这业绩一个月比一个月好,我就彻底没再管公司的事,只是偶尔介绍几个客户来买螃蟹,又闲了两三个月,终于熬不住,跑深城找你去了!” 严小开听得频频颌首,脸上笑意不绝,最后感叹:“孺父可教啊!” 西门耀铭点头,“那可不,我老斗都说他是个人才呢!” 约摸是二十来分钟左右,严泊恩已经和客户们谈妥了,并领着他们前往已经大规模投养了螃蟹的丰江坝水库。 在那里,已经率先到场的工人们已经在特地的区域投下了一网,并开始拉网了。 一网上来,收获颇丰,密密麻麻的螃蟹不计其数,客户们原本只打算要八百多斤的,但看到螃蟹个个体大肥膘,青壳白肚,金爪黄毛,肉质膏腻,临时又多要了三百五十斤。 严泊恩做事干脆利落,西门耀铭介绍来的客户也相当靠谱,一手交蟹,一手交钱。螃蟹装车,十七万八千块现钞也到了严泊恩的手上。 仅仅只是拉了一网,进账就十几万。这对严家的兄弟姐妹而言,真的是一个极大的冲击,因为他们有的人恐怕得大半辈子才能挣得到这十几万,就算是严老六一家,也得收小半年的房租才能有这么多钱。 严泊恩送走了客户,并没有带大家再回老屋,而是领着众人走向另一边依山傍水而建的农家蟹庄,准备弄个蟹宴招待自己外出归来的兄弟姐妹! 坐在优雅清静,又带着古色古香的农庄院子里,严老六终于问出了刚才一直想问,却又一直好意思问的问题。 “老……三哥!”严老六张嘴,长这么大第一次改口,叫得真不是那么自然,但胜在脸皮够厚,所以也没有脸,“刚才那一网螃蟹,你的纯利润是多少?” 面对着的是自己兄弟姐妹,严泊恩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竖起了一根指头。 严老大睁大眼睛:“才一千块?” 严泊恩摇了摇头。 严老大吃惊的问,“一万?” 这一网就挣一万块,让众人极为的咋舌。 谁知道严泊恩竟然又摇头,“十万多一点点!” 众人:“……” 这一瞬间,原本洋洋得意,优越感十足的严老六一家彻彻底底蔫了,从城市里带回来的那点自得与高傲在真正土豪面前,荡然无存。 他们原以为,在这帮乡下人面前,他们就是土豪,可事实证明,他们仅仅只是……土鳖! 第509章 杜大同死了 下午。 一班远归的亲戚朋友终于被安顿了下来,住在农家蟹庄那些优雅,干净,整洁,还有专人侍候的客户里。 不过如果可以选择,他们更情愿住在以前回来总是嫌弃,而且还穿风漏雨的严老三家里,因为那样不但显得与老三比较亲近,说不定可还以沾一点土豪的气息,万一搞不好就脱贫致富了呢? 然而现在,严老三那残败破旧的老屋显然已经不再是他们想住就能住的了,因为那儿已经无声无息的升级成了六星,只招待真正意义的上宾,例如雨女,尚欣一等。 将那些亲戚安顿完了,回到老屋,严泊恩夫妇终于空闲了下来,这就赶紧将在院子里与他那些朋友谈天说地的严小开叫进了屋里。 两老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的儿子,发现他的身体要比大半年前壮实了一些,双目有神,十分的英气,已然出落成了一个婷婷玉立,秀色可餐……不,应该说是眉宇轩昂,气质不凡的帅小伙! 最起码不再像过去那样瘦瘦弱弱,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儿子的这种改变,无疑是让两老欣慰的,但欣慰归欣慰,审问却还是少不得。 严泊恩率先开口:“开子,你在深城真的买了房子?” 严小开点头。 严母接着问:“那个房子真的要八百万?” 严小开又点头。 严泊恩立即接着问:“你哪来那么多钱?” 这个事说来很长篇,严小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正在他酝酿着到底该撒谎借故事,还是该如实招来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大叔,大妈,阿大嘴拙,这事还是我来说吧。” “阿大?”两老愣愣的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尚欣,随后又看向严小开,有点搞不清楚儿子这外号到底是怎么来的。 严小开只是苦笑一下,并没有解释。 尚欣没理会两老的反应,径直坐到了桌旁,指着严小开说,“阿大刚到深城的时候,几乎是第一时间就遇到了我。所以这个房子的事情,我比谁都清楚。” 严母上上下下的打量尚欣,发现这闺女年纪虽然不大,但气质真的不俗,很有千金大小姐的范儿,与从前来过自己家,还与儿子有着不清不楚关系的那个郑佩琳有得一拼! “尚小姐……” 尚欣摆手:“大妈,你叫我的名字或者小欣就好了,我年纪虽然不大,但立志不做小姐的。” 严父严母均是汗了一下,显然没法儿欣赏她的这种幽默感。 “那个……好吧,小欣,你和大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房子是你买给开子的吗?” 尚欣被吓了一跳,“我买给他?大妈你真爱说笑,他又不愿意让我包养,我怎么可能给他买房子!” 包养这样的词眼,随随便便的就从一个女孩嘴里冒出来,弄得严父严母又是一阵冷汗直冒。 严小开脸上的黑线条则越来越浓,越来越密,忍不住瞪了一眼尚欣,提醒她说话的用词与方式。 尚欣注意到他的眼神,不服气的说,“阿大你瞪我干嘛?我有说错吗?八百万我是勉强可以凑得出来的,可是你肯给我包养吗?” 严小开哭笑不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站在门前的西门耀铭却忍不住叫了起来,“我肯,我肯的,而且不用给我八百万,有八百块,我就整个儿卖给你了!” 尚欣白眼连翻,“你呀,八块钱都不值,白送我都不要呢!” 西门耀铭蔫了,弱弱的问:“那我再倒贴你八块钱呢?” 尚欣:“……” 看见父母亲尴尬的脸色,严小开向西门耀铭挥手:“别添乱,哪凉快哪待着去。” 西门耀铭只好坐在门旁的石凳上,那比较凉快。 严母重拾话题:“小欣,你跟大妈说说那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说到那房子,尚欣忍不住有些得意起来,“大妈,那房子虽然不是我买给阿大的,但跟我多少也有些关系,夸张一点来说,要是没有我,他恐怕就买不到这么好的房子。但要说实话呢,能买下那房子,也全靠阿大自己的本事。当然,也包括运气在内。” 严父严母听得云里雾里,因为尚欣说了半天,他们还是没明白那房子到底是怎么来的! 将所有人的胃口都吊起来后,尚欣这才慢悠悠的租房到买房的经过从头到尾,一五一拾的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两老直接就呆住了,八百万,自个儿一分钱没掏不单只,还换回了一栋价值超过八千万的宅子,这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震惊了。 不但他们,就连雨女和西门耀铭这种见惯了大蛇屙屎的人也吃惊得不行。 好一阵,西门耀铭才喃喃的说,“哥,你这……不是空手套白狼吗?太狠了,太凶残了。太可怕了。” 严小开笑问:“服吗?” 西门耀铭连连点头,“服!服得趴下去,翻过来!” 严父严母回过神来的时候,虽然心肝还扑腾扑腾的狂跳不停,但脸上也忍不住浮起笑意,不过心里却有些疑惑,他们上辈子得烧多少的高香,才能换来儿子今天的运气呢? 严小开见父母好像有很多话要对自己说,而当着尚欣等人的面显然又不好开口,于是就对西门耀铭说:“小铭子,你带尚欣和雨女她们到处去逛一下吧,我好长时间没见我爸妈了,得陪他们唠唠嗑。” 西门耀铭识趣的答应一声,领着两女走了。 他们离开之后,严父严母又问了儿子很多话,得知他在外面过得很好,身家已经过亿,而且并没有做违法乱纪的事情,两老心里终于稍安。 在他们的问题终于告一段落后,严小开想起一事,这就问:“爸,妈,那个杜大同还有没有找咱们家的麻烦?” 见他突然说起杜大同,两老的脸色都变了一下,严母低声说,“开子,你还不知道吗?” 严小开疑惑的问:“知道什么?” “杜大同死了!” 严小开心头微惊,“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你去实习后不久,好像是一两个月那样子,死在他镇上那个宾馆里。” “怎么死的?” “有人说是心脏病发死的,有的说是……” 严小开见母亲说着说着,话语突地变得吞吞吐吐,不由又问:“有的怎么说?” 严母脸色发窘,没有回答,倒是严父开口:“有的说是他带了个女的在宾馆里乱搞,然后太兴奋了,受不了刺激死掉的。” 严小开愕然,“真的假的?” “反正别人就是这样说的,我们也不清楚!” 严小开陷入了沉默,因为听到杜大同的死讯,他的脑海里突然就浮起了杜大同那个情妇阿娇的影子。 杜大同的死,真的是意外? 还是与这个有着神秘纹身的女人有关呢? 压下了心头的重重疑惑后,严小开又问父母,“那杜亚金一家呢?刚才我经过他们家的时候,发现他们家的门闭着,院子也好多落叶灰尘,好像很久没人住似的。” 严父点头:“确实很久没人住了,你去实习之后不久,杜亚金就被枪毙了,杜子腾也被判了刑,听别人说好像是三年,还是五年来着。又过了没多久,杜亚金家里剩下的人就搬走了,不过去了哪里,并没有听别人说起。” “那现在谁是村长呢?” “还是你毕叔啊。” “毕叔家还好吧?” “好着呢,上午你没回的时候,他还来家里跟你爸唠了一上午的嗑!” 严小开点点头,那位可是自己的准丈人,一会儿忙活完了,可得提上好酒好烟去探望一下,否则回深城没法儿向毕瑜交差的。 说起村长毕声远,严父严母不约而同的想到毕瑜,然后想到了她和自己儿子的事情,严父不太好开口,只好看向老伴。 严母这就问:“开子,你和毕瑜最近有联系吗?” 联系?都住一起了,还要怎么联系啊? 不过听见母亲这样问,显然除了毕运涛外,别人都不知道自己跟毕瑜现在已经同居了,于是点头:“经常都有的。” 严母又问:“那个姓郑的女娃儿呢?” “时不时也有的,但相对少一些,她去当兵了,部队管很严,平常不准用手机的。” 严母见严父连连向她使眼色,犹豫一下,终于说:“那在你心里,到底是想哪一个啊?” 严小开下意识的冒出一句:“两个都想!” 两老睁大眼睛,半晌回不过神来。 严父心里虽然佩服儿子的想法,但表面却得维持一个严父的形象,“两个都想,你倒是挺敢想的啊!” 严母语重心肠的说,“儿呀,妈虽然不识两个字,可也知道现在不比旧时,讨两房媳妇可是犯法的事情,你可别乱来啊!” 说这话的时候,严母发现老伴又向她不停的使眼色,终于忍不住了,“有什么话,你就不能自个问儿子吗?好像儿子你没份,只是我一个人似的。” 严父张嘴,但明显不太好意思,犹豫了又犹豫,终于还是硬着头皮问:“开子,你到底和她们发生过关系没有?” 和父母说到这种事情,任严大官人脸皮再厚也不免脸浮窘色,但还是如实的说,“没有!” 严母立即又追问:“两个都没有?” “是的!” 两老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严小开暗里苦叹,妈,你知道什么呀? 我虽然和她们俩没发生关系,但我却和别的很多女人发生了!而且在未来,我想要在任务中活下去,恐怕还得跟更多的女人发生。 这个话题说到最后,严父很严重的警告自己的儿子,“开子,你给我听好了,你的心里没有决定娶谁之前,你可千万不能碰人家,否则别说你毕叔和那郑女娃的家长不放过你,我第一个就先打断你的三条腿。” 严小开:“……” 严父不是个唠叨的人,警告完了之后就将这事放下,然后说起另一个事,“咱们家的宅子已经弄好了,我正琢磨着打电话给你说新居入伙的事儿,没成想你就回来了!” “是啊,我早上还跟你爸叨叨着这事呢!说咱家要是进新宅,你和晓芯必须得回来的。” “爸妈,你们定了日子没?” 严父摇头,“没呢,这不等你回来商量吗?” 严小开走到墙边翻看起日历,然后又在心中默然的算了一下,“16吧,算是今年最好的日子。” 严母翻看一下日历,吃惊得不行,“明天要祭祖,得忙活一整天,也就是只剩下三天的时间,这么急,来得及置办家具床铺被褥锅碗瓢盘什么的吗?而且还得办酒席请宾客什么的?” 严父也跟着说,“是不是太急了一点?这么短的时间,很难准备周祥的。” 严小开笑笑:“爸,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有钱的话,鬼都能请来磨,何况是进新宅办个酒席呢?你们负责通知亲朋戚友就可以了,别的事情,我来操持!” 严父问:“你确定?” 严小开点头,“爸妈,你们年纪大了,该享一享儿子的清福了。而且咱们也是时候该让那些个城里回来的乡下人见识一下真正的土豪了!” 两老:“……” 第510章 上山祭祖 祭祖,是客家人一种流传至今的传统风俗之一。 一方面源于百行孝为先和慎终追远的观念,另一方面是由于人们深信祖先神灵可以保佑子孙后代,使子孙后辈萌受福音,兴旺发达。 各地祭祖的方式很多,时间也不一。 在海源,比较盛行的一种祭祖方式是去先人的坟墓前祭拜。 冬去秋来,草木丛生,人们到先人的坟墓亲自察看是否因雨水冲刷而塌陷或被狐兔穿穴打洞的情况,在祭扫时,给坟墓铲除杂草,添加新土,修复砖石,供上祭品烧猪,燃香奠酒,焚烧纸钱及举行简单的祭祀仪式以表示对祖先的怀念。 严家祖上的墓地十分之多,经常拜祭的有尽十座,除了一小部份在村落附近的山头上,其余的均在深山老林里头,集中的去一座一座祭拜,最少得折腾好几天的时间,为了节省时间,提高效率,这一次祭祖还是像以前一样,兵分几路出行。 分给严小开去祭拜的是那座最偏最远最难走的祖墓,这是六婶提议的,原因无它,只因为严小开熟悉山路地形,又年轻力壮,这种光荣又神圣的任务不交给他交给谁呢? 只是,她明显是忘了,她有一个儿子,而且跟着回来了,力壮不壮不知道,但绝对是年轻的。所以在坑严小开的同时,她也将自己的儿子坑进去了,严家人商量后决定,让严小开与严基两个年轻人负责那座最偏远的祖墓! 严小开在这座村子里是以温文厚道出名的,虽然很多人视为懦弱无能,所以他并得知自己的任务后,并没有表示什么异议,立即就去准备香纸油烛生果烧肉一类的祭品。 当他准备妥当,正在房间里更换衣服行头的时候,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大早不知道跑去哪溜达的尚欣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只是一进门,她就忍不住惊呼一声,因为她看到了儿童不宜的镜头,严小开正在换衣服。 严小开看见她一边惊叫,一边将手捂到眼睛上,但那手指缝却张得大大的,一双闪亮的眼睛在指缝里面不停的窥视他,不由的啼笑皆非,没好气的说:“叫什么呀?没见过男人换衣服吗?” 尚欣愣了一阵,竟然放下了手,很极品的来了一句:“对哦,你既然敢脱,我有什么不敢看的呢!” 严小开:“……” 只是当尚欣看到他身上只剩一条四角裤时,脸又不自禁的红了起来,转过头就往外走,临走还不忘扔下一句,“呸,不要脸!” 严小开哭笑不得,到底是谁不要脸啊?我好好的在这换衣服,招谁惹谁了? 换出了一身行头出来之后,发现尚欣和雨女都在门前的过道里站着,一左一右,像是两尊门神一样。 两女一见他身上的打扮,立即就乐了,这身衣服也忒土一点了吧。。 严小开垂眼看看自己,的确凉土衬衫,粗布长裤,解放鞋,外加摭阳草帽,很标准的上山配置啊! 见两女乐不可支的样子,严小开没好气的说,“笑什么笑,上山不这样穿,难不成还西装皮鞋打领带?真是大省城来的土老帽,一点常识都没有!” 两女:“……” 严小开没理她们,一边将箩筐背到肩上,一边往外走,嘴里交待:“我去扫墓了,你们在家呆着,要是无聊就去水产公司找小铭子,让他带你们钓鱼或抓螃蟹什么的,反正要注意安全……” 还没交待完,尚欣已经嚷嚷起来,“我才不要跟那个贱人一起玩呢,我要跟你去!” “你一个女孩子去干嘛?我去祭祖,又不是去野战!” 尚欣的脸一下就红了起来,“你……反正我要跟你去!” 严小开无奈的说,“大小姐,我这真不是去玩,得走好几个公里的山路呢!” 尚欣任性的说,“我不管,我就是要去!” 严小开被她缠得没办法,负气的点头:“好好好,让你去让你去,一会儿你走不动了,可别让我背你。” 尚欣冷哼:“我才不会那么娇气呢!” 一旁的雨女闻言,欲言又止。 严小开见了就说,“你不用说,我知道,你也要去是不是?” 雨女一个劲的点头,“主人,你真是英明,我还没说呢,你就知道我的心思了!” 严小开冷笑:“你一翘起尾巴,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了,那点儿小心眼,还能瞒得过我。” 雨女:“……” 严小开催促,“愣着干嘛,既然要去,还不赶紧去换衣服。” 尚欣看看自己身上的裙子问,“我这样去不行吗?” 严小开点头:“行,你喜欢就行,不过我这儿的蛇可最喜欢钻裙底,一会儿要是被钻进去,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尚欣被吓了一跳,“不是吧,你们这的蛇都跟你一个德性啊?” 严小开:“……” 接着,严小开去妹妹的房间找来了两套粗布长衣及解放鞋,给两女换上后,这就准备出门。 到了门口,发现那个严基一脸闷闷不乐的站在那里,不过当他看到两个娇美的女孩竟然也跟在严小开背后之际,眼神顿时一亮,像是狼发现猎物似的! 严小开看一眼他身上的装扮,微叹一声,也懒得说什么,径直带头往屋后的山路走去。 刚开始进山的时候,严基还精神头十足的,自谕幽默的对两女说些诨腥不忌的笑话,过弯上坎的时候还假装绅士的伸出手来要拉扶两女。 然而,雨女和尚欣都是十分傲娇的女孩,眼高于顶,对于这种只配被抽的货色,她们又哪看得上眼,所以压根儿就不搭理他,甚至连敷衍性的应对都没有。 两女的冷漠,让严基感觉很是没趣,加上山路崎岖坎坷难行,加上他还穿着一双皮鞋,再加上他平时根本就不锻炼,所以两个公里的山路没走完,他就已经气喘吁吁,步履艰难,一路的掉队。 严小开闷声不响的朝前走,心里却在想着昨天在响水村路口下了车的上官云尘,一天一夜过去,那厮竟然没有给自己传来任何消息,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飞机。 想了一阵后回过头来,发现两女都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但那个严基却不知道去哪儿了? “咦,那鸟人呢?” 两女回头看看,均是摇头。 严小开只好停下来,“咱们等等他吧!” 听了这话,尚欣就呼了一口气,也不管什么淑女不淑女,干净不干净,一屁股就坐到路边上。 严小开见状,这就笑了:“叫你别来了吧,你还偏要来,这会儿知道累了吧?” “我才不累呢,只是……腿有点酸罢了。” 严小开失笑:“可别怪我没告诉你,这才走了三分之一的路不到呢!” 尚欣吃了一惊,“啊,还这么远啊?” “你要是怕的话,现在可以倒回去的。我心里虽然会鄙视你,但我嘴上绝对不会笑话你的。” 尚欣气得不行,硬气的说,“我才不要回去呢!就冲你这话,我就是死也要走到你家的祖墓前。” 严小开笑了,冲她竖起大拇指,“有志气,可惜我不欣赏。” 尚欣轻哼:“稀罕!” 严小开转过头看见默然站在一旁的雨女,发现她自从跟自己回到乡下后,话变得极少,不由多看了她两眼。 雨女发现了他的眼神,立即警惕的问:“怎么了?” “你怎样?” “我挺好的啊!” “这两天你的兴致不是很高啊,在乡下待得不习惯?” 被这样突然一问,雨女有些措手不及,因为黑面神一向都只知道呼喝与命令她,从来不顾虑她的感受,突然间来这么一句关心的问候,弄得她受宠若惊,忙摇头道:“没有不习惯的,只是这儿和我的家乡,除了房子不太一样外,别的却没有什么不同。所以……有点儿想家了!” 严小开虽然不能体会她的感受,也多少也理解她的心情,“如果你真的不愿意跟着我,我有机会见到婞姐的时候,就跟她说说,让她放了你吧!” 雨女惊喜了一下,不过先是喜,然后是惊,脸带惧色的连连摇头:“不,主人,你千万不要说,你这样说的话,师父不会放了我,反而会杀了我的!” 看见雨女对郝婞惧怕到如此程度,尚欣忍不住喃喃的说,“婞姨真的变得这么恐怖了吗?” 雨女不敢对此作什么评价,只是对严小开说:“主人,你千万不要这样跟师父说好吗?” 严小开无奈的点头,心里却在问:不知道我何年何月才能再见到她呢? 三人在山路边上足足等了半个多小时,仍然不见掉队的严基跟上来。 严小开掏出手机打回家里问了一下负责在家里做饭的母亲,得知这厮竟然跑回去了,不由得啼笑皆非,原本他只是在心里鄙视这个哎呀堂兄的,但这会儿换成是脚趾头了。 三人继续上路,只是走了大半的路程后,娇生惯养的尚欣实在走不动了,停下来休息的时候,脱下她脚上的解放鞋,发现她的白嫩的脚上已经起了好几个水泡,轻碰一下就疼得她一个劲的抽凉气儿。 看见她这样子,严小开也不忍心责备了,将背上的箩筐递给雨女,这就蹲下来,把背递给了尚欣。 尚欣不解的问:“干嘛?” “装什么呀,上来啊!” 尚欣脸红了一下,抿了抿唇后,也不敢看旁边的雨女什么表情,眯着眼睛趴到了严小开的背上。 严小开背起她,这就继续往山上走去。 趴在他的身上,闻着他身上久违的味道,尚欣感觉心里很温馨很舒服,然后想起了一事,不由卟哧一声笑了起来,“阿大,这次你又要收我多少钱呢?” 严小开疑惑的问:“什么钱?” “你忘了吗?上一次背我的时候,坑了我一千大洋呢!” 严小开回想起自己和尚欣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事你还记得呢?” “嗯!”尚欣点头,眼神有股子如水般的温柔,那可是她记事以来第一次被男人确碰自己的身体,想起自己和他过去的种种,不由叹气,“怎么可能忘记呢!” 严小开听着她幽幽的语气,思绪也不由回到从前,想起和她认识并相处的一幕一幕,然后又情不自禁的想起郝婞,最后,也是忍不住悠悠长叹…… 第511章 诡异的痕迹 严小开一行三人越往前行,山路就越是崎岖陡峭,人迹也越是稀少罕见。 不过照想也是,严家祖上的这座墓地在极偏远的深山老林中,隔着村子少说也近十公里,砍柴割草放牛又或者幽会野战什么的,在村子附近的山上就可以,完全没必要跑这么远。 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走了六七个公里那样子,通往墓地的山路已经杂草丛生,几乎完全被植被所掩盖,难以辨认了! 严小开一边要托扶着背后的尚欣,一边还要用手去拨开挡在路中间的野草杂枝,行进的速度也因此慢了下来。 正走着,突然听见后面“呼”的一声微响,仿佛是利刃出鞘的声音,疑惑的回头看一眼,顿时吓了大跳,因为雨女竟然抽出了腰间隐藏着的锋利软剑,仗剑而立,双目直视着自己。 严小开有点反应不过来,“那个……雨女,你想要干嘛?” 雨女的长剑缓缓的朝前一指,剑尖直对着他,“主人,如果我在这里把你杀了,你说师父会不会知道呢?” 严小开左右看看,周围草木盛茂荆刺密布,如果被杀死,别说是知道,就连尸首恐怕都难以找到,心里有些发寒的问:“你说真还是说假?” 雨女面无表情,语气淡漠的反问:“你觉得呢?” 严小开不解:“杀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雨女冷哼,“最起码我不用再被人呼呼喝喝骂骂咧咧指挥来指挥去了。” 严小开有些难过:“雨女,你对我的怨念真的深到这种地步?” 看着杀气渐冒的两人,尚欣并没有显得多着急,反倒有些幸灾乐祸的接口:“只有更深,没有最深!阿大,看来你坏事做得太多,已经惹得天怒人怨了!” 严小开哭笑不得,“尚欣,你以为我死了之后,她会让你活下去吗?” 这下,轮到尚欣愣住了,半晌出不一声。 严小开突地一挺胸膛,表情坚毅,语气决绝的说,“好吧,如果你真的要杀我,你就来吧!” 雨女疑惑的问:“你不还手吗?” 严小开缓缓的摇头。 雨女又问:“为什么?” 严小开淡淡的说,“因为你的戏演得太假了。” 雨女怔了下,看向他肩头上的尚欣问:“真有这么假吗?” 尚欣点头,“太假了,语气不够冰冷,杀气也不够浓烈,而且你说要杀人的时候眼睛竟然还在笑。这个样子,傻子才以为你真的要杀人呢!” 雨女被打败了,手中的长剑无力的软了下来,“看来我真的没有演戏的天份呢!” “你现在才知道吗?”严小开冷哼一声,这就冷喝:“少啰嗦了,要开路就赶紧开路呗,开什么玩笑呢,这种玩笑又一点也不好笑!” 雨女悻悻的看他一眼,紧走两步越过他,挥舞起长剑砍断拦在路中间的杂草荆刺在前面开路。 继续前行的时候,尚欣低声问:“阿大,你对雨女做过什么?” 严小开很认真的想了一下说,“除了她刚刚说的那些,我什么都没做。” 尚欣想了想说,“那你确实该死!” 严小开:“……” 停了一阵,尚欣又说,“阿大,你刚才好像很害怕吗?” 严小开嗤之以鼻:“我才不怕呢!雨女真的要和我打,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尚欣撑起一点身体,将手从他颈后伸了进去,摸了一把后拿出来放到他的眼前,“你看,这是什么?” “汗呗!” “确切的说是冷汗!”尚欣纠正一句冷笑:“还说你不怕!” 严小开辩解起来,“我又不是机器人,而你最少也超过九十斤,背着你走了这么久,我能不累吗?累了的话,我能不出汗吗?” “那你除了后背外,别的地方怎么不出汗呢?” 严小开脸上窘了一下,“我怎么知道,或许后背的汗腺比较发达呗!” “见过要脸的,还没见过这么死要脸的。” 两人正较着劲的时候,前面开路的雨女突地滞住脚步,嘴里发出“咦”的一声。 严小开也立即顿住脚步,疑惑的问:“怎么了?” 雨女指着前面的山路说,“在我们之前,好像有人来过。” 严小开不以为然:“来过就来过呗,有什么好稀奇的,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或许是赶牛砍树的村民呢!” 雨女用剑尖指着前面一根齐根而断却有碗口粗壮的小树:“普通的村民能一刀将这种树砍断吗?” 严小开放下了尚欣,走上前去仔细的看看那棵已经被砍断的树,发现断口齐整光顺,中间不带一点折痕,显然是被人干脆利落的一刀所断! 心中疑惑的他这就从装着祭品的箩筐中拿出了事先放进去的柴刀,然后对着旁边另一棵差不多大小的树一刀砍了下去。 “pia!”的一声响,这棵树应声而断,断处留下新鲜整齐的切口,和之前那棵断掉的几乎一模一样。 雨女问:“怎么样?” 严小开皱着眉头,“这人最少有我的三四成功力,显然是个高手!” 尚欣听得哈哈大笑,“你们两个说得好像很厉害似,依我看,这不过就是一个普通村民砍的嘛!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严小开也不辩解,只是将柴刀一横,递给她道:“你去试试!” 尚欣也不废话,拿起柴刀,跳着脚找到一棵和刚才那两棵差不多大小的树,摆好姿势后,双手握紧柴刀,用尽吃奶的力气朝那树砍去。 “pia!”的一声响,那棵树震动了一下,留下一道浅浅的砍痕,而尚欣的刀却被震得脱手掉出。 尚欣呆愣在那里,捂着被震得发麻发痛的双手,看见严小开脸上戏谑之色,讪讪的说,“这树怎么这么硬?” 严小开没理她,捡起柴刀放进雨女背着的箩筐中,然后问:“雨女,你怎么看?” “从切口的新旧痕迹以及溢出的油脂来看,应这棵树被砍断应该已经有半个月了。”雨女说着,剑尖又朝另一处明显也被砍过的荆刺:“主人你看,类似这样的高手还不止一个呢!” 严小开仔细看看,发现那荆刺也是整齐的被切断,但下刀的方向却完全相所,显然不是同一人所为。 一时间,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些高手跑到这深山老林里来干嘛呢? 想了一阵无果,严小开说,“继续往前走看看!” 三人继续前行,一路走一路仔细的察看,发现这一路上类似的痕迹不少,有时候痕迹会突然改变,并不顺着山路前行,而是朝着山路的上方或下方而去,打开一条缺口,只是打开几十米或上百米后又突然消失,然后回到山路上。 这样的痕迹一直到三人抵达严小开要祭拜的那座墓地前,仍然在山路上往前延伸。 看着前面没有尽头的山路,严小开没有继续前行,而是领着两女进入了路边的墓地,拿起柴刀开始清理墓地周围的杂草。 两女侧坐在墓地侧边休息,看着忙碌的严小开,雨女忍不住问:“主人,你发现什么了吗?” 正在除草的严小开停了一下,“我感觉这些人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 “在找什么巨蛇野兽?” 严小开摇头:“不清楚,要不一会儿祭拜完之后,咱们继续朝前探一探。看看这些人到底在搞什么飞机?” 雨女正想点头,尚欣却叫了起来,“还去啊?我都快累死了,祭拜完咱们就赶紧回去吧!就算那些人真是高手,真的要找什么奇珍异宝,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呢?” “我们就是好奇罢了!” “雨姐姐,好奇有时候不但会杀死猫,还会杀死人的。” 雨女愣了一下,然后点头:“有道理。” 严小开清理完了杂草树根,摆上祭品,压了十二龙钱,接着开始烧油烛,完了之后又放了一串鞭炮,这才开始上香,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 上完了香之后,看见两个女人仍然坐在那里不动,“哎,你们两个,过来上香。” 雨女这就要站起来,尚欣却拦住她,然后瞪着严小开:“我们又不是你们严家的媳妇。” 严小开啼笑皆非,“一定要是媳妇才能上香的吗?” “既然不是媳妇,为什么要上香呢?” 严小开被打败了,“好吧,我承认你是严家的媳妇了,上香吧!” 尚欣脸红了起来,轻啐他一口,然后却撑着站起来,跳着脚的走过来拿过三柱香开始祭拜。 严小开瞧得一个眼睛两个大,真的这么想做我严家的媳妇?正失神之际,眼角的余光却发现雨女正朝他不停的眨眼…… 三人拜祭了一番之后,收拾东西,从墓地上走出来回到山路上,看着还在往前延伸的山路,严小开真的很想再去探寻一下。 不过他还没开口,重新回到他背上的尚欣就求饶:“阿大,不要去了好不好,我真的好累了。” 听着她有气无力的声音,严小开只好打消了念头,“知道累了吧,都叫你不要来了,你还偏要来。” 尚欣撇了撇嘴没出声。 雨女却接口:“不来的话,怎么能给你家祖宗上香,怎么能让他们知道他们有这么一个孙媳妇呢?” 尚欣的脸上大窘,“雨姐姐,你作死了,胡说八道什么呀?” 雨女笑笑,“我又没说错!” 严小开点头,“对,你没说错,你刚才也上香了!” 雨女:“……” 严小开看见她尴尬的表情,顿时乐了,掂了掂背上的尚欣,一脸幸福的说,“真好,祭一回祖,我凭空多了两个媳妇。哎,今晚你们两个可要记得来侍寝哦!” 两女:“……” 第512章 上官失联 祭祖之后的第二天。 严泊恩夫妇开始忙碌着新居入伙的事情,尽管严小开夸下海口说除了通知亲朋戚友外,别的事情概由他一手包办,但严父严母都不放心,严家难得办一回喜事,他们可不希望把事情办砸了落人笑柄。 看着紧张兮兮的父母,严小开苦笑,“爸妈,我不是说了吗?你们只要通知亲朋戚友就好了,别的事情我会搞定的。” “你说你能搞定,可是你看看咱们的新家,现在还空荡荡的,别说家私,连张矮板凳都没有。还有酒席呢?厨子呢?帮工呢?宴席要的菜肴呢?碗筷呢?桌椅呢?这些都在哪里?” 严父虽然不说话,但也在用质问的眼神看着他。 严小开摆摆手,“爸妈,你们放心吧,这些事情我已经通知别人去办了。最迟明天下午,将会通通办好。我保证明,十六那天,一定会有一场热热闹闹隆隆重重的喜事。” 严父严母看向信誓旦旦,将胸脯拍得山响儿子,脸上浮起苦笑,因为他们真的不知道儿子是不是靠谱。 直到严小开一再打保票说没问题,两老才停止了唠叨,然后去准备一下细琐的东西。 忙碌之中,严母想起进新宅是要“拜四角”的,但不能用祭祖所用的金银纸,必须是寿金、刈金、土地公金,于是就吩咐严小开去镇上买。 严小开也正好想出去一趟,于是就利索的答应下来,只是刚坐进驾驶位,副驾驶座的车门被拉开了,尚欣一屁股坐了上来。 对于这个赶不走甩不掉的跟屁虫,严小开也很是无奈,所以并没说什么,只是待她关好车门后便往镇上驶去。 车行一路,严小开发现尚欣很安静的坐在旁边,不吵也不闹,不由疑惑的问:“咦,尚大小姐今儿个转性了,怎么话这么少?” 尚欣闷闷的说,“心情不好,自然就不说话了!” “怎么心情不好了?谁招你惹你了?” “就你!” 严小开冤枉至极,“哎,大小姐,说话可得讲良心,回到乡下后,我担心你不习惯不适应不舒服,一直都把你当成祖宗一样侍候着的好不好!” “我……”尚欣张嘴想反驳,可是想了想后发现事实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于是就说,“好,我承认,你确实把我照顾得很好,没让我冻着饿着累着,可是你答应我办的事情呢?” 严小开有些失忆的说,“我答应了你什么事情?” “回来之前你怎么和我说的,你说带我回来,去找那个身上有着和我母亲一模一样纹身的女人,可回来之后呢?你不是忙着打别人的脸,就是忙着祭祖,然后就忙着新居入伙!我的事情你却一点儿也不放在心上!” 严小开失笑:“我还以为什么呢,原来是这个事啊,大小姐,回来的半路上,我就已经让人去办了好不好?” 尚欣有点反应不过来,“半路上?” 严小开点头,“你忘了吗?我一个朋友不是和我们一起回来的吗?半路上我让他下车,不就是让他去监视那个女人吗?” 尚欣恍然,急忙问:“那现在怎样?有没有情况?” 严小开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小子自从半路下了车之后就再没联系过我,所以我怎么知道有没有情况!” 尚欣愣了一下,疑问:“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 “也不知道!” “你难道就不会打他的手机吗?” “回来的那天晚上我就打了,可是手机一直关机。” 尚欣有些急的问:“那该怎么办呢?” “还能怎么办,一会儿去看看呗!我这趟出来,就是准备去找他的!” 尚欣没再吱声了。 “这回没话说了吧?” 尚欣撇撇嘴:“算你有点儿良心。” 严小开想起一事,这就腾出一只手,将自己的手机掏出来递给她:“你再好好看看那个视频,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尚欣接过手机,脸色微红一下问:“就是你上次给我看的那个?” “要不然还有哪个?” 尚欣又问:“给我这样的女孩看那种限制级的片子,你不觉得自己很罪恶?” 严小开反问:“尚大小姐,你使用遥控器也不觉得自己罪恶……” “闭嘴!”尚欣脸色大窘的喝道,随后又压低声音,“……不许说!” 严小开原本是想说,你敢用还怕别人说吗?可是看到她已经脸红耳赤,羞得想撞墙的模样,终于还是忍住了。 接着,尚欣也不再装模作样了,在手机中找到了那段视频,然后播放起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声音放得极大。一旁的严小开虽然看不到视频中的画面,却能清晰的听到那个阿娇专业又夸张的叫唤声…… 十几分钟后,视频终于播放完了。 这个时候的尚欣,脸红得像是熟透了苹果似的,气息也有些紊乱! 不过严大官人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直到车子驶到了镇上,仍然火气很大。 “有什么发现吗?” 尚欣沉吟一阵说,“这个女人的叫声很专业,胜比女演员。” 严小开汗了一下,“还有呢?” “她的身体软弱无骨,好像是受过专业训练似的,就算没有,最少也练过瑜伽。” 严小开汗了又汗,“还……有呢?” 尚欣想了想,“这男的不太行!” 严小开狂汗三六九,“除了这些,没有其它的吗?例如那个纹身?” 经她这么一提醒,尚欣的目光突地一亮,“对了,那天我和你去太平间的时候,我就感觉纹身有点儿不对!” 严小开也终于来了精神,急忙问:“怎么个不对?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 “不错!”尚欣弹了个响指,“你先靠边!” 严小开抬眼看看,反正这也到了响水村路口了,于是就将车靠边停了下来。 尚欣再次打开视频,重新播放起来,然后拉到那个阿娇躺下来的时候,这就按下暂停键,伸手指着她肚皮上的纹身说,“阿大,你看纹身的这个部位,颜色明显和太平间的那些女人不一样的。虽然都是血红色,但她的很淡,而太平间的那些女人稍微红一些!” “那你母亲的呢?” “好像更红!不过也只是好像,到底是不是,我也不清楚,因为我妈从不允许我仔细研究她这个纹身。” 严小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指着视频问,“除了这些,难道你就没有别的发现吗?” 尚欣摇头。 严小开拿过手机,然后又拉了一下视频,然后将画面定格,“尚欣,你看!” 尚欣抬眼一看,脸红了起来,“看什么呀?” 严小开哭笑不得,尴尬的咳一声说:“我不是让你看那个,我是让你看这女人的手。” 尚欣又看了一眼,“她的手怎么了?也没我的手好看!” 严小开一阵犯晕,“我不是让你看她的手好不好看,我是让你看她的手指。” 尚欣仔细看又看了一眼,“手指怎么了?不就是普普通通的五根手指吗?” “就是啊,五根,你不觉得奇怪吗?” 尚欣仍然没有反应过来,“是人就会有五根手指,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忘了我们在太平间看到的那些女人吗?她们都只有四根手指,小拇指是没有的!” 尚欣恍然醒悟过来,轻拍着脑门说:“对啊,这个我怎么没注意到呢!” “你怎么可能注意得到,你光顾着长知识了!” 尚欣窘了一阵后,突地有些恼的说,“傻阿大,你故意的是不是?” “什么?” “你一早就发现了她们之间的这点不同,却不告诉我,还假惺惺的拿手机让我去看去找,其实是故意让我看这种低级又恶趣味的东西是不是?” 严小开哭笑不得,“尚大小姐,你想的是不是太多一点?就算我事先跟你说了,难道你就不打开视频来看了吗?” 尚欣无语凝噎,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因为就算严小开事先告诉她,她还是照样要拿视频来验证对比的。 严小开又说,“何况我也希望你发现更多的不同啊!” “那好,你现在得出什么结论了吗?” 严小开沉吟一阵后说,“这些女人,不管是太平间里的,还是这个阿娇,恐怕都是属于同一个组织的,但之所以一些缺手指会武功,一些不缺手指又不会武功,一些纹身颜色深一点,一些又淡一点,恐怕是因为在这个组织里的等级与分工不同。” 尚欣点头,感觉似乎有点道理,可随后想想,脸色不禁大变,“那我妈呢?她也是这个组织的吗?” “这个……恐怕很有可能。” 尚欣脸色一黯,“那她在里面又扮演什么角色?” “如果纹身颜色越深就表示级别越高的话,你母亲在这个组织里的份量恐怕不轻,最起码不会低于现在已经出现的这些女人。” 尚欣立即摇头,“这不可能的!我妈绝不是那样的人。” “是与不是,现在都不好说,因为这只是我的猜测,而且我现在现要做的,不是讨论你母亲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而是进去响水村,找到我的小伙伴!” 第513章 柳暗花不明 奥迪车驶进响水村。 严小开和尚欣各自沿路往两边张望。 两边的农田里,村民们正在忙碌着着秋收,一派热闹繁忙的景象。 汽车顺着村道通过了小桥,渐渐驶进严小开以前曾买过东西的那间小卖铺。 小卖铺的店门前,一群小孩正在对一个疯子不停的唾骂,驱赶,并扔小石子,而那个风韵犹存的老板娘正倚在门边,一边磕着瓜子儿,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坐在车上的严小开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她正看着那个疯子,确切的说是看那疯子的裆。 严小开起初有些纳闷,仔细的看看那疯子之后才明白老板娘在看什么。 原来那疯子虽然油头垢面,一件破烂陈旧的灰衬衣搭拉着一个扣子挂在身上,但衣间泄露出来的肌肤除了黝黑还透着结实。 不过吸引老板娘目光的并不是他上身的肌肉,而是他的下身。 这疯子光着腚? 不,疯子穿着一条裤子,但这裤子不知道是从哪个垃圾堆里捡来的! 破烂也就罢了,还十分的宽厚肥大,明显不适合这疯子穿着,所以穿上去后只能卡在两边的髋骨上,使得脐部以下的地方几乎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呸!老不羞!” 一声啐骂从严小开的身旁传来,显然尚欣也发现了老板娘在看什么! 严小开并没有太过在意眼前的一幕,目光匆匆的扫过便转往别处,可是看了又看始终都没发现上官云尘的影子,只好将车停到了小卖铺前,走下车去想借买东西茬儿打听点情况。 老板娘一看见他,立即就笑了起来,“小伙子,又来走亲戚啊!” 严小开讶然:“老板娘,你认得我?” “你长得那么帅气,我怎么能不认得呢!” 严小开心说我确实挺帅的,这一点不用你说,大家都知道的,可如果不是我上次花了五十块只买了十来块钱东西,你会记住我呢? “老板娘你真厉害,我帅得这么低调都被你发现了!” 老板娘听得咯咯直笑,一阵阵波涛汹涌。 严小开进了店里后,拿了两瓶矿泉水,又要了包芙蓉王,把东西放到柜台前的时候,无话找话的指着外面的疯子说,“老板娘,哪里来的疯子?” 老板娘摇头:“不知道,前天中午的时候突然走来的,来了之后就一直呆在我这里不肯走了!” 严小开笑笑,“他该不会是看上老板娘了吧!” 老板娘佯装羞恼的横他一眼,“什么呀?这摆明了是被那些管路的人给扔进村子里来的。” 严小开不解的问:“管路的为什么要把这样的扔进村子来?” 老板娘轻点一下他的脑壳,“你笨呀,这样的疯子要是在公路上乱窜,出了车祸,那些管路的人可是要负责的,最起码安全奖金就没了。” 严小开恍然大悟,“还有这样的事情!” 老板娘见怪不怪的说,“这有什么稀罕的,一年下来,我们这村怎么不得来两三个这样神经不正常的。” “那你们怎么处理呢?” “不给他吃不给他喝,逗留个三五天,他就自个儿走了!” 严小开心里微寒,目光不由得又看了那疯子一眼。 老板娘将严小开的水和烟都装进一个袋子后问:“还要别的吗?” 严小开摇摇头,掏出了钱包,只是往钱包里一看,不由得一阵悲哀,钱包里没有五十的了,只有一百的,但为了多问几句有用的,这就抽出一张递了过去,“给,不用找了!” 老板娘听了一阵眉开眼笑,表面上还假惺惺的说,“那怎么行,我找你钱,找你钱吧!” 严小开摇头:“不用找了!老板娘,我向你打听个事儿呗!” “你说,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严小开伸手指了指村中的那栋粉色小别墅,“那家的女主人,现在怎么样了?” 老板娘立即警惕的问:“你打听这个干嘛?” 严小开作出一副不好意思,扭扭捏捏的模样。 老板娘阅人无数,早就阅出了经验,一看他这样的表情神态,立即就恍然明白了过来! 我又记起来了,你上次来的时候,好像也是问那个阿娇的事情,小伙子,你该不会是看上那个狐狸精了吧?” 严小开赶紧作出更不好意思的表情,为了将戏演得逼真一点,甚至还挤出一丝内气涌到脸上,使得一张脸变得通红,但表面还是摇头:“没,没有!” “瞧你,脸都红了,还死不承认呢!”老板娘笑了一下,随即又严肃起来,“小伙子,可别怪大姐我没提醒你,那个女人可不是什么正经女人,你还是别沾上她的好!” 严小开仿佛被吓了一跳,“她怎么不正经了?我觉着她挺好的啊!” 老板娘叹气:“看来你也被她表面的正经秀气给骗了,那女人啊,骚着哩,自从她男人出车祸过世之后,她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过了!那个话怎么说来着,一点朱唇万人尝,夜夜做新娘哩!” 严小开立即作出生气的样子,“你,你骗人,她绝不是那样的人,我不许你诬蔑她!” 老板娘冷哼:“我诬蔑她?她是镇上的公用汽车,这在我们村又不是什么秘密,她早就臭得烂大街了,我还用得着诬蔑她,切!” 严小开仿佛被气得不行的样子,脸色涨红,浑身哆嗦的指着她:“你,你……你给我找钱!” 这话一出,老板娘傻眼了,祸从口出,多了几句嘴竟然就白白了不见七十一块钱,这可够她做一整天的了,心里懊悔得不行! 然而说出去的话就像嫁出去的姑娘,想收都收不回来,她悻悻的拉开抽屉,一边找钱,一边说,“哼,可别怪我没告诉你,那女人已经外出大半月没回家了,说不定是染了什么脏病去省城治了呢!你要沾上他,迟早也会落得像杜大同和林茂光一样的下场。” 严小开疑惑的问:“林茂光是谁?” 老板娘却理也不理,将零钱一把塞进他手里,然后就往外撵他,“滚滚滚,再不做你的生意了。好眉好貌的,偏偏看上一个鸡都不如的女人。” 严小开只好拿着钱出去了,不过走出门才两步,又折了回去,扔下十块钱,拿了一袋即食面包走了出去。 那袋面包只要五块钱,平空又赚了五块,老板娘正要高兴,却见走出去的严小开竟然将面包扔给了那疯子,立即火冒三丈的追了出去,“哎哎,你个缺德鬼,你给他东西吃干嘛啊,他要赖着不走,我可找你啊!” 严小开则坏笑着上了车,一溜烟的走了。 车子驶出响水村的时候,严小开脸上的笑意早就消失了,变得有些凝重。 一直坐在车里,也一直没有说话的尚欣终于开了口,忧心忡忡的问:“阿大,你那个朋友真的失踪了?” 严小开摇头,“没有!” “那他在哪儿?” “刚才你不是看见他了吗?” 尚欣茫然:“我看见他了?什么时候?” “小卖铺门前啊!” 尚欣仔细的回忆一下,然后愣愣的摇头:“没有啊!” “你再好好想一想!” 尚欣努力的想了又想,仍是摇头:“真的没有!” 严小开叹口气,“蠢妮子,你不觉得那个疯子很眼熟吗?!” “啊?”尚欣睁大了眼睛,吃惊得不行:“那个疯子就是你朋友假扮的?” “要不然你以为在这种打个屁都会被人围观的小山村里,他一个外地人能有什么办法光明正大的潜伏下来呢?” 尚欣细想一下,不由得连连颌首,除了这个办法外,还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想到他那个朋友为了扮疯子,连胡子都露了一小截,不由同情的说,“那可真是难为他了!” 严小开叹气道:“不过可惜,他这几天受的苦恐怕是白搭了!” “怎么说?” “因为那个阿娇已经离开半个月了!” “你怎么知道的?” “从那个老板娘那里问来的。” “我说你怎么和那个老女人眉来眼去打情骂俏的呢,原来是套人家的情报去了。” 严小开苦笑:“我在你眼里,口味就那么重吗?” “你口味重不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四十岁以下,十六岁以上,只要白给,你通通都照单全收!” 严小开有些气愤:“你……” 尚欣问:“你想婞姨吗?” 严小开下意识的点头,“想啊!” 尚欣突地又摆出个柔情万种,风骚至极的神态,“今晚上来我的房间,我给你留门好吗?” 严小开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犹一下说,“那怎么好意思……不过我得等我爸妈睡了才能过去……” 尚欣立即就变了脸,冷笑不绝,“瞧,我说错你了吗?” 严小开:“……” 过了一阵,尚欣伸手推他一把:“快说,除了这个还问到什么了?” “那个阿娇在走之前,好像还弄死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是之前的镇长,另一个……我得问问。” 这样说着,严小开掏出了电话,打给了毕运涛的父亲毕声远,“叔,我是开子,我想问你一下,你知道林茂光是谁吗?” 毕声远说,“林茂光?不就是镇林业站的站长嘛!” “他死了吗?” “死了啊,你怎么知道的,就这两个月的事情。” 严小开眉头一挑,“怎么死的?” “听说是睡觉睡得好好的,突然就死了,但到底是怎样,我也不是很清楚。” 严小开又说了那么几句,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他的电话还没收起,尚欣便问:“阿大,什么情况?” “两个都死得莫名其妙,我隐隐觉得这两人的死和这个阿娇有关。但这也只是我的一种猜测。”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严小开沉吟一下:“先回去,晚上再来。” “晚上来干嘛?” 严小开指指周围,“你不觉得这儿山清水秀,很适合做点什么事吗?” 尚欣白眼连翻:“……” 第514章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午饭前,严小开和尚欣回到了儒步村。 车子驶入村口的时候,严小开挠着脑门问尚欣:“哎,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东西。” “忘了什么?” “不知道,反正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没有做似的。” 尚欣撇撇嘴,一脸鄙视的叹息:“年纪轻轻的就患更年期失忆症,到老了你怎么得了哦!” 严小开苦笑,“你帮我想想啊?”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哎,你是不是忘了告诉你那个扮疯子的朋友,今晚会去找他?” “我已经和他说了啊!” “说了?什么时候?” “就我扔面包给他的时候啊!” “我怎么没发现?” 严小开心里暗笑,要是能让你这么容易发现,我们还叫特工吗? “你再想想,还有别的事没?” 尚欣摇头,“想不到!” 严小开只好不再说什么,朝自家老屋驶去。 车子驶到了老屋门前,严小开下车走进院子,看到了正坐在院子里忙碌着打电话或写请帖的父母,这才突然想起了自己忘掉的事情,母亲让自己去镇上买东西的。 严母见严小开两手空空的回来,不由问:“让你买的香纸油烛呢?” 严小开脸色窘迫:“我,我忘了!” 严母愣住了,“你忘了?” 严小开硬着头皮点头:“嗯!” 你吃老人屎了,记性这么差?买个东西你都能忘了。 如果是以前,严母肯定会这样数落他,但现在儿子大了,何况不但儿子的朋友在,一帮亲戚也没走呢!为了给儿子留颜面,她只是瞪了严小开一眼,不再说什么。 严小开立即扬起车钥匙说,“我再去买!” “我去,我去吧!”严老五见状赶紧走上前来,眼巴巴的看着他手中的车钥匙道,他在惠城的一个厂子里给别人开货车,见识过的豪车不少,奥迪q7也看过,却从来没开过,所以想过过手瘾。 严小开没有犹豫,直接就将车钥匙递给了他,“五叔,那麻烦你了。” 严老五喜出望外:“不麻烦,一家人嘛,这有什么麻烦的。” 看着驱车而去的严老五,又回头看看屋子里的一班也不知道在忙什么的亲戚,严小开疑惑的问母亲,“妈,祭祖不是完了吗?他们怎么还没走?” 往年祭祖的时候,虽然也会像今年一样,严家的兄弟姐妹纷纷从外地赶回,但祭祖一过,全都鬼投胎似的匆忙离开,有的当天就走了,有的顶多住一宿,今年到了这个时候还没有人走,也难免严小开感觉奇怪。 一旁的严父闻言便说,“你叔伯他们知道我们要进新宅,所以全都留下来帮忙了!” 严母嗤之以鼻:“咱们家要是跟过去一样穷得叮当乱,别说进新宅?就算你病得马上要断气了,你看他们会理你不?” 严父气苦:“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严母神色阴沉不定:“你可别刺激我,我还能说出更难听的。” 严小开听着两老的语气不太对,这就问:“爸,妈,你们这是怎么了?” 严母没好气的说,“你问你爸去。” 严小开只好看向父亲,“爸,怎么了?” “你小姑的女儿考上了大学,学费还差一些,所以管我借了一万块。” 严小开失笑,走过去轻挽着母亲的肩膀:“妈,别的事情咱可以不帮,但上学这种事情,咱们怎么能不帮呢?你忘了我上学那会儿多困难了吗?” “你上学那会儿困难,可谁又帮过咱们家了呢?” 严小开安慰她:“妈,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计较的!堂妹要上大学,别说是小姑管咱开口借,就算是白给,咱们也是要给的啊!” 严母愤愤的说,“你,你个败家儿子,你要气死我是不是?我生气是因为这个吗?我不知道上学是大事,关系着一辈子的前途?别说是一万,两万我都肯借。” “那妈你因为什么生气呢?” 严母粗声粗气:“你问你爸去!” “爸,到底怎么了?” “除了你小姑外,还有你五叔,四十好几了,还在工厂里给别人开车打工,觉得不是个事儿,想自己买一辆货车搞运输,所以管我借了三万块。” 严小开点头:“跑运输也算是一门生计,五叔既然不怕辛苦,咱们就支持一把呗。” 严母看向自己的老伴,“还有呢?” “还有,还有就是你四姑的大儿子,在海源买了个商品房,说是差点儿钱。还有你二伯,他说现在猪肉的行情不错,咱们家又有大把的地方,想弄个养猪场,你大伯说他的士多店生意不好,想挪个地方,加盟那个什么宜家……” 严小开听着听着就感觉有点儿头大了,赶忙打住:“爸,你就告诉我,他们总共管你要多少钱吧?” “总共有三十万吧!” 严小开微松一口气,又问:“那你借了吗?” 严父摇头,“钱不是我一个人挣的,我怎么敢一口答应,这不跟你妈商量嘛,可她……” “我就怎么了?我跟你吵了?跟你闹了?” 严父讪讪的不吱声了。 严母继续数落他:“你也不想想,咱们过去那么苦那么难,谁又帮过咱们一分一毫了,现在好了,咱们家稍为过得好点儿了,个个都向咱们家张嘴,他们也不想想过去怎么对咱们的,真难为他们好意思开得了这个口。” 严父闻言连连叹气,从兜里他的烟斗。 严小开见状就将刚才买的芙蓉王递给他,然后将母亲拉到一边:“妈,你别着急!不过只是三十万而已,咱们家现在不缺这点儿钱,你犯不着为这点儿钱和我爸怄气。” “这次是三十万,那下次呢?下次又是多少?咱们帮得了他们一次,能帮他们一辈子吗?咱们欠他们什么了?他们不是跟老六好吗?不是巴结着他那一家子吗?干嘛不问他借去?” 严小开摇头:“妈,咱们是一家人,有时候不能计较那么多的,如果这个钱真能解决他们的实际困难,那咱们帮一把也没有什么的。谁没有个难处的时候呢?别说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就是别的人,有时候咱们能帮的时候不也应该帮一把吗?” “开子,妈不是不明白这个理儿,也不是说不借这个钱给他们,可是妈一想到过去,咱们家穷的时候,还有你刚考上大学的那会儿,他们那一个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嘴脸……” 严母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起来,抽着鼻子说,“妈一想到过去那些事儿,心里就不是滋味。觉得这钱就算扔东江河去,也不能借给他们。何况他们嘴里说借,什么时候能还呢?” 严小开轻抚着母亲的肩膀:“妈,算了啊,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还记着干嘛呢!咱们已经熬过来了,而且过得比谁都好,你看看咱们这个村,现在还有谁比咱们家更富裕的,就连杜九站在我爸面前,不也得低声下气吗?” 严母抬眼看看儿子,欣慰又骄傲的说,“那还不是我儿子有本事,要不是你带你爸养螃蟹,他现在能成什么狗屁严总吗?说不定还是那个严窝囊!” 严小开佯装生气的说,“妈,你这样说我爸我就不乐意了,要是没有我爸,能有我吗?而且我爸也很本事的,你看他现在那个养殖公司,弄得有模有样的,就连小铭子他爸那样的大老板都直夸我爸呢!” 严母发泄了这么一通,气也消了大半,“你呀,就知道向着你爸,你爸对你有啥好的,小时候拇指大的藤条打在你身上,打断了多少根,你忘了?” 严小开笑笑,“那我爸打我不也是因为恨铁不成钢吗?而且那些事情,我通通都忘了,我只记得爸妈你们为了拉扯我和晓芯长大,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遭了别人多少冷眼。” 一席话,弄得严母的眼泪差点儿没掉下来。 说到最后,严小开就劝说,“妈,这钱借给叔伯他们吧,光是咱们一家过得好,别的叔伯却连个猪圈都盖不起,那不是让别人瞧笑话,骂咱们为富不仁吗?” 严母仍有些不情愿的道:“那老六家不是早就富起来了,他们都不怕人家骂,不怕人家笑话,咱们怕什么啊?” 严小开汗了一下,“妈,别人不要脸,咱们也不要吗?” 严母:“……” “妈,借给他们吧,好不好?” 严母叹口气:“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不好吗?” 严小开顺势拍起母亲的马屁:“我妈果然深明大义,识大体,顾大局,我爸娶了你,可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严母被逗得笑了,“去去去,什么乱七八糟的。” 严小开趁机向一旁抽闷烟的父亲比了个ok的手势。 严父见状一喜,这就走上前来问严母道:“借了?” “要不是儿子帮你说话,我才不肯呢!” 严父笑着看了儿子一眼,然后就进屋告诉那些兄弟姐妹好消息去了。 第515章 备用儿媳 借钱这事解决了,严小开这就想拉尚欣和雨女去养殖公司那边瞧瞧西门耀铭! 谁知道严母又拽着他:“开子,新居入伙的事情你到底安排得咋样了?” “妈,我不是说了吗?没问题的。” “你老说没问题,没问题,可到这会儿还是没动没静的,新房那里空落落的,连个坐人的椅子都没有,妈心里碜得慌啊,你说万一亲戚朋友都被请来了,结果咱们什么都没准备好,那该怎么收场啊……” 这话,正好被屋里出来的严老六与他的婆娘听见了。 严老六立即凑上来:“三嫂,这事我看没有什么好发愁的,我在深城有一套不用的家具,一直都放在地下室里,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红木,但也是硬木做的,而且有八成新,你们要的话,可以叫老五去载的。” 他那原本优越感十足而且为人尖酸刻薄的婆娘六婶听了这话,竟然出奇的没有反对,反倒也跟着凑上来:“对呀,三嫂,我家还有一台电视和冰箱都放着的,你们要的话也可以顺道一起载回来。” 无事献殷勤,无疑就是非奸即盗,更何况全都是用过的二手货,严小开又不是收破烂的,哪里会肯要,这就替母亲回答:“六叔,六婶,谢谢你们的好意了,这些我都让人准备了。” 严母也点头:“是啊,谢谢了!” 严老六讨了个没趣,正想回屋,他的婆娘却拽着他,向他连使眼色,显然是示意他说什么话。 不过他还没开口,却听见严小开说:“妈,你看,这不是来了吗?” 众人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村口那头,一辆宾利驶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好几辆货车。 严母见这阵势,忍不住问:“这是谁来了?” 严小开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你另一个儿媳妇。” 严母目瞪口呆:“啊!!??” “爸,出来呀,有客人来了!”严小开冲屋里叫了一声,然后拉起母亲的手说,“妈,咱们过去新房那边!” 严父出来的时候,看见儿子和媳妇已经走往新宅走去了,村道上,一辆只在电视上见过的豪华轿车带领着几辆大货车往自己的新宅驶去,这就跟着走了出去,他的那些兄弟姐妹也赶紧纷纷跟在后面瞧热闹。 严小开与家人一等走到新宅的时候,宾利车和货车也堪堪驶到了院门前。 看见宾利车上下来的女人,严小开不由愣了一下,“咦,怎么是你?” 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富得流油的隐形女富豪秦盈!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女士小西装,里面穿着修身收腰的黑色打底衫,下身是条窄脚牛仔裤,显得窈窕高挑,简约而不简单,优雅高贵又时尚知性! 淡妆若施的脸精致唯美,平添冷艳,尽展的女性魅力光芒四射,让人有些不敢直视。 秦盈的语气一如往常,“怎么,很意外吗?” “不是你弟来的吗?” 秦盈精致的柳眉轻挑一下,“换我来是不是很惊喜?” 严小开闷闷的说,“惊是惊了,喜却不知从哪来!” “喜从你家新宅来啊,不是要新居入伙吗?” 严小开点头,看着一旁不停打量着秦盈的母亲,这就介绍:“秦盈,这是我妈!” 秦盈干脆直接的喊了一声,“妈!” “呃!?” “啊!?” 严小开和严母齐齐傻眼,愣愣的看着秦盈。 秦盈问严小开,“不该这样叫吗?” 严小开汗得不行,最后只好说,“先叫阿姨吧!” 秦盈改口:“阿姨!” 严母这才惊诧稍止的点头答应,原来的时候嘛,担心自己的儿子娶不上媳妇,可是现在呢?预备媳妇多到让她眼花缭乱,听这一声“妈”就知道肯定又是一个。 紧接着,严父和他兄弟姐妹走进来了。 严小开又依次介绍起来。 秦盈很有礼貌的挨个喊了一遍。 寒暄还没完,那个严基已经走到那辆宾利前,“天啊,这是宾利,是我在车展上看过的宾利,而且还是顶级配置的宾利。” 六婶看见儿子激动的样子,忍不住问:“这车很值钱吗?” “咱们家那两栋楼卖了能值多少钱?” “应该有一千五百万左右吧!” “那两栋楼卖掉,差不多就可以换这一辆车了。” 六婶一下就愣了,严家的其他人也被骇得目瞪口呆,对于他们大多数人而言,那辆几十万的宝马x3就很夸张了,后来看见尚欣那上百万的奥迪就更感觉不得了,可现在却得知眼前这辆车竟然上千万,这,实在让他们太难想像了。 现在,一斤猪肉大概是十四五元左右,那就算它是十五吧,一头猪大概一百五十斤,那整一头就是二千二百元左右,这辆车就算作是一千万的话,那就等于是四万头猪摆在这里。 天啊,四万头猪才顶一辆代步的车子,这得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啊! 众人的目光,不停的打量着那辆车子,希望能从它的身上看出到底哪儿值那么多钱。看完了车子之后,又不约而同的将目光集中到秦盈的身上,显然是想从她的身上看出要怎样的身世背景才能拥有这样一辆豪车! 不过最后,他们失望了,因为他们什么都看不出来。 严小开没理会被震得一愣一愣的亲戚,只是问秦盈,“我要的家具呢?” 秦盈朝宾利车后面的一辆大货车指了指了,然后就指挥着工人与随行的保镖卸货,同时叮嘱:“都小心些,千万别磕了碰了,否则你们给我打一辈子的工也不够赔!” 这话,对于严家的人而言,明显是夸张了,不就一套家具么,算你几千好吗?了不起就几万,还打一辈子的工呢?真是好笑! 不过严小开却觉得没有什么好笑的,因为他知道秦盈的话半点儿都不夸张。 在工人和保镖们从车上抬下家具的时候,严小开看了看家具的颜色与造型,登时愣了一下,“咦,这颜色和花枝不太对啊,这不是越*黄花梨吧!” “确实不是!” “那这是什么?” “你不是马上要做家私城的大老板了吗?看不出这是什么吗?” 严小开凑上前去,仔细的看了又看,然后脸色骤变:“这是海南黄花梨!” 秦盈笑了起来,“算你有点儿眼力,这就是海南黄花梨。” “可我要的是越*黄花梨啊!” “海南黄花梨不是比越*黄花梨更贵更好么?” 严小开苦笑:“我当然知道好,可是这一整套,少不得要几千万,大小姐,我哪买得起啊!” “少给我装穷,你有多少身家,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秦盈白他一眼,“何况我又没说要你的钱。” 严小开吃惊不小:“这是……白送给我的?” “也不能说白送,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让我赔你那辆路虎么?我已经让人打听了,你那款车是限量纪念版的,早就停售了。勉强问了几个名车收藏爱好者,有是有这个款,但颜色和配置都不一样,所以最后只能算了,用这套家具当作是赔偿吧,事先声明,从这以后,你可别再跟我提那车的事情了!” 严小开喃喃的说,“可是我那车只值几百万,你这家具最少值几千万,赔给我……那我不是赚好大的便宜?” 秦盈白眼连翻,“姓严的,少假惺惺了好不好,你在我身上占的便宜还少吗?” 严小开:“……” 两人的对话,几乎是一字不漏的落在侧边那些一直竖着耳朵偷听的亲戚耳里,得知这套家具竟然是海南黄花梨,而且价值好几千万的时候,他们都有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眼前这辆价值上千万的宾利就够夸张了吧,可是还有更夸张的,一套家具顶好几辆这样的车。 随便一出手,那就是几千万! 这个女人,得有多豪气,多大方,多有钱啊! 严家的老伙伴们,再一次彻彻底底的惊呆了! 卸完了这套摆在客厅的家具之后,众人才知道,秦盈送来的可不只这套家具,还有吃饭桌,写字桌,大床,杂物柜,衣柜……无一例外,全都是海南黄花梨做的。 看着笑得合不拢嘴的严小开,秦盈愤愤的低声说,“姓严的,你别得意,这一整套家具可是我留着嫁人的嫁妆,你收了它,就要对我负责一辈子。” 严小开爽快的说,“只要别要求我给名分,别的,我都可以给你!” “也包括毕瑜吗?” “这个免谈!” 两人窃窃私语之间,第一车的家具已经卸完了,而且也照着严父严母的安排给摆进了新宅里。 接着,众人开始卸第二车,车上装着的是电视,电脑,音响,电冰箱,电饭锅,电磁炉,电热水器,洗衣机,消毒柜,微波炉,煤气炉…… 卸完了这车,又卸最后一车,那一车里面装的是床垫,被褥,杂七杂八的东西,卸到最后,连锅碗瓢盆都出来了。 细心如秦盈,将严小开新居入伙所需的东西,一股脑儿的全置办齐全了,一个家里该有的,应有尽有。 再次走进新宅,这已经不再空荡了,而是个完完整整的家。 严小开带着秦盈参观了一通之后,这就领着她进了自己的那个卧室,一进去就将房门给反锁上了,然后一个饿虎擒羊的将她扑倒在床上,“说吧,要我怎么奖励你?” “我要毕瑜!” “除了她!” 秦盈想了下说,“那你把我的名字弄进你家户口簿里!” 严小开说:“也除了这个!” 秦盈没好气的说:“那你能奖励我什么?” 严小开认真想了下:“只能是从前你不喜欢现在却离不开的火腿!” 秦盈:“……” 第516章 一切我来安排 秦盈不是个浪荡的女人,对于情事,很多时候都是被动的。 只是这一次,她听到严小开要奖励她的时候,立即就反身压到了他的身上,伸手去扒他的衣服。 严小开被吓了一跳,他确实是想要奖励她,但绝不是现在,因为现在外面不但自己的一班亲朋戚友在,就连父母也在,当着这么多人,他哪敢随便撒野呢? 所以他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无力的拒绝:“不,秦盈……” 秦盈停了一下,“怎么?你不是说要奖励我吗?” “是要奖励你,但……不是现在!” 秦盈却仿佛故意似的,继续去解他的腰带,“可是我现在就要奖励!” 这娘们一般不发疯,但疯起来却是很可怕的,严小开深知她的禀性,所以赶忙的求饶:“秦盈,你不要这样……我爸妈还在外面呢!” “在外面又怎么了?” “被他们知道,不好的!” 秦盈轻哼:“我要是给他们生个大胖孙子,你看他们说好不好!” “可你……不是上环了吗?” “我带着不适应,又取了!” 严小开:“……” 秦盈催促,“快来,你不要给我奖励吗?我现在就要!” 严小开哭笑不得,“姑奶奶,我求你了,现在真的不能,他们还在外面等我们出去呢!等晚上,晚上好不好!” 秦盈任性的说,“我偏不!” 严小开软瘫瘫了,实在没办法的他脸沉下来,“你不听话,我揍你了!” “你敢?” 严小开二话不说,伸手将她反身按倒在床上,大巴掌就落了下去。 “啪!啪!啪!” 连打了三下,不是很重,但也不轻! 挨了打之后,秦盈果然老实了,趴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严小开微松一口气,轻推了她一下,却见她将死的一动不动,这就将她扳过来,却发现她的眼眶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双美眸幽怨的看着自己。 严小开心虚的不敢直视她的目光,“那个……我不是有心要打你的。” “可你是故意的!” 严小开无语,伸手想将她的衣裙整理好。 秦盈却一把拍开他的手,“少假惺惺的。” 严小开则继续揽着她的香肩:“好了,不闹了好不好,外面好多亲戚朋友在呢,你也不想看我的笑话是吧?” 秦盈娇蛮的说:“他们看你的笑话,和我有什么关系!” 严小开笑笑,“你现在不是我的女人了吗?他们看我的笑话,怎么和你没关系!” 秦盈幽怨无比的说,“你也知道我是你的女人?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女人?从昨天接到你的电话开始,我就一直不停的忙活,给你去准备这个,准备那个,好容易给你置办齐全了,给你送过来,你不但没给我说一句好话,你还打我?” 严小开也觉得自己有点儿过分了,“秦盈,我错了,好吗?” 秦盈仍是幽怨不止:“严小开,你问良心一句,你的那些个女人,有谁能像我对你这么好的,不但连嫁妆都送给了你,连人也给你送了过来,却不要求你给什么。” “这次的事情,我真的很感激你,回到深城之后,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好吗?” 秦盈冷笑着问:“怎么?打完了斋就不要和尚了?这就要撵我回去?” 严小开忙摇头,“当然不是,你喜欢留下来的话,你就留下来,留多久都没关系,只要你有时间。” “我怎么没时间,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就是有时间。” “呃?” “你不是说,为了我的安全着想,让我以后更低调,更谨慎些吗?” “是啊!” “所以这些日子,我请了不少的人手,将能放手的事情都放手了。” “这样行吗?” “怎么不行,二十一世纪,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才。只要花得起钱,什么样的精英管理请不到呢?” “说得也是!” 秦盈伸了伸懒腰,“所以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就是有时间,难得来一趟这样山清水秀的乡下,我得放松心情,好好的玩玩。” “那家私城与回收项目的事情呢?” 秦盈走到窗前,打开窗户,一边眺望着远处的山色,一边告诉他。 “家私城那边都已经安排好了,还能有什么事?至于回收项目,你那个七妹很有能力,不夸张的说和我都有得一拼,有道是一山不能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可我们两个都是母的,所以我给她调拨了一个团队,交由她指挥,然后我就不再理会了!” 严小开汗了一下,“不会有问题吧?” “能有什么问题?而且这也是我对七妹,或者对你们红兴的一个考验,如果这个合作顺利,我将会和你们进行更多的合作。” 严小开走过来,从背后揽住她,凑到她脸颊上轻吻一下:“秦盈,谢谢你!” “谢什么?” “这一切!” 秦盈的脸上终于难得有了一点笑意,“少说漂亮话,真要谢我,这几天就带我好好的玩一下。从接管了外公的钱财后,我就一直不停的工作,从来没放松过。” “好,我一定陪吃陪喝陪玩陪睡,让秦大小姐尽兴!” 秦盈轻瞪他一眼,“还说让我尽兴呢,刚才我才有那么点儿兴头,就被你给扫了!” 严小开讪讪的说:“现在真不是时候,晚上好吗?晚上我一定粉身碎骨,死而后已。” 两人在房间里卿卿我我的时候,外面厅堂里的一班亲戚朋友也在议论纷纷! 猜测着这个女人的身份以及她跟侄子的关系,不过他们并不敢坐在客厅的红木沙发上,那可是价值好几千万的东西,要万一磕了碰了,他们可真的做一辈子都赔不起。 严父与严母则站在边上,一边打量着豪华奢侈的新家,一边窃窃私语,时不时又担忧的看向那个房门紧闭的房间。 雨女和尚欣见这儿没她们什么事,早就溜去养殖公司去看人家喂螃蟹去了。 厅堂里正嗡嗡作响的时候,严小开和秦盈从房间里出来了。 看见正主儿出来,众人不约而同的噤了声,就连严父严母也不例外。 秦盈见大家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并没有感觉羞怯与尴尬,因为身为数不清多少企业的董事与老总,早已经习惯了别人的注目与仰视,所以落落大方的对大家说,“叔伯们怎么不坐呢?坐呀,不用客气的。” 听这说话语气,众人又不免面面相觑,因为这听起来很有严家儿媳妇的派头啊! 秦盈抬眼看看,发现桌上空空如也,这就走过来问严母,“妈……不,阿姨,我后面那一车卸下来的纸箱呢?” 严母忙领着她到了一个房间门前,“秦小姐,纸箱全都放进这个房间了。”” 秦盈拉起严母的手说,“妈……呃,不,阿姨,真是对不起,你看我,老是叫错呢!不过我第一眼见你就感觉你跟我妈一样亲切,不,对我妈更亲切,所以……真是对不起啊,不过阿姨你别叫我秦小姐好不好?叫我小秦,或者阿盈就好!” 秦盈高贵端庄,优雅大气,而且又会说话,哄得人一愣一愣的,严母差点儿就脱口而出道,喜欢的话就叫妈吧,可是当她想到郑佩琳和毕瑜的时候,心里又打了个突,只好改口:“阿盈!” 秦盈笑笑,这就拉着她进了房间,然后上前去将纸箱一个一个的打开,“阿姨,这是我给咱们家进新房摆酒席用的!” 严母凑上去看看,不由吓得倒抽一口凉气,因为那一箱箱的,全是极为高档的烟酒,糖果,饼干……等等。 “这……” “妈……不,阿姨,你看看这些够不够?或者还缺了什么?我让人赶紧置办去。小开跟我说十六才开始摆酒,现在置办还来得及的。” 严母抬眼看看房间里的三四十个大纸箱,不由得苦笑,这些东西别说是摆一场酒宴,就是摆十块酒宴都绰绰有余了啊! “够,够了,都有多了!阿盈,你怎么准备这么多的东西?” 其实,严母最想问的是,你跟我儿子,到底是啥关系啊? 秦盈笑说,“阿姨,喜事嘛,再多都不嫌多的。小开他是昨儿给我打电话的,我听说十六就要摆酒,时间上有点儿紧,所以就赶紧开始准备了,昨儿个一天,我跑了好多的地方,差点儿没把腿给跑断呢!” 说起这个时间,严母也有同感:“可不是嘛,这日子是小开定的,确实太仓促了点儿,不过也幸亏阿盈你,要指望我家开子,这喜事就要变成别人的笑话了。” 秦盈道:“对,阿姨,咱们家里头不管怎样都好,可绝对不能让外头的人看笑话。” 严母极为赞同的连连点头,看秦盈的目光又顺眼了一些。 秦盈接着说:“所以,阿姨,我有个事情跟你商量一下!” “你说,你说!” “那就是酒宴的事情,阿姨你看嘛,今儿个已经十四了,后天就是十六,如果是请人来家里做的话,要准备好多的东西,例如厨子,帮工,食材,桌椅……琐碎的东西不计其事,一场酒席下来,咱们可能真的会把腿跑断不可。” 这个事情,也同样是严母揪心的,所以她先放下这女娃和自己儿子的关系不论,忙问:“阿盈,那照你的意思呢?” “我觉得与其自己做,不如叫别人来做,把宴席交给一个大酒楼来办,菜肴,桌椅,甚至是服务员,都让他们全包!” 严母愣了一下,迟疑的问:“这样……可以吗?” 秦盈点头:“可以的!绝对没问题。咱们家难得办一场喜事,要么不办,要办一定要办隆重喜庆一些。” 一句话,说得严母又激动了,拉住她的手说:“阿盈,你这话真的说到我心坎上了,你不知道,过去的时候,从来没有人正眼看过咱们家,不过那会儿咱们家也确实是穷,直到开子有了出息,咱们家才慢慢好了起来,可是一些亲戚朋友,还是特瞧不起咱们家,所以这一次办喜事,我就是想借这个机会,给咱们家长个脸,正个名,告诉他们,咱们严泊恩家再不像过去那样了。所以这场喜事,一定要办隆重些,热闹些。” 秦盈也连连点头,“那咱们就这样定了,把酒宴交给酒楼办。” 严母还是有点儿不太明白,“阿盈,你的意思是说请亲戚朋友去大酒楼?” 秦盈摇头,“不,咱们让酒楼来家里办。” “这样……人家肯吗?” 秦盈笑了,“怎么不肯呢!” “可是,我们也不认识什么酒楼啊,这临时临急的,上哪联系呢?” “这个好办,我打个电话就可以了。” “你有认识的酒楼?” 秦盈摇头,“我自己经营着好几家的酒楼,其中有一家是专门做粤菜的,我通知一下,让他们今天准备好,明儿早上应该就能通通到位!” 严母:“……” 第517章 登堂入室 是夜。 严家的晚饭是在农家蟹庄吃的,不但今晚的晚饭,严泊恩的兄弟姐妹回来祭祖那天起,每一顿都是在蟹庄吃的,而买单的人自然是严泊恩自己。 对此,严母的怨言十分大,因为一顿两顿的没关系,可是接连几天都供这些人山吃海塞,她就有点受不了了,更何况这些人说要留下来帮忙,结果却什么忙也没帮上,尽糟蹋粮食。 不过今晚这顿,严母却是心甘情愿的,因为她要宴请远道而来,为她家新居入伙安排了一切的秦盈。 尽管直到现在,她还不太清楚这女孩与儿子到底是啥关系,但几千万的东西,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砸进了家里来,料想那关系绝对简单不了。 为了让秦盈吃得舒心又放心,健康又营养,她不但亲自挑了近十只超五两重的大螃蟹,还宰了一只自己伺养的老母鸡,炖上老山参,然后在开饭的时候亲自的端到秦盈面前。 秦盈却将鸡汤一分为三,给严父严母各递过去一碗,然后说,“妈……不,阿姨,阿叔,我吃得很清淡的,一般不吃油腻的东西,这鸡汤咱们仨匀着喝吧!” 听这话的意思,仿佛是嫌这鸡汤太油似的,可事实上汤里并没有油,严母早在端上来之前就将油给隔掉了,她这样说,谁都明白是故意将汤匀出来给两老喝。 这一手,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严父严母是被感动了。 看见父母被感动得五花五花的样子,严小开忍不住看了秦盈一眼,你想干嘛啊?真的要将别人通通都替掉吗? 秦盈不但无视他的眼神,连其他亲朋戚友的目光都视而不见。他到严家虽然只有几个小时,但精明如她,早就瞧出了这桌上大部份人都是打酱油的,完全没必要去在意他们的想法,只要将严父严母糊弄好就够了,尤其是严母,所以除了匀汤外,还不停得将大鱼大肉往严父严母碗里夹,乐得两老见牙不见眼。 一顿晚饭吃下来,严父喝多了,严母吃撑了! 严家的其他人却觉得这女人太可怕了,因为她不但钱多,而且演技超赞,如果这个女人是老三的未来儿媳妇,将来她嫁进了严家,那么他们绝对别指望再从严家要到一分钱。 回到了严家老宅,在严小开扶着喝醉的父亲去睡觉的时候,吃撑了在不停打饱嗝的严母也跟着走了进来。 在严小开将父亲放到床上,脱了他的鞋子,给他盖好被子后,严母问:“开子,这个阿盈到底是什么人啊?” “妈,你不是看到了吗?女人啊,百分百的,绝对不是人妖变的!” 严母轻打他一下,“去,少说混账话,我是问你她到底是做什么的?” “做生意的!” “做什么生意?” “只要赚钱的,她基本都做,当然,违法的事情她是不做的。” “那她有很多钱吗?” 严小开点头:“多,多到你无法想象!我这样比喻吧,那一套几千万的黄花梨对她而言,只是九牛一毛,压根儿不算个事。” 严母被吓了一跳,“那不是比小铭,比郑家的女娃还有钱?”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但从出手的气度来看,秦盈确实是相对大方的。” 严母拉着他说,“那你老实告诉妈,你和那个阿盈到底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当然是跑友关系啊! 这话如果告诉严母的话,严母肯定会气得找大藤条来抽他的,所以严小开很识趣的说,“朋友关系!” “怎样的朋友关系?” 严小开费劲的想了下,“朋友关系就是朋友关系啊,还能是怎样的朋友关系?很要好的朋友关系呗!” 严母忙问:“好到什么程度?” “好到……妈,你到底想要问什么啊?” 严母看一眼外面,将他拽到床边:“少跟妈装糊涂,你知道妈在问什么?老实交待,你和阿盈是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严小开张嘴想撒谎,可是看到母亲严厉的眼神,最终有些泄气的说,“这个……算是吧?” 严母有些不悦:“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做算是呢?” 严小开被逼得没了办法,“是!” 严母心中一紧,立即掩上门:“那你和毕瑜,还有那个郑佩琳呢?” “也是男女朋友关系!” 严母脸白了一下,差点没晕过去,捂着胸口,一手指着他:“你,你竟然有三个女朋友……你是不是想把我给活活气死!” 严小开很想说其实自己并不只三个女朋友,随便一数就不只六七个,可是看见母亲已经被气成这样子了,哪还敢再说什么,赶紧的扶她坐下来,“妈,你别急,别急啊!” 躺在床上仿佛醉死的严父突地坐了起来,“就是,急什么急,不就三个嘛,人会嫌多的吗?只有虱子才嫌多。通通娶回来不就完了!” 严小开连连点头,老爸说得太对了! 严母回过头来,狠瞪严父一眼,“死老头子,你是真醉还是假醉,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是一夫一妻的社会吗?你儿子祸害了这么多女娃,你不管管他?还说这样的混账话?” 严父醉眼迷离的看看严小开,又看看严母,然后仰头一倒,两眼一闭,呼呼的扯起了鼻鼾。 严母气得不行,伸手死劲的狠拧一下老伴。 严父却装得很专业的没有一点儿反应。 指望不上严父,严母就只好继续质问儿子,“你说,你到底想娶谁?” 严小开不答反问:“妈,你觉得哪个好?” 严母一愣,然后神色茫然的说,“这个阿盈很不错,可是那郑家的女娃也很好,还有毕瑜,打小跟你一起长大,知根知底……唉,我也眼花了!” 严小开摊了摊手,意思是您老都眼花了,我又怎么选择呢? 过了一阵后,严小开伸手轻抚到母亲的肩膀:“妈,这个事你还是别操心了,我现在都还没毕业呢,毕业之后要有事业,有了事业才会想结婚的事情,所以现在谈这些,真的太早了一点儿。” “可是……” “妈,这事你别管了行不行,我会处理好的!” 严母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好吧,你已经长大了,翅膀硬了,我也管不了你了,你爱咋地就咋地,可到时候如果人家闹上门来,可别怪我打断你三条腿。” 说着,她就走了出去。 出到厅堂的时候,发现秦盈正站在厅堂上,神色不由得有些尴尬。 “妈……”秦盈张嘴,然后又戛然而止,抱歉的说,“对不起,阿姨。我总是……” 严母的脸色柔和了下来,拉起她的手走到厅堂前坐下来,“阿盈,你的心思我明白,你这声妈,我多少次都差点忍不住答应下来,可是……你和开子的事情,我恐怕是做不了主。开子他……” “他有别的女朋友,我知道的。” 严母的脸色白了一下,“你知道?那你……” “他现在不是没结婚吗?既然没结婚,那我就有机会。而且我想叫你妈,并不完全是因为小开的原因,也有我自个的原因。” 严母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只能顺着她的话问,“你自个?” 秦盈点点头,“是的,我虽然双亲都在世,但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感受过他们的温暖,哪怕是一丝一毫,而现在,我的亲生母亲竟然还想要……这个不说了,我现在虽然有几个钱,却从来没有感受过父爱母爱,尤其是母爱,我第一眼看到阿姨你的时候,就感觉特别的亲切,特别的和蔼,加上你又是小开的母亲,所以一开始就情不自禁的就张了嘴!不过阿姨你放心,我以后一定管住自己的嘴的。” 严母犹豫了一下,终于说,“不用改了。” 秦盈喜出望外:“我真的能管你叫妈?” 严母点头,“阿盈,不管你和咱家开子能不能成,你愿意认我这个干妈吗?” 毫无疑问,严母也是个精明的人,如果这事能成,是不是儿媳妇虽然不知道,但一个有钱的干女儿肯定是跑不了了。 听了这话后,秦盈明显的愣了一下,因为这和她所期望的并不太一样,但只是一瞬间,她就连连点头:“愿意,当然愿意!” 有了这个妈,离那个妈还会远吗? 在两女商量着这个妈那个妈的时候,严小开已经悄悄的出了门。 为了不引起家里人的注意,他不敢动院子里的车,径直去了养殖公司,然后问正在办公室里和女下属调情的西门耀铭拿了摩托车钥匙,在他骑着摩托车驶出公司大门的时候却突然停了下来,“鬼鬼祟祟的干嘛,出来!”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一人的身影突然显现在摩托车的侧边,赫然就是雨女。 雨女神色有些不自然:“主人,不是我要跟着你的,是尚小姐让我跟着你的。她说你今晚……” 严小开打断她:“上车!” 雨女只好闭了嘴,然后坐到了摩托车的后面。 严小开又吩咐,“抱紧!” 雨女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将身子往前凑了凑,后然揽住他的腰。 摩托车一溜烟的出了村子,往镇上的响水村驶去。 抵达响水村的时候,摩托车还没进村,一人已经从村口的碑石后现出身来,这人赫然就是在响水村里扮演了两天两夜“流浪艺术家”的上官云尘。当然,此时此刻的他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装扮,不再是疯子的模样…… 第518章 夜探响水村 “哥,你太坑人了。” 上官云尘一见到严小开,立即就抱怨起来,一把辛酸一把泪的说,“把我往这儿一扔就不理不管不闻不问了,你知道我这几天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熬?”严小开就着月光仔细的看看他的脸色,“可是我怎么发现你双颊发红,脸色微润,面带桃花呢?这几天走桃花运了吧?” 上官云尘愣了一下,然后十分吃惊:“哥,你这也能看得出来?” 严小开笑笑,“要不然我怎么是你哥呢?快说说,在响水村有什么艳遇?” 上官云尘看看站在摩托车旁的雨女,然后压低声音在严小开耳边说,“就是那个小卖铺的老板娘。” 这下,轮到严小开吃惊了,“你把她给上了?” 上官云尘苦闷的说,“是她把我给上了。” 听到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严小开也不忙着进村了,“难怪我觉着那天她瞧你的眼神不是那么对劲呢,哎,赶紧说说,什么个情况?” 上官云尘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说,“那老板娘的老公在广城做包工头,长年累月不在家。” “然后呢?” “然后你也看到了,老板娘三十来岁,正是虎狼年纪。” 严小开想起那老板娘的年纪与风韵,脸上浮起了笑意,“再然后呢?” “那天我扮成疯子进了村,逗留在小卖铺门前的时候,她对我不闻不问,不撵我,也不给我吃的。我原以为会没什么事的,谁知道晚上的时候,她竟然很晚都不睡。” “又然后呢?” “小卖铺虽然早早的关了门,可是直到深夜,里面仍然有灯光,不但有灯光,而且有声音,我就有些好奇,凑到门缝上看了看。” 严小开的胃口被吊起来了,忙问:“你看到了什么?” 上官云尘义正词严的说,“哥,你知道的,我和你一样,都是个正直的人,对那些自甘堕落的女人是很鄙视的,所以我就在门缝外面,用批判的目光不停的盯着她,希望她悬崖勒马,不要再继续做那种自,自欺欺人的事情……” 严小开点点头,“你做得很对,换了我也一样,那……又然后呢?” “我可能是批判得太入迷了,不小心碰到了门板,发出了声音。” “然后她听见了,就走了出来?” 上官云尘点头。 “那你呢?跑了?还是躲起来?” “哥,你是不是太瞧不起人了,像我这么光明磊落的人,会逃跑吗?” “那你是看得脚发软,跑不动?” 上官云尘摇头,“不是发软,是发麻,我蹲着看的。” 严小开理解的点点头,蹲得太久,脚麻了! “那她发现了你之后呢?” “之后,我以为自己要倒霉了,肯定会被她用扫把撵走,最少也会被臭骂一顿。” “结果呢?” “结果她不但没骂我,也没撵我,而是生猛的将我拽了进去,然后……哥,你应该能猜到的。” 严小开愕然半响,“这样也行?你小子可是艳福不浅啊!” 上官云尘苦笑:“哥,我这哪里享福啊,是做苦力,是遭罪,那女人把我能当成一个工具似的,用完了就扔,而且不给我吃,不给我喝。这几天下来,我都瘦一大圈了!” 严小开上下左右打量一下他,“没有啊,我反倒觉得你胖了。” 两人扯了一大通这些不等吃不等喝的事情之后,这才终于话归正题,严小开问,“潜伏了这几天,了解到什么情况没?” 上官云尘点头,“有一些!” “赶紧说说!” “这个女人名字叫做朱美娇,二十五岁,是今年初的时候嫁到响水村的。她嫁的是村里一个跑农用运输的鳏夫,叫做许强,四十四岁。不过她嫁过来不到一个星期,许强的母亲就病死了,然后过了一个月许强也在跑运输的时候出了车祸,当场就死了。关于她的传闻,有各种版本,但有一个比较靠谱的,那就是她因为丈夫的死亡赔偿问题,数度和zf交涉,一来二去就认识不少人,然后再一来二去就有了不少的姘头,有人说,她家夜里从来不缺少访客,最多的时候,一天夜里曾先后陆续来了六拨人!” “这个阿娇倒是好胃口啊,瞧这样子是来者不拒呢!” “是啊,我也相当的佩服。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喃!” “那这几天,你有见过她吗?” 上官云尘摇头,“我们好像来晚了一步,她在我们来之前,就离开好几天了。” “去了哪里知道吗?” “有的说是去城里走亲戚,有的说是去旅游,有的说是去治病,有的……反正怎么说的都有,就是没有人知道她确切的去处。而且她的那些姘头仿佛也不知道她出门了,每天夜里,仍有男人或开着小车,或开着摩托车前来她家。” 严小开沉吟一下后又问:“你进过她家没有?” 上官云尘摇头,“原本我打算今晚去她家探探情况的,可是上午的时候,看到你给我打暗号,我只能是等和你碰头了再说。” “那咱们现在就去她家看看!” 上官云尘点头。 严小开将西门耀铭那辆摩托车推进了路边的竹林里,然后对雨女耳语几句,雨女就刷地一下在黑暗中隐没了身影。 两人徒步走进村子,边走边小声的交流。 “上官,你觉得朱美娇是离开了,还是暂时出门了?” “这个,不好说,她的离开好像没有半点儿预兆,突然就走了,而且好像没告诉任别人,要不然她的那些姘头也不会仍然三更半夜的跑来找她了。” “那她家除了她之外,还有别人吗?” “没有!” “你确定?” 上官云尘遥遥一指前面的小别墅,“有人的话,晚上肯定会开灯的,可是我来了几天,那儿夜里一直是黑灯瞎火的。” 严小开也感觉有道理,终于不再说什么。 两人趁着夜色加快了脚步,渐渐的靠近了朱美娇家的小别墅。 抵达院门前的时候,上官云尘说,“哥,我觉得我们还是走后门比较好一点。因为……” 严小开忙点头,“不用说那么多的,只要你喜欢,这一个原因就足够了!” 两人绕到后院,互顾一眼后,这就很有默契的一跃而起,一下就跳到了围墙上面。 两人伏低身形,警惕的向院内张望,四周静悄悄的,没有狗,也没有人。 上官云尘见没有什么状况,这就往下跳。 严小开看看他落脚的地方,有一些干草铺在上面,不过那干草上在月光下依稀有那么点反光,定睛一看,不由吓了一跳,赶紧的飞扑过去,在上官云尘将要落地的瞬间,一脚踢在他的身上。 半空中的上官云尘因为这一踢,落地的位置就偏了一下,在他落到地上的时候,正要质问严小开,却听得“镪”的一声金属脆响,扭头看看,赫然发现自己的身侧,一个巨大的捕兽夹合了起来。 上官云尘顿时被吓得脸色发白,因为刚才要不是严小开那一脚,这会儿他恐怕就要被捕兽夹给夹成两半了,心有余悸的他不由看向一旁的严小开…… 严小开将声音压得极低的说,“小心些,这房子给人布置过了。” 上官云尘连连点头。 两人凑到一起,仔细的查看院子,不看不知道,一看真的被吓一跳,因为类似的捕兽夹竟然不只一个,而是足有七八个,全都安在院墙往下跳的最佳落脚点上…… 第519章 诡异的地图 看着满院子的捕兽夹,严小开和上官云尘真的惊呆了,稍有一步行差踏差就可能下半身残废的下场啊! 好一阵,上官云尘才说,“这么多捕兽夹,这女人是怕有山猪跑进她家后院来了?” 严小开微微摇头,“不是怕山猪,是怕你我这样的贼。” 两人一边瞎扯着,一边小心的绕过那些捕兽夹到了后门跟前。 看见那结实又牢固的不锈钢防盗门,上官云尘皱起眉头:“哥,看来我是错了!这女人的后门明显不是那么好走的。” “但她的前门也未必好走!” 严小开如此应了一句,这就从身上掏出一个准备好的布包,从里面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开锁工具,开始折腾起来。 “咔嗒!”仅仅只是二十秒多一点,门上就传来了一轻响,门也因此开了一条缝隙。 上官云尘见状,立即就去拉门,想往里面走。 “不要!”严小开见状大惊,但叫声出口上官云尘已经拉开了门! 没有办法,他只能当机立断的又一脚踢到上官云尘的身上。 上官云尘猝不及防之下又被一脚踢了个正着,身子一偏,便听得脑际“呼”的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擦着他的脑门直射而过。 “嘟!”的一声,扎进了院墙上。 两人定睛一看,脸色不由又白了一下,因为那赫然是一枚粗大又锐利的弩箭,射出来的爆发力使它深入院墙的墙体,几乎穿墙耐过,如果换了被射中的是人,那会是怎样的结果,实在叫人不敢想像。 上官云尘虽然一连挨了严小开两脚,但他一点也不敢记恨,因为严小开一连救了他两次。 看着他感激的目光,严小开却是白眼连翻,“上官,小心点好不好,我都说这房子被布置过了。你当我的话是耳边风吗?” 上官云尘脸浮讪色的连连点头,“哥,我知道了!” 确定了门上再无机关,两人进了屋,不过不管是上官云尘还是严小开,都不敢再像来时那样大大咧咧的掉以轻心,而是小心又谨慎的往里摸索。 然而两人越往屋里走就越是心惊,因为屋里到处布满了机关,有一触即发的飞刀,有当头罩下的顶上竹尖,有锋利无比的拌脚钢丝……除了这些种种,屋里竟然还盘游着好几条剧毒无比的长蛇。 看着这机关重重,陷阱密布的小别墅,严小开和上官云尘几度被骇得面无人色,因为随便走错一步,两人就可能送掉小命。 好容易,两人终于分头在别墅里外上下各搜索了一遍,然后又回到了一楼的客厅里。 上官云尘首先问:“哥,有什么发现吗?” “有!” 上官云尘忙问:“是什么?” “屋里没有人,朱美娇确实是离开了!” 上官云尘翻起白眼,“哥,你说的不是废话吗?” 严小开摇头,“她虽然走了,但明显走得不匆忙,因为她最少还有时间与心情来布置这些机关陷阱。” 上官云尘点头,“那她为什么要布置这些东西呢?难道她知道我们要来?” 严小开摊手:“那只有问她自己才知道了!” 上官云尘:“……” 严小开问:“你呢,有没有什么发现?” “有!” “是什么?” 上官云尘指了指二楼,“我在上面的几个房间里发现里面有数不清的情趣内衣,还有各类制服,反正应有尽有,在各个房间的床头柜抽屉里,我还发现了手铐,皮鞭……不夸张的说,二楼简直就是男人的天堂。” 严小开听得有点发呆,好半响才喃喃的说,“难怪会有这么多男人喜欢和她交流!” 上官云尘点头,“是啊,如果能见到她,我也想和她切磋一番。” 严小开汗了下,“除了这些呢,还有别的吗?” 上官云尘摊了摊手:“没发现别的了!除了这些机关和这些情趣用品,这小别墅就和普通的房子没有什么区别!” 严小开摇摇头,“不,我总感觉有一些东西是我们没发现,又或者说被我们忽略掉的。” 上官云尘问,“是什么?” “我也想知道!”严小开还他一句,然后轻喝一声:“雨女!” 话音一落,两人的侧边悄无声息的多了一人,素衣如雪的雨女应声而出,将上官云尘吓得了一大跳,哇哇的叫起来。 严小开没理会上官云尘,只是问雨女,“有什么发现吗?” 雨女摇头。 严小开不死心的问:“你进来这么久,一点不对劲的地方都没发现吗?” 雨女想了想,伸手指了指:“如果一定要说有,就是那儿!” 严小开和上官云尘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大厅的正上方,并不像别人那样挂着山水画又或悬挂着数字电视组合音响一类的东西,而是一个很西式的壁炉。 “对!”严小开打量了那壁炉一阵,立即就兴奋了起来,“我们忽略的就是它!” “何以见得?” “这栋房子虽然设计成小别墅的样式,但建筑风格明显是中式的,里面的摆设装饰,楼梯,房间,通通都是我们的传统风格,可这样的房子里面竟然有个西式的壁炉,虽然它看起来仿佛和房子浑然一体似的,但还是让人感觉别扭。” “哥,你的意思是说?” 严小开小心的避开那些机关陷阱,凑到了壁炉之前,仔细的打量一阵之后说,“这个壁炉有古怪,它不是建房子的时候就有的,而是后来加上去的,你们过来看。” 两人凑上前去,顺着壁炉与墙壁衔接的地方看去,果然看见墙体的颜色多少有些出入,虽然不是特别的扎眼,但分界线却十分的清晰。 严小开上下左右看了一遍,然后就用手抚到了壁炉侧边上方的墙上一盏仿佛用来照明用的壁灯,动了一下,发现那是可以活动的,立即就示意两人往边上闪。 上官云尘与雨女赶紧的闪到墙边,严小开便缓缓的转动起那盏壁灯。 壁灯转了一圈,下方的壁炉突地一往则边一移,现出了后面一个黝黑的大洞,原来这个壁炉竟然是一个机关。 严小开小心的等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什么东西从里面射出来,这才扬起电筒往那黝黑的大洞照去,发现洞中是一条通往地下室的阶梯。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最后由严小开带头,一步三顾,小心得不能再小心的往下面走去。 然而,事实却证明他们的小心是多余的,通往地下室的阶梯并没有什么机关与陷阱,三人轻而易举的就到达了地下室的底部。 这是一个约有五十平米,四面见方,高约两米三的大厅,厅的中间有一张大桌,侧边有几个隔间,但隔间没有门,也没有墙,中间用一屋铝塑板隔开,每个隔间里县挂着不少的东西。 旅行背包,睡袋,帐蓬,睡垫,手电,头灯,太阳帽,运动衣,登山鞋,绳索,小锄头…… 这些东西,有些是用过的,带着泥土与草根,有些却还是全新的,连包装都没拆,分门别类,十分整齐的悬挂在各个隔间里。 看到这些东西,严小开和上官云尘不由面面相觑,这么齐全的上山装备,难不成野战才是朱美娇最大的爱好? 正在两人疑惑之际,雨女轻喊一声,“你们过来看看!” 两人回头,发现雨女正站在那张大桌前,这就不约而同的走了过去,抬眼往桌上看看,发现桌上摆着的是一幅立体地图,地图上有山有水有房子有公路,做得十分的逼真,满满实实的铺在大桌上。 上官云尘对着地图研究一阵,有些纳闷:“这是什么地方?” 这个地方,没有谁能够比严小开更熟悉了,所以他伸手往地图上指了指,“看,这儿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房子!” 上官云尘和雨女抬眼看去,发现他所指的是一栋粉色的小屋,很小的一点,但确实和这栋别墅十分的相像,再辨认一下,他们也认出了周围的道路与方向。 严小开再伸手一指,“这儿是我的家!” 两人再次抬眼看去,发现他指的是一栋老屋。 严小开指点了之后才说,“这是我们叶潭镇所有村落与山脉的地图。” 两人点头,因为他们也看出来了。 “可是这个女人弄这么一幅地图干嘛呢?还有这些登山装备?难道不仅仅是为了野战所准备的?” 雨女看着地图,疑惑的问:“这些小交叉又代表什么?” 两人抬眼看去,发现以这栋小别墅为中心,周围的高山峻岭有很多都贴着红色的小交叉,一直扩散到严小开家的那条儒步村为止。” 上官云尘发挥他的想象力说,“难道这每一个交叉就代表着朱美娇曾经战斗过的地方,她的目标是在叶潭镇周围所有的山上都留下野战的痕迹?” 严小开狂汗三六九,雨女则是白眼连翻,“你再这么猬琐,我就让你再尝尝力劈华山的滋味!” 上官云尘心中一禀,果然不敢再胡说八道了,但还是问:“那你觉得是什么?” “这个女人,明显是在寻找着什么,这些红色小交叉,代表着她已经找过的地方。” 这种猜测和严小开无疑是不谋而合,但雨女一说出来,他的心头一动,眼前不由的浮起了那天祭祖时在山路上发现的诡异痕迹…… 第520章 她在找什么 在地下室里逗留一阵之后,三人决定离开。 只是出去的时候,严小开又做了个决定,那就是让上官云尘继续扮演“流浪艺术家”潜伏在响水村,等待朱美娇回来。 上官云尘立即问:“哥,你确定她会回来?” 严小开摇头,“我不太确定,但种种痕迹都证明,朱美娇离开得并不匆忙,而且里屋子里很多值钱的细软与随身物品都没带走,最为关键的还是这里。” 上官云尘抬眼看去,发现他指的是一个隔间上的一个挂钩。 严小开说,“按照她的摆列方式与习惯,这里本应该有一套登山装备,可是现在却不见了。” “你的意思是说,朱美娇没有进城,而是进山了?” “我只是这样猜测,但是与不是,只能找到她才能确定。而且不管她会不会回来,只要有一丁半点儿的机会,咱们就要守株待兔!” 对于严小开的这个决定,上官云尘心里是喜忧参半的,喜的是自己又可以继续和那个虎狼年纪的老板娘继续深入切磋了,忧的却是这“流浪艺术家”可是个吃苦受罪的角色,不是那么好扮演的。 不过严小开既然这样决定了,他也只能服从命令。 商量一下后,三人决定先把这些机关陷阱弄回原位,尽量保持之前的模样。 只是折腾一阵之后,三人发现这些设置完这些机关陷阱后,人是没办法从屋里出去的。 上官云尘疑惑的问:“奇怪,这是怎么弄的?” “会不会是弄好了这些后,然后从天台上面用轻功出去的呢?” 严小开摇头,“之前我和朱美娇照过面,她明显是不会武功的。” 上官云尘问,“那她是怎么出去的呢?” 严小开想了想说:“我们再仔细找一下,这房子里恐怕还有别的出口!” 三人这就分头寻找起来,不多久,负责地下室的雨女就传来轻唤声。 两人赶紧的走下去,发现雨女竟然找到了一个保险柜,镶嵌的墙壁内,藏在那些登山装备的后面,而且还有普通的墙纸摭挡着,隐藏得不是一般的巧妙。 严小开立即再次掏出了那个小包,从包里拿出一个听筒,贴着保险柜开始一边倾听,一边旋转密码按钮。 这一次,严小开足足用了好几分钟,才将保险柜的门打开来。 保险柜一开,三人发现里面赫然整齐的摆放着一叠叠整齐的粉红色钞票,粗略估计有近百万之多。 显然,这些就是朱美娇的全部身家财产了! 在短短的一年时间,在这个油水贫瘠的乡下小镇,朱美娇能搜刮到上百万,也算她本事不小了。 严小开仔细的看看,发现下面还有个小抽屉,而且用锁头给锁着,保险柜的锁他都能打开,这种锁自然难不倒他,三两下就弄开了。 拉开抽屉,却发现里面放着密密麻麻的细小记忆储存卡,最少有一百多张。 严小开随手抽出一张,然后放进一个手机里,不一会儿,记忆卡就被读了出来,里面是一个视频。 内容不堪入目,和严小开手机中一直储存着的差不多,只是拍摄的角度更专业,画面也更清晰。 粗略的浏览一下后,严小开卸出内存卡,又换过另外一张,发现里面储存的也是一个视频,也同样辣眼睛。 一张接一张的读下去,三人发现这记储存卡里面记录的全是床上的视频画面,尽管男主角不同,但女主角只有一个,就是那个朱美娇。 在这些男主角中,严小开还发现了一些熟悉的面孔,赫然都是镇上有关部门的头头脑脑。 其中尤为熟悉的就是已经死去的杜大同,让他感觉稀奇的是,就连那个被枪毙的杜亚金竟然也是朱美娇的入幕之宾! 一年的时间还不到,朱美娇竟然和一百多个男人发生了那啥,除去每个月六七天不方便的日了,几乎是每天一个? 我的天! 这女人是不是也太强悍了一点呢! 将那些储存卡通通都粗略看过之后,严小开忍不住长长的呼一口气,心里连连感叹,这女人手段好,胃口好,身体素质也不是一般了得啊! 将这些储存卡原封不动的放回去,又锁上抽屉的时候,严小开发现这个保险柜侧边有个钢丝拉环! 很小的一个钢环,比钥匙扣还要小很多,如果不注意看的话会将它忽略掉! 严小开虽然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的,但还是忍不住试探性的轻拉一下。 正是这么一下,保险柜就动了! 不是整个保险柜动,而是里面放钱的托格动了! 这个保险柜里面的托格竟然是活动的,严小开小心的用力再拉一下,托格竟然转了开来,露出后面一个黑漆漆的大洞。 上官云尘赶紧拿手电照了一下,发现黑洞里面是一条长长的地道,只能容一人通过,一直往前延伸,看不到尽头! 三人商量一下,严小开决定进去探索一下,让两人留在地下室里。 之后,他就独自钻了进去,往前爬了约有一千多米的样子,已经是地道的尽头,前上方有一个出口,可以隐约的看见外面的夜色! 从里面爬出来,严小开发现这已经响水村后面的小树林中了,出口在一片十分隐秘的荆棘草丛中,若不是事先知道,从外面根本就看不出丝毫的破绽。 严小开左右看了一阵,没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于是原路返回,和上官云尘与雨女会合后,将屋里屋外那些陷阱机关通通归于原位,又小心的处理掉三人进屋的痕迹,然后才从地下室的秘道离开。 三人顺着村道走出响水村,回到路口的时候,严小开和上官云尘走到一边,开始交流起来。 严小开总结起来,“上官,综合目前所有的迹象,我的猜想是这样的,这个朱美娇应该是就是这个纹身组织的成员之一,而且是级别比较低下的。她之所以选择嫁进这个村子,是为了执行任务。” 上官云尘下意识的问:“什么任务?”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在叶潭镇周围的山脉中寻找什么东西。” 上官云尘又问:“是什么东西?宝藏吗?” 严小开摇头,“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我猜想,她所嫁的那个丈夫许强,还有许强的母亲,恐怕并不是意外或病死,而是因为阻碍了她,所以被她给弄死了!” 上官云尘说:“那她为什么要和镇上这么多人鬼混呢?” “这恐怕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为钱,另外一个是打探情报。再另外,镇长杜大同和林业站的林茂光先后意外死亡,我很怀疑这也是朱美娇干的,而她也很可能已经找到了一直在寻找的东西。”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还会回到响水村吗?” “我想应该会的,因为那个保险箱里还有上百万的现金呢,就算她找到了她想要的,也会回来顺手带走这笔钱,然后才离开的。” 上官云尘想了一下,“好吧,我留在这儿蹲守!” 严小开点头,“记得保持联系,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联系我!” 上官云尘答应一声,然后转头往响水村的小卖铺走去,显然是想趁着时间还早,找那个老板娘再深入的切磋一下了。 严小开回过头来的时候,发现雨女已经从竹林中将那辆摩托车推了出来,而且还打着了火骑坐在上面。 走过去的时候,严小开笑问:“你载我?行不行啊你?” “怎么不行?上来啊!” 严小开这就坐到了她的身后,而且一点也没客气的将双手揽到她的腰上。 雨女感觉腰上一紧,心里也跳了一下,不过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抿紧唇发动摩托车往镇上驶去。 秋末的夜,已经很凉了,迎面狂刮而来的风使得雨女感觉有些冷! 坐在雨女后面的严小开仿佛也知道她冷,所以很体贴的往前凑了凑,更紧的揽着她的纤腰,整个人几乎都贴在她的身上。 被他这样紧贴着,雨女虽然感觉冷意去了不少,但一颗心却忍不住怦怦的跳起来! 摩托车不快不慢的朝前驶着,穿过了镇中心,往儒步村驶去,一路上,雨女都很沉默。 严小开就忍不住问:“在想什么呢?” 什么都没想,又或者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的雨女被问得愣了一下,然后说,“在想那个朱美娇!” 严小开微点一下头,“我也是在想她,这个女人很厉害啊!” “可是更厉害的还是她背后的那个组织。” 严小开点头:“确实!” 雨女驾车的速度放慢了一些,“主人,你真的决定一查到底吗?” “是的,不管是为了尚欣,还是为了别的!” 雨女不再吱声了,摩托车也驶进了开铭路。 一阵之后,严小开突然又说,“雨女,明儿早点起吧!” 雨女问:“几点钟?” “七点那样子!” “然后呢?” “一起上山!” 雨女下意识的问:“又然后呢?” 严小开说,“咱们找个山清水秀太阳高的地方交流一下。” 雨女:“……” 第521章 夜不能眠 严小开和雨女回到村子里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了! 远远的看去,村子里已经没有什么灯光,严家的老屋也没有,显然严父严母一等全都睡了。 严小开在叉路口将雨女放下之后,这就将摩托车送回到养殖公司,再徒步回到叉路口的时候,发现雨女已经不见了,显然已经悄悄的先回去了,于是他就独自往老屋走去。 轻手轻脚的进了家门,正要往自己房间走去的时候,父母那个房间的灯突然亮了,然后严母从里面走了出来,低声喝问:“深更半夜的,你跑哪儿去了?” “……我去找小铭子玩去了!” “玩到这个钟点才回来?” “嗯,我和小铭子好长时间没见面了,而且深城那个家私城很快就要开业,和他说一些开业的事情……” 严母冷笑着打断他:“编,继续编!” “呃……” “严小开,你现在变能耐了哈,竟然都学会撒谎了呢!” “我……” “我刚才可是去过养殖公司了,小铭说你七八点的时候就借了他的摩托车出去了。” 严小开脸浮讪色,只能承认:“妈,我确实是去镇上了,办点儿事情!” “那你干嘛撒谎?” “我不是怕你骂我吗?” “你撒谎我就不骂你了?我不但骂你,我还要抽你。你等着,我的藤条呢?” 严小开被吓了一跳,“妈,你别……我下次不敢了!” 严母气哼哼的不出声了。 看见母亲这么大的火气,严小开很是疑惑,难不成是晚上那碗鸡参汤太补了?但还是走上前来低声认错。 “妈,你别生气,我以后不敢撒谎了。” 严母面沉如水的不出声。 严小开小心的看着母亲的神色,感觉有点儿不太对劲,“妈,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了?” 严母瓮声瓮气的说,“你出门的时候,你六叔来找你爸。” 严小开疑惑的问:“找我爸?我爸不是喝醉了吗?” “你爸喝醉了,他就找我!” “那他说什么呀?” “他说他在深城的生意不景气,想要加入咱们和小铭的养殖公司,也要养螃蟹!” 严小开恍然,难怪这一家到这会儿还没走,而且大献殷勤呢,原来是为了这个! 有钱人的眼光可真的不一样啊,别的叔伯顶破天也只敢要个三五万,他却想入股养殖公司,可头可真不小呢! 看见儿子只是冷笑并不出声,严母催促,“傻笑什么,说话啊!” “妈,你怎么回答他的?” “我还能怎么说,我当然是告诉他想都不用想,这个养殖公司可不是咱们家的,是和人家小铭合伙开的,不是谁想加入就能加入的!” 严小开向母亲竖起大拇指,“妈,你说得对极了!” 严母叹气:“我也觉得我说得没错,可我不知道你爸怎么想,而且看你六叔的样子,应该还会再找你爸说的!” “这个事情找我爸说了也没用,我爸他只有管理权,没有控股权。” “对,这事得你说了才说,要不是你想出的这个法子,你爸能像现在这么风光吗?恐怕这会儿还瞅着那两口破鱼塘发愁呢!” 严小开摇头,“妈,我不是这样的意思,我是说现在我们这样的合作挺好的,小铭子出钱,我们出技术,利益分摊,谁也不欠谁,谁也不亏谁,谁都有钱赚,谁也没怨言,关系简单明了,可万一让我们家别的人掺杂进去,关系就复杂了,到时候肯定纠纷多多。” 严母听得连连点头,“我也觉得你六叔太天真了,难为他敢开这个口。” “我想这事情,多半不是我六叔的主意!” “不错,我猜也是你那个势利眼的六婶在背后搞鬼。” 严小开摆手:“不管怎样,反正我是不会同意的,妈,你也用不着为这事儿生气。” “我不是生气,我是担心,你知道你爸看起来好像很硬气的样子,其实耳根子和心肠都很软。到时候……” “妈,你不用担心!有些事情我会让步,但有些事情我是绝不会让的,这个事情已经触碰到我的原则,我绝不会同意的,我爸那边,我会说服他的,你安心去睡吧!” 严母终于稍稍放心,点点头就要回房间。 严小开想起秦盈,“妈,秦盈呢?” “我让她住新屋去了。” “她一个人?” “要不然你想几个?” 严小开汗得不行,“妈,你说什么呀!得,你去睡吧,我过去找她!” “都这个钟点了,你还去找人家干嘛?” 严小开没敢乱回答,怕被母亲一巴掌扇到天井里去,所以识相的说,“我看看她习不习惯,或者有什么需要的不?” “我都问过了,她说挺好的!”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马上给我睡觉去。” “可是……” “你再啰嗦,我就找藤条了!” 严小开软瘫瘫的说,“妈,你就不能让我把话说完吗?” “不能!你现在马上,立即,赶紧给我睡觉去!” 严小开只能颓丧的垂头进了自己的房间,嘴里嘟哝:“我只不过是想说我还没洗澡罢了。” 严母回到了房间,在严父身旁躺下之后,却还是放不下严老六的事情,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正烦燥呢,突然后到隔壁房间的窗户轻响了一下,赶紧的站起来凑到窗前看一下,发现自己的儿子竟然从窗户里跳了出去,然后三步两步,刷地一下,从院子里翻了出去,动作即快又猛,眨眼瞬间就消失于眼前! 若不是看得真真的,严母当真是以为自己眼花了。 好一阵,她才喃喃的说:“你个熊孩子,爸妈给你这么多钱去上警校,去学身手,你学了身手就是为了半夜去摸人家闺女的房门吗?” 躺在床上的严父突然又吭了声,“好,好……” 严母回过头来,没好气的说,“好什么好,到时把人家闺女的肚子弄大了,你看好不好!” “……好酒!”严父说完了这两字,又没声儿了。 这一头,严小开悄悄的溜出了老屋后,立即就向新家飞奔而去。 远远的,他看到自己的新家的二楼一侧竟然隐隐还有着灯光,心里不由疑惑,秦盈还没睡?又或是睡了不敢关灯? 不管怎样,反正这抹光亮让他加快了脚步,到了屋前,他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带钥匙,不过既然会轻功,那还要钥匙干嘛,所以他就走到屋侧,顺着下水管道往上爬,很快就爬到了那光亮冒出来的地方,赫然是二楼主人房的浴室。 柔和却又不失明亮的浴室里,秦盈已经脱了衣服,身上仅剩下胸罩和内裤,正在摆弄着那电热水器,显然是热水器今天才安装,用起来有些不给力。 严小开没有出声,而是屏紧呼吸,像只发现了敌情的蟑螂一样伏着动也不动,两只眼睛紧紧的着盯她窈窕完美的娇躯。 很快,秦盈就把热水器给弄好了,接着哗哗的水声便响了起来。 秦盈洗完澡后,在梳妆台前坐下,拿起毛巾擦拭起头上湿漉漉的长发,只是擦了一下,又停下来,看着镜中的自己。 “那个臭家伙跑哪去了,不是说今晚来侍候我的吗?竟然扔下我一个人走了,真是岂有此理!” 头发还没有完全擦干,秦盈就失去了耐性,将毛巾一扔,然后懒洋洋的趴到了床上,均称美白的双腿并拢着,时不时摆弄起自己的手机,显然是想给严小开打电话,却又不知道该不该打。 严小开终于忍不住,从窗户外窜入,飞扑到床上。 秦盈听到身后有动静,正想回头去看,却觉身上突地一凉,忍不住失声尖叫了一声,可尖叫还没完人已经被推倒了。 第522章 他们在干嘛 严小开除了个正直的人,也是勤快的人! 不管别人是不是这样认为,反正他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一般情况下,他每天都醒得很早,夜里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后,他就醒得更早。 这不,一大早的他就从新房那边回到了自家的老屋,开始忙活了! 严母被自家院外“噼噼啪啪”的劈柴声吵醒的时候,发现天已经亮了。 披上衣服走到窗前看看,发现自己的儿子正在院子里劈着柴火,而且弄得一身水汗,心里很是疑惑,起得这么早,而且还这么有精神体力,难不成昨夜阿盈没让他进门? 嗯,这样挺好的,最起码不会搞出人命来! 严母默默的说了一句,这就走回床前去叫老伴起床。 很快,除了贪睡的尚欣外,别的人也纷纷起来了。 严小开劈了一架子的柴伙,做足了准备运动后这就进去简单洗漱一下,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粗布长裤,背上箩筐,戴上了草帽,而雨女也已经准备妥当,站在院子里等他了。 严母走出来的时候看见两人这样的装束打扮,忍不住问:“你们俩要去哪儿?” “妈,我们要上山。” 严母仍是不解的问:“上山干嘛?” 严小开随口瞎掰:“采药!” 严母啼笑皆非,“你又不是大夫,采什么药,而且咱们家也没谁生病!” “那天祭祖的时候,我们发现祖坟那边有一棵五指毛桃,好大一棵,当时因为没带锄头,没能挖回来,所以准备今天去将它挖回来。” “就你们两个去?” “是啊!” “不叫上阿盈吗?” “妈,她那种千金大小姐,哪能走得了山路呢?” 严母看看严小开,又看看雨女,这一个年轻有力,一个靓丽多姿,孤男寡女的上山,万一…… 唉,早知道这样,昨晚我就该把新房的钥匙交给他啊! 严小开见母亲不吱声了,这就说,“妈,那我们上山了,尚欣和秦盈,你就费心多照看一下。” 严母张嘴,想叫他们别去,可是又找不到理由,最终只能无奈的点头,看着两人出门往山上走的背影,心里涌起了一种不是那么好的感觉,不由喃喃的低声说,“小祖宗,你可千万别搞出人命啊!” 严小开和雨女出了门之后,这就顺着屋后的小路进了山。 爬上了一座山后,沉默的雨女突然张口:“主人,你妈好像不怎么喜欢我啊!” 严小开点头,“当然!” 雨女疑问:“为什么?” “你一个丫环,来到我家后却像个大小姐似的,地也不扫,饭也不做,衣服也不洗,连洗澡水都还要我妈给你倒,她怎么会喜欢你呢?” 雨女的脸色大窘,好一阵才吱唔的说,“这,这又不是在深城!” 严小开摇头,很严肃的说,“不管在哪里,有我在的地方,你就是丫环,而身为丫环,你就该有丫环的自觉。” “我……” 严小开又说:“而且就算这里不是深城,可这同样是我的家,就算你不愿意,也得做做样子,将我妈哄高兴了,你在我这个家才会有存在感!” “你的意思是让我学秦小姐那样?” 严小开笑笑,“她的演技那么好,你学得来吗?” 雨女想了想,颓然的叹气:“我学不来!” 严小开不再说什么了。 两人沉默的又翻过了几座山头,雨女突地又来一句:“主人,你也很不喜欢我是吗?” “你觉得呢?” 雨女茫然的摇头:“我不知道!” 严小开问:“你跟了我多久了?” 雨女仔细的算算,“差不多三四个月了吧!” “那你还记得为什么要跟着我吗?” “因为师父要我跟着你!” 严小开又问:“那你师父为什么要让你跟着我呢?” “师父希望我能代替她来照顾你,侍候你,保护你。” “那你做到了吗?” 雨女羞愧得不行,被弄得面红耳赤,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主人,我以后……” 严小开摇摇头,拉起她的手说,“雨女,这世上只有一个郝婞,也只有一个秦盈,她们是别人学不来,也替代不了的。你也是一样,所以你还是做你自己吧!我对你的要求并不高……其实也没法儿高!” 雨女突地欢喜起来,“那主人你以后不骂我了?” 严小开又摇头,“该骂的还是要骂的!” 雨女:“……” 这一次,因为没有严基与尚欣这两个累赘,两人走得特别的快! 四十分钟左右,健步如飞的两人已经走到了那座祭拜过的祖坟之前。从这里开始,前面就是没有走过的路了。 看着山路上那些清晰可辨的砍痕,两人不约而同在心里给自己提了个醒,行进的速度也开始慢了下来,昨晚的遭遇已经让他们明白所面对将是怎样可怕的敌人,所以不管那些人是不是还在山上,他们都得格外的小心留神。 然而谁曾想到,这一走竟然就是两个多小时,山路上的那些痕迹却还在往前延伸,仿佛没有尽头似的。 又翻过了一座高山后,严小开问:“雨女,我们走了大概有多远了?” “应该有二十多公里了吧!” 严小开问:“累了吗?” 雨女微微点头,“有点儿!” “那再走二十公里,我们就歇会儿吧!” 雨女睁大眼睛,“啊?” 严小开笑笑,伸手拉了她一下,然后一屁股坐到路边的草地上。 得知自己被耍了,雨女嗔怪的横他一眼,但也跟着坐了下来。 严小开从箩筐里拿出水,自己一口气的灌下半瓶,这才递给她。 雨女秀眉微蹙:“主人,你喝过了!” “嫌脏?如果我记忆没出错的话,我的口水也你吃过吧,还有我身上的……” “别说!”雨女脸刷地一片通红,赶紧的抢过他手中的水,“主人,求你别说,我喝还不行吗?” “你呀,就是有点儿贱,一天不数落不行,想对你好一点儿也不行。” 雨女只能装聋作哑,拿起水咕咚咕咚的喝起来。 在她喝水的时候,严小开拿出自己准备好的地图,展开来看看,发现自己和雨女这会儿已经在自然森林的深处,隔着儒步村近三十公里,想要顺着这条山道至达另一个村庄必须再走近三十公里,现在所在的确切位置是在“孤王顶”的山脚下! 孤王顶这个名字在地图上是没有的,但严小开打小在这儿长大,这条山路在小时候父亲曾带自己走过,而且在附近设过陷阱,狩猎野猪,所以清楚的记得这个山名,至于为什么叫孤王顶,别说他,就连他父亲也未必知晓。 正在严小开研究地图的时候,旁边的雨女也凑了过来。 一股发香体香汗香扑进严小开的鼻息,忍不住抬起眼来,发现正垂眼看地图的雨女微微带着润红,汗湿的几缕秀发伏贴在脸颊上,使得原本就靓美多姿的她更显优雅迷人。 “主人,我们这是在地图上的哪个位置……” 雨女抬起头来的时候,话只说了一半就戛然而止,因为她看见严小开的目光正凝聚在自己的脸上,那目光里头有股虎狼发现猎物时的光芒,这让她的心跳滞了滞,随即怦怦的狂跳起来。 严小开神差鬼使的伸出了手,轻轻的抬起她光洁的下巴,然后将她粘在脸旁的发丝别到灵秀的耳朵后面。 雨女想阻止他,更想拍开他的手,可是手偏偏没有力气与勇气抬起来,只能惶恐又羞窘的看着他,生怕他会突然兽性大发的朝自己扑过来,然后在这荒山野地里把自己给那啥了! 说实话,这一刻严小开真的有种一亲芳泽的冲动,可是看见她那可怜巴巴的神色,仿佛是被一头野兽逮到无法反抗的小羔羊一般,他突地又感觉很郁闷,奇了怪了,我有这么可怕吗? 兴趣大失的严小开放开了她,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草根灰尘,背起箩筐:“走吧!” 雨女如蒙大赦般的松了一口大气,可是跟着他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心里却涌起了一股非常莫名的失落感。 孤王顶是周围的山脉中最高的一座山,通过的山路虽然不在山顶上,但也在半山腰上,想要越过它,必须得先爬上去。 上山的路十分陡峭崎岖,两人虽然有一身的武功,但也爬得有点儿费劲。 当两人终于爬到半边腰的时候,已经出了一身的汗,不过眼前已经是绕山平行的山路,用不着再爬坡了,这让两人均有一种解脱之感,正要绕着山路翻过去的时候,两人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因为他们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这声音很奇怪,像是有什么野兽在扒拉泥土,又像有人在挖掘什么东西,仔细的辨认一下,发现声音是从这座山的另一面的山上传来的。 严小开和雨女互顾一眼,十分默契的放轻了脚步,然后遁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悄悄的走去,几乎是绕着半山走了大半圈之后,前面已经没有明显的山路了,但声音却越来越清晰了,隐隐的还能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找到了? 两人心中一振,左右看看,果然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一条被人新开凿出来的小径,蜿蜒的通向上面! 两人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的朝这条小径往上爬,仅爬到半中间,他们就看到了动静传来的地方,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却被吓了大跳…… 第523章 有所为,有所不为 在两人的斜上方,有人正在挖洞! 这洞好像挖了不止一天两天,因为挖出来的泥土已经在外面堆出了一个很大平台! 平台的一侧,支着三把特大号的太阳伞,每把伞下面都有不少的人,而且几乎都是女人,粗粗一数,竟然有近二十人之多! 这些女人没有藏头露尾,披斗蓬或蒙面什么的,只是穿着普通的登山运动服,所以面容和身材都清晰可见,个个都极为的年轻漂亮,约摸都在二十岁左右。 这些女人,全都是站着的,唯独一人,是坐在那里的。 他不但是唯一坐着的,也是唯一的一个男人,年纪约有二十七八岁,面容中庸平常,脸色也很平静,但双目却带着凌厉,让人有种不怒而威的感觉。 这么有气势,不用问都知道,他就是这伙人的头头。 在他的身前,还有一个女人,看不清容貌与年纪,只能看到她窈窕柔顺的后背,她正跪在男人跟前。 严小开和雨女起初没看明白这女人在干嘛,半晌才看清楚,不由惊愕得面面相觑。 平台上并不止这对男女和那些年轻女人,那硕大的洞口之中,还有人不停的进进出出,瞧他们的衣着打扮,应该是附近村子里找来的村民,他们正在不停的将洞里面挖出来的泥土往平台外面倒! 这对男女,竟然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做这种丑陋之事? 然而让人奇怪的是,不但侧边站着的那些年轻女人对此视而不见,就连那些不停的将土挖出来的村民却此也不闻不问。 整个平台上,人虽众多,可是除了洞中深处传来的挖掘声之外,没有任何的声音。 这幅画面,实在不是一般的诡异啊! 雨女瞧了那么几眼之后,终于是没眼再眼了,目光忍不住瞥向旁边的严小开,却发现这厮竟然看得聚精会神。 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雨女如此暗骂一句,伸手轻拉了一下严小开的袖子,显然是在问他下一步该做什么? 严小开回头看了她一眼,冲她微微摇头,然后又看向那个平台。 半天之后,那女人终于直起身来。 直到这时,严小开终于看清了女人的容貌与年纪! 这女人,约有二十四五岁的样子,脸上浓妆艳抹,隐隐却感觉这女人有些面熟! 仔细的看了又看,严小开心里突地喀噔一下响,这个女人,不就是他这次回来的目标人物——那个响水村的朱美娇吗? 她在这里? 这么说这个正在挖掘的洞里就藏着她一直在寻找的东西? 如此一想,严小开就兴奋狂喜了起来,只是才一会儿,他这种心情就大打了折扣,因为他同时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朱美娇明显是属于那个神秘组织的人,那这些跟她一起来的年轻女人呢? 严小开赶紧的往那些年轻女人看去,看清楚之后,脸色不禁白了一下,因为这些女人虽然没有蒙头罩面,可是她们的左手尾指明显是残缺的,而她们的身边,都各放着一把长剑! 细细一数,这样的带剑女人,足足有十六个! 毫无疑问,这十六人就是严小开曾遭遇过的那种剑手! 她们的武功身手,也许并不算厉害,但她们的组成的剑阵却是绝对犀利无匹的! 上一次,仅仅是八人剑阵,严小开就被弄得手忙脚乱,如果不是侥幸用一记声东击西得手,从而瞬间将她们斩杀,或许那一回就栽了! 这一次,却是十六人,如果对上的话,那他不是当场玩完? 正在严小开有些惊惶不定的时候,刚才在朱美娇嘴里发泄了一通,懒洋洋的端坐在那里的男人朝朱美娇勾了勾手指头,“过来!” 朱美娇笑着走上前来,一脸娇媚,“大人!” 男人不屑的看着她:“你除了侍候男人外,还会别的吗?” 朱美娇沉默了,仿佛想了好一阵之后,才缓缓的摇头。 男人冷哼一声,“真是个贱人!去,看看挖了多深了!” 朱美娇也不敢生气,答应一声,赶紧的就往洞口走去。 男人适时的又喝一声,“回来!” 朱美娇又走了回来,男人将一把盘尺扔给了她,“不带尺你怎么知道有多深呢?” 朱美娇讪讪的应了一声,然后赶紧的捡起盘尺,从洞口开始往里量。 看见朱美娇被呼呼喝喝,却又表现得唯唯诺诺的样子! 雨女不由得看向严小开,因为他的猜测是正确的,朱美娇虽然是属于这个神秘组织的人,但在这个组织里却是地位低下,甚至可以说是没有地位的。 过了约有两三分钟的样子,朱美娇从山洞里走了出来,“回禀大人,已经挖了三十二米过四十公分。” 男人从身上掏出一张图纸,凑上去看了看,“差不多了,让他们都出来吧!” 朱美娇这就走了进去,将洞里的村民通通都叫了出来,足足有二十一人,站在平台上黑鸦鸦的一片! 男人看了朱美娇一眼,淡淡的问:“全都在这儿吗?” “都在这儿了!” 男人微点一下头,冲那班村民道说,“大家帮我挖这个山洞,已经大半个月了,这半个月来,辛苦大家了。山洞挖到这里,已经可以了,大家再帮我在这旁边挖一个两米见方深两米的坑,然后就可以了!” 村民们抬眼看看,发现他所指的是平台侧边的一个地方! 二十多号人,挖个坑不是小事一桩嘛,所以村民们没有磨吱,答应一声后,纷纷动起手来。 这些都是勤恳的村民,舍得卖力气,所以十分钟不到,他们就挖出了一个方形的大坑。 在他们挖坑的时候,严小开看见那男人的眼中有一抹阴笑轻悄的滑过,心头微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弥漫开来。 洞挖好之后,村民中带头的一人说,“先生,坑挖好了,答应给我们的另一半工钱呢?” “放心吧,我一向说话算话的!”男人轻笑一声,然后站起来,从侧边的箱子里掏出了五六叠钞票,应该有五六万之多吧。 村民们见了钞票,脸上不由露出了笑容,这可都是他们十几天来付出的汗水所得。 然而,在带头的村民就要伸手去接过钱的时候,那男人突地又把钱一收,然后拿起一个打火机,将钱通通点燃了,然后扔进坑里。 村民们疑惑不解,带头的村民就质问:“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给你们钱啊,还能什么意思!” 带头的村民怒了,“你把钱烧了,我们怎么拿?” 男人淡淡的一笑,“别着急,很快你们就拿得到的。” 村民们正要发作,却听得“呛呛”的利剑出销声不绝于耳,那些年轻女人已经纷纷抽出了长剑,将他们围了起来。 村民们见状,纷纷叫骂了起来。 带头的那个村民尤其愤怒的指着那男人,“王八蛋,你想干嘛?过河拆桥吗?” 男人哈哈大笑,“这么难猜的事情都让你给猜中了,行,你就带头第一个下去领工钱吧!” 话音一落,男人就突地弹身而起,飞扑向那个村民。 那个村民早就怒得不行,捡起身下的一块石头就要朝这人身上砸去,只是石头还没捡起来,男人已经飞扑到了他的面前,双手同时化掌开弓,猛然一合,两掌同时拍到了这个村民的左右太阳穴之中。 “嘭”的一声闷响过后,男人的双掌松开,这个村民的口鼻眼耳中就已经溢出了鲜血,整个人也软了下去,显然当场就被这两掌拍得当场气绝身亡! 在村民的身体栽倒的瞬间,男人毫不留情的抬起一脚,狠狠的一脚就将村民踢进了坑里。 其余的村民见同伴被当场格杀,既惊恐又愤怒,可是没等他们发作,那些仗剑的女人已经凶狠的飞扑而来。 眼看着一班村民就要被活活残杀,躲在草丛中的严小开看得眦目欲裂,心内怒火腾腾而起,他很清楚,这些村民是无辜的,仅仅只是为了挣一点辛苦钱被骗上山来挖洞而已! 对于即将要发生的惨剧,雨女却并没有太过特别的感觉,在暗门的那些日子,她真正参与的刺杀虽然不多,但类似的场面却经历不少,死人也见过无数,早就麻木得没有一点感觉了。 所以当她看到那个男人出手不凡,而那十六个女人也非同一般后,心里就萌生了退意,轻扯一下严小开的衣袖,用嘴形向他无声的说了一个字:“撤!” 撤? 这个时候撤? 不说他是个秘密警察,就算只是一个普通人,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葬身于此,所以他完全没搭理雨女,什么也顾不上多想,刷地起从草中飞扑而出,扑进了战圈…… 第524章 山中恶战 看见严小开从斜下方飞腾而起,整个人在半空中划起一道弧线,缓缓的降临时于众人面前,衣袖带风,身躯挺拔,面目俊朗,气宇轩昂,仿如天神下凡一般! 出场如此的霸气侧漏,弄得那帮即将对村民展开厮杀的女人们动作滞了滞,但瞬间又持剑而上,将严小开团团包围了起来。 那个男人见状哈哈大笑,笑罢才说,“我很担心你不上来呢!” 严小开出场虽然威武,派头十足,但被十六个女人围住,心里已经连连叫苦,因为他知道一旦十六个女人发动起剑阵,自己顶多撑三个回合,然后会被乱剑分尸。 尽管握着小锄头的手已经冒了汗,但他还是强迫自己镇定的直视那男人,“你认识我?” “我不认识!”男人说着,突地一把将旁边的朱美娇拽进怀里,“不过这个贱婢认识你。” 朱美娇竭力的挤出一丝笑意,取悦这个搂着她的男人。 这样的女人,无疑是可悲可叹可怜的,但严小开心里没有同情,因为他很清楚,这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善类! 男人一边肆无忌惮的猥亵着朱美娇,一边对严小开说,“你知道吗?首先发现你们从山下上来的并不是我,而是这个贱婢!如果不是她告诉我你们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或许我就将你们两当作是过路的村民,让你们走了!” 严小开扭头顺着来路看去,发现这儿居高临下,下面虽然看不清上面,但上面对下面的情况却是一目了然的,尤其是男人刚才所坐的那个位置。 “不错!果然是人才,你猜对了!”看着严小开变来变去的神色,男人笑了起来,指着一旁的村民:“原本,他们是不必死的,就算要死,也不是今天,我还指望着他们将山洞的通道再加固一下呢!可是你出现了,他们就得提前死了!要不然你怎么肯出来呢?” 严小开离奇愤怒,但脸上没有一点儿表情,在这个男人让村民们挖坑的时候,他已经隐约猜到这男人是想要杀人灭口,可是他没想到此举竟然只是为了引出自己! 原本,想明白这点后,严小开应该后悔的,因为刚才他所隐藏的位置在平台之下,想要逃走十分的容易,只要拼尽全力的几个跳跃,就能瞬间下到山脚,在十六个女人结成剑阵之前,他就钻进密林中逃去无踪。 如果胆子再大一点,他甚至还能在逃逸的途中将这十六个女人一一干掉,因为山路狭小紧窄又崎岖陡峭,十六个女人根本没办法站在一起,也不可能结成剑阵。 剑阵不成,这些女人就没有杀伤力,搞定她们对严小开而言,也就成了小k屎! 只是,他并不后悔,就算时光重来一次,再倒回刚才之前,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的跳出来的,因为依这男人阴险反复,而且还有着变态倾向的性格,自己就算逃了,他也仍然会将这些村民一个不留的杀掉的。 男人仿佛能读懂严小开的心思似的,又一次笑了起来,“不错,你又猜中了,就算你逃走了,这些村民也是要死的!” 严小开趁机说:“那现在我出来了,你可以将他们放走了吗?” 男人摇摇头,“放他们走?在我的面前,你这样的废柴也有资格充当正义使者?真是可笑!” 这个谈不拢,严小开只好退而求其次:“那你能告诉我,你是谁,你们又是个什么组织,你们现在挖的是什么吗?” 男人沉吟一阵说,“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自己是个宽容慈悲的人,对于将要死的人,我多多少少会满足他们的一些遗愿,不过你提的这些问题,实在太隐私了,所以我没办法满足你,你换一个遗愿吧!” 严小开想了想说,“我想和你单挑!” 男人眉头一紧,“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和你单挑!” 男人冷笑不绝:“你以为我是谁?我可是……哼,我会和你这种贱民单挑?你也配?” 严小开缓缓的摇头,“不是我不配,而是你这敢,你这个没卵没蛋的废物!” 这是一记很普通的激将法,照这男人的心性而言,绝对没有成功的理由! 然而谁知道,这男人突然指着朱美娇,歇斯底里的尖声叫起来,“我没卵没蛋?你眼睛瞎了吗?我刚刚还弄得这贱婢死去活来的呢!你们没看到吗?” 看见这厮突然狂性大发,严小开心头一动,高声喝骂:“你就是个没有鸟用的废物,你就不是个男人,你是个伪娘,是个死太监。” 不能不说的是,严小开骂人的功力真不咋地,相比上官云尘与西门耀铭,弱了不只一个级别,因为他们随便一张口,就能将人骂得死去活来,痛不欲生,而且还不带脏字的。可严小开拼尽最大的本事,也只能是现在这样了。 然而,有时候骂人,未必需要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华丽语句,只要能戳到别人的痛处,那就能起到作用了。 严小开的话,不知是哪个字刺激到了这个男人,他竟然再次暴跳起来,突地扯下自己的裤子,“你看,你看,我是男人,我是真的男人!我不是太监,我早就不是太监了。” 严小开虽然不知道这厮抽什么羊角疯,但看到他这样的反应,心里乐了,往他那儿瞥了一眼后,十分不屑:“给你配个鸟儿,你以为自己真的就是男人了?我告诉你,你就是个死太监,你永远都是死太监!” 这话,明显是严重刺激到了男人,他怒目圆睁,暴跳如雷的狂吼:“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我要灭你九族!” 严小开闻言心中不怒反喜,因为与其和十六人的剑阵对决,他更愿意和这个阴沉不定反复无常的男人单挑,这样的话,或许他有可能扳回败局! 只是,他的如意算盘明显打得太响了,那男人一通怪叫后,突地大喝,“剑侍,结阵,给我杀了他,杀了他,将他乱剑分尸,分尸!” 严小开心中大惊,急忙大脚一顿,整个人腾空而起,想从剑阵中翻出去,只要能回到山路上,他就有把握将这十六个女人通通斩杀。 不过他的身形只在半空之中,十六人的剑阵已结,十六个女人腾空飞起,十六把长剑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铺天盖地的罩向严小开。 剑势如虹,凌厉无匹! 严小开人在半空,施展不出迷踪九步,也翻不出这张剑网,如果硬冲,那落到山路上的他必定已经被劈得四分五裂,所以冲到半空中的身形猛然一顿,骤然直坠,可是那张寒光闪闪的剑网,仍然罩了下来。 “呛呛呛呛呛呛呛……”落到地上的严小开立即挥舞起小锄头,与刺向身体各大要害的剑尖交碰,兵刃相交的响声不绝于耳,与此同时,脚下也施展出了一个横扫千军,直逼她们的下盘。 十六人刷地后退,仗剑待发。 严小开勉强从地上弹起,手中的小锄头已经残破变形,被砍开了无数缺口,一直在他背上的箩筐也被劈得四分五裂,只剩下两条肩带与一些破竹碎篾挂在身上,而他的一条小腿,也在阵阵发抖,因为上面已经多了一条血痕! 短兵相接,仅仅只是一招,严小开就挂了彩,由此可见这十六人剑阵是何等的强大与无敌。 这边一打起来,那边被扔下的村民们便赶紧的四散奔逃! “好,好,太好了,给我上,将他分尸,把他切下来给我送酒!哈哈哈哈!”那个男人见严小开一招就见了红,连声大叫起来,也许是太过兴奋的关系,声音变得又尖又细,像是个娘们一样! 笑声未绝,目光已经瞥到一旁四散奔逃的村民,伸手在坐椅的扶手上一拍,整个人弹身而起,身形暴涨,瞬间就到了一个村民的面前,一掌直直的伸出,指尘直接穿透村民的胸口,没入胸膛之中! “啊——”在村民凄惨绝叫的时候,男人的手在他的胸膛里面残忍的一扭,抽出手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颗血淋淋的心脏,而那个村民已经仰面朝天的倒了下去,但整个人还在一抽一抽的,由此可见,这男人出手有多狠绝毒辣! “贱婢,赏你的!”男人说着,手中的心脏随手一甩,直接扔向了朱美娇。 朱美娇被吓得连声尖叫,忙往一旁闪去! 男人见状,再次哈哈大笑,大笑之中,身影一转,已经瞬间到了另一个村民面前,在他正要一拳将这人的脑袋拍碎的时候,后面突地袭来一缕劲风,又疾又厉…… 第525章 逼入绝境 男人感觉到背后疾利的劲风袭来,夹杂着利刃破空之声,来势仿佛锐不可挡,没敢怠慢,当机立断的扔掉面前的村民,向侧边疾闪,同时化掌为爪的往后抓去。 “呛!”的一声响! 男人的手和袭来的兵器相接,竟然发出金属交鸣之声。 一击不中,偷袭之人立即撤身而退,仗剑而立,双目带着疑惑之色的盯着那男人的手,仔细看清楚之后,才发现这男人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带上了一副镶嵌着尖刺的金属手套。 男人抬眼看看,发现偷袭的人竟然是和严小开一起上山的那个女,脸上又一次浮起了笑意! “哟,我还以为你不会出来呢,没想到你竟然出来了。勇气可嘉,我喜欢,我喜欢!” 不错,这个偷袭他的人就是雨女。 雨女原本确实是不想出来的,不但不想出来,甚至还想一走了之,因为眼前的情况十分的不妙,十六人的剑阵厉害无匹,那阴沉不定的男人又恐怖非常,充好汉逞英雄的严小开已经深陷于剑阵之中,而且看情况必定是十死无生,就算自己冲出去,也只是陪着一起死而已! 既然明知是送死,那她为什么还要冲出来呢? 这个问题,雨女自己也很想知道答案。 雨女一直认为自己是个聪明的女人,就算不聪明,那也绝对不笨,以她的智商,绝对不会干这样的蠢事,可她偏偏就干了,在看到严小开受伤的那一瞬间,神差鬼使,不由自主,想也不想的就冲了出来。 在雨女盯着男人那双手的时候,男人却在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雨女,仔细的看看,发现这女人虽然穿着粗布长衫,可掩不住窈窕丰盈的身材,头上虽然罩着草帽,却也挡不住清丽脱俗的气质! 他一边打量,一边啧啧的赞叹:“多俊俏的一个小娇娘啊!好,一会儿本公……本大人送你去见阎罗王之前,一定让你尝尝人伦之乐,让你荣登极乐!” 雨女唾骂:“呸,死太监!” 死太监这三个字用在别人身上效果怎样不知道,但用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却是极为见效的,因为他一听见这三个字,立即就再次暴跳如雷了,脸红耳赤怒目圆睁,额上的青筋也一根根冒了起来,狂吼一起,这就扬起双手飞扑而来。 雨女冷哼着不退反进,疾冲着迎向这个男人,手中的软剑挽起一朵绚丽的剑花,直刺对方胸口。 男人连声怪叫,带着金属手套的双手在胸前上下交替的虚抓,一爪快过一爪的罩向雨女的长剑,显然是想靠着那双刀枪不入的手套夺下长剑。 然而,就在他的一双手将要抓住剑锋,将软剑夺过来的时候,眼前的剑影消失了,连带着握剑的人也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东瀛忍术? 男人微愣一下,脑海中浮起这四个字,可思想未停,左侧一道劲风已经强袭而至,先出现的是剑尖,然后是剑锋,跟着才是握剑的人。 不错,雨女出大招了! 这是她最擅长的隐身绝杀,就连严小开都没办法奈何得了的隐身绝杀! 这骤然的强大一击来得实在太过突然,而且剑尖袭来的角度也不是一般的刁钻,猝不及防之下,男人虽然实力强劲,但也被弄得手忙脚乱,最后只能用他那带着足以碎金裂石的金属手套去挡突袭的长剑! “呛——”一声金属相击的长鸣! 雨女的长剑砍中了男人的手套,剑峰划着他的金属手套直削向下,磨擦中亮起一道火花,然后……是血光。 男人所带的手套只到腕关节,并没有包到肘部,长剑直削下去,生生在他的手臂上削下一大片血肉。 “啊!”男人惨叫的同时,另一手疾抓而出。 雨女早有所备,赶紧撤身而退,但这厮的爪子实在是太犀利了,就在转身的瞬间,后背被爪尖的尖刺刮到了一点点,肩背上立即多了五道血痕,不过总算她闪得及时,伤得并不深,最起麻要比生生掉了一块血肉的男人要轻许多。 “啊!啊!啊!” 男人捂着血流如柱的手臂,痛得在地上不停的跳脚尖叫,那叫声比女人更尖锐更凄厉。 说来话长,其实从雨女窜出,到这会儿双双挂彩,仅仅只是转瞬之间。 那边厢,十六人的剑阵已经向严小开发动了第二轮攻击。 这个剑阵的威力,无疑是毁天灭地的,尽管严小开已经运足全身所有的内气去施展迷踪九步,但差距真的太大了,始终都难以逃开那如海浪般连绵不绝的向他涌到的剑潮! “哧!”另一边的小腿被划开。 “哧!哧!”肩背的衣服被划开,多了一个交叉血槽。 “哧!哧!哧!”前胸的衣服被划开,胸部三道口子连现…… 仅仅只是第二轮攻击,严小开身上就挂彩无数,若不是迷踪九步还能发挥一些作用,使他及时的避开身上要害部位,这会儿恐已经毙命于剑阵中了。 雨女看见严小开的惨状,不由的眦目欲裂,但奇怪的是,她竟然没有抢进阵中去救严小开,反倒是发了疯一般挥起软剑,继续扑向那个男人。 疼痛未绝的男人看见这狠辣的女人再次卷土重来,心中不由一寒,带着尖刺金属手套的双手扬起在护在胸前,脚步却连连后退。 只是他才退出两步,眼前人影一失,雨女又失去了踪影! “妈的,又来……” 男人见状大惊,再无法保持一惯的平静与淡定,尖声叫骂的同时,双手狂舞在胸前背后,漫天的爪影罩住自己的全身要害,企图避过雨女的又一记隐身绝杀! 其实,雨女现在的隐身术因为功力并不是太足的原因,还是带有瑕疵与纰漏的,凭男人的实力,只要平心静气的凝神而立,是不捕捉到雨女的方位,可是刚才那一击不但伤了他的手臂,还重创了他的心神,使他根本没办法平静下来了! 不得不说一下的是,雨女在侍候别人这方面,那确实是没有什么天份的,可是在对战厮杀之中,却是极有技巧的。 她这次隐身消失,并没有立即现身,直到男人身上那个劲气过去,狂舞的双手慢下来之后,这才猛地出手,软剑悄无声自息的刺向他的后背。 原本,她还可以再等一下的,那就是等到这个男人的一口内气耗尽,换另一口气的瞬间实施格杀,那样不但机会更大,而且还有可能将这厮一击毙命。 然而她虽然等得起,可是深陷于剑阵中的严小开明显等不起了,所以她果断的选择了出手。 尽管时机并不是特别的理想,但这一击还是得手了,在男人的背后留下了一道约有二十公长的大口子,深可见骨。 这一记重创,使得男人终于无力再战了,疯狂惨叫不绝,“啊——啊——来人,来人,快!” 那边厢将要对严小开发起最后一轮格杀的十六个女人因此一滞,看见男人的惨状后,脸上露出惊色,十六双眼睛互顾一下,极有默契的同时后退了几步! 摇摇欲坠的严小开见状,立即指着那男人对雨女说,“扣住他,快!” 擒贼先擒王,只要拿下这个男人,不愁这十六个女人不就范! 严小开的心思和雨女是不谋而合,因为她一开始就是打着这样的主意,所以严小开的叫声未落,雨女已经探剑横向男人的颈部,欲制住他来威胁这帮女人。 只是这个男人也真的够狠,不但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雨女的长剑而来,他竟然硬拼着被划断喉咙的危险,猛然朝外一窜。 雨女的剑势虽快,但最终只是在他的颈脖下留下一道口子,鲜血四溅的同时,人已经闯了出去。 十六人的剑阵也同时围了上来,将雨女和严小开团团包围在中间。 雨女见状,只能无奈的的掠向严小开,与他背贴着背,支撑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同时警惕的盯着渐渐围拢过来的十六个女人。 “主人,你怎么样了?还行吗?” 身上挂彩无数的严小开有气无力的说,“快不行了!” “你不是说做为一个男人不能说不行的吗?” 严小开欲哭无泪,“我连人都快做不成了,还做男人!” 雨女:“……” 严小开看看手中只剩一截柄的小锄头,无力的垂手扔到地上,“你干嘛不逃?” 雨女苦叹:“我想逃来着,可是我的脚不听使唤,我让它们往山下逃,它们偏偏就往上冲,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 严小开心里暖了一下,嘴里却骂:“真是个蠢妞!” 雨女撇了撇嘴,有些委屈的说,“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骂我!你那些个女人倒是精明,倒是对你好,可是她们愿意陪你一起死吗?” 这个问题,把严小开问住了,然后缓缓的点头:“好吧,如果能活着离开,我一定要问问她们!”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将他们千刀万剐,碎尸万段,我要喝他们的血,剥他们的皮,抽他们的筋……” 一个阴冷无比的声音从剑阵外传来,那个受了重伤的男人已经被扶到了折叠椅上坐下来,朱美娇正不停的撕下身上的衣服,给他包扎着伤口,但他只是怨毒的盯着严小开与雨女,喃喃的咒骂着下令。 十六个女人闻言,剑阵缓缓再次发动,包围圈也越缩越小! 随着她们的脚步逼近,雨女和严小开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白,额上冒出的冷汗也越来越多,因为他们知道,这些女人发动攻击之际,就将是他们的死期…… 第526章 自救 生死关头,谁都希望有奇迹发生。 严小开也希望发生奇迹,希望有人来搭救! 例如神功无敌的郝婞。例如特会装逼的师父。例如温柔和善的师姑。例如冰冷成性的夏冰。例如擅用狙击的上官云尘。 然而,郝婞现在不知道去了哪里。师父正带着师姑以及他所有的女人在阿拉伯。夏冰肯定不会来,因为自己没有向他汇报回乡的任务进展。至于上官云尘,可能还在响水村里和那个老板娘啪啪啪呢! 是的,没有奇迹,没有人来搭救! 这一回,严小开恐怕真的要把一条小命报销在此了! 死,对严小开而言并不是件可怕的事情,因为他已经死过了一回,何况这一回赴黄泉并不孤单,最起码还有雨女陪着不是? 然而,就这样死了,死在这样的荒山野岭之中,他觉得不值当,他也不甘心,他还好多事情没有去做,好多的女人都没推倒呢! 例如郑佩琳,例如毕瑜,例如尚欣,对,还有现在身边的雨女。 死到临头,还能想这些事情,雨女如果知道他的心思,一定会很佩服他! 不过也正是这股不甘,让他涌起求生强烈的求生意志,所以一双眼睛不停的打量起四周,寻找可以突破的死角。 然而十六个女人将他们围得密密实实的,把守着任何一个可以向外逃的方位。 看着那些明晃晃,森寒寒的锐利长剑越迫越近,严小开心里挖凉挖凉的! 只是当他的目光不经意的瞥向后方的时候,目光却突地一亮,手肘轻轻的碰了下雨女,声音极低的提醒:“后面。” 雨女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神色顿时一振,剑阵虽然将她和严小开包围了,但并不是整个圆圈,而是四分之三的圆圈! 十六人守着的方位多是外面,防止他们往外翻逃,可是山的那面,挖出一个洞来的地方,尤其是洞口的正中位置,却并没有人防守。 这,明显是她们疏忽了,但也可以说是她们故意疏忽的,因为山洞是不通的,就算让他们闯进去也是死路一条。 对她们而言,山洞是死路,但对于严小开和雨女来说,那里却有着一线生机。 严小开心念顿转,然后突地虎躯一震,猛然直起身挺起胸,张牙舞爪的怒吼:“操的,老虎不发猫,你们当我病危是不是?看招,暴雨雷花针!” 十六个女人见他话音未落,手上已经甩出一把东西,瞬间尘土飞扬,心中一惊,赶紧的撤身而退,仗剑狂舞。 只是她们停下来才发现,根本就没有什么暗器,这厮撒出的好像仅仅只是把捏碎的泥土罢了! 是的,不是好像,严小开撒出的确实就是一把泥土! 如果他的功力恢复到全盛时期,或许能用这把泥土打只鸟儿猎只小兔,可是他的功力明显未复,而且现在又受了重伤,所以这把泥土只能撒出三四米,虚张声势的吓唬人。 尽管如此,这故弄玄虚的一招还是让十六个女人短暂的慌乱了一下,虽然只是一下,但对严小开和雨女而言,已经够了。 在严小开撒出泥土的瞬间,两人已经极有默契的拼尽全身力气掠向洞口中。 女人们发现了他们的真实意图后,脸色微变,靠着洞口最近的两人赶紧的扑上去前,想堵住后面一直忽略掉的方位,剑阵也因此收缩。 可这是严小开和雨女最后的机会,他们没有不尽全力的道理,所以两人已经是拼命的架势。 两女来得快,他们的脚步更快,两道身形如箭一般直射向洞口,又疾又利,夹带着不可抵挡之势。 在他们窜进洞口的一瞬间,“呼呼”两声,两把长剑从后面堪堪刺到,落于雨女背后的严小开明知长剑袭到,但仍然没有停止前冲,反倒更是飞扑而入。 “哧!哧!”两声,他的后背被划出了两道口子! 血光一现即逝,因为他已经窜进洞里,消失在洞口。 两女反应极快,立即仗剑而入,可才一闯入,一把柔软如蛇的长剑已经冲她们直刺而来。 “啊!啊!”两声惨叫同时在洞内响起。 失了剑阵,这些女人只是普通的高手而已,又哪能抵挡住雨女的全力一击,双双挂彩的同时,赶紧的惊惶而退。 雨女没有追出,因为在洞里她虽然厉害,可要是出去,被围在剑阵中,就算有隐身术在身,恐怕也会被剪杀在剑网之中,所以她当机立断的扬起长剑,拼尽身上所有的余力,对着约有两米一二高的洞顶连划。 山洞是刚挖出来的,并没有加固,所以上面的泥土十分的松垮,随着她的乱划,泥土纷纷坠落! 仅一瞬间,便落了一大片,几乎将整个山洞给堆住。 不过在泥土堪堪将要山洞堵住的时候,雨女不敢继续往下划了,因为困在山洞里面的他们必须有空气! 如果堵死了,她和严小开在洞内待不了多久就会被活活闷死。 雨女一边划,一边退,留下长长的一条只能容一人钻过的通道后,终于松了口气停下手来。 当她往前走了几步,找到瘫软的倚在山洞边上的严小开时,发现他的情况已经十分的不妙,奄奄一息的一副要死没断气的模样了。 她赶紧的伏下身来,轻摇着严小开:“主人,主人,你怎样了?” 严小开极为吃力的撑了撑身体,想要坐起来,可是挂彩无数的他根本就起不来,只能软瘫瘫的倚在那儿,“这回,恐怕真的要玩儿完了!” “不会的,主人,你不会有事的,你看,她们已经没有办法进来了。” 严小开苦笑,“可是咱们也没办法出去了啊!” 雨女愣了一下,终于是无力的和他并肩坐到地上,有些颓丧的说,“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严小开有气无力的骂她,“你个蠢妞,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不许再叫我蠢妞。” “我都快要死了,你就让我过过嘴瘾不行吗?” 雨女借着洞外透进来的一丝光线,看见严小开的脸色已经是一片苍白,看不到丝毫的血色,心里突然感觉很难受,喉头酸酸的,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主人……” 严小开伸手在身上摸索着找到手机,只是找出来后借着光线看看,不由再度绝望的苦笑,手机没有信号。 将手机扔到一边后,严小开喘了几口气,艰难的扬起手,摸到雨女的脸上,但一触及她的脸颊,却摸到了一手好湿,“你……怎么哭了?” 雨女很诚实的说:“因为主人你要死了!” 严小开接口,“所以你高兴得哭了?” 雨女哭得更厉害了。 严小开挣扎着说,“我死了,以后就没有人骂你,折磨你了,你应该高兴,应该笑,不该哭的。” 雨女又很诚实的说:“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我笑不出来,只想哭!” 严小开叹气,“这恐怕就是传说中的喜极而泣吧!” 雨女:“……” 严小开挣扎一下又说,“雨女,我想我是撑不到别人来救了,但你必须得好好活下去。见到郝婞的时候,替我告诉她,让她解了你身上的禁制,对了,顺便告诉她,我爱她!” 雨女:“……” 严小开又说,“你见到毕瑜的时候,让她不要太难过,反正我从小到大带给她的只是伤害,从没有给过她什么幸福,趁着年轻,赶紧换一个男人,要不然再过几年,她就变成剩女了。” 雨女:“……” 严小开再说,“你见到秦盈的时候,让她别太高兴,我虽然死了,可是我会一直盯着她的,她要是敢对毕瑜怎样,我做鬼都不会放过她的,嗯,对了,让她记得好好照顾我的父母,如果怀上了我的孩子,记得一定要生下来,给我严家传后!” 雨女:“……” 严小开还说,“你见到郑佩琳……唉,你可能见不到她的,这个女人,我心里唯一的遗憾啊,以前在这乡下的时候,我要是强硬一点,把她给办了,那现在就算是死,也算值得了。” 雨女:“……” 严小开问,“你怎么不说话?” 雨女揉着脑门说,“我在努力的记着!” 严小开气力已经有点不继了,脑袋昏昏沉沉的,“嗯,我的脑袋有点混乱了,其他的人,你就看着办,按照我这个思路跟他们随便说点什么吧。我累了,让我睡一会儿再说遗言吧。” 雨女大惊,知道他这一睡过去,将永远不会醒来,哽咽的连声叫喊,“不,主人,严小开,混蛋,你别睡,你别睡!” 严小开这个时候也没力气去跟她计较什么称呼了,“我好困好困啊!” 雨女想了一下,终于把心一横,咬着唇直起身来,伏到他的身前,伸手去解他的衣服。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你要干嘛?” 雨女说,“你练的那个武功心法不是不但可以提高功力,而且可以恢复伤势吗?” 严小开精神微振一下,“好像是的!” 雨女又说,“你不是一直想要我的吗?共同进步的吗?” 严小开精神又振一下,“好像也是这样的。” “那你坚持一下,撑过了,咱们都不用死了!” “可是……现在这样……我哪还能行?” 雨女没有再说话,只是用行动来验证…… 第527章 活下来了,功力大进 严小开真的没想到,以前一直都不愿进步的雨女会在这个时候这样的环境下要求进步。 不过这样也很不错的,有句话不是这样说的吗?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在临死之前还能享受一下,那还有什么遗憾呢? 严小开是觉得没遗憾了,雨女却觉得很遗憾,因为她从来都没想过,自己的第一次会是在这样的地方! 这儿,甚至连张床也没有啊! 是的,如果有别的办法可以想,雨女真的不愿意在这里! 然而现在,明显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如果她不能让严小开振作起来,让他能运起无尚心法疗伤,他很快就会死翘翘的。 严小开要死了,对雨女不是件好事吗? 从此之后,她就恢复自由之身,再不用受他的鸟气了! 事实,却并不是这样的。 严小开要是死了,雨女绝对别想活下去。 远的先不说,先说近的。 严小开一死,这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外面的人虽然未必能闯进来,但她也绝对出不去,因为她虽然会隐身绝杀,但也没办法破那个犀利无匹的剑阵,所以严小开死后,她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在这个山洞里面被活活困死。 说完了近的,再说说远的。 纵然雨女有幸从山洞中脱困,并且从山里逃出去,可她依然别想好好活着,因为以前郝婞已经说了,十年之内,如果严小开被人杀了,或者遭受意外,再或者发生别的什么事情…… 反正他一命呜呼了,那她就要做好陪葬的准备。 远的近的说完了,再说说心里面的。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尽管雨女感觉严小开对自己并不是太好,十分的挑剔与苛刻,时不时还会呼喝与责骂,但问良心一句,他绝对没有将自己当成外人,有吃的有喝的有好玩的有新鲜刺激的事情,一样都少不了自己。可以这样说,严小开除了有时候脸黑一点,嘴巴毒一点,没有任何薄待自己的地方。 人,都是感情的动物,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雨女已经习惯了有这个黑面神的存在,也习惯了跟着他一起生活,这样的日子虽然不是特别的自由,却是阳光的,明朗的。最起码要比在暗门的时候过的那种藏头露尾暗无天日的要强许多。 这些种种,都是她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严小开死去的理由,她甚至不敢去想,知道如果严小开真的死了,自己会怎么样。 所以,现在她必须拼尽全力的去拯救严小开,哪怕因此付出极大的,大到半乎女人一生的代价与牺牲。 心里如此打定主意后,她就再也没有犹豫! 她的温柔与细致,让濒临死亡的严小开精神一振! 一双暗淡的目光也微微有了丝丝亮泽,生机渐失的身体也仿佛重新注入了一股新的能量! …… 严小开看到她的痛苦面容,心里感动得不行,“雨女,苦了你了!” 雨女眼眶发红的说,“那你能活下来的话,能不能不要再骂我!” 严小开点头,“好!” 雨女的脸上浮起了笑意,眼泪却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主人,那你赶紧运功吧,一定要活下来,那才不枉我的牺牲。” 无尚心法,无疑是强大的,也是神奇的。 在严小开感觉自己的生机已渐灭的身体开始缓缓恢复,功力也不但开始复原,而且比原来还高了许多。 这一刻,他想感谢很多人。 首先,他要感谢两世的父母,因为没有他们就没有自己的存在。然后他要感谢师父,因为没有他传授的无尚心法,他的功力就不能恢复得这么快,这会儿也不可能有生机。 当然,他最特别要感谢的,还是雨女! 因为如果不是她的牺牲与付出,这会儿别说是功力大进,说不定已经嗝屁了呢!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雨女已经是一身水汗,整张脸也红扑扑的,气息无比的急促,显然已经累得不行,但她仍然在坚持着挺动身体。 严小开双手抚到她的腰上,让她停止了下来,“雨女,可以了。” 雨女疑惑的问:“可以了?” 严小开含笑轻轻点头。 雨女仔细的看看,发现严小开的脸色虽然还有点白,但已经有了血色,那双黯淡无光的眼睛也闪亮闪亮的,欣喜无比:“主人,你好了?” “没有完全好,不过现在想死也死不了了!” 雨女欣慰无比:“好,太好了!” “雨女!”严小开轻唤一声,让她安静下来后说,“我现在将无尚心法教给你,你要仔细听好了,一会儿换我的时候,你要配合着功法去引气运转!” 雨女连连点头,可是又有些担心:“你现在能动吗?你的伤?” “伤已经不是特别碍事了。来,我传你功法诀!” ……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世界终于停了下来。 尽管地方不理想,时间不理想,气氛也不理想,条件艰苦得不能再艰苦,但雨女总算是完成了女人的转变。 当两人相拥着双双停下来的时候,雨女娇软的伏在严小开的怀里! 她默运一下气息,仔细的感觉一番后,脸上现出大喜之色,“主人,我功力大进了,比之前高了不止一截,我现在再隐身,你肯定再没办法找到我!” 严小开笑了:“你功力大进,我就不能吗?” “主人也是?” 严小开点头,可只一会儿又纳闷无比的说:“可是很奇怪,我这一次竟然也只恢复了半成的功力。” 雨女疑问:“恢复?半成?” “以前的时候,我的武功很厉害的,厉害到……嗯,我这样说吧,只要我功力全部恢复,这种剑阵根本耐何不了我。可是因为某些原因,我功力全失,后来一直的苦练,但恢复速度极慢,可是练了无尚心法之后,我每收一个少孩,功力就会爆涨一成,可是当我的功力恢复到七成的时候,再收女孩,就只有半成了。秦盈和你加起来,才让我恢复原来的八成功力,嗯,也许八成多一些。可是……我想不明白是为什么?” 雨女想了想说:“主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进入阶梯状状态了。” “怎么说?” “主人的实力已经提升到了一定境界,这就像打网游升级需要的经验一样,低级别,打一个怪物boss就能升几级,可是到了高级别,却必须打好几个怪物boss才能升一级!” 严小开愣了一下,“你们变成怪物boss?我成了奥特曼?” 雨女失笑:“我只是这样比喻!” “如果照这样的算法,那我要想恢复到九成,不就需要三个女孩了?” “也许是四个!再到下一层,有可能是八个。” 严小开苦叹:“天啊,那我得找多少女孩才够啊?” 雨女安慰他:“没关系的,主人,我会帮你找的!” 严小开啼笑皆非,“你不吃醋?” 雨女摇头,“我只是担心毕瑜姐姐吃醋!” 严小开叹气:“是啊,她可是个醋坛子呢!” 雨女张嘴,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吧,我答应了你的,以后会对你好一些,不再骂你了!” 雨女这就壮着胆子说:“其实,我觉得主人可以考虑一下盈姐的。” 严小开疑惑的问:“秦盈?考虑她什么?” “如果你允许盈姐追求毕瑜姐姐,我相信以她的手段,很快就能俘虏毕瑜姐姐,毕瑜姐姐如果和她在一起后,肯定会对主人产生内疚,主人利用她为种心理,不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实行大被同眠的愿望……” 严小开突然有点生气:“你吃懵了?让她上我的女人?你哪根筋抽抽了?” 雨女撇了撇嘴,眼眶竟然红了。 看见她这样的表情,严小开反倒有些懵了,以前怎么喝骂斥责,她也不会流马尿的啊! 雨女语带哽咽的说:“主人,你刚刚还说不骂我的,现在你……还和我抱在一块,你就出尔反尔!” 严小开垂头看看,发现自己和她亲密的拥抱着在一起,惭愧得不行的说:“呃,我……对不起,我骂习惯了!” 雨女听到他的道歉,心里好受了一些,柔声的说:“要改,知道吗?” 严小开听话的连连点头。 少顷,雨女又低声的问道:“主人,我现在可以起来了吗?” “你不是还想……那啥吧?” 雨女摇头,“我是想,可是现在这样的环境,我觉得咱们还是想办法离开这里才是上策!” 严小开点头,“我也是这样认为!” 第528章 暗门中事 当雨女穿妥了衣服,并整理好了之后,发现严小开已经立于旁边,正透着那堆泥土的空隙朝外面张望,忍不住问:“主人,你的身体真的没事了吗?” “已经不碍事了。” “那现在咱们怎么办?” 严小开沉吟半响后,掷地有声的说了三个字:“杀出去!” 雨女吃了一惊,“你不是说只增进了半成功力吗?你能对付得了那个剑阵?” 严小开摇头,“那个剑阵也不知是何人所创,威力无比巨大,我纵然恢复了八成功力,最多也只能在阵中撑个二三十招。” “那咱们冲出去不是死路一条吗?” 严小开摇头,“你忘了吗?你的功力也大进了,可以毫无破绽的实施隐身术,到时候,我先进入阵中,吸引她们的注意力,然后你用隐身术,在外围实行偷袭绝杀,只要你能干掉其中一个女人,弄乱她们的阵脚,我就能破阵的!” “这个太简单了,刚才你怎么不说呢?” “一开始的时候,我没想到,想到的时候我连站都站不稳了,而且我们两个都困在阵里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那行,咱们把土盘开,然后出去……咦,什么味道?” 严小开用鼻子嗅嗅,顿时脸色大惊,“不好,他们在外面起火了,想用浓烟将咱们活活闷死!” 雨女吓得花容失色,“啊,那怎么办?” 烟雾还没从外面涌进来,严小开和雨女已经闻到了焦糊味。 想要扒开堵塞在洞里面的泥土往外钻的话,明显已经来不及,因为雨女进来的时候足足划落六七米的泥土,两人这会儿往外扒的话,也许三分之一还没扒开,就被活活呛死了! 那从雨女在泥土上方预留的空隙钻出去呢?这确实是可以的,但前提是脖子必须镶上钢圈,不怕刀剑侍候,否则人还没有完全钻出去,头已经被砍掉了! 出去无门,后退无路,两人彻彻底底的陷入了绝境。 雨女见状,不由连声苦叹:“没想到,刚成为女人马上就要死了。” 严小开愧疚的说:“雨女,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雨女摇头,脸上艰难的浮起一丝笑意:“没关系,不求同生,只求同死,能够和主人做一对同命鸳鸯也挺好的,最少别的女人就没我这种福气!” 严小开苦笑,这算哪门子的福气呢? 雨女说着,又叹气:“唯一可惜的是,就只做了一次女人!要是能再……” 严小开汗得不行,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想这个,不过想了想还是决定成全她! “把剑给我!” 雨女疑惑的抽出腰间的长剑递给了他。 严小开接过之后,随手挥舞两下,内气一贯,一把软剑就坚硬无比! 只见他扬起了长剑,对着洞底连连刺去,洞顶的泥土纷纷掉洞,不一会儿就堆了半人高。 雨女更是不解的问:“主人,你在干嘛?” 严小开没有回答,只是挥舞着长剑,不停的刺划着洞顶,待到泥土高过颈部之后,这就停了下来,然后扔下长剑,将落在下面的泥土不停往上拨起,最后竟然将通往外面的缝隙完完全全的堵死,不留一点空气进出。 随着缝隙被堵死,洞中的并不多的昏暗光线消失了,洞里面变得漆黑一片! 雨女害怕了起来,伸手摸到严小开的手,“主人,你到底在干什么?” “这样堵住的话,浓烟就进不来了!” “浓烟是进不来了,可空气也同样不能进来,咱们迟早也会被闷死的啊!” “你刚刚也听到了,那个不阴不阳的男人说这个洞已经挖了三十多米,咱们堵住了七八米的样子,还剩二十几米,虽然像你说的那样,咱们迟早也会被闷死,但也能够多活几个小时了,最起码你想要再来一次的愿望是可以实现了。” “雨女,咱们往前面一点看看!” 雨女点点头,握紧他的手,然后两人就借着手机的光亮缓缓往前走。 走了约有二十来米之后,已经是山洞的尽头,可是山洞里都是泥土,微微带着潮湿,没有一处是干燥的。 雨女轻轻松开严小开的手:“主人,就在这儿吧,反正都是这样的地方!” 严小开无奈的点了点头,扔下手里的长剑,这就宽衣解带。 雨女的动作却比他更快! 严小开失笑,“雨女,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猴急的人,没想到你比我还猴急呢!” 雨女脸上红了红,随即叹气:“那不是因为咱们马上就要死了吗?” 严小开心中一阵揪紧,绝望的默默叹息,好一阵才问:“要怎么来?” “还是像刚才那样!” 雨女拿起严小开放在一边的手机,想找首歌放放,让事情变得更浪漫更温馨更有情调一些,可是翻遍了他的手机,只找到一首歌——最炫民族风! 汗得不行的雨女连连叹气,“主人,你真的是个很没品味的人哎!” 严小开也知道自己确实没什么品味,脸浮讪色的说,“我一般很少去摆弄那种不等吃不等喝的东西。” 雨女只好反过手机,让光线照着两人,然后找出自己的手机,放了一首歌曲,是张雨生的《大海》,但唱歌的却是个女生,而且用的是日语。 雨女和严小开深吻后,长出一口气,“主人,我喜欢你!” 严小开道:“你喜欢我是什么样的感觉?” 雨女沉吟了一下,仿佛在思考着怎么形容,只是一阵之后又摇头:“说不出来,只是觉得很温暖,很快乐,很安全的样子。最起码……你是不舍得对我发脾气的!” 说到这个,严小开心里又浮起了愧疚,“如果早知道你连死都愿意陪着我一起,我是绝不会那样的对你的,因为我不舍得!” 雨女的脸上浮起了柔美的笑意,“听到主人这样说,我真的好开心呢!” 严小开也忍不住笑了笑,听着手机中传来似曾相识的女生声线,“这声音有点耳熟呢,是谁唱的?” “主人这样都听不出来吗?就是我呀!” 严小开睁大眼睛,“你唱歌这么好听?” 雨女欣喜的问:“好听吗?” 严小开点头。 雨女乐了,咯咯的笑起来。 “雨女,你唱歌这么好听,干嘛要加入暗门做杀手,去做个歌手,做个艺人不是更好吗?” 雨女摇头,“我不知道,好像我有记忆的时候,我就在暗门,就跟着厣蝎了。” 严小开道:“那你的父母呢?” 雨女语气有些忧伤:“我没见过他们,厣蝎说我是孤儿,她说她捡到我的时候,我还在襁褓之中,被人遗弃在大街上!” 严小开问道:“那你身上有什么可以辨认东西,可以让你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吗?” 雨女摇头,“没有,我也没有问过厣蝎,因为我并不想找他们。” “为什么?” “他们既然将我抛弃了,我为什么还要去找他们?” 严小开愣了一下,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想了想才问:“那你在跟着我之前,是怎样生活的?” “十八岁之前,我的生活就是学习,训练,考试,从忍者学员,到预备下忍,到下忍,再到中忍,上忍,最后是影。成为了影之后,厣蝎就再不管我了!” 严小开疑惑的问:“我记得暗门不是分为什么三级二级一级门徒,然后是高级门徒,超级门徒,然后是顶级门徒这样来划分等级的吗?” 雨女摇头:“你说的只是排位等级,我说的是实力等级!另外,暗门是六大守护神成立的,六大守护神不但负有保护暗门的使命,同时也有驱驶它的权力,所以六大神护神是凌驾于暗门之上。正因为如此,六大守护神座下,最低级别的是超级门徒,然后是顶级门徒!” 严小开问:“再然后呢?” “别的守护神座下怎么排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厣蝎座下是一法三相五奴九将。” 严小开惊讶:“也就是在你之上,还有更厉害的?” 雨女点头,“当然,如果按照实力来说,我应该是排在三相之中的,但厣蝎比较照顾我,只是将我纳为五奴之中。” 严小开问:“把你的排位降低,还说照顾你?” “主人你有所不知,实力越高,执行的刺杀任务级别越高,也越危险,她原本还想将我放在九将里面呢,不过因为我的实力摆在那里,只好将我纳入五奴,不过很多时候,执行任务的都是另外的四奴,我基本上是没有什么事干的,除了那次去香江,厣蝎以为这是一件很轻松的活,所以让我跟着去瞧热闹,谁知道最后师父冒出来了!” 严小开说,“看来,厣蝎真的不是一般的疼你啊!” 雨女点头,“她是我的第一个师父,我从小就跟着她,所有什么东西都是她教会我,可以说没有了她也就没有今天的我。虽说她是我师傅,但我一直将她当成是姐姐一样看待的。” 严小开疑问:“为什么不是母亲呢?” 雨女失笑了起来,“因为母亲太老了啊!她怎么看,都不像能生出我的样子!” 严小开恍然,“那之后呢,你有跟厣蝎联系吗?” 雨女点头,“我不是说你说过吗?我和她联系过的,我告诉她,另外四奴都死了,我不回暗门了!” “她怎么说的?” “她什么也没说!” “什么都没说是什么意思?” 雨女脸色茫然:“我不知道,也许是默认了,也许是别的意思,反正我跟着你这么久,她没派人找过我!” “她就这样放过你了?” “也许吧!主人,咱们是不是说得太多了,专心点!” 严小开发现自己竟然这样的关键时刻分神,“雨女,不好意思,我听你的事情太入迷了……” 雨女轻笑一声,伸手轻捂他的嘴:“主人不必解释的,我知道主人平时是怎样子,凶猛的吓人呢!” 严小开脸上也不由浮起了笑意,“雨女,咱们再聊一会儿吧,反正还有时间的!” “主人,你想聊什么?” “你说厣蝎座下有一法三相五奴九将,那最厉害的就是那排行第一的一法是吗?” 雨女点头,“对,一法叫做法影!” “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就叫法影,不但厉害,而且神秘,直到现在,我们仍不知道他到底是男是女。” “那厉害到什么程度?” “以我离开暗门之前的实力,只能在他的手下走满十招!” “那现在呢?” 雨女沉吟一下,摇摇头:“只能勉强不败!” 严小开讶然:“这么厉害?” 雨女点头,“主人,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严小开摇头。 雨女轻声问:“那现在可以继续了吗?” 严小开用行动来回答…… 空气,渐渐变得稀薄了。 这就要死了吗? 逃掉了上辈子,终于没逃掉这辈子! 人总是逃不脱生死轮回? 这一次自己死了之后,会不会又穿越到哪个朝代呢? 严小开内心绝望胡思乱想。 雨女意识到他再度分神,这就伏下头去,先是用温热的唇在他的耳中软吹一口气,然后轻咬一下他的耳垂! “主人,不要想太多好吗?纵然是要死了,我也希望做个风流鬼!” 严小开点头,然后却忍不住问:“雨女,和我死在一起,你会感觉遗憾吗?” 雨女摇头,“不!” 严小开又问:“马上就要死了,你心里不难受?” 雨女又摇头,然后就忍不住他的肩头上哀哀的哭起来,“主人,我不想死!” 严小开叹气:“我也不想!可是现在,已经由不得我们了!” 雨女哀伤的又哭了起来,好一阵之后,突然伸手抹掉脸上的眼泪,然后一下吻住了严小开嘴,吻过之后定定的看着他,“主人,如果有下辈子,我还做你的丫环!” 严小开被感动了,也被刺激到了…… 第529章 别有洞天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山洞里,又恢复了沉静。 雨女无力瘫软在那儿,白皙的脸上挂满绯红,一双美眸温柔似水,心里无比的满足。 “主人,我感觉自己好快乐,现在,就算让我去死,我也没有遗憾了!就让我这样抱着你,一起去轮回投胎好吗?说不定这样,我们下辈子还能在一起呢!” 严小开点点头,伏在她的身上,静静的等死。 这会儿,空气已经变得稀薄得不行了,两人都感觉呼吸很困难。 只是这一等了一会儿,严小开发现自己虽然头昏脑胀,却还没死,目光瞥到旁边扔着的软剑,觉得在临死之前,应该再在这个世上留点什么痕迹,于是就伸手抄起了长剑,在尽头的洞壁上飞快的刻下两行字。 我要死了,愿我的鲜血化为狂涌的圣水,将污秽的人间洗得静静的! 我要死了,愿我的鲜血化为光明的红灯,将黑暗的地大照得亮亮的! 这两行字,严小开贯注真气而刻,龙飞凤舞,气势如虹,力透洞壁,只是写到最后一个叹号的时候,上面却只有一竖,下面少了一点! 看着要在临死之际留下自己的笔迹的严小开突然滞在那里,仿佛被雷电击打到的样子,雨女很是疑惑,不由轻拍一下他的肩膀。 “主人,你怎么了?” 严小开挣扎着从她身上起来,“这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雨女叹口气,将他抱紧一些说,“不要管它了好吗?就这样抱着我吧,就算是死,我也希望能死在你的怀里。” 严小开原本想点头的,可是想了想后,眼睛突地亮了起来,“雨女,你忘了吗?那个阴阳怪气的男人对那班村民说的话吗?他说挖到这里已经可以了。” “那又怎样?” “那就意味着这后面就是这个神秘组织想要寻找的东西。咱们因为这个而死,总不能连他们要找什么也不知道吧?” 雨女沉吟一下后,终于放开了缠在严小开腰间的手,将那个还在亮着的手机反转过来,照到了洞壁上。 严小开赶紧的拿起软剑,对着洞壁不停的劈划挖掘起来。 往前只挖了那么几下,剑尖就传来“呛”的一声,刨开泥土一看,发现后面竟然是一块板砖! 板砖? 这样的山洞里面竟然会埋着板砖? 严小开和雨女都十分的吃惊,拿着手机凑上去照照,发现那果然是一块板砖,但绝不是现代常见的红砖,而是青砖,古时候的青砖。 发现了这块板砖,严小开又使劲的往里挖去,挖了几十公分,却发现这样的青砖越来越多,而且位置都在洞壁的两边与上端,停下想了下,他就毅然往中间挖去。 “切”严小开一剑刺出的时候,嘴里突然“咦”了一声! 雨女急忙问:“怎么了?” “这后面好像是空的!” 雨女愕然:“空的?” 严小开扎在泥土中的剑绞了几下,抽了出来,洞壁上留下一个小孔,一丝空气从小孔中冲了出来。 这突然冒出来的空气,便得两人精神同时一振。 严小开赶紧运起内气挥剑再劈,“刷刷刷”几下,就将小孔挖成一个大洞,后面然竟然是黝黑深幽的一片。 雨女赶紧的拿起手机往里面照去,赫然看到后面是一条往下延伸的青砖地道,完全看不到尽头。 这一发现,让两人欢喜若狂,因为不管这条地道通向何方,那里又有什么东西,最少两人暂时不用闷死在这里了。 严小开振奋的说,“雨女,咱们马上下去看看!” 雨女连连点头:“好!” “那走呀!” 雨女啼笑皆非:“主人,咱们是不是先把衣服穿上再下去呢?” 严小开垂头看看自己,又看看雨女,发现两人都是光溜溜的,点点头道:“嗯,说得有道理,还是把衣服先穿上吧!” 两人迅速的穿上衣服后,这就双双钻入地道中! 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用这句话来形容严小开与雨女此刻的遭遇,无疑是再合适不过了。 意外的发现山洞里面竟然藏着一条甬道,这让生机已绝的两人重燃了活下去的希望。 两人欣喜若狂的钻入了甬道,一路顺着甬道往前探索。 甬道高约一米五六,宽约一米,两人进去后只能躬着腰前行,加上甬道内十分的幽暗,手机的电筒光亮又十分有限,只能照着身前五六米的距离,所以两人行进的速度十分缓慢。 不过对于两人而言,能活着走进这条甬道,已经是件十分幸福的事情了,所以两人都格外的兴奋,对甬道尽头的神秘事物,也充满了好奇。 甬道是一直顺势往下的,没有阶梯,但并不是特别的陡峭,而且走来走去,始终都没有尽头似的,只知道在不停的往下! 这样走了足足有半个小时,严小开霍然一醒,指着前方的甬道说:“雨女,咱们一直在绕山往下走呢!” 雨女问:“主人,你是说这是一条绕山甬道。” 严小开点头,“不错,就像是螺旋楼梯一样!” “那是谁建了这样一条甬道呢?” 严小开摇摇头,“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现代人建造的。” “为什么这么肯定呢?” 严小开指了指堆沏在甬道周围的青砖说,“你看这些青砖,绝对不是现代的产物,少说有也几百上千年的历史。不说别的东西,就这随随便便的一块青砖,就是难得一见的古董,价格约在二百块左右一块呢!” 雨女欢喜的说:“这么值钱,那把这些青砖全都挖出去卖了,不就可以挣很大一笔钱了吗?” 严小开问:“那你怎么把这么多的砖头从这深山老林里弄出去呢?” 雨女蹙眉:“是啊,这倒是个难题,嗯……了不起,我就学那些人一样,雇些村民,将这些砖挑出外面去呗。” 严小开笑着轻抚一下她灵秀的脑袋,摇摇头没说什么,拉着她的手继续往下走。 走了一会儿,雨女忍不住又问:“主人,光是这些青砖就这么值钱,那下面呢?你觉得会不会有什么宝贝?” 严小开摇头:“我也不知道,但在这穷山恶水之中,竟然藏着这么一条甬道,而且那个神秘组织为了找到这个地方,不惜让朱美娇潜伏进响水村,长达一年之久,如此不计代价不计时间的寻觅,可想而知,这里肯定藏着一些非常重要的东西。” 雨女也觉得这样的分析是在理的,所以拉紧严小开的手,加快脚步。 “主人,那咱们走快一些吧!” 两人加快脚步,顺着弯弯绕绕的甬道不停往下走,走了约近四十分钟,终于到达了甬道的底部。 从甬道内出来,眼前虽然还是漆黑一片,但给人一种空旷的感觉,用手机照去,发现眼前廓然开朗,在他们面前的赫然是一个约有两三百平方的圆穹形大殿,上方是一个尖顶,四周是环形墙壁,墙壁中还有不知通向何处的拱门,包括两人出来的那个甬道,总共是五个拱门。 墙壁上还隐约可见石刻浮雕,虽然多数已经脱落,但仍遗存着一些可以辨认的画像。 雨女正好奇的用自己的手机光束打量四周的时候,却发现严小开拿着他自己的手机,对着墙壁上一幅勉强保存尚好的壁画发呆。 雨女凑上去看看,发现上面是一个古装女子,正端坐于一张华丽的软榻之上,周围站着一些侍女,前方是一班敲锣打鼓戏子,周围好像还有不少人,但因为墙皮脱落的原因,已经难以辨认。 看了一阵之后,雨女感觉没什么意思,轻拽一下严小开的衣袖问:“主人,这有什么好看的?” 严小开好一阵才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地方应该始建于唐代!” “主人怎么能肯定?” 严小开指着壁画说,:“因为这些人的打扮与妆容全都属于唐代的。” “那这个到底是什么地方?皇陵吗?” 严小开摇头,“不,唐代的皇陵规模宏大,设外城内城,绵长近十公里,磅礴大气,极为壮观,这个地方看起来像是墓葬,但规格相比于皇陵又太过小气一些。” “墓葬?我怎么感觉这儿有点像是宫殿的样子!” 严小开摇头不语,好一阵才说:“咱们先四周围看一下!” 雨女答应一声,和严小开一起朝前走。 正走着,雨女突地尖声叫了起来,“有人!” 第530章 要发财了 严小开心中一惊,急忙扬起了手中的软剑,全神戒备,可是当他举起手机,顺着雨女前方照去的时候,发现前面确实好像是有一个人,可照照清楚才知道,那并不是人,而是一个兵马俑。 这个兵马俑高约一米六左右,身上披盔带甲,侧边还佩着长刀,栩栩如生,极为精致,可是往它头上一看,两人都被吓了一跳,因为上面的并不是人头,而是一个似狗非狗似狼非狼的兽头,眦着嘴,亮着獠牙,极为狰狞可怖。 诡异的兵马俑将两人都吓得不轻,直到确定这是个死物,这才放下心来,缓慢的继续往前走去,却见这样的兵马俑还不少,两旁各一,排成两排,总共是二十四个。 两人在这中间走过,很有种犯人被押上堂的感觉,通过了人身兽头的兵马俑,前面现出了数级阶梯,阶梯上面是一个石沏的祭台,祭台后面是三道拱门。 两人顺着阶梯走上去,发现祭台上摆着数个器皿,中间一个体形犹为硕大,圆拱形,两边还有可供提放的扶手,不过因为沾满厚实的灰尘,看不清是什么质地。 雨女上前轻轻擦开一层灰尘,再用手机照去,只见上面金光闪闪,而且雕刻着精美的五爪金龙图案,伸手敲了敲,“铮铮”作响。仔细看看后,不由欢喜的说,“主人,这好像是金的!” 严小开凑上前去,将灰尖全部抹开,发现这东西是个烧香所用的香炉,金光灿灿,在手机的光束下闪闪发亮,赫然是纯金所造,伸手提了提,奇重无比,少说也得有五六十斤重。 再将旁边的几个器皿表面的灰尘通通抹去,却见这些东西有金有银有玉也有青铜器,每件都精美完整,是价值无双的千年古董! 这一发现,让严小开忍不住又想起雨女刚才说的话,如果把这些东西拿出去卖,那能挣多少钱呢? 这样想了想后,严小开失笑:“雨女,我恐怕是被你带坏了!” 雨女心有灵犀,一下就明白了他这话的意思,也跟着笑了起来,“主人,你是不是也有打包带走的想法?” 严小开笑着点头,随后又叹气:“等咱们有办法离开这里再说吧!” 雨女问:“主人,你记得你常说的一句话吗?” “什么话?”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那又怎样?” “你那么坏,祸害了那么多姐姐妹妹,现在连我也被你……祸害了,证明你是个十足的祸害,所以你一定能活上很久很久!” 严小开哭笑不得,“雨女,你这是在夸我,还是骂我呢?” 雨女伸手挽过他的手臂:“当然是夸呀!主人要不是这么英勇威武,英俊不凡,我怎么会愿意被祸害呢!” 严小开有些忿愤的说,“是你把我给祸害了好不好!” 雨女笑笑,“好吧好吧,是我祸害了主人,这还不行吗?” 严小开这才稍觉满意,拉着她越过祭台,往旁边的一道拱门走去。 走进里面后,发现里面是一个约有四五十平方的空间,也是圆穹尖顶的结构,但里面却有不少的东西,床,桌,椅……所有东西一应俱全。 当雨女看见一个类似梳妆台般古色古香的桌岸,上面还摆放着不少金钗银饰,这就走上前去,想拿起一件来看看,只是手才一碰那桌子,便听得“轰”然一声响,整个桌岸都倒塌了下去,变成一堆碎屑。 被吓了一跳的雨女刷地后退一步,脸色发白的看着严小开,“主人,这,这是怎么回事?我只是轻轻的碰了一下……” 严小开摇头:“这些东西已经经历了太长的时间,腐朽不堪,只剩下框架之力在支撑着,一碰即碎,所以还是别碰了。” 雨女点点头。 两人在这个类似女人寝宫的地方眼看手不动的研究了半晌,没有发现之后,这就退了出去。 又回到大殿之后,严小开这就拉着雨女往另一侧的拱门走去,略过中间那个正中的拱门。 雨女疑惑的问:“主人,为什么不看正中的呢?” “我习惯把好东西留到最后的。” “你怎么知道中间的就是好东西呢?” 严小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直觉!” 雨女只好不语,和他走进了最侧边那道拱门。 这拱门后面也是一样大小一样构造的空间,只是这里却堆放着数之不清,大大小的瓷器,有的是青瓷,有的是白瓷,有的甚至还是三彩器,茶具,餐具,酒具,以及瓶,壶,罐,几乎无所不备,造型新颖,制作精细,虽然有不少已经破碎,但完整的也不在少数。 看到这数之不清的瓷器,严小开和雨女终于明白朱美娇背后的神秘组织为何要不惜代价寻找这个地方了,因为别的不说,就仅仅是这些瓷器古董,那就将是一笔无可估计的巨额财富。 只是,这个房间里明显还不只这些瓷器,最里面的地方,竟然还整齐的摆放着好几口大箱子! 偏殿内的瓷器,多得数之不清。 大大小小,各种各样,保守估计也在七八百件以上,除去那些已经碎裂或残缺的,最少也还有五六百件是完整的。 类似这样的唐代古玩瓷器,任何一件都是稀世无双,价值不菲的,小小一件就能卖个百万以上的价格,五六百件之多,用最保守最粗浅的算法就能得出,这一批稀世瓷器,应该接近了百亿的巨额价值。 如果蹲守与寻找一年,就能获得这么大笔财富的话,严小开也愿意学着朱美娇那样,潜伏在响水村里。当然,如果要像她那样,每天都要跟不同的人上床的话,严大官人是不太情愿的,不过要全部都是美女,那就例外了! “主人!”看着站在一旁露着傻笑,愣愣的发呆的严小开,雨女忍不住提醒:“咱们是不是应该去看看那几口箱子了?” “哦,对!”严小开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小心的往前走,“看看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当两人凑到最边上一口箱子之前的时候,雨女因为有过前车之鉴,不敢贸然的去动箱子,只是抬眼看向严小开。 严小开仔细的研究了一下箱子的质地后,这就小心的用软剑轻轻的挑开箱盖上的铜质搭扣,看见箱子并没有轰然而散,这才缓慢的打了开来。 箱子一开,金光顿时大作,入眼所及,箱子里竟然装满了金锭! 严小开拿起其中一块,发现这些金锭并不像电视上所见的那种船型形状,而是扁平状,仿佛双刃斧一样,每一块都沉甸甸的,极为坠手,以现在的市斤来算,每一块都在一斤左右。 这种金锭面世虽然极少,但严小开一眼就认出来,这确实是唐代常见的金锭,不过上面却不见任何的烙印,这让他有些不解。因为照理而言,金锭上应该加盖印章才对的。 正在严小开拿着金锭研究的时候,雨女惊叹:“这满满一箱的黄金,怎么也得有三四百斤,你说这该值多少钱啊?” 严小开笑了,“你不会算吗?现在的金价一克在三百块左右,一斤是五百克,折合下来,这有多少钱呢?” 雨女赶紧的扳起指头算起来,然后愕然的说,“论四百斤的话,只有六百来万?” 严小开哭笑不得,“雨女,你的数学难道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算错了吗?” “你少算了一个零!” “我说难怪这么少呢,原来是六千万啊!” “黄金本身就值钱,加上它是古董,所以真要卖的话,也许还能多加几分,这一箱黄金套现的话,一个亿应该有的!” 发现在这整箱黄金才值一个亿,雨女就没了兴趣,拉着严小开说,“主人,咱们去开别的箱子吧!” 严小开答应着,移步到了另一个箱子前,依样画葫芦的开箱子。 箱子一开,两人的眼睛差点又被亮瞎了…… 第531章 有钱没命花 箱子里面装着的是满满的金银珠宝,在手机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夺目璀璨。 那些大个的珍珠,要比小孩常玩的玻璃珠还要大个。 那些闪亮的玛瑙珠宝,五颜六色,耀人眼花。 那些玉石翡翠,绿得流油发亮,晶莹剔透…… 看见这么一箱珠宝,雨女兴奋得两眼发亮:“主人,这一箱又值多少钱?” 钱钱钱,你就知道钱,你掉钱眼去了? 如果是以前,严小开一定会这样喷她一通,可是现在,他什么都没说,因为他也在问自己,这么一箱珠宝,会值多少钱? 雨女见他没说话,又催问:“主人,你说话呀?” 严小开仍然没说话,只是往裤兜里面掏了掏,掏出了一块碧绿的玉佩。 雨女见状,不由叹气,“主人,你的动作怎么这么快?我一直都在你身旁,却没看见你什么时候偷偷顺走了一块玉佩!” 严小开啼笑皆非,“什么呀,这玉佩一直都在我身上戴着的,是你师父身上唯一一件值钱的东西,也是她留给我的唯一一个念想!” “呃?这玉佩很值钱吗?” “也不是特别值钱,只不过值一两千万罢了。” 雨女被吓了一跳,“啊,不是吧?” 严小开没有去和她争论是与不是,只是顺手拿起箱子里几个玉饰,然后用手机照着对比起来! 对比过后,他不由暗暗的倒抽了几口凉气,因为这几个玉饰的款式和造形虽然与他所持有的帝王绿不同,有的是挂坠,有的是镯子,有的是玉项链,有的是玉戒指,有的是金镶玉耳环,但质地却和他所持有的帝王绿一模一样。 这也就是说,这几件玉饰都是帝王绿,仅仅只是这几件玉饰就价值过亿! 雨女见严小开拿着那几块玉饰发呆,这就催问:“主人,这些玉和你手中的是一样的吗?” 严小开点头,扬了扬手中的几块玉饰,“仅仅是这几样,已经过亿了。所以我也不知道这一整箱珠宝到底值多少钱!” 雨女再一次兴奋起来,赶紧的在箱子里翻找起来,可是找了一阵后又有些颓然,因为除了严小开手上这几件之外,她仅仅只在箱子里找到了四五件类似的玉饰,并没有大批量的发现。 不过她还是一股脑儿的全塞到严小开手里,“主人,这些东西这么值钱,你先收起来吧!” 严小开疑问:“你不要吗?” 雨女摇头,“厣蝎说我的八字很弱,五行土里忌神不能戴玉。” 严小开恍然的点点头,但随即心里又有些疑惑。 厣蝎不是说在街上捡的她吗? 怎么又知道她的生辰八字呢? 难道当年雨女的襁褓留有信息? 嗯,应该是这样了! 开完了这一箱后,两人又去开另外一箱,可是这一箱找开之后,两人却大失所望了,因为里面只是一些已经腐朽得几乎化成泥的笔墨字画与书籍,虽然看起来还有些形状,但已经拿不起来,也认不出是什么字体。 合上了这箱后,又去开最后一个箱子,箱子里装的东西虽然很多,但却是一些青铜与金银打造的乐器,并不值什么钱。 看过了所有箱子后,雨女脸上的兴奋之色不减,拉着严小开的手说,“主人,这里已经看完了,咱们去看真正的宝贝吧!” 严小开点头,还有正中那道拱门的后殿没有察看呢! 两人退了出去,又回到大殿上,然后顺着中间那道拱门走了进去。 只是进去用手机一照,雨女不由大失望,而且还暗道一声:晦气! 这个后殿比两侧的偏殿合起来还要大一些,几乎和外面的大殿一般大小,可是殿内并没有瓷器或金银珠宝,只有石做的棺材! 总共近三十九口,两旁各放着十八口,体积稍小,棺石上也没有什么雕刻。 中间最顶部摆放的那具石棺,体积不但稍大,但上棺石上雕刻着许多图案,但只有图案,没有文字。 看到这些石棺,严小开终于证实了最早的猜测,这类似宫殿一样的地方其实是一个大型的唐代墓葬! 至于所葬何人,为什么又葬在这里,不得而知! 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个墓葬的主人生前非富即贵,地位超绝不凡,否则不可能会有如此多奢侈与昂贵的陪葬品。 在雨女感觉有些发怵,要退出这阴森森的后殿之际,严小开却上前打开了旁边的一口石棺,她也只好跟了过去。 石棺内的尸体早已腐化得不见了血肉,只剩下一具骷髅,但身上穿的衣服却勉强可以辨认,从衣服与骨架来判断,这石棺中的应该是个女人! 看完了这具石棺后,严小开又推开了别的石棺,发现毫无例外,石棺中的均是女人。 从颈椎上的几乎一致的裂痕来判断,这些女人都是活活被人捏断脖子致死的。 一直跟在旁边的雨女也发现了异样,“怎么会有这么多女人被扭断脖子致死?” “这是殉葬!” “殉葬!” 严小开解释:“殉葬又叫做陪葬,是以器物,牲畜,甚至是活人陪同死者葬入墓穴,以何证死者亡魂的冥福,以活人殉葬,也是古代丧葬常有的习俗,殉葬的人有的是死者的妻妾,侍仆等等。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这里的墓主明显是个女人!” “你怎么知道?” 严小开朝外面的拱门指了指,“我们进来的时候看到大殿上的那些壁画,所画图案应该是这个女人平时的生活,爱好,娱乐方式等等。然后左边的偏殿,有梳妆台,有铜镜,有首饰,明显是照着一个女人的寝室来设置布局。而右边的偏殿,金银珠宝无数,但几乎都是以女人的首饰居多,刚才你拿的那些帝王绿,全都是女人所配戴的!如果你不信的话,咱们打开这个石棺就能揭晓了!” 雨女点点头,这就和他一起走上前去。 两人这就抬起脚步,走到正中的石棺前。 在推开石棺之前,严小开发现这具石棺的棺盖上并不是像别的石棺那样空白无物,而是雕着一只凤凰,栩栩如生,精致非凡,仿佛正欲展翅高飞的样子。 推开石棺的盖子,里面躺着一具盛装打扮的骷髅,旁边还放着许多金钗银饰,玉石珠宝,精美瓷器与乐器等物。 骷髅的颌骨内还含着一颗仿如鸡蛋大小的明珠,通体碧绿,又莹润有光,脖子上带着一串由十七颗明珠组成的镶金项链。 严小开看了一阵后,发现她的表面已经腐烂的寿服下面还有一屋衣服,轻轻的掀开后,凑上前看看,不由失声叫了起来,“这是揄狄!” 雨女听的一头雾水,“什么叫揄狄?” “皇帝女人的六种衣服之一。” 雨女闻言大吃一惊,“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女人是皇后?” 严小开摇头,“皇帝女人的衣服一般分为六种,袆衣、揄狄、阙狄、鞠衣、襢衣、褖衣。这个女人是不是皇后,我不敢确定,但就算不是皇后,也是个妃子,因为普通女人绝对不能穿这种衣服的。如果说这是个妃子的话,这些陪葬品,和这些陪葬的女人就可以合理解释。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怎么也想不通,皇帝的妃子为什么会被葬在这穷山恶水的地方呢?而且如果说这是个妃子,为什么没有墓志,没有任何的记载呢?更让人称奇的是,那个神秘组织的人为什么能找到这里,他们好像一开始就知道这里会有个墓葬似的。要不然也不会派朱美娇潜伏在响水村了!” 这些问题,严小开自己都回答不了,雨女又哪能答得上来呢,所以她忙道:“主人,我看你还是别想这些了,赶紧想办法出去才是正经,命如果没有的话,再多的金银珠宝又有何用?” 第532章 重见天日 雨女的提醒,使得严小开迅速醒过神来! 是的,如果没命活下去的话,再多的金银珠宝又有何用呢? 不过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些金银珠宝,让严小开活下去的愿望更加强烈。 无论如何,必须得活下去! 严小开如此对自己说着,目光不经意的又瞥一眼石棺中的骷髅,发现她身旁的金银珠宝中露着一截剑柄,不由的垂眼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剑! 这把剑是雨女的,而且是软剑,必须贯注内气才能用,对阵杀敌是件神器,可用来削泥挖土实在太不给力了,于是就将软剑递给雨女,然后将里面石棺中的那把剑抽了出来。 连剑带鞘拿起来后,发现这剑长约五十公分,宽约四公分,虽然相对于一般长剑稍短一些,但造型新颖奇特,极为威武霸气! 黄金打造的剑鞘上雕刻着五爪金龙,中间还镶嵌着一颗黑色的宝石,在手机的光束下闪闪发光,夺目璀璨。 严小开拔出长剑,只听的“铮”的一声轻响,寒芒尽露,锋利的剑刃散发着阴森的杀气。 雨女仔细的瞧瞧那把剑,发现剑尖并不像普通的长剑那样两边往前尖,而是像刀一边斜着往前尖,形状似剑非剑,似刀非刀,不由疑惑的问:“这是什么?怎么有点像我们的武士刀?” 严小开摇头,“这叫做唐刀。唐刀又分为四种,仪刀,陌刀,障刀,和横刀,这就是唐刀中的仪刀!你们那儿的刺刀,武士刀,都是从唐刀的基础上演变出来的!” 雨女恍然,“看来这个古代的女人也喜欢舞刀弄剑啊!” 严小开摇头,“这刀不是她的,是皇帝赐给她陪葬的,你看到这刀鞘上的五爪金龙没有?在古代,皇帝素有真龙天子之称,所以龙这样的图案,尤其是五爪金龙,普通人是不可以用的,用了就是欺君之罪,要被诛九族的!” 雨女咱得乍舌,“封建社会真可怕!” 严小开淡淡的说,“没文化更可怕!” 两人说着,这就转身往外走去,欲寻找逃生之法,只是要出去之前,雨女又突地跑回那具石棺前,伸手在棺内极快的拿了什么东西,塞进兜里之后,这才回到严小开跟前。 严小开也没问她拿了什么,只是和她一起走了出去。 回到大殿上后,雨女环顾整个黑漆漆的大殿,忍不住问:“主人,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当然是找路出去!” “怎么找?” 严小开不答反问:“雨女,你喜欢看盗墓的电影或小说吗?” 雨女点头:“喜欢!” “那你知道盗墓贼最常见的死法是什么吗?” “在墓葬之中因为氧气不够,缺氧活活窒息而死的!” 严小开指了指两人下来的那个甬道拱门,“咱们从上面走了这么久下来,这里应该是孤王顶山的最底部了,照理而言,这下面的空气应该很混浊沉闷的,可是咱们下来这里这么久了,却没有一点窒息的感觉,你不觉得奇怪吗?” 雨女想了想说:“或许是因为这地方够大吧!” 严小开摇头,“不,我觉得是这里有空气流通!” “呃?” “咱们挖开上面那条通道的时候,你没感觉到好像有风从甬道中涌出吗?” “没怎么留意。” “得,跟你白说这一大通了!”严小开叹气,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把我的手指含进嘴里!” 雨女疑惑的睁大眼睛,“为什么?” “一会儿告诉你!” 雨女轻嗔他一眼,不过也没感觉太羞臊,因为两人什么事都已经做过了,这就张嘴含了下。 严小开将手指竖到空气中。 雨女大惑不解,“这又是做什么?” “判断空气流动的方向。” “呃?” 严小开解释:“有风吹来的方向加速了空气流动,从而引起水份蒸发,所以风来的方向水份蒸发快,吸取了手指那一面的热量,所以感觉凉,所以手指沾了唾沫后,竖在空中,哪一面发凉,风就是从哪一面吹来的!” 雨女愣愣的点头,随后又啼笑皆非,既然这样,干嘛非要用我的唾沫不可呢?难道我的比较香吗?真是的! 不过心里虽然这样念叨,但她还是依样画葫芦的将手塞进嘴里,学着严小开的样子将手指竖到空中。 一阵之后,严小开首先问:“哪个方向?” 雨女朝人马兽头俑侧边的那道拱门一指,语气却不太确定的说:“好像是那儿!” 严小开笑笑,“什么好像,确实就是那儿!” 五个拱门,包括下来的那个,两人已经探索了四个,只剩下最后一个位于人身兽头俑侧边,这个拱门相比于祭台上面的三个拱门较为狭小,紧窄! 不过和他们从甬道中下来的那个拱门一模一样,既然又有空气流出,那毫无疑问,这道拱门后面必定又是一条甬道,甬道的尽头就是一个出口。 两人钻进了拱门,才一进去用手机照了下,两人就振奋起来,因为这里面确实是一条甬道。 有甬道,那就意味着有出口。 活下去的强烈欲望使得两人心神大振,脚步也快了起来。 生的希望激励着两人,使他们的脚步快了起来。 行了约有十来分钟的样子,前面霍然现出一道刺眼的光线! 为了避免阳光灼伤在黑暗中已久的眼睛,严小开急忙一拉雨女,直至慢慢适应了,这才继续朝前走。 到了前面的捌弯处,甬道口就现了出来,只是定睛看看,两人又有些失望,因为甬道口虽然直通外面,但几乎被泥土与石头完全堵严实了,只留着巴掌大小的空隙通向外面。 雨女看到眼前堵得严严实实的甬道口,十分着急的问,“主人,怎么办?” 严小开凑上去看了看,打量一下距离,发现这里到出口足有近十米,想要出去恐怕不是件易事,但生机就在眼前,他怎么可能放弃! 他一把抽出了仪刀,“咱们挖出去!” 雨女想了一下,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好办法了,所以就点头:“主人,咱们轮流来挖,你累了,我替你!” 严小开答应一声,这就挥起仪刀,在洞沿的上方开始往外挖。 洞中的石头与泥土明显是随着地壳变迁与雨水的冲刷而滑进甬道的,年深日久,早已凝固得十分结实,所以徒手往外挖的话,哪怕挖得十指见骨,也必未能前进一米。 然而庆幸的是,严小开拿了一把仪刀,而这把刀是皇帝御用的,明显是把宝刀,吹毛立断,削铁如泥,尤其难得的是大小合适,正好可以当铲子锄头使。 半个小时后,严小开就挖出了一条长约五米,能容一人通过的空隙,不过这个时候他已经累得够呛,因为宝刀虽然锋利,但也必须贯注内气才能挖得动。 不确定洞外是否有危险的他不敢拼尽全力,只能退回去,换雨女上。 又过了半个小时后,雨女终于挖到了出口,两人先后从甬道内钻了出来。 放眼往四周看看,发现仍是在孤王顶山里,但不是在山上,而是在山脚,而且还是一面悬崖底下,前面有天然的巨石阻挡,左右两侧荆棘密布,杂草丛生,从外面看,怎么也看不出这里着一个墓道入口。 重生的喜悦使得两人欢喜作狂,雨女更是忍不住的抱着严小开喜极而泣,严小开也差点忍不住张嘴狂叫,告诉这个世界,他严大官人又回来。 不过叫声未出口,他就突然想起了山上的那些人,想了想后平静了下,轻轻的安抚一下雨女。 “雨女,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经过了两轮合体,雨女不但的身体通透了,就连心灵也仿佛与严小开有了勾通,所以他这话一出,她就猜到他想干嘛了,“但主人明显不太像君子!” 严小开笑笑,面容随即又一肃,“不错,我不是君子,所以我等不了十年那么久!” 雨女有些不太确定的问,“主人信心将他们通通拿下吗?” “如果仅仅只是我一个人,我是没有信心的,但有你给我助阵,我有百分之一千的信心将他们干掉。” 雨女笑了起来,“那好,咱们歇一下,恢复气力后就上去有仇报仇,有怨还怨!” 严小开点点头,然后让雨女坐在洞口休息,他自己却走了开去,回来的时候,手里棒着一堆野果,还用芭蕉叶装了一些水回来。 看着递到眼前的野果和水,雨女没有伸手去接,只是呆呆的看着严小开。 严小开疑问:“怎么了?” 雨女喃喃的说,“主人,我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做梦一样,你怎么会突然对我这么好。” 严小开失笑,“傻妞,以后我都会对你这么好,而且会更好!赶紧吃吧,要调情谈恋爱,那也得吃饱喝足有力气了才行!” 雨女点点头,接过了食物和水。 混了个囫囵饱之后,雨女满足的吐一口气,然后就站起来,伸手去脱衣服。 严小开见状,心中一跳,“雨女,你要干嘛?” 雨女柔柔的一笑,“主人,想要迅速的恢复精神与体力,你觉得这世上还有什么能过无尚心法的双修合体吗?” 严小开:“……” 第533章 残杀 孤王顶山的山腰上。 挖开来的山洞前一大堆火已经烧得只剩下了红红的火炭,几个女人正用芭蕉做的大扇子将浓烟不停吹进洞里,但这会儿也已经累得有点抬不起手来了! 看着渐渐熄灭的火堆,朱美娇上前对坐在那里闭目养神的男人说,“大人,你想的计策真的太妙了,任他们武功再厉害,恐怕都得在里面活活闷死不可!” 男人抬头看了看已经烧得黝黑无比的洞口,面无表情的吩咐,“再去找些柴火来!” 朱美娇微微吃惊:“大人,这都已经熏了几个小时了,他们应该早就死在里面了。没必要……” 男人怪眼一翻,阴沉的打断她:“废什么话,赶紧去找柴火!” 朱美娇心中一禀,赶紧的答应一声,然后走到那班女孩面前,狐假虎威的冲她们呼喝:“听到大人的话没有,赶紧去找柴火!” 十六个女孩脸上纷纷浮起怒容,拿眼瞪着她。 这些女孩一向自视清高,十分看不清朱美娇这种专靠出卖色相依附男人的贱婢,自然不愿被她呼来喝去,更何况在这个组织里,她们的地位是高于朱美娇的! 朱美娇见状,伸手一指点到站得离她最近一个女孩的脑门上,一边点一连骂:“瞪什么瞪?这是大人的吩咐,你耳朵聋了吗?再瞪一眼试试,信不信老娘将你的皮给剥了!” 被她辱骂的女孩气愤不过,这就想要伸手去拔剑,将她的手指给削下来! 只是手还没按到剑柄,旁边的一个女孩就拦住了她,冲她微微摇头,悄悄的看了眼旁边坐着那个男人。 女孩接触到那男人阴沉沉的神色,心中一禀,终于悻悻的作罢! 朱美娇这个贱婢她们虽然看不起,可是对这个男人,她们却是十分畏惧的。 在女孩们三三两两的散开去找柴火的时候,朱美娇就回到了男人身旁,邀功似的献上媚笑,“大人,她们去找柴火了!” 男人轻哼一声,伸手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贱婢,你倒是挺会使唤人的嘛?我让你去,你却让她们去!” 朱美娇被他粗鲁的行为弄得下巴发疼,但脸上还是浮着笑意:“人多力量大嘛,我一个人能捡多少柴火呢!” 男人放开了她,“贱婢,你别忘了,你现在的地位还不如她们,以下犯上,那可是死罪!” 朱美娇花容微变,“大人,我只是传达你的命令而已!我没有以下犯上的意思!” 男人皮笑肉不笑,“我只是随口一说,你也不必紧张,何况这次你找到了墓葬所在,立了大功一件,回去之后,身份地位必定远胜她们,说不定到时候我也要仰望你的项背呢!” 朱美娇心中虽然喜得不行,但表面却很谦虚:“大人说笑了,以后还仰仗大人多照顾才是!” 男人神色缓和一下,变得平易近人的样子,伸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谢大人赐座。” 只是她刚一坐下,男人就粗暴的将她拉进怀里,“以后啊,等你高升了,你这副娇美的身体,恐怕不再是本大人想享用就能享用的了!” 朱美娇谄媚的说,“大人,只要你不嫌弃,只要你喜欢,奴婢随时恭候大人的。” 男人听了哈哈大笑,“难怪那么多男人会成为你的裙下之臣,你这贱婢确实有让男人舒心的手段!” 朱美娇嗔笑:“大人好坏,又取笑人家。奴婢再好,能好得过这些剑侍吗?” “那能够比的吗?她们还是处!” 朱美娇不屑:“处有什么了不起,一旦破身,我敢说她们决不如我,不信大人一会儿找她们其中一个来和我比比!” 男人的面目一沉,手突地抽出来一把掐到她的脖子:“贱婢,你想找死是不是?剑侍的地位虽然不高,但身体却是神圣无比的,任何人都不得玷污,否则那就是死罪!” 朱美娇被掐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大人,我,我,只是,开,开玩笑!” 男人冷哼一声,放开了她,“这样的玩笑,以后最好莫要再开!你自己想死就罢了,我可不想跟着你陪葬。” 连连咳嗽的朱美娇忙迭声说,“我知道了,知道了!以后再不敢开这样的玩笑,再不敢了。” 接着,两人都没有再作声,那男人开始对朱美娇上下其手了。 朱美娇见状就媚眼如丝的问,“大人,你又想了吗?” 男人摇头,“面对你这样千娇百媚的狐狸精,不想的就不是男人了,可惜啊,我现在已经有心无力了,刚才那个贱女人在我后面砍了一剑,伤及我的筋骨,这次回去,恐怕得将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朱美娇恰不知耻的说,“大人如果真的想,可以不用动,一切交给奴婢!” 男人摇了摇头,“算了,消停消停吧,让我好好歇歇。” 两人聊了这么一阵,那些去找柴火的剑侍已经三三两两的回来了,火堆很快又旺盛起来,芭蕉做的扇子再次扬起来,滚滚浓烟不停往洞内扇去。 男人看见火堆又烧起来,这就闭目养神调息,只是一阵之后耳朵里却听到剑侍在那边传窃窃私语。 男人疑惑的张开眼睛,发现她们正交头交耳神色惶急的不知道在说着什么,眉目微沉,冲她们喝问,“怎么了?” 坐在一旁正打瞌睡的朱美娇也惊醒了,表情茫然,显然也搞不清楚状况。 剑侍中的一人这就走上前来,“禀报大人,我们有三个人不见了!” 男人神色微变,赶紧的数了数,果然发现十六个女孩现在只剩下十三个,疑惑的问:“怎么回事?” 剑侍摇头,“刚才捡柴火回来的时候,我们就发现少了三个,刚开始以为她们是走远了一些,很快就会回来的,可是现在已经快半个小时了,却还不见返回!” 男人疑惑的问:“是不是去解手了?” 剑侍们面面相觑,解手也用不着这么长时间的吧,于是纷纷摇头,表示不知道。 男人站起来,警惕的问:“刚才捡柴火的时候,没有听到什么异样声响?” 剑侍们再次摇头。 男人这就吼了起来,“那还愣着干嘛,赶紧去找啊!” 剑侍们赶紧的散开,绕着孤王顶山寻找起来。 寻找了一番之后,剑侍们毫无所获的回来了。 只是当男人再次清点人数的时候,神色再次大变,因为十三人竟然诡异的变成了十个,又莫名其妙的不见了三人。 男人尖声大叫:“怎么又少了三个?” 一班剑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一脸的茫然,因为她们也搞不清楚怎么会突然间莫名其妙的又少了三人。 这诡异的状况,仿似一股阴影笼罩下来,使得众剑侍的心里无不升起恐惧之感。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难道这山上还有什么妖魔鬼怪不成?”男人跺着脚在原地转圈,嘴里喃喃的念叨着,突然间,他又放声狂吼:“是谁,到底是谁?藏头露尾的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就出来。” 叫声过后,周围静悄悄的,什么动静都没有! 天上的日头仿佛预感到有一幕悲剧将要发生,没眼再看的躲进了乌云里,天上突地一阴,偶有一阵山风吹过,刮起野草树藤,呼呼作响,让人感觉更是阴森恐怖。 “死太监!你死定了!!” 风声刚过,一个幽幽的声音从山顶上传来,仿佛冤鬼索命一般,既飘忽又悠远,映得群山作应。 “死太监,死太监,死太监……死定了,死定了,死定了!” 回声不绝于耳。 众人闻声更是恐惧,双腿不禁阵阵发软。 男人再次咆哮起来,“草,别跟老子装神弄鬼,出来。给我出来……” 他的吼叫还没完,便听得剑侍又一声尖叫,收回目光看去,不由得脸色再次大变,因为十个站在一起的女孩,有一个已经倒了下去。 脖子上一道血糟不停的喷射着鲜血,身体在地上一抽一抽的,喉咙发出嘶嘶的声音,显然就在他刚才喊话的瞬间被人无声无息的割了喉。 一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割喉,他们不但没有看见杀手的踪影,而且没丝毫的知觉,由此可见杀手的强大与可怕。 一时间,场中人人自危,草木皆兵。。 剑侍们纷纷仗剑而立,目光四警惕的乱转! 不但她们恐惧得不行,就连那个男人也心慌意乱,失血过多的一张脸原本就有些白的,这下更是苍白得不见人色,歇斯底里的尖叫连连:“出来,出来出来,出来啊!”。 如果再没有人出来,这厮可能会活活被逼疯掉!所以隐藏在暗处的那人很体贴的应了一声:“来了!” 声音是从山顶上传来的,众人不约而同的抬眼看去,只见一道人影乍然出现在空中,缓缓的飘落,衣袖随风自鼓,虽然是粗布长衣,却仍给人一种天神下凡的感觉! 刚才他出场的时候,也像是天神,但那是伪天神,因为没几下就被人弄得狼狈不堪,抱头鼠窜! 这一次又像天神一样出场,还会像之前那样重蹈覆辙吗?。 待得此人落于地上,眉宇轩昂的面容映入眼帘,众人全都傻了眼。 是他?严小开? 他不是应该在洞里吗? 怎么突然出现在山顶上呢? 众人正失神之际,又听得身旁“卟嗵”一声响,回头一看,不由再次心惊胆寒,因为就是分神瞬间,身旁又一个剑侍倒了下去! 没有例外,她也是被割喉而亡的。 第534章 唯一的活口 看见那个被割喉的剑侍倒卧于血泊之中,却仍在垂死挣扎的捂着血涌如柱的脖子挺动嘶喊着,脸上露出绝望与恐惧之色。剩余的那些剑侍无不眦目欲裂,纷纷仗剑指向严小开。 严小开看着那个血流不绝的剑侍,心里也不由涌起一股悲意,但除了悲凉外,并没有太过特别的感觉,因为这场生死博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果她们不死,那么死的就将会是他。 看着杀气尽展的八个剑侍,严小开微微的摇头,目光越过她们,落到那个阴阳怪气的男人身上,语气淡漠:“我一向是个宽容的人,这次也不例外,你们通通给我跪下,回答我所有的问题,如果能让我满意,我可以给你们一条生路!” 这话,无疑是说得霸气侧漏的,可是鸟他的一个人都没有。 那阴阳怪气的男人首先就横眉竖目的叫起来,“草,你这样的贱民也配让本大人下……” 话音未落,一记凌厉无比的劲风突然从侧边袭至,一把软剑以肉眼难以看清的速度骤然出现。 男人大惊,下意识的就想闪躲,可是软剑来得实在太快了,在他作出反应之前,软剑已经深深的刺进了他的大腿,穿透而过,留下一个血窟窿之后,瞬间消失不见!前后时间不足半秒,除了剑,看不见人,快得让人难以置信! 剧烈的疼痛使得男人身体一矮,一条腿已经跪了下去,惨叫中忍不住尖声叫骂,“操你祖……” “宗”字还未出口,消失的长剑再次毫无预兆的突现,不过已经不是左侧,而是换到了右侧,在他另一条大腿上深深刺进去,鲜血还没喷出,长剑已经诡异的再次消失。 “啊——”男人的厮骂变成了凄惨无比的尖叫,双腿完全跪了下去! 严小开没有理会这已经被虐得像狗一样的男人,目光缓缓的扫过面前的八个剑侍,声音平静的说,“最后的机会了,放下剑,我让你们活下去!” 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均是露出了绝望之色,不是她们不想放,而是不能放! 所以最后,八人不但没有放下长剑,而是纷纷仗剑而上,刷地一下,将严小开团团围了起来,形成一个八人剑阵! 严小开苦笑着叹息一声,手中的仪刀缓缓出鞘,刀柄与刀背上虽然沾染了不少泥土,却仍然不减它的锋利与尖锐! “杀!”八名剑侍突地发出一声默契的齐喝,八把长剑如出洞的银蛇,张着致命的毒牙,疯狂的咬向严小开,她们都拼命了! 严小开持刀而立,猛地旋身,仪刀随势急转,护向全身要害! “铮铮铮……” 八声连响,八把罩向他身上各处要害的长剑纷纷被格挡开去。 八成功力的严大官人,果然非同凡响,要知道之前的时候,面对八人剑阵,他只能用迷踪九步跄惶逃窜,哪能像现在这样不退不避的从容面对。 一招持平,严小开信心大增,扬起仪刀,主动出击的刺向一人,只是刀还未至,另外七柄长剑已经绞织成一张剑网,铺天盖地朝他袭卷而来,如果他硬要伤面前这人,势必会被另外七把长剑所伤,所以只能放弃攻击,回身格挡,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仍倔强的不使迷踪九步…… 十六人的剑阵变成八人,但瘦死的骆驼仍然比马大,剑阵缩小一倍,但威力依然不凡,犀利无双,。 严小开虽然不再像上次在船上那样狼狈,而是进退有余的徐徐见招拆招,不过一时半会儿间,仿佛也难破阵而出。 跪在那里的男人见场中打得难分难解,以为没有人注意他,这就想站起来悄悄的遁走。 只是动作艰难的刚要站起,一把软剑已经毫无征兆的从半空中斜劈而下,血光骤现。 “啊~~”男人发出惨绝无比的叫声,鲜血飞溅中一条胳膊飞了起来。 雨女的身形缓缓出现在男人身旁,长剑垂立,剑尖还在滴滴的垂着鲜血,双眼冷漠无比的盯着正在地上翻滚嚎叫的男人,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对于这厮,她着实是恨得入骨,因为她和严小开险险就死在他的手里,这会儿既然有机会报仇,自然是想尽办法的虐他! 当男人还在地上痛苦的翻滚的时候,雨女又一次想起了自己和严小开在洞内的凄楚与绝望,恨意再次上涌,软剑飞舞而起,在他的身上挑下一块块血肉,直到他不再动弹,只剩下呜呜的嚎叫了,这才终于停下手来,仗剑立于侧,给阵中的严小开掠阵。 只是这一等,半个小时就过去了,却见她的主人仍和那八个女人厮杀得没完没了,这就忍不住了,身影朝前一掠,一阵轻风,人影顿失! 当她再次现身时,人已经在一个剑侍的背后,而她手中的软剑已经从这剑侍的后背直刺而入,剑尘从前胸透出。 这名剑侍,当场就被雨女刺杀了! 剑阵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人既死,剑阵不攻自破。 严小开手中的仪刀轻轻一挥,剩下的七人便纷纷挂彩败退。 不过,雨女虽然帮严小开破了阵,却并没换来感激与奖励,反倒是迎来呵责,“雨女,你搞什么飞机?” 雨女愣了一下,“主人,我……” “谁叫你出手的?” “我见你久攻不下,以为你没办法破阵,所以……” 严小开叹气:“我正研究她们的剑阵,马上就能记下她们所有的招式与及演变之法了,只要弄懂了这个,以后不管是遇上十六人还是二十四人,又或是更多人的剑阵都能轻松破阵的。可你……” “主人,对不起,我,我不知道!”雨女讪声的说着,突地神色一变,冲严小开身后的那些剑侍:“哎,你们要干嘛!” 严小开疑惑的回头,看清楚后脸色骤变,因为剩下的那七个剑侍已经纷纷扬起了长扬,横到了脖子上。 “不准死!”雨女大吼一声,朝前急扑而去,“要死也要把身子留给我家主人再死!” 然而,求死心切的七名剑侍极为绝决,未等她扑到,已经用手中的长剑纷纷划过自己的喉咙,在鲜血喷洒中倒卧于地。 雨女见状,不由的连连叹气,“等一两个小时再死就不行咩?” 严小开汗得不行,这人都死了,你还有心情说这个? 看着周围横七竖八,鲜血淋淋的尸体,他喃喃的说:“雨女,你今天杀好多人啊!” 雨女仔细算算,包括之前自己在暗中刺杀的六人,足有九个剑侍是死在自己手里的,心里虽然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但仍是淡漠的说,“他们想让我们死,那我们有什么理由让他们活在世上。” 严小开点头,看看雨女,发现她的脸上和手上都带着鲜血! 这就走到侧边这些人摆放食物和水的地方,拿起一瓶矿泉水,从身上撕下一块粗布,倒了些来给她擦脸洗手。 雨女摇摇头,反倒拿过染的粗布,去给严小开擦拭脸上的泥土与血污,同时轻柔的说,“主人,没关系的,只要能让你减少一些杀孽,纵然是让我做一个全身染血的女罗刹,我也在所不惜!” 严小开愣了一下,感动的问:“雨女,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在乎我的?” 雨女的脸上红了红,“从你……要我那一刻起呀!” 严小开:“……” 雨女眼神有些痴的看着严小开,随即又忙摇头:“主人,咱们不要说这个好吗?不然一会儿我又……” 严小开闻言又愣一下,随即神色一变,“天啊,你该不会是又想了吧?” 雨女脸红得不行,“谁让你要招惹我的!” 严小开喃喃的说,“雨女,我看你不要叫雨女,改名叫慾女吧!” 雨女想起自己这一天来的荒唐行为,也羞得有点无地自容,赶紧转过身,借故去查看那个男人,只是看过之后,却又神色大惊,因为这个男人在悄无声息中已经死了。 不过并不是被她活活虐死的,而是他自己用带着尖刺的手套插进胸膛自杀而死的! 看着这个已经气绝的男人,严小开连连叹息摇头:“好嘛,唯一的活口都没有了!” 雨女仔细的清点一下尸首,“好像有一个!” 严小开疑惑的问:“哪个?” 雨女一点也不惭愧的道:“那个朱美娇!” 严小开赶紧的一具一具尸体查看过去,看完之后发现里面真的没有朱美娇,“她人呢?” “肯定是趁乱的时候溜走了,刚才我只顾盯着这个男人,没有心思去管她!” 严小开抬眼往山下看去,只见周围杂草丛生,荆棘密布,下面又被茂盛的树木所覆盖,哪还能找得到朱美娇的踪迹! 雨女抬眼看了看天色,发现已经是下午时分了,“主人,咱们现在怎么办?是回去?还是怎样?” 严小开沉吟一阵,这就掏出了手机,四处游走一阵,终于在山顶上找到了两格信号,这就赶紧的打给了夏冰,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向她简短的汇报一遍,并让她追踪定位自己所在的地理位置,让她迅速的派人来处理这里的手尾…… 第535章 活着就好 严小开打完电话回来的时候,雨女疑惑的问:“主人,你给谁打电话?” 雨女自从破身之后功力大进,隐身术登临极致,使得出神入化,叫人防不胜防,刚才转瞬之间连毙九人便可见非同一般。 严小开知道,以雨女现在的境界,施展起隐身术,自己功力在突破九成之前是绝对没办法捕捉到她,所以有些事情想瞒她恐怕不是那么容易了,更何况之前她也未必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雨女,你知道我到底是做什么的吗?” “主人是个学生,但不是纯粹的学生。主人是个商人,但也不是纯粹的商人。主人是个混社会的,但也不像纯粹的混社会。主人是个实习保安,但怎么看也不像个安保!” 严小开听得有点儿晕,“那我到底是什么?” 啥也不是! 如果是以前,雨女肯定会这样说,但今时不同往日。 她想了想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主人应该是一个特殊工作者!” “再确切一些呢?” “公职人员!” “再具体一点呢?” “特工!” 严小开半晌不语,好一阵才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和师父在香江暗中跟踪你的时候开始,就隐约猜到了!” “这么说你师父也知道我的身份?” “师父没有说,但我都能猜出来,以师父的智慧,肯定也能想到的!” 严小开叹口气,“这件事情,你记得一定要替我保密,任何人都不得提起。” 雨女点头,“我知道的!你现在不但是我的主人,也是我的男人,我就算出卖自己,也不会出卖你!” 严小开摇头,“你也不能出卖自己!” 雨女重重的点头,“主人放心好了,我就算是买根假的,也不会给你带绿帽的!” “主人,你还没告诉我你打给谁呢?” “我打给我的上司了,这里死的这么多人,咱们想捂是捂不住的,不上报官方处理,以后手尾肯定要很长。” 雨女理解的点头,随即又脸浮惊色:“这样的话,墓葬里的金银财宝不是没有咱们什么事了?” 严小开愣了一下,悠悠的叹气:“恐怕只能是这样了!” 雨女有些颓丧:“原来以为马上就要成为亿万富翁了,没想到主人一个电话,什么都没了!” 严小开看见她失望的神色,有些于心不忍的说,“如果你实在难受的话,咱们可以再回到墓葬里面,带一些东西出来,他们从深城那边过来,就算是直升飞机也要半个多小时的。” 雨女脸上一喜,但想了想之后又摇头:“算了,只有半个小时,而且只能从山脚下的那个小出口里面进出,咱们拿不了多少东西的,更何况……我想要的已经拿了!” 严小开疑问:“你拿了什么?” 雨女从身上掏了掏,拿出两样东西。 严小开定睛看看,不由目瞪口呆,因为雨女手中拿着一件是女尸颈上带着的宝石镶金项链,另一件是女尸颌骨内那颗鹅卵大的绿色明珠。 这两样东西,怎么看都比他兜里的那些帝王绿值钱,呆了一阵之后,他忍不住向雨女竖起大拇指:“亲,还是你识货啊。” 雨女笑了起来,“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家的丫环!” 半个多小时后,五架军用直升飞机先后出现在孤王顶山的上空,盘旋之际,直升机上垂下粗绳,荷枪实弹的人员在绳子上快速降落下来! 不一会儿,平台上就集合了近三十多号人马,带头的两个,正是夏冰夏大教官与大内总管眼珠。 两女身着紧身的灰黑制服,紧束在纤腰上的腰带上悬挂着装备,但看起来却不显臃肿累赘,反倒更是窈窕高挑,英气勃发,给人一种巾帼须眉,英姿飒爽,威风凛凛的感觉! 站在一侧的严小开看着两女,大多数的目光却落在夏冰身上,因为他在想,如果让她穿着这身制服和自己深入切磋的话,那会是一种怎样奇特的感觉呢? 夏冰迎上前来的时候,看见严小开独自一人站在那里,一身上下破破烂烂的,比叫花子还叫花子,破烂的衣服上不但沾满血迹,里面还能隐约看见伤痕,秀眉不由得蹙起问:“受伤了?” 当着这么多人,严小开自然不好喊她姐姐,所以赶紧的立正,敬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礼,“托教官的福,还死不了!” 众人啼笑皆非,夏冰更是白眼连翻,面容沉下来问:“就你一个人?” 严小开伸手指了指后面横七竖八的尸体,“还有他们!” 夏冰回头看一眼后面的下属,什么都没说,但那些下属已经赶紧的涌上前去,清点并整理尸体。 趁着这个时机,严小开向夏冰汇报了下乡多日来发生的种种以及今天发生的一切。 夏冰听过之后,微点一下头:“将这些事情,详细的作一份书面报告给我!” 严小开听得大皱眉头,“夏冰姐姐,你就饶了我吧,打小我就不会写作文!” 夏冰看见他可怜兮兮的样子,难得一次开恩的说,“那行,你作一份录音报告,发我的电子邮箱上。” 严小开赶紧的点头。 夏冰又说,“考古学者和特警随后就到,你先离开吧!” 说完这句,她就不再理会严小开,径直去查看那个被烧得黝黑的山洞口。 严小开见这儿没自己什么事了,这就准备下山。 眼珠忙递过一样盒子,“小师弟,这个你拿着!” 严小开接过盒子看看,发现是一个精美的手表盒,打开之后,果然看见里面放着一块精致美观,优雅大方,气派奢华的手表,可仔细看看那手表的牌子,却是大失所望,因为这不是什么世界名牌,而是国产货,深城出产的飞亚达。 “这……是师姐你送我的定情信物?” 眼珠白眼翻了一地,“这是夏教官让我给你的!” 严小开撇撇嘴:“这样的国产手表,顶多一两千块钱吧?” “错了,用不着一千!” 严小开眼大眼睛,“那是多少?” “二百五!” “啊!?”严小开当场就惊呆了,幽怨无比的看着夏冰的背影:“这女人还敢再小气一点吗?” “你知道什么呀,手表买回来虽然只是二百多,可是却花了好几万美金去改装,里面有着卫星信号定位仪,信号发送接收器,以后你不管去到哪里,只要还在地球上,就不用发愁信号的问题,随时随地能够和总部取得联系。” 严小开听了,心里这才勉强好受了一些,将手表戴到手上,又问了使用功能之后,这才独自下山离开。 下了孤王顶山后,严小开顺着山路朝来路上走。 正走着,突地感觉脑后生风,一道强劲无匹的剑气从后面突袭而至,严小开心中大惊,反应极快的转身疾退,只是才退出三步,如影随形的剑尖就已经指到了他的喉咙前。 “呵呵!”清脆的笑声从握剑的雨女嘴里响了起来,“主人,现在连你也躲不开我的隐身绝杀了!” 严小开伸手移开软剑,神情无比郁闷:“我真的想不明白,别人破身,你也破身,可为什么你的武功进阶就那么厉害呢!” 雨女收起软剑,“师父之前就说了,我的体质异于常人,只要能和你好上,让你带我练功,必定能进入另外一个境界。原来的时候,我一直以为她在蒙我,只想让我代替她自动自觉的送到你的床上,可是没想到竟然是真的。早知道我就……呵呵,反正现在呀,就算你那个哎呀师娘来了,我也敢跟她单挑!” “哪个师娘?” “就是我们暗门之前的宗主,隐身术很厉害的那个。上次在你们安保公司,她不是和我师父打过一场,而且还败给了师父吗?” 严小开恍然,雨女说的是师父的其中一个女人——清水千织。 “那你现在有把握打得过她吗?” 雨女微微摇头,“这个不好说,只有打过才能知道!” 两人一路说,一路走,走到半道上的时候,前面却突然出现了一大帮人。 严小开仔细看看,发现竟然是自己的父母,还有秦盈,尚欣,西门耀铭,以及村里的其余亲朋戚友。 迎上去之后,严小开疑惑的问:“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你们进了山之后一点音信都没有,中午也没回来吃饭,手机又打不通,我和阿盈小尚她们实在放心不下,这就让你爸找了亲戚们一起进山来寻找你们了!” 尚欣凑上前来,看见严小开和雨女的衣服都破破烂烂的,不但狼狈,而且还像受了伤的样子,“阿大,雨姐,你们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严小开看了看天色,已经是傍晚时分了,也难怪家人着急,想了下后就眼睛也不眨的扯谎:“那个……我们在山上遇到了头野猪,被攻击了!” 雨女也跟着说:“嗯,好大一头野猪,我们俩被追得掉下了山崖……受了一些伤,费了好大的劲,这才勉强爬上来的!” 严母看见一身破烂的儿子身上没有一块地方是好的,忍不住就心疼的念叨:“早上都叫你们别来了,偏偏就是不听话,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严小开只好装憨厚的尴尬笑了下,也不反驳,一路听着母亲的念叨往回家的山路上走,心里没感觉厌烦,反倒觉得温馨! 再次经历了生死,让他更深刻的领悟到:活着,那就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 第536章 新居入伙 从山里回到儒步村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严小开看到自己新宅那边却是灯火通明,不少人在里面忙碌着,院里院外也已经摆满了桌凳,显然是为明天新居入伙的酒宴所准备的。 严父严母将严小开领回了老屋,送走了叫来的亲戚,这就扔下严小开不管了,双双往新宅那边走去。 严小开问一旁站着的秦盈,“我爸我妈这是去干嘛?” “还能干嘛呀,去准备明天的酒席啊,你以为办一场酒席这么简单吗?很多菜肴和东西今晚就得准备好的,要不然明天哪来得及呢!” “你不是说叫酒楼的人来搞定的吗?人来了没有?” 秦盈指了指新宅院门前停着的那些车子:“嚅,你没看到吗?厨子和服务员早就到场了,从中午开始忙碌到现在了呢,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清闲,还有心思带着丫环进山去浪!” 严小开忙说,“哎,我和雨女进山是采药,不是……” 秦盈摆手打断他,一双美眸紧盯着他:“你敢说你和她进山之后什么都没发生?” 严小开心中一阵发虚,“我们……那个……” 秦盈轻推他一把:“行了,我又不是毕瑜,我也不是在审问你,你用不着解释,也用不着编故事。全身脏兮兮的,叫花子都比你好看一些,还不赶紧洗澡换衣服去。” 严小开只好闭了嘴,准备去自己的房间找衣服,可是刚转身,雨女已经捧着他的一叠干净衣服递了上来,“主人,热水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去洗澡吧!” 严小开看看雨女,发现她还是一身山里回来的装束,“那你呢?” “我等一会儿没关系的。主人先去吧!” 秦盈看着她的背影,啧啧的说,“打了乖乖针就是不同,你这个丫环终于有点儿丫环的模样了!” 严小开脸上微窘一下,拿着衣服往浴室走去,嘴里还佯装糊涂的说:“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洗澡去了!” 在严小开走进浴室,将要关上门的时候,却发现秦盈已经闪身跟了进来。 “你进来干嘛?” 秦盈横他一眼,“怎么,有了新欢就不要旧爱了?” 严小开哭笑不得,“秦盈,中午我妈是不是给你吃什么东西了?” “你怎么知道的?中午我可吃好多好多东西,宰了一只鹅,焖了一条大草鱼,又蒸了好几十只大螃蟹,还有好多东西,反正就是城里吃不到的,吃得到也绝不可能有这种健康营养又美味的味道,爸妈一个劲儿的给我夹菜,弄得我到现在还感觉有点撑呢!” 严小开冷哼:“我说难怪满嘴胡说八道,原来是吃撑了!” “你……” “我要冲凉了,你要参观吗?” 秦盈撇了撇嘴,“两条腿的蛤蟆没见过,三条腿的男人我还没见过吗?稀罕参观你!” 话虽然是这样说,可她半点儿也没有出去的意思。 严小开只好关上了门,然后自顾自的脱衣服,反正她又不是没看过。 当他开始脱衣服的时候,发现秦盈竟然也开始脱衣服,“哎,你干嘛?” 秦盈指了指那硕大无比的木盆:“没试过在这么大的澡盆里洗澡,想试一下!” 严小开微汗,“非要挑我洗澡的时候来试?” 秦盈没好气的说:“你不喜欢?那行,我找小铭子去试咯!” 严小开眉目一沉,“你敢!” “谁让你撵我的?好心好意的进来侍候你洗澡,反倒对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感觉我在犯贱似的!” 严小开啼笑皆非,不再和她争执,只是自顾自的脱衣服。 秦盈凑上前来,轻轻抚摸着他身上数之不清的大小伤口,声音有些发涩的问:“这是……怎么弄的?在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严小开若无其事:“我不是说了吗?我和雨女被野猪攻击了!” 秦盈翻起白眼:“你当我是我妈那么好糊弄吗?被野猪攻击?以你和雨女的武功,还会被野猪攻击,你们攻击野猪还差不多……” 严小开疑惑的打断她:“你妈?” 秦盈微有些得意的说:“你还不知道吗?你妈现在已经是我妈了,中午吃饭的之前,我已经进行了认契仪式,现在我是你妈的干女儿了,你们严家的长辈都见证着的!以后我生是你家的人,死是你家的鬼了!” 严小开愣了一下,喃喃的问:“那我和你现在是什么关系?” “兄妹……不,姐弟才对,这还用得着问的吗?” “那我昨晚和你……这也太乱了吧!” 秦盈竟然朝他眨了眨眼,“乱一点,你不觉得更刺激嘛!” 严小开:“……” “少跟我胡搅蛮缠,说那些不等吃不等喝的!”秦盈刷地又拉下脸,变脸像翻书似的喝问:“在山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这身上的明明全都是刀伤!” 严小开摇头,“你错了,这不是刀伤,是剑伤?” 秦盈愣了一下,“剑伤?雨女弄的?你是不是在山里想对人家霸王硬上弓,然后人家抵死不从,所以才会用剑将你片成这样?” 严小开苦笑,“秦盈,这又不是写小说,拜托你别这么有想象力行吗?” “那你说是怎么回事?” “这事没办法和你说太详细,我只能简单的跟你说一点点,你要听我就说,你要不听,我就不说!” 秦盈想了想:“一点点也好过没有,赶紧说!” “上次我去山里祭祖的时候,我和雨女发现山里有被高手砍代过的痕迹,感觉他们在找什么东西,不过因为当时尚欣在场,没能跟踪到底,所以今天一早就和雨女去探寻个究竟,结果和他们遇上了,于是发生了火拼!” “那些是什么人?” “就是上次给刺杀你的那帮雇佣兵提供军火武器的神秘组织!” “那他们在这种穷山僻壤的地方找什么?” 严小开摇头,“我也不知道!” 秦盈又要张嘴。 严小开适时打断她:“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了。” 秦盈只好闭了嘴,脱掉了自己身上剩下的衣服后,指了指那盛满热水的大木盆:“大少爷,请入浴吧!” 严小开有些惊讶:“你要给我搓背吗?” 秦盈又白他一眼:“你的背现在这个样子,还能搓吗?” 严小开汗了一下,抬眼看了看她的身体,感觉有些心跳耳热的道:“那你不怕咱们一会儿洗着擦枪走火,没完事我妈就回来了吗?” 秦盈脸上红了一下,死劲的瞪着他:“你哪来那么多废话啊!要不要洗,不洗就给我滚出去。 严小开赶紧的进了浴盆。 秦盈这才跟着坐了进去,招起热水小心的避开他的伤口,一点一点的给他清洗,嘴里还自言自语:“幸亏这里没受伤,要不然上天入地,我也要把那些人找出来千刀万剐不可!” 严小开汗了一下,“不用费心了,他们通通都见阎王去了!” “呃?”秦盈愣了一下,随后低声问:“死了几个?” “总共十七人!” 秦盈大吃一惊,“手尾处理好了吗?会不会有麻烦!” 严小开想了想说,“还有点儿手尾,今晚必须去处理下!” 秦盈吓得不行,“还要进山?” 严小开摇头,“不是进山,算了,你别问这么多了,赶紧给我洗两下,一会儿我妈回来就麻烦了。” 秦盈摇头,“妈回来有什么麻烦,她又不是不知道昨晚你在那我房间里过夜,下午的时候她都和我说了。” 严小开吃了大惊,“和你说什么了?” “她的话说得很婉转,不过意思却表达得很清楚,搞归搞,千万不能出人命,让我们都得注意些。” 严小开狂汗三六九,“难怪你敢明目张胆的跑进来。” “就算她不知道,我也照样敢进来的!” 严小开皱起眉头,“秦盈,你到底要干嘛啊?来到我家后,你表现很不对劲啊!” 秦盈语气坚定的说,“我要争严家儿媳妇的名份!” 严小开哭笑不得,“你以前不是不要的吗?”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已经想通了,我必须成为你名正言顺的女人,那样我才有说话权!” 严小开顺着她的意思往下问:“你有了说话权之后呢?” “我有了说话权,那毕瑜就成了小三,到时候我让她进门,她就可以进门,不让她进门她就不能进门,我让她跟你好,她就可以跟你好,不让她跟你好,她就不能跟你好,当然,她想要跟你好也行,那得让我先跟她好……” 她越说越兴奋,越兴奋越嘴没摭拦,直到她看见严小开的目光变得阴沉之际,话才戛然而止,因为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有点得意忘形,把心里的计划一股脑儿的全说出来了。 严小开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秦盈,我只知道你生意做得不错,没想到你泡妞也这么在行!连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样的计策都使出来了,可真够行的啊!” 秦盈脸红耳赤,十分谦虚:“哪里,哪里,这不都是……跟你学的嘛!严小开,你就让我泡毕瑜不行吗?反正我和她都是你的女人,我就算和她好了,她也不会怀孕,你也不算带什么绿帽子,而且我和她感情好了,不是更有利于你的后宫团结咩?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呢?” 严小开没有再搭理她,草草的洗漱一下,然后穿上衣服,这就要往外走。 秦盈忙喊住他:“你不洗头了吗?” 严小开负气的说:“不洗了!” 秦盈劝说,“还是洗一下吧!” 严小开鸟也不鸟他,径直的出门,然而走了一半又折回来,因为他听到秦盈又补充,“……洗发水我都已经抹你头上了!” 第537章 阿大,我也想进步 是夜。 吃了晚饭后,严小开又一次拨打上官云尘的电话,发现他的手机还在关机之中,这就悄悄的出门,准备去一趟响水村。 来到门外的那辆奥迪之前,却见车已经着了引擎,驾驶室坐着一人,赫然就是尚欣。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要去哪儿?” 尚欣看了他一眼,“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严小开没有和她争辩,因为这丫头疯劲儿一上来,那是什么事都可能干得出来的。 想了想后,觉得反正只剩这么一条漏网之鱼,也不会有太大的危险,所以就什么都不说,径直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汽车驶出村子,尚欣主动开口:“阿大,雨姐已经将你们今天山里的遭遇告诉了我!” 严小开微愣一下,转身看向后排座位,却见后面空空如也,雨女并不在,想找她来骂一下都不行。” 看见他顾右盼,尚欣知道他是在找雨女,“阿大你用不着找雨姐,是我逼着雨姐说的,而且昨天晚上她也已经告诉了我,今天你们要上山去干嘛的!” 严小开纳闷的问,“你们两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的?” “下了乡之后,你不是顾着忙你家里的事,就是忙着应付那个亿万女富豪,根本就没正经儿陪过我一天,我不和雨姐好,和谁好?小铭子吗?” 严小开有些抱歉:“不好意思,尚欣,回来之后事情真的不是一般的多。你也看到了的!” 尚欣点头,语气闷闷的说,“我看到了,我也体谅你,可我还是不高兴。” “那一会儿经过前面小卖铺的时候停一下!” “干嘛?” “给你买点儿糖吃!” 尚欣差点没绷住脸噗地笑出来,强忍着笑意,故意瓮声瓮气,“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可你不是说不高兴吗?” 尚欣反问:“我吃糖就能高兴了吗?” “那你想吃什么?” 尚欣故作凶狠的模样,“我想把你给吃了!” 严小开佯装吓一跳,“这样不太好吧,我的肉这么臭,你不怕消化不良,吃了拉肚子吗?” 尚欣绷着脸不理他。 严小开只好撸起袖子,递到她面前:“好吧,你既然这么想吃,就给你啃一口好了!” 尚欣真的张嘴就来咬,严小开吓一跳,赶紧缩了回来,“晕,你还真来啊!” “赶紧让我咬一口,然后我就高兴了!” 严小开认真的看看尚欣,发现一段时间没见,这妮子的头发留长了,面容出落得更是水灵秀气,已经活脱脱的是个小美人,秀色可餐了。 看着看着,严小开就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然后就神差鬼使的伸出了手。 尚欣竟然真的不客气,一口就咬了下来。 不算轻,也不算重! 严小开龇牙咧嘴的作出疼得不行的模样来配合她,过后才问:“现在高兴了吗?” 尚欣的脸上终于浮起了一点笑意,“有点儿高兴了,但还不是特高兴。” 严小开想了想,这就掏出了口袋里的一样东西递给她,“这个送给你,你应该就彻底高兴了吧!” 尚欣抬眼看看,发现他手中拿着的是一个碧绿的玉佛坠子,不由疑惑的问:“咦,这个不是婞姨的吗?” 严小开垂眼看看,吃了一惊,赶紧的收了起来,换了另外一个环形的玉坠,“拿错了,拿错了,这个才是!” 尚欣接过玉坠之后,将车子停靠到边上,这才仔细的看起来,好一阵才问:“这是路边摊买的?” 严小开:“……” 尚欣开了车里的灯光,仔细的瞧了又瞧,有些欢喜的说,“这玉的质地和婞姨那块帝王绿好像啊!” 严小开说,“什么好像,这就是一模一样的,老值钱了!” 尚欣疑惑的问:“送我了?” 严小开伸出手作势欲夺的样子,“不要吗?不要我送给别人了!” “谁说不要!”尚欣忙叫起来,一把将玉坠捂在手里,“我要,我要呢!” 严小开笑了起来。 尚欣则是对着灯光,爱不释手的把玩着那块玉坠,好一阵才问道:“阿大,这就是你和雨姐在墓葬里找到的宝贝吗?” 严小开点头,随即有些惋惜的叹气道:“不过也只带出来这么几件而已。” 尚欣突地伸手轻打他一拳,“阿大,你真不义气,这么好玩的事情竟然不带我!” 严小开汗了下,“好玩,你都不知道多危险,我和雨女差点命都没了。” “就是!”一个附和的女声从背后传来,“我们差一点点儿就回不来了!”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将两人都吓了好大一跳,回过头来看看,发现雨女正大模大样的坐在后排座上。 严小开没好气的说,“雨女,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下次现身之前,麻烦你先提个醒行吗?” 雨女抱歉的冲他笑笑,委屈中有些得意:“主人,对不起,我会变得这么厉害,不能怪我,只能怪你!” 严小开想了想,无语的苦笑,是的,这确实是自己的错,因为自己不那个她,她就不会变得那么厉害。 对两人的暧昧对话,尚欣不明觉厉,羡慕的说,“雨姐,阿大是怎么把你变厉害的?” 雨女脸上微红一下,但还是眨巴一下眼睛:“你想知道吗?” 尚欣连连点头。 雨女又问:“你也想变得这么厉害吗?” 尚欣又连连点头。 雨女说:“那你让主人帮你吧,我相信他一定很乐意的!” 尚欣这就转向严小开,轻拉着他的手央求:“阿大,你也教教我呗!” 严小开一张脸被弄得像虾米一样红,尴尬的吱唔起来,“那个……等你再长大一点点再说吧!” 尚欣垂头看看自己:“现在不行吗?” 雨女也跟着说,“是啊,主人,依我看,尚欣现在就可以了呢!不信你可以试试的!” 尚欣赶紧附和,“对啊,阿大,咱们试试呀。兴许我现在真的可以呢!” 严小开一个头两个大,瞪一眼雨女,警告她别再作怪后,这就哄着尚欣:“还是等你再长大一点吧!” 尚欣不依的撒着娇:“不嘛,不嘛,人家现在就要!” 雨女终于忍不住,噗地一下当场笑喷了。 严小开则是哭笑不得,对一脸莫名其妙的尚欣:“好尚欣,过一阵,过一阵,等你长大些,又愿意的时候,我一定教你好不好?” 尚欣不情不愿:“现在不行吗?现在我就愿意啊!” 雨女又跟腔说,“是啊,主人,尚欣既然愿意,你就秉着普渡众生的心肠,给她开开窍嘛……” “你再说?”严小开故作发怒的轻喝一声,然后转头看向尚欣:“这个以后再说好不好?咱们先去办正经的事情。” 尚欣只好怏怏的作罢。 严小开看见她不再坚持,这才摸着一头的虚汗,暗松一口气,却不由悄悄的瞪一眼雨女。 雨女则大胆的向他吐了吐舌头,俏皮娇媚的模样让严大官人真的很想当场让她又进步一下。 尚欣爱不释手的把玩一下玉坠后,对严小开说,“阿大,你帮我戴上吧?” 严小开愣了一下,迟疑的问:“真的要戴吗?这可是从墓葬里出来的!” 尚欣不以为然,“现在独一无二的古董有哪一件不是从墓葬里出来的。没关系,给我戴吧!之前看到婞姨戴的玉坠,我就好想要一件,回到京城后,让我爸去给我找,可是这种帝王绿的玉坠有价不市,勉强找到一两件,我爸又买不起。没想到这会儿你竟然送了我一个,阿大,我很喜欢,也开心呢!” 严小开笑笑,这就在杂物箱里找到一根红绳,帮她戴了起来。 完了之后,尚欣没有立即发动车子,而转头看着严小开:“阿大,这次回来,我发现你变化挺大的。” 严小开疑惑的问:“有吗?哪里变了?” “变得宽容,气质,绅士,有男人风度了!” “我以前就没有吗?” 尚欣撇了撇嘴:“以前哪儿有,我使性子发脾气的时候,你从来都不哄我的,不但不哄我,还骂我,骂我就算了,还动手打我。哪会像现在这样,不但变着法儿的哄我高兴,还送礼物给我呢!” 严小开笑了起来,好一阵才感触的说,“人啊,恐怕就是这样的,总要失去了,才会懂得珍惜的。” 尚欣有些发呆的看着他。 “怎么了?” “这么伤感又这么有哲理的话,真的很难相信是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的。” 严小开微微摇头,“我只是突然又想起了婞姐而已。” 尚欣心里一阵感伤,有些柔弱的倚着严小开的肩膀说,“我也想她,那个时候和你,和婞姨住在一起,是我在妈妈失踪后最快乐的时光,虽然有时候被你欺负,可是婞姨会像妈妈一样疼着我,保护我,宽容我。” 严小开感觉心里酸酸的,摇摇头,轻推一下她:“好了,咱们不说这个了,赶紧开车吧!” 尚欣振作起来:“去哪儿?” 身后一直没吱声的雨女替他回答:“当然是去响水村。那个朱美娇在山上的时候虽然溜了,可是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她在响水村的别墅还有那么多现金细软,就算她真的要远走高飞,她也肯定要回去收拾了东西再走的。” 严小开心里也正是这样想的,朱美娇之所以甘愿如此的作贱自己,不是为了钱为了地位,还能因为什么?所以点头:“不错,就是去响水村!!” 第538章 树林夜话 乡下农村,什么都不多,就是狗多。尤其是夜里,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引起一通惊天动地的狂吠。 为了避免引起过大的动静,严小开一等抵达响水村后,并没有继续驱车前行,将车藏到村口的一片竹林中后,这就陡步进了村。 尽管此时只是夜里八九点钟,但村中很多人家都已经熄灯睡觉,那小卖铺也已经关了门。 那继续扮演“流浪艺术家”的上官云尘呢? 是不是已经跟那如狼如虎的老板娘开始研究招式了? 正想曹操呢?曹操马上就来了! 三人还没有走到那间小卖铺之前,装扮成疯子的上官云尘突然就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将三人吓了一跳! 尤其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的尚欣,被是吓得够呛,像是被强暴了似的失声尖叫! 严小开赶紧的捂住她的嘴,向她解释了一下。 直到尚欣认出了这蓬头垢发,袒胸露背,整个疯子一样的人是上官云尘,这才稍稍平静下来。 四人走到一处偏僻背人的角落,严小开这就将今天在山上发生的情况大致跟上官云尘说了一下。 上官去尘听完之后问:“哥,你觉得朱美娇还会回来?” 严小开点头,“我是这样猜想的,她最少会回来收拾她的现金细软,然后再潜逃!” 上官云尘伸手指了指朱美娇那栋黑灯瞎火的小别墅道:“可是我一直盯着她家,没有一点儿动静啊!” 严小开摇头:“现在这样风头火势,她就算回来,也绝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所以你守在这里没有用。” 上官云尘欢喜的说,“哥,你的意思是说我可以撤了?” 严小开又摇头,“我的意思是说,你守在这个小卖铺是逮不着她,必须在通往她家地下室的那条地道入口的小树林里蹲守!” 上官云尘恍然,恋恋不舍的看一眼门缝里还透出灯光的小卖铺,“我这就去!” “我和你一起去。” 尚欣忙问:“那我和雨姐呢?” “两个选择,你要么和雨女回车里等我们,要么就跟我们一起去蹲守。” 尚欣想也不想的说,“我和你们一起去。我必须得见见那个叫什么娇的!” 严小开知道她要见朱美娇的用意,无非就是要确定她的母亲到底是不是活着,又是不是这个神秘组织的成员。 商量完毕后,四人这就悄悄的往朱美娇家后面的那片小树林走去。 到达小树林,找到了那个地道入口,严小开决定先进去看看,确认一下朱美娇是否已经回来过。 尚欣看见那个黑黝黝的地道入口,心里虽然有点害怕,但更多的还是兴奋,称自己也要跟着进去。 严小开没有答应她,墅里面机关重重,稍微走错一步就可能万劫不复。他怎么可能让尚欣涉险。 只是尚欣却固执无比,非要跟他一起进去不可。 无奈之下,严小开只好带着她进去,但进去之前却再三警告她,眼看手勿动,而且必须紧跟着自己,半步也不能离开! 留下上官云尘与雨女在外面潜伏后,他就带着尚欣钻进了地道。 到达那个保险箱后面的时候,严小开感觉没必要再往前行了,因为他已经几乎可以完全确定,朱美娇并没有回来过。 上一次从这里出去的时候,他在这保险箱的后门上做了手脚,将一点透明的蜡封糊在保险箱的门缝上,表面上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可如果有人进出,不管是从里面出去,还是从外面进来,要通过这扇门,蜡封势必就会破裂。这和门缝上塞纸片或头发丝是一样的道理,只是更隐秘,更有技术含量罢了。 现在,蜡封原样不动的糊在那里,证明并没有人进出过。 不过为了进一步确认,严小开还是将保险柜的后门打开来,看到那些现金和内存卡的全都在的时候,这才完全放心下来。 朱美娇确实没有回来过,如果回来了,蜡封会破裂,这些值钱的东西也不可能还在。 在严小开关回保险箱的后门,准备将蜡封加热封回去,然后原路返回的时候,尚欣低声问:“阿大,咱们不上去看看吗?” 严小开摇摇头,给她解释了一下后说,“既然她没有回来,咱们还有必要上去看吗?” 尚欣点头,“很有必要!” 严小开愣了下,“为什么?” 尚欣想了想说,“因为我没做过贼,想尝试一下登堂入室是什么感觉!” 严小开汗得不行,“你这是来玩的,还是来逮人的?” 尚欣撇着嘴撒娇:“人家就是好奇,想上去看看嘛!” 严小开没好气的说,“大小姐,好奇有时候不但会害死猫,也会杀死人的。这房子上面机关重重,我和上官的身手那么好,上次来的时候,都差点在这里死翘了呢!” 尚欣低声轻喊:“阿大~~” 听着她嗲嗲的轻唤,严小开差点就心软的答应了,可是想到上面那些捕兽夹以及利箭弓弩,终于还是硬起心肠。 “别叫我,你想要找到这个女人,想知道答案的话,最好就听我的!” 尚欣虽然不情愿,但终于还是什么都没再说。 严小开用打火机将蜡封再次糊好后,这就带着尚欣退了出去。 两人一从地道口出来,潜伏在外面的上官云尘与雨女立即双双出现,交换了一下情况后,潜伏又一次进行。 上官云尘和雨女再次各自回到刚才的位置,严小开不放心尚欣,只好将她带在身边,潜伏在一处极为隐秘的草丛里。 短暂的动静过后,小树林又一次恢复了原来的宁静。 今夜的月光并不是很明亮,只有一层暗淡的银光洒在树林中,使得周围的一切都黑蒙蒙的,映得树木影影绰绰,偶有一阵风吹过,沙沙作响,使得氛围有些恐怖。 在严小开身旁伏了约有几分钟那样子,尚欣就忍不住凑到他的耳边,将声音压得只剩下唇音的说,“阿大,我有点儿怕!” 严小开失笑,就这点儿胆量,你也好意思来凑热闹?不过这样的时刻,他也不好取笑她,只是安慰:“我们这么多人在,有什么好怕的。” “可是这里这么阴森,也不知道有没有坟墓鬼怪什么的……” 她说话的时候,嘴唇几乎贴着严小开的耳朵,微热的芬芳气息阵阵袭来,弄得他有些发痒! 转头看看,她的脸颊就近在咫尺,那清纯唯美的侧脸在这样的光线下显得愈发的诱人,让人有种要凑上去亲吻的冲动!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严小开也转过头凑到她的耳边:“这里虽然是个树林,但紧挨着人家,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什么坟墓的,不过也难说,有的人会把夭折了的小孩或者家畜什么的埋在后山树林中……” 尚欣听得心里阵阵发紧,忍不住往严小开的身旁挪了挪,几乎整个人都挨到他的身上,“阿大,你别说了,我害怕。” 被她贴体的一挨紧,严小开身心一震,一只手就忍不住扬了起来,轻轻的抚到她的肩背上,嘴上安慰:“不怕,不怕,有我在,不用害怕的。” 感觉到他宽厚温热的大手,尚欣没有推拒,心里反倒感觉安全一些,所以又向她挪了挪。 她的举动,变相的鼓励了严小开,大手往下顺势一抄,一把就揽住她的纤细柔软的腰肢。 这下,尚欣终于感觉不是那么对劲了,张嘴想叫他放开自己,可又开不了口,想要伸手推开他,可是自己的手偏偏不太听使唤,最后只能这样被动的被他半搂半抱着。 气氛,在阴森之中多了一些暧昧的味道。 时间,在这种气氛中缓缓的溜走。 两人相依相偎相拥中,时间久了,尚欣又觉得这样的感觉很好,最起码自己不再那么害怕了! 有风吹来的时候,也不再那么冷。 她的感觉虽然不错,但严小开却感觉不好受,因为心里总是蠢蠢欲动,那只搂在她纤腰上的手,总有种往下探的冲动。 可是他又不敢放任自己,因为他不知道尚欣的底线到底在哪里,万一她承受不住,突然的失声叫起来,那自己就糗大了。 正在他心内犹豫挣扎的时候,尚欣突然幽幽的冒出一句,“阿大,其实你也挺坏的!” 严小开心中一惊,“呃?” “你忘了吗?我们第一次住进深城大宅的那个晚上,我和你还有婞姨三个人一起睡。” 严小开窘得不行,那只揽着她纤腰的手不但没敢往下摸,反倒有点想缩回来,心虚得不行的说,“那晚我什么都没做的!” 尚欣伸手拧他一把,“还说什么都没做,我明明看到你摸婞姨来着。” 严小开被闹了个大花脸,吱唔着说,“这个……你当时不是睡着了吗?” 尚欣笑了起来,“看,不打自招了吧!我就知道你是个大色痞。” 严小开这才意识到自己上了这小妖精的当,那天晚上她明明睡得跟猪一样的,别说自己摸了郝婞,就算自己和郝婞在她身旁大战,她都不可能知道。 所以他赶紧翻供抵赖:“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晚我一下子就睡着了,睡着了发什么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不过我记得天蒙蒙发亮的时候,好像不知道是谁拉了拉我的手……” 尚欣心中一阵羞急,“我,我那时在做梦。” 严小开好笑的问:“做梦?” 尚欣羞窘得不行,恼羞成怒的瞪着他,“不许说!再说我急了。” 严小开哭笑不得,又是你自己先提起来的,不过这个时候明显不适合再和她讨论那晚的事情了,因为这小妖精已经羞得有点挂不住了,不过更关键的是,他已经听到树林外传来了一阵轻悄的脚步声…… 第539章 艰难追踪 听见脚步声,严小开赶紧示意尚欣噤声。 接着,一个人影从外面走进了小树林,不过看清楚这人的身高与体形后,藏在暗处的四人又感觉莫名其妙,因为这明显是个男人,并不是朱美娇。 难不成这人是睡醒了一觉,起来夜尿? 可这小树林隔着人家好几百米,怎么可能跑这来方便呢? 而且这人没打手电,走路还东张西望,左顾右盼,形迹十分的可疑鬼祟,明显不像是来方便的! 难不成……他是来幽会的? 如果是的话,那个女人呢? 在四人心中正疑惑之际,那男人却突然加快了脚步,径直往朱美娇家的地道入口走去。 上官云尘和雨女心中一紧,赶紧的往严小开潜伏的地方看去,却又没有看到行动暗号,只能继续潜伏在那儿。 男人走到了地道入口后,又左右张望一阵,确定没什么异常之后,这就赶紧的钻了进去。 待这人完全消失在地道入口后,雨女和上官云尘又等了一会儿,这才迅速的掠向严小开与尚欣的藏身之处。 上官云尘首先问:“哥,怎么是个男的?” 尚欣也跟着问,“是呀,那个什么娇呢?” 严小开沉吟一下说,“朱美娇虽然生活作风糜烂,但她明显不是个没有脑子的女人,之前我在她家撞破她与杜大同的好事,已经知道她家的住址,所以这会儿她应该也猜到我们会在她家附近蹲守!” 尚欣接口:“阿大,你的意思是说,这个男人是朱美娇派来的!” 严小开微微点头,“很有这种可能。”” 上官云尘说,“可就算这样,她也未必猜到我们已经进了她的家,并且发现了这个地道入口吧!” 严小开摇头:“这也说不准。” 上官云尘问,“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不要着急,咱们先搞清楚状况再说!” 几人互顾一眼,纷纷默然点头。 约摸半了有二十分钟那样子,地道入口再次有了动静,那个男人出来了,肩背上多了个登山包。 四人用脚趾头猜猜就能知道,那包里面装着的肯定不是什么登山装备,而是朱美娇的现金细软。 从地道口出来之后,男人就头也不回的往小树林外面走去。 藏在暗处的四人纷纷走了出来,然后极有默契的悄然尾随在后面。 出了响水村,远远的,严小开等人就看到了村口的那个岔道口上有一辆汽车亮着车灯停在那里。 显然,那车就是接应这个男人的。 严小开见状,立即低唤一声,“雨女!” 雨女赶紧的答应一声,“主人,我在!” 严小开凑到她的耳边,低声的交待了几句。 雨女听完之后,微一点头,身形往前急奔几步,一阵轻风荡起,人已经骤然间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蒙蒙夜色里。 看着突然间不见踪影的雨女,上官云尘和尚欣均是目瞪口呆,这对他们而言,实在是太犀利了! 见怪不怪的严小开则已经没有多大的感觉,轻拉一下还在发愣的两人,继续往前走去。 结果他们刚尾随到村口,就发现这人已经以极快的速度窜上了那辆亮着车灯的轿车,然后迅速的朝镇上的方向驶去。 眼看着轿车马上就要消失了,尚欣有点发急,这就要冲进竹林中将奥迪车驶出来追上去。 不过她的脚步才一动,严小开就伸手拉住了她。 尚欣着急起来,“阿大,你干嘛,他们要溜了!” 严小开没有说话,只是朝那车子指了指。 尚欣抬目看去,仔细的看清楚之后,不由吃了一惊,因为那辆正在朝前驶的轿车顶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人,这人就是雨女。 看着像只大蜘蛛一样稳稳黏在车顶上面的雨女,上官云尘忍不住赞叹:“哥,你家这个丫环也太彪悍了吧!” 严小开谦虚的说,“一般一般!” 尚欣接口:“全国第三!” 严小开笑笑,拿过她手中的车钥匙,走进竹林将车子开了出来,招呼二人上车后,这才慢悠悠的往镇上驶去。 车子还没到镇上,严小开的手机就轻轻振动了一下,掏出来看看,发现是一条信息,雨女发来的:右转,上桥,左转,黄村镇方向。” 严小开将手机交给一旁的尚欣,顺着雨女指引的方向继续往前追踪。 从叶潭镇到黄村镇的一路上,雨女再没发来信息。 不过当车子驶到黄村镇中心的时候,雨女的身形却突然出现在路边。 严小开赶紧的将车子停下来,雨女就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尚欣立即就问:“雨姐,怎么了?跟丢了吗?” 雨女摇了摇头,伸手指向前面的一个招牌。 三人抬眼看去,只见上面写着:黄村镇温泉大酒店。 招牌下面还有一行小字,直入50米! 雨女告诉三人,“他们进那个酒店了,住在404号房。” 严小开问:“接应那男的是朱美娇吗?” 雨女摇头,“不是,也是个男的!” 严小开又问:“那朱美娇在酒店的房间里面?” 雨女又摇头,“我跟进房间里去看了,房间里只有这两个男的,没有朱美娇的踪影!” 严小开感叹:“这女人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狡猾啊!她显然是要完全确定安全之后,才会跟这两人接头。” 上官云尘问,“哥,那你觉得她什么时候会出现?” 严小开摇头,不太确定的道:“也许是等一会儿,也许是明天!”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严小开想了想说:“雨女,你设法再混进去,盯着那两人。留意他们的一举一动,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通知我!” 雨女答应一声,拉开车门走了下去,往前只走几步,身影就神奇的消失在三人面前。 眼睁睁的看着雨女消失不见的上官云尘又震憾得不行,“哥,你有了这么厉害的丫环,什么任务……” 严小开看他一眼,目光瞥向尚欣。 上官云尘醒觉自己失言,赶紧的改口:“呃,我是说何愁大事不成呢!” 严小开笑了笑,“雨女确实不错,但我另外一个丫环也很厉害!” 上官云尘问,“哥,你是说……那个优乐美?” 严小开点头。 尚欣来了兴趣,好奇的问:“阿大,雨姐会隐身,那个优美姐姐会什么呀?” 严小开也不隐瞒:“她会催眠术!” 尚欣惊讶的问,“真的?” 严小开点头。 “那她的催眠术有多厉害?” 严小开淡笑一下,“到时候回深城,你试试就知道了!” 几人聊了这么几句,车里又沉默了下来。 时间,大约过去了两个小时的样子,雨女的身影毫无预兆的再次出现在车旁。 上官云尘赶紧的打开车门,将她让了上来。 雨女的屁股才刚坐稳,尚欣便问:“雨姐,有没有什么情况?” 雨女摇头,“没有太过特别的情况!” 尚欣迟疑的问:“没有太过特别的?那就是有一般的?” 雨女微点一下头,“可以这样说吧!” 上官云尘忙问:“那是什么情况?” “他们找了两个女的!” 上官云尘眼神一亮,“是什么女人?” “小姐!” 上官云尘咽了口唾沫,“然后呢?” 雨女赏他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说,“你自己不会想吗?” 上官云尘仅想了一下,脑袋中就浮起了混战场面,好一阵才回过神来:“再然后呢?” “再然后那两个女人收钱走了,那两个男人就关灯睡觉了!” 尚欣疑惑的问:“雨姐,那你一直看着他们胡搞?” 这话一出,严小开和上官云尘的目光忍不住齐刷刷的投向雨女。 别人怎么看,雨女是完全不在乎的,但严大官人的目光,她却不得不在乎,脸终于红了起来,摇头吱唔着说,“我……没怎么看的,只是想听他们说什么!” “那他们说了什么?有没有说到那个朱美娇?” 雨女摇头,“没有!” 严小开微微叹气,“看来咱们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了,最起码今天晚上,朱美娇是不会出现了!” 三人默然,因为他们也这样觉得。 时间,耗到了凌晨将近一点,严小开让雨女再次混进酒店。 这次雨女出来的时候,她的手上已经多了不少的东西,那两个男人的手机,身份证,驾驶执照等重要的东西。 几人赶紧查看那两人的身份证,发现年纪稍大的那个是三十二岁,住址显示是黄村镇本地,叫做张志恒。 年轻的那个叫做张木新,二十七岁,也是黄村镇本地人! 至于两人的电话,通话记录和信息记录上都是一片空白,显然是事先已经通通删除了。 看着这些东西,尚欣,雨女,上官云尘均是大皱眉头,因为想要查获两人的真正身份是难题,想要从已经删除记录的手机里还原数据也是个大难题。 不过,严小开却觉得这没有什么难的,只要把它们交给懂的人去做就可以了! 他先是用两人的手机拨打自己的手机,获得了号码后,赶紧又删除这次通话记录,然后将两人的身份证拍照,完了之后,这就让雨女原封不动的送回去。 接着,他就将手机号码和相片发给了眼珠,让她务必在天亮之前,查到两人的详细身份资料,还有两个手机号码在这两天内的所有通话记录。 第540章 折腾 眼珠听到严小开在电话中仿佛命令式的语气,心里十分的不爽,在他要挂断电话的时候,高声喊叫,“哎,严小开,你知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 严小开下意识的问:“几点?” 眼珠气冷哼:“已经凌晨一点了!” “哦,这么晚了啊!” “你既然知道晚,也好意思打电话给我?” “眼珠师姐,麻烦你搞清楚,我打给你是谈公事,并不是约你去宵夜看电影,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而且这个钟点我们还在这种穷不垃圾,鸟不拉屎,风凉又水冷的地方执行着任务!可眼珠师姐你好像已经上床睡觉了!” 眼珠气愤的说,“不是好像,我已经上床了,而且我睡着了!” “那你现在睡醒了吗?” “没睡醒,被你吵醒了!” “反正都已经醒了,那就赶紧给我们办事去。” 眼珠怒得不行:“你这是在命令我吗?” 严小开纠正,“我只是在要求你!” 眼珠气得直咬牙,“那和命令我有什么区别?” “眼珠师姐,如果你对我的言行举止有什么不满,你可以投诉我,但我让你查的事情事关重要,请你务必在天亮之前给我答案。” “如果我不呢?” 严小开语十分气平静:“眼珠同志,说这个话之前,麻烦你先考虑清楚。因为我有可能会录音,更有可能会把录音递给上级。” 眼珠气得浑身直哆嗦,咬牙切齿的说,“你,你,你……” 严小开没有理会她再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 眼珠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气得差点儿摔了手机,可是看看自己好容易才买到的土豪金,又舍不得。 隔壁房间的眼珠大叔听到女儿的房间这么大的动静,赶忙起身过来询问情况,得知原因后,不由摇了摇头。 “眼珠,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身为大内总管,全力作好后勤,配合他们执行任务就是你的工作。查这些事情,不管是凌晨一点,还是半夜三点,你都得马溜的去办的。” 眼珠受了一肚子气,没想到老头儿竟然胳膊肘朝外拐,气得冲口而出:“你才是大内总管,你全家都是大内总管!” 眼球大叔也不动气,“你这样说也没错,我之前是大内总管,现在我退休了,轮到你做大内总管了,咱们全家都是大内总管啊!” 眼珠:“……” 眼球大叔看见女儿愤愤的表情,语气更是严肃:“眼珠同志,作为一名特工,对待工作是不能带有个人情绪的,这样不但会影响工作效率,而且有可能发生差错的,说严重一点,你的小小一个失误,就可能导致正在执行任务中的特工牺牲,给国家带来损失,这些道理,在你还是预备特工的时候,你就应该懂的!” 眼珠被父亲义正辞严的教训了一顿,态度终于软了下来,“我也不是说不去办,可我就是气不过这厮,拿着鸡毛当令箭,一点儿也不将师姐当师姐,更不把上级当上级!” 眼球大叔笑了起来,“年轻人总有傲骨,尤其是有能力的年轻人就更高傲,他并不是你接了班才这样的,而是一开始就这样的,有件事你不知道,刚开始的时候,你老爸我还挨过他们揍呢!” 眼珠睁大眼睛,“呃?” “不过那只是个误会,等我出国旅游回来再慢慢跟你说吧,现在,你还是赶紧去办事吧!” 眼珠只好拿起电话,让总机联系海源市公安局,让他们配合查探张志恒与张木新的身份资料,接着又联系通讯部门…… 半夜三点零五分,严小开的电话响了起来,是眼珠发来的信息,让他上邮箱查看邮件,他想要的资料已经全发到邮箱上了。 严小开赶紧的从车尾箱里拿出自己的手提电脑,登录邮箱,果然看到了一封匿名邮件。 点开之后,看到了里面果然是自己所需要的资料。 张志恒与张木新均是黄村镇本地人,无业游民,有盗窃与勒索前科,嫖,赌,毒,样样沾边,属于典型的地痞流氓。 对于两人如此的身份背景,严小开并不感觉意外,因为以朱美娇的交际圈,也只能找到这样的人替她去办事了,而且这样的人也适合去办偷鸡摸狗的事情。 仔细看一眼通话记录,一个号码很快引起了严小开的注意,这个电话是昨天傍晚四点左右打给张木新的,之后就频频通话! 最后一次通话时间是在昨天夜里十点左右,而那个时候正是张木新从响水村出来,前往黄村镇的路上。 显然,这个电话十分的可疑,第一次通话的时间,与朱美娇从山里逃出来的时间完全吻合,而张木新在拿到财物后,肯定是第一时间联系朱美娇! 如此可以断定,这个电话就是朱美娇的。 严小开想了想,立即就再次拿起手机,打给了大内总管眼珠,因为只要追踪到这个号码现在所在的位置,大家就没必要再辛苦蹲守了,直接去抓人就行了! 忙碌了一通的眼珠脱了衣服,刚上床,正有点朦胧的睡意,结果电话又响了,看到了严小开的号码,心火又腾腾的冒起来! 接通电话后,她几乎是嘶吼着说,“严小开,你又想怎么样?” 严小开没理她这茬,直接说正事,“刚才我们分析了一下你提供的资料,有一个电话号码十分可疑,这个号码很有可能就是嫌疑人所持有的,请你让人追踪一下号码现在所在的位置。号码是:xxxx!” 眼珠原本是怒气冲冲的,可是听到这样的情况,也顾不上发作了,赶紧的记下电话号码,可是号码还没记完,这厮就挂上了电话。 眼珠被气得够呛,赶紧的回拨电话! 严小开接通电话后,疑惑的问:“这么快就查到了?” 眼珠:“……” 严小开催促:“说话呀!” 眼珠怒吼:“你就不能说慢一点,说多两遍吗?” 严小开被打败了,“连个电话号码你都速记不了,你也好意思做大内总管?” 眼珠气得直咬牙:“严小开,我再次重申,我只是管后勤的,不是大内总管,还有,谁规定大内总管就一定能速记号码的……” 严小开没等她说完,打断她说,“xx,xx!” 一连说了两遍之后,严小开就再次挂断了电话。 眼珠看看自己手里正记着的号码,仔细的数了数后,不由得傻眼,因为只记下了九个数字,还差两个。 欲哭无泪的她正想再次往回拨,手机信息声响了一下,展开看看,发现信息是严小开发来的,这厮好像是算准了她记不住号码似的,以信息的方式将号码发了过来。 眼珠再次欲哭无泪,但还是赶紧的通知有关部门,让他们追踪这个号码的信号源…… 约摸几分钟之后,严小开再次接到了眼珠的电话,不过结果却让他很失望,因为这个号码已经关机了。 看来,这女人反侦察的能力不是一般的强啊,严小开叹了口气,“眼珠师姐,麻烦你帮我严密监查这个号码,一旦开机,确定位置,立马通知我!” 这一次,严小开说话比较客气了一些,眼珠心里也终于好受了那么一点点,答应一声后就想要挂断电话,可是想了想,为了避免被他再次骚扰,赶紧的又叫喊住他! “哎,你还有什么指示没有?” “指示不敢当!” 眼珠冷哼一声,不敢当?你都不知道指示我多少回了!“既然没有什么指示,那我就关机睡觉了。” “指示是绝对没有的,但要求却有一个!” “说!” 严小开抬眼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那块表,“上官和我一起下来执行任务的,因为有时候手机通话不方便,所以他也想要一块类似你给我的那种手表。” 眼珠想也没想的说,“好!” 严小开又补充,“但他不要飞亚达的。” “那要什么?” “要百达翡丽!” 眼珠仿佛突然觉得牙疼似的“滋溜”吸一口气,疑惑的问:“这真是他的要求?” 严小开抬眼看一眼远处正坐在车里打瞌睡的上官云尘,然后毫不犹豫的说,“确定!” “你把电话给他,让他跟我说!” “他现在不太方便!” “他在干嘛?” “拉屎!” 眼珠:“……” 挂断了眼珠的电话后,严小开又给秦盈打了个电话,这才回到车旁,将口水流到腮边的上官云尘推醒,将他叫下了车,然后就将手上的手表摘下来递给他。 上官云尘疑惑的问:“哥,这是?” “通讯器,在不方便的时候可以当作手机用,也可以当作定位仪用!价值好几万美元呢,一般人我真的不愿意给他。” 上官云尘如获至宝的接过,然后赶紧戴在手上。 严小开又教了他一下使用方法,“上官,明儿是我家的大日子,我不到场的话,我爸妈可能会打断我的腿,所以这会儿,我差不多要回去了!接下来的行动,只能靠你了!” 上官云尘撇着嘴说,“哥,你又要当甩手掌柜?” “抱歉,这一次我并不想当的,可是时间偏偏就那么巧!” 上官云尘无力的点头,“好吧,反正我也习惯了!” “嗯,这一次你可以不用再扮演流浪艺术家了!” 上官云尘忙问:“那我扮演什么?” “从大省城来到黄村镇的游客。” “目的是监视那两个人,等到他们和朱美娇接头?然后将她抓获。” 严小开摇头,“不,你的任务是协助与接应雨女,并及时向我汇报最新动向。” 上官云尘愕然一下,随即欢喜的说,“哥,有雨女助阵,那朱美娇铁定是没跑了!” “虽然你只负责接应,但绝不能掉以轻心,要是出了差错,被朱美娇溜了,我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将责任推到你身上!” 上官云尘:“……” 接着,严小开又将雨女给叫下车来做思想动员工作。 雨女虽然有些不太情愿,但当严小开告诉她,只要她抓到了朱美娇,他会放下所有事情陪她练一整天的功后,她就欢喜的答应下来,然后隐身进了酒店。 安排妥当之后,接到严小开电话的秦盈已经驾着车来到了岔路口。 严小开将秦盈的车留给了上官云尘后,这就带着尚欣与秦盈离开…… 第541章 溜得比兔子还快 严小开与尚欣及秦盈回到村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半钟了。 远远的,严小开就看见自家的老屋还灯火通明,门前也隐约可见人影,车子开到门前,果然看见父母在里面忙碌着整理新居入伙仪式所需的东西。 新居入伙,是一件喜事,也是一件麻烦事,因为礼节实在是太多了! 首先要选一个黄道吉日中的某个时辰搬迁,在搬迁前要准备生鸡一担,一般要取双数,米、谷、酒、烟、茶、盐、糖合一担,寿头果、发糕合一担! 每一担礼品都放一把玉桂叶和柏枝叶,玉桂表示发贵,柏枝象征添丁。 米担要备一把算盘一杆秆,以及针线等物…… 正忙碌的准备这些东西的严母看见严小开进门,立即炸毛了,“严小开,你个小混蛋,一整宿的不归家,你野到哪儿去了?不知道今儿个是什么日子吗?” 严小开吱唔着说,“妈,我去办事了!” 他不应声还好,一应声严母就更是噼哩啪啦的连声质问:“深更半夜的办什么事?什么事能比你进新宅重要?” 严小开没敢吭声了,只好求助似的看向秦盈。 秦盈原本想上前说话的,可是看看严母的身后,最终什么都没说。 严小开疑惑的抬眼看去,只见严母的身后站着一个熟悉又俏美的身影,那人赫然就是自己的青梅竹马——毕瑜! 毕瑜眼神略带幽怨的看一眼严小开,然后就凑上前来对严母说,“婶,开子这不是回来了嘛,没耽误吉时,你就消消气,今儿个是大日子,不适合发脾气的。” 被毕瑜温婉的这么一劝,严母终于稍稍止了火气,冲严小开喝道:“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去换一身行头。一会儿时辰就到了!” 严小开看看时间,这才记起搬迁仪式举行的吉时是凌晨五点半,这个时间还是自己挑的呢,被朱美娇这事一搅,他都差点儿忘了,于是赶紧的进屋,回房间去换衣服了。 毕瑜随后跟了进去,秦盈原本也想进去的,但为了不引起毕瑜的反感,终于还是留在外头。 严小开进了房间后,看见毕瑜跟进来,“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毕瑜闷闷的说,“昨儿晚上,接了晓芯一起回的!” 严小开瞧瞧她的神色,“姐,你怎么不太高兴的样子?” 毕瑜横他一眼,“这么大的事儿,你竟然不跟我说,要不是叔婶给我打电话,我都不知道呢!” “那不是因为我知道你在忙着家私城开张的事情嘛!” 毕瑜没好气的说,“我再忙能忙得过盈姐,她你都告诉了,你竟然不告诉我?” “姐,不是这样的,我原本只是让秦盈给我送些新居入伙的家具,没想成她一来就赖着不走了!而且……” 毕瑜追问:“而且什么?” 严小开抬眼左右看看,然后凑到她耳边低声说,“而且我回来,并不是为了新居入伙这事儿。我是回来执行任务的。” 毕瑜愣了一下,“那你刚才……” 严小开点点头:“我在追捕嫌疑人,上官他们还在那边蹲守着,如果天亮之后有什么消息,我还得马上赶过去。” 毕瑜忙问:“有危险吗?” 严小开摇头,“危险什么的,我倒是不在乎,就是我爸妈这头不好交差,毕竟今儿个是我家的大喜日子!” 毕瑜沉吟一下说,“那一会儿你要是真得走,我想办法给你打掩护。” 严小开欢喜的点头,凑上去亲吻一下她粉嫩俏美的脸颊。 毕瑜脸红了一下,紧张的回头看一眼栓上的门,然后赶紧将床头叠好的一条新裤子递给他,“赶紧换上吧!” “这是?” “我爸给你准备的。” 严小开愣了一下,很快又明白过来,新居入伙的仪式中有一个规矩,那就是男主人必须换上一身由岳家送的新裤子。 尽管严小开和毕瑜并没有成家,但在毕父眼里,严小开无疑就是他的准女婿,所以这裤子老早就给他准备好了。 严小开这就当着毕瑜的面把自己身上那长裤子给脱了。 毕瑜有些羞臊,差点忍不住背转过身去,但最终还是忍住了,“晕死,你知不知羞呀?就不能背着我点儿!” 严小开笑笑,“我身上哪个地方你没见过,还装模作样呢,那天晚上……” 毕瑜忍羞不住,脸红耳赤:“你再说,再说我不理你了!” 严小开笑得起劲了,“都老夫老妻了,还害臊呢!” 毕瑜伸手使劲的拧他,“你还说,你还说!” 两人闹了一会儿,换上了裤子后从房间里出来。 这个时候,要准备的东西严父严母已经通通准备好了,时辰也已经到了。 “啪啪啪啪……” 随着鞭炮声响起,严晓芯挑着一担生鸡走在前头,严小开挑着米担跟在后面,严父则挑着另一担装有算盘,秤杆的箩筐跟在后面,然后是严母,再后面就是别的严属。 然而让人有一些奇怪的是,毕瑜和秦盈竟然也跟在严母的后面。 不过主人家都不说,别人也自然不好说什么,一行人就这样在不绝于耳的鞭炮声中从老屋走到了新宅。 到了新宅,跨火盘,设供桌,上香,杀鸡宰鹅拜祖先,祭神灵,点煤油灯,贴红纸,切发羔,摆寿果…… 一系列的仪式结束之后,天已经大亮了,严家的人与秦盈找来的那些厨师服务员等也彻底的忙开了。 到了九点钟,宾客们陆陆续续的到来。 严小开原以为今儿个没他什么事的,可他家新居入伙,请了这么多亲朋戚友,哪能会没他的事儿呢,仅是招呼应酬就够他忙活的了。 被父亲拉着这儿上几根烟,那儿敬几杯酒,叔呀伯呀哥呀姑呀婶啊姨啊姐的喊个不停! 屋里屋外,几十上百圈的转下来,腿酸了,头晕了,嘴麻了,一张脸也笑得抽抽了。 不过吃苦受累的却不只他,也不只严父严母严晓芯,还有毕瑜和秦盈,两女这一个上午,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着严小开! 他给客人敬酒,她们就给客人上茶! 他给客人敬烟,她们就给客人拿糖果羔饼! 最离奇的是,他管亲戚喊啥,她们就跟着喊啥。 亲戚们很是纳闷,询问这两清新靓丽的女孩是严家什么人,这将严父严母严小开都问得有些尴尬,可是秦盈却落落大方的给众人介绍说,“我叫秦盈,是咱爸咱妈的干女儿,毕瑜是咱爸咱妈的未来儿媳妇。” 这样一说,众人才释然。 严小开抽了个空儿,感激的对秦盈悄声说,“谢谢。” 秦盈冲她眨巴眨巴眼睛问:“谢我什么?” 严小开看她一眼,“明知故问!” 秦盈笑了起来,“你可别太高兴,我只是今儿个将大妇的身份让给毕瑜罢了,将来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严小开知道她就是嘴硬,心里并不愿看自己笑话的,所以道:“反正就是谢谢了!” 秦盈伸手轻抚着柳腰,风姿尽展的倚在门边:“那好,你说怎么个谢我?” 严小开左右看看,见没人注意他们,“今儿个晚上,你想让我怎么谢你就怎么谢你!” 秦盈难得的脸红了一下,“呸,这算什么谢法,今天晚上我可没功夫搭理你,我和毕瑜说好了,晚上我跟她一块儿睡的。” 严小开闻言心中微紧,“秦盈,你可别乱来啊!” 秦盈白他一眼,“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就算乱来也不会怀孕。” 严小开哭笑不得,看着秦盈远远的看向毕瑜那如狼似虎的目光,暗里又阵阵心惊肉跳,正待再警告她几句的时候,却听到父亲在那边喊:“开子,开子,你西门大叔来了!” 西门大叔,自然就是西门耀铭的父亲,严小开赶紧的迎上去招呼应酬。 到了中午,总算是正式开席了,严小开这才总算有了暂时歇脚的机会,坐下来正喘气的功夫,手机响了起来。 严小开拿出手机来看看,脸色微变一下,因为上面显示的是眼珠的号码,赶紧的拿着电话悄悄的走到后门接听起来,“喂,眼珠师姐。” 眼珠也是个干脆果断的人,“你让我监听的那个号码已经开机了,最新的一次位置是海源市蓝口镇。” 严小开疑惑的问:“蓝口镇?怎么会是那儿呢?” “信号源显示在那儿就是那儿,我还会瞎编不成?” “那成,我这边立马采取行动,你每隔一阵,就把向我汇报一下号码的最新位置。” 挂断了电话后,严小开抬眼看看屋里屋外坐在席上的一班亲朋戚友,心里却感觉十分的为难,这样的场面,自己可以一走了之吗? 正在他为难之际,一个声音在身侧响起,“小开,怎么了?” 严小开回头看看,发现毕瑜和秦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自己的身旁。开口询问的正是毕瑜。 严小开看了两女一眼:“那个……我要出去。” 两女微吃一惊,“现在!?” 严小开点头,“事情很急,你们帮我想想办法,让我脱身。” “我们怎么帮你呀?这么多你的亲戚朋友都在,都等着你招呼呢!” 秦盈也是一筹莫展,爱莫能助的看着严小开。 正在这个时候,严父又在走廊那边喊:“开子,干嘛呢?跟我去给你的叔伯们敬酒去。” 听了这话,严小开心里更是着急,苦笑着答应:“等一下,马上就来。” 为难得不行的时候,秦盈突地弹了个响指:“有了!” 严小开正纳闷间,秦盈跑走了,不一会儿又走了回来,但手里已经多了一个装满了洋酒的透明大玻璃瓶,扬了扬酒瓶:“一会儿你把这瓶酒喝下去之后,就装醉!” 严小开苦笑:“姑奶奶,这一瓶我要喝下去的话,还用得着装吗?当场就醉了!” 秦盈白他一眼,拿了个杯子倒了一点儿给他,“你先尝一下再说!” 严小开拿着酒瓶杯闻了一下,酒味浓郁扑鼻,胡疑的尝了一口,却发现淡而无味,而且还带着甜,显然这酒是假的,脸上顿时就浮起了笑意,冲秦盈一个劲儿的点头。 秦盈又横他一眼:“傻笑个什么劲儿呀,一会儿可记得装像一点,毕瑜,你借个茬儿,把车子开到村口去等他。” 毕瑜点头,这就去拿车钥匙了。 接着,严小开就跟着父亲去敬酒,秦盈则亦步亦趋的紧跟着他,喝完一杯给倒一杯。 待得里里外外警完一通酒下来,严小开就脚步轻晃,摇摇欲醉了,为了装得更像一些,还逼了一口内气上脸,弄得自己脸红耳赤,装得比真醉了还要醉。 回到自己那桌上刚坐下,这就“咣当”一下倒在了桌上,将众人吓了一跳。 严父急问:“开子,你怎么了?” 秦盈忙说:“爸,他可能喝醉了!” 严母问:“他喝了多少?” 秦盈扬了扬手中那个空空的大玻璃瓶,“不是很多,就这一瓶!”。 严母吃惊的说,“天啊,喝这么多,死老头子,你怎么不看着点儿子,你不知道他不能喝酒的吗?” “我,我……顾不上他呀!” 严母狠瞪他一眼,正要数落,秦盈趁隙说,“妈,我扶他上楼休息去!” 严母连连点头,“嗯,快去吧,这孩子,不会喝酒,还偏要逞能!” 在严母的念叨中,秦盈将严小开扶上了楼。 进了房间之后,房门才一关上,严小开就腾的一下站得笔直,然后一把搂过秦盈,在她的樱唇上狂吻了一通,吻得秦盈七荤八素还没回过魂来,严小开突地又放开了她,然后奔至窗边,一把拉开窗户就整个人飞扑了出去。 “哎,你~~”秦盈大惊,赶紧的扑到窗边,却见后院空空荡荡的,哪还有他的人影…… 第542章 杀人放火 将车子交给严小开的时候,毕瑜其实是很想跟着去的。 不过她不是尚欣,也早过了蛮任性的年纪,何况她清楚自己去了也帮不了自己的男人什么忙,反倒会成为他的累赘,所以他只是叮嘱:“小心些,注意安全,家里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会和盈姐替你圆好场的!” 严小开感激的看她一眼,“办完事,我会立即赶回来的!” 车子驶出儒步村的时候,从倒后镜中看到依然站在那里目送自己远去的毕瑜,严小开心里是感觉温馨的。 上一辈子,命运对自己有些不公,刚要大展拳脚就无疾而终,这一辈子,老天爷或许是有意弥补,让自己遇上一个又一个的好女人! 既然有重来一次的机会,那就全力的去吧,绝不能辜负上苍的垂爱! 严小开如此想了一下,这就掏出刚才陆陆续续震动了好几次的手机,查看起信息。 信息,全部都是眼珠发来的,每一条信息都是那个可疑号码所在的最新位置。 蓝口镇,蓝口大桥,土陂村,下江岭,秀星庙,下麻塘,云下岭…… 每隔一段时间,手机所在的位置就改变了,这证明手机正处于移动中,而且从速度来看,持有手机的人还驾着交通工具。 从小在周边长大的严小开对整个东源县城十分的熟悉,尤其是附近几个镇的地形与路线,他倒着都能背出来。 从手机信号一连串的位置变化中,他清楚的意识到,持有手机的人正从蓝口镇往这边赶来,而自己的前方,无疑就是黄村镇。 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带着这个手机的朱美娇正前往黄村镇与张木新及张志怛接头呢? 如此一想,严小开就加快了速度,驶出开铭路后,在蓝口镇通往黄村镇必经之路的叉路口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将车停了下来,然后一边观察着前面来往的车辆,一边给上官云尘打电话。 昨儿半夜将上官云尘与雨女扔在黄村镇之后,两人一直都没有给他电话或信息,尽管没有音信就代表着没有动静,但严小开还是想知道在黄村镇那边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听到上官云尘的声音后,严小开立即问:“上官,那边现在什么情况?” “没有情况!” 严小开汗了一下,“没有情况是什么情况?” “没有情况就是……嗯,雨小姐回来了,让她跟你说吧!” “好!” 雨女接过上官云尘递来的手机后,下车往外走了一段这才说:“主人,是我!” “那两人怎么样了?” “他们睡到将近十一点多的时候才起来的,然后在温泉酒店隔壁的饭店吃了一顿饭,吃过饭后回到了酒店,现在正在浴池里泡澡呢!” “这期间他们有接听或打出电话吗?” “没有!” 严小开又问:“那有没有谈及朱美娇!” “没有!” 严小开微微皱起眉头,“那他们有没有谈及什么可疑的人物。” “有!” “是谁?” “他们说起一个叫大鬼光的人,不过说起他的时候,语气中有些许敬畏,虽然没有细说,但可以听得出,他们俩就是跟这个大鬼光混的!” “除了这个人,还有其他吗?” “没有了!” “那他们谈论最多的是什么?” 雨女沉吟了一下说:“……昨晚和那两个小姐怎样怎样的!” 严小开汗得不行,“那他们在醒来之后有没有和别人接触过?” “酒店的服务员,饭店的服务员,对了,他们刚才去泡澡的时候又叫了两个小姐!” 严小开疑惑的问:“昨晚那两个?” “不是,又换了两!” “这两个家伙倒是风流快活啊!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吗?” 雨女摇头:“没有,他们带着小姐一进私人浴池,就开始调情,然后就……我有点儿看不下去,这才退出来的。” “这其中他们没有说什么话吗?” “说的话虽不少,但没有一句正经的。” “还有别的情况吗?” “这就是全部情况了!” “好吧!” “主人,其实……” 听见她吞吞吐吐的,严小开催问,“有什么话直说无妨,你现在不仅仅是我的丫环,也是我的女人了!” “主人,那我就说了啊!你听了可不许生气” “说吧!我保证不生气!” “主人,我觉得你的办案方式完全是错误的,仅仅只是两个无足轻重的小毛贼罢了,完全没有必要费力气这样监视跟踪的,昨晚在半路上,咱们就该直接将他们拿下,然后来个严刑逼供,只要手段够狠辣,不愁问不出朱美娇那个贱人的下落,以前暗门的人就是这样干的!” 严小开刚才虽然保证了不生气,可听了这话还是忍不住有点儿郁闷,不过他并没有像以前那样黑着脸训她,而是语气平和婉转的说。 “雨女,你说的也是一种办法不错,但明显不是最稳妥的办法,太野蛮,也太粗暴一些,而且有可能会打草惊蛇,弄巧成拙!这个神秘组织的案子,我查到现在,朱美娇可说是唯一剩下的一条线索,如果断了的话,那就前功尽弃了!” “好吧,主人你说怎样就怎样,我全听你的。” “那你现在回去继续盯着他们,我也在半路上了!” “在半路上?主人你家里今儿不是摆喜宴吗?这儿有我和上官就足够了!” 严小开道:“那个很可能是朱美娇的手机号已经开机了,这会儿正往黄村镇方向移动,我想很可能就是朱美娇要和这两人接头了!你把这个情况和上官说说,让他做好准备。” 雨女答应一声,挂断了电话。 通话结束后,严小开打开手机信息,发现上面又多了十几条信息,全都是地理位置,而最后一条信息是五秒钟前发来的,手机信号源在在前方约一公里左右叫做山下桥的地方。 严小开赶紧伏下来,运足目力往来路看去。 约一分钟左右的样子,一辆桑塔纳从眼前经过,只是看清楚车上的人后,他又失望的错愕当场,因为车里面坐着的并不是朱美娇,而是一个男人。 当车驶过之后,严小开又扭头往来路上看去,希望有第二辆车子出现,可是等了好一阵也没有别的车子经过,正在这时,眼珠又发来了一条信息,手机信号源在前方一个叫胡连布的地方,已经越过了自己的位置。 这几分钟前后,仅仅只有有那一辆桑搭纳经过,毫无疑问,那个手机就在桑搭纳车上。 只是,为什么不是朱美娇,而是个男人呢? 严小开来不及多想,赶紧的发动车子,朝黄村镇驶去,追上了那辆桑搭纳之后,却并没有在后面尾随,而是超了过去,率先一步抵达黄村镇。 到了黄村镇,他也没有第一时间与上官云尘会合,而是在靠近黄村温泉酒店附近的路口停了下来,然后拨通上官云尘的号码。 “上官,注意一会儿驶进镇的一辆灰色桑达纳,车牌号为粤p447xx,驾车的是一个男人,光头,年纪约三十五六岁左右。那个手机就在他身上。” 上官云尘心里也浮起了严小开一样的疑惑,不过还是赶紧答应:“收到!” 不多久,桑达纳驶到了镇上! 不过这车上的光头男显然也不是一般的狡猾,他并没有将车驶进黄村温泉酒店,而是绕着它在周围转起圈来,显然是在观察有没有人跟踪或是可疑情况。 严小开和上官云尘都是受过严格特训的特工,自然不可能被他发现踪迹。 光头男确认没有什么异样之后,终于将车停了下来,不过他并没有进入酒店,而是掏出手机打电话。 在他挂断电话后不足一分钟的样子,严小开的车侧轻响了一下,扭头看看,发现雨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车旁,这就赶紧的弹开中控锁让她上来。 雨女上车后立即说,“主人,那个叫张志恒的接了个电话,然后就打发走了两个小姐,回房间收拾东西,准备退房了。” 严小开点点头,伸手指了指前面远处的那辆桑塔纳。 雨女恍然明白过来,还待说什么的时候,严小开的手机震动了一下,还是眼珠发来的信息,不过这一次发来的并不是地理位置,而是一段通话录音。 “……阿志,你叫上小新,到十里坡的那个红土树林里等我。” “现在吗?” “对,就是现在!” “那东西呢?” “东西也带上!” “好!” 显然,这就是眼珠那边用技术手段监听到的手机通话内容! 听完这段通话录音后,严小开立即发动车子,抢先一步驶向十里坡。同时将自己的动向通知了上官云尘,让他见机行事。 车子驶到十里坡,严小开很快就找到了红土树林,让雨女将车开走后,他快速的进入了树林,然后攀上一棵大树潜藏了起来。 过了约有十分钟那样子,张志恒与张木新首先驾着车进来了。 看见他们进来,藏在树上的严小开掏出了手机,开始悄悄的摄像。 他们进入树林之后,又过了近十分钟,那个狡猾的光头男才驾着桑搭纳出现。 两车汇合后,三人相继下车。 光头男首先问:“东西呢?” 张木新从他们那辆车的后备厢里拿出了一个大号登山袋,赫然就是昨晚他从朱美娇家的地下室带出来的那个。 光头男人赶紧拉开拉链检查起来,清点了钱和储存卡的数目之后,这就冲两人点头:“不错,这事儿你们办得很漂亮!” 张木新和张志恒互视一眼,脸上都浮起了兴奋的笑容。 “老大,那我们那份呢?” “对呀,老大,你之前说过的,这钱到手后,一分为三,我和志哥各占一分的。” 光头男人笑了,伸手轻拍张木新的肩膀:“放心,咱们是兄弟,我怎么会亏待你们。点钱,分摊吧!” 两人喜出望外,这就赶紧的打开登山袋,将里面的钱一叠叠的掏出来,分作三堆。 在张木新两人欢天喜地的数钱的时候,藏在树上的严小开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因为这光头男人脸上虽然带着笑,可是一双眼睛里却泛起阴险之色。 “老大,这儿足足有一百多万,咱们三人分摊,每人可以分到将近四十万!” “老大,你真厉害,下次有这样的活,记得一定要通知我们俩。” 光头男哈哈大笑,轻拍着张志恒的肩膀,声音却突地一沉:“没有下一次了!” 张志恒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光头男已经迅速的从怀里掏出了一把装了消声器的手枪。 “就”的一声轻响,站在他面前的张志恒应声而倒,倒下去的时候额头上已经多了一个花生米大小的血洞。 “大鬼光,我草你大爷,你过桥抽板……”一旁的张木新惊恐万状的叫骂起来,只是叫声未完,“就就”两声连响,他的身体也跟着倒了下去。 叫做大鬼光的男人又继续开了两枪,确定两人都已双双断气后,这才摇头叹气。 “只不过是替我跑了一把腿,就想分掉我三分之二的钱?你们可真够傻的,带着这么天真的脑子竟然也好意思出来混社会,还是重新投胎换个脑子再跟我混吧!” 跟两个小弟说完了最后的几句话后,大鬼光就将两人的尸体双双拖回到他们的车上,然后将钱通通又装回登山包提起来,放进了他自己车尾厢后,又从车尾厢里提出一个事先准备好的大铁罐,拧开盖子后,这就将铁罐内的液体直往车内的两具尸体淋去! 随着液体淋上去,一股股刺鼻的汽油味从树林中弥漫开来。 淋完之后,大鬼光就划着了打火机,点了根烟后,吞云吐雾一口,随手将打火机朝后一扔,“轰”的一声响,身后那辆车就剧烈燃烧了起来。 大鬼光像电影里的发哥一样,嘴角咬着烟,头也不回的上了自己的桑搭纳扬长而去…… 第543章 终于找到你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鸟是大自然的动物,所有的一切都只为了生存与繁衍,所以鸟为争食而亡,是可以理解的。 人是大自然的高等生物,有思想,有感情,但有些人为了财他们可以偷鸡摸狗,坑蒙拐骗,丧德失性,甚至是杀人放火。 人和鸟,大抵是有些区别的,如果人和鸟一样,那就是个鸟人。 刚才,严小开就亲眼见证着一个鸟人为了财而杀人放火,视法律制度如无物,视人伦道德如粪土,人性严重的畸形扭曲。 刚开始感觉这个大鬼光不对劲的时候,严小开隐隐的就预感到会有一场悲剧发生,如果他及时出手的话,或许这两人就不会死,可是当时他犹豫了一下,结果大鬼光就心黑手辣的瞬间结果了他们。 看见那熊熊燃烧的烈火,还有火中若隐若现的两具尸体,尽管这两人并不是什么好鸟,但严小开很是愤慨与同情,然而叩心自问,如果时光再重来一遍,他会选择出手吗? 这个问题,严小开无法给予自己肯定的答案,也许会,也许不会,但不管会不会,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时光不可能再重来,所以他赶紧抛开悲天悯人的心思,从树上滑下来,急速离开红土树林。 驾车的雨女适时的出现在他面前,上了车之后,两人就顺着桑搭纳消失的方向驶去。 只是车子驶出才几分钟,严小开的电话就响了,是眼珠打来的,声称手机信号消失了,没办法再进行追踪。 这一情况,是在严小开意料之中的,但也在猜想之外。因为他已经料想到大鬼光会关机,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挂断电话后,严小开将刚才拍摄的画面资料传给了眼珠,让她尽快查出这个大鬼光的确切身份。 做完这些的时候,严小开发现雨女将车开得飞快,“雨女,你干嘛?” “追上他呀,不是说他关机了吗?万一被他溜掉就麻烦了。” 严小开摇头,“放心吧,这个家伙虽然心狠手辣狡猾多端,但他跑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慢点儿,没关系的,被他发现了才是大件事。” 雨女抬眼看看前方,又看看严小开,嘴巴嚅了嚅,但最终却是欲言又止。 严小开问,“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没关系的。” “主人,我没什么想说的,不过你真让我说的话,我只能提醒你,自信是好事,可自大往往就会误事!” 严小开笑笑,没有理会她,只是拿起电话打给了上官云尘,让他抢先一步赶去蓝口镇。 雨女疑惑的问:“主人,你为什么要让上官去蓝口镇?” “大鬼光是从蓝口镇过来的,目的显然是来拿钱与灭口,现在两件事情都办完了,自然是要从哪儿来回到哪儿去的!” “主人你确定吗?” 严小开摇头,“不确定,我只是这样猜测!” 雨女张嘴,却再一次欲言又止。 严小开将手放到她雪白修长的大腿上,“又想说什么?” 雨女幽幽的叹口气:“主人,有时候我发现你真的很自信。” “这样不好吗?” “可是我不明白你的自信从哪儿来?” 严小开笑笑,掏出了手机,打开了一个软件,调试几下,一幅地图就出现在屏幕上,而且地图上有一个红点与一个蓝点,均在缓缓移动着。 雨女疑惑不解的问:“这是什么?” 严小开指着屏幕上的两个点:“红点是那辆桑搭纳,蓝点是我们。” 雨女惊讶得不行,“你在他的车上装了定位跟踪器?” 严小开点头。 雨女忙问:“什么时候装的?” “就刚才在树林里啊,用口香糖包了定位器弹到他那车的轮胎上的。” 雨女失笑:“我说主人你怎么这么淡定呢,原来早就做了准备。” 有了这东西,雨女就不再着急了,放缓了车速,和严小开一边眉来眼去的谈情说爱,一边不紧不慢的跟着前方一公里开外的桑搭纳。 一路尾随,正如严小开所预料的那样,按照大鬼光的行车路线,明显是要返回蓝口镇。 桑搭纳进入蓝口镇之后,严小开立即接到了上官云尘的电话。 “哥,我看到那辆车了,现在我怎么做,跟着他吗?” 严小开沉吟一下说,“先不着急,这厮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咱们看看情况再说。” 事实证明,严小开的做法是稳妥的,这个大鬼光真的很狡猾,进了镇子后,并没有立即驶向目的地,而是一直在七扭八捌的绕着镇子转圈。如果上官云尘心急跟上去的,势必被他发现。 大鬼光绕着镇子兜了好几圈之后,终于停了下来。不过还是在镇上,一个临街的老字号酒楼。 看见他走进去后,雨女不用严小开吩咐这就下了车,潜身进了酒楼。 雨女进去后不久,严小开也下了车,悄悄的坐上了上官云尘的车。 “哥,这个大光头又是何方神圣啊?” “估计这个才是朱美娇真正的爪牙,但也说不准,有可能是她爪牙的爪牙。” 上官云尘感叹:“这个女人,可真不是那么简单啊!要是可以,真的很想和她切磋一下。” 严小开汗了一下,“和那女人切磋的男人那么多,你就不怕中招?” 上官云尘说:“用拦精灵啊!” 严小开愣了一下,“什么玩意儿?” 上官云尘无爱的说,“哥,你不是这么old吧,拦精灵就是避孕套啊,一个不行,我就带两个呗!” 严小开狂汗三六九,第一次知道这玩意儿还有如此可爱的名字! 过了约有半个小时,雨女从酒楼里回来了,手里提着两个大袋子。 上官云尘忙问:“雨小姐,里面什么情况?” 雨女摇头,“没什么情况!” “大鬼光在干嘛?” “他就一个人在那儿。” “等朱美娇?” 雨女又摇头,“不,他在吃饭!” 上官云尘习惯性的问:“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雨女扬了扬手中的两个大袋子:“咱们当然也吃饭!这是我在酒楼的厨房顺回来的。” 当她打开袋子后,两人才发现,里面装着不少的食物,两只烧鹅,三只烧鸡,一大块叉烧,下面还有卤水牛肉,鸡翅,鸭掌,肥肠等等的东西。 看着琳琅满目的熟食,两人有点傻眼,敢情雨女是把人家的厨房给洗劫了吧! 回过神后,上官云尘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一只烧鸡就粗鲁的撕扯开来。 雨女看见严小开并不动,不由问:“主人,你不吃吗?” 严小开下意识的说,“我家今天摆喜宴,我吃过……靠,我啥都没吃呢!” 雨女笑笑,拿起一根鸡腿递给他。 三人正啃着烧味卤水,却见大鬼光慢悠悠的从酒楼出来,驱车驶向了街尽头的泥石路。 上官云尘见状,立即就放下烧鸡,准备擦手发动车子跟上去。。 严小开腾手从口袋里将手机拿出来,摆到他的面前:“急什么,跑不了的!” 看到屏幕上移动的红色亮点,上官云尘恍然明白过来,继续捧起烧鸡,一边啃一边说:“哥,有这玩意儿你早说嘛,害我一通担心!” 严小开笑笑,“快吃吧!” 三人吃饱喝足后,桑搭纳已经走出了五公里远,不过严小开和上官云尘都不急,因为这个定位追踪仪的信号很强,就算让他跑足一天,也不可能脱离追踪范围。 “哥!”上官云尘抹了嘴,擦了手之后问:“咱们现在怎么个跟法?” 严小开想了一下,从身上又掏出一个定位仪扔到上官云尘的车上,接着将两人的手机又调试一下,地图屏幕上除了红点和蓝点外,又多了一个黄点,显然这个黄点就是上官云尘这车。 弄好了之后,严小开才说,“我和雨女先跟过去,你在后面,和我保持着三四公里的距离,随时准备接应我!” 上官云尘答应一声。 严小开和雨女这就下了车,然后驱车往大鬼光的方向驶去。 车子出了蓝口镇,又往前行驶了七八公里,周围已经荒无人烟,但那辆桑搭纳的红点仍然在往前移动着。 一直行驶了约有二十公里左右,红点终于停了下来。 在距离红点约有四五公里的时候,前面出现了一条村子。看看地图,上面标着这个村子叫做谷石。 严小开不敢在贸然往前驶了,将车停到了岔路口的树荫下,然后就和雨女双双下了车。 在接近红点约有一公里左右的地方,两人看到了那辆桑塔纳,停在一栋两层半的小洋楼前面。 严小开打量了一阵之后,扭头看向雨女。 没等他开口,雨女已经冲他点了点头,然后身形往前一掠,几个弹跃间,人影就在空中骤然消失。 严小开在原地等了一阵,仍不见雨女回来,感觉有点尿急,这就找了个背风的地方,方便了一把。 正感觉畅快的时候,却觉得身侧好像有什么东西,扭头一看,不由吓一跳,因为消失了的雨女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身旁,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吓得只尿一半的严小开,捂着受惊的小心肝骂人,“雨女,你知不知道人吓人,真的会吓死人的。把我吓死没关系,但你要是把它吓出毛病,你的麻烦就大了!” 雨女紧张的凑上来,“这……我不是故意的,主人你不要紧吧?” 严小开摇头,“没事,那儿什么情况!”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主人想先听哪一个?” 严小开想了一下:“先说好消息吧!” “好消息是朱美娇真的在那儿!” “那坏消息呢?” “坏消息是那里还有一个女的,是个很厉害的高手,除了这女人外,还有好几个男的,全都有家伙。” 第544章 这样不太好吧 得知朱美娇确实在这个谷石村里面,严小开心里松了一口气,一番辛苦努力追踪,总算是找到这女人的下落了! 只是听到雨女说朱美娇的身边有个很厉害的高手,刚松的一口气又提了起来,雨女自从和自己深入切磋交流之后,功力大进,隐身术已臻化境,变得神鬼难测,无法捉摸。能被她称之为高手,那显然不是普通的角色。 严小开沉吟一下问:“这个女人身旁有剑侍吗?” 雨女摇头:“我也希望有,可是一个都没见着。” 严小开狐疑不解的问:“你希望有?” 雨女笑了起来,“如果有剑侍的话,那就有黄花大闺女,逮住那么三五个,主人的功力不就可以再恢复一层吗?” 严小开释然,心里既感觉好笑又有些感激,随之又问:“那高手到底有多高?” “应该有一米七左右,不过已经三十好几,明显不再是处了!” 严小开汗了又汗,“我是说她的身手有多高?” 雨女想了一下说,“我不能够太确定,但至少高过孤王顶山上那个阴阳怪气的男人!” 严小开眉头微微皱起,沉吟不语。 雨女见状就说:“主人,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就算她比那个男人身手高强,以我和主人今时今日的实力,也照样能虐得她像狗一样。” 严小开摇摇头,“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是担心动静。你看,这条村子住着这么多人,咱们闯进去后一旦打进来,动静恐怕不会小,引起骚乱的话,咱们恐怕就出不来了!你要知道,穷山恶水出刁民,咱们这样硬来,分分钟会被群殴的。” 雨女秀眉一挑,煞气尽露:“怕什么,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严小开微微摇头,语重心长:“年轻人,冲动是魔鬼啊!” 雨女很想冲她这个温吞又忧柔的男人翻白眼,但又怕影响自己下半身的性福,所以只能说,“那……咱们等到天黑之后悄悄的混进去。” “这倒是个好主意,可最怕我等不到天黑。” 雨女不解的问:“什么意思?” 严小开只好将自己装醉偷溜出来的事情说了一遍,话音刚落,电话就震动起来了,掏出来看看,发现是秦盈的号码,不由苦笑:“看,电话来了!” 摁下接听键之后,那头立即就传来秦盈劈哩啪啦的声音:“严小开,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你再不回来,我和毕瑜就撑不住了!” 严小开忙问:“怎么了?” “爸喝醉了,妈一个人应付不来,几次叫我们上楼去把你弄醒,说是哪怕给你泼凉水!” 严小开汗得不行,这还是我的亲妈吗? 电话那头传来了毕瑜的声音:“……盈姐,你别吓唬他,他办正事儿呢!” 秦盈的声音跟着响起,“你呀,就知道护着他,说不准他这会儿不知道在跟哪个小妞正在外面风流快活呢!” “小开不是这样的人,盈姐你别瞎说。”” “成成成,我瞎说,你自己跟他说吧!反正妈要是再催,我可不挡了!” 毕瑜接过电话对严小开说,“小开,你安心去忙吧,我和盈姐……” 秦盈插嘴,“别扯上我!” 毕瑜只好说,“……反正我们能撑住的,你放心好了!” “姐,辛苦你和秦盈了,再给我撑一会儿,我赶紧将这事儿办好,然后就赶回去。” “不,你顾好你那边就好了,我们这儿真的不用担心的。千万要注意安全,不能发生什么意外。” “我知道了!” 话还没有完全说完,又一个电话打进来了。 严小开看看来电显示,上面是眼珠的号码,于是就匆忙挂断了毕瑜和秦盈那头,接听起来。 “那个大鬼光的身份已经查出来了。你小子走了狗屎运,逮到一条大鱼了!” “什么意思? “大鬼光的真实姓名叫做叶光明,海源洛湖人,是海源赫赫有名的黑社会老大,有吸毒抢劫伤人等前科,劳改服刑出来后,开设地下赌档,贩毒,又与境外黑势力有勾结,走私木材与毒品,身上还带着好几条人命案,是网上追逃的一级杀人犯,谁都以为他已经逃到境外,没想到他竟然还在海源!” 严小开闻言心中微喜,“抓住他能给记功不?” “记不记功我不知道,只知道你要是抓住他,最少能有六十万!” “呃?” “他的在海源当地公安那里悬赏是十万元,其中一个被他谋杀的受害者是海源当地的企业家,其家属悬赏五十万元抓拿他。” “悬赏多少我不关心,重要的是能不能给我记功?” 眼珠想了想说,“叶光明虽然是追逃的一级杀人犯,但抓他是一般刑警的事情,与我们没有什么关系的,抓住他的话,功劳是有的,但绝不会太大。” 严小开听了,不由有些失望。 眼珠接着又说:“不过……” 严小开忙问:“不过什么?” “不过功劳大小这种问题,除了看这嫌犯犯了什么罪外,也看这个报告怎么写。你要知道,报告如果写好了,没功劳可以写成小功劳,小功劳可以写成大功劳,大功劳可以……嗯,反正报告是十分重要的!” 严小开撇了撇嘴:“那又怎样?” 眼珠淡淡的笑了起来,“师弟,你要知道,对于别的事情,师姐也许不是怎么在行,但要说写报告,整个系统内,我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严小开一下就明白了过来,但还是装糊涂:“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咱们可以合作。抓住人之后,你把悬赏分我一半,这个行动报告,我来帮你写。保证这是大功一件。” 严小开大喜过望,当即拍板:“好,成交!” 挂断了电话之后,严小开笑着对雨女说:“雨女,咱们走狗屎运了,那个大鬼光是个一级通缉犯!一会儿动手的时候,你记得小心些,千万不能把他弄死了!” 雨女点头:“好。主人你既然这样说了,那他想死都死不了了的。” “那到时候另一半的悬赏,我就全都给你。” “主人,我不要钱,我只要……” “你要什么?” 雨女脸红了一下,“我只要……你!” 严小开汗了下,然后调戏她:“雨女,看来我得给你改个名,不能叫你雨女,得叫你慾女才成了!” 雨女面红耳赤的轻嗔他一眼,“主人,你不来招惹人家的话,人家怎么会变成这样,现在你还来取笑人家,不理你了!” 严小开笑着将她搂进怀里,哄着她:“好好好,以后不笑你了。” 雨女依偎进他的怀里,“主人,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会不会很讨厌我?” “怎么会呢?以前的你,只是个女孩,现在却已经是个女人,而且是个极有味道的女人,我喜欢得紧呢!” 雨女轻笑了起来,依偎进他的怀里,一双柔荑也缠到了他的虎腰熊背上。 看着她千娇百媚的样子,严小开忍不住捧起她的脸,凑上嘴巴亲吻起她来。 四唇交碰,雨女在羞涩又享受的嘤咛声中闭上美眸。 缠绵不绝的热吻过后,雨女的脸热了,气息也急促起来,伸手指了指边上一个地势平坦又隐秘的草丛:“主人,咱们去那儿坐下好吗?” 严小开点头,和她走过去坐了下来。 只是才一坐下,雨女就缠了上来,温柔中有些急切的一边索吻,一边伸手去解他的腰带。 严小开微吃一吃,“雨女……” “主人,咱们不是要等到天黑才动手吗?现在离天黑还有好几个钟头,咱们……可以先练一下功,打发时间的。” 严小开也觉得这是个非常不错的主意,只是想了想,却又摇头:“雨女,咱们恐怕不能等天黑了,我家那儿正在办喜事,来了好多亲戚朋友,我爸已经喝醉了,我妈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所以我得赶紧的处理完这事儿,然后回去帮忙!” “可你不是说,白天行动,动静会太大,有可能被围殴吗?” 严小开点头,“说是这样说,但等得天黑实在太长时间了,我得想个办法提前进村!” 看见他沉思起来,雨女乖巧的从他身上下来,显然是希望他能想出办法来,早点办完这事。 严小开抬眼打量着村子,发现小洋楼紧挨着别的房子,后面也不靠着山,房子前面的晒堂上有几个老人围在那里打牌,周围的农田菜地里还有不少人在忙活。 这样的情况,自己是很难在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情况下靠近那个小洋楼的。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越急,脑子就越不灵光,越不灵光就越想不到办法。 思来想去,严小开颓然的叹一口气,“雨女,我想不到法子。” 正是这个时候,外面的路边传来一阵摩托三轮车的响声…… 第545章 行动计划 听到车声远远的传来,严小开心头一惊,急忙伸手欲推开雨女。 雨女头也不抬的说,“主人,没关系的,刚才我已经看过了,从外面经过是绝对看不见咱们的。” 严小开心里虽然稍安,却还是难免紧张的向来路上张望,发现来路上驶来的确实是一辆三轮摩托,而且是一辆收破烂的三轮摩托车。 “收破烂咯,收生铜熟铁烂锅盖,收书本子旧报纸破箱子,收鹅毛鸭毛鸡毛,收酒瓶易拉罐编织袋,收烂电视烂冰箱烂空调烂洗衣机咯……” 三轮摩托车还没驶到近前,车头的扩音喇叭上已经传来响亮的吆喝声。 严小开顺势打量起那个收破烂的男人,发现这男人约三十出头的样子,脸庞粗犷黝黑,头上戴着一顶黄色的破草帽,身上穿着一件老旧款式的土西装,下身是一条灰不溜秋的裤子,脚上踩着沾满泥土的开口皮鞋。 这,无疑是个稀松平常走镇窜村的破烂佬,东源这边的村镇经常可以见到的。 不过正是他的出现,让严小开的脑袋闪过一道灵光,心里也迅速的有了主意,忙从草丛中窜了出去,一下拦到了三轮摩托车的面前。 这突然之间从荒山野地里冒出一人,可把那收破烂的吓得够呛,急忙一个手刹脚刹齐上,车子差点飘移起来。 好容易停下之后,后面涌起尘土滚滚,收破烂的紧张地盯着眼前的严小开,有些结巴的问,“大哥,你,你想要干啥?我,我可没钱啊!” 严小开凑上前去,讨好的笑着说,“大哥,你误会了,我不是打劫的!” 收破烂的男人疑惑的问:“那你是干嘛的?” “我有生意给你做!” 收破烂的男人闻言神情微松,“你有破烂卖给我?” “我没有!” 收破烂的男人一阵失望,又不死心的问:“你有旧手机?” 严小开诚实的说,“我是有个旧手机,但我还在用!” 收破烂的男人终于失了耐性,“那你又说有生意给我做!” 严小开在身上摸了摸,摸出一包上午备在身上招呼客人用的软中华,弹出一根递向他:“大哥,你别急!” 收破烂的男人看见这厮手中拿的是中华,立即就要伸手过去接,只是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我不抽烟!” 满口烟熏黄牙,竟然说不抽烟?这谎也撒得太不眨眼了吧,不过严小开并不计较,将一整包塞到他手里,然后笑着问:“大哥,你这车卖不?” 收破烂的男人疑问:“你想买我这车?” “想!” “真的要买?” 严小开重重的点头:“真的!” “你能出多少钱?” “你要多少钱?” 收破烂的男人犹豫了一下说,“这车我买来的时候是七千五,开了两年,但我平时当成宝马一样来保养的,爱它胜过爱我那婆娘,你要真心想要,六千块,包括我今天收的这一车宝贝全都给你。” 新车落地就打八折,何况还开了两年! 严小开心知这厮是把自己当成凯子处理了,但还是掏出了钱包,数了数自己的现金,诚恳的说,“大哥,我这只有三千块,你要有诚意,咱们就三千块成交怎样?” 收破烂的男人嗤之以鼻:“三千块?想买我这车?” 严小开点头,“大哥,这个价钱很公道的了!” 收破烂的男人要求,“六千块,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可我现在没这么多钱!” “那你哪儿凉快上哪呆去,别挡我的道,我得进村收破烂去。” “大哥,你别着急,这车我是买不起,那租呢?跟你租总可以吧?” 收破烂的男人狐疑的问:“租?” 严小开连连点头,“对,大哥,你这车租我,我开进村去溜一圈,然后就还你!我给你五百块。” 收破烂看着严小开手中的五张大红钞,眼睛亮了一下,但上上下下打量了严小开一阵之后就说,“你呀,少来这套,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像你这样的骗子我见多了!” 严小开愕然一下,垂头审视自己问:“大哥,你看我像骗子吗?” 收破烂的男人冷笑一声,“不像,但你就是!” 严小开汗颜,想了下终于一咬牙,将钱包里的钞票全掏出来,“这三千块全给你,你的车给我开进村去,最多一个小时,不,四十分钟,我就可以还你!” 收破烂的男人终于下车来了,然后伸出了手,不过并不是去接严小开的钱,而是从车后尾掏出了一条大铁棍,冷笑不绝:“老子不用看就知道你手里拿着的是一把假钞,竟然还想懵我?找死是不是?” 严小开委屈得不行,“大哥,我这钱是真的,不信你看看……” 收破烂的男人不等他说完,就扬起了手中的铁棍,“滚,马上给我滚,否则我就叫你知道菊花为什么那样红。” 严小开悠悠的叹口气,有些无力的解释:“大哥,我真的不是坏人!” 收破烂的男人有些恼了,抡起铁棍:“草,你还不走是吧?信不信我真的抽……” 抽字还没说完,他就感觉颈后一阵剧痛,接着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就悠悠的栽倒于地。 在他倒下去之后,严小开看到出现在他背后的女人,苦笑连连:“雨女,你……” 雨女不屑的看一眼倒在地上的男人,“主人,你跟这种人废什么话呀,知道的人会说你心好,教别人一些做人的道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磨吱,诚心凑字数呢!” 此情此景,严小开还能说什么,只能悠悠的念叨:“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雨女终于忍不住冲他翻了个白眼,伸手将收破烂的男人拖进了草丛里,然后就将动手扒这男人的衣服。 随后跟进来的严小开见状不由问:“雨女,你猜到我要干嘛了?” 雨女没什么表情的说,“主人,我只是说话有点直接,但我的脑子并不笨好不好?” “我以为胸大的女人通常都……” “都什么?” 严小开忙摇头:“没什么了,你帮我再潜进去看一下,那小洋楼里到底有多少人,都在什么位置都在干嘛!” 雨女答应一声,身影一晃,瞬间就消失在眼前。 严小开赶紧的一边更换装束,一边用电话通知上官云尘。 很快,停在后面的上官云尘就赶上来了,看见严小开这样的装扮,又看见一旁被扒得只剩下个三角裤的男人,不由愣了一下。 严小开这就指着前面村子里的小洋楼将情况说了一遍。 上官云尘听了之后恍然明白过来,疑惑的问:“哥,你准备装成收破烂的混进村里,然后在他们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动手?” 严小开点头,“不错!” 上官云尘托着腮看了他一阵,摇头晃脑:“可是你这样装扮,不太像啊!” 严小开垂眼看看自己,收破烂的一身装备都在自己身上了,连草帽都戴上了,怎么会不像呢? 上官云尘指着地上的那男人说,“哥,你看他,面黑脸粗头发乱,一看就是个风吹日晒的主,可你呢?细皮嫩肉像个娘们一样,虽然你换了他的一身衣服,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人家一看你这张脸就知道不是太子!” 严小开点头:“我确实不是太子!” “可你也不像收破烂的啊!” “那该怎么办?” “简单!”上官云尘说着伸出手,“把q7的车钥匙给我!” 严小开这就掏出车钥匙递给了他。 上官云尘接了钥匙就飞奔而去,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个很长很大很沉的手提箱。 放到地上后,一打开,严小开发现上面一层装得全是琳琅满目的化妆品,清洁霜,洗面奶,浴剂,洗发剂,面霜,化妆水,面膜,发乳,胭脂,口红,眼影,眉笔,头发染烫剂…… 这套东西,要比秦盈包里随身带的要齐全多了! 上官云尘拿出一些膏啊霜啊什么的东西,这就往严小开身上涂抹起来,仅一会儿功夫,原来那个细皮嫩肉,肌肤白皙的小白脸就消失了,变成了一个铜色型男! 化完妆之后,严小开用小镜子照照自己,不由得苦笑起来,因为被上官云尘这么一摆弄,英明神武,玉树临风,潇洒不凡的伪高富帅形象荡然无存了,变成了真真正正的穷挫矮,而且还是脸上长满汗斑的穷挫矮! 现在,别说是爹娘,就连他自个都不认得自个了。 正在他摇头叹息之际,旁边人影一现,雨女回来了。 雨女看看上官云尘,又看看严小开,满脸疑惑的问:“上官,这是谁,我家主人呢?” 严小开再度苦笑起来,“我不就在这里吗?” 雨女听到熟悉的声音从一张陌生的男人……确切的说是一个丑得不行的陌生男人嘴里说出来,顿时就愣了一下,仔细的看了一阵后,不由就瞪圆了眼睛,“主人,真的是你?” 严小开点头,“可不就是我嘛!” “呕!”雨女胃里一阵翻腾,差点没把刚才吃烧鹅全吐出来,不敢再看严小开,转头看向上官云尘,阴沉沉的问:“这是你弄的?” 上官云尘不知死活,还很得意:“怎样?雨小姐,我的易容术高明吧?连你都认不出来了!” 雨女二话不说,一招力劈华山就拍了过去。 “啪!”的一声,上官云尘被拍得当场摔了个狗吃屎! 雨女咬牙切齿的迭声质问:“谁让你把我家主人弄得这么丑的?谁让你把我家主人弄得这么丑的?谁让你……” “行了行了!”严小开赶紧拉住又要对上官云尘暴打出手的雨女,“这都任务需要,而且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最少朱美娇是绝对认不出我了。上官,你没事吧?” 上官云尘从地上爬起来,怯怯的看一眼母老虎似的雨女,连忙摇头:“没事!” “那好,咱们说正事,雨女,里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雨女无法直视严小开现在这张丑陋不堪的脸,那个歌神张什么友怎么唱来着:看多一次痛多一次,眼泪要流……看多一次心寒一次,无法回头…… 所以她扭转过脸,垂下头,目光看着自己脚尖:“房子里总共有十个人,朱美娇和那个女人在最上面那层,正在房间里复制那些限制级的内存卡,我听她们谈话的内容,显然是要将内存卡送到卡里面每一个男主角的手上,从他们身上各敲诈一笔然,然后离开海源。” 上官云尘听了忍不住冷哼:“这个朱美娇想得倒是挺美的啊,落到这份上还不忘记发财!” “那另外八个人呢?” 雨女仍然没有勇气抬头看严小开,“二楼有两个在睡觉,一个在客厅里看电视,那个大鬼光躲在房间里索k,一楼有四个人在大厅里打麻将!” 严小开沉吟一下问:“雨女,你有没有把握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倒二楼的四个人。” “小意思!” 雨女下意识的抬头答应,可是一抬头,看见严小开那张布满汗斑的脸,顿时又一阵难受,又涌起一种要对上官云尘使用力劈华山的冲动! 严小开说,“那好,一楼的四个就交给我。我动手的时候,楼上的那个女人应该会惊觉,然后就会冲下来,到时候你不要拦她,让她下一楼,你趁机上去拿住朱美娇,我如果不是那个女人的对手,你再在暗中助我!反正就是要速战速决!” 雨女点头:“没问题!” 上官云尘等了好一阵,也不见严小开分配自己任务,“哥,那我呢?” “你把车开到这里来,盯着小洋楼,如果我们拿住了朱美娇,我会发信号,到时候你就以最快速度驾车过来接应,然后迅速离开!” 上官云尘立即点头:“好,我知道了!” 任务既然都分配好了,雨女说,“主人,那我先去了!” 严小开叮嘱她,“记住,那个大鬼光是个宝贝,不能让他挂了。但最主要的还是朱美娇,这个女人绝对不可以有什么闪失。” 雨女点头,然后身影一晃,瞬间消失无踪…… 第546章 计划赶不上变化 “收破烂咯,收生铜熟铁烂锅盖,收书本子旧报纸破箱子,收鹅毛鸭毛鸡毛,收酒瓶易拉罐编织袋,收烂电视烂冰箱烂空调烂洗衣机咯……” 严小开只是装成收破烂的,并不是真的收破烂,所以并不希望别人送破烂来,进了村之后,他就将扩音喇叭给关了,然后径直驶向那栋小洋楼。 远远的还没近前,他就听到了麻将碰撞发出的“哗啦”响声,到了门前之后,果然看见四个男人坐在麻将桌前砌着长城。 四人听到摩托车声响,也向外张望了一眼,发现只是个收破烂的,并没有理会,继续摸牌打牌。 严小开将三轮摩托停下来,借着整理车后厢的破烂之际小心的察看一下四周,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这就直接走进了那栋小洋楼。 “几位老板!”严小开进门,立即就像职业收破烂的那样堆上讨好的笑容,“有没有啤酒瓶易拉罐什么的?” “没有没有!”坐在上方位置的那人极不耐烦的应了一句,挥手像赶苍蝇似的冲严小开呼喝:“滚出去,滚出去!” 坐在他左侧的一人说,“老五,你房间里不是堆了大把的瓶子吗?” “就是啊,你那房间像垃圾堆似的,进去就一股子尿骚味!”” “你们都不知道吗?老五夜里从来不上厕所,急了就尿啤酒瓶里!” “靠,这样也行?” “你们管我,我就喜欢这种味道!”老五恼羞成怒的吼一句,又冲严小开骂骂咧咧,“哎,你怎么还在这儿?老子让你滚,你耳朵聋了吗?” 严小开不退反进,凑上前赔笑说,“旧书旧报纸破纸箱也可以的,我什么都收!” “输?你tm说谁输了?” 严小开又凑上前一点,看了看牌面上的钞票说,“看样子,好像是老板你输了不少呢!” 老五顿时就怒了,指着严小开怒喝,“你tm再在这儿呆多一秒钟试试,信不信老子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严小开显然是不信的,因为他不但没有退出去,而且还突地发难,双手齐出,化掌为指,同时分袭左右两侧之人。 “刷刷”的几下疾指乱点,两人就瞬间呆若木鸡的坐在那里不能动弹了。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坐在另两个方位的两人都有点反应不及。 “我草你妈,你敢……”上首的老五率先反应过来,叫骂着欲站起来,而另侧的人也下意识的就要伸手去摸腰间的家伙。 不过这个时候,严小开已经再度出了手,一手抓起一把麻将,猛地一下塞进了那个老五的嘴里,而另一只手已经探到了那正要掏家伙之人的头上,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猛地拽着他磕到了满桌的麻将上,而且连磕了数下,破得他头破血流,当场晕死过去这才罢手,然后又毫不停滞的一拳砸到那正从嘴里抠麻将的老五脸面上。 “砰”的一声响,老五面门正中一拳,一颗麻将被生生的撞进喉咙不单止,脸上也开了花,血水四溅中仰面朝天连人带椅载倒下去,在地上痛苦无法的挣扎嘶喘。 严小开飞扑而至,一脚就踢在他的颈脖上,将他生生的踢得撞上墙角,再无动静后,这才彻底停下手。 说来话长,其实只是转瞬之间,三秒钟的时间还不到,严小开已经将这四人给干趴了。 不过,事情有些奇怪,五人间的打斗虽然仓促,但动静并不大,楼上那个高手此时应该已经警觉,并下来察看才对,可怎么还不见人影呢? 狐疑中,严小开飞速的往楼上冲去。只是脚步才一踏上楼梯,上面就传来了打斗声。 冲上二楼一看,发现雨女已经和一个三十四五岁的少妇打了起来。 那少妇十分的犀利,手中使着一把银光森森的弯刀,刀势凌厉刁钻,刀尖所向,每每都是雨女的要害,极为歹毒凶猛。 雨女被一连串的攻势弄得手忙脚乱,节节败退,放弃了隐身术的她,就像是严小开不用迷踪九步一样,实力严重的打了个对折。 一瞬间,严小开明白了过来。 这显然是雨女没有遵照自己计划中的安排,她解决了客厅中的四人后,看到这个少妇高手往一楼冲,没有隐身避开然后借机往上冲去捉拿朱美娇,反倒是现身拦住了她,然后就有了眼前一幕。 看着被攻得险象环生的雨女,严小开一阵气急,难道老子一下不帅就不听老子的了吗? 不过这个时候,他也顾不上去苛责雨女自作主张自以为是了,迷踪九步一展,身影如飞而至,藏在袖中的仪刀紧跟出鞘,化作一条恶毒的银蛇咬向少妇的后背! 寒芒一出,血光乍现! “啊!”少妇一声惨叫,后背已经被严小开的仪刀开了一道口子。 她的身形一滞,雨女终于赢得了喘息的机会。 严小开一边挥舞着仪刀向少妇急攻,一边冲雨女吩咐,“快,拿下朱美娇!” 雨女会意,立即就往楼梯扑去。 少妇见状大急,身形飞掠,弯刀一连挽起数个刀花,直追雨女后背,但这个时候严小开已经拦到近前! “叮叮当当”的数声连响,两人在瞬间连拼数招,刀剑相交之间,火花四溅! 少妇的身形在这一滞间,雨女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楼梯之中,但这个时候明显有点迟了,因为上面一层已经传来了朱美娇尖叫:“快来人啊!杀人了!救命……啊!!!” 最后那声惨叫入耳之际,严小开知道雨女已经得手,但心里却暗叫不妙,因为她的叫声已经传出去了。 而朱美娇最后的那声惨叫也刺激到了眼前的少妇,攻势变得更是狠毒凌厉,不管不顾,完全是拼命的架势了。 庆幸的是,严小开吸纳了雨女的元阴,功力又进半成,全力施展出迷踪九步之下,勉强和这个强悍无匹的少妇打了个平手。 尽管是双方持平的局面,但严小开心里却暗暗叫急,因为他已经听到外面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这种脚步声虽乱,却又稳健有力,显然不是一般的村民。 除了屋里的这些人,另外还有人? 严小开在招架着少妇凶猛的攻势之余,抽空看一眼窗外,发现有十几人正从侧边的一栋房子里冲出来,手里持着砍刀,长剑等武器,杀气冲天的往这栋小洋楼闯来。 日了,真的还有别人。 自己和雨女都进入了先入为主死角,只顾盯着这栋小洋楼,将周围的环境给忽略了! 忧急之中,心神一分,肩头上就被这少妇狠毒的尖刀给蹭了一下,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也随之传来。 这个时候,脚步声已经从屋外进入屋内,正往楼梯这边冲来。 严小开急得不行,这个少妇已经非常难缠,如果再有援手,自己必定讨不着好,所以脚步就下意识的往通往上一层的楼梯口掠去。 少妇仿佛算准了严小开要溜,弯刀突地一展,银光大盛,刀锋化作团团滚玉,瞬间封住了严小开的去路。 严小开被迫撤身而回,却发现楼梯处已经人影涌现,刀剑的寒芒晃得他有点儿眼花。 少妇见援兵已到,脸上浮起了笑意。 只是笑容才现,便已经滞住了,疯狂挥舞的弯刀也突地停在了空中,整个人仿佛被定格了一样顿在那里。 接着,严小开才发现她的腹部正中的位置多了一截剑尖,鲜血缓慢的从剑尖中流出,滴滴嗒嗒垂落。 剑尖突地一失,少妇的身体就软软的栽倒下去,然后严小开才看到了持剑而立的雨女。 毫无疑问,雨女的隐身绝杀已经变成了一记超级变态的大杀招,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看见少妇倒卧于血泊之中,雨女却生怕她没有死绝似的,接连在她身上连刺几剑! 看着她眼睛也不眨的杀戮,严小开是心寒的,因为要论狠毒绝决,纵然是秦盈也不及一半! 不过生死较量中,也没有什么仁慈好讲的!少妇一死,严小开仪刀再扬,直接的扑向楼梯口涌向来的那帮人。 这些人虽然身手都不弱,但和这个强悍的少妇相比却差得太远,严小开仪刀所向,血光连起。 几个来回之间,四五人已经倒卧在楼梯上,从下面冲上来的那些人被严小开生生的杀得退了下去,接着又被他迫退到一楼,从一楼再退到门口中。他的身后,雨女已经夹着朱美娇亦步亦趋的跟随。 眼看着,三人马上就要冲到门,那边厢的上官云尘也能冲上来接应了。 然而就是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声大喝,“你们都让开!” 严小开抬眼看去,发现被逼到外面的七八人中,突地钻出一人,手里挂着一把双管猎枪。 “快闪!”一看到那两个黑洞洞的枪口,严小开立即就从旁边掠去,同时一手推倒了那张麻将桌。 “嘭!”的一声巨响,麻将桌被开了一个大洞。 庆幸的是这张麻将桌不是手动的,而是电动的,上面有好几层,所以严小开一等侥幸未被伤着。 然而不幸的是,这一枪提醒了其他人,里面的两个是绝世高手,刀剑对他们无用,于是纷纷扔掉手中的冷兵器,冲进侧边的房子里拿出长长短短的枪支,散弹枪,土锍,手枪,有一人甚至拿来了一把非制式步枪…… 第547章 终于逮住她了 “砰砰砰砰……” 剧烈又杂乱的枪声彻底的打破了这个宁静的村子。 严小开和雨女一看见势头不对,立即就想往楼梯口撤,可是还没等他们逃到楼梯口,枪声已经响了起来。 他们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护着人事不醒的朱美娇缩在客厅隔墙的背后,紧拥成一团趴在那里! 武功再高,也怕子弹! 在长枪短炮面前,严小开和雨女这两个高手中的高手被打压得毫无还击之力。 当然,凭他们的身手,逃走的自保能力还是有的,可是要想带着朱美娇全身而退,就不见得这么容易了。 可如果扔下朱美娇,这一连串艰苦辛劳又变得没有丝毫意义了。所以严小开决定了,不论如何,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能放弃。 枪林弹雨中,严小开紧紧的咬着牙关,紧压在雨女身上,等着熬着忍着。 终于,噼里啪啦的枪声总算有了一个间隙,但厅堂里的电视,音响,沙发,柜子……各种摆设与家电都已被打得稀巴烂。 外面的人也尝试着开始往里冲,借着这个瞬间,严小开冲雨女迅速的作了一个手势,指了指斜对面的楼梯口,向上指了指后,又比划一个跳水的动作! 雨女瞬间就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显然是让自己遁向三楼,然后从楼上的阳台往外跳,利用自己的隐身术,从外面发起攻击,破解这个危局。 刚才因为她的擅自行动才导致两人陷入现在的困局,有意要将功赎罪雨女立即就毫不犹豫的纵身而起,借着这一个空档向对面扑去。 冲至门口的人看见眼前人影一花,立即就要追上来,严小开适时的抄起侧边的一个大酒瓮,狠狠的往外甩去。 猝不及防之下,首当其冲的一人被当场砸倒在地,随之“嘭冷”一声脆响,酒瓮落在地上四散飞裂,酒香也随之弥漫开来。 众人一惊,赶紧的拖着那被砸倒之人退了出去,然后纷纷端起枪再次朝屋内扫射。不过这个时候,雨女已经成功的窜进了对面的楼梯口。 “砰砰砰砰!”枪声不停的在屋外响起,严小开和朱美娇身体贴地的伏在墙角下,但这面单砖薄墙显然撑不了多久了,墙体已经被打得千疮百孔,上面还开了个大洞,飞弹出来的砖头与水泥块不停的落在严小开身上,砸得他灰头土脸,苦不堪言。 枪声,足足再次响了约有一分钟,然后又停了下来,接着严小开就听到外面有人叫骂道:“马勒戈壁的,送他个手榴弹尝尝!” 严小开闻言既愤怒又惊恐,放枪就够过分了,还扔手榴弹,你们还让不让我活了? 是的,这些人不准备让严小开再活下去了,不过他们显然不知道,死神已经抢先一步突袭而至。 在一个男人扬起手榴弹,正准备拔掉保险栓扔向屋内的时候,他的动作突然就僵滞在那里。 站在侧边的几人正盯着屋内,期待着血肉纷飞的爆炸场面,可是等了许久都不见同伴扔出手榴弹,不由疑惑的抬眼看去,随之他们惊愕的发现,这人的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给割开了,一道细长的口子横颈而过,鲜血从这条口子里狂涌而出,瞬间喷洒一地,然后整个人才晃晃悠悠的倒下去。 看着这人被莫名其妙的割了喉,可他们连敌人的踪影都没看见,一时间,剩下的六人全都慌了,端着枪惊恐又警惕的盯着周围。 “啊~~”又一声惨叫从身侧传来,众人急忙回头看去,发现又一名同伴被刺杀了,胸膛仿佛被刀剑一类的东西从背后直穿而过,鲜血瞬间染红了他身上的衣服,可他还没倒下去,而他的身后也什么都没有! 鬼? 妖怪? 众人被骇魂飞魄散,纷纷端起枪朝那人的背后胡乱的射击。 枪声再一次剧烈无比的响起来,既疯狂又肓目!! 只是交叠而起的枪声越响,枪声就变得越是单薄,站在前面的三个人渐渐感觉不对劲,回头看看,顿时被吓得惊恐万状,因为站在他们后方的两人,又被人悄无声息的割了喉。 仅仅不过只是几分钟之间,七个人,先后四个被刺杀,可是直到他们却连敌人的影子都没看到。 这下,剩余的三人彻底的慌了,心里被浓浓的阴影笼罩着,哪还有心思去管屋里的人,其中两人撒腿就往外跑。 场中只剩下一人仍端着枪,身子笔直的站在那里。 “你怎么不跑?”一缕幽幽的声音从这人的耳际响起。 “我……脚软了……”这人下意识应了一句,可是看看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心中一紧揪紧,然后便感觉身下失控的一热,裤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的湿了一个大圈! “哼!”一声冷哼在面前响起,接着面前就毫无征兆的多了一人! 一个千妩媚多姿靓丽无双却又满脸煞气的女人! 与此同时,这人感觉自己的心跳突地滞住了,呼吸也变得极为困难,垂眼看看,发现一截剑锋已经深深的扎进自己的胸膛…… 雨女将这人一剑刺杀之后,转头看看前方奔逃的两人,眼中寒光一现,手中的软剑扬起,“刷”地一下掷了出去。 软剑从她手里飞出,仿佛从巨大的弓弩中射出的利箭一般,又疾又快的射向两人。 “突!”软剑刺进了稍为落后的一人身上,从后背直透前胸,软剑上强劲的真气带得他整个人继续往前飞去,撞到了前面一人的身上,把那穿透而过的长剑也跟着深深的扎进这人的身体,两人双双栽倒在地……确切的说是被长剑钉在地上! 雨女走过去,拔出自己的长剑,确定两人已经隔屁了,这才回过头缓缓扫视一眼场中,看见刚刚打得他们头也无法抬起的敌人全都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一个喘气的都没有了,这才作罢。 雨女,一直都是如此果敢,狠绝,对待敌人,尤其是想要她与严小开性命的敌人,向来都是赶尽杀绝,毫不留情。 这个时候,严小开不但已经给上官云尘发送了信号,而且拖着朱美娇从屋里出来了。 雨女走上前来,头垂得低低的对严小开说,“主人,对不起。我不该擅自行动的,下回我再也不敢了。” 严小开心里原本是有些恼的,可是看见她认错的态度如此诚恳,宽容的说,“算了,下不为例,何况你已经将功赎罪了!” 雨女对待敌人,绝不留情。 严小开对待女人,却是宽容大度的,尤其是属于她的女人。 一分半钟,看到信号的上官云尘驾车飞速赶至小洋楼门前。 “等一下!”在严小开将朱美娇弄上车,马上就要离开之际,雨女说了一句就匆匆的跑回屋里,不一会儿从里面拖出一个人来,指着手里的人说:“这人可值好几十万呢,可不能落下了。” 严小开抬眼看看,发现这人赫然就是身负数条命案的一级通缉犯大鬼光叶光明,不由宽慰的冲雨女点点头,难为她这个时候还记得,自己都差点忘了。 将叶光明进车尾厢之后,三人上车,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谷石村。 出了谷石村,回到蓝口镇,严小开终于松了一口大气,然后就掏出电话打给了眼珠,“眼珠师姐……” 眼珠打断他:“师姐就师姐,前面不要带名字行不行!” 看在那份立功报告上,严小开只好改口,“师姐,我已经抓到了朱美娇与叶光明,但我还有事情,没办法亲自押解这两人回去,你马上派人来接应吧!” “你往前再驶一两公里,然后左拐至梅河高速入口。” 严小开有疑惑不解,“去那里干嘛?” 眼珠不答,直接挂断了电话! 严小开只好收回手机,让上官云尘赶至前面的高速入口。 车子刚驶入高速入口的岔路口,严小开就恍然明白过来,因为高速入口的一侧,已经停了数辆警用防暴车,三十多名荷枪实弹的特警站在车前。 随着严小开的车驶近,警用指挥车里走下一个女人,身穿白衬黑裙还打着小领带,赫然就是那个哎呀师姐——眼珠。 严小开走下车来的时候,看着周围的特警,又看看一脸笑容的眼珠,疑惑不解的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眼珠得意的说,“下午一点。” 严小开看了看时间,“已经来了两三个小时?” 眼珠点头。 “万一我失手没抓到大鬼光与朱美娇呢,你不是白跑一趟吗?” “不会白跑的,因为你要是出手,不会有失手的可能。” “对我这么有信心?” 眼珠轻拍他的肩膀,脸上有虚伪的笑容,“当然。在台省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人才。回来之后,我就更加确定了。” 严小开再次汗得不行,伸手推开她的手。 眼珠也不以为意,对周围的特警作了个手势,特警们赶紧上前将严小开车上的通缉犯叶光明与朱美娇押上防暴车…… 第548章 不迟也不早 在朱美娇与叶光明被押上防暴车之后。 眼珠这就要离开,严小开忙拉住她:“哎,师姐,那现在谷石村那边怎么办?” “那边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已经通知了你们这边的县局,他们已经派人去善后了!” 严小开点点头,突地又想起一件事情,张嘴很不客气的质问,连师姐都不叫了,直接叫名字,“眼珠,你既然来了这么久,而且还带着这么多人来,为什么不赶去谷石村支援我们!” 眼珠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因为我相信,以你的能力,根本不需要增援就能把事情搞定!” 严小开有些恼:“我能搞定?你知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有多少枪?你知不知道刚才我差点被打成马蜂窝了?” “哦?有这样的事?”眼球脸上浮起个夸张的惊讶表情,随后脸色一收,语气依旧平淡:“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不但把人抓到了,而且好像还毫发无损的样子!” 严小开上下看看自己,然后指着肩头上口子:“毫发无损?你没长眼睛吗?这是什么?” 眼珠走上前来,伸出两根手指夹起衣服口子,从缝隙中往伤口里面张望一下,然后嗤之以鼻:“切,这点伤算什么事儿?流的血还没有你师姐每个月的时候多呢!” 严小开气得不行,张嘴又想骂人。 眼珠却突地凑到他的耳朵上低声说:“其实,我刚开始过来的时候,确实是想着增援你的,对上头我也是这样说的,可是到了这里之后,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然后就打住了!” 严小开不解的问:“你想起什么事情?” 眼珠冷哼:“想起昨天晚上你给我打电话的态度!” 严小开恼了:“你……” 眼珠突地又嬉皮笑脸的笑了起来,伸手轻抚严小开剧烈起伏的胸膛。 “师弟,别生气,我和你开玩笑的,我哪能是这种公报私仇的人呢,我不过是觉得带的人太多,声势太大,而你去的那个地方是个小乡村,万一支援不成,反倒打草惊蛇,岂不是得不偿失吗?所以师姐我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在这里等你好了,实在不行,这才过去增援!” 严小开一点也不信,气鼓鼓的瞪着她。 眼珠笑得可欢了,花枝招展的样子,“怎么?很不服气?不服的话,你可以投诉我的!反正我只是公事公办罢了!” 严小开听着这话有点耳熟,仔细想想,这不就是昨晚自己对她说的吗? 眼珠得意的笑了好一阵,这才随手将一样东西扔给他,然后神气活现的冲那班特警宣布,“撤!” 严小开看着扬长而去的一例车队,心里恨得直痒痒,咬牙切齿的说:“小娘皮,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你抽得死过去活过来。” “嗯,哥,我支持你!”旁边一直没出声的上官云尘连连点头,猥琐至极的说,“不过,这个眼珠师姐战斗力恐怕不一般,哥如果觉得没把握,咱哥儿俩可以并肩子上,一定能抽得她四脚朝天再五体投地!” 严小开:“……” 上官云尘好奇的看着他手里的盒子:“哥,这是什么东西?” 严小开拆开盒子看看,发现又是一个手表,不过不再是二百五的飞亚达,而是一块正宗的百达翡丽,尽管不是什么超值钱的限量纪念版,但相比于飞亚达已经好很多,可就算如此,也不让严小开心中对眼珠的忿怒少几分。 上官云尘看见严小开将手表戴到手上,有些羡慕的说,“哥,你这个手表比你送我的好像好很多啊!” 严小开心中微虚,“好什么呢,不过就是一个通讯器罢了,来,咱们串联一下,以后有什么事不方便张嘴的时候,直接用这个解决了!” 上官云尘赶紧的扬起手表,和严小开一起调试起来。 完了之后,上官云尘说,“哥,咱们这次下乡的任务算是功德圆满了,接着要干嘛?” 严小开看看时间,下午四多点,不算晚,但也绝不算早,“什么都不干,去我家,喝喜酒!” …… 严家新宅。 参加喜宴的亲朋戚友开始陆陆续续的散去。 严母坐在厅堂的一角,看着杯盘狼藉,桌椅凌乱,垃圾遍布的新家,心里有些满足,可是身体却十分的无力! 听着侧厅里传来的欢笑声,严母知道娘家来的亲戚朋友还没走,这就想站起来过去招呼,可是才一撑起身体,双腿就一阵发软,又跌坐回椅子上。 正忙活着的秦盈看见这一幕,赶紧的凑上前来,“妈,你怎么啦?” 严母无力的扬着手:“没什么,就是有点儿累了。” 从半夜凌晨开始就一直忙活到现在,屋里屋外,足足走了几十上百圈,别说是年近五十的她,就连毕瑜和秦盈这样的年轻人都受不了! 秦盈赶紧的蹲下身来,给严母揉腿捶肩,“妈,你辛苦了!” 严母摇摇头,慈爱的看着秦盈,“妈不辛苦,辛苦的是你,这一整天,可把你给忙坏了吧?这一次办喜宴,要不是有你,可真的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秦盈笑笑,指了指正在偏厅应酬那些七大姑八大姐的毕瑜,“毕瑜也出很大力的。这些亲戚朋友我都不认识,应酬的事情可都靠她呢!” 严母看看跟前低眼顺眼的秦盈,又看看毕瑜,不由幽幽的叹一口气。 秦盈见状不由问:“妈,这么好的日子,你干嘛叹气呢?” “毕瑜确实很好,你也很不错,你和她,还有那个郑家的女娃子都是万里挑一的好闺女,任何一个做我的儿媳妇,我都知足乐意的,可是我家开子……唉,想起这个事情,我心里就难受。” “妈,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活法儿,这个事情,你就别去操心了,反正不管他最后娶的是谁,你都是我妈!” 严母宽慰的点点头,伸手轻抚着她的秀发:“傻孩子,苦了你了!” 听见严母这慈祥的话儿,秦盈的眼眶突然间红了,不是作戏,是真真正正的被触碰到心里最痛的地方,因为她的母亲,从来都不曾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儿。 这个时候,毕瑜也从偏厅里过来了,看见两人这样,不由疑惑的问:“怎么了?” 秦盈忙把眼泪才忍了回去,轻吸一下鼻子:“没什么,妈有点儿累了!” “婶,你累了就去歇会儿。这儿有我和盈姐就够了!” 秦盈也跟着说,“妈,你去房间休息下吧!” 严母摇摇头,“我娘家来的亲戚还没走,晚上还得招呼一顿饭,我怎么能去休息呢,哎,不行,我得去把开子弄醒,可不能再让他睡了。” “妈,别去吵他了,他醉得厉害呢!” 毕瑜也配合的说,“对呀,我刚刚已经上去看过了,他正扯着呼噜,浑浑噩噩的醒不来呢!” 严母站了起来,一边往楼上走,一边说:“不行,哪怕是泼凉水也得把他弄醒,老的这样,小的也这样,往床上一倒,啥事儿都不理,就让我们娘几个的折腾,哪有这样儿的,太不像话了……” 毕瑜大急,赶紧的上前说,“婶,小开真的喝得很醉。” “醉什么醉,都醉这么久了,酒劲早该过去了。” 秦盈忙跟在背后说,“妈,别去叫他了,他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完全不会交际应酬,叫醒了他,忙活的照样还是我们!” 毕瑜接口:“是啊,婶,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剩下的我和盈姐就能对付了!” 之前几回,严母被她们劝住了,可是这一回却再不听她们的了,径直的上了楼,往严小开的房间走去。 毕瑜在后面急得不行,赶紧求助似的看向秦盈。 秦盈耸了耸肩,无力的摇头,拦了那么多次,这回显然是怎么也拦不住了。 严母到了门前,直接就拧开了门,看见床上仿似仍蒙着被子酣睡的严小开,这就喝问,“开子,醉死没有?没死就赶紧给我滚起来,家里来那么多亲戚朋友,你好意思赖在床上?” 听着严母的呼喝,毕瑜和秦盈哭笑不得,因为被子下面的压根儿就不是严小开,而是两个枕头。 “不起来是吧?好,你等着!”严母骂了几句,见床上没动静,这就一手拿起床头柜上的一个水壶,一手就要去掀被子。 毕瑜和秦盈见状,被吓了好大一跳,毕瑜赶紧的抢上前去,“婶,使不得,小开喝了酒,给他泼凉水会着凉受酒风的!” 秦盈也适时的护到了床前,拦在被子前说,“着凉应该不至于的,但有可能会被烫死!” 严母疑惑的往自己手里看看,仔细的辨认一下才发现,这是个热壶,里面装着满满一壶开水,不由吓了一跳,赶紧的放下来,然后拿起另一个水壶,还打开盖子试了一下,确定是冷壶,这才放下心说:“这回保证烫不着的!” 两女:“……” 正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秦盈感觉到后面的被子有什么动静,扭头一看,发现一人掀开被子突地坐了起来,猝不及防之下秦盈被吓得尖叫着从床上弹了起来。 毕瑜也很意外,指着床上的严小开:“小开,你,什么时候……” 一副睡眼惺忪模样的严小开说,“就是现在被你们吵醒的啊!” 严母仍然扬着水壶,“开子,你到底醒没醒,醒了就给我滚下去招呼你大姨妈他们,没醒我就用这壶水让你清醒清醒!” 严小开汗得不行,“妈,你别,我醒了,醒得不能再行!” “那你还不给我滚起来。” 严小开脸浮讪色:“妈,你先出去一下,我,我没穿衣服!” 回来的时候,严小开还穿着收破烂的那身衣服,而且沾了不少的血迹,所以上床的时候就干脆全脱了塞进床底,这会儿身上除了个短裤什么都没穿。 严母闻言,脸上也微窘一下,扭头一边往外走,一边骂:“稀罕,从小看到大,我还不知道你个瓜娃长啥样?” 三人:“……” 第549章 你也太倒霉了吧 经过严小开好一通安抚,处于更年期脾气正火爆的严母这才去了歇息。 和毕瑜与秦盈交谈了一阵,这才知道装醉的虽然只有自己,但真正喝醉的却不只父亲一个,还有西门耀铭两父子,而让他有些啼笑皆非的是尚欣竟然也喝醉了。 这小妖精,跟着瞎凑什么热闹呢? 严小开应酬完了母亲娘家的一班亲戚之后,这就走进了父亲的房间,看见父亲在床上扯着呼噜酣睡,这又退了出去,然后进了安排给尚欣的房间。 进了房门后,却发现尚欣正在床上不安的翻来滚去,嘴里含糊不清的叫唤着什么! 起初严小开以为她是吃坏了肚子又或来大姨妈,正闹肚子疼,可凑到近了才勉强听清楚,她在不停的低声叫喊,“……妈,别走……不要丢下我,不要……不要……” 严小开坐在床前,发现她秀发凌乱,熏醉的脸上竟然带着泪痕,看起来楚楚可怜样子,心中没来由的疼了下,伸手轻碰一下她的肩膀,“尚欣!” 酒醉中的尚欣一把抓住了严小开的手,“妈,别走,别走!” 严小开哭笑不得,“尚欣,你醒醒,我不是你妈,我是严小开。” 尚欣却不管不顾,抓住他的手还不满足,甚至还缠了上来,搂住他,将他抱得极紧:“妈,你不要再离开我,不要再离开我好吗?我以后会好好听话,什么事儿都听你的!” 看见她已经醉得人事不知的样子,严小开不由得叹一口气,不过被她抱着,感觉还挺舒服。 正有点魂不守舍之际,秦盈与毕瑜一前一后走了进来,看见眼前暧昧的一幕,双双都愣在那里。 严小开心中一惊,迅速醒过神来,忙解释:“那个……她喝醉了,将我当成是她妈!” 两个女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目光霍亮的紧盯着他。 严小开十分的尴尬,伸手欲推开尚欣,可是她却缠得很紧,怎么也推不开,反倒是越推,她就抱得越紧。 同时,尚欣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叫喊:“妈,你别走,我不让你走……” 严小开欲哭无泪,只能求助似的看向两女。 两个女人只是站在那里,一点儿也没有上来帮忙的意思,尤其是秦盈,甚至是翘起双手,脸上充满戏谑的笑意,仿佛看戏一样。 最后,还是毕瑜看不过眼,上前来柔声对尚欣说,“傻孩子,妈在这儿,让妈抱,乖,来!” 尚欣听了这温柔又磁性的声音,竟然真的就松开了严小开,扑进她的怀里。 严小开如蒙大赦似的赶紧站了起来,感激的看向毕瑜。 毕瑜轻横他一眼:“你赶紧出去吧,我弟弟回来了!” 严小开欢喜的说:“涛哥回来了?他不是在市局实习吗?怎么有空回来?” 毕瑜摇头,“我不知道,不过感觉他好像有什么事儿!你赶紧去吧!” 严小开愣了一下,“那这儿……” “交给我了!” 严小开这就和秦盈一起走了出去。 出门之后,秦盈悄声问道:“感觉怎样?” 严小开不解的问:“什么怎么样?” “被尚欣抱着感觉啊!” 严小开有点心虚:“你胡说什么!” 秦盈笑骂:“我胡说?刚刚进门的时候,明明看见你对人家尚大小姐直流口水!” 严小开脸上大窘,“我……” 秦盈突然有些感叹:“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你只是对我这一类型的女人感兴趣,没想到你是大小通杀,这口味可真不是一般的杂啊!” “胡说八道什么!”严小开被数落得脸红耳赤,有些恼羞成怒的凑过去说,“小娘皮,晚上老子收拾不死你!” 秦盈笑了起来,“晚上?晚上我可是跟毕瑜睡,你敢来吗?” 严小开咬着牙:“你看我敢不敢!” 秦盈笑得更是花枝乱颤,凑过来挑恤:“那好,今晚我等着你!” 严小开被气得不行,愤愤的说,“你等着!” 扔下秦盈走到厅堂的时候,果然看见毕运涛坐在客厅里,同时还有上官云尘以及雨女。 不过正如毕瑜所说的那样,毕运涛好像真的遇着了什么事儿,精神不振,眉头深锁,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 严小开走上前,“涛哥,你怎么回来了?” 看见严小开,毕运涛的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意,走上前来轻擂他一拳,“你这家伙真不够意思,家里办喜事,竟然不提前通知我!” “这不是怕你忙吗?你实习的单位又不比我那个破安保公司那么清闲!” 毕运涛脸上滑过一抹不自然之色,随即又若无其事:“这么大的喜事,再忙也得回来啊!” 严小开笑笑,然后指着一旁的上官云尘与雨女对他说,“来,我给你介绍下,这个是上官云尘,我在实习那间安保公司的同事!还有这个是雨女,嗯……算是我的秘书!” 后面跟上来的秦盈问,“我呢?” 严小开只好又介绍,“对,还有这个是秦盈,我妈刚认的干女儿。这位是毕运涛,毕瑜的亲弟弟,也是我从小玩到大的铁哥们!” 众人相到寒暄一通之后,毕运涛就说,“快,有什么吃的,赶紧整一桌,为了吃你这一顿,我可是从昨晚饿到现在的。” 严小开看看时间,发现已经五点半了,也确实到了晚饭的时候,于是就赶紧的喊来一个服务员,让她摆桌上菜。 和中午一样丰盛的宴席上,毕运涛真的像是饿了很多天的样子,菜吃了不少,酒却喝得更多。 同一桌的毕瑜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劝了几次见弟弟无动于衷,只好求助的看向严小开。 严小开这会儿也醉了,不是装的,而是真醉,因为毕运涛喝了多少,他就陪了多少,不过醉得并不是特别严重,在毕运涛伸手又要去开一瓶xo的时候,终于伸手拦住了他! “涛哥,差不多了。再喝我就醉了!中午我才喝醉了一场,急得我妈差点没往我身上淋开水,晚上要是再醉,我妈明儿铁定敲断我的腿不可!” 毕运涛笑了,“这么严重?那你别喝了,我再来点儿,难得你家办一场喜事,哥们替你高兴。” 看着毕运涛一杯接一杯的下肚,严小开苦笑,你这是替我高兴吗?摆明了是借酒消愁嘛! 酒席进行到最后,可想而知,毕运涛喝醉了。 曲终人散的时候,严小开搀扶着喝得醉醺醺的毕运涛,送他回家。 被外面的夜风一吹,喝多了的毕运涛在半路上就吐了个稀哩哗啦。 吐完之后,毕运涛有些清醒了,往前走了几步,这就一屁股坐到路边的田梗上。 严小开只好跟着坐了下来,好一阵才问出忍了一晚上的问题,“涛哥,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毕运涛摆摆手:“没什么!” “还想瞒我,下午你一进门,我就感觉你不对劲,咱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你连自己的亲姐都给了我,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和我说的?” 毕运涛沉默了,好一阵才无比沮丧的说,“我和陆珊婰分手了。” 严小开愣了一下,随后安慰:“嗨,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不就是个女人嘛,分了就分了,留得青山在,还怕没花采,舍了这棵歪脖树,咱们再造万亩林……” 毕运涛摆手打断他:“我也被学校开除了!” 严小开这下终于被吓了一跳,急忙问:“怎么回事?” 毕运涛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将一肚子苦水倒了出来。 原来,这事情还是因为毕运涛的前女友陆姗婰而起的。 陆姗婰虽然只是警官学院医务室里的一名小护士,但面容清丽,身材姣好,也算小有几分姿色,在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僧多肉少的警官学院,她这样的也自然成了炙手可热的香饽饽,所以身边围了不少的狂蜂浪蝶。 对于这些追求者,陆姗婰一直都是保持着若即若离,既不接受又不拒绝的暧昧态度。纵然后来和毕运涛配了对,仍然改不掉这个坏习惯。 为了这事,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可没少发生口角! 前几天的时候,又因为类似的事情,毕运涛和陆姗婰又一次发生了争吵,而且吵得十分激烈,可第二天的时候,毕运涛就后悔了,恰好这天是陆姗婰的生日,于是就专门请了半天假,买了鲜花,蛋糕,还有礼物回了学校,结果却发现陆姗婰外出了,打手机又不通,只好坐在医务室宿舍里等她回来。 结果这一等,就从下午一点等到了凌晨一点,陆姗婰终于回来了,但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和她一起来回来的还有个开宝马的年轻男人。 陆姗婰下车的时候,年轻男人还趁势在她脸上偷吻了一下。 这一幕,好死不死的就落在了毕运涛的眼里,原本就窝了一肚子气的他这下就彻彻底底的爆发了,冲上前去,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对那个男人一通暴打。 还没离开学校之前,毕运涛就是警官学院的十大高手,后来经过严小开的一通点拨,又加上市局的历练,功力直进不通,当时又是盛怒之下出手,结果可想而知,那宝马男当场被得脾脏大出场,断了三根肋骨,折了一条腿,要不是送医院及时,恐怕当时就嗝屁了! 之后,实习单位和学校都知道了,实习单位先是把他退回学校,然后学校直接开除。 严小开听完事情经过之后,有些恨铁不成钢:“涛哥,你怎么这么冲动!你出手的时候先把脸蒙上啊。事后来个死不认账,谁都吹你不胀的!” “……”毕运涛愣了一阵,然后颓丧的说,“当时火摭了眼,哪还能想这么多呢!” “那这件事情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 毕运涛摇头,“没有了!” 严小开不死心:“小铭子的母亲不是副市长吗?你没有找小铭子!” “我找过了,原本我还要被追究刑事责任的,正是托了西门耀铭母亲的关系,这才勉强落了这个结果。” 严小开沉默了,良久未发一言…… 第550章 你们自找的 毕运涛是严小开最好的朋友,哥们。 重生之前,严小开曾受过他无数的帮助,所以得知他遭遇如此的不幸,严小开心里很难受,新居入伙与抓住朱美娇的双重喜悦,也因此大打折扣。 既为兄弟,那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更何况毕运涛除了是兄弟,还是自己的大舅子。所以不论如何,都得拉他一把,最理想的办法,那自然是让他加入秘密警察的行列,与自己并肩作战。 送完毕运涛往回走的时候,严小开掏出了电话,打给了夏冰。 电话接通,听到夏冰的声音,严小开立即亲热的叫了一声:“姐!” 电话那头的夏冰明显愣了一下,因为这是唯一一次,严小开称呼她的时候,前面省掉了名字。 其实,这明显就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的信号,但夏冰第一次遭遇,明显不知其意,所以十分疑惑的问:“严小开?” “是我!姐,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难道除了我,还有别的男人管你叫姐?” 这开口一声姐,闭口一声姐,亲腻得不能再亲腻,夏冰被弄得晕头转向,真心有点受不住了,直接张嘴说,“朱美娇的审问正在进行中,暂时没有丝毫的进展。” “姐,我不是要和你说这个!” 夏冰沉吟一下又说,“案件报告眼珠还在写,所以想表彰的话,估计要等到明年今日!” 严小开又汗了一下,“我也不是要和你说这个!” 夏冰的声音终于恢复了以往的冰冷,“那你想和我说什么?谈情说爱吗?你应该知道,我一向都不是个浪漫的人,而且我现在也没功夫!” 严小开狂汗,“不,姐,我是有个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说!” “咱们那儿还招人吗?我有个发小……” “打住!”夏冰喝断他:“我们这里不招人,就算要招,也只能是世袭!” “那我和上官他们呢,我们不是世袭啊!” “你们属于特招!” 严小开讨好的说,“姐,那你就特招一回呗!” “特招我没有权力!” “那谁有?” “总教官,你的师父!” 说完,夏冰就挂断了电话! 严小开听着耳边传来的忙音,心里一阵苦叹,师父那个混账东西现在都不知道带着那些娇滴滴的师娘们跑哪个瓜哇国风流快活去了,哪能联系得上他呢! 看来,毕运涛想要成为秘密警察是没戏了,最少暂时是没有的。 郁闷无比的回到家中,发现父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了,正在偏厅的茶室坐着发呆,手中的一根烟,烟灰挂得老长,显然是坐那儿很久没动弹了,看起来仿佛酒劲还没有完全过去似的。 严小开这就走进去:“爸,你酒醒了?” 严父微点一下头问:“涛子怎么样了?喝得很醉吗?” “还好!” 严父指了指侧边的红木沙发:“我有点事情和你说一下。” 看见父亲脸上严肃的表情,严小开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因为以前每每要上政治课的时候,父亲就是这样表情,这样的节奏。 只是坐下来之后,父亲又久久不开口,严小开只好硬着头皮问:“爸,你要和我说什么事情?” “是关于你六叔的事情!” 严小开听见是这个事,心里头一松,刚开始还以为他是要问自己到底要娶哪个做媳妇呢。 “爸,你是想说六叔想要入股养殖公司的事情吗?” 严父点头,“你六叔最近两年做什么生意都亏本,现在只能靠那点房租过日子……” 为富不仁,自然是要遭天谴的! 严小开打断父亲的话说,“爸,他过得怎样我不管,我只知道,他想要入股养殖公司,小铭子是不会同意的!” “我知道小名他听你的,只要你同意,他就不会有意见的!” “可是我不同意!” “你——” 这个时候,茶室外走进一人,正是从祭祖后一直赖在家里没走的六叔。 看见他,严小开没有拉长脸,只是礼貌又淡漠的唤了一声:“六叔!” 严老六忙答应一声,然后坐了下来。 严父拿起桌上的软中华扔给他一根,然后烫洗了一个杯子,给他倒茶。 严老六赔着笑脸对严小开说,“开子,叔这两年真的过得不太如意。” 他如不如意,严小开真心不知道,不过就算再不如意,那也比别人强得多,两栋楼收租,每个月好几万呢! 这样也说不如意?那别人还活不活呢? 看见严小开不说话,严老六接着说,“开子,我是你的亲叔,你看能不能拉叔一把。” 严小开心软的时候,比女人的胸部都要柔软,可心肠硬的时候,却坚比铁石,原本他是想把话说得婉转一点的,可是今晚知道了毕运涛的事情,心里正郁闷得紧,所以话就十分直白的说,“叔,我是你的亲侄子,可你什么时候又拉过我呢?” 严老六被问得哑口无言,脸红耳赤的坐在那里。 严父见状就怒喝:“开子,你个混账东西,怎么跟你叔说话的?” “爸,我有说错吗?你忘了我刚考上大学那会儿,山长水远的扛着两个麻包袋去我这个亲叔家借那三千块钱学费的事吗?咱们踏进我这个亲叔的家门,钱没借到就算了,饭没留一口也罢了,可是连一口水都没得喝,反倒是被我那个亲婶子好一顿冷嘲热讽!” 说起这个事,严父的心里头也十分的不舒服,叹口气:“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还提来做什么?” 严小开点点头,语气平静的说,“事情确实是过去了,很多事情我不努力的去想也都不记得了。但那些白眼与嘲讽却清晰无比的留在我的心里,让我原本就自卑内向的性格变得更加自卑内向,过去的时候,我常常在想,连我的亲人都看不起我,又还有谁能看得起我呢?” 严父终于沉默了下来,大口大口的抽烟,不再发一言,因为儿子的话,让他想起了许许多多的前尘往事,想起了别人的嘲笑,冷眼,讽刺…… 严老六被弄得窘迫无比,留也不是,坐也不是。 正当茶室里的气氛尴尬的时候,严老六的婆娘和她的宝贝儿子严基走了进来。 六婶一进门,立即嚷嚷起来,“严小开,你这是在跟我们翻旧账吗?” 显然,这女人在外面已经听到了一切,可她进来之后,并没有羞愧的拉自己的丈夫离开,反倒咄咄逼人的质问。 人不要脸到一定的份上,确实是很无敌的。 六婶见严小开不语,又芭拉芭拉起来,“是的,你说的不错,当初我确实没借钱给你上学,说话也确实有点难听,可我一向就是这样的性格,谁都知道的。而且这事和你叔没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不满,可以冲我来,用不着现在报复你叔!” “报复?”严小开淡笑一声,“六婶,你这话说得是不是有点好笑,我不让你们加入养殖公司,那就是对你们报复?那除了我爸之外,我岂不是报复了全世界?” “够了!”六婶又欲张嘴,严老六却抢先喝断了他,然后对严小开说,“开子,过去叔确实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但不论怎样,咱们都是一家人不是吗?” 严小开点头,“不错,咱们确实是一家人,也正是因为咱们是一家人,我喊你一声叔,待你们如上宾。可你们要无理取闹的话,对不起,我不奉陪了!” 说着,严小开这就站起来,准备离开。 六婶再一次张了嘴,而且声音极大的说,“严小开,你叔已经给你道歉了,你还想他怎样,是不是要你叔跪下来求你,你才肯答应!要是这样的话,老六,你就给他跪,看他受不受得起。” 不要脸的人严小开见过很多,可是像六婶这样不但自己不要脸,还逼着老公不要脸的人,他真的是第一次见。 对于这么不要脸的人,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所以他淡漠的看了六婶以及旁边正对他怒目相向的严基一眼,什么都懒得再说,抬腿就要往门外走。 只是脚步才一动,门外已经传来了愤怒的喝声:“混账!” 严小开抬眼看看,发现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前,后面还跟着大伯,三伯,四姑,五叔,七姑! 六婶听见严母的话,立即冲严小开呼喝,“你听见没有,你妈都骂你混账呢!” 正处于更年期的严母终于失控了,上前来唰地扬起了手。 “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但耳光却不是落在严小开身上,而是落在了六婶的脸上。 这一耳光下去,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尽管严老六的女人十分的欠抽,可是谁都没想到一向温文宽厚,慈悲心软的三嫂会主动的出手打人。 六婶捂着被打的半边脸,喃喃的说,“你,你打我?” 严母怒不可遏:“别人不好意思下手,只能我来了!” 一旁的严基见自己的老母被打,顿时就吼叫着扬起拳头朝严母扑去,“你个臭婆娘,你敢打我妈!我要你的命!” 第551章 你家有没有这样的亲戚 看见严基要对母亲动手,严小开目光一寒,一股戾气从心头涌起,立即就要扑上去将这厮活活废掉。 只是他的脚步还没动,严基的颈前已经多了一把锋利的长剑横在那里,生生的阻住他的去势。 雨女毫无一点预兆的现身于众人面前,目光冰冷的紧盯着严基:“你敢动我家老主母一根汗毛,我让你立即血溅三尺。” 那把已经沾了无数人鲜血的软剑,不但锋利,而且隐隐透着血光,加上雨女的脸上布满浓密的杀机,闻者无不心惊胆寒。 尤其是严基,被一把杀人利器横在脖子上,差点儿没被当场吓尿,尽管双腿一阵阵发软,可是一动也不敢动。 “嗷~~”正僵峙之间,六婶突地怪叫起来,不识轻重的她像个泼妇一样张牙舞爪的扑向雨女。 雨女持剑的手稳稳的动也不动,另一只手却突地挥了出去。 “啪”一声脆响! 六婶的另一边脸又挨了一记结实的耳光! 这记耳光,明显要比严母的狠厉许多,因为六婶不但被打得原地转了半圈,连牙血都被打出来了。 其实,谁又知道,雨女这已经是将就着打,如果她真的使劲,六婶的脖子这会儿应该已经转了三百六十度,当场就嗝屁了! 这又一记耳光下去,六婶已经披头散发,像个疯婆子一样了,哪还有半点趾高气昂的模样。 “我,我跟你拼了!”接连受辱的她像疯了一样,再一次不管不顾的扑向雨女。 不过这个时候,众人已经反应过来了,今天可是严家的大好日子,哪敢让六婶这个疯女人再继续折腾下去,所以纷纷涌上来,强硬的将六婶拉开! 至于雨女,没有人敢去碰她,因为站在那里不用说话,谁都能一眼看出这是个女煞星! 在六婶被摁住之后,雨女也在严小开的示意之下终于收起了长剑,然后冷哼一声,身形刷地一下消失在众人面前! 这来无影,去无踪的,众人感觉像是活见了鬼一般! 错愕一阵后,六婶又嘶嚎了起来。 “你们闹够了没有?” 看着乱轰轰的场面,严老大终于忍不住了,冲严老六怒喝:“老六,你搞什么鬼?兄弟姐妹间的事情,兄弟姐妹自己解决,你让你的老婆孩子来添什么乱呢?” 严老二一向都是倾向严老六的,因为严老六可是之前七个兄弟姐妹之中最有钱有势的,可是这回,不知是因为拿了严老三钱的缘故,还是严家财富排行榜已经发生了变化的原因,再或者是严老六一家这次实在太过份,他的胳膊肘儿也往上捌了! “老六,这次我真的不帮你了。老三穷苦大半辈子,一直都磕磕绊绊的,这好不容易才终于找到一条活路,过得稍为好一些,你怎么……唉,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严四姑也跟着说,“是啊,老六,你在大城市里,应该比我们更知道生存的艰难,找条能活的路子有多不容易,你们不论怎样,都不应该打三哥的养殖生意,更何况这生意也不是三哥自己一个人的。” 严老五跟着点头说,“要是我,我都没有脸张这个口,你们也不想想,过去的时候,你们帮过老三家一厘一毫!” 被兄弟姐妹们一通数落,严老六的一张老脸都不知往哪儿搁了,红一阵,白一阵,尴尬得不能再尴尬! 偏偏这个时候,他的婆娘又叫嚷起来,冲严家的兄弟姐们嚷嚷,“我们是没帮过,你们呢?你们又比我们好多少?你们也不看看自己这会儿是什么嘴脸,看见人家有钱有势了,一个个都赶着趟的巴结人家,你们这样合起伙来欺负我们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能让人家能施舍你们几个钱吗?一个个装得多清高似的!” 这话一落地,茶室里再次沸腾了,因为六婶没轻没重的话,已经犯了众怒! 严家的兄弟姐妹们一个个都忍不住冲六婶叫骂了起来。 场面,又一次变得乱轰轰的。 严老六终于没脸再待下去了,生硬的拖起他的婆娘,垂头走了出去。 严小开注意到,严基走出去的时候,目光狠狠的瞪着自己,里面满含怨毒与仇恨。 好容易,严家的兄弟姐妹都各自散去,回农家蟹庄那边去了。 严小开安抚了一通父母,看见两老都回房间歇息了,这才悠悠的叹一口气。 雨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冒了出来,一边给严小开沏茶,一边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主人,你这个家的经好像更难念啊!” 严小开却板着脸问:“雨女,你刚刚吓唬严基干嘛?” 雨女委屈的说,“主人,我,我以后不敢了……” 严小开叹气,后半句继续说了出来,“……你应该直接将他割喉的!” 雨女愣住了,好一阵老迟疑的问:“那我现在去?” 严小开点头,“去吧!” 雨女吓了一跳,“真的去杀他?” 严小开摇头,“刚才他出门的时候,我感觉他看我的眼神不太对,你给我去盯着他,避免他们离开之前,给我家添什么幺蛾子!” 雨女有那么些不情愿,因为她原本打算今晚和严小开狠狠的恶战一场的,但最后还是答应一声,隐身遁走了。 严小开回了房间,在浴室里洗了澡,走出来的时候,发现尚欣正百无聊赖的坐在自己的床上。 看见她一双清美的眸子,还有那已经发育得十分完美的胸部,严大官人的小心肝忍不住蹦了一下,这是……来侍寝的节奏吗? “那个……酒醒了?” 尚欣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一只手揉到额门上,柔弱的叫苦:“可是头还很痛!”。 严小开走过来,拉着一张椅子坐到她身前:“怎么喝那么多酒?” 尚欣犹豫一下说,“我看到你家办喜宴,忍不住就想起我妈了,以前有人请她喝喜酒,她总是会带上我的!” 严小开沉默了。 又过了一阵,尚欣说,“阿大。你……帮我谢谢毕瑜姐吧!” “呃?” “别人跟我说,喝醉的时候,是她一直在照顾我的!” “道谢这种事情,我觉得亲自去说会更有诚意些!” 尚欣想了想,只好点头,放下这件事情后又问:“阿大,我看见你那个去响水村的朋友回来了,他找到那个什么娇了吗?” “找到了!” “那她现在在哪里?我要见她!” 严小开摇头,“现在不行,她已经被带去深城了,最起码得等几天!” 尚欣又一次沉默了,神色极为复杂。 严小开伸手揉揉她的头:“小东西,在想什么呢?” 尚欣有些恼的挺起胸膛,“我才不小呢!” 严小开改口:“那……大东西!” 尚欣白眼连翻,随后又紧蹙着秀眉,语气柔弱的问,“阿大,如果我妈真的是那个什么组织的人,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严小开被问住了,自己该怎么办,他是知道的,可是尚欣该怎么办,他真心不知道! “我觉得,现在最要紧的是,先确定她还活着。只有她还在这个人世上,才能再说别的事情。” “对!”尚欣连连点头,“只要我妈活着,什么事情都好商量!” 说到这儿,严小开感觉到手机震动一下,掏出来看看,发现来了一条信息,是秦盈发来的,上面写着:不敢来吗? 看着这条信息,严小开忍不住想起这女人冲自己挑衅时的嚣张模样,牙齿顿时一阵发痒,这就收起手机对尚欣说,“时间不太早了,尚欣你去休息吧!” 尚欣疑惑的问:“你还要出去?” 严小开摇头,“不出去!” “毕瑜姐要来你的房间?” 严小开汗了下,“不是!” 尚欣没好气的问,“那你撵我走干嘛!” 严小开哭笑不得,“我想睡觉了啊!” “可是我不想睡啊!” 严小开一阵犯晕,“你不想睡关我什么事,我们又不睡一起。” 尚欣撇着嘴说,“跟着你回来这么多天,你都没正儿八经的陪过我一天,这会儿陪我说说话,聊聊天都不行吗?” “明天聊不行吗?今天好累了!” “你中午喝醉以后一直睡到下午五六点,累什么呀!你肯定是约了什么人,把我支走后,好出去幽会是不是?” 严小开心中一虚,“胡说什么呢,我只是想睡觉罢了。”” 尚欣娇蛮又任性的说,“不准睡,跟我聊天!” 严小开这会儿虽然心急火燎的,可是又拿这个大小姐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好吧,你想聊什么?” 尚欣张了张嘴,可一时半会儿又以想不到聊什么,这就指着自己的头说,“我的脑袋好疼,你给我揉揉。” 严小开问:“胸呢?” 尚欣下意识的说,“也有点儿……呃,你问这个干嘛?” 严小开很好心的说,“也给你揉揉呗!” 尚欣狠白他一眼,然后突地凑了上来,“嚅,你揉!” 严小开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 尚欣见状就嗤之以鼻:“就知道你有色心没色胆儿,还跟我这将充大尾巴狼呢!” 严小开气得不行,犹豫一下终于要探出魔爪的时候,尚欣却已经上了床,并且躺下来,将头对着他。 “给我揉揉,脑袋疼死了,你们家的客家米酒好喝是好喝,可是喝过之后就难受了。” 严小开只好将双手抚到她的额头上,给她缓缓的揉起来…… 第552章 夜半三更哟 如果说,秦盈雨女一等是大妖精,那尚欣就是一个小妖精! 小小年纪,就已出落的水灵多姿,亭亭玉立,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小美人。 尚欣却是不管不顾的躺在那里,闭着眼睛! 严小开心痒难耐,可又有些担心,因为他不知道新宅房间的隔音设施到底怎样,万一被父母亲听见了呢? 想到这里,严小开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头脑也顿时清醒过来,手上情不自禁的用了一点力。 “哎哟!”尚欣叫着一咕噜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转过身瞪着他:“阿大,你要死了?用那么大力!” “大力一点,你不是更舒服吗?” “舒服个屁!”尚欣抚着被按痛了的额头,滋溜溜的吸着气:“你不知道对待女人要温柔,要怜香惜玉的吗?” “听说过,可是……你还不能算是个女人,只是个小女孩罢了!” 尚欣板着脸:“你再说我小,我急了!” 严小开撇了下嘴,低声嘟哝:“你本来就小嘛!” 尚欣突地一下站了起来,垂头挺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伸手指着自己问,“你看我哪个地方小了?” 严小开一向是个实诚的人,所以就实话实说:“你看起来不小,可谁知道你有没有塞硅胶垫棉花呢?” 尚欣被气得不行,“大就是大,小就小,我才不屑去弄虚作假呢!” 严小开没心没肺:“这种事情……谁知道呢!” 尚欣被气得开始抓狂了,咬牙切齿:“好,你说我垫了东西是不是?我这就证明给你看看!” 严小开饶有兴趣的问:“证明?你怎么证明啊?” 尚欣是个冲动又任性的大小姐,脾气一上头,那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所以她一把就想抓住自己衣服的下沿,准备将衣服翻起来以证清白。 严小开见状被大吓了一跳,忙伸拉拽住她:“别,别,尚欣你别脱!” 尚欣不管不顾:“你不是不信吗?我这就脱给你看看!” 严小开哭笑不得:“尚大小姐,你是不是没有搞清楚,我是个男的,你是个女的,当着一个男人脱衣服,你要吃亏的。” 尚欣固执无比:“我不管,你不是不信吗?不信我就脱你看看!” 严小开被彻底打败了,“我信了,我信了,我信了还不行吗?” 尚欣仍不依不饶:“不行!” 严小开睁大眼睛:“那你还想怎样啊?” 尚欣固执无比,“我就要脱!” 严小开:“……” 不能不说的是,尚大小姐不但极有性格,而且还有点二,明知脱衣服吃亏的是她自己,可仍旧要脱下来证明她是货真价实。 严小开自然是不敢让她脱的! 一个要脱,一个不让脱,两人就这样在床上拉扯起来。 扯着扯着,尚欣一个站立不稳,倒在了床上,紧拽着她的严小开也被带得倒了下去。 房间里,突然就这样安静了下来。 床上的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都没有出声,谁也没有动弹。 直到这个时候,这样的距离,严小开才发现,尚欣长得真的不是一般的美,五官精致出众,黛眉杏眼,朱唇皓齿,肌肤白皙水灵,嫩得仿佛吹弹欲破,一掐就会出水。 在严小开在仔细的欣赏尚欣的俏脸之际,尚欣也在看着严小开,只是看着看着,她的一双美眸就渐渐的变得有些迷离,轻轻的半合了上去,一双润红的唇微微的轻启开来。 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 严小开的心境突地变得迷乱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神差鬼使一般,嘴唇就凑了上去。 四唇一碰,两人的身心均是一颤,原本应该警醒,应该分开的两人却偏偏背道而驰,反倒吻得更紧。 整个过程,她都是浑浑噩噩,迷迷糊糊的,完全不能自已。 突然一阵颤抖后,她清醒过来。 她看着严小开,脸上写满惊愕与羞臊! 好一阵之后,她才语无伦次的问,“阿大,你,刚刚,我们,做了什么?” 严小开有点儿想翻白眼,你又没睡着,也没喝醉,发生了什么你自己都不知道吗? 见严小开不出声,尚欣就将他推了开去,挣扎着坐起身来,发现自己的衣服都完好的穿在身上。 尚欣声音嘶涩:“阿大,你对我做了什么?” 严小开嘴唇动了动,最终却是无言以对,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尚欣接着又慌张的问:“你,你把我糟蹋了?” 严小开哭笑不得,缓缓的摇了摇头。 尚欣又羞又气:“你说话呀!你到底对我做什么了?” 严小开只好张嘴说,“我……吻了你!” “然后呢?” “然后没有然后。” 尚欣迟疑又含糊不清的问:“你没有那个什么我,我还是那个什么?” 严小开点头,重重的。 尚欣终于呼了一口大气,扬起手狠狠的在严小开的肩膀上捶了一记,“阿大,你坏透了,你竟然把我……” 严小开有些无力:“你自己要这么敏感,我有什么办法。” 尚欣连翻白眼,即羞又恼:“你还说!” 严小开只好闭上了嘴,从床头柜上拿过一包纸巾递给她。 尚欣却不接,“你做的好事,你来帮我!” 严小开又被打败了,只好抽了一叠纸巾,“一会儿你又什么的话,可别怪我!” 尚欣听了心中一紧,赶紧的一把夺过纸巾,伸手推开他,自个清理起来! 好一阵之后,她才幽幽的埋怨:“阿大,你可真不是好人!什么不好玩,竟然和我玩这个……哼,你坏死了。以后再不跟你好了!” 严小开:“……” 尚欣看见严小开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原本就红得不行的脸又是一窘,“还看,再看把你眼睛给挖掉!” 严小开只好识相的转过身,背对着她。 悉悉索索的声音响了一阵之后,又听见背后的尚欣骂:“难怪我妈常跟我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阿大你也不例外!” 严小开辩解:“我不是东西!” 尚欣立即说,“嚅,你自己都承认了吧!” 严小开:“……” 好容易,尚欣清理完了,可还是感觉自己不干净。 她站起来准备离开的时候,忍不住说,“阿大,我告诉你,以后你再引诱我,我真的就不跟你好了!” 严小开很想告诉她,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不过这个时候,明显不适合说什么大道理,所以他只能点头,“……我以后不敢了!” 尚欣又说,“还有,我警告你,这个事情,你不能跟任何人说,否则我跟你没完!” 严小开听得一头的汗,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说的,所以赶紧的点头,“放心,我谁都不说!” 尚欣这才狠瞪他一眼,然后打开了房门,不过却像做贼似的左右观望一阵,这才迅速的溜了出去。 房门重新关上之后,严小开才大大的吁了一口气! 正是这个时候,耳边却听到一阵压抑的窃笑声…… 第553章 心肠歹毒的母子 丰江坝水库。 占地的面积虽然有三千多亩,但在县城的五大水库之中只能算是一个很小的水库。 严家刚开始养殖螃蟹的时候,只是拦截了三四百亩的水域来投养,但经过近一年的时间发展,投养面积已经发展到了全覆盖。 螃蟹养殖业可观的前景,让严泊恩也渐渐的涌起了野心,已经不再满足一城一池,未来的一年,打算将邻镇的蓝石水库也承包起来,那可是一个面积达十万多亩的大型水库。 不过这也仅仅只是一个计划,现在养殖公司的主要支撑还是丰江坝水库,所以不夸张的说,丰江坝水库就是严泊恩的命脉所在,绝不能出什么差池的。 现在这个时候,夜半三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照理而言,水库处于荒山野林之边,周边应该已经没有了人迹,纵然是想寻浪漫找刺激的野鸳鸯也不会在这个时间挑这个点的。 然而称奇的是,就是这样的时候,通往水库坝口的山路上出现了一对男女。 更让人称奇的是,这对男女的年纪悬殊极大,借着明亮皎洁的月光可以看到这带头一个女的约有四十好几将近五十的样子,而后面跟着那个男的只有二十来岁。 老牛吃嫩草在这个社会是很常见的,老草吃嫩牛……这就有些稀奇了,尤其是在这样穷乡僻壤之中。 “妈!”后面的年轻男人突然喊了一声,气喘吁吁的说,“你别走这么快!” 女人的脚步微停一下,一边等着后面的男人,一边骂:“叫你平时多点锻炼,别整天抽烟喝酒打牌跟女人鬼混,你就是不听,看看,这才走了几步,你就受不了了?” 让人很失望,从两人的对话中可以听出来,这不是一对野鸳鸯,而是一对母子。 只是,这三更半夜的,这对母子跑这儿来干嘛呢? 难道这对母子是认的,没有血缘关系,所以跑这地方风流快活来了? 年轻男人费了一阵的功夫,这才终于跟上了女人,一边喘气一边说,“妈,我不是走不动,我是有点怕!” 女人嗤之以鼻:“有什么好怕的?” 年轻男人问:“我们这样做,会不会太毒了一点!” 女人恨声说,“毒什么毒,他们敢对咱们不仁,咱们就要对他们不义。” 年轻男人有些犹豫:“妈,我们是不是再想一下?” “想什么想,有什么好想的,他们一家大小这样羞辱我们,你老娘我脸上被人连刮了两耳光?你还差点被那女的一刀割了喉咙,你不恨他们?” 年轻男人听着听着,双眼中就冒出了浓浓的怒意,咬牙切齿的说,“恨,恨不得让他们去死!” 女人尖声笑了起来,“好,咱们现在就让他们一家全玩儿完。看他们还怎么得意!” 不错,这对母子,就是严老六的婆娘柳凤英和儿子严基。 六婶柳风英笑了一阵之后,这就冲儿子沉喝:“快,赶紧走几步,前面就是坝口了。” 严基点点头,加快了脚步,亦步亦趋的紧跟着自己的母亲。 正走着,柳凤英突地停下来。 严基在猝不及防之下,身体一下撞到了母亲的背部上,不由埋怨:“妈,你干嘛呀,走得好好的干嘛停下来?” 柳凤英扬了扬手中那个沉沉的塑料袋,又指了指严基手中提着的两个袋子:“儿子,你确定咱们买的农药真的有效?” “妈,你放心吧,我刚才去买农药之前,已经详细的在网上查过了,一般的农药,例如敌敌畏,扑虱灵等对螃蟹都没有太大的杀伤作用,但对菊酯类的农药却特别敏感,我们买的这个虫菌双杀就是属于菊酯类的,可以大面积的杀死螃蟹,而且刚才我吵醒镇上那化肥店老板的时候,也已经问过了,他说这种药就是专门针对螃蟹的。” 柳凤英点点头,但还是不太放心:“你买农药的时候,怎么跟人家说的?” “我就按照妈你教我的那样说啊,说宅子背后的水沟被螃蟹挖洞给钻穿了,搞得到处都渗水,所以来买农药的。” 柳凤英这才彻底放宽了心,指了指前面:“走,那就是水库的坝口了,咱们去药洒了赶紧回去睡觉,要是你爸问起,你就说我们娘俩肚子饿了,到镇上吃宵夜刚回来。” 严基连连点头。 --------------- 严小开突然听见女人的窃笑声,扭头四处看看,又没发现人影,面容微沉,这就低喝一声,“雨女!” “主人!”雨女的身影应声而出,脸上虽然还带着压抑的笑意,但嘴上却还是很恭敬:“我在这儿!” 严小开心里很不自在,只能将脸绷得紧紧的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在你和尚小姐亲热的时候!” 尽管严大官人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听见她这样说,老脸还是大窘,又喝问:“你又是从什么地方进来的?” 雨女指了指窗户,“嚅,那儿!” 严小开看着敞开的窗户,叹了口气:“看来我明儿得叫人来装防盗网才行了!回深城之后也得将门窗全部装上防盗网,否则我就一点隐私都没有了!” 雨女撇起了嘴:“主人,我只是看看,我又没出声。” 严小开有些不悦:“你还说?” 雨女知道他是被自己抓奸在床,脸上挂不住,所以吐了吐舌头,不再说什么,伸手将带着湿痕的床单拽下来,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一床新的床单铺上去。 整理妥当之后,雨女拉着严小开的手,让他坐下来,自己则跪在他的后背,一边给他揉捏着肩膀,一边说:“主人,其实我觉得这个也没有什么的,反正我又不是第一次看见了,更激烈的我不是都看过了,你和优美姐姐在深城大宅的阁楼上……” 严小开转过头,黑着脸又瞪她一眼。 这一招,以往是十分管用的,只要严小开故意一拉脸,雨女立即就老实了。 可是自从雨女和严小开发生超主仆关系之后,这必杀技就变得毫无杀伤力了! 这会儿雨女不但不惧,反倒是凑上前来,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又接着说,“主人,你就算凶我,我也是要说的,尚小姐是个黄花大闺女,如果你刚才不是畏首畏尾,犹豫不决,能够一股作势将她直接拿下的话,你的功力肯定又高一截了!” “我……” “尚小姐的人生阅历这么浅薄,这回你不下手,说不准下回就轮不到你了!而且你也看到了,她的体质也相当的特殊,仅仅是这样亲两下那样,说不定是个名器,!主人,你这次真的有点走宝了!” 被雨女一通数落,严大官人的一张脸一阵比一阵红,也狠厉不起来,嘴巴几次动了动,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因为他真的没有和自己的女人讨论另一个女人的习惯,尤其还是这么敏感的话题。 雨女看见严小开的脸色变得很不自在,以为他是后悔了,伸手从背后抱着他,一只手轻抚他的胸膛。 “主人,没关系呢,以后还有机会的,我看得出来,尚小姐虽然嘴上死不承认,其实她心里是很喜欢你的。” 严小开愣了一下,“她喜欢我?” “当然!这很明显好不好?” 严小开汗了下,“你搞错了吧!她最多只是把我当成哥哥好不好?” “有句话叫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主人,你现在就是那个当局者!不但我,盈姐,瑜姐她们应该都看出来了,只是她们都不说罢了!” 严小开疑惑的问:“真的是这样吗?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雨女笑笑,“主人,你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情商不太够!” “那你也喜欢我?” 雨女点头,“这是当然呀,要不然我愿意和你好么!” 严小开摇头,“可当时咱们是身陷绝境,你是没了办法,才和我好的吗?” 雨女嗔怪的横他一眼,伸手轻轻点到他额头上,“主人,说你情商不够真的没说错,我要是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我能让你碰吗?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和你好的!” 严小开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将她轻轻的放倒在床上,“既然这样,咱们现在来好吧!” 雨女刚躺到床上,忍不住笑了起来,嘴里却戏谑的说,“主人,你是不是被尚小姐挑起了火,准备撒到我的身上?” 严小开张嘴轻咬一下她的唇,待她吃痛的轻叫了一声后才放开:“小妖精,知道还要问。” 雨女失笑,“主人,只要你想和我好,不管你是从哪来的火气,我都愿意帮你灭火的,可是现在,咱们明显是没有时间了!” 严小开疑惑不解的问:“没有时间?” 雨女挣扎着坐起来说,“你不是让我盯着那个严基吗?” “是啊!他怎么了?” “也没有什么,我只是看见他开了车去镇上,然后拍开了一间化肥店的门,说是要买什么毒螃蟹的药。” 严小开听得脸色大变,“然后呢?” “然后我跟在他的车上回来了,他回来之后好像去找他的母亲了,我就直接回这里了!” 严小开听得气急,“你回来这么久,怎么现在才说?” 雨女委屈的说,“我回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想告诉你的,可是我看到你跟尚小姐正在亲热,我就没敢现身了。” “你呀你呀!”严小开气得不行,腾地一下跳下床,一边急着出门,一边大声叫了起来,“爸,妈,快起来!” “主人,你别紧张,没关系的,我已经……”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严小开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第554章 恩断义绝吧 丰江坝水库坝尾的流水口。 严基与他的母亲柳凤英正忙碌的将近二十瓶虫菌双杀剂往水中倒去。 只是倒着倒着,柳凤英又感觉心里没底,忍不住问:“儿子,你确定这药真的好使?这水库可有两三千亩,就你这几瓶药能把螃蟹全都杀死吗?” “妈,我也是第一次用,我怎么知道管不管用,但网上很多人都说可以,那个化肥店的老板也说这个是超浓缩型的,一瓶顶普通的五瓶,能管上百亩的地方,我买了二十瓶,能管几千亩。只要全投进去,这水库里螃蟹肯定全部死翘,严老三一家也再风光不起来了!” “可是我怎么感觉这瓶子好像开过封似的,而且味道也不是特别浓!” 严基拿起倒了一半的瓶子放到鼻子下嗅了嗅,“不会啊,我感觉味道很重呢!” “可是……” 严基看见四周黑乎乎的,面前又是一片深达十几二十米的水域,偶有一阵夜风吹来,呼呼作响,极为碜人! “妈,你别疑神疑鬼了,赶紧把药倒进去,然后咱们就回去吧!” 柳凤英不再言语,赶紧的又倒下去一瓶。 正当她又要去拆另外一瓶的时候,一声暴喝传来,“住手!” 随着这声雷霆般的怒喝,夜空之中,严小开如天神一般从后山上飞落下来,刷地一下稳稳立于两人面前。 骤然间看见严小开从天而降,柳凤英和严基母子都被吓了一跳,尤其是心理素质低下的严基,吓得当场就是一激凌,手中的一瓶农药失手落于地上,“噼冷”一声散碎开来。 随着严小开的出现,严父严母,还有严家别的兄弟姐妹也纷纷打着手电筒从山上下来了。 看着落了一地的农药瓶子,还有脸色苍白,呆若木鸡的严基母子!众人一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这对阴险歹毒的母子在投毒,往水库里的螃蟹投毒! 严父刚开始的时候还抱有侥幸心理,螃蟹的耐药性很强,一般的农药对它们是不起作用的,可是当他从地上捡起一个空了的农药瓶子,用手电照上去,看到上面写着“虫菌双杀”四个字的时候,心中顿时凉了半截,眼前也感觉阵阵发黑,身子一阵晃悠,差点没当场栽倒在地。 严小开见状,赶紧的搀扶住他:“爸,爸,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严父挣扎着站稳,愤怒又悲痛:“这是虫菌双杀,是聚酯类的农药,几乎是专门毒杀螃蟹用的,这么多瓶下去,已经足够毁掉我们这水库里价值几千万的螃蟹了!” “天啊,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歹毒?” “作孽啊,老六怎么取了个什么玩意儿啊,这还是人吗?” “严基,你这么大个人了,多少应该懂点事了,你怎么可以跟着你妈这样害你三伯!” “太无耻了,太卑鄙了,太不要脸了,简直就不是人,是畜牲,两个都是,一家都是。” “……” 严家的兄弟姐妹无不愤怒的瞪着柳凤英母子,七嘴八舌的咒骂起来。 几千亩水域的螃蟹眼瞅着毁于一旦,严母当场就急了,立即就扑向柳凤英,张牙舞爪的要跟她拼命! 只是严母还没扑到,一人已经抢先冲了出来,抬手狠狠一耳光打到了柳凤英的脸上。 柳凤英被这一记耳光打得晕头转向,原本晚上被打得松动了的牙齿终于混着血掉了出来。 只是当她看清楚打自己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丈夫之后,当场又滞在了那里,好一阵才喃喃的问:“严老六,你,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严老六气愤得不行:“我打你?我打你还是轻的。你个混账娘们,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真是灭了你的心都有了!” 柳凤英虽然明知理亏,但仍然泼性不改,高声的叫嚷起来,“严老六,我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我不在这里库里放了几瓶药吗?他们既然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能让他们风光,他们既然敢初一,我怎么不敢做十五……” 严老六怒极之下,一巴掌又挥了过去。 “啪!”的一声,柳凤英又挨了一记耳光,疼痛与羞辱让她终于飙了起来,扑上去与严老六撕扯了起来,“严老六,你这个没良心的,你竟然敢动手打我,我不活了,我跟你拼了,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死皮赖脸才娶到我的?要是没有老娘,你能有今天,你能有那两栋楼房……” 严老六没有理会她的胡搅蛮缠,极为粗暴的一把推开了她,抄起边上一根枯木,这就冲他的儿子严基身上打去,“你个不孝子,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严基看见那根木棍比自己的手臂还要粗大,顿时被吓坏了,慌不择路的往边上逃去,可是脚步才一动就不知踩了什么东西,脚下一滑,整个人就失去了平衡,然后尖叫着往水库下面摔去。 柳凤英听到叫声下意识的往后看去,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想要扑上去救,但严基已经滚下去了。 然而让人失望的是,等了好久都没有听到“卟嗵”的落水声,众人探头向外张望一眼,发现摔滚下去的严基正抓着一大把草根挂在岸边的斜坡上,嘴里大声的喊叫:“救命,救命,快救我啊!” 众人七手八脚的将他拖上来的时候,严基已经是一身的泥,看起来无比的狼狈。 只是他才一上来,严老六立即又抄起那根枯木,没头没脑的朝他身上打去,瞧他那股狠劲,仿佛真个要将自己的儿子活活打死一般。 柳凤英看见儿子被打得哭爹喊娘,在地上翻来滚去,伸手就要过来抢严老六的木棍,可是又抢不过,最后只能扑到严基的身上,用身体护着他。 火摭了眼的严老六却是不管不顾,继续照死里打! 严家的一班兄弟姐妹个个都站在那里,可是没有一个人上前去劝,因为这对母子毁掉的不是几万,几十万,几百万,而是几千万,他们这辈子都不可能挣这么多钱。 最后,还是严泊恩看不过去了,冲上去拦住自己的六弟,“老六,算了,别打了!” 严老六气喘吁吁:“三哥你别管我,今天我非得打死他们不可。” 严泊恩苦叹:“你这是何苦呢?” 一旁的严母却是冷声说,“老六,你使劲打吧,打死他们,看看我这个水库的螃蟹能不能活过来!” 严老六闻言滞住了,这个时候也确实打得累了,终于扔下木棍,“三哥,三嫂,我对不起你们。我对不起你们啊!” 严泊恩刚想张嘴,严母就抢先开口:“老六,你不用跟我们说对不起,如果这只是几万块的事情,我们也就算了,可这是几千万,是我和你三哥起早贪黑没日没夜的心血与成果,你们这样一整,我们家所有的希望都没了。你设身处地想想,我让我家开子弄两颗炸药,把你家那两栋楼给炸了,也跟你说一句对不起,你能够善罢干休吗?” 严小开走上前来,面沉如水:“妈,这事没有什么好说的,报警吧!” 严老六一听这话就慌了,没头没脑的朝严小开一家三口跪了下去,“三哥,三嫂,开子,不能报警,报警的话他们就全完了!柳凤英,严基,你们这两个混账东西,还不赶紧跪下来给我哥他们磕头。让他们饶了你们。” 扶着严基装死的躺在那里的柳凤英闻言,顿时嗤声冷笑了起来,“让我给这些乡巴佬下跪?哼,严老六,你在我娘家吃太多油水,吃懵你了吧!” 严老六气得不行,“你……” 严小开叹口气,掏出手机:“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这女人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严老六看见严小开掏手机,脸色变得更白了,赶紧的拽住严小开的衣角道:“开子,你别报警,千万别报警,叔对不起你,当叔求你了好不好,你堂哥才二十四岁,一旦进去,这辈子就没有希望了!” 严小开指着灰头土脸的严基,“六叔,这样的人不配做我哥?而且他这样活着,原本就没有希望!” “是的,他不配,他没有这个资格,他连你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可是他再不成器,那也是叔的儿子,叔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你当是看在叔的份上,饶过他好不好?你们的损失,我就算砸锅卖铁也会赔上的。你什么都不看,就看在我是你亲叔的份上行吗?开子,我求你了!” 如果换了个稍为有良知,有人性,有孝心的人,看见自己的亲生父亲如此低声下四的哀求别人,一早就扑过来,将所有事情都扛下了,可是严基没有,反倒是带着期望的看着严小开,希望严小开能垂怜自己的父亲是他的亲叔,从而放过自己。 不但他,就连他的母亲也一模一样的表情。 一个人,外表长得瘦削羸弱一些没关系,可内心必须坚强,以前的严小开虽然经常受别人欺负,完全无力反抗,可是心里却从来没有服过输,但他这个堂哥,却恰恰相反,明明长得牛高马大,可是内里却没有血性,遇事也没有半点儿担当,反倒是让自己的父亲顶在前面,连累得父亲丢人现眼,自己却没有半点羞愧。 对于这样的人,纵然是让他把牢底坐穿,让他天天被狱友爆菊都不为过的。 可是,跪在面前的是自己的亲叔叔,打断骨头连着筋,这层血缘关系就算剥皮削骨都斩不去的,所以他只能幽幽的叹一口气,只是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爸,你说句话吧!” 严泊恩张了张嘴,最终却是看向自己的老伴。 严母也没有主意,只能又落到严小开身上。 严小开摊摊手:“爸妈,你们都别看我,你们要是让我做决定的话,我肯定是选择报警的,送他们俩进监狱,涉及到几千万的财产,不足以让他们吃枪子儿,也够他们吃一辈子的牢饭了!” 第555章 断绝关系 严泊恩沉默的站在那里,足足有好一阵,这才长长的叹一口气,对自己的六弟说,“老六,你领着你的老婆儿子走吧!” 严老六喜出望外:“哥,你~~” 严泊恩挥手:“走吧!”” 严老六感激不尽:“哥,你放心,我回去之后一定将房子卖了,然后赔偿你的损失……” 严泊恩打断他的话:“你用不着赔了,从今往后也别再叫我哥了,咱们不再是兄弟,也没有情份了!这几千万,就当是买断你我之间的一切吧!” 莫哀大过于心死,从前严小开并不太懂这句话的含义,可是听了父亲这席话之后,他终于有所了解了。 如此绝情的话,严家的兄弟姐妹纷纷动容了,想出言婉劝,可是想到这一家三口的所作所为,尤其是他的婆娘和他的儿子所做的一切,众人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最终,还是严老大艰难的张嘴:“老三,这个……你是不是再想一下。这事情,和老六其实没什么关系的……” 严泊恩突地有些激动的打断他:“养不教,父之过,如果我家开子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会第一个报警抓他,警察抓了说要枪毙,得让家属交九块钱买子弹,我会上交九十块,让警察枪毙他十回。” 严小开听了,差点当场泪奔了! 爸,就算我是你上厕所捡回来的,也用不着这样对我吧! 严老六悲苦的叫喊:“哥~~” 严泊恩厉声喝断,“我说了,不要再喊我哥,他们之所以会有今日,完全是你这个娇宠出来的。你滚吧,带着你的老婆孩子立即滚。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严老六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砰砰砰的给严泊恩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就生拖硬拽着扯着严基离开。 柳凤英爬起来的时候,张嘴还要咒骂:“你们等着,你们不得好死的……” 严母想到几千万的财产毁在这个女人的手里,再一次失控了,冲上前去,一把拽住她的头发,大耳光就扇了上去! 左一耳光,右一耳光,又快又响! 噼噼啪啪的足足打了有近一分钟,打到胳膊都抡不起来了! 严母亲这才怒喝,“滚,立即给我滚,否则我叫我儿子把你扔进水库去喂王八!” 被打得鼻青脸肿,连牙血鼻血全都被打出来的柳凤英抬起头来,发现众人全都在看着她,但目光中没有一点的同情与可怜,除了愤怒只有愤怒,仿佛打她一顿还不解气,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似了! 她的心中一颤,什么都顾不上了,跄跄啷啷的夺路逃去。 在他们一家消失之后,众人看着沉默的严泊恩夫妇,均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勉强的安慰几句后,三三两两的散去。 最后,水库边上只剩下了严泊恩夫妇与严小开。 看着月光愁容不展的盯着黑黑的湖水发呆的父母,严小开开口,“爸妈,不用发愁的,这算不什么事儿!” 严母苦声说,“这几千万啊,还不算什么事儿?” 严父唉声叹气:“原本我还准备着年底起一次网,卖掉一批螃蟹后就将邻镇的蓝石水库承包下来的,现在这样……唉,只能成为空谈了。还有小铭那里,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向他交待的。” “爸,妈,有一件事情我忘了告诉你,我现在有几个亿的身家!” 严父严母闻言被吓了大跳,吃惊得不行的看着严小开。 严母疑惑的问:“开子,你说的几个亿,只有一亿是不是?” “连深城那个宅子和家具城的价值也算一起是吗?” 严小开摇头,“不,除了这些外,我现金就有两亿出头。” 严母紧张起来,“开子,你妈胆儿忒小,你可别吓唬你妈啊!” 严父心里也阵阵发紧,“你哪来那么多钱?” 严小开摊手,“挣的呗,有时候运气来了,想挡都挡不住的,至于怎么挣的,你们就别问了,反正来路绝对正当就是。水库损失的这几千万,对我而言只是小意思罢了。何况咱们投进这水库的心血虽然不少,但钱并不是特别多,爸,妈,不就是大半年的时间吗?只要咱们肯努力,再有大半年,咱们照样风声水起的。所以你们千万别灰心!小铭子那里,我会跟他去说的。你们放心吧!” 被他这样一安慰,两老心里虽然舒服了一些,但还是感觉难受……几千万啊! 严父叹气:“这大半年没日没夜的在这水库上忙碌,结果被别人一整,所有的努力都打水漂了。” 严母埋怨:“就是你才有这么好的亲戚。敲诈勒索不成,这就断你的活路。” 严父想反驳,最终却又无言以对,只能长吁短叹不停。 正在两老发愁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从严小开的侧边响起,“婶,叔,其实你们根本就没必要难受的。” 两老定睛看看,发现自己儿子那个神出鬼没的丫环雨女不知道什么悄然的出现在那儿。 严父对这个女孩虽然没有太过特别的感觉,但严母对她却是极有好感的,因为这丫环虽然有些好吃懒做,但在自己受欺负的时候却是第一时间冒出来,挡在自己面前的! “妮子,这可是几千万啊,婶和你叔足足忙活大半年呢,现在被他们一投毒,什么都没有了!怎么能不难受呢?” 雨女笑了起来,“叔,婶,他们投的不是毒药。只是普通的自来水罢了。” 两老和严小开齐齐愣了一下,异口同声的疑问:“自来水?” 雨女点头,然后对严小开说,“主人,我来不及告诉你,严基回来之后,这些农药并没有提进他住的那个农蟹山庄,而是放在车上的,当时我就趁着他进去的空档,将那些农药全都倒了,然后灌了自来水进去,完了之后我才回去跟你汇报的!” 严小开闻言大松一口气,“你怎么不早说呢?” 雨女委屈得不行,“人家刚想跟你说,你就大喊大叫的跑走了,哪来得及啊!” 严小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我当时都急了,哪还顾得上听你说什么。” 一旁的严父严母被听得一头雾水! 严母疑惑的问:“开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小开这就解释,“爸,妈,是这样的,晚上你们和严基他们在茶室里起争执之后,我看见那个严基母子走的时候神色不太对劲,仿佛很不甘心的样子,为了避免他们耍什么花招,我就让雨女悄悄盯着这对母子,没想到他们真的敢做这样的事情。不过幸亏雨女够机灵,在严基买了农药回来后,去通知他老妈,雨女就悄悄的将农药换成了自来水!” 严父严母恍然明白过来,喜出望外的看向雨女,“这是真的吗?” 雨女连连点头,“不过当时因为太匆忙,我将药倒出来后,又灌洗了几次,但瓶子里还有很大的味道,我虽然全换成了自来水,但也不知道到底会不会有事。” 严父笑得合不拢嘴:“那一点点味道。不碍事的,不碍事的!” 严母问,“当时你一路跟着严基,他没有发现你?” “他发现不了我!”雨女说着,炫耀似的表演了一下她的绝技,身形刷地一下消失在两人面前,过了好几秒钟,这才现身出来,冲两老眨着眼睛:“叔,婶,我会这个呢,只要我不愿意,谁都别想发现我的!” 严父严母眼看着雨女消失了又出现,仿佛表演魔术中的大变活人一样,吃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下来。 好一阵,严母才迟疑的问:“妮子,你真的是我家开子的丫环?” 雨女点头,“不但是丫环,也是助手,秘书,保镖,司机,身兼数职呢!不过这个丫环,我做得很差劲,这几天给叔婶你们添麻烦了。” 严父连连摆手:“不麻烦,不麻烦,妮子你太客气了。” 严母亲也笑着点头,走上前来拉着她的手:“就算是麻烦,也没有关系的,你可是替我们家挽回了几千万的损失呢!” 严父点头,“对,妮子你立了这么大的功劳,想要什么样的奖励,告诉叔和婶,我们一定尽最大的努力满足你。” 雨女不说话,只是看向严小开。 两老见状,均是一愣,莫不是想要自己的儿子做奖励?如果是的话,那可就难办了。 严小开真的害怕雨女说出什么唐突的话来,所以没等雨女开口便抢先说,“爸,妈,雨女不是外人,不用这么客气的!” 雨女撇起了嘴,“不嘛,人家想要奖励!” 三人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好一阵,严父才硬着头皮问:“妮子,你想要什么呢?” “我想……”雨女点着自己的嘴唇,想了好一阵,在三人心惊胆颤的目光中,终于说:“我想婶给我做一盅那天给盈姐喝的那种鸡汤,那天你们让来让去的,谁都没给我分一点,弄得我馋死了!” 三人:“……” 严母回过神来,连连点头答应:“好,没问题,家里还有老山参和老母鸡,别说是一盅,十盅都没问题,一会儿回去我就给杀了炖上,明儿早上给你做早餐!” 雨女大流口水:“真的呀!婶,你太好了!” 在回去的时候,雨女悄声的对严小开说:“主人,你也要奖励我呀?” “我妈不是答应你给做鸡汤吗?你还想要什么?” 雨女笑笑,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鸡汤和那啥,才是绝配呀!” 严小开:“……” 第556章 真的还有下次 第二天,早上。 严小开和父母领着养殖公司的水质检测员的来到丰江坝水库。 取了水样现场检测之后,初步鉴定没有问题,但要更精确的数据还必须送实验室检测。 严父让检测员带着水样走了之后,又亲自指挥着工人打了一网螃蟹上来,看见螃蟹一个个张牙舞爪,活蹦乱跳,生猛如常,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回去的路上,严小开悄声的问母亲,“妈,六叔一家走了没?” 严母扭头看他一眼,淡淡的问:“怎么,你希望留他们在家里住到过年?” 严小开汗了一下,“妈,你什么时候也变得爱开玩笑了?我是怕他们赖着不走,又给咱们整什么事!” 严母悄悄的指了指走在前头的严父,“你爸发了那么大火,他们敢不走吗?昨天半夜就走了。再说了,就算他们不走,我也会撵他们走的,实在是太不像话了,长得人模人样却不干人事。” 严小开吁一口气,忍不住又问:“那别的叔伯呢?” 严母说,“天还没完全亮透,他们就各自走了。” “这么早?” “不早点怎么行?他们以为我们这个水库的螃蟹真的完了,生怕我们将借他们的钱要回呢!” 严小开笑了起来,“妈,你有点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过……度得挺好!你和我爸一定要统一口径,他们打电话回来问的时候,就说损失忒惨,惨得血本无归,这样他们以后就不好意思再跟咱们张嘴了!” “对,为了避免日后麻烦,必须得这样跟他们说,一会儿我就跟你爸说去。” 严小开笑着点点头。 往前走了几走,严母又叹口气:“经过这件事情,我也想明白了,钱财这种东西,真的不能露眼,以后呀,不管咱们家有钱没钱,都得低调一些才行了!” 严小开又笑了,“妈,你就从来没有高调过好不好!你看你,咱们家现在好过了,可你还是舍不得吃,舍不得穿!”” 严母讪讪的笑了一下,“妈已经习惯这样了!” 严小开挽起母亲的手说,“妈,咱们家真的不比从前了,以后你不要再这样亏待自己,想要吃啥就吃啥,喝啥就喝啥,想要买啥就买啥,别舍不得花钱好吗?” 严母微笑着点头,“好,我听我儿子的。” 严小开想了想说:“对了,妈,我给你们请个保姆好不好?” 严母吓了一跳,连连摆手:“不要不要,我们有手有脚,而且又没到七老八十的地步,用不着请保姆的。” “真的不用?有个保姆可以给你们洗衣做饭啊!” 严母很坚决的道:“真不用!给我们请保姆?你还不如正儿八经的给我们找个儿媳妇呢!” 严小开为难的说,“这个……” 往前走了一段之后,严母突然又冒出一句:“哎,开子,我问你,昨晚在你房间的女人是谁?” 严小开心中一虚,装傻扮懵的说,“女人?什么女人?” “就昨晚跟你一起睡的。” “哪有什么女人,我自己一个人睡的!” 严母没好气的说,“还跟我装?我半夜起来的时候都听见了。” 严小开脸上大窘,“妈,你估计是听错了!” 严母冷哼:“我听错了?我听得真真的,叫得那个响……哼,我都不好意思说呢!” 严小开哭笑不得,死不认账:“妈,真没有!” 严母有些恼了,“你不说是吧?不说我告诉你爸去。” 严小开这下慌了,“妈,你别,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严母忙问,“是谁?阿盈吗?” 严小开摇头。 严母又问:“毕瑜?” 严小开又摇头。 严母微吃一惊:“难道是那姓尚的小丫头?天啊,你个小牲口……” 严小开忙摆手:“妈,不是的,不是她!” “那到底是谁……”严母还要催问,只是话问了一半又滞住了,因为除了刚才说的几个女人,唯一没有提到的,就只剩下儿子那个神出鬼没,会武功还会变魔术的丫环了,一时间不由张大眼睛问:“是雨女?” 严小开沉默了,嗯,确切的说是默认。 严母得知儿子竟然和丫环搞在一起,虽然这个丫环姿色绝美,气质出众,一点也不亚于那些个千金大小姐,可她还是气不打一处来,扬手就给儿子的后脑勺来了一下! “严小开啊严小开,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怎么可以这样乱来?你和阿盈偷偷摸摸的好也就算了,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说你了,可你竟然还跟丫环搞在一起,你,你是不是要把我给气死。” 严小开羞愧的说,“妈,我……对不起……” 严母气得不行:“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阿盈,是毕瑜,你说要是让她们知道了,你怎么办好呢?” 严小开无言以对,只好垂头沉默的任由母亲数落。 一路往回走,严母一路的训斥不停,不过声音极低。 从山上下来,回到村子的时候,严母亲突地问了一句,“你们……做准备措施了没?” 严小开不解的问:“什么准备措施。” 严母没好气的说,“还能是什么措施,就是避孕的啊。” 严小开汗了一下,然后摇头。 严母气得扬起手来,又抽他一下,“你个小免宰子,只顾自己快活,要是把人家肚子弄大了怎么办?” 严小开挠头,因为这个事情,他真的还没想过,“妈,你放心,我下次一定做好准备的。” 严母气得一阵哆嗦:“还有下次?” 严小开:“……” 严母狠瞪他一眼,然后加快了脚步,扔下严小开径直回了家…… --------------- 雨女睡醒一觉的时候,天已经不早了。 抬眼看看床头的闹钟,发现已经近十点了,不由吓了一跳,赶紧的从床上爬起来,这儿可不比深城,除了严小开外,还有他的父母在呢,可不能在他们眼里落个好吃懒做的形象。 起来穿妥衣服后,这就赶紧收拾床铺,看见床单上东一瘫西一块的痕迹,不由又想起昨夜的荒唐与放纵! 想起这些种种,雨女感觉自己的脸像是火烧一般热了起来! 正是这个时候,房门被轻轻敲响了,然后传来了严母的声音,“雨女,你起了吗?” “起了!”雨女慌忙的答应一声,然后赶紧的一掀被子,盖住床单上的片片痕迹,然后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的严母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汤盅,旁边放着一副碗筷,盅盖还没掀开,一阵香味已经扑鼻而来。 雨女忙唤一声,“婶。” 严母慈祥的微笑道:“雨女,这是叔和婶给你的奖励,老母鸡炖野山参,从昨儿晚上开始炖的,现在味道已经很浓了!” 雨女有些受宠若惊:“婶,你叫我就行了,还让你给端过来,这……我哪受得起啊!” 严母笑笑,“受得起的,要不是你昨晚上把那些农药给换掉,今儿个,我们一家还不知道怎么哭呢!” 说起昨晚,雨女愤慨得不行,“那个女人和她的儿子实在是太坏了,这么阴险歹毒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也就是叔厚道好欺负,要换了我,绝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他们,不将他们大卸八块,也得叫警察把他们抓起来,让他们下半辈子都在后悔与悲痛中渡过。” 严母是个敢爱敢恨的女人,雨女这话,无疑是很合她的口味,但她还是宽容的摇头,“算了,既然没有什么损失,那就让这件事情过去吧,反正从今往后,咱们家也没有这号亲戚了。妮子,不说这些了,赶紧趁热喝汤吧!” 雨女点头,伸手掀开盅盖,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泌入心肺,引人食指大动,这就拿起旁边的碗准备盛汤喝! 正是这个时候,严母悄悄的将一样东西递到雨女面前,“妮子,先把这个吃了!” 雨女疑惑的垂头看看,发现严母递过来的是一个细小的药盒,盒子上面写着“毓婷”两字,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的雨女知道这是一盒事后避孕药,神色不由愣了一下,“婶,你这……” 严母只是催促,“吃吧,婶是为了你好!” 雨女犹豫了一下,终于是接过了药,拆开了一颗吃了下去,然后神色尴尬的默然喝汤。 严母仔细的端详着她,发现这妮子虽然说是个丫环,可是身材,容貌,气质,无一不是出类拔萃,万里挑一的,就算是真正的千金大小姐也很难有这样出众的姿色。 雨女被看得老大不自在,仿佛是有无数毛毛虫在身上爬似的,原本想将聋作哑当作不知道的,可忍了一阵,终于还是没忍住,张嘴轻唤一声,“婶!” 严母回过神来,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妮子,婶觉得你太好看了,不知不觉就有些失态,你别见怪啊!” 雨女摇头:“婶,你过奖了,我再好看也只是个丫环而已,我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但有时候……我没办法控制自己。” “妮子,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谁没有年轻的时候,而且我知道,这事情都是开子作的孽。” 雨女连连摇头:“不,婶,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而且婶你也不用担心,我只要能跟着他,服侍在他左右,我就很知足了,绝不会要求别的什么,过了十年之后,如果他还愿意我跟着,我就跟着,如果不愿意,我会自动自觉离开的。” 严母疑惑的问:“十年?” 雨女点头,“我和他有十年之约的。” 严母惊讶的问,“你要给他做十年的丫环?” 雨女又点头,“婶,十年之后,我才二十九岁,不算太老,随便找个人也还能嫁出去的。” 严母叹气:“妮子,你怎么这么傻呢?” 雨女摇头:“原来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确实有点傻,不过现在,我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主人,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男人呢!” 严母连连叹气:“妮子你用不着夸他,知子莫若母,我这个儿子,从小就懦弱内向,现在虽然长大了,稍微好一点点,但真说有多好,那却不见得。可你们这些丫头怎么就像着了魔中了邪一样,一个个飞蛾扑火似扑向他呢?” 雨女笑笑,“婶,儿子的魅力是母亲感受不到的,只要我们才能知道!” 严母摇头苦笑:“妮子,以后你会后悔的!” “以后的事情,谁能知道呢,反正我觉得现在这样跟着主人,很知足,也很快乐。人一辈子,我觉得只要有一段快乐的时光,那就很美好了。” 严母长长的叹一口气:“好吧,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还是你们自己处理吧,我这个老太婆不想管,也管不起,不过……” “不过什么?” 严母有些不好意思,但最终还是将话说出来,“你们……那个……动静能不能小些,我昨晚起来的时候……” 雨女当场被弄了个脸红耳赤,“婶,我知道了,下次我会收敛一些的。” 严母闻言有些绝望,真的还有下次啊! 第557章 今非昔比 朱美娇已经被抓住了。 新居入伙的喜宴也已经办过了。 水库里的螃蟹也没有一点损害,几千万资产仍然在。 照理而言,这个时候的严小开应该没有什么好忧心的,大可以放松心情好好的玩一玩! 例如去钓钓鱼,打打鸟,上上山,反正就是好好的乐呵乐呵! 然而,他却仍然显得闷闷不乐心事重重的样子,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纵然是西门耀铭带了个钓鱼大师来,要去丰江坝水库钓超级大鲤鱼,他也没有兴趣参与,只是让上官云尘,尚欣,雨女,秦盈等人去瞧热闹。 不过他们去了才半个小时不到,秦盈和尚欣就回来了,正在茶室里喝闷茶的严小开见状,不由问:“这么快就回来了?小铭子带的那个大师不好使?” 尚欣眉飞色舞的说,“好使,好使得不得了,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那个大师是真的大师,一下杆就钓上一条七八斤的,他说今天会大丰收,让我们回来拿网兜去装鱼呢!” 严小开点点头,“哦,这样啊,那赶紧去吧!” 尚欣这就兴冲冲的跑厨房去问正忙活着包饺子的严母拿网兜去了,秦盈却留了下来。 严小开看她坐下来,“你不去了吗?” “一会儿再去不迟。你一个人在这儿干嘛?” “没干嘛,想点儿事情!” 两人说了这两句,尚欣已经拿了一个大网兜过来,“盈姐,咱们走啊!” “小欣你先去吧,我马上就来!” 尚欣正在兴头上,便不管她,“那我去装鱼了。” 秦盈点点头,目送她兴高采烈的出门后,回过头来,发现严小开仍显得有点无精打采的样子! “哎,胆小鬼,就算昨晚真的没胆子过来,也用不着这么郁闷的吧。我又不是外人,不会笑话你的!” 经她这么一提醒,严小开才记起了昨天她挑衅自己的事情,嗤之以鼻的说,“你以为我不敢吗?我昨晚是忘了!” 秦盈笑了起来,“没胆量就是没胆量,还装什么呀。” 严小开没有辩解,反正事实胜以雄辩,以后她总会知道自己的胆子有多大的。 秦盈见他的眉头仍然紧蹙着,这就轻碰一下他:“哎,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严小开没好气的白她一眼,什么都不说。 秦盈凑上去,低声在他耳边说,“不要这样嘛!最多一会儿你找个风景秀气,优雅清静的地方,我陪你打野去。” 严小开听得虎躯一震,立即眉开眼笑:“真的?” “这你也信!”秦盈咯咯的笑了起来,花枝乱颤,好一阵才正儿八经的说,“像我这种贤良淑德的大家闺秀会和你去做这么荒唐下流的事情么?” 严小开:“……” 看见他一副郁闷的表情,秦盈又是乐不可支。 严小开纳闷的说,“今儿个你有点反常啊,什么事这么开心。” “你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我也许会开心,可是我开心的事情说出来你也许就不开心了。” “呃?” 秦盈压低声音:“你昨晚上没来,我和毕瑜可是好一夜浪漫哦!” 严小开心头一紧,“你……对她做了什么?” 秦盈淡淡的说,“也没做什么,只是趁着她睡着的时候又搂又抱又啃又亲罢了。” 严小开恼得不行,“秦盈,你要作死是吗?” 秦盈丝毫不惧的迎向他,甚至还得意的扭摆着纤腰,一副你有本事咬我的样子。 严小开气不打一处来,“你信不信我抽你!” 秦盈双手插着腰:“你敢!” 严小开立即扬起了手,准备抽她一顿。 没等他的手落下,秦盈已经尖声喊了起来,“妈,快来!有人要抽我!” 严母应声而到,手中还拿着切菜的刀,“怎么了怎么了?” 一见到严母,刚才还凶悍得不行的秦盈立即做出一副柔弱不堪的样子,“妈,他欺负我,还要抽我!” 严母眼眉一挑,“开子,你要作死是吗?” 严母的质问和严小开刚才对秦盈说的一模一样,可是严小开却不敢像秦盈那样,摆出一副你来咬我的造型,只能耸着肩,低垂下头,眼角的余光却看见秦盈正得意的冲她挤眉弄眼不停扮鬼脸,气得他又是一阵哆嗦,忍不住狠狠的瞪他一眼。 秦盈忙说,“妈,你看你看,他又凶我!” 严母怒了,扬起菜刀对严小开说,“开子,你再凶一个试试,信不信我把你给剁了一起和饺子馅。” 面对胳膊肘朝外拐的母亲,严小开蔫了,耷拉着头出了茶室,然后出了家门,骑着西门耀铭的摩托车去了毕运涛家。 他之所以一直闷闷不乐,就是因为记挂着毕运涛的事情。 进了毕家之后,发现毕瑜正在侧边的菜园里帮着毕母锄草。 严小开走过去,趴在院墙上冲她抛了个飞吻,惹来一个羞嗔的白眼后,又向菜园另一角的毕母喊了声,“婶!” 毕母抬起头看见是严小开,忙答应一声,“开子来了,快进屋坐,我这就洗洗手给你沏茶去。” “妈,你跟他客气啥呀,他又不是没手没脚,口渴了自己不会沏嘛!” 严小开冲她扮了个鬼脸,对毕母说,“婶,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我叔在家吗?” “他不在,去镇上开什么会去了。你找他有事吗?” “没有,我就是来串门的!”和毕母说了两句后,严小开低声问毕瑜,“姐,涛哥呢!” “他在屋里呢!” 严小开点了点头,正要往屋里走的时候,想起刚才秦盈得意的样子,赶紧又转过头来问:“姐,你昨晚是跟秦盈睡的?” “是啊,怎么了?” 严小开有些紧张的问:“那她有没有对你动手动脚,又或者……像以前那样?” 毕瑜脸红了起来,“没有,我们现在是好朋友,好姐妹,之前那个事,昨晚我们还说起来,她一个劲儿的给我道歉呢!” “反正你小心儿些,别和她太亲近,以后就算跟我睡,也不要跟她睡。” “呸,不要脸!”毕瑜嗔怪的啐他一口,“这话应该我对你说吧!” 严小开笑了,“对我说也可以,今晚咱们一起睡。” 毕瑜脸红得不行,心虚又羞臊的回头看一眼自己的母亲,然后回过头来低声嗔骂:“你胡说什么呀,我妈还在这儿呢,被她听见了多难为情啊!” 严小开讪笑,“那先不说了,我进去看看涛哥了。” 毕瑜点点头,又继续忙活起来。 严小开进了屋里,左右看了一下没看到毕运涛,最后只能去他的房间,发现他竟然到了这个时候还在蒙头大睡。 走进去后,伸手推了推他! “涛哥,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在睡啊?” 毕运涛被吵醒后,懒洋洋的坐起来,无精打采的说:“来了!” 严小开抬眼看看他,发现他的脸色十分苍白,腮上胡子拉碴,看起来极为的颓废,心里十分的不舒服,这可是除了家人之外最好的哥们啊! 毕运涛没理会严小开的表情,自顾自的去床头挂着的衣服上摸烟,结果只摸了个空烟盒。 严小开忙从口袋里掏出了软中华,递给他一根,给他点上了火后,这就把烟放到他的床头柜上,之后才问:“涛哥,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毕运涛吞云吐雾好几口,这才缓缓的摇头。 “我仔细的想了一下,要不你就来给我搭把手吧,和你姐一起打理我那个家私城。” 毕运涛摇头:“不,我这个事情,不能让家里任何人知道,尤其是我姐。” 严小开想了下说,“那要不你就去环保公司,那个公司虽然是新成立的,但我勉强还能说得上话,只要你肯去努力,未来……” 毕运涛打断他:“小开,你别说了。你的心意哥们儿懂,但我想自己去闯一闯。” “涛哥!” “行了,这事不说了!你放心吧,我会过得好好的。” “可是……” “是不是兄弟?是兄弟就什么都别再说。” 严小开只好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阵,毕运涛将一根烟抽完了,这就狠狠的摁掉了烟屁股,“小开,我的事情你用不着担心,我能够照顾好我自己。倒是我姐那儿,你千万别辜负她,否则不论怎样,我都不会放过你的。” 严小开连忙点头,“你放心吧!” 毕运涛定定的看了他一阵,伸手轻擂他一拳,“走,送我去镇上。”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要走了?” 毕运涛点头。 严小开又问:“去哪儿?” “你别问那么多了,反正我自有我的去处。” “涛哥,你该不会是想不开,要去出家做和尚吧?” 毕运涛听了哈哈大笑,伸手又给他一拳:“你小子说什么糊话呢,我那东西虽然没有你的大,可也尝过女人是什么滋味,我怎么舍得出家呢?” “那你到底要去哪儿?要干什么?” 毕运涛看了他一眼,摇摇头,什么都不再说。 严小开叹口出,和他一起出门。 经过院子的时候,毕运涛振作的冲侧边菜园里的母亲和姐姐喊了一声,“妈,姐,我回单位了。” 菜园里的两个女人都愣了一下,毕母问,“这就要回去了?” “嗯,我这次是专程回来喝小开家喜酒的,现在喜酒已经喝过了,要赶回去了。妈,你和爸说一声,两老好好照顾自己。” 毕母答应一声:“哎!涛子你也是,在外头可得谨慎小心些,脾气别那么冲。” 毕瑜则是爬着院墙要翻过来,可怎么使力都翻不过来,严小开只好凑上前去,探手在她的肩膀上轻拽一下,然后将她整个人给托了过来,弄得她惊诧之下叫了一声。 翻过来站稳后,横了严小开一眼,这就对毕运涛说,“涛子,你等一下!” 说着,她就跑进了屋里,也不知道去拿什么。 毕运涛看见严小开那一手,眼中却露出惊讶之色,停了一下,这就扔开搭在肩上的衣服,拉开架势:“来,小开,咱们过两手,看看你有没有长进。” 严小开摇头摆手:“不,不来!” 毕运涛挑衅的问,“不敢?” 严小开点头,“确实不敢!”。 毕运涛正要鄙视之际,严小开却接着说,“万一把你给伤着了,你姐要收拾我的!” 毕运涛差点就笑喷了,随后面容一肃,突地沉喝一声,身形暴涨,双拳齐出,分上下两路直攻严小开,看起来极为的凶猛与霸道。 严小开微退半步,单手轻飘飘的伸出。 “啪!”的一声响,一招从雨女学来的力劈华山,当场就将毕运涛给拍得倒在地上。 倒在地上的毕运涛半天都没回过神来,直到被严小开扶起来,仍然惊愕不已的看着他! 严小开有些担心的问:“涛哥,你没事吧?” 毕运涛喃喃的问,“小开,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的?” 严小开耸了耸肩,“实习这大半年,天天被那安保教官训得跟狗似的,不厉害也得厉害啊!” 毕运涛啧啧的赞叹:“可你这也太厉害了吧,一招就把我给打趴了。” 严小开笑而不语,其实……他只用了半招。 毕运涛重重的拍一下他的肩膀,“成,哥们儿,你已经变得这么厉害,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了,好好照顾我姐,疼她爱她别伤害她。” 严小开连连点头。 这个时候,毕瑜已经出来了,拿了厚厚的一叠钱,塞到毕运涛的手上:“这钱你带上。有事给我打电话。” 毕运涛没跟自己的亲姐客气,直接攥进了兜里,“姐,我走了,你多保重,嗯……还有盯紧我这个未来姐夫,千万别让他红杏出墙啊!” 严小开:“……” 毕瑜脸红了一下,“放心吧,从小他就翻不出我的手掌心!” 严小开:“……” 第558章 幸福 在镇上送走了毕运涛之后,严小开的心情有些失落,因为他不知道毕运涛这一走,以后的路会怎样?。 回到村子的时候,经过毕瑜家门口的时候,发现她跟毕母还在菜园里忙活,这就把车子停了一下,轻唤一声:“姐!” 毕瑜忙碌中抬起头来,看见是严小开,脸上露出了笑意,然后又敌不住他那猬琐得仿佛要将人扒光的眼神,“我弟走了?他坐到车了吗?” 严小开点头,“嗯,我看见他上了车才回来的,中午来我家吃饭吗?我妈今天包饺子。” 毕瑜摇头:“不了,回来都没好好陪陪我爸我妈,一会儿我得给他们做饭。” 严小开点头,又问:“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毕瑜反问,“你呢?” 严小开想了想说,“我回来虽然有好些天,但一直忙东忙西,也没时间好好的玩,难得有时间,我想在家再呆个两三天。” 毕瑜便说,“那我不等你了,下午那样我就回去,家私城还好多事情要处理呢!再加上家里只有优美一个人,我也不是很放心。” “回来的时候干嘛不带上她。” 毕瑜凑上来将声音压得更低的说,“家里随便给人拆走一块木头就几万几十万,不留人看家,我能安心吗?” 严小开左右看了一下,飞快的在她樱红的唇上偷吻了一下。 毕瑜被吓一跳,似嗔似喜的轻打他一下,“要死了你,我妈在呢!” 严小开笑了,“怕什么,婶又不是不知道咱们早就好上了!” 毕瑜横他一眼,羞涩的嗔骂:“不要脸,谁早跟你好上了。” 严小开则是嬉皮笑脸的嘿嘿直乐,骤然之间他才发现,自己好像在她面前的时候,脸皮才是最厚的,总爱变着法儿的调戏她,这不,看着她红扑扑的脸,又忍不住说,“姐,你今天先别回去呗!” “为什么?” “今晚我们一起睡呀!” 毕瑜羞得不行的啐他一口,抓一颗小石子朝他扔去,“严小开,你还敢再不要脸一些吗?” 严小开伸手一抄就将小石子握在手里,仍是嬉皮笑脸:“怕什么呀?咱们以前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以前咱们都还很小呢!你想对我使坏都使不上。” 严小开装作软弱的说,“我现在也使不上的,不信咱们试试!” 毕瑜想起小小开,脸上顿时红了起来。 严小开见她不吱声,“姐!” 毕瑜终于被调戏得有点受不了,脸红耳赤的说,“再这样没个正形,我不理你了!” 严小开趁势说,“那今天别走呗!” 毕瑜虽然又白了他一眼,但神色明显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摇头:“不成呢,我答应了优美,今天就回去呢!” 严小开又退而求其次:“那你把手洗洗,咱们上你家阁楼玩去。” 毕瑜一看他那眼神,就知道他没想好事儿,忍不住伸手敲了他一记,“玩你的头,一会儿我还得做饭呢!” 严小开撇着嘴:“那你就不想跟我待一会儿,亲热一下呀?” 毕瑜哭笑不得,“你心急什么呀,回到深城咱们不是整天呆一块儿么?” “可是我更想在家里……” 毕瑜好气又好笑,可是从小就对这冤家不设防的她又拿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毕母见两人勾头探脑,窃窃私语个没完没了,眉头不由蹙了起来! 虽然说自家闺女和严小开的事情在这个村里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她和毕父对两人的事情也从反对到无奈最后到赞成! 到了现在,他们甚至是恨不能两人早点儿拉齐天窗! 严家的日子,在大家都看着的情况下一天比一天的过得红火热闹! 现在,早已经成为了村里当之无愧的首富,而严家之所以能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完全是因为严家出了一个十分争气的严小开。 严小开在毕父毕母眼中,也已经从一个无能的窝囊废变成了一个打着灯笼都难找的金龟婿。 然而就算是这样,眼看着闺女在这光天化日当庭百众之下和严小开卿卿我我,勾勾搭搭,古板守旧的毕母心里也有点不自在! 其实最主要就是怕影象不好,因为她的老伴已经成为了村长,严家又成了首富,一举一动就备受别人的关注! 稍微有个什么动静,光是唾沫腥子都能将人淹死。 更何况这两个小人儿一个在墙内,一个在墙外,仿佛探监似的,看着也不是那么回事! 最后,毕母终于忍不住从菜地里站起来说,“毕瑜,这活儿也干得差不多了,开子送你弟跑了这一路也该渴了,你领他进屋去喝点水吧,我去看看河边的牛和鸭子怎样了……嗯,我得好一阵才能回来的,你爸也得晌午过后才能回来,所以你们不用着急……” 毕瑜被当场闹了个大花脸,“妈,你胡说八道什么呀?” 看见闺女羞得无地自容的样子,毕母这才意识到自己着相了,“呃,我走了,你们好好待着啊。” 毕瑜见母亲说走就走,而且头也不回,甚至还说什么没那么快回来的话,仿佛恨不得这人家把自己闺女给办了似的,哪有这样做父母的,真是的! 只是想到马上就要和这个要命的冤家独处,脸上不由又是一阵臊热,狠瞪一眼严小开:“都怪你,多难为情啊!” 严小开则是嘿嘿的直乐,将西门耀铭那辆黄金摩托往院子里随随便便一放,这就进屋去了。 毕瑜从菜园绕到后门进来的时候,发现严小开已经在屋里了,尤其让她哭笑不得的是,这厮竟然把大门也关上了。 “哎,大白天的,你关门干嘛呀?” “关了门,咱们说话清静呗!” 毕瑜忍不住又敲他一记,“清静你的头,一天到晚净不想好事儿!快去把门打开,一会儿我爸我妈回来看见我们关了门,你让他们是进,还是不进啊?” “刚才我婶说的话你没听见吗?她说她没这么快回来的!” 毕瑜:“……” 不过最后,严小开还是去把门打开了。 在毕瑜去沏茶的时候,严小开却拉住她:“别忙活了!” “你不是渴了吗?” “可是茶解不了我的渴。” “那你要喝什么呀?” 严小开也不说话,只是将她一把拉进怀里,嘴巴这就要凑上去,显然是要用某种特殊的方法来解渴。 毕瑜被吓了一跳,赶忙的轻推开他,紧张的看向门外,“别,一会儿有人来了撞见怎么办啊?” “那咱们去你房间!” “才不要,你坏死了。” “那咱们上阁楼去。” “更不要,上面好久不住人了,大把灰尘蜘蛛网呢!” “那咱们去哪儿呀?” “哪儿都不去,就在厅堂上聊会儿天啊!哎,对了,早上我和我妈上山的时候,摘了好多野草莓回来,可甜了,我给你拿去!” 严小开跟在她的身后问:“有很多吗?” “有一大篮子,一会儿你带些去给盈姐和尚欣她们吃吧!” 严小开跟着毕瑜进了堆放谷子,花生,红薯一等的杂物间,果然看见那里放着一大篮子红艳艳的野草莓。 只是当毕瑜要伸手去拿的时候,严小开却从后面突地抱住了她。 被他突然这样抱住,毕瑜整个人一颤,忍不住低呼一声,不过因为已经在房间里,也没有太过挣扎,只是佯装羞恼的问,“你干嘛呀?” 严小开将她转过身来,“我要不吃野草莓,我要吃你!” “你个急色鬼……唔……” 一通缠绵热吻,毕瑜感觉有些透不过气了,不由推开了他。 “小开,我发现你现在不但脸皮越来越厚,胆子越来越大,人也变得越来越坏了,一逮着机会就要对我动手动脚,就算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 严初九嘿嘿一笑,再次牛皮膏药似的黏上她…… 第559章 我爱他,不需要理由 恨一个人,也许是需要理由的。 爱一个人,有时候却完全不需要理由。 毕瑜从小就认准了严小开,爱着严小开,要说理由是什么? 她却说不出来,或许是没有理由无从开口,或许理由太多无法细数。 她唯一知道的就是爱他已经爱到了入心入肺深入骨髓的地步,不夸张的说,爱他,已经远远的胜过了爱自己。 也正是因为这份执着又痴迷的爱,她对这个男人没有抵抗力,随着他越长大,越成熟,越有魅力,她对他的抵抗能力也日渐低下! 到了现在,几乎已经降至为零。 在他的纠缠之下,毕瑜又无力阻止,只能低声求饶:“小开,不要好不好,我真的……好怕!” 严小开疑惑的问:“怕什么?” “怕……怕被别人知道,怕你嫌弃我,怕被别人抢走你,怕……” 严小开凑上嘴去,堵住了她的唇,仿佛是要用这样的方式止住她的担心与忧虑! 吻了好一阵之后,这才说,“姐,不要胡思乱想,我不会嫌弃你的,我也没有资格去嫌弃你!别人也抢不走我的。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 他在说话的时候,双手也不安分。 毕瑜羞涩又慌乱,紧紧抓着他肩膀上的衣服。 …… 毕母回来的时候,发现严小开已经走了。 毕瑜正在房间里,整理着紊乱的被褥,披肩的秀发有些散乱,脸上也带着余红。 如此情景落在毕母眼里,忍不住乐在心头,瞧这样子,离办喜事不远了呢! 毕瑜看见母亲回来,赶紧用被子遮住床上的痕迹,“妈,你回来了!” 毕母答应一声,“开子回去了?” “嗯!” “你们两个的事情,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就那样儿啊!” 毕母横女儿一眼,“我是说你们的婚事。” 毕瑜脸上微红一下,“妈!小开还在上学呢!再说我也不想那么快就结婚。” “上学也不耽误结婚的呀!我听那个谁说,现在上大学是可以结婚的不是吗?你们两个不是都到法定年龄了吗?那就先把证给领了,以后再摆酒什么的也不迟。只要领了证,就算不摆酒也没什么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你爸都不是看重排场的人,到时候请一些亲戚朋友随便吃顿饭,告诉他们……” 毕瑜听得一阵阵头大,赶紧打住母亲:“妈,你别叨叨了行不?这事儿还早呢!” “早什么早,你们都……好到这份上了,还早!” 毕瑜没心思搭理母亲,拿起换洗衣服就要往浴室走去。 毕母赶紧拦住她:“你要上哪去?” “洗澡啊,刚才……除草的时候,出了一身汗,很不舒服。” 毕母竟然说,“那也得忍着!” 毕瑜睁大眼睛,“呃?为什么?” 毕母脸色有些不自然:“我是说,出了汗,不能马上洗澡,不然要感冒的。” “可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应该没关系的。” 毕母见女儿执意要去洗澡,心中一急,脱口而出:“蠢妮子,洗了就怀不上了。” 毕瑜愣了一下,“怀什么?” 毕母白了女儿一眼,“攥着明白装糊涂,你说怀什么?你刚刚跟开子干嘛了?” 毕瑜脸刷地就红了起来,羞不自胜:“妈,你胡说八道什么呀?我和小开……” 毕母目光锐利的看着他,“你敢说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毕瑜被母亲弄得十分尴尬,想否认吧,刚才确实发生了一点事情。可承认吧,事情又不是母亲想的那样。最后只好什么都不说。 毕母以为她是默认了,这就伸手拿过她的衣服,放到一边后,然后拉着她坐到床边,“闺女,听妈一句,你和开子的事情,早定下来就早好。” “妈,你怎么又说这个,这事和我洗澡有什么关系啊?” “怎么没关系?你洗了澡,就可能怀不上,可你不洗的话,就可能怀得上,要是怀上了,那不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吗?奉子承婚,天经地义,咱们村多少年轻人,都是这样的。” 毕瑜被弄得欲哭无泪,“妈,我和小开没……那什么!” 毕母冷笑:“你还想蒙你妈呢?” 毕瑜委屈的说,“妈,真没有!” 毕母疑惑的问:“真没有?” 毕瑜没好气的说,“说没有就没有,我还骗你不成?” 毕母摇头:“我才不信,你们都好那么长时间了!” 毕瑜负气的往床上一躺,然后就伸手去解裤子。 毕母吓一跳,“你干嘛呀?” “你不是不信吗?不信你检查一下!看看你女儿到底还是不是黄花大闺女。” 这下,轮到毕母哭笑不得了,忙拦住她:“胡闹,我检查什么呀!快把扣子系上!” 毕瑜撇着嘴:“那你又不信我!妈,你是我妈,怎么就不相信你闺女??” “好,我信,我信还不成吗?妈急呢!你说你们都好了那么久了,可是你们……难不成开子他有什么问题?” “妈,你瞎说什么呀?他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毕母疑惑的问:“那你们怎么会好这么久还没那什么呢?那会儿我和你爸相亲的时候,你外公和爷爷刚把事情敲定,你爸半夜就翻墙进屋,窜我的房门了!” 毕瑜吃惊得不行,“我爸这么心急呀?” “那可不,我当时不乐意,他就……咳,不说你爸了。我问你,开子他就不心急?” “他怎么会不急。急着哩!” “那你们……” “妈,你怎么这样啊,他着急,我就一定要给他吗?给了就不矜贵了。” “妮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现在的时代可不比过去,男人啊,你要抓住他的心,不但只要抓住他的胃,也不能拒绝他,你没听别人说吗?爱他,那就要给他……” 毕瑜终于有点挂不住了,“妈,咱们能不能不说这个,哪有你这样做母亲的,什么不教,尽教这个!不跟你说了,我冲凉去!” 毕母看见女儿抢过衣服就要夺门而去,忙拦住她道:“你个死妮子,说你两句你还不乐意,妈教你,可是为了你好……开子这个炙手可热的香饽饽可是很多姑娘虎视眈眈呢!” 毕瑜负气的说,“好好好,我知道了,我先去洗澡,洗干净了,就像我爸那样,直接上他家,把自己送到他床上去。” 毕母气得直瞪眼:“你……” 第560章 必须给我问出来 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的。 严小开原本想在家里好好的待几天,带秦盈,雨女,尚欣一等好好的游游山,玩玩水,可以的话,就顺便友谊切磋一下,更理想的情况是四个人一起好好交流。 然而只是嗨屁了两天,还没乐够呢,夏冰就来了电话,这个电话也让他逍遥的假期暂告一段落。 朱美娇虽然逮到了,也成功的带回了深城,可是案情没有丝毫的进展,因为不管怎么审问,她就是不肯开口。 当夏冰将情况告诉严小开的时候,严小开不以为然:“那种贱骨头,摆明了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软来不行就上硬的。” “怎么个硬法?” 严小开很残忍的说,“将她的牙齿一颗一颗的拔掉,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敲断,将她的脚趾一根根的捶爆,将她的肋骨……” 夏冰听得冷汗直冒,最后终于忍不住打断他:“严小开,咱们虽然不算是纪律部队,但也不能滥用酷刑的!” “那要不然怎么办?” “你赶紧给我回来,给我想办法拿到她的口供!” 严小开在乡下正玩得高兴呢,哪舍得回去,所以就说:“你们这些大能都没有办法,我一个小卒子能有什么办法啊?” 夏冰冷哼:“用不着谦虚,我知道你本事着呢!” “夏冰姐姐,你太过抬举我了。” 说了这么久,夏冰终于听出点味儿来了,冷声喝问,“严小开,你是不是在乡下玩得太快活,忘了自己是干什么的了?” 严小开吱唔着说,“我没忘记,但我确实不太想那么早回去,难得回趟家,想好好陪陪父母!” 听见他提起父母,夏冰的心肠终于微软了一下,但初衷不变,只是语气稍为缓和:“大事为重。” “可是……” “难道你不想升职了吗?你之前立的功劳,加上发现唐代墓葬与及抓获了朱美娇和叶光明,这些加起来,已经够你升一级了。” 严小开闻言精神一振,“真的吗?” “不过发现唐代墓葬和抓住朱美娇叶光明的报告我还没交上去!” 严小开急问,“为什么不交上去。” “因为我心情不好!” “你又心情不好?我记得我回来之前你就心情不太好,难道……你一个月来了两次亲戚?” 夏冰立即咬牙切齿:“严小开,你找死是不是?” 严小开赶紧说,“小的不敢!小的惶恐!” 夏冰怒声冷喝:“我不管你,你要想加薪升职,现在,立即,马上,赶紧的给我滚回来。要是不想,你就在你老家呆着,呆到死为止!” “我~~” 不等他把话说完,夏冰已经挂上了电话。 听见手机那头传来忙音,严小开无奈的收起电话,嘴里嘟哝:“这女人,脾气比胸还大。” 正巧从外面进来的秦盈听到这话,接口问,“说我呢?” 严小开抬眼看看她,确切的说是看她的胸,嗤之以鼻:“说你?你胸很大吗?” 秦盈有些伤自尊,“那你以后别碰!” 严小开:“……” 一旁的雨女听了,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喷了。 严小开有些恼羞成怒,这就扬起双手,准备施出一记龙爪手对秦盈略施惩戒。 秦盈却毫不畏惧,反倒是双手叉腰,挺胸而立,但在严小开的爪子就要袭到的时候,嘴里暴发出一声高八度的尖叫,“妈!快来!” 严母刷地闻声而来,瞬间出现在厅堂中,手里虽然没有拿菜刀,却握着一只长长的锅铲,“干嘛了,干嘛了?” 秦盈指着来不及收势的严小开:“妈,你看,他又欺负我!” 严母立即横眉竖目的扬起锅铲道:“开子,你一天不作就会死是不是?你信不信我真的敢把你扔锅里当菜给炒了?” 面对着从来都是胳膊肘朝外拐的母亲,严小开一下子就蔫了,垂头丧气的说,“妈,我回深城了!” “滚,爱上哪儿上哪儿。你以为你能吓唬到你老娘吗?” 严小开啼笑皆非,“妈,不是的,我真的要回去了。刚才公司打电话来催呢!” 严母愣了一下,终于放下锅铲,有些失神的说,“真的要走了?” 严小开点头,“回家已经快一个礼拜了,假期已经结束了!不回去要被处分的。” 严母无奈的叹口气,心中虽然不舍儿子出门,但也理解的点点头,“要回就回吧,什么时候走?” “现在!” 严母有些难受:“我已经在做饭了,不吃了饭再走吗?” 严小开想了一下,再急也不差这十来二十分钟,“好,吃了饭再走。” 严母的脸上这才勉强有了一点笑意,赶紧拿着锅铲进厨房去忙活了。 她一进去,秦盈,尚欣,雨女,上官云尘等立即凑了上来。 上官云尘问:“哥,真的要回去?” 严小开点头。 尚欣撇着嘴,有些不乐意:“可是我刚开始感觉好玩呢!” “我有事必须得先回去,你们谁还想玩的话,可以继续在这再待几天!反正小铭子还在这里,他会带你们去玩的。”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摇头,严小开要不在的话,那还有什么好玩的。 一顿丰盛无比的宴席过后,严小开在父母亲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和众人离开家乡。 一路无话,两个多小时后,众人抵达深城。 从高速收费站出来的之后,严小开让女人们先回家,为了尚欣与秦盈的安全,甚至让雨女留下护送她们回去,自己则和上官云尘合乘一辆车离开。 直到有了机会和严小开独处,上官云尘才问:“哥,这么急返回,到底什么情况?” “也没有什么情况,就是朱美娇不肯开口。让我回来想办法将她的嘴撬开。上官,你有什么好的法子没?” 上官云尘摊摊手:“哥,你要说让我张腿,我或许有点能力,可是让女人张嘴,抱歉,我还没有那么深厚的功力。” 严小开无爱的看他一眼,脚下紧了紧油门,加快了速度往前驶去。 到了市郊的工业区,穿过造纸厂,接到严小开电话的夏冰已经候在办公楼外面了。 “夏冰姐姐!” “夏教官!” 两人先后唤了一声,夏冰却一始既往的脸寒如霜,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就往里走去。 两人跟着她进了电梯,然后便看见她在电梯的楼层按键上迅速的连按了好几个数字! 两人见了,不由互顾一眼,心里几乎同时失笑,你这是在按楼层,还是在输入密码呢? 结果还没笑完,楼层按键的旁边就刷地弹出了另一个隐藏式的楼层按键! 这一发现,让严小开与上官云尘同时色变,哇咧个靠,这竟然真的是输入密码呢! 不过更让他们吃惊的是,这隐藏式的楼层按键足有九个,分别是-2,-3,-4,-5,-6,-7,-8,-9,-10,显然是下面除了负一楼外,还有九层。 严小开和上官云尘面面相觑,神色有些古怪与复杂,因为之前的时候,他在这个基地里训练这么久,却从不知道这办公楼下面还隐藏了这么多的地下楼层。 夏冰没有向他们解释,她甚至是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摁了一下-5的楼层按键,然后就背对他们而立。 看着她窈窕又高挑的冷艳背影,两个男人不约而同的涌起一种扑上去,推倒她的冲动。不过真正敢把这种想法付诸行动的,也只有严大官人而已,上官云尘……想一下就好了! 到了负五层之后,严小开很快就见到了那个朱美娇,不过并不是直接去见她,而是透过一个如五十二寸电视一般大小的玻璃窗户看见的! 她被关在一个很标准的单人套间里面。这个套间指的并不是酒店的套间,而是监狱的套间。 套间十分的窄小,单人小床,桌凳,一堵小矮墙隔开的厕所,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此刻,朱美娇身着囚犯的衣服,蜷缩着坐在床的一角,神色即即憔悴又沮丧,两眼无神的看着对面的墙发呆。 严小开知道自己正站在一面从外能往里望,里面却望不到外面的玻璃镜面前,于是指了指璃璃镜中的朱美娇,向夏冰作了个手势。 夏冰语气平淡的说,“说话没关系,这房间完全隔音,她听不见的。” 严小开问:“上一次审问是什么时候?” “从把她带回来后,一直都在不间断的进行审问。刚才你到达之前,还进行了一场长达四个小时的审问。” “那她说过什么?” “什么都没说!” 严小开疑惑的问:“一句话都没有?” 夏冰点头,“是的,被抓进来后,她就像哑巴一样,从未开过口。” 一直没说话的上官云尘开口,“看来这女人是敬酒不吃,准备吃罚酒了!夏教官,不用犹豫了,上刑吧!” 夏冰摇头:“不行,虽然说为了获取情报,保护国家的利益,我们可以不择手段,甚至是先斩后奏,必要的时候,上刑也无非不可,但我个人是十分反对暴力的……” 严小开嘟哝:“那你又经常暴力我?” 夏冰冷哼:“因为你是个欠抽的玩意儿!” 严小开朝玻璃窗内指了指,“她就不欠抽吗?” 夏冰懒得跟他胡搅蛮缠,“不到最后关头,绝不用刑,这是我的原则!” 假清高! 严小开心里这样应一句,然后假惺惺的问:“夏冰姐姐,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呢?” “准备找你来办!” 严小开神色一滞,“我?” 夏冰点头,将手里一叠厚厚的档案扔到他面前,然后指着朱美娇说,“今天之内,你必须得让她开口。否则……” 严小开神色微变:“否则怎样?” 夏冰手里刷地一下多了条长鞭,“否则我就抽你,见一次抽一次。抽到你问出口供为止。” 严小开心中巨寒,软瘫瘫的说,“夏冰姐姐,你不是说你反对暴力的吗?” “对于别人,我确实是反对暴力的。但对你……哼,我只想有多暴力就多暴力!” 严小开:“……” 第561章 唱征服吧 对于夏冰的另眼相看,严小开没感觉受宠若惊,反而感到三生不幸,甚至说是倒了八辈子大霉! 在上官云尘走出去上厕所的时候,严小开忍不住在低声嘟哝:“怎么说也是孢友,用不着这样对我吧!” 纵然是夏冰这么冷漠的女人,也是爱惜名声的,听他嘴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心里一紧,赶紧扭头往门口看去,见上官云尘已经走远,这才稍稍放心,直接一鞭子抽到严小开的身上。 鞭势很凌厉,房间也很窄,严小开也完全没想到夏冰会突然动手,加上迷踪九步又施展不起来,结果躲闪之际就慢了半拍,被鞭稍抽到了肩膀上,留下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他忍不住就瞪夏冰一眼,“你还真打啊?” “谁让你口无遮拦?” 严小开也有些恼:“能做还不能说吗?” 夏冰更是恼羞成怒,手中的鞭子又一次扬起,狠狠的朝严小开挥去。 这一次,严小开已经有了准备,恢复了八成功力的他岂是非同小可,只要全力施为,夏冰哪里会是他的对手,所以他的身体只是微微向侧边一晃,已经躲开了夏冰这一记凌厉无匹的长鞭。 夏冰见一鞭落空,立即收鞭回撤,可就是这个瞬间,严小开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手缠住了鞭稍,而且如影随形的紧扑而来。 夏冰见他势如猛虎,意识到不妙,急忙就要后撤,可是手中的鞭子又不愿撒手,微一犹豫,严小开已经袭至近前。 夏冰当机立断的扬手一掌狠厉的朝严小开的颈部劈去,想要将他给打趴下去,可严小开的头一低,已经敏捷非常的躲开了这一击。 一击再次落空,夏冰的膝顶也紧跟着就抬了起来,凶猛的朝他的胸腹撞去。 严小开单手向下一压,生生的抵住她这一记膝顶。 当夏冰想再次换招之际,却感觉腰侧突地一麻,整个人顿时就滞住了,然后就再也没办法动弹了。 毫无疑问,她是被严小开点穴了! 严小开看见她滞在那里,脸上才终于浮起了一丝笑意,左右看看之后,这就走到门口,看见上完厕所的上官云尘正往回走,于是就冲他挥挥手:“上官,你周围溜达一下,我和夏冰姐姐商量一点事情!” 上官云尘虽然不知道他们要商量什么事情,但显然这个事情是不想让自己参与的,所以就识趣的点点头,然后进了电梯,去参观别的楼层了。 严小开看见他走了,这才转过身来,顺势关上了房门,甚至是反锁上。 夏冰虽然身不能动,但嘴还是能言的,看见他一脸阴险的表情,心里有些犯怯:“严小开,你想干嘛?” “不干嘛,只是想收拾你,嗯,狠狠的收拾!” “你敢!” 严小开笑笑,什么都不说,只是走上前来,用行动来证明他大到足以包天的胆量。 夏冰身体僵滞,一动也不能动,心里不由惶恐起来,“严小开,你这个混蛋,你到底要干嘛?” 严小开声音温柔的问:“一个多礼拜没见我,你一点都不想我吗?” 夏冰怒得不行:“我~~~” 严小开轻哼,“不管你想不想,反正我是想你了!” “严小开,你疯了,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知道啊!” 夏冰质问,“那你还敢乱来?” 严小开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有什么关系吗?反正又没有摄像头,而且又是你说的,这房间非同一般的隔音。我正想试试这隔音效果到底怎样呢!” 夏冰欲哭无泪,可也无可奈何。 尽管,这一切来得那么的突然,那么的不合时宜! 夏冰又不得不承认,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时间,确实倍感刺激。 谁知没两下,严小开就停了下来。 夏冰不见他有反应,下意识的扭头,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被封住的穴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解开了! 恢复自由的她原本应该一个马后踢,将身后的严小开一脚踢飞才对的,可是她并没有这样做,反倒喝问:“你在干嘛?” 严小开扶着她的纤腰,“我在思考。” 这样的时候思考? 夏冰气得脱口而出一句:“思考你老木啊!” 严小开意外的说,“你怎么知道我想我妈了?刚才我要走的时候,她老人家好像哭了呢!” 不管严母有没有哭,夏冰这下是真的被弄得差点哭了! “严小开,你到底要干嘛?” “你不是看到了吗?和你交流啊!” “那你赶紧啊。这层楼各个房间里都有人,随时有人过来查看朱美娇的。” 严小开摇头,“这样的话,咱们就改天再说吧,我也觉得在这种地方很有压力!完全没办法发挥。闹不好,心里还会落下阴影,!” 夏冰心中一急,忙抓住他的手:“没关系的,我知道你行的,你内心很强大的!” 严小开嘿嘿一笑,“夏冰姐姐,你果然比谁都了解我啊。” “那你还等什么,赶紧呀!” “可是想到刚才你对我凶巴巴的样子,我突然又没有兴致了!” 夏冰神色一凝,“你——” 严小开道:“谁让你对我这么凶的!” 夏冰秀眉一蹙,下意识的握紧了桌上的长鞭,冷声道:“严小开,你找死是不是……” 严小开打断她:“夏冰姐姐,和我这么久了,你也应该了解我的性格,我这人只吃软,不吃硬的,你要是还这样的话,我以后真就不鸟你了!” 夏冰忍不住破口大骂,“王八蛋,你个杀千刀,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想你对我温柔一些。” “温柔?”夏冰冷哼一声,“姑奶奶不懂这玩意儿!” 严小开不紧不慢的说,“不懂就学呗。先叫我一声亲爱的来听听!” 夏冰被气得一塌糊涂,“严小开,你不要太过分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 严小开就是要把她驯服。 夏冰发现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只是双目灼灼的看着自己。 夏冰知道他在等什么,性格冰冷倔强如她,一点也不想张嘴,因为那样就等于是认输,等于臣服! 最后,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仿佛神差鬼使一样,她竟然声若鸣蚊的喊了声,“亲……亲……爱的!” 尽管声音很低,也很不连贯,而且还不情不愿,但严小开已经听得心花怒放,因为对这女人的征服又成功的迈出了一步。 心急是吃不着热豆腐,严小开知道要征服这个女人,必须一步一步的来! …… 当隔音的房间终于彻底平静下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了。 严小开站在她的面前,目光淡淡的看着她。 夏冰看见他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立于面前,心里既羞又恼而且很无奈,“严小开,你个王八蛋,这回你称心如意了?” 严小开笑笑,“姐,以后不要再对我那么凶了好吗?” 夏冰原本还想骂他的,可是看见他温柔又贴心的举动,听着他仿佛款款深情的亲昵话语,却什么都骂不出来,反倒是情不自禁的点点头。 严小开又笑了,将她从桌上抱下来后,这就拿起之前递到自己手里的资料问:“这是什么?” 夏冰指了指玻璃镜子里的朱美娇,“我们能查到的关于她的所有资料。” 严小开不以为然的翻了开来,只是才看了那么几行,脸色就骤然一变…… 第562章 我就不张嘴 朱美娇,原名就叫做朱美娇,小名叫阿娇。 1990年12月1日出生,户籍所在地为东省平原市! 她的父亲叫做朱良,是一名成功的电器商人,经营着近十个知名品牌的电器产品。母亲叫郭月珍,是当地政府办公室的一名副主任。 朱美娇高中毕业,以优异的成绩被东大考古系录取,本科毕业后就职大原市博物馆! 这简介虽然只有短短的一页,但已经足够让严小开吃惊了。 因为照他之前所了解的种种来看,朱美娇怎么看都不像个有文化,有品味,有内涵,有着良好教养与出身的女人。 然而事实却证明,他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朱美娇不但有文化,而且文化程度比他还高,现在是一个在职研究生呢! 翻过简历,后面是她之前的各种经历,学习记录,工作记录,以及她的家庭成员的各种档案资料。 在严小开翻看资料的时候,上官云尘已经上上下下的逛了一圈回来,看到房门打开,知道他们所谈的事情已经谈完了,于是就走了进来。 严小开将翻看完的资料递给他,“上官,你看看吧!” 上官云尘看了一遍后,疑惑的问:“夏教官,这档案资料会不会搞错了?” 夏冰摇头,“照你们之前反映的情况,拿到这份调查资料的时候,我也以为搞错了,所以我前后派了两拨人赶赴东省,再三核对后,证实并没有错,朱美娇的出生确实不错,千金大小姐不敢说,但也算得上小家碧玉。” 上官云尘不解的问:“那她怎么……” 夏冰叹气,“谁也不知道她是发什么疯,只知道她在今年年初的时候,突然停薪留职,离开了太原市博物馆,从东省跑到广省海源嫁给了当地的村民,不过那也不算是嫁,因为你汇报之后,我立即让眼珠去海源当地的民政部门查询了一下,结果上面没有发现她的结婚登记!” 上官云尘挠着头说,“可他们明明摆了酒啊,我听她那个村子里的小卖铺老板娘说得真真的,还摆了二十几桌呢!” 严小开插嘴,“只摆酒,不领证这种事情在乡下并不算什么新鲜的事情,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上官云尘仍然一头雾水:“可是这样一个有着优越家庭背景,又受过高等教育,还有着国家企事业单位的女人,怎么会不远千里的从东省跑到广省,然后嫁给……不,应该说是和一个鳏夫同居,然后还做出种种犯贱之举呢?哥,你也看过了,从那百来个储存卡来看,这女人在响水村的一年时间里,最少和超过一百个男人有染!” 严小开摇摇头:“上官,你错了。你之所以觉得她这样做莫名其妙,那是因为你没有进去那个唐代墓葬,如果你进去了,看到那些价值连城的陪葬品,再怎么自甘坠落,再怎么铤而走险,再怎么违背原则,你都会觉得值得的。” 上官云尘愣了一下,“真的那么值钱吗?” 夏冰点头:“据专家估计,那个墓葬里发掘出来的陪葬品,总价值超过了九百个亿,而其文化历史价值,那就不是钱财可以衡量的了。” 上官云尘吃惊得不行,“九百个亿?这,这也太牛叉了吧!” “这只是保守的估计,事实上还可能不只!” 上官云尘惊得差点下巴都掉下来,嘴巴张成o型,可以塞下两个鸡蛋,好一阵才吸一口唾沫:“如果真的这么值钱的话,别说是她,我都愿意了。” 严小开又翻看了一下资料,“现在这样的话,我想用不着朱美娇开口,我已经能大概的猜到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夏冰来了兴趣,“你说说看!” “朱美娇既然是学考古的,那对墓葬一类的东西应该有浓厚的兴趣与特别的研究。她得知在广省海源的县城周边有个唐代的墓葬,但并不能确定准备的位置,必须得仔细寻找。这样的话,那就需要有一个落脚点,于是就选择了和鳏夫许强同居,为了能更迅速更准确的找到这个墓葬的位置,那就必须利用当地的各种网络人脉资源,所以和当地林业站,环保站,经管站,农业站,甚至是镇长等等的一类掌握着民生与地理的地方官员厮混在一起!当她终于找到这个位置之后,这就利用一些特别的手段,将一些可能知道内情的姘头弄死,例如镇长杜大同,例如林业站站长林茂光。” 严小开的推测,多少是有些道理的,但夏冰还是提出了疑问,“那这个神秘组织呢?又怎么解释?” “这就更简单了,这个朱美娇或许一开始就是这个神秘组织的人,或许是因为这件事情才成为神秘组织的人。如果是前者,那就是这个神秘组织看中了她的专业特长,专门派她下来寻找墓葬的。” “你说的这些好像有些道理,但我还是希望你能让朱美娇张嘴。” 上官云尘闻言这就嬉笑着插嘴,“夏教官,这个你放心好了,我哥最擅长的事情,就是让女人张嘴。” 夏冰神色一凝,“你怎么知道?你见过?” 上官云尘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微吓一跳,“我,我猜的!” 夏冰不再理他,转过身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严小开,我不管你有多能耐,反正你想加薪升职,你最好在天黑之前,给我朱美娇的口供。” 看见这女人又恢复了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模样,严小开不由得一阵叹气,这才刚好了伤疤,你就忘了疼? 难道下回得来个重口味的,你才会长记性? 心里嘟哝一阵后,严小开甩甩头,打起精神往关押着朱美娇的房间走去。 朱美娇看见严小开,神色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又变得没有一点儿表情。 严小开拉过房间里唯一一张凳子,与她面对面的坐下,不过并没有立即开口,只是默然的看着她。 朱美娇也像哑巴似的不开口,但目光却怨毒无比的瞪着严小开。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严小开终于张嘴:“你瞪着我干嘛?” 朱美娇没有回答,目光却仍旧固执的紧盯着他。 严小开继续说,“朱美娇,你是不是认为自己之所以落到今时今日这个下场,完全是因为我?” 朱美娇终于开了口,怒声质问:“难道不是吗?” 严小开摇头:“你错了,你之所以会落现在这个田地,全是因为你咎由自取。我是兵,你是贼,抓你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就算我不抓你,还会有别的人去抓你。” 他这么一说,朱美娇愤恨的目光又透出了茫然,最后又恢复失魂落魄的样子。 严小开缓缓的又说,“朱美娇,交待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想要争取宽大处理,你就必须将你的问题一五一十的全部说清楚。” 朱美娇冷哼:“你不用浪费心机了,我没有什么好交待的,我也没有什么问题。” 严小开笑了,“你没有问题?我问你,许强是怎么死的?许强的母亲是怎么死的?杜大同是怎么死的?林茂光又是怎么死的?” “他们怎么死的,我怎么可能知道。” 朱美娇一推三六九,话虽然说得冷漠又平静! 不过严小开却注意到,自己在说到这几个人名字的时候,她的脸色明显白了一下,眼中也滑过一丝不自然之色,虽然只是一闪而逝。 这抹神色落在严小开眼里,心中就有了底,“朱美娇,这些人是怎么死的,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你别以为自己做的事情天衣无缝,水底打屁都有人知道呢,你知道你现在所面对的是什么?是国家机器,只要它真正发动起来,你所有的恶行都将被揭露,到时你绝对只有死路一条。” 朱美娇凄然一笑,“落到这个份上,你以为我还会怕死吗?” 严小开点点头,“不错,一个能为了利益与目的将自己的身体随便出卖给任何男人的女人,已经没有灵魂与自尊,无异于一具行尸走肉,贱得像路边的一堆狗屎,活着还不如死了干脆!” 朱美娇愤怒无比的道:“你……” 严小开双目直视着她,“我有说错吗?你觉得你这一年来做的事情,对得起你自己,对得起你的父母,对得起你以前读的那么多的书,受的那么多教育吗?” 朱美娇羞怒万分,整张脸都红了,气息粗重,胸部也跟着起伏不定。 只是一阵之后,她又冷笑起来,“严小开,你想干嘛?刺激得我去自杀吗?” 严小开摇头,“不,像你这种人,什么都不爱,就爱你自己,你会舍得自杀吗?如果你真心要寻死的话,早在被我们逮住的那一瞬间,就会像你那个组织的别的落网者一样自绝身亡了。” “我……” 严小开咄咄逼人的问:“难不成那个组织没有教你快速自绝的办法?” 朱美娇目光狠厉的盯着他,严小开毫不退缩的与她对视。 最终,朱美娇的双眼还是无力的垂了下去。 严小开冷笑不绝:“我说对了是吧?你就是个贪慕虚荣贪生怕死的女人!不过这也没有什么,人生在世,谁不眷恋自己的生命,像你这种贱人,自然更贪恋自己的生命……” 朱美娇感觉这厮的话就像是魔鬼的声音,弄得她心浮气躁,头脑一片混乱,忍不住大声喝断他:“严小开,你到底想对我干什么?” 严小开伸出一个手指,十分不屑摇了摇:“对于你这么脏的女人,我什么都不想。我只是想郑重的警告你,如果你想活下去,装聋作哑是没有用的,只有老实交待才是你唯一出路!” “如果我什么都不说呢?” 严小开阴恻恻的笑了起来,“你会说的,因为我最大的本事,就是让女人张嘴!” 朱美娇嗤之以鼻的冷哼一声,然后闭紧了嘴巴,什么都不再说。 她倒是要看看这个男人有什么本事让自己张嘴! 第563章 杀陛王朝 中午。 严小开回到家的时候,已经错过了午饭时间,尚欣跟着毕瑜去了家私城,雨女不知是跟着去了,还是自个溜达了,反正不见人影,家里仅剩优美一个人。 优美看见严小开回来,自然是喜不自胜,赶紧的给他拿拖鞋,递热毛巾洗脸擦手,然后就赶紧的去沏茶。 看见低眉顺眼围着自己忙活不停的优美,严小开感觉十分的温馨与舒服,那么多的女人,要说真的会伺候人的,那就是优美莫属了,当然,之前的郝婞也十分可以,只是现在…… 正在严小开有些走神的时候,优美已经沏了一壶茶上来,并倒了一杯端到他的面前! “主人,这是我前几天去买的大红袍,人家说是从武夷山过来的茶中之王,也不知道真不真,你尝尝看。” 严小开笑笑,武夷山上被称之为茶中之王的大红袍仅仅只有三株,采摘的茶叶有价无市,而且必须经过拍卖才能弄得的,又岂是随随便便就能买到的呢! 不过优美一番心意,严小开也不愿说破,接过手中就缓缓喝起来。 优美问:“主人,味道还可以吗?” 严小开点了点头,“可以!” 优美就笑了起来,走到他的背后,双手放到他的肩膀上缓缓的揉按起来,随即又问:“主人,你吃饭了吗?” 严小开摇头,“还没呢!” “那我去给你做饭,马上就好的!” 严小开喝完两杯茶后,看见优美正在厨房里忙活不停,这就走进去,看见她正在切菜,旁边还放着不少的食材! “优美,不用做那么多的,随便弄一点就行了。” 优美说,“中午还有鱼,虾,蒸肉饼,我再炒两个菜就好了。主人出远门回来,肯定要让你吃好喝好才行的。” 严小开笑笑,走上前去从背后轻轻拥抱住她,“还是我的优美最贴心呢!” 优美切菜的动作微滞一下,有点儿紧张的看一眼厅堂,想起家里的人全都出去了,这才稍稍安心,柔情万千的低唤一声,“主人。” 严小开轻声的问:“想我了没?” 优美脸红了一下,然后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想!” 严小开追问:“有多想?” 优美回头看着他,美眸布满浓浓的情意,“想……得不行呢!” 严小开附到她耳边说,“那今晚给我留门呗!” “嗯!”优美轻应一声,脸却迅速红到耳根上,没办法再应对严小开那灼灼的眼神,赶紧转过头去继续忙碌,心儿却忍不住怦怦的乱跳不停。 拥抱她一阵,严小开有些惭愧的说,“优美,这次回家应该把你带上的,但走得太过匆忙,把你给忽略了,让你一个人在家呆了这么多天。实在是抱歉。” 优美摇头:“主人,没关系的。一个人在家也挺好的。而且知道你心里记着我,我已经很知足了。” 严小开点头,“以后我会记着去哪儿都带上你的,对了,一会儿吃过饭后,跟我去个地方。” 优美问:“去哪里?” “一会儿去了你就知道了。” 优美只好不再问,赶紧的继续做饭。 吃过饭之后,严小开这就带优美出门。 只是上车的时候,严小开却拿出一条手帕:“优美,对不起,带你的去的地方必须保密,所以你要蒙上眼睛。” 优美微愣一下,但并没有多问,只是点点头,将手帕叠起来然后蒙到眼睛上。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的样子,优美感觉车子停了下来,然后一只温和宽厚的大手伸过来,牵着她的小手,引领着她前行。 兜兜转转一阵之后,终于停了下来,然后便听见严小开说,“好了,优美,你可以把手帕摘下来了。” 优美这就摘下了手帕,发现自己和严小开正在一个光线昏暗的窄小房间里头,而正对的墙壁上有一面玻璃窗,透过玻璃窗,能清晰明了的看到隔壁房间的一举一动,一个年约二十四五岁的女人正坐在桌子前发呆。 严小开指了指玻璃窗内的女人:“这女人叫做朱美娇,是一个邪恶组织的成员,我要从她嘴里问出有关这个邪恶组织的所有情况,可是她的嘴巴很硬。所以只好请你出马了!” 优美轻吁一口气:“主人,来的时候,你弄得神神秘秘的,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原来就是这个呀,害我这一路紧张得跟什么似的。” 严小开笑笑,然后把自己早写的纸上的问题递给她。 类似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所以优美赶紧的记下上面的问题。 一阵之后,严小开领着她进入隔壁的房间。 朱美娇看见严小开进来,阴阳怪气的笑了起来,“哟,又来看我了?” 严小开也跟着笑:“可不是嘛!” “来得这么勤,该不是看上我了吧?” “你说呢?” 朱美娇冷笑一声:“要真是的话,我劝你还是省省吧,我对你这种外强中干,前奏加主题总共才五分钟的小白脸一点都不感兴趣。” 严小开摇头,“阿娇姐,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有些事情,光靠眼睛是看不准的。” 朱美娇目光从严小开的脸上一直看下去,笑得十分浪的问:“这么说,你很厉害咯?” 站在严小开身后的优美终于听不下去了,挺身走出来:“我家主人厉不厉害都与你无关,因为你这样的贱人没有资格尝试。” 朱美娇夸张的叫了起来,“哟哟哟,哪冒出来的小狐狸精,好厉害的一张小嘴呢,不知道这嘴好看是不是好使呢?要不要姐姐教你两手啊!” 优美啐骂:“呸,不知羞耻。” 朱美娇不怒反笑,咯咯的笑得像个妖精似的,“不知羞耻?呵呵,你就很高贵?你敢说你就没跟男人上过床?” 优美即羞又怒,抬头挺胸:“我没说我高贵,我确实和男人上过床,但我爱他,而且我只有一个男人,你呢?” 朱美娇被这一问,瞬间就哑巴了,她的男人不少,可是别说爱,就连他们的长相,她都记不住。 面对优美咄咄逼人的眼神,朱美娇无法直视,只好转头看向严小开,“姓严的,你带着这个女人来,就是为了羞辱我的吗?” 严小开冷漠的说,“人先自辱,后他人辱之。不过对于你这样的女人,我真的连羞辱你的兴趣都欠奉。” “那你来干嘛?难不成带个妞来想玩一起飞?好啊,来呀,我无所谓!” 对于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严小开已经懒得跟她再啰嗦了,回头向优美使了个眼神。 优美微点一下头,然后就突地抬手,一巴掌打到了朱美娇的脸上。 朱美娇被打得愣了一下,随后目光狠狠的瞪向优美。 优美要的就是要朱美娇的目光集中到她的身上,尤其是她的眼睛上,所以朱美娇一看向她,她立即就将内气运转到眼睛之上,使她的双眼看起来更明亮,更深邃,更吸引人,更让人无法挪开目光。 朱美娇看见这女人的眼睛突然间像是会发光似的,有两点光亮深藏于瞳孔之中,像是夜晚的明珠一样,让她不由自主的被吸引,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看着看着,她就感觉自己的神智有些迷糊…… 五秒钟的时间不到,她整个人就呆滞在那里,双目茫然无神,变得浑浑噩噩,痴痴愣愣。 看着眼前的一幕,严小开惊愕不已,因为优美的催眠术显然又精进了,以前优美想要催眠别人的时候,除了眼神外,还要配合着语言与肢体动作才可以的,可是现在,仅仅只用一双眼睛就足够了,完全不需要别的什么来配合。 确定朱美娇已经进入催眠状态后,优美就开始按照严小开事先罗列出的问题开始一一发问,“朱美娇,你加入的那个组织叫做什么组织?” 朱美娇张嘴就来一句,“傻逼……” 严小开愣了一下,这女人在骂人? 难道她没有被催眠成功? 然而两人仔细的看看,发现她的神色痴愣又迷茫,确实是在催眠状态中的! 严小开赶紧向优美作了个手势。 优美会意的点头,“说清楚一点!你刚刚说的是傻逼吗?” 朱美娇忙说,“不是傻逼,是杀陛,杀是刺杀的杀,陛是陛下的陛!全称叫做杀陛王朝!” 严小开终于恍然明白过来,明智大师临死之际说的不是傻逼,而是杀陛,只不过他说得很含糊,自己听得也很迷糊,以为他在骂人罢了。 在严小开的示意下,优美又继续问:“这个组织总共有多少人?” “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不是这组织中的一员吗?” “我确实是这个组织的一员,但这个组织分为外朝与内阁,我是属于外朝的,而且品级低下。很多事情都没有资格知道。” 优美迟疑的问:“大概的数字都没有吗?” “外朝的人很多,数不胜数,我的品级已经算低下的了,但在我之下的还有好几个级别,在我之上,也有好几个级别。” “那外朝是怎么分级的,你现在又是什么级别?” “外朝总共分为九级,最低是九级,最高是一级,我贞在是七级。” “升到一级之后,再往上升就可以进入内阁吗?” “是的。” “那这个级别是怎么升上去的?” “立功!例如之前我找到了云妃的墓葬之后,只要配合内阁下来的太监黄大人将陪葬品通通运回去,我就可以连升两级。” 严小开听到这里,神色骤然大变,震惊之下,脱口而出道:“云妃!?你刚刚说云妃??” 第564章 口供 优美的催眠术虽然已经达到了一种非常恐怖的境界,短短数秒间就能将人催眠于无形,但在催眠的过程中是不能被打扰的。 否则会发生什么事情,连优美自己都无法预料。 严小开突然的开口质问,打断了催眠的节奏,虽然不至于让已经陷入深度催眠的朱美娇清醒过来,但也弄得她极为烦躁不安,身体扭动起来,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嗯嗯啊啊”之声,仿佛是被一条看不见的绳索捆绑着,想要挣脱出来一般。 优美见状,赶紧的进行安抚,凑上前去,缓慢而温柔又有节奏。 “阿娇,没关系的,不要紧张,也不要害怕,我在这里,我会保护着你,你是安全的,谁都没办法伤害到你,放松下来,对,放松下来,放松……” 随着优美一连串的抚慰,焦躁不安的朱美娇逐渐平静了下来。 看见她终于又恢复到刚才的催眠状态,优美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长出一口气,然后向朱美娇发出了暂时休息的指令后,这就向严小开使了个眼色,示意出去说话。 两人先后走到走廊上后,优美立即说,“主人,你怎么了?以前的时候我不是交待过你,催眠之中不能受打扰的吗?不然不但被催眠者受有可能精神错乱,就连我也会受影响的!” 严小开惭愧的说,“优美,对不起,我……没控制住自己。” 优美摇摇头,“没关系,幸亏没发生什么。可是我不太明白,主人你一向从容镇定,纵然是泰山崩于前也不惊,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大失分寸呢?” 严小开没有回答,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了想之后,这就掏出手机,打开写字板:“优美,这样,一会儿进去后,我在上面写什么,你就问什么好吗?” 优美点头:“好,可是主人你可不能再发出声音了!要是真的让她从催眠中醒来,下次再想催眠她就难了。” 严小开连连点头,“放心,我再也不会了。” 两人再次回到了朱美娇的房间。 优美重新调整朱美娇的催眠深度,直到认为可以了,这就向严小开点了点头。 严小开立即将自己已经写好问题的手机屏幕转向她。 优美按照上面写的问:“朱美娇,你刚才说云妃的墓葬?这个云妃是唐朝德宗皇帝李适的妃子吗?” “我不知道!” 优美和严小开同时愣了一下,面面相觑。 随后严小开差点又忍不住张嘴发问,但记起优美刚才的交待,赶忙闭紧嘴巴,迅速的在屏幕上又写下一行字。 优美看了眼后问,“你不知道?那你怎么知道那个是云妃的墓葬?” “是上面命令我去寻找的时候这样说的。” 优美又看一眼手机屏幕问:“上面?” 朱美娇机械似的回答:“上面就是内阁。外朝的人必须听令于内阁。内阁有命令下来,外朝的人就需要无条件的执行。” 优美继续按照严小开写的发问:“那命令的具体内容是怎样的?” “具体内容是说在粤省海源市东源县的叶潭镇周围的山脉之中,藏着一座属于唐代的墓葬,这个墓主叫做云妃,让我必须找到它的位置,只要我找到它,并配合黄大人将陪葬品通通挖出来,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之后我就可以连升几级。” 优美又问:“那个黄大人是什么来路?” “我不是特别清楚,只知道他是从内阁下来的。” “内阁又分为几级,这个黄大人又是什么级别?” “内阁分为七级。黄大人在里面具体什么级别,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在内阁的级别应该不是太高,只是负责迎来送往,传达命令,收头捡尾这些事物,而且还是个太监。” 听她再一次说那个黄大人是个太监,严小开不由愣了一下,然后迅速的在手机屏幕上写字:“太监?他明明就有那个玩意儿,我还亲眼看见你跟他……他怎么可能是太监?” 在优美问出来之后,朱美娇说,“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那些剑侍私下里都说他是个太监!” 严小开又写了一句,优美便照着问:“那些剑侍是外朝还是内阁的?又是什么级别?” “她们也是外朝的,三级。” “类似她们这样的剑侍,总共有多少?” “我不清楚,只知道有很多。” “那除了你之外,你还知道谁是这个组织的成员?” “我不知道!” “那你怎么和组织联系?” “平时都是组织联系我的,只有在特别的情况下才能和组织联系。” “什么特别情况?” “例如在需要救援的情况下,那天我从孤王顶山上逃出来的时候,我就和组织联系了。” “通过什么方式?” 朱美娇张嘴吐了两个字:“微信!” “号码是什么?” “llys82。” “然后呢?” “我在上面说明了自己的情况,上面就派了那个女人下来。” “那女人是内阁的吗?” “不,她是外朝的!” “什么级别?” “外朝二级!” “照你估计,这个杀陛组织总共有多少人?” “最少有一两万人!” 优美吃惊的问:“这么多?” “是的,但这只是我的估计!” 停了停,优美又按照严小开写的问:“那你是怎么杀死许强,许强母亲,杜大同,还有林茂光的?” “许强不是我杀的,是组织里的人制造了车祸将他杀死的。许强的母亲原本就有严重的哮喘病,发作的时候必须使用喷雾剂,我将喷雾剂换了。她发作的时候,药没接上,就死了。杜大同虽然是因我而死,但并不是我杀的,那老东西外强中干,早就硬不大起来,那天的时候,他约我在镇上见面,想和我做那事,结果又没办法进入状态,于是内服外用了强烈兴奋剂,结果身体受不了了,心脏骤停而死了。至于林茂光,确实是我杀的,在我和他做那个事情的时候,我在避孕套里作了手脚,给他带套的时候,把毒药涂抹到套子里面!” “你为什么要杀死林茂光?” “因为他知道的事情太多,我不能让他继续活下去!” “他知道什么?” “他是林业站站长,熟知叶潭镇周围所有的山势,我和他好上之后,找寻墓葬的事情才总算有了进展,最后还是他和我一起,才在孤王顶山上找到墓葬位置的。” “……” 催眠式审问,从中午一点多,一直进行到了傍晚五点半,历经四个多小时,总算宣告结束。 离开的时候,严小开再次给优美蒙上手帕。 从地下楼层上到一楼,严小开让将口供录音交给了漠然负手的站在那里的夏冰,“你要的口供,我拿到了。” 夏冰见他果然不负所望的让朱美娇张了嘴,心里十分的欣慰,但脸上依旧冷若冰霜,嘴上也没有说半句赞许的话。 “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夏对原本还想和他讨论一下案情的,商量一下后续行动的,可是看见他还带着优美,这就只能暂且作罢,挥挥手示意他赶紧带上那边的优美离开。 车子离开工业区,沿着盘山公路到了半山,严小开这就找了个岔路口停了下来,解开优美眼睛上的手帕,抱歉的说,“优美,让你受罪了。” 优美嫣然轻笑:“没有呢,能够为主人出力,我很高兴!” “连续这么长时间,你肯定累了吧!” 优美摇头,轻轻靠到他的肩膀上,“不累!” 严小开伸手轻揽住她,缓缓的顺着她纤长乌黑的秀发,然后又悠悠的长叹一口气。 优美问,“主人,你干嘛叹气?” “这个叫杀陛王朝的,看起来比你之前的家族还要难对付啊!” 优美闻言吃了一惊,“主人,你要对付这个杀陛王朝?” 严小开苦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个事情,恐怕由不得我!” 优美忧心忡忡:“可是这个组织如此神秘与邪恶,而且你刚才也听见了,那个朱美娇说他们最少有一两万人,你一个人,就算再怎么武功盖世,也难斗得过他们啊!” “不用担心,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的,我还有好多小伙伴呢!” “可是……” “不说这个了!”严小开摆摆手,然后左右看了看,神色有些猥琐的说,“优美,你看这里,风景是不是很优美?” 优美看看周围,摇头:“没什么感觉,这儿一个人都没有,有点碜人呢!” 严小开笑笑,“要的就是一个人都没有!” “主人……” “这么久没见,我猜你一定是很想我的是吗?” 优美脸红了一下,轻轻的点点头。 “我也想你想得不行!”严小开说着,指了指岔道里面的树林,“咱们进去里面好好的互诉一下相思之苦好不好?” “啊?”优美吃了一惊,进去树林里面,肯定不是只诉诉相思之苦那么简单,脸红耳赤的低声:“这个……不太好吧?” “怎么不好?” 优美吱唔着说,“现在已经快到晚饭时间了,我得回去做饭呀!” “吃饭有什么着急的。” “可是一会儿毕瑜姐和尚小姐回家了没饭吃呀?” “没饭吃她们不会自己做吗?真的不会做,难道还不会出去吃吗?” 优美有些犹豫:“可是……” 严小开催促,“去嘛,优美,主人真的很想你呢!” 优美听得心里一颤,“不是说晚上给你留门吗?” “可是我有点等不及了。” 优美终于不再吱声了,微不可闻的轻点了一下头。 严小开大喜,赶紧的将车开进了旁边的小树林…… 第565章 这个女人很贴心 奥迪q7驶进了盘山公路的小树林,为了防止别人偷窥,严小开还驶到了最深处,直到前面再无去路了,这才终于停了下来。 优美抬目左右看看,发现已经置身于绿树环抱之中,枝繁叶茂的树林仿佛一个天然的大帐篷,将车子罩得密密实实的! 然而就算是这样,她还是忍不住有些紧张,羞涩的低声问:“主人,咱们真的要在这儿吗?” 严小开反问:“你不想?” 优美头垂得低低的,没有吱声。 严小开便说,“如果你真不想那个的话,咱们在这里斋聊也是可以的!” 优美抬头疑惑的问:“斋聊是指?” 严小开解释:“就是在这里谈谈情,说说爱,别的什么也不做。” 优美羞嗔的横他一言,这话听起来实在太违心太虚伪了,谈情说爱什么地方不行,要跑到这么偏僻隐蔽的地方来吗? 停了一阵,优美问:“主人,你真的很想和我在这……” 严小开很实诚的说,“想,呃……也不是非要在这里不可的,我就是想看看你的内功练到什么程度了,刚才你催眠朱美娇的时候,我发现你仅仅只是看她几眼,就成功将她催眠了,完全不需要再有别的什么动作与语言,好像变得很厉害了呢!” 优美淡笑:“其实也没有多厉害的,只不过是她的意志比较薄弱,用不着再有语言与动作的配合罢了,如果遇到个意志坚强,又练有内功的人,我恐怕还是不行的。” “这样的话,你要好好努力练功了哦!” “主人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 “既然你也想努力,那咱们还等什么,赶紧来练功呀!你应该知道的,我教你的那种功夫,两个人合练比一个人单练更是事半功倍!” 优美哭笑不得,因为这个好色的主人绕来绕去最终还是绕回到这个来了,犹豫纠结一阵说,“那咱们到后面去吧,后面比较宽敞些。” 严小开闻言大喜,赶紧松开安全带,推开车门,拉开了后面的车门就要坐上去。 紧跟下来的优美见状,伸手拉了一下他:“主人,你稍等一下。” 严小开这就停了下来,优美越过他,先行钻进车里,把车里一条平时用来防寒的大被巾拿起来,然后又把后面所有的座位通通放平下来! 仅一会儿,后面的空间就变成一张床后,接着才就把大被巾铺到了上面。 布置好了这些之后,她又打开了车载cd,按下播放键,当车里响起浪漫悠扬的音乐之后,这才对严小开说,“主人,你请上来吧。” 看见优美瞬间就布置好了一张床,而且将一切弄得这么有气氛,严小开欢喜得不行,赶紧的坐了进去。 优美摘下前面座椅上的颈枕,放下来后说,“主人,你头枕着这个躺下来吧!” 严小开不解其意,但还是躺了下来,眼神有些疑惑的看着优美,不知道她要搞什么花样? 优美羞涩的低声说,“主人,其实我也好想,你回乡的这几天夜里,我好多次都梦见你的!” “梦见我什么?” 优美的声音更低了,“梦见和你在一起……我还梦见自己大了肚子,然后我生了个女儿,你说要儿子,不要女儿,要把她送人,我都急哭了!” 严小开乐呵呵的笑了起来,“我没有重男轻女的观念,只要是我的骨肉,不管是女儿,还是儿子,我都喜欢的。”。 “真的吗?那太好了!”优美凑上来吻他一下,然后柔声说:“主人,那现在让我来好好伺候你好不好?” 严小开笑笑:“好,我这一百三十多斤全都交给你了!” 优美羞涩的点点头,然后就跪坐在严小开的身旁,从口袋里取出一条扎头发的发带,将披散的秀发束紧盘了起来! …… 当天色黑下来的时候,摇晃的车身也停了。 娇软无力的躺在严小开身下的优美张开眼睛看见天黑了,赶紧的找到衣服里的手机,看看时间,已经是七点半了,上面还有三个未接电话,而且都是毕瑜打来的,不由吓了一跳,赶紧的往回拨。 电话响了两声后就被接通了,那头传来毕瑜的声音:“优美,你搞什么鬼?怎么不接电话?” “对不起,大少奶奶,我电话不知道怎么调静音了。” “怎么这么粗心呀,我还以为你在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呢?” “没有,没事,只是没注意到而已!” “哦,没事就好,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和尚欣在外面吃饭,不回家吃了,你自己看着做点吃吧。” 优美大松一口气:“好,我知道了!” 毕瑜又问:“对了,小开回来了吗?” 优美看看还压在自己身上的严小开,吱唔着说,“还没有呢!” 毕瑜嘟哝起来,“这个人,一回到深城就一天到晚不着家!你不用等我们了,赶紧自己弄点吃的,别饿坏了!” 优美忙答应:“好!” 挂断了电话之后,优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看见严小开正窃笑不停,不由轻打他一下,“主人,我都吓死了,你还笑呢!” 严小开有些愧疚的说:“优美,委屈你了,不但让你做了家里的保姆,还要和我这样偷偷摸摸的。” 优美摇摇头,“和你在一起是如此的快乐,别说是偷偷摸摸的,就算是死,我也觉得值了!” 严小开坏笑:“既然这样,那咱们继续吧!” 优美被吓了一跳,“啊?咱们得回去了,不然一会儿她们回来看不到我就不好了!” 严小开想了想,只好点头! 优美先贴心的伺候他穿衣服,然后才整理自己。 严小开十分感动:“优美,你这样子,迟早要把我宠坏的。” 优美深情款款的说,“如果可以,我就这样宠你一辈子!” 严小开忍不住伸手轻拥住了她,“我上辈子好像也没积什么德,为什么这辈子会有这么好的福气,让我遇上你们这么好的女人呢?” “主人是个有福之人,以后会有更多的福份呢!” 两人都穿妥了衣服,这就驱车回家。 只是刚到家门前,严小开就接到了夏冰的电话,让他赶紧回中锐安保一趟。 严小开只好放下了优美,然后驱车往老街赶去。 到了中锐安保之后,发现公司里灯火通明,但只有夏冰一人坐在总经理办公室里。 走进去后,还没靠近她那张办公桌,夏冰就一脸警惕的轻喝,“行了,就呆在那儿,别再过来了!” 严小开左右看看,发现确实没有别人,“紧张什么,只要你对我好一点,温和一点点,我是不会每次都硬来的……” “你还说?” “你又对我凶?” 夏冰脸上虽然没有任何表情,但想到严小开那股折腾起人来不要命的凶狠劲,心中却是一禀,语气稍为缓和的说,“我找你来是谈朱美娇的事情。” 说到朱美娇,严小开终于不再那么吊儿啷当了,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第566章 引蛇出洞 “我决定将朱美娇放了!” 听见夏冰这样说的时候,严小开当场就呆在了那里,半晌都回不过神来,只是愣愣的看着她。 好一阵,他才愤恼的问:“为什么?我们抓她费了这么大的劲儿,你说放就放了?” 夏冰看见他横眉竖目的样子,生怕他一激动,又来一场霸王硬上弓,所以忙说:“你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 严小开压着火气,“好,你说!” “朱美娇的口供,我已经反复听过了。从她的口供中不难看出,她虽然是这个杀陛王朝的成员,但只是一个小毛卒罢了,知道的事情十分有限,而且她也已经把知道的全部说出来了,咱们留着她也没有什么用,只能等着移交将她送往监狱了。既然这样,咱们何不干脆放长线,钓大鱼呢?用她引出更高级的组织成员。然后顺着这条线继续查下去。” 严小开细想一下,终于彻底平静下来,“听起来,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不是有点道理,而是这个案子想要往下调查,就必须得这样办。” “好吧,我赞成你这个决定。不过……” 夏冰没好气的打断他:“严小开,我不是和你商量,我是向你宣布这个决定。” 严小开眉头又挑了起来,“夏冰姐姐,你想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吗?” 夏冰:“……” 严小开冷哼,“你如果不想的话,还是听我把话说完吧。” “说!” “我同意你放了朱美娇,但怎样放?在什么时候放?必须由我决定。” 夏冰没好气的说,“这个事情,我原本就打算交给你做的。你啰嗦个什么劲儿?” 严小开:“……” 夏冰接着又说:“朱美娇的事就这样了,我问你另外一件事情。” “还有什么事?” “之前的时候,我让你去查稀土走私案,你查着查着,怎么舍近求远,放下了秦盈,反倒跑去抓朱美娇了?” 严小开摊了摊手,“秦盈那儿的事情,你不是全都知道了吗?她的钱是她的外公,洪门前副山主给她的,虽然这钱未必合法,但来路绝对正当,还有什么好查的?” “可是她名下那个五金厂加工出来的藏有稀土的五金配件呢?你又怎么解释?” 严小开挠了挠头,得知秦盈的钱是来自她外公那儿后,他就没再继续往下查了。 “这个……我得空了再去查下!” 夏冰不满的蹙眉:“你现在很忙吗?” “有点儿!” “严小开,你是不是爱上秦盈了?” 严小开愣了一下,“你问这个干嘛?” “那你为什么不往下查。” “我忘了!” 夏冰冷哼:“我看你不是忘了。” “我确实是忘了!” “就算是忘了,也是你故意忘的。因为你已经爱上了秦盈,不愿再在她身上作文章。” “我……” “严小开,你别忘了我刚开始交待你的,我让你只跟她谈恋爱,别交心,从她的身上获取到情报,你怎么反倒是把自己陷进去了呢?” 严小开疑惑的问:“夏冰姐姐,你是吃醋了吗?” “你少跟我胡搅蛮缠。我吃哪门子的醋!” 严小开立即指着她说,“你看你看,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 夏冰一扬手,长鞭嚯地一下出现在手里,立即就要扬起来往严小开身上抽去。 严小开也刷地后退一步,摆出了抓波龙爪手的起手式。 夏冰狠狠的盯着他,但鞭子却没有立即扬起来,因为她知道自己现在已经不是这厮的对手,贸然出手的话,最后恐怕真的会落个被爆菊的下场。 严小开见她并没有出手,“夏大教官,你不觉得你之前吩咐我的任务有些搞笑吗?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让我跟她谈恋爱,让我和她那个,又别让我动心?你以为我是什么?没血没肉没感情只需要上电池的机器人吗?” 夏冰面无表情:“你的职责注定了你不能有常人的感情,尤其是对着你的任务目标的时候。你这样公私不分,不但会害死你自己,也会连累你的任务目标。” 严小开愣了一下,“不投入感情,能获得别人的感情?能获得别人的信任吗?如果换了是你,你会让我……” 夏冰气得不行,没等他说完就一鞭子就挥了过来。 严小开没有向之前那样避让,反倒是一伸手,奇准无比的抓住了她的鞭梢。 两个人一个拽,一个扯,就这样僵持在那里。 夏冰没办法将鞭子收回,更是恼怒:“严小开,你放手。” “我要不放呢?” “那你这辈子都别指望再升职!” 严小开冷笑:“私底下搞不过我,就想用权势来压我是吧?” 夏冰这次真的恼羞成怒了:“是又怎么样?又想霸王硬上弓是吗?来呀!” 面对死猪不怕开水烫似的夏冰,严小开终于软瘫瘫了,无力的松了手。 夏冰收回鞭子后,没有继续抽打他,“说你两句,你还不乐意,我真的说错你了吗?我只是让你为国捐躯,没让你把心也送出去。” 严小开下意识的说,“那好,下次有这样的事情,你自己去!” 夏冰冷笑:“好啊,我去就我去,到时候你可别急。” 严小开愣了一下,然后就急了,“这个这个,还是我去吧!” 夏冰冷冷的哼了一声,十分鄙视的看着他。 严小开摆手:“算了,这个问题咱们不讨论了,你要知道那批稀土的事情,我给你去查就是。夏教官,还有什么吩咐没有?” 夏冰仍然盯着他,但神色却变得有些复杂。 严小开见她没话说了,这就转身拂袖而去。 夏冰看着他显得有些受伤的背影,心里也感觉十分不是滋味,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这才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严小开回到家的时候,毕瑜和尚欣已经回来了,只是雨女仍然不知去向,连连召唤都没能将她唤出来。 这女人,死哪儿去了呢? 原本就有些郁闷的他,心情变得更加郁闷。也没心思吃饭,匆匆的洗漱一下就回房间了。 没多一会儿,房门被轻轻的被敲响了。 接着毕瑜就走了进来,看见坐在床上发呆的严小开,也没说什么,只是走过来,轻轻的依偎在他肩头和他坐在床边。 两人默然的坐了好一会儿,毕瑜才柔声的问:“小开,你怎么了?” 严小开摇头:“没怎么!” “还想骗我,从小和你一起长大,你有没有事情,我能看不出来吗?” “真的没什么,就是工作有点不顺心罢了。” 说到他的工作,毕瑜变得有些有心无力,为了避免他违反纪律,甚至也不敢过多的去询问,只能凑上红唇,在他腮边吻一下,然后伸手轻轻的平顺着他的胸膛,无声的安慰着他。 毕瑜的话虽然不太多,但有她陪在身边,感受着她的温柔与体贴,严小开心里多少好受一些。 两人就这样在床边依偎着坐了约有一个小时的样子,严小开才说,“姐,我已经好些了,你忙活了一天,早点休息吧!” “那你呢?” 严小开下意识的问:“你要和我一起睡吗?” 毕瑜脸刷地就红了,嗔怪的横他一眼。 严小开脸上有了一抹难得的笑意,勾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吻了吻:“你先睡吧,我还得出去一趟。” 毕瑜疑惑的问:“出去?” “工作上的事情!” 毕瑜理解的点头,柔声叮嘱:“那你小心些,注意安全。” 严小开点头。 在要回自己的房间之前,毕瑜又问:“那今晚还回来吗?” “回来的,不过几点说不准。” 毕瑜想了一下,凑过来低声说,“我今晚房门不反锁。” 严小开听了心神一震,双眼发亮的看着她。 毕瑜则脸红红的转身走了。 在她回房间之后,严小开也离开了自己的房间,出到厅堂的时候看见尚欣正坐在那里看电视,看的是喜洋洋与灰太狼,而且还乐不可支的样子,这就走过去叫了一声:“尚欣!” 尚欣回过头来,脸上仍布满笑意:“阿大,你赶紧来看,这灰太狼蠢死了,我差点没给笑死!” 严小开汗了一下,摇了摇头:“我要出去一趟,你自己看吧!” “哦!” “你有你母亲的照片吗?” 尚欣点头,疑惑的问:“你要?” “是的!” “你要干嘛?”尚欣下意识的问了一句,随后又醒悟过来,“你要让那个什么娇辨认是吗?” “是的!” 尚欣连忙站起来说,“那带我一起去啊!” 严小开摇头,“不行。” 尚欣撇着嘴,很不高兴的说:“为什么不行?” “因为……所以,中间有道理。” “你!” 严小开哄着她说,“尚欣,乖!你想要知道你母亲到底是不是那个神秘组织的成员,就得听我的话!” 尚欣犹豫一阵,终于怏怏的掏出了手机,递给了严小开,“我妈的相片都在手机相册里,密码是7758!” 严小开拿过手机,这就转身往优美的房间走去…… 第567章 听声辨路 优美收拾停当后,刚洗完澡准备睡觉,看见严小开突然从外面推门进来,不由吓了一跳,“主人!” 严小开小声的说,“要睡觉了吗?” “嗯!”优美答应一声,看见他有点鬼鬼祟祟的,以为他又要找自己切磋交流,脸红红的低声说:“主人,咱们下午的时候不是刚那个什么吗?现在你……” 严小开笑着调侃她,“优美,你心里很不纯洁哦!” 优美不解的看着他,“呃?” 严小开指着自己,“难道主人我找你仅仅只能是为了那个事情吗?” 优美被闹了个大花脸,羞嗔的横他一眼,“那主人找我是做什么?” “优美,我问你,你的催眠术能不能将一个人的记忆给刷洗掉。” 优美不太明白的问,“刷洗掉?” “就是要将某件事或某几天的事情,从这个人的脑海中彻底的抹去。” 优美摇头:“没办法。” 严小开大失所望,“哦!” 优美随即又接口:“虽然我没办法将这个人的记忆抹掉,但却能让这个人的记忆封藏,让他没办法记起,必须透过催眠的方法才能唤醒!” 严小开闻言双目一亮,“这不就和抹掉记忆差不多吗?” 优美摇头,“这样可差远了,抹掉了记忆之后,就算用什么办法,都不能再唤醒。可如果只是隐藏,通过特别的暗示,还是能让人记起来的。” 严小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后伸手拉了她一下:“那现在就跟我走吧!” “去哪儿?” “去见那个朱美娇。” 优美疑惑的问:“主人,中午的时候不是见过她了吗?而且好像她知道的已经通通说出来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我要你催眠她,然后将她被抓的这几天记忆通通封藏起来。” 优美刚开始愣了一下,可仔细的想了想,便恍然明白过来,“主人,你准备放了她?来一记引蛇出洞?” 严小开点头,“可以这样说吧!” 优美佩服的说,“主人,你太厉害了,这样的办法都能想出来。” 严小开很惭愧,因为这办法不但不是他想出来的,而且看起来自己甚至没有优美这么聪明,自己仅仅只是说了个开头,优美就猜到结尾了。 夏冰给自己说了开头后,自己没有去想结尾,反倒只是想着将夏冰怼死。 两人出了家门,车子驶到了街口,严小开就掏出了手帕递给优美。 优美接过手帕并没有立即蒙到眼睛上,反倒是看着严小开,欲言又止。 严小开疑惑的问:“怎么了?” “主人,其实蒙不蒙这个手帕,我觉得关系都不大的。” 严小开不解的问:“为什么?” “因为我就算看不见,也知道你将我带到了哪儿!” 听声辩位? 这女人不是这么聪明吧! 严小开愕然的问:“真的吗?” 优美笑笑,“主人,你虽然对我说过假话,可是我却从来都不曾欺骗过你的。” 严小开虽然很想问她,自己什么时候对她说过假话了,可是想到自己平时瞎话张嘴就来,也懒得去问了,但心里多少是有点不服气,“优美,你真的知道路?” “知道!不信的话,咱们可以来打赌!” 严小开来了兴趣,“怎么赌?” “如果我能将你带到今天中午你带我去的地方,那我就算赢了。如果我带错了路,那我就算输了。” 严小开点头:“好!赌注是什么?” 优美道:“如果我赢了,你就……” 严小开听到这熟悉的对白,心中一惊,打断她道:“优美,你该不会是想让我伺候你吧?” 优美不解的问:“呃?” “就是像你平常伺候我一样……” 优美脸刷地就红了起来,轻啐他一口:“主人,我怎么会提那样的要求!” 严小开松了一口气,“那你赢了想要什么?” “我想,如果可以的话,主人能不能想办法,让我和我父亲见一面。” 严小开愣住了,好半天才说,“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据我所知,你父亲对你好像并不好吧,他甚至都没把你将成是亲生女儿那样看待!而且你现在已经更名换姓,和过去那个家,那些人,再没有关系了。你忘了吗?你那个堂哥,你那个亲大伯,甚至还要杀了你呢!” 说起前尘往事,优美的眼眶红了,“这些我都知道,可不管怎样说,他是我的父亲。这一点是无法改变的!如果我是个不仁不义不孝不敬的女人,主人你也不会要我是吗?” 严小开沉吟一阵,终于点头:“好吧,如果你赢了,我会想办法的。” 其实,优美既然这样要求了,就算她输了,严小开也会想办法帮她去实现的。 优美欢喜无比的擦掉已经到了眼角的泪滴,凑上前在严小开嘴边吻了一下,“主人,你真好。那如果我输了,你想要什么?” 严小开认真的想了想,随后又摇头:“你对我已经这么好,我真的想不到有什么要你做的。” 优美想了想,然后脸红红的凑上前去,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 严小开听得愣了下,虽然心头大动,但嘴上却虚伪的说,“优美,其实我不是那么喜欢……” 优美娇笑道:“可是你不想尝试一下吗?” “这个……想是想的!” “那咱们就赌这个怎样?” “好!” 优美笑了起来,“现在我来指路咯!” 严小开点头。 优美指着街口的右侧:“这边!” 从这个路口出去,左拐是逆行,右转入主道,除了右转外别无选择,这自然是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严小开这就右转,驶入主道。 在主道前行了一阵,驶出约有六七公里了,优美却一直没说话,只是闭着眼睛沉静的坐在一旁。 严小开在驶到一个红绿灯的时候,正好是红灯,于是就停了下来,“要转弯吗?” 优美张开眼睛说,“不用,你朝前直驶就行了,到了要转弯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严小开只好不再出声,继续朝前开。 直到驶出了十三公里左右那样,优美才突然张嘴说,“靠左,然后左转直行。” 严小开惊讶无比的看着优美,疑惑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这里有个红绿灯呗!” “可是这一路来,有好几个红绿灯啊!” 优美淡笑一下:“确切的说,咱们从庙街街口出来,总共经过了五个红绿灯,这是第六个!” 严小开惊诧得不行,“你怎么知道总共经过了几个红绿灯,而且怎么知道在这个红绿灯左转呢?如果中午我们来的时候,一路都是红灯,那我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每一次红灯要停顿一下,从而让你记住了有几个红绿灯,可中午并不是一路红灯啊,我记得好像有两个还是三个是绿灯的,我直接就驶过去了。” “确切的说中午是有三个绿灯。虽然绿灯的时候,你并没有停顿,可是到了红绿灯路口,你却习惯性的减速,弄得我的身体微微前倾,我结合停顿与你习惯性减速的动作,从而算出了直行经过五个红绿灯,在第六个红绿灯的时候转左。” 严小开很是服气,然后在有箭头指示灯亮起的时候,左转然后直行。 直行了一阵,前面出现了一个路口,一边往左,一边往右,严小开见她不说话,这就朝右边的驶了进去,只是才走了一个公里不到,优美却张嘴说,“不对,咱们走错了。倒回去,往另一个路口进。” 严小开再一次滞住了,因为他确实走错了路,而且是故意的,他想看看优美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 结果却证明,优美真的就是那么厉害。 严小开调了头,又回到原来那个路口,转向了左边的道路后这才问:“优美,你怎么知道走错了?” “很简单,刚才那条路是坑坑洼洼,很不平坦。可是这边的是柏油路,平顺得很,车子不会摇晃。不过真正让我确定走错的,并不是路面,而是我没有看见火车。中午驶到这里的时候,我听到有火车经过的轰鸣声。” 严小开抬眼左右看看,“可现在也照样没有啊!” 优美伸手指了指道路正前方的上面,“看,那不是一座火车桥吗?现在虽然没有火车经过,但有这座桥就证明我的判断没有错!” 按照优美的指路,车子真的就驶到了市郊工业区,接近那个破旧的造纸厂。 这下,严小开是彻底的服了,服得不能再服,还没驶到造纸厂前,他就把车子停下来。 “优美,我输了!我会兑现承诺,不过得给我一点儿时间。” “不用着急的,可以的话就安排,不行的话就不要勉强。而且主人想的话,我……可以和你尝试的。” “尝试什么?” 优美脸红红的压低声音,“我刚刚说的呀!” 严小开笑了,点点头,然后拿起那条手帕:“虽然你认得路,但样子还是要做一下的。” “明白!” 优美答应一声,这就将手帕叠起,然后蒙到了眼睛上。 看见她蒙好了,严小开这才再次发动车子,驶进了造纸厂,然后牵着她的手走进去…… 第568章 各有所爱 严小开带着优美进入造纸厂办公楼,走进电梯后很快就下到了地下负五层。 进入朱美娇房间隔壁那个透视房的时候,发现接到通知的上官云尘已经率先赶到了,正站在玻璃前看着里面的朱美娇。 看见严小开与优美从门外走进来,上官云尘神态明显有些不太自然,中气不足的喊了声:“哥!” 严小开刚开始有些疑惑不解,可是走过去后透过那玻璃镜往隔壁房间看了一眼,立即就明白过来! 朱美娇正在里面上厕所,虽然不知道卖大还是卖小,但此刻明显已经是解决了,正站起来穿裤子! 这样的画面,对于男人来说,那是绝对诱惑的,难怪上官云尘会显得魂不守舍呢! 不过对于朱美娇这种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片朱唇万人偿的女人,别说她只是上个厕所,就算她脱光了,严大官人也没有什么兴趣,所以当他看见上官云尘脸热耳赤的样子,忍不住就骂了一声:“出息!” 上官云尘挠了挠头,尴尬的讪笑一下。 严小开等朱美娇完全系好裤子,走回床边坐下的时候,这才解开了优美脸上的手帕。 看见眼前的上官云尘,优美并不觉太过惊讶,只是礼貌的冲他点了点头。 三人简单聊了几句,这就按照事先说好的,先后走进了朱美娇的房间。 朱美娇并不知道自己下午的时候已经被催眠过,更不记得自己已经把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她甚至都不记得严小开带着优美来过,只记得严小开上午的时候来过一次,然后自己下午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有人来送晚饭了。 看见严小开领着人进来,朱美娇脸上浮起轻蔑之色,阴阳怪气的笑了起来,“哟,又来看我了!” “可不是嘛!” 朱美娇眨巴眨巴她那双并不算很难看的眼睛,“来得这么勤,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听见她说的话竟然跟下午的时候一模一样,严小开微愣一下,转过头看向优美。 优美就凑到他耳边,用唇声说,“她不记得下午事情的。” 严小开点点头,为了验证优美所说的,他就按照下午说的那样,反问一句:“你说呢?” 朱美娇冷笑一声:“要真是的话,我劝你还是省省吧,我对你这种外强中干,前奏加主题总共才五分钟的小白脸一点都不感兴趣。” 这一模一样的对白,严小开忍不住笑了,然后没有兴趣再跟她对答下去。 朱美娇见他不理会自己,对白终于换了,“姓严的,落到你的手上,老娘没有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随你便,但如果你想从我嘴里问出什么,我劝你还是别痴心妄想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严小开暗里笑了一下,该说的你都已经说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为了节省时间,严小开抬眼看了优美一眼,显然是示意她赶紧开始。 优美会意的轻点一下头,然后也不知道催眠这女人必须粗暴,还是这个女人特别不讨她喜欢,所以两个跨步上前,一巴掌就扇到了朱美娇脸上。 结实的挨了一耳光的朱美娇被打得愣了一下,捂着脸,狠狠的瞪着优美,然而只是瞪了几秒钟,她的神色就从愤怒变成了呆滞,捂在脸上的手也缓缓垂落下来,整个人变得痴痴愣愣的。 显然,她又一次被优美催眠了。 看见优美在几秒钟之间就迅速的催眠了朱美娇,严小开见怪不怪,但一旁的上官云尘却当场滞在那里,目瞪口呆的看着优美与朱美娇,嘴巴张得大大的,两三个鸡蛋都能塞进去。 这,对他而言实在是太厉害,太神奇,太变态,太逆天了。 上官云尘还在发呆的时候,严小开已经掏出了尚欣交给自己的手机,用密码打开后,点开了上面写着妈妈的相册,发现里面的相片不少,但全是属于同一个女人的! 这女人大约是三十五六的样子,雍容华贵,仪态万千,颜面与尚欣有几分相似。 这,无疑就是尚欣的母亲了! 严小开点开其中一张面容特别清晰的,这就递给优美。 优美拿过来后看了一眼,转过屏幕递到朱美娇面前,“朱美娇,你认识这个女人吗?” 朱美娇仔细的看了看,然后茫然的摇头:“不认识!” 优美却有些不死心的又点开另外几张相片,递上去让她一一辨认,“看清楚一点,认不认识,有没有见过?” 一阵之后,朱美娇还是摇头不绝。, 确定朱美娇并不认识尚欣的母亲,甚至见都没见过,严小开有些失望,随后附到她的耳边,声音极低的说,“将她被抓这几天的记忆封藏起来吧!” 优美点点头,这就开始给朱美娇洗脑。 严小开则轻轻的拽了一下上官云尘,朝外面指了指。 上官云尘会意,和他悄悄的出了房间。 回到隔壁那个透视间的时候,严小开问:“上官,你对朱美娇很感兴趣吗?” 上官云尘有些不好意思的挠着头说,“多少有一些吧!” “那你想不想深入了解她?” 上官云尘有些疑惑的看向严小开,显然不太理解他这话的意思。 严小开说,“你不用想太多,只要告诉我,想还是不想就行了!” 上官云尘只好如实的点头:“想!” 严小开又问:“那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呢?” 上官云尘指了指旁边的桌子旁边摆放的一个小箱子,“嚅,都在那儿呢!不过我不明白,哥你让我准备这妇科手术的器械干嘛?” 严小开没有说什么,只是从兜里掏出了一个透明小袋子递给他。 上官云尘接过来看看,发现透明袋子里装着一个类似金属的三角形东西,不由疑问:“这是什么?” 严小开道:“如果你喜欢的话,当它是节育环也可以的!” 上官云尘愣住了,“节育环?” “确切的说是带追踪,监听,节育于一体的综合型跟踪器,专门针对女人的。” 上官云尘神色一凝,“你是说,将这个东西置放到她的身体里面。” “要不然能叫做深入了解吗?” 上官云尘连连点头,脸上透出难以抑制的兴奋之色,“我明白了!” 严小开点头,看了眼上官云尘拿在手上的追踪器,然后又抬头看向正在里面催眠着朱美娇的优美! 这种追踪器是眼球大叔还在位的时候问他拿的,而且拿了好几个,但仅仅只使用过一次,就用在优美的身上,在优美归顺之后,他又悄悄的取了出来。 两人商量好了之后,严小开再次走进朱美娇的房间,在优美耳边低声的交待了几句。 优美点点头,在给朱美娇洗完脑之后,又将催眠时间延长两个小时。 当两人从里面出来的时候,上官云尘这就赶紧的提起了小箱子,拿着那个追踪器走了进去。 严小开领着优美走到走廊尽头的一间会客室,在里面斋聊了一个多小时,上官云尘才终于走过来:“哥,我搞定了!” 严小开看看时间,“这么久?” 上官云尘脸上窘了窘,“第一次,没什么经验。所以时间长了一些。” 严小开也没有再问什么,只是说,“你去将她被抓时穿的衣服拿来给她换上!” 上官云尘答应一声,又赶紧的去了。 终于忙活收拾好之后,三人这就带着仍然人事不醒的朱美娇,分别驾驶着两辆车离开了造纸厂基地,然后直上高速。 在深城与惠城交界的地方,两辆车下了高速,驶到了一处荒山野岭的地方,严小开便让上官云尘将朱美娇放了下去。 看着躺在草丛中的朱美娇,上官云尘问:“哥,现在我们干什么?” “现在你的任务真正开始了。” 上官云尘精神一振:“哥,你说吧!” 严小开指了指朱美娇:“她大概还有半个多小时才会醒来,她醒来之后,你就负责跟踪她,看看她去哪里,和什么人接触,随时向我汇报进展。” 上官云尘拍着胸口说,“没问题。” “这个女人身后的杀陛王朝可不简单,她如果和这个组织联系,接应她的绝不会是庸手,所以你千万要小心,尽可能远距离的跟踪,切不可掉以轻心,明白吗?” “明白!” 严小开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就上车,调头往高速入口驶去! 第569章 冤冤相报 凌晨一点左右,严小开带着优美回到了深城。 从高速路上下来,经过一个红绿灯的时候,严小开问:“优美,肚子饿了吗?” “有一点点。” “那咱们去吃宵夜吧。” 优美有些犹豫:“主人,还是不吃吧,吃了宵夜睡觉,人会发胖的。” 严小开笑了,“胖就胖呗,你现在有点儿瘦,胖一点才好会更好看的。” 优美疑惑的问:“主人喜欢丰满的女人吗?” 严小开摇头,“我喜欢苗条中透着丰满的女人。” 优美失笑:“苗条就是苗条,丰满就是丰满,怎样苗条又透着丰满呢?” “苗条透着丰满,就是第一眼感觉很瘦,可仔细看又感觉丰满!” 优美仍有些迷糊:“主人,能够再具体一些吗?你到底喜欢怎么样的女人?” 严小开解释,“就是体型纤美,胸要丰满,背要柔顺,腰要纤细,小腹平坦,要前突后翘,但又不要太过s型!” 优美撇着嘴:“主人,你要求好高呀!” 严小开笑笑,“也不是很高的,你不就是这种类型吗?” 优美垂头看看,有些自卑的说,“可是我的胸不是特别大呀!” 严小开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已经可以了!” 优美:“……” 两人正说着,左右同时响起了引擎轰鸣的声音。 一蓝一红两辆跑车同时夹到了严小开的捷豹跑车两边。 右侧那辆红色跑车是一辆现代,车里坐着一男一女,男的留着锅盖头,女的烫卷长发浓妆艳抹。 这车子一停下来,那锅盖头就一把搂着那女人,旁若无人的打起奔儿。 左侧那辆蓝色的是马自达,而且明显还经过改装,车里面坐着一个留着短发的年轻女人,面目虽然稚嫩,但并不算出众,看样子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 这车子一停下来,短发女就摁了一下喇叭,看见严小开转过对来后,响亮的吹了一记口哨,“小白脸,车不错呢!” 说实话,对于小白脸这样的称呼,严小开并不是特别感冒的,因为这世上男人无数,但长得俊逸白皙的却并不多,能够成为万里挑一的小白脸,那是一种荣幸,像毕运涛那样,想白都白不了呢! 不过,严大官人对这样称呼虽然不感冒,却并不喜欢所有人都这样称呼他的,尤其是那些不认识的,而且还打扮得男不男女不女,姿色还不如春哥的女人,所以他没有搭理,只是伸手摁了一下车窗按钮,将车窗升了起来。 短发女见状,顿时就有些恼,可是没等她来发作,绿灯已经亮起,严小开也驱车朝前驶去了。 短发女见状,立即狠狠的一脚油门追了上去,并且迅速抄了头。 猝不及防之下,突然被人从右边抄头,一下拦到前面,严小开被微吓一跳,赶紧的踩刹车。 “嘎”的一声响,车子还完全停稳,后面的车灯大亮,后面那辆红色现代要追尾了。 在优美吓得尖声大叫的同时,严小开赶紧的往左侧打了方向盘,避开后面的现代,斜停到左边的超车道上。 前面的现代和马自达先后停了下来,那女的从车窗里探出身来,看见狼狈无比的严小开,夸张的尖声笑了起来,同时骂了一句:“傻x!” 另一边的锅盖头则伸出手来,朝严小开高高的竖起中指,然后双双呼啸离去。 严小开原本是不屑搭理这些小瘪三的,可这会儿火气已经上来了,这就猛地打方向盘,踩油门,朝那两辆车追去。 一旁的优美见状忙说:“主人,算了,一群小混混罢了,没必要生气。” “我没有生气!” “呃!?” 严小开紧踩着油门说,“我只是不高兴!” 优美:“……” 严大官人不高兴,后果很严重。不过……一般人并不知道。 前面的两辆车见严小开追来,不但没有害怕,反倒兴奋了起来,尖声怪叫中连连加速起来。 严小开交待优美扣紧安全带后,这就沉着脸,在后面紧追不舍! 一瞬间功夫,三辆跑车激烈的追逐起来,你追我赶,你超我抢。震耳欲聋的引擎咆哮声在深南大道上此起彼伏,遥相呼应,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方程式比赛正在深城举行呢。 优美看着面沉如水的严小开,又看看两旁呼啸倒退的景物,最后目光落到仪表盘上,发现时速已经超过了一百六,心里不由一阵阵的发紧,忍不住用手抓紧了上面的扶把,双脚更是紧紧的踩着下面。 严小开今晚开出来的是尚欣的那辆捷豹跑车,性能比前面的现代与马自代不知道好多少倍,不过前面两人明显都是玩车的高手,速度快得惊人,时不时还炫耀似的的两车交错掠过,故意挑恤严小开的怒火。 要换了从前,别说是给严小开一辆捷豹,就是给他一辆布加迪威龙也难追上前面的两人,可是经过了夏冰的魔鬼似训练后,他的车技已经得到了质的提升,虽然和上官五素相比还有一定的距离,可是对付这样的角色已经够了,最起码不会被他们甩得尾灯都看不见。 十多分钟后,三辆车驶离了深南大道,进入了一个港湾码头。 远远的,严小开和优美就看到码头上停了数十辆款式不一,颜色不同的跑车停在那里,周围还有黑鸦鸦的一大片人群,全都是年轻男女。 这么多人? 正在开派对? 优美见着势头不太对,这就急忙对严小开说,“主人,算了,这两个人跟那些人是一伙的,他们那么多人……” “没关系,我最喜欢人少欺负人多了!” 优美十分无语,然后提醒他:“主人,难道你还没发现吗?这很可能是个引君瓮的陷阱!” 严小开点头,“从那个短发女冲我吹口哨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 “那你还追来?” “我想看看,到底是谁给我挖的陷阱。” 优美:“……” 严小开突地一声沉喝:“坐稳了!” 看见前面已经是宽旷平整的地带,严小开猛地一脚将油门踩到底,引擎爆发出轰的一声巨响,整辆车也箭似的急窜而出! 刷地一下就超到了两辆车的前头,严小开一超头,立即就来了个急刹,双后轮发出“嘎”的刺耳声响,,整辆车一百八十度的来大飘移,稳稳的逆行停到了两辆车的前头。 这突如其来的一手,将那短发女和锅盖头都吓坏了,急忙的脚刹手刹全制动。 三辆车子堪堪停稳,严小开迅速的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那短发女见他杀气腾腾的样子,心里有些害怕,赶紧挂倒档,准备调头逃窜。 只是她刚打方向盘,严小开已经奇快无比的到了车旁,然后一个肘击,将车窗一把击碎,伸手从驾驶室里将短发女拽了出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啪”就是一耳光! “我很少打女人的,但像你这么没教养没礼貌的,我很乐意替你的父母教导教导你!” 短发女被打懵了,恼怒无比:“你敢打我?” “啪!”严小开又干脆利落的给了一耳光,然后淡淡的问:“这下你还不相信我敢了吧?” “小心!” 正是这个时候,后面传来了优美的叫声。 严小开头也不回的一脚朝后踢去,那握着一把刀想要从后面偷袭的锅盖头便被踢得飞了出去,直直往后飞了近十米,这才别吱一声倒在了地上,然后就再没有动静了。 严小开回过头来,紧盯着面前的短发女,“你不是要跟我玩吗?反正我也无聊,今晚就跟你好好的玩玩。” 短发女冷冷的瞪着他,恶狠狠的说,“你死定了!” 严小开回头看看,发现那些人已经全部凑过来了,将他们团团包围了起来,站在最前面的十几二十人手里还拿着铁制的棒球棍。 “咦,人还不少呢!”严小开说着,这就放开了那个短发女,然后缓缓的扫视一下场中众人,“不要藏头露尾了,既然已经将我成功的引到这里来了,还没有勇气出来见人吗?” 人群很快就分开了,让出一条小道,一人从后面缓缓的走上前来。 这种方式出场的,往往就是超级大boss,只是看到这人的时候,严小开却非常的失望,十分不屑:“一看这样的小场面小制作,我就猜到这人很可能是你,没想到还真的猜中了!” 这个男人冷笑不绝:“严小开,死到临头你还嘴硬?我看你是真的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严小开笑了,“严基,其实我不但嘴硬,别的地方也很硬……想歪了吧,我说的是我的拳头。” 不错,从人群中走出来的,就是严小开的堂哥,严老六的儿子严基。 严基咬牙切齿:“严小开,今晚我要将你在乡下给我的连本带利通通还给你!” 严小开摇摇头,“严基,你是个天真的人啊,在乡下你都没办法斗得过我,在这里你想跟我玩?不知所谓,真的是不知所谓啊!” 严基恼羞成怒的大吼:“上,全都给我上,伤了残了死了,全都算我的。” 严小开叹口气,转头对旁边的优美说,“优美,雨女跟我回乡的时候,是出了很大风头的,这回,我觉得该轮到你了。” 优美甜甜的笑了一下,“好,主人,看我表现吧!!” 第570章 给力的保姆 优美和雨女一样,都是来自倭国。 尽管她不是出自暗门,也不是忍者,但并不代表她不会武功,虽然她的武功和雨女及严小开相比,还差着一大段距离,不过对付眼前这班杂碎,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优美往前那么一站,众人顿时感觉眼前一亮,呼吸都有那么点停滞了。 因为迎向他们的女人,不但拥有闭月羞花倾国倾城的绝色美貌,还拥有一副魔鬼般的火辣身材! 与此同时,他们对严小开也充满了浓浓的羡慕与鄙视,羡慕是因为他竟然拥有这么一颗水灵灵的大白菜。 鄙视却是因为出了事情,他竟然让女人顶上前来。 凡是男人,大多都有怜香惜玉之心。 小混混也不例外,面对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众人一时间呆滞在那儿,也不知道该不该出手的好。 优美柔和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最后落到了严基身上,伸出一根青葱玉白的手指,指着他:“那个叫什么基的,你敢跟我单挑吗?” 在乡下的时候,严基已经看到过严小开身边有一个丫环,而且领教过她的厉害,这会儿看见另一个女人又对严小开主人前主人后的叫个不停,而且姿容绝顶,美艳不可方物,心里着实不是一般的羡慕妒忌恨。 尽管眼前这个叫优美的女人相比于之前那个叫雨女的,看起来要柔弱秀气许多,眼中也没有浓烈的煞气,可有过前车之鉴的严基轻易也不敢应战,但嘴里却还是忍不住没轻没重的调戏。 “单挑?是要和我在床上单挑吗?如果是的话,我是乐于奉陪的。” 优美闻言不怒反笑,笑得咯咯有声,花枝乱颤,仿佛听到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一般。 她的笑是优雅的,是迷人的,是让人赏心悦目的,是吸引眼球的。严基情不自禁的就将目光从她的胸部转到她的脸上,看着看着,人就变得有点痴了…… 接着,优美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外的举动,她竟然凑上前去,在严基的耳边低语了一句什么,然后就施施然的回到了严小开的身边。 再接着,诡异的事情就发生了。 严基突地的转过了身子,目光阴沉沉的瞪着他带来的那帮人,然后大踏步的走了过去,伸手一把夺过了其中一人手中的钢制棒球棍。 那人看见严基的神色有些不对劲,又看见他突然抢过了自己的棒球棍,感觉莫名其妙,疑惑的问:“严基,你要干嘛?” 严基什么都不说,手想棍落,一棒就敲到了这人的脑袋上。 “咣”的一声脆响,这人直挺挺的就倒了下去,直到昏厥那一刻,他仍然不明白严基为何会对他出手。 旁边的那些人看见严基突然对自己人痛下杀手,全都吃了一惊,齐刷刷的后退了几步。 “严基,你干嘛?” “你是不是疯了?” “你干嘛要打自己人?” “草,神经错乱得失心疯了?” “……” 叫骂声乱七八糟的响了起来,场中嗡嗡作响。 然而更离奇的事情紧接着又发生了,在众人的叫骂声中,严基扬起了棒球棍像是疯了一般扑进人群,见人就敲。 “砰砰砰!”三声连响,当场又有三人被他敲倒在地。 这一举动,终于引起了众怒! 众人再也管不了许多了,一个个奋起反击,棍棒扬起,不停的落到严基的身上。 这一刻的严基,仿佛是灵魂被附体一般,全然不顾雨点般落到身上的棍棒,发疯似的进行还击…… 看着眼前鬼打鬼的一幕,严小开刚开始还感觉有点莫名其妙,可仔细看看,发现满头鲜血的严基虽然一脸的杀气,可是双目却是痴滞与茫然的,一瞬间,他就反应过来了,这是被优美给催眠了! 想通之后,严小开不由扭头看向一旁的优美。 优美轻笑着冲他摊了摊手,作出俏皮的无辜状。 原本,她是打算狠狠揍严基一顿就算了的,可是听见他竟然敢调戏自己,说一些没轻没重的话,心里就恼了,然后改变了主意,用更妙的法子来收拾他。 在两人眼神交集之间,场中的殴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被催眠了的严基虽然发疯似的不管不顾也不知道疼痛,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仅仅是这一分多钟不到两分钟的时候,身上已经挂彩无数,连腿都被别人打折了,但他仍然一瘸一瘸的进行还击。 直到最后,被人打得倒在了地上,手中的棒球棍也被抢走了,仍在嘶吼着挥舞拳头。 围殴着他的那些人见状,对着他又是一顿凶狠凌厉的拳打脚踢。 那个短发女在眩晕中清醒过来,从地上爬起之际看到眼前的情景,顿时就傻眼了,回过神来后,赶紧的冲上前去大喝:“住手,住手!” 在她的叫喊中,众人终于住了手。 短发女这就扑上前去,冲严基叫了起来,“严基,你做什么?疯了吗?他们是我找来帮你的!” 严基被喝得滞了一下,抬眼看看短发女,随后突地挥起了拳头。 “砰”一声响,短发女的脸上正中一拳,鼻血横流。 短发女捂着鼻子后退好几步,疼痛与羞愤弄得她当场发了飙,怒吼不停:“严基,我是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才答应帮你的,你竟然敢打我,妈的,狼心狗肺的东西,给我上,揍他,狠狠的揍他。” 众人闻言,再次一拥而上,拳脚铺天盖地的朝严基身上罩落,将他揍得死去活来。 一场殴打过后,严基已经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了,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残了,但不管怎样,没有人去理他。 众人收拾完严基,纷纷来到了短发女的身后。 到了这个时候,严小开和优美都明白过来了,这个女的才是这帮人的头头,严基不过只是狐假虎威,借别人的势而已。 在短发女带着众人走上前来的时候,严小开伸手轻轻的将优美拉到旁边,直视着短发女说,“怎么地?还要来吗?” 短发女回头看一眼像死狗一样摊在地上的严基,然后回过头来,紧盯着严小开说,“今晚我虽然帮错了人,但我这两耳光不能白挨了。” 严小开好笑的问:“那你想怎样?” 短发女沉喝一声,“阿狂!” 人群中一个肌肉结实,牛高马大,脸上还有一条狰狞刀疤的男人走了出来,显然这就是短发发所说的阿狂。 短发女指着这个肌肉男对严小开道,“你跟他打,赢了他,今晚这事我就算了。输了,我剁你一只手,然后给我滚!” 严小开抬眼看了看那肌肉男,微微点了点头。 优美看见严小开点头,这就迎上前来:“主人,这样的货色没有资格跟你动手,我来对付他。” 严小开有些不放心的问:“你行不行呀?” 优美嫣然一笑:“主人,你就瞧好吧!” 肌肉男阿狂一个跨步向前,指着优美呼喝,“臭娘们,滚开,我不打女人。” 优美霍地转过头,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脚步往后一顿,整个人已经疾射而出。 阿狂见她扑来,大手一扬,准备一巴掌就将她拍得飞出去。 只是一手挥出,却拍了个空,定睛看看,发现这女人竟然闪开了自己这一掌迅速无比的来到了自己的身侧。 阿狂微吃一惊,下意识的后退,可就是这个时候,他的肩膀已经被抓住了,然后一股奇大无比的力道猛掼而来,阿狂下意识的沉腰,后腿,可是是脚步才一动,便感觉脚后跟有什么东西挡住了,失去平衡的身体“嘭”的一声摔到了地上。 看见阿狂倒下,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因为谁也想不到这秀秀气气,柔柔弱弱的女人竟然有着这么恐怖的战斗力,仅仅只是轻飘飘的一招,就放倒了众人之中身手最好的阿狂。 “呃~~”阿狂闷哼一声,疼痛使他恼怒非常,挣扎着就要爬起来奋起反击,可优美哪里回给他机会。 在他的身形从地上将起未起之际,优美已经疾冲而至,膝盖抬起,一个膝顶狠狠的撞到他的面门上,紧接着一个肘寸,狠然挫到他的腰背上。 “叭”的一声响,阿狂再次躺了个结实,没办法再爬起来了。 优美轻轻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十分不屑的道:“就这样一点三脚猫功夫,也配我的主人出手?真是不知所谓!” 看见优美三两下就将这猛男放倒,严小开很是欣慰,因为自己在她身上投入的精力没有白费,经过数不清多少次深入切磋,不但她的催眠术有了飞跃,就连身手也连带的强悍了起来。 无尚心法,真乃神术啊! 在阿狂被别人扶起来的时候,严小开直视着短发女:“现在又怎么说?” 短发女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狠狠的盯了严小开一眼,霍地转身:“咱们走!” 随着众人嘴里的呼啸与引擎轰鸣,码头上的车子纷纷驶离。 转眼间,原本闹轰轰的码头就变得冷清了下来,场中只剩下严小开与优美,还有躺在那儿奄奄一息的严基。 在优美上前去解除了严基的催眠状态后,严小开查看一下他的伤势,发现他的一只手和一条腿都骨折了,肋骨也断了几根,而且还有内出血的症状,显然内脏也有损伤,这样的状况,就算能治好最少也得一年半载了。 优美看了看严基,低声问:“主人,怎么办?趁他病要他命吗?” 说实话,优美的提议是个不错的提议,这样绝对可以一了百了,以后再没有麻烦。 然而,严小开显然是没办法做到这么狠绝,因为不管怎么说,躺在地上像死狗一样的都是他的堂哥,有着无法分割的血缘关系。所以他摇了摇头,“打120吧!” 第571章 冤家路太窄 回去的路上。 严小开有些沉闷,一句话也没有说。 优美忍不住问:“主人,还在想刚才的事情吗?” 严小开点点头,要害自己的人,是亲叔叔的儿子,和自己有着间接的血缘关系,这事情怎么想怎么都不是滋味。 优美体贴的安慰:“主人,他要害你,你却为他叫救护车,你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还有什么好想的?” 严小开看她一眼,没有吱声。其实他真的很想问,优美,当初得知你的堂哥黑田景虎奉你大伯黑田本太郎的命令来杀你的时候,你有什么感受? 不过这件事,明显是优美心头的伤疤,严小开又哪里敢去揭开,从而伤佳人的心呢? 优美心有玲珑,看着他复杂的表情,已经猜到了他的心思。 “主人,过去的事情,我大多已经忘了,那些有着血缘之亲,却要至我于死地的人,我也已经不去挂怀。你要像我一样,把不该在心里存在的人和事通通都抹去,这样你才会快乐的。” 严小开仔细想想,觉得这话很有道理,不管是严基,还是他的母亲柳凤英,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伤天害理阴险歹毒的事情做尽做绝,全然不顾骨血之情,这样的人,自己有什么必要再去费神呢? 没对他们赶尽杀绝,就已经算是很仁慈了不是吗? 好一阵,严小开才撑强的笑笑,“优美,你说得对,我不去想了,咱们找个地方去吃宵夜吧!” 优美笑了起来,点点头然后提议:“主人,其实不用找地方的,咱们庙街那里就有很多宵夜档,回去的时候,顺路吃一点儿就行了!” “也好,听你的!” 一路无话,不多久就回到了庙街。 凌晨两点多,在别的小城市,宵夜档的经营时间基本已经结束或进入尾声,但对于深城这样的不夜城,这个钟点才正是红火热闹的时候! 那些在酒吧,迪厅,卡拉ok……各种各样的夜场里逍遥快活了大半夜的夜猫,这个时候才会出来吃宵夜,完成夜生活的最后一档节目。 严小开记得优美说吃宵夜怕发胖,所以找了一个名为“潮记”老字号的潮汕砂锅粥大排档,因为粥水容易消化,不会积食引起肥胖。 也许已经入了伙,来吃砂锅粥的人并不多,大排档门前的好几排的桌子只是稀稀落落的坐了几桌,严小开领着优美坐到靠边的一张小桌上。 伙计上来的时候,严小开点了螃蟹鲜虾砂锅粥,香辣炒石螺,五味杂锦煲,酸菜炒猪肚! 伙计迅速记下正要下去的时候,优美又说,“再来瓶酒吧?” 严小开问,“你想喝吗?” 优美有些不好意思的轻轻点头。 严小开这就叫了一瓶衡水老白干。 打发走了伙计之后,优美才解释:“以前我在家乡的时候,睡觉前习惯喝一两口清酒才睡的。” 严小开笑了,“既然你喜欢,那我托人买些正宗的清酒回来,放家里让你睡觉前喝!” 优美忙摆手:“不用的,来这边以后,我这个习惯已经改了。今晚之所以想喝酒,是因为今天很高兴的,想要和你喝点,反正马上就到家门了,也不怕醉驾查车的。” 严小开问:“今天为什么高兴呢?” “因为和主人在一起,而且又帮主人做了一点事情呀!” 严小开笑笑,“你天天都在伺候我,不是一直都在帮我做事吗?” 优美也跟着笑了,“我说不出心里的感觉,反正今天很高兴呢!” 严小开又问:“那跟我喝酒,你不怕吗?” “有什么好怕的?”优美下意识的问,说完这句后又突地醒悟过来,脸上羞红的低声说,“主人,你要和我好的话,还用得着喝酒把我灌醉吗?只要你开口,要怎样我不答应你呢?” 严小开又笑了,吓唬她说,“可是我听说男人喝了酒,会很凶猛的,时间也会延长。” 这下,优美被吓到了,“不是吧?你平时就,要喝了酒……天啊,那还了得,主人,你还是别喝了,算我怕了你了!” 严小开摇头,故意的说,“那可不行,我还没试过喝酒之后的状态呢,这回得好好试一下。” 优美撇着嘴,轻嗔他一眼,“主人,你坏死了!没有谁比你更坏了。” 严小开伸手轻刮一下她俏美的鼻尖,“那你又愿意跟着我?” 优美抓住他的手握在自己手里,幸福的低声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呀!” 严小忍不住再度失笑,和优美在一起,总是那么放松与温馨的。 两人正卿卿我我,浓情蜜意之际,一阵跑车的轰鸣声由远及近的响起。 转眼之间,一辆蓝色的马自达跑车驶到了宵夜档的侧边停下来,后面还跟着好几辆高级的黑色轿车。 严小开看到从跑车上下来的短发女人,眉头不由皱了起来,“这女人还阴魂不散了?” 优美不以为然的说,“主人,没关系的,她要是还敢来招惹你,我就叫她当众表演脱衣舞!” 严小开愣了一下,“呃?” “主人如果觉得这样还不够的话,那我让她表演完脱衣舞后,再让她跪在你面前。” 严小开睁大眼睛:“啊!?” 优美见他反应不过来,这就发动了一下内气,使双眼亮了一下。 严小开这下终于明白了,“优美,你太坏了!这么损的主意都想得出来。” 优美谦虚的说,“那还不是主人你教导有方吗?” 严小开:“……” 优美轻笑:“主人,你甭管这主意损不损,你就告诉我,你想不想看她表演呢?” 严小开抬眼看看那短发女,容貌虽然只算一般,要留个长发的话,可以还勉强可以,但那身材却是玲珑浮凸,十分诱人的,尤其穿着紧身的皮衣皮裤,身材就更显苗条修长! 恶趣味的想了一阵后,严小开连连点头! 优美便说,“那好,她要敢上来找茬,我就让她明天上新闻头条!” 计划,无疑是丰满的。 现实,却有些骨感。 那短发女下车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停在前边的捷豹跑车,双目疑惑的在吃宵夜的桌子上扫瞄一阵,很快就看到了严小开与优美。 不过,她并没有像两人期待的那样直冲上来,而是恨恨的瞪了两人一眼,然后往后面的那些高级轿车走去。 几辆黑色的轿车停下后,从上面下来近十个西装汉子,然后围到中间那辆奔驰车前。 奔驰车的车门打开,一个约摸三十来岁,衣着光鲜,颇具威严的男人现出了身影。 毫无疑问,这个光鲜男就是这一行的主角。 不过这个主角此时明显是喝大了,下来的时候必须别人搀扶着,而且下车一站稳就吐了,吐得稀哩哗啦,惨不忍睹! 严小开和优美为了避免反胃,赶紧的收回目光。 短发女却赶紧的凑上前去,急切的问那男人:“哥,你怎么样了?” 光鲜男喘着粗气:“让我吐一会儿再说!呕……” 好容易,光鲜男终于吐完了,被几人搀扶着坐到了严小开与优美不远的桌子旁。 挨着他坐下来的短发女目光狠狠的剜一眼严小开与优美,这才回过头去对光鲜男说,“哥,你喝得这么醉,还吃什么宵夜啊,直接回去休息吧!” 光鲜男摆手:“老妹,你不懂,喝酒伤胃,喝粥养胃,这会儿要是不喝点粥,明天起来会更难受。” 这会儿,大排档的老板已经迎出来了,上前用潮汕话说,“锋少,你来了!” 被称作锋少的光鲜男回应,“阿潮,老规矩,大份砂锅粥!” “好咧,多放葱少放姜是吧!” 锋少点点头,老板阿潮就赔着笑下去了。 这个时候,严小开点的酒菜已经陆续上齐了,看见那短发女只顾照看那个锋少,并没有上来找茬,心里多少有点儿失望,冲优美招招手。 “算了,不理他们,咱们吃宵夜,吃饱喝醉回去深入切磋。” 正说话间,两辆轿车又驶了过来,车上下来七八人,为首一人是个光头,手里拿着一个盒子,后面跟着几个西装男。 光头直接走到了锋少那一桌,恭敬的唤了一声:“锋哥!二小姐!” 锋少微微点头,“让你办的事情怎样了?” 光头赶紧的打开盒子,“锋哥,你看!” 短发女凑上去看了一下,立即叫了起来,“快拿走拿走,死光头,你要把我恶心死吗?” 光头赶紧又将盒子收了起来。 严小开因为坐的角度关系,看不到盒子里装的是什么,抬眼看看,却发现对面的优美脸色有些发白,显然她看到了,于是问:“那是什么?” 优美低声说,“一只手!” 严小开眉头微蹙一下,没再说什么。 锋少接着又问:“没留尾巴吧?” 光头摇了摇头,“我叫新收的小弟去做的,生面孔,不碍事。” 锋少这才满意的点头,“明儿把这东西快递到他们公司去!” 光头忙应了一声好。 锋少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坐吧!” 光头坐下来后,给锋少以及那二小姐各倒了一杯茶,然后冲自己带来的人喝道:“小涛,上来。” 一个西装男走上前来,唤了声:“光哥!” 光头指着西装男说,“小涛,这是锋哥,我们的太子爷。还有这位是二小姐。锋哥,二小姐,这就是我新收的小弟小涛,身手好得不得了,今晚的事情,就是他一个人去做的。” 西装男不卑不亢的叫打招呼,“锋哥,二小姐!” 锋少和二小姐都没有答应,只是用目光打量起眼前的西装男,不过那二小姐看见这西装男一身古铜色肌肤,五官又长得不差之时,眼神明显亮了一亮。 严小开听到这声音,心里却是咯噔一声响,整个人当场就滞在了那里…… 第572章 乌龙大杂汇 严小开呆滞好一阵,这才缓缓的转过头去,尽管心里已经做足了准备,可是看清楚那个叫小涛的小弟面容之后,脸色还是忍不住白了一下。 这个新加入黑社会的小混混,赫然就是他的好朋友好兄弟兼未来小舅子——毕运涛! 他? 怎么会是他? 他不是说要出去闯荡吗? 他要来的地方就是深城? 他所谓的闯荡就是加入社团? 靠,不是这么狗血吧? 严小开看着毕运涛,脑袋里浮起无数疑问! 不过,他虽然一眼就认出了毕运涛,毕运涛却并没有看见坐在角落里的严小开,因为他的注意力全在那个锋少与二小姐的身上。 二小姐上上下下打量毕运涛一阵之后,饶有兴趣的问:“哎,光头说你身手很好,你真的很能打吗?一个人能打几个?” 毕运涛还没开口,一旁的光头就说,“二小姐,不是我吹水,小涛真的很能打,普通人七八个近不了他的身,今晚我可是亲眼看着的,他一个人和十几个人对打,三分钟时间还不到,他就将人通通放倒了,然后直接砸开车门,将那姓黄的手给生生砍下来……” “闭嘴!”二小姐不耐烦的喝了一句,神色不悦:“光头,我又没问你,他又不是哑巴,你插什么话呢?” “我……”光头脸色窘了下,只好悻悻的闭上了嘴。 二小姐直视毕运涛,“哎,那个谁,我问你呢!” “回二小姐,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我只是稍微练过几下,并不能说有多好打。” 这话,谦虚之中明显带着淡淡的装逼味儿! 不过……二小姐喜欢,来了兴趣的她正想再往下问,旁边的锋少已经淡淡的开了口,“以前混哪里的?” “没出来混过,这是第一次!” 这话说得实在,二小姐却觉得很搞笑,“噗”的一声笑喷了,“哈哈,哥,这家伙好好玩哦!” 锋少看了她一眼,看得她讪讪的止住了笑之后,接着又问毕运涛,“刚从乡下出来?” 毕运涛点头:“是的!” 锋少又问:“念过书吗?” 毕运涛点头:“念过!” 锋少再问:“什么学历!” 毕运涛说,“大学本科……差一点毕业!” 锋少不解的问:“差一点毕业?” 毕运涛说,“马上就要领毕业证的时候被开除了!” 锋少好奇的问:“因为什么?” “打断别人一条腿三根肋骨!” 旁边的二小姐惊叹起来,“哇靠,这么威武啊!” 毕运涛苦笑,戴绿帽这种事情很威武吗? 锋少不再发问了,只是目光重新审视起毕运涛来。 二小姐逮着了机会,赶紧的发问:“哎,你以前念的什么学校?” 毕运涛如实的说,“警校!” “哦,难怪这么能打!”二小姐恍然大悟,可随即又叫了起来,“你该不是无间道,警察派来做卧底的吧?” 毕运涛看了她一眼,脸上没有表情:“二小姐,你电影看太多了!” “锋少,二小姐,小涛的事情我都了解过了,他不会有问题的,你们相信我的眼光,绝不会看走眼的,小涛是个人才,不用问的,往跟前一站,就能看出来……” 二小姐很不客气的扬起手,在他的光头上狠狠敲了好几记,“光头,你再出声,我揍你了!” 光头捂着被敲得生疼的头,瘪着嘴不敢再吱声了,心里却道,你这不是已经揍了吗? 二小姐张嘴,“那个……你叫什么涛来着?” “毕运涛。” 二小姐听了这名字,忍不住又“噗”的一声笑了起来,好一阵才调侃的问:“那你妹妹是不是叫避孕药?” 毕运涛说,“我没有妹妹。” 二小姐不死心的问:“那姐姐呢?” “有一个,不过已经有男人了。” “靠,有没有男人关我什么事,我只是问问,又不搞基!” 毕运涛:“……” 二小姐眼珠子转了一下,眼角的余光瞥到了角落里的严小开,脸上顿时浮起了阴险又兴奋的笑意,“哎,毕运涛,今晚你好像立了不小的功劳啊!” 毕运涛谦虚的说,“应该的。” 二小姐点点头,“现在我给你个机会,让你再立一个大功,怎样?” “请二小姐吩咐!” 二小姐霍地站了起来,朝角落那一桌一指:“今晚我被那个王八蛋连扇了两记耳光,你现在去给我扇他十记耳光。连本带利的给我要回来,你要是做到了,以后不用跟着光头了,直接跟着我,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要钱有钱,要妞有妞。” 毕运涛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当他看清楚坐在那里的竟然是严小开之后,当场就滞在了那里! 来到庙街之前,他就有些担心自己会遇上严小开,因为之前送姐姐过来的时候,曾到过这里,可想到已经这个钟点了,这厮恐怕早就搂着自己亲姐睡大觉了,可没想到……最终还是遇上了! 严小开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平静的看着毕运涛,因为他想看看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是不是真的会为了这个女人向自己大打动手。 如果他真的动手,自己是揍他?揍他?还是揍他? 毕运涛的神色变得和严小开一样复杂,犹豫好一阵,终于转过头对那短发女说,“二小姐,抱歉,我不能打他!” 二小姐愣住了,恼怒的质问:“为什么?” “我打不过他。” 二小姐气得不行:“还没打你就说打不过他,你不是这么没出息吧?” 毕运涛苦笑:“我和他已经打过了!我连他一招都挡不了。” 二小姐疑惑的问,“呃?” 毕运涛又说,“除了打不过他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他是我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哥们!” 听了这话,严小开心里既感欣慰,又多少有点儿失望。 欣慰的是毕运涛还是毕运涛,一点儿也没有改变! 失望的是他并没有扑上来,如果他真的不念旧情的扑上来,那证明这件事里头可能有着什么玄机,毕运涛也有可能不是真的加入社团。 可是现在,毕运涛不但没有扑上来,而且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假话,那么事情恐怕就是眼前看到的这样,毕运涛真的混社会了。 然而不管怎样,严小开能够再见到毕运涛,心里还是高兴的,不管他已经变成了小混混,还是街边的乞丐,他都是自己的好哥们。 只是那个二小姐得知两人不但认识,而且是好哥们的时候,顿时就恼了,冲毕运涛骂:“毕运涛,我不管你认不认识他,我也不管你打不打得过他,我只问你,你现在肯不肯给我去揍他!” 锋少原本是想制止自己的妹妹无理取闹的,可是听到最后,他又不出声了,目光淡淡的看着毕运涛。 毕运涛看看严小开,又看看二小姐,最后又看看一旁新跟的老大光头佬,最终还是摇头:“抱歉,二小姐,我虽然是第一次出来混,但我也知道出来混要讲义气,我不能对我的兄弟下手!” 二小姐气急攻心,当场就发了飙,粗口直冒的骂了开来,“草泥妹的毕运涛,叫你做一点小事都办不到,你tm还想跟我们混,滚,立即滚,思想有多远滚多远……” “够了!”锋少继喝一声,怒瞪着二小姐:“老妹,你闹够了没有?再胡闹,我就禁你的足!” 二小姐被吼得一愣一愣的,“哥,我……” “闭嘴!”锋少沉喝一声,然后转过头来,和颜悦色的对毕运涛说,“小涛,我妹妹从小被我娇宠惯了,很任性,你别放在心上!好好的跟着光头吧,他是个不错的老大,只要你有能力,又肯出力,上位是迟早的事情!” 毕运涛宠辱不惊的说,“谢谢锋哥!” 锋少摆摆手,指了指严小开:“去把你的朋友请过来吧,我看看他和我妹妹有什么误会。” 毕运涛答应一声,这就准备过去叫严小开,谁知道他脚步还没动,四周的路口就突然响起了阵阵急促的车轮声,近十辆面包车从四面八方急窜而出。 车子到了近前,还没有完全停稳,面包车的车门纷纷大开,里面身穿黑色t恤,牛仔裤,头戴鸭舌帽,手操持着刀棒的年轻人便急涌而下。 带头一个手持关公大刀的人目光在吃宵夜的人群中一扫,立即就锁定到锋少的身上,手中的大刀一指,“就是他,鹤佬帮的太子陈俊锋,给我砍死他!” 一声令下,杀气腾腾的从车上下来的人如潮水般扑向陈俊锋那一桌。 如此大阵状,周围吃宵夜的人全都被吓呆了,反应过来后尖叫连连的四散逃窜。 陈俊锋与光头带来的那十几人赶紧的抄起桌凳,朝那些人反扑而去。 那名叫光头的老大显然是见过大蛇屙屎的,神色虽然紧张,但并不慌乱,立即护着陈俊锋与二小姐不停的往后退。 这,明显是典型的仇杀! 严小开知道这里面没自己什么鸟事,但为了避免被殃及,还是赶紧的扯着优美退到一边,不过他并没有忘记将桌上免费赠送的一碟花生米抄起来,然后一边观战,一边吃。 只是看了一会儿,又感觉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对了,涛哥呢? 抬眼朝厮杀的人群中看一眼,心里顿时一惊,因为毕运涛竟然也抄起一条板凳冲上去了…… 第573章 没有比这更乌龙了 来刺杀陈俊锋的人着实不少,少说也有七八十号人,可谓是人多势众,加上是有备而来,手里全都抄着杀人的家伙。 跟随着陈俊峰与光头而来的那些西装男看起来虽然人模狗样,很像是那么回事,事实上全都是酒囊饭袋,中看不中用,与秦盈请来的那些职业保镖有着天差地别! 仅仅只是两三分钟之间,场中还在能奋起反击的,只剩下毕运涛一人,其余的人全都倒在血泊之中! 私人仇杀,和严小开是没有什么鸟关系的。但毕运涛的生死,却牵动着他的心,所以此时此刻,他再也没办法袖手旁观了。 将手里那碟发生米往优美一塞,严小开就抓起一大把筷子冲了上去。 人还没到近前,手中的筷子已经飞射而出,当场就放倒了五六人,让被包围在人群中的无法脱身的毕运涛也赢得了一缓的空隙,发狠的面前的一脚踢飞,迅速的后退,终于侥幸的脱出了包围圈。 两人靠到了一起后,严小开看看满身是血的毕运涛,紧张的问:“涛哥,你没事吧?” 毕运涛皱着眉:“兄弟,你让人砍几刀试试,看看有没有事?” 严小开忍不住张嘴骂:“谁让你逞英雄?谁让你加入社团?什么不好混,学人家做古惑仔?让你姐给知道,非剥你一层皮不可!” 对毕运涛,严小开一直都是当作兄长般看待的,别说是骂他,不被他数落就偷笑了,可是这回,气急攻心之下,他真的忍不住了。 毕运涛脸浮苦色,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个时候,人群已经再次袭卷而来,无数长刀短棒如一张网般抄向严小开与毕运涛。 严小开见毕运涛还站在那里有点儿发愣,赶紧的一把推开他,然后避开劈到面前的一把大刀,刷地一下抓住这人的手臂,回身一带,竟然将这个人整个抡了起来! 如此惊人的臂力,在场的人几乎全都看傻眼了! 后面扑上来的人看见自己的伙伴被抡到半空中,呼呼作响,吓得哪还敢往前冲,赶紧的连连后退。 严小开见机不可失,立即将手中的人肉棒槌当作炸弹般往人群最集中的地方狠狠的一甩! “嘭啦”一声,当场砸倒了十几号人,攻势也因此再度一缓。 毕运涛和严小开再度并肩站在一起。 拉开架势的毕运涛低声说,“小开,今晚……谢谢你了!” “谢毛,是兄弟就别说这样的话!” 毕运涛竟然点头:“也是,你把我姐都给上了,我还跟你客气个什么劲儿呢?” 严小开:“……” 两人说了这么两句,被砸倒的那些人已经开始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了,这些人虽然仅仅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但身上却有股悍不畏死的血性! 明知道眼前的两人非比寻常,特别是那个长得俊逸不凡的男人,明显是个高手中的高高手! 绝不是他们可以力敌的,但他们从地上爬后,仍然不顾一切的咆哮着再次拾起刀棒扑上来。 严小开与毕运涛互顾一眼,纷纷握紧了拳头,准备并肩子大干一场。 “住手!” 恰恰就是这个时候,场外传来了一声断喝! 严小开的表情随而又滞了一下,因为他隐隐感觉这声音好像有点耳熟。 喝声响起,那些凶猛又强悍的古惑仔们纷纷停下了手,然后从后面开始,缓缓的分开一条小道,接着一人就从后面急步走上前来。 这,无疑又是一个大boss出场的节奏。 只是,当这人走上前来,严小开借着路灯终于看清这人面容的时候,脸色当场就是一白,内心的惊讶与震憾,绝不亚于之前见到严基的时候。 这人走到面前后,表情虽然十分复杂,但还是恭敬的唤了一声:“严生!” 严小开错愕半晌,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阿飞??” 出场的这个boss,不是别人,正是严小开在红兴社的头号响马,之前在香江铜锣湾的坐馆,现在被带到深城开荒拓野的阿飞! 阿飞哭丧着脸回应,“严生,可不就是我嘛!” 严小开指着刚才地上横七竖八的几人,以及阿飞身后的那些黑鸦鸦的人,“你别告诉我,这些都是……” 阿飞欲哭无泪的点头,“是的,这些都是严生你的人,是我从香江带过来的!” 听见这话,严小开真的很想日,可是又不知该日谁? 阿飞虽然不知道这事到底是怎么搞的,但尊卑之别摆在那里,不敢有丝毫怠慢,赶紧冲身后的一班人马呼喝。 “瞎了你们狗眼了,这是我们红兴社的龙头——严生!连他你们都敢砍?活得不耐烦了吗?” 严生? 严小开? 红兴四大龙头之一? 深城新区的最大话事人? 一班人马听得眼中直冒星星,搞不清楚既然是龙头,为何胳膊肘朝外拐? 同时心里又极为委屈,老大,我们没砍他好不好,是他砍我们,你看看这地上被放倒的人,全都是龙头大人干的! 阿飞见古惑仔们全愣在那里,当即再次暴喝:“愣着干嘛?还不叫阿公!” 古惑仔们这才回过神来,齐声叫喊,“阿公!” 那声音虽然不算响亮,其中还透着点儿不情不愿的味儿,但这个时候,阿飞也不能苛责他们什么了! 因为……这事情实在是太乌龙了。 看着眼前一班属于自己的人马,又看看那些被自己还倒的小弟,严小开抬起头,无语的问苍天:这乌龙,还敢再大一些吗? 深吸好几口气,努力的让自己振作与清醒了一些之后,严小开才开口,“阿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干嘛要砍这个什么锋的?” “因为咱们新成立的那个环保回收公司啊,公司在七妹与秦小姐的主持之下已经开张,而且开始运转了,刚开始几笔生意还做得顺风顺水,可是这一阵却连连受阻,不是货在半路被人抢了,就是工人司机被砍了,再不然就是谈好的厂子被人高价挖走了,我们一打听,发现这事原来全是陈俊锋在背后搞的鬼,然后好容易才拖了人马过来砍他的。严生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你这是……” 这下,轮到严小开欲哭无泪了,看看一旁呆若木鸡的毕运涛,又看看地上躺着的自己人,十分无力与迷茫:“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严生,那现在……” 严小开深吸一口气,往侧边让了一步,伸手朝缩在墙角的陈俊锋一指,“还有什么好说的,抢我钱财者如杀我父母,砍他!!” 阿飞闻言精神一振,也不再问严小开之前为何对自己人大打出手,大手一挥,“杀!” 站在他身后的那帮古惑仔立即再次扬起刀棒,杀气腾腾的往陈俊锋冲过去。 在众人很快杀到了近前,挡在前面的光头已经被砍倒在乱刀之中,眼前着陈俊锋马上也要被乱刀分尸,一人刷地横到了陈俊锋与那位二小姐的面前,“住手!” 看见挡在面前的人赫然是刚才和他们的阿公站在一起的男人,众人的脚步均是一滞,扬起的长刀也停在了半空之中。 阿飞见状,也有些为难,不由得看向严小开。 严小开不等他开口,已经大踏步的走上前去,“涛哥,这事和你没关系,你让开!” 毕运涛没有说话,只是冲他缓缓的摇头。 严小开气急:“涛哥,你真的那么想混社团,我让你混就是,不过这什么锋的,一点知名度都没有,跟他们混有什么出息的,你来我红兴,我捧你做坐馆,绝对比在这听人使唤强一百倍,一千倍。” 毕运涛仍然没说话,只是再次摇了摇头。 严小开有些发急:“草,你不相信我有这个能力吗?” 毕运涛终于张了嘴,“我相信。” “那你让开!” “我不能让!” 严小开忍不住了,“毕运涛,我草你妹啊!我怎么就跟你说不明白了呢?” 毕运涛摇头,“小开,我妹你是不用想了,你知道的,我爸妈年纪大了,再给我生不出妹妹,不过我姐……嗯,你自己知道的!” 严小开下意识的辩解:“我还没有呢!” 毕运涛愣了一下,“好了这么久,还没有?” 严小开:“……” 看见两人扯起了家长里短,阿飞那班人与陈俊峰等都哭笑不得,这是叙旧的时候吗? 严小开很快也回过神来,清咳一声:“涛哥,你到底想怎样?” 毕运涛摆手:“别的咱们不说,反正今晚你要砍他,必须得先砍我!” 严小开皱眉:“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毕运涛点头,“还有一个办法,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上,让我带着他们离开。” 严小开当即就再次火了,一掌将旁边一张结实的桌子拍得四分五裂,“涛哥,咱们二十年的兄弟情份,你竟然拿来换这个杂碎?兄弟情份如此廉价,你是在侮辱我,还是在侮辱你自己?” 毕运涛脸色白了一下,不过什么都没说。 严小开见他如此固执,终于叹了一口气,“涛哥,要是换了从前,你要带这个陈俊锋的走,我二话不说就会给你让路。可是现在你看到了,我已经身陷江湖,成为了红兴龙头。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刚才我不知道这些是我的人也就罢了,现在我知道了,我还放这个陈俊锋走,你让我以后怎么做他们的阿公?怎么来服众?” 毕运涛再次沉默了…… 第574章 我就是看上他了 一个想让不能让,一个想走走不得,形势就这样陷入了僵局。 二小姐见严小开和毕运涛都不说话,而那一班古惑仔又不肯退,这自作聪明的将手悄悄的伸进了口袋,摸到了里面装着的电话。 严小开目光如炬,一下就看到了她的小动作,淡淡的问:“二小姐,你是要叫人吗?” 二小姐暗底下拨号的动作滞了一下,抬头警惕的看向严小开。 严小开伸手一指倒在地上的那些西装男,“如果你叫来的是这样的又或是码头上的那些货色,我觉得你最少要叫上八九百号人,那样的话估计就够我做热身运动了。” “我,我要报警!” 严小开忍不住笑了,后面的一班古惑仔也跟着哄堂大笑。 二小姐怒得不行,“姓严的,你别嚣张,你要真有那么横,就让我报警!” 这,无疑是激将法。一般人绝不会上当。 谁知道严小开竟然点点头,“好,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有多横,你报警吧!” 二小姐真的报了警,然后得意洋洋:“哼,这回看你怎么死!” 古惑仔们见他们的龙头竟然真的让这个二小姐报了警,脸上纷纷浮起惊色,警察要是来了,咱们还搞个屁啊? 这个龙头大人的脑袋是不是被驴给踢了! 严小开却毫不以为然的淡笑一声,目光略过她,看向陈俊锋,“那个,什么锋来着?” 陈俊锋漠然的说,“陈俊锋!” 严小开点头,“鹤佬帮的什么太子爷是吧?” 陈俊锋傲然回应,“不错!” “你知道深城以前是谁最大吗?” 陈俊锋原本是不想跟严小开啰嗦的,可是知道妹妹报了警,也有意的拖延时候,“十年以前,我知道深城是新锐锋的天下,整个深城最横的是古枫与丁寒涵!” 听到古枫的名字,严小开心里微吃一惊,因为他真不知道自己那个哎呀师父有着这样的威水史。 陈俊锋继续说,“但是十年以后,新锐锋早已经淡出江湖,不再参与是非,所以现在的深城,没有谁最大。” 严小开笑了,“正是因为这样,你们这些阿三阿四阿猫阿狗般的跳梁小丑就出来蹦踏是吗?” 陈俊锋横眉竖目:“你~~” 严小开缓缓的说,“从前谁最大,我不管。但从今儿起,这必定是我红兴的地盘,这里,我最大!” 如此大的口气,像是生吃了好几斤大蒜一般,众人不知是被熏的还是被震的,神色均是一变,就连毕运涛也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因为自从严小开的脑袋被郑佩琳砸过之后,他就越来越不认识严小开了,到了现在,他甚至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说话响亮,掷地有声,霸王之气一股接一股侧漏的男人就是那个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哥们! 不过这会儿,他终于多少有些明白,严小开为什么会成为红兴社的龙头了! 忍一时,风平浪静。 退一步,海阔天空! 陈俊锋原本是想忍他,让他,由他,任他,等警察来了再看他。 可是这会儿,警车的呼啸鸣笛声已经远远的传来! 他就嗤之以鼻的说,“严小开,好大的口气啊,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么?” 严小开抬眼往天上看了看,淡然的道:“今夜没有风!” 众人:“……” 陈俊锋冷哼:“那好,一会儿警察来了,我看你还敢不敢这么拽!” 严小开摇了摇头,“放心,他们来不了!” 来不了? 警笛声已经在耳边,警车也在前面的路口若隐若现,警察马上就到了,你还说来不了! 一班古惑仔们感觉莫名其妙,心里甚至暗暗的怀疑:他们这个阿公……神经不太正常! 正在众人猜疑之际,严小开已经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是我,我现在在庙街潮记大排档……不错,刚才报警的那个女的就在我眼前……你让你的人收队吧,过一阵再来!” 说完,严小开就挂上了电话。 电话只挂断几秒钟,那边警车突然调头离开了。 众人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全都当场傻在了那里。 之前听见严小开说警察来不了的时候,红兴的人以为他们阿公高烧犯诨说胡话,脑袋进水搭错线,可到这会儿他们才知道错了! 他们的阿公是狂炫酷拽屌炸天,霸王牛逼帅爆了! 陈俊锋和二小姐及毕运涛等三人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也吃惊得差点咬掉舌头,原来得知严小开是红兴社的龙头之时,他们意识到这厮可能很屌,可到这会儿他们才知道,这厮竟然屌到如此程度! 场面,再一次静了下来,潮记大排档里,几十号人挤在那里,可是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严小开目光扫视众人,最后落到陈俊锋的脸上,“陈俊锋,你知道吗?今晚如果不是我这个哥们在这儿,你到这会儿,少说也死了有上百次不只了!” 陈俊锋嚅嚅的没敢吱声,说话没有人家那么大声,小弟又不够人家那么多,打又打不过,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严小开接着说,“可就算我的哥们在这儿,而且帮着你那一边,我也不可能就这样放你离开。所以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 陈俊锋无奈:“你说吧!” “一,按照你的规矩,把一只手砍下来,今晚我让你们走,回去之后,我们红兴再跟你们鹤佬帮好好玩,看看到底谁最大?” 陈俊锋的脸色惨白,“二呢?” “第二,你们给我退出深城的回收生意!” 二小姐立即气愤的叫起来,“欺人太甚了,你凭什么叫我们退出?” “不凭什么,就凭我的拳头比你们硬!不信的话,咱们有的是时间来验证!” 陈俊锋沉吟了一阵,“让我们退出,可以,给我们一千万!” 严小开二话没说,立即掏出了钱包,刷刷地数了些钞票,扔到他的面前。 一千块? 众人被弄得下巴差点掉下来,这价……也砍得太狠了吧,直接就少了五个零。 “一千块,要不要?” 陈俊锋没说话,只是愤怒的瞪着严小开。 严小开目光平淡的迎视他,看了一阵之后点头:“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阿飞,上,把他的一只手砍了……不,砍一只是他们的规矩,我的规矩是砍两只,你把他的一双手全砍了!” 阿飞从手下小弟那儿夺过一把大砍刀,立即就要冲上去。 人影一闪,一人拦到了陈俊锋面前。 这人,赫然又是毕运涛。 严小开苦笑:“涛哥,你?” 毕运涛摇头,“我说过了,你今晚要砍他,那就得先砍我!” “你不要胡搅蛮缠好不好,看在你的份上,我今晚已经不要他的命了,你还想怎样?” 毕运涛什么都没说,只是摊开手,坚定无比的拦在陈俊锋与二小姐面前。 严小开走上前去沉喝:“涛哥,你让开!” 毕运涛摇头,“不行!” 严小开目光沉了下来,“真的不让?” “不让!” 严小开看他一眼,点点头,伸手掏出了电话,“好,我把你姐叫来,看你让不让!” 这下,毕运涛被比他更能胡搅蛮缠的严小开弄得哭笑不得了,随后却还是坚定的说,“你别说把我姐叫来,就是把我爸妈找来,我也是不让!” 严小开愣了一下,然后长叹一口气,“涛哥,你真的是没救了!不过……我还是要救你的!” 毕运涛大喜,心想兄弟总归是兄弟。 谁知道严小开说完之后竟然突地扬起了手,奇快无比的在他胸前疾点几下! 点过之后,毕运涛就身不能动,嘴不能言,连眨眼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像机械一般僵滞在那儿。 是的,他被严小开点穴了! 严小开像是搬木偶一般,将他挪到一旁,然后语重心长的说,“我知道,你是铁了心要跟他们混,可是作为兄弟,我觉得混这样的小帮会,真的没有什么前途,所以你还是跟我混吧!” 毕运涛虽然动不了,也说不了话,但眼中却透着焦急与恳求之色。 为了能让他干脆的与这个鹤佬帮分开,严小开只能硬起心肠,假装什么都没看到,然后冲阿飞一指陈俊锋,“没什么好说的,砍他,把他的两只手都给我砍下来。” 阿飞立即再次扬起大砍刀,冲陈俊锋扑了过去。 最后一道屏障已经失了,陈俊锋虽然沉稳大气,但终究只是个文弱书生,一下就被孔武有力的阿飞将手压到了桌面上,脸色惨白的他终于抗不住了,张嘴大叫:“我退出,我退出!” 严小开立即喝停了阿飞,“早这样说不就完了!” 陈俊锋赶紧缩回了恢复自由的手,抹了抹额上冒出的冷汗,“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 “滚吧!” 陈俊锋脚步才一动,然后却转过身来,却发现衣角被人拉了一下,回头看一眼,发现是自己的妹妹。 二小姐挺身而出,指着一旁僵滞的毕运涛对严小开说,“把他放开,我们要和他一起走!” 严小开摇头,“他不跟你走!” “你说了不算,你放开他,让他自己说!” 严小开摇头,“二小姐,你该不是看上我这哥们了吧?” 二小姐竟然直言不讳:“我就看上他了,怎么地?” 严小开汗了下,只好伸手解开了毕运涛的穴位。 毕运涛一恢复自由,二小姐立即上前拉住他的手:“小涛,咱们走!” 毕运涛深深的看了严小开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跟着陈俊锋与二小姐走了…… 第575章 赦婞又出现了 在陈俊锋毕运涛一等离开之后。 严小开叫阿飞先让那些没受伤的小弟散了,然后把那些被自己或毕运涛打伤的小弟领回了家,亲自给他们上药疗伤。 在忙活的时候,严小开对一旁给他帮忙打下手的阿飞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阿飞,我看以后你得给我拍个照片,放大之后挂在公司的大堂上才行了。” 阿飞疑惑的问:“是让小弟们每天报到的时候,向你鞠躬给你上香吗?” 严小开汗了下,“我又没死,给我鞠什么躬上什么香?” 阿飞喃喃的问,“那严生的意思是?” “是让他们认得我,别像今晚这样搞大乌龙。你想想,要是今晚你来得再晚一点,结果会怎样?” 阿飞想起严小开那犀利无匹的恐怖身手,心中不由大寒,要是自己再晚上那么十几二十分钟,自己好容易从香江带过来的八九十号人,恐怕通通都折在严小开的手上了。 “严生,我知道了,这个事情我一会儿就让人去办!” 严小开点点头,给坐在小矮凳上的一个小弟正了骨,上了药后,又叫了下一个大腿上还插着一根筷子的小弟。 伸手轻轻的握住了筷子后,严小开问:“这筷子是我射到你腿上的,你会恨我吗?” 这名小弟忙摇头:“不会!” “是不会还是不敢!” 小弟没敢迎对严小开仿似能洞察人心的犀利眼神,如实的低声回答:“不敢!” 严小开微笑一下,然后猛地一下迅速拔出了深入寸许的筷子。 巨痛袭来,这名小弟却是咬紧牙关,吭也不吭一声,着实有那么点硬气。 严小开赞赏的微点一下头,一边给他清创消毒,一边问:“叫什么名字?” “回阿公,我叫阿弟。” “阿弟,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刚才你是打头阵的那个是吗?” “是的!” “你们这一帮人,骨气和勇气都够了,但身手还是太差,必须得好好操练。” 旁边的阿飞插嘴,“严生,阿弟这班人已经算是能打能扛的了,可以说是我们红兴社的精英部队,在香江那边,东星和十八k的人遇到阿弟他们,通常都会绕着走,因为阿弟他们是最狠的!” 严小开摇头:“那也不能说明他们有多强,只能说是敌人太弱。” 阿飞讪声的说,“那是当然,他们到了严生这样的绝顶高手面前,自然是不堪一击的,像是今晚这样,你一出手,他们……” 马屁拍了一半,阿飞就止了声,因为这马屁明显是拍到马腿上了,哪壶不开提了哪壶。 严小开看他一眼,没理他,转头看向阿弟:“阿弟,你和你的那些小弟能吃苦不?” 阿弟忙站起来,仰头挺胸:“能!” “好,那我定个计划,好好的操练操练你们。还有阿飞,你也一样,拍马屁的功夫不行没关系,身上却必须得有几手功夫!” 阿飞心中一凛,忙点头。 给阿弟处理好伤势后,伤的最重的六个小弟已经全部处理好了。 在送他们离开的时候,阿飞让小弟们先上了车,自己刚留在后面。 严小开疑问:“还有事?” “严生,那个陈俊锋,你就这样放走了他,连张字据什么的都没立下,你就不怕纵虎归山后,他会出尔反尔吗?” “如果他真的要反悔的话,立字据又有什么用?” 阿飞仔细想想,觉得也是,如果一个人言而无信,别说是立字据,就是发毒誓那都是没用的,但还是忍不住问:“那万一他真的说话不算话呢?” “放心吧,他不会的!” 阿飞没有说话,如果非要让他说话,他只想问:严生,你哪来的自信? 严小开看他一眼,“如果他真敢这样,我会让他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阿飞听见他语气中透着森寒的味儿,心里寒了一下,但还是不太放心,虽然龙头的本事,他是亲眼见识过的,但那个陈俊锋却明显不是个善茬儿,如今放虎归山,后果……实在是难测啊! 严小开明白他的忧虑,但有些事情是不能说的,一说就会破,所以并没有多言语,只是挥挥手,示意他离去。 打发走了他们之后,严小开回到了大宅。 进去之后,被吵醒的毕瑜已经回房间了,只有优美还候在厅堂里,手里拿着一套严小开的衣服,显然是想要伺候他洗澡。 在严小开接过衣服的时候,优美轻声问:“主人,要我给你搓背吗?” 严小开摇头,伸手指了指还亮着灯的毕瑜房间。 优美理解的点头,“那今晚……” 严小开打断她,“优美,今天你已经辛苦了一天,去休息吧!” 优美点头,这就自个回房间了。 严小开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见毕瑜的房间已经关了灯,以为她睡下了,这就准备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可仔细看看,竟然发现她的房门并没有关严实,只是虚掩着,心知这是为自己留的门,心中大喜,这就赶紧的走了过去。 推门进去的时候,严小开轻唤了两声。 毕瑜却仿佛已经睡着了似的,没有吭声。 透过昏暗的光线,严小开看见毕瑜已经盖着被子躺在床上,但却留出外面好大一半的位置。 严小开心领神会,这就反手关上了房门,摸着黑走到床边,径直脱了鞋子,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才一躺好,一具温热柔软的娇躯就如蛇一般紧缠上来。 严小开伸手拥抱住她,轻唤一声:“姐!” 毕瑜答应一声,然后在他耳边低声问:“刚才那些是什么人啊?” 严小开沉吟一下说,“是和工作上有交集的人!” 毕瑜恍然,然后就不再多问了。 严小开想起了雨女,这就问:“姐,今天你看见雨女了吗?” “没有呢,她送我回到家之后就出门了!” “一直没有回来过吗?” “没有!” 严小开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拥抱住她的时候,手情不自禁的滑向她的身体。 毕瑜没有作声,也没有推拒,只是任由他肆虐。 只是过了一阵后,严小开感觉不太对,仔细看看,发现她竟然睡着了。 看见她并不是装睡,而是真的睡着了,不由得哭笑不得,只是看看时间,发现已经凌晨四点了,这个时间,也确实是人困马乏了,于是作罢,只是搂着她闭上了眼睛…… 次日醒来的时候。 严小开发现时候已经不算早了,毕瑜也已经起床带着优美去上班了。 起床之后,他首先用那个串联过的手表给上官云尘发去了一条密码信息,询问他目前的进展。 上官云尘很快有了回复,声称他跟着朱美娇到了珠城,现在还在跟踪之中,暂时没有发现她和杀陛组织的人接头。 得知目前并没有情况后,严小开就没有再回复上官云尘,走到院子里开始练功。 出了一身汗后,这就进了浴室,准备洗个澡然后去新成立的环保公司看看。 只是刚把衣服脱光,便感觉侧边好像有什么异物,抬眼一看,不由吓了大跳,因为角落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无声无息的多了一个人,赫然就是消失了一天一夜的雨女。 严小开白眼连翻:“雨女,你知不知道,人吓人真的会吓死人的。” 雨女却噗哧一声笑了起来,“主人,你什么时候胆子变得这么小了!” “我胆子一向都不大好不好!” 雨女嬉笑不止:“主人,连我师父那么狠的女人你都糟蹋了,还说你胆子不大!” 严小开有些不悦的道:“她才不狠呢,她以前……算了,不说也罢!对了,你这一天一夜,跑哪去了?” “还能去哪儿?见师父去了!” 严小开听得神色一变,“你见到婞姐了?” 雨女点头。 “她怎么样?还好吗?” 雨女点头,“好,好得不得了。看起来不但比过去年轻,漂亮,而且更狠了。” “呃?” 雨女没有答应他,只是缓缓的开始脱衣服。 严小开问,“你干嘛?” “你不是要冲凉吗?” “我冲凉关你什么事?” “我昨晚也没冲凉,既然你要冲凉,我就顺便一起冲呗!你还可以搭把手给我洗个头,我也可以给你搓搓背。” 严小开:“……” 只是当雨女脱完衣服后,不由得吓了一跳,因为她原本白皙的身体上竟然布满了红红紫紫的鞭痕。 “这,这是怎么搞的?” 雨女神色黯然:“还能是怎么搞的,被师父给打的呗!” “婞姐为什么打你?” “师父将我召唤过去之后,首先就验证我的武功,发现我的功力进展并没有达到她的期望值,立即就把我吊起来打了!” 严小开心疼又心寒:“打了一夜?” 雨女摇头,“确切的说是从昨天傍晚打到今天早上!” 严小开咋舌:“这……也太狠了吧!” “还有更狠的呢!师父说了,过三个月她再来看我,如果我的功力仍然达不到她的期望,最少得再打我三天三夜!” “啊!?” 雨女指了指旁边已经放了满缸水的浴缸:“主人,你坐进去吧!” 严小开依言坐了进去,雨女也跟着进了浴缸,然后和他黏在一起…… 严小开张嘴正要说什么的时候,雨女伸手捂住他的嘴,“主人,什么都别说了,和我一起练功,帮我疗伤吧,以后我们一有时间就得练功了,因为下次我要是还通不过师父的考验,我可能会被活活打死的。” 严小开:“……” 第576章 看我怎么报复 如今的社团,不挂羊头是卖不了狗肉的。 鹤佬帮,也不例外。 它在深城的名目叫做潮兴公司。听起来是公司,事实上规模却极为庞大,除了回收这一块外,他们还从事着餐饮,酒店,夜场……等等的项目。 当然,潮兴公司只是鹤佬帮在深城的一个分坛,这些生意也是鹤佬帮所有生意中的几种,确切的说是唯一见得光的几种。 此时此刻,属于潮兴公司的潮兴私人会所,毕运涛跟着二小姐走进了陈俊锋的豪华办公室。 只是一进去,毕运涛便感觉气氛不是那么对劲。 陈俊锋大刀阔斧的坐在大班椅上,面沉如水。左右肃然的站立着近二十号手下。 进门,汹涌的杀气就扑面而来。 果然,毕运涛还没站稳,陈俊锋便一挥手,冲左右的手下指着毕运涛沉喝,“拿下!” 近二十号打手,立即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摁住了毕运涛。 以毕运涛的身手,这十来个人想要在瞬间拿下他,并不是那么容易,但他犹豫了一下,终于没有出手反抗,只是疑惑又带着些恼怒的看着陈俊锋。 二小姐惊诧的问,“哥,你这是做什么啊?” 陈俊锋没有回答她,只是再次挥手,冲那些手下说,“把这个姓毕的捆到龙窝山,找个风凉水冷的地方给我活埋了他!” “慢着!”二小姐忙喝断一句,然后走上来怒视着自己的亲哥叫嚷:“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昨晚要不是小涛,我们这会儿已经被砍成七八块了。还有命活着回来吗?”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陈俊锋伸手朝毕运涛一指,斩钉截铁的说,“因为他是卧底!” “卧底?”二小姐吃惊得不行,“哥,你搞错了,小涛怎么可能是卧底!” 陈俊锋冷哼,“他要不是卧底,为什么放着红兴这么大的社团不加入,偏偏要混进咱们鹤佬帮。昨晚你不是听见了吗?那个姓严的说,只要这个姓毕的跟了他,他就会捧他做坐馆,你知道红兴的坐馆是什么吗?你知道坐馆管着多大的地盘,统领着多少人,能捞多少油水吗?别说是他,换了我都有点心动,可他偏偏不答应,却非要在我们鹤佬帮混,甚至不惜得罪姓严的来保护我们,你说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他不是卧底又是什么?” 二小姐仔细的想了想,终于不再跟陈俊锋争辩了,而是看向毕运涛,目光充满疑惑的问:“你真的是卧底?” 毕运涛后背虽然冷汗直冒,脸上却浮起冷笑,“如果你们真的认为我是卧底,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陈俊锋怒了,“你还觉得我冤枉了你吗?” 毕运涛只是冷笑一声,什么都不说。 二小姐慌忙的说,“小涛,你别装酷扮有型了,赶紧解释吧,我哥不是在跟你开玩笑的。” “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二小姐愣了一下,“那你的意思是承认自己警方派来的卧底了?” 毕运涛摇头,“我没有这样说!” “那你到底为什么?” 毕运涛突然怒吼了起来,“如果我答应了他,跟他混,真的做了坐馆,我以后怎么抬得起头来?我就算再有本事,别人都会说我是靠着他才上的位,表面再风光,也不可能有人看得起我?我又不是没有能耐,我为什么要靠他?我就不能靠自己走出一条路来吗?再说了,我今晚救了你们,你们好意思让我再在鹤佬帮里做一个任人使唤的小弟吗?” 这话一出,毕运涛和二小姐都愣住了,面面相觑,均是作声不得。 好一阵,二小姐终于说,“哥,你放开小涛吧,我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他不是卧底!” 陈俊锋摇头:“就算我相信他不是卧底,我也不能放了他。” “为什么?” 陈俊锋没有解释,只是挥了挥手,对手下吩咐,“把他先给我带下去,找个地方关起来。” 办公室的房门重新关上之后,二小姐见陈俊锋仍然沉默不语,这就问:“哥,你说话呀?” “昨晚那件事,还没有完!” 二小姐不解的问:“什么意思?” “毕运涛是不是卧底,咱们现在还无法确认,但有一件事,却是绝对的事实。” “什么事?” 陈俊锋指着门口:“毕运涛是红兴龙头严小开的朋友,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两人有着深厚的感情,而且昨晚你也有眼看,那姓严的十分看重这个情份。” 二小姐仍然一头雾水:“哥,你到底要说什么?别跟我绕圈子行吗?” 陈俊锋真的有点为自己妹妹的智商着急,“我都这样说了,你还不明白吗?昨晚那件事,绝对不算完。我虽然答应了那姓严的退出回收这一行,但那只没有办法之下的权宜之计,我是不会认账的,回收这一行在深城可是大蛋糕,占了我们总收入的百分之四十,我怎么可能放弃。所以接下来,我们鹤佬帮与红兴之间,必定有一场大恶斗。” 这么一说,二小姐终于明白过来了,“你是准备拿毕运涛当筹码,用来钳制那个姓严的。” 陈俊锋点头:“不错,有毕运涛在手中,我们就等于有了一张对付严小开的王牌,那姓严的再多手段再多人马,我们也不怕。” 二小姐愤怒了:“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小涛昨晚救了我们,你不感激他就算了,干嘛还要这样对他。” 陈俊锋嗤之以鼻:“他救我们是出自什么好心吗?刚才你没耳朵听吗?他这样做是为了上位!” 二小姐愤怒不减:“他想上位有什么错?难道没有上进心的小弟才是好小弟吗?哥,你赶紧把小涛给放了吧,咱们不能这样对他。” 陈俊锋冷哼:“我没有将他活埋,已经算我仁义了,你还想我放他?” 二小姐气得直跺脚:“哥,你这样做,就不怕下面的弟兄寒心吗?” 陈俊锋叹口气:“换一个时间,换一种情况,或许我会对他好一些,最少也会给他一个光头那样的大哥位置,可是现在,只能这样了,何况他是不是卧底,还难说呢!”” “哥~~” 陈俊锋摆手,“你走吧,我还有事情要忙!” 二小姐跺了跺脚,气愤的拂袖而去。 在她离开之后,陈俊锋立即拿起了电话,打给了自己在潮汕总部的父亲,并向他汇报了昨晚的事情。 陈老爷子听完了事情经过之后,微叹一口气:“如果是项氏兄弟还在位的时候,这件事情也好解决,我和他们还有几分交情,只要打个电话,他们应该卖我个面子。可是现在项氏兄弟都已经退下去了,红兴社话事人变成了他的儿子女儿,我这张老脸也不好使了。” “爸,那你说现在怎么办?打,还是不打?” “打的话,你有信心吗?红兴可是个上百年的大社团,人多势众啊!” 陈俊锋想也不想的说,“有!” “哦?” “红兴再威风,那也是在香江,这儿可是深城,他们的爪子还伸不了这么长。” “既然你有信心,那就放手去做吧,我这边会全力支持你,一会儿我就派两个得力的人马过去。” 挂上了电话,陈俊锋打给了在海源潮隆公司的三弟陈志雄,“老三,是我!” “哥,有事?” “你帮我查查一个叫毕运涛的人。” “查他干嘛?” “你别管那么多了,反正给我好好的查,身份,家庭,背景……事无巨细,通通都要,越详细就越好。” “好吧!” “多久能有消息?” “只要是海源这边的人,两天内就能查个清楚明白。” “好,一查消息,立即给我电话。” 下午,从潮汕派来的人马就赶到了深城。 看到来的三人后,陈俊锋有些吃惊,因为一个是鹤佬帮中出了名阴险毒辣的独眼龙丧标。 另一个则是鹤佬帮最能打的金毛辉。 还有一个是父亲身边的小跟班阿强。 陈俊锋心里早就有了报复的计划,见了三人后,立即就作出了安排。 “丧标,你带几个手脚利索点的小弟,今晚把新成立的开安环保公司给我烧了。” 独眼龙立即点头,“好,我马上去办。” 陈俊锋又吩咐:“阿辉,我已经打探过了,那个阿飞从香江带来的人马安顿在盈丰公寓,我已经通知咱们的兄弟集合,今天夜里,你就带着我们的兄弟,将他们通通干掉。” 丧标干脆的答应一声,这就出去准备了。 陈俊锋看着阿强,想了想后问:“阿强,以前老爷子遇到了高手的时候,一般会怎么对付?” “派金毛辉去解决。” “要是金毛辉解决不了的呢?” “那就请杀手组织!” “一般找谁?” “当然是素有杀手联盟之称的暗门!” “好,那就找暗门!” 阿强迟疑的说,“锋少,暗门的价格很贵的!而且我也听说了,那个姓严的可是个猛人。” 陈俊锋怪眼一翻,没好气的骂他,“要是不猛,我能让你去联系暗门吗?去吧,花多少钱都没关系,只要他们能将严小开的脑袋拎给我!” 第577章 二小姐的情意 二小姐性格直爽刚烈,做人从来不绕弯子,比爷们还爷们,但就算她留着男人一样的头发,有着男人一样的作派,仍然改变不了她是个女人的事实。 她还有着一个十分女性化的名字——陈贝雯。 不过在鹤佬帮,没有谁叫她的正名,谁都叫她二小姐,因为她不但排行老二,人……也有点二! 二小姐不但反对陈俊锋将毕运涛活埋,也同样反对陈将锋将毕运涛关起来,将他当作挡箭牌一样对付严小开。 在她看来,这样对待毕运涛,简直就是忘恩负义,卑鄙无耻,典型的小人行径。 如果这样做的人不是陈俊锋,她还能说得出更加恶毒与难听的字眼! 可这是她的亲哥,所以她只能这样嘟哝两句,然后就向人打听毕运涛被关在哪儿。 然而很奇怪,她问遍了哥哥身边所有的小弟,谁都不知道毕运涛被关在哪儿。 二小姐陈贝雯虽然肠子很直,脑袋有时候也转不过弯来,但她并不是笨蛋! 一遍询问下来,她明白了,他们并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肯告诉她。 所以在问到最后一个小弟的时候,她换了一种方法来询问,没有先张嘴,而是动拳脚,先是将这个倒霉催的小弟胖揍了一顿,然后才审问他。 不过让她郁闷的是,纵然这小弟被揍得鼻青脸肿,整个猪头一样了,仍然坚称自己不知道。 二小姐心里疑惑得不行,难道这些个小弟真的不知道毕运涛被关在哪儿? 其实,她哪里知道,在她询问这些小弟之前,陈俊锋早就警告了这些知情的小弟,谁要是将关押毕运涛的地点告诉二小姐,他就砍断这人的一只手。 断一只手与被胖揍一顿,孰轻孰重,小弟们仅是用屁股想一下都知道,所以他们就算是被揍得哭爹喊娘,死去活来,也不敢将关押毕运涛的地点告诉她。 最后,不死心的二小姐跑去找哥哥最得力的手下光头。 昨天晚上,挡在前面的光头当场被红兴社的小弟砍倒在血泊之中,可是这厮真是好狗命,身上虽然中了十数刀,可是没有一刀是砍在要害上,所以被送到医院缝线包扎后,根本就不用住院,当晚就回了家。 二小姐在光头家见到光头的时候,当场就忍俊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因为光头全身上下从头到脚都缠满了白纱布,整个木乃伊一样。 正在疼痛中煎熬的光头看到二小姐竟然对着自己没心没肺大乐不止,一张脸皱得跟苦瓜似的,“二小姐,我都这副模样了,你就别笑了行吗?” 二小姐一边笑,一边掏出手机,“哈哈,光头,你这造型实在是太别致,太有艺术了,我得给拍照留念,哈哈……” 光头知道二小姐又犯二了,虽然心里羞恼,可偏偏发作不得,只好问:“二小姐,你这是来探望伤员的吗?” “如果我说是,你信吗?” 光头摇头,“不信!” “为什么?”二小姐问了一句又示意他,“别动,对,摆个剪刀手!” 光头吃力的扬起了手掌,“二小姐,你看我这个样子还能摆” 二小姐仔细看看,发现他的手掌整个都被纱布包住了,连手指也被包在了里面,不由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笑完了之后才问:“刚刚我说到哪儿了?” “二小姐你刚才问我相不相信你是来探望伤员的,我说我不信。你说为什么?” 二小姐恍然的点头,“对,为什么呢?” “因为你没有带礼物!” “没带礼物就不是探望伤员了吗?我有这份心还不够吗?” 光头再度苦笑,“二小姐,你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 二小姐被戳破了心思,恼羞成怒的打断他:“我还黄老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呢!” 光头苦笑不绝,“二小姐,有事你就直说好吗?” 二小姐正经说明来意,“我都说我来看你的,你又不信……好吧,你告诉我,毕运涛被我哥关哪儿了?” 光头吃了一惊,“小涛被关起来了?” “装,继续装!” 光头叫苦,“二小姐,我装什么装呀,这事我真不知道。” 二小姐一掌拍到他的肩膀上,“你真不知道?” “吸~~”光头肩头上的刀伤被拍了个正着,倒抽好几口凉气,“二小姐,我真不知道!” 二小姐又一掌拍下去,“你骗人,你肯定知道的。” “吸~~吸~~吸~~”光头滋溜溜的连吸好几口凉气,叫苦不绝:“二小姐,不,大小姐,我叫你大小姐了好吗?我真不知道,你别拍我了好不?我这肩头可缝了七八针呢!” 二小姐点头,然后一掌拍到了光头别一边肩膀上,“拍这边没事了吧!” “嗷~~哟~~”光头发出一声杀猪似的惨叫,“二小姐,这儿缝了二十多针呢!” 二小姐只好退而求其次的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这儿呢?” “啊~~”光头在惨叫中晃悠起来,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二小姐赶紧的伸手去扶他,可是手一碰到他,又弄得他没命的尖叫起来。 一通折腾下来,光头忍不住求饶了,“大小姐,我求你了,你离我远点儿好吗?我这全身上下,没有一块肉是好的,碰哪儿都疼啊!” 二小姐嗤之以鼻:“瞧你那娇气劲儿,不就是一点儿皮外伤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二小姐,你这是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你让人砍个十几刀试试?看你疼不疼!” “好吧,哪儿疼,我看看,是这儿?这儿?还是这儿?” 二小姐一边说,一边伸一阳指在他身上戳戳点点。 光头像是被爆菊一般连声尖叫不绝,“南郊二屯村115号!” 二小姐的一阳指终于停了下来,奸笑连连:“光头,早说不就结了,何必受这一顿皮肉之苦呢!” 光头欲哭无泪:“二小姐,我是真不知道锋少将小涛关起来了!” 二小姐疑惑的问:“那你给我说的这个南郊二屯村115号是什么地方?” “这是锋少平时用来关人的地方,一般抓到什么重要的人质,通常都关在那个地方的!” 二小姐点头,“好,我去看看!” “等下!” “还等什么?” “二小姐,你能不能告诉我,锋少为什么要将小涛关起来?” “因为他要用来对付那个姓严的牲口。” “是这样!”光头恍然明白过来,“妙棋,妙棋,好一步棋啊。这一来,那姓严的肯定没辙了!” “你的小弟被关起来了,你竟然还说妙棋?小涛跟了你这样的老大,可是倒八辈子大霉了。” 愤怒的二小姐一边骂,一边伸手在他那缝了二十几针的肩头拍打不止,最后又在他腿上狠踢一脚,在光头的震天惨叫之中愤然而去。 不过只走到门口,又折回来指着光头说,“光头,如果你将这事告诉我哥,我会像灰太狼那样的。” 光头愣了一下,“像它那样?” 二小姐一字一顿:“我一定会回来的!” 光头:“……” 二小姐开着车,在市南郊找了半天,好容易找到了二屯村115号。 这是一栋老旧的小楼,因为年久失修的关系,早已残败破旧不堪,二小姐站在门前的时候,原本是想摁门铃的,可是找了半天没找着门铃,只好用脚踹那扇用锈迹斑斑的铁门。 “晃,晃,晃”的响了几声后,“嘭”的一声大响,那扇老门竟然整个倒了下去。 接着,二小姐就看到院子里涌出了七八个人,手是拿着长刀短棒,赫然都是社团里的小弟。 看到他们,一直沉着脸的二小姐终于笑了,笑得像朵花儿一样。 为首的一个头目疑惑的问:“二小姐,你,你怎么来了?” 二小姐立即板起脸,“我不能来吗?” 这头目嚅嚅的说:“不,不是。” “少咯嗦,人呢?” “什么人?” 二小姐一伸手,抓住他的衣襟将他揪了过来,“再跟我装,信不信我找十来个人跟你玩!” 头目心中大寒,“在地下室!” 二小姐这才冷哼一声,放开他,径直往屋里闯去。 头目喝令左右去将那扇铁门给装起来,然后赶紧的跟了进去。 二小姐顺着厅堂侧边的楼梯下到地下室的时候,看见一扇密封式的铁门,上面还上了锁,这就对后面头目吩咐,“打开!” 头目有些为难:“二小姐,锋少说……” 二小姐极不耐烦:“打开,快点,不然我发飙了。” 二小姐来素只是有点二,可要是发起飙来,那就不是二这么简单,而是……没办法形容,反正就不是人那样的,这个头目之前已经领教她的厉害,所以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赶紧的将钥匙从裤兜里掏出来,将铁门打开。 门开了之后,二小姐果然看见毕运涛,颈上套着一个铁项圈,铁项圈上系着一条脚趾头粗大的铁链,像狗一样被关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 第578章 直接跳过那些环节 “你来干什么?”看见二小姐,毕运涛声音冰冷。 那头目听了,立即喝骂:“毕运涛,谁允许你这样跟二小姐说话的,找抽是不是?” 二小姐闻言秀眉一蹙,立即就抬手赏了这头目好几记爆粟,“我和小涛说话,关你什么事,谁让你多嘴的,谁让你进来的,滚,立即给我滚出去。” 那头目捂着被敲出了好几个大包的头,哭丧着脸:“二小姐,我~~” “你耳朵聋了是不是?没听到我的话吗?” “可是你一个人在这里,这厮又孔武有力,万一他伤害你怎么办?” “他不是被铁链给锁着吗?你瞎担什么心?” “那你别靠他太近,最少得五米,五米知道吗?超过了他就会……” 二小姐尖声怒喝:“滚!” 头目看见她又扬起的手,赶紧抱头鼠窜。 他一出去,二小姐就一脚将门踢上,然后一推那个门栓,将门给反锁上了。 被关在外面的头目推了推门,发现门推不开,不由焦急的叫了起来,“二小姐,你锁门干嘛?” 二小姐怒吼:“给我滚远点,不然一会儿我出去,我非打断你三条腿不可!” 外面的终于没声了,然后是一阵远去的脚步声。 直到确定这个头目走远了,二小姐才转过头来问:“小涛,你怎么样了?” 毕运涛冷哼:“虚情假意!” 二小姐脸刷地红了,不过这一次不是因为发怒,而是因为惭愧,“那个……小涛,对不起!” 毕运涛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二小姐,你少在这儿假惺惺的猫哭耗子假慈悲行不行?我看到你就感觉恶心!” 二小姐委屈的说,“你给我摆什么脸色啊,把你关起来又不是我的主意,是我哥的主意!” “你们兄妹俩都一样,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是我,我哥是我哥,我和他不一样!” 毕运涛冷哼:“我看没有什么不一样。” 二小姐委屈得不行,“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知道我费了多大劲儿才知道你被关在这儿,问了多少人,才找到这个地方的吗?” 毕运涛不屑的说,“那你来干什么?看看我在这儿有多狼狈?现在你看到了,我像狗一样被关在这儿,你满意了?心凉了?” “你……” “既然你已经看到了,还不走?” 听见他这样说,二小姐不知道怎么的,感觉心里特难受,比被严小开无缘无故的扇两耳光还要难受,眼眶一红,眼泪就落了下来。 毕运涛等了一阵,没听见她吱声,抬起头来,却发现她的泪水正滴滴嗒嗒的落下来,心中微吃一惊,疑惑的问:“你哭什么?” 二小姐哽咽起来,“我那么难才找到你在这儿,见了我,你不但一句好话没有,还赶我走,我心里能好受吗?我能不哭吗?” 毕运涛哭笑不得,却仍是没心没肺:“是你自己要来看我的,我又没求着你来看我,不好受你也是自找的。” 这话一出,二小姐的眼泪流得更汹涌了!不过这女人也算奇怪,就算眼泪流个不停,可硬是一声都不吭。 毕运涛见她泪流不止,没完没了的样子,终于有些不耐烦:“被关在这儿的是我又不是你,我都还没哭呢,你哭个什么劲儿啊?” 二小姐没吱声,只是那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下来。 过了好一阵,毕运涛终于再次张了嘴,问了一个十分直接十分唐突也十分不合时宜的话,“你真的那么喜欢我?” 二小姐被直接问得懵了,连哭都忘了哭了,抬起头傻傻的看着她。 毕运涛等了一会儿,仍然不见她吭声,“说呀,我问你话呢!” 二小姐脸突地红了起来,“我……” “你什么你啊?”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毕运涛干脆直接:“有什么不知道该怎么说的,喜欢你就点头,不喜欢你就摇头。这样总知道了吧?” 二小姐犹豫一阵,终于咬着唇,用力的点了一下头。 毕运涛沉吟一下说,“过来!” 二小姐疑惑的问:“干嘛?” 毕运涛霸道的说,“让你过来就过来,废什么话啊?” 二小姐往前走了两步,随后又停下来,神色复杂的看着毕运涛。 “不是说喜欢我吗?既然喜欢我,连靠近我都不敢吗?” 二小姐不受激的加快了脚步,一下就走到他的面前,仰头挺胸:“谁说我不敢的!” 毕运涛终于第一次认真的打量起她来,从头看到了脚之后,心里终于有了个直观的印象,这女人虽然长得不算漂亮,但也也不算丑,尤其是那身材,前突后翘,极为的诱人。 二小姐受不了他这种灼热的眼神,终于怯懦的垂下头,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我过来了,你想怎么样?” 毕运涛突地伸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二小姐被吓了好大一跳,下意识的就想后退,可是这个念头才一升起,迅速的又落了下去,然后闭上双目,仰起头,直挺挺的站在那儿。 事实,也正如她所预料的那样,毕运涛虽然掐住了她的脖子,但他并没有用力,只是虚掐着。 毕运涛看见她这副样子,不由问:“你就不怕我把你给掐死在这里?” “不怕!” “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你不会!” 毕运涛冷笑:“我不会?你哥哥把我像狗一样关在这儿,你却送到我的眼前来,我凭什么不会?” 二小姐摇头,双目迎视她,语气坚决的说,“我就是知道你不会的!” 毕运涛和她对视,过了足足有好几分钟的样子,他终于叹了一口气,双手缓缓的滑落,落到她的纤腰上,将她一把抱入怀中,“你说对了,我确实不会!” 二小姐突然被他这样抱住,心中一震,下意识的伸手就去推他。 毕运涛不但没有松开,反倒是抱着她一转手,双双到了墙角,然后将她压在墙上,抬起她的下巴,大嘴就凑了过去,一下吻住了她的唇。 被他这样硬生生的吻住,二小姐当场就懵了,头脑变得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到,什么也做不了了。 毕运涛虽然只经过了一个女人,但吻技已经练得不错。 没一会儿,二小姐渐渐情不自禁的回应起来。 之后,毕运涛开始解她的衣服。 这下,二小姐终于彻底的被吓呆了,“小涛,你干嘛?” 毕运涛强势的说,“叫涛哥!” 慌乱之下,二小姐只好改口:“涛哥!你……” 毕运涛很直接的道:“我想要你!” 二小姐当场就被震得七荤八素,完全反应不过来,这才回过神来,赶紧伸手摁住他,“你,你现在就要吗?” “不是现在,更待何时?” 二小姐又羞又急:“可是……咱们不是先谈恋爱,然后再……这个的吗?” “我喜欢先这个,然后再谈恋爱。” 二小姐从来没遇过这么霸道,这么猴急的男人,可是她又十分心动。 “可是……这……连张床都没有啊!” “非要床不可的吗?你这样的身材,站着就行!” 二小姐被弄得哭笑不得,心里却是又羞臊又激动。 毕运涛见她不再说话,这就不再啰嗦…… 第579章 我不是个天真的人 晨运,是一种有益身心健康的运动。 不过雨女与严小开今天做的这种晨运却有点特别,因为他们不是在户外,是在户内。 也许是因为昨儿郝婞一顿彻夜的毒打,也许是因为这个时候家里除了两人外再没有别人,所以雨女显得特别的疯狂。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事实证明雨女的努力没有白费,一通双修之后,她身上的鞭痕明显变淡了,疼痛也减轻了! 时间过去了很久,雨女仍然纠缠着严小开不肯松开。 “雨女,咱们是不是该出去了?” “主人,让我再搂多你一会儿!” 严小开唯之失笑,让她又抱了十几分钟,这才以双双从浴缸中起来。 穿戴收拾停当,从浴室里出来,门铃也跟着响了起来。 雨女走出去开门的时候,见外面站着的是那个西门耀铭,恶作剧的心思顿起,扬起两手,“来得好,接我一招排山倒海!” 上次一招力劈华山,西门耀铭当场就被拍倒在地,这次又换排山倒海,气势更是磅礴! 西门耀铭被吓得双脚一软,差点就瘫倒在门坎上,忙拱手求饶:“雨小姐,我不是你的对手,放过我吧。” 雨女见他一副遭遇洪荒猛兽的恐慌模样,窝窝囊囊怯怯懦懦的,顿时失了捉弄他的心思,“真是没出息,连我家主人一个丫环都打不过!” 西门耀铭表面没敢应声,暗里却嘟哝道,你是我哥的一个丫环那么简单吗?你除了是丫环外,还兼任着镇宅神兽好不好?比我哥还要凶猛恐怖! 严小开见了西门耀铭,有些意外的问:“小铭子,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从海源过来,立即就上哥这儿报到了!” 严小开笑着点头,“来得好,你不回来,我也准备找你回来的!” 西门耀铭疑惑的问:“哥,你找我有事?” “有点儿,但不算大事,走,咱们路上说!”—— 环保公司的地址设在临近市郊的南华工业园。 公司原来是一个大型塑胶化工厂,占地三万多平米,因为经营不善倒闭了,秦盈看中这个地方,所以老早就盘了下来,原本是打算开个别的什么工厂,但项目还没成立,严小开就说要和她合作,于是她也没再另外找地方,直接把这个工厂变成了开安环保回收公司。 这一次,是公司成立以来,严小开第一次大驾光临。 身为公司业务科经理的七妹与综合科经理的阿飞得到通知后,早已领着一班员工列队迎候。 严小开领着雨女与西门耀铭进了公司,看见一切都有模有样,中规中矩,心里还是挺满意的,环绕着厂房与堆场走了一圈后,到了总经理秦盈的办公室。 秦盈是个大忙人,这个时候自然不可能在办公室里头。 严小开进去后,当仁不让的坐到了秦盈的位置上,看着眼前七个低眉顺眼的各科室经理,第一次有了当大老总的感觉。 听取了业务科经理七妹的汇报后,严小开心里十分的吃惊,因为开业到这会儿,总共不到十天的时间,但公司已经做了五十多笔生意,进账盈利已破八百万。 回收这一行,听起来像是捡破烂一样,实则却是个暴利行业啊! 简单的和各科室经理交流一番后,严小开就打发走了别的经理,让阿飞与七妹留了下来。 看见没有外人了,严小开就问:“阿飞,七妹,现在陈俊锋那边有什么情况吗?” “早上我尝试过让人去联系之前几单被潮兴公司卡住的业务,不过都没有松动的迹象。” “我也派了人去一个潮兴公司附近的厂子拉货,结果连车带人一起被扣押了,到这会儿还在交涉之中。” 严小开微微摇头,“看来这厮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严生,我昨晚上都说了,他们不会讲口齿的,你真的相信他说退出就真的会退出吗?” 严小开反问:“阿飞,你觉得我会这么天真吗?” “那严生昨晚干嘛不出手?” “你怎么知道我没出手?” 阿飞很是疑惑:“可是……陈俊锋明明毫发无损的离开啊!” 一旁的西门耀铭摇头,“阿飞,你的见识明显是太少了,难道你不知道我哥有着杀人无形,决战千里的本事吗?” 阿飞睁大眼睛,“呃?” 看见他仍是一头雾水的样子,严小开摆摆手:“没关系,用不了几天,你就会明白的,现在不说这个了,咱们先说说目前最为要紧的事情吧!” 阿飞愣了一下,“目前最要紧的事?” “陈俊锋既然没有妥协的打算,那接下来的,必将就是他激烈的报复了。” “那咱们该怎么办?” 严小开转过头看向七妹,“七姐,你觉得咱们该怎么办?” “别人既然要报复我们,我们肯定是要防御!” 严小开点头,“不错,我们确实要防御,但更主要的还是反报复。” 阿飞喃喃的问:“反报复?” 严小开压低了声音,对两人如此这般的交待一般。 完了之后,严小开又说,“小铭子和雨女都会留下来协助你们,有他们在,你们就尽管大胆放心的去干吧!” 两人抬眼看看严小开身旁站着的一男一女,心里多少有些不以为然,这一个绣花枕头外加一个摆设用的花瓶,能有什么用呢? 严小开没有理会他们心里怎么想,也没有给他们解释西门耀铭与雨女多厉害,反正……高手又不是吹出来的!—— 夜初静,人未寐。 一片静谧祥和中,银白的月光洒在霓虹遍布的深城。 夜,弥漫在天地之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包容在里面。 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在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车一楼,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的现实! 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陈俊锋在自己的私人会所办公室里,端着一杯洋酒坐在大班椅上,身前有个妖媚的女人。 这是他的私人会所里脸蛋最漂亮,身材最火辣,活儿最好的女招待,虽然说嫁了人,但并没有生孩子,也不是出来做的! 陈俊锋花了不少的心机,才将她哄骗到手。 不过这个时候,他的脸上并没有享受的喜欢,也没有将目光投到正卖力讨好他的女人身上,只是神情淡淡的,看向落地玻璃外的那些高楼大厦! 希望的种子已经撒了下去,接下来应该是等待收获的喜悦。 陈俊锋知道,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在享受与喜悦中安静的等待。 “铃~~~”电话声骤然急促的响起,他的神色终于微微一动,消息,果然如他想象中来得那么及时。 然而,当他接听过电话之后,脸色却从淡漠变成阴沉,因为他接到的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守在市区南郊二屯村115号的小弟来电告知,毕运涛从地下室里闯出来,逃跑了。 毕运涛是个厉害的年轻人,虽然和那个姓严的还有着天差地别,但陈俊锋并不敢小觑于他,因为藐视自己敌人的人是最为愚蠢的! 因此在关押他的时候,他特别的小心,不但亲自挑选了狗项圈及大铁链,还亲自交待手下,必须时刻不停紧紧盯着他! 然而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纵然是这样,还是让他给逃了。 不过更让他想不到的是,毕运涛之所以能够逃跑,是有人打开了那条铁链上自己亲自设定的密码锁! 当他知道密码锁被打开的时候,心里已经明白了,能够打开密码锁的不是别人,只能是自己的亲妹妹陈贝雯!因为只有她才知道自己真正的出生日期,也只有她才知道自己通常都是用生日来设密码! 不能不说,陈俊锋是一个十分沉着冷静的男人,纵然是得知毕运涛跑了,自己失去了对付严小开一张王牌,而且弄得自己丢失这张王牌的人还是自己的亲妹妹,但他并没有方寸大失,也没有雷霆大发,只是闷闷的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只要今晚的计划能够成功,就算没有毕运涛,那又有何妨? 至于自己那个时不时都会犯二的妹妹,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恐怕得将她送回潮汕,让老爷子来治治她才行了。 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酒后,他又继续等待起来。 第580章 给夏冰的交待 严小开在开安公司里交待完了事情之后,将雨女与西门耀铭留下,然后独自驱开离去。 在半路上,严小开给秦盈打了个电话,询问她在哪儿? 秦盈告诉他自己正在宏达模具五金厂里视察。 宏达模具五金厂? 严小开听到这个厂名的时候,心头一动,那批走私出口的稀土不就是出自宏达模具五金厂吗? 想起夏冰一直在揪着这件事不放,严小开决定趁着这个时间去好好的查一查,于是让秦盈将确切的地址发给他,接着就驱车赶了过去。 到厂子附近的时候,严小开才知道这个五金厂的规模有多庞大,从这头看到那头,足足有近一公里长的厂区都是属于宏达五金厂的,里面竖立着多栋厂房,办公楼,宿舍等等。 来到正门前的时候,严小开又给秦盈打了个电话。 不多久,大门就出来一个秘书样的眼镜男,极为客气与恭敬的将严小开迎了进去。 在宏达五金厂的总经理办公室里,严小开见到了秦盈,她正在给厂长,副厂长,车间主任一等的高管训话。 秦盈看到严小开,冲他递了个眼神,示意他等一等,然后继续给那班高管训话,语气极为不好,好像因为是一批出口的货物因为规矩偏小被退回来的原因。 对于她的的严厉与苛刻,严小开是见识过的,所以也见怪不怪,自顾自的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来。 足足等了半个小时,秦盈才结束训话,将人给打发走了。 严小开见那些人都出去了,“忙完了吗?” 秦盈摇摇头,指了指桌上堆得像小山一样高的文件:“你看,那儿还有一堆的文件要我处理呢!你想干嘛?” “想你了,来看看你不行吗?” 听见他这样说,秦盈心里感觉暖和,表面却口是心非:“之前人家一天到晚跟着你,你就爱理不理的,现在才两天不见,就说想我了?哼,今天事情很多,我可没时间搭理你!” 严小开走上前,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做别的事情没时间,抱一下的时总有吧!” 被他这样抱着,秦盈心里幸福得不行,嘴上却说,“三十秒,我最多能给你这么长的时间。” 严小开:“……” 看见他这样的表情,秦盈终于忍不住“噗”的一声娇笑了起来,然后轻推开他,“今天你来的不是时候,我真的很忙呢!” 严小开抬手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十一点半了,差不多是饭时了,“先吃饭吧,吃完饭咱们再忙活!” “我没时间出去外面吃饭呢!” “那就不出去,在工厂的食堂吃呗!” 秦盈讶然:“你吃得惯吗?” “这话是我问你才对吧?” 秦盈笑了一下,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内线,通知食堂给她准备两个人的饭菜,并送到办公室来。 不多久,饭菜就送来了。 匆匆吃过之后,秦盈就说,“我得开始忙活了,你怎么办?要不我找几个厂里的软妹子,让她们带你去女工宿舍耍耍?” 严小开兴奋起来,“真的吗?” 秦盈的脸一下就板了起来,“你觉得有可能吗?我自己要吃的东西,会舍得随便给别的女人吃?” 严小开汗得不行,“那你又消遣我?” 秦盈终于绷不住脸,又笑了起来,“好了好了,我真的不能陪你瞎耽误时间了,你要走就走,要留就留,反正不能吵我。” “我不走!” “那你要干嘛?” “我要看你们这个厂子六月份十七号至二十号那三天的进出口报表!” 秦盈愣住了,疑惑的问:“为什么?” “因为涉及到一些事情。我必须得确认一下!” “你……这算是调查我?” 严小开点头,“但这是非正式的,如果正式的,那就不是我来了!” 秦盈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严小开,“严小开,你到底是干嘛的?” 严小开很正经的说,“我是警察。” 秦盈愣住了,好一阵才啐骂:“呸,撒谎也不会知道找个靠谱点儿的,算了算了,你爱看就看吧,要看什么,让李秘书拿给你!” 说罢,她摁了下电话,将刚才那个眼镜男叫了进来。 不多久,严小开就看到了那三天的出货记录,而且很快找到了那批有问题的出口配件。 只是当他指着这笔出货记录询问秦盈的时候,秦盈又全无印象,“这么小的单子,我怎么可能记得,你看到上面的签字没有,那是副厂长经手的。千吨以下的生意,厂长与副厂长都有资格拍板,只有上万吨的生意,才要我签字认可才行。” 严小开指着上面的签名:“那你把这个副厂长给我找来吧。” 不多久,在另外一个房间里,严小开见到了这个副厂长,询问过后,才发现这笔单子是秦盈的弟弟,自己那个假假小舅子秦寿拉来的单子,样式,规格,都是他亲自出图,生产过程也是他亲自监工的。 查到了这个,严小开没有迟疑,立即打给了秦寿,让他赶到五金厂。 严小开有令,秦寿哪敢不从,他肚子里还有一条叫做母引的毒虫一直没弄出来呢! 仅仅只是二十分钟不到,秦寿就赶到了五金厂,出现在严小开面前。 严小开也不跟他废话,直接将那笔出口五金记录扔到他面前,“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秦寿看了那记录一眼,脸色变了一下,“这……只是一笔小生意而已,熟人介绍的,姐夫,你问这个干嘛呀?” 严小开点点头,一转话题:“最近,身体没有什么吧?” 秦寿忙回答,“身体好得很,能吃,能喝,能玩,能睡,但就是夜里的时候,肚子老是咕噜咕噜的叫唤,像是没吃饱似的……” “那不是没吃饱,而是母引已经发育完好,开始找老公了。” 秦寿欢喜的问,“那它是不是快要出来,和那条公引那个了?” 严小开点头,“但也有可能是那条公引爬进你的身体里,然后和母引那个,之后两条虫子在你的体内安居乐业,繁衍生息,生一大堆的虫宝宝!” 秦寿被唬得一愣一愣的,脸色一片煞白,两条腿一个劲的发抖,“姐,姐夫,我胆儿小,你别吓我成吗?” “胆小?”严小开冷哼:“我看你胆子不但不小,而且又肥又大,要不然你怎么敢在我面前撒谎呢?” “我……” 严小开突地一拍桌子,“说,这批配件里藏着的稀土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盈得知秦寿来了,正和严小开在侧间里说着什么,心里感觉挺美的! 姐夫和小舅子嘛,就该这样好好的和平相处才像回事! 然而高兴了没几分钟,便听到旁边传来了拍桌子的声音,赶紧放下手上的工作走过去,急声问:“怎么了?刚才不是好好的吗,这又是怎么了?” 秦寿一看见姐姐冒头,赶紧的缩到她身后,拽着她的衣角说,“姐,救我!” 严小开冷喝:“让你姐救你?我告诉你,秦寿,今儿个别说是你姐,就是你妈来了,也救不了你!” “严小开,你干嘛?”秦盈有些恼的问,“当着我的面,你还要欺负我弟吗?” “我欺负他,你问问他,他自己做了什么?” “弟,你?”秦盈疑惑的问秦寿,发现他吱唔闪烁着躲避自己的目光,只好转过头来看向严小开,“他做什么了?” 严小开将那笔出口五金记录扔到她的面前,“你看看。” 秦盈捡起来看了一眼,还是刚才严小开找出的记录,“这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你知不知道,这批五金配件里面包裹的全是稀土,用来制造核武器的稀土!” 秦盈难以置信:“真的吗?” “骗你有饭吃吗?” 秦盈转过头来,双目紧视着自己的弟弟,“秦寿,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秦寿吱唔半天,终于才开口,“是妈,妈让我做的。而且交待我,绝不能让你知道!” 秦盈听得一阵气急攻心,伸手狠拧一把他的耳朵,“你这个笨蛋,你怎么这样糊涂,你不知道这样不但会害死我,也会害死你自己的吗?” 秦寿委屈的说,“可她是我们的亲妈,你让我该怎么办呀?” 严小开朝隔壁指了指,“秦寿,你赶紧去把这件事的前后始末经过,详详细细的写一遍给我。” 秦寿为难的说,“我……” “你不肯写?” “不,不是的,姐夫,我不会写。” 秦盈在一旁解释:“他虽然有大学文凭,其实初中还差两年毕业,你让他写什么写?” 严小开狂汗,从怀里掏出一支录音笔,“说你总会说了吧?把这件事从头至尾说一遍。去!” 秦寿这就拿着录音笔走到旁边去了。 秦盈见他走了,忙低声问:“这件事,很严重吗?” “走私这么敏感的东西,你说严不严重?” 秦盈紧张的问,“那……我弟会怎样?要坐牢吗?还有我这个厂子……” 严小开看见她被吓得脸色发白,伸手握住她冰凉的小手:“放心吧,万大事有我呢!” “你已经将事情压下来了?” “可以这样说吧!” 秦盈长出一口气,然后直直的看着严小开,很认真的问:“严小开,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严小开摇头,“你别管我是做什么的,只要知道我是你的男人,这就够了!” 秦盈想了想,竟然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拿到了秦寿的录音口供之后,严小开离开了五金厂,然后回到了老街的中锐安保。 如严小开所料的那样,夏冰并不在办公室里,只有眼珠在。 反正这个时候,严小开也不想见到夏冰,这就将录音笔给了眼珠,让她转交给夏冰,接着就驱车离开。 在车子离开老街,就要转入庙街的岔路口的时候,一个老太婆正在横穿马路。 一向都敬老爱幼的严小开索性就将车停下来,先让老太婆过去。 谁知道那脚步蹒跚老太婆走着走着,突然一头栽倒在严小开的车前,将他给吓了好大一跳。 当他从车上下来,看到倒卧在那里的老太婆之时,神色有些发懵,因为他遇到了以为自己绝不会遇到的情况:面对老人摔倒,自己是扶还是不扶呢? 第581章 暗门出新招 在老街转入庙街的一个岔路口。 人们看到了时不时都上电视新闻头条的一幕,一个老太婆摔倒了,一个年轻人站在那里,仿佛在犹豫着是扶还是不扶。 中华民族浩浩五千年历史,崇尚道德、正义、文明,面对老人摔倒,按照我们的传统美德,必须给予帮助,不应当存在“要不要”“能不能”的问题! 两旁的路人纷纷涌起了好奇心,驻足停留下来围观年轻人接下来的举动! 只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大大出乎人们的预料! 那个从车上下来的年轻人装扮时髦得体,看起来也斯斯文文好眉好貌的模样,可是他并没有去搀扶那个老太婆! 他只是隔着老太婆两三米的距离安静的看了她四五秒,然后就霍地转过身,上了车! 这样做,已经很让人吃惊了,因为这个年轻人面对老人摔倒,不但不去扶持,反倒不闻不问,只是淡漠的看了几秒就准备扬长而去。 然而,更让人吃惊的还在后头,这个年轻人上了车之后,并没有后退或往侧边绕行,反倒发动了车子,然后猛地一脚踩门,车子如箭一般朝那个躺在地上的老太婆撞去。 急转直下的一幕,让路人惊呆了,有的甚至忍不住失声大叫起来,因为谁也想不到这个年轻人竟然会这样做! 这,已经不只麻木不仁,道德败坏那么简单了,而是彻彻底底的禽兽行径。 可是,众人的谴责还没完,事情又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在车子朝前撞去之际,躺在地上原本一动也不动,仿佛已经气绝身亡的老太婆突然间就动了! 她从地上猛地一跃而起,整个人腾起两三米几米翻到半空之中,动作快捷迅猛,干脆利落,简直是身轻如燕,疾如闪电,哪有一点老态龙钟的模样。 这样的变化,已经超出普通人的逻辑思维了,所以那些好奇凑热闹的群众,脑袋直接就宕机了。 老太婆人还在空中,手中寒光一现,一把尺余长的短刀朝疾冲而来的车前玻璃狠狠的射去。 车内坐着的严小开显然早有准备,在老太婆跃起那一瞬间,已经猛打方向盘,身子往侧边急拐,疾射而出的短刀擦着侧边的倒后镜飞过。 正是这个时候,两旁围观的路人之中,突地跃出了十几号人,有男有女老有少,这些人原本看起来只是凑热闹的群众,但这个时候,手里都握着一把锋利的扶桑长刀,杀气腾腾的朝严小开的车子扑去。 严小开看见这些人窜出,不退反进,车子不但没有停下,也没没有减速,依然紧踩着油门朝前撞去。 “咣咣咣咣”十数把长刀砍在车身上,有一把还强硬的刺穿了驾驶位的车窗玻璃,差一点儿就扎到了严小开的脑袋上,幸亏他及时的低了低头,这才幸免于难。 车子冲出了人群,瞬间朝前驶出五六十米! 不过,让人感觉意外的是,逃出了包围圈的严小开并没有一直加速逃走,到了前面稍为开阔的地方,猛地一拉手刹,车子来了个漂移急刹,车子一百八十度调转了头。 接着,他就握紧方向盘,一脚深一脚浅的踩着油门,捷豹跑车也因此发出一声比一声洪亮的轰鸣声。 刚才下车的时候,严小开原本确实是想要去扶那个老太婆的,可是还没有靠近,他就感觉有些不对劲! 因为这老太婆虽然白发苍苍,躬腰驼背,可是那密布着皱纹的脸明显与脖子上的肌肤不一样,上面显得过黑,下面又显得太白! 尤其让他惊讶的是,这老太婆虽然穿着一双土布鞋,可是布鞋里穿着的竟然是一双丝袜! 一双只有年轻女人才穿的连体丝袜! 他再抬眼仔细看看老太婆侧伏的面容,发现她虽然闭着双眼,可是眼睫毛却在轻轻的颤动! 这老太婆不对劲,事情有诈! 严小开一确定这点,立即就毫不犹豫的转身回到车上,可就在他坐进驾驶室的时候,他明显的看到那躺在地上的老太婆张开了眼睛,眼中散发出凶狠凌厉的杀气! 如此情景,严小开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当机立断的踩油门撞过去…… 事实证明,严小开的猜测是正确的,这老太婆确实不对劲,因为她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假扮的,她的目的也不仅仅是想讹诈一点钱财那么简单,而是想要严小开的命。 不错,以这个女人为首的这一班人,不是普通人,是暗门的刺客,是陈俊锋托阿强专门找来对付严小开的。 时代在进步,社会在发展,暗门杀人的方式显然也有了改进! 以前的时候,他们都是直来直去的直接刺杀,最多是蒙个面,包个头,穿一身紧身黑衣罢了。 可是现在,他们不但学会了易容改装,还学会了设局,尽管这样的局到了严小开如此精明的人眼中破绽百出,一眼就被识破了! 但也不能否认,暗门是在与时俱进,有一点儿进步了。 以这个女人为首的一伙刺客眼见严小开驾车冲了过去,以为这一次刺杀任务要失败了! 正沮丧懊悔之际,却听见前面突地传来刹车声,抬眼看去,发现那车竟然调转过了头,然后朝他们猛地冲了过来。 众刺客微吃一惊,那女人脸上却浮起了冷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好,我就成全你! 女人手一挥,怒喝一声,率领着一班刺客朝迎面而来的车子扑去。 准备以卵击石,螳臂当车? 不,女人的易容术虽然不算高明,但脑子并不笨,迎面冲至近前,还没等车子靠近,双手已经是一扬,两枚仿如鸡蛋大小的东西就砸到了前方的地上。 “蓬!蓬!”两声连响,两团烟雾在路中间爆起,瞬间弥漫开来。 “蓬!蓬!蓬!蓬……”女人带领的那些刺客见状,也纷纷扔出了烟雾弹,弄得整个路口烟雾滚滚,看不清状况。 前面一片白茫茫的,完全看不清楚路面,要换了个普通一般人,肯定就赶紧的停车了。 不过,这帮刺客明显不知道,他们对付的并不是一般人! 失去了视野的严小开知道这些人是想要迫使自己停车,然后在烟雾中围上来将自己干掉,虽然真的停下来后,还不知道是谁干谁的结果,但严小开并没有停车,反倒是一发狠,硬是一脚将油门踩到底,车子肓目又疯狂的更是加速往前撞去。 “嘭!嘭!嘭!嘭!”接连数声连响,夹杂着尖厉的惨叫,冲进了烟雾的车子接连撞倒了四人后,冲出了烟雾。 冲出烟雾之际,严小开的视野也恢复了,可是定睛朝前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因为前面是一根电灯柱,急忙手刹脚刹全制动,四轮发出尖锐的嘎嘎声,在堪堪就要撞到电灯柱的那一瞬间终于停了下来。 吓出一身冷汗的严小开没有停下来喘息,而是猛地挂档倒车,仿佛撞人撞上了瘾似的,车子一个调头,又往烟雾中冲去。 这一次,因为已经对烟雾中的路状有了清晰的认识,所以严小开冲进去的时候已经从容淡定了许多,不过这一次却并没有像刚才那么幸运,因为一人都没有撞到。但经过两次来回冲刷,烟雾已经被吹散了许多,隐隐约约的能看到烟雾中的人影。 那些刺客,已经躲闪到路的两旁,而路中间,横七竖八的躺着四个人。 严小开调回车头的时候,发现躲闪到两旁的人已经重新聚集在一起,这就冷笑一声,挂入停车档后,推开车门走了下来,然后缓缓的朝他们走了过去。 两方一照面,那女人就一挥手,怒喝一声:“杀!” 喝声未停,她已经扬起手中的扶桑长刀,带着身后的十数人朝严小开冲杀过来。 如今的严小开,早已经不是昔日的吴下阿蒙,这一班刺客在旁人眼中,或许是致命杀手,可是在他看来,不过只是一群跳梁小丑罢了,所以他也懒得发动迷踪九步,直接就迎了上去。 严大官人的自信,不是没有理由的,因为他的实力已经步入了绝顶高手的门坎,正朝古枫,清水千织一等绝世高手看齐。 轻而易举的避开了那带头女人劈来的一刀之后,一脚将侧边的一人踢飞,同时伸手斜出一指,在女人的胸前连点数下,突突突的几下轻响,女人就啪的一下直接躺到了地上。 拿住了这带头的一个后,严小开出手就再不留情了。 在后面两刀同时刺到面门之际,他猛然向后一仰,身形矮身,双手齐出,化掌为爪,一下就抓住两人腹部的衣服! 抓住两人后,朝两边同时一抡,用他们的身体挡住另外几人的长刀,然后又猛地双手一合,将两人的身体狠狠的砸到一起。 在两人倒下去的瞬间,严小开已经腾空而起,身形一旋,一个反身侧踢将后面一个直接踢得飞出了十几米,别吱一声摔到了路边的人行道上。 在身形下坠的瞬间,两手握拳,左右开弓,同时轰到左右两人的胸前,砸得他们当场就吐出一口鲜血…… 这,无疑是一面倒的屠杀! 严小开收拾他们,就像是收割庄稼一般,一路前进,一路倒,当他的身形终于停下来的时候,身后已经竖七竖八的躺了一地的人。 整个开打的过程至结束,总总共共也就两分钟不到。 严小开回头看一眼那些在地上呻吟惨叫的刺客,冷哼一声,就这么点本事也敢来埋伏我?实在是不知所谓! 掏出电话,给眼珠打了个电话,严小开就将那个仍然一身老太婆装扮的女人扔进了自己的车里,在眼珠派人到达之际,这就驱车离开…… 第582章 今晚有节目 在路灯亮起来的时候,严小开回到了家。 毕瑜也已经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带着优美和尚欣回来了。 严小开若无其事的走进家门,看见三个女人都在厨房里忙,不由疑惑的问:“咦,今晚什么情况?怎么全都跑厨房去了!” 优美走出来说,“主人,大少奶奶说今晚要亲自下厨给我们做饭,尚小姐也说要做一道拿手菜给我尝下,我怎么劝都劝不住……” 严小开笑笑,“随便她们吧!” 优美这就只好不再去管厨房的活儿,赶忙的去给他拿拖鞋,沏茶,拿热毛巾擦脸。 在她将茶端上来的时候,严小开将擦过的热毛巾递给她,并小声的叮嘱:“优美,今晚别那么早睡!” “呃?”优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脸就红了起来,抬眼看向厨房里的两女,见她们都没往这边看,于是就悄悄的点了点头。 将严小开伺候好了之后,优美又转身进了厨房去帮忙了。 没一会儿,尚欣出来了,手里端着一个碟子,跑过来邀功似的说,“阿大,你尝尝我做的菜。” 严小开抬眼看看,只见碟子里装着一碟碎碎绿绿的东西,“这什么玩意儿?” 尚欣撇着嘴:“什么叫玩意儿呀?我这是拍黄瓜!” 严小开啼笑皆非,“这叫拍黄瓜?我看叫黄瓜泥还差不多!” 尚欣气鼓鼓看向他,“你~~” 严小开又说,“而且黄瓜这么好的东西,你竟然拍成这样,实在太浪费材料了!” “那要不然你说怎么整?” “不用怎么整!” 尚欣疑惑的问:“整根?” 严小开点头。 尚欣的脸突地红了起来,“阿大,你现在可是越来越流氓了。我再也不理你了!” “你想哪去了,我是说沾点糖,直接啃,我小时候就常这样吃的。” 尚欣:“……” 严小开坏笑:“难不成你以为我让你用这个……你不是有遥控器吗?” “闭嘴!”尚欣被弄得更是脸红耳赤,“不许再说这个。好好的一道菜,到了你的嘴里就完全变了味儿!我的手机呢?” 严小开这就掏出了她的手机,递还给她。 尚欣接过手机后忙问:“认得怎么样?那个女的认得我妈吗?” 严小开摇头,“她说不认得!” “真的吗?你问清楚了没有?” “问清楚了,她确实不认得。” 尚欣松了一口气,“这样是不是代表着我妈不是那个什么组织的人?” 严小开摇头,“这个暂时还不能确定。” “那确定之后给我打电话。” 严小开疑惑的问:“干嘛?你又要回去了吗?” 尚欣点头,“一会儿吃了饭我就得去机场!” “这么急?” “家里给我订的机票。让我必须得今晚赶回去。” “难不成你爷爷……” “呸!”尚欣骂他:“你个乌鸦嘴,给我闭嘴!” 严小开忙做投降状。 吃过饭之后,接尚欣的车子已经到了门前,是市局副局长楚汉中亲自带人来接的。 在门前的分别的时候,尚欣与毕瑜,优美依依不舍的拥抱。 严小开见状,也摊开手:“我呢?” 尚欣嗔怪的横他一眼,随后却真的张开手,和他拥抱,而且还抱得很紧,同时在他耳边说:“阿大,我不会忘了你对我做过什么的。你等着,我迟早要回来收拾你的。” 严小开:“……” 送走了尚欣之后,严小开心里多少有些失落,但想到自己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处理,只能甩甩头,振作起来。 毕瑜冲了凉之后,很快就回了房间,虽然回房之前什么都没跟严小开说,但却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的深意,是男人都会明白的。 严小开也很识相,赶紧的洗漱一下,跟着进了她的房间。 关了灯之后,上床。 毕瑜一如昨晚一样,主动又热情的钻进了严小开的怀里,尽管和他同床共枕的时间并不多,但她早已恋上了他身体的味道,还有他睡在自己身旁的感觉。 当她感觉的严小开的手伸到身上的时候,心情即是激动又很兴奋。 该来的终于要来了呢! 只是被他摸着摸着,又感觉人有些发困,眼皮仿佛有石头压着似的不停往下沉,挣扎了几秒钟,终于还是敌不过浓浓的困意,睡了过去。 严小开确定她睡着之后,这才把一直揉抚在她睡穴上的手拿开,然后从床上坐起来,有些抱歉的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接着就下床离开。 走出房间来到厅堂的时候,看见优美从走廊那边的浴室里出来,这就唤了一声,“优美!” 优美微吃一惊,看看他,又看看毕瑜的房间,发现灯已经灭了,但还是不放心的低声问:“主人,大少奶奶睡着了?” “睡着了!” 优美有些担心,“万一她一会儿醒来了呢?” 严小开摇头,“不会的,我给她点了睡穴呢!” 优美:“……” 严小开冲还在发愣的她弹了个响指,“走!” 优美以为他是让自己跟他进房,脸红红的垂下头跟在他的身后,可是才走了几步便发现,他并不是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而是往厅堂正门走去。 这……又要出去? 晕死,在家里有床有被,干嘛要出去受那份罪啊! 尽管心里有些幽怨,但还是跟着他走到了院子里,看见他径直走向那辆常开的捷豹,于是就准备上车,反正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只要他喜欢,她是乐于奉陪的。 然而再看看,却发现严小开到了车旁后并没有拉开车门上车,反倒是到了车尾后,打开了车尾箱。 目光越过他往车尾箱看去,心头不由吃了一惊,因为她看到了里面有一个人的大腿,疑惑的凑上前后,更是吃了一惊,因为里面装着一个女人! 这不是个年轻漂亮,身材妖娆的女人,反倒是一个七老八十白发苍苍的老太婆! 在相当长一段时间的接触中,优美已经知道,她的主人是个口味比较杂的男人,下至十六七岁,上至三十出头,他都有性趣,可她绝不相信,他的口味会杂到这种地步,会对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下手。 “主人,你这……她是?” 严小开将车里的女人抱了出来,一边往自己的房间走一边说,“这事说来话长,一会儿我再跟你说。” 优美只好不再作声。 两人进了房间后,严小开将女人放到了自己的床上,“优美,你先把她的衣服扒了,然后找绳子将她的手脚捆在床角上。” 优美听得目瞪口呆,天啊,我的主人,我该拿什么拯救你这么重的口味呢? “主人,你,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开玩笑?你看我这样子像是开玩笑吗?” 优美仔细的看看他,“确实不像,可是……” 严小开见她仍犹犹豫豫的,只好将傍晚被刺杀的经过告诉了她。 听完了事情始终,优美火了,“主人,这事情交给我了。” 严小开从抽屉里找出一捆绳子,“你收拾他吧,我出去抽根烟。” 优美看着头也不回的走出去的严小开,又看看手上的绳子,再看看床上的老太婆,刚刚还很坚决的她不由又犹豫纠结起来,剥一个老太婆的衣服,这,这叫什么事呢? 不过想起这老太婆竟然敢刺杀自己的主人,她终于还是硬起心肠,凑上前去开始粗鲁的扒这老太婆的衣服。 只是,当她将老太婆的衣服全部扒开之后,又感觉不对劲,因为这老太婆的肌肤竟然雪白,嫩滑,带着青春健康的色泽与弹性! 身材比例也很完美,不见老态! 优美上下打量一番,越看越不对劲,因为这脸和这身体,完全不相符嘛,凑到她的脖子看看,终于发现了破绽,因为这老太婆脖子以下与脖子以上的肌肤明显对不上号,伸手在脖子上摸了摸,竟然捏起了一块皮。 “呃?”优美起初被吓了一跳,可再仔细看看,发现那并不是皮,而是一层软绵的硅胶,顺着那层硅胶转了一圈后,优美明白过来了,这女人戴着一个仿真的硅胶面具,像是一个伏贴的头套一样,从头罩到了脖子上。 优美费力的将这个面罩剥下来之后,终于看到了这女人的庐山真面目,原来这不是个老太婆,而是个只有二十三四岁的年轻女人,长得还有几分眉清目秀呢! 看见这女人很年轻,而且长相还勉强过得去,优美的心思一动,这就分开了双手,把手伸了进去,然而只是那么两下,她又收回了手,神色又变得有些复杂。 呆站一阵后,这就拿起绳子,按照严小开的吩咐将她的手手脚脚全部捆起来,然后固定到床的四角,这才冲外面叫唤:“主人,可以了,你进来吧!” 严小开走进来的时候,看见床上躺着的是个妙龄女郎,不由得愣了一下,因为他早就猜到这女人不是个老太婆,可他没想到竟然这么年轻。 优美见主人眼睛也不眨的直勾勾盯着床上的女人,微叹一口气:“主人,这女人有点可惜了!” 严小开回过神来问:“怎么个可惜法?” “刚刚我已经检查过了,她已经不是黄花大闺女了。不然的话,主人就可以拿他来练功,增进功力了。” 严小开汗了一下,因为他压根儿就没想过这个。 优美接着说,“不过这女人看起来还勉强过得去的,主人如果要拿她发泄报复一顿的话,我是不反对的!” 严小开狂汗三六九,很严肃的对她说,“优美,我虽然有不少的女人,别人也认为我是个种马,但我就算真的是个种马,也是一个有品味,很内涵,有追求的种马,不是随便哪个女人都有资格和我怎样的!” 优美:“……” 严小开摆手:“算了,不说别的了,我马上将她弄醒,然后你把她催眠了,我问她一些问题。” 优美忙点头答应下来…… 第583章 狠人狠手段 陈俊锋一直在等待,等待手下传来的好消息。 然而从傍晚六点钟华灯初上一直等到深夜十一点半,除了二屯村看守地下室的那班小弟打来电话外,桌上的电话再没有丝毫的动静。 看着外面越来越深沉的夜色,陈俊锋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忍不住自言自语的嘟哝,“我这都三个回合了,那边怎么还没动静?” 躺在她身旁的女人闻言弱弱的说,“锋少,下次跟我在一起,拜托你别吃药了好吗?” “我哪有吃药啊,不过是喝了几杯酒罢了。” 女人弱弱的道:“可你喝的是药酒。” 陈俊锋有些恼,突地吼起来,“你就说让不让吧?” 女人赶紧求饶道:“锋少,锋哥,我的亲哥,不是我不让,是这个时间了,我不回去,我家那位又要闹了,一会儿回去后,不知道他要不要缠我呢!要是被他发现我这个样子,肯定会起疑心的。” “起疑心就起疑心呗,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就跟他离了!” “跟他离了,你娶我呀?” “娶你是不可能的,不过你可以跟着我,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女人摇摇头:“算了,我还是喜欢有名有份的正经生活,偶尔和你好一下,也就可以了。不说这个了,锋少,我先去洗洗,我感觉身上不是很舒服!” 说到不舒服,陈俊锋也感觉自己的肚子有点不舒服,低头看看,发现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自己抓得红红的! 不过他只是以为刚才沾了什么东西,一会儿洗洗就好了,所以也不以为意! 女人进了浴室,匆匆洗了一下就出来了,然后拿起散落在地上的文胸内裤就穿了起来。 陈俊锋问:“真的走啊!” 女人点头,好心的提醒:“锋少,你好像有点儿皮肤过敏,一会儿去买个三九皮炎平抹一下吧。” 陈俊锋垂头看看自己的肚子,不以为然:“没事,不就是有点红吗?一会儿我洗一下就好了。” 女人指着他后背:“不只那里,后背也有呢?” 陈俊锋疑惑的走到落地的大镜面前,扭着背照了照,发现自己的后背果然也有一大块的红斑,心里微吃一惊。 在女人走后,他就赶紧的进了浴室,开始冲洗起来,可是让热水一冲,却感觉更是奇痒难耐,仿佛有无数小虫子正在身上爬似的,忍不住伸手去挠,谁知道却是越挠越痒,越痒越挠,挠了一阵,皮肤都被挠破了,出血了,可还是不止痒。 陈俊锋没敢再挠了,赶紧的草草洗刷两下,然后出去找了个药膏给自己抹了下。 抹了药膏之后,感觉清凉了一些,痒意也有所消退,这才坐下来长出一口气。 正是这个时候,外面的门铃响了起来。 刚开始以为是那个女人落了什么东西回来取,可是打开门一看,发现是一个送快递的。 “先生,有你的快递。” 陈俊锋问:“我的快递?什么地方来的?” 快递员看了看寄件地址,“就是这市区?” 陈俊锋疑惑的接过长方形的盒子,发现还有点沉,少说有五六斤重,虽然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但看见上面写的确实是自己的地址与电话,于是就签了收。 打发走了快递员,这就急忙进去折开了盒子。 只是盒子还没有完全拆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就从里面散发出来,陈俊锋心头一惊,赶紧的盒子彻底打开。 这一打开,他的脸色顿时就白了,因为长方形的盒子里装的是被人齐腕砍断的手,而且不止一只,是一对,是从同一个人身上砍下来的。 看到其中的一只手上中指套着的那枚龙形金戒指的时候,陈俊锋瞬间就明白了,这是独眼龙丧标的手! 下午的时候,他还在丧标的手上看见过这枚戒指,因为形状比较独特,所以还多看了几眼,记在了心里。 丧标的双手在这里,人却没有回来。 事情的结果怎样,不用问都知道了,派去放火焚烧开安公司的丧标失败了,不但被人发现了,而且被人砍断了双手。 事实上,陈俊锋只猜中了一半,带着十几人与好几桶汽油的丧标悄悄的溜到了开安环保回收公司墙外! 刚准备把汽油撒开,那些手下就莫名其妙的倒下去了,然后丧标便感觉双手前后一凉,两只手被人齐腕砍断! 可是从手下被放倒,到自己的双手被砍断,他连敌人的影子都没看到! 当他在凄厉的惨叫中强撑着去寻找掉在地上那双手的时候,却发现怎么找也找不到他的手! 反倒是把附近正在巡逻的警察给招来了,最后落了个人赃俱获。 陈俊锋正在吃惊的时候,铃声响了起来,不过仍然不是电话铃声,而又是门铃声。 出去打开门,发现外面站着的是自己的一个小弟,跟着金毛辉去砍人的那些兄弟中的其中一个。 看见这个小弟蓬头垢面,衣衫不整,全身臭哄哄,仿佛被扔进粪坑一般的狼狈模样,陈俊锋不由急声问:“怎么了?金毛辉呢?其他的兄弟呢?” 小弟哭丧着脸说,“锋哥,他们全都被警察抓走了!” 陈俊锋脸色又是一白,“怎么回事?” “辉哥带人闯进盈丰公寓的时候,那里面空落落的,没有开安公司的人,出来的时候,警察就从四面八方窜了出来,把我们重重包围了。” “啊?怎么会这样?” 小弟颓丧无比的说,“我也不知道,我是负责在外面望风的,看到那么多警察突然闯进来,感觉情况不对路,我撒腿就跑,后面还有两个警察追我,后来幸亏我机警钻进了垃圾桶里,这才躲开了他们。” 陈俊锋听得一阵走神,失败了,竟然又失败了。 脑子正混乱的时候,感觉有人拽了自己几下,回过神来,发现面前的小弟正在拽自己的衣角。 陈俊锋喝问,“干嘛?” 小弟弱弱的提醒,“锋哥,你,你的电话响了。” 陈俊锋侧耳听听,果然发现自己桌上的电话响了。 该响的时候不响,不该响的时候瞎响! 丧标和金毛辉都完蛋了,还有谁会打电话来呢? 难不成是阿强? 暗门的人已经将严小开杀掉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丧标和金毛辉的失手也就不算什么了,因为开安公司要是没有了严小开这个强力又恐怖的后盾,那它就是一个软柿子,随便自己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只是,当他接听起电话后才发现,打电话来的并不是阿强,而是潮兴公司旗下在老街一个夜店的经理打来的,他声称夜店被警察给查了,带走了不少涉嫌吸毒嗑药的人! 这个电话还没接听完,兜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自己的一个地下赌档的被人给砸了。 紧接着,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进来。 通通都是汇报坏消息,不是这个酒吧被人砸了,就是那个夜店被人查了…… 到了最后,陈俊锋已经软瘫瘫了,无力的坐在那里,任由电话响个不停,再没有心思去接了。 他真的没想到,严小开竟然会这么狠,也这么有本事,竟然联合着黑白两道,将他往绝路上逼。 这个敌人,可真的不是一般可怕啊!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电话终于不再响了。 陈俊锋从失魂落魄中醒过神来的时候,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又在抓下面的肚皮了,那里已经被自己抓得皮开肉烂,鲜血淋漓了。 吃了一大惊的他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刚才微微消退的痒意又复卷土重来,而且有着愈演愈烈的趋势,因为这个时候不单只是肚皮与后背痒,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都在发痒,奇痒难耐。 这是怎么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 难不成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也塞牙,搞个良家都能染上脏病? 陈俊锋没敢再耽误下去了,赶紧的取了车钥匙驱车赶往医院。 医生看到他身上冒起的片片红斑,也是吃了一惊,又问他之前有没有吃什么海鲜蚕豆一类的东西或接触粉尘什么的。 陈俊锋如实的回答,一概没有,只是搞了个良家。 医生就说,不管搞了什么,这都有可能是过敏,不管是不是,先用药再说。 挂上了针水,陈俊锋终于感觉好过了那么一点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后刚闭上眼睛想要歇会儿,可是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 陈俊锋以为又是那些小弟来汇报什么不好的消息,懒得去理会,可是这电话响起来竟然没完没了。 陈俊锋不堪其扰,终于掏出了手机,看一眼来电显示,却发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这就疑惑的接听起来,“喂??” 那头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锋少,今夜过得愉快吗?” 陈俊锋感觉这声音有些耳熟,一时间又想不起是谁,不由喝问:“你是谁?” 年轻男人淡笑一声,“才一天一夜没见,你就把我给忘了?” 陈俊锋愣了下,随后脑袋一醒,“是你……严小开?” “可不就是我嘛!” 第584章 早就防着你了 陈俊锋万万没想到严小开竟然会给自己打电话,愣过之后,疑惑的问:“你还没死?” 他问的是一个很简单,甚至可以说是很白痴的问题,死人能给你打电话吗?这又不是悬疑惊悚剧场。 严小开仿佛感觉有些难以回答似的,好一阵才说,“看起来确实还没有。来到这个时代,想我死的人好像已经不少,不过他们至今都未能如愿,我想你恐怕无法避免成为他们中的一个了!” 陈俊锋压抑着胸中的怒火,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仍然平静:“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 严小开竟然说,“你猜!” 我猜你mb!陈俊锋差点就冲口而出这么一句,不过假假的大家都是老大,这种只能是小弟爆的粗口从老大的嘴里说出来,太失身份了,“是从丧标那儿?” “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说的这个人。” “金毛辉?” 严小开叹口气,“还是不认识,麻烦你说个属于地球人的名字行吗?” 陈俊锋最后说,“阿强!” 严小开终于笑了,弹了个响指:“宾果,你竟然猜对了。我确实在阿强嘴里得知你的电话。” 陈俊锋咬牙切齿:“你怎么找到阿强的?” 严小开说:“你再猜!” 陈俊锋哭笑不得,老子现在有心思跟你猜谜语吗?这是猜谜语的时候吗? “难道是……暗门的人告诉你的。” 严小开作出很吃惊很夸张的语气,“天啊,锋少,你真的好聪明啊,这样都被你猜到了!” 陈俊锋的脸上浮起浓浓的黑线条,“暗门不是出了名有职业操守,从来不会出卖主顾名字的吗?” 严小开看了一眼旁边驾车的优美,“到了我这儿,没有谁能保守秘密,阿强不例外,暗门也同样不例外。” 陈俊锋受不了严小开这种得意洋洋,高高在上的语气,怒气虽然阵阵上涌,但他还是极力压抑着。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派人对付你的?” 严小开再一次笑了起来,“陈俊锋,看来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呢!” 陈俊锋愣愣的问:“我错哪儿了?” “你错在太看得起自己,又太看不起自己的敌人了!我假假的也是红的龙头,连“杀人放火,绑架勒索”这种报复手段与套路都猜不到吗?” 陈俊锋被反问的哑口无言,半响都出不了声。 是的,他虽然一直提醒自己,不要看轻自己的敌人,可高傲的天性使然,他还是低估了严大官人的智商。 严小开得知陈俊锋并没有妥协打算之后,已经预料到接下来的就是他激烈的打击报复,所以让雨女留守开安环保回收公司,充当镇宅神兽的职责。 为了实施反报复,他又让西门耀铭配合阿飞,领着人去砸打陈俊锋的场子。 当然,最为给力的,还是他那个上了年纪的小弟陈东明所长,得知华达街的盈丰公寓可能会出现大规模的械斗,还没入夜就开始带人蹲守了! 成功的把人抓了之后,又马不停蹄的进行辖区的治安整顿,而首当其冲的自然就是潮兴公司。 在严小开的严防死守又加黑白两道夹攻之下,陈俊锋这一仗输了,而且输得十分彻底。 陈俊锋想起今夜被扫掉的无数场子,“严小开,做人做事不要太绝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陈俊锋,不好意思,我又要告诉你一个事实,你想咬我也咬不动了,因为你的牙已经被我拔了!” 陈俊锋冷笑:“你指的是派人砸打我的场子的事情吗?哼,你以为那样就能伤我的根本吗?” 严小开高深莫测的说,“你不用去猜,因为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严小开,我承认你是个很厉害的角色,不但步步算计在先,还能让条子替你披荆斩棘,但你也不见得就吃定了我!” 严小开闻言哈哈大笑,“陈俊锋,又不好意思,我还得告诉你一个事实,这一次,我还真就吃定了你!” 陈俊锋终于忍无可忍的爆发了,“你tm给我打电话,就是向我炫耀的吗?” “不,我除了炫耀之外,还要给你一个选择。” 陈俊锋苦笑:“我还有选择?” “当然,最后一个!” 陈俊锋想了想说,“还是让我退出回收这一块?” 严小开摇头,“除了这个,你还得给我赔偿一亿八千万的精神损失,然后去我的开安公司大门前跪上三天三夜。” 陈俊锋咬牙切齿:“你……” 严小开又补充:“哦,忘了跟你说,这是我一贯的规矩。” 陈俊锋面露凶光:“如果我说不呢?” “那就没办法了,别说医生,就连神都救不了你了!” 听见他说到医生两字,陈俊锋心头一惊,连忙警惕的看向输液大厅四周,可是周围冷冷清清的,并没有什么异况。 严小开淡淡的说,“不用东张西望,我刚去见过阿强,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没功夫去医院探望你。” 陈俊锋疑惑的问:“你知道我在医院?” 严小开笑了,“因为我知道你生病了!” 陈俊锋垂头看看已经被自己抓烂了皮肤的肚皮,惊诧又愤怒的质问,“是你给我下了毒?” 严小开淡淡的说,“陈俊锋,是时候我教你一点做人的基本道理了,这东西呢,你可以乱吃。但话呢,绝不能乱说。我的通话记录可是随时有可能录音的,我要是一不高兴,分分钟都可能告你诽谤!” 陈俊锋被刺激得呼呼喘气,胸膛激烈的起伏着,而挂上针水后已经有所消退的痒意仿佛也因为激动的原因,竟然又开始剧烈的发作起来。 严小开以接着说,“你要问我怎么知道你的身体有恙,我说我是猜的,你肯定不信?其实我自己也不太相信,我只相信,老天爷对那些说话不讲口齿的人,必定会有所惩罚的。” 陈俊锋连吸好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这是一个强大又阴险而且十分可怕的敌人,不冷静是玩不过他的! 这样想着想着,他就想到了一个可以压抑严小开的人——毕运涛,虽然这厮从自己手上逃了,但姓严的却未必知道! “严小开,你是不是得意得太早了,你忘了吗?你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还在我手上呢!” 严小开又笑了起来,“这个……我好像确实是忘了。不过我那个好兄弟并没有忘记我,刚才的时候,他已经给我打了电话,向我报了平安。对了,他还跟我说,他终于秀了黄花大闺女。虽然他并没有告诉我是谁,但我猜……嗯,我想你也猜到了,呵呵!” 陈俊锋确实猜到了,那个黄花大闺女很可能就是自己的妹妹! 这下,他终于彻彻底底的暴走了,雷霆大怒中咆哮连连,“我要杀了你们,我将你们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严小开哈哈大笑,既然激怒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他就在大笑中挂断了电话。 这一头,驾车的优美忍不住问:“主人,你已经赢了这一仗,而且赢得十分的彻底,你为什么还要刺激他?” 严小开淡笑着问:“你感觉我在激怒他,我在落井下石,有点得志小人的味道?” 优美吱唔的说,“这个……” “优美,你的感觉是对的,我确实是在故意激怒他。” 优美疑惑的问:“为什么?这好像不太符合主人向来深藏功与名的风格啊!” 严小开又被弄笑了,好一阵才正色说,“因为我希望这一切早点结束。” 优美仍然不解的问:“主人你的意思是说激怒了他就能让这一切早点结束?” “对!” 优美一头雾水:“我不能理解。” 严小开弹了个响指:“其实很简单,因为我在他身上下的蛊,只有他在情绪激动的情况下才能发作得越快!” 优美的神色一凝,“你刚刚不是说……” 严小开摊手:“是啊,我说我分分钟可能告他诽谤,但我并没有说他身上的蛊不是我下的!” 优美:“……” 严小开又说,“而且刚才你也听见了,他说我在他身上下的是毒,可我下的明明是蛊,这不摆明了是诬蔑我吗?再说了,连蛊和毒都分不清,这种人注定了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值得可怜!” 优美无语好一阵之后才说,“主人,可我还是想不通。” 严小开很有耐心的问:“哪儿想不通?没关系,慢慢说,我一定将你弄通弄透!” 优美忍不住轻嗔他一眼,“昨天晚上,事情发生的时候,我是在场的,可是从头至尾,我都没看见你对陈俊锋出手,你和他甚至都没有过肢体接触,那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给他下的蛊呢?” 严小开问:“你没看见吗?” 优美摇头。 严小开说,“你没看见是正常的,让你看见了才叫不正常。你想想,雨女隐身的时候,你要是还能看见她,她那还叫隐身吗?” 优美不依的说,“主人,你别装神秘了,告诉我嘛,告诉我嘛,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优美原本就是个绝色佳人,这一撒起娇来女儿态尽展,千娇百媚,撩人心弦,严小开终于吃不住了! “好吧,昨天晚上的时候,我确实没有和他有过肢体接触,但蛊这种东西未必要肢体接触才能下的,有些下蛊的高手,他只是看你一眼,你就中招了。” 优美惊讶的问:“主人,那你也已经到了这么厉害的程度吗?” 严小开摇头,“我没有,我只能是他在我身边经过的时候,让他中招。” 优美兴奋的说,“就算是这样,主人也很厉害了呢!” 严小开摆摆手,“雕虫小技罢了,到了真正的高手身上,也未必好使。” “主人,那如果陈俊锋真的说话算话,把回收这一块让出来了呢?” “那现在这个时候,我打电话就不是阴阳怪气的激怒他,而是和风细雨的约他出来吃宵夜,顺便给他把蛊给解了!” “看来,这一切都是那姓陈的咎由自取啊!”优美感叹了一句,随后说,“不过还是我家主人厉害,早早就把一切都算计好了。” 严小开笑了起来,“优美,是时候我替眼珠师姐教你一点做人的道理了,害人之心虽然不可有,防人之心却绝对不可无的!” 优美:“……” 第585章 苦不堪言 次日。 陈俊锋在昏昏沉沉的睡意中被手机铃声吵醒。 伸手在床头胡乱的抓过手机,勉强睁开眼睛看看,发现打电话来的是三弟陈志雄,这就摁下了接听键。 “哥,你托我查的那个毕运涛已经查清楚了。” “嗯,怎么说!” “那姓毕的之前确实是海源警官学院的学生不错,可是已经被开除了,他的开除公告现在还张贴在学校里面。” “因为什么事情被开除的?” “是因为一个女人和别人争风吃醋,把对方打成重伤。” “这件事会不会有假?” 陈志雄敏感的问,“你怀疑这家伙是卧底?” “我确实这样怀疑。” “老大,你想多了。这件事他们学校所有人都知道,你知道被他打伤的人是谁吗?” “谁?” “是海源市局局长的公子爷,这姓毕的看到那公子爷和自己的女朋友约会,不但当场打断了人家几条肋骨,差点还把人家的命根子给踢断!昨天我专门派人去看过,那位公子爷至今还躺在市人民医里养伤,因为这件事情,那马上就要毕业的毕运涛不但被实习单位退回了学校,还被开除了,而且还跟他那个在学院医务室做护士的女朋友分了手,据说还要被追究刑事责任!” 陈俊锋疑惑的问:“那他现在是属于负案潜逃吗?” “那倒不是,有消息说他跟西门耀铭是好友,让西门耀铭的母亲出面给调停了。” “西门耀铭是谁?” “他是海源市出了名的纨绔子弟。父亲是一个大集团的老总,母亲是海源市的副市长。” 陈俊锋恍然,又问:“那个严小开呢?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他们是一条村的,从小一起长大。” 接着,陈俊锋又问了一些问题,这才挂断了电话。 打完这通电话之后,陈俊锋虽然已经基本确定毕运涛不是什么卧底,但一想到这厮有可能已经和自己的妹妹好上了,心里还是十分的不舒服。 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后,他无意识的伸手在身上抓了抓,一阵刺痛立即从身上传来,掀开被子一看,他瞬间就呆住了,床单上,被子上,衣服上,到处是一块一块的血迹! 他赶紧的跳下床,来到了落地的大镜子前! 这一照,他就彻底的给吓懵了! 因为他的身上,从脖子以上到脚踝以上,从前身到后背,几乎全都长满了一块块突起的红斑! 尤其是身下,一片碜人的红斑,仿佛是上了色一样,有一些地方明显还被自己在睡觉的时候抓烂了,正在渗血,又痛又痒。 身上突起这样的皮肤病,陈俊锋第一时间就想到昨晚那个良家,因为这一段时间他除了这个女人外,没有接触过别的女人! 如果自己染了脏病,那必定就是被这个女人传染的。 这么一想,陈俊锋就赶紧再次拿起电话,将昨晚的那个女人找了来。 女人一进门,陈俊锋立即就劈头盖脸的质问:“你到底得了什么病?” 女人被问得莫名其妙:“锋少,我没有什么病啊!” “你还不承认?”陈俊锋愤怒的一把扯开自己身上的睡袍,“你要是没有病,那我身上这些红斑是怎么回事?” 女人往他身上看了眼,也被吓了好大一跳,“这,这是怎么回事?” 陈俊锋冷哼:“你问我,我还问你呢?” 女人冤枉至极:“锋少,我真的不知道,而且我身上也没有这样的毛病!” 女人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这就放下随身的小包,将身上衣服全脱了。 陈俊锋仔细看看,人家什么事都没有,不由又喃喃的问:“那我身上为什么会起这样的东西?” 女人摇头,看见他在身上不停的挠来挠去,像是一只猴子似的,即滑稽又可怜,这就弱弱的提议:“锋少,你还是赶紧上医院去检查一下吧!你这病看起来非同小可,耽误下去就麻烦了。” 陈俊锋犹豫一下,终于点头,“你和我一起去。我去检查,你也要去,要是让我知道,这病是你传给我的,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女人心里感觉无比委屈,可也没办法,因为她要是不肯去,依陈俊锋的禀性,一定会找几个手下把自己捆到医院去,所以只能无奈的点头。 陈俊锋这就召来一班小弟,没敢再去昨晚的社区医院,而是去了区人民医院。 一通检查下来,女人没有问题! 然而奇怪的是,陈俊锋的检查结果也差不多,各项检查指标都正常,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问题。 当医生告诉陈俊锋这个结果的时候,他当场就咆哮起来:“没有问题?没有问题我身上会起这样的红斑?” 医生只能说,“这可能是过敏!” “过敏?如果只是一个小小的过敏,昨晚我在社区医院用了药就应该好了!” “这可能是药不对症!” “那好,你给我开药,你要是治不好我,我杀你全家!” 医生看这厮有着十几号人马前呼后拥的跟随,显然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心里虽然愤怒,却也不敢得罪,只能给他开了药。 三个小时的吊针下来,陈俊锋身上的红斑不退反增,不但奇痒无比,而且疼痛欲裂,将他折磨得死去活来,苦不堪言。 眼看着最后一瓶针水要挂完了,可是身上的症状反倒加重,怒恐交集的陈俊锋自己一拔针头,然后领着一班小弟冲进那个医生办公室,将他揍了个半死后,扬长而去。 从区人民医院出来,不死心的陈俊锋去了更高级的市人民医,接着又去省附属医,最后又去了省人民医。 只是一通又一通的检查之后,医生的诊断结果都是大同小异。 过敏! 怀疑过敏! 严重过敏! 过敏,又是过敏? 我过敏你们老木啊! 从省人民医出来的时候,陈俊锋忍不住再度破口大骂,因为他觉得自己身上这病绝不可能是过敏那么简单。 在回去的路上,当他坐在车里,解开西装钮扣,看着已经染红了白色衬衣的红斑伤口,心内涌起了浓浓的恐惧与悲哀。 身体每况愈下,奇痒与剧痛双重袭身,可是去了这么多个医院,看了这么多的医生,却连到底是什么病都搞不清楚。 到了这个时候,陈俊锋真的怕了,怕得不能再怕!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他才终于不得不无奈的去面对自己一个猜想,一个一直就伏在心里却并不愿意去面对的猜想。 自己之所以会变成这样,会不会真的是那个严小开所做的手脚呢? 如果不是的话,他凭什么让自己让出回收这一块,让自己赔偿他一亿八千万,让自己去他的公司大门口下跪呢? 如果真是他做的手脚,那么自己真的要答应他的要求吗? 如果不答应,自己会变成怎样?会死吗? 陈俊锋一路不停的想着,越想心里就越乱,越乱就感觉越是害怕。 最后的最后,他终于拿起了电话,不过并不是打给严小开,而是打给他的父亲…… --------- 严小开做了个美梦醒来的时候,发现天已经亮了。 不过时候还早,毕瑜还没有醒来,仍安稳的枕着自己的胳膊睡在旁边。 看着毕瑜那优雅又圣洁的迷人睡姿,严小开心里感觉很是甜蜜与温馨,和毕瑜睡在一起,可是自己这一世很早就有的愿望! 如愿以偿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好,严小开忍不住将她曼妙的身体拥得更紧一些。 毕瑜察觉到身旁的动静,在睡梦中醒过来,看见严小开正张着眼睛看着自己,不由轻笑着问:“醒了?” 严小开点点头,有那么点儿心虚的问道:“昨晚睡得好吗?” 毕瑜温柔的轻声说,“有你陪在我身边,我怎么会睡不好呢,昨晚睡得可香了,而且还做了美梦呢!” 严小开问:“做了什么梦?” 毕瑜脸红一下,“不能告诉你!” 严小开这就伸手去挠她,“不告诉我,我挠你咯!” 毕瑜被弄得痒痒的,忍不住咯咯直笑,忙求饶:“不要,不要挠我。” 严小开停下手:“那你告诉我呀!” “晚上和你说好不好,天已经不早了,我该起来了。对了,和你说件正事儿。” “什么事?” “家私城试业已经有段时间了,各种广告也陆陆续续的打出去了,咱们是不是该开始正式开张营业了。” 严小开问:“客流量怎样?” “还可以的,每天都挺多人来问的,不过都是问的多,买的少!” 严小开笑笑,“一百个来问的人中,有一个真正买的,那就算不错了,毕竟咱们做的是高档红木家具,不是每个人都能消费得起的。正式开张的日子我早就选好了的,还有几天时间才到,到时再说吧!” 毕瑜点点头,这就从床上坐起来,“那我带优美去家私城咯。” 严小开有些不解的问:“为什么你现在这么喜欢带优美出门?” 毕瑜笑笑,“因为优美乖巧又伶俐,而且口才也相当不错,这些天跟着我去家私城,她都推销出去好几套家私了呢!” “哦?” “我准备正式开张后,给她一个大堂经理做做呢!” “那她自己愿意吗?” 毕瑜摇头,“她好像有点不太情愿的,我每次带她出门,她都说怕耽误家里的活儿,怕耽误给你做饭。哎,她比较听你的,有空帮我和她沟通一下吧!” “行,我有空儿和她说说,不过她要真不喜欢,你也不能勉强她好吗?” 毕瑜点点头,这就下床洗漱去了。 严小开抬眼看了看手表,以为这会儿上官云尘那儿该有消息回馈了,可是那密码接收器上却显示一片空白,心里不由有些疑惑,昨天晚上自己不是一边给他发了好几条信息吗?怎么还不回复呢? 又敲了几条密码信息过去后,严小开在床上眯了会儿眼,没想到这眯了一下又睡着了。 正迷迷糊糊间,感觉被子里多了一人,刚开始以为是毕瑜,可认真看看,发现是雨女…… 第586章 算出凶兆 雨女是个高手,一个不断进步着的高手,这是不容置疑的。 自从她和严大官人在孤王顶山的墓葬通道里双修后,两人的功力双双大进,但雨女的进步明显要比严小开更胜一筹。 以前的时候,雨女施展隐身术,多多少少也算是有迹可寻,严小开只要全神贯注,勉强还能辨别她的方位。可如今,别说他全神贯注,就算是凝集全身功力使出吃奶的力气,也难以捉摸到雨女的方向。 雨女在外面忙活了一夜回来,看见优美与毕瑜双双出门,便顾不上休息,直接就往严小开的被窝里钻了。 这个时候,雨女就抬起头来冲他甜甜一笑道:“主人,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咱们现在开始练功怎样?” 一日之计在于晨,这话倒是说得应景! 严小开失笑:“已经这样了,我还能说不好吗?” 雨女脸上虽然挂着羞红,可是眼神却火辣辣的看着严小开,“主人,那我来了哦!” …… 两人练完大小周天后,各自都是一身大汗。 歇了一会儿,等汗水微微干透之后,雨女就拉着严小开的手去了浴室,伺候着他洗了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待他走出去之后,这才开始清洗自己的身体。 当她从浴室中出来的时候,却发现严小开正坐在厅堂上,眉目紧皱的看着桌面发呆,凑上去看看,发现桌面上摊着三枚五角的硬币。 三枚硬币呈一个不太规则的三角形,三面都是字面向上。 雨女看了一阵,看不出个究竟,不由问:“主人,你在干嘛?” “算卦!” 雨女惊讶:“主人你还有这本事,我怎么从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主人,那你也给我算上一卦吧!” “你要算什么?” 雨女想了一下,“就算一下我的运程呗!” 严小开上下看了她一眼,“不用算,我已经知道了!” “呃?” “大凶!” 雨女被吓了一跳,“啊!!?” 严小开失笑的朝她身上指了指! 雨女垂眼看了看才明白过来,不由嗔怪的拿眼横他! 严小开笑了一阵后,目光落到桌面上的硬币,笑容又滞住了! 雨女见他的样子有点不对劲,忍不住指着桌面上的硬币:“主人,这是谁的卦相。” “上官的,昨天上午之后,他就再没有消息来了!” 雨女疑惑的问:“那卦相怎么说?” 严小开没有说话,只是朝她的身上指了指。 雨女又被吓一跳,“也是……大凶?” 严小开点点头,神色很严肃,明显不是在开玩笑。 雨女知道上官云尘是跟着那个朱美娇去的,如果失去联系的话,那很有可能就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主人,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能马上去找他。” 雨女站起来:“那还等什么,咱们走呀!” 严小开摇头,看了一眼手表说:“等一下!” “还等什么?” “咱们现在都不知道他在哪里,怎么找?光靠算卦来找的话,那不得把我给算死!” “那还有什么办法知道他在哪里?” 严小开没有说话,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过了约有两三分钟那样,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刹车声,然后是一声喇叭响。 严小开赶紧的走出去,雨女也随后跟去。 大门外,一辆黑色的大众轿车停在侧边,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很斯文很秀气也很有书香气质的女人站在门前。 这个女人,雨女曾在孤王顶山上的时候远远看过一眼,好像听严小开管她叫什么眼珠师姐。 出于礼貌,雨女原本是想向眼珠打声招呼的,可是眼珠却傲慢的站在那里,对她理也不理,她也就懒得张嘴了。 眼珠看见严小开出来,也不说什么,只是从车里拿出一个平板电脑和一个小布袋递给他。 严小开接过平板电脑,看了一眼后,又拉开那小布袋看了一眼,发现里面装的全是粉红粉红的大叠钞票,疑惑的问:“眼珠师姐,这钱……是我的行动经费吗?” 眼珠翻起白眼:“你现在这个级别,还没有经费补贴。” “那这钱……” “抓住叶光明的悬赏,总共六十万,扣除意外所得税百分之二十,剩下四十八万,按照事先说明的,我留下一半,这另一半是给你的!” 对于什么悬赏不悬赏的,严小开并不看重,何况只是这么点钱,所以随手就抛给了站在门前的雨女,然后拽着眼珠的手走到一边,“来,这边说话。” 眼珠有些不乐意的推开他的手:“这边说话就这边说话,干嘛动手动脚的,还有人看着呢!” 严小开听得汗了一下,难不成没有人看着的时候,就可以动手动脚了? 不过这个时候他时间紧迫,也顾不上这些了,赶紧的问:“报告呢?” “报告当然是交上去了,不然悬赏能发下来吗?” 严小开眼睛一亮,“那我能升级吗?” “这个事情,你只能去问夏教官了。” 想到之前吵了一架,关系也仿佛变得有点疏远的夏冰,严小开心里微叹口气,也不再说什么,这就赶紧的打开平板电脑,进入地图软件后! 看见地图屏幕上有三个亮点,一点红,两点绿,其中黄点和一个绿点隔得极近,而另一个绿点则与这两点隔得极远。 不用问,这黄点就是朱美娇身上的追踪器发出的信号,而和她相近的那个绿点是上官云尘手表上发出的信号,而最远的这一个绿点是自己这所佩戴的手表发出的信号。 将黄点和绿点放大之后,发现它们所在的位置是在汕城,手指在屏幕上的两点划拉一下,距离就计算出来了,从这里赶到朱美娇与上官云尘的位置总共是二百四十五公里。 严小开这就赶紧的对雨女说,“雨女,把车开出来。” 雨女答应一声,赶紧的进屋拿车钥匙。 眼珠知道他这是准备奔赴汕城,这就指着他手中的平板电脑说,“这里面还有全国各级通缉犯的相片与资料,你要碰上了,顺手就给逮回来,还是老规矩,报告我帮你写,但悬赏我得拿一半!” 严小开无爱的说,“拿悬赏你还拿上瘾了?” “敲敲键盘,一万几千字就能拿一大笔钱,比那些作家的稿费还高,何乐而不为呢?” 严小开喷她:“财迷!” 眼珠反唇相击:“官迷!” 严小开乐了,“这么说,咱们师姐弟是天生一对?” 眼珠脸红了下,“呸,狗才跟你天生一对!” 严小开看见雨女已经将车开出来了,而且也把大门给锁上了,也不再跟她纠缠,反正是不是狗,以后总会知道的。 第587章 生死一线间 一路向西。 雨女驾驶着奥迪在往汕城高速公路上奔驰着! 尽管时速已经超过了一百二十,严小开仍然觉得慢,不停的催促雨女,让她快些,再快些。 雨女被催得心烦意乱,要是以往肯定会发脾气的呼喝:要嫌慢,你就自己来开。可是想到早上的一场恩爱缠绵,又看到他脸上挂着的焦急之色,终于还是不忍心。 “主人,不要急,咱们开的不是飞机,只是普通的轿车,现在这样已经够快的了。” 严小开抬眼看看时速表,确实已经不能再快了,只好闷闷的闭了嘴,垂眼看向手中一直拿着的平板电脑,看着绿点缓慢的接近那一黄一绿两个点。 雨女知道他是在牵挂上官云尘的安危,“主人,不用太过忧心,你不是说过吗?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那个上官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应该不会那么短命的。” 严小开没有说话,上官云尘严格说来,确实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和西门耀铭那种二世祖有得一拼,但就算如此,他也不敢太过乐观,因为越接近目的地,他的心里就感觉越不安。 一个多小时的狂奔急驶,雨女和严小开终于从深城赶到了汕城。 从高速下来后,两人所在的位置离上官云尘所在的绿点已经只有三十多公里。 只是继续往上官云尘手表上发出信号的位置驶去,两人却发现道路变得越是崎岖难行,周围也越见荒芜偏僻。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跑得这么偏远?上官到底出了什么事? 在颠簸中前行之际,严小开一路都是心乱如麻,上官云尘的任务是自己交给他的,如果这货出了什么事,不但自己良心难安,对上官五素也难以交待的。 当两人离上官云尘的位置只有两公里不到的时候,发现前方已经没有道路可通行了,因为前面是一片茂密又荒芜的深山野林。 严小开观察周围一阵,发现前面的草丛中隐隐有着一些反光,凝目仔细看去,发现前方的草丛里竟然藏着三辆车子,而其中一辆就是上官云尘从造纸厂基地开出来的别克suv。 看到这辆车,严小开心中一喜,自己没有找错地方,车在这里,人也应该在这里。只是这另外两辆车又是怎么回事呢? 将车退进一处草丛中后,两人双双进入森林。为了以防万一,严小开让雨女先隐身前进,而自己则拿着平板电脑蹑手蹑脚的朝上官云尘所在的位置靠近。 在森林中摸索着走了约有一个公里左右,离上官云尘所在的位置只有七八百米了,前方突然人影一现。 严小开警惕的拉开架势,可定睛看看,发现出现的人是先行探路的雨女,这就赶紧迎上前去,悄声问:“雨女,什么情况?” 雨女朝前方指了指,“那里面有七个人,他们正在挖坑!” 严小开疑惑的问:“挖坑?又在找墓葬?” 雨女摇头,“看起来不像是找墓葬,而是在埋人,因为他们挖的只是个小坑,旁边还放着一个装着人的大麻包袋!” 严小开闻言心头一惊,“麻包袋里装着的是上官吗?” 雨女摇头:“麻包袋绑着口,我不知道里面装的是谁!” 严小开又问:“麻包袋里装的人还能动吗?” 雨女再次摇头,“不但不会动,而且有血渗出来。”。 严小开心头一沉,再不言语,赶紧往雨女所说的方向掠去。 往前飞快的掠了有六百米左右,前方传来了一阵人声,严小开赶紧的伏下身来,运足目力看去! 前面约有五六十米的地方,七个牛高马大的汉子正在那里! 一个留着平头的男人蹲在那里抽烟,旁边两个正警惕的看着四周,而另外四人则扬着锄头铁锹等工具在挖坑! 坑,已经控出了形状,是个扁长形的,像口棺材一样,旁边还堆放着挖出来的新土。在他们的身旁赫然扔着一个特大号的麻包袋。 这副模样,显然不是在寻宝挖墓葬,而是在挖坑埋人。 一个拿铁锹的汉子狠挖了几揪泥后,这就问蹲在旁边抽烟的平头男,“探哥,已经挖这么深了,可以了吗?” 平头男探哥踩灭了烟头,站起来朝坑里看了一眼,“再挖深一点!” 另一个汉子叫苦:“还要深啊?” 平头男探哥经验十足的说,“最少得有一米半深,不然盖不住尸臭的,到时苍蝇什么的往这上面一飞,容易引人怀疑!” 正说话间,探哥看见另一旁的汉子正低头把玩着手腕上的手表,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这就走过去,在他的屁股上狠踢一脚! “草,不就是一个国产手表嘛,有什么好稀罕的,赶紧挖,再磨磨蹭蹭的,一会儿我把你们一起给埋了!我虎探可是说得出做得到的!” 几个被呵斥的手下神色一凛,赶紧扬起铁揪,卖力的挖起土来。 严小开仔细的看看那汉子手上带的手表,神色骤变,因为这块手表赫然就是上官云尘手里带的飞亚达,是指引他们追踪到这里的信号源。 这一发现之后,严小开再不迟疑,冲旁边的雨女作了个手势,手横到脖子下,迅速一抹而过! 这,无疑就是“杀无赦”的手势! 雨女心领神会,立即纵身而起,人还在空中,身影已瞬间消失。 与此同时,严小开也从草丛中迅速的移动,一下抄到了最侧边隔几人最近的地方,然后猛地窜了出来。 正专心挖坑埋人的七人见侧边的草丛中突地窜出一人,神色顿时一惊,只是再仔细看看,发现这人脸色虽然阴沉沉的,仿佛布满杀机的样子,可只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看起来即秀气又单薄,手中也没有武器,而且周围除了他之外也不见别人,众人又纷纷定下心神。 探哥一马当先的迎上前去,径直走到严小开面前,“你干什么的?” 严小开神色平静的说,“如果我说我是路过的,你肯定不信!” 探哥冷笑起来,“这么说你是来架梁子的咯?” 严小开懒得跟他废话,目光一沉,手刷地抬了起来,一下就抓住了他指到面前的手指,然后用力的一扳,便听得“喀嚓”一声响,这厮的手指被严小开当场给扳断了! 十指连心,断指的剧痛使得探哥无法自控的跪倒在严小开面前。 严小开语气阴沉的说,“你猜对了,我不但是来架梁子的,而且还是来收你皮的!” 探哥虽然剧痛钻心,但匪气不减,穷凶极恶的冲背后连声大喝:“上,给我上!杀了他,把他一起给活埋了!” 只是,他一连吼了数声,后面却没有一点儿动静。 他扭头看看,顿时骇得面无人色,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六个手下全都倒在了地上,而脖子上已经多了一条深深的口子,鲜血正从里面不停的喷出来,他们的身体还在地上痛苦的扭曲挣扎着。 在他们的身后,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绝色女人静静的站在那里,美若天仙一般的脸上却挂着完全不相称的浓浓煞气,手中一把软剑垂立着,剑锋上残留的鲜血正顺着剑尖滴滴落下。 探哥在社会上打滚十数年,过的一直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可是眼前血腥与恐怖的一幕,却仍是让他感觉一阵毛骨悚然,瞬间就目瞪口呆的滞在了那里。 六个手下,六个牛高马大膘肥体壮还有着一两手功夫的手下,竟然在瞬息之间就惨死在这个女人的剑下,不但来不及反抗,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仿佛不是被人所杀,而是被冤魂鬼怪索了命一般。 看着血涌如柱,还不停垂死挣扎的手下,探哥脸上露出浓浓的恐惧之色,然后就感觉裤裆一热,一股温暖的液体无法自控的从身下流了出来,很快就变凉变冷,化作无尽冰冷。 严小开闻见一股腥膻味,垂眼看看,发现这厮竟然被吓尿了,心中一阵嫌恶,一脚就将他踢得飞了出去,直直的落入那个已经挖好的坑里。 解决了这一帮人后,严小开就赶紧的走到那个麻包袋前,将捆紧的袋口撕开。 麻包袋一打开,首先就是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涌来,然后是一个血人从麻包袋里现出来。 身上两记枪伤,三处对穿的剑伤,致命一击在胸口,血虽然还流个不停,但这人已经气息全无! 严小开双手发颤的抹开这人被血糊住的面容,心头顿时一阵剧痛,因为这人赫然就是上官云尘! “上官,上官,上官!” 严小开一边喊叫,一边摇晃上官云尘,可是上官云尘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想起和这厮在一起嬉笑怒骂基情无限的日子,想起和这厮并肩作战出生入死的情景,严小开的眼泪无法自控的落了下来,紧抱着他嘶声喊叫:“上官,上官,你tm答应我一声啊!” 雨女原本是个冷漠的人,对于别人的生死视作蝼蚁存灭一般淡漠,可是看见眼前真情流露的一幕,听着严小开撕心裂肺的喊叫,她也忍不住一阵心酸,眼眶红了起来。 不过相对于情绪失控,方寸大乱的严小开,她还是比较冷静的,凑上前去,摸了摸上官云尘的颈脖,又探了探他的脉薄,眼神顿时一亮,“主人,主人,先别嚎了,他好像还没死!” “没死?”严小开愣了一下,赶紧的去探他的脉博,果然发现脉博上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跳动,顿时一阵狂喜,赶紧的从怀里掏出一颗自制的继元保命丹,塞进上官云尘的嘴里。 然而,上官云尘虽然没死,可是已经离死不远了,不夸张的说,大半只脚都已经跨进鬼门关了,哪里还有吞咽的力气。 严小开见他不吞,赶紧又将药丸掏了出来,人命关天之际,也顾不上什么脏不脏,恶心不恶心,塞进嘴里就是一通狠嚼! 直到把药丸全部嚼碎,这才捏开他的嘴,将混着唾沫的药汁吐进他的嘴里,然后合紧他的下巴,伸手连抚几把他的咽喉,终于看到他有了一个吞咽动作。 看见他终于把药咽进去了,严小开大喜过望,赶紧的在他身上的大穴上连点几下,止住出血的势头,然后拿起电话通知眼珠,让她赶紧派人紧急救援…… 第588章 抽丝剥茧 在新人面前,眼珠无疑是一个高傲又臭屁的女人,喜欢谈经验,喜欢教别人做的人道理,喜欢以过来人自居,但在大事大非面前,却头脑冷静从不自以为是。 上官云尘下落不明……不,下落是知道的,只是音信全无,完全联系不上! 一名办案的秘密警察联系不上,这事情是可大可小的,所以眼珠丝毫不敢怠慢, 严小开一上路,她就回到了造纸厂基地待命,以防严小开有什么需要,自己可以第一时间提供支援。 毫无疑问,眼珠这样做是明智的,仅仅只是两个小时不到,严小开就发来了急电,称上官云尘情况危殆,必须马上救治。 眼珠立即就带着医护人员乘直升飞机赶往汕城。 飞到坐标地点后,眼珠看见浑身是血又人事不醒的上官云尘,当场就被吓得跟什么似的! 尽管她接任大内总管的时间并不长,除了严小开外,和别人的接触并不多,与上官云尘也只是见过几面,但她很清楚以严小开为首的这个新团队,不管是上官云尘,还是素未谋面的上官五素与完颜玉,那都是这个团队中不或惑缺的人物! 他们不但肩负着振兴深城分部的希望,还承载着夏教官的满腹心血。 任何一个出了事情,那都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看到上官云尘的情况如此危重,她赶紧的指挥医护人员将人弄上直升飞机,带回深城紧急救治,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都要将他救活。 看着直升飞机消失的方向,严小开在心里默默的为上官云尘祈祷:上官,你这个鸟人,你一定要给我挺住,我们还要一起并肩作战,我还要请你喝我跟你妹的喜酒呢! 当他收回视线,抬眼看到场中横七竖八的尸首之际,悲戚的神色就变成了冷漠,原本雨女将这六人割喉而死的时候,他还感觉这样有些残忍了,可是看到他们对上官云尘所做的一切,他的怜悯化作了愤怒! 这些人死不足惜,甚至觉得让他们这样死了,还太过便宜他们了! 看了一眼那些尸首后,他走到了挖好的坑旁,抬眼看了看仍卧在里面仿佛人事不醒的虎探,“滚出来!” 虎探仍然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严小开眉目一沉,这就拿起旁边的铁锹,铲起土往虎探身上掩去。 发现泥土不停的落到身上,瞬间就摭掩了自己半边身体,虎探没敢再装死了,赶紧一咕噜的在坑里滚了起来,“不,不要。” 严小开手中的铁揪一转,背面就迎着他的头狠狠敲了下去。 “砰”一声脆响,虎探被敲得头破血流,七荤八素中跌坐在坑里,惨叫声也在他的嘴里震天般响起。 “再叫一下,我就要你狗命!”一句透着杀意的话从上方冷冷的传来,紧跟着是一把铁揪从上方斜射而下! “切”的一声响,深深扎进虎探身旁的泥土里,离他身体仅仅只有几公分的距离。 虎探被吓得心脏一阵强烈的收缩,惨叫声立即嘎然而止,若不是刚才已经尿了一把,这会儿恐怕又要被吓尿一次! 站在上面的严小开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最后说一次,滚出来!” 虎探没敢犹豫,也没敢做无畏的反抗,因为他已经知道,站在上面的绝不是普通人物,别说是自己身旁有铁揪,就是有一枚大炮恐怕都不顶用,所以赶紧从坑里挣扎着爬出来! 只是他的身子才爬到地面上,腹部就重重的挨了一脚,整个人被踢得飞出好几米远。 身体才一落地,一人如影随形般紧扑而至,一脚就踢到了他断掉的手指上,只听得“咔”一声轻响,那原本已经畸形扭曲的断指再次走了位,杀猪般的惨叫也从他的嘴里无法自控的爆发出来,整个人也因钻心的剧痛在地上来回的翻滚不停。 杀人不过头点地,这样的举动无疑是狠毒与残暴的。 严小开一向不是个冷酷与拖拉的人,要杀就杀,要放就放,干脆又果决,只是这一次,眼见自己的好基友被虐杀成如此惨状,他真的怒了,戾气也充满了整个胸膛,哪里还会跟这些杂碎讲什么仁慈与宽容。 在虎探仍然惨叫翻腾不绝之际,严小开一脚就踩到了他的脖子上,“叫,你再叫!” 虎探被踩住了喉咙,不但无法呼吸,也出不了声,一张脸已经憋得红里透紫,只能挣扎着连连摇头,表示自己再不敢大呼小叫了。 严小开这才松开了脚,声音不带一点感情的说,“现在,我问你一句,你答一句,如果你说半句假话,你挖好的坑就埋你自己!” 虎探恢复自由,猛吸一口气,却忍不住连连咳嗽起来,再抬起头来看严小开的时候,心中已经被恐惧深深的包围! 刀头舔血十数年,狠人见过不少,可是像这么狠又这么厉害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严小开沉声问:“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潮荣公司的。” 严小开愣了一下,上官云尘不是跟踪朱美娇吗?怎么会落到黑道他们手里?而且上官云尘的身手虽然不如自己,可绝对不算弱,普通的黑道人物怎么能伤得了他呢? 严小开心中虽然疑问重重,但表面却是波澜不惊,“你们跟深城的潮兴公司是什么关系?” 虎探老实的交待,“潮兴公司是我们潮荣公司的分公司!” 严小开又问:“那陈俊锋跟你们鹤佬帮又是什么关系?” 虎探听到严小开突然说起陈俊锋,神色不由愣了下,“你认识我们大少爷?” 严小开突地抬脚狠踢他一下,“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少扯东拉西。” 虎探被踢得一阵龇牙咧嘴,可又不敢惨叫,因为他知道自己敢叫的话,只会迎来这厮更残暴的举动,所以赶紧忍着疼痛说:“陈俊锋是我们帮主陈洪的大儿子!” 严小开点点头,照猜也是这样子,“我再问你,我的这个兄弟是怎么落在你们手里的?” 虎探摇头:“我不知道!” 严小开的脸色再次一沉,扬起旁边的铁锹就准备朝他的膝盖狠狠的拍去! “别,别!”虎探吓得菊花一阵阵发紧,赶紧大叫两声,然后忙不迭的说,“我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落在我们手里的,我只是照帮主夫人的命令把他押到这儿来埋掉的!” 严小开并没有放下铁揪,仍然扬着问:“帮主夫人?” 虎探不打自招:“是的,就是我们帮主夫人,今天凌晨将要天亮的时候,她打电话给我,让我过去,交给我一辆车,说车里有一个得罪了她的人,已经被她给收拾过了,让我找个地方把他给埋了,然后把车给烧掉,而且还警告我不能让别人,尤其是陈老爷子知道。所以我就带着几个心腹悄悄的来到这里,麻包袋里装的是什么人,和夫人有什么恩怨,又怎么会落到夫人手里,我真的一概不知道。” 在他招供的时候,严小开一直扬着那把铁揪,显然是准备一发现他有半句不实,就将他的膝盖拍碎,不过最后,他还是轻轻的放下铁揪,因为这厮明显已经被吓破了胆,一句谎都不敢撒。 少倾,严小开又问:“你这个帮主夫人叫什么名字,是什么地方的人,什么时候嫁给你们帮主的?” 虎探如实的一一交待道:“夫人的叫字叫做叶梅霜,是北省化定人,今年二九岁,是两年前嫁给我们老爷子成为第四任夫人的。” 严小开又问:“她会武功吗?” 虎探愣了一下,“我不知道!” 严小开眉目又是一沉,紧了紧手中的铁揪:“嗯?” 虎探慌了神,“我真的不知道,我从来没见过夫人和谁动过手。” 严小开沉吟了一阵之后,“我想问的已经问完了,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虎探以为这是让他交待遗言了,脸上顿时浮起恐惧与绝望之色,忙挣扎着跪倒在严小开面前,连连磕头:“大哥,不,大爷,求求你别杀我,别杀我,我只是个跑腿的,这事情和我没有关系,没有关系啊!” 严小开毫不动容:“我只是问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虎探想了一下,“有,有!” “说!” “这个夫人比老爷子之前任何一任夫人都年轻漂亮,而且有着过人的心计与手腕,嫁过来不长时间,在帮会中就渐渐有了影响力,现在帮会中的事情,除了老爷子外,基本都是她在做主。” 看来,这个女人不是那么简单啊! 严小开心里嘀咕,嘴上却沉喝:“还有别的吗?” 虎探想了又想,想了再想,始终都想不出别的什么了! “大爷,大爷,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我在鹤佬帮只是个跑腿打酱油的,你行行好,放了我,我上面还有个八十多岁的老娘,下面还有个刚满月的女儿,我还要养活他们,求你放了我好吗?” 严小开抬眼看看,这厮也就二十多接近三十岁左右,上面还有八十多岁的老娘,他老娘五十多岁还能生育?这事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他是不信的,所以冲身后吩咐,“雨女,把这厮埋了!” 只是喊过一声后,后面却没有反应,转过头来看看,发现站在自己身后的女人并不是雨女,而是眼珠,不由愣了一下,“你……怎么没回去?” 眼珠朝周围横七竖八的尸体指了指,“这里出了这么多人命,我能走吗?我走了,谁给你处理善后?” 严小开恍然,总管嘛,处理善后属于她的业务范围。“那这个人?” 眼珠神色很严肃的说,“刚才为了救上官,事急从权,杀人我可以理解,报告上我也会替你解释,可是现在上官已经救下来了,你没有权力再杀人!” 严小开讪讪的挠着头:“我没有说要杀他,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那个……眼珠师姐你真的替我写这份报告。” 眼珠点头,随后补充:“还是老规矩,悬赏我要分一半。” 严小开愣了一下,赶紧的拿起落在地上的平板电脑,翻了翻之后,果然在上面看到了外号为虎探正名为黄明国的通缉资料,涉嫌参加各种重罪,悬赏金额为三万元。 看见这厮的资料,严小开脸上终于难得的浮起了一丝笑意,因为他没想到就是这样也让自己误打误撞的抓到一个通缉犯,尽管赏金少了一点,但蚊子再小也是肉不是? 第589章 血债血偿 世上最悲惨的事情,莫过被人挖坑给活埋了。 不过这明显还不是最惨的,更惨的是自己挖的坑结果要埋自己! 从前的时候,虎探并不理解自掘坟墓是什么概念,但当他差点儿被严小开这个煞星推进自己挖的坑里埋掉的时候,他终于多少有些懂了。 庆幸的是,在即将被活埋的关头,有人出声制止了这个魔鬼一般的煞星,一条小命也勉强保了下来。 能够活着,自然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虽然他不知道接下来等着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看见那个煞星在和那个带着眼镜,妆扮得斯文得体又颇有书香气质的女人在一旁窃窃私语,完全没看向他这边,他就动起了心眼,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这样一想,他就立即挣扎着爬了起来,往后面的树林急窜而去。 只是他才逃出两步,便觉眼前人影一花,然后被一记膝顶狠狠的撞到了胸腹上,整个人也因此被踢得倒飞了出去,奇准无比的又落回到原来那个挖好的坑里。 “想逃?”严小开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冷哼,“真是异想天开!” “不想再受罪的话,你最好就老实点!”眼珠走过来,冲坑里趴卧着的虎探冷冷的说了一句,然后拿起平板电脑对严小开说,“哎,你看!” 严小开凑上前去看看,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因为代表着朱美娇的那个黄点在地图上是静止不动的,可是这会儿却高速移动起来。 伸出手指划拉一下将地图放大,发现她正在深汕高速上面,正从汕城往深城移动。 严小开纳闷的问,“她想要去哪儿?” “照她行进的方向来看,应该是要去深城。” 严小开想了想说:“反正她跑不了,咱们先不管她。” “那你现在要干嘛?” “上官被弄成这样,我要给他报仇,要他们血偿!” 眼珠看见他脸上的神色十分可怖,心中无法自控的颤了颤,“严小开,你要干嘛,我告诉你,你可别乱来啊,你别忘了,自己可是一个特工。” 严小开理直气壮:“特工的职责不就是扑灭罪恶吗?” 眼珠着急的急说,“社团这种事情,会有打黑的去处理。” 严小开用眼角瞥了她一眼,没有再搭理她,而是一把抢过平板电脑,对着坑里面的虎探呼喝:“起来!” 有了前车之鉴,虎探没敢装死,因为他知道装死的结果很可能会被真的弄死,所以赶紧的爬起来,趴在坑边紧巴紧巴的问:“大,大爷!” “我问你,你们是什么架构,谁是话事人,里面有几个大佬,谁负责什么地盘,你一五一十的全部给我说出来,要是撒半句谎,我就拼了那三万块赏金不要,也要将你活埋了。” 虎探被吓得瞳孔一阵阵收缩,“别别别,我说我说,我们最大话事人就是陈洪陈老爷子,然后就是素有老爷子左膀右臂之称的肥龙瘦豹,肥龙负责管账,瘦豹负责管帮务,他们之下就是八杰,他们是各个地盘的老大……” 严小开微微点头,一边拿着平板电脑对照上面的悬赏名单,然而让他失望的是,虎探报出的骨干总共有十几人之多,可是在悬赏名单上的通缉份子仅仅只有三个,而且悬赏金额都不高,最高的也就十万罢了。 严小开将眼珠拉到一边,和她仔细的商量了一阵之后,这就冲坑里的虎探沉喝:“出来!” 虎探没敢犹豫,赶紧的从坑里爬了出来,只是他才一到地面上,严小开就握住了他那只已经断裂畸形的手指。 虎探以为这厮又要残忍的折磨自己,差点儿再一次被吓尿了,连声求饶:“大爷,大爷,我的祖宗,你发发善心,不要再弄我了好吗?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不敢了,我真的……” 严小开断喝一声:“闭嘴!” 虎探识相的闭上了嘴,随后便感觉断手一紧,紧跟着便听到“咔”的一声响,手指上传来一阵巨痛,忍不住惨叫起来。 只是才叫一声,他就停住了,因为他看到了严小开射来的冰冷目光,同时也感觉自己手指上的疼痛消失了,垂眼看看,发现自己畸形扭曲的手指竟然已经恢复了原位。 严小开转头对眼珠说,“眼珠师姐,这里就交给你了!” 眼珠没有什么表情的点点头。 “跟我走!”严小开跟了虎探一脚,便头也不回的往树林外面走去。 虎探没敢吱声,只能紧跟在严小开的后面。 往外走的时候,要穿过一段很长的林荫小路才能到外面的公路,两边荆棘密布,杂草丛生,随便往旁边一窜就能逃去无踪。 小心的往前看一眼,发现走在前面的严小开头也不回,虎探心里忍不住又打起了小九九,准备从旁边的草丛逃生! 只是打定主意后往左右前后看了一眼,当目光看到后面之际,神色顿时一滞,心脏一缩,差点儿把胆都给吓破了!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刚才那个将他六名手下瞬间割喉致死的白裙子女人又出现了,正亦步亦趋无声无息跟在自己的身后。 四目相交,雨女冲虎探淡淡的笑了一下,笑容甜美迷人。 只是这种笑容落到虎探眼里,却使他有种如坠冰窟,毛骨悚然之感,因为刚才这个女人将自己六名手下残杀之际,脸上也是挂着这种人畜无害的甜美笑意! 有这个女煞星在后面紧盯着,虎探就算有个水缸作胆也不敢再打逃跑的主意了。 不一会儿,三人就出到了公路外面。 严小开示意雨女驾车,自己则推着虎探进了后排座位。 车子一上路,严小开就对虎探说,“现在,你先带我去找肥龙。” 虎探弱弱的问:“大爷,你找他做什么?” 严小开阴阴嘴的一笑,“找他来给你作伴。” 虎探:“……” 在普通人眼里,社团是邪恶与恐怖的存在,招惹了他们就代表着无穷无尽的麻烦与灾难。 鹤佬帮更是铁板一块,谁碰谁就要倒霉。 在严小开看来,他们却也只是很普通的人,甚至还不如普通人,只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过街老鼠,人人得而诛之。 红兴,东星,甚至是洪门这样的大门大派,对严小开来说都没有什么了不起,区区一个鹤佬帮,那就更是不足挂齿。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入不得他法眼垃圾组织,竟然将他的好基友好伙伴虐杀得像狗一样。 严小开,很生气! 严大官人生气的后果,自然不是一般的严重…… 虎探不是个胆小的人,相反的他胆子很大,小到偷鸡摸狗大到杀人放火,作奸犯科无所不为,也正因为他敢杀敢干,在鹤佬帮中只混了五年,便从一个小喽啰一步一步升级成了“八杰”之一。 只是现在,他却感觉无边的恐惧,因为这一男一女真的不是人那样……或者说他们都是人,只是没有将自己当成人,而是当成一只牲畜,要打就打,要杀就杀,完全不讲理由,比恶魔还恶魔。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被逼着带路去找管账肥龙的时候,他不敢耍一点儿花样,直接就将两人带到了潮荣公司旗下的潮荣财务公司。 在潮荣财务公司楼下的时候,严小开问:“那个肥龙就在上面?” 虎探忙点头:“是的,一般吃过午饭后,肥叔都在这里,喝茶,吹水,等下面的兄弟交账。” 严小开想了一下说,“你给他打个电话。看看他在不在。在你就带我们上去见他。” 虎探有些为难的犹豫一下,雨女的长剑已经刷地横到了他的脖子上。 那森寒冰冷的剑锋一贴近脖子上的肌肤,虎探立即就想起了手下被割喉的惨状,冷汗直冒的迭声答应,“我打,我打!” 说着,他就掏出了手机,只是手机才一掏出来,就被严小开抢了过去,翻开通讯录找到标注着肥龙二字的号码,拨了过去摁下免提键,然后放到虎探面前。 虎探伸手欲去拿,却看到严小开射来的锐利眼神,心中一惊,赶紧又将手放下! 电话响了一阵,终于接通了,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喂~~” 虎探赶紧按照严小开的吩咐问:“肥叔,你在财务公司吗?” “我在!你小子找我有事?” “是的,有点事情和你商量,我就在你公司楼下!” “好,上来说吧!” 电话挂断后,严小开将他的手机没收了起来,然后拉开车门将他拽了下去。 在上楼梯的时候,严小开淡淡对虎探说,“一会儿上去之后,你给我老实点,要是敢耍花样,你的脖子就会变成这样!” 肥龙抬眼看去,只见他的手抓着楼梯转弯处的不锈钢扶手,那坚硬无比的扶手在他的手中竟然变像面条似的,被他扭得弯来绕去,最后“砰”的一声脆响,生生被扭断了,吓得心脏顿时一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好一阵才冒着冷汗:“不敢,我不敢的!我合作,保证合作。” 第590章 一个一个来 严小开推着虎探,领着雨女上到四楼的时候,看见正对着楼梯角的墙上挂着一个硕大的烫金招牌,上面写着“潮荣财务公司”六个大字,龙飞凤舞,极为的气派。 顺着招牌转变,走廊尽头是透明的玻璃大门,里面是一个类似休闲茶室的偌大办公室! 大门两边还贴着对联,左联为:财气浩然犹如猛龙过江。右联为:事半功倍皆因人杰地灵,横批为:财势将临! 看到这个横批的时候,严小开忍不住冷笑一声,财势将临?我看改成死到临头差不多。 到了玻璃大门前,虎探在严小开的逼迫下硬着头皮推门而入。 一进去,坐在红木沙发上打牌的几个小弟纷纷停下来,“探哥!” 虎探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冲他们点了点头,“肥叔呢!” 他这一问,几个小弟的目光纷纷投向办公室内关着门的里间。 其中一个小弟就凑过来说,“有一个凯子借了五十万,三个月了还没还上,刚才肥叔让我们去把那凯子的老婆带过来了,这会儿正在里面给他们两公婆上思想教育课呢!” 虎探愣了一下后,恍然的点点头。 那个小弟看一眼虎探身后的严小开与雨女,疑惑的问:“探哥,这两位是?” 虎探正犹豫着该怎么回答的时候,严小开已经开口:“我们是探哥的朋友,来问肥叔借钱的。” “哦,哦,是探哥的朋友啊。”小弟以为是虎探带了条大水鱼来了,连忙眉开眼笑招呼,同时冲另外几人呼喝:“还不赶紧把牌给收了,给探哥的朋友看茶,让座。” 桌上正玩牌的几人连忙站起来,极为热情的赔着笑,收扑克的收扑克,让座的让座,泡茶的泡茶! 严小开走过去,双手探到了正在收牌的两人肩膀上,笑着问:“刚才在打什么牌呢?锄大地还是斗地主啊?” 这样问的时候,双手已经极快的从两人的肩膀上滑落,迅速的在他们身上连点了几下。 两个正收扑克的小弟就顿时就像是被定了型一般躬着腰僵滞在那里,侧边让座的一人见状极为疑惑,正要出声之际,便见一只手斜着疾点而来,声音还没从喉咙里发出,身上已经被连点了几下,当场也定住了。 另一边的一人见状立即就反应过来,这不是来借钱的,是来砸场子的,立即就要伸手去桌下抽刀子,只是手还没伸到桌下,眼前银光一闪,一把锋利的长剑就横到了他的脖子上,吓得他不敢动弹了。 场中的四人瞬间就被制住了,唯独那个在侧边背着身去彻茶的小弟仍无知无觉,一边忙活一边说,“这位老板,我们肥叔现在正有点儿忙,你恐怕得坐一下才行……” 正说着,又感觉有点奇怪,因为后面突然没声儿了,转过头来的时候,却看见那探哥的朋友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到了自己身后,正一脸笑意的看着他,“没关系。我一点也不急!” 小弟还想说什么,目光却已经越过严小开看见了背后诡异无比的一幕,神情一滞,立即就要张嘴大声叫喊,然而就是这个时候,他感觉身上被人连点了几下,接着也身不能动,嘴不能言了。 仅仅只是几秒钟之间,办公室里的五人通通都被控制住了。 虎探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目瞪口呆,当场滞在那里,仿佛也被点了穴一般。 在雨女一记手刀将眼前的小弟劈晕的时候,严小开也已经走过来,在虎探身上连点了几下,让他也像石像一般立在那里后,这才冲雨女使了个眼色。 雨女心领神会,跟着他的脚步走到那道隔开的门前。 严小开原以为门是反锁上的,谁知道试探着把手伸到门把上一拧,门竟然开了。 门一打开,里面的情景就落入两人的眼里。 这,是一幅不堪入目的画面。 一个年约三十四五岁的男人被反绑在一张椅子上,嘴巴被一块抹布给堵着,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呜”声,眼睛虽然没有被蒙住,但他自己却紧闭着,眼泪从两边流下来,神色极为凄苦,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顺着他所面对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张红木办公桌。 一个贱肉横生,肥胖无比的中年男人正将一个女人压在桌上,旁边还有一个男的在做帮凶,按着女人的双手。 看见这一幕,严小开和雨女都呆住了。 不速之客闯入,那帮忙的小弟立即呼喝:“你们干什么?谁让你们进来的?” 严小开首先反应过来,三步并作两步猛冲了上去,人至近前突地凌空跃起,一记凶狠歹毒的横踢,将那个肥胖无比的胖子一脚踢得倒飞了出去,直直撞向墙角。 与此同时,雨女也已经仗剑飞扑到那帮凶小弟侧边,手起,剑落,血光乍现。 割喉,又见割喉! 小弟捂着血涌如柱的喉咙倒在了地上,发出混沌的“滋滋”之声,四肢与身躯挺动了几下,便寂然不动了。 桌上的女人被溅出来的鲜血一喷,整个人都变成了红色,被吓得眦目欲裂的她喉咙里发出一声含混不清的叫声,人就当场昏死了过去。 雨女走到那被绑男人跟前,将他一掌给劈晕,然后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遍,确认再无遗漏之后,这就将玻璃大门外面的铁闸门拉了下来,然后才走回办公室的里间! 这个时间,严小开已经将那肥胖的中年男人拖到外面,伸手在他脸上狠狠的扇了几记耳光。 中年男在火辣辣的疼痛中醒来,看见眼前的一男一女,既惊惶又愤怒,喝问道:“你们是谁?知道我是谁吗?” 严小开淡淡的问:“你不就是肥龙,陈洪最得力的左膀右臂之一吗?” 肥龙怒吼:“既然知道我是谁,还敢碰我?你们不怕死全家吗?” 严小开眉头一紧,抬眼看了雨女一眼。 不等他吩咐,雨女就扬起长剑,对着他的肩膀一剑插了进去。 “啊——”肥龙的叫声只响了一半便沉哑了下去,因为他的嘴巴才一张开,雨女就抓起了桌上的笔筒,塞进了他的嘴巴。 堵住他的嘴之后,这又继续握紧长剑,直直的将他的肩膀刺了个对穿,又残酷无情的狠狠绞了几绞,留下一个血窟窿之后,这才抽回了长剑。然后又对着他另一边的肩膀,一剑刺下,依样画葫芦的弄出一个血窟窿。 待他的挣扎与含混的惨叫都停下来后,雨女才拔掉了塞在他嘴里的笔筒,什么也不说,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两剑下来,肥龙已经只剩下半条人命了,也是到了这个时候,他才终于明白自己是落到了何等狠辣的人手里,一身鲜血加一身冷汗的他喘着粗气,十分无力的问:“你们……想要什么?” 这个问题,倒把严小开给问住了,找肥龙之前,他并没有想好要什么的,甚至也不打算把肥龙带回去,因为肥龙并不是悬赏的通缉犯,抓他回去,一毛钱都挣不了。 沉默一阵之后,严小开竟然问道:“你能给我什么?” “钱。” “多少?” “六十万。” “这么少?” “你要是前天来,我这儿还有八百万的,但昨天我刚给洪爷交了账,现在保险柜里只有六十万。” 严小开摇摇头,“肥龙,你搞错了,我不是来打劫的。” “那你……” “肥龙,我不要钱,我只要你的命!” 肥龙被吓得一阵肥肉乱颤,面如死灰:“是,是谁要杀我?” “我自己!” 肥龙疑惑难解的问:“为,为什么?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根本不认识你……” 严小开摇头打断他,声音不带一点感情的说,“我没有搞错,你们鹤佬帮不但侵犯了我的利益,还害了我的兄弟。所以我要将你们通通含家铲!” 肥龙脸色再次一白,因为他很多仇口,根本不知道眼前来的是哪一个,“要,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严小开摇头,“放过你,那是不可能的,就冲你刚才干的那事情,我就算不杀你,也得把你给先阉了。不过……” 肥龙的眼中浮起一线生机,忙问:“不过什么?” “只要你交出鹤佬帮交易账本,还有鹤佬帮的花名册,我可以饶你不死!” 肥龙脸色又一次变得死灰,“那你还是杀了我吧!” 严小开点头,冲一旁的雨女道:“雨女,杀了他!” 雨女立即扬起长剑,毫不犹豫的一剑刺了下去…… 第591章 你敢耍花样 对于军人而言,上级的命令就是一切,只需要执行,不需要问为什么。 对于雨女而言,严小开的话就是一切,执行的时候,她有时候也许会问为什么,但有时候会懒得去问。 例如现在,她就没有问,听到严小开说让她把肥龙给杀了,她就想也不想的一剑刺了下去! 严小开说的原本只是气话,没想到这女人说杀就杀,直接手起剑落,让他的心悬了一下,直到看见雨女的剑只是刺进肥龙的大腿,这才大松一口气。 然而,严小开明显是误会了雨女的意思! 她之所以不刺心脏,并不是因为她领会了严大官人的意图,而是觉得对于这种人渣,一剑刺死了他,实在太便宜了! 她要刺多几剑,让他死得更有节奏感一些,心里才会感觉痛快。 所以一剑将肥龙的大腿刺了个对穿后,立即将剑拔出来,然后又准备他另一条大腿刺下。 肥龙是鹤佬帮中的元老,是个老滚刀肉,他早就知道出来混,迟早要还的道理,所以要说死,他并不是特别害怕,可是他怕被弄得半生不死,更怕在受尽痛苦与折磨之后而死。 当雨女要刺向他另一条大腿的时候,他终于扛不住了。 “给我个痛快吧?” 雨女手中的剑微停一下,“我是个没有什么追求与爱好的女人,可是现在,我发现了一件自己很感兴趣的事情,那就是将一些该死的人一点一点的弄死,而你这种又老又肥又丑还要做恶的人渣,就是属于该死的那一种!” 肥龙听得心中一阵阵发寒,肥肉也忍不住的乱颤不停,可就算如此,雨女的剑还是刺穿了他另一条大腿。 当剧烈的疼痛再一次袭来,雨女也再一次扬起长剑的时候,肥龙终于彻彻底底的崩溃了,“别杀我,别杀我,你们要的,我给,我给还不行吗?” 雨女正杀得兴起,没想到还没杀完这死胖子就不愿死了,感觉一阵扫兴,颓丧的垂下剑怒骂:“真没骨气。姑奶奶正玩得兴起呢,你再挨两剑会死啊!” 肥龙欲哭无泪,姑奶奶,再挨两剑……真的会死的! 严小开轻点一下雨女的鼻子,“淘气了哈!” 雨女吐了吐舌头,作出一副无辜又天真的模样,仿佛眼前血腥又残酷的一幕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严小开看见肥龙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虽然没有一点同情,但想到他一会儿还有用,万一嗝屁就要多费手脚,于是问他急救箱在哪儿? 找了来后,给他点穴止血,一边忙活一边叹息:“早答应不就什么都结了,这样死撑,何苦呢?何必呢?” 肥龙什么都没说,落到这样的狠人手里,还有什么好说的! 伤口包扎好了之后,严小开就拍了拍他的头,“乖,去把东西拿给我!” 肥龙像只听话的小肥猫一般,强撑着身体坚难无比的挪到书架前,伸手拉了拉最下层一本厚厚的字典,然后书架就突然一分为二,往两边移了开来。 书架打开,里面现出了一个大号保险柜。 肥龙因为手脚都受了伤,费了好大的劲才艰难的打开了保险柜。 保险柜打开,里面厚薄不一的各种账本就出现在眼前。 肥龙无力看着严小开说,“这些账本就是我在鹤佬帮做管账以来的所有记录了,包括放贷,支出,贿赂,年终分红……反正只要是我经手的,全都在里了!” 严小开拿下其中一本,仔细的看了看后,“花名册呢?” 肥龙摇摇头,“花名册在阿豹那儿,帮务的事情,通通由他负责,我只是负责管账。” 严小开原本是想押着肥龙立即去找当瘦豹的,不过想了想,他又有个更好的主意,“肥龙,我问你,在鹤佬帮里面,你和阿豹的地位谁高一点。” 肥龙摇头:“其实无分大小,不过因为我是管账的,钱财支出必须经我的手,所以阿豹要给我几分薄面。人前人后,也管我叫一声哥。” 严小开笑着点头,找到他的手机递到他面前,“既然这样,你叫阿豹过来你这儿吧!” 肥龙愣了一下,“现在?” 严小开点头:“对,就是现在!” 肥龙苍白的脸色变得更白,下意识的想要说你还是杀了我吧!可是看到旁边手握着长剑,一副还没杀过瘾似的雨女,他终于还是识相的点了点头,艰难的伸出手接过了手机。 看见他因为肩膀受伤,握手机的手颤颤巍巍的,严小开就很好心的拿过电话,替他找到了瘦豹的电话,只是再次递给他的时候却停了一下,“你准备怎样跟阿豹说?” 肥龙想了一下说:“阿豹和我一样好色,我只要说这里有个良家少妇等着他,他一准立马赶过来。” 严小开微微颌首,“肥龙,你最好老实一些,别耍什么花样,否则我肯放过你,我这丫环也不会轻易饶了你。” 肥龙苦笑:“我都已经这副模样了,还敢耍什么花样啊!” “好,我相信你一回,打电话吧。” 肥龙摁下拨号键后,又很合作的按照严小开的吩咐摁下免提。 电话只响了两声便接通了,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肥哥!” “阿豹,在干嘛呢?” “刚抓到一个吃里扒外的反骨仔,现在正执行家法呢!肥哥找我有事?” “也没有什么大事,你要忙的话就先忙吧!” “肥哥,有事你说啊!” “是这样的,我这儿有个王八蛋欠了公司的账三个月没清,而且连利息都还不上,我把他和他的女人一起给抓回来了。” “然后呢?” “我知道你一向对良家少妇特别感兴趣,所以想叫你过来。有好东西嘛,第一时间想到的自然是自己的兄弟。” “呃?”瘦豹明显是愣了一下,随后语气兴奋的说:“肥哥,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你认识我这么久,什么时候看见我开过这种玩笑了?” “行,我这忙完了,马上就过去。” “嗯,我等着你!” 电话挂断,肥龙解脱的松了一口气,把电话递回给严小开。 严小开接过电话的时候,目光不经意的瞥到他的脸上,发现他的神色恢复了最初的淡然,双目之中还隐隐浮现出一点兴奋与期待之色,虽然这样的表情变化只是一闪而逝,却被敏锐的严小开一下就捕捉到了。 嗯? 怎么回事? 这电话有问题? 严小开仔细的回忆一下刚才的肥龙和瘦豹的通话内容,又找不出一丝不对的地方。 难道是自己疑神疑鬼想太多了? 严小开这样想着,忍不住掏出了那个平板电脑,翻到悬赏名单上,找到瘦豹的那一页。点进去看了又看,当他看到最后面一行标注的评价时,脸色骤然一变,怒“肥龙,你还真敢耍花样啊!” 雨女忙凑过来问道:“主人,怎么了?” 严小开没有说话,只是指着上面的一行字示意雨女看。 雨女仔细一看,发现上面写着:瘦豹穷凶极恶,狡猾多端,几乎没有弱点,唯一的一点就是性取向有偏差,极端厌恶女人…… 看完这行字,雨女不由暗里倒抽一口凉气,回过头来冷冷的盯着肥龙,“好你个死肥猪,竟然敢耍我们?”。 肥龙和瘦豹同为陈洪的左膀右臂,相识共事那么多年,不可能不知道瘦豹是个基佬,可是他在电话里却说有个良家少妇,叫他一起过来玩,这明显风牛马不相及,无疑是在向瘦豹透露一个异常的信息! 瘦豹那种老江湖,只要用脚趾头想想都能猜到肥龙这边肯定出了事,这是在向他发出求救信号。 肥龙看见两人惊诧与愤怒的表情,心知是自己的诡计被识穿了,但还是强装镇定装傻扮懵,“你们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雨女一句话也不跟他多说,直接就走上前去,扬起手噼噼啪啪的一顿大耳光抽下去,正正反反的足足打了有几十下,将肥龙的鼻血牙血通通都打了出来,一张原本就猪头似的脸也充了气似的更加膨胀…… 果然,约摸过了半个小时之后,潮荣财务公司的楼下从四面八方急驶来了十几辆车子,有轿车,有suv,有面包车,还有一辆中巴,齐齐的堵到大楼的门前。 车一停稳,车上的那些人马便潮水般涌下来,粗粗一数竟然有上百号人之多,手里纷纷操持着杀人的家伙,除了长刀长棒,还有猎枪重型! 这伙人将大楼出口堵得严严实实的,水泄不通。 紧接着,一辆拉风的宝马急驶而来,“嘎”的一下停在了外面。 车轮刚停,车上就下来一个中年男人,身穿西装,眼罩墨镜,手提双管来福枪,嘴角还含着一根牙签。 这造型……很有发哥的味道啊!然而可惜的是这人骨瘦如柴,长得跟条竹杆似的,完全没有发哥的范儿。 尽管如此,众人见了他,还是齐声的喊道:“豹哥!” 显然,此人就是传说中那个穷凶极恶狡猾多端的基佬瘦豹了! 只见他快步从人群中穿过,抵达楼梯口后,“呸”的一声将牙签吐到地上,伸手一指上面,“给我杀上去,把肥龙救出来。” 第592章 活学活用 一百多号人气势汹汹,杀气腾腾的冲进大楼,直扑潮荣财务公司。 瘦豹作为老大,原本该身先士卒的带头往里闯,然而他却落在最后,美其名曰垫后,实际上却是为了遇到什么不测的时候,可以第一时间逃走。 这也是他混社团近二十年,出生入死无数次却仍能长盛不衰的原因之一。 潮荣财务公司所在的四楼静悄悄的,表面上看没有丝毫的异常,所以一班人马冲上来后就停了一下! 在楼梯下面的瘦豹见了,大手一挥,“冲!” 一声令下,众人立即就冲向那扇大玻璃门,只是推开玻璃门后却发现财务公司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众人正疑惑间,突然感觉不对劲,因为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煤气味道。 “是煤气!”领头的一人大喊一声,赶紧伸手捂住口鼻,立即就往后退,可是办公室的大门和走廊总共就那么一点宽,他们人来得又得,前堵后塞,一时间进来容易退出去难。 恰恰就是这个时候,办公室内的电话响了起来。 “铃~~”刺耳的铃声仅仅只是响了一半,众人便听见“轰隆”一声巨响,火光从眼前爆开,煤气爆炸了! 巨大的冲击波将一班人马瞬间炸得七零八落,就连在外面走廊上楼梯口的瘦豹也被从办公室里被炸飞的人撞得直往楼梯下滚去,整栋楼随之巨震,所有的窗户玻璃通通被震碎,就连外面也感觉到一阵地动山摇。 这,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事情也不是那么复杂。 肥龙虽然阴险无比,变着法儿通知了瘦豹,瘦豹也反应得及时,立马就带着人马杀过来了。 然而他们来得再快,时间也过去了将近半个小时。 有这半个小时的功夫,已经足够严小开布置一切了。 得知上了肥龙的当后,严小开立即和雨女将鹤佬帮的账本以及肥龙等人撤离到下面的车上。 在一班人与账本都被塞上车之后,严小开让雨女先行带人离开,他自己则再次返回到楼上的财务公司,先是用办公室的电话打了一下自己的手机,获得了办公室电话的号码之后。 他就进了里间的厨房,将厨房以及浴室的两个煤气瓶都拆了下来,拧开了开关,将玻璃窗及排气扇等通通关掉,之后才关上玻璃门施施然关的下了楼! 走到大楼对面的一个报亭,买了份报纸在旁边的大榕树下坐了下来,一边看报纸,一边安静的等待。 待得瘦豹的人马通通来齐,纷纷冲进潮荣财务公司之后,严小开才慢悠悠的掏出手机,拨打了办公室的电话。 作为一名特工,他很清楚手机这种无线电通讯工具的性通原理,无线电发射机发射出的无线电波,能使接受无线电的天线感生射频电流。 当射频电流在金属导体间环流时,就会产生射频火花。只要射频火花持续一微秒以上、能量大于6毫瓦时就会引燃甲烷与空气的混合气,从而引起煤气爆炸。 瘦豹从楼梯上滚下来的时候,虽然被弄得鼻青脸肿,手伤脚损,但庆幸的是捡回了一条小命。 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惊惶未定的他也顾不上那些小弟的死活,赶紧的夺路而逃。 当他一捌一捌的从楼梯上逃下来,将要抵达大门的时候,一个小弟迎了上来,一边搀扶着他,一边问:“豹哥,你怎么样?没事吧?” 瘦豹看这小弟面生得紧,可一时间也顾不上多想,“我没事,快,离开这儿再说!” 这名小弟赶紧搀扶着他来到那辆宝马车前,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让他坐了上去,然后自己坐进驾驶室里,发动车子离开。 看见出事的大楼远远的被抛在后面了,瘦豹才悠悠的长出一口气,抹了抹头上的冷汗,喃喃的说,“好险啊,要是冲在前面的话,这会儿我肯定要被炸得粉身碎骨了。” 旁边驾车的小弟接话:“豹哥英明!” 瘦豹冷哼:“那还用得着说,你以为我这些年是白混的。m的,也不知道肥龙得罪了谁,连定时炸弹都出来了。他自己死就死了,差点连我也给搭进去了。” 旁边驾车的小弟感叹:“看来社团也不好混啊,一不小心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看来以后我也得学豹哥这样,遇到打架斗殴,还是垫后比较好,一看见情况不对,立马撒腿就跑。” 瘦豹闻言下意识的就想点头,可随之又感觉恼羞成怒,因为这小弟的话里明显有着讽刺的意味,伸手就要给旁边的小弟来一下的时候,却又愣住了,因为这小弟已经将车停在了一处偏僻的所在,正一脸淡笑的看着他。 瘦豹越看这个小弟越觉着面生,好像以前从来没有看过,不由疑惑的问:“你是跟哪个老大的?” “豹哥,我跟的这个老大,你可能不认识!” 瘦豹疑惑的问:“我不认识?怎么可能?” “世事无绝对,一切皆有可能。” 瘦豹一下就反应了过来,“你不是我的人?” 小弟笑了,“豹哥,你果然很聪明呢!” 瘦豹抬眼左右前后看看,发现宝马车后面还跟着一辆奥迪,立即就紧张了起来,伸手要去后背摸枪,可是一摸却摸了个空,不由愣在那里。 小弟见状,这就扬起了手上的一个玩意儿,“豹哥,你是不是在找这个?” 瘦豹抬眼一看,发现他手里拿着的正是自己贴身藏着的黑星手枪,又惊又怒的道:“你是谁?” 小弟语气平静的介绍:“我叫严小开!” 瘦豹愣了一下,摇头道:“我不认识你。” 不错,这个冒充瘦豹小弟的人的确就是严小开,刚才爆炸发生的时候,他并没有像别人那样远远的逃开,而是扔了手中的报纸,直往那栋大楼冲去! 他原以为自己要费点功夫才能找到瘦豹,也可能最后找到只是瘦豹的一具尸体,没想到第一个下来的人就是瘦豹,所以将计就计的凑上前去,带他离开了。 听见瘦豹这样说,严小开点点头,“没关系,这世上很多人原本就是从不认识到认识的,肥龙刚开始见到我的时候,也说不认识,现在不也认识了。” 瘦豹垂眼看看开车门的手把,一边衡量着推开车门与冲出去的时间,一边假意的道:“就是你抓了肥龙?” 严小开把玩着手上的那把黑星手枪,转了两圈后,手突地一紧,握住手枪指到了瘦豹的脑袋上,“豹哥,落到我的手上,你就别动什么心思了,没用的!” 瘦豹又惊又怒,“你tm……” “biang!”严小开指着他脑袋的枪突地一紧,嘴里发出一声模仿的枪声。 “啊!”瘦豹却被吓得脸色一白,嘴里无法自控的惊叫出声,身体也下意识的缩了缩,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严小开笑了起来,握枪的手松了松,随意的将枪扔到他的身上,“豹哥,和我说话,你要客气一些,粗言滥语,我不是那么喜欢的。” 瘦豹见状立即拾起了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严小开。 严小开撇了撇嘴,反倒将他的枪口拉过来,指着自己心脏部位,“来,扣扳机,让我看看你有多大的胆子。” 瘦豹的手颤抖了起来,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珠冒了出来,混黑帮十几二十年,怎样的大阵状都见过一些,可是像眼前这样的情况,却是头一次遇到,不过最终他还是咬着牙,扣下了扳机。 “嗒!”的一声空响,瘦豹的神色凝在了脸上。 严小开冷笑一声,伸手一拳重重的砸到他的脑袋上,“叫你开枪,你就真的开枪,我要叫你吃屎,你是不是也去吃上两口?有子弹的话,我还会叫你开枪吗?真是蠢得有够可以!” 瘦豹被这一拳打得头晕目眩,差点就一头栽倒下去,强撑着缓过劲来,立即就要反拳相击。 只是他的拳头还没扬起,严小开的拳头又到了,这一次是砸到他的胸口上。 “嘭”一声沉响,瘦豹感觉自己的心脏唯之一滞,仿佛跳动都瞬间停止了,一股说不出口的剧痛从胸口涌出,弥漫四肢百骸,叫他难过得死去活来。 严小开等了一阵,这才问:“还来吗?” 瘦豹连连摇头,捂着胸口艰难的问:“你,你想怎样?” 严小开点点头,“对嘛,这才是我想要听的。来,先告诉我,你们老爷子和夫人在哪儿?” 瘦豹摇头:“他们不在汕城。” 严小开皱眉,“豹哥,刚才你说不认识,现在你已经认识了,而且应该也已经知道,我并不是个那么好说话的人,所以你要想不遭罪的话,最好给我说实话!” 瘦豹看见他蠢蠢欲动的拳头,“他们真的不在,中午的时候去深城了。” 严小开疑惑的问:“去深城?” 瘦豹点头:“具体什么事情我也不清楚,听说好像是大少爷在深城那边出了事情,老爷子和夫人赶过去处理了,让我和肥龙看好家,全权处理帮内的事情。” 严小开稍微一想,这便恍然过来,暗道,这个陈俊锋可真不见得是个聪明之人,死到临头了,还不肯向我低头。 好吧,既然这只老狐狸不在,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不趁机将他的老巢一锅端了,怎么对得起自己,对得起上官呢? 第593章 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出来混的,个个都是滚刀肉,瘦豹也不例外。 他看见严小开在沉思,有点走神溜号的样子,脑袋和胸口被打的疼痛虽然还没完全消失,但他还是想也不想的去拉车门,欲从车里逃脱。 只是车门才刚推开,身子还没有完全窜出去,一只大手已经拎小鸡似的将他给拎了回来。 “豹哥,我都已经告诉过你了,落到我的手上,就不要再动别的心思!”严小开叹着气摇了摇头,伸手在他的身上连点了几下,“好吧,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那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随着一通指点下来,瘦豹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间变得又痒又麻,仿佛触了电一般,叫他难受无比。 然而,这还不是最难受的,更难受的还是后羊,痒麻过后那就是剧烈无比的疼痛。 那种痛就像是身上爬满了剧毒的黄蜂,同一时间,它们带毒的尾刺一起刺进来似的。 “啊~~”瘦豹当场眦目欲裂的惨叫出声。 在医学界,有专家给疼痛分了级数,分别是零到十级! 针刺进手背,约为一至三级! 头发被拉扯,锥子刺大腿,大小约等于四级! 刀切到手,软组织挫伤等,约为四到七级! 女人生孩子时的宫缩剧痛,达到七至八级! 一度烧伤,重度血管性头痛,偏头痛等约为八至九级,而疱疹癌症级的压近神经式疼痛约为十级。 这个时候,瘦豹所承受的疼痛无疑就像生孩子一般! 这种疼痛,明显还在升级,起初只是在皮肤的表面,然后竟然透过皮肤,钻进血肉,一点一点的往里渗透,一寸一寸的往里蔓延。 瘦豹的嚎叫,也一声比一声凄厉,一声比一声惨烈。 受不了的他,一边惨叫着,一边在座位上翻滚,像是一条发了疯似的疯狗一般。 严小开袖着双手,稳稳的坐在那里,安静又麻木的看着他嚎叫,翻滚,没有丝毫的同情与不忍,虽然他很清楚瘦豹此时所受的疼痛要比生孩子疼一百倍,一千倍! 尽管他没生过孩子,可是这种疼痛他领略过,就是以前跟师父练功的时候,因为太过顽劣,不服管教,师父就用这手对付他! 只要这手一出,他就服帖了,比唐僧的紧箍咒还好使! “啊~~好痛~~好痛,救命~~救命~~” 瘦豹惨叫不绝的上下翻滚着,可是越动,疼痛就越是钻心,越是剧烈,仿佛整个人被刺得千穿百孔,体无完肤一般。 “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吧~~” 瘦豹虽然贪生怕死,但也算是个硬气的汉子,一般的疼痛,别说让他惨叫,让他求饶,就是让他皱下眉头都不容易。现在如此低三下四,甚至痛哭流涕的求饶,显然已经是痛到了极致,痛到他无法忍受。 严小开一般情况下不是狠辣的,但狠辣起来绝对不一般,对于那些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他觉得自己就是必须狠一些辣一些,让他们牢记伤痛,想起来就毛骨生寒,半夜恶梦。 所以他一直在旁边冷漠的看着,直到瘦豹痛得实在受不了了,当场晕死过去,他才伸手解开他的穴道,然后拿起一瓶矿泉水罩着他的头淋了下去。 淋下去后,瘦豹没有反应,仿佛是痛得太过了,用冷水也淋不醒。 严小开看了一眼,也不紧张,自言自语的说:“冷水没办法醒来,估计是要用开水才行了……” “别,别!”瘦豹赶紧的张开了眼睛,连连摆手:“大哥,大哥,我醒了,我已经醒了!” 严小开平静的问:“怎么样?痛吗?” 瘦豹一个劲的点头,“痛,太痛了,痛得我简直不想活了!” 严小开冷笑一声,又问:“还想要逃吗?” 瘦豹想起刚才那锥心刺骨的剧痛,惊恐的连连摇头,“不敢了,不敢了!” “那好,我现在要一样东西。” “大哥你想要什么?要什么我都给!” 严小开来了兴趣,“真的要什么都给?” “是的,是的!” 严小开伸手一指他的头,“那就把你这个脑袋摘下来给我玩玩!” 瘦豹脸色一白,恐惧的看着严小开,半响作声不得,摘下来了,还装得回去吗? 严小开笑了起来,“不是说什么都给吗?” 瘦豹面露难色,“大哥,你别开玩笑了好吗?” “哼,给不了就不要夸口!”严小开没好气的冷哼一声,然后才正色说,“我要你握在手里的鹤佬帮成员的花名册!” 瘦豹神色一凝,“这个……” 严小开扬起了自己的两根手指,轻轻的吹了一下,“你可以不给,我也可以继续点你的穴,看看咱们谁比谁有耐性,谁又比谁能扛!” 那样的疼痛,简直就比死还难受,瘦豹只试过一次,心里已经有了阴影,哪还敢试第二次,所以赶紧的迭声说,“大哥,我给,我给你们!” 严小开伸手:“拿来!” 瘦豹为难的说,“这东西,我没带在身上,在我办公的堂口。” 严小开冷笑:“瘦豹,你知道现在肥龙是什么下场吗?” 瘦豹下意识的摇摇头。 “他已经被我的丫环给三刀六洞……错了,我想想,肩头两刀,大腿两刀,应该是四刀八洞,不过他的事情,还没有完,因为他当着我的面给你打电话的时候,竟然敢耍花样,明知道你是个基佬,还说他那儿有个少妇等着你,变着法儿的告诉你他这边有情况。所以等这些事情完了之后,我准备将他凌迟处死,你知道什么叫做凌迟处死吗?那就是扒了他身上的衣服,用细格子的鱼网罩住他,勒紧,然后将皮肉突出来,一刀一刀的将突出来的皮肉切下来,切上三千六百万,然后再把他弄死……” 瘦豹听得瞳孔阵阵收缩,冷汗漱漱而流,身体抖成糠筛一样,最后终于扛不住了,伸手掏出了自己的手机,颤颤抖抖的拆下外盖,解下电池后,将藏在电池下面的一张小小内存卡递了过去,“大哥,这就是花名册!” 严小开疑惑的问:“刚才你不是说,花名册在你办公的堂口吗?” “这是备份,是备份来的!里面还有我的存款账号和密码!”瘦豹一边解释,一边伸手打着自己耳光,“大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诚心想骗你的,我只是想活下去……” 瘦豹不停的打着自己的耳光,打得十分用力,不一会儿,他那张脸就被自己打得又红又肿。 当他实在受不了的时候,严小开却说,“继续!” 瘦豹只好继续打,严小开则掏出了手机,一边盯着他,一边给眼珠打电话,“眼珠师姐,你那边怎样了?” “我已经和当地国安部门接触过了,打黑办的人也已经下来了,现在就等你的消息了。” “我已经拿到了鹤佬帮的账本和花名册,还需要什么?” 眼珠欢喜起来,“有了这两样,基本已经不需要别的东西,但如果你能抓到鹤佬帮的一些重要骨干份子,那自然就更是锦上添花,我给你写报告的时候,也能将功劳写得更大更漂亮一些。” “现在我已经拿住了陈洪的两大手下,肥龙和瘦豹,八杰也拿到了其中之一的虎探。” 眼珠听了更是喜不自胜,“那你干脆将陈洪拿下来吧!” “我也想,但他带着他的女人去深城了。” 眼珠微叹口气,只好退而求其次:“那就把剩下的七杰一并拿下吧。” “这个没问题。” “需要我派人协助你吗?” 严小开想也不想的说,“不需要。” “那好吧!” 听到严小开电话这头不停的传来“啪啪”的声音,临挂断之前,眼珠又忍不住问:“你在干嘛呢?” 严小开抬眼看看正不停扇自己耳光的瘦豹,“在看别人啪啪啪!” 眼珠闻言一阵脸红耳赤,“那个有什么好看的……是谁和谁在那个什么?” “陈洪的左膀右臂之一瘦豹!” 眼珠疑问:“女的呢?” “就他一个人,哪来什么女的?眼珠师姐,你在想什么?我让他自个打耳光呢!” 眼珠汗了一下,没好气的说,“那你又说啪啪啪,好好说话不行吗?真是的!害我白兴奋一场……” 兴奋? 你兴奋个什么劲儿呢? 严小开疑惑间,意识到失语的眼珠已经匆忙的挂断了电话。 收起手机的时候,严小开看见瘦豹已经将他自己的鼻血牙血都打出来了,这才摆手:“行了。” 瘦豹如蒙大赦,放下了手。 严小开很好心的扯了一把纸巾递过去,让他擦净了鼻血牙血后说:“现在,带我去你办公的堂口,同时通知鹤佬帮的八杰赶去那儿,嗯,除了他们,还有其他什么重要的人物,也一并让他们过去。” 瘦豹愣了一下,随后极为为难的看着严小开。 严小开面无表情,“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刚才你在电话里已经知道了,账本和花名册都已经在我的手上,鹤佬帮今天注定要覆灭!你拥有的唯一选择,那就是跟我合作!” 瘦豹疑惑难解的问:“你是警察?” “你管我是谁。当然,你也可以不合作,反正我有的是手段让你见识我的厉害!” “不,大哥,不用再试了,我知道你的厉害了,我合作,我现在就带你去我的堂口,我现在就给八杰打电话。” 第594章 我是你的小白脸 瘦豹办公的堂口就在潮荣公司,属于鹤佬帮的总部,位于汕城龙蛇混杂的老区! 按照瘦豹的指引,将车驶到目的地的时候,严小开才发现这是一座十一层的大厦,比之前潮荣财务公司所在的那五层小楼要壮观宏伟一倍不止。 大门的两侧,安放着两座凶猛的石狮子,隔得老远的就能看见正门厅堂之内那恢宏大气的“潮荣公司”四个金色大字。 远远的,严小开将车停了下来,指着大厦问:“这栋楼都是你们公司的?” “是的,这是老爷子置下的物业,去年我们才通通搬过来作为总公司,以前办事什么的都在老爷子的宅院里。” 严小开淡笑:“看来你们鹤佬帮挺有钱的嘛!” 这话,瘦豹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么大的社团,连购置一栋大厦的钱都没有吗? 严小开又问:“里面是怎样的设置?” 瘦豹伸手朝远处的大门指了指,“这里是前门,后面也有一个门,相对小一些,但因为临对着大街,租给别人开酒楼了,二楼是咖啡厅,三楼是一个桌球俱乐部,四楼是我们的综合业务办公室,五楼是香堂,六楼是八杰共用的办公室,七楼是我和肥龙的办公室,八楼是会议室,九楼是会客休闲所用的,十楼和十一楼由老爷子专用。” “那现在这个时候大厦里面有多少是你们的人?” 瘦豹看了眼车上的时间,下午三点半钟,想了想说,“以往这个时候,老爷子一般是坐镇在这里的,但他和夫人今天去了深城,秘书和保镖也跟着去了,这会儿只有助理跟一些打杂的手下在。 九楼是会客休闲所用的,一般没有客人来的时候,都是空置。所以这会儿除了服务和清洁的,应该没有别人。 八楼是会议室,不开会没有人在的,七楼虽然说是我和肥龙所共用,但肥龙多数是在他的财务公司,所以这个时候只有我的秘书和一些小弟在! 六楼是八杰共用的,加上我刚才又打了电话,这个时候,他们多半都带着他们的头马到齐了! 五楼的香堂,几个跟着老爷子打江山的老资格叔父经常在那里喝茶下旗什么的,这个时候多半也在的! 四楼的人比较多,但都是文职人员,处理一些见得光的生意。 四楼以下,因为是租出去的,没有我们的人了!” 在他说话的时候,严小开一直都紧盯着他的神色,想看看他到底有没有撒谎,可是一通话说完下来,发现他的脸始终都像死鱼一样,没有一点儿表情,无从分辨虚实真假! 有过肥龙的前车之鉴,严小开没敢大意,瘦豹的话自然也没全信。 买东西要货比三家,问口供也一样,所以严小开伸手点了瘦豹的穴位,然后就自个下了车,走到后面的奥迪车旁,拉开门坐了上去。 将肥龙弄醒后,盘问一阵,发现他的口供和瘦豹的大同小异。 原本问到这里,已经可以确定没问题了,但有道是小心使得万年船,问完肥龙之后,严小开还是将他劈晕了,然后弄醒虎探,继续问。 这不问不知道,一问却被吓了一大跳。 四楼至十一楼,确实如肥龙瘦豹所说,加起来总共不到四百人,拥有战斗力的只有二百不到。 只是一楼至三楼的情况,却完全不是肥龙瘦豹所说的那样,这三层楼确实是租出去了,但租的并不是外人,就是鹤佬帮中的八杰之三,其中二楼咖啡厅的老板就是虎探,不管是酒楼还是咖啡厅又或是桌球俱乐部,所用的伙计杂役管账经理全部都是鹤佬帮的人马。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惊人的情况,除了这栋大厦外,周围几条街的商铺,也多是鹤佬帮的人在开设。 不夸张的说,这一片地区都是属于他们的。 只要大厦有什么情况,振臂高呼一声,最多几分钟,大厦就可能被成千上万的人马团团包围。 听到这样的阵状,严小开有些心寒,自己这次真的闯到狼窝虎穴里头了。 将虎探一掌劈晕后,严小开闭目沉思起来。 一旁的雨女就忍不住问:“主人,咱们现在怎么办?还进去吗?” 严小开沉吟一阵说,“肯定要进去的,有句话不是这样说的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雨女有些担忧:“可如果出了什么情况,咱们就两个人,武功再好也难从千万人中杀出来的,更何况还要带上八杰。” 严小开摇头,“雨女,你错了,不是咱们俩,而是就我一个人,你就别进去了。” 雨女被吓了一跳,“你一个人?可万一……” 严小开打断她:“只要安排得妥当,没有什么万一。” “可是……” 严小开摆手,“一会儿我和瘦豹进去后,你别呆在这儿,真有什么情况,你很难带走肥龙和虎探的。” 雨女忧心忡忡:“主人,你一个人进去,我……” 严小开摇头:“放心,我自有分寸,你顾好自己就行了。” 说完,严小开就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回到宝马车上之后,严小开二话不说,立即伸手在瘦豹的身上疾点起来,不过他并不是解开他被制住的穴位,而是再一次施展辣手,在已经点了瘦豹麻穴的基础上再施展刚才的点穴手法。 这种狠辣的点穴手法,无疑就是一种残忍至极的酷刑。 似有千针刺肉,万虫钻心,让人痛不欲生,煎熬之下简直猪狗不如。 然而更可悲的是,上一回,瘦豹虽然也是承受这种点穴酷刑,但那个时候,他最少可以惨呼嚎叫,上下翻腾,借此分解与发泄一丁半点的痛苦,可是这一次,他嘴不能言,身不能动,确确实实是比死还难受。 巨大的痛苦之下,瘦豹满脸通红发紫,青筋根根脖起,豆大豆大的汗珠不停的从头上滚落。 这一刻,这个鹤佬帮中仿如钢铁一般的精瘦汉子忍不住涌起了轻生的念头,与其这样,还不如让我去死了干脆啊! 想死,无疑是一种很极端的念头,如果还有可能,谁都不会去想这一步。 有的时候,死亡无疑也是一种很好的解脱,例如对此时在承受着苦痛与煎熬的瘦豹来说。但有的时候,想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严小开没有成全他这个愿望,给瘦豹上了点穴酷型后,他甚至都没再看瘦豹一眼,只是掏出了电话,打给了眼珠。 一通商量下来,仅仅也就是那么一两分钟时间,瘦豹已经翻起了白眼,口吐白沫,明显已经痛得休克过去了。 如果是平时,严小开并不介意他就这样死去,但这个时候,瘦豹明显还有利用价值,还不能让他那么早去见阎王,所以他匆匆的说完电话,这就解开了瘦豹的穴位,然后将他弄醒。 瘦豹醒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是泪流满面的哀求:“大哥,你杀了我。给我个痛快吧!” 严小开面无表情的摇头,“落到我的手里,想逃是不可能的,想死就更难!” 瘦豹被吓得浑身巨颤,痛哭流涕的求饶:“那我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好吗?我活了四十几岁,混了近二十年社会,就算之前落入仇家手里,被仇家逼着喝尿吃屎,我都没开口哀求过,这次我真的求你了!” 严小开听得一阵阵恶寒,要换了雨女恐怕早就手捂口鼻了。 好一阵,严小开才叹口气:“瘦豹,其实我是个心肠很软,性格很温和,甚至很慈悲的人,不喜欢暴力,更不喜欢这样折磨别人,这一切,都是被你逼出来的,如果你够老实,对我够坦诚,我又何至于这样对你呢?” 瘦豹泪流满面:“大哥,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不敢了,我合作,我真的合作,刚才我虽然没有撒谎,但却保留了一些事情,我们这个总部的一至三楼虽然是租给别人做生意,但租的都是自己人,是八杰中的虎探,阿森,瘸子强,伙计打杂什么的全都是我们鹤佬帮的人,还有这周围的商铺……” 严小开安静的听着,直到他的口供和虎探对上了,这才悠悠的说:“瘦豹,我虽然是一个比较好说话的人,但我绝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既然你肯认真悔过,痛改前非,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嗯,最后一次了。这一次你要是行差踏错,你将会承受怎样的后果,你应该比我还清楚的。” 瘦豹赶紧鸡啄米似的点头,“我明白,我明白,大哥你说怎样就怎样,你让我干嘛就干嘛。” 严小开扯过一把纸巾,扔给他说:“把你的眼泪鼻涕通通都擦掉,这么大个人了还流马尿,好意思吗你?” 瘦豹闻言差点再一次委屈得哭出来,你试试被这样折磨一下,看你眼泪是往下流还是往上流? 在他拿着纸巾胡乱的在脸上擦拭的时候,严小开拿起了那把黑星手枪,将弹夹又装了回去,然后拿起自己的外套穿上,然后就下了车,走到副驾驶座旁,示意瘦豹下来。 经过了两次惨痛无比的教训,瘦豹没敢再耍花样,赶紧的从车上下来。 只是他才刚站到地上,严小开的一只手就朝他脸上探了过来。 瘦豹心中巨寒,以为他又要给自己上酷刑,吓得下意识的躲了躲。 严小开微愣一下,然后仍将手探过去,将他脸上残留的纸巾一点一点的摘掉,温和无比的说,“看你,弄得像个花猫似的,一点也不帅了。” 瘦豹:“……” 给他清理完之后,严小开伸手亲热的挽过他的手,并插进了他的口袋,“豹哥,咱们进去吧!” 瘦豹一时间有些难以适应严小开的转变,尽管他是个搞基的,尽管他很喜欢类似这么俊朗英气的小白脸,尽管……可是像是严小开这种凶残得毫无人性的,他真的不敢有什么想法,半点都不敢。 直到口袋里一个硬硬的东西抵到他的腰上,他才蓦地醒过神来,赶紧的点头:“好,进去,进去!” 第595章 移花接木 “咦,那不是豹哥吗?” “你眼睛长毛病了?连豹哥也不认识吗?” “豹哥我是认识,可是旁边那个小白脸呢?” “是哦是哦,你们看,豹哥还挽着他的手呢?” “有什么好奇怪的,豹哥原本就是个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知道是知道,可这……豹哥在高调宣布出柜吗?” “很有可能!” “那他身边这男的……” “还用得着问吗?这显然是他的女朋友!” “那……他就是咱们的嫂子!” “天啊!” “……” 在严小开和豹哥手挽着手,亲热无比的走进大厦的时候,一班小弟无不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 不过豹哥对这一切都视若无睹,因为他谁也不看,就看他旁边的“小情人”,仿佛这个世上,除了这人外,再没有谁能吸引他的目光与注意。 尽管隔得远远的,但仍能让众人感觉到扑面而来的一股恩爱气息。 “豹哥!”“豹哥!”“……” “嫂子!”小弟们纷纷向豹哥行礼问安,一派和谐的声音中,突然有个人壮着胆子轻唤了一句。 众人惊讶的回头,看看这个小弟,然后又看看豹哥,发现他没有什么表情,纷纷又看向他们的嫂子。 严小开突然有种想动手揍人的冲动,嫂子?麻辣隔壁的,你看不见老子是个带把儿的吗?然而此时此刻,他也只能压抑着火气,矜持又含蓄的冲众人笑笑。 他的笑,无疑是一种鼓励。 “嫂子!”“嫂子!”“……” 一路往前行,这样的行礼问安声不绝于耳。 瘦豹没法儿解释,严小开不想解释,所以两人只是手挽着手,一边微微颌首,一边默然朝走。 几分钟之后,严小开和瘦豹终于上到了七楼,瘦豹平时办公的地方。 这里的人不少,在偌大的办公室里来往穿梭不绝,紧张又忙碌的工作着,由此可见,平时瘦豹的业务还是很忙碌的。 众人看见豹哥带着个男人手挽手极为亲热的出现在办公室里,也感觉很惊奇,但很快也反应了过来,这是嫂子。而且他们很快发现,这个嫂子不简单,豹哥对他言听计从呢! 在豹哥欲往他的办公室走去的时候,那男人紧了紧他的手臂,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什么,豹哥便点了点头,冲他的秘书吩咐,“哎,那个谁,你通知八杰还有几个叔父到八楼的会议室见我。我有事跟他们说。” 那人赶紧的答应一声,然后拿起电话开始一一通知。 接到电话的八杰除了虎探外,纷纷前往八楼。 进了会议室后,发现偌大的会议室只有两个人,一人是瘦豹,另一个是俊逸帅气的年轻男人。 一路上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听说瘦豹带了他的“女人”前来总部,猜想多半就是眼前这位,可是瘦豹召集他们做什么呢? 难不成真的要当众宣布出柜,告知所有人,他和这个男人的关系? 众人心中虽然疑惑,但还是循例的向瘦豹问了安,然后按平时的座位顺序坐了下来。 严小开抬眼看了一圈,发现前来开会的人中,有七个是相对年轻的,只有三十多岁,有四个年纪是比较大的,应该有六十岁的样子,显然这就是八杰中的七杰以及几个鹤佬帮老资格的叔父了,而这些人就是鹤佬帮的核心骨干了。 在一楼开酒楼的阿森因为事务繁多,所以坐下来之后就忍不住问:“豹哥,你找我们有什么事?” 瘦豹看一眼严小开,吱唔着说,“有点儿事。” 三楼开桌球俱乐部的瘸子强问:“是什么事呢?” 瘦豹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看向旁边的严小开。 众人都觉得奇怪,问你呢,看他干嘛?难道说这个事情跟“嫂子”有关?还是说有了“嫂子”,这个大哥就没有主见了。 瘦豹看到了众人疑惑的表情,但他什么也没解释,其实也没办法解释,所以只是一直看着严小开。 严小开抬眼又看了一圈,这才问:“人都到齐了。” 瘦豹点头。 严小开又问:“真的到齐了?” 瘦豹再次点头,苦声说,“大哥,我哪敢骗你啊!” 这话一说出来,众人终于感觉有点不对劲了。 一个老资格的叔父就张口问:“阿豹,你找我们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瘦豹张嘴,但最终却是欲言又止的看向严小开。 严小开张嘴说,“豹哥今天找大家来,其实不是他的意思,而是我的意思!” 另一个老资格叔父有些不悦,十分不客气的质问:“你的意思?你算哪根葱啊?” 又一个老资格直接就懒得搭理严小开,而是冲瘦豹说,“阿豹,你搞什么鬼?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那是你个人的事情,我们管不着,可是你不要把自己的事带到公司来。” “对,我们没功夫陪你瞎折腾。” 这话说完,几个老资格纷纷站了起来,仿佛要甩门而去,下面八杰中的七杰虽然不太敢动,但也表现得有些不耐烦。 严小开淡淡的说,“各位,请稍安勿躁,事情很快就可以解决的。请坐下来,最多占用大家几秒钟的时间,几秒钟之后,如果你们还要走的话,我不会反对的。” 对于他的话,众人是嗤之以鼻的,尤其是那帮倚老卖老的老资格,我们要来就来,要走就走,你有意见,你算老几啊? 不过,众人也确实很好奇,加上瘦豹又冲他们连连点头,于是最后众人还是纷纷按捺着坐了下来。 在他们坐下之后,严小开拿起了刚才在七楼顺手抄在手中的一叠四k纸,依次走到十一人的身旁,一人发了一张。 瘦豹有些疑惑,探起头朝那些纸上看了一眼,发现那些纸都是空白的,不由更是莫名其妙,这是要搞什么飞机呢? 发完了纸之后,严小开走了回来,轻呼一口气:“好了!” 瘦豹被弄得一头雾水,“好了?” 严小开点点头,转头问那十一人,“你们现在谁还想走,那就走吧!” 瘦豹以为他这话一落,那些叔父和七杰一定会立即站起来走人,可抬眼看去,却发现他们个个都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看着眼前的白纸,仿佛那张纸上写着什么大新闻又或者画着藏宝图什么。 看着瘦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严小开轻拍一下额门,自言自语起来:“哦,我说错了,应该说你们谁还能走,那就走吧。” 这话一出,瘦豹再次看看那些人,发现他们个个都呆若木鸡似的,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这厮给点了穴。 想通了这点,心里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因为在刚才严小开发纸的时候,自己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他,完全没有看见他出手。 在他惊愕之时,严小开已经到了他的身边,“豹哥,看来他们都不想走了,既然这样,你也陪他们呆一会儿吧!” 瘦豹正想张嘴说话,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从后背疾点了几下,然后话就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人也已经处于麻滞的机械状态。 严小开给他也点完了穴之后,这走了出去,将会议室的门给锁上,然后顺着楼梯走到用来待客休闲所用的九楼。 这里,确实如瘦豹,肥龙,虎探所说,只有几个服务小姐与清洁工在,严小开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轻而易举的搞定了她们! 接着,他就把窗帘通通都拆了下来,一半点着,一半泡水,覆盖到一起后,浓烟很快就滚滚的从窗口冒了出去。依样画葫芦的弄了十几个房间后,他就摁响了大厦的火灾警报。 听到火灾警报,在大厦内的人纷纷探出窗口张望,看见九楼浓烟滚滚的不停冒出,仿佛起了大火似的,纷纷都吓了一大跳,慌乱失措之下,谁也顾不上去救火,谁也顾不上谁,全都没命的夺路而逃。 当大厦内的人完全撤出之际,消防车,救护车已经迅速的赶到了现场。紧跟着警察也到场了,拉开了警戒线。 被隔开的鹤佬帮帮众虽然有些纳闷,这些人来得好像比想像中的要快那么一些,可是看到仍然不停的冒着浓烟,已经将上下两层楼外面的墙皮都染黑了的九楼,谁也没作他想,只希望这些人能尽快将火扑灭。 然而,消防员来得虽快,扑火的速度却要比想像中的慢一些,好几分钟过去,九楼仍然冒着浓烟,但被火烧伤的伤员已经纷纷被担架抬着送上救护车急驶而去。 直到火灾扑灭了,医护人员走了,消防员撤了,连警察也撤了警戒线离开了,众人返回大厦,涌上九楼去查看灾情的时候,这才发现里面根本没烧着什么,只是窗台的一角有着一堆窗帘的灰烬与碎布角。 发现了这么诡异与邪门的情况,鹤佬帮的人自然第一时间向自己的老大汇报,可是找遍整栋大厦,却发现能够说得上的话,管得了事的老大一个都找不着了。 第596章 水深火热 深城。 陈俊锋的情况已经变得十分不妙,全身上下都布满了红红的斑块,又痒又痛! 被指甲抓破的伤口皮开肉绽,还在不停的渗着鲜血,痒痛的折磨让他如坐针毡,倍受煎熬! 想吃吃不下,想睡睡不着! 仅仅只是病发一天一夜,整个人已经变得神形憔悴,惨不忍睹。 帮主陈洪和夫人叶梅霜抵达之后,看见陈俊锋触目心惊的状况,也被大吓了一跳! 儿子是父亲的心头肉,尽管做父亲的一般都不善于表达对儿子的疼爱。 陈洪也不例外,表面虽然阴沉严厉,可他对儿子的爱绝不会比别的父亲少几分,看见儿子被折磨成这样,他即愤怒又痛心,赶紧的让人联系国内最知名的皮肤病专家,不管花多大的代价,也要请来给儿子诊治。 在助手去联系的时候,他才勉强平定下心神,询问儿子这事情的由来。 陈俊锋竭力提起精神,将事情的前后经过通通告诉了自己的父亲。 陈洪听过之后,沉思了起来,良久都没再说一句话。 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陈洪除了钱外,还多少有些关系,所以没过多久,广省比较有名气的皮肤科专家便被重金请了过来。 只是给陈俊锋会诊过后,专家们下的诊断却各不相同,经过一通很长时间的商量,专家们终于达成共识,整合出了一套方案给陈俊锋进行治疗。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在专家们开的药用下去之后,被折腾的死去活来不得安宁的陈俊锋终于勉强平静了下来,然后便难得的睡着了。 陈洪见状,终于微松一口气,掏出手帕抹了抹额上冒出的虚汗,正在这个时候,他却注意到夫人悄悄的使来个眼神,显然是示意他到外面说话。 陈洪点头,然后和她一起走了出去。 到了外间无人的客厅,陈洪却发现自己的娇妻坐下来后并没有说话,只是紧蹙着秀眉,仿佛心事重重的样子。 陈洪等了一下,忍不住问:“夫人,怎么了?” 叶梅霜说,“老爷,大少的病情,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简单。” 陈洪疑惑的问,“嗯?不就是个普通的皮肤病吗?而且现在治疗好像也开始有些效果了!” 叶梅霜摇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觉得那个红兴龙头严小开绝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陈洪摇头,不以为然的说,“红兴虽然是个大社团,但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们真的要战,陈某人丝毫也不惧……” 叶梅霜再次摇头,“老爷,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说的不是红兴,而是这个姓严的,我觉得他并不是普通人,而是一个身怀邪恶技艺的武林高手,照大少刚才的叙述,我猜测他这突患的怪疾,很有可能与姓严的有关,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些专家对大少的治疗,未必会奏效的!” 陈洪的眉头拧了起来,抬眼往房间看看,发现儿子正躺在床上安睡,摇摇头道:“夫人,我觉得你想太多了,这世上哪来什么高手,不过都是别人瞎编出来的玩意儿罢了!” “可是……” 陈洪摆手打断她:“别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我去看看俊锋。” 在陈洪走进房间后,大厅侧边,一直在偷听的女人走了过来! 这个女人,赫然就是上官云尘之前在追踪的朱美娇。 叶梅霜抬头看她一眼,发现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有话就说吧!” 朱美娇低声说,“大人,这个和大少作对的严小开就是我之前向你汇报的那个严小开。” 叶梅霜点点头,神色有些凝重:“我也猜到是同一个人了!” “可是我有些不太明白……他怎么又成红兴龙头了。” 叶梅霜蹙眉,沉吟一下说,“你把他的事情,再好好的跟我说一遍。” 朱美娇已经不记得自己被严小开抓到并被催眠审问的一切经过,但之前和杜大同在响山村苟合的时候被他撞到,以及在孤王顶山上的偶遇,还有在谷石村被他突袭的事情,她却是记得一清二楚的,于是又把这些已经说过的事情再说了一遍。 叶梅霜听完之后,想了想说,“你觉得那个跟踪你的人,会不会就是这姓严的手下?” 朱美娇摇头,“大人,我不能确定。” 叶梅霜叹口气:“当时我要是下手不那么果决狠辣,留下他好好的审问一下,应该就知道他和这姓严的有没有关系了。” 朱美娇说,“大人,我觉得没关系的,这姓严的虽然有点儿功夫,但他跟你显然没法儿比,只要他敢出现,我相信大人一定能轻而易举的拿下他!” 叶梅霜冷冷的看她一眼,“你就是因为太过天真与无知,才会落得像丧家之犬一样!” 朱美娇羞愧的垂下头:“我……” “啊~~”她的话还没说完,房间里面就传来了惨叫声! 两人心中一惊,急忙抬眼往房间看去,只见刚才还躺在床上稳稳安睡的陈俊锋突地从床上坐起来,一边怪叫不绝,一边疯狂的用手在自己的身上狂抓起来。 房间里的人见状,赶紧七手八脚的摁住他,然而就算被摁实了,他仍然躁动不安,剧烈的挺动挣扎不停,那模样仿佛中了邪着了魔发了狂似的。 陈洪看见儿子这样,立即就冲旁边那班专家喝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一班专家面面相觑,最后一个资历最老的专家说,“陈先生,照他这样的表现来看,估摸着是我们开的药不奏效了!” “那还不赶紧开管用的药!” 那专家和一班人交换下眼神,见他们个个摇头不语,只能苦笑:“抱歉,这个病恐怕我们能诊治的范围,请恕我们无能为力!” 陈洪愣了一下,随即大发雷霆:“无能为力?就这么点水平你们也敢称为专家?也敢出来混?” 一班专家被弄得脸红耳赤,可是又出不了声。 陈洪看见儿子还在床上挣扎不停,而这班专家却木头似的杵在那儿,更是火大的怒吼:“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让他平静下来。” 专家们无奈,只好给陈俊锋上了一支镇静剂。 针打完之后,陈俊锋终于再次恢复了平静,一班专家害怕药效一过,这厮又会狂躁不安,赶紧纷纷告辞。 只是当他们索要诊金的时候,又一次触怒了陈洪,当即命人冲上去将他们暴打一顿,然后一个一个的扔了出去。 看着怒气滔天,胸膛也唯之起伏不定的陈洪,叶梅霜走上前来,伸手轻轻的顺着他的胸膛,“老爷,你消消气。” 陈洪骂咧不停:“这班废物,实在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要是在汕城,我非得把他们通通都活埋了不可。” “老爷,我刚刚都说了,大少所患的病并不是那么简单,并不是一般的医生能够治好的。你冲他们发火也没用的。” 陈洪又想骂,可是看看躺在床上仿佛已经人事不醒的儿子,怒色一泄,愁苦无比的说:“夫人,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有句话叫解铃还须系铃人。” 陈洪心中一动,“你的意思是让我找那个姓严的?” “那是下策,如果我们找他,形势就被动了。” “那上策呢?” 叶梅霜沉吟一下说,“我倒是认识一个江湖中人,对各种怪疾都有所了解,找他来看看,或许会有办法也不一定。” “那赶紧请他来啊!” 叶梅霜点头,然后就掏出手机走出去打电话了。 时间很快过去了一个小时,用在陈俊锋身上的镇静剂药效也已经过去,醒过来的他又再次在床上翻来覆去,双手也在身上抓来挠去,那些被抓破的地方已经血肉模糊了,他却仍然不管不顾的抓着,闻者无不唯之心寒。 陈洪实在是看不过去了,赶紧叫人再次摁住他。只是一被摁实,陈俊锋又嚎叫挣扎起来,像是发了狂的疯狗一般。 “痒,痒啊~~~” “放开我,放开我!” “让我挠,让我挠!” “混蛋,你们这些混蛋,通通都放开我!” “……” 听着儿子声声不绝的嚎叫与怒骂,陈洪心急如焚,焦急的对旁边的叶梅霜说,“你找的人到底什么时候能到啊?” 叶梅霜看了看时间,“快了,快了,再等一会儿!” 约摸过了大半个小时,叶梅霜的手机响了起来,接听之后,这就对陈洪说,“老爷,人来了!” 陈洪大喜过望,“快请,快请。” 不多一会儿,叶梅霜就出去迎进了一人。 只是当陈洪看见这人的时候,却不由愣了一下,因为这是一个女人,一个十分年轻十分漂亮十分气质,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威严的绝色女人。 这样的一个倾国倾城,仪态万千的女人,要说上床,那是绝对没问题的,可要说看病……陈洪真心不敢看好。 叶梅霜没有理会陈洪的疑惑,只是介绍:“老爷,这就是……李医生。” 第597章 大佬vs二愣子 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更何况还是个年轻的女人。 对于这个什么李医生的医术,陈洪真的没有信心,但儿子已经这副模样了,而且夫人也将人给请来了,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李医生,劳烦你了!” “我和夫人有些交情,既然她请了我来,我定当尽力!”李医生淡漠的回应一句,发现陈洪以及一班人还呆在房间里,不由问:“你们为什么还不出去?” 陈洪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疑惑的看向叶梅霜。 叶梅霜忙解释:“老爷,李医生给人看病的时候,不喜欢有别人在场的。” 陈洪点点头,反正看病的是儿子,不是女儿,也不怕这个女医生乱来,所以就带着人退了出去。 不过叶梅霜却被李医生要求留了下来。 当房门关上之后,李医生抬眼看看还在床上不停嚎叫翻滚的陈俊锋,这就走了过来,掏出随身携带的一个扁长型的盒子,在盒子里取出数根长短不一的银针。 “刷刷刷……”的几下,数根银针就奇准无比的扎进了陈俊锋的穴位,然后他整个人就像被抽掉了骨头一般,滞软下去! 当李医生最后一根银针扎下去之后,陈俊锋的意识就彻底消失了。 看了五官,舌苔,又把过了脉之后,李医生的秀眉紧蹙了起来,沉吟一阵之后,对叶梅霜:“夫人,请你把他的衣服给我脱了。” 叶梅霜冷不丁被吓了一跳,窘迫的说:“我,我吗?” 李医生的脸冷了下来,“不是你,难道是我吗?” 叶梅霜忙说:“不敢!不敢!奴婢哪敢让……” 李医生的脸色又是一寒,左右看了看,双目锐利射到叶梅霜脸上。 叶梅霜心中一禀,抬眼看向门外,压低声音:“公主放心,他们听不到的!” “啪!”的一声响,李医生毫不犹豫的赏了她一耳光。 叶梅霜被打得愣住了,手捂着被打的半边脸,喃喃的道:“公主,奴婢……” “啪!”的又一声响,李医生又给了她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 叶梅霜被打得有些发懵,不过身为一个黑帮帮主的夫人,绝不可能没有一点脑子的,仔细的想了下便明白过来,赶忙的改口:“李医生!” 李医生的脸色这才总算好看了一点点,语气平静的说,“劳烦夫人将贵公子的衣服解下来吧,我要彻底的检查一下!” 叶梅霜赶紧应声:“好,好!” 说是这样说,可当李医生把床边的位置让给她,她走上前后将手伸到陈俊锋的身上,双手还是忍不住微微发颤。 尽管她是个当妈的,但她是个后妈,母子的关系只是名义上的,而这个儿子比她只小那么一两岁。 年龄如此之接近,却偏偏是这样的关系,而且还要做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有违道德伦常,但凡有点廉耻之心的女人都会感觉尴尬。 不过叶夫人显然十分畏惧这个李医生,在她的逼视下,终于还是硬着头皮将儿子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了下来。 当陈俊锋身上的衣服只脱得剩下一件的时候,叶梅霜微呼一口气,停了下来! 谁知道这个时候,李医生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麻烦夫人将贵公子的衣服全脱了!” 叶梅霜被吓了一跳,迟疑的扭头看向李医生。 李医生则面无表情,看也不看她一眼。 叶梅霜犹豫一下,终于还是将心一横,咬着照办了! 李医生则由始至终都没有什么表情,戴上手套,对陈俊锋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之后,这就脱了手套,扔到了垃圾桶,然后开始收拾东西。 叶梅霜见状就问:“公……不,李医生,他这是得了什么病?是中了什么毒吗?” 李医生停下手来,语气淡漠的说,“如果是中了毒,不管是多厉害的毒药,对我而言都仅仅是小菜一碟,只消半日时间,我就能分析出他所中的是何种毒药,并配制出解药。可是现在他中的明显不是毒!” 叶梅霜疑惑的问:“那是什么?”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是蛊,一种来自苗疆的毒蛊,这种蛊,不是科学能够解释的,也不是医生可以治愈的,所以……给他准备身后事吧!” 叶梅霜大吃一惊,“这……” 李医生收拾完了东西之后说:“夫人,抱歉,令公子的病情恕我无能为力!” 叶梅霜原本还想多问几句,可是李医生已经起出了陈俊锋身上的银针,收拾好东西扭门出去了。 门外,陈洪果然和一班人果然守候在那里。 一看见李医生,陈洪就赶紧问:“李医生,我儿子怎样了?” “令公子的情况,我已经和令夫人说过了,你问她吧!” 李医生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陈洪赶紧的走进房间,看见叶梅霜正拉被子盖到陈俊锋赤裸的身上,这就忙问:“夫人,李医生怎么说?” “李医生说俊锋被人下了蛊!” 陈洪被吓了一跳,“蛊?” 叶梅霜点头,“是的,来自苗疆的毒蛊,无药可解。” 陈洪是一帮之主,向来稳重淡定,可是关系到儿子的生死,他也变得六神无主,喃喃的问:“那现在该怎么办?送他去医院吗?” 叶梅霜摇头:“送去医院的话,和让那些专家诊治有什么区别?” 陈洪发急:“那你说该怎么办?” 叶梅霜沉吟一阵,终于还是说,“看来……现在恐怕只有下策了。” “你的意思是找那个姓严的?” 叶梅霜点头,“事到如今,恐怕只能找姓严的谈判了。” 说到谈判,这无疑是陈老爷子所擅长的,所以他终于勉强平静了下来,思虑一番后,就叫人拿来手机,打给了二女儿陈贝雯。 电话接通之后,陈洪立即质问:“死丫头,你在哪儿?在干什么?” 二小姐正在一个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套房里,和毕运涛正在忙活! 从那个地下室逃出来之后,两人一直都住在各种高级的酒店里,除了逛街,吃饭,看电影,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在床上。 听到父亲的声音,二小姐被吓了一跳,赶紧回头冲后面的毕运涛作手势,示意他别动。 深呼吸两口气后,竭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的说,“爸。我在深城呢!” “我也在深城。” 二小姐疑惑的问:“爸,你怎么会来的?” “我再不来,你大哥就要死了!” 二小姐吃惊的问,“我哥,他怎么了?” 陈洪怒得不行,“你连你哥生了那么严重的病都不知道吗?” 听说大哥生病,二小姐心中大惊,再没有了与毕运涛交流的心思,赶紧的推开他,直起身来问:“我哥怎么了?” “你回来再说!” 二小姐忙答应:“好,我马上回来!” 陈洪想了一下,“把你那个男人一起带回来!” 二小姐回头看一眼毕运涛,为难的说,“爸,我和他是真心相爱的,你别为难他,也别拆散我们好吗?我好容易才找到一个我爱又爱我的男人!” “你闭嘴!” “爸!” 好一阵,陈洪才问:“你现在是和他在一起吗?” 二小姐犹豫一下说:“……是的!” “你把电话给他,我和他说两句。” “这个……” “他连跟我说两句话的勇气都没有吗?” 二小姐为难的看着毕运涛,不知道该不该把电话递给他。 毕运涛看见她这样的表情,忍不住问:“怎么了?” 二小姐捂住话筒:“我爸说要和你通话!” 毕运涛想了想,伸出手:“电话给我!” 二小姐只好把电话递了过去。 毕运涛接过电话后,礼貌的唤了一声,“伯父,你好!” 陈洪一听到他的声音,立即劈头盖脸的质问:“你把我女儿给上了?” 毕运涛咋舌,说话有够直接,犹豫一下,他终于还是承认:“是的!” 陈洪当即就忍不住的骂:“我c尼玛!” 毕运涛也怒了,“伯父,你有本事再说一遍,看看是你c尼玛,还是我c你女儿!” 二小姐被他粗暴的行为吓着了,“小涛,你干嘛呀?怎么跟我爸说话的。” “是你爸先说的!” 在电话这头的陈洪被这个二愣子给气得哭笑不得,喘着粗气:“小子,你有种!” “这还用你说!” “你真要有种,现在就和她来见我!” “去见你?你当我傻啊!我会送上门去给你砍吗?” “你tm想要做我的女婿,马上就给我过来,否则你就等着我派人来砍你!” 第598章 顺道去端个老巢 汕城。 火灾中抢救出来的伤员都装上了救护车,然而原本应该驶向汕城市中心人民医院的救护车仅仅只是到了半道上,却突然一拐弯,径直驶向了汕城公安局。 七辆救护车驶进了公安局后面的大院,紧接着一辆奥迪q7也驶了进去,偌大的铁门就“轰”的一声瞬间关上。 驶进去的车子还没有停下,大院内早已经严阵以待的一班干警便一拥而上,将八辆车子纷纷团团包围了起来。 被这么多荷枪实弹的警察包围着,救护车里的医生护士却并不见慌乱,反倒是从容淡定的打开车门,然后矫捷又干练的将“火场”中抢救出来的伤员纷纷抬下车,一字排开的放在地上。 瞧他们的身手,显然不像是普通的医生护士。 确实,他们真的不是普通的医生护士,而是由市局抽出来的精英干警假扮嘏顾的,为的就是配合严小开的行动,能更迅速更准确的将鹤佬帮的一班骨干成员抓拿归案。 在救护车的伤员被抬下来的时候,后面的奥迪车门也开了,一个年轻男人从车里走下来,然后又将车里面的两个男人押了下来。 这个年轻男人,无疑就是集神勇与睿智于一身的严小开严大官人,而被他押下来的则是肥龙与虎探,至于瘦豹,则和鹤佬帮的几个叔父与七杰一同躺在前面的担架上。 严小开将两人推到干警们面前的时候,眼珠与汕城市局的领导,国安局的领导,还有省打黑办的领导已经迎了上来。 眼珠指着严小开给众人介绍:“各位领导,这位就是我们的同志!” 介绍得很含糊,没有说具体的姓名,职位,除了一句同志,别的一概没有。 不过这样也正合严小开心意,抛头露面出风头一向都不是他的作风,深藏功与名才是他的性格,因为身为一名特工,只有低调,才能活得更久。 领导们显然也知道严小开身份特殊,所以并不多询问,只是一一和他握手,顺口赞扬那么几句。 严小开也没心思管他们谁是谁,又是怎样的级别,反正不在他们手下工作,也不用看他们的脸色做人。 相反的,与其和这些当官的虚以蛇委,他更愿意和那些黑帮份子打交道,所以随便敷衍了那么几句后,这就上去给瘦豹一等人解开了穴道。 瘦豹恢复了自由之后,坐起来刚想活动手脚,一班干警已经涌了上来,手铐,脚镣,将他锁了个结实。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瘦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落入警察的手里,再也没有了翻身的机会,心中不由阵阵的绝望,当他看到站在面前,神色淡然的严小开,忍不住疑惑的问:“你真的是警察?” 严小开笑着反问:“你认为呢?” 瘦豹没有回答,只是心里阵阵发寒。 严小开见他一直眼睛也不眨的看着自己,不由问:“咦,看你这样子,好像不太舍得我?要真是这样的话,你可以跟我走的。” 瘦豹想起这厮惨无人道的恶毒手段,心中一阵巨寒,恐惧无比的连连摇头,冲左右的警察叫嚷:“赶紧,带我走,只要让我离开这个恶魔,你们说什么我都认,我全都认,快,快点!” 众人一阵好奇,想不通这年轻人对瘦豹做了什么事情,以至他害怕到如此地步。 押着瘦豹的两名干警稍为犹豫一下,瘦豹就突地一个头锤,狠狠的撞到旁边的干警头上,干警没怎么伤着,他自己反倒撞了个头破血流,但就算流着血,他仍疯狂的大喊:“看,我袭警了,我袭警了,我手上还有好几条人命,快,快,带我去审问!” 众人汗得不行,赶紧将这帮人给押了进去。 当院子里密密麻麻的人通通都进去之后,眼珠却留了下来,将严小开拉到一边问:“你没受伤吗?” 严小开摇头,“只是抓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角色而已,怎么可能受伤。” 眼珠点点头,“那你是准备回去了吗?” 严小开疑问:“这还有我的事情吗?” 眼珠摇头:“鹤佬帮的账本与花名册已经拿到了,骨干成员也全都到案,剩下的除了陈洪,就是一些小鱼小虾,这些事情,汕城市局和打黑办已经能够解决,你可以功成身退了。”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咱们走吧!” “你可以走,我不能走!” “为什么?” 眼珠很久没摆的谱终于再次摆了出来,伸手轻拍着他的肩膀说,“小开师弟,又该师姐教你做人道理的时候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却不可无,鹤佬帮这件事情,咱们身居首功,我不在这儿盯着的话,万一功劳被别人给夺了呢?” 严小开颔首,冲她竖起大拇指:“师姐英明!” 两人又聊了几句后,眼珠留下,严小开则驾车离开。 车驶到半路上,一直隐身在车上的雨女看见严小开所驶的方向并不是回深城的深汕高速,忍不住现出身来问:“主人,咱们不是要回去吗?” “确实要回去!” “可是你这方向不对啊!” “回家之前,咱们先去打个家劫个舍!” 以雨女的聪明才智,只是稍稍一想便明白过来,大官人这是准备去抄陈洪的家呢! 灭了人家的帮会,还要去抄人家的家。 狠,实在是够狠! 绝,真不是一般的绝! 招惹了大官人这样的仇家,那姓陈的是倒八辈子的大霉了,不过当她想到肥龙前两头才交了账,这会儿姓陈的家里最少也有八百多万的现金,再加上姓陈的身为汕城第一黑帮的帮主,家里肯定还有别的值钱东西,这一趟下去,最少也能弄他个上千万,雨女忍不住就兴奋了起来。 两个多小时后,奥迪q7从一个别墅大庄院里驶出来,直奔深汕高速,但这个时候车的四个轮子却微沉下去了一些,尤其是后面。 坐在副驾驶室里的雨女时不时的回头往车厢看去,脸上的欢喜之色溢于言表,“主人,我真的没想到,那姓陈的家里竟然这么有钱!” 严小开回头看一眼后面车厢里那一袋袋装得满满实实的钞票,脸上却没有太多的表情,“不就三千来万罢了,没多少钱。” “加上金银首饰,还有古玩字画,该有五六千万吧!” “好吧,就算有六千万,那也不算很多吧!” 雨女汗了一下,“主人,你别这么……装逼好不好?虽然,我很喜欢你这样,可是让别人听了,还以为你比那个秦盈还有钱呢!” 严小开笑了,“雨女,你等着吧,用不着多久,我肯定会比她更有钱的!” 雨女用力的点头,“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我是绝对相信的。” 严小开再次大乐。 看见严小开的心情那么好,雨女趁机就说:“主人,我这次表现不错吧?” 严小开点头,“自从孤王顶山上之后,你的表现一直就非常的好,当然,这次也不例外。” 雨女脸色有点红的低声问:“那你能不能奖励一下我?” 严小开大方的说,“行,你要什么奖励,车后厢这些东西,你随便拿。” 雨女摇头,“我不要钱。” “那你要什么?” 雨女抿着唇,轻轻的朝窗外指了指。 严小开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发现外面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心中一跳,有些不太确定的问,“你想……” 雨女脸红到脖子上,不敢去看严小开,只是微不可闻的点点头。 严小开失笑,“好!” 方向盘一转,在前面的岔路口将车驶进了树林,往前行了一阵,却怎么也没找到理想的位置,无奈的停下来问:“没有好地方啊!” 雨女声音低低的说,“主人,到处都是好地方呢!” 严小开左顾右盼:“哪有呢?这儿虽然是山道,可是不隐蔽,要是有人经过,会被发现的。” 雨女朝上面指了指。 严小开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是一棵参天大树,枝繁叶茂,上面的树叉又平又大,但还是被吓了一跳,“你是说在树上?” 雨女点头,“嗯!” 严小开汗了一下:“这……技术含量是不是太高了,我真心没试过。” “我也没试过,可正是因为没试过,想要体验一下!” 严小开失笑,伸手轻刮一下她俏美的鼻梁,“你呀,真的很淘气呢!” 雨女凑上前去,在他的唇上深情吻了一下,然后就推开车门下了车,走到那棵树前。 等严小开也来到树下的时候,她已经“刷”地一下飘了上去,几个弹跃,人已经稳稳的坐到上面最大最平最稳的树叉上。 严小开的轻功虽然没有她那么犀利,但上去也不费吹灰之力。 两人这就玩起了高难度杂技,正感新奇刺激的时候,手机却突地响了起来…… 第599章 夫妻本是同林鸟 “喂,哪位?” “是夫人吗?我是黄助理。” “是我,小黄,你好!” “夫人你好,我能找一下老爷吗?” 叶梅霜抬眼看了一眼吃饱喝醉之后,正在里面的沙发上卧着打盹的陈洪,眼睛也不眨的说:“他这会不在!你有事吗?” 黄助理语气有些焦急:“夫人,有个特别紧急的事情向老爷汇报,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老爷估计得有有一阵才能回来,有事的话,你直接跟我说吧!我会转告的。” 黄助理这就道:“夫人,公司这边出事了。” 叶梅霜疑惑的问:“出什么事了?” “公司发生了火灾……其实也不算火灾,只是烧了些窗帘,并没有烧到什么……可是大佬们全都失踪了……” 叶梅霜听得有些混乱,“你别着急,慢慢说。” 黄助理整理一下思绪,然后从头开始说起,“夫人,事情是这样的,刚才两三个多小时前,豹哥带了一个年轻的男人回来……” “男人?” “是的,别人说是豹哥的女朋友。” 这个死基佬,叶梅霜心里骂一句,然后问:“之后呢?” “豹哥回来后就通知香堂的几位叔伯与八杰到会议室开会,结果会议还没开完,九楼就起了火,其实也不是火,就是一些窗帘烧着了,可当时浓烟冲天,走火的铃声也响了,所有人都以为起了大火,所以全都撤出了大厦,没过多久,消防车和中心人民医院的救护车就来了。” 叶梅霜耐着性子问:“后来又怎样?” “后来火被扑灭了,可是豹哥和八杰他们却通通都失踪了!” 叶梅霜蹙起秀眉问:“失踪了?” 黄助理点头,“是的,至今为止,一个也联系不上!” 叶梅霜很是疑惑:“火灾之前他们还在公司里?火灾之后就失踪了?” “是这样的。” “他们是不是被烧伤了?不是说中心人民医院的救护车也来了吗?会不会就是他们?” “火场中确实被医护人员抬出了不少人,可是一个个都面目漆黑,无法辨认,不能确定是不是豹哥等人,而且这事很奇怪,这场火浓烟虽大,但没有明火,除了窗帘之外没有任何别的东西被烧着,照理而言不会有人被烧伤的。” 叶梅霜猜测着说,“是不是被浓烟给呛的,要知道很多人在火灾中丧生,并不一定是被烧死,也有可能是吸入浓烟致死的。” “可是之后我联系了中心人民医院以及别的所有大医院,均找不到火场中被救护车送走的伤员。尤其奇怪的是,他们都说没有派过救护车来我们公司,也没有接到火灾警报!” 叶梅霜听得心中一阵发紧,这事明显透着不对劲,但她还是保持着镇静的问:“黄助理,你对这事怎看?” “我觉得这可能是别人精心设计的局,豹哥和八杰他们恐怕是被人给绑架了。” 叶梅霜虽然不太认同黄助理的猜测,但并没有再说什么,“好的,小黄,这事我知道了,老爷回来后,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他。” “好。夫人,那我先挂了。” 在挂断之际,叶梅霜突然想起一事,“等一下,我问你,瘦豹带去公司的男人长得啥样儿?” “是个靓仔,红嘴白鼻,像是电影明星似的,如果披上顶假发,多半不会有人怀疑他是男的。对了,有个小弟拍了豹哥和他的照片,一会儿我给夫人发过去。” 叶梅霜答应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 不一会儿,手机收到了黄助理发来的照片,豹哥和一个年轻男人手挽着手极为亲密的朝前走。 这男人的长相确实如黄助理所说的,英俊,帅气,真的像是电影明星似的! 不过叶梅霜早已经过了做梦的年纪,对于帅哥美男也没有了什么感觉,反正不管长什么样的男人,在她看来都是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动物而已。 因此她只是看了一眼便将朱美娇唤了过来,“看看这个男人,认不认识?” 严小开要是化成了灰,朱美娇未必认得,可照片拍得如此清晰鲜明,她怎么会认不出来呢,所以当即就低呼起来:“他就是严小开!” 尽管在给她看照片之前,叶梅霜已经隐隐有了心理准备,可是确定了之后,脸色还是忍不住白了一下,心里暗叹一声,完了,瘦豹肥龙和八杰他们恐怕通通都落到这厮手里了。 正在思忖着如何应对这个局面的时候,电话又响了起来,不过这一次并不是陈洪的手机,而是她自己的。 电话是管家打来的,一接通,管家就慌慌张张的说,“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慌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慢慢说!” “咱们家被人抢了!” 叶梅霜刚才已经被吓了一跳,这会儿又被吓一跳,“怎么回事?家里那么多看守保镖,怎么会被人抢?而且这光天化日的,是谁敢这么猖狂?。”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正在家里忙活,突然被人从后面敲了一下,人就昏过去了,醒来之后,发现家里的人全都横七竖八的躺着,地下室的保险柜和老爷收藏的那些古董字画以及夫人房间里的金银首饰全都没有了。” 叶梅霜忙问,“存折,地契,期票什么的呢?” “那些他们没拿走……可是被烧了。” 叶梅霜脸色一白,声音发颤的问:“被,被烧了?” “就在大厅里烧的,老爷的波斯地毯也被烧出了一个大洞,还有……” 叶梅霜神色一紧,“还有什么?” “夫人你养的那条贵妇狗,被……杀了!” 如遭晴天霹雳的叶梅霜无力的跌坐到椅子上,手机也垂落了下来,失神的坐在那里发呆,喃喃的说,“狠,太狠了!” 一旁的朱美娇见她如此模样,“发生什么事了?” 叶梅霜好一阵才回过神来,不过并没有回答朱美娇,只是拿着手机走到一旁,小声的打了一通电话,然后叫来了陈洪的贴身保姆,“阿菊,老爷操心大少爷的事情,弄得心力俱疲,这会儿难得睡着了,你在外面守着,在他醒来之前,不管是电话,还是谁来找,通通都挡下来,让老爷好好睡一觉。” 阿菊忙答应:“好的!” 叶梅霜又叮吃,“我说的是不管任何人任何事,知道吗?” “夫人,我知道了,我不会让别人打扰到老爷休息的!” 叶梅霜点点头,“我出去办点事儿,很快就回来的!” 说着,她就冲朱美娇使了个眼神,两人驱车出门。 在路上的时候,朱美娇忍不住再一次问:“大人,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叶梅霜神色疑重的说,“那个跟踪你的人,估计就是严小开的人,他也已经知道是我对他的人下了毒手,这会儿他找到了汕城去,对鹤佬帮展开了激烈的报复,肥龙瘦豹那些主事的,应该全都落到他的手上,我家也被他彻底洗劫了一翻。” 朱美娇吃惊不小,“大人,既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干嘛不告诉陈洪,让他想办法解决?” 叶梅霜摇头,有点答非所问:“瘦豹和肥龙是陈洪的左膀右臂,一个管账本,一个管帮务,另外还有八杰,全都是各个地盘的负责人,他们一失踪,整个鹤佬帮就会变成一盘散沙,乱作一团!” “那这个时候,陈洪不是更应该回去主持大局吗?” 叶梅霜摇头,“这个姓严的明显是个狠绝的人,如果他只是想对鹤佬帮略施惩戒,这个时候应该打给我们,以瘦豹肥龙他们为人质,向我们实施勒索。可是直到这会儿,我们仍没接到他的电话,这证明他并不打算这样善罢甘休!” “那他想干嘛?” “如果你是他,你会怎么做?” 朱美娇认真的想了下,“如果我是他,肯定是要赶尽杀绝,将鹤佬帮一举捣毁的。” 叶梅霜问:“用什么方法呢?” 朱美娇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叶梅霜说,“肥龙管账,瘦豹管帮务,如果我是他,就会在这两人身上大作文章,拿到鹤佬帮的所有犯罪证据之后,将他们一股脑儿的全交给警方,借警方的手对鹤佬帮展开毁灭性的打击。” 朱美娇深吸一口气,“如果这样的话,那鹤佬帮恐怕是真的要玩完了!” 叶梅霜又问:“那你觉得现在陈洪回去,能够力挽狂澜吗?” 朱美娇摇头,“恐怕是不能!” 叶梅霜再问,“既然不能,我为什么要告诉陈洪呢?” 朱美娇沉默了,半晌之后才说,“咱们现在去哪儿?” “见公主,汇报情况后,听她的吩咐!” 朱美娇疑惑不解的问:“公主?是内阁的吗?” 叶梅霜说:“超越内阁。” 朱美娇惊讶得不行,“内阁上面还有人?” 叶梅霜冷哼:“咱们这个王朝的水可深着呢,不过你现在这种级别,也不需要知道得太多,只要服从命令与安排就可以了。” 第600章 大佬再次vs二愣子 一个男人,一辈子总会爱上那么一两个女人。 一个女人,一辈子总会遇到那么一两个渣男! 毕运涛,无疑就是二小姐陈贝雯遇到的渣男,没有之一。 结束和陈洪的电话,毕运涛果真说到做到,将他的女儿收拾了好一顿。 一完事,也不管二小姐有没有缓过劲,这就将她的衣服扔到她的身上,“走!” 二小姐以为他要赶自己走,“裤子还没提起来你就跟我翻脸?” 毕运涛愣了一下,“我什么时候跟你翻脸了?” 二小姐质问,“你不是让我滚吗?” 毕运涛汗了下,“我是说咱们一起走!” 二小姐嘟哝:“说清楚一点你会死啊!” 毕运涛问,“来劲是不?信不信我又收拾你一顿。” 二小姐冲他勾勾手指,“来呀,马上来,不来是孙子!” 毕运涛差点就真的扑了上去,这会儿是闲者时间,只能望洋兴叹! 看着他的糗样,二小姐更是起劲:“怎样?来呀?” 毕运涛苦着脸说,“我子弹暂时打光了,给我半个小时,我换弹夹。” 二小姐咯咯的笑了起来,“哎,到底去哪儿?” “还能去哪,见你爸啊!” 二小姐惊讶的问:“你就不怕他把你砍死?” “要是怕我就不透你了!” 二小姐又笑了,从床上跳起来,缠到他身上,“嗯啊”的亲他一口,“有种,果然没枉姐疼你一场。” 毕运涛皱眉:“姐?” 二小姐笑个不停:“你要喜欢,叫妈我也认了!” 毕运涛汗得不行,他原本觉得自己够二了,没想到遇到一个更二的女人。 两人闹了一通,收拾停当退房走人。 半个多小时后,两人走进了陈俊锋在市郊的一处别墅。 只是进去之后,二小姐却没看到自己的父亲陈洪,里外寻找一下,终于看见父亲的贴身保姆守在休闲客厅门外。 这就走上前去问:“阿菊,我爸在里面吗?” 阿菊点头,“是的。” 二小姐这就要推开门进去。 阿菊想起夫人叶梅霜的吩咐,赶紧的拦住她:“对不起,二小姐,你不能进去!” 二小姐疑惑的问:“为什么?” “老爷在休息。” 二小姐愣了一下,随即低声问:“我后妈也在里面?” 阿菊摇头:“没有!” 二小姐又问,“那是别的女人在里面?” 阿菊又摇头,“也没有!” 二小姐这下有些恼了,“那你干嘛不让我进去?” “夫人说老爷需要好好休息,叫我不能让别人打扰。” 二小姐终于生气了,“她说的是别人,可我是别人吗?” 阿菊为难起来,“可是夫人说……” 二小姐嚷嚷了起来,“夫人说,夫人说,她让你干嘛,你干嘛,她让你吃屎,你是不是也照吃?” 阿菊脸红耳赤的喃喃说,“我……” 二小姐挥手:“给我起开!” “二小姐,不要好不好!” 二小姐挽起了袖子,杏目圆睁:“你让不让开,再不让开,我就打死你,我发誓我会真的把你活活打死,很残忍的!” 阿菊被吓得眼泪汪汪,“二小姐……” 正在争执之间,客厅的门开了,陈洪黑着脸从里面走出来,“死丫头,你要打死谁啊?” 二小姐一看见父亲,顿时就蔫了,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收起了张牙舞爪的模样,低眉顺眼的喊:“爸!” 陈洪冷哼:“你还知道有我这个爸。” 二小姐怯懦的走上来,挽着陈洪的手撒娇:“爸!” “你那个野男人呢?” “什么野男人,那是我的男朋友!” 陈洪哼了一声,“人呢?” “在前厅呢!” 陈洪这就大步朝前走去,到了前厅,看自己的保镖已经都立在那儿,中间站着一个黑不溜秋的年轻小伙。 见父亲打量毕运涛,二小姐忙介绍:“爸,这就是小涛。” 陈洪没有搭理她,只是目光上下扫视起毕运涛,好一阵才张嘴骂了起来:“妈的,什么玩意儿,长得这么黑。” 毕运涛当即就毛了,“你懂个屁啊,黑色代表健康,代表凶猛,代表不缺钙,再说了,我这叫黑吗?这叫古铜色。真是不识货。” “到了我跟前还敢嘴硬?”陈洪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猛地一拍桌子冲左右沉喝:“上,把他的腿先给我打折!” 二小姐闻言脸色大变,惊声叫了起来,“爸,不要!” 几名保镖却是二话不说,如狼似虎的扑向毕运涛。 吃一蜇,长一智! 上一次被陈俊锋的手下围住的时候,毕运涛因为犯傻没有还手,这一次他自然不可能再重蹈覆辙! 没等几个保镖扑上来,他已经握紧拳头迎了上去。 这些保镖都是陈洪花重金请来的,虽然不是什么特种兵或雇佣兵,但都是实打实的退役军人,虽然称不上高手,可身手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 至于毕运涛,在读书的时候就素有海源警官学校十大高手之称,虽然那所谓的十大高手在严小开及雨女一等的眼里只是个天真又幼稚的笑话,但正因为他有这种底蕴,加上严小开之前也指点过他一招两式,再加上在市局刑警队近一年的磨练,毕运涛也是今非昔比的。 尽管在严小开这种已踏入绝顶高手门坎的人手上,一招也扛不下,可是对付几个连武功都不会的保镖,却已经绰绰有余了。 一通劈劈啪啪的拳脚相加,陈洪的七个保镖硬生生的被他放倒了两个,随更竟然又强硬的冲出了五个保镖的包围圈,如一头出笼虎豹般扬起拳头,直冲陈洪的面门砸去。 二小姐见状不由大惊失色,要是毕运涛真把父亲打了,那她和毕运涛的事情,铁定就黄了,所以立即尖声叫起来,“小涛,不要!” 老大,不愧为老大! 眼见着硕大的拳头迎面砸来,陈洪却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不惊的神色,仍然淡然自若的站在那里。 说实话,出手之前,毕运涛真的恨不能把这老东西的脸面活活打开花,可是拳头到了面前,看见他古井不波的神色,拳头到了他的面门仅差几公分的时候却硬是再也不能往前移动分毫。 陈洪定定的站了一下,伸手拨开他的拳头,并冲后面扑上来的保镖摆了摆手,然后对毕运涛说,“你这一拳要是真打下来,你不但做不了我的女婿,还会吃我两颗花生米。” 毕运涛疑惑的垂头看看,脸色不由一变,原来这老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握着一把枪在手里,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自己。 被吓了一跳的他,赶紧的扬起了双手,作出投降状。 陈洪又看了他两眼,然后朝后面挥挥手,示意保镖与下人全都退下去。 直到厅堂里只剩下陈洪,二小姐,毕运涛三人之际,陈洪才说,“姓毕的,你知道我是出来混的,从来不喜欢拐弯抹角,那我就直说,你想跟我的女儿好,做我陈家的女婿,可以,没问题!” 二小姐闻言,大喜过望,赶紧上前来一手抓住父亲的手,一手抓住毕运涛的手,“既然这样的话,那大家坐下来,慢慢说,慢慢说吧!” 看着自己这个很二的女人,毕运涛暗里叹气,你高兴个啥劲儿?这话明显还有后文呢。 果然,二小姐才笑了一下,陈洪就甩开她的手,拉长着脸,“但是,这一切的前提必须是你给我解决深城这档子事,让我的大儿子好起来,否则,一切免谈!” 毕运涛愣了一下,“锋少怎么了?” 二小姐也跟着问:“爸,我哥怎么了?” 陈洪指了指侧边的一个房间,面无表情的说,“你们自己去看!” 推开那扇房门,呻吟苦叫声就立即涌入了耳朵,毕运涛与二小姐看见床上惨不忍睹的陈俊锋,心内不由阵阵巨寒。 手足情深,二小姐失控之下已经扑上去抱住陈俊锋:“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陈俊锋惨叫不绝:“好痛,好痛。” 毕运涛看了两眼,这就走了出去,问脸色铁青的站在门口的陈洪,“老爷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锋少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这还不是你的好兄弟好朋友下的黑手。” 毕运涛有些吃惊:“小开?” “你少给我装蒜……”陈洪差点又一次没控制住咆哮起来,勉强忍住之后,这才说,“我现在不求其它,你只要将俊锋恢复正常,什么事都好商量。” 毕运涛沉吟了一下说,“如果这真是小开下的手,我定当尽力调和!” 陈洪点头,正要催促他马上打电话的时候,他的贴身保姆阿菊已经拿着电话走了进来,“老爷,你的电话。” 陈洪问:“是谁?” “听声音是黄助理,说有很紧急的事情找你。” 陈洪接过电话,只是听了几句,脸色就已大变,挂上电话后冲下面的人沉喝:“快,马上跟我回汕城。姓毕的,你也跟我走,死丫头,你给我留在这儿照顾你哥。” 第601章 真要反目成仇吗 朱美娇跟着叶梅霜到了市郊的一个高级女子休闲中心。 进去之后,两女很快就见到了给陈俊锋看病的那个李医生。 她正在一个湖面中间的圆形平台上,领着几十个年轻的女孩儿在那里翩翩起舞,一种很特别的舞蹈,节奏缓慢,动作柔软,流畅写意,仿佛一叶轻舟正在行云流水之中缓缓而行,说不出的唯美飘逸。 叶梅霜虽然领着朱美娇到了湖边,事情也非常的紧急,可她并不敢出声呼喊,只能默默的站在那里。 时间,也不知道过去多久。 朱美娇站得有点累了,忍不住轻轻的拽了一下叶梅霜的衣角,“大人,咱们要等到什么时候呀?” 叶梅霜脸色一沉,狠狠的瞪她一眼,“等着!” 短暂的两句交谈,又复无声! 只是两人回过头来,脸色却是齐齐大变,因为在湖中心的那个平台上领舞的李医生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声无息的到了眼前。 两人的目光越过她,看向后面,通往湖中心的平台没有桥,周围也没有船,岸边到平台最少有七八十米的距离,这转瞬之间,她是怎么过来的呢? 难道说这个女人的轻功已经到了出神入化,来无影去无踪的地步? 尽管疑惑,叶梅霜仍是不敢有丝毫怠慢,单膝落地,躬身行礼,“奴婢参见公主!” 朱美娇也赶紧的跟着跪下。 这一次,李医生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扇叶梅霜的耳光,只是平淡的说,“平身。” 行礼问安之后,李医生便转身往侧边走去,几个侍女模样的年轻女孩赶紧的迎了上来,簇拥着她走进一个偌大的浴室。 浴室中间,一个圆形的浴池里装满热水,洒着五颜六色的花瓣,升腾的雾气中夹杂着阵阵花香。 李医生走到浴池边,微微张开了双手,侍女们这就上来,替她宽衣解带。 衣物全都脱去之后,她傲人的身材便一览无遗,白若凝脂的肌肤带着青春的弹性,又有着成熟女性的柔软!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朱美娇和叶梅霜都算是姿色上乘的女人,可是和她一比,两人均羞愧得无法抬头! 人家美得她们自惭形秽! 李医生走进池子坐下来后,便对左右说,“下去吧!” 侍女们微微躬身,弯着腰退了出去。 叶梅霜对朱美娇说,“你也去外面候着。” 待浴室里只剩下叶梅霜与李医生的时候,叶梅霜这才凑上前去,伸出双手在李医生的肩膀上缓缓揉按,低声的将事情汇报了一遍。 李医生一直闭着美眸,一边享受着热水包围的美妙触感,一边听她叙述,直到她说完之后,这才缓缓的张开眼睛,伸手轻抚着飘在水面上的花瓣! “你还记得当初我派你去鹤佬帮的目的吗?” “奴婢记得,公主让我掌控这个黑帮!” 李医生又问:“那现在呢?” 叶梅霜脸色一窘,“奴婢无能。” 一个女人,纵然再有本事,也难在短短一两年的时间内撑控一个黑帮,李医生看起来阴沉狠厉,但明显不是个不讲理的人,所以她并没有责罚! “鹤佬帮覆灭在际,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我问你,现在你掌握在手里的钱财有多少?” “原本是有两个亿左右的,可是那姓严的王八蛋把存折期票本票什么都烧了,有一些是唯一凭据,很难再去重新办理的,所以现在只有一亿六千万左右。” 李医生伸手轻轻的揉着秀眉两侧的穴位,又复闭上美眸,“浪费这么多时间,只换来这么一点收获,实在是得不偿失,罢了,把手尾都解决了,然后回来听候差遣吧!” 叶梅霜听了这话,有些茫然的问:“公主,我不是很明白,还有什么手尾要解决,我不是只要带着钱回来就行了吗?” “哗啦”一声水响,李医生转过身来,脸色阴沉的看着她,几乎一字一顿的说,“我得不到的东西,我情愿毁了也不会让别人得到。既然鹤佬帮要覆灭,那我就让它覆灭的更彻底一些……一句话,给我斩草除根,不留一个活口!” 叶梅霜心中一禀,“这……” 李医生眼神凌厉的看向她,“嗯?” 叶梅霜咬了咬牙,终于狠下心肠说,“奴婢明白了!” 李医生又闭上眼睛,“去吧!” 叶梅霜要转身走出去的时候,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那朱美娇呢?” 李医生声音不带一点感情的说,“还用得我教你吗?如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贱婢留有何用?她给我们带来的麻烦还不够多吗?” 叶梅霜神色一凝,张了张嘴,可是看到她那杀气尽露的眼神却又说不出话来。 李医生挥手:“去办你的事吧,让她留下就行!” 叶梅霜点点头,退出浴室的之后,外面的朱美娇就迎了上来,欲跟她一同离开。 “美娇,你留下吧!” 朱美娇愕然:“我留下?” 叶梅霜点头,朝浴室指了指,“公主的意思!” 朱美娇愣了一下,随即眉开眼笑起来,以为自己飞黄腾达出人头地的机会来了,忙施礼:“谢谢大人提点!” 叶梅霜脸色有那么点不自然的点点头,然后再不说什么,径直走了出去,只是还没走到大门口,便听到里面响起一声惨绝无比的叫声,心中立即被一股巨寒包围,有种如坠冰窟之感,赶紧的加快脚步往外走去。 上了车之后,这就掏出了手机…… ------- “喂!” “小开师弟,你在哪儿?” “嗯……回去的半路上。” “你看看我给你的那个平板电脑。” “为什么?” “你先看看。” 严小开垂眼看看正在自己身下,又看看在树下面的车子,“那个……电脑在车上,我现在没在车里!” 眼珠不解的问:“那你在哪里?” “树上!” 眼珠更不解了,“你跑树上干嘛?抓鸟吗?” 严小开垂头,看了看下面的雨女,“眼珠师姐,你别管我在干嘛了,你就直接说吧,到底怎么了?” “刚刚深城那边来电,称朱美娇的信号消失了。” “消失了?” 严小开愣了一下,然后也顾不上再和雨女折腾了,赶紧整理好衣服往下一跳,人已经轻飘飘的到了地面上! 上了车,拿出那个平板电脑一看,果然地图上仅剩下自己和上官云尘的信号了,没反应过来的他下意识的问:“眼珠师姐,这是怎么回事?” “你问我?我又问谁呢?” 严小开平静了下来,细想一下,朱美娇的追踪器是装在她的身体里面的! 如果信号消失,仅仅只有两种可能。 一,那就是追踪器被发现了,然后被取了出来,捣毁了。 二,那就是朱美娇被人杀了,尸首被火化,连同追踪器一同被烧毁了。 挂上电话的时候,雨女早已从树上下来,并且坐到严小开的身旁。 看着坐在那里发呆的严小开,她怯怯的低声问:“主人,继续吗?” 说实话,这个时候严小开已经没有了和雨女深入切磋的心思,因为他发现朱美娇从汕城前往深城的时候之所以没有追去,是觉得她的身上有追踪器,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可是现在信号消失了,这条线索就断了,再想追查这个神秘又邪恶的杀陛王朝的下落就不见得这么容易了。 付出了那么多,最终功亏一篑,叫他还有什么心思跟自己的丫环鬼混呢? 不过看到雨女迫切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 “主人,不需要担心的,船到桥头自然直!朱美娇这条线断了,还会有别的线索。” 虽然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但严小开还是想问,事到如今还有别的什么线索呢?只是话还没说出口,电话已经再一次响了起来。 掏出来看看,发现竟然是毕运涛打来的。 看到他的号码,严小开的神色变得有些复杂,但他还是摁下了接听键,“涛哥。” “小开,你在哪里呢?” “在外面。” “我正在去汕城的路上,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聊聊。” “急吗?” “很急。” 严小开犹豫一下,“你跟谁在一起?那个二小姐?” “不,我跟她的父亲。” 严小开沉思了一下,不由悠悠的叹气,毕运涛上了陈洪的女儿,现在又和陈洪在一起,证明他已经站到了自己的对立面! 这是事先已经隐约预料到,但却是最不愿意看见的结果,没想到最后还是发生了。 不过已经这样了,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行,我正从汕城回去,我等你吧,在深汕高速入口。” 第602章 好兄弟,一辈子 毕运涛要从深城过来,最少得有两个多小时。 有这么多的时间,严小开和雨女便又回到树上,尽情的切磋了一番! 当两人从树上下来的时候,发现地上不但布满落叶,甚至还有不少的树枝。 两人互顾一眼,不由笑了起来。 上了车之后,雨女轻轻的依偎在严小开的身上,双手却缓缓轻抚自己的腹部。 严小开不想去想一会儿将要面对的事情,只能无话找话的问:“你在做什么?” “运功。” “呃?” 雨女脸红红的低声说,“把那个排出去!”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不想给我生孩子吗?” 雨女摇头,“不是不想,而是现在不能。主人现在有这么多事情要去做,我如果怀了孕,就必须呆在家里,我想要跟着主人这样东走走西逛逛,给你鞍前马后,尽自己的薄力。到时候主人的事情不那么多了,或许有人接我的班了,我肯定给主人生很多很多孩子。” 严小开笑了,伸手紧轻揽住她雪削似的香肩,“从前的时候,我怎么就不知道你是如此可爱的呢?” “因为主人以前没有深入的了解我呀!” 严小开点头,“有道理!” 两人卿卿我我的说说笑笑,时间晃眼就过去了。 两个半小时后,三辆轿车从树林外摇摇晃晃的驶了进来。 车子停下后,毕运涛,陈洪,以及陈洪的一班随从纷纷走了下来。 严小开见他们终于到了,只能推开车门下去,而雨女也早在听到外面传来声响之时悄然消失了。 “涛哥!”严小开主动的招呼一声,不管时间和环境如何改变,也不管这位兄弟站在哪一面,他始终都记得从小一起长大的那份情谊。 毕运涛原本想像以前那样,上前来擂他一拳的,可是现在这样的场合明显不适合叙旧,于是冲他点点头,然后介绍:“这是陈洪陈老爷子。” 严小开仿佛这个时候才看到陈洪似的,上下看了他一眼,“久仰大名。” 陈洪沉声问:“你就是红兴龙头严小开?” “不错。” 陈洪身为一帮之主,原本应该很有风度的,可是这会儿脸上却是怒容密布!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他虽然贵为一帮之主,可是这个帮会眼看就要毁灭了,而这一切就是眼前这人所为! 他又哪里还能保持风度,怒声质问:“严小开,我鹤佬帮和你红兴从无瓜葛,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付我们?” 严小开点点头,“不错,以前的时候确实没有瓜葛,可是自从你们的人将我的一个兄弟弄得半生不死之后,咱们就有了,而且这仇结大了!” 陈洪愣了一下,抬眼看向毕运涛。 严小开摇摇头,“不是他。是另外一个。” 毕运涛也有些糊涂,“是西门?” “上官!” 毕运涛恍然,可仍十分不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我只知道我赶过来的时候,他们鹤佬帮中的八杰之一虎探正领着手下挖坑,准备将上官活活生埋,若是我来迟半步,上官恐怕就没命了,而且上官当时已经半死不活,现在他能不能活过来还是未知之数,他们鹤佬帮敢对我的人下如此毒手,能怪我以牙还牙吗?” 陈洪听得一头雾水,“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而且我也没有见过你所说的什么上官!” 严小开冷哼:“你不清楚?虎探已经一五一十告诉我了,这件事就是受你的婆娘指使的!” 陈洪愣了一下,“梅霜指使的?” 正疑惑间,手机铃声响了起来,陈洪的一个保镖掏出手机接听两句,这就递上来,“老爷,是夫人的电话。” 陈洪正要找她,所以一接过电话,立即就劈头盖脸的质问:“你让虎探挖坑埋人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的叶梅霜语气平静,“老爷你别急,你告诉我现在你在哪儿?我亲自过去给你解释。” 这样的事情,在电话中确实说不清楚的,只有三口六面的对质才能明了,所以他就告诉了叶梅霜现在所在的地方。 挂上电话,场面有点僵,因为正主儿没来,事情没办法谈。 沉默一阵后,陈洪问:“姓严的,你把我手下那些人弄哪里去了?” “在他们应该在的地方!” 陈洪再一次暴跳了起来,“你将他们杀了?” 严小开摇头,“杀了他们不是太便宜他们了吗?我只是将他们交给了警察,让他们下半辈子在监狱里继续做老大罢了!” 陈洪听得一阵怒急攻心,手刷地伸进腰间掏出了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严小开,他的那些保镖也纷纷拉开架势,将严小开包围起来。 严小开看见他竟然掏枪,“陈老爷子,你这可不是谈判的态度哦!” 陈洪怒不可遏:“我什么时候说要和你谈判的,我要把你给杀了,要将你千刀万剐!” “想杀我,凭着你一把枪几个人?”严小开环顾周围一眼,十分不屑:“陈老爷子你这么老了怎么还这么天真呢?” “你不用跟我拽,我知道你是个高手,我今天就算把这条老命豁出去了,也要拉你陪葬。” 严小开点点头,“不愧为大佬,够豪气。不过我很想问问你,你不想活没问题,反正你已经享受过了富贵荣华,死了也就死了,可是锋少呢?你也不准备让他活吗?” 说到这个,陈洪才猛然想起了还在倍受煎熬与折磨的亲生儿子,脸上的神色一滞,那原本稳稳的握着枪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 严小开冲他摆了摆手,“陈老爷子,把你这套收起来吧,对我没用的。你这把枪和这点人马,对我而言就像是摆设一样。我别说动手,只要动根手指头就能灭了你们。” 说他,他的手指就轻动一样。 “刷”的一声响,侧边突地飞来了一块小石头,奇准无比的砸到了陈洪握枪的手上,砸得他痛叫一声,枪也落到了地上。 几个保镖赶紧往石头射来的地方看去,却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面面相觑一阵,纷纷露出恐惧之色,因为他们意识到,暗处藏了一个高手! 一个他们不能发现也不能力敌的高手,而且有可能不只一个。 看见他们紧张的样子,还有手背上传来的刺痛,陈洪也意识到情况不是那么妙,衡量轻重得失之后,他终于放低姿态,“姓严的,你想怎么样?” 严小开饶有兴趣的问:“你这是准备开始正式和我谈判吗?” 陈洪嘴巴嚅了嚅,不过什么都没说出来,显然是默认了。 严小开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你想和我谈,我却不想和你谈。事实上我也从来没有打算和你谈。我之所以在这里,是准备见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听听他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 毕运涛一直在默默的看着,心里的惊讶岂止一丁半点,因为他无法相信眼前这个淡定,从容,轻而易举的掌控住局面,并夹带着上位者那种霸王之气的男人就是自己从前那个懦弱与窝囊的兄弟。 好一阵,他才终于走上前去,对陈洪说,“老爷子,我和他谈吧!” 陈洪混黑社会大半辈子,哪能不明白自己正处于劣势,一切都被别人掌控在手里,毕运涛此时上来,正给了他一个台阶,所以就默然的让到了一边。 毕运涛走上前去,有些为难的开口:“小开,你看这事……” 严小开摇摇头,打断他:“涛哥,咱们是兄弟,你直说,要怎样?” 毕运涛想了想说,“我要和他的女儿在一起,所以……” 严小开点头,“行,不用说了,陈俊锋那里,我会让他恢复如初,这件事情,我也就此罢手。不过伤害上官的事情,我还是希望你那个未来丈母娘给我一个解释。” 陈洪和毕运涛愣住了,好一会儿毕运涛才问:“就这么简单?” 严小开叹气,“你都开了口,我还能弄得多复杂?” 毕运涛忍不住了,上前轻擂他一拳,“好,够兄弟!” 事情这样解决,无疑是皆大欢喜的,尽管在这个事情上,陈洪及鹤佬帮莫名其妙的吃了大亏,但只要儿子能恢复正常,陈洪也认了。 正在这个时候,一辆轿车从外面驶了进来,陈洪的第四任夫人叶梅霜到了。 车子停稳,她就急走了上来,“老爷。” 陈洪迎了上去,“你快跟我说,你让虎探挖坑埋人的事情是……” 话只说了一半,他的神色就滞住了,先是惊疑,然后是痛苦,最后是愤怒,因为就在他刚才说话的时候,叶梅霜已经不动声色的将一把短刀扎进了他的胸腹…… 第603章 大难临头,捅死你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这,是可以理解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可是大难临头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这就让人彻底心寒了。 场中突然发生的一幕,几乎让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谁也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当然,严小开或许是例外的。 严小开第一个反应过来,疾冲上前的时候,毕运涛也赶紧的扑上前去。 叶梅霜冷笑一声,适时抽刀后退。 毕运涛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陈洪,“老爷子,老爷子,你怎么样了?你可不能有什么冬瓜豆腐啊,要不然我麻烦就大了!” 狗咬狗,一嘴毛,严小开原本是乐见其成的,不过听了毕运涛的话,立即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毕运涛是和陈洪一起来的,如果陈洪死在了这里,叶梅霜又一消失,那么就算毕运涛能解释得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也难辞其咎,更何况自己又在这里,自己和老毕的关系也摆在众人面前,这事情解不解释得清楚还两说呢! 心内迅速的想了一下后,他终于还是顿住身形,伸手在陈洪的胸腹间连点数下,止住他出血的势头。 陈洪捂着伤口,脸色已经如纸般苍白,但他的双眼还是紧紧看着叶梅霜,“这是……为什么?” 叶梅霜声音冰冷:“因为鹤佬帮要覆灭了!” 陈洪仍然莫名难解,想不通帮会覆灭与她捅自己刀子有什么关系? 看着仍然蒙在鼓里的陈洪,严小开叹口气:“老头,你到这会儿还不明白吗?鹤佬帮要覆灭了,你就失去利用价值了,成了一个废物,嗯,确切的说的是一个知道她不少秘密的废物,所以要将你给杀了!” 陈洪心中一阵阵揪紧,艰难的叶梅霜问:“真,真的是这样吗?” 叶梅霜冷笑:“不错,他说对了!” 陈洪看见她点头,心如同被那一刀绞碎了似的,疼痛由里向外,弄得他一阵天旋地转,差点一头栽倒下去。 叶梅霜看着他的模样,十分不屑:“你看看你,又老又皱皮又硬不起来,我嫁给你不图你的钱财权势,图你什么?图你够老够软够嚼不动吗?” 陈洪终于承受不住了,外伤内痛之下,终于两眼一黑昏死了过去。 毕运涛吓得叫了起来,“老爷子,老爷子……” 严小开看了陈洪一眼,“别紧张,还没死呢!” 毕运涛探了一下他的鼻息,感觉有热气涌出,这才轻吁一口气:“靠,我还以为他挂了!” 严小开没在搭理他,目光一正,看向叶梅霜平静的问:“你就是叶梅霜?” “是我!” 严小开又问:“是你对上官下的黑手?” “上官?”叶梅霜想了一下恍然:“你是说跟着阿娇的那个男人?不错,他就是我杀的。” 严小开神色沉了下来,眼中也冒出了杀意,缓缓的点头:“好,终于找到正主儿了。” 叶梅霜上上下下看他一眼,然后用严小开一样的语气问:“你就是严小开?” “我就是!” “是你死死的揪住阿娇不放?也是你搅坏了我们的挖墓计划?” “不错!” 叶梅霜点点头,脸上也涌起了杀机,“很好,我也找到正主儿了!” “既然大家都没找错人,那你还等什么?” “你不是还有个帮手吗?叫她出来吧,我送你们一起上路!” 严小开笑了,摇摇头:“对付你,我一个人就够了!” 叶梅霜目光一沉,手中的短刀猛紧,寒刀乍起,刷地一下就直刺了过来。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这个女人,明显是高手中的高手,这一刀来得即快又猛,刀锋未至,劲风已经扑面而来,凌厉又霸道,夹带毁天灭地之势。 严小开识得厉害,赶紧的运起迷踪九步,向后疾掠。 叶梅霜一刀落空,刀势不停,连绵不绝的向严小开刺去,那把握在手上的刀,仿佛装了个滑轮似的,一团团的刀光像车轮一样滚向他,仿佛随时要将他吞没一般。 直到这个时候,严小开才知道上官云尘为何会落到那么凄惨,因为对上这样的女人,自己都感觉有些吃力,更何况是他呢? 这个女人,明显要比在谷石村遇到的那个少妇更加厉害一些。 遭遇如此高手,严小开没有害怕,反倒更是兴奋,因为这个女人的身手越高,证明她在杀陛王朝中的地位越高,知道的秘密也越多,而且这一战也不像谷石村那么紧迫,他有的是时间与这个女人深入切磋。 高手对决,心态是一个很关键的东西,这就像上床一样,你要是紧张激动,两下就完事了,如果你平静从容,最少……还能再搞两下。 此时此刻,严小开和叶梅霜的心态就是两个极端。 激战越继续,严小开越是平静从容,迷踪九步也使得如行云流水般畅快自如,在寒芒中灵活的穿梭跳跃,身形飘逸灵动,如鱼得水般的潇洒快活。 叶梅霜起初也很平静,因为她认为这个小白脸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酒囊饭袋,充其量就比那个叫什么上官的要强一点点,落到自己的手中肯定同样被虐得死去活来。 只是真正对上了手,她才明白自己错了,这厮确实是比那个什么上官强,但绝对不只一丁半点,自己已经实力全出,绝招尽使了,可始终都伤不到他分毫,这厮滑得像是一条泥泞里的泥鳅,每每都能从自己的刀锋下溜走。 久攻不下,心中渐渐就浮躁了起来,招式一招狠过一招,尖刀也一刀快过一刀,拼着一股劲誓要将眼前的小白脸横斩于刀下! 不容置疑的是,做什么事情都不能浮躁,高手对决也不例外。 严小开看见她开始发狂暴走了,更是沉着冷静的面对,全力尽展迷踪九步来避其锋芒,等待着机会。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严小开这种始终只是游离于外而不深入主题的战法,不但耗光了叶梅霜的耐性,也耗光了她的劲气,渐渐地她的斗志开始弱了,攻势看起来仍然凌厉,但严小开已经感觉到了她的劲气在不停衰减! 在她想要抽刀回撤换气的时候,严小开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一直都在躲闪回避,从未正面出手的他,在叶梅霜后退的那一瞬间,终于出了手。 两根手指斜斜的从下往上,以一个刁钻的弧形角度穿过刀锋,疾点到她的身上。 “嘟!”的一声轻响,叶梅霜感觉自己的握刀的手麻了一下,意识到不好的她,赶紧的右手化掌直劈,身体迅速的后退。 难得的抓住了一点机会,严小开哪会轻易放过,肩膀往侧一晃,避开这一掌后,迷踪九步一展,身体如影随形的紧缠着叶梅霜,同时双手齐出。 叶梅霜因为左手的麻滞,虽然还硬撑着将刀握在手上,却已经无力再扬起,只剩下单手应对,实力严重的大打折扣! 在疾退之际,又被点中一指,只觉得腰际也传来一股麻滞,身形微顿,上身又被连点了三下! 这三下之后,整个人就已经麻滞了,但后退的惯性并没有止住,整个人就像是僵滞的木偶一般往后倒去,结结实实的摔到地面上。 看着倒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的叶梅霜,严小开顿住身形,扬起仍然拼拢的双指,潇洒又帅气的轻吹了一口气。 “啪啪啪……”掌声突然响了起来,一直藏在暗处的雨女从暗处现出了身,热烈的鼓着掌,“主人,你的战斗力好像又升级了。” 严小开淡笑一下,没日没夜的和你们这些女人切磋,要是一点进步都没有,那子弹不是白打了吗? ------- 三个多小时之后。 汕城人民医院一直亮着灯的手术室灯灭了,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走廊外面焦急等候的毕运涛赶紧的迎上前去,“医生,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幸亏送来及时,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但要完全康复,恐怕得要一年半载才行。” 毕运涛大喜过望,“谢谢,谢谢!” 在陈洪被转入病房安置妥当之后,毕运涛赶紧的掏出手机,打给严小开:“小开,你回到了吗?” “已经到了深城,马上就出高速了。那老头怎么样了?” “已经救回来了!” “那就好!最少你不用背黑锅了。” 毕运涛笑了一下,“哥们,这次的事情,真的谢谢了!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这一次我们兄弟俩要反目成仇了呢?” 严小开哈哈大笑,“怎么可能?你忘了吗?你不但是我的朋友,还是我的小舅子呢!我就算不看你的面子,难道还不看你姐的面子?” 毕运涛沉默了,好一阵才说:“小开,你会不会很瞧不起我?” “怎么说这话?” “我原本是要做警察,现在却成了一个混子!” “不管怎样,你都是我的好哥们,这一点绝不会变的。但你真的打算做混混,鹤佬帮那种小帮会有什么意思,来红兴吧,我这个龙头虽然是客串的,但多少能说点儿话的。” “你的心意,我明白,有些事情,我现在也没办法跟你说,等以后吧!不说这个了,陈俊锋那里……” “你放心吧,一会儿我下了高速就让人把药送过去。” “那叶梅霜呢?” “她你就别管了。” “好吧!我等这边的事情了了,肯定还要回深城一趟的,到时候咱们再好好聊聊。” “行,我等着你!” 第604章 埋伏 严小开回到深城,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了。 从高速上下来之后,他并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省附属医。 在九号急诊手术室外面,他看到一群西装革履,衣着光鲜的人站在那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把通往九号手术室的走廊堵得严严实实的。 看见这些人,严小开心里很疑惑,路上打电话给夏冰的时候不是说上官云尘还在这个手术室里抢救吗? 这些人是干嘛的? 上官的家属吗? 如果是的话,上官到底什么家庭出身呢? 他的亲戚朋友怎么男的穿着像土豪,女的打扮成白富美呢? 站在那里好一阵,没有谁搭理他,原本他是想找个人问问的,可是看这一个个都愁眉苦脸,仿佛谁都欠了他们钱似的,又不知该去问谁,最后只能掏出手机,打给夏冰。 电话一通,手机铃声就在前面响了起来! 接着,严小开便看见夏冰从人群里面挤了出来。 严小开赶紧走上前去问:“夏冰姐姐,上官怎么样了?” 夏冰摇摇头,愁眉不展的说,“手术还在做!” 严小开心中发沉,“多长时间了?” “从汕城一接回来,马上就进了手术室,现在已经十几个小时了。” “医生怎么说?” 夏冰摇头,“已经下了好几张病危通知书,血也输了近六千毫升,签字的时候医生说了,如果他能撑过这个手术,那就有希望。如果撑不过,那就……” 后面的话,夏冰没有说下去,意思却再明白不过了,如果撑不过,那就准备丧礼吧! 严小开看一眼还亮着灯的手术室,有些失神的木立在那里!因为他不敢想象,如果失去上官这个好战友好基友,自己会何等痛心。面对上官五素的时候,自己又该怎样跟她交待? 夏冰将他拽到一边,低声问:“汕城那边的情况怎样?” 严小开这就将自己到达汕的前前后后事情都跟她说了一遍,当然,去抄陈洪家,盗抢了人家几千万的事情就选择性的跳过了。 夏冰得知伤害上官云尘的元凶已经逮到了,脸色终于振奋了一下,“人呢?现在在哪里?” 严小开朝外面指了指,“在下面的车上。” 夏冰喝斥:“那你还呆在这儿?还不把人给我带回去?” 严小开委屈的说,“我这不是牵挂着上官,所以就第一时间赶过来了……” 夏冰打断他问:“你是医生?你会医术?” 严小开弱弱的说,“医术这个东西,我也会一点点的。” “你会放屁!” 严小开挠头想了下,“这个……貌似我也会的!” 夏冰:“……” 没等她再次发火,严小开就扬起车钥匙:“我这就把人送回去还不行吗?” 夏冰想了一下道:“安全第一,我也一起去。” 严小开看一眼icu病房道:“那这里呢?” “上官的家人都在这里,而且咱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先把人送回去,然后再回来!” 严小开想了想,点头答应。 两人下了楼到了停车场,上车之前严小开又检查了一遍车尾厢,确定叶梅霜还躺在那里,身上的穴位也没松开,这才安心的上车往基地驶去。 路上的时候,车厢里很沉闷。 尽管两人已经深入切磋过很多回合,可是独处的时候,话仍然少得可怜。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两人都是实干派,只做不说的。然而上官的事情已经够让人郁闷了,加上夏冰又不说话,严小开感觉心里更是压抑,好一阵才无话找话的问:“我那个报告你看过了吗?” “秦寿的?看过了。” “那秦盈的事情,就此打住了?” 好一阵,夏冰才“嗯”了一声,“我发现你对她,好像比对我还好一些呢!” 严小开愣了下,疑惑的问:“你吃醋了?” 夏冰嗤之以鼻:“我吃什么醋。我又不是你什么人。” 严小开没好气的道:“你看看你,回回都是这样,你让我怎么对你好。” 夏冰道:“你不用对我好,你甚至不用搭理我!” 严小开有些恼的点头,“行,我以后再不跟你切磋了。” 夏冰冷哼:“很了不起咩?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条腿的男人我伸手一抓就一大把。你不跟我那个,大把男人排着队和我那个。” 严小开懵了,“你……” 夏冰面无情的冰。“你不信就试试看?看看我敢不敢给你戴一千顶绿帽子!” 严小开心内巨寒,受不起如此惊吓的他赶紧求饶:“姐,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我刚才被别人上身了,那些话都是违心的。” 夏冰冷哼一声,没有搭理他。 过了好一阵,她又悠悠的叹口气:“现在,我真的有点后悔了。” “后悔什么?” “如果我知道男人个个都是这样,我根本就没有必要捅你那一棒子,那样的话,我也不会落得现在这样和你纠缠不清,上司不像上司,情侣不像情侣。从前的时候,我还鄙视我姐,说她傻,可是现在,我才发现我比她更傻。她最少还能跟我那个混蛋姐夫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而我只能和你这样偷偷摸摸的。” 严小开汗了一下,认真的想了想后摇头:“我却不后悔的。” 夏冰冷哼:“你占了这么大的便宜,你有什么好后悔。” 严小开摊手,“我也没占很大的便宜好不好,回回都很辛苦的!” 夏冰气愤不过,刷地掏出鞭子,可是在车里空间太小又挥不开,只能换一只手在他的胳膊上狠狠的拧了一把。 严小开配合的痛叫出声,不是装的,确实是特别的痛,这女人下手忒狠了! 闹了一阵后,夏冰挥手:“好了,私事就此打住,咱们说公事。” 严小开作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有两个消息要告诉你!” “好的还是坏的?” 夏冰没理他,直接说,“一,这次鹤佬帮事件之后,你可以升一级了。上面已经批了,但正式手续要过一阵才能下来。” 严小开问:“那我比眼珠高级了?” 夏冰摇头,“和她平级。” 严小开心内的欢喜打了个折扣,又问:“那另一个消息呢?” “这个杀陛王朝恐怕要比咱们所想的还要复杂与恐怖,加上现在上官又受了伤,所以我决定将五素或完颜玉调回来!” 严小开大喜:“两个都调回来?” “想得倒是挺美,暂时只能一个。另外我再给你派几个有能力的人。现在,你选吧!” 严小开愕然:“我选?” “五素和完颜玉,二选一。” 严小开很认真的想了一下,“五素吧,现在上官这个样子,也不知道……反正先让五素回来吧!” 夏冰点头,“她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严小开汗了下,“你早就作了选择,还让我选!” “你要是选完颜玉,我就叫五素回去,改让完颜玉回来!” 严小开不知道这女人由于真还是说假,但还是赶紧说:“五素,就五素吧!”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前面路口一辆大货车横空窜出,然后“切”的一声汽刹响声,生生的堵住了前面的去路。 严小开被吓了一跳,不过反应极快的他还是迅速的手刹脚刹全制动,车子四轮连响,“嘎”的一声很长的刺耳声响过后,奥迪一百八十度的调了头,堪堪停在了货柜箱之前。 正在严小开惊魂稍定,抹着额上的虚汗感觉庆幸之际,后面的路口却又窜出一辆大货车,用车厢堵住后面的路口。 两辆大货车一前一后,奥迪车就被困在了中间,紧跟着两边的路上就冒出了二十来人,朝奥迪车直扑来。 看到大货车横空窜出的时候,严小开已经意识到有埋伏了,不过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成为秘密警察之后,他已经经历了不少这样的场面,可是当他看清楚那二十几个从路边冒出来的人后,脸色却是骤变。不但他,就连夏冰也一样变得面无人色。 这冒出来的二十来人,不是什么彪猛大汉,而是看起来柔弱年轻的女孩子,年纪都在二十岁上下。 江湖之中,四种人不好惹:和尚,道士,女人,小孩。 和尚道士是典型的江湖中人,敢出来掺和的自然大有把握。女人小孩正常都是弱者,假如半路冒出来做架梁,自然更不简单。 这些女人的相貌,身材,年纪,或许未尽相同,可是她们的手里都握着一模一样的剑。 这样的剑,严小开和夏冰都曾看见过,也领教过! 不错,那就是剑侍的剑! 二十四个,二十四个剑侍!! 之前的时候,只有四个就叫夏冰手忙脚乱,落荒而逃。 严小开对上八个与十六个的时候,虽然都胜了,但那包含太多运气的成分。 老天爷是公平的,绝不会把所有的好运气都放在严小开身上,那么对上这二十四个,他还能胜吗? 震惊过后,严小开很快冷静了下来,因为这次来的剑侍虽多,但他也不是单枪匹马的,他有夏冰,还有隐身的雨女! 三人合力,就算对上二十四人的剑阵也能勉强斗上一斗的。 只是,他迅速的扫一眼周围后,却发现货车的顶上突然多了一人…… 第605章 我是公主 那是一个女人,穿着一袭黑色的长裙,戴着个蝴蝶形状的眼罩。 雪白的肌肤在黑色的裙装衬托下更显得高贵淡雅,明亮照人,虽然她的脸被蝴蝶形的眼罩摭住了大半,但从脸型与裸露的樱红嘴唇及挺秀俏鼻中不难看出这是一个何等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 没有谁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只看到她平稳又安静的站在货车顶上,仿佛在惬意的欣赏着夜色,又仿佛无声无色的指挥着这一幕刺杀,随风轻拂的裙摆托出她高挑且丰满的身姿,仪态万千中又有一种光凌绝顶的气势。 严小开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可是远远的看去,就感觉这女人不简单,因为一般女人绝对爬不上那么高的货柜车厢,而且也不能站得那平稳与优雅,所以这很可能是个高手,比叶梅霜还高的高手。 以三人之力,对上二十四个剑侍组成的剑阵,严小开原本是有点信心的,可是这个女人一出现,他就感觉形势大大不妙了。 说来话长,其实就是转瞬之间,世间万物,最快的莫过于就是思想。 当一班剑侍围扑上来,夏冰掏出长鞭,立即就要拉开车门下去迎战的时候,严小开已经想明白了她们设伏的目的,也清楚自己这边正处劣势,正面交锋恐怕讨不了什么好果子吃,所以赶紧拉了一把夏冰,然后猛地发动了车子。 两辆大货柜车虽然将前后的路口都堵住了,道路的两边一边是绿化隔离带,隔离带过去是反方向车道。道路另一边是人行道,人行道过去是一堵长长的工地围墙,想从两侧绕行都是行不通的,但严小开却注意道,被拦住的这一段是双线车道,极为宽敞,前后两辆大货车相隔一百多米,还是直道,有这么长的距离,已经足够他好好的练习一下从西门耀铭那里学来的飘移急刹了。 车子猛然发动,围到了车前的一班剑侍都被吓了一跳,纷纷向侧边闪躲,车子就直窜而出,向后面那辆大货车飞快的加速驶去,剑侍们立即仗剑疾追! 奥迪q7的百公里加速时间是七至八秒,严小开一脚将油门踩到底后,车速在几秒间就接近了一百。 夏冰看见严小开将车开得飞快,而前方又有一辆大货柜车拦在前面,虽然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紧张得俏脸发白,手心冒汗,菊花发紧。 眼看着车速越来越快,立即就要撞上前面的大货柜了,夏冰终于控制不住抓住了上方的扶把,失声的惊呼起来。 “嘎——” 在她惊呼的同时,严小开已经脚刹手刹全制车,车子随着尖锐的刹车声一百八十度的调转了头! 夏冰等了一阵,并没有听到预料中的撞击声,不由的张开眼睛,往后看看发现车子稳稳的停在货柜车之前,不由出了一口气,再扭头看看,发现严小开正一脸得意的表情,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送给他。 严小开竟然笑了起来,“姐,你知道吗?其实你翻白眼的时候很有女人味的。” 夏冰:“……” “轰!”严小开的声音刚落,手刹已经放落,脚下也已经再一次将油门直踩到了底,车子迎着那班追上来的剑侍直撞而去。 这班剑侍的武功虽然不是特别的高,但也比之前陈俊锋请来刺杀严小开的暗门杀手要高强许多,加上又没烟雾笼罩,所以她们轻而易举的就闪开了严小开的撞击。 不过,严小开奈何不了她们,她们也同样围不住严小开。只要围不上来,她们那犀利无匹的剑阵就发挥不了作用。 “嘎嘎”的刹车声在场中此起彼落的响了一下又一下,严小开的车子也在这一段道路上转了一圈又一圈,双方在你追我逐中陷入了拉锯战状态。 尽管如此,严小开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时不时都在瞄着那货柜车顶上的女人,剑侍虽然厉害,但只要结不成剑阵那就不足虑,最可怕的是站在车顶上的这个女人,别说她的身手高于叶梅霜,就算是和她一样,又或是比她稍低一些,那就够他喝上一壶了。 在转到第五圈的时候,身体随着飘移的车身侧摆之际,他突然感觉到腰后有个什么硬硬的东西,想了一下,眼睛顿时一亮,因为别在腰后上的东西是在汕城的时候,陈洪落在小树林里的那把黑星手枪。 “姐!”严小开喊了一声,然后身体往前倾了一下,“快,掏枪!” 夏冰看看他的姿势,立即明白过来,急忙伸手在他的腰背一摸,摸到那把黑星后,这就摁下车窗,毫不犹豫的对着那班剑侍射击。 “砰砰砰砰……”的枪声不断响起,子弹朝剑侍飞射。 剑侍们正追得起劲,猝不及防之下,完全没料到他们会来这一手,所以当场就被放倒了三个。看见同伴倒下,别的剑侍再也顾不上追赶,赶紧的疾掠向两边,纷纷找掩体躲避射击。 正在这个时候,严小开发现刚才还站在货车顶上的女人突地消失了,然后车身沉了一下。尽管只是微微沉了一下,并不是特别的明显,但严小开还是敏锐的感觉到了,同时也意识到,那个女人恐怕已经到了自己的车顶。 从那辆货车到达自己这辆车的车顶有着一段很长的距离,想要瞬间到达并不是易事,除非轻功与内功都已练至炉火纯青登峰造极的地步,而到了这种程度,已经是当之无愧的绝顶高手,武功绝不在自己的师父古枫又或是郝婞之下。 意识到恐怕遭遇了平生最厉害的敌人,严小开心里十分的紧张,但并没有表现的特别慌乱,立即就向夏冰朝车顶指了指。 夏冰迅速的反应过来,举起枪就冲车顶连续不停的射击。 “砰砰砰砰……”的枪声再次响起,只是响到最后,便变成了“嗒嗒”的空响,子弹打完了。 严小开抬眼看看,车顶已经被射穿了好几个小孔,可以看到外面的夜空,不过并没有看到女人的踪迹,车的周围也没有人掉落,显然夏冰刚才的一通胡乱射击并没有射中那个女人。 正感狐疑之际,车身猛地一沉,透过小孔,严小开看到一个女人腾空而起,飘到了夜空中。 “快,下车!”意识到不好的严小开大叫一声,当机立断的推开车门,纵身跳了出去。 夏冰的反应也不慢,紧跟着从另一边窜下。 “轰!”的一声巨响,那个腾空而起的女人倒垂着直冲而下,双掌拍到车顶上,竟然硬生生将整个车顶都拍得凹了下去,如果此时严小开与夏冰还在车里,恐怕就被挤成一堆肉酱了。 两人汇合到一处之后,女人已经轻飘飘的落在他们的面前,那些剑侍也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将他们团团的围住了。 严小开和夏冰肩并肩的站在一起,拉开架势警惕的盯着这些人。 黑裙女人淡然的站在那里,中透的蝴蝶眼罩上可以看到她漆黑闪亮的双眸,正直直的落在严小开的身上,好一阵之后,她才首先开口:“你就是严小开?” 声音如黄鹂般清脆,但落在耳朵中偏偏有股刺骨的寒意。 严小开盯着她,“不错,你是谁?” 女人看一眼旁边已经被自己拍得严重变形的奥迪车,“叶梅霜那个贱婢没有告诉你吗?” 严小开也扭头看了一眼自己那辆车,细看之下,神色不由大变,因为车尾的地方正在滴滴嗒嗒的淌着鲜血,显然被困在车里的的叶梅霜已经十死无生了。 女人看了看他的脸色,“看来她并没有告诉你,而且也永远告诉不了你了。” 严小开问,“那你准备告诉我吗?” 女人上上下下的又看了他一眼,“原本我是不准备告诉你的,让你带着这个疑问下地狱的。不过看到你之后,我改变主意了。我姓李,是个公主。” 严小开疑惑的问:“公主?夜店里那种?” 女人眉目一沉,“那种贱婢也配和我相提并论,我是公主,真真正的皇族。” 严小开微微皱眉,然后还是说,“那请问公主殿下,你想怎么样?” “来的时候,我准备将你杀了,因为你坏了太多我们王朝的事情,但现在,我又改变主意了!” 女人啊,果然是个善变的动物,严小开心里感叹一句,好笑的问:“怎么?看上我了?要把我绑回去做驸马?” 这是调戏,赤果果的那种。 谁曾想到,公主竟然点头:“不错,我正有此意!你这小模样,挺招人喜欢的。” 严小开愣住了,“你说真还是说假?” “我从不喜欢和别人开玩笑,这次我南下,就是为了挑附马来的。” 严小开上上下下看她一眼,虽然眼睛被罩着,可是这身材与肌肤还有露出的半边脸都是绝顶之姿! “咱可以不做驸马,只是友情切磋吗?” 公主疑惑的问:“什么意思?” 严小开看一眼夏冰,发现她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这就直接对公主说:“就是纯纯的孢友。” 公主愣了愣,好一阵才问:“你这是在调戏我?” 严小开很坦白:“我一直在调戏你!” “放肆!”一旁的剑侍终于听不下去了,异口同声的喝斥,纷纷仗剑而上…… 第606章 强抢 “退下!” 公主一声冷喝,剑侍们纷纷停下,并向后退了两步,不过仍然将夏冰与严小开团团的包围住。 公主再次看向严小开,语气虽然冰冷,却还算缓和:“严小开,你要再考虑一下吗?” “考虑什么?” “做我的驸马。” 严小开不解的问:“你看上我什么呢?现在咱们的立场,好像是敌对的吧!” “不错,咱们确实是敌对的,我们王朝的人有不少死在你的手上,你也坏了我们不少的好事,可只要你点点头,这些都不算是什么事。” 严小开咂巴咂巴嘴,摇摇头:“你好像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还不明白吗?我能看上你,除了因为你长得顺眼,合我心意外,还因为你有能力,只有有能力的人才配做我们的敌人。当然,最大的一个原因是,如果我不能找到附马,父皇就会硬给我指一个。” 这个理由,勉强说得过去,尤其是最后一点。 严小开沉吟一下又问:“做你的驸马有什么好处?” 公主想也不想的说:“要钱有钱,有权有权,要名有名,要势有势。这个天下,只要你想要的东西,我都可以给你!” 这个口气,有点大了,像是生吃了好几箩筐的生大蒜一样。 不过再回过头来想想,又觉得这并不夸张,因为杀陛王朝随便派个侍女去挖个坟,那就能挖出价值连城的珠宝,再派个侍女去个黑帮卧下底,很快就撑控了一片势力! 其它的呢?被下派的侍女有多少个? 杀陛王朝又掌控了多少的钱财与势力,这是无法估计的。 严小开点头:“听起来,确实是很不错的。” 公主微松一口气:“既然你也觉得不错,那跟我走吧!” 严小开没有走,甚至动也不动,“公主殿下,我话还没说完呢,你的条件听起来确实不错,可是我对钱权名利这些东西向来不看重。” 以公主的性格,一般情况下绝不会跟别人这样好声好气的商量的,而且当她开出了条件后,如果有人敢跟她这样讨价还价,恐怕早就死了千万次,可是这一次,不知道怎么地,公主的耐心显得特别的好。 “那你想要什么?” “女人!”严小开想也不想的回答,然后补充:“而且还要黄花大闺女!” 公主的眉头终于蹙了起来,“有了我,还不够?” 这话,无疑承认她自己就是个黄花大闺女,所以严小开不由多看了她两眼,当然看的是她藏在黑裙中的双腿! “咱们刚见面,没有切磋过,你可能不了解我,但我可以告诉你,尽管我看起来不是特别的强壮,其实我是个相当凶猛的人,仅仅你一个人的话,怕是消受不了!” 公主摇头,“你这个条件,我不能答应你,你要是成了我的驸马,你仅仅只能有一个女人,那就是我。” 严小开也摇头,“抱歉,我恐怕也不能答应你,因为我有很多女人。” 公主的脸终于沉了下来,“这样的话,咱们就是没得谈咯!” 这件事,原本就滑稽得不行,有什么好谈的? 严小开却说,“也不是没得谈,既然你看我顺眼,我也觉得你不错,咱们可以再好好商量的嘛!例如,你能不能把眼罩摘下来,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只要你点头答应做我的驸马,我不但可以看我的真面目,甚至还可以让你看别的。但前提是你必须得点头。” “你不要这么直接好不好?我不习惯和别人这么直接的,最起码……咱们先认识认识,了解了解,有了一定的感情基础,才谈这个嘛!” 旁边的众人听得满头大汗,这是干嘛?相亲吗? 公主缓缓的摇头,“我不是别人,我是公主,我没有和别人拐弯抹角的习惯。” 严小开弱弱的说,“你不要这么强势好不好?” 众人听得心中又是一寒,这是……撒娇吗? 公主露在外的半张脸虽然没有表情,但身体却微微颤了一下,显然也有点吃不住他这套。 好一会儿,她才勉强平静的道:“我已经习惯这样了。” 严小开温和的轻声说,“这样的习惯不好,女人太强势了,活得很累的,不好,要改知道吗?” 公主:“……” 下面那些剑侍终于受不了了,纷纷的转过身去。 公主也有点被打败了,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平定下心神,“说了这么久,你到底是要做我的驸马,还是不做?” 严小开有些忸怩:“这个……我都说了,你别这么急嘛!咱们明天开始,吃吃饭,喝喝茶,看看电影,逛逛街,或者开个房聊聊人生,谈谈理想,等到有了一定的感情基础,才谈这个不行吗?” 公主摇头,“不行,我没时间……你要真的想,这些事情可以大婚之后才做。” “那万一咱们不合适呢?” 公主坚定的摇头,“我觉得合适,那就没有什么不合适的。” 严小开叹气,这个女人的武功很高,智商也可能很高,但情商……恐怕是十分欠缺。 看见他沉默不语,公主的耐性终于全失了,伸手一挥:“我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已经决定了,你今天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跟我走也得跟我走,不跟我走也得跟我走。” 严小开喃喃的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呢?一点情趣儿都没有!” “我向来都是这样的。你要自己跟我走,还是让我捆着你走?” 严小开悠悠的叹气,“你动手吧!” 公主的脸色再次沉了下来,对那班剑侍吩咐,“把他身边的这个女人给我拿下!至于这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贱男,留给我收拾,我看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跟我讨价还价。” 听到命令,剑侍们毫不犹豫的扬起长剑,向夏冰直扑而去。 严小开立即就要抢上前,可是身体才一动,侧边就一股劲风袭至,原本还站得挺远的公主竟然瞬息间就到了眼前,一掌朝他背后拍去。 这一掌,雷霆万钧,夹带着摧山裂石之劲,掌未至,出掌所带的劲风已经排山倒海的涌来。 严小开从未遭遇过如此厉害的对手,就算上一辈子也没有,识得轻重的他,赶紧的晃身而退,迷踪九步尽全力施展。 一连退出九步,他才勉勉强强的躲过了这一掌,但被弄得十分的狼狈,身上也出了一层冷汗,然而没等他喘一口气,公主的另一掌已经接踵而来,未至近前便已幻化出漫天的掌影,铺天盖地的朝严小开袭卷而来。 看着那无法分清楚虚实的漫天手掌,严小开知道,这一掌自己恐怕是没办法逃开了,纵然有迷踪九步这样的神功在身也没办法,两人之间的实力殊悬实在太大了。 正当他感觉绝望的时候,一把长剑“刷”地从公主的侧边出现,直刺她的面门,隐身在暗处的雨女终于出手了。 “来得好!”公主一声轻呼,挥舞起长长的黑色长袖,瞬间就卷住了刺过来的长剑,柔荑只是一旋一拽,便将还没有完全现形的雨女连人带剑一起拽了出来。 雨女自从隐身术大成之后几乎没有碰到过真正的对手,就连谷石村的那个少妇高手都躲不开她的一记隐身绝杀,可是眼前这个自称公主的女人不但轻而易举的破了她这一手绝招,甚至还能将她从隐身中拽出来,大惊之下赶紧的弃剑,脚下一跺,向后方掠去,紧跟着身形消失。 “哪里逃!”公主再声呼喝出声,身形暴涨,飞扑向雨女消失的方向。刷,刷,刷的三声轻响,人已经奇快无比的飞掠到十几丈开外,仿佛真的会瞬移一般。 飞掠的同时,双手齐出,掌势变爪,凌空虚抓了数下,最后只听得“嘶拉”一声响,隐身中的雨女竟然生生的被她从身上撕掉了一块裙子碎布。 接着,雨女也被迫现出身来,敞领的裙子被从上面撕掉了一半,变成了露肩的模样! 严小开虽然在公主疾追之际便已紧跟着扑出,可是速度比她慢了一截,从后方扑至的时候,雨女已经被迫现形了,看着脸色刷白的雨女,严小开紧张的问:“受伤了吗?” 雨女摇头,“主人,这女人太凶猛了,武功好像比师父还高呢!这一次,咱们恐怕要认栽了。” 严小开没有说话,心里苦笑道,谁说不是呢? 公主看见严小开扑到,并没有继续攻击,只是看看半裸的雨女,又看看手中的碎布,随手一扔,“隐身术不错,东瀛隐术能练到这种程度,已经算是不易了。可惜火候还是差了一点,要是功力再高上那么一两层,我恐怕就抓不住你了。现在嘛,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 雨女破口大骂:“贱人,不过就是速度快,功力高而已,有本事再来。” 公主不屑的冷哼一声,没再搭理她,而是转头看向严小开,“我说你怎么不愿意做我的驸马,原来是有这么一只小狐狸精在身边!” 雨女反唇相击:“你才是狐狸精,你全家都是狐狸精,就没见过你这样的,还当街强抢男人了,你知道害臊两个字怎么写吗?” 公主听了这话,不怒反笑,“我就抢了,你怎么滴吧?” 雨女唯之语塞:“我……” 公主抬眼看了看天上的夜色,伸手轻抚一下自己的发髻,然后对严小开说:“时间已经不早了,别再磨叽了,跟我走吧。” 严小开摇头:“不!” 公主叹气:“好吧,那我只好强抢了。” 第607章 疗伤 公主斩钉截铁的说完后,这就准备一鼓作势,先将雨女活活劈死,然后将严小开捆回去慢慢调教。 “砰”谁知道她的脚步刚跨出,周围就传来了一声枪响,然后一颗子弹几乎是擦着她的衣裙斜飞而过。 狙击手,周围来了狙击手。 公主反应极快的撤身而退,刷地一下就钻进了剑侍之中。 剑侍意识到有狙击手埋伏,也顾不上再收拾已经遍体鳞伤的夏冰,赶紧的将公主团团包围起来,用她们的身体扞卫公主的安全。 “砰!”公主刚退进剑侍之中,又一声枪响接踵而起,紧跟着两名剑侍倒了下去,隐伏中的狙击手竟然一箭双雕,一枪干掉了两个。 “撤!”意识到隐伏的狙击手要比想象中的还要厉害,公主当机立断的下了命令,在众人簇拥着她向侧边掠去的时候,目光却深深的看了严小开一眼,尽管她什么都没说,但那表情神色无疑是在告诉严小开:我绝不会就这样算了! 严小开注意到了她的眼神,也同样什么都没说,不过却作了一个表情,嘴辰抿了一下,发出轻轻的“啵”的一声,给她送去一个临别的飞吻。 这骚劲儿,实在是……太无敌了! 公主被弄得一颤,再不敢看她,赶紧的加快速度,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确定她们都走了,严小开才大松一口气,赶紧的上前去查看夏冰,发现她浑身是血,心中又是一紧,急声问:“姐,你怎么样?” 夏冰摇摇头,“不碍事,没伤到要害。” 严小开赶紧的上下查看她,确定没伤到要害,这才微微安心。 这个时候,隐伏在暗处的狙击手终于现出身来,当她苗条倩美的身影进入大家视线之际,严小开吃惊无比的失声叫了起来,“五素?” 不错,这女狙击手就是被夏冰急令召回的上官五素。 上官五素神气活现:“哼,要不是我,现在你已经被别人抢去做押寨附马了!” 久别重逢,严小开喜不自胜,也不管还有旁人在场,上去一把就将她拥入怀中,激动的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想死你了。” 被他紧紧的相拥,往事一幕幕的又上心头,想起之前的种种,又想起这段时间独自在外面执行任务的辛酸艰苦,上官五素的眼眶一阵阵发红,真的很想在他的怀里痛哭一场! 好一会儿,上官五素才强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刚回到基地一会儿,接到夏教官给我发的信息,我就立即匆匆赶过来了。” 严小开恍然,难怪刚才夏冰暗示自己尽量拖延时间呢,原来是为了等上官五素支援。想起刚才那个身怀绝世武功的恐怖女人,心有余悸的说,“幸亏你来得及时,要不然我恐怕真被她给抢走了。” 上官五素冷哼:“谁让你一天到晚卖弄风骚,招蜂引蝶,处处留情,就该让人把你给抢了。” 严小开委屈的说,“我没招惹她好不好……” 上官五素打断他:“没招惹她,人家会缠着你?又不见别的男人来缠我?” “我说你们两个。”一个冰冷又虚弱的声音响起,夏冰面无表情的说,“能不能先送我回去,然后再打情骂俏。” 经她这么一提醒,两人才想起眼下并不是重温旧情的时候,赶紧的松开了对方。 在上官五素通知当地国安部门赶紧来接手现场的时候,严小开已经撬开了变形的车尾厢,发现里面的叶梅霜果然已经被活活挤死的时候,心也唯之一沉,这条线索也断了。 在国安人员迅速赶到现场,开始介入的时候,严小开等人已经兵分两路。 上官五素去看望还在医院抢救的上官云尘,严小开则负责护送夏冰回基地治伤。 在去基地的路上,驾车的是雨女,驾的还是那辆奥迪,她和严小开费了不少的劲儿,才把凹下去的车顶撑起来,虽然还是严重扭曲变形,但勉强还是可以上路的。 浑身是血的夏冰则坐在后排,蜷缩在严小开怀里,她的身上剑伤无数,虽然没被伤着要害,但失血不少,所以脸色十分苍白,神形也十分憔悴! 女强人的气势因此衰减了许多,变得不再那么咄咄逼人,多了些女人该有的温软柔弱。 严小开已经习惯了她冰冷狠绝的样子,骤然看见她变成这样,不但不习惯,而且十分的心疼,用外套裹着她,将她紧拥在怀中。 夏冰数次欲言又止,但看到前面驾车的雨女,终究什么都没说。 严小开见了便说,“姐,没关系的,雨女是自己人,我之所以能顺利的完成几次任务,都幸亏有她贴身跟随着我。” 夏冰是一个很冷漠,很傲慢的人,但雨女绝不比她弱几分。 对于严小开到底什么身份,做的什么事,他的上级又是谁,她是完全不关心的,也不需要给任何人面子,但听到严小开这样说,为了不让他难做,她还是转过头,对夏冰点了点头。 夏冰的性格虽然另类,但做事并不古板,深知有些时候就得用一些特殊的手段,以及特殊的人才,雨女坐在那里,不用说话,一看就知道是人才,所以她也礼貌的冲她点点头。 两女虽然没有交谈,但有些时候有些事,不必说的,只要做就好。 既然雨女没问题,夏冰就放心的和严小开说起话来,“那个叶梅霜真的已经死了?” 严小开点头,神色木然的说,“死了,死得不能再死!” 夏冰叹气:“可惜了!” 严小开沉默下来,好一阵才说,“姐,你等着,这个仇我一定给你报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严小开对她的称呼已经浓缩成了一个字,而夏冰对此不但没有表示异议,反倒受之泰然,感觉舒服。 没什么表情的看他一眼后,夏冰缓缓闭上眼睛:“给我报仇?你能顾好自己就不错了!”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顾不好自己?” “你忘了那女人逃走之前看你的眼神吗?” “看到了!那又怎样?” “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她还会来找你!” “那我就等着她来。” “你不怕?” 严小开不屑的说:“不就一个女人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夏冰冷哼:“有什么了不起?你的武功有她高?能打得过她吗?” “我的武功没她高就拿她没办法了吗?不能力敌,还不能智取吗?姐,难道你忘了,当初我的武功也没有你高,我还不是照样把你给收拾了!” 夏冰闻言眉头一紧,呼喝着问,“你说什么?谁收拾谁?” 看在她是伤号的份上,严小开只好让着她:“呃,说错了,是你收拾我,嗯。反正这个事情你不用担心,她不来也就罢了,她要敢来,我保证叫她吃不了兜着走。” 夏冰轻哼:“你这话,我暂且听着吧。” 聊了一会儿,夏冰就抵不住伤痛引起的困倦,在严小开的怀里沉沉的睡去。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她在一阵刺痛中惊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基地医务室的床上,可是周围并不见医生,只有严小开站在床边忙碌着! 一阵阵的刺痛从身上传来。 夏冰蹙着眉有些吃力的问:“你在做什么?” 严小开说,“给你处理伤口。” 夏冰看看身上别的剑伤,发现大我已经贴上纱布,包扎好了,不由疑惑的问:“医生呢?” 严小开头也不抬的说:“在外面。” “那怎么不让医生来!” “今天值班的是男医生!” 夏冰瞬间就明白了过来,自己的伤口全身上下到处都是,如果要处理,必须得把衣服全脱光了不可,严小开显然是不愿意别人看见自己的身体,所以才亲自给自己处理的。 想到他爱护自己的心情,心里不由的升起一股暖意,原本是想说谢谢的,可是想想又觉得多余,自己和他已经那样儿了,再说这样的客套话就显得矫情了,所以什么都不再说,任由他折腾。 很快,严小开就将她全身上下的伤口通通都处理好了,不过完了之后,他却并没有给她穿上衣服,反倒自己开始脱衣服。 夏冰看见他这样,不由赶紧问:“你干嘛?” “你说呢?” 第608章 无力回天 人吃五谷杂粮,免不了就得病,病有千百种,治病的方子也有千百种。 眼前这种疗法,无疑是最独特也最不可思议的! 夏冰有伤在身,一切自然不能尽如所愿,所以只有严小开一个人在辛苦。 看着他大汗淋漓,极为狼狈的模样,夏冰竟然差点没忍住要对他说一声“辛苦了”,只是话要出口还是忍住了! 严小开坐在旁边调整了一轮气息之后问,“姐,感觉怎么样了?” 夏冰没好气的说,“回回不都是一样的感觉吗?还能感觉怎么样?” 严小开汗了一下,“我是说你身上的伤。” 夏冰先是仔细的感觉一下,然后又尝试着伸了伸手脚,脸上不由露出疑惑之色,最后竟然自个坐了起来! “奇怪了,我怎么感好很多了呢?之前很疼的,现在却感觉不到疼了,反倒好像开始愈合似的。” 严小开摇头,“什么好像,这就是在愈合。这就是无尚心法的功效!你以为我真的那么没良心,趁你病要你的命吗?我都说了,这是给你治伤,避免你身上留疤,你还不信我。” “这么神奇?”夏冰惊讶得不行,随后想了想又恍然的自言自语:“难怪,难怪了!” “难怪什么?” “之前的时候,我那个混蛋姐夫,有一次也不知道是执行什么任务,被人弄成重伤,一副马上要死没断气的样子,我姐,还有清水,还有苏曼儿……反正七八个女人,在他的房间里呆了一宿,然后第二天这厮又生龙活虎了,像没事人似的,我当时还傻呼呼的问她们给他吃了什么仙丹呢!” 严小开听得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来,伸手搂住她:“没想到我的夏冰姐姐也有这么糗的时候!” 夏冰有些羞恼的推他一把,“还笑呢!赶紧给我滚吧!” 严小开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多了,“不留我过夜吗?说不定咱们再继续,你的伤势就全好了呢?” 夏冰没好气的白他一眼,“还来?你想不想我活了?” 严小开正儿八经的说,“就是想你活,而且活得更好一些,才要来啊!” 夏冰被打败了,“用不着了,我已经感觉好多了,你还是赶紧上医院看看去吧,上官那边也不知道怎样了!” 想到生死未卜的上官云尘,严小开心里一阵揪紧,也没心思再跟她开玩笑了,赶紧的拿起自己的衣服穿起衣服,匆匆的离去。 再次回到省附属医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钟了,第九手术室的走廊外面的人已经少了许多,不再那么拥挤与热闹了,不过手术室门口上方那盏“手术中”的灯还在亮着,显然上官云尘的手术还在进行中。 上官五素及一对装扮不俗气质高贵的中年夫妇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两旁还站着一些人。 上官五素看见严小开到来,赶紧的迎了上来,“夏教官怎么样了?” “没有大碍,不过失了不少血,恐怕得有几天才能恢复。上官这边呢?医生出来过吗?” 上官五素摇头,“没有呢!” 严小开默然,抬头看了正亮着灯的手术室门口,暗自祈祷道:上官,你这个贱人,你可千万要给我挺着出来啊! 上官五素拉着他的手走到那对夫妇面前,“爸,妈,这是严小开,是我的同事。” 面前的就是哎呀岳父和丈母娘,严小开赶紧礼貌的打招呼:“伯父,伯母,你们好。” 二老正忧心着儿子的死活,自然没什么心思搭理一个安保公司的实习小保安,只是淡淡的点点头,不过当他们看到女儿拉着这年轻人的手时,双双都愣了一下。 尽管两老最后都没说什么,但上官五素的母亲的眉头明显皱得更深了。 上官五素介绍完了之后,见二老并不怎么搭理严小开,以为他们是在担心哥哥的生死,所以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拉着严小开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询问起出事的经过。 俗语有云,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中意! 然而上官五素的母亲邓颂儿越看严小开就越觉不喜欢,越看也越觉不顺眼,心里原本就堵得慌的她忍不住对丈夫说,“都怪你!” 上官兄妹的父亲上官鹏被喷得莫名其妙,“怪我什么?” “当初五素要实习的时候,我说给她打个好单位,你怎么说的?你说不要搞什么特殊化,学校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 上官鹏看向她,“我说错了吗?” 邓颂儿恼得不行:“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觉得自己错了?当初要不是你点头,五素能去那个破安保公司实习吗?她不去那儿实习,能把她哥也一起带去吗?她哥要不跟着去的话,能出这档子事吗?” “这……只是意外,你怎么胡搅蛮缠呢?” “我胡搅蛮缠?”邓颂儿的火气变得更大了,指着对面坐的严小开与上官五素说,“你看看,你看看,你的女儿和一个小保安好上了,我还胡搅蛮缠?” 上官鹏刚开始看见女儿拉着严小开的手的时候,也是愣了一下的,但随后也变得坦然,因为女儿长大了,总是要找对象结婚生子的! 或许在别人眼中,保安是一个很差劲的职业,但他却觉得职业无分贵贱,哪一行都可以出状元的,只要不是好吃懒做好高骛远就可以了。 唯一感觉有点不足的就是这小伙子看起来太过斯文秀气一些,不是特别高大强壮,也不知道能不能保护自己的女儿,扛起家庭这个责任。 不过现在,他更忧心的不是女儿处对象的事情,而是儿子的生死问题,“这个事情,咱们以后再讨论好吗?” 邓颂儿气急:“以后再讨论?等到什么时候?等到人家把你女儿的肚子搞大了再谈吗?” 上官鹏皱眉:“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我有说错吗?” 看见父母突然间吵了起来,上官五素赶紧的凑上前来,“爸,妈,你们干嘛呢?我哥都不知道怎样了,你们还有心思在这儿吵架!” “你还好说,你哥落到这个地步,还不是你给害的。” 上官五素委屈的眼眶发红,“妈,我……我怎么害我哥了?” “你怎么害的,要不是你……” 一旁的上官鹏终于忍不住了,站起来喝斥:“够了,邓颂儿,你疯了是吗?这是什么场合,什么时候,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邓颂儿心里原本就难受,正因为有旁人在才死死的忍着眼泪,这会儿被丈夫一喝斥,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我疯了?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看我疯不疯?” 说到儿子,上官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幽幽的叹气。 看见这边闹得厉害,严小开终于忍不住上前来劝:“伯父,伯母,你们不要太忧心,上官是个好人,他会吉人天相的。” 这话说得中规中矩,没有一点儿问题,可是邓颂儿早已先入为主的对严小开有了偏见,立即就呼喝:“谁是你伯父伯母,少跟我们攀亲戚。我们家的事,不要你管,你给我走开。” 热脸贴了冷屁股,而且还被屁给熏着了,严小开大窘,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 “妈!”上官五素急得跺脚,拦上前去说,“你干嘛呢!” “邓颂儿,我看你真是疯了,小严好心的劝慰你,你竟然对人家说这样的话!”上官鹏气得不行,赶紧的上来握着严小开的手:“小严,真的抱歉,你阿姨忧心云尘的事情,情绪不是那么稳定,你多包涵下!” 严小开点点头:“我能理解的。” 正闹得有点不可收拾的时候,手术室门口的灯灭了,随之手术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班医生护士从里面走了出来。 外面闹轰轰的场面也立即止住了,上官鹏第一时间迎上前去问:“医生,怎么样了?” 带头的一名医生解下了口罩,语气沉重的说,“上官书记,夫人,抱歉,手术虽然做完了,可是贵公子还是没能挺过去,你们……嗯,进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啊!!”医生的话还没说完,邓颂儿已经惊叫一声,整个人往地上栽去。 “妈,妈!”上官五素哭叫着,赶紧去搀扶她。 上官鹏的身体也晃悠几下,脸色惨的的扶着墙壁才能勉强站稳。 正乱作一团的时候,严小开却已经发疯似的冲进了手术室…… 第609章 我不让你死 严小开冲进手术室之后,看见上官云尘寂然不动的躺在手术台上。 昔日一起战斗,一起笑闹的小伙伴就这样去了,严小开当场就僵立在那里,显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紧跟着,上官鹏,邓颂儿,上官五素也纷纷抢了进来,一片凄惋惨绝的哭喊声,失去亲人的疼痛让他们的情绪通通都崩溃了。 最后面进来的是主刀医生,他极为惋惜的说,“手术已经做完了,眼看就能撑过去了,可惜就是差这么一点……伤得实在太重了,各位,请节哀!” 听见他这么说,邓颂儿又是一阵失控的哭天喊地,扑到上官云尘的身上,“儿,我的儿呀!”。 严小开听得却是心中一动,上前摸了摸,果然发现上官云尘的身体是温热的,伸手搭住他的脉搏,却已经没有了搏动。 很明显,上官云尘确实是去了。 然而严小开和上官云尘的家人都一样,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所以下一刻,他要尽自己最后的一点努力,哪怕希望是如此的渺茫。 他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一颗乌黑的药丸递给上官鹏,“伯父,请你把这个药丸咬碎了给上官嘴对嘴的灌下去。” 上官鹏愣了一下,疑惑的问:“小严,你这是……” 严小开没有解释,只是把药丸硬塞到他的手上,然后走上前去对趴在上官云尘身上邓颂儿说,“伯母,请你让开一下!” 邓颂儿只顾哭嚎惨叫,理也不理他。 时间不等人,耽误的时间越久,原本渺茫的机会就变得更渺茫,严小开等了一下,见她仍然挡在那里,这就直接伸手将她一把拨了开去,然后深吸一口气,缓缓的扬起双手,对着上官云尘头上的穴位就点了下去。 在唐朝的时候,师父教给了他两套精湛的点穴功夫,一手用来制人,一套用来救人,制人的点穴功夫,必须具备深厚的内气方可为。救人的点穴功夫,却必须损耗内气才能为之。 内气,练来极为不易,高手们视如性命般珍贵,轻易谁也不愿意耗损,所以严小开也从不愿施展,可是这一次,眼看着上官云尘要去见阎王了,为了救他,就算是耗损内气严小开也认了,哪怕最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也在所不惜。 被拨得摔落到地上的邓颂儿看见严小开在自己的脑袋上不停的伸指乱点,立即就爬起来,扑到他的身上,又撕又打的嚎叫:“你在做什么?你对我儿子做”什么?” 严小开完然不顾身后的撕打,只是全神贯注的给上官云尘点穴,从头开始,一直不停的往下。 “嘶啦!”一声响,当严小开身上的衬衣被疯子似的邓颂儿撕破的时候,上官五素与上官鹏终于反应过来。 上官五素赶紧的上前去拦住自己的母亲,嘴里大叫:“妈,你别这样,小开是救我哥呢!” 上官鹏虽然不太能理解严小开这是在做什么,但也知道他这样做是为了救自己的儿子,尽管对此并不抱什么希望,可是儿子已经这样了,再坏又能坏到哪去呢?所以他赶紧的将药丸塞进嘴里,狠嚼一通,完全嚼碎之后,这才扳开儿子的嘴,把药汁给渡了进去。 穴位,是位于体表的人体精气营血等各种机能物在经脉循行的聚集,灌注和传输的部位! 人的身上总共有720个,医用的有402个,其中有活穴与死穴之分,要害穴位有108个! 其中有72个穴一般采用按摩手法点、按、揉等不至于伤害人体! 其余36个穴是致命穴,俗称“死穴”。 郑重说明这36个穴是致命穴平常按摩无任何不良影响。 所谓致命必有意外的重力,非正常力道才会造成致命。 医生行医问药,对穴治疗,一般并不碰确这36个穴位,就算确碰,也只是轻缓的揉按一下,但严小开这个救命的点穴功夫却必须将所有的活穴死穴点一遍,才能起到起死回生的作用。 活穴,那还好办,可是死穴,却极为讲究的,手法的准精,点穴的慢急,内气的轻重,一点一滴都不能出差错,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对穴治疗,尤其还是要刺激死穴的,必须慎之又慎。 正是因为这样,仅仅是头部的穴位点下来,严小开的脸上已经冒出了一层汗,脸色也变得更白,但他的双手仍然缓缓的点在上官云,每一次点下去,都能听到“嘟”的一声轻响。 这个时候,上官鹏已经将药汁给上官云尘给渡进去了,被上官五素拦下去的邓颂儿也已经平静了下来,但还是小声的抽泣着。 尽管他们都不看好严小开的作为,可是这会儿已经没有办法了,只能希望这样做会带来奇迹。 医生和护士都站在后面,尽管他们觉得这样是瞎胡闹,但没有人上去拦阻,首先一个是因为上官鹏的身份特殊,另一个是他们对于类似的事情已经见得太多,能理解死者家属寻求安慰的心情。 在众人的注视中,严小开已经点完了上官五素胸腹的穴位,开始往四肢延展,但这个时候,他已经浑身大汗淋漓了,穿在身上的衣服也已经湿透了,伏贴的黏在身上,脸色更是白的吓人,气息也变得粗重了。 众人看见他如此狼狈的模样,心里十分费解,不过就是伸手在人的身上轻轻指点几下罢了,又不是做什么苦力活,怎么会出这么大的汗呢? 时间,一秒一分的悄悄溜走着,整个手术室里除了“嘟嘟”的轻响,再听不到别的任何声。 约摸过了有三分多钟的样子,只听见“嗵”的一声,点完了上官云尘最后一个穴位的严小开一头栽倒在地上。 上官五素被吓了一跳,赶紧的上前来扶他,“小开,小开,你怎么了?” 严小开脸色如纸般苍白,双目紧闭着,没有一点儿反应。 上官五素叫不应他,吓得更是慌急,“医生,医生。” 后面无所事事的医生护士终于有活干了,赶紧的上前来查看! 检查了一番后,主刀医生说:“上官小姐,不用太担心,照情况来看,他是脱力了。” 脱力? 这样指指点点一下就脱力? 这年轻人也太羸弱了吧! 邓颂儿没心思去关心严小开的死活,只是一直看着自己的儿子,可是直到严小开倒下,儿子仍然没有半点活过来的迹象,连接在他身上的心电监护仪也没有丁点儿动静。 意识到最后的一丝希望幻灭,邓颂儿的情绪又一次失控了,再次悲痛的嚎啕起来,“云尘,云尘,我的儿,我的儿呀……” 听见这悲痛欲绝哭嚎声,又看见儿子寂然不动的躺在那里,上官鹏一直强忍着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上前拉住妻子,然后将她拥入怀中,夫妻俩抱头痛哭起来。 正在手术室里一片凄风惨雨之际,旁边的一个护士突地叫了一声,“咦!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疑惑的抬头,看见护士的脸上一片惊愕之色,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她正紧紧的看着那连接在上官云尘的心电监护仪,然而仔细看看,又没有什么异况,心电监护仪上的各个屏幕都显示着水平线,数值也全都是0。 既然如此,这护士大惊小怪个什么劲儿呢?主刀医生疑惑的问:“小蓝,你咦什么?” 小蓝护士揉了揉眼睛,不太确定的说,“刚才……我不知道是不是眼花,好像看到心跳的迹象……” 心跳的迹象? 这人明明就死了,死得不能再死,哪还来的什么心跳! 眼花了,肯定是,赶紧去眼科配副眼镜吧! 正在众人如此暗里回答他的时候,另一个主刀医生也叫了起来,“咦,快看!” 众人赶紧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屏幕上原本平静无波的一条水平线突然跳起了一个尖锐的弧度。 这一个弧度过去后,水平线又恢复了,接着又好一会儿没动静! 一个人眼花,那是情有可原的,可是所有人都眼花,这事儿就不对了。 众人赶紧的紧盯起屏幕,过了好一阵,又一个弧度跳了起来,缓缓的在水平线上划过。 真的,是真的,这是心脏的跳动弧度! 接着,一个个心脏跳动的弧度缓慢的出现,这样持续了一分多钟之后,跳动的弧度慢慢的快了起来,与此同时别的仪器也开始有了动静,各种原本降至零的数值也开始缓缓上,最后稳定在一个极低的水平值内来回徘徊。 “我的天,这是怎么回事?” “是啊,这人不是明明已经那个……什么了吗?” “这,这实在是不可思议了!” “……” 在护士们惊讶的议论声中,主刀医生早已扔下了人事不醒的严小开,赶紧的和另几个医生抢上前去,听心音的听心音,探脉博的探脉博,看瞳孔的看瞳孔…… 经过一轮检查之后,医生们纷纷露出了喜色,活了,真的活了! 主刀医生连下几道医嘱后,走上前来对呆立在一旁还反应不过来的上官夫妇道:“上官书记,夫人,恭喜,令公子有希望了!” 上官鹏难以置信,“真,真的?” 主刀医生重重的点头,“是的,生命体征都恢复了,虽然有点低下,不过不要紧,我们一定会尽最大努力,让他好起来的。” 邓颂儿听到这话才恍然回过神来,急声问:“我儿子真的活了?” 主刀医生再次点头,“是的。”” 上官鹏赶紧的握住他的手,激动的说,“医生,谢谢你,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你了!” 有自知之明的主刀医生的老脸红了起来,“惭愧,救活他的并不是我,是那个小伙子,所以书记和夫人真的要谢,就谢他吧!” 上官鹏和邓颂儿情不自禁的看向严小开,尤其是邓颂儿,脸色变得极为的复杂古怪…… 第610章 有点认生 严小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时分。 睁开眼睛,扑鼻而来的是消毒水的味道,抬眼左右看看,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病房的床上,上官五素正趴在自己的床边打瞌睡。 仔细的看看她的脸,发现她好像比之前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要轻减一些,在外面执行任务的日子头,这妮子恐怕是吃了不少的苦头吧,如此想着,忍不住就伸出手,将她散落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 谁知道这一动,上官五素就被惊醒了,直起身来问:“你醒了?” 严小开点头,“上官怎么样了?” 上官五素说,“他中午的时候就醒过来了,现在一切都好,但医生说还要再观察,所以现在还在icu病房里。” 严小开大松一口气,宽慰的说,“那就好,那就好啊!” 上官五素点头,“你呢?你怎么样?” “我?没怎么样,好着呢!就是……” 上官五素忙问:“就是什么?” 严小开叹了口气:“从你身上吸取来的半成功力消失了,原本我的绝世武功已经恢复到八成的,甚至超过八成,现在又不足八成了!” “呃,还能再练回来吗?” 严小开点头,“可以的,虽然是很难,但再难也可以练,可要是人没了,那就真的没了。” 上官五素抿了抿唇,“小开,谢谢!” 严小开笑了,伸手握住她的手说,“咱们什么关系,还用得着说这个吗?何况抛开你不谈,我和上官也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我不可能见死不救的!” 上官五素“嗯”了一声,垂下头不再说话,手却下意识的微缩一下。 严小开愣住了,“怎么了?” 上官五素摇头:“没怎么!” 严小开想起邓颂儿对自己态度,这就问:“是你母亲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吗?” 上官五素终于抬起头来,摇头:“和我妈没关系!” “那是什么原因?” 上官五素吱唔着说,“就是……太久没见你了,有些不太习惯……” 其实,她真正想说的是,想到你还有别的女人,心里就感觉膈应,不愿意给你碰。 严小开则没有细想,听见她这么说还往旁边挪了挪,腾出半边床:“那上来,习惯习惯。” 上官五素脸红了起来,“不要,你还是病人呢!” 严小开淡笑:“我什么病人啊,不就是用力过度罢了,睡了一觉,已经什么事都没有了!” 上官五素疑惑的问:“你已经恢复了?” 严小开摊开双手:“这不等你来帮我恢复吗?” 上官五素一头雾水,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严小开这就将她一把拉过来,凑到她的耳边,“你记得我以前跟你练的那个无尚心法吗?那种功夫不但能增加功力,还能促进伤势愈合,恢复元气。” 上官五素听得一愣一愣的,半信半疑的问,“真的假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上官五素冷哼:“你骗得我还少吗?” 严小开:“这次真的没骗你,一会儿完事了你就知道了。” 上官五素沉默了,好一阵才突然低声的冒出一句:“可这里是病房,随时都会有医生护士进来的?” 严小开闻言大喜过望,腾地一下从床上下来,飞快的窜到门边,将反锁的按钮摁下去,然后刷地一下又窜回到床上,“这样不就行了。” 上官五素只感觉眼前人影一花,严小开已经将门反锁了又躺回到床上,动作既利索又敏捷,哪有半点病人的样子,不由得一阵哭笑不得。 严小开有些迫不及待拍着床边的位置说,“五素,快上来呀!” 上官五素吱唔起来,“真的……要在这里吗?” 严小开点头:“就是要在这里!” 上官五素怯怯的说,“可是我有点怕啊!万一被别人撞见了,多不好啊!” 严小开斩钉截铁:“不会的!” “我看还是等你出院了,咱们回家去……又或是去酒店吧!” 严小开伸手一把将她拽到床上,“我已经等不及了。” 上官五素被他生生拽到床上,有些羞又有些恼又觉得有些好笑,“这么猴急,上辈子没见过女人啊?” 严小开捧着她清秀的脸庞,眼中带着情意:“女人我是见过,可是没见过像咱们家五素这么漂亮迷人的。” 上官五素听得心里阵阵热呼,嘴上却是嗔骂:“哼,嘴上像是抹了蜜似的,这话对多少女孩子说过?” 严小开摇头,然后把嘴凑了上去,吻了一下之后问:“甜吗?” 上官五素没反应过来,“什么?” 严小开笑笑:“你不是说我的嘴上抹了蜜吗?现在你尝过了,甜吗?” 上官五素:“……” 严小开又问,“没尝仔细吗?那再尝尝!” 说着,严小开就再次吻住了她。 上官五素虽然已经不是黄花大闺女,但情事仅仅只有在出去执行任务之前与严小开的那一次,所以这会儿被他一吻,整个人都有点发懵,头脑也变得一片空白,连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回应他,又是什么时候被他压倒在床上,一概不知。 不过她还是有所清醒,羞涩又紧张的看向门口,低声问:“门真的反锁上了吗?” “放心,反锁上了!” “那套子呢?” “什么?” “还能是什么,避孕的呀!” “我从不用那玩意儿。” 上官五素赶紧摁住他的双手:“那我要是怀孕了呢?” 严小开终于停了下来,“你不想怀孕?” 上官五素翻他一个白眼:“做我们这行的可以随随便便怀孕吗?” 严小开挠头,“呃!!” 上官五素又补充,“再说了,就算可以怀孕,我妈那边呢?她不同意我们的事呢!” “她问你了?” 上官五素点头,“今天上午的时候,在我哥的病房外问的。” 严小开忙问:“你怎么说的?” “我就说我和你是普通朋友。” “那她相信吗?” “你觉得她信吗?” 严小开摇头,“肯定不信,咱们的奸情那么明显,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去死!”上官五素轻打他一下,“小狗才跟你有奸情。” 严小开轻刮一下她的鼻子,“你不就是小狗吗?” 上官五素白眼连翻,“我跟你说正事呢,你还胡闹,到底要不要听了?” “好吧,你妈到底信不信?” “和你说的那样一点儿也不信,而且还将我好一通审问。” “然后呢?你交待了?” “我没有承认!” 严小开微松一口气。 只是没等他把气松完,又听见上官五素说,“但我也没否认!” 严小开无语半响才问:“然后呢?” “然后她就给我上起了政治课,让我不能跟你在一起!” “为什么?因为我长得不够帅?” 上官五素摇头,“恰恰相反,我妈觉得你长得太帅了,说这样的男人花心,不牢靠!” 严小开叹气,“看来长得太帅也是一种罪啊!” 上官五素“噗”的一声笑出来,但只是笑了一下又正色说,“你长得好看只是其一,最主要的还是我妈觉得你是个小保安,根本没有什么前途,所以让我不要跟你好。” “小保安?”严小开愣了一下问:“你妈还不知道我们是秘密警察吗?” 上官五素摇头,“不是有保密条例吗?我怎么可能告诉她?” 严小开苦笑,暗里叹气道:你嘴巴那么严实干嘛呢?这可关系到咱们俩的终身大事啊! 看着他这样的表情,上官五素疑惑的问:“身份的事你对别人说了吗?” 严小开忙摇头否认,心里却说,身份的事我只告诉了毕瑜,但现在知道的可绝不只她一个。 上官五素又说,“其实就算说了,我妈也不会同意的,对于警察,保安这类的职业,她从来都不看好,她还说让我实习一毕业,就去她那里帮忙!” “你妈做什么的?” “开公司做化妆品的,那个凹雷知道不?她是内地的独家经营商。” 严小开从不用化妆品,也没送过化妆品给她的女人,所以听得一头雾水,敷衍的点点头后又问:“那你爸呢?又是做什么的?” 上官五素有些得意:“你不知道吗?我爸是市委书记!” 严小开“哦”了一下,然后伸手,继续解上官五素的衣服。 上官五素愣住了,“喂,你不是吧,知道我家这么大的来头,你还敢来啊!” “有什么不敢的,我是和你好,又不是你妈或你爸。” 上官五素狂汗三六九,看见衣扣已经全被他解开了,有些急:“那个东西呢?” 严小开摇头,“我不是说了吗?不喜欢用那玩意儿。” 上官五素忙问,“那我怀上了呢?到时候吃苦受罪的可是我。” 严小开斩钉截铁的说,“怀不上的!” “为什么?万一……” 严小开凑到了她耳边低语了一句,上官五素听得一呆,随后就软软的躺下去,放心的任由他折腾了。 “咯咯~~”正在这个时候,外面却响起了敲门声。 第611章 麻烦你搞掂我妈 在节骨眼上被人打扰,严小开当场就滞在那里。 上官五素却反应极快的推开他,迅速整理自己被扯开的衣裤。 不愧为训练有素的特工,动作真不是一般的利索,整个过程十秒钟不到! 看着她窈窕丰盈的娇体,严小开心痒得不行,可这会儿明显是没戏了,拉上被子颓然的躺到床上,有气无力的向外面回应:“谁呀?” 外面一个女人声音响起,“小严啊,你好,是我!” 上官五素一听这声音就紧张了起来,作着嘴形告诉严小开:“是我妈!” 严小开也听出来了,看见上官五素神色慌张的往洗手间躲去,这就出声道:“躲什么呀?咱们又没做见不得人的事情!” 上官五素汗了一下,心说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咱们不是没做,是没来得及做好吧? 不过他既然这样说了,她终究还是止住了躲进洗手间的脚步,然后去将房门打了开来。 邓颂儿看见开门的是自己的女儿,脸色登时就沉了下来,“大白天的,你锁着门干嘛呢?” 上官五素终究是脸嫩,闻言脸就刷地红了,垂着头没答应。 严小开也没出声,心里却道,锁着门干嘛?你这么大年纪,经验那么丰富,猜不到吗? 这个时候来打扰,想不想抱外孙子了? 真是的! 尽管心里如此不满,但严小开还是礼貌的道:“伯……嗯,邓女仕,你好。” 为了避免热脸贴冷屁股,伯母改为了邓女仕。 他一边说,还要一边坐起来,但动作却不再像刚才下地锁门那么敏捷利索,反倒是一副虚弱不堪的模样,显得极为艰难与吃力。 看见他装模作样,还装得惟妙惟肖入木三分的样子,上官五素差点没忍住笑出来,不过看见一旁黑着脸的母亲,还是生生忍住了。 看他怎么也没坐起来,邓颂儿就忙说:“小严,不要动,躺着吧,躺着吧!阿姨就是来看看你。” 严小开就作出勉为其难的模样,踏实的躺了回去。 邓颂儿走到床边,将手里提着的一个精致水果篮放到床头柜上,“小严,阿姨这次是来专程谢谢你的!” 上官五素瞥了一眼那水果篮,嘴里嘟哝:“妈,人家可是救了我哥一条命,你一个水果篮就打发了,我哥这命也太不值钱了吧!” 邓颂儿脸色有些发沉的喝斥:“疯丫头,胡说什么呢?还不赶紧回你哥那边去!” 上官五素吐了吐舌头,然后冲严小开递去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这就离开了。 她一走,病房里就只剩下严小开与邓颂儿,病房里也变得出奇的安静。 面对这个不喜欢自己的哎呀丈母娘,严大官人真的不知该从哪一句说起得好,看见她一直站着,终于想到了该说什么。 “邓女仕,你请坐吧。” 邓颂儿点点头,拉过椅子坐到床边,和颜悦色说:“小严,你还是叫我阿姨吧,昨天晚上……阿姨忧心云尘的事儿,情绪失控,真的对不住了!” “没关系,我能理解的!这种事情,发生在任何一位母亲身上,都是难以接受的。” 邓颂儿再次点头,“小严真是个懂事的孩子!” 这算是夸奖吗? 严小开心头疑惑,表面只能憨厚一笑。 坐了那么一会儿,邓颂儿说:“小严,我这次来呢,除了来看你,跟你道歉并感谢外,还有一件事要和你说一下的。” 来了,来了,前奏演了那么久,终于要进入主题了。 严小开心里虽然有些紧张,但神色依然平静:“阿姨你请说吧!” 邓颂儿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掏出了一张支票递到严小开面前。 严小开抬眼看看,发现上面写的金额是一百万,“阿姨,你太客气了,我和上官不但是同事,也是朋友,你这……我怎么受得起。” 观颂儿摇摇头,“小严,这一百万除了感谢你对云尘的救命之恩外,还有另外一个意思!” “呃?” 邓颂儿语气沉稳的说:“收下这张支票之后,我家云尘就不欠你什么了,同时我也希望你不要再跟我的女儿来往了!” 严小开愣住了,随后在身上摸索起来。 邓颂儿疑惑的问:“小严,你在找什么?” 严小开没有回答,可是在身上摸了一阵之后,却又叹了一口气,因为他并没有带支票簿! 如果带了的话,他就要当场给邓颂儿开一张比她这张支票还多一个0的现金支票,让她允许自己跟她女儿交往。 见他只是叹气,既不说话,也不接支票,邓颂儿就有些不耐烦的张嘴,“小严!” 严小开回过神来,摇摇头:“阿姨,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邓颂儿皱眉,“怎么?嫌少吗?” 严小开没有什么表情的摇头:“阿姨,我没有这个意思!” 邓颂儿却不管他,“这已经不少了,以你做保安的工资,恐怕做一辈子也挣不到这么多钱!” “阿姨,我觉得一个人从事一门职业,钱多钱少是其次,重要的是在工作的时候感觉快乐与充实。” 邓颂儿摇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我最怕的就是我的女儿嫁给一个收入少,地位低,还自我感觉良好的小保安!”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对于这样的女人,严小开觉得没有什么好说的,所以就直接说,“阿姨,谢谢你来看我,我有点累了,想要休息一下!” 这,无疑就是在下逐客令了! 邓颂儿眉头皱得更紧,“小严,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阿姨,请恕我有恙在身,不能送你了!” 邓颂儿站了起来,冷笑着点头:“好,很好,不用送了!” 说着,她就黑着脸拂袖而去。 清脆响亮的高跟鞋声音渐行渐远,躺在床上的严小开却有些失神。 正发呆的时候,门开了,一个俏盈的身影从外面闪了进来,上官五素竟然又倒回来了。 一进来,她就急声问:“和我妈谈得怎样了?” 严小开撇着嘴摇头,“不怎么样?” “不怎么样是怎样?” 严小开意简言赅的说,“你妈给了我一百万,让我不要再跟你来往。” 上官五素愣了一下,“那你怎么说的?你答应了?” “这么便宜,我怎么可能答应?”严小开应她一句,随后又挤眉弄眼的说,“怎么也得给个二百五十万不是?” 上官五素:“……” 严小开拍了拍床边,“快,把门反锁上,上床来!” 上官五素惊讶:“你还要来啊?” “干嘛不来,咱们都那么长时间没见了,我可想你了。” 上官五素果然转身反锁上了门,不过并没有走过来上床,而是靠在门上。 严小开催促:“干嘛,快来呀!” 上官五素摇摇头,“我现在没有心情了。” 严小开想了一下说,“那我马上出院,咱们找个情调好些地方。” 上官五素又摇头,“也没心情。” “那你要什么时候才有心情啊?” 上官五素想也不想的说:“等你把我妈搞定以后。” 想起那势利眼的哎呀丈母娘,严小开一阵无奈,“你妈那么厉害,我怎么搞定她呀?” “那我就不管你了,反正你是男的,你想要跟我好,你就要搞定我妈,我可是不管的!” “晕,你不是这么不负责任吧?” 上官五素笑了:“责任这种东西,一般是男人来负的。” 严小开:“……” 上官五素说,“好了,我得回那边去了,要不然我妈又要叨叨了。” “我马上要出院了,你不送我吗?” “干嘛要我送,你不是说你没事了吗?” 严小开赶紧往后一倒,作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我有事,我有事,我都虚脱了,马上就不行了……” 上官五素送他一个白眼,“装,继续装!” 严小开见她只是翻白眼,并不乐,顿时也没了心思,有气无力的说,“你真的不送我了?” 上官五素摇头:“我妈看得紧呢,刚才我还是说上厕所才跑出来一会儿的,而且我哥那里也需要人照顾呢!” “好吧!”严小开点头,作出可怜兮兮的样子,“反正我就是没人理没人疼的小保安,出人出力的舍己为人,结果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上官五素见他说得可怜,终于忍不住凑上前来:“好了好了,别跟这怨妇似的,姐亲你一下还不行吗?” 严小开就指着自己的嘴:“这里。” 上官五素犹豫一下,终于红着脸的吻上去。 只是才一吻上去,严小开就趁势搂住了她,将她一把压倒在床上,狠狠的吻了起来! 只是不吻一会儿,上官五素的手机就在裤兜里响了起来,神智也唯之一醒,掏出来看看,发现是自己的母亲打来了,不由得苦笑着推开严小开,红着脸系好再次被解开了钮扣的牛仔裤! “大色狼,我妈催我了,你要是真想和我好,那就赶紧搞定她吧。” 第612章 五个新人 晚饭之前,严小开出了院。 离开医院的时候,孤伶伶的一个人,没人来送,也没人来接,尽管他已经不是小孩,不需要别人接送,但心里还是有些许失落,不过想到已经起死回生的上官云尘,心里又感觉欣慰。 只要这厮能活着,那付出的这一切都值了! 严小开这样安慰着自己,一边驾着从基地开出来的车往庙街驶去。 只是才驶到半路上,便隐隐的感觉有人在后面跟踪,尽管对方对方跟踪的技术十分高明,几乎不着一点儿痕迹,但还是被敏锐的严小开发现了。 公主? 一发现有人跟踪,严小开立即就想到那个神秘又厉害的女人,尽管知道雨女随时隐伏在自己的身侧,心里也忍不住阵阵发紧,因为昨晚的一场交锋已经让他知道,这个女人的武功恐怖无匹,纵然是合自己与雨女二人之力,也难和她一拼。 昨晚之所以能全身而退,那是因为上官五素的狙击枪来得及时,才能侥幸逃脱。 这一次,还会这么幸运? 性命攸关的大事,严小开不敢太过乐观,只能小心谨慎的带着尾随的人游车河,在繁华热闹的街市兜来转去,一边观察一边寻找机会脱身。 只是到了最后,他颓然的发现,自己的想法是不现实的,跟踪自己的人实在太多了,足足有五拨之多! 这五拨人有男有女,不但会易容改装,而且配合得滴水不漏,一会儿用私家车,一会儿用计程车,一会儿又用货车,这一拨被发现了,另一拨紧跟而上,另一拨暴露了,再一拨接上…… 如此高明的跟踪手段,让严小开这个侦察与反侦察经验十足的高手也叫苦不迭,见绕来绕去怎么也无法摆脱他们,索性不再绕了,停下来走进一个十分兴旺的酒楼。 这会儿已经到了晚饭时间了,饿着谁也不能饿着自己,还是吃饱喝足了再跟他们玩吧,就算不幸的被困,真的被抢去做压寨附马,那洞房的时候也有力气不是? 只是他进去刚一坐下一会儿,一男一女就随后跟了进来! 男的是有点小胖,约摸三十出头,细皮嫩肉,油头粉面,手上戴着大金戒,脖子上系一个指头大的金项链,一副爆发户的模样。 女的二十三四的年纪,皮肤白嫩,娇巧玲珑,尽管脸上浓妆抹艳,但也能看出是一个姿色清丽的女人。 两人俨然一副情侣的样子,坐下来后只顾点菜调笑,完全不往严小开那边看。 然而严小开却无比确实,这两人就是跟着自己来的,尽管两人进来的时候已经又换了一身妆扮,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这就是跟踪自己的其中两人。 尽管如此,严小开还是作出云淡风轻,若无其事的样子,给自己点了个叉烧腊味饭,一个八刀全猪汤,这就慢悠悠的吃起来。 吃到一半儿的功夫,严小开用餐纸抹了抹嘴,招来了服务员,询问洗手间在哪里,然后就走了过去。 看见他往洗手间方向走去,那一男一女互顾一眼,没有交谈,男的已经默契的站了起来,跟着往洗手间走去。 只是他推开洗手间的门,脚步刚往里面跨进,一只手已经斜劈而下。 “嘭!”这男人连叫声都来不及发出,便生生被劈得倒在了地上。 “就这点儿本事也想跟踪我?” 严小开冷哼一声,迅速的在他身上搜索起来,只是里外上下都翻一遍后,却只发现一把枪,一个钱包,钱包里面除了一些现金外,完全找不到任何身份证件。 严小开微微蹙眉,这就把这人拉进了厕格,安放到马桶上,然后将钱包扔回到他身上,那把枪当场没收了,然后施施然的走了出去。 回到大堂的时候,经过那一男一女所坐的桌子,脚上故意绊了一下女人的椅子,身体也跟着一个跄踉,眼看就要往地上摔去。 那女人见状并没有像普通人那样伸手去扶,反倒是微微后倾,神色虽然淡然,但双目却警惕的盯着他。 严小开见这招不奏效,这就赶紧的站稳了身体,“这位女士,你的那个同伴……” 女人惊疑的问:“我的同伴怎么了?” 严小开凑了过来,小声的说:“他掉厕所里去了!” 女人愣住了,“呃?” 只是发出这一声后,她就再也出不了声了,因为严小开已经趁着凑上来之际,迅速无比的在她身上连点了几下。 制伏这女人之后,严小开虽然很想也给她搜一下身,可是这大庭广众的,周围还不少的人,想想还是算了,于是没再继续纠缠,而是迅速的买单走人。 离开酒楼的时候,他对这些跟踪的人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这些人跟踪尾随的手段或许很高明,但他们的身手只是一般,至少称不上什么高手。 一时间,心里又疑惑起来,这真的是公主派来的人吗?好像不是那么符合她的风格吧? 不过不管是不是,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果然,在他驱车继续朝前走的时候,又一拨人阴魂不散的跟了上来。 这一次,严小开没有再带他们绕圈子了,一上主道就全速朝前驶去,左穿右插,不停的超车。 后面的跟着的那车见状,也赶紧的加速尾随。 在到达一个三叉路口的时候,原本在左侧道路的严小开突然猛打方向盘,从左道一下漂到右道,往右侧的转弯车道驶去。 后面那辆车上的人见了,也赶紧的打方向盘,只是才一转弯,便发现驶在前面的车子刹车灯突然大亮,整辆车几乎是毫无预兆的停在前面,随后车门大开,一人从车内刷地窜出,朝车前直扑而来。 驾车跟踪的瘦子司机被吓了一大跳,立即就要打方向盘躲开! 只是没等他调转头发动起车子,严小开已经疾快无比的窜上了车头,一拳狠狠的砸到车前玻璃上。 “嘭冷”一声响,结实牢固的车前玻璃竟然被他一拳给打得粉碎,破开一个窟窿。 严小开的手也随之紧探而入,奇快无比的抓住这瘦子的头发,将他从车里猛拽而出,狠狠的摔倒在地上。 瘦子当场被摔得七荤八素晕头转,还没完全回过魂过来,严小开已经紧扑而上,抓住他的衣襟就要挥拳相向。 瘦子大惊,张嘴叫了起来,“自己人!” 严小开微愣一下,随后放开了他,但仍是警惕的盯着。 瘦子恢复自由,冲严小开苦笑一下,这才伸手拉过衣领上别着的袖珍通话器说:“都过来吧,我们都暴露了。” 话音刚落没多久,两辆车就从车流中穿出,停靠了过来,从车上各自下来一男一女。 男的二十六七的样子,长相普通,身材普通,衣着也普通,全身上下,没有一点能吸引人的地方。 女人却只有十九二十岁的样子,穿着一身学生装,显得青春活力,俨然一个女大学生似的。 严小开看看三人,疑惑的问:“你们……” 那从地上站起来的瘦子说,“严长官,你好,我们是夏教官派给你的人。” 严小开恍然,又问:“那刚才在酒楼里的一男一女呢?” 瘦子苦笑:“他们也是自己人!” 严小开汗了下,“你们直接在我面前出现不行吗?搞这么多花样干嘛?要是我下手没个轻重,把你们给直接弄死了,那该怨谁呢?” 三人面面相觑,均是作声不得。 严小开挥了一下手:“走,回酒楼去。” 三人默然点头,跟着严小开又回到刚才的酒楼…… 约摸十来分钟后,跟踪严小开的三男二女齐齐的坐在酒楼的包厢内。 严小开环顾一眼众人,见大家都不出声,这就问:“怎么?还不肯向我介绍一下吗?” 长相普通的男人道:“严长官,我叫老二。” 胖子说,“严长官,我叫肥仔德!” 瘦子说:“严长官,你好,我叫耗子。” 浓妆艳抹的女人说:“严长官,我叫狐狸。” 清纯女学生装扮的女人说,“严长官,我叫阿紫!” 严小开微微点头,然后又询问了几人的专业与特长,对他们有了大概的了解。 “我说你们啊,就是自讨苦吃,好好的见面会偏偏要弄成这样。” 老二讪讪的说,“我们……只是想试试严长官而已!” 严小开笑问:“现在试过了,服气了没?” 五人面面相觑,最后纷纷点头。 肥仔德揉着仍然生疼的脖子说,“严长官,你出手实在太狠了,我这脖子快断了。” “你就活该!”严小开揶揄一句,将收缴的枪扔回给他,然后冷哼:“当时我还没用力呢,我要真用力,你这脖子现在已经断了。” 肥仔德脸上白了下,没敢再出声了。 严小开摆手,“行吧,以后大家就一起共事了,咱们也是不打不相识,这一顿我请客,当是我给你们道歉,顺便给你们接风吧!” 老二忙摆手:“严长官,是我们鲁莽了,和你无关,你不用跟我们道歉的。” 严小开冷哼:“我只不过顺口那么一说罢了,你们还当真了?” 五人:“……” 严小开又说,“还有,以后不要叫我严长官!” 耗子弱弱的问:“那叫什么?” 严小开想了一下说,“叫我阿大吧!” “阿大!!?” 几人咀嚼着这个称呼。 那个外号叫狐狸的女秘密警察则下意识的往他身下看去。 严小开没理会众人的表情,只是将菜谱推到五人面前,“跟了大半个晚上,你们也饿了,叫吃的吧,嗯,二百五的标准,多了你们自己掏钱!” 五人:“……” 第613章 又遇丈母娘 多了五个手下,严小开的生活节奏依然没有太大的改变,该忙的时候忙,该闲的时候仍然闲。 只是接下来的几天,他并没有去医院探望上官云尘,因为这个时候,上官云尘需要的只是医生,而他虽然会那么一两手治病救人的本事,但他明显不是医生……其实这些都是他安慰自己的说法,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不想见到那个势利眼的哎呀丈母娘,免得彼此尴尬,免得心里添堵,免得让上官五素为难。 说到上官五素,她也没有来看赤严小开,因为上官云尘那里需要人照顾……其实这也只是一种说词,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她的母亲将她看得贼紧,一刻也不放松。 这几天,严小开除了每天去安保公司报到一次,和那五个手下相处磨合外,其余的时间多半都是呆在家里,时不时和雨女练功切磋,偶尔和优美偷偷情,间中还去秦盈那儿和她进行一下友谊赛。 至于调查杀陛王朝的事情,因为朱美娇没了音信,叶梅霜又挂了,几乎所有的线索都断了,唯一剩下的就是那个神秘又厉害的公主。 对于这个公主,严小开是一无所知的,也无从下手调查,所以他能做的就是等,等待她再次出现。然而,自从那一夜之后,这个女人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一直都没有再出现过。 这天下午,毕瑜要去莞城的家具厂,看见严小开无所事事的,这就对他说,“哎,你要是没事做,就去家私城给我盯着。” 严小开疑问,“不是还没正式开张么,有什么好盯的?” 毕瑜说,“虽然没有正式开张,但已经在试业中,每天都有不少的客流量呢,而且那些家私那么值钱,别说是丢失一套两套,就是被人顺走一张小凳子就是好几万块的事情!怎么没什么好盯的呢?” “不是有请了近十个保安吗?” “就算请了保安,你也得上点儿心啊,这可是你自己的生意!” 严小开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好嘛好嘛,我去还不行吗?” 毕瑜这才停止了碎碎念,独自驾车出门了。 她走了好一阵,优美见严小开仍然磨磨蹭蹭的不愿出门,不由就催促:“主人,大少奶奶让你去家私城呢!” 严小开懒洋洋的回应:“我知道了,这不就去嘛!” “那你还不出门。” 严小开只好不情不愿的从沙发上起来,然后对优美说,“走吧,你也陪我去!” 优美点头,赶紧去房间收拾一下,然后跟着严小开出门。 走到院子里的时候,严小开发现院子里停的车少了,仔细想想,之前那辆一直开的路虎车还在修理中,那辆奥迪也因为顶盖被公主拍废了扔在基地里,大则一直是毕瑜开着,剩下的除了从香江开回来的宝马轿车外,其余的都是跑车。 宝马是从项丰那里吞没回来的,当初严小开也声名送给优美,加上那车是左态方向盘,严小开和毕瑜都不习惯,所以回来之后除了优美外,没有谁去碰过,剩下的那几辆跑车嘛,在深城平坦的公路开开还成,要是出远门的话,恐怕就得重新买车了。 想想那辆路虎和奥迪,严小开心里不由有觉得可惜,因为这些车来得虽然容易,几乎都可以说是白送的,但每一辆车都关系着一个女人,有着一个故事,意义非凡! 优美见严小开站在那里发呆,“主人,怎么不走了?” “我不知开哪辆车啊!” “这有什么好为难的。”优美失笑,取下门后挂着的捷豹跑车钥匙递给他,“就开这个吧!” 严小开看了一眼钥匙,摇头指了指那辆柯尼赛格,“给我拿这个车的钥匙!” 优美疑惑的问:“主人,你不是不喜欢开这个吗?”” “我什么时候说我不喜欢了?” “可你很少开呀!” “我很少开不是因为我不喜欢,而是因为我不舍得,这车……太贵了!” 优美再度失笑,也不再说什么,取了柯尼赛格的钥匙给他。 严小开接过钥匙说,“优美,你自己也开一辆吧,一会儿我要有事先走的话,你可以自己开车回来。” 优美答应一声,又取下了宝马的车钥匙。 临出门的时候,优美又说,“主人,你和大少奶奶的办公室都没有盆栽,一会儿咱们先去买几盆,然后再去家私城吧!” 严小开无所谓的点点头。 两人一起出门,优美的宝马带头,驶向华达街一个叫“百花园”的花卉店。 这个花卉店在深城是很有名气的,有各种各样的鲜花,盆栽,不过它门前的停车位却极有限。 优美和严小开驾车来到的时候,正好有两个停车位。 因为优美带头,跟在后面的严小开就停了一下,让她先开进停车位,停好之后,他才缓慢的驶入。只是当他的车差一点就要驶进去的时候,一辆奔驰却抢先驶进了唯一剩下的停车位。 停车位生生被人抢了,而且两车还差点撞上,严小开微微有些恼,只是没等他发作,率先停好车的优美已经冲上去找这奔驰司机理论了! “哎,你怎么回事,没看到人家要停进来吗?” 那驾车的是个年轻男人,下来后不以为然的说,“停车这种事情,手快有,手慢就没有。他自己动作慢,能怨我吗?” 优美被气着了,“哎呀,你抢别人的停车位,你还有理了?” 看见这司机这么嚣张,严小开有点忍不住了,立即就想下车去揍他一顿,让他知道停车虽然分手快手慢,但也分先来后到。 只是他还没下车,奔驰车的后排就下来一个衣着光鲜的贵妇人。 看见这个妇人,严小开神色不由变了变。 这贵妇人下车之后立即就教训起那司机,“阿强,我都告诉你了,人家要停进来了,让你别抢,你偏不听,现在好了吧!” “夫人,我……”司机阿强脸红耳赤,讪讪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里却极为委屈,夫人,刚才明明是你让我抢的啊! 贵妇人没理会司机,而是对优美抱歉的笑笑,然后转过头对着微开着窗户的柯尼塞格说,“这位先生,真不好意思,底下人有些鲁莽,但也是事出有因,我赶着买鲜花去探望病人,所以,你看……” 严小开将车窗彻底的摁了下去,“阿姨,没关系,你停这儿吧,我上前面找停车位去。” 贵妇人听着这声音有些耳熟悉,不由抬眼凝目看去,当看清楚这驾着昂贵跑车的年轻人面容之际,不由得滞在那里。 深城是一个说大就大,说小就小的地方,因为有些人想见面,偏偏就见不着。有些人不想见面,偏偏就撞上了。 这位戏演得极好,看起来极为雍容华贵,气质不凡的贵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深城市委书记夫人,上官兄妹的母亲——邓颂儿。 严小开说完这句后,轻踩一下油门,这就往前驶去了。 优美看见自己的主人都不再计较了,也懒得再跟他们说什么,横了他们一眼就进了花卉店。 司机阿强看见邓颂儿还呆滞的站在那里,看着跑车消失的方向,不由问:“夫人,你认识那个男人吗?” 邓颂儿回过神来,微点一下头:“算是吧!” 司机阿强忍不住又问:“夫人,这是哪家的大少爷啊?” 邓颂儿冷哼一声,“哪家的大少爷?不过就是一个安保公司的小保安罢了!” 司机阿强吃惊的问,“小保安?可他开的那车是柯尼赛格,价值上亿啊!” 邓颂儿闻言也微吃一惊,“那破车这么值钱?” 破车? 司机阿强汗了一下,“夫人,这种车我在京城的车展上看见过,在深城还是头一次见到呢!价钱超过一亿,绝不是一个小保安开得起的。” 邓颂儿脸色变得有些复杂,“反正他就是个小保安,绝不会有错的,这车多半是他问别人借的!哼,没钱又学人家充派头,撞坏了赔得起吗?真是不知所谓!算了,别管他,咱们进去买花吧!” 两人进去后,正在挑选着鲜花,停好车的严小开从门外走进来了,经过两人的时候,淡淡的打了声招呼,“阿姨,你好!” 邓颂儿鼻子里轻哼了一声,算作是答应。 严小开不以为意,微微点点头就走到另一边的优美身旁,“怎样?挑好了吗?” 优美面对着琳琅满目的盆栽,有些眼花:“主人,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有点无从下手。” 听到这样的称呼,在另一边的邓颂儿皱起了眉头,忍不住又看一眼严小开与优美,猜测两人之间的关系。 严小开笑了笑,“我对花花草草的没有什么要求,你随便选一颗就好!” 优美这就指着旁边的一颗仙人球说,“主人,要不就买几盆这个吧,我听别人说仙人掌类属的植物能吸引辐射,还能净化空气呢!” 严小开看看那长满尖刺的仙人球,想到自己喜欢在办公室里野战的嗜好,万一哪天自己将那个女人抱上桌的时候,这仙人球正好在臀下…… 想着想着,严小开就打了个冷颤,没敢再继续往下想,赶紧的摇摇头,指着旁边一盆开得极好看的花说,“还是买盆花吧。” 邓颂儿看了看他指的那盆花,赫然是一盆兰花,虽然下面没有标价,但看这兰花的品相,价格绝对不菲,有心想要看这小保安笑话的她这就对侍候在自己这边的服务员说,“哎,他们要买花,你先过去招呼吧,我的等一下也没关系。” 服务员抬眼看到严小开所指的那盆兰花,眼神也是一亮,赶紧走过去…… 第614章 牛叉小保安 看见有人要卖花,服务员赶紧的走过来,并冲里面喊了一声,“老板,有人要买兰花。” 不一会儿,里面走出一个年轻的少妇,走出来问,“先生,小姐,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们?” 优美指着严小开看中的那盆兰花:“这盆花怎么卖?” 少妇抬眼看去,轻轻一笑:“二位真是好眼光,这可是本店最好的一盆兰花之一。” 优美问,“老板,你该不会是见我们看上了这盆花,就把它往死里夸吧?” “怎么会呢?我做生意,讲究的是实诚,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严小开看这少妇面目姣好,身材也不错,终于来了点儿兴趣,“那你说说,这盆兰花怎么卖法?” “先生知道这是兰花,显然是个行家!”少妇打量一眼严小开,再度笑了起来,“先生,要不这样,你来说说,这盆兰花好不好,好在哪里?它又叫什么名字?如果你说中了,我可以半卖半送,如果没说中,那就没有一点折扣。” 这话一出,旁边的邓颂儿首先就笑了,他就一个小保安,一个习惯了下里巴人的人能懂阳春白雪,这可真是笑话。所以她也不忙着挑花了,翘起双手等着看严小开的笑话。 “老板娘这算是考我吗?” 少妇再度笑了起来,“我这儿只有老板,老板娘还没有招上门来!这个也不算考你,就当是给折扣的一个标准吧,我这个兰花是自己亲自去深山里采的,得来不易,所以就算卖的话,也希望能有个懂得欣赏它的人。” 严小开缓缓的说,“老板倒是个高雅之人,对兰花呢,我其实也不算行家,我只知道兰花怎样的算好,那要分不同时期人们不同的的鉴赏观念来论的。” “比如在唐代以前,人们主要是看兰花的香味,香味好的就是好兰花。从宋代的诗文来看,当时是花香,花姿素净的花色并举的鉴赏观念。” “那时,人们追求什么样的兰花,在《金漳兰谱》里可以略见一斑。大约从明代开始人对兰花的花形和花色有了更进一步的要求,色彩方面崇尚嫩绿而素净的全素兰花,形态方面,提出了荷瓣、梅瓣、水仙瓣等鉴赏观念。” 这番话一出,优美有点发懵,旁边的邓颂儿也莫名其妙,这小保安……真的懂兰花? 严小开则是继续侃侃而谈。 “上个世纪80年代,养兰热潮随着国家的改革开放迅速兴起。兰花事业发展到今天,国家安定,社会祥和,人民的生活质量普遍提高,养兰、赏兰的热潮空前高涨。” “随着赏兰和养兰队伍的扩大,特别是兰花交易逐步走向市场化,兰花色泽的鉴赏观念也由原来知识分子那种高洁、清廉、淡泊的鉴赏心态,逐步转向大众化的对五彩缤纷世界热爱的情怀。” “只要是纯净一色的或者多色而艳丽的复色兰花,都得到了推崇。色泽如果比较鲜明的大红、粉红、白色、黄色、黑色、紫色、杂色均被接受。” 少妇则笑得更是花枝招展了,“先生果然见多识广,能知道各个时代人们对兰花的不同追求,还有兰花如此多的种类与颜色,证明先生对兰花是有足够了解的。” 严小开谦虚的说,“见笑了,足够的了解不敢当,只是略懂略懂而已。” 邓颂儿却是彻底的懵了,神色既复杂又古怪的看着严小开。 严小开笑笑,伸手指着面前的那盆兰花问,“老板,那你这盆虎蕊蝶打算什么价格卖给我?” “这盆原生态的老种虎蕊蝶我在山上只的挖到三棵,要放在五六年前,最少也要卖个上百万的。不过这几年,兰花价格一直在跳水,到如今的行情已经不算好,原本我是打算将这花八万块钱出手的,但先生既然是个懂花之人,而且我也有言在先,你就给个半价吧!半卖半送。” 邓颂儿一听这话,当即又乐了,八万打个半价,那也得四万。像严小开这样的小保安,别说是四万,四千块恐怕都难以接受。 果然,她这念头还没停,严小开就说,“老板,这四四四的,是不是有点儿不吉利。” 少妇犹豫一下说,“要不……你给个三万八吧?” 三万八?三八! 严小开汗了一下,扬起手,作了个六字的手势。 少妇愣住了,疑惑的问:“六千?这,这……” 严小开摆手:“六万,六六大顺!” 此言一出,少妇傻眼了,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优美也同样傻眼,只见过买东西往下砍价的,可从来没见过往上抬价的。 邓颂儿则是彻底的石化了,仿佛是被天雷给当场击中一般。 在所有人都发愣之际,严小开掏出了自己卡,递给少妇:“老板,你刚刚不是说总共有三盆吗?那另外两盆我也一并要了!” 少妇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笑得合不拢嘴的接过卡说,“好,好的,先生,感谢你的光顾,以后你要来本店买花,不管是什么品种,我一律给你打五折。” 在服务员将三盆兰花搬上优美的车之后,严小开在银行打印账单上签了名,然后便和优美离开,在经过仍呆若木鸡的站在那儿的邓颂儿的时候,却仍不忘礼貌又淡漠的对她说,“阿姨,再见!” 说完,也不管她有没有反应,径直出门而去。 直到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邓颂儿才回过神来,随便买了一扎康乃馨后,这就和阿强前往医院。 在路上的时候,阿强几次转过头来,可是看见邓颂儿阴沉沉的神色,却又不敢张嘴。 邓颂儿冷喝,“有什么话就说吧!” 阿强这就壮着胆子说,“夫人,刚才那个先生,不管从衣着打扮,还是从言行谈吐来看,都不像一个保安,你会不会是弄错了?” 邓颂儿没好气的说,“我怎么可能弄错,他和云尘五素是同一个公司的。行了行了,别再说他了,烦不烦啊!” 阿强不敢再多嘴了,专心的驾起车来。 不多一会儿,两人到了医院。 阿强在车里等候,邓颂儿就自个拿着鲜花进了住院大楼。 这个时候上官云尘的情况已经完全稳定了下来,从icu转到了外伤科住院部。 邓颂儿进入病房的时候,两兄妹正在低声的聊着天。 看见邓颂儿来了,兄妹俩便止了声。 邓颂儿问,“你们兄妹俩在聊什么呢?” 上官五素起身接过她手中的鲜花,一边插进花瓶里,一边说,“没聊什么,就瞎聊。” 邓颂儿坐到床边,拉起上官云尘的手:“儿子,今天感觉怎么样?” “感觉好多了!妈,我什么时候才能出院?” “出院?着什么急,再养几天,等伤口都拆了线再说。” 上官云尘撇起嘴:“在这儿住得烦死了!” 邓颂儿没好气的说,“烦?我们都没说烦?你敢说烦?你真有那么能耐就别受伤,别让我们担惊受怕,你知不知道你出这档子事,我和你爸的头发白了多少……” 一句话,引来了邓颂儿一大顿的唠叨,足足念了半个小时,念得上官云尘捂着被子睡着了,她才将上官五素扯到了外面。 “五素,你告诉我,那个严小开到底是什么人?” “什么人?妈,你不是有眼看吗?地球人啊,难不成还能是火星人不成?” 邓颂儿一指头点到她的脑门上,“再给我贫一个试试,看我怎么收你!” 上官五素嘟哝着说,“是你要这样问的,我不过照实答而已。” 邓颂儿白她一眼,又问:“他是什么学校毕业的?” “妈,我们现在都只是实习,还没毕业呢!” “那是哪个学校来实习的?” “海源警官学院!” “那他有什么背景?” “背景?”上官五素愣了一下,随后很认真的说,“他的背影我就经常看到,他的背景……没看到过。” 邓颂儿被气得有点不行了,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那他家是做什么的?” “好像是务农吧,我也不清楚。” 邓颂儿皱起了眉头,“你也不清楚?” “是啊,怎么了?” “连人家家里是做什么的都不清楚,你就跟人家交往?” 上官五素没心没肺的说,“只是交往而已,又不是嫁给他,我搞那么清楚干嘛?再说了,就算我要嫁给他,跟他有没有背景,家里是做什么的有关系吗?我嫁的是他,又不是他的背景。” 邓颂儿当场被气伤了,大巴掌扬起来就要收拾她,可就是这个时候,手提袋里的电话响起来了,掏出来看一眼,发现是富商王太太的电话,只好悻悻的瞪女儿一眼,仿佛是在说一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只是摁下接听键后,又堆起笑脸,和颜悦色的道:“王太太呀,你好……哦,这样啊!好的好的,有时间有时间,一会我陪你去……” 第615章 除非带我一起玩 严小开的家私城就在华达街上,所以两人出了花卉店之后,往前行了一阵就看到了那两层半的商厦。 过去的海上夜总会已经不复存在了,经过彻底完整的装修后,连之前的一点影儿都找不到,变成了一座豪华大气又新颖独特的家具城。 严小开将家私城名命为“开红”,没有特别的寓意,仅仅是因为自己的名字有个开字,经营的又是红木,不过西门耀铭却觉得这名字有意思,非常有深意! 家具城的一二层都用来摆放家具,一楼以客厅用品为主,有中式宫廷家具,欧式家具,现代时尚家具。 二楼则以房间内的用品为主,琳琅满目,各种各样的款式不一而足。 三楼没有摆放家具,一半充当仓库,另一半设置成办公室。 严小开和毕瑜各占一间,另外还有一个大间充当综合办公室,除了这三个办公室外,还有一个会议室与员工休息室。 家具城里总共请了三十多名员工,十三名售货小姐,十名保安,八名搬运工,外加两个送货司机。 看见严小开这个大老板来了,保安与售货小姐纷纷向他问好,优美则叫了两个保安将三盆兰花摆进办公室。 在一二层转了一圈后,严小开就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看见优美已经开始烧水洗杯准备沏茶,这就坐了过去。 直到这个时候,优美才终于有机会问出刚才一直想问的问题,“主人,你真的懂兰花吗?” 严小开谦虚的说,“略懂,只是略懂!” “我怎么从不知道呢?” 严小开笑了起来,“傻妮子,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优美扳着指头算起来,“主人会轻功,会内功,会看相,会卜卦,会算命,会下蛊,会做毒药,会医术……天啊,主人,还有什么你是不会的吗?” 严小开仔细想了想,“有一样东西我是不会的。” “什么?” 严小开很认真的说,“生孩子!” 优美汗了下,“主人,你虽然不会生孩子,却能让别人生孩子啊!” 严小开也笑了,伸手将她一把搂进怀里,轻吻着她说:“那现在我就来帮你生一个好不好?” 优美被吓了一跳,指着办公室问,“在这儿?” “这儿不行吗?我觉得这儿很有情调啊!” 优美嗔怪的横他一眼,脸红红的低声说,“主人,你怎么总喜欢在奇奇怪怪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这样比较刺激吧。你觉得呢?” 优美低声说,“我只是觉得紧张,害怕……” 严小开疑问,“不感觉好玩?” 优美抿着唇,脸红红的没有说话。 严小开见她不出声,“主人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 优美刚刚只是抿唇,这会儿却必须咬着唇才能控制住自己了。 严小开见她还是不出声,“告诉我呀!” 优美只好羞涩的点了点头。 严小开趁势就说:“那咱们现在就来好吗?” 优美左右四顾,怯懦的问,“真的要在这里呀?” “你不想把你的催眠术练得更高明些吗?” “想是想,可是我有点害怕啊,万一一会儿大少奶奶来了呢?” “她不是去莞城了吗?应该没那么快回来的!” 优美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扛不住磨人的冤家,微不可闻的点头,然后指了指办公室的里间,“主人,咱们进去里面好吗?” “里面不是空的吗?这里还有张桌子呢!” 优美低声解释:“昨天的时候,我给主人和大少奶奶这两个办公室都弄了床,方便你们困了的时候可以休息下!” “呵呵,这样再好不过了!” 严小开笑着点头,走过去先将办公室的房门反锁了,然后拉着优美的手走了进去。 进了里间才发现,这里果然已经安置了一张床,不是特别大,但上面铺着崭新的被褥。 优美指了指侧边的洗手间:“主人,你要先去洗个澡吗?” 严小开摇头,“后面再洗吧!” 这时,窗上斜射下来的光线正好投在她的身上,让她的肌肤看起来更加的明亮照人,耀眼的光泽扎得让人有点张不开眼睛。 严小开温柔的说:“优美,今天我们来个新鲜的。” 优美不解,“主人是要……” 隐身在旁,而且已经窥探许久的雨女终于现出身来,“主人是要再找一个女的!” “啊~”雨女突然间出现,优美被吓得低声惊呼起来,一个劲的往严小开怀里钻,“雨女,你,你……” 站在床边的雨女好笑的问:“优美姐姐,我怎么了?” 优美伏在严小开的胸膛上,头都不敢抬起来,吱唔着问:“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我一直就跟着你们啊!” “你……” 雨女打断她:“优美姐姐,你胆子好大啊,竟然敢勾引主人,哼,没想到你平时正正经经,斯斯文文的,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一会儿大少奶奶回来了,我一定要告诉她。” 优美被吓得不行,赶紧的抬起头来,瑟瑟发抖的摆手:“不,雨女,你千万不能告诉大少奶奶,否则我就完了。” 雨女轻哼:“我就要告诉她。” 优美差点被弄哭了,眼红红的说,“不,不要好吗?” 看见优美被欺负成这个模样,严小开正要张嘴喝斥,却见雨女向他连连眨眼,于是就忍住了。 雨女坐了下来,紧挨着优美说,“优美姐姐,你也别太坚张,我可以不告诉大少奶奶。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优美忙问:“什么条件?” “很简单,带我一起玩!” 优美:“……” 雨女看见她目瞪口呆的模样,忍不住莞尔失笑,“发什么呆呢,说句话呀,到底带不带我玩呀?” 优美看看雨女,又看看严小开,见他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垂下头说:“主人要是没意见的话,我自然是没意见的。”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哦?” 优美点头,然后叮嘱:“只要你不告诉大少奶奶。” “放心!”雨女一边说,一边踢掉鞋子上床,“我现在都跟你们同流合污了,举报你,不等于是举报我吗?快来呀!” 优美无奈,只能跟着上去…… 第616章 丈母娘又来了 儿子正在住院,邓颂儿真的没有心思陪阔太太去逛什么街购什么物的。 只是这个王太太的邀约,她却是不能也不敢推辞。 因为这个王太太的丈夫是排名在华人富豪榜上的风云人物,而王太太她自己也在广省有着八十九家大型的连锁美容院! 这八十九家美容院中,有超过半数在用着邓颂儿的品牌化妆品。 试问这样的大主顾,财神爷盛邀,她邓颂儿又怎么敢托手肘呢? 在电话里答应了王太太的邀约后,邓颂儿也顾不上收拾没心没肺的女儿了,交待上她好好的照顾上官云尘后,这就急匆匆的出了医院。 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她提前十五分钟赶到和王太太约好的地点,然后又将司机给打发走了。 在那儿等了足足有二十分钟,这才看到王太太那辆劳斯莱斯-古思特缓缓驶来。 上了车之后,和王太太扯了一通闲谈之后问:“王太太,怎么这么有雅兴约我逛街呢?” 王太太说,“小邓,我女儿过段时间要结婚了,房子已经准备好了,不过这家具还没有着落!” 邓颂儿笑了起来,“令千金要结婚了,那可真是恭喜了,到时候一定要请我去喝这杯喜酒啊。” 王太太点点头,“那肯定是要请你的。不过现在让我头痛的是这家具,我想给他置办一套像样点儿的家具,可是在深城看了不少的家具城,都不合我的心意,听说华达街那边最近开了一个红木家具城,里面的红木还挺正宗的,我对红木这种东西只是一知半解,而我知道你却是这方面的行家,所以想让你给我掌掌眼。” 邓颂儿谦虚的说,“行家不敢当,但真假还是能分出来的,王太太你开了声,我一定尽力就是。” 王太太说:“那咱们现在就过去吧!” 邓颂点赔笑的点头。 约摸十来分钟后,车子进入了华达街,不偏不倚的就停在了开红家具城门前。 下车的时候,邓颂儿说,“这儿我记得以前是一家夜总会来的,怎么变成家具城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一个朋友在这里买了套梳妆台,我看着挺好的,所以就问她要了地址,据说这儿还没正式开业,现在正试业呢!” 邓颂儿说,“那咱们进去看看!” 两女进去后,顿时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因为这里的红木家具的种类虽然不是特别齐全,却都是极为昂贵与稀有的红木,例如交趾黄檀,印度小叶紫檀,越南黄花梨等等! 种类虽然不多,但款式也是多种多样,有中式宫廷仿明式与仿清式家具,有欧式经典家具与宫廷家具,有现代时尚家具,还有许多家用的工艺品,例如门,梁栋,屏风,立柜,博物架等等等等。 在售货小姐领着两女转完一圈之后,王太太悄声的问:“小邓,怎么样?这里的红木正宗吗?” 邓颂儿点头,“正宗,都很正宗呢,尤其是那个印度小叶紫檀和越南黄花梨,色泽自然,纹路质朴美观,幽雅清新,而且多数还是原色,上胶没上漆。质地紧密,十分坚固结实,尤其难得是拼料很少,构件几乎都是一木而成,像是这样的这种色泽与纹路的红木,少说也得是上百年的老料了!像是这么正宗的红木家具,深城确实是比较少有了。” 一旁的售货小姐听了,赞不绝口的说,“这位女士说得对极了,我们这的红木家具,原木都是上百年的老料,像是这样的老料家具,市面上真的很少有呢!” 邓颂儿撇撇嘴:“木质虽然勉强可以,可是这价格,未免也太黑了吧!别的不说,就说你们这交趾黄檀十三件套,别人顶多就卖三五十万,可是你们这却卖上了百万的天价,见过黑的,还没见过你们这么黑的呢!” 售货小姐摇头:“这位女士,红木家具是一分钱一分货的,而且新料与老料的价格天差地别,这些家具全都是老料制成,有一些还是拆房料,所以这个价格已经是很公道的了。” 邓颂儿见和这售货小姐说不通,这就说,“你先上两杯茶来吧,我们商量一下再说。” 售货小姐忙点头,不但沏上了一壶好茶,而且还端了几碟小点心上来。 在售货小姐下去后,邓颂儿悄声问:“王太太,你觉得怎样?” “我对红木家具虽然没有你了解得那么多,但也觉得这里的都还可以!” “可以是可以,可是这价格实在是太贵了些。要不我带你去别的熟悉的家具城转转,那里的家具质料虽然相对这里次一点点,但价格却最少能减半!” 王太太摇头:“对我而言,价格是其次,只有家具的质地好,贵也就贵些吧!” 邓颂儿问:“那你看中的是哪一套?” 王太太朝前面的一套指了指。 邓颂儿顺势看去,脸上微惊一下,低声惊呼:“那套越黄的十三件套?那套要二千八百万啊。” “除了这套外,我还想再买些别的,床呀,茶几呀,书桌呀,吃饭桌椅呀,对了,还有梳妆台,反正想把女儿的新房一次过全置办齐了。” 邓颂儿呆了一下,弱弱的问:“都要越南黄花梨?” 王太太点点头。 邓颂儿咂舌:“可这一套要置办齐全的话,按照这里的价格,恐怕得过亿啊!” 王太太笑了,“我有两个儿子,可是女儿只有这么一个,她嫁的也是一个世家子弟,这些家具,我是当成她的嫁妆的,这嫁妆要是寒酸的话,以后她在婆家哪能抬得起头来呢?” 邓颂儿点头,“这倒是的。可是你要买这么多东西,而且要这么多钱,是不是找个红木鉴定专家来掌掌眼?” 王太太笑问,“你不就是专家吗?” 邓颂儿惭愧的说,“我就是个半桶水,哪能算什么专家啊!” “我相信你的眼光,而且这件事情,我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既然王太太这样决定,那好吧,不过咱们得把老板叫出来,我得跟他好好砍砍价,虽然王太太你不缺钱,可能省的咱们还是要省不是?” 王太太点头,“小邓我也不让你白忙活,砍下多少钱,我就跟你进多少化妆品,怎样?” 邓颂儿闻言,心里顿时乐开了花,但表面还是不动声色的说,“这,这怎么好意思?人情是人情,生意是生意,我来帮王太太掌眼,砍价,并不是因为咱们是合作伙伴,而是因为咱们是朋友啊!” 王太太笑了,“小邓,不用说了,我已经这样决定了。” 邓颂儿只好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答应下来,然后招手把售货小姐叫了过来,“我们要买越黄的十三件套,还有茶几,书桌,床一类的,反正就是全套置办。你把你们负责人叫来吧!” 售货小姐听见这两个贵妇人要买这么多东西,大喜过望,可是听到最后又为难起来,“二位女士,真的不凑巧,我们负责人去莞城家具厂去了。” “这样啊,那我们下次再来吧。” 下次? 这样的生意等到下次就落入别家了,眼看着生意要黄,售货小姐忙说,“二位女士,你们别急,我们负责人虽然出门了,但是我们老板今天来了,我让他下来跟你们谈好吗?” “这样最好不过了。赶紧去叫吧!” “那二位请稍后,我这就叫他去!” …… 左拥右抱,大被同眠,尽享齐人之福确实是严小开一直的愿望! 不过在如今一夫一妻制的社会里,这种愿望是不现实的。 眼前,他的愿望看来要实现了,马上就要实现。 然而很可惜,正当他怒马争锋,入巷驰骋之际,床头的电话响了起来。 听到刺耳的铃声,严小开很纳闷,你说这个优美,在里间安床就安床了,干嘛还安个电话呢? 优美无奈的拿起电话接听,“喂!” 电话是一楼的售货小姐打上来的,听到优美的声音,她就忙说,“经理,下面有人要买家私,而且要买很多,说是要和负责人谈,你看能不能通知老板下来一趟。” “好,我知道了!” 开红家具城虽然还没正式开张,但试业早在做好的家具搬进来的时候就开始了,而这些家具都是各种名贵的红木所制,价格不菲,最便宜的小茶几五件套都卖到五十多万,而贵的则是达到耸人听闻的天价,买得起这种高档家具的人,自然非富即贵,丝毫也怠慢不得的。 挂上电话之后,优美就对严小开说:“主人,下面有人要买家具,说要见负责人,你看……。” 严小开费了不少的劲儿才将两女哄上了床,眼看这就要办正事了,没想突然来了这一茬儿,心里极不乐意,可是又怕生意流失,而且这事要是让毕瑜知道了,肯定免不了被一通数落的。 优美见他不情不愿的样子,这就柔声说,“主人,生意要紧,最多……一会儿卖完了家具后,我和雨女再陪你上来,好不好?” 经她这么体贴的一劝,严小开苦瓜似的脸上终于浮起一抹笑意,从床上站起来:“给我穿衣服吧!” 第617章 丈母娘被震惊到了 当售货小姐带着严小开出现在邓颂儿与王太太面前的时候,邓颂儿愕然的失声叫了起来,“是你?” 严小开差点没忍住笑了,“可不就是我!” 邓颂儿很是疑惑的问:“你在这儿干什么?” 严小开说,“卖家私!” 邓颂儿呆了一下,脑子快速转动起来,很快她就以为自己明白了,实习保安的工作没有什么收入,就算有,也不会高,所以这姓严的兼职在这里卖家私。 只是,刚才他在花卉店买兰花时一掷万金,还有他开的那辆跑车又怎么解释? 再想想,邓颂儿以为自己又明白了,那三盆兰花肯定是替这家私城的老板买的,慷他人之慨,自然大方一些,至于那辆跑车,应该是这家私城的老板借给他开的,又或是临时让他开那么一下! 对,就是这样。 自以为想通一切之后,邓颂儿的脸就拉了下来,臭得像狗屎一样,冲一旁的售货小姐喝斥:“哎,你怎么回事,不是说找老板来吗?” 这话的潜台词再明显了,我让你找老板,你找个打酱油的来干嘛?你缺啊你! 售货小姐赔着笑解释:“这位严先生就是我们的老板。” 一句话,不但推翻了邓颂儿所有的猜测,更让她如遭雷击似的当场滞在了那里,脸色五颜六色的极为精彩,好一阵才喃喃的问严小开:“你,你就是这个家具城的老板?” 严小开这下是真的笑了,“一点小生意,上不得台面,让阿姨见笑了!” 这话说出来,邓颂儿的脸没红,严小开自己的脸倒是红了,因为这话说得实太装了。 一点小生意? 放下这两层半的商厦价值多少不论。 就说这豪华气派的装修,还有这些价值不菲的红木家私,少说也值小十亿。 小十亿的生意还叫小生意,那这世上还有大生意吗? 好一阵,邓颂儿才在震惊中稍稍回过神来,却忍不住再一次疑问:“你真的是这家私城的老板?” 严小开没有再解释,只是对后面跟下来的优美悄悄的交待了两句。 优美听了之后,赶紧上了楼,不一会儿就取来了好几个用框框裱起来的执照证书。 严小开接过这些东西,这就递给了邓颂儿,“阿姨,你请看吧!” 邓颂儿接过来看看,发现这些都是这座家具城经营执照,有工商营业执照,国税地税税务登记证书,卫生防疫登记,消防登记……上面无一例外,都标示着法人代表:严小开。 当邓颂儿神色复杂的将这些经营执照递回给严小开的时候,严小开才问,“阿姨,你现在相信了吗?” 邓颂儿无语的点头。 一旁的王太太闹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也一直没有机会发问,这会儿终于忍不住问:“小邓,这位严老板你认识?” 邓颂儿轻抚着脑门点头,头却还有点发晕,因为这个事情对她而言,实在是太震惊了。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的,一个小保安,一个屌丝,突然间就变成了坐拥资产小十亿的超级大土豪,换谁也要被震得晕头转向,七荤八素的! 邓颂儿没被这事震出个内伤来,已经算她的心理素质过硬了! 王太太看见这年轻的严老板对邓颂儿态度极好,任凭邓颂儿百般质疑,始终都礼貌又客气的应对着,猜想两人的关系不是那么寻常,实在是有些好奇,忍不住又问:“那这位严老板是你的……” 邓颂儿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得意的说,“他是我女儿的朋友。” 王太太见她说得含糊,下意识的又张口问:“男朋友吗?” 如果是以前,邓颂儿肯定会想也不想的否认,一个小保安,也配做我女儿的男朋友?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吃得起吗?有这个钱吗? 可是现在,怎么回答,她却得好好掂量掂量了,想了一下只能笑着打起太极,“这个……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子女都长大了,对于他们的个人问题,我们做父母的是不好太干涉的,只要他们自己愿意,喜欢,我们就应该支持,王太太,你觉得是这样吗?” 王太太点头,“小邓,你是个开明的母亲,有你这样的生意伙伴,好朋友,我感觉很荣幸!” 严小开只是脸带微笑的陪在旁边,一句话也不插嘴,心里却想,她开明个屁! 两女扯了这么两句后,又回到了正题上。邓颂儿给两人介绍:“小严,这是王太太,我的好朋友!” 严小开虽然不是特别喜欢自己这个哎呀丈母娘,但想要上人家的女儿,不喜欢也得担着,这样说虽然有点粗俗,但却是事实,从来只有丈母娘挑女婿,没有女婿挑丈母娘的。所以他只能礼貌的说,“王阿姨,你好!” “严老板,你也好!” “王阿姨是我阿姨的朋友,叫我小严就好了!” 王太太笑着点点头,旁边的邓颂儿说,“小严,你王阿姨想要在你这儿买一些家私!” “好的,已经挑好了吗?” “现在只看中了一套越南黄花利的仿清式十三件套,别的还在看。” “那成,我领你们去四处看看。” 接着,严小开就亲自领着两人转起来,一边看一边介绍。 上下两层楼看下来,王太太又挑了吃饭桌十九件套,茶几七件套,莲花宝座五件套,双人床四件套,梳妆台四件套,圈椅三件套,办公桌三件套,书桌两件套,衣柜,书柜,杂物柜……等等,通通都是纯正的越南黄花梨。 有钱人,严小开见过不少,可是出手如此恐怖的,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一整套置办下来,赫然就超过了三个亿。 在清点与结算的时候,邓颂儿当着王太太的面说,“小严,王太太在你这儿买了这么多东西,你不给打个折吗?” 严小开正要说话,一旁的优美已经接口,“两位阿姨,真的抱歉,你请抬头看。” 两女下意识的抬头,只见侧边的墙上,赫然写着:诚信为本,明码标价,谢绝还价。 看清了这行字后,两女都愣了下,尤其是邓颂儿,神色十分的尴尬。 严小开记着上次邓颂儿拿着一百万的支票羞辱自己的时候,原本打算借此好好的反羞辱她一番的,可是仔细想想,觉得这样做心里虽然痛快了,可是对谁都没有好处的,所以就佯装不悦的说,“哎,优美,你怎么能这样呢!” 优美接口,“可是咱们从来没有打折与讲价的先例,而且这些家具刨去成本,咱们只是挣点毛利……” “好了!”严小开轻声喝了一句,伸手摆了摆,止住她的话后,转头对邓颂儿说,“阿姨,真是抱歉,下面的人不懂事儿。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别的客人来买家具,那是没有价讲,可阿姨你不是外人,你带着朋友来光顾,我怎么能不给打折呢?这样,阿姨,这些家具,我给你打八折,另外我再给你送些小摆件,首饰盒,你们觉得可以吗?” 邓颂儿在心里头迅速的算了一下,这些家具总共是三亿二千万,打个八折就是两亿五千六百万,一下就减掉了六千四百万,而这六千四百万换成自己的品牌化妆品,等于是自己一个半月的销量,心里立即就乐开了花,但嘴上还是撇了撇,佯装不是那么高兴的说,“才给这么一点儿折扣啊?” 优美抢先说,“阿姨,这一点儿折扣已经是好几千万了。老板,你给打了折还送东西,这样做生意,咱们迟早得亏死的。” 严小开只是摇头憨厚的笑笑,什么都不说。 王太太见状就说,“小邓,看来你这个女儿的朋友对你真不错啊,这次我真的沾了你的光了。” 邓颂儿仍装出不太满意:“可是才打了八折。” 王太太笑说,“八折已经很好了,我很满意了,小严老板,咱们现在就结账吧!” 严小开看一眼优美,优美赶紧张嘴,“来,王阿姨,你这边请。” 在王太太跟优美去结账的时候,严小开则已经让售货小姐将赠送的小摆件与首饰盒拿了过来,同时自己也拿了几条佛珠手串放到邓颂儿手里! “阿姨,真的抱歉,只给你的朋友打了八折,我也没别的好送你,这几条手串是小叶紫檀做的,老根料,都是爆满金星的。你要是不嫌弃,那就请收下吧!” 原来的时候,邓颂儿是越看这个严小开就越觉不顺眼的,可是这会儿见他这么会来事,却是越看越顺眼,越瞧越喜欢了,神色淡淡的接过手串,却不说好坏! “这几天,怎么没见你去医院看我家云尘呢?” 严小开讪讪的说,“这个……最近忙着这里开张的事情,安保公司那边每天还要去,有点儿脱不开身……” “抽得出空儿的话就去看看吧,我整天要应酬这应酬那,医院那边只有五素一个人照顾着,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怪难为她的。” 严小开闻言呆了下,愣愣的看着她,这是……同意我跟五素交往了? 邓颂儿见他呆呆愣愣的回不神来,以为他不能领悟自己的意思,于是又补充:“等云尘出院了,上我家吃个饭,别的事情可以不急,但正式见见面总是要的。” 严小开这下总算是确定了,忙感激的说,“阿姨,谢谢了!” 邓颂儿终于绷不住脸了,笑了起来,“这有什么好谢的,真是个傻小子。” 第618章 小小补偿 在严小开送邓颂儿与王太太离开回来后。 优美埋怨的说,“主人,你这是干嘛呀,咱们足足少挣了六千四百万啊!加上送的那些东西,咱们亏大发了。” 严小开笑笑,“亏倒不至于,只是少挣一些罢了。” 优美撇起了嘴,“可这是为什么呢?刚才这女人还跟咱们抢车位呢?” 严小开没解释,只是径直上了楼,回了办公室。 走进里间的时候,发现雨女还躺在床上,而且身上没穿上衣服,不由笑问:“雨女你没下去啊?” “主人只是下去卖家私,又不是跟别人打架,而且穿了衣服这会儿又要脱,多麻烦啊!” 严小开:“……” 雨女问:“主人,家私卖出去了吗?” 严小开点头,“卖了呢!” 雨女闻言就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那咱们继续吗?” “好!” 严小开进来后,听到外面响起关门声,知道是优美跟着自己上来了,可是上了床之后却迟迟不见她进来,“优美,进来呀!” 优美显然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瓮声瓮气:“不进!” 严小开催促,“快进来。不然我生气了!” 优美只好不情不愿的走了进来。 雨女正准备开动呢,可是看见优美闷闷不乐的样子,这就停了下来拉上被子盖到严小开的身上,然后下床去拉过她问:“优美姐姐,怎么了?” 优美终于找到诉苦的对象,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雨女听完之后问:“是那个刚才跟咱们抢车位的女人吗?” 优美连连点头,“就是她!” 雨女笑了起来,把手伸到她的后背上,轻抚着说,“优美姐姐,你有所不知,她是上官云尘那个呆货的母亲!” “呃?” 雨女又补充:“同时她也是上官五素的母亲。上官五素,你应该知道的,她是咱们主人的女朋友。” 优美终于恍然大悟,“这么说,这女人就是主人的丈母娘。” 雨女笑笑,“要不是丈母娘的话,主人能这么容忍她吗?换了别人,就算主人不收拾,我都上去大耳光抽她了,哪容得她这么放肆。” 严小开摇头:“这种事情,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必须得……” 雨女接口:“装逼!用绝对的实力,扇她无形的耳光。” 严小开笑笑,不置可否。 优美撇嘴:“丈母娘这么了不起,我以后也要生个女儿,好好的威风一下。” 雨女这就伸手解她的衣服…… 两个多小时之后,严小开终于心满意足的从两女身上下来,躺到中间将她们左搂右抱。 在优美要下床穿衣服的时候,雨女却摁住她,“优美姐姐,你想做丈母娘吗?” 优美下意识的说,“想啊!” “那你还是再躺一下吧!” “为什么?” 雨女朝她的身上指了指,“多躺一会儿,你成为丈母娘的几率就大一些!” 优美终于明白了,赶紧又躺回去。 严小开却穿上衣服离开了家具城。 回了一趟家,将两只麻包袋放进车尾箱后,这就直奔医院。 进了上官云尘的病房,看见这厮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而上官五素则守在床边无聊的拿着手机划水果。 看见严小开来探望,而且肩上还扛着两个麻包袋,上官五素很是惊奇,“你怎么来了?” 严小开笑笑,“我觉得自己应该来了,所以就来了呗!” 上官五素轻横他一眼,凑上来指着他放下的麻包袋问:“这是什么?” “暂时不告诉你,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懒神秘!”上官五素轻白他一眼,却伸手将他拉到床边坐下来,然后轻推一下上官云尘,“哎,贱人,快醒醒,你哥来看你了!” 被吵醒的上官云尘睁开眼睛,看见严小开,顿时皱起眉来。 严小开疑问,“怎么?看见我来探望你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啊!” “哥,你干嘛不晚半个小时来呢?” “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我正做着美梦,梦见这几天给我换针水的小护士,我已经解下了她的护士装,这马上就要……” 严小开见一旁的上官五素已经红了脸,蹙着眉的捂着耳朵走出去了,这就打断他。 “行了,后面我知道了,要不我出去抽根烟,你再睡一会儿,把梦继续做下去?” 上官云尘苦笑,“我觉得还是一会儿她来给我换药的时候,我直接约她更好一些。” “你觉得这样行吗?” “总好过白日做梦吧!” 严小开点点头,放下这事不谈之后又问:“夏教官来看过你没有?” “来过了。不过当时我妈在,她也没有说什么。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受伤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又怎么回到深城的。” “那你受伤之前发生了什么呢?” 上官云尘回忆着说,“……我按照你的吩咐,一路跟踪着朱美娇,后来到了汕城之后,这个女人终于停了下来,于是我就想靠近些,看看她和谁接头,谁知道我刚潜入她所住的那个别墅,还没接近她的房间就被一个厉害的女人发现了,想逃走的时候,被人从后面放了两枪,倒下去的时候又被人连刺好几剑,再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之后没什么事。” 上官云尘疑惑的问:“没什么事?” “只是差点被人活埋了而已。” 上官云尘睁大眼睛,“活埋?” 严小开这就把自己去到汕城之后的经过说了一遍。 上官云尘听完后很惊讶:“枪杀我的人是鹤佬帮的帮主夫人叶梅霜?” “不错,她也是杀陛王朝的人!”严小开点头,随后叹气:“我抓住她之后,原本想好好审问一场,审完了就把她交给你,让你报一下仇的,可惜还没开始问,她就被那个神秘的公主给弄死了。” 上官云尘问,“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什么神秘公主?” 严小开只好将那晚自己和夏冰遇袭的事情说了一遍。 上官云尘听到严小开和雨女二人连手都敌不过这个女人的时候,脸上浮起忧色,“这个女人的武功这么厉害,如果卷土重来的话,哥你就危险了。” 严小开摇头,“我现在不是担心她会来,而是担心她不来,不过不管她来不来,那都是我的事情,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养伤,争取早日归队。” 上官云尘还想说什么,严小开已经将两个麻包袋提了过来,“这次来看你,我也没什么好带的,就带了点这东西,你看看喜欢不?” 上官云尘抬目朝他解开的麻包袋看了一眼,顿时神色一亮,因为里面装着厚厚实实的一扎扎钞票,“哥,这是?” “你执行的任务是我派给你的,因为任务受了伤,组织上的补偿很有限,这是我自己私人补偿你的。” 上官云尘喃喃的说,“哥,这,这怎么使得,这是多少钱?” 严小开摇头,“不是很多,这一袋是现钞,那一袋是金条首饰一类,总共也就三千万吧!” 上官云尘大着舌头道:“三,三,三千万?” 严小开将一扎钞票扔到他的身上,“怎样?喜不喜欢?” 上官云尘拿起钞票深深的嗅了一下,“喜欢,太喜欢了,喜欢得不得了,可是……我不能要!” “为什么不要?” “哥,你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我不能要!” “这钱就是天上掉下来的!” 上官云尘睁大眼睛:“呃?” 严小开解释,“我从汕城回来的时候,顺便去将陈洪的家抄了,总共有六千万左右,我留了一半,另一半给你。原本我还想将朱美娇与叶梅霜一起逮住交给你处理,可惜,她们都挂了。所以只能是用这个给你作补偿了。” 上官云尘扬起手中钞票,兴奋的说,“没事,哥,只要有这玩意儿,经验多丰富的女人都能找到。” 两人正聊得兴起之际,上官五素有些慌张的走进来,冲严小开说,“哎,聊完没有?聊完赶紧回去,我妈来了,正在楼下呢!” 上官云尘显然也知道了邓颂儿与严小开不妥的事情,为了避免发生不愉快,也赶紧的说,“哥,我这也没什么事,要不你就先回去?” 严小开摇头,“没事,我再陪你呆会儿。” 上官五素着急起来,“哎,你没听清楚我说的吗?我妈要上来了!” 严小开不紧不慢,“上来就上来呗,瞧你们一个个吓得,你妈又不是母老虎,还能把我给吃了不成?” “我妈确实不是母老虎,可是发起威来比母老虎还厉害的。” 严小开摇头,神色平静的说,“你们都错了,其实阿姨是一个很开明也很好相处的人。” 上官五素急得直跺脚,见他老神在在的仍坐在那里,动也不动一下,这就悻悻的说,“好,你不走是吧,一会儿她来了,我看你有没有好果子吃。” 第619章 越看越钟意 邓颂儿要上来了,严小开却不愿离开。 上官兄妹都有些发急,尤其是上官五素,急得更是上窜下跳团团乱转,因为以母亲爱憎分明的性格,见了不喜欢的严小开后,肯定会阴阳怪气的冷嘲热讽,而以严小开敢爱敢恨不屈不挠的个性,肯定会跟她顶撞。 一个干柴,一个烈火,这要是烧起来,那该如何收拾啊? 急得不行的上官五素拉着严小开说,“姓严的,你到底走不走啊?” 严小开不紧不慢的摇头,“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不走!” 上官五素气得真想用大耳光抽他,可是这厮的性格她十分了解,这就是典型的粪坑石头,即臭又硬,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 最终她只能无可奈何的哀求,“冤家,祖宗,当我求你了还不行吗?你快走吧,我妈已经说我明说了,想她同意我跟你好,除非她死了。” 严小开淡笑一声,“没这么严重的。” 听着两人的对话,上官云尘有些发懵,因为原来的时候,他只是听妹妹说母亲和严小开不妥,可是为什么不妥,她又说得含含糊糊的。 直到这会儿才完全明白,原来是妹妹跟严小开好上了,母亲不同意,所以才会看严小开不顺眼,只是心里仍是很疑惑,忍不住插嘴。 “哎,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好上的?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 严小开接口,“这个……很久以前的事了。” 上官云尘一脸纳闷,“我说呢,一早我就隐约感觉你们两个有奸情,没想到还真的偷偷摸摸好上了。” 上官五素被说得一阵面红耳赤,却又无言反驳。 严小开却很直接的问:“上官,你该不会也像你妈一样,也不同意我和你妹好吧?” 说实话,如果有得选择,上官云尘确实不同意,因为他知道严小开有女人,而且不只一个。 他希望自己的妹妹能像正常女人一样,恋爱,结婚,生子,过上幸福的生活。 可是再转念一想,又觉得这种想法很天真,因为成为了秘密警察,成为了特工,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注定了不可能像正常人那样生活的! 因此他有些无力的问:“如果我不同意,你们就不在一起了吗?” 严小开想也不想:“那怎么可能!” 上官云尘苦笑:“既然这样,我还有什么好说的。现在啊,我觉得你还是先别管我了,先过了我妈那一关再说吧!” “什么我那关?” 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了一个声音,赫然就是应酬完了王太太赶回医院的邓颂儿。 看见母亲出现,上官兄妹心中都是一凛,神色紧张的看向严小开。 不过这厮显然没有火烧眼眉的觉悟,只是缓缓的站起来,“阿姨,你来了。” 上官兄妹以为自己的母亲张嘴就要喷人,可是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邓颂儿竟然展颜一笑,“小严也来了啊,坐吧,坐吧。” 此言一出,上官兄妹不由面面相觑,有点傻眼的回不过神来,老妈这是转性了?还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节奏? 两兄妹心里正忐忑的时候,严小开却已经要坐下去。 上官五素见状,赶紧的伸手将他一把拽了起来,嘴上虽然什么都没说,但那神色表情却明显写着:我妈都来了,你还跟这儿摆什么谱呢?想不想做女婿了?真是的! 严小开只好无奈的站在一旁。 邓颂儿将手中提的水果放下后,看见严小开还木头似的站着,“咦,小严,站着干嘛,坐呀。不用拘束的,我没有那么多讲究。” 严小开点头答应一声,再次老实不客气的坐了下去。 这次上官五素没有再拽他,只是轻轻的瞪他一眼。 邓颂儿也拉来一张凳子,和严小开一起围在上官云尘的病床坐下来,然后又对杵在一旁的上官五素说,“去,把我买的青梨洗洗!” 上官五素听得心里一阵发慌,“妈,我哥不想吃水果。刚才我问他了呢,哥,你不是不想吃吗?” 上官云尘配合的说:“对,我不想吃,一点儿也不想!” 邓颂儿理也不理两人,“让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呢!” 上官五素听得心里更是一紧,因为这明显是要把自己支开,然后对自己男人乱来的节奏啊。 “妈,那个……有什么话,你就当着我的面说吧!” 邓颂儿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女儿,“我什么时候说我有话说了,我不过是让你去洗几个水果罢了,你现在长大了,我说话不好使了是不是?” “我……” 严小开站起来:“阿姨,我去洗吧!” 邓颂儿忙拦住他,“不行,得让她去,我就是从小惯着她,把她给贯出一身毛病,现在都这么大了,好命的话,都要为人母了,怎么还能由得她的性子乱来呢!” 这话,严小开是赞同的,因为上一回上官五素要是不吃避孕药的话,指不定现在就真的做母亲了! 上官五素虽然不情不愿,但最终还是拿了几个青梨,走进洗手间去清洗了,不过耳朵却一直竖着,倾听外面的动静。 果然,她一进洗手间,邓颂儿就问:“小严,你家乡在哪啊?” “在海源。” “海源啊,那可是个好地方,以前我和五素他爸去过那边旅游,风景很优美,民风也很淳朴的。” “我们那是旅游城市,很多人去那边玩的。” “那你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啊?” “我爸,我妈,还有一个妹妹在上高中。” “你爸妈是做什么的呢?” 听到这儿,躺在床上被当作透明人似的上官云尘忍不住了,“妈,你这是在查水表呢?” “查什么水表,我这是在查户口……”邓颂儿意识到自己失语,讪笑着说,“小严,你别介意,阿姨就是想了解一下你家的情况。” “没关系的,阿姨尽管问吧!” 上官云尘插嘴:“妈,你要了解我哥家的情况,你问我不就得了。我可是去过我哥家呢!” “你去过?” “是啊,就前不久的事儿。” “那小严家是怎么样的?” “他家啊,就在农村呗。” 邓颂儿皱起眉头:“农村?” 看见丈母娘皱眉,严小开有些心急,连向上官云尘使眼色。 在里面洗水果的上官五素也忍不住了,赶紧的拿着没怎么洗干净的青梨走出来,狠狠的瞪一眼自己的亲哥,显然是在说: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 上官云尘对两人的表现视而不见,只是冲邓颂儿点头,“确实是农村。” 邓颂儿看一眼严小开,神色有些颓丧的微叹一口气。 只是气还没叹完,上官云尘就补充:“妈,我哥家虽然在农村,可他家在当地可是一等一的土豪。” 邓颂儿疑惑的问:“土豪?” 上官云尘点头:“妈,你知道我哥的家有多大吗?” “多大?” “超过二百平的洋楼小别墅,还不包括三四百平的大院子。私家车的话,随便能放十几二十辆。” “这么大啊!” “妈,你知道我哥家里面摆的都是什么家具吗?” “什么家具?” “全都是海南黄花梨,听清楚了,不是越南黄花梨,是海南黄花梨,这两种黄花梨虽然一字之差,价格却相差十倍不止!” 邓颂儿翻起白眼:“这个我还没有你懂吗?” 上官云尘笑了起来,“哦,我都差点忘了,我妈是红木古玩爱好者呢!妈,你不是做梦都想收集个正宗老料的海南黄花梨摆件吗?你只要去我哥家,随手拿一件,那都是老根料的海南黄花梨,沙发,饭桌,茶几,大床,对了,就连马桶盖子都是海南黄花梨做的。” 邓颂儿听得暗里阵阵咂舌,这么多海南黄花梨,那该值多少钱啊?不过表面还是表现得风轻云淡,甚至还有点不屑的说,“再好,那也不过是在农村罢了!” “妈,你有所不知,我哥在海源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方还有一座宅子,也接近二百平米呢!不是他爸妈的,是他自个的。” 邓颂儿愣了一下,转头看向严小开,“真的吗?” 严小开点头,“那是我还在学校的时候置下的小宅院。” 邓颂儿神色复杂的看着严小开,好一阵才问:“小严,那你爸妈到底是做什么的?” 严小开还没张嘴,口水多过茶的上官云尘又抢先说,“还能做什么的,务农呗!” 邓颂儿神色又是一滞,喃喃的问:“务农?” 上官云尘笑笑,“妈,我说的这个务农可不是一般的耕地种田那种农务!” 邓颂儿急巴巴的问:“那是务什么农?” “他们承包水库,搞养殖。” “养鱼吗?” “养螃蟹!” 邓颂儿又吃一惊,“螃蟹?” 上官云法点头,“对,螃蟹,比拳头还大的螃蟹,一个就能装一饭盒。我那次去我哥家不但吃了好多螃蟹,还亲眼看见我严叔指挥着工人打了一网螃蟹上来,妈,你知道那一网螃蟹就卖了多少钱吗?” 邓颂儿问:“多少?” 上官云尘伸出两根手指,在邓颂儿面前晃了一下。 邓颂儿又问,“两千!?” 上官云尘摇头,又比了一个二的手势。 “两万!?” 上官云尘又摇头,懒得再摆手势的他直接说,“是二十多万!那小小的一网,最少就挣十万块,我在那儿的几天,几乎天天有人去买螃蟹,我严叔随身都带着验钞机的,因为他用手数钱数不过来。” 邓颂儿吃惊的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严小开,“小严,这都是真的吗?” 严小开点头,“阿姨,我家的螃蟹在深城也有的,你要是喜欢吃螃蟹的话,一会儿我就让人送些过来给你尝尝,淡水湖蟹,味道还是很鲜美的!” 邓颂儿不怎喜欢吃螃蟹,但她的丈夫上官鹏却是极喜欢的,而且她也想验证一下严小开说的是真还是假,故作犹豫的道:“这个……” 严小开没等她把话说完,这就掏出了手机,当着三人的面打给了西门耀铭,让他叫人送十斤大螃蟹到省附属医住院部外科120号病房。 挂上电话后,严小开说,“阿姨,螃蟹一会儿就送过来。” “这怎么好意思!”邓颂儿作出有些难为情的样子,眼角余光瞥到一旁窃笑的上官五素,“死丫头,笑什么呢?让你洗的水果呢?” 上官五素赶紧把装在盘里的青梨递上去。 邓颂儿拿过一个,然后用水果刀削起来,神色却极为的复杂,时不时的看向严小开。 严小开见她不再发问,也不再说话,只是不停的看自己,被看得心里有些发毛的他只能无话找话! “阿姨,那个王太太的家具我已经让人送过去了。” 邓颂儿点头,“我回来之前,你的工人已经到了,而且也都摆进她女儿的新房了。” “那她满意吗?” “满意,满意得不得了呢!一个劲儿的谢我呢!” 严小开也跟着笑了起来,丈母娘高兴,媳妇儿就高兴,媳妇儿高兴,还愁弟弟不高兴吗? 不大一会儿,邓颂儿就把青梨给削好了,伸手往前递去。 上官云尘下意识的就要伸手去接,可是却接了个空,因为邓颂儿没把青梨递给他,而是递给了严小开,“来,小严,吃水果。” 严小开有点不好意思:“这……” “吃吧,你今儿给阿姨长脸了,阿姨高兴,这是赏你的。” 严小开只好勉为其难的接过,“谢谢阿姨!” 几人聊了一会儿后,送螃蟹的人到了,送来一网兜生猛又肥美的大螃蟹。 看着那兜螃蟹,邓颂儿欢喜的说,“这样,小严,我看择日不如撞日,今晚五素他爸也回来,一会儿你就跟五素回家一起吃饭吧!” “这……好的,给阿姨添麻烦了。” “没什么麻烦的,我先回家准备去,你们晚一些时候就过来吧!” 严小开赶紧的点头答应。” 躺在床上的上官云尘不满的说,“妈,你们都走了,那我呢?有了女婿,你就不要儿子了?” 邓颂儿轻白他一眼,“一会儿我让家里新来的小保姆来陪你。” 第620章 做客 柯赛尼格行驶在路上。 驾车的并不是严小开,而是对跑车有着狂热喜爱的上官五素。 在深南大道上狂飙了一阵之后,上官五素终于将车速放慢了下来,悠悠的感叹:“好车就是好车,速度和爆发力都没得说的!” 坐在一旁的严小开问:“喜欢吗?” 上官云五素连连点头:“喜欢啊,这可是我开过的车子之中最好的一辆呢!” 严小开想了一下说,“喜欢的话,那就让你再转两圈吧!” 上官五素撇着嘴说,“小气鬼,我以为你要送给我呢!” 严小开失笑,这是项珂儿送给自己的定情信物,怎么可以转送他人呢?不过幸亏他早有准备,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巧的首饰盒递到她面前! “嚅,这是我送给你的。” “呃?”上官五素有些惊讶的看一眼首饰盒,然后把车子靠边停了下来,接过盒子问:“我也有礼物?” 严小开笑笑,“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上官五素打开了盒子,入眼所及,一片绿油油的光芒,里面竟然装着一条碧绿的翡翠项链! 椭圆形的翡翠玉珠镶嵌在纯金的小底座上,连接成一条形状奇异又独特的翡翠项链! 尤其是项链最底部那个玉珠,又大又圆,绿得晶莹剔透,那抹浓绿仿佛随时要流出来一般,彰显着奢华大气。 上官五素呆呆的看了一阵,才艰难的问:“这是送给我的?” 严小开点头,“当然!” 上官五素怯怯的问:“这项链要不少钱吧!” “值一点儿钱吧,不过不管多少钱,这是我的心意。” 上官五素喃喃的说,“这……是不是太贵重了一些?” 严小开笑笑,“那你喜欢吗?” 上官五素爱不释手的把玩着项链,“喜欢是喜欢,不过我更希望你送我一辆跑车。” 严小开这就伸手去拿盒子,“成,这个我先收回来,明儿给你送个跑车。” 上官五素紧张的将盒子抱进怀中,“不,我要这个呢!” 严小开问,“不要跑车了?” 上官五素娇蛮的说,“跑车我也要。明儿给我买去。” 严小开汗了一下,“五素姑娘,做人不能那么贪心的!” 上官五素撅着嘴:“我就要这么贪心,谁让你把我最珍贵的东西夺走了,不狠狠的宰你怎么对得起我自己。” 严小开叹气:“我原来还以为你和你妈不同呢,谁想到竟然都是一个德性!” 上官五素轻哼:“现在知道厉害了吧,你以为女孩儿都是那么好上的吗?那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严小开不置可否的笑笑,没再说什么。 不过说到了母亲,上官五素忍不住疑问:“哎,姓严的,你还没告诉我,你跟我妈是怎么回事呢?” 严小开被吓了一跳,忙举起双手:“五素姑娘,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和你妈是清清白白的,什么事情都没有!” 上官五素被弄得啼笑皆非,“我什么时候说你跟我妈有什么了,我是说她对你的态度,早上的时候,她还三令五申极为郑重的警告我,让我不能跟你来往,否则就把我的腿打折呢,现在才过了一个中午,她就变了呢?” 严小开笑了,“这有什么奇怪的,女人都是五时花,六时变的,而且你妈自己也说了,她是个开明的母亲,不干涉儿女的恋爱婚姻的。” “她开明个……”上官五素差点儿就忍不住爆了粗口,可想到那是自己的母亲,最终只是忍了,“你说不说,不说别指望我一会儿带你回家!” “真的要说吗?” “说,赶紧!” “还能怎么回事,你妈是个现实的人,见钱眼开,知道我除了是个小保安外,还是个大土豪,所以态度就变了,承认了我这个未来女婿呗!” 上官五素扬起粉拳,在他身上毫不客气的来了两下,“不许这样说我妈。” 严小开苦笑:“你看,我说实话你又不高兴!” “别跟我胡搅蛮缠,赶紧说是怎么一回事!” 严小开只好把下午邓颂儿带着王太太来自己的家具城买家具,自己给她打折,并赠送礼品的事情说了一遍。 上官五素有点惊讶:“那个家具城真的被你鼓捣起来了?” “现在只是试业,过几天就要正式开张了。” 上官五素沉默一阵才问,“我出去执行任务这段时间,你这边发生了些什么事情,都跟我仔细说说。” 严小开只好选择性的跟她说了一些她离开之后的事情。 两人一路聊,一路行,约有半个小时的样子,上官五素就把车停了下来。 严小开抬眼看看,发现面前是一个小区的大门,两旁有持枪的武警在站岗,显得恢宏又庄严。 看见跑车驶来,站岗的武警就走了过来,显然是要盘查询问,不过看到驾车的是上官五素后,却又什么都没问,反倒是笑着说,“上官小姐,你好!” 上官五素点点头,“你好!” 武警这就示意门岗把横杠升起来。 在车子通过的时候,严小开有些疑惑的问:“这是什么地方?” “家属大院啊!” 严小开想了想便明白过来,上官鹏是个书记,自然是要住在这种地方的。 跑车驶进去,沿着大道一直往里前行,穿过一栋栋高大的住宅楼后,又绕过一片假山造景园林,前面一转,便出现了一个个带院落的独栋小楼。 在明显标注着1字的小楼前,上官五素将车停了下来,轻摁一下喇叭后,便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孩跑出来将院门打开。 严小开猜想这应该就是刚才邓颂儿嘴里说的新来小保姆吧,长得还挺灵秀的,不由又多看了两眼。 下了车之后,严小开没有左顾右盼东张西望,因为这虽然是深城首屈一指的父母官府邸,可是相较起来,还不如他现在住的大宅奢侈气派呢! 见过了大蛇屙屎,小虫小蚁自然入不得严大官人的法眼。 进门的时候,邓颂儿已经迎上前来,热情的说,“小严来了!” 直到这个时候,严小开才想起自己来得匆忙,连简单的手信都没有带来,有些窘迫的说,“阿姨,真对不起,我忘了带礼物过来了!” 邓颂儿佯装生气:“这是说哪里话,又不是外人,带什么礼物呢!坐,快坐,小菊,上茶。” 严小开坐下之后又站了起来,因为他想起给上官云尘托他捎回家的那两个麻包袋,赶紧去车里搬了进来。 邓颂儿疑惑的问:“小严,这是什么呀?” “哦,这个是上官的东西,让我给捎回来的。” 邓颂儿见那麻包袋灰不溜秋的,以为是山货特产一类的东西,“那你放厨房去吧!” 将东西放进厨房后,严小开重新回到客厅。 邓颂儿陪着他坐了一会儿后说,“小严,五素他爸要一会儿才能回来,我厨房里还有两道菜,得去弄一下,你先坐一下吧,不用客气的,就当是自己家一样,五素,你陪着小严吧!” 严小开客气的说,“给阿姨添麻烦了。” “这孩子,又说这样的话了,没什么麻烦的,很快就好,你们坐啊!” 在她进厨房之后,上官五素悄声对严小开说,“哎,姓严的,我妈对你可真不错呢!” “怎么不错了?” “我妈已经不知多久没下过厨房了,连我爸生日都是保姆下的厨房,我们想要吃一顿她亲手做得饭,得从年前就得开始预约呢!” “这么夸张啊!” “那可不,她肯亲手给你做饭,你这女婿的身份,应该板上钉钉了。” 严小开乐了,“那敢情好,那敢情好啊!” 上官五素突然又有些忧伤:“好什么好啊,她想要你做女婿,别人也想你做女婿,你这样的花心女婿,最后还不知是谁家的呢!” 严小开愣了下,想起自己阵营渐渐强大的后宫,也是一阵挠头。 客厅里的气氛正有些沉闷的时候,邓颂儿却在厨房里忙碌不停,但眼角的余光却时不时都瞥到那两个麻包袋,最后实在忍不住,放下了手中的活儿,将其中一个麻包袋给解了开来。 当她看到里面满满实实的钞票后,当场就惊呆了,好一阵才勉强平静下来,赶紧的探出头,冲外面客厅里坐着的上官五素:“五素,五素,你过来一下!” 上官五素这便扔下严小开走了进来,“妈,怎么了?” 邓颂儿指着麻包袋里的钞票:“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上官五素不以为然:“这是哥受伤的补偿。” 邓颂儿疑惑的问:“你们那个破安保公司给的?” 上官五素摇头,“公司哪有那么大方啊,是你的未来女婿自己掏的腰包!” 邓颂儿惊愕的说,“啊?这得多少钱?” “好像是三千万吧!” 邓颂儿再次惊诧得无以复加,好一阵才狠了狠心:“不行,这钱咱们不能要,你让你哥还给人家。” 有些事情,上官五素是没办法跟自己母亲解释的,所以她只能说:“妈,这事你就别管了行不?” 邓颂儿有些生气:“怎么能不管,咱们可不能白要人家的东西。” 上官五素只好扯谎:“这怎么能是白要呢?这次我哥出差,原本是应该严小开去的,但因为他临时有事,所以就叫我哥去顶替他了,结果却差点没让我哥丢了性命,他给点钱补偿,这不很正常的事情吗?” “可,可这……也太多一点吧!” “多什么呀,难道你觉得你儿子的一条命还不只三千万吗?再说了,他有的是钱,这几千万的,他也不放在心上。” “这……” 上官五素打断她:“妈,你还有事不?没事我就出去了!” 邓颂儿摇头,目光触及到女儿手上一直拿着的盒子,“那是什么?” 上官五素说,“他送我的。” 邓颂儿好奇的问,“什么东西,让我看看!” 上官五素只好把盒子递了过去。 邓颂儿打开盒子一看,顿时又惊呆了…… 第621章 很震惊很喜欢 看见母亲抱着首饰盒在发呆,连自己伸手在她面前连晃都回不过神来,上官五素不由的轻推一下母亲,“妈,你怎么了?” 邓颂儿喃喃的问,“这真是小严送你的?” 上官五素点头,“除了他还能有谁,再说了,别人送的我也不要啊!” 邓颂儿仍有些痴愣的样子,“这……也太贵重一些了吧!” 上官五素幸福又得意的说,“是啊,我也觉得挺贵重的,问他多少钱又不说。妈,你说这个项链得多少钱,要一百几十万不?” 邓颂儿没好气的白她一眼,“一百几十万?一百几十万你连这项链的一颗珠子都买不到!” 上官五素被吓了一跳,“这,这么贵啊?” 邓颂儿手捧着项链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不就是金镶玉吗?” 邓颂儿一阵气苦,伸手一指点到女儿的脑门上,“你这个蠢妮子,这是翡翠,是绝顶的帝王绿翡翠,别说这一整条项链,就是这其中的一颗珠子,最少也值几百万。” 上官五素惊讶得不行,“传说中的帝王绿就长这个样子啊!我说这玉怎么这么绿呢!” 邓颂儿终于被自己这个不识货的女儿打败了,“这条项链,少说要值个好几千万呢,而且从这造型与做工来看,还是件年代很久的古董呢!你可得好好珍惜,千万别弄丢了!” 上官五素难以置信,“这么贵重的话,我还是还给他吧!” 邓颂儿淡淡的问:“你舍得?” 上官五素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的垂头:“不舍得……不过我并不是因为它贵重,而是因为它是那家伙送我的第一件礼物。” “那就好好收着呗!这可是定情信物呢!当初的时候,你爸也给我送了一块玉呢!” 上官五素好奇的问:“也是帝王绿吗?” “帝什么绿啊,就是块普通的青玉,摆街摊上买的。十五块钱。”邓颂儿说着伸手进自己的衣领内,掏出一块玉说,“嚅,你看,就是这块!” 上官五素看一眼母亲身上那块玉,又看看自己那条项链,两者虽然都是玉,可品相却是天差地别,不由就问,“妈,既然这么便宜,你还带着呀?” 邓颂儿白她一眼,“你懂什么啊,这可是你爸用第一个月的工资给我买的,也是送我的第一件礼物呢!” 上官五素恍然:“我明白了,礼轻情义重。” 邓颂儿终于笑了,“哎,小严老家在海源,现在在这边实习,那他住哪儿呀?要是住你们那破公司宿舍的话,你把妈那套房子的钥匙给他,让他住进去……” “妈,你就别操心了,他在这儿有宅子呢!” “有宅子?” “近千平的大宅院,像大地主家似的。” “这……是他爸妈给他买的宅子吗?” 上官五素摇头,“他自己置的,” 邓颂儿这下是彻底吃惊了,“他自己置的?他哪来的钱?” 说起这个事情,上官五素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这个宅子啊,纯粹就是空手套白狼得来的。” 邓颂儿好奇心被勾了起来,看见保姆进来要帮忙,“小菊,这里用不着你,你去外面侍候着姑爷……” 上官五素听到“姑爷”两字,脸又红了起来,“妈!” 邓颂儿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语,这就改口:“呃……严少爷。去吧,快点,给他开电视,拿好吃的,对了,把茶给换了,去老爷子书房里拿上好的雨前龙井。” 保姆赶紧的答应着又出去了。 见她一走,邓颂儿就急巴巴的低声问,“快,说说他是怎么空手套白狼的。” 上官五素犹豫一下,终于说:“妈,这事我告诉你,你可不能跟别人说啊,要不然他家进贼了,我可懒你啊!” 邓颂儿连连点头:“好,我答应,绝不告诉别人,连你爸也不说!” 上官五素这才把严小开怎么租房子,然后又怎么买下那房子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邓颂儿听得目瞪口呆,下巴都差点没掉下来,好一阵才喃喃的说,“这小子……运气也太好了一点吧!” 上官五素有些得意,“运气好是一方面,但眼光也是很重要的,但最重要的还是脑子灵光。不过有的时候,他糊涂起来又很可怕的。” “他也会犯糊涂?” 上官五素点头,“刚开始那会儿,他连我是男是女都搞不清楚,老把我当成我哥,还拉着我进男厕呢!” 邓颂儿吃惊的睁大了眼睛,“还有这事?” 上官五素点头,想起当初严小开当着自己的面拉了裤链就掏那玩意儿乱射一通的情景,脸又忍不住红了起来。 邓颂儿八卦得不行的问:“那后来呢?你怎么办?” “妈,你别问了好不好,这事说起来太丢人了!” 邓颂儿理解的点点头,“可他怎么这么糊涂呢!” “那还不怪我哥,男扮女装的糊弄他,然后又要告诉他自己是男的!然后见到我的时候,就把我当作男的,妈,你都不知道,我哥当时多猬琐,他将两个大肉塞进胸里,还当着严小开的面掏出来啃呢……” 听完了经过,邓颂儿被气得哭笑不得,“这小混蛋,等他出院了,看我怎么收拾他。对了,那个家具城呢?又是怎么回事?那么大的投资,总该是他家里出的钱吧?” 上官五素摇头道:“不是,也是他自己的!” “那他哪来那么多越香枝啊?” “从西省边境那边来的,妈,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公司派我们送骨灰去西省的事情吗?” “记得啊,就这个破事,你和你哥不是出门好长一段时间吗?” “就是那回送骨灰到西省的时候,他救那苗族大族长的孙女,因祸得福,和大族长结了缘谈下这个合作的……” 邓颂儿听完之后,对这个未来女婿真是佩服得死过去活过来了,探头往外望一眼正看电视新闻的严小开,想起一事,脸上不由浮起忧色。 “五素,那个……妈做了一件错事,不知道他会不会在心里记恨我。” “妈,你做什么了?” 邓颂儿羞愧的将自己开了一百万支票让严小开不要和上官五素来往的事情说了一遍。 上官五素听后笑了起来,“这事啊,他都跟我说了呢!” 邓颂儿愣了一下,“他跟你说了?” 上官五素点头,随后多少有点埋怨的说,“妈,不是做女儿的说你,这事你做得真不地道,你别说拿一百万,就拿一个亿,他也未必瞧得上眼啊!” 邓颂儿惭愧的看女儿一眼,“那你说……他会记恨我不?” “放心吧,他这人啊,小气的时候很小气,大方的时候很大方的。他要真的记恨你,他就不搭理你了,还会给你打折,还会上咱家吃饭吗?再说了,你就算对他怎么了也没有什么,你是丈母娘,你怕什么啊!” 邓颂儿想了想,又挺直了腰杆,“对啊,我是丈母娘,我怕什么呢!” 上官五素也笑了起来,“妈,我不跟你说了,你赶紧做饭吧,我肚子都饿了!” “这不蒸螃蟹呢嘛!你爸也还没回来呢!哎,你先别出去,我问你最后一个事情!” “什么?” 邓颂儿压低声音,“丫头,你跟妈说句实话,你们两个那个了没有?” “哪个?” “还能哪个,就是那个呗,男人和女人在一起还能有哪个?” 上官五素顿时被弄得脸红耳赤,“妈,你怎么问这个呀,真是的……” “我是你妈,我问问怎么了?” 上官五素实在忍羞不住,扭头往外走去:“老不羞,不理你了。” 邓颂儿却拉着她不放:“不行,你得告诉我,到底有没有?” 上官五素被缠得不行,只能违心的说,“没有,没有,没有,行了吧!” 邓颂儿这下就更不放她出去了,拽紧她的手说,“丫头,我得忠告你一句,女人一辈子,遇上一个好男人可不容易,先下手就为强,后下手肯定遭殃。” 上官五素有点发懵:“妈,你什么意思呀?你该不是鼓励我跟他发生婚前那个啥吧!” “鼓励你又怎么了?” 上官五素被没脸没皮的母亲弄得哭笑不得,最后负气的问,“那要是人家把你女儿给那个了,然后又不要呢?” 邓颂儿立即横眉竖目的叉着腰道:“他敢!” 上官五素弱弱的问:“那他要真的敢呢?” 邓颂儿恶狠狠的说,“他要真敢,我就把他那玩意儿切了喂狗!” 上官五素被吓着了,“妈,低调,低调啊,你现在怎么说也是书记夫人了,得注意自己的形象!” “反正他要是敢欺负你,我才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呢!” 上官五素被凶悍的母亲彻底打败了,无语的退了出去。 第622章 老丈人好像什么都知道 晚饭的时候,上官鹏终于回来了。 看见严小开来了,上官鹏笑了起来,“小严来了。” 严小开忙站起来:“伯父,您回来了。” 上官鹏压了压手:“坐,坐吧!别客气。” 在上官五素上前来替他解下外套,要挂起来的时候,上官鹏看见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妻子,忍不住问,“咦,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夫人竟然亲自下厨呢!” 邓颂儿从厨房里探出头笑骂:“我今儿心情好,下下厨怎么了,外面大鱼大肉吃惯了,不想吃我做的菜。” 上官鹏摇头,“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感觉稀奇罢了,你不是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吗?” “有得吃你就踏实的吃吧,哪来那么多话呢!” 邓颂儿说完,又缩回厨房忙碌去了。 上官鹏忍不住悄声问一旁的上官五素,“女儿,什么情况啊?” 上官五素含羞的朝客厅里正襟危坐的严小开指了指。 上官鹏恍然的点点头,随后又纳闷的问:“你妈不是说反对你跟小严交往吗?这几天可没少在我枕头边唠叨呢!” 上官五素笑了,“爸,你难道不知道吗?女人都是善变的。” 上官鹏似懂非懂的点头,然后走到客厅,和严小开交谈起来,当保姆给他递上茶的时候,仅喝了一口就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五素,你可真够大方啊,把你老爸的雨前龙井都拿出来了,我自己都不太舍得喝呢!” “爸,这可不是我让拿的,是我妈让拿的。” 上官鹏愣了一下,随后看一眼厨房忙碌中的妻子,最后目光落到严小开身上的时候,就显得有些意味深长。 说实话,对于那个现实又势利的丈母娘,严小开是没有丝毫畏惧之心的,反倒是对这个平易近人和蔼可掬却又仿佛能洞察一切的岳丈大人,有着几分忌惮,在他面前多少有点儿局促不安。 说了那么两句闲谈之后,上官鹏说,“小严,走,咱们进书房聊去吧!” 严小开虽然不知道这个和气中透着无尽威严的岳丈大人要和自己聊什么,但还是赶紧答应一声,跟着他走进了书房。 两人在书房侧边的静室相对坐下后,上官鹏首先开口,“小严,最近工作怎么样啊?从事这样的工作,压力很大吧?” 严小开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起这个,只能敷衍的说,“还好!” 上官鹏看了他一眼,语气有点深长:“一个国家想要繁荣昌盛,需要各方各面的人才,需要有人在不同的职业中作出贡献与牺牲,年轻人嘛,多一些磨难,更有助于你们的成长。” 严小开听得一头雾水,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最后只能感叹,大人物就是大人物,说话太深奥了。 “为人父母,我对儿女的要求其实并不高,只希望他们能过得平安,简单那就可以了,至于幸不幸福,那要看他们自己的造化,还有他们对幸福的理解。你赞同我这话吗?” 严小开连连点头,虽然脑袋还有点儿犯迷糊。 上官鹏笑下,话音一转:“小严,你阿姨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人,虽然有时候难免会钻牛角度,但她的心肠绝对是好的,希望你能理解她为人母的心情。” 严小开忙说,“我能理解的。” 上官鹏沉吟一下,“另外,我要向你真诚的说一声谢谢,因为是你把云尘从鬼门关里拖回来的。” “伯父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上官鹏点点头,“我看得出来,你比五素和云尘都要稳重许多,以后你们在一起的时间还很长,所以我希望你对他们多多照顾,替我看好我这对儿女。至于有什么需要,请尽管跟我说,能够配合的,我会尽全力配合。” 说到这里,严小开终于霍然一醒,疑惑又惊奇的看向上官鹏。 恰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敲门声,然后便听见上官五素的声音,“爸,开饭了哦!” 上官鹏站起来:“小严,咱们开饭吧。我可是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尝到你阿姨做的菜了。” 严小开明显还有点魂游天外,浑噩的点点头。 两人走出去,上了桌之后,上官鹏看一眼桌上的菜,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今晚好丰盛啊,这三杯鹅我多少年都没吃过了,还有我爱吃的大螃蟹呢,小严啊,看来今晚我是托你的福了,你阿姨是把她看家的本领都使出来了!” 邓颂儿嗔怪的横一眼自己的丈夫,“有吃的也堵不住你的嘴呀!这螃蟹可是小严家的!” 上官鹏恍然的点点头,“我说呢,原来是小严家的,等什么时候有空了,我可得去海源,看看你爸是怎么养蟹的,能把螃蟹养这么大。” 上官五素疑惑的问:“爸,你怎么知道严小开他爸是养螃蟹的?” 上官鹏笑了,“我知道的事情可多着呢!不夸张的说比你知道的还多。呵呵,不说这些了,小严,吃菜啊,不用客气的。” 严小开心情虽然有点复杂,但还是连连点头。 上官鹏说,“这么多菜,要是能喝点儿酒就好了。” 上官五素立即就站起来,“爸,我给你拿酒去!” 上官鹏摇头:“不了,一会儿吃了饭,我还得去省里,今晚要在那边住下,准备明儿会议,然后就要去京城,得有好几天才能回来呢!” 邓颂儿说,“吃了饭就要走啊?” 上官鹏点头,“家里的事情,还有云尘那边,你就多照顾着。我们不容易,儿女们也很辛苦,你多体谅下吧!” 邓颂儿不以为然:“他们现在就做个小保安,有什么辛苦的,照我说他们就活该,让他们别去那个破安保公司,他们就不听。” 上官鹏笑笑,淡淡的岔开话题。 一顿饭,在还算和谐的气氛下结束了。 吃过了饭之后,上官鹏就和他的秘书离开了。 邓颂儿将上官五素叫了过来,悄悄的说了几句,弄得上官五素又一阵脸红耳赤之后,这才召来保姆,让她提上早早准备好的食盒,然后对严小开说,“小严,趁着饭菜还热,我和小菊给云尘送过去了,请原谅阿姨不能陪你了。” “没事的,阿姨你去忙吧!” “嗯,我们要等云尘睡了才能回来,估计得很晚才能回来……” 一旁的上官五素脸红得不行,跺着脚叫起来,“妈!” 邓颂儿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着相了,讪讪一笑:“你们待着吧,我们出门了!” 在邓颂儿带着保姆小菊离开之后,严小开有些猥琐的看着上官五素,“奇怪了,你妈为什么要告诉我们她很晚回来呢?” 上官五素刷地被闹了个大红脸,没敢应声,赶紧的躲进厨房去了,原本想找个碗来洗的,可是看了看,发现碗筷全都被手脚麻利的小保姆给收拾好了,只能打开水笼头来洗手,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谁知道严小开这厮竟然跟了进来,而且老实不客气的从后面抱住了她。 被他这么一抱,尤其是感觉到臀后有个什么东西迅速的硬起来的时候,上官五素忍不住身体阵阵发软,有些发慌:“别,别闹!” 严小开缠着她不放:“那你告诉我,你妈刚才临走的时候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上官五素脸红耳赤的低声骂他:“混蛋,明知故问呢!” 严小开作出恍然大悟的语气,“哦,我明白了,你妈是想让我和你……” 上官五素忍羞不住了,“不许说,再说我就把你赶出去。” 严小开笑笑,双手搂住了她的纤腰。 上官五素感觉双腿阵阵发颤,“臭流氓,把你的爪子放开。” “我要是不放呢?” “那,那我就告诉我妈!” 严小开乐了,“你妈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很高兴的。” 上官五素:“……” 严小开感觉她的娇躯在阵阵轻抖,这就咬着她的耳朵问,“你的房间在哪儿?带我去瞧瞧好不好。” 上官五素抿着唇,轻轻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好?” “因为进了房间,你就要干坏事了。” 严小开坏坏的调戏着她:“可是在这里,我也照样要干坏事啊!” 上官五素被撩拨得小心肝一阵阵的乱跳,想起和他做那事的场面与滋味,身上仿佛没有了一点力气似的,最后看见他要解自己牛仔裤的钮扣,“别,别在这里。” 严小开这就拉着她出了厨房,往一个房间走去。 上官五素见状忙说,“这是我爸妈的房间。” “那你的呢?” 上官五素抿着唇向楼上指了指。 严小开这就将她横腰一把,在她的惊呼声中,抱着她上了楼。 终于进了她的房间后,往那张大床上一抛,然后就如影随形的扑了上去。 上官五素被弄得连气都透不过来,好容易才摆脱他才骂起来,“你个急色鬼,刚吃饱饭呢,你就要来……你就不怕一会儿搅了肠子。” “只要能和你好,别说搅了肠子,肠子弄断了,我也认了!” 上官五素吃吃的笑着骂:“你个小牲口……哎,你不想知道我妈刚才跟我说了什么悄悄话吗?” “想啊。说什么了?” “她说如果你要,就让我给你。如果你对我不负责任,她就把你这东西跺了喂狗。” 严小开心里寒了下,“这么残忍啊!” 上官五素说,“我妈的性格你应该多少知道一点的,她说得出,肯定做得到的,所以你要考虑清楚后果……啊~~要死了你!” 第623章 秋后算账 当今现代,越来越多的人想成为土豪,也有越来越多乘10的土鳖想装做土豪。 豪,翻译成英文,即牛逼。 在实力和技巧是硬伤的情况下,装,是唯一手段。 装,即“装逼”,全称“假装很牛逼”。 装逼是傻逼走向牛逼的必经之路。 装逼不丢脸,丢脸的是装不好,装的不地道。 这一次,面对丈母娘,严小开无疑装得很成功! 尽管为了丈母娘点头,花费了不少。 不过当他拥着上官五素娇美身体的时候,又觉得这一切是值得的。 男人嘛,挣那么多钱干嘛,不就是为笔生为笔死为笔奋斗一辈子么! 当房间安静下来后,房间里只能听到彼此的喘息与心跳声。 上官五素软软的依偎在严小开的怀里,轻声埋怨:“看你表面斯斯文文,秀秀气气的,做这个事却像野兽一样。” 严小开轻笑着问:“你不喜欢?” 上官五素口是心非:“不喜欢!” 严小开笑而不语。 上官五素想起自己刚才忘情的模样,羞得缩进他的肩头,好一阵才说,“姓严的……” “你就不能换个称呼吗?都这么亲密了,还整天叫我姓严的姓严的。” “那我叫你什么?” “你哥叫我哥,你也叫我一声哥呗!” “呸,不要脸,你有我大吗?” “可是你哥也比我大,他不是照样这样叫吗?” “他是贱人,我也是吗?” “好吧,随你的便了,你刚刚想说什么?” 上官五素犹豫了一下,张了张嘴,但又没出声,仿佛要说的事情很难启齿似的。 严小开催促:“说呀!” 上官五素纠结好一阵,终于问:“你和完颜也这样了吗?” 严小开有些为难的反问,“为什么问这个?” “我就是想知道。” “咱们……不聊她可以吗?” 上官五素摇头,“不可以,我现在只想聊她。” 严小开只好叹气:“好吧,我和她有过。” 上官五素神色沉了下来,但还是问:“在哪儿?” 严小开有些惊讶:“这个也要问啊!” “你可以不说,不过你不说的话,以后休想再和我好!” “咱们第一次去香江,在项珂儿那个浅山湾别墅过夜的时候。” 上官五素骂了起来,“那个时候你们还有心情?” “不是的,当时第二天不是吕先生要来了吗?而且当时我又受了伤,完颜为了给我疗伤,也为了让我的功力更进一层,我们才……” 上官五素打断他问:“那你们谁主动的?” “这……没有区别的吧,而且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好不好?” “你想想我们第一次,你不是一个人拍得挺响吗?” 严小开只好闭嘴,脑袋也有些发胀,因为秋后算账这种事情让人最头痛了。 为了避免她再无休止的审问,严初九开始转移话题:“哎,跟我说说你爸好吗?” 上官五素疑惑的问:“我爸?你不是已经见过,聊过了吗?有什么好说的?” “我就是想了解一下!” “那你想知道些什么?” “你爸以前是做什么的?” “他一直在政府工作呗!” “我是说他还没有成为书记以前!” “刚开始的时候他是在警校教书的,然后成了副校长,再之后调进了公安口……反正在很多地方都任过职!” 严小开点点头,若有所思的沉默下来。 上官五素问:“你问我爸的情况干嘛?” “不干嘛,只是想了解一下罢了。” 上官五素白他一眼,然后突地伸出了手,一把掐住了他的命门! 严小开愣了一下,“你干嘛?” 上官五素故作凶狠:“你要不说实话,你就死定了!” 严小开忙说,“其实真的没有什么,只是想知道我未来岳丈大人的基本情况,喜好啊什么之类的东西,下次来的时候能好好的拍下马屁,而且是拍到点子上,不会像这次这样,想拍马屁都不知道从哪下手。” “你呀,少来,我爸不是我妈,他最不喜欢别人拍须溜马,而且也讨厌别人送礼。所以你根本没有必要花心思去讨好他!”上官五素笑骂着,随后手上又是一紧,“还有,你这说的仍不是实话,快点从实招来,否则我真的要下狠心了。” 严小开这下没折了,“我觉得你爸好像知道我们是特工!” 上官五素愣了一下,“真是奇了,我也隐约有着这种感觉。之前我和我哥也说过呢!” “可是他怎么知道呢?” 上官五素想了一阵叹气:“算了,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知道,这种事情我也没办法讨论,反正你记住我的话,不必去刻意讨好我爸,那样只会讨他嫌!” “那我只要讨好你妈就行了吗?” 上官五素摇头,“也不需要!” “呃?” 上官五素伸出青葱玉白的手指,点点自己的小俏鼻:“你只要讨好我就行了。” 严小开点头,作出苦命的表情道:“好吧,现在我就来讨好一下你!” 上官五素吃了一惊,“天啊,你不是吧?” …… 日子,像流水一样又哗哗的往后流走了几天。 严小开一直在等的公主没等来,不过却等来了自己的小师姐……确切的说是长得和自己的小师姐一模一样的龙晓雨。 家私城马上就要正式开张了,龙晓雨和龙客布作为提供原材料的大股东,自然是要来参加剪彩仪式的! 对于这两位财神爷,严小开是丝毫不敢怠慢的,因为他跟这祖孙俩的关系就像是邓颂儿跟王太太的关系一样,甚至是更加紧密。所以在得知他们已经快到深城的时候,他就赶紧的安排与准备起来。 在环保公司那边的阿弟领着一班人赶过来的时候,秦盈也乘着她的加长林肯并带着好几辆奔驰过来了。 严小开和毕瑜上了秦盈的车后,阿弟那帮人也纷纷上了奔驰车,一路浩浩荡荡的驶向高速在市区的入口。 在高速公路入口的匝道上等了约半个小时,严小开终于等到了风尘仆仆的龙客布与龙晓雨祖孙俩,不过这两位财神爷显然不是空手而来的,同时还押着七八车的木材呢! 尽管这些木材表面都油了黑黑灰灰的颜色,但对此道已经有着一些了解的严小开知道,这是为了避免被人看出木料价值,从而出什么意外,所以才油上不起眼的颜色,并用帆布摭盖着。 看见几大卡车沉沉甸甸密密实实的木料,虽然还不能看出是什么品种,但严小开知道这绝对是名贵的红木,心里自然是乐得心花怒放。因为在别人看来,这或许只是几车用来烧火的破木头,可是在他的眼中,这却是满满的几车钞票啊! 龙客布看到严小开的时候,原本也冒起一点笑意的,可是当他看见站在严小开左右的女人,还有后面那一班人,以及侧边停放的那些豪车之际,脸就沉了下来。 看见他好好的突然就变了脸,严小开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这老头性格孤僻,喜怒无常,他也没多想,只是迎上前去:“老爷子,龙女,你们来了!” 龙客布从鼻孔里轻哼一声,便算作是答应。 龙晓雨则是冲严小开甜甜的笑下,亲昵的唤了声,“开哥。” 将两人让上了那辆加长林肯之后,严小开和秦盈及毕瑜也相继上车。 车队再次发动,领着几辆满载木料的卡车缓缓而行。 坐在龙客布对面的严小开给龙客布介绍:“老爷子,这位是给我们加工木材的家具厂老板秦盈,这位是负责我们家具城管理与营销的总经理毕瑜。姐,秦盈,这位是给我们供应原材料的龙客布龙老爷子。这个是他的孙女龙晓雨,你们都认识的。” 秦盈和毕瑜纷纷向龙客布问好。 龙客布淡漠的点点头,又算是答应了。 这老头儿的个性古怪,严小开是领教过的,所以向秦盈与毕瑜送去个安慰的眼神,示意她们别见怪。之后才问龙客布:“老爷子,这一路辛苦吗?” 龙客布爱理不理的看他一眼,然后竟然闭上了眼睛。 热脸贴了个冷屁股,严小开也十分的尴尬。 龙晓雨见状,这就接着话茬儿,“不怎么辛苦的,爷爷之前来过深城,而我对这条路也开始熟悉了。这次来之前,我已经联系好了一个信得过的货运公司,以后再有木材下来的时候,我们就不再亲自押送了!” “那敢情好。省得你们那么麻烦与辛苦了。” “其实也不怎么辛苦的,就是时间稍微长一点。” “那我们现在先去吃饭吧,我已经在一个老字号酒楼订了包厢给你们接风洗尘的。” 龙客布终于张了嘴,“先去家具厂。” 严小开看了看时间:“老爷子,现在已经到了饭时,咱们先吃饭,然后再去家具厂好吗?” 龙客布充耳不闻,说完那一句又闭上了眼睛,仿佛已经睡着了似的。 严小开有些恼,这老家伙,越给脸就越得瑟,自己一下不发猫就被当作病猫了,立即就要发作。只是没等他出声,一只白皙修长的小手已经覆到他的手背上,轻轻的拍了拍。 严小开抬头,发现龙晓雨的手,她正向自己不停的摇头使眼色呢! 看在龙晓雨的份上,严大官人只好忍了,然后对前面充当司机的阿弟说:“先不去酒楼了,去莞城家具厂。” 阿弟答应一声,这就调头再次返回高速,往莞城驶去。 第624章 一老一少耍花枪 到了秦盈在莞城的家私厂门前,严小开推了一把也不知道是睡着还是没睡着,反正一直都闭着眼睛的龙客布,“老爷子,家具厂到了!” 龙客布张开眼睛看了看,这就下了车,走到后面对那些卡车司机交待了几句什么,然后又走了回来。 这个时候,众人已经下车来了,家具厂的大门也已经打开。 “带我去看上次运下来的木头。” 对于性格这么古怪的老头,秦盈是真不愿侍候的,可是看见向来不饶人的严小开对他都很忍让,同时也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只好强打起精神:“龙老爷子,龙女,你们请跟我来!” 秦盈先是将众人带到堆放原材料的木材仓库,然后指着堆放在一角的木头说,“这是上次还没开完的料子。” 龙客布扫了一眼,“已经开过的料子呢?” 秦盈这就再次领着他们前行,来到了开料子的木场,指着一个车间里堆放着的大大小小木料说,“这些就是已经开好的。” 龙客布走上前去看了几眼,又问:“下一道工序呢?” 秦盈便又带着他们前行,看了一个车间又一个车间,最后停在成品仓库的一角,这里摆放着已经加工成器,并且用塑料泡沫包装起来的红木家具。 当秦盈拆开一套家具的包装之时,龙客布凑上前去观看,不过这一次并不像在之前那几个车间一般草草看几眼了事,每一个细节,每一个接合,每一个镶嵌……都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查看。 看见他看得聚精会神,一时摇头,一时又点头,一时微笑,一时又皱眉的样子,秦盈忍不住凑上前问:“龙老爷子,怎么样?” 听见有人发问,龙客布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挺直了腰板冷哼:“只能说勉强,一般,有点糟蹋我的木料了。” 秦盈闻言皱了皱眉,但看在人家是自己男人的招财猫的份上,忍了。 不过她是忍住了,一旁的严大官人却没忍住,“哎,死老头,你还没完了?” 龙客布皱眉:“你说什么?” 两人这火气十足的一开腔,旁人都不由愣了一下。 毕瑜赶紧的上前来拉住严小开,“开子,你怎么对龙老爷子说话的。” “我怎么说话的?我就这样说话的。看在他大老远来的份上,摆一下谱我也认了,可他还摆上瘾了,没完没了的,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何况是我……” “闭嘴,你给我闭嘴!”毕瑜被气得直跺脚,紧拽他一下:“你疯了,这生意你还想不想做了?” 严小开火气一上来,哪还管那么多,“不做就不做,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最多就是向别人进木料。别人不进我,我就不开这家具城了,这还不行吗?” 这边厢,龙晓雨也忙劝着自己的爷爷,只是龙客布明显也不听她的,冲上来喝问:“你小子有胆子再说一次!” 严小开当场炮轰他:“别说再说一次,再说一百次我都敢。你以为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以为这个世上只有你一个人有木料?你以为我除了你,就再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龙客布大声的说,“我有什么了不起?我吃的盐多过你吃的饭,我过的桥多过你走的路呢!” 严小开冷笑:“正是因为这样,你就在我面前倚老卖老吗?” 龙客布脸上窘一下,“我懒得跟你胡搅蛮缠,我只是就事论事!你以为你不要我的木料,我就怕了你了?你不要,大把人争着要,我只要发一句话儿出去,明儿我那山寨就排满了队,全都是买料的红木商人,我卖给他们的价钱比你的更高,我挣得更多。我怕你?我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我怕谁啊!” 严小开冷笑不绝,“你还皇帝的女儿,你也好意思说出口,你要不要掀开自己的裤裆看看,要不要拿个镜子照照?” 龙客布被气得直哆嗦,指着他:“你,你,你个小王八蛋,你要把我气死是不是?” “你要是敢死,我绝对敢埋!” 龙客布:“……” 看见这一老一小形象大失大吵大骂,而且还越吵越没品,渐渐就变成了泼妇骂街,一旁的毕瑜与秦盈劝又劝不住,急得团团乱转,不知该如何是好。 反倒是龙晓雨很是冷静,将两女拉了回来,“瑜姐,盈姐,你们别劝了,也别急了,让他们吵吧,不会有事的!” 两女疑惑的同声问:“不会有事?” 龙晓雨点点头,很淡定的说:“当然,他们最只多是吵吵,难道他们还敢打架不成?” 两女:“……” “你以为你会种几棵紫檀,你就真的很厉害了?” “我没有说我很厉害,但是我敢说西省之内,再没有谁的紫檀能比我龙客布的更好。不信你去问问,你去打听一下。” “好,你的树是最好的,你确实会种树,你全家都会种树,再没有谁的紫檀比你好,行了吧!” “哼!” “可是你会种树,你还会做家具吗?” “我……” “做这些仿宫廷似家具的师父可是代代流传下来的老手艺,祖上曾为乾隆王帝做过家具,别说是放在这儿,就算是放到国际展览会上,都没有谁敢给差评,你竟然大言不惭的说勉强,说一般,说糟蹋你的木头?你凭什么?你种了那么多树,你给自己做过一张小矮凳吗?” “我,我……” “你什么你?” “我自然有我的评价标准,我用得着跟你说吗?你个小混蛋还好意思说我,你看看你,这才卖了几天的红木家具,挣了几个铜板,你就摆那么高的调子,又是豪车,又是大阵状,又是女经理,又是男跟班,仿佛恨不得让世上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爆发户似的,像你样做生意,想发财,发个棺材!” “我……” 这下,不但严小开,连毕瑜与秦盈都明白了。 龙客布之所以一来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原来是嫌这迎接的仪仗太隆重,太夸张了。 其实,这还不是根源所在,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毕瑜与秦盈,这两个女人都是绝顶清丽的美人儿,要身材有身材,要气质有气质,一点也不逊色于他的孙女龙晓雨。 身为过来人的龙客布几乎是一眼就看得出来,严小开和这两个女人的关系明显不简单,可是在他的心里,严小开和自己的孙女龙晓雨才是一对的,现在突然冒了两个女人出来,心里自然是一把火。 然而这种事情,他又是说不得的,可是憋在心里又难受,所以仅仅只能借题发挥。 这么复杂的心思,严小开自然是没法儿理解的,以为他真的是在嫌自己铺张,气得不行! “你个死老头,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我是看你这么一大把年纪,又这么大老远的来,怕你觉得我怠慢你,所以才请来了人,借来了车,好心好意的去迎接你,结果却被你当成了驴肝肺!” 龙客布骂道:“没能耐,充什么大头?” 严小开被弄得哭笑不得,“行行行,算我自作多情,自讨苦吃。阿弟,你们回去。姐,你也回家具城去忙吧。” 阿弟犹豫着说,“严生……” 毕瑜也看着严小开:“小开,这……” 严小开挥手:“你们都去忙吧,这老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即臭又硬,你们甭搭理他,越搭理他,他就越来劲!” 阿弟和毕瑜面面相觑,不知道严小开说的是气话还是真话,也不知道该去还是该留。 在他们犹豫不决之际,秦盈却说,“既然这样,我也不伺候了,我可是分分钟都几百万上下的,没有那个时间在这里瞎耽误,厂长,你也别呆在这儿,不是说有很多订单吗?该干嘛干嘛去。” “那这里……” “随便找个打杂的来就行了。” 厂长点点头,真的就出去了。 接着秦盈就接着毕瑜的手:“走,妹妹,我送你回家具城。” “可是,这儿呢?” 秦盈看一眼严小开,“让他自个折腾吧,咱们就不掺和了。” 最后,一班人等通通走了个精光。偌大的出品库,仅仅剩下严小开,龙客布,龙晓雨。 “死老头,这下你满意了?” 龙客布冷冷的哼一声,什么都不说。 三人站在那里,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阵,龙晓雨弱弱的说:“爷爷,我肚子饿了,咱们好不好先去吃饭,吃饱了,有力气了,你和开哥再回来继续吵?” 严小开和龙客布:“……” 见两人不说话,龙晓雨就走上前来,一手挽住一人,“走吧,我真的好饿了!” 两人虽然都不愿就此罢休,可是听见龙晓雨一个劲的说饿,又都心疼她,只好被她带着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后,龙客布问:“乖孙女,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只要能填饱肚子。” 龙客布这就瞪着严小开,“带我们去吃饭!” 严小开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只是点点头,然后领着他们向前走,不过并没有出家具厂,而是往家具厂的食堂走去。 进了食堂之后,让两人坐下,严小开就往厨窗那边走去,不多一会儿就端回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三个菜,三大碗白饭。 水煮大白菜,没姜没蒜,也看不到油腥,就清汤寡水煮大白菜。 煎豆腐,就水豆腐切成片放锅里随便煎了下,连葱花都没有。 辣椒炒肉,肉是超肥的那种,看起来极为油腻。 龙客布看着摆在桌上的三个菜,眉头直皱眉:“就吃这个?” 严小开反问:“那你想吃什么?去吃酒楼吗?你老人家不是不喜欢铺张浪费吗?那就吃这个呗,既节省又简单,还不用花钱呢!” 龙客布冷哼一声,一张脸臭得像狗屎一样。 严小开却没理他,把其中一碗饭递给龙晓雨,然后就自个端起一碗饭扒拉起来。 龙客布则是端着那碗饭,看着眼前没盐没味的三个菜发呆,他虽然是穷乡僻壤里出来的,可就算是在他的山寨里,每天都是大鱼大肉的,没想到来了大省城,竟然受这种罪。只是想到刚才自己说过的那些话,偏偏又发作不起来。 没滋没味如同嚼腊般吃完这顿饭后,发现严小开在一个劲儿的看着自己,不由怒了:“小王八蛋,你看我干嘛?” “老混球,你吃饱了吗?” 龙客布没好气的说:“吃饱了怎样?没吃饱又怎么样?” “没吃饱的话,我可以再给你叫一碗饭,吃饱的话,那咱们就继续吵!” 龙晓雨:“……” 龙客布则是怪眼连翻,“吵什么吵,老子吃得没你那么饱。去过磅,卸货!” “过磅?卸货?” 龙客布又瞪他一眼,闭了嘴,懒得解释。 严小开想了想恍然:“哦,你说的是停在厂外面那些木头是吧?咦,你不是说这个家具厂糟蹋了你的木头吗?还卸下来干嘛?直接拉回西省去得了。” 龙客布拍着桌子站起来,吹胡子瞪眼:“你再挤兑我一句试试,看我敢不敢真的把木头拉回去。” 严小开立即又要发作,一旁的龙晓雨见状一惊,赶紧的一把拉住他的手,慌忙的向他摇头。 被她温温软软的小手一握住,严小开神色微滞一下,满腔的火气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发不出来了! 看见他这样的表情,龙晓雨脸上一红,赶紧的抽回了手。 一旁的龙客布见了,一张僵尸脸虽然仍没有丁点儿表情,但眼角却不经意的浮过一抹喜色。 第625章 三七变五五 木料进厂开始卸车的时候,龙晓雨悄悄的对身旁的严小开说,“开哥,如果这些木料真的让爷爷又运回西省去,你的损失就大了!” “怎么说?” “因为这次不但有我们自己山寨的越南黄花梨,小叶紫檀,大红酸枝,同时还有一车海南黄花梨,其中这一车海南黄花梨还有小半车是拆房子老料,是爷爷从附近的村落山寨收购回来的。” 严小开惊喜的问,“真的吗?” 龙晓雨点头,“在那边,爷爷是论块或论筐收购的,可是到了这边却可以给别人论斤,或者论克算,如果让他运回去,你说你亏不亏?” 严小开连连点头,“其实我也不是真心想要跟老爷子吵,可脾气一上来……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 “我能理解的,不过我也纳闷,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没下高速的时候,爷爷还跟我说挺想你的,谁知道一到深城他就变脸了。不过算了,老人嘛,上了年纪就跟小孩一样的,吵吵也好,把彼此心里的不痛快发泄出来就好了,开哥,你别跟我爷爷一般见识啊!” “我哪会跟他当真,不过是看他想吵,我才陪着他的。” “……” 木料卸完之后,一一作了登记,严小开就领着祖孙俩出了家具厂,前往深城的开红家私城。 到了深城,进了开红家私城,看着那些一套套摆放整齐有序,又显得极为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红木家具,龙客布紧绷的脸上终于有了些缓和。 领着祖孙俩楼上楼下看了个遍之后,严小开就领着他们进了三楼的办公室,然后让毕瑜把试业期间的交易清单给打出来,让祖孙俩过目,总共是五亿六千四百万。 按照之前三七开的约定,严小开要付给龙客布三亿九千四百万,将账目算好后,严小开问龙客布要了银行账号,这就准备转账。 龙客布摆摆手道:“给我转两亿八千二百万就可以了。” 严小开疑惑的问:“为什么?” 龙客布没有说话,只是慢悠悠的点燃了他随手不离的旱烟杆。 一旁的龙晓雨迅速的算了一下,笑道:“开哥,我爷爷的意思是五五分账。” 严小开愣了一下,“之前要三七分的吗?” 龙客布又怒了,“你真的要三七分吗?那就三七分好了。” 钱这东西,傻子才会往外推! 严小开又不傻,所以赶紧摆手:“你老人家怎么说怎么好,小的哪敢逆你的意思呢!姐,你听到没?两亿八千二百万,赶紧给老爷子转过去。” 平白的多了一亿,毕瑜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心里却是乐得不行了,赶紧的用网银给龙客布转账! 账目算清楚之后,严小开就领着龙客布祖孙俩回家。 原来的时候,他是想要让祖孙俩去住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的,但是为了不让龙客布说自己没能耐还充大头,挣两个钱就充暴发户,所以就将他们领回家。 给俩人安排了房间,安顿好之后,严小开就让优美去准备晚上的宴席,龙客布平白的让出了两成的利润,再让他吃肥猪肉,别说是良心不安,老天爷恐怕都要赏他一个雷呢! 一切都安排妥当后,严小开看见两人都呆在房间里没出来,估摸着是旅途颠簸,舟车劳顿,都累了需要休息,所以也没去打扰,看看时间还早,这就在院子里活动起筋骨,练起功来。 几套拳打下来,筋骨活动开了,正想再练一下的时候,偶一转头却发现龙客布已经站在门口,正目光淡淡的看着自己,于是就停了下来。 “老……”严小开原本是想叫老混球的,可是看在那让出来的两成利润份上,这便生生改了口,“老爷子,你醒了!” 龙客布翻了个怪眼,“你希望我一睡不醒吗?” 严小开笑着凑上来,“老爷子说的哪里话,我怎么会这样希望呢,我希望你老人家长命百岁,寿比南山呢!” 龙客布骂了起来,“滚犊子,少拣好听的说!刚才还把我气得半生不死呢!” “老爷子,你这话可得讲良心,你要是不给我甩脸子,我能和你吵吵,惹你生气吗?你看我像是那种不尊老爱幼的人吗?” 龙客布上上下下看他一眼,“你不像,但你确实就是!” 严小开:“……” 龙客布说,“你已经不是第一次骂我老混球了。” 严小开没有应嘴,只是讪讪的笑了笑,心里却道:我也没骂错啊,你老人家确实要比别人混呢! 见他站在门口没有进去的意思,又看见外面的阳光挺温和的,这就拉着他到院子里的石桌前坐下,然后又冲屋里的优美叫了一声,让她沏壶好茶并上些点心来。 喝上了茶之后,严小开才问:“哎,老爷子,你能不能告诉我,今天为什么发那么大的火。” 龙客布张嘴,最终只是生硬的说,“没有为什么!” 严小开道:“怎么能没有为什么呢,凡事总有个由头吧!” 龙客布道:“我更年期综合症不行吗?” 严小开看了他一眼,“老爷子,你更年期好像早过了吧!” 龙客布有些恼:“小王八蛋,你是不是又想和我吵架?” 严小开忙摆手,“我不想和你吵,只想知道原因。” 龙客布沉默一下,终于问:“你和那两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哪两个女人?” “就一起来接我的那两个女人,姓秦和姓毕的。” “我不是给你介绍过了吗?秦盈是个大企业家,家具厂的老板,是我的合作伙伴。毕瑜是我的青梅竹马,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我请她来替我打理家私城的生意的。” 龙客布摇头,一双老眼锐利的盯着他:“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是回答了吗?” 龙客布的阴了下来,“你不说也行,不说就把那一亿多退还给我。” 严小开被轻吓一跳,“老爷子,这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哪有收回的道理!” 龙客布点头:“好,这次你可以不退,但以后这合伙生意,你只能拿三成。” 严小开有些急:“可刚才你在家私城明明说是五五……” 龙客布打断他问:“我说了吗?” 严小开仔细的回忆一下,不由苦笑,因为龙客布真没说,是龙晓雨说的。 “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严小开脸色发苦:“老爷子,你问这个干嘛啊?” “我就是想知道!” 严小开叹口气:“秦盈是我的情人,毕瑜是我的女朋友!” 龙客布愣了一下,随即横眉竖目,怒容满面,仿佛恨不能将严小开当场给活撕了一般,好容易才隐忍住,沉声喝问:“那你跟我家龙女又是什么关系?” “这个……我只是当她是妹妹!” 龙客布更怒,“嗯?” 严小开忙改口,“你要是不喜欢,我当她是姐姐也行!” 龙客布忍不住就拍了桌子,不过这是石桌,拍不出声音,没把严小开给吓着,倒是把自己拍得龇牙咧嘴,怒声质问:“我从前说的话,你忘了吗?” “你说了什么?” 龙客布怒得不行,扬起大巴掌就要抽他,“我让你娶龙女。” 到了这会儿,严小开终于彻彻底底的明白龙客布的火气是怎么来的了! “那个……我以为你是开玩笑的。” “我开玩笑?我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严小开沉默了一下,终于开口,“老爷子,这个事情,咱们以后再说行吗?我和龙女只是普通朋友,还没到那一步。” 龙客布摇头,“不行,今天你就必须给我说清楚。你到底娶不娶她?” “爷爷!”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在屋里听到争吵的龙晓雨跑了出来,“你在这儿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我什么时候胡说八道了,我这是给你做主呢!” 龙晓雨直跺脚的叫起来,“爷爷!” 龙客布说,“他当初当着全族那么多人的面亲你的嘴,又摸你的……” 龙晓雨羞得恨不能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爷爷,你还说,你是不是不想我活下去了。” 龙客布脸色滞了滞,随后又固执的说,“我不管,反正他必须得娶你!要不然你怎么嫁得出去?” “我想嫁的话,怎么不能嫁出去?爷爷,我都这么大了,我的事情,你就别管了行不行。” “可是当初……” “当初开哥是为了救我才那样做的,事出无奈,你别为难了他好不好?” 龙客布气得不行:“我为难他?我让他娶你,这是他上辈子烧了高香了!” 龙晓雨尴尬羞窘得不行,一个劲儿的跺脚:“爷爷,你这么乱来一通,置你的孙女于何地?让别人怎么看你的孙女?” “我……” 龙晓雨发了狠,冲口而出:“爷爷,你这样生拉硬拽的撮合,最后不但不能让我跟开哥在一起,反倒会让我和他越走越远的。” 龙客布愣住了,看看严小开,又看看龙晓雨,好一阵才叹气:“好,我不管,我什么都不管了!” 说完,他就走进了屋里,再也没出来。 院子里只剩下了严小开与龙晓雨,两人相顾无声,气氛好不尴尬。 过了有好一会儿,严小开才打破沉静:“龙女!” 龙晓雨垂头答应一声,“嗯!” “咱们坐下聊聊好吗?” 龙晓雨这个时候只想在哪儿找个洞,把自己藏起来,不想和他聊什么,但他这样要求了,也只好坐了下来。 严小开洗了个杯子,给她倒了一杯茶推过去,“龙女,你想和我在一起吗?” “噗!”的一声,龙晓雨喝到嘴里的半杯茶一下喷了出来,通通都喷到严小开脸上。 严小开呆呆的坐在那里。 龙晓雨慌忙的要拿纸巾什么的给他擦,可是又找不到,最后只能用袖子在他脸上擦起来,一边擦一边埋怨:“开哥,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呢!” 严小开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开玩笑,还是说认真的,但她这样说了,只好顺坡下驴的问,“可是老爷子……” “你别管爷爷了,他比我们大好几十岁,属于六十年代的产物,思想守旧又传统,还十分的顽固,咱们跟他说不清楚的。” “那我们以后……” “从前怎样,以后也怎样呗。” 严小开松了一口气,“那敢情好。” 接着,院子里又静了下来,两人默默的喝起了茶。 严小开看着那张熟悉又亲切的脸,看着看着心神不由有些恍惚,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在午后练完了功夫,与小师姐坐在黄花树下,一边喝茶,一边轻声交谈…… 龙晓雨看见严小开眼也不眨,痴痴的看着自己出神,连唤他两声都没反应,不由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怎么了?” 分不清自己在梦境还是在现实中的严小开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小师姐,我想你想得好苦啊!” 龙晓雨愣了一下,随后挣脱他的手,“开哥,你看看清楚,我不是你的小师姐。” 严小开恍然回过神来,看看龙晓雨,又看看周围,人也彻底清醒了,黯然的说,“抱歉!” 龙晓雨摇头,“没关系,我能理解。如果你真的喜欢,以后就把我当作小师姐吧!” 严小开眼神一亮,“真的可以吗?” 龙晓雨点头,“不过不能再像那天晚上在山寨的时候,你那晚……我都被你吓坏了!” 严小开虽然不记得那晚自己喝醉了之后做了什么,但已经从上官云尘嘴里知道了个大概,不由羞愧的说,“不会的,你放心好了。” 第626章 坑爹和坑妈 晚饭的时候,还在房间里生闷气的龙客布原本是不想出来吃的。 只是优美做的菜实在是太香,菜还没上桌,香味已经一阵阵的飘了过来。 一会儿是红烧排骨的香味,一会儿是甜酸鱼的香味,一会儿又是姜葱爆肚的香味……勾引得他肚子里的馋虫不停的翻滚打转,后来实在忍不住,还没叫开饭呢,这就已经从房间里出来上了桌。 开饭的时候,毕瑜回来了,雨女也冒出来了,秦盈,西门耀铭,甚至是刚出院的上官云尘也被严小开叫了过来。 围坐一桌的时候,严小开开了一瓶上等的茅台酒,给在座的每一人都斟了一杯,然后端起酒杯。 “这第一杯酒,我要敬老爷子和龙女,因为我们的家私城明天就要正式开张,如果不是老爷子和龙女的原材料供应,这个家私城也没办法开起来。” 闻见了浓郁醇厚的酒香,龙客布早已经馋得不行,可是要端酒的时候,又不免怯懦的看一眼自己的孙女。 龙晓雨见了,这就笑说,“爷爷,今天的日子比较特殊,我格外开恩,允许你喝一点儿。” 龙客布大喜,只是端起酒看向严小开的时候,脸又变得臭臭的,但最后还是和他碰了一下,然后将酒一饮而尽。 喝完了这杯之后,严小开又斟满了一杯酒,“这第二杯酒,我要敬秦盈。” 看见他这么正式,秦盈愣了一下,慌乱的问:“敬我?” 严小开点头,“对,敬你。因为没有能工巧匠,木头只是木头,不能成器,也不能给我们带来利益,所以这一杯我要敬你,因为没有你的家具厂,也没有我的家私城。” 秦盈有些受宠若惊:“以前你对我都是呼呼喝喝的,你这突然一客气,我还真的不习惯。” “那咱们干一杯?” 秦盈点头,脸红红的和他干了一杯。 第二杯满了之后,严小开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这第三杯酒,我要敬我姐。” 毕瑜有些发懵,吃惊的问,“为什么要敬我?” “因为明天开张以后,家私城就要辛苦你操持了。” 毕瑜想要冲他翻白眼的,可是这么多人在场,又觉得不合适,“你发我工资,我给你干活,这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反正我这一杯要敬你。” 毕瑜只好端杯,和他喝了一个。 完了这杯之后,严小开又倒酒。 看见他气也不喘的倒酒喝酒,别人都没有什么,龙晓雨却是心惊胆颤的,因为她害怕严小开会重蹈覆辙,喝醉了又乱来,所以就忍不住劝他,“开哥,你少喝点!” “没事!”严小开笑笑,冲她摆摆手,然后端起杯子:“这一杯酒,我敬大家,因为在座的各位,不是我家私城的股东,就是合作伙伴,要不然就是管理班子,我希望我们齐心协力,把生意做得红红火火,挣个盆满钵满!” 大伙儿纷纷举杯,高高兴兴的喝了一个。 喝完了这四杯酒,严小开已经有些微醺,还想倒酒的时候,毕瑜忍不住了,夺过酒瓶:“好了好了,都敬一轮了,先吃菜吧,肚子垫些东西再喝!” 大家都开动的时候,龙晓雨问:“开哥,明儿开张是怎么安排的?” 严小开是大老板,可是除了卖过一次家具,几乎没具体的做过一件事,所以被龙晓雨这么一问,只能看向毕瑜。 庆幸的是毕瑜早有准备,“我弄了个揭牌剪彩仪式,请了专业的舞狮队,还请了一些商报的记者,同时也在家私城里弄了个自助餐酒席,明儿开张的时候,宾客可以一边吃,一边看家私。不过……” “不过什么?” “这些事情我虽然都准备好了,可是万一明天没人来呢?” 严小开点点头,“这确实是个问题,不过不是我的问题。” 毕瑜苦笑:“小开,你是不是喝醉了,这个家私城,你是最大的老板,这不是你的问题,是谁的问题?” “我问你们,我们家私城卖的是什么家具。” 西门耀铭说,“还用得着问吗?红木家具啊!” “最便宜的一套多少钱?” “五十几万!” 严小开又问,“这么高端的家具,哪种人买得起?” 上官云尘插嘴:“当然是有钱人啊!” “那我们这儿谁认识的有钱人最多?”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纷纷看向了秦盈。 秦盈愣了一下,“你们看我干嘛?哎哎,我是你们的合作伙伴,不是股东,你们挣了钱不分给我的,我只是个打酱油的好不好!” 严小开奸滑的笑了一下,然后又很霸道的说,“谁认识的有钱人最多,这就是谁的问题。” 秦盈叫苦不迭:“姓严的,你不是这么坑爹吧!” “爹我是从来不坑的,最多只坑一下你而已!” 秦盈无语苦笑,心里却道:我前世欠了你的? 严小开接着说,“不过坑爹这种事情,小铭子是必须做一做的。” 西门耀铭愣住了,“哥,这有我什么事情啊?” “你忘了吗?你爹也是个有钱人!” 西门耀铭为难的说,“哥,我不知道我老斗现在在哪儿?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空?更不知道他肯不肯给我这个面子。” 上官云尘听了,幸灾乐祸:“二货,这些虽然都是问题,但绝不是哥的问题,是你自己的问题,你看着办吧!” 严小开点点头,然后又看向上官云尘,“上官,这事情你也有一份。” 上官云尘忙叫了起来,“哎哎,哥,我可是真真正正打酱油的,这没我什么事的。我既不是股东,也不是合作伙伴,更不参加管理的。” 严小开摇摇头,“不,你错了,你也是家私城股东。” 上官云尘指着自己,“我?我没投过钱啊!” 严小开纠正:“确切的说,是你没自己亲手投过钱。” “呃?” “当初买下现在充当家私城的商厦的时候,我钱不够,你妹把你存在她那儿的二百五十万给入股了。” 上官云尘嚎叫:“这坑爹的就常听说,坑哥的却发生在我身上,我的命真苦啊!” 严小开没好气:“苦什么苦,你的账我没给算出来,不过大概也能知道,你妹给你投入的这二百五十万,现在最少已经翻了一倍。” 上官云尘立即睁大了眼睛,“真的?” 严小开没有回答,只是问:“那你现在觉得这事情还有关吗?” “那肯定是有关的。”上官云尘兴奋的答应一声,随即又苦着脸:“哥,就算我真的是个小股东,可我也坑不了我爹啊,你又不是没见过我爹,他那样的人,我能坑得了吗?我要叫他来参加开张,肯定要被他训一通的。” “你这个笨蛋,你爹坑不了,你不会坑你妈吗?” 上官云尘愣了一下,“我妈?” “你妈不是经商的吗?生意不是做得挺大的吗?” “是啊!” “那她肯定认识什么阔太太,富少奶奶什么的,今晚你好好回去吹吹风,让她明天带人来捧场啊!” 上官云尘连连点头,兴奋的说,“这个可以有,坑爹我虽然不行,坑妈却太简单了。” “那事不宜迟,你们现在就回去把事情给办了吧!” 上官云尘和西门耀铭面面相觑,随后又看一眼桌上丰盛的菜肴,异口同声的道:“哥,我们能不能先把饭吃完了?” 严小开爽快的点头,“优美,赶紧给他们一人拿一个海碗盛饭!” 在上官云尘与西门耀铭就开始拼饭的时候,一旁的秦盈则已经拿起电话,翻开通讯录,开始给那些相熟的商贾巨头打电话,邀请他们明天前去棒场。 在他们忙碌的时候,严小开问毕瑜,“姐,还有什么事没解决的吗?” 毕瑜摊摊手:“没有了,困扰了我一个多月的难题,这就被你三两下解决了。” “那我可以喝酒了没?” 毕瑜笑着点头,“只要你明天能准时爬起来,你爱喝多少就喝多少!” 严小开这就轻拍一下桌子,指着龙客布说,“哎,老头,咱们来拼酒!” 龙客布一点也不怵,“来就来,谁怕谁……” 龙晓雨适时的轻咳一下。 龙客布立马就蔫了,但还是有些不死心:“龙女,爷爷怎么说也是个族长,你就忍心让这个小王八蛋把爷爷看扁。” 龙晓雨摇摇头,“不忍心!” 龙客布大喜,“那我跟他拼了?” 龙晓雨又摇头,“爷爷,你年纪大了,血压又高,还是让我代表你跟他拼吧!” 龙客布愣了一下,“你?” 龙晓雨点头,然后笑盈盈的看向严小开,“开哥,你想怎么喝?” 严小开想起从前和自己小师姐拼酒的时候,兴致大起:“这么好的气氛,当然是不醉无归,你敢吗?” 龙晓雨看一眼桌上的茅台,摇摇头:“才一瓶,怎么醉呢?” 严小开大手一挥,“优美,雨女,去拿酒!” 两女立即起身,不多一会儿就抬来了两箱茅台,足有十二瓶。 严小开笑着冲龙晓雨叫嚣:“现在怎么说?” 龙晓雨看着那满满实实的两箱茅台,眼中浮起兴奋之色,“好,今儿个我就代表我爷爷,代表我仁沙屯寨子的所有父老乡亲,把你喝趴下!” 龙客布大悦,竖起大拇指:“好,不愧是我龙客布的孙女,好样儿的,将他干翻,将他干翻。” 严小开冷笑一声,对优美说:“优美,去换大杯子。” 优美这就站起来要去拿杯子,龙晓雨却拦住她,伸手拿起两瓶茅台,启开之后,一瓶递给严小开,一瓶放在自己面前,“换什么杯子,直接对瓶子吹。敢吗?” 严小开被吓了一跳,这是茅台,又不是啤酒,怎么可以对瓶子吹呢,不过他还是逞强:“来就来!” “先说好了,喝醉了你可不许乱来。” 众人:“……” 第627章 你们想把我灌醉 龙晓雨的性格,真的像极了严小开的小师姐。 温婉柔顺的时候如同幽雅迷人的郁金香,泼辣娇蛮的时候又像火热狂放的野玫瑰。 像这会儿一样,一说好跟严小拼酒,她就率先拿起了酒瓶,用红红的樱唇紧紧的含住瓶嘴,然后仰起了头,一口一口的将酒水往下咽。 看着她喝酒的樱红嘴唇,严小开不知道为什么,心突然一下子跳得十分的厉害。 其实不但他,就连上官云尘与西门耀铭也唯之呼吸一滞,因为龙晓雨的这个动作不但让人想入非非,而在喝酒中的龙晓雨,也真的不是一般的光彩照人。 酒不醉人,人自醉! 严小开还没开始喝,仅仅只是看着龙晓雨喝,这就感觉自己有点醉了,分不清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眼前的女人到底是自己的小师姐还是龙晓雨。 小师姐以前,也是喜欢这样喝酒,不过那时候不是酒瓶,而是酒坛。 一口接一口,龙晓雨喝酒的动作虽然有些缓慢,但吞咽的动作一直都没停,而看着她喝酒,无疑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 在大家还直勾勾的忘情注视她的时候,她已经将一整瓶茅台喝完了,脸不红气不喘,仿佛喝的不是酒,而是水一般。 众人见状,无不惊赞叹服,纷纷鼓起了掌。 毕瑜惊叹的赞服:“龙家妹子可真是海量啊!” 龙客布得意得不行,“那还用说,我孙女在我们山寨可是出了名的能喝,整个山寨,基本上没人能喝得过她。” 毕瑜叹气:“那看来小开是要输了,他从小就不大会喝酒的。” 龙晓雨摇摇头,“不是呢,开哥也很能喝的,上次在我们山寨,他把我们山寨不少的汉子都喝倒了!” 已经吃饱了的上官云尘闻言,也笑了起来,“哈哈,对,我哥可是超猛的,喝酒厉害,喝醉了更厉害,你们不知道,那晚在龙老爷子的山寨,他喝醉以后……” 龙晓雨刚才喝完了一瓶茅台脸上也不见有什么红,可是一听他说起这个,脸就刷地红了。 “咳~~”严小开想起自己那晚喝醉了当众掏家伙射人的糗态,脸上大窘,赶紧轻咳一声止住他的话,“哎,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的!” 上官云尘弱弱的问:“万一有呢?” 严小开扬起手,在他的头上赏了一记肘粟,“一万都没有,哪来的万一。” 西门耀铭则挤眉弄眼的低声问:“哎,贱人,哥喝醉了之后到底是什么样子?” 上官云尘张了张嘴,可是看到一旁正虎视眈眈的严小开,又不敢造次,只好说,“不会怎样,喝醉了他就睡了!” 西门耀铭看得出来他是言不由衷,可是严小开在这里,他也多问,只是朝上官云尘眨了眨眼。 严小开见这两个家伙眉来眼去的,不由就喝问:“哎,你们两个吃饱了没有?吃饱了就赶紧办事去,想不想挣钱了?” 两人应了一声,然后勾肩搭背的去了。 秦盈看看两人的背影,回过头来意味深长的看一眼严小冲,“哎,严大官人,龙家妹子已经喝完一瓶了,你还没动呢!” 严小开看见龙晓雨喝酒跟喝水一样自然平常,知道自己那点儿酒量根本没法儿跟人家拼,有点怯场,“那个……咱们还是随便喝点吧,喝醉了对谁都没好处的,而且明天还要办正事呢!” 毕瑜正要附和的时候,龙客布已经质问:“小子,是不是要耍赖啊?” 别的人虽然没说话,但都眼光嚯嚯的看着他。 严小开只好拿起那瓶酒,对着嘴喝了起来,茅台可不比在苗族山寨喝的那些米酒,又辛又辣,而且后劲十足,酒水顺着喉咙往下灌,仿佛一道火一直从喉咙烧到胃里。 一瓶喝完,他已经脸红了,气粗了,胃也跟着翻腾起来,但他还是输人不输阵的学着龙晓雨的模样,将酒瓶倒转过来,冲她扬了扬。 喝了酒的龙晓雨一改平日的温婉含蓄,主动出击:“怎么样?还敢来吗?” 严小开逞强的说,“来就来,谁怕谁呀?” 龙晓雨这就拿起两瓶酒,启开后将一瓶推到严小开面前,显然又要对瓶子吹。 如此恐怖的喝法,直看得毕瑜瞠目结舌又心惊胆颤,“别喝那么急,先吃点菜吧!” 严小开也知道这会儿是撞了铁板,遇到隐藏是的酒场高手了,就此认输的话自然是不甘心,想了一下说,“我先上个厕所,回来再继续喝!” 龙客布阴阳怪气的嘲讽:“哎,小子,你该不会是看着喝不过我孙女,想要借尿遁吧!” 严小开反问:“你看我像那种人吗?” 龙客布冷哼一声,“快去快回,今晚我倒是要看你小子怎么个下场,竟然敢跟我孙女拼酒,真是不知死活。” 严小开没有应嘴,只是逃似的离了桌。 毕瑜赶紧起身跟了去。 进了洗手间之后,严小开趴在洗手台上洗了把脸,但仍然感觉胃里很难受,像是被火烧着似的,而这团火又在四处乱窜,想吐吐不出来,想压压不下去。 后面跟进来的毕瑜忙顺着他的肩膀,紧张的问:“小开,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严小开死撑着说,“没事的,姐,我方便一下,你先出去吧!” 毕瑜拉了拉他,“要实在不行,我就去和龙女说一声,咱们这只是自己人聚餐,又不是跟别人在外面,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不可!酒量这种东西,因人的体质而异,与能力无关,输了就输了,输了也不丢人的。” 严小开摇摇头,输了很丢人,龙客布那老混蛋也肯定会说很多难听的话,到时就不只自己的胃难受,心也会跟着难受,所以他摆摆手:“姐,我真的没事,你先出去吧,我马上就来。” 毕瑜只好叹口气,默默的退了出去。 严小开站在马桶边上,憋半天也没有憋出好主意,反倒是憋出了一泡尿! 一泡尿解决之后,感觉稍松一下,但身体却愈发的无力,拉下马桶盖,顿坐到上面,精神有些涣散,没办法集中。 为了让自己清醒些,严小开只好运起无尚心法,调息养神! 谁知道内气才一运转,气息竟然就自动自觉的涌向胃里的那团火,然后只一会儿,胃里就变得一片清凉,整个人也为之精神一振。 小小的调息一下张开眼睛,严小开发现自己竟然像没事人似的,只是身上出了一层微微的细汗,伸手摸了摸,放到鼻子上嗅嗅,甚至还放进嘴里尝了下,发现这排出来的竟然不是苦涩的汗,竟然是酒,而且更浓郁。 这一发现,无疑是让严小开喜出望外的,因为他真的没想到无尚心法还有如此功效,竟然将体内无法承受的酒精通通都透过毛孔排出来了。 从洗手间里出来,严小开整个人已经清醒与精神得不行了。 回到桌上坐下之后,龙客布见他的脸仍然很红,不由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小子,行不行了啊?不行的话你可以认输的,反正你在我眼里就是那么窝囊的。让我笑话笑话也没什么关系。” 严小开笑笑,理也不理他,只是转过头对龙晓雨说,“龙女,继续!” 龙晓雨有些吃惊:“开哥,真的还要来啊?” 严小开没说话,只是拿起已经开好的一瓶,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完了之后又将酒瓶倒转,然后嚣张至极的笑笑,“该你了!” 龙晓雨仔细看看严小开,发现他的脸虽然很红,可是眼神却极为清澈,心里不由得纳闷,刚才看见他喝一瓶下去就像是快不行的样子,这又喝一瓶,应该倒下才对的,怎么反倒越喝越精神,越喝越清醒了呢? 想不通的她只好拿起酒,又对着瓶子吹起来,这一瓶喝完之后,她的脸已经红起来,气息也有些粗重,显然已经差不多了。 严小开淡笑着问:“龙女,怎么样,还行不行?还敢不敢来?” 这下,龙晓雨多少有些犯怵了,因为这厮的酒量明显比在山寨的时候要进步许多,不过她认为严小开再怎么进步,这会儿也应该是强弩之末了,“来呀!” 严小开这就从下面拿起两瓶,启开之后,又将一瓶推到她的面前。 龙晓雨正要去伸手去拿的时候,一只手已经抢先伸了出来,将酒拿了过去。 秦盈将酒拿到自己面前后才说,“严大官人,你一个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弱女子,不是那么厚道吧。” 严小开淡笑:“怎么?你想和她一起上?” “不错,你敢不敢来?” 严小开轻哼一声,极为神气:“别说是你们两个,就是你们这一桌全部合起来,我也不怕,照样将把你们干得趴下去再翻过来!” 如此嚣张与傲慢,还潜藏着一点调戏成份的话,终于引起了公愤,就连毕瑜都不再帮他了。 第628章 我让你们流泪 在严小开激起公愤之后,车轮战就开始了。 秦盈和他喝完一瓶后,雨女接着上,雨女喝完之后又换优美,优美喝完之后又换毕瑜,毕输喝完了换龙客布,龙客布喝完了又换龙晓雨…… 严小开还是像那晚在山寨的时候一样,来者不拒,见酒就干。 有了无尚心法这种强大无匹的作弊器,车轮战,对严大官人而言,只是小k屎,不管是在酒桌上,还是在床上,他都无所畏惧。 推杯换盏间,十二瓶茅台渐渐就喝完了,桌上的人也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去,最后仍然安坐在那里的,仅仅只有严小开。 看着七扭八歪的倒在桌上的众人,严小开得意得不行的笑了起来:“想把我灌醉,现在谁醉了?” 正得意间,一人却坐直了身子,“主人,我还没醉呢!” 猝不及防的坐起一人,严小开被吓了一跳,定睛的看看,不由惊讶的说:“雨女!?” 雨女嫣然一笑,“可不就是我!” 严小开纳闷的问,“你怎么……没醉?” 雨女不答,只是说:“主人,还要喝吗?家里还有几箱茅台的。你想喝的话,我再搬一箱来,陪你喝!” “咱们俩还喝什么喝呀!”严小开汗了下,摆手说了一句又忙问:“你怎么没醉?刚才我明明看见你……” 雨女笑了起来,“主人,你忘了你也将无尚心法传授给我了吗?” 严小开恍然,随后又好奇的问:“你刚刚也喝了不少,你怎么化酒的?” 雨女脸上突地红了一下,低声说:“我运气调息了一下,然后酒就全到了下腹,去上了两趟洗手间,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严小开讶然,“还可以这样啊?” “主人是怎么化酒的?” 严小开指了指自己的身上,示意她过来。 “这么湿?”雨女凑过去,伸手摸了摸,发现他贴身的衣裤竟然都润润的,仿佛出了好多汗的样子,凑上去嗅了嗅,惊讶的说,“都还是酒呢!” 严小开点点头,“对,而且好像比喝下去的更浓,这排出来的不是酒水,是酒精呢!” 雨女感叹:“主人,你这无尚心法真的是太神奇了,不但能让人金枪不倒,还能让人千杯不醉……” 严小开赶紧的伸指竖到唇上,示意她别说。 雨女忙点头。 严小开这就站起来,将已经醉得一塌糊涂的龙客布搀扶回房间。 刚走到走廊的过道上,龙客布就吐了,像是水龙头喷射一样,通通都吐到了走廊转角的花盘里。 好容易吐完了,将他弄进房间躺下了,严小开又给他递水漱口,然后又端来一个热水盆,给他擦脸擦手,完了之后,这才给他盖紧被子,准备离去。 只是才一转身,便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拽住了。 回头看看,发现龙客布已经张开了眼睛,正紧紧的盯着他。 严小开疑惑的问:“老爷子,你想干嘛?” 龙客布大着舌头问:“小子,我问你,你为什么不肯娶我的孙女?” 严小开敷衍的说,“老爷子,你喝醉了,好好休息吧!” 龙客布喘着粗气说:“我的头虽然很晕,可是我人却很清醒,你告诉我,为什么不肯娶我的孙女!” 严小开只好拉过一张椅子坐到床边,“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和龙女还没有到那一步,而且我也有女朋友了!” 龙客布仍然纠缠不清:“那你以后会跟我家龙女好吗?” 严小开有些哭笑不得,“老爷子,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楚呢!而且我现在……” 龙客布问:“你现在什么?” 严小开犹豫一下终于说:“我现在正面对着一个很强大的敌人,对决之后,能不能活下来还不一定呢!” 龙客布疑问:“什么样的敌人?” “一个女人,武功十分厉害的女人。” 龙客布嗤之以鼻:“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苗族蛊术一出,要她圆就圆,要她扁就扁。” 严小开说,“可是她的武功真的很恐怖,我在她面前连三招都敌不过,哪有出手的机会。” 龙客布仍不以为然,“真是个死蠢,没有出手的机会,你就用陷蛊,引她入瓮呗。” “陷蛊?”严小开愣了一下,忙说,“老爷子,你当初教我蛊术的时候,只传了我蛇蛊,犬蛊,猫鬼蛊,蝎蛊,蛤蟆蛊,虫蛊,飞蛊等这几种,没有教我什么陷蛊……” 话说了一半,他就没有说下去了,因为龙客布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 严小开仔细的看了又看,发现他并不是装的,而是真的睡着了,不由得哭笑不得,只好暂时作罢,等明天酒醒了之后再问他了。 回到厅堂的时候,发现雨女还没事人似的坐在那里,别的女人则歪歪扭扭的坐在桌上,这就吩咐:“雨女,你把她们都弄回房间去吧,我身上黏黏的很不舒服,得去洗个澡!” 雨女点头答应一声,这就先扶起优美,往房间走去。 严小开回了房间,拿了衣服去洗澡。 等他洗完了澡出来,回到房间的时候,当场就愣住了,因为他的大床上竟然躺着三个女人。 雨女竟然将毕瑜,秦盈,还有龙晓雨三女都弄到了他的床上,不但如此,她竟然还帮她们宽衣解带。 严小开心思极为复杂,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生气,好一阵喊了声,“雨女!” 雨女应声而出,“主人,我在!” 严小开指着床上的三女喝问:“你这是搞什么飞机?” 雨女嬉笑:“女人不喝醉,男人没机会!” 严小开哭笑不得,“我……这种事情讲究你情我愿,你这个样子,不是趁人之危吗?” 雨女撇撇嘴:“这怎么能算是趁人之危呢,只要你想,她们哪一个不是心甘情愿呢!” “龙女就不可能心甘情愿的。” “那有什么关系,当生米煮成熟饭,不情愿也得情愿的。” 严小开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三女,“她们都醉成这个样子,有什么意思啊?” 雨女凑了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一句。 严小开听得疑惑的看向床上,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好一阵才问:“优美呢?” 雨女微吓一跳,“主人,三个还不够吗?” 严小开:“……” 雨女接着说,“优美姐姐不方便,所以我就没把她扶过来了。” 严小开下意识的问道:“那你呢?” 雨女脸红红的低声说,“很不幸,我也不方便!” 严小开有点儿傻眼。 雨女轻推他一下,“主人,春宵苦短,好好享受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也不等严小开说话,这就径直出门,甚至还把房门给关上。 严小开看看床上玉体横阵的三女,心里有些犹豫纠结。 是做禽兽呢? 还是禽兽不如? 思想挣扎到最后,严小开叹一口气,与其禽兽不如,还是做个禽兽吧! 他就上去了,不过并没有去碰毕瑜和龙晓雨,而是直奔秦盈。 撩拨一阵,见秦盈仍没有反应,这就伸手在她的俏脸上轻拍一把,“还装呢?” 秦盈仍然沉静的安睡着,没有一点儿动静。 严小开咬了咬牙,故意凶狠的说,“好,你继续装,我将你就这个样子扔到大街上,看你还装不装。” 此言一出,秦盈的眼睫毛果然动了动。 严小开冷笑一声,双手就伸到她的腋窝下挠了挠。 秦盈终于承受不住,咯咯的笑着张开了眼睛,“好了好了,我不装了,别挠我,别挠我啊!” 严小开这才住了手,绷着脸看着她。 秦盈却是柔柔的伸出手,将他揽入自己的温软怀中,“坏蛋,你是怎么看出我装醉的?” “不是我看出来的,是雨女看出来的。” 秦盈啐骂:“你这丫环真不是个好人呢!” “你就是好人了?” 秦盈反唇相讥:“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啊,竟然用什么心法内功的作弊。明儿等她们醒了,我一定要告诉她们。” “你敢,看我怎么收拾你!” 第629章 无事献殷勤 第二天一早。 从宿醉中醒来的龙客布发现头有些痛,忍不住叫唤一声,想要伸手去揉。 只是还没触到脑门,一只手已经轻轻的按了下来,在他的穴位上缓缓的揉了起来。 龙客布以为是自己的孙女,“龙女,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一个清朗的男声却在耳边响起,“老爷子,现在七点还不到呢!” 龙客布微吓一跳,急忙扭头看看,发现在床边站着的赫然是严小开,正带着煮熟狗头似的笑容回答自己。 龙客布愣了一下之后,伸手拍开了他仍在自己脑袋上揉按的手,没好气的问“我孙女呢?” “龙女还在睡呢!” 龙客布喝问:“那你来干嘛?” “我来看看老爷子你醒了没有!” 龙客布没有好脸色,“醒了又怎样?没醒又怎样?” 严小开没有动气,淡然依然,转身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却又进来了,手里端着一面盆温水,旁边还摆着干毛巾,新牙刷,牙刷上甚至还有拧好的牙膏。 把东西放到旁边后,严小开才说,“老爷子,你请刷牙洗脸吧!” 龙客布疑惑得不行,张嘴问:“你小子吃错什么药了吗?” 严小开笑笑,侍候在床边,仿佛成了龙客布的贴身保姆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这样的表情神态,龙客布没感觉舒泰,反倒觉得心里阵阵发凉,稍一思索,突地从床上弹起来,“我昨晚喝醉之后,你对我孙女做了什么?” 严小开赶紧申辩,“老爷子,冤枉啊,我什么都没做!” 是的,他确实是什么都没做,仅仅只是忍不住摸了几把,并且亲吻了几下罢了。 龙客布疑惑的问:“真的?” 严小开连连点头,“真的,真金白银都没那么真。不信你一会儿问龙女好了。” 龙客布指了指旁边的热水毛巾等事物,“那你这是做什么?” 严小开一脸惭愧:“昨天晚上的时候,我有点儿睡不着,可为什么睡不着,却又搞不清楚,一直想到半夜,我才想明白,原来自己是因为内疚,有愧,所以才会失眠。” 龙客布冷哼:“你小子做什么亏心事了?” “没做什么亏心事,只是觉得对不起你老人家!” 龙客布终于来了点兴趣,“你怎么对不起我了?” 严小开用极为诚恳的语气:“你老人家不但教了我蛊术,还供给我这么多名贵的红木,可是这一次你老人家大老远的从西省过来,而且是第一次过来,我不但没有好好的感激你,招待你,反倒是不分尊卑的跟你大吵大闹,实在太没良心,太不厚道,心里怎么想怎么不安,折腾得一宿都没睡好,所以一早就过来,向你请罪,顺便看看你老人家有什么吩咐没有!” 一宿没睡好,这是真的! 不过内疚不安什么的,却是扯淡! 龙客布早已经不是三岁小孩,自然不会相信他的鬼话,可是又看不透这小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好挥手,“没什么吩咐,你给我滚出去就好了!” 严小开也不恼,只是带着淡笑的走了出去。 他出去了好久,龙客布仍在床上发呆,因为这小子的表现实在是太不正常了,不正常到诡异的程度。 发完呆后,下床草草的洗漱一下,这就走了出去。 只是才一出房门,严小开那张可恶又让人心跳加速的笑脸又出现了,“老爷子,早餐我已经准备好了!” 龙客布理也不理,径直往孙女的房间走去,为了避免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他先是敲了敲门,听到答应声后才问:“孙女,我可以进来吗?” “爷爷,进来吧!” 龙客布这就推门走了进去,一进去首先就上上下下的打量龙晓雨,看见她衣服穿得整整齐齐的,床上也没有什么战斗的痕迹,这才轻出一口气,但这口气却不只是解脱,而有叹息,因为他其实是希望严小开和孙女发生点什么的,这样的话,严小开那只小狐狸不想认也得认,不想娶也得娶了。 其实,如果他能早两个小时醒来,看到绝不是这副光景,而是一张空荡荡的床,而她这个貌美如花的孙女正赤条条的在严小开床上呢! “孙女,你没事吧?” 龙晓雨摇头:“没事啊!” 龙客布有些不死心:“昨晚……” 龙晓雨疑问,“昨晚怎么了?” 画公仔如果画出肠来,那就太难看了,龙客布只好说,“没什么了,时间还早,你想睡的话再睡会吧。” 龙晓雨摇头,“不睡了,也要起来了!” 龙客布退出了房间,严小开那张煮熟狗头似的笑脸又迎了上来,“老爷子,跟我去吃早餐吧!” 龙客布默不作声的跟在他的身后,心道:我就看看你小子要底要跟我玩什么? 到了厅堂侧边的餐桌前,严小开先是拉开椅子,让龙客布坐下,然后掀开桌上罩食物的盖子,一边忙活一边说,“老爷子,我知道你老人家早上不喜欢吃太油腻的东西,所以给你熬了白粥,煎了荷包蛋,还炒了些柞菜。” 龙客布仍然不作声,坐下来就吃,反正他也不怕这小子下毒。 只不过在吃早餐的时候,却发现坐在对面的严小开并不吃,而是一直在偷偷的看自己,那表情神色,仿佛是偷看情郎的思春少女一般。 忍了又忍,忍了再忍,龙客布终于是没忍住,啪的一声将筷子拍到桌面上,“严小开!” 严小开诚慌诚恐的站起来:“老爷子,怎么了?是这早餐不合你的胃口吗?不合胃口的话,我领你上外面喝早茶吧,咱们去福记,那里的蒸笼点心还是可以的,而且他们也贴了标签,使用正宗花生油,应该不会用地沟油的……” 龙客布终于被打败了,而且是败得很彻底,软瘫瘫的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只是想尽尽地主之宜,让老爷子你这一趟深城之行舒心满意罢了。” 龙客布苦笑:“你少来。你小子是什么人,我难道还不清楚吗?你这摆明了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严小开讪笑:“老爷子你误会了,我……” 龙客布真心受不了这厮假惺惺的嘴脸了,“说,你到底想要什么?” 严小开停了一下,终于吐出了两个字:“陷蛊!” 龙客布定定的看了他一阵,面无表情的问:“陷蛊可是我苗族不传之密,你怎么知道的?” “你昨晚告诉我的。” 龙客布愣了一下,随后又恍然,想必是自己昨晚喝醉了说漏了嘴,好一阵才问,“你真的想学?” 严小开连连点头,“老爷子,你教我好吗?” 龙客布想也不想的说,“好!” 严小开喜出望外,可隐隐又感觉不对劲,因为这老头答应得太痛快了,不由弱弱的问:“老爷子你真的肯教我?” 龙客布点头,“只要你答应娶我家龙女,我立马就教你,毫无保留的。” 严小开苦笑:“老爷子,你这,这不是为难我吗?” 龙客布冷声反问:“你让我教你,不也是在为难我?” 严小开据理力争:“老爷子,你既然把别的蛊术都传给了我,再传多我一个陷蛊又有什么呢?” 龙客布冷哼:“你以为我想传你那些蛊术吗?是你姑姑逼我的!而且她还说会极力促成你和龙女,可是现在呢?” 严小开苦叫:“老爷子……” 龙客布摆手,“普通的蛊术,我传你也就传你了,可是陷蛊是我龙家的不传之密,不是我龙家的人,没得商量,你不用再说了!” 严小开不死心的又叫起来,“老爷子!” 龙客布怒了,拍着桌子说,“你再胡搅蛮缠,我就走了!” 严小开只好闭了嘴,幽幽的叹气。 第630章 包在我身上 八点左右,众人到了家私城。 经过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筹备,严小开这个家私城终于正式开张了。 随着舞狮队到场,喧天的锣鼓声响了起来,两条威武雄壮的狮子在门前舞起,活灵活现,惟妙惟肖,为这个特殊的日子平添了不少喜庆与热闹。 这是严小开第一次正儿八经的鼓捣生意,小伙伴们自然没有理由不给力。 九点钟不到,秦盈邀请的名流富绅便纷纷到场。 紧接着前来的是西门耀铭的父亲西门天成,昨晚接到儿子的电话,邀请他来参加开张剪彩的时候,他原本只是想自个来露一面,应酬一下就算了的! 可随后按照儿子给的网址,进入这个家私城的网站后,看见家私城卖的家具竟然极为的端大气上档次,这便改变了主意,赶紧的通知了一班相熟悉的老伙伴,邀他们一起捧场。 在西门天成和一班巨贾名商到达的时候,上官云尘的母亲邓颂儿也来了,她原本也只是想叫几个闺蜜来凑凑热闹就算了的,可是听说儿子也是这个家私城小股东后,她就没法儿低调了! 不但邀了一班富太太阔少奶奶前来庆贺,甚至还将自己出席这个家私城剪彩仪式的事情在一定范围内散播出去。 目的无它,仅仅只是要告诉龙山区这边的头头脑脑,这个家具城是她上官夫人照的,你们想要找茬的话,最好先掂量掂量。 有了这么一班非富即贵的宾客捧场,开红家私城的开张仪式自然不是一般的热闹与成功,甚至还产生了意外的惊喜。 前来的宾客全都是有钱人,除了个别暴发户外,其中不乏识货的人,而开红家私城的家具又确实上得台面,所以一些有钱人当场就友情帮衬起来! 看着一张又一张落到毕瑜手上的订单,看着账户上不断增加的数字,严小开终于明白为什么很多人都喜欢和土豪交朋友了,因为……赚钱容易呗! 开张结束后,开红家私城的大小股东与合作伙伴又进行了一次聚餐。 这样的喜庆日子,原本应该去外面找个大酒楼庆贺的,但龙客布却说,赚钱得低调,做人也一样,穷奢极侈是要不得的,绝不能挣两个钱就把尾巴翘到天上。 严小开和他的小伙伴们虽然一点也不觉得去酒楼吃顿饭就是穷奢极侈,就是把尾巴翘到天上,但龙客布既然这样说了,大家也只好把聚餐的地点从酒楼改为严小开的家。 不过这一次,没有谁敢提议喝什么酒,不是因为酒是坏肠之物,乱性之源,而是因为喝多了会头痛! 昨晚的一场宿醉,几女到这会儿还感觉脑袋隐隐作痛呢! 尽管没有酒,但菜却不少,而且这么多人聚在一起,气氛仍然十分热烈! 吃饭的时候,严小开说,“向大家宣布一个好消息,刚才吃饭之前,毕总经理向我汇报了一下,今天虽然是我们第一天正式开张,但仅仅是这一天,仅仅是宾客们的友情帮衬,售销金额就达到四亿五千八百多万。” 大家听了,忍不住眉开眼笑的鼓掌。 严小开淡笑着看众人一眼,然后很有领导范儿的伸手在半空中压了压,“在这里,我要特别感谢我的土豪朋友,白富美秦盈,高富帅上官云尘与西门耀铭,因为这四亿多的售销金额可以说是他们带来的。真的很高兴啊,竟然能和这样的土豪做朋友。” 如此幽默的表扬方式,弄得众人忍不住哄堂大笑。 秦盈悄悄地用嗔怪的眼神横严小开一眼,心道:再白富美还不是被你这个臭屌丝给搞得死去活来。 西门耀铭则兴奋的搓着手掌:“严总,那现在是不是可以分钱了?” “真是个二货,就知道钱!”上官云尘白他一眼,随后却也跟着问:“哥,什么时候可以分红啊?” 严小开没有搭理他们,只是接着说,“从试业到现在,我们的营业总额已经接近小十亿了,虽然刨去原材料成本,运输成本,加工成本,营销成本,税务支出,还有各项杂七杂八的开支,我们的纯利润并不是特别高,但这已经是个了不起的数字,也足够我们骄傲了……嗯,不管你们此时此刻是怎么样的心情,反正我这个第一次做生意的土鳖是很激动的。” 西门耀铭说:“哥,做人可以谦虚,但太谦虚就成虚伪了。” 上官云尘接口:“你要是土鳖,那我们成什么了?” 西门耀铭又说,“就是,你现在是当之无愧的土豪了。” 上官云尘再说,“而且是土豪中的高富帅,高富帅中的战斗机。” 这两人拍马屁的水平虽然十分差劲,但严大官人还是被拍得很开心,这就回答起两人刚才的问题,“至于你们说的分红,这个恐怕得问毕总经理才行,因为财务账目都是她一手抓的。” 众人这就看向了毕瑜。 毕瑜落落大方的冲大家微笑一下,然后才张嘴说,“大家在家私城所占的股份我已经详细算出来了,年终的时候,我会按照股份比例进行分红,不过现在家私城刚开张,我觉得要紧的事情,并不是急着分红,而是该好好经营,卖出更多的家具,让大家拿到更多的钱。” 众人纷纷赞同的点头。 饭吃完之后,几女要去逛街。 这种女人们玩的事情,大老爷们自然是不参与的,所以严小开就留在家里。 送走了要去夜店风流快活的西门耀铭,屋里就剩下了上官云尘与严小开,龙客布则不知道是去睡觉还是去冲凉,反正就不见人了。 严小开给上官云尘倒了杯茶后,这才问:“上官,身体怎么样了?” “已经完全好了!哥,我什么时候能有新任务?” “夏冰姐姐怎么说?” “夏教官让我先养着!” “那你就先养着呗!” “可我已经养好了啊!”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才几天啊!” “可是我很无聊啊,我都窝得快长毛了。”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原来没长吗?” 上官云尘:“……” 严小开笑笑,“别想太多,踏实养着吧!这回你可是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小命的,得好好珍惜才行。” “哥,我会珍惜的,可你也得给我找点事情做做吧,我真的闷得要抽筋了。” “那你明儿开始,去家私城给我卖家具去。” 上官云尘汗了一下,“那个我怎么做得来。你让我去家私城勾搭那些售货妹子还差不多。” 严小开笑笑,终于认真起来:“那么这样吧,我赏你个教官做做。” 上官云尘愣了下,“教官?” “我另外弄了个环保公司,那里有百来二百号人,名义上是环保公司的保安,实际上却是红兴社的人,但我想将他们培养成我的私人队伍,以备任务的时候不时之需,你也知道,有的时候,我们是需要非官方类的支援的!” 上官云尘一下就明白了严小开的意思,“哥,那我该怎么做?” “训练他们,让他们强大起来。” “哥,我可以像夏教官当初训练我们一样吗?” “只要你喜欢,更狠都可以!” 上官云尘彻底的兴奋起来了,一副跃跃欲试,仿佛恨不得马上就上任似的,“哥,我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明天吗?”。 “你喜欢的话,现在也行。” 上官云尘愕然:“现在?” 严小开掏出了电话,打给了阿飞。 不多一会儿,阿飞就赶到了。 严小开指着上官云尘对他说,“阿飞,这是我给阿弟他们找的教官,从现在开始负责阿弟他们的特训。” 两人相互认识后,上官云尘说,“哥,那我现在就过去了?” 严小开点点头,轻拍一下他的肩膀:“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的康复,凡事悠着点儿!” 上官云尘答应一声,这就和阿飞走了。 原本热闹的宅子,随着众人离去,变得冷清起来,严小开坐了一会儿,想起龙客布,然后又想到那陷蛊的事情,这就走向龙客布的房间。 龙客布的房间还亮着灯,但房门却紧闭着,于是伸手敲了敲门,“老爷子,你睡了吗?” 龙客布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睡了!” 严小开又道:“老爷子,我能进来和你聊会儿吗?” 龙客布想也不想的应道:“不能。” 严小开苦笑,显然这老儿已经猜到自己要和他聊什么了,但仍是不死心的厚着脸皮说,“就聊一会儿。” 龙客布摇头,“半会儿都不行!” 说着,房间里的灯就灭了。 严小开在门前呆站一阵,终于只能叹口气离开。 回到厅堂后,电视看不下去,呆坐又感觉气闷,这就搬了张懒人椅到院子里,躺在那里看着夜幕数星儿。 正无聊的时候,门铃响了一下。 走出去打开门,却发现外面站着的是龙晓雨,看看她的身后,并不见另外几个女人,不由问:“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她们呢?” “她们去美容院,说要去做头发护肤什么的,我对那些没兴趣,所以就先回来了。” 严小开一边将她让进来,一边说,“爱美是女人的天性,你怎么不爱呢?” 龙晓雨笑笑,“我也爱呀,但我不想花时间去折腾,我觉得自然的,才是最好的。” 严小开微微点头,回到懒人椅上躺下来。 龙晓雨坐到旁边的石凳上问:“开哥,你在干嘛?” “没干嘛,发会儿呆!” 龙晓雨笑笑,“这么无聊呀,你的朋友呢?” “回去了。” “我爷爷呢?” “睡觉去了!” 龙晓雨没再说什么了,停了一下,这就进去屋里搬来了茶具,放到了石椅上,开始缓缓的煮水,洗杯,烫杯,沏茶。 看着她优雅又流畅的娴熟动作,严小开不由问,“龙女,你也喜欢喝茶?” “原来的时候不怎么喜欢的,只喜欢喝咖啡,但念书回来后,看见爷爷一天到晚的喝茶,而且还要拉上我跟他一起喝,喝着喝着就喜欢上了。不过……” “不过什么?” 龙晓雨笑笑,“与其喝茶,我更喜欢喝酒。但爷爷一般不让喝,说女孩子喝酒上瘾不好,万一喝醉了出事就更麻烦。不过我还是悄悄的偷他的酒喝。” 严小开也跟着笑了,这个嗜好可是跟小师姐一模一样的。 龙晓雨沏好了茶之后,递给严小开一杯,然后问:“开哥,你有心事?”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龙晓雨失笑:“你都直接写在脸上了,我还能看不出来吗。” 严小开:“……” 龙晓雨问:“是什么事儿,能说我听听吗?” 严小开犹豫一下,终于把自己想跟龙客布学陷蛊遭拒绝的事情说了一遍。 龙晓雨听了之后沉默一阵,然后问:“你为什么要学陷蛊?” 严小开如实的坦白:“眼前有一个大麻烦,学了陷蛊,或许能对付过去。” 龙晓雨又问:“那爷爷为什么不肯教你?” “他说这是龙家的不传之密,不能传给外人,除非……” “除非什么?” 严小开犹豫半晌才说,“除非我娶你!” 龙晓雨刷地被闹了个大红脸,“爷爷真是的,老是怕我嫁不出去似的。” “我也觉得他的担心是多余的。那天我和他吵架的时候,他说他放话出去要卖木头,山寨必定排起长队,我觉得那倒未必。但如果你放话出去说要嫁人,山寨是肯定排起长龙的。” 龙晓雨笑了,“好吧,看在开哥你这么会说话的份上,这个事情,包在我身上了。” 第631章 不是办法的办法 龙晓雨的话,一下子就让严小开想了起来,她也是会蛊术的。 严小开腾地从懒人椅上弹了起来,激动的握住龙晓雨的手:“龙女,你教我陷蛊吧!” 龙晓雨愣了一下,喃喃的问:“我怎么教你?” 严小开愕然,“你不是也会蛊术吗?” “我是会蛊术,可是我也不会陷蛊啊!” 这下,严小开软瘫瘫了,“你,你也不会?可你刚才又说……包在你身上?” 龙晓雨脸有些微红:“开哥,你能不能先把我的手放开再说。” 严小开垂眼看看,这才发现自己一直抓住她的小手,神色微窘一下,赶紧的松了手。 龙晓雨这才解释:“我虽然不会陷蛊,但爷爷那么疼我,只要我要求的话,他肯定会传给我的,我学会之后不就可以教你了吗?” 严小开大喜过望,冲她连连点头。 “开哥,你等着,我这就找爷爷去。” “现在?他已经睡了啊!而且你这个时候去让他教,他肯定知道是我教唆你的。” 龙晓雨笑了,“我要是不愿意的事情,没有人能教唆我的。开哥,你就放心瞧好吧!” 说着,龙晓雨就进了屋,往龙客布的房间走去。 看着她消失的背影,严小开的心情顿时变得紧张与难安,忐忑朝里面不停的张望,心里希望的,自然是龙晓雨出来的时候能带来好消息。 约摸二十多分钟后,龙晓雨终于再次出现在门口。 严小开立即从懒人椅上弹了起来,只是当他看清楚龙晓雨的表情时,心里又咯噔一下,因为她的脸上没有丝毫欣喜,反倒是闷闷不乐的样子。 这样的表情神色,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但严小开还是抱着一线希望的问:“龙女,怎么样了?老爷子愿意教你吗?” 龙晓雨有精无神的摇头:“爷爷说陷蛊是男人才能学的蛊术,女孩子不能学!” 严小开问:“你有问为什么吗?” “我问了!” “他怎么说的?” “爷爷说,因为……所以,中间有道理。” 严小开:“……” 龙晓雨忙说,“爷爷真的这样说的。” “他是不是看穿了你的心思,所以才这样忽悠你的。” 龙晓雨摇头:“不会的!就算他知道我是想转手传给你,只要我要求了,他能传我的话,也一定会传给我的。” “那可难说,你爷爷那只老狐狸……” “哼!”一声冷哼传来,龙客布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门前,“你小子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背后说人坏话被抓了现行,严大官人的脸上不由窘了下。 “爷爷!”龙晓雨忙站起来唤了一声,“既然你都听到了,你就把陷蛊教给开哥吧!” 龙客布沉着脸:“龙女,你先进去。” “爷爷……” 龙客布语气稍重:“进去。” 龙晓雨犹豫一下,终于还是退进了屋里。 待她的身影消失后,龙客布才一屁股坐到旁边的石椅上。 换个现实的人,得知学陷蛊无望后,肯定会鸟也不鸟他,但严小开还是从懒人椅上坐起来,给他倒了一杯茶,“老爷子,你喝茶吧!” 龙客布冷哼:“小子,挺能的吗?竟然想到让我孙女来张口。” 严小开表面谦虚的没应声,暗里却想,老家伙你相信不?我要想的话,我不但能让你孙女张口,还能让她送太阳。 龙客布见他不吱声,更是冷笑:“不过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陷蛊是女人不能学的。” “为什么?” “因为必须纯阳之体才能发动陷蛊。” 严小开愣了愣,随后低声说,“那看来我也不能学了!” “呃?” 严小开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无奈的说,“我早就不是处男了!” 龙客布狂汗,“死蠢,纯阳之体指的是男人,并不是处男。” 严小开恍然,“是这样啊!” 龙客布冲他翻一下怪眼,“知道什么叫陷蛊吗?” 知道的话,我还用得着跟你学吗?严小开心中这样想,嘴上却以虚心的语气说,“正想请教老爷子呢!” “陷蛊,顾名思义,就是陷阱加蛊术,将陷阱与蛊术完美的融合成一体,让想害你的人自投罗网,反受其害。” 严小开听得心头大动,“老爷子,既然陷蛊这么厉害,你就传我好吗?” “那你能娶我孙女吗?” 严小开苦笑,“你怎么又说这个?” 龙客布反唇相讥:“那你又让我教你?” 严小开沉吟一下后,语气变得诚恳:“老爷子,不瞒你说,其实我对龙女也很有好感的……” “既然这样,你就娶她呗!” “老爷子,你就不能让我把话说完吗?” 龙客布只好闭上了嘴,端茶喝起来。 严小开说,“我不但对龙女很有好感,甚至可以说很喜欢她,但现在我只能把她当成是我的妹妹或者是我的姐姐,不敢越雷池半步。” 龙客布重重的把茶杯顿到桌上,“不敢越雷池半步,当初在我们山寨,你对她又亲又摸……” 严小开苦笑连连:“老爷子,当初我是为了救龙女,逼不得已才那样的。如果当时我不那样做,她的命就保不住了。你想想,你是情愿她不在了,还是情愿我给她做心外按压与人工呼吸,让她现在好好的?” “我哪个都不情愿,可是既然现在已经发生了,你就必须得对她负责。” 严小开有些恼:“老爷子,你再这样,我就不跟你聊了!” 龙客布嗤之以鼻:“不聊就不聊,有什么了不起的,现在是你求我,又不是我求你!好像我很稀罕跟你聊天似的。” 严小开气得不行,站起来就要往屋里走。 龙客布赶紧伸手拉住他,然后又将他摁得坐下来,“好,你说,我倒看看你今晚能不能说出个天来。” 严小开看他一眼,“我之所以不敢越雷池半步,是因为我真的心疼龙女,我现在不但有女朋友,外面还有好几个情人。老爷子,你说我这个样子娶了龙女,不是祸害她吗?” 龙客布愣了半晌,“我不管你之前有多少女人,你娶了龙女之后,和她们通通断了就行。” 严小开道:“老爷子,你没有年轻过吗?” 这话的潜台词很明显:这种事情是想断就能断的吗? 龙客布却说,“我确实年轻过,可是我没风流过,我这一辈子,仅仅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我已逝的老伴。” 严小开幽幽的叹气,因为他和这老头的代沟不是一般的深,而且也不只一条,最后只能软瘫瘫的说,“老爷子,你说吧,到底要怎样才能教我陷蛊。” 龙客布张嘴,但严小开立即又补充:“除了娶龙女。” 龙客布闭了嘴,思考了好一阵,仍是摇头:“除了这个,我想不到别的了!” 严小开厚着脸皮说,“要不……我认你做爷爷。” “你娶了龙女,我照样做你爷爷。” 严小开想了想说,“要不……我给你养老送终!” “你不娶龙女,也照样要给我养老送终!” “……” 龙客布冷哼,“我的檀木让你挣了这么多钱,难道你不该给我养老送终吗?” 严小开被逼得没办法了,“要不……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龙客布愣了下,“什么秘密。” “你先答应了,我自然会告诉你的。” 龙客布冷哼:“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要是你说的秘密不值一毛钱呢?我不是白上你的当了!” “放心,我的秘密绝对值得你付出,我以我的人品担保。” 龙客布疑惑的问:“你的人品?” 严小开拍着胸脯说,“对!” 龙客布没好气的说:“你有这玩意儿吗?” 严小开:“……” 龙客布说,“好吧,就算你有那么丁点人品,可是我对你的秘密没有兴趣。” 严小开摇头:“不,这个秘密是和你有关的。” 龙客布愕然:“和我有关?” 严小开点头。 龙客布忍不住又问:“什么秘密?” 严小开却仍是那句:“你先答应我,我就告诉你!” “很大的秘密?” “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 龙客布又问:“很重要的吗?” “说重要也不重要,说不重要也重要,看个人怎么想了!” 龙客布再问:“除了我之外,还和谁有关?” “你女儿!” 龙客布的胃口彻底被钓起来了,着急的问:“到底是什么?” 严小开不再说话了,端起茶慢悠悠的喝起来。 龙客布张了张嘴,“我才不上你的当,我睡觉去!” 听见他这么说,严小开原本是有些急的,不过看清楚龙客布的神态表情后,他又镇静了下来,淡淡的点头:“好,老爷子晚安。” 龙客布这就拂袖而去。 严小开立即就想起身拉住他,但最后还是强迫自己忍住了,重新躺了下去,调神运息,运起无尚心法平静自己的浮躁…… 第632章 泰山大人的怒意值 严小开运功小周天下来,张开眼睛看看,发现龙客布并没有出来,探头顺着大门往里张望,老头儿的房间竟然已经没有了灯光,显然是睡下了。 靠,这招也不灵光? 严小开默叹一口气,因为龙客布要比他预想中的更固执更冥顽不化呢! “老头儿,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严小开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想着到底还能有什么办法让龙客布点头! 不过想到最后,心里却是一片茫然,龙客布这老头儿,既不要脸也不要皮,既不吃软也不吃硬,除非他自己愿意,否则想要让他点头,那就恐怕得先将他的头砍下来。 严小开虽然不算笨,但他却真的很懒,既然想不出好办法,他就不再去想,重新闭上眼睛,继续运功练息。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当他练功过了大周天张开眼睛的时候,却突然感觉身边多了一人,扭头看看,不由大吓了一跳,因为原本已经熄灯睡觉的龙客布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来了,正沉着脸坐在一旁,双目紧紧的盯着他。 深更半夜的,突然冒出一张皱纹密布又阴气森森的老脸,严小开被吓得着实不轻,捂着小心肝说:“你想要把我给吓死吗?” 龙客布冷哼:“你要是这么容易被吓死就好了!” 严小开汗了一下,“老爷子,你不是睡了吗?” 龙客布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以往这个时候,他确实是睡了,刚才的时候,他也躺在床上了,只是怎么睡都没办法睡着,因为他一直在想着严小开所说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少废话,赶紧告诉我,那个秘密到底是什么?” 严小开一听这话就乐了,“老爷子你不是不想知道吗?” “你到底说不说?” 严小开淡淡的反问:“那你到底愿不愿意教我陷蛊。” 龙客布停了下,“我可以考虑。” 听见这老头的口气终于有所松动,严小开大喜过望,也没有再推三阻四,直接说,“上次我们给你送的并不是骨灰。” 龙客布愣住了,好半晌才问:“那是什么?” “面粉!” “什么?”龙客布刷地一下跳了起来,声音有些发颤的问:“你再说一遍。” 严小开只好再次重复:“我们上次给你送的骨灰并不是骨灰,是面粉。” 龙客布怒不可遏的指着严小开,“你个王八蛋……” 严小开摆了摆手,语气缓缓的说,“老爷子,你先请息怒,这件事和我们是没关系的,我们只是负责押送,客户交给我们什么,我们就押送什么,所以你真的要怪就怪你那个女婿黄勇平吧!” 龙客布怒过之后,终于微微冷静下来,“你们怎么知道骨灰盒里面装的是面粉?” “我们在押送的过程中出了不少的事情,怀疑骨灰盒里面装的不是骨灰,是白粉,所以就找人化验了一下。” 龙客布大手一伸,探到他面前:“手机!” 严小开立即就从身上摸出手机递给他。 龙客布接过之后还不忘狠瞪他一眼,然后才走到一旁去打电话。 “喂……龙二,你现在是不是在我家……你给我去看看我女儿灵位后面那个骨灰蛊……拿到了?倒出来,和点水……你废什么话,我叫你做你就照做……是什么?有点像面粉……叫别的人一起来看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是面粉……” 挂上电话之后,龙客布忍不住怒骂连声,“黄勇平,你个杀千刀,我不会放过你,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严小开凑上去,附和着说,“对,你这个女婿着实不厚道。” 龙客布怒骂:“你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老爷子,这事和我们没关啊,我们也是被蒙在鼓里的。” 龙客布神色愤慨的怒视他,“既然你早知道那不是骨灰,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 “我原本是想早告诉你的,可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龙客布恨恨的瞪他一眼,然后就要拂袖而去。 严小开忙拦住他:“老爷子,秘密我已经告诉你了,你刚刚答应的……” “我没有答应,我只说会考虑。” “那你现在考虑得怎样?” “我还是不会教你!” 严小开:“……” 龙客布说完这句,头也不回的进了屋,然后“咣”的一声关上了房门,只留下严小开哭笑不得的站在院子里。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早上。 严小开还躺在床上做着美梦的时候,房光突然被人推开了。 龙客布气势汹汹的冲进来,掀开严小开的被子:“小子,快,起来。” 严小开揉着忪惺睡眼疑问:“起来干嘛?” “让你起来就起来,问那么多干嘛?” 严小开想了下,突然欢喜起来,“老爷子,你这是要开始教我陷蛊了吗?” 龙客布不置可否:“起来再说。” 严小开一下就激动了起来,赶紧起床,草草的洗漱一下,这就出了厅堂。 不过厅堂里却不见龙客布的身影,反倒是院子里传来些许动静,走出去看看,发现龙客布正在院子里东张西望的找着什么。 严小开不解的问:“老爷子,你在找什么呢?” 龙客布也不答话,寻找了一阵,将一根成人手臂粗大的柴棍握到手里,“走,载我出门。” 严小开不解的问:“去哪儿?”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快,拿车钥匙去!” 严小开只好去拿了柯尼赛格的车钥匙,载了龙客布出门。 车子驶出了钵兰街,龙客布就开始指路。 在他的指引下,约摸是半个小时的样子,车子来到了万宝商业街。 “停!”进入商业街仅一会儿,龙客布就喝了一声,伸手指着侧边一个名为世红的家私城:“就是这里。” 看到这个规模庞大的家私城,严小开仍有些反应不过来,“老爷子,咱们来这儿干嘛啊?” 龙客布没有答话,只是径直推开车门就走了下去,而那根粗大的柴伙则被他插在腰后,并拉下衣服摭盖着。 这模样! 这架势! 很有点要实施刺杀的杀手模样啊! 只是……这杀手的年纪是不是太大了一点呢? 一大把年纪了,还玩找茬砸场子这样的事情,是不是不太合适呢? 严小开心里虽然汗得不行,但又怕他有什么闪失,赶紧的也跟了下去。 世红家私城的保安看见一个穿着土布土衫土鞋土得掉渣的老头从外面走进来,而且还有点杀气腾腾的模样,原本是想去阻拦的! 只是当他们又看到后面从柯尼赛格跑车上下来,装束与气质都不俗,还脸带忧急之色跟上老头的年轻人之后,两个保安又停下来,各自退回到门前,甚至在两人进门的时候还点头微笑了一下。 进入家私城之后,售货小姐立即就迎了上来,带着职业笑容的说,“两位先生,请问要看点什么呢?” 龙客布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看,径直就往侧边的楼梯走去。 售货小姐以为两人是要看楼上的家具,赶紧的跟在后面。 谁知道龙客布上了一口气就上了四楼,径直往五楼的办公室闯去。 售货小姐忙拦住:“这位先生,对不起,上面是我们办公的地方,你们不能进去!” 龙客布理也不理,一手拨开她,紧登几级楼梯,然后掏出一直闯在背后的木棍就往推开玻璃门闯了进去。 售货小姐见状,顿时花容失色的惊叫起来。 严小开苦笑,伸手在她的身上连点了两下,制住她的穴位后,这才赶紧的跟了进去。 龙客布一闯进办公室,立即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扬起手中的木棍乱砸起来,弄得里面一片的慌乱与惊叫。 狠砸了一气之后,整个办公室已经变得一片狼藉,龙客布也已经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不过他的气显然还没出完,扬起棍子又往总经理办公室冲去。 这个时候,总经理办公室里的人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打开门来查看外面的动静。 这是一个年约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留着板寸头,颈上戴着一条拇指大的金项链,腆着大肥胖,穿着名贵的西装。 看到这个男人,严小开立即就明白过来了。 这个人,不就是那天来安保公司委托眼珠大叔送骨灰的那个客户,同时也是龙客布的女婿黄勇平吗? 黄勇平看见泰山老大人横眉竖目张牙舞爪的手持一根大木棍立于面前,也被吓了一大跳,张嘴叫了起来,“爸,你这是……” 龙客布则是二话不说,扬起木棍对着他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痛殴。 黄勇平虽然一身肥膘,孔武有力,可是面对老泰山却硬是不敢还手,只能不停的闪躲退避,但还是被揍得惨叫不停。 下面赶上来的一班保安见状,立即就抽出警棍想要扑上来。 黄勇平见了,立即冲他们摇头,“你们退下,没你们的事……哎哟……爸,爸……你住手……嗷哦……爸……你这是干嘛呀……” 保安们果然不敢动了,尴尬的停在那里。 龙客布不管不顾,咬着牙,手里的木棍则是不停的敲到黄勇平的身上,只是敲着敲着,他的身体一阵晃悠,然后整个人就仰面朝天的倒了下去。 众人见状,通通都傻眼了,挨打的没倒,打人的反倒倒下了。 这……神马情况啊? 第633章 孝顺女婿 看见龙客布人突然倒下去,严小开被吓了一跳,赶紧的凑上去查看。 鼻青脸肿的黄勇平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扑上前来紧张的问:“爸,爸,你怎么样了?” 严小开探一下龙客布的脉博,然后又查看一下他的气色,这才说,“黄总不必紧张,老爷子只是用力过度,一时没接上气罢了。” “快,扶他进我的办公室!”黄勇平微松口气,对严小说了这句后,扭头看看狼藉一片大办公室,还有呆若木鸡似的站在周围的员工,挥挥手说,“收拾一下,该干嘛干嘛。” 在大家忙碌的时候,严小开已经扶着龙客布进了办公室,后面跟进来的黄勇平忙抢上前去,打开里间的门对严小开说,“这里。” 严小开看里面是个休息室,有床有沙发,这就将龙客布扶了进去,让他躺到了床上,并伸手在他的胸口接连推拿了起来。 好一阵之后,龙客布才悠悠的吐出一口气,人也清醒了过来。 黄勇平弱弱的坐到床边,一边捂着伤口龇牙咧嘴的吸气,一边问:“爸,你什么时候到深城的?你这……是生的哪门子气啊?” 龙客布喘顺了一口气后,指着严小开愤怒的质问黄通平,“我让你亲自把龙兰的骨灰送回寨子里去?结果你做了什么?你让他们押送就算了,竟然还拿面粉糊弄我?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牲口,我,我……” 看见龙客布又要从床上挣扎起来,黄勇平被吓得直往后躲,一个劲的摆手:“爸,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 对于这样的家务事,严小开原本是不想插手的,但他能看得出来,黄勇平对龙客布是真的尊敬,牛高马大的一个大老爷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反倒一口一个爸的叫个不停。 作为女婿,能做到这种程度,不管虚情假义,还是真心实意,这都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因此,不愿管闲事的严小开终于开了口,忙按着龙客布的肩膀说:“老爷子,我原本不算多嘴的,但我必须得提醒你,你老人家真的不能再激动了,再激动你的脑血管恐怕就会爆了!” “爆血管?”龙客布冷哼一声,挣扎不停的说,“我今天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收拾这个混蛋不可。” 严小开叹气:“老爷子,你这又是何必呢!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让龙女怎么办呢?” 龙客布愣了一下,终于稍稍平静了下来。 黄勇平见状,忙见缝插针的说,“爸,你听我说,这个事情并不是我有意糊弄你,当时我是有些逼不得已,才让他们押送的。” 龙客布怒问,“你怎么逼不得已了?当初是你在山寨里把龙兰带走的,现在她过世了,我让你把她送回去,这很过份吗?” “不过份,不过份,这确实是我应该做的,可是……爸,真的对不起,有些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龙客布见他吱吱唔唔的,心里更是来气,“说个事儿都说不清楚,你长了嘴巴干什么的?” 这件事的缘由,黄勇平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龙客布也无法猜出内情,但严小开却是心知肚明的,因为这个事情之前已经和自己的师父古枫求证过,于是就问道:“黄总,你跟我的师父古枫是什么关系?” “呃?”黄勇平愣了一下问:“你是大老板的徒弟?” 严小开也愣了,“大老板?” 黄勇平解释:“我这个家私城早就加入了新锐锋集团。” 新锐锋集团严小开是听说过的,那是深城十年前最牛逼的社团,只是现在已经洗白了,变成了正规大集团。 只是他仍然一头雾水,因为他不明白古枫和新锐锋集团是什么关系? “新锐锋集团?” “你还不知道吗?大老板是新锐锋集团的董事长!” 严小开终于完全明白了,心里也震惊得不行,因为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师父很牛逼,可是没想到他已经牛逼到这种程度,竟然是新锐锋集团的话事人。 “当时老板找到我,让我这样去委托的时候,我其实不是那么情愿的,因为我想亲自将龙兰的骨灰送回山寨去,所以我就用面粉代替了骨灰,准备把这件事应付过去之后,自己再抽空亲自回山寨一趟。” 龙客布不认识古枫,也不知道新锐锋集团,而且他也不关心这些事情,所以他打断两人喝问:“那我龙兰的骨灰呢?” “在家里呢,我每天都给她上香的,原来的时候,我准备这几天就带上她的骨灰起启去山寨的。谁知道黄中又出了事。” 黄中,是黄勇平与龙兰的唯一儿子,也是龙客布的外孙。 听到自己的外孙出事,龙客布愣了一下,然后也顾不上发怒了,急声问:“中儿他怎么了?” 黄勇平脸色愁苦的道:“他,他……可能也要跟龙兰去了!” “什么?”龙客布听得心中一阵揪紧,立即就要从床上弹起来,可他毕竟已经七老八十了,刚才一通暴怒已经使尽了身上所有的气力,这会儿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身体才弹起一半,人又无力的倒了下去,“中儿,中儿他到底怎么了?” 黄勇平语气低沉的说,“他生病了!” 龙客布见他说一半不说一半的,心里急得不行,“生了什么病?” “可能是不治之症,我请了很多大夫来看,可是他们都束手无策!” “不治之症?”龙客布只感觉胸口一痛,捂着胸口吃力的问:“癌症吗!??” 黄勇平摇头:“不是!” “那是禽流感?” 黄勇平又摇头:“也不是!” “那到底是什么?” 黄勇平再摇头:“我也不知道!” 龙客布又怒了,“你也不知道?你连自己的儿子生了什么病都不知道?” 黄勇平说,“医生诊断不出他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废物,通通都是废物!”龙客布怒骂连连,从床上挣扎着下来,“他现在在哪里?人什么情况?” “他现在在市人民医住着,人已经开始有些意识不清了,昏睡的时间多,清醒的时候少,这几天已经一点东西都吃不下了。” 龙客布怒喝:“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的带我去。” 黄勇平忙答应一声,领着两人出门。 半个多小时后,三人匆忙的赶到了市人民医。 在市人民医,严小开终于看到了黄中,一个约摸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不过他的情况明显不妙了,昏沉的躺在重症加护病房的床上,身上插满大大小小的管子。 隔着玻璃窗看见外孙儿一动也不动的躺在病床上,性格倔强如龙客布也承受不住了,一双老眼涌起了混浊的眼泪,身体也有些晃悠,若不是严小开给搀扶着,说不定就倒下去了。 一旁的黄勇平早已经控制不住的落了泪,痛心无比的看看儿子,然后又转过头看向严小开,“那个……” “我叫严小开,黄总叫我小开就行了!” “小开,你能帮我联系到大老板吗?” “我师父?”严小开疑惑的问:“你找他做什么?” “大老板除了是新锐锋的董事长外,也是个医生,医术超群卓越,不是一般的高明,之前他在省附属医工作的时候,救治病患无数,如果能让他给我儿子看看,或许会有希望的,可是像我这种级别,是很难见到他的。” (关于古枫的事情,详见了了的另一本书《天生神医》!) 严小开摇头:“师父已经出国了,现在我也联系不上他。” 黄勇平愣了一下,随后失望至极的连声叹气。 严小开见状,终于忍不住问,“黄总,能不能让我进去看看令公子?” “你?”黄勇平愕然的问,当他想到这是大老板大神医古枫的徒弟之际,含泪的双眼顿时一亮,“你跟大老板学了医术?” 严小开摇头,“他只教了我武功,并没有传医术!” 黄勇平才升起的一点希望立即又跌到谷底,嘴上虽然什么都没说,但那表情神色无疑是在说:既然如此,你进去又有什么用呢? 严小开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师父虽然没有传我医术,但我自己本身是懂一点医术的,虽然只是一些皮毛,但对个别的病,我还是能解决的。” 黄勇平听说严小开的医术并不是古枫亲传,而且只懂一点皮毛,不由得连连摇头,因为市人民医里的这些医生都是专业的,其中不乏专家教授一类的名医,他们都没有办法,你一个半桶水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所以叹气摆手:“算了,这是重症隔离病房,家属最多只能隔着窗户看看,不能进去的。” 热脸贴了冷屁股,严小开有些尴尬,于是不再出声。 龙客布原本也是抱着黄勇平一样的心思,觉得严小开这个嘴上没毛的家伙不可能医治自己的外孙黄中,不愿他进去瞎折腾的,可是当他想到当日在山寨里严小开治好龙晓雨的情景,心头顿时一片敞亮,冲黄勇平说,“这小子有点儿本事的,你赶紧去找医生商量一下,让他进去看看中儿。” 黄勇平为难的说,“爸,你就让黄中安安静静的,别折腾他了好吗?” 龙客布是个十分有性格的人,一旦决定的事情,十头牛也休想将他拉回来,当即就扬起了大巴掌,“你去不去?你不去信不信我又抽你一顿?” 黄勇平被逼无奈,终于只好怏怏不悦的去找医生了…… 第634章 终于把你搞掂了 迫于龙客布的压力,黄勇平去跟黄中的主管医生进行了交涉。 起初医生是怎么说也不肯的,因为黄中的病症十分奇怪,目前仍没有明确的诊断,自然也不可能排除传染病的可能,而且黄中的病情也不是一般的危重,近距离的探视,家属有可能被传染,黄中也有可能感染外来的病菌加重病情。 按照规定,这样的情况是绝对不能探视的。 不过,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而黄中的主管医生虽然是个女的,但明显不是贞节烈士女,在黄勇平悄悄的将一叠钞票硬塞过去后,她终于勉强开了恩,给了黄勇平半个小时的探望时间。 在穿上厚厚的防护服后,严小开和龙客布以及黄通平终于进入了黄中的重症监护病房。 黄勇平对严小开是不抱什么希望的,他之所以跟主管医生去交涉,一来迫于龙客布的压力,二来也是想好好的看一眼儿子,因为这个时候不看,以后……恐怕就没有机会了。所以一进入病房,他就抢到了床边。 看着虚弱得脱了形的儿子,黄勇平的眼泪无法自控的再一次落了下来,哽咽着连声叫唤:“儿子,儿子,你醒醒,你醒醒啊,爸爸来看你了!” 龙客布被黄勇平给挡住,看不清黄中的颜面,心里既忧又急,加上黄勇平又哭哭啼啼的,心里就更是烦躁,忍不住喝骂:“哭哭哭,你哭个锤子啊?你哭他就能好起来了吗?” 黄勇平被骂得杵在那儿,有点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样子。 龙客布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还愣着干什么?给我起开啊!” 黄勇平这就让到了一旁,龙客布和严小开这才走上前去。 近距离之下观察黄中,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严小开的脸色就微变了一下,不过却什么都没说,而是伸手搭住了黄中的脉博。 “嗯?”龙客布看了一阵之后,脸上也露出惊愕之色,疑惑的喃声问:“怎么会这样?” 黄勇平忙问:“爸,怎么了?” 龙客布没有搭理他,反倒是看向严小开,“小子,你怎么看?” 严小开没有立即回答,直到把完了脉放开了黄中的手,这才转头看向黄勇平,“黄总,令公子起病的是时候是怎样的?” 黄勇平对严小开是不抱信心的,但这个时候也只能回答:“刚开始他只是精神不振,食欲不佳。注意力无法集中,感觉人容易疲惫困倦。” “这样有多长的时间?” “应该差不多一个多月吧。” 严小开又问:“那之后呢? “之后就出现四肢麻木,浑身没劲,一天到晚头晕脑胀,嗜睡等等。找了好多医生来看,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再之后呢?” “再之后我就将他送进医院,可谁曾想到住了院之后,他的情况不但没能好转,反倒每况愈下,现在就变成这样了,意识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清醒的时候少,迷糊的时候多。” 严小开听完之后,没有再问什么,只是沉默了下来,若有所思的模样。 龙客布就问:“小子,到底怎么样了?” 严小开抬起头来,“老爷子,你怎么看?” 龙客布说,“我只是觉得奇怪。” 严小开问:“怎么个奇怪法?” “中儿的嘴唇太紫了,紫得好像泛金星似的!” “那你的结论是?” 龙客布摇头,“我也不知道,这也不像是被人下了蛊的样子!” “确实不是被下蛊!” “那是什么?” “是被下毒!” “你怎么能确定呢?” “颜面苍白,嘴唇紫绀,脉博细速,紊乱,鼻息之中还带着股股恶臭,还有你们注意到没有,他的指甲和脚趾甲都开始失血变黑了!” 黄勇平与龙客布赶紧凝目看去,果然发现黄中的指甲已经不见半点血色,既乌又紫,像是那种患了严重心脏病的患者一样。 为了验证自己的诊断,严小开问龙客布:“老爷子,你身上可带有嗜血的蛊虫?” 龙客布点头,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盒子,打开之后,里面有一条细小如火柴梗一般的雪白蚕虫,它伏在盒子里原本是静卧不动的,可是盖子一打开,光线一亮,它立即就凶猛的四处乱窜,并时不时的仰头挺胸,眦牙裂嘴,发出“滋滋”的细响,显然是一条攻击性极强的蛊虫。 看着这条凶悍的蚕虫,严小开忍不住问:“老爷子,这是什么?” “它叫血蚕,极度嗜血,是用来制作血蛊的,你别看它只有这小小的一点,可要是让它进入体内,最多七十二个小时,就能吸光你身上所有的血液,让你变成一具人干。” 严小开心中大寒,“它这么厉害?” 龙客布得意的说,“这还不是它最厉害的地方,最厉害的是你只要把仇人的皮肤角屑,毛发,又或是带有气味的东西放进去,然后对它发出指令,不管隔得多远,它都能找到这个人,并且悄悄的进入他的身体,将他一点一点的折磨致死!蛊师之所以能千里杀人于无形之中,很多都是用的这类蛊术。” 严小开刚才只是感觉有点冷,听完之后却感觉整个人都像掉进冰窟似的,忍不住连连哆嗦,“老爷子,看来你藏了不少的私货,这个血蛊你就没教给我啊!” 龙客布白眼一翻,“你要是成为了我的孙女婿,我肯定毫无保留的把所有压箱底的东西通通的都传给你。” 严小开汗了一下,“老爷子,你怎么又说这个?” 龙客布冷哼,“我就喜欢说这个,你咬我啊!” 要不嫌这老东西的肉臭,严小开恐怕会真的扑上去咬他一口的,但现在他只能什么都不再说的接过那个盒子,然后拿起一根大头针,在黄中的手指上扎了一下,然后挤出几滴鲜血,滴落到盒子里。 血蚕是嗜血之物,嗅到鲜血的味儿立即就亢奋起来,小小的身子刷地一下就扑到了那滴落的鲜血上,几乎整个人都浸在了血液中,忘情又贪婪的吸嗜起来。 仅仅是一瞬间,血液就被它吸得一干二净,而它原本火柴梗似的身子也微微鼓胀起来,像是充了一点气似的,雪白的身子因此变成了粉红色! 不过这一点血明显满足不了它,吸完血后还在四处溜窜游走的寻觅,并时不时的发出滋滋叫声。 看了一会儿那条血蚕,龙客布忍不问:“小子,你这是做什么?” 严小开摆摆手,示意他先别说话,然后又聚精会神的看向盒子。 那条血蚕发现盒子里再没有鲜血之后,终于不甘心的安分了下来,伏在那里不再动弹! 只是过了一会儿,它又开始游动起来,显得极为烦躁不安的样子,一边游走,还一边发出吱吱的叫声,仿佛有什么恐怖的东西正在追赶它,嘶咬它。 转了几圈,它的身体突然一滞,然后整个身子翻了过来,不停的蠕动与挣扎,滋滋的叫声也变得更是响亮尖锐,仿佛极度痛苦的模样。 随着它的挣扎蠕动,原本变得粉红的身体也渐渐的转为了紫色,当紫色变成了黑色,它的身子就不怎么动了,吱叫声也弱了下去。又过了不多久,它就彻底的没了动静。 严小开摇了摇盒子,发现这血蚕已经变成了死蚕,彻底的死翘了。 龙客布愣愣的看着这一幕,好一阵才喃喃的说,“这,这……” 严小开问:“老爷子,现在你相信你的外孙是中毒了吗?” 龙客布终于回过神来,却是当场勃然大怒,扬起大巴掌就要抽严小开,“你个混小子,要试毒你怎么不早说?你知道这血蚕我养了多久吗?你知道它多珍贵吗?你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功夫才把它养这么大吗?” 严小开后退一步,躲开它的大巴掌后,一脸无辜的看着龙客布,“老爷子,你反应也太慢了吧,刚才那个样子,就算是只有三岁的智力也能看出我要试毒啊!黄总,你说是不?” 到了这会儿,黄勇平终于开始有点相信严小开了,心里也重燃起了希望,虽然他一向都畏惧自己的泰山老丈人,但为了儿子,他还是想也不想的连连点头,一个劲儿的附和:“对,对,我早就看出来了……” 龙客布怒眼一瞪,生生将他的话给逼了回去,深吸一口气后这才说,“好,事已至此,我也不跟你计较,你赶紧把我外孙给治好。” 严小开为难的说,“老爷子,我现在虽然知道他是中毒,中的还是慢性剧毒,但到底是什么毒,我还不清楚,你叫我怎么治呢?” “哼!”龙客布冷哼一声,“你少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只要治好我外孙!陷蛊,我就传给你!” 严小开心中大喜,但表面还是作出为难的样子,“这个……” 龙客布又加筹码:“连这个血蛊我也传给你!” 严小开这个时候心里已经千肯万肯了,下蛊解蛊他虽然没有龙客布那么在行,但下毒解毒他却还是勉强敢以专家自居的,不过他还是作出为难的样子,“老爷子,不是我不愿意,而是这实在是,实在是……” 龙客布被急得不行,心一狠又加码,“跟你合作的生意,我再让半成利润,而且暂时不再逼你跟龙女结婚,这样还不行吗?格老子的,你说一句不行试试?你看看我敢给你下蛊不?你看看我敢把你弄死不?” 知道龙客布的筹码最多也只能出这么多了,严小开才勉为其难的说,“既然老爷子这么看得起我,那我就试试!” 第635章 龙晓雨 “黄总,请准备一下,去给令公子办出院手续吧!” 听见严小开这样说,黄勇平愣住了,好一阵才喃喃的问:“出院?” 严小开点头。 黄勇平又问:“现在?” 严小开又点头。 黄勇平犹豫不决:“可是……” 严小开打断他:“黄总,我现在连探视他都这么困难,试问我又怎么给他做治疗呢?还有,你觉得他再在这里住下去,病情会好转吗?” 黄勇平被问得哑口无言,可是心里还是无法下决定,只好看向老泰山龙客布。 龙客布见状,怪眼一翻,“瞎磨蹭个什么劲儿?等晚饭还是等宵夜?” 黄勇平挠着脑门的看着他,“呃?” 龙客布怒了,“呃什么呃,赶紧去办出院!” 黄勇平被吼得缩了一下,随后看了眼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儿子,又看看一旁的严小开,终于是横下了心肠! 反正儿子已经这个样子了,再坏无非就是个死,与其留在医院里等死,还不如让这家伙看一看! 博一博,或许单车真的能摩托呢! 打定主意后,黄勇平果断的说,“我现在就去办出院。” 严小开点点头,“弄好之后,就直接将他送到我家。” 交待完这一句,严小开就出了病房,独自驱车回家。 回到家之后,立即就忙活起来,让优美赶紧清洗厨房中的大锅大灶,他自己则出去采购,大木桶,透气竹席,矮板凳,各种名贵的中药材…… 当他提着大包小包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优美不但已经将大锅大灶给清洗干净了,而且还加上了水,并准备好了柴火,甚至还把水烧得微温了。 严小开试了试水温,这就把购买回来的药材通通倒进了大锅里,温水洗了一遍之后,留渣把水去掉,最后又重新加了清水,这才开始煮起来。 药水在煮得将要开的时候,黄勇平已经领着一班人将情况危殆的黄中护送到了家门口。 严小开将黄中迎进自己的家,并安置在大宅侧边的别墅小屋里。 安顿妥当之后,严小开这就从怀里掏出一颗黑色药丸递给黄勇平请来专门照顾黄中的特别看护,并对她说,“你把这颗药丸捣碎,和一碗开水,微凉之后,给他服下去。” 看护看一眼旁边的黄勇平,见他点头,这就赶紧去办了。 亲眼看着黄中将药水喝下去,严小开就离开房间回到厨房,掀开大锅盖看了看,发现药水已经煮开了,切碎了的药材正随着沸水不停的翻腾着,原本清澈的水也开始变得有些发黑,而且越来越黑。 严小开找来了大锅铲,伸到沸腾的大锅里,逆时针十圈,顺时针十圈,缓缓的搅动起来。 在黄中的房间呆得气闷的龙客布来到了厨房,看见来严小开正在搅拌药水,忍不住问:“这是什么?” 严小开反问:“你懂中药吗?” 龙客布摇头。 严小开又问:“你懂毒药吗?” 龙客布又摇头。 严小开再问:“你懂解毒吗?” 龙客布还是摇头。 严小开冲他翻一个白眼:“既然你什么都不懂,瞎问个什么劲儿呢?”” 龙客布皱眉,“你……” 严小开问:“你什么你,你想你外孙好起来吗?” 龙客布停了一下,然后使劲儿的点头。 “想的话,就给我烧火,这火不能大,但也不能小,就保持着像现在这样。” 龙客布已经有好二三十年没烧过火,没做过粗活了,自然有些不情愿:“你家不是有保姆么,干嘛不叫你保姆来?我一大把年纪的,血压又高,竟然叫我烧火……” 严小开摊摊手,打断他:“我没有逼你非烧不可的,但要是因此而影响了药效,救不了你外孙,你可别怪我。” 龙客布这下软瘫瘫了,老老实实的拿着火钳子,蹲下来烧火。 严小开没再理他,而是再次顺时针十圈,逆时针十圈的搅拌起药水。 这样煮了大约有半个小时的样子,整个厨房已经弥漫起浓浓的药香味儿,但严小开却还在不停的搅拌着,被升腾的热气着,人早已经出了一身大汗,上半身都湿了。 “小子!”蹲在灶前被烤得老脸通红,双腿发麻的龙客布忍不住叫了一声,“这还得煮多久啊?” “煮到吃宵夜的时候,那就差不多了!” 龙客布狂汗三六九,“吃宵夜?现在好像还没吃晚饭吧!” 严小开淡淡的问:“怎么?烧两把火就累了?要是真觉得累,咱们可以对换一下,你来搅药水,我来烧火。” 龙客布抬眼看看,发现严小开已经狼狈得不行,显然搅药水要比烧火还辛苦,所以赶紧的摆手摇头。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的话的时候,黄勇平突然慌慌张张的跑了来,“爸,不好了,不好了……” 龙客布喝问:“什么不好了?” “黄中,黄中,黄中他……” 龙客布被吓得神色一凝,立即跳起来抓住他的手,眼眶发红的问:“中儿他怎么了?是不是他已经,已经……” 黄勇平摇头:“不,不是的,爸,他醒了,说胸部难受,想吐。” 龙客布闻言心里微松一下,然后扬起火钳就给他来了一下,“你个混球,说话就不能说清楚一点吗?害得我以为……” “噋”一声轻响打断了两人的话,严小开将一个事先早就准备好,并且加了内袋的垃圾桶踢到黄勇平的面前,“他想吐就让他吐,吐出来的东西,全都装进这里。吐完了,再回来告诉我。” 黄勇平赶紧的抱起垃圾桶,急匆匆的往房间去了。 约摸过了二十分钟之后,黄勇平又回来了,“严医生……” 严小开说,“我不是医生,黄中你叫我小严或者小开吧,你要喜欢,叫严少也行的。” 黄勇平只好改口:“严少,我儿子吐完了。” 严小开问:“吐了多少了?” 黄勇平说:“吐了很多,装了足足有半个垃圾桶呢!” 严小开又问:“吐完了他感觉怎么样?” “说是轻松了一些。” 严小开微微点下头,从怀里摸出一个白色的药丸递过去,“还是像刚才那样,捣碎了和一碗温开水让他服下去。” 黄勇平接过药丸又赶紧的去了。 龙客布也想跟过去看看,可是这里又没人烧火,想了想最终还是走出了厨房,严小开的保姆,他可能使唤不动,可是自己的孙女,他却还是能够支使的。 不多一会儿,龙晓雨进来了,张嘴就问:“开哥,我来替爷爷烧火吧!” “你爷爷呢?” “他去上厕所了!” “懒人多屎尿啊!” “开哥,爷爷他年纪大了,做不了苦活的!” 严小开嗤之以鼻的道:“烧一下火罢了,算什么苦活呢!” 龙晓雨宽容的笑笑,没有和严小开继续争辩,要蹲下来烧火的时候却看见被升腾的蒸气包围着的严小开一身水一身汗的无比狼狈,这就赶紧的掏出自己的手帕,上前来替他擦拭。 随着她的手靠近,一股悠悠然清香传入严小开的鼻息,使他的心神为之一振,抬眼看看,清秀绝丽的龙晓雨就近在咫尺,一时间竟然又产生了错觉,仿佛小师姐又出现在眼前一般。 龙晓雨发现严小开的目光痴痴的看着自己,脸上不由红了一下,赶紧的把手帕塞进他的手中,“开哥,你自己擦吧,我烧火了。” 严小开拿着那条带着龙晓雨体香的手帕,突然有种心怦怦乱跳的感觉,但还是勉强平静下心神,交待她要把火控制到什么程度后,这就继续搅拌起药水。 搅了一阵之后,伸手用手帕抹了一把汗,目光情不自禁的看向蹲在那里烧火的龙晓雨身上,只是这一眼之后,他的目光就再也没办法挪开了。 龙晓雨是个漂亮又窈窕的女人,不过有着一副好身材的她装扮却向来都是很保守的,虽然她也和家里别的女人一样喜欢穿裙子,但几乎所有的裙子都是长裙,裙摆最少在膝盖以下! 因此平常的时候,严小开也仅仅只能看到她匀称白皙的小腿。 不过这一次,因为下蹲的姿势原因,她的裙摆被拉高了,一双美腿几乎无遮无掩的暴露在严小开面前,那光滑嫩白的肌肤有着一种白玉似的光泽,美得让人感觉有些眩晕! 被人如此注视,龙晓雨起初仍无知无觉,因为她知道严小开在熬药水,在救治自己的表弟,所以专心致志的烧火,目不斜视的盯着灶炉里的火苗,只是烧了一阵之后,没有听到上面的搅动声,忍不住就抬起头来。 这一抬头,目光就正好和严小开对上了,顺着他的目光往自己身上看去,这才发现自己走光了,羞臊的惊呼一声! 一张脸则红得不能再红,似嗔似怨的横严小开一眼。 这一眼的风情,实在是太美了,让严小开有股如沐春风之感,心中舒坦的他忍不住呵呵的笑了起来。 龙晓雨终于忍不住了,“开哥,你坏死了。不是说把我当成你的小师姐么,竟然还偷看我?” 严小开嘴上没应声,心里却想:你知道什么呀,我以前最喜欢干的事儿就是偷看小师姐。 正是这个时候,黄勇平又跑来了,人还没到,声音已经传了进来,“严少,严少,不好了,不好了……” 第636章 你最好不要逼我 “严少,严少,你快去看看我儿子吧。” “黄总你别急,令公子怎么了?” “他吃下了你那颗白色的药丸后,肚子咕噜咕噜的作响,一直响个不停,仿佛肚子里面在打雷似的。” 严小开问:“他肚子痛吗?” 黄勇平摇头,“这倒没听他说。” 严小开伸脚轻轻一踢,一个病人专用的便携式马便桶踢到他的面前,“一会儿他会想要大便,你把这个拿去。” 黄勇平拿起便桶,半信半疑的问:“真的吗?” 严小开没有回答他,只是继续搅拌药水。 龙晓雨则站起来:“姑父,开哥的医术很高明,你相信他不会有错的,我当初中了毒,差点儿就死掉了,是开哥把我救回来的。” 听见龙晓雨这么说,黄勇平什么都不再说了,冲严小开点点头,赶紧的拿起便桶就跑了出去。 直到他走了,严小开才一改严肃的模样,嬉皮笑脸:“龙女,你当着你姑父那样夸我,我可是很不好意思呢!” 龙晓雨仔细看看他的脸,“可是我好像也没看见你脸红啊!” 严小开说:“我这人害臊一般不上脸!” 龙晓雨:“……” 不多一会儿,黄勇平又跑来了,“严少,严少,我儿子真的解了大便。” 严小开脸上终于浮起一抹喜色,忙问:“拉了很多?” 黄勇平点头:“嗯,很多呢,这可是十多天来,他第一次解大便。” 严小开又问:“性状是怎样的?” 黄勇平说:“有些稀,全是黑色的,而且又臭又腥。” 严小开这就交待:“不管是他吐的,还是他拉的,都是带有毒素的,你们要小心避免接触,不小心沾上的话,必须立即清洗,然后把那些东西装起来,派人带到外面的山上,挖坑埋起来。” 黄勇平忙答应:“好,我这就让人去办。” 在黄勇平又一次退出厨房之后,严小开又唤来了优美,吩咐她去熬点小米粥,什么都别放,尽量稀烂一些。 这一通忙活之后,严小开见大锅里的药水已经煮得差不多,不需要再搅拌了,这就盖上了锅盖,然后松一口气,坐到了旁边用龙晓雨的手帕擦汗。 龙晓雨见状就问:“开哥,累了吗?” “累倒是不累,就是太热了。” “热的话,就把衣服脱了吧。” 严小开垂眼看看,不由笑了起来,“龙女,你好色啊!” 龙晓雨愣了下,“我怎么好色了?” 严小开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衬衫,“我只穿了这么一件,脱了的话不就露点了吗?” 龙晓雨晕了个半死,“热天的时候,我们山寨的那些汉子们哪个不是经常光膀子的。” 严小开笑笑,最终都没有脱衣服,只是把衬衣上的钮扣解开了几颗,这样做的时候,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了龙晓雨的领口,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也已经松开了两颗钮扣,露出一片雪白肌肤。 如此丰满,无疑是让男人着迷的,更不要说她还有着一副绝世容颜,而且更加要命的是她的容貌和小师姐的容貌一模一样。 小师姐是谁? 那可是严小开前世的梦中情人啊! 看着她那张秀美无双的俏脸,闻着她身上一阵阵飘散而来的发香体香,严小开感觉脑袋有些晕呼,心跳得也十分快,有种想要逃,却又不知该逃往何处的感觉。 正在严小开魂不守舍的时候,身旁的龙晓雨问:“开哥,你这煮的到底是什么啊?” 严小开深吸一口气,勉强平静下自己躁动的心情,“一种解毒的药水。” 龙晓雨疑问:“喝的吗?” 严小开汗了下,“这么一大锅,你觉得你表弟要喝到什么时候才能喝完呢?” 龙晓雨问,“那是洗的?” 严小开摇头,“一会儿煮好之后你就知道了。” 这边厢,药水一直在煮个不停。那边厢,也一直在忙活个不停。 黄中吐完之后,又拉了许多,上吐下泻了一通之后,人变得更加清醒,虽然还没办法下床,但已经能正常说话,甚至还嚷嚷着肚子饿了。 这个时候,严小开让优美熬的小米粥就派上了用场,黄中竟然喝下了两小碗。 黄勇平与龙客布看在眼里,却喜在心头,因为能进食,那就说明情况开始好转了。 药水煮到了夜里十二点多,锅里四大桶的清水已经只剩下了两桶半多一些,变得极为的浓稠,药水的香味也弥漫在整个大宅之中。 严小开拿着勺子舀起一点,仔细的看了又看,甚至还尝了一口,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舀了一碗,递给龙晓雨说:“你把这一碗喝了吧。” 龙晓雨睁大眼睛看着严小开,吃惊的道:“开哥,你是不是搞错了,中毒生病的不是我,是我表弟。” 严小开淡淡的说,“我知道的,没搞错,你喝吧!” 龙晓雨不解的问,“为什么呀?” “这是解毒的药水,有毒可驱毒,无毒可提高身体抵抗力,苗族山寨位处深山老林,周围蛇虫鼠蚁无数,而且还有沼气瘴气,喝了这碗药后,虽然不能保证你百毒不侵,但一般的毒素是不用惧怕的。” 龙晓雨看着那碗黑糊糊的药水,一个劲儿的蹙眉头,低声求饶:“开哥,我能不能不喝,这药看起来好苦啊!” 严小开摇头,“傻妮子,苦口良药,苦的才是最好的。赶紧喝吧!” 龙晓雨苦着脸,“可是我不想喝!” 严小开态度强硬了起来,“不想喝也得喝!” 龙晓雨愣了下,最后只能什么都不说,端起碗,然后捏着鼻子,把药给喝了下去。 看见她喝完了,严小开才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又舀出来好几碗,把家里的女人们通通都叫来,硬逼着她们都喝了下去。 完了之后,他才拿来了木桶,装了一桶滚烫的药水提着来到黄中的房间。 黄中喝完了小米粥后已经睡着了,黄勇平见严小开提着药水到来,这就准备唤醒黄中。 严小开摆摆手,示意不必吵醒他,然后将那桶药水塞进了黄中躺着的床底下,并拿来一些幔布,将床底的四周都罩围住,不让药气往周围发散,只往上冲。接着又拿来两床被子,盖到了黄中的身上,并且放下了蚊帐,关紧了门窗。 将要出去的时候,严小开交待:“黄总,一会儿他会感觉热,会出汗,你可以给他换衣服,但不能撤被子。” 黄勇平鸡啄米似的点头,“哦,哦!” 严小开又交待:“半个小时左右,药水会冷却,到时候你提出来,去厨房换一桶热的又话加到床底,这样轮换到明天早上,应该就差不多了。” 黄勇平迟疑的问:“严少,你说的差不多是什么意思?” “差不多的意思就是他身上的毒已经基本去得八八七七,只要再坚持个两天,应该就没有大碍了。” 黄勇平大喜过望,握着严小开的手感激不尽的说,“严少,谢谢你,谢谢你了!” 一旁的龙客布听了却不高兴,瓮声瓮气:“你谢他搞毛,你以为他真的乐意救你儿子吗?是我用传家宝交换,他才肯救的,你要谢应该谢我。” 黄勇平不关心这些,只要儿子能活过来,谢谁都没关系,所以又转过头来,对龙客布说,“爸,谢谢你了。” 龙客布听了之后,竟然还是拉长着脸说,“你谢我搞毛,我之所以让这小子救中儿,不是因为你,是因为中儿是我的外孙,有着我龙家一半的血统。如果换了是你,我才懒得管你的死活呢!” 严小开终于听不过去了,“哎,老爷子,你这样说有点不大厚道啊,我看你这女婿对你挺好的,虽然说你女儿已经不再了,可他还是把你当成亲爸一样,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你怎么可以……” 龙客布脸沉了下来,“小子,你才咯嗦一句,你就休想再学我的陷蛊。” “靠,你不是这样吧?” “我就是这样的。” 严小开有些恼:“你不是说牙齿当金使,说话算话的吗?难道你出尔反尔,过桥抽板?” 龙客布背起双手,“对别人,我确实是这样的,但对你,那就例外了!” 严小开委屈又气愤:“你,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龙客布冷哼,“因为我高兴。因为你够贱!” “靠……” “你再靠一次试试?信不信我真的不教你陷蛊。” 严小开恼怒得不行,“你不教我试试?信不信我糟蹋你孙女……” 说曹操,曹操马上就到了。 严小开话音刚落,龙晓雨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龙客布一看孙女来了,立即就神气活现的指着她对严小开说:“小子,你有本事就当着我孙女的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严小开:“……” 第637章 谈人生聊理想 黄中被三床棉被给捂着,下面又被药水给蒸着,仅仅是二十分钟就出了一身大汗,人也被热醒了,嚷嚷着热得难受,不要盖被子,不要睡这张床。 黄勇平和龙客布见他的病情好容易才有了好转的迹象,加上严小开又再三叮嘱过,哪敢由得他性子乱来,所以并没有撤被子,连哄带吓的婉劝一番后,这就退了出去,留下那个年轻的女看护给他更换衣服。 只是他们才出去一会儿,便听到里面传来女看护的尖叫声。 听到女看护的声音,龙客布,龙晓雨,黄勇平等三人不由得互顾一眼! 那女看护小美虽然经验十足,可是很年轻,也很漂亮,难不成黄中已经这个样子了,还有心思非礼她? 不管是不是,三人还是赶紧的推开门进了房间。 只见躺在床上的黄中已经被脱得只剩一条四角裤了,旁边放着一桶热水,女看护小美则拿着一条毛巾,神色惊恐的站在旁边,仿佛真个被非礼了一般。 黄勇平第一时间便问:“小美,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美有些哆嗦的伸手指了指桶里的水,“黄先生,你们看。” 三人凑上前去看看,神色也微变一下,因为那一桶温热的清水竟然变黑了。 黄勇平伸手招了招桶里的水,疑惑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只给他擦了两下,便发现这水突然变黑了。” “你再擦一下看看?” 小美连连摇头,甚至连毛巾也扔进了桶里,仿佛黄中的身上有蛇,随时会咬她似的。 龙晓雨看了看那桶黑水,又看看一旁被汗水打湿的的衣服,发现那衣服也是黑色的,不由就问,“会不会是床下面的药水蒸气也是带颜色的,所以染到了表弟身上。” 龙客布没有吭声,只是自己去拿了一条干净的白色湿毛巾,然后亲自给外孙擦起身来,只是才擦了那么几把,便发现白色的毛巾变黑了,拧下来的水也是黑的。 这下,三人是彻底吓着了,因为这股黑色明显不是被药水染上去的,是从黄中的体内排出来的,而且还排着浓重的腥臭味道。 龙客布赶紧的问,“龙女,姓严的小子呢?” “他说困了,去睡觉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竟然睡觉?” 龙晓雨没有吱声,心里却想,爷爷,这个时候确实是应该睡觉的。 龙客布却说,“去,赶紧把他给我叫来!” 龙晓雨只好跑去了严小开的房间,因为心里发慌,并没有顾上敲门,推开后,打开灯,这就扑到床前去掀严小开的被子,“开哥,开哥,你快起来……” 只是被子一掀开,她的俏脸就刷地红了,因为这个家伙睡觉不穿衣服。 不过这也算是值得庆幸的,因为床上除了他之外并不见别人,要是优美或雨女也在床上,那才是真正的狗血呢! “什么情况啊?”被惊醒的严小开睡眼惺忪的看着眼前的龙晓雨,发现她脸红耳赤的扭转着脸不敢看自己,不由戏谑的问,“龙女,你就算想偷看我,也不带这么光明正大的吧!” 龙晓雨羞得恨不能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吱吱唔唔的说,“开哥,不是这样的,是我表弟,他,他那儿出了情况,我心里着急,所以,所以就闯进来了,我,我不知道你没穿衣服,我,我……” 严小开看见她羞得语无伦次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更是使劲的调侃:“龙女,是时候我教你一点做人的道理了,这男人的房间,和女人的闺房是一样一样的,不是说进就进的。” 龙晓雨脸红得跟什么似的,忍不住斜眼瞥了他一下,发现这个家伙竟然还四肢大开,大大咧咧的躺在那儿,不但没有起来的意思,更没有拿点什么东西盖到身上。 “开哥,你先把衣服穿上好吗?” 看见她这样的表情神态,严小开才醒起这不是自己别的女人,忙伸手将被子拉到身上盖住,“你表弟那边出什么情况了?” 龙晓雨赶忙说,“他出了一身大汗,汗水里面还带着黑糊糊的东西,又腥又臭,很恐怖呢!” 严小开轻拍一下自己的脑门,“瞧我这记性,我忘了告诉你们,这是正常的现象。” 龙晓雨疑惑的问:“正常现象?” 严小开点头,“不错,不管是吐还是泻又或是排汗,这都是正常的现象,是我的药在他的体内已经起了作用,毒素正在缓缓的排出来。” “可是……爷爷和姑父都很担心,你是不是过去看看。” “这有什么好看的?” “开哥,麻烦你了,去看看好吗?和爷爷及姑父解释一下,让他们放宽心。” 严小开真的不太想起来,可是龙晓雨这样要求了,他也只好坐起来,然后懒洋洋的说:“把我的衣服拿过来吧。” 龙晓雨赶紧将他的衣服抱过来,结果却不小心掉了一件在地上,捡起来一看,发现那是四角裤,忍不住又是一阵耳热心跳。 好容易,严小开终于穿好了衣服,和龙晓雨一起去了黄中的房间。 龙客布和黄勇平见到严小开到来,赶紧巴巴的凑了过来,把情况说了一遍。 严小开将刚才对龙晓雨说的话又说一遍,然后又交待:“厨房那边大锅的火不能停,必须保持药水是在沸腾状态的,每换一次药水,就换一次衣服,给他擦一次身,这分泌出来的汗水如果不再带有颜色,那就证明他体内的毒素差不多去净了。好了,就这样,再有什么情况,只要不出人命的,不要再叫我!” 龙客布问,“你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去睡觉啊!难道陪你熬夜吗?” “当然!” “凭什么?” “凭你要学我的陷蛊。” 严小开:“……” 龙晓雨见状就忙凑上来:“好了,好了,开哥,你别跟爷爷计较,他也是担心我表弟罢了,我陪你去厨房那边烧火好不好,等表弟的情况好转了,你就去睡觉。” 严小开不太情愿的点了一下头,心里却想问:睡觉也陪我吗? 两人回到了厨房的大灶前,因为没有人看火,灶里面已经不见火苗了,只剩下一些碳还在燃烧着,严小开赶紧的放进两根柴火,待得重新燃烧起来,药水也再次缓缓的沸腾,这才和龙晓雨一起并肩坐到灶前的长板凳上。 龙晓雨见他折腾一下,额上又见了汗,下意识的伸手往怀里掏了掏,却没有掏到手帕,只好拉长了袖角,伸手给他擦了擦,“开哥,为了表弟的事情,辛苦你了。” “这倒是没有什么辛苦的,何况我也不亏,治好你表弟,你爷爷不但传我陷蛊,还给我让了半成的家私利润,而且就算熬夜,还有你这样的大美人陪着,多幸福啊!” 龙晓雨脸红了一下,轻笑着嗔骂:“开哥,你很坏呢,老是爱取笑人家。” 严小开接口说,“我还有更坏的呢!” 龙晓雨:“……” 严小开突地又问:“哎,龙女,你有男朋友了吗?” 龙晓雨心里跳了下,点点头,然后又摇头。 严小开有点摸不着头脑的问:“这是有,还是没有?” “以前在国外念书的时候曾经有过一个,不过没多久就分手了!” 严小开好奇的问:“为什么?” “因为他是个外国人,看起来很高大很英俊,可是身上却有股洋葱味儿,我和他交往了不到一个星期就分手了,实在受不了那种味道。” 严小开乐了起来,“那现在呢?” “现在……有一个喜欢的人。不过……” 严小开心里一阵失望,但还是问:“不过什么?” 龙晓雨低下声音,“不过我不敢跟他说。” 严小开有些违心的鼓励她:“喜欢就勇敢说出来,要知道现在这个时代,好男人像熊猫一样稀少,错过了就没有了。” 龙晓雨叹口气:“可是他并不是个好男人,而且我也好像有点儿错过了。” 严小开:“哦?” 龙晓雨摇摇头,逞强的笑笑,“不说这个了,咱们谈谈理想吧,开哥,你未来的理想是什么?” 严小开认真的想了想,摇摇头,“我有很多理想,但好像都没办法实现,所以不说也罢,你呢?” “我最大的理想就是把将红木生长缓慢的基因改良,缩减它们的成熟年限。” “那你打算一辈子待在那个山寨里面?” 龙晓雨笑了,“如果没人将我从山寨里接出去,或许就是那样吧。” “那你个人问题呢?怎么解决?” “你说的是结婚吗?” 严小开点头。 “暂时我还没考虑那么长远呢!”龙晓雨说着,看了看手上的女式手表,发现已经过了二十分钟,这就拿起木桶,将锅里的药水一瓢一瓢的舀进木桶中,随后却又说一句,“嗯……也许我会听从家人的安排吧!” 第638章 这家伙没救了 天蒙蒙发亮的时候,黄中的“桑拿”还在继续着。 大锅里的药水却已经被煮得浓稠无比,两桶半的药水已经浓缩到不足两桶。 龙晓雨此时已经累到了极点,敌不住困倦的她终于忍不住打起了瞌睡,晃悠那么几下,灵秀的小脑袋就靠到了严小开的肩头上。 随着她温软的娇躯靠过来,一股清雅的幽香也跟着扑入严小开的鼻息,使得他的心神唯之一滞,身体也变得像是机器人一般僵硬。 足有好一阵,他才在深呼吸中缓缓定下心神来,微微的倾斜下肩膀,让她睡得更舒服一些,然后才转过头,悄悄的打量着近在咫尺的美人儿。 如此近距离观察龙晓雨,严小开发现她的美是和小师姐一模一样的,气质甚至要更优雅高贵一些。 一双美眸虽然紧闭着,虽然看不见漆黑清澈的眼神,却能看见那长长的眼睫毛,柔软饱满的红唇有着唯美诱人的孤形唇线,娇俏玲珑的小瑶鼻秀秀气气地生在她那美丽清纯文静典雅的绝色娇靥上,再加上那线条优美细滑的香腮,吹弹得破的粉脸,活脱脱就是一个国色天香的绝代大美人儿。 这美不胜收的美丽,使得严小开的心跳无法自控的激烈起来,“咚咚”的跳动声也在耳边响起,一团火热在小腹中缓缓响起。 严小开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平静下来,每当他情绪激动的时候,他总是习惯性的深呼吸,这一招是很管用的,但这一次,却明显失效了,因为他吸入的是一股馨人肺腑的幽香,那是成熟的女孩儿独有的香味。 严小开因此没有平静下来,反倒更是激动,心跳如狂! 妈呀,真是要了亲命了! 面对着这个能看不能吃的美人儿,严小开心里暗暗叫苦。 正在他难受的时候,外面传来了脚步声,随之黄勇平的声音响了起来,“严少,严少!” 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龙晓雨被惊醒了,马上抬起头来,看看刚才自己枕过的地方,羞涩又抱歉的看向严小开,“抱歉,开哥,我刚才失礼了。” “没事,这不大事。”严小开强自淡定的笑笑,然后站起来冲从门口走进来的黄勇平问,“怎么了?” 黄勇平兴奋的说,“严少,我儿子身上的汗终于没有颜色了,而且他还说饿了,要吃烧鹅呢!” 严小开摇头:“长时间排汗,感觉饿是正常的,不过烧鹅这么油腻的东西是不合适他现在吃的,小米粥应该还有的,在里面的小厨房,你自己去给他盛吧,让他喝完粥,大家就去休息吧!” 黄勇平问,“不用再蒸了吗?” 严小开摇头,“已经可以了。” 说完,他就径直走了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间,半上门又反锁上之后,立即就急切的叫唤:“雨女!” 连唤了好几声之后,雨女才现出身来,揉着惺忪的睡眼问,“主人,怎么了?” 严小开二话不说,一把就将雨女给扑倒在床上。 雨女愣住了,“主人,你……嗯……” …… “主人,主人!”当优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的时候,已经是好几个小时以后了。 这个时候严小开与雨女已经在面对面的盘着膝运功调息呢! 听到优美的叫声,两人双双收了各自的气息张开眼睛。 雨女温柔的凑上唇,在严小开的腮上吻了一下,然后就抱起自己的衣服,隐身遁走了。 看见她的身影消失,严小开这才走过去打开门,将优美让了进来。 优美看见严小开身上的状况,脸红了一下,然后赶紧的把房门给关上。 严小开问:“优美,什么时候了?” 优美找来了他的衣服,一边侍候他穿上,一边说:“已经十二点多了,我已经做好了午饭,正要喊你去吃呢!” “别的人呢?” “我已经将他们都喊起来了,都在刷牙洗脸呢!” 严小开又问:“我姐呢?” “大小姐一早就去家私城了,刚才还打电话回来说不回家吃饭的。” 严小开点点头,穿好衣服后就和她一起走了出去。 来到饭厅,发现龙客布,龙晓雨,黄勇平,甚至雨女都已经坐在了饭厅里。 开饭的时候,严小开问:“黄总,令公子怎么样了?” “他说感觉好多了,不过身上还是没有什么力气,虽然能坐起来了,但还是下不了地。” “他中的毒可不一般,就算将他身上的毒素全部祛除,恐怕也得要休息上十天半个月才能完全恢复的。” “那他现在算是已经将毒素全部祛除了吗?” “下午再熏蒸一下,如果出的汗不带颜色,那就证明没问题,你也可以将他领回家去慢慢静养了。” 黄勇平连连点头称是。 吃过了饭,严小开又一次烧火热药,熏蒸过后,黄中又出了几身汗,但已经不再有颜色了。 到了傍晚,黄勇平准备将已无大碍的儿子带回家的时候,严小开却进了房间,并让众人退了出去。 当房门被关上之后,严小开拉了张椅子坐到床边,温和的问:“黄少,感觉怎么样了?” 黄中知道面前的是救命恩人,若不是他的话,自己这条小命恐怕就捡不回来了,所以诚惶诚恐的说,“严大哥,你叫我的名字吧。谢谢你救了我,我已经感觉好很多了。” 严小开颌首:“黄中,我想问你几个问题,你能够回答我吗?” 黄中忙答应:“好,严大哥你请问吧,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严小开问:“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中的毒吗?” “这个……”黄中脸上浮起为难的表情,但随后才说:“这其实是一个考验。” 严小开疑惑的问:“考验?” 黄中点头,然后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这个女孩十分的美丽,优雅,高贵,追求她的人也十分之多,我好容易打败了别的追求者,并向她表白了,然后她给我倒了一杯酒,说我喝下之后,如果三个月之后还能活着,她就会考虑和我交往。” 严小开惊愕:“所以你就喝了?” 黄中点头:“喝了!” 严小开问:“你知道酒里面有什么吗?” 黄中又点头,“她告诉我了,酒里面有穿肠毒药。” 严小开疑问,“那你还喝?” 黄中苦笑:“我当时以为她在跟我开玩笑,在考验我的勇气,所以我就喝了!” 严小开叹口气,“你知不知道,你要不是有个好外公,你外公又正好认识我的话,过不了几天,你老爸就要为你准备身后事了,难道你忍心让你爸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黄中惭愧的垂下头,随后却又固执的说,:“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就算是让我死,我也愿意的。” 严小开:“呃?” 黄中又说,“只要我一能下地,我立即就要去找她的。” 严小开惊愕的问:“你还要去?” 黄中用力的点头,“当然要去!如果我不去,她身边那些讨人厌的苍蝇就会整天纠缠着她!” 严小开劝告他,“黄中,我觉得你还是算了吧,能施得出如此手段,研制出如此毒药的女人,绝对不是简单与平凡之辈,你就算真的能够和她在一起,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黄中摇头,“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就是要和她在一起。哪怕是支离破碎的结果我也在所不辞。” 严小开这下是彻底的无语了,因为这小子已经被洗脑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自己虽然能够化解他身体中的毒,却没办法化解他心里所中的毒。 “这女孩真的有这么大的魅力?” 黄中连连点头,眼中散发着一种痴迷的光,“在我的心目中,她就是女神的化身。” 严小开问:“那你能告诉我,她是谁吗?” 黄中突地变得警惕起来,摇头:“严大哥,抱歉,我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 “因为你见了她,你也会忍不住喜欢她,然后你就会变成我的情敌的。我不想和我的救命恩人争夺我爱的女人,我不想放弃她,也不想对不起你。” 严小开:“……” 黄中说,“严大哥,不论怎样,我都得谢谢你,因为你不但救了我,也给了我一个和她在一起的机会。” 严小开:“呃?” 黄中欢喜的笑了起来,“现在已经两个月了,我还活着,而且很快就会好起来,证明我通过了她的考验,我不就可以和她在一起了吗?” 严小开无力的挥手,实在没办法和这小子再聊下去了,站起来准备离开。 黄中见状,忙叫他,“严大哥,严大哥。” 严小开耐着性子问:“还有什么事?” 黄中急切的问:“严大哥,你有没有什么药能让我尽快的恢复精神与体力,因为我想快点下床,我想要告诉她这个好消息,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她在一起。” 没有!即使有我也不会给你这个笨蛋!严小开差点就冲口而出的说这一句,只是想了想之后,却又改变了主意,出去了一会儿,拿来了一块自制的狗皮膏药,然后说,“你坐起来。” 黄中赶紧的挣扎着坐了起来。 严小开将膏药贴到他的腰上后说,“好了,七天之内,不要让膏药沾水,也不要将膏药摘下来。” 黄中问:“贴了这块膏药,我真的能让我很快好起来吗?” 严小开点头。 黄中又问:“贴了这块膏药,我明天能下床吗?” 严小开又点头,而且极为用力,因为就算不贴这块膏药,黄中也能很快好起来,明天也能下床。 黄中欢呼起来,“太好了!我明天就可以见到我的女神了!严大哥!谢谢你!真的万分感谢你的大恩大德,你犹如我的再生父母,为了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我决定把我和她之间的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一一告诉你!” 严小开“……” 第639章 恐怖的陷蛊 送走了黄勇平与黄中父子后,严小开松了一口大气,这件事情总算是搞定了。 回到大宅里,看见正在厅堂里坐着悠哉悠哉的喝茶的龙客布,严小开就坐了过去,带着些兴奋与期待看向他。 “老爷子,你要求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做了,现在是不是该你兑现承诺了?” 龙客布什么都没说,只是端着茶杯慢悠悠的吹着浮梗。 这样的反应,弄得严小开愣了下,随后心急的问,“老爷子,你该不会是想赖账吧?” 龙客布喝完了杯中的茶才张嘴,“如果我真的要赖账呢?” 严小开被气着了,“你……” 龙客布打断他:“你个小牲口不是想威胁我,说我不教你,你就要那个我的孙女么?” “可是……我没那个啊!” 龙客布摊手无爱的说,“那完了,原来你连牲口都不如!” 严小开:“……” 看见严小开被弄得抓耳挠腮,急得上窜下跳,龙客布恶趣味的哈哈大笑,心里一口恶气也随之消了大半。 在一旁正摆弄着尚欣以前买回来的那盘兰花的龙晓雨见状,终于看不过眼了,“爷爷,你就别再逗开哥了好不好?” 龙客布饶有兴趣的问,“嗯?怎么?我逗逗他你就心疼了?” 龙晓雨当场被闹了个大花脸,“爷爷,你胡说八道什么呀,我是说做人得讲口齿,开哥既然已经将表弟治好了,你就该兑现承诺啊,否则这事传回去,山寨里的那些乡亲就该笑话你了!” 龙客布笑骂:“你个小白眼狼,这还没嫁出去呢,就胳膊肘朝外拐了?” 龙晓雨嗔叫:“爷爷!” “好好好,我教他还不行嘛,瞧把你给急的。”龙客布说着,这就看向严小开,“小子,你知道什么叫陷蛊吗?” 严小开忙说,“之前你不是说过了吗?陷阱加蛊术,将陷阱与蛊术融合成一体,让敌人自投罗网。” 龙客布微微点头,“那你知道什么是蛊术中的陷阱吗?” 严小开想当然的说,“不就是和捕猎的陷阱一样么?”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但蛊术的陷阱与我们常说的陷阱却是不同的。” “呃?” “蛊术中的陷阱,其实是一种阵法。” “什么样的阵法。” 龙客布站起来,一边往前院走去,一边说,“跟我来。” 严小开和龙晓雨这就跟着龙客布到了院子里。 龙客布指了指敞开的大门,显然是严小开把大门给关上。 龙晓雨赶紧的替严小开去把门关上,然后又上了反栓。 龙客布看了一眼,确定门已经关紧后,这才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类似炭条又仿似粉笔一样的黑色条状物! “看好了,我只画一次,记不记得住,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显然,龙客布这是要开始画阵了,严小开赶紧睁大眼睛,集中精神,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龙客布拿着那根奇特的粉笔,先是绕着院子画了一个并不是特别规整的圆圈,然后在大圆里画了一个顶边的三角形,接着又在三角形里面了一个圆圈,又在圆圈里画了个三角形…… 他手中的粉笔虽然是黑色的,照理而言,画在地上的时候多少应该有迹可寻,可是尽管他在院中圈圈叉叉的画个不停,地上始终没有丝毫的颜色与痕迹。 随着他的脚步往中心移动,被圆圈包围的三角形越画越小,最后画得只容一个人站立的圆圈之际,龙客布终于停了下来,“记好了吗?” 这么简单的画法,无异于孩童涂鸦,严小开怎么可能记不住,所以点了点头,紧接着却又疑问:“老爷子,这样就可以了吗?” 龙客布没有说话,只是从自己画出的陷阱阵法里走了出来,站到了阵外之后突地一伸手,一把仿似泥土一样粉末便天女散发似的洒落到陷阱阵法中。 洒完了之后,龙客布才说,“现在,这个陷阱已经算是挖好了。” 严小开看着什么都没有的院子,十分迷糊的问:“这样就好了?” 龙客布伸手抚了抚自己下巴上的胡子,很有点神秘莫测,仙风道骨的范儿。 严小开仍然一头雾水,抬起脚步就要往阵中走去。 “找死是不死?”龙客布神色一变,赶紧的伸手拽住他,喝骂一句后左右看了看,发现门前的花盆上有一只蜜蜂正在花朵上采蜜,这就指着说,“你看!” 严小开顺着他所指的花盆看去。 龙客布问,“看见这只蜜蜂没有?” 严小开点头,“看到了!” 龙客布凑上前挥了挥手,蜜蜂受了惊吓,展翅飞离开了花朵朝院中飞去。 只是刚飞到陷阱阵法的上空,那只密蜂便像是被击中的飞机一般,失控的空中乱转起来,仅仅只是转了两圈,这就一头栽倒在地上,挺动了两下,便什么动静都没有了。 严小开与龙晓雨见状,脸色纷纷一变。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严小开才意识到这随随便便画出来的陷阱阵法,看起来像是小孩儿玩意一般,实则是个厉害无比的杀人陷阱。 龙客布见他被吓得脸色有点发白,得意的笑了又笑,然后才指着那无形无色的陷阱阵法说,“不管是多厉害的高手,只要不小心的走进这个陷阱,那就只剩下束手就擒的份儿。” 严小开迟疑的问:“如果那个人的身手实在是太高,这个陷阱对他不管用呢?” 龙客布摇头,“没有不管用的可能。” 严小开不死心,“万一呢?” 龙客布笃定的说:“没有万一。” “老爷子,话可不能说得太满,世事是没有绝对的。” 龙客布生气了,沉下脸冷哼一声,“行,你给我仔细瞧好了!” 说着,龙客布突地把中指伸到嘴里,猛地一下咬破,从指腹中挤出一滴鲜血,然后伸指一弹,鲜血便散落到无形的陷阱阵法之中。 随着这滴鲜血落下,严小开感觉天上乌云色变,周围一片阴沉,大宅的上空仿佛被什么给笼罩了似的,让人感觉心头沉沉的,仿佛被大石压着似的很不舒服。 紧接着各种细碎又恐怖的声音在宅院的四周响了起来。 严小开抬眼往四面的院墙看看,不由得大吃一惊,因为院墙上正有数不清的蛇虫鼠蚁缓缓的爬起来。 起初的时候,严小开和龙晓雨都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因为宅子的周围多是水泥混凝土结构的建筑,最近的山林也在十几公里以外,不可能有这么多蛇虫鼠蚁的,可是揉揉眼睛,再仔细看看,发现并没有眼花,也没有做梦,那些正从院墙外爬起来的确实是蛇虫鼠蚁。 蛇,有粗有长有细有短,“唆唆”的发出爬行的响声,凶猛又迅速的从外面爬进来,一条接着一条,多的数之不清。 虫,有青有黄有绿有紫,“滋滋”的发出奇怪的叫声,从墙院外大门底下,一条接一条的蠕动进来。 鼠,有大有小有灰有黑,“吱吱”的狂叫着,从鼠洞里水沟中石头下缓缓的钻出来…… 这些蛇虫鼠蚁从外面爬进来后,立即直奔那个陷阱阵法,但到了最外面那个圆圈前就停住了,团团的围在外面,不断张牙舞爪的吱呀狂叫,仿佛里面有什么它们想要的东西,却又不得其门而入似的。 看着院子周围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蛇虫鼠蚁,严小开只感觉头皮阵阵发麻,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心脏怦怦的不停乱跳,胃也在不停的翻腾,而更让人感觉恐怖的是院墙外还有数之不清的蛇虫鼠蚁正络绎不绝爬进来。 如此诡异的场面,真的让人有种如坠入地狱之感,真的不是一般的恐怖与可怕。 严小开正感觉恐惧之际,突地手心一紧,一只温软的小手已经抓住了自己! 他抬眼看看,发现龙晓雨已经被吓得花容失色,双腿连连的发颤,抓住自己的手后仍感觉不安全似的,一个劲的往自己的身后缩,最后甚至是把身体贴到自己的背后。 被她紧贴着,严小开原本该感觉心猿意马的,可此时的场景真的很恐怖,实在没心思想别的! “主人,饭已经做好了,你们……”优美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只是才说了一半,便惊恐万状的尖叫起来:“啊——啊——啊——” 连叫了好几声后,优美终于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严小开立即想要伸手去扶,但另一人却抢先一步的扶住了她,那就是从暗中现身出来的雨女,只见她的脸色也是煞白一片,手也紧紧的握着长剑,双腿则是一个劲儿的打摆子,显然也被吓得不轻。 见众人都被吓成这个样子,龙客布这老不死杀千刀的竟然还很得意! “姓严的,你说这个阵法困不住高手,那这些毒物怎么样?现在这个时候,不要说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就是一个精钢铸造的机器从里面出来,这些东西也能将它啃得渣也不剩。你信是不信?如果你还不信,要不进去试试看?” 严小开无力的点头,看看几个被吓得半生不死的女人,无力的请求:“死老头……不,老爷子,老祖宗,我信,我信,请您老人家收了神通吧!” 第640章 这招不管用 院子里的蛇虫鼠蚁来得快,去得也快。 龙客布一把粉末撒出去,那些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蛇虫鼠蚁瞬间退去无踪,院子也恢复了平静,若不是还残留在地上的粪便与及院子里未散尽的腥臭味道,谁都可能以为刚才那恐怖诡异的一幕是在做梦。 龙客布洗了手回到厅堂的时候,发现只有严小开一个人坐在那里,脸色还有点发白,显然余惊未止。 看见他这样,龙客布乐得不行,得意的问,“小子,怎么样?老爷子我够厉害吧?” 严小开点头,由衷的说:“厉害!” 龙客布神气得不行,“你小子以后要是再敢惹我生气,我就画个圈圈诅咒你,让那些蛇虫蚁兽围你个十天八天。看你还敢不敢?” 严小开心中大寒,“不敢了。” 龙客布见这冥顽不灵的小子终于服贴了,心里的成就感和满足感可不只一点半点,“好吧,看在你小子这么识相的份上,现在我就把陷蛊传你!” 严小开摇头,“不,我不学了!” 这句一出,龙客布愣住了,半晌都反应不过来,好一阵才问:“为什么不学?” 严小开只是摇头,不说话。 龙客布十分不屑,“胆子还没有卵大,被吓衰了,连学都不敢学了?” 严小开还是摇头,仍然不说话。 龙客布被气坏了,“给我装什么犊子,说话,到底是为什么?之前不是死皮赖脸,要死要活的非得跟我学陷蛊的吗?” 严小开终于开了口,“可是我现在不想学了啊!” 龙客布急得跳脚的问,“那你到底是为什么啊?” 严小开有些哭笑不得,“老爷子,之前你不是不肯教我的吗?现在我不学了,不正好如你所愿了?” “可是你救了我外孙,我不想欠你的人情。” “家私城的生意,你让了我半成利润,已经不欠我的了。” 龙客布拍着桌子站起来,“你少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赶紧说,到底是为什么?” 严小开又闭嘴装哑巴了。 龙客布点点头,“好,你不说是吧,行,你等着,看你明儿早上起来的时候有没有一堆蛇虫鼠蚁和你同床共枕。” 严小开想起刚才的恐怖场面,心中大寒,忙摆手:“老爷子,你别,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龙客布这才重新坐下来,“快说!” 严小开问:“老爷子,我先问你,你这个陷蛊可以随身携带吗?” “不能!” “这不就结了,之前的时候我已经和你说过的,我要学你的陷蛊,是为了对付一个超级厉害的绝顶高手,可是这个高手神出鬼没,来无影去无踪,她不出现,我根本就找不到她。而你老人家的陷蛊,只能守株待兔的等着她踩进来,万一她在半路上拦我,我学了陷蛊也照样没办法对付她的。既然这样,我学来何用呢?” 龙客布听完之后,终于不再暴跳如雷,而是沉默了下来。 好一阵,他才说,“这好像确实是个问题,我晚上好好想想,先开饭吧!” 严小开指了指侧边饭厅的餐桌,“饭菜已经在那儿了,老爷子你自个吃吧!” “你呢?” “我要出去一趟。” “去哪儿?” 严小开哭笑不得,去哪儿还得向你报告要你批准吗?但还是回答,“出去买点硫磺和消毒粉什么的回来把院子消消毒。” 龙客布点头,随后又问:“不吃了饭再去吗?” “我没有胃口!” “那她们呢?” “她们也没有胃口!” 龙客布这下是彻底郁闷了,只能自个走向餐桌,独自开饭。 严小开则没理他,驱车径直出门。 车行一路,到了中锐安保。 接到他通知的五个下属,老二,耗子,狐狸,阿紫,肥仔德已经通通到了办公室。 看见严小开进来,五人纷纷站起来向他问好。 严小开冲他们点点头,也不多说废话,“你们跟了我之后,一直没有什么任务指派给你们,总这么闲着不是那么回事,现在我就给你们一点事情做做。” 说着,他就将随身带来的一个平板电脑放到桌面上。 五人纷纷凑上前去,发现屏幕上有一幅地图,地图上有一个活动的黄色信号。 看见他们紧张的样子,严小开摆摆手:“其实这并不算是什么正式的任务,甚至可以说是我个人的私活,只是觉得这个事情很可疑,所以想派你们去一探究竟。” 老二问:“阿大,这个信号是谁的?” 耗子跟着问,“是要我们跟踪他吗?” 狐狸接口说,“还是要我们逮住他?” 肥仔德:“……” 严小开摇头,打断他们七嘴八舌的问题。 “信号是我放在这个人身上的,他叫黄中,是新锐锋集团旗下一个红木家私城老板的儿子,和我多少有那么点渊缘,前些日子,他中了一种很奇怪的毒,这种毒十分罕见,现代的杀手一般不会使用,因为他们不可能知道这种毒药的存在,我也是凑巧以前有过一些了解,所以才能帮他解毒!” 接着,严小开也不管他们能不能理解,这就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然后才继续交待。 “我估摸着黄中一有所恢复,恐怕就第一时间去见这个女人,我要你们跟踪黄中,顺藤摸瓜的找出这个女人,查清她的底细。” 耗子立即站起来,将胸口拍得山响:“阿大,你放心,这只是件小事,我们保证办好。” 严小开摇头,“这不是件小事,你们不可掉以轻心,这个女人会用这种罕见的毒药,证明她绝不是一般人,你们只能跟踪黄中,而且必须远远的,切忌和这个女人照面,一有什么情况,立即向我汇报,如果谁擅自行动,可别怪我翻脸无情。” 见他说到最后神色与声音都变得极为的严厉,五人均是一禀,忙答应下来。 严小开推了推桌上的平板电脑,“行,现在就去吧,有什么需要……嗯,找眼珠总管。” 五人点点头,拿着平板电脑出门去了。 他们的身影一消失,里面就传来了单薄的掌声,一个女人阴阳怪气的说,“大官人,很有点领导的样子哦!” 严小开刚开始以为是眼珠,可是转过身来后才发现竟然是上官五素,不由疑惑的问:“五素,你怎么在这儿?” 上官五素没好气的说:“夏教官让我回来协助你,可是回来这么久了,你什么正事儿也不干,一天到晚就知道在家里跟你那些小妖精小保姆的鬼混,我不在这儿能在哪儿?” 严小开走上前来:“不是我不想干正事儿,而是正在进行的这个任务实在棘手,朱美娇失踪了,叶梅霜死了,那个公主又人间蒸发了,所有的线索也因此断了,弄得我毫无头绪,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上官五素不再吱声了,只是神色还是闷闷的。 严小开看看她的身后,悄声问:“夏冰姐姐和眼珠总管在吗?” 上官五素摇头,“夏教官好久不见人影了,眼珠也是有事才会来一趟。现在只有我每天在这里打卡报道。” 严小开想了想说,“这么无聊啊,那行,我带你干点正事儿。” 上官五素立即来了精神,兴奋的问:“什么正事儿?” 严小开左右看看,指了指夏冰的办公室,“走,咱们进去说。” 上官五素疑惑的问:“什么事儿,在这儿说不行吗?” 严小开摇头,拉起她的手就走了进去。 一进办公室,门才关上,严小开就面对面的把上官五素给抵在门上。 上官五素吓了一跳,心慌慌的问:“姓严的,你要干嘛?” 严小开笑笑,“和你干正事儿啊。” 上官五素被弄得哭笑不得,“你这叫什么正事儿啊?” “人生大事,还有什么事儿比这个更正经的。” 上官五素十分无语,见他已经开始动手,忙问,“你来真的啊?” “当然是真的!” “你就不怕夏教官和眼珠师姐突然回来?” “都这个钟点了,她们还回来干嘛?你只要乖乖从了我,我派你个真正的任务。” “你说!” “那五个新人不知道靠不靠谱,我想让你去盯着他们。隐隐的,我有种感觉,这个给黄中下毒的女人可能是一条大鱼。” “我现在就去。” 没等严小开反应过来,上官五素已经推开他,夺门而去。 第641章 大绝招 “上官五素,你个小娘皮,以后我再也不爱你了!” 看见上官五素就这样消失了,已经做好准备的严小开被气得骂骂咧咧! 只是骂声未停,脚步声又从外面响了起来,接着门就被推开了。 看见那黑色的窄脚牛仔裤,蓝色的雪纺衫,严小开也顾不得往上看,立即就凑上前去一把抱住。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爱死你了,快,我们……” 话只说了一半,严小开就嘎然止住了,因为感觉有些不对,味儿也有点不对! 上官五素有淡淡的体香,可是面前的女人却有着明显的香水味,牛仔裤和雪纺衫虽然是差不多的颜色,可是款式却不同! 他狐疑的抬眼看去,脸色不由骤然大变,因为去而复返的并不是上官五素,而是眼珠。 眼珠此时正目瞪口呆的看在那里,呆呆的看着严小开! “啊——” 足有好一阵,眼珠才回过神来,张开喉咙歇斯底里的连声尖叫起来! 尽管是夜晚,尽管这是二楼,而且二楼的一整层都属于中锐安保的,可是下面一层却是商铺,是非常热闹的街道,人来人往。 眼珠这样的叫声不会把狼召来,却会把逛街的人给招来的。 为了避免把事情闹大,严小开赶紧的扑过去,一把捂住她的嘴,慌忙的说,“眼珠师姐,你别叫,别叫!” 眼珠却以为他要干嘛,慌乱失措之下更是大喊大叫,可是嘴巴又被捂着,只能发出呜哩呜哇含混不清的声音。 叫喊的同时,她的身体也激烈的挣扎扭动起来,想要摆脱严小开的那只大手! 这种情况之下,严小开哪敢轻易松手。 两人就这样纠缠厮扯起来。 好半天,严小开才说,“那我现在放开你,你别喊好吗?” 眼珠再次鸡啄米的点头。 严小开这就小心翼翼的放开她。 一恢复自由,眼珠就刷地连退了好几步,拉开架势十分警惕的盯着他,仿佛面对着一头随时要夺人而嗜的野兽一般。 严小开苦笑连连,诚恳的道歉:“眼珠师姐,对不起,我真的搞错了,我以为你是……” 眼珠的眼光往他身上瞄了瞄,发现总算收拾好了,心里微微松了一点点,迟疑的问:“你以为我是谁?刚刚下去的上官五素?” “你看见她了?” “我进来的时候,她刚出去。” 严小开只好点头:“我确实是把你当作了她。” 眼珠蹙起了眉头,沉思好一阵之后才放松了架势,没好气的骂他:“真是个臭流氓,在这种地方竟然也敢……哼……” 严小开讪讪的没敢应声。 眼珠也没有继续数落下去,因为这种事情很乌龙也很尴尬,说多了都是泪。 偌大的办公室,就这样安静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严小开才艰难的张嘴问,“眼珠师姐,你回来干嘛?” 眼珠冷哼:“你管我!” 严小开只好说,“那……我先走了!” 眼珠没有应声。 直到严小开走出去,下了楼梯,眼珠才赶紧的一把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捂着起伏不定的胸膛喃喃的说,“妈呀,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严小开郁闷的回到家里,发现别的房间都熄灯了,但龙客布却还坐在客厅里。 一看见严小开,龙客布立即就说,“小子,我刚才很认真的想了一下,终于想到了一个可随身携带的陷蛊!” 严小开闻言,立即就精神了起来,“太好了,老爷子,你赶紧教我吧。” 龙客布摇头:“教你是可以,但这个陷蛊非比寻常,实施起来十分的有难度,最主要的是引子不好找。” “此话怎讲?” 龙客布没有立即解释,只是领着他去了自己的房间,然后从床底下拉出一个他从西省带来的篾竹箩筐,从里面一排排的瓶瓶罐罐中找出一个小小的竹筒,轻轻的摇了一下,放到耳边听了听,然后又拿出另一个小药瓶,里面装着一种混白色的液体,倒出一点在自己的胸口上抹了一下,然后就拔开了竹筒的盖子。 “嗡”的一声轻响,严小开明显看到竹筒里发出了一些细小的东西,但却一闪而逝,当他想靠近些仔细查看的时候,龙客布却喝停,“别过来。就在那儿看!” 严小开赶紧的止住脚步,凝聚目力看去,好一阵才发现,龙客布的身边围绕着一只如蚊子大小的飞虫,正在他的身前身后不停的飞来飞去,再仔细的看看,发现这样的飞虫并不只一只,而是两只,三只,四只,五只…… 不数不知道,一数却吓一跳,因为这些类似蚊子的飞虫十分细小,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到,可是仔细看,却发现最少有数十只之多。 严小开看了好一阵,也看不出个名堂,只好问:“老爷子,这是什么?” 龙客布仍然没有回答,只是对着那空竹筒呵了口气,然后又将一点白色的液体倒进去,然后往上一举,那些细小的飞虫就争先恐后的钻了进去,直到所有虫子都进去后,龙客布才小心翼翼的合上了盖子! “这是陷蛊之中最厉害的刺蚊蛊,这里面的刺蚊比普通的家蚊,花蚊还要细小,但只要被任何一只给叮上,人就会立即处于全身麻痹状态,失去反抗能力,任人宰割。” 严小开惊愕得不行,“这么厉害?” “这种刺蚊确实十分的厉害,而且还是保守型的蛊术,因为它们守护在你身侧的时候,别人不向你发起进攻,它们是不会主动伤害别人的,只是想要驱动它们,甚至要让它们随身不离的跟着你,保护你,为你所用,却不见得那么容易的事情。” 严小开说,“老爷子,刚才我看见你将一种白色的液体涂抹的胸口,那是什么东西?” “男人的精华!” 严小开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龙客布,好一阵才迟疑的指向他,“你是说那……个?” 龙客布点头,“不错!” 严小开狂汗三六九,被雷得不行,定了定心神才问:“老爷子,如果说这就是催动刺蚊的引子,那还不容易么,每个男人身上都有啊!” 龙客布点头,“确实,这东西每个男人身上都有,可是和处子之血混合一起的却不是那么容易找。” 严小开再次听得一阵头大,“什么?” “单一只是男人那个,仅仅只能控制它们几分钟,十分钟就顶天了。但如果与处子之血混合在一起,却能控制它们好几个小时,甚至是一整天。” 严小开惊愕:“为什么时间会相差这么远?” 龙客布摊手:“我也不清楚,祖上就是这样传下来,而且有很多蛊术,我也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严小开想了想,伸出手说,“行,老爷子你把它给我吧!” 龙客布从篾竹箩筐里掏出一个新的小竹筒递过来,只是递到一半的时候却又猛地缩了回去,“小子,这个刺蚊蛊给了你之后,咱们就不拖不欠了。” 严小开点头:“好!” 龙客布再一次把小竹筒递了过来,只是递了一半又像刚才那样飞快的缩了回去,“小子,我警告你,如果你在没娶我的孙女之前碰她,我会让你死得很惨的。真的,我老人家这么大把岁数了,绝不骗你!” 严小开再次暴汗,点头如蒜,在龙客布又一次张嘴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问,“老爷子,你到底给不给我啊?” 龙客布只好不太情愿的把竹筒递给了他,然后又给他讲起了使用的方法与必须注意的细节… 第642章 小登科 是夜。 严小开在自己的房间里,拿着那个装满刺蚊的竹筒坐在床上发呆。 对付敌人的陷蛊已经拿到手了,使用与破解的法子也已经学到了,可是想要称心如意的驱动与控制这个陷蛊,却必须还要一个常人无法理解与想象的药引,那就是两样混合血。 这样其中一样,对男人而言也许不算什么,随便都能有了。 可是另一样,对女人而言却是难能可贵的,一辈子仅仅只有一次! 在外面,这种药引也许很难找,因为十个女人中,不见得有一个是。可是在这大宅里,严小开却知道最少有两个女人拥有! 一个是龙晓雨,一个是毕瑜。 龙晓雨明显是不可能的,她虽然长得和小师姐一模一样,严小开也曾不只一次对她有过心动的念头,可是两人的感情还处于友谊阶段,明显没有达到可以让她心甘情愿的和他发生超友谊关系的地步。 至于毕瑜,两人从小到大的关系都是超友谊的,只是因为某些不大不小的问题,才一直拖延着,没有更进一步的深入交流罢了。 不过这件事情,确实拖得够久了,到了现在,也没有理由再拖下去了,或者说已经有了一个不能让它再拖下去的理由。 这样想着,严小开忍不住下了床,推开窗户朝毕瑜的房间看去。 这一看,却发现原本已经熄了灯的毕瑜竟然又开灯了,心中大喜,赶紧从枕头里面拿出一样东西,走出去来到她的房门前轻敲了一下,“姐!” 毕瑜答应一声,然后门就开了,俏生生的身影映入眼帘。 此时的毕瑜穿着一身薄绸睡裙,平添高贵优雅气质,伏贴的布料使她原本就玲珑修长的身材更是前凸后翘,窈窕迷人。 “姐,刚才你不是睡了吗?怎么又醒了呢?” “刚才确实是躺下了,可是没睡着,想到有一笔账没有算清楚,所以又起来了。” 严小开抬眼看看,发现旁边的书桌上确实放着摊开的账本,不由摇头:“姐,回到家里就不要再想工作上的事情了。这样子多累啊!熬夜对女人身体,尤其皮肤很不好呢!” 毕瑜轻笑:“平时也不想的,就是突然想起来了,而且今晚也不知道怎么的,有点睡不着呢!” 严小开心中暗喜,你这明显是在等我吗?所以问:“那现在账都弄好了吗?” 毕瑜坐回到书桌上,“还差一点点的,嗯?你有事找我吗?” 严小开郑重的点头:“有,而且不小的事情。” “不小的事?那你先说吧,我一会儿再算!” 严小开摇头,“没关系,一时半会还说不清,你先弄好吧!” “那你等一下,很快就好的。” 严小开点点头,拉过一张椅子坐到旁边,抬眼仔细的打量毕瑜。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有滋味。 清丽脱俗中透着优雅高贵的俏脸,一头披落的秀发如黑色的绸缎般柔软亮丽,秀弱的香肩若刀削一般,低露的领口无法遮掩白皙的雪颈,贴身的睡裙令她骄人的身材更是火辣,山峦起伏的曲线尽览无遗! 美得让人浮想联翩! 只一会儿功夫,毕瑜已经将账目算清楚了,抬眼看看,发现严小开正痴痴的看着自己,不由嗔骂:“小色鬼,看什么呢?” 严小开回过神来,毫不隐瞒:“看你呀!” 毕瑜轻横他一眼,“油嘴滑舌!我有什么好看的。” 这一眼的柔媚,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严小开有些心醉的说,“姐,你哪儿都好看呢!” 毕瑜抿着唇,红着脸不理他,心里却是满满的幸福与甜蜜。 两个人在一起,有时候确实不用说太多的话。但有的时候,一句轻轻的赞美,却能让对方身心愉悦,并起到意想不到的美好效果。 过了一会儿,毕瑜才说,“我账已经算好了,你不是说有事情和我说吗?” 严小开伸手从口袋里掏出刚才顺手带过来的东西,递到她手上:“姐,这个送你!” “这……”毕瑜接过来看看,发现是一个碧绿的玉镯子,光滑圆润,晶莹剔透,尤其里面绿油油的颜色,仿佛会从镯子里流出来的,忍不住拧亮了灯光,仔细的看起来,好一阵才说,“这是帝王绿吗?” 严小开点头,“姐,你也识货呢!” 毕瑜撇一下嘴,“好歹我现在也做着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红木家具,对古董玉器一类的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研究呢。” 严小开向她竖起了大拇指。 毕瑜爱不释手的把玩着玉镯,然后弱弱的问:“这个镯子恐怕得很贵吧?” “多少值点儿钱,可只要你喜欢,那就值了。” 毕瑜轻轻的瞟他一眼,心里既满足又高兴,嘴里却轻声埋怨:“好好的,为什么要给我买礼物。” 严小开笑说,“这是定情信物啊!” “定情信物你不是早送过给我了吗?” 严小开挠头:“呃?” 毕瑜拉开了书桌的抽屉,拿出一个红木所制的小巧首饰盒,打开之后,从里面拿出一个用草筋编织的小戒指递给他。 看见这个粗糙又简单的东西,严小开一下就想了起来,这是自己只有七八岁和她一起去山上放牛的时候,给她编织的小玩意儿。 “这个……你竟然还保存着?” 毕瑜点头,脸微微有些发红:“你当时不是说吗?戴上你给我送的戒指,我就是你的媳妇儿,以后只能跟你好,不能再跟别人好了。或许是那个时候,你就把我套牢了。” 严小开心中暖暖的,说不出的感动,“姐,这么久了,你还记得?” “你送我的每一样东西,我都保存着。你跟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藏在心里。永远不敢丢,也永远不敢忘。” 这下,严小开真是被感动得不行了,忍不住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喃喃的喊:“姐,姐,我的亲姐!” 毕瑜听得好气又好笑,轻轻的推开他,指着他那双很不老实的手:“我还你的亲姐呢,你敢对你的亲姐这样吗?” 严小开笑了,站起来,将她一把横腰抱起。 毕瑜有些慌张:“你,你要干嘛啊?” “你说呢?” 毕瑜正要说话,人已经被他放到了床上,然后便感觉他结实的身体压到了自己的身上,顿时心跳就激烈的跳动起来,仿佛随时要蹦出来似的。 “小开,你,你……” 严小开深情的注视着她,“姐,这么久了,咱们应该真正的在一起了。” 毕瑜犹豫着说,“可是……龙老爷子他们还在家里呀!” 严小开失笑:“他们在,咱们就不能一起了吗?” “那要是被他们知道,多不好意思啊。而且……你自己应该知道的,龙老爷子一直想要将龙女嫁给你,把你当成孙女婿,要是被他发现,那咱们家私城的生意……” 严小开摇摇头,“姐,你想多了。我和龙女只是普通朋友,那只是臭老头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而且不管是龙女还是龙客布,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咱们睡在一起,光明正大,有什么好怕的。” “可是……” “姐,给我吧,我已经等太久了。” 毕瑜停住了,好一阵之后才微不可闻的轻点一下头,然后凑到他耳边低声说,“其实……我也等得好苦呢!” 严小开的嘴落到了她樱红的双唇上! …… 第643章 开玩笑能不能认真点 第二天早上。 严小开醒来的时候,发现龙客布与龙晓雨都坐在了客厅里,旁边还放着祖孙俩收拾到的行李。 “老爷子,龙女,你们这是?” 龙客布冷哼:“在你这待得不爽,老子回家了。” 严小开汗了下,“老爷子……” 龙晓雨笑笑:“开哥,你别理爷爷,他跟你开玩笑的,我和爷爷出来已经好些天了,家里那边好多事情等着我们处理,所以必须得回去了。” 严小开抹了抹额上的虚汗,看一眼龙客布:”我还以为招呼不周,怠慢了你们,弄得你们不高兴呢!” 龙晓雨说,“没有呢,这几天在这儿住得挺好的,吃得也挺好,玩得也很高兴,仿佛在家里似的舒服,开哥,谢谢你和大家的招待,给你们麻烦了。” “不用客气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啊!” 两人说话的时候,龙客布进厨房去了,不一会儿从里面端出一碗黑糊糊,热腾腾的药水,递到严小开的面前说,“喝吧!” 严小开疑惑的问:”这是什么?” “让你喝就喝,问那么多干嘛?” 严小开只好端起药,咕噜噜的一口气喝了个见底,反正龙客布要是想加害他,给他下蛊什么的,根本用不着这样。 放下碗之后,严小开才问:“”老爷子,现在可以告诉我,我喝的是什么了吗?” 龙客布道:“解蛊的草药。” “解蛊?”严小开疑惑的问一句,惊愕的问:“你什么时候又给我下蛊了?” 龙客布慢条斯理的说:“没有又,这是你第一次去山寨的时候我给你下的。” 严小开愕然,“那个不是已经完全解了吗?” “谁告诉你完全解了的?”龙客布又补充:“以后每三个月一次,准时去我那山寨报到,否则……你懂的。” 严小开算算时间,距离上一次去山寨确实是不多不少,刚好三个月,不由叫苦连连:“老爷子,你就不能把我身上这个蛊一次性解掉吗?” 龙客布洋气的摊手,“抱歉,我不会!” 严小开:“……” 临走的时候,龙客布叮嘱:“记住了,三个月来一次,要不然后果自负。” 严小开吱唔着说,“可万一老爷子你有个……” 龙客布冷笑:“有个三长两短是不是?那不好意思了,你小子自认倒霉吧!” 严小开赶紧的握住他的手,“那您老人家一定要好好保重,除了每三个月去看你一回,初一十五我还会上香,保佑你长命百岁的。” 龙客布哼哼两声,自顾自的钻进了严小开让秦盈派来的加长款轿车里。 龙晓雨看看严小开身后的大宅,又看看严小开,有些依依不舍:“开哥,我走了。” 严小开点头:“嗯,多保重!” 龙晓雨问:“你有空的时候,会来看我和爷爷吗?” 严小开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苦笑道:“这里面的蛊还没解,三个月要到寨子里报到一次,不想看你们也不成啊!” 龙晓雨终于笑了,挥挥手:“那我走了哦!” 严小开挥挥手,目送她上车离开。 送走了这祖孙俩之后,严小开也跟着驱车出门。 在半路上的时候,给自己的下属老二打了个电话,问了他们所在的位置后,这就使了过去。 与他们会合后,才发现他们分散在黄勇平家附近,正密切的监视着黄中的一举一动。 严小开看看那个平板电脑,发现信号确实就在面前的大宅中,但为了确定黄中没有撕下药膏,他还是打给黄勇平。 “黄总,你好,我是严小开。” 黄勇平忙说,“严少,你好,你好,不用那么客气的,你叫我老黄就行。” 严小开想了一下辈份,“你是龙女的姑丈,她叫我哥,那我得叫你叔,以后我叫你平叔可以吗?你也叫我的名字。” 黄勇平犹豫一下点头,“好的,小开。” “平叔,现在黄中的情况怎么样了?” “已经好很多了,也可以下床了,今天还嚷嚷着要出门呢,不过我没允许。” “适当的运动是可以的,但不能走太远。” “嗯嗯,等他再好一些,我就让他出去溜一下,小开,这次的事情真的谢谢你了,等黄中的身体完全好了,我请你吃饭,顺便跟你说点合作的事情。” “哦?合作?” “你知道的,我老丈人一直对我有成见,自从媳妇过身之后,他对我的意见就更大了!可是论红木而言,尤其是贵重的红木,如越南黄花梨,海南黄花梨,印度檀香,小叶紫檀这些,除了国外进口的,能走量的仅仅只有我老丈人那儿,但他不肯将木料批给我,我媳妇在的时候,她还能偷偷摸摸的进一些红木,现在则已经完全断货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和老爷子商量一下,让他把木料批给你?” “不,我是说想向你进货!” “你要我把家具批发给你?” “对!” “可是你的家具城明显比我大啊!” 黄勇平叫苦:“我那家具城看起来大,可是卖的家具绝大多数都是上不了档次的!昨天的时候,我曾悄悄的去你的家具城看过,类似你那边的高端家具,我这边只有很少的一点,而且都是从国外进口的,光是木料,运输,加工,关税的成本,就几乎是你现在的零售价,价格再怎么往上抬,能挣也是有限,所以我就想着,与其是这样费劲儿折腾,倒不如直接向你进货,毕竟你的货源是不成问题的,而你那些家具的手工也比我现在找的加工厂好。如果我们两家可以合作,我免去了很多繁琐的工序,甚至可能再多赚一点呢!” 严小开觉得这个事情倒是可以一试的,毕竟这是一家便宜两家划算的事情。 “那抽空儿的时候,咱们好好谈谈的这个事情吧!” 黄勇平欣喜的道:“好,太好了,等黄中一有所恢复,咱们就谈这个事情。” 挂断了电话之后,严小开就冲几个下属说,“今天黄中估计是不会出来了,我在这里看着,你们都回去吧,好好休息,明天才会有重头戏。” 老二疑惑的问:“阿大,你在这里守着?” 严小开点头。 耗子问,“不用我们留下一个来陪你吗?” 狐狸接口,“对啊,阿大,让阿紫留下来陪你吧。她很善解人意的,闷的时候,可以和她谈谈人生,聊聊理想。” 阿紫被弄得面红耳赤,嗔怪的横她一眼。 严小开则冲狐狸笑笑,“我倒是觉得你挺善解人意的,要不然,你留下来陪我?” 狐狸看见严小开坏坏的眼神,被吓了一跳,身体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 众人见她被吓成那样,当场就哄笑起来。 严小开也笑了,挥挥手:“散了吧,地图给我,明儿早点来接我的班。” 老二就把平板电脑递给了严小开,然后就带头下了车,然后别的人陆续跟着下车,最后下车的是狐狸,只见她要下去的时候低声问:“阿大,你刚才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呃?” 狐狸声音更低:“如果你真的要我留下,我就留下!” 严小开汗得不行,忙摇头:“我开玩笑的,我一个人足够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狐狸答应一声,声音却有些沉闷,然后就下车去了。 第644章 随便打个赌 严小开待手下通通都消失后,便放下了座椅,准备躺着好好休息一下。 昨儿晚上和毕瑜通宵加班,所以累了? 不,如果是那样的话,他才不会觉得累! 无尚心法不但能培长功力,痊愈伤势,还能增加血液循环,促进新陈代谢,让人恢复精神与体力,不会越战越累,反而会越战越勇。 只是他才刚一躺下,车窗就被人敲响了,抬眼看看,发现外面站着的赫然是俏盈盈的上官五素。 摁开中控锁之后,上官五素就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看见她,严小开想起昨天被放飞机的事情,冲她翻一个白眼,然后闭上眼睛。 上官五素则嬉笑着说,“哎,姓严的,老天爷给了你一对这么漂亮的龙凤眼,你不用来泡妞,竟然用来冲我翻白眼,是不是太浪费了。” 严小开冷哼:“懒得搭理你。” 上官五素则凑了过来,拉着他的肩膀摇晃:“别那么小气嘛。你理我一下嘛,你都不理我,我就成狗不理了。” 严小开:“……” 被纠缠得不行的严大官人最终无奈的坐起来:“你到底想干嘛呀?” 上官五素说,“我想知道你怎么让他们都走了。” “刚才我和黄中的父亲黄勇平通过电话,黄中今天应该是出不了门了,他们守在这里也是白守,那干嘛不让他们回去。” “那你又干嘛还在这里?” “以防万一。” 上官五素恍然的点点头,随后轻碰一下他的手臂:“小气鬼,还生气呢?” “我没生气,我只是不高兴。” 上官五素啼笑皆非,这不同一个意思嘛,左右看了看后,发现侧边有个茂密的树林! “哎,别生气了,今儿将功补过,陪你上树林里练功去。” 严小开想也不想的说,“不去。” 上官五素愣住了,“为什么?你不是好这一口的吗?” 严小开苦笑着扬起平板电脑,“你看!” 上官五素凑上前去看看,发现上面的信号移动了,正从黄勇平的宅子里往外加速行进,显然是黄中坐在汽车里出门了! 看见信号移动,上官五素精神一振。 “你看,你看!”上官五素拽了两下严小开,指着平板电脑说,“黄中出来了,他肯定是要去见那个女人。” 严小开神色平静,“我说不是!” 上官五素问,“你凭什么断定?”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 这个时候,上官五素已经看见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从黄勇平的宅子里驶出来,但车窗均贴着厚厚的防爆膜,只能勉强看见前面驾车的司机,看不清后排座的情景,但根据平板电脑上的信号移动情况来看,黄中确实是在车里的。 她就指着平板电脑说,“你不是说他不会出门吗?现在呢?” “就算他出门,也不可能是去见那个女人。” “你哪来的自信?” “你要是不信,咱们可以来打个赌。” “赌就赌!”上官五素发动了车子,一边缓缓的跟上去,一边说:“你想赌什么?” “赌钱?” “没兴趣。” “赌人?” 上官五素翻起白眼,“人不早就是你的了吗?” 严小开想了想,凑上嘴巴,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 上官五素听得呆了呆,随后脸红耳赤的骂他,“你变态啊,那种东西怎么可以放进嘴里?不跟你赌这个!” “你要赢了,我也一样!” 上官五素神色又滞了一下,迟疑的问:“你是说你也给我……” 严小开点点头。 “天啊,你还敢再恶心一些吗?”上官五素一脸鄙夷的看着他,可双眸却透出兴奋的光泽,“你是说真的?” 严小开摊手:“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上官五素冷笑,”你说的假话还少?” “……”严小开无语一阵,问道:“你要怎样才相信。” “你发个誓吧!” “你就不怕我把发誓当吃青菜。” 上官五素白他一眼,“你发个毒一点的,要是愿赌不服输,你就吉吉烂掉。” 严小开听得狂汗不止,“五素,赌这个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上官五素无语凝噎,好半晌才说,“最少不会给我带绿帽了呗!” 严小开:“……” 上官五素想了想又说,“那换一个,你要是耍赖,你生儿子没p眼。” 严小开再次暴汗,“哎,万一我这个儿子你也有份呢?” 上官五素立即就想反驳他,说这是不可能的,可是仔细想想,这个还真的有可能! 见她纠结得不行,严小开说,“放心吧,我要是输了,绝对不会赖账的。我以我的人品担保。” 上官五素嗤之以鼻:“你有这玩意儿?” 严小开:“……” 上官五素笑了,“行了行了,你也不用什么担保了,也不用发什么毒誓了,我勉强信你一回,反正你要是输了耍赖,你这辈子都休想再碰我一下。” 得,这个无疑是最毒的! 两人打好了赌之后,这就专心的跟着前面的奔驰轿车。 只是当这车停下来的时候,上官五素得意的神色就垮了,严小开则笑得不行,因为车子停在了附近的茶山公园,从后排座下来的不但有黄中,还有他的老子黄勇平。 这个模样,黄中自然不可能是来见梦中情人的,最大的可能是被他老子领出来溜弯儿。 果然,事实确是如此,黄中和黄勇平在公园里走了一圈,简单的做了点运动,活动了下筋骨,然后又在“老记白粥”吃了点东西,这就返回了。 看见奔驰轿车驶进黄勇平的宅子,平板电脑上的信号又回到原位,上官五素一张俏脸皱得像苦瓜似的。 严小开淡笑着问:“五素妹妹,这下你怎么说呢?” 上官五素颓丧得不行,“还有什么好说的,我输了呗!” 严小开兴奋的搓着手说,“那咱们现在就兑现承诺吧。” 上官五素苦着脸问,“不那个行不行啊,嘴巴要用来吃饭的啊!” 严小开翘着手臂,“愿赌就要服输哦!” 上官五素只好把车开进了侧边的小树林,隐藏到枝叶茂盛的大树底下。 …… 市郊。 深月女子会所。 明亮宽敞又装饰得极古色古香的静室里,一个女人正慵懒里躺在一张宫廷罗汉床上,手里捧着一本书,正有一页没一页的看着。 她有着一张优雅纤美的鹅蛋型俏脸,肌肤柔和白皙,仿佛吹弹即破,柳眉纤细弧美,双眸清澈灵动,嘴唇轻柔红,整张脸干净整洁,完美得挑不出一丝一毫的瑕疵,让人妒忌,让人羡慕,让人恨造物主的偏心。 她的身上穿着一身紫色的柔软长裙,那裙子似丝似绸,极为伏贴的靠着她的娇躯,使她侧躺于床塌间的身体玲珑起伏,曲线尽显,骨感又柔和美韵的双肩,丰挺又圆润的胸部,只堪盈盈一握的细腰,还有那修长丰腴的美腿,无一不透着性感与诱惑。 女人的美,无疑是让人窒息的,如此的美貌,旦凡一个男人见了,均会忍不住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女人的冷,同样也是让人窒息的,高贵冷艳的气质仿佛裹着一团无形无色的冰,给人一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距离感。 这个女人姓李,名叫雪涛,是之前去给鹤佬帮的陈俊锋治病的那个李医生,同时也是在半路截杀叶梅霜并要抢严小开去做附马的公主。 李雪涛悠然自得的躺在那儿,静静的看着书,但游离的目光却不在书上,明显是心有所思,但她到底在想什么,就连侧立在一旁的几个贴身侍女也无法猜透。 正在这个时候,一阵细碎又轻悄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到了静室外的屏风前便停下下,“公……” 未等此人完全叫出声,伺候在李雪涛身旁的侍女就走了出去,止住来人的话后,细碎的一阵低语。 侍女走回到李雪涛身旁后,低声的轻唤:“公主,公主……” 一连唤了几声,躺在罗汉床上的李雪涛才回过神来,淡淡的问:“什么事?” “冷兰回来了,正在外面求见。” 李雪涛没有说话,只是从床上站起来,侍女们便赶紧将一件长披风披到她的身上。 走到外面雕梁画栋,金壁辉煌的侧厅,一个女人已经候在那儿,显然这个就是侍女口中所说的冷兰。 冷兰穿着一身的黑,脸上透着傲然与冷漠,身上却散发着一股让人生畏的阴寒气息,这股气息无疑就是别人说的杀气,这种杀手不是与生俱来的,是因为身上沾了太多人的鲜血渐渐形成的。 然而,纵然是如此傲骄的女人,见了李雪涛也不由收敛起来,赶紧的躬身行礼,“参见公主殿下。” “免礼!”李雪涛挥了挥手,抬眼看看左右,“你们都下去吧!” 侍女们纷纷退了下去。 直到人都走了之后,李雪涛才坐到旁边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恭立在一侧的冷兰低声说,“公主殿下请恕罪,奴婢未能将事情办妥。” 李雪涛蹙起了眉头,“怎么回事?” “云妃的墓葬不但已经被层层打开,而且被武警团团把守着。” 李雪涛十分不悦:“你们没能进去吗?” 冷兰摇头,“死伤了六七人后,我们终于穿过屏障进了墓葬,可是里面的东西已经被完全清理干净了。” “那云妃的棺木呢?” “棺木还是在的,尸骸也在,可是公主说的宝石已经不在了。” 李雪涛愣了一下,“不在了?” 冷兰点头:“是的,尸骸的嘴里的宝石已经没有了,脖子上的项链也不在了。” “被他们收缴了?” “很有可能,但也有另外一个可能。” “说!” “叶梅霜之前说过,那个姓严的是首先进入陵墓的,有可能是被他给拿走了也不一定!” “如果是他拿了的话,那倒不用忧心,反正他迟早是我的人,连人都是我的,何况是东西。我担心的是被官方收缴了,那样的话,想要夺回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公主,咱们为什么一定非要找那颗宝石不可?” “因为……”李雪涛下意识的就想回答,可是话到嘴边就咽了回去,面无表情的沉喝:“冷兰,你是不是活得有点腻歪了?什么该你问,什么不该你问的都分不清吗?” 冷兰惶恐的说,“公主恕罪,奴婢不敢了!” 李雪涛吩咐,“你通知所有外派的下女,让她们打探这批陪葬品的下落,不管怎样,咱们必须要将那颗宝石拿回来。” 冷兰忙答应:“好,我马上去办。” 第645章 谢谢你给了我这样的生活 “呕……呕……呕……” 路边的小树林里,呕吐声正不停的响起,上官五素躬着腰,手扶着一棵大树,吐得上气不接下气,差点没将年夜饭都给吐出来。 当她双眼赤红的回到车上的时候,严小开有些心疼,又有些好笑,忍不住调侃的道:“五素妹妹,你以前不是挺喜欢吃香蕉之类的吗?” 上官五素没好气的横他一眼。 半天之后,她又喃喃的来一句,“真是很奇怪呢!” “怎么奇怪了?” “你明明坏得掉渣,又花心得要死,当初甚至是装死才诱骗了我,可我竟然不讨厌你,不恨你,反倒是心甘情愿的为你张开腿呢!” 严小开笑笑,“这就是我的魅力所在呗!” 上官五素白他一眼,“你有个屁的魅力。” 严小开也不反驳,只是嘿嘿的直乐。 上官五素的声音突地又变得温柔了起来,“哎,我问你,我去外面执行任务的这些日子,你有没有想我?” 严小开想也不想的点头:“有!” 上官五素心中一暖,柔声的问:“想我什么?” 严小开伸手指了指她的身体。 上官五素一巴掌拍到他的脑门上,“就知道你不想好事儿!” 严小开捂着被拍得生疼的头,很是无语! 上官五素又问:“除了这个事,还想我什么?” “想你从前女扮男装的时候。” “我从来没有扮过男装,是你一厢情愿的认为我是男的!” 上官五素白眼连翻,不过想到以前的某个画面,忍不住又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严小开疑惑的问:“笑什么?” 上官五素说,“我想到你以前拖着我上厕所,当着我的面上厕所,我就忍不住想笑。” “那个时候我真的把你当成了上官!”严小开尴尬的笑了笑,将她搂得紧一些,然后才正正经经的问,“五素,和我好了之后,你后悔吗?” 见他说得认真,上官五素也不闹了,认真的想了想后,摇摇头:“不后悔。” “为什么?” 上官五素叹口气:“反正加入了这一行,我们就注定了不能拥有正常人的生活,婚姻对我们而言,可以说是一种奢侈的事情了,所以被你糟蹋之后,我也认了,反正我……也一直都喜欢着你。” 严小开重重的点头,“我也是,一直就喜欢你!” …… 第二天。 老二,耗子,狐狸,阿紫,肥仔德一班人早早就来接班。 没完没了的深入切磋个不停的严小开与上官五素也终于得已结束了战斗。 交班的时候,严小开叮嘱几人一定要打起精神,因为他隐隐的有种预感,今天黄中一定会去见那个女人,就算黄勇平不许他出门,他也会悄悄的出去。 经过上官云尘的受伤事件之后,严小开已经特别的小心,一点也不敢大意,所以临走的时候,他又用另一台平板电脑克隆了黄中的信号,并通知已经回家的上官五素,让她稍事休息就回来,继续潜伏在暗处关照这五人。 交代完了这些之后,严小开就独自驱车回家。 一天一夜不眠不休,虽然练着无尚心法,身体一点儿事都没有,也不感觉疲倦,但心里上是需要休息的。 回到家的时候,发现毕瑜已经去家私城上班了,家里只有优美一个人在。 优美看见严小开回来,赶紧低眉顺眼的给他拿来了拖鞋,递上毛巾,并沏上热茶后,这才走到他背后,缓缓的揉捏他的肩膀! 被如此贴心的保姆伺候着,严小开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唐代的家,变回了大少爷一般,心里美滋滋的,脸上也不由露出了笑意。 看见严小开的笑容,优美忍不住问:“主人,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吗?” 严小开轻轻的拍一下她的手:“有你陪在我身边,伺候我,就是我最开心的事情。” 优美也跟着笑了起来,“主人,你吃过早餐了吗?” “刚才在路上吃了一点儿的。” “那你还需要什么?” “想泡个澡,然后睡一觉。” 优美也没去问他昨儿一天一夜去了哪里,干了什么事情,因为她早已经把自己当成是严小开的贴身保姆,既然身为保姆,那就该知道什么事情该问,什么事情不该问。所以她点点头:“那我去给你放水。” 在严小开喝完三杯茶的时候,优美走了回来,说水已经放好了,替换的衣服也已经准备好了。 山中无老虎,猴哥自然是要称一下大王的,毕瑜没在家,严小开没理由不放纵一下,所以就脸皮厚厚的说,“优美,你给我洗吧!” 优美闻言愣了一下,左右看看,家里除了她和严小开外,并没有别人……也许雨女是在宅子里的,可是两人已经和严小开玩过一起飞了,被她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关系,毕瑜现在在家私城里,没有特别的事情是不会回来的,于是就脸红红的点了点头,然后主动的拉起他的手走进了浴室。 在浴室里,优美给严小开宽衣解带的时候,发现他的衣服很脏,忍不住轻笑着调侃:“主人,看来你这一天一夜很辛苦哟!” 对着优美,无疑是严小开最放松的时候,因为在她面前不需要掩饰,也没必要假装,所以坐进了浴缸之后就叫起苦来:“可不是嘛,我比你还要辛苦呢!” 优美挽起袖子,来到他的脑后蹲下来,将手探进温水里,顺着他的双肩缓缓的探下去,一边给他搓澡,一边问:“这话怎么说?” “因为你只要伺候我一个就可以了,可是我却要伺候完了这个,又伺候那个。” 优美忍不住笑了,轻嗔他一眼:“主人就知足吧,这样的福份,别的男人想要都没有呢!” 在她温柔又细致的搓揉下,严小开舒服的闭上眼睛,“我确实该知足的,但人就是这样,没有的时候,想要有,有了的时候想要更多,永远没有满足的时候。” 优美轻笑:“人可以贪心,但不能太贪心,凡事都要适可而止的。” 严小开觉得这话很有道理,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在优美精心的服侍下,这个澡洗了近大半个小时,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严小开感觉神清气爽,全身懒洋洋的,“优美,我想去睡一觉。” “主人,那你去吧,午饭的时候我再叫你。” 严小开摇头,拉着她的手说,“你陪我睡吧。” 优美犹豫一下,终于点头。 和他进了房,服侍着他上了床,又和他躺到床上,想拥在一起的时候,她轻轻的顺着他的眉头:“主人,我只能陪你睡一会儿,不能睡太久。” “你要去哪儿?” “我好多活要干呀,一会儿先要去把院子里的车洗了,然后打扫院子,厅堂,擦拭桌椅台登,喂鸡喂鸭喂鹅,浇花淋菜锄草,然后去买菜做饭,中午去给大少奶奶送下饭,然后帮她看两个小时,让她午休一下,回来的时候,忙碌一会儿,又该准备晚饭,这样一天就过去了呢!” 严小开有些好奇的问:“优美,做这些事情,你会觉得枯燥烦闷吗?” 优美摇头,“怎么会呢?我可喜欢这样的生活了,没有那么多的恩恩怨怨,打打杀杀,不用勾心斗角,不用尔虞我诈,既简单又充实,不知道多开心呢!” 严小开笑笑,“只要你开心就好,我还以为你会不习惯呢!” “没有不习惯呢!”优美说着,轻唤了一声:“主人!” “嗯?” “谢谢你给了我这样稳定的生活,让有了一个家,有了好些姐妹。” 严小开笑着轻抚一下她的优美,“傻丫头。” 聊了一阵之后,严小开就睡着了。 第646章 我认出你了 这个时候,李雪涛原本是应该在湖心的平台上,带着那些剑侍操练剑阵的。 不过这几天,她都懒洋洋的不想动,因为……但凡女人,都有那么几天不想动弹的时候。 因此早上起来,她只是去看了看那些剑侍,然后就回到静室,卧在罗汉床上看书。 约摸是十点钟左右的样子,侍女称冷兰来了,在外求见。 “让她进来吧!” 不多一会儿,冷兰走了进来,躬着身子双膝着地的跪了下去,“奴婢参见公主殿下。” “起来吧!” 冷兰这才站了起来,垂首侧立在一旁。 李雪涛问她,“是交待你的事情有了进展了么?” “目前只打听到葬品是考古专家赵平志领着人去处理的,但葬品到底在何处,尚不知晓。” “这个赵平志现在在哪里?” “在北省参加一个学术会议,明后天应该会回到深城,我已经打听到他的家在哪里,家中又有些什么人,只要他一回来,我就可以动手。” 李雪涛点点头,“办得不错。还有别的事吗?” “……有!” “说。” “公主殿下,那个黄中来了!” 李雪涛疑惑的问:“黄中?” 冷兰解释道:“就是那个家里开红木家私城,对我一直纠缠不休的黄中。” 李雪涛认真的想了好一阵,这才依稀记起这么个人来,“哦,是那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怎么,他还没死么?” “照理而言,他应该是死了的,就算不死,这会儿也应该躺在医院里头,我给他的那杯酒是加了公主殿下赐予的葫蔓丹,可是这会儿他看起来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不但如此,他的身边还跟着几个人。” “什么人?” “这些人好像不是跟黄中一伙的,但却是跟着黄中而来,武功怎样暂不可考,但跟踪的手段十分技巧与高明,若不是咱们装在周围隐秘处的摄像头拍到他们,咱们都发现不了他们。” 李雪涛终于来了点精神,“这事有点趣儿。反正这几天闲得不行,咱们就弄几个跳梁小丑玩玩吧!” ……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当严小开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怀里还抱着个温柔的娇体,不由问:“优美,什么时候了?” “主人,差不多快十二点了。” 严小开听着声音不对,垂眼看看,发现怀中抱着的女人不是优美,而是雨女,不由失笑:“我怎么会在床上的?” “主人不是要人陪着睡吗?优美姐姐去忙了,我看见你睡着了手还摸来摸去,仿佛是在找人的样子,就替她陪你睡咯,怎么?主人只喜欢优美姐姐,不喜欢我么?” 严小开笑着轻刮一下她的小俏鼻,“怎么会呢!小醋坛子,别这么敏感行不行,你和优美都是我的得力助手,一个主内,一个主外的。” 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放在枕边的平板电脑,查看黄中的信号位置,这一看,发现他的信号竟然从市中心到了市郊。 黄中出门了! 严小开精神一振,可是随即一响,又觉着不对,如果他真的出门,老二他们应该会向自己汇报才对的啊。 掏出手机与手表看看,没有电话信息,也没有暗码。 搞什么鬼呢? 严小开很是纳闷,赶紧的拨打老二耗子一等的电话,结果却发现没有一个人能够接通。于是又联系上官五素,然而她也联系不上。 坏了,出事了!严小开心里咯噔一下响,意识到不好的他赶紧的下床,匆忙的收拾出门。 雨女见状,也没多问,赶紧进入隐身状态,如影随形的紧跟着他。 车子驶出大宅上了主道,严小开就一路狂飙,朝着黄中信号所在的方向急驶而去。 半个小时之后,终于赶到了黄中信号所在附近约一公里的地方。 不过到了这里,车子已经没办法前行了,因为前面已经是一座庞大的别墅庄园。 刚开始的时候,严小开以为这是什么富商巨贾的府邸,可是仔细看看,却发现大门上面有一个招牌,上面有烫金大字写着“深月女子会所”。 严小开环顾周围,心里不由升起一丝疑惑,因为这里位处市郊,是一个未被开发的镇区,周围多是农田与荔枝林,看不到什么大型的建筑,也没有热闹的街道,花这么大价钱在这里建一个女子会所,会有人上门吗? 正在严小开闷纳间,面前的电动铁闸大门缓缓的开了,可是并没有人出来询问或迎接。 严小开再次拿起平板电脑查看,确认黄中的信号确实就在里面,犹豫一下后终于发动了车子朝里驶去! 管它呢,既来之,则闯之! 车子顺着门前的大道朝前使,两旁是整齐稀落的紫荆树,外侧是开阔的绿茵草地,面积盛比好几个标准的足球场,草坪外面是高达两米以上的深深院墙。 朝前驶了长长一段之后,宏伟又壮观的建筑群便在前上门突然跳跃进眼帘。 靠得近了才发现,那些建筑竟然都像是古代宫殿一般,琉璃瓦重檐的屋顶,在阳光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飞檐上雕刻着龙凤,红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清和殿”! 严小开在殿前停下车,站到朱漆大门前的时候,感觉自己是如此的不搭调,因为地上铺着青砖,面前是宫殿,外面是深红的院墙,自己则开着跑车,穿着牛仔裤和格子衬衣,仿佛一个现代人站在宫廷剧里一般。 如此的环境,如此的建筑,如此的布局,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休闲会所,这无疑是难以想象的。 严小开正一头雾水的发呆之际,朱漆大门开了,不过不再是像刚才大门前那样空无一人,两个穿着宫装黄裙的少女走了出来。 其中一女孩张嘴问,“请问是严小开先生吗?” 严小开神智突地一醒,因为他不是来观光旅游,而是来找黄中,找上官五素等人的,所以就点了点头,“是我!” “请随我们来吧!” 严小开带着满腹狐疑的穿过大门,往里走了一段,终于得已进入殿内,只见里面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 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红毯,配有锦透花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 殿堂上首摆着一张宝椅,前面的岸,两边下道摆着厚重与夸张的太师椅,人置身其中,不由得生起一种庄重肃严之感。 如此穷奢极侈又完全仿古风的殿堂摆设,弄得严小开真有种回到古代的错觉。 转身回首,发现刚才引路的两个女孩不知道哪去了,周围静悄悄的,仿佛一个人都没有。 足足等了好一阵,侧边的走廊上才传来一阵动静,随着珠帘掀开,几个侍女簇拥着一个年轻女人走了进来。 看清这个女人容貌之际,严小开的心神不由得一滞。 这个女人真的太美了,美得就像一颗夺目璀璨的明珠,光芒四射,让人有种睁不开眼睛的感觉! 这个女人真的也太冷了,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犹如看不见的冰霜,透着冷艳,让人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感觉惊艳的同时,严小开又有些疑惑,因为这个女人给自己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偏偏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女人进来后,淡然的看一眼严小开,然后就径直坐到了宝椅上,冲左右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这声音一入耳,严小开霍地就是一醒,“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