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殿下,强娶冷傲倾城夫》 第1章 书名:柔情殿下,强娶冷傲倾城夫 作者:浔弦文案:“利用我又如何,不爱我又如何,错已铸成我绝无反悔。”清歌神诀,逆天改命,他挥手掐诀只因爱那人入骨。一方,他乃穿越之人,为了他,他残杀六道,血刃滴血,他含笑不悔,“若你安平,弑这苍生又有何悔!”另一方,他是无上至尊,本以为永世不会再爱,却不曾想恋他入髓。他要屠戮万物,他即轻笑应允,“若你想毁,何止这三界,即使是这天道我也助你一灭。”而当他魂消那刻,他亦心甘成魔,只可悲那万千世界却瞬间疮痍……终究,亡了那亿数阴魂,他叹,“这天,我为你而覆,这地,我为你而灭,然而这只为证明我爱你!”白衣嗜血化红纱,猩红滴点启朱唇,囚祈万世,苍生为聘,娶尔为夫,尔,可愿否?第1章地面是冰冷的青花瓷砖,四周墙面着冷寂的麒麟飞跃半立体图腾,抬头仰望,是闪烁着七彩流光的彩色琉璃瓦,只是依旧是清冷的。这样华贵又令人眼热的房间却只能让人形容出冷这个字,只因为在这房间当中正坐着一眼望去犹如雕像般万年不动的人影。那是一个年轻的男子,男子着一身柔软锦帛雪白衣袍,三千青丝如瀑般直顺而下,鬓额两角多余的发丝被紫金青龙冠微微束起,他的肤色姣白隐如散发着淡淡光泽在流动,双眼不狭不长却美丽的动人心魄,容貌如剪影亦梦亦幻,漂亮得不似真人容貌,这种风仪,根本无法想象是普通人类之美。房中寂静,他如常人一般随意而坐,手轻放桌角,可是就这一个动作竟让人觉得即使是天使也不会比他更美,这种超越男女,超越了世俗的美态竟找不到任何词汇来形容,若真要说的话,那只能赞他如嫡如仙可是即使拥有这种连天神都要嫉妒的容颜,男子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或许是有的,但那种表情却让他更加阴寂,双眼亦美,然而也毫无神色,比之他天赋的娇颜他身上的气息竟如死尸般气沉。‘吱~’房门被推开,一个挺拔孔武的男人踱着缓步走了进来。走到白衣男子不远处,男人嘶哑低沉的声音厌厌响起,“南宫公子,又过一日,请问您想好了没有?”话落片刻,男人看到的依旧是男子的毫无动静,这其中甚至连一个细小的微动作也没有。几乎每天都是这种情况所以男人很自觉的明白这沉默的回应就是对面男子给他的回答。又是无功而返的一天,好在男人早已习惯,微微行了行礼他即转身离去。门再次关启,可惜男人走得快了一点,不然他肯定会看到男子在他转身离开那一刹的淡淡挑眉。轻抬眼眸,男子本来死气的眸子突然散发出浓烈的金色光芒,可也就那一瞬就又立刻消失不见变为黑眸。半睁着眼睑,男子看着刚刚男人离开的方向轻轻蠕动着嘴角,可是过了半晌这诺大的房中仍旧没有一丝声音,取而代之的却是他皙白脸上止不住滑落的两行清泪。那泪滑过面颊的那刻令人心碎,配以他绝容之下的苍悲就如那堕落的上古天神,虔诚祈求万古青天的饶恕可那天道却不愿拂以他的轮回!青青瑟瑟,往事终未成湮,上一刻的轻言柔情这一刻的痛人心扉,他够了,够了却不悔,爱上那一个冷情之人,他永世不悔!两年前封玄国界封玄1034年7月。京都城内,街道两旁直至皇陵祭祀台之下,数以万计的百姓诚心跪伏在地,向着那站在祭祀台最高处凌驾于九百九十九个九龙盘旋纹阶梯上的人表示无上敬意。百姓众多,可城内却安静的连妇人的一根细小针头掉在地上都听得见,无论妇孺,无论青男,皆是以尊崇之色仰望祀上之人,即使那上方之人的容颜被金色面具遮盖,也许那面下是无尽丑陋,但在他们的眼里心里那人却如神祗一般无人可以亵渎。一袭黑衣金边锦袍,祭祀台上屹立而站的人迎着暖风微微抬眼,细看,那黑眸中的神色全是认真,特别是金色面具迦于他面更显肃穆。面对无数黎民,莲步微微向前一步然后伸出右手缓缓抬起,顿时,他右手手腕闪烁起一股金色光芒,在这光芒的映衬下让他的身姿犹如漂浮在天帝帝厅,神圣不敢直视。金色光芒愈渐放大,终于,一个龙形之影化作一条攀天状九爪金龙越升而上,同时,那释放出这振奋人心一幕的人渐渐启唇,清冷的声音响斥在封玄帝都,“龙脉已回,万民跪迎!” 第2章几乎是在他话落的同时,京都城所有百姓皆是叩拜,整个帝都更是响起了震天动地的祈福之声,“国师万福,国师万福”面对这震耳欲聋的贺声有些诧异,仍站在祭祀台上的人微微侧头看了看不远处身着龙纹金丝皇袍的男人,却只在对方眼里察觉些许了然。这是封玄的百姓承认他了吗?敛下眼神,轻轻一个佛袖将龙影收回,刹那,那股金色龙影似是回家一般钻进他的右手手腕直至消失不见。一瞥无异的手他放心吐出了一口灼气随之走下祭祀台。台下,左右两旁是着整齐红黑官服的文武官员,皇帝带头首位而立,嘴角含笑,“国师,辛苦你了!”不惊不喜,神色无丝毫恭敬或不敬,只消宛然晗首,“皇上体恤!”见此,知晓他本就是漠然心性的皇帝自然不恼,反笑道,“一年之前国师还被朕这群愚民排斥,可如今却凭借一人收服龙脉之力使他们甘愿拜服,这足矣看出国师的努力和能力,见到今天这一幕朕实在欣慰!”稍稍做愣,那金色的面具在阳光的映照下泛出金辉光芒,不刻,他道,“皇上太过谬赞,本座不过是应先前之说为封玄排忧罢了。”不得不说皇帝对眼前这个男人是尊重的,不卑不亢面对任何人都是如此淡然之色真心让他知觉真实,又是一笑,道,“国师永远都是这样谦逊,好了,寻回龙脉也着实辛苦你了,你就先行回府休息罢,接下来的祭祀事宜由朕来就好了。”不多话,只浅浅点头,“那本座就先行离去。”话语刚落,衣袍就已拂手轻挥,眼底不带任何色彩与留恋缓缓而去前方刚走,这方皇帝眉目瞬间清明,望向九龙盘旋阶梯下数不尽的一干百姓威严出声,眼底皆是与上刻不符的冷冽,“国师神勇,为朕封玄国界寻回千年龙脉避免吾国上下生灵涂炭,今看,尔等已明确国师所作为,故,朕决将封玄护国王令授予国师且免国师上觐皇者下瞰官吏之礼,封玄上下无不尊之敬之,后命御史布告,天下皆通,咸使闻之,国师之名,永载史册,万民记之,尔等护国王令载有者,南宫旬!”无人喧哗无人不满,皇帝话音渐落百姓再诚跪拜,口中是敬重满满,满城此起彼伏响彻云霄,“诚记南宫旬,护国国师佑吾封玄”俯瞰底下一众与震耳之悦皇帝嘴角轻扬浅笑,掸掸龙袍宽袖在各大小官吏前呼后拥下转身离去。纵然上位皇者已去,平民却依旧驻地久久不肯散离,此时他们正往他们心中烙下一个深深印记,那个不至于让他们国运消散的标记,那个名叫南宫旬的烙印!国师府,坐落皇宫以南不足500尺之地,从府上瓦砾开始皆是青辉明黄相间之色,虽年代久远却依旧不失华贵,外面见到如此,府内其各处亦丝毫不逊外表高贵外观。可是,在这硕大无比又豪华的地方却有一个与之不太相称的房间,无论里外都太过朴素。房间内,一张金色面具和一顶青白玉冠随意置于桌上,不远处一袭绿色纱帐被一对银帐勾挽起,帐内,一人和衣躺在绿锦被上呈大字而卧,头上无冠三千发丝轻洒于枕,与之黑亮青丝相反的是他白皙异常的面容,饱满的额上现几滴晶莹汗渍,眉头紧凑,殷红的唇也早已变得煞白。即使看上去如此痛苦他精致的眼睛却更显坚韧,嘴角微微勾起露出苦涩笑容,细小的声音缓缓溢出,“金龙,若你再敢侵蚀我的心脉信不信我把你永远封印在皇陵。”说着,右手沉重般抬起,瞬间,煞人眼眸的金光突然从手腕处迸射出来,显得格外震撼。 第3章居高临下,一条盘旋于空的金龙眨巴了几下眼,右边的龙须颤颤一抖好似嘲讽,“南宫旬,你不过就是仗着你们南宫一族传承的秘法清歌诀才能抓住我,有本事就别用那秘法和我正面决斗。” 第3章 虽是在她下位而立,但皇后却感觉对方更像是比她还高的上位者一般,虽痞相却难以接近。“臣妾见过皇叔,皇叔安好!”如女儿香般的柔声轻语,皇后位于上座微微向下位的他行礼,本该怪异却竟让人不觉怪异。轻笑,冥炎珏看着对方言语温柔,“皇后,臣妾这个词可不能用在我身上,我只是一个还带有阶位的闲散皇爷更是异姓,身为一国之母,除了皇上和太后外无论对方是谁都应该用本宫这个自称才是。”只是轻言而语,可是那话中的教导之意却是谁都能听的懂的,只是刹那的愣神皇后竟微微点头,“皇叔赐教,本宫心领亦明了。”“嗯!”点头,冥炎珏亦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然后又突然对着旁边的封祁云露出一副暧昧之色,又想再说什么时一个清冽却又有着些难以察觉的兴奋之声幽然响起。“殿下,欢迎回来!”听到声音的冥炎珏微微一愣然后朝着声音处看去。不知何时南宫旬早已站在了冥炎珏不远处,相离他不过几尺距离。 第6章稍带疑惑定睛的细细一看,不消两息时间冥炎珏就突然愉悦起来,大跨两步走到南宫旬面前然后如长辈般轻柔他的发,言语更是高兴的毫不掩饰,“原来是南宫啊,没想到你也长这么大了,怎么,你也做官了吗?怎么还戴着这个面具,受得伤还没好吗?我记得我走之前给你找的那个大夫说可以痊愈的啊”犹如倒豆子般,冥炎珏的话突然不断的从嘴里冒出,众人更是冷汗狂流,除了一直感受着他大大的手掌细细揉搓着自己发丝的南宫旬。南宫旬的身材不大,比起冥炎珏更是矮了小半个头,微微抬头,不顾其他人诧异的目光不慌不忙的,然后轻声细语的带着暖意开始回答对方的每一个问题,“我现在是封玄国的国师,虽然开始百姓们都不太承认但是现在他们也都开始敬重我了,我的伤其实也早就好了。”听罢,面对南宫旬如此认真的眸子,冥炎珏接着惯性般的再问,“那为什么还戴着这个面具?”仿佛早就知道对方会这么说南宫旬眼底竟有了笑意,像是该有的少年情绪一般俏皮回答,“因为我想让你第一个看见我的脸!”这样暧昧又合理的言论让众人异想天开又大骂自己思想龌龊,毕竟,他们几乎都知道冥炎珏曾经是南宫旬的救命恩人,是他在南宫旬七岁时从火场中把对方救出来的,对于一个少年人来说要把自己本来已经毁容后又康复的脸拿给救了自己的人看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可是也不怪呼他们想的太多,毕竟现在的南宫旬已经年满十七,这个岁数在封玄早就成家怎么可能还能像稚童一样执拗。不知道其他人想了那么多,冥炎珏的神色却突然变得认真,外人看来虽依旧在调笑可只有南宫旬才能看见他望着自己的眼神是认真又严肃的,“既然如此,那就让我看看吧!”微微一笑,南宫旬没有丝毫犹豫,当对方话落的同时他已抬起左手,然后在所有人注视下揭开了十年未露过的真容。沁花幽香,眉眼如光,他不倾城也无法倾国,因为这是个男儿身。右手抚上这心惊的面庞,冥炎珏的笑意早已消失不见,如果说他最初救这个孩子是因为他身上独特的气息吸引了他,那现在就不只是对对方那依旧不变的气质喜爱,别说内在,现在就单单是这一张脸已然让他心跳加速。“原来你长这样!”像是感叹,冥炎珏默默自语。察觉他突然流露的情愫南宫旬脸颊微微泛红,好在,这样一张太过不普通的脸也不全是坏处。这边两人似深情对视,那边的其他人却愈加无法淡定,就算封玄国不排斥男风但也不能如此明目张胆吧!“嗯哼~咳咳~”见所有人都盯着二人封祁云忍不住轻咳两声。思绪被这有意的咳声打断,冥炎珏放下手随而转头看向封祁云,眼底有着戏虞与逗趣,语气却装的关心不已,“云儿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要是不舒服的话今天这宴会就改天再办吧,那谁,皇后,快把你的皇上扶回寝宫,大家也都该散就散了吧,我们也回去了!”说着,冥炎珏果真扭过头朝外走,还顺手抓起了南宫旬的手。被这突来的辞去搞得摸不着头脑,封祁云气愤无奈双面衍生,“皇叔我没事,还有,你要带国师去哪儿?”停住脚步,冥炎珏回过头对着他作出一副‘你脑袋秀逗了’的模样,痞子样尽现,“云儿,难道你看不出我是故意想离开吗?你没看见我和南宫刚刚的气氛有多好吗?我带他去哪儿?我当然带他去培养感情了,突然出现这么一个美人儿难道你皇叔还会把他放在这儿让别人捷足先登不成?”话落,再次踏起步伐朝外走去,不一会儿,竟连人影都不见了! 第7章被冥炎珏的话震惊到也好是无语到极点也好,熟知他的封祁云和几位老臣才没那么白痴就真的相信他喜欢男人,就算南宫旬再漂亮也不至于让一向痞惯了的花花公子突然转性喜欢男色吧?多半又是他不想待在这里才会想办法跑掉,只是这回倒是辛苦了南宫旬成为了他的牺牲品,对此,封祁云为他的国师默默哀悼了一番,看来只要他的皇叔还留在京都以后南宫旬就免不了被他当做借口推拒各种各样的事了!然而,被冥炎珏带走的南宫旬一路都低头紧紧盯着拽住自己的手掌,表情迷惑,眼底却不失情愫。默默地,两人走到晏厅之外,因离宴会厅不远,所以各处也都站足了御林军和太监宫女,又走了几步,冥炎珏突然停滞脚步然后转过身看向南宫旬。微眯着双眼目视他,冥炎珏温和的笑容再度洋溢在俊美的脸上,磁性的声音低声暖语使人不禁沉醉,“不好意思,从以前开始我就不太喜欢这些宴会,今天也纯粹只是来打个招呼的,虽然我在来之前就想好了提前离开的理由,但是没想到却突然出现意外,别看我刚刚那副模样其实我还是很正经的。”仿佛是在撇清又仿佛是在解释着什么,南宫旬依旧低着头看着早已被松开的右手久久不语。暗呼一口气南宫旬抬起头淡淡轻摇,言语毫无一丝责怪之意,“我明白的,殿下的为人我自然也很清楚,虽然你看上去让谁都觉得纨绔,但却是最正义的人了不是吗?”“正义?”冥炎珏含着一副惊讶的眼神盯着他,然而又立刻轻笑起来,虽没有恶意但还是算嘲笑的一种,“南宫,原来我给你的印象就是正义吗?不过”突的,他的笑意停止,神色是认真,“我可没想过要做什么正义的人,我只做自己想做的,时候不早了,你带了侍从来吧?”说着,左顾右盼的看了看四周。闻言,南宫旬不管对方是否看见,只是微微颔首然后静静回答,“我让她在宫外等我。”“是吗?那我用我的马车送你到宫门口吧!”凝神,南宫旬毫无推却之意,眉目更无矫情之色,只道他盈盈点头,“那就谢过殿下。”不知是不是错觉,冥炎珏竟觉得此刻的南宫旬有点生疏,明明小时候是那么可爱总会粘在他身边的,虽然总共在一起的时间也不过两三月!不由多想,载着南宫旬与冥炎珏的马车以匀速到达皇宫宫门。车停,南宫旬刚下车熟悉的女声就传了过来,“大人,现在回府吗?”抬眸,只见一女子恭敬的站在另一马车处,见到南宫旬的真容她的面上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惊艳之色,但也仅限于片刻,然而,再仔细观察的话更不难发现她就是下午站在南宫旬门前传话的女子。未先回女子的话,南宫旬朝着刚下的马车内的人道,“殿下,我就先回去了。”说完,不等车内人回话就自顾向着女子走去,整个人的冰冷之感渐深。上车,南宫旬不知觉的尽显疲惫,“夙儿,我累了,回去吧!”说着,坐在车内的整个身子沉沉的靠在车厢壁上然后禁闭双目。微愣,夙儿点头,正准备驾车离去却被一团突然出现在车前的火红拦住,惊诧,她虽冷静也免不了一惊,“大,大人”感觉着久未发动的马车和夙儿难得的惊慌,南宫旬猛的睁开眼然后撩起车帘看向外面。与夙儿一样,当他看见车前的身影时也是诧异了一会儿疑惑不断,“殿下你还有什么事吗?” 第5章 ‘吱~’一声不算声小的开门声突然响起,映衬着这声音的是逐渐打开的王府大门。听见这声音,一向万事淡定的南宫旬竟然慌乱了一小下,掂起脚步就想转身离去,可时间永远是万能的主,还没等他转身一句惊讶却又惊喜的声音立马传进了他的耳中。“哎呀,这不是南宫嘛,这么早你是来找我的吗?”听着冥炎珏毫不掩饰一切的声音南宫旬转到一半的身子突然僵硬,硬着头皮站正,声音虽小却没有丝毫卑微之意,“本座昨晚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如果说了什么冒犯殿下的话还请见谅!”说着,眼睛更是不遮不掩的看向正从王府大门出来的某某人。与昨日不同,今天冥炎珏的穿着很是规矩,一身天蓝色清爽的锦衣服饰外套着一抹薄纱,整个人都显得飘逸,特别是他左右两旁站着的侍卫更是让他有种完美贵公子的感觉。不得不说,恋爱中的人无论是什么情况都是有随时欣赏喜欢人的时间的,只是换了件衣服,南宫旬就觉得眼前这个人越发的优秀。冥炎珏的眼睛也不瞎,虽看不清南宫旬被面具遮盖容颜的表情但对方那眼神里的惊艳还是看得出来的,无奈,一边数着自己完美的罪过一边笑容可拘,言语更是毫不避讳的大大咧咧,“没关系的,虽然我被万千少女少妇所追求,但能遇到像南宫这样的美人儿对我表白我还是很高兴的,就算我不能回应你的感情但我依旧会把你当成可爱的南宫的!”说完,雪亮的眼睛还肯定的眨了眨,却让南宫旬直有想抽他大嘴巴的冲动。 第11章果然不出意料,当冥炎珏一番话后他左右两边的侍卫的面色皆是一变,虽不敢大胆的指着这位年轻的国师寻问但眼里那怪异的神色已经让他佩服这位殿下的不走心。好在南宫旬从不是在意他人眼光的人,况且,对于他来讲这更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暗地里叹了口气,南宫旬两步走到冥炎珏面前,面对面不足两尺,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至少要在这样的距离下他才能稍作安心。不再继续那个话题,他看了看才刚刚出头的日头随意而问,“殿下这么早是要去哪儿?”南宫旬的转移话题冥炎珏并未在意,看着对方眼神正肃然轻声回道,“我正想去找你来着!”几乎是在冥炎珏话落瞬间南宫旬金面下的脸自觉炙热,若是不出意外他此刻的脸应该红的不像样,特别是再看到冥炎珏那认真的眼眸和那难得正经的语气真是想让他不羞涩都难。“找,找我干什么?”不知觉中南宫旬的声音有些惊慌。见此冥炎珏却有些愕然,昨晚过后他有意了解过南宫旬上位国师后这几年的脾性,几乎所有人对他的印象都是冷静,严肃,特别是最近所谓的收服龙脉后不论是百姓还是朝廷对他也都是又敬又怕,最根本的原因也就是他周身散发的一股幽冷之气。可是现在眼前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就算看不见他的脸也很能感觉到他的羞意,这完全和传闻中的南宫旬不一样!“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我多年未回已然忘了京都许多地方,本来是要找云儿陪我逛逛的,可他现在毕竟是一国之君不可随意出宫,其他大臣我认识的又都老态龙钟,算下来也就只有国师你是我在京都城难得的熟人了,所以想找国师陪我去逛逛,只是不知国师可愿否?”说罢,冥炎珏眉目未有一丝不正之意,俨然将两人的距离从形式上拉开许多。感受着对方话语中明确的远离南宫旬内心是受伤的,他何尝不知道他对冥炎珏的爱恋不会有结果,只是,被对方突然这么有意的疏远他还是忍不住心伤。心中悸动早已不在,南宫旬金面下的脸色也因冥炎珏的故意生疏变得煞白,不过他好歹是千年后来的人,即使穿越至此时他才十七岁但加上他在这里的十年岁数算下来也是丝毫不比冥炎珏小的。凌驾所有同龄人对事物的冷静,南宫旬亦用言语加厚两人的不可能性,“既然如此本座定当奉陪,虽殿下已多年未回京但依旧是这封玄的皇爷,本座如何算也是您的下属,不必征求本座的意愿亦可。”说着,身子微微一弯,那是一个以示对方尊重的作揖之礼。察觉南宫旬的官方话和他明显冷清的眸子冥炎珏不得不赞叹起来,放眼整个封玄可找不到像他这种年岁就如此理性的人的。不知觉,冥炎珏竟有了想探索眼前这个孩子的心思,眼珠颇有意味的一转,下一刻心里已然有了想法。“既然这样这几天你就都陪着我吧,我看现在天色差不多了那你就先带我去吃个早饭吧!”了然,南宫旬没想太多,只微微颔首,“本座听说京都城的**里面的菜色不错,今日就去那里吧!”说着,自然的侧过头看向冥炎珏旁边的一个侍卫问,“你知道在哪儿吗?”被问到话的侍卫来不及回神更搞不清现在是什么状况,只见他惯性的点点头然后就继续站着。似是知道了满意的答复南宫旬的语气也不那么生硬,接着道,“既然知道你就来带路吧,如果不麻烦的话你顺便把京都城比较好玩儿的地方都给排出来,这几天就你带本座和皇爷去熟悉这京都了。” 第12章他话语一落,几乎是所有人立即睁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南宫旬,他们刚刚是没听错吧?明明是殿下叫国师带他逛逛的怎么现在演变成了他们这些侍卫带他们两位去玩儿了,最可气的还是为什么要说熟悉?国师不是从小就生活在这里吗?有此疑问的不仅仅是这些侍卫,就连冥炎珏的额角也被震撼出一滴冷汗。“南宫,你是一直住在京都的吧?”不明所以,南宫旬倒是正经的点点头,言语并未有感觉到任何的不正常,“本座是住在京都,可本座去过的地方只有国师府和朝堂,若要说其他地方嘛,也就是这镇天王府和本座小时候住过的府邸以及要经过这几个地方的街道了。”不得不说,南宫旬带给冥炎珏的惊讶简直太多,他完全无法想象一个如此年轻的少年人竟然这么的不恋世外。“那你还说带我去逛?”冥炎珏皱着眉,气氛瞬间变得有趣。不受对方影响,南宫旬的面色倒是显得理所当然,“本座可从没主动说过带殿下去逛的话。”对方话落这一刻冥炎珏的表情却更加丰富,他是该说眼前这个孩子胆子太大还是该说他太不怕死?心中愉悦,果然,当初救他是正确的决定,如果连反驳他这一点小事都做不到那还有什么意思!心情大好,冥炎珏眉毛轻佻嘴角亦扬起一抹不知名的微笑,殷唇微张,“你说的也对,不过你能不能别一直本座本座的,你看我都没有本殿本殿的叫,难道你不会用‘我’这个字吗?我记得我刚回来的时候你状态挺正常的啊,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咦,我想想!”说着,真的歪着头认真的思考起来,在南宫旬还未完全理解他口中的话时他恍然大悟般的紧盯对方的双眼,语气是不掩饰的暧昧,“我想起来了,好像从昨晚上我说不会喜欢男人的时候你就这幅样子了,难道你是在闹别扭吗?”‘轰~’被这么一说,饶是南宫旬这样不易喜怒于表的人也忍不住退后一步,光是身体都这样就别说他的脸现在是有多绯红了,这种话他是不介意,但是让他介意的是说这种话的人。也许,若不是冥炎珏突然这么说可能就连南宫旬也不知道他原来做了如此幼稚的事,说他闹别扭?好吧,在他所有的人生中还真是第一次听到。对于揶揄南宫旬而对方表现出那出乎意料的反应更让冥炎珏惊喜,他刚刚是有说什么不得了的话吗?不知觉间,冥炎珏突然觉得回到这京都还真是个正确的决定!可是,此刻冥炎珏好笑且慈爱的表情对于南宫旬却是大大的打击,那一句‘闹别扭’不正是在说他是个孩子吗?心情由窘迫瞬间转为忧伤,或许他并不如世人所说的那么冷静与不苟言笑,若是冷静那他现在变化万千的心算什么呢?轻抬眼眸南宫旬努力镇定下来,瞳孔除了认真还夹杂着一丝受伤,“那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南宫叫我的名字?能不能别一直把我当孩子?我是认真的,从你救我那刻,从你毫不嫌弃抱着肮脏又丑陋的我从火场中出来那刻,如果在你看来我对你的喜欢只是崇拜那你就错了,我从未崇拜过你,因为你能做到的我未必不能,走吧,殿下,若你不嫌我知道的地方太少我是不介意带你去游玩京都的!”话锋突转,南宫旬已转过身走在前方,后方微愣,冥炎珏对着吃惊的侍卫们皱了皱眉见他们都惶恐的低下头后随即追上前面的人影。 第13章默默跟在南宫旬身后的冥炎珏是心情复杂,前面的少年人真的只是个孩子吗?不惧怕他尊崇他也就算了,竟还该当着他的面说自己能做到的他也可以,这个曾经的孩子,已然是一个男人了!感觉着身后有一个人默默的跟随南宫旬有点心神恍惚,千年穿越至此他从未想过会那样就上一个不可能爱自己的人,最让他悲愤的是,为什么自己明明知道两人的可能性为零他还要勉强对方,自己做出这样类似幼童的胡闹除了给对方带来难堪还有什么? 第7章 万物之道在于灵,在距离这平凡的大陆的另一边就是这灵气最重的地方,那里凡人从不知晓也从未踏足,从古至今更是显有人能穿梭两地,那个地方叫冥域大陆。冥域大陆,天道选中的高寿之地,凡是在此长大的人即使一生平平也至少能达三百余岁,最高据说能达到永生,不过那也是传说,可天道也是公平的,由于这种得天独厚的恩赐冥域大陆的人通常子嗣薄弱,虽不算很难诞下婴孩但在出生就可以承受住那天道赐予的灵气的人却不多,很多孩子几乎在出生七天内就因灵气涨体而亡,能留下来的最差也会是灵者,比之南宫旬一直生活的敖弈大陆中的凡人有着天壤之别。另外,也由于冥域大陆的灵气充足所以那里的人们也相应的习惯于灵气修炼,所以这就是为何说自古少有人在两个大陆世界游走,因为敖弈大陆并没有灵气如果是像冥域的人到了这里不足一月就会因为灵力枯竭而亡,而这里的人则是因为完全不知晓有冥域那一方大陆,即使知道并去了那里也会因为突然吸入过多灵气窒息而亡,简言之,灵气在冥域是如空气的存在而在敖弈却如毒气,这就是导致两方世界人们互不干涉的和平基础!静静安座,冥炎珏听着南宫旬提的问题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细数下来我也应该算是这个地方的人吧,毕竟我也在这个大陆呆了有几千年了。”说着,冥炎珏纯粹的眨巴着眼将桌对面瞬间呆滞的目光看在眼里。‘呵~’实在受不了南宫旬傻气的模样冥炎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不好意思,开,开玩笑的。”白眼一甩南宫旬也懒得理他,故自侧过脸看着桌上摆着的花瓶。 第16章雅阁又安静了下来冥炎珏也识趣的掩住了笑意,只是现在在他心里却觉得无趣!“相传,万年阴狐存于去东方边界的极阴之地,可是如此多年来却未有人见过,殿下,我是否可以猜测那生物就是冥域大陆的东西,而去往冥域的路就在东方边界的某处?”清幽却肯定的发问,南宫旬突然扭头看过冥炎珏。这一刻,冥炎珏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男人的无比聪慧,竟然凭借短短的几句话就能猜到冥域的入口在哪儿,这非智者不可为。“既然你肯说出心中猜想是否说明你愿意陪我走这一趟?”普通南宫旬,冥炎珏的眼里也尽是了然。唇角微扬,南宫旬黑黝的瞳孔散发出不知名的光亮印得他的面容不可忽视,“即是殿下邀请我又有何不去之理?”被对方突然神采的样子怔愕冥炎珏倒有点疑惑,“怎么看上去你挺高兴的?”未答,南宫旬的笑容越发璀璨,拿着手中的茶杯就是一抿,那眼底发出的竟是希望的曙光。若是到了那方不可思议的地方或许就可以找到回去的路,冥炎珏不爱他没关系,帮他唤醒爱人也无谓,只要自己能够回到现世即使心痛一阵又何妨,比起现代的一切这里的所有即使到了现在对他而言也不过是场繁华梦。心中想罢,南宫旬言语更是激奋,“那殿下何时出发?”见南宫旬突然兴奋之目冥炎珏脸上的笑容反倒消失不见,虽自问对方答应他应当高兴,可现实是他确实不喜对方那不清不楚的应答,心随声而换,他不悦,“如果是我现在就可以出发,可是你呢?你就那么确定你能忍受冥域大陆的灵气?”刹那的思考,南宫旬神色皆是自信,“殿下安心,既然我答应了就会做好保护自己的准备,我虽是凡人,可进入那冥域的信心还是有的。”这一瞬,冥炎珏只见南宫旬脸上闪现出无比绝对的信念,也是这一刻他竟有了一丝枉然,这孩子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他想探究,可当他刚想接近对方神识时却被某种连他也不知道的力量弹开。轻皱眉,冥炎珏眼里难得出现认真的疑惑,南宫旬神识中出现的究竟是什么力量,竟然连他也无法靠近?暗暗想罢,冥炎珏不得不再一次正视对面的人,表情略带凝重的他微微点头,“你这么有信心那是再好不过,我原定今晚就离开,既然加上你那就明日再走吧!”“这么快?”南宫旬随即脱口。挑眉,冥炎珏嘴角似乎露出一丝嘲讽,“怎么?是舍不得还是害怕?”认真听着冥炎珏的话南宫旬突然一愣,心里更是止不住的冷笑,害怕?笑话,想他从千年后沦落至此都未有过害怕何况区区一冥域大陆,想着,对于冥炎珏的挑衅也不恼,南宫旬只微微一笑便站起身缓缓而出,半晌,他的声音才响彻在整个雅阁,“既然殿下急迫就不必为了我多作停留,今夜贵府见”封玄皇宫议事厅“你说什么?国师,你没跟朕开玩笑吧?”上位,封祁云突然‘蹭’的一下起身,眼里充满了震惊与愤怒。下方,不受对方急躁情绪的丝毫影响,南宫旬精致的脸上尽是肃然,不急不缓,“皇上,我并非玩笑,请准许我辞去国师一职让有能者居之!”“有能者?国师真是看好我封玄国,你真认为朕还能找到像你这样身怀异能之人?你南宫一族自古皆是单脉,能力亦是这敖弈大陆皆知的非凡,说句自毁朕身价的话,有你在朕的封玄国至少在百年内无外敌敢侵,你别现在才告诉朕你不知道朕当初为何封你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少年为国师。” 第17章封祁云显然怒极,他可以忍受南宫旬放肆,可以让南宫旬以他自己的调子在这封玄国叱咤,可是他却不能接受失去这一个人,南宫一族的异能从古至今每一辈都只有一人,每一辈也都在不同的国家担任非凡的官职,他们虽然异能却又忠诚,像这样的一族人他封玄千百年来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怎么可能说放手就放手,就算是让他休了皇后也比放南宫旬离去简单。静静凝望而上,南宫旬也不是傻子,他自然也知道这南宫家的不凡,他也没想过能很容易的就让封祁云答应辞官,只是即使不容易他这官还是非辞不可的。“皇上,既然你知道我南宫家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自然也明白我今天来这里向你辞官的意义,若我真心要走我相信你乃至整个封玄也找不出有谁能留下我,但是,在这封玄的许多年来我也算是受你诸多照顾,即使你是因为南宫家的能力对我好我依然感动。”“那你为何非要辞官?”听着南宫旬突然的软话封祁云也稍作冷静。眼眸轻眨,南宫旬神色露出的是认真,“不是非要,只是我要暂时离开封玄一段时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所以也没必要霸占着国师这个位置。”听罢,封祁云却像看到了一丝希望,“如果你只是暂时离开朕倒是同意,只是就算离开也没必要辞去国师之位,这样吧,朕准许你外出休养三个月。”三个月?南宫旬突然皱眉,封祁云是在命令他不成?明显的语气不满,南宫旬原先还算和善的神色瞬间变得不近人情,“皇上,我已经决定了辞官就不用再挽留,如果你是不放心害怕我去其他国家的话那我现在也可以承诺你,只要封玄不做对不起我的事我亦绝不伤害封玄,日后若是封玄有难我也必定相助,即使没有我在我也会保证你封玄的百年安定。这样,你可心安?”迎上南宫旬认真的仿佛一切皆知眼神封祁云心紧的直打鼓,没错,若是有对方这样的承诺他的确没必要拽着对方不放,最关键的是,他更怕若是现在不答应对方也肯定不会老实留下,到时候可就是人财两空。片刻,封祁云心中俨然有了想法,他叹气,“好,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也没有继续纠缠之理,不过请你记得你今日所作的承诺。”“我的记性还没差到这种事也会遗忘,皇上,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还望你保重。”说着,南宫旬已拂袖转身。这方,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封祁云突然惆怅,一瞬,又像是想起什么般轻声呼喊,“南宫旬,你究竟是为什么要离开?”听到问话南宫旬却只是微微一笑,不回头,嘴里淡淡飘出几个优雅的字眼,随后,声随人动,渐渐消失前方早已没有了人影封祁云却依旧看着已经没有了人影的方向发愣,好一会儿,只见他眉目含怒不知是喜是气,银牙紧咬语气却透着无奈,“皇叔,你丫的回来一天就把我的国师带跑了,算你狠”话虽如此,可封祁云心里却没了对南宫旬的不放心!天很快入夜,南宫旬随意在自己房间留了张字条后就只身来到镇天王府,站在府外他稍有踌躇,毕竟对方是冥炎珏,他在想他现在若是就这样闯进去会不会太过失礼。“来都来了怎的还不进来!”犹如飘渺天外,就在南宫旬刹那愣神时他的脑海竟想起了轻慈之声。不消多想南宫旬自然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也不别扭,最后瞟了眼紧闭的王府大门轻身一跃便到了府内。 第18章 第9章 “所以说魔兽是只比野兽高一等级的东西,它们的存在只不过是因为偶然吃食了灵物才造成的,若后期没有更大的机遇这一生也就仅止于魔兽了,然而和它们不同,在魔兽之上的妖兽却是自开天以来就存在的,像你现在乘坐的神兽鸾鸟最开始的形态就是妖兽,百经磨砺才成就今天的它,而神兽之名就已经是兽类中最高的存在,在之前还有圣兽,帝王兽,而每一种兽的等级又分别分为七阶,就算是幽凝也只不过是三阶神兽,至于你刚刚所说的能说话的魔兽别说这敖弈大陆没有,就算在冥域大陆也几不可闻,它们也并非神兽,世人都称它们作灵兽,灵兽又分普通灵兽与远古灵兽,远古灵兽可谓是盘古开天就有的存在,最后还有一种传说中的灵兽,传说它们能人言可幻化人身,它们就是天地兽群之主,名为兽灵主。”话落,冥炎珏不知何时到了南宫旬身侧并看着对方一脸深思的表情不再言语。无人知晓南宫旬此刻的心情是有多么的震撼,若是按照冥炎珏所说,他收服的金龙岂不是那灵兽,因为他确确实实是与它对话来着。想罢,南宫旬看着前方越来越无边际的天空狠下决心,冥域大陆他非去不可,因为既然金龙知道不死之魂那肯定也会有知道穿越之路怎么走的人,他坚信了那里肯定会有回去蛛丝马迹。“到了!”在南宫旬自顾晃神间冥炎珏突然看向前方一眼无垠轻声言耳。回神,感觉幽凝已停驻半空的南宫旬也顺着冥炎珏看的方向望去,可是出现在他眼前的依旧是毫无变化的天空罢了。纳闷儿,南宫旬又一脸质疑的看往冥炎珏,却只见对方好笑的眼里分明出现了一句话,‘连入口都看不见看你还敢逞能!’然而,最让他气愤的不是冥炎珏故带轻蔑的眼神,而是像在配合着这个男人般的幽凝竟也‘吱~’的一声叫的响亮。感受着一主一仆完全的嘲笑南宫旬亦不是好惹的主儿,身体精神之气凝聚于眼,微不可查间金龙之眼闪现浅浅金芒,金龙之眼一出,出现在南宫旬眼里的完全是另一个世界,前方本还望不到边的天空竟出现大片浓雾般的掩体,隐隐约约的,仿佛还能看见里面有在活动的生物。见此,南宫旬立马收回精神之气,下一刻双眸就又变回了原色,同时,从变成金龙之眼再到收回金龙之眼不过瞬息,快的就连冥炎珏亦没有太过察觉。 第21章这回变成南宫旬浅笑不语,半晌,他扬起唇角有点小孩子般骄傲起语,“殿下,既然已经到了入口处我就先进去了。”说罢,真真是在冥炎珏还未反应过来时一个垫脚跳进了刚刚用金龙之眼看到的浓雾之中,并且立刻就没了身影。然而对于南宫旬这一突然的行为就算是冥炎珏也被吓得不轻,心里不断嘀咕这小子到底是发什么疯。“幽凝,你刚刚有没有感受到南宫旬身上有其他气息?”虽没有太过察觉但依然感觉到丝异常,特别是前一刻还茫然不知入口在哪儿后一秒就奋身而入这实在有点蹊跷。“吱~”高昂一声表示否定,幽凝摇了摇头。“是么?不过那小子就这么进去不会死吧,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冰炎阴狐的诱饵,要是还没见到那狐狸之前就死了可太不划算了,幽凝,追上去。”语落,幽凝亦听话的冲进浓雾,可就在刚进之时它却又‘吱’的叫了一声搞得冥炎珏惆怅无限。“什么?你说那小子被乱流冲走了?该死的,亏他还那么信誓旦旦,连冥域的乱流都应付不了还好意思就那么跳进去,期待他别死的太惨,幽凝,感受他的气息尽量找到他。”说着,一副扶额状很是无语。听令,幽凝翅膀又是一挥刹那消失在原地。这一头,当南宫旬奋力跳入冥域入口处之后他就感觉像是在云端飞翔一般,本来想凭精神力尽快找到能着陆的地方,可是悠悠的,他竟觉得这种感觉还不赖,干脆闭上眼睛随风飘扬一般等待自然到达目的地。然而,南宫旬此刻俨然不知他其实已经被冥炎珏冠以被区区乱流冲走的没用的人了。自身不知过了多久,南宫旬像是睡醒了般睁开双眼,印入眼的却是绿意葱葱一望无际的树林。对于第一次到的地方他还是极度小心的,特别是看到许多地方的落叶已经散发出阵阵腐朽般的臭气让他就更知觉现在他是在丛林深处。缓步而行,南宫旬寻找着冥炎珏的身影,可天不遂人愿,他足足在这丛林走了近两个时辰也没见到任何人影。累了,他就索性找了块看上去稍显干净的石头坐下,擦了擦被炎炎夏日晒出的汗闭目休憩起来。闭上眼,他突然运起清歌诀,他想看看在这冥域大陆是否也能修炼这术诀。可以说是意料外的,南宫旬以为他最多可以像在敖弈大陆一般修炼清歌诀,可没想到当他刚开始吸收精神力就发现精神源力竟源源不绝的冲向他的身体,而且这里的精神力比之敖弈更加温和纯粹。“怎么回事,殿下不是说这冥域大陆灵气充裕吗?为什么精神之气会比灵气还要完美。”这就是南宫旬为什么敢无视冥炎珏所说的‘非冥域之人突然进入会导致灵气爆满而亡’自顾进入这方世界的原因了,因为他深知自己修炼的本就不是什么灵气,而是连冥炎珏也不知道的精神力。自他穿越到这异世他就熟知自己所修清歌诀的真相。清歌神诀,主精神之气,精神源力,万物万道皆存精气,万物不断精神永存。清歌诀最大奥义不在于排山倒海亦不在于通天之术,而是当修炼到第五层后就可拥有唤回其魂并起死回生之能,但是吸引南宫旬固执修炼这一神诀的还不是这可以随意操控人死而复生能力,而是传说中清歌诀的最终秘法,虽只是传说可南宫一族族谱却也明确记载,‘达成清歌九层者可逆天而为,乾坤再转。’ 第22章“若是能够修炼到清歌极致也许我就可以回去,冥域大陆的精气如此充足,简直就是我修炼的最佳场所。”对于自己的这个发现南宫旬简直喜极,对于清歌诀未来的修炼同样也多了一份热忱与自信。双腿继续盘坐修炼,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将一切时间都用来修炼,他是从敖奕大陆而生,所以他的寿命不过几十年,因此他绝对要在这个身体彻底无力之前修炼到至少的清歌诀五层,不然他这一世就彻底没了回到现代的路了!想着,双眼轻闭,当他准备再次入定时耳边却隐约的传来了打斗声。听到声音,南宫旬自然坐不住了,这可是他在冥域好不容易才遇到的第一批活物,不管是人还是兽他可都不能放过。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打斗声也越来越大,终于,在走到几棵刚被拦腰斩断的树旁时他终于看清了打斗的场面。前方不足三十米处,一只长相似老鼠,体型却如大象的兽类正摇动着溜长又渗人的尾巴左右摆动,在它的全身上下,除了耳朵长得像大象的招风耳其余皆与地沟鼠无异,特别是它那毫不吝啬的流着类似唾沫般液体的尖利牙齿,与腥红的发出血腥味并茎骨分明的兽爪,更是让南宫旬光看着就觉得恶心。还有它闪烁着的一对邪异赤红眼珠无一不让人倒退两步。然而,就在这样丑陋却又不好惹的东西面前三个人类却不停的挑衅着它。穿着灰袍的男子手举一把大锤,身体轻盈的跃起引诱着巨大老鼠的眼球随他而动。就如打团队战般,灰袍男子吸引了巨鼠之后,另一个青色布衣的男子拿着把巨剑很快闪到巨鼠身后一剑刺于浃背,而三人中唯一一位身着黑色裙带的女性成员则是快速绕道巨鼠身后,利剑则是狠狠插在了它灵活的尾巴上。“叽~~”几人完美的配合后一声巨大的吼叫震耳山林,只见巨鼠头部仰望,不停的怒吼眼亦带着弑杀。“叽~”被惹怒般,巨鼠的身体左右狠狠摇晃,尾巴强忍着疼痛将还未来得及从它身上下去的青衣男子和女子狠狠甩在了地上。就在这一刹,南宫寻只见两个人影呈半圆弧度快速被丢在地上,同时还响起了一阵物体撞墙般的声音。“噗~”落地瞬间,这两人还未有任何动作,就齐齐吐出一口浊血。“琳依,大石,你们俩怎么样?”看到同伴受伤,刚刚还在做诱饵的灰袍男子立马跑了过来半蹲在地,眉眼皆是担心。“大哥,我没事,只是不小心被打到而已。”在灰袍男子的搀扶下女子强忍着身体的疼痛快速站起,起身的速度太快,女子脚步轻软摇晃了下,可立刻又沉住了气还随手将嘴角残留的鲜血了擦了擦。女子的动作不仅灰袍男子看在呀眼里,就连不远处的巨鼠也因她痛苦的表情感到兴奋,在她还未发觉时,巨鼠竟蹭的一下跳了过去。 第11章 第25章俨然没料到南宫旬会真的好人做到底,特别是刚刚听对方的语气似乎还有点不耐烦,所以琳依还是好好的惊讶了一番,可也就一息她就镇静了下来。“谢谢恩公,那你帮我扶我大哥吧。”说着,琳依看向受伤最严重的灰袍男子,即使伤悲但眼里却是坚强。南宫旬倒是毫不介意,点点头就上前扶人。可正当他走到灰袍男子身侧准备拽他起来时,一阵‘轰隆’声刺耳的响起。‘呲啦呲啦’听声,琳依和南宫旬皆是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未等南宫旬反应,琳依已惊恐的后退一步,“它,它进阶了!”琳依话落再看向不远处,刚刚还被南宫旬伤的爬不起来的巨鼠周身竟闪烁着淡黑闪光,那光犹如黑夜闪电让人不敢靠近,身上也发着与电光无异的声音。随着闪电‘呲啦~’声,巨鼠的身体也在快速的发生改变,身上毛发变成红黑相间,招风耳瞬间缩小,兽爪变小的同时却又多了几十节骨骼,尾巴已经消失不见,血肉模糊的脑袋也在它进阶的瞬间完全看不出一丝伤口,猩红眼珠转变为黑,最后是他的整个身的大小竟也缩小了至少三倍,现在它的模样虽也像老鼠可更像一些不知名的物种。“进阶?原来这就是进阶。”脸色疑问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南宫旬又有了些了然,原来冥域的兽类还真的能自己进阶,可是,能自己进阶的不是至少也得是妖兽级别的兽类吗?带此疑问,南宫旬毫无危机感反倒看向已经下的快要昏厥的女子,“这东西是妖兽吗?”神经麻木,琳依只本能性点头,“一阶妖兽大地鼠,只凭借力量扫荡敌人,可现在,它却进阶到了二阶雷炎鼠,其能力完全不是一阶可比的,恩公,你快跑吧,看来我与同队二人注定会亡于它手,至少在我死之前为你拖延住它,它进阶后的速度很快,但我相信凭恩公的能力定能逃离!”说着,琳依有股马上就要冲出去的架势。要说一点都不感动那是假的,饶是南宫旬冷淡的性子也不可能不为之所动,特别是想到他竟然还要一个女人替他挡刀那就更不可能无动于衷了。“它现在的能力是什么?”南宫旬假意没有听到琳依后面的话淡问。对于对方不慌不忙的性子琳依还是有些无奈,道,“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二阶妖兽,平常的知识也只是听别人说的,看它周身闪电,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和雷电有关的能力吧。”“是么?”轻声嘀咕,南宫旬完全没有被对方吓到的样子,坦然的上前两步,“你先去后面。”按他的想法一阶妖兽和二阶妖兽应该相差不远,所以他倒是有信心能击倒这具妖兽。诧异,琳依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男子淡如随风的表情竟是真的想把这个二阶妖兽打败,可不管她是信还是不信她也只能退后,因为刚刚还在她面前的人已经先她一步冲出去了。其实南宫旬也并没有自傲到还不清楚敌人底细就胡乱出手,他的想法很简单,如果他打不赢二阶妖兽那就打一阶的好了,趁着大地鼠还未完全进阶成功打死不就行了。可事情却有违南宫旬意料,当他刚接近大地鼠时就见它已然成功进阶成为了二阶雷炎鼠。这回哪怕是南宫旬也惊诧了,妖兽进阶原来是这么快的吗?“嘭~”已经是最佳状态的雷炎鼠见刚刚还折磨得自己体无完肤的就那么直冲冲的冲过来也是怒,在对方惊讶间,它突然自爪尖处甩下一记闷雷般的闪电直奔南宫旬,那眼神毫无一丝刚刚被对方打的毫无返手之力的怯懦。 第26章见雷击袭来,南宫旬还没来得及思考就见他已经狼狈的跳向一边,镇静下来再看看刚刚自己呆过的地方俨然已经出现了无数个大大小小的地坑。“要是这玩意儿劈在我身上不死也得掉半条命。”心惊,南宫旬自是没料到只是二阶妖兽的力量竟然就这么强。“呲~呲~”见南宫旬躲过自己的攻击雷炎鼠更加愤怒,身体一躯,整个身体的黑色兽毛如炸毛般的野猫参差竖起,让人更渗的是在它竖起的每一根毛发尖竟都闪出明显的电光。“咚”又是一阵电光雷击,只不过这回笔直的向南宫旬射来的是从雷炎鼠黑色兽毛上的雷电。一个趋身,南宫旬脚尖点地而后向后狠狠弹跳数米,好在又躲过这一攻击。“呲~”再次发出愤怒声,雷炎鼠毛发的光泽越来越亮,不过与之相反,它的黑毛渐渐安顺,取而代之的是相间中的红色细毛参差而立,片刻,一股刺眼的红光竟如真的闪电般‘呲呲’作响。危险之气遍布南宫旬周围,即使没有人告诉他,他也知道这是雷炎鼠气急败坏要放大招了。皱眉,南宫旬再次自身上掏出两柄匕首,犹如使用暗器一般将它们射去向雷炎鼠,不过可惜,虽然他射的很准,可是在两把匕首还未到敌阵前就被雷炎鼠的电击击了个粉碎。见到这一幕,就算是一向自信心爆棚的南宫旬也不得不考虑该怎样跑路了,那可是他还在敖弈大陆时皇帝封祁云用玄铁打造送予他的,就算不是什么神兵好歹也是削铁如泥,怎么现在它却像泥一般变成灰了呢!“该死!”暗自咒骂,南宫旬想过逃可他毕竟不是服输之人,双手再次掐诀,这次他以最快的速度将操控神识的精神力自指尖扫进雷炎鼠的眉心,若非凡瞳,这回也肯定会看见有一丝金芒瞬间闪进了雷炎鼠的身体。本以为这次也可以顺利伏击这只老鼠,可不想这雷炎鼠只是甩了甩头,觉得难受了下就没有了下文。不敢相信,南宫旬闭上双眼凝静心神继续控制分射到雷炎鼠神识中的精神之力,只是几息间,从额到颔,他的脸上皆是汗流不止。“呲~”对于南宫旬的小看雷炎鼠早就没有了耐心,红色兽毛凝聚雷电爆满,它的眼神也愈是凶恶。“噗呲~咚~”点击扫射,与之前不同,这次的雷击竟如雨般洒向南宫旬,甚至是他周身三百六十度都毫无死角,这一击,完全没有让他能避开的地方。“咚~”最终还是无法避开这一猛烈的攻击,不消片刻就从南宫旬的方向传来一阵震耳般的爆破声。黄土纷飞,尘烟肆起,好一会儿待灰烟平起再看向那一方之处时已不见了南宫旬的身影。“恩,恩公”,不远处,琳依未见到南宫旬竟双脚瘫软,‘扑’的一下坐在了地上,眼泪也终于止不住哗哗的流下。“我还没死呢,哭什么哭。”突然,南宫旬闪身出现在了琳依面前,虽看不出有何重伤却也着实狼狈,嘴角亦残留着被擦过的鲜血痕迹。眼泪还掉在脸畔,琳依的语气却显得喜出望外,“恩公,你没事吗?”“现在没事可待会儿就不一定了。”说话间,只见南宫旬微微后退,眼睛警戒的盯着又准备袭击他的雷炎鼠。顺着南宫旬的目光看去琳依自然也看到了雷炎鼠正往他们的方向再一次的凝聚雷电。“恩公,怎么办?”琳依的表情再次担忧。紧紧皱眉,就算他是南宫旬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是很厉害,可他也是人不是神,打不过就是打不过,说到底他的清歌诀也不过才修炼到二层而已。 第27章“它现在的目标应该只有我,你先跑吧,别跟我说什么不能忘恩负义的话,若你能跑出去就算我今天没白忙活。” 第13章 这样想着,冥炎珏一扫先前的不耐紧跟南宫旬身侧。“两位恩公,请等等。”见他们突然离去,琳依赶紧追了上去拦住两人。“还有什么事吗?”南宫旬以为对方还有事相求,所以语气带着点排斥。琳依倒是个豁达的人,没有在意对方不太好看的脸色,她只缓缓问,“刚刚我好像听到两位是要去找冰炎阴狐是吗?”“是又怎么了?”南宫旬稍显纳闷儿。笑笑,琳依露出洁白的齿贝再次道,“如果恩公要去找冰炎阴狐的话我知道它在哪儿。”听罢,南宫旬顿时惊讶,一同震惊的还有一旁的冥炎珏。“你说你知道?”冥炎珏虽激动却免不了质疑。“嗯!”点头,琳依接着道,“我爷爷曾经看见过它们,爷爷说,他这辈子最自豪的事就是见过哪怕连灵帝都不曾见到过的妖兽,他还说,如果可以,他宁肯留在它们身边也不愿回到这世俗,因为它们简直太美,美得都可以让人忘记他和它们是不同的物种。”盯着琳依认真含笑的眸,看着她对他爷爷口中所描述的冰炎阴狐露出的向往神色,南宫旬知道对方说的是真的。 第30章“哦?那他是怎么描述冰炎阴狐的?”南宫旬突然来了点兴趣,每句话都抢在冥炎珏前面问,搞得对方只能静静聆听。似是陷入回想,琳依含笑的唇渐渐严肃,道,“爷爷说,冰炎阴狐通体雪白,唯独耳尖与狐尾为赤色,阴狐额处,更是印有猩红的火焰字符,浑身毛发蓬松而立,那红色之处就如火般熠熠生辉,身体亦如狮般健硕,但据爷爷说最让他无法忘怀的不是那完美的体魄,而是它们像是会勾魂的双眼,可是说到这里爷爷就没说下去了,就算我再怎么追问他,他也只回答他无法形容那眼而已。”听到尾声,冥炎珏心底也越来越相信琳依所说的真实性,确实,冰炎阴狐虽只是六阶妖兽却真真是连大能都可以不看在眼里的生物,因为它们是群居,想想,你再怎么厉害,一只六阶妖兽你可以不在乎,可一群,上百甚至上千只还能有人无视吗?而且它们天生就拥有并蒂莲之体,只要一只狐狸受到伤害其余阴狐皆会接受到信号蜂巢而动,然而让他都觉得棘手的却是阴狐的隐蔽能力,它们之所以能顺利修成六阶妖兽完全是因为它们拥有着连神都找不到的隐藏能力,一旦它们要藏起来,别说人了,他还真怀疑神都不能找到。所以他才会将南宫旬带过来,因为它们唯一的弱点就是没有免疫力,最喜爱的就是漂亮的东西,对美的生物更是趋之若鹜,当然,这是针对普通阴狐而言,他带南宫旬过来则是因为他要抓的是最喜爱漂亮人类的万年阴狐,亦是冰炎阴狐的最大领导者狐皇。不是夸谁,冥炎珏寻觅无数地界,南宫旬真的是他见过最美的人,即使是男人,但他是怎么也不相信狐皇还有能分辨男女的能力的,就算再怎么不把大能放在眼里事实也不过是妖兽罢了。“原来如此,那冰炎阴狐到底在哪儿呢?”南宫旬点头问。盯着面前两个容貌能力皆不凡的男人琳依不心动是假的,特别是他们还都救了她,所以对于南宫旬问的问题她也算是很上心,“爷爷说它们就在离这儿约百里的妖墓林中。”“既然如此那就谢过了,殿下,我们走吧。”丝毫不理会琳依脸上略带的情意南宫旬又是转身即走。话不多,冥炎珏也没有多逗留的意味,身体自然的跟随在南宫旬身侧而走。见两人就这样离去琳依有点怔愕,虽她没有觊觎之心可她也不可以连救她之人的名字都不知道。想着,琳依急切上前拦住两人的去路,“恩公等等,可否告诉我恩公姓名,日后我必报恩。”冷眼看着面前还算美貌且又气爽的女子,南宫旬表情未有半分松动,“我本无意救你!”说完,微微侧身后缓缓离去,只留下看着他们离开却又无法再阻拦的坚韧女子。一路向前,南宫旬与冥炎珏二人在密林中又行走了尽一个时辰,太阳越来越炙烈,可他们的周围却让人不禁冷寒。“南宫,那小姑娘也是你好不容易救的,你怎么那么无情,再怎么也留个联系方式什么的,搞不好日后还会多有接触呢。”一个眉眼抛过来,冥炎珏做出大有恶心死人不偿命的表情。毫不理会对方的恶作剧,南宫旬顾自走在最前,一路上也懒得听他的闲言碎语。“南宫,我说了这么久你也好歹回答我一声啊,话说,刚刚那姑娘也挺漂亮的,你怎么不喜欢?还是你的要求太高?快跟我说说你喜欢的类型是什么样的,以后我在路上看到了也好给你留意留意。” 第31章此时,南宫旬耳朵里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聒噪和心烦意乱,他还真不知道冥炎珏原来是这么烦人的人。“喂,你告诉我呗,应该也不是什么秘密吧,喂”似乎还没发现南宫旬已经很不悦,冥炎珏越来越得寸进尺,笑着用手拍了拍对方的后背,嘴里也不曾停下。嘴角的肌肉不易察觉的抽动,双手紧紧握拳,南宫旬已然忍无可忍“我喜欢什么样的人你他妈不知道吗?你是猪还是白痴,冥炎珏,你再敢问一句乱七八糟的事我绝对要杀了你!”终于,南宫旬暴怒了,眼神如火炬燃烧着怒火,面容也因为气愤扭曲。面前,被对方突然的怒吼吓了一跳的冥炎珏瞳孔瞬间放大,完全是被震惊住的表情,他发誓,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被人骂,也是第一次有人敢在他面前喊打喊杀,虽然他承认刚刚他神经大条了点问了些明知故问的问题,但这么生气也太过分了点吧!而一边,南宫旬怒吼之后也没有一秒停留,踏着不急的步子接着向前走。刚被骂了之后又被无视,即使冥炎珏再好的脾气也不可能因为一个区区“诱饵”忍耐下来不作为。周身狂戾之气渐起,冥炎珏脸上的笑容早就不见,受他气息影响,周遭飞兽突然被惊吓的向别处狂飞,方圆百尺,连地上的蚂蚁也不敢靠近他半厘。南宫旬自然也感受到了这一不协调感,停住脚步,他扭头向冥炎珏看去。炙冷眼眸,弑杀无神,这就是他现在感受到的冥炎珏,即使衣诀偏飞也没有半点洒脱,反倒多了一股嗜血之意。缓缓起步,冥炎珏踏着优雅的步子踩着少许落叶向南宫旬走去,边走,他的嘴角竟扬起了一抹不知名的笑意。“南宫,你知道你是在我面前最大胆的一个人吗?”轻声柔语,冥炎珏虚眯的双眼带着蛊惑,可话中的冷血却让人不禁胆寒。‘他惹怒他了!’,南宫旬见到这样的冥炎珏第一反应就是这个,第一次,他竟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被人遏制,也是第一次,他在连他自己都不知觉的情况下后退了一步。缓缓而近,没有人抓住南宫旬可他却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冥炎珏走近直到他身前。难得看到南宫旬如此模样,冥炎珏翘着的嘴角裂的更开了,身子微微探前到他侧脸,随即,温润的唇吐出和煦的气息。“即使是我也讨厌被人忤逆,南宫旬,如果你记不清自己的位置那就让我现在告诉你好了,在这硕大的冥域大陆,你只不过是最低等的存在,灵神且不敢在我面前放肆,你就更没有资格了。”赤裸裸的鄙视,哪怕南宫旬再怎么高傲,他也不得不直接面对方那嘲讽的言语,此刻他真的想杀了这个男人,可他也知道他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因为他现在已经完全被对方只用气息变化的威压压制住了,即使反抗也只是徒劳。这就是力量的差距!可仍旧不愿服输,即使不知道灵神究竟在这个世界怎样的存在,南宫旬亦一声冷哼,“你的意思是只要我比灵神还要强大就可以在你面前叫嚣吗!” 第15章 第34章冥域大陆武器划分分别为黄兵、玄刃、圣器、神器、灵器。平民一般用的都是黄兵一阶级二阶,普通家族则是黄阶三到六阶,大家族最好的也就是玄兵三阶,圣器几乎在整个冥域人人皆知的就只有五件,分别在三个宗门以及两个国家手中作为镇宗或镇国之宝,而且都是圣器三阶,神器在冥域已经属于传说中的存在,只有千年前闭关的圣道祖师才拥有一件神器一阶的武器,灵器则是万器之主,是彻底的传说,万年都没有人见到过。……再来说冥域大陆的灵者修炼,灵者分为灵者、灵士、灵王、灵皇、灵帝、灵圣、灵神几个等级,每个等级亦有七个等阶。除此之外还有少之又少的药师修炼者,比一般灵者修炼更严苛,他们分为药灵师、药灵王、药灵帝、药灵尊,依旧七个等阶。兽类等级:魔兽,妖兽,圣兽,帝王兽,神兽,灵兽,远古灵兽,兽灵主。……最后是冥域大陆的势力分配,在如此之多灵者的大陆中,家族,城池,国家,宗派,教会自然是数不胜数,然而,现今在冥域大陆最强的宗教国家被人统称作三宗七国九教,其中,最强的则是三宗中的圣道宗。圣道宗,位于西域雪山之巅,普通灵者从未能上前一观,宗门内,上至宗师下至仆人无一不是灵者中的翘楚,而在众多精英中,只有真正的天才才能安然留在这宗内潜心修炼,更有甚称,圣道宗是最接近神的门派,刚刚所说那千年前唯一拥有的人就是这圣道宗的创始人! 第35章浓雾迷绕,在那雪山最高之巅,一浅蓝色蓝衣男子屹立于此,雪,还在下,可在他周身却并未有一抹白雪掉落,也没有一丝寒气围绕。眉目冷淡,双眼无情,白色长发静止于肩,黑眸紧紧盯着那前方的雾霾似是从未放开,这男子,名字叫白冥泷。轻然面容,他望着那前方许久,只是突然他的神色却变了,眉头一皱,唇齿既已开启,“清瞳!”“师尊,有何吩咐。”应声,一位着黄白色衣衫的少年持剑握拳,微微弯身尽是敬重。拂袖转身,白冥泷本是冷然的眼里竟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立刻传令莲箐长老的弟子清尘前来见我。”诧异,清瞳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白冥泷如此慌忙,平时就算再怎么急迫他也决计不会舍去‘本尊’这个自称的,可是来不及多想,受到眼前之人急切的反应他也不敢怠慢。“是,师尊。”话落,清瞳双手交叉,然后做了一连串相当复杂的动作后闪身便消失在了原地,约莫半盏茶后,他才又再次闪现在了原地,只是这回身旁还多了个与他穿着相同的人。与那白冥泷不同,这个男子从长相上来说就属于刚正不阿类型,褐色的发不长却到肩,头上没有任何修饰,较短的发让他显得清爽,比起清瞳,这个男子显然要壮硕许多,即使被宽大的道袍掩盖也依旧能看出他身上的肌肉不是吃素的,特别是背后还背着一把大刀更是让人不敢小看,虽长相普通,但也多了份难得的安全感。刚被清瞳带到此处,男子就踏前两步,眼底亦是尊敬,“见过师伯,请问师伯找清尘所谓何事?”见清尘到来,白冥泷撇了撇一旁的清瞳,拂手,“清瞳,你先下去吧。”闻声,不多疑,清瞳回声“是!”后便快速退下。清瞳走后,白冥泷却再也没有了声音,而此刻他给清尘的感觉则是宁静,一直以来,这位师伯在他心里就是整个圣道最重要的存在,虽然自己是莲菁师尊的真传弟子并且受到器重,可真正让他崇拜的人却是这位坐守了圣道几百年让其安平的师伯。“清尘,告诉本尊,何为道?”轻音浅出,白冥泷站在那朦胧雪颠犹如天外之神,不可腐朽,不可亵渎。直视对方那冷峭的双眼,清尘平定心神,随即缓缓而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是谓道。”“那你可有做到你所说的道?”毫不迟疑,清尘摇头,“师伯说笑了,清尘所说只不过是纸上谈兵,只要是门内弟子皆能回答,况且,弟子修炼不过数十载怎可能那么快就顿悟,在弟子彻底找到属于自己的道之前弟子亦不敢说自己懂道或能做到。”肺腑之心,只要是心诚之人皆能看透清尘所言非虚,听罢,白冥泷眼里终于出现了一丝柔和与欣慰,轻颔首,他道,“知道本尊叫你来所谓何事吗?”“请师伯明示。”雪极之巅,冷冽的风呼呼作响,侧过头再次看向最先观望的远方,白冥泷的声音显得缥缈,“在告诉你这件事之前本尊还想问问,你是否清楚现在圣道宗内的状况?”微微诧异,愣了愣后清尘渐渐点头,“虽其他弟子与世人都认为我圣道宗还是辉煌,可弟子却从莲菁师尊那里听说了,如果百年之内我宗还不能顺利修炼出一位灵帝以上的弟子或得到一件圣器,那圣道宗就会沦为九教之下。”点头,白冥泷对于清尘的实话毫不气愤,反倒多了一丝忧虑,“你莲菁师尊说的没错,现在的圣道已远远没有千年前的辉煌,我修炼至灵帝七阶已三百年,却迟迟不能突破至灵圣就已证明了我宗会衰败的结果,如今,其他两宗皆有灵帝镇守宗门,金陵宗的大长老更是突破至灵帝六阶,其他长老也都是灵帝中期,比起我圣道来说数量上绝对不遑多让,就连七国中的七位护国国师也都有三位在这几年成就到了灵帝初期,所有宗门帝国皆在发展,却唯独我圣道毫无进展,照他们这样的速度发展下去,我宗门被追上来是自然迟早的事。” 第36章听着,清尘突然觉得紧张,于他而言他从未见过白冥泷露出过如此神色,“师伯放心,清尘誓会在百年内突破至灵帝。”“清尘,本尊并没有此意,突破乃是运道加身,决不可率性而为,今日叫你来也并非是要与你探讨这些事,而是有一件事要交给你去办。”说着,白冥泷的眼神越发严肃与认真。“有什么事令师伯如此焦虑?”未立即回答语,白冥泷突然将手指指向自己所看那方天地,唇齿带着凝重随而轻启,“或许是天不亡我圣道,一盏茶前,在那地界,我隐隐察觉到了一股灵物之气,而这股气息即使是我圣道的镇宗圣器赤傲剑也不可比拟,所以我怀疑,冥域大陆出现了我圣道祖师得取的神器之后,千年来的第一件神器,而我,就是要让你去查探这件事的真伪。”听着,清尘的呼吸声不由得渐强,千年来的第一件神器?这可是他乃至整个冥域都不敢想象的事。“可是,师伯只派弟子去好吗?如果神器降临其他宗教应该也会有所察觉,恐怕他们也不会袖手旁观。”眼底,清尘是认真的担忧,虽然他不会贬低自己,可他也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说法。浅笑,白冥泷倒是没有多大担心,“放心,既然本尊都不能确定那是神器其他人就更不敢妄断了,况且我要你去并不是抢夺神器,若真是神器出现,我想,想要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人多不胜数,你也没必要去做那出头鸟,只需耐心等待即刻,必要时刻本尊亦会出现。”浅想半刻,清尘眼里也是了然,“既如此弟子明白了,弟子即刻下山前往,还请师伯明示具体地点。”晃神,看着清尘肃穆的表情白冥泷也不怠慢,灵气凝于中指与食指指尖,两指并拢,然后指尖在前方空气中快速的书写着什么,片刻,一片青色流光缓缓流动在身前,不多作想法,霎那,白冥泷手掌顺势一挥,那青色流光就尽数钻进清尘额处。接受到白冥泷用灵力所刻画的地图清尘微闭双眼静静感受,几息后他才睁开双眼随即弯腰作揖,那一刻,眼里已是决然,“师伯保重,若真是神器出世弟子定会将它带回圣道,在此,弟子就先行离去。”说完,不等白冥泷发话他已转过身缓缓向着雪极之巅而下,只留下一个傲然的背影。看着已远去的人白冥泷眼神虚眯,心神乍现担忧,“在师祖回来之前我定要守住这圣道宗门,清尘,你是我圣道心境最为纯粹的一个人也是最不可能被神器所惑之人,你可千万不要让本尊失望才好”天色已微微变暗,妖墓林入口处,青色鸾鸟凭空出现,它的背上更有两人的身影纤然而立。“到了,这就是妖墓林!”看着下方景物,冥炎珏道。侧头,南宫旬瞅了瞅冥炎珏再看了看依旧被自己‘踩’在脚底的幽凝,然后越发的认为这个男人不是好惹的主,能驱使如此神兽为仆怎么可能是善茬?可他却没想过自己还在不久前还鄙视过幽凝更是胆大的主!不过,不久的相处的确让南宫旬的心性转变不少,对外那张起的刺亦收敛许多。“这是妖墓林?” 第17章 “那你不是凭一人之力抓不到冰炎阴狐才叫我来帮忙的吗?而且,你的爱人受到诅咒你不也解除不了才会来这儿找万年的冰炎阴狐的吗?殿下,你话说太大了,不好,不好!”说着,南宫旬嘴角微微轻笑,双眼亦是好笑。额突然愣住,冥炎珏还真没办法反驳对方说的这两点,然后看着南宫旬愉悦的笑容却显得苦恼,“南宫,我还真是说不过你,好吧,是我说大话了,我们走吧,趁彻底天黑之前找个地方休息一晚再说吧!”话落,冥炎珏顾自走在了去往妖墓林深处的路,鸾鸟幽凝则早已不知去向。走在他身后,南宫旬本来笑意满满的表情瞬间沉闷,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刚刚冥炎珏好像是自嘲的苦笑了吧,心情低落,看来他对他的爱人真的是放不下!‘滋咯嗒’妖墓林中央,一团温热的火苗衬着火堆簇簇作响,火堆旁,两个清秀人影面对面相坐可半晌无话。‘滋嘎嘣’南宫旬随手向火堆中丢入一截枯枝,片刻,他抬眼瞄了瞄坐在大石块上闭目养神的冥炎珏,声音小却在这寂静的夜显得异常清晰,“殿下,我们要如何才能找到冰炎银狐?”闻声,冥炎珏的眼睑微睁,心底是笃定,“天亮之后你就知道了,若没事的话你就睡会儿吧,虽然几只狐狸我不放在眼里,但你保留点体力还是好的。”话落,他的眼再次闭上不再吭声。没有听取冥炎珏的建议马上入睡,南宫旬隔着火焰静静的看着对面男人的脸无限感慨,虽自己寡情薄幸,在冥炎珏惹怒他时他也确实曾想杀了对方,可自问,那怒极的杀意不过是心底的不甘,穿越异世,他究竟是爱上了一个怎样的人,虽然强大却不以那强大自尊,虽然无情却对那世人多情,他真的,不解 第40章“喂,南宫,起来了,我们该走了”迷蒙中,南宫旬艰难的睁开眼,犯有微微起床气的他额头紧皱,眉底是一丝愠怒,“吵什么吵,找死吗?”“我就找死了,南宫,快起来,再磨磨蹭蹭的天又该黑了!”说着,冥炎珏弯着腰用手将南宫旬的背扶起,看着依然睡眼朦胧的人无奈叹气。话间,感受着被人扶起的知觉南宫旬的眼好不容易睁开了一点,刚开一条缝,他就立马用手挡住了直射进眼的阳光。被太阳光照的凛人,南宫旬的睡意渐渐消逝。“你终于肯睁开眼了,我还以为你要睡一辈子呢。”继续搂着南宫旬刚起身显得无力的身子,冥炎珏半带嘲意半带感叹的唏嘘。‘咦现在是什么情况?’听到冥炎珏近在耳膜的声音南宫旬的脑子突然清明,猛地一下将半睁的眼全部张开,睁开眼,见前方无任何异常的他又立刻将头转向左侧,这一转,两人的距离瞬间变得不足十厘,四目亲近的相对。从未和人有过如此近的距离,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心头所恋,自然的,南宫旬像是被惊吓住般‘蹭’的一下站起身,然后狠退了好几步才算完。“你,怎么了?”蹲在地上,手还保持着扶起南宫旬的动作,冥炎珏带着有些好笑的语气疑问。愣愣半晌,南宫旬看着冥炎珏的脸不自知的脸色绯红,“没,没事,只是殿下突然离我那么近被吓了一跳而已。”“嗯?”缓缓起身,冥炎珏手指轻抚嫣唇,眼底露出一丝浅浅的暧昧,“到底是被吓了一跳呢还是被惊喜了一下?”闻言,南宫旬看着冥炎珏一脸自乐的表情让他本来还有些惊慌住的心情瞬间殆尽,面色立即恢复常色,语气冷然,“殿下,你平常就是这样诱惑那些良家妇女的吗?”“呵呵”冥炎珏轻笑,立即,表情也变回正经模样,“看样子你是真的清醒了,正好,我们也该走了吧?”轻叹,不等冥炎珏移步而走,南宫旬已是满腹疑问,“殿下,走是可以,可是你还没告诉我去哪儿找冰炎阴狐呢,你该不会是想让我从大早上的就和你一起在这妖墓林慢慢寻找吧?”“怎么会,我昨晚不是告诉了你今天早上你就会知道了吗?你能不能拿一次不跟我墨迹,跟我来不就行了。”边说,冥炎珏已不耐烦的转身向妖墓林更深处前行。不得不相信这个男人,南宫旬只得默默的跟着他走动,算了算时间差不多有半个时辰后前方的人才再次开口,“你知道冰炎阴狐唯一的喜好是什么吗?”“不感兴趣。”“虽然你不感兴趣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才行,冰炎阴狐最大的爱好就是收集一切美的事物,所以,一旦知道它们寄居在此,我们只需要再找到这个妖墓林最美之处就够了,它们肯定会在那里出现。”淡然而动,冥炎珏对南宫旬满身散发的不耐烦之气毫不在意,反倒更显耐性。听罢,南宫旬虽真的没兴趣知道,但还是好好听进了冥炎珏的话,敌人的信息知道的越多越好不是么?“我们到了!”南宫旬自顾自思考间,冥炎珏清雅的声音紧接传来,受他话中影响,他悠然走到他身边与他一起看向前方一切,可在看见那一切后他却再无言语。前世,他不是神,他没有见过瑶池仙境,今生,他更不是天地之主,具有探知万物之能,可是,即使他什么都不是,他却明白自己此刻见到的肯定是人世间最美的景物,是只能用心疼二字来形容的风景! 第41章清浅胡泊,那是平静似镜的水面,虽相隔几尺,但他仍能想象到那湖面到底会有多么剔透,那湖两旁是五彩的鲜花夺目绽放,每一片花瓣都衬着微风的飘拂轻轻洒洒,衬托着它们的清香嫩草则散发着让人轻松舒坦的味道,它们上头,是生长的郁郁葱葱的高大树木,年岁都过百年的树,每一片叶子却都如刚刚新生的枝桠,眼见到的这一幕,让人疑惑却又不得不感叹这使人窒息的神奇。心紧了,前方无数温馨的场面让南宫旬不得不发自肺腑的心软,小鹿轻悠,它一个跳动就到达胡泊水旁,优雅低头,那印着这妖墓林最美好的画册便被它饮进喉头,似是湖水被轻轻拨动,那印着斑斓的画卷轻扬晃动,可也仅仅片刻,当小鹿停止饮水后就又恢复常色。若南宫旬发誓,当神看见这一幕时会不会被引诱,他的回答是肯定的,虽然他没有神的定力,但他却觉得即使是神也不能无视这风光。不自觉的,南宫旬浅浅轻移着自己的步伐,他对那湖面倾洒着浅雾却又清晰可见的湖水感到新奇,他想要探究到底是什么让这个地方如此令人神往。一同站于身旁的冥炎珏就没有南宫旬这样的兴致了,实际对他而言,这里的风景的确是比其他地方好了点,也确实是这妖墓林最美之处,但是这也不足以让他有什么心潮澎湃的感觉,反倒他对那正向着湖畔走去的南宫旬有着隐隐的不解,按这小子的个性来说怎么可能被区区景色所影响?可即使有所察觉但冥炎珏却没有出言提醒,他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如此难驯服的南宫旬也不得不拜倒这‘美色’之下。几步莲移,南宫旬幽幽的站在胡泊旁久久不语,看着眼下清澈却又仙气迷绕的水渍他的心情变得舒坦许多,微闭双眼,双手伸开呈大字而展,深深呼吸着这诱人的气息,他笑了美人如画可画却在那云端天边处,知道南宫旬美得让女人都不得不羞叹,可冥炎珏却不知道,他平常之美不过是表相而生罢了。南宫旬,本是现代穿越之人,魂魄穿越的他灵与身自然会有其不协调之处,经过十年潜修他才将这具身体化为自身所有,可是,即使人神同一,他的内在却依旧不是南宫旬本尊,因为他们毕竟是相差千万年之人。可现在却没有人敢说他空有其身而毫无灵性,当真心一笑展现世间,他俨然就是这个时代真正的南宫旬,灵眉夺目,轻笑怡人,他美得太过分了!外人沉迷于他的完美,南宫旬此刻却沉浸在他再一次颠覆这妖墓林的不凡中,只是轻轻呼吸这地方的空气,那精纯的精神之气竟然就争先恐后的朝着他的体内袭来,仿佛他就是一个赖以它们生存的载体,慢一步就会消失。感受着这已经不觉得奇怪的现象南宫旬的笑容更深了,真心的对这个地方有了兴趣,心底也有了新的想法,“看样子,等彻底解决完殿下的事,得在这里修炼一阵才好。”然而他却茫然不知,当他的笑容变深后,冥炎珏几乎也在同一时间呼吸一窒,唇语浅浅喃喃,“原来,人类的皮囊果然会蛊惑人心”‘滋“嘭”’在这和谐期间,所有人事物皆是柔和,可一声振动却突至降临,随着振动声起,面前寂静的湖水竟如烧开的水,冒着清透的泡泡竭力的翻滚。“这是怎么回事?”看着眼前突然的奇异南宫旬本来平静的心情瞬间被打破,眼底还透着疑惑与不满。 第19章 听话,阴狐又嗷叫了一声后将南宫旬缓缓置于地上。感受着水晶地上冰凉的触感,南宫旬倒是有点纳闷,怎么离开了那狐狸尾巴自己也能呼吸?“人类,本皇刚刚已用自身灵气注入你身,二十四个时辰内你在这水底都可以如在陆地一般活动。”南宫旬疑虑间,上方女人却突然出声,听罢,他睁大了眼睛看向她,那是更加深入的困惑。瞅着南宫旬迷惑却又绝对精致的脸女人嘴角终是露出了一丝笑容,如嫩芽的手指轻点下颌,微微颔首,“果然是极品,不过,本皇不太喜欢你这副傻样,要是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本皇即可,这也是本皇第一次与最后一次提醒你,若再让本皇看见本皇不喜的一面,你就死定了!”话语轻描淡写,即使是说到最后那样该有弑杀之气的话也犹如问你‘吃饭没有’那样轻柔,一时间,南宫旬对这个女人充满了戒备。“你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我心中所想?”好在南宫旬也是个心直口快的人,既然人家都叫你问了你再矫情也就没意思了。“呵呵,本皇谥号帝银,乃冰炎阴狐之皇,至于为什么本皇知道你心中所想么”话间,帝银故意拉长调子,轻笑,“就你刚刚看着火儿尾巴那猜疑的表情,你说本皇能不知道吗?”诧异,南宫旬也算明白了,原来他刚刚是把想法都写脸上了。“你是狐皇?就是那个万年冰炎阴狐皇?”依旧轻柔细语,帝银轻佻鬓间一丝白发,缓缓回答,“对啊,怎么,你还见过其他狐皇吗?”听完这肯定的回答南宫旬不得不震惊了,在他从冥炎珏对狐皇的了解中,以为狐皇最多是圣兽,再高也就帝王兽的级别,可现在是什么情况?这已幻化人身且随意人语的阴狐显然是直接跨过神兽灵兽等阶位于兽灵主阶级,冥炎珏不是说兽灵主是传说中的传说吗?“你,你是兽灵主?”即使是南宫旬这样不怕死的男人也难以镇静且不颤抖,这可是兽灵主,就算是不清楚冥域大陆的等阶排列,但只是想到眼前这个狐皇比前不久打得自己半死不活的雷炎鼠还要高n个等阶就已经止不住心生颤栗了好伐?“嗯?”直接略过南宫旬有点小害怕的脸,帝银对他说的话更感兴趣,本来斜躺在王座上的身子顷刻坐直,言语是惊讶,“你知道兽灵主?” 第45章“难道我不该知道吗?”依旧疑惑,南宫旬回问。眨巴了两下漂亮的狐眼,帝银见南宫旬也似说的真话,想了一想才渐渐回答,“世人都知魔兽位于兽之底端,妖兽为众兽衍生,其上修炼有圣兽,帝王兽,最高存在即是神兽,在人类的意识中,灵兽已是万千传说都不止,远古灵兽从未其闻,更别说是万兽之主的兽灵主,你说,本皇是否该怀疑你为何知道兽灵主呢?”南宫旬无言以对,他根本就不知道冥域大陆的人竟然连灵兽都不知道,所以他不知该怎么回答,同时,他也对冥炎珏的来历更加疑心。“既然你是兽灵主那为何还要抓我一个区区人类?”面对狐皇的狐疑,南宫旬只得顾左言他。唇角再次扬起笑容,帝银高兴的‘呵呵’直笑,“人类,你真的让本皇很愉悦啊,兽灵主?那可是在我们妖兽中都属传说的存在,本皇又怎么可能达到那种等阶,本皇不过是圣兽三阶罢了。”知晓对方真正实力后,南宫旬免不了讶异,但更多的却是不解,“不是兽灵主才可以幻化人声口吐人言吗?难道,你们冰炎阴狐是特殊的妖兽?”很奇怪,对待南宫旬的种种问题帝银难得的有耐心,又一问发下,她紧接回答,“本皇真是不知你到底是学识渊博还是知之甚少,难道你不知道这世界有天地灵物之说吗?有提高人与妖兽灵气的灵药,自然就有让妖兽能说幻身之物,虽这种有违天道初生之物万年难有,千年不见,但世界地大物博,有什么是找不到的呢?”“原来如此,既然这样,你抓我来又是谓何?”明白了所疑问的一切,南宫旬终是回归正题。红眸直观南宫旬,帝银轻含浅笑,虽仍旧温柔,却透着一股讥讽,“敢擅闯我冰炎阴狐之地难道你还不知我冰炎阴狐为何抓你过来吗?我冰炎阴狐一族天生喜美,爱天地万物最美事物,不仅如此,在本皇食用灵药化身成人后智慧也突破至神兽级别,思想更和人类无异,你现在倒是自己说说,本皇抓你来是为了什么?”“该不会是看上我的美色了吧?”南宫旬低眉无语,他发誓,如果这只畜生敢回答他‘是’的话他绝对会拼死一跑,因为他实在打不过,不跑还能干嘛!仿佛知道南宫旬心中所想,帝银神态更加悠然,“放心,本皇虽喜爱人类美色,但像你这种货色本皇还是不屑的,虽皮相不错但却太弱,灵性再强,弱者终究不是完美。”“意思是你愿意放我离开?”心生安慰,头一次,南宫旬对自己实力太弱感到庆幸,要不然就成为一只妖兽的牺牲品了。“你在想什么呢?本皇的意思自然是要你留在这,然后由本皇亲自调教成为至高强者得以配的上本皇,毕竟要本皇花时间再去找一个你这种皮相的人类还是特别难的。”带着一股傲娇意味,帝银不可辩驳的意味也逐渐加强。突然,南宫旬右手扶额,在心里大骂了一千遍奶奶个熊的,说来说去感情还是要让他当一个畜生的配偶。猛地抬起头,南宫旬大着胆子皱眉道,“如果我拒绝呢?”他的话落,一起回答他的事帝银瞬间消失不见的笑容,宫殿寒气也随之降低,她声线更是生硬,“本皇最开始就说过,最讨厌谁做让本皇不喜之事,正好,被人拒绝也是让本皇不爽之一的事,人类,别告诉我你这样故意挑衅本皇是想找死。”彻底无语,南宫旬对于帝银这只狐狸是彻底没法了,要是想找死的话他还需要在这跟她里周旋这么久?他是无聊闲的0疼还是怎么? 第46章无谓多说,见帝银眼里渐露的弑气他就知道这女人肯定也是一个喜怒无常说一不二的人,现在去迎合她搞不好还会落得个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下场,思虑再三,南宫旬决定先下手为强。‘磁’站起身,南宫旬自身上拿出神器血刃,右手反握柄首,他的眼神变得炙热。“虽然你的阶级确实比我高,但是对于神器想必你也没办法完全不忌惮吧?”说着,手肘轻轻向后,血刃随即出鞘。神器临世,天地皆为颤抖,左右两旁的冰炎阴狐皆已被血刃威压压得伏地不起,而看见突然闪现出的匕首帝银也显得惊愕,她倒是没料到这个灵气弱爆了的人类竟然拥有此等神兵,而且看这神兵露出足以让她都心神震荡的气息,显然不是凡品。不得不起身,帝银虽惊讶却毫无惧意,“人类,你叫什么名字?”“南宫旬!”不屑撒谎,南宫旬老实对答。点头,帝银眼中满是赞赏,右手随意一挥,一柄带有浓烈青色光芒的利剑便出现手上,“难得你们人类之中也有如此不怕死之人,南宫旬,今天就让本皇教教你,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神器,可不是只有你才有。”说话间,帝银只将手轻轻抬起,犹如她给人慵懒的印象般,闪耀着青光的剑便飞快刺向南宫旬。还未来得及反应帝银所说之话,南宫旬就见一股青色流光朝自己飞来,不多想,他手肘弯曲,立刻用血刃抵挡。本以为血刃再怎么也是神器,哪怕对方也是神器也不可能阻挡不住,却未想血刃确实能抵挡,但青剑中的灵气比之强大不少,即使将锋刃挡住了也依旧将南宫旬连带血刃一起弹飞,最终整个人摔到地上,心口沉闷难忍,喉头猩甜止不住往外涌。“噗”满口鲜血喷出,南宫旬不可置信的看着上方如王般依然优雅站立的女人。“怎,怎么可能?”晃眼收回青剑,帝银这才居高临下俯视下方之人,淡然讽蔑,“你是不是认为就算同是神器你也应该能抵挡得住本皇的攻击?可惜你忘了,本皇好歹是圣兽三阶,在你们人类等阶上少说也是灵皇三阶,况且,在相同等阶下妖兽体能本就比人类好,你输了才是正常。”无力躺地,南宫旬紧紧握住血刃不放,身体却如毫无知觉一般突然颓废,“是啊,我怎么忘了,不是神兵太弱,而是我太弱!”对于早就明白的这一事实再被别人说出来南宫旬有点羞愧,大言不惭也要有个度,而他每次都在自信的说过大话后被人打得落花流水,这简直比他直接被人揍来得更丢人。见南宫旬周身战意瞬减,帝银的心情却好了很多,这个人类实际上还是挺好玩儿的,就算太弱也可以留下来当趣味,这样想着,她释放出的威压也减轻许多,“南宫旬,把你的武器交给我,我可以保证,在百年内定让你修炼成为人类强者行列,如何?” 第21章 刚踏出两步,还在自己身后不远处脸色苍白的帝银却叫住了他。皱眉,南宫旬转过身同时祭出血刃,全身亦是防备,“怎么?你还想将我留下不成?”见南宫旬突然涌出一股嗜气的帝银连忙摇头,身为皇者的架子也几乎放下,柔声细语显得楚楚可怜,“你误会了,我只是想告诉你,虽你们是有预谋的来找我冰炎阴狐一族,但念你在我生命危急那刻救我也实属为真,我帝银不是知恩不图报之人,刚刚我也从你和那位大人的对话中大概知道了你并非冥域之人,所以,为了让你能够日后在这冥域行走甚好,你现可愿意听我几点意见否?”思想半刻,南宫旬见帝银确无伤他之意也放下心神,将血刃收回,他道,“你说吧。”相对而立,帝银走至南宫旬相隔三步远时手指了指他刚刚收回的匕首道,“第一,若你要在这冥域大陆安然走下去就千万不要再露出你的神兵,或许你不知,在这冥域大陆,人类中最高的武器也才是圣器,若你的神兵一旦被发现定会惹来无穷祸端,无论人还是妖兽都不可能对你放手。”凝视南宫旬说完第一点,帝银手指悠然做了个二的的姿势接着道,“第二点,你一定要切记,这个大陆的人没有一个是心纯至善,一旦你与他本身的利益相斥,他们必定会置你与不幸,所以在这大陆上,不要相信任何人,至于第三点,也就是最后的一点”说着,帝银的声音缓缓降低,随即从自己红白相间的发间缕出一缕发丝,手指轻斩,发丝就已落于她手。拿着削下的头发帝银打了一个圈,最后自手心处涌出一股灵力灌进发圈。只消片刻,帝银本就苍白的脸更加惨白,抬眼看向南宫旬的红眸也黯然许多,“最后,这是我送与你的,说实话,今日若不是你,我冰炎阴狐一族也不会遭遇此难,可命运如此,你又确实救我,所以这权当你我各不相欠,这是我集阴狐灵力做成的发圈,带上它你就可随意在水中行走,并且这上面还有一层我下的禁制,在你生死存亡一刻可救你一命。”讲述间,帝银微微颤着手将发圈递到南宫旬身前,呼吸却越发沉重。犹豫着接过帝银给予的发圈,南宫旬还未细细看就见对面的女人已有要倒地的架势,“你没事吧?”既然人家都不计前嫌给了自己保命的东西他也不能太记仇,所以语气多了丝关心。勉强苦笑,帝银摇了摇头,也到底是狐皇,即使早已无力却仍不减那气魄,“我没事,只不过这百年内我都要重新修炼了,南宫旬,今日因你而难我不后悔,但若百年之后你还活着,我也定会承今日所说,让你成为我的所有物!”该说这狐狸是死性不改呢还是要强的要死呢,南宫旬默然却无法当做没听见,点头,他回道,“可惜我南宫旬从不是谁的私有物,不过,若百年后我们还能再见就用实力来决定一切,今日的一切也算是我欠你冰炎阴狐一族,来日若你一族有难我也绝不袖手,狐皇帝银,相见不过数时但我亦希望你珍重,再见!”说完,南宫旬利落的将满头黑发抓起随即将帝银所赠发圈洒脱套上,黑发尽束,绝颜的脸更加坚忍,眉目冷凝,他自朝水晶宫外离去。看着头不曾半回的男子翩然而去帝银心内难言,只能望着那依旧明亮的明珠长叹,“看来,爱美确实不是什么好的嗜好”离开阴狐水晶宫,南宫旬很快回到了陆地,站在胡泊旁,他感叹世事无常,前一刻还在欣赏这大好风景,现在却连能看出这哪里美的眼界都没有了。 第50章炎炎热日,虫鸣声声不断,周遭除了树木依旧是无止境的树木与杂虫。从妖墓林出来已经好些时日,南宫旬一直在这难饶的丛林中窜来缩去,完全找不到出去的路。话说,当日南宫旬本来是想要在妖墓林利用那广博的精神之气好好修炼一下清歌诀的,可未曾想他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修炼时竟发现自己已然走出了那地界,搞得他往回走也迷路继续前行也行不通,所以现在只得顶着个火烧的太阳走在这不知是哪块地方的密林之中。“呼这冥域大陆是不是除了林子就没别的地方了,来了这儿之后就一直在林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南宫旬终于忍不住怒吼了,这丫的还要不要人活了。“唉”愤怒过后,敌不过那热度的南宫旬还是得乖乖找个阴凉地坐下,如此烦闷也不适合修炼,只得傻呆呆的坐在原地打量四周。心情好不容易平和一点,南宫旬开始仔细观察着周遭的一切,希望能找到出去的路,可看了半晌后他却突然站起了身,惊讶的看着前方不远处的一缕平地。似是不敢相信,他几个跨步就走到那足有足球场大小却光秃秃的地面再次细看,却发现了一件很惨痛的事实,“这里,不就是我和殿下离开时去妖墓林的地方吗?”他还记得,这秃鹫的地面正是自己手中的血刃造成的。没想到又走回原地的南宫旬差点仰天长啸,也对那鸾鸟幽凝感到了佩服,丫的他走了近半个月才到达这,可那只死鸟却能在一瞬间到达,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实力差啊!顾不得太阳暴晒,南宫旬立马找了颗大树立于其下,双腿盘坐,心底是止不住的不服气,若是连那只鸟都不如还怎么行走着冥域,想到这一点他就恨不得立刻修炼。“你是什么人?”静然而坐,南宫旬只是想吸收一下精神之气恢复体力,可刚盘坐于地不知从什么方向传来了警惕又疑惑的声音。应声,南宫旬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却见一位头发不长却长得很魁梧的男子盯着他,身后还背着一把巨剑。正视这人,南宫旬缓缓的从地上起来,眼底同样透出疑惑,“你又是谁?”见对方未答反问,清尘对眼前这个长相绝对没话说的男子好好打量了一番,又用感知力感受了一下他的灵力波动后他稍微放心了一点,这个男子的灵气很是微弱,等阶最多不过是灵者三阶左右。想到对方无害清尘也没有先前那样紧张,淡淡微笑间透出清澈的眼,“我叫清尘,乃是圣道宗的弟子。”圣道宗?请恕我们这位对冥域大陆什么都还不清楚的南宫旬的无知之罪,他不知道圣道宗是什么门派,更不知道圣道在这冥域大陆是个怎样的存在,不过看清尘样子洒脱和他身上隐隐流动的灵气来看,想来这圣道宗也不是什么太小的宗门。好不容易遇到了人南宫旬自然也不想就此放过,同样轻笑,道,“我叫南宫旬。”再次回答他的却是清尘难得的诧异,想了想他小心再问,“你是南宫世家的人?”毫不犹豫,南宫旬立马摇头,“不是,我不是任何一个世家的人,我就叫南宫旬而已,你知道怎么出去吗?我已经在这里迷路差不多半个月了。”“我知道出去的路,可是你能不能先告诉我半个月前你是不是也在这里?”想到神兵降世也是在半个月前清尘就觉得有一丝可疑,时间上来说太过凑巧。南宫旬俨然变成了个撒谎也不眨眼的男人,想都不曾多想就立马摇头,“不是,我是今天才走到这里的,前面十几天我都是呆在那边的。”说着,还指了指妖墓林方向,只是从这儿看去别人也未必知道那就是妖墓林罢了。 第51章“是吗?我还以为”仍旧有着小小质疑,可又不敢肯定,所以清尘的话到嘴边又立马落下。“你以为什么?”南宫旬追问。抬眸,清尘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对了,你不是要出去吗?我正好也要走,我带你出去吧!”“真的吗?那太好了,谢谢,清清?我该叫你什么呢?”为不引人怀疑,南宫旬尽量不想让人从言语中发现他不是冥域大陆的人,所以就算是称呼他也不能不小心,特别是这个叫清尘的人明显就是为了半个月前自己所得的血刃而来,不得不更加小心。“叫我清尘即可,我不是那么拘礼之人。”说着,清尘清脱转身,朝另一方向而行。紧跟清尘的脚步,南宫旬悠然走在他的身旁,刚走不久他就有意无意的聊起天来,“清尘,你来这是要办什么事吗?为何刚来就要走?”眼睛继续平视前方,清尘也算是有问必答,“的确有事要办,不过什么事就不好透露给你了,另外,我已经来了这儿三天了,还有许多人三天前都来了这里又离开了,反倒是你,在这里呆了十几天都没遇到其他人吗?”随意而问,可南宫旬的警戒之心可谓是高级,以为清尘又在怀疑什么,立马耸肩辩驳,“不是的,有遇到其他人,可没一个人愿意带我出去,所以我才一路向前走,若今天不是遇到你的话我还真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出去么。”秉承着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的道理南宫旬将语气调整的极度感激,不过这却让他的内心扉腹不断,想他在敖弈封玄的时什么时候做过这么扫脸的事,到了这冥域之后他简直都像变成另一个人了。 第23章 “我真的不是南宫世家的人。”再次解释,南宫旬表情更加无辜,可他现在的解释却被清尘自动分析为冥顽不灵,“你还不说实话,除了本身制作辟谷丹的南宫世家能随意拿出辟谷丹让一个才灵者阶的族人食用外,还能有哪个家族或宗门能有这么大手笔?就算你是一国皇子,没有到达灵王之前皇帝都是不会随意赠与辟谷丹食用的,你当我傻还是当我特别好糊弄?”辟谷丹,为三阶丹药,非药灵师三阶极其以上不可制,而药灵的划分则为药灵师、药灵王、药灵帝、药灵尊,说回辟谷丹,此丹药自古即作绝食之丹,但又为‘净身’之药,服用辟谷丹一粒者可长达一月不食,辟谷期间,辟谷丹还另有洗净身躯浑浊之效,长期服用,即使资质浅酌者也能达到灵王境界。然而辟谷丹虽功效神气却得之不易,除了冥域大陆之中的南宫世家拥有可制作的丹方外无人可作,上至皇下到民,若需辟谷丹者皆需求其南宫世家,因此南宫家亦是冥域大陆绝对不可小觑的名门大族。南宫一族也是冥域大陆唯一只修药灵不修灵者的家族,最高修为者即是南宫世家开山祖师,修炼到了灵药帝六阶的境界。 第54章被清尘说的无可辩驳,南宫旬才是真正有种挖了个坑给自己跳的感觉,承认?乖乖,他现在站的这块地界就是南宫一族的大本营,他要是承认了之后又不小心遇到个南宫家的人岂不是死得很惨?可不承认?若现在不承认的话就必须得说出自己实际是来自敖弈大陆的人,更得透露自己修炼清歌诀的事,就两者而言,他到底该选哪个?“嗯哼,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不瞒你了。”清了清嗓音,南宫旬无法选择,他只能假冒南宫家的人了,“我就是南宫世家的人,但是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见南宫旬终于承认了后清尘的表情也竟立刻放松了许多,毕竟和一个骗自己的人走在一起很不爽,“早点承认不就好了,虽我清尘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可也不是什么奸诈之徒,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告诉别人的。”“那就好,那就好!”暗自心虚着,南宫旬也越来越感叹自己的无耻程度,明明在敖弈的时候他还是高大上的感觉,可现在别说高大上了,就连想要优雅一下都因实力太弱被人鄙视,简直让他心塞。他叹息期间,清尘却已大跨一步走到他身前与他相对而立,紧接抱拳道,“南宫旬,你也算是到家了,我也还有正事要做,就先离开了。”面对对方如此郑重的辞行南宫旬也猜到了是为何,看来这南宫一族果真强大,哪怕区区一个灵者后辈走到外面也能让别人竖然起敬。点头颔首,南宫旬也认真回答,“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此分开吧,不过在此之前还是要谢谢你,若以后你有什么用的着我的地方我也定当回报。”倒是没料到南宫旬如此爽快与细心,清尘怔愕了片刻才又接着道,“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你就别太放在心上,再会!”说罢,他已转身离去。南宫旬看着爽快离开的清尘忍不住忧虑,这冥域大陆,到底要如何才能闯得出去呢!夜晚的南幽城安静而宁寂,一路小走在小巷街道的南宫旬现在后悔了一件事,那就是他怎么忘了他身上是没有钱的人呢?没有钱自然就找不到住所,因此他只得在这幽暗的街道徘徊,希望能找到一个不需要钱也可以暂时休憩的地方。依旧前行,可他却不知在这黑暗的深巷中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几个身影诡异之人,那几个人身着黑衣,阴鹜的表情让人心渗,特别是当他们出现之后,看着面前孤零零的南宫旬的表情时更令人厌恶。“你们是什么人?”初来乍到,南宫旬不想还未做成什么成果就到处惹事,因此看着前方不远的人口气也算是商商量量的好。几双眼睛直勾勾的瞅着南宫旬精致的脸,其中一人上前一步,嘴里毫无客气之意,“你觉得我们要干什么?区区灵者三阶就敢晚上在我们的底盘走动,你也算是活腻了,不过你这脸挺难得的,所以我们就饶你不死将你送去做个小倌儿换点小钱。”鄙视,赤裸裸的鄙视啊,就算再怎么瘪三的混混估计也不会当着马上就要成为受害者的面告诉他们下一步的想法吧,可这些人不仅说了,而且还说得特别详细,这简直让南宫旬瞬间气血就不顺了。“小倌?你们确定要把我送去做小倌?”几乎是咬牙出声,南宫旬嘴角也扬起了一抹难以言喻的笑容。“你个小白脸乖乖听话就好了,不然待会儿伤到筋骨就不好了。”另一人突然也走上前一步厉喝,表情是满脸的不耐烦。面对这样的挑衅南宫旬又怎是忍气吞声的主,大概感知了下对方灵力只到灵士一阶程度,他的手指暗暗在袖下放心的捏起清歌神诀,再次抬眸面向前方几个看不清面容的人已然是怒极状态,“我还真不知道我南宫旬竟然会沦落到被一群屁都不是的小混混欺负的地步了,你们,是在考验我对你们的耐心程度吗?如果是的话你们就赢了,我现在的确想杀了你们。” 第55章听罢,对方几个人却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般讽蔑轻笑,对于南宫旬所说的话更是不以为然,“我们还真想知道你这个灵者三阶的人是怎样杀掉我们的,小白脸儿,你啊痛好痛”话音未落,说话之人突然抱头痛嚷,眼底血丝瞬间蔓布。倾城的笑容很温柔,可那温柔的笑容中却杀机不断,南宫旬目光凌厉,手指的动作也越发的快,“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杀掉你们吗?现在我就一一告诉你们好了。”再次话落,右手慵懒抬起,五指微张,几股金色流光顺着指尖快速溢出后如利箭一般钻入那几人的身体之中。南宫旬的精神攻击再次出现,其他几人也如第一个头痛的人一般抱头不忍,灵气稍弱的甚至痛的哭出了声。“你,你对我们做了什么?”身体滑坐在地,最开始说话的人强忍痛苦厉声问道。眼睛轻瞥一边,似乎此刻看见这些人都会让南宫旬觉得恶心,即使听着那阵阵哀嚎他也无动于衷,“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我曾经说过一句话,妄图伤我之人我必亲手斩杀,而你们,就是我说完这话之后的第一批试验者。”说着,他淡然转身,边走,控制着精神之力的手渐渐缩紧,唇角是残忍的嗜笑,“各位,一路走好”“啊”那一刻,几声几乎震天的吼叫在一深巷发出,然而也就这一叫声后,那里俨然只剩下几具满身毛孔皆在淌血的死尸。解决了几个挡路之狗之后南宫旬却依然没有找到能下榻的地方,正当他开始默默感叹这南幽城太没人性时背后却突然作痛。受痛,南宫旬猛地一下回头,可看到的却是无尽黑暗。见猎物顺利倒地不起,两个人影才幽幽的从暗处走出,那是两个看似猥琐的中年男人。看着地上已经毫无知觉的南宫旬其一人暗暗阴笑,“看这小子刚刚杀那几个蠢货的手法身上肯定藏有什么法宝,这回我们算是钓到大鱼了,哈哈桀骜”这时,另一人却小心的看了看四周,脸上的表情严肃,然后低声沉吟,“好了,别废话了,快把他带走,万一被南宫家的守卫队看见就不好笑了。”同时,自己也猫着腰以最小声的动静准备搬运南宫旬。可天不遂人愿,两人才刚碰到南宫旬的衣角,一股不知从哪儿来的莫名压力却将他们压制的连连坐地。“谁,是谁?”明显感觉到还有其他人存在,所以两人即使难受也充满戒备。然而,回答他们的却是最后一眼的缥缈身影,红色衣袍懒撒着身,几千黑发不束不扎,黑夜寒风微拂,他亦轻然着地,眼底是视以蝼蚁的不屑,“将死之人何须知道是何人所覆。”话落,手肘微微抬起,手指轻挥,面前还准备说些什么的两人已然化尘为土。解决完两人,来人又走到南宫旬身旁顾自蹲下,看着已昏昏入睡的他竟是那熟悉的叹息,“臭小子,你到底要我救多少次才知道长记性”清晨,南宫旬是在困倦的状态下醒来的,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揉了揉自己如铅块沉重的双眼,待彻底清醒看到周遭状况时他却傻眼了。地面是翡翠青石玉所铺,墙面被各类蓝色宝石精细点缀,桌椅明显是紫檀木顶级货色,就连此刻他睡的这张床被也是高等云锦丝织成,其房间的豪华程度简直让他想吐槽‘哪家的土豪这么牛’的地步。‘吱’惊叹期间,房门突然被轻轻推开,应声走进的是一体态略显丰满,但身姿与面貌绝对算得上是妖娆与上乘,并且脸上透着一股温和之意的年轻女人。女人走进房间,见床上的人已醒,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你醒了!” 第25章 “那你想让我怎么做?如果我说我不愿意呆在这里你又会怎么做?”冷清的脸撇嘴冷哼,南宫轻舞淡然耸肩,“我不介意你就带着这毫无本事的身子去行走这冥域大陆,可是你毕竟是那大人带来的,所以我唯一可以承诺的就是我会让南宫世家竭尽所有能力来保护你,直到保护到你老死为止,区区百年时间我还是耗得起的。”看着南宫轻舞虽认真但带着丝狡黠的表情,南宫旬明明知道她是在用激将法,可天性使然,即使知道这是利用侮辱他自尊的方式让他就范他也默然了,他无法再拒绝 第59章“好,我答应留在这儿,但是你也要记住,今日我南宫旬的确受你南宫一族所庇护,可来日我也定要让你南宫世家因我而辉煌这整个大陆。”他的自尊永不可践踏,他的尊严绝不能受其侮辱,他的信誓旦旦也定要让其成为事实。南宫轻舞总算明白了一点冥炎珏为什么特殊对待这个只是长得漂亮的男人了,明明没有实力,却要让她南宫一族凌驾在这冥域之上,明明只是空口无凭,却让她竟有不得不相信他的觉悟,这个男人,本身就充满了让人不自觉相信他的魔力。“这么说你愿意做我儿子了?”话锋又是突转,南宫轻舞言语再次调笑。差点忘了还有这一节,南宫旬本来还正经的一副脸瞬间变了表情,浓密的眉扭曲的如蚯蚓一样,“不能换个身份吗?就算不是嫡传弟子也无所谓的吧,我不是很在乎身份的高低。”他在乎的是实在不想认这个女人做妈!继续着笑容,南宫轻舞却傲气的扬了扬自己秀丽的脖颈,兰花指微翘,理了理耳边的发,眼底是自傲的反驳,“你以为我很愿意让你做我的儿子吗?要不是这么多年来,只有我在十几年前与人私奔过并确实产下一子,我才不愿意你做我儿子呢,况且,你的出现可不是什么身份高低的问题,所有南宫一族的族下分支皆有族谱,所有你不管以什么方式出现都是错误,反倒是成为我的儿子那些人才会相信,毕竟族内上下都知道我有一个儿子被遗留在外。”“私,私奔?十几年前你也是两百多岁吧,怎么那么大年纪还做小姑娘才会做的事情?还有,万一哪天你的儿子回来了我不一样会穿帮?”毫无长幼之分,此刻在南宫旬面前的南宫轻舞就像同龄人一般,所以他对她的口气也显得随意许多。黯然着眼,南宫轻舞笑得自然,“他早在出生两个月时就因受不了冥域大陆的灵气爆体而亡了,就算是你也应该知道这个大陆的法则吧,虽为长寿之地,但子嗣薄弱,一个人能在有生之年获得一子就已经是天道加身。”看着南宫轻舞轻松的说出实际悲伤的事情,南宫旬只得在心底叹息,“那你当初为何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你的族人?”“因为我从未觉得他已经死了,即使只有两个月,但他的的确确是我怀胎十月所诞,所以我永远都会告诉别人我的儿子只是离我很远,但是他确实存在着。”毫无改变的语气,依旧笑然的容颜,南宫轻舞美丽的脸印在南宫旬黝黑的眸里闪耀出星辉光芒,这样的事都愿意告诉他,他还有什么不能再接受呢?抿唇,南宫旬喉头干涩,嘴唇微张了好久才渐渐发出声音,“身份的问题我也不追究了,但是叫你娘那还是不可能的,我可做不出对着一张比我大不了多少的脸叫娘。”闻听南宫旬再次退让,南宫轻舞对自己的苦肉计瞬间点了几个赞,虽然故事内容是真的,但她却没有南宫旬想的那么伤心,本来就是两百多岁的人了,又是对这冥域法则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就算伤心也不过是那一时,说她无情也好,说她冷淡也罢,在她的眼里,过去的只是那不堪的枯骨继续化尘而已。见目的已然达到,南宫轻舞自然不会再得寸进尺,秀小的手掌自繁复的衣饰腰间取出一本不厚的书递向南宫旬面前,她道,“刚刚我就说过了,就你现在这种水平连出这房间的门都做不到,这是冥域大陆的史册和关于修炼灵力相关知识,至少你要对这里最基本的东西做到如数家珍,这几天你就好好看看吧。”说完,南宫轻舞已松开手随而转身开门走出了房间。接下书,南宫旬愣愣的看着南宫轻舞快速离去的背影,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嘴里是呆呆的呢喃,“我刚刚是不是被耍了?” 第60章他的话虽小声,可按南宫轻舞的实力怎么可能听不到,极度心虚的,她本来还算沉稳的步伐越来越快,直至身影彻底消失在南宫旬的眼中后才擦着冷汗迈小步。眼瞅南宫轻舞突然变化的速度,南宫旬已清楚刚刚他的确是被耍了的事实,但他并未发怒,也并没有觉得窝火,反倒看着那女人离去的方向会心一笑,眼底更是留有不易察觉的暖意。南宫本家,至少为长老衔才可进入的议事殿,此刻,上位只需一座,下方参差不齐坐落着七个柔软皮帛做就的座椅,共八个座位,无一人缺席。二长老南宫锋仁,为人严肃古板,对于不正之事一向反对,更是油盐不进之人,因此对于此次让南宫旬进入南宫嫡系一脉持坚决反对意见。“家主,我等先不提南宫旬是何身份,就这样让他进入嫡系一脉我是绝不会赞成的,他那无名无分之人有何颜面做我嫡系子孙?”刚正不阿,二长老就事论事,可就他这说话口气却让上方之人渐渐皱眉。“二长老说的没错,我族嫡系弟子一向是本家所出,而且要有非凡才能才可担当,家主,我不是很明白那南宫旬有什么样的实力可以座就嫡系弟子的位子?”五长老南宫孟旭,为人虽没有太坏的心眼,但却护犊至极,他的孙子都没能成为嫡系弟子,自然也不会让南宫旬白白占了那每五年才仅有的三个成为嫡系弟子的名额。“呵呵,二位长老何必这么当真,既然家主都说了那南宫旬有资格那就是有资格,我看啊,你们还是少逆家主的意,否则我可是第一个不高兴的。”娇嗔撇嘴,七长老南宫茵枝嗓音细柔,可难以察觉下却是对着刚刚发话的两位长老眉眼带刺。“七长老,话可不是你这么说的,你以为我们这几个一直镇守南宫一族的长老都是士兵还是什么?当初成立这议事殿不就是为了能有效管理族内事物吗?你现在这是让我们连话都不要再说的意思吗?”四长老南宫雅荟,一直不满七长老南宫茵枝处处维护家主,因此每每这个时候都要与其作对一番才算罢休。“全都闭嘴!”最角落处,大长老南宫邱宁那褐色发丝尽皆竖起,好看的剑眉不耐烦的皱起,眼睛看着其他长老皆是不满,“家主都没说话你们吵什么吵,谁再说话就给我滚出去。”南宫邱宁的话落,几位长老果真乖乖闭嘴,南宫雅荟和南宫茵枝则是看着对方做撇嘴嗔怒状,不服气的意味也是显而易见。“好了,大长老不必发怒,你们也都安静一下。”主位上方,身子笔直座于椅塌上的人终于开口,虽语气柔和,可话中意义却是严重的不许辩驳,“接下来,本家主说的话请你们好好听着,若要反驳也给我憋回去,否则,就别怪我太过任性了。”受于上方压力,底下七人全都不敢再多说一句,每个人怔怔盯着上面静待接下来的话。抿唇,嘴角勾起一个魅惑的弧度,细长的小指微翘,指尖自额头浅浅滑过,刘海立刻呈现愈加好看的角度。“各位长老,今日我召你们来这议事殿并不是想让你们来批判我的错误,自问,我南宫轻舞成为家主两百余年,并未做过任何一件有害族内之事,也并没有因为任何一件私事公私不分,所以我今日也并不会让我儿南宫旬在没有任何试炼的情况下成为嫡系弟子,我已经决定让他与其他族内弟子一样,参加五年一次的族内大比,如此,你们可还有何意见?”说着,南宫轻舞的眸光清扫下方几人浅浅变化的表情很是满意。听罢,包括大长老在内的七位长老全都陷入了一时的思考,而南宫雅荟则在底下握紧了秀拳,修长的指甲差点没把自己的手心戳破,感情今天这议事讲这么两句话就要结束了?“我不同意,即使他是家主你的儿子也不可否认他是私生子的事实,这样的人就连进入南宫族谱的资格都没有!”“有什么好不同意的!”安静的议事殿,南宫雅荟的不满刚落,另一角落处却传来了透着慵懒的淡淡清幽之声。 第61章随声而映,那是一个从骨子里就透出桀骜的男子,柔润健康的皮肤,薄情雅致的嘴唇,拖沓着身子无骨般斜倚于塌,一身蓝白相间的雪帛衣袍伽于他身,配上本就俊美清爽的容貌更是引人心动。“南宫旬有我所护,你们安静即可。”见其他几人又想说些什么,他再次开口,话中意味是比之南宫轻舞更加绝对的不可驳斥之意!几双眼惊愕的盯着角落之人,南宫茵枝透着不解,“三,三长老,你认识南宫旬吗?”战战兢兢的问完,她的手心已出了许多冷汗。抬眼,男子露出讥讽的笑容,看着他们胆颤的神色毫不在意,“怎么?不认识就不能保他?”轻言的话语,可在南宫茵枝与其他几人听来是充满了极度的危险感,微微颤抖着手,她摇头,“不,当然可以。”说完,她即安静的坐下不再言语一句。觉察到南宫茵枝如此惧怕这个男人,南宫轻舞却是无奈摇头,虽仍有家主之威但却缓和许多,“日栩,你有何见解?”扫视包括南宫轻舞在内的所有人,南宫日栩眼色很是淡然,傲然的话也如家常般平常,“我的见解就是赶紧结束这议事。”他的话落,立即引来几乎所有长老的不满,可虽不满却又没有一个人敢出言反驳,要问为什么,答案只会有一个,因为这个男人是他们之中最强的人。南宫日栩,原本只是个默默无闻的旁系子孙,可就在十年前这个男人却像变了一个人般,不仅修为深不可测,就连脾气也变得难以猜测,今天他能坐稳这南宫长老一位,也完全是因为十年前他曾一个一个击溃现场除家主外的所有人,当时的南宫茵枝更是被他毫不怜香惜玉的折断了手脚。如鲠在喉,即使是南宫轻舞也不敢对这个男人责难,就算是因为对方那只有她知晓的身份她也不敢怪罪。“家主,红烨有问,可否让我见见南宫旬此子?”突然,一直静坐于下的六长老南宫红烨笑然开口,有着娃娃脸与语气的他表情可爱,即使在这样的气氛下似乎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第27章 第63章众人中,除了六长老南宫茵枝扭过身对着南宫旬竖起了大拇指外,其他二人皆是皱着眉头离开的,心情多半是很不满的。七个人刚走,南宫轻舞就深叹口气拍了下自己饱满的额头,然后对着南宫旬是一脸的无语,“我说你啊,怎么能答应那么白痴的事情,我不是这几天叫你看看关于冥域大陆的札记吗?难道你不知道血灵参什么东西吗?”轻眨两下黝亮的眸,南宫旬点头,“我知道,血灵参,三阶灵草,拥有瞬间治愈人伤势的药性,可这却是千年之前才有的三阶灵草,现在的冥域大陆别说血灵参了,就连血灵参的须都看不到一条。”“既然你知道那你为何还要答应?你是真傻还是真笨啊?”瞪着铜铃般的大眼,南宫轻舞简直对这个男人感到忧愁。不怒反笑,南宫旬不避讳紧紧的盯着南宫轻舞的脸,越看他嘴角的笑容越是灿烂。被他看得渗了,南宫轻舞渐渐冒出冷汗,有点不明白对方的这反应,“你这样看着我干嘛?我又不是血灵参,这件事你自己搞定,反正我是不管你了。”“血灵参不就在你自己身上吗?别告诉我你宁肯看我被他们侮辱也不肯把区区一棵草拿出来,好歹你也是我的‘娘’不是?”说着,脑袋蹙的一下凑到南宫轻舞耳边,笑意满满。南宫旬话落,回答他的却是南宫轻舞狠狠的后退一步和灵力的突然暴走,愤怒的表情看着他,她手中亦瞬间就集满了灵力,“你怎么知道我有血灵参,你究竟是何人?”丝毫没有被对方的灵力所恐吓,南宫旬直起了身子,看着那偏偏飞落的树叶浅声而道,“如果我说我的神识可以感知到血灵参你会相信吗?”他并未说谎,这几日熟读冥域札记时他才忽然醒悟,南宫世家所修炼的药灵会不会就是利用精神之力来修炼,只不过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万物本就有精纯的精神之力,所以只得利用灵力将它们转化后继而修炼,因此这也是为什么药灵师比普通灵者修炼起来更耗灵力,若是修炼到一阶灵者所需要的灵力是十份,那药灵师所需要用到的灵力就是一百份,并且还要将那一百份浓缩为一份才能正确引入药灵师的修炼。而为何说他可以感知到血灵参这就要赞叹一下他本身吸收的精神之力了,因为得天独厚的能力,他对精神的感知力比修炼药灵者还要强上千百陪,恰巧,感知灵物正好就是需要精神力的强大。说到底,虽然他的清歌诀和冥域修炼的灵者与药灵师都不同,但却都有着微妙的异曲同工之处,若用他这身精神之力来修炼南宫一族的药灵师也必定事半功倍。冷哼,南宫轻舞根本就不相信世上还能有比他们修炼药灵者更能感知灵药的人,手渐渐抬起,她变得冷漠,“如果世上真有这种能力的人那就更该死,让我南宫一族成为冥域最强的药灵师家族本就是我的责任,我绝不允许外人有能超越我南宫一族感知灵药的能力。”这样的理由南宫旬是接受的,于南宫轻舞心中最重要的果然是这个南宫世家,能试探出这一点他也轻松了许多,“既然如此你就更应该把血灵参给我,不过在你杀我前你先告诉我,族内大比是什么时候?”不知道南宫旬为何会突然扯到族内大比,不敢放松警惕,她随意道,“三月后。”又是那莫名的自信,南宫旬半敛着眼,在男轻轻舞诧异的眼神中,他突然高举右手,五指对天微微张开,利用全身仅有的一点点灵力灌自掌心而后将那股灵力化作利芒直射上天,瞬息,那被射出的灵力竟渐渐形成了五芒星符。五芒星符出,南宫旬的声音即刻回荡于这南宫主院,“我南宫旬以毕生修炼之道发誓,三月内,我定修炼至药灵王,族内大比亦定不负南宫轻舞所望,并且,此生只要我未身死即永是南宫世家族人,若为此誓,天道自毁我灵魄,绝我修炼,今生绝缘强者之路。”‘轰’南宫旬话落,天空中的五芒星符轰隆一声破碎成灰,而后又化为灵力钻回南宫旬手掌之中。放下手,南宫旬摊开手掌伸向南宫轻舞面前,那是温柔的笑意,“这样可以了吗?这样做应该比身为你南宫血脉要更加放心吧。”目光几乎呆滞,南宫轻舞愣愣的看着对方手心处指甲盖大小的五芒星符半天回不过神,待她终于清醒后竟是无比惊讶,“难道你刚刚用的是誓言之阵?”老实点头,南宫旬回答,“没错,你们冥域大陆不都是这样以表忠诚的吗?我看的札记中正好有使用这个阵法说明,所以我就顺便用了。”满身暴怒的灵力早已收回,南宫轻舞反倒有点哭笑不得,“你到底看的是什么时候的什么札记?这誓言之阵可是远古阵法,至少三千年都没有人用过了。”听问,南宫旬在心里细细一想,算了算后接着回答,“我正好看到三千年以前的凌驰阵记那本书,上面写的阵法都挺难的,为什么没人用这个阵法?难道是因为太简单?”再次惊讶,南宫轻舞已经到了不得不相信的地步,“不是因为太简单,而是因为自三千年前就没有人能正确使用这些阵法了,虽然阵型与说明都有,可不知为什么就是没人能使得出来,而你这个誓言之阵别说什么简单了,要是让别人看见光是争夺你都会让冥域大陆动上一动。”此时南宫旬才知道自己是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为了表真心他干嘛要使用什么阵法,这不就坐实了怀璧其罪了么,不过还好,知道这一件事的人只有一个。不知道南宫旬正在后悔与懊恼着,南宫轻舞自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锦囊,想了半晌才犹豫的将它递到南宫旬身前。“这就是血灵参,这是南宫家上位族长私下传予我的东西,可以说是我南宫世家的镇族之宝。”接过锦囊,南宫旬反倒有点别扭,他实在不知这是这么重要的东西,难怪刚刚南宫轻舞要杀了他,要是谁敢觊觎自己的血刃他也会毫不犹豫动杀念的。“既然是镇族之宝为何还要给我?”微耸肩头,南宫轻舞却是故作轻松,“你都对着天道发誓了我又怎么能看你被赶出我南宫世家,况且,在你发誓的那刻你就已经是最忠于我南宫家的人,这样的人,我又如何能失去。”难得压力,南宫旬仿佛拿着一座山般觉得这锦囊中的血灵参竟重的他拿不动,自他来了这冥域之后,他除了亏欠还做过些什么?时间一晃,三日后,南宫旬第一次被南宫轻舞带到议事殿,站在她的身侧看向下面几位脸色皆不悦的长老他倒是没有太多感觉。“今日叫大家来,我是想让你们正式承认我儿南宫旬身为南宫族人的身份。”依旧座于主位,南宫轻舞最先开口。过了几天,南宫雅荟的情绪总算克制了下来,就算怒气难消但好歹有了理性,“家主,请你别忘了三天前南宫旬与我的约定,他可是答应过找到血灵参的,不然我是不会承认的。”“没错,虽然这件事几乎不可能,但约定就是约定。”紧接着南宫雅荟的话,南宫锋仁点头赞同。相比这两位长老,其他几人就显得淡定许多了,对于他们而言南宫旬的死活实在是提不起多大兴趣。见下方几双无一不冷漠的眼神,南宫旬苦笑自己是不是真那么惹人讨厌,不想太过介意,在南宫轻舞又要维护他前他先上前一步,然后缓缓走到几位长老面前,最后将手放进了自己怀里。不知他要做甚,几个人的眼睛皆是迷惑的看着南宫旬的一举一动,直到他从怀中拿出一个锦囊并稍稍打开后才猛变脸色。按他们的修为,即使锦囊只开了一个小口他们也感知到了一股不一般的灵物之气,再看到南宫旬缓缓的从里面拿出一截血红色参枝后南宫雅荟竟不敢相信的猛站起身,眼里全是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这是血灵参?”“不然你以为呢?”讽蔑回话,南宫旬在封玄做国师时的毛病又犯了,既然不相信世上还有血灵参又为何要与别人用这个打赌,简直有恃强凌弱的嫌疑。见此,南宫邱宁也站了起来,几个大步走到南宫旬面前拿起他掌心的血灵参放于鼻尖轻嗅,下一刻,他就认真的点了点头,“不错,这的确是血灵参,和万灵札记中形容的气味和灵气一模一样。”得到证实,即使是南宫雅荟也只有打落了牙齿和血吞,无力坐下,她竟安静得不发一言。与她不同,当其他长老听闻这真是血灵参后皆是震惊状态,若不是要在晚辈面前保持形象,他们估计都跑上前一探究竟了。 第64章“如此,我可否参加族内大比?”收回血灵参,南宫眼睛缓缓扫视六位神色异常的长老。今日南宫日栩不在,南宫茵枝的心情放松许多,见南宫旬有此一问,她算是几个人中最高兴的,“当然可以,小侄子,你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呵呵不愧是我的侄子呢。”“侄子?”南宫旬微微皱眉,他怎么又成了南宫茵枝的侄子?见他疑问,南宫茵枝却显得当然许多,“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是家主的妹妹,你不是说你看过我们几个长老的事迹吗?” 第29章 “那就辛苦师兄带路了。”说罢,南宫旬又乖乖的跟在南宫群清的身后。南宫世的本家异常的大,南宫旬两人光是在划分给南宫红烨分支家族的别院就走了很久。路途上,南宫旬对那试炼场还是有许多疑问,想了想,他终于还是对着旁边的人问出了口,“试炼场上面几层是什么?”眼睛看着前方,南宫群清回答,“没什么,和第一层一样的,每一层都是那样的房间,只不过灵气的数量的质量不同罢了,那里主要是修炼自身灵力,淬炼自己的神识,不过也有专门的练武场和搏斗场,每年每个分支都会有比试,大体就是让各长老挑选有潜力的门内弟子,那比试就是在搏斗场进行。” 第65章“那炼药呢?也有专门的地方吧?”突然想起来,南宫旬睁大眼睛看向南宫群清的侧脸。撇过头,南宫群清见南宫旬露出这可爱的表情倒觉得新奇,心里本来对对方不满的想法也暂时消失,“你说的是凌丹筑吧?不过那里必须是能炼制炼丹的弟子才能进入。”“那你会制药吗?”轻笑,南宫群清突然觉得南宫旬也不是特别讨厌了,“你觉得呢?再告诉你一件事,成为长老门内弟子和南宫家嫡传弟子的第一条件就是必须会炼制丹药,所以我不是很明白你这个才刚开始修行的人为什么会突然成为师傅门内弟子,当然我不是小看你,只是希望你要好好把握机会,如果在族内大比你不能顺利制药的话肯定会被取消作为门内弟子的资格的。”“谢谢师兄的担忧,不过我是不会让人有机会把我挤下来的。”拜南宫群清所赐,南宫旬今天终于将南宫世家的一切大概都弄清楚了,到达别院,顺利送走南宫群清,南宫旬也终于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躺在床上,本来只是想休息一下,可未曾想这一睡就到了半夜。“这张脸可真不像你爹啊”黑夜寂静的房间,一句故作妩媚的声音忽然响起。‘瞪’的一下睁开眼,南宫旬不可思议的看着正坐在他床侧的女人,心惊身边坐了个人他竟然没有一丝查觉!“雅荟长老这是何意?”努力镇定,但南宫旬却明白这个女人今夜来访绝不是那么简单。“呵呵”放肆的笑出声,南宫雅荟的语气是温柔的,可那字里行间却尽是嗜血,“何意?你觉得我来这儿是为什么?当然是要将你拨皮拆骨,让你切身体会你爹娘带给我的痛苦,放心,我手很快的,除了开始会疼一点之后你就不会再有感觉了。”说着,南宫雅荟的手竟缓缓伸向南宫旬。‘啪’‘嘭’来不及多想,南宫旬猛地将她的手打开,然后快速跳下床,几乎是在对方没有反应过来之际立刻破门而出。见南宫旬逃跑,南宫雅荟却并不惊慌与着急,反倒缓缓从床边站起,对着那逃命的身影浅浅笑喃,“逃吧,你越是逃,你就越能感觉到你死亡时那皮肉分离的痛苦感,而我也就更能愉悦了,哈,哈哈”“呼该死!”一路跑出别院,南宫旬不知道该往哪儿去,本想去求助南宫轻舞,可他却能感觉到南宫雅荟绝对会在那些路上等着他,所以自己只得闷头逃命,连自己早已出了南宫家都不自知。此时安静的街道冷风习习,可南宫旬却感觉不到那股冷意,只觉得身体渐渐发热。“看来,要逃过南宫雅荟的追杀得先出城才行,至少跑到密林里她找到自己的可能性也会降低。”不敢思绪太久,南宫旬神识感知着南宫雅荟的杀气再次临近只得做出大胆的决定,若成功他就能撑到明天找南宫轻舞求救,若失败搞不好他被搞死在野外也没人知道。夜晚的城门口依旧有士兵把守,不过好在,他们的修为最多也就在灵士二阶左右,所以南宫旬也就有恃无恐。“站住,这么晚了还要出城吗?”见大晚上还有人要出城,守城士兵自然少不了盘问。不多惹事,南宫旬轻喘着走上前,额头早已滴下如瀑汗滴,“我有急事需要马上出城。”上下扫量这个男人,守城士兵眼里难以不出现惊艳,“出去可以,银币给我。”说着,手掌已伸了出来。南宫旬暗叹自己的粗心,他怎么忘了进出这城门是要收钱的呢?无奈一笑,他故作尴尬,“我身上没钱,可不可以先让我出去,日后我定补上。”听见南宫旬没钱,守城士兵的脸立马就耷拉了下来,语气也是与前后完全相反的狠恶,“没钱还出什么城,滚回去!”“嘿嘿,长得挺不错的怎么就那么蠢,要真没钱就凭你那脸也可以弄到钱啊,真是暴遣天物,要不你陪爷一晚,爷让你出城?”紧接上个士兵的话,另一人竟盯着南宫旬的脸目不转睛,话语更是龌龊不堪。“你,是在找死!”紧皱秀眉,南宫旬自眼中迸射出一股杀意,手指自袖下暗暗摆动,几乎几息时间眼前几个士兵就已抱头倒地,侮辱他的士兵更是立马猝死。呼一阵阴风吹过,南宫旬再次集中神识感知南宫雅荟,却没想那弑人的杀气竟然离自己不足一里,不能再多做停留,看都懒得看地上仍旧嗷嗷叫的几个人他就冲出了城门。出城之后南宫旬只能朝自己曾待过十几天的密林里跑,因为也只有那里最没有规律。“怎么这么快就追过来了?”嘴角呢喃,南宫旬感知到南宫雅荟越来越近,只得立即躲入旁边荆棘密布足有一米多高的杂草从中藏起来。如他感知到的一样,南宫雅荟果然在几步只差的时间追到了刚刚南宫旬站立的地方。虽神识感受到南宫旬在这儿,可并未看到其人,即使是南宫雅荟也有了小小吃惊,“呵小小年纪还挺顽强的啊,难道你不知道药灵师的神识是最敏感的么?臭小子,给我滚出来!”‘嘭’南宫雅荟话落那息,自她身上突然狂射出一股恐怖的青色灵力自南宫旬所躲藏的方向,几乎是瞬间,南宫旬所呆的草丛立马变为荒芜,就连他本人也被那攻击震射几米之远。“呃噗”鲜血喷出,南宫旬不得不重新正视这个变态的女人,虽然变态但的确很强,比上次也打得他吐血的雷炎鼠还要厉害几倍,他记得这个女人似乎才是药灵王6阶而已,而就她现在发出的力量完全都可以媲美灵皇的力量了。瞧见南宫旬灰头土脸的强喷出血,南宫雅荟吃吃的笑了起来,眼底竟是莫名的兴奋,“看到你这副样子真是让我异常兴奋啊,南宫旬,你也别怪我,要怪就怪你的爹娘不好,谁叫他们都是薄情寡义的人,我也是迫不得已的,若是不杀了你,我的心真的就快痛的碎了,所以,为了我你就去死吧,谁叫你不似你娘,比我强呢,哈哈哈哈”拳头紧捏,南宫旬差点拔出自己的匕首血刃,可即使在这种情况下理智依旧阻止了他,现在绝不可让血刃出鞘,这个南宫雅荟还未尽全力自己都变得这副模样,若她实力全开搞不好就连神兵也奈她不可,他可是没忘记当时帝银是怎么让他未打就败了的。突然,想起帝银,南宫旬亦想起当时他在离去时她交给自己的东西,艰难的将手放于发间,粗暴的扯下束发的发圈拽在手中,无数黑发尽散,他苦笑,“没想到,还真要让帝银救我一命才算完。”说着,他又几乎动不了的身子微微抬起,看向南宫雅荟的神色是嘲笑,“哼,你以为杀了我你就可以当你没有被背叛过吗?告诉你,我爹爱的永远是我娘,即使你杀掉千千万万个我,他也绝不会回首看你一眼”“闭嘴”南宫雅荟神色突然变得古怪,周围灵力渐渐狂骤她身。见自己的激将法效果极佳,为了让南宫雅致能发出绝对致命的一击,南宫旬继续添油加醋的刺激,“你啊,不过就是他脸看不都不想看一眼的疯女人,若你想心里舒服一点,不如杀了自己怎么样?反正你活着他就觉得你恶心,或许你死了他还会惦记你一点呢,哈哈哈”果然,受不了南宫旬别样的侮辱南宫雅荟突然祭出了自己的武器,那是一把弯月般的轮刺,轮刺刃边印着的事是彩色花卉,在听到他无尽的笑声后,她周身的灵气竟蔓布于刺,举起轮刺,她想也未想就疯魔般的朝他攻击,“我叫你闭嘴,我叫你不准笑”‘嘭咚’ 第31章 “你是说我的伤势太重,所以想让我随你回来继续疗伤?”见南宫旬连这意思都懂,火儿高兴的直蹦跶,脑袋更是上下晃得晕人。南宫旬是感激火儿的,所以他对火儿的兴奋感到高兴,不过在高兴过后他更多的是疑惑,“可是这里除了能修炼之外什么都没有啊,而且我必须得回去,三个月后就是南宫家的族内大比,我答应过南宫轻舞绝对要修炼到药灵王,我现在连正式修炼药灵的方法都不知道,所以不能呆在这里。”“呜呜”,但是,面对南宫旬细心的解释却被火儿无视了,毛茸茸的脑袋对着他的背顶过去,然后用力气强硬的将他向宫殿的另一侧推去。明显火儿是想带着他去什么地方加上被它的蛮力打败,南宫旬更是无奈,“好了好了,别推我了,我自己走。”听罢,火儿果真乖乖将脑袋晃到一边,然后走在南宫旬前面带起路来。上次来水晶宫殿他只顾得上保命,所以对于这里的结构完全不清楚,可今天被火儿带来他却万分感叹这冰炎阴狐的智商和敛财能力,爷爷的,这些动不动就出现在水晶墙上的狐狸浮雕和随意放置价值万金的宝石玩物到底是要眼气谁啊!左弯右绕,南宫旬已经不知道被火儿带过多少殿门,就在他快没有耐心时,火儿终于停在了另一个殿门门口。“呜呜”头朝着门里,火儿示意南宫旬进去。完全相信它,南宫旬毫不疑虑的走了进去,可脚踏入那房间瞬息,一股无形重力却向他袭来,如被人强压住身体,他的双膝顷刻跪倒在地,那重力更是让他喘不过气来。不敢置信的看着站在门口救了自己的火儿,南宫旬眼里是受伤的疑问。感受到南宫旬愤怒的疑惑,火儿却高兴的又蹦起来,眼睛越过他直视房间内侧。沉重的眼朝火儿目视的方向看去,引入南宫旬第一眼的竟是水晶桌上一排排闪闪发亮的水晶瓶,瓶子众多却不大,最大的也才成人手掌大小,而在这些水晶瓶上方,挂着一个个更加耀眼的卷轴。那些卷轴都被卷起挂在墙上,每个卷轴的颜色都大不相同,可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它们即使在被卷起的这种状态下也依旧让人觉得漂亮,卷轴中星星点点散发着如天星忽现忽闪光芒,它们那神秘的状态更让人不由得想要得到。想上前观察,可房间的重力却让南宫旬无法行步,光是能抬起手就极费气力。“火儿,你让我来这儿该不会就是想让我拿那些东西吧?”“呜呜”眼睛萌萌一眨,火儿第n次欢跳起来,对着里面的那些东西是眼馋的神色。叹气,南宫旬心里暗暗得到了安慰,好在火儿不是想害他才让他进来,不然他以后还真是人兽都不能信了。凝聚身体力量,南宫旬将所有精神之气灌入丹田,少顷,他含住一口气猛地站起了身。可房间的重力实在太过强大,即使南宫旬勉强站立却挪不动一步,身上的汗亦如流水般哗哗滴落。“火儿,你丫的还不快想办法把我弄出去,我现在可是一步都走不动。”几乎快暴怒,南宫旬对于现在这种被完全压制的情况很是恼怒。“呜?”悲催的南宫旬,回答他的却是火儿歪着头的疑问,它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叫它弄他出来。斜眼见火儿一脸无辜与茫然状,南宫旬简直有种跳进了火坑的感觉,精神之力再次凝聚,这次他将吸收的精神之气全都灌注在了双脚之上,双脚有了力量,他终于能迈开步子了。 第67章迈开步,他想的第一件事本来是离开这个房间,可一想到火儿那炙热的目光又让他继续向前踏进。几乎是一两个时辰一步的速度,南宫旬不断的吸收精神气然后转移至双脚,终于,在不知道过了到底多少时间后,那离他本来只有几尺距离的水晶桌终是让他碰到了。站立桌边,他熟练的将精神之气从双脚移到双手之上,并不断的补充新的精气至身体中。缓慢的拿起桌上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水晶瓶打开,瓶开一霎,一阵如狂风般骤起的灵气竟喷射出来,无视那让人窒息的灵气,南宫旬像是使用慢动作般将瓶内的东西倒置于手,光是这一个动作又持续了近一个时辰后,他手掌心处出现的是一颗微微闪着蓝色光亮的丹丸。“这是什么东西?丹药吗?”看似形状与普通丹药无异,可颜色却有点诡异。微微皱着眉,南宫旬耐心的将另一手上的瓶子转了个圈,终于在转了180度后一竖隽秀的标签出现在他的眼中。“回灵丹?”轻轻嘟囔后南宫旬努力的回想这是何种丹药,半晌后,他已瞪大了眼睛。想起阅读过关于冥域大陆各种的丹药,南宫旬很确定这就是那六阶丹药回灵丹。回灵丹,六阶丹药,非药灵帝六阶及以上不可炼制,其药主内修,药性可谓逆天也不为过,灵帝七阶的人服用必有百分之六十的几率直接突破至灵圣,更甚好运者可得到只有万分之一概率才会出现的回灵机缘。回灵机缘,只有服食回灵丹才会出现的契机,契机一到,服食之人即可拥有第二条生命,除非魂魄灰飞,否则就算身体彻底消失,只要在百年内可以重塑身躯,那人也能得以复活。可服食回灵丹的要求极为严格,首先就必须是灵帝七阶的修为才敢妄想,其次还要有天时地利的准备才能勉强算及格。将回灵丹的药性回想完毕,南宫旬吃吃的盯着眼前这一大波丹药不敢下手,尼玛,这随便拿一个起来就是回灵丹,这后面不会还有更要命的丹药吧。熟练的运用转换精神力的能力,南宫旬还是决定将剩下的这些丹药一一看完,还好,这些药中除了回灵丹外几乎就是些三四阶的丹药,就算依旧是冥域大陆炙手可热的药,但好歹没有回灵丹那样振奋人心。可遗憾的是南宫旬对于这一系列的丹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要说为什么,那只能说他不是灵者,这些药全是针对灵者与药灵服食的药,像对他这种根本就无法修炼灵力的人来说这些东西只能算鸡肋。看完丹药,南宫旬并未想着快速离去,反倒又看了看挂在不高墙上的卷轴动起了心思,丹药都这么极品,那这些卷轴多半也不是什么非凡之物。丹药好拿,可卷轴就不是那么好觊觎了,虽挂的不高,可按照现在压制南宫旬的重力来说根本就不足以让他抬手取轴。眼睁睁的看着不过半臂距离的几幅卷轴,南宫旬难得的心疼了,看得着拿不到还真是让人心痒。“呜,呜”踌躇期间,火儿突然在门口叫了起来,幽幽的扭过头看向它,南宫旬道,“怎么了?”像是回答他,火儿又是一声嗷呜,只不过这次它的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南宫旬的发间。不明白火儿的眼神,南宫旬向上翻着眼皮想着自己头上难道有什么东西?多想几息,他突然明白了火儿的用意。“你是说我头上的发圈可以减除这重力?”对自己的猜测虽不敢肯定,但南宫旬依旧显得激动。“呜呜呜”扒着门边蹦跶,火儿示意他说的及对。受到火儿的提醒,南宫旬半信半疑,又花了好长一段时间将不久前才套到发上的发圈沉沉取下,可惊疑奇怪,虽他的身体各处依旧僵硬的动不了,但他的手却在触碰到发圈的一刹显得轻盈起来。右手紧握发圈,南宫旬感受着与其他部位完全不同的轻松感是觉得新奇的,难道因为这是帝银毛发做成的发圈才有此效? 第33章 冥顽不灵指的就是南宫红烨现在这种状态,怎么说都没用,懒得管他,南宫轻舞也有了点不耐烦,“既然你这么不喜他做你门下弟子那我接管便是,群清,去把南宫旬给我带回来。”接受到如此突然的命令,南宫群清怔愕了一下才慢慢反应过来,点点头,他道,“是,家主。”说完,拔腿就跑去找人。南宫群清一走,天空不多时也渐渐放晴,感受着光线越来越亮,南宫轻舞即转身走入书房,“红烨,你也进来坐坐吧。”两人淡定坐于房内,南宫红烨带着心头满腹疑问缓缓道,“家主,虽然南宫旬是你的儿子,可你也不要太过偏向于他,为了你一点家事让族内不得安宁怎么值得?”微微抿笑,南宫轻舞却细细而论,“并不是我要偏向于他,红烨,你也知道我族内的其他六个长老都不是什么善茬,除了日栩,就是我那亲妹妹南宫茵枝粗心大意的性子也不能让我完全放心,特别是另外四个长老,你们说他们哪一个不希望我从这家主的位置让开?”“可这并不关你对南宫旬偏心一事,既然你知道他们的作为又为何还要在这节骨眼惹出风潮,就算是儿子也太过了。”对于南宫红烨不能理解的事他都不同意。微微张唇,待南宫轻舞又要回答时,外面却响起了一丝焦急的声音。“师傅,师弟不见了。”闻声,南宫红烨不慌不忙的站起来然后走出房门,看着自家弟子如此不淡定他都觉得丢脸,“不见了你不知道找吗?那是个大活人难道不会走吗?难道你要找他的时候他就必须呆在别院等你去找?”直接不理会南宫红烨语气里的不耐,南宫群清猛地摇头,声音依旧是焦急,“不是,哎呀,算了,师傅,你带着家主随我来就知道了。”说着,他已走在了最前面。难得见南宫群清如此模样,南宫红烨终于意识到事情有可能不止那么简单,还坐于书房的南宫轻舞听见他的语气也充满疑虑,不等红烨叫自己就已走了出去并跟在了南宫群清身后。清幽别院,此刻,南宫旬房间的大门已破烂不堪,虽内里没有任何打斗迹象,可光凭这风化了两天的破门就可见这里的主人出事了。“红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人呢?”怒气突然从丹田升起,南宫轻舞已无法淡然。眼角稍稍抽搐,南宫红烨就如犯错的孩子般,眼珠左右乱瞟不敢正视这女人,“我,我怎么知道他去哪儿了,我还没追究他把我门弄坏的事呢。”严肃的眸子紧盯南宫红烨,南宫轻舞眼神里没有一丝要玩笑的意味,语气也充满了斥责,“南宫红烨,我将人交给你才两天你就让他不见,你到底还有什么用?”闻话,南宫红烨却是不服气了,猛地抬头直视南宫轻舞,他也生气了。“我怎么知道他跑哪儿去了,又不是我让你把他交给我的,再说,他又不是我圈养的小动物,万一他是自己跑了也说不定啊,你就那么确定他不会出这南宫家吗?”“对,我就是确定,南宫家任谁都会离开只有他不会,他答应过我会参加族内大比,答应过我要忠于我南宫世家,更答应了我不负我南宫轻舞的期望!”几乎是怒吼,南宫轻舞的理智竟渐渐消失,对她而言失去南宫旬不可怕,可怕的是若让冥炎珏发现南宫旬不见了,那她南宫家就迎来了死期。本来还稍微忍了点脾气,可见南宫轻舞都那样了,南宫红烨直白的性子更是觉得无须再忍,“你他妈觉得他最能干,觉得他最衷心,除了点血缘之外他凭什么让你期待,一个兔崽子而已,你现在是想和我干架吗?”微微抬头强忍下怒极时快要流下的泪,南宫轻舞似笑非笑,语气突然轻描淡写,“凭什么?就凭他能用誓言之阵对天道起誓表他衷心,你该不会不知道誓言之阵是什么吧?那是冥域大陆唯一的言语束缚,只要施展此术就定要履行其约,若违其誓便是天道自罚,死都算是快活的。”一字一句,南宫轻舞说的悲凉,南宫红烨与南宫群清却是听得惊恐,难怪她会对南宫旬的事如此上心,光是那能使用誓言之阵的能力就能让所有冥域大陆的人趋之若鹜。 第69章能用誓言之阵必然就有可能会用其他阵法,这怎能让人不心动。“你,你说的是真的?”点头,南宫轻舞像是无力般,连语气都变得感叹,“不止如此,他还有超越你我的感知能力,我藏匿在身多年的血灵参亦是他发现的。”再次惊讶,南宫红烨奋力的眨巴着眼,“你,你说那血灵参是你的?我的天,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小兔崽子还真是了不起,难怪你要如此维护他了。”“可是师傅,看这门破损的状态至少都是昨天的事,如果师弟是自己出去的话今日也早该回来了。”听到两位的话,南宫群清已然清楚了南宫旬是多么重要的一个人,若拥有这个人,他红烨旁系不怕不能位于七长老首位。冷静下来,南宫红烨也同意的点头,“没错,虽不能排除他自己离开,可也不能排除他被人谋害,可是他才刚出现不久,在这里有谁会害他?”“我知道是谁。”雪亮的眸子突然闪耀,南宫轻舞秀拳紧握,嘴里亦是咬牙切齿,“若南宫旬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定要让她死无全尸,以祭我南宫世家!”百年来,南宫红烨这是头一次看见南宫轻舞露出如此嗜血的表情,冷汗一抖,他问,“是谁?”嘴角讽蔑一笑,她毫不隐瞒紧接回答,“虽两日已过,可你冷静下来再仔细感知一下房间里面,是不是觉得有种熟悉的味道?”凝神双目,南宫红烨的神识快速感知着房间里的各种气味,终于,在片刻后他惊讶的望向南宫轻舞,“怎么会,她是真的疯了不成?”“她不是疯了,她是摆明了向我挑衅,连房内的气味都不做掩盖就离去,这不是小看我是什么。”周身暴起冷冽的气息,南宫轻舞虚眯眼脸,眸子里是冷酷的嗜者之气。南宫红烨严肃不敢多语,就算那兔崽子再重要,他也不能相信南宫轻舞竟会露出这样急迫想杀一个人的表情,这样的她,仿佛不再是她。知道南宫旬大概的去向南宫轻舞也就变得好思考了,虽依旧愤怒,但她却开始细心交代,“红烨,群清,南宫旬不见一事绝不可让其他人再知道,这是我的命令,绝不是商量!”强硬的态度,傲然的脾性,南宫轻舞言语中的不许反驳让南宫红烨难以接受,就算以前她也说过不准别人辩驳,但那也只是做个样子,可现在她的表情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开玩笑。“群清,家主的话你都听明白了?”斜眼看向南宫群清,南宫红烨也是正肃的认真。“听到了,群清绝不敢对外多言。”二愣子似的点头,他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不近人情的家主,所以更不敢说不。听罢,南宫轻舞眼神轻瞟两人,而后凛冽拂袖随即转身离去。望着前方渐渐消失的身影,南宫红烨却露出满眼担忧,“群清,将这儿恢复原样,另外,弟子中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人见过南宫旬吗?”摇头,南宫群清认真回答,“应该没有,至少那天我与他在一起时未遇到任何人。”心里有数的点点头,连南宫红烨也忍不住开始叹气,“那你就当这世上没有南宫旬这个人,你也从不曾见过。”“是,师傅。”默默低头,南宫群清依旧是听话的默认。此刻,妖墓林,冰炎阴狐水晶殿内,南宫旬已如死尸般瘫痪在地,而他的全身上下包括脸部都是慢慢凝结的血块。用了全身力道,南宫旬勉强睁开了半敛眼角并困难的看了看四周。“我竟然还没死!”自我嗤笑,南宫旬的声音微弱却又清晰。“呜呜”听见他的声音,一直守在不远处的火儿突然蹭的一下跑了过来,低下头对着他就是一阵悲鸣。 第35章 明显的谎言怎么又可能侥幸骗过冥炎珏,他眼神虚眯,细想了下对方难得的怪异语气随之变得肯定,“是不是南宫旬出了什么事?”早就知道骗不过这位大人,所以南宫轻舞才害怕见他,绝对不敢再撒谎,她唯有点头。见她维诺模样,其余长老全都不可置信的望着两人,南宫红烨却是想不通南宫轻舞为何会这么怕南宫日栩。自己的猜测得到证实后冥炎珏先未发怒反倒突然笑了起来,嘴角露出绝对好看的弧度更是让众人惊诧了眼,可下一秒,一股似暴风的灵力就侵袭自南宫轻舞,后者立刻就如破布娃娃连人带椅撞上了不远处的墙上。“咳咳”缓缓坐起身,南宫轻舞闷咳了两声,看在众人眼里的模样是楚楚可怜。不明白突然发生的争斗,南宫邱宁首先站了出来,指着冥炎珏就是一通责问,“三长老,你知不知道你这是以下犯上。”没有理会南宫邱宁,冥炎珏抬眸后紧盯南宫轻舞,脸上笑容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冰冷的表情,“我似乎说过南宫旬由我保他,怎么?是我的话分量不够还是你早就不把我放在眼里?”吃痛的捂着心口,南宫轻舞真是有苦也说不出,看了看一侧一脸笑意的南宫雅荟她低下了头,“对不起,若三月后的族内大比他还未出现,我自愿以性命相赔。”“哼,你的命怎敢和他比。”嗤之以鼻间,冥炎珏的眼扫过在场几位长老,眉宇是随时准备屠戮的嗜血,语气是轻描淡写的随意,“好,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若是三月后他没有出现不仅是你,在场所有人都死就行了!”说着,他更是以悠哉的目光凝视了南宫雅荟几息,最后直接一个挥袖就破门而出。冥炎珏前脚刚走,南宫茵枝就跑上前去扶住南宫轻舞受伤的身子,表情很是担心,“家主,你没事吧?”摇头,南宫轻舞站直了身体,看着下方的几人已是毫不隐晦的叹息,“想知道我这几日为何如此暴躁吗?那因为我的儿子不见了,而且是因为你们其中一人才消失的。”这个消息砸在几位长老耳中无疑是震惊的,南宫旬只是区区一个晚辈,即使身份是族长的儿子焉不能说他的存在是别人的阻碍。只要有点头脑的人现在已经知道了罪魁祸首是谁,几双凌厉的眼皆看向南宫雅荟,南宫茵枝已是怒不可遏,“你这疯女人把我侄子弄到哪儿去了,还不快把他交出来,难道你要让南宫日栩把我们都杀了才满意吗?”淡漠的表情望着所有人突然仇视的目光,南宫雅荟却是毫不惊慌,“我可不信他真的能杀了我们,再说,南宫旬不见了关我什么事,就因为我和家主不和?呵呵,若真要这么说的话,那是不是以后她儿子但凡出了什么事都可以说是我做的?母亲的品行本来就不好,儿子在外面惹了是非被寻仇又能怪得了谁?”一字一句的辱骂,却又是一字一句的为自己开罪,南宫雅荟这个女人,怎么可能是是那样冲动过后又毫无后招的人。袖下手掌握拳,南宫轻舞就是知道光凭一些片面证据拿南宫雅荟没法才会如此焦虑,若是有能完全证明是她干的证据她早就大义灭亲了。所以,没有证据谁敢说她南宫雅荟就是罪人,无奈的人何止南宫轻舞,就是南宫红烨也暗暗摇头。“风凉话就别说了,如果你那么肯定自己没做那就给我回去好好准备族内大比的事,还有你们,都回去吧,至到大比开始没有重要的事就别找我了。”被冥炎珏伤了,南宫轻舞也冷静了下来,顾自安排完,她撇开南宫茵枝的手缓缓走出议事殿。看着离去的人几个人心里都各有想法,唯独南宫雅荟是一脸欣喜,嘴角张扬着笑容。三天三夜,南宫旬以打坐的姿势吸收精气已持续了那么久,火儿仍守在他的身旁,目视着仿佛有了实体的精神之气源源不断的汇聚于他的身体之中。第三天半夜,精气吸收的流动速度减慢,又是几个时辰后南宫旬终于睁开了眼。感受着身体慢慢的至纯精气南宫旬已觉得活力充沛,这几天不断吸收压缩精气让他觉得枯燥却又满足。手掌向上伸至眼前,他调动小天周内的一缕精气凝于手心,下一刻,一簇仿若火苗般有着淡淡白色的精气漂浮于手,再下一秒,南宫旬已是暗自感概,“这就是至纯精气,看来,代替药灵师炼药用的火焰就是这个东西了。”这边想罢,他已收回那丝精气到小天周,然后缓缓站起了身。 第71章起身那刻,映入南宫旬眼里的依旧是火儿那漂亮又蓬松柔软的皮毛。摸了摸自己僵硬的脸,他微微一笑,然后冲着火儿挠头尴尬道,“火儿,你这哪有洗澡的地方?”“呜?”纳闷儿的歪了歪头,火儿想了好一下才踏着步子朝另一边的殿门走。见此,南宫旬乖乖的跟了过去,直到又绕了好几道门后才看见水气腾腾并带着热气的巨大玉水池。可以用瞠目结舌来形容,南宫旬走到玉池边探了探冒着烟的水,竟忍不住嘀咕了起来,“这帝银也忒会享受了点吧,在湖底还能搞到这样的温泉我简直佩服。”惊讶完,他没有一丝客气,转过头就冲着火儿反向挥了挥手,“火儿,你先出去,我先洗个澡。”又是一个纳闷儿,火儿喉咙淡淡轻鸣,但还是听话的走了出去,还顺便用尾巴将檀玉石做成的殿门轻轻关上。见火儿出去,南宫旬先赞了赞它的细心,然后才动手将身上满是污渍的衣服脱下,身体一丝不挂的踩进玉池后开始享受温泉的浸泡。偏高的水温有让人解乏的功效,坐在玉池边上,南宫旬竟闭上了眼开始休息。这几天为了修炼无障心法也是累的他够呛,他现在唯想泡完澡后睡一觉。‘硌’安静的水晶殿中,突然响起了殿门被推动的声音,本是背对门口,南宫旬微微侧了侧头,声音里透着慵懒与乏累,“火儿,我再泡泡,等下我自己出去。”他话一落,回答他的是一片宁静和再一次关门声,以为火儿听懂了自己的话出去了,南宫旬大吐一口浊气,然后再次闭上眼。可待他眼睛刚闭,一只绝不属于妖兽的手掌竟抚上了他的后背,惊诧,他的神智突然清醒,随即猛地转过身看向来人。入眼,南宫旬看到的就是一张惬意的笑脸,紧紧皱眉,水下的手已握住拳头,眼神极其狠戾,“你找死!”第一句话不是你怎么在这儿,也不是你想干什么,而是你找死,哈哈大笑,冥炎珏被愉悦了。“呵呵,本来还以为你死了,没想到在这儿过得还挺好。”仍旧没有任何缓和的柔意,南宫旬全身侵泡水中,脸上是怒极的羞红,“滚出去。”毫不在意,冥炎珏耸耸肩竟就在玉池边斜着坐下,一手似有似无的波动池下热水,嘴里是无所谓的轻描淡写,“你确定?外面可是有一只阴狐准备杀我,要是我真的出去搞不好就会真的被它吃了呢。”手中青筋已经暴起,南宫旬知道这是这个男人的故意而为之,但想到门口的火儿,他亦不得不强忍怒火,“你把火儿怎么了?”抬眸凝视南宫旬,冥炎珏本来还有些笑意的脸已没有了一丝情绪甚至有些不悦,“似乎比起我来你更喜欢那只狐狸?”“它是我的伙伴。”冷哼出声,南宫旬不觉得自己契约火儿有什么不对。“哦,伙伴?”嘴角噙笑,冥炎珏手掌撑着池边一个用力突然跳入水中,带着湿透半身的衣裳缓缓走到南宫旬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对方惊疑的表情他突然来了兴趣。食指轻轻撩起他的下颌,随即,他的头向着南宫旬的脸凑了过去,言语充满诱惑,“那我呢?我算什么?” 第37章 浅笑,冥炎珏神色散发着异样,眸子也透着狡黠,缓缓道,“那我现在就要让你回报我第一件事,叫我的名字吧,从此,我不想再从你的嘴里听到‘殿下’二字。”刹那惊愕,饶是南宫旬也有了点手足无措,但秉承着只是报恩的想法,他还是犹豫的出声了,“冥,冥炎珏?”差点没被口水呛死,这小子怎么就那么不懂情调呢,不作他想,一手拽过对方的手臂,然后猛地将他禁锢怀中,感受着两人身体的接近,冥炎珏柔和的声音便响斥这水晶殿廊,“我复姓冥炎,珏才是我的名,南宫旬,从今开始,我允许你叫我的名。”被圈他人怀,南宫旬大脑瞬间无法思考,他现在关心的不是为什么冥炎珏不是姓冥而复姓冥炎,他关心的是这个男人知道他现在的举动意味着什么吗?垂在袖中的双手微微颤抖,南宫旬明白冥炎珏肯定没有其他意思,可是他却无法淡定到真的什么都不想,银牙紧咬,他猛然推开抱着自己的人,眼里是无法掩饰的惊恐,“对不起,这个我无法做到。”那样亲昵的名讳怎么能让他这个与他毫无关系的人叫出。冥炎珏以为自己已经把意思表现得很明显了,可是一看对方那恐惧的表情,他简直有种不明不白的情绪,这个男人说喜欢他,难道是假的?看着南宫旬瑟瑟的脸,冥炎珏竟觉得心在隐隐发痛。“那你什么能做到,区区名字都不敢叫的人还说什么爱我和报恩的话,你是在小看我吗?还是在你心底一直都在愚弄我冥炎珏?”几乎是怒斥出声,冥炎珏愤怒的情绪皆一不假。震惊的听着他的话,南宫旬身体僵硬的挪不动一步,第一次看见冥炎珏如此发怒,他迷惑了。“那殿下,那我可不可以说其实你也是在逗趣于我呢,既然你知道我爱你,为什么还要做这些引人误会的事,你有你的爱人,我也有我的目的,本就是不同的两个人怎么能说愚弄,还是说殿下太过妄自尊大,非要别人把你放在第一位?不过很可惜,我南宫旬就是这样的人,即便爱你,我也绝不会将自己舍弃的干干净净。”听着对方一口一句我爱你却又冰冷的表情,冥炎珏的心情更加烦躁,揉了揉的自己眉心,他声音变得干涩,“那如果我说我喜欢你的话,你是不是就会回应我?”轻轻一笑,南宫旬露出了受伤的神情,眼里是绝不相信的自觉,“这句话不是殿下你可以说的,既然有了爱人自然就要做到一心一意,救醒了她也不能证明你就可以随意滥情,不论那多情的对象是我还是别人。”仿佛是回答他的话,冥炎珏喉头轻轻而语,“她没醒。”“什么?”仿佛耳朵听错了般,南宫旬竟觉得有些恍惚。眸光紧盯南宫旬,冥炎珏火气越来越大,看着对方的表情也越来越弑人,“我说她没醒,即使是万年阴狐的精血也没用。”“所以呢?”看似随意一问,南宫旬此刻却觉得讽刺不断,强忍夺眶的泪水声声控诉,“她不醒所以你就可以将我当做玩物吗?在封玄国,人人都当你冥炎珏是救世主,人人也都知道你是多么的风流,可是与他们不同,我却知道你的纨绔到底是真是假,即使是与你有瓜葛的女子你不也未动过她们分毫吗?当我知道你有挚爱之时我想,哦,原来是这样,我以为你爱的很深,所以我从不愿刻意让你觉得我对你的爱是累赘,可是现在呢?为什么你就非要缠着我不放,就因为我说了爱你,就因为你觉得我有趣?如果真是这样我投降,我并不如殿下你想得那样为爱痴心,总有一天我会离开,去一个即使是你也根本无法踏足的地方,因此即使你说不爱我,我除了心痛一阵就没了其他感觉,于我而言,只有那一个我追寻的地方才是最终幸福。”几近崩溃,他从不知道爱一个人这么痛苦,他以为,只要对方不爱他他就可以坦然转身,可他却从没有那自信去想,当那个人也说出爱你之后他应该做出怎样的回应。看着南宫旬句句痛苦,冥炎珏抿唇难语,他可以只手遮天,可他也早就知道爱并不是他想要就可以得到,本以为这个男人肯说爱他,他就可以放心,可现在,呵无论是男是女,为何他喜欢的人总是这样无情“我至今只爱过一个人,她温柔如水,可情路坎坷,看着她日日泪流我就难以自持,我心疼她,想安慰她,可我却知道她爱的并不是我,你是第一个那样大胆说喜欢我的人,我曾也头疼过怎样处理你我的关系,就如你不曾压抑自己的情感般,我也不想对你隐瞒我有挚爱的事实,可事实从无绝对,只是与你不过几天相处,我脑海想着的竟然都是你,你说不再与我相见那刻,我怒,但那时我不知为何会怒,但见你进入南幽城被人暗算,我却再也无法漠视心底感觉,我知道那是喜欢。我迷惑过,因为喜欢你的感受和喜欢她一点也不一样,我爱她,可我从未觉得心痛,也从未看着她惑人的时刻觉得欲望难忍,更没有觉得她让我无可奈何,即使她说她不爱我,我也只是淡漠点头,可现在,即使你告诉我你爱我,但我却觉得心痛,我与你一样不愿压抑情感,所以我想告诉你我也喜欢上了你。你说,我有错吗?我爱上你就真的那样罪恶滔天吗?我冥炎珏就永生不配与喜欢的人在一起吗?”声声指责,冥炎珏的声音是那样柔情却又是那样悲凉,话落那刻,他疼痛的眼神瞟过南宫旬震惊的样子,随后竟在原地缓缓消失。“若你不见,从此,你我视为陌路罢”消失那刻,他最后的叹息才轻轻响起,回荡在南宫旬耳里却是那样刺耳。望着那消失的身影,南宫旬的泪终是落了下来,世上从无绝对,果然啊,无绝对因为冥炎珏突然到来搅乱一池春水后又突然离去,南宫旬本来因为修成无障心法的好心情全都荡然无存,心不在焉的走到那拥有重力房间的门口,躺在地上就睡着了。见他带着泪渍熟睡,火儿默不作声,歪了歪头想罢便走到他身侧躺下,想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这个男人。 第73章是夜,南宫旁系别院中,一鬼祟的身影缓缓走出了南宫家大门。“要去哪儿啊?”刚踏出门坎那刻,一冷漠的声音便响起在这宁静的空。惊诧,那人猛地回头然后左右查看,最后只见一白色身影悠哉的坐在房顶,手中还拿着一酒壶与杯。心惊自己没有感知到有人出现,那人声音显得严肃,语气更是强硬,“三长老,我还没问你为什么出现在我的别院呢。”抬眸,冥炎珏嗤笑一声,看着下方的人是轻蔑,“给我滚回去,伤了我的人就想溜,你以为你溜得掉吗?南宫雅荟!”惊疑,南宫雅荟努力无视对方那淡漠却又嗜血的表情,摇头不解,“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的人?我可不记得我有伤你旁系的族人。”轻笑,这次冥炎珏是真的被南宫雅荟逗趣了,“哦?不记得?那我就帮你回忆回忆!”话音一落,一股看不见亦感受不到的灵力便朝着南宫雅荟而去,不到一息,她便像是被人扼住喉咙一般无法呼吸。震惊的看着上面的人,南宫雅荟是满眼的不相信,这个男人,怎么会强得如此离谱?“你,你究竟想要干什么?”气息不顺,南宫雅荟的喉间瑟瑟,勉强发出声音。“想要干什么,不是都说了么,帮你回忆一下你消失的记忆啊,你以为我的人是你伤了就伤了的吗?恩?”一杯薄酒入喉,冥炎珏每个动作都显得那般优雅,仿佛此时扼住对方命脉的不是他。觉得这个男人简直就是欺人太甚,她怎么知道她什么时候伤了他旁系的什么人,要说最近她动了谁,也就只有南宫旬那个野种,可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会为那个野种出头。“你说的是南宫旬吗?我没碰过他。”要是一般人听到她斩钉截铁的话多少都会再次疑惑的,可冥炎珏却不是一般人,将杯子放下,他释放了压制南宫雅荟的那股灵力。被放开,南宫雅荟吃痛了揉了揉喉,正当她以为对方已经相信她的话不再深究时,一柄以气化形的剑刃向她刺来,速度太快,竟直破她的胸口。‘呃’受痛轻呼,南宫雅荟这次是绝对的不可置信,看着身依旧未动半分的人,她竟有种被欺骗的感觉,“灵气化形?你,你竟然是灵者,你不是南宫日栩,你究竟是谁?”南宫雅荟很肯定自己的猜想,修炼药灵与灵者的人几乎是不到打斗看不出来的,若实力相差甚远也基本无法看出,但它们二者却也有着最根本的区别,那就是药灵师的修复能力绝对比灵者强大而且力量远不比同阶灵者,还有一点就是,药灵师是不可能会使用灵气化形的,因为修炼药灵本就耗费灵气,自然就没有那浑厚的灵力再去支撑修炼灵气化形。可此刻最让南宫雅荟惧怕的不是对方修炼的是什么,而是他那恐怖的修为,想要灵气化形修为至少要是灵帝才可,而如此逼真又有杀伤力的化形就是圣道宗的白冥泷也做不到,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人?俯视下方,冥炎珏手指微动,插于南宫雅荟胸口的化形之剑就立刻消失,虽利刃不见,但那伤口依旧往外冒着血。沉声,冥炎珏并没有被拆穿过后的惊慌,表情显得极其淡然,“你怎么就那么不会听我说话呢?你只需要承认伤了他然后乖乖回去睡觉就好,我不想听到任何一句其他的话。” 第39章 熟练的释放至纯精气,南宫旬不停的炼制着各种丹药,火儿为了让他能炼制其他丹药还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许多丹方,其中五六阶的最多,甚至还有一个七阶配方,不过很可惜,以他现在的能力最多也就只能炼制四阶丹药,所以只得先将其他配方熟读留作以后用罢了。一颗黑色丹药又成形,南宫旬放松过后看向火儿,道,“火儿,我来这里大概有多久了?”“呜呜”轻叫,火儿突然将屁股对着南宫旬,然后见它的尾巴高高竖起,尾尖更是被分了两个岔口。惊疑火儿还有这样的技能,南宫旬忍不住调笑起来,“你的尾巴还能分叉啊,最多能分多少?”听罢,火儿以为对方是认真询问,不作多想,立刻将尾巴甩了甩,然后就见整只尾巴全是一条条密密麻麻的分支。南宫旬庆幸自己没有密集恐惧症,撇过头急忙挥手,“快把尾巴收回去,我眼晕。”再次听话的将尾巴变为一条,火儿眼里又露出了迷惑。怔怔的与火儿对视,南宫旬表情变得认真,“我要出去了,火儿,与我一道吗?”离别的时刻怎么也避免不了,蹲坐在地,火儿望着南宫旬却摇了摇头。“为什么?我们不是契约关系吗?我说过要让你变得比帝银还要厉害的,还是你不信我?”又是摇头,火儿喉间“呜呜”不停,半晌,南宫旬才懂得它的意思。“你是说若你出现在人界会惹来风波,所以要在外面等我吗?”猛地点头,火儿的叫声终于恢复了正常。见火儿这样高兴,南宫旬却是难受的,如果自己修为够高,它又怎么会惧怕其他人类,如果自己能够承受,它又怎么不敢光明正大。想到自己还没有火儿细心,南宫旬只得抿唇不语,但他又突然想起了冥炎珏的神兽幽凝,它似乎每次都会凭空出现,让他以前不得不猜测冥炎珏身上是不是有什么放置妖兽的空间,开始没有火儿所以他不太在意,但现在极有需求所以他在意的不得了。这样想罢,南宫旬亦然决定也要弄到一个这样的空间,他想要带着火儿踏遍整个冥域大陆,让它比任何妖兽都要强。“呜呜”在他遐想期间火儿再次出声,应声看去,南宫旬见它不停挪动自己的脚,向下看,他看到的是一个黑乎乎却类似玉牌的东西。上前一小步拿起火儿脚下的玉牌,南宫旬开始细细察看,好一会儿才瞪着铜铃般的大眼望向火儿。“这是黑金灵牌?”黑金灵牌,冥域大陆独有储存钱币的东西,类似现代银行卡的玩意儿,然而,黑金灵牌也分为几种,从下至上划分别是铜灵牌,银灵牌,金灵牌,钻灵牌和黑金灵牌,铜灵牌所能储存的钱币为一万铜币,即是一百银币,银灵牌为一万银币,即是一百金币,金灵牌为一万金币,钻灵牌是一百万金币,而黑金灵牌却是至少千万以上金币并无上限。每种灵牌都是用耀灵石做成,所以会根据灵牌内的具体金币变化颜色得以区分灵牌。见南宫旬如此吃惊,火儿却淡然点头,不知道他为何这么惊讶。即使不是一个爱财之人,但南宫旬依旧被这黑金灵牌所震撼,据他了解到的冥域来说,钻灵牌就已经是富可敌国,这黑金灵牌更是鲜有。火儿是兽,所以南宫旬一点也不跟他见识它的无知,毕竟一个兽要这钱来也没用。眼睛一眨,南宫旬突然有了想法,“这个是不是帝银的?”在这水晶殿只有帝银才能化为人身,所以应该也只有她才会拿着钱去人界游荡。“呜”又一点头,火儿明显是有话要说。明白的颔首,南宫旬几乎是肯定,“你是说帝银每次去人界都带了这个,所以你也让我把这个带上?”欣慰着区区一个人类每次都能理解自己的话,火儿欢乐的蹦跶起来。想到这个是帝银的东西时南宫旬就高兴的很,完全有一种不拿白不拿的心情充斥心底,明明就是一狐狸却比人还有钱,在这样的前提下他能不欣然的接受么。收起黑金灵牌,南宫旬觉得是时候出发,不知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蒙神的,他让火儿送他回到陆地,然后揣着越看越漂亮的黑金灵牌告别它及它的伙伴,最后径直向外走去。因为来过妖墓林两次,所以这次他很轻松的就找到能正确出去的路,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在水晶宫的修炼太有用,他仅仅利用至纯精气走了两天就到了南幽城门。秉承着有钱就是大爷的真理,这次南宫旬还未等守门士兵发话,他就拿出了黑金灵牌晃在他们眼里。灵牌一出,本准备嚣张收钱的两个士兵立刻跪地,表情充满恐慌,“大,大人请进。”“不用收我入城的费吗?”真心实意的问出口,南宫旬没有他想。可这两个士兵却以为对方是在揶揄他们,连忙摇头,“我等怎敢收大人的钱,请大人入城便罢。”“哦”半疑惑的收回灵牌,南宫旬放慢脚步走进城,心底却想着这黑金灵牌的用途。看来,在这冥域大陆的黑金灵牌不仅仅是银行卡那么简单,这更是身份的象征,即使灵力低下,有了这灵牌也能让人不得不重视。又发现好玩的一点,南宫旬心情是越发的开心,以前不缺钱所以不知道,但当他被两个银币难倒后才幡然醒悟,这钱,还是得有才行,身份地位神马的,可都要靠这钱了。第一次进入南幽城几乎是傍晚,且因寻找住处所以都不曾关注过这城内繁华,而现在正是太阳鼎盛,走在街道正中,他竟有种回到封玄国的感觉,那里的街道也是这么热闹。四处闲逛,南宫旬想着先找一个下榻的地方,却在寻找舒适的客栈时见到了熟悉的几个面孔。不远处,南宫邱宁带头,除了南宫轻舞和南宫雅荟之外,其他他见过的长老全都跟随在后,只见他们目标明确,也不绕弯,径直走向了前方一座几层楼高且华丽的店内。 第75章悄悄走近,南宫旬打量起他们进入的地方,只见大门口恭敬笔直的站着两排至少都是灵王一阶的灵者,而门牌最上方则用巨大狂草书写出‘雅格拍卖场’五个大字。踌躇的站在这拍卖场的门口,南宫旬不禁感叹这店的老板是该多有钱,房上的琉璃瓦,房柱的紫檀木他就不说什么了,区区门卫你特么都要用灵王,是不是里面还会华丽点。带着这样的遐想,南宫旬迈着步子朝里走,却还未进门时就被挡住了。“公子,今日是本卖场三月一次的特别拍卖会,所以只有接到邀请帖的人才可进入。”挡住南宫旬的是一个长相清秀却蕙质的女人,虽是直白拒绝,可他并未从对方语气感受到一丝鄙夷。被拒门外,即使对方没有任何歧视却依旧让南宫旬很不爽,冷漠的表情桀骜扬眉,他举起手中的黑金灵牌随意问道,“有这个也不行吗?”本是试试能否行得通,可未想黑金灵牌才刚晃出手,那女人的脸就立刻变了颜色,“这,这是我等不敢阻拦,大人请随我来。” 第41章 也不能说他没有骄傲的资本,谁叫他现在身上还有一颗从重力房顺手拿走的六阶丹药呢。见下方众人的眼睛皆是惊奇之色,月莲满意的笑笑,缓缓道,“此为五阶丹药地灵丹,非药灵帝四阶不可炼制,其效可使药灵王七阶及灵皇七阶直接突破,这颗丹药也是现在冥域大陆残存的少数几颗五阶灵丹,各位,底价二十万金币,现在开始竞价。”“二十一万”角落上方,一络腮胡子突然站起,眼底很有非得不可的气势。“二十五万!”前方不远处,南宫邱宁淡定叫价,完全没有把对方的气势放在眼里。仿佛被他蔑视,络腮胡竟怒了,竞价声竟响彻整个卖场,“三十万,我他妈看谁跟我争。”“三十五万。”毫无一丝表情,南宫邱宁直接无视紧接叫价,他左右坐着的其他几位长老也都悠闲自得。而在上方,南宫旬看着底下突然激烈的叫价觉得甚是有趣,明明是炼丹一族的鼻祖,竟还来竞取别人炼制的丹药,不知南宫轻舞知不知道,要是知道会不会被气死。“五十万!”南宫旬青涩的嗓音响起瞬间,底下一众竟突然哄闹,纷纷望向上方疑惑重重。南宫邱宁等人亦抬头看向南宫旬所待的雅间,片刻,他皱眉道,“今日楼上竟有人?你们有收到有什么特殊的人来这南幽城的消息吗?”木讷望着二楼,南宫孟旭摇了摇头,“不曾有这样的消息,或许是秘密出行也不一定。”听罢,接受这解释,南宫邱宁只得无奈点头,眼睛转向台上的丹药,再次开口,“五十五万!” 第76章若比钱,他南宫世家是绝对不会比任何一个国家甚至宗门少的,所以对于楼上那神秘的人物他并不在意。可南宫邱宁所认知的钱多却是普通钱多的概念,恰恰在南宫旬那上千万的资产面前根本什么都算不得。果然,南宫旬扬唇痴笑,他发誓他绝对没有故意报复南宫邱宁当初对他不客气的教育,他摸着良心将,他只是看他们不顺眼而已。“一百万!”几乎是一个小国的所有财产就被南宫旬如此轻松的脱口而出。扬眉瞟过楼上的雅间,月莲却是有点疑惑,这位大人的修为明明很低,要这地灵丹何用,难道是买给别人?这边,南宫邱宁在听到楼上轻松甩出一百万的数字时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楼上的王八蛋究竟是谁?竟然如此豪掷,就算是最大宗门圣道宗也不可能就这样随意丢出一百万金币还气都不带喘的。虽然很想得到地灵丹突破修为,但一百万实在太过,无奈,南宫邱宁只得放弃竞价。见南宫邱宁跟霜打的茄子一般耷拉下脑袋,南宫旬却‘噗嗤’一声笑了,“想和帝银比有钱,你不是自不量力么。”这一刻,他俨然有一种帝银就是有钱人的代表的想法。“好,现在楼上98号客人竞价到了一百万,请问还有没有继续竞价的?”“一百五十万。”经过一系列的叫价,南宫旬以为地灵丹一定会是自己的,可没想到临头却杀出了个程咬金。底下再次喧哗起来,而且这次惊愕的声音还是此起彼伏半天不散,其原因则是因为刚刚那叫价竟然又是出自楼上。听到旁边房间的叫价声,南宫旬先开始愣了愣,随后不满之意化作冷笑,“别以为窝在旁边就能看我笑话,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低语作罢,他立即昂首,对着外方道,“两百万。”输人不输阵,反正这钱也不是他的,所以对他来说真心是无所谓的挥霍便罢。隔壁雅间中,男子扬起殷红的唇角,双眼轻眨,他的声音是磁性且感性,“三百万。”“五百万!”悠哉斜躺,南宫旬誓有一种比钱多的架势。叫价至五百万,底下一众已经对两位土豪到了没语言的地步,就算五阶丹药再值钱也不至于五百万那么多吧,那都可以买多少国家了?斜眼轻瞟身侧,男子邪魅的丹凤眼泛着丝兴趣,“亦云,隔壁是谁?”微微垂首,名为亦云的随从不苟言笑,认真回答,“回主子,不知。”笑容越发璀璨,男子轻撩鬓额垂下的发,然后看着下方再次道,“一千万!”“噗”正喝着茶水的南宫旬突然狂喷,这隔壁的人是疯了还是怎样,就一颗药而已,要不要这样不服输?竞价叫了几轮,南宫旬已经冷静了许多,对于隔壁往死里叫价的精神也是佩服有加,想了想,他还是放弃了再继续竞价。在所有人的震惊中,月莲最后宣布结果,“此丹药以一千万价格为99号客人所得。”拿到地灵丹,雅间里的男子却嫌弃的看了看,眼底是疑惑以及不满足,“亦云,隔壁怎么不继续叫价?”真心感叹主子的大脑思维,亦云低眉道,“可能是没钱了。”“哦原来是这样,那待会儿要是还有东西的话我就叫少点。”真的相信了亦云的话,男子认真的点了点头。无奈于主子的一根筋,亦云只得安静站在后方不再多语。“最后,请上今日的压轴拍卖品。”底下,拍卖依旧继续,随着月莲明显开始激动的声音,一个修为为灵皇三阶的灵者端着匣子走了上来并放于琉璃台。悠悠一转,月莲缓缓将盒子打开,印入眼,便是一只古朴且透着神秘的戒指。“这就是星穹戒?”作为最后的压轴,南宫旬对这只戒指还是有点兴趣的。像是回答他的话,月莲不大却足以让所有人听清的声音渐渐响斥,“此乃上古空间星穹戒,没有攻击能力,更不是防御的法宝,但它内里却有着两里空间,可存一切非活之物,并可掩盖所有灵物的灵气,使用此物更需滴血认主,直至主人身亡绝不会换主,可以说是豪门大户最保险的钥匙,此物底价五百万,现在开始竞价。”月莲话落,随之来临的却是一阵清净,众人皆是看着那戒指不肯眨眼,却没有一个人动着绝非不可的心思,毕竟,对于这些修炼者来说修为的诱惑远比那些无所谓的世外之物要强得多。相反,南宫旬却觉得这星穹戒来得太是时候,先不说他身上有着神兵血刃,就是从水晶宫顺走的一些卷轴和丹药都让他做事不得不小心翼翼,有了这个,他就可以放心很多。“六百万。”势在必得的架势,南宫旬直接叫价。 第43章 暗含眼脸,月莲轻轻吐了口气,好在,那位大人没有再出价了。“现在99号客人已出价到了五千万,还有没有人竞价?若没有”“一亿!”狂傲之声响斥卖场,听罢这等叫价,众人均恍惚半晌才反应过来,一亿?这该是什么样的宗门国家才能有的数目?就算是最大宗门圣道总也绝不可能有这么多钱。站在台上,月莲发觉自己竟然有点腿软,心惊之下看上南宫旬所在的雅间忍不住腹诽,‘这位大人究竟是什么来历?’而此时雅间中,南宫旬也是以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人,面容带着不解,“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说过要和我形同陌路的吗?”突然出现在雅间中的冥炎珏毫不掩藏与南宫旬对视,听闻对方的话,他道,“可我也说过,你不想见我我才会和你陌路的啊。”“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想见你了?”微微皱眉,南宫旬对于冥炎珏莫名的自信感到一丝懊恼。发挥痞子味十足的笑意,冥炎珏不客气的坐在了南宫旬身旁,修长的手指勾起一丝对方墨黑的发放于唇边,眸中忽现柔情,“因为我想你了,这个理由不行吗?”感受着冥炎珏吐出温润的气息萦绕耳畔,南宫旬的身子忽然变得僵硬,这个人是这样的吗?“你,对了,你为什么要竞价?”顾左言他,南宫旬突然盯着下方认真问道。不满撇嘴,仿佛为了惩罚对方对自己的不认真,冥炎珏突然松开勾发的手随即挽过他的腰,手微微用力,本就呆住的南宫旬便猛地一下摔进了他的怀里。“不是说不想我吗?怎么这么快就投怀送抱了?”纨绔味的调笑着抚过南宫旬的脸,冥炎珏暗叹皮肤还真好。被冥炎珏一揶揄,南宫旬慌忙的用手撑起身,却未想他还是小瞧了这个男人无赖的底线,还没等他直起身,对方竟将他换了个姿势再次拽进了他的怀并用力抱着。“你要干什么?”脸紧贴冥炎珏的胸口,南宫旬有点怒了,实在不明白他这样做的理由。下颌轻抵南宫旬的头顶,冥炎珏微微闭眼,嘴里是不可遏制的思念,“我真的很想你,没有把我的想法告诉你之前我还能忍耐,可告诉你之后我就越发的想要见到你,即使知道你对我说的爱只不过是些许好感而已,但我依旧放不开,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做?”听着这认真的低诉,南宫旬说不感动是假的,喜欢了十年的人突然说爱自己不心动更是不可能的。“可我要的爱并非一般,至少今生今世我都不会允许与我结下爱意之人背叛于我,做不到的人,即使我如何再爱,也不会和他相守。”若执手,他便要放弃过去,不得不形成家人和爱人二选一的境地,所以他绝不会轻易让自己沦陷,喜欢是一回事,承诺又是一回事。睁开眼,冥炎珏却笑了,抬起头后反手将南宫旬的身子板正面对自己,看着对方的眼正经道,“那就给我个机会怎么样?日后,若你发现我对你不诚,那时你再拒绝我我绝不会有一句怨言。”承诺就意味着失诺,南宫旬明白的,可即使明白,他也无法对这个男人不心动,既然心动,自然便会轻信,假使是侥幸,他也希望能得到这爱。“我知道了,我答应你便罢。”颔首间,南宫旬眉间却是不解风情的正肃。承诺容易守诺难,冥炎珏何尝不知道这是南宫旬心底最担心的问题,所以对于他不苟言笑的表情没有介意。然而,在两人情浓时,别处却如炸开了的锅,隔壁雅间,殷夙夜难以相信是南宫旬叫出的一亿,就算是他,若非这个雅格本就是他的所有物,星穹戒亦是他拿出的拍卖品,他是绝对不可能叫价超过两千万的,可现在是怎么回事?只是个空间戒而已,一亿也太过分了点。“亦云,刚刚叫价的是谁?”冷眉紧皱,殷夙夜微眯的双眼透出危险。明显感到了殷夙夜的怒意,亦云的头低得更低,不敢胡猜亦不敢敷衍,“此次叫价的应该不是刚刚那位公子,不论是声音还是气魄皆不是一般,属下想,这应该是与那位公子熟识之人。”听罢,殷夙夜更加不高兴了,他的猎物竟然还没等他来得及扑捉就被人抢走了,这也太不将他放眼里了。“去,给我把星穹戒收回,谁敢说闲话杀了便是。”如我饿了要吃饭,困了要睡觉,殷夙夜的语气平淡,没有一丝自己实则残忍的自觉。“是!”说时迟那时快,亦云一点也不想呆在正在生气的主子身边,生怕把他惹毛了搞不好会变态的把他先给解决掉。呆在台上静静等待了一会儿的月莲此刻正在台下侧边苦着一张脸,虽明知她不能忤逆殷夙夜的命令但她也很难做出突然回收拍卖品的事,这样,无疑是让雅格的信誉大打折扣,而且这种事历来是从未发生过的。“主子的命令你敢不从吗?快点将星穹戒送回主子那里,不然我可保不住你。”厉声训教后,亦云转过身便离开。狠狠目视亦云走开,月莲是一脸的不情愿,无奈走上台,她对着众人的声音显得低迷,“今日拍卖到此结束,至于星穹戒最终归宿现暂不透露,请各位先行回家休息。”本以为自己这样说完后底下会是咒骂或者不甘的声音,可没想到所有人都在听完她的话后直接就站起来身,每个人都撑了撑腰后悠然的向外走去。看着这一奇怪的景象,月莲有着不解,“他们为何不责怪我?”听到她的问话,一直守在星穹戒旁的灵皇却摇头道,“对于两个眼都不眨就可以拿出千万甚至上亿的人,他们最多就是好奇一阵,对于他们绝对攀登不到的存在怎么可能还会有其他什么想法,就如灵者与灵帝,一个天一个地,即使灵者见到了灵帝只会远观又怎会不自量力的上前搭话,你说对吗?”明了的点了点头,月莲终是明白了为何那些人都是一副悠闲姿态走出去的,因为相差太大,所以连抢夺的欲望都给打击没了。二楼上,南宫旬从椅上猛然起身,周身流露出危险,“混蛋,竟然如此轻视于我。”他唯能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实力太弱,所以才被对方不看在眼里。当他听见月莲的话后是有着丝愤怒的,刚刚在台侧与她搭话的不是那个什么殷夙夜身边的人是谁?见南宫旬生气,冥炎珏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站起身就朝外走去。“你干什么?”发觉冥炎珏的举动,南宫旬立马抓住他的手臂问。 第78章侧脸用着无辜的表情望着南宫旬,冥炎珏理所当然道,“你不是很生气吗?我去帮教训他们啊,对了,你是想直接杀了他们还是要先折磨折磨?”说到最后,竟真的认真思考起来。白眼一瞥,南宫旬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我曾经说过,欺我之人我要自己报仇,为什么你什么都知道还要跟我对着干?”让他别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就非得出现,让他别帮自己报仇他非得帮,似乎让他干什么他都答应了,结果最后没一件事是顺了自己的意。“你在胡说什么?”冥炎珏以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他,接着道,“事到如今我怎么可能让你自己报仇,所有想要伤害你的人我都会挡在你前面将他们覆灭,你也不用觉得自己修为不够或能力不足,你拥有了我就是你最大的修为,亦是你可以睥睨整个大陆后盾,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让你得到。”此时此刻,南宫旬才真实的察觉到眼前这个神秘又强大的男人是有多么的单纯,可他要的,并不是狐假虎威的守护“我尊重你的想法,可是我想要的是与你比肩,这一点我说过很多次,还是说,即使我因为修为低下活足八十年就老死你也无所谓呢?”心底流露出淡淡忧思,冥炎珏何尝不知道南宫旬的寿命与这冥域大陆的人不同。“我不会让你死的,即使你的天道寿命只有百年,我也会想尽办法让你永生,所以你不要担心。”微微抿唇,南宫旬拽住冥炎珏的手突然狠狠一紧,然后看着对方略微吃痛的表情接着道,“我只不过捏你一下你都会觉得痛,可是你知不知道,每次你否决我修炼一途或者轻蔑我是弱者时我有多痛?我得你多次相救,本不该傲娇着说些什么成为强者的话,可我本性就是不服输,我要凭自己的努力成为大能有什么错?” 第45章 怀中掏出一只铁锈色的铁叶子。叶子如普通树叶般大小,颜色如生锈的硬铁,散发着一丝丝黑红,在叶子表面,就清晰的写着清歌神诀四个不算大的字,后面跟随的小字更是只有眼力见儿特别好的人才能够慢慢阅读出来,可即使这叶子上很清楚的阐述了清歌诀的修炼法诀,但正确的修炼方法却没有铭刻上去。无数次细心观察这撰写者清歌诀法诀的叶子南宫旬透着不甘,明明知道清歌诀的秘密肯定在这上面,可他却花了十年依旧不能将它看透。‘嘭’看得累了,南宫旬索性瘫倒在床上,然后抬起手将铁叶放置眼前继续察看。“到底要用什么方法才能知道这东西的秘密呢?”嘴角呢喃,南宫旬觉得眼睛变得干涩,揉了揉眼,他却突然醒目起来,若使用能看透万物浮生的金龙之眼,是不是就能知道这叶子的秘密?抱着期待又欣喜的心情,南宫旬仍旧躺在床上,只不过小天周的至纯精气却急涌至眼,不一会儿,那黑色透亮的眸便化为了魅惑且圣洁的金色光眸。金龙之眼一出,南宫旬眼前的铁叶竟真的浮动出了他看不见的字眼,激动的蠕动嘴角,他念出了声,“清歌神诀,法诀控身,精气控神,至七层至高可乾坤逆转,破空虚无,至强者更可魂灵出窍,穿插时空,然,修炼此诀,需上古南宫血脉且为单脉亲子,另,因此诀可控制万物精神,所以修炼之人易有入魔之象,正确修炼,只需将精神之力以薄力导入一缕至神识,待神识可随意控制这缕精气后再引入磅礴精气至体内,强弱相撞,弱者必定败伤,此刻需修炼者拥有庞大意志让神识中的一缕精气吞噬其他精气,当成功将所有精气化为一缕精神即为修炼成功清歌神诀第一层,之后,每修一层便会对意志与精气纯度有着更高要求,若在修炼中察觉本身无法再凝神修炼,便是自身条件不再适合继续修炼,强行修炼,则后患无穷”渐渐读完,南宫旬好好的消化着这里面写着的东西,当思考起最后一句话是他突然震惊,“将所有精气转化为一缕才算修炼成功?那我之前修炼的都算什么?”他从没有感受到神识里多出过一缕精神,但因为修炼清歌诀感知力和控制他人神识都得到提升,他才会觉得自己是突破了的。原来,清歌神诀是有着严格的划分的,一缕精神即为清歌诀一层,若一缕都未修炼出只能说修炼错了。“我花了整整十年修炼的清歌诀竟然都是错的?”眼睛恢复常色,南宫旬手掌紧紧捏着铁叶心中愤怒,十年,他的心思都白费了?再如何抱怨也无用,南宫旬已经知道就算生气也无法挽回,努力镇静,他又坐直盘腿于床。按照清歌诀的正确修炼之法,南宫旬往自己的神识中引入了一缕精气,如动着手脚般,当他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可以将这缕精气随意控制时迅速将小天周储存的至纯精气转移到神识。几乎是大批精气到达神识的一瞬间,南宫旬便控制那一缕精气向着至纯精气的边角突破,慢慢的将对方外围的精气吞噬掉。几乎只花了几个时辰,南宫旬就将所有至纯精气吞噬殆尽,再过一刻,那已饱满的一缕精气竟慢慢有了颜色,化作了闪耀的金色丝线。仿佛有着意识般,当这缕丝线成形它就立刻在神识中漂游了两圈,又过了一会儿后它才轻轻漂浮于南宫旬的神识不再动弹。“这就是那一缕精神?”感知着如此快就修炼出的精神南宫旬有点不可置信,难道是因为自己在十年间虽然修炼错了,但还是凝聚了许多经验的原因?晃看已缓缓升起的太阳,顾不得再多想,南宫旬已闭上眼继续修炼第二缕精神一月后,南宫世家本家比试场,此时,南宫一族的所有子弟皆聚在这万平方的试场摩拳擦掌,因为今天,就是族内大比开始的日子。比试场中足有几十个擂台,而在最大的擂台上方坐着的就是家主南宫轻舞,其下,则是各个长老,在下面,就是长老们门下的旁支弟子。感受着所有人都是热血沸腾的心情,站在南宫红烨身旁的南宫群清突然笑笑,“师傅,你说这次能成为嫡传弟子的有哪些人?”双目无神望着前方,南宫红烨只道无力,“还能有谁,除了你就是大长老门下的南宫忧,然后就是家主门下的南宫尹伦,除了你们的修为都是药灵王二阶其他还有哪些弟子的修为比你们高的?”深知南宫红烨会这么说,南宫群清摸了摸鼻尖,眼中有着丝向往,“这些也多亏了师傅的教导,谁让徒儿的愿望就是成为嫡传弟子然后有机会让宗门选中呢。”在世家修炼与在宗门修炼完全是两个概念,可宗门从来难进,就算是一般的小宗门也不会说是个人就会要。而大家如此努力想成为嫡传弟子的想法一般都只有两个,第一,能在家族中横着走,第二,就是被宗门关注,此前的所有嫡传弟子几乎都去了各个宗门,虽都不是大宗门,但每一个的修炼前景依旧是不可小觑的。白眼轻瞥南宫群清,南宫红烨无奈摇头,自己的弟子有雄心壮志是好,可是在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他却没办法感到欣慰,他现在就想着要是那南宫日栩真要发狂起来时该怎么办。“家主,各个宗门的大人已到会客厅等待!”南宫红烨遐想间,管事突然走到了南宫轻舞座下,微微弯腰,口中敬重。有着族长的威迫,只见南宫轻舞微微颔首,道,“没功夫一一跟他们寒暄,将他们直接带到这里来即可。”稍有诧异,管事还是头一次见到南宫轻舞露出如此不屑那些宗师的表情,但仍不敢多问,他道声“是!”便走开了。管事离开只消一刻的时间就又回来了,而在他的身后跟着好几位光是气压就让人有点喘不过气的人。几人到来,除了南宫轻舞,所有南宫子弟包括几位长老都震惊的看着,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走到南宫轻舞座前,首位宗门代表有点不悦对方的待客之礼,还未问好便开始讥讽,“怎么?几年不见这南宫世家竟然就一家独大了?”话中意味明显,无非就是在怪罪南宫轻舞没有亲自接见。瞥眼,南宫轻舞显得越发的没有了耐心,语气也淡漠如冰,“原来是炎师宗的莫长来莫长老,怎么,几年不见你也是越发的老啊,别废话了,快请坐吧,老人家站久了对身体可不好。”与南宫世家修炼药灵师的人不同,修炼灵者的人几乎很难维持不变的容颜,即使衰老缓慢,但也不会像南宫轻舞那样靠着灵气固定年化。几乎就要暴怒,莫长来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侮辱,前几年来这里时每一个人都对自己毕恭毕敬,可现在这南宫轻舞却这么小看他,难道是有了什么新的依仗才会这么放肆?莫长来想的就是其他宗门的想法,本来都想挫挫南宫轻舞的锐气,可现在立刻觉得观察一阵再说。在管事的带领,几人在客席位坐下,可几双眼睛皆在探查着南宫世家究竟有何变化。没想到几个人这么容易就放过了南宫轻舞,南宫家的几位长老都被唬的一愣一愣的,感情骂骂他们还更安静一点?他们没少记得上次族内大比时这几个人的嚣张气焰。“哟,今儿个怎的这么热闹,让妾身也参加一个呗。”浮空之中,一红纱之身缓缓落地,待站定之后看向南宫轻舞,她却捂嘴轻笑,“呵,这不是小舞舞吗?怎么,进来可好啊?”看着来人,南宫轻舞的瞳孔瞬间放大,这人,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你是衍月仙宗的副宗主诸葛凤淼?”“哎呀,小舞舞,好歹你与妾身曾经擦肩而过一次,你怎的就那样疑问呢,弄得妾身好不伤心啊!”说罢,便佯装拭泪用纱巾在眼角轻抹,听着,在场所有人皆是腿软,衍月仙宗?那不是冥域前五的宗门吗?而且此刻站在这里的整个人还是那宗门的副宗主,简直让人心惊。努力镇静,南宫轻舞暗暗深吸口气随即站起身,道,“不知诸葛大人今日来我南宫世家有何要事?” 第47章 一身白衣飘飘,羽凌风浅笑颔首,声音如三月春风般如沐,“南宫家主不必拘礼,今日来此也没有其他意思,前段时间邪凰帝国与凌殇帝国的国师来我国做客,今途径至此,本座便带他们来见见我国最重要的世家家族。” 第81章点头示意,南宫轻舞微笑着脸看向羽凌风身侧的两位,一位看上去年纪较大,身材消瘦但眉目却是义正之色,另一位与羽凌风的感觉差不多,但眼睛里总是透着一丝邪气。“两位国师到我南幽城做客我作为东道主很是欢悦,若是不介意几位也请上座,观看我南宫世家每五年一次的族内大比如何?”南宫轻舞知道,即使她今日不留这几个人他们还是会想法子留下,所以碍于最后颜面不如她来开口。侧过头看向两位,羽凌风道,“两位意下如何?”“南宫家主都邀请了我等自然就不推辞。”邪凰国柳溪笙露出阴晦的笑容,直勾勾的望着南宫轻舞眼睛不离。仿佛没有看到柳溪笙的态度,羽凌风随意一笑便走向客席坐下,他们也跟着坐在了旁边。几位皆在冥域有着不低排名的大能坐在一起,来的顺序有先后之分,可当他们看到对方时却都没有一丝惊讶,不打招呼也不多话,每个人都是坐下就安静的看着前方。南宫轻舞现在是真的觉得脑仁儿特别疼,冥炎珏的事情还没解决完又来了新的担忧,看来她南宫世家此次是很难度过这些难关了。消极想罢,南宫轻舞再次准备坐下,可当她的屁股刚挨坐凳,自门口竟然又冒出了两个人影,这一回,即使是作为家主的颜面她也忍不住想要发火了。“外面的守卫是怎么看门的,怎么谁都敢放进来,严管事,把这批守卫换下,永不录用。”轻声怒吼,南宫轻舞的压力已经上升至破表。懵懵懂懂,严管事恍惚回神,正当点头应诺时他人声音却抢在他前。“南宫家主莫要动怒,这些守卫并无过错,是本尊做的稍有过火,他们不允本尊进府又称今日有家族大事不宜通报,这才导致本尊强进贵府。”依旧是浅蓝色的轻衫于身,白冥泷俊俏的面容带着淡漠无畏,声音虔诚表歉却更显尊贵,浑身如圣子倾洒脱俗,白色长发飘逸飒飒,让人看得醉了!凝视白冥泷的到来,南宫轻舞一肚子的火气瞬间消失,眼角不经意泛出点点水渍,强忍过后,她道,“原来是圣道宗的宗主,如此大能竟大驾我南宫世家实属我族之幸。”与此同时面色瞬变的还有南宫家的六位长老,皆一脸惊惑的望着白冥泷心潮澎涌,其中反应最大的则是南宫雅荟,与南宫轻舞一样,她几乎在白冥泷出现的瞬间就已泪流满面。其他人本是震惊于白冥泷的到来,但再一看南宫家的家主与长老的脸色他们仿佛像是明白了点什么,可不敢得罪圣道这个大牌,特别白冥泷这个男人还是至今宗门中修为最强的人,所以众人都敛唇不语。看到南宫轻舞的表情,白冥泷却没有多余神色,浅浅颔首,他道,“家主过谦,本尊此次前来是为多月前在此出现的神机之事而来,请问家主何时有空,可否详谈?”他话落,除了知道神器降临的大能者脸色微变之外其余人皆是一脸茫然,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知道神机是什么。南宫轻舞知觉对方一定不会是为了私事,虽也有一点侥幸,但那点侥幸亦在白冥泷说出来意瞬间消逝,怔怔苦笑,她道,“神机一事本主不甚了解,恐怕要让宗主失望了,不过今日乃我族族内大比,也来了许多宗师,您若不嫌弃也请上座罢。”抬眸一眼,白冥泷神情依旧,似那俗尘往事早已过眼云烟,“那就谢过家主。”说罢,轻袖一甩便坐于客席,跟随着他的清尘则站立旁边一直不语。沉重着身坐下,南宫轻舞手指轻抵眉心,深呼口气后才沉声道,“大比开始吧,所有人都好好表现,说不定此次大比就是你们的机遇。”她话一落,底下所有人都是心动的无法言喻,这么多宗门,能随便进到一个此生也算无虞了。每个比试台都单独有一位判决管事,大比开始,所有台前都响起了层次不齐的喊名声,每个弟子也都使出全力力战。“你们觉得这些弟子怎么样?”摸着下巴浅浅的络腮胡,秦闫明看着三十个比试台同时开始的比斗很有一副品头论足之意。与秦闫明不同,诸葛凤淼本来就不是为了选弟子而来,所以也就没有那份闲心,反倒多了几丝无聊,“还能怎么样,药灵师的战斗永远都是又臭又长,不相上下的修为更是能让对方受伤的身体在有限时间内快速恢复,难怪要花七天时间来比斗了,这一场下来没个几个时辰都下不来台。”虽不满诸葛凤淼的个性,但秦闫明也赞同她此时说的话,斜椅身子,他竟有了丝困意。不远处,位于主位的南宫轻舞看见这些名门大能的表情心里酸涩,既然没有想要选我族弟子的心又为何要来观看这族内大比,这伤的,可是上百后辈的心!白冥泷处,一直站立于他身边的清尘却看得仔细,可那仔细却不是在观看比斗,而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人。开始听师伯说要来南宫世家时他还挺高兴的,本来以为可以看到南宫旬那小子,可是现在却没有在这些弟子中看到他的身影,难道是因为修为不够连参加族内大比的资格都没有?恍恍惚惚的看着一场又一场的比试,即使是大能也会倦乏,终于在太阳半落时,第一天的大比宣布结束,69名弟子成功晋升第二场比试。做好了一个东道主该做的一切,南宫轻舞为今天不请自来的所有人都单独准备了房间,然而,在为他们准备好下榻之地后她却叫来了所有长老,并吩咐他们嘱咐下面的弟子族内大比结束之前的晚上都不许外出。当南宫轻舞提出这一件事后几位长老都是明了的点头,就是南宫雅荟也难得只是冷哼一声并未反驳。他们都是知道的,这几夜,南宫世家注定不会平静相安无事,族内大比很快就过了四天,普通弟子里的十三人也都选出,接下来的三天,就是他们与十七为门内弟子共三十人的两两对决,直至决出第一。已经在客座席坐了四天,诸葛凤淼已然没有脸色什么耐心,本来她想在这几晚去南宫世家各处探寻一下神器的下落,可还没等她走多远就时不时感到多股其他人的气息,而且这些气息都不弱,明显是与她想法一样而且现在正跟她坐在一起的这些人,所以很无奈的,来了这里四天她依旧毫无所获。金陵宗的莫修染和圣道宗的白冥泷则要正大光明许多,两人这几天晚上从未出门,不过他们倒是都直接去拜访过各个长老和族长,虽然也没什么收获,但品行是他人不可比的。上方大能想的问题是下方小角子弟不可理解的,此时比试台下,当众人细数比赛人选时就发现了不对。“喂,我记得门内弟子不是只有十六人吗?每个长老和家主座下都只有两位,怎么跑出第十七个人了?”“对啊,你不说我还没发现,开始因为大比的事就焦头烂额了,现在看看这名单是有点问题”听着下面小声窃语,南宫轻舞皱了皱眉,怎么她的族人都是这么爱嚼舌根的么?“好了,所有弟子都请安静,现在我要开始宣布最终的比赛规则了。”管事话落,所有人都乖乖安静,直勾勾的望着他。俯视下方弟子认真的表情,管事清了清嗓,道,“此次参与最后决赛者有门内弟子十七人与普通弟子十三人共三十人,每场对决为一对一决斗,最终决出十五人,最终对决为自选对决,可自我组队,将其他弟子或组别击溃,最终剩下的人再一一对决,组队人数不限,直至最终决出第一。另外,组队的人不允许在还有外组弟子没淘汰之前将本组弟子讨厌,若发现此情况直接剥夺此次大比资格。”按这样的比赛规则和药灵师的身体复原能力,只要同组的队友能稍微耐得住抗一点,这就是无休止的一场比斗,所以为什么换做灵者来一天就可以结束的比斗药灵师还要再进行三天,当然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一点就是,在这些弟子中,即使是门内弟子也不是强悍的可以一招就将人淘汰。按照往年的惯例,几乎在最后一场十五人决斗时几乎是普通弟子全部为一组来对战门内弟子分为的几组,以人数压制下,最终普通弟子成为嫡传的先例也并不是没有。“第一场比试,由三长老门内弟子南宫秋对战四长老门内弟子南宫缘,请双方上场。” 第49章 清尘望着南宫旬动也不动立刻心紧了起来,你说你修为差就差点儿,干嘛还非得说点儿屁话挑衅别人,这不明显闲自己活得太长了么。但当众人和南宫忧都想得是南宫旬会这么输了的时候,那已经到他身前的剑尖却偏了半分,刚好让他躲过这一剑。“我去,运气这么好?”知道南宫忧的实力,底下弟子纷纷感叹南宫旬的好运,能遇到南宫忧失误可不会多见。可下一秒,这些南宫子弟却不敢再说南宫旬只是侥幸躲过南宫忧刺过的剑。第一剑刺空的失误让南宫忧相当愤怒,凝足灵气,他的动作变快起来。眨眼之间,他已刺出了十几剑,这样的实力无论是在哪里都算得上精英,可现在到了南宫旬面前却连对方衣角都碰不到。“此子修为不佳可体魄与眼力却异于常人,对方的每一招他都能看的细致并在对方未察觉之下挪动身形,另一方面来说他确实是个可塑之才,十几岁竟然就有这样潜力,这可是百年难遇的一介人才。”客席上,秦闫明突然出声,对着南宫旬是称赞有加。他说话的声音不大,可对于灵者和药灵师来说那声音也绝非听不到,知道南宫旬如此小看自己,南宫忧本还想手下留情的想法早就抛之脑后,全身灵力暴增,显然已发挥到了他的最大修为能力。“南宫旬,我不管你是谁,你竟然如此小看我,既然如此,就让你好好看看药灵王与你这个连药灵师都算不上的人的差距。”话落,他已面红耳赤,再一看对方依旧淡然的神情他简直气炸。全部灵气凝于剑,他倒要看看这个男人能躲到什么时候。 第83章微微抬眼,南宫旬看着南宫忧生生气的面容却是不甚了解,语气平淡无奇,“你在生什么气呢?在开始的时候我就说过让你使出全力,可你非但不全力反倒故自生气,算了,把话还给你吧,我也让你看看药灵王二阶与药灵王六阶的一点点差距好了。”话落,在所有人还未听懂他的话,却已见他的周身卷起了连肉眼都可见的狂暴灵气,看那灵气纯度与他散发的威压,何止是一点点差距。“这,怎么可能?”震惊与南宫旬突然爆发的修为,南宫忧简直有想吐血的冲动。一边,南宫轻舞看着南宫旬所展出的能力也惊愕的快停止呼吸,本以为对方能履行誓约修炼到药灵王一阶就已经逆天,可现在才三个月不见,他是怎么修炼到如此修为的?同样有此感受的包括其他几位南宫长老,皆是不敢相信的看着台上修为瞬间超越所有南宫子弟的男人。“哈哈哈哈没想到南宫世家竟有如此宝物,刚刚算我说错了话,这何止是百年难见,简直就是千年难有,那个什么,此子我仙灵宗就先要了,其他弟子你们随意挑选,我绝不相争。”秦闫明长笑一声,眼里是满足的恣意。一眼撇过他,诸葛凤淼却是冷哼不满,“凭什么,我衍月仙宗也是来选弟子的,而且我最先到,这个孩子肯定是我衍月仙宗的,再说,就你那把只会袭胸的招式怎么好意思交给这么俊俏的小子,哼”“你别老拿几百年前的事来说,我先看中这小子的,我要定了。”秦闫明撇过头看向诸葛凤淼,满脸的不服气表情。见已有两位宗门要人,身为护国国师的羽凌风却笑了笑,道,“两位不必相争,此子毕竟是南宫世家的人,待会儿还是问问这孩子愿意去哪个宗门好了。”“开什么玩笑,凭什么我衍月仙宗要被选?”“别说笑了,我仙灵宗怎么能让别人挑挑选选。”羽凌风的话落,秦闫明和诸葛凤淼却同时转过头狠狠盯着他,头一次达到了境界般的一口同声。“既然两位都不愿让别人挑选就先安静怎样,比斗未完,谁输谁赢为时尚早。”没有情绪的表达,莫修染依旧看着前方比试台上的两人很是认真。闻言,诸葛凤淼与秦闫明瞬间闭嘴,就算他们胆子再大现在也不敢和这个男人争辩。台上,南宫旬周遭充斥着令人窒息的灵气,嘴角轻扬,他默默的在心底给自己点了个赞。他花了一个月真正修炼到了清歌诀三层,达到这个修为后他开始琢磨怎样使用这精神之气才会不被别人发现用的不是灵气,最终终于让他研究出来了。冥域大陆的人几乎都不知道时间还有精神之气的说法,所以就算他正大光明的使用精气也根本没人能知道他用的到底是不是灵气,因为精气和灵气的感官或气息实在是很难分辨,即使利用感知力也只会感受到这股气息的强与弱,并不能正确分辨这是否为灵气。所以说,从一开始他的担心基本就是杞人忧天的,只要小心使用清歌诀,好好的控制神识,别人是不会发现的。“现在,你还要和我继续战下去吗?”明显强弱的灵气皆爆发在台上,南宫忧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即使是面对师傅他都没有这么有压力过。“我还没有认输,为何不战?”话落半刻,他手中的剑再次祭起,所以灵气皆在一瞬刺向南宫旬。深呼口气,南宫旬依然不动,原来强者面对弱者的心态就是这样,即使对方全力以赴,自己也不过是过眼尔尔。收回全身的精神之气,南宫旬微微抬手,几乎使用任何人都听不见的声音呢喃着,“可惜,你遇上的是三月后的我。”手再次放下,那本到他身前的剑竟化为碎片。这何止是瞧不起,简直就是对对方的侮辱,双脚未动却将轻易躲过对方的攻击,明明只是抬了抬手却让对方的武器化为碎片,这样的行为虽是正常,但在这族内大比中就显得太过无情了点。紧紧目视着南宫忧瞬间变得煞白的脸,南宫旬突然挪动了脚步,半息不到竟已到了对方身前,手抵他的胸口狠狠一推,就见南宫忧整个身体向着台下摔去。眼睁睁看着南宫旬推自己出场的南宫忧却没有任何反应,他以为他在南宫弟子中就算不济也能与其他弟子大战几百回合,可就这样被人连正手都没还就没了武器确实让他自信全无。落地,南宫忧几乎双目无神,那呆滞的眼神让南宫邱宁异常心痛,虽叹息南宫世家出来个绝世天才,但更加疼惜自己的徒弟日后的修行一途,若他过不了今天这道魔障,修为对他来说可能也就只剩浮云了。“你那副输了全世界的表情是想怎样?是想博同情吗?我还当大长老门下的弟子会如何骁勇如何坚韧的,原来不过就是一个输不起的胆小鬼而已”站在台上俯视着南宫忧,南宫旬撇嘴讥笑着。看到他那副面孔对着南宫忧,其他弟子皆是气不打一处来,站上前就要理论,可话还未出口,却都被南宫忧像是拎小鸡儿般丢到了身后。此刻的南宫忧眼底已恢复清明,对着台上南宫旬点头,随后真心抱拳道,“虽然你比我小很多,但我的悟性却没有你的强,今日一败实属我的幸运,我也会永远记住你的名字,南宫旬,最后,谢谢你!”说罢,随即转身离去。周遭众人看着南宫忧默默离开皆是不理解他的话,怎的被人侮辱了还要道谢,关键是那些话更不像是在说气话。然而与这些弟子不同,南宫邱宁却是感激的看着南宫旬,刚刚若不是他用激将法让南宫忧再次充满斗志,或许就真的过了能让他恢复的时间。客席上,秦闫明看着南宫旬是是越看越满意,拥有此等心性与良知的人实属不多。“这个南宫忧日后的修炼一途也是不可限量,虽心性还需磨练,但一点就通的悟性也是人上了。”不喜言语的莫修染在比试结束后淡淡自语,想罢,他又看向了主位上的南宫轻舞,“南宫家主,虽有点鲁莽,但可否让那南宫忧如我金陵宗的门下?”稍稍惊讶于对方的话,南宫轻舞还未从南宫旬实力大增的事实中抽出就听到这么一个好消息,简直让她欣喜,“自然可以,若是忧儿愿意,本主自然将他送上金陵宗。”没有觉得对方说的有哪些不对,莫修染点了点头算是了解。 第51章 半睁着眼看着等了许久的人却迅速的离开南宫旬终于放松了些,走到床边就忍不住体累的倒了下去。为了能在大比时修炼到清歌诀三层,这段时间他几乎不眠不休,早就超过了他自己的极限,所以现在他真的只想睡觉。又是一个入夜日,夜半时分,南宫旬的房内静悄悄的出现一个影子,那影子走到床侧,看着熟睡的没有一丝防备的南宫旬难忍的激动万分。慈瑞一笑,他竟对着床上之人浅浅呢喃,“放心,从今往后,没有人能再伤害你。”“别人会不会伤害他关你何事,胆子不小,连我的人也敢觊觎?”“是谁?”突然,一桀骜之声自房间角落传来,顺着声音看去,出现的竟是一副慵懒的面容。坐在桌前,轻举酒杯,冥炎珏浅尝着杯中酒水很是淡然,可看着那人影时却变得嘲讽不断。“白冥泷,不管你与他的关系是什么,现在他只是我的人,别妄想可以守住他。”微微皱眉,月光透过窗户照在白冥泷脸上显得那面色更加白皙,镇静下心神看向冥炎珏,他道,“你是何人?”“是你得罪不起的人。”“呼你们都他妈的在干什么?就不能让我好好睡一觉吗?”半梦半醒间,南宫旬突然从床上坐起,看着两个模糊的人影杀气腾腾。见到他生气,冥炎珏蹭的一下便跑出了房间,留着白冥泷一人看着一脸不悦的南宫旬受罪。再次见到南宫旬的另一面,白冥泷还未来得及欣赏,就被一股强大到他都无法挣脱的无形之力拽出了房间。两人消失,南宫旬又再次陷入了沉睡。被牵引力拉出,白冥泷刚要使出灵力破解,那引力却瞬间脱力,而他也恢复了自由身。“你到底是谁?”难得恼怒,白冥泷再次对着不远处的冥炎珏出声喝问。摇了摇头,冥炎珏俨然有种孺子不可教的神情,“那你又是否知道你自己是谁?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是什么,当初为什么会放弃一切回到圣道,若不想让过去的所有付出都付诸东水就给我看清自己的位置,南宫旬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与南宫世家也没有任何瓜葛,这样说,你可懂?”望着对方如师尊教导自己的口气与神情,白冥泷瞬间回想起来十几年前他被迫与南宫轻舞分开,被迫斩杀了自己的亲子,更加被迫成为了圣道宗宗主的事实,没错,那时他确定他是杀了那孩子的,可是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所以他还是留了力道,祈祷会出现奇迹,现在奇迹出现,但那孩子却并不再是能属于他的孩子。轻讽苦笑,白冥泷显得有丝无助,即使到为今这般修为,他依旧不是自由的。“我知道了,谢过提醒,至于旬儿,就拜托你了。”说罢,便拂身离去,潇洒不羁。眺望早已远去的人,冥炎珏才淡淡轻笑起来,只是言语却充满了无奈,“不好意思,我过去答应过南宫家的那个老不死保护南宫世家五百年的,还有两百年期限才到,所以现在可不能因为你的原因让南宫一族惹上不必要的风波”竖日清晨,族内大比再次开始,身为弟子的南宫旬站在南宫红烨身边不停的打着哈欠,微睁的眼看着台上打的莫名久的打斗心中暴躁渐起。又是一挥一比划,临近午时,可台上那两个弟子却没有一点要瞬间分出胜负意味。困倦几乎已经到了临界值,南宫旬终是忍不住向前走了两步,然后在南宫红烨疑惑的目光中越走越远,直到他走到赛台前,对方才反应过来他想干什么。“南宫旬,你给我站住。”无礼的大吼一声,南宫红烨的声音瞬间吸引了所以人看向南宫旬。侧头,南宫旬努力睁开了眼,声音小却震撼,“怎么了,师傅,我只是想让比斗早点结束罢了。”“发生什么事了?”主位,南宫轻舞看着南宫红烨突然的不镇定有点不解。抢在南宫红烨之前,南宫旬先道,“家主,可否让我挑战剩下的所有弟子,这样打下去实在太慢,我也实在没什么精神了。”“额,这怎么行,族内大比必须按照规矩行事,怎能是你说改变就能改变的。”说着,南宫轻舞看了看其他已双眼冒火的弟子很是无奈。 第85章仿佛没有什么商量的意思,南宫旬眼睛又敛了下去,语气是平淡与无所谓,“家主,既然我说的不能改变那就算了吧。”说着,缓缓转过了身。见他不再强求,南宫轻舞也放松的了些,可还没等放下心,下一幕却让她目瞪口呆。南宫旬不知何时上了比试台,双手只是对着两个正在比试的弟子一挥,两名弟子便立刻尖叫起来,甚至嘴角溢出了鲜血。“看吧,我说这样就会快很多,既然我说的不能改变我就用实际做出来的行动来证明我所说的正确性。”无力的话述与他前一刻残忍的手段不同,竟显得那样疲惫。“你,你在干什么?”惊讶于南宫旬的做法,南宫锋仁奋力起身,眼底是不可置信。但是,说不敢相信南宫旬会突然动手,南宫世家的人更不敢相信的却是他挥手便成局能力,外人看或许会认为这个男人使用了什么禁术,可只有他们修炼药灵师的人才知道,这分明就是神识破界的能力。神识破界,主旨就是在于修炼之人的感知能力超强,更加拥有无人可比的药灵修为,只要能达到神识破界的境界,便可凭借自己的神识进入他人脑海,从而破坏他人脑部感官,更甚还能操控他人意识,恐怖之极,这也是药灵师最终追求的一个超神境界。可要达到这种境界并不是区区药灵王就可以做到的,从古至今,曾经只有一个人达到过神识破界,而哪个是却是修炼到了药灵尊才有的这种能力,所以现在的南宫旬露出这种能力,不得不让所有人怀疑他的真实性。脸色倦怠,南宫旬费力朝着南宫锋仁看去,神色极其无辜,“我没干什么啊,只不过是让比试快点结束而已。”“你胡说,肯定是你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禁术,不然他们俩怎么会被你一招击溃。”下方弟子不服,站上前就是怒火责骂。再转头俯视下方,南宫旬却阴鹜笑起,手微微抬起,一股肉眼可见的金色流光便闪现与手掌之间,言语狂傲更狂妄,“禁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东西可是对施术者的身体伤害更大,既然你非要说是禁术的话,那我就再施展一些,让你看看我会不会被那禁术反噬,会不会猝死于此!”说罢,那流光便钻进了说话人的弟子身体,下一刻,那弟子就已抱头怒嚎,那感觉就似生不如死。“旬儿,快住手。”南宫轻舞终于忍不住起身,严令喝止南宫旬。听到她的话,南宫旬果然收回了那缕金流,然后望向南宫轻舞不似了解,“怎么了?”“你还问怎么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犯了族规,扰乱族内大比,残害同族兄弟,这随便一条就能把你监禁。”南宫轻舞咬牙怒斥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却更加浓厚。“监禁?我只是向他们证明我不是使用禁术而已,还是说你也认为我在撒谎,你也认为我这身修为是虚假?”眼睛突然怒睁,南宫旬的脸就如变化了一个人,显得邪恶与险恶。“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只是你做错了,南宫族规并不是你能随意挑衅的。” 第53章 如跟自己搏斗,南宫旬有着桀骜的一面,却也有着理性一面,双手紧紧拽着冥炎珏的衣衫,他拼着最后一丝理性将金龙之眼迫回,若在这种情况下让它出现,他就真的不能再作为‘人’再在这个大陆修炼。第一次看到南宫旬如此不顾颜面的祈求,冥炎珏的心竟不知觉的疼痛起来,这个世界,真的快将这个孩子逼疯了吗?不再多想,冥炎珏按照南宫旬所说的话直接封印他的身体灵魄与神识,下一刻,他便睡倒了在他怀里。看着这么顺利的就让南宫旬安静下来,冥炎珏却有着淡淡思虑,冥域大陆的人若是走火入魔都只需封印灵力就能让人安睡,可为何南宫旬非得封印灵魄才行?灵魄是人除了灵魂外最重要的魂体,若是被人伤害到灵魄,这个人也相当于被毁,所以冥域大陆中几乎是不会有人会把灵魄的处置交给别人的。所以冥炎珏纳闷儿,究竟南宫旬修炼了什么是必须封印灵魄,而且又是修炼了什么让一个本就不是冥域大陆的人竟然可以修炼灵气,还能在短短几月之间就到达如此逆天地步。带着种种疑问,冥炎珏将南宫旬横抱起身,然后一个飞跃便到了南宫轻舞处并将南宫旬交给了她。接收到南宫旬,南宫轻舞颔首轻点,口中是理所当然的尊敬,“多谢尊上,接下来我会将旬儿照顾好。”点头,冥炎珏则回身再次看向所有人,眉底是不可置疑的狂傲之气,“今日所见,所闻,皆忘却,否则本尊绝不轻饶。”说罢,他的手中渐渐凝练出一股异样灵气,随风挥袖,一股强压的灵力袭向所有南宫弟子与实力弱小的人,受到这股灵力的侵蚀,不消尔尔,那些人的眼中竟出现了盲目与呆滞。“这些人这两个时辰的记忆已被本尊摸消,至于你们,若有一丝关于南宫旬不利的传言传了出去不仅仅是你们,本尊定会将各位所在宗门全数灭绝,伤南宫旬者,皆是与我为敌。”嚣张的气焰,膨胀的不屑,虽都是平起,可所有人却觉得他们都在仰望着这个男人。可即使在仰望,也有人是不服气的,冥域大陆现在的最强宗门的白冥泷亦是大陆修为最高的人,他们不明白他们为何要怕一个连名字都没听过的人。“你无权命令我等,圣道宗宗主还未说话,你有什么资格。”不怕死的挺身而出,一向居于后位的小宗门突然叫嚣起来。微微抬眸,冥炎珏全身未动,只是一个冷笑之气便如利剑直射那人心脏,瞬间暴毙。“连对方修为都看不出来还呈什么强。”冷漠的看着那人惨死的尸体,白冥泷却是第一个嘲讽的人。见所有人都对自己的话没有了异议,冥炎珏也懒得停留,只消拂袖亦消失无踪。冥炎珏离去,刚刚那股弑人般的气息也瞬间消无,没了那股压力,所有人都放心的松软了身子。“莫长老,刚刚那位究竟是谁?他那种连我们都还看不透的修为为何我们从未听闻?”擦了擦额头的汗,诸葛凤淼轻声问出。“他是我的师傅,名叫冥炎珏,至于他的修为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就是我金陵宗的开山祖师,更是各位得罪不起的强大能者。”坐于位上,莫修染没有一丝隐瞒也没有一点炫耀的意味脱口而出。“祖,祖师?”被急咽的口水呛到,诸葛凤淼瞪大的眼睛显得不敢相信。的确,金陵宗是前三宗更甚是前二十位宗门中最新进的宗门,但就算再怎么新进,那也有了千年时光,即使冥域大陆的人高寿,可真正能活过超八百岁的几乎罕见,上千的就更加没有,灵帝和药灵帝的极限也就才八百岁,上千年的时光到底要有什么样的修为才能活那么久?“别再想了,你们只需要记住他不是我们这些人可以对付的就行了,即使是圣道祖师闭关而出也不可能赢得了他,千年前可就是他伤了圣道祖师才导致对方闭关,从而建立了金陵宗的。”不惊不慌的论述完,莫修染已站起了身缓缓朝着比试场外走去。一天之中震惊太多,所有神智清醒着的人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管是那个逆了几个天的天才南宫旬,还是那个绝无匹敌的冥炎珏,这两个人,以后都是他们不能不注意的存在。“那南宫家主,看样子这大比一时半会儿也进行不下去了,本座也出来有些时日,就先带其他两位国师先回国都。”半说着,羽凌风已站起了身。微微点头,南宫轻舞道,“请国师走好。”“恩。”回礼颔首,羽凌风接着道,“南宫旬此子为不可多得的良才,望贵族要好生教导才是,日后若有需要可随时向本座告知,本座定当竭力相助,告辞!”说罢,留下的只有三人渐渐离去的身影。这方已走了几个人,其他人也都纷纷告辞,最后只留下了衍月仙宗与圣道宗。依旧给两个宗门安排好休憩之地,南宫家忐忑的一天终于落下了尾声。心神之中,炙热的金色闪耀着南宫旬的眼,微微看清周围,他才发现这里竟是白茫茫的一片。刚这样想着,周遭却如剪影般快速变化,而那变化的,竟是他到这异世后接踵发生过的故事。七岁那年,他附身于这个叫做南宫旬的孩子身上,睁开双眼的一刹,猛烈的火光便闪烁在他的身体周围,手脚皆被火所束缚,就连头发也燃烧着星星之火。那时候他以为他又会死一次,可认命之际,那个穿着如火般的男人却悠悠向他走来。轻易一笑,男人嗓音轻雅,“想跟我出去吗?”听完他的话,南宫旬差点没想爆粗口,谁特么的不想出去试试?可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唯一能救他命的人,所以他乖乖点头了,“我想。”孩童稚嫩的声音颤颤发出,他以为这个男人会因为怜悯将他救出,可惜,男人听见他的话却笑了,那笑,趁着愈加大的火显得是那样神圣。“你的手脚明明没有被绳子捆住,为何你不能自己跑出去呢?难道你只能一直等待别人的救援吗?如果是这样,我可是很懒的,完全不想带你这个拖油瓶出去呢。” 第87章听罢,南宫旬又想再吐槽一番,换做谁突然到了这么一个怪地方也会无助的,何况要真能跑出去他还会留在这儿等人来救?“那要怎样你才愿意带我出去?”现世的人和这里的人应该都一样,有了利益自然没什么好拒绝,南宫旬如是想。可听到他的话,男人笑得却更加放肆了,那笑就如彼岸的花穗,显得凄美夺目。“这个啊,让我想想吧,侍候我三个月怎么样?正好这段时间没什么合眼的小厮,你就用劳动力来偿还我的救命之恩吧。”劳动力偿还?“那请你快走吧,大不了就是死,又不是什么很痛苦的事,最多也就一两个小时我就感觉不到痛了,快走,快走。”用力挥了挥唯一还没受伤的手,南宫旬桀骜的扬过头催着男人离开。见他如此,男人的兴趣却更加浓厚,好看的脸上微微皱着眉开始了不耻下问的节奏。“为什么不让我救了?难道让你做小厮太委屈你了?难道你认为你的一条命还没有做三个月小厮来得重要?”盯着对方无辜且疑惑的表情,南宫旬差点抡出了早已准备好的拳头,身上受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的面容也越来越纠结,可即使这样,他还是忍不住咆哮了。“谁特么告诉你我的命没有小厮重要,就是因为我的命太重要我才不能忍受你把区区三个月做小厮的时间来作为救命之恩,我的命在你看来的确不怎么重要,可对于我的家庭,对于我而言可是很贵重的,所以若你要救我自然会把这救命之恩永远铭记,直到偿还到我觉得够了的时候,不过如果你不救就快给我滚,让我好好安静安静。” 第55章 冥域大陆,强者存弱者亡,南宫旬的心好不服气,他发誓,他定要成为一界强者,至少那时候他可以站在那个男人面前,骄傲的告诉他,他们都是平等的,他也是有资格来爱他的。可是,那一晚被突然袭击后,南宫旬的所谓的希冀似乎都消失殆尽,看着陌生的南宫轻舞在他眼前说笑,他懂得他已经没有了伤心的资格,因为他已经兑现不了自己的承诺,未修至尊永不相见?他做不到经历万难,终于逃出南宫雅荟的魔爪,可迎来的却是那个男人深情的质问,在那水晶宫殿,在那极美光耀,他问他究竟有没有真心爱他?“你爱我我却觉得心痛。”这句话出自那个男人的口中,听到这句话,南宫旬的心却比对方还要揪得痛,不是他不愿接受,只是他真的不愿相信他那所谓的真心一句句过去的论述,一段段过去的回忆,冥炎珏动情的讲起他的过往与那女子的故事,听到这些,他心疼却无法不冷漠。即使他爱上了他又怎样?即使他痴心他一人又如何?南宫旬心底嗤笑,他的寿命仅仅百年,百年过后他又怎忍让他孤身一人,也不甘将他交给任何人。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修炼,只要成为人间至强,他就能睥睨天下,只要练就清歌神诀,他就能获得永恒生命,只要能成就这些,他就可以无虑去爱他。可惜,那个男人永远都不是一个按章发牌的人,雅格拍卖,南宫旬陷入无钱窘境,冥炎珏竟然再次出现,厚着脸皮拥他入怀,嘴角依旧是无赖的笑容。已无力于争辩是否该在一起,南宫旬已然明白这个男人的性格是死缠烂打,答应了与他相守,可最重要的却是,他想让对方有一天发现自己的缺点能自动离去,只有这样,才能绝了与他这个弱者在一起的事实。不眠不休一月修炼,南宫大比开始,临阵时,南宫旬终是出现,立于众人上方,他显得是那样风华,他绝不是只有倾城皮的男人,这个时候,他以为他已经是一个强者画面快速的发生着改变,一切的一切皆在南宫旬的脑海翻来演绎,直到一空旷的声音回荡在这如影片的世界。“无论你怎样追逐,弱者就是弱者,你永远不可能站在他的身边与他比肩前行。”空洞雾白处,一形似人体的雾茫突然出现,苍白阴鹜的声音响彻与南宫旬脑海。“不,只要我勤奋修炼,我一定能成就人间至尊,我一定会向他证明我并非只是无力爱着他,我也会保护他。”雾茫人不远处,另一白雾身影缓缓成形,声音却是南宫旬熟悉的自己的声音。“保护?别开玩笑了,你看看,今日你走火入魔不又是他救了你吗?啧啧啧,你都被他救了多少次了?让我算算,呵算下来没有五次也有四次了吧,可是你呢,别说救他了,还给他添了多少麻烦?本来他可以安安静静的做个闲散修士,可是现在却为了你暴露了他身为金陵宗祖师的身份,你猜猜这之后得有多少人会觊觎着他呢?”“不,他很厉害,这些事都不会影响到他。”“是啊,你看看你,每次都会这么说,他当然可以自己解决那些不自量力的人,可原本他能更愉快的生活的不是吗?你不是说爱他吗?为什么只会汲取他的护佑却不会自己保护自己,说到底你就是太弱了,你这么弱的人就别再说什么与他比肩的话,你每说一次都会让我觉得很可笑。”“我,我会变强的,你看,我已经修炼到了清歌诀第三层,我相信再过不久我就可以凌驾所有人。”“你相信?可是他却不相信,其他人都不相信,你忘了吗?当你出现在比试台上时那些人都是怎样看着你的?奇怪,惊异,就连南宫轻舞都把你看做怪物般的存在,就连口口声声说着爱你冥炎珏也否决你是强者的事实,他说你弱,他说你根本就不是强者。”“不,不是啊,他只是说我走火入魔并非强者不可遏制,只要我恢复清明,我就能继续修炼,他也就会承认我了。”“他不会承认你的,你怎么那么傻,谁说入魔不是强者,只要能脚踏众生,不管是人还是魔都是强者,你何必让自己活得那么苦,成为魔难道不好吗?只要你成为魔,你的力量就会比现在强大一万倍,不仅仅是那些大能不敢小瞧你,就是冥炎珏也会将你视为不可匹敌的对手,难道你就不想和他站在同一片天空俯视下界吗?”沙哑沉醉的声音透着诱惑沉沦,心神空荡间,南宫旬迷惑不知该如何回答,不想吗?怎么可能不想,日日夜夜,他多想和那个男人一同傲视这大陆。可是他却不能因为这个理由入魔不负,真正的强者绝不会走上入魔之途,爱了他,所以便信了他!无视雾茫所有的引诱,南宫旬心神渐渐清明,没错,他要的是正确的修炼之路,而不是误入歧途。“呵呵即使你现在走了,但你还会再回来的南宫旬”话音渐渐消散,雾茫也缓缓化为了烟雾,直至全部成空。艰难的睁开双眼,南宫旬看到的就是一片漆黑的夜,可他刚眨眼两下,房间的烛火就亮了。“你终于醒了,你都睡了三天了。”手中端一杯热水,南宫轻舞缓缓朝着南宫旬走去。看到她出现,南宫旬缓慢的坐起身并接过对方手中的杯子轻抿一口才问道,“我怎么了?”听着他声音的沙哑,南宫轻舞总算是放下了心,随即摇了摇头,“没事,只不过你修炼太过急切,所以走火入魔而已。”“是吗?那我现在没事了吧?”想起脑海中那嘶哑的声音南宫旬就觉得很不安心。听到南宫旬也会问这样孩稚的问题,南宫轻舞反倒笑了笑,紧接回答,“若你有事还能好好的坐在这里吗?没事的,每一个修炼者在成就强者的过程中都免不了走火入魔,实际上只要你的心智坚定,一般都会化解,而且就算自己无法解决也有我们在,你不必担心。”原来在冥域大陆对于走火入魔的概念是这样的吗?可是刚刚在他脑海里的那股‘魔’似乎却并不那样简单。“冥炎珏呢?”双手握着杯,南宫旬眼脸看着杯中的水幽幽问道。“他,他没说去哪里。”有点尴尬于这个问题,南宫轻舞显得吞吞吐吐。嘴角轻勾弧度,南宫旬仿佛在自问自答般自语,“他对我很失望吧,只是区区药灵王而已竟然就会走火入魔,亏我一直说要成为强者。”“你在胡说什么呢,你这样的年纪能有药灵王六阶的修为知道有多么逆天吗?可能你还不知道吧,因为你在族内大比的活跃,几个大宗门都争相邀请你加入宗门,现在可是那些名门大能都等着你的回答呢,别再不知足了。”“真的?”抬眸,南宫旬此时的眼神竟有点水汪汪般的可怜。叹息一笑,南宫轻舞再次肯定的点了点头,接着道,“不然呢?你以为南宫雅荟多少岁了?她现在可都一百九十岁了,可修为也才药灵王六阶,这样你还认为你很弱吗?就你这样的修炼前途不管是谁都会趋之若鹜的将你纳入麾下,你怎么越来越不自信了呢,我记得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挺能说的啊。”听罢,南宫旬却讽蔑一笑,那笑中,是无奈与自嘲,“那时会那样自信是因为我还未被南宫雅荟重伤,也没有被这个世界残酷的修炼法则所震撼,从我侥幸逃出后我就在想,南宫雅荟不过就是一个药灵王六阶就能将我伤及至此,若是再遇到一个比她还要再厉害的人我岂不是连骨都会化为灰烬?虽然你知道我不是这个大陆的人,但有一件事你却并不知道,那就是我根本不能修炼这个世界的灵气。” 第89章南宫旬话落半晌,回答他的却是无止境的沉默,过了不知多久,南宫轻舞的声音才带着丝颤抖的发出,“那,那你怎么会”欲言又止,南宫旬明白对方接下来想要问的话,抬眸看向她,他淡然回答,“你知道天元丹吧?”“知道,就是让人的体内增加一个小天元,可以储存多余的灵气,可是这种丹药有点鸡肋而且危险性极高,所以根本没有人会去服食,你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难道你?”脑中突然反应过来,南宫轻舞几乎是震惊的望着南宫旬说不出话来。天元丹,那可不是一个连一点灵力都没有的人可以随意服食的,即使是她也只听人说过,服食天元丹的痛苦好比被炮烙三千,光是试想着自己的血肉被人一片一片割下她就已经受不了,而且那还只是增加小天元的第一步,之后,还要经受内脏被针穿刺,被火活烧,甚至是生撕硬掰感觉的痛苦,这样的过程简直堪比所有酷刑。“没错,我服食了天元丹,并成功增加了小天元,可即使是这样,我的寿命依旧只有百年,如果我不能加快步伐修炼,我怕我没有修成至尊的那天,这样的感受你明白吗?这是如果还未到濒临死亡的人绝不可能体会得到的。”“那你接下来想要干什么?如果你想修习的更加精粹,那就应该要考虑进入一个宗门吧?”已然明白南宫旬所想,南宫轻舞也变得正肃不再嬉闹。轻扬唇畔,不到一刻,南宫旬的声音已自口中缓缓溢出,“宗门我自然会选择,但是在那之前我希望你能先祝我一臂之力。”“我能帮你什么?”“我要你教我炼药,南宫一族的炼药之法肯定不是我顾自领悟出来的那么简单,另外,我要你找更多的阵法给我,如果冥域大陆只有我才会使用阵法,那这无疑是我日后的保命符,南宫轻舞,我南宫旬欠你颇多,也不敢再说什么必定会回报的话,即使这样你可愿再助我?”凝视着南宫旬清晰明了的想法,南宫轻舞吃惊过后却是笑了,点点头,她道,“有什么不愿意的呢,能得你这样一个怪才发誓忠守我南宫一族就是我最大的收获,我也当你是我的儿子,对于我的亲子我还有什么是不能付出,不能给予的呢,你要的我都给你,只要你有朝一日叱咤冥域时所有人都记得你的名字是南宫旬,那我的所有付出就绝不都是白费。” 第57章 而他们这反应还是在冥炎珏将大比时那些弟子的记忆都清除一些后的效果,如果被他们回忆起大比最后的全部过程,会不会以后听到南宫旬的名字就腿软?两人一跑,倾浅紫便揉着自己的双眼继续啼哭,即使南宫旬走到她的面前也不见她收敛。“别哭了,又没掉两块肉,哭什么呢?”小眼神儿一瞥南宫旬,倾浅紫却是不服气的反驳,“被抓的不是你你当然能说风凉话了,要是你一直陪着我他们怎么可能欺负我。”“照你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讶异着倾浅紫的说法,南宫旬有种被强赖上的感觉。“当然是你的错了,不然还能是我的错吗?要不是看在你刚刚把那两个人赶走了,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扬着头,倾浅紫撒娇的表情更显可爱。“那还真是谢谢大小姐您原谅我,不过,我还要继续修炼,请你离开,如果再发生类似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再管的,我可没你想的那么闲得慌。”说罢,南宫旬重新掉头准备回到试炼场。“不行,你不能走,我不要你走。”见对方又要走,这回倾浅紫是直接扑到了南宫旬的背上,如树袋熊一样抓得牢牢的。现世异世,这还是头一次以有人爬上他的背,虽然他的想法不介意,但他的脾气可不能不介意。“下来。”原地不动,南宫旬的语气瞬间降至冰点。依旧不怕死的趴在他身上,倾浅紫使了劲儿的摇头,“不要,我不下,除非你带我一起去,不然我死也不下。”“是吗?死也不下吗?那你尝过死亡的滋味吗?如果尝过,我想你就不会再说这句话了。”说话时,南宫旬周身已爆发出强烈精气,活生生的将扒在他身上的人给弹了出去。没想到对方真的将自己甩了下来,摔到地上的倾浅紫眼中瞬间饱满了泪滴,只消一眨眼便全都落了下来。看着她又哭起来,南宫旬有种想把对方丢到天边的冲动,他怎么就那么不喜欢看她哭呢。“好了,别哭了,你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只要不妨碍我修炼,我适当答应你一点要求。”见对方稍稍妥协,倾浅紫坐在地上仰望着头,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抽噎着道,“没,没什么要求,你,你娶我就行。”闻言,南宫旬直接转过头就要离开,连反驳的话都懒得再说。“等等,开玩笑的。”慌忙伸出手抓住南宫旬的袖角,倾浅紫缓缓起身,接着道,“这样吧,你带我一起去修炼好不好?我绝对不打扰你,我第一次下山,他们只会因为爷爷的关系奉承我,我只想交一个真心的朋友而已。”侧头看着倾浅紫泫然若泣的样子,南宫旬内心那份柔软被深深触动,这个女孩让他回想起了现世的他,那时的他也是这样抓着哥哥的衣服寻求着安心,这一点,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他依旧记得清清楚楚。“但你不是南宫家的人是不可以进试炼场的。”听着南宫旬淡漠的话语,倾浅紫缓缓放下了拽着他衣角的手,眼底是真心的失望。“所以就和我去凌丹筑吧,正好我要炼制几种丹药。”说罢,抓起倾浅紫的手腕便向着凌丹筑的方向前去。踉跄的跟在南宫旬身后,倾浅紫看着他的背影眨了好几下眼,好一会儿,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脚步也跟上前面的人一起走在侧边。凌丹筑距离试炼场大约需要走一炷香左右,筑内分别是几间封闭似的房屋,每个房屋都是用上等黑曜石砌成,因为炼药有时会炸炉,所以每个房间必须得用这样坚硬的材料堆砌才行。在房间外,则种着一大片一眼望不到边的灵药地,不过全都是一些低级草药。进去凌丹筑,南宫旬随意选了一件没人使用的房间,这也是他第一次到这里,所以对于里面摆放着各类齐全的用具也不清楚主要用途是什么。房间内,最当中便是一口人高的大鼎,还有各种药碾或者许多他完全认不出的工具,看到这些东西南宫旬脑袋都有点晕乎,炼药需要这么多东西的吗?相对于南宫旬的茫然,倾浅紫倒是对这里的一切熟络的多,看了看对方迷茫的脸色,她忍不住一笑,“你怎么了?不是要炼药吗?怎么还不开始?”“那你知道这些东西怎么用吗?我第一次来这儿。”毫不隐瞒的回答,南宫旬脸上充满了疑问。震惊于他的回答,倾浅紫几个白眼不停的甩给了他,然后也没问太多便开始介绍起旁边桌上的各种用具。“你看着啊,这个是药碾,用来碾碎药材的,然后这个瓷瓶里装着的是灵水,一般将灵药碾碎后都会放进这个瓷瓶等待药效发挥,然后这个长得像葫芦一样的东西是可以过滤掉泡好灵药的残渣,然后这个是”仔仔细细,倾浅紫不但说出了每个用具的用途,甚至将炼药的过程都详细的告诉了南宫旬,直至最后改怎样将预备好的药材放进药鼎内修炼都说的很认真,深怕他听不懂。“你怎么知道该怎样炼制丹药?你不是灵者吗?”见倾浅紫如此了解炼丹之术,南宫旬有着些微疑惑。撇过头直视他的眼睛,倾浅紫却没觉得奇怪,“谁说我是灵者的?这个世界又不是只有南宫家的人可以修炼药灵师,也不是只有南宫家的人才能制药,只是相对于散修或宗门的人来说修炼药灵师的人大多都没有南宫一族的人精炼,所以才会造成修炼药灵师的人就是南宫族人的假象,实际上不姓南宫而修炼药灵师乃至有着超凡制药天赋的多得不得了,不然你以为其他帝国或者宗门靠什么来维持与锦仙国的丹药平衡?”南宫旬懊恼自己的知识依旧不够渊博,连区区倾浅紫都知道的事他竟然会想不明白,这简直太有辱他的智商了。这样想着,南宫旬也不再闲着,随意拿出南宫轻舞给自己的几张丹方以及制药之术开始研究起来。“这是什么?”悄悄的把脑袋凑到南宫旬面前,倾浅紫幽幽的看着他手上正拿着的丹方。“这是家主给我的四阶丹方。”“四阶丹方?你连制药用具都不会就要炼制四阶丹方吗?就算你是药灵王六阶也不可能一上来就炼这个吧?”稍稍惊讶于南宫旬的进度,倾浅紫实意是想提醒对方不要太急功近利。“怎么不行?这个不是只要是药灵师五阶以上就可以炼制了吗?”在南宫旬的理解当中,似乎每一部丹方后都写了非几阶几阶药灵师不可修炼,从来没想过即使修炼到了应有的修为也不能炼制。果然,被南宫旬的想法吓到,倾浅紫狠狠的吞了口唾沫,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这个男人还活着,就这样也能被称作天才吗?“炼制丹药并不是只要有药灵师修为就可以的,如果本命灵力不够,即使修炼到药灵尊也是制不出一颗一阶丹药的,不然你以为南宫世家的人为什么不是人人都会制药呢?”“本命灵力?”这还是南宫旬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汇。见对方连本命灵力都不知道,倾浅紫简直有想吐血的冲动,好好消化了下自己受到的小小惊吓,她专心开始解释,“本命灵力是制药过程中必不可少的一种灵力,其作用就是控制鼎内丹药的炼制与形成,如果没有本命灵力,即使感知力再强也无法控制,灵力再大也不能让它成形,而丹方后所写的非多少修为不可炼制是指,必须达到这种修为本命灵力才能够得上炼制出一颗这种丹药,不然炼制到一半本命灵力就已乏力只会造成炼丹的失败,而且炸炉的可能性也会增大,而且那也只是说到达了那种修为后可以炼制,并不意味着就一定能炼制成功,有些人即使达到药灵皇的修为也有本命灵力,但因为本命灵力不够精纯的缘故也会造成炼丹失败,不过修为越高,失败后对自身的伤害就会少许多。” 第91章“炼丹失败还会对自身造成伤害?”“不然你以为呢?炼丹失败的过程中本命灵力会与失败的丹药形成互斥,轻则炸炉,严重的话很可能还会直接造成神识或者身体的损伤,这也是为什么会炼丹的药灵师一定会受到大家尊重的原因。”没忍住一个又一个的白眼丢给南宫旬,倾浅紫甚至做出了一副‘你太不成材’的样子。“你说的我都懂了,如果是照这样说的话,如果没有鼎岂不是更安全?”南宫旬此话一出,冷不防的又遭到倾浅紫的鄙视,“要是能不用鼎炼药谁还会呆在这么闷的地方,药灵师自有的本命灵力本身就不够,怎么可能还有多的灵气供应用做鼎炉与火,如果有这种敢尝试这种制法的话我只能称赞他太不怕死,如果有人能真的这样炼制一颗药出来,那我只能说他为千年甚至是万年才能一遇的天才。”“那按照你的意思就是,如果真的能不靠火与鼎来炼制,实际上两种制法练出的药性是一样的?”如果真是这样,他还操心这些用具干嘛,一双手就能解决的事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第59章 冥炎珏自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不满的将手臂挽过南宫旬的胸口环抱住,他的声音却是沙哑,“我从你出房间就一直跟着你了,本来是要出来见你的,可是那丫头却突然出现了,本来也是要把那丫头赶走的,可是在我看见你对着她露出的表情时我又犹豫了,那是你在我面前从未露出过的神情,那种对生活充满希望,对未来充满美好希冀般的笑容什么时候才能对着我也能展现出来呢?”手中水杯放下,南宫旬随即抚上对方的手臂,眼睑低垂,他轻叹,“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我想变强,可我更想要的是可以守护在乎之人的力量,没有得到这些我怎么可能安下心。”“强大对你而言就那么重要?有我保护你不就行了吗?还是说你根本就不信我能给你一个安静的未来?”松开拥住对方的手,冥炎珏皱着眉露出受伤神色。又是这样的表情!转过身看向冥炎珏的第一反应就是从脑海里涌出这句话,有时候他真的有点厌烦这个男人,太过己见,太过不在乎他的感受。“我想要的未来没有人可以给我,除非你是神,是能主宰一切的神,不然我只能靠自己来挖掘我的未来,即使我不知道前路是否行得通。”“那我可不可以理解,如果我不是一个神你就不会对我展开真心?”温和的眸子渐渐浮现冷意,冥炎珏的话语渐渐变得淡漠。“要让我回答你这句话就等你做了神再说吧,在这之前我怎么知道我会不会。”不耐烦的走向自己的床榻,南宫旬厌倦的躺到床上。殊不知,南宫旬的这一举动深深伤害到了冥炎珏,开始明明是他说爱自己的,怎么到头来却是自己追寻着他?不管他有什么秘密自己都从未问过,可即使不问这个小男人也依旧不愿对自己展开心扉,宁肯对着一个才认识不到一天的人温柔却吝啬将那笑容送给自己。‘我,爱错了吗?’“你好好休息,近期内我不会再来了。”说着,冥炎珏的身影已消失不见。微微起身看着冥炎珏消失的地方南宫旬再次叹气,眼里的不耐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眼柔软的旺泉。‘珏,等我,等我追到你的脚步时我想我就能正视你所有的问题,也能告诉你我所有的秘密,在此之前,对不起’竖日再过,南宫旬每日都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知在做些什么,只是吩咐底下的弟子每日拿药材给他,可是就算想说他是在炼药,可没有鼎炉与火的房间要怎么炼?接到这一奇怪的消息,南宫轻舞终是坐不住了,南宫旬的不稳定因素太大,来了冥域大陆不到半年就将南宫世家整的几近鸡飞狗跳,所以她实在不能不防范于未然。‘咚咚’带着礼貌性的敲门,南宫轻舞决定亲自去看看南宫旬在做些什么。“进来。”听到声,南宫轻舞毫不客气的推开了门,可门刚开那刹,她却被眼前的一堆瓷瓶与小部分的药材震惊住了。“这些是什么?”这小子该不会把那些珍贵的灵药做成粉末丢进这些瓶子里了吧?这样大脑放空想着,南宫轻舞从未想过这些会是丹药。“这些都是我炼制的丹药啊,对了,你来得正好,你面前的那瓶就是前段时间你给我的丹方炼制的丹药,你帮我看看这丹的药效对不对?”“丹,丹药?”嘴角抽搐,南宫轻舞以为对方是在逗她玩儿,按捺着陪他玩儿的心理拿起了面前的瓷瓶,然后打开了它。瓷瓶刚开,一股浓郁的灵气便扑面而来,一股丹药的清香更是散发在了整个房间。“这真的是你炼制的丹药?”睁大双眼倒出这粒丹药,南宫轻舞依旧不相信。质疑的神色被南宫旬看得多了自然就没有以前在乎,淡然点头,他回答道,“对啊,我不是说了我在炼药吗?”“你用什么炼的?”说着,南宫轻舞的脑袋左右看了看他的房间,却没有发现有什么炼药器具。‘噌’“就是这个。”话间,一股幽幽的青色火焰便出现在南宫旬手掌心处。惊讶经历的太多所以南宫轻舞已经麻木,看着那美妙的青色火焰她的眼睛只是直愣愣的看着,请问有没有谁能告诉她这个小子到底还有什么是不会的?千年来没人会的阵法他会,药灵师的修炼不到三月就到达药灵王,灵者也有涉及,现在就连炼药也可以利用本命灵力淬炼,到底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那你还要接着炼药吗?”闻声,南宫旬立刻收回青色火焰,然后从凳子上站起走到外面,已经被这个大陆消磨光的高傲也不再得见。“我要去把我该做的事都做了,虽然晚了一段时日,但是该来的还是会来的”另一别院处,南宫雅荟忧心忡忡的呆在房间哪里也不肯去,对于突然回来并实力暴涨的南宫旬她担心的夜不能寐,时刻等待着他会找上自己的一天,特别是今天,这种感觉异常强烈。“雅荟长老看来是知道我要来所以一直等着我吗?”南宫旬的身影突然从外跃入房内,看着南宫雅荟时而皱眉的表情很是乐道。虽然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对方就这样进来房中还是将南宫雅荟吓了一跳,毕竟她名义上还是南宫家的长老。“说吧,你想做怎么了结?你的实力最多和我一般,想杀我又不引起外面弟子的注意我想是不太可能。”“不愧是雅荟长老,连这么细致的事情都能想到,没错,我曾经是想过要杀你,特别是我濒临死亡那刻,可是现在我却不想这么做,因为我嫌动手太累。”边说,南宫旬一边不客气的坐在了她的床上,一点避嫌的意思都没有。“那你想干什么?”不了解南宫旬的举动,南宫雅荟很是迷惑。“我不想干什么,只需要你帮我做个参考回答我一些事情。”身体放松躺下,南宫旬闲心不止。“什么事,你说吧,不过我可不敢保证回答你的东西是真实的。”撇开眼不看他,南宫雅荟依旧是那么倨傲。轻笑,南宫旬眼里充满了了然,随即闭上眼睛缓缓道,“我也没祈祷过你会对我说实话,不过你可要想清楚,就算你能躲得过我,你能躲得过冥炎珏吗?虽然南宫弟子几乎都丧失了那天大半的记忆,但我想你应该对大比时的事记得清清楚楚吧,杀你折磨你只要我一句话就可以让你万劫不复,所以你最好还是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你威胁我?”“呵长老这句话就严重了,我们俩还谈什么威胁不威胁的呢,你杀了我一次我都不追究了,你又何必坚持你那不必要的恨意,况且这可是让你和我两不相欠的最好机会,如果放过了,以后我可就不会手下留情了,按我的修炼速度,超过你应该也是迟早的吧?”每句话都如商量,可每个字却都透着胁迫,自从经历了冥域大陆的种种,南宫旬也在不知不觉间慢慢成熟。听完他的话,南宫雅荟一屁股坐在了面前的椅子上,想了半晌,终是出声道,“说吧,你要问什么。”见南宫雅荟终于屈服,南宫旬便躺侧着身子看向她,手肘撑着头,声音不急不缓的从纯间溢出,“如果我要进入一个宗门,你觉得我去哪一个宗门比较好?”瞥眼看着南宫旬诱惑的姿势,南宫雅荟没个好表情的板着脸,随即道,“入宗门干什么,像你这种人去个学院就行了,反正你只是想多修炼又不想替谁卖命。”“学院?” 第61章 第二日清晨,南宫雅荟便带着略微红肿的眼睛回到了南宫家,一回到去,她就直奔南宫轻舞的房间,她想要去告诉她,她虽然伤心但是不会介意他们俩相爱的事实,只要他们都能幸福,她也会很开心,她以后也会找到更值得她爱的人。可事与愿违,当她刚到本家,就见到几个长老站在门口以凝重的表情看着她,心底带着一丝不好的预感走上前去,她听到的第一句话却是南宫邱宁羞于启齿的话。 第94章“雅荟,家主和你救回来的那个男人私奔了,这是他们写给你的,你看看吧。”懵懂的看着几位长老同情的目光,南宫雅荟颤抖着手缓缓接过一张崭新的书页,然后仔细的看着上面写着的字。看完那页书信后,南宫雅荟本来已经干涸的泪水却又再次落了下来,表情伤心,嘴角却扬起了一个癫狂的幅度,头仰望着天,她怒视“南宫轻舞,你怎么对得起我,你们怎么对得起我,南宫轻舞,南宫轻舞啊”狂傲怒吼,南宫雅荟不停的重复着南宫轻舞四个字,手中的书信也早已被她全身瞬间激发的灵气破灭成灰。那一刻,她的双眼嗜红着杀气,心底狂扫出恨意,她成全他们,可他们却连一个解释也不愿给她,她伤心自己,可他们连最后一面也不愿见她,她爱着他们,可他们却视她如芥草,她恨,这让她如何能不恨,从那时南宫雅荟就发誓,她定要让他们痛苦一世,后悔一生,她定要让他们为所辜负的她付出代价!然而就在那日之后南宫雅荟便如变了一个人,不论对待外人还是自己门下弟子都严厉几近狠毒,开始长老们都以为她只是一时想不开,可到都来他们才知道这个女孩已经回不去过去。在没有族长的世家一晃又过了两年,两年后,上至长老,下到所有弟子均提议新立族长,然而就是在那关键时刻,南宫轻舞却回来了。即使恨透南宫轻舞,南宫雅荟以为对方至少还是会在乎自己的心情的,可是,当她出现在她面前时,她第一件事竟是跟她说了对不起。“对不起,虽然我和他私奔了,但我觉得真的和他过不来,所以就回来了,另外,这两年我还为他生了个孩子,不过我没带回来”这么多年她到底还在期待着什么?南宫轻舞轻描淡写的表情与那绝情的神色都让南宫雅荟快要崩溃,为什么她求不来得不到的东西这个女人可以那样轻易的说放弃,才两年而已,既然不深爱当初又为什么要抢走她的爱人,既然抢走了又为什么不去珍惜,又是一刻,她心底对于那男人的恨意竟全都转移到了南宫轻舞身上,所有的错,全是因为她“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怎么样,听了之后有什么感想?或者说你根本不认为我说的是实话?”眼角带着一丝掩藏的泪滴,南宫雅荟故作嘲讽的看向南宫旬。静静的看着南宫雅荟勉强的笑容,南宫旬很是叹息的摇了摇头,道,“不,我相信你,在我看来,如果我是你的话,当年我就会直接杀了他们也不一定,不过那是在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真如你想的那般。”“呵,难道你以为这其中还有什么误会吗?如果有,你是怎么出生在这世界的?没有你的话我还能欺骗自己,可当你出现的那一天我根本就无法再直视南宫轻舞的脸。”“因为这么多年,你根本就没有真心去恨过她对吗?如果真的恨,你是不会等我出现之后才开始故意针对家主的。”一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直穿南宫雅荟的心膛,看到她突然变色的脸他知道,他说中了。“既然你要问的都问过了,是不是该离开了?”故意将脸转向一边,南宫雅荟现在不想再面对这个男人。“可你还没告诉我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依旧驻留原地,南宫旬嘴角扬起眼中带着一股嫣然之解。“你见过他的,他就是现在所有势力中最强的代表,圣道宗主,白冥泷!”“是他?”回想起那天他有意的询问南宫旬终是有了答案,难道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亲生孩子已经死了的事实?“不然你以为还会有谁能让高傲不可一世的南宫轻舞给予芳心,快走,以后别再让我见到你。”突然站起身,南宫雅荟向着窗户走去,打开窗,外面的冷风立刻呼啸而进。不自讨没趣,南宫旬淡然的推开门走了出去,今天的收获还挺大的,外界学院?呵,看样子南宫轻舞也有很多事瞒着他。慢悠悠的行走在南宫世家,南宫旬考虑着南宫雅荟所说话的真实性,也在怀疑着外界学院的真实性,若真有这么个地方,为何这么多想要进宗门的弟子却从来没有一个人想着去那里?按她刚刚说的话,学院似乎比宗门还要牛掰。“嘿,南宫旬,你在想什么呢?”认真思考中,一声应和突然打扰过他的思维,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倾浅紫又坐在房檐上甩着两条小细腿儿。“你怎么又跑到放上去了,怎么这么晚还没睡?”听到他的问话,倾浅紫‘嘭’的一下便从房檐跳了下来,然后扬着头顶着南宫旬不放。“怎么了?”奇怪于倾浅紫的目光,南宫旬皱眉问道。“你说怎么了?你不是说过要和我玩儿的吗?”撇开眼去,倾浅紫声音带着略微怒气。没有想要故意去哄她,南宫旬正常解释,道,“你也没来找我啊,我可没说过会去主动找你。”“你这人怎么这样,那好吧,我现在已经来找你了,跟我去玩儿吧。”说着,倾浅紫双手抱胸,大有一副姑奶奶这回就饶了你的架势。可听到她的话南宫旬却不得不抬头望了望这深沉的黑夜,如果南宫家不是每几步就会点着一个灯笼,他恐怕都看不到倾浅紫的脸。“这个时候你想让我陪你去哪儿玩?好了,你先回去睡觉,明天再来找我玩。”说着,绕过对方挡着的身子就想走。“不许走,你这个说话不算话的骗子,不管,今天你一定要陪我玩。”话间,倾浅紫再次使出老手段,紧紧的拽着南宫旬的衣角就不让走。“我没有说话不算话,我不是说了明天再去玩吗?你一天到晚就没其他的事吗?”无奈的语气对着倾浅紫发作,南宫旬真是觉得有点淡淡的忧伤。“你懂什么,就是要晚上才好玩,反正爷爷他们现在不知道一天在瞎忙乎什么,正好没人管我,走吧,我白天发现前面那儿有好大一片山丘,晚上去看星星的话肯定很漂亮。”边说,一边强拉着南宫旬便要走。“哎呀,我说了我不去了,明天再去不行吗?”轻轻甩掉倾浅紫的手,南宫旬面上露出了一丝丝不耐烦。“不行,你们这些人总是喜欢撒谎,说的明天搞不好就没有明天了,我爹和我娘那天也跟你说了同样的话,结果他们那天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虽然是被敌人害死了,但是他们没守住我们的诺言就是他们不对,我要做的事我现在就要做,谁知道你明天还在不在。”理直气壮的挺直着腰板儿,倾浅紫有种你也和他们是同类人的感觉。望着这丫头那么平静且毫无伤感的说出父母去世的事时让南宫旬讶异了一阵,这丫头到底是经过了多少磨练才能将自己的感情掩埋的这么深,深到让人看不出她到底是不是真的不在乎。“我跟他们不一样,至少我没有说要走,暂时也没有马上要我命的敌人,而且我不会死,即使我的修为不怎么样,但是我身边却有许多比你爹娘甚至你爷爷还高修为的人保护着我,所以你不要担心,我绝没有骗你。”不自觉的抚上倾浅紫柔软的发,南宫旬轻笑着想用最温柔的言语将那份诚实传达进她的心。“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这么晚还在这儿?”南宫旬话落片刻,身后却紧凑的传来了一句质问与一片缓缓向他们走来的脚步声。应声,南宫旬与倾浅紫双双回过头看向已走到他们跟前的一群人。从衣服着装上看这些人肯定是南宫家的守卫没错,可一眼扫过去,在那些人当中服饰明显不一样的一个人却让南宫旬愣住了。“珏?”面对着长相一模一样,可脸上神情甚至眼神完全冷漠的人南宫旬心里竟觉着有些揪心。“你?你不是红烨长老的弟子吗?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这儿?还有你,小姑娘,虽然你是客人,但南宫家的规矩也请你遵守。”郑重的看着两人,其旁边的一个守卫突然凌厉发话。南宫家夜晚执勤的守卫与白日一般的护卫有所不同,晚上出勤的守卫都是由南宫家的一个长老专门管理,修为也几乎都只是比长老要低一些,本来仗着修为高他们就很气壮了,再加上近十年内管理他们的长老换了一个后就更趾高气昂了,当然,他们敢毫不给别人面子的原因也完全在于这个长老,南宫日栩。听了守卫的话,倾浅紫是稍稍躲在了南宫旬背后,南宫旬则是冷冽的瞪了他一眼,不满道,“你给我闭嘴。”说着,眼睛再次看向中间的人问,“你是不是冥炎珏?” 第63章 听到动静,本还在熟睡的南宫轻舞立刻张起了灵力坐起了身,但一看来人是南宫旬时又立刻收回了灵力。“怎么了?这么晚找我什么事?”“你知道冥炎珏在哪里吧?快告诉我,他在哪儿。”直接进入主题,南宫旬问得焦急。见他如此,南宫轻舞闭着眼睛也能想到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可本着真心,她还是摇了摇头,“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儿,他的行踪是不可能会让我们知道的。”“那如果我要找他你总知道大概能去哪儿找吧?别再告诉我不知道,我没跟你开玩笑。” 第96章“如果你要找他会去的地方我知道的只有两个,一个就是南宫世家,虽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来,但是他只要途径这里总会来这里一趟,还有就是金陵宗,他本来就是金陵宗的创始,即使再怎么不管也会偶尔回去,其他地方我就真的不知道了。”乖乖回答对方的话,南宫轻舞努力想平息南宫旬此时眼中的怒火。眼帘微睁,南宫旬自然相信她说的话,不再多想他立刻转身便走了出去。“南宫旬,你要去哪儿?”听到问话,南宫旬头也不回便朝着夜色中行去,嘴角微微蠕动,不大的声音却清楚的飘荡在这夜空。“金陵宗。”话落,他的身影俨然消失在了黑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南宫旬离开,南宫轻舞担心的神色却越来越明显,这孩子要去金陵宗,可他难道不知道若要凭着自己上宗门,那路是有多难走吗?实际上南宫旬怎么能不知道没有宗门长老的允许是无人可以擅自进门的,别说冥域第二大宗金陵宗,就是其他小宗门也是如此,可是他能怎么办,不管能不能进去,他都要先闯进去,也是此时他才知道冥炎珏在他心里到底有多重要,比起那些无谓的固执与念想,他最爱的,不应该还是这个人吗?一头火热,南宫旬顾自朝着南宫家的大门外走,无法尽料,他刚走到门口却听见了一声熟悉的厉喝。“南宫旬,你站住。”说着,面容依旧是一张娃娃脸的南宫红烨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他的面前,来不及细说,他指着南宫旬的鼻子继续道,“你想去哪儿?”“金陵宗。”毫不迟疑,南宫旬面色丝毫未改,直言坦率。听罢,南宫红烨差点被这小子气的引发心疾,刚刚南宫轻舞慌张着跑来找他的时候他还以为对方是在开玩笑,毕竟在这大陆还没有几个是真正敢未经宗门允许就敢擅闯的。“你疯了吗?就你这样你告诉我你要去金陵宗?”不是贬低南宫旬,只是南宫红烨找不出他独上宗门又不被怪罪的原因。“想拦我?”不变的冷漠,南宫旬紧紧盯着南宫红烨不移眼。“不是拦你,是阻止你,就算你要去宗门也得让我们和金陵宗的人交流好,不然你只会白白吃苦。”秉承着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道理,南宫红烨的语气放得很低。“多久?”“什么多久?”“等你们和金陵宗交流要多久?”漆黑的双瞳如黝黑的夜,南宫旬此时的目光竟显得是那样的深沉。微微怔愕,面对对方毫无一丝玩笑的话南宫红烨也不撒谎,缓缓道,“少则三月,多则半载。”“既然如此,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听你的话?如果你们不能帮我上宗门,我自己去又为何不行?”“我们只是不想你出什么危险。”“你们不是不想我出什么危险,你们只是不想我这身修为造化被磨灭,现在的我对于你们来说难道不正是你们所希望能代表南宫世家的天才弟子吗?可惜,虽然你和南宫轻舞都想让我留下,但我已经决定好了要去哪儿,此去金陵宗,若我找到了冥炎珏我就会跟着他,再也不会离他一步,但若我找不到他我也不会再回来,我要去外界学院,从此这里的任何势力与我无关。”淡然的陈述着,南宫旬说的认真也说的真诚。可听到南宫旬的话,南宫红烨的脸色却噌的一下变了,“谁告诉你有外界学院这种事的?”即使南宫旬造化再高,他也不相信南宫轻舞会告诉他有外界学院这回事,在这冥域势力中,那个地方几乎是被所有人禁言,除了权高的人物,一般是不会让对方知晓有这么个地方。看到南宫红烨的表情,南宫旬也猜到了一点端倪,看来南宫雅荟告诉他的这个地方还真是一个‘禁地’。“不管我是从哪里知道的,你只需知晓我的决定,所以也别再阻拦我。”“我没有想阻拦你,可你别忘了你当初使用过誓言之阵,答应了你娘要忠于南宫世家,你这样去外界学院不是和当初的誓言相悖吗?”听罢,南宫旬终于有了丝淡淡的挑眉,轻声冷哼,他道,“如何相悖了?我从未承诺要为南宫世家做些什么,那是我对于南宫轻舞一人的承诺,日后我只会在南宫家危难时给予帮助,至于其他的,我可是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帮你们做什么。”“南宫旬,你可知就凭你现在的话我就可以定你大逆不道之罪吗?无法忠于南宫世家,你又有何资格得到我南宫家的庇护?过河拆桥就是你现在这样的?”无法理解南宫旬所说的,南宫红烨只知道他也没办法接受南宫家会失去这么一个莫大潜能的人。“随你怎么说,反正我现在就要走,你如果想拦就试试看吧。”桀骜的眼神如上临之人,南宫旬此刻的眼神竟如鹰般突兀。点点头,南宫红烨嘲讽一笑,他不屑,“即使你是药灵王六阶又如何?如果打起来,你觉得你真的是我的对手吗?”“是不是没有打过是不知道的,师傅,虽然你从未教过我一天,但我也理应尊称你一句师傅,就算你已是药灵帝的修为,可我也不认为我就会输给你”“是吗?那就试试看吧,初生牛犊不怕虎,也该让我亲自看看你的能力到底如何了。”话音说罢,南宫红烨手中已寄出了一柄如月牙的弯刀,那刀如天上的弯月一般,透着淡淡光芒,可仔细感知却能发现那只是覆盖在上面的一层浓厚的灵气。南宫旬光是看到这柄武器就知道光凭实力他定然不是这个人的对手,抬头仰望着南幽城外的方向,他喃喃自语,“要是火儿也在就好了。”“来吧,让我看看我自练成才的徒弟的修为到底如何。”说着,南宫红烨的身体微动,手中弯刀只向着空中硬华一刀,一股强烈的灵气便直向南宫旬的方向攻去。看着对方明显有放水嫌的一刀,南宫旬身体向一边轻跃,那档攻击便被躲开,只不过即使躲开了,药灵帝的一刀又怎么可能毫无损伤,只见南宫家大门旁的墙壁在巨大的‘轰隆’声之后化为了灰烬。见到这幕,即使是南宫旬也不得不严正以待起来,南宫红烨的招数看起来简单,但随意一招都有可能立刻要了他的命。“怎么样?你现在还想离开吗?”紧皱着眉头,南宫红烨多想从对方口中听到否决的答案。可南宫旬永远都那么固执,只见他依旧摇了摇头,道,“还请师傅继续赐教。”微闭双眼后当南宫红烨再次将眼睁开的一瞬已变得突兀,如果不能留下,只能强逼着留下了。想罢,他手中的银月弯刀再次挥舞,只是这次他的动作却没有了先前的放水,每一招一式都如一轮气刃划向南宫旬。再次受到南宫红烨的攻击,南宫旬也以最快的速度躲闪,可始料未及,即使使出最快的速度他依旧没躲过对方全部的气刃。“呃” 第65章 似是被说中心事,南宫旬一眼撇过脸随而道,“说罢,你要怎样让我出去?”这个男人的心简直太好懂了,殷夙夜想着,嘴上却平淡道,“杀出去怎么样,反正依我的实力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呢?”“杀出去?”“没错,不过我的杀可是血淋淋的屠戮,只要我要杀的人就必须得死,所以你可以想想到底要怎么出去。”依旧着笑容,即使知道前方等待的是南宫世家的几位长老殷夙夜也一点没有心虚。“我只是想出去,至于杀人什么的就算了,如果你只能想到这个办法就请你回去。”对于杀戮什么的南宫旬还是抵抗的,那些人又不是畜生,怎能是随意就能说杀就杀的。微眯着眼看着南宫旬,殷夙夜的眼中露出了异样的光芒,这孩子,果然还是太好懂!“好吧,那我就带你直接出去吧,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才行。”“什么事?”再次皱眉,南宫旬带着一点点防备的看向他。“别用那种表情看着我,我只不过就是想让你接受我的礼物而已,况且你不是要带一只妖兽出去吗?别说你现在的修为连自己都很难保护,就算你是大能也没办法阻止别人觊觎你身边这只冰炎阴狐,你可要想想,这妖兽可是万年难见的东西。”说着,殷夙夜瞟了瞟火儿,同时递出了一个火红却古朴的戒指。愣了愣神,南宫旬稍显恍惚的接过了那个戒指,看了看它身上刻着的火凤图腾后抬脸问道,“这个也是空间戒?”“没错,而且这个还是比星穹戒更高阶的白凰戒,可储存万平物品,即使活物在里面也能生存与修炼,还有,它也能让你身上的那件神兵气息消失全无。”说到最后,殷夙夜的目光变得诡异,可嘴角的笑却依旧没有变化。淡定的听着对方说完,南宫旬却没有被他莫名的表情吓到,反倒好奇般的问,“你能感知到我身上有神兵的气息?”“至于能不能感知得到那就不好说了,不过出了这南幽城后便是更博大的世界,你至今都能隐藏那柄神兵也完全是因为有人在上面加了禁止,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禁止也会淡化,若是等禁止彻底消失你的神兵可就像是摆在大街上随手可拿的东西了,对了,你应该知道白冥泷和莫修染他们来过这里吧?你认为他们是为什么来的呢?”“为了我的神兵?”没错,明明清净的南幽城突然来了那么多的大能本来就属奇怪。“既然知道就快把戒指带上吧,只要把属于你气息的灵力输入进去一点你便是它的主人,除非你死,否则它是谁也打不开的。”说着,殷夙夜便露出一副期待的样子紧紧盯着南宫旬,仿佛是一个将宝贝献到父母面前等待着对方表扬的孩子。 第98章被对方这表情愉悦,南宫旬将信将疑的把戒指套于右手食指间,然后自身体内将一股至纯精气输入白凰戒中。精神之气涌进戒指的一刹,南宫旬明显的感觉到戒指的大小正在收缩,最终收缩到刚好有他食指大小时才停下,戒神也有一刹那的赤红光芒微微闪耀。“怎么用?”即使不相信殷夙夜,但南宫旬此刻的确感受到了白凰戒与自己神识相连的那一刻,所以这也让他不得不多想信这个人一点。“用你的神识感知就行了,你现在仔细感知的话应该能感受到白凰戒的内部,现在你直接想想你身上的神兵,想着将它放进白凰戒里试试。”耐心的解释,殷夙夜灿烂的笑容显得格外迷人。稍稍被这个男人的笑意所迷惑,南宫旬却很快清醒过来,这男人,感觉好危险!想着,南宫旬便按照对方所说的做了起来,几乎是一刹那的时间他便感受到自己一直别于腰间的血刃不见了,而同步的是神识中看到的白凰戒里出现了血刃。“火儿也能进去?”知道这戒指真的能储存东西后,南宫旬的脸色也好了许多,对待殷夙夜也不是那么的仇视。“不然你试试?”挑眉,殷夙夜对自己哄人的做法暗叹一声好样的。听罢,南宫旬便看了看火儿,然后神识中迁移着火儿的气息,几乎又是一眨眼的时间,本还坐在他身旁的火儿也瞬间消失,从而出现在了他戴着的白凰戒中。“好了,这东西我收下了,虽然是你非要让我收下,但是我依旧感恩,说吧,我要怎样才能出去?”看了看手上的戒指,南宫旬抬头看着殷夙夜,眼里是难得的感激之意。第一次看到南宫旬除了不屑与高傲意外的神情,殷夙夜笑得更泛滥了,耸耸肩,他伸出了手道,“过来,我带你出去。”看着殷夙夜突然伸出的手南宫旬凝视了好一阵才缓缓将手抬起,这男人又想搞什么?“叫你过来就过来,一个男人怎么婆婆妈妈的。”刚触碰到南宫旬的指尖,殷夙夜就一把将他拽到了自己身前,两人的距离由本来的几尺顷刻化作了贴身。被强拉着,南宫旬刚要发作,却不想他的视野竟越来越高,等反应过来,他只发现殷夙夜正揽着他腾空飞在了空中。“可别吓着,我这就带你出去,不过我突然还有一件事想让你答应。”如站在平地之上,殷夙夜一手抱着南宫旬一边露出欠揍的算计。“什么事?”语气瞬间降至冰点,南宫旬心里已然不悦。看着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南宫旬,殷夙夜心中却是高兴的不得了,能见到他这么多的表情也算是足够了。“也没什么事,只是我反正都从家里出来了,所以想跟着你一道去玩玩儿,可以吗?”听罢冷哼,南宫旬又扬起了一个不屑的讽笑,“你知道我要去哪儿吗你就要跟我去?我要去金陵宗,如果你不怕陪着我尸骨无存的话就跟我去好了,我正愁找不到跑腿的。”听着他的话,殷夙夜满面笑容的脸立马直抽抽,这小子,竟然说他是跑腿儿的?“好啊,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也不嫌弃这个新的工作,南宫旬,你可要抓紧了,我可是飞得很快的。”殷夙夜话落那刻,南宫旬才刚惊讶着他那厚脸皮的程度时就感觉到一阵风刮过自己的脸,再回神就已见自己的手正紧紧的拽住他的衣服快速翱越在空中。空中飞翔的时间并不如南宫旬想的那样美好,冷风刺痛着皮肤不说,还得被一个男人抱着这真的让他很是不爽。“你看,下面那些是不是就是要抓你的人?”殷夙夜突然说道。闻声,南宫旬眼睛立刻看向下方,果然,以南宫红烨带头的一干长老及守卫全都围堵于城门口,阵势之大,稍微有点超乎他的想象。“呵呵,你是不是在想这些人为什么会这么兴师动众的找你?”拥着南宫旬于怀,殷夙夜幽幽的兰花香气传进对方的鼻尖,一直看着下方的人,他点头,“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你今日对南宫红烨做出了多么惊天动人的举动吗?先不说你竟然会阵法,光是你那能让冰炎阴狐伏地认主的能力就让他们无法摈弃,我想,即使是天涯海角他们也会要抓住你,但不仅仅是他们,若这件事不小心被遗漏出去的话,整个大陆的势力都会开始寻找你的道路,可最终你能选择的势力最多只有一个,所以等待你的终究只是被其他势力毁灭的结果。”“你的意思是即使我出得去整个南幽城也逃不过冥域大陆整个势力之网吗?”侧头,南宫旬看向殷夙夜问道。“既已明知,又何必顾问呢?”黯然伤眼,南宫旬在内心极度斥责自己的冲动,如果该理性一点或许就能悄悄瞒过南宫家的人出来了。“不过你也不用发愁,我有办法让他们任何人都不敢动你一根毛发。”看见南宫旬肤若白皙的脸露出褶皱的面容,殷夙夜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什么方法?”似乎已完全忘却了自己还在空中,南宫旬抬眼便看向他,眸底是期待的意味。浅浅一笑,殷夙夜却将视线移开,然后噌的一下便抱着南宫旬向城外下方直冲而去,不到一息,两人已然落地。 第67章 看着对方的手,南宫旬直接选择了无视,然后一个跳跃便到了炎陵后背。怔怔的望着南宫旬冷漠的不看一眼,殷夙夜看着自己的还伸着的手掌又是一个叹气,最后也轻跳到了炎陵身上立于他的身旁。“炎陵,我们走吧,到金陵宗门山脚下。”“吼”殷夙夜命令音断,炎陵突然仰头咆哮,然后蹭的一下便朝着前方奔跑起来,只是那速度却比现代的飞机还要快,周围别说景物看不清了,就连空气都是一阵阵的呜呜声。好在已经在冥域大陆修炼到了一定的境界,对于这种情况南宫旬也不是想不到办法,凝聚小天周的一丝精气于周身作为防护,待感觉到的周围都如平地一般时他才侧过头看向旁边的人。“为什么只到金陵宗山脚下?”“在你问我这个问题之前我倒想先问你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金陵宗在这大陆算是一个怎样的存在?”不答反问,殷夙夜直视对方的眼,表情也变得认真。难得看见他这样的神情,南宫旬点了点头,道,“是冥域势力中的第二宗门。”“既然你知道那是冥域大陆排名仅次于圣道宗的门派就应该知道这近千年来是不可能没人就那么莽撞的上山的,可是这么多年了,冥域大陆可从没出现一个真正能到达山顶的人,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为什么?”不喜欢胡猜,南宫旬问得直白。“因为金陵宗是建立在荆棘麟山上的,荆棘麟山,意如其名,它的整个外形就如上古神兽麒麟,其势更如麒麟之威,因为那儿过去本来就是麒麟所带过的地方,而在麟山,更是处处布有一步一荆棘的自然陷阱,若是不熟悉地形的人贸然上山,最终只会落得个血淋淋死在那里的下场,就算是从小生活在那儿的人也不敢随意走动,因为那里的荆棘是会吃人的东西,搞不好谁就没了命,然而,这还只是本就存在于荆棘麟山的危险,而真正让人惧怕的,却是千年前在山上建立起来的金陵宗,从到达荆棘麟山半山腰开始就属于金陵宗的管辖,到那里之后每走一步就不仅仅是那荆棘,还有就是金陵宗布下的灵气结界,非宗门之人擅闯,直接就会被灵气所伤,而那里的灵气又分为几多等阶,越往上威力就越是强大,就算是修为再大的人等真正走到山顶也早已没了力气,那时候,等待他的也不过是被斩杀。”听着殷夙夜说着如此严重的话,南宫旬倒是有了丝不解,“为什么会说是斩杀?”轻笑,殷夙夜突然发现自己竟多了一个优点,那就是耐心。“因为金陵宗自开始创建时就规定了一个门规,便是非我宗之人不得擅入,违者定斩不饶!不过曾经也的确有人非不信邪,仗着自己的修为强大去闯过那里,不过最终的结果却是没有一个是能活着回来的,你知道仙灵宗吧?当时仙灵宗可谓也被算在三宗之内,不过在五百年前他们那个不知死活的宗主以为自己是灵帝就不将当时还只是三宗以下的金陵宗放在眼里,还闯入了荆棘麟山并且顺利的到达了山顶,只不过结果却很悲惨,那时当他经过千辛看见金陵宗山门时也是他身体灵气最虚弱的时候,最终他竟然被一个区区弟子级别的人给打得半死,最后更是被直接丢到了半山腰自生自灭,当然,结果他被荆棘麟山连妖兽都不算的猛兽给吃掉了,悲惨的人生从此成为了世人的闲余饭后,他的仙灵宗更是因为缺少了他这个主心骨直接掉落下了三宗,所以,如果你不想步入和他一样的后尘最好就不要太冲动,等到了山脚下再商量怎么上去。” 第100章苦口婆心的说完,殷夙夜虽感觉自己有点话多,但也真心希望着对方能够听自己的。对方语重心长的关心南宫旬怎么能听不出来,微微点头,他道,“好,就听你的。”见他头一次对自己提出的建议表示赞同,殷夙夜的心情瞬间好似上升了一万伏高压,笑容在他脸上立马尽现。“炎陵,听到没有,我们先到金陵宗山下,以最快的速度到达。”殷夙夜话落,炎陵本来就已经快得离谱的速度瞬间再次飙升,几乎只是一眨眼时间南宫旬竟然就感觉到了气温在随时变化着。瞬息万变这个词可能就是指现在的这种状态,虽不是春夏秋冬的瞬间改变,但的确也让人不得不惊叹这一步一世界速度。时间只过了半盏茶左右炎陵的速度就渐渐放慢了下来,一直看着前方,出现在南宫旬眼里的是一个至少比南幽城还要大个几倍的城镇。“好了,那里就是金陵宗的山脚金陵镇,我们先下去吧,炎陵可不能进去。”突然发话,殷夙夜说着便跳下了炎陵的背。很快理解到他所说的意思,南宫旬点点头,随而也跳了下去。见两人都已落地,炎陵的身体也变回了刚见它时的大小,随后径直向着殷夙夜一跃,刚跳到半空时就已然消失。对于这种奇幻的事情南宫旬已经能完全做到见怪不怪的地步,瞥了眼四周的景物,他道,“这里离刚刚那个镇还有多远?”“因为不能让炎陵被其他人看到,所以我们停在了几乎没人会走得过来的地方,现在离那里还是有挺大一段距离,大概就十几里的样子吧。”摸约估算着,殷夙夜正肃道。“那我们就继续走吧,快的话还能赶上午饭。”说着,南宫旬又迈着步子走了起来。紧跟上去,殷夙夜却觉得有一点点奇怪,“怎么了?你的辟谷丹吃完了吗?”“什么辟谷丹,我为什么要吃那玩意儿?”“呃你没吃辟谷丹吗?”稍稍有点质疑,殷夙夜虽然自己也是不用吃东西的,但那是因为以他的修为也不用吃东西,可南宫旬怎么可能不吃辟谷丹又不吃饭呢?“我都说了,我为什么要吃那玩意儿?”被问的有点不耐烦,南宫旬的脸色越来越不悦起来。见对方已经不高兴,殷夙夜也不想引起他的更深层厌恶,只得撇撇嘴不再说话,可眼里依旧是一副不甘心的模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的确不用吃辟谷丹,这和修为之类的都无关,所以你再怎么问我我也回答不出其他的东西。”两人走着走着,当殷夙夜暗自生气间,南宫旬却又突然说话。闻声,殷夙夜的面色竟有立刻好了起来,刚刚还生着的气早已不知道哪儿去了。“那你为什么还要去赶午饭?”“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吃饭来着,话说,我还没尝过这个地方饭菜的味道呢。”没错,来了这大陆后南宫旬根本就没有吃过饭,就连在南宫家也都直接塞给他辟谷丹,惹得他有时候想尝尝饭的味道都不行。听到他的话,殷夙夜以为对方是说没有吃过金陵镇的饭菜,所以顷刻就用一种‘我尝过我知道’的表情看着他。“这里的饭菜都还不错,不过最好吃的要数镇内最大客栈里面的口水鸡,那味道才叫一个好,等等我带你去吃,保准你喜欢。”不管是殷勤还是真诚,对于殷夙夜满面笑意的介绍着镇内的美食南宫旬还是有着动容的,自从到了这个异世,这似乎还是他第一次和别人并肩走在一起谈论只有在现代时才做过的事。“是吗?那可就得拜托你带好路了,如果不好吃什么的就你来给钱吧。”“那当然了,我都说好吃的东西怎么可能不好吃,再说我本来就没想让你给钱,跟我出来怎么能让你给钱。”头一次听到南宫旬的调侃,殷夙夜的心情更加的激动,对于两人的发展前景更加看好。“哦?是这样吗?那就先谢过你的破费了,我会好好享用的。”微微提起唇角,南宫旬笑道。对方话落,殷夙夜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着他,“破费什么啊破费,你就这么大个人,能吃得了多少”“呃你确定你能吃得完这些?”刚刚还在路上大言不惭的鄙视南宫旬吃不了多少的人在看见对方现在几乎将店内所有的菜式都点完了的时候将眼睛瞪得如铜铃,嘴角抽搐不知该如何形容。南宫旬先拿起了筷子,然后抬眼看了看殷夙夜的表情,夹了一块盘子里的口水鸡放进嘴里后才道,“怎么,你不吃?”“不,不是不吃,只是这么多我们吃得完吗?”看着桌上一叠堆一叠满满当当的菜色,殷夙夜光是看着都觉得撑得慌。 第69章 再次一抿茶水,殷夙夜带着美艳的笑容看了看柳青青,眼里却是极度的危险,“小妹妹,你知道我这人最讨厌什么吗?第一,有人忤逆我,第二,有人骗我,第三,便是有人想伤我,对了,最近还新增了第四,那便是得罪南宫旬者便如同同时犯了以上三条,然而犯了这些的人我一般都是大发慈悲的给予他们解脱,你说,你想要在怎么死?”轻描淡写的嗜血就被他那么简单的说了出来,能这样的人除了修为强大便是背景非凡,可柳青青明明就没有感觉到这两个人的修为有多强大,但刚刚柳家兄弟突然飞出去也并不可能是巧合,这只能证明了一点,便是她今天遇到了非一般的对手。“哼,早就听父亲说最近金陵宗要招选新弟子会来许多人,他还嘱咐我不要多生枝节,可惜,我柳青青的命本就与你们不同,就算你们是其他地方不可一世的家族势力又如何,本小姐可早就是金陵宗内定的门内弟子,你们哪怕想不服气又哪敢伤我,我倒要看看,你们是怎么让我死的,哈哈哈”骄傲自满本就是柳青青的代名词,但她能如此傲慢也不能说她没有底气,光是那在瞬间就能理清这当中的来龙去脉就已经不得不称赞她的头脑清明了。‘真是无可救药!’此刻,南宫旬心底只能默默吐出这几个字,死到临头还敢大放厥词,看样子是看不到下一盏茶的太阳了。默默的吃着桌上不知不觉只仅剩着的一些水果,南宫旬突然嘟囔,“把这儿吃完我就要去午休了,吃饭也就是算了,如果我睡觉的时候再听到这些声音,殷夙夜,你是不是就应该直接滚蛋了?”面对南宫旬突然的指责,殷夙夜瞬间变得无奈,好吧,他承认他处理事情的时间还不如这男人吃一顿饭。“你别生气,我现在就解决。”连忙哄了哄南宫旬,殷夙夜再次看向柳青青,狭长的眸直击所有人的心,魅惑不已,“小妹妹,请原谅我不能再让你说话了,抱歉。”随意一个歉意的笑容扫去,下一秒,一股如喷泉般的鲜血竟直接从柳青青的口中涌出,不一会儿,鹅黄色的衣裙上就是满满的鲜血。“啊啊”拼命掐住自己的喉咙,柳青青感觉着喉间不停涌出的血液与舌尖不断的刺痛眼角忍不住的流出清泪,这种明显能感知到血液从身体间快速流失的感觉让她受不了。“恶噗”突然,本来已经吐了好几盆量血的柳青青再是一个大吐,一条猩红的肉块便从她嘴里吐了出来。看着吐在地上的东西,柳青青本能的后退好几步,几乎不敢相信的将手扣进了自己的嘴巴,确定嘴里少了某一样东西后她竟然无声的大叫起来。“啊啊”其他各处,一直目击者这一目的众人几乎都埋下了头不敢再看,他们也没有人再敢怀疑殷夙夜二人的实力到底怎样,明明他们两人两凳子都没挪过却让柳青青吐出了自己的舌头,这根本就不是一般修行者能做到的。见到柳青青这幅鬼不鬼的样子,南宫旬却是乏味的皱了皱眉,他是不满意这女人的行径,但也没想过用这么恶心的手段对付她,这个殷夙夜,简直让人摸不着他的内心。见南宫旬皱眉,殷夙夜才突然反应过来让对方看到这么不雅观的一幕确实是个错误,可事已铸成他也无法挽回,总不能让他治好这个女人重新来过吧?想着,他已灿灿然的开口,“那个,旬,这个,这并不是我平时的作风,只是这女人太气人所以想让她断了舌头再死而已。”“既然已经让她无法说话就饶她一命吧,本来就只是个千金小姐,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犯过什么大错,所以这样就够了,另外,我不准你叫我做旬,如果做不到就离我远点儿。”说罢,南宫旬已站起了身子,然后从朝着客栈楼上走去。 第102章看着南宫旬冷漠的背影,殷夙夜脸上的笑容瞬间消无,看来,要攻掠这个男人真的很难。“既然他都说了饶你一命我就不杀你了,不过给我记得,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是你一辈子都不能惹的,别以为自己是个女人就会得到庇护,那是不可能的。”拂袖转身,本来还想着出去的殷夙夜看到门口那一滩血和奄奄一息的女人就不想从那里过,干脆也上了楼准备睡觉。见着两个人统统离开,柳青青几乎是颤抖着脚走出去的,见她如此两个侍卫更是立刻上前搀扶着她离开。下午,南宫旬是被一阵怒骂声吵醒的,皱着眉睁开眼,映入他眼的便是一群已破门而入的人,为首的却是一个不大的青年。“就是你把我姐姐害成那样的吗?草,果然是小白脸,长得比女人还好看就能欺负我姐吗?”南宫旬眼睑微睁间,柳青青的弟弟先是自顾自的愤怒,待看清他的脸后又立马惊艳,最后本着是来寻仇的道理硬着皮再次向前走了两步。纯真赤子说的可能就是眼前这个少年,短发清爽,眉间清朗,眼睛也清明的让人不得不喜欢。“你是谁?”看着这个少年,南宫旬的语气微微柔和,这样的人是他到了这个世界后第一次遇见的。撇脸,少年故作恶狠的姿态,声音故意放大仿似震耳,“我叫柳晨,是柳家的独子,柳青青的亲弟弟,不,等等,应该是我问你是谁才对,说,你为什么要伤我姐姐,还害得她舌头都掉了?”听罢,南宫旬突然有点怀疑这个孩子是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为何说到自己亲姐姐的伤时他流露出的并不是心痛也不是痛恨,而是平淡无奇的质问,仿佛只要自己能给他一个理由他便不会再追究一样。“因为她太霸道,明明她定的桌是下午,可中午到时她便要让我这一个吃饭刚吃到一半的人滚出去,还想让下人抓我,所以为了自卫我才会伤他,这样你能理解吗?”心底突然有了一丝想要逗弄这个少年的心思,南宫旬脸色变得歉疚,语气也同样感叹。“真的吗?”似是在考虑对方话中的真实性,柳晨很直白的问道。点点头,南宫旬忍住了笑意,回答道,“当然是真的,再说了,你姐姐是怎样的一个人你应该比我清楚吧?”“这,这倒是,我姐姐是有点霸道。”听着南宫旬的话,柳晨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可一会儿后他却再次摇头,“可是虽然是我姐姐的错,但你也不用割了她的舌头吧,她只是张扬跋扈了点,可从来没要过人的命,你还是太过分了。”本着再怎么不济那人也是自己亲姐姐的份上柳晨再次责问。“我没怎么过分啊,我也没有割她的舌头,真的,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问问这家店的掌柜和当时在场的人,我可是坐在凳子上一步都没动过,当时你姐姐突然吐出舌头我还吓了一跳呢,我差点还以为是她平常太傲慢所以被天罚了呢。”紧紧抿唇,南宫旬此时尽可能的把自己显得弱小,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很有兴趣看到这个少年各种纯真的表情。“你说的是真的?”再一次露出疑问的表情,柳晨歪了歪头表示不解。“当然是真的,不然如果我有那种坐着不动就能将你姐姐那样有修炼天资的人给瞬间秒杀的能力的话我现在还会跟你好好说话吗?”“这,你说的也对!”又是挠头,柳晨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看上去确实不强,所以对于柳青青他们夸大的话也有了点质疑。“少爷,你别听他胡说,小姐是不会撒谎的。”见柳晨就要放过南宫旬,他旁边一男的顷刻便上了前,在他耳边嘀咕。闻声,南宫旬则是不满的盯着这个男人,眼里也有着被打扰的不耐。“你怎么知道柳小姐不会撒谎呢?别忘了,她现在可是舌头都没了,先不说能不能说得清话,就算完全治好了也不能证明她说的就是真话,难道我们这么多人的证言比不过她一个人说的?”说着,南宫旬终于从床上坐起了身,眉目也显得有些焦急。“他说的没错,那么多人都可以证明她的无辜,可姐姐却没有人可以证明她说的是真的,刘才,给我退下,再帮着姐姐说话我就要你的命。”说话间,柳晨的面色有一刹的阴狠,可就眨眼便消失不见。观察着这少年的一举一动,南宫旬却觉得越来越有趣。“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干什么?”刚从房间走出,殷夙夜就见一堆人堵着南宫旬的房间小声耳语,虽一大部分是看热闹的客人,但他依旧不爽。听声,柳晨先转过了身看向来人,但也就顷刻功夫,他本来不悦的脸却立马笑逐颜开。 第71章 因为精神力本就和修炼药灵师相同,所以他现在的灵者阶段只达到了灵王一阶,虽不是很满意,但猜想进这金陵宗也算足够。然而,当男子再次听到对方所说的话时却是瞪大了双眼,乖乖,若这个人说的是真实修为,那岂不是一个天才?历年来说,金陵宗招取的人一般都是三十岁以上,因为年龄太小就意味着修为很低,修为太低的人根本就不适合加入金陵宗这种随时被人惦记的势力。可一般来说不意味着没有三十岁以下的人,就说上一次的招取弟子中,那个尹辰便是二十岁就到达了灵王一阶得以进入宗门。本来他就已经是宗门内最新新的神话了,可现在竟然又来了个才十七岁就是灵王一阶的人,这怎么能让人不震惊。“那个,我登记好了,你先去后面吧。”说着,眼看着南宫旬缓步走进了房间。进了房,迎接他的便是一个衣着简便,轻着一身白红色的裙衫,裙下摆就如旗袍般开叉,而且那叉还开的挺高的大腿都露在外面的女子,她长得很秀丽,可眉眼却透着一股不易靠近的魅惑。“哟,这次还是个这么漂亮的小哥哥啊,呵呵,快过来,让姐姐看看。”刚结束上一个人的修为检测,见南宫旬进来,她的眼立刻亮了。无视其他人陆陆续续的走出房间,南宫旬顾自走到房中盛放着巨大青色玉石般的圆石前,细细看了看,他才冷然道,“这就是试灵石?”盯着南宫旬眼中毫无情绪的眸,女子却颠着脚步走了过去,嘴里还笑得直呵呵。“小哥哥,这就是试灵石,怎么样,现在就让姐姐帮你检测你的修为吧,来,把手给我。”说着,女子便要去抓他的手。在对方刚要挨到自己,南宫旬立马将垂于两边的手抬起,然后摸上了试灵石,“别废话,告诉我这玩意儿怎么玩?”听罢,女子却笑得更灿烂了,“玩儿?哟,小哥哥,你当这里时游乐场吗?你想知道怎么玩儿吗?好啊,你亲姐姐一下姐姐就全告诉你,怎么样啊?”听着这亲昵暧昧的语气,南宫旬不由得皱眉,回头看向女子,他接着道,“金陵宗的女人都那么放荡吗?若那么想要男人外面全都是可以让你随时舒服的,至于我嘛,对于你这种一点姿色都没有的女人一点都不感兴趣。”直白且放肆的说着,南宫旬不知道对方是否会生气,但他确实不喜欢这种表里不一的人。“我没有姿色?哈哈笑话,我可是这金陵宗最受欢迎的女人好不?先不说我位居长老,就算光凭我这张倾国倾城的脸蛋也有许多男人匍匐在我脚下的,你小子,还是太年轻。”未料,当南宫旬讽刺完她后她不但没有生气,反倒更加无礼,脸一下凑近他,身上幽香的气味让人不禁觉得好闻。“哼,夸自己之前最好看看是对着谁在夸,看到我的样子你还有脸说自己的美色也挺让人佩服,好了,快说吧,这东西怎么弄。”不屑撇嘴,对于每天都会见到一张人神共愤的脸的南宫旬他已然对于美貌有了免疫力,漂亮对他来说更是浮云。对于对方再次的冷漠女子显得有点哑口无言,确实是,这男人可是她活这么久以来最漂亮的,要想在这张脸面前夸自己还真是有点不自量力。心底暗暗轻笑,其实女子还是挺高兴的,明明不过是个凡俗之人,却敢对着已经表明身份的自己冷嘲热讽,这样的孩子还真是让她不得不充满期待。“好吧,就算你说的是实话,至于怎么检测修为,你把你身体里的一些灵气释放灌输进这石头上就行了,这可是即使感知不到的修为也能完全准确的检测出来。”闻声听话,南宫旬将自己体内的一丝精气从手见灌入石头,突然一刹,石头变化了颜色。本来青玉般的石头在接受到南宫旬精气那刻立马变成了橙色,石头内还隐隐闪烁着一条竖线般的东西。“嗯,还不错,才十七岁就有灵王一阶,这天赋也算是超级天才了。”看着石内的颜色与竖线,女子淡定的说着。“你是怎么区分我的年龄与修为的?”纳闷侧头,南宫旬对于这一奇特的景象愈加好奇。再次轻笑,女子却掩住了嘴,依旧有点欠揍的傲娇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哼,要我告诉你也行,不过我只会听和我关系不一般的人的话。”“哦?关系不一般?你确定?”前世今生,被一女人调戏还真是他的第一回。“那当然,不然就算是宗主来了我上凰秋也是不会妥协的,怎么?有兴趣和我关系不一般吗?”女人气息浓重的媚眼一眨,上凰秋已然觉得占了上风。“如果你非要关系不一般也行,你做我师傅那便是关系非常了吧?”没想到南宫旬会如此笃定的说这句话,上凰秋先是愣了愣,然后再次大笑起来。“哈哈真是一个好玩儿的小朋友,的确,做我的徒弟也确实是一种关系不一般,不过我可有百个年度没有收过徒弟了,就算是上届天赋与你差不多的尹辰我也一点都不感兴趣,你又觉得你比他好在哪里值得我告诉你这些不该知道的事情呢?”试灵石,虽是检测人修为的东西,但却也是千金难求,对于每个宗门来说也是很稀有的物品,也因为如此每个试灵石都有专门的人把守,没有特殊需要是绝对不会出现在人间的。 第104章而这次将试灵石带下山也是因为十年一度的纳新到临,不然的话试灵石哪是那么容易就被带出的,另外,几乎所有宗门中,真正知道试灵石的用法及算法的只有一直看守的人,根据每个看守之人的不同,试灵石也有着不同的地方,而金陵宗看守试灵石的人便是上凰秋。“你想知道我有哪里值得你告诉我这些无所谓的事吗?好啊,我现在就告诉你。”说罢,南宫旬又将手放在了试灵石之上,小天周内的至纯精气也快速的涌入试灵石之中。几乎只消一眨眼,本来还是橙色的试灵石顷刻变为了紫色,灵石内的竖线也从白色的一条变为了绿色的六条。几乎是看到这一幕的瞬间上凰秋便震惊的哑口无言,试灵石大体的颜色,代表的是人们修炼的种类,当然,种类无非就是灵者与药灵师,其中橙色代表灵者,紫色就是药灵师,然后就是之内类似竖线的东西,那便是代表着此刻修行者的阶级,至于竖线的颜色代表的自然就是修为,比如现在的紫色试灵石当中的绿色竖线,就是药灵王的标志,其中有六条竖线也就能推算出这个人正体的修为为药灵王六阶。但是,在试灵石中还有一个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岁灵流,但因为岁灵流一般都呈透明状,所以很多人根本不知道这一东西。而岁灵流最真实的用途只是检测出人的真实年龄。众所周知的,冥域大陆几乎都是高寿之人,修为稍微强大一点的更甚,其容颜衰老也很缓慢,灵者尚且如此更别提修身的药灵师。人也都是爱撒谎的动物,所以光凭肉眼是看不出别人的真实年龄的,因此试灵石中便多了岁灵流这样的东西。可不是所有人都要靠岁灵流才能辨认他人的年岁,像大能者与天生际遇者一般都能准确的感知到对方的年岁。“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是药灵师?”看着试灵石中的检测,上凰秋不由得露出了并未伪装的表情。“我为什么不能是药灵师?话说,我可从未说过自己就是灵者,我真正修炼的的确就是药灵师。”淡然耸肩,南宫旬显得一脸随意。闻声,上凰秋仿佛看到了什么怪物一般倒退好几步,待看清面前的人是真实的后她才接着道,“你,你灵药双修?怎么可能,你骗我的吧?”看着对方面上露着的‘求求你告诉我你在骗我’的表情南宫旬笑了,“很可惜,我的确是灵药双修,而且我也想让你直接做我的师傅,我可是很急切的想要上金陵宗呢。”与其想其他办法上宗门,不如让上凰秋直接待他上去,这样岂不省了许多事?南宫旬是这样想的,可上凰秋的表情却瞬间纠结了。“说实话,你这样的人才不管是哪个宗门都会需要,可是很可惜,我并不能直接让你破格进入金陵宗,就算是近几月前大长老带回来的一个弟子也必须通过这入门试验才能成为正式弟子,所以即使你有再好的天赋也是没有办法的。” 第73章 听罢,柳晨的脸几乎瞬间变得僵硬,努力做出的笑容也顷刻消失殆尽,留下了只有一眼阴霾。“你知道我喜欢他的事?谁告诉你的?”这一件事一直都是柳晨心中的秘密,他不相信有人会知道,但也不相信他竟然会被一个刚见几个时辰的人看透。继续笑着,南宫旬微微挑眉,道,“哟,还真被我说中了啊,唉可惜啊,一个是郎有情,一个却是郎无意,不过这些你都无法怪罪我吧,可不是我让殷夙夜喜欢我的哦,呵”“你是想找死吗?”听着南宫旬无止境的嘲讽,柳晨本来还能隐藏的怒火立刻被点燃。“找死?那你可就说错了,我南宫旬要找的东西有许多,可唯独没有死这哥玩意儿,当然也有很多人对我说过找死,可惜往往都会让他们失望,而你,就会是最失望的那个,找茬,你本身就找错了人。”“是吗?那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真本事敢在我面前叫嚣好了,亮出你的武器吧。”边说着,柳晨周身已凝聚出了弑人的杀气与灵气,光看这灵力,竟直达灵皇一阶。这小子究竟是何方神圣,坊间不都说他姐姐柳青青是难得一遇的奇才吗?可他是怎么回事,就以他现在的年龄加上这能力,何止是奇才,就连南宫旬自己也觉得不遑多让。“呵,没想到你的修为竟那么高?”惊讶出声,南宫旬忍不住叹息。表情正肃得与阎罗无意,柳晨皱着眉丝毫没有调笑的意思,“哼,废话少说,本来看在师傅的面上我不想找你麻烦,可你既然知道了我的秘密就不能再让你安然,哪怕你是南宫世家的嫡子我也不会放过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南宫世家的人?你调查了我?”南宫旬再次暗惊,他到底是遇到了怎样的一个人,明明是个少年,可处事的雷利与修为简直不是他这种年龄可以做的出来的。“敢擅自被师傅敢兴趣的人有什么资格不被我调查,南宫旬,若你想要以谈话来拖延时间那可就想错了,现在是绝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话落,柳晨手中瞬间凝聚出一颗灵球,以灵气最原始的攻击射向了南宫旬。见一股不留情面的灵球射来,南宫旬不怒反笑,嘴角喃喃,“那可就说不一定了。”“晨儿,你想干什么?”几乎是在灵球到达南宫旬脸门边上时,殷夙夜的身影却突然出现,拂袖一挥,那本来狂躁的灵球顷刻便化为了空气。见殷夙夜出现,柳晨的动作显得一丝慌忙,嘴上也赶紧解释,“师傅,他言语羞辱于我,所以我”“是吗?”随意一问,殷夙夜再看了看一脸淡然的南宫旬,随后再次目视柳晨道,“就是这样我也不许你伤他,这次我饶了你,若还有下次,即使是你我也不会手软。”或许,当人的感情付出之后便会感受到一股来自地狱的绝望之音,柳晨落寞的埋下眸,他心痛的无法再言,即使只是暗暗的单恋,对方也不该这样伤他。“是的,师傅,这样的是不会再有下次。”低头,柳晨只能默然。眼角一瞥,殷夙夜的声音却没有因为对方的示弱变得柔和,“最好是这样,好了,快走吧,以后别出现在他面前。”听着,柳晨垂在两侧的手早已握成了拳,青筋更是在手背处显而易见,几近忍气咬牙,他颔首,“是,那徒儿就先离开了,师傅保重。”话语一落,人便踏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脚印的走出了房间。那方刚走,殷夙夜迎来的又是南宫旬不屑的眼神,“知道自己徒弟喜欢自己还能如此无动于衷的我也算是见识过了,殷夙夜,你也走吧,他别出现在我面前我也希望你也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放心,我可没那么死皮赖脸缠着你,若不是我要找晨儿然后循着他的气息来到这儿,我也不会让你见到我。”冷声说完,殷夙夜连眼角都没有看对方一眼就径直走了出去。目视着两个人的离开南宫旬心里突然惆怅无限,怎么只是单纯想上金陵宗找冥炎珏也能惹来莫名其妙的三角恋,这简直太让他郁闷了。乏闷过后,南宫旬索性不再想这两师徒的事,钻进被窝便睡了起来。不同于南宫旬的恣意,一路从客栈走出来的柳晨几乎快要神智崩溃,师傅从来没有对他如此冷漠过,就是因为那个男人,若没有那个男人师傅绝对不会那样。 第106章这样想着,虽已答应过殷夙夜不再动伤害南宫旬的心思,可他现在却又的的确确再次想着办法要除掉他。“晨儿。”心中魔怔那刻,殷夙夜的脸却突然出现在了柳晨眼前,愣了一下,柳辰立刻展开了笑容。“师傅,你怎么跟过来了。”“怎么?师傅就不能过来了?晨儿,你现在是要去哪儿?”看着柳晨行走的路线往镇外山上,这让殷夙夜不得不多了个心眼儿。“我正准备回家啊,你看,前面那不是有个巷子吗?我从那里窜过去便是柳府了。”故作不知道对方的试探,柳晨随意回答道。闻声看向柳晨所指的方向,当殷夙夜真的看到前方不远处有条巷口时他也完全放下了心,“我没别的意思,对了晨儿,此次金陵宗纳新你参加了吗?”“不,我没参加,我有师傅指导就完全足够了,没必要去加入金陵宗吧。”摇摇头,柳晨眼里带着纯粹的笑意接而回答。“是吗?那就麻烦了!”听着他说完,殷夙夜的面色突然变得纠结,嘴里暗自嘀咕。“有什么事让师傅很为难吗?师傅你大可告诉徒儿,若徒儿能做到必定会帮你的。”想到自己能为殷夙夜尽一份心力柳晨就不那么心塞。“真的可以吗?”秋波般的雪眸看向他,殷夙夜有点晃晃皱眉。“当然,有什么事你说便是。”再次点头,柳晨表情中是绝对真诚之色。瞅着他许久,殷夙夜想了想,最后终于开了口,“是这样的,南宫旬不是要上金陵宗吗?但是那里我不太方便上去,而且他现在也不想看见我,所以我想让你一起跟着他参加这次的金陵纳新帮我保护他,这样的要求可以吗?”心痛的感觉再一次充斥胸膛,既然要询问自己的意见那是否就表明了对方肯定会知道自己在伤心,无法再扯起嘴角,柳晨声音瞬间变得低迷,“我知道了,师傅说的我便会去做,放心好了,我会保护他顺利成为金陵宗弟子的,那师傅,如果没其他事徒儿就先回家了。”说着,柳晨即转身离开。看着颓废的身影像是强忍着什么般一步一步的走远,殷夙夜突然笑了,只不过那笑却带着趣味以及算计。“晨儿,怪就怪你爱上的人是我好了,虽然师傅也舍不得你,但师傅更加舍不得那个随时逆我意的南宫旬啊”自言而语,一阵阴鹜的风吹过,殷夙夜便随着那话音消失无踪,而街上的其他人竟像没有看到他般依旧日常。三日,南宫旬再次来到了金陵宗检测地,刚到那儿,他便看见了一眼望不到边的青年男女。望着这足有好几百号的人南宫旬是好好诧异了一番的,原来合格的定义这么简单,光看这人数就能知道那检测果然只是针对于刚好的年龄与刚好的修为。“好了,大家请安静一下,接下来我要开始宣布此次试炼的方式了。”底下人员嘈杂,但只消金陵宗人突然喊话所有人便立刻安静,这个地方也瞬间变得寂静。见所有人都不再耳语,身着白红色衣衫的男子又再次开口。 第75章 感知力放宽搜查,可南宫旬感知到的除了那危险的气息就再无其他,这让他有点恼火。可偏偏在他不爽的时候这个岚山彻非得来问他些白痴性的问题,这不是找抽是什么?“什,什么啊,我哪有活了几十年,我才二十二岁好不好,看你应该还比我小才对,怎么说话老是一副老头儿的样子,别以为我找不到原因,我只是走的累了。”被嘲讽了好几次,就算是他岚山彻也会有脾气,所以他决定不再容忍。“呵是吗?那好啊,你倒是告诉我这里是怎么回事啊。”说着,南宫旬蹙的转身,看着岚山彻揶揄一笑。被南宫旬这一笑,岚山彻本来想要生气的心情瞬间消失,原本他只是以为这个男人很漂亮,可现在再看到他的笑容,他何止是漂亮,简直就属于美得人神共愤! 第107章“怎么了?你不是说你能找到原因吗?那副鬼样子是什么情况?”看着岚山彻直勾勾的的眼神,南宫旬还以为对方入了魔怔。“我,我没事,只不过是被你突然的一笑给惊了一下,我还以为你不会笑呢。”斜睨一眼,南宫旬倒没多想,只不过回应对方的依旧是一句冷哼,“我又不是面瘫怎么可能不会笑,再说了,就算是你也有能蠢得逗趣我的时候。”“呃这句话我能理解成你是在夸我吗?还是说你这人就根本不会说些好话?”额上黑线无数,岚山彻真心觉得这个男人有些太过冷漠。“好话?”仿佛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般,南宫旬接着道,“好话我会说,可惜不是谁都能听得到的。”“哦?你的意思就是以我的实力还不配吗?呵呵,不过我的修炼之途可没有止于此。”无奈摇头,岚山彻深知这个大陆的规则,所以对于南宫旬的话一点也没有觉得别扭。“我有说是因为你的实力不济我才如此的吗?我南宫旬生来桀骜,无论是谁,哪怕是灵神站在我的面前若我不喜依旧不会给予薄面,这并不是修为的问题,而是对方能否入我眼。”不带有一丝激动情绪,南宫旬就那么淡淡解释,然而也就是他此刻这种态度正好就让岚山彻有种不得不相信的感念。“好了,不说这些了,你和我虽然是萍水相逢,你多半也不太喜我,可现在毕竟还在试炼,所以我们还是先关注一下目前的事好了,你叫南宫旬是吧?你觉得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转回正题,岚山彻正经问道。听了他的话,南宫旬本来又想说句‘我要如何关你屁事’的,可看见对方认真的模样,他还是决定先上了金陵宗再说,反正若是这个人待会儿跟不上自己的节奏那时就甩了他,当然这也怨不得谁,谁让他和他的确只是陌路人。“再继续往前面走走吧,我想我们关心的问题应该就在前面不远处,而那也是我们躲不了的东西。”轻微仰头,南宫旬环顾着这无数树木的林子皱眉回答。点头,岚山彻也是同样的想法,看了看前方,他叹,“既然要上金陵宗这的确是唯一的办法,那我们就接着走吧。”说罢,这次换做了他走在了前头。看见岚山彻毫不犹豫的打头阵南宫旬倒突然有点欣赏起他的魄力来,稍稍认同,他便紧跟前头的人往那诡异深处走去。‘嘎嘣’又是一枯枝被踩碎,岚山彻终于忍不住皱起了眉,已经又往山上走了两里,可他们依旧什么都没发现,这山里也安静的要命,除了他们走动时的脚步和被踩碎的枯枝落叶声外就是他们两人彼此的呼吸声,试想,两人走在硕大的山林中并且行走距离相隔至少五尺,可就这样的距离竟然连对方的呼吸声都能听见那这个地方该是多么的宁静。“出现了。”走在后方的南宫旬突然开口。闻声,前方的岚山彻却回过头,不明白对方的意思,“什么出现了?”说着,眼睛想着四周看了看,但什么都没瞧见。“我说的是它。”眼睛毫不斜视的目视前方,南宫旬严肃的举起了右手,说话同时食指指向了视线看到的地方。讶异回头再次看向前面,看了好半晌,岚山彻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而身体也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这,怎么可能,这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敢相信的吐出声,岚山彻的脸瞬间变得煞白。而听到他的话,南宫旬继续看着不远处正盘旋在一颗古树上身体只有人的小胳膊粗,却足有十几米的外形犹如蛇的生物。至于为何岚山彻最开始没有发觉到它,也完全是因为它此刻似乎还在休憩,身上并未散发杀气与太过厚重的灵气,其身的颜色也如古树一致,当它盘旋其上时就如一条精美的花纹雕刻在树身一般。“这是什么妖兽?”见岚山彻如此紧张,南宫旬已经肯定了那东西是一只妖兽,而且还是一只修为不太低的妖兽,可因为冥域大陆的妖兽种类实在太多,所以他也没有能每一种妖兽都记下来。“这是线敛蛇,妖兽五阶,可是它却不是名不副实的五阶妖兽。”“既然名不副实那你怕什么?”斜眼一看南宫旬,岚山彻接而苦笑,道,“它的确是名不副实,因为其实以它的能力来说完全可以随意碾压圣兽二阶的妖兽,你说这算不算名不副实?”“圣兽二阶?你在跟我开玩笑嘛?这兽又不是人,又不会什么秘法更不会吃瞬间提升修为的灵药,怎么可能越阶那么多?”这的确是个大大的玩笑,南宫旬可没忘记他见过唯一圣兽级别的妖兽就是帝银的圣兽三阶,虽只比圣兽三阶低了一档,但也完全和妖兽不是一个概念的好吧?“谁跟你开玩笑,当我说出这个妖兽的能力你就知道这不是什么玩笑了,它的能力是能凭借它的脑波意念控制其他生物,这包括我们人类,可是要控制也是需要足够灵力的,所以它只能控制圣兽二阶及以下的妖兽和灵皇及以下的修行者。”“只能控制?这已经不是只能控制的范围了吧,还是你觉得修为是灵皇的人是满大街都能看见的?”说话同时,南宫旬心中更加惊疑,他的清歌诀便是以破坏人的精神神识为主,虽这线敛蛇与其有点不一样,但大多都异曲同工,所以他更能理解这种能力意味着什么,况且这蛇的能力似乎比他的还要厉害,竟然是直接控制人的意念,也就是人的思想。没料到南宫旬会跟他扯这一回事,岚山彻又大大赞叹了一下这人的应激能力,看这样子,的确有种即使是灵神突然降临他也会将对方无视的感觉。“所以说我的意思就是这东西根本就不是完美现在能应付的,你说该怎么办?”“怎么办?你没看见它还在睡觉吗?走过去不就好了,还能怎么应付!”说着,南宫旬直接他踏开了脚步向前走,不一会儿便越过了线敛蛇。惊讶的看着南宫旬不怕死的举动岚山彻深深觉得自己就是个孬种,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都敢直接过去他却还被吓得后退几步,这简直太丢人了。看见南宫旬已成功越过,岚山彻也顶着胆子向前走,也是几息时间就走过了危险区。“看吧,我不是说了没事的吗?”一瞅岚山彻几乎汗流满面的样子,南宫旬不由得这么一说。“呵你有说过吗?拜托,如果还有下次能不能提前先告诉我你要干什么,真的很吓人。”想到自己会被一条蛇控制思想岚山彻就浑身不舒服的起鸡皮疙瘩。“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别忘了,你和我只是恰巧走在一路的陌生人,你我既不算朋友也不是队友我为何要告诉你我的安排,算了,还是快走吧。”又是一眼嘲讽的神色瞥了眼岚山彻,南宫旬便走开了。光是今日不久的相处,岚山彻却已经习惯了南宫旬的冷漠与不屑,对于对方此时的话他一点也不介意,因为他明白不这样说话才不像是南宫旬。“喂,你等等我。”厚着脸皮朝着前方渐渐走远的人叫喊一声,岚山彻很快跟了上去。前方他们刚走,这方便迎来了又一个人影。邪戾的笑容带于唇边,这人看了看树上依旧沉睡的线敛蛇就是一句冷哼,不屑之意满于身,下一刻,只见他的手微微抬起,又是一个眨眼,一片只是从地上拾起的枯叶竟如飞镖一般直刺至线敛蛇身,几乎一瞬,线敛蛇疼痛的睁开了眼,可映在它眼前的却是一片空无。 第77章 冷彻的言语犹如利刃划过岚山彻的身体,他不知道对方为何突然生气,虽然他接触的妖兽不多,可从小开始接触到的知识与教育都告诉他妖兽就是强大的野兽,对于凶猛食肉的野兽而言,觉得它们嗜血有什么错?“南宫旬,就算我对妖兽有什么不了解也没有必要听你如此鄙视我吧?你有你的想法,可我也有我的想法,我经历过的和你经历过的本来就不一样,所以有不同见解我是不会在意的,可你这样小看我就在真的是太过分了。”“哼,太过分?那你又知不知道你用那茫然自清的表情说出妖兽如何残忍时是有多么的可恶,你说你经历的和我经历的不同?好,这一点我也认同,可是你真的经历过和妖兽有关的事情吗?没有吧,既然没有那你又有什么脸在我面前说妖兽的坏话,线敛蛇,的确是一种可以越阶打败高等阶妖兽和人类的妖兽,可是它们却没有你说的那样蛮不讲理,它们的确会伤害近身一里以内的活物,因为那是它们的保护伞,但并不会将其残杀致死,只会将他们移出自己的活动范围,除非有人想主动伤害它们。而且还有一点,可能也是你认为线敛蛇最嗜血的一点,那就是它们极度记仇,伤了它们的人它们便要屠戮,而且是亲自斩杀。”不知为何,南宫旬此刻的情绪异常激动,不是他想维护妖兽,只是他曾经听到过天皇未言的故事,只是他曾经被妖兽救过,只是他被帝银所怜悯过。“这,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札记里也从未写过这些。”受不了南宫旬的字字质问,岚山彻忍不住后退半步,摇着头表示无奈。见到他这幅模样,南宫旬无数冷哼从心底发出,冥域大陆的人类果然如天皇未言的那个故事一样,对于妖兽都是那样的浅薄与敌视,可明明千年之前利用契约之阵定下人与妖兽主仆契约的就是人类,想到这点,他就忍不住为火儿哀伤。“呜呜”平等契约,主人忧伤妖兽也会同样感受得到,特别是针对于双方为对方那种情感更是沉重,火儿在白凰戒中感觉到南宫旬那想要落泪的心情,只能啼叫安慰。“我没事的火儿,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和你的族人都能正大光明的行走在这人间界,我不会让你们像帝银一般只能靠幻化为人才敢出来。”嘴角微微蠕动,南宫旬苦笑连连,所以他才不想有那么多的羁绊,明明对方只是一只妖兽,可他也放入了无尽的感情。“好了,我不没有怪你之类的意思,只不过我想告诉你,有些东西并不是都存留于书面上的,世界这么大,你自己不去走一遭又怎么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看到的都不一定会是真的又何况是你听来的?”“我,我知道了。”对于南宫旬突然放软的谈话,岚山彻突然变得尴尬,虽他们相差不多,但对方明显从心理年龄上大他许多。“恩,既然你知道了我们就去帮线敛蛇完成它的事吧。”快速从尴尬的气氛中恢复,南宫旬突然指了指线敛蛇道。“什,什么事?”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又看向线敛蛇,岚山彻抱持疑问。再次轻笑,南宫旬接着回答,“它想让我们帮它找到伤了它的人,虽然它的能力是不错,可是它的感知力却很弱,唯一能辨识的只有当时伤他之人的味道,但也只有在很近的距离才能做到,当然,它也说了它也不会伤害我们,条件只是让我们帮它找到那个人,这样它就愿意放我们离开。”“真,真的吗?”此刻,对于南宫旬的话岚山彻已经不再是用同龄人的思维来理解了,哪怕现在回话也有着半丝恭敬。正想着怎么帮线敛蛇找到那个人的南宫旬倒是没有注意到对方这些细小的变化,想了想,随即回答,“真的倒是真的,不过我们要到哪里才能找到那个人呢?能在瞬间伤了等阶这么高的妖兽又顺间消失的人绝对不会是善茬,而且线敛蛇也只知道那人的气味并且只能在近距离才能闻得出来,如果光是我们去找的话根本就无从找起”一瞬便将所有事情理顺,南宫旬淡淡纠结着,他又不是神,也不能回到案发地点做个什么看透过去,所有现在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可是今天这金陵山已经被金陵宗严禁,除了本次金陵纳新的人外人都是进不来的,所有如果那个人的修为能达到让线敛蛇都吃亏的地步,那他也肯定能顺利通过试炼,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到时候只需要带着线敛蛇靠近那些试炼通过的人不就知道是谁伤了它吗?”已经没了对线敛蛇的惧怕,岚山彻也因为南宫旬对于妖兽的态度得以相信这蛇应该不会伤害他们,脑袋理清思路,他有理有序的分析了起来。听对方把话说完,南宫旬第一个反应便是诧异,言语更是带有一丝不可思议,“没想到你竟然会说把线敛蛇带上这种话,你就不怕到时候它控制你的心智,让你生不如死了?”对于南宫旬明显的调侃岚山彻的脸唰的一下红了,的确,要让他彻底放心这些妖兽是绝对不可能的,可不知为什么,他此刻就是相信了这蛇不会伤害他,因为他相信了南宫旬。“别废话了,快说这个方法行不行,我来这里可是为了进金陵宗的,可不想因为一个莫名其妙就去打妖兽的人丧失这次机会。” 第109章就似为了缓解此刻的这种窘迫,岚山彻干脆将脸瞥向一边,对着南宫旬所说的话也是以转移话题作为态度。见岚山彻难为情,南宫旬也不再打趣,神色继而变得认真,“嗯,这个方法的确是我们现在能想到最好的了,可是”说着,转脸再次看向线敛蛇道,“现在的问题是它愿不愿意跟着我们,而且愿不愿意相信我们,如果得不到它的信任,这个方法反倒是最没可能的。”顺着南宫旬的目光再次看向线敛蛇,岚山彻也皱起了眉,就如人类觉得妖兽凶残一般,多半妖兽也都觉得人类是伪善的,所以他也没有信心说能让线敛蛇跟他们走。见岚山彻也没了办法,南宫旬索性又走到了线敛蛇面前蹲下身,然后神识暗暗一动,一颗丹药便出现在了手中,最后放在了它的嘴边。“喂,我们现在商量了一个办法,就是你先放我们上金陵宗,然后我们带你找到伤你的人,可是这也意味着你也得跟我们走,其他我们已经没办法了,你同不同意,同意的话就把这颗丹药吃了,这是三阶疗伤药,只要是外伤,吃下去后立刻就能止痛并恢复。”线敛蛇的脑袋本来就小,滴溜溜的小眼珠更是不大,可就它这幅模样,现在正与南宫旬大眼瞪小眼。“嘶嘶”对视了半晌,终是线敛蛇先忍不住了,分叉的舌头吐出,又发出了渗人的声音。“怎么,不愿意吗?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就算了,不过我也没办法帮你的忙,当然如果你要因为这个理由与我们为敌我也会招呼着,绝不会因为毫无胜算就让你顷刻灭杀。”再次开口,南宫旬的语气依旧是不急不缓,对于线敛蛇的犹豫也没有一丝慌张。“嘶嘶”‘咕咚’南宫旬话落一刹,本来都以为线敛蛇不会就范,未曾想它却突然卷走了放在它嘴边的丹药,然后一股脑儿的吞了下去。见此,南宫旬则是欣慰了笑了笑,只要能让这小蛇先放下心他们也就能少点顾虑了。“喂,好了,你过来吧,它同意了。”就那么蹲在原地,南宫旬直接回过头叫着岚山彻。看到南宫旬的一举一动,岚山彻听声后便立马飞奔了上去,眼里充满了惊喜与笑容,“真的吗?太好了,你是怎么知道它同意的?话说,你刚刚又是怎么和它交流的?”对于岚山彻突然的奔放南宫旬倒有点没有预料到,很遗憾,对方的问题基本上都是他不能回答的。“没什么,就损失了一个丹药而已,我告诉它说如果同意我们的计划就把丹药吃了,如果不同意就不吃,那它刚刚吃了不就是同意了吗?”“呃那,那你确定它听懂你说的是什么吗?”“怎么不知道?不信的话你试试?”说着,南宫旬看了看岚山彻又再次看向线敛蛇紧接着道,“喂,你去他身上饶三圈儿吧,像他证明你是能听得懂我们说话的。”听着,线敛蛇的小脑袋先是诧异一歪,然后就蹭的一下直射岚山彻,就在对方还是纳闷儿的过程中时快速围着他的身体用自己的舍身绕了三圈,其他多余的部分则耷拉在地上。“啊我草,你特么的要干什么,快,快下去,你这混球”受到突来的袭击,岚山彻即使知道线敛蛇对自己是没有恶意的,但也忍不住被吓尿。好笑的看着岚山彻铁青的脸,南宫旬觉得这人和线敛蛇还真是绝配,一个毫不犹豫的吓,一个静心可恶的怕,他们俩呆在一起应该不会无聊。“喂,南宫旬,你快叫它下去啊,我草,不行了,我感觉心脏都要停掉了,啊谁来救救我啊”见南宫旬还在旁边暗喜,岚山彻的叫喊便越发的无礼,感受着身上那一条肉感他就动都无法动。 第79章 “是这样吗?那就好说了,你想见他还不容易啊,只要你能让金陵宗位于整个冥域之首祖师一定会立马出来见你的,哈哈,当然这不能说只是在跟你开玩笑,我见到祖师也是二百年前的事了,那次得以见到他也是托莫修染长老的福,若不是他当时以非常人的实力快速进阶,我想我们也是见不到他的。”不知是不是因为喝了酒了缘故,此时的莫修廷说话有点颠三倒四,语句更是有点不通,可就是他说出的这些话却让南宫旬找到了能够见到冥炎珏的方法。“只要让金陵宗成为冥域势力之首他就会见我吗?若是这样,我死也会做到。”表面依旧保持着平静,可南宫旬此时的心里却是翻天覆地的沸腾,若能见到他,何止是让金陵宗成为冥域之首,就算让其他宗门永远落败他也非做到不可。一旁,瞥见南宫旬一脸淡然可眸色明显认真的岚山彻却皱起了眉,这个男人原来是这样一个只是为了一个仰慕的人就可以拼命做些什么的人吗?“啊好了好了,我该带你们进宗门了,天色这么晚了,该休息了。”酒劲上头,莫修廷的舌头都快捋不直了,直指着山门里然后踉跄的往前走。“呃那个,四长老,不用等其他的人试炼结束吗?”瑟瑟问道,岚山彻见到这长老这幅模样还真有点不想依靠的感觉。回头趁着酒劲瞪了瞪岚山彻,莫修廷直接对着他摇了摇手指头,紧接道,“你管他们干什么,他们还不知道能不能上来呢,我才不想在这儿等他们呢,你走不走,不走的话就呆在这儿好了,真是的,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墨迹。”“长,长老,我不是墨迹,只是问一问而已,而且你不就是在这儿等我们的吗?”虽然对方的身份不同,可听到他那鄙视的话岚山彻还是忍不住为自己小小的反驳几句。听罢,莫修廷却大幅度的扬了扬手,然后对着岚山彻就是一阵大吼,“谁特么说的我是专门等你们的,劳资就是想在这儿好好喝顿酒也不行吗?你不进去就算了,给我留在这儿,特么的,好不容易做次好人还被怀疑,特么的,给我滚”边说着,莫修廷的脸已经是超级涨红,酒气也顺着身上的汗液一股一股的冒出来。看着这个人明显喝醉的状态,南宫旬一手拦住了又想说话的岚山彻,然后冷然道,“好了,既然长老说进去那乖乖进去就好,别第一天上山就把不该得罪的人给得罪了,我的脾气你都能忍怎就忍不了他?”闻听南宫旬轻描淡写的话,岚山彻心底的不满立刻消失,没错,他怎么忘了眼前这个人可是金陵宗的长老来着,这可是得罪十个南宫旬也换回不了一个的人物。“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了。”“恩。”见岚山彻立刻领悟,南宫旬随即点了点头,然后又对着莫修廷道,“四长老,现在带我俩先进宗门吧。”一眼看向南宫旬,莫修廷的脸色依旧是绯红,可刚刚还浑浊的眼却在转过脸时瞬间清明,嘴角更是扬起了一个不明意味的笑容,“既然想好了就跟我来,要是跟丢了今晚可就没地方睡觉了。”几人在山门前的吵闹一完,南宫旬二人很快就随着莫修染进了金陵宗,刚踏进宗门,就是一眼望不到头的空旷练武场,虽空旷,可几步就是一颗夜明珠,衬得这个宗门根本就不像是有黑夜的样子。一路向西,很快,莫修染就将两人带到了一间房前,“好了,这里就是你们今晚休息的地方,你们就好好休息吧,等天亮其他人的试炼时间一到就会有人来叫你们的,在此之前你们都可以随意。”话完,莫修廷便转身离去。见他一走,岚山彻就立刻推开了房门,然后带头走了进去。不得不说金陵宗是一个超大宗门,即使只是一个还未正式成为宗门弟子之人的房间都这么大的豪华且房间内也是至少有十颗璀璨的明珠照耀。“我擦,这金陵宗怎么那么有钱,一间没人住的房间也弄得这么亮堂堂的,夜明珠这东西在他们看来比蜡烛还要便宜吗?”一屁股直接坐在房间内圆桌便的椅子上,岚山彻大咧咧的道。“既然有能力成为冥域第二宗门,这点经济实力自然也是有的,好了,你累了就先休息吧,我出去一下。”说着,南宫旬刚踏进房的腿就要反身再往门外走。“诶?等等你去哪儿?”见南宫旬突然就要走,岚山彻赶忙叫住。“与你无关。”话间,只见南宫旬头也不回,直接出门转了个弯然后没入了唯独明珠照亮走廊的黑暗中。终于能够一个人待会儿,南宫旬此刻的心情是无以复加的,轻身一跃他便跳到了一个房顶,看着下方各处有些极度明亮的地方他不由得感叹。好像在这金陵宗中所有与修炼有关的地方都是明亮的,反而其他地方几乎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状态,光从这点就能看出这个宗门是有多注重修炼一道了。‘嘭’突然,站在房顶观察着下方的南宫旬听到一声轰隆作响之声,闻声,他立刻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离他大概有近千米的不远处正发出了硕大的火光。见此,南宫旬来不及多想,立马飞身赶到火光处,待离事发区只剩百米时,出现在他眼里的却是几个站在地面,可无论从威压还是灵力上都要强过他百倍的人,而其中一人身着素锦红衣,黑发随意披散,即使整个人的风姿与之前完全不同,但南宫旬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就是冥炎珏。见到他,南宫旬的心立刻狂跳起来,如果现在只有冥炎珏在的话,他肯定会立马跳下去,可此刻的情况却不允许他这么做,因为这里还有其他人,这里面包括了上次在南宫世家见到过的莫修染,还有几天前见过的上凰秋,还有几个没见过的人。但依现在的情景,南宫旬很明显就能看得出到底大概发生了什么,因为他看到了以冥炎珏带头的金陵宗一行人此刻正将另一个男人围在了火光之中。“尧默,自尽还是要为师替你!”无情之眼睥睨男人,火光之旁,冥炎珏一身红衣让他更显炙热,可那表情却冰冷至极。听到他的话,名为尧默的男子却狂笑起来,毫不惧怕的看着冥炎珏的脸怒视不甘,“就算你能力如天又能怎样,冥炎珏,为何你可以如此冷血,明明都是你的弟子,为何你却始终不愿承认我,难道在你的心里就真的只有莫修染吗?”话指偏锋,尧默说话间将嘴角咬得出血,滚烫的泪水在眼眶里打滚,说着,他抬起手狠狠指向莫修染质问着。但像是毫不在意他的问题,冥炎珏脸眉角都不曾一挑,冷漠的眸依旧不变,嘴唇微张,他道,“背叛我的人就不该问我这个问题,你和他的最根本区别不是在你背叛我时就显现出来了吗?”望着冥炎珏不屑的眼神,尧默的心疼的滴血,几近呐喊,他的泪终是落下,“背叛?如果你肯将心思放在我身上一丁点我也不会选择背叛,师傅,我只是想得到你一次小小的夸奖而已,可是你从来都没有睁眼瞧过我,既然你不愿意教我,当初又为何要收我为徒,难道我不该背叛你吗?”“冥顽不灵,既然你说我从未看过你,那今晚就让我亲自送你一程,这样,你可满足?”不变的神色,冥炎珏冷彻的脸犹如冰块般万年不动。听罢,尧默已无力苦笑,望着冥炎珏已是决绝,“师傅啊师傅,你觉得我今日为何敢只身一人闯进这金陵宗的?你认为我为何敢明目张胆的逼你出来的?呵呵,师傅,我可不是来找死的,我只是想让你看看,看看你瞧不起的这个徒弟今夜是怎样将你所珍视的一切毁掉,我也会让你尝尝你不肯一教的徒弟会让你痛苦到什么地步。”说着,尧默的话语突然变得阴鹜,身上的灵气也渐渐散发出黑色气息,周身更是有黑色浓雾蔓布。“魔气?尧默,你以为你成了魔就能赢得了我吗?”见到他这般,冥炎珏不屑之意更加明显。可回答他的却是尧默更加肆无忌惮的大笑,仿佛对方想说什么他早就知晓。“师傅,我当然知道我再怎么修炼也不可能死你的对手了,可是你还没发现吗?你没发现你们的灵力都不见了吗?哈哈哈哈一群蠢材,所有人都中了魔毒还不知晓,我倒要看看你们没了灵气要怎样对付我,哈哈”听着,外圈包围着尧默的所有人皆是一阵,就连冥炎珏的脸色也瞬间一变,眼里看着对方是难以置信之色。而一直悄悄躲在房上的南宫旬见此,心里亦是咯噔一下暗叹不好,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冥炎珏露出那样惊恐的表情。“放心师傅,我不会杀你的,不过我也不想让你再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了”咬牙说着,尧默的身体突然一跃,墨黑的魔气凝聚成刀,最后竟直刺看似因为灵气没有了无法动弹的冥炎珏。刀刃快要到身那刹,冥炎珏本来惊慌的脸立刻笑了起来,而那里面带着的皆是嘲笑。马上就要刺到冥炎珏,可尧默也看到了对方那笑意,心中慌急万分,他才想肯定是中了对方的计。 第111章这样想着,尧默立马就要收回魔气,可在收回那刹,一个人影却快他一步到了冥炎珏身前,而那本要收回的魔气气刃也不偏不倚的刺进了这人的胸口,他更因突然被人遏制魔气回收被反弹伤害被撞得老远,心头之血不住的往喉间翻涌。 第81章 半睁的眼看着岚山彻此时的样子时南宫旬简直有种被气炸的感觉,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没出息,是个人就能弯腰。“哈哈哈没想到金陵宗还有见识这么浅薄的人啊,连魔气入体不能擅动也不知道,看来金陵的命数也该尽咯”一直看着岚山彻的尧默突然再次开口,虽他的身体也因为反噬受了重伤,可再怎么也比南宫旬好很多。“魔气入体?”喃喃自语,岚山彻心里暗暗想着,好一会儿,他突然睁大了眼睛看向南宫旬,那是惊恐之色。“你,你中了魔族人的魔气?”凡人一旦中了魔气,其他人便不能再碰,不然只会无限制的转移到别人身上,就如西方吸血鬼一般,被吸了血的人就会变成新的吸血鬼一样,只不过现在这种情况是谁碰了南宫旬也会跟他一样生命力被魔气渐渐吸食,最终魂归。 第112章“虽然我不知道魔气是什么,但是你真认为我会死?”又朝着尧默的方向,南宫旬低语。“不然呢,哼,你以为有人能躲过魔气吗?要不成为魔,要不就是死,你认为你能例外吗?”“呵那我就让你看看,我是怎样例外的吧,不过在此之前,对于你想伤害他的念头得先给予处罚才行,你的命,我亲自取了。”说罢,只见本来已经快要失去意识的南宫旬眼睛突然清明,虽胸口的血还在流淌,可他却能如完人一般站起,并迈着优雅的步子朝着尧默走去。见到这一幕,不仅仅是尧默,就连一直默默不语的冥炎珏也惊讶了,这种奇异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几步走到尧默身前,南宫旬的嘴角扬起,声音也大了许多,“怎么?认为我绝对不可能再站起来吗?可惜,我并不是你能猜到的人,而他也绝不是你可以妄想伤害的人,知道吗?当我决定守护他的那刻开始,无论付出何种代价,我都不会让一点点危险靠近他,虽然你会死,但我也只能说句抱歉,因为杀了你的人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清幽的话缓缓自南宫旬口中飘出,然而话落一瞬,还未来得及反驳的尧默却瞪大了双眼,最终就已坐在原地的姿势不再动弹。刚收拾完这边,南宫旬口中就开始喷吐出血液,几次之后,他嘴角已残留着大片血渍,可心中轻悦,他却不觉得有什么,反倒看向冥炎珏轻笑道,“过来,抱我。”他的话落,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全都以‘你疯了’的眼神看着南宫旬。然而,当南宫旬的话刚落,冥炎珏却已然轻着走到了他的面前。见到这一幕,包括岚山彻在内的几个人都以为冥炎珏会直接灭了南宫旬,可未料,当他抬起手时,竟真的将南宫旬揽进了怀中,身上冰冷的寒气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温柔的和风。终于又感受到冥炎珏的气息,南宫旬心疼了落泪,“不怕我将魔气传染给你吗?”“可魔气不是已经被你全部清除了么!”紧紧拥着南宫旬,冥炎珏毫无一丝有他人在场不和谐的感觉。“果然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不过我现在好累。”困倦般的眨了眨眼,南宫旬疲乏的难受。深知对方因为血液流失太多而造成了困顿,冥炎珏抚上他的发,“累了便睡吧,即使沉睡也还有我在。”听着冥炎珏的声音,南宫旬心底不由得荡起一股轻柔,睡意愈渐袭来,他更是喃喃的不愿放过一丝和对方说话的机会。“珏,如果当初我能放下所有的一切就好了,从未想过原来就这样待在你的身边竟是这样心安,以后我们不要再分开了好吗”自语般的声音断断续续,最后,南宫旬终于陷入了昏睡之中。温柔的目光看着他,冥炎珏心里可能比任何时候都要高兴,他从未想到过这个小男人会来找他,更没想到他竟然会毫不犹豫的挡在他的身前,这让他没有办法不心悸!一边,一直目不转睛看着两个人交流的几个人几乎都是睁大了眼睛张开了嘴,不管是莫修廷几个人不敢相信自家祖师会柔情似水,还是岚山彻不愿相信那桀骜的南宫旬竟然会露出那样的神情,总之,他们都是被震惊住了。“那,那个,师祖,要不要让我带这孩子先去休息?他流了那么多的血,不好好治疗也是会有后遗症的。”上前一步,上凰秋有些尴尬的问道。闻声,冥炎珏却头也未抬,突然抱起昏睡的南宫旬便扬起一阵风便瞬间消失原地,半晌,才传来了他低沉的声音,“有劳秋儿挂心,不必了”随着声音悠远绵长,上凰秋忍不住的倒退了好几步,乖乖,刚刚听师祖的声音怎的那般高兴?与众人不同,莫修染对冥炎珏对待南宫旬偏护时所做出更过分的事都见过,所以他倒是满脸怡然的一直处于欣赏状态。见南宫旬被带离,岚山彻基本上已经石化,先不说南宫旬竟然喜欢的是个男人,就刚刚他那小鸟依人的模样就让他想笑却不能笑!“呃好了,今晚就这样吧,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吧,不过关于今天晚上的事你们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突然出声,莫修染顺道撑了个懒腰道。见莫修染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上凰秋倒是不乐意了,走上前去就是一通疑问,“修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怎么看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呢?”瞥眼看着上凰秋,莫修染却耸了耸肩,道,“知道什么?哦你是说我师傅和南宫家小子的事吗?呵呵,别笑了,现在冥域大番势力上层中还有谁不知道,虽然师傅命令了他们不许乱传,可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个?恐怕现在早已被那些人作为大家都知道的秘密在传颂了,所以,你们也该想想该怎样迎接即将因为那小子而来的狂风骤雨了!”说到最后,莫修染的脸色突然变得正肃,嘴角亦扬起一抹嗜血的笑意。“你在说什么啊,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吗?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们?”从角落走出,刚收回银针的五长老莫修凛带着一丝不满问道。“没错,大长老,就算现在金陵宗暂时是你代为管理,可这么重要的事你也该告诉我们才对,万一有人用那小子威胁师祖怎么办?”另一边,三长老皇辛释也走近了莫修染,满脸带着责问。看着突然就要兴师问罪的两人,莫修染却依旧处于淡然状态,神色不改,“你们觉得,我能在师傅待着的金陵宗告诉你们这些话后还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吗?你们以为我师傅会因为我是他的徒弟就放过我吗?别蠢了,师傅当时说过不许任何人透露便是绝对的命令,哪怕是我又怎敢忤逆。”“可你现在为何又说了,你这样不是两相矛盾吗?”立刻接下话茬,皇辛释有一种进一步紧逼的感觉。“你觉得我为什么会说呢?难道你们刚刚看了师傅和南宫旬后还会不知道吗?在你们知道的情况下说出来又有什么不对吗?而且刚才师傅也并没有说不许我们说出去,这就证明了我想到的也是师傅想到过的东西,这样你们还认为我是故意隐瞒不说的吗?”从头到尾都保持着平淡的语气,莫修染对于对方的质问每一个都回答的恰到好处。而恰恰就是这样的恰到好处却让皇辛释不满的想法更多,可有却是找不出其他理由,只得冷哼一声后拂袖离开。看到皇辛释离开,莫修凛也皱了皱眉缓缓走开。两个人都走了,上凰秋终于松了口气,看刚刚那两人不满的模样,还以为今晚还会再干一架呢。“秋丫头,你先带这个弟子去休息,修廷,你把尧默的尸体收拾一下。”说着,莫修染的眼睛快速在三人一尸体身上转换着。听罢,上凰秋却没有立刻行动,反倒疑惑反问道,“那关于师祖的事我们不需要再商讨一下吗?”“不必了,该来的自然会来,不过不管来的是谁,对于我金陵宗而言都是以卵击石的蠢货而已,我先走了,你们做完事也早点休息!”说完,莫修染便转身离开。眼瞅着莫修染挺拔的背影走开,一直处于震惊状态的岚山彻已经说不出话来,原来这就是金陵宗的大长老,那自信,那威迫,简直让人心悦诚服!然而,前方莫修染刚走,这边的上凰秋便看向了岚山彻,紧盯着他半晌后终究叹气道,“你叫什么名字来着?”“呃我叫岚山彻。”微微颤抖着双脚双手,岚山彻诺诺道。“你在害怕吗?”早已看出对方的惧意,上凰秋接着问道。“没有。”虽知道即使自己说害怕也是正常,可当他面对对方时却硬着头皮说出反话,这只在为他突然想起了南宫旬,若是那家伙在这儿肯定会回答的更放肆,所以为了让自己以后少被他鄙视还是这样说的好。 第83章 “妖兽?你是在说我吗?”“不然呢?人类可是不会有这样的眼睛的,不过我也明白了你的修为为何修炼的那么快了,你以前肯定是因为受了伤才会变得那么弱吧?不过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让你受伤了。”诚恳的说着,冥炎珏已然对于自己的猜想很是绝对。 第114章可是对于他的猜想南宫旬却只能无奈的轻扯嘴角,然后很是不满的一字一句回答道,“我不是妖兽,我是人,谁特么告诉你我是妖兽了,又是谁特么告诉你我以前受过伤了,你见过妖兽能修炼人类的法诀吗?你见过妖兽能炼药吗?你见过妖兽能使用阵法吗?我草,你再敢给我胡说我就生气了。”突然一长串的你特么和我草说出口,饶是冥炎珏也惊讶的‘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柔和的言语更是忍不住溢出了唇,“你说的倒是也对,可是你那漂亮的眼睛又是怎么一回事?你不告诉我的话我怎么能知道呢,嗯?”“呃漂亮?有我现在的眼睛漂亮吗?那叫变异好不好,怎么能说漂亮,再漂亮能有我自己的眼睛漂亮吗?”终是忍不住炸了毛,南宫旬噌的一下从床上坐起,将本还弯着腰看着他的冥炎珏脑门儿狠狠撞了一下。受痛,冥炎珏吃痛的揉着自己的额头,然后看着南宫旬额处红了的时候却将手放在了他的额头淡淡责怪,“小心点,你看都撞红了!”平淡又温柔的斥责让南宫旬的心瞬间软化,但心里还是有些微微的不服气。见南宫旬不作声,冥炎珏猜想多半是耍起了小脾气,但对于对方这点他却很是高兴,可又不能太明目张胆继续惹对方生气,只得稍稍叹气,“你说你自己的眼睛?难道刚刚的金眸不是你的双眼吗?”“废话,你见过哪个人有这样的眼睛的,我又不是西方人,就算是西方人也最多是金发碧眼,怎么会有金瞳。”傲娇撇脸,南宫旬显得随意许多。“西方人?那又是什么人?他们是金色的头发吗?照你这么说那他们岂不应该都是妖兽成形的?”越来越疑惑南宫旬所说的话,冥炎珏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子就像是一股脑儿的浆糊。有着刹那停顿,南宫旬深知自己说漏了嘴,但也无法收回那些话,他只得想了想现编,“这倒不是,他们只不过是我在封玄大陆时一个偏远的山村见到过的一群人,他们也不是妖兽,只是长得奇特一点而已,实际上都是人类。”说着小谎,南宫旬有些不自在的转动着自己的眼珠,心里更怕对方进一步逼问,如果只是金龙的事他可以透露,可关于他是来自亿万年前异世魂魄这一点来说他还没法说出口,因为这似乎比这个世界出现神还要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冥炎珏是精明的,在他的面前几乎还没有人能对他撒谎,可现在这个男人却光明正大的对他撒了谎,但他不明白,他并没有要求对方一定要告诉自己他的故事,但为何就要对他撒谎呢?他游历了敖弈大陆所有地方,可从未看见过任何一个金发碧眼的人族。“我知道了,你说什么我都相信。”心情明显的急转而下,冥炎珏虽心底难受,可面上却装作毫不在乎。以为自己的谎言真的被对方相信,南宫旬的面部也明显放松了许多。“好了,旬,你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对了,把这个吃了。”说着,冥炎珏手掌便出现一个水晶瓷瓶,然后递给了对方。“这是什么?”看着里面有些幽红的液体,南宫旬不由得问道。“是疗伤药,不过是专门补血的,因为这种丹药是液体时的效果要好一点,所以制药的人就没有制作成药丸。”耐心的解说,冥炎珏唯独在南宫旬面前显得细心。明白似的点点头,南宫旬顺手便接过瓷瓶,然后毫不戒备的就打开盖子一股脑儿的喝了下去。喝到嘴里,这个药液的味道却如白水一般没有一点药味,若要说味道的话可能还有一股甜味回荡在口腔,而且喝下去之后,他也明显能感觉到整个身体中的血液像是在快速自产,仿佛流失掉的那些血都回来了一般饱满,精神也瞬间恢复到了最佳,至纯精神更是顷刻填满了小天周,简直比他炼制的疗伤药的药性要好上好几倍。“好神奇,这是什么药液?是几阶灵药?你有丹方吗?”对于这样的灵药,南宫旬想应该没有药灵师不想亲自炼制。“你想要的话我可以直接给你,可是丹方却没有,这个世界也不可能有人能炼制的出来。”带着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冥炎珏依旧温柔的回答,可在不知觉中,他却和南宫旬的谈话产生了一丝距离,让人感觉有些怪异。“你这句话也说得太满了吧,什么叫这个世界没人能炼制得出来?如果有丹方的话你又怎么知道我不能炼制得出来?”毫无察觉到此刻的气氛,南宫旬难得带着一丝撒娇向着冥炎珏说话。眼看南宫旬好不容易能对自己展开心扉,冥炎珏却在心底气愤自己的太不知足,如果他不曾说那些话就好了,如果他能将刚刚对方所说的话当做真的就好了,可是对他来说欺骗是绝不能容忍的事,他可以忍受对方做任何事,哪怕是以下犯上都没关系,可唯独欺骗他受不了。“即使有丹方你也炼制不出来的,这是至尊七阶灵药,如果由药灵师来炼制的话没有达到药灵尊是绝对炼制不出来的。”强力压制着心底因为对方欺骗而受到的嗜气,冥炎珏尽量保持着态度。可再怎么尽量脾性就是脾性,千年来的脾性怎么可能在一朝改变,他可能不知,当他说出这句话时,在南宫旬听来却是带着一丝鄙夷的嘲讽。如果是过去的南宫旬听到这句话肯定会立刻不悦的摆起脸来,可在经过险些失去冥炎珏后,他看淡了许多,弱就是弱,他的确没有必要太过坚持那些无谓的自尊。“这样啊,确实是呢,不过珏你很厉害啊,竟然连七阶丹药都有,而且随便就给我用了,对了,看你这么浪费,你是认识可以炼制七阶丹药的人吗?”微微一笑,南宫旬就那么坐在床上亲和问道。生硬的坐在床边,冥炎珏的脸已经越来越难看,脑子里不停回荡着刚刚南宫旬欺骗他的那一刹,他怒不可遏。“冥域大陆早就没了可以炼制七阶丹药的人了,而且要炼制出这样的药液也是普通药灵尊做不到的,这是几百年前别人炼制好留给我的,因为它可以让所有伤势瞬间恢复,所有他留给了我许多。”渐渐有些不耐的回答,可字里行间,当说到最后一句时他的语气又突然变得温柔。南宫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事,即使他再怎么迟钝现在也察觉到了冥炎珏的不对劲,他是在生气,好像还是很大的气。“呃那个,那个人是不是当初你告诉我你喜欢的那个人?”南宫旬发誓,他只是随意猜测而已,因为他对于冥炎珏的认知好像只有当初对方说的那个爱人,其他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为了缓除现在的尴尬他只想将这作为一个缓存点。抬眼直视南宫旬,冥炎珏的眼已经没有任何温柔的迹象,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不耐烦的神色,“对,因为对于我和她来说我们都是双方最重要的人,所以即使在她沉睡之前也替我准备了足够多的东西,好了,你还有什么要知道的不如直接问出来,这样一问一答的今夜就不用休息了。”虽然不知道冥炎珏为什么突然生气,但南宫旬现在的心里也是很不舒服的,特别是那句‘我们都是双方最重要的人’听在他耳里更加刺耳。“我没有什么想问的了。”语气突然低迷,南宫旬暗自拽紧了盖在身上的被子。“真的没有了吗?没有的话我就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吧。”说着,冥炎珏已站起了身。见他真要走,南宫旬不经大脑想过便抓住了他的衣袖,仰望着对方的眸光闪闪发亮,“珏,再陪陪我好吗?”任谁看见一双如小羊羔一般可怜兮兮的眼眸望着自己可能都无法拒绝对方的任何要求,况且那个人还是自己喜欢的人。可偏偏在这一点上冥炎珏就做到了,感觉到南宫旬的触碰,他却只是眼角微微一瞟,便用另一只手拽着南宫旬的手放开自己的衣衫,这期间头更是没有一回眸。“早点休息!”再次叮咛一声,冥炎珏就放开了对方的手顾自离去。可未想,当他刚走到门边,南宫旬的身影却更快一步窜到他的前面,赤裸着双脚站在地上,他双手伸展挡住房门,眼底是决绝的倔强。“你在生气?”有点没有料到南宫旬的突然举动,冥炎珏虽被小小吓了一跳但还是立刻镇静了下来,毫不避让的对视过去,他道,“没有,你让开。”“你撒谎,如果没有生气你绝对不会这样对我。”肯定的摇了摇头,南宫旬展现了什么叫固执。“哦?”听罢,冥炎珏却突然轻笑,然后上前一步用手指撩起对方的下颌,眼神几近嘲讽,“不会这样对你?我为什么不会这样对你?还有,你说我撒谎,难道你有资格说这些吗?”说着,手上的力气愈渐加重。 第85章 说罢,他便踩着轻悠的步伐越过莫修染,一股清雅素香顺着风散发在他所过之处。怔怔的看着冥炎珏离开,莫修染心底有些讶异,师傅,好像变了半年后“求,求求你饶了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都是严大虎让我来找茬的,不然就要打断我的腿,我并不想的。”地上,一个精瘦的男子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匍匐于地,他呕着血抓住眼前人的鞋子苦苦祈求。可鞋的主人却似木然不知,低着头冰冷的看着地上的人,眼底是毫无情绪的冷彻,“所以我才没有杀你,只要你的神识能忍得了七天痛苦,那就算是饶你不死。”听罢,地上依旧从口中溢着血的男子却猛然摇头,抓着鞋子的手也更加用力,“不,不要这样对我,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当我是猪是狗放了我吧,这样的痛苦我绝对无法忍受七天,求求你,求求你”不断的哀求终是惹来了街边行人的注意,可即使这样也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因为站着的那个男人身上穿着的衣服就让他们敢望而不敢言。“可惜即使是猪是狗,只要是想伤我的人我都不会放过,既然你已经明白自己忍受不了七天那就谢谢我现在让你得到解脱。”说着,男人话音落下的同时,地上男子吼叫的更加厉害,可就最后大喊一声后整个人就再也没了气息。看了看已经绝气的人,男人连一个眉头都没有皱下,便如经过此地一般缓缓离去。待他才刚走,已死男子面前又多了几个和那男人穿着同样衣服的人,见他们看了看地上的人,然后又看着前方远去的背影阴狠暗骂,“该死的南宫旬,老子就不信没人能收拾得了你,二虎,去给我雇个暗杀者,我这次非要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子死无全尸不可。” 第116章这方,几个人商量着怎么解决掉南宫旬,而那里,南宫旬却暗自嘲笑着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几个转弯,南宫旬走进一间门庭豪华的门,而在门侧则写了几个粗壮且灵气蔓布的几个大字。‘外界学院!’从冥炎珏那里离开后,南宫旬便独自一人想方设法的来到了这里,终于在两个月前他得到了进入学院的资格。可是学院是进了,但觊觎他的人也大有人在,这里似乎和他熟知的外面都不同,每个人的修为都非外部可比,就连他们的喜好也皆有不同,喜欢男色的男人更是比喜欢女色的男人要多得多。所以按着这南宫旬这样的长相,在他来到这儿的前半月几乎每天都是在暗中打斗中度过的,不过好在白天没有人敢肇事,因为学院规定也很严格,若发现蓄意生事者将会直接驱逐出学院。“南宫旬,你回来了,怎么这么晚?”刚走到学院草地,一个女声便从不远处传了过来。应声看去,南宫旬没有太多表情,只是走了过去然后微微颔了颔首,道,“元介导师,你找我吗?”“也没什么事,只不过你也来了学院两月了,我想知道你现在的修习的怎么样了,毕竟当初你选择修炼灵药双修的时候都让我们导师惊讶了,所以我要知道你现在的修为情况,才好决定你是否该继续这样修炼下去。”温润的声音如暖风拂过般扫进耳中,元介的笑容也显得慈祥。“其实也还好,我想过不了多久我就会离开这里了。”心底暗暗想着,南宫旬对于这个学院是有着感激的,因为在这里学习的一天确实要比在其他地方要快的多,才短短两个月时间,他已然突破到至药灵帝一阶,现在的他完全可以轻轻松松将南宫雅荟那些人碾压。“还好是有多好?”纳闷的观察着南宫旬,元介有着不了解,她也通过过神识直接观测,但完全看不出这孩子的任何修为。隐晦一笑,南宫旬淡然回答,“我已经修炼至药灵帝一阶,灵者修为也达到了灵帝,我想导师最多再给我一个月时间我便会成为这个学校以最短时间修炼至尊了人了。”对于对方漠然的回答元介却没有办法镇静,哪怕是经历了几百年时间她也没有听到或见到过谁能在短短两个月晋升如此之快,他这样狂涨的修为,却是冥域大陆百万分之九十九的人穷极一生都无法达成的。“呵呵,我能说幸好当初没有没有放过你吗?南宫旬,你确实是我见过修炼速度最快的男人,可能也是这冥域大陆自古以来最变态的一人,但是你也要记住,在你还未成为整个大陆最巅峰的人时绝对不可以掉以轻心,至于其他的我就无法再说些什么了,我也不能再对着一个即将超越我的人教导什么了。”没有任何嫉妒之心,元介就那么淡淡的说着发自内心想要提醒对方的话,眼里也是欣慰之色。早就知道元介会是这样的神色,所以南宫旬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隐瞒对方自己的修为,点点头,他紧接着道,“但是一日为师你便就是我的导师,无论我日后会踏于哪个顶点,我依旧是你的学生。”“不,我想要你记住的并不是你是我的学生这件事,我想让你记住的是你是从外界学院出去的事,对于冥域大陆,外界学院一直被传说着无礼与恐怖,但是你亲身体会过自然知道这里是否为那些人所说,所以你只要不忘当初你所立下的誓言我就满足了,绝不可加入任何势力,外界学院的学生,永远只能凌驾众生之上。”“是,我一定谨记。”话出那刻,南宫旬的腰身微微弯曲,做了一个真心且恭敬的礼。“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了,还有,既然你快要走了,有些人有些事就不要太过上心,凡事还是让自己的手上少惹是非之血才好。”语重心长的说完,元介便踩着沉稳的步伐缓缓离开。看着她的背影,南宫旬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要杀了那几个一直找他麻烦的人还得多考虑一下。又是一个夜晚,学院弟子的房间皆是有序的熄灭了灯火,而在南宫旬的房内,当烛火灭了仅一个时辰之后就来了两个不速之客。两个进入房间的黑影猫着腰悄悄的向着房内床铺走去,刚走到床边,一人手中就拿起了一柄尖利的匕首快速插向床上拱起的被子。可刚插下去两人就后了悔,匕首下去后不但没有直接刺入床上之人的身体,反倒被顷刻弹开。“呵明明就是一个暗杀者,怎么暗杀的手法这么幼稚?亏你还能活到现在。”在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看着两个立马慌张的身影不屑一笑。见南宫旬坐起身,两个人的第一反应便是跃身从窗户跳出房间,可不料,两人才刚准备行动,他们的身体就瞬间不听使唤。“想跑吗?可惜了,想杀我的人我可是绝不会放任的。”嘴角轻扬,南宫旬话声渐起时房中的烛灯也全都亮起。被光亮突然刺激,两个人影也现出了真身。见到完全不惊慌的南宫旬两个人彻底慌了神,虽然他们敢暗杀他但也调查过他,这个男人虽然才来外接学院两个月,但因为长得貌美所以引来了许多人的垂涎,可偏偏在这期间却没有一个人能得手,更恐怖的还是妄想动他的人几乎都死绝了。对于这样的人他们本来是不该接这个任务的,但经不住雇主的酬金的诱惑所以决定派出两个人来,结果现在还是被抓住了。“你想要怎么样?”看不出南宫旬的修为,两人中的一人突然问道。“我要怎么样?如果换做是你被人暗杀,你会怎么做?你会乖乖的放了要杀你的人吗?”阴鹜的笑意埋在眼底,南宫旬不答反问。被他的问题问到,两个人的脸皆是瞬间铁青。见到他们脸色突变,南宫旬的情绪更加愉悦,耸了耸肩,他接着道,“不过我也不会是非不明,这样吧,我雇佣你们好了,去杀了雇佣你们来杀我的人我就放了你们,在你们回答之前我可要提醒一下,机会只有一次,别跟我说什么你们暗杀者的职业操守,卑鄙到连正面搏斗都不敢的人也没资格跟我谈什么不能出卖雇主,所以,现在你们可以决定了,是你们死,还是那个人死。”非常流畅的说出这段话,南宫旬见到的只有两个人纠结且又痛苦的表情,但半晌后,他们还是照他的猜想点了点头。“好,我们会帮你杀了那个人,但是你得保证不可以再追究今天的事。”对于现在连身体都不能动弹的他们能得到一次救命的机会已是难得,所以即使背上名声他们也不能丢了这条命。“保证?”重复着对方的话南宫旬突然大笑起来,微眯的双眼看着两人是更加紧致的危险,“就算是比我强的人我都不曾低头何况是你们?马上给我滚,不然的话我就不敢说不马上杀了你们。”一声厉喝,圏固着两人的气流瞬间消散,南宫旬的表情也立马狠戾。感觉到身子能动,两人来不及再看南宫旬一眼便飞身跃出了窗户往外出奔去,直到几乎快出了领域两人才松了口气。而在房间中,南宫旬看着两人急忙逃命的身影则是没有半丝感觉,这冥域大陆的生存法则他已经熟知,所以再也没有什么能撼动他想要成为王者的心。 第87章 对于这样喜欢看人行事的人南宫旬见得多了,所以对于大汉的行为一点也没觉得什么,只不过当他看到挡住那拳头的人是谁时还是有了小小的惊讶。“回去再跟你说,好了,去那里乖乖坐着,没我的允许不准乱走。”一个横眼扫去,清尘用眼神指了指门口的位置道。清尘一发话,大汉立刻就像是小猫一样乖巧,对方刚放下自己的手他便乖乖的走到刚刚的位置坐下一动不动。解决完大汉,这时清尘才看向了南宫旬,本来想道歉,却在看到对方的面貌时变了颜色。“南,南宫旬,你怎么会在这儿?”“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不答反问,南宫旬眸间依旧是沉沦,完全没有遇到故知的喜悦。“呃我没别的意思,我还以为你还呆在南幽城呢,不过也对,现在许多势力都在找你,你也应该不会回去,不过真没想到你会来这儿,你不怕被其他势力抓住吗?”看着南宫旬一脸淡然的模样,清尘却透着一脸担心。听罢,南宫旬却很迷惑,皱了皱眉问,“为什么我要被抓?”“你不知道吗?上次你在南宫世家和金陵宗祖师冥炎珏交好的关系已经被许多上方势力知道了,虽然平民们都不知道,但最近想要铲除金陵宗势力的人都在不遗余力的想要抓住你来威胁他以及金陵宗,光这几个月陆陆续续到达这里的人就已经不止五十个大大小小的宗门了,如果照这个样子下去,恐怕没有你这些宗门也会乘着大能到齐突袭金陵宗了。”听着清尘耐心的解释,南宫旬却突然眯起了双眼,身上也隐隐散发着一股危险,“哼,那些人不过是接着要抓我的名义让所有宗门齐聚,然后围剿金陵罢了,那你们呢,你们圣道宗也是想来分一杯羹的吗?”见识到南宫旬依旧不慌的模样,清尘则摇了摇头解释,“不是的,这次是宗主叫我们来这里的,说如果见到你的话就让我们尽量保护你,然后将你带回圣道宗,因为你的修炼资质非常,所以很顺利的也得到了其他长老的同意,对于瓜分一个难啃的金陵宗来说对于我们还是一个有着无限未来的强大修炼者更吸引我们。” 第118章“是吗?呵呵,可是你们已经得罪了我,我可不认为我会这么简单就随你们回去。”指尖放于下唇,南宫旬轻蔑一笑。见南宫旬如此,坐着的大汉又想发火,却被清尘一个瞪眼给瞪了回去。“南宫旬,你我觉得你应该要知道你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且不说那些无所谓的宗会,现在这个金陵宗严防死守,若你遇袭根本就没有地方可以庇护,既然现在我找到了你,你就直接和我回去圣道宗,就算你不加入圣道至少我们也能保证你的安全。”“哦?保证我的安全?”听到清尘的话,南宫旬又有悠悠起身,目光平视对方而后缓缓踏着步子朝着客栈外走,边走,声音才传进了对方耳中,“不好意思,我不需要你们任何人的保护。”见南宫旬已然出了客栈,大汉终是忍不住再次站了起来,对着清尘就是口中咆哮,“清尘师兄,他跑了。”冷静的看着已走远的人,清尘却淡然摇头,“树志,不可造次,看来这趟金陵宗还是必须得上才行。”“为什么?直接抓了他不就好了吗?”不理解清尘的方式,大汉大咧咧的摇头。“好了,树志,听你师兄的话就没错。”站在旁边一直未坐的清瘦女子终于说话,然后又看向清尘,“徒儿,为何不将他直接带回?”想不到自家师傅也有这种疑问,清尘突然觉得无奈,“绝不能以蛮力对付这个男人,他是吃软不吃硬的人,所以还是慢慢来的好。”说着,清尘望着早已不见的人影思虑着什么。离开客栈,南宫直接踏上了去金陵宗的路,因为已经去过一次,所以他现在也属于熟能生巧,很快便到了半山腰。只是到了这儿后,他却停住了脚步,只因前方已布满了灵力结界。一股股凶猛的灵力结界散发着不可靠近之意,饶是南宫旬也不敢轻易试验。踌躇着到底该怎么进入结界之中白凰戒却有了动静。“嘶嘶”听声,南宫旬一个意念便将线敛蛇放了出来。“怎么?你知道怎么进去?”对于如今不同往日的修为,南宫旬在线敛蛇面前也有底气的多了。“嘶嘶”吐着舌头,只见线敛蛇转过身便畅通无阻的进入了结界之中,看到这一幕南宫旬好好的诧异了一番,但随后他又想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结界前面不远处就是以前线敛蛇喜欢睡觉的地方,所以它身上已经布满了这里的灵力气息,因为熟悉,所以这股灵气并没有将它视为敌人。“没想到灵气居然还会区分敌友。”暗自嘟囔,南宫旬忍不住轻嘲。“嘶嘶”又是一声,线敛蛇再次从结界中游出,然后缓慢的爬上了南宫旬的身,而他也并未拒绝。不一会儿后,线敛蛇就将南宫旬缠得满当当的,全身上下只留下了一双眼露再外面。“好了,我们走吧。”完全清晰的理解到线敛蛇的意思,南宫旬很平静的踩进了结界。虽结界依旧有一丝排斥,可索性因为线敛蛇圈住南宫旬的关系还是很顺利的进了去。克服好通往金陵宗最困难的一关,南宫旬将线敛蛇收回后便发足了马力向着顶峰快速走去,本来挺远的距离最终只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又一次到达这里,看着左右两边依旧没有变过的石碑南宫旬轻叹,即使半载已过,可变化的只有自己。“站住,你是什么人?”突然一声厉喝响起,一群拿着武器的的守卫将南宫旬团团围住,表情也狠戾的弑人。无奈真心不想在这种地方耽误时间,南宫旬索性唤出了火儿,然后在这些人眼皮子底下一跃进入了金陵宗。见南宫旬闯进,守卫们立刻严正,随身信号统统发出,宗内所有人便瞬间都知道有人闯宗的消息。“呵没想到啊,竟然还真有直接闯入我山门之人而且还是一个人,还真是呵呵,有趣!。”坐在自己房间中,上凰秋看着外面的的信号吃吃一笑,但眼里却是蔑视。有着相同神色的包括金陵宗所有长老及宗主,他们没一个人觉得一个人闯上金陵能有什么大的造化。“呜呜呜”站在金陵宗最高修炼塔塔顶,火儿驮着南宫旬狂傲的嚎叫以示众人。听声,所有金陵宗弟子皆是急涌至修炼塔下仰头而忘,长老们也快速到达修炼塔看看是谁那么不知天高地厚。刚走近修炼塔看清上方之人,皇辛释便皱起了眉,这小子不是师祖带走的那个人吗?有此疑问的包括其他几位长老,皆是一脸疑惑的望着上方。“喂,你怎么会在这儿?”灵气御身,上凰秋轻跳一跃便到了塔顶,看到果真是南宫旬时轻轻一笑。 第89章 此令一出,唯独在场的几位长老全都怔愕的不敢动,且不说现在莫修廷还被对方拿捏在手里,就算对方真的手无缚鸡之力他们也没办法真的斩杀这个男人,杀了他是小,可迎接冥炎珏的怒火却是万万无法让人承受的。“你们还在犹豫什么,我不是叫你们给我杀了他吗?”几近愤怒,柏凤凌完全不敢相信平时那么听话的众位长老竟然会无动于衷。“宗主,还请你三思而行,虽然祖师没有下达过保护南宫旬的命令,但现在在高层之中几乎都知道他是师祖的人,就算师祖没在这里,可又有谁敢伤他?”皇辛释上前一步严正表情,一字一句皆是透彻的分析。“那你的意思就是说随便这个小子干什么我都不该管了?”窝着一肚子气,柏凤凌已然怒不可遏。缓缓后退一步,皇辛释却摇了摇头,接着道,“如果是关于这点的话还请宗主放心,南宫旬是不会对我宗门造成伤害的,师祖都愿意信他我们又为何不能信?”从头到尾,皇辛释解释的所有话全都是在为南宫旬开脱,虽然这个男人却是做的有些过了,但也罪不至死。“呵呵好啊,你们都不动手是吧?你们都相信这个人是吧?可惜啊,他恰恰是我必须要杀的人,闯我金陵者,不死,我怎面对师祖。”痛彻的话音一落,在众人齐刷刷的震惊中,柏凤凌飞身一下变朝着南宫旬而去,手中利剑狠戾出窍直刺上方。看着柏凤凌的举动,其他长老全都屏住了呼吸不敢说话,可他们也不敢阻挡,因为这个男人是金陵宗的掌管着,更是冥炎珏亲自选择的宗主,他们不可以以下犯上。虽不敢帮忙,但他们也都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儿,面对柏凤凌灵帝五阶的攻击南宫旬怎么可能挡得住?‘噌’脆亮的声音在剑挨近南宫旬时响起,看着被自己折断的剑,南宫旬不禁宛然轻笑。“我是什么时候得罪过你吗?为何你非要与我争执?”几乎在剑被折断的瞬间怔愣,柏凤凌看着南宫旬一脸泰然的模样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就算他刚刚没有使出全力,但能准确的接到自己的剑还将其折断这断然不是对方这样实力的人可以做到的。“你不需要得罪我,你的错,错就错在不该与我宗师祖搅在一起,先别说你配不配,师祖绝不能有任何污点存留世间。”身上灵气再次爆发,柏凤凌直接扔掉手中的剑,以气化形,另一柄比之真剑还要灵力的剑出现在了他的手中。“嘶嘶嘶嘶”见对方不让,南宫旬刚想想办法继续躲避,白凰戒中却传来了线敛蛇的愤怒的声音。稍有刹那的茫然,南宫旬也很快的猜到线敛蛇愤怒的原因,看向柏凤凌的表情也不再显得无所谓。“你,为何这么想杀我?我上金陵试炼时,是不是你想利用线敛蛇杀了我?”直白的直接将心中疑问问出,南宫旬看到的是对方猛然变化的脸。看到这里,南宫旬还不明白就是蠢货,眼中嗜气渐起,他想要和平处理的想法也瞬间消失。“果然是你,哈哈,你叫柏凤凌是吧?我不知道你到底为何那样恨我,但是论私论公你皆要致我于死地,所以我就不能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面对对方狂傲的发言,柏凤凌即使有些许震惊却怒气更甚,“就算你知道了又怎么样,只要我现在杀了你,就没有人知道这件事。”说着,一瞥下方茫然无措看着这边的几个长老柏凤凌便是一阵嘲笑。“呵呵,那就算了,对于这件事我并不怎么想找你报仇,只不过我不想,不代表有些东西就不想,你不是想让线敛蛇杀我吗?那你现在就先亲自尝尝与它斗的滋味吧。”随着话落,神识感知,一条细长十几米却带着弑气凌人的线敛蛇便出现在他身前。见到它,不管是与南宫旬面对面的柏凤凌还是下面几个担心上面的长老都是心惊了一跳,这小子,怎么老是有拿不完的后招?“嘶嘶”面对柏凤凌,线敛蛇小巧的眼睛立刻泛了红,找了这么久的人,今天终于找到了。“嘶”身体僵硬的如箭一般笔直的朝向柏凤凌射去,线敛蛇眸中带着的复仇之心非同小可,它不是残弑之兽,可它却心胸狭小,伤它的人它便要亲自覆灭。但是,看着线敛蛇的一通攻击,先不说柏凤凌毫不放在眼里,就连南宫旬也不认为它就能赢过这个宗主,因为等阶相差太大,就算是线敛蛇攻击对方的心智也完全起不了作用。“线敛蛇,要我帮你吗?当然,我不是在施舍你,我帮你之后你留在我身边三年效力就行,怎么样?”线敛蛇的一招攻击再次被柏凤凌轻松化解,南宫旬终是忍不住出了声。线敛蛇从某些方面来说像极了弱小的自己,所以他不想看着它就这样输掉。南宫旬一发话,线敛蛇那边还未应答,柏凤凌却扭头对着下方厉喝,“还不上来给我把这只畜生宰了,伤不得南宫旬难道一只畜生也想怜悯?”实际上对于柏凤凌而言要杀掉毫无进展的线敛蛇一点也不费力,当初他能用一片树叶伤了它今天又怎么可能杀不了它,只不过身为金陵宗主,他怎么可能为了一只畜生奋力搏斗。听到上方的命令,底下除了依旧被南宫旬束缚之阵困住的莫修廷不能动弹之外其他几人全都跃了上来,每个人随意一个灵力波动便让线敛蛇嗜气大减。“那个,修凛,将线敛蛇抓起来就行了,暂时先别杀它。”对着正要出手斩杀线敛蛇的莫修凛悄悄嘱咐,皇辛释看着柏凤凌的眼神渐渐有了质疑。闻声,本来要出招的莫修凛立刻将手上的气刃收回,看着皇辛释不甚理解。看到他们竟然对着一只畜生都手下留了情,柏凤凌简直快气的发抖,都怪这个南宫旬,如果不是他迷惑了冥炎珏自己又怎么会变得这样不可理喻?“哼,你们几个给我滚开,你们下不了手,我来。”手袖一挥,一阵如利风的灵气便将几位刚上前不久的长老强压回房下,看着线敛蛇的表情也是非死不可。“线敛蛇,给我回来。”见柏凤凌已然动了杀意,南宫旬赶忙将灵气越来越微弱的线敛蛇收回白凰戒,然后一脸正肃的看着眼前的人。“柏宗主果然厉害,明明只是躲了躲线敛蛇的攻击却让它将身上的灵气全都用光了,不愧是灵帝啊” 第120章目视那双透着笑意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双眼,柏凤凌分不清南宫旬到底有何意味。“柏宗主,你是不是在想我到底在想什么?是不是觉得我现在这幅轻松的样子都是装出来想要迷惑你的?”见柏凤凌迟迟不出声,南宫旬猜测着对方多半是在试探自己。“就算你想要做什么那又如何,我想要杀你不过就是一瞬之间,难道你还能反抗不成。”随着话音,柏凤凌手中的气刃灵气越来越浓厚,配合着嗜血的技能,他竟直接将气刃脱手而出。 第91章 本以为柏凤凌肯定会死于气刃之下,可下一刻,所有人却再次震惊了。那本来已经到了柏凤凌面前的攻击竟然顷刻便被化作了空气,犹如从未出现一般,而且在柏凤凌体内控制的金流也被一一逼出。 第121章眼睁睁看着好不容易出现却站在与自己对立方向的人,南宫旬眼神变得冷漠,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不能站在对方身边不自信,所以他绝不会因为任何东西放过自己想做的。“让开。”清冷话语清脆出口,盯着一身白衣发丝尽束的冥炎珏,南宫旬的语气带着丝怒意。“不可伤他。”温润的唇缓缓开口,冥炎珏眉底带着柔和将柏凤凌掠到自己身后。“若我非要伤他呢,我不止要伤他,我还要杀他!”狠戾的话语全因冥炎珏一句庇护所说出,南宫旬承认,他讨厌对方将那温柔分给其他人。无奈与南宫旬狂暴的举动,冥炎珏摇了摇头,道,“要伤他也好,要杀他也罢,能过了我这关即使是这金陵宗也随你折腾。”“意思是你要与我为敌?”随着南宫旬怒气的上升,血刃的杀气也渐渐狂升。“我和你主人说话时你给我安静点。”目指南宫旬手中不安分的血刃,冥炎珏一句话后它便真的安静了下来,连开始引得人腿软的煞气也全都消无。一直都知道冥炎珏的修为深不可测,可南宫旬还是没有料到,即使自己修为达到了灵帝也完全赶不上对方。与之不同,其他人看见神器轻易屈服于冥炎珏后都是面带喜色,至少不会因为一把匕首死了。“冥炎珏,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狠狠捏着手中血刃的柄手南宫旬已然怒不可遏。“我没有任何意思,只不过你现在因为修为晋升太快而变得太过狂躁,我希望你能安静下来修习心性,不然迟早再次走火入魔。”对于冥炎珏而言他现在考虑的不仅仅是救下柏凤凌,当他看到南宫旬以这样的实力出现时他就有感觉,若不能让这孩子冷静下来,或许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然而,当听见冥炎珏这番话后,南宫旬却突然大笑起来,眼底带着的是对对方决然的不信任,“呵呵,话别说得那么好听了,你直接说他在你心里比我重要不就好了,既然你不能专心爱我,那就跟他一起死好了。”血丝蔓布的眼眸狠狠盯着他们,南宫旬说话的同时将纯粹精气灌注于血刃之中,瞬间,血刃再次散发出了比之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璀璨的赤色光辉。‘噌’随着剑身鸣鸣作响,南宫旬直接跃身带着血刃刺向冥炎珏,这样的动作粗鲁,完全是想要近身搏斗的架势。见对方来袭,莫修染几人全都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本以为这样粗糙的动作冥炎珏能避开,却不料他却一动不动,直到血刃入胸也毫无动作。“师傅”见冥炎珏受伤,莫修染想也没想便要上前。“别过来。”目光依然对视着南宫旬,冥炎珏轻声喝止住后面几人。手中血刃被狠狠插进胸膛,看着那白衣处缓缓溢出血液,南宫旬的眸也变得更加嗜血。“呵呵,看吧,我都说了我要杀你来着,你以为我杀不了你”暗暗自语到一半,南宫旬却突然抬起了头看向眼前被血刃刺伤的人,下一秒,他却瞪大了眼仿若不敢相信。“怎么会这样?”手极度颤抖的松开依旧插在对方胸口的血刃,南宫旬惊惧的后退几步,他刚刚都做了什么?他怎么会想要啥冥炎珏?这一切都不是真的,绝对不是真的。“我说过,你现在的心性完全跟不上你快速晋升的修为。”“那你的意思是说我已经走火入魔了?”轻抖着嗓音问出声,南宫旬却很快冲到冥炎珏面前抱着他的腰身摇头反驳,“不,不可能,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气愤了,我不想伤你的,珏,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眼泪带着悔恨不停流出,靠着冥炎珏的身抬头仰望着他,南宫旬期待对方的救赎,他心底知道,他刚刚刺向对方时是完全没有记忆的,他的心智已经被渐渐吞噬。手轻抚上南宫旬的头,冥炎珏掌心的温度缓缓传过对方的身上,即使伤口的血还在流淌,他却微笑安慰,“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没关系,我不会怪你,只是你现在需要忘记你的修为,你需要锻炼你的心性才好。”埋头在冥炎珏怀里隐隐落泪,南宫旬为自己伤了他而痛苦懊悔,轻轻点头,他道,“好,我听你的,从现在开始我只修习心法,绝对不会再做出刚刚的举动。”对于南宫旬而言,冥炎珏时时刻刻就如救命稻草一般,对于这个人他爱的痴狂也无法舍弃,因为若生命的稻草都没有了那他的命也该随之消。“恩,既然你也决定了这样就好好呆在这金陵宗,我会让染儿好好教导你。”“那你呢?我不要和你分开。”直接拒绝,南宫旬依然不能忍受和冥炎珏分开一分一秒。包含着宠溺的环住南宫旬的身,冥炎珏轻言细语浅浅回答,“我还有一件事要做,待做完这件事我就不会再和你分开,所以在此之前忍耐一下好吗?”“真的?”如稚子般可怜的神情望着冥炎珏,南宫旬心底总有对方会离开他的想法。“自然是真的,对于这些事,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那好吧,不过你记得一定要回来,我在这儿等你。”紧紧抱着他,南宫旬没有任何理由不相信这个男人所说的话。见南宫旬已放松,冥炎珏的额头却渐渐出现的滴滴汗渍,看来以这幅身躯要承受神器的全力一击还真是有点考验人的忍耐力。反手‘噌’的一声将血刃拔出,冥炎珏看着剑身完全吸收了自己的血不由的皱眉,这魂灵竟然会吸血?“你怎么样了?伤得很严重吧?”见冥炎珏皱着的眉以为对方很痛,南宫旬不忍的同时眼中自责更甚。“我没事,只不过近期内你最好就不要使用这匕首了。”轻轻摇头,冥炎珏拿起匕首递给了南宫旬。然而,看着再次出现在眼前的血刃时南宫旬却没有接过,反而跟着摇了摇头,“我听你的,所以这匕首还是先放你那儿吧,我不想出现任何意外。”与其说不想说任何意外,不如说南宫旬不想因为一点不确定未知的将来而让冥炎珏失望,更怕万一哪天他又一时失了神智违背了与冥炎珏承诺的话。“好,等你彻底修炼好了心性之后我再还你。”说罢,手中的匕首瞬间消失不见。对于南宫旬如此信任冥炎珏的这一幕让离他们不远的几人感到震惊,那可是神器,不是什么铁坨好吧,怎么那么容易就拱手让人了?可惜他们并不知道这柄匕首其实本来就是冥炎珏送给南宫旬的,若是知道可能现在他们的下巴会更加惊得掉下来吧。安抚好南宫旬,冥炎珏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伤与柏凤凌的伤后便与南宫旬再次离别,若不是那方出现了异变,他也不想在南宫旬这种特殊情况下离开。然而,前方冥炎珏刚走,后方这里莫修染就看着南宫旬露出了难看的脸色,虽然对方不是故意伤的师傅,但的确也是伤了不是? 第93章 “你们是想死吗?谁给你们的狗胆竟然敢擅闯金陵宗?”上凰秋一声厉喝走上前,一轮轻戟出手,她将戟间帅气的对向外方之人。见她露出武器,外面的众人也不示弱,纷纷拔出了自己的武器对向宗内。“别废话,今天我们就是来灭了你金陵宗的,圣道我们暂且不说,尔等金陵明明是创宗最短的宗门有何能力敢位于冥域第二,今天你们也该把这位置让出来了。”一人带头叫嚣,脸上是绝对的嗜血杀气。闻声看去,莫修凛左手执针,望着外面众人是鄙夷的嫌弃,“你们都是猪吗?什么冥域第二,这些莫须有的东西不都是你们自己给我们加上去的吗?再说了,就算是要分出第几我们也应该是第一才对,区区圣道有什么资格和我们比,不就是年龄大了点吗?”对于莫修凛傲娇似的说出的话金陵宗内的人全都大笑起来,每个人无不对着他竖起了大拇指。不过对于金陵宗这么不谦虚的表现南宫旬是没有异议的,的确,如果说实力的话圣道宗未必就必得上金陵,光说这金陵的灵帝数量就远比圣道多了好几位。‘啪啪啪’“好啊,说得真好,实际上我圣道倒也想知道到底你金陵有什么样的底气可以在百宗前抬高自己贬低我圣道,不如就请贵宗宗主出来一件如何?”随着一阵阴阳怪气的掌声与女声,一消瘦的女子带着十几人走到了众人前方,突兀的眼看着金陵宗内显得阴鹜煞人。南宫旬认得,这就是几月前他在金陵镇客栈内与那个大汉起争执时看到过的女子,而她好像还是他的师傅,而在她现在的后面,还跟着那个大汉和清尘。 第123章“你是圣道的青莲?”疑问的话语但皇辛释几乎是肯定说出的,好像圣道只有那个青莲长老才符合现在这个女子的种种特征。“呵呵,真是惊讶,没想到贵宗的长老竟然认得我。”虽是谦虚的话,但任何人听来却都是嘲讽。“青莲长老真是客气了,您毕竟是圣道的人,要是连您都不认识不就更能让人说我们圣道的是非,说我们不知天高地厚了么!”带着笑意回话,莫修凛的表情间却看不到一丝对于青莲的尊崇。“没想到金陵宗的人竟是这么能说回道,好了,我也不跟你们打马虎眼儿了,今日我们是来找寻南宫旬的,所以快把他交出来吧。”皱着眉,青莲带着丝不屑喝令。饶是金陵宗的人也没想到圣道宗竟然会为了南宫旬亲自派遣长老前来,就算那孩子的天赋再高这也太看得起他了,当然,这在于圣道不知道南宫旬修为已经是灵帝的事实。“南宫旬?谁啊,阿秋,我们宗门有这么个弟子吗?”茫然无措的转过头看向上凰秋,莫修凛脸色真的是一副疑惑。“好像没有吧,宗内弟子都是由我亲自选出的,我肯定没有叫这个名字的。”认真想着,上凰秋最终很是郑重的摇了摇头。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戏码青莲渐渐没了耐心,身上也开始散发出浓烈的灵气。“有没有不是你们说了算,识时务的要么就把他交出来,要么就让我亲自搜山,还有就是,让这些人毁了你金陵宗,到时候南宫旬还是要跟我走。”毫不客气的威胁让金陵宗所有人感到厌恶,看到外面所有人的嘴脸,哪怕是最普通的一个弟子眼里也露出了不屑。“哼,说的倒是好听啊,好,我金陵宗今天倒要看看谁敢闯进来,别说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是你区区青莲,就是那白冥泷亲自前来我也绝不退缩,有什么本事就给我露出来,别死的时候才怪自己没尽力施展自己的才华。”话落,莫修凛五指银针齐射,顷刻间,带头在最前面的几人无一例外全都捂着自己的左眼‘嗷呜’大叫。面对莫修凛直接出手的震慑确实也将后面的人吓了一跳,刚刚的银针连灵气都没有就能将人的眼睛射穿,而且每个受伤的人都是左眼,这可见对方的手劲是有多么灵巧。“呵呵,不愧是金陵宗,随随便便一根银针都能发挥到如此地步,树志,清尘,今日就由你们替众宗打个先锋吧,让他们也看看我圣道也不是浪得虚名之主。”“是,师傅。”异口同声,清尘与大汉树志颔首过后瞬间便到了众人之前,双双拔出自己的刀与剑,一股不可忽视的灵气便从二人身上散发。“金陵的前辈们,既然你们不肯放南宫旬,那晚辈也就只能先得罪了。”严肃着脸说完,清尘便一个踢腿跃进金陵宗山门,树志则紧随其后。见两人来袭,守在门口的金陵宗弟子却一点也不慌张,快速的退散到一边,只剩下莫修凛一人面对他们。看着即使只剩下一人迎敌的宗门清尘也没有丝毫的犹豫,巨剑一挥,一阵狂风便骤起尘土,灵活的身体快速达到莫修凛身前,他的剑直刺对方的要害。微微的笑意一直停留面上,莫修凛心底直呼着对方竟然如此看低他,竟让两名弟子来与他一战。手中银针收起,对付他们,他还用不着任何武器。简单的灵气凝球,刺眼的光散发在莫修凛手中,轻松闪躲开清尘的巨剑,他随手就将灵球丢了出去,直射清尘后方的树志。“嘭”的一声巨响响起,灵球完完全全砸在了树志身上。本以为同是宗内弟子,清尘再怎么也会回头看看,可未料,当巨响响起,他手中的动作却越来越凌厉,让一直闪躲着他的莫修凛都有点招架不住。‘这不是一个区区灵皇就有的实力!’避得多了,莫修凛脑海中忍不住蹦出这么一句话,这孩子的实力比起他自己的灵帝三阶,没有灵帝二阶也能达到一阶,可为何完全看不出来?“额啊”莫修凛疑惑间,更诡异的事才发生,刚刚明明被他的灵气炸的倒地的树志竟然大叫着站起了身,而且身上的灵气比刚刚还要充足,修为竟也上升了。“你们到底怎么回事?是隐瞒了修为还是修炼了禁术?”又一个躲跳,莫修凛终是忍不住问出了声。凛然的看着莫修凛,清尘的动作依然轻快,口中也不忘回答对方,“我圣道乃冥域第一宗门,怎可能修炼禁术,至于我的修为的确如你所知只有灵皇五阶。”“你骗人,你这样的速度怎么可能才是灵皇的实力。”躲避的越来越艰难,莫修凛竟隐隐发觉对方的速度越来越快。听到他的质疑,清尘却扬起了莫名的笑容,眼底的骄傲毫不掩饰,“告诉你也无妨,因为我乃圣道之人,圣道宗的修炼虽与平常无异,但我圣道祖师却自创出了能让我宗弟子短暂提高修为的功法,用了此功法,不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可以上升至少两个修为阶级。”“那你这不是禁法是什么?你就不怕你这所谓的功法将你们修炼了一辈子的修为给吞噬?”不敢相信圣道竟然会让弟子修炼这种东西,莫修凛对于这个冥域第一的宗门完全感到失望,就这样的宗门竟然莅临他们金陵之上,简直丢人!“没错,这是禁法却不是禁术,为了守护圣道即使牺牲掉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倒是你们金陵,难道只会左闪右躲吗?”再是一剑刺去,莫修凛又再次闪开,这让清尘也实在没了耐心。“树志,给我封住他左边的路,我倒要看看金陵的人有多能躲。”一声喝令,清尘直接窜到莫修凛右边,将左边完全留给了刚冲上来的树志。被两个人齐齐围住,莫修凛此刻左右皆不是,往后躲又只会让这两个人顺利打入宗内。无奈叹气,莫修凛随即摇了摇头,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很是叹息,“禁术虽与禁法不同,但本质却没有一丝不同,这种只有舍弃了自身才能强大的术法在我金陵宗看来都是废物,看你们用了禁法这么久也应该快要到达极限,就让我送你们回去好好休息去吧” 第95章 “呵还真是一个无情的家伙啊,可惜了,今天我的确不是来帮你的,我就是想来看你笑话的,我倒要看看凭你一己之力怎么将这些人打发走,我也要等着你来求我帮你,对于机会这种事我可是一点也不会放过。”如耳语一般,殷夙夜轻声在南宫旬耳边说着,温和的气息也全然吹拂在对方脸颊。毫不犹豫的将殷夙夜从自己面前推开,南宫旬却不屑的笑了起来,看着对方也桀骜不羁,“那你就等着吧,我想或许有一天我真的会求你也说不定,只是绝不是今天。”“那好,就让我看看你要怎样面对这么多宗门吧,为了那个把你一人丢在这里的男人你也算痴心了,可惜了,我还想知道到底是怎么样一个男人把你迷得神魂颠倒呢,可搞了半天他根本就没有出现,就这样的男人也值得你这样?你蠢吗?”再次见到南宫旬,再次听到对方那薄情的话,殷夙夜的性子却越来越无法做到平淡,即使这么久没见,他依旧被顷刻惹怒。“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没有他早就没有现在的我,我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已经就是那值得二字!”如茅坑里的石头,一旦南宫旬认准了的事就绝不会再更改。也发现了他有这样的特质,所以殷夙夜从来没想过要让对方马上接受自己,可现在的问题是,只要冥炎珏存在南宫旬便不会睁眼看别人。“可笑,一个将你放在这儿不闻不顾的人也是值得?他到底做过些什么?就算他能创建金陵又怎么样,若你只是因为他的强大而和他在一起那我今天便替他们毁了这金陵,若你是因为他本身而爱他那我就去毁了他,我可以为你做到覆灭一切,他能吗?”“好一个覆灭一切,那就让本尊瞧瞧你是怎么毁了我金陵,毁了本尊的。”清幽话语轻扬空际,随着一股宜人素香袭来,南宫旬只感觉腰身被突然搂住,下一刻,他已然存在一个温暖的怀中。心中悸动不停,微微仰头看向环住自己的人南宫旬喜不自胜,“你回来了!”“恩,回来了。”对视目光,冥炎珏颔首。“已经不会再离开我了吧?”强忍着眼中喜极的泪,南宫旬带着心悸与心痛问道。将对方一搂进怀,冥炎珏温柔的难以自持,“不会离开了,以后都不会再离开了!”两人相见如胶,可在旁边,殷夙夜看见两人的样子脸色就不太好了,手中折扇被狠狠握住,他看着冥炎珏的神情如同仇敌。 第125章“不好意思打扰二位,请问可否先解决完眼下的事情再你侬我侬?”难看的看着两人,殷夙夜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话。闻声回过头,当冥炎珏看见殷夙夜的第一反应却是不屑一笑,如仰视对方,他没了对待南宫旬时的温柔,“你就是雅格的主人殷夙夜?再次相见感觉和前次不太一样。”“是吗?我可是从来都没有变过的,若真要这么说的话可能就是你的眼睛不太好使,上次没看准确吧。”犀利回话,殷夙夜没有依旧笑着脸,但眸子里却尽是怒火。明白的看清对方的情绪,冥炎珏却没有再理会他,反倒转过了再次看向堵在金陵宗门口的众人。“呵本尊还不知道,原来金陵宗竟是各位想来就来的地方,不过无碍,既然各位如此喜欢这金陵那便由本尊作为东道主宴请大家一番,你们说,可好?”清幽的话语缓缓响彻在金陵山顶,看着底下众人,冥炎珏笑得诡异。谁不知道这冥炎珏是千年前能与圣道祖师一战的角色,本来听说他不在金陵才敢冲上来,现在正主都回来了他们还敢怎样?“那个,大人请恕我等叨扰之罪,也断不敢让大人破费,今日我等就先离去便好。”微微颤抖着手,一人突然胆大的上前。沉沉的看了这人一眼,冥炎珏却大笑了起来,让人看不清想法。“呵呵,什么破费不破费的,好啊,各位要离开当然可以,不过现在的金陵可是将所有灵气结界都打开了,本尊只怕各位还没走到半山腰就被灵气结界误伤,要真是受了伤或是断了命岂不是本尊太过怠慢?”面对冥炎珏轻声细语的说出这些话,底下的人全都显得心惊胆战,对方可是一个一挥手就可以将他们这些人全都甩翻的人啊!“冥炎珏,别再婆婆妈妈的了,你就说现在放不放我们离开。”忍受不了冥炎珏似有似无的威胁,青莲猛地上前一步厉喝。瞧见青莲如此理直气壮,冥炎珏笑得更欢了。“放?青莲长老此话应该从何讲起呢?本尊从没有邀请过你们上到这金陵,也没有碍着你们离开,怎么就说放不放呢,这话太严重了。”“我不和你扯嘴皮子,我也知道我们都打不过你,不过你别忘了,我圣道还有祖师爷在,若我今天在这里受到一丝伤害,圣道祖师是不会放过你的。”此刻的青莲犹如稚孩一般,什么话都脱口而出。闻言,冥炎珏却是讥讽一笑,对对方说的话毫不在意,“圣道祖师?千年前本尊能打得他疗伤千年,千年后的现在哪怕他再次出现本尊依旧会让他滚回鼠洞。”活脱脱的侮辱让所有人皱眉,但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然而唯独只有站在众人之前的青莲却隐隐露出了笑容。“既然你那么有自信,那敢不敢和我过一招,我倒想看看鹊起千年的冥炎珏到底有什么能力与我家祖师齐名。”青莲话出,所有人都认为她是因为对方辱骂圣道祖师而气疯了,就连冥炎珏也这样认为。“过一招就算了,我让你十招而我只出一招好了,如果十招内你伤不了我死的可就是你了,真的相好了吗?”对于别人上门来找死冥炎珏一向采取放任政策,别人都想死他又怎么拦得住?“好啊,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就更好了,今天有这么多宗门豪杰作证,若我未出完十招你就动手便是你输,输了就要让我们全都安全离开。”“好,没问题,来吧。”话落,冥炎珏松开了抱着南宫旬的手,然后上前一步。然而,对于青莲的想法南宫旬却无法不警觉,明知赢不了还要要求对战实在太过奇怪。“珏,你小心一点。”在后方突然出声,南宫旬提醒道。含笑微微点头,冥炎珏对着他眼中再次出现暖意,“放心,我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吗?”“恩!”看着对方的笑脸,南宫旬只得默默点头,虽承认冥炎珏很了不起,但心底仍免不了担心。“来吧,让我看看圣道那家伙到底培养出了多厉害的后辈。”回过头再次看向青莲,冥炎珏手指轻轻一勾,看着对方就是一眼不屑。没有因为冥炎珏再次的小看而愤怒,青莲的手微微一动,待会儿,她要让这个男人后悔终生,不,待会儿之后可能他连后半生都不再拥有。想着,青莲一个跃身便飞身到冥炎珏身前,第一招,她只是简单的出了一个带有灵气的技能掌法,却被冥炎珏硬生生用身体接住。让十招不代表不躲闪,可现在的冥炎珏却不躲不闪,青莲的前三招全都生接了下来,然而也就是他的这种态度更让底下的人不满,这样赤裸裸的接招不是轻视是什么?前三招对于冥炎珏完全没有一点用,可在迎来第四招时,青莲的笑容却越来越甚,手中暗暗掐捏着奇特的手诀。“冥炎珏,去死吧!”一声轻喝,青莲带着诡异手诀的手朝着冥炎珏拍去,也就是拍到他的第一下,对方的身体明显一愣。“你这是?”惊疑的感受着突然僵硬的身体,冥炎珏感到惊讶。“什么我这是,呵呵,大人,你可要好好接下我剩余六掌啊。”桀骜一笑,青莲再次用着刚刚的手诀姿势连撞冥炎珏几掌。再次接下这几掌,冥炎珏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身体也越来越僵硬。见冥炎珏已没有了反抗的力气,青莲更是豪放大笑,手中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柄带着幽幽黑芒的匕刃。 第97章 一阵阵惊天动地哀嚎才算是真正响起,此刻,在前方的上千人竟然全都被两只妖兽玩弄于鼓掌之间。“怎么会这样?”惊呼出声,一旁的皇辛释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几月前这两只妖兽是这样的实力吗?可是意料之外的,当所有人都在震惊他们的表现时南宫旬却皱下了眉,言语冷冽的仿佛要将人冻住。“没听见我说的话吗?再玩下去我可就连你们俩也不放过了。”大声斥责,南宫旬眉间那股弑意再次暴增。在所有人都还在为他这句话感到怔愣时,火儿和线敛蛇的身体却突然一抖,然后两只妖兽就如发了狂一般在人群中狂扫,呲牙咧嘴的模样恐怖至极,口中咀嚼着被残杀人类的同时鲜血横飞。看到这一幕,南宫旬的脸色才微微渐好,看着下方的血腥更像是在欣赏。“南宫旬,你在干什么,快叫它们停下。”见下面如此残忍,上凰秋忍不住喝止。眼角一瞥上凰秋,南宫旬却莞尔一笑,“怎么?是这节目太无趣了吗?”南宫旬的话再配上那笑容差点惊惧到上凰秋,这孩子怎么会是这样的?“不是,就算你要杀他们也不必这样,这实在是太过血腥。”“血腥?”仿佛不能理解上凰秋的话,南宫旬紧接道,“这怎么会血腥呢?你看,那些红色多漂亮,我还在可惜这个色彩太少呢,果然啊,让它们俩办事太慢,还是我亲自去好了。”心底暗暗兴奋着,南宫旬话落时刻,人也在众人眼中突然消失,但下一瞬,底下仅被两只妖兽残杀到剩一半的人却齐齐从身体各处毛孔流出鲜血,再一个呼吸间,他们的身体竟一齐爆开,天空中下起了红色的雨,而在那雨的中央,站着被淋湿的南宫旬。恶心,恐怖,厌恶,这样的词汇在瞬间钻进了金陵弟子的脑中,而当看见南宫旬浑身血红的一幕时,殷夙夜却不可置信的走到了前头。“南宫旬,你入了魔?”虽带着疑问,但殷夙夜此刻却是肯定的。微微抬头望向殷夙夜,南宫旬的舌头舔舐着嘴角的猩甜,感到满足后,他才欢喜笑道,“魔?不,不能说我入了魔,应该说我就是魔,哈哈哈从此之后,在这冥域大陆我就是主宰,我要让这个世界都匍匐在我脚下,若天逆我我就灭天,若地驳我我就覆地,我是魔,谁敢忤逆哈哈哈哈哈”狂风大笑,南宫旬的话语响彻在每个金陵宗弟子的耳中,所有人都在祈祷这个魔鬼不要伤害自己,只有在那角落旁名叫岚山彻的男子默默落下了泪。‘这,不是他所推崇的南宫旬’“你别傻了,就算你入了魔也统治不了世界,就算是魔你也不过是最低级的魔,还不给我变回来。”焦急的声音从殷夙夜的口中响起,他喜欢的南宫旬是骄傲的,却不是令人作呕的。“低级?”因为殷夙夜的话南宫旬敛下脸色神色,却又在无意中看到了血流成河的角落还站着的青莲以及她那两个唯一幸存的弟子。“呵呵,那就让我来告诉你我是不是最低级的。”说着,他的身形又是一动便到了青莲师徒的面前,再是一个闪身他以及三人包括他的两只妖兽都统统消失不见。过了好半晌后在这充满腥气的金陵上空才传来南宫旬的声音。“今日,这冥域大陆便没了圣道”这音犹如刺耳的天外,殷夙夜的已经焦急的无以复加,垂在两边的双手紧握成拳,他突然转过了身看向身后众多金陵弟子。“柳晨,给我滚出来。”咆哮大吼,现在的殷夙夜完全见不到日常的潇洒。被怒吼声怔愕瞬息柳晨的的身影才缓缓从众弟子中走出,带着一丝笑意走向殷夙夜,他以为对方也会像过去一样轻呼他为晨儿,却不料当他走近对方后得到的却是一阵响亮的耳光。‘啪’的一记耳光打响,殷夙夜却依旧气愤如命,“你记住,如果南宫旬出了什么事,我定要你柳家万族不得安宁,要你柳晨万世不得轮回。”“师傅,我做了什么了你要这样生气?”带着明知故问的眼神,柳晨却依旧不服气。“做了什么?你想让我在这些人面前说出来吗?好,我就问问你好了,是不是你让南宫旬入了魔?”指着所有金陵弟子,殷夙夜觉得可笑更可气,明明他让柳晨来这儿是为了保护他的,可现在反倒害了他。果然,当殷夙夜问出这话后,金陵众弟子看着柳晨的脸色瞬间变了,就连一直在推敲着究竟怎么回事的莫修染也露出了复杂的神色。“对啊,怎么了?”爽快的点头承认,柳晨怔怔的看着殷夙夜的脸完全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怎么了?应该是我问你怎么了才对,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毁了他?” 第127章殷夙夜表面已经很难受,心中更是痛心疾首,这个弟子是他最喜欢的一个,却也是这个人害了他想要去爱的人。“我怎么毁了他了?入魔是他自己的决定,我又没逼着他,再说了,他入魔就是毁了他,那我呢,你让我入魔时你怎么不考虑是否有毁了我?”见殷夙夜如此袒护,柳晨也是怒火至极,第一次,他向对方几近咆哮着说了话。“你和他不一样,他的本性难恶,怎能作为入魔之人。”轻闭着双眼,柳晨已经对殷夙夜的偏心无话可说,转过身,他便露出了冷绝神色,“那你就亲自看看你所说的善良之辈到底有多善,师傅,你的眼睛也有不好使的时候。”说完,柳晨带着冷然之色便离开了金陵宗。柳晨刚走,殷夙夜也顾不得其他,立马唤出白虎炎陵赶往圣道宗。看着该走的人都走光,莫修染则是望着天叹了口气,看来这冥域是到了该变天的时候了。另一方,南宫旬骑乘着火儿直接来到了圣道宗,虽金陵圣道相隔千里,但凭借着此时火儿的力量很快便达到。到了圣道宗宗门口,南宫旬直接将青莲三人丢在了地上,半晌,桀骜之语响彻圣道每一个角落。“一炷香之内圣道祖师不出来,我便踏平这圣道,以血洗地”突然的声音吓了圣道宗弟子一跳,几个长老包括白冥泷也惊讶的立刻赶到宗门口,可刚到门口,他们却只见到已经头身相离的青莲以及她尸身旁边依旧昏睡的两个弟子。“呵不好意思,刚刚等的太无聊,所以把那女人的头给拔了,幸好你们出来了,不然他们两个估计也不那么好看了。”看着急忙赶来的几个人南宫旬轻柔的话缓缓从口中吐出,身子坐在离尸身不远的地上,然后惬意的斜靠在火儿的身上。“这是怎么回事?”陌生的南宫旬让白冥泷心惊,他让青莲去带他回来,以为对方最多是不愿意,但从未想到过现在这种结局。“什么怎么回事?哦,对了,圣道祖师出来了吗?一炷香可就剩半柱了,再晚一点我可就又手痒了。”懒撒的伸了伸腰,南宫旬毫不把这几个人看在眼里的态度很是明显。见他如此,圣道的长老们都气急了,连他圣道的人都敢杀,简直太不要命。“你是谁?你为何要杀我圣道的长老?” 第99章 “你就是圣道祖师?”看着眼前这个慈祥的老人,南宫旬有点质疑。“没错,本祖就是你要寻找的圣道祖师,孩子,若你心中有恨便告诉我,但切莫再要伤人。”走到白冥泷面前,圣道将他扶起,然后再转过身看向南宫旬轻言劝说,眉目依旧是慈瑞。“告诉你?呵我可以不杀这些人,但前提是你愿意替他们吗?”“孩子,对生命抱有不死之心乃是人之常情,即使是本祖也不能做到放弃自身换取他人,这点,你可同意?”“言下之意就是你不肯了是吧?既然不肯又何须废话,来吧,让我看看你这大名鼎鼎的祖师能有多少能耐。”话落,南宫旬直接掏出了血刃直刺圣道。看到南宫旬的血气,圣道却是无奈的摇头,“既然本祖说这么多你也不肯放下屠刀,那就让本祖为这大陆除去一个魇魔好了。”轻袖一挥,一股带着温暖的灵气便向南宫旬袭去,下一刻,他的身体竟被牢牢困住在了那阵灵气之中。“这是什么?”用血刃胡乱的挥舞在灵气中,可半晌,也没见这些灵气离开他,反倒让他的身体越来越不能行动。“这只是本祖的灵气罢了,只不过它们却能随着本组的意念而动,孩子,本祖再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舍魔成人?”“不愿意,我就要做魔,人类如此虚伪,我不要做人。”仰天大吼,南宫旬咬着牙继续劈砍着这些灵气。见如刺,圣道再次叹了口气,道,“既如此那就怪不得本祖残害于你,原本你年纪轻轻就能达到如此修为堪是冥域千万年的第一人,可惜,既你成魔,本祖就没有再留你的任何理由。”说罢,圣道的手袖再次一挥,那本来困住南宫旬的灵气竟越缩越小,里面人的手脚也被完全束缚,甚至出现了难以呼吸之觉。昏沉时刻,南宫旬的大脑已经完全不听使唤,手中血刃落地,他已然没了一丝力气。“旬,没想到你竟为了强大而成魔,太让我失望了。”恍惚间,南宫旬神识中出现一个影子,而那影子就是他日思夜想的冥炎珏,本想跑过去拥抱,却不想竟被对方狠狠推开。“不是的,我是为了你才成魔的,我也不想的。”“不想?别说的那么好听,从一开始我就说过我讨厌将自己讲给魔鬼的人,若你真的为了我就不会成魔,你根本就是想要强大的力量,所以就别再用爱我当做借口。”不屑鄙夷的眼神看着他,冥炎珏的语气冰冷且淡漠。“不,真的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好好爱你,我是想过要强大起来,但我却从未想过要靠成为魔来提升修为,真的,珏,你相信我。”几乎带着祈求的声音,南宫旬想去抓住对方,却依旧被对方抛开。“可现在并不是我相信或不相信你的问题,你往下看看。”顺着冥炎珏所说的话,南宫旬的眼睛朝着下方看去,就如镜子般,他竟看到了自己。只见镜中的自己正被一个头发苍白长着皱纹的老头用灵气困住,而自己也几乎被窒息到了丢下血刃。“这是什么?”不知道冥炎珏为什么要给他看这个,南宫旬不解。“你接着看下去就知道了。”冥炎珏的语气依旧没有一丝温和,眼睛也一直看着下方不动。再次看往下方,印在眼里的依旧是刚刚那个场景,就在南宫旬以为下面那个自己一定会被窒息死的时候一个人影却赶了过来,仔细细看,那是骑着白虎而来的殷夙夜。当殷夙夜赶到圣道,见到的第一眼便是南宫旬已经铁青的脸时他几乎奔溃,毫无考虑的,他便出手向圣道攻去并要求他解除灵气之牢。可这时南宫旬只看见圣道直接摇了摇头,看样子是拒绝了他,但在下一秒,殷夙夜却像是变了个人,头发快速增长至脚踝,黑色的眸也化为了鲜红,就连肤色也变得如白纸。怒吼一声,殷夙夜再次向圣道攻去,正当圣道准备回击时却见他竟瞬间回神,一掌打在了困住南宫旬的灵气。受到他的攻击,灵气竟真的退散,南宫旬也得以存活。看到这里,南宫旬只看到了是殷夙夜救了自己,但这有什么问题吗?本想接着问冥炎珏,可一想到对方不愿意再和自己说话他就放弃了,随即接着看下去。殷夙夜救出了在下方的南宫旬,但可能因为被困得太久,他应该已经没了气。可是不愿意让他死去,只见殷夙夜竟吻上了南宫旬的唇。只是一时,南宫旬的眼睛缓缓睁开,但在睁开那刻,他的眼睛竟闪耀出了刺人眼球的红芒。得知自己没死,南宫旬便立刻召回血刃,嘴角阴鹜一笑后便直接消失在了圣道。南宫旬离去后,殷夙夜和圣道似乎又说了些什么话,之后他们也都双双离开了圣道宗,仿佛是要去寻找什么。“珏,我还是没看到什么啊。”侧过头,南宫旬眉目很是疑惑,看到这里他好像什么都没看出来。“呵接下来才是我要让你看的。”不知是苦笑还是嘲讽,冥炎珏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南宫旬一眼。带着疑惑重现看向下面,但只一秒,上方的南宫旬就震惊的无法再说出话。下方,离开了圣道宗的南宫旬一路漫无目的的行走着,就如看到天敌,他看得到的人类或妖兽全都被他一一斩杀,就连三岁稚童也不曾放过,而他,手中握着血刃,所到之处无一活物。鲜血如喷射的泉无止境的在他手中流淌,哀嚎如夏日知了的叫声让人烦躁,看到一个个村庄,一个个城镇被皆尽屠戮,看着镜子里的南宫旬不禁呕吐。“不,不可能,我怎么会杀那么多人,而且那些人与我无冤无仇,我不可能杀他们。”不敢相信那些影响是真的,南宫旬看着冥炎珏期待着对方说这就是一场梦。“无冤无仇又怎样?别忘了,你现在是魔,难道你认为一个魔可以认清事物真相吗?在你成为魔的那刻,在你的眼中不就只剩下屠戮了吗?”毫不留情的说着,冥炎珏看着对方的眼神是厌恶。“不是的,我不是为了杀人才成魔的,我只是为了爱你而已。”双眼的泪如镜中止不住的杀戮落下,南宫旬声嘶力竭,痛楚无限。“都说了别再找理由了,现在的你已经分不清是非黑白,就算是为了我,难道你敢保证你不会像杀那些无辜之人一样杀了我吗?旬,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失望的摇着头,冥炎珏看着南宫旬的脸难以言喻。看着对方如此看待自己,南宫旬心痛的犹如蚀骨,不,他不能这样下去,他要做人,他不要成为魔,他不要失去冥炎珏。“不,我不要做魔,天啊,求求你,让我恢复人的本性,求你”南宫旬怒吼的话落,仿佛是为了回应他,天空突然闪烁着电光,眼睛一黑,当他再睁开眼时眼前却是一副陌生景象。此刻,南宫旬脚下是一片绿油油的田野地,左右看了看,他确信他是到了一个农庄。然而刚确认了这一点,南宫旬却看到了自己不远处躺着的一个人和混合在田间河水中的血渍。茫然着此刻的状况,南宫旬大跨几步上前然后蹲下身查看那人的情况。 第129章 第101章 心内愤怒,南宫旬的手指快速动作,至纯精气涌力上眼,又一股金龙气息席卷在方圆百里之内。带着这样如风暴的请神之气,南宫旬金色的眼眸突显狠戾,手中捏诀,一刹后,如狂躁的野兽,他怒吼,“冥炎珏,若你安平,弑这苍生我焉不悔,若你伤痛,覆这天道我也不惧,你要死,我便送万物与你陪葬,下到地狱,我也要让众生陪伴”‘轰嘭’话落,南宫旬手中的动作也已停止,但再一抬眼,周遭百里已无一丝生气,尘土飞扬,哪怕是一颗小草也不曾存活。感受着周遭悲凉之景,在南宫旬平淡的目光下,冥炎珏却缓缓的站起了身。 第130章“这就是我的回答,这样,你可满意?”当南宫旬精神之气爆满于身,感知力便达到前所未有的强度,在那一刻,他感知到了冥炎珏并没有死。看着对方一副淡然的模样,冥炎珏却是随意将胸间的的血刃拔出,耸肩淡笑,“这大陆已经没了让你能想念的地方,如此,可愿随我离开?”目光紧紧看看血刃从对方胸口抽出,南宫旬的眸间闪过一丝心疼,但片刻便消失不见,“有你的地方便是我的去处,上天入地,不悔与你走这一趟。”对视着那金色的眼眸,冥炎珏的笑意更浓,胸膛的伤口如泥般慢慢合拢,黑色的发与眼睛渐渐化为紫色,整个人的气质更是让人无法忽视。“入地刚刚已经失败,那现在,便与我上天吧,旬,你不是魔,你只是被我诱惑而化为了堕落的神。”手轻勾到南宫旬腰间,冥炎珏满含笑容,带着他逐渐消失在了原地。这方消失,另一处却走出来一人,看着已然不见的两人他只能苦笑伤痛。一切,仿若都在梦中,再次睁眼,南宫旬看到的已是巨大明亮的琉璃房。‘吱’门被轻轻推开,应声而入,一名魁梧的男子走了进来,看见南宫旬已醒,他微微弯了弯腰,“公子,殿下已在殿内等您多时,请移步。”听着,南宫旬并没有一丝惊慌与好奇,浅浅点头,他便走下了床。下床,南宫旬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已不是以前穿过的样式,雪白的衣衫陪在他的身上总觉得有丝怪异。“公子,请这边。”恭敬的姿势指着方向,魁梧男子紧跟着南宫旬的脚步走着。走在路上,映入眼的是一栋栋华丽的房屋,如宫殿一般高贵又大雅。穿过一个亭门,魁梧男子终是把他带到了一个更加堂皇的宫殿之中。前脚刚踏入,便迎面撞进一个故意上前的怀里。微微吃痛,南宫旬立刻抬起了头,应入眼的却是一头紫发的冥炎珏带着温柔笑意的脸。“珏?”明明脸长得一样,但身上的气息完全不同,如果说南宫旬认识的冥炎珏是强大,那现在这个冥炎珏就是如神祗般不可攀。“怎么?不认得我了?”轻轻一笑,冥炎珏宠溺的将手抚上南宫旬柔软的发上。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南宫旬面带疑惑,道,“这里是哪儿?你又怎么会变成这样?”虽说不上这样的冥炎珏有哪里不好,但给予南宫旬感知到的却是更多的陌生。“这里是天皇殿,是天皇住所。”牵起南宫旬的手,冥炎珏语气平淡的说着。稍稍诧异,但南宫旬却没有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点头颔首,他道,“未言是你的什么人呢?”若这里是天皇殿,那冥炎珏的身份自是不必多说,然而让南宫旬感兴趣的却是一直缠绕在他心间的那位天皇。侧过头,冥炎珏也没想到对方问的第二个问题便是这个,将南宫旬拉倒不远处的榻上坐下,他浅音回答,“未言是自古以来的第一位天皇,我与他倒是没什么关系,不过三千年前他逝去之后,大地又赋予了两名天皇继承人,一个叫冥炎颂,另一个便是我。”“冥炎颂?他是谁?”若有两名继承人,为何最后继承下来的人是冥炎珏而不是那个人。每个人心底都有一个不能触动的伤疤,饶是冥炎珏也是一样,看着一脸茫然的南宫旬,他不想告诉对方却又不能不说,因为只要是对方想知道的,他又怎么能不回答。心底暗暗叹气,冥炎珏的声音显得低沉,“他是我的哥哥,也是这天地间的第二位天皇,不过在大约五百年前他却被天道收回了继承资格随后命陨。”听着冥炎珏的语气南宫旬又怎么还能不知道这是对方心中的痛,有点懊恼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南宫旬站起身随而抱住了对方。这个拥抱不含任何情愫,只是想给予对方鼓励而已。被南宫旬的动作所安慰,冥炎珏感觉温暖异常,即使这只是一个人类,但他也深深爱上了这个人类。“旬,以后就跟我在这里生活下去好吗?”闻声,南宫旬并没有任何理由说不,将头埋进对方怀中,他狠狠点头,“只要这是你所想的,我便会陪你永远。永远有多远没人知道,但冥炎珏却清楚,即使看不到永远两个字的未来,他也能清楚明白的看清现在面前人的感情。“谢谢你,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想我就不会再想着离开这里了。”微微闭目,冥炎珏心底深深感触着。听罢,南宫旬却抬起了头看向他,眼中带着一丝不解,“你不想呆在这里吗?”无奈摇头,冥炎珏深深叹气,“这里的宫殿不过是一个华丽的牢笼,这里的人全都自诩是圣洁的神,哪怕是这里树木也有着自己的思想,认为自己与下界的凡物不同,对于天界如此的自大能有谁可以千万年的待下去呢!”千万年?意思是说一旦成为天皇,那就必须在这个地方待到那么久吗?不,有可能会更多,因为天皇是不死不灭的,除非得到天道的允许,不然谁能让天皇死去。不能死该是多大的悲哀啊,人人都期待着长生不老,可当生命过去万年,看着所接触的东西消无,那时候,谁还能感叹永生是完美的?“既然不想留在这里为何还要留下?你不喜欢的地方我便不会喜欢,这一点你是知道的。”皱着眉看向冥炎珏,南宫旬眼底透出淡淡的哀愁。从不知南宫旬竟是如此多愁,再次抿嘴轻笑,冥炎珏却再次摇头,“不,我并不是不喜欢这里,只是这里曾是我哥被天道消灭的地方,也是我大嫂被诅咒沉睡至今的地方,可对于这里我并不讨厌,因为这里也是留有我们三个美好日子的地方,我讨厌的是看到这里我便觉得无能为力的我,我厌恶的也是无法解救他们的自己。”深深的自责潜藏于心,冥炎珏清楚,即是永生,他也忘不了当初的一切。“你所说的大嫂就是当初你对我说你爱的那个人是吗?”听到诅咒与大嫂两个字,南宫旬突然觉得熟悉却又刺耳。 第103章 仔细听完,南宫旬的第一反应便是觉得不可思议,清歌诀明明就是一个需要修炼的术法,现在又怎么可能会因为那诀术被迫提高修为?但对于金龙的话南宫旬也没有完全否决,所有事都需要试验过才能知道真相。忍着头疼,南宫旬将小天周的至纯精气放出,手中神诀捏起,片刻,他的手中竟出现了金黄色的光辉,比起以往的金流简直就是天与地的差别。清歌诀捏诀,南宫旬便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或许是注意力被转移,他竟觉得头不是那么痛了。头疼得以舒缓,南宫旬体内便运行起了带动清歌诀的精神之气,但待他刚要查看清歌诀的修为,眼中却出现了另一幅景象。那里,是一颗已长满了白色小花的梨花树下,而在树下的石凳前正坐着如同梨花一般清幽的女子。看着那女子,南宫旬似乎能听得见对方的嘤嘤哭泣,虽看不清她的长相,但他却能看到她正拿着一张雪白的沙绢擦着已经红肿的双眼。风吹拂而过,树上的白色小花被吹得簌簌落下,然而就在花落时,一身着雪白衣着的男子缓缓的朝着女子走去。“梨儿,别哭了,既然哥哥已经做了决定,我们便支持他吧。”怔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南宫旬心痛的无法言喻,当熟悉的嗓音自那男子口中溢出事他便知道了这个场景究竟是什么。“珏,我怎能不伤心难过,颂就这样放弃了我,让我怎么甘心。”伤心痛苦间,女子声嘶力竭的抱住了冥炎珏,然后一头钻进了对方的怀中。“这件事本就是哥哥的错,我们本就知道,即使天道原谅了他他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未言的故事之后,即使是他也没办法放任自己,所以我们尊重他的决定,可好?”看着怀中悲痛的女子,冥炎珏的眼中却是更加痛苦的表情,手抚上她的背,他的轻言柔语令人心醉。哽咽抽泣,女子却缓缓抬起了头,“若你哥哥真的不在,那你愿意继承者天皇之位吗?”对着着女子明亮的眸,冥炎珏却是笑笑,“你应该知道,我一直都不愿意继承那个位置的,被天道所束缚是我最不想的事。”听着,女子的眼中露出的是无限的失望,推开他,她转身走到了一边。“既然你不愿意继承那个位置,那我就只能随你哥而去,我虽不能自尽,但我却可以永远沉睡,珏,我的宿命便是成为天皇之后,若没了天皇,我这王后又有何意义。”说着,女子再次坐在了石凳上,只不过眼中却带着倦怠的困乏。“你在胡说什么,就算没了天皇你也是你,并没有任何区别,我也会保护好你的。”大跨一步走到女子身前,冥炎珏脸上充满了担忧。“可惜我爱的人只能是天皇,珏,我成为你和颂谁的王后都没关系,但是我却不能不是王后”轻轻的声音犹如自语般说着,悠悠趴在石桌上,女子渐渐进入了沉睡。毫无发觉女子的异常,当听到这句话时,冥炎珏的神色却突然明朗,看着女子的表情也是淡淡的喜悦。“若你想要的只是王后的位置,那我便会继承这天皇,只要你能守候在我身边,即是我也愿承担起天皇重任。”待他说完这些话,本以为女子会再次回话,却没想等了许久也不见女子有任何动静 第132章看到这里,南宫旬的眼几乎是麻木的,原来就是这愿意继承天皇之位竟也是为了那女子。心情低迷间,南宫旬眼中的景象却再次一转,这一次,站在不远处的人已是穿着一身血红丝锦的冥炎珏。“杀,给我杀,若不交出迷环诅咒的解除方法就一直给我杀下去。”嗜血之眸,冥炎珏站在一群穿着白色衣服的天兵面前尽是狠戾。“殿下,我等真的不知道王后是从哪里得到的迷环诅咒,也确实不知道怎么解除,求殿下放过我们,求殿下”跪于地上苦苦哀求,人们已经对眼前这个唯一的天皇继承者感到心寒。“知不知道我不管,我要的只有结果,五百年为限,若五百年间还没寻到解除诅咒之法,我便即刻继承天皇之位,那时候,就算我杀光天下万物也无人敢在我面前叫嚣,也是五百年,你们就忍受一下神殿没有领导者的滋味,没了天皇的你们,法力仅仅只有五成,你们便用这五成守护好这天庭吧。”厉声说完,冥炎珏便甩袖离去。待他离开,刚刚还跪在地上的众人却站了起来,每个人表情都是异常的惊恐。“我们该怎么办?没了天皇我们的法力只有一半,但若有了他,我们便会永远陷入修罗,我们到底该怎么办?”众人中,一人突然抱头询问,他显然受到了许多惊吓。“天皇继承者乃是天道选定,即使只是继承者也不死不灭,除非天道同意消允,但现在的殿下已经被王后的沉睡所迷惑,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快找出让王后恢复的方法。”“若这个方法有用我们也不用再苦恼,迷环诅咒本就没有解除之法又怎么能让王后恢复,除非千年之魂再现,不然即使拥有神殿秘法清歌诀也救不醒她。”“千年之魂?那是何物?”众人中,几乎所有人都不明白这是什么东西。见大家都疑惑,那人便接着解释,“千年之魂乃是上古传说中主宰天道的魂魄,天道传说,得此魂魄拥护者即可荣登天道之皇,而拥有此魂者可掌管万物天道,比之天道更甚,而千年之魂还有一途,便是可解所有诅咒之法,但因为迷环诅咒是无解咒术,所有要解开它还必须要让拥有千年之魂的人使用清歌神诀将本命之魂过渡于被诅咒者就行。”听了这么多,众人也算是理解了那魂魄的意义,可关于这点大家却都没有放在心里,因为若要等千年之魂出现,不如花时间去祈求天道让冥炎珏恢复正常还好点。“南宫旬,尔可知尔就是那可主宰万物的千年之魂,更拥有不死之魄,除非尔自己燃烧精魄,否则即使是天道也灭尔不得”观看着让人唏嘘的一幕,金龙的声音突然穿进,也突然让南宫旬怔愣惊讶。“你说我就是千年不死之魂?”对于这么强大的灵魂,他从未想过就是自己。“没错,也就是因为尔所拥有的魂魄,吾才会宁弃自身也要附着于尔身,尔的出现是为让这天庭恢复秩序,而吾的出生便是让尔知道这一切”“你让我恢复天庭秩序?太抬高我了吧,我怎么可能做得到这样的事,现在且不说冥炎珏到底是什么想法,我就连这天到底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这件事我不管,我只要带冥炎珏走,若他不愿意我也不会再留在这儿。”“可惜,有些事并不是尔想要躲避就可以躲开的,关于千年之魂能解除一切诅咒之事并非只有当时那些人知道,即是那冥炎珏也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如此多年来,他寻找着解除诅咒的他法之时亦在寻找着千年之魂,而在刚刚尔冲动的表现已经让他疑惑,现在肯定会派人去彻查关于尔的种种事迹,加上尔主动告诉过他尔乃异世之人,他肯定能猜出尔就是那天道的命定之人,更是他一直苦苦寻找的千年不死之魂。”语气带着一丝遗憾,金龙对于南宫旬想要带着冥炎珏离开这里的想法持反对的态度。听罢,南宫旬却愣住了,如果真的是这样冥炎珏便不会让他离开,更甚者会真的让他救治那女子。“既然如此那我便救醒她便是,按你的说法,这对于我而言应该并不是什么难事吧?”“这尔就想错了,迷环诅咒亦是上古诅咒之法,虽不会致命,但却会让人陷入沉睡,除非时间到来否则无论什么方法都不会醒,至于尔所说的救治,那是当时那些人包括冥炎珏都知知不详的说法,尔若是要救醒她,便要使用燃烧千年之魂的方法令其苏醒,然而自我燃烧魂魄却也是尔的命门,不理会尔便不会有事,一旦尔要解除那诅咒,结果只是用尔永生的命去换取她提前苏醒罢了。”听着让人心惊的话,南宫旬从不知道原来世间还有这么残忍的事,不过还好,他和那女子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所以当即就把亲自去救对方醒来的方法否决。“那如果是等待她自然苏醒又得等到什么时候,按刚刚看到的来说,那女子都已经沉睡了近五百年左右了。”“呵呵,正巧,那迷环诅咒的最长时效就是五百年,按这样的情况,她应该也快要自然苏醒了。”慈瑞的声音吐出,金龙也对南宫旬想得通而感到高兴。“是吗?那为什么冥炎珏他们还要寻找千年之魂?难道他们不知道她可以自然苏醒?”再次带着疑惑,南宫旬问道。“应该是这样的,毕竟关于迷环诅咒的札记都被那女子藏起来了。” 第105章 “南宫公子,殿下说了不能让您出去,还请回房休息。”不算恭敬却也不算蔑视的看着他,弑奴做了个请的动作。隐隐苦笑,南宫旬却耸了耸肩,“你也相信我是因为嫉妒才不肯救你们的王后吗?”“真相只有公子您自己知道,我们从没有人听说过迷环诅咒会是您说的那样简单就可以解除的东西。”不卑不亢,弑奴没有说的太过直白,可话中皆是偏向之意。“呵呵,果然,你们都不可能相信我的,可是你们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想想,我身为千年不死之魂,若真心不想救你们王后,既然知道了你们要找我我又为何不走,还是说你们都认为我跑不出这儿?再说你们觉得我说的那个谎言,若那这的是谎言我又为何要编出来,难道仅仅是为了让你们多费几年无用功?你们四百多年都等过来了,难道我就确定你们等不了那最后几年?说到底,若是为了争风吃醋这实在可笑,过几年后她若苏醒,不知道你家的殿下会用怎样的表情来面对我,恍若依旧沉睡,他又会怎样恨毒了我,明明百害而无一利的东西你们竟然没有一个人想得通,这天庭之人着实迂腐,呵弑奴,那迷环的真相就在你们王后被燃烧过后的丝绢之中,若有一天我不能等的下去,请你将这句话再次提醒一下冥炎珏,谢谢!”如闲话家常的说完,还不等弑奴回话,南宫旬便悠悠的走回了房间,其实,他只不过是想要一个可以倾诉的人罢了。然而,带着南宫旬所说的话,弑奴却是认真的想了起来,对方每说的一句话都很正确,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区区几年也确实不算什么,如果那真的是骗人的那南宫旬也太白痴了。听到了这些,弑奴却没有将这些告诉冥炎珏,因为他知道无论现在别人说什么都不及几年后看看到底谁说的有错。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不论是人间还是天界皆发生了各种变化,就是那璀璨光华的琉璃房中也变化的让人无法不难受。时隔一年,冥炎珏再次走进了南宫旬所在的房中,在这一年中,他每日都派人来询问对方的想法,希望对方可以想通答应,可每次收到的回复都是默默无言的拒绝。之所以这么久都没有亲自来过,则是因为他怕,怕看到南宫旬现在的样子后会不忍,不忍到即使放弃那女子也要让他微笑。进门,冥炎珏便看到一个如尊石像的南宫旬正坐在凳上,手只是随意的轻放桌角,眼中看不到一丝情绪与感情。果然,当看到如冰雕一样的男子后冥炎珏的鼻尖忍不住酸涩,每当弑奴告诉他南宫旬每日的状态时,他听到的就是他现在看到的这幅景象。“旬。”喉头微微干涩,冥炎珏眸间闪着无奈与难过。有多久没有听到过除弑奴意外人的声音了?有多久没有见到那令他心死沉沦的人了?当冥炎珏的话出那刻,南宫旬冰冷的眼角竟缓缓滴下了泪。看到他的泪,冥炎珏的心都像被揪起来那样难受,快步走到对方面前,他抱住了他。“旬,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带着懊恼与明知故问,冥炎珏痛恨着自己的不洒脱,两个同样重要的人,他凭什么就不能选择?微微张唇,南宫旬本想说话,可张开后他却又立刻闭上,事到如今,他还能说些什么?“旬,你不要这样,求你说说话好不好?我知道错了,我也不要你去救她了,如果早知道你会这么倔我是怎么也不会关你这么久的。”一切都是发生过后才惭悔,听着冥炎珏的话,南宫旬却置若罔闻,他现在,好像对对方所说的一切都毫无感觉。“你,现在可愿信我?”浅浅出声,南宫旬的音在这诺大的房间响起。终于等到对方说话,可还没来得高兴却听到了这个问题时冥炎珏面部露着尴尬。“旬,我们不谈这些了好吗?反正无论我信与不信你不都不会去救她吗?”听着,南宫旬却突然抬眼,再次出口的话竟真的如冰般冷彻,“既依旧不信,那便请你离去。”说完,他就不再说一言,面目也未曾再动分毫。冥炎珏本还想要说什么,可在见到南宫旬不想再理他的表情时即使是他也只有慢慢走了出去。前方这边刚走,他却不知南宫旬已转过了头看下向他离开的背影。“呵果然,你就是我的劫!”痛苦的闭上双眼,南宫旬两行泪再次落下,但待他再次睁眼时,当中只现解脱。“殿,殿下,不好了,南宫公子他他”无任何召唤,弑奴的身影急忙出现在了天皇殿中,对着正在看阅书折的人慌张呼喊。“有话就快点说清楚。”见弑奴如此慌忙,冥炎珏便立即皱起了眉,声音沉稳的让人安静。“殿下,是这样的,刚刚南宫公子用束缚之阵困住我然后跑了出去,属下看见,看见他去的地方正是王后晶棺的所在。” 第134章“你说什么?他去竟然闯到那里去了!”震惊的拍桌而起,冥炎珏一个闪身人便消失在了原地。看着消失的人,弑奴却想到了另一件事,快步跑到过去冥炎颂与王后薛梨所在的房间然后搜找着什么。而在另一处,晶棺中,一名二八年华的女子静静沉睡,面上那让天地亦为之失色的面容让南宫旬刹愣但随即渐渐失笑。“原是如此,不怪呼不怪呼~”即是他亦动容的姿颜自是不怪呼冥炎珏如是珍宝。‘咚~’夹杂着急切脚步声陵墓的门被狠狠撞开。冥炎珏面色泛红踏步而进,不待南宫旬细细看清他已怒斥责问,“旬,谁允许你来这儿的?”不急,南宫旬侧身正视于他,右手却轻放晶棺小心抚摸,那力道犹如轻触情人般柔和。嘴角噙笑,他讥讽,“你不是让我救她吗?若我不来这里如何救她!”微愣,冥炎珏语气果然放轻只是依旧带着疑惑,“你愿意救她了吗?”幽禁了他一年之久为何现在突然想通了?冥炎珏明显的不信任让南宫旬的心再次疼痛,眼底是怎么也无法掩藏的伤悲,“只是突然想通罢了,况且我也不想再继续呆在房子里。”如此直白又有说服力的理由让南宫旬觉着有些怪异,可细想似乎又毫无疑问,毕竟由他看来一个凡人的确受不住长年被关在一个地方,特别是对上南宫旬那双黑眸时让他最后的质疑尽皆烟消。向前轻移数步,冥炎珏的语气愈加和煦,“既然如此那你快救她吧,只要她醒了我就带你离开这儿去你想去的地方。”缓缓低头掩饰几近露出的不甘,南宫旬不经意苦笑,喉头强忍哽咽,“嗯,救醒了她就离开。”听罢,冥炎珏终于露出一年未再见过的笑容,大跨一步到南宫旬面前拽住他的双手,眼底是难以言语的激动,“旬,谢谢你,我一定会遵守承诺。”似是没有看到冥炎珏兴奋神色,南宫旬轻抬眼眸斜眼看向晶棺中的人淡淡道,“把晶棺打开吧!”说着,将手从对方掌中抽出。对于南宫旬的冷淡已经到了习惯的地步所以冥炎珏并未多有在意,听话,他点点头侧身面对晶棺。与前刻不同,冥炎珏神色变得认真,右手手掌在左手食指轻轻一抹便见一滴鲜红血液自指尖冒出,不等,立刻将血液滴在透明的晶棺之上。 第107章 弑奴诧异,顺着薛梨的目光看向那处,竟发现冥炎珏满头浅色紫发已成魔冽深紫,眼眸亦不知何时变成幽幽深紫,那两行触目红泪还留有面颊,可那眼神却冰冷如石,若不多疑这即是入魔之象。一阵冷风自陵墓深处扩散而出并随风飘散,此时冥炎珏的紫发随风飞扬,虽是魔发却使人惊觉神往。不费气力将南宫旬抱起,冥炎珏眉目冷冽,那酷寒让人不寒而栗。弑奴亦惧,乃因他从未见过冥炎珏如此姿态,本就身为上位之主的高贵和此刻魔化的面貌让他不敢直视。可即使这样他也不能退却,若退了,后果如何他不知,“殿下,你冷静点,你看,王后已经醒了,你最爱的人已经醒了!”闻声,冥炎珏面色不带一丝情绪幽幽侧头看向他与薛梨,只是一眼就又低头看向怀中之人,“传令三界六道,寻魂聚之法,无论何种代价,本尊定要南宫旬完好复活,若不诚,屠之!”此令一出薛梨与弑奴同时惊愕,若传下三界六道无疑是承认接掌天道,如此做法却与冥炎珏初衷相反,他最不愿的就是被这天道束缚!“珏,你不可以下这个命令,若是你下了这个命令你就必须继承天道直至消亡,这并不是你所期待的,如果你执意如此肯定会后悔的。”劝解中,薛梨面色越发担忧,她现在已和过去不同,想通了许多东西,更放下了许多执着。不抬头,冥炎珏看着怀中人的眼神更加柔情,言语却如修魔,“本尊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当初没有成为万物之主,若我为主,大嫂你又何须沉睡百年,若我为主,我挚爱之人又何须被我逼进绝路,天下万物,若我为主还有什么事敢忤逆。”‘我悔恨,少年青涩,那时我为何不愿为主!’银牙紧咬唇畔,薛梨依旧试图挽回,“珏,你不过是因为他死了才会如此,现在他已经魂消,而他的魂全都在我的身体里给予养分,如你执意要寻求聚魂之法是不是应该先把我已渐恢的精气取走,不然最多不过两日他的魂也就只是一口浊气罢了,既然你已下定决心就来吧,我就不信你是真心想要入主天地。”薛梨的话犹如针刺本该一根一根刺在冥炎珏耳畔,却未料想对方只是浅浅轻笑然后看向她。漂亮紫眸闪耀着流光,冥炎珏嘴角含笑道的理所当然,“虽然不敬但是大嫂你还真是提醒了本尊,本尊自然会取你身上的精气,无论是谁都没有资格获得旬的灵魂。”“殿下你不可以这么做,王后好不容易才醒,若你抽走她的精气会使她再度沉睡,南宫公子的牺牲也都完全白费,殿下,请你考虑清楚。”淡淡讽笑,冥炎珏也笑得无情,“弑奴你不是说了吗?即使什么都不做大嫂也能在五年后苏醒,既然这样再让她睡五年也完全无碍,至于旬,没本尊的允许即使他真的魂消本尊也会让他复活,除了本尊就算是他本人也不能决定他自己生命的去留。”原来这就是魔怔,薛梨低眉出声,言语却比之前更加嘲讽,“若是他复活不了呢?”此话一出,冥炎珏像是听到何种雷区,身体四周瞬间散发诱人般的绝望之气,眉目更是狂戾,“若是他不能复活,那就让天上地下,三界六道统统陪葬,任谁也逃不了!”“你是疯了吗?为了一个男人竟然让你做到如此,你要继承天皇之位我不管,但你刚刚说的那些我绝不能不理会,你到底还想让多少人惧你怕你恨你才肯罢休?”怒目下,薛梨已经不是简单的无法理解,难道喜欢一个人就得做到这种地步?冰冷的紫眸冷冽的看着薛梨,冥炎珏的嘴角却隐隐弯起,“这就不需要你来关心了,只要能换回他,即使是这天道我也愿一灭,弑奴,送王后回到自己的寝宫,不许她解除天界的任何人,我不准有人来妨碍我。”说罢,冥炎珏便抱着南宫旬的身体转身而去。看着完全不一样的冥炎珏,薛梨只能淡淡无语的苦涩落泪,若当初她能想到会有今天,她决计不会使用迷环诅咒,可现在一切都太晚了,冥炎珏没有恨透了她这个夺取南宫旬之命的人已是她的万幸。“王后,请随我回宫吧。”讪讪低头,弑奴看着薛梨的苦楚仍旧只能默默的看着。斜眼看了他一眼,薛梨无奈的摇着头随之离开了这困住她近五百年的墓穴。在那云端天边处,一缥缈恍惚的身影如随时会消的晨雾般微微扭曲着,而在他周身,围绕着也似烟雾被风吹拂得巨大的金色龙影。立于天外,黑曜石般闪耀的黑眸俯视着下界,眼底是那悲悯的无奈。“没想到能让我穿越回去的方法不止是要修炼至清歌诀到极致,还要让我自我燃烧魂魄才得以脱离南宫旬那具身体而魂不灭,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继续在南宫旬身上环绕,漂浮的金龙却与他担心的不是一件事,“南宫旬,就算你现在可以穿越回去你也回不了未来你想要的那天,你与这边的南宫旬本就是一体,既然你替他在这里活了下来,那他自然也要替你未来的那具身体去死,吾这样说你可明白?”不惊不喜,不怒不诧,回答它的是南宫旬那一抹释怀的笑容,唇齿相依,他却缓缓相离,“我本就无意在回去,在这里爱的痛了,即使回去也会留有此刻的感情与记忆,我累了,所以至少让我休息一下吧!”“那你的决定是什么?”抬眸,南宫旬那神圣的音调让人心静,“自然是去往那转生之处得以轮回,让一切重新开始!”“对于冥炎珏你果真放下了吗?”维闻金龙关慈之声,南宫旬却不忍自嘲,“怎么能放得下,即使只剩这区区魂魄我也爱他不渝!”不甚了解,金龙越发不明这人类之爱,它疑惑,“那你为何选择轮转,若此刻回到南宫旬的身体你依旧得以存活,吾,不明白。”“是啊,我也不明白。”长声一叹,他继续道,“可能我只是想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吧,若就此做回南宫旬我定留遗憾,即使冥炎珏待我如珍我亦会心声猜忌,既如此我何不选择再次轮回,当在我忘记今生前世的状况下还是爱上于他,那我就是永世也不愿再离开他了!”问世间情为何物,那情,或许就是一切故事的开端,亦是那一切的结束。感叹自己作为兽的无能,金龙此刻多想明白人世间情爱之苦,可惜,注定了它无法明了。“既如此,为了不让冥炎珏发现你还存在,你最好在他还未想到你会轮回之前前往转生殿,该走了。”微微点头,南宫旬侧头看向金龙,“那你呢?”暗叹不愧是天道选中的不死之魄,金龙喜笑,“吾早已与你沦为一体,既然你选择轮回吾自当生生世世奉陪于你,只不过你要做好被世人惊奇的准备,你以此时的实力再带上吾去投生,必定会被人称作天才甚至是怪物,到时,你可忍受得了那人间的注目?”听罢,南宫旬却轻笑执着,眼里是只属于他的傲骨铁胆,“天生就伫立于那苍穹之首有何不好?我南宫旬一世至尊自然就要永世最强。”“也对,算是吾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吾怎么可以忘记你可是那连天道都敢与其一战的南宫旬。”哈哈一笑,金龙的胡须颤颤几抖。再下一刻,天外云处已无任何身影,唯有刹那闪现前往转生殿那一抹带着金色流光的不死之魂。 第136章时间缥缈,一晃便是十年,天皇殿,冥炎珏每日坐守于至高处等待着能够救回南宫旬的方法,但每次的结局却都是失望。“混蛋,你们这群人到底都在做些什么,连一个聚魂之法都找不到,这天界要你们还、、、用?”‘嘭’的一下从桌面拍桌而起,冥炎珏看着底下已兢兢战战的众神皆是厉色,紫色的眸也越发泛着光辉。“殿下,这并不是我等想要找就可以找得到的,普通的聚魂之法多如牛毛,但那可是千年不死魂,就算是天道也不能预知到他是否可以重新魂聚的。”众人之中的一人突然起身,看着冥炎珏怒目的表情很是没辙。天界所有人都对这位新上任不久的天皇殿下感到了惧怕,过去还未继承天皇之位时他就因为王后薛梨的关系将整个天界弄得人心惶惶近五百年,而现在更是为了一个男人让他们寻找什么聚魂之法,能重聚千年不死魄的聚魂之法怎么可能有。“哦?你的意思就是说我等了这些年都白等了么?”口中带着讽刺,冥炎珏咧嘴冷笑。“不,不敢,只是我等真的已经尽力了。” 第109章 现在,他终于知道刚刚从天际划落的金色光芒和敌营消失的众人是怎么回事了,这是上天送给他岚羽国的恩赐,而这恩赐就是现在他手中的孩子!“去,派人给全国宣旨,朕要即刻封这孩子为岚羽国太子,名讳等让所有隶书史书全部一同承继,从今天开始,这孩子就是朕岚羽国的镇国之宝,所有应用皆选国内甚至大陆上选,除了王后,任何其他妃子不得以母后自居,另外,派国内最强的灵者每日守护,朕不能让他有半点差池。”羽凌风的话一出,地上跪着的人皆是震惊,虽他们都期望皇上能喜爱这孩子,但却没想到竟会喜爱到这份上,出生便封为太子?连名讳也要慎重的让朝中官员商议,还有镇国之宝的名号与那让岚羽国最强的灵者守护都让他们镇定不下自己的心,这孩子,究竟为什么能让皇帝这样? 第137章这道圣旨宣出,即刻,全国下上皆是震惊,几月内,大街小巷的茶余饭后皆是与这位有着金眸的太子有关,稍稍会猜测的,随即就想到了皇帝这么做的原因,算一算太子出生的时间与那日战争很多人都明了了,所以到最后,这位太子真的就成为了岚羽国民心上下的守护者,更甚者有人称他就是天神派下来解救他们岚羽的。但是,就当很多人都在喜悦时,有几处却并不怎么高兴。岚羽后宫中,羽凌风最喜爱的是一名叫月姬的妃子,这位月姬也是第一个为他产出皇子的女人,因为对她的喜爱,当初他更是承诺日后会将皇位传于她的儿子。‘嘭’月灵宫内,月姬的手狠狠扫过殿内一切能引起一阵破碎之声的东西,眼中是怒不可遏的恨意。“她琴帘王后到底使出了什么手段,竟然让皇上封了他的儿子为太子,我不服,不服”话间,又是一阵嘈杂破碎声。“夫人,您别再气了,当务之急是要替大皇子想想法子才是。”一旁的宫女小玲走到旁边,神色带着一丝深思的算计。“想法子?你说的倒是好听,现在皇上让国内最强的灵者每日都守着他,你倒是告诉我我要怎么下手。”白眼不屑的看向小玲,月姬更加的气愤了。见此,小玲却不合时宜的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夫人,那小子毕竟才是个婴儿而已,就算他想登上皇位也得等个几年吧,那些灵者能护得了他一时我就不信能护得了他一世,只要在这些年他能平安度过,给皇上一个根本没有人敢伤害他的错觉,那么皇上对于他的看管也会放松些,那时才是我们动手的时候啊,搞不好那时我们还能将王后一起解决掉呢。”“真的?”带着一丝疑惑,月姬皱眉。“当然是真的,所以,在这期间就让大皇子好好对待他这个弟弟吧,兄弟亲一点才是最好的。”说着,小玲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恩,你说的没错,我也不能急于这一时。”认同的点点头,月姬的情绪终于得到一丝平复。果然说月姬是了解羽凌风了,七年后,皇帝终于下旨将太子羽辰身边的灵者护卫调走,虽然羽辰得到了很多自由,但也暗暗让王后琴帘操碎了心。“小蝶,去,将我这个琴心玉戴在太子身上,现在皇上撤销了灵者护卫,我总是放不下心。”琴心玉佩,乃是琴帘王后的母国琴心国王亲自为她寻觅的护心玉佩,有玉佩在身,只要不是立即致人于死地的伤势都可以痊愈,是琴心国的镇国之宝。“王后,这可是国王给您护身用的,万一”“没有什么万一,小蝶,现在辰儿才是最重要的,他关系到的不仅仅是这岚羽国,就连我们琴心国日后也要靠他,我决不允许皇位落到月姬的儿子身上,琴心国已经因为我拿走了镇国之宝日渐衰落,不可以再给它增添事端。”坚韧的目光盯着一方空处,琴帘的眼神显得虚空缥缈,但充满的却尽是刚毅。听完,小蝶只能无奈的点点头,“我知道了,放心,我也会好好守护好太子的安全。”“恩,去吧。”挥挥手,琴帘终是放下了心。又是一年过去,此时,羽辰还是与一般孩童一般喜爱玩乐,当然,他最喜欢的莫过于大皇子羽锦,因为只有他从不担心自己万一玩儿到受伤而受到牵连。这日,羽辰如往常一样甩掉了跟在身边的小蝶独自一人去找羽锦,可是,当他才刚走过月灵宫旁的一颗隐秘的树丛边时却听见那边传来小心翼翼的谈话声。“知道了,属下一定会将此事办好,定要那琴帘在今日之后就嚣张不起来。”一个丫环拿着一个瓷瓶,然后对着小玲轻轻点头,眉目的狠毒让人一眼而尽。“小心点,别让任何人发现,好了,快去吧。”说完,小玲便左右看看率先离开。听到这里,聪慧的羽辰便是想到了什么,立刻快速的往回跑,即使路上遇见其他人也似没有看见,面色极其慌张。“辰儿,怎么了?怎么这么急?”看着羽辰飞快的跑进屋,琴帘眼中充满了疑惑。几步大跨上去,羽辰却是泪眼汪汪起来,“母后,儿臣刚刚在月灵宫附近听见小玲和一个人说话,然后看见另一个人手里拿着瓷瓶,还听他们说会让你日后再也嚣张不起来,母后,他们是想杀你吗?”听罢,琴帘的脸色瞬间大变,她身边的小蝶也被吓得脸色煞白。可仅仅片刻后琴帘却恢复的神色,看着羽辰精致的小脸是一阵苦笑,“看来,该来的还是来了,小蝶,东西都准备好了么?”说着,侧头看向了小蝶。带着一阵无法忍耐的哭意,小蝶颤抖着手将怀中的一个瓷瓶拿了出来,然后递到了琴帘面前,“回王后,已经准备好了。”接过瓷瓶,琴帘却是没有任何表情,然后紧盯着羽辰,“辰儿,你记住,母后是爱你的,为了你母后愿意失去任何东西,但是现在母后却不得不对你做残忍的事情,你的双眼便是别人觊觎的根本,所以我不能再让你的眼睛存留,记住,我会将你的眼封印在你脖子上的琴心玉佩中,日后,在没有人能威胁得到你时再将它释放,不过今日之后父皇肯定不会再让你母后待在一起,更甚者会将我打入冷宫,可是我相信你一定能救我出来,辰儿,原谅母后现在对你所做的一切。”稚嫩的眸对视着琴帘,聪慧的羽辰顷刻便想到了对方如此做的意义,银牙紧咬着唇角,他点头,“儿臣知道了,从小您就交了我宫中的阴暗,所以儿臣绝不会对母后所说的话有什么疑惑,只是数年不能再见光明,比起能留下这条命已是万幸,请母后动手吧。”睁大着双眼,即使带着些许颤栗,但羽辰依旧不肯闭起双眼。见到羽辰如此,琴帘的泪却不知觉的落下,如果这孩子能哭闹一场或许她还能逼自己想其他法子,可现在真的让她心疼却又不得不这么做。“辰儿,最后再看清楚母后的容貌,母后等你,一定会活着等待你的到来。”手抚上羽辰的脸,琴帘哭的更加伤怀,但同时,她手中的瓷瓶被打开。‘啊’一阵刺耳的尖叫响彻凤霞宫,随着声音的响起,无数人顷刻便冲进了殿内,但是所有人在进殿那刹看到的第一眼便是太子鲜血直流的双眼与王后疯疯癫癫的在旁边起舞的造型。“怎么回事?快,去通知皇上。”见王后手中拿着一只带血的金叉,其中一位太监很快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不久,皇帝与月姬全都闻讯赶来,当看见已经不见了金眸的羽辰时羽凌风几乎是立刻变了脸色,愤怒更是直冲心底。“你到底干了些什么,来人,给我把这个疯女人拖出去斩了。”立刻上前抱起羽辰,羽凌风慌张的无以复加,“御医呢,都死哪儿去了。”“皇,皇上,御医们来了。”羽凌风的话才刚落,太监便上前道。透过许多人,十几名御医全都整齐的战列在一旁挨个查看羽辰的伤势,仅仅一炷香不到的时间却让人汗流浃背。“怎么样了,太子的眼睛还能恢复么?”看着血肉模糊的两只瞳孔,羽凌风皱着眉有些绝望,“回,回皇上,太,太子的眼睛已经被金叉刺破眼球,就算华佗在世也不可能得以恢复。”战兢着,都说伴君如伴虎,御医们每一个人都知道今天若是那句话没说对遭殃的就会是自己。“废物,都是些废物,还有,我不是让你们把这个女人拖出去斩了吗?还愣着干什么?”一手扫过所有御医,羽凌风已然失态。 第111章 刚刚幽鸣烨进殿那刻,几乎所有目光都看向了他,那难以言喻的美貌实在令他们心碎,可他们也不敢多看,因为那皇子身边的男人实在太过沉稳,沉稳到让他们以为这里的主人是他才对。因为幽咽国的使者到来,羽凌风准备了许多让对方不能挑刺的歌舞节目,宴厅一起便过了许久。“皇上,大皇子回宫了,是否让他现在过来?”太监小声对着羽凌风耳语。听罢,羽凌风却是很快点头,但他的声音却中气十足的大,“叫他过来吧,另外,让月姬也一起过来,顺道今日朕有事要宣布。”“是,皇上。”见太监离去,羽凌风看着下面依旧的载歌载舞有点晃神,十年过去了,今天他也是不得不做出决定了此刻,凤霞宫中,自从王后被打入冷宫后羽辰就一直住在这里,而羽凌风也从未阻止。花园内,感受着空气中温暖的一丝花香气息,羽辰觉得身心很是舒畅,可在他听到今日大皇子回宫的消息后嘴角露出了比之阳光还要温暖的笑意。“呵,该来的还是来了,看来,是时候了!”自语的说着,羽辰随即敛正了神色,紧闭的双眼无一丝颤动,“小蝶,为我准备衣服,我要去宴厅拜见父皇。”听罢,一直站在不远处的小蝶却是浅浅点头,问道,“已经是时候了吗?”扬唇轻笑,羽辰回答,“自然。”说罢,他拂袖便回到殿内。宴会厅,幽鸣烨看着眼前的歌舞觉得无聊至极,已隐隐犯着困。“大皇子到,月夫人到”又是一声通报,随之进来的事身着大红衣袍的月姬与一身浅蓝正肃锦衣的羽锦。“儿臣见过父皇。”“月姬见过皇上”异口同声,母子二人纷纷向上位的羽凌风行礼。点了点头,羽凌风招了招手,“月姬,过来。”听罢,月姬自是喜悦的走到羽凌风身旁的位置坐下。月姬坐下,羽凌风才又看向羽锦,眼中是欣慰的满意,“锦儿,朕已听说这些日你在淮南所做的事,很让父皇欣慰。”谦虚摇头,羽锦的眉色更加肃然,“父皇严重了,这些本就是儿臣的分内之事,算不得什么。”再次点头,羽凌风眼中的赞赏越加的明了。见此,坐在一旁的幽鸣烨却不高兴了,他还以为等这么王后会出来,结果怎么只出来了一个夫人?对于王后琴帘打入冷宫之事已经被羽凌风严令下旨保密,所以至今外界只道王后身体不适,从不知她已经进入冷宫。“不好意思,岚羽皇帝,本殿想问你一件事,为何不是你的王后坐在你身边?” 第139章毫无礼貌性与尊重性的话出声,引来的就是一片质疑却又让人紧张的气氛。“王后这些时日身体有恙不得太过劳累,所以朕让她去北方行宫休养了。”淡然回答,羽凌风完全没有因为对方话语中的不敬重而生气。瞥见对方是这样平淡的态度,幽鸣烨的脸色瞬间就难看了起来,若不是旁边的冥炎珏突然拽着他的手,多半他现在已经抬腿离开了。“二皇子,不可造次,这里再如何也是他国境地。”回眸看着冥炎珏温柔却轻然摇头的拒绝,幽鸣烨气闷却只得窝在心底忍了下来。见两人还是识时务的,羽凌风自然也不会再计较,毕竟今日的日子比较特殊,所以他也不想节外生枝,而今日,就是他要废太子改立羽锦为太子的时候这些年,太子羽辰因为双目失明加上身体孱弱一直未有外出,虽他出生的奇迹让全国百姓依旧相信他能给国家带来好运,可作为一国之主却无法再将太子的位置传授给他,羽锦这几年因为多在外替百姓排忧在民间也是相当有人望,所以现在是不得不废了辰改为锦。夜幕终究慢慢降临,宴厅席宴早于下午结束,此刻,皇宫御花园内便是又一场迎着清风让人舒畅的宴席。晚上,所有大臣包括家眷都到了场,皇帝后宫的妃子有品阶的也就了坐,就连本来不想再过来的幽鸣烨也好生生的坐在了位子上,他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一定要打听到王后在哪儿,琴心玉佩才是重要。宴席开始,又是一阵歌舞升平,浅浅抬眸看了看天上的月亮,羽凌风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刚想示意太监让所有人安静随而宣布圣旨,一阵通传却适时打断了他。“太子殿下驾到”随着声音,羽辰在所有人震惊又惊奇的目光中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进来,虽双眼紧闭,但他却如常人一般行走。虽羽辰贵为太子,但见过他的还是少数,当他出现的那刻开始,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滞了半刻,这样的人还算是人吗?光看着那前无古人的绝色容颜就让人呼吸不畅,还有周身透着的那如和煦阳光的气息,真的让人无法不心揪。同样震惊的包括了皇帝羽凌风和幽鸣烨,虽然羽凌风每隔几日都会去看羽辰一次,但每次看到他都会有相同的惊讶,这孩子简直就是上天的孩子,若不是双眼被毁,一定是完美的让人不敢看一眼的人。幽鸣烨惊讶的却是他不相信这世上竟然还有比他甚至堪比他还要绝色的容貌,这让他有种被打击的感觉。感受到周遭或惊艳或震惊的目光,羽辰嘴角轻扬毫无所谓,上前几步便对着上方微微行了行礼。“儿臣拜见父皇。”愣愣的看着羽辰的动作,羽凌风却依旧有点愕然,但很快又反应过来,“呃,太子,你怎么过来这边,快,给太子准备椅塌。”毫无任何掩饰的关怀出声,羽凌风的话语引来了众人的猜思,看来即使这个太子之位不在羽辰身上,日后他的价值可能也远要打过羽锦。“不了父皇,儿臣今日来并非偶然,只是想见见他国使者,儿臣毕竟是太子身份,每日呆在后宫也不是长久之事,所以也想为父皇分担点别的东西。”轻雅的话缓缓出声,得来的却是羽凌风瞬间纠结与难看的表情。“那个,辰儿,父皇今晚正要说这件事呢,父皇见你身体一直不好,也不能让你多耗费心神在这个国家,所以”“所以父皇是想废了儿臣改立大皇兄当太子是么?就因为儿臣的双眼尽废,所以父皇要这么做对么?”带着一丝紧紧逼问的意思,羽辰话出口的感觉俨然不如看上去那样柔弱。 第113章 说着,羽辰手中突然拿出一个透着灵气的玉佩,看到这玉佩,幽鸣烨立马激动了起来,这就是琴心玉佩。可还没等他高兴,只见羽辰的手紧紧一捏,那本来完好的玉佩竟瞬间破裂。玉佩破裂时,一股引人发思的流光迅速钻进羽辰紧闭的双眼处,当众人还未回过神时,只见他竟缓缓的睁开了眼。眼睛一开,羽辰久违的感受着光明带给他的真实感,看着周围的事物,他更加坚韧了今天要救出母后的心。金色的流光缓缓在那眼中流动,看着如此美丽又高贵的眸,众人已经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人是神,若是人,那他的容颜也太过让天神也嫉妒,若是神,那他的尘俗也太过饱满。然而,最让人感到震惊的是,当他的金眸睁开,一直安坐与一旁的冥炎珏却噌的一下站起了身,不管身边幽鸣烨不满的表情疾走到羽辰面前,然后双手轻轻托住了羽辰的双颊。“呵呵,我终于找到你了。”带着无限激动,冥炎珏终于知道喜极而泣的感觉是什么,若是可以,他现在真想抱着眼前的人大哭一场。对于有人做出如此大胆的动作羽辰时应该愤怒的,可此刻,当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对着他露出的怜惜时他却无法气得起来。“你是谁?”带着一丝疑惑,当他问出这句话时心中疼痛的感觉竟然突然加剧。“忘记我了?不过没关系,以后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听到刚刚羽辰与羽凌风的对话冥炎珏知道,即使重生了,他依旧过的不好。听着这样的话,不知觉的,羽辰的眼中竟缓缓趟出了两行泪水,而那泪竟然不受控,他无法止住。见到他落泪,冥炎珏立刻皱起了眉,语气的心疼更加让人不解,“为什么哭?”“不知道,我也不想,只是心在痛。”如万千针扎的心痛已经远远超过普通心疼,为何只是看见这个人,他就会这样?“没事,只要我唤起你的记忆你就不会再疼。”无视众人的目光,冥炎珏突然将羽辰拥入怀中,。然而,在被抱入怀里时,一片片他仿佛见过却又不曾见过的影像出现,然而这次却与当年不同,这次的影像却是那样清晰。可是,即使再清晰也无奈他只当做看别人的故事,而且他并不知道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不过,当他看到影像中的人和幽鸣烨长得一模一样时,他竟误以为这是冥炎珏在逗弄他。突然推开冥炎珏,羽辰眼中带着痛与一丝陌生感。“对本太子如此不敬,即使你是外国使者也不可原谅。”突然的冷漠与呵斥让冥炎珏稍稍愣神,可即使这样,他依旧笑开了眼。“可我只是情不自禁,你不能怪罪于我。”如此无赖的说法让没有经过过其他感情的羽辰有点不好招架,看着对方的眼神也没有那样决绝。“好了,你们俩都够了,珏,给我过来。”突然拍着桌站起,幽鸣烨眼中充满了愤怒。听到他的喊声,冥炎珏与羽辰不约而同的看了过去。‘这个男人果然是刚刚影像中的那人。’再次确定,羽辰对于冥炎珏的轻浮更加厌恶。可于此态度不同,冥炎珏却对着幽鸣烨露出了一个冰冷的目光,语气也是毫不掩饰的不耐,“二皇子安静坐好。”听罢,在场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这一幕,这男人的胆子未免也太大,就算再得宠,这也是幽咽国最受宠的一个皇子。“珏,你竟然这样对我说话。”同样震惊的还有幽鸣烨本人,冥炎珏自从跟在他身边以来,他从未这样对自己说过话,可现在仅仅是因为见到一个羽辰,他竟然如此?满腔的恨意直接转嫁到羽辰身上,幽鸣烨狠毒的目光也毫无掩饰的看着对方。迎着幽鸣烨的目光,羽辰却毫不在意。“二皇子还是安静坐好,本太子不喜有人在本国的土地伤喧哗。”挑衅的话谁不会说?特别还是前身就是南宫旬的羽辰,说起这样的话他是一点也不带含糊的。“我叫我的人关你什么事?别仗着一张脸就给我嚣张,我幽咽国随便派个灵者就能将你这莞尔小国覆灭。”口无遮拦的说出这话,幽鸣烨引来的不是羽辰的不满与生气,而是岚羽国其他大臣的恼意。就算再怎么是大国皇子也不能如此在别人的领土上叫嚣吧?“呵呵,是么?我还真想看看二皇子是怎样覆灭我岚羽的,说实话,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看到你这张脸极度不爽,所以也不想让你再回幽咽。”说着,羽辰手中轻袖一挥,金流立刻窜向幽鸣烨。没想到羽辰竟是这样经不得激怒的人,即使看着那金流快要袭身,幽鸣烨自己却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同样震惊的还有羽凌风与一众大臣,不管这幽鸣烨在这里做了多过分的事,他毕竟都是幽咽的皇子,羽辰竟然就这样对他下手了?然而,金流直射,刚要钻进幽鸣烨身体中时冥炎珏却一个挥手便将那流光拦截了下来,然后再一个反手,那些流光竟瞬间化为了空气。“不可如此,这样会对你的国家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即使身为天皇,但冥炎珏却无法过多管理人界的国家的战争,因为这只会让这世界大乱。抬眸再次看向冥炎珏,羽辰却再次放出了金流,清歌神诀的手诀速度也快了好几倍,眼中突兀的是冷冽的不可反驳。“在我金眸现世那刻,我便是万物主宰,我不需这岚羽国,我要的是这人界至尊,要的更是这万生之巅。”极快的金流瞬间钻进幽鸣烨的身体,而对方也即刻如被炮烙一般痛苦尖叫。见此,冥炎珏却怔怔的盯着羽辰不肯放开,现在的他,已然不是他“你变了,过去,你要的不过是安好一切,即使去争那极巅,也不过是想要找回自己想要的东西。”看着冥炎珏陌生的目光,羽辰只觉得心再次一痛,他不知道他要争什么,他只知道他要让母后安好,他就要成就至高,否则这岚羽迟早会被他人吞并,所以,为了母后,这些残忍都是值得的。“我并不认识你,不过你后面的话却说的很对,争着众人极巅,我只为母后安好,为了她,即使众国愤怒我也愿面临,即使我不是最强至尊,但我亦要成为让所有人不得动我挚爱至亲之人一丝毛发的王,这点,我不需要任何人理解。” 第141章“为何这一世你还要将自己弄得那么累?难道对于你而言就没有别的东西能撼动你了么?”又是一丝丝心疼,冥炎珏觉得很是叹息。 第115章 带着一阵激动的心情,羽辰几乎是赶在所有人前面向着冷宫行去,想着母后就要出来,他高兴的嘴角弯扬。“喂,你等等,羽辰”身后,冥炎珏的声音传了过来,带着一阵优雅的步伐,他很快便追上了羽辰。听到声音,羽辰是惯性的转过了身,可就在转身刹那,冥炎珏便一手将他揽入了怀。闻着对方身上素雅的清香,羽辰有点晃神,这种味道为何会这样的熟悉。“羽辰,你要去哪里?”听着,羽辰却是突然回神,然后抬眸看向冥炎珏,“我去哪里关你什么事?”见对方皱着的眉头,冥炎珏却是温柔一笑,随即抚上他的额,“怎么不关我的事?从今开始,你的任何事情我都会插足,即使你不愿意也没关系,但你的生命中必须有我。”茫然的盯着冥炎珏那痛心又痴情的目光羽辰是心动的,十几年从未有人会说这些话,也从未有人告诉他会永远留在他的生命中。可是,就算心动也无法让羽辰相信眼前这个男人,刚刚还和幽咽国皇子在一起,现在就来招惹他,这未免也太过可疑。“请阁下自重,就算我再不济也是这岚羽国的太子,哪怕日后父皇真的夺了我的太子之位我也是皇子,是你这等人不可高攀的存在,若你要找人解闷儿大可去找幽咽国的二皇子,我看他好像喜欢你的紧。”讽刺的说着,可当他刚说完羽辰就后悔了,他刚刚说的这些随便一听就像是妒妇一般。这样嫉妒的意味冥炎珏怎么又可能听不出来,心里暗暗高兴着这个人还是对自己有着心动之觉,可一方面却更加心疼着他,为何,再来一世他们还是得不到对方的信任。受伤的眸悲哀的看着自己,羽辰知道,若他再看着这双眼睛一定会沦陷。强迫自己撇开眼,羽辰不愿意再看冥炎珏一眼,随即转过身再次朝着冷宫方向疾步而去。看着推开自己的人,冥炎珏苦笑连连,看来,这一次,也是有够呛的!带着一丝惊慌,羽辰很快到达了冷宫门口,看着阴森且又清冷的地方,他为那里面的女人感到了一丝心伤,不过,再怎么心伤也无所谓了,今日起,他的母后就能回到他的身边。‘吱’宫殿大门被轻轻推开,带着沉重的步伐,羽辰径直向着里处走去,可走了好半晌,却没有见到一个人。“母后,母后你在哪儿?我是辰儿,我来接你出去了。”青涩的声音回荡在诺大的冷殿,左右转了好几圈,他却依旧没有看到一个人。有点气馁的叹口气,羽辰想着还是去找管事待他去找母后,可晃眼间,一个黑沉的房间引起了他的注意。缓缓走近,羽辰悄悄的推开了门,因天黑殿内又没有太多照明物,他几乎什么都看不清。感受着这样黑暗的气氛,羽辰随手便从自己怀中取出一个火折然后点燃。星火燃起那刹,羽辰金色的瞳孔几乎在瞬间放大,快步走进房间,他看着身着妃子锦衣坐在床边却已是白骨的人透着不敢相信。颤抖着伸出手,羽辰撩起了枯骨的手袖,而在那上面,戴着的却是一个青绿的翡翠戒指,而这个戒指便是羽凌风在封她为后时赠与,这是她一生至宝。“母,母后,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等我,你不是答应过儿臣会等辰儿来接你出去么,母后”放肆的大哭出声,羽辰的泪簌簌落下,感受着心中唯一能让他温暖的挚爱离去,他觉得心都要碎了。‘咯嗒’扑到在白骨身前,突然,一个东西坠地的声音突然响起,将东西缓缓捡起,羽辰眸中的金色流光瞬间变得浓烈,站起身,几乎只是一刹间,他便冲出了宫殿。晃晃悠悠的向着冷宫方向走,冥炎珏想着羽辰和他母后多年未见多半得好好说道一番,所以也就不着急。可未曾想,他才刚走到冷宫门口,就见羽辰风一般的冲了出来。“喂,羽辰”才刚开口,羽辰却已经跑得好远。皱着眉,冥炎珏感到一丝有点不对劲,羽辰不是去接他母后了么?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带着疑惑,冥炎珏想到了一个不好的事情,猛地跑进了冷宫。同样,当冥炎珏看着眼前的白色枯骨时他差点倒退一步,倒不是他害怕,而是他已经想到了羽辰会怎样。果然,当冥炎珏再次走出冷宫时映在他眼中的便是前方喜宴处直冲至天际的金色流光。带着满腔恨意,羽辰冲出了冷宫,手中内捏着一支绯红耳坠,他怒不可遏。再次回到宫宴,羽辰面目表情的朝着羽凌风等人走去,沉重的步伐带动着厚厚的哀伤,他含泪看着上方含笑的几人几近奔溃。看着突然再回的羽辰透着不解,羽凌风带着一丝怒意。“你怎么又回来了,朕不是将你禁足了么?”抬眸,羽辰眼中却是一眼讽刺,轻笑,他的笑竟显得那样残忍,“回来?羽凌风,这就是你说的放我母后?多少年了,她到底死了多少年了,今日,若你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便覆了这岚羽,我便让你们与我母后一同陪葬。”嗜气自眼中喷出,看着羽辰这幅模样,羽凌风的心不由得紧了紧,琴帘死了?怎么可能,虽然他从来没有去过问过这些,但她毕竟是王后,就算打进了冷宫也不可能会香消玉殒。“你在胡说些什么,朕没对你母后做什么,所以你也不要在朕面前大呼小叫。”拍桌而起,羽凌风气得岔气,没想到会有一天自己的儿子敢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直接质问自己的老子。“没有?哈哈哈哈哈哈好一个没有,没有我母后会变成枯骨?没有这个东西会落在我母后怀中,好,好啊看样子你今天是一定要包庇她了,既然这样,那我也没什么好问的了,你们直接为我母后陪葬便罢”手中耳坠落地,当羽凌风看见那坠子那刹顷刻便转头看向月姬,却见对方的脸色立刻大变。还来不及解释,只见羽辰手中金芒大作,未回神,身旁的月姬已痛苦的跪在地上,身体周身鲜血直流。看着这样的一幕,羽凌风与众人的心砰砰作跳,唯独羽辰却浅含着笑意,如高高在上的神鄙夷看着他们。“我若为王,天下苍生皆在我手,从今开始,冥域再无岚羽国,有的,只是属于我羽辰的帘苍帝国,冥域所有国家,我皆要他们臣服,而你们,就是这些人之中的第一位。” 第117章 “不,我不是宗主,宗主此刻正在闭关,不方便前来。”“那么,除了他你就是这里最高领导的人?”想了想,莫修染最终点了点头,“是的,现在是我在全权处理金陵宗事物。”“哦?那就正好,我也没算找错人,既然这样我还是循例问一下好了,帘苍帝国请你们参见为何不去?若没有一个能让我信服的理由,后果可想而知!”回神,上凰秋很快便想起了一个月前接到她手里的一封邀请柬,当时他看到上面写着一个她从未听过的国家名个人皇两个字时以为是哪个混蛋的玩笑就给直接无视了,没想到今天正主竟然找上了门?“帘苍帝国?请恕我直言,我们并不知”“不是的,大长老,一个月前我确实收到一封来自帘苍帝国的邀请柬,但是我以为是谁的玩笑所以就没有交给你。”打断莫修染的话,上凰秋带着一丝抱歉的看着他。听罢,莫修染也不好再说不知道,只是暗暗叹气。带着对方一定能理解的心情,莫修染作了作揖,道,“想来阁下也听到了,我宗未派人前去实属误会。”“误会?可巧了,所有宗门国家都跟我说的是误会,本以为来你这金陵宗会听到些不一样的话,可惜,太让我失望了。”真心的摇着头,羽辰突然觉得无趣至极。“呃阁下”抬手,羽辰已然不想再听对方说什么,手中泛着金黄的光,下一刻便要让这金陵宗覆灭。“呜呜呜呜”清歌诀还未发动,一声嗷呜之后一抹红色扑腾的便到了他身前,还未来得及看清,只觉脚边被猫蹭的酥痒。低头,羽辰愣愣的看着提醒如大型犬只但身体柔韧的动物,眼中有着一丝小小的奇怪。“你是何妖兽?为何要亲近于我?”人皇弑杀,意味着身上的嗜气最重,所以,他所过之处都不会有什么动物,比毒药还要让人不想靠近三分。“呜呜呜呜”抬起猩红的眸望向羽辰,嘴里又是一阵呜呜叫。“它叫火儿,是妖兽冰炎阴狐。”奇怪于火儿亲近这个陌生男人的同时,莫修染赶紧替火儿回答,对于这个他无法掌控的人,尽量还是不要产生斗争的好。听着,羽辰却点了点头,然后再次盯向火儿,“你的眼睛很漂亮,可是,为什么我在你眼中看到了伤悲?”即使是杀伐,羽辰也能感觉得到人的内心,即使无法感同深受,他也能明白对方是什么感觉。“呜”“因为它的主人在十几年前去世了,它在等待着它的归来。”再次替火儿回答,莫修染俨然觉得幸好还有火儿这个宝贝在。话说,当年南宫旬入魔之后,火儿跟随着他去了圣道山,可未曾想南宫旬不敌,最后被殷夙夜所救,最后更是直接丢下了它到达人界进行屠杀。那时,圣道祖师见一个南宫旬就已经让人间屠难,自然不会再轻易放过同样入魔的火儿与线敛蛇,于是他准备将它们全都就地格杀。就在这时,冥炎珏却突然出现将二兽救下,并将它们全都带回了金陵宗。回到金陵,二兽的情绪依旧无法控制,最后更是冥炎珏花费了几天的功夫才让它们的魔气出体。因为已然明白了自己主人入魔的事实,那时火儿也就没有再次下山,它知道,南宫旬的心是善的,所以它宁肯在这里等待着他也不愿下山看着他屠戮,它更怕若是南宫旬受伤它也会忍不住残杀更多的人类。它的王是帝银,它的王教它们要和人类和平共处,即使现在的人类无法接受它们,但它们绝不可主动有害人之心。 第144章可是,即使如此,若是看到那南宫旬受到伤害,它依旧没有办法袖手冷静,所以,它最终选择了沉寂。“哦?不是已经去世了么?怎么还要等,傻么?”带着一丝不解,羽辰语气中没有任何嘲讽,只是单纯的疑惑。“呜呜呜”像是在回答着他的话,火儿再次呜呜起叫,眼里泛着的红色越发明亮。“你是在伤心么?呵呵,为什么呢?你的主人对你很好吗?”带着微微笑意,羽辰对于区区一只妖兽的感情也变得很不能理解。“若是不好,即使是畜生也绝不会留守,人皇,你这句话真是太让人匪夷,难道在你心中,就没有悲伤么?”一旁,一直看着他们的上凰秋突然上前,不知为何,当她看到羽辰时想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南宫旬。抬眸朝着上凰秋看去,羽辰仿佛像是忘了此行来的目的般,对着她摇了摇头,“悲伤?为何要悲伤?对我而言让整个人界一统就是我的使命,我不需要所谓的感情,我只需要知道别人的感情就够了。”“既如此,那你现在能看到火儿的感情么?它悲伤着,深爱着,对于它而言,冰炎阴狐一族是多么的重要,可是仅仅是为了那一个不知能不能回来的人它苦候十几年,它甚至违背了它族王者的叱令,这样你还能轻松的说出你能了解到别人的感情么?”紧紧皱眉,上凰秋直愣愣的看着羽辰透出不明的神色,她不相信人会无情,即使这个人是传说中的人皇。“不懂,我无法去懂,我知道别人的感情,但是我此生都无法懂得,在万物赋予我人皇使命之时,我的情感便被强行剥夺,即使我想要去爱,去恨也完全不可能,这一切并不是我能制止或是能驾驭的。”再次摇着头,羽辰的话语显得诚实却又让人心疼。听罢,莫修染与上凰秋都稍稍有点震惊,传说中,位列人皇之人皆是薄情,从不知情为何物,可是他们却没想到并不是人皇不愿意有情,也不是强行遏制自己的情感,而是万物之初就剥夺了他的这项权利。听后无言,莫修染二人已经不知该如何接下他的话,对他们而言,这种事无法想象也想象不到的。“那,你为何不争取让自己也能去爱,去痛,甚至去恨?”半晌,上凰秋突然幽幽开口,这个人太像南宫旬,而南宫旬却和他完全不同,那个男人是敢爱敢恨的。“争取?可以吗?若是可以我又该如何?说实话,成为人皇之后我觉得自己有点奇怪,每天脑中只有厮杀与俾睨,这样的日子很是无聊。”睁大金眸,羽辰的眼中透着许多兴趣,看着上凰秋的眼神也是如孩童般纯粹的好奇。愣了愣神,看着突然问到自己的羽辰时上凰秋有点晃神,这个人怎么这么像孩子,随便几句话就能让他忘了目的。可是,饶是她的修为不如莫修染也确确实实感觉到了羽辰那毁天灭地的能力,师祖不在,她也不能让金陵受到重创。“那个,你,呃你可以先找一个你比较在意的人,然后和他待在一起,不过要记住,一定不要动不动就想杀人,不论他做了什么也不能有杀他的念头,这样久而久之你心中的嗜气就不会那么重了,另外,尽量用你觉得最温柔的态度对待,我相信一定能唤起你对情感的记忆。”扯着嗓子瞎说一通,上凰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教,对于男女之事她也没怎么经历过,所以只能随意瞎说。“是吗?这样就可以了吗?”带着些微疑惑,羽辰轻声嘀咕。 第119章 被突然打退,羽辰只觉着血液翻江倒海,没想到这天皇的一掌就能有如此威力,若真是动起真格可直会让人兴奋到死吧。想着,羽辰的眼睛已是黄灿灿的让人看不清瞳孔,再次向前,他直击薛梨面门。看他还要再伤害她,冥炎珏也真是急了,他没和人皇打过,根本不知道什么样的力道能制止,但想来既然能大咧咧的到这天界作怪,这能力肯定非比寻常。抱着这样的想法,冥炎珏直接挡在了薛梨身前,手中紫色光晕闪现,不一刻,便迎向羽辰的攻击,而且还在此之上加上了五成力道。‘嘭’两掌相击震耳欲聋,如随风飘絮,羽辰的身体竟直直的震退在地。‘噗’无数鲜血自口中溢出,但对此羽辰却毫无察觉般,依旧笑着,那猩红之色陪着绝色倾城的笑容下只让人觉得凄美。不一刻,金黄的战甲亦被染成了红色。看到这一幕,冥炎珏彻底傻眼了,他只用了五成力道而已,为什么羽辰就会变成这样。顾不得太多,冥炎珏赶紧走了上去,蹲下身扶起羽辰,看着对方确实已经奄奄一息的模样很是不解与懊悔。“怎么会这样?你不是人皇么?为何连我如此一击都无法承受?”嘴角的血依旧流着,听罢,羽辰却再次轻笑,“因为我并不是纯粹的人皇,我成为人皇,只是因为母后去世给我的打击太大,但若是真正的人皇,即使从小与他人无异,心中的嗜血也绝对不会少,从成为人皇那刻我就知道,我只是一个瑕疵,我并没有对谁有过恨意与战意,这就是我不是真正人皇的理由。”“既如此你为何还要找上天界?”不明白对方口中的话,的确,对于人皇的衍生而言冥炎珏是一点都不了解的。“因为我不想忘记我母后啊,也不想忘记过去的一切,前世,今生,我谁都不愿忘记,成就人皇,我便注定孤独一生也注定无情一生,可我也想在我还有那种寻回情感的时刻将我的回忆找回,这就是我的执念。”“可是你的执念为何要让我来成全?你是想让我杀了你吗?”渐渐的,冥炎珏懂了羽辰的意思,他是想利用自己来让他无力再去战斗,只要无法思想,就算是人皇也没有办法再舍弃那些感情。“呵呵,虽然对你很抱歉,但是也是谢谢你了,若非外力,我的生命必须由天道来掌控,即使自杀也做不到,我不想死,但我也不要像一个兵器活着,天皇,谢谢你了。”说着,羽辰的面色已渐渐泛紫,金辉的眼眸也逐渐暗淡。又一次,又一次面临着心爱之人的即将离别,冥炎珏的手微微颤抖起来,这就是他对自己的惩罚么?惩罚着自己不愿信他,惩罚着自己让他心伤。“我不会让你死,也不准你再死,即使违逆天道,我也在所不惜,旬,我爱你,所以请别再离开”紧紧抱起怀中人,冥炎珏亦是无法再掩藏心中的悲痛,紫色光晕散发于周身,瞬间,天界灵气竟全都集于他身,他要用这天界所有灵力灌输于羽辰之身,有了天道灵气加身,他便想死也死不了。可是,若是将天界如此多灵气给了他,天界至少会在百年内灵气稀少,倒不是说会对天神们造成影响,只不过若有敌来袭,没了灵气补充,他们根本就毫无一丝胜算,这也相当于是变相的将天界置于危险之中。一旁,当薛梨听到冥炎珏所说的话时只觉得头脑晕厥,为何,为何会变成这样,南宫旬不是魂消魄散了么?为何现在竟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以人皇的身份?“珏,他不是南宫旬,他只是被天道选中的人界之皇,别傻了。”上前一步,薛梨想要阻止冥炎珏即将做出的举动。“别想着再阻拦我,他是不是南宫旬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这一次,我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他没了气息,谁敢阻止我,我便让他先魂消魄散,即使是你薛梨也毫不例外。”狠戾的眼神一瞥薛梨,冥炎珏顷刻便将无数灵气自自身传送与羽辰。他何尝不知,若是将这些灵气给了这个天道选中的人皇,不仅仅是天界会受损,包括羽辰也会因为这些灵气变成真正的人皇,而且寿命也远远不是普通人类的百年,这也就意味着他与他的可能性或许会再次延续千年不止,但这又怎样,比起那些,他只想看着他现在好好的活着。感受着体内温和的灵气不断的注入自身,羽辰的眼再次恢复金辉的光泽,流光闪现,他看见的是冥炎珏紫色眸中的悲伤却又决绝。为何?为何每次见到这个人他都会这样悲伤?他不是天皇么?为何天皇也不能控制自己的心!天价灵气越渐变少,旁边的薛梨心急如焚,现在她不能打断冥炎珏,因为她怕会让他走火入魔,可是,若不能打断他这天界就会真的变为不矢之地。“呜呜”同样焦急的还有火儿,围绕在羽辰身边,它当然希望冥炎珏能救他,可即使是它也能明白这位天皇所做的意味着什么。灵气愈渐充足,羽辰已觉得自己的身体完全恢复,可在这同时,他又觉得自己很不对劲,清歌神诀的精神之气因为和天界的灵气碰撞,现在他的体内泛着微微小痛。与此相比,脑海更是被两股力量撕扯的异常疼痛。和灵气相比,羽辰自然偏向于自身精神之气能获胜,然而,由于这种思想,精神之气瞬间占于上风,甚至将灵气慢慢吞噬转换为新的精神力。头疼的感觉依旧没有减少,半睁着眼,羽辰脑中突然晃过无数片段,那些是他从未看清过的梦。“南宫旬,人皇与凡人,你要成为哪一个?”突然,脑海中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愣了愣神,羽辰却没有反应过来,半晌后才缓缓启唇,“你是在问我吗?”听到羽辰突然说话,冥炎珏却皱起了眉。“自然,我乃清歌神诀诀魂,亦是你们所称之为的天道,你意志坚定,可情愫却无法轻放,于你而言究竟什么最重要?是成就天地之主,还是那点滴之情?”再次听到声音,羽辰仍旧不是很明了,但是,对于对方的问题他却能很清楚的回答。“我想要的只不过是那柔情之伴,成就至尊亦是为了守护心爱,可是这些都已经没有。”看着羽辰再次说话,冥炎珏眼中的担心越加浓厚,他明白,对方现在肯定是在于天道对话。“不是没有,只是你忘却了而已,若你如此执着于那些凡物,那我便让你恢复千万世的记忆,你是我的主,亦是这天道之神,不论你是否愿意,你最终会回归万神之首。”清幽的声音说罢,顷刻,一股极细的流光便从羽辰脑中穿过,也是下一刻,他的眼睛已然变成了如太样光辉般刺眼的闪耀金色,比之过去的金眸还要让人沉醉与臣服,而他的脑中正迅速衍生者天地之初至现在的记忆。那时,还没有天与地,有的只是无尽黑暗与无尽光明的两个极光,每日穿梭于两者,他终究觉得无趣与疲乏。为了增加趣味,他用自己的身体做出了天,用自己的魂养出了地,天地开辟,他便成为天道之主。身体成就天界,魂亦养成人间,每日每日,他看着世间所有发生的故事终是觉得有趣,直到千年之前,他的魂可以随意脱离。穿梭在各个时空,他扮演着各种人类,为了让自己能够无衔接的与人相处,他强行封闭了自己是创物主的记忆,就这样享受着时间所有的喜怒哀乐。可不知为何,某一日,他的魂竟然出现波动,然而这种波动竟让他穿越到了这异世世界,虽这也是他所创造的一个世界。化作南宫旬,他依然游荡在人间,即使脾性不一样,但他还是认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的生活不再无趣。从未爱过人,他想尝试人类所说的情感,当遇到冥炎珏那刻,他知道这个人就是可以让他试验的人。所谓知道,实际不过是千年之魂深处之觉,可对于南宫旬本人来说只不过是一丝让其对冥炎珏产生好感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