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狱喋血》 第1章 越狱 \"南哥,今天我就要出狱了!你照顾好自己啊!\"陈嘉南的神色中带着几分恍惚,他呆呆地望了二宝一眼,随后目光穿梭于四周那冰冷坚硬的高墙电网之间。他轻声对二宝说:\"我也要出去。\"这话一出,二宝猛地一惊,他紧张地环视着放风场上那些神情麻木的囚犯,声音里藏着一丝胆怯,小声嘟囔:\"南哥,别开这种玩笑啊!这铜墙铁壁的地方,连一只蚊子飞出去都要被搜查个底朝天,弄不好可是要丢命的!\" 陈嘉南再次谨慎地审视着周遭环境,眼中闪过一抹坚决:\"昨晚我梦到了弟弟妹妹遇难了,我必须得出去!\"见到陈嘉南坚定不移的态度,二宝的眼珠子转了转,似乎有了决定,\"南哥,外面的一切我会提前安排好!\" 说罢,两人拳头轻轻相碰于胸前,这是他们之间无言的默契与承诺。 一周时光悠然而过,深夜一点多钟,海城监狱笼罩在一片朦胧的雾气之中,昏暗的灯光下更显得阴森诡异。突然,一阵急促的犬吠声划破了寂静,几只警犬从岗亭外冲出,吠声连连。一名武警巡声望去,只见监狱南边的二监区楼上浓烟滚滚,火光冲天。他脸色严峻,迅速掏出对讲机大喊:“二监区着火!二监区着火!快速支援,快速支援!” 几乎在同一时间,监狱里的警报声刺耳响起,整个监狱瞬间陷入了混乱。二监区内,囚犯们脸色惊恐,纷纷呼朋引伴地往楼下冲去。浓烟滚滚,叫喊声、谩骂声交织在一起,几个年老的狱警手持警棍,满头大汗地试图维持秩序,但显然力不从心。 在混乱中,混在人群中的陈嘉南,给一个不起眼的犯人使了个眼色。那犯人心领神会,趁乱大声喊道:“谁他妈的踩老子脚了!是谁……原来是你个王八蛋,兄弟几个给我干死他!”几个犯人气势汹汹地围了上去,对着一个高个子犯人拳打脚踢。这一举动立刻引发了更大的混乱,不分敌我的囚犯们开始互相殴打起来。 在二楼拐角处,人挤人,混乱不堪。楼上的犯人无法下楼,也加入了战团。陈嘉南趁乱溜出人群,从二楼背面的一个窗户跳了下去。 监区长何森肥胖的身躯站在二监区楼下院子中,看着楼上的熊熊大火,脸色阴沉。他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对身边的小队长沉声说道:“这帮混蛋怎么还没滚下来,快去带人看看!”小队长有些不情愿地嘀咕道:“领导,这么大火还是不要去了吧,武警战士马上就到……” 话还没说完,就被何森一巴掌扇在了脸上。他瞪着小队长,怒道:“犯人也是人,出了人命你担当的起吗?”小队长无奈地手一挥,七八名狱警手持警棍冲进楼去。 与此同时,监狱大门缓缓打开,大约一个排的武警荷枪实弹地冲了进来。他们身后还跟着几辆警车和消防车,准备展开救援和灭火行动。整个监狱已经被彻底颠覆,一场混乱的风暴正在肆虐。 陈嘉南藏身于楼下幽暗的角落,心中忐忑不安,额头上汗水涔涔,他深吸一口气,借着墙角隐蔽的阴影,用一支改造过的牙刷小心翼翼地撬开了沉重的下水道井盖,随即敏捷地跃入黑暗之中,并谨慎地将井盖复原。井下,漆黑如墨,恶臭扑鼻,他仅凭打火机那微弱的光芒,沿着事先侦察的路径,艰难匍匐前行。 约莫五分钟之后,监狱大门旁的停车场上,一缕细缝在井盖下悄然裂开,一对明亮而警惕的眼睛窥视着周围,确认无恙后,全身沾满污垢的陈嘉南迅速掀开井盖,手脚并用地攀出,慌忙间又将井盖掩盖,随后滚入一辆警车旁的隐秘暗处,屏息以待。 时间仿佛凝固,几分钟过后,远处一辆警车呼啸而来,停稳后,一名中年狱警下车、开门的瞬间,一道黑影猛然从背后袭来,未来得及反应已昏厥倒地。陈嘉南迅速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敏捷地脱下狱警的制服换上,同时用自己脏污的囚服将昏迷的狱警牢牢捆绑,口中还塞入了自己多日未洗的臭袜子,以确保万无一失。一切就绪后,他将狱警拖入车后备箱,动作干净利落。 接着,他颤抖着手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满身是汗,心跳如鼓,颤巍巍地从警服口袋里摸出香烟点燃,深深吸了几口,以此勉强平复心情。随后,他对着车内后视镜整理仪容,吐去嘴里的污物,擦拭面庞,眼神逐渐恢复了平静。随着引擎的轰鸣,他缓缓驱车向监狱大门驶去,内心的紧张随着大门的开启达到了顶峰。 车辆缓缓通过安检,即将驶离监狱大门时,岗亭中的女警透过车窗向“他”打招呼:“老刘,怎么这么快又要出去?里面有什么新情况吗?”假冒的老刘——陈嘉南,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勉强低头挥手回应,缓缓驶出了监狱大门。女警望着远去的车影,掏出小镜子照了照自己还有几分姿色的脸庞,困惑地自言自语:“老刘平时总爱多看我几眼,聊上几句,今天这是怎么了……” 最终,陈嘉南平稳地驶离了监狱区域,浑身湿透,虽然紧张情绪稍有缓解,但仍匆忙抹去脸上的冷汗,一脚油门,车辆如同夜色中的箭矢,消失在茫茫黑夜里。 在沉沉的夜幕掩护下,陈嘉南驱车疾驰,凌晨四点的寂静中,只有轮胎与路面摩擦的低吟伴随着他的心跳。行至鹰嘴山的崎岖路段,一侧是险峻的深渊,月光下显得格外幽深,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笑意,眼神在夜色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似乎在这一刻,他已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 左手轻轻搭在车门把手上,陈嘉南的右脚却毫不迟疑地将油门踏板一踩到底,警车如同一头失控的野兽,咆哮着朝前方不远处的那个急转弯冲去。距离护栏还有二十米……十米……在距离生死边缘的刹那,他以一种近乎决绝的姿态,双手紧紧抱住头颅,身体从驾驶位一侧猛地弹射而出,与飞驰的车辆分离,紧随其后的是一声震耳欲聋的撞击巨响,警车如同被无形之手拽扯,冲破护栏,划过一道凄厉的弧线,直坠入无尽的深渊。 空气中弥漫着金属扭曲与燃烧的焦味,几十秒后,深渊之下爆发出几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火光冲天,照亮了半边夜空,犹如一场不祥的烟火秀,昭示着某种终结。而陈嘉南,尽管身躯因剧烈的冲击而疼痛难忍,甚至有些踉跄,但他没有停下脚步,借着爆炸的余晖,他沿着蜿蜒的山间小径,一瘸一拐地隐没于夜色的最深处,留下一连串不规则的足迹,仿佛是他与过去诀别的证明。在这片寂静的山林中,只留下爆炸的回响和一个男子对自由的无尽渴望,在夜风中久久回荡。 第二天下午四点多,在海东市开发区建工路上,一辆不起眼的灰色面包车静静地停在路边。车厢内,气氛略显紧张。后座上,一个齐肩长发的青年时不时望向窗外,对着驾驶位上的二宝嘟囔道:“二宝,这都几点了,你消息可靠吗?你确定南哥一定能出来?那地方可不是夜总会,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二宝回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满,瞪着那青年说道:“刘四狗、你再说一句不吉祥的话试试,看我不撕烂你的臭嘴。”刘四狗嘿嘿一笑,身体前倾,双手挽起袖子,挑衅道:“我说什么了?我发句牢骚不行吗?你想找茬是吗!不服咱俩下去练练。” 二宝将口中的半截香烟吐向刘四狗,两人顿时拉扯起来。坐在副驾驶一直闭目养神的郑三平见状,摸了摸光头,忍不住怒骂道:“你们俩还有完没完,在闹给老子滚下去。”这时,刘四狗身边的彪子扶了扶眼镜,激动地指着窗外说道:“三哥,南哥来了!” 郑三平、二宝和刘四狗纷纷从车窗望去,只见不远处,一个身高约一米八左右的青年正朝这边走来。他身材削瘦,穿着一件不太合身的黑呢子大衣,戴着墨镜,一脸的桀骜不驯。郑三平四人下车,激动地与他拥抱在一起,欢呼声此起彼伏:“南哥,出来了……南哥……” 陈嘉南看着昔日重逢的四个好兄弟,激动地说道:“三平、二宝、彪子、四狗,你们几个可想死老子了。”几人哈哈大笑,郑三平谨慎地看了看周围,对陈嘉南说道:“南哥,上车,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几人鱼贯上车,刘四狗凑到陈嘉南身边,献媚地说道:“南哥,兄弟们先给你接风吧。” 陈嘉南看了几人一眼,沉声说道:“兄弟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先去润景中学吧。”二宝一脚油门,面包车向前穿去,陈嘉南的心情也随之轻松了许多。 第2章 弟妹失踪 当二宝将车稳稳停在润景中学对面那条僻静小巷时,他转头对着陈嘉南认真地说:“南哥,润景中学到了!”陈嘉南抬眼望了彪子一下,沉吟片刻后吩咐道:“初二四班,陈嘉乐,我三弟,彪子,你去学校打听一下情况!”彪子扶正眼镜,郑重地点点头,下了车随即迈步朝街对面的润景中学走去。而陈嘉南则静静地坐在面包车内,面沉如水,心中满是焦虑与不安,他默默祈祷,希望之前那个不祥的梦境只是反向的预兆,祈愿弟妹一切安好,这样才不辜负早逝父母的期望。 约莫四十分钟后,彪子急匆匆地从润景中学方向赶来,敏捷地上了车,脸上写满了沉重。他瞥了陈嘉南一眼,欲言又止,拳头紧攥。陈嘉南从彪子沮丧的神情中已隐约感到不妙,拳头也不自觉地发出嘎吱声,哆嗦的嘴巴却半晌吐不出一个字。 这时,郑三平在彪子头上轻拍了一下,追问:“情况怎样?”彪子痛苦得不知如何启齿,郑三平急了:“你小子哑巴了?tmd到底什么情况!”刘四狗双手紧拽着彪子的胳膊,焦急地喊道:“快说呀,到底怎么回事!别磨蹭了!”二宝干脆直接给了彪子一巴掌,“别吞吞吐吐的!”彪子忍痛,不顾脸颊上火辣辣的掌印,哽咽着对眼眶泛红、微微颤抖的陈嘉南说:“南哥,据嘉乐的同学说,嘉乐已经有几个月没来学校了!” 闻言,陈嘉南的眼泪瞬间决堤,一拳狠狠砸在座椅上,声音颤抖地问:“你问了多少个同学?你是不是在跟哥开玩笑呢!对不对!”彪子低头抽泣着回答:“我问了好几个同学,消息确实无误。嘉乐失踪前,给他的同桌留了一封信,让他转交给你。” 陈嘉南急忙从彪子手中抢过信封,手抖得厉害,好不容易撕开信封,抽出信纸—— “大哥,你到底去了哪里!我和姐姐找了你好久了,都没能找到你!你究竟在哪里啊!姐姐为了供我能上学,在胜利路的‘川香人家’做服务员。我放假去找她时,店老板却说不认识姐姐,说没见过姐姐,可是姐姐一个多月前来看我时明明告诉了我那个地址的!现在你不在,姐姐也失踪了!我好害怕,好想哭,我要去找姐姐了!大哥,你快回来吧!快来找我们啊! 弟弟:陈嘉乐” 陈嘉南读完信,心情沉到谷底,愤懑之下,他紧握双拳,喉间迸发出阵阵痛楚的咆哮!啊……啊……啊……随后,郑三平接过信纸,细细阅毕,转而递给二宝、刘四狗与彪子三人。他们轮流传阅后,每个人的脸上逐渐浮现出愤怒之色,眼神如同凶煞恶鬼,拳头紧攥,关节咔咔作响。众人齐声向陈嘉南高声喊道:“南哥,接下来怎么安排?全凭你吩咐,兄弟们都听你的!” 陈嘉南双手摩挲着脸颊,点燃一支烟,深吸几口,情绪略为平复,声音低沉地对二宝说:“二宝,我让你准备的家伙怎么样了?” 二宝毕恭毕敬地回答:“南哥,一切就绪,都放在我租的房子里了。需要现在去取吗,还是……” 没等二宝说完,陈嘉南果断打断,语气坚决:“去取家伙,今晚办事!” 夜已深沉,时针悄然滑过晚上十点,胜利路上的“川香人家”餐馆内,一名服务员在连串的哈欠中送走了最后一批顾客,随后急忙投入到清扫战场的工作中。 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埋怨,投向正悠然自得坐在吧台品茶的老板娘。王凤,这位精明能干的老板娘,仿佛捕捉到了那不满的目光,抬头报以温柔一笑,对二个服务员说:“这个时间应该不会再有客人上门了,你们俩收拾收拾,可以提前下班了。 ”两位服务员刚要为这意外的恩赐欢呼,却见厨房门猛地被推开,一脸阴霾的老板朱二奎快步走出,不满地瞪了王凤一眼,随即大声呵斥:“下什么班?这几天生意清淡,再坚持一个小时!店里没盈利,哪来的工资给你们发?别愣着了,赶紧做事!”两个服务员低声抱怨几句,无奈地继续劳作。 与此同时,在距离“川香人家”约五百米的一处不起眼的公共停车场,一辆灰色面包车悄然停驻。车内一片漆黑,只听“咔嚓”一声,陈嘉南点燃了一根烟,微弱的火光映照出他那张阴郁而深沉的脸庞。沉默片刻后,他低沉地命令:“二宝、四狗,你们俩出去侦查一下情况,记得把周边的监控处理掉。”二宝和四狗在暗中点头,敏捷地打开车门,消失在夜色中。初冬的夜晚透着刺骨的寒意,街道上行人稀少。他们二人如同幽灵般,巧妙避开监控,向目标地点潜行。 陈嘉南坐在车内,一语不发,只是接连不断地抽着烟,手中轻轻摩挲着弟妹的照片,眼神复杂。副驾上的郑三平显得有些百无聊赖,手中把玩着一把寒光闪烁的短刀,眼神冰冷。而彪子则保持着高度警觉,不时扫视四周环境,精神饱满。 约莫一个小时后,彪子的手机轻微震动。他推了推眼镜,瞥了一眼屏幕,随即汇报:“南哥,‘川香人家’的厨师和服务员都已下班,现在店里只剩下老板和老板娘两人。”陈嘉南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简短有力地下达指令:“行动。” 三人迅速下车,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军大衣,脚步匆匆,直奔“川香人家”而去。 在\"川香人家\"餐馆内,朱二奎怒目圆睁,冲着妻子王凤大声斥责:\"你这败家娘们能不能长点心眼?别总当滥好人,那两个服务员的工资不是天上掉的!你同情别人,谁来同情我们? \"王凤从吧台后走出,双手叉腰,柳眉倒竖,一脸不悦地反驳道:\"你个大老粗懂什么!这是策略,我可精明着呢。少啰嗦,关店睡觉! \"朱二奎低声嘟囔着,转身去拉卷帘门,门刚拉至一半,五位身穿军大衣的年轻人突然涌入餐馆。彪子面带微笑,礼貌地询问朱二奎:\"老板,还有吃的吗?我们几个饿坏了!\"朱二奎堆起笑脸,连忙应承,而王凤在他背后小声抱怨厨师已经下班,朱二奎瞪了她一眼,回道:\"你去做,我来帮忙,送到嘴边的钱不赚,你是真傻假傻?\" 一行人被迎进了餐馆,四狗趁机扑向王凤,一手捂住她的嘴,另一手锁住她的脖子,直接将她拖至吧台。同时,二宝与郑三平用短刀架在朱二奎的脖子上,逼他进入内堂,彪子则顺势拉下了卷帘门。 朱二奎惊恐万分,未来得及反应,便被面色阴沉的陈嘉南在腹部猛踹了几脚,痛得弯下腰咳嗽不止。陈嘉南望向四狗,四狗会意一笑,将挣扎的王凤拖入后方包厢。彪子贴近陈嘉南耳边低语,建议转移至更隐蔽的地方。陈嘉南挥手示意,郑三平与二宝合力将朱二奎押入包厢,按倒在餐桌上。 朱二奎面色苍白,挣扎着喊道:\"你们想干什么,抢劫吗?我这小破店一天没几个人来,没钱的,你们找错地方了!\"陈嘉南逼近,揪住朱二奎的头发,凶狠地质问:\"陈佳欣在哪?\"朱二奎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强装镇定:\"什么陈佳欣,我不认识!大哥,你认错人了!\"陈嘉南一巴掌扇过去,再次厉声问道:\"陈佳欣在哪?\"朱二奎痛呼不已,连连否认认识陈佳欣。彪子突然从陈嘉南背后窜出,一刀划过,朱二奎肩上插着短刀,痛苦尖叫。彪子抽出刀,血溅一脸,冷酷的威胁道:\"老实交代,否则老子立刻废了你!\" 朱二奎彻底崩溃,哭诉道:\"我说,我说……陈佳欣六月份确实来我这打过工,但只待了一个月就走了!\"陈嘉南怒吼:\"她人呢?\"朱二奎摇头:\"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彪子一刀又插在朱二奎肩上,用力一拧。朱二奎痛得几乎昏厥,哭喊道:\"我说,我都说,大哥饶命啊! 陈佳欣在我这工作时,我看她有几分姿色,有几次对她动手动脚,后来被我老婆发现了。我只好说陈佳欣勾引我,我老婆就辞退了她。 \"朱二奎话音刚落,陈嘉南怒不可遏,抄起墙角的热水壶砸向朱二奎头部,朱二奎几近昏迷。陈嘉南掐住他的脖子,追问:\"陈佳欣现在在哪?\"朱二奎断断续续地说:\"王恒,是王恒带走了她……\"陈嘉南怒问:\"王恒是谁?他在哪里? \"朱二奎颤抖着回答:\"王恒是我老婆的远亲,在建设南路干中介,恒祥劳务所。\"陈嘉南挥了挥手,二宝和郑三平松开朱二奎。陈嘉南抓着朱二奎的头发,厉声再问:\"七月份陈佳欣的弟弟来找她,人呢? \"朱二奎摇头不止:\"不知道,这个我真的不清楚。\"陈嘉南左手从腰间抽出短刀,连刺朱二奎数刀,旁边的彪子、二宝、郑三平皆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剧变,直到朱二奎垂下头颅,陈嘉南才停手。 陈嘉南甩开朱二奎,用桌布擦拭手上的血迹,吩咐道:\"清理现场,剁掉一只手带走。\"二宝紧张地问:\"那女人呢?\"陈嘉南冷冷回应:\"所有对不起我妹妹的人,都得付出代价!\"言罢,转身离开包厢。 彪子、二宝、郑三平交换了眼色,郑三平沉声道:\"彪子,你去找四狗,处理干净些。\" 第3章 王恒丢命 约莫凌晨一点钟光景,陈嘉南一行人诡秘地离开了“川香人家”饭馆。坐进车内,除了陈嘉南,二宝等四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太好看。瞬息之间,两条人命的消逝,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陈嘉南递给每人一支烟,沉声说道:“兄弟们出来混,都是为了求财,你们几个能帮我,我铭记在心,我本无意伤人性命,但伤害我弟妹的人必须受到惩罚。 王恒与朱二奎的妻子王凤有远亲关系,如果不干掉他们,一旦王恒得到风声,肯定会逃跑,那样一来,我弟妹的线索就断了!如果兄弟们此刻想要退出,我陈嘉南绝不强留,人各有志嘛。” 二宝、彪子、刘四狗、郑三平四人低头抽烟,权衡着其中的利害。陈嘉南的目光冷冷扫过众人,再次开口:“二宝,从‘川香人家’带出来的钱有多少?”二宝从军大衣里掏出一堆零散的钞票和黄金饰品,清点了一会儿,抬头告诉陈嘉南:“南哥,一共是51,200元,加上这些金饰,差不多有7万块。” 众人面面相觑,疑惑地看着陈嘉南,不明白他的意图。陈嘉南吸了一口烟,再次强调:“我再说一次,现在谁想离开,这些钱和金饰全部拿去,我陈嘉南祝他一路平安。愿意留下来帮我的兄弟,我陈嘉南绝不会让兄弟吃亏,我是什么样的人,大家心里有数,不用我多说。” 话音刚落,彪子扶了扶眼镜,激动地说:“我彪子,唯南哥马首是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接着,二宝表态:“南哥,你当大哥的,可不能丢下兄弟我,有事尽管吩咐!”郑三平猛吸了几口烟,扔掉烟蒂,搓着手喊道:“南哥,你的弟妹就是我的弟妹,找不到他们,你想赶我走也难!”刘四狗在黑暗中甩了甩长发,嘿嘿一笑,眼珠一转:“南哥,兄弟不会说话,以后看我表现吧。”陈嘉南微微点头,随口说道:二宝''!把钱给兄弟们分了! 片刻之后,众人齐声问:“南哥,接下来怎么办?”陈嘉南轻轻摩挲着弟妹的照片,“我希望能速战速决,免得夜长梦多。”“好嘞!”二宝高声回应。随着引擎的轰鸣,面包车如箭一般窜了出去。 凌晨三点多,建设南路街道一片寂静,只有几只野狗在垃圾桶旁争抢着残羹剩饭,昏黄的路灯下,一辆灰色面包车缓缓行驶着。车内,彪子和刘四狗贴紧车窗,四处寻找着目标,这时,郑三平突然喊道:“南哥,恒祥劳务所!”二宝轻点刹车,陈嘉南立刻命令:“不要停,减速慢行。”彪子迅速用手机记下了招牌上的联系电话。随后,二宝将车驶入附近快捷酒店的地下停车场。陈嘉南布置任务:“二宝、四狗,去探探情况,彪子,你找个公共电话打过去。探一探人在店里没!”三人点头,拉开车门下了车。 不久,彪子在外边好不容易找到一处电话亭,搓了搓手,紧了紧军大衣,嘀咕了一句,这鬼天气,真他妈的冷!他倚靠着电话亭,按着手中的号码拨了过去,反复几次,均无人接听。眉头紧锁,决定再试一次……“喂!大半夜的,谁啊!如果你没个正当理由,小心我削你!”电话那头传来粗犷的声音,震得彪子耳膜生痛。 彪子却嘿嘿一笑,礼貌地说:“是恒祥劳务吗?听说您这里是海东市最出名的头牌。”对方粗鲁回骂:“头你mb呀!你小子胡扯什么!”彪子狡黠一笑,连忙道歉:“抱歉,说错了,听说您这里找工作最快。我已经失业一个多月了,都三天没吃饭了,能不能给我介绍个工作?”对方一听是求职,语气稍显温和:“当然可以,兄弟,明天早上八点来,包你满意! ”彪子紧接着问:“大哥,我能现在过去吗?外面太冷了,我怕冻死在大街上。”对方怒了:“大半夜的来找我?我还睡不睡觉!滚!”随即挂断了电话。彪子点燃一支烟,冷笑一声,转身返回。 与此同时,二宝和刘四狗正猫在恒祥劳务所对面街道的大树下。“二宝,这监控摄像头也忒多了吧!有点棘手啊!”二宝深吸一口烟,扔掉烟蒂,站起身:“走,去楼后面看看!” 在幽深的地下停车场内,彪子火急火燎地奔向那辆不起眼的面包车,猛地一拉车门,跃入车内后,他恭敬地对着陈嘉南报告:“南哥,我已经电话确认,目标确实在劳务所。”陈嘉南微微点头,随手递给彪子一支烟,“兄弟,辛苦了。” 彪子憨笑两声,挠了挠头,“南哥,您太客气了。”此时,郑三平在一旁低声嘟囔:“二宝和四狗怎么还没回来?”陈嘉南轻轻拍了拍郑三平的肩,沉稳地说:“老三,别急,事情总得一步步来。”随后,三人在狭小的车厢内吞吐烟圈,聊起了往事。 不久,车门被轻轻推开,刘四狗探进头来,对陈嘉南说:“南哥,劳务所周围监控忒多,没办法下手。二宝已经搞定后门,但得从一楼攀爬上去。”陈嘉南嘴角勾起一丝妖异,“行动!”刘四狗应声关门,坐上驾驶座,随着引擎轰鸣,面包车缓缓驶离停车场。 约莫十几分钟后,陈嘉南一行四人下车与二宝会合。二宝眼神示意楼上,众人心照不宣,悄无声息地沿着矮墙攀上了二楼阳台。房间内,鼾声如雷。 陈嘉南给二宝使了个眼色,二宝会意,轻手轻脚地推开窗,潜入屋内,摸索着找到了电灯开关。灯光乍亮,眼前一幕把二宝吓个半死:一名仅着短裤的黄毛壮汉正满脸戏谑地看着他,手中高举一把锯短的双管猎枪,敏捷地抵住了二宝的胸膛,恶狠狠地命令:“给老子跪下!”二宝顿时冷汗如雨,膝盖不受控制地弯了下去。 黄毛壮汉对跪在地上的二宝发出一阵冷笑:“小子,没想到吧?你们这些小毛贼,比我们中介还玩的花!偷人之前还打电话确认店内是否有人,大半夜打电话来说要找工作,到底是你傻还是我傻?老子挂了电话就在这儿候着你呢!”二宝哑口无言。黄毛又甩了二宝两个耳光,用绳子将他捆绑起来,得意洋洋地说:“身体素质不错,能卖个好价钱。” 突然,外面传来阵阵咕咕声。黄毛警觉地瞥了二宝一眼,意识到:“还有同伙!”随即冷笑:“今天碰上老子,算你们倒霉!”他一手持枪,一手拉开后门,一只脚刚跨上阳台,藏身于暗处的郑三平骤然现身,手持灭火器,一跃而起,重重地砸在黄毛的头上。黄毛来不及哼声便倒地不起。 彪子和刘四狗迅速上前,拽住黄毛的臂膀,将他拖进室内。陈嘉南随即帮助二宝解除了绳子,轻轻拍打着他的肩头,柔声道:“兄弟,受苦了。”二宝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南哥,没事,真的!”陈嘉南把绳子扔给郑三平,命令道:“把他吊起来。”郑三平、彪子和刘四狗三人合力,将黄毛的手反绑并吊在了天花板的吊扇之下。 刘四狗在房间搜索一圈,失望地说道:“南哥,没找到冷水。”话音刚落,二宝面露寒意,提起了一个热水瓶,旋开盖子,毫不犹豫地倾倒在黄毛身上。“啊……”黄毛因剧痛猛然惊醒,惊恐地环视四周,颤抖着喊道:“钱在我裤兜里,你们拿去快走,我就当没看到! ”二宝想起先前的侮辱,对着黄毛踹了两脚。陈嘉南立即上前阻止,紧抓黄毛的头发,厉声质问:“你就是王恒!”王恒眼珠一转,试图套近乎:“兄弟,你们是哪条道上的?报个名号,我虽然是做中介的,但在道上也认识几个好大哥。”陈嘉南毫不留情地甩了他一巴掌:“陈佳欣在哪?快说!” 王恒疼得龇牙咧嘴,一脸茫然:“我不认识什么陈佳欣!”陈嘉南愤怒至极,抄起床边的烟灰缸砸向王恒的脸,顿时鼻梁断裂,鲜血直流。王恒在疼痛中尖叫,陈嘉南再次追问:“陈佳欣人在哪?”王恒慌张地摇头。“就是你从朱二奎那里带回来的女人。”陈嘉南双眼赤红,逼近王恒:“王恒,你最好说实话!” 王恒眼神闪烁,急忙辩解:“大哥,我真的不认识,我每天见那么多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啊!你打死我也不知道啊! ”陈嘉南冷笑一声,转身之际,郑三平已从床头柜中取来一把钳子,径直夹住王恒的中指指甲,猛地一拽。“啊……大哥……饶命啊!我真的不知道,不认识啊!” 郑三平毫不手软,硬是将王恒右手的指甲全部拔掉,王恒全身颤抖,却仍在喊冤:“不认识!真不知道啊!”若非从朱二奎那里得到确切消息,陈嘉南几乎要怀疑是否抓错了人。郑三平低声道:“还挺能扛!” “四狗、彪子,把他腿分开!”二人各扯住一条腿,郑三平则在王恒的大腿内侧用钳子夹住一块肉,残忍地扭动并撕扯下来,重复数次。“啊……啊……啊……”王恒惨叫连连,“大哥,别!我说,我都说!那女人被我老板卖给别人了,真的不关我事! ”陈嘉南红着眼睛咆哮:“你老板在哪?卖给谁了?”王恒涕泪交加:“我老板一周前回老家给他父亲祝寿去了!卖给谁我真的不知道!”陈嘉南继续追问:“你老板叫什么?老家在哪?”“刘振北,红林镇刘家村!别的我真不清楚了,大哥,饶了我吧!”陈嘉南揪着王恒的头发,厉声问:“陈佳欣的弟弟有没有来找过她?” 王恒拼命摇头:“没见过,我不知道!”陈嘉南抽出短刀,直插王恒胸口。不久,王恒的生命迹象消失。陈嘉南悲痛欲绝,仰天长啸:“妹妹,弟弟,大哥对不起你们啊!” 第4章 成立重案组 谁让你们进来的,你们要干嘛!在花园小区一栋二零一房间内,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少妇惊恐地看着突然闯入的四个大汉。紧张的吼道! 为首的胖子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摸了摸自己油光锃亮的大光头,冷声说道:“臭婊子,吞了我老大的货,跑的还挺快?快把东西交出来,不然别怪兄弟几个辣手摧花!胖子身后的三个大汉搓着手,看着少妇露出猥琐的笑容……” 少妇满眼慌乱,但仍试图保持镇定,她大声喊道:“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然而,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与此同时,在花园小区一栋楼的侧面,一辆黑色的捷达车内,一个精干利落的小伙子焦急地拨打着电话。他的眉头紧锁,嘴里不停地嘀咕道:“队长,快接电话啊!小伙子尝试了几次才拨通!队长,一号目标和二号目标已经出现,陆续进去了,你什么时候到!”电话里,对方说了一句:“马上到!等着!不要单独行动。” 大约过了五分钟,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一辆三菱越野车停在了捷达旁边。车上下来五个警察,捷达车内的小伙子跳下车,焦急地向白凯汇报情况:“队长,两拨人进去有十分钟了,我们该怎么办?” 白凯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沉着脸说道:“大家小心一点,对方手中可能有枪。行动!”说完,他带头拿出警枪,拉开保险,带领其他警察冲进楼内。二零一房间的门口传来了一阵混乱的声音,白凯做了个手势,两个警员退后几步,助跑撞上房门,只听“咚”的一声闷响,脆弱的房门直接飞了进去。 白凯身先士卒冲了进去,大喊道:“警察!蹲下,举起手来!”客厅内,衣衫凌乱的少妇和胖子等几个大汉被吓了一跳,他们愣愣地看着冲进来举着枪的六个警察,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白凯再次厉喝道:“全都拷上带走!”胖子眼里闪过一丝厉色,他的手摸向后腰,准备拔枪。但他的动作慢了半拍,白凯已经察觉到了他的意图。胖子大叫道:“兄弟们拼了!”然而,话音刚落,“嘭”的一声枪响,白凯一枪打穿了胖子的手腕,一把仿五四手枪掉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胖子凄厉地叫了一声,捂住伤口,痛得几乎无法站立。其余的警员迅速上前,将其他人控制起来。白凯环顾了一周,对雷子说道:“彻底搜查房间!”雷子兴奋地行动起来,开始仔细搜查每一个角落。 这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白凯接通电话,听到局长的声音:“行,我尽快赶回来。”挂断电话后,他对其他警员说:兄弟们动作快点,局长呼唤!“我们得赶紧回去汇报情况。 上午十点多,海东市警察局局长办公室内,气氛庄重。警察局局长谭松和几位领导正聚精会神地讨论着案情,突然,白凯推门而入,他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领着雷子,笑嘻嘻地走了进来。 谭松瞪了白凯两人一眼,厉声喝道:“白凯,你还有没有点规矩!进来都不知道敲门!”其他几位领导也投来不满的目光。白凯嘿嘿一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局长,各位领导,下次……下次我一定注意。” 白凯和雷子走近众人,他们脸上的嬉皮笑脸瞬间消失,变得郑重其事。白凯开始汇报工作进展:“徐盛武的几个得力手下和情妇唐丽君已经全部落网,现场搜出两把仿五四手枪和一公斤毒品。” 谭松听后点了点头,满意地说:“干得不错!坐下吧。”白凯刚坐下,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局长,您老人家这么急的召唤,是不是有新的案子?” 谭松点了点头,脸色严肃地说:“两件事。第一件,省厅通告,两天前海城监狱发生重大火灾,一名狱警英勇牺牲,大火吞噬了五个犯人的生命,其中一个犯人越狱。由于被大火烧死的五名犯人已经成了残骸,所以无法确定逃跑的是哪一个。省厅要求我们大规模排查可疑人员。第二件事,昨天晚上我市发生三起命案,情节十分恶劣。所以我和几位领导商议后,决定成立重案组。白凯,你任组长。” 白凯站起来,身体笔直,敬了个礼,沉声说道:“局长,各位领导,我一定完成任务。”谭松压了压手,对白凯说:“你对组员有没有人选?” 白凯看了一眼雷子,沉声说:“雷子和小武吧。”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请进!”一个扎着马尾,穿着休闲服,背着双肩包的女孩走了进来。她走进谭松面前,敬了个礼,说:“局长,王佩前来报到。” 谭松笑了一下,看了一眼白凯,说:“王佩从此刻起就加入你们重案组了。她是个电脑高手,会对你的案件帮助很多。” 白凯和雷子看着眼前这个青春洋溢、瘦弱的女孩,心里不禁有些疑惑。白凯沮丧地说:“局长,我们这是重案组啊,不是户籍室,你不能乱用职权啊!” 王佩狠狠地瞪了白凯一眼,高声说道:“计算机技术是现在侦破案件最强的法宝。白队长,你不能用老掉牙的眼光看待问题。” 白凯被怼得哑口无言,和雷子对视了一眼,两人眼里都充满了怀疑。谭松咳嗽了一声!敲了敲桌子。白凯识趣的站了起来。局长,我先去勘察一下现场…… 在海东市通远县红林镇一家宾馆的房间内,气氛温馨而热烈。二宝手持酒杯,脸上带着献媚的笑容,对着陈嘉南说道:“南哥,敬你一杯。”陈嘉南微微一笑,端起酒杯与众人相碰,低沉而有力地说道:“兄弟们一块。” 随着一阵推杯换盏,几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笑容,肚子里也填满了美食。陈嘉南看着身边的几个兄弟,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沉声说道:“酒足饭饱,大家抓紧休息!下午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刘四狗和彪子两人凑到陈嘉南身前,齐声问道:“南哥,什么时候办事?”陈嘉南斟酌了一下,回答道:“下午五点吧,兄弟们忙活了一晚上,先养足精神。”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坚定和信任,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振奋和期待。 房间内的气氛逐渐安静下来,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而陈嘉南则静静地坐在那里,脑海中不断回想着接下来的计划,确保一切都能顺利进行。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划破了天际,白凯、雷子、小武、和王佩迅速下车,目光聚焦在被警戒线围起的川香人家饭店。周围聚集了众多好奇的群众,议论声此起彼伏。 几人走上前去,辖区派出所所长迎了上来,与白凯等人一一握手致意。白凯表情严肃,直截了当地询问:“老黄,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老黄声音低沉,详细汇报道:“今天早上九点,值班民警接到了饭店服务员的报案。死者是饭店老板朱二奎和他的妻子王凤。朱二奎是被人用短刀捅死的,身上还有多处被折磨的伤痕,右手竟然被刀砍掉,现场并未发现右手。法医初步勘察认为,王凤生前遭受了性侵,死因是被人用绳子勒死。现场财物也全部丢失。” 白凯听后眉头紧锁,追问:“还有其他发现吗?” 老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由于报警的两个服务员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目前还不能进行详细的询问。我们正在全力调查,希望能尽快找到突破口。” 白凯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回头对小武说:“小武,你和王佩留下来跟进此案,看看能否从服务员那里获取一些线索。我和雷子先到建设南路的恒祥劳务所勘察一下现场,看看是否有什么遗漏或新的发现。我们两不耽误。” 小武和王佩立刻行动起来,开始与老黄及其他警员交流案情。而白凯和雷子则迅速赶往恒祥劳务所,他们知道时间紧迫,必须尽快找到破案的线索。 第5章 快追 夜幕降临,红林镇刘家村外的羊肠小道上,一辆灰色面包车静静地停靠着。车内,陈嘉南阴沉着脸,环顾了一圈身边的兄弟,沉声下令:“彪子,进村打听一下刘振北的家在哪里块!” 彪子点头答应,迅速下车,消失在夜色中。郑三平坐在副驾驶座上,手里把玩着短刀,好奇地问道:“南哥,兄弟们怎么以前没听你讲过弟弟、妹妹的事呢?” 陈嘉南吸了口烟,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不要怪当哥的没有给你们讲,社会太乱,人心复杂。我只想妹妹和弟弟一生平安幸福。”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在我14岁那年,我父母不幸车祸遇难,肇事司机逃逸。村里人帮忙简单地操办了父母的丧事,堂叔为了霸占我家的房子,把我们兄妹三人赶了出来。我没有办法,只能咬着牙,怀里抱着一岁的弟弟,领着七岁的妹妹出来讨生活。我当时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弟弟妹妹能吃饱,让我干什么都行。谁如果敢欺负他们,我拼了命的干死他。” 说到这,陈嘉南眼中闪烁着泪花,继续低声诉说着那段艰难的岁月:“那几年真是可怜,我们晚上住在桥洞里,白天出去找活干。16岁那年,我开始出来混,日子才慢慢好过一点。” 郑三平、二宝、刘四狗三人听着陈嘉南的叙述,沉默不语,只有烟头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过了许久,郑三平打破了沉默:“南哥,兄弟们怎么会怪你呢?我们都是一家人,你的苦我们都懂。现在,我们只想帮你找回弟弟妹妹,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二宝和刘四狗也附和着点头,表示支持。陈嘉南听后,感激地看着他们:“谢谢你们,兄弟们。我真的很感谢你们。只要找到我弟弟、妹妹,我给你们每人100万!” 刘四狗眼睛一亮,激动地高呼:“南哥,你说真的?” 陈嘉南看了刘四狗一眼,认真地说:“我陈嘉南什么时候骗过人?我说的话,一定算数。” 兄弟几个相视一笑,心中充满了坚定和信念。他们知道,这次行动不仅仅是为了陈嘉南,更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家人和未来。他们相信,只要团结一心,就一定能够找到陈嘉南的弟弟妹妹。 夜幕低垂,七点多钟的时候,彪子从村子里慢慢晃悠出来,来到了面包车旁。他上了车,向陈嘉南汇报道:“南哥,刘振北家的具体位置已经摸清,只是家里现在人挺多,都在喝大酒,我在那里蹲了很久,也没见他们散场的意思。” 陈嘉南听了,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看向身边的兄弟们,沉声说道:“今晚无论多晚,我们都要办了刘振北。兄弟们,你们好好想想。” 他环顾四周,目光坚定:“条子可不是吃干饭的。今天肯定在调查王恒的死因,他们的惯用手法是在现场找不到有利线索,就会排查死者的社会关系。刘振北作为王恒的老板,跟王恒关系密切。如果让条子先一步找到他,我们就没有机会了。” 彪子、二宝、郑三平、刘四狗四人听了陈嘉南的话,都陷入了沉思。他们知道陈嘉南说的是实话,时间紧迫,必须尽快行动。过了一会儿,彪子开口道:“南哥,我有个主意,我们可以先去刘振北家附近蹲守,等他们散场了再行动。” 陈嘉南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好,就按你说的办。今晚十点行动。” 夜深十点,海东市公安局的会议室依旧灯火辉煌,局长谭松目光掠过腕表,言辞简练而果断:“此刻,我们正式开始案件分析会议。白凯,你先汇报重案组今日的侦查进展。” 白凯闻声挺身而起,身形笔挺,沉稳报告:“昨晚发生在本市的三起凶案性质恶劣,情节严峻。胜利路上‘川香人家’饭馆的老板朱二奎身中七八刀,腹部受伤严重,头部与面部有明显烫伤痕迹,肩膀亦添两道刀痕,且其右手失踪。饭店老板娘王凤生前遭遇暴力性侵犯,最终遭绳索窒息致死。店内财物悉数被抢。 据饭馆服务员透露,夫妇二人生活节俭,平时并无公开仇敌,而案发现场的痕迹被彻底清除,周围五百米内所有监控设备在案发时均被刻意切断,未留下任何直接线索。目前,一名嫌疑人浮出水面——‘川香人家’的厨师今日无故缺席。据两名服务员反映,她们上班还不到一个月,与厨师仅有过一面之缘,厨师上下班从后门进出,行踪隐秘。对此,我们正深入调查。” 谭松面沉如水,点头示意继续:“厨师的具体情况查明了吗?” 王佩随即回应:“通过朱二奎和王凤的社会关系网,我们仅得知厨师外号‘老王’。遗憾的是,因服务员提供的信息有限,暂时无法构建有效的面部识别画像。不过,有一条线索值得注意:建设南路‘恒祥劳务所’的遇害者,经理王恒,与‘川香人家’的王凤存在亲戚关系。王恒的遇害情形与朱二奎相似,同样遭受了残忍虐待,短刀致命,右手同样被割,财产亦遭洗劫。” 谭松闻言,轻敲桌面,语气凝重:“这三起案件性质恶劣,社会反响强烈,市领导要求我们务必迅速侦破。鉴于案发于十一月二日,此案将被定名为‘11.2大案’。接下来,你们有何行动计划?” 白凯思考片刻后答道:“目前,两个案发现场尚未找到决定性的证据。‘川香人家’的厨师是我们的重要线索之一,同时,我们需要拓宽对受害者社会关系的调查范围,并等待法医对女性受害者体内遗留物的检验结果。” 谭松听取后,决然道:“好,各位,行动吧!” 在刘家村南端,靠近刘振北家侧旁的草垛子下,陈嘉南与几位兄弟蜷缩在地上,冷得直打哆嗦。刘四狗牙齿不住打颤,颤抖着说:“南……南哥!要是刘振北家里那帮混账再不出来,兄弟们怕是要先冻死在这儿了!”陈嘉南缩了缩脖子,低声说道:“兄弟们,再坚持一会儿!快十一点了,应该快结束了! 话音刚落,刘振北家院内响起嘈杂声,房门随即打开。一位老头咒骂着走出,对着几个踉跄不稳、醉得一塌糊涂的大汉吼道:“你们这群二流子,喝了一整天,就不能干点正事?要是把我儿子喝出问题,我要你们偿命!”说罢,他猛地摔门而去。 待那几个醉鬼远离后,陈嘉南一行人戴上黑色头套,朝大门逼近。彪子砰砰砰敲了几下门,不久,门内隐约传来谩骂声:“王八蛋,还有完没完!”门刚打开,里面的老头刚问出“谁……”,就被闪现的郑三平用一块板砖击中脸部,应声倒下。二宝和四狗迅速用绳子将老人捆绑,并丢至院子一角。 陈嘉南等人进入内屋,只见沙发上躺着一个醉鬼,口中不停胡言乱语,一名妇女背对着他们,正在清理桌上的剩菜残羹,未回头便问:“爸,又是谁来了?”刘四狗一个箭步冲向前,持短刀抵住妇女的脖颈,一手捂住了她的嘴。妇女惊恐地看着这些头戴黑罩的不速之客,拼命挣扎,而刘四狗的手已悄然探入她的衣内。 陈嘉南注视着沙发上醉醺醺的男子,眼中闪过狠厉,挥手示意。二宝和彪子拽着醉汉的头发和衣领,将其拖到陈嘉南跟前。醉汉满脸通红,还在胡言乱语:“哥几个……再来一杯。 ”郑三平直接抓起醉汉的右手臂,塞进了旁边的燃烧正旺的火炉中,顿时,一股刺鼻的烧焦味弥漫开来,醉汉痛得尖叫起来,“啊……啊……”郑三平放手后,醉汉不停甩动着被严重烧伤的右手,惊恐地望着众人,完全清醒过来,“你……你们是谁!” 陈嘉南一脚踢在醉汉脸上,后者痛苦地呻吟。陈嘉南揪住他的头发质问:“陈佳欣在哪里?你把她卖到哪儿去了?” 醉汉摇头,显得有些茫然,“不知道,我不认识她,大哥,你是不是找错人了?”陈嘉南厉声喝道:“你是不是刘振北?”醉汉慌忙摇头,恐惧地说:“我是刘振强,我大哥在后面的卧室睡觉呢!”话音刚落,后院突然传来声响。 陈嘉南怒吼:“快追!”同时,他的短刀划过了刘振强的喉咙,鲜血瞬间喷溅在他脸上。二宝、彪子、郑三平已冲向后院。 陈嘉南刚跑几步,回头瞥见还在折磨妇女的刘四狗,“你他妈还在磨蹭什么?”刘四狗一惊,急忙在女子胸口扎了几刀,带着几分失落匆匆追出…… 第6章 枪响人散 夜幕笼罩下的刘家村仿佛被一层神秘的面纱笼罩,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息。刘振北惊慌失措地跳过墙头穿过村庄的小巷,一边跑一边惊恐地大喊:“杀人了!杀人了!”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回荡,惊起了村中的狗儿,它们吠叫着跟随在他身后。 郑三平、二宝、彪子三人紧随其后,他们的呼吸急促,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陈嘉南在墙上焦急地观察着局势,他知道时间紧迫,必须尽快采取行动。他对着已经跳下墙头的刘四狗喊道:“四狗,抄近路,截住他!” 刘四狗应了一声,迅速改变方向跑去。陈嘉南也跳下墙头,与刘四狗反方向跑去,他们的心跳加速,仿佛要从胸腔中跳出来。随着村子里的狗叫声越来越密集,好几户人家的房间灯光亮了起来,刘振北满头大汗,脚下踉跄地跑着,不时回头观察着追兵的动向。 突然,刘四狗在黑暗中与刘振北迎面相撞,两人同时摔倒在地。刘四狗迅速爬起来,从后腰拔出短刀,阴森地笑道:“老小子,够能跑的呀!” 刘振北满脸惊恐,爬起来后侧身就跑,却一头撞进了旁边用篱笆围着的一个鸡舍。他撞破篱笆,满院子的鸡被惊得咯咯乱叫,四处逃窜。刘四狗大骂一声,也冲进了鸡舍,后面紧跟着的郑三平、二宝、彪子喘着粗气也追了进来。 鸡舍一角的一个简易窝棚亮了灯,一个睡眼朦胧的妇女打开门,尖叫道:“那个王八蛋偷我家的鸡!”话还未说完,就被郑三平一嗓子吓了回去,不想死的滚进去! 刘振北穿过鸡舍冲进一片干枯的芦苇地,芦苇地不远处出现了一个黑影。情急之下,黑影对着刘振北开了一枪,但子弹擦着他的耳朵飞过,没有击中。刘振北的身体软了一下,吸了一口冷气,继续向前跑去。 远处的黑影从麦地里穿插而来,速度极快。约莫几分钟后,刘振北穿过芦苇地,眼前是他特别熟悉的一个池塘。他眼睛一闭直接跳了下去,池塘的水冰冷刺骨,他顾不及许多向前游去。 随后扑通几声,水花乱溅,又有几条身影跳了下去。这时隐约能听见村子里传来的说话声,似乎有人已经发现了这里的异常情况。 刘振北在水中拼命挣扎着向前游去,他的体力已经接近极限,但他仍然不敢停下。他知道,只要被追兵抓住,他的命运将不堪设想。 然而,就在他即将游到对岸的时候,一只强有力的手从水面上伸了出来,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脚踝。刘振北挣扎着,但那只手却像铁钳一样紧紧地夹住了他,让他无法动弹。 他被拖出水面,看到了一张陌生而冷酷的面孔——陈嘉南。陈嘉南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刘振北,你逃不掉的。” 刘振北无力地垂下头,心中充满了绝望。他知道,自己已经无处可逃了。陈嘉南和随后游过来几个兄弟直接把刘振北拖上岸。 陈嘉南几人上岸后,全身湿透,寒风呼啸,他们打着哆嗦,牙齿咯咯作响。陈嘉南一脚将刘振北踹翻在地,刘振北忍着疼痛站起来,紧张地问道:“你们是于老二派来的吧?他出了多少钱?我翻十倍!”都是江湖上跑的车,大家不都是为了赚钱吗? 陈嘉南上前一步,抓住刘振北的头发,暴喝道:“陈佳欣人在哪?” 刘振北一片茫然,慌乱地摇着头。这时,刘四狗突然喊道:“南哥,不好了,你看远处!” 陈嘉南几人抬头看去,远处村子方向出现了几道手电筒的光亮,隐隐还能听到人声嘈杂。陈嘉南阴沉着脸,摸出短刀直接扎进刘振北的肩膀,冷冽地问道:“陈佳欣在哪?我在问你一次!” 刘振北眼珠子转了转,哆嗦着说道:“我真不知道!大哥,你饶了我吧!王恒手里那个女人你卖到哪里去了?”陈嘉南声嘶力竭的对着刘振北吼道! 远处的手电筒光亮越来越近,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隐约中能听到脚步杂乱,显然人不少。刘振北忍着疼痛,低着头,嘴角浮现出一丝阴笑…… 刘四狗几人看着陈嘉南的眼神,心中有些紧张,但他们知道现在不是退缩的时候。陈嘉南手中的短刀再次扎进刘振北的肩膀,用力旋转,刘振北跪在地上,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快说,人卖到哪里去了!”陈嘉南怒吼道。 刘振北满脸阴笑,颤抖着说道:“大哥,我真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村子里的人马上就到,你们赶紧跑吧!要不然等会就麻烦了!都是江湖上混的,这是为你们好。” 陈嘉南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人群,银牙一咬,一个鞭腿把刘振北抽晕过去。他对着冻得瑟瑟发抖的二宝几人吼道:“把人带走,我断后!” 彪子和二宝脸色难看的嘟囔道:“南哥,我留下……我也留下……” 陈嘉南对着两人骂了一句:“滚!” 郑三平已经扛起刘振北向另一个方向跑去,刘四狗紧跟其后。二宝和彪子叹了口气,转头跟了上去。他们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 等二宝几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黑暗中,刘家村的几十个扛着锄头、拿着铁锹的村民距离陈嘉南已经不足五十米。陈嘉南低着头,戴上湿透的黑色头套,从后腰上拔出一把五四手枪。他凌厉地眼神看着黑暗中逐渐逼近的村民,心中虽然有些紧张,但多年的江湖经验让他保持着冷静。 他深吸一口气,朝天上开了一枪。震耳欲聋的枪声在寂静的夜晚中回荡,30米开外的村民被吓了一大跳,一个个愣在原地,不敢再上前一步。几秒钟后,村民中不知谁喊了一嗓子:“一把破枪能有几发子弹?咱们这么多人还怕他?冲上去!” 这句话像是点燃了导火索,原本犹豫不决的村民们纷纷高举手中的农具,大声呼喊着冲向陈嘉南。陈嘉南眼神更凌厉了,他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他对着人群扣动扳机,连续开了两枪。 嘭……嘭……枪声再次响起,人群中传来几声尖叫。黑暗中,陈嘉南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打中了谁,但这两枪显然起到了震慑作用。好几个村民扔掉手里的锄头,抱着头尖叫着往回跑。既然有人带头跑了,其他人也不愿意再留下来冒险,当冤大头!不到五分钟,几十个村民已经跑得不见踪影。 陈嘉南冷哼一声,打了个冷战。他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但也不敢大意。他收起手枪,向着二宝几人逃跑的方向跑去,他必须尽快追上他们,然后一起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二十分钟后,田间小道上,一辆面包车昏黄的灯光投射在麦田里奔跑的身影上。二宝打开车窗,大喊:“南哥,这边!”陈嘉南气喘吁吁地跑到面包车前,惊魂未定地问道:“刘振北呢?”二宝低声回答:“在后座上扔着呢。” 陈嘉南拉开车门,对着彪子和刘四狗喊道:“给我把刘振北拖出来!”郑三平低声嘀咕道:“南哥,刘家村的人肯定报警了,我们先撤吧!这地方太危险。”陈嘉南阴森地瞪了郑三平一眼,郑三平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彪子和刘四狗把还在昏迷的刘振北从车上扔了下来,吃痛的刘振北刚睁开眼睛,就被陈嘉南一脚踹在脸上,鼻血横流。陈嘉南阴森地看着刘振北,嘴角闪过一丝阴冷,招了招手,郑三平、二宝、彪子、刘四狗对着刘振北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深夜的田间,传来一阵阵刘振北的哭喊声。 两分钟后,陈嘉南摆了摆手,彪子四人停手,虎视眈眈地看着刘振北。陈嘉南抓住刘振北的头发,阴沉地问:“陈佳欣人呢?卖给谁了?”刘振北鼻青脸肿,已经不成人样,但他依然嚷嚷道:“大哥,你找错人了,我真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我就一正经商人,再说你想找个姑娘,只要你放了我,一个电话,分分钟还不来十个八个!随便你怎么玩!” 陈嘉南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怒喝道:“王八蛋!老子在问你一句,陈佳欣到底在哪?”刘振北眼珠子转了转,依然摇头。这时,郑三平在陈嘉南身边耳语了几句。陈嘉南点了点头,郑三平从车上找来一根绳子,一脚踹翻刘振北,用绳子捆住刘振北的脚腕,另一头固定在面包车尾部的拖车勾上。 刘振北看到如此情形,大概已经猜到自己的下场。他惊恐地大喊道:“你们…你们要干嘛!你们…你们这帮混蛋快放了我…”但他的呼喊声在空旷的田野中显得如此无助和凄凉。 第7章 刘振北被活埋 夜幕低垂,天空中挂着几颗稀疏的星星,微弱的星光勉强照亮了这条崎岖不平的田间小路。陈嘉南站在面包车旁,他的眼神冷峻而深邃,轻轻扫过车尾惊恐万状的刘振北,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紧张而又压抑。 “走吧。”陈嘉南简短有力的话语落下,随即对身旁的二宝使了个眼色。二宝心领神会,连忙招呼其余三人迅速上了车。随着一阵低沉的引擎轰鸣,面包车缓缓启动,陈嘉南最后一个上车,关上门的瞬间,他透过车窗,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便被决绝取代。 被郑三平粗暴地用绳子捆绑在车尾的拖车钩上的刘振北,他的脸上写满了绝望和恐惧,眼睛瞪得滚圆,仿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随着车辆的加速,他的身体猛地被拉扯起来,像是一只无助的风筝,在夜风中挣扎,却又无处可逃。 二宝故意驾驶着面包车忽快忽慢,这种残忍的游戏让刘振北经历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痛苦。每当车辆加速,他就会被猛然提起,如同被巨浪卷起的孤舟,随即在车辆减速的瞬间,又被狠狠摔下,身体在坑洼不平的小道上翻滚、摩擦,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骨骼的嘎吱作响和皮肤撕裂的痛楚。 刘振北的哭喊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那是一种混合了恐惧、痛苦和求饶的嘶吼,仿佛是来自地狱深处的哀嚎,让人听了不寒而栗。四周的田野里,偶尔传来几声夜鸟的啼叫,与之形成鲜明对比,更添了几分凄凉与恐怖。 约莫十几分钟后,刘振北的哀号逐渐减弱,面包车内,陈嘉南深吸了几口烟,沉声说道:“二宝,停车!”随着一声尖锐的刹车声,陈嘉南一伙人迅速跳下车,迈向车尾。 刘振北的衣服已被崎岖不平的田间道路磨损得如同破抹布,全身血迹斑斑,鼻子几乎被磨平,模样骇人,气息微弱,身体不住颤抖。 刘四狗和二宝忍不住在一旁呕吐起来。郑三平解开拖车钩上的绳索,与彪子一起拽起刘振北的双臂!拖到旁边的麦地里。 望着眼前凄惨的刘振北,陈嘉南心中毫无同情。他那如刀刻般冷硬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之色,“刘振北,你是想继续玩点新花样呢!还是愿意老实交代?” 此时的刘振北眼中只剩下恐惧与惊慌,他颤抖着求饶道:“我说,我全都说!求你们饶了我吧,放我一条生路!七月初,王恒带着陈佳欣去了劳务所,我看那小姑娘长得不挺带劲,就起了色心,想占为己有。几次强迫之后,陈佳欣性子太刚烈,总是寻死觅活。 有次喝酒时,麻四和于老二同时看上了陈佳欣,麻四多给了我两千块,我只好忍痛把她卖给了麻四……” 陈嘉南揪着刘振北的头发,脸色愈发阴沉,咬牙切齿地吼道:“麻四现在在哪里?”刘振北颤抖着回答:“天…天石镇,他在那里开了一家舞厅。”陈嘉南追问道:“陈佳欣的弟弟有没有来找过她?”刘振北眼神闪烁,急忙摇头:“没……没有!大哥饶命啊!我只收了两万块!全都还给你!” 陈嘉南从后腰抽出短刀,一刀插在刘振北脸上,“王八蛋,你信不信我把你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来烤熟了喂你!”陈嘉南抽出短刀,鲜血从刘振北脸颊喷涌而出。刘振北痛得呻吟几声,见陈嘉南再次举起刀,颤抖着求饶:“大哥,我说,我全说!卖掉陈佳欣几天后,有个十五六岁的男孩来店里打听她。当时王恒不在,为了不留后患,我将那男孩迷晕后通知了于老二。于老二没得到陈佳欣,一直对我怀恨在心,总想找我麻烦。为了缓和关系,我以一万块的价格将那男孩交给了于老二……” 陈嘉南身体剧烈颤抖,脸色难看至极,“于老二是谁?在哪里?”刘振北嗫嚅道:“海东市火车站一带的混混头子,手下有一群扒手和乞丐,势力很大!”刘振北偷瞄了陈嘉南一眼,低声补充:“恐怕你惹不起。于老二心狠手辣,手下众多,还有后台……” 陈嘉南浑身颤抖,拳头紧握得咯咯作响,仰天长啸,“啊……啊……”片刻后,陈嘉南稍微冷静了一些,对郑三平和彪子命令道:“把这个混蛋给老子活埋了!” 二宝很有眼色的迅速从面包车中取出两把便携式铁锹,递给刘四狗一把,两人在不远处的麦田里开始挖坑。彪子和郑三平叼着烟,拖着已经崩溃的刘振北向坑边走去,二人面无表情。刘振北裤裆下一阵恶臭弥漫,尿液顺着裤腿流出,他胡言乱语,既谩骂又求饶,“大……大哥,饶了我吧!钱我都还给你们,好不好!你……你们这些混蛋……不会有好下场的……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们……呜呜呜……” 陈嘉南叼着烟,望向远方,眼角滑落一滴泪水,任由寒风穿透夜色,手中摩挲着弟妹的照片,内心痛苦至极…… 不久,二宝喘着粗气喊道:“南哥,坑挖好了!”陈嘉南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郑三平和彪子用绳索绑住刘振北的手脚,直接扔进了坑里。刘振北的哭喊声渐渐微弱,只剩下抽泣。二宝和刘四狗费了一番力气,将坑填平,累得气喘吁吁。郑三平和彪子清理完现场,并象征性地做了伪装。随后四人走向陈嘉南,陈嘉南抹去眼泪,眼眶通红地对众人说:“兄弟们辛苦了,撤!” 二宝驾驶着面包车,载着陈嘉南几人刚一踏入红林镇的地界,便隐约捕捉到警笛的回响。陈嘉南察觉到氛围的微妙变化,意识到在刘家村的耽搁或许已引起注意。在没找到弟妹之前,绝不能落入条子手中。 他凝视了二宝一眼,沉声吩咐:“二宝,换条路线,避开主干道,从村子里面过。”二宝果断点头,随即调转车头,向着远处的村落驶去。为避免引起注意,二宝未敢开启车灯,仅凭夜色中的微光,在红林镇周边的村落间曲折穿行。约莫半小时后,面包车终于驶上了县道。 车内,陈嘉南瞥了一眼时间,已是凌晨三点。他暗自思量:如此寒冷的夜晚,应该不会再发生什么意外。他点燃一支香烟,还没抽上两口,副驾驶座上的郑三平忽然回头,神色焦虑地对陈嘉南说:“南哥,前面有警察在查车!” 二宝望向前方不远处,三四辆警车赫然拦住了道路,两侧更有七八名警察严阵以待,他的手不禁微微颤抖,喃喃自语:“南哥,怎么办?” 陈嘉南目光凌厉,望着前方,语气坚定而低沉:“别慌,寻找机会,我们冲过去!” 第8章 王佩有新发现 \"前方车辆,请立即减速并停车接受检查!\"一位警察手持指挥棒,一边用扩音器对着缓缓接近的面包车喊话,一边从路边稳健地步入路中央。 车内的二宝面色紧张,逐渐放慢速度,但并未熄火。几位神情肃穆的警察自路边逼近,与面包车保持着一米多的距离。就在这时,车里的陈嘉南猛然对二宝喊道:“加油门,冲过去!” 随着引擎轰鸣,二宝果断踩下油门,面包车宛如失控的野牛,猛地向前冲刺。嘭!面包车硬生生撞开了挡在路中央的两辆警车车头,火花飞溅,车身剧烈摇晃,二宝额头上渗出冷汗,双手紧攥方向盘,加速逃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过三秒,几位警察回过神来,迅速拔枪射击。砰砰砰!几发子弹击中面包车的后窗。尽管紧张万分,二宝仍保持清醒,驾车在县道上蛇行前进。两名警察迅速跳上警车,拉响警报紧追不舍。 一名看似队长的警察紧急拿起对讲机呼喊:“红林镇与通远县sx10县道交叉口发现嫌疑车辆!请求支援!车牌号为海hxx352的灰色面包车,正朝通远县方向逃逸!” 夜色如墨,县道两旁的树木以极快的速度倒退,仿佛是时间的快速流逝。二宝驾驶的灰色面包车在夜幕的掩护下,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与紧随其后的警车展开了一场扣人心弦的追逐。车灯划破黑暗,光影交错间,双方的速度与技巧成为决定命运的关键。 警车的灯光如同捕猎者的目光,死死锁定着前方的猎物,每一次试图靠近都伴随着刺耳的警笛,试图以声音的威慑力迫使面包车停下。然而,二宝凭借对这条县道的熟悉,巧妙地利用每一个弯道和坡度,时而紧急刹车,时而猛然加速,使得警车难以找到合适的超车时机。 在这场猫鼠游戏中,两车的距离时近时远,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每当警车试图利用直线加速优势迫近时,二宝便会灵巧地操作,面包车仿佛有了生命,灵活地穿梭在道路上,有时甚至大胆地贴近路边,利用路肩的微小高度差,制造出一个小小的“飞跃”,拉开与警车的距离,引得车内的陈嘉南和郑三平一阵惊呼。 风声、轮胎与路面的摩擦声、以及引擎的轰鸣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首紧张刺激的追逐乐章。面包车的旧车身在这样的高速行驶下颤抖,仿佛在抗议这种极限的挑战,但二宝却以一种近乎本能的驾驶技艺,让它一次又一次地超越了自身的极限。 夜幕下,二宝驾驶面包车疯狂疾驰,警车紧紧咬住不放。陈嘉南在车内冷静指挥,而副驾上的郑三平低声抱怨:“南哥,后面的条子跟得太紧,甩不掉啊!怎么办?”要不要停车让兄弟们下去干掉他们! 陈嘉南在郑三平的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斥责道:“老三,你是不是妇炎洁喝多了?给老子长点心!”初冬凌晨三点,空旷的县道上几乎无其他车辆,仅剩这场面包车与警车之间的生死时速。 面包车性能远不及紧随其后的警车,若非二宝驾驶技术高超,早已被撞翻。两车一前一后,警车一旦寻得机会便企图拦截,激起更多火花。约莫二十分钟后,前方突现两辆狂奔的渣土车并排行驶,鸣笛不断,尘土飞扬。 陈嘉南嘴角闪过一抹兴奋,高喊:“二宝,从旁边穿过去!”二宝眼疾手快,猛打方向,面包车贴着渣土车车身惊险穿越,火花四溅,面包车侧面玻璃被擦得粉碎,尘埃漫天,视线受阻。二宝凭借着直觉冲出重围,还不到十秒,砰砰……身后传来两声巨响,显然是渣土车与警车相撞了。 二宝趁机驾驶不足五百米后急转至一条偏僻的乡间小路上,熄灭车灯,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海东市警察局重案组办公室内,清晨的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为这个充满神秘气息的空间增添了几分静谧。白凯轻轻推开办公室门,一股淡淡的晨风夹杂着窗外花草的清新气息扑面而来。 他走进办公室,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趴在办公桌上呼呼大睡的王佩身上,只见王佩嘴角挂着一丝满足的微笑,似乎正在做着美好的梦,连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白凯忍不住轻声唤道:“大学生,昨晚没回家吗?刚来重案组就这什么拼?年轻人,多注意身体!”王佩被惊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朝白凯微微一笑,打了个哈欠说道:“队长,我昨天晚上研究了一下川香人家饭店附近一公里近半年以来的所有监控视频,已经有了发现,你过来看。” 说着,王佩操作着电脑,指着屏幕上一个穿着厨师服的光头中年男人说道:“经过比对,这个人应该就是川香人家饭店的厨师,老王。这个监控是川香人家饭店后门附近一百米的一家烟酒店的监控,最近四个月内这个人每天都会到这家店里买烟,但恰好昨天没有。川湘人家饭店后门五百米之内就只有这一个商店,这说明老王有重大嫌疑。” 白凯听了王佩的分析,点了点头,笑着看了眼王佩说道:“干得不错!还有没有其他发现?” 这时,雷子和小武两人提着包子豆浆进了办公室,齐声道:“队长,王佩,你俩来得挺早呀!来,吃包子!”白凯和王佩接过包子豆浆,边吃边聊,气氛轻松而愉快。吃完早点,王佩接着说道:“队长,我已经在系统里面筛查过了,川湘人家饭店厨师老王,原名王发,八年前因抢劫入狱,今年五月份放出来的,以前注册过饭店营业执照。” 雷子听了,惊讶道:“不愧是电脑高手,真厉害!我佩服!”王佩洋洋得意地抬起了头,像只骄傲的公鸡。白凯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好了,好了,我们今天的任务我分配一下。”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王佩,你和小武去这家烟酒店核实一下情况,在查查朱二奎和王凤的社会关系。我们办案一定要讲究证据,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王佩和小武齐声答应,脸上露出了坚定的表情。 白凯又转向雷子:“雷子,你和我去一趟通远县红林镇。从死者王恒手里通话记录查出,王恒几乎每天都会和恒祥劳务所的老板刘振北联系,刘振北现在联系不上,我们去核查一下实际情况。”雷子点头表示明白,三人开始准备出发,一场新的侦查之旅即将展开。 第9章 白凯到红林镇了解情况 清晨九点多,通远县野外山坳中的一处核桃林中,简陋的茅草屋里,震耳欲聋的鼾声此起彼伏,陈嘉南与几位同伴躺在铺满干草的地面上,沉沉入睡,而屋子中央,一堆未燃尽的篝火仍冒着缕缕青烟。梦中的陈嘉南眉头紧锁,面容扭曲,口中喃喃低语。猛然间,他一跃而起,高声呼唤:“嘉欣、嘉乐,哥哥来了……”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郑三平、二宝等人瞬间惊醒,两人迷迷糊糊中抽出短刀,冲出门外,刘四狗急切地喊着:“南哥!怎么了……怎么了!”而彪子则轻轻摇晃着陈嘉南的肩膀,关切地问:“南哥,没事吧?” 陈嘉南揉了揉脸颊,低声说:“做了个噩梦,抱歉,兄弟们,打扰大家休息了。”郑三平和二宝返回茅屋内,担忧地询问:“南哥,真没事?”陈嘉南摆摆手,给每位兄弟分了支烟,一番吞吐云雾之后,他扬了扬眉毛:“老三、二宝,那辆面包车处理干净了吧?”郑三平嘿嘿一笑回答道:“南哥放心,我和二宝已经把它烧了,现在只剩一堆废铁了。”陈嘉南点了点头。 彪子迫不及待地追问:“南哥,接下来怎么打算?先对付麻四,还是于老二?”其他人也齐刷刷地看着陈嘉南。陈嘉南挠了挠头,沉思片刻,凝重地对众人说:“兄弟们,昨晚刘家村的事动静闹得太大,我们得先避避风头,消停几天,不能让条子找到任何线索。” 这时,刘四狗猛地拍了一下额头,焦急地说:“南哥,差点忘了件事,刘振北他爹昨晚被打晕后就丢在院子里了,没解决掉!会不会有麻烦?”陈嘉南还没来的及开口,郑三平便抢着说:“应该没问题,那老头当时还没看清我们就被我打晕了。” 陈嘉南考虑了一下,说:“昨晚我们都蒙着面,又是深夜,问题不大。刘家村追出来的村民离得也挺远,也不太可能构成威胁。兄弟们,撤吧,找个地方吃口饭,然后我们悄悄潜回到海东市休整。” 一行人走出茅草屋,行进了十几米,陈嘉南忽然停下脚步,回头望向茅屋,沉默了一下对彪子说:“把它烧了,以防万一。” 大约在早晨十点半左右,红林镇派出所的大门被晨光轻拂,所长老李身着笔挺却略显紧绷的警服,挺着浑圆的大肚子,十足像个怀孕八个月的孕妇! 微笑的看着风尘仆仆而来的白凯和雷子,随即爽朗地伸出双手,热情向前挪了几步,打趣道:“白队,是什么风把您这位贵客吹到我们这小地方来了?怪不得我早上看见派出所墙头有两只喜鹊叽叽喳喳!” 白凯闻言,笑声朗朗,“老李,你这幽默感还是不减当年啊!我这次来,是有一桩案件需要李大所长您的协助!” 两人握手寒暄,老李注意到白凯身边的雷子精神抖擞,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白队,你身边的这小伙子真精神,现在我们所里急需要输入新鲜血液,有点缺人手!你考虑,考虑。把这小伙子借给我们所几个月?” 白凯拍了拍老李的肩膀,笑道:“我说老李,你今天怎么这么客气,原来打的是挖我墙脚的主意,还当着我的面!我要是答应了,那不是成了同僚们的笑柄了吗!”老李哈哈大笑,巧妙掩饰了片刻的尴尬,随即邀请白凯和雷子进入了办公室。 坐定后,老李忙不迭要泡茶款待,白凯连忙摆手制止:“老李,自家兄弟,别忙活了,还是先谈正事。”老李也不再客套,面容严肃,沉声问道:“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尽管说!” 白凯想了想,缓缓开口:“这次来,是想找刘家村的村民刘振北,他可能与我们市的一起命案有关。”老李一听“刘家村”,面色更加凝重:“白队,真不巧、你们晚来一步,昨晚凌晨一点多,我们所接到报警,刘家村发生了两起命案,正是在刘振北家中。”白凯心头一紧,连忙站起身靠近老李,急切地询问详情。 老李沉吟片刻,叙述起来:“报警电话是刘家村村主任打的。据他回忆,昨晚约十二点,他在睡梦中被外面的呼救声惊醒,出门查看时遇见了村里养鸡的何寡妇,说有人闯入她的鸡舍,鸡群四散。 村主任正要调查情况,突然听见两声枪响。他以前是个猎户,对枪声特别敏感,感觉事情不妙,立刻组织村民手持农具向村外追赶。” “对方有多少人?”白凯打断老李问道。老李缓缓回答:“村主任带着几十名村民追出去,夜色漆黑,只远远看到一个人影,对方朝村民开了枪,村民们被吓得四散逃跑。” 雷子插话:“李所长,村主任和其他村民看清嫌疑人的样貌了吗?”老李摇头:“天黑,距离又远,没人能看清楚。我们所的民警都已经详细询问过了。” 老李接着讲述:“之后,村主任带村民返回,在刘振北家附近听见呼救声,循声过去发现刘振北的老爹被捆绑在院子里呼救。两名大胆的村民进屋查看,结果被吓得退了出来,急忙告诉村主任刘振北的弟弟刘振强和弟媳阮红遇害,刘振北则不知所踪,于是马上报了警。” 白凯面色沉重,猛地一拍桌子:“法医勘察过现场没?”老李点燃香烟,深吸一口:去了!“根据法医报告,刘振强右臂严重烧伤,面部有被打痕迹,颈部被短刀割断;他的妻子阮红心脏部位被刺两刀,也是短刀所为。根据刀口形状,法医判断这种短刀在市面上很普遍,没办法追踪根源。 据刘振北父亲所述,刘振北近期一直在家,现下却不见了踪影。我昨晚已向县局汇报,现在正加大力度排查中。” 白凯接着问道,刘振北的妻子呢!老李狠狠地吸了几口烟说道,根据他老爹说,前几年已经离异。 白凯点头,起身对老李说:“老李,如果方便,陪我去一趟现场吧。”老李歉意满满:不好意思的说道:“今天实在太忙,我让熟悉刘家村的小唐陪你去如何?”白凯感激地握住老李的手:“多谢你的支持,改天请你喝酒。” 老李打趣道:“白大队长每天惩凶除恶,日理万机,说请喝酒多少回了,哪次兑现过?”白凯不好意思地笑了,承诺道:“有机会一定。” 在派出所院子里,小唐与白凯、雷子打过招呼后,三人正欲驾车离去,老李忽然拍了拍额头,对副驾驶座上的白凯说:“等等,老白,有件重要的事情差点忘了,或许对你有点帮助。”白凯探头,眼神一亮:“快说,老李!” 老李连忙说:“稍等,我打个电话。”不一会儿,一名年轻警员骑着摩托车风驰电掣地驶入院子,停好车后跑到老李面前敬礼:“所长,有何指示?”老李指向白凯:“把昨晚的情况跟白队长说一下。” 小警员与白凯握手后,挺胸回答:“白队长,昨晚凌晨三点左右,我配合县局的同志在红林镇与通远县sx10县道交汇处排查可疑车辆时,一辆车牌为海hxx352的灰色面包车冲破阻拦的两辆警车,往通远县城方向逃窜。” 白凯挑眉:“看清车上嫌疑人了吗?”小警员摇头:“没看清。后来我和陈良警官开车追赶,不幸遇到交通事故,让面包车逃脱了。” 白凯问:“沿途监控你们查看了吗?”老李摇了摇头,直言不讳:“县道上只有靠近县城的几公里才有监控,其他地方要么没有,要么就是摆设,没什么用。县局领导也很头疼,资金紧张啊!” 白凯感叹:“没办法,这确实是个难题,只能我们这些基层的同志辛苦些了。”他向老李和小警员挥挥手,示意告别。 随着引擎轰鸣,雷子驾驶车辆缓缓驶离了派出所的院子…… 第10章 南哥!给次机会 \"南哥,兄弟们快撑不住了,这究竟是什么破地方啊!前后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刘四狗蹲在地上,喘着粗气,向站在土坡上的陈嘉南抱怨道。 陈嘉南回望了一眼,郑三平、二宝、彪子和刘四狗这几个兄弟,个个嘴唇干裂,尘土满面,气喘吁吁,显得毫无精神。他们花了两个多小时,才从那山坳里的废弃核桃园攀上了这土坡。 陈嘉南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打开一看,仅剩一根。他点燃后抽了两口,递给郑三平,众人轮流浅尝了这奢侈的慰藉。随后,陈嘉南沉声对兄弟们说:\"哥几个再坚持一下,翻过前面那个土坡就应该到路边了。 \"虽然疲惫不堪,但他们别无选择,只能继续前行。约摸十几分钟后,一行人瘫坐在路边大树的阴凉下,喘息连连。陈嘉南喃喃道:“谁还有烟?” 郑三平等几人摸遍口袋,无奈地摇了摇头。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农用拖拉机的轰鸣声,二宝一跃而起,远眺片刻后,喜悦地笑道:“南哥,有救星了,是拖拉机!”陈嘉南等人脸上顿时漾起了希望的笑容。 几分钟后,拖拉机靠近,二宝兴奋地脱下上衣,在路边拼命挥手。司机停下车辆,戴着火车头帽的他乐呵呵地问道:“几位这是逃难呢?怎么弄得这么狼狈?”彪子急忙整理好眼镜,礼貌回应:“大叔,我们是驴友来徒步旅行的,背包被偷了。您能捎我们一程吗?”司机嘟囔着:“什么驴友狗友的?搞不懂!”二宝笑着解释:“就是从城里来旅游的。”司机大叔嘿嘿一笑,“只要你们不嫌弃埋汰,都上车吧!” 众人爬进车厢,刘四狗捂着鼻子问司机:“大叔,这是什么味儿,怎么这么臭?”司机回头大笑:“当然是鸡粪味!还能有什么味!我刚给下面村的农户送完鸡粪。”刘四狗听闻后一阵干呕,其他人也都紧捂鼻子,面色难看。 陈嘉南掏出一百元递给司机:“大叔,附近有饭店吗?带我们去吧!”司机愉快地接钱,发动拖拉机继续前行。 车厢内的几人被颠得东倒西歪,约半小时后,拖拉机停在一家农家乐门口。司机大声招呼:“妹子,来客人啦!” 一位围着碎花围裙的美艳少妇从院子里走出,笑盈盈地回应:“大叔,谢谢啦,下次记得来我家喝酒哦! ”陈嘉南他们感激地向司机告别后,跟着少妇进了农家乐。少妇捂着鼻子,躲得远远的,略带责备地对几人说:“几位大哥,你们这是和老谢头一起挖鸡粪去了吗?怎么造的这么埋汰!” 彪子连忙客气地向美艳少妇恳求道:“老板娘,您就行行好吧。哥几个实在是饿坏了!我们吃完就离开,绝不会影响您的生意!” 美艳少妇眼波流转,面露难色,说道:“你们身上的气味实在太重了!万一我好心请你们吃了饭,别的客人来了,那不就砸了我的招牌吗? 我们这小本生意不容易啊!”陈嘉南上前一步,态度诚恳地说道:“大姐,您开个价吧,我们真是饿坏了!”美艳少妇妩媚一笑,道:“哎,谁让我心软又实诚呢! 这样吧,一人五百,我这儿后院有几个单间,可以洗澡、休息,吃住全包,保证让各位舒舒服服的!” 刘四狗闻言大怒,甩了甩长发,高声抗议:“老板娘,您这是抢劫啊!比强盗还黑心!”美艳少妇脸色一沉,皱眉叉腰,不满地说:“不愿花钱,老娘还不愿意伺候了呢!好心当成驴肝肺!往前再走十里八里的,看谁还会像我这样好心收留你们!” 陈嘉南面色凝重,从口袋中抽出两千块递给少妇:“就这些,行我们就留下,不行我们就走!”老板娘虽眼神含笑,但仍故作为难地接过钱,跺脚道:“谁叫我心软呢!走吧,哥几个,我先带你们去后院的房间,你们好好洗漱一番,我这就去准备饭菜。” 陈嘉南一行人享受了舒适的热水澡,浑身清爽。他们裹着浴巾坐在床边休息,二宝打趣道:“南哥,外头的衣服还是臭的,怎么办?”陈嘉南沉吟道:“二宝,你和彪子把那臭烘烘的军大衣拿到农家乐后院空地烧了,大家忍耐一下寒冷,吃完饭去镇上买新衣服。”二宝和彪子换好干净衣服,用蛇皮袋装起那些臭衣,拖了出去。 约莫半小时后,众人围坐餐桌旁,享用着热腾腾的饭菜,小酌着酒,十分惬意。一番谈笑风生后,刘四狗站起身说:“哥几个先喝着,我去方便一下。” 陈嘉南与兄弟几个抽着烟,喝着酒,气氛正浓,彪子瞄了一眼时间,低声咕哝道:“刘四狗这狗东西是闹肚子还是便秘?都快半小时了还没回来!”二宝打趣说:“说不定是前列腺闹意见,尿不尽呢!” 哈哈哈…引得陈嘉南等人一阵哄笑。突然,门外隐约传来了呻吟声,陈嘉南猛然起身,丢下一句“不好”,便冲出门外。郑三平、彪子、二宝紧跟其后。 农家乐厨房内,刘四狗正紧紧搂着老板娘,举止猥琐。“放开我,你这个混蛋!不要脸的狗东西……”老板娘惊恐万分,尖叫声响彻厨房。刘四狗则肆意在她身上摸索,口中胡言乱语:“你老公又不在,让我来疼疼你嘛!怕什么,你不是爱钱吗?我有的是!”老板娘奋力推拒,双颊绯红,厉声道:“快滚!我老公马上就要回来了……” “嘭”的一声,陈嘉南猛力踢开厨房门,见此情景,怒不可遏,几步上前拽住刘四狗的头发,不由分说就是两拳。刘四狗还想狡辩,却被随后赶到的郑三平、彪子、二宝三人强行拖走。陈嘉南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递给老板娘,歉意满满地说:“真不好意思,大姐,我这兄弟喝多了,对不住了,我替他给您赔不是!”老板娘接过钱,整理了一下衣衫,脸颊绯红,急切地喊道:“快走!你们都快走,我老公马上要回来了!” 半小时后,在路边一片隐蔽的小树林中,陈嘉南身形一跃,一脚飞踹,刘四狗应声倒飞,重重撞在后面的树干上。刘四狗捂着腹部,惊恐地望着面色铁青的陈嘉南,连忙求饶:“南哥,你听我解释,不就是一个女人嘛!她不是……”话音未落,又被陈嘉南一拳打翻在地。 彪子和二宝连忙拉住陈嘉南,苦苦哀求:“南哥,给次机会……给四狗一次机会吧!”郑三平在一边拽着刘四狗的头发呵斥道:“刘四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现在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你想害死我们兄弟吗!” 刘四狗还想狡辩:“那臭女人坑咱们的钱,我只是想给她点教训……”郑三平一巴掌扇过去:“蠢货!教训完你得意了?警察也找上门了!咱们兄弟的事一旦被条子抓到,就是死路一条!”刘四狗这才恍然大悟,连忙求饶:“三哥,我错了,帮我给南哥说说好话吧,我再也不敢了。” 郑三平走近陈嘉南,递上一支烟并亲自为其点燃,恭敬地说:“南哥,给次机会吧,毕竟是自家兄弟。”陈嘉南沉默不语,郑三平转向刘四狗,吼道:“还不快给南哥道歉!”刘四狗连滚带爬来到陈嘉南面前,弯腰低头,恳求道:“南哥,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陈嘉南手指刘四狗,厉声训斥:“再让我发现你管不住裤裆里的狗玩意,我现在就废了它!”刘四狗双手护住裤裆,谄媚求饶:“南哥,再也不敢了!”陈嘉南冷哼一声,对众人道:“兄弟们,撤!” 第11章 准备通缉王发 晚上八点多,海东市警察局不远处的一家烩面小馆内,局长谭松端坐在餐桌前,目光戏谑地盯着白凯,揶揄道:“凯子,你也太小气了吧!请客就吃这个?”旁边的雷子、小武和王佩闻言,捂嘴窃笑,白凯尴尬地挠了挠头。 “局长,这大冷天的,来碗热腾腾的烩面最合适不过了!况且咱们还点了几个小菜呢!”谭松会心一笑,手指轻点白凯,打趣说:“你这家伙,就是舍不得啊!”白凯嘿嘿一笑,压低声音提议:“局长,瞧这天寒地冻的,咱们要不要来点……”谭松面色微变,“原来你小子请客是有预谋的,想蹭我的酒!好吧,今儿确实冷得厉害,就破例一次,大家少喝点,暖暖身子。” 说罢,谭松起身准备去取酒,却被白凯一把拉住。“局长,这点小事怎敢劳烦您?雷子,你去办吧!”谭松笑着指了指白凯,吩咐雷子:“停车场找我司机拿。”雷子嘿嘿笑着正要离开,又被白凯喊住:“知道拿什么酒吧?”雷子做了个ok的手势,转身出门。待雷子带着酒归来,几人边吃烩面边小酌,气氛渐入佳境。 几轮菜肴下肚,酒过数巡,谭松点燃一支烟,神色转而凝重:“凯子,11.2命案已经过去一周了,现在进展如何?是个什么情况!市领导可是很关注啊!” 白凯斟酌片刻,认真回答:“根据现有线索,我们判断这是团伙作案,至少两人以上。川香人家饭店与恒祥劳务所的三起命案,经法医鉴定,凶器和手法高度一致。还有一个共同点,凶手杀人后劫财,受害者生前均遭受虐待。我们调查了三名死者的社会关系,发现川香人家的老板娘王凤与恒祥劳务所经理王恒有远亲关系。” 谭松点头示意继续。“谈谈其他调查情况。”白凯望向王佩,“小王,说说你的发现。”王佩喝了口水,自信汇报:“局长,我查阅了川香人家饭店周边一公里内半年的监控录像,发现厨师王发嫌疑重大。 根据小武和我访问附近居民及唯一烟酒店的信息,烟酒店老板透露王发近半年每天都来买烟,至今还欠着一千多元,他多次抱怨川香人家饭店老板朱二奎吝啬暴躁,随意克扣工资,已有三四个月未发薪水了。另外,朱二奎规定厨师不能与服务员交往,王发因此上下班走后门。王发还提到,朱二奎之所以定此规矩,是因为他本人比较好色,常趁老婆王凤外出采购时骚扰服务员,导致服务员每月更换。” 谭松沉吟片刻,问:“这与王恒的案子有何关联?”王佩抿抿嘴,接着说道:“在恒祥劳务所的工作记录中,我发现王发五月底曾交过两百元的劳务费。并且,从王恒的手机通讯录中找到了与王发的通话记录,六月份起每个月都有通话,十月底尤为频繁,正是案发前几天。” 谭松抽了口烟,沉思后道:“杀人动机是明确了,但为何认定是团伙作案?”王佩抿了抿嘴继续汇报道:我在技术鉴定中心,取到法医在死者王凤下体提取的男人体液鉴定报告,我和数据库对比了一下,不是王发的。数据库现存资料也仔细比对过,没有相同的,因此确定王发有同伙,但没有犯罪记录。 白凯点燃香烟,缓缓吸了一口:还有,“11.2命案第二天晚上,通远县红林镇刘家村又发生了两起命案,死者刘振强和阮红是刘振北的弟弟和弟媳,而刘振北正是恒祥劳务所的老板。当时在市里联系不上刘振北。我和雷子前去问询刘振北时,红林镇派出所所长告诉我们刘家村刘振北家发生命案。 案发现场,根据法医勘察报告,我发现凶器与11.2案件相同,且有村民反映,当时还出现了枪声。雷子从村民处得知,案发当天下午,有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曾向一位老妇打听刘振北家的位置。”谭松急切地问:“那人的长相看清了吗?” 白凯轻轻摇头,说道:“看清楚了,却记不得了。那老太太有些轻微的老年痴呆症状,现在的记忆力很差,但对过往的事情却记得很清楚。 因此,我能肯定的是那人戴着眼镜。”谭松的手指有节奏地在桌面上敲击着,随后叹了口气。白凯继续汇报:“红林镇派出所的一位警员报告说,案发当晚凌晨三点左右,他正在协助县局的同志检查可疑车辆时,有一辆灰色面包车闯卡逃逸了。 我昨天联系了县局的同事,他们已分配警力追踪到了那辆面包车,但它被人为纵火烧毁了!目前最关键的问题是刘振北失踪了,生死未卜,没有任何消息。” 此时,烩面馆的老板娘扭着她肥胖油腻的身姿,不太高兴地来到餐桌边,气呼呼的嘟囔道:“我说各位,我们要打烊了。吃碗烩面还能聊上几个小时,我真是服了你们!” 雷子气愤地说:“我们不是点了菜吗!哪有做生意的老板把客人往外赶的?”雷子一提到菜,老板娘更加恼火,柳眉倒竖。 “那些是免费小菜,好吗!你们几个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就好意思每人只点一碗烩面?酒水还是自带!特别是这位小伙子,”老板娘指着白凯,“你是属水牛的吗?光面汤就干了三大碗!” 白凯站起来客气的对老板娘说:“不就是因为您家的面汤好喝嘛!我们的炒菜也很好吃啊!你怎么不点几个试试呢?”白凯挠了挠头,指着谭松说,“你知道他是谁吗?”老板娘不屑地瞥了谭松一眼,说:“就算市长来了,只点一碗烩面在我这里坐几个小时,我也不会高兴的!” 谭松脸色难看,拎起公文包,瞪了白凯一眼,然后对老板娘抱歉地说:“真的很抱歉,耽误您打烊了。”说完,他挥了挥手,白凯等人随之离开。 在停车场里,谭松对着白凯笑骂道:“凯子,我这么大的领导今天可真是丢脸丢到家了!你欠我一顿大餐,记住了啊!”白凯嘿嘿一笑。“局长,等您什么时候给我们发奖金了,我保证请您吃大餐!” 谭松笑了笑,拍了拍白凯的肩膀,“你小子那点情况我还不清楚?少吹牛了。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白凯挺直腰板回答:“局长,根据目前的线索,我们准备开始摸排王发的社会关系,找到线索!通缉王发,并继续寻找刘振北,同时进一步搜集证据。做实案情” “行,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回家好好休息吧!”谭松说完,与众人挥手告别。 在海东市开发区边缘的一处城中村里,一家小宾馆三楼的某个房间内,烟雾缭绕,营造出一种迷离的氛围。郑三平、彪子、二宝和刘四狗几人,嘴里叼着烟,围坐在床边,正热火朝天地玩着斗地主,一片欢声笑语。 随着彪子扔出最后一张牌,他兴奋地大喊:“给钱!给钱!”而二宝则懊恼地扔掉手中的扑克,耍赖道:“真倒霉,我不玩了。”彪子立刻抗议:“不玩也得先把这把的钱结了!”二宝拍拍空空如也的口袋,无奈地说:“我都连输好几天了,现在身上连一个钢镚都没有,要不就算我欠着?” 郑三平和刘四狗也相继放弃,扔下扑克牌,相视一笑,同样推托道:“没劲,不玩了!”两人随即抓起茶几上的啤酒瓶,大口喝了起来。彪子气得跳起来,对着几人嚷道:“一群赖皮,玩不起啊!”但随即又嘿嘿一笑,自言自语道:“反正这几天赢了不少,就饶了你们这次吧!” 这时,二宝走到房间一角,那里陈嘉南正躺在床上,手里拿着弟妹的照片静静的看着。二宝沉声问道:“南哥,兄弟们在这里憋屈了好几天了,实在是闷得慌!什么时候办事啊?”陈嘉南收起照片,坐起身,望着二宝问:“我交代你的事情办妥了吗?”二宝得意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车钥匙,笑道:“昨晚我和四狗搞定了辆帕萨特,就停在村外的停车场。” 陈嘉南点燃一根烟,沉思片刻后说:“兄弟们,准备好家伙,明天我们就出发去天石镇,办麻四!”听到这话,二宝等人脸上都露出了期待的神色。陈嘉南站起身,穿上外套,对众人说:“我出去买包烟。”二宝连忙讨好道:“这点小事还用得着你亲自去?我去吧!”陈嘉南轻轻摇头:“我想出去走走……” 第12章 英雄救美 夜幕下的城中村焕发着别样的活力,街道两旁,买卖声与闲谈声交织成一片喧嚣的海洋。陈嘉南在杂货店简单购买了两包烟和一瓶啤酒,孤寂的身影在熙攘人群中穿梭,约摸十几分钟后,他走出了城中村的喧嚣,步入了一处静谧的街边公园。弟弟妹妹的失踪如同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内心的苦楚难以言表。 陈嘉南在公园深处的人工湖畔坐下,灌了几大口啤酒下肚,试图浇灭心中的愁绪。随后,他起身面向漆黑的湖面,嘶吼出声:“嘉欣……嘉乐……你们究竟在哪里……哥哥好想你们……好想你们!”嘶哑的呼唤,只换来了冷风的呼啸和远处寒鸟的悲鸣。 力竭之后,他瘫坐在石上,点燃香烟,一支接一支地吸着,目光扫视着远处,似乎在寻找着答案。直到烟盒空空,他才缓缓起身,舒展了一下僵硬的身体准备离开。 然而没走几步,不远处传来的一个女人求救声——“救命啊!救命啊!”让他的步伐停顿了一下,皱了皱眉头,脸色未变,陈嘉南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继续迈步向前。穿过一片小树林,那呼救声愈发清晰。 陈嘉南眉头紧锁,原地站了一会,梦境中妹妹泪痕斑驳、无助呼唤的画面再次浮现在脑海里。他捏了捏拳头,跺了下脚。不再犹豫,顺着声音寻找了过去。 在公园深处的一座凉亭内,四个壮汉正对一名衣衫单薄、头发散乱的女人拳打脚踢。女人蜷缩在角落,双手护头,哭泣与呼救声交织在黑夜中。 领头的皮衣大汉粗暴地揪起女子的头发,直接提了起来,一拳击中其腹部,“臭娘们,你tmd拖了多久了?”女子颤抖着恳求:“大哥,再宽限一个月,一个月后我一定还。” 皮衣男轻抚着女子白嫩的脸颊,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舔了舔嘴唇!“看你有几分姿色,我们老大给你机会,让你去我们夜总会当公主,两个月内,你的债就清了。 可你这个臭婊子,油盐不进,宁死不从,偏偏要装贞洁烈女,你一个结过婚的烂货,陪谁不是陪,关了灯还不都一个样!” 女人一口血水喷溅在皮衣大汉脸上,她怒骂道:“你们这群畜生!我为丈夫治病借了你们一万块钱,这半年多我已经还了三万了!还说不够!你们这群吸血鬼,王八蛋。妄想着把我拖下水做小姐!我死也不会答应的!” 皮衣大汉擦去脸上的血渍,恼羞成怒,一巴掌将女人打翻在地。“臭婊子,你tmd以为我们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不需要利息嘛!兄弟们不要吃饭的啊!”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兄弟几个还没有尝过烈女的滋味,今天哥几个就拿你试试钟!其他三人猥琐地笑着,搓着手。一步步逼近女人,皮衣大汉得意洋洋地说道:“此时此刻,我想吟诗一首……” 三个小弟呱唧呱唧鼓起了掌!大哥诗性大发,必须得点赞……大哥,快点,兄弟们等不及了!女人蜷缩在地上,惊恐的望着几个大汉,沙哑的大叫道,救命啊!救命啊! 皮衣大汉望了望天空,走了两步,出口成章,天寒地冻月儿圆,公园深处有烈女。喊破喉咙没人理,兄弟几个开开荤!大哥好诗,好诗……大哥,佩服啊!现代李白啊……三个小弟谄媚的对皮衣大汉恭维道! 皮衣大汉骚包的甩了甩头发,淫笑道,兄弟们,上!给我按住腿!两大小弟一人扯住女人一条腿抚摸着嘿嘿直笑,另一个按住女人的双手。呲着大黄牙,哈喇子都流下来了!皮衣大汉不顾女人的呼叫,脱掉皮衣就要上前…… 住手!突然一声不和谐的声音在几人耳边炸响。被按在地上披头散发的女人眼睛亮了一下,着急对着不远处的黑影喊道!救我……皮衣大汉和三个小弟回头望去,黑暗中一个一米八左右,一身黑腻子大衣,削瘦地身影向他们走来! 皮衣大汉站起身来,对着走过来的人影大吼道:哪来的sb,给老子滚,别多管闲事!陈嘉南走到几人一米处停住,脸上浮现出一丝阴森,开口道:放开那个女人,给老子麻利滚!老子今天心情不好! 皮衣大汉走向陈嘉南,一手拽住陈嘉南的衣领,一手在陈嘉南脸上拍了两下!你tmd心情不好关我鸟事!识相的赶紧给我滚,别耽误我们兄弟几个的好事!皮衣大汉的三个小弟也放开地上的女人,摩拳擦掌的凑了上来,一个个斜着眼,咧着嘴,流氓劲十足! 陈嘉南嘴角闪过一丝妖异,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吐在皮衣大汉脸上,老子再说一遍。麻利的滚,我全当什么事也没看见!皮衣大汉自嘲的笑了笑,回头对着几个小弟说道,sb天天有,今天特别多! 皮衣大汉推了推陈嘉南,你tmd以为这是拍电影呢!想来个英雄救美。哈哈!你tmd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是跟谁混的吗?在海东市开发区这一块,在硬的骨头我也啃过。你个sb大半夜不睡觉,跑这装奥特曼呢! 皮衣大汉双眼喷火,挥了挥手,兄弟们,给我干死他!早干完早办事!陈嘉南不等几人上前,从后腰拔出短刀,一手搂着皮衣大汉的脖子直接在皮衣大汉大腿上捅了两刀,皮衣大汉吃痛,大喊道:m,双手用力在陈嘉南胸口推了一下。 陈嘉南退后几步,皮衣大汉捂着大腿嚎叫道!这王八蛋有刀,兄弟们小心点!给我干死他,陈嘉南面对皮衣大汉及其三个小弟的包围,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反倒是燃烧着熊熊怒火。 他紧握拳头,关节咔嚓作响,环视着几个跃跃欲试的大汉。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压迫感,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皮衣大汉首先发难,他仗着身高体壮,瘸着腿,如同一头狂奔的野牛冲向陈嘉南,陈嘉南来不及躲避。被一头撞翻在地。陈嘉南刚坐起身,就被一个小弟一脚踹在脸上,脑子里嗡嗡的! 陈嘉南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皮衣大汉的直拳已经向陈嘉南头部呼去,他歪了下脖子,巧妙地躲过了皮衣大汉的直拳,同时迅速贴近对方,一记短促有力的勾拳直击大汉的腹部,让其瞬间弯下了腰。 紧接着,陈嘉南一个跨步绕至皮衣大汉身后,利用手臂环抱住对方的脖子,用尽全身力气,实施了一个凶猛的摔跤动作,皮衣大汉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尘土飞扬。 其他三名小弟见状,立刻从两侧包抄,企图以人数优势制服陈嘉南。其中一个小弟挥舞着粗壮的拳头,直扑而来,但陈嘉南反应敏捷,侧身闪过,同时一记肘击重重地砸在对方的肋骨上,痛得那人顿时蜷缩起来,跪倒在地。 另一名小弟从背后偷袭,手持一块板砖砸在陈嘉南后背上,陈嘉南倒吸一口冷气,咬了咬牙!小弟举起板砖再次砸向陈嘉南后背!却被陈嘉南一个后踢,正中膝盖,伴随着骨骼的咔嚓声,那人也跌倒在地,哀嚎不止。 陈嘉南刚回头,最后一名小弟见势不妙,抽出藏在背后的砍刀,一脸狰狞地砍在陈嘉南右胳膊上。鲜血直接喷了出来,陈嘉南眼疾手快,左手拔出短刀,猛地掷出,精准地命中那人的手腕,砍刀脱手而出。陈嘉南趁机欺身而上,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一个巧劲扭转,伴随着骨骼的错位声,小弟痛苦地尖叫,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陈嘉南半边脸青肿,身上的衣服也被撕的四处是口子,一只胳膊耷拉着,显然是受伤严重,身子晃了几下,双腿有点打颤,咬了咬牙,上前几步拉住蜷缩在地女人的手,快跑…… 第13章 冤家路窄 在宾馆的房间里,二宝嘴里叼着烟,沉浸在游戏中,随着一局的结束,他瞥了一眼时间,转身对着正享受着美酒、高谈阔论的郑三平、彪子和刘四狗喊道:“哥几个、看看现在都几点了,南哥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啊!” 郑三平不屑地瞥了二宝一眼,呵斥道:“闭上你的乌鸦嘴,少tmd说那些不吉利的浑话!”彪子怒目圆睁,二宝你他娘的赶紧自扇嘴巴,“要是南哥真有啥不测,都是你这张臭嘴闯的祸。”刘四狗一手提着啤酒瓶,脚步虚浮地踱到二宝旁边,揉了揉他的头发,戏谑地说:“你怎么不说南哥被哪个姑娘给‘打劫’了,还是劫的‘色’,现在正痛并快乐着呢!” 说罢,他还故意扭了扭臀部。二宝赶忙走到窗边,呸、呸、呸!朝着外头连吐几口唾沫,又轻轻拍打了几下自己的嘴巴。 就在这时,尖锐的电话铃声突兀地划破了短暂的宁静。二宝急忙掏出手机接听。“喂,南哥,这么晚了!你是不是被哪个姑娘缠住了……什么!”二宝猛然提高了音量,“南哥,你在哪里!好,我们马上就来!”郑三平、彪子和刘四狗闻声围拢到二宝周围,急切地问:“怎么了?南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二宝面色凝重,咕哝道:“南哥出事了,拿家伙,走!”几人迅速从床下掏出家伙,一阵风似地冲出了门外…… 城中村外的停车场附近,夜色深沉。“大哥,你伤得不轻,胳膊还在流血!我送你去医院吧。”陈嘉南倚靠着树干,一只手紧捂着胳膊,脸色略显苍白,他摇了摇头,“你走吧,我没事。”女子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落下,哭诉道:“大哥,我不能走,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能丢下你不管,如果你不去医院,那咱就报警吧!” 陈嘉南神色微变,厉声喝道:“我让你走,你听不懂吗!我没事,你现在安全了,不想再有危险就带着家人离开这里,去外地吧!” 女子胡乱扒拉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头发,泪水涟涟,却未作声,她脱下自己单薄的外套,小心翼翼地包扎在陈嘉南受伤的右臂上。望着眼前仅穿着一件薄t恤、冻得瑟瑟发抖、无助搓手的女子。 陈嘉南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妹妹绝望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怜悯之情,他咬紧牙关,温和地对她说:“我真的没事,救你只是举手之劳,你不必感到愧疚或感激,快走吧! 那帮人不是善茬,带着你的家人尽早离开,别让他们找到你们!”女子蹲在地上,哭泣着摇头不止,陈嘉南的内心几乎要崩溃,再次劝说:“就算你不顾自己的安危,你也该为家人,为孩子考虑吧!”女子的哭声愈发响亮,她抬起泪眼婆娑的脸,嗫嚅道:“我没有家人,我没有……”陈嘉南内心五味杂陈,暗自感慨:“女人啊,真是个麻烦!” 就在这一瞬间,那个蜷缩在地上,泪如泉涌的女子不经意间回头一望,只见远处四个气势汹汹的青年正朝这边奔来! 女子猛地一惊,来不及拭去泪水,猛然站起,瘦弱的身躯颤抖着挡在了陈嘉南面前,眼中满是坚定与紧张,陈嘉南隐约能听到她牙齿打颤的声音。他那颗冰冷的心似乎被轻轻触动。 二宝一行人气喘吁吁地赶到陈嘉南身旁,还未来得及开口,那位挺身而出的女子便以一种近乎凶狠的目光扫过二宝四人,声音略带颤抖地喝道:“别伤害他,他只是个无辜的路人!要动手就冲我来!” 刘四狗嘿嘿一笑,转而对着陈嘉南喊道:“南哥,这是什么情况?出来散个步还能捡个姑娘,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郑三平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女子纤弱的肩,戏谑地说:“小姑娘,你可真够硬气的!” 彪子和二宝挤到陈嘉南面前,仔细查看了一番,两人面色凝重,大声问:“南哥,谁干的?我们这就去砍了他……”陈嘉南摆摆手,说:“先回去。”二宝和彪子搀扶着陈嘉南,郑三平则紧握着陈嘉南的手,焦虑地说道:“南哥,你可真把我们吓坏了,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这群兄弟该怎么办啊!” 陈嘉南微微一笑,“没事,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刘四狗为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恭敬地说:“南哥,我知道城中村里有家诊所。”陈嘉南吸了一口烟,看向刘四狗,“安全吗?”刘四狗斩钉截铁地回答:“绝对安全。前两天我闲逛时看到几个受伤的小混混进了那里,后来我进去和老板聊了聊,原来他也曾是道上的人,现在只专心行医,不过问世事!专做江湖急救,只要价钱合适!” 陈嘉南点头同意,一行人便向诊所方向走去。女子低头搓手,默默跟在后面。没走多远,陈嘉南回望了女子一眼,带着几分无奈说道:“姑娘,现在我兄弟都在,你应该放心了吧。你快回家吧,天挺冷的。” 女子低头不语。陈嘉南转向郑三平,无奈地说:“老三,把你的大衣给这姑娘穿上,别让她冻感冒了。”郑三平撇了撇嘴,小声抱怨:“南哥真是怜香惜玉啊!不顾兄弟生死啊”随后还是脱下外套披在女子身上。 陈嘉南瞪了郑三平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老三,你想挨揍是吗?”郑三平嘿嘿一笑,连忙摆手。刘四狗凑近陈嘉南,小声说:“南哥,兄弟们都羡慕死了!看样子她是缠上你了!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吧!”陈嘉南脸色微变,费劲地踢了刘四狗一脚,骂道:“滚一边去!” 约莫二十分钟后,他们来到了城中村一条昏暗的小巷,停在一个仅写着“诊所”二字的红色小门前。刘四狗恭敬地说:“南哥,就是这儿了。” 陈嘉南点头,由彪子和二宝搀扶着走进去。一进门,只见一个穿着脏旧白大褂、蓄着山羊胡、戴着眼镜的老者正在为几个大汉治疗伤口。老者瞥了陈嘉南等人一眼,示意他们坐下。 陈嘉南向里面看了一眼,却脸色骤变,双眼赤红。正在接受治疗的几个大汉也发现了陈嘉南,他们的眼中同样燃起了怒火——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其中一个穿皮衣的大汉推开了正在为他大腿包扎的山羊胡老者,站起身对着陈嘉南咆哮:“sb,冤家路窄啊!我正打算派兄弟们去找你,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山羊胡老者被皮衣大汉推得后退了几步,脸色阴沉,一巴掌扇在皮衣大汉脸上,“肥强!你他娘的懂不懂规矩,敢在我地盘上炸刺!” 肥强捂着肿胀的脸,连忙向山羊胡老者道歉:“羊爷,冲动了,冲动了!”羊爷扶了扶眼镜,目光扫过陈嘉南身边蠢蠢欲动、准备拔刀的郑三平、彪子、刘四狗等人,又看了看肥强身边几个咬牙切齿的小弟。 他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沉声说道:“我羊三疯开这诊所不是为了赚钱,只是为了给道上的兄弟们行个方便。我不管你们在外面是龙是虎,如何翻云覆雨,也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进了我的门,就得给我安分守己!悄默声的给我爬着!如果不信邪,尽管去道上的老人跟前打听打听,我羊三疯的手段。” 第14章 围追堵截 羊三疯话落,不理会诊所内其他人的反应,继续专注于为肥强等人疗伤。陈嘉南皱了皱眉头,礼貌地对羊三疯说道:“羊爷,看您这里挺忙的,我们改日再来拜访吧。” 羊三疯斜睨了陈嘉南一眼,压低声音命令道:“坐下来!在我这里,我保证你的安全。”此时,肥强正脸色阴沉地发送着短信,几个手下也虎视眈眈地盯着陈嘉南一行人。陈嘉南颇感为难,但在江湖上混,面子是大事,若是今天一走了之,今后手下的兄弟们恐怕就不好带了。他心一横,牙关一咬,稳稳地坐了下来。 待肥强等人治完伤离开诊所,临走前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了陈嘉南他们一眼,并挑衅地竖起了中指。羊三疯边为陈嘉南处理伤口,边好奇地询问:“几位兄弟,你们怎么招惹上了那帮人渣?”陈嘉南苦笑。羊三疯瞥了一眼陈嘉南身后那个女人,皱眉道:“就为了一个女人,这代价可不小啊!” 郑三平、二宝、彪子、刘四狗也围拢过来,想听听究竟发生了什么。陈嘉南苦笑道:“羊爷,我要是说我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您信吗?”羊三疯抬眼,眸中闪过一丝兴趣,“说来听听!” 陈嘉南侧目看了女人一眼,女人斟酌片刻,轻声道:“羊爷,是这位大哥救了我。”羊三疯扶了扶眼镜,目光落在女人身上,“详细说说怎么回事?” 女人身体紧绷,自我介绍道:“我叫钱飞燕,来自外省,去年年底,不顾家里反对,和男朋友私奔到这里。羊三疯打断道,你说你年纪轻轻学什么不好,非得学人家私奔,这世道,除了家人,别的都是过眼云烟!” 钱飞燕挺直了腰板,争辩道:“我养父想把我卖给邻村的王大牛抵赌债,王大牛都五十多岁了,还瘸了一条腿。所以我才和男朋友逃了出来!” 羊三疯叹了口气。钱飞燕接着说:“我们来到海东市,男朋友进了木器厂,我打些零工,日子还算过得去。没想到三月份,木器厂给我打电话说我男朋友在车间晕倒了,到医院一查,竟是肺癌。厂里认定这不是工伤,结算了工资后就不管了。 我们花光了所有积蓄,病情也没有好转。看着他无助的眼神,我几乎崩溃了。后来实在没办法,借了一万块高利贷,可不到三个月,我男朋友就去世了。” 说到这里,钱飞燕哽咽了一下,擦拭着眼泪,周围的气氛也变得沉重。钱飞燕继续讲述:“为了还债,我一天打三份工,几个月还了三万,但他们还是说不够。 有一次,他们把我抓到夜总会,那个姓金老大非要我做公主,说做两个月就能还清债。我不肯,他们就时不时找我麻烦,让我无法正常工作。今天下班,大概晚上十点左右,肥强他们半路截住我,把我抓到公园,威逼利诱。我不从,他们就……就想强暴我,多亏了这位大哥,否则我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下来!”羊三疯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可怜的孩子啊!” 羊三疯为陈嘉南包扎完毕,坐在椅子上松了口气,对陈嘉南说:“好了,你可以走了!”陈嘉南礼貌地递上一支烟,“羊爷,多少钱?”羊三疯摆摆手,“算了,咱们道上混的,像你这样有魄力救一个不相干的姑娘,少之又少,简直就是凤毛麟角! 我羊三疯敬你是条汉子!今天破例一次。”陈嘉南眼神示意郑三平,郑三平从口袋里掏出两千块钱放在桌上,“羊爷,您辛苦了!” 羊三疯忽然拍了一下桌子,“怎么,瞧不起我这老头子?我说免了就是免了!年轻人别啰嗦了!快走吧!肥强回去肯定摇人了,你在开发区砍了金大牙的头号马仔,就凭他那睚眦必报的性格,估计现在已经快到了,赶紧撤吧!” 陈嘉南几人向羊三疯抱拳告辞,转身准备离开。羊三疯却叫住了钱飞燕,“姑娘,你就留下吧!在我这里安全,帮我打打下手。” 陈嘉南回头看了羊三疯一眼,羊三疯盯着他说:“怎么,你不同意?”陈嘉南挠挠头,“羊爷,我有什么不同意的?救人一命,我总不能要求人家以身相许吧!老三,给这姑娘留点钱。买件衣服,大冬天的穿这么薄……”郑三平给了钱飞燕两千块。 钱飞燕愣愣地看着陈嘉南,满是不舍。羊三疯有些不耐烦,“别磨蹭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依依不舍,含情脉脉。”陈嘉南拍了拍钱飞燕的肩膀,“跟着羊爷好好学医,将来也能有口饭吃!”钱飞燕眼眶泛红,“大哥,能把你的电话号码告诉我吗?我以后一定要报答你!”陈嘉南报出一串号码,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门外…… 陈嘉南与四个兄弟匆匆迈出诊所大门,疾步朝他们下榻的宾馆奔去。途中,因伤势困扰,陈嘉南额头上渗满了冷汗。刘四狗紧跟其后,低声咕哝:“南哥,咱们怕个毛线?那帮家伙如果来了,全干掉不就完事了。” 陈嘉南猛然回头,目光阴冷,斥责道:“说tmd什么胡话呢!你别忘了咱们的处境?一旦落入条子手中,我们就全完了。我必须为兄弟们的安危考虑……” 一行人刚踏入宾馆,斜对面商店门口,一名红发青年悄然拨通电话:“强哥,鸿运宾馆……” 他们迅速上到三楼,回到房间,紧张地打包行李。二宝不安地询问:“南哥,我们这是要去哪儿?”陈嘉南坐在床沿,手握一把仿五四手枪,头也不抬,沉声道:“天石镇!” 约莫十分钟后,一切准备就绪。“南哥,都收拾好了!”陈嘉南闻声立起,“撤!” 刚出房门,楼下传来嘈杂的谩骂声,陈嘉南没有理会。刚到二楼转角,一群手持砍刀的小混混猛地涌现,个个面目狰狞。红发青年看了眼陈嘉南,嘴角勾起一抹阴笑:“兄弟们,就是他,为我们强哥报仇!”狭窄的楼道仅容三四人并排,形势危急。 陈嘉南眼角余光捕捉到墙上的灭火器。正当几个小混混挥刀袭来,郑三平与彪子猛踹二人,将其踢下楼梯。二宝挥舞短刀,一刀劈中一名混混肩部,鲜血飞溅! “撤!往楼撤!”陈嘉南大喝一声,随即扯下灭火器的安全栓,对着蜂拥而上的混混喷洒干粉,灭火器的威力十足,混混们被呛得咳嗽连连,灰头土脸。 随后,陈嘉南用灭火器砸向人群,转身向楼上狂奔。红发青年咒骂着催促手下冲锋。众人提刀紧追不舍。郑三平奋力踹开天台破门,众人逃上天台。 陈嘉南跑到边缘眺望,宾馆门前车满为患,人影攒动。他绕至宾馆后方,只见下方同样车水马龙,骂声四起。刘四狗满头大汗,惊呼:“南哥,前后左右全被人包围了!” 陈嘉南转向天台右侧,只见下方仅有二层小楼,跳下去非死即残。再看左侧,三米开外是一四楼天台。“兄弟们,就这儿,跳!”刘四狗、二宝、彪子、郑三平望着那三米多远的四楼平台,不禁有点腿软。 刘四狗嗫嚅:“南哥,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六楼啊,这大半夜的,跳下去……”话音未落,天台门口已传来混混的咆哮声,红发青年高喊:“强哥说,砍一刀五千,断一腿两万!”小混混们如狼似虎般扑来。 陈嘉南夺过二宝手中的喷子,吼道:“跳!我掩护!”他上前几步,拉动枪栓,对准敌人连发两枪,两名混混应声倒地。郑三平等人心一横,接连跃过。 红发青年嗤笑:“一把破喷子吓谁呢?兄弟们一起上!”陈嘉南又连开三枪,枪声回荡。而后,他转身奔到天台边缘,纵身一跃…… 第15章 水中躲过一劫 “南哥,这边,快!”二宝回头急切呼唤。他们已飞速穿越四楼天台,跃向另一侧的三楼屋顶,陈嘉南脸色苍白,紧握喷子,踉跄几步,毅然跟随跳了下去。在城中村落的密集楼宇间,他们连续奔跑、跳跃、攀爬,身影在屋脊间穿梭。 十几分钟后,郑三平喘息急促,停下了脚步,大声疾呼:“南哥,前面是绝路了!”陈嘉南汗水涔涔,望着前方仅隔数米的八层高楼,心跳如鼓,他迅速转身奔至天台后方边缘,高喊:“兄弟们,跟我来!”郑三平等人紧随其后,望向楼下,只见一片漆黑中,水面映着淡淡的月光。 陈嘉南一声令下:“跳!”噗通噗通,五人毫不犹豫,相继跃入水中。池塘水臭烘烘的,冰冷彻骨,陈嘉南扑腾了几下,挣扎浮起,望见四周杂草丛生,低声道:“往边上游。” 突然,刘四狗惊呼:“南哥,水草缠住我腿了!”他们的动静惊扰了附近,几盏灯火在民居楼中亮起。刘四狗连呛几口恶臭的水,惊恐挣扎。郑三平与二宝连忙游近,托住他的胳膊以防沉没。 彪子则一个猛子扎下,摸索着解开了缠绕刘四狗小腿的水草。得救后,郑三平和二宝拽着刘四狗向岸边游去,而彪子半天才冒出水面,视线模糊:“南哥,我的眼镜被水草卷走了,看不见!快来救我!” 陈嘉南面如白纸,牙关一咬,拼尽全力游向彪子,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奋力向岸边划去。距离岸边仅剩一米多时,远处传来汽车轰鸣与杂乱的人声。陈嘉南拼力蹬水,将彪子拖至岸边,隐蔽于茂密的杂草与野芦苇之下。 他深吸一口气,向郑三平、二宝和刘四狗招手,三人神色紧张地聚拢过来,无助地望向陈嘉南。车声、咒骂声愈来愈近,车灯的光芒已掠过水面,伴随着纷乱的脚步和叫喊声。 陈嘉南迅速折下一根芦苇,分成几节,逐一吹试,确保通畅后分发给众人。他打了个手势,众人含着芦苇管,潜入水中,仅露出头部于水面之上,静待风暴的过去。 池塘边的道路上传来尖锐的刹车声,肥强一瘸一拐地从宝马车中现身,紧随其后的是一连串车门关闭的声响。一群壮硕的大汉叼着烟,手持砍刀,簇拥而至。“强哥……强哥!”一众混混不约而同地向肥强问候。 一个红毛混混上前,谄媚地为肥强点燃香烟,谄笑道:“强哥,那几个sb就是在旁边这栋三层楼附近消失的!”肥强怒目圆睁,一巴掌甩在红毛混混脸上,“你tmd干什么吃的?带着这么多人拿着家伙都搞不定几个sb!” 边说边啐了一口痰在红毛混混脸上。“我难道不知道他们在这里消失了?用得着你说!”红发混混眼角闪过一丝阴冷,却仍赔笑点头:“强哥,都是我的错!”肥强对此视若无睹,将红毛混混点的烟丢在地上,嘀咕道:“什么破烟,辣嗓子!” 随即掏出中华烟点燃,深吸一口,对着周围的人群咆哮:“那几个sb肯定躲在这破池塘附近!给我搜,抓到一个赏五千!”混混们应声而动,提刀四下搜寻,满脸凶相,骂声连连。 肥强则倚在车旁,打电话与一名女子调情,言语不堪。半小时后,混混们沮丧归来,七嘴八舌地报告:“强哥!没找到!”肥强怒目圆睁,甩了甩骚包的头发,破口大骂:“废物!饭桶!找不到肯定是下水了,都给我下去找!” 有人小声抱怨:“大半夜的,天这么冷,下水不仅找不着人,自己还可能冻死!”肥强脸色一沉:“谁在那发牢骚?动摇军心,给我站出来!”红毛挤出人群,谄笑道:“强哥,这大晚上确实冷,你不给兄弟们加点料,谁愿意下去啊?” 肥强眉头一皱,嘿嘿笑道,伸手拍了拍红发混混的脑袋:“哪儿都有你,想上位想疯了是吧?哈哈,行,今天给你个机会。下池塘找人,找不到就别上来了!” 红毛面露难色,弯腰求饶:“强哥,这不太合适吧,我不会游泳啊!”肥强不为所动:“兄弟们,把他给我扔下去,找不到别让他上来。”红毛慌了,转身就跑,却被几个混混踹倒在地,拖向池塘边。红毛慌乱中喊道:“强哥,我错了!给个机会……”肥强也一瘸一拐地跟上,神情严峻。 “扑通”一声,红毛被扔进水里,呼救声伴随着咕噜咕噜的喝水声,脸色惨白,手忙脚乱,引来岸边混混们的哄笑。红毛挣扎了五六分钟后,生命危在旦夕,肥强这才喊道:“拉上来吧,别闹出人命!” 一名混混找了根长竹竿伸下水,红毛死命抓住,被拉上岸,跪地呕吐不止。肥强扔给他两百块钱,骂道:“这是给你的教训!”红发混混面色惨白,颤抖着连连点头。 肥强挥手示意:“兄弟们,撤!今晚的人头费,每人一百,明天凤凰夜总会来领!”混混们虽心有不甘,却也不敢多言,骂骂咧咧地散去了。 约莫十分钟后,陈嘉南悄无声息地探头于水面之上,伏在丛生的杂草间,警惕地环顾四周,随后吐掉口中的芦苇杆,深深吸入一口清新空气。他轻踢了一下水中的彪子,彪子以及几个兄弟几乎同时冒出水面,个个冻得牙齿打颤,脸色苍白如纸。岸上,陈嘉南把兄弟几个一个个拉上岸。 随机分配任务:“二宝、四狗,去搞点替换的衣服回来。”两人应声点头,随即隐入夜幕之中。他接着对郑三平说道:“老三你去开车,彪子现在就是个睁眼瞎。”郑三平会意,默默奔向村外的停车场方向。 半小时后,在一家开发区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内,陈嘉南几人蜷缩在一辆黑色帕萨特里,尽管车内暖风徐徐,但众人仍不住打喷嚏,鼻涕横流。刘四狗脸色不佳,大声抱怨:“南哥,兄弟们啥时候受过这种委屈!这仇不能不报啊!”二宝和郑三平也煽风点火:“南哥,如果不办肥强,往后咱们在道上可怎么抬得起头!” 陈嘉南吸了吸鼻子,目光转向彪子:“你的意见呢?”彪子愤然回应:“这还用问?我现在就跟睁眼瞎子一样,什么也看不清,一个字:办他!”二宝小声纠正:“彪哥,是两个字吧!”逗得众人一阵哄笑,紧张气氛稍有缓解。 陈嘉南沉吟片刻,决定道:“二宝,你先去酒店开个房间,让兄弟们先休息,醒来我在安排。”二宝懊恼地低语:“南哥,这个星期我和兄弟们打牌,输得一干二净。兜里连个钢镚都没有!” 陈嘉南闻言撇嘴,瞥向郑三平和刘四狗,两人羞愧地低下头。陈嘉南一时语塞,心中涌起一股斥责的冲动。刘四狗指着彪子说:“南哥,我们的钱都让彪子赢走了!”陈嘉南拍了拍彪子的肩:“别装了,快拿钱出来!”彪子憨笑两声,摸索一番后惊呼:“我的包呢?” 车里找了一圈未果,他焦急起来:“我记得跳水前还带着的!”突然,他望向刘四狗:“四狗,是不是你搞的鬼!”刘四狗脸色一沉:“别冤枉好人,我何时动过你包?”两人在车内争执起来。 陈嘉南厉声制止:“够了!”随后温和地对彪子说:“冷静想想。”彪子思索片刻,委屈地说:“南哥,可能是跳下水时给四狗扒拉水草,和眼镜一起弄丢了。”车内响起一片叹息。陈嘉南从贴身口袋掏出钱包,里面除了弟妹的照片和几枚钢镚,别无他物。 郑三平和刘四狗也搜刮出仅有的几枚硬币,加起来不足十块。陈嘉南对二宝使了个眼色:“天亮了去买包烟,我得打电话。”掏出手机却发现因浸水已无法使用,其他人的情况也一样。他们面面相觑,满是无奈。 二宝看了陈嘉南一眼:“南哥,你们等着,我去想点办法!”刚下车几步,陈嘉南看了刘四狗一眼,刘四狗会意即刻下车去追二宝…… 第16章 办他 清晨八点,阳光照射在城中村一角,一间不起眼的馄饨店内,二宝与刘四狗二人点满了一桌子丰盛的早餐:包子、油条、荞麦饼,更不吝啬地各自要了两碗热腾腾的馄饨,仿佛饥饿已久的饿死鬼投胎,大快朵颐,满口油光,引得周围食客侧目,白眼连连。 一个小女孩站在旁边,瞪大眼睛观察了好一会儿,终于鼓足勇气,怯生生地问:“叔叔,你们吃这么多,会不会像我小时候那样,拉裤子呀?”此言一出,二宝和刘四狗郁闷的差点喷饭。小女孩的母亲连忙拉着孩子道歉,匆匆离去。 二宝正吃完结账,刘四狗压低声音警告:“别回头。”只见一个面色苍白、身穿厚重棉袄的红发男子,拖着八字步缓缓进门,老板!一份包子和豆浆,打包……话音未落,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红毛离开后,二人迅速结账,提着满载食物的袋子紧随其后。二宝悄声确认:“是他没错吧?”刘四狗自信地撇嘴:“我的记性你还不信?……慢点,别被发现了。”他们悄悄跟踪红毛男到了一家诊所前。 刘四狗变戏法般掏出一顶毛线帽,压低帽檐,装作跛脚的模样走进诊所。一名白大褂女医生正严厉地对红毛说:“看不看病随你,出了问题别找我!”红毛擤了擤鼻涕,咬牙切齿的问道,打点滴多钱,你可别坑我。 女医生淡淡回应:“两百,保证点滴打完你小子精神抖擞。”红毛面露难色,试图讲价:“能不能打个折,便宜点?”女医生冷笑:“这里是诊所,不是菜市场,没见过讨价还价的。两百,不打就拉倒。” 红毛急忙从袋中掏出包子,谄媚地说:“姐姐,这是我特地为您买的早点。”女医生不予理睬,冷哼一声。红毛贴近耳边低语,漂亮姐姐!早上出来急,只带了180块,您人美心善帮帮忙呗。 女医生冷哼了一声,我这该死的善良!“坐下吧,谁让我是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呢。”她边啃包子边不经意瞥见门口的刘四狗,“买药还是打针?”刘四狗低头闷声回答:“给我点感冒药。” 刘四狗拿着药走出诊所,二宝立刻靠近询问情况。刘四狗沉声道:“红毛正在打点滴,估计还得一两个小时。我守在这里,你快去通知南哥,机不可失!”二宝会意,迅速消失在街角的人流中…… 在昏暗的地下停车场内,二宝提着食物走向角落停放的帕萨特。即使相隔一米,车内传出的阵阵鼾声依然清晰可闻。他轻敲车窗,车内瞬间警觉,陈嘉南猛然坐起,手中已握紧那把仿五四式手枪;郑三平则慌忙拉开侧门,短刀不由分说地架在二宝的脖子上,睡意朦胧中喊道:“什么人!” 二宝高声回应:“三哥,小心刀,是我,二宝!”郑三平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嘀咕着:“吓我一跳。”随即收起了刀具。两人上了车,二宝从袋中取出早餐分给陈嘉南和郑三平以及彪子,关切道:“南哥、三哥、彪子,你们肯定饿坏了吧!”三人接过早餐,风卷残云般享用起来,满嘴流油。 吃过早点后,二宝从衣兜里掏出三部崭新的手机递给三人,彪子惊讶不已:“你们抢劫手机店了?”二宝不屑地哼了一声:“那种没技术含量的事我才不做。” 陈嘉南突然想起什么,问:“四狗呢?”二宝一拍额头:“光顾着你们吃喝了,差点忘了正事。我和四狗今早在早餐店遇到昨晚带人围追我们的红毛了,他现在在一家诊所打点滴,四狗在那儿盯着,让我回来通知你们。 南哥,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陈嘉南嘴角掠过一抹冷意,简短有力地命令:“办他!” 伴随着引擎轰鸣,二宝驾驶帕萨特冲出停车场。与此同时,在城中村一家诊所对面,刘四狗蹲坐在一家商店门前,嘴里叼着烟,摇头晃脑。忽然见到陈嘉南和郑三平走来,他连忙迎上前去。“南哥!三哥!” 陈嘉南轻轻拍了拍刘四狗的肩膀,赞许道:“兄弟辛苦了。”刘四狗憨笑,递上香烟。“南哥,红毛还在里面。”陈嘉南深吸一口烟,淡然吩咐:“守住,别让他跑了。”郑三平和刘四狗坚定地点了点头。 约莫两小时后,红毛从诊所走出,与女医生依依不舍地拥抱后分开。陈嘉南在隐蔽处拨通电话:“二宝,你和彪子在前边路口待命,寻找机会。” 红毛在街头迈着八字步游荡,目光四处游移,偶尔遇见美女便轻佻地吹起口哨,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他毫无察觉,身后不远处,陈嘉南一行三人紧随其后。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就在他低头摸索之际,一辆黑色帕萨特如电闪疾驰而过,红毛重心不稳,摔倒在地。未来的及接电话,他便起身咒骂:“你tmd开车不长眼啊!没看见你大爷啊!” 帕萨特突然倒车停在他身旁,红毛愤怒地拍打车窗,却突然感到背后脚步声急促,刚一转身,就被一只偌大的拳头砸晕在地。郑三平得意地吹吹拳头,与刘四狗迅速将昏迷的红毛抬起扔进后备箱,整个过程不超过5 秒,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帕萨特消失在街头。 半小时后,郊外一处荒凉的乱葬岗边,红毛被拖出车厢,面对陈嘉南等人的虎视眈眈,双腿不禁颤抖:“你……你们……”话音未落,陈嘉南暴喝一声:“办他!”郑三平和刘四狗等人蜂拥而上,雨点般的拳脚落在红毛身上,寒冷的空气中,唯有红毛的哀嚎回响。 片刻后,陈嘉南咳嗽一声,众人停下动作,恶狠狠地盯着地上呻吟的红毛。陈嘉南拽起红毛的头发,厉声道:“昨晚挺嚣张啊!”红毛满脸淤青,慌忙摇头。 陈嘉南扇了他几耳光,怒吼:“说点我想听的!”红毛鼻血直流,哭诉道:“都是肥强指使的,我只是个小混混,赚个人头费!求您放过我吧!” 陈嘉南点燃香烟,看向郑三平,讽刺道:“老三,给这位‘大哥’玩点花活,不然显得咱们没礼貌。”郑三平阴笑,光头一摸,从车里找出钳子和钢锯,贴近红毛,嘴角微翘:“二宝、四狗,把他架起来。” 郑三平用钳子夹住红毛的耳朵,威胁道:“说不说?”红毛拼命摇头,郑三平一拧,用力扯了一下!红毛痛呼:“大……大哥我错了!”郑三平啐了一口,再次用力扯了几下,红毛的耳朵顿时鲜血淋漓。 红毛颤抖着求饶,这时,彪子推了推眼镜,抽出短刀,冷酷地削掉了红毛的两根手指,红毛的惨叫撕心裂肺。彪子怒斥道:“你知道我早上配的这眼镜多少钱吗?”红毛惊恐摇头,彪子比出两根手指:“再不说点有用的,我剥了你的皮!” 红毛有点无奈,弱弱的嘀咕道:“大……大哥,你要我说什么,直接问啊!”此时,红毛的手机响起,陈嘉南从红毛身上取出手机,警告地看了一眼红毛,然后按下了免提键。 “喂,强哥,有啥事儿?”电话那头,肥强怒骂:“红毛,你小子翅膀硬了?刚才怎么不接老子电话?”红毛偷瞄陈嘉南他们一眼,犹豫片刻:“强哥,我刚才在吃饭,手机没带,正想回你呢。你就打过来了!” 肥强冷哼:“这次饶你一次,今晚金晨ktv给我女友庆生,早点来。”说罢挂断。陈嘉南一脚踹在红毛脸上,冷笑道:“刚才给你机会你不中用,现在。已经晚了!”红毛跪在地上绝望地哀求:“大……大哥,别……”郑三平的刀锋一闪,红毛捂着脖颈,血如泉涌…… 陈嘉南走向帕萨特,没有回头,只低声道:“处理干净。” 第17章 悲催的肥强 晚上八点多,大庆东路的金晨ktv门前,聚拢了约莫几十名打扮各异的小混混,他们的发色斑斓炫目,个个嘴里叼着烟,姿态散漫,高声喧哗,谩骂声不绝。 这时,一辆宝马轿车缓缓驶入众人视线,稳稳停下,紧随其后的是两辆面包车,面包车上陆续跳下来七八个身着黑色西装的大汉,他们迅速围拢到宝马车周围。紧接着,宝马车门优雅开启,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穿着黑色丝袜、线条优美的长腿,配以精致高跟鞋,分外夺目。 一名红发大波浪、面容娇艳、身着纪梵希风衣、外披短貂皮草的女子款款下车,手提普拉达蓝色手包,贵气逼人。ktv前的混混们纷纷交头接耳,目光迷离地注视着这位佳人。 随后,一位身着范思哲西装、走路略显蹒跚的胖子——肥强,也从宝马车上下来,发型梳得油光可鉴。 \"强哥!强哥!\" 混混们争先恐后地打招呼。肥强微抬手示意,沉声道:\"兄弟们,今儿能来给我肥强捧场,就是给我面子。今晚咱们只有一个目标,喝个痛快,玩个尽兴,不醉不归!\" 一位四十多岁、经验丰富的老炮走上前,拍了拍肥强的肩膀,\"强子,你这一身行头,真够派头啊!\" 肥强递给他一支烟,嘿嘿一笑,低声耳语:\"金哥说了,咱们要做有文化、有素质的流氓!\" 二人相视而笑,满是默契。那女子轻轻挽起肥强的手臂,在众人的簇拥下步入ktv。 而在金晨ktv斜对面不远处,一辆黑色帕萨特隐于暗处,车内,刘四狗向闭目养神的陈嘉南报告:\"南哥,肥强他们进去了,人不少!\" 彪子和二宝不满地叫嚣:\"怕啥!进去两枪解决完事走人!\" 刘四狗不屑地撇嘴,副驾上的郑三平正把玩着手中的短刀,冷冷瞪了彪子和二宝一眼,斥责道:\"莽夫之见!ktv那种龙蛇混杂,人多眼杂的地方,你们是胡辣汤喝多了,把脑子糊住了吗?知道在那儿开枪的后果吗?你以为警察是吃素的?活够了就自己去,别拖累其他兄弟!\" 彪子和二宝互望一眼,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不再出声。 郑三平转向陈嘉南,询问:\"南哥,接下来你怎么打算?\" 陈嘉南只淡淡吐出一字:\"等。\" 随着时间的悄然流逝,车内逐渐被沉重的呼噜声充斥,直到刘四狗猛然惊呼打破了沉寂:“南哥,快醒醒,肥强要离开了!” 陈嘉南猛地睁眼,挺直身躯望向窗外。金晨ktv的门外,一群醉态可掬的混混正与肥强挥手告别,“强哥,回见了……强哥,有事儿电话联系!”在红发女友的搀扶下,肥强逐一回应着道别,不过片刻,人群便四散而去。 他转而对身边的七八个西装革履的小弟吼道:“今儿个都喝高了,都回去休息吧!”一个肤色黝黑的小弟诚惶诚恐地上前提议:“强哥,还是让我们陪您回家吧!您刚出事没两天,万一再有什么意外,我们没法向金哥交代啊。” 肥强强撑起身子,扬手给了小黑一巴掌:“小黑,你小子到底是谁的人?整天金哥长金哥短的,想踩着我上位是吗!”小黑低头不语。肥强继续嚷道:“我和女朋友就不能安安静静地过个夜吗? 你是当电灯泡当上瘾了是吗?让你休息你都不乐意,非得这么犯贱吗?”小黑争辩道:“强哥,给您配个司机总可以吧!你喝了这么多酒开车不安全!”肥强怒目圆睁:“麻溜点儿,我现在火气大着呢,你懂吗!” 小黑无奈招手,另一名小弟随即上前,你把强哥和“嫂子”安全送回家。小弟点了点头,上了驾驶位,宝马车渐行远去,两辆面包车则反向驶离。 帕萨特中,陈嘉南命令二宝:“跟紧他们!”二十分钟后,目的地香叶家园,肥强与女友下了车,简单吩咐小弟,你把车开走吧,明天中午来接我! 小弟驾车离开。肥强搂着女友,酒意似乎全然消散,两人亲昵地步入小区。不久,二宝和刘四狗尾随其后。抵达三单元8楼,肥强与女友乘电梯而出,急不可耐地开门进屋,随即亲密的互啃起来。 半小时后,刘四狗在楼下打电话给陈嘉南:“南哥,肥强的位置已确认,二宝处理好了监控,随时可以行动。” 片刻后,陈嘉南一行人在楼下与刘四狗会合,乘电梯直达八楼。二宝叼着烟,指向目标房门,陈嘉南看了看表,做了个行动的手势。二宝狡黠一笑,从靴中抽出一根钢针,几秒之内便悄无声息地打开了801的门锁。 众人轻手轻脚地进入,站定在客厅中央,主卧隐约传来的嬉笑声刺耳难耐。刘四狗神情迷离,下意识地挠了挠裤裆。陈嘉南等人聚拢到主卧门外,陈嘉南示意后,郑三平后退两步,猛力一撞,嘭的一声!房门轰然洞开。 “啊!”屋内传来女子的惊叫。彪子和二宝迅速扑上床,拽着肥强的头发将他拖下床,短刀瞬间抵住他的咽喉。刘四狗则搂住那位穿着单薄、满脸惊恐的女子,将她带到墙角沙发,动作粗鲁。 缓过神来的肥强,目光阴冷地盯着最后进来的陈嘉南,咬牙切齿地怒吼:“原来是你这个sb!” 陈嘉南大步上前,一记重脚踢在肥强脸上,继而揪住他的头发,怒吼道:“你不是想弄死我吗?我来了,给你个机会,看你怎么动我一根汗毛!” 肥强的脸因痛苦而扭曲,啐了陈嘉南一口:“混蛋!你胆子不小,敢闯进我家,你知道老子是跟谁混的吗?说出来吓死你,金大牙,开发区道上数一数二的大哥!” 陈嘉南点燃一支烟,对着肥强放声大笑,转而对郑三平戏谑的说:“这家伙还活在梦里呢!到现在还没认清现实!你来教教他怎么做人!” 郑三平面色阴沉,围着肥强转了一圈,肥强咬着牙心中发怵。随后,他点燃一根蜡烛,命令彪子和二宝:“把这家伙剥光,按在地上。”郑三平蹲下身,在肥强肥胖的胸口用短刀轻轻划着,刀锋所过之处留下细小的痕迹,疼痛与瘙痒交织。几分钟后,肥强的胸口布满了渗血的小伤口。 郑三平忽地一拍脑门,对角落里正骚扰肥强女友的刘四狗喊道:“四狗,去厨房拿盐来!”刘四狗不情愿地松开抽泣的女人,取来盐后又急不可耐地扑向她。陈嘉南对刘四狗的行为大为不悦,厉声道:“别tmd碍眼,滚一边去!”刘四狗讪笑着拖着女人离开,不久后,房间外传来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肥强咒骂不停:“你们这些混蛋,畜生,还讲不讲江湖道义?”郑三平一掌拍在他的嘴上:“安静点,着急什么,待会让你也爽个够!” 郑三平将盐粒撒在肥强胸口的伤口上,用力揉搓,肥强的反应如同狂风中的叶子,一会儿狂笑,一会儿痛哭,痛苦与快感交织。痛并快乐着!接着,郑三平用燃烧的蜡烛滴落在肥强的胸口,发出“呲呲”的声响,伴随着袅袅青烟,肥强剧烈挣扎,彪子和二宝几乎难以压制。 十几分钟后,肥强喘着粗气,胸口的伤口已被蜡油覆盖,形成一层光滑的硬壳。他挣扎着叫嚣:“有种放开我,和我单挑!”郑三平冷笑:“这才哪儿到哪儿,好戏还没开场,这些只是点开胃小菜,你就迫不及待了?等我‘节目’结束,再陪你玩玩。” 郑三平从床头翻出一包纸巾,问陈嘉南:“南哥,想吃火锅吗?”陈嘉南摇头。郑三平又问彪子和二宝,两人兴奋地点头。郑三平走向厨房,打开冰箱,发现只有几根香肠,他叹了口气,取了辣椒面和孜然粉回到卧室,放在肥强旁边。 “彪子、二宝,这王八蛋家里只有这些,你们将就一下,我给你们烤点肠。”二人欣然同意。郑三平用签子串好香肠,竟用纸巾在肥强蜡油斑驳的胸口燃起火,准备做烤肠! 第18章 单挑 在那令人揪心的一刻,郑三平将燃烧的纸巾贴于肥强的胸膛,肥强奋力挣扎,咒骂连连:“你们这些混账,不会有好下场……”他咆哮着。 郑三平厉声命令二宝和彪子:“按住他!”只见他一手持火灼烧,一手娴熟地翻转着香肠,偶尔撒上辣椒面与孜然,胸口的烛油滴落融化,火焰腾起,越来越旺,房间内交织着烤肠的诱人香气与皮肉焦糊的刺鼻味道,氛围压抑至极。肥强泪水涟涟,痛哭失声,绝望的哀嚎声充斥着整个空间。数分钟后,纸巾燃为灰烬。 郑三平将烤好的香肠分给彪子和二宝,二人贪婪地享受着美食,二宝小声嘀咕:“三哥,辣椒面再加点就完美了。”而肥强则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痛苦地抽搐,艰难地喘息。 郑三平从酒柜中取来一瓶白酒,阴冷地对肥强说:“强哥,我来帮你消消毒。”白酒倾倒在伤口上,肥强疼得浑身痉挛,牙齿紧咬。彪子和二宝吃完烤肠,意犹未尽,在陈嘉南的示意下,他们再次架起肥强。 陈嘉南冷眼相对,问:“强哥,滋味如何?”肥强面目狰狞,啐了口唾沫,谩骂道:“混蛋,只会这些下三滥手段!有种杀了我啊!看我老大怎么挖了你们的祖坟,让你们的姐妹去做最低贱的站街女!十块钱那种! ”陈嘉南面色骤变,彪子迅速抽出短刀,狠狠的在肥强受伤的大腿上扎了两刀,血如泉涌。不待肥强呼喊,陈嘉南拾起地上的白酒瓶,硬生生塞入其口中,低声道:“嘴巴这么脏,屁话太多。” 肥强喉间涌动,陈嘉南又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重重的在肥强肿胀的脸上砸了七八次,酒瓶在口腔内碎裂,玻璃碎片深深嵌出脸颊,景象惨不忍睹。 最终,肥强被二宝和彪子无情地丢弃在地板上,颤抖不已。陈嘉南递给郑三平一支烟,说道:“老三,强哥状态不是太好,还得麻烦你替他‘清理’一下口腔。”郑三平离开卧室去寻找趁手的工具,而二宝则对角落的保险柜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兴致勃勃地前去探查…… 郑三平从客厅里搜罗来一把钳子和一双筷子,步入卧室,缓缓蹲在肥强身畔,开始着手他那项特殊的“工作”。 他以一种略带戏谑的口吻对肥强说道:“强哥,忍一忍,您家里没有趁手的工具,咱们得凑合着来。”随后,郑三平小心翼翼地用钳子钳住肥强的嘴唇,拉扯撑开,动作夸张,紧接着,他用筷子在肥强的口腔里小心摸索,每一下都引来肥强难以抑制的抽搐。 郑三平的眉头不禁拧紧,他转向陈嘉南,略带不满地抱怨:“南哥,强哥的牙齿有点碍手碍脚,这清理工作可真不不好干呀,有困难!” 陈嘉南闻言,不悦地呵斥:“你长个大脑袋是用来干嘛的?就不能替强哥考虑考虑?碍事的牙直接拔掉不就结了?别给强哥添堵!” 肥强的眼里布满了血丝,口中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彪子见状,颇为机敏地一脚踏在肥强那已然伤痕累累的胸口上,有效地控制住了他的挣扎。郑三平则全神贯注,手法熟练地用钳子将肥强那碍事的牙齿一颗颗慢慢拔掉。 鲜血与唾液混合着不断从肥强的嘴边溢出。郑三平又从酒柜里取来一瓶白酒,细致地冲洗着肥强口中的血沫,而肥强在这过程中几度昏厥又苏醒,周而复始。半小时后,郑三平满意地收起工具,伸了个懒腰,“南哥,成了!现在可以和强哥好好聊聊了。” 此刻的肥强,精神萎靡,眼神空洞。陈嘉南望着他,眉头紧锁。吩咐道:彪子去提桶凉水给强哥醒醒酒!肥强颤抖了一下,一说话就漏风。大……大哥……我错了!我不是人,不应该找你麻烦!肥强跪在地上不停的给陈嘉南求饶磕头! 彪子麻利的提进来一桶凉水直接从肥强头上浇了下去。本来就被扒光身子的肥强,在这寒冷的冬天被这桶凉水临幸。身上直接起了豆大的鸡皮疙瘩,白里透红四!啊……肥强直接尖叫出了女高音…… 陈嘉南扯住肥强的头发,直接从头上拖了起来。质问道:强哥!你不是想单挑吗!是你单挑我们五个,还是我们五个单挑你一个?肥强身子哆嗦着了,嚷嚷道:这不公平!有点江湖规矩好吗? 惹的陈嘉南等人哈哈大笑!陈嘉南沉默了一下,行!老子满足你!陈嘉南朝门外喊了一嗓子,刘四狗,没完了是吧!客厅里传来响动声。刘四狗双手拽着还没系好的裤子跑了进来。 慌忙的问道:南哥,什么事!陈嘉南冷哼一声!你玩了强哥的女朋友,强哥现在想和你单挑、肥强凶狠的盯着双腿发软的刘四狗,双拳捏着的嘎巴直响! 陈嘉南后退几步,开始!刘四狗刚系好皮带,还没缓过神,光溜溜的肥强瘸着腿,从地板上弹射而起、像一头发疯的公牛撞向刘四狗,刘四狗直感觉一个大肉球迎面扑来,咚的一声,刘四狗直接被撞飞出去两米多远。 肥强趁热打铁,跳起来准备一屁股坐残刘四狗,刘四狗慌乱中来了拿手绝技、“猴子偷桃”、那酸爽,没有办法描述!肥强弓着腿再次叫出女高音!啊……陈嘉南拍了拍手,厉声道!第一回合结束! 刘四狗松了手、虎视眈眈的看着肥强、郑三平和彪子两人站在一边小声嘀咕、看样子南哥是想给四狗点教训!郑三平低语:精虫上脑的狗玩意!不给点教训会误事。陈嘉南等待了几秒钟,一挥手、第二回合开始! 第二回合的战斗,在众人屏息的期待中拉开序幕。刘四狗和肥强,两人满身伤痕,互相凝视,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火药味,仿佛下一秒就能引燃整个房间。 刘四狗调整呼吸,眼神中既有恐惧也有决绝。他深知,这次交锋不再仅仅是肉体上的较量,更是意志的对决。他轻巧地移动脚步,试图找到最佳的进攻角度,而肥强,尽管体力和精神都接近极限,虽然站立不稳,眼中却燃烧着复仇的火焰,(如花是玉的女朋友被刘四狗这混蛋尝了鲜)那是对一个道上大哥尊严极大的侮辱。 突然,刘四狗如同猎豹般迅猛出击,目标直指肥强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一记快速的侧踢,意图让肥强失去平衡,但肥强似乎早有预料,利用自己的体重优势,故意向前扑去,意图用庞大的身躯压倒对手。然而,刘四狗灵活一闪,反而趁势绕到了肥强的背后,一个环抱,试图将肥强摔倒在地。 肥强不甘示弱,他猛地转身,用尽全身力气,挥出一记带着风声的重拳,直击刘四狗的腹部。这一拳虽然未能精准命中,但其力量之猛,让刘四狗不得不踉跄后退,口中发出痛苦的闷哼。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肥强抓准机会,用他那粗糙且沾满血迹的手,狠狠地抓住了刘四狗的头发,企图将其拉倒在地。 然而,刘四狗的反应异常敏捷,他一边用手臂护住头部,一边用膝盖顶向肥强的腹部,成功挣脱了束缚。紧接着,他施展一连串的快速组合拳,每一拳都精准地落在肥强的脸部和肋骨上,空气里弥漫着血与汗的味道,令人作呕。 这场“战争”达到了白热化,刘四狗和肥强,两个被愤怒和生存欲望驱使的男人,忘却了疼痛,只知挥拳、踢腿、挣扎、反击。他们的动作越来越狂野,甚至带有一丝绝望的美感,尽管这种美让人难以直视,充满着原始的野性和生命的张力。 约莫五分钟后,鼻青脸肿的刘四狗瞅准机会,扑到肥强身上在肥强脖子上咬了几口,差点把肥强干死,要不是彪子和郑三平上去拉扯刘四狗,肥强说不定已经凉了! 第19章 分钱 陈嘉南的目光阴沉下来,凝视着彪子和郑三平好不容易才拉开的、满身是伤的刘四狗与肥强。他随即对刘四狗勾了勾手指,后者蹒跚上前,带着几分委屈,小心翼翼地说:“南哥,您有什么吩咐?” 陈嘉南一把揽过刘四狗的脖子,贴近耳边低语:“今天给你个小教训,要是再管不住你裤裆里那点狗玩意,可别怪我陈嘉南心狠手辣。”刘四狗的眼睛里满是委屈,小声保证:“南哥,兄弟我知错了,下次绝不再犯!我发誓。” 陈嘉南轻轻叹了口气,再次贴耳低语,声音温和了一些:“我陈嘉南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事情了结后,给你十万块,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刘四狗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试探性地补充:“南哥,我以后真不敢了!”陈嘉南斜睨了他一眼,坚定地说:“我陈嘉南说话算数,一口唾沫一个钉!”刘四狗激动得几乎尖叫:“南哥,真的?你没骗我?” 陈嘉南微微点头,随即推开刘四狗,走向肥强,开口道:“强哥,你的要求我已经满足了。现在,我们来谈谈我们之间的事吧!” 此时的肥强已狼狈不堪,眼神中满是惊慌,颤抖着问:“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陈嘉南冷笑一声,转身瞥了眼郑三平,调侃道:“老三,你没把强哥伺候舒服吗?怎么还说胡话呢!” 郑三平面色阴沉,在肥强身边踱步一圈,威胁道:“强哥,要不我再给你加点‘料’,保证让你舒坦!” 肥强吓得立刻跪倒在地,连声求饶:“大哥,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再也不敢惹您了!不敢找您麻烦了!您就当我是的屁,把我放了吧!求您了!” 陈嘉南以戏谑的口吻反问:“你不是打算让你的老大金大牙挖我家祖坟吗?”肥强连连摇头,急忙辩解:“大哥,我胡说八道,我自己打嘴巴。”说着,便开始在自己伤痕累累的脸上扇巴掌,声音清脆响亮。 陈嘉南冷哼一声:“你喜欢讲江湖规矩,那我也来讲讲规矩。你是想死还是想活?”肥强哀求:“大哥,给我条活路吧!以后我为您做牛做马都行!” 陈嘉南又好气又好笑:“别跟我耍花样,我不是三岁小孩。说说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事!” 肥强眼中闪过一线希望:“大哥,明天我在惠丰楼设宴,邀请道上所有有头有脸的大哥,我当众给您赔罪道歉!”陈嘉南一眼看穿他的企图,怒吼道:“少给我扯这些没用的! 给我一百万,我马上走人!”肥强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但随即又急切地磕头求饶:“大哥,我哪有那么多钱啊!我不过是个跑腿办事的!如果您急需用钱,我可以想办法凑个万儿八千的给您应应急!” 郑三平被激怒,一把抓住肥强的头发,用短刀在他的脸颊旁重重拍打,威胁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剁成肉馅,包成饺子喂街上的野狗!”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一场风暴似乎即将爆发。 正当场面剑拔弩张之际,一直在角落摆弄保险柜的二宝突然嘿嘿一笑,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嘭”,保险柜门豁然洞开,里面堆满了整齐的现金,估摸着有七八十万之多。 二宝兴奋地抽出一捆钞票,凑近鼻尖轻嗅,低声道:“真是醉人的香味啊!”随后,他猛地回头高呼:“南哥!” 陈嘉南目光扫过保险柜内,旋即猛然转身,一脚踹在肥强脸上。“你这王八蛋花样还真多!” 他命令道,“给我办他!”郑三平、彪子、刘四狗闻言,毫不留情地对肥强展开了一轮拳打脚踢。肥强的哀嚎声在房间里回响,二宝则迅速将现金打包好,走向陈嘉南:“南哥,你看这个!” 陈嘉南接过二宝递来的文件袋,仔细翻阅,脸上渐渐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他挥手示意,众人随即停止了动作。 陈嘉南得意地朝肥强晃了晃手中的文件袋,笑容中藏着深意。肥强不顾浑身疼痛,面色大变,挣扎着想要爬上前抢夺,却被陈嘉南一脚踹倒。 “这个我先帮你保管了。”陈嘉南厉声对着肥强说道,接着挥了挥手:“兄弟们,撤!”肥强惊慌失措,连忙喊道:“大哥,等等!咱们有话好好说!你有什么条件咱好好谈谈……” 嘭的一声、随着房门重重关上,肥强如泄气的皮球瘫坐在客厅地板上,一脸沮丧。这时,听到动静的肥强女友,衣衫凌乱,泪流满面,一瘸一拐地从侧室走出,紧紧拽住肥强的手臂,拼命摇晃。“强哥,我们报警吧!” 肥强吓了一个激灵,连忙稳住女友的双肩,压低声音焦急的说:“不行,不能报警,一报警我就全完了!”女友的哭声愈发凄厉,肥强焦急万分:“我给你钱,你千万不能把这事儿说出去!” 女友抹着眼泪,低声回应:“不说不是不行,但你不能抛弃我!”肥强脸色阴沉,半晌无言,没憋出一个字,最终无奈地点了点头。 短暂的沉默后,肥强突然对女友吼道:“快,赶紧收拾行李,我们出去躲一阵子!”女友满脸困惑:“为什么?”肥强不耐烦地说:“女人家懂什么,快去!” 他一瘸一拐地回到卧室,摸出手机,拨给了小弟小黑。电话接通后,小黑睡意朦胧地问:“强哥,这么晚打电话,出什么事了吗?” 肥强嘴角抽抽了一下,勉强稳住情绪,对着电话冷静地说:“小黑,你嫂子想去s市玩几天,明早五点的飞机。大半夜打扰金哥休息不合适,你明天告诉他一声……” 阳光透过如意酒店的玻璃门,洒在二宝满是汗水的脸上。他肩上扛着一箱冰凉的啤酒,手中提着一大袋香气四溢的食盒,步履匆匆地穿过大堂。前台的小姑娘好奇地瞥了他一眼,似乎在猜测这位满头大汗的客人背后的故事。 二宝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陈嘉南和他的几个兄弟,他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床上,鼾声如雷。二宝放下沉甸甸的食物,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大声唤醒了沉睡中的兄弟们:“南哥,兄弟们,快起床吃饭了!太阳都晒屁股啦!” 陈嘉南等人揉着惺忪的睡眼,伸了个懒腰,慢慢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完毕后,二宝已经将餐桌布置得丰盛无比,各式各样的食盒和啤酒摆满了桌面,色香味俱全,令人垂涎欲滴。几人立刻狼吞虎咽起来,吃得津津有味,嘴角沾满了油渍。 酒足饭饱之后,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环视四周,问二宝:“二宝,这次一共多少钱?” 二宝笑着回答:“南哥,总共七十五万零几千”,陈嘉南点了点头,慷慨地说道:“兄弟们这几天辛苦了,一人分十五万,多一张少一张就不要计较了。” 说完,二宝从床底下摸出一个提包,将里面的钞票倾倒在床上,红色的百元大钞铺满了整个床铺,像是丰收的果实。 郑三平、彪子、刘四狗三人兴奋地扑了过去,东摸摸西看看,刘四狗甚至激动得口水直流。分好钱后,他们围坐在陈嘉南周围,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满足和喜悦。 二宝递给陈嘉南一捆现金,陈嘉南却摆了摆手:“给我办张卡存上,现金多了放在身上不方便。”他又叮嘱兄弟们:“留够自己用的,剩下的给家人寄过去。只要我们兄弟几个心往一处使,以后发财的机会多着呢。” 郑三平等人点头表示同意。陈嘉南又特别提醒:“我们几人都有案底,千万不要去银行柜台转账。” 刘四狗倒了一杯酒递给陈嘉南,高声呼喊:“兄弟们,敬南哥!”众人举杯相碰,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郑三平问道:南哥、接下来怎么安排。陈嘉南沉声说:“今天休整一天,明天办事。你们处理一下自己的私事,吃好玩好。”他特意看了刘四狗一眼,刘四狗心里有些发毛。 陈嘉南用手指点了点刘四狗:“四狗,今天你尽情玩,但办事时千万别掉链子。” 刘四狗兴奋地答应:“南哥,你说真的?” 陈嘉南挥了挥手,刘四狗高兴地嚷嚷:“兄弟们,出发!今天我请客!”几人勾肩搭背,欢声笑语地走出了房间。 第20章 天石镇 晨曦微露,如意酒店的某个房间内,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了陈嘉南沉思的脸庞上。他坐在沙发上,目光锐利,对郑三平等人叮嘱道:“全都收拾干净,不要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刘四狗不以为然地嚷嚷:“南哥,至于吗?酒店每天都有人打扫房间,我们怕个毛线!”话音未落,陈嘉南手中的烟灰缸已如离弦之箭般飞向刘四狗。刘四狗吓了一大跳,急忙侧身躲避,烟灰缸擦着他的耳朵重重地砸在了墙上。 正在整理物品的郑三平拍了拍刘四狗的肩膀,语气严厉:“你屁事真多,听南哥的没错。你以为那帮警察是吃干饭的?” 刘四狗委屈地嘟囔:“最近看情况不是没事吗?” 彪子走上前,在刘四狗的脑袋上狠狠地弹了一个脑瓜崩,厉声呵斥:“懂不懂什么叫做防患于未然?等真出事了,你小子后悔都来不及!” 郑三平给刘四狗使了个眼色,刘四狗会意,弯腰捡起地上的烟灰缸,小心翼翼地放回原位。他轻轻地给了自己两个耳光,低头认错:“南哥,我错了!我嘴贱!你就饶我一次吧!” 陈嘉南瞪了刘四狗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你是不是昨天晚上把脑袋玩坏了,还没睡醒?” 彪子不合时宜地插话:“脑子有没有被夹坏不知道,两条腿我估计是被玩成软脚虾了。一挑四啊,佩服佩服!” 刘四狗闻言,转身扑向彪子,两人扭打在一起,口中还不停地互相调侃。就在这时,二宝吹着口哨,轻松地推门而入。陈嘉南看了二宝一眼,二宝自信地扬了扬下巴:“南哥,我办事你放心!” 陈嘉南点了点头,站起身,声音沉稳:“都收拾好了吗?” “好了!”众人齐声回答。 陈嘉南挥了挥手,下达了命令:“撤!出发天石镇!” 同一时间,清晨的海东市警察局,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肃穆的气氛。局长办公室门前,白凯与雷子正低声交谈,两人的身影在走廊的阳光下显得格外挺拔。 不多时,警察局局长谭松步履稳健地走了过来,见到二人,便亲切地打招呼:“凯子、雷子,你俩来得挺早啊!” 白凯立即收起闲谈的神态,严肃地回应:“局长,有情况!” 谭松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随即打开了办公室的门:“进来说!” 办公室内,谭松刚刚坐定,雷子便殷勤地为他泡上一杯热茶,轻轻放在办公桌上。谭松用手指轻敲了两下桌面,示意二人坐下,然后直起身子,目光炯炯地望着白凯:“说吧!” 白凯身体笔直,语气坚定地汇报:“局长,昨晚有人在天石镇看到了王发。” 谭松眉头一挑,追问道:“哦?是谁看到的,消息可靠吗?” 白凯自信满满地回答:“局长,绝对可信!是我几年前抓捕过的一个小混混。他现在已经改过自新,在天石镇开了一家小饭馆,同时也是我的线人。” 谭松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随即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昨晚的事,为什么到现在才汇报?” 白凯坐了下来,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后解释道:“我收到消息时已经是凌晨两点,考虑到您可能已经休息,我不想打扰您的睡眠。不过请放心,我已经联系了镇上的同事进行排查。” 谭松这才露出一丝会心的笑容,但随即用手指了指白凯:“我说凯子,你现在越来越没规矩了,竟然敢在我的办公室抽烟了!”雷子在一旁忍不住捂嘴偷笑。 白凯连忙递给谭松一支烟,并帮他点燃。谭松深深吸了一口,故作埋怨:“进了我的办公室就要懂点规矩。”白凯尴尬地嘿嘿直笑。 谭松恢复了严肃的表情,问:“什么时候出发?” 白凯站起身,语气坚决:“等王佩和小武一到,我们立刻出发!” 谭松再三叮嘱:“一定要注意安全,让镇上多派些同事支援。王发涉及三条命案,肯定是个难缠的角色,而且可能有同伙,务必要小心。” 白凯和雷子同时向谭松敬了一个礼,信心十足地说:“局长,您就等着好消息吧!” 正午时分,阳光炙烤着大地,一辆黑色帕萨特悄然驶入了宁静的天石镇。车辆缓缓停靠在路边,二宝回头询问陈嘉南:“南哥,天石镇到了,现在怎么办?” 陈嘉南抬腕看了看表,沉吟片刻后说:“奔波了一路,兄弟们都饿了,先填饱肚子再说。吃过饭,我们再四处走走,熟悉一下镇上的环境,顺便打听一下麻四的消息。” 于是,陈嘉南一行人在附近的一家小饭馆解决了午餐,随后开始在镇上漫步,观察四周的环境,寻找可能的线索。 与此同时,在天石镇派出所门口,所长严宽与两名警员正焦急地等待着某人的到来。严宽不时地皱眉看着手表,一名警员小常忍不住嘀咕:“所长,有必要在大门口这么等吗?我们都站了半天了,连个人影都没见着,我都饿死了!” 严宽狠狠地瞪了小常一眼,严厉地说:“小常,市里的同志正在赶来,你就晚吃一会儿饭,难道会饿死吗?市里这么急匆匆地派人来,肯定是有大案子,我们必须全力配合,这是作为警察的基本职责。” 小常小声地反驳:“那在办公室等不也一样吗?”严宽批评道:这叫重视你懂吗!难怪你混了几年,还是个小警员,慢慢学吧…… 就在这时,远处公路上一辆黑色越野车疾驰而来,转眼间停在了几人面前。车门迅速打开,白凯带领着雷子、小武、王佩跳下车,快步走向严宽等人。白凯伸出右手,礼貌地与严宽握手:“海东市警察局刑警队长白凯。” 严宽也报以热情的握手:“我是天石镇派出所所长严宽。白队长,辛苦了。” 白凯微微一笑,介绍道:“这些都是我的同事,雷子、小武、王佩。”三人依次与严宽及两名警员握手致意。 严宽客套地说:“大家别站在这里了,现在已经过了饭点,想必各位都饿坏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白凯摆了摆手:“严所,工作要紧。” 严宽拍了拍白凯的肩膀,劝说道:“一顿饭耽误不了多少事情,我们可以边吃边聊。” 阳光斜斜地洒进了天石镇派出所的食堂。一张椭圆形的餐桌上,摆满了色香味俱佳的八菜一汤,每一道菜都透露着地方特色和主人的诚意。严宽热情地邀请白凯等人入座,白凯见状,不禁微笑着说:“严所,这顿饭可真是丰盛,恐怕是超标了吧。” 严宽身边的小常嘴角一撇,似乎有些不满,但严宽却笑着回应:“白队长,你们远道而来,我作为这里的东道主,自然要尽地主之谊。不过,这样的待遇可不是常有,下次你老白再来,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招待了。” 白凯也随之笑了笑,严宽接着问:“老白,要不要来点酒?”白凯摆了摆手,婉拒道:“今天就算了,等哪天闲下来,我请你老严好好喝一杯。” 严宽假装认真地点头:“那我可就等着了。” 在这样轻松愉悦的氛围中,众人享用了午餐。饭后,严宽将白凯一行人请进了办公室。一位警员迅速为每个人泡上了香浓的茶水。白凯放下茶杯,迫不及待地问道:“老严,说说情况吧。” 严宽皱了皱眉,沉声说道:“昨晚凌晨,值班人员今早向我汇报了情况。今天早上,我已经调动了所里的大部分警力出去排查,但目前还没有发现线索。根据你的线人提供的地点,我也加大了排查力度。” 白凯眉头紧锁,严宽继续解释:“老白,这种事情急不来,镇上人口众多,少说也得有几万人,我们所里的人员有限,排查肯定需要一个过程。” 白凯点了点头,随即对雷子、小武、王佩三人下达指令:“你们跟着派出所的警员一起去摸排,不要错过任何一丝线索。” 第21章 麻李村舞厅 \"南哥,咱们已经转悠了一个多小时了,怎么还没见到舞厅的踪迹啊!难道是刘振北耍咱们吗?\"刘四噘着嘴不满地嘀咕着。 陈嘉南紧皱眉头,随即坚定地说:\"不可能,人在生死关头,刘振北绝不会撒谎的!\"这时,二宝嘿嘿一笑,提议道:\"南哥,前面不远处不是有家台球室吗?咱们去那儿打听一下不就行了?\" 不久后,陈嘉南一行人踏入了台球室。彪子走近两位正沉浸在台球游戏中的小青年,礼貌地递上香烟,\"哥们儿,忙着呢?\" 其中一位黄发青年警惕地瞥了彪子一眼,略带不屑地回应:\"咱俩很熟吗?\"彪子扶了扶眼镜,笑眯眯地说:\"兄弟,想请你帮个小忙,打听个人。\" 黄发青年被递上的中华烟吸引了注意,眼睛骨碌一转,\"行啊,不过……\"话音未落,彪子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百元大钞,塞到了黄毛手里。黄毛哈哈一笑,显得颇为满意:\"挺识相的兄弟,态度不错,懂规矩。 你想找谁?在天石镇上,上从八十老太下到三岁孩童,没有我不认识的。麻四!\"彪子话音刚落,黄毛的眼神微妙地闪烁了一下,随即又笑道:\"找麻四干啥?\"彪子礼貌地回答:\"听朋友说他开了一家舞厅,挺热闹的,我们打算去玩玩。\" 黄毛恍然大悟般地“哦”了一声,解释道:\"原来是来玩的,来得有点早,舞厅晚上才开门。你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看到麻李村的路牌拐进去,大概五百多米,就能看到一个大大的‘舞’字招牌,就在那里了!\"彪子连忙道谢。 刚离开台球室,黄毛立刻掏出了手机,发送了一条短信…… 在麻李村一栋宏伟气派的三层小楼的后院凉亭下,一位身材魁梧、头顶光亮的光头男子正向一位身穿貂皮大衣、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子询问:“麻总,咱们啥时候可以验货?我老板那边可是相当着急,催的挺紧。” 麻总嘴角挂着微笑,慢条斯理地回应:“兄弟,你何必这么急躁呢?你初次来到我们这里,怎么也得让我这个做哥哥的好好尽一尽地主之谊,至少得先让你享受一番,玩得开心,吃得满意。” 光头壮汉似乎还想争辩,但此时,茶台上麻总的手机震动了一下。麻总低头查看短信,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思索,随即抬起头,对光头壮汉说道:“来来来,喝茶,别傻站着了。” 与此同时,陈嘉南一行人也来到了麻李村,他们驻足在一幢建筑前,只见那建筑上镶嵌着一个巨大的霓虹灯招牌,上面写着“舞”字,金碧辉煌的装饰让人目眩神迷。刘四狗不禁咽了口唾沫,惊叹道:“南哥,这就是麻四的舞厅吗?看这装修的档次,简直就像是夜总会啊!和我心目中的舞厅完全不一样!” 陈嘉南皱了皱眉,郑三平则殷勤地给他点上一支烟,低声说道:“南哥,看这情形,麻四在天石镇的势力不容小觑,我们恐怕得好好谋划一番。” 陈嘉南拍了拍郑三平的肩膀,戏谑地说:“老三,你还真有两下子,这都能看出来。” 郑三平在陈嘉南胸口轻轻推了一把,两人相视而笑。陈嘉南随即高声招呼:“兄弟们,我们先撤,晚上再过来!” 夜幕降临,天石镇派出所所长办公室内,白凯焦虑地来回踱步,嘴角的烟雾缭绕,他的眉头紧锁,显得异常沉重。坐在办公桌前的严宽放下手中的笔,叹了口气,试图安抚白凯:“老白,你别转悠了,弄得我都晕了,你就不能坐下来歇歇吗?你也算是经验丰富的老刑警了,现在这样子可不太好。” 白凯重新点燃一支烟,对着严宽沉声说道:“老严,你不明白我的处境。王发与我市一个月前发生的三起命案有关联,我们已经初步认定他就是嫌疑人。 这都快一个月了,市领导已经多次施压,我承受的压力非常大。好不容易得到消息,嫌疑人出现在你们镇上,现在都已经过去一天了,还是没有消息,你说我能不着急吗?” 严宽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出,拍了拍白凯的肩膀,安慰道:“老白,别急,我相信我们的同志们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白凯叹了口气,就在这时,雷子和王佩匆忙冲进办公室,满头大汗,气息还未平稳,便急切地汇报:“队长,王发现身了,就在镇上的天都大饭店。” 白凯激动地双手紧紧抓住雷子的肩膀,面露喜色:“好好好!我们现在就出发。” 雷子推了一把白凯,喘着气说:“队长,能不能先让我和王佩喝口水?” 白凯尴尬地笑了笑,亲自为两人接了水。王佩喝水后,随意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对白凯说:“队长,小武和派出所的同志在那边监视着。天都大饭店位于镇中心,交通四通八达,如果贸然行动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伤害,后果会很严重。” 严宽也上前叮嘱:“背负三条命案的重要嫌疑犯,绝非善类,我们需要等待最佳时机。”他转向王佩,问道:“王发和谁在一起吃饭?” 王佩轻声回答:“一个络腮胡中年人,还有两男两女。” 严宽的眼角闪过一丝慌乱,恰在此时,雷子的手机铃声响起。雷子接通电话,连声应答:“好……好……行,我立刻向队长汇报。”挂断电话后,雷子对白凯汇报:“队长,王发已经离开饭店,向麻李村方向移动,小武正在跟踪,询问何时行动。” 白凯挥了挥手,对严宽说:“老严,我们需要你们的配合,我们现在就出发吧!”严宽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平静,在白凯的催促下,一同上了车。 夜幕下的麻李村舞厅,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灯火通明,霓虹闪烁,门口两侧停放着各式豪华轿车,人流如织,络绎不绝。 陈嘉南一行人昂首阔步地走进舞厅,只见中央舞池人头攒动,即便是寒冬腊月,男女们依然衣着轻薄,随着音乐疯狂摇摆。二楼的护栏上聚集了许多端着酒杯的“情侣”和中老年人,他们吹着口哨,观赏着舞池中的热闹场面,dj的呼喊声、舞池中央的狂欢以及前方高台上身着性感、身材曼妙的女子们的狂野舞蹈,将现场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一位机灵的服务员快步走到陈嘉南等人面前,刘四狗随着音乐扭动身体,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服务员深v领口下的丰满曲线,眼神放光,口水几乎要流出来。服务员对此见怪不怪,对陈嘉南等人恭敬地说:“几位先生是第一次来吧?需要我为您介绍一下这里的项目吗?” 陈嘉南点了点头,刘四狗殷勤地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块钱塞进服务员的深v领口中,还不忘轻轻触碰一下,服务员并未生气,而是露出职业性的微笑表示感谢。 她介绍说:“我们这里分为三个档次,一楼是大众场所,任您尽情舞动;上二楼需在前台办理舞厅银卡,您可以在阳台上俯瞰整个舞池;看到前面高台上那些性感的姑娘了吗? 如果您想让其中一位陪您在二楼喝酒聊天,只需打赏十个以上的花篮,通过pk决定胜负,每场舞曲约五分钟,只要您赢得榜首,就可以自由选择心仪的对象。” 陈嘉南皱了皱眉,问道:“那三楼呢?” 服务员微笑着回答:“三楼需要在前台办理金卡才能进入,那里有独立的包房,配备高清显示屏,隔音效果极佳。只要您愿意消费,各种服务都能让您满意。 更重要的是,有机会结识舞厅的老板,他在天石镇可谓权势滔天,这样的大人物,谁不想亲眼一见呢?” 陈嘉南追问:“你们的老板是?”服务员微笑着说:“当然是麻总了。” 陈嘉南眼中闪过一丝阴冷,随即说道:“那就麻烦你带我的兄弟去前台办一张金卡。” 服务员兴奋地回应:“几位先生真是眼光独到,请随我来。”刘四狗兴高采烈地跟在服务员身后去前台办卡,而此时,二楼护栏上的一位叼着烟的黄毛恰好瞥见了陈嘉南等人,他眼睛一亮,反复确认后,转身向三楼走去。 第22章 立即行动 黄毛快步登上三楼,径直走到最尽头的一个包厢门前,轻轻敲了敲门,随即推门而入。包厢内,一位丰满的女子正投入地演唱,沙发上,麻总与一位光头大汉被几位妆容浓艳的女子围绕,举杯划拳,欢声笑语。 另一侧的沙发上,几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子搂着女子,举止亲密,场景颇为放纵。黄毛站在茶几前,显得有些拘束,他点头哈腰地向众人打招呼,态度极其谦卑。 麻总饮尽一杯酒,抬头见到黄毛,略显惊讶地问:“黄毛,有什么事?” 黄毛恭敬地报告:“麻总,中午我在台球厅遇到的那几个生面孔来咱舞厅了。”麻总皱了皱眉,追问:“你看清楚了吗?” 黄毛点头确认。麻总站起身,点燃一支烟,顺手也给黄毛扔了一支。黄毛接过烟,脸上露出激动的表情。麻总深吸了几口烟,吩咐道:“黄毛,你去盯着他们,看看他们在哪里活动。如果他们上了三楼包厢,给我打个电话,我要去会会他们,看看到底是什么来头。” 黄毛应声退出包厢,而刘四狗则在女服务员的引导下办好了金卡,与陈嘉南等人一同上了三楼,进入了303包厢。几人落座后,一位服务生推着小车进入,将果盘和酒水摆放在茶几上。服务生离开后,女服务员扭动着丰满的身体,微笑着说:“几位先生,如果有任何特殊需求,可以随时叫我,我会在门外等候。” 刘四狗看着眼前的女服务员,眼神迷离,他凑近嗅了嗅她的发香,显得有些陶醉,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抓住了她柔软的小手,低声细语:“我不太喜欢高台上的姑娘,但我很想与你深入交流一番……”他的眼神充满深情,紧紧握住女服务员的手不肯放开。 女服务员在刘四狗胸前轻轻一推,娇嗔道:“先生,你弄疼我了。”刘四狗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女服务员揉了揉发红的手,在刘四狗胸前轻点一下,做了个数钱的动作,妩媚一笑:“只要您的钱包够鼓,小妹我非常愿意成为您的知心好友。” 这时,陈嘉南咳嗽一声,深深地看了刘四狗一眼。刘四狗微微点头示意,就在此时,另一位服务生走进来,在女服务员耳边低语了几句。女服务员向陈嘉南等人道歉:“几位先生,我有事需要处理一下,很快就回来。”临走时,她不忘给刘四狗的手里塞了张纸条,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然后匆匆离去。 刘四狗无奈地向陈嘉南摊了摊手,陈嘉南则宽慰道:“没关系,机会有的是。既然钱已经花出去了,兄弟们就好好享受,来,喝酒!”二宝机灵地打开几瓶啤酒,分发给众人。 在麻李村不远处的街道旁,白凯、雷子、王佩和严宽迅速跳下越野车,紧随其后的是几辆警车。小武从街角窜出,向白凯打了个招呼:“队长。” 白凯神情严肃地询问:“现在情况如何?”小武回答:“王发目前在前面不远的麻李村舞厅里,我们有同志在监视。” 白凯看了看手表,转头对严宽说:“严所,我们必须立即采取行动,请你通知后面的警员。请大家务必注意安全。” 严宽皱了皱眉,提醒道:“白队,现在是舞厅的高峰时段,里面人山人海。一旦发生意外,舆论风险很大。” 白凯坚定地说:“不能再等了,舞厅环境复杂,四通八达,一旦王发逃脱,再想抓他就难上加难。若有任何意外,我承担全部责任。” 严宽无奈地向后面的警车招手,七八名身穿警服的派出所警员迅速下车,聚集在白凯周围。白凯看着这些穿着制服的警员,眉头紧锁,叹了口气。严宽在白凯身后挑了挑眉,大声宣布:“所有同志听从白队长的指挥!” 白凯随即下达命令:“我们步行到前往舞厅,距离不远。穿警服的同志负责封锁每个出口,我和严所、雷子、小武、王佩进入舞厅伺机行动。嫌疑犯可能携带武器,大家务必小心谨慎,出发!” 大约十分钟后,白凯一行人站在了金碧辉煌的舞厅门口。一名便衣警员从舞厅内快步跑出,向白凯和严宽点头致意:“两位领导,嫌疑人目前在三楼包间。这里等级森严,没有金卡无法上三楼,因此具体位置尚未锁定。” 白凯脸上闪过一丝阴沉:“走,随机应变。” 与此同时,在舞厅三楼尽头的包厢里,正在畅饮的麻总感觉到手机的震动,他抬手示意,包厢内的喧闹顿时停止。麻总接起电话,简短地回应了几句后挂断,然后搂着旁边的光头壮汉肩膀,笑着问:“兄弟,今天在哥哥这儿玩得还尽兴吗?” 光头壮汉满脸通红,略带醉意地回答:“感谢麻总,实在是痛快极了。” 麻总点头,举起酒杯:“哥哥敬你一杯。”随着酒杯清脆的碰撞声,两人一饮而尽。麻总微笑着说:“兄弟,今天镇上来了几个生面孔,跟我一起去会会他们。” 光头壮汉站起身,做出请的手势,麻总整理了一下貂皮大衣,起身带着两侧沙发上五六名身穿黑色西装的青年走出包厢。 楼下,白凯等人试图进入二楼,却被几名魁梧的内保拦住,要求出示卡片。雷子上前,在内保面前展示了自己的警官证,低声警告:“警察办案,请勿声张,如果出现意外,你们要承担责任。”内保还想争辩,被同伴拉住,白凯等人得以顺利上到二楼。在二楼再次被拦阻时,雷子正准备出示证件,内保的对讲机里传来了放行的指令。 黄毛守在三楼楼梯口,看到麻总在一群小弟的簇拥下走来,立刻上前指了指303包厢。麻总跺了跺脚,示意黄毛开门。黄毛走上前推开303包厢门,正好与抬头饮酒的陈嘉南目光交汇。昏暗的灯光下,陈嘉南脸色骤变,左手迅速摸向后腰。 黄毛走进包厢,做了个请的手势,一脸络腮胡、穿着貂皮大衣的麻总一脚刚踏入包厢。 王发!一声高亢的喊声划破了舞厅的喧嚣,白凯一行人才刚刚踏上三楼,严宽便一眼认出了站在303包厢门外、嘴里叼着烟的王发,他大声呼喊着嫌疑人的名字。 王发回头一瞥,见到白凯等人,脸色顿时大变,咒骂一声后,不顾一切地向前狂奔而去。麻总的几个黑西装手下还没来得及反应,白凯等人已经迅速拔出手枪,紧追不舍,高声喝令:“站住!” 麻总听到动静,停下了进入包厢的脚步,刚一转头,他的几个手下就被小武用枪顶住了脑袋,被迫蹲下,双手抱头。黄毛见状,机智地将包厢门紧紧关闭。 麻总看着小武,不满地嚷嚷:“我是这里的老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武瞥了一眼麻总,认出他就是中午与王发共餐的人,随即展现出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麻总摔倒在地,并迅速给他戴上手铐。 几个黑西装手下蹲在地上,双手抱头,浑身颤抖,显然是被突如其来的警察行动吓得不轻。 第23章 王发逃走 王发一路狂奔至三楼尽头,毫不犹豫地撞破玻璃窗,伴随着一声巨响,他从高空坠落,重重地砸在了楼下一辆现代轿车的车顶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凹陷。 站在三楼破碎的窗边,白凯伸出枪口,对着下方连续射击,但慌乱逃窜的王发巧妙地躲过了子弹。白凯正欲跟随王发跳下,却被身后的严宽一把拉住,严宽怒吼道:“白队,你不要命了吗? 这可是三楼,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白凯挣脱严宽的手,急促地下达命令:“通知下面的警员进行拦截,快!” 就在这时,雷子这个冒失的家伙竟然直接从三楼跳了下去,伴随着一声惨叫“啊……”白凯忍不住骂了一句:“蠢货!”随即转身沿着原路冲下楼去,王佩和严宽紧随其后。 雷子落地时不慎扭伤了脚踝,但他仍然一瘸一拐地向着王发逃跑的方向追赶。 王发一边拼命逃跑,一边不时回头观察情况。突然,两名派出所警员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他们紧张地举枪指向王发,大喊:“站住,抱头蹲下!” 王发并没有停下脚步,反而迅速从后腰拔出一把仿五四式手枪,对着两名警员连开两枪。“砰、砰”两声枪响,一名警员大腿中弹倒地,另一名警员在慌乱中向王发射击,但子弹都打在了地面上。 王发敏捷地侧身跳过护栏,穿梭在车流中,朝着对面的一家商场逃去。雷子尽管脚踝受伤,仍远远地向王发的背影开了一枪,可惜未能造成有效打击。 此时,七八名警员从舞厅的各个出口赶来支援,雷子大声呼喊:“他往对面商场跑了!快追!”警员们纷纷越过护栏,向对面商场追击而去。 在舞厅303包厢内,陈嘉南等人黑着脸目光锐利地盯着黄毛,黄毛感到小腿肚一阵抽搐,一只手紧紧抓住门把手,另一只手不知所措地悬在半空,尴尬地对陈嘉南等人赔笑。 陈嘉南怒吼一声:“把这多嘴的王八蛋给老子拖过来!”二宝和刘四狗立刻扑上前,揪住黄毛的头发将其拽至陈嘉南面前。黄毛强颜欢笑地道歉:“大哥,咱们之间应该没什么过节吧? 你们继续玩,我先走一步……”话音未落,陈嘉南抄起茶几上的啤酒瓶,猛地砸在黄毛头上,黄毛痛苦地呻吟了一声,酒水与血水混合着玻璃碎片溅了他一脸。 陈嘉南并未停手,连续在黄毛头上砸碎了七八个啤酒瓶,场面异常残酷。陈嘉南骂了一句脏话,md!王八蛋!然后甩了甩手,下令:“兄弟们,撤!” 彪子迅速打开包厢门,探头查看外面的情况,确认安全后挥手示意,几人迅速离开了舞厅。 与此同时,在商场内,王发如同困兽般四处逃窜,身后的警员紧追不舍。王发的愤怒达到了顶点,他阴沉着脸,对着无辜的购物人群连开两枪,“砰、砰”两声枪响,一名妇女肩膀中弹倒地,另一名理货员腹部受伤。 尖锐的枪声瞬间引发了恐慌,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大喊了一嗓子:“杀人啦!快跑!”商场内顿时陷入混乱,人们四处奔逃,寻找逃生之路,尖叫声、哭喊声此起彼伏。 几名警员在人潮中被冲散,王发趁乱混入人群,从后门成功逃脱。 逃出商场的王发,看到一名青年正准备骑上摩托车,他如饿狼扑食般冲了过去,双手抓住青年肩膀用力一甩,青年重重摔在地上。王发随即跳上摩托车,引擎轰鸣声中疾驰而去。倒地的青年挣扎着大喊:“抢劫啊!”然而,王发已消失在青年视野中。 王发骑着摩托车疾驰在商场停车场上,眼看即将汇入繁忙的大道,突然一辆黑色轿车横空出现,急刹车的刺耳声划破了夜空。白凯从车窗探出身子,双手稳稳举枪,厉声喝道:“王发!” 王发脸色骤变,本能地轻点刹车,摩托车瞬间完成一个漂移,转向另一个方向。白凯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砰、砰”两声枪响,一枪击中摩托车尾部,火花四溅;另一枪准确命中王发的小腿,王发痛苦地呻吟一声,却没有减缓速度,反而更加拼命地加速逃离。 白凯紧绷着脸,手脚并用操控着汽车,引擎轰鸣声中紧随其后。王发咬紧牙关,脸上满是痛苦,却专挑昏暗无灯的小巷逃窜。两人一前一后,在夜幕下的天石镇上演了一场生死追逐。 出了小镇,上了国道,王发愈发疯狂,摩托车以惊人的速度在车道上蛇行,引得过往车辆纷纷鸣笛抗议。白凯在后方追赶,越来越吃力,只能在密集的车流中险象环生地穿梭。 前方两百米处,交通信号灯的绿灯开始倒计时,王发眼神阴冷,不断催动油门,就在红灯亮起的那一刹那,他如离弦之箭般冲过了十字路口。 而白凯的车前仍有五六辆车挡路,他根本无法及时通过。愤怒之下,白凯重重地捶打了几下方向盘。当信号灯再次转为绿灯,白凯驾车冲过十字路口时,早已不见了摩托车的踪影。 凌晨十二点多,天石镇派出所的审讯室内,麻总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坐在审讯椅上,脸上写满了无所谓。白凯在派出所所长严宽和小武的陪同下坐在审讯席上。小武板着脸,严肃地开始提问:“姓名,年龄,性别。” 麻总撇了撇嘴,嘲讽地回答:“我叫什么,你不清楚吗?严所长不清楚吗?你不会去问问?还有,我是男是女,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怀疑你是不是高度近视,你怎么进的警察系统,我真是有点纳闷!” 小武被气得脸色通红,严宽挑了挑眉,用力拍了一下桌子,严厉地说:“麻天鹏,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给我收敛点!这里可不是你的舞厅!” 麻天鹏吐了吐舌头,立刻坐直了身子,回答道:“麻天鹏,40岁,男,汉族。” 小武继续问道:“你和王发是什么关系?”麻天鹏眼珠子转了转,装作不解地反问:“王发是谁?我不认识。” 小武拍了下桌子,厉声喝道:“白天一起吃饭,晚上一起唱歌喝酒,你现在给我说不认识?告诉你,我们警方掌握的信息比你想象的要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到了这里别耍花样!” 麻天鹏瞪着眼睛吼道:“你这小警察怎么回事?我都告诉你了不认识,你听不懂人话吗?” 白凯从记录本里拿出一张照片,隔着铁栅栏对麻天鹏严肃地说:“看清楚了再说话。” 麻天鹏瞅了一眼,恍然大悟:“哦,你说他呀,认识,认识!”白凯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问道:“说说你们的关系。” 麻天鹏调笑道:“什么关系?老板与客人的关系呗。跟你们说实话,今天刚认识的,他说他是个房地产大老板,我就是个农民,没见过什么世面,有大老板来我的舞厅消费,我不得好好伺候着?我也想发财啊,不是吗?” 白凯眉头紧锁,厉声喝道:“麻天鹏,你的底细我一清二楚,我劝你别狡辩!窝藏包庇罪犯是要坐牢的,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麻天鹏挑了挑眉头,无奈地说:“我再说一遍,我和那个什么,哦,对对对,王发,真的是今天才认识!你们有本事就去抓他啊,和我在这里较什么劲呢!” 小武气愤地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警告道:“麻天鹏,注意你的言辞!”麻天鹏摊了摊手,妥协道:“行行行,我不说了,你想了解什么情况,找我律师吧,我现在闭嘴。” 就在这时,白凯的手机响了起来。白凯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皱了皱眉头,起身走出了审讯室。 第24章 陈嘉南分析情况 白凯离开审讯室,寻了一处僻静角落,接通了电话。“喂,局长,这么晚了,您还没休息,是想起我了吗?”他试图缓解一下气氛。电话那头,海东市公安局局长谭松的怒吼传来:“天石镇润华商场到底怎么回事!都已经上了热搜了!” 白凯有些委屈地回应:“局长,我也不希望事情变成这样。当时情况紧急,我们必须采取行动,但在抓捕犯罪嫌疑人的过程中出现了意外,这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您说对吧?” 谭松在电话那端压制住怒火,问道:“王发抓到了吗?” 白凯陷入了沉默,良久无言以对。电话里传来了谭松的愤怒质问:“是不是没抓到?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是怎么部署的!” 白凯沉着脸,坚定地回答:“局长,我不想辩解,但我相信我一定会抓住他的。” 谭松怒斥:“你相信?但是上面的领导会相信吗?不仅人没抓到,还让两个无辜市民受了伤。还有,你怎么能做出抢夺老百姓车辆的事情!海平区的领导已经向我反映了!” 白凯辩解道:“局长,当时情况紧急,我不是抢,是征用……” “谁给你的权利?!”谭松爆发出更大的怒火。 白凯叹了口气,承认错误:“局长,我错了。” 电话那边,谭松努力平复心情,语气放缓:“目前情况怎么样?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白凯沉声汇报:“现场抓获了一名嫌疑人麻天鹏,正在审讯中。他态度强硬,我们正在设法突破。” 谭松叮嘱:“你注意方式方法。我没有时间和你瞎扯了,现在得去帮你收拾烂摊子了。”说完,谭松挂断了电话。 白凯收起手机,点燃一支烟,深思熟虑着如何攻克麻天鹏的心理防线。 在301国道海平段的一座大桥下,一辆摩托车被随意丢弃在地上。王发面容扭曲,满头冷汗地倚靠在桥墩上,双手颤抖着撕扯衣服,试图为自己受伤的小腿包扎。 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勉强将伤口包扎好,牙齿不住地打颤,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剧痛。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皱巴巴的烟盒,取出一支烟叼在嘴上,双手颤抖着尝试点燃,却屡试不爽。大约过了两三分钟,火苗才终于燃起。 王发深深吸了几口烟,试图平复内心的不安。连续吸了三支烟后,他的状态稍微稳定了一些。 王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接通后,他喘息着说:“大哥,我受伤了。”电话那头先是传来一阵穿衣的窸窣声,随后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怎么回事? 是姓麻的为难你了?那不知好歹的东西!你等着,我这就派人去拆了他的舞厅!” 王发急忙打断:“大哥,不是麻总,我被警察打了一枪。”电话那头的人愣了一下,焦急地问:“你怎么会被警察盯上?” 王发挠了挠头,无奈地说:“不知道,可能是上次那批货的事吧。”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说:“你暂时别回来了,我给你打两万块钱,出去避避风头。我在g市有个朋友,电话号码等下发给你。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擅自回来。” 王发嘀咕了一句:“还不如我在饭店炒菜呢,这一天提心吊胆的。”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讽刺:“没有哥哥我拉你一把,就靠你那点死工资,够你上几次牌桌?” 王发又嘀咕道:“我离开饭店还没跟老板打招呼,他还欠我三个月工资呢!”电话那头显得有些不耐烦:“行了,就这样吧,我这就给你发电话号码。”紧接着是一阵嘟嘟嘟的忙音,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王发强忍着疼痛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走向摩托车,费尽全力扶起它,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凌晨一点多,天石镇一处偏僻角落的小旅馆门前,灯光依旧昏黄地照亮着街道。一辆黑色帕萨特缓缓驶来,停在旅馆对面。 车内,刘四狗疲惫不堪地抱怨:“南哥,我们都转悠几个小时了,到底要在哪里落脚啊?我累得不行了!” 副驾驶上的郑三平转身在刘四狗头上轻轻拍了一下,训斥道:“你tmd嚷嚷什么,南哥这不都是为了大家的安全考虑吗?你要是再扰乱人心,瞎嚷嚷,小心我揍你!”刘四狗连忙双手合十求饶:“三哥,我错了!我错了!”郑三平瞪了他一眼,随后转向陈嘉南询问:“南哥,现在都凌晨一点多了,应该没事了吧?” 陈嘉南沉默片刻,用胳膊碰了碰旁边打瞌睡的彪子。彪子擦了擦口水,迷糊地问:“南哥,怎么了?”陈嘉南吩咐道:“你去开个房,小心点。”彪子搓了搓脸颊,提起精神,推开车门朝对面的小旅馆走去。 旅馆内,吧台旁,一位少妇趴在桌上酣睡,鼾声阵阵。彪子敲了敲吧台,唤醒她:“老板,还有房间吗?”少妇揉揉惺忪的睡眼,问道:“几位?”彪子微笑着回答:“一位,给我开个大间,待会儿有几个朋友过来打牌。 这里安全吗?”少妇向他投去妩媚的眼神,保证道:“兄弟,你放心,我这儿绝对安全。”彪子掏出两百元放在吧台上,说:“不用找了,剩下的算请你吃夜宵。”少妇眼波流转,从吧台取出一把钥匙递给彪子,还不忘在他手心轻轻挠了一下,娇声道:“418号房,兄弟玩得开心,有需要随时叫我。”彪子点点头,转身走上楼梯。 大约半小时后,陈嘉南、郑三平、二宝和刘四狗陆续下车,悄无声息地走进小旅馆。经过吧台时,少妇再次陷入了梦乡,鼾声如雷。刘四狗对着她的睡相做了一个猥琐的表情,却被陈嘉南严厉地瞪了一眼。 在418房间内,彪子已经为陈嘉南和他的同伴们泡好了热茶。他们围坐在一起,品茗休憩。二宝抬头看向陈嘉南,问道:“南哥,麻四的事还办不办吗?”陈嘉南语气坚定地回答:“办!” 此时,郑三平插话说:“南哥,要不要暂缓行动?在舞厅那一刻,我差点吓破胆,你知道我看见谁了吗?——几年前抓过我的海东市警察局刑警队长白凯!我们一出现在天石镇,他就现身了,这绝对不是巧合。”听到这话,刘四狗、二宝和彪子的表情变得紧张起来,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陈嘉南。 陈嘉南放下手中的茶杯,沉稳地说:“我也看到了。兄弟们,别慌,听我分析。如果昨晚白凯是为了我们而来的,那么我们还有机会坐在这里喝茶吗?”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彪子,你刚才提到有人在舞厅喊了一个名字——王发。看来白凯的目标是他。” 众人恍然大悟,陈嘉南继续分析:“根据昨晚舞厅发生的情况,天石镇目前正处于多事之秋。我们必须迅速行动,速战速决。”刘四狗小声嘀咕:“可是南哥,麻四已经被警察带走了,我们现在也没法对他做什么啊。” 陈嘉南接着说:“以麻四在天石镇的影响力,估计他不会有太大的麻烦,顶多几天就能被释放。 我们必须在他离开派出所回家的路上截住他。如果不是昨晚白凯那些警察的出现,麻四找上门会让我们安全离开舞厅吗?所以,在他离开派出所回家的路上,是我们唯一的机会。等到天亮,我们去派出所附近守株待兔。”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表示同意。他们知道,接下来的行动必须小心翼翼,不容有失。在这个多事之秋的天石镇,每一步都必须谨慎行事。 第25章 严宽 上午十点多钟,天石镇派出所的所长办公室内,白凯、小武和王佩三人坐在沙发上,面色疲惫,眼中布满血丝,显然是彻夜未眠。 所长严宽热情地为他们续上茶水,关切地问道:“白队,进展如何?”白凯揉了揉脸颊,点燃一支烟,刚吸了一口,旁边的王佩皱眉用手在鼻前扇动,不满地小声抱怨:“白队,你能不能别抽烟了?从昨晚审讯室到现在,手里的烟就没停过。就算不考虑别人,也得为自己的健康想想吧! 早知道你这么爱抽烟,我昨晚就不该从医院回来换下严所长,反正你们都是大烟筒。” 严宽听了,哈哈一笑,试图化解尴尬:“小姑娘,你不懂,像我们系统这些老警察经常熬夜工作,抽烟是为了提神。不像你们这些小年轻,精力旺盛!” 王佩不以为然,撇了撇嘴,小声嘀咕:“喝咖啡不行吗?”严宽笑着转移话题,问王佩:“对了,你昨晚从医院回来,我还没来的及问,那个小伙子现在怎么样了?没什么大问题吧?” 王佩抬起头,回答说:“医生说雷子只是扭伤了脚踝,休息几天就好了。”严宽挑了挑眉,赞赏地说:“那还好,小伙子挺有干劲,和我年轻时候差不多。” 白凯敲了敲桌面,正色道:“严所,从昨晚到现在,我们对麻天鹏的审讯并没有取得太大进展,他的嘴很紧,不好对付。如果24小时内没有新的线索,我们就只能放人了。” 严宽皱了皱眉,在办公室内踱步几圈,然后站定,问白凯:“需要我延长羁押时间吗?”白凯摆了摆手:“这不符合规定。” 王佩皱眉补充道:“白队,根据你提供的路线信息,我查到嫌疑人王发驾驶摩托车在301国道海平段的一座大桥附近消失了。因为我们的国道监控设施不够完善,这条线索基本上算是断了。” 白凯看了王佩一眼,问道:“没有查王发最后的通话记录吗?”王佩回答:“查了,但通话时间太短。根据技侦部门的同事说,由于我们的设备老旧,只能恢复三分钟以上的通话内容。” 白凯沉着脸拍了一下桌子,王佩抿了抿嘴继续说道:“王发联系的电话号码是张黑卡,是用假身份办理的,我根据姓名查了一下信息,持卡人已经去世两年了。” 白凯掏出烟,想要点燃,但看到王佩在场,便又将烟放回桌上,烦躁地挠了挠头。王佩见状,识趣地站起来,抱着电脑对白凯说:“队长,我去技侦部门看看能否通过王发的手机号进行定位。”白凯挥了挥手,示意她去。 等王佩离开办公室后,白凯给严宽和小武各递了一支烟,三人开始在办公室内吞云吐雾。 白凯、小武和严宽在办公室内,一边吸烟,一边品茶,轻松地交谈着。突然,严宽办公桌上的手机发出一声提示音。小武注意到,提醒严宽:“严所,你的手机响了。” 严宽转身拿起手机查看信息,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定了定神,回过头来对白凯和小武说:“白队,你们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对策,不如就在我的办公室里休息一下吧。” 白凯摆了摆手,表示理解:“老严,有工作你就去忙吧。”严宽笑了笑,随即离开了办公室,轻轻地带上了门。刚走出几步,他的脸色变得阴沉无比。 在院子里,他遇到了警员小常,小常随口问了一句:“所长,您这是要去哪儿?需要我帮您开车吗?”严宽摆了摆手,说:“不用了,也不是什么大事,王家湾的那家人又闹矛盾了,村主任打电话让我过去调解调解。” 小常皱了皱眉,抱怨道:“又是那两兄弟!感觉派出所就像他们家开的,三天两头就要调解一次,真是没完没了。干脆把他们抓起来扔进看守所得了!” 严宽脸色严肃,语重心长地对小常说:“小常啊,我已经告诉过你很多次了,我们穿上这身警服,在国徽下发过誓,要做一个有责任心、有爱心、有担当的好警察。 尤其是我们派出所的同志,更要不怕麻烦,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不能因为怕麻烦就用简单粗暴的方式解决问题……” 小常连忙对着严宽作了个揖,打断他的话说:“所长,您赶紧去忙吧!等您回来再给我做思想教育工作。”说完,他撒丫子溜了。 严宽小声嘀咕了一句:“这臭小子,居然还嫌我啰嗦……”随后,他上了一辆白色捷达,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车子缓缓驶出了派出所大院,消失在远方。 在天石镇临近的小严村,严宽驾驶着白色捷达停在村东头一座古老的房子前。他没有立刻下车,而是皱着眉头点燃一支烟,陷入沉思。大约十几分钟后,严宽熄灭了烟蒂,下了车,跺了跺脚,整理了一下警服,从身上掏出一串钥匙,打开了门,走进院子。 进入里屋的客厅,昏暗的光线下,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的女人双手抱着膝盖蜷缩在沙发上,空气中弥漫着熏香的味道。严宽皱着眉头走进客厅,还未开口,女人抬起头,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严叔,你来了,这次来得有点晚啊。” 严宽脱掉警服扔在沙发上,对着眼前齐耳短发、妆容浓重的女人吼道:“丫头,你能不能有点脑子?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敢给我发短信约我出来!” 女人没有回应,点燃了一支女士香烟,翘着二郎腿淡淡地说:“我问你,我三哥什么时候能出来?”严宽皱着眉头吼回去:“你问我,我问谁去!” 女人站起身,毫不示弱地反驳:“你堂堂天石镇派出所所长,你不知道?人就关在你派出所,你跟我说你不知道?你这是在戏耍三岁小孩吗!” 严宽的双拳紧握,发出嘎嘎的响声,愤怒地说:“麻明玉,请你注意你的态度,你现在是在和谁说话!还有,你难道不知道你自己现在的身份吗?我费尽心思才给你办的保外就医,你却在四处晃悠,要是被有心人发现,我们都得完蛋!” 麻明玉瞬间变脸,换上一副娇滴滴的模样走到严宽身边,拉着他坐到沙发上,一边给他按摩肩膀一边娇声说道:“严叔,我这不是急了吗?昨晚我三哥在舞厅无缘无故被你们带走,我能不着急吗? 万一他说漏嘴一两件事,我这些年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我岂不是对不起我死去的大哥、二哥吗!”严宽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压下心中的不快,一手握住麻明玉柔软白皙的手,缓缓说道:“丫头,这次是海东市警察局的刑警队长白凯带人来抓捕一个命案嫌疑人王发,我昨晚出发前才知道他和你哥搅在一起。 当时情况紧急,我根本找不到机会……”麻明玉在严宽耳边轻吹一口气,娇声道:“哦,原来是这样啊。” 严宽的身体微微一颤,接着说:“我刚才来之前探过口风了,一切正常。如果接下来不出意外,今晚大概十一二点就会放人。你就别担心了。” 麻明玉娇声说:“严叔,那我今晚去接他吧。”严宽立刻制止:“丫头,你能不能别给我添乱?天石镇现在局势复杂,我恨不得长八只眼睛。” 麻明玉应了一声,坐到严宽身边,递给他一支烟,温柔地说:“严叔,有段时间没派人帮你打扫卫生了,最近我事情太多了,都没好好孝敬你。 过几天我安排人去帮你打扫,打扫。你家里现在肯定乱得不成样子了。”严宽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缓缓说:“工作太忙,老伴又去世得早,我也没办法啊。”麻明玉柔弱地靠了过去,轻声说:“严叔,我后背有点痒,你帮我挠挠……” 第26章 白凯无奈释放麻天鹏 夜晚十点多,天石镇派出所附近的一处烂尾楼旁,一辆黑色帕萨特悄然停驻,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车内,陈嘉南双手抱胸,闭目养神;彪子则趴在车窗上,目光锐利地搜寻着目标;郑三平坐在副驾驶座上,无聊地把玩着手中的短刀。 忽然,车门被轻轻拉开,刘四狗提着几份热腾腾的快餐上了车,招呼道:“南哥、三哥、彪子,来吃点东西吧!” 彪子和郑三平立刻打开饭盒,大口吃起来。陈嘉南拿起筷子,看了刘四狗一眼,后者叼着烟解释说:“二宝去买烟了,很快就回来。” 大约十分钟后,二宝悠哉地上车,从怀里掏出一条烟,拆开后分发给几位兄弟,然后恭敬地给陈嘉南点燃一支烟。他问陈嘉南:“南哥,你觉得今晚我们有机会吗?” 陈嘉南沉吟了一下,分析道:“根据我的判断,麻四那帮小弟早上就被放了!麻四到现在还没被释放,可能有两种情况:一是他什么都没说,警察也没办法,双方只是在消耗时间,等到24小时一到,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二是他已经吐了一两件小事,警察想了解更多,所以在继续审讯。”他停顿了一下,环视了一圈车内的兄弟们,抱拳道:“兄弟们,我们再忍耐一会儿。 按照麻四昨晚被捕的时间计算,如果到了十一点多他还没被放出来,那很可能他已经撂了,我们也就没有机会了……” 时间悄然流逝,转眼已是深夜十一点。在天石镇派出所的所长办公室内,严宽皱着眉头坐在办公桌前,嘴里叼着烟,不时瞥一眼墙上的时钟。 终于,他站起身,走出办公室,向审讯室的方向走去。不久,严宽轻轻敲了敲审讯室的门,白凯和小武带着疲惫的神情从中走出。严宽递给两人一支烟,客气地问道:“白队,有没有什么收获?” 白凯皱眉深吸一口烟,摇了摇头:“没有,嘴巴太紧,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严宽叹了口气,提议道:“实在不行的话,我可以违反一次规定,再多拘留他一些时间,老白,你再想想办法。”小武看向白凯,低声附和:“队长,严所说得有道理。” 白凯摆了摆手,坚持道:“我们必须依法办事,不能越界。局长昨晚特别叮嘱过,现在天石镇正处于舆论的风口浪尖,我们不能再有任何闪失。” 严宽不经意间看了眼手表,白凯注意到,问道:“老严,时间到了吗?”严宽皱眉回答:“已经超过半个小时了,你看……”白凯摆了摆手:“放了吧!老严,你和小武进去处理,我去休息一下。” 严宽和小武走进审讯室,只见麻天鹏斜靠在审讯椅上,打着呼噜。严宽敲了敲桌子,麻天鹏被惊醒,睡眼惺忪地看着两人,不满地说道:“我说,你们这些警察还没完没了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该说的我也透露了一两件。”他叹了口气,接着说:“既然你们这么好奇,我再多说一件。” 小武的眼睛亮了起来,期待着麻天鹏的下文。麻天鹏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缓缓说道:“就是,我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偷看过女同学上厕所。不过那时候年纪还小,这……” 话还没说完,就被严宽厉声打断:“麻天鹏,你在胡扯什么!现在给我滚,以后我会盯着你的,警告你别做违法乱纪的事。” 麻天鹏嘿嘿一笑,伸了个懒腰:“我就说嘛,我是个遵纪守法的农民。”小武打开铁栅栏,上前不情愿地给麻天鹏解开手铐,狠狠瞪了他一眼。麻天鹏抖了抖身上的貂皮大衣,打了个哈欠,对严宽说:“严所,那我就先走了。”严宽瞪了麻天鹏一眼,指着文件:“在这上面签字,然后赶紧滚……” 麻天鹏踏出派出所大院的门口,站在马路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嘴里不满地嘟囔着:“这大半夜的,那帮混小子一个都不来接我,等我回去非得好好收拾他们不可……” 他伸手从口袋里摸索出手机,正准备拨打电话,却发现手机已经没电了,气得他直跺脚,无奈之下只好朝着大路缓缓走去。 大约二十分钟后,在离天石镇派出所不远的一处烂尾楼旁,那辆黑色帕萨特内,彪子摘下眼镜,揉了揉疲惫的双眼,重新戴上眼镜,再次望向车窗外。突然,他惊叫起来:“南哥,兄弟们,别睡了,麻四好像出来了!” 坐在副驾驶座的郑三平猛地惊醒,迅速摇下车窗,远远望去,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再次确认后,兴奋地嘀咕道:“tmd,还真像他!”陈嘉南推了一把还在迷糊的刘四狗,急促地说:“快!下车!” 刘四狗立刻打开车门,两人一前一后跳下车。刘四狗眯着眼看了一会儿,对陈嘉南说:“南哥,应该是他,但这大晚上的看不太清楚。”陈嘉南低声命令道:“兄弟们,办事!”几人迅速向大路走去。 麻天鹏哼着小曲,迈着悠闲的八字步,摇摇晃晃地走着。忽然,他注意到前方迎面走来五个身穿军大衣的身影,嘴角不禁露出了笑容,搓了搓手,加快脚步朝他们走去。 相距约一米时,麻天鹏笑得更欢了,热情地问道:“哥几个,身上有烟吗?我刚出来,借根烟抽。”彪子嘿嘿一笑,回答:“原来是麻总啊!有有有。”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递给麻天鹏。 天色太黑,麻天鹏也没细看,接过烟,抽出一根点燃,深吸了一口,正要说些什么,彪子已经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一把短刀悄无声息地顶在了他的腹部。“别出声。”彪子低声威胁。 与此同时,郑三平和刘四狗迅速扑上来,一左一右控制住麻天鹏的双臂,用短刀顶在他的腰间,恶狠狠地说:“敢嚷嚷一声,就捅死你!” 麻天鹏脸色顿时大变,慌忙求饶:“各位大哥,你们是哪条道上的?有什么事好商量。”然而,二宝已经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抹布,直接塞进了麻天鹏的嘴里。几人连拖带拽地将麻天鹏带进了烂尾楼的地下一层。 烂尾楼的地下一层臭气熏天,到处散落着干枯的粪便和随意丢弃的卫生纸,一片狼藉。 陈嘉南低头点燃一支烟,微弱的火光映照出他那张如同刀刻般阴冷的脸庞。麻天鹏瞪大了眼睛,惊恐地叫道:“原来是你!” 郑三平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在麻天鹏的腿弯处,麻天鹏痛呼一声,跪倒在地。尽管疼痛难忍,他还是抬头,有些无辜地质问道:“朋友,我们近日无冤,往日无仇,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划出道来,让我心里也好有个数。” 陈嘉南沉默不语,只是摆了摆手。郑三平见状,又是一脚狠狠踹在麻天鹏的头上,随即命令道:“兄弟们,动手!”紧接着,郑三平、刘四狗等人围上来,对着麻天鹏展开了一阵猛烈的拳打脚踢。麻天鹏的惨叫声在空旷的地下一层回荡,令人心悸。 大约五分钟后,陈嘉南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停下。郑三平等人才停止攻击,目光凶狠地盯着地上皮青脸肿、蜷缩成一团的麻天鹏。 麻天鹏艰难地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心中暗自感叹:这么多年了,向来只有他欺负别人,在天石镇,谁敢动他一根毫毛?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他挣扎着抬起头,目光阴冷地盯着陈嘉南,声音沙哑地说道:“道上的规矩我懂,下马威你们也给够了。现在说说你们的来意吧。” 第27章 麻天鹏丧命 陈嘉南用力吸了几口烟,将烟头弹飞,然后上前两步,一手揪住麻天鹏的头发,另一手从怀中掏出一张妹妹的照片,举到麻天鹏眼前,声音冷冽地问道:“这个女孩现在在哪里?” 麻天鹏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定了定神,回答:“不知道,我没见过。”陈嘉南闻言,一拳重重砸在麻天鹏脸上,愤怒地咆哮:“混蛋,想清楚了再回答!” 麻天鹏吐出一口血水,有些愤怒地喊道:“朋友,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我舞厅的公主、服务员,没有八十也有一百,每天来来去去的,我一个老板又不是监控摄像头,怎么可能每个都记得清楚?” 陈嘉南仰天长啸,随后拔出短刀,一道寒光划过,麻天鹏惨叫一声,双手捂住鲜血直流的耳根,一只耳朵已经掉落在地。陈嘉南左手持刀,刀尖抵在麻天鹏的眼珠上,距离仅有一两毫米,只要麻天鹏稍有颤动,恐怕就会当场失明。 他再次逼问:“说,这个女孩到底在哪?”麻天鹏眼中充满了恐慌,小声说道:“我真的不认识。”话音未落,只见陈嘉南手中的短刀闪过一道银光,一片血雾喷涌而出,溅了陈嘉南一脸。在黑暗中,他那张沾满鲜血的脸显得更加阴森恐怖 麻天鹏痛苦的呻吟声震得在场众人耳朵生疼,郑三平几人看着陈嘉南疯狂的举动,不禁身子发抖,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陈嘉南如同失去理智一般,拔出短刀,一手扯住麻天鹏的头发,暴怒地吼道:“刘振北卖给你的女孩到底在哪里?”麻天鹏浑身颤抖,结结巴巴地回答:“那……那个刘振北,是红林镇的刘振北吗?”陈嘉南对着麻天鹏怒吼:“就是他!” 麻天鹏倒吸几口冷气,战战兢兢地小声说道:“我……我在他那里接手的姑娘多了去了,你说的是哪一个呀,大哥?”陈嘉南咬牙切齿,撕心裂肺地吼出一个名字:“陈佳欣!”麻天鹏依旧摇头,哀求道:“大哥,我真的不知道,你放了我吧! 如果你想要姑娘,我舞厅多的是,任你挑选。我说的!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呢?” 陈嘉南对着已经凄惨不堪的麻天鹏破口大骂:“王八蛋,人渣!”蜷缩在地的麻天鹏更加颤抖不已。 此时,已经陷入疯狂的陈嘉南再次挥刀冲向麻天鹏,郑三平和彪子见状,急忙上前拦住他。郑三平焦急地大吼:“南哥,你冷静一点,你要是真的把他杀了,我们就再也找不到咱妹妹的下落了!” 彪子也附和道:“是啊,南哥,你休息一下,让我们来对付这家伙,给他好好‘按摩’一番,加点‘调料’!”陈嘉南深呼吸了几下,通红的眼睛才逐渐恢复清明。 郑三平转身对着二宝和刘四狗怒吼:“你们俩还傻站着干嘛?快去找条绳子,把这个王八蛋给老子吊起来!”二宝应了一声,立刻拉着刘四狗跑上楼去。 几分钟后,二宝和刘四狗用绳子紧紧捆住麻天鹏的双手,将他吊在顶部的消防管道上。陈嘉南蹲在地上,不停地吸烟,而郑三平则上前一步,大声命令:“把这混蛋的衣服扒光!” 彪子、刘四狗和二宝三人立刻在麻天鹏身上一阵撕扯,只留下一条底裤。一阵寒风吹过,本已虚弱的麻天鹏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惊恐地看着手中玩弄着刀花、脸色诡异的郑三平。 郑三平一手抓住麻天鹏的脚腕,另一手持短刀,慢慢地给麻天鹏的脚趾作起了小手术,动作极为细致,仿佛在进行一场精雕细琢的艺术创作。 这种缓慢的速度让麻天鹏感到仿佛置身于噩梦当中,恐惧却怎么也醒不过来,他头上的冷汗如雨般落下,口中不断哀求:“大哥,我说,我说!” 陈嘉南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站起身来。郑三平停止了手上的动作,麻天鹏喘了口气,颤抖着说道:“大哥,我错了,真的错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有很多钱,很多很多的钱!只要你们肯放过我,多少钱我都愿意给!” 陈嘉南的脸色变得更加阴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郑三平眯起眼睛,手中的动作又变了个花样,彪子啐了一口,直接抓住麻天鹏的右脚趾,像是玩变形金刚一样来了个大动作,麻天鹏痛得呻吟起来…… 刘四狗眉头微皱,弯腰拾起了一根看似柔韧实则坚毅的细长金属线,它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他小心翼翼地将这根线的一端绕在麻天鹏的右脚踝处,巧妙地编织了一个既牢固又精细的结,然后将线的另一端穿过这个结,开始缓缓拉紧。 \"二宝,兄弟,搭把手吧。\" 刘四狗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二人握紧了那根细线,仿佛是命运的绳索,齐心协力向前迈步。随着他们的步伐,麻天鹏发出了令人心悸的叫声,那是一种深埋在灵魂深处的痛楚的呐喊。然而,刘四狗与二宝并未因此而停下脚步,他们重复着这个过程,直到麻天鹏的右脚呈现出了一种令人不忍直视的状态——赤裸而血淋淋,失去了原本的完整。 当这一切终于结束,他们停下了动作,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凝重的寂静,只有远处的风声在诉说着这场无声的较量。刘四狗与二宝对视一眼,彼此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胜利后的释然,也有对人性脆弱的感慨。 此时的麻天鹏已被剧痛折磨得昏死过去,脑袋无力地耷拉着。彪子见状,手中银光一闪,并在麻天鹏的膝盖上狠狠活动了几下,麻天鹏瞬间被痛醒,脸庞扭曲,全身颤抖。 郑三平怒吼道:“麻四!识相的就赶紧交代,我有无数种方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吊在半空中的麻天鹏听到“麻四”这个名字,仅剩的左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咬紧牙关,豁出去似的大吼:“来啊,有本事你们就弄死我!哈哈哈!我就是什么都不知道!” 面对愈发嚣张的麻天鹏,二宝从地上拾起一块板砖,在他身上一通拍打 。麻天鹏紧咬牙关,没有发出任何呻吟,反而凄惨地哈哈大笑:“你们这几个蠢货,还想知道那个女孩的下落? 实话告诉你们,只要落到我手里的姑娘,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休想把她带走!她只要一天不死,就得给老子赚钱……” 彪子和刘四狗气愤至极,用拳头在麻天鹏身上疯狂招呼。陈嘉南走上前,面色阴沉,双眼通红,双手高高举起短刀,只见一道道银光疯狂闪过,转眼间,麻天鹏的左小腿已经和身体分离,静静的躺在地上。 麻天鹏痛得头发根根竖立,全身抽搐,痛苦的呻吟声一浪高过一浪。陈嘉南疯狂地吼道:“麻四,你这个混蛋!到底说不说?”然而,麻天鹏尽管痛得几乎咬碎了牙齿,仍然哈哈大笑,继续咒骂。 郑三平眉头紧锁,开始在麻天鹏的大腿上玩起了凌迟艺术。麻天鹏痛苦地大喊:“你们这几个蠢货,知道吗?陈佳欣那个小贱人,刚被我买回来时,还tm给我装贞洁烈女,我是谁?能容忍她这样?那皮肤白的,啧啧!” 陈嘉南此刻已经有些入魔,用短刀在麻天鹏身上疯狂kanduo,不停地逼问:“说不说!说不说!”麻天鹏似乎已经忘记了痛苦,继续叙述:“d、pibian……通通安排上,随便怎么造呗!还不信他不服软! 哈哈哈……你们知道除了钱,我还有什么最多吗?那就是兄弟!团战,见识过没有……哈哈哈!”陈嘉南彻底陷入了疯狂,郑三平等人也失去了理智。五个人对着麻天鹏的身体用家伙疯狂招呼了两三分钟,现场实在太炸裂,无法用语言形容,但直到麻天上路,他们也没有得到任何关于陈佳欣的线索。 麻天鹏的尸体在空中摇晃,陈嘉南等人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片刻后,陈嘉南抬起头,双眼通红,无力地说道:“把这里处理干净,撤!” 第28章 二宝一语点醒兄弟们 凌晨两点多的天石镇附近,一条小河边,郑三平、二宝、彪子、刘四狗四人面色阴沉地站在河岸上,嘴里叼着烟,望着蜷缩在地、情绪崩溃痛哭的陈嘉南,心中都感到十分痛苦。然而此时此刻,他们却不知该如何安慰陈嘉南,只能默默地守护在他身边。 突然,陈嘉南站起身,胡乱擦去脸上的泪水,对着漆黑的夜空大声呼唤:“嘉欣、嘉乐,你们究竟在哪里?哥哥好想你们!好想你们!”直到嗓音嘶哑,回应他的只有凛冽的风声和湍急的河水声。 陈嘉南仰天长啸,随后纵身跃入河中,久久不见冒头。彪子和二宝焦急地在河边大喊:“南哥、南哥……”郑三平也面露忧色。就在这时,刘四狗一言不发,一个猛子扎入水中。 郑三平紧随其后跳入河中,两人在水中奋力扑腾,四处寻找。大约五分钟后,刘四狗惊喜地大叫:“三哥,快过来,我找到南哥了!”只见刘四狗双手托起面色苍白的陈嘉南,郑三平迅速游过去,两人合力拖着陈嘉南的胳膊向岸边靠近。 此时,二宝已经从车上拿来一段绳子扔入水中,刘四狗接住绳头,将其绑在陈嘉南身上。二宝和彪子两人在岸上拼命拉拽,不久后,他们将陈嘉南成功拖上岸,并抬到一处平坦的草地上。 刘四狗和郑三平也相继爬上岸,浑身湿露露的,寒风一吹,冻得牙齿打颤,瑟瑟发抖。 彪子赶紧在陈嘉南胸口按压了几下,但陈嘉南仍无反应。二宝焦急地喊道:“我来试试!”他用尽全力按压了七八次,接着又在陈嘉南肚子上重重捶了一拳。 终于,陈嘉南咳嗽起来,吐出几口河水,慢慢睁开了眼睛。彪子激动得泪流满面,抱着陈嘉南说:“南哥,你可把兄弟们吓坏了!”说着又忍不住哭了起来。陈嘉南轻轻推开彪子,调侃道:“别在这里发骚了,老子这不是没死吗。”彪子嘿嘿一笑。 此时,郑三平和刘四狗已经收集了许多枯枝杂草,生起了一堆火。两人一边哆嗦着拧干衣服上的水,一边烤火取暖。彪子和二宝将陈嘉南扶到火堆旁,郑三平利用枯枝搭建了一个简易的晾衣架。 他回头对陈嘉南说:“南哥,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烤干吧。”没过多久,陈嘉南、郑三平、刘四狗三人都只穿着底裤,围坐在火堆旁取暖。 二宝注意到陈嘉南胳膊上湿漉漉的绷带,皱了皱眉,殷勤地表示要帮他解开。陈嘉南惊讶地问:“你想干什么?”二宝嘟囔着解释:“南哥,解开绷带让伤口透透气。” 然而,当绷带被解开后,二宝脸色大变,惊呼道:“南哥,你的伤口都化脓发炎了!”陈嘉南却不以为意地说:“没事,死不了。”二宝转向郑三平求助:“三哥,这事得你发话。” 郑三平走到陈嘉南身边仔细查看伤口,严肃地说:“南哥,你这样下去,伤口会感染的,搞不好胳膊都保不住。 彪子、二宝,按住南哥的胳膊,我要给他进行一次‘刮骨疗伤’!四狗,你撕些干净的布条,待会儿用来包扎伤口。”陈嘉南瞪着郑三平,调侃道:“老三,你现在长能耐了啊,一个杀猪出身的狗腿子,啥时候变成中医了?” 郑三平嘿嘿一笑,并未理睬陈嘉南的调侃。他拿出短刀,在火上烤了烤,然后走到陈嘉南身边,露出阴森的笑容:“南哥,咱们这儿可没有麻药哦!看来今天你真得效仿关二爷,体验一把刮骨疗伤的感觉了。”陈嘉南撇撇嘴,坚定地说:“行,我就当你这只小白鼠,来吧!”说完,他闭上了眼睛。 郑三平小心翼翼地用短刀在陈嘉南胳膊的伤口上刮去脓血,彪子和二宝在一旁按住陈嘉南的胳膊,但他们实在不忍目睹这一幕,纷纷转过头去。 刘四狗点燃一支烟,塞进陈嘉南的嘴里,鼓励道:“南哥,忍着点,实在太痛就喊出来吧!”大约十分钟后,陈嘉南额头上已经渗出了豆大的汗珠,而郑三平也完成了清理工作。他接过刘四狗递来的布条,细心地为陈嘉南包扎起伤口。 处理完陈嘉南的伤口后,几人围坐在火堆旁,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气氛略显沉闷。二宝挠了挠头,瞥了陈嘉南一眼,犹豫地说:“南哥,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陈嘉南吸了口烟,淡然回应:“自家兄弟,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二宝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来:“我总觉得刚才处理麻四的时候,事情有点不对劲。” 陈嘉南和郑三平等人闻言,都将目光投向了二宝,满脸疑惑。二宝搓了搓手,继续分析:“一开始,麻四一直在求饶,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变得越来越嚣张。按理说,一个濒临死亡的人应该有着强烈的求生欲望,不太可能因为一个女人而放弃自己的生命。”陈嘉南等人沉默不语,低头陷入沉思。 突然,彪子拍了一下大腿,惊呼道:“南哥、三哥,我们之前对麻四身份的判断都是基于我们所看到的事实进行的推测,会不会……”彪子停顿了一下,刘四狗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难道真正的麻四并非我们所抓的那个人,而是他的兄弟? 我们抓错了人,而他为了保护真正的麻四,选择将错就错,激怒我们以求一死?”众人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了同样的惊讶表情。陈嘉南突然抬头,看向郑三平:“老三,你有没有感觉到,在你叫出麻四的名字之后,他才开始变得越来越嚣张?” 郑三平挠了挠头,回忆了一下,惊呼道:“我靠,南哥,好像真的是这样!后来无论我们如何折磨他,他都在故意激怒我们,一心求死!” 陈嘉南拍了一下大腿,站起身来,急切地问道:“现在几点了?”彪子看了看手表,回答:“快凌晨四点了。”陈嘉南跺了跺脚,转头看向刘四狗:“四狗,你还留着那个女服务员的电话吗?” 刘四狗连忙在尚未完全烘干的衣物中摸索起来,过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他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南哥,这件事交给我去办吧。”陈嘉南挥了挥手,果断下令:“兄弟们,撤!时间紧迫!” 寒风凛冽,夹带着尖锐的哨声,天空飘洒着蒙蒙细雨。早上十点多,天石镇派出所所长办公室内,严宽与白凯双手紧紧相握。 严宽略带不舍地说:“白队,今天这鬼天气,地湿路滑的,不如再多留一天?咱们兄弟俩还没好好喝上一杯呢。”白凯礼貌地回应:“老严,下次、下次一定请你喝酒。这几天在这里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但命案一日不破,王发一日未落网,我就不能有丝毫懈怠。” 严宽拍拍白凯的手,表示理解:“我半辈子都在公安系统工作,这点道理我还是明白的。只要这身警服还在身上穿一天,我们就要时刻准备着,为守护一方百姓而努力奋斗。 这是我们的职责,也是我们作为警察的荣耀。”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白队,我就不多说了,祝你们一路顺风!”严宽与两名派出所警员一同将白凯、雷子、小武和王佩送上车,挥手告别。 雷子驾驶着越野车缓缓启动,白凯摇下车窗,探出头对严宽喊道:“老严,麻天鹏那边,给我盯紧了!有任何消息及时通知我……”严宽点点头,挥手致意。 等到越野车彻底消失在视线中,警员小常低声嘀咕了一句:“总算把这帮‘瘟神’送走了,这几天可把我累坏了!”严宽闻言,脸色一沉,拍了拍小常的肩膀,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失望:“就凭你这觉悟,恐怕永远也迈不进刑警的大门。 派出所是你的起点,或许也将成为你的终点。”说完,严宽背着手走向办公室,留下小常一人站在寒风中,陷入深深的沉思…… 第29章 麻明玉感觉心烦意乱 严宽回到办公室,稍稍松了口气,为自己泡了杯热茶。然而,还未等他坐稳,刺耳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严宽瞥了一眼来电显示,皱了皱眉头,急忙上前将办公室门反锁,这才接起电话:“喂,我不是告诉过你,在我上班时间不要给我打电话吗?你就不能长点记性!”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而妖娆的女声:“严叔,我这不是着急嘛,你昨天说我三哥晚上就会被放出来,可我都等了一整夜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所以……” 话音未落,便被严宽打断:“麻天鹏昨晚十一点左右就已经被放了!他没回家,可能是去哪儿鬼混了,你瞎操什么心?老老实实呆着,最近别给我惹麻烦!他一个大活人,还能丢了不成?”说完,严宽直接挂断了电话,低声嘀咕了一句:“女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的玩意……” 在麻李村一座气派的三层小楼内,地下室的一间豪华客厅里,麻明玉听着手机传来的嘟嘟声,扔下手机,点燃了一支女士香烟。她沉思了片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于是,她在茶几上摆放的五部电话中拿起一部小灵通,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接通后,她没有客套,直接问道:“李广,麻总回舞厅了吗?”电话那头传来一阵乱哄哄的声音:随着一声关门声,对方才说话!“没有啊,一直没见他回来。 四姐,您就别担心了,麻总说不定出了派出所在哪儿潇洒去了,以前这种情况还少吗?我先不和您说了,忙完了我得赶紧回家睡觉去。” 麻明玉挂掉电话,昨晚上至今心中那种烦躁的情绪以往很少出现,难道是因为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让自己变得胆小、过于谨慎了?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然后又坐回到沙发上,低声自语:“难道我真的想多了?三哥难道真是跑到市区去潇洒了?” 在天石镇偏僻的一家小旅馆内,陈嘉南和他的几个兄弟正沉浸在梦乡之中。突然,刺耳的电话铃声将陈嘉南从睡梦中惊醒。他从床上坐起身,目光有点呆,双手搓了搓脸,接起电话问道:“四狗,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刘四狗焦急地说:“南哥,我在枫叶小区这边,具体情况来不及解释了,你们赶紧过来吧!”陈嘉南挂断电话,冲着鼾声如雷的郑三平等人喊道:“老三、彪子,快醒醒!”郑三平、彪子和二宝三人闻声立刻爬了起来,迷糊中询问:“南哥,发生什么事了?” 正在穿衣服的陈嘉南沉声说道:“四狗那边有消息了,我们得赶紧过去。”郑三平三人顿时精神焕发,迅速穿上衣服。 半个小时后,在天石镇枫叶小区的斜对面,刘四狗叼着烟上了刚刚停在路边的黑色帕萨特。 陈嘉南焦急地问:“四狗,快说说是什么情况!”刘四狗吸了一口烟,缓缓说道:“南哥,我们确实是办错人了。”陈嘉南等人专注地听着。“我从那个女服务员那里了解到,麻李村舞厅的实际掌控者是一个被称为‘四姐’的女人,而我们抓的那个男人名叫麻天鹏,他们应该是兄妹关系。” 女服务员表示,这位‘四姐’非常神秘,她在舞厅工作了两个月,从未亲眼见过她,只是偶尔从其他服务员的闲聊中听到一些信息。 陈嘉南插话道:“既然这个‘四姐’与麻天鹏是兄妹,那么她很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麻四。那个女服务员有没有告诉你‘四姐’现在的下落?” 刘四狗皱了皱眉,回答说:“她听说‘四姐’在两个月前出事被抓了,但是昨天有个服务生告诉她,在街上购物时看到了‘四姐’的车。” 郑三平挠了挠头,若有所思地说:“南哥,兄弟们,你们觉得有没有可能‘四姐’已经被释放了,而且恰好就在昨天?”彪子扶了扶眼镜,低声附和:“确实有这种可能性。” 陈嘉南拍了拍手,总结道:“既然我们知道麻四还活着,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尽快找到她。我们必须加快行动,否则一旦让她得知麻天鹏被我们处理的消息,她必定会有所防备。这里毕竟是她的地盘,那样我们就会处于非常被动的局面。” 说完,陈嘉南看向刘四狗:“四狗,你把我们急忙叫到这里来,应该不只是为了告诉我们这些消息吧?” 刘四狗甩了甩头发,回答道:“南哥,我从那个服务员那里得知,麻天鹏的心腹铁杆手下李广就住在枫叶小区。我觉得我们可以从他那里入手,获取更准确的信息。” 陈嘉南点点头,随即转向二宝:“二宝,你和彪子去枫叶小区里面探探情况!”二宝和彪子两人点头答应,拉开车门下了车。 二宝和彪子进入枫叶小区后,陈嘉南在车内为郑三平和刘四狗各递了一支烟,然后问道:“四狗,后续的事情处理妥当了吗?” 刘四狗嘿嘿一笑,回答说:“南哥,这还用问吗?那个服务员是外地人,在海平区上大专的时候因为虚荣心作祟借了裸贷,结果越陷越深,最后被绑到这里来上班还债 。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您,据那个服务员说,麻李村舞厅里的公主和服务员大多是因为借了高利贷无法偿还而被强行绑来工作的。前两个月做服务员,如果还是还不上债,从第三个月开始就只能沦为公主。 如果有谁敢反抗,他们的手段极其残忍,摘除器官、打断腿脚都是家常便饭!”陈嘉南听后眉头紧锁,感叹道:“看来麻四在天石镇的后台相当硬啊,为了钱财竟然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 刘四狗点了点头,接着说:“今早我避开那些小混子。已经把她送到了火车站,亲眼看着她上了回家的火车。我骗她说我是警察,让她安心回老家,剩下的事情警方会处理。” 陈嘉南对刘四狗竖起了大拇指,称赞道:“兄弟,辛苦你了!”刘四狗摆了摆手,表示这是自己应尽的责任。 郑三平脸色阴沉地看了陈嘉南一眼,沉声说道:“南哥,我郑三平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也做过不少缺德事,但听了四狗的话,跟这个麻四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我虽不是什么好人,但像麻四这样的败类,若是让我逮到,定要将她碎尸万段!实在是太可恨了!”陈嘉南深深吸了一口烟,坚定地说:“麻四必须得办。我说的,就算县长来了也阻止不了!” 彪子和二宝在枫叶小区里转悠了几圈后,两人蹲在一个垃圾桶旁抽着烟。二宝小声抱怨道:“彪子,这小区的监控摄像头也太多了吧!大白天的,我们可不好动手啊!” 彪子挠了挠头,眯着眼想了想,提议道:“那我们只能在监控室想办法把硬盘弄出来了。”二宝撇了撇嘴,质疑道:“那是什么地方?大白天的至少有两三个保安在里面值班,你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就在这时,一声严厉的呵斥吓了两人一跳。“干什么呢?小区里不准吸烟不知道吗?”两人抬头一看,只见一位戴着红袖章的老太太正气势汹汹地盯着他们。 老太太走上前来,仔细打量了二人一番,嘀咕道:“小区里没见过你们两个,看你们这副贼眉鼠眼的样子,不偷人都像个贼。快说,你们到底是来干嘛的?不然我可要报警了!” 彪子扶了扶眼镜,面带微笑地对老太太说:“大娘,我们是来找人的,没找着就蹲这儿想办法呢。”老太太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这个小区我住了七八年了,人都熟得很。你们找谁呀?” 彪子客气地回答:“我们找李广。”老太太一听李广的名字,立刻爆了粗口:“原来是找那个瘪犊子啊!王八蛋一个,净干些缺德事儿!怪不得我看你们两个不像好人。” 二宝闻言有些不悦,正准备发火,却被彪子瞪了一眼。彪子假装无奈地对老太太说:“大娘,您误会了,我们是乡下来的,给李广报丧的。 他在乡下的大姨去世了,村里人只知道他住在枫叶小区,但不清楚电话号码和具体楼层。”老太太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啊!李广住在四单元,四楼401室,你们去找吧。” 彪子连忙道谢:“谢谢大娘。”正当两人准备离开时,又被老太太叫住了:“我说你们这两个小伙子做事怎么这么马虎呢?连个电话号码都不留,万一他不在家怎么办?” 彪子尴尬地笑了笑,挠了挠头。老太太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简单说了几句后挂断,然后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写下了一个号码并撕下来递给彪子。彪子和二宝连忙弯腰道谢,感激地离开了。 第30章 麻天鹏的铁杆心腹-李广 彪子和二宝离开枫叶小区,上了车。陈嘉南关切地问:“情况怎么样?”二宝一脸沮丧地回答:“南哥,枫叶小区的监控太多了,大白天的根本没法下手!” 陈嘉南叹了口气,追问道:“那还有其他收获吗?”彪子扶了扶眼镜,说道:“我们拿到了李广的具体位置和电话号码,不过……”郑三平皱着眉头催促道:“不过什么,别吞吞吐吐的!” 二宝小声嘀咕道:“是一个戴着红袖章的老太太给我们的,看起来像是楼长,管得挺宽。”众人沉默了一会儿,陈嘉南突然开口说:“既然枫叶小区没法行动,那就只能试试看能不能把他约出来了。彪子,这件事你来试试。”彪子无奈地点了点头,表示愿意尝试。 彪子拿出手机,按照纸条上的号码拨了出去,做了个手势,示意大家保持安静。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通,对方传来一声刺耳的咆哮:“谁啊?打电话干鸡毛?如果不给个能说服老子的理由,老子干你全家!” 彪子立刻换上一副港台腔调,恭敬地说:“您是李总吗?终于打通您的电话了。我是麻总麻天鹏的朋友,麻总在我们这儿喝大了,还没买单。 我知道您是他兄弟,所以才不好意思给您打电话。”电话那头的李广冷哼一声:“知道不好意思还打个鸡毛电话?要是麻总在你那里少了一根汗毛,小心老子灭你全家! 告诉我你在海平区的哪个地方,我马上过来,好好照顾麻总!”彪子皱了皱眉,看向陈嘉南。陈嘉南用手比划了一下,彪子便对着电话说:“我们在龙腾酒店,就在海平区世纪路上!” 对方听后直接挂断了电话。彪子撇了撇嘴,不满地说:“这家伙嘴巴真臭,等会儿我得好好给他做做思想工作。” 陈嘉南等人在车上等待了大约二十分钟后,枫叶小区驶出了一辆黑色的皇冠轿车。陈嘉南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命令道:“二宝,跟上那辆车!” 二宝有些疑惑地回头问道:“南哥,您确定吗?万一跟错了,那岂不是前功尽弃了?”陈嘉南冷哼一声,坚定地说:“让你跟就跟,别那么多废话,相信我就对了。”二宝点点头,手脚并用,黑色的帕萨特如同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出。 黑色的皇冠一路疾驶,不到二十分钟便离开了天石镇,驶上了国道。二宝在后面保持着适当的距离跟随。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郑三平回头看了陈嘉南一眼,问道:“南哥,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陈嘉南眼中含着笑意,从容地回答:“不急,机会有的是。”大约过了十分钟,前方五百米处出现了一个急转弯,此时路上的车流量较少。陈嘉南深吸一口烟,沉声命令:“二宝,撞上去!” 二宝闻言,嘿嘿一笑,舔了舔嘴唇,脸上露出一丝疯狂的神情。车子再次加速,100米……50米……30米……陈嘉南等人紧紧抓住扶手,紧接着,砰砰……两声巨响传来。黑色的皇冠车身剧烈震动,车头在高速撞击下猛地扎进了路边的护栏中,车头严重变形,仿佛嵌入护栏一般;车尾则被撞得破烂不堪,引擎盖上冒出了几缕青烟。 二宝驾驶的帕萨特同样受损严重,车头几乎被毁了半截,车身被护栏刮蹭得面目全非,驾驶位上的安全气囊已经弹出。陈嘉南等人虽然紧紧抓住扶手,但在刚才的那一瞬间仍然感到头晕目眩。 就在这时,前方的皇冠车后车窗突然被人推开,一个鼻青脸肿、头发凌乱、身穿羽绒服的男子艰难地从车窗中爬了出来。他手中还拖着一根棒球棍,这人正是麻天鹏的铁杆心腹李广。 李广摇摇晃晃地挪步到帕萨特车身边,脸上露出一丝恶毒的神情。他双手高举棒球棍,用力砸向驾驶位的车窗。只听“嘭”的一声巨响,车窗玻璃应声炸裂,几片锋利的玻璃碎片飞溅开来,划破了二宝的脸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原本有些迷糊的二宝瞬间清醒过来。 李广一手叉腰,一手拎着棒球棍,像个泼妇一样对着车内的陈嘉南等人破口大骂:“你们这些死杂碎、土老冒,眼睛是被羊驼顶了吗?还是开车出门根本就没带脑子?全都给老 滚下来!” 陈嘉南等人怒气冲冲地跳下车,将李广团团围住。他们眼神阴冷地盯着李广,气氛紧张至极。李广却不以为意,撇了撇嘴,伸手摸了摸自己青肿的额头,又整理了一下凌乱的中分发型。 他环顾四周,轻蔑地骂道:“怎么,你们一个个挫在这里,这是想跟老子玩人多势众吗?看看你们这群乡巴佬,知道老子的车值多少钱吗?知道老子是谁吗?说出来都能吓死你们!” 彪子扶了扶眼镜,脸上露出一丝戏谑的表情,回应道:“我管你是鸡毛还是鸭毛,你想怎么着?划出个道道来,兄弟们奉陪到底。接着就是!” 李广闻言暴跳如雷,咆哮道:“你们这群乡下来的蠢猪,接得住吗?把你们的狗眼擦亮点,看看老子开的是什么车!就算把你们几个的底裤都当了,也赔不起老子的损失!” 彪子嘿嘿一笑,说道:“我们兄弟几个的确是乡下来的土老冒,不过嘛,老子给你看看这个,你就知道我们兄弟几个有什么实力了。”说着,彪子敞开军大衣向李广招手。 李广不屑地撇了撇嘴,摇着头上前一步,准备探个究竟。然而,就在他刚靠近彪子时,彪子的脸色突然一变,迅速伸出一只手臂搂住李广的脖子,另一只手持着短刀顶在他的喉咙上,厉声喝道:“你个狗杂碎,嘴巴真是臭不可闻! 现在大声告诉我,兄弟几个有没有实力?老子耳朵不好使,你要是声音小一点,老子就废了你!” 李广被彪子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浑身一颤,眼神中透露出慌乱,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们想干什么?现……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你们撞了车还想抢劫,警察叔叔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尽管国道上偶尔有车辆经过,但在九十年代初期,车祸发生后双方争执甚至打架的情况屡见不鲜。人们往往不愿多管闲事,以免给自己招惹麻烦。 陈嘉南见状,一脚踹在李广腰上,怒吼道:“跟他废什么话,把他拖下去!”于是,郑三平、二宝、彪子和刘四狗几人连拉带扯地将李广拽过护栏,沿着路边陡峭的山坡滑落下去。 第31章 李广死不瞑目 在山坡下的一处深坑内,李广已不再是之前那副趾高气扬、嚣张跋扈的样子。此刻的他背靠着一块石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望着眼前凶神恶煞般的陈嘉南等人。 一阵刺骨的寒风吹过,李广不禁打了个寒颤,心中涌起了想要尿尿的冲动。他双手合十,声音颤抖地哀求道:“几位兄弟,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你们没钱赔我的车没关系,我们可以好好商量。 一辆二十多万的车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最多也就是几个月的事。大家都是道上跑的,吃的是江湖饭,别因为一时冲动做出傻事,那样不值得啊!” 陈嘉南点燃一支烟,眯着眼瞥了一眼喋喋不休的李广,然后摆了摆手。郑三平满脸阴沉地走上前,狠狠地扇了李广几个耳光,骂道:“你tm废话真多,没一句有用的!” 李广抚摸着自己红肿的脸颊,几乎要哭出声来:“几位大哥,算我倒霉,你们的车我赔,行了吧?我车上随时放着一二十万现金,咱们这就去拿,大家都挺忙的,别浪费时间了好吗?” 郑三平一脚踹在李广肚子上,怒斥道:“我tm还没问你话呢,你叽叽歪歪个不停是什么意思?不给老子面子是不是?兄弟们,给我教训他!” 随着郑三平一声令下,二宝、彪子和刘四狗三人如狼似虎地扑向李广,对他进行了一顿拳打脚踢。大约五分钟后,郑三平咳嗽一声,彪子三人这才停手,恶狠狠地盯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李广。 郑三平厉声问道:“听说你是麻天鹏的铁杆心腹,那么麻四这个人你应该不陌生吧?”李广心里一紧,意识到这一切可能是被人精心设计的圈套。 他眼珠子转了转,小心翼翼地回答:“几位大哥,看来你们对这里的情况不是太了解,你们应该不是本地人吧?麻四其实就是麻天鹏本人。你们找麻总有何贵干?我可以帮你们传达。” 郑三平无奈地撇了撇嘴,从后腰拔出一把短刀,在手中熟练地玩了个刀花,然后一刀扎进了李广的大腿,咬牙切齿地吼道:“你个王八蛋还敢跟老子耍花样!” 李广捂着血流不止的大腿,强忍疼痛,装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急忙辩解:“大哥,我还没说完呢,你千万别冲动啊!” 郑三平怒吼一声:“那你还在等什么?快说!”李广颤巍巍地回答:“麻四是麻天鹏的四妹,真名叫麻明玉。”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深吸了几口气,继续说道:“大哥,我已经把我知道的全都如实交代了,你们能放我走了吗?求求你们了。”话音未落,李广双手合十,突然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求饶。 郑三平见状更加愤怒,用力一脚踹在李广头上,将他踹得仰面朝天,脑袋晕乎乎的。李广挣扎着一骨碌爬起来,双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焦急地问道:“大哥,你还想知道什么?你倒是问啊! 别老是动手动脚的,我这副身子骨可承受不住。”郑三平逼问道:“麻四现在在哪里?快说!”李广眼珠子转了转,哀求道:“大哥,我就是个打工的,我怎么可能知道麻四在哪里啊!人家是个老板级别的。” 听到这话,彪子实在忍不住了,拿起短刀疯狂的在李广的胳膊上连砍几刀。李广痛苦地呻吟着,声音随着北风飘散在空中。 彪子再次上前,揪住李广的头发,威胁道:“你这个王八蛋,到底说不说?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子扒了你的皮!” 李广吓得直接哭了出来,连声说道:“大哥,别冲动,我说……我说还不行吗!麻四两个月前因为拐卖一个小姑娘被当场抓获,现在正在监狱里服刑呢。如果不信,你们可以去天石镇打听一下,她在那里可是个有名的地头蛇。” 彪子听了,扶了扶眼镜,随即一膝盖狠狠地顶在李广脸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李广的鼻梁骨瞬间断裂,痛得他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宛如杀猪一般。 郑三平怒吼道:“别跟老子玩花样,赶紧说出我们想知道的!”李广满脸泪痕,哀求道:“大哥,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我现在已经是命悬一线,哪敢胡言乱语啊!” 陈嘉南看不下去,上前几步,一脚重重地踹在李广肚子上,质问道:“有人说这两天在街上看见过麻四!你作为麻天鹏的心腹,知道的肯定不少。你要是再敢撒半句谎,我现在就送你上路!” 李广结结巴巴地回答:“大哥……我说……我全都说。麻四一个月前被她的后台保释出狱了,但她现在在哪里,我真的不知道。” 眼看陈嘉南又要动手,李广急忙摆手,补充道:“我猜她可能在两个地方之一。一个是她家,她家就在麻李村南头,有一栋非常豪华的三层小洋楼,你们一进村就能看到。 另一个地方可能是她的后台那里!”陈嘉南追问:“麻四的后台是谁?”李广脸上闪过一丝决然,回答:“天石镇派出所所长严宽。有一次喝酒时,我无意中听到麻天鹏提起过。” 陈嘉南等人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陈嘉南接着问道:“给我们提供一些有价值的信息!”李广赶紧点头,说道:“麻四共有兄妹四人。老大和老二在部队里牺牲了,据说他们是为了救严宽才牺牲的……所以他们在天石镇也算是有恃无恐,横行霸道。” 陈嘉南低声嘀咕了一句:“蛇鼠一窝,尽干些伤天害理、缺德冒烟的事。”随后,他摆了摆手,示意其他人处理干净。 李广听到这话,顿时崩溃了,大小便失禁,哭喊着求饶:“大哥,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嘴巴很严的,绝不会让别人知道今天的事。”陈嘉南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你知道世界上什么人嘴最严实吗?死人。 李广,我奉劝你一句,来世做个好人!”话音刚落,彪子已经一刀划破了李广的脖子。李广直到临死都没有闭上那双无辜的眼睛。 解决了李广之后,二宝走上前问道:“南哥,这尸体怎么处理?”陈嘉南抬头望了望上方,沉声说道:“要想让一切都完美无瑕,那还不简单。”二宝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点了点头。 随后,陈嘉南等人艰难地爬上山坡,回到了国道上。在众人使出浑身解数的情况下,他们将李广那辆即将报废的皇冠轿车推下了山坡。陈嘉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刚刚坐上车,山坡下方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火光冲天而起,皇冠轿车在爆炸中化为一堆废铁,连同李广的尸体一同消失无踪。 巨大的爆炸声吸引了许多过往车辆的注意,不少车辆纷纷停下观望。有两名好奇心重的司机甚至下车走到陈嘉南等人身边询问情况。彪子拍了拍胸脯,故作惋惜地说道:“那辆车撞破护栏飞下去了,估计是酒驾惹的祸……” 第32章 荆虎 夜幕降临,一辆毫不起眼的面包车悄然驶入了麻李村。在昏暗的村道里,面包车缓缓行驶着。车内,陈嘉南眉头紧锁,吸了一口烟,对正在开车的二宝说道:“记住路线,李广没上班的消息估计已经传到了麻四的耳朵里。 李广没有按时上班,麻天鹏也失踪了近一天一夜,我猜麻四现在肯定成了惊弓之鸟,一定会有所防备。所以我们必须尽快行动。天石镇是她的地盘,她有钱、有人、后台硬,如果我们稍有疏忽,恐怕就别想离开天石镇了!” 二宝回头坚定地说道:“南哥,放心吧。只要是我走过的路,就没有记不住的。”坐在副驾驶的郑三平拍了拍二宝的脑袋,提醒道:“专心开车,兄弟。咱们情急之下搞得这辆破车本来就不怎么样,你要是撞到电线杆上,那咱们几个就真的歇菜了……” 与此同时,麻明玉在地下室待了一整天,此时正趁着夜色在后院透透气,吹吹风!她靠在一棵大树旁,点燃了一支女士香烟,还没吸两口,风衣口袋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麻明玉看了看来电显示,皱了皱眉头,接通电话,冷冷地问道:“喂,什么事?”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四姐,情况紧急,我不得不给你打电话。” 麻明玉脸色微变,催促道:“说,到底什么事?”对方解释道:“广哥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到现在还没来上班。今晚有几个区里的二代来我们这里玩,吵着闹着要加猛料。 但是广哥昨天开会时说最近风声紧,让我们做事悠着点,别被抓了现行。所以……”麻明玉心中一紧,预感到有些不妙,沙哑地吩咐道:“阿丽,你自己看着办吧。 那些人我们得罪不起。把外面放哨的兄弟们撒远点,给我盯紧了。还有,这几天要是哪个公主或服务员敢闹事,给我往死里收拾。今晚的场子你先帮我照看着,我来联系李广和麻总。” 电话那头的阿丽保证道:“四姐放心,有我在,一切都会安排妥妥的!” 挂断电话后,麻明玉在后院来回踱步,思索着。几分钟后,她拿出小灵通分别给麻天鹏和李广打了几个电话,但都提示关机。 麻明玉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在海平区天石镇这片地界上,她可以说是只手遮天,按理说三哥和李广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况且自己这几个月不便外出,也没得罪过谁。 难道是三哥和李广招惹了区里的某个大佬,被人扣押了?可如果是这样的话,现在应该有人打电话过来才对。 麻明玉是个极其谨慎多疑的人,既然想不明白,也就不再多想。她从身上掏出另一部手机,开机后直接拨通了一个号码:“喂,荆雪,你和荆雨事情办完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刺耳的女声:“四姐,我们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估计一个小时就能下高速。你这么着急打电话,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麻明玉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说道:“我三哥失踪了快一天一夜了,我有种不祥的预感。”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妩媚的声音安慰道:“四姐,麻总什么德性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他肯定是去哪里鬼混了!” 麻明玉皱着眉头说道:“今天李广也没来上班,这难道是巧合吗?我不相信。而且他俩的手机都关机了。”电话对面妩媚的声音再次响起:“四姐,你照顾好自己,我们很快就到。” 挂断电话后,一阵寒风吹过,麻明玉打了个哆嗦,紧了紧身上的风衣。就在这时,屋里走出来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身材魁梧的大汉。他相貌丑陋,穿着一件蓝色劳动布大棉袄,脚踩一双硕大的牛皮短靴。 大汉瓮声瓮气地对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麻明玉说道:“四姐,风这么大,赶紧进屋吧!”麻明玉看了大汉一眼,缓缓向屋内走去。 还没走出几步,大汉又瓮声瓮气地问道:“四姐,我刚才听见你和荆雪打电话了,她们两什么时候回来?半个多月没见了,我还挺想她们的。” 麻明玉对着大汉微微一笑,回答道:“她们估计一个小时就能到家了。荆虎,没看出来啊,你这粗枝大叶的,心里还老惦记两个妹妹呀?”荆虎嘿嘿一笑,露出满口的大黄牙,点了点头,憨厚地说道:“四姐,天气挺冷的,我去准备些食材,等她们回来后,我们一起吃火锅暖暖身子……” 时间悄然流逝,寒冷的夜晚,北风呼啸而过。夜里八点半左右,村道里已经空无一人。二宝驾驶着面包车悄无声息地停在麻四家后院的墙外。 陈嘉南开始分配任务:“二宝,你和彪子把车开到前门守着,万一抓不住麻四,就地解决。老三、四狗和我从这后院墙进去。麻四现在肯定是惊弓之鸟,大家一定要小心,注意安全。” 众人脸色严肃地点了点头。陈嘉南沉默了一下,再次确认道:“彪子,四狗,你们真的看清楚了吗?麻李村一个监控都没有?”彪子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地高声说道:“南哥,放心吧!我这四只眼睛还能看不清楚吗?”刘四狗也保证道:“绝对没有。”陈嘉南沉声道:“带上头套,出发。” 陈嘉南、郑三平和刘四狗迅速跳下车,二宝一脚油门,面包车疾驰而去。陈嘉南三人后退几步,一个助跑,动作敏捷地跃上墙头,紧接着“砰砰砰”三声,他们稳稳地落在院子里。铺着石板的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他们蹑手蹑脚地朝着亮着灯的里屋移动。 此时,系着围裙正在厨房准备食材的荆虎耳朵一动,小声嘀咕了一句:“四姐这是怎么了,天寒地冻的,不知道又跑到后院去干什么。”荆虎擦了擦手,准备去后院查看一番。 陈嘉南三人悄无声息地移动到里屋后门口,他做了个手势,郑三平和刘四狗从后腰拔出闪着寒光的短刀。陈嘉南右手握住门把手,正准备试探性地推一下,屋门却突然被人从里面快速拉开。 刹那间,陈嘉南和荆虎撞了个满怀。昏暗中,两位久经江湖的人同时眼神变得凌厉无比。两人互相推了一把,荆虎瓮声瓮气地大喝道:“谁?” 整个过程不到两秒钟,回应荆虎的是郑三平捅向他肚子的短刀。作为麻四的贴身保镖之一,荆虎的实力自然不容小觑。电光火石之间,他弓了下腰,一手抓向郑三平的手腕。面对体型庞大的荆虎,郑三平眼中没有丝毫胆怯。 他手腕微微一抖,短刀在两人之间挽了个刀花。在荆虎抓住郑三平右手的一刹那,郑三平左手已经接住短刀,干净利落地划过荆虎的胳膊。劳动布大棉袄的袖子瞬间破裂,棉絮纷飞。 这时,陈嘉南趁机侧身撞向荆虎,荆虎后退了两步,脸上露出一丝阴森。他舔了舔嘴唇,一把扯掉大棉袄扔在地上,露出里面黑黝黝隆起的结实肌肉,然后扑向陈嘉南三人。 陈嘉南左手持短刀迎面砍向荆虎的脸颊,刘四狗和郑三平则从侧面发起突袭。荆虎歪了下头,一手抓向陈嘉南的手腕。刘四狗趁机一刀捅进荆虎的大腿,而另一侧的郑三平运用同样的招式,手中的短刀刺向荆虎的另一个大腿。 然而,却被荆虎势大力沉的一脚踢在肚子上,整个人倒飞出去撞在墙上。 荆虎还没来得及回头对付刘四狗,又被有些疯狂的陈嘉南一刀扎进肩膀中。荆虎大喝一声,一拳砸在陈嘉南胸口。陈嘉南身体一震,向后退了两步。 荆虎还没顾得上理会的刘四狗已经第三刀扎进荆虎大腿中。荆虎大怒,双手抓住刘四狗的肩膀,直接把他甩了出去。但就在这一秒,陈嘉南已经扑上来一刀扎进荆虎的腰眼,血水直接喷射而出。荆虎忍着疼痛一拳砸在陈嘉南脸上,而陈嘉南没有躲避,快速又扎进第二刀。 就在这时,麻明玉刚从地下室上来,准备看看荆虎食材准备得如何。然而,眼前的一幕让她大吃一惊。里屋后门处,荆虎满身是血地与三个戴着黑色头套的男人搏斗纠缠。荆虎慌乱中听见动静,回头一看是麻明玉,急忙大喊道:“四姐,快跑……” 第33章 麻四逃走 眼前的血腥场面让穿着单薄家居服的麻明玉有些发懵,她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切。陈嘉南等人发现了麻四,更加疯狂地挥刀砍向荆虎。 短短两秒钟,荆虎身上又多了两道伤口。他双眼通红地对着麻明玉再次喊道:“快跑啊,四姐!”麻明玉下意识地摸向腰间,却发现空空如也,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转身朝着里屋前门逃去。 陈嘉南一脚踹在荆虎肚子上,大喝道:“不要让麻四……”话还没说完,就被疯狂跳起来的荆虎一脚踹在胸口上,整个人倒飞出去两米。 荆虎双拳捶打着结实的胸口,哈哈大笑:“有我在,我看谁能伤了麻四!”尽管此时他全身是伤,鲜血直流,但那股气势依然让人畏惧。然而,遇到陈嘉南等人,算是他倒了霉。这几个家伙如同打不死的小强,越挫越勇。 空气似乎凝固,紧张与杀气在狭窄的空间内交织,形成一股几乎可触碰的张力。在麻明玉转身逃离的那一刻,荆虎知道自己的使命就是为她争取宝贵的逃生时间。他挺身而出,挡在了陈嘉南、郑三平和刘四狗三人的面前,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四人之间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一场生死搏斗即将爆发。 荆虎率先发动攻击,他挥舞着粗壮的双臂,如同狂风暴雨般向陈嘉南等人扑去。陈嘉南三人也不甘示弱,他们凭借着丰富的经验,灵活地躲避着荆虎的攻击,同时找准时机反击。 这是一场纯粹的力量与意志的较量,没有华丽的招式,只有拳拳到肉和刀刀见血的狠辣。荆虎的拳头犹如重锤一般,每一次击打都带着破空之声,让人不敢小觑。而陈嘉南三人则如同狡猾的狼群,他们利用人数优势,不断地变换位置,试图找到荆虎的破绽。 在一次短暂的交锋中,郑三平找到了机会,他一刀刺向荆虎的腰部。荆虎反应迅速,侧身躲过了致命一击,但仍然被刀尖划破了皮肤,鲜血顿时涌了出来。荆虎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一声痛哼,反而激发了他更强烈的战斗欲望。 刘四狗趁着荆虎分神的瞬间,从侧面扑了上去,一刀砍向荆虎的大腿。荆虎虽然及时做出了防御,但仍然被刀锋划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他踉跄了一步,但很快稳住了身形,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陈嘉南见状,知道不能给荆虎喘息的机会,他大喝一声,挥刀直取荆虎的咽喉。荆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他拼尽全力向后一跃,试图避开这致命的一击。然而,陈嘉南的速度实在太快,荆虎虽然避开了要害,但陈嘉南的刀锋依旧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荆虎感到一阵剧痛,但他没有放弃,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向陈嘉南发起了最后的冲锋。然而,这一次,陈嘉南没有给他任何机会。在荆虎冲过来的瞬间,陈嘉南腾空而起,手中的刀如同闪电一般划过荆虎的脖子。 随着一声闷响,荆虎的身体重重地摔倒在地,他的眼中充满了不甘和遗憾。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他用自己的生命,为麻四争取了宝贵的逃生时间,成为了这场残酷斗争中的牺牲品…… 在前门守株待兔的二宝和彪子两人坐在面包车里,一言不发,两人的目光紧紧锁定着大门。突然,电动大门缓缓开启,一辆白色的丰田霸道如脱缰野马般疾驰而出。 二宝眼疾手快,一脚将油门踩到底,面包车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上去。随着“嘭”的一声巨响,面包车车头瞬间炸裂,而白色的丰田霸道仅仅是车尾凹陷了一些。 麻四身穿单薄的家居服,此刻已是满头大汗,慌乱中匆匆瞥了一眼后视镜,急忙转动方向盘,轻点刹车,车子瞬间完成了一次漂亮的原地漂移。伴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丰田霸道如同离弦之箭般窜向了村道。 彪子见状,情急之下跳下车,双手举着喷子对准丰田霸道连开两枪,可惜只是打碎了尾灯。恰在此时,面包车车头冒出一缕呛人的黑烟,随即熄火,二宝焦急地在车上折腾了一番,却毫无反应。 这时,陈嘉南、郑三平和刘四狗三人浑身血迹斑斑地冲了出来。陈嘉南看到眼前的混乱场面,不禁破口大骂:“人呢?麻四人呢!”彪子委屈地低声说道:“刚跑没多远。”陈嘉南一巴掌甩在彪子脸上:“那还不追!” 此时,郑三平将二宝从面包车上拽了下来,大声呵斥道:“还在那磨蹭什么,赶紧去找辆车!”二宝既委屈又无奈,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刘四狗大喊一声:“二宝,快跟我来!”两人迅速跑进院子,二宝从靴子里掏出一根钢针,对着一辆黑色宝来的车门鼓捣了几下,车门应声而开。 两人上车后,二宝再次施展技艺,启动了引擎,一脚油门冲向门外。二宝轻点刹车,刘四狗大声喊道:“南哥,上车!”陈嘉南、郑三平和彪子三人迅速跳上车,还没来得及关上车门,彪子已经一脚油门将车子开上了村道,追逐战再次打响。 麻四驾驶着丰田霸道,如同一只受惊的猎豹,在天石镇的街道上疾驰而过,引起了路上其他车辆不满的鸣笛声。刚刚驶过两个路口,麻四的衣服已被冷汗浸透,她的心跳如擂鼓般狂乱。正当她试图加速逃离时,前方红灯亮起,麻四疯狂地按着喇叭,焦急万分。 二宝紧随其后,距离麻四仅有五百米的距离。麻四此时连后视镜都不敢看,生怕每一辆车都可能是来追杀她的。终于,绿灯亮起,麻四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前方一辆慢吞吞的飞度被她直接蹭翻,麻四撇了撇嘴,不顾飞度司机的愤怒咒骂,加速斜插到另一条道路上。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眷顾麻四,她刚行驶不到两公里,便直接撞上了一个闯红灯的水果小贩。三轮车和小贩被撞飞两米多远,水果散落一地,小贩满头是血地躺在道路中央。 麻四咬紧牙关,不顾周围司机的鄙夷目光,一脚油门踩到底,竟从小贩身上碾压过去。围观群众只见远处留下一道尾灯的残影,顿时,十字路口被围观群众、好事司机和拥堵的车辆堵得水泄不通。 二宝驾驶着宝来,在缓慢的车流中不停地按着喇叭,然而不到两分钟,交通彻底瘫痪,车子一动不动。二宝无奈地回头看向陈嘉南:“南哥,怎么办?” 陈嘉南无力地闭上眼睛,拳头在座椅上狠狠地砸了两下,苦笑着说:“凉拌!”大约不到五分钟,街道上传来了警车的鸣笛声,局势变得更加复杂和紧张。 第34章 蛇蝎心肠 麻四驾驶着白色丰田霸道,如同一只惊弓之鸟,逃离了大道,拐进了熙熙攘攘的农贸市场内。 她找到一个隐蔽的角落停下车,大口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胡乱抹去额头上的冷汗,颤抖着掏出手机,焦急地拨打了一个号码。然而,连续几次尝试都被对方挂断,麻四的心跳如同擂鼓,不时地瞥一眼后视镜,心中充满了恐惧。无奈之下,她再次拨打了一次。 与此同时,在天石镇派出所所长办公室内,严宽正坐在沙发上品着茶,茶几上的电话再次响起。严宽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心想:“怎么又是这个陌生号码!难道发生了什么意外?” 他接通电话,语气略显不耐烦地说:“喂!”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一个沙哑而焦急的女声:“严叔,是我,明玉!”严宽有些生气地打断道:“麻明玉,你是不是闲得无聊,身上刺挠了!换个花样来折腾我?还用陌生电话……” 话音未落,电话对面的麻明玉直接咆哮道:“严宽,我她娘的正在被人追杀!”严宽一愣,重复道:“你说什么?”麻明玉几乎是用尽全力吼道:“我她娘的正在被人追杀,差点就没命了!你耳朵没聋吧!”严宽皱着眉头,严厉地说:“注意你的态度!” 就在麻四准备继续破口大骂时,突然有人轻轻敲了敲车窗。麻明玉被吓得魂飞魄散,手机直接滑落在脚下,脸色苍白如纸。手机里还隐约传来严宽焦急的声音:“丫头,你没事吧?丫头……” 麻明玉六神无主地将车窗降下一条缝隙,手里顺便抓起一瓶矿泉水,颤抖不已。窗外传来一个声音:“喂,您好!麻烦交一下停车费。” 麻明玉气得差点犯了心脏病,对着收费员怒骂道:“你这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没看见老娘在打电话吗!” 她随手从车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扔了出去,没好气地说:“没事别来烦我!真讨厌!”收费员小声嘀咕了一句:“有钱了不起啊……”说完便转身离开。 麻四捡起手机,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说:“我现在还算安全。”电话那头的严宽松了一口气,焦急地问:“丫头,你现在在哪儿?”麻四警惕地对着电话嚷嚷道:“你别管我在哪儿,就问你管不管这事!” 严宽叹了口气,坚定地说:“管!对方有多少人?”麻四回忆道:“差不多五六个吧,当时太紧张,没太注意。”严宽沉着地说:“剩下的事情我来安排,你半小时后去小严村。”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严宽在办公室里焦急地转了两圈,随后皱着眉头拿起办公桌上的座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接通后,他直接咆哮道:“小常,马上来我办公室一趟!” 大约两分钟后,小常风风火火地推开办公室门,疑惑地问:“所长,大晚上的您不回家,找我还有什么事?” 严宽背着手,眉头紧锁,威严十足地沉声道:“出大事了!有几个穷凶极恶的歹徒手持凶器,在大庭广众之下刺杀、抢劫我们天石镇的纳税大户、着名企业家。 现在立刻召集所里所有警员,全副武装,在全镇展开地毯式搜索!”小常撇了撇嘴,心中虽有异议,但还是大声应道:“是,所长!既然事情这么严重,我们是不是应该上报区局请求支援? 现在所里就我和小李值班,再加上您,恐怕难以对付那些凶恶的歹徒啊!”严宽怒气冲冲地吼道:“我让你通知所里所有警员,你听不懂吗? 你不为自己的前途着想,也得为天石镇老百姓的安全考虑吧!不能一遇到问题就上报区局,那还要我们派出所做什么?整天处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调解夫妻矛盾,帮老头老太太找个狗,遛个猫…… 这样不作为的继续下去,天石镇的居民会怎么看我们?”小常听得头疼,无奈地打断道:“好了,所长,您别再念经了,我这就去通知其他警员……” 与此同时,陈嘉南一行人被困在路上已有十多分钟,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沮丧和焦虑。二宝忍不住回头对着陈嘉南抱怨道:“南哥,这得堵到什么时候?再这么堵下去,我估计麻四都能吃完夜宵了!” 陈嘉南突然抬起头,目光如炬地死死盯着二宝,让二宝心里一阵发毛,暗自思忖自己是否说错了话。 陈嘉南拍了拍二宝的肩膀,沉声对车内众人说道:“撤!”郑三平一脸不解地问:“南哥,这也没法撤呀!”陈嘉南焦急地解释道:“刚才二宝提到麻四,让我心头一紧。麻四的后台是谁?” 彪子脱口而出:“天石镇派出所所长严宽!”郑三平瞬间恍然大悟,直接拉开车门跳了下去。陈嘉南等人紧随其后,纷纷跳下车,几人穿梭在停滞的车流中,翻越护栏,快步走上人行道。 二宝还在后面喋喋不休:“南哥,咱们的车不要了吗?”陈嘉南回头瞪了二宝一眼,厉声道:“要命还是要车?”二宝吐了吐舌头,连忙回答:“当然是要命了!”陈嘉南警告道:“要命就把嘴巴闭紧!” 几人穿过一条街道,陈嘉南催促道:“赶紧再搞辆车,先离开这繁华地段。”刘四狗提议道:“南哥,穿过前面那个小区,有个农贸市场,这个时候车比较多。”郑三平拍了拍刘四狗的肩膀,赞叹道:“四狗,你对天石镇挺熟悉的嘛,以前来过?” 刘四狗边走边摇头:“三哥,我没来过,昨天舞厅的那个女服务员就住在那里。”几人加快脚步,穿过一条昏暗的小巷,向着农贸市场的方向疾行而去。 在农贸市场的一个偏僻角落,一辆斜靠着的白色丰田霸道车内,麻四焦急地搓着双手,不时地看一眼时间。她知道自己必须按照严宽指定的时间出发,否则一旦在路上遭遇那伙人,后果不堪设想。至于荆虎的生死,对于这个心肠如蛇蝎般的女人来说,根本掀不起任何情感的波澜。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起,那是一阵刺耳的音乐声。麻四瞥了一眼来电显示,迅速接通了电话,语气急促地说:“喂!”电话那头传来荆雪尖锐的女声:“四姐,我们已经下了高速,马上就要到镇上了。” 听到这个消息,麻四紧张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她告诉荆雪:“你们来汇通路的农贸市场吧,我在这里等你们。”荆雪有些纳闷地问:“四姐,你去农贸市场做什么?难道要亲自下厨给我们做菜吗?” 麻四对着电话严肃地说:“出事了,快点过来。”接着,荆雪焦急地问起了她哥哥荆虎的情况:“那我哥呢?”麻四皱了皱眉头,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她换上一副悲伤的语气说道:“是姐对不起你们,荆虎为了保护我,给我争取逃跑的时间,恐怕……恐怕他已经凶多吉少了!” 说完,她还假装哭泣起来,声音中充满了悲痛。然而,荆雪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麻四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她点燃一支女士香烟,在车内吞云吐雾,仿佛之前的一切悲伤都是一场戏。 第35章 千钧一发之际 当陈嘉南一行人即将抵达农贸市场时,远处的警笛声越来越密集,预示着整个天石镇的紧张气氛。陈嘉南挥了挥手,示意兄弟们加快步伐。 不久,他们进入了热闹非凡的农贸市场,四处转悠着,寻找目标。二宝、彪子和刘四狗三人像经验丰富的盗贼一样,眼睛四处扫视,紧盯着市场上随意停放的各种车辆。 市场内人声鼎沸,讨价还价的声音此起彼伏,这个时间段正是商贩们忙碌上货的黄金时刻。 大约十分钟后,刘四狗拍了拍二宝,指着远处隐暗角落里停着的十几台车,建议去看看。两人快步上前,彪子也跟过去望风。二宝一眼相中一台八成新的黑色雅阁,嘿嘿一笑,拍了拍大腿,搂着刘四狗的肩膀就准备上去叨咕…… 与此同时,郑三平递给陈嘉南一支烟,并帮他点燃。陈嘉南深吸一口烟,看向郑三平,问道:“老三,有事就说吧!”郑三平低声说道:“南哥,现在找不到麻四的踪迹,我们该怎么办?天石镇现在已经乱成一锅粥,我估计警察和混混们都在找我们,你有什么打算?” 陈嘉南深深吸了一口烟,沉思片刻后说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也是我们唯一能得到线索的地方。”郑三平警惕地看了陈嘉南一眼,问道:“南哥,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在天石镇派出所外面守株待兔?” 陈嘉南点了点头。郑三平焦急地反驳道:“南哥,这万万不可!在派出所门口蹲点,那不等于是自投罗网吗?” 陈嘉南用手指敲了敲脑袋,耐心解释道:“老三,你得动动脑筋。麻四一出事,第一时间肯定会联系她的后台严宽,而不是她场子里的小混混。” 郑三平不解地问:“为什么?”陈嘉南分析道:“因为她还需要做生意,娱乐场所鱼龙混杂,需要有人罩着。况且现在麻天鹏和李广已经被我们解决,她最大的底牌就是让严宽派人出警在全镇进行地毯式搜索。 我们这些混社会的人,听到警笛声那个不打怵?严宽派出警力并不一定非要要抓住咱们,但可以震慑咱们,这样麻四就暂时安全了,可以想办法召集手下对付我们。” 郑三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追问道:“南哥,如果严宽上报区局,我们不就完了吗?”陈嘉南笑了笑,回答说:“不可能的。如果严宽上报区局,今晚发生的这么大的事,上面稍微一查就会露出马脚,他的政治前途不就完了吗? 还记得李广临死前说的话吗?麻四是被严宽用手段保释出来的!”郑三平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光头,说道:“南哥,我明白了,明白了!” 二宝和刘四狗正专心致志地撬着雅阁的车门,而彪子则站在车尾警惕地观察四周。忽然间,彪子感到一阵尿急,他小声对刘四狗说:“四狗,我去方便一下,你先帮我望风。”说完,彪子夹着裤裆走向前面的阴暗处,嘴里哼着小曲,解开了裤链开始放水。 完事后,彪子拉上裤链,刚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差点让他惊掉了下巴。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悄悄地靠近距离自己不到两米的一辆车尾凹陷的白色丰田霸道。 正当他想仔细查看时,那辆车的前车窗突然伸出了一只夹着女士香烟的纤细手臂,吓得彪子一激灵。他不敢再停留,急忙转身快步走向陈嘉南所在的位置。 陈嘉南正和郑三平抽着烟闲聊,突然,郑三平感觉到有人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他回头一看,脸色阴沉,正准备发火,却见彪子一脸慌张地说道:“三哥、南哥,我……我好像发现了麻四的车了!” 郑三平一脸难以置信,陈嘉南也皱起了眉头。你说是真的,还是在讲胡话!彪子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指向一个方向说:“南哥,就在那边,怎么办?”陈嘉南毫不犹豫,立刻拉下头罩,朝着彪子指的方向飞速跑去。郑三平和彪子也迅速拉下头罩,紧随其后。 还未接近丰田霸道,三人已经亮出了手中的短刀。就在这时,靠在驾驶位上等人的麻四无意中瞥了一眼后视镜,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她立即摇上车窗,手忙脚乱地试图启动车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嘉南一跃而起,一刀狠狠地扎在副驾驶的车窗上,力道之大,使得车窗玻璃以刀尖为中心裂成了蛛网状。同时,郑三平已经跳上了引擎盖,稳住身形后一脚猛踹向前挡风玻璃。 车内的麻四慌乱中怎么也打不着火,偏偏此时,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麻四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急忙按下免提键。电话那头传来荆雪焦急的声音:“四姐,你在……”话还没说完,就被麻四急切地打断:“我在农贸市场西北角,快!” 麻四匆忙挂断电话的同时,陈嘉南对副驾驶车窗发起了猛烈攻击,几次重击后,车窗终于应声碎裂。与此同时,郑三平也将前挡风玻璃踹成了蛛网状。陈嘉南趁机将手伸进车内试图打开车门,麻四在慌乱中用脚拼命踩住陈嘉南的手臂。 就在这关键时刻,彪子不知何时已经爬上了车顶,手中握着一块板砖,狠狠地砸向天窗。天窗破碎,玻璃碎片如雨般洒落在麻四的脖颈上。在她还未回过神来时,彪子已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从车内拽了出来。 然而,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强烈的远光灯突然照射过来,打在了丰田霸道的车身之上。彪子刚一回头,便听到了两声震耳欲聋的枪响,随即他从车顶重重地摔落下去。陈嘉南迅速闪避到一旁,而郑三平刚探出头来,就又被一声枪响击碎了丰田霸道的后视镜。 一辆黑色越野车以惊人的速度冲了过来,眨眼间便停在了距离丰田霸道仅五米的地方。两名身穿黑色风衣、扎着马尾、戴着黑色口罩的女子跳下车,双手持枪对着陈嘉南等人疯狂射击。彪子和郑三平在地面上连续翻滚躲避,子弹在水泥地面上溅起一串串火花。 陈嘉南躲在一辆货车后面,掏出手枪回击,为郑三平和彪子争取逃生的机会。他大声呼喊:“这边,快过来!”对方似乎并不打算恋战,其中一名女子持续火力压制,另一人则迅速将惊慌失措的麻四从丰田霸道中拖出,护在身后,并将其带上了黑色越野车。 最后一名女子刚拉开驾驶室车门,就被陈嘉南一枪击中了小腿。然而,这名女子显然是个狠角色,尽管受伤,却依然精准地回敬一枪,将陈嘉南手中的仿制五四手枪击落。紧接着,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黑色越野车一个原地漂移,疾驰而去。 整个激烈的交火过程不过短短30秒,等到专注于撬车的刘四狗和二宝反应过来时,远处只剩下了那辆黑色越野车的尾灯,渐行渐远。 第36章 不如博一把 当黑色越野车的尾灯彻底消失在农贸市场时,陈嘉南从货车后面阴影处跳了出来,双拳紧握发出嘎嘎声响,他阴沉着脸怒吼一声:“我靠!” 然后急切地回头询问:“老三、彪子,你们有没有受伤?”蜷缩在地上十分狼狈的彪子和郑三平喘了口气,额头上满是冷汗,郑三平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回应道:“南哥,没什么大碍,胳膊擦破了点皮。”彪子则有些颤抖地说:“妈的,差点吓死我,南哥,我小腿中枪了。” 陈嘉南立刻冲过去查看,彪子的小腿血肉模糊,但由于光线昏暗,看不清具体情况。陈嘉南伸手摸索,就在这时,二宝驾驶着黑色雅阁倒退至他们身边,刘四狗推开车门大声喊道:“南哥,快上车!” 陈嘉南抱起彪子冲进车内,郑三平紧随其后,关上车门,二宝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犹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出。 在农贸市场门口,二宝一个漂亮的漂移将车驶入大道,几乎与此同时,一辆闪烁着警灯的警车进入了农贸市场,显然是有人报了警。 二宝在大道上灵活穿梭,车速极快,郑三平脸色阴沉地问道:“南哥,现在怎么办?”陈嘉南双眼通红,只说了一个字:“追!”郑三平本想说些什么,但看到陈嘉南的表情,便将话咽了回去,眉头紧锁。 陈嘉南搂着彪子的脖子安慰道:“彪子,没事的,是贯通伤,子弹没留在腿里。”彪子脸上还挂着未干的冷汗,庆幸地说:“南哥,那两个女人是什么来头?火力这么猛!” 陈嘉南点燃一支烟塞进彪子嘴里,分析道:“看样子应该是麻四的保镖,实力跟它家里那个大汉差不多。”此时,刘四狗已经从自己衣服上撕下布条,开始为彪子进行简单的包扎。 车子刚驶出天石镇,开车的二宝突然大叫一声:“南哥,前面!”陈嘉南直起身来,大吼:“超过去!”二宝有些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陈嘉南,陈嘉南再次强调:“听我的,快!” 二宝手脚并用,再次加速,陈嘉南拿出仿制的五四手枪装填子弹,面色阴冷,对刘四狗说:“四狗,准备好喷子,你知道该怎么做。”刘四狗点了点头,表示明白,随即开始为喷子装弹。 在距离他们不到两百米的前方,黑色越野车内的麻四面色阴沉,思绪纷繁;不知道在想什么。坐在副驾驶的荆雨脸色阴沉,冷冷地问道:“姐,你腿没事吧?换我来开吧。”开车的荆雪满头冷汗,咬牙切齿地说:“没事,先离开这里再说!”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雅阁紧贴着他们的车身超了过去,吓得荆雪急忙踩了一下刹车。副驾驶的荆雨摇下车窗,破口大骂:“大半夜开这么快,赶着去投胎吗?混蛋!” 就在这一刻,雅阁车内的陈嘉南沉声命令:“掉头,撞上去!”二宝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轻点刹车,手脚并用,完成了180度的极限漂移,空气中弥漫着橡胶烧焦的味道。 雅阁车身剧烈震动,二宝紧握方向盘,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逆向冲撞过去。两车之间的距离迅速缩短,驾驶黑色越野车的荆雪怒骂一声:“疯狗!”也疯狂地踩下油门。 200米……100米……坐在后座的麻四对着电话狂吼,而副驾驶的荆雨手握着手枪刚伸出车窗准备射击,却被早已等候多时的陈嘉南一枪打中手腕,痛苦地呻吟一声,枪支掉落在路面。 50米的距离转瞬即逝,陈嘉南大吼:“打方向!”二宝轻轻转动方向盘,刘四狗手持喷子伸出车窗对着黑色越野车的挡风玻璃连开数枪,砰、砰、砰……玻璃瞬间碎裂,副驾驶的荆雨胸口染满鲜血,瞪大眼睛急促呼吸,满脸狰狞。 开车的荆雪右肩血肉模糊,黑色越野车失去控制,与黑色雅阁贴身擦出一串火花后撞上了道路中央的隔离带。 此时,远处的警笛声越来越近,模糊中已经能看到警车的轮廓。二宝急转方向盘,再次完成极限掉头,冲向黑色越野车。随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陈嘉南跳下车,伸手抓住越野车的门把手。 车内的麻四在惊慌中夺过荆雪的手枪,对着车窗开了一枪,玻璃碎片四溅,子弹擦着陈嘉南的耳朵飞过。陈嘉南紧急闪避,远处的警车已逼近至不足五百米。 麻四疯狂地胡乱开枪,陈嘉南无法接近。彪子拉开车门大喊:“南哥,来不及了,快上车!”陈嘉南无奈之下跳上雅阁,还没来得及关门,彪子已经踩下油门疾驰而去。 两辆警车相继停在黑色越野车旁,派出所警员小常第一个从后面的警车跳下,直奔黑色越野车而去。车内,麻四双手颤抖地举着枪,与小常四目相对。小常用力咳嗽一声,麻四慌乱之中迅速将枪丢在副驾驶座上已经死的不能在死的荆雨身上。驾驶位上受伤的荆雪怒目而视,嘴唇微微颤抖。 小常转身对随后下车的警员大声呼喊:“一死一伤,还有一个昏迷!留一个人跟我勘察现场,其他人赶紧去追捕歹徒!”一辆警车迅速启动,朝着仅剩尾灯的黑色雅阁疾驰而去,警笛声划破夜空。 小常立即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接通后急切地说道:“所长,歹徒在长青路逃脱,驾驶一辆黑色雅阁,车牌号为海t85exx,请求支援,请求支援!”电话那头的严宽沉声回应:“收到,企业家情况怎么样?”小常撇了撇嘴,阴险地笑道:“女企业家昏迷,保镖一死一伤。”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在天石镇派出所所长办公室内,严宽手中的电话传来嘟嘟嘟的忙音。他在办公室来回踱步,回想着小常刚才的那声阴笑,心中不禁一紧。随后,他撇了撇嘴,直接拨出几个号码,下达命令:“歹徒凶恶,必要时可当场击毙。” 二宝驾驶着黑色雅阁在深夜的街道上疯狂疾驰,此时的街道车辆稀少,他一个急转弯后漂移上了国道。然而,后方一辆警车紧追不舍。车内,陈嘉南面容扭曲,怒吼道:“加速,给我甩掉警车!” 就在这时,前方不远处两辆警车逆行而来,距离越来越近。二宝刚想紧急掉头,却发现后方不知何时又多了两辆警车,五辆警车形成前后夹击之势,警笛声震耳欲聋。 面对如此困境,二宝的速度不得不放缓。前方的警车通过扩音器传来警告:“前面的车里的人听着,立即停车,放下武器,抱头投降!” 二宝满脸冷汗,手微微颤抖,回头看向脸色阴沉的陈嘉南以及同样神情紧张的郑三平、刘四狗和彪子。陈嘉南眼中射出一道凌厉的光芒,沉声道:“别怕,二宝,我们先假装停车,一旦警察下车,你就急打方向冲向右边的野地。” 郑三平透过车窗向外望了一眼,颤抖着说:“南哥,右边看起来像是梯田,这样冲下去岂不是粉身碎骨?”二宝也满脸惊恐。 然而,就在这时,前后夹击的警车在距离雅阁约十米处停了下来,八九名警察手持手枪缓缓向雅阁靠近,远处还能听到零星的警笛声向这边汇聚。陈嘉南大喝:“兄弟们,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冲出去搏一把,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众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决绝的疯狂。二宝咬紧牙关,用力在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大喊:“拼了!”随即,发动机轰鸣声骤起,二宝手脚迅速配合,完成了一个90度的原地漂移。 陈嘉南大喊:“都趴下!”话音刚落,密集的枪声响起,车身被子弹击中,溅起一片火星,驾驶位的窗户玻璃被打碎,二宝痛呼一声,咬牙坚持,一脚油门,车子撞破护栏,飞入了梯田,雅阁如同过山车一般颠簸着坠入黑暗的深渊。 七八名警员站在路边,望着这一切,有些失落。领头的警察掏出手机打电话汇报:“所长,歹徒驾车撞破护栏坠入梯田,夜色太黑,我们无法下去勘察。”电话那头的严宽正要训斥,突然手机听筒里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 站在路边的警员们纷纷后退,只见黑暗的深渊中升起了一朵巨大的蘑菇云。领头的警察手机里传来严宽兴奋的声音:“小李,都回来吧,这个月奖金翻倍!” 第37章 绝地逢生 深夜一点多,梯田下的深坑中,那辆曾经华丽的雅阁如今已被大火吞噬,化为一片焦黑的残骸,仍冒着滚滚浓烟,几处零星的火苗在夜风中摇曳。在距离深坑不远的一片干枯杂草丛中,突然传来一声咳嗽声。 随后,蓬头垢面的刘四狗挣扎着站了起来,身体还有些摇晃。他迷茫地望向深坑中的汽车残骸,然后在周围的梯田上搜寻着什么。一阵寒风吹过,刘四狗打了个寒颤,意识稍微清醒了一些。他弯腰大声呼喊:“南哥、三哥,你们在哪里?彪子、二宝……” 刘四狗掏出手机,用微弱的手电筒光亮四处寻找,急得几乎要哭出来。 忽然,左侧传来一个声音:“四狗,是你吗?”刘四狗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满脸尘土的光头男子正咧着嘴对他笑着,露出一口白牙。刘四狗激动地扑上去抱住郑三平,泪水夺眶而出:“三哥!吓死我了,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你们!” 郑三平在刘四狗胸口捶了一拳,安慰道:“咱们兄弟命大,赶紧找找南哥、彪子和二宝。” 两人花了二十多分钟,终于找到了受伤的二宝和彪子。二宝的肩膀血肉模糊,全身多处擦伤;彪子的情况更为严重,原本小腿就受了枪伤,在雅阁即将坠入深坑的瞬间,又被陈嘉南一脚踹下车,导致小腿骨折,眼镜也碎了。见到刘四狗和郑三平,彪子忍不住泪流满面。 郑三平将大家聚集在一起,分发了烟,说道:“兄弟们,先抽根烟压压惊。”四人愁眉苦脸地吸着烟,彪子惶恐地说道:“三哥,南哥会不会没来得及跳下车,和车……” 话未说完,就被二宝打断:“闭上你的乌鸦嘴,南哥福大命大。”郑三平也插话道:“如果没有南哥关键时刻让我们跳车,现在兄弟们恐怕连碎渣都不剩了,还能坐在这里抽烟?别说不吉利的话了。” 刘四狗直接在彪子头上拍了一下,怒斥道:“如果不是南哥坚持让二宝把车开下来,我可以肯定,在国道上,咱们兄弟早就被乱枪打死了!” 郑三平站起身来,挥了挥手,鼓励道:“兄弟们,继续找,南哥肯定还活着!” 在寒风凛冽的夜晚,郑三平等人耗费了一个多小时,几乎将周边的梯田翻了个底朝天,却始终未能寻觅到陈嘉南的踪迹。他们愁眉不展地站在深坑边缘,声嘶力竭地呼唤着:“南哥……南哥……”然而,回应他们的唯有刺骨的北风和缭绕的黑烟。郑三平等人心急如焚,不知所措。 就在此时,垂头丧气的二宝突然抬头,低声说道:“三哥,会不会南哥比我们先醒来,找不到我们就先行离开了?要不我们打个电话试试?”郑三平闻言,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急切地说:“对啊,快,快打打试试!” 二宝迅速掏出手机,拨通了陈嘉南的电话,一阵微弱的手机铃声在众人脚下响起。郑三平欣喜若狂,大声喊道:“快,快下去看看!”刘四狗焦急地提醒:“三哥,这大斜坡滑下去就直接掉火堆里了!”郑三平怒吼:“快用刀挖几个台阶!” 在刘四狗一番艰苦的努力下,终于挖出了七八个简陋的土台阶。他和郑三平顺着这些台阶小心翼翼地下到大坑半坡的土坎上,发现了昏迷不醒的陈嘉南。两人费尽周折,总算将他拖到了梯田的平整地带。陈嘉南身上的军大衣几乎被烧焦,后背有大面积烧伤,全身沾满了尘土,显得格外狼狈。 经过郑三平一番努力,陈嘉南终于苏醒过来。他迷蒙地扫视了众人一眼,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嘉欣……嘉乐,哥哥来找你们了……”郑三平心中一痛,忍不住给了陈嘉南一记耳光。陈嘉南这才如梦初醒,眼神逐渐明亮起来,认出了眼前的兄弟们:“老三、四狗、彪子、二宝,大家都还好好的活着!”众人激动地点了点头。 刘四狗扶起陈嘉南,郑三平殷勤地为他点燃一支烟,塞进他的嘴里。陈嘉南刚吸了一口,便剧烈地咳嗽起来,显然是被之前汽车燃烧产生的浓烟呛得不轻。 同一时刻,天石镇卫生院内一间独立的病房中,麻四身着病号服,半躺在病床上,闭目养神。病床旁,派出所警员小常坐在椅子上,专注地玩着手机里的贪吃蛇游戏,不时瞥一眼麻四,嘴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笑容。 突然,病房门被敲响,小常刚刚站起身,满脸疲惫的严宽便推门而入。小常惊讶地说:“所长,这都已经深夜了,您怎么还亲自过来?”严宽拍了拍小常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我们身为人民公仆,责任重大。天石镇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作为派出所所长,自然应该来看看我们的企业家朋友是否安好,有没有受到惊吓,身体是否有恙……” 小常撇了撇嘴,回答道:“放心吧,所长,企业家吃得香睡得好,你们慢慢聊,我先出去了。”小常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严宽一眼。 严宽皱了皱眉头,将已经走到病房门口的小常叫住:“小常啊,有件事忘了告诉你,我们所里的副所长老王已经因病休假半年多了,我一个人实在压力山大。所以昨天我跟区局的领导汇报了情况,你在派出所的表现一直非常出色,我想再给你加点担子……” 小常一听,眉开眼笑地握住严宽的手,感激涕零:“谢谢所长的栽培!”严宽打趣地说:“小常,升职了别忘了请客哦。”小常一本正经地回应:“那是必须的,所长,以后我唯您马首是瞻!” 严宽却严肃起来:“我们是守护一方平安的人民公仆,不要搞拉帮结派那一套。”小常立刻给严宽敬了个礼,说道:“所长,您好好安抚一下这位企业家吧!” 当小常离开病房后,严宽迅速将房门反锁,快步走向病床边,焦急地询问:“丫头,你没事吧?”麻四闻言,立刻坐起身来,直接扑进了严宽的怀抱,泣不成声:“严叔,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严宽轻轻拍打着麻四的后背,柔声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我的七八名警员亲眼看到那些企图刺杀你的歹徒连人带车坠入深渊,你现在安全了,放心吧!” 第38章 心口不一 麻四心中的一块巨石终于落地,他由衷地感激严叔的鼎力相助,“严叔,谢谢你派人出手相助,要不然我,哈哈,看来还是我麻明玉福大命大呀!” 麻四斜靠在床上,带着些许自满,与之前的惊恐判若两人。严宽有些愠怒,心中暗叹:“女人啊,终究成不了大事!”他背着手走向麻四,沉声问道:“麻明玉,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麻四挑了挑眉,不解地问:“严叔,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情况你不了解吗?”严宽直截了当地说:“我了解个屁!你现在还在保外就医中,为什么有人追杀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说清楚。 这一夜天石镇瞬间死了几个人,事情闹得这么大,你让我怎么收场?我不是市局一把手,我只不过是个稍微大一点镇上的派出所所长。” 麻四也变得暴躁起来:“严叔,不,严所长,是我让人追杀好不好,我现在还一头雾水呢!如果我知道是谁,还需要请你出面吗?我麻四有钱有人,如果知道是谁,我手下的兄弟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那几个王八蛋。 我哥失踪,李广失踪,我三个花大价钱请来的贴身保镖,两死一伤,我也差点丧命。这代价还不大吗?我现在敢断言,我三哥和李广肯定已经被那几个混蛋处理掉了,如果不是他们掉下深渊,让我腾出手来,我非扒了他们的皮不可!” 严宽阴森地哈哈一笑,一巴掌甩在麻四脸上:“你tm搞出这么大事不知道怎么弥补,还在这吹牛,不怕风闪了舌头!”麻四双眼通红,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严宽:“你……你敢打我,我大哥二哥想当年舍命救了你,临死前是怎么交代你的,让你照顾我,你就这样照顾?” 严宽阴森的眼神让麻四微微颤抖:“我这些年照顾的你还不够吗?你说你给我惹了多少祸,你还有脸给我提你两个哥哥,老子人情早就还完了。”说着,严宽直接扯住麻四的头发摔在地上。麻四忍着痛,眼神惊恐地看着仿佛从来都不认识的严宽。严宽继续吼道:“这件事区上肯定会知道,你说怎么收场,怎么收场!” 麻明玉低下头,眼中含着泪花,低声说道:“用钱呗,严叔,你说个数,我立刻让人准备。”“我是警察,不是你爹,我说什么数?搞贿赂那一套你不是玩得很溜吗? 现在想起让我做主了!”麻四心中恼羞成怒,表面上却装出一副唯唯诺诺,微弱的样子,闪着媚眼走到严宽身边,娇羞地摇着严宽的手臂,娇滴滴地说:“严叔!从今以后,我都听你的安排。再也不敢私自做事了!” 严宽眼角闪过一丝得意,表面上仍然怒吼:“严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麻四这个人精一样的女人,瞬间听出弦外之音。立马娇滴滴地说道:“我现在就打电话让阿丽找两个姑娘过来给你煮凉茶去去火!” 一身正气的严宽批评道:“不要搞那些鬼把戏,来腐蚀我一个堂堂正正从警多年的老警察,我不是那样的人。”麻四真想破口大骂伪君子,但脸上还得陪着笑:“严叔那还是我帮你煮杯凉茶降降火吧!” 严宽装模作样地在病房踱了几圈,脸上闪过一抹犹豫,回头对着麻四说道:“你上次给我派过来打扫卫生的那个清新脱俗的姑娘煮的茶挺合我心意,那姑娘叫什么来着?”严宽挠了挠头。麻四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嘀咕道:“嘉欣,陈家欣,不过……”“不过什么?”严宽厉声喝道。麻四定了定神,娇滴滴地说:“严叔,那……那个陈佳欣被省城的一个大老板带出国旅游了。” 顿时,严宽眼中射出一道凌厉的光芒,盯着麻四有几分钟。麻四握着拳头,额头冷汗淋漓,结巴地说:“过……过几天我把她接回来,专门照顾您的起居,给你做个住家保姆。” 严宽坐在椅子上冷哼一声:“老子现在火气很大!”麻明玉心领神会,化作一条母狗爬了过去。大约二十分钟后,严宽身子哆嗦了一下,长长地吐了口浊气,对正在打扫卫生的麻四说道:“准备两百万,我明天到区里办点事。” 麻四点了点头:“明天早上我给您准备好,辛苦您老了。”严宽摆摆手,温和地说:“自家人说这话就见外了。你出院以后直接去小严村住,不要再给我惹麻烦,我先走了。” 严宽下了楼,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拨通了一个电话。不久,传来一声慵懒的声音:“老严啊,大半夜有什么急事!”严宽笑眯眯地对着电话说道:“老领导,这么晚打扰您休息真不好意思! 有件非常紧急的事情向你汇报,我们天石镇昨天夜里发生了重大命案,8死一伤,而且还动了枪。镇上的纳税大户着名企业家麻女士受伤严重。”电话对面的人吓了一跳,直接精神了:“怎么个情况?” 根据我们初步判断,麻女士的贴身保镖荆雪勾结外人对麻女士实施抢劫勒索,在另外两名保镖荆虎、荆雨的奋力狙击下,五名歹徒不慎掉入深渊,荆雪被以常青为首的警察小队当场击毙。 电话对面的人沉默了一下,严宽赶紧补充说:“领导,电话里没办法说详细。我明天到区里向你当面对汇报,还有一点小事请你帮忙。”“说。”电话对面传来声音。“前两天去逛夜市买了一幅画,王羲之的落款,不知是真是假,明天我带过来你给掌掌眼……” 早晨九点多,阳光灿烂,冬日的暖阳难得如此慷慨。在荒野中的一座废弃土砖窑里,几缕阳光透过缝隙洒在几个浑身脏兮兮、宛如乞丐般的男人身上,他们躺在铺满厚厚杂草的地面上,鼾声如雷,偶尔还夹杂着刺耳的磨牙声。 突然,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宁静,将熟睡中的几人惊醒。郑三平如同弹簧一般跳了起来,大喊:“是谁?!”刘四狗也迅速坐起身,手持短刀,满脸戒备。陈嘉南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沙哑地说道:“是电话,别紧张。”听到这话,郑三平和刘四狗才松了口气。 陈嘉南坐起身,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的号码,他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点燃一支烟,吸了几口后便开始咳嗽。这时,蹲在二宝和彪子身边的刘四狗突然惊叫起来:“南哥、三哥,不好了!彪子和二狗发高烧了,怎么也叫不醒!” 陈嘉南闻言,立刻爬过去,伸手探了探两人的额头,果然烫得厉害。郑三平检查了两人的伤口,皱眉说道:“南哥,他们急需处理伤口,可能是枪伤引起的感染,我们需要弄点碘伏和消炎药。”刘四狗嘟囔道:“这荒山野岭的,上哪儿去找这些东西?而且外面可能还在搜查我们,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就在这时,二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虚弱地喊着:“水……水……”陈嘉南脸色凝重,吩咐道:“四狗,跟我出去找水。老三,你留在这里照顾二宝和彪子。”说完,陈嘉南一瘸一拐地跑出了破砖窑,刘四狗紧随其后。 20分钟后,两人翻过了几个小土坡,惊喜地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条小河。他们激动得连滚带爬地冲了过去。可惜,小河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陈嘉南拿出短刀,在冰面上凿了十几下,终于破开了一个洞。他和刘四狗趴在地上,双手捧起河水大口畅饮。喝饱后,刘四狗问道:“南哥,我们没有容器装水怎么办?”陈嘉南挠了挠头,灵机一动:“冰块!我们可以带些冰块回去。”于是,两人又费了一番功夫,搞到了一大块冰块。 陈嘉南看着刘四狗,语气沉重地说:“四狗,哥有个请求……”刘四狗摆了摆手,打断了他:“南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去办,毕竟大家都是兄弟,我不能丢下他们不管。好了,南哥,你慢慢把冰块拖回去吧,我翻过前面的山岭,应该能找到村子,我去买药和食物。” 陈嘉南的眼眶微微泛红,叮嘱道:“兄弟,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刘四狗摆了摆手,刚走出几步,陈嘉南又叫住了他:“四狗,等等!”刘四狗回头,陈嘉南指着河水说:“趁这里还有水,把脸洗一洗,收拾干净点,这样更安全。”十几分钟后,陈嘉南目送刘四狗翻过山岭,自己则背起沉甸甸的冰块,一瘸一拐地向破砖窑赶去…… 第39章 兄弟情深 陈嘉南和刘四狗离开后,郑三平并没有闲着。他跑出破砖窑,费了一番功夫找到了几根常见的草药,然后匆匆返回砖窑,生起一堆火,将短刀放在火上加热,准备为二宝和彪子处理伤口。 郑三平小心翼翼地用刀划开彪子破烂的裤腿,只见小腿上一片血肉模糊。幸运的是,这是一个贯通伤。郑三平深吸一口气,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他紧紧握住烧红的短刀,全神贯注地为二宝清除伤口边缘的腐肉。 就在他处理到一半时,昏迷中的彪子突然疼得坐了起来,全身颤抖,大口喘着粗气。郑三平连忙安慰道:“彪子,忍一忍,哥马上就给你处理好。” 大约十分钟后,彪子瞪大了眼睛,满头冷汗,几乎要把牙齿咬碎。郑三平将草药在嘴里嚼了嚼,直接塞进彪子小腿的枪眼处。那种酸爽的感觉让彪子浑身抽搐,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这声惨叫把刚拖着冰块进入破砖窑的陈嘉南吓了一大跳。他费力地将冰块放在杂草上,用短刀凿下三小块,分别塞进郑三平、彪子和二宝的嘴里。然后慢悠悠地说道:“老三,你现在玩刀玩得挺溜啊,彪子的尖叫声估计两里地外都能听见!” 郑三平含着冰块,含糊不清地回应:“南哥,我这也是没办法啊,不赶紧处理,我怕他们伤口感染发炎。”陈嘉南拍了拍郑三平的肩膀,感慨道:“兄弟,辛苦了!” 郑三平摇了摇头:“自家兄弟不说这个,我们都还等着跟着你享荣华富贵呢!”陈嘉南点了点头,坚定地说:“兄弟们放心,只要有我陈嘉南一口汤喝,肯定让你们啃上肉。” 在陈嘉南的帮助下,一个小时后,郑三平粗鲁地为二宝挖出了肩膀上的子弹,并敷上了草药。二宝疼得晕了过去。郑三平和陈嘉南正准备坐下休息一会儿,陈嘉南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接通后,电话那头传来刘四狗焦急的声音:“南哥,我已经买到药了,正在给你们买吃的。彪子和二宝现在怎么样了?”陈嘉南宽慰地说道:“老三已经简单帮他们处理了伤口,现在情况还算乐观。 你注意安全,回来的时候给兄弟们带几件衣服。”刘四狗满口答应,随后又说道:“南哥,我翻过山岭后发现这里是个小镇,感觉挺偏僻的。我问了路人,这里距离天石镇有几十公里。我的建议是在这个榆树镇休养一下,你觉得怎么样?” 陈嘉南沉默了一会儿,同意道:“行,你先回来,我们晚上过去。”挂断电话后,陈嘉南给郑三平递了支烟,说道:“老三,落脚的地方四狗已经侦查得差不多了,兄弟们现在身上都有伤,我们先缓缓,等风声过了再说。”郑三平点了点头:“南哥,按你说的办。” 这时,陈嘉南的电话再次响起。他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后眉头紧皱。郑三平好奇地问道:“南哥,怎么不接啊?”陈嘉南撇了撇嘴:“陌生电话,早上打过一次。” 郑三平调侃道:“接呗,说不定是哪个美女打给你的,寻求安慰呢!”陈嘉南拍了拍郑三平的肩膀,接通电话,只听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温柔的女声:“大哥,我终于打通你电话了! 你是谁?”陈嘉南沙哑地问道。电话那头的女人焦急地说道:“我是钱飞燕啊!你不记得我了吗?大哥!”陈嘉南看了看郑三平,疑惑地问道:“老三,钱飞燕是谁?你认识吗?”郑三平也是一头雾水,摇了摇头。陈嘉南对着电话说道:“姑娘,你打错电话了,我不认识你!” 正要挂电话,电话那头的女人焦急地喊道:“你前段时间救过我,在街边公园!”陈嘉南恍然大悟:“哦,原来是你啊,找我有什么事?是需要钱吗?”电话里的女人怯生生地说道:“我不需要钱,我现在过得还算平稳,想请你吃顿饭表示感谢。” 陈嘉南冷冷地回应:“没必要,没什么事我就挂了。”电话那头的女人突然哭了起来:“我听你声音好像不太对劲,你是不是受伤了?你在哪儿?我现在过去帮你!” 陈嘉南刚想拒绝,郑三平却大声嚷嚷道:“嫂子,南哥受伤挺严重的,后背几乎全被烧伤了!你来的时候让羊爷给搞点特效药,还有两个兄弟不小心受了枪伤。” 陈嘉南立刻用手捂住郑三平的嘴巴,责怪道:“老三,你tm胡说什么呢!”这时,电话那头的女人焦急地问道:“陈嘉南,你到底在哪儿?我现在就过去找你!”陈嘉南沉默了,他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好人,没必要拉一个无辜的女人下水。 他咬着牙,沉声说道:“老三在胡说八道呢,你别听他瞎说。我现在人在外地,等回来再说吧!”郑三平急了:“南哥!”但看到陈嘉南阴冷的眼神,他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这时,电话里传来钱飞燕愤怒的声音:“陈嘉南,你不告诉我你在哪儿,是怕我去找你吗?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救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陈嘉南沉默了。忽然,电话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我说小子,你是不是有点不近人情啊?你受伤了,飞燕过去怎么了?你别小看她一个姑娘,天赋挺高的,在我这儿学了不少东西。不知道你是假傻还是真傻!” 陈嘉南有些结巴地说道:“羊爷……我……”羊爷打断了他:“你想说什么我知道。毕竟我以前也是在道上混的,现在到了这个年纪,很多事情都看透了。人生旅途有些事是逃不掉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陈嘉南沉默了一下,无奈地说道:“好吧,你来榆树镇吧,路上注意安全。”钱飞燕嗯了一声,坚定地说道:“我尽快赶到,你等着我!” 傍晚六点多,刘四狗满载而归,进入了破砖窑。他已经累得筋疲力尽,脖子上挂着,手里提着,腰间还挂着各种物品,活像一个卖货郎。 陈嘉南和郑三平赶紧上前帮他卸下身上的东西。刘四狗气喘吁吁地大喊:“南哥,三哥,累死我了!”陈嘉南和郑三平纷纷安慰道:“兄弟辛苦了,兄弟辛苦了!” 刘四狗刚喘匀气,抬头看见躺在杂草上虚弱的二宝和彪子正朝他傻笑。他掏出消炎药,又拿出两瓶啤酒,走到两人面前说:“彪子、二宝,先把药吃了。” 彪子虚弱地抗议道:“四狗,你怎么想的?就不能给我们来瓶水吗?谁拿啤酒吃药啊?你是嫌我们命太硬吗?”刘四狗嘿嘿一笑:“啤酒配药,越喝越有!” 陈嘉南拿着两瓶水走过来,说道:“四狗,别胡闹,他俩要是真听你的,喝了酒估计就直接送走了。”等二宝和彪子吃完药,众人围坐在刘四狗买来的美食前狼吞虎咽,吃得满嘴流油。 七点多钟,天色渐暗。这时,陈嘉南的电话响起。他走出破砖窑接通电话,钱飞燕兴奋地说:“大哥,我已经到了,你在哪儿呢?”陈嘉南哦了一声:“够快的啊!” 钱飞燕得意地说:“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陈嘉南笑了笑,告诉她:“我们现在还在山里,你帮我在榆树镇找个偏僻的地方租个房子,我们大概一两个小时就能到。”两人闲聊了几句后挂断电话。 陈嘉南走进砖窑,环视了一圈众兄弟,说道:“大家收拾收拾准备出发,记得把所有痕迹清理干净。”二十分钟后,破砖窑外,陈嘉南沉声道:“二宝和彪子身体比较弱,又是山路,老三、四狗,我们三个轮流背他们。” 郑三平和刘四狗看着一瘸一拐的陈嘉南,心疼地说:“南哥,你受伤也很严重,让我俩来吧!”然而,陈嘉南没有说话,默默背起二宝一瘸一拐地向前走去。郑三平叹了口气,背起彪子和刘四狗紧随其后,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第40章 女人啊!难搞 一个月后,榆树镇偏僻的一家农家小院里,陈嘉南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晒太阳,闭目养神。钱飞燕在一旁为他按摩,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二宝、彪子和刘四狗则在院子的一角支起小桌玩斗地主,气氛温馨和谐。突然,郑三平系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手里拿着炒勺对着大家大声喊道:“各位大爷,快点洗手准备吃饭啦!”刘四狗和彪子立即行动,将餐桌搬到院子里。 二宝则帮忙把一桌子美味佳肴端上餐桌。众人坐定后,陈嘉南赞叹道:“老三,你的厨艺越来越棒了!瞧这一桌子菜,土豆排骨、大盘鸡、水煮牛肉、鱼香肉丝、蘑菇青菜……真是色香味俱佳啊!不愧是杀猪出身的!” 大家哄堂大笑。郑三平面带严肃地说:“南哥,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做菜好不好跟杀猪有个毛线关系?”陈嘉南认真地道歉:“兄弟,对不起,是我失言了,向你道歉!” 郑三平得意洋洋地说:“好了,大家别愣着啦,开动吧!”一阵嬉笑打闹、狼吞虎咽、推杯换盏,半小时过去了。彪子倒了一杯酒,对郑三平说:“三哥,我敬你一杯。这一个月来,你把我们兄弟养得白白胖胖,现在身上的伤都好了,精力充沛。” 郑三平举起酒杯说:“这主要还得感谢南哥和嫂子。没有南哥,我们兄弟活不到现在;没有嫂子带来的特效药,你和二宝哪能这么活蹦乱跳?” 他转向陈嘉南和钱飞燕,“敬南哥嫂子!”众人齐声附和:“敬南哥嫂子!”随着酒杯相碰的声音响起,大家一饮而尽,哈哈大笑。 二宝给大家分发了香烟,并殷勤地为陈嘉南点燃。他嘀咕道:“南哥,兄弟们在这待了一个多月,再不活动活动,身子都要生锈了。”陈嘉南坐直身体,喝了一杯酒,刚要说话:“彪子插嘴道,南哥?麻四的事还办不办? 我现在已经有点等不及了。心里有股熊熊烈火在燃烧!”陈嘉南摆摆手,沉声道:“既然大家的身体状况恢复得差不多了,如果都没意见的话,我们明天就出发。” 郑三平和刘四狗也纷纷表示支持:“南哥,早就该行动了,再这么住下去,真要胖得走不动路了。”陈嘉南点点头说:“老三,你和彪子下午出去一趟,搞点趁手的武器。 上次吃的亏大家可别忘了。二宝和四狗去搞辆车,要性能好一点的,兄弟们安全第一。”郑三平几人点头表示明白。陈嘉南挥挥手说:“休息一下,然后就出发吧,早去早回。” 待郑三平等人离开后,钱飞燕扑进陈嘉南怀里,轻声说:“南哥,我也想跟你一起去。”陈嘉南立即冷冷的拒绝道:“你胡闹什么?那可不是逛街买衣服,是去拼命!这种刀口上舔血的生活不适合你,也不应该属于你。 等会儿我在镇上帮你雇辆车,你回海东好好跟羊爷学医,你天赋很高,将来一定会有所成就。”钱飞燕眼中含泪,用力推开陈嘉南,在他胸口捶了两拳,哭喊道:“陈嘉南,你就是瞧不起女人! 你的弟弟妹妹也是我的弟弟妹妹,你能付出的,我也能!除非你不喜欢我,只想和我做露水夫妻!”陈嘉南沉默了,低头不语,内心挣扎着。 钱飞燕继续说道:“我最后再告诉你一次,我钱飞燕这辈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别想甩开我!除非我死了!我不想只做你背后的小女人,我要做能给你添柴加火的女人! 你现在就给我说清楚,喜欢我还是不喜欢?只要你说一句不喜欢,我立刻转身就走,绝不纠缠!” 陈嘉南咬咬牙,抬起头,眼中充满不舍,但还是坚定地说:“钱飞燕,你是个好女人,我陈嘉南不是什么好人,我配不上你,也不想连累你。你走吧,祝你一路顺风,将来找个好男人嫁了吧!” 钱飞燕仰天长啸,泪流满面!她的一个举动差点让陈嘉南后悔终生。只见钱飞燕突然拿起餐桌上的水果刀向自己的脖子抹去,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陈嘉南吓傻了,一个箭步冲上前抓住钱飞燕的手腕,夺下水果刀扔在地上。钱飞燕满脸泪痕,仰着头,脖子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陈嘉南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如此刚烈的女人,心中暗叹:这算是赖上了。他一把抱住钱飞燕说:“你这是要干什么?给我增加罪孽,让我生不如死吗? 我陈嘉南何德何能让你这样不顾及自己性命?我错了,我服了还不行吗?”钱飞燕皱着眉头厉声说道:“陈嘉南,你不必勉强,我不是离了你就活不下去。 你不是祝福我一路顺风吗?我准备麻利的上路,给你省个车钱!你拦着我做什么?”陈嘉南郁闷地扇了自己一巴掌,爆了句粗口:“我靠!”我错了,都是我的错。老子喜欢你,离不开你行了吧!你就跟着我遭罪吧!钱飞燕破涕为笑!一把抱住陈嘉南。老娘我愿意…… 晚上八点多,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划破了夜空,紧接着,强烈的远光灯透过农家小院大门的缝隙照进了院子,惊动了正在享受二人世界的陈嘉南和钱飞燕。 两人匆忙整理了一下衣衫,钱飞燕红着脸,扭动着曼妙的身姿去开门。门一开,一辆黑色霸气的帕杰罗驶进了小院,二宝和刘四狗从车上跳了下来。陈嘉南走上前,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兄弟们辛苦了。” 刘四狗嘿嘿笑着,二宝则提了提裤子,歪着头问道:“南哥,怎么样,够不够霸气?这动力绝对没问题!”陈嘉南挠了挠头,开玩笑地说:“你俩小子不会是把区委书记的车给搞来了吧?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刘四哈一笑:“南哥,放心吧,我和二宝你还不了解?我们盯了一下午,绝对和衙门没关系。”陈嘉南这才放心,给他们分了烟,几人围着车子,边抽烟边讨论车子的性能。 就在这时,院门“咯吱”一声被推开,郑三平和彪子背着包匆匆走了进来。钱飞燕见状,识趣地关上了院门。陈嘉南迎上去,沉声问道:“东西搞定了吗?”郑三平和彪子点了点头。陈嘉南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兄弟们辛苦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进屋说。” 众人进了房间,钱飞燕拿了些啤酒放在桌上,招呼道:“兄弟们都辛苦了,喝点啤酒解解渴。”郑三平几人一饮而尽,大呼过瘾。随后,郑三平和彪子打开黑布袋,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摆在桌上:“南哥,就这些了,两把短狗,两把锯短的双管猎枪,还有两把喷子,加上这一堆子弹。” 陈嘉南拿起一把短狗,拉动枪栓试了试,满意地说:“家伙还算不错,来路可靠吗?”郑三平保证道:“绝对可靠,是道上一位老朋友提供的,做了很多年。”陈嘉南点了点头,转身温柔地对钱飞燕说:“给兄弟们做点饭吧,忙活一天了,都饿了。” 钱飞燕应声离去。待她走后,陈嘉南压低声音叮嘱道:“吃完饭,我们出去试试这些家伙事。我再强调一遍,以后做事,除非逼不得已,千万不要轻易动用火器。”众人齐声答应。 第41章 阿丽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陈嘉南一行人整装待发,坐上了那辆黑色霸气的帕杰罗,由二宝驾驶,踏上了前往天石镇的路途。车子在颠簸的道路上行驶,大约十点多钟抵达了天石镇。 二宝缓缓地在镇上的街道转了几圈,发现这里依旧热闹祥和,与往日并无二致,这让车内的陈嘉南等人稍稍松了口气。他们在一家小饭馆简单解决了午饭,随后回到了车上。一番吞云驾雾之后,郑三平皱着眉头问道:“南哥,现在天石镇这景象,和往常没什么两样,估计是麻四的后台把事情摆平了。” 陈嘉南深深吸了一口烟,沉默片刻后说道:“那次我们连人带车飞下梯田,随后汽车又爆炸,假如你是警察,你会认为我们还活着吗?连万分之一的可能性都没有! 既然歹徒都死了,麻四的后台还不是随便编个理由就糊弄过去了,说不定还能得到嘉奖。所以,现在是他们最放松的时候,我们要趁其不备,直掏黄龙,要了他的命!” 彪子扶了扶眼镜问道:“南哥,现在麻四在哪都不知道,你下一步怎么安排?”陈嘉南思索了一下说:“那还不简单,上次那个服务员的电话还有没有?” 刘四狗嘿嘿一笑:“还留着,但她都回老家了,问她也没用啊。”这时,钱飞燕插话道:“四狗兄弟,你南哥的意思是让你问问舞厅还有其他管事的没有,明白了吗?” 刘四狗恍然大悟,拍了一下额头:“还是嫂子聪明,瞧我这脑袋。”陈嘉南瞥了钱飞燕一眼,冷声道:“兄弟们谈事呢,你一个女人插什么嘴?”钱飞燕吐了吐舌头,在陈嘉南腰间拧了一把,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随后,刘四狗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接通后,直截了当地说道:“小美,您好,我是刘警官,你还记得我吗?”电话那头传来一声甜美的声音:“记得,记得,上次谢谢你救了我,还给我买了回老家的车票,我马上要订婚了。” 刘四狗祝贺道:“恭喜恭喜……刘警官,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刘四狗接着说:“我们警方上次行动失败,有内鬼走漏了风声,让麻四跑了。我这次给你打电话,是想问你能否提供舞厅除了李广外,还有其他管事的吗?” 小美甜甜地说:“有,妈妈桑,丽姐,李广不在时,就她管着场子。她还带我出去过呢,她在外面经常接私活,让和她关系好的服务员和公主上钟,大家一起赚点外快。毕竟在舞厅上班都是被迫的,每个月挣的钱还不够还贷款呢。” 刘四狗有些兴奋地问:“怎么能联系上她?我探探路子。”小美给了他一个电话,并告诉他一个暗号。刘四狗感谢过小美后,挂断电话,兴冲冲地对陈嘉南说:“南哥,还有一个管事的妈妈桑丽姐,这个丽姐在外面接私活,小美给了个电话,我探探情况。” 陈嘉南点了点头,刘四狗照着小美给的号码拨了过去,对上了暗号之后,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声音:“老板,您好,我是阿丽私房菜的老板阿丽,请问您有什么需求我可以帮到您?” 刘四狗露出本性,迷离着眼睛,翘着二郎腿,对电话里说:“我想玩点刺激的花样,不知道能提供吗?”娇滴滴的声音再次传来:“老板,真不好意思,这几天姑娘们都回家过元旦了,如果您只是按按摩洗洗脚,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可以给您提供服务。 您寻找刺激的话,恐怕我无法满足。”刘四狗对着电话大吼道:“老子不差钱,就想寻找寻找刺激,咋这么磨叽呢?行还是不行一句话!”电话那头阿丽歉意地说:“主要是我人老珠黄,怕入不了您的法眼。” 刘四狗淫笑一声:“老子牙口好,就喜欢啃老草,五千块,告诉老子地址,老子已经等不及了。”阿丽没想到还会有这种好事,兴奋地报了个地址:“老板,我洗得香香的等您啦。” 刘四狗嗯了一声挂断电话,伸了伸懒腰,对陈嘉南说:“南哥,兰亭半岛八号别墅。”陈嘉南分了一支烟给刘四狗,称赞道:“兄弟,干得不错。” 刘四狗嘿嘿一笑:“应该的,应该的。”副驾驶的郑三平回头对刘四狗说:“四狗啊,老本行看来还没生疏嘛。”彪子扶了扶眼镜,调笑道:“四狗如果啥时候忘了老本行,那估计是得了老年痴呆了。”逗得车上众人哈哈大笑。 刘四狗不好意思地说:“我虽然是一条咸鱼,但也怀揣梦想啊。”二宝嘀咕道:“你的梦想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留身。”哈哈。刘四狗用胳膊怼了二宝一下:“快开你的车吧!二十多岁了,还是个童蛋蛋! 你有什么资格笑话我这个经验丰富,技术一流的过来人呢?”陈嘉南咳嗽一声,提醒道:“开玩笑注意分寸。”刘四狗拍了拍嘴巴,对着钱飞燕抱歉地说:“对不起嫂子,我错了。” 钱飞燕脸红地低下头,抱住陈嘉南的肩膀,在陈嘉南腰间拧了一把。陈嘉南吸了口冷气,心想:“我这招谁惹谁了?女人真是……”话还没说完,余光瞥见钱飞燕用凶神恶煞的眼神瞪着自己,赶紧缩了缩脑袋。二宝发动车子,向兰亭半岛驶去…… 润色,大约半个小时后。二宝驾驶着车子停在兰亭半岛别墅区门口,兰亭半岛别墅区,建在天石镇天石山的半山腰上,空气清新,即使是冬天。景色依然很美! 来的环山路上,车辆很少,这里更是半天不见一个人影!陈嘉南几人跳下车,吸了口新鲜空气,二宝和刘四狗已经进入小区打探情况,大约二十分钟后,两人悠闲的走了出来。南哥,里面的监控样子货,没啥作用。大门口只有一个保安老头在呼呼大睡。 陈嘉南嘴角闪过一丝阴冷,行动,除了钱飞燕留在车里。其他人全部一摇三晃的进了别墅区,八号别墅门口。刘四狗按响门铃。正躺在沙发上敷面膜的阿丽听见门铃声坐起身来,根据时间推断。肯定是老板上门。 阿丽兴冲冲穿着单薄露骨的小短裙扭着肥臀打开了门,陈嘉南五人一窝蜂的拥进别墅,并立即反锁了门锁。阿丽有点迷茫的看着眼前五个身体健壮的青年小伙。那股令身心荡漾男性荷尔蒙气息,让四十多岁的阿丽心脏狠狠颤了一下! 刘四狗骚包的甩了甩头发,在阿丽保养的还不错的脸上摸了一把。淫笑道,不错有种半老徐娘的味道!阿丽有点结巴的说道,老……老板。你咋没提前告诉我你们五个人呢。还都是个顶个的壮实小伙子。 这……这我恐怕无法满足各位老板的需求,如果把哥几个伺候好了。我这把老骨头还不得散架!刘四狗嘿嘿一笑,你以为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那么好赚吗!你不行可以喊你的好姐妹麻四过来帮忙啊! 阿丽惊恐的问道。你……你们是什么人!怎么知道……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嘉南一巴掌打翻在地。阿丽还没来得及呻吟,郑三平已经扯着阿丽的头发拖进了客厅,彪子和二宝麻利的拉上窗帘…… 郑三平放开阿丽的头发在阿丽肚子上踢了一脚。阿丽痛大叫一声,眼泪都出来了!刘四狗蹲在阿丽身前,拍了拍阿丽的脸蛋!麻四在哪里,阿丽眼珠子转了转,老板,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我不认识什么麻四! 刘四狗厉声喝道。臭婊子!你在给老子装一下!你是不是在麻利村舞厅上班,阿丽慌乱摇头。什么麻李村舞厅,我不知道!我前不久刚从国外回来,搞点小生意! 你们肯定认错人了!如果不是女服务员提供的消息!陈嘉南等人真以为进错屋了,这老婊子演技不错,可以领取奥斯卡小金人了! 郑三平骂了一句,md!嘴还挺硬,老子教教你怎么做一个诚实的孩子!郑三平,抓住阿丽的右手腕,直接把阿丽的食指和中指当场撅折!阿丽杀猪般的痛哭声回荡在别墅客厅里! 老板,你们这是犯罪啊!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我一定会搞你们入室抢劫!如果哥几个缺钱,拿点值钱的东西赶紧走吧!我全当什么也没发生。只当是江湖救急了。 刘四狗阴沉着脸抓住阿丽的头发,一膝盖顶在她脸上,阿丽刚坐不久的鼻子直接塌陷,脸被血糊的一塌糊涂!阿丽浑身颤抖!哭的稀里糊涂!警察一定不会放过你们这帮畜牲的,呜呜呜…… 臭婊子,在问你一句说不说!阿丽眼神阴冷,咬着牙撕心裂肺的喊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你让我说什么!就在这时。二宝脸色阴沉从卧室里出来拿了一个文件袋,从里面抽出十几张照片递给给陈嘉南,南哥,你仔细看看!我觉得很像咱妹妹嘉欣! 第42章 量身定制 陈嘉南接过二宝递来的十几张照片,仔细端详起来,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阴森,眼神中透露出难以抑制的愤怒。照片中的内容令人不忍直视,残忍至极,陈嘉南几乎要失控。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亲爱的妹妹竟然遭受了如此非人的折磨。还被人拍成了照片!二宝又将文件袋里的几份资料递给陈嘉南,陈嘉南双眼通红,仔细阅读着,这些都是阿丽收集的关于麻四的一些犯罪证据和不可告人的关系网。陈嘉南将照片和资料递回给二宝,命令道:“全部保存好。”二宝点了点头。 此时,阿丽蜷缩在地板上,用余光瞥见了二宝手中的文件袋,心头一紧,颤抖得更加厉害。陈嘉南红着眼,向前跨了两步,狠狠地在阿丽的肚子上踹了几脚,阿丽差点把内脏都吐出来,满脸恐惧地哽咽着。 陈嘉南从身上掏出妹妹的照片,展示在阿丽眼前,厉声问道:“告诉我关于她的一切信息,我可以给你个痛快。”当阿丽看到陈佳欣的照片时,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这个女孩是她从业以来遇到的最倔强,性子最烈的姑娘,也是她亲手施以最残酷虐待的对象。极度恐惧之下,阿丽竟然吓得失禁,但她仍试图狡辩:“老板,我不认识这个女孩,真的不认识,我从国外回来没多久,这房子是朋友借给我的,你要是不信,我可以……” 话音未落,郑三平抓起茶几上的茶壶,狠狠地砸在阿丽的脸上,直到茶壶破碎才停手。阿丽还没来得及哀嚎,陈嘉南手中的短刀已经闪过,阿丽的两根手指飞溅而出,剧痛让阿丽发出了凄厉的哭喊声。 陈嘉南怒骂道:“md,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臭婊子!”随后,他用冰冷的眼神扫了一眼郑三平,让后者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郑三平咬牙切齿,再次对着阿丽吼道:“臭婊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老实交代,别逼老子辣手摧花。” 阿丽点点头,却依然坚持说:“老板,我真的刚从国外回来,你要相信我!”郑三平彻底怒了,抓住阿丽的头发,用力在玻璃茶几上撞击了几下,阿丽受到重击,直接晕了过去。 刘四狗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把榔头,冷笑着将阿丽的手放在茶几上,高高举起手臂,一榔头砸了下去。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阿丽浑身抽搐,猛地坐了起来,牙齿咯咯作响。 刘四狗甩了甩头发,没有理会阿丽,再次举起榔头。阿丽痛呼道:“老板…不要…不要啊!”然而,刘四狗并未得到满意的答复,第二榔头已经重重砸在阿丽的手腕上,血肉模糊,恐怕连神医华佗见了也得摇头。 阿丽再次疼晕过去,郑三平提起茶几上的暖水瓶,拧开盖子,将滚烫的水从阿丽头上浇了下去。阿丽被烫得颤抖着醒来,痛苦的叫声震得郑三平耳朵生疼。此刻的阿丽已经濒临崩溃,她哆嗦着求饶:“我说…我全说…求求你们别再折磨我了!” 四姐……不不不,麻四,麻四最近一段时间很少来舞厅。只是偶尔打电话问一下舞厅经营情况,所以……所以她到底在哪我也不知道! 当看见刘四狗再次举起榔头时,阿丽浑身抽抽,大声求饶道,老板别冲动……千万别冲动,昨晚上麻四告诉我今天她准备给自己办一个36岁的生日party,舞厅停业一天让我晚上去天石镇最大的酒楼,滕王阁给她过生日,老板……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我只是个打工的,不要为难我好吗! 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吸几口,试图平复内心的怒火。麻四今天的生日派对都有谁参加?”阿丽颤抖着回答:“其他人我不清楚,只知道她的老相好,也是她的后台老严会去,就是天石镇派出所所长严宽,还有新上任的派出所副所长,常所长会到场为她庆生。 前段时间麻四出过事,所以最近很低调,生日宴不会邀请太多人。”阿丽眼中充满了渴望,像只哈巴狗一样跪在地上仰望着陈嘉南。陈嘉南再次狠狠地吸了几口烟,将猩红的烟头在阿丽的额头上碾灭。 阿丽浑身颤抖,却不敢吭声。陈嘉南蹲下身子直视着阿丽,那冰冷、毫无生气的眼神让阿丽如同见了厉鬼,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说说那个女孩的事吧!痛痛快快地说了,少受些皮肉之苦,我会给你个痛快。如果还想跟我飙演技,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你不用急着回答,考虑清楚再说。” 随后,陈嘉南抬头看向郑三平,“老三,剩下的节目由你主持,今天办事有点拖拉,希望接下来不要让我失望!”郑三平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点了点头,起身在别墅里寻找合适的工具。 五分钟后,郑三平抱了个大箱子放在阿丽身边,慢悠悠地拆开纸箱,一台崭新的中型不锈钢绞肉机展现在众人眼前。郑三平仔细阅读了说明书,通上电,绞肉机传来一阵嗡嗡声。 他脸上浮现出一丝变态的笑容。阿丽双腿之下再次传来一股骚臭味,心中暗骂自己,这台绞肉机是她前几天买给乡下卖肉的二叔的,最近忙没顾上寄回去。眼下看来,如果不说出点什么,这台绞肉机恐怕就是为她量身定制的。 郑三平点燃一支香烟,慢悠悠地吸着,眼中含笑地看着凄惨不成人样的阿丽。刘四狗踹了阿丽一脚:“别磨叽了,早点说完,大家早点散!毕竟都挺忙的!” 阿丽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各位老板,能说的不能说的我几乎什么都说了。这个女孩……我真的不认识,麻……麻四肯定认识。我只是个打工的,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上有80岁……” 话还没说完,郑三平抓住阿丽的胳膊,直接把她的一只手塞进绞肉机。随着一阵嗡嗡声,阿丽的手变得血肉模糊,光秃秃的。一旁正在数保险柜现金的二宝和彪子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两人直接吐了。“md!以后再也不敢吃郑三平做的饺子了!” 阿丽疼得直接咬碎了几颗牙齿,脸色苍白地求饶:“我说,我全说!我三围……说正事,别给我玩暧昧!” 陈嘉南站起身,沉声道:“老三,别浪费时间了,动作麻利点!我去车上等你们。”郑三平板着脸问道:“南哥,不再多听听她讲其他事情?”阿丽对郑三平投去感激的眼神:“老板,给我条活路,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告诉您。” 郑三平瞪了她一眼:“你个臭婊子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阿丽缩了缩头,结巴地说:“我在麻四的安排下,用了一个月时间才把陈佳欣教育好。随后麻四把陈佳欣送给她的后台玩了一个多星期。 九月中旬的时候,被一个大老板从麻四手中买走,再也没见过踪影。”陈嘉南厉声问道:“那个大老板是谁?”阿丽恐慌地回答:“我只是听麻四提过一嘴,只知道是省城的,具体是谁我不知道。” 陈嘉南哈哈一笑,阴沉的脸上多了几滴泪珠,头也不回地说:“老三,处理干净!我在车上等你们。”郑三平心也很痛,特别理解陈嘉南此刻糟糕的心情。他点了点头:“南哥放心!” 当陈嘉南独自一人走出别墅大门时,郑三平和刘四狗对视一眼,一脸疯狂地提起阿丽的双腿塞进绞肉机。机器嗡嗡嗡的声音就像一首变态的招魂曲,烦躁、伤感、凄厉、变态……二宝和彪子的呕吐声像是这一幕凋零倒计时的调味剂…… 第43章 准备生日宴 一个小时后,郑三平、刘四狗、二宝和彪子几人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兰亭半岛别墅区,二宝和彪子还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黑布袋。 他们拉开车门上了车,却发现陈嘉南像孩子一样趴在钱飞燕怀里痛哭,声音悲凉至极。钱飞燕一边安慰他,一边流泪。二宝从怀里掏出一个文件袋递给钱飞燕:“嫂子,看看吧,南哥是真的不容易,心里太苦了!” 说完,他也擦了一下微红的眼睛。钱飞燕仔细阅读了一遍文件,心中已有打算。她定了定神,对众人说:“兄弟们辛苦了,这里不宜久留,二宝发动汽车,缓缓向山下天石镇驶去。” 大约四十分钟后,帕杰罗停在天石镇最大的酒楼滕王阁对面,陈嘉南已经缓过神来,双眼依旧通红。他给郑三平几人分了烟,沉声道:“兄弟们,麻四今晚会在此举办庆生宴,大家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听听。” 郑三平思索片刻后说:“南哥,我有个不太成熟的想法。麻四过生日肯定会喝酒,这是必然的。酒楼是公共场合,我们不能大动干戈,那样得不偿失。因此,我们可以在厕所守株待兔,只要她一出现,就将其打晕劫走,找个偏僻的地方好好收拾她!”陈嘉南点了点头,又看向其他人。 刘四狗甩了甩头发,愤怒地说:“南哥,管他三七二十一,直接冲进去乱枪打死算了!”陈嘉南没有回应,转而看向彪子和二宝。彪子斟酌了一下说:“麻四过生日时间肯定不会短,只要我们悄无声息地在她车上动动手脚,到时候车毁人亡,谁也不知道是我们干的。” 二宝挠了挠头:“南哥,我比较赞同二宝的意见!”陈嘉南压了压手,正准备说话,却被钱飞燕推了一把:“我还没发表意见呢?你急什么!”陈嘉南无奈地叹了口气,挪了挪身子:“钱大小姐,差点把你忘了,让兄弟们听听你的高见!” 钱飞燕环视了一下众人,语气坚定地说道:“我们对付麻四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得到妹妹的线索。无论是冲进酒楼大动干戈,还是制造车祸,都可能导致麻四当场丧命。 大家或许一时痛快,但接下来该怎么办?难道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碰运气吗?那样即使找到猴年马月,也未必能找到线索。我非常理解此刻几位兄弟心中难以压制的愤怒,但是,越是在紧急关头,我们越不能盲目行动!” 陈嘉南冷哼一声:“我说钱大小姐,麻利地进入正题不好吗?”话音未落,钱飞燕无情地在他腰间拧了一把,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逗得郑三平几人哈哈大笑。 钱飞燕拍了拍手,继续说道:“我个人认为,麻四是个十恶不赦的刽子手,她拐卖妇女、放高利贷、为非作歹,为自己敛财。她的后台严宽和其他关系也同样可恨。我不是什么滥情的幻想者,也没有能力去同情别人,但我不想让更多像嘉欣一样的女孩落入歹人之手。 就像我一样,如果没有陈嘉南相救,那我现在的生活会是怎样,不用我多说,你们心里都清楚!所以,我的意见是兵分两路:你们晚上在这里守株待兔,我现在出发去海东。如果你们晚上得手后,及时通知我,我会把二宝从阿丽那里得到的证据直接匿名投给纪委。 这样一来,麻四被我们搞定,她的后台和保护伞也会被政府打掉,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钱飞燕的建议让众人陷入了沉思。她的话语中透露出的坚定和智慧让大家对她刮目相看。陈嘉南也意识到,钱飞燕的计划确实更为周全,既能达成他们的目的,又能避免不必要的风险。 经过一番商议,众人决定采纳钱飞燕的建议,兵分两路行动。陈嘉南感激地看着钱飞燕,心中暗自庆幸有这样一位聪明勇敢的伴侣陪伴在自己身边。 在天石镇小严村的一处老房子里,麻四身穿性感的睡衣站在试衣镜前,尝试着各种名贵的服装。挑选好衣服后,她看了看时间,掏出手机拨通了严宽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麻四娇滴滴地说道:“严叔……”严宽此时正在办公室独自品茶,听到麻四的称呼,他纠正道:“丫头,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以后叫我老严。现在我们都是一家人了,你还这么见外,我会不高兴的。”麻四躺在沙发上,娇滴滴地回应:“知道了,老严。 你最着名的口头禅,‘严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我一直记在心里呢。”电话那头的严宽开怀大笑:“知道就好。现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这么快就想我了?” 麻四略带撒娇地说:“老严,你一天就知道忙工作,连我最重要的日子都忘了。今天是我36岁的生日,我前几天可是告诉过你的。难道天石镇派出所除了你这个大所长,就没有其他警员了吗?” 严宽笑着解释:“给你开个玩笑,你激动什么。我的小宝贝生日,我怎么会忘记呢?今天晚上八点,滕王阁是吧?”麻四满意地点头:“这还差不多。老严,你都邀请了谁啊?我好提前做准备。” 严宽沉声说道:“宝贝,你现在的情况比较特殊,还在保外期间,我们不能太张扬。我邀请了区上的老领导,还有几个在海平区社会上有头有脸的朋友。另外还有小常,他现在算是我的铁杆心腹。以后大家都要一起赚钱,借着你的生日宴,大家互相走动走动,联络一下感情。” 麻四娇滴滴地答应:“一切都听你安排。好了,老严,不和你说了,我得打电话联系几个美人。”说完,她挂断了电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阴沉可怕。 自从一个月前出事后,麻四的三哥麻天鹏和亲信李广失踪,至今杳无音讯,估计已经被刺杀她的那帮王八蛋解决了。而严宽这个无耻的老家伙也露出了丑恶的本性,不顾大哥和二哥对他的救命之恩,不仅吃着碗里的,还惦记着锅里的,简直是贪得无厌。还把自己圈在他家老房子里充当金丝雀,麻四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想办法除掉这些威胁,争取尽快找到更大的靠山…… 第44章 包厢狂欢 晚上七点四十左右,一辆白色的宝马缓缓驶至天石镇最大的酒楼——滕王阁门前。一个有眼色的服务生迅速上前拉开车门,弯腰做出邀请的手势。 浓妆艳抹、一身盛装的麻四优雅地下车,整理了一下齐耳短发,轻轻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她从身上掏出一百元大钞塞进服务生胸前的口袋里,调戏地捏了捏他高挺的鼻梁,嘴角闪过一丝玩味的笑容:“小伙子挺有眼力见儿的嘛!瞧这小模样还挺英俊,在这里当服务生实在可惜了。” 服务生满脸羞红,职业性地回应:“姐,我去帮您停车!”说完便匆忙驾车驶向停车场。寒风中,留下麻四一串沙哑而爽朗的笑声。 在滕王阁对面的茶馆二楼,陈嘉南等五人正坐在靠窗的桌边品茶。彪子突然小声喊道:“南哥,麻四出现了!”陈嘉南望了望窗外,脸上露出一丝阴冷,沉声吩咐:“彪子,你去对面探探情况。” 彪子扶了扶眼镜,站起身来慢慢走向楼下。郑三平焦急地问道:“南哥,麻四现在不是正好一个人吗?我们动不动手?”陈嘉南无奈地瞥了他一眼:“老三,你是不是在榆树镇做饭做了一个月做傻了? 这么冷的天,麻四能站在酒楼外面,肯定是等人啊!你说说现在下去动手合不合适?”郑三平尴尬地笑了笑:“南哥,是我太急躁了。” 麻四站在滕王阁门口等了大约十分钟,一辆红色富康疾驰而来,发出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五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陆续下车,她们身材妖娆、脸蛋精致,在各式皮草下穿着单薄且暴露的旗袍。 她们纷纷向麻四打招呼:“四姐……四姐……”麻四露出微笑:“你们几个商量好掐着点来的呀,也不知道早点过来陪陪我。”一个性格活泼的姑娘抓住麻四的手摇了摇:“四姐,我们不得好好打扮打扮,好给你争脸嘛!” 麻四拍了拍她的后背:“姐妹们,今晚可要使出你们的浑身解数,把几个重要的贵宾都伺候好了!关键时刻可别给我掉链子!”一个清瘦的姑娘小声嘀咕:“四姐,那你之前说我们贷款撤销的事还算数吗?” 麻四眼角闪过一丝狠辣,随即微笑着回答:“当然!我麻明玉一口唾沫一个钉,说话绝对算数!”几个姑娘兴奋地挥了挥拳头。 麻明玉抬起胳膊看了看时间,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马上八点了,阿丽这浪蹄子怎么还没到?”一个丰满的姑娘调笑道:“丽姐是不是准备压轴出场,技压群雄啊?” 就在这时,远处驶来一辆打着双闪的白色捷达,后面跟着一辆低调的大众和一辆沉稳的奥迪。麻四示意大家安静:“姑娘们,别闹了!站好了准备接客!” 片刻后,捷达缓缓停在麻四等人身边,天石镇派出所新任副所长小常迅速跳下车拉开后座车门。所长严宽背着手下车,看了麻四一眼后,小跑到大众车前拉开车门,弯腰恭敬地说:“老领导,您请。” 一个大约180斤左右、穿着中山装的矮胖老头缓慢下车,寒风一吹,假发随风飘起,逗得麻四身边的姑娘们笑得花枝乱颤。麻四跺脚低声喝道:“有没有点规矩?都给我闭嘴!” 严宽赶紧挡在老头身前帮他整理好假发。后面奥迪车上下来两个身穿貂皮大衣、脖子上挂着粗大金链子、嘴里叼着烟、胳膊下夹着包的社会人士。 在严宽和麻四等姑娘们的热情招呼下,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进滕王阁酒楼,这一切都被在前台聊骚的彪子看得一清二楚…… 在滕王阁三楼的一间豪华包厢内,椭圆形餐桌上摆满了各式佳肴,好烟、好酒、气氛热烈而暧昧。严宽站起身,向众人鞠了一躬,面带微笑地说道:“今天是我的侄女麻明玉的生日,感谢大家前来捧场。” 麻四眼含娇羞地起身点头致意,随后开始介绍:“我要隆重介绍一下这位,他是我们海平区警察局的常务副局长,王局。他在警界奋斗了二十多年,一直坚守在一线,深受同僚和百姓的尊敬与爱戴,也是我的老领导、我的偶像。” 王局微笑着点头回应,微微挪动了下他那180多斤的身躯。众人纷纷鼓掌表示敬意。 麻四起身斟满一杯酒,娇滴滴地说道:“请大家共同举杯,敬我们的守护神——王大局长一杯,感谢他在百忙之中还能抽出时间体察民情。”随着酒杯清脆的碰撞声,众人一饮而尽。 王局喝完酒后,绿豆般的小眼睛在麻四身上停留了片刻,嘴角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敏锐的麻四抬头瞥了他一眼,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聪明的麻四顺势舔了舔嘴唇,抛了个媚眼过去。 紧接着,严宽继续介绍:“这位英俊潇洒的年轻人,正是我们天石镇口碑极佳的派出所副所长——常青同志。”小常站起身来点头示意。麻四使了个眼色,一位丰满迷人的姑娘端着酒杯娇笑着走到小常身边:“常所长,我仰慕您很久了,今天终于见到您本人了,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帅气、英明神武。” 此刻的小常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搂住姑娘的腰肢,两人亲密地喝了个交杯酒。严宽的眼角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继续介绍:“这位是王局的大秘——方科长,在我们警察系统中也是一位素质过硬、前途无量的人才。”在麻四的示意下,另一位姑娘眼含春水地迎了上去。包厢内的气氛愈发迷离。 严宽又喝了杯酒润润嗓子,接着介绍:“这位是宽哥,”他指着一位梳着大背头、满脸横肉的大汉说道,“这位是光哥。”光哥人如其名,锃亮的光头让包厢内的吊灯都显得有些黯淡,而他脸上那条长长的刀疤更增添了几分凶狠之气。 严宽补充道:“他们在海平道上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丫头,以后遇到不方便出手的事可以找他们帮忙。”麻四扭动着丰腴的臀部走到两人身边,举起酒杯:“宽哥、光哥,以后去海平还得麻烦两位哥哥多多关照。小妹在此敬二位哥哥一杯。” 随着酒杯的再次碰撞声响起,三人豪爽地一饮而尽。又有两位姑娘上前与他们窃窃私语起来。 然而,他们谁都没有察觉到的是,在窗户外的隐蔽角落里,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子正悄无声息地使用微型照相机对着包厢内部进行连续拍摄,记录下了这一切。 严宽介绍完各位贵宾后,走到老领导王局身边,恭敬地弯腰为他点燃一支烟,谄媚地说道:“老领导,让这位多才多艺的姑娘帮您揉揉肩,放松一下吧,毕竟您劳累一天了。” 王局挪动了一下肥胖的身体,眼珠子转了转,沉声说道:“刚才酒喝得有点急,现在感觉不太舒服。”严宽立刻领会其意,指了指麻四身后的姑娘:“那个谁,赶紧过来扶王局到隔壁休息一下。” 姑娘露出职业性的微笑,快步上前,正要扶王局时,王局却摆了摆手,冷哼一声。姑娘脸色大变,尴尬地笑着,心中暗自疑惑不知何处得罪了这位大神。严宽也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然而,王局无意间用余光瞟了一眼麻四那傲人的身材,随后又低头生闷气。严宽瞬间恍然大悟,心中挣扎了几秒钟后,咬紧牙关,狠下心来,对麻四招了招手:“丫头,陪王局到隔壁房间休息一下。”麻四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眼中含泪地望着严宽。严宽不耐烦地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快点!”麻四只好扶着王局离开了包厢。 待他们离去后,严宽在姑娘圆润的臀部上拍了一把,大声喊道:“兄弟们,放开玩吧!”包厢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更加热烈,众人纷纷投入到这场狂欢之中,尽情享受着这一刻的欢愉与放纵。 第45章 事故多发地 晚上十点半左右,陈嘉南看了看时间,沉声道:“兄弟们,时间差不多了。”郑三平等人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跟随陈嘉南走下茶馆二楼。 出了茶馆后,陈嘉南对二宝吩咐道:“二宝,还记得麻四开的是哪辆车吗?”二宝嘿嘿一笑:“白色宝马嘛,南哥放心,我这就去搞定。”于是,二宝叫上刘四狗,两人快步朝滕王阁停车场走去。与此同时,陈嘉南和郑三平上了停在路边的帕杰罗越野车,静静等待着。 到了十一点左右,彪子鬼鬼祟祟地从滕王阁溜出来,直奔对面茶楼停车场的帕杰罗。上车后,他向陈嘉南和郑三平打了声招呼:“南哥,三哥。”陈嘉南点头问道:“情况怎么样?”彪子脸上带着一丝兴奋,从身上掏出一个微型照相机晃了晃:“全在这里面了,内容相当劲爆! 只要明天传上网,我敢保证绝对是海东市的头版头条!”郑三平嘿嘿一笑,搓了搓手说:“嫂子这招够狠啊,拔草除根!”陈嘉南眼角含笑:“接下来就看我们的了!” 这时,车门被拉开,二宝和刘四狗一脸坏笑地上了车。坐定后,二宝笑着报告:“南哥,一切搞定,这次麻四绝对跑不了!”话音刚落,彪子突然喊道:“南哥,他们出来了!” 陈嘉南透过车窗望去,只见严宽和麻四在滕王阁门前热情地向王局、宽哥、亮哥等人挥手告别。宽哥和亮哥摇摇晃晃地在两个姑娘的搀扶下上了奥迪车,随后奥迪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差点撞到一名正在马路中央捡垃圾的环卫工人。 王局醉眼朦胧地握着麻四白嫩的小手不肯放开,醉醺醺地说:“明玉啊,你煮的凉茶太对我胃口了,比我家的那位强多了,按摩手法也是一流,让我疲惫一天的身体得到了极大的舒缓!” 麻明玉风情万种地娇笑道:“能为领导服务是我的荣幸。”在秘书的生拉硬拽下,王局不情愿地上了车,还不忘降下车窗对麻四喊道:“明玉,有时间来海平教教你大姐按摩手法!”麻四给王局抛了个媚眼:“领导,有时间我一定去。” 等王局的车离开后,小常弓着腰恭敬地问严宽:“所长,我送您回去还是……?”严宽背着手说:“小常啊,最近看你挺辛苦的,让这三位姑娘陪你醒醒酒、唱唱歌,放松放松,明天好积极回到工作岗位上去为老百姓做点实事。” 小常激动得几乎要哭出来:“谢谢领导体谅,以后就看我表现吧!”在三位姑娘的簇拥下,小常上了白色捷达,一脚油门疾驰而去。 接着,麻四挽着严宽的手臂上了白色宝马,严宽在后座上闭目养神,麻四则启动车辆缓缓驶上大路。 此时,帕杰罗车内的陈嘉南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给钱飞燕打了个电话:“飞燕,可以行动了。”然后,二宝驾驶着帕杰罗缓缓跟上麻四的白色宝马。一场精心策划的行动即将拉开序幕。 海东市警察局附近的一条街道上,一个身穿劲装、英姿飒爽的姑娘挂断电话,戴上头盔,跨上一辆黑色摩托车。她轰了几下油门,摩托车嗡嗡作响,随即如离弦之箭般向警察局驶去。姑娘在警察局门口和纪委门口短暂停留,不超过十秒钟,几乎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然而,两家机关的意见箱里却悄然多了两份沉甸甸的资料和图片。 夜幕深沉,凌晨十二点左右,麻四驾驶着宝马车缓缓前行,心情愉悦地哼着小曲,一路向小严村驶去。后座上的严宽突然睁开眼睛,坐起身来,沉声道:“王局长那头死肥猪很给力嘛,看把你给整兴奋了!” 麻四吓了一跳,头也不回地说:“老严,你没喝醉吧?尽说些胡话!”严宽扯了一把麻四的头发,厉声说:“老子清醒得很!麻明玉,你也真是不知羞耻,为了甩掉我,什么手段都敢用。” 麻四一边驾车,一边愤怒地反驳:“严大所长,我记得是你把我强行送给你的尊贵老领导的。现在人家走了,你倒来劲了,就知道对我一个弱女子发火。刚才在酒楼怎么不见你这么威风?”严宽冷哼一声,心中五味杂陈,难以言表。 前方两百米即将左拐进入小严村,麻四提前打了转向灯。绿灯亮起时,她小心翼翼地转弯,进入一段较长的下坡路。道路一侧是荒芜的乱葬岗,另一侧是一条潺潺流淌的小河。 每次经过这里,麻四都会格外谨慎,因为村里老人流传着一个说法:这个地方是小严村的龙脉,邪门得很,是事故多发地段。据说,凡是做过坏事的人在这里往往会遭到报应。想当年抗战时期,小rbgz都在这里吃过亏! 宝马车沿着长长的下坡路疾驰而下,速度越来越快。麻四习惯性地轻点刹车,却发现车子毫无减速迹象。她皱了皱眉,再次用力踩下刹车踏板,但踏板软绵绵的,没有任何反应。 麻四的脸色骤变,额头上渗出冷汗,她惊恐地回头对低着头的严宽大喊:“老严,刹车失灵了!”严宽抬起头,迷茫地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麻四刚要重复,一道刺眼的远光灯从宝马车后方直射而来,不偏不倚地照在正回头与严宽说话的麻四眼中。麻四的眼睛被强光刺激得剧痛无比,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严宽瞥见后方的远光灯,对着麻四怒斥:“你专心开车,别再看我了!”麻四哭喊道:“我看不见了!”出于本能,她双手离开方向盘去揉眼睛。严宽惊呼:“什么?!” 失去控制的宝马车在下坡路上狂奔,由于速度过快,加上麻四松开方向盘,车子像一只失控的野兽般冲向河边的护栏。 眨眼间,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宝马车猛烈撞击护栏,车头严重损毁,卡在断裂的护栏中间,半截车头悬空在小河之上。车内的安全气囊全部弹出,麻四和严宽在冲击中昏迷过去。 此时,一辆帕杰罗打着远光灯缓缓停在宝马车旁,车内的陈嘉南等人个个脸色阴沉,眼中闪烁着狠戾的光芒。他们摩拳擦掌,准备下车展开行动,宛如一群索命的厉鬼,即将对猎物进行最后的收割…… 第46章 麻四生命的倒计时 陈嘉南等人下了帕杰罗,他的脸色愈发阴沉,厉声命令道:“把麻四给我拖出来,塞进后备箱带走!” 郑三平和彪子、刘四狗三人闻令而动,不顾车门变形,硬生生撬开,粗暴地将昏迷中的麻四拽着头发拖出,扔进了帕杰罗的后备箱。彪子扶了扶眼镜,询问道:“南哥,车上还有一个,天石镇派出所所长严宽,怎么处理?” 陈嘉南回想起阿丽曾透露,麻四竟将自己的妹妹陈佳欣献给这个衣冠禽兽般的严宽蹂躏一周之久,心中的怒火更炽,愤然道:“这种吞噬良善、道德沦丧的败类,披着人皮的畜生,留他何用? 难道任由他继续滥用职权祸害社会,欺压无辜百姓吗?”彪子点头表示理解,提议说:“南哥,这条路车流量较大,不宜久留。”说着,他比划了一个手势。 陈嘉南会意,一行人迅速返回帕杰罗。二宝熟练地将车倒退数十米,猛踩油门,帕杰罗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咆哮着冲向卡在护栏上的宝马。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宝马被无情地撞入小河之中,溅起一片巨大的水花,转眼间,河水淹没了整个车顶。二宝娴熟地原地掉头,询问陈嘉南:“南哥,下一步我们去哪儿?” 陈嘉南低沉地回答:“返回海东,在路上找个僻静之地,解决麻四。”二宝点头应允,驾驶着帕杰罗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凌晨三点钟左右,当帕杰罗距离海东市尚有二三十公里之际,二宝离开国道,驶向附近的海清河区域。经过一番曲折迂回,大约半小时后,帕杰罗停在了海清河一处荒凉的河岸边。 此时,夜色浓重,寒风凛冽。陈嘉南下车后点燃一根烟,面容阴郁得令人胆寒。郑三平和刘四则毫不犹豫地从后备箱中拖出了依旧昏迷的麻四,接下来的命运,似乎已不言而喻。 陈嘉南目睹昏迷在地的麻四,脑海中浮现出妹妹陈佳欣被这个恶毒女人拐卖到手,而遭受的种种屈辱与痛苦,胸中的怒火如火山爆发般无法抑制。 他双目赤红,一把揪住麻四的头发,另一手从后腰抽出锋利的短刀,在麻四的大腿上连刺数刀。剧痛使得麻四从昏迷中惊醒,她眼神迷离地望着面前宛如厉鬼的陈嘉南以及他身后神色阴沉的郑三平等几人。 麻四强忍疼痛,喃喃自语:“老严呢?严宽在哪里?你们是谁?你们想要做什么?”陈嘉南并未回应,而是猛地一膝盖顶在她那浓妆艳抹的脸上,麻四的鼻梁骨应声断裂,鲜血四溅,她痛苦地蜷缩在地,发出呜咽声。 不等陈嘉南指示,郑三平已然上前,揪起麻四的头发,夜色中寒光一闪,麻四的一只耳朵被生生割下,飞出老远。刘四狗和彪子各执麻四一手臂,用力反扭,伴随着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划破夜空,麻四的痛苦达到了顶点。 二宝则从靴内取出专用的开锁工具——一根钢针,直插麻四的肩胛骨,令她全身颤栗,呼吸急促。 在剧烈的疼痛下,麻四勉强恢复了些许理智,惊惧地望着陈嘉南等人,艰难开口:“各位大哥,看来你们是有备而来。我在道上混迹多年,自认行事还算低调厚道,从未做过对不起同行的事情。请告诉我,我究竟哪里得罪了你们,哪怕让我死,也请让我死个明白。” 然而,郑三平直接啐了她一口,骂道:“就你还厚道?你这臭婊子!”话音未落,刀光再起,麻四右手手筋被挑断,鲜血如喷泉般涌出。麻四痛得几乎咬碎牙齿,若非彪子和刘四狗紧紧抓住她的手臂,她早已疼得满地翻滚。 麻四心中悲叹,自己混迹江湖十年有余,何曾受过如此酷刑?往日只需稍动唇舌,手下弟兄便会使尽手段折磨他人,如今却在自己的地盘上,与派出所所长严宽共处之时,遭遇这般劫难。 今日恰逢她36岁生日,难道真如村中老人所言,36岁乃人生一大劫,跨过则飞黄腾达,失败则生死两隔? 思绪纷乱中,麻四抬头哀求:“各位大哥,求求你们,既然都是道上之人,我不愿死得不明不白。请让我知道,我究竟何处冒犯了诸位,也好让我死个明白。”彪子闻言,怒斥:“臭婊子,还在这儿跟老子玩演讲!”说着便要上前施以暴行。 陈嘉南抬手制止,沉声道:“别急,有的是时间让你发泄,让你玩。”他从怀中掏出一张妹妹陈佳欣的照片,展示给麻四,厉声问道:“看清楚,这个女孩现在何处?老老实实交代,或许我能给你一条生路。” 当麻四看清照片上笑容灿烂的陈佳欣时,心头一紧,彻底绝望。她刚准备开口,陈嘉南却轻咳一声,警告道:“老实交代,我可给你个痛快;若有半句谎言,今晚注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顺便告诉你,一个月前,你的哥哥麻天鹏因嘴硬被我们折磨一夜,死不瞑目;你的亲信李广亦因拒不老实交代,被我兄弟直接凌迟处死,知道什么是凌迟吗,通俗的讲就是千刀万剐,用锋利的刀片一片一片把你身上的手切下来,还不能让你死……最后怀着感恩的心与他的爱车一同焚毁于火海。” 麻四身体哆嗦的更厉害了,你……你们是不是一个月前追杀我的那几个王八蛋,原来你们没死,严……严宽,这就是你给我保证的他们掉下深渊,碎成渣渣了!啊……哥……啊……你们这群王八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麻四亲自听见三哥麻天鹏的死讯,有点魔怔,已经忘了自己还在人家手中受着折磨! 刘四狗见状,破口大骂:“臭婊子,你在这儿哭丧呢!”随即一刀劈在麻四肩头,却发现其骨骼坚硬异常,m的,还挺结实!于是更加疯狂地在麻四肩膀上连砍数刀。一时间,血肉横飞,麻四的半截肩膀轰然坠地,她终于承受不住剧痛,再度昏厥过去。 陈嘉南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低声道:“不能让她就这么轻易死去,那太便宜她了。”郑三平狞笑回应:“南哥放心,我早有准备。”他吩咐二宝去车上取来一个小药箱,声称要好好为麻四“治疗”一番。在这漆黑的夜晚,一场残酷的复仇大戏正徐徐展开。 第47章 百倍偿还 二宝遵从郑三平的吩咐,从帕杰罗上取下一个外观精致的小药箱递了过去,调侃道:“三哥,这药箱看起来挺高级的,怎么感觉跟你当年走街串巷阉猪崽时用的工具那么相似呢?” 刘四狗也好奇地凑近细看,只见郑三平打开药箱,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器具,确实与他昔日阉猪时的装备颇为相仿。郑三平面色严肃,沉声命令:“都别瞎起哄了,给我牢牢摁住麻四!” 二宝、彪子和刘四狗依言而行,合力将麻四死死压制住。郑三平则如同一位经验丰富的老中医,从容地从药箱中取出一瓶大号的云南白药,对着麻四身上的累累伤痕均匀撒布,仿佛烧烤师傅在撒调料一般。 当云南白药粉末接触到麻四的伤口时,那种深入骨髓的剧痛让她瞬间从昏迷中惊醒,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 紧接着,郑三平又从药箱内挑选出一根长达十几厘米、表面斑驳似铁锈的粗大钢针,并配以一段粗糙且结实的麻绳。彪子见状,不禁惊讶道:“三哥,这不是粮站工人们用来缝补麻袋的那种工具吗? 你这也太不讲究了吧,有点不符合你当年的威名啊!”郑三平哈哈一笑,回应说:“没办法,我这手掌大,用不来那些精细的小针,就将就着用呗!南哥的要求是让她活着受罪,又没规定具体的工艺水准。” 说罢,郑三平熟练地将麻绳穿过钢针,缓步走向麻四,脸上露出了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狞笑。麻四眼中布满血丝,极度恐惧地尖叫起来:“大……大哥……求……求你……不要过来……我有很多钱,很多很多的钱……”然而,在这荒凉的海清河畔,她的哀求显得如此无力…… 郑三平缓缓蹲下身,开始在麻四肩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上进行缝合,每一针都穿透皮肉,过程缓慢而残酷,没有任何麻醉措施。 麻四感受到每一次针尖刺入肌肤的瞬间,犹如千万只巨型蚂蚁在啃噬着她的肉体,剧痛难忍。经过大约半个小时的煎熬,郑三平终于收起工具,向陈嘉南报告:“南哥,完工了。凭我这绝妙的手艺,这臭婊子十天半拉月内肯定死不了。” 陈嘉南点头表示认可,深深吸了几口烟后,将烟蒂弹飞,起身朝麻四走去。 在此期间,麻四因无法忍受长时间的痛苦折磨,几度试图咬舌自尽,均被彪子及时察觉并阻止。彪子在小药箱中找出一柄巨大的钳子,在二宝的协助下,硬生生地将麻四洁白的牙齿一颗颗拔除。刘四狗甚至贴心地为她口中撒上了云南白药。 此刻的麻四感到自己仿佛身处比十八层地狱更深的炼狱之中,精神恍惚间,她仿佛看到已故的大哥、二哥、三哥正向她招手,而严宽和王局这两个恶棍,王八蛋,却死死拽住她的双腿,不让她离去。 陈嘉南走近查看麻四的状态,冷哼一声,批评郑三平道:“老三,你这手艺不行啊,看这臭婊子现在的模样,跟磕了药似的迷糊,让我怎么好好问话?” 郑三平挠了挠后脑勺,自信满满地回应:“南哥,这只是个小问题,交给我,保证让她立刻精神百倍。”说着,他从药箱中取出一大瓶辣椒油,拧开瓶盖,毫不留情地将其灌入麻四口中。 麻四顿时疯狂挣扎,剧烈咳嗽,二宝和彪子两人几乎按捺不住。强烈的辣感使麻四彻底清醒过来,她拼命干呕,直到刘四狗从车上拿来一瓶啤酒给她灌下,方才缓解了一些痛苦,她感激地望了刘四狗一眼。 突然,陈嘉南拍了拍刘四狗的肩膀,赞许道:“四狗,挺有眼力见的,表现不错,还是那么会怜香惜玉的嘛!”刘四狗闻言,不禁打了个寒颤,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结巴地解释:“南……南哥,我只是想让她说话利索一些。” 陈嘉南淡淡地“哦”了一声,随即上前一步,凌厉的眼神直视麻四,令她心生畏惧。他冷声质问:“现在,该告诉我那个女孩的去向了吧?”麻四声音沙哑地回答:“大哥,我是开舞厅的,服务员公主大把的来,大把的走,我对这些小事记不太清,平时都是舞厅的妈妈桑阿丽负责管理。” 陈嘉南闻言,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嘲讽。郑三平见状,手起刀落,麻四的另一只耳朵随之飞出。他怒斥道:“臭婊子,死到临头还在演戏! 阿丽把一切都交代了,现在已经变成肉馅馄饨了,给你机会你不中用,看来我还得给你加点料才行。”麻四听到阿丽的惨烈结局,彻底崩溃,再也不敢抱任何幻想,连忙求饶:“大……大哥,别冲动!我说,我全都说!” 麻四战战兢兢地叙述着:“陈……陈佳欣是在七月中旬左右,我从刘振北那里以两万元的价格买来的。起初,这姑娘性格刚烈,难以驯服,我……我知道我三哥麻天鹏喜欢挑战烈马,便将她交给了他试钟。 然而,陈佳欣仍不肯屈服,于是我让李广和其他手下对她进行了……集体侵犯。”说到此处,麻四惊恐地瞥了一眼脸色愈发阴沉的陈嘉南。郑三平见状,怒吼催促:“md,别磨蹭,赶紧说下去!” 麻四浑身一颤,继续供述:“后来,为了制服她,我们打断了她的腿,并让阿丽对其进行严格的调教,要求只要不弄死,可以使用任何手段。一个月后,严宽想要找个女孩发泄,我……我就把陈佳欣送给了他一个星期。之后,陈佳欣似乎被阿丽驯服了,由于她长相出众,在一次饭局上,经海东市的于老二引荐,我认识了省城的一位大老板。 为了拓展生意关系,我便以五万元的价格将陈佳欣卖给了他。我只知道那位老板姓孟,具体姓名不清楚,据说他在省城势力极大,黑白两道通吃。” 听到这里,陈嘉南的双眼变得血红,全身因愤怒而颤抖不已。他厉声质问:“省城的那个孟老板在哪里?”麻四惶恐地回答:“我……我只知道他姓孟,具体住址不了解,这些都是于老二告诉我的。” 郑三平闻言,怒不可遏:“南哥,又是那个于老二!”陈嘉南沉默不语,眼中的怒火几欲喷薄而出。他猛地掐住麻四的脖子,另一手持短刀在其腹部疯狂捅刺七八刀后,将短刀丢弃,头也不回地说道:“老三,接下来的时间交给你了。我妹妹所受的苦楚,我要让她百倍奉还!” 郑三平目送陈嘉南走向帕杰罗,随即拍了拍手掌,招呼道:“兄弟们,开工了!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在天亮之前,不能让这个臭婊子轻易死去。都给我使劲折腾这个人渣吧!”刘四狗、二宝、彪子等人摩拳擦掌,逐渐向奄奄一息的麻四逼近…… 第48章 匿名检举材料 上午十点半,天空笼罩着一层灰暗的色调,呼啸的北风中夹杂着零星的雪花,海东市的大街上行人纷纷裹紧厚重的衣物匆匆前行。 此时,在海东市警察局局长办公室内,局长谭松正怒气冲冲地敲打着桌面,指着电脑屏幕大声斥责:“看看这些,简直是害群之马!这还是我们党领导下的人民公仆吗?!” 秘书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劝慰:“局长,这可能是有人恶意陷害,我听说现在国外有种技术,能合成照片。我们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不能轻易下结论啊。” 谭松瞪了秘书一眼,随手抓起桌上的一份文件袋扔向他,命令道:“你自己看看这里面是什么!”秘书接过文件袋,颤抖着手打开,里面装满了复印的手抄记录和一些令人难堪的照片。他愣愣地望向谭松,问道:“局长,这些是从哪里来的?” 谭松皱眉回答:“早上从意见箱里收集到的匿名举报材料。我仔细研究了一下,看起来并非无稽之谈。去,把白凯的重案组给我叫过来!” 秘书放下文件袋,急忙跑出办公室。大约十分钟后,白凯带着雷子、小武、王佩等人懒散地走进了办公室。白凯嬉笑着对谭松说:“局长,一大早就听说您在办公室大发雷霆,这是怎么了? 难道昨晚被嫂子教训了吗?”谭松板着脸,语气严厉地拍了一下桌子:“你身为刑警队长兼重案组组长,瞧瞧你现在这副模样,还有一点警察的样子吗? 这都多长时间了,11.2命案到现在都没有丝毫进展,你们重案组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市领导多次提出要撤你的职,如果不是我替你顶着压力,你早就滚回家卖烤红薯了!” 面对谭松的训斥,白凯及重案组成员羞愧地低下了头,默不作声。白凯内心很想为自己的团队辩解几句,但思索片刻后,却不知该如何表达。他心中暗自感叹,11.2命案的最大嫌疑人王发如同人间蒸发一般,一个多月来无论采取何种手段,始终查不到任何线索。心里的苦没法诉说…… 谭松在严厉训斥完白凯等人后,注意到他们的态度诚恳,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他语气放缓,温和地说道:“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赶紧过来坐下。”随后吩咐秘书为众人泡茶。白凯及其团队成员在办公桌前坐定,谭松指向电脑屏幕,示意他们关注上面显示的内容。白凯起身靠近屏幕,仔细审视起来,表情逐渐严肃,雷子等人也随之围拢观看。 白凯略显郁闷地念叨着文章标题:“‘论手中权力的用途:吃喝玩乐一条龙,平头百姓叫苦连天,向谁诉说!’局长,这标题确实够震撼的。”谭松叹了口气,对白凯说:“凯子,你帮我分析一下,这些网上的照片是真是假?” 白凯连忙摆手表示自己并不擅长此类鉴定,转向王佩求助:“王佩,这方面你是专家,你来看看。” 王佩整理了一下头发,神情严肃地开始分析:“目前国外确实存在一种能够合成照片的技术,但根据我的专业判断,这些照片应该是真实的。你们注意观察照片的光线、拍摄角度,显然是有人在室外偷拍的。 而且画面的质感和清晰度都不高,很可能是使用微型照相机拍摄的。我刚加入警局不久,对照片中的人物不太了解,但你们应该比较熟悉吧?” 雷子愤愤不平地插话道:“这不就是海平区警察局的常务副局长王鹏辉和他的秘书吗?还有上次我们去天石镇时遇到的派出所所长严宽和警员小常,至于旁边这两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角色!” 白凯接着补充:“那个光头我以前抓捕过,名叫刘小光,因为拐卖妇女被判了七年徒刑。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谭松又将桌上的文件袋递给白凯,说道:“凯子,你再看看这个,这里面涉及到的问题相当复杂。”白凯皱着眉头接过文件袋,认真地翻阅起来。 在白凯细致地研读完那份沉甸甸的文件袋中的资料后,他的眉头不自觉地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仿佛在试图解开一个复杂的谜团。 他缓缓地将手中的资料递给了身旁的雷子,转而望向局长谭松,眼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局长,如果不是这份匿名举报信,我心中存在的一个疑惑可能永远也无法得到解答。” 谭松闻言,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好奇,“你有什么疑虑?不妨说来听听。” 白凯恭敬地为谭松点燃了一支烟,烟雾缭绕间,他缓缓开口:“上次接到线报,11月2日的命案嫌疑人王发现身于天石镇,我们重案组火速赶往现场。 然而,天石镇派出所所长严宽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虽然在官场上如鱼得水,言谈举止圆滑老练,但在行动上却显得拖沓,缺乏应有的紧迫感。 这一点,我尚能理解,毕竟基层警务工作总会有这样那样的不足。然而,真正让我感到困惑的是,在我们准备实施抓捕行动的那个夜晚,派出所支援的同事们竟然全部身着警服到场。在白天已经大张旗鼓地搜寻嫌疑人踪迹之后,晚上再以如此高调的方式行动,岂不是明摆着要打草惊蛇吗?” 谭松听罢,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手指再次轻叩桌面,“这是一个值得深究的问题,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疑点吗?”白凯坐直了身体,继续说道:“有的。在审讯麻天鹏的过程中,我发现了一些微妙的迹象。麻天鹏是王发在天石镇唯一接触过的人,而严宽在审讯过程中似乎有意无意地暗示着什么。 结果24小时的审讯期限一到,我们却一无所获,不得不释放了麻天鹏。这一切都基于我的直觉和观察,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不敢轻易下结论。但如果这份举报材料所言非虚,那么背后隐藏的利益交换、为恶势力充当保护伞等一系列问题,将足以震撼整个警界。” 正当白凯的话语落下,办公室的座机突然响起,打断了这场讨论。谭松迅速接起电话,只听他连声应答,“喂……啊……好的,我马上到。”挂断电话后,他挺直了腰板,语气严肃地宣布:“白凯,你们重案组先回去准备一下。市政府马上要召开了一次紧急会议,纪委也收到了与你们手中的举报材料相同的信息。加之网络上关于此事的舆论热度不断攀升,市领导对此事极为重视,我预计这次将会彻查到底。 到时候 我会在会议上争取,让你们前往天石镇,深入调查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或许,你们能在其中发现一些关于11月2日命案的新线索……” 白凯听闻此言,立刻站起身,向着谭松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感谢局长的关照!我保证,绝不辜负您以及重案组所有成员的信任,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查明真相!” 第49章 羊爷的江湖往事 下午三点钟左右,位于海东市开发区的杨家村一处朴素的小院外,一辆黑色马自达轿车缓缓停靠在小院门口。 陈嘉南、郑三平等一行人陆续下车,从后备箱中取出各式礼品提在手中。陈嘉南轻轻敲响了那扇木制大门。不一会儿,一位身着白色羽绒服、系着围裙的温婉女子款款走出,面带笑容地打开了门。 郑三平、彪子、二宝、刘四狗齐声向她问候:“嫂子,元旦快乐!”钱飞燕微笑回应:“大家同乐,快别站在外面了,进来吧,今天外面确实挺冷的。”她边说边为陈嘉南拂去肩上的雪花,挽着他的手臂与众人一同步入屋内。 在里屋的客厅沙发上,羊爷一改平日里的邋遢,随意装扮,换上了一套整洁的棉质唐装,正坐在火炉旁悠然品着茶。见到陈嘉南等人到来,羊爷起身相迎,抚摸着花白的山羊胡,满面春风地招呼道:“快请坐,快请坐。” 陈嘉南一行人依言坐下,羊爷为他们逐一斟上热茶。陈嘉南殷勤地为羊爷点燃一支烟,礼貌地说道:“羊爷,今天我们突然造访,没有打扰到您的休息吧?”羊爷摆摆手,笑着回答:“我这个半截子已经入土的遭老头子,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你们几个年轻人能来看我,说明我这张老脸还算有点面子。” 陈嘉南挠了挠头,正色道:“羊爷,此次前来主要有三个目的。首先,感谢您一直以来对飞燕的关照;其次,感谢您上次托飞燕带给我们的特效药品,若没有您的药,我们兄弟可能现在仍然把在床上休养呢;最后,正值元旦佳节,特地过来与您共饮几杯。” 羊爷听后哈哈大笑,赞赏道:“我没看错你小子,算你有心了。今天确实得好好畅饮一番。你们几个也别拘束,来到我这儿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该干嘛就干嘛。” 彪子闻言起身向羊爷致意,然后拉着二宝和刘四狗去一旁玩起了斗地主。郑三平则嚷嚷着要去帮忙钱飞燕做饭。羊爷与陈嘉南闲聊之余,不时品茶抽烟,气氛和谐融洽。 然而,羊爷细心观察发现,陈嘉南虽表面平静,但眉宇间难掩忧愁。羊爷终于按捺不住,放下茶杯,语重心长地说:“小子,你的事情飞燕曾向我提过一二句。 凡事切勿给自己过多压力。”陈嘉南抬头,无奈地叹息:“我弟弟妹妹如今下落不明,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经历怎样的苦难和折磨。我自知我不是什么好鸟,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报应!来得如此迅速吗? 老天爷要惩罚我可以,哪怕是明天即刻将我拉出去枪毙,我也愿意!只求能换回我弟弟妹妹的平安归来,让他们健康地活着。” 羊爷捋了捋山羊胡,深沉地说:“人生在世,哪能总是一帆风顺。想当年,我在江湖上亦是叱咤风云,无论黑道白道,谁见了不得尊称我一声‘羊爷’?” 说到此处,羊爷自嘲地干笑一声,接着问:“小子,你可知我为何选择退出江湖?”陈嘉南摇摇头表示不知。羊爷见状,便决定分享自己的往事:“若你不嫌我啰嗦,我这老头子就多唠叨几句。”陈嘉南立刻端正坐姿,诚恳地表示愿意聆听。 羊爷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两口,眼神迷离地陷入回忆:“记得是我十八岁那年,当时我还是个老实本分跟随师父学医的孩子。 一次陪同师父外出诊归来,在诊所门口看到母亲焦急万分,满头大汗。一见我便失声痛哭。师父急忙上前扶住母亲,关切询问发生了何事。 母亲哭诉道,那天父亲骑人力三轮车送货时不慎刮蹭了一辆汽车。车主乃是当时黑道上有名的大哥——黑爷,他不问青红皂白,直接命手下打断了我父亲的腿,并将人扣押,让人传话要求我们家筹集两万元赎人。 那个年代,别说两万,就连两百元对我们家来说都是天文数字。情急之下,母亲只好来找我求助。而我当时只是一个学徒,身无分文,唯有满腔怒火,扬言要去找黑爷报仇。 结果被师父严厉训斥,他让我留下陪伴母亲,独自去与黑爷理论。那时,师父在海东也算小有名气的年轻中医,社会关系尚可,然而谁也没想到,师父这一去竟成了永别……” 羊爷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继续回忆:“我师父家中仅有一女,比我年长几岁,当时在省城上大学。得知噩耗后,她急忙赶回家,因其见识较广,果断选择了报警。然而,黑爷背后的势力过于庞大,警方虽没有明确表示不予理会,却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脱责任。 那时,我父亲仍在黑爷手中遭受折磨,年轻气盛的我怎能咽下这口气?于是,在一个漆黑的夜晚,我孤身一人,手持杀猪刀,勇闯黑爷府邸,历经三番激战,终将父亲救出。此事使我一夜之间在道上声名鹊起。” “受伤的黑爷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准备对我展开报复。恰逢此时,我的老大叶哥与黑爷势不两立,见我勇猛异常,便利用自己的关系助我脱困。 此后数年,我跟随叶哥打拼,名声日益显赫,心态也逐渐膨胀,无视法律,违法乱纪的事没少干。我的父母一生忠厚老实,时常劝诫我回归正途,但在当时如日中天的我看来,他们的忠告无异于耳旁风。” “然而,好景不长,叶哥与黑哥之间的矛盾最终爆发,黑哥雇佣外地刀手袭击叶哥,后者身中十三刀幸得救治未亡。叶哥在病房内怒不可遏,宣布若有人能除掉黑哥,将赠予若干产业,允许其独立门户。 道上混的谁不渴望财富?我因与黑哥旧怨在先,主动请缨,在一个夜幕深沉的夜晚终结了黑哥的生命。然而,我还未及享受成为老大的荣耀,便被警方逮捕。叶哥为报答我,竭尽全力动用一切关系,最终我被判刑十五年。 出狱之时,我已经成了小老头。在我服刑期间,叶哥在一次扫黑除恶行动中被依法执行死刑,整个团伙仅存四五人得以幸免。我的父母因我之事饱受非议,悲痛欲绝,含恨离世,还是我师姐料理的后事。” 陈嘉南不禁插话问道:“羊爷,您就这样退出了江湖?”羊爷揉了揉脸颊,苦笑道:“再继续混迹下去,恐怕连祖坟都不让进了。”陈嘉南点头表示理解,又问:“羊爷,如今的海东道上的局势您还熟悉吗?” 羊爷自豪地回应:“还算了解,那些道上的小辈在我诊所疗伤时,常会吹嘘一番,我也从中得知了不少信息。”陈嘉南顺势提及:“您听说过于老二这个人吗?”羊爷闻言,顿时坐直了身子,目光锐利地盯着陈嘉南,回答道:“有所耳闻,此人在火车站一带活动,专做些丧尽天良、损人利己,生儿子没屁眼的事。” 就在此时,厨房传来了钱飞燕的声音:“开饭啦,大家都来洗手准备吃饭吧……” 第50章 小乞丐的背影 钱飞燕精心准备了一桌丰盛的佳肴,色彩缤纷、香气扑鼻,令人垂涎欲滴。陈嘉南站起身,举起酒杯,声音洪亮地说道:“明日便是元旦佳节,在此借羊爷的温馨之地,我提前祝愿大家元旦快乐,让我们共同举杯庆祝!”伴随着清脆的碰杯声,众人豪爽地将杯中56度的白酒一饮而尽,那份辛辣与热烈瞬间点燃了每个人的心绪。 紧接着,陈嘉南再次斟满酒杯,继续发言:“这第二杯酒,我要特别敬给羊爷,感谢您一直以来对我和兄弟们的关怀与支持。愿羊爷的诊所生意兴隆,财源广进,身体健康,胃口大开,青春常驻!” 羊爷闻言,笑逐颜开,站起身来,爽朗地说道:“今日有你们这群年轻人相伴饮酒谈天说地,实乃人生一大乐事。来,我们一起举杯共饮!” 众人刚刚放下酒杯,还没缓过劲,陈嘉南又举起了第三杯酒,深情地说:“这一杯,我要感谢每一位兄弟,是你们的陪伴、帮助和支持,让我看到了前行的希望。有你们在,是我最大的幸运。” 郑三平、刘四狗、二宝、彪子等人纷纷起身,眼中泛着红光,郑三平沉稳地说:“南哥,兄弟们都是粗人,不太会说话,但所有的感激之情,都在这杯酒中了。”言毕,众人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 就在大家准备落座之际,陈嘉南又端起了第四杯酒,还未开口,羊爷已经佯装不满,吹胡子瞪眼地笑骂道:“我说小子,你今天是不是有点过于煽情了?还有完没完,还让不让大伙好好吃菜了?” 陈嘉南一时显得有些尴尬。此时,彪子趁机起哄:“南哥,你不就是想感谢飞燕姐吗?干脆直接来个交杯酒吧!”其他兄弟也纷纷附和。陈嘉南脸上泛起红晕,而钱飞燕则更为大方主动,二人甜蜜地完成了交杯酒仪式。 随后,面对满桌的美味佳肴,众人尽情享用,欢声笑语不断,气氛热烈非凡。这顿丰盛的晚餐持续了近两个小时才圆满结束。兄弟们都喝得十分尽兴,尤其羊爷更是心情愉悦,酒量稍显过量。在陈嘉南等人准备告辞之际,羊爷特意将陈嘉南叫至房内。 陈嘉南递给羊爷一支烟,问道:“羊爷,这么神秘兮兮地找我,有什么事吗?”羊爷沉吟片刻后说:“你今天向我打听于老二,我想你肯定不是出于无聊吧。” 陈嘉南吸了一口烟,眼中掠过一丝寒光,慢条斯理地回答:“确实有些过节。”羊爷抚摸着自己的山羊胡,不再追问细节,只是提醒道:“既然如此,我告诉你一个人,肥强,他对于老二的情况应该比较了解。 曾经有小混混在我诊所治疗时提到过,肥强的大哥金大牙和于老二是拜把子兄弟。”陈嘉南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自己手里还有肥强的不少把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向羊爷抱拳致谢:“多谢羊爷,您保重身体,有时间我会再带兄弟们来看望您!” 正当陈嘉南转身欲离去时,他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回过头来,郑重其事地对羊爷说:“羊爷,有件事想请您帮忙。飞燕现在不宜长期留在我身边,希望您能多多劝导她,跟随您学习医术,以便将来能有份稳定的生活保障。 我深知自己所做的一切,也许某天就会遭遇不测,我不愿让她卷入太多是非之中,她是个好女人……”陈嘉南说完,揉了揉鼻子,向羊爷点头示意后便离开了房间,留下羊爷独自一人陷入深深的沉思。 陈嘉南上车之后,郑三平等人也陆续登车。刘四狗有些腼腆地问道:“南哥,现在回宾馆会不会太无聊了些?” 陈嘉南环顾一下兄弟们,挠了挠头说:“这段时间兄弟们确实辛苦了,不如我们就去市区好好玩一玩,今晚尽情狂欢,不醉不归!” 听到这话,郑三平几人兴奋地挥舞拳头,欢呼雀跃起来。随着引擎的轰鸣声响起,二宝驾驶着车辆缓缓驶出,很快便进入了热闹的市区。 尽管当日的天气并不理想,天空灰暗且飘着零星小雪,但这丝毫没有减弱人们迎接元旦节日的喜悦心情。街道上,人们提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坐在副驾驶位置的郑三平略带感慨地说:“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又是一年过去了。又老了一岁喽!”彪子扶了扶眼镜,打趣道:“三哥,人生短暂,快乐一秒是一秒,何必浪费时间感慨呢,还不如想想兄弟们该去哪个场子玩乐呢。” 郑三平笑着回应:“这方面我可不在行,得请教我们的专家——四狗同志。”刘四狗得意地甩了甩头发,露出一脸猥琐的笑容:“兄弟们,不是我在这给大家吹,海东市大大小小的娱乐场所,我几乎都光顾过。不如我们去惠崇路的天上人间如何?那里的姑娘个个美若天仙,皮肤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 彪子激动地问陈嘉南:“南哥,你觉得四狗推荐的‘天上人间’怎么样?”陈嘉南大笑一声,轻松地说:“你们决定就好,只要大家能玩得开心、玩的舒适就行!” 彪子随即用胳膊捅了捅二宝:“二宝,出发去天上人间!”二宝瞥了彪子一眼,提醒道:“别乱鼓捣,我在开车呢!”彪子低声在他耳边调侃:“二宝,今天可要把你积攒了二十多年的‘精神财富’贡献出来哦,否则四狗以后还会嘲笑你的。” 二宝顿时脸红,扭捏地说:“我的‘精神财富’是要留给未来老婆的,其他女人休想占我便宜,我这英俊潇洒的形象是不会妥协的。”话音刚落,引得车内众人哄堂大笑。 刘四狗却不合时宜地打击道:“二宝,你这模样还自称英俊潇洒,怎么不说你比潘安还美呢?长得跟武大郎似的,还总想着好事!实话告诉你,没钱的话,就算红灯区的站街女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二宝回头瞪了刘四狗一眼,气愤地说:“就你帅!我们认识这么久,除了花钱找乐子,我怎么没见哪个良家妇女主动追求你?别老往自己脸上贴金,小心玩多了染上不干净的病,到时后悔都来不及。” 刘四狗气得咬牙切齿,举起拳头准备反击,却被陈嘉南的一声咳嗽制止。刘四狗立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挠了挠后脑勺。郑三平趁机提醒大家:“兄弟们,平时玩笑归玩笑,但要注意场合,尤其是在车上。” 陈嘉南顺势掏出香烟分给众人,彪子殷勤地为他点燃。陈嘉南吸了一口烟,严肃地说:“无论你们心里有多少怨气,多大火气,今晚都给老子消散干净。兄弟之间开开玩笑很正常,但绝不能因此记仇!”郑三平等人纷纷表示赞同。 就在此时,彪子惊讶地喊道:“南哥、三哥,你们看,这元旦佳节果然不同凡响,连讨饭的乞丐都懂得出来讨个好彩头呢!啧啧,居然还是团伙作案!” 陈嘉南探头向外看去,只见几个瘸着腿、衣衫褴褛的小孩从一辆面包车中蹒跚而下,后面跟着一个头发凌乱、身穿破旧棉袄的大汉,正对孩子们大声呵斥。 趴在车窗边的郑三平忍不住吐槽:“这些乞丐居然还轮班乞讨,也不知道那些坐在空调房的官老爷是否知情!”突然,陈嘉南拨开身边的彪子,贴近车窗仔细观察。 只见一个穿着破烂校服的小乞丐因为行动缓慢,被那个头发如鸡窝般的大汉一脚踢上了车,车门重重关闭后,面包车疾驰而去。此时马自达车上的陈嘉南有点发愣,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刚才那个穿着破烂校服、瘸腿小乞丐的背影。 突然,他猛地坐直身体,大声命令二宝:“快,追上前面那辆面包车!”二宝疑惑地回头,却见陈嘉南双目赤红,厉声重复:“你聋了吗?快给老子追上那辆面包车!” 二宝吓了一跳,立刻加速追赶。郑三平、彪子、刘四狗紧张地看着陈嘉南,连声问道:“南哥,发生什么事了?”陈嘉南颤抖着身体,艰难地说:“刚……刚才那个小乞丐的背影,好像是我弟弟陈嘉乐……” 第51章 几个小乞丐被救 二宝驾驶着马自达,一路加速,在大道上见缝插针,疯狂地追着前面那辆面包车。面包车驾驶位上开车的是一个刀疤脸,无意中瞥了一眼后视镜,嘴角闪过一丝阴狠,对副驾驶的鸡窝头吼了一嗓子:“大傻,后面有情况!” 大傻挠了挠好几个月没洗过的头,紧了紧身上的破旧大棉袄,瞥了一眼后视镜,谩骂道:“看情况不像是条子,应该又是一帮多管闲事的臭狗屎!刀疤,找个偏僻的地方给他们泄泄火。”刀疤笑得更阴森了,脸上那条蜈蚣似的刀疤更加瘆人了。刀疤驾驶着面包车向一个偏僻的街边公园驶去。 二宝驾驶着马自达,距离面包车越来越近。“南哥,面包车好像发现我们了,咋办!”陈嘉南此刻内心燃烧着熊熊烈火,沉声道:“兄弟们,把家伙擦亮了。我倒要看看这帮狗砸碎都是个什么货色!”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左右,一处废弃街边公园的人工湖边上,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面包车车门打开,刀疤和大傻,以及两个膀大腰圆的穿着大棉袄的兄弟,嘴里面叼着烟,靠在面包车上。满脸不屑的望着驶过来不足两百米驶过来的马自达。二宝驾驶着马自达缓缓地停在距离几人三米之处,陈嘉南五人气势汹汹地跳下车,向着大傻几人走去。 大傻站直身体,弹飞烟头,一脸不忿的对着陈嘉南几人吼道:“哥几个,这是啥意思!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想管管闲事!”陈嘉南站定身体,点燃一支烟,瞥了大傻一眼,淡淡地说道:“我没那功夫多管闲事,只是刚才无意中看见你车上有个小孩,像我朋友的孩子。兄弟给个面子,让小孩子都下车,我瞅一眼。如果不是,我兄弟几个立马走人,绝不耽搁你们发财。” 刀疤狠狠地吸了两口烟,直接啐了陈嘉南一脸,“md,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大白天说梦话呢!找抽是不是?”说着刀疤直接挽起袖子,从身后拔出一把砍刀就要砍向陈嘉南。 就在这一瞬间,郑三平已经冲上前,右手握着短刀在刀疤肚子上连着捅了几刀。刀疤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凶狠的郑三平。有点悲催的说道,md玩真的!大傻直接暴躁了,大喊一声:“兄弟们,给我干死这几个臭狗屎!”陈嘉南动都没动,缓缓地擦了一下脸颊。彪子、刘四狗和二宝已经手持短刀冲上大傻和他的两个兄弟。 只见彪子跳起来,手起刀落,暴躁的大傻脸上瞬间多出来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血浆直接喷了彪子一脸。大傻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不顾疼痛,一脚踹翻彪子,从后腰拔出一根钢管就砸向彪子。 陈嘉南双眼燃烧着熊熊烈火,嘴角闪过一丝不屑,动作麻利地从后腰拔出一把仿五四,直接对着大傻的大腿来了一枪。只听见砰的一声,大傻大腿上直接炸出来了个血花,丢掉钢管摔倒在地直接呻吟起来。大傻手下的两个兄弟也被二宝和刘四狗疯狂的扎了几刀,躺在地上不断呻吟。 整个过程不到十秒钟,刚才还不可一世,凶神恶煞的大傻,刀疤几人已经被陈嘉南等人干翻在地,痛苦呻吟。郑三平站在一边直接吼了一嗓子:“都tmd别给老子哭丧了,痛快麻利点,给老子跪一排跪好!” 大傻几人惊恐的看着陈嘉南手中还在冒着青烟的仿五四,哪里还敢叫嚣,扎刺!忍着疼痛爬起来,在面包车前跪得直溜溜的。比过年给他爷爷奶奶拜年还认真! 陈嘉南装好枪,斜睨了二宝一眼。二宝心领神会,拉开面包车门,往里一瞅,“哎呀妈呀”,装的人还真不少。他微笑着对车里的五个小孩说:“小朋友们,都下来吧,别怕,哥哥不是坏人。”这五个孩子,穿着破烂不堪,脏兮兮的,一脸的忐忑不安,慢慢腾腾地下了车。 大冬天的,他们只穿着单薄破烂的衣服,鼻涕横流,脸蛋和小手冻得通红肿胀。其中两个小女孩,头发散乱,竟然还穿着夏天的凉鞋。这些孩子,要么腿脚不便,要么胳膊被人故意弄断。 陈嘉南特意走到一个穿着破旧校服的孩子面前,握住了他冰冷的小手。“小弟弟,别怕,抬头让哥哥看看你。”男孩胆怯地抬起了头,陈嘉南心里不免有些失落。这个约莫十四五岁的男孩,与他弟弟的相貌只有些许相似。他心疼地看着这几个孩子,突然想到弟弟陈嘉乐可能还在某个角落,承受着同样的苦难,心中一阵烦闷。他点燃一支烟,狠狠吸了两口,向二宝招了招手。 “二宝,把这几个孩子送到羊爷那里,让他好好瞧瞧,看有没有治好的希望。”二宝挠了挠头,有点不情愿地说:“南哥,这不太好啊!毕竟我们现在……”话未说完,就被陈嘉南厉声打断:“你tm给我好好说话,刚才我没听懂!”二宝吓得满头大汗,低头不敢说话。 陈嘉南压下心头的怒火,缓缓说道:“兄弟,我们是混子,是亡命徒,但我们不能丧失良心。如果这几个孩子是你的弟妹,你现在告诉我,你会是什么心情?”二宝抬起头,一脸严肃地大声回答:“南哥,兄弟我知道错了。我现在就去。”二宝刚要转身离开,陈嘉南又叫住了他:“回去让你嫂子给这几个孩子添几身棉衣,不需要太讲究,主要是保暖。” 陈嘉南说完,瞥了一眼那几个孩子,露出一丝微笑:“你们几个跟着这位哥哥走吧!你们得救了!”几个孩子有些恐慌地望向跪在地上的大傻、刀疤等人。大傻虽然此刻内心惶恐,但仍大声嚷道:“大哥,这几个小家伙不能带走!” 陈嘉南眼神犀利地盯着大傻,郑三平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你tm说什么?再给老子说一遍!”大傻从地上爬起,喊道:“我说这几个小孩不能带走,别以为有把破枪就了不起,我们老大你惹不起。兄弟们都被你收拾了,只能怪我们运气不好,点子背。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小孩,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江湖路远,后会有期。 ”彪子从地上捡起一根钢管,用力一挥,砸在大傻脸上。“你tm废话真多!”大傻惨叫一声,直接被打晕过去。 陈嘉南摆了摆手。二宝打开车门,让孩子们上了车。不久,马自达缓缓驶离现场。 等二宝驾车远去,陈嘉南踱步到跪着的刀疤面前。他从兜里掏出一张弟弟陈嘉乐的照片,在刀疤那张苍白如纸的脸上晃了晃。“见过吗?”刀疤一脸茫然,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没见过,真的没见过。”陈嘉南冷笑一声,“给我把这王八蛋的双腿打断!” 刀疤一脸惊恐,大……大哥……话还没说完,就被彪子和刘四狗一人一脚踹翻在地。两人举着钢管,跳起来狠狠砸在刀疤的双膝上。刀疤的哀嚎声和骨头碎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震得刘四狗和彪子耳朵生疼。 陈嘉南又缓缓走到大傻和另外两个小弟面前,晃了晃手中的照片。一个尖嘴猴腮,头顶地中海发型的小弟身体微微颤抖。“大……大哥,我只是个跑腿的!真……真没见过。”陈嘉南脸色骤变,“把这王八蛋的两只胳膊撅折了!”地中海刚想起身逃走,就被郑三平一脚踹翻在地。彪子和刘四狗露出阴险的笑容,上前踩住地中海的身体,硬生生将他的胳膊反方向掰折。地中海疼得大小便失禁,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难闻的骚臭味。 另一个小弟看到陈嘉南手中的照片,吓得一头撞在面包车上,当场晕了过去。陈嘉南淡淡地说了一句:“一条胳膊一条腿……”郑三平阴笑着走上前,拽起小弟的胳膊,彪子飞起一脚踹在他的腿上,胳膊瞬间反方向弯曲了90度。小弟还没来得及呻吟,刘四狗又在腿上补了一钢管。小弟翻了个白眼,直接疼晕过去。 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手指轻轻指向大傻,“给我把这傻逼弄醒……” 第52章 无意中得到于老二线索 这事儿闹得,大傻其实早醒了,刀疤那倒霉催的腿被敲断时,他就吓得不轻。心里寻思着,装晕兴许能躲过一劫,可陈嘉南那句话,直接让他心凉了半截,身体直哆嗦,却还强撑着不敢睁眼。 郑三平跟个没事人似的,老神在在的在大傻身边晃悠,瞅着那装死还在哆嗦的大傻,嘴角一撇,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他摸了摸自己那锃亮的大光头,然后猛地一脚踹在大傻大腿根上。大傻就跟受了惊的兔子似的,随着一声惨叫,蹦了起来! 大傻惊魂未定地看着郑三平,心里嘀咕:要是那脚偏一点,估计老爷子这辈子是抱不上孙子了。陈嘉南走了过来,冷眼一扫,大傻立马乖得跟孙子似的,扑通一声跪在陈嘉南面前,哆哆嗦嗦地说:“大……大哥,有啥事儿您吩咐。”陈嘉南晃了晃手中的照片,“见过这人吗?老实交代,我或许能放你一条生路。” 大傻挠了挠头,装模作样地想了想,一脸无辜地说:“大……大哥,真没见过,我说的都是实话,您就饶了我吧!”陈嘉南低沉一笑,“我倒想放你一马,可你这怂样儿,不太给力呀!老三,给这王八蛋四肢敲断,让他好好回忆回忆。”大傻一听,整个人都懵了,彻底懵逼了,想往后退,却被彪子和刘四狗按住,直接来了个狗啃草。 “大……大哥,你不能这样,我说了,我真的不认识!你打死我,我也想不起来啊。”大傻挣扎着,吐出口里的草,哀求道:“咱都是道上混的,你瞅瞅就我这邋遢模样,一看就是个跑腿办事的!求求你了!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娘,……”话没说完,郑三平一巴掌扇过去,“你tmd在这儿给老子说相声呢,动手!” 彪子和刘四狗脸上露出狠辣的表情,踩着大傻的后背,硬生生把他的胳膊掰断。大傻哭得跟个孩子似的:“我……我老大不会放过你们的!”陈嘉南直接跳起来,双脚踩在大傻的膝盖上,只听“咔嚓”一声,大傻惨叫连连。陈嘉南准备继续,郑三平呵呵一笑:“南哥,这么刺激好玩的游戏,让兄弟我体验体验!”大傻吓得飙起了家乡话:“你们不系银!不系银!” 郑三平用力一跳,大傻四肢全断。陈嘉南点起一根烟,饶有兴致地看着蜷缩在地上吸着冷气的大傻:“你老大是谁?看你崇拜的样子,应该是混得挺牛b的吧!”大傻疼得说不出话,但看到郑三平手中的短刀玩的跟花似的,硬生生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黄瘸子。”陈嘉南皱眉:“干这行多久了?”大傻喘了口气:“五六年了,大……大哥,我也是为了养家糊口啊!” 彪子一脚踹在大傻脸上:“tmd你倒是舒服了,糊口了,可那些小孩受的什么罪,他们父母天天哭天喊地的,是个什么滋味!”大傻不服气地说:“我得活着啊,你tmd为了生活,净干些伤天害理,生孩子都没屁眼的事,不怕别人掘你家祖坟!”彪子怒吼道! 陈嘉南上前,一把揪住大傻脏兮兮的头发:“黄瘸子在哪?你们手上还有多少无辜的孩子?”大傻眼中闪过恐慌:“大哥,我求求你别问了,我老大黄瘸子你惹不起。都是道上混的,你听说过火车站的扛把子于老二吗?我老大黄瘸子是于老二手下的八大金刚之一,有钱有人,后台硬,像我这样的小喽啰,黄瘸子手下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更别说他大哥于老二了。” 陈嘉南和郑三平对视一眼,心里暗喜:正愁找不着于老二呢,没想到逛个街还能顺藤摸瓜。郑三平短刀架在大傻的脖子上:“兄弟,知道的不少嘛,没唬我吧?把你知道的关于于老二、黄瘸子和八大金刚的事儿,全都给我抖搂出来,说不定我能放你一条生路!” 大傻疼得龇牙咧嘴,慌忙摇头说:“大哥,这都是我瞎编的,听别人瞎叨叨的,不靠谱!您就当我在这儿吹牛皮,扯淡呢!就当个笑话听听得了!”陈三平眉头紧皱,一巴掌扇在大傻脸上,骂道:“你tm逗老子玩呢?” 陈嘉南吸了口烟,瞅了瞅彪子和刘四狗,吩咐道:“你俩去把那几个混蛋拽过来。”刘四狗和彪子点头答应,上前揪住刀疤的头发,生拉硬拽地拖到陈嘉南跟前。大傻的那俩小弟见状,也不等他们动手,自己就在地上艰难地爬到陈嘉南面前,喘着粗气,活像两条哈巴狗。 陈嘉南眼珠子一转,淡淡地对刀疤几个人说:“要是谁能配合我,告诉我关于于老二、黄瘸子还有那八大金刚的事儿,我或许能饶他一命。谁要是敢跟我胡扯,撒谎!” 陈嘉南顿了顿,看了眼郑三平,郑三平立刻领会,一把抓住大傻的手腕,只见一道银光闪过,大傻右手的三根手指头飞了出去!大傻疼得直哼哼,声音震得郑三平耳朵都发烫! 陈嘉南斜眼瞧了瞧吓得发抖的刀疤他们,低声说:“看见了吧?不老实交代就是这个下场。”刀疤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像个小学生似的刚要举手,地中海小弟就满脸堆笑地抢先说:“大哥,我知道,我先说!”另一个三角眼的小弟也急忙喊:“大……大哥,我也知道!” 陈嘉南看着他们争先恐后地要说话,摆了摆手说:“别急,一个一个来。你们可以互相监督,谁撒谎了,给我打个报告,我可能会多给他一次机会。撒谎的人嘛……”陈嘉南朝郑三平努了努嘴,郑三平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从刘四狗手里接过钢管,对着大傻的嘴巴狠狠抽了一下。 大傻能用的牙全都被干断了,卡在喉咙里,嘴巴立马肿得老高,血肉模糊,不停地咳嗽,往外吐牙。大傻心里暗骂:“真tm倒霉,怎么每次都是我遭殃!” 瞅见了吧?要是谁的嘴巴比钢管子还硬,那就啥也不用说了。陈嘉南沉着脸对刀疤三人说道。刀疤他们仨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陈嘉南满意地点了点头,指了指刀疤说道:“你先说。” 刀疤感激地看了陈嘉南一眼,哆哆嗦嗦地说:“我老大黄瘸子经常在道北一路的森爱慢摇吧晃悠,那是他的地盘。他手下有两个狠角色,皮大炮和元铁龙。我们干的这些事儿基本都是他俩的小弟安排的。” 刀疤说完舔了舔嘴唇,怯生生地看着陈嘉南。“于老二呢?”刀疤摇了摇头,结结巴巴地说:“离得太远,没咋接触过。”郑三平咬着牙耍着刀花,不爽地问:“就这些?”刀疤哆嗦着说:“嗯,就这些。”话音刚落,地中海小弟直接举起手抢答:“他说谎,黄瘸子其中一个马子钟云跟他有一腿!” 刀疤直接吓哭了,边哭边说:“那是以前的事儿……听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彪子用钢管砸在嘴上,整个人飞了出去,含糊不清地呜呜哭了起来,还不忘用那种怨妇似的眼神瞪着地中海。 陈嘉南摆了摆手,刘四狗点燃一根烟塞在地中海嘴里。地中海激动得连连道谢,然后说:“黄瘸子最近跟他的马子钟云打得火热,上次刀疤喝醉了说她在道北路的星星家园小区住。于老二我偶尔见过一两次,但他手下那八大金刚的名字,我听别人提起过。 有黄瘸子、刘麻子、阿庆、王水龙、喵十三、徐百强,还有两个据说是于老二的贴身保镖,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叫啥。”地中海说完嘿嘿一笑:“大哥,我知道的就这么多,您看我表现不错,能不能放了我?” 陈嘉南挥挥手让他先滚一边去,然后看着三角眼跃跃欲试的样子问:“你还有啥要补充的?”三角眼结结巴巴地说:“听说于老二常在他大本营三叶草会所待着,我有次帮黄瘸子开车去过一趟,那地方在站南路。其他的他们说得差不多了。” 陈嘉南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对他们说:“你们可以上车了,让我兄弟送你们一程。”三角眼和地中海激动得差点尿了裤子,俩人费劲地爬上面包车。陈嘉南瞅了刀疤一眼,骂道:“你tm还等啥呢?” 刀疤幸福得直接哭了出来,哼唧哼唧地爬上车。刘四狗和彪子揪着大傻的头发把他拽到车边扔了上去,砰的一声,车门关得死死的。刘四狗趴在驾驶室一顿折腾,不一会儿,面包车发动机轰鸣起来,刘四狗赶紧闪开,只见面包车像疯牛一样冲向旁边的人工湖,伴随着车里的哭喊声。不到十分钟,废弃的人工湖又恢复了平静…… 第53章 重案组出发天石镇 叮铃铃,叮铃铃,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把正沉浸在美梦里的海东市警察局刑警队长白凯,从梦乡里拽了起来。白凯揉了揉眼睛,迷糊着瞅了瞅手机屏幕,这才七点钟,心说:这大清早的,还能不能让人多睡会,他不情不愿地抓起电话,一接通,就是一句:“喂,局长,咋的啦?这大早上的,还没到上班点儿呢,有啥急事儿啊?” 电话那头,警察局局长谭松沉稳的声音传了过来:“凯子,市领导已经点头了,让你们重案组去天石镇,配合纪委调查严宽的违法乱纪,贪污腐败,给黑暗势力充当保护伞的事儿。” 白凯一听,立马精神了,噌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谄媚地对着电话说:“局长,这事儿全亏了您,感谢您和市委领导对我们重案组的信任与支持,您放心,我们一定全力以赴,把天石镇的事儿查得明明白白的。回头我请您搓一顿大餐,好好感谢感谢。” 谭松在电话那头笑骂道:“少来这套,你请我吃饭的话我都听腻了,上次吃的还是烩面,顺带还蹭了我一瓶好酒!”白凯挠了挠头,嘿嘿直笑,谭松接着说:“你出来吧,陪我吃个早饭,把你们重案组的人也叫上,我得交代几句。”“行,局长,老地方见。”谭松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白凯激动地胡乱套上几件衣服,洗了把脸,拿了车钥匙就出了门,边下楼边给雷子、小武、王佩三人分别打了电话。出了楼门,才发现地上白茫茫一片,灰蒙蒙的天空中,还飘着雪花。 他走到一辆黑色切诺基旁边,跺了跺脚,小声嘀咕道:“恰逢元旦佳节,这老天爷真不给力!”上了车后,随着发动机轰鸣声响起,切诺基缓缓驶出了小区。大约半小时后,到了警察局附近一家包子铺,卖包子的人络绎不绝,热闹非凡。 “这大冷天的,吃口热乎的包子,再来碗小米粥,那可真是神仙过的日子啊!”白凯停好车,紧了紧大衣,进了包子铺。谭松已经在那儿等着了,桌子上几笼包子冒着热气。“局长,您动作够快的啊,看样子昨晚又被嫂子收拾了吧!”谭松瞪了他一眼:“就你话多,赶紧过来坐。” 白凯坐下,给谭松递了支烟,殷勤地点着。“局长,雷子他们马上到。”话音未落,雷子、小武、王佩三人风尘仆仆地进了包子铺,身上还沾着雪花。谭松起身招呼:“赶紧坐,想吃啥自己点,今天吝啬鬼白凯掏腰包!” 众人一脸微笑,点好东西,谭松缓缓地说:“别愣着了,边吃边聊。”等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谭松才开口:“昨天市委开了紧急会议,市领导震怒,要求咱们重案组配合纪委把天石镇的事儿查清楚。 你们今天先出发,有两个纪委的工作人员会跟你们一起去,白凯喝了口粥。”抬头问道:“局长,这么大的事儿,纪委就派俩人,这不太儿戏了吗?”谭松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再插嘴,懂不懂规矩!”白凯挠了挠头,尴尬地笑了笑。 谭松继续说道:“海平区警察局常务副局长王鹏辉在警界摸爬滚打二十多年,关系网错综复杂,盘根交错。昨天会上有不少不同的声音,会议结束后,市委书记、纪委书记、政法委书记把我留下开了小会。 让你们重案组和纪委的两个精英工作人员先去天石镇,其他的纪委工作人员会在纪委副书记的带领下下午出发,驻扎海平区,准备做长期战斗。 我估计,王鹏辉可能已经得到风声,这是块硬骨头,没有确凿证据,不能轻举妄动。”王佩抬起头,捋了捋头发:“局长,这是要两头突破啊。”谭松点了点头:“你们去天石镇,一定要小心,注意安全,严宽可能会狗急跳墙,给你们下绊子,毕竟那是他的地盘。 白凯等人严肃地点了点头,谭松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继续说道:“大家吃完回趟警局,那两位纪检工作人员八点半会来警局和你们一起出发……” 早上十点多,天空越来越黑暗,雪越下越大。在开发区杨家村羊爷家的小院中,陈嘉南带着郑三平几人正给羊爷扫院子。羊爷站在里屋门口,背着手,山羊胡子翘得老高。 钱飞燕正在给羊爷做思想工作,喋喋不休地说:“羊叔,你医术这么高明,不能再想想办法吗?”羊爷叹了一口气,有点埋怨地嚷嚷道:“我一个糟老头子已经给你们解释了一个早晨啦,到现在连一口水都没有来得及喝。” 陈嘉南听到这话,扔下扫把,麻利地跑进里屋,把羊爷专用的小茶壶掂了出来,殷勤地递到羊爷手中,献媚地说:“您老请喝茶。刚才都给您沏好了。”羊爷故意瞪了陈嘉南一眼,揶揄道:“早干嘛去了,想渴死我这糟老头子吗!” 陈嘉南弓着腰赔着笑,不敢言语。郑三平几人偷偷瞥了陈嘉南一眼,彪子小声嘀咕道:“三哥,南哥自从我认识到现在,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副奴才样!”二宝和刘四狗小声嘿嘿直笑。 郑三平在彪子头上来了个脑瓜崩,小声道:“小声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一下,感叹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羊爷确实渴得要命,端起小茶壶就往嘴里灌。陈嘉南献媚地说:“您老慢点,小心烫。”羊爷三两下把茶壶的茶水喝完,递给陈嘉南。陈嘉南赶紧跑进里屋又给续了水,着急忙慌地跑了出来。 羊爷伸了伸懒腰,只是淡淡地看了陈嘉南一眼。陈嘉南秒懂,给羊爷递上一支烟并点燃。羊爷深深吸了一口烟,脸色沉重地说:“小子、飞燕,我现在就给你们交个实底。几个小孩胳膊腿上的伤,已经有点年头了,时间最短的看情况也有半年。由于没有及时矫正积极治疗,现在康复的希望很渺茫,至少凭我这三脚猫水平是真没有办法!” 钱飞燕眼泪花在眼睛里打转,说:“羊叔,他们还那么小,最大的年龄不过才十四五岁,这以后生活可怎么办?”羊爷沉默了一会,开口道:“你们几个把小孩子救回来这事,我老头子佩服,给你们点赞。但是凭我们几个人的能力,实在解决不了什么大问题。我看还是联系有关部门吧。” 陈嘉南皱着眉头厉声喝道:“不行,坚决不行。第一,我们兄弟几个的身份,不适合露面。第二,从昨天那几个小混子那里了解的简单情况判断,于老二能在海东市火车站经营这么久而没有被消灭,后面的伞肯定级别不低。像这种明目张胆的组织残疾小孩沿街乞讨,我不相信上面没有人看到。” 羊爷拍了拍陈嘉南的肩膀,说:“小子,想问题不能太极端。好的官员还是很多的,能为老百姓做事的也大有人在。要不然咱们海东市也不会发展得这么快。”陈嘉南自嘲一笑,郑三平几人也放下扫把围拢了过来。陈嘉南斟酌了一下,说:“鉴于目前海东市的情况,我个人十分不赞同交给有关部门。”羊爷无奈地摇了摇头。 随后,羊爷问钱飞燕:“昨天让你询问几个小孩的家庭情况住址,问得咋样了?”钱飞燕无奈地摊了摊手,说:“那三个男孩是外省孤儿院逃出来准备打工让人给诱骗的。可以说是无父无母。两个小女孩被拐卖的时候年纪太小,早就不记得了。现在也可以说是无依无靠。” 羊爷眉头紧皱,叹了口气。陈嘉南挺直腰杆认真地说:“羊爷,我是这么考虑的。您帮忙在村子里租一个小院,飞燕还上过几天学,平常诊所不忙的话可以给他们教教字。再过几年跟你学学医,长大了至少能有能力解决温饱。” 羊爷无奈地说:“只能如此了。我不答应是不是显得我太没有同情心了?认识你们几个也算是我倒霉,事忒多。不过呢,你们也给我深深地上了一课,让我这个自认为已经看得很开的老混子,突然感觉活的有点俗气。所以,我决定了,帮你们一把,也让我这老头子发挥发挥余热。” 郑三平几人呱唧呱唧地给羊爷鼓起了掌。羊爷沉默了一会,继续说:“这几个小孩的伤不是一定没有办法,可是……”“可是什么!”羊叔,钱飞燕焦急地问道。 羊爷看了陈嘉南一眼,说:“小子,你还记得我给你提过我那个师姐吗?”陈嘉南眼睛一亮,点了点头,说:“记得!”“我那个师姐原来在魔都一个顶尖的医院里做副院长,现在应该退休了。前些年还有零星的书信来往,这些年断了。”钱飞燕直接高兴地跳了起来,说:“羊叔,那赶紧给她打个电话呗!问问情况。” 羊爷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前些年哪有电话,只知道地址。再说这好多年没有联系了,不知道人家还记得我吗?”郑三平笑着插话道:“羊爷,你怎么老了老了,还这么能装逼呢?是不是原来暗恋过人家,所以孤独终老,一直念念不忘?” 羊爷脸一下子红了,嚷嚷道:“你小子瞎说什么,小心我揍你。”惹得众人哈哈大笑。羊爷实在有点不好意思地嘟囔道:“想要地址的话,麻利跟我进来。”羊爷头也不回地进了里屋…… 第54章 肥强的难言之隐 晚上八点多,杨家村一个破败不堪的小院里,二宝嘟囔着,满是不满:“南哥,羊爷这事儿办得不够意思啊。给那几个小家伙找的院子,那叫一个好;给咱哥几个找这地儿,忒破了吧!” 陈嘉南轻轻拍了下二宝的脑袋:“你懂啥?别看这小院破,羊爷可是用了心的。你出去瞅瞅,四通八达的;再上二楼看看,视野开阔,这不明摆着羊爷对咱真心实意嘛!万一有啥事儿,至少多一条活路!” 二宝嘿嘿笑了两声:“南哥,我错了,光看表面了,没往深了想。”刘四狗插话道:“南哥,咱们真打算去魔都,请羊爷的师姐给那几个小家伙瞧病?”陈嘉南点了点头:“一来给那几个小家伙治病,也算积点德;二来,帮羊爷了却心愿,不辜负他对咱的好!” 郑三平递给陈嘉南一根烟:“南哥,咱这儿离魔都一千多公里呢!坐火车,咱们可不太安全啊!”陈嘉南淡淡地说:“这事儿我想过了,为了兄弟们的安全着想,咱们开车去。”彪子皱眉:“南哥,就咱搞来那辆车,平时办事应急还行,这么远的路,万一被查,可就不太好办了?” 陈嘉南深深吸了口烟:“我都考虑过了,今晚去找肥强,顺便打听点于老二的事。”陈嘉南环视一圈:“还有啥问题?”郑三平等人摇头。陈嘉南接着说道:“那别杵着了,抓紧时间打扫卫生吧!”众人卷起袖子,拿起工具,开始忙活起来…… 在开发区的铂金夜总会,肥强正陪着他老大金大牙喝酒。金大牙穿着淡银色唐装,坐在主位,一头大背头,一撮白毛格外显眼,就是大龅牙有点煞风景。但不妨碍他左拥右抱,两位性感小姐正殷勤的伺候左右。 七八个混子围坐在大圆桌旁,还有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金大牙喝了杯酒,瞥了眼左手边吃得满嘴流油的肥强:“强子,这趟外地玩得爽吧?听说你要结婚了?” 肥强擦了擦嘴巴,眼珠一转:“金总,岁数到了,再有就是家里催得紧,没法子。”金大牙拍了拍肥强的肩膀:“兄弟,太早了,混江湖的,还没好好享受生活,享受这柳燕环肥。就成家,可惜了。”餐桌上其他人跟着起哄。 可谁能理解肥强内心的苦楚,实在是太憋屈。肥强为了掩饰尴尬,哈哈一笑:“金总,谢谢您的关心。”金大牙虚情假意地摆摆手:“自家兄弟,强子你太客气了!” 金大牙有点醉了,扶着肥强的肩膀,委屈地说:“强子,当年哥哥对不起你,不然你妹妹也不会……”肥强眼中闪过一丝寒芒:“金总,过去的事就算了!这些年您对兄弟不错!我已经很满足了。”金大牙叹了口气:“人嘛,要向前看。强子,你放心,有我金大牙一口肉吃,就有你一口肉汤喝。” 肥强站起身,举起酒杯大声说:“金总,谢谢您的厚爱,我敬您一杯!”金大牙起身,举杯:“兄弟们一起……”酒局结束,已经快十二点了。 肥强摇摇晃晃地离开夜总会,上了车,心里总觉得不太踏实。今天右眼皮跳了一整天。肥强暗自嘀咕:“哪个王八蛋又惦记老子了!” 半小时后,香叶家园小区。肥强停好车,摇摇晃晃地上了电梯。片刻后,肥强掏钥匙开了半天才把门打开。像往常一样踢掉皮鞋,摸黑走向客厅。 突然间,肥强汗毛倒竖,脸色大变,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只见客厅里五个烟头忽明忽暗,黑暗中传来一声沙哑的声音:“强哥,业务繁忙,回来挺晚啊!” 肥强对这声音太熟悉了,像刻在脑海里的梦魇。他毫不犹豫地转身想跑,郑三平在黑暗中一脚飞踹,直接将肥强踹倒在地。二宝走到墙边,缓缓打开客厅的灯,房间顿时亮堂起来。 彪子和刘四狗一人抓着肥强一只胳膊,将他押到坐在沙发上的陈嘉南面前。肥强有股想哭的冲动,颤抖着说:“大哥,怎么又是你们,我最近没得罪你们吧!” 陈嘉南微笑着摇头。肥强额头冷汗直冒:“那是兄弟们缺钱了?”陈嘉南依旧摇头。肥强哆嗦着问:“大哥,到底啥事,您说出来吧!别吓我,我这人不经吓!” 陈嘉南哈哈大笑:“没啥大事,好久不见,兄弟们想你了,过来找你聊聊!” 肥强慌乱地摇头:“可别,我怕。”陈嘉南觉得气氛差不多了,冷脸看向彪子和刘四狗:“你们俩怎么回事,好不容易见强哥一次,怎么能动手呢?赶紧扶强哥到沙发上坐着,帮他擦擦汗,看他热的。” 彪子和刘四狗温柔地将肥强搀到沙发上,郑三平用茶几上的脏抹布给肥强擦了擦脸上的冷汗。二宝殷勤地从兜里掏出香烟塞进肥强嘴里,帮他点燃。 此刻,肥强脑子一团乱麻,实在想不通这几位又要搞啥名堂! 陈嘉南看出肥强的窘迫,哈哈一笑,“强哥,别紧张,吸两口烟缓缓神。我也不想耽误你休息,两件事。”肥强擦了把头上的冷汗,缓缓地问道:“什么事?你痛快点说,我现在看见你就紧张。” 郑三平板着脸吼了一嗓子:“你怕个毛线,我们这次来又不揍你,你也是道上的大哥,怎么就这点魄力?”肥强无奈地看了一眼郑三平,上次就这货把自己收拾的最惨! “第一件,兄弟几个想到外省跑一趟,在你这里借辆车。越野最好!”陈嘉南淡淡地说道。肥强深深地吸了口气,心里沉重的石头总算落地。眯着眼睛吸了口烟,“我还当什么事呢,楼下停车场正好有辆陆巡,好长时间没开了,你们等下回去直接开走得了。” 陈嘉南拍了拍手掌,“强哥爽快!”肥强无奈地摆了摆手,“哥几个只要不是要我的命,其他事情都好商量。”肥强从身上掏出中华分发给陈嘉南几人,自己也点燃一支,“大哥,第二件事是什么?只要能帮你的,绝不在话下。” 陈嘉南坐直身子,目光凌厉地盯着肥强,淡淡地问道:“听说你大哥金大牙和于老二是拜把子兄弟,有没有这回事?”肥强眼中充满疑惑,看着陈嘉南说道:“你和于老二有过节?”陈嘉南哈哈一笑,“有点小矛盾。” 肥强眼睛亮了一下,又谨慎地说道:“金大牙和于老二确实是拜把子兄弟。利益来往比较深,可以说是相辅相成。金大牙专搞黄赌毒,余老二则是坑蒙拐骗偷。业务比较杂,论实力于老二更胜一筹,有钱,有人,有后台。” 肥强缓和了一下气氛,继续说道:“如果就你们几个,我看还是算了吧,估计还没见到人就被搞死了!”刘四狗满脸愤怒,“你小子找收拾是不?我们哥几个什么大风大浪没经过!”肥强摊了摊手,“兄弟,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你别激动。” 陈嘉南沉声说道:“这些我们大概也了解一点,给你两天时间,给我搞一份于老二的详细资料,能办到不?”肥强无奈地摇了摇头,“大哥,我只是道听途说,又不是侦探。”陈嘉南站起身来,冷冷地说道:“要不要让兄弟们给你松松骨?”肥强赶紧站起身来求饶道:“大哥我错了,我搞定还不行吗!” 陈嘉南挥了挥手,“兄弟们撤。”肥强赶紧把陆巡车钥匙递到陈嘉南手中。陈嘉南等人刚走到门口,肥强有点不舍得问道:“你们几个真打算和于老二火拼?”陈嘉南回过头,看了一眼肥强,“强哥这是有事?”肥强摆了摆手。“随便问问。”眼里露出一丝犹豫。 陈嘉南哈哈一笑,“强哥,有事就说呗,说不定兄弟几个还能帮上你的忙。上次兄弟们的手段你也见识了,绝对不是撂嘴子的货色。”肥强狠了狠心,跺了一下脚,“大哥,兄弟们里面请,我确实有点难言之隐。” 肥强邀请陈嘉南几人坐到沙发上,搬来一箱啤酒放在茶几上,自己先打开举在手里,沉声说道:“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我先干为敬。”说着直接喝了一瓶啤酒。陈嘉南站起身来,“兄弟们咱们也不能不识相,干了这瓶酒,以后大家都是好朋友。” 郑三平几人也跟随陈嘉南一饮而尽,“真爽!”陈嘉南缓缓坐下,“强哥,兄弟们酒也喝了,大家也算是朋友了,不要藏着掖着了,直接说事。”肥强哽咽道:“其实……其实我和于老二也有仇。” 陈嘉南眼睛一亮。郑三平几人也怔怔地看着情绪有点失落的肥强。肥强压了压心中的悲凉,缓缓说道:“五年前,那会我刚出道就跟着金大牙,当时比较傻,感觉自己遇到了个好大哥。 那年暑假,我妹妹想勤工俭学,让我帮忙找份工作,我就把事告诉了金大牙。金大牙欣然同意让我妹妹在夜总会做服务员。我当时还挺开心,可是半个月后,金大牙邀请于老二喝酒,我妹妹送酒时,被于老二瞧上,于老二这个王八蛋就……就强上了我妹妹。当时我还在外地收账,我妹妹一时想不通就跳楼了! 等我赶回来的时候,金大牙已经让人把我妹妹火化了,给我编了一大堆理由,说他怎么,怎么挡不住。于老二势力太大,让我息事宁人。” 彪子有点愤怒地插嘴道:“你就这样算了?没想着干于老二?”肥强气愤地说道:“那可能吗?我也算是七尺男儿。我当时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单枪匹马提了一把砍刀就去找于老二,可是连面都没见上,就被他的小弟打断了双腿。于老二的铁杆心腹黄瘸子给我扔了三十万,让我息事宁人,如果报官,就等着灭门吧! 金大牙让手下小弟把我送到医院,给了我二十万让我别再闹了,以后定会让我飞黄腾达。硬拼我拼不过,只能暗中收集金大牙的黑料,等待着时机成熟报官把他们这些杂碎一起拿下!” 陈嘉南等人沉默了,没想到表面风光的肥强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陈嘉南吸了口烟问道:“强哥你现在怎么个意思?”肥强沉声道:“你们要干于老二,算我一个,我愿意掏出一百万给弟兄们做车马费。再者,给我两天时间。我来搞定于老二的详细资料。” 郑三平大喊一声:“强哥豪爽!”陈嘉南站起身来对着肥强说道:“兄弟们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先撤了!”肥强哪能不知道什么意思!“兄弟们等一下。”肥强跑到卧室,不多会提出一个黑袋子,看向陈嘉南,“大哥,这是五十万现金,兄弟们先用着……” 第55章 嚣张的人贩子 第二天清早,太阳刚露出半个脸蛋儿,开发区的杨家村里头,羊爷的小院热闹非凡。羊爷围着陈嘉南转悠,嘴里不停念叨:“小子啊,出门在外,安全第一,速去速回,能忍则忍。” 陈嘉南乐呵呵地回应:“羊爷,您放心,我心里有谱。”郑三平眯缝着眼,笑嘻嘻地插话:“这老爷子平时稳重得很,今儿个咋这么心急火燎的?急着见老相好呢,兄弟们还没出发呢,您别激动!早几年咋不见您这么上心呢!” 羊爷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山羊胡一翘,抬腿就在郑三平屁股上踹了一脚,“你这混小子,越来越没大没小,敢拿老子开玩笑!”彪子在一旁嘿嘿直乐,尖声叫道:“羊爷这一脚,威风不减当年啊!” 羊爷深吸一口气,瞪了彪子一眼:“你小子也找抽是吧?”钱飞燕适时插话,微笑着说:“行了,别闹了,早点出发吧。”说完,她走到陈嘉南跟前,帮他整理衣裳,眼神里满是不舍。陈嘉南拍拍她的肩膀,许诺道:“回来给你带几件魔都的时髦衣服。”钱飞燕用手指在他胸口轻轻划过,嘴角挂着笑:“我才不要呢,不过心里美滋滋的。” 陈嘉南跺了跺脚,大声喊道:“兄弟们,出发了!”一行人上了陆巡,车子在钱飞燕依依不舍的目光和羊爷的殷切期盼中,缓缓消失在村口。 不到半小时,陆巡已经驰骋在高速公路上。二宝开着车,满脸喜悦:“南哥,这车真不错,性能、舒适度都一级棒。”后座上的刘四狗嘿嘿一笑,故意调侃道:“我说你这小子,真是没见过世面,如果你开开奔驰、路虎你就知道啥叫豪华舒适了。” 二宝撇撇嘴:“我承认我没见过啥大世面,只不过是个刚从农村出来的土老冒,但我总比某些人强多了吧,成天就幻想着我是死在丽丽怀里呢,还是枕着艳艳的大腿咽气呢!”或者抱着胖胖走上人生巅峰呢! 这话一出,车上众人哄堂大笑。郑三平不合时宜地插了一句:“你们俩真是天生一对冤家,一上车就掐架,下车又亲如兄弟。”刘四狗嘿嘿一笑,挠挠后脑勺:“三哥,你不懂,我这是怕二宝开车无聊,给他提提神。顺便活跃活跃气氛。” 这时,彪子掏出烟,分给众人。陈嘉南点燃香烟,吸了两口,说:“兄弟们,路途遥远,咱们轮流开车,别累着二宝。”众人点头同意。 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后,二宝突然大喊:“南哥,咱进服务区吧。”刘四狗不忿的嚷嚷道:“二宝,你咋是咋滴了,才一个多小时就撑不住了?这不像你平时的正常水平嘛!”二宝脸憋得通红,不小心放了个臭屁,熏得众人直咳嗽。 郑三平赶紧摇下车窗,捂着鼻子说:“二宝,你早上吃萝卜吃多了吧,这味儿熏死人了。”彪子不无讽刺地说:“一盘腌萝卜,全让二宝给干掉了,活该闹肚子。”二宝忍着,不敢说话,生怕一激动直接拉裤兜子。 伴随着连环的臭屁声,二十分钟后,陆巡终于驶入服务区。二宝急忙跳下车,夹着裤裆捂着屁股就往厕所跑。陈嘉南等人也下了车,贪婪地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 刘四狗挠了挠裤裆嘟囔道:“南哥,看样子这才刚出海东啊。”陈嘉南点点头:“兄弟们,抓紧时间放放水,接下来四狗你来开,二宝今天怕是不行了。”刘四狗应了一声,众人慢悠悠地走向厕所。 陈嘉南他们刚在厕所解决了个人问题,叼着烟慢悠悠地往外走。突然,一声尖锐的女声划破了宁静:“悦悦……悦悦,你跑哪儿去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少妇焦急地四处张望,呼唤着孩子的名字。 陈嘉南瞥了一眼,没放在心上,继续和兄弟们往外走。片刻,少妇的尖叫再次响起,打破了服务区的喧嚣。只见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向广场,一边跑一边指着一个戴着鸭舌帽、手里拽着个小女孩的男人喊:“悦悦,你怎么跟陌生人跑了,妈妈在这儿呢!” 鸭舌帽男回头一看,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镇定下来,吹了个口哨,像是在召唤同伙。少妇满头大汗地跑到他面前,一把拉住那个看起来有些恍惚的小女孩,喊道:“悦悦……你怎么了!我是妈妈啊!”鸭舌帽男满脸阴冷厉声喝道:“你这女人发什么神经,拉我女儿做什么!” 两人争吵引起了周围不少人的围观,陈嘉南几人也围了过去。少妇紧紧抓住小女孩的右手,满头大汗地吼道:“你胡说什么,这明明是我女儿,我会不认识自己的孩子!光天化日之下,你拉着我女儿就走,你这是人贩子,是犯罪行为,你懂不懂!” 少妇一屁股坐在地上,继续大喊:“大家都来看看,光天化日之下,这人贩子拐卖我女儿还颠倒是非,你们这些好心人给评评理啊!” 鸭舌帽男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脸上闪过一丝狠毒,猛地一巴掌扇在少妇脸上。“你这臭婊子,我看你才是人贩子!”少妇脸上顿时肿起一片,披头散发地大吼:“你这畜生,不得好死!竟敢当众撒谎!” 鸭舌帽男又在她身上踹了一脚,怒吼道:“你说这是你女儿,那你喊一声,看她答不答应。让大家看清楚,好好评评理!”少妇看着神情恍惚的女儿,大声喊道:“悦悦……悦悦……你这是怎么了,我是妈妈……你说句话好不好!”小女孩像是被施了魔法,眯着眼睛,一脸茫然,一句话也不说。少妇急得哭出了声。 鸭舌帽嘴角闪过一丝嘲讽,抬头对着围观的众人喊道:“各位大哥大姐都看到了吧!”他假装抹了下眼泪,哽咽地说:“我这女儿天生聋哑,我正准备带她去省城看病。谁知道……碰见这个疯女人硬说是我女儿,你们给评评理啊!” 说完,他还哼哼了几声,“我看这疯女人不是人贩子就是精神病。”少妇紧紧抓着小女孩的手,哭得撕心裂肺,一时不知如何辩解。围观的群众也看得一头雾水。 这时,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和一个染着黄毛的男人从人群中挤了进来。浓妆艳抹的女人开口就对着鸭舌帽骂骂咧咧:“我说你这窝囊废,在这儿干啥呢。我和孩子她二叔在车上等你半天了,你带女儿上个厕所半天不见人影,杵在这干嘛,让人家把女儿当猴看呢!”鸭舌帽委屈地说:“老婆,不是我不想走,是这疯女人非说咱女儿是她的孩子,这不是正在理论嘛!” 浓妆艳抹的女人撇了撇嘴:“你这是神经搭错弦了,还是脑袋进了水啊?跟一个疯婆子在这瞎吵吵啥玩意儿,赶紧走!你知不知道孩子身子骨弱得跟纸糊的一样?”鸭舌帽点了点头,搂着小女孩就要离开。 坐在地上的少妇哭喊着,死死拽住小女孩的手,就是不肯松开。浓妆艳抹的女人双手抱胸,跟身边的黄毛使了个眼色。黄毛嘴里嘟囔着脏话,一抬脚踹在少妇身上:“臭婊子,快撒手,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少妇哭喊道:“你们这群人渣,王八蛋,休想抢走我闺女!”围观的吃瓜群众一时半会儿弄不明白状况,也没人敢轻易出手。人群中,郑三平用胳膊肘轻轻顶了顶陈嘉南,小声在陈嘉南耳边嘀咕:“南哥,这事儿不对劲儿。我看那小丫头的状态像是被人下了药,整个人晕晕乎乎的。”陈嘉南眉头紧锁,低声喝道:“这些混账东西也忒嚣张了!”随即,他给彪子、刘四狗、二宝等人使了个眼色。几人会意地点了点头。 黄毛扯着少妇的头发就要抽她耳光。这时,人群中彪子大喊一声:“到底是谁家的孩子?报警啊,让警察来查一查不就清楚了吗?”许多愤青也跟着起哄。鸭舌帽和浓妆艳抹的女人脸色变了变,浓妆女焦急地喊道:“这里可是服务区,等警察来了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我家小孩身体弱,等不起啊!” 围观的吃瓜群众中已经有人回过味来了。刘四狗趁机煽风点火:“小孩身上有啥特殊标记,谁是亲妈肯定清楚。”浓妆女顿时慌了神,结结巴巴地说:“我天天上班累死累活的,哪有那闲工夫注意那个啊?” 少妇听到有人帮她说话,情绪稍微稳定了些,嚷嚷道:“悦悦小腿上有块红色的胎记,她要是真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两个吃瓜群众冲到小女孩身边,准备帮忙确认。黄毛不乐意了,凶神恶煞地嚷嚷:“大冷天的,扒我家孩子的裤子,冻感冒了你负责呀?” 人群中,一个膀大腰圆的愤青走出来,一脚把黄毛踹翻在地:“挽个裤腿就能感冒,你tm心里有鬼吧?要是孩子腿上没有胎记,我当众给你赔礼道歉。” 在两个吃瓜群众的帮助下,发现小女孩腿上确实有个明显的胎记。浓妆女彻底慌了,不甘心地嚷嚷:“我想起来了,我家小孩腿上是有胎记,但是……”围观的吃瓜群众看她的眼神已经不一样了。少妇再次嚷嚷:“我……我还有我和女儿的合影,刚才太急了,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 她赶紧在包里掏出两人合影的照片,在围观群众眼前晃了晃。这下真相大白了。二宝在人群中大喊一声:“md,人贩子,大伙儿揍他丫的!”吃瓜群众像疯了一样冲向黄毛、浓妆女、鸭舌帽三人,瞬间拳脚齐飞。 一个服务区的售货员递给少妇一瓶矿泉水,让她赶紧给孩子额头和脸上洒点凉水。少妇拧开瓶盖,将冰凉的水敷在小女孩额头上。不久,小女孩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头扎进少妇的怀抱。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枪响,围观群众吓得举着手往后退了几步。只见黄毛满脸淤青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手里颤抖着举起枪:“tmd谁敢动一下,老子就打死谁……” 第56章 破败的化工厂 黄毛鼻青脸肿,举着枪,瞪着刚才那群还贼拉凶猛、自以为无敌的吃瓜群众。鸭舌帽从地上爬起来,抹了把脸上的血迹,慌里慌张地扶起衣服被撕成拖把样、露出肉的浓妆女。 黄毛瞥了两人一眼,嘶吼一声:“赶紧去开车,我先顶着!”鸭舌帽和浓妆女互相搀扶着刚踉跄几步,吃瓜群众中几个胆儿肥的愤青往前蹭了几步。黄毛脑门子冒汗,冲着几个愤青嚷嚷道:“谁tmd再往前迈一步,别怪老子让你吃枪子儿!” 有个穿蓝色劳保棉袄的光头一脸的不服气:“大伙儿,别怕!他手里就一把破枪,吓唬谁呢?”话音刚落,黄毛一枪打在光头脚边,水泥地被打的溅起起碎屑,光头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哎呀妈呀,你小子玩真的啊!”吃瓜群众一个个对着光头直翻白眼,陈嘉南他们早在小女孩得救时就闪人了,此刻已经上了陆巡。 刘四狗缓缓发动车子,刚拐个弯,一辆面包车疯了似的从车前窜过,差点儿撞上陆巡。刘四狗破口大骂:“妈了个巴子的,开车不带眼啊!”郑三平嘀咕:“这不是刚才那人贩子鸭舌帽嘛!咋车上还有小孩?” 陈嘉南一听,噌地坐直身子,厉声喝道:“这帮王八蛋,原来是在服务区搂草打兔子,追上去!不办了这几个畜生,老子今天都没好心情!”刘四狗一脚油门,车子嗖地窜了出去。 鸭舌帽开着面包车,疯狗似的往服务区广场狂飙,到黄毛跟前猛地踩了脚刹车。浓妆女拉开门,大喊:“快上车!”黄毛撒丫子跳上面包车,一阵黑烟喷出,面包车只剩个尾灯在吃瓜群众眼中消失。大伙儿都是过路的,嚷嚷几句也就散了。 高速路上,面包车在快速道上狂奔,刘四狗驾驶陆巡缓缓跟在后面。后座上,陈嘉南缓缓说道:“四狗,别跟得太紧,别让那帮孙子发现了。发现了就不好玩了!”说完,陈嘉南给兄弟们散了烟,点燃一根,深吸一口,沉声道:“兄弟们别怪我多事,我弟弟妹妹的事儿在我心里是一道过不去的坎,今儿碰上这帮王八蛋,不办他们,我心里过不去。咱虽然不是啥好人,但绝不干丧良心的事!” 副驾驶上的郑三平回头看了看陈嘉南:“南哥,在别人眼里你做这事儿就是个烂好人,自身难保还管闲事。可在兄弟心里,得给你点个大大的赞!我们虽是亡命之徒,但不做缺德事!这事儿我第一个站队,百分百支持你。”二宝和彪子也跟着附和:“南哥,不多说,就一个字,干他丫的!” 刘四狗开车的,嘴角一抽:“我说你俩,不识数吧?没文化真可怕。”二宝对着刘四狗嚷嚷:“就你有文化,小学四年级都没毕业,装啥装!”彪子也跟着损:“就是,不理你,你还来劲了!”刘四狗嘿嘿一笑:“四年级没毕业证明我还有点文化,你俩呢,小学一年级就干了八年!”彪子不忿:“谁说的!”刘四狗笑道:“没人说,我自己猜的。” 陈嘉南咳嗽一声,郑三平立马接茬:“都别吵吵了,四狗专心开车,别脱钩了!”“放心,三哥,南哥,我的本事你们还不清楚吗?”郑三平笑着说道:“寻欢作乐的本事,兄弟几个倒是特别了解,别的本事暂时还没看出来!”这话一出,刘四狗一脸尴尬,陈嘉南身边的二宝和彪子捂着嘴嘿嘿傻笑。 二十多分钟后,刘四狗嚷嚷道:“南哥,他们这是要进省城啊!”陈嘉南望了一眼说道,缓缓跟上:“找机会下手。”不久,面包车下了高速。鸭舌帽瞥了一眼副驾驶上的浓妆女:“二姐,还是老地方交货吗?” 二姐皱眉:“省城最近查得紧,对方换地儿了,郊区一个化工厂,到了打电话!”黄毛气哼哼地说:“今天这事儿,真背,本来想在服务区顺手牵个羊,给哥几个整点零花钱,谁承想出了这档子事,被揍成这样,等下交货不得丢大人!”鸭舌帽哈哈大笑:“黄毛,别委屈,能活着就不错了!” 半个小时后,鸭舌帽开着面包车驶进了省城郊区的一处废弃的化工厂。鸭舌帽、二姐和黄毛三人长舒一口气,这一路上,除了服务区那点小插曲,倒也还算平安无事。此时,蜷缩在面包车后厢里的几个孩子,被化工厂残留的淡淡化工燃料味呛醒,开始哇哇大哭起来。 二姐正要点燃一根烟,听到哭声,烦躁地骂道:“这帮小崽子就知道哭,真是烦死老娘了!”黄毛从一旁的蛇皮袋里掏出几个发霉的馒头,扔给孩子们,怒吼道:“赶紧吃,哪个小杂种再敢嚷嚷一句,小心我剁了他的手!”后车厢里,几个脸上脏兮兮的孩子们眼含泪花,惊恐地望着黄毛,哆哆嗦嗦地吸着鼻涕,再也不敢发出声音。 二姐、鸭舌帽和黄毛三人跳下车,锁紧车门。他们四处张望,确认周围没有异常情况后,便坐在废弃的化工燃料桶上休息。鸭舌帽开口问道:“二姐,暂时安全了,打电话吧?”二姐揉了揉自己肥嘟嘟且红肿的后腰,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不满地说:“我们来早了,现在才十点半。省城最近查得严,对方那群王八蛋很谨慎,让我们十一点半再给他们打电话。” 黄毛揉了揉自己青紫的脸,抱怨道:“二姐,为啥要等到十一点半啊?”二姐淡淡地回答:“十一点半,条子不是刚下班吗?那时候更安全。”黄毛点了点头,随即二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黄毛,帮姐看看后腰咋样了,刚才被那帮愤青揍得不轻,现在疼得要命。” 二姐弯下腰,拉起衣服,露出了红肿的肥囊囊的后腰。黄毛摸了一把,不小心流下了口水,贱贱地小声嘀咕道:“二姐,没想到呀,你竟然玩dz,真tm性感。”二姐皱着眉头骂道:“老娘让你看伤,你倒是打起了我的主意,不怕我崩了你的牙!” 黄毛嘻嘻一笑,搓了搓手,给鸭舌帽使了个眼色。两人眼中闪过一丝猥琐,一人拉起二姐的一只手,提议道:“二姐,趁时间还早,咱们到里面玩玩斗地主,打发一下这无聊的时间。” 二姐脸一下子红了,假装生气地看着两人:“你们两个是不是……”黄毛和鸭舌帽嘻嘻笑着,一边把二姐往破旧厂房里面拉,一边贱贱地说:“姐,别装了,你的能力我兄弟俩还是很清楚的!” 黄毛、鸭舌帽和二姐三人找到了破败厂房里一块还算干净平整的工作台。鸭舌帽麻溜地清理掉上面的灰尘和杂物,三人对视一眼,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响起,三人眼里已经燃烧起浓烈的渴望,正准备开干,就在这时,一个沙哑的声音不合时宜的打破了这暖昧的氛围:“哥几个,玩得挺嗨呀,连这种破地方都能找到乐趣,真是佩服佩服!” 二姐三人顿时慌乱,扭头望去。只见陈嘉南叼着烟,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他们,身后跟着的彪子和二宝也对着他们竖起了中指。二姐可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她镇定自若地套上衣服,淡淡地问道:“几位兄弟这是怎么个意思?” 鸭舌帽和黄毛也赶紧胡乱套上衣服,恶狠狠地盯着陈嘉南三人,手已经不自觉地伸向后腰。彪子嘿嘿一笑,掏了掏耳朵,不爽地说:“厂房是我家,台子是我搭,想在这里做,得留下过夜钱。” 二姐听罢,浓妆艳抹的脸上露出一抹不肖,不紧不慢地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沉声说道:“原来哥几个是工厂的落魄子弟啊,跑到这儿来捡便宜了。”突然,二姐弹飞烟头,猛地站起身,凶神恶煞地吼道:“你们是瞎了狗眼了,居然敢打老娘的主意!” 说罢,二姐霸气地一挥手,只见黄毛嚣张地从后腰拔出枪,对准陈嘉南三人,一脸幸灾乐祸。鸭舌帽则跳下工作台,手里耍着蝴蝶刀,迈着八字步,摇摇晃晃地朝陈嘉南等人走去…… 站在工作台上浓妆艳抹的二姐,她扭了扭那丰腴的腰身,一脸得意洋洋地瞅着不远处。陈嘉南他们三个人,早已经吓得蹲下身子,双手高举,满脸都是惊慌失措的模样! 二姐缓缓掏出一根烟,点燃,微闭双眼,那模样,就像是电视剧里的大佬一样。她仰着头,开始幻想着,等会儿要用啥手段来好好“招待”这三个不长眼的,敢来搅和她好事的工厂落魄子弟。这不仅是给他们一个教训,更是要借这个机会,发泄一下自己在服务区受的那些窝囊气…… 第57章 既然选择做人贩子,就要有赴死的觉悟 就在二姐眯缝着眼,刚幻想出一点零星画面的时候,猛然间“嘭!”的一声枪响,整个破败厂房里头的紧张气氛立马被打破。只听黄毛嗷的一嗓子杀猪般的惨叫,右手腕子炸开一团血花,手里的家伙事儿‘啪嗒’一声落地。 鸭舌帽听见动静,刚扭过头,只见一黑影噌地窜过来,在他瞳孔里头极速放大。几道银光闪过,鸭舌帽胸前的羽绒服多了几条口子,棉絮四散,刀口深可见骨,紧接着一道血雾喷涌而出。郑三平弹起来一脚把鸭舌帽踹翻在地,嘴里骂骂咧咧道:“王八羔子,就你这怂样儿还学人家耍刀!丢人现眼!” 与此同时,黄毛身后,刘四狗从犄角旮旯里窜出来,手里握着一把仿五四,枪口的青烟还没散尽。眨眼工夫,已经跑到正蹲在地上哼哼唧唧的黄毛跟前,那把仿五四直顶着黄毛脑门儿。 站在工作台上浓妆艳抹的二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浑身一激灵,假牙不自觉掉在地上。二姐哆嗦了一下。赶忙蹲下,双手抱头,眼里全是惊恐,哪还有刚才那股子耀武扬威、霸气侧漏的女王范儿! 不远处的陈嘉南微微一笑,起身站了起来,学着二姐先前的样子,慢悠悠地点燃一支烟。身后的二宝和彪子已经冲上工作台,拽着二姐的头发把她从台上薅了下来。等陈嘉南走到他们跟前时,郑三平他们已经把二姐、鸭舌帽、黄毛围拢在中间。二姐仨人蹲在地上,双手抱头,惊恐地看着一脸微笑的陈嘉南。 陈嘉南弹了弹烟灰,脸色一沉。这时,二姐强忍住内心的恐惧,苦笑着说道:“大哥,我刚那是得意忘形,脑袋进水了,无意中冒犯了您几位大神,给个机会,放我们仨人一条生路吧。” 陈嘉南板着脸,在二姐脸上轻轻拍了拍:“你刚才不是很能耐吗?咋现在开始套近乎了?瞅瞅你脸上这粉厚的。陈嘉南甩了甩手,还有你这年龄能赶上我奶奶了。你叫我大哥,这不是故意折我阳寿吗?”说完,陈嘉南用力在二姐脸上甩了几个耳光。二姐脸颊瞬间肿胀,粉底龟裂,嘴角渗出血丝。 二姐眼中闪过一丝阴冷,随即又求饶道:“兄弟,我真知道错了,不知者不罪嘛!我姐弟仨无意中占了您的地盘,您有啥要求,尽管说,我尽量满足您。”陈嘉南哈哈一笑:“我说老奶,你是脑子缺根弦儿还是间歇性老年痴呆啊!刚叫大哥我就挺窝火,现在又喊我兄弟,咱俩有这么熟吗?拜托,别乱拉关系,我不喜欢和陌生人讲话。”说着又要甩二姐几个巴掌。 谁承想,黄毛猛地抬起头,凶神恶煞地对陈嘉南吼道:“一大老爷们儿打女人算啥英雄好汉!”陈嘉南愣了愣,无奈地撇了撇嘴:“行,既然你都提要求了,我要是不答应,你得多不痛快啊。”陈嘉南看了郑三平一眼,“老三,给黄毛哥个面子,让兄弟们给他松松筋骨。” 黄毛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郑三平一拳砸在黄毛鼻子上,鼻梁骨瞬间骨折,鼻血横流。郑三平骂道:“你他娘的刚才不是挺硬气的吗?咋现在又怂了?没那金刚钻,别揽瓷器活!自己就是个怂包,还想学人家怜香惜玉!”四狗、二宝,把这王八蛋的两条腿给我敲断! 黄毛吓得往后挪了两步,二宝直接从地上捡起一根一米多长、生锈的方钢,握在手里抡圆了,抽在黄毛膝盖上。一阵微弱的骨头碎裂声响起,黄毛发出杀猪般的惨叫,震得众人耳朵生疼。二宝没有半点怜悯,对着蜷缩在地、不断呻吟的黄毛大腿上又补了几下。黄毛抽搐了几下,白眼一翻,直接疼晕过去。 蹲在地上的二姐和鸭舌帽用余光瞥见黄毛的惨状,吓得浑身发抖,额头上的冷汗如雨下,就跟不要钱似的。 陈嘉南盯着冷汗直淌的二姐和鸭舌帽,嘴角勾起一抹阴冷。他点起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问道:“姐妹,今儿这事儿,想好咋平了吗?”二姐抬起头,额头上汗水混着花掉的妆,模样狼狈。她颤巍巍地开口:“大哥,你说咋办我咋办,划个道儿,我都答应。” 陈嘉南嘴角闪过一丝玩味:“是嘛,这么爽快?那我先提个小要求,考验下你的诚意。你俩互相扇耳刮子,谁扇得狠,谁出手重,我兴许能无条件放他一马。” 二姐眼神闪烁,正打算琢磨琢磨,却突然被求生欲望极强的鸭舌帽一巴掌抽在脸上,力道之大,鼻子都歪了。二姐一脸不敢置信,盯着仿佛变成陌生人的鸭舌帽:“你……你个王八羔子,竟敢打我!”鸭舌帽怒吼:“二姐,别怪我,我还年轻,不想早死,”说完又是一拳,正中二姐眼睛,她眼前一黑,眼冒金星,咬紧后槽牙,像疯了一样扑向鸭舌帽,连抓带咬。鸭舌帽一时手忙脚乱。 陈嘉南在一旁高声助威:“兄弟,得加把劲儿,是男人就不能怂,我挺你!”鸭舌帽一听,信心倍增,直接跳起,一膝顶在二姐肚子上,扯着她的头发,膝盖再次顶上她的脸。两人越打越激烈,陈嘉南站起来,笑呵呵地抽着烟,看热闹,这场景,就差一把花生瓜子了! 郑三平、刘四狗、二宝、彪子四人凑一块儿,嘀嘀咕咕,玩起了耍宝,开始下注,猜谁会赢。郑三平和刘四狗押鸭舌帽,二宝和彪子则更看好二姐,认为她是匹黑马…… 大约十分钟后,鸭舌帽一声惨叫,双手捂着裤裆,疼得嗷嗷直叫。蜷缩在地上,原来在最后关头,二姐使出一招“猴子偷桃”,直接夺魁,赢得了这场自相残杀的比赛。这时,二宝和彪子一脸得意,冲着郑三平和刘四狗嚷嚷:“给钱,给钱!”两人无奈,只好从兜里掏钱,扔给了二宝和彪子…… 二姐狼狈不堪地爬到陈嘉南面前,那样子就像是从南非逃难回来的慰安妇,眼里满是渴望地抬头问陈嘉南:“大哥,我的诚意够了吧?” 陈嘉南嘴角露出一丝玩味,淡淡地对二姐说:“嗯,真是可惜了。”二姐心里咯噔一下,顿时觉得不对劲,无奈地看着陈嘉南等着下文。陈嘉南吸了口烟接着说:“刚才比赛前,我已经把规矩提前讲清楚了,让你们互扇耳光,没让你们像疯牛一样乱咬乱拱,所以嘛,比赛无效!” 郑三平几人也戏谑地看着惨不忍睹的二姐。二姐此时心里燃起了一把熊熊烈火,顿时火冒三丈地对陈嘉南吼道:“你tm在玩我?”陈嘉南眼中射出一道凌厉的光芒,冷冷地说:“老子tm就是在玩你,你能咋地!” 二姐仰头哈哈一笑,说道:“都是道上混的,差不多得了,别太过分!江湖路远,说不定啥时候你会栽在我手里呢!”陈嘉南冷哼一声:“放心,我不会给你反咬我一口的机会的。” 二姐咬了咬牙,说:“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你就不会这么想了!我是跟着海东市有名的大哥余老二,手下八大金刚之一的黄瘸子混饭吃的,你应该听说过吧!” 陈嘉南和郑三平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二姐以为陈嘉南害怕了,哈哈一笑:“怂了吧!赶紧放了老娘,我可以考虑给你个机会。”话还没说完,就被郑三平一脚踹在脸上,飞出两米多远! 郑三平骂道:“妈的,一个专干伤天害理、拐卖儿童的人贩子,现在还敢给老子摆谱!”二姐忍着疼痛爬起来惊讶地看着陈嘉南等人,问道:“你们……你们怎么知道?”郑三平没有理会二姐,冷哼一声,看向陈嘉南:“南哥,玩够了没?”陈嘉南嘿嘿一笑,沉声说:“手脚麻利点,准备办事!” 这时刘四狗走到陈嘉南耳边嘀咕了几句,南哥,我刚从后面进来发现一个破损的硫酸池子,里面还有大半池子硫酸呢,那玩意办事多快!陈嘉南拍了拍刘四狗的肩膀:“这主意不错!把这三个王八蛋拖过去。” 十多分钟后,破损的硫酸池子边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味道。二姐和鸭舌帽惊恐地哭天喊地求饶:“大……大哥,不要啊,我们也是替人办事,为了养家糊口啊!”陈嘉南没有一丝犹豫,脸色阴沉地挥了挥手,还在昏迷中的黄毛被二宝和彪子无情地丢了下去,池子里泛起一阵白烟,奇怪的味道瞬间飘了上来。 陈嘉南再次挥手,惊恐的鸭舌帽也被郑三平一脚踹了下去。二姐已经吓得大小便失禁,哭喊着:“不要啊……不要啊……”刘四狗从二姐身上摸出手机向远处走去。陈嘉南看了二姐一眼,骂道:“臭婊子,既然选择做人贩子,就要有赴死的觉悟。” 二姐在不甘的哭喊声中被郑三平踹了下去。片刻后,陈嘉南等人上了陆巡,刘四狗回头告诉陈嘉南:“南哥,我已经用那个臭婊子的手机报警了,估计警察一会儿就到,这几个小孩也算是得救了!”陈嘉南点了点头:“出发……”随着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陆巡渐渐远去…… 第58章 羊爷的师姐方秋怡 叮铃铃……叮铃铃……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此时紧张的气氛。天石镇派出所所长办公室里,坐在沙发上的白凯站起身来接起电话:“喂,局长,都夜里十一点了,您还没休息呢?” 电话那头传来海东市警察局局长谭松沉稳的声音:“白凯,你都去了几天了,现在啥情况?咋还没见你汇报情况?”白凯握着电话,站直身子,严肃地说:“局长,这两天忙晕头了,我还以为纪委的同志已经向上面汇报了呢。” 电话那头的谭松有点恼怒:“白凯同志,你啥时候调到纪委了?我做局长的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谭松冷哼一声,吓得白凯哆嗦了一下:“不是……局长,我……您听我解释!”谭松打断了他:“不用解释了,直接汇报情况吧。还有,你要时刻记住你是警察局的同志!警察局的规章程序看来你还需要熟悉熟悉。” 白凯对着电话求饶道:“局长,我错了,我有罪!”电话那头的谭松感觉敲打得差不多了,笑骂道:“你小子知道就行,赶紧汇报工作吧!”白凯捂着电话对雷子和小武说:“你们先问询着,我出去给局长汇报一下情况。”白凯出了办公室拉上门。 雷子和小武看着眼前坐在椅子上双眼布满血丝、头发乱糟糟、精神萎靡不振的派出所副所长常青,再次严肃地问道:“小常同志,严宽到底去哪儿了?”小常抬起头咬了咬牙:“我说两位刑警同志,这几天我说了多少遍了,我不知道,严宽又不是我儿子,我怎么能知道他去哪儿了……” 派出所大院里,白凯找了个开阔僻静的地方,才对着电话说:“局长,对不起,刚才耽搁了您几分钟时间,主要是现在的形势比较严峻,我必须得谨慎一点,担心隔墙有耳。”电话里传来谭松沉稳的声音:“此时谨慎是一个合格刑警的首要职责,你做得很好,不必道歉,汇报情况吧!” 白凯说:“是的,局长。我们重案组来的这几天通过调查发现,天石镇的问题很大。最大的犯罪团伙是以麻明玉、麻天鹏、李广、阿丽为首的麻李村舞厅,这是一个长期以拐卖妇女、放高利贷、威逼、强迫妇女卖淫等肮脏手段牟取暴利的犯罪集团。 我们通过向相邻几个镇借调警力对麻李村舞厅突击检查下发现,舞厅驻扎着大批量社会闲散人员,他们以各种手段控制着里面的服务员和公主。现在所有社会闲散人员已经被我们警方逮捕,共解救受胁迫的女孩86人,在舞厅地下室救出被致残囚禁的女孩12人。 还有在麻明玉家中地下室搜查出大量现金2150万元,违禁枪支弹药若干,还有与严宽等其他担任要职人员一些利益往来的账本。”白凯停顿了一下,缓了口气,继续说:“在严宽家中也搜查出大量现金,共985万元,还有严宽在职期间贿赂上级王朋辉等其他官员的账本,上面时间数目确凿,有的是名烟名酒名画! 在新上任的副所长常青家里搜查现金58万元,具体来源正在做进一步调查,天石镇镇政府三名镇政府工作人员和此事件牵连比较大,已被纪委拿下。” 电话里传来谭松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片刻,谭松缓缓地说:“凯子,干得不错嘛!你小子是想直接干一票大的再向我邀功吗?”白凯尴尬一笑:“不是,局长。现在面临最大的问题是,整个犯罪集团所有头目包括保护伞严宽一夜之间全消失了,查不到任何踪迹。应该最知情的小常已经被我们问询了两天了,他的状态以我的经验判断应该没有说谎。小常最后一次见严宽和麻明玉是在五天前的晚上十一点多,就是我们收到匿名举报信的前一个晚上。 我仔细想了想,现在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提前收到信,潜逃了;二一种是幕后还有黑手操控这一系列事件的发展,肯定和他们是对头。我早上已经让王佩前往省城去查所有航班、火车站记录,如果提前收到信肯定不会选择在咱海东市坐飞机火车。” 谭松沉默了一会说:“凯子,你的推理想法很好,两种可能都不要放过,仔细查证,不要怕浪费时间。有什么事情和发现问题和纪委的同志商量着来,我在海东等待你们重案组成功归来!亲自为你们庆祝!”白凯感激地说:“谢谢局长的支持与厚爱!”挂断电话,白凯点燃一支烟,仰望星空,沉思着…… 我靠,这就是魔都啊,灯红酒绿,高楼大厦,真不愧是大城市。陆巡车上,彪子打开车窗,惊讶地大喊,感觉自己四只眼睛都不够用了。刘四狗趴在另一边窗户上,喃喃自语:“不知道魔都的妹子靓不靓,皮肤白不白。好想见识一下。” 陈嘉南拍了拍刘四狗的肩膀:“你小子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来了这么久,累得跟狗似的,还想着女人,我真是服了你了!”刘四狗嘿嘿一笑,回头对陈嘉南说:“南哥,这你就不懂了吧。你看兄弟我这玉树临风的样子,到哪儿都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主。如果没有美女相伴,那得多煞风景!” 开车的二宝撇了撇嘴,不满地打击到:“四狗,又开始吹牛了。就你这欠揍的模样,如果不是兜里那俩钱,你在乡下都娶不上媳妇。”刘四狗乐呵呵地笑了笑,讽刺道:“虽然我颜值不算高,可谁让我有气质呢!总比某些人强,活了二十多年,连女孩的手都没牵过。天天晚上抱着女明星的照片做梦娶媳妇。”二宝气得直瞪眼。 坐在副驾驶上的郑三平看了一眼手表,回头问陈嘉南:“南哥,现在才早上五点多,天还没亮,现在过去应该不合适吧!”陈嘉南点了点头:“这个时间点的确不合适,再说兄弟们一路奔波,也都累了。先找个宾馆,大家洗个热水澡,吃个饭休息一下。远道而来,总不能给羊爷丢脸吧,最起码去见人家得气色好点儿。” 二十分钟后,陈嘉南等人找了个宾馆,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几人正坐在床边休息,刘四狗看了陈嘉南一眼,不好意思地说道:“南哥,我就不去吃饭了,有点私事要处理,大概需要一个多小时。” 陈嘉南瞪了刘四狗一眼,沉声道:“人生地不熟的,你小子别乱搞,免得给兄弟们找麻烦!”“放心吧,南哥,刚才上来我已经跟老板打听好了!”陈嘉南摆了摆手,刘四狗当着众人面,做了个激动的手势,哼着小调跑了出去。陈嘉南叹了口气说:“这货迟早要死在女人手里!”随后陈嘉南抬起头说道:“兄弟们,休息得差不多了吧!走,去吃饭……” 早上九点多,陈嘉南等人打扮得焕然一新,手里提着礼品,走进槐树巷里的一个弄堂。陈嘉南看了看手中的地址,敲了敲一扇有点年头的绿色小门,半天没动静,陈嘉南等人心里略微有点失落。 就在这时,侧面院子里走出一个60多岁的老阿婆,看了他们几眼,笑眯眯地问道:“你们是找方院长吧?”陈嘉南回头,微笑着对老阿婆说:“您好,阿婆,我们找方秋怡医生,她现在还住这儿吗?” 老阿婆笑得合不拢嘴:“在,在,在,我们做邻居差不多有二十多年了。”阿婆,那方医生去哪儿了你知道吗?看你们这模样,应该是她的老朋友,不知道她近况吧。她前几年退休了,开了家孤儿院,现在里面有二十几个孩子,忙得很,听说把全部积蓄都搭进去了。” 陈嘉南皱了皱眉头:“阿婆,方医生的孤儿院在哪儿?”阿婆笑着回答:“出了这弄堂,槐树巷西街尽头有个年老的小院。你们到那儿就能找到她。”“谢谢阿婆。”老阿婆摆了摆手:“不用谢,我正好要去买菜,刚好碰到你们几个!” 陈嘉南等人出了弄堂,朝着老阿婆指的方向走去。大约二十多分钟后,陈嘉南等人站在一个略显古老的小院门口,里面传来小孩子朗朗的读书声! 陈嘉南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几个兄弟推门进了院子。远远地,众人看见一个穿着红色小棉袄、二十来岁个姑娘,手里拿着书本,正领着一群孩子朗读古诗。 姑娘发现突然闯进门来,手里拎着礼品的五个大小伙子,快步走到陈嘉南面前,微笑着说:“你们找谁呀?”陈嘉南客气地答道:“我们从海东市来的,找方秋怡老师。”“哦,原来是找我老妈的。 您好,我叫方情雨。”姑娘大方地和陈嘉南等人握手,然后带着几人进了院子一侧的房间。“妈,这几个小伙子找你!”说完,姑娘笑了笑就走了出去。 陈嘉南等人看到一个盘着头发,戴着金丝眼镜,身穿棉质旗袍的老太太正坐在办公桌前忙碌。老太太抬起头,温和地看着他们。陈嘉南刚想开口,老太太轻轻摆了摆手,温和地说:“让我猜猜。” 老太太闭上眼睛,在空气中嗅了嗅,缓缓睁开眼,站起身走到陈嘉南等人面前:“你们是从海东市来的吧?”陈嘉南惊讶地问:“方医生,您怎么知道?”方秋怡揉了揉鼻子:“因为你们身上有股淡淡的血腥味。”陈嘉南看着气质绝佳的方秋怡脸色大变。 方秋怡拍拍陈嘉南的肩膀:“小伙子别怕,我不是个多事的人。”方秋怡顿了顿,继续说:“在我的记忆里,我认识的所有人中,只有小羊子身上会有这种味道…… 第59章 这种快乐真是净化心灵的利器 陈嘉南几人惊讶地看着气质绝佳的方秋怡,方秋怡温和地看了他们一眼,缓缓说道:“请坐吧,条件比较简陋,希望你们别介意!我这就给你们沏茶。” 陈嘉南慌忙站起来说:“不用麻烦您了,远道而来,要是在我这儿连杯热茶都没喝上,岂不是显得我这老太太忒不会做人了?况且你们还是我的老乡呢!” 方秋怡给他们倒好茶,优雅地坐在椅子上,缓缓说:“你们这次来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吧!”陈嘉南刚要开口,方秋怡压了压手:“让我再猜猜,小羊子多少年都不和我这个师姐联系了,这次委派你们几个小子突然造访,我想肯定不是他发财了,那就是他被人砍了,命悬一线,临终想见我这个师姐一面,给他操办操办后事!小伙子对不对?”方秋怡说完看了陈嘉南一眼。 陈嘉南站起来说:“方医生,这次你真的猜错了。”方秋怡惊讶了一下!陈嘉南继续说:“羊爷早已经不是从前那样了,改过自新好多年了,现在在海东市开发区一个城中村开了个诊所,每天行侠仗义,救死扶伤,活得挺自在的。什么都看开了。” 方秋怡站起来说:“好好好!也算听进去我当年对他的教诲!那你们几个小子这次远道而来是为了什么事?”陈嘉南斟酌了一下说:“前些日子,我兄弟几个出去办事,无意间救了几个小乞丐,我当时于心不忍把他们带回了家,让羊爷给瞧了瞧。羊爷目前判断几个小孩胳膊腿上的伤都是旧伤,时间最短的也大概有半年,以他目前的医术还没有办法治疗。” 方秋怡皱了皱眉头:“那为什么不送给有关部门呢?”陈嘉南叹了口气:“现在正值改革开放,城市都在极速发展中,所以……”陈嘉南没有说下去。方秋怡哈哈一笑:“所以你不相信有关部门的有些人,想自己埋头做件好事! 陈嘉南低声回道,就算是给兄弟们积点德吧!哦,原来是这样啊。实话告诉你们,我这里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我根本走不开,整个孤儿院只有我和我女儿两人。再者,没有看见小孩的真实情况,我不敢打包票,虽然我在大医院干了半辈子!” 陈嘉南皱了皱眉头,有点失望。方佳怡沉默了一下说:“我既然能开孤儿院,肯定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现在有个办法,你考虑考虑。”陈嘉南脸上露出喜色,站起来:“您说。”方秋怡说道:“乐观上讲,你们几个救了几个小孩是件好事,但你们没有能力和时间来抚养他们。即使你们出了钱,请人照顾他们,但从你们几个进门到现在,通过我细微的观察,我已经猜了个大概,你们不是一般的江湖人事。多的我就不说了…… 你想想,像你们这身份,说不定哪天就会有杀身之祸!不是你们连累小孩,就是某些人利用小孩搞垮你们。”陈嘉南听后弯下腰恭敬地给方秋怡行了个礼:“是我太鲁莽,之前考虑的不太周到。方姨,您说说您的想法吧!” 方秋怡沉默了一下说道:“为了小孩的伤情,也为了他们的安全,更为了他们的未来!我建议直接送到我这里来。我这孤儿院虽小,倒也有资质,有可能生活会寒酸点!但他们百分百安全,也会茁壮成长,因为我这里有政府关照,还有一些有正义感的社会人士捐款、捐物、捐书,再加上我这个干了半辈子的老医生,他们的身体健康不成问题!” 陈嘉南看了郑三平几人一眼:“兄弟们,我感觉方医生这主意不错,你们同意吗?”郑三平几人点点头,整齐划一地给方秋怡行了礼以表感谢! 方姨,那我们几个就不多留了,这就回去把那几个小家伙接过来。陈嘉南等人转身就要走,被方秋怡叫住:“你们几个大小伙子看起来也不傻吗,怎么净干蠢事?一个一个满眼血丝,精神萎靡不振,想必是开车来的吧? 还有这个小伙子。”方秋怡指了指刘四狗:“刚才坐在那里双腿一直在打摆子,年轻人一定要爱惜身体。”刘四狗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方秋怡继续说:“能选择开车来已经证明了你们的身份,还不都是为了安全吗?你们再折腾回去折腾来,万一路上遇见个什么事那就得不偿失了。” 陈嘉南对着方秋怡恭敬地说:您想的真周到!没想到方秋怡直接来了句,“别废话了,我这儿还忙着呢,给小羊子打个电话我来跟他讲,”陈嘉南立刻掏出手机给羊爷拨了过去…… 几秒钟后,电话接通,里面传来羊爷兴奋的声音:“小子,是不是见到我师姐了?她身体挺好的吧?是不是比我给你说的还漂亮!”彪子故意对着电话喊了一声:“确实挺漂亮,可是人家说根本不认识你,把我们都赶出来了。”说完,还哽咽了几声。 方秋怡抿嘴一笑,给陈嘉南使了个眼色。陈嘉南秒懂,直接按下免提。郑三平等人一个个捂着嘴,静等看笑话。 电话对面的羊爷直接暴躁了:“是真的吗?你小子可别骗我。”刘四假装哭泣,对着电话说道:“真的,羊爷。您现在在我们兄弟几个心里已经没了信任度。在海东吹得天花乱坠,什么你的老相好,关系铁磁,你随叫随到!你为了人家终身不娶!现在蔫了吧!我们兄弟跑了几千公里路,累死累活的,结果被人家赶出了门!” 电话对面的羊爷怒吼道:“她方秋怡这个小娘们还反了天了,我不是在这给你吹,如果我在现场,直接抱起来就抽屁股了,瞧给她惯的,在大城市呆了几年不知道自己姓啥名谁了!竟然敢跟我羊爷的小伙伴尥蹶子!” 羊爷越说越起劲,陈嘉南等人捂着嘴强忍着笑!就在这时,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方秋怡一把从陈嘉南手中夺过电话,冷哼一声:“小羊子,你现在是能耐见长。越来越厉害了是吧,你给我说清楚,打算怎么收拾我!”电话对面的羊爷一听声音,吓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剧烈的咳嗽起来。电话里还能听到旁边钱飞燕焦急的关心:“羊叔,你没事吧!” 片刻后,电话里才传来动静:“师姐,我刚才喝多了,说的都是酒话,你可别当真!”方秋怡冷哼一声:“废话少说,现在我命令你立刻启程,带上几个小家伙,明天下午我如果在魔都见不到你,你知道后果。”羊爷“我”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话……就被方秋怡挂断电话。 方秋怡环视了一眼还在哈哈大笑的陈嘉南等人:“你们几个小兔崽子竟然敢拿我老太太开玩笑!今天就别想走了,瞧瞧我这院子破的,你们想办法给我收拾好,今晚我检查。”说完,就回了房间。只留下陈嘉南等人在风中凌乱! 陈嘉南瞅了一眼兄弟们,沉声开始分配任务:“老三,你跟四狗先瞅瞅这院子哪儿得修修,把活儿记下来,随后出去买点儿石料啥的,再找几个工人,好好修缮修缮。二宝,咱俩看看孩子们生活上缺啥少啥。彪子,你最有文化,给孩子们弄点书本学习用具。” 郑三平他们几个呆呆地看着陈嘉南,陈嘉南吆喝道:“兄弟们,别愣着了,动起来吧!也让咱体验体验在这温馨的气氛里当回义工的感觉。” 大伙儿各干各的,忙得不亦乐乎,远离了刀光剑影,这日子也是挺美的…… 到了晚上七点多,方秋怡忙完一天的活计,从房间里出来,伸了个懒腰。她望着院子里还在忙活的陈嘉南他们,脸上露出了笑容,背着手在院子里溜达起来。暗叹道,没想到随口一提,这几个小子还真干得有模有样。看来,师弟的眼光还真是不错。方秋怡心里美滋滋的,亲自下厨,做了拿手的红烧肉,还有其他美味的家常菜。 晚上八点半,陈嘉南他们忙完,陪孩子们吃了晚饭,玩了游戏,还给每个小孩送了小礼物。在孩子们依依不舍的目光中,他们离开了院子。回到宾馆,兄弟们躺在床上,一时半会儿睡不着。 郑三平感慨地说:“南哥,好久没体验过这种快乐了,今天真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日子……”陈嘉南抽了口烟,慢慢地说:“这种快乐,就是净化心灵的法宝。”说着说着,就听见兄弟们一个接一个地打起了呼噜。 陈嘉南在黑暗中坐了起来,默默地掏出了弟妹的照片,点燃了一支烟,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下午四点多钟,二宝开着陆巡在魔都火车站接到了风尘仆仆的羊爷、钱飞燕和五个小家伙。回到孤儿院已经快六点了。 当羊爷放下行李看见差不多快二十年没见的师姐时,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唰的一下流了下来,扑过去抱住方秋怡,激动得哭得像个孩子。方秋怡也红了眼圈,眼泪直流。 站在旁边的二宝用胳膊肘捅了一下有点感慨的刘四狗,说:“看见了吗?这才是我向往的爱情!”刘四狗撇了撇嘴,破天荒地第一次没和二宝抬杠…… 在方佳怡的房间里,大家围着方佳怡等她宣布初步检查结果。方佳怡扶了扶眼镜,沉声说:“几个孩子的这种病例我前几年遇到过,以魔都顶尖医院的技术完全可以治愈,只不过需要很长时间。”众人高兴得齐声欢呼! 随后方情雨给几个小家伙安排了床铺、生活用品。自从羊爷见到师姐后,就像个跟屁虫一样寸步不离,丝毫没有想回海东的意思,美其名曰想跟着师姐提高一下医术。钱飞燕和几个小家伙这几天相处出了感情,虽然舍不得陈嘉南,但还是决定留下来照顾他们。方秋怡也非常欢迎两人的加入。 陈嘉南留下了一张二十万的银行卡,打了个招呼。在方佳怡、羊爷等人和孩子们不舍的目光中,他和兄弟们上了陆巡,缓缓离去…… 第60章 无规矩不成方圆 陈嘉南等人开着陆巡离开孤儿院后,直接向最近的高速入口驶去。车上静悄悄的,陈嘉南等人莫名感到有些失落。短暂的快乐眨眼即逝,也许这辈子不会再有第二次。 半个小时后,陆巡距离高速入口差不多还有七百多米时,前面的车辆显得有点拥堵。刘四狗探出身子向远处望了望,眉头紧皱,赶紧把身子缩回车内,焦急地对陈嘉南说:“南哥,不好了,前面收费口有警察查车,我看见警灯了!”陈嘉南脸色变了变,没有犹豫,立即对二宝说:“掉头,走国道!” 二宝一边鸣笛一边技术熟练地在狭小的空间掉头。坐在副驾驶上的郑三平回头问道:“南哥,这到底咋回事啊?好好的查什么车?”陈嘉南撇撇嘴:“你这话问得和废话有啥区别?能查车肯定有事呗!他们肯定不是闲得d疼。走国道不也挺好吗?还可以领略沿途的风土人情。”郑三平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尴尬地笑了笑。 二宝驾驶着车辆驶向附近的国道,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天黑蒙蒙的,还下起了绵绵细雨。车上比较闷,除了驾驶车辆的二宝,陈嘉南等人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突然颠簸了一下,车身向一边斜了下去。二宝狠狠地踩了几下油门,车子伴随着轰鸣声越陷越深。 二宝打开车门,冒着雨前去检查,发现右边后轮胎深深地陷入泥坑中,还蔫了吧唧的,看来是被扎了。二宝皱了皱眉头回到车上焦急地大叫道:“南哥、三哥,兄弟们快醒醒,车子陷了,还被扎了!” 陈嘉南等人迷迷瞪瞪地醒来,看见二宝焦急的表情,全都跳下车去查看。冰冷的雨水淋在脸上,陈嘉南清醒了许多,四处望了望,眉头紧锁:“二宝,这是哪啊?看着不像国道啊?” 二宝点了点头,苦笑着说:“南哥,刚才那边国道封路了,我看着大体方向就从这条小路上过来了。”陈嘉南还没说话,刘四狗不太高兴地嚷嚷道:“二宝,你干啥吃的?这么大的雨,你把车开到坑里,害得兄弟们在这受苦。你眼睛是叫鸡粪糊住了吗!” 二宝本来就挺烦躁,被刘四一骂,压在心底的火气蹭的一下窜了上来,跳起来一脚踹在刘四狗肚子上。力气之大,刘四狗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水坑里。刘四狗忍着疼爬起来,咬着牙向二宝扑去。二宝也不甘示弱,两人刚近身,陈嘉南掏出仿五四朝天开了一枪。 刘四狗和二宝吓了一跳,两人回过头,郑三平偌大的拳头在两人脸上各砸了一拳,大吼道:“闹够了没有!”两人还想狡辩,陈嘉南的枪已经顶在刘四狗额头上。刘四狗眼神变了,把刚要说出的话吞了回去,一脸紧张:“南……南哥我错了,给次机会。” 陈嘉南又阴沉地看了眼二宝,二宝立刻弯腰求饶:“南哥、三哥,冲动了,给次机会。”陈嘉南阴冷地说:“你俩现在长能耐了,敢在我面前动手动脚了。既然精力这么旺盛,你俩去给我把备胎换上,给你们十分钟。” 随后陈嘉南给郑三平和彪子招了招手:“老三、彪子,雨这么大,咱上车等着。”彪子和郑三平上车后,陈嘉南回头看了一眼在雨中凌乱的二宝和刘四狗:“现在已经过了一分钟了,如果你俩不着急的话,可以继续等待!” 二宝和刘四狗对视一眼,撒丫子跑到后备箱取备胎……十几分钟后,二宝和刘四狗淋得跟落汤鸡一样,浑身湿漉漉地拉开车门对着陈嘉南笑嘻嘻地齐声说:“南哥,备胎换好了。”陈嘉南吸着烟,看都没看两人一眼,阴冷地说道:“那还等着我给你上菜呢?还不赶紧往外开?你俩反正精力旺盛,在后面使劲推吧。彪子你去开车。” 彪子上了驾驶位,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在右后方努力推车的二宝和刘四狗被轮胎打滑溅起的泥浆糊了一脸。在两人累得快要尿血的时候,车子缓缓上了路面。没有停留,刘四狗和二宝一边奔跑一边呐喊:“南哥……等等……南哥错了!” 车子缓缓行驶了十分钟后才停下。刘四狗和二宝已经累瘫了,抓紧在大雨中奔跑了几步,手撑着车尾,弯腰喘着粗气,胸口起伏不定!约莫两三分钟后,两人对视一眼,脸上笑得跟菊花一样拉开车门,献媚地求饶道:“南哥,我们真的错了!不会有下次了,给次机会。” 陈嘉南看了郑三平一眼,郑三平立刻会意,看着两人沉声说:“你俩精力这么旺盛,要不然趁着大雨绵绵,给我们三个表演一场龙争虎斗,让我们也看场好戏乐呵乐呵!” 刘四狗和二宝尴尬地笑着比哭还难看:“南哥、三哥,不会有下次了,真的错了,给次机会!”陈嘉南感觉差不多了,板着脸说:“上车吧。”两人坐上车,嘴唇发白,冻得直哆嗦! 郑三平给两人嘴里插了支烟点燃,二宝和刘四狗嘿嘿一笑,狠狠吸了几口,抓紧时间把湿衣服换了,别冻感冒了给兄弟们传染上…… 二宝和刘四狗换好衣服后,笑嘻嘻地看着板着脸的陈嘉南。贱样十足。郑三平帮忙搭腔道:“还不赶紧给南哥诚恳道个歉,请求他原谅!跟个傻子一样杵在那儿等着喝汤呢?” 两人正准备开口,陈嘉南压了压手,沉声说:“都是自家兄弟,不来那些虚的。”二宝和刘四狗脸上刚露出笑容,没想到陈嘉南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但是无规矩不成方圆。你们跟着我做事,我就要对你们负责。兄弟们都在一个锅里搅勺把,不能老是窝里横。平时吵吵两句也就算了,全当是无聊之中活跃气氛,拉近感情了。 今天怎么了?都长能耐了?出了问题不想办法解决问题,自家兄弟倒是干得热火朝天。还劝不住了,你俩想干嘛?单飞嘛!我给你们个机会!现在马上让彪子停车你们俩就可以走了,我绝不拦着。” 二宝带着哭腔求饶道:“南哥,给次机会,不会有下次了!兄弟我离不开你!”刘四狗也哼唧道:“南哥,我一时脑袋糊涂,发神经了,给我次改正的机会!”郑三平和彪子帮腔道:“南哥,给二宝和四狗一次机会!” 陈嘉南给兄弟几人散了烟,沉默了一下说道:“四狗、二宝,别怪当哥的把你们管得严。咱们兄弟几个身上的事都不小。只有兄弟齐心才能度过一次次难关,才能将来一起发财,享受荣华富贵。好了这次的事情就算过去了,以后看你们表现。” 陈嘉南刚说完话,兜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陈嘉南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通电话:“强哥,大半夜的打电话有什么急事吗?”电话对面肥强焦急地问道:“南哥,你和兄弟们回来了吗?” 陈嘉南缓缓地说:“刚离开魔都,估计还得个一两天。”电话对面肥强叹了口气。陈嘉南听着肥强语气不对,坐直身子:“到底啥要紧事你说清楚。”肥强沉声说:“现在有个机会,不知道兄弟们能不能赶上。” 陈嘉南对着电话说道:“说来听听。”肥强沉声说道:“后天晚上,金大牙在凯越酒店给她母亲过生日。我得到消息,道上有头有脸的混子都会过来,于老二和他手下的八大金刚也会一起过来祝寿。 如果兄弟们能赶回来,我想办法安排你们进来。”陈嘉南连说了三个“好”字:“强哥,有什么风吹草动及时通知我。另外给兄弟们把家伙搞硬一点。”随后和肥强闲聊了两句,挂断电话。 郑三平赶紧问道:“南哥,什么事这么高兴?”二宝和刘四狗也饶有兴趣地望着陈嘉南。陈嘉南缓缓的说道:“肥强得到消息,金大牙后天晚上给她老娘过寿,于老二和他手下的八大金刚会一起来,所以这两天兄弟们辛苦一下,路上干快点! 机会难得,不能错过!”郑三平、二宝和刘四狗激动地挥了挥手。就在这时,开车的彪子嚷嚷道:“南哥,前面不远有灯光……” 第61章 黑店(一) 郑三平回头望去,说道:“南哥,真有灯光……”二十分钟后,一栋二层小楼展现在眼前,上面一个广告牌上写着简单的四个字:“修车住宿。” 陈嘉南沉声说道:“我们得尽快回去,在这里补个胎,吃个饭,我们就尽快出发。”刘四狗趴在车窗上瞅了瞅,有点谨慎地说:“南哥,这荒郊野外的突然冒出一栋二层小楼,不会是黑店吧!” 郑三平在刘四狗头上拍了一下:“怕个毛线,咱们兄弟几个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彪子把车停在小楼前,陈嘉南几人跳下车,小楼大门里出来一个二十多岁穿着油乎乎工作服的小伙子走了出来。看见陈嘉南等人,脸上没有一丝变化,冷冷地问:“修车,还是住店?” 彪子上前一步,扶了扶眼镜,客气地说:“补个胎,顺便吃个饭。”小伙子伸出手:“把车钥匙给我,你们进去吧,里面有服务员。”彪子把车钥匙交到小伙子手里,跟着陈嘉南几人走进屋里。 里面乱糟糟的,到处摆放着汽车零件和工具,左边一个小圆桌上,三个修车工正在狼吞虎咽的吃着饭。看见陈嘉南等人也没有理会。 陈嘉南等人继续往里面走了几步,二楼下来一个身体黑瘦,穿着服务员工作服系着围裙的女人,由于长得太丑,看不出年龄。黑瘦女人淡淡地用尖锐的声音问:“几位吃饭还是住宿?” 陈嘉南淡淡地说:“吃饭。”黑瘦女人说道:“几位二楼请。”二楼环境还算可以,像个乡村小店的样子。陈嘉南等人被带到一个包厢,坐下后,服务员给几人倒了茶水。郑三平敲了敲桌子:“菜单呢?我们点几个菜。” 服务员挑了挑眉头,尖锐地说:“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是乡村小店,没有菜单。”郑三平拍了一下桌子对着服务员问道:“没有菜单我们怎么点菜呢?”服务员瞥了一眼郑三平,不屑地说:“我们有四个档次,888……1888……2888……3888……几位选哪一个档次?” 陈嘉南等人惊讶地看着服务员,有点不可思议,二宝忍不住站起来说:“就你这破地方怎么比三星级大酒店还要贵?你这是要给我们上山珍海味吗!”服务员还没说话,陈嘉南对着二宝压了压手:“就888的吧,菜上快点,我们着急赶路。” 服务员冷哼一声,小声嘀咕道:“就点这么便宜的,还有脸在这里叽叽喳喳!”服务员走后,郑三平给几人分了烟:“南哥,这不明显的宰客吗!”陈嘉南低声对众人说:“忍一忍,咱们还有要紧的事要做。吃过饭立刻闪人,被宰几个小钱无伤大雅!” 约莫二十分钟后,服务员端上来八个菜,只有两道肉菜还看起来黑乎乎的,一大盘子黄了吧唧的窝窝头。陈嘉南眉头紧皱,压下内心的不满:“兄弟们快点吃吧。”陈嘉南等人看着黑乎乎的肉菜就没胃口,吃着没有油水的素菜,啃着窝窝头。 刘四狗不满地嘀咕道:“南哥,这怎么比咱们当年在苦窑里吃的还寒酸呢!”陈嘉南冷笑道:“让你回忆一下过去的美好……”差不多二十分钟,陈嘉南几人已经没了胃口! 彪子喝了一口茶水,一股骚臭的味道直逼口腔,彪子恶心地吐掉茶水,把玻璃杯一下子摔到地上:“太tm欺负人了!”陈嘉南向外叫道:“服务员……”不一会儿黑瘦的女服务员走了进来,双手抱胸冷冷地问:“几位还有什么需要!” 陈嘉南客气地问:“你们这里有啤酒吗?给我们来几瓶啤酒。”女服务员淡淡地说:“有,等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刘四狗站起来对陈嘉南说:“南哥,我下去解个手。”陈嘉南摆了摆手,刘四狗转身走下楼去。 约莫几分钟后,那女服务员提溜着一箱啤酒进来了,啪嗒往桌上一撂。郑三平皱巴着眉头:“我说姐妹,咱就图个爽快,解解渴要的是几瓶啤酒,不是一箱子呀……你搞一箱子我们咋整? 服务员撇撇嘴,不乐意地说道。喝不完带回去啊,这玩意儿放个十天半个月也馊不了!还是我魔都的特色啤酒,”你们这几个乡下人说不定下次就没有机会了! 郑三平火气蹭的一下上来了,“你这服务员咋回事儿,不讲理吗!”你这是强买强卖知道吗? “谁不讲理了?”女服务员气鼓鼓地怼回去,“几个大老爷们儿,连一箱啤酒都搞不定,还好意思在这里嚷嚷,丢人现眼!真替你们臊得慌! 喝不了就别点,别装大头蒜!喝点茶水也没人笑话你!”再说了,老板规定了,只卖整箱,不零卖! 郑三平一听这话,拳头攥得咔咔响,正想发作,那女服务员往后一撤,正好瞅见地上的玻璃碴子,双眼一瞪,双手叉腰,嗓门儿噌噌噌往上窜:“喝个水都喝不明白,是得了小儿麻痹还是你妈整天光顾着勾引汉子,没工夫管教你这野小子!” 这玻璃杯可不是普通的玻璃杯,是我们老板从国外带回来的,贵着呢!得赔钱。一千块一个。等会连饭钱一块结了! 郑三平这下子彻底炸了,噌地窜到女服务员跟前,啪的一巴掌甩到女服务员脸上,女服务员直接给扇飞出去两米多,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臭婊子!你这张破嘴可真够臭的,老子今天非得替你们老板好好教育教育你不可!”他骂咧咧地吼道。 女服务员捂着脸,头发散乱,嗷嗷叫唤:“快来人呐,有人打我,欺负我……”声音带着哭腔,传遍了整个屋子。 不一会儿,一个体重大约有两百斤的肥胖油腻的女人,穿着一身紧绷的棉质睡衣,领着几个穿着厨师服手里拿着菜刀,擀面杖,膀大腰圆的汉子冲了进来! 胖女人满脸油腻,嘴里叼着烟,手里还玩着两个大铁球,不肖的看了陈嘉南几人一眼,问右脸肿得像个大馒头一样的服务员,黑女,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黑女满脸委屈,指了指郑三平,胖姐,他……他勾引我…… 第62章 黑店(二) 黑女用手指着郑三平对满脸油腻的胖女人,声嘶力竭地吼道:“他勾引我,我不愿意,就对我动手动脚,还打了我一巴掌,摔了你从国外带回来的水晶玻璃杯!” 此时的郑三平被黑女这个丑八怪诬陷,有种想揍人的冲动。他跳起来指着黑女骂道:“臭婊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就你这种货色比猪八戒他二姨还难看,老子会勾引你?就算老子渴死,也不会多看你这种货色一眼。老子宁愿用手,你懂吗! 你知不知道你最大的优点是什么吗?”黑女喃喃地问:“是什么?”郑三平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是什么?你就没有点自知之明吗?你不知道,老子告诉你,你最大的优点就是让人看一眼就想吐!” 黑女一听委屈地哭得稀里哗啦:“胖姐,你要给我做主啊,我可是你的人……”胖姐停止转动了手中的大铁球,眼神凌厉地看着郑三平,直接怒吼道:“我说大兄弟,你刚才占了人家姑娘便宜,这才没过几分钟,你就不认账了。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人家姑娘今年才十八岁,还是一朵含苞未放的花骨朵,就让你这么糟蹋了。你得负全责!我们这里通常彩礼十八万八,黑女长得这么漂亮,给你优惠点,二十八万八。你摔了我那独一无二的水晶杯子,就算我随礼了。至于人吗,带不带走你自己决定。” 郑三平想揍人的冲动已经升级为想杀人的冲动。郁闷的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玻璃杯子,指着胖姐大声嚷嚷道:“就这个破杯子,杂货店两块钱能买十个,你给老子说是独一无二?”郑三平又指了指黑女:“还有你这个丑八怪竟然要我们赔一千块,你是吃秤砣了,这么贪,这么臭不要脸!” 胖姐深深地吸了口烟,玩味地说道:“服务员记错了,不好意思,这个杯子是两千块。大家都挺忙的,也别在这吵吵。豪华套餐888,水晶杯2000,特供啤酒一箱,几位兄弟总共消费,加上丑女的彩礼,一共。我这小本生意,就不给你们优惠了,现金还是刷卡……” 与此同时,刘四狗尿急下了楼四处张望没有找到厕所,就向着外面走去。放完水,哼着小调往回走,刚一进大厅,那几个修车工已经不见了。刘四狗心里感觉有点不对劲,四处瞅了瞅,惊呼:“我靠,咋不见陆巡呢?” 刘四狗忽然看见大厅左边有一个黑布帘子,晃悠过去,揭开帘子走了进去。片刻后,眼前的一幕让刘四狗气得直接破口大骂:“我说你们几个,tmd的在这干啥呢?老子就是让你们给补个胎,你们这几个王八蛋把我的车拆成这样想干嘛?偷零件呢!老子这是什么车,你们不知道吗?要是少一个螺丝老子把你店拆了你信不信?” 之前进门遇见的那个面瘫脸小伙看了刘四狗一眼,冷冷地说:“先生,刚才给你补胎的时候,顺便帮你检查了一下。你这车问题太多,需要大修,所以我们本着顾客至上的道理,准备给你这陆巡做个大保养。我想你不会介意吧!” 刘四狗气得一拳砸在面瘫脸小伙脸上:“我这车tmd的是才买几个月的新车,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吗?还要给它做大保养,老子磨合期还没过呢,知道不?你们几个王八蛋是不是想钱想疯了?” 面瘫脸吐了一口血水,揉了揉脸蛋,阴冷一笑,随手捡起一个扳手,哐当一下把陆巡的右后视镜砸碎,玻璃碎片掉了一地。另一个鸡窝头的修理工直接拿了根钢锥在左边前轮轮胎上扎了进去,只听见噗噗噗的声音响起,轮胎不到一分钟就蔫了!面瘫脸嘲笑地看着刘四狗,冷冷地说:“老板,这问题还少吗?你一定要相信我们的专业,不会坑你的。” 刘四狗此时已经怒火中烧,眼中射出一道阴冷,从后腰拔出短刀就扑了上去:“m的小杂种!”面瘫脸也不是省油的灯,一扳手打在刘四狗的短刀上,火星四溅。刘四狗瞬间感觉手腕麻酥酥的,刚愣了一下神,其他三个修理工举着榔头扳手向刘四狗扑去…… 在二楼餐厅包厢里头,陈嘉南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猛地抬头,瞬间一个盘子就四分五裂,碎瓷片儿撒得满地都是。他瞪着眼珠子,朝着胖姐劈头盖脸地吼道:“刚才那888的套餐,老子忍了,急着赶路,当扶贫了。 可你们这帮孙子是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把我们兄弟几个当软柿子捏,花样还多的层出不穷,我告诉你,把你们的狗眼睛擦亮堂点儿,小心钱没捞着,把小命在搭上了。” 胖姐搓了搓她那油光水滑的大脸蛋,一脸无所谓地嘿嘿笑着:“老板,你这是钱多烧得慌呢,还是真有两把刷子?你这一摔,可把我珍藏多年的老物件给毁了,慈禧老佛爷当年用过的甜点盘子,这在古董圈里头,值个60万呐。”她挥了挥手,几个膀大腰圆的厨师和黑女弯腰哈背,齐声附和:“恭喜老板喜提瑰宝一件,现金还是刷卡?” 二宝气得直哆嗦,抄起桌上一盘黑漆漆的烂肉,摇摇晃晃的走到胖姐面前,厉声喝道:“我哥刚才说的话你耳朵塞驴毛了?没听见吗!胖姐哈哈一笑,老板的话我当然听得见,听见不知道收敛点儿,还这么嚣张!” 二宝话音刚落,就把盘子往胖姐头上一扣,烂肉四散,黑乎乎的汤汁弄得胖姐头上脸上全是。胖姐居然没发火,用袖子在脸上胡乱抹了抹,哈哈大笑道:“老板,你这兴致倒是挺高,只要你有需求,啥服务我都给办了,哪怕是让我把我老娘拉来现场揍一顿,只要钱到位,我绝不含糊!” 二宝低头踢着地上的烂肉,头也不抬地说道:“像你这么滚刀的,我还真是头一回见。”胖姐仰头大笑:“姐的花样多着呢!只要钱给够,哪怕让我今儿晚上陪你一宿,我也绝不推辞。” 突然,二宝蹲下身子,捡起一块烂肉,仔细瞧了瞧,脸色唰的一下变了。他噌地起身,几步跑到陈嘉南、郑三平、彪子跟前,气急败坏地喊:“南哥,三哥,你们看这是啥玩意儿,太他妈恶心了!” 郑三平接过烂肉,仔细一看:“南哥,这是死人脚趾头,你看,脚趾甲缝里还有黑乎乎的泥巴没清理干净,这帮孙子竟然干的是杀人越货的勾当!” 彪子二话不说,端起一盘子就朝胖姐扔过去:“臭婊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胖姐却满脸不屑:“荒郊野外的,你们还想吃啥好东西?有的吃就不错了,赶紧结账滚蛋,少管闲事!” 陈嘉南噌地站起身,怒吼道:“王八蛋,还想收钱?老子先废了你!”他伸手就要去摸后腰。 谁料,胖姐竟抢先一步,她后退几步,大声吼叫:“兄弟们,把这些穷逼的腰子和身上其他值钱的玩意儿全给割了换钱!” 说话间,四个膀大腰圆的厨师举着擀面杖和菜刀扑向陈嘉南几人。陈嘉南冷笑一声,跳上桌子拔出仿五四就对着几人连开了三枪。砰砰砰……冲在最前面的大汉胸口一片血红,不可思议地看着脸色阴冷的陈嘉南,砰然倒地,连句呻吟都没发出,死不瞑目。 彪子紧跟其后,手里端着喷子对着其他三个扑上来的大汉一顿乱轰,火药夹杂着钢珠,威力十足,顷刻间,三个大汉口里吐着黑烟一命呜呼。这一瞬间太快,不过在几秒之间。 黑女吓得当场尿了裤子,惊恐地大喊道:“杀人了……”郑三平对黑女已经厌恶至极,手里握着短刀奔跑过去,眨眼间,只见一道银光闪过,黑女脖子上出现一丝血丝,随后血水像泄洪一样喷了出来! 胖姐自认为在道上混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什么阵仗没见过!可今天碰上硬茬了,刚想逃走,被二宝一脚踹翻在地。只见二宝骑在胖姐的大腿上,拿着短刀对着胖姐的肚子一顿乱扎!胖姐双手在地上胡乱拍打,嘴里已经溢出了血水,断断续续有气无力地喊道:“老公……救我……” 正在这时,楼道里传来刘四狗的救命声:“南哥……救我!”随着楼梯间传来乱糟糟的脚步声,刘四狗满脸是血十分狼狈地跑了进来,后面紧跟着四个拿着板子、榔头身上油乎乎的修理工,个个凶神恶煞,最后面还站着一个穿着西装扛着撬杠的独眼龙。 当看到包厢里血淋淋惨不忍睹的状况时,面瘫小伙扑到黑女身前大叫:“姐……姐……”黑女已经死的不能再死,面瘫小伙直挺挺地站起身来举着扳手冲向郑三平:“我跟你拼了!”郑三平哪有闲心和他玩耍,从彪子手里夺过喷子对着面瘫脸小伙的胸部扣动扳机,连开了几枪,面瘫小伙直接被打飞出去两米,撞在后面三个修理工身上,压倒一片。 独眼龙上前两步,瞅了眼身子被扎成马蜂窝的胖姐,大喊道:“老婆……老婆……”二宝和彪子手持短刀围了上去,对着悲痛万分的独眼龙身上一阵乱捅咕,当独眼龙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子已经是到处漏血。独眼龙还想挣扎几下,被陈嘉南一枪爆了头。 包间此刻的血腥味让人闻了就想吐!太炸裂了。陈嘉南扯过刘四狗:“这是咋弄的?被人搞成这逼样!”刘四狗委屈地嚷嚷道:“他们无缘无故拆我们车,我上前骂了几句,就打到一起了。” 陈嘉南冷哼一声:“真是tm的蛇鼠一窝!”随后又对着郑三平喊道,“把那三个王八蛋拖下去,先给咱把车修好在干掉也不晚。四狗、二宝,你俩到处瞅瞅,这黑店估计油水不少。” 两人嘿嘿一笑走出了包厢。四十分钟后,雨已经停了,陈嘉南等人上了陆巡后,刚开出不到一公里,陆巡车身后的二层小楼连着几声爆炸声响起!火光冲天…… 第63章 谋划 陈嘉南等人一路狂奔,掐着点在金大牙给他母亲过寿的当天下午4点回到了海东市。刚一进海东市,陈嘉南就在车上拨通了肥强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肥强谨慎小声的说道:“南哥,和兄弟们到了是吧?”陈嘉南嗯了一声。电话对面的肥强继续说道:“南哥你和兄弟们来凯越酒店,现在这会正忙着呢,人多嘴杂的,不方便讲话。到了之后在凯越酒店斜对面的咖啡店等我!” 陈嘉南挂断电话,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随后对着开车的二宝说道:“二宝直接去凯越酒店。”二宝点了点头,车子缓缓加速! 这时副驾驶上坐着的郑三平皱着眉头回头望着陈嘉南。陈嘉南看了郑三平一眼:“老三,有什么话就说吧!”郑三平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谨慎地说道:“南哥,我仔细考虑了一下,我感觉肥强提供的这次机会,不是怎么太好。 金大牙也算是海东市有头有脸的大哥,给母亲过寿一定会来很多人!我们怎么动手?总不能火拼吧!那我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想来想去,愣是没有想出一点好办法!” 陈嘉南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沉默了一会问道:“彪子、四狗、二宝说说你们的想法!”彪子挠了挠头说道:“刚才三哥分析的情况我补充一点,肥强想干于老二是为妹妹报仇,我们兄弟干于老二是想找到咱弟弟妹妹。同样是干,但立场不同。 如果直接搞死,那办法多的是,但我们是要在于老二口中得到消息。酒店那么多人,根本没有办法把他劫走!我也想过在路上动手,但像于老二这样的道上大哥,有常年干着拐卖妇女儿童这样的肮脏事,那身边护着他的兄弟就多了去了,我们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所以我觉得只能是逐渐一一打破僵局!先对他手下的八大金刚一个个下手,让于老二惊慌,像是受了惊的兔子,他越冲动,我们就越有机会!” 陈嘉南点了点头,夸奖道:“彪子,不愧是上过学的大学生,脑袋就是不一样!考虑问题挺深刻的。”开车的二宝哈哈一笑嚷嚷道:“南哥,我给你纠正一下,是上过大班的小学生才对嘛!” 彪子从后面擂了二宝一拳:“我不行,就你厉害,那你说说你的想法。”二宝不害臊地嘟囔道:“,我这人笨。没有想法。一切南哥说了算,南哥指东,我打东;南哥指西我打西。总之一句话,我一切听从南哥安排。” 彪子哈哈一笑,不屑地说道:“南哥现在让我通知你去吃屎,你去不去?”二宝直接点了一脚刹车当回应:“吃!你现在就在车上给我拉,我要大份的!”彪子被怼得有点无语,生气的喊道:“靠,真tm恶心!我服了,我甘拜下风!” 二宝嘚瑟地哈哈大笑……陈嘉南给兄弟们发了烟,顺嘴说道:“谁还有什么补充的?”刘四狗挠了挠后脑勺说道:“南哥,肥强那边怎么交代?他可是给了钱的。”彪子插话道:“最多给他把钱退了呗,兄弟们安全第一,黑店搜刮出的两百万够兄弟们花好长时间了!” 郑三平严厉地怒道:“如果把钱退了,我们在道上以后还怎么混?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以后谁还敢找我们办事!” 陈嘉南压了压手,沉声说道:“都别吵吵,我来说两句。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既然收了钱,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咱也得给金主把事办漂亮了! 余老二手下的八大金刚只有黄瘸子咱还有点消息,其他的根本不熟悉,所以我决定咱就对他先下手。今天想办法在凯越酒店给余老二来上两枪,只要不死,医院也是机会……” 陈嘉南刚说完,二宝车速降了下来:“南哥,凯越酒店到了。”陈嘉南望车窗外瞅了一眼,凯越酒店外面张灯结彩拉着许多横幅,还有不少穿着西装革履的小伙子在外面忙碌地摆放着花篮! 二宝停好车,陈嘉南几人走进凯越酒店斜对面一家叫做漫语的咖啡厅。几人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点了几杯咖啡后,陈嘉南给肥强发了个消息。不到二十分钟,肥强西装革履满头大汗地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座位上,抓起刘四狗的咖啡一饮而尽。 刘四狗郁闷了:“我说强哥,你这是怎么了?忙得满头大汗。”肥强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几包中华扔给陈嘉南等人,不忿地说道:“没办法呀,谁让咱是做小弟的。大哥一句话,咱就得跑断腿。不怕兄弟们笑话,我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吃一口东西呢!” 彪子扶了扶眼镜:“我靠,强哥,你也是道上有头有脸的大哥,还需要干活?这说出去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肥强郁闷道:“看和谁比,在金大牙面前,我就是个小卡拉米。我是不用干活,但是得协调安排事呀!如果这点小事情都做不好,金大牙凭啥让我跟着他吃香的喝辣的!” 肥强缓了口气,拆开烟给陈嘉南等人发了一支,不顾场合地点燃香烟,先自己吞云驾雾起来。还好,此刻咖啡厅里没几个客人。肥强正要进入正题,这时一个漂亮身材绝佳的女服务员走了过来,站在肥强身边客气地说道:“先生,麻烦您把烟掐了,我们咖啡厅不允许吸烟。” 肥强瞪了女服务员一眼:“哪里不允许了?我怎么不知道?”女服务员再次说道:“吸烟有害健康,你这样会影响其他客人的。”肥强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缓缓地吐在女服务员脸上,顺手在女服务员大腿上摸了一把:“我现在不影响其他客人,就想影响影响你。” 女服务员眉头紧皱,弯腰一把扯掉肥强在她腿上的咸猪手:“先生,您再这样无理取闹,我喊经理了。”肥强哈哈一笑,从身上掏出一沓现金,连数都没数直接塞进女服务员饱满的事业线中。 女服务员脸上立马浮现出一丝微笑,还顺带用身子在肥强胳膊上蹭了蹭:“先生,我这就去让其他客人调换一下位置。”肥强在女服务员浑圆的pg上拍了一把:“赶紧去给老子弄一碗豆浆过来,渴死老子啦!” 女服务员哑然失笑:“先生,我们这里没有豆浆。”“那稀饭有没有?赶紧给我来上一大碗!”“先生,这个也没有。”“啥都没有你开个毛线店啊!” 女服务员客气地对肥强说道:“我还是去给你拿杯果汁吧!”服务员走后,刘四狗重重地拍了一下肥强的肩膀,羡慕地嚷嚷道:“强哥,泡妞技术不错啊!啥时候教教我呗!” 肥强和刘四狗对视了一眼,两人勾肩搭背小声嘀咕了几句,随后两人脸上露出一抹淫荡的笑容!感觉相见恨晚。 这时服务员走了上来把果汁放在肥强面前,随后还带了一张小纸条……等服务员走后,肥强一本正经起来,趴在桌子上小声嘀咕道:“南哥,你们回来太晚了,我现在只能弄进去一个人。要不这次算了吧!” 陈嘉南冷哼一声:“强子,不要给老子玩那些虚的,老子不吃那一套。一个人是吗?好,我去。”肥强惊讶了一下,郑三平大叫道:“南哥,我去吧,你要坐镇指挥。”彪子几人也嚷嚷着要去。肥强看了几人一眼,指了指郑三平、刘四狗和二宝:“你们三个不行,一个满脸是伤,两个颜值不过关。” 彪子哈哈一笑,拍了下桌子:“还得是我出马,南哥,兄弟办事你放心!”陈嘉南皱了皱眉头:“我会和兄弟们混进去接应你的,注意安全,见机行事……” 第64章 金大牙的面子被踩在地上狠狠摩擦 晚上七点钟,凯越酒店门口停车场的豪车云集,稍微差一点档次的已经停不进去了,致使酒店前面的道路交通严重堵塞,几个交警满头大汗地站在车流中指挥交通。 凯越酒店门口,肥强和小黑西装革履地簇拥着穿着一身定制白色西装的金大牙,正在满脸微笑地迎接着所有前来捧场的贵宾。能来给金大牙捧场的大多数是道上的混子、有头有脸的大哥,还有极少数代表老板前来的司机秘书。 “金总,恭喜恭喜,老太太今年有八十了吧!看着红光满面的,身体倍棒呀。”一个四十多岁穿着黑色中山服的八字胡,握着金大牙的手感慨地说道。金大牙脸都快笑僵了,拍了拍八字胡的手客气地说道:“如今社会好了,生活质量也提高了,能不好吗!胡子哥里面请,今天吃好喝好!” “平哥,有日子没见了,今天能给兄弟捧场,实在是让我感到蓬荜生辉啊,里面请。”“鸡哥,最近发福了呀,这一趟澳门玩的可是精神焕发呀,告诉老弟,是不是赚大发了……”像这样互相恭维、相互客套的迎来送往差不多用了一个小时,酒店门口的人渐渐少了起来。 金大牙擦了擦头上的虚汗,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低声嘀咕了一句:“于老二咋还没来呢?”旁边刚上位不久的小黑殷勤地说道:“听说二哥最近搞了个大洋马,说不定这会在床上还没下来呢。”金大牙嗤笑一声,在小黑肩膀上拍了拍:“没大没小,二哥也是你能开玩笑的。” 小黑尴尬地笑了笑。金大牙回头看了眼肥强:“强子,你和二哥也多少年没打过照面了,今天我母亲生日,给哥个面子,不要搞事情!”肥强尴尬地笑了笑:“金总真会开玩笑,我是什么档次,人家是什么段位,我在人家眼里连一只蟑螂都不算,我给人家叫板我不是没事找抽呢吗! 再说了老夫人今天大寿,我心里就算是在不痛快也不能不给老夫人面子吧!”就在这时,一辆高调的奔驰s缓缓地停在酒店门口,后面还跟了两辆公爵。车门刚打开,金大牙就带领肥强和小黑小跑地迎了上去。只见奔驰s上下来两个身高大约一米八左右、身材魁梧的汉子,满脸桀骜不驯,大冬天的,光着身子只穿件西装,脖子上的金链子粗的能拴狗。 两人四处瞅了瞅才拉开车门,一个一米七左右穿着一身黑色风衣围着白色围脖、带着礼帽的中年人下了车,三角眼酒糟鼻,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中年人跺了跺脚,车上再次下来一个穿着棉质旗袍、披着皮草的大洋马,皮肤细嫩白皙,妩媚至极,一下车就轻轻地挽住中年人的胳膊。 金大牙满脸堆笑地上前就和中年人握手:“二哥,还是这么风采依旧,气势不凡啊!”中年人就是海东市火车站的扛把子——于老二。于老二哈哈一笑,和金大牙拥抱了一下:“兄弟,好长时间没见,怪想你的。”金大牙假装埋怨道:“想我了怎么不见过来找我喝酒?二哥你这是嫌弃兄弟我的庙小吧。” 于老二递给金大牙一支雪茄:“兄弟你把哥哥想成什么了?主要是你业务繁忙,二哥怕打扰你工作吗?这不是老夫人过寿我赶紧屁颠屁颠地过来了吗!”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眼里满是虚伪。 随后金大牙在两个魁梧汉子的胸口轻轻砸了两拳:“程龙程虎,又长壮了不少!有时间过来帮我做做事呗。”程龙咧着大嘴嘿嘿一笑:“金哥,你这是当着我大哥面挖他墙角呀!” 金大牙嘿嘿一笑:“我哪敢有那胆量呀,二哥跺跺脚,海东市都得颤三颤,我不想要小命了。好长时间没见,开个玩笑!千万别当真!” 于老二在金大牙胸口用手指点了点:“你是我的拜把子兄弟,缺人了吭气,程龙程虎借你使两天那还不是小小个事!” 忽然间,程龙在心不在焉的肥强胸口用手指搓了搓,又在肥强的头上一阵扒拉:“金哥,我看这位兄弟好像不太欢迎我们啊!”金大牙瞪了肥强一眼:“不知好歹的狗东西,滚一边去。” 就在这时两辆公爵上下来四个中年人,朝着金大牙走来。四人正是于老二手下八大金刚之一的黄瘸子、刘麻子、阿庆、王水龙,四人嘴上叼着烟,走路大摇大摆,咧着嘴瞪着眼,好像如果别人不知道他是流氓心里不痛快似的。 穿着黑色皮夹克的黄瘸子掂着腿,向金大牙招手:“金总,大庭广众之下教训小弟不符合你的身份,兄弟我来帮帮你。”金大牙脸色有点难看,看了于老二一眼。自从于老二下车见到肥强后,心里就有点不舒服,正好借着这个岔口,敲打敲打金大牙,也给肥强松松皮。 于老二看都没看金大牙一眼,扭过头去,和他的大洋马腻歪起来。金大牙看于老二没有一点理会自己的意思,咬了咬牙,眼角闪过一丝阴冷,随后又换了一副笑咪咪的脸孔和黄瘸子几人来了个拥抱,给几人散了烟,随后对着黄瘸子嚷嚷道:“手下小弟不懂事,我回去好好收拾他,你今天只要把酒喝好就行,这种小事情就不劳驾你了。 ”随后对着小黑吼道:“把强子拉回去,还没开席呢就喝醉了,丢不丢人!” 可是程龙一点也没有给金大牙面子,上前一脚把小黑踹翻在地,嘴里骂骂咧咧道:“你拉扯个毛线,老子同意了没有?”小黑忍着痛站起身来,脸色有点难看,但还是客气地对程龙说道:“龙哥,强哥他喝多了,杵在这影响你心情,我把他拉回去醒酒。” 谁知道,程龙还没有吭声,程虎却拽着小黑的头发,在他脸上扇了两巴掌,怒骂道:“就你这种小卡拉米,有什么资格叫龙哥?记住了,以后见了叫龙爷。”说完不屑地一口浓痰吐在小黑脸上。 小黑双拳握得咯咯直响,看了一眼金大牙,金大牙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冲动。小黑眼中闪过一丝失落。程龙狠狠地吸了口烟,缓缓地吐在肥强阴沉的脸上,用偌大的手捏着肥强的嘴巴还特意闻了闻:“我靠,你tm敢框老子!身上一点酒腥味没有。” 说完一拳砸在肥强脸上,又后退两步上去踹了一脚。肥强被踹翻在地,爬起来双眼通红瞪着程龙,已经有点压不住心中的火气。程龙拉了一把黄瘸子:“瘸子,还记得这小子吧?” 黄瘸子阴森一笑:“化成灰我也认识,不就是前几年讹了大哥几十万那小子吗!说他妹妹把大哥强暴了,最后激动而死,这黑锅给大哥背的。大哥什么身份,会缺女人?还有我真是替大哥不公呀,她妹妹火化前我见过,长得黑粗黑粗的,大脸盘子绿豆眼,水桶腰,罗圈腿,听说以前在红灯区站街,十块钱都没人瞅一眼,也不知道怎么就把大哥给赖上了。” 忽然,肥强对着黄瘸子和程龙破口大骂:“王八蛋,我让你们在这败坏我妹妹名声,老子tmd跟你们拼了!”肥强举着双拳眼睛通红地扑向程龙和黄瘸子。就在此时,程虎从腰间抽出一条铁链子疯狂地抽在肥强大腿上,力道之大,奔跑中的肥强尖叫一声摔倒在地。 迎接他的是程龙、黄瘸子、阿庆、刘麻子和王水龙的群殴。肥强蜷缩在地上,只瞅见满天的拳影和大脚与他身体亲密接触。金大牙的脸更黑了,但还不敢出声,心里暗叹实力不如人,就得忍一忍! 十分钟后,一辆低调的奥迪100打着双闪缓缓停在众人面前。于老二听见声音回过头来,看着打得正起劲的程龙等人,虚伪地骂道:“你们几个狗东西在干嘛?玩胸口碎大石呢?不分场合,这不是给金总添麻烦吗?还不赶紧把那脏东西扔垃圾桶里去,人来人往的别挡道。” 程龙、黄瘸子几人抬起已经被打晕的肥强头朝下扔进一边角落的垃圾桶。于老二拍了拍金大牙的肩膀:“兄弟你这就不对了,都打起来了也不知道给我说一声,这多晦气呀,也怪我刚才和女朋友腻歪得有点投入没听见。” 金大牙陪着虚伪的笑容,心里早已经把于老二八辈子祖宗问候了八百遍。这时奥迪100车门缓缓打开,两个穿着黑色中山服特别精干的小伙子簇拥着一个一米七五左右、穿着一身黑色绸缎唐装、银白色的头发梳了个复古油头、带着金丝眼镜的中年人向金大牙、于老二等人缓缓走来。金大牙和于老二两人小跑地迎了上去:“良哥,好久不见呀。”良哥不怒自威,温和地笑了笑:“小金母亲过寿,我特意过来瞧瞧。” 金大牙激动地说道:“良哥你能来给我母亲祝寿,是我天大的福气呀。”于老二在一旁不忿地小声嘀咕道:“那当然了,海东市的扛把子给你老娘祝寿,她老人家还不得笑掉假牙!”良哥拍了拍于老二的肩膀:“小于言重了,都是虚名,当不了真!”金大牙赶紧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请众人进了酒店…… 第65章 于老二中枪 金大牙领着良哥、于老二等人进了酒店大厅,大厅里喧闹的氛围顿时安静了不少,因为在大厅里坐的,基本上是些不太入流的混子和普通人。 此时良哥的气场全开,走路虎虎生风,金大牙的腰弯得更低了,只有于老二等人跟在后面不服气地挤眉弄眼。大厅里有点小名气的混子都站起来给良哥问好:“良哥……良哥好……良哥您来了……”直到良哥等人上了楼梯,大厅里还有好多混子行着注目礼! 大厅靠窗位置的一个餐桌上,一个黄毛用胳膊怼了怼身边正在行注目礼的混子:“张哥,那是谁呀,看起来挺牛逼的。”“靠,连他都不认识,那你还出来混个毛线?”张哥不屑地说道。 黄毛斜着眼睛看着张哥:“他那么屌,有你牛逼吗?”张哥吓了一跳:“黄毛,你tm说话小声点,别给老子惹麻烦。”张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搂着黄毛的脖子小声嘀咕道:“就我这段位,在人家眼里连个跳蚤都算不上,你现在明白了没有?” 黄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继续问道:“我看见黄瘸子跟着一起进来的,和黄瘸子比哪个实力大,混得比较好?”张哥在黄毛头上拍了一巴掌:“黄瘸子在我们眼中是大哥,但在良哥眼里顶多算只蚂蚁,就连他老大于老二在良哥面前都得低头哈腰、客客气气的。 良哥可是海东市八十年代道上的传奇,现在人家已经漂白了,开公司、搞地产,衙门里的红人。于老二是个啥?到现在还搞那些不入流的买卖……” 隔壁桌子上,是趁乱混进来的陈嘉南几人。刘四狗啃着骨头,嘴里含糊不清地问陈嘉南:“南哥,刚才那是谁呀?看起来比于老二还牛逼。”陈嘉南低声说道:“徐慧良,慧良地产的老总,海东数一数二的开发商。” 郑三平吸了口烟补充道:“也是海东道上数一数二的大哥,跟着他混饭吃的兄弟都发了。”郑三平说完又看了陈嘉南一眼:“南哥,你原来不是跟着他混过吗?”四狗和二宝惊讶地看着陈嘉南。陈嘉南低声笑了笑:“以前跟着混过几天,咱只不过是个跑腿办事的。” 就在这时,陈嘉南手机振动了一下,陈嘉南看了看信息,是彪子发的:“二楼厕所!”陈嘉南回了个信息,给郑三平几人使了个眼色。郑三平几人慢慢散去,陈嘉南则起身向着二楼走去。 二十分钟后,二楼厕所,彪子穿着一身服务生的衣服等待着。陈嘉南一进厕所,就被彪子拉到一个隔间里,小声说道:“南哥,我已经上楼打探过啦。三楼就一桌,金大牙、于老二还有几个大哥。”陈嘉南从怀里掏出一小包东西塞给彪子:“想办法给下酒里或者菜里面。” “南哥,这啥东西?”陈嘉南冷笑一声:“一点小料,死不了人。如果他们出现浑身瘙痒的状况,你就动手。只要枪一响,老三和四狗就会拉掉电源,你趁乱往酒店后面跑,二宝在哪里接应你,我给你断后。”陈嘉南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塞在彪子怀里。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出了厕所! 金大牙在一楼二楼一一敬过酒后又回到三楼包厢,刚一进门,就感觉气氛有点不对。此时良哥有节奏地敲着桌子,忽然瞥了一眼正在和大洋马腻歪的于老二。 良哥停止了手中的敲击,看向于老二:“小于啊,有点事情我想问问你。”于老二不急不慢地放下酒杯:“良哥有事您说话!能办的小于一定给您办得妥妥当当,如果办不了,那只能说是小于能力不行,还需要进步。” 于老二点燃一支烟等待着良哥的下文。“站南路阿汤私房菜,老板阿汤是我一小兄弟,听说前不久得罪你了,你要二十万平事。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少要点?都是道上跑的车,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以后说不定还有合作的机会。” 良哥说完静静地看着于老二。余老二碾灭烟头,晃了晃脖子,双手撑着桌面,对着良哥不屑地说道:“良哥,阿汤打伤我两个兄弟你知道不?你让我少要点,我的兄弟不需要看病、不需要精神损失费?我于老二不需要面子吗!” 良哥眼里闪过一丝冷光:“你手下的兄弟砸了阿汤的店,调戏阿汤老婆,阿汤打伤你兄弟,难道有错吗?”于老二拍了一下桌子大吼道:“我的兄弟只能我管教,其他人不行! 如果非要多管闲事,那得看看他能不能承受住我余老二的怒火!”良哥阴冷一笑:“你的意思就是不买我面子喽,今天没得谈了!二十万摆在我面前,我可以买你个面子,以后不找阿汤麻烦!” 良哥哈哈一笑,突然站起身来指着于老二的鼻子吼道:“你余老二想和我拼有那个实力吗!刚吃上几天饱饭就分不清大小王了!” 于老二撇了撇嘴刚要说什么,金大牙上前一步:“两位哥哥消消火,别为一点小事情伤了和气。”余老二火没撒出来气的一巴掌抽在金大牙脸上怒吼道:“没看见老子正在谈事吗?一帮爱管闲事的狗东西!” 金大牙揉了揉肿胀的脸颊忍了下来,陪笑道:“两位哥哥喝杯酒消消气。”金大牙对着门口喊道:“服务员上酒!”一个戴着眼镜的服务生推着酒水小车走了进来。良哥打了一个响指:“麻烦给我来杯红酒。”于老二也不甘示弱地冷哼一声:“给老子也来杯红的。” 服务生打开木塞给良哥倒了一杯。走到于老二身边刚要给他倒酒。于老二在服务生头上拍了一巴掌:“你个小杂种倒个酒分不清先来后到吗!”服务生扶了扶眼镜诚惶诚恐地低声道:“先生对不起我错了。” 于老二哈哈一笑顺带还不屑地瞥了良哥一眼。服务生倒完酒后退到门外。于老二看着细品着红酒的良哥不疼不痒地低声说道:“真能装。”一口气喝掉了自己杯中的红酒。放下酒杯,喊了句真爽! 良哥能混到现在,还没倒下说明此人城府极深,他慢慢地品着红酒没再多看余老二一眼。金大牙肿着脸尴尬地调解着气氛。约莫五分钟后,余老二感觉嗓子有点不舒服身上有点痒,随意挠了几下也没当回事。可是不到两分钟就感觉呼吸困难,浑身刺痛难耐。 身边的程龙程虎黄瘸子等人吓了一大跳:“大哥……大哥你咋了这是……”余老二捂着脖子,满头冷汗支支吾吾地说道:“服……服务……”程龙紧接着就大喊道:“服务生快拿热水……”此时良哥一脸玩味地看着这滑稽的一切。 房门被打开的瞬间,只见戴着眼镜的服务生手里举着一把黑洞洞的手枪,对准余老二,嘭的一声枪响,余老二肩膀一片血红,尖叫了一声。 程龙程虎快速拔出枪射向门口,哪里还有服务生的影子,余老二大吼一声:“他妈的快给老子追!”就在此时房间的灯一下子灭了。 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酒店上下乱成一团,叫喊声谩骂声四起……于老二的手下不敢轻举妄动,死死地守着余老二,害怕在发生什么幺蛾子…… 第66章 金大牙忍无可忍 十分钟过后,凯越酒店通上电,灯光一切回归正常。 三楼包厢里的紧张氛围也跟着烟消云散。良哥翘着二郎腿,慢悠悠地品着红酒,那叫一个得瑟,眼睛直勾勾地瞅着吓得脑门儿冒汗的于老二。 黄瘸子手忙脚乱地拿纸巾给于老二擦了擦脑门儿上的冷汗,可于老二一把推开他的手,嗷嗷直嚷:“妈了个巴子的,你们都杵这儿等着上菜呢,还不赶紧给我追那小子去!” 程龙低着头,小声嘀咕道:“大哥,都过去十几分钟了,那杀手估计早跑没影儿了。” 于老二气得直接把桌上的酒杯摔了,唾沫横飞:“那你们刚才都干嘛去了,坐在这儿等天亮啊!”他边说边倒吸了一口凉气,“嘶……”程虎埋怨道:“大哥,这不是怕再出啥幺蛾子嘛!” 于老二气得在桌上啪啪砸了两拳,“把所有兄弟全tmd给老子撒出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敢在我余老二头上动土,我看他是活腻歪了!” 站在一边的金大牙心里那个悔啊,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真不知抽啥风把这灾星请过来……于老二缓过一口气,这才发现金大牙站在旁边晃悠,火气噌噌往上涨:“金大牙,今天这事老子跟你没完,给你一天时间,查不出来个所以然,就别怪我让人砸了你的夜总会。” 话音未落,程虎上去就是一巴掌甩在金大牙脸上。金大牙抬起手揉了揉肿胀的脸,眼神里迸射一丝出狠辣:“m,余老二打我也就算了,你这小逼崽子也来劲了,搞不清自己几斤几两,还想跟我叫板!” 程虎不屑地瞪着愤怒的金大牙:“你老妈子过寿,我大哥受伤,不是你个怂货策划的,还能是谁?打你是给你脸,让你长长记性,别tmd一只半死不活的老鼠还想在猫碗里抢食吃! 你老妈子一大把年纪了还过个毛生日,不就是为了收礼嘛,你金大牙能混到这份上,靠办酒席敛财,也算道上头一个,”程虎骂完还不忘呸的一口浓痰吐在金大牙脸上。 金大牙彻底暴怒,胡乱擦了擦脸上的痰,大吼:“小黑……小黑你死哪儿去了?”话音刚落,小黑带着八个凶神恶煞的大汉提着砍刀冲了进来:“金哥,咋了!”金大牙指着一脸得意的程虎:“把这王八蛋给我砍了,老子已经忍无可忍,这狗东西是越来越嚣张了。” 于老二咳嗽了一声,声音沉了下来:“金大牙,老子是给你脸了,你动我兄弟一根汗毛试试。”程龙、黄瘸子、阿庆、王水龙也恶狠狠地盯着金大牙。 小黑有些犹豫。程虎掏出枪,指着金大牙的额头,再次扇了他一巴掌:“老子倒要看看,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枪快。” 金大牙哈哈一笑,脸上有点扭曲,在众人以为他不会动手的时候,他从腰里摸出匕首,在程虎肚子上连捅了几刀,鲜血顺着衣服顿时流了一地,嘴里还恶狠狠地骂道:“老子就干你了,你倒是开枪呀,你今天不开枪就是我家二哈养的。” 酒店刚响了枪声,此时肯定有人已经报警,谁还敢在这个节骨眼在开枪,那就是阎王爷上吊——活腻歪了! 余老二脸色铁青,程龙、黄瘸子、阿庆、王水龙已经拉上枪栓,用枪指着金大牙的头,只等于老二一声令下,金大牙的脑袋就会像西瓜一样当场炸裂。 于老二拍了一下桌子,咬牙切齿:“金大牙,你这是不顾我们多年的兄弟情义,要跟我撕破脸,准备和我开干,和我火拼吗?” 此时,包厢门口已经围了好多混子,一个个叼着烟,幸灾乐祸地等着看好戏。在这个节骨眼上,谁要是先怂,谁以后也别想在道上混了!丢不起那人! 金大牙冷笑一声,对着余老二吼道:“余老二,你现在知道觍着脸给老子讲兄弟情义,早干嘛去了?我老妈过个生日,我好心邀请你,你个王八蛋是怎么做的,让人打我小弟,侮辱我,我一忍再忍,现在这王八蛋又侮辱我母亲,怎么你的人都比别人尿的高吗! 我tmd好歹也是一大哥,你把我的脸踩在地上使劲摩擦完不说,还要吐上一口,老子今天就当着道上众位兄弟的面,把我撂这了。只要你今天不敢开枪打死我,我以后跟你磕定了!” 这时,良哥放下酒杯,拍了拍手掌,慢条斯理地说:“今天没白来,还看了场好戏,我就不跟你们玩了,害怕等会溅我一身血,现在我改吃素了。”说完,在两个精干小伙的簇拥下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良哥在金大牙身前停了一下,拍了拍金大牙的肩膀,故意小声嘀咕:“小金啊,有的人毛病太多不能惯,哥挺你。”说完哈哈大笑,走出包厢,周围的混子自觉地让开一道。 良哥刚走不到五分钟,楼梯口传来一阵乱哄哄的脚步声,随后一道霸道的声音响起:“让一让……让一让……都杵在这干嘛呢!”一个混子被人在后面拉扯了一把,转过头准备开骂!可一瞅见眼前一张黑脸,立刻把即将要骂出口的话吞了下去,立刻笑眯嘻嘻地讨好道:“张队,您来办案?” 张队在混子肩膀上拍了拍,混子不自觉地矮了一截:“我不办案,难道来这里喝茶吗?”张队的嗓门较大,好多围观的混子回过头很自觉地让开一条道。张队领着几个警员霸气威武地走进包厢,看到坐着端端正正的余老二、金大牙等人,好像小学生准备上课。 张队一顿阴冷的目光扫过众人:“有人报警这里刚才响枪了,怎么回事?都给我立正说话。”余老二等人自觉地站了起来。张队走到余老二身边在余老二肩膀的伤口处搓了搓,余老二疼得呲牙咧嘴,不忿地对着张队喊道:“张大斌,你要干嘛?找事是吗?我tm才是受害者,你乱捅咕个毛线!” 张大斌没有讲话,又走到程虎身前,看着脸色苍白贼迷鼠眼的程虎,顺手在程虎受伤的肚子上抓了一把。程虎直接疼得尖叫一声,不自觉地蹲下身子蜷缩在地。张大斌把手上的血液在金大牙白色的西装上擦了擦,随后严肃地盯着余老二:“你是受害者,那他是什么?” 余老二撇了撇嘴:“他刚才不小心撞桌角了。”张大斌看着房间椭圆的桌子,不禁发出一声冷笑:“撞刀尖上了还是撞桌角了?我刚才没听清楚。你大声点再说一遍!” 余老二无可奈何地大声喊道:“他刚才削苹果不小心肚子撞刀尖了!”张大斌挥了挥手:“全部带走!说话不诚实,前言不对后语,一会桌角一会刀尖的,带到警局好好回忆回忆。” 几个警员直接给几人上了铐子。余老二气势汹汹地吼道:“我是受害者你搞清楚!我现在最需要去的是医院!”张大斌没有理会,直接朝外面吼了一嗓子:“谁是酒店老板?”外面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胖子举着手满头大汗跑了进来。张大斌从餐桌下面捡起一把砍刀在胖子眼前晃了晃:“你是怎么做生意的?削个苹果你给配这么长个刀?这不是督促别人犯罪吗?” 胖子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是我的疏忽,一定换,一定换!”余老二、金大牙等人被押出包厢后,围观的混子躲得远远的。张大斌回头对着酒店老板喊了一句:“以后这种货色再来酒店摆场子记得报警备案……”直到于老二等人被押上警车,于老二依然嚷嚷着要打电话! 第67章 在加一百万 一个偏僻街道的烧烤摊前,陈嘉南和几个兄弟正喝着啤酒吃着烤肉。二宝吃得满嘴流油,喝了一口啤酒嚷嚷道:“南哥,太痛快了!兄弟们连着几天没吃过一顿好饭了。” 郑三平直接拿起一个烤鸡翅递给二宝:“兄弟慢慢吃,不够了再要。”刘四狗啃着烤羊宝,搂着彪子的脖子含糊不清地说道:“彪子,今天够猛的啊,余老二那瘪三没嗝屁吧!” 彪子喝了口酒笑嘻嘻地吹牛道:“你也不看看我是谁,闭着眼睛都能百步穿杨,我能让他轻易死掉。”刘四狗调皮地眨了眨眼:“那给兄弟们学学你当时的英勇场景呗!” 彪子放下烧烤,挽起袖子,有模有样地说道:“当时我不是扮了个送酒的服务员吗?金大牙在包厢一要酒,我就直接进去了。良哥看着我这么帅气,嚷嚷的要杯红酒,我直接给他怀里扔了一瓶,自己开。良哥点头哈腰地喊到,谢谢彪哥。 于老二那王八蛋看我比他帅有点不服气,在那叭叭叭叭地给他的小弟吹牛逼,他身边的大洋马却被我这英俊的模样迷住了,上来直接给了我一个飞吻。我当时哪能忍受?你敢啃我,那就不要怪彪哥辣手摧花了。我直接抱着她也啃了半天。就在这时余老二无意间瞅见这一幕,当时就暴躁了。对着我哼唧道,彪哥你啥意思?当着兄弟们的面给我带绿帽子,这是打我脸呢。 我直接上去抽了于老二一个嘴巴子,老子玩是tm给你脸。说完我就一枪打在余老二身上,转头就走……”郑三平哈哈一笑:“那刚才那会儿我记得某个人上了车腿还抖个不停,难道是我老眼昏花看错了?” 彪子脸一红,尴尬地说道:“三哥,那不是我害怕的,是最近缺钙。”彪子刚说完惹得众人哈哈大笑。陈嘉南压了压手,缓缓地说道:“不管咋滴,彪子这次干的不错,也冒了一定的风险,所以我决定,黑店搜刮的钱单独给彪子奖励五万块,兄弟几个有没有意见?” 郑三平等人摇了摇头:“南哥你说了算。”二宝和四狗扯着彪子的肩膀起哄道:“彪哥,现在是有钱人了,是不是得请客呀?”彪子扶了扶眼镜大声嚷嚷道:“兄弟们随便吃,随便喝,今晚的消费彪哥买单……”回应彪子的是刘四狗和二宝竖起的中指。 就在这时,陈嘉南口袋中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陈嘉南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通电话:“强哥,什么个情况?”电话对面的肥强嚷嚷道:“南哥,我在凯越酒店附近的为民诊所,你和兄弟们来一趟有事商量。”陈嘉南皱了皱眉头说道:“你大半夜不睡觉跑到诊所去干嘛?不会是陪你女朋友打胎吧!” 电话对面肥强不忿地说道:“打个毛线胎!老子让人揍了,浑身是伤。”陈嘉南对着电话“哦”了一声:“你老大金大牙给他母亲过寿,能来捧场的都算是自己人,谁敢揍你?不看你的面子,还不得给金大牙一点面子?除非你把人家女朋友搞怀孕了。” 电话对面肥强有点想哭的冲动,哽咽道:“南哥,你别开我玩笑了,我是被余老二手下那几个王八蛋揍的。”陈嘉南阴冷一笑:“知道了,我们马上过来!” 陈嘉南放下电话,沉声对着郑三平几人说道:“兄弟们吃快点,吃完去见一下肥强。”郑三平揉了揉光溜溜的脑袋:“南哥,肥强怎么了?大半夜的还约我们?”陈嘉南阴沉一笑:“肥强让余老二那帮手下揍了。”“我靠,这家伙也够倒霉的。” 郑三平吸了一口烟淡淡地说道……吃完烧烤后,彪子大方的结了账,几人上车后赶往为民诊所。四十分钟后,陆巡缓缓地停在为民诊所门口,此时已经夜里十二点多了,街道里空荡荡的。 肥强包的跟个粽子似的蹲在诊所门口吸着烟,陈嘉南几人刚跳下车,肥强就一瘸一拐地迎了上去,直接肥胖的身体像个肉球一样撞到陈嘉南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哽咽道:“南哥,兄弟心里苦啊!上有八十岁老娘要赡养,下有嗷嗷待哺还没出生的大胖小子。如今我被干成这逼样,我可怎么活呀?你一定要给兄弟我做主啊!” 陈嘉南嫌弃地推开在自己身上抹鼻涕、蹭眼泪的肥强:“tmd,少给老子来这一套,有事说事,没事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时间挺晚的,大家都挺累的。”肥强用袖子擦了把鼻涕眼泪,恢复正常:“南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我在那边宾馆开了个房,咱们上去聊。” 二宝和刘四狗搀扶着一瘸一拐的肥强。二十分钟后,众人进入宾馆的房间,肥强锁好门,邀请大家坐下。刘四狗东张西望地看了下房间环境,啧啧地说道:“强哥,环境不错嘛!”肥强嘿嘿地笑了一下,刚好扯动嘴上的伤口,疼得呲牙咧嘴。 陈嘉南敲了敲茶几:“强哥,说事吧。”肥强点燃一支烟缓缓地说道:“南哥,肥强指了指彪子,这位彪子兄弟得手之后,于老二就和金大牙火星撞地球开战了。金大牙直接捅了余老二手下八大金刚之一的程虎,也是他的贴身保镖。” 郑三平拍了下桌子惊讶地说道:“金大牙长出息了,这么猛!”肥强眯着眼睛撇了撇嘴:“泥菩萨还有三分火呢,何况是金大牙?我和小黑被余老二的手下当着金大牙的面揍了一顿,随后又听下面的小弟说,余老二和程虎在包厢也羞辱了金大牙,金大牙实在是忍无可忍就下了狠手。” 彪子扶了扶眼镜问道:“后来咋样了?谁把谁干了?”肥强摊了摊手:“还干个毛线?围观的混子那么多,后来被警察局刑侦一队队长张大斌带走了。”二宝挠了挠头,不明白地问道:“金大牙和余老二不是上面有腿吗?” 肥强吸了口烟,激动的说道:“兄弟你对海东还是不太了解,警察局有两个人惹不得,一个是刑警队长白凯,听说他老丈人以前是副省级的,这人刚正不阿,六亲不认,办起案来像下山猛虎,让你无处可藏;在一个就是张大斌,此人身上江湖气息浓重,什么手段都敢用,部队转业,老爹是咱海东政法大拿,张大斌在道上人称黑脸包公,鬼见愁!” 陈嘉南敲了敲桌子:“别扯远了,说正事。”肥强意犹未尽,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根据我的判断,金大牙和余老二等人进去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出来。余老二受伤,程虎被捅了几刀,肯定会住院。”肥强停顿了一下看着陈嘉南。 陈嘉南点燃一支烟,缓缓地说道:“医院比酒店还难搞,余老二出了事情,如果住院身边的人肯定少不了,所以我不能让兄弟们去冒险呀,万一出了意外,眼一闭,钱还没花完,那不就得不偿失了。”郑三平几人也玩味地看着肥强。 肥强沉默了一下,咬了咬牙激动的吼道:“南哥,我再加一百万。程龙程虎对我今天羞辱的挺狠,差点咱了我的命。我知道余老二那帮人不好干,兄弟只是个跑腿办事的,钱不多,你体谅体谅!我不要求干死,只要干残就成。” 陈嘉南站起身来走到肥强身边拍了拍肥强的肩膀:“我说强哥你咋这么见外呢?都是自家兄弟,谈钱多伤感情。”肥强苦笑的撇了撇嘴:“既然强哥你这么慷慨,那我就替兄弟们收下了。” 肥强咬着牙,无可奈何地从身上掏出一张卡递给陈嘉南:“南哥,这张卡里有一百万,上次的尾款这次的定金,密码6个6。兄弟们也都不容易,我肥强也不能不地道,剩下的尾款,你得给我点时间,实在是没钱了。”陈嘉南装上银行卡,虚伪地笑了笑:“都是自家兄弟,不着急。 那还是上次的规矩,你提供消息,兄弟们替你报仇!”肥强站起身来和陈嘉南握了握手:“这个你放心,没有准确的消息我不会让兄弟们冒险的!” 陈嘉南笑了笑:“行了,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兄弟们先撤了。”肥强假装挽留道:“南哥,我在旁边给兄弟们开个房就是了。”陈嘉南摆了摆手:“还有点小事处理一下。”随后带着郑三平等人离开了宾馆…… 第68章 重案组归来 两天后,开发区杨家村,陈嘉南租住的小院内,中午十二点左右,陈嘉南正和郑三平等几个兄弟光着膀子在锻炼身体。大冬天的,一个个练的是满身大汗。 就在这时,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二宝用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汗,拿起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南哥,肥强的电话。”陈嘉南平复了一下气息,接过电话,按了个免提。 电话里传来肥强嘚瑟的声音:“南哥,干嘛呢?约了两个妹子,贼漂亮,要不要出来喝一杯?”陈嘉南冷哼一声:“有事说事,没事挂了!”电话对面肥强尴尬地笑了笑:“南哥,你咋一点不解风情呢?整天打打杀杀的,偶尔娱乐一下也是人之常情嘛!” 陈嘉南哈哈一笑,随后又转变了语气,厉声喝道:“屁话真多,我挂了。”电话对面的肥强赶紧焦急地喊道:“南哥,别挂,有事……有重要的事!”肥强恢复正常,神秘兮兮地说道:“余老二那边有消息了。”陈嘉南“哦”了一声:“说说具体情况。”电话里肥强谨慎地说道:“余老二和程虎住在安健医院,三楼307、308两个房间。”肥强停顿了一下,等待陈嘉南的答复。 陈嘉南沉默了一会,沉声问道:“消息可靠吗?”电话里肥强信誓旦旦地说道:“绝对可靠,兄弟我花大价钱买的。”陈嘉南眼角闪过一丝阴冷,对着电话说道:“你注意安全,这事我会安排。” 肥强嘿嘿一笑:“南哥,那你打算啥时候行动?时间拖得太长,他们就该出院了。”肥强就差点没把“我掏了钱”的话鼓捣出来!陈嘉南冷冷地喝道:“强哥,拿人钱财,替人办事,道上的规矩我懂。但有的时候,知道的越少,对你越安全懂吗!”陈嘉南说完就挂断电话! 郑三平几人围拢到陈嘉南身边,怔怔地看着陈嘉南,等待安排。陈嘉南给几人分了支烟,斟酌了一下说道:“四狗,给你拿两万块钱,置办一身精神的衣服,换了骚包的发型,去安健医院打探一下具体情况,随便搞定个医生,最好是余老二的主治大夫。” 刘四狗嘿嘿一笑:“南哥你放心,这种小事我手到擒来,可是如果是个男医生咋办!”陈嘉南哈哈一笑,不怀好意地瞅了瞅刘四狗。刘四狗打了个冷颤,勉为其难地说道:“南哥,我争取克服心理障碍,把他拿下。” 刘四狗刚说完,郑三平几人看刘四狗的眼神都有点不一样了,统统和刘四狗拉开距离。陈嘉南继续说道:“二宝,你去搞辆面包车,性能稍微好点的。” 二宝不太明白地挠了挠后脑勺:“南哥,咱不是有车吗?”陈嘉南凝视着二宝低声说道:“你想早点投胎,我绝不拦着,但请不要连累兄弟们。”二宝拍了拍自己脑袋:“我明白了南哥。” 郑三平看了陈嘉南一眼:“南哥,我干什么?”陈嘉南缓缓地说道:“你出去搞点易燃物品,需要燃烧起来烟比较大的。”郑三平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陈嘉南随后又看向彪子,我给你发过去一个号码,你联系他让他帮忙配点迷幻类的药品,在搞点高浓度氯化钾,带上两万块钱。就说是鬼脸介绍的,彪子疑惑地问道:“南哥,鬼脸是谁?” 陈嘉南阴冷地看了彪子一眼。彪子尴尬地笑了笑:“明白,明白,不该知道的不问。”陈嘉南吸了口烟对着几个兄弟说道:“好了,大家出发吧,晚上八点准时回来集合……” 下午两点多,海东市警察局局长办公室,局长谭松在办公室来回踱步。秘书看着谭松的样子,感觉有点好笑,出声说道:“局长,您歇歇吧,重案组从天石镇回来还需要点时间,你别着急,我给你泡杯茶润润嗓子!” 谭松瞪了秘书一眼,沉声说道:“你知道什么?他们忙活了这一阵子,现在是个什么结果?白凯这小子又对我藏着掖着,我这不是着急吗!” 就在这时候,办公室外面传来乱糟糟的脚步声。谭松整理了一下衣服赶紧坐在办公桌前假装忙碌。秘书偷偷一笑换来了谭松的白眼。片刻,门外传来敲门声:“请进。”谭松淡淡的说道。 办公室门被推开,白凯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胡子拉碴的带着重案组其他成员进了办公室,个个都风尘仆仆。白凯走到办公桌前一手拿起谭松的茶杯就咕噜咕噜喝了起来。放下茶杯后,白凯舒服的喊了一声:“真爽!” 随后坐在办公桌前面的椅子上,看着忙碌的谭松:“局长,我们回来了。”谭松没有理会,继续伏在桌子上写写画画。白凯等人一阵尴尬。约莫十分钟后,谭松抬起头看了一眼白凯等人站起来激动的说道:“哎呀,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进了办公室都不吭一声。” 谭松赶紧给秘书招手:“赶紧去泡茶,慰劳一下我们几位满载而归的战士!”白凯鄙夷的瞅了谭松一眼小声嘀咕道:“真能装。”“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了你再说一遍。” 白凯嘿嘿一笑:“局长好长时间没见你了有点想你!”赶紧从口袋里掏出烟给谭松点上。一阵吞云驾雾之后谭松正襟危坐严肃的问道:“说说这段时间在天石镇的收获吧!” 白凯站起身来敬了个礼,身体笔直:“根据我们这段时间的调查以麻明玉、麻天鹏、李广、阿丽为首犯罪集团,以拐卖妇女,违法放贷,威逼利诱未成年少女妇女卖淫,组织黑社会犯罪,等一系列罪行,已经全部落实,我们已经积极提交到司法部门。” 谭松点了点头:“干的不错。”白凯斟酌了一下继续说道:“天石镇派出所所长严宽副所长常青,还有镇政府三个要职人员,长期不作为,不顾老百姓安危,经受不住诱惑,贪财敛财,充当该犯罪集团保护伞对社会危害极大。现在除严宽以外全部收押等待法律的制裁。” 谭松敲了敲桌子皱着眉头问道:“严宽现在还没有下落吗!”白凯缓缓说道:“严宽已经死了。”谭松直接站起身来有点激动的问道:“怎么回事!”白凯指了指雷子,让雷子给你详细汇报一下具体情况。雷子站起身来敬了个礼汇报道:“小严村是严宽的老家,严宽失踪的第二天早上,小严村村长提供消息称,村里有一老头早上锻炼身体时,在村口小河中发现一个白色的车顶。 我们过去勘察发现。小严村村入口处,三百米左右路边护栏变形严重,疑似失控车辆所为。车辆被打捞上来以后在车后排发现严宽尸体。车是一辆白色宝马,根据交管部门提供的信息,宝马在麻明玉名下。根据经侦和法医的提供的勘察结果显示该车辆刹车失灵,撞破栏杆后又被其他车辆故意撞下河。 此路段没有监控,现在还无法判定。”谭松皱了皱眉头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根据你们的调查结果显示,这已经可以推断是人为造成的。背后一定有其他黑手,说说其他情况吧。” 雷子继续说道:“根据常青交代在滕王阁他和严宽分手时,麻明玉和严宽就乘坐的这辆车,车辆打捞上来没有发现麻明玉尸体,所以初步可以判断为仇杀,麻明玉肯定被人劫走。 还有一条最重要的信息一个多月前麻明玉曾在天石镇遭到过追杀。对方至少在四个人以上。他们在天石镇外被警员围堵被迫开下深渊。汽车因爆炸已经化为废铁。没有任何有利的线索。” 白凯接过雷子的话继续说道:“王佩在麻明玉家中账本上发现红林镇的刘镇北和麻明玉有利益往来。” 谭松眼睛亮了一下。11.2命案,恒祥劳务所的老板刘镇北!白凯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还有一个和麻明玉有利益往来的就是,我们已经盯了好久的于老二,谭松敲击着桌面沉默了一会说道,根据这些线索。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是不是可以把11.2命案和天石镇的事情联系到一块呢! 局长,我和你的想法相同,王佩还发现一个重要线索!王佩站起来给谭松汇报道,局长。我通过11.2命案犯罪嫌疑人王发的远房亲戚了解到,9年前,王发的女儿失踪,王发放弃自己的餐馆,四处寻女,后半年后因抢劫入狱。再者,根据常青交代的信息,王发在天石镇逃跑以后,第二天晚上,麻天鹏失踪,第三天李广失踪。随后麻明玉又遭到追杀。 这一系列出现的事情绝不是巧合,还有加上我们之前收集的线索。已经认定为团伙作案。在根据常青的口供,应该在四人以上。 谭松站起身来沉思了片刻,小声嘀咕道,刘镇北,麻天鹏,李广,阿丽,麻明玉,全部无缘无故失踪,肯定已经死于非命!那下一个……白凯站起身来激动的说道,于老二!谭松回过头和白凯对视了一眼,哈哈一笑,对,我有这种感觉…… 谭松双手撑着桌面,严肃的说道,这些都是我们的推断,没有确凿证据之下,你们重案组要谨慎行事,9年前王发女儿失踪,麻明玉集团拐卖未成年少女,于老二这条线我们基本上摸的差不多了,拐卖儿童,由此可见,一系列的线索可以联系到一起!所以接下来,你们重案组的首要任务就是盯紧于老二!守株待兔! 第69章 人算不如天算 晚上八点左右,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缓缓地驶入安健医院,在停车场一个偏僻的角落稳稳停下。陈嘉南坐在车内,给刘四狗发了个信息。没过多久,大约二十分钟的样子,刘四狗晃晃悠悠地从医院大门出来,一屁股坐上了车。 二宝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刚上车的刘四狗,羡慕地说:“这是哪家阔少爷上错车了?”刘四狗捋了捋他新做的发型,骚包地问:“帅不帅?”“帅……”陈嘉南等人异口同声应道。刘四狗给大伙儿发了烟,一阵吞云吐雾之后,陈嘉南缓缓地问道:“搞定了吗?” 刘四狗得意洋洋地说:“像我这么帅的小伙出马,那还不得迷倒医院一大帮医生护士?个个花痴得恨不得跪下求我把他们拿下。”二宝和彪子鄙夷地看了刘四狗一眼,齐声道:“吹牛要是上税,你小子现在已经倾家荡产了!”郑三平拍了拍刘四狗的肩膀,“快说说情况吧。” 刘四狗故意拍了拍郑三平刚才碰过的地方,犯贱地嘀咕道:“别乱摸,知道这是什么嘛?阿玛尼!碰坏了你赔得起吗?”郑三平嘴角闪过一丝玩味,双手在刘四狗新做的发型上一阵乱抓,“我让你小子再嘚瑟……”几分钟后,刘四狗时尚的发型直接变成了鸡窝,引得陈嘉南几人哈哈大笑。刘四狗沮丧地瞥了郑三平一眼,“三哥,不带你这样的!你让兄弟等会出去怎么约会!” 郑三平嘿嘿一笑,“你小子再嘚瑟,我还收拾你!”陈嘉南压了压手,“现在气氛也到位了,说事儿吧。”刘四狗恢复正经,缓缓地说道:“于老二和程虎确实住在307和308病房,余老二在308。病房外面守了八个看起来都是狠角色的小弟,今天道上有好多混子都去病房刷了脸。那个主治医生说晚上八点半她就下班了,晚上三楼有一个医生和一个护士值班。” 陈嘉南点了点头,再次问道:“四狗,让你搞的衣服搞定了吗?”刘四狗嘿嘿一笑:“两套,还有帽子口罩,在二楼厕所的吊顶上放着呢。”陈嘉南拍了拍刘四狗的肩膀:“兄弟辛苦了。” 随后沉声说道:“兄弟们,我来说一下接下来的计划。老三,二宝,你们两个用易燃物品在三楼卫生间制造火灾,吸引人注意,尽量拖延五到十分钟。四狗,你今天露过面了,不能再出现,到时候在医院后门接应。 彪子你和我扮做医生趁乱进入于老二病房,以换药为由,先给他注射致幻剂,我们争取在五分钟内问出我妹妹弟弟的下落,最后直接给他来一针加量的氯化钾送他上路。 至于程虎,有机会了干掉,如果没有机会就算了,一个小喽啰也翻不起大风浪。今天晚上十二点行动。”郑三平等人满脸兴奋地点了点头! 在安建医院308号病房,于老二半躺在病床上,烟雾缭绕,大洋马正蹲在床边,细致地揉捏着他那粗壮的小腿。她用夹生的东北话嘟囔着:“亲爱的于,这地方的味儿,真是太熏人了,我都有点顶不住了。我这么个大美人儿,跟这儿的环境根本不搭调,我得回去,回咱那温馨的大宅子!” 于老二眉头拧成了疙瘩,平时养尊处优惯了,这会儿闻着消毒水味儿,心里也犯起了恶心。他坐起身,朝着门外吼了一嗓子:“程龙……这龟儿子跑哪去了!” 没过多久,程龙屁颠屁颠地窜了进来,躬着身子,赔着笑脸问道:“大哥,您有啥吩咐?”于老二撇了撇嘴:“老子在这儿闻消毒水味儿,快顶不住了,得回家去,好好清静清静。” 程龙挠了挠头:“大哥,这大半夜的,办出院手续也不容易啊。”于老二下了床,用那只完好的手,直接甩了程龙一巴掌:“不办出院手续就不能走了?tmd这儿是牢房吗!还能限制人身自由,快去给老子拿衣服!” 程龙没办法,只好乖乖取来衣服。于老二在大洋马的伺候下换好衣裳,随后踱步来到程虎的病房,脸上堆满了假笑,对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身体虚弱的程虎说道:“虎子,你在这儿好好养着,缺啥,想要啥,让底下兄弟们传个话!” 程虎双手撑着床沿,勉强坐起来:“大哥,你要干啥去?”于老二撇了撇嘴,笑道:“明儿有个重要的事,非我去不可,所以现在就得撤。” 程虎关切地说:“大哥,你这可是枪伤啊,医生说了不让乱动。”于老二哈哈一笑:“老子在道上混了几十年,啥伤没受过,这算啥,就一小蚊子咬一口,没事。给你留两个兄弟跑跑腿,传传话,时间不早了,我得先撤了!” 于老二带着大洋马,在程龙和六个小弟的簇拥护送下下,从医院后门坐上一辆低调的公爵消失在医院门口。 夜里十一点五十,正在面包车中闭目养神的陈嘉南缓缓睁开眼睛,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坐直身子,沉声道:“兄弟们醒醒,时间差不多了。”郑三平几人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伸了伸懒腰。陈嘉南几人跳下车后,刘四狗驾驶着面包车向医院后门窜去。 二十分钟后,住院部三楼,307病房门口,两个睡眼朦胧的混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吹着牛逼。忽然间,楼道尽头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着火了,快来救火啊!”接着三楼道的烟感传感器就响起了警报,夜风一吹,三楼楼道里灰蒙蒙一片,夹杂着刺鼻的味道。 病房里的病人争先恐后地向着应急通道跑去。307门口的两个混子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忽然清醒过来:“tmd这破医院怎么着火了,快撤!”两人刚跑了几步,后面一个平头混子直接嚷嚷道:“我靠,虎哥还在里面呢,咋办?” 前面的非主流混子小声嚷嚷道:“凉拌咋办,等会大火就扑过来了,不想要小命了,赶紧撒丫子颠吧!平时程虎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啥时候用正眼瞧过咱,不是骂就是打的,烧死活该,咱也好上位。”随后两人对视一眼,撒丫子向着应急通道跑去。 两人前脚刚走,楼道里的烟雾慢慢淡了,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推着医用小车进了三零八房间。“我靠,南哥,没人,是不是中圈套了?”穿着白大褂的彪子惊恐地问道。陈嘉南沉默了不到几秒钟:“走,307瞅瞅。” 两人谨慎地打开308房门伸出头瞅了瞅。陈嘉南摸向后腰的手已经出汗了,楼道里还有几个瘸着腿向应急通道冲刺的病人。彪子缓缓地推开307房门,两人刚进去,程虎脸色苍白地盯着两人,惊恐地问道:“医生,外面闹哄哄的怎么回事?” 彪子随口互掐道:“一个病人中了彩票嚷嚷的要请客呢。”程虎狐疑地看了看两人,陈嘉南已经走到程虎身边,拿起注射器:“来,趴着,给你干点镇痛剂,要不然你大晚上痛的受不了怎么办?” 程虎心里有点膈应,主要是白天是个美女医生在他旁边叽叽喳喳的。现在换了个男医生,还有点不适应,无可奈何地撅起屁股。陈嘉南一针扎了进去,只听见程虎呻吟一声:“我说医生,你能不能温柔点。” 陈嘉南眼角闪过一丝阴冷。程虎躺好后看着陈嘉南和彪子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十分暴躁地骂到:“你两个傻逼还杵在这干嘛呢?住院费不是已经交过了吗!” 可是没几秒钟,程虎双眼迷离,脸上还浮现出一丝笑容。陈嘉南感觉差不多了,从身上掏出妹妹的照片在程虎眼前晃了晃:“认识吗?”程虎很干脆地摇了摇头。陈嘉南不死心又掏出弟弟陈嘉乐的照片晃了晃,顿时程虎脸上出现一阵扭曲,胡乱地抓耳挠腮。一分钟后,断断续续地挤出几个字:“桐城……煤矿……萧……老六。”随后瞳孔慢慢变大,口吐白沫,双耳渗出血迹,身体无规则地颤抖了几下就没了动静。 彪子看了看陈嘉南:“南哥你没搞错药吧!”陈嘉南在仔细打量了一番:“没有,可能是药量有点大。撤。”两人打开病房门观望了一下,楼道里空空如也,两人弓着腰向应急通道跑去…… 第70章 霸气的张大斌 叮铃……叮铃铃……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吵醒了正在床上睡得跟死猪一样的于老二。躺在余老二身边的大洋马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含糊不清地嘟囔道:“谁呀,大清早的烦死了!” 于老二坐起身子刚好扯动了肩膀上的伤口,疼得呲牙咧嘴,愣了一下缓缓接通电话。电话里面传来程龙焦急暴躁的声音:“大哥,不好了……”于老二皱了皱眉头骂到:“你爹死了,还是你娘去世了,慌个毛线,还有没有一点大哥的样子!” 电话里程龙焦急地哽咽道:“不是我爹,我娘,是我弟程虎在医院死了,医院刚传来消息。”于老二一听程虎在医院死了,心里咯噔一下,直接从床上蹦了下来,对着电话里吼道:“怎么回事,谁干的?” 程龙憋屈地说道:“现在还不清楚原因,医院只是让去一趟。”于老二彻底暴怒了,一脚踹翻卧室的电视,大吼道:“召集所有兄弟,给老子把安建医院围了!”说完就挂断电话。 上午九点多,安监医院门口,响起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一辆警车快速停在医院门口,刑侦一队队长张大斌带着四个警员从车上跳了下来,黑着脸朝医院里面走去。二十分钟后,医院地下二层停尸房,几个法医正在忙碌着。 张大斌皱着眉头,走近问道:“老杨,现在啥情况?”一个年纪大的法医回过头来对张大斌缓缓地说道:“死者程虎,年龄37岁,现在初步判断,昨天夜里大约凌晨左右,被人注射高浓度的致幻类药品。本来这种药品不会使人致命,但由于死者生前腹部有严重的刀伤,医院主治医生为了让死者的伤口快速愈合,使用了特效药。这种特效药刚好和致幻药品相冲,所以导致死者身体器官快速衰竭而死亡。” 张大斌和老杨握了握手:“有什么新情况及时通知我,我上三楼询问一下片区民警的勘察情况。”张大斌领着四个警员又马不停蹄地上了住院部三楼,307房间门口。两个片区民警正在向昨晚值班医生询问情况! 张大斌走近,拍了拍一个年纪大民警的肩膀:“怎么样了?”民警回过头客气地和张大斌握了握手:“张队,根据这两个值班医护人员提供的信息,昨天晚上凌晨左右,住院部三楼卫生间发生火灾,两位医护人员积极帮助病人从应急通道撤离,大概用了半个小时。 我们的民警仔细在卫生间勘察,通过没有燃尽的材料证实。这是一种易燃、浓烟比较大的化学材料。燃烧起来会伴随着刺鼻的味道。根据卫生间的烧毁情况判断,是有人故意放火。” 张大斌皱了皱眉头,继续问道:“医院的监控查了吗?”民警摇了摇头:“由于安建医院这块马上要拆迁,医院整体不久后会搬往新的地方,所以这里没有监控。” 张大斌捏了捏拳头,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有其他发现吗?”站在旁边的小护士举手说道:“晾衣房丢失了两件医生工作服。” 就在此时,旁边民警的电话突然响起,民警接起电话,“嗯……好……好。”挂断电话后,民警向张大斌报告道:“张队,咱们得下去一趟,死者家属领着一批社会闲散人员举着横幅正在下面闹事呢!” 张大斌听后跺了跺脚,暗自嘀咕道:“又是于老二这个王八蛋。”随后挥了挥手:“走,下去看看。” 安监医院一楼大厅,此时乱哄哄一片,用人山人海形容都不为过。只见一群头发染着五颜六色的小混子嘴里叼着烟,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在那里聊天扯屁。还有几人高举横幅:“医院草菅人命,还我公道……这是救死扶伤,还是害人害命!”等等,一个比一个炸裂。 程龙披麻戴孝正站在穿着一身黑色唐装的于老二身边,和医院领导吵吵!医院领导急得满头大汗,但也无可奈何,只能苦口婆心地解释着和医院无关,已经有警察过来查案!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张大斌粗犷的声音:“都在这里干什么呢,排队等着进去吃牢饭吗!”于老二远远地看着匆匆走过来的张大斌和几个警员,眼里没有一丝惧意,嘴角闪过一丝玩味。 张大斌刚走进还没有讲话,于老二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弹掉烟头,厉声问道:“张大队长,我兄弟程虎死在医院,你作为人民警察得给个说法吧!” 张大斌皱着眉头,凝视了于老二几分钟,沉声喝道:“于老二,先把你的人撤了,我在给你说详细情况。” 于老二给身边的程龙使了个眼色,程龙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拉着哭腔,大喊道:“还我兄弟命来,我要求公平、公正,他还是个没结过婚的大小子,就这样没了,你让我老爹、老娘,可怎么活呢,呜呜呜!” 程龙这样一嚎丧,后面的混子也挥舞着拳头嚷嚷起来,气势庞大,吓得杵在一角的医生、护士、病人瑟瑟发抖! 张大斌看着于老二搞这么一出,不怒反笑,随后上前一步,扯着余老二的衣领,对于老二耳语道:“王八蛋,你玩这一出吓唬我呢。我张大斌是什么人,我想你应该很清楚。 我现在给你两分钟,让你的人马上撤了。不然我这就给防爆大队打电话把你们全抓了。你于老二敢不敢保证你这一大票兄弟都是干净的?我如果认真了,随便用点手段,也会让你万劫不复。我的实力,不用我在给你仔细讲一遍吧!” 说完直接推了余老二一把。余老二往后退了两步,脸色一阵难看。他是真的不敢和张大斌硬刚,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虽然他抱的腿也挺粗,余老二沉默了一下,活动了一下身体,挥了挥手。 后面一大票混子骂骂咧咧地向大门走去。五分钟后,医院一楼大厅只剩下满地的垃圾!于老二和程虎跟随张大斌进入医院一个空房间。张大斌点燃一支烟吸了两口,淡淡地对于老二说道:“程虎昨晚被人注射了高浓度的化学药品,器官衰竭而亡。 你好好想想你最近得罪过什么人!在者我奉劝你早日自首,坦白从宽,说不定还能捡条小命……”说完张大斌头也不回霸气地走了,只留下于老二和程虎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第71章 肥强求救 张大斌走后,于老二和程龙对视了一眼,两人急急忙忙出了医院,上了一辆奔驰后,于老二点燃一支烟,瞥了一眼程龙。程龙恭敬地问道:“大哥有啥吩咐?” 于老二说道:“给黄瘸子他们打电话,立马到会所召开紧急会议。”一个小时后,三叶草会所顶楼于老二办公室内,程龙、黄瘸子、王水龙、阿庆、刘麻子几人坐在沙发上腾云驾雾。于老二敲了敲桌子,咳嗽一声:“今天把你们叫过来就一个事,大家都说说意见。 昨晚上程虎在医院被人干掉了,手段玩的还挺高明!”黄瘸子弹了弹烟灰,眯着眼睛问道:“大哥,你有怀疑对象了?”余老二嘟囔道:“最近能和我结梁子的就金大牙和徐慧良,所以我现在可以肯定地说就是他俩其中一个人找人干的!” 刘麻子站起身来走到办公桌前,两手撑着桌子对于老二说道:“大哥,如果是金大牙那还好办,毕竟他的实力和咱还差了一大截,但如果是良哥!那就有点难搞了!咱们跟他斗,就像武大郎要干西门庆,根本不是一个段位。” 这时王水龙站起来咋咋呼呼吼道:“怕个毛线,徐慧良难道长了两个脑袋,咱们明着干不过,可以来暗的呀!听说他最近搞了个大学生,我们可以在她身上下点功夫!” 阿庆嘿嘿一笑搓了搓手,看向于老二:“大哥,徐慧良把海东霸占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兄弟们想搞点别的生意都难!何不趁着这次机会玩票大的,我们兄弟做大做强!” 黄瘸子吸了口烟,冷哼一声:“大哥,我劝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我黄瘸子不是在这灭自家兄弟威风,无论是关系还是兄弟,咱都没人家硬,拿什么跟人家拼? 人家现在是正规公司,海东的纳税大户……”于老二烦躁地挠了挠头,在桌子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都别吵吵了,先搞金大牙。今天晚上你们每人出几个人,扫金大牙几个场子试试火!” 晚上九点多钟,正是夜生活开始沸腾的时候。在开发区的双林路上,星空酒吧一如既往地热闹非凡,灯光闪烁,音乐震天。这可是金大牙的地盘,他手下的热门场子之一。 肥强今儿个被金大牙派过来查账,几个看场子的小弟围着转悠,阿谀奉承之下,他也就多喝了那么几杯。这会儿,他正窝在二楼经理室,怀里搂着个美艳动人的经理小妹,吹得天花乱坠。 经理妹子手指轻柔,白皙的手在肥强的胸口轻轻一点,声音细如蚊蚋:“强哥啊,你看看你自己,伤成这样了,还大言不惭地说要我晚上陪你。我可是小老虎,吃人的哟,要是你今晚表现不行,可别怪我口下不留情。” 肥强把自己肥厚的胸脯拍得啪啪之响,顺手还在妹子的丰臀上捏了一把,得意洋洋道:“说谁不行呢?这点小伤,对强哥来说就跟下雨天洒在身上的水珠似的!毛都不算!那天晚上要不是我吃坏东西拉肚子,那几个小瘪三早被我干的跪在地上给我唱《征服》了。你还不知道吧,你强哥还有个名号。” 妹子双手托腮,眼神里满是星星:“啥名号?”肥强猛吸一口烟,缓缓吐出:“海东武二郎,专门收拾你这样的小老虎。今儿个晚上,我要是不能让你嗷嗷叫,我这武二郎的名号就算白瞎了。”妹子心花怒放,在肥强脸上亲了一口,正当两人情意绵绵之时,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肥强一脸扫兴,嘴角一撇:“哪个王八羔子这么不懂事儿,坏老子的好事!”妹子赶紧整理衣裳,拉开门一看,一个穿赛车服的鸡冠头混子满脸是血,惊慌失措的大叫道:“强...强哥,不好了,有人来砸场子了!” 肥强紧了紧皮带,蹬了蹬脚:“慌个毛线?哪个不长眼的敢在我地盘上撒野,活得不耐烦了!你没告诉这场子是谁罩着的吗!”鸡冠头颤抖着说:说了,“砸场子的是黄瘸子……黄瘸子手下的钢蛋!一听是你罩的场子,砸的更带劲了!” 一听“黄瘸子”三个字,肥强吓得差点尿了裤子,双腿直打哆嗦:“你...你先出去顶着,我...我给金总打电话!”鸡冠头擦了把脸上的血,斜眼瞧了肥强一眼,转身跑了出去。妹子看到肥强这怂样,眼中闪过一抹嫌弃,扭头就走。 肥强手忙脚乱地关上门,背靠着门板,哆哆嗦嗦地给金大牙拨电话。电话却像故意捉弄人似的,怎么也接不通。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肥强浑身冷汗,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实在没办法,肥强最后拨通了陈嘉南的电话。 陈嘉南的电话跟金大牙的一样,任凭肥强怎么拨,就是不通。肥强心里那叫一个急呀,眼泪都下来了,双手合十,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心里默默地念叨:“南哥,接电话,快接电话……”在肥强虔诚的祈祷下,电话总算是接通了。 “喂!”听到这声回应,肥强深深松了口气,紧张地对着电话喊:“南哥……救我!救我!”电话那边传来的却是陈嘉南淡淡的声音:“你说啥?我耳朵不太好使,再说一遍!”肥强憋足了劲儿,大声喊道:“南哥,救我!” 陈嘉南的声音忽然变冷:“我说强哥,大半夜的别跟我开这种玩笑,我这人心脏不太好!没啥事儿,我先挂了。”肥强一听这话,直接哭出了声,带着哭腔说:“南哥!真的,快来救我!咱们的事儿估计漏风了,黄瘸子的人杀上门来了!手下的兄弟顶不住了!” 电话那边,陈嘉南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强哥,真不好意思,现在兄弟们正忙活着呢!实在是抽不出空!你再想想别的办法吧!”肥强心里把陈嘉南骂了个狗血淋头,咬着牙,不甘心地说道:“南哥!五十万!救兄弟一命!” 电话那边,陈嘉南传来一阵轻笑:“强哥,自家兄弟提钱多伤感情!你总是这么客气。地址发我手机上,兄弟们这就赶过来……”肥强心里五味杂陈,但眼下也顾不了那么多,赶紧把地址发给了陈嘉南,只盼着援兵能快点儿到来。 第72章 横冲直撞的捷达车 肥强刚撂下陈嘉南的电话,还没缓过一口气呢,经理办公室的门就被一脚踹得四分五裂。一个剃了光头的青皮,光着身子只套了件风衣,领着几个膀大腰圆、裹着大棉袄的混子,一个个凶神恶煞地冲了进来。青皮手里拎着把寒光闪闪的砍刀,脸上露出阴森的笑容,刀尖直指肥强那满头冷汗、吓得快尿裤子的狼狈样。 “强哥,你这是挺自在啊!”青皮玩味地吼道,“你那些小弟在下面拼命搏杀,被我收拾得丢盔卸甲,你这当大哥的不冲锋陷阵,却躲在这儿喝酒?这事儿要是让你那位窝囊废大哥金大牙知道了,不知他会怎么想!” 肥强勉强镇定,喝了一口酒,瞪着青皮骂道:“钢蛋,你tmd是不是踩过界了!你这个拐卖儿童的肮脏货啥时候跟人学会砸场子了!带着你的人马上给我滚,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要不然,我找到你们老大黄瘸子,这事就不好看了!” 钢蛋吐掉嘴里的槟榔渣,哈哈一笑。“死肥猪,死到临头还这么嘴硬。兄弟们给我把这个傻逼带走!”他一声令下,身后的五六个混子阴森地举起手中的砍刀,朝着肥强围了过去。 情急之下,肥强把桌子上的酒杯、酒瓶一股脑儿全扔了过去,嗷嗷叫着,随后一跃跳到了桌子上。摆了个咏春的招式,学着李大师的样子,晃了晃身子,来了一声:“我哒……”然后整个场面就乱成了一锅粥。 经理办公室里传来一阵霹雳哐啷的响动,足足十分钟过去,肥强被铁蛋的小弟揍得跟死猪似的,瘫软在地上喘着粗气。铁蛋冷哼一声,在肥强的肚子上狠踹一脚,肥强呲牙咧嘴,疼得尖叫起来。“给老子把这死肥猪捆走!”铁蛋头也不回,挥手示意手下离开,自己则迈步走出门外。 酒吧一楼一片狼藉,摔坏的桌椅横七竖八,红的绿的酒水混合着碎玻璃渣子洒满一地。七八个看场子的小弟满身是血,躺在地上痛苦呻吟。肥强被人五花大绑,拖在地上,像条死狗似的被拽着走。调酒师躲在角落里,连打了几个报警电话,线路都是忙音。 肥强被扔上了面包车,随着几声哐啷的关车门声,三辆面包车缓缓驶离现场,消失在夜色中。面包车刚走,一辆捷达车就出现在酒吧门口,五个蒙面大汉气势汹汹地下车,手里拎着刀冲进酒吧。 刚缓过神的服务员和服务生看到这几个凶神恶煞般的蒙面人,吓得又缩成一团,惊恐的眼神盯着他们。 一个蒙面大汉拎起一个服务生的衣领,喝问道:“肥强人呢!”服务生哆嗦着说:“刚被带走。”蒙面大汉爆了一句粗口:“md,来晚了!”这时,蹲在门口一个激灵的服务员,举手报告:“面包车的车牌号是海hx8765e。” 为首的蒙面大汉厉声喝道:“走!”几个蒙面大汉出了酒吧大门,跳上车。随着发动机的轰鸣,捷达车如同离弦之箭般窜出,留下一地的混乱和恐惧,消失在夜幕之中。 捷达车在路上极速狂奔,坐在副驾驶的郑三平回头对着陈嘉南问道:“南哥,我们真的要追上去吗?”陈嘉南沉声说道:“肥强非救不可,如果让黄瘸子从肥强嘴里撬出点东西,那咱们就被动了。别说干于老二,海东市都待不下去了。” 刘四狗挠了挠头问道:“南哥,刚才肥强打电话不是说是黄瘸子已经知道我们的事了吗?现在我们追上去不是羊入虎口吗!”陈嘉南缓缓地说道:“四狗,动动脑子好吗?如果黄瘸子已经知道我们的事情,那他们还用把肥强绑走吗!现在尸体估计早就凉透了。” 就在这当口,二宝嗷一嗓子:“南哥,前面出车祸了!瞅那面包车车牌号,好像是绑肥强的那辆!”郑三平定睛一看:“南哥,没错儿,就是它!”陈嘉南厉声吩咐:“慢点儿,瞅准时机,撞上去!” 距离捷达车前头大概两百米的地界,三辆面包车乱糟糟地停在路边,十多个混子手里攥着砍刀。打头阵的钢蛋一脚踹向撞了他的面包车的摩托车司机:“你他妈瞎眼了咋骑车的!看不到老子的汽车过来了吗!” 摩托车司机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子,非主流打扮,瞪了钢蛋一眼。钢蛋啥时候受过这气:“你个龟孙还敢瞪我!”说着又是一脚踹向非主流的脸。没想到这非主流也是个狠角色,在地上一滚,躲开钢蛋那一脚,噌地一下窜起来,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三棱军刀,一刀捅进了钢蛋的小腿,血哗哗顺着血槽地往外飙!钢蛋一拳砸在非主流脸上,往后趔趄一步,直接喊道:“兄弟们,给我把这个龟儿子剁了!” 钢蛋后头那十多个混子黑压压地扑向非主流。非主流眼里没半点儿怯意,拿着三棱军刀左冲右突,场面乱成一锅粥。非主流虽猛,可对方人多势众,手持砍刀,没几分钟就倒在地上,浑身是血,手里三棱军刀还在下意识地挥舞。七八个混子也被这杀伤力十足的三棱军刀撂倒。 正这时,只听发动机嘶吼一声,一辆捷达从不到一百米远的地方,以130迈的速度冲向钢蛋他们。钢蛋听见动静刚回头,只见捷达像发了疯的野牛,在瞳孔里越变越大。没等他反应过来,“砰砰砰”连续几下猛烈的撞击,钢蛋和几个混子在空中翻了个跟头,重重摔在地上,嘴里吐着鲜血,眼睛瞪得老大。 二宝开着捷达熟练地在混混中间来回横冲直撞,不到一分钟,混子们全趴下了。不远处的非主流挣扎着坐起身,满脸兴奋,嘀咕一句:“妈呀,真他娘的狠!”随后站起身,对着刚下车的五个蒙面汉子敬了个流氓礼,喊道:“哥们儿,谢了!”扶起摩托车,一溜烟跑了。 两个蒙面人拉开面包车门,拽着肥强的头发,把他从车厢里拖出来,在肥强惊恐的眼神中连推带搡地扔进捷达后备箱。剩下三个蒙面汉子直奔钢蛋,领头的冷哼一声:“敢跟我抢人,找死啊!” 身边两个蒙面人在钢蛋不甘的呻吟声中送他上了西天。领头的蒙面人回头对着几个吓得不轻的混子吼道:“告诉你们老大,梁子结下了,让他洗干净脖子在家等着!” 随后,几个人上了捷达车,风驰电掣般离去。躺在地上的一个混子赶紧掏出手机,拨通黄瘸子的电话,接通后,焦急得喊道:“大哥,钢蛋哥挂了,兄弟们也都受伤了,肥强让人劫走了,快来救命啊……” 第73章 陈嘉南试探肥强 夜深人静,寒风凛冽,捷达车在冰冷的街道上横冲直撞。半小时后,车停在了开发区外头一处荒废的乱葬岗旁。夜风呼啸,此地阴森恐怖,咕咕鸟的叫声时不时打破寂静,让人浑身发冷,毛骨悚然。 五个蒙面汉子从车上跳了下来,相互对视一眼,眼神里透着一股子玩味。他们打开后备箱,拽出眼神恐惧,瑟瑟发抖的肥强,往地上一扔。肥强四下望了望,差点没吓尿了裤子。 这地儿,海东道上的混子们谁不清楚?其中一个蒙面汉子手里蝴蝶刀耍得跟变戏法似的,另一个捏着嗓子问道:“说说你最近这段时间干的那些破事儿!老实点,不然这儿就是你归宿!” 肥强心里打着哆嗦,但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弱弱地求饶道:“哥儿几个,我啥都不懂啊,我就是个平头小老百姓,能干啥呀,天天拼命过日子呗,解决个温饱!” 一个汉子抬手就是一巴掌:“你装啥蒜,平头百姓能穿这名牌货?”肥强忍着疼,抹了把泪,擦了把鼻涕,哭唧唧地说:“大哥,你们是真不知道啊,我每天起早贪黑也就捡个纸箱子,矿泉水瓶子,换上十几二十几块钱,就靠那点儿钱养活家里七八口人。这些衣服,都是从垃圾堆里翻出来的,洗干净凑合着穿呗。哪知道啥牌子啊!” 一个蒙面大汉又是一个飞踹:“平头百姓,咋还惹上混子了?”肥强摸了把鼻涕,叹口气:“哥,上星期在垃圾桶捡了张彩票,没想到中了大奖,五千块钱呢!够我们一大家子生活两年了!可是我还没来得及乐呵,就被个小混子看见了。他们想讹我,结果没讹成,就把我绑了。” 一个蒙面大汉捏着嗓子骂道,“你在这儿给鬼演戏呢!瞧你这演技,拿奥斯卡小金人都够资格!”肥强抽泣着:“大哥,我说的句句属实,没有撒半句谎,比真金还真!” 玩刀的蒙面汉子刀花一转,只见一道银光闪过,刀尖直接顶在肥强的脖子上,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王八蛋,再给你一分钟,敢编瞎话,直接送你上西天!”肥强哆嗦着,心里盘算着啥能说啥不能说。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刀尖上的力道越来越重,肥强急了:“大哥,别冲动! 我说……我全说……我撒谎了。我是开发区扛把子金大牙手下的一个办事跑腿的小喽啰,今天下午,金大牙让我去星空酒吧查账,我在经理办公室正跟妹子调情呢,结果黄瘸子手下的头号猛将,钢蛋来砸场子,我俩呛了几句,就被绑了。” 结果,他看着蒙面汉子们的眼神更加凌厉了,肥强继续哆嗦着:“前些天,我大哥金大牙给他老妈过寿,跟火车站扛把子于老二结了梁子。金大牙捅了余老二手下八大金刚之一的程虎。 可今天中午我得到消息,昨天晚上,程虎在安建医院被干掉了。我猜,黄瘸子的人今晚来砸场子,肯定是于老二指使的,怀疑到金大牙头上了!” 突然,一个汉子上前给了肥强一巴掌:“你tm净说些大伙儿都知道的事儿,说说你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肥强脑子飞快转动着,忽然脑海里闪现出陈嘉南和他的几个兄弟第一次虐待他的场景,像电影片段一样不断闪过,心里打了个寒颤,硬生生把要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那是他终生挥之不去的梦魔。 肥强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嘶力竭地求饶道:“大哥哎……各位大哥,我就是个小喽啰,给大哥跑跑腿办办事的。我能有啥见不得人的勾当?不过就是调戏个服务员小妹,逗逗少妇,出门买点东西顺手牵羊赚点小钱嘛!至于更大的事儿,我倒是想啊,可我这小老鼠胆哪敢呐!” 为首的那个蒙面大汉捏着嗓子,冷哼了一声:“王八蛋,像你这样的滚刀肉我见得多了去了。兄弟们,给这孙子松松筋骨,让他尝尝咱们的厉害!”只听得一阵捏拳头的“咔咔”声响起,肥强吓得直接吓得尿了裤子,裤裆底下湿漉漉一片,哭唧唧地喊:“大哥哎,各位大哥,这天儿凉飕飕的,咱别冲动好吗! 我说,我都说,我大哥金大牙的一个小情人,让我给睡了。别的勾搭,那啥见不得人的事儿,真没了!再有就是我小时候,上小学那会儿,偷看过女老师的厕所!” 让肥强没想到的是,那几个蒙面大汉居然没动手揍他,反倒是哈哈大笑起来。肥强懵懵地抬起脑瓜,凉风一刮,裤裆里头更是冰凉透心,不过这一冻也让他的脑子清醒了几分。咋感觉这笑声听着这么耳熟呢?我勒个去,肥强心里头一激灵,立马反应过来。这特么的不就是陈嘉南那帮小子吗? 肥强那胖墩墩的身子骨儿,噌的一下从地上蹦了起来,直奔一个蒙面大汉扑过去,手快脚快地扯下人家脸上的黑布,“我勒个去,刘四狗!”肥强直接怒了,彻底炸毛了,双手叉着腰,破口大骂:“陈嘉南,你这王八犊子,竟然拿兄弟开涮呢!你们这群王八蛋,亏得我肥强对你们那么好,你们就这样坑我,太过分了!” 陈嘉南和郑三平他们几个扯下脸上的黑布,苦笑着瞅着跟泼妇骂街似的肥强。陈嘉南微微一笑,带着歉意:“强哥,真是不好意思了。最近这形势忒紧,我得防着点儿,可肥强丝毫没有要原谅的意思,骂得更欢实了。陈嘉南啥时候吃过这种瘪,撇了撇嘴:“兄弟们,扯……”陈嘉南他们几个连正眼都没给肥强一个,跳上那辆捷达车,一溜烟儿就颠走了。 一阵冷风吹过,肥强打了个寒颤。夜色中,一只咕咕鸟叫唤了两声,扑腾着翅膀从肥强头顶掠过。肥强望着那辆捷达远去,只剩下一抹尾灯,顿时吓傻了!撒丫子就往捷达车的方向追去,“南哥……我错了……等等我!” 第74章 肥强传来消息 肥强看着捷达车尾灯消失的方向,慌张地直接来了个千米冲刺。虽然身体肥胖,但经过咕咕鸟的惊吓后,两只粗壮的小腿跟风火轮一样速速地往前窜。 低着头,喘着粗气,大约五分钟后只听“嘭”的一声,没有看路的肥强直接撞在熄灭的捷达车车尾上,直接被弹射地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呻吟着。陈嘉南兄弟几个跳下车,玩味地看着满头大汗、被吓得脸色苍白还在呻吟的肥强。 陈嘉南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玩味地说道:“强哥,这是咋滴了,没受伤吧?”肥强擦了一把眼泪,幽怨地看了陈嘉南一眼。随即又觍着脸扑到陈嘉南脚下,抱着陈嘉南的小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南哥我错了,我不该骂你。谢谢你和兄弟们救了我,给次机会带我走吧,这里实在是太阴森了。” 陈嘉南弯下腰,阴森一笑:“强哥,你还是这么客气,都是自家兄弟。说什么机会不机会的。只要你痛快地兑现承诺,咱们还是好兄弟!” 肥强哭丧着脸,沮丧地说道:“南哥,今天兄弟给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现在实在没钱了。你给兄弟两三个月时间,我保证把上次的尾款和这次的酬劳给兄弟们结清。” 陈嘉南听后笑嘻嘻地说道:“都是自家兄弟,不着急,啥时候有了啥时候给。不过嘛!你也知道,捷达车只能坐下五个人。你这么大个体格实在是没办法坐呀。我和兄弟们就不耽搁你时间了。你坐个公交或者打个出租车。我们就先撤了。”说完陈嘉南头也不回地挥挥手:“兄弟们,撤了!” 肥强此刻有种咬死陈嘉南的冲动。心里暗叹:“太tmd不是人了,一点情面也不讲。”但实际行动上却是像个癞皮狗一样,抱着陈嘉南的腿死活不松手:“南哥,我的好南哥,你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兄弟心脏不好容易被吓到!你让我和兄弟们挤挤,回去以后我想办法,就算是砸锅卖铁,卖儿卖女,决不让你在兄弟们面前难做人。” 陈嘉南扶起肥强:“强哥,理解万岁,还是你懂我。车上实在没办法坐,你就在后备箱委屈一下。我们很快就到。”在肥强不情不愿下,二宝打开后备箱。彪子和刘四狗把肥强塞了进去。随着发动机一声轰鸣声,捷达车像一只离弦的箭一样窜了出去! 大约四十分钟后,肥强在他的另一处房子取了五十万现金给了陈嘉南。在肥强的再三恳求下,差点磨破嘴皮子的情况下陈嘉南勉为其难地答应他给一个月时间让他筹钱。 陈嘉南等人与肥强分别后,夜已深沉,时钟指向凌晨三点过半。驾车的二宝侧头瞄了一眼陈嘉南,开口问道:“南哥,这会儿是回杨家村小院,还是另有去处?” 陈嘉南叼着烟,低头琢磨一阵,声音压得低沉:“找个犄角旮旯的旅馆,兄弟们先藏两天。这几天的氛围瞅着不对劲,总感觉条子们离咱越来越近。咱们得避避风头。” “余老二手下的程虎和黄瘸子手下的钢蛋,咱刚办了他们。目前按咱们掌握的消息来看,余老二这人心胸狭隘,报复心强,肯定要大动干戈。肥强不是说了嘛,在金大牙老妈做寿那天,金大牙捅了程虎几刀,两人结下梁子。 余老二那天还跟良哥闹了别扭,要是换做你们,自己手底下的兄弟被人办了,最先会怀疑谁?”郑三平不假思索地答道:“那还用说,肯定是良哥和金大牙呗!”刘四狗和彪子也跟着点头。 “我估摸着,黄瘸子手下砸金大牙场子,绑肥强,不过是想探探底!看看金大牙的反应,验证是不是他干的。如果不是,那下一个目标指定是良哥。 在这海东市发展势头正盛的时候,政府能容许这些小杂鱼胡乱蹦跶吗?”彪子推了推眼镜,沉吟道:“当然不能。这时候敢大肆动手,那就是自寻死路。后面的伞再大,也没人敢包庇这种破坏城市秩序的事儿!” 陈嘉南吸了口烟,接着说道:“所以说,这当口,就我们这几棵独苗,身后没大树可依,莽撞行事就是找死。兄弟们既然跟了我,我就不能让你们涉险……这些都是我的揣测和经验。为了安全起见,咱们先躲几天,摸清形势再做定夺!” 陈嘉南等人已经在一个偏僻的破旅馆躺尸一个多星期了。兄弟们都是性情中人,谁能受得了这样的憋屈。 几天前饥渴难耐的刘四狗实在控制不了自己的欲望,已经和旅馆的老板娘——一个目测有两百多斤、皮肤黝黑、粗糙的女汉子缠缠绵绵了。 这天中午,陈嘉南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彪子和二宝则抱了个游戏机在那里兴奋地玩着魂斗罗,郑三平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打破了这和谐的气氛。二宝看了一下翻了个身的陈嘉南,走上前拍了两下:“南哥,电话!” 陈嘉南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阴沉着脸,接通电话。电话里传来肥强贱贱的声音:“南哥,几天没见,兄弟我是十分想念,出来陪兄弟喝个酒呗!打发一下这无聊又cd的生活!” 陈嘉南冷哼一声,直接对着电话说道:“你是不是把钱筹到了?说个地点,我派个兄弟过来取!”电话对面的肥强一阵憋屈,不爽地说道:“南哥,兄弟只是单纯的想请你出来喝个酒,你这人一点都不懂得浪漫,净提那些让人不开心的话题,真讨厌。” 陈嘉南直接对着电话骂道:“你个王八蛋这几天是不是上泰国做变性手术了!怎么还越来越骚了呢!有事说事,没事挂了!”电话里传出肥强焦急的声音:“南哥别挂,有急事!”陈嘉南冷哼一声:“有屁就放!” 电话里肥强神神秘秘地说道:“南哥,如果你和兄弟们还在海东,最近先出去躲一阵子。”陈嘉南纳闷道:“为啥?”肥强继续说道:“这个星期海东道上闹翻天了。自从上个星期于老二的人一晚上砸了金大牙几个场子,金大牙损失惨重,彻底怒了。从外地找来一批心狠手辣的混子,接连几天砸了于老二手下七八个场子。 搞得海东乌烟瘴气,警察局两大杀神白凯和张大斌同时出马,抓了两边不少人。昨天晚上于老二和金大牙都被请进去喝茶了,现在还没出来! 还有一个更劲爆的消息,道上谣传于老二的人把良哥一个小情人给绑了!良哥直接去了政府施压,警察局马上就会搞扫黑行动,听说为期一个月。 我今天已经颠到外地了!所以给你提个醒。”陈嘉南听后眉头皱了皱,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随后对着电话说道:“强哥,谢了!这份情,兄弟记下了……” 第75章 出发桐城 陈嘉南挂断肥强的电话,从床上跳了下来,在卫生间用凉水洗了把脸,随后出来坐到床边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沉声说道:“二宝、彪子,别玩了,老三起来了,大家都过来,我有重要的事要说。” 二宝和彪子放下游戏机,围拢到陈嘉南身边,郑三平也下了床,走近陈嘉南,打了个哈欠,随后问道:“南哥,什么事?”陈嘉南看了几人一眼,挑了挑眉头:“四狗人呢!” 二宝撇了撇嘴,嫌弃地说道:“估计这会和他的大宝贝在下面快活着呢!”陈嘉南用拳头在床上砸了一拳:“去给我把四狗叫上来,有重要事要说。” 二宝打开门屁颠屁颠地下楼了,十几分钟后,二宝领着顶着黑眼圈、双腿打着摆子的刘四狗走了进来。陈嘉南站起身来对着瘫在床上的刘四狗吼道:“你这王八蛋是不是不想要命了?离了女人活不了了吗!你现在是荤素不忌呀,啥硬骨头都敢啃!” 刘四狗强行坐直身子,随意地说道:“南哥,这不是窝在这里无聊吗?身边也没个妹子,实在是憋的难受,所以就只能就地摘花,凑合着用呗。 再怎么说,她也被买回来二斤猪肉强多了吧!至少是热乎的!如果我用力过猛了,还会哼唧两声!” 气呼呼的陈嘉南在刘四狗头上直接来了个脑瓜崩:“王八蛋,你看你现在这都被造成啥逼样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吸大麻呢!” 兄弟们如果在这里再待上半个月,你小子估计会被送到火葬场。”刘四狗嘿嘿一笑,给陈嘉南做了个揖! 自豪地嚷嚷道:“南哥,不是兄弟在这里给你吹牛逼,我刘四狗从十四岁开始出来混,也可以自豪地说阅女无数!但到现在身体依然邦邦硬! 黑宝确实和别的女人不太一样,有点与众不同,需求多了那么一点点。但在我这几天的调教下,已经开始唱征服了。” 换来的却是二宝和彪子的白眼。陈嘉南冷哼一声:“行了,别吹牛逼了!说正事,刚才肥强传来消息,海东道上已经乱了,金大牙和于老二两人互相派人砸场子,对社会治安造成极大的恐慌。警察已经行动了,抓了不少人,于老二和金大牙两人还在警局喝茶呢。 警察马上开展扫黑除恶行动,听肥强的意思估计时间不会短,所以我们得离开海东一段时间。兄弟们说说你们的意见吧!” 二宝直接弹起来喊道:“南哥,我如果继续窝在这里会疯得!”彪子也站起来说道:“咱们兄弟几个身上的案子不少,如果真的被逮住,估计都够枪毙八回了。所以,此地不宜久留!” 郑三平眯着眼睛吸了一口烟问道:“南哥,咱们下一步准备去哪?”陈嘉南沉思了一会说道:“桐城……” 郑三平听见“桐城”两字,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只有刘四狗脸上有种依依不舍的味道!陈嘉南看了一眼刘四狗:“四狗,你的意见呢?” 刘四狗犹豫了半天没有憋出一个字来,陈嘉南阴冷地凝视着刘四狗:“你是不是不想走,舍不得你那两百斤的大黑宝?”刘四狗摆了摆手:“黑宝哪有两百斤,今天早上称过了,一百九十九点八斤。” 惹得二宝和彪子哈哈大笑。郑三平拍了刘四狗肩膀一下:“是不是早上上完厕所才称的?”刘四狗惊讶地望了郑三平一眼:“三哥,你真是神了,你咋知道的!”郑三平在刘四狗头上弹了个脑瓜崩:“不知道你是真有才呢,还是被你的黑宝造傻了!” 陈嘉南冷着脸拍了拍手,沉声喝道:“都别闹了,刘四狗,如果你想留下,现在就可以出去陪你的黑宝去了,这是你的自由,我不会强迫你。”刘四狗看了看陈嘉南冰冷的眼神,心里凉了半截,如果真敢说出来留下的话,那估计就会永远留下了! 刘四狗慌忙站起来激动地说道:“南哥,我怎么会为一个女人留下呢,那也不是我的风格呀,我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留身的花花公子。” 陈嘉南压了压手:“兄弟们赶紧收拾东西,十分钟后出发。”郑三平等人快速地收拾起来自己的物品。十分钟后,旅馆门前,一个大约有两百斤的女人哭得梨花带雨,向着急驶上路只留下尾灯的捷达挥手。 捷达后座上,刘四狗手里攥着一沓钞票,双眼通红,喃喃细语:“我刘四狗何德何能,让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妇对我一见钟情,死心塌地。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爱情吗!” 说完,刘四狗流下激动的泪水,片刻后,用手胡乱地擦了擦,在口中用手指粘了点唾沫,开始恬不知耻地数起了钞票。五分钟后,刘四狗挥舞着钞票嚷嚷道:“看见了吗?……看见了吗兄弟们,这就是我刘四狗大帅哥的魅力,真应了那句话,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 白玩了个女人,还赚了一万块!我靠!我都开始羡慕死自己了!”郑三平、彪子等人没有一个搭理此刻狂妄自大的刘四狗! 刘四狗炫耀了半天见没人搭理,直接嚷嚷道:“兄弟们,到了桐城,一切消费,刘少买单。”彪子激动的扶了扶眼镜:“狗哥,果然大方,是我的好兄弟!到时候我可就要放开肚皮大吃大喝了!”刘四狗鄙夷地瞥了彪子一眼! 郑三平傻笑着看着刘四狗:“四狗……不,狗哥,果然大方,不愧是我的好兄弟。最近馋海鲜了,你到时候一定要酌情安排!” 开车的二宝嘻嘻嘻一笑:“不愧是我的偶像,狗帅哥……狗少,做事情还是那么霸气、大方……兄弟还没喝过拉菲!到时候你给你安排上一箱,你知道我这酒量大。” 刘四狗看着一个个丑陋的嘴脸,骂道:“你们这几个爱钱如命的龟孙子,合起伙来准备坑我呀,还一箱拉菲,你们是想要我的老命啊!” 第76章 郑三平想回家看老娘 陈嘉南等人晚上六点多进了桐城,彪子揉着肚子嚷嚷道:“南哥,先吃饭嘛!兄弟们都饿坏了。”陈嘉南委婉一笑:“好吧!先吃饭。” 几人找了一个川菜馆,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进了个包厢。大约二十分钟后,餐桌上已经摆满了各种川式风味的美味佳肴,众人饿极了,对着美食一阵狼吞虎咽。 片刻后,刘四狗举起杯酒站起身来对着陈嘉南说道:“南哥,敬你杯酒。”陈嘉南举起酒杯笑着说道:“兄弟们一起。”彪子和二宝立刻举起酒杯,郑三平对着陈嘉南摆了摆手:“南哥,今天身体不舒服,我不喝了。” 陈嘉南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和二宝几人喝了杯中酒。刘四狗对着郑三平嚷嚷道:“三哥,平时酒量挺大的,今天是怎么了!不给兄弟们面子呀。” 郑三平无奈之下倒了一杯酒猛地灌了下去,结果没咽下去直接吐了出来。二宝直接把餐巾纸递了上去。陈嘉南站起来笑着说道:“四狗,别为难老三了,身体不舒服就不要让喝了。” 众人吃过饭,找了一家宾馆住了下来。郑三平没有洗澡,直接躺到床上,用被子蒙住头,谁也不理。陈嘉南洗完澡走到郑三平床边拍了拍被子:“老三,起来,起来,给我说说什么事。” 郑三平掀开被子坐起身,双眼通红,眼里还含着泪花:“南哥,有件事兄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陈嘉南拍了拍郑三平的肩膀:“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就说吧!” 郑三平哽咽道:“南哥,我的事情你也都知道,四年前我搞出事情,我老婆替我坐了三年牢,我估摸着时间,估计放出来得有一个月了,家里只有我老妈一人,身体还不是很好,后天是我老妈的生日,我想回去看看她们。 一个刚放出来的女人找个工作都难,还要照顾一个有病的老人……”陈嘉南还没有讲话,刘四狗直接嚷嚷道:“三哥,咱们几个身上的案子有多重你又不是不知道,再加上你当年把村长他大哥砍了,你老婆刚替你坐了三年牢回来,现在回去让村长看见你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彪子也不太情愿地说道:“三哥,咱们兄弟几个现在是在躲难,最好不要轻易冒头,马上过年了,到处都在严打!万一不小心让逮住,那不就完犊子了吗!” 二宝更直接,直接走到陈嘉南身前问道:“南哥,什么时候帮萧老六?”郑三平双眼通红地看着几人,心里凉了半截,站起来怒吼道:“我一个人回去总可以了吧!出了事和你们无关……” 陈嘉南瞪了二宝三人一眼:“就你们屁话多,我现在说话还算数吗!二宝三人阴沉着脸低下头不敢讲话。老三是个孝子,和他老婆从小青梅竹马长大的,感情比亲人还深。 这件事情我决定了!明天早上出发!管他什么妖魔鬼怪,只要敢挡兄弟们的道,全部收拾了不就完事了吗。” 二宝冷着脸问道:“南哥,那萧老六什么时候收拾?”陈嘉南吸了一口烟斟酌了一下说道:“等看完老三他母亲和老婆,回来我们观察一下桐城的局势,先找到萧老六,再对付他也不迟。海东现在危险的形式估计会延迟一两个月,所以我们现在有的是时间!”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陈嘉南等人坐上捷达,向着郑三平家驶去。郑三平家在桐城市南平县下面一个山村里,此地紧靠大山,比较落后,民风彪悍。 距离桐城还有两百公里,没有高速,一路上全是水泥路,连水带泥,还有雪。自认为开车技术高超的二宝,开的是满头大汗,开了几个小时没上过四十码! 刘四狗被颠簸的差点把肠子吐出来,不爽地嚷嚷道:“我说二宝,你平常不是老自夸自己是车神吗,怎么今天变成神经病了,深一脚浅一脚,这么好的车让你开成过山车了!今天我这条小命非要葬送你的手里,我如果没了命,那些如花似玉的姑娘和身材丰满的少妇还不得难受死!” 开车的二宝满头大汗,撇了撇嘴嚷嚷道:“你刘四狗什么货色,兄弟们哪个不知道。咱们兄弟多少年了,你唯一的战绩不就是,前几天没花钱搞定了那个两百多斤的黑胖子吗! 你有什么值得炫耀的。我开车技术不行,你小子有本事!你来开,如果能上了三十码,汽车还不颠的话,你以后就是我偶像,我见你不叫哥,你直接嘴巴子上脸,兄弟们都可以做证,我如果变一下子脸,你以后见我叫王八蛋!” 刘四狗撇了撇嘴:“我这哥给你当定了,立马挽起袖子大声叫道,立马停车,让你见识一下子什么叫做车神。”郑三平赶紧打圆场:“兄弟,两位兄弟。别吵吵了,都是三哥的错,是三哥非要回家看老娘,我们这边穷,所以路也比较烂。” 刘四狗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陈嘉南,并没打算说一句话,立马来劲了,不依不饶道:“三哥,这不关你的事情,我今天和二宝子杠定了。” 彪子撇了撇嘴嚷嚷道:“四狗,就你那三脚猫的开车技术,就别张狂了。小心把车开到沟里去。”二宝挑了挑眉头:“行,你既然这么牛逼,不听劝,我开过这节烂路,就让你车神上!” 刘四狗甩了甩头发:得意洋洋的说道。车神是个毛线,“当年在我们村,那个路比现在这条路烂的不知道有多少倍。又一年,我奶奶生病了,正好赶上刚下过大雪,村里所有的能人没有一个敢上路。我老爹是个老实人,哭得稀里哗啦的。 我那年才十七岁,直接开上我大伯的手扶拖拉机,拉上我奶奶,三十多公里才能到医院。兄弟们,你知道我多长时间赶到吗?半个小时,我奶奶在车厢里直接睡着了。从医院回来我问我奶奶,我奶奶给我说什么嘛!她老人家直接告诉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比在睡在大炕上还舒服。 最后你们知道村里人给我个啥称号吗!大神!”二宝撇了撇嘴玩味地说道:“你奶奶直接被你干晕了,能知道个毛感觉!只不过是安慰安慰你小子罢了!” 第77章 水泥山路遇见碰瓷的 刘四狗刚吹完牛逼,一直没有说话的陈嘉南缓缓睁开眼睛,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地说道:“两个车神大战‘水泥路’,在这漫长的路程中,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不如我们压个宝玩玩,我压二宝两万。” 彪子一听直接高兴地大叫道:“我押二宝一万。”郑三平搓了搓手,说道:“我也押二宝一万。”二宝一听,像是打了鸡血的种猪一样嗷嗷直叫! 刘四狗不太自信地撇了撇嘴:“你们就这么不相信我这个车中大神,那你们几个人的钱我是赢定了。”换来的却是郑三平和彪子竖起的中指。 两分钟后,二宝踩了下刹车,从驾驶室里跳了下来,刘四狗坐上驾驶位,甩了甩头发,嗷嗷叫了几声,为自己打气,手脚麻利地挂档踩离合,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车子直接在连水带泥的路上狂飙起来,速度越来越快,车上的陈嘉南等人一个个眼睛睁得大大的,郑三平直接来了声“我靠”,这技术,真tmd牛逼,四狗,哥是真是小瞧你了,我给你点个大大的赞,彪子也失落地说道,真是吃出没看出,原来大神比车神确实高一个档次。 二宝撇撇嘴:“半个小时后,你就知道大神和车神谁更厉害!”刘四狗是越来越快,马上上了八十迈,在这水泥山路上简直是一道奇迹的风景,正当刘四狗兴致勃勃的时候,前方不远处一辆摩托车直接疯狂驶来,并没有让路的打算,二十米……十米……刘四狗直接轻点了一下刹车,“碰”的一声,摩托车直接一个侧身直接和捷达来了个亲密接触。 刘四狗吓了一跳,踩死刹车,车子直接飘得侧了个身。陈嘉南等人慌忙跳下车,到车前查看了一下,结果捷达车头一点擦痕也没有,倒是躺在车前的摩托车司机不断呻吟,嚷嚷着腿断了,摔在一边的摩托车车头有一点裂痕。 陈嘉南几人对视了一眼,陈嘉南心里暗叹,这她娘的是遇到碰瓷了,民风果然与众不同。确实够彪悍! 刘四狗踢了摩托车司机一脚:“哥们,没事你躺在泥里瞎嚷嚷什么,老话说好狗不挡道,趁着哥几个还没有发脾气,麻利的起来把你的破摩托车挪开,咱啥事没有。” 摩托车司机不屑地看了刘四狗一眼,声嘶力竭地嚷嚷道:“你们这群王八蛋,把我撞了,还这么厉害,老子现在全身都痛,没有个十万八万的,我是不会起来的。” 刘四狗摇了摇脖子,一脚踹到摩托车司机的大腿上:“你想要钱是吧!老子今天就满足你的愿望。一脚一毛,老子今天准备玩个四万块钱的,就看你有没有命花。” 说着刘四狗不等摩托车司机同意,就在躺在泥路上的摩托车司机一阵乱踹,摩托车司机配合着刘四狗的节奏,痛苦的呻吟声好比小沈y的男高音!陈嘉南和郑三平几人双手抱胸,嘴里叼着烟幸灾乐祸地看着刘四狗的铁山无影脚!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阵摩托车的轰鸣声,陈嘉南抬眼望去,六辆摩托车并排急驶而来,一个个在陈嘉南几人一米之处来了个漂移,堪堪把车停住,漂移后轮溅起来的泥浆臭水,崩了陈嘉南几人一身。随后六个顶着乱糟糟鸡窝头,穿着破棉袄,大棉裤的中年人跳下车,走到碰瓷的摩托车司机跟前,关心的问道:“喜子,这是咋弄的,怎么造成这逼样了!” 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的喜子哽咽道:“难哥!这几个王八蛋撞了我不知道道歉赔钱,尤其是这小子,还不停地揍我,你是咱们村的扛把子,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刘四狗根本没有理会,转过头看向皱着眉头的陈嘉南:“南哥,有人要夺你的名头怎么办?”郑三平直接吼道:“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一个字,办他!” 结果就在这时,六个穿着破棉袄里面被称作难哥的胖子拍了拍刘四狗肩膀,直接嚷嚷道:“哥们,你这人不地道呀,撞了人不愿意赔钱还揍人家,这可是我们村唯一的大学生,我们村的希望,你这是要断了我们村的希望啊!” 刘四狗撇了撇嘴,直接推了难哥一把,后面五个穿着破棉袄鸡窝头的中年人直接凶神恶煞地围了上来!刘四狗眼中没有一丝害怕,直接对着难哥大声嚷嚷道:“你个绿豆眼,哪只眼睛看见我撞他了。” 难哥挑了挑眉头:“人在你车头躺着,不是你撞的,难道是他自己故意摔在你车前了,就算是警察来了也不敢就这样说吧!” 刘四狗看着难哥几人一脸鄙夷,随便扇了扇鼻子:“哥几个你们有多长时间没洗澡了,这味道这么浓重,难道都没一个人提醒你们吗!” 难哥点燃一支劣质香烟,用火柴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在刘四狗脸上。刘四狗被呛得直咳嗽,“我们几个人洗不洗澡和你撞了人有个毛线关系!” 刘四狗向前一步,直接拽着难哥油腻的衣领:“难哥是吧,你们村的扛把子,麻烦你睁开你的绿豆眼看个清楚,我们车上有一丝划痕吗,如果我真撞了他,麻烦你好好脑补一下,我的车头现在到底是个怎么样!” 难哥攉开刘四狗的手:胡搅蛮缠道:“别给老子讲这些我听不懂的大道理。老子没上过学,我就知道一点,撞了人必须赔钱,不赔钱你今天走不了!何况你撞得是我们村的希望,百年难遇的大学生! 我们村就在前面不远处两公里,只要我一个电话,分分钟就会过来百八十个村民!不敢说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你们几个王八蛋吧!但把你们几个撕成碎喳那是小小的事情,这里的风土人情可是很彪悍的呀! ”刘四狗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上不上学关我吊事!你应该找你老爸呀,如果看不清楚可以配副眼镜,要不然容易认错爹!” 第78章 碰瓷党随着爆炸声上了西天 难哥无所谓的晃了晃脑袋,推了刘四狗一把,撇了撇嘴说道:“你讲这些废话无非就是想激怒我,逼我对你大大出手,你就不用赔钱了,换我赔你钱了。我虽然长得丑,但我不傻。” 刘四狗呵呵一笑,从身上掏出手机,故意说道:“算了,我还是报警吧!让交警来看看现场情况,对大家都好。” 这时躺在地上的喜子突然嚎了一嗓子:“难哥……我现在胸口特别闷,有点喘不上气了!”难哥脸色一变,扯着刘四狗的衣领嚷嚷道:“王八蛋,你tmd现在想起来报警了,早干嘛去了,这破路况,等着交警来了,都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喜子现在已经不行了,你现在赶紧赔钱,我们马上要送他去医院,如果他现在有个三长两短,那就不是赔钱的事情了,那是要赔命。 你小子最好识相点,你看你那几个哥们只知道双手抱胸站在那里傻乐,看戏,那个有帮你的意思!如果喜子等会真的出了问题,你那几个哥们都颠了,你想想你的后果……” 躺在地上的喜子演技也是不错,难哥刚威胁完刘四狗,他就口里吐白沫,狂翻白眼,身体直哆嗦。 难哥两个小弟直接蹲在喜子身边查看,一个直接对着难哥大声嚷嚷道:“难哥,不好了,喜子心跳越来越慢,估计是快不行了,如果现在看医生,估计还有用,在耽搁一会,估计我们村的希望那是彻底没了,咱们村千年难遇的大学生如果丧命在这几个王八蛋手里,那得多憋屈啊,村里人该是个什么想法!” 难哥看着刘四狗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直接怒了,彻底怒了,在刘四狗没有任何防备下,一拳砸在刘四狗脸上。后面五个穿着破棉袄的小弟也嗷嗷叫的扑了上去,陈嘉南、郑三平、彪子、二狗一见情况不妙直接冲了上去,陈嘉南五人对难哥六人,双方互相拉扯,嚷嚷着。 突然难哥从怀里掏出一把锯断的双管猎枪贴着陈嘉南的脸开了一枪,气氛瞬间凝固,陈嘉南脸色扭曲,恶狠狠的盯着难哥,难哥手中的枪还贴着陈嘉南的脸,枪管的温度把陈嘉南脸烫的有点发红。难哥另一只手从兜里掏出一支劣质香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在陈嘉南脸上,看着眼神越来越冷的陈嘉南,眼中充满了挑衅,直接沉声吼道:“老子现在也不装了。 摊牌了,哥几个就是tmd碰瓷的,最近手气有点不好,借几个钱花花。”难哥刚说完,身后五个穿着破棉袄的小弟从兜里掏出明晃晃的匕首,就连躺在地上的喜子,口里也不吐沫了,眼也不翻了,身体更加不哆嗦了,直接来了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也气势汹汹的围拢过来。 难哥七人对弈陈嘉南五人,陈嘉南眼里的寒光越来越冷。难哥吸完烟弹掉烟头,用粗糙的手在陈嘉南脸上拍了两下,呲着大黄牙说道:“瞧着你是你们几个人的头,痛痛快快的,不想死的话,留下身上所有的钱,留下车,你们就可以滚了!趁着现在天色还早,估计到晚上就可以进城了!” 陈嘉南冷着脸哈哈一笑:“我说大哥,出来混都不给自己留条后路,你是真厉害,你们几个泥腿子也演了这么久了,怪累的,给你们留下两百块,全当我请弟兄们吃烤地瓜了!今天有急事。江湖路远,下次别让我遇见你们几个王八羔子!” 难哥直接暴糙了,把贴在陈嘉南脸上的双管直接顶在陈嘉南的额头上:“你tmd真有钢,古惑仔看多了吧!老子今天就拿你打打样开开荤。” 难哥眉毛一挑,两只绿豆小眼射出一道凌厉的狠辣,手很自然的扣向扳机,就在这电石火花的一瞬间,陈嘉南一手握住枪管扯向旁边,砰、砰、砰、三声枪响,全都打在空中,难哥脸色难看至极,就要抢下双管控制权。 这时陈嘉南已经从后腰里摸出仿五四对着难哥的肚子直接开了两枪,难哥胸口一片血红,口里的血沫像口水一样慢慢渗出,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稳如老狗一样的陈嘉南。 陈嘉南一动手,二宝和彪子就从后腰拔出喷子,对着几个穿着破棉袄的小弟一阵乱喷,钢珠夹杂着火药的威力不是一般的大,几个破棉袄还没来得及逃,就全部干翻在地,不是断胳膊就是折腿,一个个躺在地上疼的直骂娘!喜子刚打算要跑,让刘四狗飞起来一脚踹翻在地,这时突然下起了雨…… 刘四狗直接抓住喜子的头发扯了起来,在喜子脸上砸了两拳:“你tmd不是大学生吗,不是你村里的希望吗!就你这种货色,还千年难遇,我呸!” 刘四狗一口浓痰直接吐进刚要开口说话喜子嘴里,喜子一阵干呕,用手指在嘴里一阵捣鼓。陈嘉南手里拿着枪喊到:“动作麻利点,不要磨蹭了。”郑三平直接从彪子手中夺过喷子对着几个受伤的破棉袄,嘭、嘭、嘭、开始补枪,一个个在不甘、恐惧、惊吓中上了西天。 喜子吓傻了,跪在地上身体不断哆嗦,惊恐的手舞足蹈,硬是憋不出一句话!雨越下越大!陈嘉南走到喜子身边,用枪指着喜子的头,爆喝道:“去那边沟里挖坑,把你的同伴埋了,也算是你为你的兄弟做的最后一件事。” 喜子在诚惶诚恐中跳下道路旁边的深沟,在刘四狗的监督下用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疯狂地刨出一个很大的深坑。喜子又像行尸走肉一样把难哥等人的尸体拖下深坑,陈嘉南不想发生什么意外,让郑三平几人帮忙把几辆摩托车也丢进了深坑。 喜子蹲在深坑边神情麻木的不知道想着什么,眼泪长流!陈嘉南等人站在路边看着下面的一幕,心里没有一丝愧疚,陈嘉南挥了挥手,彪子直接端起喷子对着深坑中摩托车油箱连开了几枪,只听见嘭、嘭、嘭、连着几声爆炸声响起,巨大的火光直接冲上了天!陈嘉南等人没有留恋,直接上了捷达疾驶而去…… 第79章 南平县 陈嘉南等人经过一天的颠颠簸簸,长途跋涉,终于在晚上九点多到达了南平县,距离郑三平家里还有几十公里。车神二宝和大神刘四狗两人已经累的腰酸背痛,腿脚发软,双手不断抽筋。实在是扛不住了! 在郑三平的提议下,二宝停好车,几人在郑三平的指引下和介绍下向一个南平县比较有名的烧烤店走去。大冬天的烧烤店人满为患,店里已经坐不下了,外面向夏天一样撑了十几张桌子,大姑娘,小媳妇,画着眼影,涂着口红,穿着貂,陪着一个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吃的烧烤,喝的稀里糊涂,吆喝声,划拳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陈嘉南等人找了一张空桌子坐下,郑三平点了一大堆当地的烤野味,两瓶当地特色白酒,二十分钟后,一大堆烤野味被服务生端上桌子,郑三平站起身来给陈嘉南几人倒满白酒,诚心实意地说道:“南哥,兄弟们,感谢你们陪我一起回家看老妈,老婆,这份情谊,我郑三平没齿难忘,兄弟们,我干了,你们随意!” 说完一杯白酒就灌了下去,那股辛辣和清香在喉咙里蠕动,只有一个字,爽!陈嘉南等人也豪爽地干了杯中酒,刘四狗放下酒杯,啧啧道:“三哥,这酒不错呀,香、顺、柔!和这野味烧烤,简直是绝配呀!” 郑三平哈哈一笑,那是当然,只不过我们这小县城只是桐城下面一个偏远山区的小县城,没有什么发展潜力,所以也就现在这样了,贫富差距极大,兄弟们,你们看见了吧,在这里吃着烧烤穿着貂的都算是县城的富人,道上的大哥之类的,他们和县里那些老爷们,互相勾结,控制了南平县城所有赚钱的门路。 咱们一路走来你们也看见了,普通人穷的那样子,破衣烂衫的,好几年吃不上一块肉,你们在看看在这里潇洒的,那个不是穿着貂搂着大姑娘小媳妇。有几个是自己家的婆娘! 彪子扶了扶眼镜,贱贱地笑着说道:“俗话不是说嘛,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家花没有野花香呗,这个四狗最有发言权,门清!” 二宝吃了一口肉,对刘四狗挤了挤眼睛,狗哥,给咱讲讲呗!刘四狗喝了口酒,看了一眼吃肉喝酒的陈嘉南没有阻止的意思!刘四狗挽起袖子,甩了甩头发,霸气的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贱贱地说到:“你别看这些大姑娘小媳妇,一个个打扮的漂漂亮亮,穿的花枝招展的。其实已经烂透了,只要你有钱,哪怕你比猪八戒他二姨夫长的还难看,这些爱慕虚荣的女人就会像苍蝇一样黏上来。 你千万不能把他们当人。如果你把他们当人。那就完蛋了,被拿捏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和小白脸就把你的钱卷走了,如果你不把她们当人的话,三天一顿骂,五天一顿打,心情好了给扔两个小钱,带出去吃个大餐,买个衣服,她们会说你有男人味,懂得浪漫! 那你以后只要一个眼色,她们就会立刻给你换一个姿势,和母狗一样换着花样给叫,如果你完蛋了,她就会立刻闪人寻找下一个目标。” 二宝不是太懂的挠了挠头,虚心请教道:“狗哥,她们家里人老公都不管吗!”刘四狗喝了杯酒,缓缓说道:“这种事怎么能让她家人知道呢,只要能把钱搞回家,谁还管你干啥呢。 能有老公的,男人基本上都是窝囊废!老实人,舔狗!接盘侠!偶尔有一两个愤青的,只有两种结果。第一种当个铁头硬杠被大老板,大哥让手下的人把你干死! 第二种拿钱走人潇潇洒洒让大哥养着你,只要不干涉人家大哥和你老婆的私人时间。你也可以出去勾搭个姑娘,大家互不干涉。” 彪子拍了下手掌,恭维的说道:“狗哥,没看出来啊,懂的挺多,你不会当年就是那个特别的愤青吧,把大哥干了,才跑路的吧,”刘四狗一阵尴尬,不太自信的嚷嚷道:“靠,我是什么人,兄弟们都知道,能会有那种狼狈的遭遇!” 结果刚吃饱的陈嘉南擦了擦嘴,喝了一杯酒说道:“我怎么记得前一段时间你说梦话,一直在喊一个叫潘倩倩的女人名字,那是怎么回事给兄弟们唠唠!” 刘四狗脸色有点不自然,看着兄弟们一个个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无奈之下,喝了一杯酒掩饰尴尬,随后头也不抬地低头啃肉。 陈嘉南故意拍了拍刘四狗的肩膀,刘四狗吓了一跳,装作无辜地问道:“南哥,什么事?”陈嘉南阴笑着看着刘四狗,刘四狗心里一阵发毛,诺诺地说道:“南哥都是过去的丑事,你就不要让我在兄弟们面前丢脸了吧!” 陈嘉南缓缓说道:“口口声声地说是兄弟,可你一点也不够意思,心里还藏着心事,你没看见兄弟们一个个眼巴巴地等着你分享,都不吃肉喝酒了。” 郑三平摸了摸大光头,嘿嘿一笑:“四狗,气氛已经搞上来了,你不说出你的故事,这不是让人心里发痒吗!”二宝也跟着嚷嚷道:“四狗……不……狗哥,你知道兄弟在女人这方面就是个小白,菜鸟!分享分享你的光辉岁月,让兄弟我长长见识!” 刘四狗抬头瞪了二宝一眼:“小孩不宜的事情,你个童男子不适合过多打听,影响你发育。”二宝气的直接气的竖了个中指。 彪子扶了扶眼镜,玩味地对刘四狗说道:“二宝在你心里还不算是个大男人,我可是过来人,最喜欢你吹你的风流事情,你说出出来让兄弟我长长见识,总结总结经验!” 刘四狗喝了一杯酒,挽起袖子,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我今天豁出去了,就让你们听听我当年的英雄事迹。”陈嘉南带头给刘四狗鼓起了掌,郑三平几人也挥舞着拳头吆喝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柔弱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大哥哥,你买束花吧!”陈嘉南等人回头望去,一个穿着红棉袄扎着羊角辫,大约有十一二岁一个女孩提着个花篮站在几人面前! 陈嘉南愣了一下,随后挥挥手说道:“小妹妹,我们几个不需要。买了也不知道送给谁。”小女孩低下头直接大哭起来,把几人吓了一跳。 陈嘉南还没有想好怎么安慰呢,五六个二十多岁头发五颜六色的混子穿着黑棉袄大棉裤围了上来,嘴里叼着烟,贼眉鼠眼,一看就不像好人。为首一个带着火车头帽子的大汉看了陈嘉南几人一眼,大声嚷嚷道:“你们几个大男人不买花也就算了,欺负一个小女孩算是怎么回事……” 第80章 烧烤店门前大打出手 陈嘉南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着为首的火车头帽子沉声说道:“我说大哥,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兄弟几个欺负人家小女孩了,明明是她自己哭的好吗?” 火车头帽子旁边一混子指着陈嘉南鼻子骂道:“坤哥让你发言了吗!你猪鼻子插大葱装什么大象呢!”混子吼完陈嘉南,殷勤地给火车头帽子点燃一支烟,献媚地问道:“坤哥,你想让那个王八羔子发言?” 坤哥深深地吸了口烟,指了指眼神阴冷的陈嘉南:“就这个瘪犊子吧。我看他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呲着牙,看是想咬人!我有点小怕怕。” 惹得身边的几个混子呲着大黄牙哈哈大笑。身边一黄毛混子嘚瑟道:“坤哥,在咱的地盘,就这几个瘪犊子还敢耀武扬威,谁如果声音大点,我都得把他舌头拔下来给你当下酒菜。” 坤哥仰头45度,霸气范十足。陈嘉南压下心中的怒火,不想和这几个小瘪犊子计较,挥了挥手:“兄弟们,撤了。”郑三平几人阴沉着脸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红毛小混子扒拉了一下陈嘉南的胳膊,厉声喝道:“都tmd给老子站好了,稍息立正,坤哥让你们走了吗!” 坤哥吸了口烟,迈着八字步,摇摇晃晃地走到陈嘉南面前,用手在陈嘉南脸上轻轻地拍了两下:“你小子是诚心和我过不去吗!事情在没有解决之前,你要是敢跟我走一步。我就敲掉你的腿。” 陈嘉南攉开坤哥的手,直接问小姑娘:“小妹妹,你刚才为什么要哭,哥哥有没有欺负你?”小姑娘一头扎进坤哥的怀里,指着陈嘉南说道:“坤哥,他不买花,还摸我屁股,对我动手动脚,呜呜呜……”小姑娘大声在坤哥怀里哭了起来! 小姑娘这一出直接把陈嘉南他们几个弄得有点儿懵圈,陈嘉南那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转,一下子就全明白了!心里暗叹:天下之大,干啥的人都有啊。 陈嘉南脸上轻轻闪过一丝妖异,嘴角挂着一抹微笑,对着小姑娘说道:“丫头,你真要这么干?不怕招惹是非啊。”小姑娘瞪了陈嘉南一眼,抱着坤哥的手攥得更紧了。 坤哥那气势,就跟东北的冬风一样,凛冽霸气。他点燃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把小姑娘护在身后,上前两步,走到陈嘉南跟前。一只手指头直戳陈嘉南的鼻子,吼道:“我说哥们,事情已经明摆着了,咱做事讲究公平合理。你看我这小妹篮子里的花,你全包圆了,再跪下老老实实地给我小妹道歉,这事儿就算完了。” 陈嘉南那双阴冷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烈火,可他没吱声,等着看坤哥还想耍什么幺蛾子! 黄毛混子把小女孩花篮里的花整了整,重新数了一遍,站起来对坤哥讨好地说:“坤哥,一共八十来朵!”坤哥使了个眼色,黄毛就把花篮放到陈嘉南面前。随后,黄毛霸气的在陈嘉南脸上轻轻地拍了两下:“八十来朵花,坤哥给您打个折,八万块得了,再跪下诚意满满地向人家小姑娘道个歉。这事也就过去了!” 陈嘉南还没开口,郑三平和刘四狗俩人忍无可忍,爆了句粗口,靠!就往前迈了几步。郑三平直接抓住黄毛的手,使劲儿一捏,疼得黄毛呲牙咧嘴,嗷嗷乱叫。 刘四狗反手就是一巴掌,骂道:“你丫是不是想钱想疯了,一朵花卖一千,你这花是金子做的还是银子做的,蔫了吧唧的!”二宝和彪子这时候也冲上来了,掏出短刀,指着坤哥和他身后穿着黑棉袄的小弟。 彪子嚷嚷着:“瘪犊子,出来捞钱,得睁大眼睛,别以为我们是生面孔,就拿我们当软柿子捏。利索点儿滚蛋,我们就当啥事儿也没发生过!” 动静闹得这么大,旁边吃烧烤的人却跟没看见一样,早就习惯了。觉得这事儿跟小孩过家家似的,没啥看头,继续喝酒划拳,吹牛皮! 坤哥笑了,那笑里透着股子玩味。他看着陈嘉南他们,呲着大黄牙,沉声喝道:“拿把破刀吓唬谁呢!你们这几个小逼崽子,知道这是谁的妹妹吗,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 老子说出来吓死你!这小姑娘,花哥的妹妹!你们这几个小瘪三,知道花哥是谁吗!南平道上有名的大哥,赶紧把手里的破刀扔了,稍息立正,站成一排,给我老老实实掏钱!” 陈嘉南脸上那妖异的笑容更深了,上前几步,一个侧踹,正中坤哥胸口。坤哥踉跄几步,还没来得及发飙,陈嘉南又是一记重拳,砸在他鼻子上,“咔嚓”一声,鲜血四溅。坤哥捂着鼻子大吼:“都他娘的傻愣着干啥!给老子把这几个小瘪犊子剁了!” 坤哥身后几个穿着黑棉袄染着杂毛的小弟,眼神凶狠,从怀里掏出寒光闪烁的片刀,像是从冰天雪地中钻出来的野兽,一股脑儿地扑向陈嘉南他们。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危险的气息,每一寸空间仿佛都被凝固的愤怒所填满。 陈嘉南,那双平时看起来深邃如夜的眼睛此刻闪耀着冷冽的光芒,如同一头即将出击的猎豹。他身形敏捷,脚步轻盈,瞬间便迎向了最近的一个黑棉袄小弟。他的动作干净利落,一记侧踹准确无误地击中对方腹部,那人痛苦地弯下腰,手中的刀哐当落地。 与此同时,郑三平和刘四狗也各自面对着自己的对手。郑三平身材魁梧,力大无穷,他瞅准时机,猛地向前一扑,一把抓住对面小弟的衣领,用力一甩,那人便像断线风筝一般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刘四狗则利用自己的速度优势,左闪右躲,避开了刀锋,随即一记肘击狠狠撞在敌人的肋骨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二宝和彪子两人更是勇猛无比,他们手中的短刀在夜色中划出一道道银白色的弧线,宛如舞动的闪电。二宝瞅准机会,刀尖一挑,精准地卸下了对方的片刀,紧接着一脚踹向那人膝盖,令其失去平衡。彪子则更加直接,一个箭步上前,一记直拳击中对方的脸颊,那人顿时鼻血横流,摇晃着倒地不起。 烧烤店门前的空气似乎都在颤抖,吃烧烤的客人不再是之前的冷眼旁观,惊恐地躲避,或是兴奋地围观,但没有人愿意上前插手这破事。烧烤摊的灯光映照在地面上,与血迹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奇异的图景。然而,在这场混乱中,陈嘉南兄弟几人却显得异常冷静…… 最终,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坤哥和他的小弟们纷纷倒下,有的痛苦呻吟,有的哀嚎,还有的满脸是血,狼狈不堪。陈嘉南兄弟几人虽然也有些许擦伤,但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阴冷…… 那卖花的小姑娘已经被吓得呆住了,悄悄地用手机发了条短信求救。 陈嘉南冷冷的向四周扫了一眼,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挥了挥手,兄弟们!撤…… 第81章 宾馆发生意外 陈嘉南伙同几个兄弟从烧烤店仓皇逃出,背后还隐约传来坤哥嚣张的怒骂声,宛如追魂的咒语。 他们跳上捷达轿车,引擎的轰鸣如同野兽的咆哮,车子仿佛脱缰的野马,疾驰而去。十分钟后,驾驶车辆的二宝回过头,向陈嘉南询问:“南哥,咱们现在去哪儿?” 陈嘉南沉吟片刻,缓缓开口:“找个偏僻的宾馆先住下吧。”彪子推了推眼镜,嘀咕着:“南哥,这南平县可真够乱的,吃个饭都能碰上讹钱的!”郑三平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解释道:“穷山恶水出刁民嘛,咱们这儿穷,所以道上讨生活的五花八门,让人防不胜防。我来县城的次数不多,也不算太懂。” 陈嘉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淡淡地说:“我陈嘉南活了这么多年,居然一天时间内被人打了好几次脸,这地方倒是挺有意思的!我喜欢这儿,挺刺激的。” 刘四狗甩了甩头发,愤愤不平:“要不是刚才人多,老子非拿喷子把那王八蛋干掉!”又过了二十分钟,他们找到了一家偏僻的宾馆住下。洗完澡后,二宝扛来一箱啤酒和几样下酒菜。 他把酒摆上桌,给每个人分了一瓶。陈嘉南站起身,满含歉意地说:“兄弟们,刚才没吃好,还惹了一身麻烦,现在没人打扰,咱们兄弟几个好好喝几杯,解解乏。” 郑三平也站起身,歉疚地说:“原本想让大家尝尝南平的美味,结果出了这档子事,搞得大家都不高兴。我郑三平嘴笨,不会说话!一切都在酒里了。”说罢,他一饮而尽。 刘四狗忽然抓住郑三平的胳膊,嚷嚷道:“三哥,你这就不地道了。”郑三平一脸懵圈,看着刘四狗玩味的眼神,半天没反应过来。刘四狗笑道:“三哥,你知道啥意思吗?” 郑三平摇头表示不解。刘四狗悠悠道:“哪有在自己地盘和客人抢酒喝的道理?”郑三平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嘿嘿一笑:“三哥做得不对,我自罚三杯。” 陈嘉南拍桌大笑道:“老三,三杯哪够诚意?直接连干三瓶,这才像个好三哥!”郑三平满脸堆笑,无奈摇头,用手指了指陈嘉南:“南哥,你这是……算了,谁让你是大哥呢。既然你发话了,那我说什么也得干了。” 彪子和二宝也站起来,各自端起一瓶啤酒:“三哥,我俩陪你。”三人仰头,一口气干掉了一瓶酒。放下瓶子,郑三平直呼:“真爽!”陈嘉南和刘四狗拍手叫好,给郑三平加油鼓劲。 几轮酒菜过后,彪子看着郑三平,嚷嚷道:“三哥,给兄弟们讲讲你和嫂子的故事呗!什么样的女人才能为一个男人蹲三年大牢,这样的传奇女人,我很好奇!” 二宝也跟着起哄:“三哥,讲讲呗,从来没听你说过你们伟大的爱情故事!”陈嘉南叼着烟,微笑着注视着郑三平。郑三平脸红耳赤,不知是酒劲上涌还是情绪激动。 刘四狗喝了口酒,放下酒瓶:“三哥,别卖关子了,快给兄弟们分享分享你和青梅竹马的嫂子的爱情传奇!”郑三平拍了下桌子:“四狗,别人起哄也就罢了,你跟着瞎掺和什么。” 刘四狗歪着脑袋,眯着眼睛:“三哥,你的意思是说我给你做兄弟不够格是吗?”郑三平摇头,转头看向陈嘉南:“南哥,刘四狗和潘倩倩的爱恨情仇还没给兄弟们分享呢!凡事总得有个先后顺序吧,我可不能抢了四狗的风头!” 刘四狗顿时泄了气,低头闷声喝酒。陈嘉南拍拍刘四狗的肩膀:“四狗,兄弟们都等不及了,你可不能吊兄弟们的胃口呀。”刘四狗瞪了郑三平一眼,郑三平则回以白眼。刘四狗点燃一支烟,深吸两口,平复心情,站起身嚷嚷道:“那我只能勉为其难地给兄弟们唠唠了!” 就在刘四狗鼓足了勇气,准备开口讲他的故事时,外头楼道里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突然间,房门被从外面重重敲响,打破了屋内的宁静。陈嘉南警觉地站起身,从后腰处抽出了仿五四手枪,给郑三平他们使了个眼色。 彪子和二宝迅速行动,各自拉出喷子,守在门两侧,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刘四狗则紧握门把手,郑三平站在他身后,袖子里藏着短刀,准备应对任何意外。 陈嘉南做了个ok的手势,示意可以开门。刘四狗轻轻拉开房门,只见一个慌张的身影猛地闯了进来,和刘四狗撞了个满怀,随后房门随风自动关闭。郑三平袖子里的短刀已经甩出,但随即发现冲进来的竟是个披头散发的女子。 刘四狗贪婪地吸了吸鼻子,却舍不得推开怀里衣着单薄的女人。女子看起来约莫二十来岁,满脸惊恐,她弯下腰,苦苦哀求道:“几位大哥,救救我,有几个人在追杀我,让我在这里躲一会儿,马上离开。” 郑三平、刘四狗等人纷纷将目光转向陈嘉南。陈嘉南皱眉思考,斟酌了片刻,沉声说道:“我们几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你在这儿确实不方便,容易产生误会!还是请你出去吧!” 女子显得有些激动,双臂晃动了几下,身上单薄的外套随之滑落,露出里面仅有的黑色吊带衫,丰满的事业线若隐若现。随着女子的扭动,刘四狗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双眼如探照灯般直盯着对方傲人的曲线,一时竟忘了言语。 女子胡乱扭动着身体,激动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突然,她的双手颤抖了几下,两眼一翻,直接晕倒在刘四狗的怀里。刘四狗贪婪地吸着女子的发香,心跳加速。郑三平焦急地嚷嚷:“南哥,这不会是激动过度,癫痫发作了吧!”二宝和彪子也显得手足无措。 陈嘉南吸了口烟,正想开口说话,却听到“嘭”的一声巨响,房间的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开,直接飞进了屋内,险些砸到站在门口的郑三平。 陈嘉南等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个身高约一米九左右,穿着黑色风衣的平头男子带着十几个身穿蓝色棉袄的大汉冲了进来,个个手中提着砍刀,凶神恶煞。平头男子手持砍刀,直接抵在刘四狗的脸上,大声吼道:m,放开我老婆!” 刘四狗此刻有点懵,还在沉浸在幻想之中,愣了一下。紧接着,平头男子直接一巴掌甩在刘四狗脸上。怀中的女子不知何时已经藏在了大汉身后,哭得梨花带雨,哽咽道:“老公,你可算是来了。 我正准备在宾馆借个厕所,可刚从楼道经过,就被这几个王八蛋拖了进来,准备对我图谋不轨,连我的衣服都给脱了。如果你来晚一步,我可能就被他们……”女子呜呜地哭了起来,声音里满是委屈和恐惧。 第82章 仙人跳玩出新花样 平头哥听完那女人的哭诉,火气噌噌往上涨,瞪圆了眼睛,抬腿就朝正揉着脸的刘四狗踹过去。这时,陈嘉南眼疾手快,几步窜上去拽了刘四狗一把,平头哥这一脚踢了个空,嘴里骂骂咧咧的,还想扑上来抓刘四狗。 陈嘉南冷哼一声:“哥们儿,这事儿办的有点过吧?”平头哥阴笑两声,手里明晃晃的砍刀直接架到陈嘉南的脖子上:“你tmd,睡了我老婆还这么嚣张?” 接着,平头哥一挥手:“兄弟们,把这几个欺负你嫂子的王八蛋围起来!”身后十几号小混混嗷嗷直叫,冲上来把屋子挤得水泄不通,一个个拎着砍刀指着郑三平他们。陈嘉南对架在脖子上的刀毫不在意,从容地摸出一根烟点上,深吸一口,眼神平静如死水。 平头哥气的一巴掌甩过去,陈嘉南嘴里的烟掉在地上。“你个瘪犊子,胆儿还挺肥啊,这时候还装逼抽烟,是不是觉得特有面儿?”平头哥问:“今儿这事儿,你打算咋整?” 陈嘉南眼里闪过一丝玩味,眯着眼盯着平头哥,淡淡地说:“你个王八蛋,张口闭口说我们几个玩了你老婆!你要是能拿出证据来,要钱要命,你划个道儿,我们兄弟几个要是眨一下眼就算怂包!” 平头哥见陈嘉南镇定自若,心里咯噔一下,暗想:碰到硬茬了。为了掩盖内心的慌乱,他低头点了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两口,烟雾喷在陈嘉南脸上,另一只手在陈嘉南脸上拍了两下:“你小子,跟我玩无赖呢! 哈哈!”平头哥自嘲地笑了笑,随即厉声喝道:“老子在南平混这么多年,啥样的货色没见过?你tmd玩了我老婆,还想让我找证据,找你妈的证据!我老婆的话还不够吗?” 平头哥给那女的使了个眼色,女人上前一步,哭哭啼啼,指着陈嘉南他们谩骂道:“你们几个王八犊子,把我拖进来就扒我衣服,对我图谋不轨,要不是我老公及时赶到,我的下场不堪设想。”说完,她又梨花带雨似的哭起来。 陈嘉南看着平头哥缓缓说道:“听到了吧!不就是扒个衣服嘛,你就说我们玩了她,那这样,你把我们几个衣服扒了,这事就这样扯平了,各自忙各自的,别耽误时间!”郑三平他们几个忍不住偷偷笑了。 平头哥一时语塞,女人扑通一声坐地上,哭声更大了,像泼妇一样骂个不停:“你们几个挨千刀的,玩了老娘的身子,现在还不认账,我以后还咋活呀,老公,你得给我做主呀,不然我就一头撞死在这儿。” 女人站起来就要假装往墙上撞,被平头一把拉了回来:“别犯傻,老公今天非得把这几个王八蛋收拾的服服帖帖,就算南平县长来了求情也不成!我说的!”说完,他扬起胳膊,一个耳光朝着陈嘉南的脸抽过去。 陈嘉南眼中闪过一道寒芒,挥手间抓住平头的手腕。平头哥愣了,挣扎几下没能挣脱,陈嘉南冷哼道:“知道老子最恨啥不?最恨别人不知天高地厚抽我的脸!”平头哥露出一抹阴笑:“你tmd玩了我老婆,我就抽你咋滴了?” 说完,他用力抽出手,再次向陈嘉南脸上抡去。陈嘉南迅速从后腰拔出仿五四,直接顶在平头鼻子上,平头的手离陈嘉南的脸只有两厘米的距离硬生生停住了! 平头哥脸上冷汗直冒,弓着腰对着陈嘉南说道:“大哥,千万别冲动!”这时,平头旁边一个小弟嚷嚷道:“大哥,一个破玩具枪怕个毛线!” 平头哥恨不得掐死这个多嘴的小弟。陈嘉南的枪顶在他鼻子上的那一刻,那种冰冷的感觉就让他心里发怵。这时,只听“嘭”的一声,刚才多嘴的小弟大腿上炸开一团血花,惨叫一声倒地不起! 陈嘉南那枪一响,彪子跟二宝麻溜地从腰后抽出喷子,顶在俩个小弟脑门上。郑三平手里不知啥时候多了把短刀,嗖地一下就扎进一个小弟大腿里,那小弟连哼都没哼完,就被刘四狗一烟灰缸闷在脑袋上,啪叽一声,直接趴地板上见周公去了。 “都他妈的给老子蹲下,刀扔一边!”陈嘉南吼着。有两个小弟不服软,举着砍刀就想奔刘四狗、郑三平头上招呼。二宝那脸唰地就黑了,手一抖,枪栓一拉,“嘭”的一声震天响,那俩不服气的小弟胸口瞬间染成一片血红,密密麻麻全是钢珠,瞪着俩眼珠子,不敢相信地摔地上了。剩下的小弟吓傻了,哪见过这阵仗,急忙把刀扔到角落,乖乖地抱头蹲成一排。 平头哥这回彻底傻眼了,满脑壳都是冷汗,心里暗骂:今儿出门绝对没看黄历,碰上真神了。正巧,这枪声把宾馆老板招来了,还有不少住宿的,都在远处听着动静,但没一个敢凑近看热闹的。 这宾馆老板是个四十好几的中年人,刚走到门口,瞅见屋里这情形,腿肚子都有点转筋,跟平头哥对了一眼,陈嘉南扫了一圈,心里明镜似的,知道他们是穿一条裤子的。他直接一拳砸在平头脸上,说:“今儿这戏先拍到这儿,明儿晚上咱们接着来!” 平头哥捂着脸,忍着疼,跟老板说:“祥哥,麻烦你给剧组的兄弟换个房间,我们还要再好好研究研究剧本!”祥哥抹了把冷汗,对楼道里那帮子准备看热闹的客人大声喊:“剧组今儿的戏就拍到这儿了,吵着大伙儿休息了,都早点歇着吧。”那些吃瓜群众一听是在拍戏,撇撇嘴,打着哈欠,纷纷回自己房间去了。 祥哥驱赶完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哆嗦着打开了隔壁房间的门。在二宝和彪子的喷子伺候下,平头哥和他的小弟、女人抱着头、弓着腰,来到了隔壁房间。一进门,陈嘉南咳嗽了一声,吓得众人整整齐齐地在房间内抱头蹲成一排。 祥哥刚想抽身离开,却被刘四狗从后面扯住头发,硬生生拉了进来。二宝随即关上了门。祥哥一脸心虚,求饶道:“几位大哥,下面吧台现在没人,我得下去照应着。你们先忙,有啥事儿随时叫我!”话音未落,就被二宝一脚踹翻在地。“大半夜的,下面有个鬼啊。”二宝冷笑道,“老实点,别找刺激。” 祥哥无可奈何,只好和平头哥他们蹲成一排。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一脚踩在平头哥的肩膀上。平头哥有点惊恐地看着陈嘉南。陈嘉南随后一脚踹在平头哥脸上,玩味地问道:“我们兄弟几个把你老婆的衣服扒了,你不是要个说法吗?想好了没?” 平头哥忍着痛,求饶道:“大哥,都是误会,是我看走眼了。”陈嘉南阴森一笑,给刘四狗使了个眼色。刘四狗心领神会,搓了搓手,扯着女人的头发拉了起来,开始乱摸,探索所谓的“奥秘”! 女人闭着眼,身体不自觉地哆嗦着。陈嘉南问:“现在还有误会吗?要钱还是要命,你吭个气!”平头此时哪里敢多嘴:“大哥,我真的错了,给次机会。” 陈嘉南在平头脸上狠狠地扇了两个巴掌:“狗东西,眼睛睁大看清楚,我兄弟在干啥!”平头无奈地摆摆手:“大哥,我啥也没看见,都是我的错,我千不该万不该惹怒你们几个大神,我赔钱,赔你们精神损失费!” 陈嘉南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平头赶紧对着祥哥嚷嚷:“你还磨蹭个啥,赶紧给大哥把精神损失费赔了!别再让大哥生气了。”祥哥一脸无奈,在二宝的陪同下,从下面拿出了十五万现金递给陈嘉南:“大哥,这是我全部家当,求求你,给兄弟们一次机会。” 陈嘉南接过钱,摆了摆手。平头、祥哥一帮人,麻利地跑出了房间…… 第83章 见过要钱的,没见过找虐的 平头男一帮人刚出门没过十分钟,陈嘉南坐在床边,闭目养神。忽然,他睁开了眼睛,沉声说道:“兄弟们,收拾东西,撤!” 二宝挠了挠头,一脸懵懂地问:“南哥,咱们又没要他们的命,都是道上讨生活的,难道他们还会报警不成?” 陈嘉南阴沉着脸,缓缓说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事情。况且,南平县对我们兄弟来说,就是个陌生的地方,一切必须谨慎行事。小心一点总归是好的。” 二宝和郑三平等人点了点头,开始收拾东西。五分钟后,陈嘉南等人正要出门,外面楼道里却传来了一阵混乱的脚步声,还有人嚷嚷的声音。 陈嘉南刚从后腰拔出枪,房门就被外面的人使劲敲响,“咚咚咚!开门,快开门,我知道你们在里面。”陈嘉南眉头紧锁,做了个手势。二宝、彪子、刘四狗已经把喷子端在手里,而郑三平也谨慎地从后腰拔出短枪握在手中。 陈嘉南等人没有开门,任凭门外的敲击声咚咚作响,静待着房门被人踹开的瞬间。 眨眼间,房门被人从外面暴力撞开。皮青脸肿的坤哥领着十几个穿着黑棉袄的混子,拎着片刀从外面冲了进来。坤哥进门的一瞬间正准备嘚瑟,可眼前的一幕差点让他吓破胆。 陈嘉南等人手握着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坤哥等人。陈嘉南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本以为是平头那帮人来找回场子的。没想到是烧烤店门口讹钱的那瘪犊子。 陈嘉南迅速向前两步,手中的仿五四直接顶在皮青脸肿的坤哥额头上,另一只手在坤哥脸上扇了两巴掌。坤哥领着十几个小弟面对黑洞洞的枪口,没有一个人敢动手。陈嘉南眼里闪过一丝狠辣,出口对着坤哥嚷嚷道:“坤哥是吧,烧烤店挨打没挨够是咋地?跑过来找场子了,消息挺灵通的呀。你没看你是不是那块料。” 坤哥面对枪口,虽然心里害怕,但也不能在兄弟们面前丢面子,况且等会大哥花哥会过来!所以不服气地嚷嚷道:“拿把破枪吓唬谁呢?瘪犊子,老子就是过来找场子的。 你有种开枪呀,你今天如果不敢开枪就是个怂货,老子等下虐死你。在南平县,在我大哥花哥的地盘,如果靠几把破铜烂铁就想耀武扬威,那你们这帮龟孙子就想错了。我还是那句话,赔钱,给老子跪下赔礼道歉。现在把你手中的破烂玩意丢掉,我可以给你次机会。不然,等下我大哥来了,就不会这么好说话!那时候你想求饶都没得机会!” 陈嘉南看着装腔作势的坤哥,玩味地哈哈大笑。“你tmd屁话是真多,也确实是个人才,在这里给老子玩激将法呢!认为老子当着这么多人面不敢开枪打死你,你确实猜透了我的心思,我确实不敢在这里开枪打死你,但是tmd老子可以虐你。我也敢保证你的这么多小弟没有一个敢胡咧咧。” 坤哥毫不在意地说道:“你个王八犊子可以试试,也让我见识见识你们这几只野狗的厉害。”陈嘉南转头对着郑三平几人说道:“见过要钱,没见过有人求着找打的!”郑三平几人哈哈大笑,玩味地看着坤哥和他手下十几个低头不语的小弟。 陈嘉南无奈地叹了口气,打了个响指。二宝一手拎着喷子,一手扯住坤哥手下一个小弟的头发,在隔壁抱过来一箱空啤酒瓶子。小弟吓得把箱子放到陈嘉南脚下,又无奈地退到角落里。 陈嘉南拎起一个酒瓶子在手中掂了掂,对着坤哥嘀咕道:“既然你求虐,那老子只能勉为其难地答应你这个无理的要求。” 坤哥热血上头,对陈嘉南嚷嚷着道:“来呀,我看你到底有没有种。你动手之前最好想想你的后果。”陈嘉南放下酒瓶,摊了摊手。坤哥以为陈嘉南害怕了,脸上露出一丝得逞的阴笑。可下一秒,陈嘉南的一句话,让坤哥心里咯噔一下,有点发毛! 陈嘉南拉动枪栓,对着坤哥十几个小弟嚷嚷道:“看见这些子酒瓶了吧,一个一个来,在这王八蛋头上给我使劲砸,砸爽为止。如果谁不愿意可以退出,但我敢保证他不会活着离开这间房子!不信的话可以试试。” 十几个穿着黑棉袄的小弟,虽然十分不乐意,毕竟他们是跟着坤哥吃饭的,但没人愿意年纪轻轻就吃枪子去西天取经。一个个扔下手中的片刀,排着队走到啤酒箱子跟前。 陈嘉南挥了挥手,玩味地笑着说道:“开始吧,啤酒瓶子有限,一个人最多只能砸十下,一个瓶子砸十下,记住规则,游戏开始。”一个红毛小混混刚举起啤酒瓶子,陈嘉南急忙拦下,“等等,还要补充一条规矩,人手一个啤酒瓶,不能一下子砸破,要不然就不好玩了。一个人砸十下,每砸一次,骂一句,说出你的心里话。”小混子们傻眼了,坤哥更加懵逼了。陈嘉南再次挥手,“3、2、1,游戏开始!” 红毛第一个上前,啤酒瓶子在他手中掂量了一下,看着凶神恶煞的坤哥,小声嘀咕道:“坤哥,对不起,做小弟的也是无能为力,你忍忍,十下眨眼就过去了。” 坤哥怒了,对着红毛骂道:“我忍你m呀,我忍!你tmd是谁的手下不知道吗?别人几把破铜烂铁就把你吓成这狗样子!你提刀干他丫的,牺牲了,老子给你披麻戴孝!你老婆我以后给你养了!” 可红毛没把他这番话当回事,但一提到自己的老婆,红毛忽然想起前不久的流言蜚语,火气一下子上来了,手握着啤酒瓶子就在坤哥嘴上砸了一下。 坤哥当场掉了四颗大门牙,嘴巴肿得像个馒头,红毛不忿地骂道:“梁坤,m,你个龟儿子是不是巴不得老子赶紧挂了,好和我老婆光明正大亲亲我我?”坤哥疼得半天说不出话,恶狠狠地看着红毛。红毛越看坤哥越生气,怪不得有街坊邻居说自己的儿子和自己不太像,现在怎么越瞅越像坤哥。红毛没有停留,连着在坤哥脸上扇了几个嘴巴子,又踹了一脚! 坤哥哪受过这样的憋屈,忍着痛爬起来一拳砸向红毛的脸。红毛此刻已经魔怔,跳起来,一啤酒瓶子砸在坤哥的头上,当场炸裂!坤哥晃了晃脑袋,还没清醒,就被红毛两拳砸在脸上。红毛是越打越气愤,连踢带咬,两分钟后,红毛和坤哥抱成一团,你啃我挠的,现场实在是辣眼睛。 陈嘉南笑着拍了拍手,“时间到,游戏结束。”二宝在坤哥身上踹了一脚,两人才分开!陈嘉南拍了拍红毛的肩膀,“兄弟,表现不错,我给你点个赞。”随手给红毛发了支烟,“在那边休息去吧!” 红毛弯腰对着陈嘉南说道:“谢谢大哥给的这次机会!”陈嘉南摆了摆手,再次开口道:“有请第二位选手上场。”一个穿着黑棉袄的鸡冠头撇了撇嘴,拿起一个啤酒瓶子!“3、2、1,游戏开始!” 第84章 人性 鸡冠头手里拎着啤酒瓶,走到坤哥面前。看着坤哥那肿得像个猪头似的脸,心里真是下不去手。他小声嘀咕道:“坤哥,你一天是我大哥,终身都是我大哥。我不能对你下手。”坤哥听了,眼里闪过一丝赞赏,说:“兄弟,只要哥今天能活着走出去,以后你就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 鸡冠头微微点点头,把啤酒瓶往空中一抛,快速转身接住,然后猛地朝陈嘉南的头上砸去。他脸上满是疯狂的表情,这一刻太快,郑三平等人都来不及反应。陈嘉南却丝毫不慌张,轻松地向右一闪身,啤酒瓶贴着他的肩膀滑了过去,没有砸中。 陈嘉南没有给鸡冠头任何机会,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侧身跳了起来,一拳砸在鸡冠头的脸上。鸡冠头来不及躲避,被陈嘉南的拳头砸翻在地,疼得蜷缩起来,发出两声惨叫。 陈嘉南撇了撇嘴,说:“狗崽子还挺讲义气的,对你大哥倒是忠心耿耿。我佩服你。既然你这么忠心不二,那我只能无奈地测试一下人性了。”说着,他扯着鸡冠头的头发,把他拉到坤哥面前,说:“你们一个是好大哥,一个是好老弟,你们看见我手中的枪了吗? 我限时五分钟,谁把谁干趴下,我当场无条件就放谁走。如果你们都挺讲义气,那我只能做个好事,让你们两结伴上路。游戏现在开始,五分钟……决定你们命运的五分钟!谁死,谁活,命运的方向掌握在你们自己手中。 想想外面的花姑娘,小媳妇,敞开怀抱在家等你的情景。想想你老爹老娘期盼你回家吃团圆饭的瞬间。想想你和兄弟们一起喝酒吹牛逼的帅气场面!你还想死吗?” 鸡冠头的脸色不停地变化着,陈嘉南煽情的毒鸡汤已经让他迷失了方向。他脑海里一直回想起自己在社会上牛逼的场景,像过电影一样一幕幕闪过。突然,陈嘉南的声音像炸雷一样冲击着他和坤哥的脆弱神经。 陈嘉南挥舞着拳头吆喝道:“还有三分钟,如果你们两个执意不动手的话,这将是你们人生最后的三分钟!年岁轻轻的,现在上路多可惜啊!你的老爹老娘如果知道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丢了小命,那该是什么感想?现在还有什么遗言就趁着这宝贵的时间说出来吧!” 鸡冠头和坤哥四目相对,眼里充满了复杂。两人还在犹豫中。陈嘉南如催命的声音再次响起,“还有两分钟,最后的两分钟!人生最后的倒计时!鸡冠头嘴唇微微动了一下,拳头捏着咯咯直响,但坤哥比他更快一步,蹲在地上直接窜了起来,卯足了劲一拳砸在鸡冠头脸上,嚷嚷道:“兄弟,你先走一步,我每年给你定时扫墓!哥家里还有八十岁多岁的老母要赡养!不能不明不白的上路!” 躺在地上的鸡冠头猛然起身,摇了摇晕沉沉的脑袋,破口大骂道:“梁坤,m!我把你当亲大哥你给我来这一出!”话还没说完,就被扑上来的坤哥一膝盖顶在脸上。坤哥露出瘆人的笑容,双拳不停地在鸡冠头身上捶打,撕心裂肺的嚷嚷道:“兄弟,不要怪我,我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完,还没有享受完荣华富贵! 所以我不能上路,你就别挣扎了,为大哥想想,刚挂了个马子还没有来得及享受呢,你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哥死不瞑目吧!” 坤哥是越来越疯狂,干的鸡冠头是没有任何还手之力。陈嘉南、郑三平等人玩味地看着这场戏,坤哥的其他小弟则是唉声叹气,不敢相信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平日里,兄弟长兄弟短的坤哥此时像是变了一个人,丧心病狂,可恨,可悲!像这样的王八蛋谁以后还敢跟着!如果不是郑三平几人用枪指着,现在已经上去把坤哥干残了! 大约过了有两三分钟,坤哥已经累的气喘吁吁。看着躺在地上全身伤痕累累,吸气少出气多,奄奄一息的鸡冠头,脸上浮现出一股即将胜利的笑容。坤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鼓足劲,势大力沉的一脚踢向鸡冠头的头,准备结束他的性命。其他的小弟看到这一幕,不忍直视,拳头捏着咯咯直响,个个心里充满了愤怒。 就在坤哥的脚即将和鸡冠头的头亲密接触的瞬间,奄奄一息的鸡冠头突然睁开眼睛,弹射而起,直接来了一招霸气的猴子偷桃。 “呜呜……啊啊…”坤哥脸庞扭曲,疼的直接哼唧出了疼痛版的“月亮之上”!鸡冠头一手控制着坤哥的小桃子,连掐带捏,另一只手握拳在坤哥的脸上,身上狠狠地砸着,几乎是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了出来。坤哥的脸由红变紫,由紫变青,由青变黑。痛苦的呻吟声是一浪接过一浪。 两分钟过后,坤哥被鸡冠头干的奄奄一息,蜷缩在地。一口一口的吸着冷气!鸡冠头崇拜的看了陈嘉南一眼,恭敬的说道:“大哥,如果没有你,我怕是终生被蒙在鼓里!感谢你给我机会让我认清现实!” 陈嘉南拍了拍鸡冠头的肩膀,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在现实面前,你才会体会到什么是真情假意。你现在认清了也不晚,你到那边去休息吧!”说着,他给鸡冠头奖励了一支烟。鸡冠头感动的差点哭了! 陈嘉南环视一周,看着剩下的小弟一个个跃跃欲试,就差举手报告了。他阴笑的转了转眼珠子,拍了拍手,大声喝道:“兄弟们,时间有限,咱们就不一个一个来了。我倒数十个数,有怨的抱怨,有仇的报仇!看不惯的也可以上去踹上两脚!” 陈嘉南向后退了两步,刚缓过一口气的坤哥满眼充满怨恨,恶狠狠的瞪了陈嘉南一眼。对着他的小弟嚷嚷道:“兄弟们,冷静一下。坤哥指了指陈嘉南,他这是给你们灌毒鸡汤,蛊惑人心!千万别上当!” 可是他的小弟就像是被洗脑一般,个个对他呲牙咧嘴。拳头捏着咯咯直响,眼巴巴的等待着陈嘉南数数。陈嘉南脸上露出得逞的阴森笑容,大声喊到:“10、9、8、7、6、5、4、3、2、1。1刚脱口,坤哥十几个小弟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向坤哥扑了过去。瞬间,谩骂声、啤酒瓶的破裂声、骨头断裂声、痛苦的呻吟声,充满了整个房间。场面不忍直视! 陈嘉南、郑三平等人玩味地看着这出群殴大戏。二宝嘀咕了一句:“如果现在有把瓜子,那就更加完美了!” 第85章 嚣张的花哥 坤哥无处可逃,在小小的房间内被自己十几个小弟追着揍,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概念呢?既憋屈又无奈,简直让人痛心疾首。陈嘉南等人,一边吸着烟,一边看着这出闹剧,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乱哄哄的声音。紧接着,一个披着貂,脖子上挂着二斤重的金链子的花斑秃男人,领着七八个小弟闯了进来。花斑秃嘴里叼着雪茄,一进门看到里面的场景,也是一愣,嘴里的雪茄差点掉在裤裆上。 他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惊讶,心想: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这帮兔崽子,都在干什么呢?都给我住手!十几个小弟正揍得起劲,被这一嗓子吓了一跳,回过头看见花斑秃,一个个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弯着腰恭敬地喊道:“花哥。” 坤哥身上没有一丝完好之处,狼狈地从人群里挤出,直接扑到花哥的脚下,声泪俱下地抱住花哥的小腿,委屈地哽咽道:“大哥,你可算是来了。你如果晚来一步,我就见不到小弟我了。呜呜呜…” 花哥看着坤哥那狼狈的样子,差点笑出猪声。你领着十几个小弟出来办个人,怎么被自己人造成这逼样了!到底怎回事!坤哥恶狠狠的指了指陈嘉南,花哥,“就是他?就是他蛊惑人心,妖言惑众,挑拨离间?”坤哥呲牙咧嘴地嚷嚷道,也是他欺负的咱妹妹!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花哥上下打量了陈嘉南几人一番,又看了看他们手里的家伙事,眼里闪过一丝不屑。他拍了拍坤哥的肩膀,说:“瞧你这德行,滚后面去。”坤哥如释重负,刚要向花哥身后走去,结果陈嘉南撇了撇嘴,一声厉喝:“你个瘪犊子敢走一步试试!还有你们,陈嘉南指了指坤哥的十几个穿黑棉袄的小弟。我让你们停手了吗?” 小弟们求助地看向花哥,花哥皱了皱眉头,正要开口,平头和宾馆老板祥哥闯了进来,后面还领着几个小弟。平头指着花哥的脸冷哼道:“花和尚,你带着人到我的地盘是什么意思?踩过界了你懂不懂?” 花哥不肖地对着平头和祥哥嚷嚷道:“大金子、祥子,我只不过是过来办个人,你俩瞎激动什么。在我面前发什么疯呢?还懂不懂点规矩!要不是看在你大哥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你俩的地盘吞了。指不定你两个蠢货在哪个犄角旮旯讨饭呢!现在能站在我身前跟我说话,就知足吧!别没事找事,滚一边呆着!给我把茶沏好了,等我办完事了喝!” 花哥又把手指在平头的胸口点了点,还有你老婆,让洗干净了等着我!”平头直接暴怒了,花和尚,你还有脸提我大哥?要不是你这狗东西,我大哥能进去蹲苦窑?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多几个小弟,就可以为所欲为!今天我还就和你杠定了,在我的地盘你动一下手试试!我和祥哥今天就算豁出去了,也要和斗一斗!” 花哥哈哈大笑,嘚瑟道:“就你们两个小逼崽子,也配跟我斗?识相的麻利滚蛋,别逼我发火,大金子扬了扬头,你发不发火管我毛事,配不配和你斗咱们试试才知道,但你和我们宾馆的客人有什么矛盾,冲突,恩怨,在外面解决去!别在这里动了刀,撒了血,影响我宾馆的风水!” 花哥哈哈一笑,伸出手在大金子脸上拍了拍,“你小子是不是最近妇炎洁喝多了,火气比较旺,把狗脑子烧糊涂了?你大哥怎么进去的,需不需要我从新给你上个课,回顾一下详细内容?你俩小逼崽子如果认为比你大哥强,大冬天不用每天啃萝卜!就继续嘚瑟吧。” 大金子用身体撞了撞花哥,怒吼道:“我tmd今天就嘚瑟了,你能把我咋滴!”花哥撇了撇嘴,淡淡的说道:“tmd毛病真多。”随后从后腰拔出一把枪顶在大金子的额头上,厉声喝道,“你在胡咧咧一句让我听听,我耳朵不好,声音大点。老子是不是给你把毛病惯坏了,你小逼崽子现在是长幼不分了!在南平县,我花和尚干掉你就和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还什么事没有!” 大金子哈哈一笑,嚷嚷道:“你厉害,你牛,但我tmd也不是吃干饭的!”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手雷攥在手中,一只手拉着拉环,大金子疯狂的吼道:“来呀,你不是牛逼吗!” 你花和尚不是钱多兄弟多吗!你害得我大哥蹲了苦窑,妻离子散,逼得我们兄弟没饭吃,还动不动要调戏我老婆。这些我一忍再忍,可你tmd竟然跑到我的地盘来闹事,一点活路都不想给我们留,老子今天就豁出去了!你现在就打死我啊,大不了咱们同归于尽! 花哥把枪插进后腰中,脸上露出阴冷的表情。他在大金子的额头点了点,嘲讽道:“你牛逼,你厉害,你是神经病,你是超级奥特曼!我怕你成吗!时间长着呢,咱慢慢玩。” 花哥瞪了陈嘉南等人一眼,用手指着他们吼道:“几个小逼崽子运气不错啊!咱们来日方长,老子实话告诉你们,好好的享受最后的时光吧!在南平县,没有我的允许,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等着吧!” 陈嘉南上前一步,直接掏出枪顶在花哥的脑袋上,怒吼道:“你tmd吓唬老子呢。我这人胆子小,经不住威胁,所以我先让你上路比较保险。”说着,他拉动枪栓,准备开枪。郑三平等人也举着枪对着花哥,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然而,大金子却怒吼道:“我不管你是外来吃人的野狗还是本地呼风唤雨的大佬,谁敢在这里动枪伤人见血,破坏我宾馆的风水,那大家就一起上西天!”陈嘉南皱了皱眉头,收起枪。郑三平等人也无奈地把枪藏在大衣里。 花哥晃了晃脑袋,嘲讽道:“没得玩喽!兄弟们,扯拉!”说完,他转身离开,坤哥等人也跟着离开了现场。陈嘉南等人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第86章 祥哥和大金子的请求 等花哥一帮人离开后,陈嘉南看都没有看大金子和祥哥一眼,挥了挥手,说道:“兄弟们撤!”郑三平等人背起背包就准备出门。 一直没有吭声的宾馆老板祥哥挡在房门口说道:“各位兄弟,今天你们怕是出不去了!”祥哥刚说完话,愤怒的陈嘉南已经把枪顶在祥哥额头,郑三平等人也快速地掏出枪,把大金子逼到墙角。 祥哥和大金子满头冷汗,陈嘉南对着祥哥怒骂道:“我tmd是不是给你脸了?你两个瘪犊子是不是把哥几个当成那种染着黄毛,只会吆五喝六的小混子了?祥哥紧张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慌乱地摇手。 陈嘉南另一只手直接甩了祥哥一巴掌,怒骂道:“你两个瘪犊子是不是认为手里拿着颗破地瓜就能吃定我?我告诉你,我既然敢收你的钱,就从来没想过你能把我怎么滴。” 陈嘉南脸上露出一抹妖异,点了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吐在祥哥脸上。“你tmd有能耐现在就把地瓜放响,我如果眨一下眼睛,你都可以说我是怂蛋。我比较喜欢刺激,就喜欢听地瓜爆炸的声音。来吧,不要犹豫,放……” 大金子握着手雷的手满是汗水,身体哆嗦着,脸色难看到极点。陈嘉南再次厉声喝道:“你个傻逼还在等什么!放……放……放!” 大金子和祥哥实在忍不住压力,直接跪了下来。大金子颤颤巍巍地抹了把头上的汗水,“大哥,你冷静一下,别激动,你能不能给我俩兄弟一次说话的机会?” 陈嘉南压住内心的愤怒,缓缓地说道:“有什么话就说,有什么屁就快放。”大金子小声嘀咕了一句,“我手上的手雷其实只是个仿真玩具,吓唬人用的。” 大金子话音刚落,二宝和彪子已经拿着喷子向他头上砸去。陈嘉南眼中闪过一丝不解,抬了抬手说道:“先别动。”二宝和彪子堪堪收回喷子,凶神恶煞地盯着大金子。 大金子用胳膊撞了撞祥哥,祥哥舔了舔嘴唇,紧张地对着陈嘉南说:“大哥,各位好汉,我刚才的意思可能没有表达清楚。我说你们出不去的意思是花哥刚才没有口出狂言,他肯定留下人在外面盯着。他现在在南平道上有钱有人,收拾你们几个外地人跟玩是的。我兄弟两个只是好心好意提醒一下,大哥你千万别误会。” 陈嘉南看着祥哥哈哈一笑,厉声喝道:“不要给我玩套路,这种小把戏老子见多了!有话就说,有屁就放。”祥哥和大金子站起身来,擦了把头上的汗水。祥哥给陈嘉南抱了抱拳,说:“大哥,我兄弟两人也是无奈之举,确实有事相求。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说?” 陈嘉南皱了皱眉头,对着祥哥努了努嘴。祥哥和大金子开路,把陈嘉南等人领进宾馆地下室的一个房间内。房间陈设比较简陋,祥哥邀请陈嘉南几人坐下后,大金子已经搬来了一箱啤酒,拿来一条烟放在桌子上。 陈嘉南等人阴沉着脸,不知道祥哥和大金子要搞什么幺蛾子。祥哥拆开烟准备分给陈嘉南等人,结果陈嘉南摆了摆手说道:“有什么话就说出来!无功不受禄,我兄弟身上都有烟。” 祥哥尴尬地笑了笑,斟酌了一下缓缓地说道:“大哥,我看你们几位身手不错,不像是一般的混子。所以我们兄弟两个想请各位帮忙,处理一些事情。” 陈嘉南挑了挑眉毛,淡淡地说:“想让我们帮你俩对付花哥,把我兄弟几个当炮灰,你们好坐收渔翁之利?这算盘打得不错!你两个是不是感觉我们兄弟几个人比较傻呢?比较好糊弄?哈哈!那你俩真是看错人了!” 陈嘉南站起来继续说道:“我兄弟几个没有给人当炮灰的基因!你们自个玩吧!祝你俩一切顺利,有个好运!我们只不过是过路的鬼!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陈嘉南说完后,冷哼一声,“兄弟们!走吧!” 陈嘉南几人刚走没两步,祥哥就伸手拦在他们面前,焦急地说:“大哥,就算你们不愿意帮我们兄弟两个,你们也出不去南平县啊!我兄弟两个虽然没有多大能耐,但也算是南平的地头蛇!你们要不在考虑考虑,咱们合作一把。除掉花哥,你们平安出了南平县,我们也算是报了仇!” 陈嘉南冷哼一声,淡淡的说道:“出得去出不去,那是我们兄弟几个的事情!这个就不劳驾你二位操心了。”陈嘉南等人不回头的继续向门口走去,祥哥和大金子对视一眼,点了点头,祥哥无奈地下跺了跺脚,大声对着陈嘉南几人的背影喊到:“大哥,就算是我们兄弟两人请你们出手!一百万!” 陈嘉南停住脚步,回头给祥哥竖了个中指,你这是打发叫花子呢!你把我们兄弟几个当成出来站场子挣人头费的啦!祥哥脸色难看,再次叫道:“两百万!”陈嘉南摇了摇头,干不了!祥哥差点急哭了,撕心裂肺的喊到:“三百万!这是我兄弟两个能出的最高极限了。”陈嘉南和郑三平几人对视了一眼,大家都比较满意。 陈嘉南虚伪地哈哈一笑,走到祥哥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的说道:“兄弟,这是对花哥起了杀心了!看来怨恨不浅呀!再加五十万,你们提供消息,兄弟们保证给你办的妥妥当当。” 祥哥满脸委屈,对着陈嘉南哽咽道:“大哥,这三百万我和大金子还得买房买车呢!多的实在拿不出来了。只要几个大哥能帮我们把花和尚办了,以后在南平不管遇见什么事情,只要你开口,我兄弟俩一定给你办的妥妥当当!” 陈嘉南紧皱眉头,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谁让我们兄弟几个都是性情中人,一心向善,看不得别人吃苦受累呢,好了,不多说了,给你兄弟俩打个折,再加二十万这活我替兄弟们接了!”祥哥和大金子此刻有种咬人的冲动,看着陈嘉南阴冷的眼神,咬着后槽牙,跺了跺脚,握着陈嘉南的手卑微的说道,合作愉快! 第87章 合作 陈嘉南晃晃悠悠地走到沙发那儿,往下一摊,点着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眯缝着眼问:“说说你们的恩怨吧!这梁子咋结下的?”祥哥和大金子对视了一眼,祥哥深吸一口气,眯着眼,陷入了回忆。 “花和尚和我大哥牧天,那可是同辈的混子,俩人一个村出来的,一块儿出道,结拜的异姓兄弟一共四个,我大哥牧天、二哥方北风、三弟花和尚,还有四弟火云。火云那小子命不好,还没在道上混出个名堂就翘辫子了。 五年前,他们仨在南平县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跺跺脚南平就得颤三颤,出名了以后,来钱的路子自然就多了。我大哥那人,不喜欢冒险,做事谨慎得很,但老二方北风和花和尚,啥钱都赚,净干些不上台面的事,丧尽天良的事情!这几年道上的名声臭得很!” “去年,我大哥的靠山快退休了,让大哥、方北风、花和尚三个人消停点,别给他惹事,他的愿望就是平安着陆。可谁成想,七月份的时候,花和尚从外面弄了一批货,偷偷摸摸放场子里卖,结果桐城一个官二代过来玩,场子里嗑多了药,回去的路上出了车祸。 上面一查,场子的法人是我大哥,直接给抓了,还连累了靠山,退休前直接被双规。方北风和花和尚早私下里找好了新靠山,花了好几百万,靠着新靠山把事情办得妥妥的,三个月后开庭。我大哥直接被判了十年!彻底凉透了,手下的兄弟大多都投奔了花和尚。方北风那家伙有点经济头脑,现在差不多洗白了,只用能办事的人才帮他做事。” 坐在沙发上的郑三平挠了挠头,问:“你们俩挺讲义气啊,大哥都进去了,还在这儿死撑!”大金子撇了撇嘴:“讲个屁义气,我们俩是没办法。实话告诉你吧,我和祥哥是我大哥老婆的堂弟。 你说这关系,花和尚和方北风哪敢要我们?所以咱俩只能守着个小宾馆和几个洗头房过日子,遇上个有钱的,设个局,顺手牵个羊,顺便照看着我堂姐和她儿子。本来以为这样平淡的日子能这么过下去,谁知道花和尚不讲道义,三天两头让手下小弟过来捣乱,几个洗头房都被他吞了,现在这宾馆成了咱们最后一块阵地。 花和尚还时不时晚上跑去骚扰我堂姐,吓得我堂姐前段时间把儿子送外地读书去了。” 陈嘉南敲了敲桌子:“你们俩是怎么盯上我们的?”祥哥想了想,不好意思地说:“有时候可能是缘分吧!今天那场仙人跳原本目标是你隔壁那收山货的大老板,谁知大金子媳妇愣头愣脑的跑错了房间,进了你们的屋子,我们只好硬着头皮,将错就错。结果最后栽了跟头,刚下楼心里窝火,准备用假手雷上去吓唬吓唬你们,至少把钱捞回来,别亏本! 谁知道梁坤带着十几个混子黑压压地冲上了楼,派了个小弟上去看了眼情况,心想梁坤带着那么多人,收拾你们应该没问题,也算给我们出口气。可没想到梁坤也是个软蛋!带着十来个人和我们一样怂,所以我们临时改了主意,才有后来那些事儿。” 陈嘉南的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击,他斟酌了片刻,缓缓开口:“听你俩兄弟说了这么多,你们现在是真的一穷二白,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啊!就算把花哥办了,你们后面没伞也撑不起场子啊! 为啥还要趟这趟浑水?把宾馆、房子卖了,领着你堂姐去外地过个小日子,肯定不成问题!”陈嘉南语气中带着几分豪爽,但也不乏现实的考量。 “我们兄弟几个虽有菩萨心肠,但不是真菩萨,只是过路的野鬼!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陈嘉南的话音刚落,祥哥秒懂了他的意思,尴尬地笑了笑,“前段时间县上空降了一个过来镀金的,和花和尚后面的伞是死对头,尿不到一个壶里。派人私下联系过我堂姐,只要我们事办得漂亮,愿意为我们多说几句话!既然要做别人手中的刀,就做一把漂亮锋利的刀!” 陈嘉南点了点头,哈哈一笑说道,“越来越有意思了!”祥哥给大金子使了个眼色,大金子在角落里的保险柜取出一张银行卡,恭敬地递到陈嘉南手中,“大哥,这卡上有一百万,算是定金,事情办成了,剩下的两百二十万,我们兄弟俩一次性付清,绝不拖泥带水!” 陈嘉南装好卡,站起身来,拍了拍大金子和祥哥的肩膀,“你们爽快我也痛快。”随后,他打了个响指。二宝麻利地打开几瓶啤酒,每人一瓶。陈嘉南咳嗽了一声,缓缓说道,“喝了这瓶酒,咱们的合作就正式开始。大家都是豪爽之人,一口闷!”酒下肚后,陈嘉南眉毛一挑,“刚才你们让花和尚丢了面子,他是道上成名已久的大哥,肯定很爱惜自己的脸面,所以得趁其不备,速战速决。说说你们的计划。” 祥哥缓缓答道,“花和尚身边有我的线人,前几天我已经得到确切消息,花和尚最近每天有两个固定习惯,每天早上七点半出门去福满楼喝早茶,晚上从他的场子出来,大概一两点钟,就会去逍遥人家吃夜宵。听说最近和逍遥人家的大堂经理勾搭上了,还有一种机会,他每星期都会有一天晚上吃完夜宵后来骚扰我堂姐!”但日子不确定! 郑三平看了一眼祥哥,问道,“平常身边有多少人?”大金子嚷嚷道,“十几个小弟,真正有能耐的就数白玉堂和阮春了!花和尚的贴身保镖!”刘四狗不满地撇了撇嘴,“我说两位大哥,这就是你们说的机会,和在场子里干他有什么区别?这活风险也忒大了吧!你们得加钱。” 祥哥和大金子哭丧着脸,“兄弟,这已经是我们全部家当了,实在是扣不出来钱了。”二宝嘿嘿一笑,“不加钱也可以,你得给狗哥安排一姑娘,说不定狗哥一高兴,办起事来那是呱呱叫!”刘四狗瞪了二宝一眼,虽然嘴上嫌弃,但脸上却有些渴望。 祥哥是个机灵人物,哪里看不出来,豪迈地大声喊道,“各位大哥放心,等会儿保证给你们安排得妥妥滴……”气氛随着这句话再次活跃起来…… 第88章 不好的预感 着火了!……着火了!快跑啊,快跑啊……咳咳……咳咳!二宝猛然起身,房间里烟雾缭绕。楼道里不断传来住宿客人的呼救,谩骂声一片。 南哥,快醒醒!陈嘉南正做着美梦,直接被二宝的声音惊醒,猛然坐起身来,直接爆了句粗口:“我靠!这是怎么了?”郑三平等人也被烟雾呛醒,一个个咳嗽的不停。陈嘉南胡乱套上衣服,对着郑三平等人吼道:“别傻愣着了,撤,快撤!”陈嘉南几人刚跑到一楼楼口,和正要上楼的大金子撞了个满怀。 “我正要去找你们呢,快跟我走!”大金子后退一步,焦急的说道。陈嘉南暴躁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大清早的,宾馆怎么着火了?”大金子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吼道:“花和尚的小弟故意放的火!”大金子领着陈嘉南等人下了地下室,从一个暗门逃了出去。二十分钟后,陈嘉南等人灰头土脸地从一个废弃下水道口爬了出来! 站在一条偏僻的街道上,几人贪婪地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就在这时,一辆面包车极速而来,停在几人身旁。“快上车!”祥哥摇下车窗,大喊道。陈嘉南等人和大金子麻利地跳上车,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面包车后面喷出一股黑烟,向着远处驶去。 坐在副驾驶上的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看了祥哥一眼,淡淡地问道:“是花和尚报复太快,还是你哥俩玩的苦肉计?”开车的祥哥一脸郁闷,沮丧地说道:“大哥,我兄弟俩有那种必要吗?定金都给你了,我兄弟俩就是再傻,也不能让自己的家底打水漂不是吗!” 陈嘉南斟酌了一下,再次问道:“现在去哪儿?”祥哥缓缓地说道:“郊区一个兄弟的房子,那里相对安全一点,花和尚的势力辐射有限!”半个小时后,郊区镇上一座二层小洋楼前,面包车缓缓地停在门口。一个扎着马尾的青年嘴里叼着烟,从小洋楼里出来,隔得老远了就给祥哥和大金子打招呼! 众人跳下面包车,马尾青年和祥哥、大金子拥抱了一下。“祥哥、金哥,没事吧!”祥哥哈哈一笑:“能有什么事,我俩站在你面前不是好好的吗!”马尾随后深深地看了陈嘉南等人一眼,没说话,眼里藏着一股古怪。马尾领着众人进了小洋楼,请众人入座后,给倒了茶。 祥哥看着马尾一眼,从身上掏出一叠钱递到马尾手里:“小康,你出去给兄弟们置办点衣服和吃的,你看一个个造的这埋汰样,出个门也不合适,辛苦你了。”小康摇摇头,哈哈一笑:“祥哥,你太客气了,都是自家兄弟,再说辛苦的话那就真见外了,你们等着,我这就去办。” 这时,陈嘉南给彪子使了个眼色,彪子扶了扶眼镜,站起来笑哈哈地说道:“兄弟等一下,我陪你去,刚才过来看见街道挺热闹的,我这人喜欢看热闹,了解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顺便买箱酒。” 小康脸色变了变,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看我这脑子,怎么把这事忘了,兄弟,你不用出去了。家里酒多的是,我平常也好喝两口,我这就给你拿,白的,啤的,红的,要哪种?”彪子尴尬地笑了笑:“那就白的吧,大清早的兄弟们刚好提提神。” 小康上了二楼搬下来一箱当地特曲,放在桌子上,又搞了两袋花生米扔在桌子上:“祥哥,金哥,还有这几位兄弟,我这就去置办衣服,买吃的,你们先将就的喝点。”说完,小康扭头急冲冲地出了门。 祥哥拆开白酒给每人倒了一杯,端起酒杯对着陈嘉南说道:“大哥,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陈嘉南敲了敲桌子:“说吧!心里有什么不舒服的尽管说出来!”祥哥一口闷了杯中的白酒,沉声说道:“大哥,你这是不相信我的小兄弟呀,他可是跟了我五六年了,对我忠心耿耿,你不相信他就是不相信我!” 陈嘉南仰着头哈哈大笑,突然站了起身,使劲地拍了一下桌子:“祥哥是吧!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智商咋没有一点长进呢!是不是都活在狗身上去了,别说你小弟了,就你们两个王八羔子!老子照样不信!搞清楚了,咱们只是合作关系,不是兄弟,你给钱,我办事,你俩死不死真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我得给我的兄弟们负责任!再给你说句不好听的,如果我办事不够细致,谨慎,现在估计三周年都过了。” 祥哥听得一愣一愣的,陈嘉南这种直接,他一时半会还适应不了,只能是倒了一杯酒,尴尬地说道:“大哥,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这大道理我都明白,只不过……”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陈嘉南打断!陈嘉南深深地看了祥哥一眼,撇了撇嘴:“你想说什么!我明白,现在不是扯这些闲事的时候!等你的小弟回来了咱们把衣服一换,直接撤人,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请相信我的直觉……” 南平县,最火爆的茶楼——福满楼,现在大约早上九点多。茶楼的客人络绎不绝,说说笑笑,吵吵闹闹!这在南平县这穷地方,算是一道独树一帜的风景。有权有势、有钱人消遣的地方,穷人从门口经过稍微停留一下都会被服务员赶走!据传言,听说这是南平县一个非常有实力的大佬开的,不论你是白猫还是黑猫,到这地儿都得低调…… 此时二楼一个雅间,戴着礼帽的花和尚,穿着貂皮大衣,在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伺候下喝着早茶!餐桌上已经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茶点,虾饺、叉烧包、豉汁凤爪,干蒸烧卖、糯米鸡、叉烧酥等等,个个色香味俱全!十几个小弟站在身后,霸气十足! 花和尚品了一口茶,坐直身子,淡淡地说道:“玉堂,大春子,别杵着了,赶紧过来吃呀,这一大桌子的美食不吃不是浪费了吗!每次都要我喊你俩,到底我是大哥还是你俩是大哥?” 身后两个壮硕的年轻人麻利地围拢在餐桌前,一个一身黑色风衣,头上有一撮白毛,正是花和尚的保镖白玉堂。脸色苍白,阴森至极,笑起来能吓哭小孩;另一个复古油头,脸上一条条醒目的疤痕,穿着一身宽大的西服,笑声像刀划玻璃的声音,刺耳至极!花和尚的另一个保镖阮春。两人一上桌没讲话,就乐呵呵地吃起了东西。 花和尚打了个饱嗝,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看了阮春一眼,“大春子,事情搞定了吗?”阮春抬起头淡淡一笑:“大哥,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早上七点多就让下面的兄弟把火放了,以后指定是开不了了。至于能不能烧死那两个王八蛋和那几个外地佬,这我就不敢做保证了,毕竟宾馆也算是四通八达!” 花和尚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沉声说道:“死不了没关系,先给他们一个教训,省得道上的人说我老了,是不是提不动刀了。出来混,就是个脸面!” 就在这时,花和尚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嗡嗡地响了一声。花和尚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大声喝道:“祥子和大金子那两个瘪犊子和那几个外地人现在在郊区镇上,你俩谁带人去给我把他们灭了!”阮春站起身来,恭敬地说道:“大哥,我带人去吧,好长时间没有活动手脚了,有点发痒!” 这时,花和尚身后一个圆寸混子脸色变了变,手不自觉地塞进口袋…… 第89章 枪战 阮春走到花和尚身后,拍了拍脸色难看的圆寸头混子,大云子,今天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大云子缓缓地从口袋里把手伸了出来,嘿嘿一笑,尴尬地说:“春哥,昨晚上睡觉着凉了,一大早起来跑了几趟厕所,现在双腿有点发软。” 阮春在大云子胸口擂了一拳说道:“你小子也有跑肚拉稀这一天,平常不是吹得天花乱坠吗!”大云子尴尬地笑了笑,阮春给大云子使了个眼色,“走,给哥开车,去郊区。”大云子难为情地嘀咕道:“春哥,花哥这边怎么办?” 阮春连拉硬扯地拽着大云子往外走,开玩笑地说道:“你跑肚拉稀都成软脚虾了,还怎么保护花哥……” 二层小洋楼一楼客厅内,二宝皱了皱眉头,对着祥哥嚷嚷道:“我说祥哥,你小弟是出去买饭还是做饭呀,这都多长时间了,想把兄弟们饿死呀!”祥哥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兄弟,小康出去不是还要置办衣服吗,这大清早的,服装店肯定没开门,早市那些破烂货你肯定不会穿。” 二宝揉了揉肚子,无奈地撇了撇嘴,大金子眼看气氛不对,挠了挠头,舞舞喳喳地起哄道:“饭没来不要紧,各位大哥,咱先喝着,这不是还有点花生米吗!老话不是说嘛,花生配酒,越喝越有吗。” 郑三平气的拍了一下桌子说道:“大金子,我说你是昨晚上妇炎洁喝多了咋地,现在还没醒酒吧?你见过谁大清早空着肚子喝酒呢?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思喝酒,有那闲时间还不如出去瞅瞅你那小老弟回来了没有。” 大金子尴尬的笑了笑,一溜烟地跑了出去。此时,陈嘉南的眉头越皱越深,无奈之下,给郑三平几人叮咛了一下,“兄弟们,多长个眼色,家伙不要离身,注意保护好自己。” 大约二十分钟后,大金子和小康拎着大包小包的跑了进来,大金子隔着老远就嚷嚷道:“兄弟们,饭和衣服回来了!” 陈嘉南等人麻利的冲洗了一下身子,换好衣服,小康已经把饭菜摆放在桌子上,给每人都换了大杯子,倒满了酒。时不时地瞄一下手表,有点心事重重。 陈嘉南刚吃了两口菜,祥哥就站起来举起酒杯,微笑的说道:“几个大哥,早上让你们跟着受委屈了,我敬大家一杯。” 陈嘉南直接把面前的酒倒在地上,把杯子扣在桌子上,说:“大家赶紧吃饭吧!别耽搁时间。”祥哥脸色有点难看,闷声喝了一杯酒,脸红脖子粗地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小康无意中再次看了看时间,脸上有点焦急,十分为难地对祥哥说:“祥哥,我还有点事情出去处理一下,你和金哥,还有这几位兄弟好好吃着,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大金子回头看了一眼小康,小康,大清早的有个毛线事,过来和哥喝一杯?小康慌忙摇头,说:“不了不了,我办完事回来好好陪你喝。” 小康话音刚落,刘四狗在陈嘉南的示意下,猛然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喝道:“祥哥,你的兄弟是不是看不起哥几个,连杯酒都不敬就要出去办事,是不是把哥几个太不当回事了?哥几个心里不爽啊!” 祥哥脸立马沉了下来,瞪了小康一眼,说:“怎么你金哥现在说话不管用了,留不住你了?非得让我给你发火不成?”小康脸色变了变,跺了下脚说道:“祥哥,我如果在执意要走就太不识抬举了。” 小康走到桌前,倒了一杯白酒,举了起来说道:“几位哥哥,我敬大伙一杯。”然而,陈嘉南等人,没有一个碰酒杯。刘四狗狠狠地用手敲击着桌面,说:“不好意思啊,小兄弟,哥几个从来不喝白酒,只喝啤酒,你刚才不是说你这里啥酒都有吗?搞箱啤酒下来,咱们好好喝一下。” 小康心急如焚,无奈之下从二楼搬下来一箱啤酒,打开了几瓶,忽然捂着肚子,哎呦了一声,说:“不好意思,我肚子有点痛,去上个厕所。马上就回来!” 就在这时,几声刺耳的刹车声从门外骤然响起,伴随着一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一扇掩饰的大门被人猛地一脚踹开。一个穿着大西装的刀疤脸,一手持着双管猎枪,领着十几个穿着黑棉袄、手里拎着喷子和砍刀的混子蜂拥而入。刀疤脸梳着复古油头,迈着八字步,得意洋洋地吆喝道:“哥几个都在呢,好巧啊!” 祥哥和大金子一见来人,顿时脸色大变,噌的一下跳了起来,条件反射地看向有些紧张的小康。就在这时,刀疤脸举起双管猎枪,对着大金子就是一枪。说时迟那时快,早有心理准备的陈嘉南一个侧踢,踹到小康腰上,小康吃痛向旁边退了两步,恰好挡住了大金子。这一瞬间不过零点几秒,只听“嘭”的一声枪响,小康胸口一片血红,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胸口,晃了晃身子,直接倒地。 刀疤脸一枪未中,顿时吆喝道:“兄弟们,不论死活,通通干掉!”只听一阵乱哄哄的拉枪栓声响起,陈嘉南的仿五四手枪已经出现在手中。他大叫一声:“找掩体!”随后对着刀疤脸等人连开了几枪,一个翻滚,闪到一个柱子后面。眨眼间,“砰砰砰”的枪声乱作一团,你来我往,好不痛快。刀疤脸那边虽然人多,但大部分都是滥竽充数的,都挤在空旷的地方,你推我挤,平时欺负个姑娘、用刀吓唬一下老百姓还行,收个保护费、调戏个良家妇女也是样样在行。但是拿着枪一对一的真枪实弹,那是一点经验也没有。 陈嘉南几个兄弟那真是个顶个的不要命,躲在掩体后面就是一个字:“干!”混乱大约持续了不到十分钟,刀疤脸手下的小弟能站起来的也就剩下几个狠茬子了。地上躺的到处都是平时爱吹牛逼、现在装可怜的货色。刀疤脸慌了,双手端着双管猎枪对着掩体胡乱射击,嘴里骂骂咧咧道:“祥子、大金子,别他妈的硬撑了,我后面的人还多着呢,快快投降,花哥看在你大哥的面子上还是会给你们机会的。” 此时大金子和祥哥躲在沙发后面,瑟瑟发抖,这tmd和打仗有什么区别?谁还敢露头!大金子抱着头大叫道:“阮春,m!有能耐把枪扔了,咱俩单挑。如果我输了任你处置。”柱子后面的陈嘉南无奈地撇了撇嘴,给郑三平几人打了个手势。郑三平随手一个啤酒瓶扔在空中,阮春抬手就是一枪,直接爆了句粗口:“我靠!”还没来得及闪身,陈嘉南躺在地上双脚蹬了一下柱子,身体侧滑而出,接连开了两枪,一枪命中阮春的小腿,一枪打空。 阮春身边能站着的都是狠角色,只听枪声就拉动枪栓向陈嘉南射击。陈嘉南在地上胡乱地滚动躲避,就是这个茬口,二宝、彪子、刘四狗三人手里端着喷子对着没有防备的小弟就是一阵疯狂的火力输出,随着几声惨叫声响起,阮春身边已经没人可用了。趁着混乱,阮春瘸着腿向外跑去…… 第90章 疯子!神经病! “妈了个巴子的!陈嘉南爆了一句粗口,“别让那王八羔子跑了!”他身先士卒往外追去,郑三平等人也紧随其后。阮春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怕的,瘸着腿踉跄出门,向停在路边的面包车百米狂奔,速度堪比刘翔,可惜投错了胎,干错了行当。 阮春跑到面包车前,拉开车门一跃而上,来不及喘气,头也不抬地咆哮道:“快开车,快tmd给我开车!”陈嘉南等人已经距离面包车不到二十米,可阮春吼了半天,车子纹丝不动。突然感觉脑门上一股寒意,阮春抬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大云子。“你……”大云子一巴掌扇在阮春脸上,阴笑一声:“乖乖的,手举起来抱头。” 阮春眼中闪过狠辣,手已经探向后腰。这时,面包车门被二宝猛地拉开。一枪托砸在阮春头上,阮春刚掏出的手枪啪嗒落地,整个人软绵绵地瘫倒下去。刘四狗和彪子的喷子顶在大云子头上,眼看就要扣动扳机,后面赶来的大金子急忙喊道:“大哥,枪下留人!” 陈嘉南回头看了大金子一眼,冰冷的眼神让他打了个寒颤。“大哥,他是咱们的内线。”陈嘉南做了个手势,郑三平他们收起枪,吩咐道:“老三,你和大金子还有这位小兄弟,把阮春给我绑了,扔车上,我们几个去善后。” 陈嘉南带着刘四狗、彪子、二宝返回小洋楼。祥哥识趣地关上门。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指着地上呻吟的混子们,沉声喝道:“把这些孙子的衣服全都扒了。”在喷子的威胁下,混子们忍痛脱下衣物,大冬天的冻得直打哆嗦。陈嘉南瞥了祥哥一眼:“祥子,去看看后院有没有菜窖。”祥哥麻利地向后院跑去。 “都往后院挪,哪个小子敢慢腾腾的磨蹭,小心我手里这枪不长眼。”二宝大声吆喝,命令他们把不能动弹的同伴也带上。混子们咬牙切齿,心里虽万般不愿,但没人敢反抗。 五分钟后,后院一个特大的菜窖已经被打开,祥哥眼巴巴地看着陈嘉南,满腹狐疑。陈嘉南叼着烟走到菜窖边往下望了一眼,啧啧赞叹:“不错不错,真不错!”他站起身,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仰头闭眼,在冬日的阳光下转了两圈。片刻后,一阵阴冷的笑声在空中回荡,祥哥心里一紧,突然想到一种可能…… 陈嘉南缓缓恢复常态,对混子们喊道:“给你们一分钟,一个个往菜窖里跳,不许抢,不许挤,3、2、1,开始!”混子们瑟瑟发抖,用怨恨的眼神瞪着陈嘉南这个疯子,一个个往后缩,没人敢跳下去。 陈嘉南脸色一变,暴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的狗玩意儿,给我一个个拖过来!”二宝和刘四狗用喷子顶着一个中分头的脑袋,连踢带踹地把他拉到菜窖边。中分头只觉得一股冷气从菜窖里飘上来,吓得直接尿了裤子,黄色的液体顺着大腿流淌。像关不住的水龙头! 他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大哥,是阮春那王八蛋鼓捣我们来的,我们只是来凑个热闹,站个场子,挣点人头费!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才刚结婚,你行行好,不能让我那刚过十八的媳妇守寡呀!” 陈嘉南撇嘴:“你以为这是真人秀呢,想咋吹就咋吹!”他朝祥哥招手:“你去屋里找卷胶带,这帮孙子废话太多,吵得我心烦。”祥哥赶紧跑进屋找来胶带。陈嘉南冷笑一声:“先把这孙子嘴封住,双手捆住。”中分头像受惊的种猪,跳起来乱挥手臂,一把推开祥哥,惊恐地喊道:“不要过来,我不想死……呜呜呜!” 彪子见状,拿起喷子一枪托砸在中分头头上,中分头眼睛一翻,晕了过去。祥哥在陈嘉南冰冷的目光下,手脚麻利地用胶带封住中分头的嘴,捆住手脚,深吸一口气,一脚把他踹下菜窖。其他混子脸色苍白,不住地哆嗦,不知是被吓的还是被冻的! 陈嘉南阴笑着打量混子们,上前走了两步,沉声喝道:“大伙儿别耽误老子的时间,自愿跳下去,兴许还能留条命。要是不乐意,刚才那瘪犊子就是你们的下场。 别埋怨我,出来混的,早晚得还。早走一步,少受点罪,对家人也算有个交代,对自己也是一种解脱。眼一闭,脚一蹬,梦里啥都有!我再说一遍,别急,排好队,一个个来,这儿没有免费的孟婆汤!”陈嘉南说完,低头点燃一支烟,看着一个个满脸愤怒的混子。 一个大背头的混子左右瞅了瞅,向前一步,大喊道:“兄弟们,别怕。几把破铜烂铁,咱们跟他拼了!”只有一个蓝毛站了出来,跟着吆喝:“拼了,拼了!”其他混子虽然有点儿跃跃欲试,但依然冷眼旁观,等着真正的转机。 刘四狗和二宝撇了撇嘴,端着喷子走到两人面前,正要开枪,陈嘉南嘴角闪过一丝阴冷,快步走到两个混子面前,在大背头胸口擂了一拳:“瘪犊子,你说我们兄弟几个拿的是破铜烂铁?”大背头仰着头,不服气地对陈嘉南吼道:“今儿落到你们手里算我们倒霉,可你们这不是啥事儿没有吗? 都是道上混的,非得弄个你死我活吗!咱们坐下来喝喝酒,聊聊天,这事不就过去了?非得拿一堆破铜烂铁吓唬我们。你这样是不对的!知道吗!” 陈嘉南听后哈哈大笑,随即脸色一变:“那如果今儿我哥几个栽到你们手里,你打算怎么处理?”大背头愣了一下,挠了挠头,尴尬地说道:“那这得看阮春的意思,我不过是个跑腿办事的小弟!” 陈嘉南阴森一笑,从二宝手中夺过喷子,直接插进大背头嘴里,随即怒骂道:“你tmd在这儿给老子说书呢,嘴真臭!”陈嘉南说完,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嘭的一声枪响,伴随着西瓜破碎的声音,场面辣眼至极。站在后面的祥哥直接吐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疯子,神经病!” 蓝毛距离最近,溅得满脸都是血水,眼神呆滞。忽然,他一个冲刺跃进菜窖里,随后菜窖里传来一声凄惨的叫声。陈嘉南一手持着喷子,得意洋洋地喊道:“还有谁?”混子们没一个敢搭理陈嘉南这个疯子,神经病!一个个争先恐后地跳下菜窖,那里面虽然冰冷阴暗,但至少不用受更多的罪! 两分钟后,后院只剩下了陈嘉南、二宝、彪子、刘四狗和祥哥。祥哥脸白得像张纸,想起自己的大哥,和陈嘉南一比简直是天壤之别,根本不是一个档次!叹了口气,怪不得会败北! 一声叫声打断了祥哥的思绪。祥哥抬起头看着陈嘉南,陈嘉南努努嘴:“祥子,麻利点,给菜窖把水管子接上,放点水,不能让他们太舒服!”祥哥除了震惊再无别的想法,只能照做。二宝几人很有眼色地进屋去打扫战场…… 第91章 柳娇兰犯花痴 半个小时后,陈嘉南等人离开了小洋楼,上了面包车。已经等得不耐烦的郑三平问道:“南哥,现在去哪儿啊?”陈嘉南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看向祥哥。祥哥恭敬地说道:“去我堂姐的美容院吧,那儿有地下室。” 陈嘉南深深看了一眼祥哥:“祥子,这次不会再出啥幺蛾子了吧?”祥哥举着手保证道:“大哥,这回肯定没问题,要是再出事儿,不用你说,我自己先把自个解决了。”大金子也嚷嚷道:“其他人我不敢说,但我堂姐绝对没问题。我大哥牧天被抓后,花和尚三天两头地骚扰她。她早就盼着把花和尚干掉了,这次上面的伞也是联系的她,也算是咱的主心骨了。” 陈嘉南挥挥手,坐在副驾驶的大金子拍了拍大云子的肩膀:“出发,天山路娇兰美容院。” 四十分钟后,面包车缓缓停在一个小小的店面门口。刘四狗打开车窗,往外瞅了一眼,直接笑喷了:“祥子、大金子,这就是你堂姐的美容院?咱们没走错地方吧!”大金子有点无奈:“大哥,你啥意思?” 刘四狗嘿嘿一笑:“没啥意思,就是感觉这地儿做个洗头房还行,做美容院有点小家子气。”祥哥叹了一口气:“这不是没办法嘛,花和尚在南平称王称霸,哪有我们的活路。我堂姐是个不甘寂寞的女人,总想找机会为我大哥报仇,这不得搞点家底嘛!” 陈嘉南忽然问了一句:“这儿有后门吗?”大金子点了点头:“有。”陈嘉南挥了挥手:“走后门,前门人多眼杂,万一消息泄露,咱们还得吃瘪。如果让花和尚得到消息,来个警匪联合扫荡,咱们兄弟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得栽在这儿。” 大云子发动面包车,缓缓地向后门驶去。祥哥掏出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接通后只说了句:“姐,让人把后门打开,我在地下室办点事儿!” 五分钟后,在一条偏僻的小巷子里,一个小小的防盗门微微开着。大云子停好车,手脚麻利地从后备箱取了一副新车牌换上。 随后,陈嘉南等人跳下车,跟着大金子和祥哥往里面走去。二宝和彪子搀扶着还在昏迷中的阮春。楼道里站着一位大约一米六五左右的女人,酒红色大波浪,穿着红色腻子大衣,黑丝袜,恨天高,低胸装。女人看起来大概有三十多岁,手里夹着香烟,面容精致,身材妖娆至极。 祥哥和大金子向女人打了声招呼:“姐。”女人点了点头,刚想问些什么,忽然瞥见二宝和彪子搀扶着还在昏迷中的阮春,双手不自觉地捂住嘴巴,眼里满是惊讶。更让她惊讶的是,进来的五个陌生小伙子,只有一个留着半长发的对她色眯眯的,其他人最多瞅一眼。 为首穿黑色大衣的小伙,眼神阴冷得像一块寒冰,在她身边掠过,连一丝余光都没瞄她。女人一直认为自己还算风韵犹存,这会儿有点不自信了。她关好防盗门,鬼使神差地跟着下了地下室。 地下室里堆放着许多杂物,都是美容院平常不用的东西,一张破沙发和一张破桌子。一进入地下室,陈嘉南大摇大摆地坐在破沙发上,手刚伸进口袋,一支香烟就被递了过来。陈嘉南闻到一股淡淡的兰花香,抬头看了一眼,那风韵犹存的女人已经用打火机给他点燃了烟。 陈嘉南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女人微笑着自我介绍道:“您好,我叫柳娇兰,祥子和大金子的堂姐。”刘四狗直接凑上来:“原来是堂姐呀,幸会幸会。”伸出手和柳娇兰握了握,顺带在人家手心里挠了挠。柳娇兰皱了皱眉头。 刘四狗一阵尴尬,眼珠子转了转,回头看着祥哥问道:“祥哥,你确定这是你堂姐?我怎么感觉你比她大了十几岁?”祥哥尴尬地挠了挠头:“我长得比较着急,其实我才二十多岁,比大金子才大两岁。” 这话一出,郑三平、彪子、二宝都笑了起来。彪子缓和了一下:“我怎么感觉你能当大金子他爹,你确定你没说谎?”祥哥一阵脸红,激动地说道:“真的,我今年才二十九岁。”郑三平玩味地说道:“你这不是着急,是有点急不可耐呀。” 这时,陈嘉南拍了拍手掌,众人收起了玩笑,立刻安静下来。陈嘉南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抬头冷冷地看了柳娇兰一眼:“上面还有人吗?”柳娇兰没有一丝害怕,反而觉得心里有点痒痒的,柳娇兰轻咬贝齿:“大金子媳妇在上面,现在暂时没有客人。” 陈嘉南斟酌了一下说道:“你上去让她从外面把门锁了,从后门进来,以防万一!”柳娇兰直接给大金子媳妇打了个电话。短暂的沉默后,柳娇兰用纤细的手指搓了搓陈嘉南的胳膊:“你这人怎么一点礼貌也没有,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陈嘉南愣了愣:“啥问题?”“我都自我介绍了,我叫柳娇兰,你呢,大帅哥?”陈嘉南脸色有点黑,低下头,沉声说道:“过路的野鬼,不值一提。”柳娇兰眼里已经出现了星星,有点犯花痴状,心里暗叹:“牧天当年帅得一塌糊涂,俘获了我的芳心,可惜进了监狱,被判了十年,能不能活着出来还不一定。 今天这小伙子又冷又酷,冷得让人有点神魂颠倒!”不一会儿,大金子媳妇从后门进来下了地下室。陈嘉南站起身来,沉声说:先把这王八犊子弄醒!” 大金子立刻嚷嚷道:“我去上面提桶水下来。”郑三平阴森一笑:“费那闲工夫干啥。”二宝和刘四狗默契地把阮春架了起来。郑三平走上前,蹲下身子,用短刀割开阮春的裤腿,一只手抓向阮春受伤的小腿,狠狠地揉捏了两下。 钻心的疼痛直接让阮春身体颤抖了几下,猛地睁开了眼睛,额头上的冷汗不住往下流。他凶狠地看向陈嘉南等人,郑三平站起身来,玩味地说道:“我还以为你得继续装晕呢,没想到你也是个怂包呀!” 阮春破口大骂:“你们几个瘪犊子,赶紧把老子放了,我可以给花哥求求情,放你们一马,不然的话,没有你们好果子吃!” 大金子嚷嚷道:“阮春,你个龟儿子,你是看不清形势咋地?你现在在我们手里,你还嚣张个啥!” 阮春哈哈一阵大笑,朝着大云子吐了一口:“王八蛋,要不是你这个反骨仔,老子今天能栽了!” 大云子上前两步,在阮春脸上狠狠地抽了两巴掌:“老子本来就是祥哥的人,哪来的反骨一说!” 阮春眼里闪过一丝狠辣,对着郑三平喝道:“你们这几只外来的野狗,祥子给你们多少钱我出双倍,三倍也不是不可以商量。现在干掉祥子、大金子和这两个臭婊子,放了我,跟我去取钱,保证你们满意。” 祥子和大金子听到这话有点紧张地看向陈嘉南。陈嘉南站起身来,阴森一笑,走到阮春身边,狠狠地在他的脸上拍了几下,冷冷地说道:“他们出一个亿,你如果出三个亿,我可以勉强答应你的要求!忘了告诉你,我只喜欢现金!” 阮春脸上出现一丝嘲笑:“你是逗傻子玩呢!说出这大话不怕风闪了舌头。南平县一年的gdp都没有三个亿!假如你喜欢冥币的话,我乐意效劳!哈哈哈……” 第92章 阮春彻底服软 陈嘉南看着哈哈大笑的阮春,嘴角闪过一丝玩味,他拍了拍郑三平的肩膀:“老三,这瘪犊子好嚣张呀!亮亮你的手艺给纹个身,要不然道上的兄弟谁知道他这么臭屁。 听说梁上君子的血和墨汁比较搭,纹出来的效果比较好。”郑三平嘿嘿一笑:“那是自然,南哥,给这王八蛋纹个啥东西比较合适?”彪子扶了扶眼镜,严肃地嘀咕道:“不如给纹个‘我很嚣张,你有种打我呀!’怎么样?”陈嘉南等人拍手叫好:“不错,不错,有创意!” 大金子一脸兴奋:“大哥,我去抓\"小君子,\"这是我的强项。”郑三平看了一眼祥哥:“祥子,带我去搞点墨水、钉子、榔头。”祥子嘴角闪过一丝兴奋,带着郑三平一溜烟跑了出去。 阮春凶狠地看着陈嘉南,恶狠狠地骂道:“你最好别给老子玩下三滥的套路,乖乖放了我。今天爷心情不错,全当什么都没发生。你在南平道上可以打听打听花哥的势力,我是他最喜爱的小老弟,动我一根汗毛我怕你会终身后悔。” 陈嘉南撇撇嘴,懒得搭理阮春这个傻逼,对着二宝和刘四狗冷喝道:“你俩架着这王八蛋不累吗?把他给老子吊到风扇上,先给点甜头让他尝尝!要不然显得兄弟们多么无能!”大金子媳妇找了根绳子递给刘四狗,刘四狗迷离的眼神像雷达一样不停地扫视着她的曼妙曲线。陈嘉南皱了皱眉头,咳嗽了一声。刘四狗打了个冷颤,赶紧和二宝麻利地把阮春双手捆住吊在吊扇上。 阮春眼里已经出现了一丝狠辣,他撕心裂肺地吼道:“王八蛋,我让你放了我你听不懂吗!你不要动我,我有钱,很多很多的钱,我买自己的命可以吗!” 陈嘉南嘿嘿一笑:“你有很多很多的钱,不会是你刚说的冥币吧!那个我不感兴趣,说不定等会儿你可以用得到。”阮春慌乱摇头:“不不不,我的钱全是人民币,你过来我只告诉你一个人藏在哪里。” 陈嘉南走近阮春,就在这时,阮春晃悠了一下,张开大嘴朝陈嘉南耳朵咬去。二宝见状一把推开陈嘉南,阮春的牙齿刚好咬到了二宝的胳膊上,幸亏冬天穿得厚,要不然这一下可不好受。 刘四狗猛然冲上前去,用力在阮春脸上来了几拳,迫使他松开了紧咬不放的嘴。彪子则迅速找来一把工具试图撬开阮春的嘴巴。过程中,阮春痛苦地哼了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几颗门牙不慎脱落。他强忍剧痛,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你们这些小崽子,动作还挺快,希望下次别再让我逮到机会。” 这时,郑三平、祥子、大金子回来了。柳娇兰和大金子媳妇小爽尖叫一声,看着大金子手里提着的笼子,里面几只\"小君子\"叽叽喳喳地乱窜,“快拿开,吓死人了!”但接下来的一幕让两个女人直接把苦水都吐出来了。只见陈嘉南阴沉着脸给大金子招招手,陈嘉南从笼子里徒手抓了一只活蹦乱跳的\"梁上小君子\",对着彪子吼道:“把这wbd的嘴给老子搞开!” 彪子的眼神骤然变得严肃起来。他用手中的一件工具轻轻抬起阮春的下巴。陈嘉南随即拿出一只活蹦乱跳的\"梁上君子\",试图把它放进阮春口中,片刻后……彪子随即帮助阮春闭上了嘴,并轻轻地固定住。阮春的眼睛瞪得滚圆,眼眶里泛起了泪光,身体也微微颤抖。这一幕让柳娇兰和小爽感到不适,她们不由得扭头回避,脸色苍白。 过了半天,阮春喉咙蠕动了一下,嘴角溢出血迹。彪子很识趣地松开钳子,阮春此刻看向陈嘉南的眼神已经变了。陈嘉南踢了彪子一脚:“把这王八蛋两个裤腿给我扎住。”等彪子完工后,陈嘉南朝着大金子努了努嘴:“大金子,体验体验。”大金子一脸兴奋,在道上混了这么久,第一次接触这种新鲜玩意。 他从笼子里轻轻取出一只\"梁上小君子\",然后将它们放入阮春的腰子中。陈嘉南看着大金子,半开玩笑地说:“你这样也太不够意思了,春哥是什么样的人物,你不得凑个双数让热闹点吗!”大金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后依言行事。 柳娇兰和小爽见到这一幕,忍不住捂住了嘴,别过脸去。 片刻之后,阮春感受到腰间的异动,脸上冒出冷汗,脸色变得苍白,他结结巴巴地说:“大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出言不逊。这都是花和尚指使的,我只是个小角色。” 他的身体开始不安地扭动,似乎想要摆脱不适感。没过多久,阮春就显得极为窘迫,他的裤子湿了一片,显然已经失禁。两只梁上\"小君子\"趁机从他的裤腿中逃了出来,迅速地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陈嘉南在彪子头上拍了一巴掌:“你是怎么办事的?”彪子尴尬地笑着说道:“南哥,这可不是我的错,主要是春哥的必杀技太厉害!”这话一出,惹得陈嘉南等人哈哈大笑! 片刻之后,陈嘉南拍了拍巴掌:“春哥既然这么有能耐,那老三你赶紧行动吧!别让春哥等急了!给春哥纹得漂亮点儿,毕竟也是南平县道上有名有姓的大哥。” 郑三平挠了挠头问道:“南哥,纹在哪里?纹多少个?”陈嘉南冷哼一声:“当然是显眼的位置呀,你纹到屁股上谁看得到!动动脑子好吗!就先纹一百个打个样!”郑三平嘿嘿一笑:“是我考虑不周!”郑三平抹了一把大光头:“祥子,墨水伺候。” 祥子点点头,捣鼓了几下,端在手里。这时,阮春惊慌地叫道:“大……各位大哥,我服了,彻底服了,求求你们不要再折磨我了好吗。你想让我说什么、做什么都行,我作为花和尚的亲密小老弟,他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我……我帮你们对付他!”陈嘉南冷哼一声,凌厉的眼神扫过阮春:“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想让兄弟们白忙活一场吗?就一百个,你忍忍就过去了,你还想咋滴!”阮春有种想咬人的冲动,尴尬地求饶道:“能不能别搞到脸上!” 陈嘉南一巴掌抽在阮春脸上:“你tmd是sb吗?不搞脸上谁看得见?谁知道你是流氓,你是大哥呀!”陈嘉南说完,挥了挥手:“开工吧!再磨蹭天都黑了!” 二宝、彪子、刘四狗、大金子四人牢牢地按住住阮春的身体。郑三平一手拿着“特制工具”,一手拿着\"大号的纹身针\",有模有样地开始一阵辛勤工作,整整用了两个小时才完工。这两个小时里,阮春不知道哭了多少次,身心崩溃,彻底服软!心里暗叹:这几个外地佬哪像是道上混的,简直就是精神病院出来的!太tm残忍啦…… 第93章 大云子丧命 片刻之后,郑三平撂下了手里的榔头,抹了把脑门儿上的汗珠子,噌地站了起来,点上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围着阮春转悠起来。嘴里啧啧有声地说道:“兄弟们,瞅瞅咱的手艺咋样!瞧瞧这颜色,再瞅瞅这字形和大小,简直太完美了。这绝对是纹身界的一大创举啊!”陈嘉南他们几个也跟着拍巴掌,评头论足、指手画脚的。 郑三平转悠完站到到阮春跟前,淡淡地问:“春哥,小弟给你纹的这个还满意不?有啥不满意的地方你就说哈。我好给你改!” 阮春打着哆嗦,含糊不清地说道:“满意……太满意了。不过嘛,我想求求各位大哥?给我整点儿云南白药成不?身上现在真是疼得厉害。” 郑三平在阮春脸上拍了两下,说道:“春哥,你这就有点儿不懂行了哈!纹身这玩意儿,纹的时候肯定有那么一点儿疼,但是等自然长好了以后,那你可就是南平县道上最靓的仔了。你说你现在要上药,这不是打兄弟脸吗?上了药,长好了就不完美了!” 这时候,陈嘉南拍了拍郑三平的肩膀:“老三,别那么较真儿嘛!让春哥这么疼下去,待会儿春哥还咋跟咱们谈心呢!”陈嘉南朝大金子招了招手,“大金子,上楼去找点儿酒精,给春哥消消毒。” 大金子还没说话,站在远处的柳娇兰就喃喃地说:“美容院哪来的酒精啊,这又不是卫生院。上面倒是有点儿白酒,要不我给你搬下来?”陈嘉南点了点头,柳娇兰给陈嘉南抛了个媚眼,扭着肥臀上了楼。五分钟后,她抱下来一箱白酒。陈嘉南拍拍手掌:“兄弟们,都别傻愣着了,赶紧给春哥消消毒,要不然等会儿就天黑了!” 郑三平他们拧开瓶盖,一通给阮春身上招呼。白酒洒在伤口上的苦楚,没人能理解。阮春呲牙咧嘴,疼得他直接哼出了《敢问路在何方》!一浪高过一浪! 片刻后,陈嘉南点燃了一根烟,深吸了两口,缓缓地吐在阮春脸上。他玩味地问道:“春哥,现在感觉咋样?是不是比刚才舒坦多了?要是消毒还不够,让兄弟们再给你加点儿料。把这里就当自己家,可千万别客气!” 阮春脸色苍白,深吸了几口冷气,哆嗦着说道:“大哥,可以了,确实比刚才舒坦多了!我看就不用麻烦兄弟们了!” 陈嘉南啧啧地说:“那就好,那就好!主要是怕慢待了你。照现在这个意思,咱们是不是可以开始谈心了?” 阮春抬头无意中看了大云子一眼,又低下头哼唧道:“大哥,咱别着急嘛!让我先缓几口气。能给我支烟抽吗?” 陈嘉南冷哼一声,给阮春嘴里塞了支烟,点燃了它。阮春吸完烟后,精神状态好多了。但此刻,陈嘉南脸上却冰冷一片。他回头厉声喝道:“柳老板,你带着大金子媳妇和大云子上楼去泡泡茶。我兄弟几个和春哥聊点私事儿。” 柳娇兰对着陈嘉南哼唧了一声:“大帅哥,能不能别叫我老板,把我这大美女都叫老了。”她给陈嘉南抛了个媚眼之后,拉着小爽的手,对着大云子招呼了一声:“云子,跟姐上楼,泡泡茶,休息休息。” 可让众人没想到的是,进来后毫不起眼的大云子没理会柳娇兰,直接走到陈嘉南面前,对着陈嘉南吼道:“你tmd算啥玩意儿!你让我上去我就得上去吗?老子跟祥哥混了五六年,祥哥都没发话,你装啥大尾巴狼!做小弟的要有做小弟的规矩,不要越界好吗!” 陈嘉南饶有兴趣地看着口吐莲花的大云子,没讲话,直接在大云子脸上拍了拍,说:“戏演够了吗?” 大云子满脸愤怒地看了看祥哥,直接咆哮道:“祥哥,我跟你混了六七年了,听了你的吩咐,在花和尚那儿一待就是三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吧,你新收的小弟咋咋呼呼要赶我走,这事儿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啊!” 祥哥有点为难地看了看陈嘉南!“大哥,大云子跟我混了好几年了。我敢拍着胸脯保证,他是自己人,绝对没问题!”陈嘉南冷哼一声,对着大云子吼道:“麻利的给老子滚上楼去!如果你识相一点,现在滚上去,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啥也没发生!” 大云子哈哈一笑:“你tmd吓唬我呢,你以为我是吓大的!”随即,大云子从后腰麻利地抽出一把手枪,直接顶在陈嘉南额头上:“妈了个巴子的,你tmd刚来了几天就想代替祥哥的位置,我先替祥哥把你这个傻逼给办了!” 陈嘉南冷哼一声,快速头向右摆了一下。大云子枪里的一颗子弹直接擦着陈嘉南耳朵飞了过去,打在墙上! 祥哥、大金子、柳娇兰和小爽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有点不可置信!此时,没有人注意到吊在风扇下面的阮春眼里闪过一丝玩味。 大云子一枪没中,再次向陈嘉南开枪,可是已经晚了。郑三平、彪子、刘四狗、二宝已经端着枪扣动扳机。一阵砰砰砰的响声过后,大云子直接被打成了马蜂窝!胸口血红一片,双眼瞪得老大,不甘心地指了指陈嘉南,倒地不起。 祥子直接傻了,愤怒地看向陈嘉南:“大哥,你为啥要这么残忍?”大金子脸色也不太好! 陈嘉南冷哼一声,从怀里掏出枪直接走到阮春身前,二话不说,在阮春大腿上来了一枪!阮春呲着牙痛苦地叫了几声。陈嘉南随后把枪指在阮春额头上,厉声喝道:“刚才那会儿你和大云子挤眉弄眼干啥呢!” 阮春直接呸了一口:“你她娘的少tm血口喷人,你无缘无故把自家小弟杀了!想赖到老子头上,那是绝对不可能滴! 陈嘉南撇了撇嘴,对着阮春的另一个大腿只大腿又开了一枪,疼的阮春差点咬碎后槽牙。阴冷的看着陈嘉南吼道,神经病!你到底要干什么,陈嘉南用枪顶在阮春额头上,厉声喝道,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在给你一次机会,老实交代,不然等会你就可以下去陪你的兄弟去了…… 第94章 阮春为了自保全撂了 阮春脸上出现一丝慌乱:“我说……我全说!刚才我和大云子在用暗语,那是在牌桌上总结出来的,只有我俩能懂。我愿意出一百万,让大云子找机会挑拨离间,放我出去。可大云子心太沉,想要两百万才愿意做。” 祥哥、大金子、柳娇兰和小爽听了阮春的话,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祥哥在自己脸上甩了几巴掌,神经兮兮地吼道:“你……你是不是在给我开玩笑!是不是……”大金子直接走到阮春身前拽住他的衣领,怒吼道:“这么说大云子是你的人啦?” 阮春脸上露出一抹自嘲,失落的哈哈大笑:“不不不!大云子不是我的人,也不是你的人,他只是个贪财怕死的墙头草,只要有钱赚,给谁卖命都无所谓!可惜,可惜啊!老子今天算是栽定了!”大金子无奈地低下了头。 祥哥走到陈嘉南面前,直接跪了:“大哥!我错了……都是我有眼无珠,竟收些反骨仔!”说完,在自己脸上扇了几巴掌。陈嘉南皱着眉头双手扶起祥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就是道上的生存法则。你实力不如人,还想做大哥,发生这些事情很正常,别沮丧!打起精神来!黎明即将到来!”祥哥搓了搓脸,慢慢地恢复自信。 陈嘉南对着柳娇兰摆了摆手,柳娇兰领着小爽走上楼去。随后,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在阮春脸上:“春哥,现在是不是该谈谈我想知道的啦?你最好别抱有任何幻想,兄弟们的手段多着呢!如果你现在好好配合,说不定等会我心情一好,还能给你找个医生,让你保住双腿。”阮春忍着痛喊到:“我说,我全说!只要能让我保住双腿!” 陈嘉南给阮春嘴里插了一支烟,帮忙点燃。阮春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地说:“花和尚的小弟众多,不是那么好对付。现在身边最得力的就数白玉堂了,不过白玉堂这人有个弱点,就是比较好色!我可以帮你们把他骗出来。 白天对付花和尚几乎是没有任何胜算,他早上喝完早茶就会回到他的别墅找两个妹子窝上一整天。现在名气大了,仇人多了,胆子也就小了,稍微有个风吹草动就会大动干戈。”陈嘉南冷哼一声打断阮春:“我不是在这里听你吹牛逼的。捞干的说!” 阮春尴尬地点了点头:“花和尚每天下午六点会去同仁麻将馆陪他老妈打一个小时麻将,雷打不动。随后会去自己的场子金利来!晚上基本上过了十二点会去逍遥人家吃夜宵,逍遥人家的大堂经理凌雪,是花和尚上面大腿的干妹子,至于他们干什么我就不太清楚了。” 陈嘉南斟酌了一下继续问道:“麻将馆有后门吗?”“有。”阮春干脆地说道。陈嘉南思考了一会:“你作为花和尚亲密的小老弟应该有猛料吧!说出来分享分享!”阮春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没有,真没有!”陈嘉南哈哈一笑:“老三,给春哥加点料,春哥看来还不是特别舒服!”郑三平乐呵呵地走到阮春身前,摩拳擦掌! 阮春及时喊到:“兄弟,别激动,我……我说,但我有个条件,如果你们不答应,现在就可以干死我了!”陈嘉南冷笑一声:“你这是威胁我。”阮春摇了摇头:“不不不,我只不过是给自己后半生加道安全阀。”陈嘉南斟酌了一下说道:“行,那就看你的料够不够猛。” 阮春激动地说:“绝对够猛,只要运用得当,绝对是摧枯拉朽,连根拔起!我有花和尚和他的大腿所有利益来往记录,还有许多花和尚指使小弟干见不得人的勾当的录音。” 陈嘉南眼里闪过一丝兴奋:“说说你的条件吧!”阮春沉默了一会:“第一,我不能坐牢,所有事情和我无关。给我五百万,我从此在南平消失!”大金子一脸恼怒刚想说话,被陈嘉南瞪了一眼憋了回去。陈嘉南冷冷地一笑:“三百万。多一分都没有。”阮春慌乱地摇头。 “不行,这绝对不行,三百万太少了,根本不够我们一家老小后半辈子生活!”陈嘉南一阵冷笑。“如果你嫌少的话,我倒是有个主意。”陈嘉南看了看身边的大金子,“大金子,你现在就把风放出去,说春哥现在和咱们合作了,准备灭了他!” 大金子乐哈哈一笑:“好嘞,我打个电话就搞定了。”陈嘉南再次看向阮春,“春哥,如果花和尚收到消息,怎么都找不到你的人!你们一家老小的后果将是什么样子。不用我给你陈述了吧!”阮春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卑鄙!出来混的祸不及家人,你这么做是会遭天谴的。”陈嘉南摊了摊手,无所谓的笑道:“人终有一死,不过是早晚的事!” 阮春根本不敢想象凄惨的后果,焦急地吼道:“别打电话,我答应,我答应行了吧!但必须先给我一百五十万预付款!”陈嘉南摆了摆手:“现在考虑钱是不是有点为时过早,我还不知道你的料到底猛不猛!再说了,你现在应该考虑的是你的双腿。我就拿出点诚意,你把东西藏在哪里了,说出来,我立马请医生给你治疗!这总算公平吧!”阮春无奈地点了点头:“阮家村,我家的祖坟,石碑后面把土刨开,有个暗格,东西就在里面。” 陈嘉南露出一丝笑容,回头对着二宝和刘四狗招呼道:“你俩听清楚了吗!”二宝和刘四狗点了点头:“快去快回,路上注意安全。”二宝和刘四狗笑了笑,转身离开。 陈嘉南继续问道:“花和尚的拜把子兄弟方北风,你应该很熟悉吧!”阮春冷冷一笑:“我知道你担心啥!不过你运气挺好的。前一段日子花和尚和方北风闹掰了!”陈嘉南惊讶地问道:“为啥!”阮春接着说:“方北风现在算是洗白了,人家做的是大生意。前段时间方北风要去桐城矿区投资一个煤矿,听说是跟矿区一个大哥萧老六萧总合作,准备做大。花和尚想要插一杠子,结果没谈成!就闹掰了!” 陈嘉南心里暗叹,这简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和郑三平对视一眼,两人眼中满是喜色! 陈嘉南接着拍了拍郑三平的肩膀:“老三,开始给春哥做手术了,温柔一点,晚上春哥还有用。”阮春看着郑三平凶神恶煞的样子,惊恐地说道:“大……大哥,你确定你这兄弟是医生!” 陈嘉南冷哼一声:“怎么,瞧不起我兄弟,不就是挖几颗子弹吗!这种小事情我兄弟轻车熟路,保证给你整得妥妥的!”陈嘉南随后又拍了拍彪子的肩膀:“给你三哥打个下手!”彪子点点头。 片刻,陈嘉南点燃一支烟向楼上走去,不回头地喊道:“老三,需要什么家伙事儿,让祥子和大金子搞定!” 第95章 行动倒计时 陈嘉南走上楼,进了美容院的休息室。里面全都装饰着粉红色的暖色调,让人浮想联翩。柳娇兰和小爽正说着女人的小秘密,边喝茶边聊天。小爽忽然抬头看见陈嘉南站在门口,冷着脸吸着烟,吓了一大跳!赶紧起身问候:“大哥!你上来了,请坐请坐。” 陈嘉南没客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柳娇兰给陈嘉南倒了杯茶水,在他耳边耳语:“帅哥,特意给你泡的,上好的红茶,冬天喝最合适。” 陈嘉南看了眼小爽,小爽秒懂:“姐,大哥,你们先聊着,我去隔壁收拾一下。”小爽走后,柳娇兰起身顺势把门关上,立刻化身成一只妩媚的小狐狸,趴在陈嘉南肩膀上吐气如兰:“帅哥,看你忙活了半天怪累的,让姐帮你按按,松松筋骨。” 陈嘉南眼神冰冷地凝视着柳娇兰,缓缓地说道:“年纪挺大的,就不要卖弄风骚了,咱俩聊点正事。”柳娇兰气呼呼地骑在陈嘉南腿上,扯着陈嘉南的衣领有点生气地嘟囔:“一点不懂风情,哪有这样说一个女人的!” 陈嘉南冷哼一声,双手抓住柳娇兰的腰身,直接举起来扔在旁边的沙发上。“男女授受不亲,请你自重。” 柳娇兰脸色直接变了:“你看起来一个结结实实的大小伙子,怎么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如果不是老娘看你还有几分道行,像你这样的冰疙瘩,我都懒得瞅一眼。”柳娇兰翘起二郎腿,点了一根烟。 陈嘉南像个没事人一样淡淡地说:“给你新抱的大腿打个电话,给他送份大礼,今晚行动,让他摆平外界一切因素,能不能在南平站住脚就看他的手段了!”柳娇兰一激动直接趴在陈嘉南肩膀上问道:“什么大礼?”陈嘉南缓缓地说:“花和尚和他的伞背后不为人知的故事。” 柳娇兰脸色绯红,直接激动地抱住陈嘉南啃了两口。陈嘉南吓了一跳,赶紧推开柳娇兰:“你都孩子他妈了,这样调戏一个良家青年会引火烧身的。”柳娇兰妩媚一笑:“你心中就算是有再大的火,我也愿意为你熄灭!”陈嘉南直接黑了脸,爆了句粗口:“靠,现在的世道怎么变成这样了!” 柳娇兰莞尔一笑,淡淡地说:“看来你是和社会脱节了,跟不上形势,那姐姐今天就教教你如何做个四好青年。”说完直接扑了上去。“我靠……放手……你再不放手……别怪我……” 下午六点多,同仁麻将馆斜对面停了一辆面包车。面包车内,陈嘉南拍了拍阮春的肩膀:“春哥,消息含金量不错!”阮春看了陈嘉南一眼,缓缓地问道:“你打算怎么做?”陈嘉南哼着小调没有理会。大约十多分钟后,陈嘉南拨通了郑三平的电话:“老三,和兄弟们按原计划行事,不论死活……” 街对面同仁麻将馆里面人满为患,基本上都是社会上的闲散人员和小混子在打着麻将,叼着烟,聊着闲言碎语。一个小包间内,花和尚坐在一个浓妆艳抹的老女人身边,看着她和几个穿着华丽的少妇打麻将。身后站着十几个小弟,威风凛凛! 这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是花和尚的老妈。根据道上的传言,听说以前是站街女,蛮不讲理,非常泼辣。今天运气特别差,打了五六圈了,竟然没有赢一次。她尖酸刻薄地对几个少妇嚷嚷:“你们几个三八能不能让让我这老太婆?你们是想让我输掉底裤吗?” 一个脸上有颗黑痣的女人点燃了一支烟:“我说大姐,你这就不地道了吧!你赢钱的时候那得意的样子!咋不见你给我们姐妹买条底裤遮羞呢!”另一个肥头大耳的女人喃喃细语:“大姐,就你那身材,穿底裤也啥都遮不住,还不如和以前一样,怎么凉快怎么来!” 几个女人叽叽喳喳,聊天的内容实在有点辣耳朵!花和尚实在是听不下去,走到隔壁的空包厢坐了下来。这时白玉堂领着十几个小弟也跟了过来,殷勤地给花和尚点燃了一支烟:“大哥,现在都六点多了,大春子在郊外办个事情怎么还没回来?不会是让柳娇兰和小爽那两个娘们给迷住了,捷足先登了吧?” 花和尚拍了一下麻将桌:“老子借他十个胆子你看他敢碰一下不?这俩娘们我可是垂涎已久,我还都没尝过鲜,什么事情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白玉堂阴森一笑,故意调侃道:“大哥,柳娇兰可是牧天的女人。你这样做在江湖上可是大忌呀,勾引二嫂!这不得让道上人耻笑?” 花和尚咧嘴一笑:“牧天这王八蛋以前总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现在蹲监狱了。我作为他的拜把子兄弟,不得好好照顾照顾嫂子!”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白玉堂搓了搓手,小声嘀咕:“大哥如果没时间照顾,兄弟可以代劳。”花和尚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膀:“兄弟,有哥吃的一口肉就有你喝的一碗汤,放心,迟早让你尝尝甜头!” 就在这时,花和尚他老妈出了包厢,对花和尚招了招手:“派个小弟给我,我现在火气很大,需要泄泄火,转转运。”花和尚脸色一阵难看,但还不知道说什么,随便指了一个小弟。小弟不情不愿地被拉扯走了! 这时白玉堂手机振动了一下。白玉堂看了一眼信息,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给花和尚说了一句:“大哥,你先喝着,我去上个厕所。”说完直接朝外面走去。出了麻将馆,白玉堂四处张望了一下,看见斜对面有一辆面包车,直接激动地快步走了过去,拉开车门,一脚踏了上去,没有抬头直接问道:“那俩娘们在哪呢?大春子。” 只听“哐嘡”一声,车门被关住了。两把冰凉的枪口直接顶在头上,白玉堂脸色大变,看着阮春眼里闪过一丝狠辣,手已经伸向后腰。陈嘉南冷哼一声:“再动一下现在就打死你!” 白玉堂转过头看着一脸冰冷的陈嘉南,没敢再动。大金子直接从白玉堂后腰里拔出手枪,在白玉堂头上狠狠地砸了五六下,白玉堂还没来得及大显身手就被大金子砸晕了。 陈嘉南沉声喝道:“给老子把这王八蛋捆结实点!”阮春有点发愣,陈嘉南在阮春头上拍了一巴掌:“春哥,你在那发啥愣呢?赶紧动手!”阮春无奈地叹息一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在陈嘉南冰冷的眼神注视下,开始忙活起来! 第96章 一代大哥落幕 麻将馆的小包厢里,花和尚点着一支烟,深吸了一口,皱了皱眉头,回头问身后的一个小弟:“白玉堂上个厕所怎么还没回来?”小弟乐呵呵地笑着说:“大哥,白哥是不是在厕所偶遇了哈,现在正忙乎着呢!” 花和尚拍了拍小弟的肩膀:“有可能。你小子说得有道理。白玉堂这王八犊子就那德行,只要是个女人就走不动道了!跟我似的!”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暴躁焦急的声音,震得人耳朵疼:“花和尚!你死哪儿去了,你妈被人欺负了你知道不?你管不管!” 花和尚听到他妈的声音,匆忙跑出包厢,眼前的一幕差点让他高血压犯了。只见他妈披头散发,顶着两只熊猫眼,两个脸蛋被打得红肿,衣服被撕得像乞丐装一样!恶心的满身肥肉若隐若现,几个打麻将看热闹的小混子瞅了一眼,当场就吐了!实在是太辣眼睛了。 花和尚他妈看见花和尚直接扑到他怀里,呜呜呜地哭喊起来!花和尚情急之下把自己身上的貂皮大衣披在他妈身上:“怎么回事,你给我讲清楚,你刚才不是去嘿咻降火了吗?怎么造成这b样了!谁干的,是不是刚才那个小弟?我这就去灭了他全家!” 花和尚他妈赶紧摇摇头:“不,不,不是他,我俩刚进厕所,还没开始表演,一个长毛怪冲了进来就把那个小弟打晕了,随后就对我动手动脚,还非礼我,呜呜呜!儿子你可得给我报仇啊,老妈丢不起这个脸!” 花和尚彻底怒了,大喊大叫道:“王八犊子,在南平,还有人敢欺负我老妈,还敢把我不放在眼里,是不是嫌活得不耐烦了,着急把火想上西天取经了。兄弟们抄家伙,给我出去办了他!”花和尚身先士卒地跑了出去!十几个小弟拿着砍刀紧跟其后,花和尚他妈在后面喊道:“隔壁巷子公厕那边……” 花和尚只穿了件衬衣,根本来不及细想,此刻心中的火气噌噌地往上窜!三分钟后,只见一个穿着破棉袄的长毛怪蹲在公厕门口,着急地修理自行车链条。长毛怪无意中抬头瞥见像一只疯狗一样跑过来的花和尚,后面还跟着十几个提着砍刀咋咋呼呼的小弟!吓得直接蹦上自行车,疯狂地向前窜去。花和尚在后面上气不接下气地大喊:“wbd,你有种给老子站住!” 花和尚这一嗓子吼出来,长毛怪蹬得更快了,后头追赶的花和尚也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两条腿抡得跟踩了风火轮似的,前头五十米开外,绿灯开始倒计时:10、9、8……长毛怪深吸了一口气,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穿过马路。花和尚也在红灯亮起的最后一刻,堪堪窜了过去!但后面的那十几个小弟就没那么走运了,一个个弓着腰,喘着粗气,满头大汗,骂骂咧咧! 绿灯快亮的时候,那十几个小弟脸上刚露出一丝喜色,还没跑几步,一辆疯狂的拉土车横穿而过,在一帮混混身前来了个急刹车,侧门毫无征兆地开了,车厢里的沙子哗啦啦倾斜而下。“我靠……这是啥玩意儿……”不到两分钟,十几个小混混就被沙子埋了半截身子,一个个灰头土脸,不断地咳嗽着。一时间,交通堵塞。鸣笛声不断! 这时候,两个交警急步上前来,敲了敲拉土车的窗户:“下来接受调查。”拉土车司机叼着烟下了车。交警还没来得及问,拉土车司机就嚷嚷开了:“警察叔叔,你可得替我做主啊!”他指了指还在沙堆里挣扎的小混混,“这十几个王八蛋闯红灯,手里还提着刀呢!像是要去砍人!害得我一脚急刹车,沙子全洒了,那边工地等着急用呢,那可是县政府的重点工程啊,要是进度跟不上,那可是要挨板子的!” 两个交警一听,这还得了,直接用对讲机报告了指挥中心。指挥中心只回了一句:“阻碍南平县发展,罪不可恕,通知片区民警先抓了……”没两分钟,一辆警车开了过来,下来四个警察,在小混混的狡辩声中给他们戴上了手铐…… 另一边,长毛怪把自行车链条蹬得都冒火星子了,但还是没能甩掉后面紧追不舍的花和尚。花和尚这会儿也有些强弩之末的意思,满身大汗,解开衬衫扣子,胸口上那只龙头若隐若现。眨眼间,长毛怪一个漂移,直接拐进另一条巷子,花和尚也不敢喘气,紧跟着拐了进去。 长毛怪蹬了二十多米,只听见“咯噔”一声,自行车链条直接干断了,长毛怪随着惯性撞在旁边的垃圾桶上,人连同自行车一起摔在地上,疼得是呲牙咧嘴。花和尚满脸兴奋,在七八米开外停了下来,双手撑着膝盖,喘着粗气,头上的汗珠子哗哗往下淌。 片刻之后,长毛怪坐在地上不断摆手:“你……你别过来啊!……别过来……”花和尚霸气地点燃一支烟,狠狠吸了两口,双眼中透出一股狠劲儿,迈着八字步,得意洋洋地朝长毛怪走去,还顺手挥了挥手:“兄弟们,你们表现的时候到了,给我干他丫的!” 可半天也没见人影,花和尚往后一看,直接傻眼了,嘴里骂骂咧咧:“这帮龟孙子,平时不锻炼,遇到正事儿连我这半大老头子都赶不上,靠!” 花和尚发完牢骚,继续朝着不断摆手、脸色惊恐的长毛怪走去,怒骂道:“小兔崽子,今天落到我手里算你活该,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欺负我老妈,你知道我是谁吗?花和尚,南平县跺跺脚都会颤三颤的人物,你能死在我的手里算你的荣幸!” 长毛怪站起来,一脸不服气地说道:“你……你误会了,我和你老妈是真爱,比真金还真,只不过最近闹了点矛盾。没想到她今天劈腿了。我不得给她点颜色看看,你……竟然想杀掉你未来的老爸!真是大逆不孝啊!” 花和尚听后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牙齿咬得咯咯直响:“王八蛋!你竟然侮辱我老妈!去死吧!”手快速地向后腰摸去。就在这时,一阵轰鸣声传来,花和尚刚掏出枪,两道刺眼的远光灯从对面射过来,直逼花和尚的眼睛。花和尚用一只手挡住眼睛,暗叫一声:“不好!他妈的上当了!” 没有理会长毛怪,转身就跑。没跑两步,又有两辆摩托车的远光灯射了过来,前后堵截。花和尚心里咯噔一下,急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就在这时,前面一辆摩托车飞速地冲过来,向花和尚身上撞去。花和尚慌乱地开了一枪,打在墙上,火花四溅! 摩托车为了躲避子弹,擦着花和尚的身体飞驰而过。嘿!花和尚!你爷爷在这里!花和尚寻声望去,长毛怪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喷子,阴笑着直接开火了。花和尚一闪身直接滚到一边,不幸胳膊上嵌进了两颗钢珠。 这时,两边的四辆摩托车同时启动,发出嗡嗡嗡的声音,向着花和尚撞了过去。花和尚就像一只愤怒的皮球,被四辆摩托车撞来蹭去,玩了有五六分钟。花和尚被折磨得伤痕累累,手中的枪也不知道丢哪儿去了,蜷缩在地上不断喘着粗气。 四辆摩托车停在花和尚三米之外,四个骑手摘下头盔,向着花和尚走去:“花和尚!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 花和尚抬头恶狠狠地看着祥子:“祥子,原来是你这个小瘪三!竟然和外地的野狗勾结!你坏了南平道上的规矩,你懂不懂!”祥子回头看了看郑三平、彪子、二宝,还有走过来的刘四狗:“各位大哥,花和尚这王八蛋竟然说我坏了规矩。哈哈哈哈!” 祥子冷笑着再次看向花和尚:“你还有脸和我讲规矩,你陷害我大哥入狱,骚扰大嫂,抢我地盘,黄赌毒哪样没沾?欺压老百姓,收保护费,你干的龌龊事还少吗?哪样不是违背江湖道义!” 花和尚哈哈一笑:“我是南平的扛把子,我想咋干就干,还轮不到你一个小瘪三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再说,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少给老子玩栽赃陷害!” 祥子脸上露出一抹阴冷,打了个口哨!身后一辆不知啥时候停下的面包车里,大金子押着白玉堂下了车走了过来。当花和尚看到白玉堂之后,眼里闪过一丝狠辣,猛然间从祥子手中夺过枪对着白玉堂胸口连开了几枪,“砰砰砰!” “王八蛋,竟敢出卖我,去死吧!”白玉堂胸口一片血红,口里的血水不停地往外淌,两只眼睛瞪得老大,想要说什么,但一个字都没挤出来!死得比窦娥还冤!这一瞬间简直太快!祥子懵了,吓了一跳。 花和尚回过身就要对祥子开枪,可惜晚了一步,二宝手中的喷子已经打响,接连三枪,花和尚直接被巨大的威力掀了起来,身体被打成了马蜂窝,死得不能再死了! 祥子满头冷汗,深深地松了一口气。二宝用衣服把枪托的指纹擦干净,塞到白玉堂手中。远处的面包车里,陈嘉南叼着烟拍了拍阮春的肩膀:“春哥,你不下去送送你的两个好兄弟?”阮春慌乱地摇了摇头,颤颤巍巍地说:“算了,我还要照顾一家老小,就不陪他们了……”片刻,远处传来一阵阵刺耳的警笛声。大金子发动面包车,缓缓地驶离了巷口…… 第97章 狂妄的祥子 一个星期后晚上八点多,南平县铂金会所,地下一层的办公室里。陈嘉南、郑三平几个兄弟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烟,吞云吐雾。 刘四狗瞅了瞅手表,不太满意地嚷嚷道:“南哥,祥子刚上位就摆上谱了,这都多长时间了,还不露面?是想给咱个下马威,还是不想给咱结账咋地?”陈嘉南低着头抽烟,没吱声。郑三平冷哼一声:“给他吃了豹子胆,你瞅他那熊样问他敢吗!要不是咱几个兄弟,他和大金子还有那几个反骨仔小弟,早就让花和尚收拾了。” 接着,郑三平又指了指头顶:“上边那些掌权的老爷,要的是既漂亮又锋利的刀。能给他带来政绩的聪明人,而不是蠢货,要不然人家凭啥给你开绿灯,给你行方便,关照你!”正说着,外面楼道里传来脚步声,办公室门被推开。 祥子、大金子穿着西装革履,派头十足;柳娇兰和小爽一身职业套装,女人味儿十足。祥子和大金子弯着腰伸手跟陈嘉南等人握手,祥子客气地说道:“大哥,各位兄弟,刚才有点事儿耽搁了,让你们久等了,实在不好意思。” 陈嘉南摆了摆手:“您祥哥现在是大人物,我们几个小喽喽能等您是兄弟们的荣幸。”祥子一阵尴尬,回头对着大金子吼道:“快上好酒,你没看见大哥都生气了吗?”大金子从旁边的酒柜里拿出几瓶好酒,给大家倒上。 祥子端起酒杯抱歉的说道:“都是我的错,没按约定时间来,我自罚三杯!”说完,连干了三杯。陈嘉南哈哈一笑,站起身来:“既然祥哥这么痛快,咱兄弟们也不能不给祥哥面子是吧!”陈嘉南和几个兄弟也是一口喝光杯中的酒。 气氛到位,众人落座后,祥子从身上掏出一张银行卡:“大哥,这是给您的尾款,两百二十万,一分不少。”陈嘉南抬起头,深深看了一眼祥子。祥子面不改色,大金子和柳娇兰脸上稍微有点尴尬。 陈嘉南哈哈一笑:“祥哥确实够痛快,那兄弟们也就不打扰你了。”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吸了一口,站起身来挥了挥手:“兄弟们撤!”祥子象征性地站起来:“大哥,这次合作确实痛快,我这里还有点事儿就不送你们了!” 陈嘉南等人头也没回一下走出办公室。片刻后,小爽关上办公室门。大金子实在忍不住对着祥子大声嚷嚷:“祥哥,你这才上位两天,是不是飘了?要不是他们兄弟几个,咱们在郊外镇上就被阮春他们干掉了,哪还有现在这么扬眉吐气?你多给点钱,咱们还能落个好处,大家以后还是朋友,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也可以请他们帮忙!” 祥子不屑地一笑,缓缓地说:“大金子,你到底是谁的兄弟?和他们几个亡命徒混了几天,就忘了你大哥我了?你告诉我哪里做错了?当时明码标价谈得好好的,我为啥要多给钱?我再提醒你们几个一次,以后少和这种亡命徒打交道,对你们没有好处。他们杀人不眨眼,身上全是命案,万一他们出了事,那我们也得跟着倒霉。 我们是混社会的,讲究的是和气生财,给上面把事情做好了,我们迟早会发达,到时候开公司,做老板多好。所以说这样的人最好除掉,省得以后连累我们。”大金子直接炸了:“祥哥,你再说一遍,你这样做是在卸磨杀驴!”柳娇兰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手已经伸进口袋。 祥子冷笑一声,毫无征兆地在大金子脸上甩了一巴掌:“你个sb懂什么?你以为三百多万是小数目?实话告诉你吧,刚才那张银行卡是空的。”大金子捂着脸冷冷地说:“你会后悔的。”祥子仰头哈哈大笑:“我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我的钱不是阿猫阿狗都能赚的。几个只知道杀人的蠢货,早点上路对他们也是一种解脱,对社会也是一种贡献! 我可不想像花和尚那样被打成马蜂窝!我现在才是南平道上的大哥,任何人都别想抢我的位置!”大金子无奈地摇了摇头,直接掏出手机就要拨打陈嘉南的电话,被祥子抢过来直接在地上摔碎了。祥子大喊一声:“都给老子进来!”话音刚落,七八个小弟手里提着砍刀冲了进来。祥子摆了摆手:“把大金子这个吃里扒外的wbd给我捆了。” 大金子满脸凶狠,两拳砸倒一个混子,但还是寡不敌众,被捆得跟粽子一样扔进角落。大金子依然嚷嚷:“祥哥,你这样会害了大家的,你就敢保证你那么有把握?如果不能,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我劝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你太急躁了!屁股还没坐稳,就把枪扔了,不会有好下场的。”祥子烦躁地挠了挠头,直接对着几个小弟吼道:“给我把大金子的乌鸦嘴堵上,太他妈烦人了!”一个小弟拿了一块擦桌子的抹布直接粗鲁地塞进大金子嘴里,冷哼一声:“再哼哼一句打扰祥哥喝酒,小心我踹你!” 小爽忍不住站了起来,走到祥子身前吼道:“祥哥,大金子可是你的兄弟,你这样对他合适吗?我感觉大金子说得没错。如果没有那几位大哥,咱们现在说不定在奈何桥上排队等着喝孟婆汤呢。小妹劝你一句,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祥子眼里闪过一丝凌厉,一巴掌把小爽抽翻在地:“臭婊子,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老子告诉你,现在已经没办法收手了,因为老子让人在他的车上安装了定时炸弹。十五分钟后就会……”祥子做了个爆炸的手势,随后像神经病一样哈哈狂笑。 柳娇兰扶起捂着脸哭泣的小爽,给小爽使了个眼色。两人乖乖地坐到沙发上去了,扭扭捏捏地互相安慰。柳娇兰始终没有说一句话。祥子发完神经,对着几个小弟吼道:“把他们几个都看住了,谁打电话就剁了谁的手,老子先到隔壁去快活快活,体验一下南平扛把子的待遇……” 第98章 你俩都是福星 南哥,咱们去哪儿?一辆在南平县县道上缓缓行驶的面包车内,开车的二宝回头问了一句陈嘉南。陈嘉南淡淡地说道:“老三家呗,还能去哪儿?在南平县耽搁的时间也挺长的,老三早就等不及了!” 郑三平挠了挠头,尴尬一笑。“这不是咱们遇到事情了吗!兄弟们又不是故意的。”陈嘉南给众兄弟分了烟,自己点燃一支,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地说,“有件事情和兄弟们商量一下。” 郑三平、刘四狗、彪子抬头认真地看着陈嘉南。“这次在南平,兄弟们做事一共得了三百二十万,大家都比较辛苦,咱们也算是平安着陆。我是这样想的,一人六十万,剩下的二十万,我准备分给老三。老三的母亲常年卧病不起,想要治疗好需要一定的费用。老三的老婆也刚出狱不久,现在肯定不容易。兄弟们说说你们的看法。” 彪子、刘四狗、二宝异口同声地吼道:“南哥,这事还用商量吗!你直接安排就是,都是自家兄弟,一个锅里吃饭的,谁还没点难处!”郑三平直接红了眼眶,向陈嘉南等人抱了抱拳:“谢谢兄弟们支持和体谅,我郑三平不怎么会讲话,以后事上见!” 片刻后,刘四狗挠了挠头,一脸不忿地嘟囔道:“南哥,兄弟心里有点事不痛快,可以跟你说出来吗?”陈嘉南看了刘四狗一眼:“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事情就说吧!”刘四狗沉声说道:“南哥,祥子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办花和尚,都是你想的办法出的主意,兄弟们办的事,他是什么忙都没帮上。 刚才你看他那耀武扬威的样子,恨不得南平县所有老百姓都得知道他上位了!不说多给兄弟们辛苦费吧,至少请兄弟们吃个饭感谢一下吧,刚才出门都不带送的。我不知道他是飘了还是用完我们就想扔刀了!” 陈嘉南无奈地哈哈一笑:“兄弟,你少吃他请的一顿饭能饿死吗!凡事想开些,咱们是过路的野鬼,不是在南平安营扎寨。赚够我们的辛苦费,其他的和咱们无关。你要是不痛快,到了老三那个镇上,给你叫两个姑娘,好好灭灭你心中的火气。”刘四狗一听,眉开眼笑:“南哥,这可是你说的哦。”众人鄙夷地看了看刘四狗,哈哈大笑。 忽然,刘四狗拍了拍二宝的肩膀:“停车,我得下去撒泡尿。”二宝冷哼一声:“距离杏花镇还远着呢,你这就等不及了,需要现场来一发。”刘四狗在二宝头上来了个脑瓜崩:“快停车,我真的是尿急,憋不住了。”二宝无奈踩了一脚刹车,停下车,刘四狗跳了下去向绿化带走去。 就在这时,陈嘉南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陈嘉南刚想掏出手机,二宝回过头贼眉鼠眼地看了一眼陈嘉南:不怀好意的说道:“南哥,要不咱们下去瞅瞅,看看四狗到底在干嘛!”陈嘉南和郑三平对视了一眼,瞬间来了兴趣,嘿嘿一笑:“走,兄弟们,下去瞧瞧。” 几人跳下车,向着刘四狗走去。刘四狗嘴里哼着小调,解决着个人问题。陈嘉南等人悄无声息地走近。二宝使劲拍了刘四狗肩膀一下,刘四狗吓得身子一哆嗦,刚回过头准备开骂,只见不远处的面包车嘭的一声巨响,火光冲天,车身的碎片四处肆虐,面包车爆炸产生的热浪直接把陈嘉南等人掀翻在地。幸好是站在绿化带外面,绿化带的草木还替挡了一些杀伤力。 陈嘉南从地上爬了起来,两只耳朵嗡嗡作响,身上的衣服都被炸裂的碎片划开了几道口子。他声嘶力竭地吼道:“老三、彪子都没事吧!二宝、四狗……”郑三平、彪子、二宝缓缓坐了起来,样子十分狼狈。刘四狗从绿化带旁边的水沟里爬出来,嚷嚷道:“南哥,我在这儿。” 陈嘉南双手搓了搓脸,随后使劲在自己脸上扇了两巴掌,稍微清醒一点,艰难地站起来大声吼道:“兄弟们,都别发愣了,赶紧撤!”此时远处已经传来隐隐约约的警笛声。陈嘉南身先士卒向着旁边的野地窜去,郑三平等人也踉踉跄跄地紧随其后。五个人迎着北风在坑洼不平的野地里狂奔! 半个多小时后,五人在一个小树林停了下来,双手撑着膝盖,不断地喘着粗气,满头大汗。陈嘉南缓和了一下,靠在一棵树下坐了下来,脸色阴沉到了极点,掏出一支烟点燃,缓缓地吸了两口。郑三平上前两步,抓住陈嘉南的膝盖,撕心裂肺地说道:“南哥,肯定是祥子那王八蛋想灭了我们兄弟几个,这是要斩草除根呀!”二宝和彪子也凑上来异口同声地喊道:“南哥,你说句话!兄弟们现在就过去把他们几个瘪犊子办了!” 刘四靠在另一棵树上添油加醋地嚷嚷道:“我说什么来着,这狗东西狼子野心必现,屁股还没坐热就想把我们兄弟几个干掉,看来是害怕我们出了事连累他,哈哈!南哥,我怀疑他给你那张银行卡都是空的。” 陈嘉南扔掉烟头,沉声说道:“家伙在身上还是在车上?”郑三平嘿嘿一笑:“南哥,前几天你不是说了吗?小心行事,注意安全,家伙肯定在身上。”陈嘉南又看了二宝几人,他们同样点了点头。 这时陈嘉南的手机又振动了一下,他掏出手机看了眼信息。是柳娇兰发的,两条短信都是同样的两个字母“xx”。陈嘉南装上手机站起身来,沉声吼道:“柳娇兰发了信息,根据我判断,这应该是祥子的意思,大金子和柳娇兰估计被软禁了! 这次多亏了四狗那泡尿,要不然兄弟们可能已经喝上孟婆汤了!”刘四狗甩了甩乱糟糟的头发:“南哥,我这福星咋样?”陈嘉南拍了拍二宝的肩膀:“你俩都是福星,啥也不说了。既然祥子不仁,就别怪兄弟们不义了。走,抓紧时间,明年的今天争取让他过上忌日!”陈嘉南领头,几人继续向着远处狂奔! 第99章 死不瞑目 二十分钟后,陈嘉南几人穿过野地,上了一条不知名的小路。众人缓了口气,陈嘉南淡淡地说道:“这里荒郊野外的不好搞车,如果有车过来就拦住,给司机钱,让他捎我们到县上……” 大约十分钟之后,道路尽头出现了一丝微弱的光亮,二宝欢呼道:“南哥,兄弟们,来车了!”约莫几分钟后,一辆金杯车的轮廓出现在众人视野里,二宝脱下外套攥在手里站在路边使劲地摇了起来。 大约二十米左右的距离,金杯车的速度缓缓降了下来。二宝更激动了,摇得更加起劲了。当金杯车距离陈嘉南等人七八米的时候,突然两边车窗伸出来四个黑乎乎的东西。 陈嘉南等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只听见“砰砰砰”的几声枪响打破了深夜的寂静。二宝尖叫了一声,捂着胳膊摔倒在地。陈嘉南双目怒睁,大声吼道:“趴下,快趴下,找掩体!”“砰砰”,又是两枪打在陈嘉南的脚前面。碎土飞扬! 陈嘉南顺势滚下路边的斜坡,麻利地掏出仿五四手枪进行回击。瞬间,枪声像鞭炮一样噼里啪啦响了起来。远远望去,金杯车上面跳下来七八个穿着黑棉袄的混子,手里端着双管猎枪,对着陈嘉南等人一阵狂射。陈嘉南几人在路边的斜坡下面,根本不敢露头,只能时不时胡乱回击几下。 二宝胳膊中枪,还没来得及爬下去,腿上又挨了一枪,满头大汗,心急如焚。陈嘉南心里暗叹,在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没有准头全把子弹浪费了!陈嘉南给郑三平几人做了个手势。郑三平等人秒懂,直接熄了火! 七八个混子开了几枪,看到陈嘉南等人已经没有了子弹,一个个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一个黄毛对着金杯车大喊道:“春哥,那几个瘪犊子没子弹了!”随后,金杯车门打开,阮春穿着西装,拄着双拐,一步步挪了过来。 走到二宝身边,看着满头大汗龇牙咧嘴的窝囊样,招了招手,从小弟手中接过双管猎枪对着二宝大腿就是一枪。疼得二宝直接叫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恶狠狠地看着阮春。阮春脸上露出一抹阴冷,没有搭理二宝,从身上掏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对着路边的斜坡喊道:“瘪犊子,再不上来,你兄弟可要被我干死了!双手抱头,麻利点,别让老子等着急了!” 陈嘉南、郑三平、彪子、刘四狗举着枪从斜坡下面弓着腰走了上来,双方间隔一米。黄毛喊了一嗓子:“都他妈稍息立正,站好了!把手里的破铜烂铁扔了!阮春冷哼一声。几把没了子弹的破铜烂铁,就像是烧火棍,你还害怕他们跟你拼刺刀吗!” 黄毛尴尬一笑,随后和几个穿黑棉袄的混子端着双管猎枪对着陈嘉南四人,满脸凶狠。黄毛恭再次敬地对阮春说道:“春哥,直接开火吧,免得夜长梦多!”阮春一脸自信地说道:“不不不!别着急,咱慢慢玩。我要把我受的罪从他们几个瘪犊子身上找回来。” 陈嘉南抬起头,阴沉地看着阮春,冷笑一声:“真是没想到,冤家路窄啊。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现在应该已经拜倒在祥子门下了吧。都拄上拐了,不在家好好养伤,陪陪老婆孩子,大半夜的还要出来嘚瑟!” 阮春哈哈一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这个瘪犊子现在应该担心担心自己和你的兄弟们。忘了告诉你了,老子的手段不比你差。如果一个小时前,你和那辆面包车一起升天,就不会遭罪了。可惜可惜!还是祥哥考虑得比较周全,知道你们几个瘪犊子命大,所以安排我在你们必经之路上等着。 随后,阮春对着陈嘉南扬了扬胸口的望远镜:“看见了吗?夜光的,你们的一举一动老子都在观察。今天晚上除了钻地打洞,走其他的路必死无疑!哈哈……哈哈哈……” 郑三平阴森一笑:“你果然够吊,够阴险!老子给你纹的纹身真是符合你现在的气质。”一提到纹身,阮春装不下去了:“妈的,你不提老子还没想起来。今天老子先拿你开开刀。”说着拄着双拐挪到郑三平身前,伸出手直接给了郑三平两巴掌:“大光头,老子今天要让你死不瞑目。”阮春回头对着黄毛吼道:“把我的专业工具给我提过来。”黄毛嘿嘿一笑:“好嘞!” 就在这一刹那,陈嘉南迅速上前一步一手扯住阮春的头发,一手拔出手枪顶在阮春脑袋上。郑三平与陈嘉南配合比较默契,一脚踹在阮春受伤的大腿上,夺过他手中的双管猎枪。 这一瞬间太快,混子们还没反应过来,彪子和刘四狗举起的喷子已经握在手中并开火了。“砰砰砰”,连续的炸响,四个混子刚摸到扳机就被短距离杀伤力极大的喷子撂倒了。其他三个混子刚要开火,陈嘉南直接在阮春的肩膀上来了一枪:“妈的,谁敢动一下,老子现在就打死他!”阮春痛苦地嚎叫道:“别,别开枪!”三个小混混愣了一下。就在这愣神的一秒时间里,郑三平已经举着双管猎枪打响了,连着三枪,三个混子不甘心地向后倒去。 已经走到金杯车旁的黄毛傻眼了,情急之下“啊啊啊”地大叫一声,向着远处跑去。郑三平和彪子、刘四狗直接追了上去,像狗撵兔一样,对着黄毛的脚下胡乱开枪。火星四溅,黄毛胆都快要被吓破了,一边奔跑,一边哭喊。 跑了二十多米后,彪子一枪打中黄毛的脚后跟。黄毛疼得嚎叫了一声,随着惯性来了个狗啃泥!忍着疼痛向前爬着,随后彪子和刘四狗跑上前扯着黄毛的头发把他拉了回来!黄毛蜷缩在地上怨恨地看着阮春,不忿地大吼道:“sb,刚才为什么不让开枪,现在完犊子了吧!” 阮春被陈嘉南一下子摔到地上,大腿上的伤口崩裂了,疼得差点儿哭出来。黄毛撇了撇嘴:“这下不得瑟了吧!让你装b!”阮春憋了半天,直接来了句:“我不让你开枪你就不开呀?我让你死你咋不死呢?”说完,两人扭打到一块儿,像俩泼妇似的又撕又咬,那场面真叫一个辣眼睛。 陈嘉南实在看不下去了:“别tm给老子在这儿演戏了,老子可没工夫看你们这出儿。谁想活命啊?现在给你们一次机会,在旁边地里刨个大坑,把你这几个兄弟安葬了。谁的动作快,老子就饶谁一命,开始吧!” 黄毛和阮春两个人争先恐后地往旁边的野地里爬,两人双手跟铁锹似的,低头使劲儿挖啊挖啊!果然应了那句老话:人在生死关头能激发出身体里的无限潜能! 大约一个小时后,陈嘉南他们都要睡着了。黄毛在野地里喊了一嗓子:“大……大哥,挖好了!”陈嘉南冷笑一声,挥了挥手,郑三平、彪子、刘四狗直接拖着几具尸体扔进了坑里。这时的黄毛和阮春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双手都磨破皮露出了骨头。两人像两只惊慌的小狗似的,眼巴巴地看着陈嘉南。 陈嘉南冷哼一声,对着阮春淡淡地说:“春哥,还记得我刚才说的话吧?腿瘸了就应该在家好好待着,陪陪老婆孩子。非要出来瞎得瑟,下辈子记得做个好人!”阮春刚要开口,就被郑三平两枪撂倒,死不瞑目。 黄毛刚有点儿侥幸心理,以为自己能活下来了,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还没来得及感谢,就被彪子一枪撂倒。“伤了我兄弟,还想活着离开?做梦呢吧!” 半小时后,金杯车随着一声发动机的轰鸣声向远处疾驰而去…… 第100章 柳娇兰的好姐妹 半个小时后,南平县铂金会所,随着一声刺耳的急刹车,一辆金杯车停在了会所门口。金杯车内,陈嘉南沉声对着二宝说道:“兄弟,还能扛住吗?”脸色苍白的二宝点了点头:“南哥,放心吧,一时半会儿死不了!”陈嘉南抬头看了一眼彪子:“在车上照顾好彪子,我和老三、四狗很快就结束。”说完,三人跳下金杯车,进了会所。 此时已经是夜里凌晨,会所已经没什么人了,陈嘉南三人来到地下一层会所办公室,刘四狗一脚踹开门,端着双管冲了进去。里面七八个拿着砍刀的小混子吓了一跳,为首的一个西瓜头用砍刀指着刘四狗,大声嚷嚷道:“tmd干什么的?不知道这是谁的场子吗?” 话还没说完,随后进来的郑三平直接一枪打在西瓜头的胸口上。西瓜头尖叫了一声倒飞出去,掀翻了后面几个小混子。陈嘉南没有说话,拉动枪栓对着其他几个小混子连开了几枪,全打在大腿上。瞬间办公室里传来一阵阵刺耳的鬼哭狼嚎。角落里被五花大绑的大金子不可思议地看着陈嘉南三人,心里凉了半截,暗叹道:“祥子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旁边沙发上的柳娇兰和小爽脸上露出一抹喜色。陈嘉南看都没看大金子和柳娇兰,直接用双管顶在一个小混子头上,厉声问道:“祥子在哪里?”小混子满头冷汗,慌乱的指了指隔壁。陈嘉南一脚踹翻小混,子转身就往隔壁跑,刘四狗、郑三平两人紧随其后。 陈嘉南一脚踹开隔壁包厢的门端着枪冲了进去。眼前的一幕让他大失所望,包厢的沙发两侧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喝醉酒,衣着暴露的小姐,祥子则靠在沙发中央,赤条条地微微扭动着,茶几上还扔着几张散乱的锡纸,还有少量白色粉末。郑三平和刘四狗随后进来后也感到有点惊讶,郑三平不忿地嘀咕了一句:“靠,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刚上位就玩上粉子了!” 陈嘉南皱了皱眉头,摆了摆手:“把这王八蛋拖走。”刘四狗上去直接扯住祥子的头发往外拖,祥子依然没有清醒,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宝贝,再来点儿。” 三人刚出包厢门,大金子和柳娇兰、小爽就慌忙跑了过来,看到眼前这一幕也是大失所望。但毕竟是亲戚,就算他做得再过分,也不能见死不救。大金子赶紧抱拳求饶道:“大哥,祥哥他一时糊涂,走错了路,做错了事,能不能再给一次机会?” 陈嘉南冷笑一声,一巴掌抽在大金子脸上:“你tmd刚才说什么?老子没有说清楚了?再说一遍,声音大点!”大金子忍着痛一脸尴尬,刚想再次求饶,郑三平手里的双管已经顶在大金子头上:“祥子这个wbd想要我兄弟几个的命,你还让再给他一次机会? 哈哈!”郑三平直接拉动枪栓:“那老子先把你这个蠢货办了!”柳娇兰吓的脸色惨白,赶紧上前抓住枪管:“兄弟别冲动,千万别冲动!”小爽直接跪在郑三平面前,哽咽地求饶道:“大哥,这不关大金子的事,和我们都没关系,都是祥子一个人造的孽!您千万别冲动。” 陈嘉南冷喝道:“不想死的都tmd给老子滚开,我兄弟命悬一线,老子没工夫在这里跟你们瞎掰,你们几个王八犊子洗干净给自己准备后事吧!”柳娇兰赶紧又抓住陈嘉南的手:“大哥,别激动,我有个好姐妹是医生,先救咱兄弟的命要紧,这里人多眼杂不是说话的地方。” 柳娇兰随后对着大金子吼道:“你和小爽留下来处理后事,干净利落一点,决不能留下麻烦,我陪大哥去找我姐妹。”大金子和小爽点了点头。柳娇兰摇了摇陈嘉南胳膊:“大哥,请相信我。” 这时有眼色的小爽跑进办公室拿出一个偌大的行李箱递给郑三平,郑三平看了小爽一眼,瞬间秒懂,打开行李箱。刘四狗直接把还在发癔症的祥子塞了进去。陈嘉南担心二宝的生命,也别无他法,毕竟在南平人生地不熟,还不能去医院,只能随着柳娇兰出了会所,上了金杯车。 刚一上车,柳娇兰就赶紧掏出手机拨打了个电话,看了陈嘉南等人一眼,按了免提。接通后,电话对面传来一声慵懒的声音:“死娘们,大半夜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有病?如果不说出个正当理由,你可就完蛋了!” 柳娇兰冷哼一声:“陈小菲,你个小妮子是不是胆子肥了?老娘没工夫和你瞎掰,有个兄弟受伤了,我现在到你那里去,你给瞧瞧。”电话里陈小菲不忿地嚷嚷道:“大姐,你没看看都几点了?我刚睡下,受伤了去医院呀!”柳娇兰直接对着电话吼道:“枪伤,危在旦夕,是我的救命恩人!”电话对面陈小菲沉默了一下,淡淡的来了一句:“快点送过来,我在家里等你!” 柳娇兰挂断电话,拍了拍驾驶位上的彪子:“兄弟,汇贤路星星家园。”彪子回头尴尬地嘀咕了一句:“大姐,我道不熟啊!”柳娇兰咬了咬银牙,爆了句粗口:“靠,你下来,我来!”两人调换了一下位置,柳娇兰手脚利索地启动汽车。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车子窜了出去。 车厢内,陈嘉南抚摸着二宝的脸:“兄弟,再忍忍,一会儿就到。当哥的没保护好你,对不住你。”说着在自己脸上使劲扇了两巴掌。郑三平几人眼睛都红了,一个个拳头攥得咯咯直响。二宝虚弱地看着有点懊悔不已的陈嘉南,拉着陈嘉南的手,挤出一丝笑容,有气无力地说道:“南哥!你别自责。都是意外,能做你的兄弟是我的荣幸,就算是我死了,也不会怨恨你。”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此刻,陈嘉南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晶莹的泪花在眼里打转! 半个小时后,星星家园13号楼下面,柳娇兰踩了一脚刹车,熄了火,回头对着陈嘉南等人说道:“到了,不过楼层比较高,六楼。”几人跳下车。柳娇兰带路,陈嘉南背着二宝,一帮人呼啦啦地走进楼梯。片刻后,柳娇兰气喘吁吁地敲响了601的房门。一分钟后,房门被打开,一个穿着居家服、身材特别哇塞的姑娘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柳娇兰身后满头大汗的陈嘉南几人,挥了挥手:“快进来。” 众人进去后,客厅里已经放了一个简易的架子床,旁边桌子上堆满了医用瓶瓶罐罐,还有手术刀等工具。郑三平、彪子、刘四狗从陈嘉南背上把二宝轻轻地抬到床上。陈嘉南掏出烟,刚要点燃,身材哇塞的姑娘直接一巴掌把陈嘉南嘴里的烟打掉在地,凶巴巴地对着陈嘉南吼道:“不知道病人现在很虚弱吗?你还要吸烟,你脑子是怎么想的!”陈嘉南脸上顿时一阵尴尬! 郑三平看着眼前出言不逊的小姑娘,皱了皱眉头,不忿地说道:“我们不抽就是了。赶紧叫你妈出来给我兄弟治伤!”姑娘睁大双眼无奈地看了郑三平一眼。这时,柳娇兰抿嘴一笑,风情万种,不好意思地说道:“各位大哥,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位就是我的好姐妹,好闺蜜,陈小菲医生。” 郑三平指了指陈小菲,一时半会儿不知道如何表达。柳娇兰拍了拍陈小菲的肩膀:“别被我闺蜜的脸蛋迷惑住了。她和我年纪差不多,只不过是个童颜xx……” 第101章 陈小菲 陈小菲拢了拢头发,从沙发上拿起一套白大褂套上,戴上一次性手套,专业性极强,忽然抬起头看了看还在傻愣着的陈嘉南几人,皱了皱眉头:“你们几个大老爷们还杵在这里干什么?去阳台上待着吧,你们几个站在这里影响本小姐动手术的心情。 娇兰留下来帮我就可以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陈嘉南四人没敢说话,一脸尴尬,摊了摊手向着阳台走去。陈小菲这才走到床边仔细地打量了一下二宝。忽然,眼睛睁得老大,不可思议地捂着嘴巴,回头看了一眼柳娇兰。柳娇兰不明所以,小声嘀咕道:“小妮子,你是不是花痴病犯了,这是什么表情?” 陈小菲赶紧拉着柳娇兰的手闯进自己卧室,拍了拍自己饱满的胸脯,柳娇兰有点生气,皱了皱眉头不忿地说道:“小妮子,你不赶紧给病人做手术,跑到卧室要干嘛!老娘可没有那爱好,再说现在也没心情。” 陈小菲没有理会柳娇兰,从床头柜里翻出一本相册打开指着一张全家福:“娇兰,来看看,像不像?”柳娇兰上前看了一眼,一脸惊讶,拿在手中仔细瞧了瞧,不可思议地张大嘴巴:“这……这也太像了……这是?” 陈小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有点悲伤地说道:“这是我老弟,五年前和我父母一起去外地游玩时全部出车祸去世了!只留下我孤苦伶仃一人。”陈小菲吸了吸鼻子,眼含泪花,柳娇兰拍了拍陈小菲的肩膀:“不好意思啊,请节哀。”陈小菲擦了擦眼泪,缓了口气:“都已经过去好久了,我已经习惯一个人了。” 柳娇兰眼珠子转了转:“大小姐,咱别在这里悲伤了。你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和你弟弟长的及其相像的小伙子,那说明是缘分,天大的缘分,你俩注定会发生点什么,咱们还不得好好珍惜。 你在这里再伤感下去,那小伙子万一没了,你后悔都来不及!”陈小菲忽然挺了挺胸脯:“眉开眼笑道,你说的太对了。”一溜烟的跑了出去。柳娇兰无奈地摇了摇头! 阳台上,陈嘉南给郑三平几人分了烟。随着打火机的响声,一起开始了吞云吐雾。片刻后,郑三平扔掉烟头,搓了搓手:“南哥,祥子你打算怎么处理?”彪子和刘四狗也认真地看着陈嘉南。 陈嘉南冷笑一声:“老三,你不用担心,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一码归一码。祥子必须死,这是我的底线。我现在不想评价他是一个什么人,在我陈嘉南心里,兄弟们的安危是第一位。如果像这样的畜生我都放过了,那以后我们兄弟的路会越来越坎坷!” 郑三平几人心里松了一口气。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柳娇兰从房间里出来,对着陈嘉南几人说道:“都进来吧,咱兄弟手术非常成功。”陈嘉南等人脸上露出一丝兴奋,慌忙跑进屋。 二宝闭着眼睛躺在床上,陈嘉南看了看陈小菲:“姑娘,我兄弟怎么还没醒?”陈小菲淡淡地说道:“刚动完手术,打了麻药,病人身体现在还比较虚弱,醒来估计得一两个小时。这个你放心,请你相信一个医生的医德。” 陈嘉南和郑三平几人连忙弯腰对陈小菲抱拳感谢。陈小菲摆了摆手,打了个哈欠。陈嘉南知道还是要走的时候了,客气地对陈小菲说道:“姑娘,多少钱?”陈小菲瞪了陈嘉南一眼,缓缓地说道:“娇兰是我的好闺蜜,你们是她的救命恩人,提钱就太伤感情了。我现在需要休息了,你们几个走吧。” 陈嘉南点了点头,挥了挥手,郑三平三人就要背起二宝。陈小菲脸色直接变了,厉声喝道:“住手,谁让你们动的?”郑三平等人有点尴尬,看了眼陈嘉南。陈嘉南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依然客气地问道:“姑娘,你现在不是需要休息吗?我带我兄弟走,你咋又不乐意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病人现在身体特别虚弱不能乱动,需要专业人士守护,我是让你们几个走。听不懂我的意思吗!”还有我再重申一遍,以后见我不要叫我姑娘,我叫陈小菲。你可以喊我陈姐或者陈医生!ok! 这时柳娇兰拉住陈嘉南的手往外拽:“放心,你兄弟在这里有小菲照顾,过不了十天半个月就可以活蹦乱跳了!走走走。”几人下了楼上了金杯车! 陈嘉南不高兴地质问柳娇兰:“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难不成,你想用我兄弟要挟我?”柳娇兰瞪了陈嘉南一眼,缓缓地掏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两口,淡淡地说道:“你把老娘想成什么人了。有些事情老娘私下里告诉你,我闺蜜她不是坏人,也和咱们的事情没有任何牵连,这个你放心!” 陈嘉南冷笑一声:“有什么话现在就当着兄弟们的面讲清楚。不要藏着掖着,我陈嘉南不喜欢做背后的勾当!”柳娇兰冷冷一笑:“老娘现在累了不想说,你能把我咋地?”陈嘉南直接快速地伸出一只手掐住柳娇兰白皙的脖子,眼里没有一丝怜香惜玉,泛着冷光:“臭娘们!别给脸不要脸,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 柳娇兰脸色憋得通红,不断咳嗽,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来来来,现在就弄死老娘。”在你弄死我之前我先把你前几天怎么欺负我的事嚷嚷出来,让你的兄弟们都知道他们有个好大哥! 陈嘉南一脸尴尬,无奈地松开手。彪子为了掩饰尴尬,慌忙问道:“南哥,现在去哪?”陈嘉南看了一眼揉脖子的柳娇兰,柳娇兰愤怒地说道:“银河新村,那里有我一所房子。”车上的气氛一时间有点不和谐! 四十分钟后,银河新村一所小院子里,刘四狗和彪子打开沉重的行李箱,扯着祥子的头发拉扯出来。祥子已经清醒,有点惊恐地看着陈嘉南几人。柳娇兰脸色难看,对着陈嘉南淡淡地说道:“院子里不方便,进地下室吧。”片刻后,祥子被捆在地下室的一根木柱子上,脸色阴沉地看着柳娇兰,破口大骂道:“臭婊子,你竟然敢出卖我。你tmd可是我堂姐啊!是不是我大哥走了这几年,你太寂寞,看上亡命徒了……” 第102章 人在做,天在看。自作孽,不可活。 柳娇兰脸色铁青,冲着祥子怒吼:“没想到你现在变成这样了,简直不可理喻!你还是我原来认识的那个兄弟吗?”祥子被绑在柱子上,却依旧一脸狂妄,嘿嘿一笑:“现在老子栽了,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臭婊子!” 陈嘉南点燃了一支烟,冷冷地吸了一口,上前两步,缓缓地吐在祥子脸上,然后在祥子脸上扇了两巴掌。“妈的,老子真是没想到,你这过河拆桥的狗东西,竟然想要我兄弟几个的命!” 郑三平也气呼呼地上前踹了祥子一脚,恶狠狠地骂道:“狗杂碎,要不是我们兄弟几个帮忙,你他妈能有今天?早就被花和尚玩死了。不知道感恩的狗东西,用完了就想扔刀,你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就凭你那两下子,以为搞定花和尚就能在南平称王称霸,你有那个本事吗!” 祥子虽然被捆着,但依然嚣张地嚷嚷:“我有没有那个本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点——跟你们这几个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徒混在一起,早晚得出事。只能怪老天不长眼,让你们几个该死的东西还捡了条命,只怪阮春那狗东西办事不力,带了那么多人那么多枪也没能干掉你们!哈哈……哈哈哈!老子确实是栽了,但老子不服,有种现在就弄死我呀,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刘四狗撇了撇嘴,在祥子肚子上砸了两拳。祥子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刘四狗阴沉着脸吼道:“王八蛋,你活着都干不掉我们,还想做鬼?你以为老子会给你这个机会吗?傻逼!像你这种货色,只配用一种死法,知道什么叫做凌迟吗? 就是把你身上的肉,刘四狗在祥子面前做了个残忍的动作……喂旺财!”祥子脸上露出一抹疯狂:“来啊,老子今天就想见识见识!”刘四狗看了一眼郑三平:“三哥,你操刀还是我操刀?”郑三平刚想说话,彪子直接嚷嚷道:“你们都起开,今天让我来!我要为二宝报仇!” 这时,柳娇兰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接起电话“嗯嗯”了几声后挂断,赶紧喊道:“兄弟们等一下!”郑三平、刘四狗和彪子眼神不善地看着柳娇兰。柳娇兰看了一眼冷着脸的陈嘉南,随后沉声说道:“兄弟们,有件事我想替大金子求求你们。 祥子做出这事确实欠考虑,人神共愤,死不足惜,但他毕竟是我的堂弟,大金子的堂哥。大金子今天忙完事,明早上过来想见祥子这个王八蛋最后一面,你们能不能通融通融,让他再多苟活几个小时,再过几个小时就天亮了。” 郑三平三人拳头捏得咯咯直响,凝视着陈嘉南。陈嘉南皱了皱眉,看了看三个满脸愤怒的兄弟,又瞅了瞅满脸渴望的柳娇兰,冷冷地说道:“废掉四肢吧!大金子明天早上来绝对死不了,这是我的底线。” 柳娇兰抓住陈嘉南的胳膊摇了摇,苦苦哀求:“你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让他完完整整地再活几个小时?我保证,就算大金子明天早上来了,想耍什么花样,我也必定不会让祥子见到明天下午的太阳!” 陈嘉南直接拽住柳娇兰的衣领,恶狠狠地吼道:“别给老子上眼药,几个小时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发生,你们心里那点小算盘瞒不过我的眼睛。我已经够给你面子了,女人就应该做女人应该做的事,带带孩子做做饭,不要得寸进尺。 你再嚷嚷一句,你就可以陪着你兄弟一起下去见阎王爷了!”陈嘉南随后搂着柳娇兰的脖子向楼梯口走去,头也不回地喊道:“动手吧,别让那瘪犊子活得太自在。” 郑三平三人脸上露出阴森的笑容,摩拳擦掌。陈嘉南两人刚走上楼,祥子杀猪般的凄惨声便传了上来。陈嘉南关上地下室的门,拉着柳娇兰向卧室走去。一进卧室,柳娇兰直接用力在陈嘉南胸口擂了两拳:“我是你的什么人?这点面子都不能给我吗?你今天对我动了几次手了?要不是我及时给你发信息,你现在能站在我面前吗?” 陈嘉南冷笑一声,点燃一支烟缓缓地说:“可惜呀,你的信息来得有点晚。要不是我兄弟急着上厕所,我们几个还真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但我还是很感谢你。以后南平就是你的了。我说的!现在正处于改革开放初期,抓紧挣点快钱做点正事。你背后的伞真正要的不是刀,你如果愿意做刀,迟早完蛋。 他要的什么不用我多说吧!你是个十分聪明的女人,一点就透!做走狗还是做伙伴,那待遇是不一样的。我在回答你第一个问题,你是我什么人,哼哼,你顶多算是我一个朋友吧。还有,面子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懂了吧。早点休息,我去隔壁等他们几个。” 柳娇兰妩媚一笑:“贱人!我和你没关系,那上次是哪个王八蛋把我……”陈嘉南慌乱地摆摆手:“你不能胡搅蛮缠。不是你用强,我会……”话还没说完,柳娇兰已经化身成了骚狐狸扑了上去,“靠……你还来这出……我喊人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陈嘉南等人还在睡觉,院子里传来了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大金子和小爽穿着一身黑衣,从一辆黑色的桑塔纳里下来。柳娇兰心里有事,昨晚没怎么睡好,一大早就起来了,迎上了两人。三人脸色都不太好,互相看了一眼。 柳娇兰把两人带进屋,给他们倒了杯水。大金子忍不住问道:“姐,祥哥还好吧?”柳娇兰撇了撇嘴,冷冷地说:“大半夜叫了几个小时,你觉得他会好嘛?我已经求过情了,没什么大用,只能说是可以活着见你最后一面。” 大金子叹了口气,淡淡地说:“人在做,天在看,自作孽,不可活啊!”柳娇兰忽然冷冷地说道:“我知道你俩从小一块长大,但你最好不要耍什么幺蛾子。那几个瘪犊子不是咱们这种小鱼小虾可以招惹得起的!”大金子摆了摆手:“姐,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让我打个架,欺负个人还行,就我这狗脑子,能想出什么幺蛾子!你太看得起我了……” 九点多,柳娇兰和小爽做了一大桌子菜,陈嘉南四人洗漱完毕坐上桌。刘四狗看了一眼大金子,撇了撇嘴嚷嚷道:“这不是咱金哥吗?今天这身行头是准备给谁出殡吗!”大金子阴沉着脸,尴尬至极。郑三平摸了摸大光头:“大金子,看过你祥哥了吧?” 大金子摇了摇头,随后站起身来,给自己倒了三杯白酒,沉声说道:“祥子这次做得确实不地道,我作为他兄弟给各位大哥赔罪了。”说完,直接连着喝了三杯白酒!陈嘉南等人冷冷地看着大金子,等待着下文! 大金子看了一眼小爽,小爽站起来从身上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到陈嘉南面前:“大哥,这是你们的辛苦费,来的有点晚,请你们见谅!”陈嘉南拿着银行卡看了看,小爽赶紧说道:“卡里有四百万,绝对货真价实!” 陈嘉南“哦”了一声,和郑三平几人对视一眼,随后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说说你们的条件吧!但我的底线你们应该知道,希望你们不要提过分的要求,搞得大家连朋友都做不成。” 小爽捋了捋头发,继续说道:“祥子再怎么说也是我和大金子的堂哥!你说,如果我们连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传出去会让道上人耻笑!但他这次他把事情做得太绝,如果没有几个大哥鼎力相助,我们也不可能站在这里,所以,大金子想亲自送祥子一程!希望各位大哥给次机会!” 陈嘉南坐直了身子,看着大金子、小爽和柳娇兰三人,叹了一口气:“嗯,谁让我这么善良呢,多的就不说了,现在是九点四十,给你二十分钟,大金子,大清早的不要搞得太残忍,影响大家胃口。该死的人总归要死,活着的人还要继续向前奔波!去吧,麻利点,我等着你喝酒。”随后陈嘉南给彪子使了个眼色,彪子起身跟着大金子走向地下室。 地下室里,捆在柱子上的祥子看起来凄惨至极,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血腥味。祥子断断续续地哼着童年的童谣,脸上满是后悔之意。大金子走到祥子面前,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祥哥,我是大金子,过来送你最后一程。”祥子颤颤巍巍地抬起头,眯着眼睛有气无力地看着大金子,直接哭出了声:“金子,我的好兄弟,哥现在后悔了,特别后悔,你能不能,能不能给哥求求情,让他们放了我,我不敢了,以后真的不敢了! 呜呜呜!我错了,真的错了!呜呜……”大金子从身上掏出一瓶白酒,擦了一把眼泪:“祥哥,晚了,一切都晚了。兄弟给你倒杯你最爱喝的酒,喝完就解脱了!每年清明节,我会去看你!”祥子不断挣扎:“不……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你还是不是我兄弟,他们如果不愿意,你想办法干掉他们呀,以后南平还是我们的!别傻愣着了,快去呀!wbd!” 大金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心彻底凉透了,拧开瓶盖直接按住祥子的肩膀,给他灌了下去……祥子挣扎了没几分钟,脑袋垂了下来,嘴角溢出一丝黑血。大金子失控地蹲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 第103章 合作愉快 三天后,银河新村的小院中,柳娇兰看着决然要走的陈嘉南,再次恳求道:“你真的不打算留下来帮我?” 陈嘉南仰头哈哈一笑,无奈地说道:“我是刀尖上舔血的野鬼,有今天没明天的,不适合在这里安营扎寨。再说句难听的话,你又不是武则天,凭什么让我一个大男人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效力!” 柳娇兰皱了皱眉头:“你这人说话就不能委婉一点吗!句句挫人心,时间长了,我会恨你的。怨也罢,恨也罢,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不说了,我走了。” 柳娇兰拉住陈嘉南的手:“上面哪位想见你。他很欣赏你的能力,你最好还是见见,对你和你的兄弟有好处。” 陈嘉南脸色阴沉,摆了摆手:“不是一条道上的车,没有那个必要。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也知道自己是谁,就不跟着瞎掺和了。” 这时,柳娇兰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柳娇兰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给陈嘉南努了努嘴,接通电话后说:“老板,今天怎么有闲工夫联系我?有什么事儿就吩咐吧。” 电话对面传来一声非常有磁性的声音:“陈嘉南在你身边吧!他是不是不愿意见我!”柳娇兰尴尬地笑了笑:“老板,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愿意留在咱们这个小地方!” 电话对面的人冷冷一笑:“让他接电话。”柳娇兰无奈地把手机递给陈嘉南,小声嘀咕道:“让你接电话。”陈嘉南皱了皱眉头,接起电话:“喂!我是陈嘉南!” 电话里传出磁性的声音:“你好大的架子,我这个副县级想见你一面难道还要预约吗?”陈嘉南冷哼一声:“没有。你做你的官老爷,我当我的平头老百姓,所以,不应该产生交集!也没必要,像我这样的人,自由自在惯了,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如果没有什么事就挂了吧!” 电话对面的人哈哈一笑:“有个性,有魄力。我想见你一面,你不要着急拒绝。你是疯子,我也是疯子,都在为自己心中的事情疯狂冲刺!你不是好人,我也不是什么好鸟,出来谈谈。建业路春韵茶秀,你可以不来,但你绝对会后悔!”说完对方挂断了电话。陈嘉南瞪了柳娇兰一眼,随后挥了挥手:“兄弟们,撤!” 半小时后,春韵茶秀,陈嘉南四人刚进门,一个漂亮的服务员对着陈嘉南问道:“请问是陈先生吗?”陈嘉南点了点头:“这边请。” 服务员把陈嘉南等人领到二楼一个包厢门口。这时,一个梳着复古油头的小伙子从里面出来,对着郑三平、彪子和刘四客气地说:“三位大哥请跟我到隔壁喝喝茶!” 郑三平三人看了一眼陈嘉南,陈嘉南摆了摆手:“没事,过去吧,有意外我会喊你们!” 陈嘉南整理了一下衣服,脸色阴冷地进了包厢。茶台旁一个儒雅的男人正在泡着茶,偏分头,一身得体的休闲装,看起来大约有三十多岁。男人抬眼看了一眼陈嘉南,扬了扬手:“请坐!” 陈嘉南四平八稳地坐下,男人给陈嘉南倒了一杯茶,淡淡地说:“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徐双元,从京都下来打拼的一个落魄的红色子弟。”陈嘉南直了直腰,沉声说:“陈嘉南,一个游走在边缘地带的野鬼!” 徐双元哈哈一笑:“比喻得比较恰当。既然这么坦诚,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一个落魄红色家族的子弟,我想要什么,不用我多说,你是聪明人,一点就透。你的底细我托关系查过,我只提一个地方,你就应该明白我的能量——监狱!” 陈嘉南脸色瞬间变了,手不自觉地已经伸向后腰。徐双元压了压手:“陈老弟,不要紧张。我今天能约你出来,肯定是带着诚意的。” 陈嘉南冷哼一声,看着徐双元淡淡地说:“说说你的诚意和条件吧!”徐双元分给了陈嘉南一支烟:“我的诚意就是运用我的关系帮你抹去你和你兄弟们以前活动的所有痕迹。我不能说是万无一失,但绝对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所能查到的!还有以后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我会尽最大努力帮你脱罪。” 陈嘉南沉默了一会儿,沉声说:“说说你的条件。”徐双元站起身来,有点悲伤地说:“我今生唯一的目标就是振兴家族,所以,我要不断地往上爬。条件就是你帮我扫平我眼前暗处的一切障碍!” 陈嘉南看着徐双元,淡淡地说:“这些话不应该从一个父母官的嘴里说出来!”徐双元不屑地哈哈大笑:“你说这个世界上什么是黑,什么是白,只有爬到更高的位置,你才能有自己的想法,才能真真正正为老百姓做事情,要不然你永远是别人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 陈嘉南站起身来走到徐双元身前:“我凭什么相信你?”徐双元撇了撇嘴:“如果我没有诚意,你现在不应该坐在这里和我喝茶,而是在南平县刑警队的审讯室里!你以为祥子死了,你就可以万事大吉了,从你们合作开始所有交集他已经录音,一个星期前已经放在我的办公桌上。小鱼小虾虽然不可怕,但是他挺恶心人的。” 陈嘉南心里咯噔一下,千谨慎万小心,没想到还是被摆了一道。陈嘉南思考了一会儿,对着徐双元说:“如果让我兄弟几个一直待在你身边,那不可能,我们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如果你强求,那咱们只能鱼死网破!” 徐双元拍了拍陈嘉南的肩膀:“你想天天呆在我身边,我还不愿意呢,因为你太危险!”徐双元对着陈嘉南伸了伸手:“手机给我。” 陈嘉南递过手机,徐双元输了一个号码:“这是我的私人电话,看完删掉。今天能不能合作,我不想让第二个人知道。”陈嘉南脸色缓和一点,伸出手:“徐总,合作愉快。” 两个男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一个眼里充满了疯狂,一个眼里尽是野心,随后相视哈哈大笑…… 第104章 准备出发杏花镇 陈嘉南和徐双元分开后,他们出了茶馆,几人上了车后。彪子问道:“南哥,咱现在去哪儿?”陈嘉南缓缓地说道:“先去看看二宝,然后咱们出发去杏花镇,要不然老三可要埋怨了!” 郑三平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尴尬地笑了笑:“南哥,我哪是那种人吗!”陈嘉南拍了拍郑三平的肩膀:“开个玩笑,别紧张。”郑三平嘿嘿一笑,搓了搓手:“南哥,刚才那哥们儿找你谈啥了?”刘四狗也很感兴趣地看着陈嘉南。陈嘉南淡淡一笑:“该你们知道的,不用问,我自然会告诉你们;不该你们知道的,问了也是白问。总之有一点,我陈嘉南绝不会干对不起兄弟们的事!”郑三平尴尬地笑了笑:“南哥,我懂了!” 半小时后,陈嘉南四人敲响了陈小菲的家门。约莫两分钟后,穿着家居服的陈小菲开了门,看到是陈嘉南他们,笑了笑说:“这才过了几天,就想兄弟了?请进吧!”陈嘉南他们在屋里找了一圈,没见到二宝,正纳闷时,陈小菲指着阳台说:“他在阳台上晒太阳呢,刚睡着。” 陈嘉南他们轻手轻脚地走到阳台,只见二宝躺在躺椅上,睡得正香,身上盖着一件厚毛毯。刘四狗眼珠一转,从头上拔下两根头发,拧在一起,在二宝的耳朵里挠了挠痒。不到一分钟,二宝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睛,迷糊地说:“小菲姐,你又捉弄我。”彪子捏着嗓子甜甜地埋怨道:“小菲姐,你弄疼我了,真坏!”二宝觉得声音不对,拿下手,睁大眼睛一看,激动地说:“南哥!三哥,彪子,四狗,我可想死你们了!” 兄弟重逢,一个个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陈嘉南揉了揉二宝的头:“这几天感觉咋样?”二宝嘿嘿一笑:“小菲姐把我照顾得很好,她都好几天没上班了,挺辛苦的!”陈嘉南对着陈小菲抱了抱拳:“陈姐,我兄弟的伤给你添麻烦了。”陈小菲摆了摆手:“平时我一个人在家挺无聊的,现在突然多出个小兄弟,两人聊聊天,挺舒服的!” 郑三平、彪子、刘四狗和二宝热烈地聊了起来。陈嘉南客气地对着陈小菲说道:“陈姐,我想和你谈谈。”陈小菲指了指自己:“和我谈啥?提前声明,你这款不是我的菜。”陈嘉南一阵尴尬,挠了挠头:“你这款我也无福消受,咱们谈点正事。” 两人走进房间,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陈小菲捋了捋头发:“说吧!”陈嘉南斟酌了一下,缓缓地说道:“我们兄弟几个要去别的地方一趟,二宝现在的伤还比较严重,我想恳请你再多照顾他一段时间。”陈小菲眼里闪过一丝喜色,今天陈嘉南他们上门,她以为是要接二宝走,自己也没什么理由在挽留,没想到…… 但她还是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摆弄了一下指甲,不咸不淡地说:“让二宝住在这儿倒是没问题,但我已经请了好几天假了,再不上班,医院领导可是要责怪的。” 陈嘉南笑了笑,从身上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陈小菲:“陈姐,规矩我懂,这张卡里有二十万,算是你的辛苦费。钱不多,还请你笑纳!二宝还得拜托你照顾。等我们兄弟几个下次来接二宝的时候,我们兄弟出资给你办一家私人诊所怎么样!” 陈小菲本想矜持一下,没想到事情发展成这样,赶紧摆了摆手:“这钱我不能要,太多了。无功不受禄。再说你们和娇兰的关系,我如果收了你的钱,我以后怎么在她面前做人。”陈嘉南客气地说:“这是我们兄弟几个的一片心意,你就别推辞了。 二宝治伤、换药、住宿、吃喝,都需要钱。你如果执意不收,就是在赤裸裸地打我们兄弟几个的脸,我们也只好把二宝接走了。”陈小菲皱了皱眉头:“行吧,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了。二宝在这儿你们放心!” 陈嘉南站起身来,对着陈小菲再次客气道:“谢谢你陈姐,我去跟二宝说一声。”陈嘉南急步走到阳台,二宝看见陈嘉南后大嗓门问道:“南哥,你和小菲姐聊啥呢?” 陈嘉南温和地瞅着二宝,淡淡地说道:“二宝,咱们在南平耽搁的时间太长了,所以今儿打算去杏花镇。要不然你三哥在这儿心里不瓷实,我已经跟陈姐商量过了,让她再照顾你一阵子,等兄弟们从杏花镇回来再接你,你觉得咋样?” 二宝脸唰的一下垮了下来,焦急地吼道:“南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我感觉这几天好多了,我不会碍着兄弟们的事,你别丢下我行不行?” 陈嘉南在二宝的头上抚了抚,微笑着说:“只要我陈嘉南还活着,你二宝永远都是我的兄弟,哥是不会丢下你的,你安心在这儿养伤好不好?” 二宝撇了撇嘴,“你得说话算话。”两人拳头碰了一下,这算是兄弟间的承诺。郑三平他们仨也跟二宝碰了碰拳头。 陈嘉南蹲下身,在二宝耳边耳语道:“哥再交给你个任务,争取把陈小菲搞定,我感觉她对你有意思!”二宝回头惊讶地看着陈嘉南,刚想大声嚷嚷!陈嘉南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二宝点了点头,给陈嘉南使了个眼色,只有俩人能懂!“兄弟,好好养伤!我们走了。”陈嘉南没回头,因为离别是最伤感的! 陈嘉南四人下了楼,几人回头望了一眼,默默地红了眼!上车后,彪子为了缓和气氛,看了一眼郑三平问道:“三哥,你们是杏花镇上的还是下面村里的?” 郑三平摸了摸大光头:“下面村里头的,虽说我家那儿穷,可依山傍水,风景好,空气新鲜,到了你就知道了!”刘四狗眼珠子转了转,拍了拍郑三平的肩膀:“三哥,那你那儿的姑娘是不是也跟花儿似的,水灵灵的?” 郑三平哈哈一笑,自信地说:“那是自然。不过三哥劝你到了地儿别得瑟。”刘四狗来了兴致:“为啥,难道那些姑娘还能要了我这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大帅哥的命?” 郑三平撇了撇嘴:“要不了你的命,但是会把你留下做上门女婿,你想逃都逃不掉。”刘四狗嘿嘿一笑:“这感情好,杏花镇我真是太期待了。三哥,你了解我的,我就爱干些刺激、有挑战性的事儿!” 陈嘉南拍了拍刘四狗的肩膀:“四狗,看你现在这状态,是不是觉得那些胭脂俗粉的小姐瞬间不香了?”刘四狗猛地一拍额头:“南哥,你不提这茬,我差点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儿还算不算数?” 陈嘉南皱了皱眉头,板着脸问:“我答应你啥了?”刘四狗一阵无语,冷哼一声:“做大哥的不地道啊,明明答应的事情现在又装不知道了。”陈嘉南在刘四狗头上弹了个脑瓜崩:“你都嚷嚷着要做上门女婿了。所以说嘛!感情要专一,不能胡思乱想。哥给你安排俩姑娘那是个小事,就怕你未来老婆她不同意!” 刘四狗嘿嘿一笑:“我的人生格言——左拥右抱,谁不乐意,滚蛋!”陈嘉南他们仨像是看白痴一样给刘四狗翻了个白眼! 片刻后,陈嘉南沉声道:“彪子,先去取点儿现金,买点儿东西,第一次上老三家不能空着手。”“好嘞!”彪子发动面包车缓缓驶向大道…… 第105章 野外小吃摊 下午四点左右,彪子驾驶着面包车在颠簸的路上缓缓行驶。陈嘉南和郑三平两人昏昏欲睡。刘四狗吸着烟,无聊地望着沿途的风景。忽然间,刘四狗往前一瞅,眼睛一亮。他赶紧坐直身子,拍了拍昏昏欲睡的陈嘉南:“南哥,醒醒!” 陈嘉南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无精打采地问:“咋了,四狗?”刘四狗给陈嘉南点燃了一支烟,嘿嘿一笑说:“南哥,你看这一路上颠得……” 随后刘四狗揉了揉肚子,“把兄弟我都搞饿了。我瞅见前面不远处有个野摊子,要不咱们下去吃点东西,解解乏?”陈嘉南向前方瞥了一眼,淡淡地说:“行,饿了就先吃点东西。彪子也开了有两个小时了,路不好,怪累的。等会儿吃完东西,你开车,让彪子休息一会儿。”刘四狗点了点头。 彪子缓缓地降下速度,向那个小摊靠近。他皱了皱眉头,嘴里嘀咕了一句:“南哥,这荒郊野外的突然出现一个小吃摊,你不觉得奇怪吗?”这时,郑三平悠悠地醒来,揉着眼睛,不咸不淡地说:“这里农村都是这样,能摆摊的地方都是离村子比较近的。路不好,不管什么车都是一路颠簸,所以容易饿。村子里有的聪明人就出来摆摊,让过路的人打打牙祭,歇歇脚。至于有没有问题,这谁也说不好。哪里都有坏人,也都有好人!” 片刻后,彪子一脚刹车停在路边,陈嘉南四人跳下车,向那搭着窝棚的小摊走去。小摊旁边立着一块木制的牌子,上面写着:“香烟 啤酒 饮料!馄饨 米线 面条 小笼包!” 陈嘉南几人刚走上前,一个系着围裙的中年妇女走出来,露着满嘴黄牙笑嘻嘻地问:“兄弟几个来了,快快里面坐,看看吃点啥。”陈嘉南几人走进窝棚,里面撑着五六张油腻腻的小桌,土地上扔满了客人吃饭用过的纸巾和烟头,还有饮料瓶子。陈嘉南皱了皱眉头,看着这脏乱差的环境,心里有点不舒服。但既然进来了,只能将就着吃点东西。 就在这时,窝棚旁边的地窑门帘被掀开。两个穿着碎花小棉袄、丰乳肥臀、浓妆艳抹的小媳妇从里面走了出来。她们磕着瓜子,满目含春地走到陈嘉南四人面前,娇滴滴地用着蹩脚的普通话说道:“几位老板是县城里来的吧,一看就是大款,有钱人。要不要让小妹给你们洗洗头、按按脚,保证让几位老板满意。你别看我们这里环境不咋样,但我姐俩可是从市里大场子出来的,吹拉弹唱,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陈嘉南摆了摆手:“我兄弟几个只是过来吃个饭,急着赶路呢。下次,下次一定体验体验你姐妹俩的手艺。”两个小媳妇冷哼一声,撇了撇嘴坐到一旁闲聊起来。彪子找了个稍微干净的桌子坐下喊道:“南哥,三哥,四狗,坐这里,还能干净一点。”刘四狗坐下,瞅了瞅中年妇女,嚷嚷道:“大姐,现在都有啥好吃的?赶紧给兄弟几个搞上来,都饿坏了。再来几瓶啤酒解解渴!” 片刻后,中年妇女端上来几笼包子,又拿了几样小咸菜。“兄弟几个先吃着,我这就给你做面条去。”随后,中年妇女又对着两个穿碎花棉袄的小媳妇说道:“大丫、二丫,别瞎唠了,还不赶紧给几个大哥拿酒去,好好陪几个大哥喝点,聊聊天。”陈嘉南皱了皱眉头,眼神阴冷地看着中年妇女:“大姐,酒拿来就行了,我们不需要人陪。”中年妇女乐呵呵一笑:“我说小兄弟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呢!她俩闲着也是闲着,陪你们喝几杯又有什么,别怕,我们农村人实诚!” 大丫和二丫抬过来一箱啤酒,直接放在桌子上全部打开。两人很有眼色,没有往脸色冰冷的陈嘉南跟前凑。大丫在陈嘉南四人身上瞅了瞅,面带笑容拿了张凳子一屁股坐在眼珠子骨碌碌乱转的刘四狗身边。二丫则凑到了文质彬彬的彪子身边。大丫和二丫使出浑身解数,把刘四狗和彪子逗得哈哈大笑,脸红脖子粗。大丫和二丫两人也不避讳,特别主动地在刘四狗和彪子身上挑逗。 大约过了四十分钟,陈嘉南等人吃好饭。陈嘉南擦了擦嘴,敲了敲桌子:“大姐,结账,一共多少钱?”中年妇女走了过来,嘿嘿一笑:“几位大兄弟这是吃好了,也都舒服了吧!我给你算算,八千一百三,我农村人实诚,给你抹个零头,收你八千块钱,你看怎么样?” 陈嘉南还没说话,郑三平直接怒了,使劲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碗、啤酒瓶掉了一地,全碎了。大丫和二丫两人收起风情,站起来双手抱胸,眼神不善地看着郑三平:“你这面条子是金子做的,还是包子馅里面放人参鹿茸了?都是乡里乡亲的,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地道?这不是明显讹人吗!” 中年妇女没有生气,嘿嘿一笑:“兄弟这是哪里话,我们诚信做生意,明码标价,没有给你们多要一分。”陈嘉南低头点燃一支烟,冷笑一声:“既然你说是明码标价,怎么收费的,你一条条列出来我们听听。”中年妇女乐呵呵地从油腻的围裙中掏出一个小本,指指点点道:“面条、包子、啤酒一共一百三。这里荒郊野外的,食材运过来不容易,多收点没有错吧!” 陈嘉南点了点头:“那八千是怎么回事?”中年妇女装好小本子,淡淡地说:“是这样的,大丫二丫陪你们喝酒聊天,顺便按摩办事,也把你们兄弟几个搞得是乐呵呵、舒舒服服的。一人收两千不过分吧!”陈嘉南眼里充满了怒火,没有吭声,敲了敲桌子。 这时刘四狗直接站起身来,指着中年妇女的鼻子骂道:“你刚才是怎么说的?让她俩陪我们闲聊,顺带蹭我们的酒哈哈,再说了,我们兄弟是什么也没干,你这不是想钱想疯了吗!” 中年妇女没有说话。大丫直接不乐意了:“我们姐俩如果不要钱,谁会有那闲心陪你个歪瓜裂枣的货色扯闲篇。”二丫也气呼呼地说:“就是,刚才你和这个四眼对我姐妹俩动手动脚,乐的假牙差点从嘴里掉下来!咋没见你生气呢?再说了,办不办事,是你们的自由。我们反正是提供了。你不办只能说你不行呗!”刘四狗气得哈哈一笑:“行,你提供的服务还在时间内吧。”大丫撇了撇嘴:“现在都要结账了,你说还在不在服务时间内。你是人长得不咋地,想的倒挺美,你以为我姐俩是菜摊上的萝卜青菜呀!想啥时候要,就啥时候要……” 第106章 你今天给我上了一课 刘四狗阴冷着脸,哈哈一笑:“你俩臭婊子说得确实有道理。那还有四千块是什么费用?”中年妇女乐呵呵地说道,“另外四千吗?念在你们长途跋涉的不容易,给你们的车换了四条轮胎,一条一千块。我们的服务还周到吧?” 陈嘉南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来向前走了两步,指着中年妇女的鼻子吼道:“你个老不死的臭婆娘,你都不怕有钱赚没命花吗!”中年妇女脸色一变,扯下陈嘉南的手:“大兄弟,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痛快地把账结了,大家也都挺忙的!荒郊野外的,如果大家闹得不愉快,那说不定可是要出人命的!你们最好掂量掂量。” 这时,窝棚外面走进来两个扛着汽车轮胎的小伙子,穿着破破烂烂的大棉袄。一个扎着马尾的小伙子对着中年妇女嚷嚷道:“姐!不用要了,我和二蛋已经在车里把钱取了。”说着扬了扬手中的黑色提包。后面的吊丧眉嘞嘞一笑:“这几个货色腰里铜不少。” 这个时候陈嘉南哪里能忍得住:“王八蛋,敢动我车里的东西,我看你们是活腻歪了。兄弟们,给我办他!”可是半天没动静。陈嘉南往后一看,郑三平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瘫倒在地,嘴里嘀咕了一句:“妈的,被下药了。”手刚伸进后腰,突然觉得天旋地转,一头栽倒在地…… 中年妇女得意一笑:“几个生瓜蛋子还敢在我黄姑娘面前耍威风!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啥份儿量。”随后看了看两个小伙子和大丫二丫:“手脚麻利点,大丫、二丫,把这几个瘪犊子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搜了。大蛋、二蛋,把这几个瘪犊子绑结实了,先扔到后面坟地里的空坟里头,等到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再拉出来,把身上的值钱玩意儿给嘎了,换点钱花,剩下的废肉搅碎了好包包子。” 大丫和二丫在昏迷的陈嘉南四人身上一阵摸索。突然,大丫手抖了一下,从刘四狗怀里摸出一把锯断的双管猎枪,惊恐地看着黄姑娘:“姐,这tm身上有家伙!”二丫也跟着嚷嚷道:“这两个身上也有!”大蛋和二蛋走过来拿在手里掂了掂:“姐,货真价实,这几个王八蛋看来也不是走正道的主。” 黄姑娘撇了撇嘴:“怕啥!都已经被咱们麻晕了,他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这都是小意思,老娘当年在南方混的时候,啥大风大浪没见过!家伙收起来,以后对我们来说有大用!” 天渐渐黑了,黄姑娘和二丫她们几人在窝棚里庆祝。油腻的小桌上摆了几个菜,旁边地上放着一箱啤酒。二蛋看着黄姑娘嘿嘿傻笑:“姐,今天这几个蠢货可是咱们近一年内做的最大的单啊!” 黄姑娘呲着大黄牙笑嘻嘻地看了眼众人:“我以前说的没错吧!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地无粪土不长。如果都跟村里那帮土老冒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在地里刨食,能有什么出息? 咱们再干上几单,到明年年底就可以在城里买房买车了,过上人上人的生活。”大丫恭敬地举起酒杯,站起来说道:“咱们敬大姐,跟着大姐混,有车又有房。”随着酒杯碰撞的声音响起,众人笑哈哈地喝了杯中的酒,气氛越来越热闹…… 距离窝棚大约有七八百米的一处坟地,在夜晚凌厉的北风肆虐下,显得更加阴森。一处半敞开的坟堆子下面,突然传来一声呼救:“南哥!你在哪儿!三哥……”刘四狗悠悠地醒过来,脑袋沉沉的,眼前黑乎乎一片,啥也瞅不见!刚想活动一下胳膊,发现身体被绳子捆得牢牢的!惊恐之下焦急地喊道:“郑三平感觉似乎有人在叫他。像做梦一样!”他咬了咬嘴唇,清醒了一点:“四狗,是你吗?”刘四狗有点激动地嚷嚷道:“三哥,是我!靠,咱们怎么被人捆了?这是什么鬼地方!” 这时陈嘉南和彪子也悠悠地醒了过来。彪子扭动了一下身体:“南哥,咱们这是让人下药了吗!”陈嘉南摇了摇晕沉沉的脑袋沉声说道:“整天抓鹰,没想到被鹰啄了眼!”随后,陈嘉南问道:“兄弟们都还好吧?身上没少零件吧?”郑三平沉声说道:“现在倒是没有,过一会儿就不知道了。”彪子焦急地嚷嚷道:“南哥,咱们得想办法啊!这样下去可不是个事!” 刘四狗整个身子向旁边挪了一下,冷笑道:“南哥,他们没把咱们捆在一块儿,还有机会。”陈嘉南思考了一下说道:“用牙试试,看能不能咬开绳头。”刘四狗摸着黑用头到处胡乱蹭,寻找目标。“找到了找到了!”张开大嘴一下子咬了下去。彪子痛苦地呻吟一声:“靠,兄弟!你长点眼,咬到手了。” 刘四狗嘿嘿一笑:“对不住,对不住!太黑看不见。”刘四狗用嘴继续摸索。大约几分钟后,蹭到绳头,张开大嘴用牙齿一点一点撕扯。刘四狗撕扯一会儿就需要休息:“这帮王八蛋搞得也太结实了吧!”陈嘉南鼓励道:“兄弟!辛苦了,加把劲。等那几个王八蛋来了就麻烦了。” 刘四狗可以说是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到了牙上!功夫不负有心人,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彪子惊呼一声:“开了,开了!”刘四狗嘴都磨破了,累瘫到一旁。彪子松开自己身上的绳子,三下五除二,麻利地摸着黑帮陈嘉南几人解开绳子。陈嘉南活动了一下有点麻木的身体,摸索着推开墓洞前面的石板。一阵冷风吹了进来,众人一脸兴奋。几人爬出来后,往周围瞅了瞅。 郑三平低声骂了一句:“靠,这帮畜牲,把咱们几个扔墓地了。”彪子跺了跺麻木的脚,凶狠地问道:“南哥,下一步咋办?”陈嘉南四处瞧了瞧:“先找点趁手的家伙事。”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嘻嘻哈哈的说话声。陈嘉南脸色变了变:“快,那几个畜牲过来了……” 不一会儿,黄姑娘几人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大蛋,二蛋,那几个瘪犊子确定捆结实了!”“姐,你放心吧!我的手法你还不清楚,以前可是在山里捆过野猪的。”片刻,几人走到坟堆子跟前。黄姑娘用手电照了照挡住墓洞的石板,阴森一笑:“大蛋,二蛋,你们俩下去把那几个瘪犊子拖上来,咱现场开工,省得夜长梦多。”大丫二丫准备工具,铺几张塑料布,大丫和二丫应声后蹲在地上,在随身携带的黑布袋子里摸索着工具。 大蛋和二蛋跳了下去。黄姑娘打着手电筒,二蛋嘀咕了一句:“这破石板真他妈沉。”大蛋:“使劲!”就在这时,坟堆子后面突然窜出两人,速度之快,手里抱着大石头毫不犹豫地砸了下去,“砰砰”,只听见两声沉闷的声音,大蛋和二蛋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就见了阎王! 这一瞬间太快,又是黑夜,黄姑娘刚反应过来,身后又传来两声凄惨的呻吟声。两个黑影手持大骨头在大丫二丫的头上狠狠地砸了几下,血水喷发,场面残忍至极!大丫二丫睁着大大的眼睛,脸上神情还没来得及转换就一命呜呼!整个过程不超过三十秒。 黄姑娘吓得是头发根根竖起,脸色剧变,慌乱中从口袋里掏出手枪直接对着走上前来的黑影,大喝道:“不……不要过来,否则我开枪了!”黑影正是陈嘉南。陈嘉南冷笑一声:“保险都没打开,还学人家开枪,你丢不丢人。” 黄姑娘愣了一下,刚准备拿在手中看一下,陈嘉南飞起一脚直接踢飞了黄姑娘手中的枪。郑三平配合默契,手持大骨头一下子砸在黄姑娘的肩膀上。彪子和刘四狗则扯住黄姑娘的手腕一脚踩在她的腿腕上。黄姑娘吃痛直接跪了下来,脸色惊恐地看着陈嘉南。 陈嘉南捡起枪,顶在黄姑娘的额头上:“臭婊子,好手段啊!你今天真是给我上了一课。我兄弟几个的东西你给保存的还好吧!”黄姑娘哆哆嗦嗦地说道:“在……在窝棚地窖中,大……大哥……”话还没说完,陈嘉南手中的枪已经响了!黄姑娘的身子随着枪声栽倒在地!陈嘉南淡淡地说道:“扒个坟堆子,把这几个王八蛋处理了!”四十分钟后,路边窝棚的小吃摊燃起了熊熊烈火……空气中飘散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第107章 军哥 晚上接近十二点的时候,彪子驾驶着面包车缓缓地进入了杏花镇。刘四狗趴在车窗上向外瞅着,忽然嚷嚷道:“三哥,镇上路两边咋停了这么多工程车呢?你们镇上是要修路还是要搞拆迁呀?”郑三平望着外面,皱了皱眉头,淡淡地说道:“我咋知道?管他呢。 做什么和咱们又没有关系,我只不过回家看看老婆和老娘。”彪子开着车微笑了一下:“三哥,现在到你的地盘了,是直接去你家呢,还是有其他想法?”郑三平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挠了挠头说道:“今天时间太晚了。再说,咱们兄弟几个身上造得这么埋汰,大半夜闯进家里把我老娘吓个半死,那可是得不偿失! 先找个地方吃口饭,在镇上住上一晚,明天干干净净、利利索索地回家!”陈嘉南开玩笑地说道:“老三啊,兄弟们现在在你们这里吃饭压力大啊!”郑三平尴尬一笑:“穷山恶水出刁民,兄弟们习惯就好。” 彪子开着车在杏花镇上缓慢转悠着,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发现一个川菜馆还亮着灯,远远望去,里面还有不少人在吃饭。彪子停好车,陈嘉南等人跳下车,活动了一下身体,缓缓向里面走去。一进饭馆门,刘四狗就嚷嚷道:“老板,还有吃的吗?” 一个戴着眼镜的少妇从后厨乐呵呵的地走了出来,笑咪咪地说道:“有有有!兄弟几个这边坐,不过现在人比较多,需要等待一会儿,希望兄弟几个谅解!”彪子摆了摆手:“没关系,先来几个凉菜,再来箱啤酒吧!让兄弟们润润嗓子!做几个你店里的招牌菜!”老板娘拍了拍彪子的肩膀:“看你们这造型,也是搞工地的吧!” 彪子摇了摇头:“我们路过。”美女,向你打听一个事,咱们镇上咋这么多工程车呢?老板娘哈哈一笑:“县里准备在咱们镇上搞个旅游项目,这不是好多地方要拆迁吗!工程量比较大,所以工程车比较多呗!要不然就我这小饭馆大半夜的哪来的生意!兄弟几个先坐吧,我这就给你们拿啤酒,搞凉菜!” 陈嘉南几人落座后,刘四狗掏出烟给几人分了一支,点燃香烟,刘四狗深深地吸了一口,低声对着陈嘉南嘀咕道:“南哥,这酒敢喝吗?”陈嘉南拍了拍刘四狗的肩膀:“这么多人吃饭,生意这么火爆,肯定没什么幺蛾子,放心吧!”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老板娘端上来两个凉菜,提了一箱啤酒,再次不好意思地说道:“兄弟几个先喝着,聊聊天,招牌菜有点慢,耐心等待一会儿!”郑三平摆了摆手,老板娘又急急忙忙地进了后厨。 郑三平打开几瓶啤酒,给每人面前放了一瓶,随后站起身来说道:“南哥、彪子、四狗,这一路上兄弟们也挺辛苦的,先来一口润润嗓子!”随着啤酒瓶碰撞的声音响起,四人直接来了个吹瓶,一口气干完了! 陈嘉南放下啤酒瓶,大喝一声:“爽快!兄弟们,吃菜吃菜!”几人边吃边聊,刘四狗忽然拍了下脑袋:“哎呀,三哥,差点儿忘了问了。刚那老板娘不是说你们这儿要大规模拆迁嘛!要是你家真拆迁了,你打算咋整?” 郑三平喝了口酒,考虑了一会儿说道:“给我老娘把病看好,然后在城里买个房,给我老婆开个小超市。她这些年也挺不容易的,让她俩在城里享享福!再过上几年,咱哥几个要是发财了,我想着带着家人咱们直接去国外得了,也体验体验异国风情。” 郑三平说完后看了看陈嘉南:“南哥,你觉得我的主意咋样?”陈嘉南笑了笑:“主意不错,我前阵子也考虑过这件事。等我找到了嘉乐、嘉欣,你们几个把家人带上,一起定居国外!远离刀尖舔血的生活,做点儿小生意,颐养天年!” 彪子闭上眼睛,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南哥、三哥、四狗,我已经在脑子里幻想出那幸福的场景了!”刘四嘿嘿一阵傻乐:“南哥,到了国外,我直接找三个媳妇,一个帮我做饭洗衣打扫卫生,一个帮我生孩子照顾我老父亲,一个陪我逛街玩耍。一家人其乐融融。”陈嘉南他们仨鄙夷地看了刘四狗一眼。 郑三平直接嚷嚷道:“你这辈子离开女人绝对活不成!”刘四狗敲了敲桌子,一脸嘚瑟地说:“没办法!谁让我这该死的魅力无限呢!”就在这时,饭店门口进来七八个穿着劳保棉衣,胳膊上带着红袖章的小年轻,一个个染着乱七八糟的头发,打着耳钉,嘴里叼着烟,迈着八字步,缓缓地走了进来。刚一进门,为首的汉奸头就大声嚷嚷:“老板……人呢?死哪儿去了!” 老板娘从后厨着急忙慌地跑了出来,看见几人,脸色微微变了一下,急匆匆地走到几人面前:“军哥,您来了,今天带兄弟们吃点啥?”军哥脸上浮现出一丝猥琐,在老板娘白皙的脸上摸了一把,嘿嘿一笑:“老板娘,脸蛋又变嫩了。”老板娘吓了一跳,皱了皱眉头,往后躲了躲,依然客气地说:“军哥,别开这种玩笑好吗?我都两个孩子的妈了。” 军哥撇了撇嘴:“像你这样的少妇才有味道,等会儿过来陪哥喝两杯!”老板娘脸色变了变,尴尬一笑:“等忙完了,我一定过来陪你喝两杯!”军哥摆了摆手:“先给兄弟们搞两箱啤酒,再弄点你店里的招牌菜!”随后军哥领着七八个杂毛坐在陈嘉南旁边的桌子上,军哥想坐的位置刚好和陈嘉南背靠背。地方有点窄,军哥拍了拍陈嘉南的后背:“乡巴佬,往后挪挪呗,吃个小凉菜以为在你家火炕上呢,占那么大地方,这是饭店好吗!” 陈嘉南回头瞅了眼军哥,皱了皱眉没有吭气!“一个卷毛倒是不乐意了,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再看信不信把你俩珠子扣下来泡酒喝。”刘四狗脸色一变直接站了起来!陈嘉南拉了拉刘四狗的手腕摇了摇头。“卷毛”一脸洋洋得意,对着陈嘉南骂了一句:“怂货!”把几个杂毛惹得哈哈大笑! 军哥坐下后,身子向后一靠,头直接靠在陈嘉南后背上。陈嘉南闷声喝了杯酒,郑三平他们仨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老板娘从后厨端出来几个招牌菜放在陈嘉南几人的餐桌上:“兄弟几个久等了,赶紧趁热吃,都饿坏了吧!”就在这时,军哥直接把手中的酒杯摔了,站起来对着老板娘大骂:“臭婊子,有没有个先来后到?哥几个等了多长时间了,你却把菜端到这几个乡巴佬桌子上了。是不是怕我军哥给不起钱,还是你皮痒了,欠收拾,想让哥几个好好伺候伺候你?” 老板娘脸色变了变,强行压下心中的不痛快,客气地对着军哥说道:“这几位小兄弟来的比较早,也等了好长时间了,你们的马上就好,稍微等一下!今天的啤酒算我的。” 军哥哈哈一笑,走到老板娘身前,一巴掌抽在老板娘脸上:“臭婊子,老子是不是给你脸了?你不知道杏花镇谁说了算吗!”老板娘眼泪直接出来了:“军哥,都是我的错,我现在就去给你上菜。” 军哥不依不饶,指了指陈嘉南等人桌子上的菜:“今天老子如果不能先吃上,饭店给你砸了。”军哥身后的卷毛走上前拍了拍陈嘉南的肩膀:“我说你们几个怂货咋没有一点儿眼力见呢?没看到军哥生气了。赶紧把菜端到这边来!”陈嘉南低着头没有吭气,卷毛冷笑一声:“给脸不要脸的狗东西,兄弟们,先把这几个怂货给军哥办了,让军哥乐呵乐呵!省得军哥不高兴。”七八个杂毛乌泱泱走了过来…… 第108章 小饭馆大大出手 七八个杂毛一个个凶神恶煞,摩拳擦掌,直接把陈嘉南四人围了。陈嘉南看都没看一眼,继续和郑三平几人吃菜喝酒。这时,老板娘对着军哥求饶道:“军哥,你是什么身份?犯得着和几个干苦力的计较吗?那不是跌了您的份吗!今天这顿饭算我的,等会儿我给你上完菜,一定多陪你喝几杯,给我个面子可以吧!” 军哥挠了挠耳朵,瞥了老板娘一眼,就你个臭婊子,在我面前还谈面子!你有吗,老板娘尴尬一笑,我就是个小臭虫,入不了你的法眼,您大人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军哥看着老板娘傲人的身材,心里有一丝丝冲动,随后嘿嘿一笑,趴在老板娘耳边耳语道:“这个面子我可以给你,倒是你如果只陪我喝酒那多没意思,如果你愿意陪哥出去玩玩,今天这事就算了。” 老板娘脸色变得铁青,强忍着心中的不快,小声嘀咕道:“军哥,你知道的,我老公在后厨炒菜,今天客人有这么多,确实不方便,要不哪天我闲了,穿的漂漂亮亮的主动约你。”军哥不依不饶道:“那天究竟是哪天?给我个准确日期!”这时,后厨传来一浑厚的男声:“上菜了!”老板娘终于有了借口:“军哥,快请坐,菜好了!”说完转头就向后厨跑去。 军哥看了陈嘉南几人一眼,撇了撇嘴:“兄弟们,赶紧把菜端过去吃饭啊,一个个傻愣着看几个乡巴佬吃饭不嫌恶心啊!”卷毛嘿嘿一笑,手直接伸向陈嘉南桌子上的盘子。陈嘉南喝了杯酒,阴冷的说道:“哥们,不要给自己找不自在,老子今天心情很不爽。有揍人的冲动!”卷毛手停顿了一下,看了看自己几个兄弟,嘚瑟的哈哈一笑:“你他妈高兴不高兴关老子屁事,军哥发话了,奉劝你一句,长点心,收起你的那一丝可怜的冲动!杏花镇上谁说了算你个瘪犊子不知道吗!” 卷毛的手直接抓住盘子刚要端起来,陈嘉南反握筷子,电石火光之间,直接从卷毛的手心插了进去。只听见卷毛发出一声痛苦的猪叫声:“啊……”围着陈嘉南等人的七八个杂毛当场傻眼,脸色变了又变。郑三平紧随其后,一啤酒瓶子砸在卷毛头上,卷毛当场蜷缩在地,手上还插着筷子。 军哥眼里飘出一道惊讶,甩了甩汉奸头:“小瘪犊子,你他妈玩的挺狠啊!竟然敢动我的人,你小子今天废了!彻底惹怒我了”军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就算现在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的命!我说的,随后,军哥大吼一声:“都他妈等着看戏呢,别发愣了,给我办他!” 就在这时,陈嘉南冷哼一声,突然站了起来,端起桌子上滚烫的毛血旺直接就泼了军哥一脸。郑三平三人也麻利地掂起桌上的啤酒瓶对着身后的几个混子一顿疯狂招呼。饭店里瞬间乱成一团,只听见霹雳乓啷的打斗声,旁边吃饭的食客吓得赶紧后退。 老板娘听见动静,直接从后厨里跑了出来,惊慌的大叫道:“别打了,别打了!我求求你们别打了!”军哥被烫得是活蹦乱跳,嘴里不断呻吟着!本来就比较磕碜的脸上直接起了无数个大小不一的水泡。 大约五六分钟后,七八个杂毛被郑三平三人干的,浑身伤痕累累的躺在地上鬼哭狼嚎。军哥长这么大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阴冷着看着陈嘉南,老子跟你拼了,说着从后腰摸出一把水果刀向着陈嘉南刺去,陈嘉南冷哼一声,一脚踢飞军哥手中的水果刀,军哥后退几步,心里暗叹,今天tmd遇到硬茬了!“随后尴尬的给自己找了个台阶,对着几个小弟吼道,别嚎了,快送我去医院!” 几个杂毛赶紧爬起来扯着军哥往外跑。军哥到了门口还不忘回头吆喝道:“你们几个瘪犊子给我等着,我饶不了你们!”话还没说完,陈嘉南直接扔出一啤酒瓶,不偏不倚砸在军哥头上。随着又一声呻吟声,几个杂毛拖着军哥消失在饭店门口! 其他食客这时呱唧呱唧鼓起掌来:“打得好……这几个王八蛋就是欠收拾!”老板娘跳起来赶紧嚷嚷道:“都别煽风点火了,不知道人家啥背景吗!”随后赶紧走到陈嘉南等人面前:“几个大兄弟,赶紧跑吧!军哥在杏花镇上背景通天,你们惹不起! 我不收你们饭钱了,快走……快走!”陈嘉南从身上掏出一千块钱塞到老板娘手中:“大姐,不好意思,影响你做生意了!”老板娘推脱着不要,陈嘉南硬塞进老板娘手中:“你们做点生意也不容易!”老板娘尴尬的笑了笑:“那就谢谢大兄弟了,你们赶紧走吧,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彪子皱着眉头问道:“大姐,刚才那瘪犊子是啥来头,你们这么怕他?”老板娘叹了口气说道:“听说他舅是镇长,二叔是派出所副所长,家里还有好几个亲戚在镇政府工作,平常欺负老百姓,收保护费,调戏良家妇女是无恶不作呀,横行霸道惯了,镇上没人不认识的,见了都躲得远远的!现在又搞了个拆迁办的小经理当着,你们几个一看都是外乡人,也算是为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出头了!” 这时,外面隐隐约约传来警笛声,陈嘉南四人直接快速窜出饭馆,上了面包车,彪子发动面包车,一溜烟窜了出去!十多分钟后,彪子回头看了一眼陈嘉南:“南哥,咱们现在去哪?”陈嘉南沉声道:“先找个偏僻的小旅馆住下来,明天一早出发!”彪子皱了皱眉头:“南哥,刚才那老板娘可是说了的,那个什么军哥在杏花镇上背景通天,我们找小旅馆住下安全吗?” 陈嘉南冷声笑了笑:“你不要听风就是雨,还真以为杏花镇是他家的后花园呀!他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刘四狗不服气的冷哼一声:“怕个毛线,他还不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吗!不行咱现在就去医院把那个瘪犊子军哥给办了。”郑三平摇了摇头:“为这点小事情,把那几个瘪犊子给办了,是不是有点太冲动了,刚才饭店里可是有好多人看着呢!我们不要给自己找麻烦。” 刘四狗撇了撇嘴:“三哥,你是害怕见不上嫂子和大娘了吧!”郑三平尴尬的笑了笑:“有这层意思,但我确实实在为兄弟们的安全着想。”陈嘉南压了压手:“都别吵吵了,先找个旅馆住下吧!我心里自有分寸,兄弟们别担心!” 第109章 凄惨的一幕 彪子开着面包车,在杏花镇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找到了一家破旧的小旅馆。几人进去后,吧台上有个裹着毛毯的微胖少妇正在打盹儿。彪子敲了敲吧台:“老板……老板……还有房吗?”少妇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擦了擦口水:“住店啊!几个房间?”彪子客气地说:“一个标间就行。”少妇撇了撇嘴:“其他服务要吗?” 彪子刚想说话,刘四狗眉开眼笑地问:“啥货色!”少妇眼睛一亮:“像我这样的姿色满意不?”随后还故意挺了挺饱满。刘四狗看见少妇穿着黑色的低胸装,事业线呼之欲出,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满意满意!”少妇咬了咬嘴唇,刘四狗更加受不了了:“快餐还是通宵?”刘四狗急了:“我说姐姐,话咋那么多呢,只要你功夫深,把我服务满意了,钱不是问题!” 陈嘉南撇了撇嘴,和郑三平、彪子上了二楼。少妇看了看时间,给刘四狗抛了个媚眼,两人手牵着手向着一楼的一个房间走去…… 第二天早上八点,陈嘉南等人在外面吃了早点,直接出发去了郑三平的村子——槐树庄。在面包车上,刘四狗裹紧衣服,闭着眼睛没几分钟就响起了呼噜声。郑三平故意拍了拍刘四狗的肩膀:“昨晚上战况看样子比较激烈呀,你瞧把咱四狗兄弟累成啥样了!”刘四狗缓缓睁开眼睛,挺直身子,咬了咬牙说:“三哥,你这是瞧不起我呢,还是不服气兄弟我的战斗力?不是兄弟我在这儿给你吹,就昨晚那货色,我平常都是一挑三,还把她们一个个整治得嗷嗷叫!”开车的彪子鄙夷一笑:“那大清早的你一上车就睡觉是怎么回事?”刘四狗强装镇定,胡搅蛮缠道:“我说彪子,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睡觉了?那是我感觉太无聊,闭目养神!懂吗!和你这没文化的人有时候真没法沟通!”陈嘉南冷哼一声:“四狗,现在累吗?”刘四狗摇了摇头:“南哥你说啥呢,我能累?我现在是精神百倍,恨不得去打铁!可惜呀,咱们现在有事情要做!” 陈嘉南无奈地笑了笑:“彪子,停车,既然四狗精神这么大,咱不能委屈了人家,你下来休息让四狗发挥发挥特长!”陈嘉南一说完,刘四狗直接蔫了,哼哼唧唧地低声说:“南哥,我突然感觉肚子有点不太舒服,还是让彪子来吧!”陈嘉南哈哈一笑:“我还以为你是真英雄呢,搞了半天原来是个样子货呀!吹牛反正不交税,你就可劲儿吹吧!”刘四狗低着头,一只手揉着肚子,一边小声嘀咕,南哥,相信我的实力,可能刚才早点吃坏肚子了…… 大约九点多,彪子开着面包车到了郑三平的村子——槐树庄,但车子开到村子下面就上不去了。村口堵了几辆工程车,拉着简易护栏,几个戴着红袖章、手里拿着棒球棍的混混靠在工程车上,叼着烟吹牛。 忽然,一个留着长发的混混抬头看到了一辆面包车,他挥了挥手:“哥几个,过去看看。”彪子刚踩下刹车,长发就带着五六个手持棒球棍的混混走了过来,使劲敲了敲车窗。彪子摇下车窗,长发唾沫横飞地嚷嚷:“干什么的?谁让你把车开这儿来的?” 彪子皱了皱眉头,客气地说:“我们是村里的人,这不是常年在外打工嘛,今天刚回来。你们把工程车堵在村口是怎么回事?” 长发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在彪子脸上:“sb,看不见围栏上写着拆迁吗?你这瘪犊子是没上过学,还是打工打傻了?这里任何车辆都不能进,村子里放着我们的建筑材料呢,万一丢了东西你负责得起吗?快点滚!彪子客气的给长发递了支烟,长发拿在手里看了一眼,中华啊,没看出你个瘪犊子还混的不赖吗!如果真想进去的话,去找村长开个条子过来,再交五千块钱押金。” 彪子回头看了看郑三平。郑三平皱着眉头低声说:“掉头,我们把车停在川道那边,离我家近一些。” 彪子给长发点了点头,刚要掉头,长发又拍了拍车窗:“这段时间,凡是在村外停车的,一天十块钱停车费,现在交还是过两天?”彪子嘿嘿一笑:“我们就去看看人,待不了多久,一会儿就走。”长发撇了撇嘴:“瞎耽误老子工夫,滚!”彪子脸色变了变,忍住心中的怒火,原地掉头,朝着川道开去。 刘四狗眯着眼睛看了郑三平一眼:“三哥,你的村子看来是真的要拆迁了。怎么我感觉这情况有点不对劲儿?有点强拆的意思!”郑三平无奈地摆了摆手:“先别讨论这个,先回家。” 十分钟后,彪子把车停在川道口,几个人提着大包小包沿着村子的羊肠小道往上爬。村子里破败不堪,到处都是危房。陈嘉南四处看了看:“老三,这大白天的怎么村子里看不到一个村民呢?”郑三平眉头紧锁,不确定地说:“可能是大冬天的,都在家里吃早饭吧。” 片刻后,郑三平指着村西头最边缘的一个破败小院激动的说道:“南哥,兄弟们,那就是我家,咱们快点儿走,回去给我老娘和我媳妇一个惊喜。” 就在这时,远远地看到从郑三平家里走出来几个迈着八字步、戴着红袖章、骂骂咧咧的混混,手里拎着带血的棒球棍,朝另一个方向走去。郑三平直接慌了神,心里咯噔一下,撒腿往自家院子跑去。陈嘉南等人也紧皱眉头跟了上去。 几人冲进院子,发现院门已经被斧头砍得七零八落,摔倒在一边,院子里还有明显的血迹。郑三平扔下手中的东西,大声喊道:“娘,春花……”他三步并作两步跑进屋里。陈嘉南看着院中的情景已经预感到不妙,怒吼道:“快……” 陈嘉南三人刚踏进里屋门,就听到了郑三平悲痛欲绝的哭喊声:“娘,你这是怎么了?快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三平啊!” 当陈嘉南三人进入卧室,房间中凄惨的景象让他瞬间有种想杀人的冲动。只见卧室里被砸得一片狼藉,郑三平骨瘦如柴的老娘躺在地上,额头沾满了鲜血,闭着眼睛,两条腿无力地垂着,裤子上已经渗出血迹,身上还残留着杂乱的脚印。 郑三平抱着老娘的头,觉得天旋地转。哭的是昏天暗地!陈嘉南走上前,在老人鼻子下面探了探,发现还有微弱的气息,大声嚷嚷道:“快……快送医院,大娘还有呼吸!” 郑三平抬起头,双眼通红,满脸悲伤,对着陈嘉南大喊:“南哥,肯定是刚才那几个王八蛋干的,我要去杀了他们!” 陈嘉南阴沉着脸搂住郑三平的脑袋:“兄弟,冷静,郑三平推了陈嘉南一把,我冷静不了!现在最主要的是先送大娘去医院!时间紧迫!” 在彪子和刘四狗的帮助下,陈嘉南背起郑三平的老娘往外冲去! 第110章 这难道不是救死扶伤的地方吗? 陈嘉南背着郑三平的老娘,一路狂奔,连喘气都顾不上。彪子和刘四狗护在两边,郑三平则是眼睛通红地跟在后面。大约也就用了五分钟,四人已经下了川道,来到面包车旁边。 郑三平焦急地拉开面包车的门,在刘四狗和彪子的帮助下把老人抬上了车。一个个已经累得满头大汗,陈嘉南顾不得擦头上的汗,大声叫嚷道:“快……快上车!现在就是跟时间赛跑!” 刘四狗拉了一把正要上驾驶位的彪子:“你坐副驾驶,让我来。”刘四狗麻利地跳上驾驶位,一阵操作猛如虎,面包车直接窜了出去。面包车的速度是噌噌噌往上加,没过几分钟,在乡村小道上已经跑出了一百二十公里每小时的战绩。刘四狗目视前方,速度还在持续加速中。 彪子紧张地抓住扶手,嚷嚷道:“四狗,注意安全。这不是高速!”刘四狗此刻没有一点想说话的冲动,全神贯注地目视前方,手脚配合默契,遇到转弯也是毫不减速,直接漂移过去,把面包车开出了f1的感觉。 由于道路颠簸,郑三平的老娘直接被颠得苏醒过来,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眼睛通红、满脸紧张的郑三平,弱弱地问道:“是三吗?我老婆子没看错吧?”说着流下两道浑浊的眼泪。 郑三平眼泪直接流了出来,激动地哽咽道:“娘,我是三,是您的儿子三平啊!”说着郑三平在自己脸上扇了几巴掌:“都是儿子不孝,没能在你身边好好尽孝,照顾你,让你……让你落到现在这副景象,遭了这么多罪,我不孝啊!”陈嘉南和彪子也红了眼睛,双拳捏得嘎嘎直响。 老人紧紧抓着郑三平的手,有气无力地说道:“三啊,你再回来晚一步就见不到老娘和春花了。”郑三平由于过于激动,这时才想起自己的老婆:“娘,春花跑哪儿去了?怎么刚才没见到人?”郑三平娘抹了把眼泪,叹了口气:“这还都不是王长贵那个王八蛋。三年前你砍伤他大哥,你跑路了,春花替你坐了三年牢。 可是没过几个月,王长贵他大哥就得了怪病,在医院抢救无效去世了。这几年我一个老太婆是受尽了委屈!但在我心里,只要你和春花活得好好的,我一个老太婆受点罪都没关系。前段时间春花出来了。王富贵是整天找麻烦,这段时间不是要拆迁吗?王富贵是黑了心想要霸占咱家的拆迁款。昨天晚上派了几个人进了咱家里就是一顿打砸,春花上去理论直接被打伤带走了。王富贵留下话,明天是他大哥的三周年,要拿春花祭奠他死去的大哥的亡魂! 今天又有几个拆迁办的小崽子过来给我说咱家的房子是违规建筑,不给任何拆迁费不说,还要让我这个老婆子给他们支付机械费两万元。我气不过骂了几句,就被那几个小崽子打了。”郑三平娘说完咳嗽了半天! 郑三平双目怒睁,双拳捏的是嘎嘎直响!心里有一团火在噌噌燃烧,阴沉着脸安抚着老娘。老人再次叮咛道:“三啊!他们都是蛇鼠一窝,王富贵的儿子王大头,听乡亲们说这次负责拆迁咱们村。他们都是有钱有势的恶霸,咱们斗不过他们的。你赶紧想办法把春花接回来。拆迁费,咱不要了,咱们另外找个穷乡僻壤讨个生计,可千万不要冲动。”老人一激动又晕了过去! 郑三平抹了把眼泪,凝视着陈嘉南,沉声吼道:“南哥,你说该怎么办吧!我现在控制不住我自己了。”陈嘉南拍了拍郑三平的肩膀:“老三,哥不想说太多,动我陈嘉南兄弟的亲人,就是触碰我的逆鳞,一个字,办他!老三别担心,我会好好安排的!” 彪子眼睛通红地嚷嚷道:“三哥,你老娘就是我老娘,春花姐就是我的亲人。放心吧!兄弟们一定会让这些王八蛋去见阎王!”开车的刘四狗撇了撇嘴:“三哥,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不把这些王八蛋办得服服帖帖,我就不姓刘。” 约莫十分钟后,面包车在杏花镇卫生院来了个极限漂移,随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停在卫生院门口。几人跳下车,刘四狗就进了门大声嚷嚷:“医生……医生……快救人!”没过几秒钟,两个医生和两个护士推了一个担架推车,麻利地把郑三平的老娘抬上去,推进急救室!一个护士板着脸对郑三平几人喊道:“先去收费处交五千块押金,要不然我们医生没法救人。” 郑三平直接怒了:“这难道不是救死扶伤的地方吗?不先救人先收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护士一脸尴尬:“病人家属,我非常同情你此刻的心情,但这是医院的规定,我们只是打工的,还希望你理解。”郑三平刚要发火,陈嘉南拉了郑三平一把:“老三,别冲动,冷静。”随后对着护士客气的说道:“你赶紧让医生急救吧,我这就去缴费。我交一万,如果老人有个三长两短,可别怪我不客气!”说完头也不回地向着收费处跑去。 护士点了点头,直接冲进急救室。陈嘉南在收费处交了一万块钱押金。随后走到卫生院一个偏僻的角落,掏出手机,凭着记忆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不到片刻接通后,电话里传来一声磁性的声音:“兄弟,你能主动给我打电话肯定是遇到事了,开门见山吧!”陈嘉南对着电话沉声说道:“杏花镇现在正在搞的这个旅游项目你应该知道吧!”电话对面的人沉默了一下,随后说道:“知道,县里的二把手牵的头。怎么,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陈嘉南冷冷地说道:“拆迁工作是混乱不堪啊,搞不好是会出大问题的。”电话里磁性的声音哈哈一笑:“我明白了,这份政绩对我来说很重要。但是我没有那个权利明着插手,我会派人暗中去杏花镇。我让他到了联系你!他是我从家里带来的亲信,会好好的配合你,你放心地搞,只要不捅破天,我都会摆平的。这算是咱们第一次合作,也是验证双方能力的时候。” 陈嘉南听后笑了笑:“只要你后勤工作做得到位,那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随后陈嘉南挂断电话,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再次拨通了一个号码! 过了几秒钟,接通后,电话里传来一声妩媚的声音:“小瘪犊子,还知道给老娘打电话!几天不见,这是想我了?”陈嘉南撇了撇嘴:“我现在在杏花镇遇到点事,人手拉不开,你派几个人过来。” 电话对面的女人冷哼一声:“就知道你没事绝对不联系我。tmd,谁让老娘就迷上你这一款呢。说吧,要几个人,干什么用?”陈嘉南吸了口烟,缓缓说道:“有个病人,现在在镇上医院抢救,我的意思是给安排到县医院,安全一点。再有就是给我搞几把好家伙!最好现在就出发。” 对面的女人冷哼一声:“你个王八犊子是把我当你的贴身丫鬟使呢。我安排事不得有点时间?”陈嘉南尴尬地笑了笑:“尽量快点,下次到县里了我好好感谢你!”“行了,我知道了,我会让大金子带几个机灵鬼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头上打着绷带的黄毛提着饭桶从陈嘉南身边经过,嘴里哼着小曲。无意中瞥了陈嘉南的侧面一眼,愣了一下,再次睁大双眼确认,脸色变了变,急冲冲地向着医院走去! 第111章 装b的后果 黄毛急步走进医院后,回头瞅了一眼,见没人跟上来,抹了把头上的冷汗,撒丫子向着三楼病房跑去。气喘吁吁地跑到304病房门口,顾不得敲门直接闯了进去。半靠在床上和几个兄弟吹牛b的军哥,满脸打着绷带,只露出两只绿豆小眼。看见满头大汗、没有一点规矩的黄毛,直接怒了,顺手抓起身边的烟灰缸直接砸了过去。黄毛惊恐地躲了一下,烟灰缸直接砸在地板上碎成了玻璃渣子。军哥咆哮道:“你tmd竟然敢躲,是不是活腻歪了!” 黄毛喘着粗气半天说不出话来,胡乱摆手。军哥站起身来向着黄毛走去:“你现在还有没有点规矩,着急忙慌的闯进来是急的给你爹上坟吗?”军哥挥起手臂一巴掌抽向黄毛的脸。黄毛在紧张的情况下,直接出声喊到:“军哥,我看见昨晚上和咱掐架那个瘪犊子了!” 军哥挥起手臂在距离黄毛的脸两厘米处停了下来,眼睛里满是惊讶。双手按住黄毛的肩膀,激动地问道:“你确定看清楚了!”黄毛点了点头:“刚才就在卫生院门口那里,就……就是对你动手那个瘪犊子。”黄毛举起手:“我用我爹的性命发誓!” 瞬间,军哥拳头捏着嘎嘎直响,自言自语道:“王八犊子,老子昨天找了你一晚上,不见你露头,现在竟然亲自送上门了,那就别怪老子无情了。”病床旁边右手打着绷带的卷毛,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军哥身边,满脸凶神恶煞:“军哥,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给你二叔打个电话,直接让民警把那几个瘪犊子抓了。” 军哥刚掏出手机,愣了一下,又放回口袋,回头瞪了卷毛一眼:“你tmd是在教我做事吗!”卷毛一脸尴尬,慌乱地摇了摇头:“军哥,我……我只是给你提供一下意见。”军哥顺手在弓着腰的卷毛头上拍了一巴掌:“我聪明的跟猴一样,用你给我出点子。”军哥在病房中来回踱步,片刻后喊了一嗓子:“大白天不能给我二叔打电话,江湖事江湖了。现在赶紧给老子摇人,把兄弟码足了,今天我非要让那几个瘪犊子知道知道,杏花镇谁说了算,谁才是老大,不把他们几个王八犊子干的生活不能自理,我以后都没法在杏花镇上见人。” 黄毛和卷毛两人赶紧掏出电话开始摇人!一时间,杏花镇上所有的小混子、老闲人,摸包的,放贷的……都收到消息,军哥要在镇卫生院跟人掐架,一个个是麻将也不打了,姑娘也不追了,通通驾驶着各种交通工具向着卫生院集结。打不打架的倒是无所谓,最主要是想在军哥面前刷个脸!谁让人家军哥在杏花镇上背景通天呢! 大约四十分钟后,军哥在黄毛卷毛的陪护下,后面领了几个身上打着绷带的小弟,来到卫生院门口。这时医院门口已经聚集了好多骑着二八大杠的混子,一个个穿着大棉袄,嘴里叼着烟,聚在一起吹牛打屁。远远望去,还有很多拉着架子车,骑着小摩托的人影向这边赶来。 军哥站在医院门口,满脸打着绷带,穿着病号服,外面披了件风衣,手里夹着烟,咳嗽一声。此时感觉自己有种指挥千军万马的错觉。在这一刻,觉得自己就是杏花镇上最靓的仔! 军哥一咳嗽,吸引了大批小混子的注意力。如果不是看到黄毛和卷毛,混子们半天都没认出来军哥。人群中有几个小混子看见军哥此时的造型,差点笑出猪声。一个带着火车头帽子的独眼龙,双手抱胸一步三摇的走到军哥面前:“军哥,这是咋地了,让哪个王八犊子把你削成这b样的!” 军哥眼里闪过一丝阴冷,卷毛指着独眼龙毫不客气地嚷嚷道:“独眼龙,你到底是过来助威的还是过来看军哥笑话的!”独眼龙撇了撇嘴,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不咸不淡的嘀咕道:“我能带着几个兄弟过来,肯定是给军哥助威的,问下情况都不行吗!再说了你是什么档次,现在都敢跟老子吆五喝六了,忘了你当年跪在地上把我叫爷的事了,要不是你老妈那个浪蹄子贿赂我,你估计坟头的草都长两米多高了吧!” 卷毛当场就要炸裂,让军哥拉了一把。军哥瞪了独眼龙一眼,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兄弟们,今天能来给我撑场子的每人一百,等会给老子狠狠干!”一大群混子听见还有钱赚,一个个兴高采烈的高声吆喝:“军哥威武!军哥霸气!军哥被人干的妙!” 军哥满脸神气,挥了挥手:“走,进去办事!”急救室外面的楼道上,陈嘉南靠在墙上闭目养神,刘四狗和彪子则是围拢着郑三平说着宽心话!就在这时,楼道尽头传来一阵乱哄哄的声音。陈嘉南睁开眼睛转头望去,只见远处走来一个头裹得跟木乃伊一样的sb领着一大票穿着各式各样棉袄的混子气势汹汹地向他们走来。陈嘉南皱了皱眉头,站直身子仔细一看,瞅见手上打着绷带的卷毛和头上打着绷带的黄毛,阴冷一笑,已经猜出木乃伊是谁了。 刘四狗、彪子、郑三平三人看到这一出,直接沉着脸站在陈嘉南身后,手已经不自觉的摸向后腰。军哥等一大帮子人,距离陈嘉南四个人,不足两米处停了下来。军哥霸气地从病号服里掏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瘪犊子,没想到吧!真是冤家路窄,让我把你们堵这了吧!老子今天心情不错,给你几个瘪犊子一次认错的机会!你们几个现在跪下来当场给我磕头认错,然后在让我身后的这帮兄弟把四肢敲断,昨晚上的事情就算了了!” 郑三平冷笑一声向前走了两步,凌厉地吼道:“我老妈现在正在抢救,都是道上混的。祸不及家人,识趣麻利的给我滚蛋,别逼我发火!要是心里不痛快,咱们改天再约场子!” 就在这时,军哥身后的独眼龙从人群中窜了出来,后面还跟了两个膀大腰圆的胖子。独眼龙咳嗽了一声,一口浓痰直接吐在了郑三平胸口,不屑地嚷嚷道:“你老娘急救关我们啥事!”随后伸出手,在郑三平脸上拍了拍:“在杏花镇惹了军哥,别说你老娘一个死老婆子急救了,就算你爹现在要下葬,也得先让军哥把你的气放了再入土,懂不?”后面的军哥眼珠子转了转,心里暗叹,没想到独眼龙还挺给力! 独眼龙嚷嚷完,还回头挥了挥手:“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后面的混子跟着起哄:“是!是!是!”不知道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嗓子:“先把那死老婆子从急救室拖出来让军哥给办了,再办这几个瘪犊子!” 就在这时,独眼龙刚回过头,用那只阴森的眼睛看着郑三平:“还等啥呢?还不把你老娘拖出来先让军哥泄泄火!”此时郑三平的愤怒已经达到了顶点。郑三平从小到大都是个大孝子,现在整个人感觉就像即将点燃的炸药桶。他冷哼一声,直接从后腰摸出喷子,毫不犹豫地对着独眼龙那只完好的挑衅的眼睛扣动了扳机。 只听见“嘭”的一声枪响,伴随着一声刺耳的惨叫声。独眼龙直接被掀翻出去,陈嘉南三人也毫不犹豫地从后腰摸出枪,对着独眼龙后面那俩小弟的大腿上来了几枪!楼道里瞬间弥漫着一股难闻的血腥味和鬼哭狼嚎般的呻吟声。陈嘉南快速上前两步,用仿五四顶着军哥的脑袋,直接怒吼道:“今天的事情能不能了结!如果不行,老子现在就送你上西天!” 后面一大群混子什么时候见过这阵仗,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快跑啊!”人群中顿时骚乱起来,一个个哪顾得上面子,你挤我推地往外跑去。也就最多两分钟,楼道里已经没人了。军哥已经吓尿了,哆哆嗦嗦地求饶道:“今天的事到此为止!大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陈嘉南推了军哥一把:“滚!”军哥头也不回地向后跑去…… 第112章 军哥又耍幺蛾子 军哥慌张的跑后,陈嘉南阴沉着脸看着还在地上不断呻吟的两个膀大腰圆的大汉和独眼龙,直接从身上掏出几沓钞票扔在三人面前:“别嚷嚷了,这里是医院,死不了人!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就两条路:第一,拿钱治病,嘴夹紧,等会儿如果有条子来了,知道该怎么说吧! 第二条嘛,和我死磕到底,见了条子胡言乱语,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们,明天早上的太阳你绝对见不到!都是道上混的,你们屁股后面干不干净自己心里清楚,我既然敢在医院开枪,你们心里肯定有杆秤,好好掂量掂量!”两个大汉拿了钱,惊恐地看着陈嘉南:“大哥,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 独眼龙双手捂着眼睛,不依不饶地嚷嚷道:“给几个臭钱了不起啊?我tmd以后可是什么也看不见了,你们不想让我好过,我死也要拉个垫背的!”陈嘉南直接用枪指着独眼龙的额头:“你现在拿钱滚蛋,至少可以在街上找个好位置,开个盲人按摩院。你想跟老子死磕到底,老子现在就成全你,让你现在就上西天取经! 还有,谁他妈叫你过来撑场子的?你不赶紧找谁要工伤费,在这里嚷嚷个毛线!”两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拉扯着独眼龙:“龙哥,差不多得了!” 就在这时,两个大约有60多岁的保安从外面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到达几人身前,呼吸急促,满头大汗。一个少了两颗门牙的保安用橡胶棍指着陈嘉南等人问道:“谁……谁在这里搞事情?我……我已经报警了!”陈嘉南摊了摊手,脸上玩味地说道:“不清楚,我大娘在急救室抢救呢,我兄弟四个在这里等消息呢!” 陈嘉南随后看了两个膀大腰圆的大汉一眼。两人秒懂,一个哽咽地对着保安说道:“我们在山上去打猎,枪不小心走火了,伤了腿,我大哥运气不好直接把眼睛伤了,这不是等着抢救了吗!” 另一个腿有点瘸的保安挠了挠头:“那我刚才怎么听见枪声了?”这时彪子走到两保安身前,从身上掏出两万块钱,一个口袋里塞了一万,客气地说:“大哥,是不是早上上班忘记吃降压药,现在身体不舒服,出院幻觉了?” 两个保安老头子一个月才挣一百来块钱。此时就像是中了大奖,心里那个激动啊,两人对视一眼,少了两颗门牙的大爷撇了撇嘴:“老李啊,我想起来了,早上起来真的是忘记吃药了。”瘸腿老李也哈哈一笑:“我也是,走走走,赶紧回去吃药了,顺便给派出所汇报一下,搞差事了。” 两个保安走后,没过几分钟,急救室门被打开,两个医生和两个护士走了出来。一个女医生摘下口罩:“谁是患者家属?”郑三平向前一步,客气地说:“我是,我是,我老妈情况怎么样?”医生叹了口气:“老人是不是送来之前遭受过虐待?身上好几处都骨折了,你们这些做儿女的是干什么吃的? 还有,告诉你一件不幸的消息,我们在抢救时发现老人已经胸内出血。现在情况很糟糕,我们能力有限,只能暂时控制,有条件的话,赶紧转院吧!如果没有经济能力,就给老人准备后事吧!”郑三平听后,由于过于激动,内火攻心,吐了一口血,两眼一翻,向后倒去。幸亏彪子和刘四狗及时扶住郑三平…… 陈嘉南沉着脸对着医生说道:“转院,往南平转。用你们的救护车,我出钱。”随后从身上掏出一沓钱,给两个医生每人塞了一千多块钱,又给后面的两个护士塞了几张:“医生,给你们添麻烦了,还请你们随车跟个护士。”两个医生对视一眼,眼里满是喜色:“不麻烦不麻烦,我们这就去准备。” 独眼龙这时不恰时宜地嚷嚷道:“医生,疼死我了,我眼睛瞎了先救我吧!”两个医生撇了撇嘴,没有搭理,一个护士则是对着独眼龙和他两个小弟嚷嚷道:“街皮二流子,等着吧,一时半会死不了,没看见这边正忙着吗!”随后和医生进了急救室去做转院准备。 这时,郑三平缓缓醒来,双眼通红,含着眼泪:“南哥,我要回去办了王长贵。我现在一分钟都等不了了。”说着就要往外走。陈嘉南直接在郑三平脸上扇了一巴掌:“你他妈给我冷静点,先给咱娘治病要紧,其他事随后再说!” 说着拉着郑三平的手往卫生院外面拽。片刻后,救护车已经就绪,郑三平和一个护士上了救护车。救护车缓缓向外驶去,刘四狗则是驾驶着面包车紧跟其后。两辆车刚出卫生院大门,让陈嘉南万万没想到的是,几辆工程车把两边的路全堵了,工程车两边站着几十个手里拿着棒球棍,穿着劳保棉袄,带着红袖章的混子。军哥穿着病号服,披着风衣威风凛凛地站在一个挖掘机上面,玩味地看着刚跳下车的陈嘉南。 随后对着几辆工程车大声嚷嚷道:“快,快把卫生院门前这段路挖了!”彪子和刘四狗也及时跳下车,站在陈嘉南左右。彪子焦急地嚷嚷道:“南哥,咋办?这么多人,可真不能动枪啊!”陈嘉南银牙咬得咯咯直响。 就在这时,工程车后面开过来一辆警车。车上下来一个顶着大肚腩的地中海,背着手威风凛凛地向着救护车走了过来,身后还跟了三个民警。军哥这时也跳下车向地中海跟前凑:“马所长,这点小事情您还亲自过来了。”马所长拍了拍军哥的肩膀:“为人民服务是我的职业,人民的事情在我眼里没有小事。你马经理也不错啊,带伤出来工作,真是我们杏花镇上年轻人的楷模呀!”两人是笑哈哈地互相吹捧! 这时,救护车司机和郑三平跳下车,救护车司机客气地掏出一包烟给马所长和军哥递了一支,恭敬地问道:“马所长,马经理,咱们这是要干什么呀?” 马所长看了一眼救护车司机,露出虚伪的笑容,客气地解释道:“接到自来水公司维修人员的报告,咱医院门口这段路下面的饮用水管道爆了。我作为咱们杏花镇派出所副所长,一秒钟也没有耽搁,赶紧过来查看。 咱医院门口是交通要道,这不是怕地下水管渗水时间太长,道路塌方吗?二是考虑到咱们镇上百姓用水问题,所以我才让马经理领着工程队前来赶紧挖掘,好让自来水公司维修人员维修呀!” 救护车司机客气地继续说道:“马所长,你看我这车上有一个特别危险的病人,现在急需要转到南平去,能不能通融一下,让工程车挪一挪,让我先过去!”马所长拍了拍司机的肩膀,有点恼怒地说道:“我说你这个小同志觉悟也太低了吧!是全镇百姓的饮用水问题重要呢?还是一个病危患者重要?你好好掂量掂量!”司机尴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这时郑三平上前一步,瞪了一眼军哥,随后抱拳对着马所长求道:“马所长,我母亲现在的情况就是在和时间赛跑,你通融一下好吗?如果等到你们挖完再修好,那我母亲那还有命活?”马所长不屑地看了一下焦急的郑三平:“小伙子,你此刻的心情我特别理解,但我作为杏花镇派出所副所长,不能不顾全镇人饮水问题给你个人开绿灯啊,差不多明天下午就会好,你克服克服!” 郑三平冷笑一声,哈哈,随后冲动地拽着马所长的衣领,声嘶力竭地怒吼道:“你到底让不让挪?我在问你一次,如果我老娘活不了,那你们都别活了……” 第113章 哭的像个孩子 郑三平一冲动,陈嘉南心里暗叹一声:“坏了……中圈套了。”军哥则玩味地看了一眼脸红脖子粗的郑三平。嘴角尽是嘲弄! 马所长看着拽着自己衣领的郑三平,眼里闪过一丝阴冷,脸色铁青地怒吼道:“你这个同志这是要干什么?大庭广众之下你竟然敢袭警,敢公然对抗镇政府工作人员!我念在你救母心切,给你一次机会,现在放手还来得及,我就当你冲动了,千万不要给自己酿成大祸!带来牢狱之灾!” 郑三平双眼喷火,没有一丝想要放开马所长的意思,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手已经不自觉地抹向后腰。军哥瞥了一眼,笑得更灿烂了。马所长后面的三个民警已经摸出枪,严肃地凝视着郑三平。只要郑三平敢动一下,估计当场就会被打成筛子! 就在这紧张的气氛马上就要炸裂之时,陈嘉南一个箭步冲到郑三平身后,一只手搂着郑三平的腰,一只手抓住郑三平的手腕,厉声喝道:“兄弟,不要激动。先放手。” 郑三平回头看了一眼陈嘉南,满眼泪痕,哽咽道:“南哥!我放手了,我老娘可就是真的没命了!”陈嘉南咬牙切齿地吼道:“相信我!”郑三平看见陈嘉南坚定的眼神,无可奈何之下,缓缓地松开了抓住马所长的衣领。 马所长整理了一下衣服,阴冷一笑,挥了挥手,大声喝道:“给我把这个袭警的王八蛋给抓了。”三个民警大步上前就要动手抓郑三平。 陈嘉南脸色铁青,把郑三平身子往后推了一把,刘四狗和彪子赶紧把郑三平拉扯到后面。陈嘉南指着一个民警的鼻子咆哮道:“我倒要看看你们谁敢动我兄弟!” 三个民警有点发愣,马所长不屑地冷哼一声:“怎么,你个小b崽子也想袭警?是我老马今天出门没有看黄历,还是你觉得我这身警服不太鲜亮?或者你是觉得我年纪大了,提不动枪了,治不了你这些小混子了?” 随后马所长直接指着陈嘉南的鼻子吼道:“小瘪犊子,把眼睛擦亮点,滚一边待着去,不要妨碍我执法!信不信老子把你们这几个王八蛋全部抓了!让你们几个兔崽子把牢底坐穿” 就在这时,一声刺耳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紧张的气氛。陈嘉南冷着脸从身上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皱了皱眉头,接起电话:“喂!” 电话里传来一声浑厚的嗓音:“是陈哥吧!我是徐哥他兄弟,我现在在来杏花镇的路上,这里的路不太好走,我估计会晚一点到,给你打声招呼。” 陈嘉南缓缓地舒了一口气,直接对着电话说道:你来不来我看已经无所谓了,电话里传来焦急的声音,陈哥,怎么个情况!“我这里现在已经遇到麻烦了。我现在要送我兄弟老娘上南平急救,被镇派出所副所长带人围了。他说我兄弟几个妨碍公务,准备把我抓了。你说我是现在动手呢,还是……” 陈嘉南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对方焦急地打断:“陈哥,别冲动,把电话给那副所长,请相信我的能力!”陈嘉南冷笑一声,把手中的电话递给马所长:“来接个电话,马所长!” 马所长撇了撇嘴:“你以为我老马是什么阿猫阿狗的电话都会接的吗?”陈嘉南冷哼一声:“希望你不要后悔。”说着就要挂断电话,马所长突然感觉右眼跳了一下,心里有点不自在,故意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来,电话给我,我但要是看看谁要和我通话。” 马所长从陈嘉南手中接过电话,直接严肃地对着电话说道:“您好,我是杏花镇派出所副所长马仁里,请问你是哪位!” 短短一两分钟的时间,马所长从气宇轩昂到卑躬屈膝,再到满头冷汗!挂断电话后,手都有点哆嗦,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弓着腰把电话递给陈嘉南。随后拍了拍陈嘉南的肩膀:“我说兄弟啊,你这人不地道呀,都是自家兄弟,干嘛要藏着掖着呢?非要让老哥出丑不是?” 陈嘉南更是虚伪地笑道:“马哥你位高权重的,刚才那股刚正不阿、公事公办的样子,吓的兄弟哪里敢说话啊!”随后从身上掏出烟给马所长发了一支,两人点燃开始吞云驾雾。 陈嘉南看了马所长一眼:“马哥,我大娘这恐怕要等不及了,你看是不是让人把车挪一挪,给兄弟让个道!” 马所长虚伪地笑了笑,随后对着脸色越来越黑的军哥吼道:“瘪犊子,还傻愣着干嘛呢?还不赶快让你的人把车挪开,出了人命你付得起责任吗?” 军哥一头雾水,脸是越来越黑,情急之下直接对着马所长大声嚷嚷道:“二叔,你到底是哪一伙的?这几个瘪犊子刚才可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马所长扇了一巴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狗东西!回去再给你算账,快点,给你一分钟时间!” 军哥忍着痛看着马所长一脸狠辣的表情,知道这次又栽了!赶紧对着身后的工程车挥手:“快快快!快给老子把路挪开!给你们三十秒时间!” 不到片刻,工程车挪开一条道,郑三平深深看了陈嘉南一眼,上了救护车。陈嘉南虚伪地给马所长摆了摆手,上了面包车,两辆车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疾驶而去…… 军哥看着远去的尾灯,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憋屈,直接走到马所长身前:“二叔,你这是玩的哪出幺蛾子?怎么一个电话就把你吓成这b样?你还是我心中牛逼哄哄的二叔吗! 他们几个瘪犊子刚才可是在医院动了枪的,把我手下几个兄弟都干伤了,还有你看看我的脸,都被造成什么b样了,在杏花镇上我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咱们在杏花镇上怕过谁?你管他啥背景,先抓起来再说呗!” 马所长此时有种想揍人的冲动,心里是比谁都憋屈,看着还在喋喋不休的军哥,直接又是一巴掌抽在军哥脸上,感觉不过瘾,又踹了几脚:“你他妈的以后能不能让我省点心?是不是我把你给惯坏了?你什么人都敢招惹,你如果不想活了,请你不要连累我好吗!你是不是认为派出所是你家开的?” 军哥被揍的蜷缩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马所长再次在军哥身上踹了两脚,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以后惹事再不擦亮眼睛,就别怪我马仁里六亲不认,大义灭亲!说完马所长背着手气愤的上了警车,不到片刻消失在卫生院门口! 只留下军哥一个人憋屈的蜷缩在地,哭的像个孩子,靠在工程车上叼着烟的卷毛,看不清形势走上前,军哥,我们是挖还是不挖!军哥忽然站起身来在卷毛脸上狂扇了几巴掌!你tmd是不是急的给你爹下葬啊!给老子滚…… 第114章 饭要一口一口吃,畜牲得一个一个办 在前往南平县医院的路上,救护车在前面疯了似的开着,刘四狗驾驶着面包车紧跟着。可这道路实在是不给力,走走停停的,时快时慢。到了下午六点左右,两辆车眼看就要到南平了,陈嘉南身上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陈嘉南一看号码是郑三平打来的,心里就咯噔一下,赶紧接起来:“老三,咋了!”电话那头的郑三平,哭得嗷嗷的:“南哥,护士说我妈……快不行了,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呜呜呜!” 陈嘉南手一哆嗦,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怒吼道:“别让车停下来,加速往县医院开!”说完就挂断了电话,转身对着刘四吼:“按喇叭,催前面的救护车加速!”刘四狗长按喇叭,前面的救护车再次加速。大约二十分钟后,两辆车一前一后紧急停在南平县医院急诊门口。郑三平跳下车,还没一分钟,四个急诊医生就推着担架车从里面冲了出来,三下五除二把郑三平的老娘放上担架,又快速推进去。急救室大门一关,郑三平、陈嘉南他们四个人蹲在地上,个个脸色特别难看,焦急地等待着。 可是不到五分钟,急救室大门又被打开了,四个医生低着头走出来。郑三平直接跳起来,抓住为首的医生的手,紧张地问道:“医生,我妈咋样了?”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非常抱歉地说道:“我们已经尽力了。”说完就要往前走。郑三平胡乱地摇头,浑身颤抖,撕心裂肺地吼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郑三平拉着医生的手使劲摇晃:“我求求你了,医生,不管花多少钱,我都愿意出,求求你再给我妈治治,她肯定还有救!” 医生无奈地叹了口气:“请相信我的医德,我真的已经尽力了。”陈嘉南他们三个站在郑三平身后,红着眼睛,双拳攥得嘎嘎直响。一个女医生实在看不下去了,摘下口罩对郑三平沉声说道:“如果你们能早来二十分钟,病人可能还有救。我们理解你作为死者儿子的心情。请冷静一点!” 郑三平直接往后一倒,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没娘了……我郑三平没娘了!……没娘了!”彪子和刘四狗扶起郑三平,拉到椅子上坐着。陈嘉南擦了擦眼泪,对着几个医生鞠了个躬:“谢谢你们!”等医生们走远后,陈嘉南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后,他直接问道:“大金子带人出发了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妩媚的声音:“都出发好几个小时了,带了四个人,咋了?”陈嘉南叹了口气,冷声说:“我兄弟他妈去世了,死得有点冤!我现在在县医院,杏花镇这几天是多事之秋,我不希望出现任何差错,所以我希望……”话还没说完,电话对面的女人直接打断他:“你希望我帮你保护死者尸体吗!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开这个口的,我现在感觉自己真成了你的贴身丫鬟了,你想着法子折腾我一个弱女子!”陈嘉南沉默了一下,直接说道:“最多三天,成还是不成,如果行的话立马派人过来医院,我等着你,给你半个小时。”电话对面的女人骂了一句脏话:“我靠你大爷!”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陈嘉南挂了电话,直接走到崩溃的郑三平面前:“老三,节哀!”有件事情我已经替你做决定了!郑三平双眼含泪抬头看着陈嘉南。陈嘉南双手按住郑三平的肩膀,沉声说:“咱娘的尸体先在南平保存两三天。”郑三平不解地问:“为啥?”陈嘉南挑了挑眉:“我想给咱娘办个风光的葬礼,前提是先救出弟妹,再把那个王长贵和他儿子王大头办了!来祭奠咱娘的亡魂!让她能真正入土为安!” 郑三平凝视了陈嘉南半天:“南哥,杏花镇姓马的叔侄也是罪魁祸首,要不是他们拦着,我娘她不会……”说着又哭了起来。陈嘉南咬着牙拍拍郑三平的肩膀:“放心吧,兄弟,这些哥都记着呢。饭得一口一口吃,畜牲得一个一个办!你说是不?”郑三平红着眼睛点了点头。 大约半小时后,柳娇兰穿着一身黑衣黑裙,脸色阴沉地带着四个穿黑棉袄的小伙子走进来。柳娇兰拍了拍郑三平的肩膀:“兄弟,节哀。”随后又看了一眼双眼通红的陈嘉南。陈嘉南此刻没有任何心思儿女情长,冷冷地说道:“动作快点,这几天我娘的尸体就交给你了!”柳娇兰捏了捏陈嘉南的手:“放心吧!我在人在!”随后和四个小伙子进了急救室。 十几分钟后,陈嘉南他们四个人站在医院门口,看着远去的车辆还在不停地挥手。随后几个人不再停留,上了面包车,向着杏花镇的方向急驶而去。 面包车上的气氛沉闷得跟啥似的,郑三平靠着车窗,抱着脑袋伤心不已;陈嘉南一直低着头抽烟,彪子则望着窗外沉思。刘四狗把所有的怒气都化为动力,手脚不停地变化着,车子越开越快,面包车在路上就像受了委屈小媳妇一样嗷嗷叫唤着。 原本五六个小时的路程,刘四狗硬生生地只用了三个小时就开到了。面包车一进杏花镇,也实在撑不住,车头飘散出一股难闻黑烟,直接趴窝了。陈嘉南、郑三平、彪子三人赶紧跳下车,在路边一阵呕吐。 片刻之后,刘四狗从旁边的小店买了几瓶水递给陈嘉南他们。三人漱了口,脸色还是不太好。彪子无奈地拍了拍刘四狗的肩膀:“狗哥,你这车技,兄弟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刘四狗尴尬地笑了笑:“这不是咱们有急事嘛。” 一边的陈嘉南点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两口,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连着拨打了两个电话。二十分钟后,两辆面包车停在了路边的阴暗处。大金子穿着一件黑色风衣从车上跳了下来,后面还跟着四个穿着黑棉袄的小弟。大金子对着陈嘉南恭敬地问候:“大哥!今天来的有点晚,请你见谅。” 陈嘉南哈哈一笑,在大金子胸口擂了一拳:“自家兄弟,尽说些客套话。”随后给大金子分了一支烟:“家伙都准备好了吗?”大金子呵呵一笑:“都在前面车里,绝对物有所值。”陈嘉南点了点头:“那我就不多废话了,杏花镇上有个二流子叫军哥,他二叔马仁里是镇派出所副所长,我给你和你的兄弟三天时间!给我摸清楚他们的一切活动轨迹,和人脉关系!” 大金子在自己胸口擂了一拳:“大哥,放心吧!这事儿我争取两天搞定!”陈嘉南拍了拍大金子的肩膀:“放心吧,兄弟,哥是什么样的人不用我多说,事情办成后,当哥的一定好好款待你……” 几分钟后,大金子带着四个兄弟驾车离去了。 第115章 我妈都没了,你们这帮畜牲还想活! 大金子的面包车刚离开,陈嘉南四人也利索地上了前面的面包车。陈嘉南和彪子从后座上打开两个黑色袋子,四把锯短的双管猎枪黝黑发亮。陈嘉南端在手中拉响枪栓,玩弄了几下,脸上浮现出一丝妖异,冷笑了两声:“好东西。”随后把子弹和枪分给彪子他们。 忽然,彪子惊呼一声:“南哥,你看!没想到大金子还挺给力,竟然还搞了两颗小地瓜!”这玩意绝对给力。陈嘉南拿起来在手里掂了掂,给郑三平扔了一颗,自己装了一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兄弟们,今晚估计是场硬仗,大家把眼睛擦亮,小心一点,多多注意安全。” 刘四狗发动面包车,车子极速地向着槐树庄驶去。大约夜里十一点左右,陈嘉南四人在川道口跳下车,向着村里急步走去。在路过郑三平家的时候,刘四狗愤怒地直接来了句:“我靠,这帮龟儿子行动挺快啊,才一天功夫就把三哥家的房子扒平了。”四人站在被扒平的小院前,一阵伤感。郑三平喃喃自语:“老娘没了,老婆让抓了,房子被扒了,王长贵这个瘪犊子是一点活路都不想给我留呀。” 陈嘉南拍了拍郑三平的肩膀:“老三,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王长贵家在哪里?赶紧出发!”郑三平冷笑一声:“村子南头,最豪华的三层小楼。”不到一会儿工夫,陈嘉南四人距离王长贵家的三层小楼两百多米停了下来。马上夜里十二点了,三层小楼依然灯火通明。陈嘉南挥了挥手,四人慢慢向着小楼移动。几人刚靠近墙根,里面喝酒划拳的声音飘散在空中。郑三平看了陈嘉南一眼:“南哥,现在怎么办?强攻还是找机会?” 陈嘉南沉默了一会儿,沉声说道:“找机会。如果强攻的话,弟妹可就危险了。明天就是王长贵大哥的三周年纪念日,今天晚上估计里面会喝个通宵。我们得想办法找机会。” 就在这时,远处乡村小道上传来乱哄哄的说话声,远远望去,得有四五个身影。陈嘉南冷笑一声:“机会来了,这么晚了来王长贵家的绝对不是村民,肯定是他的人。过去探探口风。”随后,陈嘉南四人紧了紧身上的军大衣,把头上的黑绒线帽子往下拉了拉,迎面走了上去。 距离越近,对面几人吹牛打屁的声音越来越大。隐约间,有个尖锐的声音打趣道:“天哥,你早上那一脚也不咋地嘛,连一个死老婆子都没放翻,还让人家在你腿上咬了两口。如果不是哥几个那一顿霸王拳,我估计你现在还和那个死老婆子缠缠绵绵呢!” 黑暗中又传来一声沉闷的声音:“我说小炮子,你懂个毛线。我哪一脚有多大力气我还不清楚吗?不是我在这里给兄弟几个吹,我可以负责任的说,我那一脚下去,那个死老太婆最少断了四根肋骨。如果她不及时治疗,三天之内绝对上西天。我可是少林寺呆过八年的。” 小炮子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天哥,我听村里有人说,那死老太婆有个儿子特别厉害,想当年可是砍过王长贵大哥的!你就不怕他这两天回来找你!”“我怕个毛线,上面有头哥和他爹罩着呢。他一个人再厉害,难道还能长三头六臂。他那如花似玉的小娘子还能让头哥派人给抓了。” 就在这时,陈嘉南四人距离对面几人已经不到三米。彪子扶了扶眼镜,小跑上去给为首的一个胖乎乎的汉子递了支烟:“哥们,借个火用一下。”胖乎乎的汉子把烟拿在手里看了一下,直接撇了撇嘴:“老子只抽华子,抽其他烟咳嗽。” 彪子尴尬地笑了笑:“还是大哥你混得好呀,哥几个刚才给王村长行完礼,现在身上连个钢镚儿估计都找不到了。看你几个胳膊上的红袖章,一看就是在咱这片管事的!”胖乎乎的汉子嘿嘿一笑,挠了挠后脑勺:“兄弟你眼光不错嘛,你以后叫我天哥得了。这是小炮子,叫炮哥。”彪子弓下腰喊了一声:“炮哥。”天哥又指了指身后两个壮汉:“大华,飞机,我俩小弟!以后如果混不下去了,过来跟我混!” 彪子一脸兴奋,握着天哥的手激动道:“大哥,兄弟我现在生活就有点困难。要不你现在收了我们兄弟四个吧!我们几个在俺们村那可是头号杀手,没人敢惹,打架那是一等一的猛。” 天哥瞬间来了兴趣:“露几手给哥瞧瞧,如果真有真材实料,我立刻就把你们几个收了。”彪子嘻嘻一笑:“天哥,那您就瞧好了,千万可别眨眼。”彪子挥了挥手,陈嘉南三人走到天哥身前。可是下一秒,天哥、小炮子还有后面那两个小弟条件反射般地举起了手,当场差点跪了,一个个脸色难看至极。 彪子用双管猎枪顶着天哥的额头,阴森地笑了笑:“天哥,兄弟们这功夫还不错吧。”天哥此时尴尬地想逃离现场,可是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似的,一丝不敢挪动!郑三平用枪托在正要把手塞进口袋里,摸手机的小炮子,头上狠狠砸了一下,怒吼道:“都tm给我老实点,深更半夜的谁要是敢乱动,别怪我手中的枪故意走火。” 天哥等人吓得脸色难看,哪敢有什么小动作。郑三平红着眼继续怒吼道:“往西边那几个柴垛子跟前走,快点!”天哥四人弓着腰,抱着头,在陈嘉南四人端起的双管枪下,战战兢兢地向西边野地里的柴垛子跟前挪动。片刻后,众人来到柴垛子后面。 郑三平一脚踹在小炮子的腿腕上,小炮子吃痛跪了下来。天哥和他的两个小弟不等陈嘉南几人动手,抱着头自觉地跪了下来。天哥抬起头,惊恐地问道:“几位大哥,你们这是要劫财还是劫色?劫财的话,我兄弟几人刚喝完酒回来,身上省的钱不够你们买包烟抽。如果劫色的话,那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好几个月兄弟们都没洗过澡了。” 刘四狗一巴掌抽在天哥脸上:“你tmd想啥好事呢!”刘四狗感觉不过瘾,又在天哥脸上扇了几巴掌:“刚才听你吹得挺猛,也给哥几个学学你的光辉事迹吧!” 天哥皱着眉头,哆哆嗦嗦地说道:“我刚才真是瞎吹牛的。”彪子用枪托在天哥头上砸了一下:“我现在就想听听你是怎么欺负一个老太太的。别耽误大家时间!” 天哥心里咯噔一下,此时他已经猜到陈嘉南四人的底细了!“大哥,我错了。我做这些事情可都是王大头指使的,他昨天下午先是让阿辉、胜仔领着一帮人抓了那家人的小媳妇,说是明天要给他大伯祭奠!今早上又让我们四个去找老太太麻烦,当时我们兄弟几个由于过于激动就不小心对老太太动了手。” 郑三平仰天看了看黑蒙蒙的天,随后拿着枪托在天哥头上狠狠地砸了七八下,鲜血顺着头发缝隙流了出来:天哥是忍着痛一声也没敢哼!“那个女人现在关在哪里,老实交代。” 小炮吓得赶紧举着手嚷嚷道:“大……大哥……我知道,在王长贵家后院的柴房里关着呢!”王大头派了四个小弟轮流看守着呢!另一个小弟也嚷嚷道:“王大头家的后门长时间都不关的,只不过养了两只狼狗看着呢!” 天哥手捂着头,跟着求饶道:“各位大哥,该说的我们都说完了,我们都是王大头手下的小喽啰,跑腿办事的,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 郑三平冷声一笑:“我老娘都没了,你们这帮畜牲还想活命?”话音刚落,袖口中一道银光闪过,天哥双手捂着脖子,不甘心地向后倒了下去。陈嘉南三人也是一对一,疯狂地挥动起手中的短刀…… 第116章 救出春花 陈嘉南和郑三平等处理完天哥几人后,彪子擦了擦手上的血,看着陈嘉南问道:“南哥,那两只大狼狗咋整?”陈嘉南挠了挠头,看了看郑三平,郑三平无奈地摊了摊手。 刘四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不屑地说:“这还不简单。”陈嘉南、彪子和郑三平看着刘四狗得意的样子,齐声吼道:“快说!”刘四狗甩了甩头发:“咱就地取材呗。随便从这几个王八蛋身上嘎点废肉下来,事情不就容易解决了嘛。” 刘四狗话音刚落就开始行动起来。大约十几分钟后,陈嘉南四人在王长贵家后院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院中的两只狼狗似乎闻到了什么美味,开始“汪汪汪”叫了起来,陈嘉南眉头皱了皱,对着刘四狗说道:“兄弟,小心点!”刘四狗一个人轻轻地向着杂草丛生的后门移动,过了几分钟,陈嘉南兜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他看了眼彪子和郑三平,挥了挥手,三人急忙朝着后门移动。片刻后,刘四狗小声嘀咕了一句:“看看吧,这两个狗东西吃得可香了。”后院的木门已经被刘四狗推开了一条宽大的缝隙。 郑三平没有迟疑,一个箭步冲了进去,只见几道银光闪过,两只狗哼哼了两声直接没了气息。陈嘉南、彪子和刘四狗也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四人神情严肃,在偌大的院子里来回瞅了瞅。陈嘉南摆了摆手:“柴房应该在那边。”四个人贴着墙慢慢向里面移动。刚靠近柴房,里面就传来一个女人愤怒的谩骂声:“你们两个王八蛋别过来!”接着传出一个男人猥琐的声音:“小娘子,都到这个时候了,就别装了。好好陪我们哥俩乐呵乐呵,说不定我们哥俩一高兴,还能在头哥和王村长面前给你美言几句。” 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两个王八蛋别做梦了,就算是死我也不会答应的!”“哈哈!果然够烈!臭娘们你还不知道吗?我就喜欢挑战烈马!你继续叫,越叫我哥俩越来劲。” 忽然间,柴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暴力踹开,里面两个戴着火车头帽子的大汉吓了一跳,刚准备回头谩骂,只见四把双管猎枪冰冷地顶在他们额头上,两人头上的冷汗不自觉地流了下来,高举双手。一个酒糟鼻的汉子强装镇定:“哥几个,你们是王村长派来试探我们的吧!都是自家兄弟,别开这种玩笑,容易吓死人。” 陈嘉南冷笑一声,直接调转枪头跳起来用枪托狠狠地砸在酒糟鼻的头上。酒糟鼻头上的血水顺着帽檐流了下来,身体颤抖了一下摔倒在地。另一个络腮胡吓得直接惊叫了一声:“哎呀妈呀!杀人了……杀人了!”彪子脸色一变,直接掏出短刀快速地在络腮胡肚子上扎了几下。 就在这时,后院的几盏高瓦数的大灯突然亮了起来,同时传来了乱哄哄的叫骂声和脚步声。陈嘉南回头一看,脸色立刻变得阴沉,焦急地大吼道:“老三,快救弟妹!”郑三平三两步上前,在一根木柱子上解开了满身伤痕累累、衣服破烂的春花。春花看到郑三平的那一刻,一时激动,直接晕了过去。 郑三平刚背起春花,柴房门前不到五六米处已经站满了黑压压一片人!他们手里提着砍刀、棒球棍,一个个凶神恶煞。为首的是一个披着黑呢子大衣、梳着大背头、眼神阴冷的中年人,大约五十多岁,一手夹着雪茄,恶狠狠地盯着陈嘉南几人。 在中年人身边,站着一个穿着皮草、身材魁梧、爆炸头的年轻人,嘴里叼着烟,看着陈嘉南几人一脸不屑,直接嚷嚷道:“好大的胆子,哪来的几只野狗竟然敢闯进我家里来。今天就别想出去了,正好用你们几个狗崽子的命祭奠我大伯的亡魂!” 就在这时,郑三平背着春花向前一步,单手持枪,对准大背头的中年人大吼一声:“王长贵,去死吧!”说完直接开了一枪。王长贵也是个狠角色,直接双手拉了一把身边的小弟,只听见小弟一声痛苦的呻吟声,肩膀血红一片!另一边的王大头吓得一哆嗦,拉了拉王长贵:“爸,没事吧!”王长贵眯着眼睛嚷嚷道:“没事。”随后仔细打量了一下郑三平,直接来了句:“我靠,郑三平,原来是你个龟儿子,老子这几年找得你好苦啊,今天你既然送上门,就别想走了。” 陈嘉南阴沉着脸,拉动枪栓对着王长贵等人吼道:“谁他妈动一下,老子就打死谁!”王大头哈哈一笑,不屑地对着陈嘉南吼道:“就凭你们手中的几把破铜烂铁就想从我王家出去,你是喝多了,还是想多了?” 随后王大头打了个口哨,只见后面楼房里又冲出来十几个手里端着猎枪的小弟,一个个凶神恶煞,看状态绝对都是手上染过血的角色。王大头挥了挥手:“把这几个私闯民宅的王八犊子给我打成筛子!出了事我担着。”瞬时只听见一阵拉枪栓的声音,院子里气氛压抑而紧张!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嘉南向前窜了几步,从腰间直接摸出了一颗小地瓜,冷笑道:“来呀,不想活的往这里打,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十几个端着猎枪的小弟脸色难看至极,一个个看向王大头。王大头愣了一下,随后咬牙切齿地吼道:“妈了个巴子的,拿颗破地瓜吓唬谁呢,有种你扔过来呀,老子就想听个响。” 陈嘉南冷笑一声:“那老子就满足你这个饥渴的要求!”说着就要拉线。王长贵脸色大变,赶紧嚷嚷道:“兄弟,大兄弟!千万别激动!”王大头恶狠狠地看了一眼王长贵:“爸!咱们这么多人,这么多条枪,一个小地瓜就把你吓成这b样,你让他扔,我倒要看看能炸死几个。”王长贵气得咬了咬牙,一巴掌抽在王大头脸上:“你他妈给老子闭嘴!”随后虚伪地对着陈嘉南笑着说道:“大兄弟!“你可千万别激动! 你看我和郑三平都是一个村子里的老熟人,平常关系处得还不错,咱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正好家里摆有酒席,大男人之间,有什么事是一顿酒解决不了的。天寒地冻的,大家都杵在这里对峙着,没啥球意思!” 郑三平眼睛通红:“王长贵,你他妈还要不要脸,让人打死我老娘,抓我老婆,强拆我家房子,霸占我家拆迁款!你给老子说这叫误会!老子今天和你不死不休!”王长贵尴尬地笑了笑:“兄弟,三平兄弟,这些我都不知情,可能是手下的兄弟跟你开了个玩笑,结果玩笑开大了!” 陈嘉南冷笑一声:“别他妈给老子玩弯弯绕,扯那些没用的废话!让你的人扔掉手里的枪,往后退!”王长贵脸色变了变:“大兄弟,你这不是开玩笑的吧!”陈嘉南对着天空开了一枪:老子不喜欢开玩笑!“往后退,让我们兄弟几个走!我再说一遍,我手中这玩意儿的威力,我想你比我清楚!”陈嘉南回头对着郑三平等人吼道:“赶紧撤,快点!”郑三平、彪子、刘四狗,互相对视了一眼,叹了口气,向后门跑去。 王长贵和王大头两人脸色难看,但是没人敢下命令。这可不是开玩笑,其余小弟一个个也神色紧张。约莫十几分钟后,陈嘉南冷笑一声:“王长贵,咱们的梁子已经结下了,以后你最好多长一只眼睛,小心点儿。” 话落,对着王长贵等人快速往后退,退了十几米后转身向外冲去。王大头狠狠地跺了一下脚:“都他妈别给我傻愣着了,快给我追,死活不论!”一大帮小弟无可奈何地向后门追去。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陈嘉南出了门,藏在门外就没有走,料定他们会来这一出。只见陈嘉南在门口瞄了一眼,直接把小地瓜扔了进来,正好落在人群中。混子们还没来得及反应,只听见一声巨响,“嘭……”伴随着凄惨的叫声,院子里瞬间混乱一片! 第117章 半路截杀 陈嘉南望了一眼院中的混乱,脸上浮现出几分冷笑,趁着黑夜向远处跑去。大约二十分钟后,川道口,彪子和刘四狗靠在面包车上焦急地等待着。忽然,一道身影从村子里窜了出来。彪子抬头看了一眼,高兴坏了:“南哥!”他直接上去和陈嘉南来了个拥抱,“你没事吧?刚才我们几个听见爆炸声,真的是太担心了,还以为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刘四狗堵住了嘴,“你可别瞎嚷嚷,尽说些不吉利的话。南哥福大命大,绝对没事。”三人麻利地上车后,郑三平给陈嘉南打了声招呼:“南哥,你没事吧?”陈嘉南摇了摇头。“弟妹咋样了?”“没啥大事,就是受了点皮外伤,加上两天没进食,营养不良,所以刚才晕倒了。” 春花挣脱郑三平的怀抱,脸色有点苍白,虚弱地叫了声:“南哥。”陈嘉南压了压手。 他对刘四狗说道:“前往杏花镇必经之路找个隐蔽的地方先藏起来。”刘四狗发动面包车没有开车灯,缓缓地向前驶去。郑三平给几人分了支烟,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皱着眉头叹了口气:“南哥,今天晚上没有干掉王长贵,以后恐怕不好找机会了。” 陈嘉南阴森一笑,拍了拍郑三平的肩膀:“老三,放宽心。今晚绝不会让他活到天亮。”郑三平眼角闪过一丝喜色:“南哥,你还有办法!”彪子也怔怔地看着陈嘉南。 陈嘉南吸了一口烟,淡淡地说道:“刚才我扔的那颗小地瓜,我估摸着至少会有七八个人受伤。就你们这破村子,我估计没人能治得了。王长贵肯定会让小弟把受伤的送到镇上,联系他的后台。至于他会不会去,这个我不能确定,但至少他儿子王大头会去。” 彪子扶了扶眼镜,认真地看了一眼陈嘉南:“南哥,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过去,找个隐蔽的地方,找机会截杀?” 前面开车的刘四狗撇了撇嘴:“我说兄弟,南哥已经讲得很清楚了,你这不是问的废话吗!”彪子生气地在刘四狗头上拍了一下:“就你聪明,就你爱当多嘴驴。既然你这么厉害,说说你的想法。” 刘四狗考虑了一下,沉声说道:“南哥的意思,我们现在半路劫杀。如果没见王长贵父子俩,再来个回马枪。我想王长贵是怎么也不会想到的。 去医院得用一批人,你说家里还能剩几个?这也算是南哥的无奈之策。如果过了今晚,王长贵的后台出面出力,那我们真是无处可逃。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彪子直接给刘四狗竖起大拇指:“狗哥,这两天智商见长啊,有前途……” 此时的王长贵家后院中,那一声爆炸直接把王长贵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满头冷汗,紧张地喘着粗气。王大头也吓傻了,此刻身上有点哆嗦,睁大双眼看着眼前凄惨的景象。 此时,王大头的两个心腹阿辉和胜仔从地上爬起来,灰头土脸地跑到王大头身边。胜仔一条胳膊血淋淋的,已经没了知觉。看着懵逼的王大头,他大声嚷嚷道:“头哥,别犯迷糊了!现在该咋办呀?受伤的兄弟挺多的!” 王大头愣了一下,一巴掌抽在胜仔脸上:“老子啥时候犯迷糊了?你两个王八蛋赶紧给我查查受伤人数!”两人回头开始仔细查看受伤人数。王大头赶紧扶起王长贵:“爸,你没事吧?” 王长贵腿有点哆嗦,胡乱地用袖子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哆哆嗦嗦地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几口,来平复心中的紧张。说到底,他不过是一个欺软怕硬、作威作福的农村人,这种阵仗他只不过在电视中看到过! 这时,阿辉和胜仔跑了过来:“村长,头哥,伤了六个兄弟,死了两个。现在怎么办?” 王长贵一阵头疼。这如果明天让村里人知道了,那可是丢人丢大发了。考虑了几分钟,他说:“大头,你带几个机灵的兄弟开两辆车现在就出发去杏花镇。到了联系军哥,军哥会在医院给你们联系医生。” 王大头挠了挠后脑勺:“爸,那你呢?”王长贵瞪了王大头一眼:“我不得在家坐镇吗?明天就是你大伯的三周年纪念日,这一烂摊子我不得让下面的人收拾吗?明天如果让村里那些瘪犊子看见,我这个村长还能不能当?再说现在给马所长打电话不方便,已经半夜了。我明早一大早要给他汇报情况。郑三平这个狗崽子如果不死,我都没法正常生活。” 王大头也咬牙切齿地说道:“那几个狗崽子我一定要让他们偿命!今天真tmd惹怒老子了。” 二十分钟后,王大头带着七八个兄弟开着两辆面包车,拉着受伤的小弟出发前往杏花镇卫生院。王长贵只感觉右眼皮一直乱跳,也没工夫想太多,赶紧吩咐剩余的小弟打扫后院,抹除痕迹! 十多分钟后,面包车上王大头的心腹阿辉殷勤地给王大头点燃一支烟,心惊胆战地嘀咕道:“头哥,咱们去杏花镇你为啥不让带家伙呀?刚才那几个王八犊子如果杀个回马枪,那我们就凭手里那几把棒球棍,估计也扛不住啊!” 王大头狠狠地在阿辉头上拍了一巴掌:“你他妈以前的牛逼劲儿呢?就一个破地瓜炸了一下,和放鞭炮有啥区别!这都多长时间了?你还在魂不守舍地说丧气话!你真以为他们几个王八犊子是梁山好汉呢?要不是手里有家伙事,早就让我们的人干趴下了。那个臭婊子都让他们救走了,他们只要没吃错药,绝不会回来。再说去杏花镇上半夜你车上放着带响的东西,是不是存心找死!” 阿辉傻傻一笑,挠了挠头:“有道理!杏花镇是军哥的地盘,我想那几个王八犊子只要不傻绝对不敢来!” 前面的面包车内,一阵阵咳嗽声。一个躺在后排的光头大声嚷嚷道:“胜仔,你他妈不抽烟能死吗?看不见哥几个受伤了吗!”胜仔撇了撇嘴! 平时不知道是哪个sb天天跟在我后面要烟抽,怎么就受了一点b伤,还闻不惯烟味了。后面的光头尴尬一笑:“这不是受伤了吗?你一个人独自享受,让兄弟们闻你的二手烟,你好意思吗?”胜仔撇了撇嘴,从身上掏出烟直接扔给后面的几个伤员。一时间,七八个烟筒开始吞云驾雾。胜仔又呛得受不了了,赶紧打开车窗让烟雾往外散。 三更半夜的,面包车上,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前面二十米左右,路旁边的树林里站着几个身影。他们正是陈嘉南几人。陈嘉南看着即将到来的面包车,一阵冷笑:“兄弟们,开始干活了。”陈嘉南咬了咬牙。郑三平看见即将来临的面包车会心一笑,直接从身上摸出一颗小地瓜,隔着老远对着面包车打开的车窗直接扔了过去。 面包车上靠车窗的胜仔正在和其他人吹牛打屁,忽然一个东西飞进来擦着脸掉进车厢里。黑乎乎的也瞅不见,只见冒出一团黑烟。胜仔刚反应过来,“嘭……嘭嘭……”接连几声巨响,道路上前面的面包车直接被炸成碎片,升起一团火光。就连后面面包车的车头和挡风玻璃也受到了波及!挡风玻璃被飞过来的残片击碎!驾驶位和副驾驶上的两个混子胸口血红一片,坐在后面的王大头直接被这突然的巨响吓麻了! 阿辉使劲大喊道:“头哥,有敌袭,快跑啊!”可是话音刚落,一颗子弹击碎玻璃钉在他的太阳穴上,连挣扎都来不及就摔倒在一旁。王大头直接吓尿了,两腿像是灌了铅似的一步也挪不动。最后排两个小弟吓得直接嚷嚷道:“王八蛋,快下车呀,别tmd挡道!” 王大头慌乱地拉开车门,没想到郑三平正端着双管指着他:“大……大哥,咱们都是一个村的。给……个面子。”话还没说完,郑三平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对着王大头接连开了几枪,吓的后座上的两个小弟直接嚎啕大哭。郑三平一只手揉了揉耳朵,嘀咕了一句:“真tmd烦人。”对着后座又是两枪! 随后撇了撇嘴向陈嘉南几人走去:“南哥,只有王大头,没瞅见王长贵!”陈嘉南点了点头:“回槐树庄。”几人走了好远后,彪子直接端起枪对着剩下的面包车油箱来了两枪,接连又是几声爆炸!升起的火光映射出陈嘉南几人萧条的背影…… 第118章 回马枪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槐树庄的川道口那儿,随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面包车稳稳当当地停了下来。郑三平握着春花的手,眼里全是柔情蜜意。春花斜着眼睛瞅了瞅陈嘉南他们几个,脸上有些泛红。郑三平深情地说道:“春花,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和南哥他们先去收拾王长贵那狗东西。回来咱再一起去祭奠老娘。 南哥说了,老娘辛辛苦苦一辈子,咱们得给她办场隆重的葬礼,让她入土为安!”春花咬了咬嘴唇,说:“三平,你可得注意安全啊,咱老娘没了,这世上我就剩你一个亲人了!”郑三平搂住春花,在她脸上啃了一口:“放心吧,老娘小时候给我算过命,算命先生说我属猫的,有九条命呢。这辈子我才舍不得离开你,还没把你疼够,爱够呢!”春花一脸娇羞:“我也是,这辈子跟你不离不弃,永不分开!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这时候,坐在驾驶座上的刘四狗闷闷地咳嗽了一声,默默地掏出烟点着,深吸了两口,回头对着郑三平和春花嚷嚷道:“三哥,春花姐,这也算是公众场合,不是宾馆,你们俩能不能考虑考虑我们仨的感受啊?”彪子也跟着揶揄道:“就是,咱都是成年人了,好歹注意一下场合嘛。收拾个王长贵又不是上战场,瞧把你们俩显摆的,还玩生死离别呢,真够浪漫的!”春花娇羞地低下了头,搓着衣角;郑三平尴尬地挠了挠头,瞪了刘四狗和彪子一眼:“就你们俩话多,哥这不是给你们传授经验嘛。”换来的却是刘四狗和彪子的白眼! 这时候,陈嘉南哈哈一笑:“都别吵吵了,出发吧,免得夜长梦多。”然后转头对着春花沉声说道:“弟妹,你放宽心,有我在,绝对不会让老三出啥岔子。你先歇会儿,安心等着!”说完挥了挥手,几个人跳下车往村子跑去。二十分钟后,陈嘉南他们四个人手里提着双管猎枪,大摇大摆地从王长贵家后院走了进去。就在他们即将要进入三层小楼的时候,两个混子叼着烟、手里拎着棒球棍从里面晃悠出来。两人低着头,其中一个嘟囔着:“妈了个巴子的,王长贵这是吓破了胆,大半夜的非得让我们俩守后门。” 忽然另一个混子抬头看见了前面四个手里提着枪的黑影,下意识地喊了一声:“谁!”“砰砰……”郑三平端着双管直接朝着两人开了两枪,两人瞬间摔倒在地,脸上的表情都来不及变化。刺耳的枪声立刻引起了楼内的人注意。 王长贵正打算休息,这一瞬间脑子有点懵。他披上衣服从二楼飞快地下楼,对着一楼大厅里有些慌乱的混子们喊道:“不管是谁,给我往死里干,出了事我兜着。”“砰砰砰……”一瞬间,大厅里的枪声此起彼伏。王长贵眼睁睁地看着几个混子刚举起砍刀,就仰面倒了下去。 这会儿哪还顾得上什么风度,撒腿就往楼上跑。一楼大厅剩下的混子都吓傻了:“这几个王八犊子怎么又回来了?”陈嘉南他们四人冲进大厅,对着惊慌失措的混子就是一阵扫射,枪声像炒豆子似的。“砰砰砰砰……”一片混乱。不到两分钟,一楼大厅里已经没有能站起来的混子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雾和刺鼻的血腥味。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平淡地看着眼前的凄惨景象,挥了挥手:“上二楼。” 就在这时候,彪子大喊一声:“南哥小心!”一个箭步冲过去撞开了陈嘉南。二楼飞来一颗子弹擦着彪子的后背射在地上,地板砖直接被打了个小坑。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刘四狗和郑三平抬起枪就对着二楼楼梯口射击,那里有三个端着猎枪的混子。“嘭嘭……”可惜两枪都打在了护栏上,火花四溅。 陈嘉南他们站在一楼大厅,一点优势都没有。二楼楼梯口那三个混子呈品字形,对着一楼来回翻滚的陈嘉南他们连续射击,子弹像是不要钱似的。慌乱中,陈嘉南大喊:“快找掩体!” 一分钟之后,枪声停了。二楼楼梯口的三个混子凶神恶煞地寻找着目标。躲在一根大理石柱子后面的陈嘉南对着郑三平他们做了个手势。一秒后,彪子顺手抓起一个啤酒瓶扔向空中,“嘭”的一声,啤酒瓶在空中炸裂。陈嘉南刚要露头射击,身后的大理石就被一枪打碎了边角,差点就击中了陈嘉南。陈嘉南深吸一口气,满头冷汗,暗叹一声:“这几个王八蛋简直无懈可击!” 这时候,二楼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楼下的几个杂碎听着,不想死的赶紧抱头麻利地滚出来!王村长看在都是一个村的老乡面上,给你们一次机会!不然继续耗下去,对你们没啥好处,我们的援兵马上就到了。”此刻,陈嘉南心急如焚,但确实没有什么好办法应对。就在这时,刘四狗阴森地一笑,给陈嘉南他们做了个手势。 两秒后,先是陈嘉南一枪打爆了一楼大厅的吊灯,客厅瞬间暗了下来。紧接着刘四狗和彪子、郑三平三个人抓起脚下的混子尸体快速推了出去。“砰砰砰……”紧接着就是三声枪响,全打在尸体上。二楼的混子还没反应过来,陈嘉南就抬枪射了过去,“砰砰砰……”接连四枪,二楼楼梯口的两个混子胸口中弹从楼上滚了下来。 剩下那个混子脸色大变,就要回头往楼上跑。郑三平甩掉混子尸体,抬手就是一枪,打在二楼楼梯口准备逃跑的混子小腿上,接着就是一声痛苦的呻吟。混子满头冷汗挣扎着向楼上爬去,嘴里喊着:“广哥……”话还没说完,就被冲上楼的陈嘉南他们打成了筛子。 陈嘉南挥了挥手:“小心点,估计还有枪手。”四人冲上二楼,四处瞅了瞅,没人影。再次向着三楼爬去。 三楼的一个房间里,王长贵满头冷汗,神色紧张,对着对面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人嚷嚷道:“广哥,这可是三楼,跳下去不死也得残废。” 广哥阴沉着脸,一巴掌抽在王长贵脸上:不跳等会咱们非要让那几个杂碎玩死!“还有你tmd不是说那几个杂碎不可能杀个回马枪吗?现在咋怂了?”你平时那嘚瑟劲呢! 王长贵忍着痛,有点尴尬地嚷嚷道:“我哪能知道那几个杂碎又回来了,以我长期看电视剧的经验,这不应该呀!早知道现在这样,我早就给马所打电话让派救援了!”广哥无奈地哈哈一笑:看电视剧,m!你脑子长猪身上去了。“现在说这些风凉话还有个屁用,你那帮小弟平时咋咋呼呼,遇事了都tmd完犊子了。老子也不想跟你废话了,再问你一句,跳不跳?” 王长贵身体直哆嗦:“我……我有点不敢,外面不是还有两个吗?”广哥气得踹了王长贵一脚:“等那两个完蛋了,咱们连跳楼的机会都没了,那你赶紧给你公司打电话叫救援呀!”广哥双手拽住王长贵的衣领,大骂道:“公司总部在桐城,你个老龟儿子认为能来得及吗?等他们赶到,咱们的尸体估计都凉透了!蠢货!” 就在这时,三楼楼道里传来几声刺耳的枪声:“砰砰砰……”还伴随着两声凄惨的喊叫声!广哥和王长贵脸色大变,身子不自觉地哆嗦起来,双腿像灌了铅似的无法移动…… --- 第119章 不是不报 时候未到 霎那间!咚的一声,房门直接被人在外面踹飞进来,跌落在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陈嘉南、郑三平、彪子、刘四狗四人从外面冲了进来,手中的枪管直接顶在广哥和王长贵头上,两人吓得脸色惨白。 郑三平看着王长贵,阴森一笑,\"老王八!真是缘分啊,咱俩又见面了。\"王富贵此刻哪有平时吆五喝六、威风凛凛的村长模样,矮了下身子,露出一抹非常难看的笑容,\"三平啊!都是一个村的。咱们之间虽然有点过节,但也不至于动刀动枪吧!有什么解不开的结,咱心平气和坐下来好好谈谈。我作为一村之长,有时候做事情也是无能为力,上面有领导,下面有百姓,一碗水想端平,实在是有点困难。所以你要多多理解。\" 郑三平阴森一笑,一脚踹在王长贵的大腿上,\"你tmd死到临头还在这里给老子油腔滑调,哔哔这些不着边的废话!\"郑三平随即拉动枪栓,\"你下去给你儿子王大头讲你这些所谓的大道理去吧!\"王长贵心里咯噔一下,\"你……你已经……\" 就在这时,陈嘉南一手抓住郑三平的枪管,淡淡的说道,\"老三,就这样痛痛快快的让他死了,是不是显的咱有点太仁慈了!\"郑三平迷茫地看了陈嘉南一眼,\"南哥,你什么意思!\"陈嘉南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这王八犊子任职这么多年做了多少坏事,你不想让他公之于众吗!这次拆迁坑害了多少村里人,你不想让它真相大白吗!是让他痛快的死掉下去陪他儿子,还是想也让他遗臭万年,受尽折磨而死。你自己决定,有些道行,你不能白学啊!在这王八蛋身上历练历练,说不定还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郑三平点了点头,\"南哥,你说的有道理!我确实有点激动!\" 就在这时,不长眼的广哥,对着几人嚷嚷道:\"几位大哥,能不能容我插句话!\"彪子一巴掌抽在广哥脸上,\"见过着急吃饭的,还没见过着急投胎的。你个王八蛋是有多么的想不通,想抢着去死!\"广哥揉了揉红肿的脸蛋,委屈的小声嘀咕道,\"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我其实和王长贵不太熟。这次过来主要是参加他大哥的三周年纪念日!你们之间的矛盾我不想了解,也不想听见。你们高高手,让我回家吧!家里的小羊羔还等着我喂草呢!\" 哈哈哈!彪子一阵冷笑,\"你tmd以为我们哥几个是幼儿园小班刚入学的小屁孩呢!你俩不熟,那你跑过来是来看扭秧歌的!看累了,然后王长贵这个老杂毛心情大好,让你留下来单独和他过个夜,然后你俩一见钟情。对嘛!\" 广哥尴尬一笑,\"你猜对了!\"我靠,你tmd为了活命竟然这么不要脸,刘四狗怒吼一声,直接拿枪托在广哥胸口砸了一下。 陈嘉南冷笑一声,拍了拍手,别耽搁时间了!\"把这两个王八蛋给老子扒光了,谁要是不老实交代,直接从窗口推下去,让好好冷静冷静。\"王长贵慌乱的摇了摇头,\"大哥,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来可以吧!只要你们能饶我一条狗命,我什么都说。\"王长贵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扒了个精光,打了一个冷颤,直接跪在几人面前,双手抱着胸。 广哥可就不太愿意配合了,\"你……你们知道动我的后果吗!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是刑天旅游开发有限公司的副经理。我叫李广,你们可以去查一查,这次杏花镇大搞旅游开发是我们公司接的活!我是负责前期拆迁规划的,杏花镇上的仇镇长,你们几个小毛贼应该听说过吧,拆迁工作由他堂弟仇飞全权负责。 我和仇镇长既是合作关系,又是铁哥们,王长贵也是他的人,仇镇长在杏花镇可是深耕了十几年,光是亲戚在衙门里拿事的就有好几个,就别说手下的爪牙了,他的外甥马军,可是在杏花镇上混黑道的。我说这些并不是为了炫耀什么,只是让你们明白,动了我俩的后果,你们几个瘪犊子可是要考虑清楚了。\" 陈嘉南几人有点愣神。广哥眼角浮现出一丝笑意,从口袋里掏出烟,准备点燃,想要展示一下他的大佬风范! 忽然,陈嘉南冷笑一声,\"你tmd屁话真多。\"挥了挥手,\"先把这王八蛋嘴堵住,让在一边冷静冷静!\"彪子和刘四狗拿着枪托在广哥身上就是一顿乱砸,广哥凄惨的猪叫声在房间里回荡。 约莫几分钟后,郑三平踹了王长贵一脚,\"瘪犊子,还不赶紧把你的臭袜子给你广哥塞上。\"王长贵颤颤巍巍的捡起自己的臭袜子,在广哥阴狠的眼神中塞进广哥口中。王长贵还殷勤的用自己的皮带捆住广哥的手腕,一脚把广哥踹到角落里,随后弓着腰露出一丝笑容,\"大哥,我干的还不错吧!\" 陈嘉南冷哼一声,\"不错,真不错!接下来你就得好好表演了!如果说一句谎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王长贵点了点头。陈嘉南摆了摆手,彪子从身上掏出手机准备录音。 陈嘉南开口问道:\"先说说你大哥三年前是怎么死的。\"王长贵斟酌了一下,\"我……我大哥三年前是得绝症死的,我……我对郑三平的老婆春花以前早有非分之想,所以对外宣称是被郑三平砍了,治不好身亡的!三年前郑三平砍了我大哥后跑路了,我是好说歹说,春花就是不同意,一气之下我就报了官。前一段时间春花出来,刚好赶上村子要拆迁,我就想了个办法,让我儿子王大头派人先把春花抓起来。对外宣称说是祭奠我大哥的亡魂,实际是想圈养起来为我一人所用。广哥这次过来是想和我分账的,殴打郑三平老娘,强拆他家房子,霸占他家拆迁款都是前几天广哥出的主意!\" 王长贵话音刚落,双眼通红的郑三平直接从后腰拔出短刀,一刀扎进了王长贵的肩膀中。“王八蛋!我弄死你!”王长贵痛苦地呻吟了一声。陈嘉南拉住郑三平的肩膀:“老三,别激动,行不?”郑三平拔出刀,无奈地向后退了两步。彪子瞪了王长贵一眼:“别他娘的哼唧了,快点说!” 王长贵哆哆嗦嗦地继续说道:“当年我就是槐树庄的一个二流子,为了当村长,就想办法栽赃陷害老村长,后来被我从后面的山上推了下来。我当上村长后,有机会认识了派出所副所长马仁里,后来渐渐成了仇镇长的人。这些年来,上面给村子每年的扶贫拨款都进了我的口袋。前后霸占过村子里十几个少妇,害死过七八个村民。欺负村民太多了,有点不太记得了。这次拆迁差不多能强占拆迁款五六百万吧,但这些都是要和马所长、仇镇长、广哥等人平分的。这些我都有记录,这些年我留了个心眼,一切利益来往的账本我都留着。我……我这就给你拿。” 王长贵在后面的保险柜里拿出一大堆钱和几本账本,直接磕头求饶道:“大哥,我可是什么都说了。这些钱也都给你们,给我留条狗命行不?” 陈嘉南冷笑一声:“老三,这王八蛋交给你了,去隔壁房间想怎么玩随你,给你四十分钟时间。”郑三平露出一抹阴笑,拉扯着哭爹喊娘的王长贵去了隔壁房间。 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对着刘四狗说道:“广哥就交给你和彪子了,我去楼下等你们!”陈嘉南下了楼,一个人站在院子中吸烟。短短的四十分钟里,三楼不断传来王长贵和广哥凄惨的哭喊声…… 第120章 春花遭遇咸猪手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左右,在距离杏花镇大约十五公里的桃花镇上,郑三平领着春花已经在卫生院处理过伤口。此时两人正赶往陈嘉南定的饭店吃饭——桃花镇上的醉仙居,一家比较有名的本地菜馆,在二楼包厢内。陈嘉南、刘四狗和彪子三人刚好点完菜!彪子扶了扶眼镜,给两人散了烟,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看着陈嘉南问道:“南哥,我真是没想到啊,一个偏僻山村的村长,任职期间竟然做了这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贪了这么多钱,怪不得上面年年扶贫,越扶越贫,老百姓的日子苦不堪言。 我从来没有标榜过自己是个好人,就是个坏蛋,但和他们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刘四狗撇了撇嘴插话道:“只能说你太年轻,经历的还太少。如果人人都遵纪守法,那还不乱套了。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如此,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陈嘉南笑了笑,拍了拍桌子:“这些事情不该是我们关心的,我们只不过是几个闯荡江湖的混子,又不是英雄好汉。还没有能力关心这个。” 就在这时,包厢门被推开,郑三平领着春花走了进来,两人神色有点严肃。春花提了一个袋子,从里面掏了三条烟三瓶酒放在桌子上,随后对着陈嘉南三人说道:“南哥,两位兄弟,感谢你们冒着生命危险救了我,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笑纳。” 陈嘉南三人有点发愣,但接下来的一幕直接让三人傻眼了,只见郑三平拉着春花的手对着陈嘉南三人说道:“南哥,彪子,四狗,感谢你们和我一起给我老娘报了仇,还救出春花。我郑三平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我夫妻俩给你们磕一个就全当是发自内心的感谢了。”话音刚落,两人就作势要跪下去,陈嘉南、彪子和刘四狗吓了一跳,慌乱从座位上冲上前扶起两人。 陈嘉南直接暴躁了:“老三,春花,你俩这是什么意思?玩什么幺蛾子?把我们哥几个当成什么人了?”郑三平和春花脸上一阵尴尬,郑三平低下头,小声嘀咕道:“南哥,我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嘉南打断:“老三,咱们认识不是一两天了,我陈嘉南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还是不知道?你现在给老子上什么眼药呢?” 彪子也上前一步拽着郑三平衣领厉声喝道:“三哥……不!郑三平,我彪子算是瞎了眼了,亏我这么多年把你当兄弟,你今天玩这出把我心伤得透透的。”刘四狗也脸色阴沉地上前在郑三平胸口擂了一拳:“郑老三,花花肠子挺多呀,今天来这一出是想折哥几个的阳寿是不!以前和你称兄道弟的时候,我真是没有看出来啊!” 春花在一边傻眼了,双手拽着衣角,紧张的不知道如何是好。郑三平瞬间成了讨伐对象,陈嘉南三人像泼妇一样对着他指指点点。突然,受不了的郑三平大吼一声:“我错了!我脑子犯病了还不行吗?兄弟们,求求你们别说了,我……我自罚三杯!” 陈嘉南三人也是见好就收,立刻回到座位上虎视眈眈地凝视着郑三平。郑三平尴尬地笑了笑,握住桌子上的白酒准备给自己倒上一杯。彪子起身瞪着郑三平不屑地说道:“这是春花姐给我哥几个买的酒,你想喝酒自己买去。”郑三平直接来了句“我靠”,郁闷地向外喊了一嗓子:“服务员,上两箱啤酒!” 片刻后,服务员提进来两箱啤酒,郑三平打开准备给自己倒酒,刘四狗又嚷嚷道:“三哥,用杯子喝,是不是太没诚意了?”郑三平双手撑着桌子:“行,都是我的错。我认罚还不行吗?”说着直接吹了个瓶,放下啤酒瓶,打了个饱嗝,又紧接着吹了一瓶。两瓶酒下肚,脸色有点微红。 这时服务员推着餐车上了一大桌子地方特色菜,郑三平眼珠子转了转,对着陈嘉南媚笑道:“南哥,能不能让兄弟吃口菜,压一压,刚才喝的有点急。”陈嘉南用眼睛瞥了郑三平一眼:“活该,吃不吃菜是你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 郑三平郁闷地笑了笑,没敢动筷,毫不犹豫地再次打开一瓶啤酒。端起来刚准备喝,陈嘉南站起身来,对着彪子和刘四狗说道:“给老三一次机会,咱们兄弟陪一个。”郑三平眼角的愁容终于烟消云散,春花也深深地松了口气。伴随着酒瓶碰撞的声音,四人一饮而尽,“真爽”。 陈嘉南对着春花招了招手:“别愣着了,赶紧过来坐。”气氛也慢慢活跃起来。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几人抽着烟闲聊着。就在这时,陈嘉南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来电显示,陈嘉南嘴角闪过一丝笑意,接通后说:“喂,你在哪里?哦!好好好!我马上过来!” 陈嘉南挂断电话,站起身来对彪子说道:“把东西给我。”彪子从身后取了一个黑色布袋递给陈嘉南。陈嘉南接过后,抱歉地对几人说道:“兄弟们先喝着,老三把春花照顾好!我出去办点事,一会儿就回来。”郑三平几人默契的没有多问! 陈嘉南出了饭店,拦了一辆摩的向着西街走去。西街最里面,一个叫名茶居的茶馆。三楼一个雅间内,一个梳着复古油头的小伙子正在品茶。忽然,陈嘉南推门走了进来,小伙对着陈嘉南微微一笑:“陈哥,久仰久仰,我叫常开,徐哥的跟屁虫,陈哥你叫我小常就好。” 两人握了握手,常开给陈嘉南倒了一杯茶。陈嘉南敲了敲桌子,淡淡地问道:“槐树庄那边后续怎么处理的?”常开笑了笑:“都是规则内的事情,陈哥你放心吧!绝对不会牵扯到你。”陈嘉南掏出烟给常开分了一支。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把身边的黑色布袋递给常开。常开打开布袋拿出里面的账本,仔细看了起来…… 在醉仙居这边,郑三平、彪子、刘四狗三人推杯换盏,气氛热烈。春花拍了拍郑三平的肩膀,歉意地说道:“三平,你和兄弟们先喝着,我去上个厕所!”郑三平摆了摆手:“去吧!” 片刻后,春花上完厕所,正在低着头洗手,忽然屁股被人重重的拍了一巴掌,还传来一声猥琐的声音:“真软。”春花吓了一跳,慌忙转过身来,对着一个满脸淫荡、五十多岁的地中海怒吼道:“你干嘛呀,流氓!”说着就要走。 地中海满嘴酒气,一把抓住春花的手腕:“小妮子,长的真不赖,陪哥哥到厕所玩玩。”春花满脸惊恐,慌乱中一巴掌甩在地中海脸上,又狠狠地在地中海大腿上踹了一脚。地中海痛呼一声摔倒在地,一只手捂着脸,酒醒了一半,怒吼道:“臭婊子,你竟然敢打我,知道我是谁吗!” 春花没有理会,慌忙转过身来朝包间跑去!春花撞开包间门,还满脸惊慌,喘着粗气,用手拍了拍胸口,这一举动直接引起了彪子的注意。彪子直接站起身来,焦急地问道:“春花姐,你这是怎么了?” 春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刚上厕所碰见个酒鬼,吓死我了!”郑三平一把把春花拉到自己身前,左右瞅了瞅:“你没事吧!”春花摇了摇头,郑三平气得拍了一下桌子:“tmd竟然敢欺负我老婆,是哪个狗杂种,现在就去办了他。” 刘四狗和彪子也凶神恶煞地围了上来,嚷嚷着要去替春花报仇。春花压了压手,对着郑三平几人说道:“我真的没事,咱好好吃饭吧!南哥一会就回来,现在是多事之秋,咱就别给他惹事了。”郑三平三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憋屈地坐了下来。春花给几人倒了杯酒,站起身来说道:“我敬两位兄弟一杯!” 就在这时,“嘭”的一声,包厢门被人在外面一脚踹开。一个黑脸蓝毛的壮汉手里拎着砍刀,光着身子穿了件风衣,带着七八个混子冲了进来。郑三平几人吓了一跳。蓝毛身边穿着宽大西服的地中海,右脸肿的老高,一眼就看见回过头来的春花。舔了舔嘴唇,脸上露出一抹猥琐,对着春花厉声喝道:“臭婊子,打完老子就想跑!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第121章 蛇鼠一窝 郑三平看了一眼地中海,猛然间拍了一下桌子:“老王八犊子,就是你调戏的我老婆!”地中海哈哈一笑:“怎么地!老子调戏一下你老婆还要给你打声报告吗!你tmd知道老子是谁吗!在桃花镇上只要是老子看上的女人,就别想逃出老子的手掌心。你老婆刚才打了我,你准备怎么负责!今天如果不拿出一点诚意来,那可就别想全须全尾的走出这里。” 郑三平和彪子、刘四狗对视了一眼,看着地中海冷笑一声:“你tmd是谁,你问我,你出门是忘记吃药了,还是你老妈忙着跟别人快活忘了告诉你了!欺负了我老婆,还想让我负责,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这话,老子今天如果不办了你,就当我白活一场。” 彪子阴沉着脸,拍了拍桌子,用手指着蓝毛和他身后的七八个混子嚷嚷道:“不想死的留下那个老鳖孙,给我麻利的爬出去,不要耽搁老子办事!”地中海和蓝毛对视一眼,两人露着大黄牙哈哈大笑!蓝毛一只手掏了掏耳朵:“小b崽子,你没喝多吧!在我们的地盘,就你们这三瓜两枣的竟然还敢放狠话。你不是喝多了就是脑袋让门夹了!或者你真是位大神! 我也不想跟你多废话。我身边这位,他可是我桃花镇的纳税大户。毛总,混黑起家,他妹夫可是桃花镇派出所所长,我这样给你说吧,在桃花镇,毛总打个喷嚏!桃花镇都得动三动,你们现在应该知道得罪毛总的下场吧!我这人一心向善,今天就做个和事佬,蓝毛指了指郑三平:‘那个谁,让你老婆今天晚上陪毛总乐呵乐呵!你们三个再跪下给毛总磕个头,认个错!’毛总一高兴,说不定这事就过去了。” 蓝毛说完,看了毛总一眼,弓着腰献媚的说道:“毛总。你看这样处理可以吗!”毛总嘴角闪过一丝喜色,霸气地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仰着头,沉稳地说道:“老子今天心情不错,我看这样处理就……”话还没讲完,愤怒不已的郑三平抓起一个啤酒瓶直接甩过去砸在毛总的头上。“接着就是一声痛苦的杀猪声。” 蓝毛直接怒了,挥了挥手:“兄弟们,这几个瘪犊子竟然敢在咱们的地盘欺负毛总,给我办他!”蓝毛身先士卒,举着砍刀向着郑三平冲了过去。郑三平直接举起椅子,跳起来向蓝毛的头上砸去。蓝毛也算是有几分能耐!一刀就把郑三平手中的椅子劈成两半,随后一脚踹向郑三平的肚子。郑三平那可不是盖的,危急之下,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短刀,只见一道银光闪过,蓝毛的腿腕飙出一丝血水。蓝毛忍痛快速收回脚,咬牙切齿地喊到:“王八蛋,看老子怎么砍死你!” 就在这时,“嘭”的一声枪响!蓝毛的一个小弟胸口血红一片直接在旁边飞了出去。刘四狗满脸冷血,直接嚷嚷道:“谁tmd敢动一下,老子就要了谁的命!”蓝毛等人看见刘四狗手里的喷子吓了一跳,一个个脸色大变。几个混子回头有点埋怨地看着蓝毛和还在门口呻吟的毛总。蓝毛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应对。 郑三平抓起两支啤酒瓶在蓝毛头上连摔了两下,血水顺着蓝毛的头发流了下来。郑三平怒吼道:“都tmd把你们手中的破铁片子扔了。给老子老老实实地跪成一排!”一个平头混子直接嚷嚷道:“兄弟们别怕。毛总的妹夫可是派出所所长。一把破喷子吓唬谁呢,砍死这几个王八犊子!” 刘四狗冷笑一声,对着平头就是一枪。平头睁大双眼,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刘四狗向后倒去!蓝毛和其他几个混子吓得满脸冷汗,赶紧把手中的砍刀扔到角落里,一个个像三好学生一样麻利地跪成一排,低着头不敢言语!毛总一看形势不对,爬起来就要向外面跑去,郑三平直接一个飞踹,毛总直接来了个狗吃屎!两个门牙直接磕到地板上摔掉了,满嘴血水。还没来得及呻吟,被郑三平扯住为数不多的头发拉扯进去。 彪子直接关上包厢门。郑三平先是在毛总身上踹了几脚,感觉不解气,一口气在毛总头上碎了五六个啤酒瓶子!包厢里飘荡着毛总痛苦的呻吟声,场面相对比较残忍。蓝毛和几个混子一个个吓得浑身哆嗦! 郑三平缓了一口气:“你tmd不是挺有能耐吗!怎么现在不讲话了,怂了。”让郑三平没想到的是,毛总还是个犟种,抬起头,用袖子胡乱地扒拉了一下头上的玻璃渣子,满脸阴森地盯着郑三平:“你个王八犊子就这点小手段呀。有能耐在这里现场弄死我!如果没能耐,老子还告诉你了,你今天这饭店是别想出去了。你老婆老子是睡定了,老子要好好的蹂躏她,把我今天的不幸要在她身上千倍万倍找回来!” 郑三平冷哼一声,对着刘四狗招了招手:“把喷子给我。”郑三平端上喷子对着毛总的额头:“你既然这么吊,老子就成全你。”毛总咧嘴一笑:“来呀,开枪呀,老子等不及了!”郑三平没有任何犹豫准备扣动扳机! 突然包厢门再次被人踹开:“都别动!都给我蹲下,双手抱头。”只见五六个手里持枪的民警冲了进来。郑三平几人脸色立刻变了。毛总继续嚷嚷道:“来呀打死我呀,你们这些抢劫的无法无天了!竟然对我一个企业家动手!”郑三平还有点发愣,一个满脸络腮胡的警察直接一枪托砸在郑三平头上,随后一个擒拿手直接把郑三平压倒在地! 春花捂着嘴巴,双眼含泪,直接冲过去要解救郑三平,被一个民警一拳打翻在地,还在无助地挣扎。彪子和刘四狗两人也被干翻在地。为首的络腮胡冷哼一声:“蓝毛,还不起来等老子扶你呢!” 蓝毛嘿嘿一笑,和几个混子站了起来,络腮胡殷勤地扶起毛总。这时,蓝毛给两人递上烟,帮忙点燃,献媚地说道:“牛队,您来的挺及时啊!”牛队哈哈一笑:“赶得早不如赶得巧。” 毛总在牛队身上擂了一拳:“老牛,你个王八犊子再晚来一步,老子可是真的要上西天取经了。”牛队抱歉地说道:“你给我发信息的时候,正在所里开会,你妹夫那人你还不了解吗,就是个话唠,一讲话就没个时间!” 毛总撇了撇嘴:“你在我面前说他的闲话,就不怕我在他面前告状!”牛队搂着毛总的脖子调笑道:“我如果和你不是铁哥们我哪敢呀!”毛总哈哈一笑:“也对。”随即话锋一转:“今天兄弟们都辛苦了。明天晚上,我做东,还在这里,咱们好好喝一杯,顺便再安排个二场,活动活动!” “行。那我先让人把这几个瘪犊子带回所里,惹了你毛总,不让把牢底坐穿,估计你都解不了气!”毛总阴冷一笑:“你看这安排,顺手指了指春花,这个臭婊子让我带走,我要好好教教她怎么做人。”牛队脸上露出一丝尴尬:“毛哥,最近上面查得严。我得先回去过一遍手续。您现在最应该去的是医院。您放宽心,晚上我亲自给您送到别墅!” 毛总撇了撇嘴:“行吧。信你一回,再说,老子年轻的时候练过铁头功。这点小伤还不是毛毛雨!”随后几人向着楼下走去。饭店来来往往的客人们一个个指指点点,一大帮子人刚出饭店,就碰上迎面走来的陈嘉南。“都让开让开!抓个罪犯有什么好看的。”牛队手下一民警对着围观的吃瓜群众大声嚷嚷道。 牛队搂着毛总的脖子窃窃私语,后面还跟着蓝毛几个混子,蛇鼠一窝,吃瓜群众是敢怒不敢言!陈嘉南退到人群中,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民警即将要把郑三平几人押上车的时候,几人无意中抬头和陈嘉南对视了一眼!片刻后,一辆警车外加两辆面包车急速驶离…… 第122章 郑三平四人得救 警车一走,吃瓜群众也都散了。陈嘉南离开人群,上了面包车,阴沉着脸。他掏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地吸了几口。两只拳头捏得咯咯直响,随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片刻之后,电话接通,电话对面的常开笑着说道:“陈哥,咱们才分开没多长时间,你就又想兄弟了!”陈嘉南冷冷地对着电话说道:“小常,我这里遇到了棘手的事情。我那几个兄弟在饭店和别人起了冲突,现在让派出所的警察抓走了。我观察了一会儿,看来对方在桃花镇实力不小。” 电话对面的常开沉默了一下,问道:“陈哥,你的兄弟有没有动枪?”陈嘉南没有任何考虑,脱口而出:“动了。”小常哈哈一笑:“陈哥,动了枪这件事情就有点不太好办了!我得先调查一下派出所所长是谁的人,还有你兄弟和谁结的梁子!所以嘛,需要时间!”陈嘉南冷笑一声,对着电话淡淡地说道:“如果想玩过河拆桥那一套,提前给我打声招呼!我好准备一下,提前送你一程!” 电话对面的小常慌了:“陈哥,你别激动,大庭广众之下动了枪,那不是小事,我得先调查清楚,才能办事啊!咱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合作才刚刚开始,我不会傻的去做那种损人不利己的蠢事!你给我几个小时,我去搞定。”陈嘉南冷哼一声:“希望你值得我信任!”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桃花镇派出所里,牛队让人把郑三平四人扔在审讯室,并吊了起来。随后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走到春花身前,摸了一把春花白皙的脸蛋,嘿嘿一笑:“确实够嫩!怪不得毛西望那个老王八蛋瞧上眼了。”旁边被吊着的郑三平满脸阴森对着牛队破口大骂:“放开你的咸猪手,别碰我老婆!” 牛队不屑地瞥了郑三平一眼,露出一丝阴笑,顺手一拳砸在郑三平胸口上。“你tmd都进了派出所了还这么牛,就是你个小瘪三动的枪吧!”郑三平一口血水直接吐在牛队脸上,“就是老子,你想怎么办,画出个道来,我接着就是了!” 牛队脸色变得越发难看,旁边一民警赶紧递上纸巾。牛队胡乱地擦了擦脸,冷哼一声:“你是匪我是官,我怎么能胡乱用权力呢?按照正常手续走呗!醉仙居饭店持枪抢劫伤害桃花镇上最大的民营企业家毛西望,现在到了派出所又突然袭警,我如果不把你办了,我就对不起我身上这身警服,对不起一直相信我们的平头老百姓。” 刘四狗抬起头阴森的看了一眼牛队:“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王八蛋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牛队根本没有理会,挥了挥手,对身后几个民警说道:“这几个王八犊子现在还是很嚣张的吗!给他们松松筋骨,我现在去给所长汇报一下情况!两个小时后我过来参加审讯……” 桃花镇派出所斜对面的一个停车场,陈嘉南坐在面包车上闭目养神,脸色特别难看。大约过去了差不多有两个小时,陈嘉南坐起身来,实在是有点静不下心,点燃一支烟开始吞云驾雾。忽然,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陈嘉南慌忙拿出手机,按了接听键,常开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陈哥,久等了吧!事情已经搞定。不过得象征性地交点罚款,一个人两千块。”陈嘉南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对着电话淡淡地说道:“小常,这就是你的能力。我虽然不在乎那点小钱,但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有点动摇啊。” 电话对面小常焦急地说道:“陈哥,这次的事情确实有点麻烦。桃花镇的派出所所长不是咱们这条线上的,上面有人,我拖了好几个关系才摆平,你理解理解兄弟的难处!这次的钱我个人出了,你在哪里,我待会把人领出来给你送过去。”陈嘉南淡淡地说道:“直接送卫生院吧!我在卫生院等你。”说完,陈嘉南挂断了电话,启动面包车,一脚油门窜了出去。大约过了二十分钟,陈嘉南一脚刹车,停在了卫生院门口,跳下车靠在面包车上点了一支烟。约莫半个小时后,陈嘉南已经等得有点不耐烦了。正要掏出手机打电话时,远处驶过来一辆金杯缓缓地停到面包车后面,车门打开,常开从车上跳了下来,走到陈嘉南面前,脸色有点不自然地看着陈嘉南:“陈哥,你那几个兄弟在车上,遭了点罪。” 陈嘉南一听,那还了得,急忙上前拉开车门。眼前的一幕把陈嘉南气了个半死,只见郑三平、彪子和刘四狗三人浑身伤痕累累,鼻青脸肿;春花稍微好一点。四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抱歉地小声嘀咕道:“南哥,对不起,给你惹麻烦了!” 陈嘉南眼睛有点红,双拳紧握:“该说抱歉的是我。没有照顾好你们,下车先去看伤吧!”四人跳下车一瘸一拐地向卫生院走去。陈嘉南直接走到常开身前,愤怒地厉声喝道:“这是谁搞的?”常开尴尬地说道:“陈哥,我看算了吧!至少现在人出来了,在这里咱们人生地不熟的。没必要惹麻烦,咱们还是先做自己的事情吧!等徐哥羽翼丰满了,收拾那几个三瓜两枣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陈嘉南仰头冷笑一声,随后指着常开的鼻子说道:“把我兄弟折磨成这样子,你现在劝我息事宁人。这是你的主意还是你主子的主意?”常开慌乱地摇了摇头:“这不是谁的主意的问题,而是现在你如果冲动了,别人不用想都是咱们干的,到时候可就要出大问题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陈嘉南摆了摆手:“我陈嘉南报仇,不喜欢过夜!你走吧,我会处理好的!”常开无奈地摇了摇头,驾车离开。 陈嘉南独自一人蹲在地上,点燃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两口,低头沉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郑三平几人走近:“南哥,你不在车上等,蹲着干嘛呢?”陈嘉南抬起头看着郑三平几人。 “这么快就出来了,让医生仔细检查了吗?”郑三平在自己胸口擂了两拳,“都是些皮外伤,看起来挺残忍,其实没多大事!”陈嘉南站起身子,地上留了一大堆烟头。几人上了面包车,陈嘉南才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惊动条子了?” 彪子扶了扶眼镜,认真地说道:“你走后没多久,春花姐上厕所让人欺负了。回来后,我们本打算去报仇,春花姐不想让兄弟们惹事生非,怕给你添麻烦!我们也也就忍了。没想到,那个王八犊子还带了七八个混子找上门来了,随后就开战了。欺负春花姐的老匹夫叫毛西望,派出所所长是他妹夫,混黑起家,那帮条子是他提前就联系好的。事情大概就是这样,还有那个牛队在派出所让人把兄弟几个折磨得够呛!” 陈嘉南点了点头:“兄弟们都受苦了。这件事你们是个什么想法?”郑三平挠了挠头:“南哥,不想报仇那是假的,可是你托人把我们捞出来不容易。如果办了毛西望或者牛队,那条子不用怀疑都知道是我们干的。” 彪子看了一眼陈嘉南:“我赞同三哥的想法。”刘四狗无奈地摊了摊手:“如果没有万全之策,只能忍了!如果因为这事栽了跟头,那就得不偿失了。”陈嘉南瞅了一眼春花:“春花,你有什么想法?在里面待了三年,没学点什么道行?”春花尴尬一笑:“想报仇也不是没有办法。制造意外!让一切合情合理,让谁也挑不出刺来,大家也就相安无事了!”陈嘉南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春花的想法和我考虑的结果差不多……” 第123章 陈嘉南的计谋 彪子一激动,拍了一下陈嘉南的大腿:“南哥,你真有办法,快给兄弟们说说呗!”郑三平和刘四也满脸兴奋,坐直了身子,看着陈嘉南。陈嘉南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沉声说道:“这次事件对你们伤害最大的就是毛西望和牛队。他们只不过是利益绑到一块的。对付这种人,就得用点非常规手段。 毛西望不是好色吗?咱们就设法让牛队的老婆和他凑一块。你们说如果牛队当场看见毛西望和他老婆在一块缠绵,后果会怎么样?这只是个初步计划,我还需要再好好考虑考虑。” 忽然,春花一拍额头:“有个重要的事情我差点忘了。刚在卫生院,我看见蓝毛了,我估计毛西望也在这里治伤!”陈嘉南拍了拍手:“不错,这是个好消息。你们几个现在不太适合出面,我给大金子打个电话。他们干这种事情比较拿手。”陈嘉南立刻掏出手机,给大金子打了电话。接通后,大金子瓮声瓮气的声音传了过来:“大哥,这边的事情差不多快搞定了。你别着急。” 陈嘉南哈哈一笑:“兄弟你辛苦了。我现在在桃花镇,你带着兄弟们过来帮我办件事!”“好的,我马上带人过来……” 晚上七点左右,在桃花镇卫生院,毛西望半躺在病床上,认真地阅读着不堪入目的书籍。忽然,一个小护士走了进来,甜甜地对着毛西望说道:“毛总,该换药了。”毛西望放下手中的书籍,用猥琐的眼光看了一眼身材哇塞的小护士,不自觉地擦了擦口水:“妹子,不是刚换过药没多长时间吗?怎么又要换?是不是想哥哥了?” 小护士眼角闪过一丝厌恶,表面上却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毛西望一看有戏,一把抓住小护士的手就往怀里拽。小护士瞪了毛西望一眼:“毛哥,你不要着急嘛!等我给你换好药,一会儿我下班了,今天晚上好好陪你乐呵乐呵!” 毛西望开心的嘴差点咧到后脑勺:“好好好!赶紧换。”小护士眼角闪过一丝阴冷,用身子挡着毛西望,从身上掏出一小瓶用注射器抽了出来,加到了需要换的药瓶中,速度之快!给毛西望换好药,对着毛西望甜甜一笑,抛了个媚眼:“毛哥,晚上见。”毛西望骨头都要酥了,咧着大嘴哈哈大笑! 另一边,在镇上一个偏僻的麻将馆里,牛队的老婆黄玲正在和几个妇女打着麻将。今天黄玲运气特别不好,都输了七八圈了,此时的情绪一点儿也不好。从桌上抽出一支烟点燃,狠狠地吸了两口,对着几个妇女嚷嚷道:“我说你们几个三八是不是商量好的,今天专坑我呀!老娘今天可是输了七八百了。” 一个胖乎乎的妇女呲着大牙,嘿嘿一笑:“你平时赢了咋不见你咋咋呼呼呢?再说,你家老牛在镇上可是呼风唤雨,这点小钱还不是毛毛雨?”黄玲撇了撇嘴:“你们几个三八给我等着,等老娘去厕所把底裤反过来穿,回来一定把你们打个落花流水!”说完黄玲就去了厕所。大约十几分钟后,黄玲洋洋得意地从厕所出来,走到麻将桌旁,双手撑着桌子:“你们几个三八准备好迎接我的怒火了吗!” 一个大波浪直接站起身来,焦急地对着黄玲嚷嚷道:“黄姐,刚才有个小伙子跑过来找你,说是你婆婆在农贸市场让人给揍了,你赶紧过去看看。”黄玲一脸惊讶:“你不会是和我开玩笑的吧?”麻将桌上其他两个妇女也嚷嚷道:“谁会跟你开这种玩笑?快点儿去吧!去晚了,小心老牛回家收拾你。”黄玲愤怒地嘀咕了一句:“都老年痴呆了,不知道出来瞎晃悠呀!”说着直接冲出了麻将馆…… 镇卫生院。毛西望望着即将挂完的点滴,此时身体不知道怎么了,浑身燥热。尤其是一想到刚才给他换药的小护士,双眼都有点泛绿!就在这时,头上打着绷带的蓝毛在外面冲了进来。毛西望看见蓝毛一阵火大:“王八蛋,你tmd跑出去多长时间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你小弟呢?” 蓝毛尴尬一笑,脑海里瞬间闪过刚才一段时间里他遭受过的非人待遇,心里打了个冷颤:“毛……毛总,你误会了,我刚才出去是给你办正事去了。”毛西望撇了撇嘴:“你个狗东西办啥正事去了?给我说说。”蓝毛眼中闪过一丝阴冷:“刚有个小弟在农贸市场看见中午那个臭婊子了,现在那个小弟还在那里盯着。你看下一步怎么办?” 此时浑身燥热的毛西望瞬间联想到春花的手感,不自觉地口水都滴到裤子上了!直接从病床上跳了下来,拔掉针头:“那还等个毛线,赶紧走吧!”蓝毛嘴角闪过一丝冷笑:“毛总,那你这伤呢?”“你不知道老子年轻的时候练过铁头功吗?这点小伤算个毛线!”毛西望焦急得连病号服都没换,直接和蓝毛冲出卫生院,上了一辆公爵。蓝毛启动汽车,一脚油门窜了出去。此刻满脑子龌龊思想的毛西望根本就没注意到,后面缓缓地跟着一辆面包车。 蓝毛驾驶着公爵即将到达农贸市场门口的时候,远远望去,迎面一台红色夏利极速驶来。蓝毛咬了咬牙,心一狠,深踩一脚油门,车子突然向前窜去。眨眼间,在农贸市场门口,“嘭”的一声,公爵和夏利直接撞了。夏利车头直接被干瘪。夏利车门打开,黄玲气冲冲地在车上跳了下来,指着刚下车的蓝毛就破口大骂:“你个王八蛋开车没长眼睛呀?你看把老娘的车撞成什么样了?没有十几二十万,你今天走不了!” 蓝毛慌忙道歉:“大姨,真是对不住。这块车太多我没太注意。”黄玲更加愤怒了:“你个sb叫谁大姨呢?我说你眼睛不好你还不承认,你好好瞅瞅,我像不像大姨?”蓝毛尴尬一笑:“姐姐,不好意思!我老妈出门有交代,”但凡看见漂亮的女人,一律统称大姨。 黄玲抿嘴一笑:“你老妈也太落伍了吧。”就在这时,欲火焚身的毛西望咋咋呼呼地跳下车走了过去:“蓝毛,咋回事?就一台破夏利,扔几个钱走人就是了,你还在这里磨叽啥呢?”黄玲瞥了一眼毛西望,刚准备开骂,一看是毛西望,立刻换了副笑脸,娇滴滴地说道:“我说谁这么霸道呢,原来是毛总啊!还是和年轻的时候一样帅。” 毛西望这才发现,穿着黑色包臀棉裙、披着皮草、脚蹬黑色皮靴的黄玲,黄玲虽然年纪有点大,窈窕的身段在精致的妆容的衬托下,那也是一绝!毛西望红着眼,不自觉地舔了舔嘴角。此刻药劲刚上来,毛西望看着黄玲风韵犹存的样子,冲动得差点当场行凶!用残留的一点理智克制住了冲动,赶紧上前几步握住黄玲白皙的手:“原来是玲妹子啊。我还以为是哪个美女呢,这好长时间没见,又变漂亮了!” 黄玲手指在毛西望的胸口点了点:“毛哥是真会说话,你也是越来越帅了。”就在此时,蓝毛的手机响了起来。蓝毛走到一边慌忙地接起电话:“喂……好……好……您放心!”蓝毛装起手机,在毛西望耳边耳语道:“毛总,手下的兄弟办事不力,让那臭婊子跑了。当时臭婊子和牛队老娘起了冲突,只能先救牛队老娘了!所以……”毛西望微微点了点头,抓着黄玲的手更紧了,心里暗叹:“老牛,我救了你老娘,你老婆还不得好好感谢我!” 黄玲松开毛西望的手:“毛哥,我就不陪你了,我婆婆在这儿丢了,我得赶紧进去找找。”蓝毛恭敬地说道:“黄姐,刚才几个小兄弟已经把你婆婆送回家了。”黄玲拍了拍饱满的胸脯:“真的?”蓝毛点了点头。 毛西望再次抓住黄玲的手:“妹子,让手下兄弟帮你把车开去修了,咱这么长时间没见,到我别墅喝两杯。”黄玲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行吗?”毛西望拉着她的手就往车上走。黄玲半推半就地上了公爵。蓝毛招呼一个小弟把夏利开走,自己上了公爵,向着毛西望的别墅走去。 后排上,毛西望闻着黄玲身上的芳香,实在忍不住在黄玲身上摸索起来。黄玲吓了一跳:“毛哥,你不能这样啊,让老牛知道我就完了!再说前面还有人呢。”毛西望此时身上如同火烧,嘀咕了一句:“他就是个透明人。你知道哥年轻的时候就喜欢你,放心,不会亏待你的……” 十分钟后,公爵进了别墅院子,车还没停稳,毛西望就抱着满脸羞红、衣衫不整的黄玲冲进别墅。连房间都来不及进,直接在客厅里大战起来。让两人想不到的是,蓝毛蹲在门口对两人一阵咔咔咔,随后又掏出一个手机给牛队发了个彩信! 此时牛队刚到家门口,正准备进去,手机响了一下,随意掏出来看了一眼,脸色剧变,气得直接把手机摔了,回过头三两步拉开车门跳了上去。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车子直接窜了出去。牛队一路疯狂驾驶,不到十分钟就冲进毛西望别墅大院,下了车就冲进别墅。 蓝毛在门口故意拦截:“牛队,毛总不在家,你就别进去了。”牛队双眼瞪得像个铜铃,满腔怒火。此时已经有点发疯,从后腰拔出枪根本没有考虑就对着蓝毛胸口开了一枪,蓝毛胸口一片血红,不可置信地看着牛队向后倒去! 此时大厅的沙发上正在缠绵的黄玲推了毛西望一把:“毛哥,我怎么听见枪声了?”毛西望撇了撇嘴:“蓝毛在外面玩鞭炮呢,没事。”话落,身子又压了下去。两人再一次进入状态。突然间,一声愤怒的声音把两人吓了一跳:“毛西望,你这个王八蛋竟然敢欺负我老婆,老子杀了你!”毛西望抬起头看是牛队,此时药刚上劲,脑袋如同火烧,不屑地说道:“咱兄弟还分你我啊,你的就是我的。”说着又要压下身去。 牛队双眼通红,身子有点哆嗦:“王八蛋,去死吧!”拉动枪栓,只听见“嘭”的一声。让他没想到的是,毛西望直接提起黄玲挡了一枪,正中黄玲后心。黄玲一口血水喷在毛西望脸上!毛西望咬了咬牙:“王八蛋,你真的敢开枪,我他妈的弄死你!”随后从沙发垫下摸出一把手枪对着牛队扣动扳机,“砰砰”,随着两声枪响,牛队和毛西望两人手中握着枪分别向后倒去!一阵冷风吹过,片刻后,别墅外面已经响起了隐隐约约的警笛声…… 第124章 大金子的调查结果 杏花镇上这两天的气氛有点诡异,街上的混子也不见出来瞎晃悠了。派出所的民警见人也变客气了,没有之前那么霸道啦!镇政府的官老爷不坐公车改骑自行车了!普通老百姓倒是一点感觉也没有,还是该干嘛干嘛! 镇上一偏僻的小旅馆,三楼的一个房间内,陈嘉南几人今天起了个大早,正坐在床边聊天。这时春花推门进来,手里提了热乎乎的包子、稀饭、油条。“都过来吃早饭啦!”陈嘉南搓了搓手,“春花,辛苦了!”春花腼腆一笑。几人围在桌子上大口吃了起来。吃完早饭后,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看了眼春花,淡淡地说:“春花,这两天感觉身体咋样了?”春花抿嘴一笑,“南哥,好多了!” 陈嘉南继续说道:“我有个事情和你商量一下。你这几天跟着我们几个大男人待在一起肯定不舒服吧。”春花脸色变了变。“南哥,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陈嘉南尴尬一笑,“是这样的,大娘的尸体还在南平,而且这几天杏花镇比较危险,我的意思是你到南平先祭拜一下大娘。我那儿有个朋友让人守着,我有点不大放心。再说我那朋友也是个女人,你去了刚好有个伴儿。顺便学学管理经验,对你以后有好处。” 春花看了一眼郑三平,有点舍不得。郑三平擦了擦嘴,握着春花的手,深情地说道:“听南哥的没错,刀口舔血的生活不适合你。咱老娘没了,万一你再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活!”春花双眼含泪,一把抱紧郑三平,在郑三平耳边耳语道:“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在南平等你!” 此时房间气氛有点压抑,陈嘉南、彪子、刘四狗三人低头抽着烟。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春花抹了把眼泪,打开房门。大金子带着两个小弟走了进来,恭敬地对陈嘉南打了声招呼:“大哥。”陈嘉南给大金子分了支烟,指了指春花:“这是你三哥的老婆。你派人送她到南平你姐那里,我已经打过电话。返回来再准备点家伙事儿!”大金子对身后两个小弟叮咛道:“把嫂子安全送到,路上注意安全,现在就出发吧!” 陈嘉南站起来挥了挥手:“老三,你下去送一下春花。”郑三平点了点头,拉着春花的手和两个小弟出了门。大金子识趣地关上了门。 陈嘉南看了看大金子:“兄弟,说说这几天你们调查的情况吧!”大金子斟酌了一下,慢慢说道:“先说镇长仇笑天吧,他是他们整个利益集团的主宰,在杏花镇上深耕了十几年,妥妥的本地人,手下的爪牙众多,都在衙门里有一定话语权。他可以说是杏花镇的土皇帝。这几年换了好几个镇党委书记,反正是一个都没有任职超过一年的,不是被迫被调走,就是直接辞职。 现如今的这位,马上就要退休了,真是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读破烂报纸’!我让下面的小弟接触过,油盐不进,只想安稳退休。杏花镇上的所有政府工程,都由仇笑天的堂弟仇飞在做。这个人心计多,阴险毒辣,妥妥的笑面虎!手下有十几个亡命徒,所以在他主抓的工程中很少出现过钉子户! 再者就是派出所副所长马仁里,和仇笑天既是亲戚,也是整个利益集团的二号人物。还有就是马军了。仇笑天的外甥,杏花镇人称军哥,只能说是一个没有脑子的杂碎,仗着仇笑天和马仁里的权势,在杏花镇上为虎作伥,收收保护费,挑衅个良家妇女,整天花天酒地!没个正形!” 陈嘉南敲了敲桌子:“马仁里和马军我接触过!有没有一点有用的消息?”大金子嘿嘿一笑:“兄弟办事你还不了解吗?当然有,我慢慢给你说!仇笑天有个情人是镇办公室主任,叫任艳,三十五六岁。任艳她老公铁腿以前是个混子,前两年遇见个狠角色,让人把两腿打折了。现在整天在家坐个轮椅瞎晃悠,没事打几圈小麻将,好吸两口。两口子算是同屋不同房。从铁腿那里得到消息,仇笑天基本上每星期都会光顾他家!每次走会给他扔两个小钱!这家伙一天不吸两口身上不得劲!所以只要钱到位,那消息肯定及时! 马仁里有个女儿在南平上大专,他老婆死得早,平常基本上不回家,不是赌场就是洗浴桑拿,找小姐!不过这家伙身上随时带着枪。至于马军,随时都可以找到,只不过没啥大用处。最值得注意的应该是仇飞,暂时还没有找出什么破绽!昨天收买他公司一经理,说是仇飞今天准备去桐城。这两天槐树庄的事情虽然有人干涉了,但总归影响不是很好,仇飞的工程公司现在也感觉到了压力!” 陈嘉南站起身来,拍了拍大金子的肩膀:“干得不错,辛苦了兄弟。”大金子笑了笑:“这都是我应该的。”陈嘉南从身上掏出一张银行卡塞给大金子:“这里有二十万,给兄弟们的辛苦费!兄弟,别嫌少!”大金子客气地摆了摆手:“大哥,给你办事如果收钱的话回去还不得让我姐骂死。”陈嘉南直接塞到大金子口袋里:“一码归一码。兄弟们出来干活也不容易!”“仇飞那边有人盯着吗?” “有,两个小弟在那儿守着呢。”“好好好。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你先去忙。”大金子摆了摆手,走出房门。陈嘉南点燃一支烟,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思考着应该先动谁比较合适…… 晚上七点多,陈嘉南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忽然电话响了起来。陈嘉南坐起身来,赶紧接通。电话里面传来大金子瓮声瓮气的声音:“大哥,仇飞那边有消息了。收买的那个经理有消息了,他们正在开会,估计会议八点半左右结束,仇飞就会前往桐城,接下来怎么办?”陈嘉南脸上露出一丝喜色:“等会见面说!” 陈嘉南挂断电话,跳下床,对郑三平三人嚷嚷道:“都别玩了,收拾东西,准备干活!”郑三平几人扔掉手中的扑克,麻利地开始收拾东西。 十几分钟后。距离仇飞的飞天建筑工程公司大约七八百米的一个废弃的加油站旁边,停了两辆面包车。大金子和几个小弟靠在面包车上抽着烟。片刻后,一辆面包车缓缓驶来,停车后,陈嘉南四人从车上跳了下来!陈嘉南走近大金子:“消息可靠吗?”大金子嘿嘿一笑:“大哥,我办事你放心,接下来怎么做就听你吩咐了。” 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淡淡地说:“现在时间不多了,我是这么考虑的。你派两个小弟搞两辆拉土车在姚家庄那块等待时机。姚家庄那块是去往桐城的必经之路,路况不好,村子距离也远,旁边有小树林,是伏击的最好地点。只要两辆拉土车前后夹击,我们绝对势在必得!一个兄弟我给出五万块钱,毕竟有危险。你带剩下的几个兄弟盯死了,有什么意外情况及时联系。我兄弟几个先去那里埋伏……” 第125章 活捉仇飞 晚上八点半左右,飞天建筑工程公司一楼的会议室里,坐在主位上的仇飞用手随意地拨弄了一下他的复古油头,伸了个懒腰,沉声说道:“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吧!等我去桐城刑天旅游公司协调完之后,回来再开一次会议!”说完,他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西装,出了会议室,领着秘书向办公室走去。 两人一进办公室,秘书殷勤地给仇飞泡了杯茶,“仇总,您先喝杯茶,休息一下咱们再出发。”仇飞坐在老板椅上,眯着眼睛盯着秘书胡莹的黑丝美腿,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淡淡地问道:“阿猫他们都准备好了吗?”胡莹扭动了下窈窕的身姿,“我给猫哥发信息了,他们几个现在在吃饭,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 仇飞点了点头,心里嘀咕!“今天一天了,总感觉右眼在跳。”随后收回思绪,仇飞解开领带,站起身来一把搂住胡莹的纤腰,“趁现在还有时间,咱们现在研究研究人体结构吧。”胡莹妩媚一笑,在仇飞下巴上点了一下,“仇总,不要了,现在公司人挺多的。万一哪个不长眼的跑进来,那可就丑大了!”仇飞喘着粗气,在胡莹的事业线上磨蹭,嘴里不清不楚地说道:“哪个王八蛋敢进来,我就把他开除了,让他丢饭碗!”片刻后,办公室的气氛开始变得迷乱起来。两人忘我地战斗在一起!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仇飞哆嗦了一下,深深地吐了口气,端起办公桌上的茶水大喝了两口,随即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收拾干净咱就出发吧!晚上到了桐城,我再好好收拾你。”胡莹眼角闪过一丝厌恶,表面上却娇滴滴地说道:“你一天就知道欺负我!”十分钟后,两人上了一辆白色的宝马。开车的是一个穿着黑色皮衣,脖子上纹了个蝎子的光头。 光头回头对着后座上的仇飞说道:“仇总,带六个兄弟可以了吧?”仇飞淡淡一笑,“阿猫,我的安保问题交给你我放心,你看怎么安排吧!”阿猫点了点头,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后面跟紧了。晚上路上不太平,都长点心。”挂断电话后,阿猫启动车辆缓缓地出了公司大门,后面还跟着一辆金杯车。 两辆车一路颠簸。仇飞搂着胡莹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晚上大约十一点半左右,阿猫驾驶着宝马进入了姚家庄地段。后排两人的呼噜声把阿猫也影响得有点迷迷瞪瞪。阿猫打开窗户,一丝冷风飘了进来,人舒服多了。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几口,前面的路更烂了,只能减速缓缓前行。 距离宝马前面一两公里处,路旁边的小树林里,陈嘉南兄弟四个手里抱着枪,靠在树上正在打瞌睡。突然,陈嘉南口袋里的手机振动起来,陈嘉南掏出手机接通后,就传来大金子焦急的声音:“大哥,仇飞的车马上到了。啥时候行动!”陈嘉南脸上闪过一丝阴冷,“通知你两个兄弟,仇飞的车一接近小树林,就前后夹击。”电话对面的大金子再次说道:“大哥,一共两辆车。”陈嘉南冷哼一声,“管他几辆呢,干就完了!”随后挂断电话,嚷嚷了一嗓子:“都别睡了,起来干活了。”郑三平三人站了起来,检查了一下手中的双管猎枪,一个个脸上已经露出兴奋之色…… 阿猫扔掉烟头,聚精会神地盯着前面的烂路。因为开着窗,冷风簌簌地往车里面灌,后座上的胡莹紧了紧衣服呻吟一声,换了个姿势。阿猫回头看了一眼胡莹的黑丝美腿,不自觉地起了反应,嘴角的哈喇子都流了出来。再瞅了一眼旁边睡得像死猪一样的仇飞,撇了撇嘴,竖了个中指! 就在这时,前面不远处窜出来一辆疯狂的拉土车,而且没有开灯光,速度越来越快迎着宝马车撞了上来。此时还沉吟在幻想中的阿猫突然听见轰隆隆的声音,赶紧回头向前看去,直接爆了句粗口:“我靠。”赶紧打方向向旁边避让,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拉土车好像失灵一样直接朝他撞了上来。阿猫脸色大变,刚准备急打方向,结果拉土车直接打开远光灯,刺眼的灯光让阿猫瞬间眼前一片黑暗,出于本能的动作,拉开车门,一下子窜了出去。身体在路上滚了几圈,摔到旁边的泥沟里! 接着就是一声巨响,“嘭”的一声,宝马车车头直接被拉土车撞瘪,司机还在疯狂地踩着油门。宝马车后面的金杯车里的混子直接傻眼了。开车的鸡冠头点了一下刹车,随即挂上倒档向后疯狂倒车,随即大喊道:“兄弟们快拿家伙,准备随时跳车,保护仇总。” 话音刚落,后面又传来一声发动机的轰鸣声,一辆拉土车疾驶而来向着金杯车尾撞了上来。一个混子情急之下刚拉开车门,“嘭”的一声枪响,混子的肩膀直接被子弹穿透!只听见一声呻吟声,身子向后倒去。金杯车上乱成一团,接着不到三秒“嘭”的一声巨响,金杯车直接被后面的拉土车撞得侧了个身,拉土车司机银牙一咬,踩了一脚刹车,向后倒了一小节,麻利换挡,一脚油门到底再次撞了上来,“嘭”……金杯车被撞得向后飞出数米,车里夹杂着痛苦的呻吟声和谩骂声。 拉土车司机阴冷一笑,再次深踩油门,两辆拉土车疯狂夹击,金杯和宝马直接被挤在一块!宝马车后排的仇飞和胡莹吓了个半死,胡莹使劲推开变形的后车门,刚伸出一条腿,迎接她的就是一枪,“嘭”的一声,黑丝美腿直接炸了个血洞,“啊……”一声痛苦的呻吟声传了出来!彪子和刘四狗端着双管猎枪麻利地对着金杯车上还有动静的剩余混子,一顿子弹招呼,“砰砰砰”……枪声一时间不绝于耳!陈嘉南和郑三平则奔向变形严重的白色宝马。 此时没有人注意到,躲在另一边泥沟里的阿猫。双手握着枪,正集中精神观察着宝马车周围的一举一动。这边,陈嘉南抢先一步,一脚踹开半开的车门,阴森一笑:“都tmd给老子下来!”胡莹忍着痛,小脸苍白,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靠,直接靠在满脸惊恐的仇飞身上。双手胡乱摇摆:“大……大哥,不关我的事!我只是个打工的!你饶了我吧!”陈嘉南旁边的郑三平直接嚷嚷道:“别tmd给老子废话!快点滚下来!” 就在这时,“嘭”的一声枪响,一颗子弹擦着宝马车顶飞了过来,直接贴着陈嘉南的脸颊射了过去。陈嘉南脸色大变,顾不上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直接把郑三平撞倒在地。就在这一瞬间,又是一颗子弹擦着宝马车顶飞了过去。金杯车旁边的刘四狗和彪子刚结束战斗,就听见了枪声,只见一边泥沟里窜出一条身影,跑着z形向宝马车移动。 陈嘉南从地上爬起来刚露个头,又是一颗子弹射了过来。陈嘉南向着旁边一闪,大吼道:“是个狠角色,大家小心!”话音刚落,又是一颗子弹擦着胳膊射了过去。 阿猫枪法又快又准,陈嘉南和郑三平根本不敢露头。不远处的刘四狗和彪子放了几枪,根本打不住人。仇飞从另一边一脚踹开车门,弓着腰向阿猫跑去。车里的胡莹嚷嚷着:“仇总,等等我!”就是这一声,郑三平从车底开了一枪,一枪命中仇飞的右脚跟。仇飞痛呼一声,向前爬去。阿猫瞬时搀住仇飞的胳膊,焦急地吼道:“快撤……”就在这时,旁边的拉土车司机打开车窗,银牙一咬,手里握着一把榔头对准阿猫的光头砸了下去。“咚”的一声沉闷的声响,榔头砸在阿猫的耳朵上。这突然的一击,阿猫瞬间跳了起来,痛苦地吼了一声,回头就是一枪。“嘭”的一声,拉土车司机肩膀中弹向后倒去。 就这短暂的几秒!刘四狗和彪子,陈嘉南已经冲了上去,没有任何犹豫,对着阿猫就是一阵子弹招呼。阿猫不甘地扭动了一下身子,还没抬起胳膊就摔倒在地。上身已经被打成了筛子,死得不能再死了!陈嘉南一脚踹在仇飞脸上:“你tmd还挺难缠!给我带走!”彪子和刘四狗上去对仇飞先是一顿拳打脚踢,随后抽出仇飞的皮带捆住双手拉扯走了! 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郑三平在一旁关心地问道:“南哥,你没事吧?”陈嘉南咧嘴一笑:“死不了!”“南哥,那个女人怎么办?”陈嘉南回头看了一眼蜷缩在宝马车旁边瑟瑟发抖的胡莹,淡淡地说道:“送她一程,让她下辈子做个好女人!”郑三平没有任何怜悯之心,回头就是一枪。胡莹胸口一片血红,睁大双眼不甘地顺着车身滑了下去。 就在这时,大金子领着两个小弟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对着陈嘉南尴尬地说道:“大哥,没能帮上你的忙。”陈嘉南看着大金子撇了撇嘴:“都是自家兄弟,别说那些废话。赶紧上拉土车看看那个小兄弟怎么样了,这小子有种。”大金子身后的小弟赶紧爬上车。片刻后,在车上喊了一嗓子:“受伤了!” 陈嘉南拍了拍大金子的肩膀:“回去好好提拔提拔,有血性,我给他加五万!”大金子露出一抹微笑:“谢大哥!”陈嘉南在大金子胸口擂了一拳:“剩下的战场就交给你的人打扫了,知道怎么做吧!”大金子嘿嘿一笑:“大哥,我办事你放心!”“好!我在樱花镇等你!”随后和郑三平向远处走去…… 第126章 悲催的仇飞 在樱花镇附近的一个废弃煤油厂厂房里,郑三平、刘四狗和彪子正把仇飞往房梁上吊。片刻之后,陈嘉南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吐在仇飞的脸上。 陈嘉南看着仇飞说道:“知道我今天把你找过来是啥事儿不?”仇飞此刻心里已经平静下来,眼珠子转了转,说:“兄弟,我左思右想,咱俩好像没见过面吧!也不应该有啥深仇大恨。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生意人,自认为平时待人和气,从不和同行竞争,做生意都是以和为贵。实在是不知道哪儿得罪几位兄弟了。” 郑三平狠狠吸了两口烟,眯着眼睛瞅了一眼仇飞,一巴掌抽在他脸上。“瘪犊子,好好想想,别把自己说得那么大公无私。” 仇飞忍着痛冷笑了一声:“我实在是想不起来。公司太大,人太多,我一个做老板的总不能事事都抓吧!看你们几个也是讨江湖饭的。大家出来混无非就是图钱。昨晚上的事儿我也不和你们计较了。要多少,你们几个商量一下说个数,我就是一小喽啰,你们可能不太当回事! 但我大哥仇笑天,你们应该略知一二吧!杏花镇上的镇长,这个就不用我多介绍了。还有我公司的二股东,杏花镇派出所副所长马仁里,你们应该挺熟悉吧!多了我就不说了,动了我你们也该掂量掂量后果!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我那几个保镖被你们灭了,我这心里寒心啊。瞧你们几个身手不错,要不以后跟着我混得了,保证你们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待遇绝对从优,比起你们在道上刀里来,枪里去的生活强多了!你们几个考虑考虑。” 陈嘉南和郑三平几人对视了一眼,哈哈大笑。陈嘉南不肖的嚷嚷道:“嗯,条件是不错。不过你的废话太多,我有点不喜欢。”他冷笑一声,挥了挥手,彪子扶了扶眼镜,咧嘴一笑,用枪托在仇飞的肚子上狠狠地砸了两下! 仇飞痛呼一声,吐出一口血水,颤颤巍巍地说:“你……你们到底想干啥,说出来,让我心里好有个底!” 陈嘉南吸了一口烟,缓缓地说:“我就想听点儿,你和仇笑天、马仁里、马军背后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至于其他的废话,你就别啰嗦了!” 仇飞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一声“不好”。这几个家伙可是有备而来呀!但表面上仍然装作可怜兮兮的模样,眼泪八叉地求饶:“哥几个,你们可能误会了。我们几个确实有点关系,都是亲戚。不为人知的事情,那只能说是,平常逢年过节聚聚会,最多喝大了找个小姐,男人嘛,这都是人之常情的事儿,你们说对吗!” 陈嘉南冷笑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个王八犊子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老三,给这王八蛋加点料,太不老实了!” 郑三平阴森一笑,搓了搓手,在地上捡了一根钢管,照着仇飞的小腿迎面挥了一下,只听见“咔嚓”一声,仇飞的小腿直接骨折。仇飞身体不住颤抖,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牙齿不断地打着冷颤! 这时,刘四狗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粉红色的小瓶,在仇飞眼前晃了晃。“仇总,我让你体验一下不一样的感觉。” 话音刚落,他就直接捏住仇飞的鼻子给灌了下去。仇飞只觉得入喉一阵甘甜,也没有什么感觉。只见刘四狗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本颜色丰富的书本,一页一页地打开在仇飞眼前晃悠。 仇飞刚开始还撇了撇嘴,心里暗叹,就这点小伎俩还想把老子拿下。可是过了有五六分钟,仇飞感觉有点不对劲。无论自己怎么克制,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开始慢慢变热。心浮气躁,脑海里不断幻想着书页上的性感美女,喉咙开始发干,至于身上某些零件,已经不听话地昂首挺胸,满头大汗,想要上场厮杀!而且是越来越冲动,一时间,仇飞双眼发绿,身体胡乱扭动,嘴里断断续续地说:“给我……快给我……求求你快给我!我受不了了。” 刘四狗阴森一笑:“你想要啥呀?你不说出来,我咋知道嘛。”仇飞呼吸急促:“女人……给我女人。我求求你了,你要多少钱,我都答应!” 陈嘉南看着满脸通红、眼睛发绿的仇飞,冷哼一声:“我们不要钱,只想知道你和仇笑天他们之间的小秘密。你如果痛快地说出来,今天绝对让你松快松快!” 仇飞心中一片挣扎。片刻后,用仅存的一丝理智,控制着牙齿,咬破嘴唇,脑袋稍微清醒一点,对着陈嘉南几人破口大骂:“你们几个王八蛋,就会用点下三滥手段,有种弄死我啊!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刘四狗冷笑一声,从口袋里再次拿出一瓶粉红色的小药,捏着仇飞的鼻子给灌了进去。仇飞一阵干呕就是吐不出东西。 就在这时,陈嘉南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陈嘉南看了眼来电显示,接通后,说:“大金子,你们到樱花镇了。”电话里传来大金子瓮声瓮气的声音:“到了,大哥你在哪儿呢!” 陈嘉南看了仇飞一眼:“镇西边,废弃煤油厂。过来顺便给仇总带个小姐,仇总现在有点欲火焚烧!”电话对面的大金子小声嘀咕了一句:“三更半夜的去哪儿找小姐!这不是为难人嘛!”陈嘉南冷笑一声:“我不管你用啥办法,主要得让仇总泄火!”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又过了几分钟,在双重药效的加持下,仇飞的脸蛋比官老爷还红,头上冒着阵阵热气,双眼绿悠悠的,牙齿不断打着冷颤!“快……小……小姐……” 陈嘉南伸出手在仇飞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仇飞稍微清醒一点。陈嘉南怒吼道:“小姐已经在来的路上,你乖乖地说出来,对大家都好,不用受折磨,还能快活一把!要不然让人知道你磕药后激动而死!那是不是有点得不偿失了?” 仇飞满脸痛苦,浑身难受至极,慌忙求饶道:“我说,我全说!”陈嘉南挥挥手,彪子赶紧掏出手机,在仇飞旁边开始录音。 仇飞喘着气说:“我们整个利益集团主要主宰就三个人:我堂哥仇笑天,还有铁哥们马仁里,再加上我。至于我外甥马军,只不过是个打酱油的角色!我堂哥仇笑天可以说是杏花镇上的土皇帝。 我们这是个穷镇,在镇财政搞那点扶贫款之类的小钱根本就不够我们挥霍。六年前,仇笑天动用了镇上的一大笔钱,准备让我开工程公司。新来的书记发现后要向上面举报。那时候我们公司已经成型,但是还没盈利!无奈之下,我们就做了一系列伪证,让马仁里连夜突击搜捕,证据确凿。 当时镇书记大发雷霆,当场就要给上面打电话检举我们陷害他,马仁里以拒捕为由,当场就击毙了镇长。后来我们是越发疯狂,只要是政府基建工程,别的公司就别想参与。我公司全部接盘,偷工减料,降低拆迁赔偿,殴打、伤害钉子户那是家常便饭,霸占孤寡老人拆迁款,极个别难缠的角色,马仁里就会出面摆平。 我外甥马军没有什么脑子,平常就在镇上搞个台球厅、歌舞厅、洗头房之类的小买卖,顺带收点镇上商户的保护费!这些年不算花掉的,我们大概能搞三四千万吧!”仇飞停顿了一下,身子扭动了一下接着说道:“我受不了了。快……快给我!” 陈嘉南冷哼一声,挥了挥手:“给他降降温,别让烫死!”彪子嘿嘿一笑,在旁边提了半桶废煤油,直接从仇飞头上浇了下去。仇飞扭动了几下身子,一阵干呕,但是清醒了许多。 陈嘉南继续问道:“你们的账本和利益往来的记录放在哪里?”仇飞眯着眼睛痛苦地说道:“利益交往的账本分了两份,为了以防万一,一份在马仁里女儿马倩倩手中,她在南平上大专,现在也算是县里比较出名的交际花,平常会给我们暗地里拉关系。还有一份在我堂哥仇笑天的情人任艳那里。就这么多了,几位大哥,我真的受不了了!快给我!” 就在此时,大金子刚好从外面进来,脸色有点不太自然。陈嘉南拍了拍大金子的肩膀问道:“搞定了吗?”大金子挠了挠头,傻笑了一下:“小姐没找到,倒是顺手牵了只小白,下火那是绝对没问题,绝不会亏待仇总!” “靠!”陈嘉南憋不住直接笑了起来,“你小子绝对有前途,让人牵进来吧!”大金子走了出去。陈嘉南给刘四狗和彪子做了个手势:“你俩把仇总放下来,拖到角落那个破屋子里去吧。” 片刻后,刘四狗无奈地关上破屋子的门,走到陈嘉南身边,在大金子胸口擂了一拳,笑着说:“你真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约莫几分钟后,小屋子里传来小白痛苦的咩咩”声……此刻现场气氛尴尬至极,陈嘉南等人忍不住蹲在地上哈哈大笑…… 第127章 准备收拾马倩倩 第二天一大清早,在樱花镇的一家宾馆内,二楼的一个房间里,陈嘉南起了个大早。他双眼布满血丝,没去打扰睡得像死猪一样的郑三平他们,独自一人走到阳台上。一阵冷风拂过,陈嘉南清醒了许多。他掏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吸了几口,然后掏出手机,凭记忆拨了一个号码。 片刻之后,电话接通,里面传来一个磁性的声音:“兄弟,起得够早的!现在这个时间点给我打电话肯定有事,咱们开门见山说吧!”陈嘉南斟酌了一下,淡淡地说道:“杏花镇的事已经有眉目了。昨晚我们劫了正要前往桐城的仇飞,他是杏花镇镇长仇笑天的堂弟,从他嘴里撬出来不少东西,牵扯还挺大!” 电话那边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儿,“人没有做掉吧?”陈嘉南淡淡地说:“没有。还有两份利益往来的账本没有到手,所以留着他。以防万一!现在给你打电话的意思就是想问问,账本到手之后,那几个王八犊子该怎么办。” 电话对面的男人缓缓地说:“账本到手后,那个仇飞你就自行处理吧,免得碍眼!至于仇笑天和马仁里毕竟是体制内的人,还是要留条活路,这个我会安排妥当!”随后他淡淡地笑了一声:“兄弟,你做事够痛快,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这次算是给我前进的路上扫平了一个大障碍!”陈嘉南冷哼一声:“互惠互利罢了,只不过你手下的小跟班不太给力呀!这让兄弟我挺伤心的!” 电话里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我已经批评过他了,你后来处理的也算妥当!回头我让小常给你送二十万块钱,并且当面向你赔礼道歉!你可别嫌少,这可是我从家里带出来的私房钱!”陈嘉南笑了一下:“真不用,都是自家兄弟,闹点小矛盾正常!一码归一码。兄弟们这次辛苦了,该奖励!我就不和你多说了!搞定了联系我!” 陈嘉南“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沉默了一下,他又打了个电话。接通后,电话里传来一个妩媚而又愤怒的声音:“一大清早的,陈嘉南你是不是有毛病?你如果不给老娘说出个正经理由,小心我削你!”陈嘉南尴尬地笑了笑:“这不是有事吗!我难道不知道睡懒觉舒服吗!” 电话对面的柳娇兰撇了撇嘴:“我当然知道,你如果没事能给我这个年老色衰的老妇女打电话吗!你恨不得躲得远远的!,再说了,你有事情不会等我起床再打吗?我迁就你,春花和小爽也得休息不是!”陈嘉南撇了撇嘴:“春花昨天刚过去,这晚上就睡一块了,你挺厉害啊!” 电话对面的柳娇兰不屑地说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做一见倾心吗?现在我们三个已经是好闺蜜了,现在有时间就会研究怎么收拾你们这些不知好歹的臭男人!”陈嘉南哈哈一笑:“三个女人一台戏,挺厉害!我不和你瞎扯了,说正事吧!” 电话对面的柳娇兰冷哼一声:“说吧!又是什么破事让我办。”陈嘉南沉声说道:“我需要你帮我在南平找一个人,挺急的,县里一个交际花,叫马倩倩,现在在南平上大专!”电话对面的柳娇兰皱了皱眉头,坐起身来:“你找那个狐狸精干嘛?是看上人家了?想以身试水,那臭婊子可不是啥好东西!别看她年纪小,道行深着呢!” 陈嘉南嘴角闪过一丝笑意:“你认识马倩倩?”电话里传来柳娇兰不屑的声音:“前几天在一个官太太的生日会上认识的!现在和二号的公子黏糊着呢!你找她什么事?”陈嘉南对着电话冷冷地说道:“想在她手里拿件东西。你现在派人给我找到马倩倩的确切地址!我现在就出发去南平。人千万别搞丢了!这事挺重要的!” 电话对面的柳娇兰冷笑一声:“对付其他人我可能不怎么上心,但是对付马倩倩那个小狐狸精,老娘倒是挺乐意的!”说完就挂了电话! 陈嘉南收好手机,走进房间内,大声嚷嚷:“都别睡了,起床了。”郑三平三人一个个打着哈欠,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刘四狗满脸委屈地嘟囔:“南哥,这才睡了没多久呢!现在让起床干嘛!”“去南平找马倩倩拿资料,都麻利点儿。今天的事情挺多!”郑三平三人无奈地下床开始洗漱。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陈嘉南几人出了宾馆上了面包车。刘四狗发动汽车,缓缓向前驶去。在后座上,陈嘉南掏出手机给大金子打了个电话。接通后,陈嘉南直接说道:“大金子,仇飞给我处理干净。你们几个就可以找个宾馆休息了。晚上给我监视仇笑天的一切举动!”电话对面大金子打了个哈欠:“知道了大哥,保证处理干净!” 陈嘉南挂断电话后,对着刘四狗说:“四狗辛苦了,从南平回来让彪子开!”刘四狗摇了摇头:“谁开都一样。” 经过一路颠簸,十一点半的时候,刘四狗已经开到了南平。一进南平县城,刘四狗靠边停车,下了车活动了一下手脚,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几口。随后他对车厢内昏昏欲睡的陈嘉南、彪子和郑三平嚷嚷:“都别睡了,到南平了,赶紧起来撒泡尿!” 陈嘉南缓缓睁开双眼,活动了一下胳膊,随即掏出手机给柳娇兰打了个电话。片刻,电话接通后,陈嘉南直接问道:“你现在在哪里?我到南平了,柳娇兰淡淡的说了句,汇通路老地方菜馆,你赶紧过来吧!”陈嘉南挂断电话,对着刘四狗说道,四狗,开车前往汇通路老地方菜馆。 半小时后,随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面包车稳稳地停在老地方菜馆门口。陈嘉南四人跳下车,进了菜馆。二楼的一个包厢内,柳娇兰已经点了一桌子美味佳肴,正和身边的小爽、春花聊得嘻嘻哈哈,身后站着四个膀大腰圆的大汉,一身黑衣,凶神恶煞。陈嘉南几人推开包厢门时,柳娇兰瞥了一眼,根本没理会。 倒是柳娇兰身后站着的四个大汉对陈嘉南恭敬地点了点头。陈嘉南看着柳娇兰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两口,掩饰着尴尬。郑三平倒是迫不及待地对着春花喊道:“春花,一天不见,我挺想你的。”让郑三平没想到的是,春花看都没看他一眼,三个女人聊得更欢快了。 片刻后,柳娇兰优雅地喝了一口红酒,突然站起身来对着陈嘉南几人说道:“啥时候到的?进来也不打声招呼,几个大男人一点礼貌都没有。”陈嘉南冷哼一声:“我说大姐,能别装了吗!”柳娇兰淡淡一笑,仔细瞅了瞅陈嘉南的脸:“哎呦喂!陈大帅哥这是挂彩了?做什么事这么不小心,赶紧过来让姐姐瞧瞧。” 陈嘉南瞪了柳娇兰一眼:“柳大美女,差不多得了!马倩倩在哪里?”柳娇兰冷哼一声:“斜对面,惠丰景园三单元501。”陈嘉南对着柳娇兰抱了抱拳:“谢了。”说完转身就要走。 柳娇兰冷笑一声:“人这会还不在家,还没有从学校回来呢!先坐下吃饭吧!手下的小弟跟着呢!有消息会打电话!”陈嘉南叹了口气,和郑三平几人无可奈何地坐了下来。看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彪子和刘四狗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陈嘉南低着头,感觉一阵尴尬…… 第128章 不知死活的马倩倩 陈嘉南等人在“老地方”菜馆吃过饭后,服务员端上来一壶热茶。柳娇兰殷勤地给每人倒了杯茶水。随后,她趴到陈嘉南背上,在他耳边耳语:“这么长时间没见,我都想你了。你咋被人弄成这副德性了?让他们几个先在这里喝茶聊天,我们去隔壁包厢,让老娘给你仔细检查检查,看看身上其他零件有没有受伤。” 陈嘉南吓了一跳,回头瞪了柳娇兰一眼,小声嘀咕道:“我说大姐,咱能不能要点脸?注意一下场合,这么多人呢!你说这样的话不嫌害臊吗?”柳娇兰冷哼一声:“直男,你是一点儿不知道老娘心中的苦。我就问你,你去不去?如果不想去,马倩倩那个小狐狸精你也别找了!老娘可不伺候了。”说着,脸色一变,扭着细腰向包厢外走去。 陈嘉南一阵郁闷,掏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地吸了几口。他站起身来,尴尬地对郑三平几人说道:“你们几个先喝着,我出去上个厕所,马上就回来。”刚要转身,彪子挠了挠头,看着陈嘉南嘀咕:“南哥,包厢不是有卫生间吗?”陈嘉南瞪了彪子一眼:“老子在包厢里上厕所害羞,就喜欢在外面,风大痛快。”话音刚落,他就转身走了出去。 坐在彪子旁边的刘四狗在彪子大腿上掐了一把,小声嚷嚷:“人家两人肯定有事,你是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彪子忍着痛,看着刘四狗不满地说:“有事就有事呗,你掐我干嘛……” 隔壁包厢内,柳娇兰翘着二郎腿,拿着一面小镜子正在补妆。陈嘉南有些无可奈何地推门进来,随手关上了包厢门。“大美女,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柳娇兰放下镜子,妩媚地看了陈嘉南一眼:“你个王八蛋给老娘装。”说着,抓住陈嘉南的手,拉到自己身边。两人深深地对视了一眼。正所谓干柴遇见烈火,一阵互相摸索后,正准备大战一场,一声悦耳的电话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柳娇兰气得冷哼一声,无奈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接通。电话里传来一个男声:“大姐,马倩倩刚回小区,一个人。” 柳娇兰应了一声:“知道了。”说完挂断电话,埋怨地看了陈嘉南一眼:“你刚才吃饭也不知道吃快点,害得老娘现在是上下两难。”陈嘉南淡淡一笑,抱住柳娇兰疯狂地啃了几口:“等这几天把事情办完了,我一定好好感谢你。”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包厢,留下柳娇兰一人唉声叹气。柳娇兰跺了跺脚,跟着出了包厢。 陈嘉南推开吃饭的包厢门,对着郑三平几人嚷嚷:“兄弟们,办事了。”几人对视一眼,急忙往外走。 二十分钟后,惠丰景园三单元501门口。陈嘉南做了一个手势,彪子秒懂,扶了扶眼镜,轻轻地敲了敲房门。片刻后,房间里面传来一声魅惑的声音:“谁呀!”彪子客气地说道:“物业的,楼下的住户反映卫生间漏水,来检查一下,看是不是你房间的水管破了。”大概有两三秒,房门轻轻被打开。一个酒红色披肩长发的女人刚露头,陈嘉南迅速掐住女人的脖子将她推进屋内。郑三平等三人一窝蜂地冲了进去,麻利地反锁了房门。 陈嘉南直接把脸色有点苍白、穿着有点清凉的马倩倩扔在沙发上。马倩倩揉了揉脖子,片刻后就恢复了冷静,眨了眨妩媚的大眼睛,舔了舔嘴唇,可怜兮兮地看着陈嘉南四人:“几位哥哥,你们这是要干嘛!都弄疼我了,好坏。就知道欺负我一个柔弱的小姑娘。” 陈嘉南冷笑一声,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对着马倩倩厉声喝道:“听说马仁里有个账本放在你这里,劳驾你帮忙取一下。痛快一点,免得遭皮肉之苦。”马倩倩坐在沙发上挺了挺胸,眼珠子一转:“你们说啥呢?我听不懂,马仁里我不认识啊,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愤怒的刘四狗上前一步用力甩了马倩倩一巴掌:“tmd,你个臭婊子在这儿给老子装疯卖傻呢。”马倩倩委屈地揉着红肿的脸蛋,眼泪在眼睛里打转:“我真的不认识他。在学校听说过这个人,他是我隔壁班的,但从来没有说过话呀!你们几个大男人对我一个弱女子能不能温柔一点,有点绅士风度好不好!” 刘四冷笑一声,直接抓住马倩倩的头发,拉扯起来,一膝盖顶在马倩倩的胸口上。马倩倩一阵干呕,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蜷缩在地板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郑三平随后一脚踹在马倩倩的肩膀上,马倩倩身子向后倒去,顺着地板滑行了一米。彪子搓了搓手走上前,双眼闪过一丝阴冷:“臭婊子,你再给老子装疯卖傻,你爹你都不认识了!我们如果没有调查清楚能过来找你吗?看你长得如花似玉的,如果不想变成猪头三,你就痛痛快快地把东西拿出来,省得哥几个给你玩手段!” 马倩倩抬起头,抹了一把眼泪,喃喃地说:“几位大哥你们也不说清楚,害得我受了这么多冤枉罪!原来我老爸也叫马仁里啊,这些年净听人叫他马所长了,还真没有问过他的名字。你们想要东西,我这就给你们去取。”说着,爬起来向着卧室慢悠悠地走去。 马倩倩一进卧室门,只听见咔嚓一声房门反锁的声音,接着就是马倩倩的呼救声:“救命啊……杀人了!救命啊……杀人了!”陈嘉南一个箭步冲过去,身子狠狠地撞在房门上,接连撞了三下才把房门撞开。此时马倩倩已经准备上窗户,手里还攥着一个床单。刘四脸色大变,三两步跨过去,扯住马倩倩的头发就给她从窗户扯了下来,二话没说,就是两拳打在马倩倩的嘴上。马倩倩吐了一口血水,身体向后挪去。刘四狗又是一脚踹在马倩倩胸口上。 马倩倩痛苦地呻吟了两声,一双眼睛阴毒地盯着刘四狗。彪子慌忙爬到窗户上往下瞅了瞅。现在正是普通老百姓上班的时间,楼下倒没什么动静。陈嘉南一阵窝火,扯住马倩倩的头发就在床头上磕了几下。马倩倩鼻青脸肿,不断地痛苦呻吟着。陈嘉南不解气,又在马倩倩的大腿上狠狠地踹了几脚。郑三平则从后腰里拔出短刀顶在马倩倩的脖子上:“臭婊子,快交出账本,不然老子弄死你!” 此时的马倩倩披头散发,浑身是伤,用阴毒的眼神看着郑三平,咧嘴一笑:“哈哈!你们几个王八蛋想啥好事呢?你让我交我就交啊!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随后一口血水直接吐在郑三平脸上,“你们几个王八蛋知道我男朋友是谁吗?孙洪刚,孙公子!”随后马倩倩用手指了指上面,“二号的儿子,你们现在最好考虑清楚。动了我的后果。” 郑三平冷哼一声,顺手一刀扎进马倩倩的肩胛骨里,还使劲扭动了一下。片刻间,房间里回荡着马倩倩痛苦的猪叫声:“说还是不说?就算你男朋友是天王老子,你今天不交出账本就别想痛痛快快地活着!”马倩倩浑身打着冷颤,依然哈哈大笑:“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和我男朋友通过电话了,他一会儿就到。他如果看到我现在的模样,你说你们会有什么后果?假如他给他爹言语一声,在南平你们还有活路吗?到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时候可别怪我心狠手辣啦。现在还不赶紧痛痛快快的滚犊子!” 郑三平回头看了一眼陈嘉南,陈嘉南给了一个放心的眼神:“下面有人守着呢,我已经叮嘱过了,即使这个臭婊子尸体凉透了,她男朋友也上不来!”郑三平点了点头:“南哥,这臭婊子就交给我了,好久都没有碰到过这样的烈马了,我想挑战一下自己!二十分钟内保证让她交出账本。”说着,扯着马倩倩的头发把她拉扯出去,带进了另一个房间。 刘四狗和彪子两人已经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地找了起来。短短的二十分钟里,马倩倩痛苦的呻吟声是一浪高过一浪,震得人耳朵生疼。彪子和刘四狗找了好大一会,什么也没找到,对着陈嘉南无奈地摊了摊手。就在这时,郑三平从另一个房间走了出来,一边擦手上的血水,一边得意洋洋地说道:“南哥,一共有两本。一本在卫生间上面的吊顶的夹层里,一本在床下面的暗格里。” 刘四狗直接爆了一句粗口:“靠,藏得真深。”说完就和彪子进了卧室。片刻后,彪子将两本账本交给陈嘉南。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看了一眼郑三平:“那臭婊子没有挂掉吧?”郑三平嘿嘿一笑:“没有,只是暂时晕过去了。” 陈嘉南站起身来,看了几人一眼:“好了,把现场收拾一下,尽量恢复原样。那个臭婊子带走,还有人想跟她过过招……”郑三平几人点了点头,开始忙碌起来! 第129章 马仁里和马军到了南平 南平县开元大酒店地下二层的停车场里,一辆商务车内,小爽穿着一身棉质旗袍,搂着柳娇兰的脖子,在她耳边嘟囔:“陈大哥今儿咋感觉不太给力呀?我一杯茶还没喝完,你俩的事儿就办完了。”柳娇兰脸色有点尴尬,在小爽腰间拧了一把,“你这小妮子现在啥玩笑都敢开,是不是欠收拾?”说着,两只手就在小爽胳肢窝挠痒痒,两人一阵嬉戏打闹。 靠在车窗的春花不明所以:“我说你俩这又是闹哪出?想男人想疯了吧?咋两姐妹还互相暧昧上了?”小爽赶忙松开手,嘻嘻一笑:“我家大金子猛得很,主要是兰姐比较寂寞,今儿好不容易碰见他的小情人。两军还没开战,她的小情人可能是过于激动,直接投降了。” 春花一听,来了兴趣:“是谁啊?这么厉害,兰姐,有没有三秒?”柳娇兰脸蛋气得通红:“你们两个小妮子竟然敢拿我的男神开玩笑。看我怎么收拾你俩!”说着双手成爪状,向着小爽和春花扑去。瞬间,车厢里传来三个女子痛并快乐的声音。就在这时,一声刺耳的刹车声打破了车厢里的节奏。 柳娇兰红着脸怒喝一声:“好了好了,别闹了。”三人手忙脚乱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小爽缓缓地拉开车门。三人刚下车,面包车车门打开,陈嘉南四人叼着烟从面包车上跳了下来。陈嘉南看了柳娇兰一眼:“柳大美女,你想要的东西在后备箱,要不要亲自过目一下?”柳娇兰冷哼一声:“今天老娘没心情。” 挥了挥手,不远处四个膀大腰圆的黑衣大汉小跑过来。柳娇兰对着几人沉声说道:“面包车后备箱的货物给我运回去,照顾好了,老娘明天可不想见到死的!那样子多晦气。” 四个大汉点了点头,从面包车后备箱拉出一袋子,里面的东西还在不断涌动。一个大汉扛在肩上向远处的金杯车走去。几个大汉走后,小爽和春花不停地打量着陈嘉南,脸色怪怪的,想笑又不敢笑。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抬头看了一眼小爽和春花:“你俩瞅啥呢?我脸上有花吗!”两人憋着笑,慌乱地摆了摆手。 柳娇兰赶紧岔开话题,对着春花说道:“春花妹子,你在里面待了三年,应该学了不少道行吧。刚才那袋子看见了吧?里面装了一个我特讨厌的王八蛋!你有什么好主意说出来听听。”春花深深吸了一口气:“兰姐,我就是个乖乖女,哪懂什么乱七八糟的道行。但你讨厌的东西,肯定是妹妹我也讨厌的!时间长了我没有把握,但玩她十天半个月,应该还是可以的。” 柳娇兰走到春花身前拍了拍春花的肩膀:“果然是我的好妹妹,明天人就交给你了。现在你老公看你的眼神都有点不对劲了,赶紧上楼开个房好好交交心。”春花看了郑三平一眼,郑三平眼里充满渴望,但却不敢吭气,用余光瞥了一眼陈嘉南,陈嘉南没有注意,对着柳娇兰说道:“柳大美女,我们兄弟几个先撤了,还得急着赶回杏花镇。”说着转头就要走。 春花有点失望。这时小爽嘿嘿一笑:“陈哥,你这次没白来啊。”陈嘉南看了小爽一眼:“什么意思我不明白。”小爽喃喃地说:“你这次来多了一个外号,平常我是真没看出啊!你这身强体壮的竟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柳娇兰用手给堵住了嘴巴:“你这小妮子在这胡乱嚷嚷啥呢?这么多人!你分不清场合啊!”春花捂着嘴巴一直偷笑。陈嘉南脸色变了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柳娇兰松开手,回头对着彪子和刘四狗嚷嚷道:“你俩兄弟累不累?”彪子和刘四狗打了个哈欠,点了点头。“这酒店我有股份,让小爽带你们上去泡个澡休息一下。”春花你和你老公也上去。这时陈嘉南不愿意了:“我说柳娇兰,你瞎嚷嚷什么呢?我刚才的话你没听见吗?我们马上得走,时间宝贵。” 柳娇兰瞪了陈嘉南一眼:“你以为你是总统呢。一天就知道忙忙忙,知道什么叫做劳逸结合嘛?你看把兄弟几个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说着走到陈嘉南身边,一手搂着陈嘉南的脖子,在陈嘉南耳边耳语道:“你知道春花和小爽为啥那样古怪地看你吗?中午那会吃过饭,隔壁包厢,我俩没待几分钟就出来了。刚才两个小妮子一致认定你不行,不给力,所以给你起了个外号。陈三秒。” 陈嘉南听完脸色直接黑了,直接爆了句粗口:“我啥能力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不了解吗?这简直有损我的形象。你怎么不跟她们解释解释?”柳娇兰冷哼一声:“我为什么要解释?你是我什么人?你和我啥关系?我犯得着给她们解释吗?刚来没待多长时间就要走,我看你不是有事要忙,肯定是身上有些零件受伤了,害怕老娘发现。” 陈嘉南仰头无奈地笑了两声:“好好好,老子现在是进退两难呀!如果不证明一下自己的清白,我真是没法在道上混下去了。一个小时,老子教教你怎么做人,也让你那两个好姐妹知道哥的能耐!顺便让兄弟们休息一下。” 柳娇兰双眼含笑,心里乐开了花,悄悄在陈嘉南腰间拧了一把,随后对着郑三平几人挥了挥手:“你南哥同意了。一个小时,快上楼!”郑三平几人欢呼着向楼上走去。 大约一个小时后,柳娇兰坐在梳妆台边整理着自己的头发,旁边的大床上,陈嘉南打着呼噜,呼呼大睡。昨晚一夜没合眼,现在实在是太累了。柳娇兰整理好头发换好衣服,看了看时间,没有打扰陈嘉南,点燃一支香烟,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就在这时,一声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 打破了此时短暂的安静,柳娇兰刚回过头,只见陈嘉南一个猛子在床上坐了起来,还有点迷瞪瞪的,用手搓了搓脸,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一看是彪子,皱了皱眉头,赶紧接通电话:“彪子,出啥事儿了?”电话对面彪子小声嘀咕道:“南哥,我刚下楼买烟,看见马仁里和马军了。”陈嘉南拿着电话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他们没发现你吧?”电话对面的彪子冷哼一声:“没有,南哥,搞不好他们过来是找马倩倩的!他俩认识我,你让兰姐派两个兄弟帮忙跟着,咱们直接在南平把这两王八蛋办了算了!”陈嘉南斟酌了一下:“行,你先盯着,我马上让柳娇兰派人下去!”说完挂断电话。 陈嘉南走到柳娇兰身边,一只手抬起柳娇兰的下巴:“马倩倩他爹和他兄弟来南平了,现在就在楼下。派两个兄弟下去盯死了!彪子他们认识!”柳娇兰拿下陈嘉南的手,从沙发上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随后对着陈嘉南说道:“你现在是不是应该感谢感谢我!假如你刚才回去了!那得多失望!”陈嘉南嘿嘿一笑,直接扑了过去…… 第130章 上天想让你灭亡,必须先让你疯狂 “二叔,咱们着急忙慌地跑南平来干啥来了呀?我这几天新挂了个马子,还没来得及享受呢!”在开元大酒店旁边的一家烟酒店里,马军有点不太高兴地看着马仁里问道。马仁里瞪了马军一眼:“你说你现在都这么大了,一天能不能有点正形?能不能跟你二舅仇飞学学,做点正经事?”马军不忿气地嘟囔道:“我怎么了?我也有自己的小生意,手底下还有一帮兄弟!在杏花镇上谁敢不服?我弄死他!” 马仁里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说你怎么跟你爹一个德行?你爹就是个没脑子的货,放着咱们这么多资源不用,非要整天累死累活在地里刨食,还美其名曰‘面朝黄土背朝天’。粒粒皆辛苦,那是伟大的工作。你比你爹稍微强那么一点,但也只是个好吃懒做、狐假虎威的二五仔!也不知道你娘那么漂亮一个女人当初是瞎了眼了,还是脑袋短路了,看上了你爹。” 马军拳头攥得紧紧的,满脸愤怒,对着马仁里吼道:“二叔,你今天是不是有点过分啊!话多了吧!你既然这么看不上我,那我回去,你自个儿在这儿溜达吧!”马仁里撇了撇嘴:“你个小瘪犊子是不是现在翅膀硬了?老子说你几句你就不乐意了?如果你感觉以后用不上我,那现在就滚蛋!省得我看见你心烦!” 马军嘿嘿一笑,挠了挠头,拉着马仁里的手摇晃了两下:“二叔你别生气好嘛!主要是你刚才说的确实有点过分,我爹虽然不成器,但好歹把我养这么大,一直对我也不错!再说了,你和我妈那点事儿以为我不知道吗?我精着呢!我一直都不愿意说!” 马仁里脸色变了变:“都是二叔的错,不该说你老爹。你难道不知道,从小到大我最疼你吗?啥也不说了,等会儿请你吃大餐,晚上在南平再给你找俩靓女,只要你不出去胡乱嚷嚷就行!”马军嘿嘿一笑:“成交!” 就在这时,烟酒店的老板娘扭动了一下肥胖的腰身,顶着浓妆艳抹的大脸,对两人嚷嚷道:“我说两位大哥,”“你俩到底买不买东西?不买就别在这儿瞎嚷嚷,给我滚出去!马仁里还没来得及说话,马军的脸色彻底变了,指着浓妆艳抹的女老板喊道:‘死八婆,你瞎吵吵啥呢?我们不买东西,难道进来看你这死肥猪唱戏呀?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那副模样,我好心劝你一句,没事别出来丢人显眼,容易吓死人!’ 女老板娘直接急了,从柜台里跑出来,指着马军的鼻子大骂道:‘你个小崽子竟然敢说我丑,看老娘今天不挠死你!’说着就扑向马军。马军对付这种泼妇还是挺有一套的,几下就把肥胖的老板娘撂倒在地。老板娘在地上嗷嗷大哭,马军揉了揉耳朵,‘臭婆娘,你嚎个毛线,嚎的老子头疼!’说着就在老板娘嘴边踹了两脚。然后甩了甩头发,‘二叔,咋样?我还是很厉害的吧!’ 马仁里皱了皱眉头,‘赶紧走,这里是南平不是咱们镇上!’马军点了点头,顺手从柜台拿了两条中华烟,和马仁里勾肩搭背地走了出去,只留下烟酒店老板娘一个人爬在地上呜呜大哭。两人出了烟酒店直接进了隔壁的开元大酒店。在二楼餐厅找个位置坐下。马仁礼掏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眯着眼睛看着马军。‘军子,给你倩姐打个电话,让她出来咱们一起吃个饭。’ 马军也点了一支烟,用手机拨通了马倩倩的电话,可是一直占线,马军连续拨了四五次都没人接听。无奈地对马仁礼说:‘二叔,打不通,说不定我倩姐现在正在上课呢。’就在这时,一个漂亮的女服务员走到两人身边,客气地说:‘两位先生,麻烦你们把手中的香烟掐掉,我们这里是无烟餐厅。’ 马仁里弹了弹烟灰,抬起头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服务员,眼睛顿时亮了,心想这服务员比那些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姑娘还要标致。马仁里直接抓住服务员的手往自己这边拉了一下!深深吸了口烟吐在服务员脸上,‘谁规定的这里不能抽烟?我就抽了,你能把我咋样!’ 女服务员挣脱马仁里的手,再次客气地说:‘两位如果继续抽下去,会影响其他客人的,您没看见那边那个孕妇一直咳嗽吗?’马军盯着服务员,口水都要流下来了,顺手在服务员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真软。’服务员吓了一跳,慌忙向后退了两步,两手捏着衣领,惊恐地说:‘我求求你们两位了,别再抽烟了行吗?’ 马仁里和马军对视了一眼,哈哈大笑。马军直接从随身的包里拿出刚才顺的一条中华烟,霸气地拍在桌子上,得意地说道:‘我叔侄俩烟瘾大,可是从来没有听过谁敢阻止我俩抽烟的。别人咳嗽,关我俩屁事!你如果真的不想让我们吸烟,就陪我和我二叔在厕所好好玩玩!’话音刚落,马军又顺手在服务员的黑丝上摸了一把! 服务员大叫一声,向后跑去,‘臭流氓……’服务员的叫声直接惊动了餐厅的其他客人,一个个都转过头看向叼着烟的马军和马仁里,眼里尽是鄙视。马军真是不嫌事大,站起来对着其他客人嚷嚷道:‘看啥看,没见过帅哥吗?谁再给老子看一眼,小心老子把他眼珠子抠了当炮踩!’不远处一个餐桌上,两个身着黑衣的小青年脸色变了变,对着假装看报纸的彪子说道:‘彪哥,这两小子太不像话了,要不请示一下上面的意思?’彪子掏出手机拨通了陈嘉南的电话。片刻后接通,电话里传来少儿不宜的声音。彪子撇了撇嘴,‘南哥,你这是玩哪一出呀,我在下面忙着盯梢,你倒是逍遥快活啊!这样不公平!’电话里陈嘉南嘿嘿一笑,‘兄弟,放心,事情办完了,你想去哪里玩都行,哥请客,说吧,有什么新情况?’ 彪子沉声对着电话说道:‘马仁里叔侄俩在二楼餐厅抽烟闹事,调戏服务员!已经引起公愤,是现在直接办了还是?’电话对面的陈嘉南淡淡地说:‘大白天的不能动手,你不用管他们,下面自然有经理来摆平,你把人盯好了就行。兄弟记住一句话,上天想让你灭亡,必先让你疯狂!现在还有两个小时天就黑了,让他们再蹦跶一会儿怕啥!’ 彪子嗯了一声,挂断电话,身边的两个黑衣小青年看着彪子。‘彪哥,上面啥意思?’彪子淡淡地说:‘南哥让那两个家伙再蹦跶几个小时,晚上收拾!’ 马仁里那边,马军见半天没上菜,直接在餐桌上狠狠拍了几下,大声嚷嚷道:‘都死哪儿去了,到现在还不上菜,想饿死我们俩吗!’这时餐厅经理领着刚才受委屈的服务员走到马仁礼的餐桌旁边,对着两人客气地说:‘两位先生,请不要大声喧哗,这样会影响其他客人就餐的,我们后厨出餐总得有个先后顺序吧,您二位说是不是?’ 马仁里抬头看了眼经理那低胸装下呼之欲出、饱满的事业线,浑圆笔直的黑丝大长腿,还有那略施淡妆白皙圆润的脸蛋,情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刚要说话,马军已经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在经理和服务员两人身边转悠了一圈,嘴里啧啧道:‘不错不错,真不错!环肥燕瘦各有千秋。’经理眼角闪过一丝厌恶,脸上仍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打断马军继续说:‘两位一直在这里抽烟,实在不雅,严重影响了其他客人的就餐,酒店有规定,如果服务人员制止不听的话,是要罚款的,一次一百,还请两位斟酌。’ 马军甩了甩头发,不屑地撇了撇嘴,在餐桌上使劲拍了拍,‘一次一百是吧!老子啥都缺,就是不缺钱。 说着马军就从身上的皮包里掏出几万块钱砸在餐桌上:“一次一百是吧!你看这些够不够?”经理和女服务员的脸色变了变。经理还没想好怎么回话,马军又开口了:“老子看上你们俩了,也不想废话,你们说个数,今晚陪我叔侄俩乐呵乐呵!”就在经理无可奈何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经理慌忙掏出手机,转过头去看了一眼信息。 等他再次转过头时,脸上已经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先是对马仁里和马军抛了个媚眼,弓着腰甜甜地说:“两位哥哥原来是大人物啊,小女子眼拙。”接着推了服务员一把,给她使了个眼色。服务员秒懂:“帅哥,我这就去给你催菜。”马仁里和马军看到这一幕,两人对视了一眼,满脸自豪! 经理走近马仁里,斜靠在他肩膀上,小声嘀咕道:“哥哥,听说铂金会所不错,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晚上订个位置。我和我那个妹妹下了班过去陪你喝几杯。不过现在能不能给小妹个面子,把烟掐了,不要再大声喧哗了!”马仁里一阵兴奋,在经理身上摸了两把:“行,今天我就给你个面子。”经理识趣地从身上掏出名片塞到马仁礼手中,甜甜地说:“哥哥,晚上见!”说完扭着腰向远处走去! 马仁里兴奋地和马军击了个掌…… 第131章 铂金会所 晚上八点左右,南平县铂金会所外面霓虹灯璀璨,停车场豪车云集,进进出出的客人络绎不绝。就在这时,一辆出租车缓缓停在会所门口。站在门口的保安看见后,直接小跑过去,敲了敲出租车的车窗,对着司机客气地说道:“哥们,现在正是会所上人的时候,这里不能停车,赶紧开走。” 出租车司机也是一脸尴尬,指了指后排穿的西装革履、醉醺醺的马军和马仁里说道:“小哥,我也没办法呀,是这两位客人的主意。”保安通过车窗看了一眼,一看两人穿着不凡,殷勤地打开后车门,客气地说道:“两位老板,铂金会所到了,请下车吧!” 马仁里松了松皮带,整理了一下领带,挺着大肚子从车上和马军跳了下来。马军霸气地点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地吐在保安脸上:“是你个瘪犊子刚才瞧不起坐出租车的?” 保安没有恼怒,用手扇了扇眼前的烟雾,陪着笑脸说道:“没有的事,老板。只看你二位这一身打扮,就知道是做大生意的老板。我就一个臭屌丝,有什么资格嫌弃两位老板呢。” 马军嘿嘿一笑,一脸洋洋得意,甩了甩自己的汉奸头,用手在保安脸上拍了拍:“你小子挺识相,有前途。”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块大钞塞进保安胸前的口袋里。保安满脸激动,弓着腰恭敬地说道:“谢谢老板打赏,老板真是出手阔绰,威武霸气帅!” 马军此刻的虚荣心爆棚,拍了拍保安的肩膀嚷嚷道:“不是哥给你吹,要不是下午吃饭,不知道那个小瘪犊子扎了老子汽车的轮胎,老子是没办法才坐的出租车。像我这档次平时都不稀罕看那破出租车一眼!”保安一个劲地点头哈腰。 马军又指了指身边的马仁里:“知道这位是谁吗?我二叔,他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马仁里打断:“我说军子,你不瞎嚷嚷能死吗?赶紧进去,杵在这里像什么样子。”马军尴尬一笑,给保安摆了摆手,跟在马仁礼身后进了铂金会所。 两人在二楼点了一个豪华包厢。马军一进包厢,眼睛睁大老大,东瞅瞅,西摸摸,嘴里啧啧感叹道:“二叔,南平这档次确实不错,比咱们杏花镇强了不知道多少倍,你以后可要经常领着我过来耍耍。” 坐在大沙发上的马仁里喝了口酒,不屑地说道:“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怎么不说在咱们杏花镇上也搞一个比这档次还高的娱乐会所?”马军回过头,一屁股坐到马仁礼身边,兴奋地握着马仁礼的手激动地说道:“二叔,我怎么没想到呢,你这个主意不错,我回去好好掂量掂量。” 马仁里递给马军一瓶啤酒:“来,陪二叔喝一个。”随着酒杯碰撞的声音响起,两人一饮而尽,马军贱兮兮地对着马仁礼说道:“二叔,要不要我给我倩姐打个电话让她过来陪你喝一杯?”马仁礼脸色一变,在马军头上拍了一巴掌:“刚还想夸你聪明呢,怎么现在又犯浑了,你难道忘了咱叔侄俩今天来铂金会所干嘛来了!” 马军挠了挠头,嘿嘿一笑:“二叔,都是我的错,那你赶紧给那个经理打电话呗,我现在已经有点等不及了。”马仁里靠在沙发上,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对着名片按了个电话。片刻后接通,电话里传来一声甜美的声音:“哪位?”马仁里激动地说道:“这才没过多长时间,你就把哥哥忘了,今天开元酒店餐厅!” “哦,原来是老板您呢。真是不好意思,今晚要加班,我和我的小妹晚一点过去。请您谅解,你们先玩着,气氛先搞起来!”马仁礼无奈地挂断电话,气得在茶几上拍了一巴掌:马军看马仁礼有点生气,慌忙问道。二叔,是不是那两个臭婊子放咱们鸽子了!马仁礼摆了摆手,“加班,说晚一点过来,让咱们先玩着!老子从来没有等人的习惯,等那两个小娘们来了,老子得好好收拾收拾!” 马军嘿嘿一笑:“二叔,人常说,好饭不怕晚嘛,你先酿云酿云!等那两个小娘们来了,你再大展雄风,我先给咱点几个公主活跃一下气氛,咱既然来了,总不能闲着不是。”说着就找来妈妈桑,马军对着穿着性感旗袍、浓妆艳抹的妈妈桑嚷嚷道:“把你会所最好的姑娘给老子叫过来几个,我俩喜欢那种,比较丰满一点,最好能掐出水的那种,你懂不懂。” 妈妈桑妩媚地给马军抛了个媚眼,一只手攥着花丝巾,一只手在马军胸口点了点:“您的要求真够挑剔的。不过你真是来对地方了,我们会所是应有尽有,保证你满意。”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妈妈桑扭着细腰,领过来八个身高大约一米六左右,个个吨位十足的姑娘。那真是膀大腰圆,丰乳肥臀,身上的小旗袍都有种想裂开的感觉。目测体重最轻的估计也有180斤,一个个浓妆艳抹,不是抠着鼻子,就是挠着耳朵,甚至有一个手里还捧着一个油乎乎的大猪蹄子边走边啃着! 妈妈桑把八个姑娘一领进门,在昏暗朦胧的灯光下,马仁里和马军立刻坐直身子,两人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以为出现了幻觉。马军站起来走到一边把包厢的大灯打开,仔细一瞅,一阵干呕,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马仁里则是脸色大变,使劲拍了一下茶几,对着妈妈桑怒吼道:“臭婊子,你tmd什么意思,存心恶心我俩呢,是怕老子给不起钱,还是故意找抽呢。” 妈妈桑委屈地说道:“让你的小兄弟刚才提的特殊要求,我这里没有,还是从隔壁借的。老板,你说说看,这八个姑娘哪个不丰满,哪个掐不出水来。”这时,八个姑娘还甜甜地对着马仁礼和马军妩媚一笑。马军忍不住,又吐了起来! 马仁里脸色铁青三两步走到妈妈桑身边,照着她浓妆艳抹的脸就是几巴掌,“你tmd知道耍我的后果吗!你知道老子是谁吗!”妈妈桑脸上的粉被打得掉了一地,两个脸蛋红肿,委屈地大声嚷嚷道:“快来人啊,有人砸场子了。” 马仁里冷笑一声,又是一脚踹在妈妈桑的肚子上。妈妈桑尖叫一声,直接倒飞出去两米,摔到地上不断呻吟。就在这时,楼道里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陈嘉南领着郑三平、彪子、刘四狗,还有几个小弟冲了进来。此时,马仁里已经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吸烟。陈嘉南等人进来后,陈嘉南冷哼一声:“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在我的地盘闹事!” 马仁里抬起头,不屑地看了陈嘉南等人一眼:“就你们这儿的服务,老子今天是把场子砸定了。”马军此刻也恢复了正常,走到陈嘉南身边仔细瞅了瞅:“靠,原来是你们几个王八犊子的场子呀。你看看都给老子上了什么货色,这不是羞辱我们吗?”妈妈桑已经走到陈嘉南身边,对着陈嘉南委屈地说:“他俩想要丰满的。现在我领来了,又不认账了。这可是我从隔壁借的,要付钱的!” 陈嘉南不屑地瞅了马军一眼:“军哥是吧。你tmd把这里当成杏花镇了吗?这是老子的地盘,懂不懂?”随手就是一巴掌把马军抽翻在地!这时,马仁里哪里能忍得住,直接从后腰里拔出警枪,顶在陈嘉南额头上:“你个小逼崽子挺狂的,敢当着我的面打我侄子。我好像想起来你是谁了,你tmd不要以为上面有人就可以耀武扬威,老子也不是白混的…… 第132章 马仁礼落网 陈嘉南瞅着马仁里那拿枪顶着自己脑门儿耀武扬威的样儿,冷笑了一声:“马所长,你这官威可真不小啊。大庭广众之下,竟然用警枪指着平头百姓,你说,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了,你这身皮还能保住吗?” 马仁里冷哼了一声:“小瘪犊子,老子的事你就别管了。今儿个不给老子一个完美的理由,不给个百八十万的精神损失费,这场子老子还就砸定了,以后你也别想再开!” 陈嘉南脸色变了变:“马所长,我劝你一句,做人得识相点儿,别不知好歹。这是南平,可不是杏花镇。你现在要是跪下诚恳地给我道个歉,说不定我心情好,还能饶你一命。” 马仁里仰头狂笑:“自从老子穿上警服那天起,你是第一个敢在我面前这么狂的小逼崽子。年轻人,说话做事最好先过过脑子,看来你是没这个机会了。老子现在就先打爆你的头!” 这时,郑三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在马仁里面前晃了晃:“你个老王八蛋,现在开枪呀!” 马仁礼看见照片上女儿马倩倩那凄惨的模样,身子哆嗦了一下:“你……你们这帮王八蛋把我女儿怎么了?” 陈嘉南顺手夺过马仁里手中的枪,一巴掌甩在他脸上:“老王八蛋,现在能不能心平气和好好谈谈?” 马仁里忍着痛,满眼阴毒地哼唧道:“能,能,兄弟,我刚才喝多了,脑子有点糊涂!” 陈嘉南哈哈一笑:“现在这态度多和谐啊。在一旁给老子跪好了,我先和军哥好好算算账。” 马仁里不情不愿地挺着大肚子,咬牙切齿地跪在一边的地板上。此时的马军哪里还有往日的嚣张跋扈,他颤颤巍巍地看着陈嘉南:“大……大哥,咱俩之间好像没有什么仇恨吧?” 陈嘉南一巴掌甩在马军脸上:“如果不是你耍幺蛾子,我兄弟的老娘能去世?你说咱俩之间有没有仇恨?” 马军心里咯噔一声,自己牛逼的二叔现在都像个窝囊废一样跪在那边不敢吭声,何况自己呢? 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给一旁的妈妈桑招了招手:“今天请的这几位姑娘挺独特的。既然姑娘们都来了,咱也不能让人家白来不是?在隔壁开个小包厢,让姑娘们陪军哥乐呵乐呵,玩到天亮那种。” 妈妈桑捂嘴偷笑,郑三平等人也忍不住哈哈大笑,此时看马军的眼神都有点不一样了! 马军身子一哆嗦,顾不上脸上的疼痛,直接跪下了:“大……大哥,你不能这样啊。我……我不好这口。” 彪子在马军身上踹了一脚:“不好这口,点这么多公主看戏呢,千万别害羞,哥几个不会看的。” 妈妈桑甩动了一下手里的花丝巾:“姑娘们,接客了!” 话音刚落,八个膘肥体胖的公主一个个搓着手,眼睛里泛着绿光,地动山摇地扑向马军,在马军一阵惊呼中,被连拉带扯地拽去了隔壁包厢。 陈嘉南对身后的几个小弟吩咐道:“你们几个在包厢外面守着,可千万不能让军哥临阵脱逃呀!” 几个小弟点了点头,麻利地走出了包厢,刘四狗很有眼色地把包厢门反锁上了。 陈嘉南走到沙发前坐下,看着还有点不服气的马仁里,在他头上胡乱扒拉了一下:“马所,现在气氛已经烘托到位了!你也别呲牙咧嘴了。咱说说正事。现在摆在你面前就两条路:一,嘴继续硬下去,但我会让你的女儿生不如死;二,老实配合,我让她过得痛快点儿!给你三秒钟时间考虑。” 马仁礼冷笑一声:“你个王八犊子,现在赶紧放了我女儿。知道绑架公职人员家属是什么罪吗?” “我不知道是什么罪,没上过什么学,也没什么文化,但老子知道你今天绝对是必死无疑!”陈嘉南说完挥了挥手,“先给马所上上手段,不然老这么犟嘴谁受得了。” 郑三平走到马仁里身边,阴冷地笑了笑,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几口,直接在马仁礼的额头捻灭。马仁里被烫得直翻白眼。 郑三平搓了搓手:“听说马所很喜欢抽烟,兄弟们,大家可都别闲着,帮帮马所,让马所今天一定要把烟瘾过够。”彪子从马军遗落的包里掏出几包中华,全部撕开,先拿了十根点燃,全部强行塞在马仁里嘴里。 马仁礼还想吐掉,刘四狗直接拿了一瓶啤酒在马仁礼头上砸碎了:“老王八犊子,如果给我掉一根出来,老子就在你头上砸一瓶啤酒。你最好考虑清楚了。” 马仁礼心里那个憋屈呀,自己堂堂一个派出所副所长,此时却被几个小混子玩得无可奈何。谁让自己宝贝女儿在人家手里呢?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只要自己今天出了这会所,也就是他们几个瘪犊子的末日! 马仁里烟瘾本来就大,心一狠,眯着眼睛,呼哧呼哧地吸了起来。凭着一股狠劲把十支烟刚抽完,还没缓一口气,彪子看着马仁礼哈哈一笑:“马所不愧是马所,这烟瘾,绝对够量。”说着又拿了二十支直接一起点燃,就要往马仁里口中塞。马仁礼沙哑的声音响起:“几位兄弟……不……几位大哥,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我实在有点受不了了。” 彪子一巴掌抽在马仁礼脸上:“马所,你什么意思?老子已经帮你点燃了,你现在不想抽了,这不是明显浪费吗?”说着直接塞进马仁礼的嘴中。马仁礼脸色有点发黑,尝试着吸了一口,直接不断地咳嗽了起来,香烟掉了一地。 彪子生气了,扯着马仁里的头发迎面就是一拳:“马所,你什么意思?不给老子面子是不是?”马仁里慌乱摆手:“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你他妈吸不了,也不能给老子浪费,全捡起来吃了。” 马仁里忍不住直接爆发了。“小瘪犊子,差不多得了,玩得太过了对你没好处。都是在外面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就不怕有一天落到我手里?” 彪子冷笑了一声:“马仁礼,你他妈现在在老子手里你懂不懂?你要想放狠话,先搞清楚自己的处境。我数三个数,麻利地把地上的香烟捡起来吃了!3、2、1……” 马仁礼用阴毒的眼神看着彪子,迟迟不动手。刘四狗撇了撇嘴:“彪哥,人家马所不给你面子呀,还是让兄弟给他降降火。”说着拿了一瓶白酒在马仁里头上砸碎了,随手在马仁礼头上划了一根火柴! 瞬间一阵火焰升腾,马仁礼疼得在地上胡乱蹦跶,双手胡乱在头上扒拉,越扒拉越旺,瞬间包厢里弥漫出一股烧猪毛的味道。 陈嘉南赶紧起身打开换气扇,不到片刻,马仁礼头发化为乌有,顶着红彤彤的脑袋呲牙咧嘴,再也不敢放狠话了,蹲在地上捡起刚才掉的香烟,牙缺口厌地塞进口中痛苦地嚼了起来。 大约十几分钟后,马仁里口中一股辛辣,不断地嚷嚷着:“水……水……”彪子嘿嘿一笑,打开一瓶啤酒直接插进马仁礼的喉咙深处给他灌了下去。 马仁礼此刻是痛并快乐着。片刻后,马仁礼缓了一口气,跪在地上赶紧求饶道:“几位大哥,我真的扛不住了,想问什么就赶紧问吧!” 陈嘉南阴冷地看着马仁礼:“说说你和仇笑天的故事吧!我现在很感兴趣。”马仁里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全明白了,凄惨地哈哈一笑:“没想到你们是有备而来。我没什么可说的,我俩只不过是利益的交换体。想必你们已经在我女儿那里拿到账本了!哈哈,我早想过会有这么一天,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还竟然栽在几个小混混手中。说说呗!你们是受人指使,还是想要两钱花花。” 陈嘉南等人没有说话。马仁里竖了两根手指:“两百万。放我和我女儿一条生路。我愿意实名检举仇笑天!你们想必是没见过这么多钱吧!” 陈嘉南摇了摇头:“马仁礼心一狠,三百万。”说着从身上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陈嘉南面前。“密码六个6,这个本来是我这次来南平行贿的!” 陈嘉南笑了,笑得很开心:“马所就是大方,成交!不过嘛,上面有交代,该走的过程还是要走的!” 陈嘉南站起身来摆了摆手:“把马所送到隔壁,让他快活一下,好替换替换军哥!”马仁里脸色有点难看:“能不能换点别的?” 陈嘉南笑着看向马仁里:“我只是个跑腿办事的,希望你不要为难我。只要你坚持到明天早上,你就可以领着你的侄子、女儿远走高飞了!” 马仁里无奈之下在郑三平、彪子的监护下走进了隔壁的小包厢。刚一进门,眼前的景象让马仁礼浑身一哆嗦。只见八个膘肥体壮的公主把马军折磨得已经口吐白沫,呼吸微弱。 马仁里刚想逃,就被那几个丰满至极、眼睛里泛着绿光的公主拉扯进去。马仁里大叫:“不要……不要这样!”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大概早上六点多吧。一阵敲门声算是解救了此时已经浑身稀软、顶着黑眼圈的马仁里。马仁里以为自己可以走了,胡乱套了件短裤就激动地打开了包厢门。 门开的一瞬间,马仁里脸色大变,有气无力地瘫软在地上。只见两个穿着制服的中年人对着马仁礼沉声说道:“马仁礼,我们是县纪委的办案人员,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第133章 铁腿 早上十点左右,铂金会所门口,柳娇兰有点舍不得,拽住陈嘉南的手,嘴里嘟囔道:“这就要走了?不多待两天?”陈嘉南一脸无可奈何,看了一眼柳娇兰,又看了看春花和小爽,无奈地说道:“杏花镇还有最后一战,如果不能尽快回去,前面做的可能都白费了。况且大娘的尸体还没入土为安,我不能因为一己私欲让兄弟们寒心啊!” 柳娇兰冷哼一声:“你就是理由多,过几天就要过年了,你难道不知道吗!”陈嘉南拍了拍柳娇兰的肩膀:“知道呀,所以年前先把这烂摊子搞定,才能安安心心过年嘛!”陈嘉南强行挣开柳娇兰的手,头也不回地上了面包车。郑三平和春花恋恋不舍地拥抱了一下,随后转身低着头上了面包车。彪子启动车辆,缓缓上了大路,一路颠簸,差不多用了两个多小时,面包车进入了杏花镇。 坐在后座上的陈嘉南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片刻后接通,电话里传来大金子瓮声瓮气的声音:“大哥,你回杏花镇了?”陈嘉南嗯了一声。“你现在在哪里?我过去找你。”大金子沉声说道。“在最危险又最安全的地方——镇政府斜对面的宾馆里。”陈嘉南对着电话哈哈一笑,“大金子,真有你的,现在道行是越来越深了。” 电话对面的大金子嘿嘿一笑:“这都是跟你学的,多用用脑子,给自己多留几条后路呗!大哥,你们来的时候走后门,那样比较稳妥一点,我在306房间!”说完大金子就挂断了电话。 陈嘉南装起手机,点燃一支烟,对着彪子说道:“镇政府斜对面宾馆,后门。”彪子点了点头,深踩了一脚油门,面包车直接窜了出去。大约二十多分钟后,陈嘉南四人来到宾馆三楼,敲响了306的门。几秒后一个小弟打开了门,对着陈嘉南客气地问候道:“大哥您来了。” 陈嘉南四人走进房间。半靠在床上的大金子赶紧起身,从身上掏出烟分给陈嘉南几人。陈嘉南看了大金子一眼,关心地说道:“兄弟,这几天辛苦了。”大金子慌乱地摆了摆手,很有眼色地对着房间里那个小弟说道:“黄狗,我这里没烟了,你下去帮忙买几盒烟。”黄狗点了点头,出了房间,识趣地拉紧房门。 一阵吞云驾雾之后,陈嘉南扔掉烟头,对着大金子说道:“兄弟,说说这两天的情况呗!”大金子站起身来斟酌了一下说道:“仇飞的工程公司现在还算稳定,我收买的那个经理现在还能应付。但估计时间不会坚持太长,毕竟仇飞离开公司已经快两天了。仇笑天这几天是越来越低调,每天下班都会按时回家,这两天一直没见往他的情人任艳那里跑。 现在马仁里被你们办了,仇笑天也可以说是失去了左膀右臂。但是这种低调我总感觉有点不太对劲。”陈嘉南揉了揉太阳穴,沉思片刻突然说道:“任艳住在哪里?她那个残废老公还能联系上吗?”大金子淡淡地说道:“任艳家就住在杏花镇西关村,她老公铁腿每天也就是两点一线,不是在家里窝着吸两口,就是在村里的麻将馆打麻将!” 陈嘉南忽然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胳膊:“走,现在咱们就去找任艳老公铁腿。我现在感觉有点不太好,仇笑天这几天的情况太反常了,不是好信号。”随后几人下了楼,上了面包车。大金子麻利地启动车辆,面包车缓缓驶向大路。大约十几分钟后,面包车晃晃悠悠地来到了西关村南头,任艳家门口,一个还算气派的小院。 大金子停好车,对着陈嘉南几人说道:“大哥,你们先等着,我进去看看。”大金子跳下面包车走向小院,敲了半天门,一点反应都没有。大金子又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大金子推着轮椅和一个胡子拉碴、身材削瘦、穿着大棉袄的中年人进了院子。陈嘉南几人跳下车随后走了进去。小院的北屋里,里面乱糟糟的,到处扔着啤酒瓶,还有不知道放了多久的泡面盒子,床上的被子也是脏兮兮的,里面找个落脚处都难。陈嘉南走进去后,房间里飘荡着一股难闻的气味,陈嘉南在鼻子下面扇了扇。 坐在轮椅上的铁腿尴尬一笑:“几位大哥,我这行动不便,所以房间里有点乱,各位还请见谅。”陈嘉南从身上掏出一支烟递给铁腿:“哥们儿,听说你以前也是道上混的。”铁腿用手扒拉了一下乱蓬蓬的头发,恢复了一点自信,点燃香烟,沉声说道:“想当年我也是风流潇洒,身后跟着一帮小弟,在道上也算是有名有姓的。你知道我为什么叫铁腿吗?”陈嘉南摇了摇头。 铁腿兴奋地说道:“那是因为我小时候从六岁起就跟着师傅练腿功,在我最强的时候,我一腿可以踢断碗口粗细的桐树。所谓人狂必挨砖呀,我他妈的就是由于当年太狂,让仇家打了黑枪,直接给干残了。生活一下子就变了,身边的小弟从开始对我嚷嚷到全部散尽,温柔贤惠的老婆也对我指桑骂槐,给我带了顶绿帽子。欺负我老娘! 最近一两年已经不避讳了,和他的老相好大摇大摆在家里缠缠绵绵。老子那个恨啊,可是没办法,人家有权有势,咱一个现在手无缚鸡之力的残废拿什么跟人家斗?只能装瞎子窝囊地活着。由于刮风下雨我的双腿就会很痛,比天气预报还准,无奈之下,为了减少痛苦染上了毒瘾,现在是越活越窝囊。” 随后铁腿停顿了一下,深深地看了陈嘉南等人一眼:“兄弟,你们几个今天过来肯定不是找我听我给你们吹牛逼的,肯定有事。我现在就这b样,认钱不认人,大家也都别互相耽搁时间了,直接了当地说事吧。” 陈嘉南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淡淡地对铁腿说道:“找你肯定有事,等我把事情说完,你自己出个数,毕竟你也是道上的前辈!”铁腿挠了挠头,满意地笑了笑:“兄弟痛快,我佩服,直接说事吧!” 陈嘉南淡淡地说道:“你老婆任艳这几天回家有没有反常的举动?还有她那个老相好仇笑天。”铁腿挠了挠头,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仇笑天这个星期没有来过我们家,这也让我感觉挺反常的。平时每星期都会光顾两三次,而且第二天一大清早才会走。至于那个臭婊子吧,我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说话了!” 就在这时,彪子扶了扶眼镜,打断道:“铁哥,兄弟我问句题外话,你们夫妻都这样了,为什么不离婚?是你不愿意吗?”铁腿拍了拍轮椅的手把,瞪着眼睛不屑地说道:“兄弟,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虽然是个不成器的混子,但也有自知之明。从我残疾以后,我就多次向那个臭婊子提出离婚,想和我老娘单独生活,尽一点孝道,可是那个浪蹄子她死活不愿意呀。我娘就是被她活活气死的,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她。如果让我逮到机会,我一定弄死她,和她同归于尽!” 彪子听完和陈嘉南对视了一眼,陈嘉南皱了皱眉头,继续问道:“你老婆这几天有什么反常的举动,你说说看。”铁腿忽然拍了一下额头:“兄弟,我想起来了,接连两三天她总是回来得很晚,还提着一大包东西。我观察她走路的姿势,感觉挺沉的,但不知道是什么。我们已经分居有两年多了,她在南屋住着。” 陈嘉南继续问道:“我想在你老婆房间看看,加上你今天提供的消息,你开个价吧。”铁腿眼里闪过一丝喜色,竖了一根手指:“一千块,但前提是我没有那个臭婊子房间的钥匙。如果你们能不留痕迹地进去,请便。如果想使用暴力,我是不会答应的!你们可以少给点钱!”陈嘉南从身上掏了两千块钱塞到铁腿手中:“铁哥你也不容易,这是两千块。我们还会有合作的机会。” 铁腿接过钱,不可置信地看着陈嘉南,大吼一声:“兄弟痛快,你以后绝对有前途!”陈嘉南给刘四狗使了个眼色,刘四狗大摇大摆地走出房间,在南屋任艳的门上一阵捣鼓。片刻后门应声而开,打了声口哨。陈嘉南和彪子、郑三平三人走了过去,四人在任艳房间里一顿乱翻,什么也没找到。陈嘉南有点生气:“仔细找找,看有没有暗格之类的,可是好半天过去,四人依然是毫无收获。”陈嘉南无奈地摊了摊手:“恢复原样吧,在其他房间里找找!”结果又忙活了大半天,依然是毫无收获! 陈嘉南脸色难看至极,站在院子中吸着烟,怎么也想不明白东西到底藏哪儿了!随后无奈地对铁腿说道:“铁哥,今天晚上任艳回来后,你给我打电话。说不定兄弟能帮你一把,让你报仇,钱的方面,我也绝不会亏待你。”铁腿咬牙切齿地嚷嚷道:“只要兄弟几个能帮我报仇,钱不钱的无所谓,我也是活够了……” 第134章 仇笑天最后的疯狂 晚上八点左右,杏花镇镇政府,镇长办公室,里面一片漆黑。镇长仇笑天坐在办公桌后面,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在微弱的光亮下,那张布满沧桑的脸颊此时带着一丝妖异。他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外传来几声微弱的敲门声,节奏感挺强。片刻后,仇笑天在烟灰缸里碾灭烟头,左手在办公桌上有节奏的敲了几下,随后办公室门就被推开。黑暗中,一个丰满的身影缓缓地走了进来,顺手关上了办公室门。刚走近办公桌,仇笑天就站起身来一把抓住女人的手,把她拉到自己怀里,淡淡地问道:“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女人娇滴滴地说道:“按照你的吩咐全都准备妥当了。不过我有点不明白,这个时候走是不是有点为时过早?最近几天我仔细观察了,也没发现啥异常啊!” 仇笑天用手撑起女人的下巴,沉声说道:“任艳啊,你跟着我也好几年了,咋还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呢?如果连你都能发现,那你还能有机会在这里跟我谈情说爱吗?这是我混迹官场十多年的经验,也是我的直觉。” 任艳靠在仇笑天怀里,娇滴滴地说道:“只要是你的话,我都信。那你堂弟和马副所长咱们真的不通知了吗?” 仇笑天不屑地撇了撇嘴:“上面总得需要有人当替罪羊吗,再说他们俩跟着我这么多年,挣了那么多钱,也该回报我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任艳看着脸色阴沉的仇笑天,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在仇笑天胸口点了点:“那你不会抛弃我吧?” 仇笑天哈哈一笑:“宝贝儿,你别瞎想,抛下你?我哪舍得!你是我这辈子都不舍得放下的女人!” 任艳甜甜一笑,直接趴在仇笑天的胸口笑了,笑得很甜蜜。假如此刻她抬起头,就会发现不一样的风景,仇笑天眼中闪过那一丝阴冷,可惜,那只是假如! 仇笑天在任艳脸上啃了一口:“再让我们在这里疯狂一次,以后,只能在异国他乡了!” 话音刚落,在任艳的主动下,黑暗的办公室不多时便传来让人脸红耳赤的声音…… 杏花镇西关村。铁腿今天破天荒地没去麻将馆,独自待在他那脏兮兮的房间里,喝着小酒,另一只手里攥着他小时候和母亲的合照,眼里含着泪花。大约十点钟的时候,坐在轮椅上的铁腿听见院门口传来一声动静,赶紧关掉电灯!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几分钟后,铁腿透过窗户缝隙,看见仇笑天搂着任艳的细腰进了任艳的房间。对面南屋房间灯亮起的那一刻,铁腿双拳捏得嘎嘎直响,脸上闪过一丝愤怒。他慌忙从身上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片刻后接通,铁腿压低声音小声对着电话说道:“哥们儿,仇笑天来我家了!”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镇政府斜对面的宾馆内,陈嘉南正斜靠在床上闭目养神,思考着问题,旁边的郑三平、彪子和刘四狗在玩着斗地主,气氛挺热闹。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得咚咚响,刘四狗放下手中的扑克,骂骂咧咧地小声嚷嚷:“大半夜的谁啊!” 刘四狗拉开房门,只见大金子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没搭理刘四狗,直接走到陈嘉南身边大声叫道:“大哥,仇笑天去铁腿家了!” 正在床上闭目养神的陈嘉南一个猛子就坐了起来,看着大金子,直接吩咐道:“带上家伙,出发,速度快一点!” 郑三平和彪子扔掉手中的扑克,赶紧穿上衣服。几个人从床底下拿起家伙就往外走。 二十分钟后,铁腿家门口。陈嘉南五人跳下车,脚步轻快地接近小院门口。陈嘉南做了个手势,郑三平几人紧接着就是一顿拉枪栓的声音。大金子脸色严肃地推开半掩的院门,几人直接就冲了进去。接着就是一声巨响,陈嘉南一脚踹开任艳的房门。 结果几人冲进去后,一阵傻眼。房间里亮着灯,哪有仇笑天和任艳的影子?陈嘉南脸色难看至极:“人呢!” 这时,北屋的房门打开,铁腿推着轮椅来到院子里,满脸激动。直接大声嚷嚷道:“几位兄弟,给个机会,那个臭婊子交给我!”结果陈嘉南从房间里窜了出来,拽着铁腿的衣领质问道:“tmd人呢?”铁腿一阵迷茫:“啥人啊,大兄弟,你到底啥意思?” 陈嘉南直接一巴掌甩在铁腿脸上:“我问你,仇笑天和任艳人呢?”铁腿忍着痛,没有理会陈嘉南,推着轮椅进了任艳房间,慌乱地摇头,自言自语道:“不可能啊,这绝对不可能。”随后回头对跟进来的陈嘉南嚷嚷道:“兄弟,自从他俩进来后,我一直盯着呢,眼睛都没眨一下,两个人也不可能在房间里消失啊!” 陈嘉南平静了一下,对着铁腿问道:“你确定?”铁腿冷哼一声:“我用我这半条命担保。中午那会儿,你说能替我报仇,自从你们走后,我就没有离开过家半步,一直在养精蓄锐,他们一进房间,我就给你们打电话了!这来来回回最多半个小时!” 陈嘉南在铁腿肩膀上拍了一下,对着郑三平几人吼道:“给我仔细搜,这房间一定有暗室,只要那两个王八羔子没有出门,那说明一定还在这里!”郑三平四人是一阵翻箱倒柜,仔细搜了好几遍,但仍然毫无收获。一个个脸色难看。 这时陈嘉南气得一脚直接踹翻电视机,电视机咚的一声砸在地板上,传出一声沉闷的声响,久久才散去。就在这时,铁腿拍了一下轮椅扶手:“刚才的声音你们感觉有什么问题了吗?”陈嘉南几人看着铁腿,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铁腿焦急地嚷嚷道:“你们没有感觉到刚才电视机砸在地上有一丝回响吗?” 陈嘉南看了一眼大金子,大金子抱起地上的电视机再次砸了下去,“咚……”陈嘉南眼睛亮了,双手撑着铁腿的肩膀,激动地吼道:“铁哥你厉害啊!”随后和郑三平几人顺着地板一阵摸索。 就在这时候,彪子无意中看到墙上的照明开关怎么是一对,彪子挠了挠头,抬头瞅了一眼:“房间里只有一个灯啊,随后看向铁腿:‘铁哥,你家房间一个灯怎么装两个开关?’” 铁腿瞬间看向开关,脸上露出一丝兴奋。轮椅向前滑了一下,伸手按了下开关,只听见一声特别微弱的声音响起。房间中央四块地板缓缓向旁边移动。 陈嘉南一脸兴奋,随即掏出枪对着暗室里面胡乱开了几枪,挥了挥手,郑三平等人端着双管顺着下面的梯子爬了下去。暗室角落里摆着一张简单的床,还有好几个被打开的纸箱子。有两个纸箱子里还散落了几张人民币。另一边是一个小木门,刘四狗拉开木门,大喊一声:“这里有暗道!” 陈嘉南满脸焦急:“快,别让他们跑了!”随后五人在暗道里一阵狂奔。大约十几分钟后,前方吹进来一丝丝的凉风,几人的速度更快了。刚走到尽头,只听见“嘭”的一声,从出口上方掉下来一个浑身是血、丰满的女人。吓了几人一跳,陈嘉南咬了咬牙,小声嘀咕道:“速度!” 等几人刚爬出洞口,只看见十米开外一个黑影刚要踏上一辆越野车。黑暗中,突然,黑影回头看了一下,和陈嘉南凌厉的目光相对。陈嘉南毫不犹豫地对着黑影开了几枪,黑影慌乱中回击了两枪就爬上驾驶位。郑三平几人手中的双管已经疯狂地向越野车扫射。“砰砰砰……”瞬时间,枪声乱作一团,越野车上的玻璃碎裂,车身上火花四溅。 陈嘉南焦急地大喊:“打轮胎……”越野车刚启动,向前还没跑出十米,两个后轮就直接被打爆,车身颤抖了一下,随着发动机的声音再次轰鸣,车子继续向前驶去。陈嘉南五人一路狂奔,左右包抄,眨眼间,越野车的两个前轮也被打爆。开车的黑影肩膀上中了一弹,车子才堪堪停住。 陈嘉南等人气喘吁吁地向越野车跑去,即将要跑到越野车跟前之时,坐在驾驶位上的仇笑天面部瞬间变得狰狞可怕,他从怀里掏出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嘀咕了一句:“想活捉我,做梦去吧!”随后发出一声刺耳的阴笑声,紧接着就是“嘭”的一声枪声,场面残忍至极! 陈嘉南等人气喘吁吁,双手撑着膝盖沉默了。片刻后,陈嘉南挥了挥手:“看看车里都装的啥!”郑三平几人拉开车门一阵翻腾,刘四狗尖叫一声:“南哥,快过来!好多……好多的钱!” 陈嘉南走进往后备厢里一看,也是吓了一跳。只见后备箱用蛇皮袋子装满了现金,有好几袋子,目测有一千多万。刘四狗双手抓着成捆的钞票直接欢呼起来:“发了……发了!”陈嘉南瞪了刘四狗一眼,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你也不怕胃口太大撑死你,给咱们留点过个肥年……其他的就别动了。”刘四狗嘿嘿一笑:“那也行!” 陈嘉南走到一边拨打了个电话,接通后直接说道:“仇笑天自杀了。车里有大概五六百万现金和古玩字画、金银首饰,还有几本账本!”电话对面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地说道:“也算是圆满吧,现场不要破坏,小常就在杏花镇,我让他带人过去。” 陈嘉南“嗯”了一声。电话对面的男人再次说道:“兄弟,辛苦了。这第一次合作也算是出乎我的预料!我果然没看错人,给兄弟们留点经费!你们就撤吧。”陈嘉南对着电话不好意思地说道:“这样不合适吧!”电话里面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兄弟们辛辛苦苦的办事总得要生活吧,我也大方一回,留一百万算了!” 陈嘉南“嗯”了一声挂断电话,对郑三平几人挥了挥手:“再拿一百万!撤……” 第135章 二宝康复 三天后,南平县,银河新村,柳娇兰的小院中。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陈嘉南,嘴里叼着烟,眯着眼睛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郑三平和春花,沉声问道:“你夫妻俩真的决定了吗?”郑三平抬起头,严肃地说:“南哥,我是这样想的,槐树庄确实是我的老家,毕竟出了那么大个事。虽然官方用了手段,降低了不少舆论,但村子里的人仍然人心惶惶。 王长贵虽然死了,但村子毕竟已经拆了一半了。我想上面领导不可能让他烂尾,如果我现在把老娘运回村子里举办葬礼,一是没地方,二是说不定过段时间还得迁坟。上面要大搞旅游项目,肯定是不会允许景区出现几个坟堆吧!所以还不如在南平郊区找个陵园,让我老娘入土为安!我和春花以后也好祭拜! 毕竟槐树庄是让我们比较伤心的地方。”陈嘉南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春花:“春花,你也是这样想的吗?”春花抬起头,认真地说:“南哥,这两天三平都和我商量过几次了。我觉得可行,这样我住在南平,也距离老娘近一点。如果有时间了,我可以去看看她老人家,陪她说说话。” 陈嘉南在茶几上碾灭烟头,淡淡地笑了一下:“既然你们夫妻俩都商量好了,咱老娘的尸体因为我的个人原因还多放了几天。”说着,陈嘉南站起身来,给郑三平和春花鞠了一躬:“是哥做的还不够周全,请你们见谅。” 郑三平赶紧说道:“南哥,如果没有你和兄弟们,我一个人是没办法报仇的。你越是这样,兄弟我心里才有点不踏实。”陈嘉南拍了拍郑三平的肩膀:“行,那当哥的也不矫情了。”随后从身上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郑三平:“老三,这张银行卡上有50万,你拿着,一部分风风光光给咱老娘办个隆重的葬礼,一部分你给春花在南平买个房子安个家,也让春花心里踏实一点。” 郑三平一个大男人,眼泪在眼中打转:“南哥,谢谢,我郑三平不会讲什么奉承话,你以后就看我表现吧!”陈嘉南哈哈一笑:“老三千万别这样,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我要收买人心呢。墓地都选好了吗?准备什么时候下葬?”春花接过话茬说道:“南哥,我和三平商量了一下,在差三四天就过年了,所以定在今天下午火化,明天一早在南平郊区青松岭陵园下葬。老娘一生勤勤恳恳,过的是简简单单,所以我俩想办的低调一点!主要是让她老人家入土为安。”陈嘉南点了点头:“行,你俩决定就好。” 就在这时,餐厅里小爽系着围裙大声嚷嚷道:“开饭了!都洗洗手过来吃饭了!”片刻后,明亮的餐厅中央的大圆桌上摆满了家常小炒,色香味俱全。柳娇兰系着围裙端着最后一个汤从厨房里快步走了出来放在餐桌上:“大家赶紧坐吧,一个个还都把自己当客人呢,等着我一个个给你们喂呢。” 彪子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打趣道:“兰姐,我们才不劳驾你喂呢。想让你喂的这里恐怕只有一人。”柳娇兰红着脸瞪了彪子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给我说说谁张不开嘴了,想让我给他喂。” 这时刘四狗嘿嘿一笑,用眼睛瞥了瞥陈嘉南:“兰姐,你想给谁喂你心里还没有个数吗!”柳娇兰用筷子敲了敲碗:“我不清楚,四狗兄弟你不妨说出来听听,让大伙都明白明白。”刘四狗诺诺地说:“咱们这些人当中,谁的脸色最不好,看起来比较虚弱,那就是谁了呗。” 刘四狗话音刚落,众人就跟商量好似的,齐刷刷的用眼睛看向陈嘉南。陈嘉南脸上有点尴尬,装作无知的看向众人:“你们都看我干嘛,赶紧吃饭呗,我这身强力壮的了不需要别人喂!”这时郑三平为了替陈嘉南缓解尴尬,倒了一杯酒,站起来端起酒杯说道:“好不容易得空,大家干一杯。”众人站起身来端起酒杯碰了一下,一饮而尽:“真爽!”刘四狗夹了一口菜,默默地吃下去,抬头说道:“这样和谐的场合却少了二宝,有点可惜。不知道他现在康复咋样了,怪想他的。” 彪子喝了一杯酒也缓缓地说道:“我二宝兄弟可千万别被陈姐给收编了,如果是那样,我估计还得一段时间才能康复。”大金子看向彪子,不明所以地问:“彪哥,你啥意思!”彪子嘿嘿一笑说:“这你都不明白了,陈姐那身材,那脸蛋,一般正常男人看了都有点把控不住。更别说二宝可是带着伤的,现在两人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说如果发生点浪漫的爱情故事,那我宝哥,他能正常的康复吗?” 彪子话音一落,众人半天才回过味,忍不住哈哈大笑。接着陈嘉南沉声说:“等这两天把大娘好好安葬后,我们过去看看二宝,这臭小子也不知道给兄弟们打个电话,难道真的掉入了温柔乡!”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爽朗的声音:“这都是谁在说我坏话呢。” 陈嘉南等人寻声望去,一个个满脸惊讶。只见身着一身黑色西装的二宝站在餐厅门口,头发还特意做了个造型,挽着二宝胳膊的正是童颜jr的大美女医生陈小菲。陈小菲洛施粉黛,穿着一件时髦的黑妮子大衣,浑圆的黑丝美腿踩着足有八厘米高的黑色长筒皮靴。 陈嘉南放下筷子,急忙站起身来走到二宝身边和二宝来了个大大的拥抱:“兄弟,是你吗?”二宝抱着陈嘉南哽咽道:“南哥,这才多长时间没见,你就不认识我了。”陈嘉南眼泪花在眼里打转:“胖了,比原来白了,也变帅了。”这时郑三平、彪子、刘四狗也都站起身来扑向二宝:“二宝……宝子……兄弟……你可想死我们了!”二宝康复,陈嘉南几兄弟重逢,几个大男人泪洒当场,场面感人。 片刻后,柳娇兰双手叉着腰,对着陈嘉南他们几个吼道:“我说你们这几个臭男人,差不多得了啊!还吃不吃饭?再说了,你们把我闺蜜一个人扔在旁边是个啥意思?如果没有她,你兄弟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天桥底下乞讨呢!” 陈嘉南兄弟几个脸上一阵尴尬,随后几人深深地给陈小菲鞠了一躬:“谢谢你,陈医生!如果没有你,二宝也不可能恢复这么快!”陈小菲笑了笑。这都是我作为医生的职责,随后,陈嘉南邀请陈小菲上了餐桌,片刻后,气氛越来越热烈…… 第136章 见过坑人的,没见过你这种往死的坑的 陈嘉南等人吃完饭后,心里头沉甸甸的,怀着无比沉痛的心情,开着一辆商务车和一辆面包车,朝着南平县郊区的火葬场驶去。一路上,大家都默不作声,心情沉重。经过四十分钟的颠簸,火葬场终于出现在眼前。在停车场停好车后,陈嘉南等人穿着一身黑衣,缓缓步入了火葬场。 刚进入正厅,一个身着黑衣、浓妆艳抹的肥胖接待员朝陈嘉南等人招了招手,然后客气地问道:“先生们,提前预约了吗?” 陈嘉南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踏入这种地方,沉着脸看了一眼浓妆艳抹的接待员,沉声问道:“现在火化还得预约?” 接待员依然保持着客套的态度:“先生,南平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每天那么多去世的人,我们火葬场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哪个孝子孝女不希望自己的亲人早点入土为安呢。所以嘛,提前预约在我们这个行业里已经存在好多年了。” 这时,郑三平向前走了一步,脸色阴沉地看了一眼接待员:“我昨晚联系你们火葬场派车去运送尸体,也没听说要预约的事儿啊!” 接待员冷笑了一声,对着郑三平沉声嚷嚷道:“我说大兄弟,这种事情还需要别人提醒吗?你家里人去世了,你难道不事先找个岁数大的长辈问问流程?你说你这领着一大帮子亲戚朋友着急忙慌的跑过来,我们火葬场是烧还是不烧?烧吧,别人家排着号呢;不烧吧,你的亲戚朋友都过来了!如果我们按规章流程来,这不耽误大家的时间嘛!也不知道你长这么大是怎么尽孝的!” 郑三平被接待员怼得哑口无言,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嘴,这时春花上前一步拍了拍郑三平的肩膀,随后对着接待员问道:“像我们现在这种情况,你们肯定遇到过。我想你们也肯定有解决的办法!咱也别兜圈子了,直接聊正事儿!” 接待员甜甜一笑,脸上厚厚的粉有种随时裂开的冲动:“姐姐,是这样的,有两种方式,你看你需要哪一种。第一种呢,你可以在我这儿办一个vip年卡。现在搞活动,九九折,以后那可就方便多了。随死随烧,我们还会赠送殡葬大礼包,很划算的呀!” 春花脸色直接变了:“你什么意思?你这不是诅咒我家亲戚赶紧死掉吗?有你们这么干的吗?” 接待员脸色变了变,继续客气地说道:“姐姐,你真是误会了。咱们也别吵吵,说点现实的。你说这人吃五谷杂粮,生疑难杂症,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你说是不是?再说了,我们这的vip卡又不是实名制的。你说以后左邻右舍、街坊亲戚谁家有白事了,都可以用啊!这样别人不是得欠你人情吗!” 这时,陈嘉南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直接打断到:“说说第二种吧,第一种我们不需要。” 浓妆艳抹的接待员撇了撇嘴,继续客气地介绍到:“先生,第二种呢,就是稍微得多出点钱。陈嘉南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直接说方式吧,多一点就多一点呗,死者为大!” 接待员眼里闪过一丝喜色,甜甜地介绍道:“那就是加急通道了,我们这里加急分为三种,普通、普快、特快,当然价钱也是不一样的,请问先生你选择哪一种?” 陈嘉南直接沉声说道:“特快吧,毕竟这么多人在这等着也不是个事儿!” 接待员甜甜一笑:“先生果然有眼光,一看就是干大事的大老板。灵堂布置呢,我们这里也分了几个档次,你是需要哪种?档次不同,场地大小也就不一样,摆放的花圈等一系列吊唁的东西也就不一样,不知道先生需要哪一种?我们这最高档次可是买一送一哦!” 陈嘉南差点被雷倒,皱着眉头问道:“什么买一送一?说明白点。” 接待员抿了抿嘴巴:“就是客人选择最高规格,送一个孝顺娃娃,绝对物有所值!” 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看了一眼郑三平和春花。郑三平淡淡地说道:“那就最高规格吧,我老娘一辈子把我养大也不容易。” 胖接待员眼里充满了兴奋,继续说道:“先生既然您已经选择了最高规格,如果不做法事的话有点说不过去,会让别人说闲话的!我们这里有牧师、道士、和尚、神女,你需要哪一种?” 陈嘉南身后的柳娇兰淡淡地问道:“神女是什么?”接待员客气地说道:“通俗的讲呢,就是跳大神的,在我们这里也算是招牌!便宜,性价比也不错!” 柳娇兰无奈地摇了摇头,陈嘉南吸了一口烟说道:“就让和尚超度吧!让咱娘也走得安心一点。”接待员甜甜地说道:“先生果然有眼光。”陈嘉南阴沉地看着接待员:“还有什么?麻烦一次性说完。” 接待员给陈嘉南抛了个媚眼:“先生你别着急嘛,毕竟丧事是个繁琐的过程,我要以身作则,认真对待工作!你们需要给亲人选哪种寿衣?我们这里现在有明、清、唐、洋四种,你们选哪种?还有,你们需要造型师吗?” 彪子扶了扶眼镜,不明所以地问道:“造型师是干嘛的?”接待员客气地说道:“就是给死者整理仪容仪表的,包括给死者沐浴更衣!这里最好的造型师是托尼兔,在殡葬行业里已经干了十几年了!绝对的优秀!” 春花沉着脸说道:“唐装,至于造型师那就没有必要了,我个人认为有点多此一举。”肥胖的接待员有点不太高兴了,瞥了春花一眼:“我说姐姐,你说这话就有点太没道理了。老人辛辛苦苦一辈子,临走时还不能打扮得好看点吗?你们这些当子女的,连这点小钱都要省,我作为一个比较传统的姑娘,实在是看不过眼!” 柳娇兰身边的陈小菲是个急性子,直接脱口而出:“老人活着的时候,只要子女好好孝顺就成了。古人云,死者讲究入土为安。你现在这一套一套的,岂不是趁着我们伤悲之时让我们多花钱吗?” 肥胖接待员有点生气地瞪了陈小菲一眼,委屈地对陈小菲嚷嚷道:“我说姐姐,我看你也是仪表堂堂,穿着不俗,应该是个比较有文化的人,咋能把我们火葬场的工作人员想象得那么不堪呢?我只是在这里工作时间长了,给你们提的建议!你们如果实在不想做,那我也没辙。就让你们去世的亲人可怜巴巴地在天堂看着别人打扮得花枝招展,自己却邋里邋遢,埋怨你们去吧!” 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打断她说:“别卖嘴了,还有其他的事儿吗?如果没有就登记吧!”肥胖的接待员再次客气地说:“现在就剩下两件事儿了,一是火化炉也分三个档次:高、中、低档。”彪子听后心直口快,直接嚷嚷道:“火化一个人不都是烧吗?还得分三个档次。你这小套路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呀!” 接待员鄙夷一笑:“先生,通往天堂的路很多条。牛车、火车、飞机,途中要经历好多磨难,如果是我,肯定会为亲人安排飞机,让他们远离痛苦,走得舒服一点。”陈嘉南实在不想在这种小事上浪费时间,拍了拍手说:“行了,就高档吧。希望真如飞机一样快。”接待员满眼含笑:“先生,绝对物有所值,这个请您放心!”接着她又说:“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儿,骨灰盒你们打算给亲人安排哪一款?我们这里现在供应玉石、楠木、花梨木、樟木、柏木、陶瓷、铝合金。”接待员眼巴巴地看着陈嘉南等人。郑三平一锤定音:“柏木吧,赶紧登记。” 接待员笑嘻嘻地说道:“几位稍等一下。”登记完之后,接待员领着众人向里面走去。在经历了一切繁琐的过程后,时间也悄然流逝。大约三四个小时后,郑三平抱着骨灰盒,和抱着照片的春花,在陈嘉南等人的陪伴下,怀着沉重的心情从火葬场里面走了出来。 即将走出大门的时候,接待他们的那个肥胖的接待员小跑过来,面带微笑地对众人说道:“请问哪位先生买单?”郑三平正准备把骨灰盒交给彪子,想要付费,陈嘉南拦了一把:“我来吧。”陈嘉南上前一步,看着接待员问道:“费用一共多少钱?”接待员看了一下清单:“先生,总共十九万八,请问您是付现金还是刷卡?”陈嘉南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挠了挠耳朵:“你再说一遍。” 肥胖的接待员再次大声地说道:“先生,一共十九万八。”陈嘉南脸色立刻变了。郑三平等人也吓了一跳。刘四狗直接忍不住了,上前两步拽住肥胖接待员的衣领:“十九万八?冥币吗?”接待员没有一丝恼怒,面带职业微笑,客气地说道:“先生,这种场合咱别开玩笑成吗?当然是人民币了!”刘四狗冷笑一声,一巴掌甩在肥胖的接待员脸上:“见过坑人的,没见过你这种往死里坑的!你tmd知道南平县人均年收入是多少吗?需不需要给你科普一下!”肥胖女人尖叫一声,脸上的粉被刘四狗打得掉了一地!她捂着红肿的脸蛋向后退了几步,失声大叫道:“快来人啊!有人想吃霸王餐……” 第137章 杨老九 肥胖的接待员这一嗓子,只引来了五六个穿着火葬场工作服的汉子从正厅四面八方冲了过来。五六个汉子跑到陈嘉南等人面前。胖胖的接待员对着一个膀大腰圆、扎着满清辫子头的红脸大汉委屈地嚷嚷道:“经理,这帮人不想付钱还无理取闹,你看看把我这娇嫩的脸蛋都给打变形了!” 红脸大汉不屑地冷笑一声,随即吐掉口里的槟榔渣,上前两步,看着陈嘉南等人恼怒地说道:“见过吃饭不给钱的!也见过玩小姐逃单的,但老子还是第一次见到在火葬场火化亲人不愿意掏钱还闹事的。你们这帮人的素质何在?我们这些工作人员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为你们服务,不说给个赏钱吧,但至少把费用结了吧。如果身上钱没带够,那都没关系,我们火葬场可以为各位办个小额贷款,以后慢慢还呗。” 陈嘉南冷笑一声,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指着红脸大汉的鼻子问道:“你就是这里的经理!”红脸大汉不屑地看了陈嘉南一眼,“我是这里的经理,鄙人车帅,你可以喊我车总。火葬场大大小小的事情,我说话还算数。你一这上来就兴师问罪,是不是有点太鲁莽了?你怎么不先问问你的接待员给我们算了多少钱,我兄弟为什么打她?” 车总回头看了一眼肥胖女接待员,“胖妹,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又算错账了?”胖妹一脸委屈,硬挤出来两滴眼泪,把手中的清单交到车总手中,“经理,你好好看看。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还是我平常的工作态度你不满意?” 车总拿起清单装模作样地仔细看了半天,随后对着陈嘉南说道:“先生,接待员算的没错啊,这上面的每种规格都是你们选的吧?接待员没有强买强卖吧?现在这各种物价上涨,你也得体谅体谅我们的不容易。”车总随手把清单交到陈嘉南手中,“你仔细看看详细费用,有什么疑问可以提出来。毕竟走的是你们的亲人,你们现在心情不好,我也能理解。” 陈嘉南大概看了一下,脸色越来越难看。“加急费用你们要三万,想钱想疯了了吧?还有这个高档烧炉也是三万。灵堂布置你们他妈的给老子要五万,哪里摆放的花圈是金子做的?还有那些挽联、纸糊的房子、车子,是金子做的吗?”车总没有恼怒,脸上仍然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做法事、寿衣还有这杂七杂八的五万,一个破骨灰盒你给老子要三万八,这是柏木,你他妈的把这当金丝楠木卖呢!” 陈嘉南说完直接撕了手中的清单,对着车总继续怒吼道:“老子今天心情本来就不好,你们火葬场又给老子玩这一出。这些我今天全忍了,谁叫今天是我娘的大日子呢?我不便动手伤人,我就压着火气心平气和地说一句,能不能给个正常价?全当我认栽!” 车总不屑地冷哼一声,“先生,你心情不好我可以理解,但不能因为你心情不好就把这里当菜市场好吗?你见过谁上火葬场讨价还价的?这你不觉得丢人吗?今天早上一个小伙火葬他老父亲,人家花了七八十万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你们这帮人一个个穿的人五人六的,想必也是有身份的人物。咱能不能别把钱看得太真,痛快地付了,大家各自安好。如果为了这一点小事逼得我们的工作人员动粗,那是不是就有点得不偿失了?我再提醒各位一句,我们这些工作人员每天可是跟死人打交道的,下手也没个轻重,你们最好掂量掂量!” 陈嘉南脸色越来越阴沉,冷笑了一声,直接拽住车总的衣领,暴喝道:“你这算是威胁我吗!”车总也同样冷笑一声,拨开陈嘉南的手。“你如果不能痛痛快快地付钱,威胁你那就不过是个前奏。” 这时,柳娇兰冷着脸上前一步,直接一巴掌甩在车总脸上。“小子,你是不是有点太狂了?你知不知道老娘是谁?在南平县这一亩三分地上,敢在老娘眼前活蹦乱跳的,一个手就能数过来。你是真想跟老娘拼一下?” 车总揉了揉肿痛的脸蛋,不屑地看了柳娇兰一眼,“你是谁你应该问你老娘呀,不应该问我吧?我可生不出你这么大个闺女。再说,就你这么大岁数的老娘们,还想跟我拼?我奉劝你一句,先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老子平常都是玩的二十多岁的,对老太婆不感兴趣。” 车总话音刚落,大金子已经跳出来一拳砸在车总的脸上,刘四狗、彪子、二宝也气愤地冲上去对着车总一阵拳打脚踢。车总身后的几个大汉一见形势不对,直接挽起袖子加入战团。陈嘉南扔掉烟头,上前几步对冲过来的两个汉子就是一顿王八拳。双方互相斗殴了有三四分钟,却引来火葬场更多的男性员工! 这时,只听见车总尖叫一声,捂着裤裆在人群中央活蹦乱跳,也不知道让谁给他来了个猴子偷桃。车总这一声尖叫,双方的人才短暂地停了下来,但是一个个仍然凶神恶煞,摩拳擦掌。大金子上前扯着车总的辫子把他拽了起来。车总还捂着裤裆倒吸着冷气,指着柳娇兰对着车总怒吼道:“瘪犊子,你知道她是谁吗?柳娇兰,南平的柳娇兰,你竟然敢拿她开玩笑!” 车总脸色变了一下,但仍然没有害怕。就在这时候,一声不和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柳娇兰又怎么样?这里是火葬场,不是南平县,我杨老九不吃道上那一套。”众人听声回头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深红色唐装、一脸紫青的光头手里盘着两颗大钢珠,迈着八字步,缓缓走来,身后还跟着两个脸色煞白的小伙。杨老九走到众人面前,看了一眼柳娇兰,冷笑了一声,你就是最近南平道上传的出神入化靠小白脸上位的大姐大柳娇兰…… 第138章 杨老九怂了 柳娇兰听到杨老九的调侃,身子哆嗦了一下,脸色难看到极点。她手指着青紫脸庞的杨老九,嚷嚷道:“你他妈再给老娘说一句!信不信老娘让人围了你的火葬场!” 杨老九咧嘴露出阴森的笑容,“今天我真是长见识了。南平县的大姐大火化亲人,不愿意付钱,竟然想玩流氓套路。哈哈,你这个臭婊子这是在吓唬我吗?我好心提醒你一句,我在殡葬行业闯荡了十几年,一直青山不倒,你知道为什么吗?老子就凭三样东西:够狠,兄弟多,后台硬。南平县方圆几十里,所有和殡葬有关的行业都和我有关。你说你一个靠着野男人上位的老女人拿什么跟我拼?不管是玩白的黑的,你有那个能耐吗?老子只不过是平时低调而已,懂不懂?请不要耽搁我火葬场正常营业,赶快麻利的把钱付了。咱们各走各的道,谁也别耽搁谁。” 陈嘉南此时的脸已经阴冷至极,双眼充满了怒火。他直接对着杨老九吼道:“你的意思是今天不管怎么样,你把我们坑定了是吗?” 杨老九不屑地撇了一眼陈嘉南,淡淡地说道:“你可以这么理解。如果想不通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说不定老子还会送你一次免费火葬。如果实在忍不住,现在想凭你这几个人跟老子火拼的话,那老子绝对会让你连骨灰盒的钱都省了。就算警察来了,你认为他们会在一堆废灰里找到什么证据吗?我这里一天少说也会烧个百八十个人,多你几个也不算多。” 陈嘉南仰头哈哈一笑,挥了挥手,“走,我倒要看看今天谁敢拦着。” 陈嘉南等人还未走出几步,站在后面的杨老九脸色更加阴沉了,直接大吼一声:“给我把他们全都围了,全部放到拉到后面给我化了!”随后阴森地笑了起来。周围的火葬场员工在杨老九的支持下,一个个凶神恶煞地朝陈嘉南等人扑了过去。 就在这时,陈嘉南从后腰拔出枪,回头对着杨老九毫不犹豫地就是一枪。“嘭”的一声枪响!杨老九脸色大变,向旁边躲闪了一下,子弹擦着他的肩膀飞了过去。陈嘉南冷笑一声,“杨老九是吧,今天的梁子结下了!如果识相的话,就现在放我们走;如果觉得面子过不去的话,老子现在就送你一程。 大庭广众之下,杨老九不想弄得太难看,害怕影响了生意。正准备思考一下,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的狗腿子车帅车总,直接对着围过来越来越多的火葬场员工嚷嚷道:“兄弟们,他们要砸了我们的饭碗,要干掉咱们的杨总,你们说该怎么办?干干干……” 杨老九脸色彻底黑了,内心感慨道:虽然自己在殡葬行业里比较牛逼,刚才只不过是放大话吓唬吓唬人罢了。这年头,讲究的是和气生财,只要闹得不是太过火,大家互相放点狠话,让手下做事的兄弟看看。这tmd,人家敢光天化日之下当场开枪,绝对不会是脑子一时糊涂,肯定是吃生米的!自己还没想好台阶…… “砰砰砰”,接连三枪打破了杨老九的感慨。只听见车总痛苦的呻吟一声,两条大腿直接炸了两个血洞,摔倒在地。陈嘉南手持着枪口还在冒烟的五四,直接三两步冲到车总身前,手里的枪直接顶在还在呻吟、满头冷汗的车总头上,冷冰冰地吼道:“你他妈不是想干我吗?现在老子给你一次机会,来呀。老子还没有在那火化炉里躺过呢,今天心情不好,想亲身体验一下!” 围拢在周围的火葬场员工一个个哪有刚才的嚣张跋扈。毕竟大家都是出来挣钱的。这他妈大白天都敢开枪的主,不是亡命徒就是疯子。在几天就过年了,谁也不想让身上多一个窟窿。车总满头冷汗,用眼睛瞥了一眼旁边不远处的杨老九。杨老九此时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本以为对方最大的倚仗是柳娇兰那个刚上位的女人,根基还不稳,自己还可以碰一下。 这他妈半路杀出来个疯子,也是让他有点出乎意料。杨老九此刻有种想要掐死车总的想法,在自己的火葬场还不能不管。如果手底下的人寒心了,那以后的事情就不好做了。 杨老九沉默了两三秒,给身后两个脸色苍白的保镖使了个眼色,三两步走到陈嘉南身边,硬着头皮大言不惭地吼道:“瘪犊子,你是真不听劝呀,看来真是想跟我杨老九拼一下。”随后他挥了挥手,身后的两个保镖直接从后腰拔出喷子凶神恶煞地顶在陈嘉南的头上。杨老九继续嚷嚷道:“不想死的话,赔个百八十万,老子就当今天的事情过去了。” 让他没想到的是,陈嘉南的脸色越来越阴森,冷笑了一声,直接对着车总的大腿再来了一枪。近距离下,车总那个感觉无法言喻,直接痛苦地叫出了杀猪声。陈嘉南回头阴森地看了一眼杨老九,“老子活够了,还麻烦杨总给个痛快,正好可以蹭一下你免费的火化炉。” 杨老九脸色有点难看,暗叹一声,自己可是做生意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真敢现在命令保镖开枪,估计生意也就到头了。杨老九转动了一下手中的钢珠,冷笑一声,“瘪犊子,你他妈可别后悔。” 陈嘉南哈哈一笑,“来啊,开枪啊,快点,老子等不及了。” 杨老九的两个保镖此时手已经有点哆嗦,用眼睛余光瞥了一眼杨老九。如果杨老九真敢下令开枪,他俩也只能跑路了。杨老九内心在做着思想斗争,既不能折面子,也不能让对方再狂! 结果身后一声厉喝,吓了他一跳。不知何时,大金子、彪子、刘四狗、二宝已经用双管猎枪对准他和两个保镖的后腰。“王八蛋,让你的人动一下试试,我哥如果少一根汗毛,你就下去给他陪葬吧!” 杨老九吓了一跳,回头用余光瞥了一眼。只见刘四狗和彪子用大衣遮挡的枪管顶在他的腰上,杨老九还没来得及讲话,他的两个保镖腿肚子已经有点转筋,直接扔掉手中的喷子,两人大声喊道:“老板,我们不干了,太他妈吓人了!”话音刚落,两人看都没看杨老九一眼,直接撒丫子跑出了围观的人群。 杨老九气得想当场骂娘,但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立刻变了一副讨好的笑脸:“兄弟……不不不……大哥,各位大哥,咱们之间是不是有点误会?我今天喝点有点多,刚才说了不少酒话,还请你们多多理解了。” 陈嘉南没有说话,给刘四狗几人使了个眼色。刘四狗几人迅速地收起了枪,陈嘉南也将枪插回后腰,拍了拍杨老九的脸:“你确定你喝多了?杨总,我怎么没闻见酒气呢?” 杨老九尴尬一笑:“大哥,刚吃了个口香糖,所以你闻不到很正常。” 陈嘉南又在满头冷汗的车总脸上拍了拍:“车总,你应该没喝多吧?看你满头冷汗的,这是怎么回事?要不要让人送你去医院?” 车总慌忙摇了摇头:“大……大哥……我今天也确实喝了,所以你看这不是摔倒了吗?”随后车总又拍了一下额头:“大哥,你看我这脑子,差点忘了,你刚才给我付钱忘记带卡了。”说着,颤颤巍巍地从身上掏出一张银行卡,肉疼地交到陈嘉南手中:“大哥,密码你千万别忘记了,六个八!” 陈嘉南冷笑一声,装起银行卡,又在杨老九的脸上拍了几下:“杨总,我最近这脑子有点不太好使,你帮我想一下,看我有没有什么东西忘在你这里。” 杨老九脸色有点不太好看,随后强装欢笑地说道:“当然有了。大哥你看看你最近这记性真的不如从前了。”说着,掏出一张银行卡塞进陈嘉南手中:“大哥,回家要多吃补品,注意休息,千万别太劳累。” 陈嘉南哈哈一笑:“多谢杨总关心。”随后趴在杨老九肩膀上,小声对他嘀咕道:“杨总,如果感觉不开心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我泡好茶等你!” 杨老九尴尬一笑:“不敢不敢。”再次从身上掏出一张名片塞进陈嘉南手中:“大哥,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以后有用的着兄弟的时候,你一个电话,我立马屁颠屁颠的过来。” 两人对视一眼,陈嘉南拍了一下杨老九的肩膀:“好说好说,以后都是兄弟了。你先忙,我撤了…… 第139章 二宝恋爱了 陈嘉南等人离开火葬场后,驱车回到银河新村柳娇兰的小院中。众人忙活了大半天,也是挺累的,一个个随意地半躺在沙发上。小爽顾不上休息,赶紧给众人泡起了茶。这个时候,皱着眉头的郑三平看了一眼陈嘉南,给他递了支烟,随后担心地问道:“南哥,你今天在火葬场动了枪,打伤了杨老九的狗腿子,又逼走了他的两个保镖。我们没有付钱,还讹了一笔钱。你说杨老九折了这么大面子,会不会暗地里报复咱们呢?” 陈嘉南点燃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眯着眼睛深深地看了郑三平一眼:“老三呀,你说话以后能不能注意用词,咱们这么多人当时都在现场呢。你说我说的那句话有提让他们给钱吗?一句都没有吧。再说了,人家上赶着要给,我总不能傻乎乎的不接吧。再说了,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接了证明事情就算过去了。大家以后说不定还有合作的机会,如果不接的话,那梁子才是真正的结下了。” 郑三平挠了挠头,再次问道:“那万一杨老九只是笑里藏刀呢?” 陈嘉南哈哈一笑:“老三,有想法是不错,但也不能想得太复杂。大家出来混都是求财,杨老九已经上岸,有自己的产业,他一天就是啥事也不做,那现金也是哗啦啦往兜里掉。能在南平混到这段位的,你以为他是白痴吗?我为什么要动枪,就是要让他明白,我们和他不是一路人。我们是那种一言不合就敢玩命的亡命徒,整天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有时候十天半个月连一顿饱饭都吃不到嘴里!杨老九是什么?财大气粗已经上岸的老混子,有家有业又有钱。你认为他会为了丢一点小面子、折点小钱跟咱们玩命吗?那是不可能的。对他而言,折点小钱,交一个朋友比多一个随时都能要了他命的亡命徒划算得多!” 郑三平嘿嘿一笑:“是我多虑了。” 这时,大金子坐起身子对着陈嘉南嘟囔道:“大哥,我姐今天可是真折了面子呀。这让我心里的火气一直压不下来。” 众人这时也都齐刷刷地看向陈嘉南。陈嘉南此时有种想掐死大金子的心,尴尬地笑了笑:“我这后来不是都给把面子找回来了吗?你咋还有那么大火气?” 没想到大金子心直口快地接着说道:“那最后也没见杨老九向我姐道歉呀,你是不是把这茬忘了?” 陈嘉南真想破口大骂大金子,但忍了回去,只能在心里呐喊道:“你个狗玩意儿这不是明显拱火吗?” 陈嘉南吸着烟做沉思状。柳娇兰靠在沙发上不咸不淡地嘀咕了一句:“我不过是靠野男人上位的老女人,要不要面子都不重要,你说是吧!”她凝视着陈嘉南问道。 陈嘉南这个头大呀,只能站起身来安慰道:“谁敢说我兰姐是老女人,我现在就去敲碎了他的牙。”随后又看向大金子:“兄弟,你心里不是还有火气吗?那就别歇着了,立刻调人,咱们现在就去把火葬场平了,把杨老九干废了,拉到兰姐跟前让他跪着唱征服!” 柳娇兰指了指陈嘉南,无奈地哈哈一笑:“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也是咱们现在根基也不稳,暗地里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巴不得我们现在出个大事情,他们好上位!现在还是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发展事业。等真有那实力了,敢在面前咋呼的人自然就少了!” 这时春花抓住柳娇兰的手安慰道:“姐,你放心,只要我们好好发展,到时候像杨老九那样的小卡拉米,还不是见一个踩一个。” 小爽也趁机趴在柳娇兰的肩膀上说道:“姐,春花说的不错。以后我们姐妹那是所向披靡,看谁不顺眼,直接踩了!” 柳娇兰被逗笑了,站起身来说道:“大家也都饿了吧。咱们几个女人去做饭,让这几个臭男人歇着吧!” 陈嘉南故意闻了闻自己的衣服:“身上没味啊,哪里臭了?”本想活跃一下气氛,没想到换来几个女人的一顿白眼! 等几个女人进了厨房,陈嘉南走到二宝身边,坐下搂着二宝的脖子问道:“二宝,现在是彻底康复了吗?” 二宝看着陈嘉南恭敬地说道:“基本上痊愈了吧,主要是陈姐照顾得好。” 陈嘉南点了点头,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对着二宝小声嘀咕道:“哥临走前交给你的任务完成了吗?” 二宝挠了挠头:“南哥,什么任务?我怎么有点听不明白呢?” 陈嘉南在二宝胸口擂了一拳:“看你现在红光满面的。穿衣都换风格了,你还给我装。” 这时郑三平、彪子、刘四狗、大金子也感兴趣的围了过来,一个个眼神不善地盯着二宝。 刘四狗嘿嘿一笑:“二宝,你还不老实交代,今天这半天时间里,看你们俩那个亲密劲,你老老实实告诉兄弟们,你是怎么拿下你的陈姐姐的?” 二宝看着众人狼一样的目光,感觉如果不老实交代就不会有好下场似的,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各位哥哥,真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关系,我们只不过是正常的姐弟俩。互相关心罢了。” 彪子扶了扶眼镜,大声嚷嚷道:“你小子现在学的是越来越不老实了,兄弟们,你们说该怎么办?” 郑三平挥舞了一下胳膊:“那还用说吗,办他呗。” 随后几人对视一眼,扑向二宝,开始在他身上挠痒痒。“啊……哈哈……不要啊……我说,我老实交代总可以了吧!” 郑三平几人松开魔爪,不怀好意地看着二宝,如果二宝不老实交代,立马就会进行下一场…… 二宝恢复了一下,双手作揖道:“我说实话可以了吧。怎么说呢,陈姐原来有个弟弟,和我长得比较像。几年前随她的父母在外地游玩,不小心导致了车祸,结果全部丧命,只留下陈姐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南平打拼。也许是缘分吧。”她遇见了受伤的我,我遇见了善解人意的她。我们两人整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如果不擦出点爱情火花那也有点说不过去。现在只能说是互相了解中,算是情投意合,刚开始恋爱吧! 刘四狗假装抹了把眼泪,委屈地嚷嚷道:“老天爷呀,你怎么这么不公平呢?我比二宝长得帅,又比他善解人意,动作还比他会的多。你咋就不给我赏一个真爱呢?” 结果没有得到陈嘉南等人的任何同情,一个个对着刘四狗竖着中指,一脸鄙夷。 郑三平直接嚷嚷道:“你的真爱还少吗?隔三差五就得换一个,老天爷都被你折腾成啥样了,你不感谢他,还净给他着事!” 彪子也指着刘四狗说道:“兄弟别着急,爱情嘛,迟早会降临到你身上,但至于什么时候来,那就得看老天爷的心情了!”也许是七十岁呢!惹得陈嘉南等人哈哈大笑。 就在这时,餐厅里传来小爽的声音:“各位大老爷们儿,洗洗手过来吃饭了……” 第140章 李旭 第二天早上八点,陈嘉南等人穿着黑衣,胸口戴着白花,开着两辆车前往南平郊区的青松岭陵园。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颠簸后,他们离陵园还有一公里的地方就被一个临时的栅栏挡住了。 陈嘉南和彪子、刘四狗跳下车,走向栅栏。栅栏旁边站着七八个穿黑衣的混混,嘴上叼着烟,正扯淡聊天呢。彪子上前一步,客气地问道:“哥们儿,这是咋回事?咋陵园这儿还安上栅栏了?”一个非主流发型的混混回头不屑地瞥了一眼彪子,嚷嚷道:“没啥事儿别瞎打听,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这不是你个平头老百姓该操心的事儿。” 彪子脸色变了变,但还是客气地说:“我说哥们儿,你这是吃枪药了吗?你在这儿设个栅栏挡着我们进去的道儿了,麻烦赶紧打开。”非主流和几个同伴对视一眼,随后哈哈大笑,几个人走到彪子面前,非主流直接拽住彪子的衣领,嚣张地说道:“小子,没事别别找抽,我再警告你一遍,赶紧麻溜滚远点儿。要是惊动了我大哥他爹,我大哥怪罪下来,你绝对完蛋了!” 彪子一手打掉非主流的手,指着他的鼻子嚷嚷道:“tmd,陵园是公共的你懂不懂!我不管你大哥是谁,也不想知道你大哥的老爹是哪位,现在赶紧给老子让开,别耽误老子办事儿。”非主流身后一个平头走上前来推了彪子一把,嚷嚷道:“兄弟,知道这是啥地方吗?陵园,埋死人的。出于好心告诉你一句,我大哥不是你这种凡夫俗子能惹得起的人。他现在正在陵园给他爹办三周年纪念仪式,上面都是我们的人。我大哥喜欢清净,所以不管你今天是来下葬你爹还是你娘,都赶紧滚回去。要是耽搁了良辰吉日,就把你们全家烧过去给我大哥他爹当奴才。” 彪子脸色变了变。这时,陈嘉南上前一步,在平头脸上拍了拍,说道:“你tmd会说话不?真以为陵园是你家开的?老子今天心情不太好,赶紧打开栅栏,兴许还能让你多活几年。要是你们几个王八犊子故意在这里捣乱,老子现在就废了你。” 平头和几个同伴对视一眼,脸上满是不屑,对着几个同伴嚷嚷道:“这瘪犊子口气比脚气还大,就这几个三瓜两枣也tmd敢放狠话,不知道是没睡醒还是早上起来就喝了。”几个混混哈哈大笑,鄙夷地看着陈嘉南三人。这时,平头突然脸色一变,随手一拳向陈嘉南脸上砸去,脸上满是凶狠。陈嘉南眼睛都没眨一下,身后的刘四狗已经快速冲上前,一声闷响,两只拳头碰到了一起。 平头脸色变了变,嚷嚷道:“兄弟们,给我干这几个瘪犊子!”这时,二宝、郑三平、大金子三人也跳下车向栅栏这边冲了过来。平头再次握拳向刘四狗的胸口砸去,刘四狗冷笑一声,直接跳起来一脚踹在平头胸口上。这时,陈嘉南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一只手抓住距离自己最近的非主流的头发,另一只手攥着短刀直接扎进非主流的肩膀。陈嘉南手起刀落,接连在非主流肩膀上扎了三四刀,非主流痛呼一声,眼神变了。挣脱陈嘉南的手,向后摔去。 彪子更加勇猛,手里攥着一把新淘来的三棱军刀,扑向几个混混就是一顿左捅右扎。后面冲过来的郑三平焦急的嚷嚷道:“给老子留一个。”二宝满脸兴奋,活动了一下手脚,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对着一个准备逃跑的混混屁股上来了两刀。混混直接尖叫一声,来了个狗吃屎。大金子更加勇猛,手里攥着一根精钢的棒球棍,就像敲木鱼一样在两个混混的头上敲了两下。两个混混脸上的表情还来不及变化就两眼一翻,慢悠悠地滑倒在地。 整个战斗过程还没坚持三分钟,七八个刚才还不可一世的混混已经没有能站起来的了,一个个躺在地上痛苦呻吟。陈嘉南在非主流的衣服上擦了擦短刀,冰冷的眼神盯着不断颤抖的非主流,沉声问道:“小逼崽子,现在栅栏能不能挪?” 非主流看了一眼旁边鼻青脸肿的平头,说:“大……大哥,他是领头的,这不关我的事。”陈嘉南站起身来,一脚踹在非主流脸上:“就你这怂包还学别人出来混黑社会?”旁边的平头此时也是满脸冷汗,对着陈嘉南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大……大哥,都是上面吩咐的,我们几个只不过是下面的小喽啰,您给个机会。” 陈嘉南无奈地笑了笑:“那你给我说说你大哥的来头呗。”平头此刻还有点犹豫,陈嘉南冷哼一声:“还挺讲义气的吗?”他挥了挥手,大金子满脸激动地举起手中的棒球棍直接在平头大腿上用力敲了一下。平头疼得直接喊出了男高音。陈嘉南站起来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对着其他几个混混嚷嚷道:“我想看看谁是聪明人,比较自觉。” 混混们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一个想第一个开口。陈嘉南皱了皱眉头,做了一个手势,大金子玩起了点兵点将,在混混里挑起了倒霉蛋。一个卷毛赶紧闭上眼睛,握着双手小声祈祷。大金子盯了他一眼,嘿嘿一笑,高高举起手中的棒球棍狠狠地砸了下去。“啊……”卷毛瞬间满脸煞白,双手捂着大腿在地上不断打滚。大金子满脸冷笑,继续点兵点将。这时,一个圆寸混混直接被这压抑的气氛逼得受不了了:“大哥,各位大哥!我说,我说,我第一个说!求求各位大哥给个机会。” 陈嘉南看了他一眼:“只要你老实交代,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圆寸混混说道:“上面是我大哥李旭正在为他老爹办三周年纪念仪式,准备给他老爹烧一对金童玉女。三年前,他当时还是个小混子,草草埋了他爹,如今发达了,想弥补一下孝心。”陈嘉南皱了皱眉头,看向大金子。 “兄弟,李旭这人在南平混得很牛吗?”大金子摇了摇头,“南哥,我还是头一次听这个名字。南平道上,我敢拍着胸脯说,没这个人。”陈嘉南转过头,用阴冷的眼神盯着圆寸:“你tmd啰嗦了半天,原来是在拿老子开心呀!”圆寸满脸委屈,慌乱地摆手:“不……不……不,我没说谎。我大哥李旭虽然是南平人,但在桐城混的。” 陈嘉南一巴掌甩在圆寸脸上:“你tmd为啥不讲清楚。”圆寸心里腹诽:你也没问啊。但是脸上仍然保持着求饶的姿态。这时,彪子挠了挠头,质问圆寸:“我现在有一件事弄不明白,你大哥不过是个道上的流氓头子,在陵园祭拜他老爹,为啥要让你们这些小喽啰拦截上园的去路?” 圆寸斟酌了一下,无可奈何地说道:“一个月前,我大哥请了一个老和尚给他算过卦。老和尚的意思是,只要在他老爹三周年之日选择良辰吉时,给他老爹活烧一对金童玉女,那日后李旭将会一路高歌,财源广进,遇见贵人,事业发展得无法估量!但前提是不能有凡夫俗子打扰,怕影响老和尚做法,也怕道破天机。我们为啥不敢说,就是因为这个。” 陈嘉南无奈地笑了笑:“现在竟然还有这样的蠢货。相信那些江湖骗子!”陈嘉南看了看大金子等人,冰冷地说道:“一人敲断两条腿,让他们长长记性。随后我们进陵园……” 第141章 我的破铜烂铁专打你的金刚不坏之身 随着一声声惨叫响起,大金子和彪子两人挪开栅栏。陈嘉南等人驾驶车辆向青松岭陵园驶去,在陵园门口停好车,由郑三平抱着骨灰盒,春花抱着照片,在陈嘉南等人陪伴下向着墓地走去。柳娇兰拉了拉陈嘉南的手,担心地小声嘀咕:“你当真要管这闲事?”陈嘉南冷笑了一声:“你以为我是谁呀?我哪有那么多闲心操心别人的事儿。今天最大的事儿就是让大娘入土为安,但如果别人不想让咱们好过的话,那我只能勉为其难地不客气了!”柳娇兰无奈地撇了撇嘴,不再言语。 众人即将到达墓地之时,远远望去,墓地周围围着十几个双手背在身后、一身黑衣戴着墨镜的混子。还能听到有人在念着乱七八糟的咒语。可能是那帮人太过认真,等陈嘉南等人走近,他们才发现。只见墓地前面的空地上,跪着一个披麻戴孝的中年人。墓碑前面摆了个大大的祭坛,一个穿着金黄色道袍的肥胖和尚,手里拿着根桃木剑,在那儿活蹦乱跳,像跳大神一样咿咿呀呀,嘴里念着大家听不懂的咒语。 这时几个混子回头看见陈嘉南等人,脸色大变。一个中分头的黑脸混子指着陈嘉南等人,破口大骂:“你们这群瘪犊子是干什么的?谁让你们上来的?”队伍最前面的刘四狗,无奈地看了一眼中分头,不屑地说道:“这陵园是你家开的吗?老子上来关你屁事。赶紧麻利地让开,别耽误我们的正事儿。” 这时跪在地上披麻戴孝的李旭听见争吵,抬起头看见陈嘉南的人,脸色大变,直接跳了起来。脸红脖子粗地直接冲了过去,用手指指着陈嘉南的脸大骂:“你们这帮瘪犊子是怎么上来的?竟然敢在今天的良辰吉日坏老子的大事儿。你们是受谁指使的?”陈嘉南拨开李旭的手指,对着他嚷嚷道:“sb,这tmd是公用场地,不是你家后院。坏不坏你的好事儿我不知道,但我就知道一件事——我老娘今天必须入土为安。就算天王老子他爹入土也不能挡我们的道。麻利地让开,如果是条好狗就别挡道。” 这时穿着黄色道袍的肥胖和尚阴沉着脸走到众人面前,用眼睛瞪了李旭一眼:“李施主,怎么会突然来这么多凡夫俗子?你是怎么安排的?你看看他们满脸煞气,这是要破坏老夫施法,破坏你的前途大事啊。这真是造孽呀,还不赶快把这些满脸煞气、故意前来闹事的登徒浪子,给我赶走。要不然泄露天机,你和老夫都会折几年阳寿的!” 李旭一听,那还了得,再次指着陈嘉南的鼻子嚷嚷:“赶紧走,快一点儿。趁着老子现在还不想动粗,麻利地滚蛋。”陈嘉南不屑地冷笑一声:“sb,老子也奉劝你一句。你在这里玩什么花活,老子不想管,但最好别挡老子的道。我们怎么上来的,你可以问问你安排在陵园下面的那几条狗,让他们给你介绍一下老子的手段。” 李旭瞥了一眼中分头小弟,中分头赶紧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电话好不容易接通后,电话里面传来一声声凄惨的惨叫声。他看向陈嘉南的眼神已经变了,随即挂断电话,对着李旭耳语道:“大哥,手下可是安排了七八个小弟呢。那几个人也算是下面小弟中的猛将,现在全部都被干翻了,听声音受伤绝对不轻。再说你看他们的穿着,绝对不可能是普通人。要不咱们让条道,眼不见心不烦。如果动起手来,万一见了血,那对咱们的事情可不是啥好兆头呀。” 李旭一想也觉得挺有道理,今天是给自己老爹办事的,不是带着小弟在这里跟人火拼的!李旭咬了咬牙,向旁边退了一步,看着陈嘉南说道:“痛快地过吧,谁也别耽搁谁的事。我告诉你,我不是怕你,如果下次相逢,那我可能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陈嘉南不屑地撇了撇嘴。挥了挥手,陈嘉南几人只走了没几步就停了下来。郑三平老娘的坟地正好和李旭老爹的坟地相邻,但此刻郑三平老娘的墓碑前,也搞了个小祭坛,上面还在不断地燃烧着纸钱、元宝。刘四狗上前一步,一脚踹翻祭坛,二宝很有眼色地随后准备清理。这时,李旭突然暴怒一声:“王八蛋,你竟然敢踢翻大师为我爹好不容易打造的祭坛!” 这时,穿着黄色道袍的老和尚脸色变了变,直接冲了过去,用手中的桃木剑指着刘四狗的鼻子:“瘪犊子,你竟然敢破坏老夫精心布置施法场,你这是要遭天谴的!”随后对着李旭吼道:“这些杂碎再不收拾,你今天的大事儿恐怕是没办法完成了!如果错过今天,那只有等到十年以后了。况且你的命格,根据我观看天相,现在一直在浮动。如果错过今天,那你以后的命运就不好说了。” 李旭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看向肥和尚:“大师,如果见血,那不是影响你施法吗?”和尚阴沉着脸不屑地说:“把他们随着金童玉女一起烧了,让你爹在那边活得更自在一点儿。这几个瘪犊子烧了,过去直接就成了你爹的奴才了!你说你爹在那边多自在。你爹在那边混好了,成了大财主,也算是给你积阴德了。那你今后的事业必定是如日中天。” 李旭脸上一阵扭曲,仰头哈哈大笑,随后对着身后的十几个小弟吼道:“把这几个王八犊子办了,女人全留下,全赏给你们了,哈哈。”中分头小弟脸上一阵难看,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结果。手底下的小弟啥成色他心里最清楚,他刚才那一通电话已经大概判断出陈嘉南等人的手段,但此时也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挥了挥手,十几个小弟提着片刀地向着陈嘉南等人疾步走去。陈嘉南无可奈何地看着这些走过来的sb,不屑地冷笑一声。 陈嘉南上前几步,走到披麻戴孝的李旭身前,直接掏出枪对着李旭的额头:“你tmd是不是真的想跟老子拼一下?”李旭嚣张地笑了笑:“我本不想和你们这种不入眼的小逼崽子计较,可你兄弟tmd竟然破坏大师精心布置的法场,今天天不灭你,老子也要替天行道。” 胖和尚这时候也来劲了,用桃木剑指着陈嘉南嚣张地大叫:“拿把破铜烂铁也敢在我黄大师面前咋呼!我入道几十年来,死在我剑下,比你有能耐、比你更吊的登徒浪子多了去了。老子可是金刚不坏之身,赶紧放下你手中的破铜烂铁,接受我对你的点化焚烧吧,争取下去做一个比较听话的奴隶。” 陈嘉南像看sb一样看着胖和尚,挥了挥手。只见身后的彪子几人从后腰拔出双管猎枪,拉响枪栓,对准围拢过来的黑衣小弟们!只要谁再敢上前一步,绝对会被打成筛子。中分头和其他小弟们,此时瞬间感觉手中的片刀不香了,一个个脸色难看无助地看着陈嘉南等人,也在等待李旭的下一步指令。 就在这时,“砰砰砰……”陈嘉南对准满脸自信的肥和尚连续开了三枪,两枪命中大腿,一枪打在小腿上。刚才还说自己是金刚不坏之身的胖和尚已经疼得摔倒在地,满头冷汗,脸色苍白,嘴里不断痛苦地呻吟着。 李旭此刻也傻了,望着黄大师身上炸开的枪伤,有点不可置信。陈嘉南上前踹了一脚黄大师:“我的破铜烂铁还行吧!专打你的金刚不坏之身……” 第142章 兄弟,你又立了一功 黄大师蜷缩在地上,强忍着剧痛,脸色惨白地瞪着陈嘉南吼道:“你……你究竟是何方妖孽,竟敢破了我的金刚不坏之身?我是拯救人类于水火的天道传承者,你伤了我会遭天谴的!” 陈嘉南不屑地笑了笑,上前一步一脚踹在黄大师肥胖的脸上,骂了一句:“你个老不死的,是不是入戏太深了?当江湖骗子当习惯了吧,出口就是台词!” 黄大师疼得面部扭曲,低下眼帘,嘴里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 这时,李旭走上前来,拍了一下陈嘉南的肩膀,怒吼道:“你……你竟然敢打黄大师,你这样做会不得好死的!” 陈嘉南斜眼看了李旭一眼,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你个sb是怎么混到现在的?一个江湖骗子愣是看不出来。我说是佩服呢,还是佩服呢。” 李旭揉了揉疼痛的脸,怒吼道:“你破坏老子今天的好事,我和你拼了!”说着举起拳头就向陈嘉南胸口砸去。 陈嘉南不屑地冷笑了一声,对着李旭的肩膀就是一枪,伴随着刺耳的痛哭声,李旭向后退了几步,嘴里不断地吸着冷气,眼神阴毒地吼道:“都他妈的给老子上,废掉这个杂种!” 周围的黑衣小弟们看着郑三平等人虎视眈眈的目光和冰冷的枪管,一个个只感觉小腿肚子发软抽筋,耳朵也暂时失聪了。李旭声嘶力竭地吼了好几遍,周围的小弟没有一个人敢搭理他。 这时,他的头号马仔——中分头走到了李旭身边,对他小声嘀咕道:“大哥,你冷静一点。”“我冷静nm呀!我冷静,是老子中枪了你懂不懂?” 中分头无奈地再次小声说道:“大哥,他们手中都有火器,你让兄弟们上去不是送死吗?咱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等他们忙完了咱们再继续,谁也不耽搁谁的事。” 李旭考虑了片刻,说道:“不动手也可以,但必须咱们先办事,做事得有个先来后到吧!”中分头尴尬地笑了笑:“我去试试。” 中分头回过头,脸上带着献媚的笑容走到陈嘉南面前,客气地说道:“大哥,能不能和你商量个事?”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吗!陈嘉南板着脸说道:“你说出来我听听。” 中分头斟酌了一下,说道:“大哥是这样的,你今天来陵园,手下的兄弟给你添了不少麻烦。这都是我平时没好好教育,我在这里诚恳地给你说声对不起。” 陈嘉南打断了他:“客套话不必说了,直接说正事吧。”中分头尴尬一笑:“咱们两家的坟地不是挨着吗?出于对死者的尊重,咱俩家能不能一个个来?”陈嘉南点了点头:“这也是我想要的结果。” 中分头再次说道:“大哥,你看我们都把这摊子铺开了,仪式也进行了一半了,能不能让我们先搞?大哥你放心,很快的。您先和兄弟们,还有几位姐姐在一旁休息一下。” 陈嘉南看着中分头,在他脸上拍了拍:“只要你们不故意找事,一切都好说!行了,我也不啰嗦了,赶紧办事吧!大家都挺忙的。” 中分头赶紧回到李旭身前,小声嘀咕道:“大哥,他们同意了,咱赶紧弄吧。” 李旭嗯了一声,直接走到黄大师身前蹲下:“黄大师,你现在还能撑得住吗?” 黄大师忍着痛,嘀咕了一句:“李施主,我这腿被那个瘪犊子破了金刚不坏之身,现在行动不便,咱们就简单做一下仪式吧。只要金童玉女烧得好,那仪式也算是完美结束。” 随即,在李旭的招呼下,两个黑衣小弟搀扶着黄大师肥胖的身体挪到李旭老爹墓碑前面。黄大师坐在地上,腿上的伤口都已经再次崩开流血了。他咬着牙,忍着痛,满头冷汗,为了挣钱也是拼了。一只手挥舞着桃木剑,嘴里咿咿呀呀地乱叫着。忽然手中一把粉末撒向前面的祭坛,祭坛上瞬间燃起熊熊烈火。 黄大师尖叫了一声:“金童玉女焚身仪式现在开始!有请金童玉女!”只见两个黑衣小弟从旁边的花圈下面拽出两个黑布大袋子,向着祭坛走去。 这时,在旁边不远处观看的柳娇兰忽然拍了一下陈嘉南的肩膀:“你看那两个小弟提着装金童玉女的袋子怎么还在蠕动呢?” 陈嘉南刚开始还没当回事,结果接下来的一幕让他傻眼了。只听见黄大师声嘶力竭地大喊道:“金童玉女净身画符!”只见黄大师右手握着一根毛笔,左手多了一根拂尘。祭坛前面两个小弟打开袋子,露出两个满脸苍白、惊恐,头发乱七八糟,嘴里堵着破布,浑身穿着破棉袄的一男一女。远远看去,两个小孩在两个黑衣小弟的控制下不断扭动身体,费力地挣扎着。 这时黄大师手里的拂尘在两个小孩脸上胡乱地拍打。披麻戴孝的李旭跪在地上,更加虐成了。他的十几个小弟此刻也在行注目礼。不远处的柳娇兰、小爽、春花和陈小菲几个女人看到这一幕,惊讶地捂住嘴巴,身体微微颤抖。 有点难以接受的彪子对着陈嘉南喊道:“南哥,这些王八蛋竟然烧的是活人,还是两个可怜的小孩!” 陈嘉南此刻脸色阴沉到了极点,随时有爆发的可能。郑三平接着随口来了一句:“这些王八蛋竟然做出这样违背天理、道德沦丧的事情,南哥,咱们要不要管?” 郑三平话音刚落,双眼已经有点通红的陈嘉南,直接掏出枪对着天空开了一枪,三步并作两步像一阵风一样冲了过去。郑三平等人一看陈嘉南的举动也紧跟着冲了过去。 陈嘉南这一声枪响,直接打破了还在施法的黄大师的节奏。黄大师回头用阴冷的眼神看着即将跑过来的陈嘉南,怒吼道:“拦住他,不然他会毁了你的前途的!” 跪在地上的李旭直接跳了起来,用那只完好的手从腰里拔出手枪,对着陈嘉南脚底下开了一枪:“王八蛋,你最好别过来!” “不然我的下一颗子弹打的就是你的心脏。”陈嘉南没有理会李旭的威胁,依然向李旭等人走去。这时中分头脸色也有点难看,上前两步直接拦住陈嘉南,语气不善地说道:“大哥,刚才不是商量好了嘛,谁也别掺和对方的事情。我们这次没有找你们麻烦,你鸣枪示警,打乱我们的节奏,跑过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陈嘉南阴沉着脸,在中分头脸上拍了几下:“我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过来问问那两个小孩是怎么回事,你们准备玩什么幺蛾子。” 中分头冷笑了一声:“大哥,我一忍再忍,已经退了好几步了,这已经够给你面子了。你是不是有点得寸进尺呢?为什么那么喜欢多管闲事呢?泥菩萨还有三分火呢。我们虽然没有几把枪,但也有十几号兄弟呢。你是真想和我们拼一下,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呗!” 陈嘉南冷笑一声:“我没有闲工夫和你们火拼。你也别在老子面前讲那么多废话!我此刻就一个要求,告诉我那两个小孩从哪里搞来的,你们要对他们做什么。” 这时李旭直接上前两步,用枪指着陈嘉南:“瘪犊子,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啊,管的也够宽的呀。你既然那么八卦,想知道情况,那我就不妨告诉你。那两个小逼崽子是我买来的金童玉女,至于要干什么,你说在陵园能干什么?肯定是烧了祭奠我老爹了。黄大师已经测过那两个小逼崽子的生辰八字,和我爹很搭呦!” 陈嘉南眼里已经燃烧起熊熊烈火,用阴冷的目光凝视着吊儿郎当的李旭,缓缓地说道:“放了那两个小孩,今天的事情我全当没看见。” 李旭眉头紧皱,看着陈嘉南厉声喝道:“不可能,那两个小逼崽子是我花大价钱买的,现在是属于我的东西,你懂吗?如果你实在闲得没事,找个凉快的地方待着吧!我家的事情就不劳烦你操心了!” 陈嘉南无奈地摇了摇头,仰天哈哈大笑,随后挥了挥手:“去给老子把小孩抢过来,谁tmd敢拦一下,直接给我办了。” 就在这时中分头实在忍不住,从后腰拔出枪,盯着陈嘉南的头:我是不是给你脸了,“让你的人赶紧滚蛋,信不信老子一枪打爆你的头。” 陈嘉南阴冷地看了中分头一眼,直接抓住他的手腕,嘲笑道:“你tmd连保险都没打开,就想崩我,你是不是sb呀?” 中分头挣脱陈嘉南的手腕,慌忙地看了一下。就在这一瞬间,“嘭”的一声,陈嘉南已经开枪了,正中中分头的额头。中分头不甘地向后倒去。 郑三平几人端着双管直接冲了过去,李旭则在旁边大喊:“给我拦住他们!”结果一瞬间枪声像爆豆子般响起,七八个刚要围拢过来的黑衣小弟,直接被打成了筛子。剩下的五六个吓得赶紧扔掉手中的刀,战战兢兢抱头蹲下。 陈嘉南一枪托砸在李旭头上:“王八蛋,等下老子再收拾你。”陈嘉南上前两步,看着两个小孩哇哇大哭,直接吩咐道:“大金子,赶紧把这两小鬼带走,让那几个娘们先照顾着。” 大金子把两小孩带走后,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直接扯住李旭的头发拉扯到黄大师的身边,低沉地爆喝道:“小孩是哪里买来的?焚烧小孩是谁的主意?” 黄大师此刻哪有之前的意气风发,赶紧低下头,眼神躲闪。李旭忽然抬起头嚷嚷道:“你管是谁的主意呢?你个瘪犊子办了我的小弟,你知道什么后果吗?你知道老子是跟谁混的!说出来吓死你。” 陈嘉南懒得搭理李旭这个sb,对着他大腿来了一枪,大腿上直接炸了个血洞。李旭痛苦地不断呻吟。黄大师的头低得更低了。陈嘉南一巴掌甩在黄大师脸上:“老秃驴,给咱说说来龙去脉吧,最好老实交代!” 黄大师忍着痛,装作可怜地求饶道:“这不关我的事呀,我只是个跑江湖混饭的。前几天喝大了,我只是随口提了一嘴,没想到,这个sb真的搞来了两个小孩。” 这时李旭忍着痛直接抓住黄大师的衣领,咆哮道:“你他妈的老秃驴竟然敢血口喷人!买主难道不是你介绍的吗?你tmd不是说你是天道传人吗?可以帮我前途无量吗?怎么现在遇见个臭流氓就怂了?” 黄大师一脸正气:“黄口小儿,你休要胡扯。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天道传人?我不过是过来帮你跳个大神而已。” 两人互相推卸责任,越吵越厉害。陈嘉南听着头疼,直接站起来大吼一声:“都他妈的给老子闭嘴!” 李旭仍然嚷嚷道:“我tmd还没讲清楚,责任还没有划分明了,老子凭什么闭嘴!” 陈嘉南无奈地笑了笑,看了一眼郑三平。郑三平冷哼一声,直接脱下自己的皮鞋,反过来照着李旭还在嘟囔的嘴用鞋底狠狠抽了几下。李旭的嘴瞬间肿得老高,噗嗤一下吐出一口血水还顺带着几颗门牙,彻底闭嘴了! 陈嘉南对着旁边蹲在地上抱着头的五六个小弟吼道:“都别蹲着了,麻利的给我过来!” 五六个黑衣小弟争先恐后地来到陈嘉南身前,惊恐地等待着陈嘉南的指令。陈嘉南看了几人一眼:“想活命吗?”“想……想……想!”几人乱七八糟激动地说! 陈嘉南冷笑一声:“既然你们都想活命,我可以给你们一次机会。谁能从这两个王八蛋嘴里撬出我想知道的东西,我可以给他一次活命的机会!一个个来,还是你们选择搭伙,你们自己决定。” 一个地中海发型、年龄稍微大一点的一个混子举手道:“大哥,我想挑战一下我的软肋,能让你先试试嘛?”陈嘉南摆了摆手,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准备怎么操作。 只见他从祭坛旁边拿了两根大蜡烛,随即走到李旭身前,还有点不好意思地嚷嚷道:“大哥,痛快点说了吧。别让做兄弟的为难,也别害了其他兄弟成吗?” 李旭嘴巴肿得老高,只能微微张开,含糊不清地对地中海吼道:“你tmd到底是谁的小弟?跟了我这么长时间了,我对你怎么样你不知道吗?你现在竟然要对我下手!” 地中海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你平时对我确实不怎么样。老子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活命,咱也别虚情假意了。你是痛快地说呢,还是想让我给你用用手段?” 李旭一口血水吐在地中海脸上。地中海脸色直接变了,冷笑一声,直接用手扣进李旭大腿的伤口里一阵拧捏。李旭疼得脸上直抽抽,双眼发白:“你……你这个王八蛋……” 地中海脸上露出冷笑,继续用力。李旭疼得是把后槽牙都咬碎了:“我……我说,我全说!” 地中海不肖地笑了一下,手里血糊糊的在李旭眼前晃了晃:“大哥,你应该感谢我。你看我都给你把子弹翻腾出来了。”这我还没用手段呢,你就扛不住了,怂货! 这时陈嘉南看了一眼郑三平,对他小声嘀咕道:“老三,学着点。”郑三平无奈地撇了撇嘴。 李旭这时含糊不清地说道:“大……大哥,事情是这样的。一个月前我认识的这位黄大师。我无意中给他说了我想给老爹办三周年的事儿,没想到他很积极,给我看了生辰八字,又到陵园来看了风水,就建议我最好能让老爹在那边过得好一点,就是不定期给老爹烧几个普通的金童玉女。三周年再烧一次天选的金童玉女。这一个月来我们已经烧过两次普通的了,果然我的运气好了起来,大哥很快就提拔了我。我刚开始只买了四个小孩。这次的天选之子是黄大师亲自挑选的,让我花了大价钱。这几个小孩都是从黄大师介绍的他的本家兄弟那里买的。” 陈嘉南阴沉着脸厉声打断了一下:“他的本家兄弟叫什么?”李旭哆嗦地说道:“海东道上的,叫什么黄……对,叫黄瘸子,在那边道上还挺有实力。” 李旭话音刚落,陈嘉南几人对视了一眼,拳头捏得嘎巴直响。郑三平嘀咕了一句:“南哥,看来海东平静了,黄瘸子这王八蛋又搞事情了!” 陈嘉南冷哼一声:“等过完年,桐城这边的事情搞定后就是他的死期。先让他再多蹦跶几天。”李旭继续说道:“这次做法事也是黄大师策划的一切,就这么多了!” 陈嘉南拍了拍地中海的肩膀:“干得不错,心也够狠。一边歇着吧。”陈嘉南再次看向剩下的几个小弟:“你们几个一起吧,看看他俩说的话一样不一样。” 几个小弟激动地扑向有点哆嗦的黄大师。几人大概只用了十分钟,黄大师已经痛苦的叫声已经响破天际,被折磨得不成人样,最后老老实实地交代了整个过程。原来他本就是个江湖骗子,他本家兄弟黄瘸子给他承诺,只要他能带来销量,就会给他百分之二十的提成!这一两年来也是大赚特赚! 陈嘉南望向远方,沉默了大概有两三分钟,对着几个小弟吼道:“这两个王八蛋不是喜欢玩焚烧吗?他爹不是想要奴才吗?把这两个畜牲、王八蛋给我烧给他爹。如果我心情好你们就可以活命了。” 几个小弟脸色惊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在这时还是地中海喊了一嗓子:“兄弟们,想活命的赶紧把这两个王八蛋捆起来。黄大师不是前两次用过那个特效药,烧得快吗?给这两个王八蛋用上!”五六个小弟激动的开始忙活起来。 陈嘉南向远处走了一截,掏出手机拨打了个电话。接通后,陈嘉南痛心疾首地沉声说道:“青松岭陵园,一大帮混子火拼,还牵扯出了拐卖儿童、焚烧小孩的案件。现在唯一留下的几个混子正在焚烧尸体,性质简直太恶劣了。我和兄弟几个拼死才救下两个受伤的儿童。” 电话对面磁性的嗓音大发雷霆:“在我马上进一步之时竟然发生这种危害社会、情节严重的刑事案件。兄弟,你又立功了。我马上派人极速赶过去!” 陈嘉南挂断电话缓缓地松了一口气……约莫半个小时后,陵园附近警笛大作… 第143章 春韵茶秀 时间那可真是飞快而过,眨眼间就到了大年三十这天。银河新村柳娇兰的小院今儿个真是热闹非凡,柳娇兰、小爽、春花、陈小菲这四个女人,系着围裙在厨房里一边叽叽喳喳地聊着天,一边忙着活儿。客厅里头,大金子、彪子、刘四狗三个人玩着炸金花,兴致勃勃的。郑三平和二宝刚在外面放完鞭炮,俩人手冻得通红,搓着手正要进屋,恰好看见陈嘉南一个人站在院子的一角抽烟,不知道在琢磨啥事儿。二宝随口喊了一嗓子:“南哥,这刚下过雪,外面怪冷的,进去烤火呗。”陈嘉南看了俩人一眼,淡淡地说道:“不用了,你俩要是不忙的话,陪我在外面走走。” 郑三平和二宝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仨人出了院子,沿着村道往村外走去,一路上没说话。大概走了二十分钟后,陈嘉南停下脚步,望着远处白茫茫的一片雪景,从口袋里掏出烟,给郑三平和二宝各分了一支。陈嘉南看了俩人一眼,淡淡地开口:“老三,二宝,过了年以后有啥打算?”郑三平心里咯噔一下,看了眼陈嘉南:“南哥,你啥意思!”陈嘉南摇了摇头:“没啥意思,就是问问你俩有啥打算。你俩现在也算是拖家带口的,当哥的不能耽搁你俩过幸福日子不是。” 说着陈嘉南在兜里掏出两串钥匙递给俩人:“老三,二宝,这是当哥的一点儿心意。前几天就提醒过你们,见你们一直没有动静,我就替你们俩买了锦绣佳苑两处房子,都在三楼,一个301,一个302,都是精装修,拎包入住就行。你俩以后就是邻居了,有啥事儿可以互相照应。” 郑三平俩人愣愣地看着陈嘉南,眼里的泪花在打转。二宝忽然激动地抓住陈嘉南的手,咆哮道:“南哥,你这是要扔下兄弟不管了吗?你如果走了,那我独自一人呆在这小小的南平还有啥意思?”郑三平更是哽咽道:“南哥,咱兄弟几个可是说好的一起帮你找弟弟妹妹,一起发财,一起去国外的。你现在咋说扔下我们就扔下了呢?”陈嘉南浅笑了一下,沉声说道:“老三,春花为你坐了三年牢,那是何等的好媳妇呀,你一定要珍惜。你们好不容易又在一起,你亏欠她的太多,所以你们要好好过日子。跟着我,太危险,每天刀口舔血的生活已经不适合你了。” 陈嘉南停顿了几秒,又看向满脸泪水的二宝,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兄弟,你这辈子不容易遇到真爱,一定要好好珍惜。你和老三放宽心,你俩以前犯的事情,我已经托人替你们俩摆平了,所以不要有什么思想负担和顾虑。以后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就行,可千万别再冲动了。” 郑三平和二宝哭得像个泪人,俩人直接跪在地上,抱住陈嘉南的腿,齐声叫唤道:“南哥……南哥……”就在这时,陈嘉南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陈嘉南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皱了皱眉头,接起电话:“喂。” 电话对面传来一声磁性的声音:“兄弟现在有空吗?”陈嘉南看了眼跪在地上哭泣的郑三平和二宝,淡淡地对着电话说道:“如果是徐哥召唤,那再忙也得空出时间来不是。”电话对面的男人哈哈大笑,随后说道:“老地方,春韵茶秀,我等你。” 陈嘉南挂断电话,看了郑三平和二宝一眼,怒吼道:“你俩大男人在这哭个毛线,也不嫌丢人!你们也别一腔热血,回去和你们的女人商量一下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老婆孩子热炕头,过两天安生日子你们就知道啥叫幸福了。我现在有点事就先走了。” 陈嘉南走后,郑三平和二宝抹了一把眼泪,俩人对视了一眼。二宝看着郑三平问道:“三哥,你是咋想的?”郑三平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沉声说道:“南哥对兄弟们不错,如果我们真的留下来陪自己的女人平平淡淡度过一生,那也就太没有良心了。南哥的弟弟妹妹还没找到,这次又在南平为我的事情耽搁了这么长时间,还给咱们扫平了以前的事。我如果能心安理得地呆在南平和你春花嫂子过日子,那我就太不是人了。”二宝挠了挠头说道:“三哥,我和你的意思一样,我回去马上给陈小菲做思想工作。女人没了还可以再找,如果这么多年的兄弟没了,我活着也没啥意思了。”郑三平扔掉烟头,嚷嚷道:“走,回家商量去……” 半小时后,春韵茶秀二楼的一个包厢内,徐双元客气地拉着陈嘉南的手:“兄弟,来来来,这边坐。我估摸着你快到了,所以刚把茶泡好,你小子今天也算是有口福了,朋友送的,上好的大红袍!”俩人在茶台旁坐好,陈嘉南给徐双元分了支烟,自己也点燃一支,看向徐双元:“徐哥,今天找我过来啥事儿?”徐双元客气地说:“先品茶,事不着急。” 俩人喝了两道水后,徐双元看了陈嘉南一眼,沉声说道:“兄弟,今天过来一是要感谢你最近对我的帮助。二是要告诉你一声,我要走了。”陈嘉南端着茶杯愣了一下,看向徐双元问道:“走哪儿去?回京都过年吗?现在都下午了,你来得及吗?”徐双元摆了摆手:“如果我混不出个人样我是没脸回去的,再说家里人也不希望我回去。让我把工作放在第一位。我还准备在南平大干一场,为老百姓多谋些福利呢。可是上面的调令下来了,身为衙门里的小卒子,一切命运都掌握在执棋者手里。” 陈嘉南对徐双元拱了拱手:“恭喜徐哥高升啊。”徐双元摆了摆手:“不管在什么位置都是要为老百姓做好服务的。”陈嘉南撇了撇嘴:“徐哥,那些官话套话就别在兄弟面前显摆了。我也希望你能为平头老百姓做些实实在在的事,而不仅仅是嘴上说说。” 徐双元敲了敲桌子,脸色严肃地对陈嘉南说道:“我的家族虽然落寞了,但是信念和传统没有落寞。我是有私心让家族重新辉煌,要不然也不可能和你坐在一块儿。但是,如果我不能为老百姓办事,还不如回家卖红薯。如果我没有能力更上一层楼,那我也宁愿在这南平待一辈子,尽我所能,为老百姓干点实事。” 陈嘉南坐直了身子:“咱不聊这些了,聊点实在的。你今天叫我过来肯定不光是说你升迁的事情吧!” 徐双元笑了笑:“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痛快。情况是这样的,我这次是被调去桐城任警察局局长。上面觉得我在南平办了这几个大案子,对我刮目相看。但是我知道,这些功劳有你的一大半。就在半个月前,桐城市的警察局局长因为贪污受贿被双规了。市委市领导对桐城一直以来看似和平的社会状况深感怀疑,所以就想让我过去捅捅马蜂窝,还老百姓一个真正的和平持续。” 陈嘉南敲了敲桌子,凝视着徐双元:“所以,你想让我帮你,咱们直接来个黑白双杀,把桐城搅个天翻地覆,让它彻底和平。” 徐双元笑了笑:“我是有这个意思,但上面的领导希望我不要把摊子铺得太大,希望我表面上蜻蜓点水,暗地里痛下杀手。但是我这几天让常开搜集了不少桐城内部的消息,我仔细研究了一下,桐城的水很深啊,关系错综复杂,实在是让人头疼。我刚去上任,手底下没有可用之人。” “所以把你叫过来唠唠。”陈嘉南点燃一支香烟,深深地吸了几口,缓缓地说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过了年我也要去桐城,有点事情要做。咱还和第一次合作的模式一样……你只要保我兄弟几个的安全,我出手绝对会让你心满意足。” 徐双元笑了,笑得很开心,伸出手和陈嘉南握在一起:“兄弟,这个你放心,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不是做得太过分,我绝对保证你平安无事。” 陈嘉南淡淡地笑了笑:“那希望我们合作顺利。你飞黄腾达,我也早日找到亲人!” 两人相视一笑。陈嘉南刚要告别,徐双元拦住陈嘉南:“先别忙着走。今天是大年三十,我独自一人,你也是孤家寡人。去我那儿,我做几个小菜,你陪我喝几杯。” 陈嘉南皱了皱眉头:“不方便吧。毕竟我的身份……” 许双元冷淡一笑:“人走茶凉你应该懂吧。虽然我升了,但大家都清楚那个位置是个定时炸弹,随时都可以炸死人。你说还有谁会关心一个将死之人的所有动向呢?” 陈嘉南无奈地摇了摇头:“那我只能陪你好好喝点了。”徐双元拍了拍陈嘉南的肩膀:“等会儿喝完酒我送你点好东西。”说着,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了包厢…… 第144章 闹出误会 陈嘉南回到银河新村的小院,已经快晚上十点了。陈嘉南下了出租车,双手抱着一个很大的纸箱子。进了小院,隔着老远就能听见里面嘻嘻哈哈的声音,还有电视机播放着春节联欢晚会的声音。陈嘉南推开里屋门,看着柳娇兰等人横七竖八地斜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哈哈大笑。 忽然柳娇兰用余光瞥见刚进门、手里还抱着大箱子的陈嘉南,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指着陈嘉南破口大骂:“臭男人,你死哪去了?你都不看看现在几点了!你想饿死我们吗?电话打不通,你到底在玩啥幺蛾子!” 陈嘉南有点尴尬,把手中的纸箱子放在地上,看着柳娇兰说道:“我回不回来和你们饿不饿有啥关系?我一个大男人又不会做饭,你们饿了就自己做呗。大年三十外面没得买吃的。” 柳娇兰气得把手中的遥控器向陈嘉南摔去,陈嘉南赶紧接住。柳娇兰拧过头去不再理会陈嘉南,看样子是真的生气了。这时小爽双手叉腰站起来对陈嘉南吼道:“南哥,你看你这人咋是这样呀!都把兰姐气哭了。我们几个女人浪费了大半天时间准备了好多年夜饭,人都到齐了,就差你一人。我们是左等右等,肚子饿得呱呱叫,就是不见你人影。你手机打不通,出去也不见给留句话,大年三十的你到底要干嘛!” 陈嘉南脸色有点难看:“我走的时候不是给老三和二宝说了吗?”陈嘉南在客厅扫视了一圈,脸色彻底阴沉下来:“那两狗东西人呢?” 此时陈小菲挺着饱满的胸部,扭着细腰来到陈嘉南面前,用手指在陈嘉南胸口顶了顶,仰视着陈嘉南:“都是你干的好事,你还有脸问?你告诉我,你为啥要搞得二宝和我分手,还有让三哥和春花姐大吵一架?他们两人现在正在地下室喝闷酒呢。” 春花也上前一步:“南哥,你不管有啥想法,至少跟大家商量一下子呗,不要独断专行好吧。” 陈嘉南看着两个女人在自己面前叽叽喳喳一阵心烦,低头点燃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沉声对着两人说道:“你俩告诉我哪里做错了?我是强迫他们俩跟着我杀人放火了,还是逼着他们俩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我好心好意给你们安了家,让他们忘掉过去,和你们开始新的生活。我一个做大哥的,我觉得我做得够大度了,你们俩娘们还想咋地?” 春花直接撇了撇嘴,双手叉腰,厉声喝道:“南哥,你这样做也太不地道了吧。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现在也算是江湖儿女,我们几个女人本来已经商量好了要大干一场。你说在这个关键时候,你把一个臭男人拴在我裤带上是啥意思?想扯我后腿是不?” 陈小菲也尖叫道:“你这人确实不地道,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刚给我投资了钱让我开自己的私人诊所,过了年你想想,我一个女人要忙成啥样子?你这时候让二宝那个狗东西来左右我的心智,影响我的思维。你说你有没有安好心?” 陈嘉南捻灭烟头:“怎么听着听着感觉话有点不对味呢!”这时坐在沙发上的彪子、刘四狗和大金子捂着嘴,在偷偷地笑,摆明了是打算看热闹。 陈嘉南赶紧对两个女人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等等,你俩先别说话。春花,我问你,老三回来时怎么跟你说的?” 春花捋了捋头发,双手叉着腰气势汹汹地说道:“郑三平回来满身酒气,直接就对着我吼道,说我拖累了他。你现在不要他和你玩了,让他和我老婆孩子热炕头过幸福生活。说还要让我生七八个小孩子。南哥,你说我能答应吗?前些天我跟兰姐她们已经商量好了,过了年我们就要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你倒好,让他逼着我生孩子。这不是要毁我一辈子吗?我已经浪费了青春年华,现在想做点事咋这么难呢?” 陈嘉南又看向陈小菲:“二宝怎么跟你说的?”陈小菲撇了撇嘴说道:“二宝回来也是满身酒气,嚷嚷着要和我分手。理由是你不要他了,他的想法是只要我俩一分手,就没有后顾之忧了。他就可以去找你了。你明知道我俩刚恋爱,你搞这么一出。你说我到底是先开展工作呢,还是腾出时间安抚一个小男人呢?你说你搞这一出,我还能安心把诊所开好吗!” 陈嘉南有点欲哭无泪,没想到好心还办了坏事。看了一眼在沙发上偷笑的彪子三人,直接怒吼道:“你们三个看笑话不嫌事大是不是?还不赶紧给我把他们两个狗东西拖上来,记住,我要醒过酒的。上来如果给老子不清醒,我拿你们三个试问!” 彪子三人再也不敢看笑话了,撒丫子向地下室跑去。陈嘉南赶紧请两个女人坐沙发上稍安勿躁,又走到柳娇兰身前抓住她的小手摇晃了一下:“柳大小姐这是真生气了吗?你不是号称女中豪杰吗?宰相肚里能撑船吗?怎么今天姨妈来了,开始耍小性子了?” 柳娇兰挣脱陈嘉南的手臂,在陈嘉南胸口擂了一拳,冷哼道:“谁愿意搭理你这忘恩负义的臭男人呀。” 陈嘉南无奈之下抱住柳娇兰的后腰,在柳娇兰的挣扎中在她脸上啃了一口。柳娇兰吓了一跳,小声嘀咕道:“别闹了,还有人呢。” 这时彪子、刘四狗和大金子领着头上湿漉漉的郑三平和二宝走了上来。二宝和郑三平两人此刻彻底清醒了,看着陈嘉南冰冷的眼神有点躲闪。估计刚才在地下室,彪子三人已经给他们做了思想工作。 陈嘉南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对着两人吼道:“你们俩今天是怎么回事?我是怎么跟你们说的?” 二宝小声嘀咕了一句:“都是三哥出的馊主意,非要让在外面喝点酒壮壮胆,没想到,吃了几颗花生米直接喝多了,进屋后说了啥现在全忘了。 陈嘉南冷哼一声,给春花和陈小菲使了个眼色,两个女人秒懂,气呼呼地站起来走到两人身边。春花一只手拽着郑三平的耳朵,嚷嚷道:“你不是刚才挺厉害吗?怎么现在怂了?你看老娘今天晚上怎么收拾你!” 陈小菲更厉害,也扯着二宝的耳朵:“你那会不是嚷嚷着要和我分手吗?老娘现在还就告诉你了,我不要你个小奶狗了。咱们缘分已尽,彻底散了。记住,是我甩的你!” 二宝赶紧献媚地求饶道:“姐,我的好姐姐,我错了。我刚才是喝多了,说了傻话,当不了真。” 这时柳娇兰站在沙发上大吼道:“谁的男人,谁回去关着门收拾去。我肚子都饿坏了,咱赶紧热菜,准备吃年夜饭。要不然就过了十二点了。” 几个女人叽叽喳喳地跑去厨房热菜!陈嘉南在郑三平和二宝头上来了个脑瓜崩:“你俩以后别说是我兄弟,妻管严,真给老子丢脸。”彪子和刘四狗也向两人竖了根中指,满脸鄙夷。 郑三平和二宝真是欲哭无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片刻后,柳娇兰在餐厅里大喊道:“快过来吃饭了……” 第145章 下马威 大年初一中午十二点多,陈嘉南还窝在床上睡懒觉。“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打扰了陈嘉南的美梦。陈嘉南掀开被子,缓缓地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伸了个懒腰,向外面嚷嚷道:“谁呀,大清早的烦不烦人。” 陈嘉南只穿了件底裤就跳下床打开门,只见郑三平、春花、二宝、陈小菲四人站在房门口,一脸兴奋。可当春花和陈小菲看见只穿了件底裤的陈嘉南,一脸羞红,两人捂着眼睛嚷嚷道:“臭男人,你还要不要点脸,没穿衣服就出来了。” 陈嘉南吓得就是一个激灵,大叫一声,彻底清醒。只听见“嘭”的一声,房门在里面被关住。约莫两三分钟后,房门再次被打开,陈嘉南穿戴整齐的站在几人面前,尴尬地问道:“你们找我什么事。” 郑三平和二宝笑眯嘻嘻地齐声说道:“南哥,我们早上去看过房子了,你的眼光是真不错。”春花激动地说道:“谢谢南哥,我和老三很喜欢房间的布局。”陈小菲也不甘示弱地说道:“虽然和我梦想中的有点小差距,但还是得给你点个大大的赞。” 陈嘉南板着脸看了几人一眼:“你们几个找我就这事。”陈小菲挺了挺胸,那当然了,我们是来感谢你的。陈嘉南冷哼一声:“感谢完了那就走呗,别打扰我睡觉,慢走不送。”陈嘉南刚要关门,春花焦急地嚷嚷道:“等等,我和陈姐还有点事跟你说。” 陈嘉南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缓缓地吸了一口,看这两人:“两位美女还有什么事就说呗。”这时郑三平和二宝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春花和陈小菲对视了一眼,春花抬头说道:“你的兄弟暂时还给你了,老娘最近玩腻了。你当大哥的先替我看管着,等老娘啥时候有心情了,你在让他回来伺候我几天。” 陈嘉南被雷住了:“春花,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呀。”春花抬头挺胸:“那是你还不了解姐的范!”说完直接扭头扭着细腰离开了。陈小菲接着话茬说道:“二宝这个小奶狗最近忒烦人,思想是越来越不健康了,搞得老娘这几天是身疲力尽,太耽误我工作了。我先把他扔你这,回头我有空了,你在让他回来陪我两天。”说完转身对着还没走远的春花喊到:“春花,等等我。” 两个女人走后,郑三平二宝尴尬地看向脸色冰冷的陈嘉南:“南哥,我们……”陈嘉南立即打断:“你两个狗崽子从今以后出去别说是我兄弟,忒tmd丢人了。”说着向后退了一步,“嘭”的一声关上房门,留下吃灰的郑三平和二宝两人尴尬至极…… 陈嘉南躺在床上还没有几分钟,房门再次被敲响。陈嘉南皱了皱眉头,跳下床,直接嚷嚷道:“你们两个狗东西还有没有完!”拉开房门正准备开骂!一声妩媚的声音响起:“大清早的这么大火气,骂谁呢。”陈嘉南一看是柳娇兰,尴尬地笑了笑:“我还以为是老三和二宝那两狗东西呢,你找我有事。” 柳娇兰推了一把陈嘉南,身子直接挤进房间里,给陈嘉南抛了个媚眼:“他们都出去玩了,你说咱俩孤男寡女的是不是应该做点爱做的事情呢。”陈嘉南脸色变得铁青,唰的一下逃到床上,用被子捂着自己的身子,惊恐地看着柳娇兰嚷嚷道:“我说你个老女人还有没有完呀,昨晚上把我折腾的腰现在还痛呢。你又来。” 柳娇兰妩媚一笑,摆了个性感的姿势,舔了舔嘴唇说道:“昨晚上是你做错了事,应得的惩罚。现在吗?是老娘心甘情愿的,能一样吗?再说了,你说谁是老女人!”话音刚落就扑到床上压住陈嘉南。片刻后,陈嘉南大喊:“你不要这样……我求求你了……” 大约半个小时后,陈嘉南躺在床上吸着烟,脸色有点不好看。而柳娇兰坐在梳妆台前,则是红光满面。忽然柳娇兰拍了一下额头,回过头来对陈嘉南说道:“方北风今天早上给我打电话了。” 陈嘉南一听是方北风,立即坐直身子:“方北风给你打电话干嘛!”柳娇兰妩媚一笑:“还能干什么,拜年呗!怎么说我也算是他大嫂呀。”陈嘉南冷哼一声,没有说话。柳娇兰继续说道:“方北风想让我晚上和他聚一聚,你是什么想法。” 陈嘉南淡淡地说道:“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做主呗。”柳娇兰哼了一声,稍显扭捏地说道:“你不吃醋吗,方北风可是很帅的。”陈嘉南白了柳娇兰一眼:“我吃哪门子干醋呀,你又不是我老婆。”柳娇兰脸色变了变:“你吃干净就想跑,没门,老娘是不会妥协的。你今天晚上陪我去见方北风,我一个人不自在。” 陈嘉南跳下床,不忿地说道:“我去算怎回事,你带几个小弟去就行了呗。我不相信方北风敢勾引大嫂,那可是江湖大忌!”柳娇兰走到陈嘉南身边在他腰间拧了一把,陈嘉南疼的是呲牙咧嘴:“我去……我去行了吧,我就以你的小白脸身份去总行了吧……”“就你还小白脸,小黑脸还差不多。”两人又在房间闹了一会! 晚上八点多,陈嘉南和柳娇兰领着两个小弟驾驶了一辆公爵向着方北风的场子,君在来茶楼驶去。车上,陈嘉南皱了皱眉头,看了柳娇兰一眼,认真地说道:“方北风大过年的约你不会只是聚聚这么简单吧!不会玩什么幺蛾子吧。” 柳娇兰阴冷一笑:“这个谁能说得准,只有去了才能解开谜底!”大约过了有半小时,公爵停在好君来茶楼门口,陈嘉南、柳娇兰等四人向里面走去。刚进门,两个西装革履的小伙对着柳娇兰恭敬的问候到:“大嫂好,请这边来。” 陈嘉南几人跟着两个小伙走到二楼门口时,四个魁梧的汉子笑着说道:“小弟去楼下喝茶吧。”柳娇兰脸色变了变,还没有说话,一个领头的汉子再次说道:“大嫂,为了安全起见,大嫂,你和你的跟班请配合一下。”说完这话,他们就要搜身。柳娇兰冷哼一声:“不知道方北风现在是架子越来越大了,还是越来越怕死了,连我都敢搜,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了。” 领头的汉子无奈地说道:“抱歉,大嫂,这是我们一贯的做法,就算是南平县县长来了也一样。” 柳娇兰眉头紧皱,扭头就要走。这时,里面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梳着油光瓦亮的偏分头,一身精致的高级西装,气场强大。他远远地就吼道:“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大嫂都敢搜身!” 偏分头走到陈嘉南和柳娇兰身边,抱歉地说道:“大嫂,我是方总的秘书金明,手下的人缺乏管教,还请您见谅。请进吧,方总已经恭候多时了。” 柳娇兰向里面走了两步,后面四个大汉又拦住了陈嘉南:“哥们儿,你得配合一下。” 陈嘉南脸色一冷。柳娇兰回头给陈嘉南摇了摇头。大汉从陈嘉南身上搜出一把短刀和一把五四式手枪,对着陈嘉南说道:“哥们儿,不好意思啊,等会儿出来还你。” 陈嘉南和柳娇兰跟着金明走进了一个宽敞的包厢。里面装修古色古香,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檀香味。在包厢左手位置放着一个红木茶台,一个穿着一身白色唐装、满头银发的中年人正在泡茶。他听见动静,抬起头,棱角分明的脸像刀刻一般。他脸上露出虚假的笑容,却一点都没有起身的意思,对着柳娇兰客套地说道:“大嫂,好久不见,越来越漂亮了。知道你今天要来,我特意泡了上好的龙井,过来尝尝。” 柳娇兰冷着脸走到茶台旁边,在茶台上拍了拍:“方北风,你什么意思?你邀请我过来是想给我个下马威吗?” 方北风摆了摆手:“大嫂,我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呢?”柳娇兰冷哼道:“没有吗?让你的人搜身是什么意思?” 方北风看了旁边的金明一眼,骂道:“狗东西,是不是瞎了你的狗眼了?连大嫂的身都敢搜!”金明低下了头,装作委屈地说:“方总,没有了,只不过搜了他的跟班身。” 方北风猛地拍了一下茶台:“就算是大嫂的狗,你也不能无礼,听见了吗?”金明对着柳娇兰抱歉地说道:“大嫂,对不起,我不应该对你的狗……呸呸呸,对不起呀,我一着急说错话了!对你的跟班无礼!请你见谅……” 第146章 鸿门宴 柳娇兰瞪了金明一眼,眼角露出一丝阴冷,对着方北风说道:“方北风,你今天到底请我过来是个啥意思?”方北风不明所以,说:“大嫂,我今天请你过来肯定是吃饭嘛,我还能有啥意思?你可别想歪了啊,我对你这款老女人没啥兴趣。”柳娇兰脸色难看至极,指着方北风,“你……”方北风哈哈一笑,不屑地看了一眼柳娇兰:“大嫂,大过年的开个玩笑而已,你可千万别介意呦。”方北风看了金明一眼,“小金子,你还愣着干啥?还不赶紧请大嫂坐下。” 金明笑呵呵地拉开茶台旁边的椅子:“大嫂请坐。”柳娇兰坐下后,点燃一支香烟,淡淡地看着方北风。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陈嘉南突然捂着肚子“哎呦”一声。柳娇兰转过头赶紧问道:“你这是咋了?”陈嘉南没有看柳娇兰,对着金明问道:“大哥,你这儿有厕所吗?我可能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了,现在肚子好疼。”金明看了方北风一眼,方北风皱了皱眉头,挥了挥手:“领着那狗玩意儿赶紧去吧!咱们这地方大,你跟着,可千万别跑丢了,让大嫂担心。” 金明领着陈嘉南走后,方北风调笑着看着柳娇兰问:“大嫂,我大哥蹲笆篱子好几年了。我看你红光满面,越来越年轻了,是不是在外面受不了,常常偷吃啊?做兄弟的我提醒你一句,别看外面那些小奶狗一个个光鲜亮丽,龙精虎猛的,但是你可得多注意卫生啊。不然我大哥还没出狱,你再搞出俩拖油瓶,那我大哥还不得在里面气死?你如果实在寂寞难耐可以联系我呀,虽然你现在年老色衰,不比当年的风华正茂,但我手下有几个兄弟就喜欢你这一款,他们绝对干净呦,而且他们会的也多。功夫那是杠杠的,保证让你死去活来,嗷嗷叫!” 柳娇兰的脸色越来越冷,直接在红木茶台上碾灭烟头,站起身来一巴掌向方北风抽去。方北风冷笑一声,抬起手捉住柳娇兰的手腕:“大嫂,你这么激动干啥!手下那几个身强力壮的兄弟,我不是得给叫吗?你这就等不及了!”“方北风,你信不信老娘让人弄死你……” 另一边,二楼拐角卫生间,陈嘉南看着有点无耻的金明,嚷嚷道:“我说哥们,我拉肚子你懂吗?大号,很臭的。”金明冷声一笑:“方总不是怕你丢了吗!所以让我寸步不离,这是我的职责,还请先生您见谅。”陈嘉南无奈之下甩了金明一巴掌:“你tmd爱好挺特殊啊,我上个大号你也要看着?厕所就这么大个空间,你还害怕我跑了不成?现在,立刻,给老子滚出去,要不然老子拉不出来!”金明揉着红肿的脸蛋,呸了一声:“行,你快点,我在厕所门口等你,方总那边估计马上就开席了!”陈嘉南骂了一声“滚”,随后关上厕所隔间门。 陈嘉南刚掏出手机,就隐约听见有人脚步轻轻的走了进来。陈嘉南脸色一阵难看,无奈之下发了个短信。在隔间里待了几分钟,删掉短信,按了下抽水马桶,轻轻的打开开关,使劲朝着门踹了一脚,只听见“嘭”的一声,接着传来一声尖叫:“哎呀妈呀!我的脸!”陈嘉南走出后一看是金明,赶紧上前关心地问道:“金秘书,你这是咋地了?让马蜂把脸蜇了?”金明忍着痛互掐道:“我刚进来准备叫你,没想到从窗户窜进来一只马蜂,直接就向我的脸扑来!你看把我脸蜇的,像是被门板碰了一样。”两人相视一笑,洗过手向着包厢走去。 包厢内,方北风抱歉地对着柳娇兰说道:“大嫂,你现在是越来越见外了,我就跟你开个玩笑,看把你急得脸红脖子粗的,以前我大哥在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啊。”柳娇兰揉了揉手腕,用眼睛瞪着方北风:“王八蛋,有事说事,没事我走了!”方北风哈哈一笑:“大嫂,我茶都泡好了,你不喝几道水刮刮油,那不是折我面子吗?”柳娇兰刚想发火,金明捂着右脸领着陈嘉南进了包厢。方北风愣了一下,赶紧问道:“小金子,你这脸是怎么了?”金明忍着痛尴尬地笑了笑:“刚才不小心让马蜂蜇了一下!”随后给方北风使了个眼色。方北风心领神会,不屑地看了陈嘉南一眼,随后督促道:“大嫂赶紧喝呗,上好的龙井,一两几千块钱呢!可不能浪费,这玩意刮油最厉害。” 柳娇兰冷哼一声,直接摔了面前的茶杯:“方北风,老娘没有喝茶的习惯,也不需要刮油,没啥事我就走了。”柳娇兰刚站起身,金明打了个口哨,片刻包厢里冲进来八个膘肥体壮、西装革履的大汉,一个个看着陈嘉南和柳娇兰凶神恶煞!柳娇兰彻底怒了,指着方北风的鼻子骂道:“王八蛋,你tmd啥意思?” 方北风脸色阴沉地沉声吼道:“臭婊子,你说我啥意思?我就一个多月没在南平待,这一回来听说南平变天了,道上传言你柳娇兰靠着一个小白脸直接干掉了我的拜把子兄弟花和尚,还轻而易举地抢了他的所有地盘,还听说你现在对外散布谣言,自己号称现在是南平的扛把子、大姐大。”方北风冷着脸又指了指陈嘉南:“帮你上位的小白脸不会就是这位吧?黑不溜秋的你也下得去口。” 柳娇兰黑着脸对方北风吼道:“下不下的去嘴那是我的事,你最好现在放我们离开,不然休怪我不客气。”方北风直接砸了手里的茶壶:“臭婊子,你现在还威风上了?我大哥坐牢,我二哥掌控南平道上的大部分娱乐生意,对你宠爱有加,你不感恩戴德,竟然勾引这个小黑脸办了他。我作为他的三弟,我绝不会袖手旁观。挑明给你说了吧,今天我约你过来就是为我大哥申冤,替我二哥报仇的。我已经得到内部消息,就是你当年劈腿了小白脸。 \"怕我大哥发现,然后伙同小白脸陷害我大哥入狱,我大哥真是仁慈啊。\" 方北风指着柳娇兰继续怒吼道,\"我当年提醒过他多少次,说你这个臭婊子就是狐狸精转世,扫把星,他偏偏不信,现在应验了吧!\"活该坐牢呀!\"如果我不是运气好这一个多月去外地办事,肯定也会遭你的毒手。\" 王八蛋,你tmd放什么狗屁!胡说八道,赶紧放我们走。要不然别怪老娘不客气!柳娇兰指着方北风骂道,方北风仰头哈哈大笑。 \"臭婊子,放你走也不是不可以,答应我几个条件,我就会放你走。\" 方北风冷笑道,\"一,把手里的场子,产业全交出来。那不是你一个臭婊子能玩转的事情;二,把杀了我二哥的这个小黑脸留下。如果你全部答应,老子心情一好,说不定就会勉勉强强放了你,让你在红灯区做个站街女,一天挣个三五十块也勉强能够生活。\" 柳娇兰抬起手,一巴掌抽在方北风脸上:\"你tmd在做梦吗,休想!你今天如果敢动我俩一根汗毛,我兄弟绝对会灭了你全家!\" 方北风揉了揉肿痛的脸蛋,冷笑一声:\"臭婊子你敢打我。就你那两个蠢蛋堂弟吗?哦,不对,现在应该说是一个吧!另外一个已经被你干掉了!你这样一说,我瞬间感觉心里好怕怕呀,不过呢,我方北风就喜欢啃硬骨头。\" 随后他挥了挥手,\"兄弟们,给我办这两个王八蛋,千万不要弄死哦,那样就没得玩了!\" 话音刚落,八个膘肥体壮的大汉手里举着棒球棍就向着陈嘉南和柳娇兰扑去…… 第147章 陈嘉南被活捉 就在这一瞬间,陈嘉南噌地一下闪到了柳娇兰身前,顺势从柳娇兰头上拔下了一根簪子。眨眼间,八个膘肥体壮的壮汉已经扑了上来,一个个虎视眈眈,气势汹汹。陈嘉南握紧手中的簪子,眼神阴冷无比,心里嘀咕一句。这阵势,tmd,今天弄不好要栽了,但他脸上却没露出半点儿慌张。 陈嘉南把簪子握得紧紧的,那簪子虽不是什么利器,但在他手里却显得异常危险。只见他身形一晃,先是一脚踢开了最先冲上来的壮汉,紧接着一个侧身躲过第二个人的棒球棍,顺势用簪子在其手臂上划过,留下一道血痕。第三个壮汉挥舞着棒球棍砸来,陈嘉南一个矮身,贴地滑行,同时用簪子猛戳对方的小腿,那人疼得嗷嗷直叫,一时之间,场面乱作一团。 然而,陈嘉南再怎么灵活,也终究是单枪匹马。剩下的五个壮汉见状,更加凶猛地围了上来。陈嘉南左刺右扎,尽管拼尽全力,但毕竟寡不敌众。一个不留神,一根棒球棍重重地打在他的后背上,陈嘉南一个趔趄,手中的簪子也被一棒球棍打飞。紧接着,几个壮汉蜂拥而上,棒球棍如雨点般落下,陈嘉南虽然奋力抵抗,但最终还是被干翻在地,躺在地上倒吸着冷气。 壮汉们将陈嘉南团团围住,金明乐呵呵走到跟前,恶狠狠地说道:“小黑脸,老子还以为你有三头六臂呢,搞了半天也不过是个怂货,!”随意挥挥手,把这瘪犊子给我捆结实了。 柳娇兰直接扑向陈嘉南,眼里满是心疼。这时金明一脚把柳娇兰踹翻在地:“臭婊子,竟然不给方总面子,我看你是需要被兄弟们好好修理修理了。”七八个壮汉看着柳娇兰凹凸有致的曲线,一个个满脸露出淫荡的笑容。金明看向方北风:“方总,这两个瘪犊子怎么处理。” 就在这时,方北风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响起。方北风接通电话:“领导,过年好!……好的,好的,我马上过来。”方北风挂断电话,不耐烦地瞥了一眼蜷缩在地的柳娇兰和陈嘉南,沉声说道:“我有点事情先出去一趟,等我回来再收拾这两个瘪犊子,你先让人在这里把他们看好了。”说着披了件大衣出了门。 大约五分钟后,好君来茶楼门口,方北风在两名保镖的陪同下上了一辆黑色奔驰,缓缓地向黑夜里驶去。 另外一边,一辆商务和一辆金杯在路上疾驶。商务车上,大金子正在对着电话狂吼:“妈了个巴子的,过个毛线年……给老子调集所有兄弟,大姐现在有危险!快点,好君来茶楼!”副驾驶上的郑三平满脸阴森,对着开车的二宝咆哮道:“再快点,如果南哥出了什么状况老子饶不了你!” 在距离好君来茶楼一公里的一个十字路口,方北风的奔驰和郑三平等人的商务擦肩而过。片刻后,随着两声刺耳的刹车声在好君来茶楼门口响起。商务车车门瞬间打开,郑三平、二宝、彪子、大金子直接从车上跳了下来,一个个眼神阴冷,后腰鼓鼓囊囊的。金杯车也跳下来手持砍刀的混子! 郑三平挥了挥手:“走。”一帮人气势汹汹地冲向茶楼大门。一帮人刚到门口,一个尖嘴猴腮的保安直接拦住郑三平等人的去路:“先生,你们几位是喝茶,还是消遣。”郑三平冰冷的看了一眼小保安,冷冰冰的吼道:“不来这里喝茶难道陪你妈打扑克呀。没事给老子滚一边去,最好别挡你爷爷的道。” 小保安脸色变了变,依然客气的说道:“众位先生,如果是喝茶请出示各位的vip卡,如果是消遣的,请出示你们的至尊vip卡,我们这里是私人茶楼,普通人不得入内。”郑三平冷笑一声,一巴掌抽在小保安脸上:“老子过来喝个茶你tmd怎么屁事这么多。”说着又是一脚踹在小保安肚子上。 这时,茶楼里面跑出来四个西装革履的壮汉,隔着老远就嚷嚷道:“住手。”郑三平根本没有搭理,又对着保安脸上砸了两拳。刘四狗则是飞起一脚把保安踹翻在地!保安蜷缩在地不断呻吟。四个壮汉跑到门口,为首的一个平头向前一步,不屑的冷笑道:“我当谁这么嚣张呢,原来是大金子你个瘪犊子,你tmd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大金子上前一步直接拽住平头的衣领:“我大姐人呢。快把人交出来。不然老子踏平了你这里。”平头挣扎的打掉大金子粗糙的手,冷哼道:“你大姐,谁呀,不认识,我这里又不是派出所,你家丢个阿猫阿狗都跑我这里来闹,那我们还不得忙死!” 大金子冷哼一声,直接一巴掌抽在平头脸上:“老子在问你一句,我大姐人呢。”平头揉了揉肿痛的脸,大金子,你个王八蛋,现在是不是翅膀硬了,竟然敢打我,你打我就是不给方总面子,兄弟们,给我办他。 就在这时,彪子从后腰直接拔出双管对着平头肩膀就来了一下。“嘭”的一声枪响,平头直接被掀翻倒地,瞬间变发出刺耳的呻吟声。彪子端着枪吐掉口中的口香糖,骂骂咧咧道:“跟他们废什么话。”接着彪子拉动枪栓又对着躺在地上的平头大腿再来了一枪,怒吼道:“人呢!” 平头还未说话,其他三个大汉脸色大变,慌忙的就要掏出对讲机。刘四狗和二宝对视一眼,从后腰拔出枪对着三个大汉大腿就狂射了几枪。刺耳的枪声瞬间引来了数十名穿着西装拎着砍刀的混子,从里面冲了出来。郑三平脸上露出一丝阴冷,挥了挥手:“兄弟们给我干进去。”话音刚落自己就身先士卒端着双管冲了进去。 瞬间,枪声像爆豆子般响起,伴随着凄惨刺耳的呻吟声,空气中片刻弥漫着呛人的血腥味!大金子在混乱中对着后面的七八个小弟吼道:“把这些中枪的杂碎手筋脚筋全给老子挑了,支援马上就到。把一楼给我守死了。一只苍蝇也别让飞出去……” 二楼包厢内。隔音效果真是做的特别好,一楼已经乱作一团,包厢里愣是什么也听不到。此时,蜷缩在地柳娇兰惊慌的喊道:“不要……不要过来!”金明哈哈大笑:“大嫂别怕。我会好好宠幸你的。” 金明不耐烦地瞥了瞥被四个大汉压住手脚的陈嘉南:“小黑脸,老子今天就让你好好看看我是怎么蹂躏这个老女人的。哈哈哈。”陈嘉南眼神冰冷,无助的挣扎着,差点把后槽牙咬断,愣是一句话没说。 金明一把扯掉柳娇兰身上的大衣,刚准备撕扯毛衣之时,柳娇兰八厘米的高跟,一脚踹在金明大腿上。金明跳起来捂着大腿疼的叫出了杀猪声。片刻后吸着冷气对旁边看热闹的几个大汉咆哮道:“都tmd别愣着了,给我把这臭婊子手脚按住。老子要霸王硬上弓。” 几个大汉对视一眼,露出猥琐的笑容向着柳娇兰走去。就在这时,包厢门突然被推开,一个满身是血的混子冲了进来:“金秘书,不好了,有人过来砸场子。”金明脸色巨变,咆哮道:“那个王八蛋这么不长眼,竟然敢耽搁老子的好事。一楼的兄弟呢。” 满身是血的混子嚷嚷道:“全被打残了,他……他们有枪。”金明冷笑一声:“老子就要看看那个王八蛋拿着破铜烂铁过来吓唬人,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话还没说完,“嘭”的一声枪响,刚才还站在金明身前、满身是血的小混子一口血水喷在金明脸上,不甘心地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后摔倒在地,包厢门口。只见郑三平嘴里叼着烟,手里端着枪头还在冒烟的双管猎枪缓缓走了进来,后面紧跟着端着枪的大金子、彪子、二宝、刘四狗几个人! 金明脸色大变,怒骂道:“大金子,你他妈的是不是活腻歪了,竟然敢砸方总的场子……” 第148章 兄弟前来相救 大金子一眼就瞅见蜷缩在地上的柳娇兰,头发散乱。旁边的大衣随意扔在一旁,这一幕让他心里的怒火一下子窜了上来。他倒转枪头,极速上前两步,一枪托砸在金明头上。金明头上的血水瞬间从头上渗了出来。他双手捂着头,忍着剧痛咆哮道:“你个瘪犊子,竟然敢打我!”回应他的却是大金子又一枪托砸在他脸上。金明被砸得侧飞出去,嘴里喷出一口血水,还顺带着几颗牙齿! 同一时间,郑三平几人看见陈嘉南被四个大汉压在地上,兄弟几个脸色大变。彪子和二宝瞪大眼睛,端起双管猎枪对着几个膘肥体壮的大汉就是一顿扫射,“砰砰砰砰……”之前还在看笑话的四个大汉眨眼间就成了筛子。包厢上空飘散着浓重的血腥味。气氛压抑至极。 压着陈嘉南手脚的四个大汉被这突然的一幕震惊得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脸上仍保持着之前的得意表情。这让没捞到好处的刘四狗一阵窝火。刘四端着枪冲开彪子和二宝,大喊一声:“让我来!”枪声瞬间响起,“嘭嘭……嘭”,三个大汉至死脸上的表情都没来得及转换。剩下的那个西瓜头胖子,直接用匕首架在陈嘉南脖子上,哆嗦着怒吼道:“你……你们这些杂碎别过来,要不然我……我弄死他!” 西瓜头胖子话音刚落,只见陈嘉南眼里闪过一丝狠辣。他右手向上抓住西瓜头的小拇指用力向外一折,西瓜头肥嘟嘟的脸立刻成了酱紫色。匕首“咣当”一声掉在地面上。还没来得及呻吟,陈嘉南的脚猛然抬起,向后一脚直接踩在西瓜头的脚面上,紧接着就是一个背摔。西瓜头肥胖的身体重重地砸在地板上,伴随着凄惨刺耳的哭叫声! 陈嘉南一脚挑起地上的匕首,在空中接住,一道银光闪过。西瓜头捂着脖子断断续续地不知道在嘟囔什么,血水像喷泉一样喷洒在空中。郑三平几人赶紧围拢在陈嘉南身边,焦急地问道:“南哥,你没事吧?”“南哥,有没有受伤?”陈嘉南摆了摆手:“没啥大事,死不了。”他一把拉起地上的柳娇兰,帮她整理了一下头发。彪子很有眼色地从地板上捡起大衣给柳娇兰披上。柳娇兰没有像其他女人那样此刻需要呵护和安慰,而是给陈嘉南分了一支烟,自己也点燃一支,狠狠地吸了几口。她走到蜷缩在地不断哼哼的金明身前,一脚踹向他的小老弟! 金明看着瞳孔中越来越大的鞋跟,本能地挪了一下身子,小老弟是暂时保住了,可是大腿内侧像是被射了一箭,钻心的痛。金明像是受惊的驴直接跳了起来,捂着裤裆活蹦乱跳。 陈嘉南点燃香烟缓缓地吸了两口,随后挥了挥手:“给老子把这王八蛋按住。”郑三平几人上前对着金明一顿拳打脚踢,扯着金明的头发按在茶台上。陈嘉南手中玩着匕首,冰冷的眼神凝视着金明:“方北风去哪了?” 金明瞥了陈嘉南一眼,哆嗦着吼道:“你问的不是废话吗?刚才你也在场,我哪知道他去哪了?还有,我奉劝你一句,赶紧把老子放了。如果让方总得到消息,就你们这点儿人马,方总只要一个电话,你们全都得蹲笆篱子!敢光天化日之下动枪,我看你们有几条命够枪毙的。” 陈嘉南哈哈一笑:“不好好回答我的问题,竟tm废话。”他顺手拿起茶台上的烟灰缸对着金明的嘴就是一顿猛砸,血水伴随着牙齿到处横飞。“啊……呜呜呜……”片刻后,陈嘉南扔掉手中的烟灰缸,在金明身上擦了擦血,淡淡地再次问道:“现在可以老实交代了吧?” 金明的嘴巴就像一块满是裂纹的血馒头,暂时根本没法开口。他在心里咒骂:“sb,老子如果能张开嘴,敢不说吗?我还想多活几年呢!”陈嘉南眼看金明半天没反应,更加生气了。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直接把烟头在金明的额头上碾灭。 就在这时,大金子的手机响了起来。大金子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快速接通。还没等他说话,电话那头就传来乱糟糟的声音:“金哥,我们到了,砍人还是砸店,你吩咐一声。”大金子看了眼柳娇兰。柳娇兰接过手机对着电话说道:“大牛,给我把茶楼全砸了,再联系其他兄弟把方北风另外两个场子扫了,兄弟们每人我奖励两千块!”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陈嘉南这时拎起茶台上的一小壶开水,另一只手抓住金明的头发,厉声喝道:“你tm还是个犟种,不愿意开口是吧?老子倒要看看你这块骨头有多硬。” 金明看着陈嘉南手中的热水壶,直接吓尿了。他心里暗叹,如果这一壶开水浇在自己脸上,那自己这玉树临风的小脸蛋可就毁了,以后可就没法泡妞了。心一狠,他用舌头硬生生顶开肿痛的嘴巴,含糊不清地求饶道:“大……大哥,你千万别激动,我说,我全说!方……北风可能去见孙方去了。孙方是方北风的大腿,我们前两天刚从同城矿区回来,孙方就召唤了方北风。孙方手底下的几个爪牙前段时间不是被拿下了吗?他感觉自己的位置可能有些动摇,就想让方北风做点贡献,他好去上面活动。方北风现在可看不上南平这个小地方。他在桐城矿区那边的生意已经有点起色,我们这次回来主要是要把公司迁到桐城。但孙方作为他在南平的大腿,又不能不帮。刚好这两天有几个老地皮过来拜年,就说了说南平道上的事情。所以方北风和公司几个高层一商议,就搞了今天的鸿门宴,想一口吃了你们的买卖,好上供孙方。” 金明停顿了一下,眼巴巴地看着脸色阴冷的陈嘉南:“大……大哥,就这么多了。” 陈嘉南冷哼一声:“你们公司那几个高层都有谁?”金明再次哆哆嗦嗦地说道:“都住在哪里?梁喜,在半岛湾别墅区8号;包艳,枫林园2号楼一单元401;南宫山,绿洲家园一单元302;福爷,张家堡后街705号。大哥,他们可都是公司的股东,也是南平早期的混子,道上有名的大哥。我好心劝你一句,别逞能了,还不如放了我。我在方北风面前美言几句,他心情一好,兴许能饶你一命。” 陈嘉南冷笑一声,一巴掌甩在金明脸上:“老子做事还用你教?”他看了郑三平几人一眼:“把这王八蛋给老子带走。再看看这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全给老子刮了……” 郑三平等人立马行动起来。二十分钟后,君再来茶楼里面一片狼藉,如同废墟一般。大门外面,陈嘉南挥了挥手:“兄弟们,撤……” 第149章 方北风准备上桐城寻找支援 南平县南山会馆的一个包厢里,装潢得金碧辉煌。包厢内只有方北风和一个体态肥胖、大约五十来岁、头发稀疏的地中海男人在喝茶聊天。地中海穿着一身正装夹克,面无表情,不苟言笑地对方北风说道:“小方啊,没想到你动作挺快的,你既然把那个不知死活的臭娘们给抓了,这也让我暂时松了一口气。”方北风看着地中海,有些疑惑:“孙总,难道你的事儿,柳娇兰那臭娘们还有份?” 孙总沉默了一会儿,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淡淡地说:“你也是在江湖上混了十多年的老油条了,这点还想不明白吗?你二哥花和尚再不济也是南平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手下小弟没有八十也有一百吧。不说别人,就说你,要想扳倒花和尚,是不是还得掂量掂量?” 方北风沉着脸点了点头:“如果论实力的话,我确实不如你花和尚,但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孙总打断:“你对付花和尚都没十足的把握,你说柳娇兰一个臭娘们加上几个残兵败将,凭什么能把花和尚办了,产业吞了,还一点事没有呢?”方北风惊讶地说:“你是说,她现在上面也有伞!”孙总点了点头,接着说:“你小子也算是运气好,当然我的运气也是一如既往的好。” 方北风有点不明白地看着孙总,孙总吸了口烟淡淡地说:“那位的调令已经下来了,估计过了初八就去桐城上任当警察局局长。桐城警察局前局长的事儿你应该知道点吧?”方北风喝了口茶,沉吟道:“有所耳闻。桐城的水可不是一般的深,我在那边做点生意,要不是有人罩着,估计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孙总继续说道:“那个位置可以说是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粉身碎骨。所以只要在他走之前你把事情给我按严实了,他一上任,根本就没时间顾及南平,到时候一切都归咱们了,哈哈哈……”方北风沉思了一会儿,抬头说:“放心吧孙总,那臭娘们现在已经栽在我手里了,就她手下那几个没脑子的莽夫,也闹不出什么幺蛾子!到时候你如果上位了,可别忘了兄弟呀!” 孙总挥了挥手,笑着说:“我是那样的人吗?不过我现在还处于危险地带,如果上面没下调令,我估计已经栽到那人手里了。这次只要保住头上的帽子,我就谢天谢地了。所以就连今天咱俩见面,你都不让带手机。”孙总沉着脸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关键时刻,特殊对待,方兄可要多多理解呀。” 方北风哈哈一笑:“理解,理解,非常理解。毕竟你们这些人也算是高危行业。”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孙总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客气地说:“时间不早了,我先撤了。还是老规矩,半小时以后你再出门。”方北风起身跟孙总握了握手,孙总穿上大衣,戴上帽子,又带上口罩,神秘兮兮地出了包厢门。 孙总走后,方北风自言自语道:“这么好的茶可不能糟践了!”便独自一人品起了茶。半小时后,方北风整理好衣服出了包厢门,今天心情不错,哼着小曲刚走到一楼大厅,两个保镖就慌忙跑到他身边,焦急地嚷嚷道:“方总,不好了,出大事了!” 方北风撇了撇嘴:“就算是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你俩咋咋呼呼的像什么样子?缓口气,慢点说,什么事?”保镖缓了一口气,不急不慢地说:“咱们三个场子全让人扫了,金秘书还……还被人绑走了。”方北风脸色大变:“你咋不早点说呢?”保镖鄙夷地瞥了一眼方北风,小声嘀咕:“你刚才不是说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吗!”方北风脸色铁青,一巴掌抽在保镖脸上:“你个王八蛋还敢顶嘴!” 保镖捂着肿胀的脸,眼里闪过一丝阴冷,继续嚷嚷:“手底下的几十个兄弟全都受伤了,现在全在医院等着医药费呢。方总,你看现在怎么办?”方北风脸色难看至极:“梁喜那几个股东呢?没人管吗?”保镖不屑地嘀咕:“大嫂已经在道上放出话,凡是道上的混子,不管谁见到你,只要消息准确,奖励一万;如果能活捉你的话,奖励十万。你说那几个股东还不关机躲得远远的,和你撇清关系还等啥!” 方北风气得直跺脚,自言自语道:“一个个分钱的时候一个比一个跑得快,出了事全跑了。再让我碰到,我非把一个个的脑袋摘下来当球踢!”方北风挥了挥手,“走!”还没走两步,保镖在后面继续嚷嚷:“现在去医院会不会有危险?”方北风冷笑一声,回过头指着保镖的鼻子骂道:“你tm傻吗?现在去医院是不是嫌命太长了?我们去桐城搬救兵!” 三人出了会馆,像三只惊弓之鸟一样东张西望,见没人赶紧奔向奔驰车。上了奔驰车后,三人长长地舒了口气。一个保镖紧张地发动汽车,手脚都有些哆嗦。方北风气得一拳砸在他头上:“你tm就这点胆量还出来学人家当保镖?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说在少林寺待过八年吗?” 开车的保镖忍着痛,在心里腹诽:“我tm顶多算个扫地僧,跟着其他和尚学过一招半式,平常吓唬个普通人还行!”但嘴上却强硬地嚷嚷道:“方总,我这不是吓得,是冻的。这两天身子不太舒服,但现在仍然敢在你面前发誓,即使咱们现在去医院,万一被大嫂的人堵了,我也用我的实力保证你安然脱身。”坐在副驾驶的另一个保镖看了方北风一眼,皱着眉头说:“方总,咱不去医院,那那些受伤的兄弟怎么办?现在医院不掏钱可是不给治病呀!” 方北风不忿地嚷嚷道:“你tmd把老子看成什么人了?兄弟们都是跟着我混饭吃的,我能看着不管吗!老子要不是把大量资金压在煤矿上,我会缺这三瓜两枣?你们两个放宽心,不就是医院吗?我一个电话就搞定了。再怎么说,我也是南平道上成名已久的大哥!” 车子缓缓驶上大路,方北风掏出电话拨了个号码,片刻后接通。“孙公子,在干嘛呢?哦,我没打扰你的雅兴吧?是这样的,我刚和你爸分开,现在在去桐城的路上。刚收到小弟打来的电话,说和别人火拼出了点事,现在受伤的兄弟都在医院。你爸给我安排的事又比较急,你看能不能给医院领导打声招呼?我回来后再结医疗费!……好的好的!谢谢你!” 方北风挂断电话,沉默了一会儿,再次拨打了个电话。接通后直接嚷嚷道:“老婆,你现在和儿子千万别出酒店。我这边遇到点事情,我怕对手会对你们不利!”电话里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女声:“老方,我和儿子从国外回来有没有人知道?你慌个什么劲?再说我俩这么多年没回来,谁会认识?你放宽心,我和儿子绝不会拖你后腿!”方北风松了一口气:“好,就这样,过两天我把事情摆平了再联系你……” 第150章 孙洪刚 银河新村小院中,从地下室上来的彪子和二宝对着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陈嘉南汇报道:“南哥,金明那瘪犊子已经绑在柱子上了,你打算怎么处置他。”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的说道:“先把他晾几个小时,让冷静冷静,要不然不会吐实在话。” 旁边沙发上的柳娇兰看了陈嘉南一眼,揶揄的问道:“接下来怎么办,你说说呗。”陈嘉南环顾了一下众人,手指向上指了指:“上面哪位马上要去桐城任职,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想要把南平当成大本营的话,这两天必须要出把力,让在半空中悬着哪个姓孙的王八蛋彻底掉下来,大家才可以平安无事。我回来的路上考虑了一下,方北风是他的爪牙,这次摆鸿门宴,活捉兰姐,估计是他想吃口大的,刚好趁着过年这几天去上面活动。” 就在这时,一个小弟从外面跑进来对着柳娇兰焦急的汇报道:“大姐,县医院那边的兄弟打来电话,说医院已经给方北风那些受伤的小弟开始治疗了,但是没见方北风露面。”柳娇兰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拍了下茶几,对着面前的小弟嚷嚷道:“给那边的兄弟回个话,不管道上那个王八蛋敢出现在医院,直接给我干残了抓回来。” 小弟点了点头转身走出客厅。柳娇兰平复了一下心情,掏出手机拨打了个电话。片刻后接通,柳娇兰妩媚一笑,阴森森的对着电话说道:“游院长,没打扰你休息吧!”电话对面传来一声稳重的男中音:“是柳总啊,这么晚了,打电话有什么事,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就要休息了,明天还得早起!” 柳娇兰哈哈一笑,随即对着电话厉声喝道:“姓游的,你给老娘玩什么太极呢。是不是老娘给你脸给多了,如果你从明天起不想好好过。老娘现在就把你背后干的那些龌龊事让手下的兄弟散播出去。”电话里立刻传来一声焦急的声音:“柳总,我的柳姐,你们这些神仙掐架能别拉上我吗,我只不过是个小小的院长,南平的各路大神我都得罪不起。” 柳娇兰冷哼一声:“我也不想为难你,告诉我谁给你打的招呼。”电话里传来一声无奈的声音:“孙公子打的电话,这前后还没有十分钟,你就来电话了。”柳娇兰冷笑的吼道:“孙洪刚是你爹还是和你老婆有一腿,怎么他一句话在你面前这么管用呢!我柳娇兰提前叮咛你的事情全忘了,我看你是真的没把我当人啊。” 电话对面的男人一头冷汗:“柳姐,你真的误会了,孙洪刚在兰桂坊摆了场子庆生呢,我那个不争气的女儿也在现场,还有县上好几个二代,如果我不答应的话,我女儿今晚可能就危险了。我真是迫不得已呀,柳姐,只要你能搞定孙洪刚,我这边绝对会让你满意。” 柳娇兰冷哼一声:“姓游的,你这是变相的拿孙方吓唬我呢。”电话里传来焦急的声音:“不敢,我真不敢,你们都是跺跺脚,南平颤三颤的人物,我谁也不敢得罪呀。”柳娇兰斟酌了一下说道:“你现在就让你的手下磨洋工,孙洪刚我会搞定,但请你管好自己的嘴,要不然就你女儿那德行如果栽在我手里,你应该明白后果!” 电话对面的男人恭敬的说道:“柳姐,你就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乱说话的,这个请你放心!”柳娇兰挂断电话后,看了陈嘉南一眼:“孙洪刚给医院院长打的电话,他现在在兰桂坊摆场子庆生呢。你接着说你的安排。” 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的说道:“我本来先打算把方北风哪几个股东先绑过来聊聊,既然孙洪刚想给方北风做马前卒。那我们就拿他先开刀吧,说不定他手里还掌控着他老子的重要秘密呢!” 陈嘉南站起身来,对着大金子说道:“兄弟,为了以防万一,你和你的小弟留下来维护这几个娘们的安全。我们几个去兰桂坊走一趟。”柳娇兰和小爽、春花埋怨的看着陈嘉南。小声嘀咕道:“就你爷们。” 陈嘉南此刻没有心情搭理她们,和郑三平几人拿上家伙匆忙出了院子。几人上了一辆面包车,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车子缓缓地驶入黑夜之中…… 兰桂坊四楼的至尊天子一号包房,今天晚上让二号的公子孙洪刚包了。包房里面真是灯红酒绿,奢侈至极,动感的音乐下,十几个衣着单薄暴露的姑娘在疯狂的扭动。展示着着她们完美的身材,只希望包厢里那些穿着体面的二代多看她们一眼,如果运气好了,说不定一夜过后,就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包厢里不仅有那些有钱有势的二代,也有不少阿谀奉承的黄毛小混子。此时孙大公子正站在包厢前面的小舞台上拿着话筒鬼哭狼嚎的唱着“我不做大哥好多年”,周围有漂亮的姑娘伴舞,下面有二代、小混子手里拎着酒瓶子吆喝鼓掌,沙发那边还有几个瘾君子在玩着粉。 比较性急的几对男女在偌大的包厢角落里情不自禁的互啃,发泄着最原始的欲望。孙洪刚一曲完毕,一个娇小玲珑的小迷妹递上酒杯:“孙哥。你简直是被耽搁已久的歌手,这嗓音,独一无二,我差点陶醉了。” 孙洪刚在小迷妹屁股上掐了一把:“不错,弹性十足。”姑娘忍着痛娇滴滴的说了一句:“孙哥你好坏呀。”旁面一个自来卷二代跟着附和道:“孙哥在床上更坏,你今天晚上可要遭罪了。”惹的围拢在孙洪刚周围的二代混子们哈哈大笑! 这时一个黄毛混子殷勤的给孙洪刚点燃一支烟:“孙公子,接下来你想玩什么游戏,是想找点刺激呢,还是更刺激呢。”孙洪刚瞥了一眼旁边娇小玲珑的小迷妹,脸上露出一丝猥琐,双手按住姑娘的肩膀,满嘴酒气的问道:“你叫什么来着,我又忘了。” 小迷妹仰头看着孙洪刚,满眼星星:“孙哥,我叫游小翠,我爹是县医院院长,你刚才不是才和我爹通过电话吗?” 孙洪刚嘿嘿冷笑了几声:“原来是游大院长的千金呀,怪不得长得这么迷人,这么水灵。你是真喜欢我吗?” 游小翠激动地点了点头。孙洪刚淡淡地说:“喜欢我的人可太多了,你不信听听。” 孙洪刚环视了一下周围十几个衣着单薄的姑娘,大声嚷嚷道:“有没有人喜欢我?我……我……我……”“孙公子,我想跟你生个小奶狗……”“孙哥,我想和你生个s小宝!……” 周围的姑娘一个比一个激动,有两个还直接掐起了架,一个想要生旺财,一个想要生京哈,为此两人大打出手,身上为数不多的布料互相都快撕扯光了。旁边的二代和混子没有一个拉架的,都色眯眯地欣赏着这幅来之不易的美景! 孙洪刚色眯眯地看着游小翠:“听见没,姑娘?你得拿出点诚意来。如果你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我来一出狮子搏兔的游戏,我就能明白你的真心。” 游小翠吓了一大跳,挣脱孙洪刚的双手,往后退了两步,惊恐地小声嘀咕道:“孙……孙公子,你可能误解了。我对你的喜欢是崇拜的那种,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再说我还是未成年!” 孙洪刚脸色一冷,上前一步,一巴掌抽在游小翠脸上,直接把她抽翻在地:“臭婊子,你他妈的给老子演戏呢。老子这才刚上劲,你就要立贞节牌坊。老子如果不教教你怎么做一只温顺听话的母狗,你以后恐怕在社会上无法立足呀。” 孙洪刚满脸猥琐,挥了挥手:“兄弟们,给我把手脚按住,老子要给大家表演一出上山打虎。” 游小翠吓得不住哆嗦,嘴里喊着:“不要……不要……”可是几个黄毛混子却乐呵呵地用力按住她的手脚。有个二代吆喝了一嗓子:“孙公子要玩上山打虎,咱们给呱唧呱唧!” 周围的男女一个个幸灾乐祸地鼓起了掌,还有几个打起了口哨。此时游小翠脑海里突然闪现出她爸爸平时对她的言辞说教,但此刻心已经凉透了,即使现在叫破喉咙换来的也只是别人的兴奋而不是搭救! 孙洪刚脱下西装外套扔在一边,顺手又解开衬衫,在一片欢呼中,摩拳擦掌准备扑向游小翠。就在这时,“嘭”的一声,包厢大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吓了孙洪刚和里面所有人一跳。“谁tmd打扰老子的好事……” 第151章 生擒孙公子 哎呦喂,这排场够大呀,玩的也挺花,玩粉的,打扑克的,霸王硬上弓的,助纣为虐的。啧啧,这作风,不愧是孙大公子的庆生宴,我估计这花费赶上一个村子一年的gdp了! 孙洪刚等人平静之后,看着五个闯进来的蒙面大汉,还有为首的说出这调侃之语,一个个气得满脸愤怒。孙洪刚不屑地瞥了几个蒙面大汉一眼,从裤兜里掏出烟抽出一支点燃,眯着眼睛阴森地凝视着几人。一个殷勤的二代上前两步,指着为首的蒙面人吼道:“我说你们几个sb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tmd是孙公子的庆生宴,不是蒙面舞会。知道孙公子是谁吗?那可是南平天上的存在。趁着孙公子现在还没有变脸,赶紧麻利的滚出去。要不然就凭你刚才的那几句话,孙公子一个电话就能让你们几个王八犊子把牢底坐穿。” 为首的蒙面大汉阴冷地哈哈一笑:“不错,不错。孙公子厉害不厉害我是真没见识过,但你这条狗确实叫的挺厉害。”话音刚落,直接向前一步,抬起手一巴掌把二代抽翻在地。二代瞬间被打懵逼了,还来不及呻吟,脸上又挨了一脚,痛得瞬间哭出声来:“呜呜呜……” 孙洪刚眉头紧皱望着五个蒙面大汉,阴冷地吼道:“你们几个装神弄鬼的王八蛋,当着我的面竟然敢打的兄弟,你们tmd知道我是谁吗!刚才坏了老子的好事,老子还没空出时间找你们算账,现在又当我面打我兄弟,这是不给我面子呀。”孙洪刚挥了挥手:“兄弟们,给我把这几个瘪犊子玩意办了。” 话音刚落,几个二代和黄毛小混子手里拎着酒瓶子向五个蒙面大汉嚣张地扑了过去。只见为首的蒙面大汉挥了挥手,身后一个汉子从后腰拔出一把锯断的双管没有丝毫迟疑对着冲在最前面的一个黄毛混子大腿上来了两枪:“砰砰……”黄毛混子大腿瞬间就被炸出两个血坑,顺着惯性黄毛混子直接向前滑行两米,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吼叫声,眨眼间,包厢里乱作一团。十几个姑娘花容失色,吓得大呼小叫,一个个躲在孙洪刚和其他二代和混子后面瑟瑟发抖。 孙洪刚脸色变得铁青,紧张地指着几个蒙面大汉吼道:“你……你们几个王八犊子竟然敢动枪,知道我老爸是谁吗?你……你们死定了。”说着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结果“嘭”的一声枪响,子弹打在孙洪刚脚前面的地面上,火星四溅。孙洪刚手哆嗦了一下,手机瞬间掉在地面上! 为首的蒙面大汉怒吼一声:“各位先生女士,如果谁想活命的话。我现在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把你们的孙大公子扒光了给我们扔过来,你们就可以自由了。”包房里,除了孙洪刚,其他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眼里充满了自私,统统不怀好意地凝视着孙洪刚。但还没有一个人敢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主。 就在此时,已经被人忽视半天的游小翠,挺了挺胸,两只大眼睛里面布满了嗜血的阴森,大叫一声挤出人群,手里的啤酒瓶子在孙洪刚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砸在他头上:“王八蛋,你现在不牛了。让你欺负老娘。”游小翠是一边骂,一边在孙洪刚头上摔酒瓶子。大约几分钟后,游小翠挥舞着拳头大声呐喊道:“有冤的申冤,无冤的报仇,想活命的就在这王八蛋身上招呼吧!”说完还比了一个中指,做了个鬼脸,随后赶紧跳到一旁。 孙洪刚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在头上碎瓶子,此时头晕乎乎的,血水已经顺着额头渗了下来,有点懵逼地看着自己的同伴眼睛发绿的向自己扑来,本能地大叫一声:“都别过来,别过来……”可是眨眼间声音就淹没在飞来的啤酒瓶和飞脚之中。包房中,孙洪刚的鬼哭狼嚎是一浪高过一浪,大约七八分钟后,孙洪刚已经被揍得不成人样,光溜溜的被扔在五个蒙面大汉脚下颤巍巍地呻吟着。 一个蒙面大汉感叹的说了句:“众人得力量还是挺伟大的!”随后几人扯着孙洪刚的头发出了包房门,不到两分钟,包房剩下的人不哄而散! 此时已经大约凌晨一点多了,一辆面包车在路上疾驶。车厢内蜷缩在最后一排的孙洪刚孙大公子此时浑身发抖,不知道是被冷的还是吓得。副驾驶的郑三平摘下黑色头套,对着陈嘉南问道:“南哥,直接回去还是找个僻静的地方让咱孙大公子回忆一下往事。” 陈嘉南沉默了一下回头瞅了一眼蜷缩的孙洪刚,忍不住失声笑了笑:“你们看那些个王八蛋,把咱孙公子整的这么埋汰。找个有水的地方让孙公子冲个凉,说不定脑袋就清醒许多了!”开车的二宝喊了一嗓子:“得令!” 大约半个小时后,面包车停在一个人野芦苇丛生的破池塘旁边,陈嘉南几人跳下车。北风是呼呼地刮,几人冷得直搓手。陈嘉南点燃一支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淡淡地说道:“兄弟们别让咱孙公子闲着了,赶紧让冲冲凉,好给咱们讲他老爹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呗!” 在孙洪刚不断的求饶下,被二宝和刘四狗扯着头发拉扯下了车,那带着哨子声的北风划过孙洪刚光溜溜的身体,孙洪刚是眼泪鼻涕止不住的流啊,身体不自觉地打着冷颤,哪有刚才在包房中准备上山打虎那个霸气劲。陈嘉南几人走到池塘边,二宝嘀咕道:“南哥,这池塘都上冰了。孙公子这冲凉的愿望可能不太好实现。” 郑三平嘿嘿一笑:“这都是小意思啦。”说着跑到车上拿了根撬棍在冰面上砸了几下,池塘上面的冰是应声而开,里面的水还冒着淡淡的寒气。孙洪刚看着水面,一脸惊恐,刚准备求饶,被后面的彪子一脚踹了下去:“啊……” 孙洪刚在冰冷的水里胡乱地扑腾着,一边换气,一边求饶道:“大……大……各位大哥,受不了了,太冷了,我受不了了,我不会……咕噜……咕噜……” 孙洪刚胡乱地扑腾着,灌了几口冰凉刺骨的冷水,眼看就要不行了。幸灾乐祸的郑三平伸出了撬棍。孙洪刚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抓住撬棍被郑三平和彪子拉了上去。 零下十几度的天气,刚刚在池塘里冲过凉的孙洪刚身上冻得有些发紫,身体哆嗦,牙齿不断打着冷颤,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冷……” 陈嘉南冷笑一声:“孙公子,现在有没有兴趣谈谈你和你爹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呢?” 孙洪刚虽然感觉自己快要冻死了,但心里紧绷的那根弦却时刻提醒着他,打死都不能说出他爹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他赶紧慌乱地摇了摇头:“我……什么也不知道,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只是个纨绔子弟……” 第152章 孙家父子罪恶滔天 陈嘉南冷笑一声,沉声对着孙洪刚说道:“看来孙公子是不打算配合了哦。”孙洪刚慌乱地摆摆手:“我愿意配合,我都被你们搞成这样了,我能不配合吗?如果你们是向我请教吃喝玩乐、泡妞把马子这些事情,那我敢在几位兄弟面前大言不惭地说,我门儿清,给你们讲个三天三夜也讲不完。但我老爸的事情我从来不过问,也没有资格,我就一纨绔子弟,为人民服务的事情我是真插不上手。如果你们是求官找人办事,只要事情不是太大,我一个电话就能搞定。现在最要紧的是能不能先给我搞身棉衣,我实在是冻得受不了了!各位大哥,求求你们了。” 陈嘉南的脸是越来越阴森,一脚踹在孙洪刚脸上:“你tmd废话是真多,但没有一句是让老子满意的!”紧接着挥了挥手,“给我把这王八羔子扔水里去,我看这gr的脑子现在还是不太清楚,没认清楚形势!”二宝和彪子搓了搓手,上前扯着孙洪刚的头发就往池塘边拉。“你们这几个瘪犊子,赶紧放了我,让我爸知道你们这样对我,你们是一个都活不了!”刘四狗上前直接势大力沉的一脚把孙洪刚踹进池塘,只听见“扑通”一声,“啊……冷死我了……” 孙洪刚在池塘里胡乱扑腾,陈嘉南等人则兴致勃勃地站在岸上看着水里的孙洪刚不断飙演技。约莫过去了有十分钟左右,孙洪刚冻得脸色发白,嘴唇发紫,双手拨动的频率也有所下降,已经无可奈何地喝了几口冷水。忽然,孙洪刚在水里大声嚷嚷道:“大哥……我小腿肚子抽筋了,快来救我!咕嘟咕嘟!”瞬间连灌了几口冷水,身子有点下沉的趋势。 陈嘉南冷笑一声:“把他拉上来。”郑三平仍然伸出撬棍,和刘四狗合力把孙洪刚拉上来一半。在陈嘉南的指使下突然停住。孙洪刚贪婪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身上的皮肤已经开始发青,鼻涕眼泪横流。陈嘉南微笑地看着他:“孙公子,现在能不能讲讲你爹除了为人民服务其他不为人知的故事?”孙洪刚求饶道:“大哥,能先拉我上去吗?我小腿肚子抽筋是越来越厉害了。”陈嘉南冷笑道:“如果你还是不太愿意说,那也没关系,我们几个有的是时间陪你玩,那就看你孙大公子到底能在池塘里坚持多久。你如果能坚持到天亮,那我就真心佩服你,啥也就不问了!” 孙洪刚已经有点崩溃的状态,脑海里两个小人在打架,说,不说……这时刘四狗嘀咕了一句:“南哥,这样拉着太累了。反正孙公子又不想说,还不如把他放下去让他自生自灭得了!”陈嘉南挠了挠耳朵:“你说的也挺有道理,那就放吧。”孙洪刚吓坏了:“我说,我全说,求求你们不要放我下去,实在是太冷了!”陈嘉南冷哼一声:“说呗,不要着急慢慢来。”彪子识趣地拿出手机录音。 “能先拉我上去吗?我小腿肚子实在是疼的不行了。”陈嘉南哈哈大笑:“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老实交代,说完了,自然会拉你上来。”孙洪刚无奈地哽咽道:“我爸孙方刚上任那会,还不是特别贪,一年也就收个一两百万。第二年的时候,南平道上太乱,人际关系又太复杂。那时候我年轻不懂事,在夜总会调戏了当时南平道上有名大哥的小情人,不料被人打断双腿。我爸当时虽然是衙门的人可是也无可奈何。结果一个月后我爸分管了政法摊子。本来是衙门里其他对手给下的套,没成想,当时有两个有点名气的混子私底下联系我爸,只要我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道上的事情交给他们,他们愿意做我爸孙方的马前卒。我爸孙方本来为我的事情就有点恼火,既然有人要递投名状,那何乐而不为。衙门有兵,身后有匪,只要运作得当,那南平还不是我们孙家的天下吗? 那两个混子就是当年的方北风和花和尚,让人打断我双腿的就是以前的大哥牧天,方北风和花和尚是牧天的结拜兄弟。可是牧天那人太傲,做生意是黄赌毒不碰,老东家临近退休,他还不撒手。又加上我这档子事,方北风和花和尚就暗地里联手陷害牧天,和我爸里应外合,直接判了牧天十几年。前两年花和尚还派人进去,敲断了牧天的双腿,估计能活着出来都是一种奢望。我爸用了整整一年时间算是暗地里彻底掌控了南平,各行各业每年都要上供,一年大概有一两千万进自己的口袋,其他的全部慷慨地做了人情世故。这些年我也是狐假虎威,在我手上,被我糟蹋的初中女学生多得已经记不清了,还有几个小学生。家长如果闹意见,方北风先是用钱砸,如果对方家长还不妥协,花和尚就会用残忍的手段解决。我可以这么说吧,我爸就好像是南平的地下皇帝,我就是那无恶不作的太子,方北风和花和尚就像是护国大臣。学生太嫩,没有经验,没多长时间我就玩腻了,手开始伸向有夫之妇。如果被发现,男人通通办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每天不重样。豪车就像玩具一样买。时间长了,实在找不到刺激的,就染上了粉。可是两年前,方北风领着我老爹去了一趟澳城,这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每年搞得钱根本不够赌的,有一次一夜输了两千万,差点回不来。我老爹入不敷出,开始让花和尚贩毒在场子里卖。慢慢才回本。我们一家三口是各玩各的。去年年底我老妈和我爸吵了一架,跑出去泄愤,没想到找了几个磕过药的小奶狗,直接被干的兴奋过度而死。我爸气坏了,只能对外宣布得了绝症。那几个小奶狗也被我亲自处理掉了,包括他的家人。” “只要是女同志,都被我用各种手段过了一遍手。从今年起,我爸的赌瘾是越来越大,我也不幸染上了病,弄钱的手段也是越来越疯狂。暗地里可以说是南平老百姓的公敌。不曾料到,上面空降了一位身上有红色血液的京都大少。衙门里所有同行原本以为他是来镀金的。但接触了一段时间后才知道他是吃人的狼。只要是对老百姓不利的事情他都会插一杠子。好在他单枪匹马,影响力太弱。因为衙门里大多数掌权者都是我爸提拔上来的爪牙。但比较聪明的方北风一看形势不妙,就早早去了桐城发展,也有我爸给自己留条后路的意思。可惜呀,好景不长,前一段时间,和我们一直合作的桐城刑天旅游公司在杏花镇翻船了。我爸几个爪牙被拿下。南平地下世界又让柳娇兰那个臭婊子控制了。这两件事后面都有那个京都大少的影子。我爸感觉危在旦夕,花了好多钱,在上面活动,才让上面下了调令。但我爸,孙方沉吟官场数年,知道被这种人盯上,绝对活不长。这几天正在想办法搞一笔大钱,我们准备出国。” 陈嘉南等人听完孙洪刚的诉说,久久不能平静。半天后,陈嘉南沉声说道:“不知道是这个世界太疯狂,还是我见识太少,太可怕了。”随后凝视着孙洪刚:“你老爸那些利益往来的账本,你孙大公子应该知道在哪吧?”孙洪刚看了一眼陈嘉南:“在我小妈手里。我小妈和我那个弟弟住在宏泰别墅区8号,有四个高手在保护。就你们几个这水准,我奉劝你们一句,如果不想死的话,最好不要去冒险。还有,你们就当我讲了个漫长的故事吧!就算你们录了音也没啥吊用!我爸孙方的实力不是你们几个凡夫俗子可以抗衡的!” 陈嘉南仰头大笑:“你爸确实够牛逼,你也挺厉害,手上染了那么多无辜的血,竟然还活得这么潇洒!”陈嘉南一脚把孙洪刚踹进池塘里,怒吼道:“你这种败类多活一秒都证明老天爷眼瞎!”陈嘉南看着郑三平几人淡淡地说道:“等这王八蛋洗干净了,就替那些无辜的生命把他凌迟了……”郑三平几人点头支持。随后几个小时里,孙洪刚的惨叫声是一浪高过一浪…… 第153章 陈嘉南等人混入别墅 凌晨五点多,一辆面包车在路上急驶。面包车内,副驾驶上的郑三平打了个哈欠,从口袋里掏出烟,给陈嘉南几人分了支。他自己点燃香烟,深深地吸了几口,精神稍微好了那么一点儿。郑三平看向陈嘉南问道:“南哥,接下来咋安排?直接去宏泰别墅区还是先搞定方北风手下那几个股东?” 陈嘉南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先去别墅区见识一下高手,我倒是要瞧瞧他们是不是三头六臂。要是能搞定姓孙的那个王八蛋的利益往来账本,方北风那几个股东抓起来还不是毛毛雨。”郑三平点了点头,“也对,人不是常说嘛,不和高手过招,永远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刘四狗叼着烟撇了撇嘴:“三哥,还有一句你别忘了,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况且咱们还拿着枪。我还真不信那功夫高手能躲过子弹。”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时间眨眼而过,片刻后就来到了宏泰别墅区。 二宝把面包车缓缓停在路边,陈嘉南几人随后跳下车,向着宏泰别墅区大门走去。大门口保安亭里的保安趴桌上,流着口水,打着呼噜睡得正香。陈嘉南几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保安愣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几人东张西望地找着八号别墅,不一会儿,二宝低声嘀咕道:“南哥,那边。”人还没走近,八号别墅里就响起了狗叫声。陈嘉南几人走近一看,也是吓了一跳:两个半人高的藏獒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几人吼叫。 刘四狗冷笑一声,正准备掏出双管解决这两个畜牲,没想到院子里的灯突然亮了起来。只见别墅里冲出来一个戴着耳麦、头顶贝雷帽、穿着一身野战服、身高约一米八左右的魁梧大汉,手里拎着橡胶棍朝陈嘉南几人走来。隔着铁栅栏,魁梧大汉对着几人嚷嚷道:“干什么的?没事滚远点,这里不是你们几个乡巴佬可以来的地方!” 彪子扶了扶眼镜,用袖子蹭了蹭鼻子,客气地对大汉说道:“大哥,俺们是从山上刚下来的,听说这里的别墅区都是住的非富即贵之人。俺们几个没啥大本事,就是在少林寺待过几年,会些拳脚功夫。想碰碰运气在这里谋个差事。大哥,自从我看见你第一眼,就觉得俺们兄弟几个和你有缘分。俺哥几个看你这身装备就不一般,一看就是大人物,肯定是领导。 领导大哥,能不能劳驾你给兄弟几个找个活儿做?看你这威武霸气的样子,俺们直接叫你大哥得了。以后跟着你混你看咋样?”魁梧大汉被恭维得有点上头,紧了紧皮带,挺了挺胸,跺了跺脚,一脸得意,不屑地看了陈嘉南几人一眼,居高临下地隔着护栏对彪子等人嚷嚷道:“兄弟,你不亏是个四眼田鸡,看人是真tm准。不是老子在这儿跟你们吹,我在别墅区虽然是个普通的保镖,但你们知道吗?我的功夫那可是了得。平常七八个人别想靠近我! 你们在少林寺才待过几年,我是从小跟着方丈长大的。这里的达官贵人挣着抢着想用我。谁叫我这人太有原则,这是我的优点,也是我的缺点。我们从一个村子出来四个,其他三个兄弟功夫差点。我这个做大哥的万一走了,其他三个兄弟可能就没饭吃了。所以我不忍心啊,只能继续屈尊在这里。但是也有好处,女主人是个特别漂亮的少妇。虽然钱赚得少点儿,但是天天可以大饱眼福呀。” 彪子用崇拜的眼光看着大汉,“大哥,还不知道你贵姓呢?”二宝也殷勤地给大汉递了支烟。大汉拿在手里,用余光瞥了一眼,直接惊讶了:“你……你们几个小子可以呀,还抽的是中华。”二宝嘿嘿一笑,贱贱地嚷嚷道:“大哥,这不是哥几个想着能遇见你这贵人吗?所以提前给你买的。想着以后还得麻烦你照顾呢!”二宝顺手把多半盒烟递到大汉手中。大汉更加上头了,分不清自己身份了。“你们几个小子有眼色,以后跟着我混那是绝对的有出息。” 彪子再次恭维道:“大哥,兄弟们现在有个特别的想法,现在就想跟你说说!”大汉挑了挑眉毛,看了彪子等几个人,“那就说呗。”彪子继续恭维道:“大哥,兄弟们现在站在外面实在冻得不行了,能不能请兄弟几个进去和你详细说说?”大汉狐疑地看着几人。这时,刘四狗从口袋里掏出一千块钱递给大汉,“哥哥,这是我们几个的全部家当了。兄弟们觉得你人不错,讲义气,是个干大事的人,就想着能不能跟你结拜成异姓兄弟,好跟你混口饭吃!这点家当就当是请大哥喝酒了!” 大汉手里攥着一千块钱,久久不能平静,随后激动地说道:“我就说嘛,我看你们几个怎么和我这么有眼缘呢?我怎么看你们像是我失散多年的老弟呢?我叫朱二猛,以后你们叫我猛哥就是了。”说着赶紧打开栅栏门,对着几人小声示意,“跟我去一楼,女主人在三楼休息,进去脚步轻点。” 陈嘉南几人跟着猛哥鬼鬼祟祟地进了别墅大厅又下了地下室。地下室的一间房间里,摆了四张单人床。其中三个床上睡着三个打呼噜的大汉,磨牙放屁打呼噜,真是让人难以忍受。猛哥挠了挠头,嘿嘿一阵傻笑:“兄弟们别介意啊,晚上我们四个人轮班倒,一人三个小时。今天我刚好最后一班。” 郑三平这时嘀咕道:“猛哥,兄弟们和你结拜,如果没有见证人,是不是显得你当大哥的太没面子?”猛哥拍了下额头,“兄弟你说的有道理呀。我把他们叫醒,给咱做个见证。”猛哥在三个大汉头上拍了拍。三个大汉迷迷瞪瞪地坐起身来,突然发现房间里多了五个穿着军大衣的小伙子,吓了一大跳,直接跳下床。拉开架势就要开干……这时,猛哥一声厉喝:“你们三个小王八犊子是不是还没睡醒!这是我失散多年的几个小老弟,你们摆个架势吗!”三个汉子对视了一眼,又有点摸不着头脑地看了猛哥一眼。猛哥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三个分别是我的兄弟狗剩、李铁柱、李铁蛋。兄弟们,你们也自我介绍一下,大家互相认识认识。” 陈嘉南抱了抱拳:“猛哥,我叫大娃。他们分别是二娃、三娃、四娃、五娃。你们千万别笑。”猛哥忍着笑:“你们几个的名字确实霸气,都赶上金刚葫芦娃了。”狗剩三人也是忍不住哈哈大笑。猛哥拍了一下桌子:“狗剩、铁蛋、铁柱,你们三个再笑给老子滚出去!我们六人准备结拜成异姓兄弟,有难同当,有福同享!”铁蛋嚷嚷道:“猛哥,拉上我们三个一起吧!俗话不是说得好吗,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兄弟多富贵!”得到一致同意后,在桌子上插了三根香烟,九个人按照规矩来了个结拜仪式。结拜完以后,一个个高兴地相互拥抱。 这时,陈嘉南给彪子使了个眼色。彪子拉着猛哥的手嚷嚷道:“大哥,我们都成结拜兄弟了,不庆祝一下是不是有点太说不过去了吧!”猛哥皱了皱眉头。这时铁蛋倒是嚷嚷道:“猛哥,没事的,现在才早上六点多,那少妇起床哪天不是十二点以后?咱们就小玩一会儿怕啥。” 猛哥在众人的三言两语中也上头了,一拍桌子:“那还等什么,开整吧!”狗剩从床底下搬出一箱白酒,找了两三袋花生米。二宝一看,撇了撇嘴:“大哥,你们先喝着,这些东西太寒酸。我出去给咱挣点下酒的!”猛哥本想说什么,陈嘉南挥了挥手,二宝就出去了。二宝走后,八个人连干三杯,气氛慢慢上来了。吹牛打屁,划拳,一时间气氛被顶到了高潮…… 第154章 账本到手 当八个人的气氛正热烈时,二宝回来了,手里提着几份热气腾腾的羊汤。\"包子油条!\" 一进门,二宝就献媚地对着猛哥高声喊道,\"大哥,我回来了。大早上的想给兄弟们搞点像样的下酒菜,实在是买不到,所以我就搞了点包子油条和羊汤,这羊汤我可是让老板加了肉的。\" 猛哥手里端着酒杯,脸上露出喜色,对着二宝一阵猛夸:\"不愧是我的好兄弟,想得太周全了。大早上的用花生米喝酒确实有点太刺激,不是那么舒服。\" 二宝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打开,猛哥先尝了一块羊肉,\"哦,真烫,好吃……真好吃。\" 饿了一晚上的狗剩、铁柱、铁蛋三人也不客气,专挑羊肉大吃起来。陈嘉南几人在二宝的示意下啃起了包子油条。眨眼间,几份羊汤被猛哥四人三下五除二地连汤都干完了。猛哥打了个饱嗝,自言自语道:\"真带劲,好长时间没过羊肉瘾了。\" 彪子给猛哥递上一支烟,献媚地说道:\"大哥你是山珍海味吃多了,忽然吃一次这平平常常的羊肉汤,你才会感觉如此的好。\" 猛哥尴尬地笑了笑,点燃香烟狠狠地吸了两口,然后吹牛道:\"没办法呀,整天跟着女主人除了山珍海味就是鲍鱼龙虾,想吃一片菜叶子都难。这个真不是给你们吹,狗剩他们可以作证。\" 彪子满脸兴奋地看向狗剩三人,而他们三人却低头啃着包子,来严实尴尬。 这时,二宝嚷嚷道:\"大哥,兄弟们,咱们继续玩呗,你们这喝了半天了,我可是一口还没有沾边呢。\" 猛哥一拍桌子,\"来呗,继续喝呗!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争取把这些酒搞完!\" 又是一阵热烈的互动。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后,猛哥、狗剩四人趴在桌子上像个死猪一样。陈嘉南扇了一巴掌都没有醒来,刘四狗看着二宝调笑道:\"宝哥,你这是下了多少蒙汗药呀?\" 二宝不肖地撇了撇嘴,\"没多少,就是蒙翻一头牛的量。\" 彪子直接给二宝竖了个大拇指,\"兄弟厉害呀!\" 二宝拍了拍彪子的肩膀,\"还是你厉害啊,歪打正着让咱们混了进来,还多了几个结拜兄弟。\" 彪子嘿嘿一笑,\"运气,都是运气。\" 郑三平拍了拍二宝,\"这药量多长时间能醒来?\" 二宝还未说话,陈嘉南就厉声喝道:\"为了以防万一,捆起来,能不费一兵一卒,最好!\" 郑三平几人手脚麻利地把床单撕扯成布条,把猛哥四人来了个五花大绑,扔在床上。 陈嘉南摆了摆手,\"兄弟们,上去会会孙方的小情人!\" 片刻后,陈嘉南等人来到三楼卧室门口。彪子不客气地敲了敲门,半天没有任何动静。彪子手上加重了几分力气,片刻后,卧室里传来一声女人愤怒的声音:\"那个王八犊子大清早的敲门,打扰老娘的春梦!\" 吧嗒一声,房门被打开。一个穿着单薄睡衣、披头散发的女人,一只手正揉着眼睛,抬头看了一眼陈嘉南五人,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含糊不清地喊到:\"朱二猛,你们几个王八犊子大清早的上来想要干嘛!老娘现在没心情!赶紧给我滚下去!\" 陈嘉南冷笑一声,抬起手就是一巴掌把迷迷瞪瞪的女人打翻在地。钻心的疼痛让女人彻底清醒了过来。女人捂着肿痛的脸,来不及哽咽,蜷缩在地惊恐地看着这五个凶神恶煞的不速之客。 \"你……你们几个王八犊子是怎么进来的!\" 女人向后挪了一下,拼命地大声喊到:\"来人啊……救命啊……朱二猛……快上来救我!\" 可是嚎了半天都没有一点动静,女人怕了,身在不断向后挪动。陈嘉南向前两步,一脚踩在女人的手上,\"啊……疼……\" 孙方有点东西放在你这里,让我哥几个过来帮他拿拿,如果不想受折磨的话,那就痛快的交出来。女人揉着手站了起来,用完好的手在陈嘉胸口拍了拍,不忿地嚷嚷道:\"孙方那个王八蛋,每次都会搞这样,真烦人。\" 随口又娇滴滴地对着陈嘉南说道:\"死鬼,一次就来五个,你们这几个瘪犊子是想把老娘玩散架吗。\" 随后又偷偷一笑,\"不过我喜欢!\" 陈嘉南有点懵逼,看着发浪的女人有点无语。再次厉声喝道:\"孙方是让哥几个来取东西的,重要的东西,你不去拿东西,无缘无故的发什么骚!\" 女人白了陈嘉南一眼,\"小子,你竟然还敢跟在老娘面前玩欲擒故纵,你还太嫩。实话告诉你,我就是老孙最重要的东西。别耽搁时间,你们五个臭小子麻利的脱吧,老娘中午还要去做sp。\" 陈嘉南一阵无语,心里暗叹道:\"这tmd都是什么鬼事情!世界竟然疯狂到如此地步!\" 随后冷哼一声,一巴掌抽在女人脸上,\"臭婊子,你tmd想什么好事呢,快点把东西交出来。\" 女人揉着红肿的脸蛋,眼泪花在眼里打转,\"你……你个瘪犊子就不能温柔一点吗!老娘经不起你们这么造!\" 郑三平摸了摸大光头,气急之下,一脚把女人踹飞出去两米。卧室里瞬间传来女人鬼哭狼嚎的哭叫声。 彪子上前抓住女人的头发扯了起来,\"臭婊子,你是脑子秀逗了,还是我们没有给你把话讲清楚,那现在老子在告诉你一次,孙方的账本,账本懂吗!你骚啦吧唧的样子真tmd讨厌!\" 女人心里咯噔一下,此刻才彻底清醒过来,眼泪把擦地望着陈嘉南几人,诺诺地嘀咕道:\"我……我不过是孙方一个随时可以唾弃的情人,怎么能会有他的什么账本。几位大哥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我真不知道什么账本!你们赶紧走吧,要不然我可是会报警的。\" 陈嘉南身后的刘四狗撇了撇嘴,上前一步直接掐住女人的脖子,\"臭婊子,你tmd别给老子玩什么花样,我们没有确切消息,能过来找你吗?\" “你如果不重要,孙方那个王八犊子能给你配四个膀大腰圆的保镖?臭娘们儿,你最好掂量掂量,可别把我们几个当傻子耍。我们兄弟几个的手段可不是你一个柔弱女人能扛得住的。你现在还年轻,就算离开孙方那个老王八蛋,还能找到更好的!何必死守一棵歪脖树呢!” 女人看着陈嘉南几人,眼珠子一阵乱转,斟酌了一下,哽咽道:“各位大哥,我是真不知道呀。如果我知道,一定交给你们。你们要是相信我,留个电话,我在孙方那儿好好给你们打听打听,随后就给你们打电话。”陈嘉南笑了,看着女人拙劣的演技,一阵无语。手里把玩了一下短刀,只见一道银光闪过,女人惊叫一声,右手两根手指已经带着血水飞了出去。陈嘉南冷冷地说:“麻利地交出账本。如果二十分钟内去医院的话,医院还能还你一个完整的手。如果继续给老子玩什么花样,那我真的不敢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 女人无助地哽咽道:“我说,我全说。二楼书房保险柜里,你们拿了快点走吧,我要赶紧上医院。”郑三平对着女人吼道:“钥匙呢?”女人哽咽道:“在孙方手中,那个老家伙只是在我这儿放着。”二宝冷笑了一声,和刘四狗已经窜出房间跑下二楼。陈嘉南对着郑三平和彪子摆了摆手:“给这娘们儿简单处理一下,她还有大用。”女人身子有点哆嗦:“大哥,你们放了我成吗?我不想坐牢,我还年轻……” 陈嘉南没有理会,走到阳台拨打了个电话。片刻后接通,电话里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兄弟,一大清早打电话有啥事儿?”陈嘉南直接开门见山道:“宏泰别墅区8号,孙方情人的住处,有他一切利益来往的账本。他的情人还配有四个高手,估计她知道的肯定不少。不知道这件事你还有没有兴趣?”电话里的声音立刻严肃起来:“兄弟,你不用试探我。上面虽然给我下了调令,但姓孙的王八蛋一直是我的眼中钉、肉中刺。你在那边等着,我让小常带几个信得过的人过去接手。”陈嘉南挂断电话,走进房间。 二宝兴冲冲地上来走到陈嘉南身边耳语道:“南哥,账本已经到手,还有好多现金。”陈嘉南抿嘴一笑:“账本留下,你和四狗先把现金拿到车上等我们!一会儿就完事!”不到半个小时,一辆不起眼的金杯车停在8号别墅门前。小常领着几个满脸严肃的青年进了别墅。陈嘉南和小常客套了两句,把账本交到小常手中,指了指楼上:“那女人在三楼,地下室还有四个保镖,我先带兄弟们撤了。”小常和陈嘉南握了握手,随即吩咐几个青年开始行动起来…… 第155章 众人分析当前局势 在银河新村的小院里,柳娇兰、小爽和大金子三人躺在客厅沙发上呼呼大睡。院子里十几个穿着军大衣的小弟,嘴里叼着烟,怀里夹着砍刀,四处转悠,一个个眼睛通红,满脸油腻,显然是一夜未眠。突然,门外传来了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十几个混子立刻精神了,吐掉烟头,握紧砍刀,严阵以待地围拢在大门旁。 紧接着就是咚咚咚的敲门声。为首的那个戴着火车头帽子的混子举着砍刀,声嘶力竭地喊道:“谁!”门外没人回应,只是继续敲门。这时,在客厅沙发上呼呼大睡的大金子被惊醒了,一骨碌爬起来,端了把喷子就冲到院子里,大喊了一嗓子:“大牛,这tmd都天亮了还有人过来找麻烦。”为首的混子回头望了一眼大金子:“金哥,不知道啊,一直在敲门,一问不回话。”大金子瞪了大牛一眼:“你个sb,不吭声肯定是南哥他们呀,快点开门。” 大牛匆忙地打开了门。只见刘四狗歪着脑袋叼着烟,瞪了大牛一眼:“开个门磨磨蹭蹭的,是不是还没睡醒?”大牛一阵尴尬,有苦说不出,只能点头哈腰地赔笑。刘四狗轻轻踹了大牛屁股一脚:“别傻笑了,赶紧把大门开大让车进来。”片刻后,二宝在院子里停好车,陈嘉南几人跳了下来。陈嘉南怀里夹着一条中华,看了一眼穿着军大衣满眼红血丝的十几个小弟,对大牛招了招手。大牛激动地跑到陈嘉南面前,恭敬地问道:“大哥,有啥吩咐?”陈嘉南淡淡一笑:“大牛是吧,带着兄弟们坚守了一晚上辛苦了。天寒地冻,兄弟们都挺累的。”陈嘉南把夹着的一条烟递给大牛:“给兄弟们分了。”大牛满眼含笑,激动地接过中华,弓着腰对陈嘉南感谢道:“谢谢大哥。” 大金子觉得脸上有光了,对着其他小弟喊道:“还不谢谢大哥!”十几个小弟眉开眼笑地喊道:“谢谢大哥!”陈嘉南今早上心情不错,对着大金子笑骂道:“你小子现在也会的多了。”随后看向郑三平:“老三,在车上再拿一条烟给兄弟们分了。”郑三平哈哈一笑,在车上拿了条烟扔给大牛。在大牛等小弟们的欢呼中,陈嘉南几人走进屋子,柳娇兰和小爽已经在沙发上坐了起来。 陈嘉南看着两人此刻还睡眼朦胧,皱了皱眉头问道:“你们俩娘们昨晚在客厅度过的?”柳娇兰瞪了陈嘉南一眼:“我说你看这精精神神一小伙子,怎么从你口里说出的话这么刺耳难听?我们有名有姓,请你以后说话放尊重点。”陈嘉南不屑地撇了撇嘴,一点没把柳娇兰的话当回事,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这时小爽已经殷勤地给几人泡茶。郑三平左右瞅了一下,皱了皱眉头,看着柳娇兰问道:“兰姐,怎么不见春花呢?不会你俩在客厅里待着,她一个人跑卧室里睡去了吧?这么不懂规矩。” 柳娇兰冷哼一声:“怎么你们这些大男人都这么自以为是?不知道情况请不要栽赃陷害好吗?春花领着两个小弟在地下室审问金明呢。”彪子扶了扶眼镜,打了个哈欠嚷嚷道:“没想到春花姐还是个女中豪杰呀,就不知道能不能从金明那王八蛋嘴里撬出点东西来!”小爽给几人倒好茶,不忿地对着彪子说道:“我看兰姐说的没错,你们几个啥都好,唯一一点就是有点看不上我们几个女人。我今天还就告诉你们几个大男人,女人并不是只会貌美如花,洗衣做饭,那玩起手段来也是一套一套的。春花姐那手段,我是真不想给你们说,害怕吓着你们几位!” 就在这时刘四狗刚要打击小爽两句,春花忽然走进客厅,一看也是满脸疲惫。二宝调笑地问道:“春花姐,金明那王八蛋是不是睡着了?看你这精神状态不怎么好呀。”春花看了二宝一眼,还不明白什么意思。柳娇兰轻抿了一口水,意有所指地说道:“春花,你还没看出来吗?这几个臭男人是想变着法笑话你呢,还有咱姐妹几个。你尊敬的南哥现在见了咱们都直呼娘们了,你想他几个兄弟会是什么态度?” 春花甜甜一笑,看了陈嘉南几人一眼:“南哥,几位兄弟,可能要让你们失望了。金明那王八蛋是有点滚刀,但依然败在我的石榴裙下,招了,而且信息量挺惊人。”郑三平脸色有点发绿,慌忙跑到春花身前抓住春花的手来回看了看,紧张地问道:“媳妇,你不会是用美人计了吧!”春花脸色立即黑了下来,在郑三平腰间狠狠地拧了几把,疼得郑三平是呲牙咧嘴:“你是不是巴不得我用美人计,你好另寻花花草草?”郑三平疼得是嗷嗷直叫:“老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这时一阵美食的香气扑鼻而来,只见陈小菲两只手里提着好多热气腾腾的包子油条,稀饭,豆浆,还有其他美味早点。“哎哟喂,一大早就这么热闹。春花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呀。”春花赶紧放开疼痛不已的郑三平,甜甜一笑:“陈姐来挺早呀,好香呀,带这么多好吃的。”小爽和二宝赶紧接过东西放在桌子上。陈小菲笑着说道:“大家赶紧洗洗手吃早饭了。”片刻后众人围在桌子上狼吞虎咽。陈嘉南喝了口稀饭,看了众人一眼,淡淡地说道:“姓孙的王八蛋,现在对咱们的威胁已经大大减少。昨晚上,孙洪刚和他的情人我们兄弟几个已经搞定。只要他现在不狗急跳墙,我们还有时间收拾方北风和他那几个股东。”柳娇兰放下手中的包子,看着陈嘉南说道:“现在的形势还不好轻易下结论。根据我对方北风的了解,他肯定是去搬支援了。现在他在桐城那边有买卖,前一段时间听说是和桐城一个姓萧的大哥开了煤矿。 “所以我觉得方北风肯定是去了桐城。如果方北风得知姓孙的那王八蛋马上就要自身难保的情况,估计他就不会回来了。南平他已无牵无挂,唯一的三个场子又被咱们下面的人给扫了。你说他那么聪明的人,会为了一个丧家之犬回来挨我们收拾吗?” 彪子扶了扶眼镜,淡淡地说道,“兰姐,姓孙的王八蛋虽然现在有点被动,但还没有彻底掉下来。他能在南平经营这么多年不倒,肯定留有不少后手。现在他儿子和情人被我们搞了,其实对他而言才是一种解脱,可以放心大胆地干了。我觉得我们最好还是谨慎一点,千万不能大意。” 陈嘉南和柳娇兰对视了一眼,陈嘉南沉声说道:“彪子分析得不错,这几天还是要万分小心。上面那位现在只能玩暗的,毕竟在南平已经没了权力,可孙方还有。咱们那么多场子,没有任何一人敢保证不会出任何问题。人家只要一天不倒,动动嘴也够咱们喝一壶的。” 春花打了个饱嗝,擦了擦手,对着陈嘉南和柳娇兰说道:“我在金明那边撬出消息,前两天方北风的老婆和儿子从国外回来了,现在就住在南平的某一个酒店里。金明前几天偶然间看见方北风打电话时听到的!”陈嘉南一阵兴奋:“这是个好消息。如果把他的老婆和那几个股东一块搞定,我看方北风还怎么玩幺蛾子。” 柳娇兰敲了敲桌子:“大哥,你别高兴太早。方北风的老婆和儿子已经出国好多年了。说实话,在南平认识他们的人很少,反正我是没见过。”陈嘉南看向大金子,大金子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没见过。”陈嘉南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可如何是好。”众人也一脸为难。 这时陈小菲敲了敲桌子:“这还不简单。他总是在南平结的婚吧,兰姐,你动用一下关系一查就知道了。结婚肯定有照片呀。”柳娇兰拍了一下桌子:“小妮子,你这想法不错。虽然这么多年肯定有改变,但只要仔细辨认还是可以的。”陈嘉南笑着说道:“我小看你们几个女人了,脑瓜子还是挺聪明的。诚心给你们说声对不起。”却换来几个女人的一阵白眼。陈嘉南尴尬地笑了笑:“接下来就这样办吧。兰姐把照片搞到手以后,大金子你多复印一些,多撒出去点人,南平大小酒店都查查!还有外面那些兄弟勤换着,时间长了,都没精神,万一有事那就不好了。先这么着吧,我和老三他们一晚上没合眼,现在需要休息一会儿……” 第156章 梁喜 南哥……南哥……下午三点多,大金子焦急地敲响了陈嘉南的卧室门。卧室里,昏昏欲睡的陈嘉南忽然感觉有人在叫自己,猛地坐直身体,头疼欲裂。他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不太情愿地跳下床,拉开门后,板着脸看着焦急的大金子。 大金子挠了挠头,嘿嘿一笑,\"南哥,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休息了。\" 陈嘉南沉声嚷道:\"明知道不好意思,你还叫门。你小子如果说出来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小心老子削你。\" 大金子尴尬地笑了笑,\"重要,绝对重要。方北风老婆和他儿子住的酒店手下的兄弟已经摸清楚了,在西顿大酒店,308号房间。不过呢,西顿大酒店是省城一个大老板投资的,背景很深,在里面办事肯定有点不太合适。所以得从长计议。\" 陈嘉南皱了皱眉头,大金子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情,手下盯着梁喜那边的小弟回报,梁喜今天露面了,看情况准备出去躲一躲。现在召集手下的小弟去他别墅汇合。\" 陈嘉南眼睛亮了一下,掏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两口,头脑稍微清醒一点,撇了一眼大金子,\"方北风他老婆那边有人盯着吗?\" 大金子点了点头,\"两个机灵的小弟在哪守着呢,目前看情况没有要走的意思。\" 陈嘉南点了点头,\"你去把老三他们几个叫起来,我去洗把脸,先去半岛湾别墅区会一会梁喜!\" 大金子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嘀咕道:\"南哥,等会出发能带上我吗?以前听道上传言,梁喜曾经在南平道上也是个手段残忍,杀伐果断的角色,他那一辈的大哥没有见他不发糗的,我想去帮帮忙,顺便在见识一下他是不是如传说中的三头六臂。\" 陈嘉南在大金子头上拍了一巴掌,\"你小子要是这几天敢私自跑出去,小心我打断你的腿。人都出去了,那几个娘们咋办?出了事情你负得了责任吗!如果感觉你可以,等会一起出发。\" 大金子慌忙地摇摇手,\"南哥,你别生气。我开个玩笑,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我去叫三哥他们了,你洗漱吧!\" 陈嘉南洗漱完毕,换了一身衣服坐在客厅沙发上吸着烟,等待着郑三平几人。片刻后,郑三平几人精神不佳地来到客厅。这时,大金子赶紧给几人泡了茶,献媚的说道:\"几位哥哥先提提神吧!\" 这时,刘四狗故意瞪了大金子一眼,\"你小子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无缘无故打扰我的春梦。这几天腾出功夫我得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做规矩。\" 大金子连忙赔笑,\"狗哥,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体谅体谅兄弟的难处。等过几天事情搞定了,手下一场子来了一对孪生姐妹花,那小脸蛋嫩的都能掐出水,身材吗,前凸后翘,妥妥的s形,现在还没有试过钟呢,兄弟知道你好这口,一直给你留着呢,保证到时候你醉生梦死!\" 刘四狗立刻变了一副猥琐的表情,搓着手坐到大金子身边,搂着他的脖子,贱贱的问道:兄弟,\"真有你说的那么好?\" 大金子板着脸说道:\"狗哥,你什么意思,这是不相信兄弟我的眼光了?我能给你介绍的,那绝对不是胭脂俗粉。\" 刘四狗嘿嘿一笑,搂着大金子的脖子更紧了,\"兄弟你别激动,我口误口误。\" 这时彪子撇了大金子一眼,\"大金子你不地道呀,只想着你狗哥,那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大金子站起来在自己结实的胸口上拍了拍,\"彪哥,姐妹花只有一对,小奶狗倒是有几个长得比较哇塞的,你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尝尝鲜。\" 彪子脸色大变,直接抄起烟灰缸砸向大金子。大金子堪堪接住,赶紧赔礼道歉,\"彪哥,你别生气。兄弟只是想活跃一下气氛,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你喜欢啥类型的给兄弟只会一声就行,御姐,少妇,小公主,旗袍,还是制服诱或,只要你开了金口,兄弟绝对是给你安排的妥妥的!\" 彪子眉开眼笑也凑到大金子身边聊起了骚,三人时不时发出刺耳淫荡的声音,还伴随着哈哈大笑。 二宝叫了一声,\"你们三个注意一下场合,万一那几个姐姐回来,看见你们三个这龌龊样,估计你们有得挨骂。\" 刘四狗撇了撇嘴,给二宝竖了个中指,\"你现在是有家有室的妻管严,哪能懂得我和彪子两个单身狗对爱情的渴望。\" 郑三平这时拍了一下沙发,\"大金子,你这样做是不是会寒了我和二宝的心。\" 大金子抬起头打量了郑三平和二宝一番,得意洋洋的说道:\"三哥,宝哥,就你俩现在这身份,这段位。兄弟也不敢给你们安排呀。如果你俩真的够胆,那在场子里,环肥燕瘦任你们挑选。\" 二宝拍了一下桌子,\"你小子是把我和你三哥看扁了,你以为我俩真是妻管严吗!错,那是对她们的尊重。老子如果真想出去乐呵乐呵,就算她爹是玉皇大帝也拦不住我要去潇洒的步伐。\" 郑三平嘿嘿一笑,\"二宝这话说道我心坎里去了,我郑三平不是给你吹。想当年我要出去玩,春花拦了一句,我直接大耳刮子上脸,让他爹给领回去了。过了还不到一天,他爹弓着腰,提了几斤点心眼泪八叉过来跟我赔罪,我当时如果不是看在他老爹提的点心的份上,估计连她爹都给揍了。\" 正当郑三平吹得正起劲的时候,院子里传来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从客厅里通过窗户望去,只见柳娇兰、小爽、春花、陈小菲四人提着包,扭着细腰向屋子里走来。郑三平立即止住了声音。二宝起身慌忙地对陈嘉南说道:\"南哥,咱不是还有事吗,现在出发吧!\" 彪子则是对着郑三平吼道:\"三哥,接着讲你的英雄故事呗!我们刚听上瘾你就不说了。\" 郑三平瞪了彪子一眼,\"你个小瘪犊子,不知道什么事情重要吗!以后机会多的是!\" 陈嘉南站起身来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看了郑三平和二宝一眼,\"怂货。\"你俩接着吹呗,正好那几个娘们回来了,让他们也听听你们的英雄事迹。郑三平和二宝尴尬一笑,齐声道:“南哥,办事要紧,办事要紧。”逗得彪子三人哈哈大笑。 陈嘉南不屑地撇了撇嘴,“还知道办事要紧,那就出发吧。”陈嘉南几人刚出客厅,就和柳娇兰几人碰了个正着。柳娇兰皱了皱眉头,看着陈嘉南几人,揶揄地说道:“我们这刚回来,你们就要走。是不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被我们发现?” 陈嘉南撇了撇嘴说道:“你是真敢乱想啊,我们除了睡觉还能干嘛!要不是大金子打扰哥几个,现在我们还在床上休息呢。不和你们几个女人扯了,情况紧急!先撤了……” 随着一声发动机的轰鸣声,面包车极速驶出院子。大约半个小时后,半岛湾别墅区8号别墅门前,二宝缓缓地停下了面包车。陈嘉南几人跳下车,看着眼前这一幕也是有点惊讶。只见别墅门口停了七八辆车,还有横七竖八的十几辆摩托车,门口还有几个混子在闲聊。 陈嘉南冷冷一笑,自言自语地嘀咕道:“梁喜这王八蛋,在南平道上看起来威望还挺高。现在也没时间和他玩明争暗斗了,直接进去会一会他。”说着,几人大摇大摆地向别墅走去…… 第157章 梁喜的如意算盘 “嗨,你们几个是干啥的?在这胡乱瞅啥呢,这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吗!没事儿赶紧滚远点儿,别在这儿碍眼。”别墅门口,几个闲聊的混子中,一个顶着鸡窝头的家伙对着走近的陈嘉南一行人不屑地嚷嚷道。 彪子转了转眼珠子,上前一步,直接拽住鸡窝头的衣领,霸气地回怼道:“你个王八犊子,是不是瞎了狗眼了?连梁哥请的人都敢拦,是不是活腻歪了?”鸡窝头脸色变了变,和他的几个同伴对视一眼,随即重新镇定下来,推开彪子的手。 “我说四眼仔,你们要是梁爷请的人,你拉多少我吃多少!我跟他混了这么久,咋从来没见过你们这几个小瘪三呢?”吹牛前最好动脑子想想! 彪子冷声一笑,晃了晃脖子,在鸡窝头毫无防备之下,一巴掌抽在他脸上:“你个小b崽子跟了梁哥才几天?我大哥可是跟着梁哥打天下的人。这几年深居简出,稍微低调了点儿。你这个没见过世面的狗东西还想为难我大哥!要不要让梁哥亲自出来给你介绍一下?”鸡窝头一时被吓住了,赶紧弓着腰,谄媚地对彪子说道:“大哥,误会,全是误会,怪小弟眼拙。没看出你们原来是大神,这几天事儿多,稍微谨慎了点儿。还请几位大哥原谅。” 彪子冷哼一声,在鸡窝头脸上轻轻拍了两下:“做小弟要有做小弟的觉悟,千万不能狗眼看人低,小心惹祸上身。”鸡窝头满脸紧张地点头哈腰:“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对,几位大哥千万别生气!” 陈嘉南几人没有理会鸡窝头,直接走进别墅大门。一楼偌大的客厅里乌烟瘴气,十几个中年混子嘴里叼着烟,喝着茶,一个个讨论着这几天南平道上的事情。陈嘉南几人进去后往角落沙发上一坐,开始吞云吐雾。 一个梳着大背头的混子喝了口茶,不太高兴地说道:“你们说说这都叫啥事儿啊,现在是社会进步了,道上的规矩也变乱了。梁爷当年可是南平道上响当当的人物,好大哥。那手段,个顶个的狠,现在怎么沦落到见了一个活寡妇就怂了呢?” 另一个穿着宽大西服、满头灰白头发的中年人哈哈一笑,对着大背头小声嘀咕道:“可能是梁爷年纪大了,提不动刀了,所以才把咱们这帮老伙计叫过来壮壮胆。”大背头猥琐一笑:“关键是寡妇劲太大,梁爷怕全身骨头散了架!”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一个穿着风衣的光头手里提了瓶啤酒走到两人身前,先灌了一口酒,不满地说道:“梁爷真是的,大过年的把兄弟们叫过来搞什么破联谊会。柳娇兰那娘们儿只不过在道上放了一句话,就把梁爷吓得两天没敢出门。和方北风那个瘪三挣钱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咱们这帮兄弟,现在出了事儿,倒想起咱们了。” 对面沙发上一个戴墨镜的地中海冷冷一笑:“大家这几年日子都不好过,梁爷如果想空口白牙画大饼,那我感觉这事有点不好办。”随后七八个中年人也跟着附和。 角落沙发里,陈嘉南几人叼着烟,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就在这时,二楼传来一声咳嗽声,一个戴着礼帽、留着八字胡、穿着一身黑色唐装的中年人在两个膀大腰圆的黑衣大汉簇拥下从二楼缓缓下楼。黑色唐装中年人走下最后一个台阶,锐利如鹰的眼睛凌厉地扫视了一眼客厅里的所有人。客厅里顿时没了杂乱之声,一个个站起身来恭敬地打招呼:“梁爷……梁爷好……”陈嘉南几人也象征性地站了起来。梁爷无意中瞥见陈嘉南几个陌生面孔,以为是哪个老兄弟带来的小弟,皱了皱眉,没太在意。梁爷露出一副虚伪的笑容对着众人说道:“大过年的,把兄弟们请过来搞这个联谊会,兄弟们能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过来,是给我梁喜面子了。这些年兄弟们都忙于事业,联系也少了,我这个做大哥的对这些小事儿也有点疏忽。你们既然能来,就说明还没有忘记我们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光辉岁月!”梁喜停顿了一下,压了压手,“兄弟们都请坐,别拘谨,把这里当成自己家。” 随后对着身后的保镖喊道:“阿昌,吩咐手下的人给兄弟们换好茶。”身后的保镖对着楼梯口站着的两个黑衣小弟吩咐道:“别愣着了,赶紧上好茶。”梁喜四平八稳地坐在主位上,旁边的另一个保镖殷勤地给他点燃一支雪茄。梁喜深深吸了两口,随后敲了敲桌子:“兄弟们,我也就不绕弯子了,直接开门见山。这两天的事在道上闹得沸沸扬扬,大家应该也听说了吧!围在宽大桌子两边的众人纷纷点头。梁喜拍了一下桌子:“现在的世道是越来越乱了。年前我和方北风几人从桐城赶回来过年,在家还没顾得上喝口水,就有以前的老兄弟过来诉苦,说咱南平道上的掌舵人换了,而且是柳娇兰那个臭娘们。我那个气呀!咱们南平是没人了吗?让一个活寡妇掌舵,还tmd听说是靠一个吃生米的小白脸上位的。这都叫啥事儿啊! 我作为道上有名的大哥,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后来和方北风,还有公司其他股东商量了一下,决定由方北风出面和柳娇兰谈谈。毕竟她也是牧天的女人,牧天当时在位时对兄弟们也不错。谁能想到这臭婆娘丝毫不给方北风面子,扫了方北风的几个场子,打伤了好多小弟,逼得方北风走投无路躲了出去,然后还在道上放话,让我们几个股东乖乖去赔礼道歉!你说我能忍这口气吗?这两年我做正经生意,手底下跟着混饭吃的兄弟也少了。思来想去,搞了这个联谊会,把兄弟们请过来,目的只有一个——让柳娇兰退位让贤! 在座的也都是在道上混饭吃的。”“我的想法是这样,咱们有钱的出钱,有人的出人,拿下柳娇兰,一起做大做强。兄弟们,你们有什么想法可以说出来!”梁喜眼神阴冷地看着两边坐着的老兄弟。这时,大背头看了梁喜一眼,不太高兴地问道:“梁爷,我怎么听您这话的意思,是要搞集资,拿我们这帮老兄弟当炮灰的意思?”梁喜眼神一冷:“发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哪句话说过让兄弟们当炮灰了?你如果没钱可以出人啊!你好好掂量掂量,到时候拿下柳娇兰的好处有多大,不比你现在守着那一亩三分地强?” 这时,和发子关系不错的头发灰白的中年人站了起来,调笑道:“梁爷,这事儿应该是您的事儿吧!您让兄弟们过来是给我们面子,我们大家伙儿能来是给您面子。您说了半天,您自己准备出点啥对付柳娇兰?”梁喜阴冷一笑:“灰狗,你混了这么多年算是白混了,为啥总在这些小事儿上计较呢?我作为你曾经的大哥,我这张老脸还不值几个钱吗?大哥现在有难,你叽叽歪歪的是啥意思!只要你出钱出人,按照我设定的计划来,将来肯定让你走上富贵大道!” 穿着风衣的光头喝了一口啤酒,不肖地嚷嚷道:“梁爷,兄弟们这次过来还以为你要还钱呢,搞了半天又是想让我们出血。”梁喜尴尬地笑了笑:“这不是公司去年投资煤矿了吗?现在还没开始盈利,欠你们那点小钱,只要我们公司盈利了,那还不是毛毛雨。都是自家兄弟,老提钱多伤感情。”地中海无奈地撇了撇嘴,暗自嘀咕道:“有个毛感情!” 梁喜拍了拍桌子:“兄弟们,你们如果为难不想开口,我就替你们做决定了,一人出五十万,再派十个精干小弟,统一由我指挥,一举拿下柳娇兰,你们就等着分钱吧!”众混子你看我,我看你,脸上都充满了无奈和憋屈。 这时,一声不和谐的声音突然响起:“梁爷,您这算盘打得啪啪响啊,一分钱不出,就卖个老脸,请兄弟们喝两毛钱的茶叶,还想让兄弟们出钱出人。您都那么大岁数了,能不能要点b脸?准备出逃还想坑兄弟们一把!您和柳娇兰斗,有那个实力吗?” 梁喜脸色彻底变了,站起身来四处瞅了瞅:“谁……是哪个王八羔子污蔑我梁喜!”陈嘉南在角落的沙发站了起来:“一个为兄弟着想的正义人士!”梁喜指着陈嘉南骂道:“哪儿来的小瘪三?你他妈是谁的小弟?还懂不懂规矩?麻利的给老子滚出去……” 第158章 别墅惊魂 陈嘉南仰头哈哈大笑,随后指着梁喜厉声喝道:“你个老不死的杂毛,被老子戳穿了吧?现在急眼了,你现在感觉到是不是晚了?”梁喜此时脸色难看到极点,手有些哆嗦地敲击着桌面,大声谩骂道,“这是谁的小弟?这是谁tmd小弟?” 两边的老兄弟望向陈嘉南几人,一个个满脸狐疑,根本就没见过这几个瘪犊子。一老混子站起来对着梁喜嚷嚷道:“梁爷,你不会是又想玩什么幺蛾子吧?这几个王八蛋我们没见过呀!”话音一落,其他混子也七嘴八舌地表示不认识。梁喜眼中闪现出熊熊烈火,挥了挥手,“阿昌,给我干掉那几个闹事的小逼崽子。” 梁喜身边的阿昌露出一丝嗜血的笑容,舔了舔嘴唇,双手一挥,旁边站着的七八个黑衣小弟手里拎着砍刀向陈嘉南几人扑去。陈嘉南看都没看一眼,掏出一支香烟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几个黑衣小弟即将近身之时,陈嘉南身后的郑三平、彪子、刘四狗和二宝一字排开,瞬间拔出双管,阴冷一笑,麻利地扣动扳机。“砰砰砰……砰砰”,“啊……呜呜……啊”。眨眼间迎面扑过来的七八个小子,被双管干翻在地,一个个躺在地上捂着伤口鬼哭狼嚎。 陈嘉南嘴里叼着烟,一下子跳上宽大的桌子,手指着梁喜骂道:“老子不过是想为兄弟们伸张个正义,你百般阻挠是什么意思?”梁喜还未吭气,身边的保镖已经掏出枪对准陈嘉南:“王八蛋,别以为拿了几把破铜烂铁就可以在这里耀武扬威,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话还没讲完,站在桌子上的陈嘉南看都没看一眼,随手就是一枪打在保镖胸口上,保镖胸口一片血红,有些不甘地向后倒去。 另一个保镖阿昌一看形势不对,刚准备撒腿跑,客厅里又是“砰砰”几声枪响!阿昌双腿瞬间炸开几个血窟窿,伴随着呻吟声摔倒在地。 梁喜和桌子两边的老混子们一个个脸色难看到极点,有些惊恐地看着出手狠辣的陈嘉南几人。梁喜身子向后退了两步,差点被后面的椅子绊倒:“你……你到底是谁?”陈嘉南冷声一笑:“我吗,就是你们这些老杂毛口中的那个柳娇兰的小白脸。这不是听说你梁喜要出去躲一躲,所以今天过来陪你唠唠。你想要出去,那是你的人身自由,但咱们之间的事情不得先解决吗!” 梁喜勉强镇定,环视了一下自己的十几个老兄弟,大声嚷嚷道:“兄弟们,看见了吗?我没胡乱给你们讲吧。这几个小瘪三都闯进我家里来耀武扬威了,这是在打众位的脸啊!是在咱的地盘上来撒野来了!你们现在如果再继续犹豫下去,那只能任人宰割了!”梁喜话音一落,其中一个戴着墨镜的中年混子直接站了起来,指着桌子上的陈嘉南嚷嚷道:“我说小逼崽子,还有没有点规矩?懂不懂点江湖辈分?你是真想和我们这些人全部作对吗?” 陈嘉南像看白痴一样无奈地瞥了他一眼,一脚踹在墨镜混子的脸上,随后跳下桌子,抄起桌子上的烟灰缸对着他的头就是一顿猛砸,血水溅了陈嘉南一身。片刻后,陈嘉南扔掉烟灰缸,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看着众人嚷嚷道:“还有谁?还有谁准备保梁喜?就是这个下场。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了,柳娇兰虽然是个女人,但她重情重义,自从上位以来没有掺和各位那一亩三分地吧,那是她大度。你们这帮老杂毛可别以为她傻。如果不想好好安心过日子,就跳出来咱们拼一拼。像你们这年纪应该都是有家有室的。现在这社会风气不太好,如果谁家的老婆孩子出了门发生个意外什么的,那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给你们一秒钟时间考虑。” 梁喜赶紧大喊道:“兄弟们,你们千万别听这小逼崽子在这扯闲篇!我……我如果倒了,你们想想,你们还有活路吗?”之前已经有点不满意的大背头发子和灰狗两人对视一眼,站起来对着陈嘉南笑了笑,径直走到梁喜身前。灰狗一巴掌抽在梁喜脸上:“姓梁的你个王八蛋,得罪了柳姐,还想拉着我们兄弟陪葬,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梁喜不可思议地看着灰狗:“你……你tmd竟然敢打我!”灰狗不屑地看了梁喜一眼,又在梁喜肚子上踹了一脚。发子更直接,抄起桌子上的烟灰缸对着梁喜猛砸了几下:“你个王八蛋赚钱的时候没见想着我们,出了事就想着拉我们做个垫背,你就是这样做大哥的,我呸!” 陈嘉南看着两人表现不错,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在这个节骨眼上绝对给力,从身上掏出烟分给两人一支:“识时务者为俊杰,干得不错,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到铂金会所找大金子,能办的一定给你们办得妥妥的。”发子和灰狗兴高采烈地站到郑三平等人身后。 穿着风衣的大光头酒鬼也站起身来,走到陈嘉南面前,拍了拍陈嘉南的肩膀,打了个酒嗝,说道:“兄弟好样的,你这也算是为我们这些老混子出气了。”随后手里的啤酒瓶子脱手而出直接砸在梁喜的头上,也摇摇晃晃地站在郑三平身后去了。 接下来的一幕就更加滑稽了。剩下的混子为了自保,都会对梁喜来那么一两下,随后站在郑三平身后。梁喜此刻哪有之前的意气风发、霸气侧漏,满身脚印,鼻青脸肿,颤巍巍地看着陈嘉南,满眼的不甘与怒火。陈嘉南冷笑着走上前,在梁喜的脸上拍了拍:“老杂毛,把在方北风公司的股份交出来。如果老子心情一好,说不定还会让你多活几年。”梁喜冷笑一声:“小逼崽子,你别以为你今天占了上风就想剥夺我的股份,那可是老子的全部家产……” “你也不怕胃口太大磕着牙。”陈嘉南失声大笑道,“老逼崽子,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这么拽,谁给你的胆量?玉皇大帝吗?请不要耽搁老子的时间,快点把东西交出来,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陈嘉南话音刚落,只听见“咚”的一声巨响,一辆越野车直接撞破别墅大门冲了进来,紧接着就响起了杂乱的枪声。只见越野车后车窗两边的枪管不断喷着火舌,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客厅里的人反应都慢了半拍。郑三平几人身后的七八个中年混子瞬间中弹,陈嘉南刚反应过来,两颗子弹就擦着他的脸颊飞了过去。一时间,一楼客厅大乱,枪声、谩骂声、痛哭声混成一片,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越野车上两根枪管根本不给陈嘉南等人一丝喘息的机会。陈嘉南此时狼狈地趴在桌子底下,大喊道:“找掩体,趴下……都给我趴下!”话还没说完,头顶的桌子就被越野车掀翻,陈嘉南躺在地板上身子向后滑出一米,手中的枪对着挡风玻璃就是两枪。越野车的挡风玻璃应声而碎,只见司机急忙调转车头。不知何时已经窜到二楼的彪子和刘四狗趴在二楼护栏上对着司机一顿猛射,“砰砰砰”,眨眼之间司机就被打成了筛子。 越野车后排传来焦急的叫声:“爸,赶紧过来……快点!”躲在沙发后面的梁喜露出一丝兴奋,站起来向着越野车跑去。眨眼间,梁喜的手刚抓住车门,躲在柱子后面的郑三平对着梁喜的小腿直接来了两枪。一颗子弹打在地板上溅起一阵火花,另一枪则命中梁喜的小腿。梁喜嚎了一嗓子,直接摔倒在地,满头冷汗!紧接着越野车上的枪管就对着郑三平所在的位置发动了攻击,柱子上的瓷片被子弹打得炸裂纷飞。 陈嘉南眼神一狠,对着越野车的轮胎射了几枪,轮胎瞬间被打爆。梁喜在越野车的火力压制下,已经拉开副驾驶车门。这时,二楼的彪子一枪打断了空中的巨大吊灯,吊灯不偏不倚地砸在梁喜头上,场面更加混乱了。梁喜的那十几个老兄弟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到处乱窜,就像是陈嘉南等人的盾牌,此时已经没有一个能站起来的了! 枪声短暂地停了那么一瞬间,双方都在等一个机会!这时,不知死活的梁喜满身是伤地从破碎的吊灯碎片里爬了起来,回头对着陈嘉南阴森一笑,竖了个中指,一下子窜上了副驾驶座。忽然,二楼飞下一个冒着青烟的黑色物体顺着破碎的前挡风玻璃窜进了车里,只听见越野车内慌乱的大喊声:“tmd小地瓜,快跳车!” 瞬间,越野车门打开,从后排两边跳下来两个手持步枪满脸惊恐的非主流青年。就在这一瞬间,枪声再次响起。二楼的彪子、刘四狗和一楼的陈嘉南等人配合默契,子弹疯狂地招呼在两个非主流青年身上,两人还没来得及回击就被打成了筛子。 这时,别墅外面已经传来了隐隐约约的警笛声。陈嘉南脸色一变,疯狂地向越野车跑去。刚下车的梁喜满脸愤怒,手里握着一个已经不冒烟的小地瓜,大声嚷嚷道:“玩具……儿子,玩具!”飞奔过来的陈嘉南一枪托砸在梁喜头上,扯住梁喜的头发就往外拉,郑三平和二宝也跑过来抓住他的胳膊往外拽,“放开我……放开我……”两分钟后,狼狈的梁喜被扔在车厢内。陈嘉南几人慌乱地跳上车,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面包车向另一边窜出……警笛声也越来越近! 第159章 危险! 街道上,一辆面包车正在向着银河新村方向疾驶。这时,副驾驶上的郑三平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回头还有些紧张的看向陈嘉南:“南哥,好险呀,我估摸着,要是晚一分钟,咱们都有可能和条子碰个正着。” 陈嘉南点燃一支烟缓缓地吸了两口,看着郑三平,笑了笑:“平平淡淡的生活,突然给你来那么一两下子刺激,这不是挺好吗!”郑三平撇了撇嘴:“这样刺激还是少来点为妙。” 这时彪子插话道:“南哥,三哥,今天这一遭,我算是看出来了。方北风手下这几个股东看来也都不是简单人物,多少还是有点底蕴呀。刚才要不是四狗哪颗仿真小地瓜,我估计现在已经让条子包围了。” 陈嘉南点了点头:“之前还有点大意。这几个人毕竟曾经都是南平道上混的有名有姓的大哥,看样子都有不少后手。剩下包艳,南宫山,福爷,这三人,我们尽量多加小心!还有随时都会返回来咬我们的方北风和孙方。” 车子即将到达银河新村的时候,陈嘉南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陈嘉南掏出电话,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通后,喂了一声。电话对面传来一声妩媚的声音:“那边事情搞定了没有,方北风他老婆这边有新情况。” 陈嘉南对着电话淡淡地说道:“马上到了。回去再说。”大约过了十几分钟,陈嘉南等人回到小院,刚停好车。大金子就从屋子里蹿了出来,看着陈嘉南几人担心的问道:“南哥,你们没事吧。听下面小弟汇报,半岛湾那边闹的挺厉害,刑警都出动了。” 陈嘉南摆摆手:“这不是安全回来了吗!让手下小弟把梁喜给我关地下室绑起来!”大金子一激动:“我倒要看看曾经手段残忍的大哥梁喜是不是如传说中那样三头六臂,无所不能。” 陈嘉南几人没有搭理大金子,一起走进屋子里去了。大金子在大牛等几个小弟的围拢下,兴致勃勃地拉开车门。当大牛几人把惨不忍睹的梁喜从车上拉下来后,大金子看着此刻的梁喜失望至极,气的跺了跺脚,在梁喜头上拍了一巴掌,愤怒地怒骂道:“你就是梁喜啊,操!和传说中的简直天差地别,我还以为你有三头六臂呢。没想到就是这怂样。”大金子已经没有一点兴趣:“带走带走!” 客厅里,柳娇兰给陈嘉南几人泡了杯茶:“上面哪位手下的人刚才来电话了。让你做事尽量低点,半岛湾别墅区可是南平好多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养小蜜的地方。今天这乱糟糟的一通枪战,好多人开始唱反调了,据说刚才那会孙方在办公室大发雷霆,扬言势必要把持枪歹徒全部捉拿归案!要不你们出去躲一躲。” 陈嘉南冷哼一声,用手向上指了指:“如果上面那位只有这点能耐的话!那我现在就可以立马停手,带着兄弟们撤。你不要听风就是雨。现在这个关键时刻,谁能扛到最后才是胜利者。孙方只不过是最后的疯狂。” 柳娇兰有点无奈地看了看陈嘉南:“要不你给上面那位打个电话探探口风,我们好知道下一步怎么做打算。”陈嘉南在柳娇兰的恳求下,无奈地打了个电话。片刻后接通,陈嘉南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听说你现在有点抗不住压力,准备让我兄弟几个出去躲一躲。” 电话里立刻传来重重的拍桌子声音:“难道是我暗示的有问题吗!还是传话的传差意了,我的意思只有一点,低调做人,高调做事,快刀斩乱麻,干脆利索。速战速决,如果拖延时间,恐有事端,行了,我忙着呢,挂了!” 陈嘉南看了一眼柳娇兰:“听见了吧。”柳娇兰冷哼一声:“他手下的人可不是这么说的!”陈嘉南淡淡一笑:“话从一百个人口中而过,意思都不一样,每个人的理解和做事方法都有不同,不要计较这些小事情了。方北风老婆那边什么情况。” 柳娇兰坐直身子:“根据酒店那边小弟传来消息。方北风老婆今天租了一台车,听说晚上八点要去带着她儿子参加一个野味烧烤派对,具体位置在哪里还不太知道!”陈嘉南看了一下时间:“现在6点钟,还有两个小时,我和兄弟们休息一下养养精神,7点半出发。” 柳娇兰点了点头:“今天就没时间给你们做饭了,我现在和小爽,春花出去一趟。陈小菲那边的诊所估计今天就装修好了!我们过去看看。”陈嘉南愣了一下,随口说道:“大过年的还有人做装修。”柳娇兰撇了撇嘴:“只要钱给到位,别说过年了,下冰雹照样有人干。” 柳娇兰扭着细腰走出客厅。陈嘉南在后面喊了一句:“多带点人!”“知道了!”柳娇兰,小爽,春花上了一辆商务,后面跟了一辆面包车。两辆车缓缓驶出村道。 两辆车刚驶出村子,村口一棵大树下面,停了一辆低调的黑色捷达。车里坐了两个浓妆艳抹穿着紧身皮衣,非主流发型的小太妹。坐在副驾驶位上,鼻子上打着鼻环的小太妹,冷笑一声:“终于等到了,艳姐猜的不错。这骚娘们还是耐不住寂寞,准备出去打野了。” 驾驶位一个蓝发小太妹,用舌头舔了舔唇针,掏出手机拨打了个电话。片刻后接通,小太妹直接焦急的汇报道:“艳姐,柳娇兰那骚娘们出窝了,现在怎么办。” 电话里传来一声刺耳的女声:“按计划行事,争取留个活口,给老娘带回来。”“好的艳姐!”约莫十几分钟后,柳娇兰的商务车在一个偏僻的十字路口,在绿灯倒计时的时候冲了过去。后面的面包车,副驾驶上的大牛对着开车的小弟嚷嚷道:“把柳姐跟紧了,快点。” 小弟毫无在意的嚷嚷道:“瞧好了,在黄灯即将亮起之时,小弟猛踩了一脚油门车子向前窜了过去。就此时,左面路上,一辆疯狂的大货车,好像失灵一样,目测以八九十迈的速度冲过路口,撞向面包车,这突然的一幕,使两边的车辆鸣笛警告。 面包车上,坐在副驾驶的大牛无意中撇了一眼左边,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本能地喊了一句:“打方向……”话刚说出口,只听见“嘭……”的一声巨响,面包车被疯狂的大货车在十字路口拦腰撞飞两米多远,碎屑伴随着灰尘雾蒙蒙一片,车身已经严重变形。面包车车内的人员生死不知。大货车横拦在路上,道路彻底造成拥堵。 不到十分钟,远远的看见两辆骑着摩托车的交警快速驶了过来。另外一条路上,商务车上。柳娇兰,小爽和春花正在聊天,坐在副驾驶的小弟突然转过头来说道:“大姐,咱们的人好像没跟上,不见踪影了。” 小爽嘀咕一句:“大牛一天能上八次厕所,估计现在又停车上厕所了。”柳娇兰冷哼一声:“懒驴懒马屎尿多。” 就在这时,司机来一脚急刹车,大喊了一声:“我靠!”柳娇兰几人随着惯性也被搞得东倒西歪。这时,春花皱了皱眉头,对着司机喊了一嗓子:“怎么回事。” 司机回头汇报道:“花姐,前面一人力三轮车翻车了,水果掉了一地,我下去看看……” 第160章 危在旦夕 司机和副驾驶的小弟跳下商务车向着车头前面不远翻车的三轮车走去。一个带着火车头帽子,穿着破棉袄的男人正蹲在地上慌乱的捡地上的水果。司机小弟走到跟前客气的问候到:“大哥,需要帮忙吗。” 火车头帽子回过身来,看着司机和小弟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两人还没明白什么意思,只见火车头帽子从怀里迅速掏出枪对着两人毫不客气的开了几枪:“砰砰砰……砰砰!”司机和小弟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胸口已经血红一片,身子无助的向后倒去。 刺耳的枪声响起,商务车里的柳娇兰,小爽,春花吓了一大跳。春花从车窗伸出头往外看了一眼。火车头帽子已经向着商务车奔来,随手对着露头的春花就是一枪:“嘣……”子弹擦着春花的头皮飞了过去。 也是在此时,道路两头传来一阵阵摩托车的轰鸣声。黑暗中,远远望去,道路两头各有四五辆摩托车开着远光灯向着商务车围拢过来。当春花头缩回去那一瞬间,就对着柳娇兰和小爽大喊到:“中埋伏了!” 小爽喊了一声:“我靠,”已经爬到前面驾驶位启动商务车。眨眼间,随着发动机轰鸣的声音响起,车子向前窜了出去。还没跑出两米,前挡风就被火车头帽子两枪干碎。小爽惊叫了一声,急打方向。 这时车厢内,柳娇兰从座位下面摸出两把枪给春花扔了一把:“干……”春花麻利的拉上枪栓,对着接近车身的火车头帽子来了一枪。火车头帽子肩膀中弹,一脸惊讶。 就在这一瞬间,小爽一脸阴冷急打方向,车子向左冲去,火车头帽子还没来的及呻吟已经被卷到车轮之下。只感觉车子颠簸了一下,商务车继续向前驶去。由于前后围拢过来的摩托车都开着远光灯,小爽根本没有办法抬头看路,车子在路中间左右摇摆。横冲直闯。 “呦……呦……呦……”摩托车已经近在咫尺,后座上的混子手里拎着棒球棍,一阵挥舞。春花和柳娇兰趴在车窗上向外面的摩托车胡乱开枪。眨眼间就有人从摩托车上掉了下来。摩托车摔倒在地,又被其他人扶起。 七八辆摩托车围绕着商务来回乱窜,后座位上的混子瞅见机会就用棒球棍对着车身一顿乱砸。两边的车窗玻璃也被砸碎。柳娇兰突然听见枪膛里传来咔咔的声音,春花在另一边打光最后一颗子弹,枪膛里也传来咔咔声。两个女人对视一眼,愤怒道:“靠,没子弹了。” 这时只听见小爽一声惊呼:“啊……”外面摩托车上一混子棒球棍直接砸在驾驶位的小爽肩头。小爽本能的踩了一脚刹车。就在这一瞬间。“咚咚咚……”棒球棍砸车身的声音更加疯狂了,还传来不断的吆喝声。 春花头发散乱,从座位下面抽出一把消防斧通过车窗对着外面一阵乱砍,像一头发了疯的母牛。柳娇兰轻咬银牙,刚掏出手机还没拨号,就被伸进来的一棒球棍打落在地。驾驶位上的小爽,是被人硬生生的抡了几棍子。疼的是全身哆嗦,根本无法招架…… 银河新村的小院里,陈嘉南几个人正横七竖八地靠在沙发上吹牛打屁,气氛热烈得很。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份热闹。大金子冲陈嘉南他们抱歉地笑了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皱了皱眉头,接通后问了一句:“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大牛虚弱的声音:“金哥,是我大牛。兄弟们在从业二路十字路口出车祸了,被大货车撞了,全都不行了!”大金子一听这话,激动得在沙发上跳了起来:“我姐他们人呢?”大牛哽咽着说:“在我们车前面,现在不知道到哪儿去了!” 大金子咬着牙沉声道:“你先安心去医院。”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又匆忙拨打柳娇兰的号码,半天也没人接。陈嘉南见状站起身来,看着满脸紧张的大金子问道:“咋回事儿?” “大牛和几个小弟出车祸了,我姐的车子不知所踪,现在电话也打不通。”大金子沉声吼道。 陈嘉南脸色一变:“靠,这是被人算计了。兄弟们,抄家伙,快!”郑三平几人拿起家伙,一个个脸色铁青往外冲。众人在院子里跳上一辆金杯车,二宝刚要上驾驶位,被刘四狗一把拉开:“让我来。”随着发动机轰鸣的声音响起,车子直接窜了出去。车上,大金子又给小爽和春花打了电话,依然无法接通,紧张得满头冷汗,哆嗦着对陈嘉南吼道:“南哥,春花姐和小爽的电话也打不通!” 陈嘉南冷着脸,只说了一句:“四狗,快!”随着陈嘉南的话音刚落,四狗驾驶着金杯车不断提速…… 另一边,摩托车手围拢着商务车,一边用棒球棍敲打,一边大喊:“滚下来,滚下来……”此时,柳娇兰、春花和小爽已经狼狈不堪。就在这时,一辆黑色捷达缓缓停在路边,从车上下来两个小太妹,手里玩着蝴蝶刀,嘴里叼着烟。摩托车手停止敲击,对着两人恭敬地喊道:“蓝姐,红姐!” 红姐摸了一把鼻环,阴森地吼道:“靠,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搞定,怎么办事的?把柳娇兰那个臭娘们给我拖出来,现场给我轮了!”摩托车手挥舞着棒球棍一阵兴奋,就要强行打开车门。这时,车门应声而开,只见披头散发的春花冲了下来,双眼通红。手里的消防斧直接劈在一个混子的肩膀上,血水溅了春花一脸。春花没有犹豫,双手握紧消防斧,一脚踹在混子的下身,眼前的混子直接痛得叫出了杀猪声。蓝姐脸色大变,习惯性地舔了舔唇钉,大吼道:“都tmd傻愣着干嘛?给我干她!” 其他穿着赛车服的混子手持棒球棍就向春花扑去。这时,柳娇兰和小爽也跳下车,柳娇兰手中提着一片刀,挥舞得虎虎生风。眨眼间两个摩托车手就被砍中头部,柳娇兰后背也被其他混子的棒球棍砸中。小爽手里拎着一把方向盘锁,专挑混子的下三路砸,场面混乱不堪。 红姐有点恼怒,大声喊道:“都tmd没吃饭呀?三个婆娘都搞不定!”说着握紧手中的蝴蝶刀就对着最猛的春花扑去。春花一斧刚劈在一个混子肩膀上,忽然感觉大腿一凉,用余光瞥了一眼,只见红姐手中的蝴蝶刀已经在她大腿上连捅了几刀。春花眼睛更红了,抽出消防斧从上而下劈向红姐的头。 红姐阴冷一笑,五厘米高的高跟鞋直接踹在春花肚子上。春花叫了一声,向后退了几步,还没缓过神,就被几个混子用棒球棍砸翻在地。 这一幕刚好被小爽看到,小爽红着眼睛用方向盘锁砸翻眼前的混子,想要搭救春花。刚冲出两步,就被突然冲过来的蓝姐几刀砍翻在地。慌乱中只剩下柳娇兰一人苦苦挣扎,手中的片刀都已经卷刃了。她就像一只受伤的母狼还在苦苦挣扎,在强大的实力面前,没能撑过一分钟就被干翻在地。 红姐上前一步一脚踹在柳娇兰的肩膀上:“臭婊子,没想到你还挺厉害!伤了我们这么多兄弟。”柳娇兰被两个混子扯着胳膊压在地上,双眼通红恶狠狠地看着红姐:“你个小贱人,有能耐放开我,和我单挑呀!” 红姐不屑地哈哈大笑,霸气地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两口,对着柳娇兰淡淡地说道:“你是被野男人干傻了,还是脑子被厕所门挤了?你说你好歹也是当大姐的,怎么能说出这种废话?你如果实在想单挑,是你单挑我这十几个兄弟,还是让十几个兄弟单挑你?哦,差点忘了,你就喜欢和野男人打情骂俏。老娘今天就随你的愿!” 红姐挥了挥手:“兄弟们,今天可是难得的机会啊,你们可千万别错过,给我把这老娘们扒光了就地正法!”混子们一个个兴奋至极,搓着手向着柳娇兰扑去。但就在这时,春花挣脱了两个押她的混子,冲红姐扑了上去:“敢动一下我姐试试!”可是还没到红姐身前,又被几个混子踹翻在地。红姐冷笑一声:“你个臭婊子是不是也饥渴难耐了?兄弟们,把这三个臭婊子全部给我就地正法……” 第161章 疯狂的陈嘉南 红姐一声令下,混子们瞅着身材哇塞的柳娇兰、小爽、春花,满眼绿光,搓着手急不可耐地扑上去撕扯三人的衣服。柳娇兰三人虽然狼狈至极,但没有一个出声求饶,只是无助地反抗着。红姐和蓝姐两人手里夹着烟,踮着脚,满脸幸灾乐祸。就在这关键时刻,远处传来一声发动机的咆哮声,众人听声望去,只见一辆模糊的车影向这边极速驶来,居然没开车灯。 “大晚上不开车灯,是不是有毛病?”兰姐撇了撇嘴,自言自语嘀咕一句,随即看着发愣的混子,“都别愣着了,继续继续!”话音刚落,远处急驶过来的车辆已经距离众人不足十米之遥,突然间,只见车子来了一个极限漂移横在路上。刺耳的刹车声伴随着橡胶烧焦的气味让气氛多了一丝紧张,众人刚反应过来,不足十米的金杯车车门突然打开,五个手里端着双管散弹枪的大汉脸色阴森冲了过来,爆豆般的枪声也在这一刻响起!嘭嘭……嘭嘭嘭……嘭嘭! “啊……我的腿!啊……快跑……”兰姐和红姐两个小太妹被这一幕吓傻了,稍微愣了一秒钟,赶紧大喊道:“趴下,快趴下!”可这时候,为了活命大家都开始在黑夜中乱窜,时不时传来一声惨叫,还有子弹打在摩托车上溅起的火花。整个过程不超过一分钟,快得可怕。红姐蓝姐手下骑手、混子已经没有一个能站起来的,都在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鬼哭狼嚎。红姐和蓝姐手里握着蝴蝶刀,哆哆嗦嗦惊恐地望着,端着枪围在自己身前的刘四狗、彪子、二宝和大金子。 陈嘉南看着凄惨的柳娇兰三人,冷冰冰的脸上好像裹了一层冰霜。一手拉起柳娇兰扔在肩上,另一只手拉起小爽,搀扶着向金杯车走去。郑三平蹲下身子,心疼地看着满身是伤、不成人样的春花,眼里的泪花在不断打转,心疼地双手抱起她,向着金杯车走去。安抚好三个女人后,陈嘉南随手给陈小菲打了个电话。片刻后接通,他直接说道:“陈姐,你的三个闺蜜让人干了,看起来还有点严重。”电话里立刻传出焦急的声音:“你们这些臭男人是怎么保护她们的?现在人在哪里?我的诊所今天刚装修完毕,刚好让她们三个给我开个头彩。” 陈嘉南被雷得有点无言以对:“从业路向南两公里处。”电话对面陈小菲嘿嘿一笑:“我马上开车过来!”陈嘉南挂断电话后,向红姐和蓝姐两个小太妹走去,眼神冰冷地看着两人奇特的造型,淡淡地问道:“你们是谁的人?” 红姐勉强镇定地吼道:“你们几个大男人欺负我们两个未成年少女算怎么回事?我……我告诉你,现在可是法治社会。”陈嘉南低头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抬手抓住红姐的鼻环用力拽了一下,红姐鼻子瞬间飙出血水,痛哭的声音震得陈嘉南耳朵生疼。他挠了挠耳朵:“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 红姐一只手捂着鼻子,眼里闪过一丝阴冷,表面上梨花带雨地哼唧道:“大叔,我姐妹两个只是路过看个热闹,请你不要这么残忍好吗?你再这样虐待未成年少女,如果我一时激动,会告诉警察叔叔的。” 陈嘉南冷笑着看着红姐:“你真调皮,故意拖延时间吧。”随手一巴掌抽在红姐脸上,红姐还没来得及呻吟,又挨了一巴掌。“我……啪啪啪……”陈嘉南根本不给红姐喘息的机会,接连十几巴掌后,红姐直接被抽成了猪头。配合着她时髦的发型,可爱至极。陈嘉南甩了甩手,接着一拳接一拳砸在红姐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怜香惜玉之心。红姐的叫声也是一浪高过一浪。 旁边的蓝姐直接吓尿了,裤管湿漉漉一片,伴随着一股酸臭味弥漫在空中。约莫两分钟后,红姐已经不堪重负摔倒在地,口吐白沫,低声哽咽着。陈嘉南活动了一下手脚,淡淡地瞥了一眼蓝姐,蓝姐直接跪了:“大哥,我说,你问什么我就说什么!我的小身板真的是不抗揍啊。” 陈嘉南冷哼一声,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两口,顺手抓住蓝姐的唇钉硬生生拔了下来,自言自语道:“还tmd挺结实,你打扮得这么骚包,你爸妈知道不?”蓝姐捂着嘴唇根本没法讲话。陈嘉南愣了一下:“你tmd不是问什么就说什么吗?现在不讲话是在拿老子开涮?” 蓝姐慌乱摇头,陈嘉南直接从彪子手中夺过双管霰弹枪,调转枪头,用枪托在蓝姐脸上疯狂砸了十几下才停手。蓝姐的脸已经血肉模糊,进气少,出气多,不断吸着冷气。陈嘉南脸上闪过一丝妖异,怪叫了一声,继续对着蓝姐和红姐拳脚相加。 躺在旁边原本不断呻吟的混子,眼巴巴地看着这残忍的一幕,一个个已经吓得是六神无主,呻吟声音也小了许多。聪明的几个混子直接趴在地上装死,只怕有点变态又有点神经不正常的陈嘉南光临自己。约莫五分钟后,陈嘉南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蓝姐和红姐两个小太妹:“现在是不是舒服多了?能好好谈谈了吗!” 蜷缩在地的红姐微微动了一下:“大……大哥……我说……我全说!我们是包姐的人……不不不,包艳的人,这一切都是她策划的,我们只不过是下面听吆喝的小弟小妹,我们也不想得罪你们,但是无能为力呀!” 陈嘉南冷哼一声:“包艳现在在哪里?”红姐缓了口气,哆嗦地说道:“南湾村的棋牌室!”陈嘉南哈哈一笑,自言自语道:“包艳,老子还没有腾出工夫去找你,你就这么着急地想找死!那老子也不能不给面子呀!”紧接着跳起来,在红姐和蓝姐的头上踩了几下,随后掏出手机拨打了个电话,接通后直接嚷嚷道…… “小常,从业路向南两公里处有点烂摊子,你派人过来处理一下。”电话对面的小常深吸了一口气,“陈哥,这几天你做事能不能低调点儿?徐哥现在在南平已经没了权力,你老是这么高调做事,会给他带来不少压力。” 陈嘉南冷冷一笑:“想要人前富贵,就得人后遭罪。你主子下午才和我通了电话,让我快刀斩乱麻。你现在又来这一出兴师问罪,你俩到底谁说了算?你如果来不了,我自己处理!” 电话对面的小常摸了一把冷汗:“陈哥,你别生气,都是我的错,我马上派人来!”陈嘉南挂断电话,挥了挥手:“兄弟们,撤!” 几人刚走到金杯车前,一辆红色的夏利缓缓停在路边。着急忙慌的陈小菲跳下车向陈嘉南等人走来,在陈嘉南胸口擂了一拳:“我三个好闺蜜呢?”陈嘉南指了指车里,陈小菲趴在车窗上往里面瞅了瞅:“哎呀妈呀,你们三个老娘们咋被人搞成这b样了!还好还好,我的诊所今天终于开张了。” 里面瞬间传来柳娇兰三个女人的谩骂声。片刻后,陈嘉南几人把三个女人扶上夏利,在大金子的陪同下,红色夏利扬长而去。陈嘉南几人也上了金杯车,向另一个方向急驶而去…… 第162章 包艳被忽悠上车 南湾村棋牌室,最里面的隔间,一个精干短发的中年女人。此时嘴上叼着烟,穿了一身白色风衣,里面的黑色低胸装让她的事业线呼之欲出。她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手里盘着白玉佛珠,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身前站着四个黑衣大汉,正在偷偷摸摸,猥琐的用余光偷瞄女人的若隐若现。 突然,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打破了此时诡异的气氛。女人扔掉烟头,从茶几上拿起手机,缓慢地接通电话。电话里传来一声沉稳的男声:“包艳,你的计划可靠吗!真的确定能拿下柳娇兰那个臭娘们!” 包艳一只手拨弄了一下她的时尚发型,撇了撇嘴,不咸不淡地说道:“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我派出去那么多人,计划更是一环扣一环,除非柳娇兰那臭娘们长了三头六臂,否则她肯定玩完。” 电话对面的男人冷笑一声:“包艳,你可别太过自信,上次在我的茶楼。那可是万无一失。她和她的小黑脸已经被我手下的兄弟控制住了。可老子tmd出去一趟的功夫,人就颠了,我的三个场子还被扫了,你说我找谁说理去。” 包艳冷笑一声,淡淡地说道:“可能是你手下的人办事不力呗,老娘不是在给你吹,咱俩共事这么多年,我的手段你可是略知一二的,更别说我手下那些小崽子,都狠着呢,只要你痛快的兑现承诺。我估计不会超过两个小时,柳娇兰和野男人的带子就会拍摄完成。” 电话对面的男人哈哈一笑:“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我答应你的肯定兑现。”包艳微微一笑:“你啥时候回来,如果你再不回来,道上的人可真当你怂了。” 电话对面的男人无可奈何地说道:“萧总这边这两天有点要紧事要处理。还顾不上咱这头呢,我估计最多两三天,就会带人杀回来!”包艳皱了皱眉头,想要说什么,又咽了下去,随手直接挂断电话! 包艳在茶几上拿出烟点燃一支,深深地吸了两口,猛然抬起头,吓了眼前四个正在偷瞄的小弟一跳。“看够了吗,你们几个小兔崽子,现在都敢把眼睛放在老娘身上了。” 四个大汉尴尬地笑了笑,一个绿色短发的大汉献媚地嘀咕道:“艳姐,这事你可不能怪兄弟几个。你是谁,你当年可是南平的一支花,栽倒在你石榴裙下的英雄好汉。都能从南平排到桐城交界,虽然你现在没有当年的风华绝貌,但依然倾国倾城,我们几个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小崽子能把持住才怪。” 包艳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身体,走到绿毛身前,用白皙的手在他脸上捏了捏:“你小子怎么老说大实话,嗯,岁月不饶人啊!年纪真是大了,和当年没法相提并论。” 其他三个汉子恭敬地说道:“姐,你太谦虚了,岁月只是折磨了路人,在你身上是一点也没有体现,不说别的,就你这双美腿。就现在那二十几岁的姑娘有几个人可以相提并论。” 包艳妩媚一笑,用手划过她笔直的曲线:“你们几个小子是越来越会讨好人了,不过姐喜欢,过两天闲了,姐好好让你们见识见识。当年的南平一枝花独特的魅力。” 绿毛凑近包艳,用鼻子在她衣服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好香,艳姐,现在反正没什么事情。要不让兄弟几个体验一下。什么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感觉!” 包艳白了几个汉子一眼,妩媚地笑道:“不好吧!你们几个还年轻,我一个半截子快要入土的老太婆,这要是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以权谋私。占你们便宜。” 几个汉子齐声猥琐地说道:“姐,我们就喜欢你这一款,让兄弟们好好安抚一下你一直空旷的心灵。” 隔间此时的气氛暧昧至极,真是干柴遇烈火,如果在继续下去,将会一发不可收拾。但就在此时,隔间门被敲响。绿毛拉开门,脸色有点难看地问道:“什么事情,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没看见正和大姐谈事吗。” 敲门的小弟吓得摸了一把头上的冷汗,焦急地说道:“外面有人找大姐,说是蓝姐和红姐的小弟,以前没见过。”包艳有点激动:“肯定是那两个小妮子搞定了,她俩手下的小弟三天两头换一波,没见过很正常,走,出去看看!” 包艳扭着水桶腰在几个汉子的拥簇下向外走去。外面乱糟糟的,许多男女小混子嘴里叼着烟,在搓麻将,吆喝声,谩骂声,汇成一片!棋牌室门口,五个穿着军大衣的精神小伙坐在空座上抽着烟。几人正是陈嘉南等人。 片刻,一个穿着白色风衣精干短发,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在四个头发五颜绿色的小年轻拥簇下走了出来。陈嘉南几人看见来人,眼里闪过一丝狠辣,互相对视一眼。彪子扶了扶眼镜,激动地向前走了两步,害羞地握住包艳的手,高兴地嚷嚷道:“您就是南平道上的一枝花,传说中的艳姐吧,简直是貌若天仙,您可是我的偶像呀!” 包艳被彪子这一招整点还有点接不住招了。但此时虚荣心爆棚,心里美滋滋的。身后的绿毛看见彪子直接抓住了包艳的手,一股莫名的醋意上头,向前一步,扯开彪子的手:“你个小王八犊子干什么呢,还有没有点规矩,大姐的手都敢乱摸。” 彪子憨憨一笑,挠了挠头,此时演技爆棚,不好意思地对着绿毛嚷嚷道:“大哥,不好意思呀,第一次见偶像。有点情不自禁,倒是你这发型,有点炸眼,你不会是刚离婚吧,能被绿成你这样,那是该有多惨呀!” 绿毛直接暴躁了,举起拳头就要动手。包艳瞪了绿毛一眼,冷哼道:“还有没有规矩。”绿毛心有不甘地收起拳头,恶狠狠地凝视着彪子。包艳看了一眼彪子:“你们是谁的人!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彪子淡淡一笑:“偶像,“我们几个小崽子是红姐刚收不到几天的小弟!我们为什么要跟红姐混呢?最主要听说她在您手下做事。能为南平一枝花艳姐您效力,那可是我们年轻一辈的荣幸呀。” 彪子忽然哽咽道,“偶像,你是不知道,我们几个上学的时候就崇拜你,喜欢你,这熬着熬着,终于长大了,终于能有机会在你手底下做事了。今天更有机会亲眼目睹你倾国倾城的容颜,我们几个此生无憾了。以后就是你最铁的小弟,你指哪儿打哪儿,绝不拖泥带水。” 包艳让彪子三言两语恭维得此时已经没有了防备心。忽然,刘四狗眼珠子转了转,一下子扑到包艳怀里,贪婪地吸了一口,“艳姐,我的偶像,我的女神。我终于见到活人了,还是那么漂亮,那么动人!我要永远做你的粉丝,你的小老弟!” 刘四狗这突如其来的一出让包艳吓了一跳,但听见他的话后,身子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满满的自豪感油然而生。绿毛实在忍不住了,使劲推了刘四狗一把,“我说小逼崽子,你tmd懂不懂规矩,能不能要点脸。大姐是你随便能抱的吗?你是来汇报情况的还是占便宜来的!” 刘四狗对着绿毛撇了撇嘴,双手抓住包艳白皙的手摇了摇,“偶像姐姐,你看这个绿毛龟怎么这么烦人呢!” 包艳此时虚荣心已经战胜了理智,随手就甩了绿毛一巴掌,“王八蛋,这里有你说话的地儿吗!”绿毛捂着肿痛的脸蛋,一阵委屈,埋怨地瞪着刘四狗和彪子。 彪子殷勤地为包艳点燃一支烟,“艳姐,柳娇兰那个臭婊子已经被我们都搞定了。红姐害怕回来路上遇到麻烦,现在把人在马王村一个小院捆着呢。红姐特意吩咐我们兄弟几个邀请你过去处理。” 包艳点了点头,“那个臭婊子手下的小弟忒多,小红和小蓝这样做确实比较合理。” 包艳回头对着绿毛说道,“把我交代你们的东西带上,现在出发。” 绿毛和其他三个汉子跑回隔间,用袋子装好微型摄像机,还有一些花花绿绿的小衣服,兴高采烈地跑了出来。在彪子和刘四狗的恭维声中,包艳和绿毛几人上了金杯车,二宝麻利地启动车辆,车子缓缓地向远处驶去。 车上,刘四狗摸了一把包艳的手,兴奋地问道,“艳姐,咱们的棋牌室开在派出所隔壁,不怕查吗?” 包艳没有讲话,绿毛冷哼一声,淡淡地说道,“你个小逼崽子懂个毛线,这就是咱艳姐的高明之处,那边可都是咱的人,一有个风吹草动,就有警察护航,你说谁不长眼,敢到这地方闹事!” 刘四狗点了点头,眼中闪现一丝狠辣,表面上却恭维地说道,“不愧是我的偶像,人美又有才!” 包艳淡淡一笑,心里美滋滋的,“姐的能耐大着呢,你就慢慢学吧!” 第163章 我的要求不算多吧! 二宝驾驶着金杯在黑夜中疾驶。车厢内,绿毛四个汉子被二宝和郑三平挤到后排,一直闷闷不乐。因为在中间位置上,刘四狗和彪子坐在包艳一左一右,两人各拉着包艳一只手,在贱贱的给包艳表忠心,献殷勤!搞得包艳是迷失自我,脸红身烫。 忽然,彪子扶了扶眼镜甜甜地问道:“艳姐,你准备用什么办法。折磨柳娇兰那个浪蹄子呢。”包艳脸上布满寒霜,冷冰冰的,咬牙切齿地说道:“那个臭婊子不是喜欢在外面勾搭野男人吗!那咱们就让她来个现场操作,给她拍出大片,让南平道上的混子都见识一下。自封的南平大姐大柳娇兰是个什么货色,什么德行,我还不杀她,羞死她,看她以后还有没有脸在南平露面,在红灯区,一天挣个百八十块,站个街多好,非要出来丢人显眼装什么大姐大。” 刘四狗微微一笑,捏了捏包艳的手:“艳姐,柳娇兰那老女人哪有你这么美艳动人。身材妖娆,估计拍出来片也没人看,如果是你拍的大片,我保证是你的第一个忠实粉丝,每天都会好好欣赏。” 包艳脸色直接变了,恶狠狠地凝视着刘四狗。车厢后面的绿毛实在忍不住大声谩骂道:“你个小逼仔在讲什么胡话呢。是不是艳姐给你脸给多了。” 包艳眼里闪过一丝阴冷,在刘四狗脸上捏了捏:“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懂。在大声给老娘说一遍!”刘四狗扯开包艳的手:“艳姐,刚才兄弟只是开个玩笑,你怎么还计较上了。” 包艳冷笑一声:“如果你不懂规矩,老娘空了可以教教你怎么做人!”这时,绿毛无意中向外面瞥了一眼,眉头紧皱,大声嚷嚷道:“开车的小王八犊子,你tmd是不是走错道了,这不是往马王村去的路啊。” 开车的二宝头也不回地嚷嚷道:“你个sb懂什么,这是最近的小路。”后面的绿毛激动地嚷嚷道:“你tmd眼睛没瞎吧,这tmd根本和马王村就不是一个方向,我从小就在马王村那边混大的。我能不知道有没有近道。” 二宝冷笑一声:“我开车还是你开车,爱信不信。”绿毛直接暴躁了:“停车,给老子停车!如果老子今天不把你揍出白内障就算我无能。” 绿毛话音刚落,郑三平直接一拳砸在绿毛的嘴上:“你tmd不讲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我的牙,你个王八蛋把我牙打掉了,我弄死你。”郑三平回过身根本没有给绿毛机会,两只拳头疯狂地在绿毛脸上一阵乱砸,不到一分钟,绿毛被打的是皮青脸肿,好半天都不敢吭气。 包艳脸色变了:“你们几个小逼崽子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当着我的面动手是不是活腻歪了。”刘四狗揉了揉耳朵,在包艳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抽了她一巴掌:“臭婊子,老子让你讲话了吗,你声音震的老子耳朵疼。” 说着又抽了包艳一巴掌。包艳被打的有点懵逼:“你……你……”刘四直接扯住包艳的头发在她脸上又砸了一拳:“活了这么大年纪了,连个话都讲不清楚。还有你个老娘们早上刷牙了吗?嘴巴怎么比臭豆腐还臭!” 身后的紧挨着绿毛的三个汉子发现不对劲刚想发火。二宝冷笑一声,双管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三人,三个汉子自觉的双手抱头,一句话也不敢说。绿毛也傻眼了:“你们这帮王八犊子到底是谁。” 郑三平一枪托砸在绿毛头上:“净问些废话,当然是收拾你们的人了!”前面的彪子用手在包艳脸上使劲捏了一把,用嘴微微一吹:“你个死老娘们脸上到底上了几层粉,真他娘的恶心。这么大年纪了,不在家里好好带带孩子。非要出来抛头露面当个人见人烦的婊子!何必呢!” 包艳忍着痛有点惊恐地看着彪子和刘四狗:“你……你们这几个王八犊子到底是谁的人。赶紧停车放了老娘。老娘可以不计较。全当今天的事了了,要不然我会让你们几个死无葬身之地!” 刘四狗哈哈一笑,左右开弓在包艳脸上扇了两巴掌:“我说臭婊子。你tmd是不是看不清楚形势,就你这猪脑子是怎么混到现在的。靠你每天张开腿吗,你想知道我们哥几个是谁,那老子就隆重的给你介绍一下。” 彪子指了指副驾驶上坐的陈嘉南:“这位呢,就是你们口中提到的柳娇兰的野男人。我们几个呢,就是他的兄弟。”包艳脸色变的是越发难看,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声:“没想到老娘一时大意。竟然栽在你们几个王八犊子手下,要杀要剐来吧,老娘要是眨一下眼睛都是孬种。” 彪子眼中闪过一丝狠辣,拔出短刀直接向着包艳脖子抹去。锋利的刀刃距离包艳的脖子两三毫米的距离时,包艳直接惊叫了一声:“大哥,不要激动,手……手下留情。” 彪子快速地收回短刀,冷冷一笑:“靠,我还以为你是巾帼不让须眉。铁铁的女汉子,没想到竟然是个怂包。”包艳有点尴尬:“大哥,只要能让我活命,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这时陈嘉南开口了:“不要着急,很快就到地方了!到时候你就知道我的要求了!”约莫十分钟后。金杯车进入银河新村小院。此时小院里又增加了不少小弟。一个个提着砍刀,威风凛凛。 二宝停好车,陈嘉南几人跳下车,几个小弟围拢上来,恭敬地打着招呼:“大哥……大哥……”陈嘉南挥了挥手:“把车里面几个砸碎给我带到地下室。” 在几个小弟的胡乱拉扯下,狼狈的包艳和绿毛四人被带到了地下室。地下室昏暗的灯光下,梁喜和金明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此时两人蜷缩在角落里啃着发霉的馒头。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小弟们把包艳几人扔进地下室就撤了。包艳战战兢兢地看着曾经威风凛凛,气宇轩昂的金明和梁喜忽然变成如此模样。心里咯噔一下,包艳已经预料到自己的结果了。这时陈嘉南几人走了进来。陈嘉南低头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地说道:“你们都是老朋友。老搭档,不用我亲自介绍了吧!你们几个是想先叙旧呢,还是先谈事情,反正来到这里你们也出不去,不着急,慢慢想。” 陈嘉南话音刚落,包艳直接跪了:“大哥,这些事情都是方北风指使的。我一介女流,只有听吆喝的份。大哥,都是我的不对。你尽管提要求。你说什么我都答应,我愿意赔偿!” 陈嘉南哈哈一笑,用手抬着包艳的下巴:“不错不错,倒是有几分姿色,我的要求很简单。你不是喜欢拍大片吗。想必你这几个小弟也比较专业。” 绿毛几人跪在地上不断点头。陈嘉南继续说道:“我对你就两个要求,一,你不是号称南平一枝花吗,我想对你美貌贪图已久的人肯定不少。今天就劳驾你做次女主角,至于男主角吗,你这两个老搭档我看就不错,第二吗,你不是嚷嚷着要赔偿吗,方北风公司的股权交出来做个转让!我会请有名的律师为你服务!怎么样。我的要求不算多吧!” 包艳脸色难看至极,强忍着心中的不快,献媚的求饶道:“大哥,能换个别的条件吗……” 第164章 地下室 陈嘉南哈哈一笑,像看白痴一样看了包艳一眼,淡淡地说道:“我这脑子不太好,你帮我想想,什么条件最适合你。”包艳身子颤抖了一下,诺诺的嘀咕道:“大哥,我愿意赔偿二十万,只要你点头,我以后唯你马首是瞻。” 陈嘉南仰着头,脸上浮现出一片妖异的表情,神经兮兮地自言自语道:“二十万……二十万……”随后低下头,扯着包艳的头发怒吼道:“你tmd是在玩老子呢?还是用的是美金?”包艳惊恐地望着陈嘉南:“大……大哥,我是真的没有多少钱,家里上有老下有小,都需要花钱,我一个女人一年也挣不了多少,你就行行好,放了我吧!我这就回去给你取钱,我……我在加五万,这总行了吧!”陈嘉南松开了包艳的头发。 他在墙边提了一把榔头,在手里掂了掂,冷冽地瞅着包艳:“你个臭婊子不是贪钱怕死吗?老子今天成全你。看见我手里这玩意了吗?如果你能抗住十下,老子今天就大发慈悲放了你。”他随手抡起榔头砸在绿毛的肩膀上,“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绿毛痛哭的男高音弥漫在整个地下室! 包艳直勾勾地看着绿毛的肩膀瞬间陷了下去,瞳孔有些涣散,直接吓尿了,裤子湿了一大片。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榔头在手里玩了个花样,随后快速举起向包艳的头上砸去。包艳惊恐地看着瞳孔中不断变大的榔头,汗毛根根竖起,冷汗如喷泉般从额头射了出来:“我……我答应……我答应!” 陈嘉南手中的榔头距离包艳头发只有一毫米时堪堪停住,就这一瞬间,包艳全身被冷汗打湿透了,心里也长长地松了口气。陈嘉南在包艳脸上摸了一把:“啧啧,艳姐,你有这么热吗?”包艳慌乱摇头。“那就是你对自己当女主角的事情有点急不可耐了。别着急,千万别着急,我先和你的两位男主角探讨一下剧情。” 陈嘉南叼着烟,提着榔头,晃晃悠悠地来到金明和梁喜身前,乐呵呵地问道:“两位,这豪华包间住的还可以吧!你看这茅草做床,木柱为椅,厉鬼伴身,冤魂为你们歌唱,还有这如痴如醉的血腥味芳香,让你们自由呼吸,这么高的待遇一般人可是没有福气享受呀!” 金明和梁喜有点怨恨地瞅了陈嘉南一眼,不自觉地低下了头。陈嘉南吸了一口烟,继续说道:“这几天考虑的怎么样了?现在能好好谈谈不?”金明哽咽道:“大哥,能不能先给口吃的,饿的实在是扛不住了。”陈嘉南眉头一皱:“金秘书,你什么意思?你来这么一出,难道我虐待你了?你手里不是拿着馒头吗?你的意思是想让兄弟给你搞个咸菜?” 金明慌乱摇头,看了眼手中发霉发硬的馒头,又爱又恨,有气无力地嘀咕道:“这东西实在是难以下咽了,大哥,能给我搞个肉夹馍吗?让我痛痛快快吃一次。我什么都答应成吗。”陈嘉南撇了撇嘴:“你tmd要求还挺多。”他看着骨瘦如柴的金明,厉声骂道:“你看你肥头大耳的,老子好心给你吃点原生态,你不知道感恩还挑上理了。” 金明委屈地哭了,无奈之下继续啃他的发霉馒头。陈嘉南继续对着金明嚷嚷道:“对你也就两个条件,转让股份,做男主角,你是现在答应呢,还是再考虑考虑?”金明还没吭气,这时蜷缩在金明旁边的梁喜有点不屑地瞪了陈嘉南一眼,为金明打抱不平道:“我说兄弟,都是社会上混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次是我们技不如人,栽了,但你也不能这样对待我们吧,我们好歹比你出道早点,算是你的前辈!我们没有奢望你大鱼大肉伺候,但好歹也整两个热乎馒头吧。” 梁喜拿着手中发霉的馒头在陈嘉南眼前晃了晃:“你这整的是啥?狗见了都得摇头。何况是人呢?你是一口水不给,竟让我们喝自己的尿了。现在金秘书就想吃个肉夹馍,好思考一下答不答应你的条件,你都吝啬的不给,你这是给道上人丢脸呀,兄弟!” 陈嘉南晃悠着身子,脸上的妖异已经慢慢转化为变态。他仰天发出一声刺耳的嘲笑声,让地下室的众人身体为之一抖。突然,只见陈嘉南放下榔头,从身后拔出短刀,玩了个刀花,一道银光闪过,梁喜脸色扭曲,痛苦地惊叫起来,一只手捂住耳根,身体不自觉地哆哆嗦嗦。 陈嘉南阴森地看了金明一眼:“现在满意了吧?馍也有,肉也有。夹起来麻利的吃了,给你一分钟。”金明吓得直哆嗦,双眼惊恐地看着陈嘉南,慌乱摇头,断断续续地求饶道:“不……不……我不要了。我不要了!”陈嘉南脸色出现一丝扭曲:“别tmd给脸不要脸,你提的要求我满足你了。我再重申一遍,麻利的吃了。别耽搁下一道程序。” 陈嘉南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现在还剩53秒。如果时间到了你还没吃完,我会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做生不如死!”金明啊的一声怪叫,捡起来直接塞进嘴里。梁喜忍着痛扑向金明,要在他口中夺食!被陈嘉南一脚踹开。金明目光呆滞,使劲地咬了起来,嘴巴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几丝血水从嘴角渗出。场面诡异至极,不远处的包艳、绿毛几人看到眼前这不和谐的一幕,直接弯着腰哇哇地狂吐!就连郑三平几人也转过头去,不敢直视。 金明随后给口里塞了一口发霉馒头,硬生生地咽了下去,随后还打了个饱嗝!陈嘉南微笑地看着金明:“金秘书,给你加的餐还满意吧!现在吃饱喝足是不是可以谈事情了。”金明无助地点了点头,胃里一阵翻腾,看着面带笑容有点变态的陈嘉南愣是压了下去!直接跪在地上断断续续地求饶道:“你的条件我都答应,都答应!一切听你安排。” 陈嘉南淡淡一笑,用短刀拍了拍金明的脸蛋:“态度不错,是个乖孩子,我喜欢!”说完,陈嘉南扭头看了一眼还在哽咽的梁喜,踹了他一脚:“别tmd哼唧了。不就是少块肉吗?有没丢命!有啥好委屈的!”梁喜眼中充满怨恨,冷冷地看着陈嘉南。如果此时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陈嘉南早被杀了几十回了。 陈嘉南看着梁喜的眼神有点不爽,再次提起榔头,在梁喜身上比划了一下,嘿嘿一笑,卯足劲向着梁喜大腿抡去。梁喜使出吃奶的力气向旁边挪动了一下身子,陈嘉南手中的榔头砸在水泥地面上,崩起许多碎屑!水泥地面瞬间出现了一个小坑。梁喜直接尿了,裤腿湿了一大片,慌忙求饶道:“大……大哥你别激动,我答应……我全部答应!求求你手下留情!” 陈嘉南扔掉手中的榔头,摸了一把头上的细汗:“你也愿意做个听话的乖宝宝!不错,不错,真不错!”陈嘉南看了一眼彪子:“把股份自愿转让协议让他们都签了。大家都挺忙的。”彪子把提前准备好的协议书拿到几人身前。曾经威风凛凛的包艳、金明、梁喜此刻像个三好学生,一笔一划在协议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陈嘉南瞅了一眼,给彪子摆了摆手,随后对着刘四狗嚷嚷道:“四狗,把你珍藏的特效药给几位来上一两粒,好让马上开拍的大片更生动,更精彩一点!”刘四狗嘿嘿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倒了几粒药,给几人强行喂了下去。陈嘉南满意地笑了笑,走到绿毛几人身边:“给你们几人一个小时,能不能给我拍出一部精彩的大片呢?” 绿毛几人激动地齐声嚷嚷道:“能,一定能!”“好了,你们开始准备吧!四狗你留下来监工,这是你发挥强项的时候。”刘四狗激动地给陈嘉南敬了个礼,目送陈嘉南几人上了楼。 第165章 孙方的恶毒计划 在客厅里,陈嘉南和郑三平,还有二宝,彪子哥泡着茶,享受着片刻的宁静。二宝挠了挠头,看了陈嘉南一眼,淡淡地说道:“南哥,方北风他老婆那边今晚的事儿可给耽搁了,这多好的机会啊。”陈嘉南撇了撇嘴,无奈地叹了口气:“人算不如天算,事与愿违的时候多了去了。那帮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肯定不会坐以待毙等咱们收拾他们!这几天得再找找机会。想把这几个人凑一块儿威胁方北风看来是不行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郑三平敲了敲桌子,插话说:“兰姐和春花、小爽三个人受伤,这也给我们提了个醒。现在孙方、方北风、南宫山、福爷他们估计正琢磨着怎么对付咱们呢。咱们这几天一定得万分小心,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孙方手里还握着不少权力,黑白两道都有人,咱们现在就像在走钢丝,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陈嘉南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地说:“所以我们得快刀斩乱麻,干掉一个,就少一个威胁。”二宝调侃地哈哈一笑:“咱们这几个亡命徒,现在都成了黑社会的小混子了!”陈嘉南和郑三平相视一笑,随后大笑起来。 而在南平县郊外的一家隐蔽的私人会所里,地下二层的一个包厢中,孙方手里夹着雪茄靠在宽大的沙发上品着红酒,时不时地看一眼手表。这时,包厢门被敲响了。孙方挪了挪身子,淡淡地开口:“请进。”门随即被推开,走进来一个穿着宽大西装、打着领带的大背头胖子和一个头发花白、穿着棉质唐装、手里盘着两个白色玉球的老者,二人进门后恭敬地问候道:“孙总,您来得挺早啊!这大半夜的叫我们兄弟俩过来有什么事儿?” 孙方翘起二郎腿,深深吸了一口雪茄,不满地扫了两人一眼:“南宫山、福爷,你们俩有没有点时间观念,tmd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福爷转动着手中的玉球,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笑着说道:“孙总,这几天外面的情况您也不是不清楚,我们过来不得小心点儿嘛!万一被柳娇兰那臭婆娘的手下撞见,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南宫山点燃了一支烟,淡淡地说:“世道变了啊,想当年我在南平道上也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如今却像条丧家之犬一样东躲西藏,真是悲哀!” 孙方厌恶地在两人身上打量一番,有点恨铁不成钢地嚷嚷道:“你们两个曾经也是南平道上出了名的不要命,敢打敢拼。现在是越活越窝囊,一个活寡妇就把你俩吓成这样,以后还怎么成大事?”福爷有点不太高兴,敲了敲茶几:“孙总,你是大人物,我兄弟俩可跟你没办法相提并论。今天找我们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只要是不威胁性命,我兄弟俩赴汤蹈火,绝对给你办得妥妥的。”南宫山也点头应对。 孙方斟酌了一下说道:“二位,机会来了。一个多小时前,方北风和我通话,包艳那个娘们已经搞定了柳娇兰那个臭婊子!”福爷一听,激动得身子一哆嗦,直接站起身,不可置信地问道:“孙总,你没开玩笑吧!这可不是个好笑的笑话。”南宫山更是兴奋地走到孙方身前,握着他的手使劲摇晃:“孙总,你今天没喝吧!这事情怎么让我感到有点虚幻,不真实。” 孙方看见两人的表现,生气地坐直身子,使劲在茶几上拍了一巴掌:“瞧瞧你们两个的怂样,我是什么人物,是会说假话的人嘛!有那说假话的功夫我还不如找两个公主聊聊贴心话!”福爷和南宫山瞬间严肃起来:“孙总,接下来怎么做?你就吩咐吧,我兄弟俩办事你请放心。” 孙方身子前倾,双手撑在膝盖上,双眼炯炯有神地看着两人说道:“福爷,今天晚上后半夜,我希望你带人扫了柳娇兰的所有场子。警察局这方面,我会提前打招呼,保你后顾无忧。”福爷兴奋地站起来嚷嚷道:“孙总,你就等着好消息吧。从明天起,南平还得姓孙。” 孙方眼里闪过一丝得意,随后看向南宫山。南宫山站得笔直,恭敬地说道:“孙总请下任务吧。”孙方接着说道:“南宫,我的人已经调查到,金明和梁喜被关在银河新村柳娇兰的老巢。你今天晚上的任务就是把它在南平抹除。” 南宫心里咯噔一下,试探地问道:“那金明和梁喜两人还救不救?”孙方眼里闪过一丝狠辣,站起身来在南宫山的脸蛋上拍了拍:“你脑袋秀逗了吧!两个吃里扒外,已经叛变的废物,你准备把他们救回来,浪费大米吗!”南宫山眼角闪过一丝无奈,怔怔地说道:“孙总放心,今晚绝对给你办得妥妥的。” 孙方听见两人的保证后会心一笑,给两人倒了杯红酒,满脸笑容地说道:“二位,端起酒杯,我提前庆祝你们旗开得胜,凯旋归来!”随着酒杯碰撞的声音响起,三人一口干了杯中酒,相视哈哈大笑。 片刻后,南宫山挠了挠头:“孙总,咱们是不是少了一个环节呢?”孙方不明所以地看了眼南宫山:“少了哪个环节?你说说看。”南宫山谨慎地说道:“道上传言,柳娇兰身后不是有几个心狠手辣的野狗吗!如果他们……” 孙方不屑地冷哼一声:“这还用你提醒,我的计划中怎么能少了那几个野狗呢!柳娇兰现在已经栽到包艳手中,现在还不知道受什么折磨呢。她可是那帮蠢货的主心骨。福爷今晚扫了柳娇兰所有场子,我的人在后面再来个收尾工作!只要是她的小弟全给抓了,先扔进看守所。你烧了她的老巢,方北风明天从桐城回来笼络人心,再加上你们几个的威望,南平炙手可得!最后一步我下令全县通缉!你说说看,他们哪怕是吃生肉的野狗,也得给我乖乖地就地伏法,把牢底坐穿。这一大功劳我上报到市里,我不需要什么嘉奖,但我的位置肯定不会再动摇!咱们还和以前一样,黑白联手,南平依然还在我们手中!” 南宫山听完后,忍不住给孙方点了个赞:“牛……不愧是孙总,你的想法简直天衣无缝啊!任由他们哪怕长了八双翅膀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福爷也兴奋地嚷嚷道:“孙总,南平由你给咱们掌舵,那以后咱们还不是躺着赚钱!” 孙方点燃一支雪茄,缓缓地吸了两口:“行了,恭维的话我不想再听。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开始摇人,准备行动!我今晚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等你们凯旋归来!”福爷和南宫山给孙方抱了抱拳,快速出门而去…… 第166章 南宫山拙略的演技 银河新村小院,此时已然是夜里零点。可客厅里却还灯火通明,刘四狗露出那标志性的猥琐笑容,正给陈嘉南几人讲着由他执导的一部“精彩大片”。陈嘉南几人听得是哈哈大笑。刘四狗自豪地拿出微型摄像机,说:“兄弟们,瞅瞅这画质,这质量,再看看包艳,不愧是南平一枝花。一个人力战群雄,一点不带喘气的。还有这麻酥酥的叫声,tmd快赶上我偶像了!” 二宝拍了拍刘四狗的肩膀:“那你刚才在现场都没有一丝冲动?”刘四狗尴尬一笑:“有那么一点,不过我毕竟是导演嘛!肯定不能上去抢男主角的戏呗,最关键的是包艳太老,不是我的菜。”就在这时,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份暖昧的气氛。陈嘉南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起电话:“大金子,啥事儿?”电话里传来大金子焦急的声音:“南哥,手下的小弟汇报,方北风老婆那边的野味烧烤派对刚结束,准备往回走,小弟说他们喝了不少酒。我觉得这是个机会,你看咋办?” 陈嘉南敲了敲桌子,对着电话说道:“本来想着今天这次机会错过了。没想到,那娘俩倒是玩得挺嗨!行,我和兄弟们过去瞅瞅。那三个娘们儿,伤势重不重?”电话里传来大金子瓮声瓮气的回答:“没啥大碍,估计休息个十天半个月就能下地了。”陈嘉南爆了句粗口:“这特么叫没啥大碍!”接着又说道,“行了,我也不跟你啰嗦了,她们三个娘们就交给你了,多派点兄弟守着,千万不能再出任何差错!”电话里,大金子保证道:“放心吧,南哥,24小时都有人!绝对保证万无一失!” 陈嘉南挂掉电话,点燃一支烟,看了看郑三平几人:“兄弟们,出去活动活动,方北风老婆那边来信了!”郑三平几人站起身收拾好家伙,跟着陈嘉南出了客厅。几人刚到院子,准备上车。忽然门外传来一阵阵发动机轰鸣的声音。陈嘉南脸色变了,没有任何犹豫地从身上拔出枪。郑三平几人也握紧了双管猎枪,整个气氛变得紧张起来。院子里其他小弟在陈嘉南的示意下,手握砍刀,严阵以待! 片刻后,外面传来几声刺耳的刹车声,伴随着慌乱的脚步。陈嘉南挥了挥手,和郑三平几人向着小院门口移动。小院外面,南宫山领着十几个膀大腰圆、手里提着砍刀的小弟,一个个凶神恶煞,眼里充满了嗜血的笑意。南宫山霸气地点燃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两口,大声嚷嚷道:“兄弟们,以后能不能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就看你们现在的表现了!”瞬间,几个大汉阴森一笑,点燃手中的汽油瓶,使出吃奶的力气向小院里扔去。“啪啪啪!”汽油瓶掉在院子里摔碎,燃起了熊熊烈火。伴随着黑烟腾起!还好没有烧到房子。院子中的小弟在陈嘉南的手势下,悄无声息地用水管灭火。水喷上去后,黑烟更浓了。院子外,南宫山看着院子半空中升起的滚滚黑烟,无奈地撇撇嘴,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太没挑战性了,没听见一声狗叫!”他霸气地挥了挥手,大声嚷嚷道:“兄弟们,撞开大门,冲进去,给你们半个小时,我不希望见到活口,还有完整的东西,平了它!” 南宫山身后几个膀大腰圆的小弟卯足了劲撞向大门。“哎呀妈呀,这tmd门就没关呀……”撞门的几个小弟用力过猛,直接随着惯性摔进院子,头也顾不得抬就嚷嚷起来。一个小弟刚爬起来,忽然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冷意,抬头瞅了一眼,魂都快吓没了,只见黑暗中,七八道银光向着他脑袋袭来,眨眼间,刀刀见肉,血水乱喷,伴随着鬼哭狼嚎的尖叫声。外面的南宫山刚反应过来,黑暗中就有人喊了一嗓子:“一个不留,全给我砍了!”南宫山外面提着砍刀的小弟,刚回过神,院子里冲出二十几个举着砍刀的汉子已经把他们淹没。“啊……有埋伏……我的腿……” 南宫山只听见声音都没敢看一眼,撒丫子就往黑夜中狂奔!“砰砰砰……”刺耳的枪声在深夜里响彻云霄,南宫山只感觉子弹在他身子两侧嗖嗖飞过。此时他扭动着肥胖的身体,满头大汗!跑出了刘翔的速度!陈嘉南几人端着枪紧跟其后。子弹像是不要钱一样打在南宫山两侧、脚底,就是没有一颗命中南宫山,就好像猫戏老鼠! 奔跑中的南宫山,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累的。霸气的大背头此刻根根竖起,一双小短腿像是装上了风火轮,可是不管他在怎么加速,后面的脚步声总是紧随其后。还有那带着火光的子弹伴随在身子两侧。约莫五分钟后,南宫山已经筋疲力尽,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调皮的彪子还在后面给叫着号子:“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加油努把力!”南宫山身心此刻被摧残得难以言喻,根本不敢回头,一双大皮鞋都跑掉了,乡道上到处是碎石子,南宫山一双小肥脚动不动就会和锋利的碎石子亲密接触。南宫山是心里流着泪,脚上遭着罪,实在有点扛不住的时候,后面又传来彪子的号子声:“加速……加速……再加速……”这时,南宫山气血攻心,喷了一口血水,一屁股摔到地上,脸色苍白。汗水顺着肥胖的脸颊不断狂流,南宫山胸口起伏不定,贪婪地吸着新鲜空气。片刻后,他抬起头看着五把黑洞洞的枪口顶在他脑门上,五个一脸阴冷、凶神恶煞的汉子正在冷笑地看着他!南宫山眼珠子转了一下,抹了把头上的冷汗,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几位大哥!你们这是咋地了,要干啥!”回应他的只是陈嘉南五人冷冷的笑声。南宫山打了个冷颤:“你……你们是要打劫吗!” 哎呀妈呀,你们这是找错人了。我就一个老光棍,上有八十岁的老娘要赡养,下有八个嗷嗷待哺的小家伙要抚养。平常一分钱得掰成两半花,你们要是能在我身上找出个钢镚儿来,那可真是你们运气好!彪子扶了扶眼镜,调笑道:“穿着皮尔卡丹的老光棍,身上这肥膘炼了油,估计够普通老百姓吃三年。你这是在拿我们几个开玩笑呢?还是在这故意飙演技呢?”南宫山慌乱地摇了摇头。 彪子继续调侃道:“大半夜不睡觉,你到底干啥的?偷井盖的?还是钻寡妇门的?老实交代,不然今天别想走出这个村子。”坐在地上的南宫山,低着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抬起头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几位大哥,被你们猜着了,刚才我确实撒谎了。村子里有个相好的,今晚运气不好,刚上床,她老公就回来了,所以只能撒丫子跑了!” 说完,南宫山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继续说道,几位大哥,你们忙,我先走了。彪子冷笑一声,“啪”的一声响,一巴掌抽在他肥胖的脸上,“你个死胖子,睡了我老婆还想走!”兄弟们,给我带回去好好‘款待’一番!” 南宫山急了:“我……我刚说错话了!我是偷井盖的 ……偷井盖的!”刘四狗和二宝两人揪着南宫山的头发使劲往回拽,彪子冷笑着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王八蛋,你今天的事情大了!” 第167章 南宫山彻底怂了 南宫山被刘四狗和二宝连拉带扯的带回了小院,小院门口。躺在地上不断呻吟的,南宫山的小弟们,看见逃跑的南宫山被拽回来。一个个眼里充满怨恨:“南宫山你个王八蛋……有你这样做老大的吗!南宫山你个瘪犊子!你怎么不跑了。” 南宫山一脸尴尬,但此时被扯着头发,根本没有办法解释。小院里,二宝和刘四狗松开他,扔到地上,彪子上前一步,一脚踹在南宫山肥胖的脸上:“你个王八蛋身份还挺多。” 南宫山肿痛的脸上充满一丝尴尬,慌乱摇头:“大哥……误会……都是误会!”彪子又顺手一巴掌抽在他脸上!“哪里误会了,你给我讲讲清楚。” 南宫山忍着痛求饶道:“大哥,我就是个偷了井盖又睡了别人老婆,的老光棍,你不能这样对我呀!咱们之间又没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你们这样虐待我!警察叔叔是不会原谅你们的!” 陈嘉南实在是无可忍耐,从彪子手中夺过双管,用枪托在南宫山头上狠狠地猛砸了几下!痛的南宫山直接飙出了凄惨的男高音!陈嘉南停下手中的动作,凌厉的怒吼道:“你tmd是不是出不了戏了,都到这了,还在给老子飙演技!我给你一秒钟时间考虑,痛快的给老子交代实情。万一我心情一好,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身子有点哆嗦的南宫山偷偷的瞅了一眼满脸阴冷的陈嘉南!装出一副可怜兮兮了的表情,声嘶力竭的求饶道:“大哥,你别激动,我实话告诉你,我真是从你家院门口路过。只不过呢多停留了一两秒,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一幕,所以吓得我撒腿就跑。刚好又被你们给追上了,我真的是好冤!求你们行行好。放我走吧,家里那瘫痪在床八十多岁的老娘,现在到时间换尿布了!我看你们挺忙的。我就先走了。” 南宫山说完刚起身,陈嘉南就一枪托把他砸翻在地!这时,一个小弟从外面进来,提着一篮子,对着陈嘉南恭敬的汇报道:“大哥,那帮狗玩意就是用这种东西,烧院子的!” 陈嘉南看了一眼篮子里面的汽油瓶,又不怀好意的瞥了南宫山一眼,嘴角浮现出一丝妖异!给身前的小弟努了努嘴:“给咱南宫大哥来上一瓶,让它感受一下不一样的快乐。” 小弟放下篮子,拿了一个汽油瓶,强行捏开南宫山肥嘟嘟嘴巴插了进去。南宫山满脸涨红,喉咙不自觉的蠕动了一下。只感觉一丝丝酸甜又有点油腻的液体直接冲击胃部,心里凉了半截。眨眼间,南宫山打了个饱嗝,满嘴汽油味,小弟在陈嘉南的示意下又拿了一瓶在南宫山头上浇了下去。 陈嘉南挥挥手,小弟提着篮子走到一边。陈嘉南低头点燃一支烟,缓缓的吸了两口。淡淡的看着南宫山:“老子在给你一次机会。打算实话实说呢,还是继续硬扛到底!” 满身的汽油让南宫山内心崩溃的一批!看着陈嘉南忽明忽暗的烟头,身子不自觉的向后挪动了一下。总害怕那火星无意间掉到他身上。南宫山深吸了一口冷气,看着陈嘉南惊恐的说道:“大哥……误会……真是误会……” 话音刚落,只看见陈嘉南的脸更冷了,狠狠吸了两口烟,手指一弹!通红的烟头在空中翻了一圈!精准的掉到他头上,烘……南宫山身上一瞬间燃起了大火,南宫山一边嚎叫。一边拧着肥胖的身体在院子中翩翩起舞!好比一只肥胖的火凤凰!倒是连5秒钟都没有坚持住。南宫山已经崩溃了,彻底怂了,在火光中大喊:“我说……我全说!” 二宝在院墙上端起一干粉灭火器对着南宫山就是一阵狂喷,片刻,南宫山身上的火熄灭了,南宫山蜷缩在地一阵咳嗽!身上冒着小白烟,空中气中弥漫着一股烤肉的焦糊味,还有阵阵酸臭味。南宫山看着陈嘉南的眼神已经变了,发自内心的恐惧! 陈嘉南仰头看了看天空,淡淡的说道:“请开始你的表演!”南宫山缓了口气,有点哆嗦的说道:“今晚的事情是孙方在青龙会所里给我和福爷安排的。今晚他会在会所等着我们凯旋归来!” 陈嘉南皱了皱眉头打断到:“福爷呢。孙方让它干什么。”南宫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福爷的任务是扫平柳娇兰南平的所有场子,孙方的人会在后面打扫战场!你们场子里的小弟如果敢闹事,通通都会被抓进去,扔看守所!” 陈嘉南此时眼中充满怒火,自言自语道:“真是好算计呀,你是逼着老子对你下狠手呀!”陈嘉南挺了挺身子,对一旁的小弟吩咐道:“把这个王八蛋给我扔地下室去。” 在几个小弟连拉硬别下,南宫山在不断求饶中被拉去了地下室。陈嘉南双手搓了搓脸,掏出手机拨打了个电话,接通后直接说到:“孙方在郊区的私人会所,孙方私下里动用了警察为福爷扫我们的场子保驾护航。” 电话对面的人沉默了一会,磁性的嗓音淡淡的说道:“警察局这边我会摆平,上面已经下来人了,此时正在审查证据。你安心摆平福爷,孙方今晚肯定会被控制!这点你可以放心!” 陈嘉南挂断电话松了口气,对领头的小弟嚷嚷道:“把院子看好,不能出现任何差错。我们出去一趟,”小弟拍着胸脯保证到:“大哥您放心,我绝不会让它飞进来一只苍蝇!” 另一边,南平县江安路中段,一家名为星火的酒吧内此时热闹非凡。劲爆的音乐让夜晚买醉的青年男女在舞池中疯狂的摇摆。释放着原始的欲望! 酒吧外面更是停满了各式各样的交通工具,还有那来来往往的醉鬼和大冬天里衣着单薄的青年少女!星火酒吧算是柳娇兰手底下比较火爆的一个场子,此时一楼的一个偏僻的卡座里,酒吧经理兼保安队长,猫哥正在陪一个大客户喝酒,大客户身边被塞满了环肥燕瘦衣着暴露的公主。 卡座后面站着七八个身穿黑衣精神抖擞的混子,他们凌厉的目光正在舞池中游走,观察着有没有无辜闹事的醉鬼……星火酒吧外面的马路上,在这凌晨时分忽然传来一阵阵发动机的轰鸣声。 远远望去,一辆公爵打头,后面跟了两辆金杯!眨眼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三辆车停靠在星火酒吧对面的马路边。公爵后门打开,一身唐装精神抖擞的福爷跳下车,福爷眼神阴冷的瞅了一眼生意火爆的酒吧,低头点燃一支烟。 从两辆金杯车上跳下来的二十几个混子已经气势汹汹的围拢在福爷身边。福爷的心腹阿爆弓着腰恭敬的对着福爷问道:“福爷,接下来怎么做,兄弟们全都听你的啦。” 福爷深深地吸了两口烟,狠毒的吼道:“今天晚上我们的任务就是平了柳娇兰所有的场子,星火酒吧是第一个,但不是最后一个,拿出你们的气势,以后是吃肉还是喝汤就看你们今晚的表现怎么样了!” 阿爆挥舞胳膊大叫:“吃肉……吃肉”其他兄弟也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高声呐喊!福爷眼角闪过一丝兴奋,挥了挥手:“兄弟们给我冲进去!”随着福爷的一声令下,二十几个混子像是一群饿狼,气势汹汹的冲向了星火酒吧。 第168章 酱炮 福爷眼瞅着自己二十几个小弟气势汹汹冲进星火酒吧,自己也在阿爆的跟随下迈着八字步向酒吧走去。酒吧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直接掩盖了冲进来十几个小混子的叫嚣声! 为首的混子一脸的尴尬。不太痛快地摸了一把自己高低不平的大光头。冷冷一笑,手中的开山刀直接劈在玻璃门上,哗啦啦一阵脆响。门上的玻璃碎了一地。这一幕正好被两个服务员瞧见,两个服务员放下手中的托盘迅速向酒吧门口黑压压的一群混子走去。 两人走到为首的光头面前,一个梳着小偏分头的服务员在光头肩膀上使劲拍了一巴掌。“tmd,你小子是喝多了,还是故意过来闹事的!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谁的场子!现在正是酒吧生意最火爆的时候,我不想多事,扔下两万块赔门钱。麻利给老子滚犊子,老子今天就只当你是喝多了!” 光头对着服务员嘿嘿一笑,挠了挠脖子抓了一只跳蚤扔进嘴里嚼了几下,服务员看见这比较恶心的一幕直接吐了光头一脸!把中午吃的螺蛳粉都吐出来了!旁边几个吃瓜群众直接笑趴了。 光头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侮辱,用袖子胡乱摸了一把脸蛋,随便还吸溜一口嘴角的一根螺蛳粉,随后大声嚷嚷道:“兄弟们,给我把酒吧砸了。”说着自己先身先士卒一开山刀劈在侮辱他的服务员肩膀上。“啊……m,”随着服务员的一声惨叫响起,酒吧门口的吃瓜群众瞬间乱了起来。 有兴奋看热闹的小黄毛!还有娇滴滴躲在男人怀里偷看的小姑娘,二十几个混子在光头的带领下,见人就砍,见东西就砸,酒瓶桌子碎了一地!还有几个无辜群众挨了几刀后,惊叫的到处乱窜。 还没有两秒钟,角落卡座里!陪客户正在喝酒的经理兼保安队长猫哥刚和客户说完悄悄话。身后一小弟大声嚷嚷道:“猫哥,有人砸场子,”猫哥站起来向门口瞅了一眼,脸色变得难看至极! 弓着身子在客户耳朵耳语了几句,随后望了身后几个小弟一眼,“都tmd傻愣着了干嘛!抄家伙,给我把他们赶出去,”猫哥身先士卒手里握着两个酒瓶子连续几个跳跃冲了过去。 就在这眨眼间,舞厅里疯狂的青年男女鬼哭狼嚎的到处乱窜。光头一帮混子看到这一幕更加兴奋了。不管男女。通通一刀撂倒,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是刀光闪烁,血水乱喷。卡座,吧台上的酒瓶子碎了一地,地面上留着五颜六色的液体,狼藉一片! 阿猫脸色难看至极,双手挥舞着酒瓶子向为首的光头头上砸去,光头虽然有点肮脏。但身手敏捷,只是用余光瞥了一眼。手中的开山刀变化了个方位,直接和阿猫手中的酒瓶子来了个亲密接触,当啷一声,酒瓶子应声碎裂! 光头不肖地瞥了阿猫一眼,张狂地笑了笑,露出沾满韭菜叶子的大黄牙,手中的开山刀自上而下劈向阿猫的胸膛,阿猫脸色大变,随手抄起一把椅子挡了上去。椅子瞬间被劈成两半,阿猫向后退了两步,厉声对着光头嚷嚷道:“酱炮,你tmd今天发什么神经,竟然敢过来砸我的酒吧,你知道这场子是谁的吗!是不是感觉活的不耐烦了。” 酱炮用黑黝黝的手指掏了一下牙缝,呸了一口。“当然知道了。不就是柳娇兰那个丑婊子的吗!老子今天过来就是立棍的,识相的带着你的人给老子滚出去。老子现在信佛。手上不想沾太多的血,” 阿猫冷笑了一声:“你tmd砸我场子就是砸我的饭碗,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阿猫刚说完这句话,一个小混子就在他背后来了一刀,酱炮看见哈哈大笑,阿猫咬着牙一拳砸在偷袭他的小弟脸上,从小弟手中夺过砍刀,一刀斩掉小弟的一条手臂。任由他哭天喊地。在风中摇摆……! 酱炮脸色一变,大声嚷嚷道:“速度麻利点。不要给老磨叽了。”身后的混子一个个眼睛血红,嗷嗷叫的扑向无辜的顾客。短短不到五分钟,酒吧里能站起来的已经没有几个了,遍地的残肢断体。狼藉一片,和没有逃出门,蜷缩在地的无辜呻吟的顾客。 酒吧七八个服务员被砍翻在地,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光头酱炮嘴里叼着烟,拎着开山刀,后面跟着二十几个满身被血水打透,双眼通红,手里提着砍刀,凶神恶煞的小弟,一步步把阿猫向角落里逼。 阿猫虽然紧张。但眼里没有一丝害怕。可是他身后五六个受伤的小弟被光头等人的气势压的有点喘不过气来。一个个握着棒球棍的手微微发抖,眼里充满了恐惧。酱炮停顿了一下,扔掉嘴里的烟头,对着阿猫指了指舞池中央,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叼着烟的福爷。 不肖地吼道:“小逼崽子,看见了吧,从明天起,这个场子就是福爷的了,我现在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跪下来乖乖认怂,和你的小老弟从我裤裆里爬过去,老子心情一好,说不定明天会赏你个保安当当。” 这时,福爷身边的阿爆大吼了一嗓子:“酱炮,能不能麻利点。福爷都快等睡着了!”酱炮嘿嘿一笑:“在给我五分钟,”酱炮再次对着阿猫说道:“我给你们几个瘪犊子一秒钟时间考虑。我数三个数,从我裤裆下面爬过去,以后就是我的人了。如果不爬。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阿猫身后有两个小弟实在扛不住压力。哐当一声,把手中的棒球棍扔在地上。像只哈巴狗一样摇晃着身子爬向酱炮的裤裆,阿猫双眼射出凌厉的目光,在两人屁股上踹了一脚。“你们tmd丢不丢人。出来混的,面子最重要,都给老子起来,”一个小弟埋怨地回头瞥了一眼阿猫,哽咽道:“猫哥,我怕死。只要能活着,面子是个什么狗屁破玩意。” 随后讨好的向酱炮扮了个笑脸,奋不顾身的从他裤裆里钻了过去,起身后还贱贱的对着酱炮来了一句:“炮哥,我爬的还标准吗!”酱炮哈哈大笑,在他脸上掐了一把:“不错,不错,真不错!看你细皮嫩肉的,以后就好好伺候我,绝对前途无量!” 第二个小混子还摇了摇屁股,嘴里哼着俺服了you!在酱炮裤裆里爬了过去!有再一再二,就有再三再四,前面两个混子爬过去一点事没有,还得到了酱炮的夸奖,是死是活高下立判,阿猫身后剩下的几个小弟情不自禁的扔掉手中的棒球棍。 争先恐后的学着狗叫声,在酱炮满心欢喜之下爬了过去,阿猫气的是能把后槽牙咬碎。身子有点颤抖,凶神恶煞的凝视着。已经变成舔狗的几个小弟! 酱炮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缓缓的对着阿猫吼道:“瘪犊子,你tmd还在等什么!现在就剩你一个不识时务的狗东西了。你还装什么贞洁烈男!大家都挺忙的。别浪费时间!麻利的钻过去。明天保安服一换,又是一条凶猛的好狗!” 阿猫把积压已久的一口浓痰呸的一下吐在酱炮脸上,“王八蛋,你想的美。”话音刚落就举着手中已经卷了刃的砍刀劈向酱炮的头,酱炮用手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浓痰,用鼻子深深地闻了一下,怒吼道:“你tmd最近火气挺大!” 阿猫手中的砍刀距离酱爆的头还有一厘米之时,酱炮身子向旁边快速移动了一下,阿猫一刀劈空,就在这一瞬间,酱炮跳起来一个高鞭腿抽在阿猫的脖子上,力道之大。阿猫痛哭的尖叫一声直接被抽翻在地。 强忍着疼痛。艰难的准备爬起来之时,酱炮身后的几个小弟已经上前对着他一阵狂踹!两分钟后。酱炮做了个暂停的手势,阿猫蜷缩在地满身脚印,呼吸急促,酱炮眼珠子转了转,回头看了一眼,刚才从他裤裆下爬过去的几个小混子,乐哈哈的说道:“阿猫好歹也是你们的大哥,我如果当着你们的面折磨他,有点太不给你们面子!给你们五分钟,我想看看你们能不能让他这个瘪犊子生不如死!” 酱炮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现在开始计时!”几个小混子脸色有点难看,互相对视一眼,搓着手向着阿猫走去…… 第169章 蜷缩在地的阿猫眼神凶狠的看着向自己走来,恬不知耻的几个小弟,脸上露出一抹失望。一个小弟蹲下身子抓起阿猫的头发,在阿猫脸上甩了一巴掌:“猫哥,请你不要这么自私好吗!我们都痛痛快快的归顺了炮哥,你为什么要和人不一样呢。非要独树一帜,鹤立鸡群,你对兄弟们平常也不错。请不要让我们为难,我是真不想对你动手,但我动起手来连我妈都害怕!” 阿猫忍着痛,深吸了一口气,一口血水喷在小弟脸上:“罗小二,你个恬不知耻的反骨仔。还是不是个男人,自己的场子给别人扫了,你不打回去。反而贱兮兮的给人当舔狗。就你这逼样以后还怎么在道上立足。” 罗小二脸上露出一抹阴毒,哈哈一笑,从旁边地上捡了个啤酒瓶毫不客气的砸在阿猫头上,看着阿猫没多大反应,心里一阵憋屈,又捡了几支,全都在阿猫头上碎了。阿猫咬着牙一声没吭,满头的玻璃渣子与血水顺着头发从脸颊上滴落在地上,他失望的笑了笑:“老子当初真是瞎了眼了,你tmd没吃没喝的时候是谁救了你。你老爹躺在医院没钱治病的时候是谁给你送的钱,你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现在反过来咬你的恩人了,哈哈,你tmd继续啊,让老子心彻底凉透!” 罗小二微微愣了一下,站起来在阿猫头上猛踹:“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还给老子整天挂在嘴上,老子tmd没给你买烟吗,还是没请你吃雪糕!昨天你还蹭了老子一顿麻辣烫怎么不说!我踹死你个瘪犊子,我踹……你这个脑袋一根筋不知道变通的蠢货!” 舞台上,福爷翘着二郎腿。满脸兴奋的瞅着这滑稽的一幕,激动的差点把假牙掉在地上。酱炮更是踮着脚。挖着鼻孔,情不自禁的哼着粗俗不堪的小调。 约莫几分钟后,罗小二停下动作,累的是满头大汗,看着脚底下出气多进气少的阿猫。不肖的撇了撇嘴,回过头,对着酱炮献媚的说道:“炮哥。有点累。我休息一下在折磨这瘪犊子!” 酱炮冷哼一声,给罗小二招了招手,罗小二弓着腰走到酱炮身前,满脸的讨好之意。酱炮把刚挖过鼻孔的手在罗小二衣服上蹭了蹭,又点燃一支烟,狠狠地吸了几口,一手扯住罗小二的头发,一手拿着燃烧的正旺的烟头在他白皙的脸蛋上狠狠碾灭,空气中瞬间飘散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罗小二疼的眼泪都出来了,满脸的不知所措!小声嘀咕道:“炮哥……你这是怎么了,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酱炮冷哼一声一拳砸罗小二眼睛上:“你tmd耽搁老子看戏了懂不,表演的好好的谁让你停的!还有老子最看不惯你这种忘恩负义的反骨仔。阿猫好歹也是你的恩人,你个王八蛋说翻脸就翻脸,说动手就动手,那以后如果老子栽了,你是不是也会这样对我!” 罗小二慌乱的摇头:“不……不会的……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让我往东,我绝不会往西,”酱炮哈哈一笑:“小嘴真tmd甜!如果不是刚才那精彩的一幕,我差点都信了!老子现在鞋脏了,你跪在地上给老子舔干净,老子就信了,” 一个小弟很有眼色的给酱炮端了把椅子,酱炮舒服的坐在上面,翘着二郎腿。一双不知道什么年月的大头皮鞋,肮脏至极。上面占满了,蜘蛛网,还有干了的动物排泄物。已经分不出颜色,袜子上更是散发着一股酸臭味。还有两三个跳蚤在上面斗地主! 眼前的罗小二无可奈何的蹲下身子,抬起头看了酱炮一眼,有点不情愿的嘀咕道:“炮哥。不然让我找把刷子给你刷刷吧!” 酱炮脸色一变,一脚踹在罗小二胸口上:“你tmd竟然嫌弃老子脏!” 罗小二忍着痛,慌忙的嘀咕道:“不……炮哥,我最主要害怕耽搁你时间,”酱炮撇了撇嘴:“老子有的是时间。你忠不忠心。就看你今天的鞋子添的干不干净!你不会让我失望吧!我这人一失望,就会发疯!疯起来连我自己都害怕!” 罗小二吓得身子一哆嗦。蹲下身子。眼瞅着肮脏不堪的大头皮鞋。心一狠,眼一闭,嘴巴伸了过去,可是刚接近。酱炮袜子里散发的那股令人难以呼吸的酸爽,让罗小二是一阵反胃,没有控制住直接吐在酱炮鞋上。 闭着眼睛准备享受的酱炮只感觉脚丫子一凉,忽然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直接爆了句粗口:“我靠!你tmd竟然敢玩老子。”说着起身对着罗小二一阵拳打脚踢! 罗小二在地上胡乱打着滚,其他几个反骨仔小弟满脸惊恐,心里咯噔一下,凉透了。 就在这时,酒吧门口进来五个穿着军大衣的精神小伙,正是陈嘉南等人,几人往里面瞅了一眼,皱了皱眉头。彪子扶了扶眼镜,上前一步瞅了眼舞台中央老神在在的福爷,又看了眼正在施展拳脚的酱炮! 拍了拍手掌嚷嚷道:“哎呦喂。挺热闹呀,你们酒吧今天是有什么活动吗,装修风格都变了,妥妥的原生态呀!” 彪子这一嗓子直接引起了,福爷身边阿爆的注意,阿爆挽起袖子对着陈嘉南几人大吼道:“你们几个王八蛋是不是眼珠子掉地上了,没看见福爷正在办事吗!赶紧给老子滚出去,慢一秒小心老子揍你,” 酱炮那边黑压压的一群人也目光不善的回头看向陈嘉南几人,彪子冷哼一声,朝着福爷身边的阿爆竖了个中指:“你个王八蛋是不是脑子被厕所门挤了。我们几个可是酒吧妥妥的vip。赶紧给老子上酒,晚一秒,我让老板开除你!” 阿爆和福爷对视一眼,哈哈大笑,随后直接几个跳跃蹦下了舞台,紧握双拳向着彪子冲来。彪子冷哼一声。刚准备动手,身后的郑三平已经对着迎面扑过来的阿爆就是一记飞脚,正好与阿爆的小老弟来了个亲密接触! 瞬间,阿爆一声尖锐的吼叫响彻整个酒吧,双手捂着裤裆活蹦乱跳,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舞台上的福爷惊得嘴里的烟头掉在裤裆上都没发现,慌忙站起身对着酱炮怒吼道:“别tmd玩了,有人砸场子!”酱炮回过头看了一眼活蹦乱跳的阿爆,又不屑地瞥了一眼陈嘉南几人,双手插兜,迈着八字步向陈嘉南几人走来,后面还跟着他那二十几个凶神恶煞、提着砍刀的小弟。酱炮一帮人距离陈嘉南几人一米之处停了下来,他扣了抠鼻孔,随意在旁边一小弟衣服上蹭了蹭,骂骂咧咧地吼道:“是哪个王八羔子刚才踹我爆哥的?麻利的站出来,老子可以给你留个全尸,要不然老子绝对会让你们几个瘪犊子后悔来这里。” 陈嘉南上前一步,一巴掌甩在酱炮脸上:“老子让你上酒,你不赶紧上,在这儿装什么b!”酱炮懵了,他的小弟一个个睁大眼睛更加懵逼了。酱炮愣神的那一瞬间,陈嘉南又是一巴掌甩在他脸上:“你tmd是经理还是服务员?穿着这么邋遢就敢站在vip客人面前,谁给你的胆量!”酱炮揉了揉两个红肿的脸蛋,彻底暴躁了!“我……”嘴里刚吐出来个字,刘四狗一酒瓶子就砸在他头上:“王八蛋,让你上个酒,还在这磨蹭个毛线!”酱炮身后的小弟还没看清形势,愣是一个没敢动! 这时舞台上的福爷来了一嗓子:“酱炮,你个王八蛋,不赶紧动手,还等着上菜呢!”福爷不嚷嚷兴许还没事,这一嚷嚷,正好合了二宝的心意,二宝直接从地上捡了个烟灰缸扔过去砸在福爷的嘴上。福爷嗷的一声猪叫,喷了一口血水,几颗假牙也在口中蹦了出来!二宝指着舞台上的福爷骂道:“你个老逼登!vip顾客来了,不抓紧表演节目,在那儿瞎嚷嚷个毛线!” 福爷忍着痛,嗷嗷嚷嚷道:“王八蛋,老子是过来砸场子的,你们几个不长眼的狗东西竟然敢对我动手动脚。今天老子如果不能把你们几个折磨得大小便失禁,我就不叫福爷!”这时,酱炮也清醒过来:“对,我们是过来砸场子的,你们几个王八蛋玩完了。” 这时陈嘉南从后腰拔出双管,对着福爷脚底开了一枪:“老逼登,你说你是干什么的?我耳朵不好,没听清楚!”福爷向后退了两步,脸色大变!陈嘉南又回头对着满脸不服气的酱炮嚷嚷道:“你说你是过来干什么的?”酱炮冷哼一声:“我tmd是……”话刚出口,“砰砰砰……”接连几声枪响,酱炮身后的几个凶神恶煞的小弟胸口一片血红,应声倒地!酱炮吓得一头冷汗,把没说完的话赶紧咽了回去。 身后其余的小弟听见枪响也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陈嘉南挥了挥手:“难道没有一个说话声音大一点,让我听见的人吗!”郑三平几人冷笑着拉动枪栓,对着酱炮身后提着砍刀的小弟就是一顿扫射……顿时,枪声像爆豆子一样响起!“砰砰砰……砰砰!”夹杂着哭爹喊娘的嚎叫声!不到片刻,酱炮身后能站起来的小弟不足五人,郑三平用滚烫的枪头直接塞进了酱炮的裤裆!随着一阵白烟升腾,空气中忽然夹杂了一丝尿骚味! “妈呀……我滴妈妈呀……我的dd呀!”酱炮捂着自己的滚烫,哭得像个孩子,哪还有刚才的耀武扬威、霸气威武。二宝这时跳上舞台,拉扯着福爷的头发给拽了下来,和两个捂着dd的酱炮、阿爆跪成一排。陈嘉南阴冷地看着三人,挠了挠耳朵:“你们到底是干啥的?商量好了大声告诉我……” 第170章 福爷 福爷、酱炮和阿爆三人面面相觑,酱炮转动着眼珠,开口道:“大哥,我……我是带兄弟们来打扫卫生的。”话音未落,二宝一巴掌甩在酱炮脸上,斥责道:“怪不得你穿得这么邋遢!”酱炮心中怒火中烧,但看着二宝手中那发烫的枪管,他只能强忍怒气,装作委屈地说道:“大哥,我都老实告诉你了,我是打扫卫生的,你为什么还打我?” 二宝皱眉,冷哼一声,又一脚踹在酱炮胸口:“你这打扫卫生的邋遢货,夹着嗓子说话,恶不恶心?你影响vip客户喝酒懂吗!”酱炮咬着后槽牙,满脸阴沉,却不敢吭声。 这时,刘四狗踢了阿爆一脚,质问道:“你呢,是干嘛的?刚才捂着裤裆,是在跳天鹅舞吗?”阿爆一脸委屈,但为了保命,哽咽道:“大哥,我是跳钢管舞的,刚才只是在下面活动一下身体。”刘四狗拎起酒瓶子摔在阿爆头上:“你长得比猪八戒他二姨夫还磕碜,这不是故意把顾客往外赶吗?怪不得我们几个vip来了感觉气氛不对,原来都是你造成的!” 阿爆实在忍不住,大声吼道:“你们能不能要点脸?要不是看在你手中的破铜烂铁份上,老子早就干你了!”刘四狗冷笑:“行,你小子有种,敢跟vip这么说话。”阿爆此刻有点上头,挑衅道:“老子就这样说了,你能咋地?你有种弄死我啊……来呀……王八蛋,老子如果眨一下眼睛就……”话未说完,刘四狗的枪管已经插进阿爆口中,拉上枪栓:“老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提这种要求。我如果不答应,是不是显得我做人做事不地道?”阿爆脸色苍白,冷汗直流,心里呐喊:“我刚才只是想装个逼,吓唬你一下……” 刘四狗脸上露出一丝玩味,一只手捂着耳朵,另一只手轻轻扣动扳机。一声闷响,像榔头砸了西瓜一样!血水夹杂着不明物体喷射而出,溅了酱炮和福爷一脸。酱炮的几个小弟,眼睛睁得老大,不可思议地看着这只有在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画面,几人当场吓得尿了裤子,齐刷刷跪成一排,身体颤抖。 福爷心跳加速,脑子里飞快运转着,想着如何应对。酱炮稍微强一点,用余光瞥了一眼毫不在意的刘四狗,恶从胆边生,突然爆起去抢刘四狗手中的双管。陈嘉南几人还没反应过来,刘四狗和酱炮互相拉扯两下,双管就被酱炮抢走。酱炮双管到手,腿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恢复了之前的嚣张跋扈。在刘四狗惊恐的目光下,酱炮用双管顶在刘四狗胸口,对着陈嘉南几人嚷嚷道:“王八犊子!你们现在怎么不得瑟了?谁敢动一下,我就打死他!”福爷已经起身,有点小兴奋地站在酱炮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好样的!”酱炮回头瞥了一眼福爷:“还不赶快出去准备车,发什么愣呢!”福爷脸色变了变,随后强忍着心中的不快,讨好地说:“我这就去。” 福爷刚要往外走,被另一边的彪子用枪托砸翻在地。酱炮怒了,对着彪子嚷嚷道:“你tmd是活够了吧!谁让你动的?”说着端着双管就对准彪子扣动扳机,但双管纹丝未动。只有咔咔咔的声音响起,酱炮嚣张跋扈的表情随着“咔咔咔”的声音响起,慢慢变成了尴尬和讨好,双腿不自觉地弯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举着双管,有点埋怨地瞅着刘四狗:“大……大哥,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刘四狗对着酱炮玩味地笑了笑:“砸碎,哥的演技还可以吧!”说着从酱炮手中夺过双管,一枪托砸在酱炮头上:“你刚才不是挺牛逼的吗?怎么现在怂了!” 这时,郑三平扯着福爷的头发拉到陈嘉南面前,沉声问道:“南哥,玩够了没!”陈嘉南哈哈一笑,看着此刻心灰意冷的福爷,淡淡地问道:“福爷是吧,砸我的酒吧砸得爽吧!”福爷身子哆嗦了一下,有点不太明白地看着陈嘉南。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缓缓说道:“我呢,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就是你们口中柳娇兰身后的那几只野狗之一!大家是闹也闹了,玩也玩了!现在是不是趁着天还没亮,谈谈你扫我场子的事吧!” 福爷此刻心灰意冷,后悔莫及,斟酌了一下,朝着酱炮怒吼道:“你个龟儿子,好端端的出来喝个酒,为什么要动手砸别人的场子?这时不道德的行为你懂不懂?”酱炮看着福爷的脸色大变,有种欲哭无泪的悲哀:“你……你个老王八蛋,场子是谁让砸的?我特娘的就是个跟在你屁股后面听吆喝的小弟。你不发号施令,我敢动手吗!现在生死关头,你不拿出一点老大的能耐,想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我告诉你没门!” 福爷没有理会酱炮,献媚地对陈嘉南说:“大……大哥,我就是一个在这里表演拉二胡的糟老头子,和这个满嘴喷粪的王八蛋根本不认识!我刚才是亲眼目睹他和他的小弟砸了你的场子的!”陈嘉南不耐烦地晃了晃脑袋,接着怪叫一声:“你们两个瘪犊子左一句右一言的震得老子耳朵生疼,说来说去你俩都是无辜的,接着表演,接着狂!” 陈嘉南接着向远处几个瑟瑟发抖的反骨仔小弟吼道:“给我把地上躺着的那个瘪犊子抬过来!”几个小弟心已经凉透了,把刚缓过气的阿猫抬到陈嘉南身边,一个个脸上露着献媚的笑容,比见了他爹还高兴。实则内心慌得一批。 郑三平扶起阿猫,阿猫看见几人有点熟悉,不知道在哪见过,但此时倍感亲切。郑三平关心地询问道:“你是大金子的人?”阿猫心里已经有了种预感!激动地对郑三平说道:“大哥,我是金哥的人。”随后指了指福爷、酱炮还有酱炮身后跪得笔直、一脸惊恐的小弟,沉声说道:“今天这几个王八犊子过来砸场子,我能力不足,给公司造成了巨大的损失。给金哥,大姐丢脸了!” 陈嘉南笑了笑,轻轻拍了拍阿猫的肩膀:“能力不足可以提升,只要忠心没变就成。”陈嘉南有意地瞥了瞥几个反骨仔,随后用手指了指:“这几个王八蛋是不是你的人?”阿猫瞪了几人一眼:“大哥,不是,也是过来砸店的。”几个反骨仔立刻跪在阿猫脚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苦苦哀求道:“猫哥,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都是我们的错,求求你再给一次机会,我们一定重新做人。”罗小二更是趴在阿猫脚下,表演得异常生动。可惜,选错了职业。阿猫看着几人此时的面孔,感觉恶心至极。回头弓着腰对着郑三平恭敬地说:“大哥,枪借我一下。”郑三平把枪递到阿猫手中,阿猫脸色阴冷地对着几个反骨仔扣动了扳机:“砰砰砰……砰砰!”几个反骨仔脸色扭曲,不甘地倒在地上。阿猫回头又对着酱炮胸口无情地开了几枪:“砰砰砰……”正和福爷吵架的酱炮,低头看了一眼胸口的血红,挣扎了几下,口里喷出一口血水,倒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 这时陈嘉南拦了一下阿猫:“兄弟,剩下那几个砸碎就交给你出气了。这老家伙我还有用。”阿猫点了点头,从地上捡了一把砍刀,看着酱炮剩下的唯一几个跪在地上的小弟,又看了看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受伤的服务员,吼了一嗓子:“兄弟们都过来,有怨的报怨,有仇的报仇。”片刻后,几个受伤的服务员对着跪在地上的刽子手一顿砍刀招呼,银光闪烁夹杂着哭爹喊娘,不到五分钟,几个小弟就承受不住蹬腿下地狱了。 剩下唯一的福爷已经吓得大小便失禁,臭味熏天。陈嘉南捂着鼻子挥了挥手,彪子掏出股权转让书在福爷眼前晃了一下:“乖乖的签了,这也是你唯一的活命机会!”福爷此刻有种老年痴呆快发作的征兆,握着笔哆嗦的签上自己的名字,嘴里胡言乱语,双手手舞足蹈,站起身来一蹦一跳的向门口走去,活脱脱一个老年痴呆加神经病! 刚蹦到门口。陈嘉南喊了一嗓子,福爷,这就走了,不和你几个搭档聊聊后事,福爷停顿了一下,撒丫子就往门外跑!陈嘉南抬起手就是一枪打在福爷的脚后跟上,嘴里骂骂咧咧道,老王八犊子,还跟老子装老年痴呆!给我带走,陈嘉南给阿猫摆了摆手向外面走去…… 第171章 条件 陈嘉南几人开车回到了银河新村的小院时,这时候天儿都快亮了。在陈嘉南的指挥下,已经快精神接近崩溃的福爷被小弟押送到了地下室,去见他的几个老熟人了。随后,陈嘉南几个兄弟进了屋,一个个累得瘫倒在客厅的沙发上。陈嘉南给几个兄弟分了烟,自己点着后深吸了两口。 这时候,二宝嘟囔了一句:“南哥,方北风手底下的那几个老家伙现在全都签了股份转让协议书!咱还留着他们有啥用?”陈嘉南瞥了二宝一眼,琢磨了一会儿,说道:“方北风是孙方手下的铁杆爪牙,这几个人是他公司的股东,而且都是道上混的,这也就间接说明了他们跟孙方的关系!昨晚南宫山和福爷的事儿,都是孙方安排的。你想想,如果不是利益共同体,谁会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只要那边把孙方拿下了,这几个王八蛋干的事儿就能给他加一条罪名,在生死关头,他们也是把孙方推向悬崖的最后一根稻草。”二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陈嘉南掐灭烟头,伸了个懒腰,对着几人说道:“大家也都忙了一天一夜了,早点休息。方北风他老婆那边今晚无论如何都得搞定,不能再出差错。如果让方北风知道孙方被抓的消息,他肯定要躲起来,那我们手中的这些转让协议书就成了废纸!”郑三平几人点点头,众人正准备起身回房间休息,突然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陈嘉南从兜里掏出手机,皱了皱眉,接通后问道:“喂,你那边把孙方搞定了吗?”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焦急的声音:“陈哥!出岔子了,我带人赶到青龙会所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准备出门的孙方。当时孙方做了伪装,我们没认出来,但是孙方一眼就认出了市里下来的两位纪委同志,撒丫子就跑了,我们没追上。徐哥现在气得不得了,大发雷霆,我没法子只好给你打电话求救。” 陈嘉南一听,有点懵,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着电话骂道:“你们去了那么多人,都是吃干饭的吗?孙方都知道伪装,你们这些大老爷们儿,难道就不知道改头换面?还有你们这么多人怎么能让孙方跑了?”电话那头传来委屈的声音:“他不是一个人,还有四个带枪的保镖,我们根本没法靠近。就这,还有两个同志不小心摔伤了。” 陈嘉南气得差点把手机摔了,再次对着电话咆哮道:“人都跑了,你打我电话有啥用?通知警察局啊,只要你的主子一声令下,沿路拦截孙方不就是分分钟的事儿?”电话那头的男人焦急地说:“陈哥,这是秘密行动,如果通知警察局,那孙方更抓不住了,那里都是他的爪牙!” 陈嘉南已经有点无言以对,问道:“往哪个方向跑了?”电话那头传来声音:“往县城方向跑了,车牌号桐h668xxo,黑色奥迪,现在差不多离开青龙会所有七八分钟了。”陈嘉南“嗯”了一声挂断电话,对着郑三平几人说道:“兄弟们,今天这觉怕是睡不成了!小常那王八蛋让孙方跑了,咱们得马上行动。”郑三平几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出了客厅,朝着院子里的金杯车走去。上车后,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金杯车冲出了院子。 坐在后排的陈嘉南沉默了片刻,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片刻后接通,电话那头传来大金子瓮声瓮气的声音:“南哥,这才几点呀,你打电话过来啥事?”陈嘉南直接说道:“孙方跑了,现在正往县城方向开。通知手下所有兄弟,不管用啥交通工具,给我沿路找,车牌号桐h668xxo,黑色奥迪。立刻,马上!时间紧迫!”大金子瓮声瓮气地应道:“放心吧,这就通知!” 另一边,郊区的国道上,一辆黑色奥迪在路上疾驰。后座中央,孙方摘掉了假发和胡须,深深地松了一口气。旁边一保镖殷勤地递上一支雪茄,孙方点然后,深深地吸了两口,心里的紧张感才稍稍缓和了一些。他自言自语地说道:“姓徐的,你这是不打算给我留活路啊!非要逼老子跟你拼个鱼死网破是吧!” 这时,孙方身边的另一个留着卫生胡的保镖淡淡地说道:“孙桑,您现在落到这步田地,您远在东瀛留学的女儿给您提出的建议,现在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了?”孙方瞥了一眼卫生胡,厉声喝道:“你们这些岛国的王八犊子,真是无孔不入!老子才刚倒霉几天,你们就跟苍蝇一样围了上来。难道你们那边经济不行了,想让我去你们那里消费者消费?” 卫生胡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孙桑,以您的能力加上我们的配合,我保证您以后前途无量,钞票大把大把地进账。”孙方失声笑了,说道:“我现在像条丧家之犬,咋能信你们能让我重新大权在握?你们口口声声说我女儿加入了你们组织,可我们已经很多年没有联系了,她现在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 卫生胡的脸色随即变得有点阴冷,说道:“孙桑,刚才那难忘的画面,您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孙方看了一眼卫生胡,淡定地说道:“我这人是个现实主义者,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事儿,说说你们的条件吧!”卫生胡淡淡地笑了一下,伸出手来说:“孙桑,我是一个比较真诚的人,咱们重新认识一下。我叫井边上雄,您以后可以叫我井边。我家族的公司大德公司是一家出色的爱国公司。近年来我国人口老龄化问题日益严重,这让我的族长和上面的掌权者都非常担心。所以为了缓解这个问题,我们需要引进一批童男童女,也就是6岁以下的儿童,到我们家乡享受最好的生活。” “接受最良好的教育,长大后成为国家栋梁!”孙方眼神阴冷地盯着井边,骂道:“你他妈说得这么天花乱坠,实际上不就是拐卖儿童吗?老子虽然是个贪官,但这触及底线、丧良心的事,我是不会做的!”井边哈哈一笑,说:“孙桑,你别这么着急拒绝嘛。我给你的条件也很丰厚,你不妨听听。 我的人已经全面调查过,你这些年虽然捞了不少钱,但作为一个疯狂的赌徒,你现在已经是入不敷出了。就连现在想贿赂你上级的钱都在发愁。而且,现在你的对手已经把你逼到了悬崖边上,说难听点,如果不是我们提前得到消息,前去搭救你,你现在可能已经被抓了,说不定过不了几天就得在看守所里啃窝头了!” 孙方听了这话,神色有些黯淡。井边接着说道:“我公司现在可以提供给你一大笔无息贷款,还有对你的人身保护!你可以用这些钱去贿赂你的上司,打通所有的关系!只要你站稳脚跟,我公司还可以免费在县城帮你建一个孤儿院,作为你的政绩!这只是我的初步设想,你好好考虑考虑……” 第172章 孙方被带走 早上六点半左右,南平县县城街道上已经有了零星的小贩。汇通路上一辆黑色的奥迪在急驶,忽然之间,前方小巷子里面窜出来一个骑着自行车的青年,好巧不巧的滑倒在奥迪前不方不处。 司机脸色大变,狠狠地踩了一脚刹车,刺耳的刹车声瞬间响起,空气中还多了一丝橡胶烧焦的味道。坐在后座上正在沉思的孙方随着惯性头直接碰到前靠背上,他揉了揉肿痛的额头,身边的井边立刻对司机怒吼道:“八嘎呀喽!你滴!混蛋的干活!” 司机回头瞥了一眼井边,恭敬的说道:“井边君,前面出现事故了!”井边探出身子向前瞅了瞅,只见车头前一个青年和自行车倒在地上,抱着小腿正在痛哭的呻吟着。 这时,司机再次说道:“井边君,为了不耽搁咱们得时间,我下去看看吧!”井边皱了皱眉头,思考了几秒:“好,你下去瞅瞅,” 司机下了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黑色西装,跺了跺脚,牛逼哄哄的上前两步,用脚踢了踢躺在地上不断呻吟的青年,居高临下的怒吼道:“八嘎,你滴死啦死啦的干活,挡住我们的去路了,赶紧扶起你的破自行车给我滚开,不然小心我揍你,” 青年抬头瞅了一眼,忽然坐起身来,恶狠狠的说道:“岛国人,你他娘的撞了我还敢撒野。今天如果没个百八十万你走不了!” 司机气定神闲的撇了撇嘴:“哦,我明白了,你滴,碰瓷的干活!没想到你们这些劣质人类,大清早的竟然玩这种花样,真是影响了我一天的好运。” 说完一脚向着青年胸部踹去,青年眯着眼睛,眼里闪过一道寒光,身子迅速的向旁边挪动了一下。司机一脚踹空,就这这一瞬间,青年轻咬银牙,直接对司机来了个猴子摘桃,可能是力气有点小,一下子没有摘下来,青年有点不服气,使劲的扭了扭,扯了扯。 顿时,司机发出一声尖锐的嚎叫声!“啊……买噶!”奥迪副驾驶上的黑西装保镖。看到眼前这一幕,有点不明所以,挠了挠头,回头对着井边汇报道:“井边君。裤下君好像和那个摔倒的青年切磋起来了。要不要我下去看看,” 井边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卫生胡,不肖的说道:“如果裤下君连一个,劣等人都搞不定。那以后也就没有必要做我的司机了!草滩君,大清早的能看一出好戏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草滩君回过头。继续向前看去,这时,青年更加勇猛了,扯着裤下的头发,用脚狠狠地踹裤下的大腿,嘴里还骂骂咧咧道:“你个王八蛋。想当年我爷爷就被你们这些狼子野心的畜牲欺负过,现在我长大了。你还想欺负我,老子今天非给你点教训不可。” 青年是越说越激动,松开裤下的头发,直接一套王八拳对着裤下左攻右击,裤下实在是有点憋屈,揉了揉小老弟的头,牙一咬,脚一跺,直接一拳砸在青年鼻子上,青年嚎叫了一声,鼻血横流! 青年往后退了两步,裤下冷冷一笑,露出沾满韭菜叶子的大黄牙:“小崽子,看我今天怎么折磨你,”说着就要向青年扑去,青年情及之下一只手插进嘴里打了声口哨,裤下的拳头此时已经距离青年的鼻子不足十厘米,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一块砖头,“嘭”的一声闷响! 好巧不巧的砸在裤下头上,裤下脸上灿烂的表情还没来得及转换,就摔倒在地,双手捂着流血的头嗷嗷的大声哭了起来,这时,两边的小巷子里面窜出来一群骑着摩托车,二八大杠的青年,直接把裤下围了。 没有人讲话,他们停好车,只听见当中的青年喊了一嗓子:“他是岛国人,撞了人不给钱,还动手揍我!”一个鸡窝头在人群中喊了一嗓子:“妈了个巴子的岛国人,给我办他,” 蜷缩在地的裤下有点懵逼,一看形势不对,也顾不上头上的血流不止,跳起来对着奥迪车喊了一嗓子:“井边……救我,”还没有喊出第二声。已经被围拢过来的青年们的拳头飞脚淹没了! 此时奥迪车上的草滩君看见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双腿不自觉的有点哆嗦,回头赶紧对井边吼道:“井边君,不好了,你看看前面的情况,裤下君估计是活不成了,” 井边坐直身子向前瞅了瞅,脸色变了,非常果断的对着草滩吼道:“裤下君是我们伟大的勇士,我们会怀念他的,公司也会记住他,现在我认命你为我的司机,赶紧驾车后退,我们不能和野蛮人一般见识,” 草滩慌乱的摆了摆手:“不不不……我……我没有驾照!我做不了司机,”这时井边的余光瞥见已经有好几个愤青手里拎着棒球棍向奥迪走来,心里顿时又紧张了几分。 用拳头怼了怼,孙方另一边打瞌睡的胖子。“田野,田野君快醒醒……”胖子田野被人无辜叫醒。十分的不高兴。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含糊不清的嚷嚷道:“干嘛!打扰别人休息可不是好习惯!” 这时砰砰两声。奥迪的前挡风玻璃已经被外面的愤青砸碎,“滚下来!滚下来!……”围拢的愤青越来越多,声音也更加洪亮,孙方已经吓得是满头冷汗。看着还在思考的井边。“你个王八蛋,到底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嘭的一声枪响。被揍的已经不成人样的裤下慌忙中从后腰里摸出枪朝天上来了一枪,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对着后退的青年们大声嚷嚷道:“八嘎呀路!你们这群混蛋。竟敢对国际友人动手动脚。你们完了!” 奥迪车中的井边听见外面的枪声,脸上多了一份自信,拍了一下额头:“八嘎!差点忘了,我们是有枪的!孙桑,孙大县长,我现在请你欣赏一下,我是怎么收拾你管辖范围内这帮没有素质的溅民的!” 井边掏出枪,对着草滩和田野吼道:“别发愣了。下车让他们这些贱民体验一下我们的厉害!”三人拉开车门,气宇轩昂地跳下奥迪,紧了紧皮带,跺了跺脚,手中握着枪。看着围拢在身边穿着棉袄军大衣、脸色愤怒的青年小伙子们,没有一点害怕之意。井边对着裤下招了招手,裤下瘸着腿一拐一拐地蹦到井边身边,大声嚷嚷道:“他们这群王八蛋,下贱货竟然敢揍我,我要杀了他们!来挽回我的颜面!” 井边摆了摆手:“别激动,我要让你认真看看,我对付他们的手段!”井边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卫生胡,刚要进入表演状态,忽然,身后传来几声发动机的轰鸣声。他不自觉地回头瞥了一眼,只见奥迪车后急驶而来几辆面包车和一辆金杯车。陈嘉南几人从金杯车上跳了下来,嘴上叼着烟,双手插兜,迈着八字步向着井边等人走去。后面的几辆面包车上紧接着跳下来十几个手里拎着棒球棍的混子,为首的正是大金子。他们恶狠狠地向着奥迪车围拢过去。 陈嘉南走到奥迪车跟前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车牌,嘴角露出一丝玩味。他搓了搓手,走到井边身前,一句话没说,就一巴掌抽在井边脸上:“开个破奥迪了不起呀,就可以随意占道了吗?你tmd挡我的路了知道不。” 井边捂着肿痛的脸蛋,恶狠狠地盯着陈嘉南:“八嘎呀路!你竟然敢对我动手,我可是你们南平县孙县长的座上宾!”陈嘉南挠了挠耳朵,不肖地笑了笑,又是一巴掌抽在井边脸上:“你个王八蛋跟老子说话把舌头捋直了!就你这怂样也敢说是我们孙县长的座上宾,有能耐你把他叫过来,如果你真是,老子跪下给你赔礼道歉!” 井边忍着痛冷笑一声:“你今天给我跪定了。”随后给草滩使了个眼色:“去把孙县长给我请下来。”片刻后,孙方不情不愿地从奥迪车上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摆出平时自认为霸气的气势走到井边身边,故意嚷嚷道:“怎么回事,一点小事情还解决不了?” 井边恭敬地对孙方说道:“孙县长,我作为你的座上宾,这个王八蛋竟然敢对我动手,这是要破坏国际关系呀。”孙方瞪着陈嘉南,厉声喝道:“赶快给井边先生道歉,破坏国际关系,殴打投资商,你是不是想把牢底坐穿!” 陈嘉南霸气地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吐在孙方脸上:“你个王八犊子是干什么吃的。”孙方有点恼怒,好多年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了。此时愤怒已经战胜了理智,他大声对着陈嘉南咆哮道:“我是孙方,南平县县长!”话音刚落,就被陈嘉南一巴掌抽在脸上:“王八蛋,你竟然敢冒充我们贪得无厌的孙县长,兄弟们给我揍他。” 陈嘉南向后退了两步,大金子手下的小弟举起棒球棍对着孙方就是一顿招呼。孙方根本无处可逃,不到五分钟,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哭爹喊娘。陈嘉南乐哈哈地笑着说道:“这就是冒充孙县长的下场,来几个人把这个王八蛋给我送警察局去。” 大金子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个穿着板正的中年人,此时几人已经走到孙方身前,扯着他准备拉走。孙方本来心里面还有点兴奋,到了警察局都是他的人,到了那里也算是脱离了危险。可当他无意中瞅见抓他的几个人的面孔时,魂都差点吓飞。刚要向井边求救,就被一个人袖子露出的电击棍电晕过去,像死狗一样被拖上不远处的一辆面包车…… 第173章 暴揍岛国狗 孙方被带走后,陈嘉南扭了扭脖子,脸色阴冷的向井边几人走去。井边看着吊儿郎当走过来的陈嘉南心里有一丝害怕,强装的大声叫嚣道:“你……你想干什么!” 陈嘉南撇了撇嘴:“我没有想干什么呀。只不过想聊聊咱们之间的事情。”井边后退一步:“贱民,你的那点小心思还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别以为让你的人弄走孙县长,你就想和我攀上关系,我是从来不和蝼蚁为伍的! 陈嘉南冷笑一声,你个王八蛋是不是自信过头了,老子tmd是想和你算算账!懂不!井边不肖的瞅了陈嘉南一眼,你个蝼蚁和我之间能有什么账算,如果真有的话!那可能就是当年我的爷爷在你们这里欺负过你的爷爷,或许还和你的奶奶有那么一丝藕断丝连!不小心给你爷爷带了绿帽子!” 井边说完,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卫生胡,哈哈大笑,他身边的裤下,草滩,田野也跟着哈哈大笑。陈嘉南面无表情的凝视着井边几人,挠了挠耳朵:“你刚才说什么。我最近耳朵不太好,没听清楚!” 井边不肖的瞥了陈嘉南一眼:“那老子现在就在给你说一遍,我……”刚吐出一个字,郑三平就一枪托砸在井边嘴上。井边痛苦的喷出一口血水,夹杂着几颗门牙! “呜呜呜……”井边双手捂着裂开的嘴巴,脸色难看至极。陈嘉南又是一脚踹在他肚子上:“老子问你话呢,你刚才说的什么,老子没听清楚,” 这时鼻青脸肿的裤下朝着陈嘉南嚷嚷道:“八嘎呀路!你这个混蛋,让人打了井边君的嘴巴,让他怎么讲话,说着掏出枪对准陈嘉南!我命令你跪下向井边君道歉。在让我打断你的四肢。然后把你的老婆,姐姐妹妹拉过来好好的伺候一下我们几个高贵的客人。井边君一高兴,说不定就会原谅你!搞不好还会送你一只和你爷爷一样的绿帽子带带!” 陈嘉南环视了一下周围的兄弟,对着大金子吼道:“这王八蛋嘴有点太贱。我太tmd讨厌了。拉到一边教教他怎么做一只听话的土狗,” 裤下不肖的撇了撇嘴,扬了扬手中的枪,凶神恶煞的吼道:“小子们,千万别过来呦!知道我手中这玩意是什么吗!枪,可以打死人的呦!不想死的就跟我滚远点!小心我枪里的子弹他不认人!” 就在这时,一个混子手中的棒球棍一不小心砸在裤下的手腕上,骨骼断裂的声音夹杂着裤下的刺耳的男高音,空气里也弥漫出一丝血腥味! 这时小混子脸色惊恐的看了一眼疼得面目扭曲的裤下,有点不好意思的嘀咕道:“刚才睡着了,不小心手滑了一下,你没事吧岛国狗!” 裤下忍着痛嚷嚷道:“八嘎呀路。混蛋,”话刚出口。小混子又使出吃奶的力气。一棒球棍砸在裤下的胳膊上。裤下的胳膊嘎巴一声脆响,直接粉碎性骨折! 小混子有点不服气的嚷嚷道:“老子都跟你道歉了,你怎么还骂人呢,你老妈是从小没教过你尊老爱幼,还是忙着拍片根本没有时间管教你你这个小杂种!”裤下疼的是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小混子脸色变得越发难看。晃了晃手中的棒球棍。又是一棍子砸在裤下的另一个肩膀上。裤下疼得直接飙出了家乡话!一下子摔倒在地。“你特娘的半天不说话是看不起我吗!” 小混子单手叉腰对着蜷缩在地的裤下叫嚣道!草滩和田野实在看不下去了。两人齐声嚷嚷道:“八嘎!你们这群混蛋。贱民,玩够了没有。你们知道这样对待国际友人会是什么后果吗!” 这时,嘴里叼着烟的陈嘉南走近两人。在草滩的脸上使劲的拍了拍:“我只是想聊聊咱们之间的事情。谁让你们这么不配合呢!这难道还能怪我们。” 草滩愤怒的吼道:“井边君刚才不是已经跟你讲清楚了吗!你还想怎么样!”陈嘉南冷着脸吼道:“如果你们还是这样的态度那就没必要再聊了!我也省的麻烦,兄弟们,下了他们的枪,教教他们如何才能成为一个好土狗!” 片刻,郑三平几人下了井边几人的枪,大金子大手一挥,乌泱泱的混子们争先恐后的对井边等人实行了攻击,四人根本没有还手之力,除了无助的呻吟在别无他法! 井边四人被折磨了差不多有十几分钟时间!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像四只烂鱼一样在地上不断颤抖!陈嘉南扔掉手中的烟头,厉声喝道,兄弟们是没吃饭吗!这么不给力,大金子很有眼色的吆喝道。南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兄弟们咬咬牙,在加把劲,争取把他们搞成半身不遂,随着大金子一声令下,乌泱乌泱的混子们又对井边四人展开了新的一轮攻击! 这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陈嘉南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接起电话。对面传来一声磁性焦急的声音,兄弟,别玩了,那几个岛国狗有关部门盯着呢!刚才一个哥们给我打的电话,如果把他们命玩没了,咱兄弟俩估计也得吃不了兜着走!陈嘉南脸色变了变,知道了!就立刻挂断电话! 随后给大金子使了个眼色,大金子赶紧对着人群吆喝了一嗓子,行了,行了,兄弟们,混子们收到命令四散而开!陈嘉南打了个哈欠,瞥了一眼,躺在地上像烂泥一样的四人,笑着嚷嚷道:“没得玩了,兄弟们都撤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第174章 西餐厅 晚上八点多,睡了一天的陈嘉南、郑三平几人,此时刚洗漱完,坐在沙发上抽着烟,喝着茶。郑三平站起来,对着陈嘉南说道:“南哥,有件事儿得跟你说一声。今天中午,梁喜那几个老家伙,让小常给带走了。随后我去陈小菲那儿看了春花她们,大金子在那儿守着。我让大金子把院子里的小弟都撤了。”陈嘉南看了郑三平一眼,问道:“春花她们三个情况咋样?”郑三平挠了挠头,说道:“估摸着得休养个十天半月的,还好没伤到要害。” 这时,二宝有点不乐意地看了郑三平一眼,埋怨地嚷嚷道:“三哥,去看春花姐她们也不叫上我,你可真不够意思啊!”郑三平瞪了二宝一眼,说:“你这小崽子,睡得跟死猪似的,我能叫得醒吗!”彪子搂着二宝的肩膀,嘀咕道:“你小子看春花姐她们是假,想见见你的陈姐才是真的吧!”二宝尴尬地笑了笑,小声嘀咕道:“哪儿有的事儿,我是那种重色轻友的人嘛!” 一边的刘四狗喝了口茶水,肚子咕咕地叫了几声,幽怨地嚷嚷道:“兄弟们,你们不饿吗?我都快饿死了,你们听听我的肚子,一直在咕咕叫!咱们现在能不能先别儿女情长了,先填饱肚子才是王道!”二宝直接给刘四狗竖了个中指,说:“狗哥,这不像你的风格啊,你平时一聊到女人那可是两眼放光,精神百倍。今儿这是咋了,改邪归正了!” 刘四狗用手抓了一下自己的时尚发型,义正言辞的嘀咕道:“作为一个男人,尤其像我这种玉树临风,帅的稀里糊涂,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少妇杀手,整天像个泼妇一样讨论女人有什么好处,难道还嫌为我殉情的花姑娘,小媳妇,深闺怨妇不够多吗?如果在这样继续下去,那是不道德的!男人应该以事业为重!儿女情长的事情。我以后如果遇不到真爱,我是不会再谈起的!” 郑三平几人白了刘四狗一眼,齐刷刷的给他竖了个中指!这时,陈嘉南拍了拍手掌:“兄弟们,如果你们现在还不饿的话,我去给你们拿点瓜子,咱继续聊下去!” 郑三平几人赶紧起身:“饿了……饿了……现在就去吃饭,”二宝贱兮兮的摇着陈嘉南的手:“南哥,咱们去吃什么呀。” 陈嘉南瞥了他一眼:“你小子想吃什么,”二宝挠了挠头有点害羞的说道:“南哥,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吃过西餐呢!要不今天满足一下我的愿望。咱们去吃西餐咋样,” 这时,刘四狗撇了撇嘴,不肖的嘟囔道:“我说你这傻小子。西餐那破玩意有啥好吃的,”二宝贱兮兮的瞅了刘四狗一眼:“狗哥,看你这自信的语气,是不是你吃过呀,给咱讲讲!” 刘四狗尴尬的笑了笑,抬头挺胸。手舞足蹈的说道:“你们知道吗,想当年我可是一个两百多斤的大胖子。”郑三平笑了笑,撇了撇嘴:“四狗,你吹牛都不害怕闪了舌头。咱们兄弟认识可不是一两天了!让我算算!” 郑三平掐指一算:“咱们兄弟认识差不多四五年了,你个小兔崽子啥时候胖过,”刘四狗撇了郑三平一眼:“三哥,你最近是不是让春花姐收拾的耳朵不怎么好使了,我都说了,想当年,想当年那会咱俩还不认识的好吗,” 郑三平摸了摸大光头,无奈的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呀,那你接着吹,”刘四狗挽起袖子,对着陈嘉南几人嘀咕道:“那时候我两百多斤,肥嘟嘟的肉已经把我英俊的小脸撑开了,不敢说是奇丑无比吧,但也和现在玉树临风差了十万八千里,我那个愁啊,那些自认为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妇见了我就像是看见癞蛤蟆一样。躲得远远的。” 这时。二宝插话道:“狗哥,让你聊西餐,你胡拉乱扯干什么!”刘四狗撇了撇嘴:“你激动个啥,我不得给你先说说我是怎么接触西餐的吗!你如果不愿意听,那我不讲了就是,” 二宝嘿嘿一笑:“狗哥,我的错!您慢慢讲,”刘四狗酝酿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当时我那个愁呀,心想着这辈子可能和媳妇没缘了,可让我没想到得是,一个西餐厅的老板娘竟然对我一见钟情,那身材,s,妥妥的s形,那小脸蛋,俊的哦,你一看就饱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彪子忽然来了句:“恶心的都快饱了!”刘四狗生气的踹了彪子一脚! “只要是个男人一看那漂亮的小脸蛋,那完美的身材,肯定会想入非非,那时候你那有闲心情吃饭啊!你们说这份好运突然降临到我头上,以我当时那样子,心想可能是遇见骗子了,所以处处提防着,可是她对我爱的太深,我上个厕所都想跟着,我实在是甩不脱,只能无奈的妥协了,老话说的好吗,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 陈嘉南拍了拍刘四狗的肩膀:“你不会就这样栽倒在人家老板娘石榴裙下了吧!”刘四狗嘿嘿一笑:“那到没有,我可是正人君子,”话一出口,就换来郑三平几人的嘲笑声,刘四狗无所谓的摇了摇头:“你们就羡慕去吧!她不是开着西餐厅吗!那我俩出去约会吃饭,到别的苍蝇馆子肯定是不太合适吧!钱让自己人赚了多好,结果我第一次接触西餐,我就头大了,西餐,西餐,原来没有一份是干的,全是稀的,豆浆,稀饭,绿豆汤,红豆汤,西红柿鸡蛋汤,鱼头豆腐汤,苦瓜鸡蛋汤,胡辣汤,酸菜汤等等,太他娘的多了,老子当时想吃一个馒头都成了奢侈,结果你们现在也看到了吧!不到半年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白天一天三顿西餐,晚上回去还得老老实实交公粮,就是一个大象那也扛不住这样造呀,那西餐真他娘的是减肥利器!后来我实在是扛不住了,主动提出了分手,那小娘们当时哭的是死去活来,非要赖上我一辈子。我为了自己的小命,可不想年纪轻轻的就英年早逝。后来就跑路了。” 二宝挠了挠头:“狗哥。那我咋听别人说,西餐是吃什么牛排。意面,披萨之类的呢,”刘四狗眼珠子转了转:“你说的那都是不正宗的。小苍蝇馆子。” 陈嘉南几人实在是有点憋不住通通跑到院子里哈哈大笑!留下吹牛的刘四狗一人在风中凌乱!片刻后,随着发动机轰鸣的声音响起。金杯缓缓的上了村道! 大约过了有半个小时。金杯车在一家名为爱之湾的西餐厅停了下来,陈嘉南几人跳下车,晃晃悠悠的进了西餐厅,几人找了个了个偏僻的位置刚坐下。 一位漂亮的服务员就走上去客气的问道:“几位帅气的先生想来点啥!”陈嘉南搓了搓手:“第一次光临,来点你们的招牌菜!再上两瓶红酒!” 服务员恭敬的对陈嘉南几人说道:“几先生稍等一下来,菜很快就会做好,”不到五分钟。服务员用托盘端上来两瓶红酒! “几位先生,我先帮你们把酒醒一下!”就在这时。西餐厅大门口进来一个穿着貂皮大衣浓妆艳抹的胖女人和一个十八九岁打扮非主流的小青年。胖女人手里还牵着一条泰迪,一进餐厅门就汪汪汪的乱叫。 一个男服务员看见,脸色变了变赶紧上前客气的说道:“小姐,我们餐厅不允许宠物入店,所以,如果你想用餐的话,能不能把宠物放在外面,这时,泰迪围绕着男服务员转了一圈,很不给面子的在男服务员锃光瓦亮的皮鞋上拉了一泡…… 第175章 方子涵 餐厅大门口,泰迪犬在男服务员的皮鞋上留下了它的“签名”后,还故意摇了摇尾巴,浓妆艳抹的胖女人,似乎对这一行为毫不在意,还摸了摸泰迪的头,给它竖了个大拇指,泰迪还狐假虎威,挑衅地对着男服务员汪汪叫了几声。男服务员看着自己几个月薪水换来的新鞋,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愤怒。他脸色难看地瞪了胖女人一眼,声音严厉地提醒她:“小姐,这是公共场合,请管好你的狗!” 胖女人冷哼一声,不屑一顾地回应道:“不就是双破皮鞋吗,有什么好炫耀的!你说多少钱,老娘赔给你就是了。”她从包里掏出一叠钞票,轻蔑地扔在男服务员脸上,“但如果你再大呼小叫,吓坏了我的宝贝蛋蛋,就算把你这条小命赔上都不够。”她命令男服务员赶紧给她找个好位置。 泰迪犬似乎对这场闹剧乐在其中,它又在男服务员的另一只皮鞋上尿了一摊。男服务员被胖女人用钱砸在脸上已经感到恼火了,现在又感觉到裤腿一凉,他彻底爆发了,抬起脚将泰迪犬踹出老远。泰迪在地上滚了几圈,痛苦地嗷嗷叫了几声。胖女人心疼极了,慌忙蹲下身子抱起泰迪,眼中含着泪花,激动地关心道:“宝贝,你没事吧!” 胖女人这一关心,泰迪装得更加可怜了,蜷缩在女人怀里,声音弱弱地叫了几声。胖女人看着一旁的非主流青年,怒吼道:“方子涵,你像根木头站在那里发什么呆?你弟弟都被人欺负了,你到底管不管?”方子涵甩了甩他的非主流发型,嘿嘿一笑,说道:“老妈,我这不是正想着用什么办法收拾这个不长眼的瘪犊子吗?你既然这么忍不住,那我只有勉为其难的先给这小瘪犊子松松皮了。” 方子涵挑衅地对着服务员勾了勾手指,服务员刚反应过来,他就一巴掌抽在服务员脸上。这时,给陈嘉南等人倒酒的女服务员脸上有点难看,她强装着笑容对陈嘉南几人道歉:“几位先生,实在有点对不起,那男服务员是我男朋友。我得过去瞧瞧。”话音刚落,她头也不回地朝着门口跑去。 挨了方子涵巴掌的男服务员揉了揉肿痛的脸蛋,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低着头对着方子涵嚷嚷道:“先生,请你尊重一点,这里是公众场合,事情的来龙去脉,在坐的食客可都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如果你再这样无理下去,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方子涵毫不在意地瞅了瞅服务员和餐厅里吃饭的食客,霸气地点燃了一支烟,狠狠地吸了几口,缓缓地吐在男服务员脸上:“小逼崽子,你告诉我谁看见了?拉出来让大爷瞧瞧。看他到底是长了几个眼珠子够老子踩的。” 这时,女服务员已经走近男服务员,关切地问道:“朱峰,你没事吧!”朱峰摇了摇头。女服务员看着一副流氓气质十足的方子涵,大声对他嚷嚷道:“我看见了。看见你一家三口在这里无理取闹,欺负朱峰。”方子涵撇了撇嘴,趴在女服务员脸上仔细瞅了瞅,淡淡地说:“哎呦喂,这是哪个红灯区的站街女长得蛮不错嘛。”说着顺手就在女服务员屁股上掐了一把:“呦呵,弹性还不错。” 女服务员也是个暴脾气,大庭广众之下受到侮辱,一冲动就直接一巴掌抽在方子涵脸上,怒斥道:“流氓,人渣!”方子涵有点懵逼,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挨嘴巴子。他揉了揉肿痛的脸蛋,阴森一笑:“好好好!不错!你个臭婊子竟然破了老子的第一次。那就别怪老子今天辣手摧花了。”说着就向女服务员扑去。 这时,餐厅里快步走出来一个穿着制服的少妇。人还没到方子涵身前就面带笑容地大声嚷嚷道:“先生,你在大庭广众之下玩这一出上不了台面的事情,那可是会影响你前途的。你的声誉的。”方子涵停下手中的动作,饶有兴趣地瞅了一眼走近自己的少妇:“马槽里什么时候多了个驴嘴!你又是哪根葱?”少妇淡淡一笑:“我是这里的经理,你如在这里遇到不公的事情可以给我讲出来,如果怨气太大,咱们也可以找个没人的地方切磋切磋。” 方子涵搓着手,淡淡地说:“听说你这里环境菜品都还不错,我和我老妈,弟弟兴致勃勃地来到你们餐厅。你属下这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是左右为难我们。我小弟不小心把他的鞋子弄脏了,我老妈苦口婆心的给他道歉,又赔了钱,可他冷不丁的狠狠地踹了我老弟一脚。现在委屈的在我妈怀里大哭呢。我作为一个文明人,留学归来的海龟!实在是忍无可忍,你作为经理说说看,我不动手成吗!” 朱峰板着脸对着经理说道:“经理,不是这样的!”女经理挥了挥手,暴糙地吼道:“还傻愣着干嘛,还不快点去后面把你的思想好好反省反省。”随后又指了指女服务员:“你也给我滚后面去给我写份检查!”两人脸色难看至极,咬着牙无可奈何地向后面走去。女经理弓着腰对着方子涵做了个邀请的手势:“帅哥,里面去请……” 第176章 即将出现的一幕 方子涵色眯眯地瞥了一眼经理领口下呼之欲出完美的风光,擦了一把口水,扭头对着胖女人说道:“老妈,走了,吃饭!”两人带着一条狗,在餐厅经理的陪同下寻找着合适的位置。 陈嘉南这桌,菜刚上来,色香味俱全的美食让这几个饿了一天的汉子直流口水。二宝扔掉手中的刀叉,不嫌烫地抓起一块牛排就要往嘴里送。可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胖女人身边的泰迪看见二宝正要往嘴里送的香喷喷的牛排,直接来了个百米冲刺,跳起来张大嘴巴吞向牛排。 二宝只感觉耳边传来一丝风声,刚回头就看见一个棕色的泰迪已经从手中把牛排夺走。这还了得,二宝气得七窍生烟,在泰迪刚要落地的瞬间,恶狠狠地一把掐住泰迪的脖子,先是对着狗头重重的来了一拳,泰迪凄惨地叫了起来。接着,二宝使出吃奶的力气直接把泰迪摔了出去有八九米远。啪的一声落地!泰迪有气无力地叫了两声,直接躺在地上浑身抽搐。整个过程太快,等胖女人、方子涵、餐厅经理发现时,泰迪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胖女人迈着罗圈腿飞奔到泰迪旁边,一把抱起它,声嘶力竭地哽咽道:“宝宝……我的小宝贝,你可不要吓唬老妈!”可任凭胖女人怎么呼唤,泰迪只是有气无力地抽搐,口吐白沫。片刻之后,胖女人脸色大变,泰迪在胖女人怀里抽搐了不到一分钟,直接脑袋一歪,没有了气息。可见二宝刚才那愤怒的一拳有多大力气。胖女人胡乱地抹了一把眼泪,猛地扑向二宝,人未到,愤怒的声音已经震得二宝耳朵根疼。“王八蛋,你竟然打死我儿子。老娘跟你拼了!” 距离二宝还有一米之遥时,二宝用余光瞥了一眼,不屑地冷笑一声,顺手把餐桌上的奶油蘑菇汤泼在胖女人脚下。餐厅地板本来就比较光滑,再加上汤汁,胖女人因为速度过快,重心不稳,只听见“啪”的一声闷响,胖女人直接和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两颗刚镶的大金牙直接不翼而飞,嘴巴里涌现出一摊血水。 这时,方子涵直接暴躁了,挽起袖子就向二宝冲去:“小瘪三,杀了我小弟,还侮辱我老妈,我今天要废了你,让你……”话还没说完,鼻子上就重重地挨了二宝一拳,瞬间鼻血横流。餐厅经理看见这一幕,眼角闪过一丝得意,但表面上却装作无知的样子:“别打了……别打了……”方子涵胡乱地抹了一把鼻血,回头瞪了经理一眼,再次向着二宝冲去。陈嘉南几人都懒得看一眼,低着头疯狂地享受着美食。 二宝有点不情愿了:“南哥,你们好歹给我留一口好吗?”随即回头瞥了一眼冲过来的方子涵,掂起餐桌上的空盘子毫不犹豫地砸在方子涵头上,还委屈地吐槽了一句:“你还有没有完,老子如果今天吃不上美食,你就等着挨揍吧!”方子涵也是个犟种,不顾头上渗出来的血水,双拳在胸口上擂了几拳,怪叫一声,接着扑向二宝。 二宝好不容易在刘四狗盘子里抢了一颗西兰花还没吃到嘴里,余光就瞥见再次冲上来的方子涵,二宝怒了。抓起屁股下的椅子,高高举起直接砸在方子涵头上。方子涵这次没能挺住,脸色苍白,晃悠了几下摔倒在地,嘴里痛苦地哼唧着。 在地板上好不容易爬起来的胖女人,看见方子涵被干翻在地,心里的怒火蹭蹭往外冒,直接双手叉腰,也不顾及自己此刻狼狈的形象,对着二宝大声嚷嚷道:“小瘪三,你杀了我的宝贝蛋蛋,还打伤我儿子,老娘告诉你,你今天完了,彻底完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二宝好不容易抢过来一块牛排塞在嘴里,享受地嚼了几下,眯着眼睛体验着其中的滋味,自言自语道:“惠灵顿牛排,不错不错,味道真不错!”随后睁开眼睛,看都没看一眼胖女人,直接对着餐厅经理喊道:“惠灵顿牛排再给我上两份。”餐厅经理故意看了一眼胖女人,随后诺诺地说道:“先生,这个……”二宝现在可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上了一桌子美食全让陈嘉南几人抢完了,此时的心情可想而知,不耐烦地吼道:“你个老娘们磨叽什么呢!是害怕老子给不起钱吗!傻乎乎地杵在那里发什么愣呢!现在是你上班时间,别忙着思春好吗!”餐厅经理脸一下子红了,无奈地给二宝抛了个幽怨的媚眼,扭着细腰快速向后厨走去。 二宝翘着二郎腿喝了一口红酒,“啧啧!南哥,这西餐也不像四狗口中说的那样全是稀的呀,我感觉味道还挺不错!”刘四狗此刻尴尬地低下头小声嘀咕了一句:“这是苍蝇小馆,不正宗!”刚说完却换来陈嘉南几人一阵白眼! 此时,站在二宝不远处,双手叉腰的胖女人感觉颜面扫地,有点无地自容,用余光瞥了一眼周围看热闹的吃瓜群众,那非常有深意还略带嘲笑的眼神,实在是绷不住了,气得跺了跺脚:“小王八蛋,你tmd知道我是谁吗?”二宝厌恶地瞥了胖女人一眼,不屑地说道:“我说大娘,你是谁应该回去问你老妈去,我又不是你老妈的姘头,我哪里知道你是谁!”这时彪子扶了扶眼镜,身子前倾把胖女人仔细看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转头对着陈嘉南耳语了几句。陈嘉南听后猛然抬起头仔细打量了一番,嘴角闪过一丝玩味的笑容。彪子又给郑三平和刘四狗嘀咕了几句,两人脸上同样出现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胖女人听见二宝侮辱她的话后,冷冷地笑了一声:“好好好,你给老娘等着,我现在就打电话摇人,等会看你怎么给我跪地认错!”胖女人从背包里掏出手机,也不避讳人。 用粗壮的手指直接拨打了一个熟悉的号码,片刻后接通,她对着电话大声吼道:“老方,你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没有到呀!”电话里传来一声沙哑疲惫的男声:“快了,估计再有十分钟就到了,你和咱儿子先点菜!” 胖女人忽然声俱泪下,哽咽道:“我还点个毛线菜,我的小宝贝被一个乡巴佬搞死了,儿子也被那个乡巴佬揍得还躺在地上呻吟呢!还有,呜呜呜……他把我也揍了,实在是太欺负人了。你如果还不来,恐怕是见不到我娘俩了!呜呜呜……” 电话对面的男人有点暴躁:“你个败家娘们,能不能给我少添点麻烦!最近南平很不太平,我还是悄悄回来接你的!” 胖女人哭声更大了,干脆坐到地板上,一手拍着地板,一边对着电话嚎道:“方北风,你个王八蛋是不是外面有人了?现在不想要我娘俩了,准备和你的那个狐狸精私定终身了?唉呀我的娘呀,你个千杀的,万剐的劈腿男!老娘从十六岁被你搞大肚子一直跟你到现在,给你含辛茹苦把儿子养成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是看老娘现在人老珠黄了,没有魅力了,就想一脚把老娘踢开!我不活了……我要拉着你儿子一块跳井,让你后悔终生!” 电话对面的方北风气得是在自己头上薅了几把头发,唉声叹气,无奈地咆哮道:“我的亲娘,你别嚎了!老子马上到!” 胖女人脸上露出一丝喜色,挂断电话,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扶起自己的儿子方子涵,两人低声嘀咕了几句。她双手叉腰,掂着腿,恶狠狠地看着正在狼吞虎咽的二宝,脑子里正在幻想接下来他们折磨二宝的精彩场面。陈嘉南等人脸上含笑,也在慢慢等待着即将出现的一幕。 第177章 好像在哪里见过 约莫十几分钟后,胖女人的脚都踮麻了,肥胖的脸上已经多了一丝担忧。时不时的往外瞅一眼,在西餐厅吃饭的吃瓜群众一个个也失去了之前看热闹的心情。但就在这时,餐厅门外传来了一声刺耳的刹车声。眨眼间,一个满头银发、神情有些憔悴的中年人穿着一身得体的中山装,外面披着一件黑色大衣,龙行虎步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四个身强力壮、西装革履的彪形大汉。 这一组合看起来威风凛凛,吃瓜群众心中的天平已经毫不犹豫地向胖女人这边倾斜!一个个此时恨不得来盘瓜子边嗑边看热闹。肥胖女人看见满头银发的男人时,直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梨花带雨地拖着罗圈腿向他扑去,一头扎进男人的怀抱。由于吨位太重,差点把男人撞倒在地,幸好男人身后的保镖及时出手相救。 男人揉了揉胸口,皱了皱眉头:“大庭广众之下,你注意点形象好吗!这个样子成何体统!”胖女人把酝酿已久的说辞强行吞了回去,恶狠狠地凝视着男人吼道:“方北风,你个窝囊废,好半天不见来,来了之后不找欺负我娘俩的王八犊利算账,倒先给我发脾气了,你是不是此刻看见我们娘俩还活着很失望?如果我娘俩死了,那你可就名利双收了!”说着一拳砸在方北风胸口上。方北风脸色一冷,一巴掌抽在胖女人的脸上:王菊鹅,“你闹够了没有,发什么疯呢!”王菊鹅被方北风一巴掌抽得脸上的粉掉了一地,此时更加暴躁了:“方北风,你个王八蛋竟然敢打我,我不活了!”说着就一屁股坐到地上,开启了撒泼模式,惊呆了所有吃瓜群众的内心。 这时,陈嘉南低头小声对着郑三平几人嘀咕道:“等会儿看情况,小心行事,决不能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一旁的方子涵看见老妈坐在地上撒泼,没有感到一丝丢人,好像是习以为常。他直接走到方北风面前,用手指了指二宝:“老爸,就是他杀了老妈的小宝贝!老妈才会在你面前如此失态,那个瘪犊子不仅杀了老妈的小宝贝,还想调戏我老妈!我忍无可忍上前救我老妈,结果就被他揍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方北风远远地瞥了一眼二宝,又看了看坐在地上撒泼的王菊饿,不相信地问了一句:“方子涵,你确定那个瘪犊子调戏你老妈了吗?” 方子涵坚定地点了点头。方北风无可奈何地拉起王菊鹅:“老婆,你别生气了,最近我烦心事太多,给你发脾气是我的错!”王菊鹅破涕为笑,搂住方北风的脖子在他嘴巴上啃了一口,这一口恶心地,差点让方北风吐在王菊鹅脸上。方北风退后一步,有点胆怯地嘀咕道:“你今天吃什么了,不会是……”王菊鹅咧嘴一笑:“你果然是我的好老公,被你猜着了。 出国这些年我惦记这一口太长时间了,今天下午和儿子出来溜达正好碰见。臭豆腐加大蒜,那滋味,真是快乐似神仙!”方北风只感觉胃里一阵翻腾,但在大庭广众之下,硬生生地压了下去。随后板着脸迈着八字步走到陈嘉南等人的餐桌旁边,拍了拍二宝的肩膀,冷冰冰地问道:“小瘪犊子,欺负了我老婆和儿子,还虐杀了我老婆的小宝贝!你真是胆够肥的,竟然还在这里大吃大喝,你就不害怕惹错了人!” 二宝放下刀叉,咽下口中最后一口牛肉,端起酒杯晃了晃。品了一口红酒,用纸巾擦了擦手,抬起头不屑地看了方北风一眼:“大爷,你是在和我讲话吗?你老婆是谁,我不认识呀,你是不是老眼昏花找错人了?” 这时王菊鹅双手叉腰跳起来对着二宝吼道:“小王八蛋,刚欺负完老娘你就不想认账了。是不是看到我老公这威武霸气的样子,吓得立刻怂了?老娘现在还就告诉你,你今天如果能全胳膊全腿的出了饭店,老娘跟你姓!”二宝缓缓地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直接吐在王菊鹅的脸上:“你个满身狐臭的死八婆想得倒挺美,想认我这玉树临风的帅哥当爹!你是不是泔水喝多了?” 方子涵实在忍不住上前一步:“小王八犊子,对我老爸老妈说话客气一点!小心惹祸上身,等会让你想死都难。”二宝拍了一下额头,恍然大悟,惊讶地嚷嚷道:“原来你们三个是一家三口呀,误会,真是误会……”突然又用手指指了一下方北风:“大爷,我还以为这个小白脸是你妈的姘头呢!不好意思呀,我的思想可能有点不太健康。” 方北风只感觉自己心中的一团怒火蹭蹭蹭地直往头顶窜,双拳捏得嘎嘎直响,双眼通红地凝视着二宝:“小王八犊子,你成功地惹怒我了,你tmd的乡巴佬还不知道老子是谁吧?想当年我跺一跺脚,南平县都得颤三颤!二宝鄙夷的瞥了方北风一眼,想当年,哈哈!你怎么不说你上幼儿园整天拉裤兜呢!你个老杂毛现在跺一跺脚试试,我害怕的不是南平颤不颤,而是担心你尿不湿掉了影响老子用餐!挺大个年纪不在家带孙子,非要出来丢人现眼。吹嘘你当年的流氓事迹!现在是法治社会,懂不!要不要给我交点学费,让我给你科普科普! 方北风气的是头发根根竖起。怒吼道,小瘪犊子,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喇叭是铜锅是铁!王八犊子怎么写!”方北风话音刚落,就一拳砸向二宝的鼻子。二宝不屑地冷笑一声,迅速地斜了下身子,摆了下头,躲过方北风愤怒的一拳。方北风怎么说曾经也是南平道上成名已久的大哥,手底下还是有点花活的,一拳不中,接着第二拳又砸向二宝的胸口。二宝眼疾手快地从餐桌上拿了一个空盘子抵挡在胸口。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盘子被方北风一拳轰碎! 方北风愤怒的脸上顷刻间变得有点扭曲,甩了甩肿痛的拳头,大声吼道,给我弄死这个龟儿子!出了事情我担着!身后四个身强体壮西装革履的彪形大汉牙一雌,嘴一咧!挽起袖子向着二宝扑去,二宝乐呵呵一笑,站起身来,把军大衣稍微敞开了一点小口,露出里面黑洞洞的枪口,厉声喝道,不想死的话,现在,立刻给老子滚出去。四个大汉手中的动作好像被定格一样,一个个阴晴不定的盯黑洞洞的枪口,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 忽然,四人互相对视一眼,挠了挠头。其中一个保镖搓了搓手对另一个嚷嚷道,老张,咱们怕是走错地方了,这是西餐厅,隔壁好像才是卖铁锅炖的!另外一个保镖揉了揉眼睛,我靠,还真是!其他两个保镖齐声嘀咕道,那还在这里看个毛线,好几个工友还在那边等着呢!赶紧走呗,去晚了!他们又该不高兴了,于是乎!四个保镖都没多余看方北风一家三口,勾肩搭背,有说有笑的往餐厅门口走去,只留下方北风一家三口在风中凌乱! 方北风有点埋怨的咽了下唾沫!对着几个保镖的背影大声叫唤道,你们几个王八犊子还有没有点职业道德!都给老子回来!方北风这一嗓子吼出!几个保镖跑的更快了,像一阵风一样消失在餐厅门口! 这时,陈嘉南站起身来,玩味的笑了笑。老方啊,今天这是玩的哪一出,金蝉脱壳吗!方北风眯着眼睛瞅了一眼陈嘉南。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不确定的问了一下。你是?陈嘉南冷冷的笑了一声。方总,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好好想想,君再来茶馆!方北风脑袋里忽然闪过一个画面,你是小黑脸…… 第178章 老婆、儿子、你俩先顶着 陈嘉南不肖的冷笑了一声:“看来方总没有得老年痴呆呀,记性还蛮不错!”方北风现在心里有种想掐死王菊鹅的想法,他娘的躲都躲不及,你偏偏堂而皇之的招惹上了! 但作为道上成名已久的大哥,表面功夫还得做足,不然传出去容易让人笑话。他低下头点燃一支烟,阴冷的瞅了一眼陈嘉南,淡淡的说道:“你想怎么样!” 陈嘉南晃了晃脑袋:“方总,你说咱俩今天的会面有没有点冤家路窄的感觉!上次你大手一挥,可是把我折磨的不轻,今天你老婆又用着你的脸面,狐假虎威,欺负我兄弟,你说咱们是不是得找个僻静的地方好好说道说道!” 方北风撇了撇嘴:“你个小瘪犊子有什么资格和说说道说道,上次让你侥幸逃脱,你还真当是你本事大呀,”陈嘉南不想在磨叽,挥了挥手。郑三平几人摩拳擦掌的向方北风围拢, 方北风身子向后退了一步,眼角出现一丝慌乱。对着陈嘉南咆哮道:“小瘪犊子,这里可是公众场合,希望你多注意注意形象。” 陈嘉南摊了摊手:“我就一地痞流氓,还需要注意个毛线形象。它是顶吃还是顶喝!”这时不开眼的王菊饿向旁边跨出了一步,挡在方北风身前,满嘴口气的嚷嚷道:“你们几个小瘪犊子还翻了天了,是不是想趁着人多欺负我老公,老娘今天还告诉你了。没门,我老公一个电话。分分钟就会过来百八十个人为他护驾!你们几个如果识趣的话现在就给老娘跪下磕头认错。如果老娘心情一好说不定还能给你们几个王八犊子留条全尸……”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二宝直接一巴掌抽在王菊鹅脸上:“你个浅不知耻的死老娘们是不是泔水把你喝醉了,到现在了还看不清楚形势,分不清大小王了。” 方子涵一看老妈又挨了二宝这个瘪犊子的巴掌,此时心中的愤怒已经大过理智。一把扯开方北风:“老爸,让我来。” 方北风现在内心本来就忐忑的跟猫爪似的,一心只想找机会逃走!没想到妥妥的机会信手拈来!他再次向后退了一步,不要b脸的嚷嚷道:“老婆,儿子,你俩先顶着,我出去摇人!” 话音刚落转头就撒丫子向餐厅门口跑去,陈嘉南脸色大变:“快拦住他!”王菊鹅和方子涵却不依不饶,两人叉开腿,伸出双手齐声吼道:“你们想要过去,先从我们俩身上踏过去再说。” 二宝怒吼一声:m个sb!”直接一手一个盘子在王菊鹅的头上砸碎,然后一脚踹在她肥嘟嘟的肚子上。另一边的彪子和刘四同时出脚踹向方子涵他二弟,接着就传来一声细微的蛋碎声, 方子涵脸色由白变红在变紫……“啊……买噶的,你们他娘的不按套路出牌……呜呜呜!”边哭边捂着裤裆活蹦乱跳! 这时,方北风的身影已经快到门口。“嘭”的一声闷响。一个飞过去的盘子和方北风的后脑勺直接来了个亲密接触,方北风身子晃动了一下。根本就没敢往后看继续向前奔去。 郑三平和彪子一前一后向外追去,二宝和陈嘉南正打算紧随其后,生命力顽强的王菊鹅伸出两只手一手抓住一人一个脚腕,脸上露出一股豁出去了的表情。 陈嘉南脸色冰冷,另一只脚在王菊鹅胳膊上猛踹了几脚,王菊鹅忍着痛,阴森的笑着!“想抓我老公没门,除非你干死我。” 二宝牙一咬,眼一瞪,恶狠狠的嚷嚷道:“这是你tmd要求的。那老子今天就满足你个死老娘们这无耻的愿望,”话音未落,势沉力大的一脚踢向王菊鹅的脸,一脚…两脚…三脚,我踢踢踢! 王菊鹅已经被二宝44的大脚踢成了猪头!但她仍然是咬着牙,忍着痛势死不撒手,围观的吃瓜群众,一个个惊讶的都合不拢嘴,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爱情吗! 另一边,方子涵紧紧的抱住刘四狗的腰,任凭刘四狗用胳膊肘顶他的肋骨,就是不撒手,机智如狗的他竟然张开血盆大口啃刘四狗的肩膀头子。 就在这时,餐厅门外传来砰砰两声枪响!陈嘉南心里是咯噔一下,因为从枪声判断,不是双管的声音,低头看了下还在苦苦抓住自己脚腕的王菊鹅,心一狠,也顾不上什么公众场合,抬起脚向着王菊鹅的头上踩去…… 接连踩了两三脚,王菊鹅抽抽了几下,晕倒过去,估计是被陈嘉南踩成了脑震荡!“砰砰!”外面又传来两声枪响!陈嘉南和二宝心急如焚的向外面跑去。 刘四狗无奈之下直接给方子涵来了一招拿手绝活,猴子摘桃,才甩开方子涵向外面狂奔而去,陈嘉南刚跑到餐厅门口。往外瞅了一眼。还没看清楚情况,一颗子弹擦着耳朵边飞过! “咔嚓”一声脆响,身后的餐厅玻璃门碎了一地,陈嘉南吓了一跳,身子本能的向侧边卧倒,大声提醒到:“不要往出跑!” 二宝和飞奔开来的刘四狗脚下来了一个急刹车!随后外面便来一声发动机的轰鸣声。一辆黑色的切诺基扬长而去。陈嘉南爬起来爆了句粗口:“我靠!”直接向外跑去。 这时,一辆遭受过枪击的白色捷达后面,郑三平和彪子狼狈的爬了出来,郑三平看见陈嘉南,二宝和刘四狗三人!急忙对着陈嘉南嚷嚷道:“南哥,真没想到。方北风外面还留有后手。而且都是高手。两个枪法太准!我们两个根本不敢露头!” 陈嘉南现在根本没有心思讨论这些,厉声喊了一嗓子:“都tmd别发愣了,上车追!”几人麻利的跳上金杯。二宝启动搭火,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窜了出去。 上了大道后,二宝手脚配合,车子在车道上左穿右插!引起其他车辆司机强烈的不满意!顿时间,街道上鸣笛声四起!距离前方大约五百米距离,一辆黑色的切诺基上,后排坐着的方北风,对着身边的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独眼龙,客气的拱手说道:“鱼哥,感谢你和蝎子的救命之恩。” 鱼哥摆了摆手:“方总客气了,你和萧总是合作伙伴,我和蝎子保护你那不是应该的吗,”副驾驶上一个戴着贝雷帽左边脸上纹了一只蝎子的青年回过头对方北风拱了拱手:“方总,鱼哥说的对!咱们都是一家人,这些都是份内的事情,” 方北风淡淡一笑再次说了声谢谢,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两张银行卡递给鱼哥:“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二位喝喝个茶!” 鱼哥接过银行卡递给副驾驶的蝎子一张,笑着说道:“方总大气。那我们两个了却之不恭了!”方北风摆了摆手:“鱼哥,让司机在前面红绿灯踩一脚刹车,我得回去救我老婆和儿子,那几个瘪犊子肯定在后面跟着,你们想办法把他们引进桐城!如果有机会的话直接干掉!” 独眼龙鱼哥拍了拍方北风的肩膀:“这个请放心一定给你办的妥妥地!”片刻后,红绿灯跟前。司机点了一下刹车,方北风拉开车门跳了下去,快速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179章 这次对手有点扎手 晚上九点多,正是县城街道车流量特别大的时候,二宝驾驶着金杯车已经行驶了大概有七八分钟,还没有瞅见方北风的那俩黑色切诺基,后座上的陈嘉南口中叼着烟,眉头紧皱,手里抚摸着一把仿五四! 身边的彪子和刘四狗焦急的把头探出窗外寻找着切诺基的身影!副驾驶上的郑三平更是不断催催促二宝:“快点再快点……” 距离金杯车前方大约有五六百米的一辆黑色的切诺基上,副驾驶上的蝎子回头对着后座上的鱼哥开心的嘀咕道:“鱼哥,方北风现在都沦落到这地步了,还装的挺大方!” 独眼龙鱼哥撇了撇嘴:“你小子懂个毛线,方北风这家伙藏的深着呢!虽然他在南平老窝的根基动摇了,可那其实只不过是他的三瓜两枣!九牛一毛,他吵着闹着要回南平,这还不都是为了面子!你说他唐唐一个南平道上有名有姓的大哥,一夜之间被人把摊子掀了,他如果不搞出点花样,那不是让道上人耻笑吗!这件事情没有放在你身上,如果放在你身上,你比他还冲动!” 蝎子嘿嘿一笑:“那也是!”鱼哥继续说道:“他现在在公司的实力仅次于萧总之下,给我们钱,说白了就是收买人心,那个大老板不希望自己身边有几个敢打敢拼的猛男!” 蝎子忽然瞥了一眼后视镜:“鱼哥,那几个瘪犊子不会是骑自行车追我们的吧,现在还没瞅见车影!”鱼哥无奈的冷笑一声:“说到底还是几个没见过大世面的乡巴佬!一听见枪声,小腿肚子都转筋了,哪敢使劲追!” 随后对着司机嚷嚷道:“老牛。降一降速,要不然接下来的游戏就不好玩了!”司机老牛嘿嘿一笑。缓缓的降下车速…… 忽然间,金杯车上,副驾驶上的郑三平尖叫一声:“切诺基!”二宝追上他,二宝瞥了郑三平一眼:“三哥,车牌号看清楚了!” 郑三平还没讲话,后面的彪子又尖叫一声:“就是那辆,车牌号没错,”二宝冷冷一笑,点了脚离合,迅速加档,深踩了一脚油门从前面两辆慢悠悠的车辆中间插了过去, 只听见刺啦刺啦一阵响声,金杯车与两边两辆轿车擦出了爱情的火花,两辆轿车的后视镜也因为金杯强行穿插而过不翼而飞!两个司机刚缓过神。黑夜中远处只剩下金杯的尾灯! 陈嘉南、郑三平、刘四狗和彪子坐在车内,每个人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车内气氛紧张至极,大家不断地催促二宝:“快点!别让他们跑了!” 二宝紧紧握住方向盘,目光如炬,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前方的黑色切诺基内,嘴上叼着烟的蝎子瞥了眼后视镜,嘿嘿一笑,回头对着鱼哥嚷嚷道:“来了!那几个瘪犊子追上来了!” 独眼龙鱼哥斟酌了一下对着司机老牛吩咐道:“老牛。吊着后面的金杯,别让他们脱钩,有机会了就干掉他们!”司机老牛和副驾驶上的蝎子冷笑一声, 老牛握紧方向盘:“鱼哥,你就瞧好了吧!”切诺基的驾驶员老牛显然经验老到,车辆在县城道路上灵活穿梭,不时做出急转弯和快速加速的动作,试图摆脱金杯车的追击。 二宝不甘示弱,凭借自己高超的驾驶技术,紧紧咬住对方不放。金杯车在车流中左插右窜,险象环生,不断的惹怒路上的其他司机,只要是切诺基和金杯所过之处,必定会换来人神共愤的鸣笛声! 但二宝始终保持着冷静。这时只见前面的黑色切诺基一个极限漂移滑上一边国道,还得瑟的鸣了两声笛!“二宝,小心前面的弯道!”陈嘉南焦急的提醒道。 二宝撇了撇嘴根本没有当回事。没有减速,而是深踩了一脚油门,只闻见空气中突然多了一股橡胶烧焦的味道,一个漂亮的极限漂移滑了过去,二宝一脸得瑟,稳稳地控制住了车身。 切诺基在前方又是一个急转弯后,突然加速,试图拉开距离。这时后座上的刘四狗嚷嚷道:“宝哥,你不行呀,如果是我早他娘的追上了!” 没有惹怒二宝却换来陈嘉南毫不客气的在头上干的一巴掌!“你能行刚才干嘛去了,是月经不调了,还是前列腺发炎了!这会倒是装起了诸葛亮,在瞎比比一声,打扰二宝开车,就别怪我不客气!” 刘四狗对着陈嘉南尴尬的笑了笑。二宝毫不犹豫地紧跟其后,利用每一个可能的机会缩短与对方的距离。 “我们被方北风这王八蛋发现了,看样子想甩掉我们,!”郑三平紧张地说道。“别担心,三哥!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请相信车神的技术!”二宝坚定地回答。 切诺基的驾驶员老牛在鱼哥的指挥下,开始采取更加激进的策略,时不时变道不说,甚至故意连续闯红灯,试图制造混乱。二宝则利用自己对道路的熟悉,寻找最佳的追赶路线。 每一次切诺基试图甩开金杯车时,二宝都能及时作出反应,保持在对方的视线范围内。“他们往工业区去了!”刘四狗喊道。 二宝点了点头,再次加大油门,金杯车如箭一般紧紧的咬着切诺基,进入了较为开阔的工业区。这里的道路更为复杂,切诺基试图利用地形优势甩开后面的金杯。 “他们要进入那个仓库区了,那里路窄,小心!”彪子提醒道。二宝迅速调整方向,金杯车紧跟着切诺基进入了一个狭长的仓库区。 仓库区内的道路曲折蜿蜒,切诺基不断变换方向,试图迷惑后面的金杯车。“稳住,别让他们玩花样!”陈嘉南紧握拳头,高声鼓励道。 二宝紧咬牙关,不断地调整方向,紧跟切诺基。在一次急转弯之后,切诺基突然减速,试图迫使金杯车撞上前方的障碍物。 二宝迅速反应,猛打方向盘,金杯车险些撞上路边的护栏,但最终还是稳稳地绕了过去。“二宝冷笑一声,想甩掉我们,你他娘的还有机会吗!”陈嘉南狠狠地吸着烟。目视前方,手里紧紧的握着仿五四。 二宝手脚配合默契,继续紧追不舍。切诺基的驾驶员老牛显然感到了压力,开始频繁地变换策略,试图摆脱追击。 “二宝,前面有个十字路口,他们可能会加速冲过去!”郑三平喊道。二宝迅速预判,加大油门,金杯车如同一道闪电般冲向十字路口。 就在这时,切诺基突然加速,冲过路口,但一辆重型卡车恰好驶来,二宝不得不紧急刹车。 “机会来了!”黑色切诺基后座上的鱼哥大吼一声,迅速和蝎子掏枪上膛,趴在车窗上对准后面,老牛轻点了几脚刹车。 重型卡车驶过,路口扬起一股尘土烟雾!二宝还未看清前面目标,就瞬间传来几声枪声,“砰砰……砰砰砰!”金杯车挡风玻璃瞬间被两枪击碎,一颗子弹擦着郑三平的胳膊镶入靠背,一颗子弹从二宝头顶飞过! 两人慌乱中拉开车门跳了下去。吓得是满头冷汗,陈嘉南几人刚跳下车准备还击!趴在切诺基车窗上的蝎子对他们竖了个中指。切诺基再次加速向前驶去, 陈嘉南大吼一声:“王八蛋逗老子玩是吧!tmd别得意太早,”随后冷冷的看了一眼刘四狗:“四狗,接下来车子就交给你了,有没有信心,能不能搞定,” 刘四狗甩了甩时尚的发型,不回头的说了句:“接下来你就瞧好了吧!兄弟做事绝不会让你失望!”直接上了驾驶位,快速发动汽车! 陈嘉南几人也快速跳上车!拉上车门的那一刹那,金杯已经飞了出去…… 陈嘉南看了一眼二宝和郑三平,关心的问道:“老三,二宝,你们没受伤吧!”两人摇了摇头,满脸铁青,陈嘉南继续说道:“接下来兄弟们要认真对待了。这次的对手有点扎手!” 彪子严肃的喊了一嗓子:“兄弟齐心,其利断金……”陈嘉南几人也士气高昂的喊到:“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第180章 敬酒不吃吃罚酒的狗玩意 黑夜中。工业区婉转破烂的窄路上。黑色的切诺基和后面的金杯都开足马力疯狂的互相追逐,切诺基上,副驾驶上的蝎子脸上露出嘲笑的笑容。回头对着鱼哥嘀咕道:“鱼哥。这几个王八犊子被咱们耍了。现在看起来倒是越来越疯狂了。难道刚才吓得吃了伟哥了。” 鱼哥唯一的一只眼睛里射出一股毒辣:“蝎子,你是不是怕了。别担心,几个跳梁小丑而已,翻不起什么大浪。”司机老牛也阴森一笑:“一个破金杯如果能追上切诺基。哪几个王八犊子拉那,我吃那!” 惹的鱼哥和蝎子哈哈大笑!笑声还没有落下。只感觉车身猛然振动了一下。“嘭……”老牛握着方向盘的手颤抖了了那么一瞬间。蝎子刚想瞥一眼后视镜。瞳孔中就快速捕捉到,一颗极速飞过来的子弹击碎了后视镜。 他头上的冷汗一下子就渗了出来。不自觉的大喊道:“老牛快点。”老牛刚要加速,后视镜中只见没有开车灯的金杯又从左面窜上来疯狂的撞在后轮位置上。溅起了不少火花。切诺基车身猛烈颤抖了一下。 老牛手中已经出汗。皱着眉头赶紧调整方向盘。“嘭……”又是一声枪响。左边的后视镜也被一颗子弹干碎。蝎子怪叫一声。“他娘的。别以为吃了伟哥。老子就拿你没办法。” 右手摇下车窗。伸出枪就要射击,谁曾想,手刚伸出去,同一时间内接着传来两枪响。“砰砰……”蝎子手中的枪被一颗飞来的子弹打飞掉下车轮。蝎子快速的收回手。 就在这一瞬间。另一颗子弹打在车门上。火花四溅!蝎子脸上的神情已经变了。心里嘀咕了一句。“玛德!如果拖延一秒,老子的手绝对被干废了。” 司机老牛现在全身已经被冷汗打湿,脑袋里闪现出刚追的一个有夫之妇还没有享受,今天如果挂了那前面投资的钱就白花了。就在老牛走神这一瞬间。“砰砰砰……”接连传来几声枪响。 左侧两块车窗玻璃被子弹击碎不说,前轮胎还被干爆。在高速行驶下的切诺基像是触电一样,车身强烈颤抖。方向盘已经失去了控制能力,大幅度摇摆着撞向旁边不远处的一棵老槐树。 “咚”的一声巨响……老槐树好像发出了凄厉的叫声。树身拦腰折裂,向一边弯曲!切诺基车头严重变形。白烟滚滚,呛人至极。车子前面的安全气囊已经全部弹开! 司机老牛和蝎子已经晕了过去。后座上的鱼哥也被这突然的一下子折磨的够呛。他揉了揉肿痛的额头,根本没有顾忌老牛和蝎子,快速的拉开车门。身子跳下旁边的深沟,快速的消失在夜色中。 就在这时,传来一声刺耳的刹车声。金杯车直接以一个极限漂移停在切诺基旁边。陈嘉南几人端着双管快速的跳下车。几人紧张的走进切诺基拉开车门。只有前排晕倒过去的老牛和蝎子。在无其他人。 二宝大吼一声:“南哥。方北风没在车上,还少了一个人。咱追不追,”陈嘉南皱着眉头说道:“黑灯瞎火的恐怕是不好追!先把前面那两个狗东西给老子拖下来,再说!” 在郑三平几人强力的生拉硬扯下。老牛和蝎子被拽了下车,两人还处于昏迷中。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几口。暗自嘀咕了一句:“这俩王八蛋还tmd挺能睡!” 随后用烧的更旺的烟头直接在老牛鼻子上碾灭,空气中突然多了一丝烤羊肉串的味道。突然的疼痛感直接刺激的让昏迷的老牛打了个激灵,一屁股直接直挺挺的坐了起来。 虽然鼻子上疼痛难忍,但此刻脑子里还是混乱一片,麻木的抬头看了一眼陈嘉南几人。正要回想这是怎么个情况,彪子就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他脸上,老牛脸蛋上的肥肉颤抖了几下。 彻底清醒,慌乱的咳嗽了几声。望着陈嘉南几人的眼神已经变得有点惊恐,“你……你们几个乡巴佬想要干什么!” “乡巴佬!”哈哈!郑三平快速从后腰中拔出一把短刀,扔在空中玩了个刀花,黑夜中只见一道银光闪过。老牛右边的半只耳朵飞了出去,彪子接在手中。 紧接着耳根的血水像喷泉一样喷了出来。老牛一只手慌忙捂住,“啊……”痛苦的叫出了杀猪声,这一声惊叫惊的躺在旁边的蝎子眉毛微微动了一下。 蝎子此刻已经被惊醒,但内心忐忑的不敢睁开眼睛,奢望着是不是能逃过一劫!彪子和刘四狗对视一眼,刘四狗冷冷的笑了一声。解开皮带,一股深黄色的喷泉直接呲在蝎子脸上! 只见蝎子脸色微微颤抖,不自觉的嘀咕了一句:“火气真大……”微微张开的嘴巴还没有合拢,彪子已经将手中的废肉塞进蝎子口中。“老子给你补充补充体力,千万不要拒绝呀。你知道后果。” 谁曾知道。蝎子也是个犟种。直接不装了,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不肖的吐掉口中的废肉。眼神凌厉的凝视着陈嘉南几人,恶狠狠的说道:“老子今天是栽了,你们几个乡巴佬,瘪犊子想怎么样!” 此时彪子的脸上一片阴森,一个直拳直接砸在蝎子眼睛上:“你tmd挺拽呀。这是不打算给老子面子了。如果识相的话,赶紧捡起来给老子有滋有味的吞了!要不然你接下来的后果我实在是不敢想象!” 蝎子一只手抚摸了一下青紫的眼睛。然后不屑的看了一眼彪子。“四眼蛤蟆。你它娘的还真是敢想。你tmd知道老子是谁的人嘛!说出来吓死你,乖乖的把我和老牛放了,老子就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要不然……” 话还没说完,彪子直接一枪托砸在蝎子脸上,蝎子遭受剧痛。直接摔倒在地。痛苦的哼唧了两声!“我数三个数。自觉的给老子捡起来。有滋有味的吞了。”随后拉动枪栓!“3,2,……” 冰冷的双管顶在额头上的感觉,让蝎子心里一阵刺挠。这下再也不敢装腔作势了,颤颤巍巍地捡起那块废肉,忍着呕吐的冲动直接塞进嘴里。他咬紧牙关,闭着眼睛生嚼了几下,硬生生地吞了下去。彪子收起枪,乐呵呵地在蝎子脸上拍了拍:“这才像回事嘛!做一个听话的好孩子,才有糖吃!”蝎子低着头,没说话,眼里闪过一丝阴冷。 “方北风人呢?”陈嘉南看着坐在地上的老牛和蝎子,淡淡地问道,声音冰冷至极,没有一丝感情。 老牛和蝎子对视了一眼,老牛赶紧诺诺地说:“方北风早就下车了,去救他老婆儿子了!他猜到你们会追上来,所以玩了一出灯下黑加暗度陈仓。” 陈嘉南心里咯噔一下,暗自嘀咕了一句:“大意了。”他点燃一支烟,接着问道:“还有一个呢?”老牛紧张地看了一眼蝎子,蝎子冷笑一声:“还能咋样,肯定跑了呗!你能问出这种话,智商堪忧啊!”话音刚落,陈嘉南手中的双管枪已直接顶在蝎子肩膀上,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嘭”的一声,蝎子的身体直接向后飞出一米多远,肩膀血肉模糊,疼得嗷嗷叫了两声。刚忍着痛爬起来,陈嘉南已经上前用枪顶住他的胸口,冷冷地说:“现在能说了吗?” 蝎子呲牙咧嘴地抬头看向陈嘉南,硬生生地从嘴里挤出几个字:“瘪犊子,我好心劝你一句,知道得太多对你没好处。道上的事少打听,小心惹来杀身之祸!”陈嘉南手中的枪稍微挪了一下,直接对着蝎子的肚子又是一枪。蝎子猛然吐出一口血水,脸色苍白,肚子上血红一片。旁边的老牛看到这一幕,吓得当场大小便失禁,空气中顿时夹杂了一股骚臭味。“我说……他不说……我说,我想活命!” 陈嘉南根本不搭理老牛,看着贪婪吸着冷气的蝎子,脸上露出一丝妖异的笑容:“现在能说了吗?如果你觉得自己的嘴硬,那我只好勉为其难地让你尝尝兄弟们的手段,保准让你满意!” 蝎子此时已经感觉全身发冷,哆哆嗦嗦地嚷嚷道:“我说……我全说!请你给我留条活路!”陈嘉南仰头哈哈大笑:“敬酒不吃吃罚酒的狗意儿!说呗!只要你表现好,我可以考虑考虑。”蝎子慌乱地擦了擦嘴角的血水:“逃跑的那个是我大哥,鱼铁雄,退伍兵,上过战场。我们都在萧老六萧总手下效力,鱼铁雄是萧总的四大护卫之一。这次来南平帮方北风,也是萧总点头的。方北风现在是我们萧氏矿业集团的二号股东。” 陈嘉南点燃一支香烟,深深地吸了几口:“你们集团在桐城那一块。鱼铁雄经常会在那里出现?”蝎子点了点头:“桐城北矿区,鱼铁雄一般情况下会待在萧总身边,如果没有事,他会住在矿区的开元酒店潇洒。其他的我就不太清楚了,我只不过是个跑腿办事的。这次也是他带我出来见见世面。” 郑三平忽然插话道:“萧老六的情况给我讲讲!”蝎子又吐了一口血水,失声笑道:“大哥,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算个什么玩意,不过是在鱼铁雄后面听吆喝的。如果不是因为我以前也当过几年兵,连见鱼铁雄一面都难,更别说萧总了。人家是桐城道上有名的大哥,手眼通天,跺一跺脚,桐城都得颤三颤。我这个将死之人给你说句不嫌丢人的话,我在他手下混了三年,只在去年年会上远远地看见过一次。” 郑三平失望地摇了摇头,看了一眼陈嘉南,随手一枪就解决了蝎子。郑三平再次看向老牛,老牛“哦”的一声哭了出来:“大……大哥……我只是鱼哥手下一个小司机!”话还没说完,“嘭”的一声枪响,老牛眼里充满了不甘,倒在地上,渐渐没了声息。 随后郑三平几人看向陈嘉南,齐声问道:“南哥,接下来怎么办?”陈嘉南揉了揉太阳穴,低沉地说道:“出发桐城……” 第181章 抵达桐城北矿区 陈嘉南几个兄弟中途换了一次车,经过了一夜的奔波,终于在早上六点多来到了桐城北矿区。虽说这里被称为矿区,但实际上更像一个县城,而且比起南平县的外貌要好得很多。刘四狗把面包车停在了一个卖早点的小店门口,陈嘉南等人跳下车,缓缓的走进早点铺内。他们坐下后,二宝殷勤地帮大家擦拭了一下油腻的桌子。郑三平敲了敲桌子,大喊道:“老板,有什么特色早点赶紧给端上来,我们兄弟几个饿坏了。” 老板是一位大约六十多岁的老头,他正在门口和老伴忙活着,一时还顾不上陈嘉南他们。这时,一个脖子上挂着白毛巾、大约十七八岁、充满活力、扎着马尾辫、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运动服,的女孩从外面急步进来,对着老板夫妇喊道:“老爸,老妈,我跑步回来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老板回头先是抱歉地看了陈嘉南他们一眼,然后温和地对女孩嚷嚷道:“小萍,那几个小哥来了半天了,都催了好几遍了。估计是饿坏了,你赶紧过去招呼一下。” 金萍用毛巾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蹦蹦跳跳地来到角落里的陈嘉南这桌,说道:“几位大叔,从乡下刚上来吧?赶了一路车,肯定饿坏了吧!想吃点什么?我们家各种早点,味道都很不错。” 陈嘉南几兄弟脸色有些尴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有种想哭的冲动,什么时候身份秒变大叔了?刘四狗实在忍不住,敲了敲桌子,说道:“我说姑娘,看着你长得漂漂亮亮的,怎么眼睛还有问题,真是可惜了。”女孩忍不住白了刘四狗一眼,自我介绍道:“我是老板二女儿,今年十八岁,我叫金萍。这位大叔,你说我眼睛有问题,这是什么意思?我眼睛好得很!” 刘四狗嚷嚷道:“金萍是吧,如果你眼睛没问题,怎么喊我们兄弟几个大叔?我们几个虽然比你年长几岁,但也才二十多吧?我兄弟五个年纪最大的三哥,今天才二十八岁!”金萍不可思议地捂住嘴巴,眼里尽是古怪,惊讶地说道:“你们几个二十几岁?我买噶的,怎么一个个长得也太着急了吧!难道是你们村子里的水土不好?” 郑三平生气地拍了一下桌子,说道:“小姑娘家家的,说话也太伤人了吧!”金萍倔强地撇了撇嘴,眼珠子转了转,说:“那只能说明你们好长时间没照镜子了。”她随手从裤兜里摸出一个小圆镜递给郑三平,“大叔,我从小到大一直是个诚实的孩子,不信你自己瞧瞧。” 郑三平拿着小圆镜仔细看了看,只见满脸灰尘,再加上一夜未眠,双眼布满血丝,脸上油乎乎的,看起来确实沧桑了不少。他这才认真打量了一下陈嘉南几人,发现他们和自己相差不大,随后把小圆镜递给刘四狗。刘四狗拿起小圆镜的那一刻,目光有些呆滞,好半天才惊叫一声:“我靠,这还是那个玉树临风、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帅哥刘四狗吗?我滴个乖乖呀,一晚上就造成这b样!” 陈嘉南客气地对金萍说道:“姑娘,刚才误会你了。昨天晚上兄弟们干了一晚上苦力,没想到就成这埋汰样了。你这里有卫生间吗?让兄弟几个在这里洗把脸。” 金萍调皮地笑了笑,说道:“我看你们几个眼睛应该不太好使。五个人面对面坐着,难道都没发现彼此埋汰的脸吗?你们真是心大!”陈嘉南几人尴尬地笑了笑,随后在金萍的指引下,在后面的狭小卫生间里排队洗了把脸,人也清醒了一点,脸上也清爽了不少。 等陈嘉南几人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放了五碗热气腾腾的麻辣米线。这时金萍端着几笼小笼包走过来,抱歉地对他们说道:“几位大叔……不……几位大哥,趁着你们洗脸的功夫,我自作主张让我老妈给你们煮了几碗米线。我老妈煮的米线味道可好了,配上我爸包的这小笼包简直是一绝,你们尝尝。如果味道不太合适的话,我自掏腰包。” 陈嘉南向金萍鞠了一躬,说了声谢谢。几人坐下后,吃着滚烫的麻辣米线,啃着包子,那简直是香的差点咬掉舌头。金萍看着几人吃得狼吞虎咽,满头大汗,会心一笑,去忙着给其他客人取早点了。 片刻后,陈嘉南几人还意犹未尽。刘四狗站起身来对着忙碌的金萍喊道:“金萍妹子,给我们兄弟几个再来碗米线,来几笼包子,你家这早点味道真是一绝!”金萍笑了笑,擦了把头上的汗水,对着刘四狗喊道:“你们稍等一下,马上就好。” 郑三平趁这个空档给陈嘉南几人分了支烟,自己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看了眼陈嘉南问道:“南哥,吃完饭接下来你怎么安排?”陈嘉南吸了一口烟,缓缓地说:“现在已经到了北矿区,兄弟们劳累了一晚上了,先找个宾馆休息一下,下午再去煤矿那边打听打听嘉乐的消息。方北风现在成了惊弓之鸟,咱们慢慢来!” 郑三平低下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南哥,如果当初不是我吵着闹着要回去看老娘和春花,估计咱们现在已经找到嘉乐了。”随后站起身来对着陈嘉南鞠了一躬:“南哥,对不起!”陈嘉南摆了摆手:“老三,你这样就见外了。当初,你们兄弟几个陪着我一起找嘉欣、嘉乐,你们把他俩当成亲弟妹,你的老娘也是我的老娘,我不可能为了自己的私欲不管你们的事。当然,你的老婆还是你的老婆!这点哥绝对不敢越雷池半步。” 话音刚落,把郑三平几人逗得哈哈大笑。这时,金萍端上来热气腾腾的米线,说道:“几位大哥久等了吧。”陈嘉南摆摆手。 金萍着急忙慌地给陈嘉南几人上了几笼包子,说道:“几位大哥,如果不够再喊我!”说完,又开始忙碌起来。陈嘉南看了看郑三平几人,说道:“兄弟们,别愣着了,那小姑娘不是你们的菜,开动吧,这米线此刻才符合咱们的口味。”几人相视一笑,重新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吃得满嘴流油。 片刻后,陈嘉南打了个饱嗝,用纸巾擦了擦嘴,低头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两口,看向郑三平几人,问道:“兄弟们,都吃饱了吗?不够的话再点一些。”郑三平摸了摸浑圆的肚子,说:“南哥,我都快撑死了。”彪子和二宝也都摇了摇头,一副吃撑了的表情,只有刘四狗扭过头去偷偷瞄了一眼忙碌的金萍。 陈嘉南用筷子在他头上敲了两下,说道:“四狗,哈喇子都快掉地上了!”刘四狗回过头尴尬地笑了笑。陈嘉南再次问道:“吃饱了吗?”刘四狗点了点头。 彪子接着不怀好意地嚷嚷道:“南哥,我看四狗像是遇到真爱了,咱们兄弟得给他创造一次机会!”陈嘉南瞥了眼彪子,问道:“怎么创造?”彪子嘿嘿一笑,嚷嚷道:“让狗哥把单买了,这不是一次零距离接触的机会吗?”陈嘉南几人哈哈大笑,纷纷给刘四狗使眼色。 刘四狗挽起袖子,拍了一下桌子,霸气的说道:“今天全场的消费,由狗哥买单!兄弟们随意点!”就在这时,早餐店门外传来几声刺耳的刹车声…… 第182章 花二牛 只见两辆面包车横停在早餐店门口,随着车门被暴力地拉开,从车上跳下来七八个手里拎着钢管的小混子。一个个叼着烟,歪着嘴,斜着眼,流氓气息十足。当金萍和她的父母看到这些人后,脸色微微变了,金萍的母亲双手还有点颤抖。随后车上又跳下来一个穿着花西装,戴着墨镜,头发根根竖起的黄毛。他一下车,挠了挠裤裆,跺了跺脚,大冬天的手里还拿着一把破纸扇,迈着八字步向早餐店门口走来,隔着老远就对金萍的父亲打招呼:“老金头,这大早上的生意不错嘛!” 老金头停下手中的动作,献媚的嘀咕道:“花哥,好多天没开张了,所以生意好一点,都是托您的福!”花哥领着七八个混子走进店门前,靠近老金头,随手掀开蒸笼,拿了个包子啃了一口,嘴里嚷嚷道:“老金头,你tmd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尽干些丧良心的事!这破包子怎么一股尿骚味,是不是包的淋巴肉!”随手就把包子扔进旁边的稀饭锅里,滚烫的稀饭溅了金萍母亲一身。买早点的吃瓜群众一个个麻木地看着这一幕,好像已经见怪不怪。 这时,金萍忍不住了,对着花哥嚷嚷道:“花二牛,昨天已经给你把保护费交了,你今天带着你的兄弟过来又玩这一出,是什么意思?”花二牛色眯眯地瞥了一眼金萍胸前的饱满,用手比划了一下,猥琐地对着他的小弟嚷嚷道:“金二小姐这小乳瓜长势喜人呀,咱们兄弟才几天没见,又长大了!兄弟们,想不想吃?”七八个小弟举起手中的钢管吆喝道:“想……想……想……” 金萍此时脸色难看至极,怒斥道:“臭流氓,你们这些恬不知耻的臭流氓,给我滚,都给我滚!”花二牛摇了摇纸扇,贱贱地嘀咕道:“金二小姐现在就迫不及待了,想和兄弟们一起滚床单,这是有多饥渴呀!”金萍身子颤抖,两颗晶莹的泪珠委屈地滑落脸颊。老金头紧紧地皱了下眉头,有点软弱地哼唧道:“花哥,这一大清早的,请你不要和我女儿开这种玩笑。这么多街坊邻居看着呢!你让她以后怎么做人呢?” 花哥不屑地冷哼一声:“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呗。躺着做,趴着做,任何姿势我都可以配合,只要你老金头现在点点头,我可以带着兄弟们现场教你女人怎么做人,绝对会让你一饱眼福!” 老金头脸色难看至极,胸腔里一团烈火只想往外蹦,双拳捏得咯咯直响。他老伴扯着他的手腕,脸色委屈地直摇头。这时,花二牛更加来劲了,伸出手在老金头布满皱纹的脸上拍了拍:“老金头,怎么!老子领着兄弟过来捧场,看来你是不欢迎呀。这小拳头攥得这么紧,是想打架,活动活动你的身子骨?你这么做可是寒了我的心啊,真是好人没好报!如果你实在寂寞难耐,我只能忍痛让兄弟们陪你练练!可是我手下的这帮瘪犊子下手没个轻重,你最好掂量掂量!” 老金头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脸上勉强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对着花二牛说道:“花哥,我哪有那胆儿啊。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哪儿敢在您这些龙精虎猛的兄弟面前显摆啊,那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嘛!您今天能过来捧场,那是给了我天大的面子,我能不激动吗?咱俩这客套话也说得不少了,您看这大清早的,街坊邻居们还在排队等着呢,咱们能不能……” 花二牛使劲摇了摇手里那把纸扇,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老金头,你这是啥意思,是不是嫌兄弟们耽误你做生意了!老子看得起你才来捧场,你这个老不死的别不识抬举。我是啥人物,你心里没数吗?兄弟们的手腕,你也清楚。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但是没人敢上前说话。老金头继续忍着,陪着笑说:“花哥,你看你又误会我了,这次真是冤枉我老头子了。我是看着兄弟们站了这大半天,估计是也饿了,想请您和兄弟们进去坐坐,想吃啥点啥,今天的单我买了。” 花二牛乐呵呵地笑了笑,脸上闪过一丝玩味,“你是想请兄弟们吃饭啊!”老金头点了点头。“二斤的龙虾有吗?一人来一只。”老金头脸色难看地摇了摇头。“四斤重的帝王蟹也行,给兄弟们两人来一只也成。”金萍满脸泪水,气呼呼地对着花二牛嚷嚷道:“花二牛,你这是明摆着找茬儿呢!我们家是卖早点的,不是海鲜店!想吃龙虾、帝王蟹,回家让你妈给你做去。”花二牛哈哈一笑,“牙尖嘴利的小娘们儿,你竟然敢侮辱我妈!兄弟们,给我把店砸了!”身后的七八个混子就要上前动手。 正在此时,人群中走出一个年迈的阿婆,大声喊道:“住手!”七八个混子看了眼花二牛,花二牛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副贱兮兮的笑容对着老阿婆问道:“李阿婆,今儿起得挺早啊。”李阿婆手中的拐杖在地上重重地点了几下,“花二牛,你这个兔崽子现在有出息了,整天就知道欺负街坊邻居,老弱病残!你就不怕遭报应!” 花二牛尴尬地笑了笑,“李阿婆,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和兄弟们起个大早,这不是为了给老金头捧场吗,我啥时候欺负人了?”李阿婆冷笑一声,“都让人砸店了,这还不叫欺负人!老金头是少给你交保护费了,还是当着这么多人不给你面子了?我说差不多得了,你这天天影响人家生意,下个月拿什么给你交钱?”花二牛陪着笑脸嚷嚷道:“李阿婆,这里面的事多了去了,你不清楚就别多管闲事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李阿婆气得用手中的拐杖在花二牛身上戳了戳,“你这个小王八蛋,现在敢和我这样说话了。想当初要不是我……”话还没说完就被花二牛打断,“老不死的,你还有完没完,不就是小时候饿得慌吃了你几口奶吗,这点小事你能说一辈子!老子这些年对你还算尊敬吧,你别老了老了连脸都不要了,那样的话,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要不是我老婆子那几口奶,你早饿死了,哪还有现在这副耀武扬威的模样!”花二牛彻底恼羞成怒了,一巴掌把李阿婆打倒在地,还踹了两脚,嘴里骂道:“你这个老不死的,没完没了了,让你别说了别说了,你还跟老子较劲!兄弟们,把这个老不死的扔垃圾桶里去!” 两个小混子乐呵呵地拖着呻吟的李阿婆拉出人群。围观的人群虽然脸上有些愤怒,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止。这时,在早餐店里看热闹的刘四狗拳头捏得咯吱直响,正准备上前,被陈嘉南一把拉住,对他摇了摇头。刘四狗憋屈地小声嘀咕道:“南哥,这种狗东西你也忍得住,我实在忍不住了。”陈嘉南一把搂住刘四狗的脖子,对他耳语道:“闹了这么久,一个警察都没看见,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们刚到这里,千万别鲁莽行事,再看看情况……”刘四狗叹了口气,只好继续看热闹。 这时,老金头走出去,抱歉地对着花二牛说道:“花哥,我闺女年纪轻小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一般见识。这大早上的确实没有龙虾、帝王蟹,您先和兄弟们凑合吃点。下午我就去买,晚上我做东,请您和兄弟们好好喝一杯!”花二牛撇了撇嘴,冷哼一声,“我看你闺女年纪也不小了,前凸后翘的,估计还没开苞吧。海鲜我就不吃了,让你闺女陪兄弟们乐呵乐呵,今天的事就到这儿。咱过两天再聊!” 这时候,老金头实在忍不住了,愤怒地推了花二牛一把,咆哮道:“花二牛,你别欺人太甚!保护费我也按时交了,你三天两头来闹,到底想干什么!你不给我们留活路,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花二牛愣了一下,阴森地冷笑一声,“你这个老不死的,现在有出息了,竟然敢推我 !老金头倔强地挺了挺瘦弱的胸膛,“推你怎么了,今天你要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老头子今天就用这满腔子热血跟你拼命!”花二牛撇了撇嘴,哈哈笑道:“别人交了保护费我为啥不去找麻烦,为啥偏偏找你,你心里没点b数吗?你大女婿在矿上搞了个大乌龙,矿上损失几百万,肖总仁慈心善,让你们赔两百万不算过分吧!还让你们分期慢慢还。你现在第一个月的钱拖到现在都还没交,这不是明摆着想赖账吗!我不找你麻烦,我找谁麻烦!” 老金头激动地嚷嚷道:“你们这些没良心的狗东西,矿上安全措施不到位,出了事情,我女婿多说了一句,你们就把责任往他身上推,他自己也是受害者好吗……!” 第183章 刘四狗英雄救美 花二牛撇了撇嘴,不肖的冷笑了一声:“老金头,你这句话说的是真没错,你的女婿确实也算得上受害者,可tmd这一切都是他违章操作造成的好吗。他是幸亏没死,如果死了我们矿上那可就亏大发了。” 老金头嘴巴哆嗦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金萍梨花带雨的冲着花二牛嚷嚷道:“矿上出了事故。你们是一点责任都不想承担。让我姐夫一个平民老百姓背黑锅,这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我姐夫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不知死活。医院费都可怜的交不起,你们这些狼子野心的狗杂种还跑过来要钱,我们从哪里给你们搞!” 花二牛像看sb一样看了金萍一眼:“谁他娘的让你姐夫洪二楞手犯贱呢。这能怪别人。至于你们从哪里搞钱,那是你们的事情,这个我可管不着。 现在要么痛快的给钱,要么我们只能砸店,两百万呢分24期,加上利息的话,萧总人心慈手善,一个月连本带息算你们个整数。十万块,你们是想怎么支付,现金还是刷卡。” 金萍母亲焦急的跑到花二牛身前,拉着他的手哽咽道:“花哥,我求求你了,你在给宽限几天,我们一家人一定想办法筹钱。你看昨天才给你们交了保护费,手里是真的没钱了。 这生意得一天一天做,钱得一天一天筹,你醒醒好,给个面子!” 花二牛扯开金萍母亲的手,一巴掌把她抽翻在地:“我说你个老娘们,还能不能要点脸,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学人家小姑娘卖弄风骚,你看你满脸的褶子深的都能夹死苍蝇, 你以为老子是老小通吃呀,如果是你女儿的话。老子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多宽限几天,你吗,你别异想天开了!想老牛吃嫩草,别做白日梦了。” 老金头此时彻底暴糙了,老婆身体本来就不好,现在又被花二牛一巴掌干翻在地不断呻吟,哪里还能搂住火,大叫一声,瘦弱的身体飞起一脚踹在花二牛腰上。 接着又是一拳砸在花二牛脸上,花二牛有点懵逼半天才反应过来,对着几个嘻嘻哈哈看热闹的小弟怒吼道:“你们几个王八羔子看热闹看够了没有,是不是欠收拾! 都tmd别在那呲牙咧嘴了。给我把这个老王八蛋干死,”话音刚落,又挨了老金头一拳,老金头此时像是吃了伟哥一样,横冲直撞,一套王八拳挥舞的是虎虎生风。 花二牛愣是半天没找到机会还手,被老金头揍的是皮青脸肿! 就在花二牛嚷嚷了一嗓子后,七八个小弟手持钢管冲向老金头,一个斗鸡眼小弟双手握着钢管一个冲刺跳起来,挥舞着钢管砸向老金头的头。 金萍吓坏了,大喊一声:“老爸小心,”老金头身子微微侧了一下,斗鸡眼的钢管直接砸在老金头肩膀上,老金头身子向前倾斜了那么一瞬间…… 脸上浮现出一抹痛苦的表情,一只胳膊已经抬不起来了。倒是心中的那股怒火支撑着他一定要挺住,于是又是一脚踹向花二牛的屁股。 就在他腿踹出的那一眨眼功夫,一个披肩长发的小混子正好瞅准机会,一钢管砸在他的小腿上,一声细微的骨骼断裂声响起,随后边是老金头痛苦的呻吟声。 一个咧咧,老金头摔倒在地,几个小混子举着着钢管向老金头身上挥舞而下,金萍大叫一声!“不要啊……”向着老金头扑了过去…… 可就在这时,金萍母亲从地上爬起来,使出全身力气扑在老金头身上,砰砰砰接着就是几声闷响,小混子手中的钢管毫无人性的砸在金萍母亲身上。 小混子手中的钢管没有停歇再次向金萍母亲身上招呼!金萍刚跑上前就被一个小混子毫无怜香惜玉的一巴掌抽翻在地,金萍母亲已经是脸色苍白,狂吐血水。 周围的吃瓜群众一个个不忍直视。只能是有气无力的嚷嚷道:“别在打了,在打就会死人的!” 站在一旁的花二牛却乐呵呵的抽着烟,嘴里不断嚷嚷着:“给老子往死里揍。省的搞个半残还得赖上老子一辈子。” 这时人群中双眼通红手上青筋暴起的刘四狗,看见自己的女神金萍蜷缩在地,再也忍不住了,没有经过陈嘉南的同意就冲出人群。 扯着嗓门大叫一声:“都tmd给老子住手,”正打的起劲的小混混一个个愣了一下,像是看sb一样看着穿着埋汰的军大衣,头发像是被鸡抛了似的刘四狗! 刘四狗没有停留上前几步拉起蜷缩在地的金萍,金萍白皙的脸蛋肿的老高,用眼神感谢了一下刘四狗,焦急的小声嚷嚷道: “大哥,这事你管不了,你就别瞎掺乎了,赶紧走,在晚一步就走不了了!” 这时,气愤的花二牛扔掉手中的烟头,又霸气的重新点燃一支,狠狠地吸了两口,迈着八字步走向刘四狗。 不肖的对刘四狗嚷嚷道:“你tmd是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野种,竟然敢打扰老子的雅兴,跑这里来英雄救美了,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刘四狗用阴冷的眼神瞥了一眼花二牛,甩开金萍的手,上前两步,也霸气的点燃一支香烟,深深地吸了两口。缓缓的吐在花二牛脸上! 在花二牛脸上轻轻的拍了两下,淡淡的说道。“老子今天本来心情不错,你个不长眼的狗东西偏偏要破坏老子的心情。 如果你个龟儿子识相的话,现在领着你的小弟麻利的滚犊子!老子就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要不然等老子发起疯来,害怕你承受不了!” 花二牛笑了,开心的笑了,用手指在刘四狗胸口点了点:“你tmd一看就是外地来的,不知道爷在北矿区的份量! 敢在北矿区和老子这样说话的人两只手能数的过来,哈哈,但绝对没有你,跪下给老子道个歉,把老子皮鞋舔干净,你就可以滚了!” 刘四狗只是用阴冷的眼神凝视着花二牛。狠狠地吸着烟,花二牛瞥了一眼围观的吃瓜群众看他的眼神已经有点不一样了。好像眼中夹杂着一丝嘲笑!这让花二牛感觉脸上无光,太跌份了! 于是再次大声对着刘四狗嚷嚷道:“你tmd是不是豆浆喝傻了,老子刚才给你讲的话,听见了没有,”刘四狗仍然没有反应! 花二牛冷笑一声,骂了句sb!抬起手一巴掌抽向刘四狗的脸,就在这一瞬间,刘四狗快速的出手抓住还在半空中,花二牛的手指。 反方向用力折了一下,咔嚓一声,骨骼断裂的声音异常刺耳,另一只手拿下口中烧的正旺的烟头直接在花二牛脸上碾灭。 花二牛混了这么久啥时候受过这样的罪,还没来得及惊叫,刘四狗的膝盖已经顶在他的鼻子上。力道之猛。鼻子直接塌陷,鼻血横流…… 这一瞬间太快,等花二牛的小弟反应过来。刘四狗手中已经多了一把短刀架在花二牛脖子上! 七八个小弟手里提着钢管慢慢向刘四狗移动,刘四狗淡淡的对着花二牛吼道:“让你的人把钢管扔了,不然你今天就别想活着离开这!” 花二牛忍着痛大叫一声:“休想!兄弟们干死他!”七八个小弟刚要扑上来。只见一道银光闪过,短刀已经刺穿花二牛的肩膀! 刘四狗脸上没有一点紧张之意,还带着微笑,花二牛有点怂了,心里暗叹一句:“他娘的遇到碴子了。” 赶紧嚷嚷道:“钢管扔了,快扔了……”小弟们只能不服气的扔掉手中的钢管,一个个仍然凶神恶煞的向刘四狗移动。 刘四狗从花二牛肩膀上拔出短刀再次插了进去,顺便还拧动了一下,“啊……大哥,别冲动!”花二牛哽咽着! 刘四狗冷冷一笑:“花哥是吧,你怎么一点诚意都没有呢。让你的小弟自废一只胳膊!今天的事情就了了!” 说着再次拧动了一下短刀,花二牛直接叫出了杀猪声!片刻后忍着痛哽咽的对七八个小弟嚷嚷道:“都tmd别愣着了,快点自断一条手臂!” 七八个小混子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面面相觑,没有一个愿意听话!刘四狗硬生生的在花二牛肩膀上拔出刀! 又是一刀插进花二牛的腰部,像摇拖拉机一样,抓住刀把摇了几秒钟,花二牛哭了,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你们这些狗玩意再不动手。以后也就别在我手下做事了!”小混混子们为了自己的饭碗。一个个咬了咬牙,跺了跺脚 一手握着钢管闭着眼睛砸向另一只手臂!一阵咔嚓咔嚓的骨裂声音响起,七八个混混子扔掉钢管蹲在地上鬼哭狼嚎! 刘四阴森一笑,放开脸色苍白的花二牛,“我数五个数,全tmd在我眼前消失!” 不到三秒钟,花二牛等人已经跳上面包车颠了!围观的吃瓜群众一个个给刘四狗竖起大拇指,呱唧呱唧的鼓起了掌…… 第184章 钱 花二牛和他的小弟落荒而逃后,围观的吃瓜群众见没有热闹可看了,便纷纷散了。陈嘉南几人赶紧扶起老金头和他的老伴,两人都受伤严重。金萍弯下腰,深深地给刘四狗鞠了个躬:“大哥,谢谢你出手救了我爸妈。”刘四狗摆了摆手:“遇见这种事情,只要是个有血性的男人都会出手的!你爸妈现在急需要去医院,我送你们过去吧!” 金萍慌忙摆了摆手:“大哥,你们几个赶紧离开这儿吧,那个花二牛在这里人多势众,过一会儿肯定还会回来的!”刘四狗焦急地嚷嚷道:“那你们怎么办!”这时老金头虚弱地嘀咕道:“我们现在只能简单收拾一下,到乡下先躲一阵子再说!”刘四狗无奈地看了一眼陈嘉南,陈嘉南直截了当地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让我兄弟送你们去医院,我还有点事情想向你们打听一下!” 金萍还是难为情地摆了摆手。陈嘉南皱了皱眉头,接着说道:“姑娘,这时候千万别耍性子,再磨叽一会儿可就是丢命的事儿啦!”陈嘉南紧接着挥了挥手,郑三平、二宝、彪子三人帮衬着老金头夫妻俩上了面包车。金萍在店里随便拿了点东西也跟着上了车!随着发动机轰鸣的声音响起,面包车缓缓地上了大道。刘四狗看了副驾驶的金萍一眼:“准备去哪个医院?我们初次来这里,路不熟悉。” 金萍斟酌了一下说道:“北矿区这边的矿区医院不能去,说不定会碰上花二牛,咱们就去距离这儿有二十公里左右的马王镇卫生院吧!刚好我姐夫在那里住院。”刘四狗点了点头,深踩一脚油门,面包车向前窜去。大约四十分钟后,马王镇卫生院到了,刘四狗把面包车稳稳地停在停车场。 陈嘉南几人跳下车,郑三平背起老金头,二宝背着金萍的母亲,大家一块儿向着门诊走去。在医生的积极配合下,老金头和老伴被送进了手术室。人刚推进去还没有两分钟,一个脸色严肃的护士拿着记录本从里面走了出来,用眼睛瞥了一眼陈嘉南等人:“谁是两位患者的家属?”着急的金萍上前一步:“我是患者的女儿,你有什么事吗?” 女护士冷哼一声:“患者都推进手术室了,你作为家属就不能有点眼色?自觉一点吗,站在这儿等啥呢,等着医生给你上菜吗!”刘四狗瞪了护士一眼:“你这人怎么说话呢!吃枪药了?”护士不屑地瞥了一眼刘四狗:“有这闲工夫在这里嚷嚷,还不如去把住院费交了。好让医生赶紧手术,如果把病人耽搁了,算是你们家属的责任还是医院的责任!” 刘四狗被护士怼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金萍赶紧焦急地问道:“护士,需要交多少钱?”护士看了一眼记录本:“两个人先交两千块钱押金吧,多退少补,速度快点,医院病人多着呢。”说完头也不回地进了手术室。这时,金萍眼泪叭叭地直往下掉,愣在原地半天没有动静,双手无奈地搓着衣角。刘四狗看了一眼金萍:“你不去交住院费,还在这里发什么愣呢?”金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低着头小声哽咽道:“我……我身上只有一百多块钱,还是今天早上店里赚的!呜呜呜……我现在可咋办呀!” 刘四狗无奈地拍了拍金萍的肩膀:“没钱你早说呀!你等着,我去缴费。”说完转身向收费处跑去。彪子小声在陈嘉南耳边耳语道:“南哥,刘四狗这小子看样子是中了邪了!平时小气得跟狗一样,今天这是又出力气又花钱的!万一来个人财两空,那还不得憋屈死!” 陈嘉南低头笑了笑,有意地看了一眼彪子:“你小子是吃醋了!”彪子慌张地摇了摇头:“我吃哪门子干醋!我只是关心一下四狗!”这时,刘四狗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把缴费单递到金萍手中:“别哭了,坐下来休息一会儿。”金萍此时却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大哥,谢谢你,非常谢谢你。我现在没有能力回报你,等我以后挣了钱我一定还给你!”说着就要跪下。刘四狗赶紧拉住金萍的手:“你这是干啥,你这一跪可是要折我的寿的。我还年轻,还没娶上老婆呢……”金萍抹了抹眼泪,莞尔一笑:“大哥,你是好人!” 大约过了四十分钟左右,陈嘉南几人靠在椅子上都打起了呼噜。手术室的门开了,几个医生护士走了出来。刘四狗很有眼色地给每人兜里塞了几张大钞,医生护士秒变笑脸。为首的医生拍了拍刘四狗的肩膀:“小伙子长得真帅,有前途,两位患者手术非常成功!现在可以转到病房了!由于手术期间打了麻药,患者还在昏迷中,大约一两个小时就会醒!你们不要着急,耐心等待!” 刘四狗再次感谢道:“遇见你们这些好医生是患者以及我们家属的福音啊!”为首的医生脸上笑容更加灿烂了,抓住刘四狗的手久久没有放开:“我是这里的主治医师,我姓杨,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随后回头对护士说道:“小王,帮患者安排个病房,宽敞一点的!”刘四狗再次千恩万谢后,几个医生才依依不舍地给刘四狗留下了名片,扬长而去。 老金头夫妻俩被安排到二楼最边上的一个病房。两人刚动过手术,需要休息。陈嘉南几人来到楼道,金萍此时看刘四狗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满眼的星星!要不是陈嘉南几人在旁边,估计两人已经开始互诉衷肠了! 此时的气氛有点尴尬,陈嘉南咳嗽了一声,打破了短暂的宁静。“金萍啊,有件事想问问你,你姐夫在哪个病房住着呢?我想去看看,打听点事儿。” 金萍脑袋里不知道想着什么,半天才回过神来:“哦!我姐夫住在后面那栋二层小楼里。现在我爸妈还没醒过来,我现在就带你们过去。” 片刻后,在金萍的带领下,陈嘉南等人跟着前往后面的二层小楼。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一个女人凄惨的哭声和一个男人的谩骂声:“没钱住什么医院,这里不是慈善机构,更不是收容所,带着你的男人滚!”“啪”的一声,一个破包袱从里面扔了出来,刚好砸在陈嘉南脚底下。陈嘉南皱了皱眉头。几人走进大门,眼前的一幕让人惊呆了:只见一个披头散发、柔弱的女人跪在一个保安面前苦苦哀求,“大哥,你就行行好吧,我正在想办法。再宽限我们几天时间,我一定把欠你们的住院费补齐!求求你们别赶我们走,我丈夫的身体还很虚弱!” 在一旁的地上,一个穿着病号服、看不清面目的男人流着泪无助地咳嗽着,身边的地上扔了许多杂物。周围围了十几个看热闹的群众,一个个脸色难看,但没人敢上前制止。 保安抚摸了一下他腐败的大肚子,看着梨花带雨、脸蛋白皙的女人,猥琐地说道:“前几天我好心提醒过你,谁让你不上道呢。如果你现在想通的话,晚上陪我喝一杯,聊聊家长里短,我心情一高兴,宽限个十天半个月那都不是事!”跪在地上的女人泪流满面,倔强地抬起头说道:“我老公身体弱,我晚上得陪他,真的没时间啊!” 保安脸色一变,怒道:“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一巴掌向女人脸上抽去。就在这时,刚走近的金萍恰好看到这一幕,焦急地大声叫道:“住手!”三两步跑到跪在地上的女人身边:“姐,这……这是咋回事啊?”女人一看是金萍,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字,委屈地哇哇大哭起来! 保安的手掌停在半空,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打断自己“表演”的不速之客,“哎哟喂!原来是姐妹花呀!”金萍拍了拍女人的肩膀,直接站起身来对着保安吼道:“大庭广众之下你欺负我姐是什么意思?”保安看着金萍娇好的脸蛋,猥琐地笑了笑:“住院不交费,我把他们赶出去合情合理,是你姐姐在苦苦哀求我好吗!但这里不是免费的收容所。想要继续住下去,要么交钱,要么利益交换。我让你姐姐晚上陪我喝一杯,顺便和我唠唠家长里短,可以给她宽限个十天半个月!这难道也叫欺负?但你姐太不懂人情世故,白白浪费我时间,我不得给她点教训!” 金萍抬头挺胸,说道:“欠费也是欠医院的,你一个破保安在这里装什么大头蒜!还腆着脸想要讨好处!你有那本事吗!”保安听后,不自觉地哈哈大笑:“小姑娘,那我就不厌其烦地给你介绍一下我在这里的权利。你别看老子表面上是个破保安,但这医院院长是我姐夫,后面这两层住院楼医院领导承包给我了。我只是做事一向低调,不愿意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所以兼职个保安队长当当!小姑娘,你现在认为我还有这个权利吗!” 金萍只能无助地瞪着保安,保安冷笑了一声:“大家都挺忙的,别互相耽搁时间,要么交钱,要么答应我的诉求,你的家属就可以继续住下去。如果掏不出钱来,还想当贞洁烈女,那我只能不好意思地说一句,请便!我们这里不欢迎你!”金萍脸色变得越发难看,但口袋空空如也,毫无办法! 就在这时,陈嘉南叼着烟走近保安,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一口烟雾吐在他脸上。保安立刻吼道:“瘪犊子,这里是医院,赶紧把你的烟掐了!”陈嘉南在保安脸上拍了拍:“他们欠你们多少住院费?老子替她交了。” 保安立刻换了一副笑脸:“你……你不是逗我玩的吧!”陈嘉南直接从军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万块大钞在保安脸上拍了拍:“够不够?”保安有点发愣,陈嘉南再次掏出一万:“够不够?”保安立刻笑得更加灿烂了:“够,这些钱够住几个月了。”陈嘉南没有理会,又掏出一些钱:“我能不能看着他健康的走出医院!”保安此刻身子已经矮了一截,弓着腰脸上笑得像朵菊花:“大哥你真是威武霸气帅,这事情包在我身上,绝对给他用最好的药,安排更安静的病房,保证一两个月以后还你一个健健康康的小伙子。” 随后埋怨地瞥了一眼金萍姐姐,一把把她扶了起来:“大妹子,你有这么有钱的亲戚不早点说,这不是拿我开玩笑吗!”金萍感激地看了陈嘉南一眼,对着保安吼道:“放开你的咸猪手!”保安尴尬地笑了笑,立马拿出对讲机喊道:“快点来几个医生护士到大厅,有患者急需要送病房!”随后献媚地掏出自己的名片递给陈嘉南:“大哥,这是小弟的名片,有什么事情随时联系我!”陈嘉南看了眼名片——朱大能!保安弓着腰笑了笑…… 第185章 陈嘉南的心思 在经过陈嘉南的“钞能力”开路下,保安队长朱大能的办事效率那是相当的给力,不到二十分钟,金萍的姐夫洪二楞直接被安排到二楼南边一处安静的病房。 几个医生客客气气的给换了药!挂上点滴。陈嘉南几个兄弟在楼道靠窗的位置吸着烟,郑三平挠了挠头问道:“南哥,你找金萍的姐夫干什么,他不过是矿上一个普通的再不能不通的工人!” 陈嘉南男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瞥了郑三平一眼。“老三呀,你脑袋看起来怪亮的,怎么想问题却那么狭隘呢,北矿区至少有几万人! 萧老六又在这里经营了十几年不倒,那肯定是手眼通天,势力错综复杂。就凭我们兄弟五人,想找到嘉乐谈何容易,有可能被人干死在这里,说不定还没有得到嘉乐的消息! 如果金萍的姐夫不是矿上的工人,我绝不会管这样的闲事,我不是梁山好汉,更不是观音菩萨,见了受苦,受累,受欺负的平民老百姓就大发善心出手相救! 如果这样子下去,我估计没几天了被人干死了。我只是一个想找到弟弟妹妹的亡命徒!除非实在看不过眼,我才会出手!” 陈嘉南停顿了一下:“我说这么多你明白了吗,”郑三平摸了摸大光头。“尴尬的笑了笑,还是没听明白!” 气的陈嘉南直接爆了句粗口:“我靠!”随后指了指彪子,“你给通俗的解释解释,”彪子扶了下眼镜,笑了笑说道。 “三哥,南哥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嘉乐一个小孩子被拐卖到这里,肯定不可能让当领导,在这地方肯定是下煤矿了! 金萍姐夫不正好是煤矿工人吗,这次黑锅能扣到他头上,说明他也是个见不得人间疾苦的愤青!他所接触的圈子什么人最多?” 郑三平拍了下脑袋:“我靠!明白了,明白了!” 就在这时,金萍领着她姐姐出了病房向陈嘉南等人走来,金萍向陈嘉南几人介绍道:“几位大哥,这是我姐姐金艳。” 金艳捋了捋额头前的头发,对着陈嘉南哽咽道:“恩人,请受我一拜,”说着就要下跪! 这一瞬间把陈嘉南吓了一大跳,赶紧伸出手抓住金艳的手腕,“大姐,这绝对不行,这事情对我来说只不过是是举手之劳。 你这要是给我跪下了,让我以后可怎么做人,”金艳倔强的哽咽道:“你兄弟救了我爸妈,出了医药费,你又出手救了我丈夫,给他交了那么多钱,让我们没有后顾之忧。 我一个弱女子。实在是现在脱不开身,找不到来钱的道,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换上你的钱!所以我如果给你不下跪感谢,我良心不安呀!” 陈嘉南焦急的说道:“金萍,你能不能劝劝你姐,如果再搞这些伤感的氛围,我只能带着兄弟们逃走了!” 金萍拉着金艳的手,苦口婆心的说道:“姐,等我们赚到钱了多给他们还点,在好好感谢他们,现在下跪磕头没多大意义!” 随后两人深深地给陈嘉南几人鞠了一躬,齐声说道:“你们是好人啊!真是菩萨心肠!我们姐妹俩个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你们的恩情!” 陈嘉南嘴角抽了抽,焦急的说道:“你姐俩别在煽情了好吗!在这样继续下去。我老毛病又该犯了!” 金艳不明所以的问道:“恩人你有啥老毛病,这里是医院,你不行看看!”二宝插话道:“我南哥的老毛病就是见不得穷人抹眼泪,搞这些千恩万谢的伤感桥段,这样他就会忍不住掏腰包!”此话一出,惹的大家哈哈大笑,气氛也缓和了不少! 这时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的对金艳说道:“你丈夫现在身体状况怎么样,我想找他打听点事!” 金艳一听恩人找他丈夫有事,赶紧说道:“身体状况还行,只要不是让他出大力,其他一切都可以!” 陈嘉南挥了挥手:“走,病房里瞧瞧,”几人随后走进病房,病床着躺着一个皮肤黝黑,满头卷发,脸色有点憔悴的男人,看起来有三十多岁,男人正是金艳的丈夫洪二楞!洪二楞看见陈嘉南等人,挣扎的就要坐起来,陈嘉南赶紧上前说道:“大哥,你可千万别这样,躺着就行!” 金艳对着洪二楞嘀咕道:“二楞,恩人找你有点事情,”洪二楞看着陈嘉南,有点激动!“恩人,你找我啥事!” 陈嘉南回过头看了一眼金萍,金艳,两人秒懂,金艳对着洪二楞嘀咕道:“你和恩人先聊着,我和妹妹去前面那里看望一下爸妈!” 随后,两人走出病房带上门!陈嘉南拉了一把凳子坐到病床边,淡淡的问道:“大哥,你在北矿区矿上干了多长时间了。” 洪二楞直接脱口而出:“到现在有三年多了吧!”陈嘉南继续问道:“矿上的工人都熟悉吧!” 洪二楞挠了挠头:“恩人,矿上的矿工有两三千人呢,我肯定是不可能全认识,但只要见过面的,都有点印象,你想打听谁,我不认识,我还有一帮一起干活的兄弟,想找了人不是很难!” 陈嘉南斟酌了一下继续说道:“你在矿上干了也三年多了,应该知道矿上一点不为人知的事情吧!我想打听的人不是像你这样……” 话还没说完,就被洪二楞打断:“恩人,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随后望了望门口。二宝很有眼色的把病房门反锁! 洪二楞压低声音说道:“恩人,你们是想在那些从别处过来的黑矿工里面找人对吧,”陈嘉南点了点头!洪二楞沉声继续说道:“想在他们里面找人其实不是多难,但最大的问题是,如果仅凭你们几个人想要救出来那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因为那些黑矿工根本就没有自由,每天两点一线,工棚和煤矿,都有一帮混子监管者,不是打就是骂,这些年都不知道死过多少人!那些想逃出去被抓回来的,被折磨后就在矿口的钢丝绳上挂着呢,好多都风干了,他们的手段特别残忍!就在这时,咚咚咚……门外传来了沉重的敲门声!陈嘉南等人不约而同的向门口看去…… 第186章 陈嘉乐有了模糊的消息 陈嘉南朝着二宝努了努嘴,二宝神情严肃的打开了病房门。只见医院保安队长朱大能两只手里提着礼品水果弓着腰,笑呵呵的站在门口。 朱大能往里面瞅了一眼,激动的说道:“几位大哥都在呢。”边说边走进病房内,放下手中的东西,陈嘉南看着朱大能,站起身来搓了搓手问道:“朱队长你是有事情。” 朱大能弓着腰恭敬的对陈嘉南说道:“大哥,我这不是刚才回去想了一下吗。感觉之前对二楞兄弟和他媳妇的态度不是太友好吗,所以过来诚心道个歉。略表一下心意,大家以后还是好朋友吗!” 陈嘉南分了一支烟给朱大能,自己也低下头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的对朱大能说道:“老朱啊,你看你这事情办的。多让人舒心呢,医院住院部能被你承包。也是所有住院患者的福音。” 朱大能尴尬的笑了笑:“哪里哪里。我是个大枝大叶的粗汉子,还是做的不够好。以后还需要进步!” 陈嘉南和朱大能再次客气的寒暄了几句,朱大能最后给陈嘉南抱了抱拳:“大哥,你们先忙着,我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以后有事你言语一声,保证给你办的妥妥的,”陈嘉南和朱大能握了握手把朱大能送到病房门口, 朱大能挺着大肚子一步三摇的走远了,陈嘉南给二宝招了招手:“兄弟,你在门口守着,有什么情况及时打招呼,”二宝挺了挺身子:“南哥放心!”随后拉上病房门去了外面…… 陈嘉南走到病床边坐了下来,拍了拍洪二楞的胳膊:“这个朱大能不会也是北矿区的人吧,”洪二楞摇了摇头:“我在这里住院一个多月了,根据我观察,不是,只能说是在这马王镇卫生院靠着他院长姐夫,手里有点小权利。一个认钱不认人的主吧!” 陈嘉南点了点头。郑三平插话道:“二楞。你刚才说矿井口钢丝绳上挂了好多风干的尸体。你们这些矿工每天经过,难道都没有人举报吗?”洪二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有,曾经有人举报过。 可是萧氏矿业集团的老板萧老六在北矿区经营了十几年,手眼通天,听说以前是混黑出身。那折磨人的手段是五花八门。多着呢。凡是举报过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轻则被搞个半身不遂,让你丧失劳动力,重则搞你个家破人亡!大家都是出来挣钱的苦力,你是想挣钱养家糊口还是想故意找茬被流氓混混天天骚扰! 嗯,”洪二楞叹了口气。“北矿区表面上繁花似锦。但只要你一接触就知道。里面已经烂透了。黑暗的令人发指,北矿区的所有生意,所有行业都和萧氏矿业集团有瓜葛,哪怕你是在街边骑个自行车买糖葫芦,都得交保护费,这已经默默的成为一种习惯!我这次如果不是太冲动。也不会落到如此下场, 当我看到矿井发生事故,那些被埋在下面的旷工兄弟,再也不会醒来的时候。他们那些家属哭天抹泪。想要获得赔偿。被混子们驱赶殴打的时候。我冲动了。 多说了一些违背集团本意的话。就被定性为那次事故的违规操作者。一分钱医药费没得到。现在还倒欠矿上两百万!你说我找谁说理去。 如果不是恩人你今天出手搭救,我这两条腿可能这辈子就再也站不起来了!”陈嘉南拍了拍洪二楞的胳膊:“正义也许会迟到,但它绝不会缺席,”洪二楞红着眼睛说道:“不知道我这辈子有没有希望看到那一天!” 随后抹了把眼泪,强装镇定:“恩人。对不起啊。说着说着就扯远了,说说你要找的人长什么样吧!” 陈嘉南从怀里掏出来一张弟弟陈嘉乐的照片递给洪二楞,洪二楞仔细的认真瞧了瞧,皱了皱眉头,然后闭上眼睛在脑海里回想着,陈嘉南焦急的等待着!双拳紧紧的握着,大约七八分钟。彪子和郑三平几人都以为洪二楞睡着了! 这时,洪二楞突然睁开眼睛:“恩人,我想起来了,这个小兄弟我好像有过一面之缘。大概在去年十月份的时候吧,一天下午矿上来了一批黑工。大约岁数都在十六七岁,一个个穿的破破烂烂。蓬头垢面,那时候我这个班刚上井。 我远远的看了一会。这个小兄弟好像穿着一身脏兮兮单薄的校服!腿还有点瘸。后来我们就被看管他们的那些小混子驱赶走了,” 陈嘉南身子有点哆嗦。双眼通红的问道:“你确定见过,”洪二楞举起一只手,发誓道:“恩人。这个我绝不会乱说,我相信我的记忆力!不敢说过目不忘吧,但只要我有过一面之缘的人还是有点印象的!” 陈嘉南捏了捏拳头:“从那之后你还见过吗。”洪二楞摇了摇头:“恩人。你可能对着里面的道道不太清楚。 我之所以对这小兄弟有印象是因为他们那些黑工刚来都穿着便服,哪怕脸上造的再怎么埋汰,对矿井工人来说也算是白净的,可是如果一下矿,那就不太好辨认了,统一的工作服。安全帽。 每天三班倒。一个班也有七八百人下矿井。脸上和衣服只要下一次井。那都是乌漆麻黑的!除了他们一个班。一个组的人,其他人谁会在意这些!” 陈嘉南抹了把眼泪。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几口,来压制心中的慌乱。洪二楞看着陈嘉南的表情也有些难过。沉默了一下说道:“恩人。 这个你不用太担心。从我们村和我一起出来在矿上下井干活的还有十几个兄弟。今天不正好是元宵节吗!他们晚上肯定都在家,我帮你联系一下。晚上你找个地方让一起坐坐。 你可以好好问问。他们都是和我从小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也都是老实巴交的下苦人!没有多少花花肠子,可以信赖!在者说。每年都有到矿上找人的,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陈嘉南点了点头。那行,我给你留一我的电话号码,你如果联系好了。晚上让你的兄弟给我打电话! 我这人做事一向奖罚分明,只要你的矿工兄弟们晚上到场,我绝不会亏待他们。想吃什么随便点。一人给两百块钱。如果谁能提供重要消息!我给两千块!我说话算话! 洪二楞看着陈嘉南有点激动的说道:“恩人。我知道你找人心切。但你这样做,让我多不好意思呀。你救了我的命,也算是救了我一家老小,我给你忙点小忙那是应该的!不用给钱,就请他们吃顿实惠的饭菜!这事也给你整的明明白白的!” 陈嘉南摆了摆手:“二楞,这是我陈嘉南做人的原则,你不用感觉到内疚,但是,如果谁想骗钱,提供假消息,我手下这几个兄弟的手段,不会比你们北矿区那些小混子手段差!” 洪二楞点了点头:“恩人,这个你放心,我虽然是个出苦力的。但在村子里还有点威望,我谅他们也不敢!”陈嘉南拍了拍洪二楞胳膊。“那行,你休息一会抓紧联系。我兄弟几个先回北矿区找个地方睡一觉。 昨天晚上开了一夜的车,都累坏了。”随后陈嘉南几人给洪二楞摆了摆手,走出病房…… 第187章 坤哥 陈嘉南等人驾驶着面包车,一路无话回到北矿区。面包车缓缓地在北矿区的街道上行驶着,开车的二宝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满脸阴冷、嘴上叼着烟的陈嘉南,小声询问道:“南哥,酒店还是小宾馆?” 陈嘉南抬头看了一眼二宝,淡淡地说道:“小宾馆吧!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小宾馆还能安全一点。”二宝点了点头。 十几分钟后,在一条偏僻的街道上找到了一家有些年头的小宾馆。二宝停好车后,陈嘉南几人跳下车,向着宾馆走去。一进门,吧台上一个头发稀疏、身材干瘦的老头,手里夹着烟,一双精明的眼睛快速打量了一下陈嘉南几人,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几位老板是住店还是歇脚?” 陈嘉南等人愣了一下,干瘦老头显得更加自信了。彪子扶了扶眼镜,上前客气地问道:“老板,您这话怎么有点矛盾呢?住店怎么讲,歇脚又是什么套路?” 老板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微笑着对几人说道:“一看几位老板就是从外地过来的,对我们这里的风俗习惯还不太了解。住店嘛,也就是字面意思。歇脚呢?这里面可有说道了。您是想按摩泡脚呢,还是想听吹拉弹唱,或者呢,直接点个荤菜,吃个快餐?几位老板旅途劳顿,要不要点个荤菜爽爽口?你们别看咱这地方小,但我这里环肥燕瘦各种风格都有,而且一个个都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会说六个国家的语言,绝对是物有所值!” 彪子看了一眼陈嘉南。陈嘉南对老板摆了摆手,“算了,我们无福消受,直接给我们哥几个开个多人间吧。” 老板撇了撇嘴,“年轻人嘛,要懂得享受生活。及时行乐,不然到老了,是这也没吃过,那也没见过,白白浪费了青春年华!几位老板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陈嘉南上前一步,在吧台上敲了敲,“我说老板,我们几个就是下苦力的乡巴佬,不是什么老板。如果你的宾馆今天搞活动,免费提供服务的话,那兄弟几个多多少少得给你点面子,捧捧场!” 老板吸了一口烟,撇了撇嘴,“你个瘪犊子想什么好事呢!”随手扔给陈嘉南一个房门钥匙,“三楼301,一百块。” 彪子付过钱后,几人向着三楼走去。片刻后,老板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一帮异想天开的乡巴佬,想的倒挺美。”随后在吧台下拿出一部手机,快速发送了一条短信。 陈嘉南几人进了三楼的房间。房间内的一幕让几人惊讶不已。只见房间里有个小墙柜,里面放了好几种白酒和啤酒,还有茶叶以及一些色彩鲜艳的小雨伞,每种东西都标明价格。刘四狗拉开下面的一个大抽屉,里面还放着未开封的皮鞭、手铐、丝袜和电动工具! 刘四狗关好抽屉,嘴里啧啧道:“南哥,这老板也太明目张胆了吧!这是妥妥的色情交易啊!” 二宝拍了拍刘四狗的肩膀,“狗哥,是不是有点心动?”刘四狗瞪了二宝一眼,在他胸口点了点,不忿地嚷嚷道:“你可别冤枉好人,我现在可是堂堂正正的正人君子。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事以后最好别在我面前提,不然我会生气的。我现在可是用情专一的典范,今天已经在内心决定,把我积攒了二十几年的所有积蓄全部交给我的女神——萍萍!” 彪子直接来了一句:“我靠,四狗,你还能不能要点脸!萍萍什么时候成你的女神了?我还没有展开攻势呢。我如果出马,那还有你什么事!你跟在后面只能闻屁。” 刘四狗直接抓住彪子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彪子,都是道上跑的车,勾引大嫂可是江湖大忌,你最好给我想清楚了。要不然可不要怪南哥对你实行家法!” 彪子撇了撇嘴,扯开刘四狗的手,“行行行,你厉害!等你追到手再说吧!如果你实在不给力,那可就不要怪兄弟我捷足先登了!” 刘四狗双手叉腰大声嚷嚷道:“你说啥疯话呢?这个世界上还有我刘四狗搞不定的女人?那不是开玩笑吗!” 这时,陈嘉南拍了拍手,“都别嚷嚷了,洗个澡换件衣服抓紧睡觉,晚上还有事。” 四十分钟后,陈嘉南等人洗完澡,换好衣服。郑三平对陈嘉南说道:“南哥,喝一瓶再睡呗,那样睡得香!” 在陈嘉南的同意下,郑三平打开啤酒,一人递了一瓶。陈嘉南仰头就灌下去了半瓶,冰凉的啤酒能让心中的忐忑平复一点。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沉重的敲门声。陈嘉南和几个兄弟对视了一眼,手已经摸向后腰。二宝在陈嘉南的示意下,谨慎地打开房门。忽然,一个穿着西装的平头推了二宝一把,“敲了半天门你在里面磨叽啥呢!” 二宝被推得后退了一步,脸色有点难看。只见穿着西装的平头领着七八个穿黑色夹克、手里提着钢管的混子走了进来。平头向里面胡乱瞅了瞅,“你们几个在房间没干什么坏事吧!” 二宝上前一步,在平头胸口点了点,“你tm是干什么的!是不是走错屋了?” 平头拨开二宝的手,不屑地冷笑了一声,低下头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地吐在二宝脸上,“外地来的吧!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和坤,道上兄弟给面子都叫我一声坤哥!我是萧氏矿业集团招工办的,就是想前来问问,哥几个需要找工作吗?我们矿上现在急需一批操作工,待遇从优,只要好好干,一个月整个千儿八百的不成问题。” 陈嘉南几人没有讲话,二宝直接就把坤哥往外推,“走走走……赶紧往出走。你们也真够敬业的,这里是宾馆,客人休息的地方,不是劳务市场!” 坤哥脸色有点难看,扯开二宝的手,大声嚷嚷道:“这么好的机会你们几个乡巴佬都不知道珍惜,是不是有点不把我放在眼里?”二宝挠了挠头,“我说哥们,”“你以为你是玉皇大帝呢,还是阎王爷?能决定人的生死!谁碰见你都得给个面子?我再重申一遍,我哥几个不需要工作,请你不要打扰我们休息。该干嘛就干嘛去吧!哥几个没功夫在这和你瞎扯。” 坤哥阴森一笑,再次点燃一支香烟,吸了一口,缓缓地对着陈嘉南几人嚷嚷道:“既然哥几个不是找工作的,那也好办。我除了在招工办上班,还兼职着北矿区安全巡逻队副队长一职,那就麻烦哥几个把保护费交一下吧。一个人五百块,保证你们在北矿区玩得开心,逛得自在!绝对不会出现安全意外!” 二宝挠了挠耳朵,“我靠,老子没听错吧!我是在你这里开店了,还是摆摊了?你给老子说清楚,你收的是哪门子保护费……” 第188章 陈嘉南戏耍坤哥 坤哥阴森的冷笑一声,拍了拍二宝的肩膀。“小瘪犊子,现在这世道多乱,外面的地痞流氓挺多的,你们几个出去万一遇见个抢劫的,杀人放火的,或者不幸遇到个交通事故!又或者正在睡觉,钱包让人偷了,衣服让人扒了!不小心让拉到矿上做黑工了! 这样的事情在咱北矿区,每天都会发生,但,只要给我交了保护费!保证让你们没有后顾无忧,即使遇见事情。报一声我的名号,你绝对会安安全全的离开!” 二宝看着坤哥冷笑一声。“坤哥是吧,你他娘的是想钱想疯了吧,什么钱都想赚,收保护费收到宾馆房间了,真有你的,你怎么不去警察局收保护费呢!” 坤哥哈哈一笑,用手在二宝脸上拍了拍,“你个没见过大世面的狗玩意。老子告诉你,在北矿区,我说话比那帮蠢货条子管用!tmd别磨叽了。赶紧麻利的掏钱。如果没钱我这里有现成的工作。掏钱还是找工作,二选一!” 这时,陈嘉南从床边站起身来,点燃一支烟走到坤哥面前,深吸了一口烟,缓缓的吐在坤哥脸上,“坤哥是吧,你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有种强买强卖的味道!” 坤哥用手扇了扇眼前的烟雾,“你个乡巴佬在老子面前装什么b呢?”陈嘉南眼中闪过一丝阴冷,抬起手一巴掌抽在坤哥脸上,坤哥有点懵逼,愣了半天才回过神! “靠!你个王八蛋是活腻歪了吧!敢动老子,兄弟们上,给我弄死他!”坤哥身后穿着黑色夹克的小混子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举起钢管就要扑向陈嘉南,陈嘉南眼中没有一丝慌乱,淡淡的说了句。“等等,你不是喜欢钱吗! 老子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这一巴掌多钱,你说个数,”坤哥给身后的小弟摆了摆手,小弟们无奈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坤哥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哦,没想到原来你们几个瘪犊子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大款啊! 那真是幸会幸会!我坤哥在怎么说在北矿区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既然几位老板钱多人傻!一巴掌五百!只要你钱到位,几位老板怎么爽快怎么来! 我接招便是了,”陈嘉南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数了五百塞进坤哥的西装口袋!坤哥眯着眼睛,满眼笑意,刚准备琢磨一下自己内心的小九九,陈嘉南又是一巴掌抽在他脸上,陈嘉南只淡淡的说了一句。“等会给你一起结账。” 坤哥还没来的及讲话,陈嘉南便是左右开弓,在坤哥脸上。“啪啪啪”的抽了有十几下,片刻后,陈嘉南甩了甩有点麻木的手。坤哥此刻已经被陈嘉南抽成了猪头三!他强忍的疼痛没哭喊,身后的小弟看坤哥的眼神充满了崇拜…… 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在坤哥肩膀上拍了拍。“你小子有出息,绝对是前途无量!你还能不能扛得住,如果能扛得住,咱们继续。最后给你一块结算!” 坤哥咬了咬牙,心里想着他上星期去桐城玩牌九输的那五十几万块钱,有一部分还带着腿呢。一天一翻!这要是让他大哥知道了,那还不得被干残,这几天是到处收保护费,到目前为止还是杯水车薪! 于是乎,他心一狠。跺了跺脚。暗自嘀咕了一句,“哼!小样。老子今天把你们几个乡巴佬吃定了!” 坤哥抬起头,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陈嘉南,“继续下去也行,但是必须找个见证人。要不然你们到时候耍赖我找谁说理去。” 陈嘉南冷笑一声。“行啊,这里是你的地盘,你看着办。我们兄弟几个只不过是手有点痒痒,想合情合理的发泄发泄!” 坤哥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片刻后,宾馆老板急匆匆的跑了上来。胡乱摸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对着坤哥恭敬的说道,“坤哥,你找我有什么事情,这几个乡巴佬可是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你想怎么处置你自己看着办!” 坤哥在宾馆老板的脸上拍了拍,“火鸡,让你上来就是做个见证,数个数。我手底下这些兄弟都没上过学不识数。” 随后又指了指陈嘉南几人,“这几个老板钱多人傻,现在心情不爽想合情合理的发泄发泄。我和坤一向是见不得别人受委屈,所以把这活接了,一巴掌五百,你给记着。等这几位老板发泄完一块结账,”火鸡这时才抬起头看见坤哥的脸已经被干成了猪头三!心里肺腑一句,“他娘的有钱人真是会玩。” 随后微笑着说道。“行,坤哥,这小事情交给我你放宽心,我保证给你数的清清楚楚,算的明明白! 那就不知道你刚才挨了几巴掌,我先记个数,”坤哥瞥了一眼身后的七八个小弟,“刚才我挨了几巴掌。” 几个小弟大眼瞪小眼,挠着头。“嘿嘿傻笑!”坤哥有点怒了,“我他娘的刚才到底挨了几巴掌,你们几个心里没有点b数吗!” 一个吊丧眉有点不好意思的嘀咕道,“坤哥,刚才兄弟们只顾着给你呐喊助威了,忘记数数了,好像是七八下,还是五六下!” 坤哥气的一拳把吊丧眉砸翻在地!嘴里骂骂咧咧道,“王八蛋!老子挨打还需要你们几个狗东西呐喊助威,你们是在看老子笑话吧!” 这时陈嘉南不屑的嚷嚷道。“我说哥们。你还玩不玩。别耽搁老子时间好吗!刚才就给你算十下。一巴掌五百。那就是五千块,你记好了,咱们现在游戏正式开始,你如果扛不住,你那几个小弟可以代劳不,我们兄弟几个可是钱多脾气暴! 要不一块上场,反正赚的钱都是你的!”坤哥眼睛一亮,“不错,这主意不错!”随后对几个小弟嚷嚷道,“都还站在那发什么愣呢,赶紧过来!” 几个小弟不情不愿的走到坤哥身边站好,郑三平阴笑一声,“一拳砸在一个小混子脸上,小混子还没适应过来,平时都是他们欺负人! 今天让别人揍了一拳,那还了得。考虑都没考虑,挥着拳头一拳砸向郑三平。郑三平在陈嘉南的示意下,躲都没躲,被小混子一拳砸在肚子上。这时陈嘉南不愿意了,随手就是一巴掌抽在坤哥脸上:“你个王八犊子是怎么带兄弟的?兄弟几个掏钱想发泄发泄,怎么还上手了?不想玩,现在就此打住!” 坤哥脸色变了,恶狠狠地盯着刚才出手的小弟:“你tmd怎么回事,故意砸我摊子是吧!是不想让老子赚钱了吗!”说着一脚踹在小弟大腿上,小弟后退一步,弓着腰道歉:“坤哥!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一时半会还没适应!” 陈嘉南此刻冷哼一声:“如果想继续游戏,就得按游戏规则来。刚才你的小弟犯规,前面你挨的巴掌就此作废。”坤哥暴躁了,拽着陈嘉南的衣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陈嘉南扯开坤哥的手:“游戏还想不想玩?钱还想不想赚?如果不想,咱们游戏就此打住!如果你实在想要刚才的钱,也不是不可以。那刚才还手那瘪犊子,现场处理,处理满意了咱们继续。” 坤哥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从地上捡起一钢管,一钢管砸在小弟胳膊上。咔嚓一声脆响,小弟捂住胳膊直接叫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坤哥回头献媚地看了一眼陈嘉南,陈嘉南冷哼一声,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你他娘的是没吃饭吗!给老子用点力,老子看的爽了,一钢管一万,你就尽情地表演吧。” 坤哥有点不可置信:“你没开玩笑吧!”陈嘉南冷笑一声:“你看老子的表情像开玩笑吗!你一个小弟你干上十钢管,那就是十万,你这八个小弟……我靠,轻轻松松怒赚八十万!你如果不是遇到老子,你他娘的这辈子有着这福气吗!” 坤哥一听八十万,直接上头了,献媚地对陈嘉南嘀咕道:“老板,这活我接了。”随后对着火鸡嚷嚷道:“给老子记好了。”坤哥握着钢管在手中掂了掂,阴笑着看着瑟瑟发抖的八个小弟。“坤哥,不要啊……坤哥……我可是跟你混了好几年呀!……坤哥千万别上当……” 坤哥双眼通红,嘴里不断地嘀咕着:“八十万……八十万……”随后怪叫一声,像是刚磕完药,钢管舞得虎虎生风,“啪啪啪……啪啪啪……咔嚓……咔嚓……”片刻间,小混子们就像任由坤哥宰割的羔羊,被坤哥的钢管砸得鬼哭狼嚎,东逃西窜,上下乱蹦。约莫五分钟后,已经有七个小弟被坤哥手中的钢管砸得蜷缩在地,无助地哼唧着。 坤哥手中的钢管已经弯了,眼睛通红,气喘吁吁地盯着最后一个小弟,小弟慢慢地往后退着:“你……你不要过来……坤哥,我怕疼,你要是敢动我我会还手的!” 坤哥嘀咕道:“兄弟!忍忍……忍忍就过去了,等老子挣了钱,请你吃大餐!”说着一钢管砸在小弟头上。小弟晃了晃脑袋,血水已经从额头上渗了出来!坤哥卯足劲再次向着小弟的肩膀砸去,小弟咬了咬牙:“王八蛋,这是你逼我的。”小弟肩膀上硬生生地挨了坤哥一钢管,忍着痛没有吭气。就在这一瞬间,一下子扑上去,搂着坤哥的脖子,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叼住坤哥的耳朵,一阵乱嚼!坤哥爆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啊……”鬼使神差地来了个猴子偷桃:“啊……”两人抱在一起,运用了最原始、最疯狂的手段,你啃我挠,你掐我拧。 陈嘉南几人看得异常兴奋,但在一旁计数的火鸡此时已经满头冷汗,用余光偷偷地瞥了一眼陈嘉南几人,心里已经涌上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五分钟后,坤哥和小弟结束了这场残忍的原始战斗。小弟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 坤哥虚弱地看着陈嘉南,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老板,你还满意吧!”陈嘉南脸色难看地看着坤哥:“你他娘的怎么又犯规了,老子长这么大最不喜欢不守规矩的人。让你单独表演,你怎么还互殴上了?这不是明显打老子的脸吗!这局作废!” 坤哥在地上挣扎了半天都没能起身,撕心裂肺地朝陈嘉南吼道:“王八蛋……你他妈的耍老子玩!我……我不会放过你的!”陈嘉南不屑地瞥了坤哥一眼:“不守规矩的狗东西,真是玩不起!”随后在坤哥嘴上踩了一脚,挥了挥手:“兄弟们撤!” 陈嘉南故意走到火鸡面前,小声对火鸡嘀咕道:“老舅,你这招真tm狠,你收拾残局!我和兄弟们先撤了……”陈嘉南几人乐呵呵地出了房门。火鸡浑身颤抖,冷汗已经打湿了衣服,无助地看着想要杀了他的坤哥…… 第189章 狗眼看人低 陈嘉南几人出了小宾馆,上了面包车。开车的二宝问道:“南哥,现在咱们去哪?”陈嘉南沉默了片刻,说道:“没想到北矿区这么乱,小宾馆估计都差不多,还不知道有什么更多的套路呢。现在只能找家酒店了,希望一切安好。”二宝点了点头,启动车辆。二十分钟后,他们找到了一家特别气派的大酒店——如意大酒店。几人在酒店六楼开了一间套房。套房里装修大气,设施齐全,给人一种特别舒适的感觉。陈嘉南兄弟几人也累得够呛,各自找了房间麻利的睡了。 晚上八点左右,陈嘉南还在呼呼大睡,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惊扰了他的美梦。陈嘉南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缓缓地接起了电话,“喂!”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是陈大哥吗?”陈嘉南坐起身,“你好,请问你是哪位?”电话那边的男人激动地笑了笑:“陈大哥,我是洪二楞大哥一个村的小兄弟,听说你要找个人。今天刚好是元宵节,矿上今晚没上班,所以我联系了十几个同村的矿工兄弟。你好心救了二楞大哥的命,我们兄弟们都特别感激你,也十分愿意帮忙。你看你现在有时间吗?兄弟们也想见一见你这个大好人。” 陈嘉南心里多了一丝激动,缓缓地对着电话问道:“兄弟你怎么称呼?”电话里传来沉稳的声音:“陈大哥,你叫我小春就行了,我大名叫洪小春!”陈嘉南笑了笑说道:“小春兄弟,我现在住在如意大酒店,这里二楼有餐厅,如果你方便的话,带着兄弟们过来吧,我在餐厅等你们!”电话对面的洪小春客气地说:“陈大哥,我们就是一帮泥腿子,休息时间不是打牌,就是喝酒吹牛,没什么不方便的!你先忙,我和兄弟们说一声,如意大酒店我知道地方,我们晃悠着就过来了。” 陈嘉南嗯了一声,挂断电话,放下手机跳下床,心情好了不少。匆匆洗漱完之后,他走出房间。客厅里,郑三平几人早已起床,正坐在沙发上喝茶聊天。看见陈嘉南,他们都笑了笑。二宝嘀咕了一声:“南哥,你不在多睡会儿,现在时间还早!”陈嘉南点燃一支烟,缓缓地说道:“你们几个小王八蛋起床也不叫我。”郑三平嘿嘿一笑:“南哥,这不是看你累了,想让你多休息一会儿嘛!”彪子小声嘀咕道:“兄弟们怕吵着你,都没敢大声说话!”刘四狗殷勤地给陈嘉南倒了杯茶水:“南哥,快过来坐,喝口茶润润嗓子!” 陈嘉南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喝了口茶水,这时刘四狗凑到陈嘉南身边嘀咕道:“南哥,你今天在小宾馆那招真高呀,兄弟们看着热闹,没费一兵一卒,简简单单就收拾了几个地痞,还有你最后对着宾馆老板叫的那声老舅,我估计那老板是不会有好果子吃了!”陈嘉南笑了笑,谦虚地说道:“他们本来就是蛇鼠一窝,闹得越乱越好。”郑三平斟酌了一下说道:“南哥,这北矿区这地方确实够乱,如果我们换作普通人,让拉到矿上做黑工的可能性很大!这帮人也确实够无法无天的!”陈嘉南斟酌了一下沉声说道:“萧老六是上面有伞,下面跟着混饭吃的小弟那是一抓一大把!经营的煤矿又是暴利行业,所谓炸药一响,黄金万两!手中有点小权利的人想法设法地上赶着巴结呢!北矿区目前的情况也就是这样造成的,妥妥的三不管地带,萧老六可以说是这里的土皇帝,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得到实惠的那些掌权者,还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我们兄弟几个在这里做事一定要低调,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动枪!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郑三平几人点了点头! 陈嘉南敲了敲茶几:“喝完这杯水,大家都去二楼餐厅吧!刚才洪二楞的小兄弟已经给我打来电话,估计一会就到!”片刻后,陈嘉南几人进了二楼餐厅。彪子向一位女服务员招了招手,女服务员露出职业性的微笑,客气地问道:“先生几位?”彪子拍了拍服务员的肩膀,淡淡地问道:“姑娘,你们这里有包厢吗,能容纳二十人的那种?”服务员笑着说道:“我们如意酒店餐厅,容纳一百人的豪华包厢都有,像这种能容纳二十人的小包厢多的是!”随后服务员瞥了一眼陈嘉南几人,对彪子客气地说:“先生,我看你们才五个人,没必要去包厢,大厅里挺实惠的!”彪子瞪了服务员一眼:“小姑娘,你是害怕老子掏不起钱,还是狗眼看人低!”服务员慌乱地摆了摆手:“先生,你错怪我了,大厅里你想点什么,咱吃什么,没有其他附加费用!包厢呢,酒店设定了最低消费,像你们选的这样的小包厢,最低消费一千八百八,还不包括酒水的!包厢里的菜价通常都会比大厅里的贵些!所以我这是为你们好!”彪子看了看服务员:“谢谢你的提醒,不过今晚上我们人比较多,我们需要聊点私事!”随后在服务员的带领下,他们找了一个环境安静的包厢。陈嘉南几人在里面瞅了瞅,服务员恭敬地说道:“几位大哥,环境还行吧!”陈嘉南点了点头:“就这了,不错……” 如意大酒店门前,十几个小伙子穿着脏兮兮的蓝色矿工工作服,脚踏乌漆麻黑的橡胶鞋,有说有笑地向酒店门口走去。刚到酒店门口,一个三角眼的保安,斜戴着帽子,伸手拦住了他们:“干什么的?这里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吗?哪儿热闹去哪儿玩呗!”十几个小伙子脸色有点不太好看,他们看见这富丽堂皇的大酒店心里也确实有点发怵。为首的头发微卷的小伙子却抬头挺胸,瞥了一眼三角眼保安:“哥们儿,我一个朋友在你们酒店住着……”“是他邀请我们过来在酒店餐厅用餐的!” 三角眼保安不屑地冷笑了一声,随手在那个卷发小伙子的胸口点了点,“就你?哈哈!你这牛吹的,差点让我信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熊模样,你知道在这儿住一晚多少钱吗?比你一个月工资还多。在餐厅里点一份最普通的酸辣土豆丝花的钱,都够你一个星期的生活费了!你这小瘪犊子现在明白我们如意大酒店的档次了吧!就你这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能认识住得起我们酒店的朋友? 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你不觉得脸红吗?我好心劝你一句,没事儿的话逛逛公园,看看广场舞,都比进酒店强,因为里面任何东西你蹭了,碰碎了,都够你喝一壶的!抓紧闪人,别在这里碍眼,小心我等下放狗咬你!” 卷发青年无奈地笑了笑,“靠,你不过也就是个破保安,挣得兴许还没我多。你在这儿狗仗人势,叽叽喳喳个毛线!你这叭叭叭说了半天,好像你在酒店客房住着一样。老子对这片熟悉得很,你们这些保安服务员不就住在酒店后面那破窝棚里吗?整天吃着不削皮还带着泥的水煮土豆,怎么现在一站在酒店门口就虚荣心爆棚了!是谁给你的勇气,王母娘娘嘛!好好的做个看门狗不爽吗,非要出来装个出了芽的大瓣蒜!不知道什么叫做丢人现眼。” 三角眼保安被卷毛小伙说得痛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你们这帮王八犊子,赶紧给老子滚,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卷毛小伙依然自信满满地说道:“我朋友在餐厅等着我们呢,我不能失约。今天必须进去,你今天如果耽搁了我们的事儿,后果不是你一个狗眼看人低的看门狗可以承担的!”三角眼彻底暴怒了,对着对讲机喊道:“兄弟们,都赶快出来,有一帮泥腿子过来砸场子!” 不到片刻,四个保安手里拎着橡胶棍,牵着一只狼狗跑了过来。一个斗鸡眼焦急地对着三角眼嚷嚷道:“队长,人在哪里……” 第190章 陈嘉南出手救矿工兄弟 三角眼保安在斗鸡眼头上拍了一巴掌:“你特娘的瞎呀,这一帮人在你眼巴前站着你看不见吗,”斗鸡眼尴尬的笑着说道:“队长,俺眼神不好你又不是不晓得!”此时,斗鸡眼手中牵着的狼狗对着十几个穿着矿工工作服的小伙子,汪汪汪的挑衅着! 除了为首的卷毛小伙,其他人都有点忐忑,这就是在长期压迫环境下生长的青年,已经没了棱角,三脚眼霸气的点燃一支劣质香烟,深深地吸了两口,嗓子一阵火辣,实在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刚才让你们这群泥腿子滚,你们不愿意,现在都tmd别走了,聚众闹事,一帮泥腿子充当黑社会还想跟我们酒店收保护费,在我的再三劝说下。一意孤行,兄弟们,你们说还怎么办。” 四个保安齐声高呼:“干干干!”三角眼阴森一笑。从腰间抽出橡胶棍,嘞嘞的笑着吼道:“你们这帮泥腿子不给我崔大笨面子,那我就让你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崔大笨挥了挥手:“放狗,开干,”斗鸡眼阴森一笑,手中牵着的狼狗脱缰而出,眨眼间已经叼住一个矿工小伙子的裤腿,崔大笨几个保安手持橡胶棍也扑向十几个有点手足无措的矿工小伙子,有人在人群中喊了一嗓子……小春,赶紧给陈大哥打电话…… 卷毛小伙正是小春,刚掏出手机。就被崔大笨一橡胶棒打在肩膀上,“小瘪犊子,你还想搬救兵,想都别想……” 小春也是血气方刚,年轻气盛的小伙子,此时心里憋屈极了,一脚把崔大笨踹翻在地,向旁边跑了两步,忍着肩膀上的疼痛,慌乱的用手机按了个号码,片刻后接通,直接焦急的对着电话喊到:“陈大哥,酒店门口保安把我们拦住了,还……” 就在这一刹那,在地上爬起来的崔大笨咬着牙,一橡胶棍砸在小春的后背上。小春痛苦的啊了一声,身子向前摔去! 片刻后,以小春为首的十几个穿着矿工工作服的小伙子被迫在地上蹲了一排,好几个都挂了彩,虽然他们人多,但在长期压迫的环境下生活已经形成了软弱的性格! 前怕狼后怕虎,总害怕惹上麻烦,所以才被崔大笨五个拿着橡胶棍的保安制服,此时斗鸡眼手中牵着的狼狗更加放肆了,吐着舌头,恶狠狠的盯着蹲在地上的矿工小伙汪汪乱叫,旁边来来往往的酒店客人匆匆而过。都没人拿正要瞧这滑稽的一幕。 这时。三角眼崔大笨更加猖狂了。紧了紧皮带,跺了跺脚,居高临下的嚷嚷道:“你们这帮狗砸碎,现在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吧!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袭击如意大酒店保安队,你们完了。” 蹲在地上的小春抬起头恶狠狠的凝视着崔大笨。“你个颠倒黑白的王八蛋。不会有好下场的!”崔大笨阴森一笑。一脚踹向小春的脸…… 就在这时,酒店大厅五个凶神恶煞的青年从里面冲了出来。 隔着老远就大喊到:“住手……”崔大笨的脚距离小春的脸十厘米之时被这愤怒的一声吓得堪堪停住。崔大笨回头向着酒店大厅看去。 只见五个凶神恶煞的青年已经距离自己不足三米,崔大笨立马变了一副讨好的表情:“几位大哥,我在这里办事是不是吵着你们休息了,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五个青年正是陈嘉南几个兄弟。当陈嘉南几人急步走到崔大笨身前时,陈嘉南看到不可思议的这一幕,心中的怒火噌噌的往外窜!没有搭理秒变哈巴狗的崔大笨,对着蹲在地上的十几个矿工小伙子大声问道:“谁是小春。”“洪小春!” 蹲在地上的小春快速站了起来。激动的抓住陈嘉南的手。“你是陈大哥吧,陈嘉南看着脸上挂彩的小春问道:“兄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春哽咽的说道:“我带着兄弟们前来赴约,谁曾想到刚到酒店门口就被这个三角眼拦住,小春指了指崔大笨,崔大笨此时心里拔凉拔凉的,感觉这次又惹麻烦了。低着头没敢言语,小春挺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好说歹说。 他是死活不让你们进,还出口侮辱重伤我们,最后我实在没办法和他顶了几句嘴,他就叫着他的保安对我们放狗动手,颠倒黑白,想污蔑我们,他的狗还咬伤了几个兄弟。我们都被打了!” 陈嘉南拍了拍小春的肩膀。“兄弟,都是我没有考虑周到。让你们受苦了,”随后对着蹲在地上的其他矿工小伙子大声嚷嚷道:“都还蹲在地上干什么,赶紧起来了。” 这时崔大笨脑子里闪过一个恶毒的想法,一点都不带考虑的。大声嚷嚷道:“谁让你们起来的,你们起来一个试试。 你们这帮泥腿子公然袭击如意大酒店保安队,别以为来了个乳臭未干的靠山就得意洋洋了。在如意大酒店,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给我遵纪守法!” 陈嘉南用余光瞥了一眼装腔作势的崔大笨,低下头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对身边的郑三平几人说道:“把兄弟们都扶起来吧!” 随后缓缓的走到崔大笨身前,深吸了一口烟缓缓的吐在他脸上:“你个瘪犊子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我这人耳朵不太好使。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一米六零的崔大笨仰头看着一米八身材魁梧的陈嘉南,小腿不自觉的有点发颤,忽然一股尿意直冲大脑,他有点不甘的咬了咬牙,心一狠。直接对着陈嘉南嚷嚷道:“小子,别以为你住在我们酒店就高人一等,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嘉南一巴掌抽在脸上!崔大笨捂着肿痛的脸蛋有种想哭的冲动,仰头看着陈嘉南咆哮道:“你怎么无缘无故打人呢,你tmd知道我是谁吗!” 话刚出口。陈嘉南又是反手一巴掌抽在崔大笨另一边脸上,“老子刚才让你干嘛了!你是耳朵不好使,”还是故意给老子装逼呢!”崔大笨恶狠狠的看着陈嘉南,“你知道招惹我的下场吗!” 陈嘉南晃了晃脑袋,脸上浮现出一丝妖异,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南哥要发疯了,紧接着。陈嘉南怪叫一声,一手抓住崔大笨的领口,另一只手握拳,对着他的脸蛋,疯狂的砸了十几拳。 崔大笨脸上被打的乌黑发青,不断的渗出血水!他脑袋里轰隆轰隆的,强忍着疼痛晃了晃脑袋,清醒了一点,陈嘉南怒吼一声。“现在他娘的能给老子说说欺负我兄弟的来龙去脉了吧! 你可以保持沉默,也可以继续装b。但你最好想清楚你到底抗揍不抗揍,就在此时,崔大笨身后的斗鸡眼,看着疯狂的陈嘉南,双腿有点颤抖,双手不自觉的松了一下,没想到手下看不清形势的狼狗,汪汪两声朝陈嘉南扑去! 陈嘉南眼中没有一丝慌乱,快速的抬起腿,一个鞭腿抽在狼狗头上,只听见狼狗虚弱的汪了一声,重重的摔在两米开外,酒店大门口一边的石狮子上,啪的一声再次掉在地上,已经是浑身抽抽,眼看就要丧命,可想而知陈嘉南这愤怒的一脚有多重! 当陈嘉南回过头时,崔大笨身后的三个保安。在斗鸡眼的带头下。双腿一软,齐刷刷的跪到在地,不断的求饶道:“大……大哥……不管我们的事情!都是崔大笨的馊主意!是他想难为你的兄弟的!” 十几个矿工小伙子看到这一幕,眼睛睁大大大的,内心有了那么一丝触动,陈嘉南嘿嘿一笑,“老子不管谁的主意,就问你们几个瘪犊子动手了吗!” 跪在地上的斗鸡眼三个保安,眼神里充满恐惧,哆哆嗦嗦的嘀咕道:“动了,大……大哥。我们赔钱道歉! 就在这时,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打乱了此时紧张的气氛,一辆黑色的奥迪缓缓的停在酒店门口,原本以为自己要完蛋的崔大笨当看见奥迪的那一刻,心里的小九九又开始盘算起来了,崔大笨一个箭步冲向奥迪,殷勤的打开车门,只见一个穿着米色大衣,双腿浑圆,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的女人从车上下来,红色飘逸的大波浪,精致的妆容,怀里抱着一只白色漂亮的布偶猫,本来身高就半残废的崔大笨腰弯的更低了,“苏总,你总算回来了!这几个不知好歹的瘪犊子要砸场子,我是拦也拦不住呀,瞧瞧我被他们干成啥b样了。” 这时副驾驶下来一位,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身材结实,带着金丝眼睛的青年,直接站在苏总身边,瞥了一眼脸被干的乌黑发青的崔大笨,又瞧了瞧跪在地上的斗鸡眼三人,不忿气的啧啧道,“崔大笨,崔大队长,你可是真够厉害的,也真他娘的给苏总长脸!” 崔大笨尴尬的笑了笑,弓着腰抱歉的说道,“龙哥!小弟能力不足,还请你出马灭灭这几个瘪犊子的威风!”龙哥看了一眼苏总,见她没有说话的意思。 随后上前几步。不屑的瞥了一眼陈嘉南。对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斗鸡眼三人吼道:“你们这几个丢人现眼的饭桶还不给老子起来等啥呢,斗鸡眼三人看了看龙哥,又看了看陈嘉南。就要慌忙起身! 斗鸡眼刚站起来。一声暴喝在耳边炸响,“没有老子的同意,谁tmd让你起来的,”随后陈嘉南一脚就把斗鸡眼踹翻在地! 后面两保安扛不住压力又腿一软跪下了……龙哥眼里闪过一丝阴冷!双拳捏着咯咯直响…… 一边的苏总看着陈嘉南眼睛亮了一下…… 第191章 给你个面子 龙哥眼里闪过一丝阴冷,没有经过苏总的同意,一个冲刺向陈嘉南扑了过去。陈嘉南纹丝未动,阴沉着脸看着飞奔过来的龙哥。龙哥一心想要给陈嘉南一个下马威,根本没注意旁边已经蠢蠢欲动的郑三平几人。当他距离陈嘉南一米之遥时,郑三平,二宝,刘四狗,彪子四通通出手了。 郑三平咬着牙阴冷的一脚踹向龙哥的腰部,刘四狗直接使出他的拿手绝技从龙哥后面奔去,右手成爪,嘴角露出一丝不肖,二宝和彪子也是握手成拳,一个攻击他的脸部,一个攻击他的胸口。眨眼间五人就战在一起,在龙哥眼里只有陈嘉南的状况下,被郑三平一脚实实在在的踹在腰部,龙哥身子向一边斜去。 凶神恶煞的彪子直接两拳砸在他胸口上,龙哥冷哼一声,结实的胸肌跳了跳,算是减少了一丝杀伤力。紧接着二宝的拳头向着他的鼻子袭击而来,这时龙哥已经有了防备,头向一边歪了一下,二宝一拳打空,龙哥趁着这个空档一拳砸在二宝肩膀上,二宝吃痛,身子向后退了几步。 龙哥得意一笑正要向彪子踹出一脚,忽然感觉到裤裆下凉簌簌的,还接着传来一声冷笑,“我靠……啊……买噶的!”龙哥踢出去的腿还没有收回,彪子就一胳膊肘砸在他的膝盖上,也就是这一小的空挡,刘四从后面给他来了一招阴险的猴子摘桃,可能是桃把太硬,刘四狗还来回拉扯,拧动了几下,龙哥凄惨的叫声划破天际,脸直接憋屈的成了猪肝色。 刘四阴险的弓着腰站在他身后愣是没撒手,一直无耻的蹂躏着,郑三平和彪子一人扯住龙哥一只胳膊,二宝的王八拳在龙哥空挡的胸口,肚子疯狂挥舞,拳拳到肉的闷响声不绝于耳。这一瞬间太快,等苏总抬起头反应过来时,龙哥凄惨的声音已经震的她耳朵生疼。 苏总脸色变了,变得异常难看,眉头紧皱,在她旁边的崔大笨只感觉裤裆下面一阵凉风吹过,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但心里却异常兴奋,苏总的贴身保镖龙哥此时被几个瘪犊子疯狂输出,苏总是个爱面子的人,后果可想而知。 苏总没有大喊大叫,直接走到嘴里叼着烟,踮着脚,看热闹的陈嘉南身前,咳嗽了一声,娇声喝道,“朋友,差不多得了,让你的人快住手。不然等我生气了,那就不好玩了。” 陈嘉南瞥了一眼脸蛋精致,肤白貌美的苏总,冷哼一声,脱下自己一只皮鞋,对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斗鸡眼脸上一阵狂扇,不到片刻,斗鸡眼就被揍成猪头三,哭的那叫一个稀里哗啦!嘴里含糊不清的嘀咕道,“大……大哥……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都是崔大笨那个坏心眼子指使的!” 就在这时。苏总实在忍不住怒吼道,“叫你的人给老娘住手,老娘生气了!”这句话一出。差点把陈嘉南逗笑。陈嘉南对郑三平几人吼道,“兄弟们休息休息!”郑三平几人心有不甘的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龙哥那还有刚才下车的玉树临风,威武霸气。憋着通红的脸双手捂着裤裆活蹦乱跳的跳起了小天鹅!浑身脏兮兮的,满是脚印! 苏总再次向着陈嘉南靠近了一分,目不转睛的盯着陈嘉南。满含怒气的冷哼道。“朋友,在我苏如意的地盘,欺负我的保安,殴打我的保镖,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是根本没有把我苏如意一个女人放在眼里,今天这梁子算是结下了,如果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今天也就休想离开这里半步!我苏如意在北矿区虽然是个外来户,但也不是吃素的。你可以四处打听打听我的手段!在北矿区。除了萧老刘,老娘让谁三更死,谁绝对不可能活到六更!” 陈嘉南冷哼一声,低头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吐在苏如意脸上,苏如意呛的咳嗽了一声,站在苏如意身边的崔大笨,为了表现表现,对着陈嘉南叫嚣道,“王八犊子,你竟然敢对苏总无理!我他娘的弄死你,结果陈嘉南看都懒得看他一眼,随手从口中取下烟头直接狠狠地怼在崔大笨嘴上,崔大笨像是被强暴了的种猪,直接叫嚷着闪到一边,眼里满是狠毒。 苏如意刚想说什么,陈嘉南伸出手在苏如意白皙的脸蛋上捏了捏,“看你长的也是如花似玉的,精致的像个洋娃娃,怎么脑子就缺根弦呢,此时以小春为首的矿工兄弟看着陈嘉南的眼神充满了崇拜,这简直就是劳苦大众心目中的霸气男神呀! 苏如意长这么大除了他父亲,陈嘉南还是第一个敢捏她的脸的男人,此时心里有一种难以诉说的感觉,但多半是被愤怒代替,“放肆,你竟然敢捏姑奶奶的脸,是谁给你的勇气,梁静茹吗!我数一二三,放开你的咸猪手,”陈嘉南不舍得放开手。还深深地闻了一下,“兰蔻!与众不同的选择!” 苏如意直接放下怀中的布偶猫。一双白皙的手抓住陈嘉南的衣领,“小兔崽子,你说谁脑袋缺根弦,打了我的人还轻薄姑奶奶,我倒要看看你有几条命够我宰的,陈嘉南冷笑一声。“姑娘,你现在还能说出这句话。已经可以证明你脑子绝对是缺根弦,你也别给老子扮狠,向你这种货色扔到床上,老子照样把你办的嗷嗷叫!” 苏如意此刻有种想咬死陈嘉南的冲动,“你……你个王八蛋,请注意你的言辞!”陈嘉南心不跳,脸不红继续说道,“咱从头捋一捋,自从你下车后,听了你酒店看门狗的狂犬后,不问青红皂白,用眼神示意你的保镖公然动你,你的保镖不给力,你又是亮背景,放狠话!怎么,你的人就高人一等,就可以公然欺负平头老百姓!看见这十几个矿工兄弟了吗!” 我在酒店餐厅定了一桌酒宴,请他们过来赴宴。可是,你知道你酒店的看门狗怎么做的吗?故意阻拦,还对这些手无寸铁的矿工兄弟大打出手。你仔细看看,他们都让你的保安干成啥样了。你身为酒店老板,就是这样放纵你手下的看门狗的?平头老百姓难道就不配到你这豪华大酒店吃饭吗?你现在说说,我收拾他们有错吗! 这时,在一边的崔大笨脸色变了,着急忙慌的跑上前,指着陈嘉南怒吼道:“你……你胡说,明明就是这帮泥腿子充当黑社会公然袭击我,想收酒店的保护费,我迫不得已才还击的。”苏如意看了一眼崔大笨,“你最好不要给老娘说谎,不然你知道后果。”崔大笨昂首挺胸,嘴硬道:“苏总,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半句谎言。” 陈嘉南嘞嘞的笑了两声,晃了晃脑袋,“你他娘的真是死鸭子嘴硬。”随后陈嘉南扯着斗鸡眼的头发,把他拉扯到苏如意身前,“给你的老板好好说道说道,前因后果,如果敢撒谎,你的生命也算是到头了。”斗鸡眼此刻哪里还敢说谎,哆嗦的嚷嚷道:“苏总,不关我们的事情,都是崔大笨一个人的馊主意。” 崔大笨脸色难看至极,直接上前抓住斗鸡眼的衣领,“你他娘的到底是谁的人,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斗鸡眼扯开崔大笨的手,对着苏如意继续嚷嚷道:“苏总,不信你可以查监控!”崔大笨情急之下踹了斗鸡眼一脚,“监控早tmd坏了。你在这唬什么人!”斗鸡眼再次嚷嚷道:“苏总,你别听他的,监控前两天已经修好了!” 崔大笨此刻有种想弄死斗鸡眼得想法!他此时是满头冷汗,眼珠子快速转了转,“哎呦,苏总,我突然肚子痛的厉害!我去上趟厕所,回来再给你解释!”苏如意此时心里已经明白了,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崔大笨,“今天不给老娘把事情说清楚了,你那里也别想去。”崔大笨慌了,转头就要跑,被陈嘉南一脚踹翻在地! 这时苏如意抱歉的对着陈嘉南说道:“朋友,今天的事情都是我酒店的人引起的,证明我的管理制度还不完善!我诚恳的向你道个歉,你在酒店的全部消费,算我的。”随后从身上掏出一张镶着金边的名片递给陈嘉南,“我的名片你是第三个拥有的人,酒店所有工作人员见了名片就相当于见了我,我的人还是交给我收拾吧。” 陈嘉南深深地看了苏如意一眼,笑了笑,“给你个面子!”随后头也不回的向郑三平等人招手,“兄弟们,都别傻愣着了!吃饭去了……” 第192章 水牢 陈嘉南一帮人浩浩荡荡地进了酒店二楼餐厅,餐厅里吃饭的客人看着十几个穿着埋汰的矿工,有点不舒服,但是没人敢吭气。刚才下面暴力的一瞬间,有好多人都看见了!在服务员的带领下,他们进了预订的包厢。矿工兄弟们东瞅瞅西摸摸,一个个对包厢的豪华装修叹为观止。陈嘉南笑了笑,说:“兄弟们都别傻愣着了,赶紧坐吧。”郑三平拍了拍小春的肩膀,让兄弟们赶紧入座。 片刻后,一帮人坐下后,一个个用崇拜的眼神看着陈嘉南。陈嘉南挠了挠眉毛,给女服务员招了招手,从口袋里掏出苏如意给的名片,在女服务员眼前晃了晃:“你们餐厅的所有招牌菜,通通给我上,速度麻利点,兄弟们都饿坏了。”服务员看见陈嘉南手中的名片,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她向前一步,故意在陈嘉南面前挺了挺饱满:“先生,对不起,没想到您是本酒店的至尊vip客人,刚才对您的服务不是很认真,希望你见谅。” 陈嘉南挥了挥手:“服务态度还不错。赶紧上菜吧!”服务员恭敬地点了点头。随后看向陈嘉南的眼里满是星星:“先生,请问你需要什么酒?”陈嘉南挠了挠头,看了眼小春:“小春,我对兄弟们还不太熟悉,你们想喝什么酒,红的,白的,还是啤的!”小春站起身来,有点激动地说:“陈大哥,我们一帮下苦力的,什么都行,你看这安排。”陈嘉南对着女服务员吩咐道:“那就拿上几瓶上档次的白酒,啤酒也来上几箱。” 服务员走后,二宝把提前准备的中华烟拆开给每个人发了一盒。小春有点激动地嘀咕道:“陈大哥,我们还没有帮上你的忙呢,你先是对兄弟们又是好菜好酒,好烟的招待,这让我们心里有点过不去呀。”陈嘉南站起身走到小春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你们十几个人能放下手中的私事前来赴约,已经是给了我陈嘉南很大的面子。况且刚才还都受了委屈,受了伤。说心里过意不去的应该是我,你们不要有什么心里负担,既来之则安之。事情先放在一边,现在咱们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吃好,喝好,平常大家伙生活都过得挺朴素的,今天好好开开荤!” 大约半个小时后,四个服务员推着餐车进去包厢,给餐桌上摆满了五花八门、色香味俱全的各种美食,还有几瓶有点年份的五粮液。等几个服务员出去后,陈嘉南招呼道:“在这里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规矩,菜上来了,也都别愣着了,放开吃,放开喝。”片刻后两杯白酒下肚,气氛也慢慢起来了,推杯换盏,你来我往,热闹至极。 大约四十分钟后,众人吃也吃好了,喝也喝美了。陈嘉南敲了敲桌子:“二宝,出去给服务员说一声,从现在起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们!”二宝点了点头,神色严肃地走出包厢。陈嘉南点燃一支烟,双手撑着桌面眯着眼睛扫视了一下十几个矿工小伙,淡淡地说:“兄弟们,大家也都吃好了,那我就先声明几点。今天让你们帮的忙不管你们能不能帮上,出了这包厢的门,嘴都给我捂严实了,千万不要给我出去瞎嚷嚷,不然后果不是你们可以承担的。我陈嘉南把丑话说在前面,不管今天你们能不能帮我,我都十分感激你们。现在哪位兄弟如果感觉自己平时没有办法管住自己的嘴,现在就可以离开了,我绝对不会怪罪,祝你一路平安!” 十几个矿工在陈嘉南话音刚落,就齐刷刷地站了起来。小春抬头挺胸地说:“陈大哥,兄弟们既然能来,就是真心实意。你不仅救了二楞大哥一家人,还在这高级餐厅设宴款待我们。今天吃的这好菜喝的这好酒,如果就凭我们自己,恐怕一辈子也舍不得!有事您就说吧!”陈嘉南点了点头,从身上掏出弟弟陈家乐的照片递给小春:“你们都仔细看看,好好想想!”小春拿着照片看了半天,摇了摇头递给身边的兄弟。 坐在主位上的陈嘉南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实则内心一阵忐忑,一支接一支地吸着烟。郑三平几人也神色紧张,不敢发出任何动静,等待着结果。二十分钟的漫长等待就像是过了两个世纪!当照片轮换看完之后,又回到陈嘉南手中之时,陈嘉南焦急地站了起来,渴望地看着一帮矿工。这时一个小眼睛的胖子站起身来,对陈嘉南恭敬地点了点头:“陈大哥,我叫周海军,你叫我海军就可以了!照片上的小兄弟我见过,之前和我在一个队,不过没怎么说过话。黑工有混子看守着,不让和我们来往。” 陈嘉南激动地走到周海军身前:“你确定?”周海军点了点头:“陈大哥,我十分确定。在我们八队干活有三个月左右,听那帮混子都叫他小乐子,一个腿有点瘸,有点神经兮兮,嘴里老是念叨着哥哥姐姐。”陈嘉南此刻泪眼朦胧,双拳捏着的是咯咯直响,内心像是被十万支利箭穿胸而过,在不断滴血。愣了有半天功夫,双手牢牢地抓住周海军的肩膀:“你的意思是以前和你一个队,现在人在哪里!” 周海军摇了摇头,陈大哥,是这样的,一个月前我们队有几个黑工联合起来计划着要逃走。可是还没出井口就被抓了,里面就有这个小兄弟,所以现在是死是活就不知道了。一个多月了,再也没有见过。陈嘉南晃了晃脑袋,内心就像是过山车一样,动荡不安。 这时,另一个半长头发的小伙子站了起来,举手说道:“陈大哥。一个星期前我在矿上见过照片上这个小兄弟。” 陈嘉南看着小伙子焦急地问道:“你确定?确定。” 只不过这个地方不太好找,陈嘉南眼中闪过一丝阴冷,静静地凝视着小伙。小伙看见陈嘉南冰冷的眼神,整个人吓了一个哆嗦。 这时,小春感觉气氛有点微妙,不太对劲,就赶紧上前拍了一下小伙的肩膀:“车帅,你别一惊一乍的,赶紧痛痛快快地说了吧。” 车帅看了陈嘉南一眼,低下头继续说道:“陈大哥,我是十三队的瓦斯检查员。一个星期前,我去掘进队新开的风口去检测瓦斯浓度。我走到出风口的时候正好赶上停电,处于好奇心我就向着风口走去,差不多用了得有半个小时。出风口固定着一个特大的风机,那铁锈斑斑的风机叶片大概有三米多长,风机外面用拇指粗的钢筋做了防护网。我通过风机叶片的缝隙远远向外面看去。没想到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距离风机口大约有三十米的地方,是一个超大的池塘,池塘的水面上露出大概有半米多高一连串的钢筋笼子,里面吊着好多伤痕累累的人。照片上这个小兄弟当时提着桶,正走在钢筋笼子上面的铁皮桥上给他们喂水喝,后面还跟着四五个虎视眈眈的混子。我为啥能确定呢?就是那小兄弟无意中回过头向风机这边看了一眼!我没敢多停留,往回走了差不多十几米远,风机通电开始正常运转起来,那巨大的风力差点把我卷出去!” 车帅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陈嘉南:“陈大哥,这是我在井下偶然发现的,但在井下黑咕隆咚的根本没有方向感,每个通道的位置只不过是时间长了,习惯了而已,所以根本无法知道矿井上它在什么位置。” 陈嘉南紧张地点燃一支烟来平复内心的慌乱,片刻后,看着车帅继续问道:“你说的那个风口有没有机会直接出去?” 车帅慌乱地摇了摇头:“一年四季出故障的几率也就那么一两回,正常情况下,它一直处于运转中。正常运转的情况下,你距离风口五十米就受不了了,风力特别大。就算是运气好刚好遇见风机故障,但风机叶片的距离很小,外面又有拇指粗的钢筋焊的防护网!你就是有办法把它搞开,但你不能确定他什么时候会再次运转!” 陈嘉南用无奈的拳头在桌子上砸了两拳,沉声问道:“车帅说的这个地方还有谁知道?” 这时,一个矮个子小伙站起来不太确定地说道:“车帅说的这个地方像是矿上一直传说中的水牢!这水牢的事情都是道听途说,是不是真的不敢确定。” 小春站起来挠了挠头说道:“陈大哥,水牢这个地方干的时间长的矿工基本上都听过。听说在北山西边。不过那边是荒无人烟的野山,矿上还没有开采的地方!” 陈嘉南此刻脑子很乱,沉默了一会说道:“还有什么消息?” 矿工们摇了摇头。 在最角落里,一个地中海小伙挠了挠头,小声嘀咕道:“如果想从风机过去,除非可以控制矿上的电工——那马大刚。他如果点头同意,那就事半功倍了!” 陈嘉南眼睛亮了一下,看了看小伙:“你叫什么名字?” 地中海小伙低声说道:“我叫何海龙。” 陈嘉南点了点头,给彪子打了个响指,彪子从身上掏出一踏钞票放在陈嘉南面前。陈嘉南笑了笑说道:“谢谢兄弟们今天提供的消息,耽搁了大家这么长时间。一人两百块,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小春,周海军,车帅,何海龙留一下。其他人领了钱先在楼下等他们一会。” 彪子快速地给其他矿工发了钱,一个个千恩万谢地出了包厢门。陈嘉南没有矫情,直接说道:“彪子,给这四个兄弟一人发两千块钱,算是他们提供消息的报酬。” 小春四人激动不已,又是一番千恩万谢!陈嘉南摆了摆手:“这是你们应该得的,现在还有点事情请你们帮忙。一,我需要一张矿区的平面图,你们都是矿上的老矿工了,这个应该不难!二呢,我需要马大刚的详细资料。三呢,我想去矿井下走一趟。这几件事情搞定好,一人五千块,你们考虑考虑!” 小春几人相互对视了一番,激动地说道:“陈大哥,三天之内给你消息!” 陈嘉南站起身来和四人一一握手:“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回家吧,彪子你送一下……” 第193章 美人计,激将法 等小春,车帅等人走后,陈嘉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眼睛里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脸庞。郑三平捏了捏拳头走向前,脸色严肃的问道:“南哥,下一步你怎么安排?兄弟们全听你的。”陈嘉南摆了摆手,有点哽咽地说道:“我现在脑子很乱,让我一个人冷静冷静。你们几个先回房间吧!” 郑三平几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叹了口气,无可奈何之下出了包厢门,包厢里彻底安静下来。双眼通红的陈嘉南站起身,掂起餐桌上半瓶五粮液,咕噜咕噜地向嘴里灌了几口,随后又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低声地哽咽起来。脑袋很乱,心口好痛,陈嘉南就这样独自一人在包厢里,像疯了一样,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一会儿又喃喃自语。 夜里大约十一点多的时候,包厢外面传来敲门声。陈嘉南头也不抬地嘀咕道:“请进!”眨眼间,包厢门被推开,一个女服务员小心地走到陈嘉南身前,恭敬地说道:“先生,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苏总想请你到她办公室喝一杯!”陈嘉南没有理会,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头也不抬地嘀咕了一句:“没看见老子正在想事情吗!怎么一点眼色也没有。告诉你们苏总,老子没空。” 服务员一时有点尴尬,无奈地撇了撇嘴。一秒之后,调整了一下心态,笑着继续说道:“先生,我们苏总特意交代,让我一定传话给您。你就可怜可怜我吧。”陈嘉南抬起头,用通红的双眼瞪了一眼服务员。服务员吓了一个哆嗦。你让我可怜你,那谁可怜我呢,“你再在这里磨叽一会儿,小心老子兽性大发,把你在这里就地正法了。识相的赶紧走。” 让陈嘉南没有想到的是,服务员听到他这句话后,不自觉地扭动了一下身体,一脸妩媚,双眼含羞地小声嘀咕道:“先生,这样不好吧,但是,你如果实在忍不住的话,那我只能勉为其难地从了你了。” 陈嘉南吓了一跳,站起身来向后退了两步。“姑娘,是我年纪变老了,还是现在的社会太疯狂?你就不能含蓄一点吗!你这个样子,你男朋友知道吗?”服务员向陈嘉南走近了一步。“先生,如果你愿意,你现在就是我的男朋友。只要你对我负责,我现在就可以为你做些女朋友应该做的事情,保证让你立马忘掉烦恼,开心一整晚!” 陈嘉南有点接受不了这样露骨的态度。“你,现在立马给老子出去。我就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如果你真的不洁身自好,老子只能自己出去了……” 服务员听到后抿嘴一笑,再次说道:“苏总的办公室在酒店顶楼,你是现在去,还是等一会儿再去呢?”陈嘉南又有点无语地嚷嚷道:“老子再说一遍,我没空。你们这些女人都是怎么了,吃错药了!老子又不帅,你们不知道要打什么歪主意!现在麻利地给老子滚出去,不然小心老子揍你!” 服务员气呼呼的出去后,陈嘉南掂起酒瓶喝了两口酒,刚才经历的小插曲也没太当回事。独自一人在包厢里又待了差不多有一个小时,动荡不安的心灵缓和了不少,用双手搓了搓脸,出了包厢门。 没想到刚才的女服务员站在包厢门口打着瞌睡。听见响动后,赶紧站直身子,说道:“先生,你总算出来了,你再不出来我只能在餐厅过夜了。”陈嘉南抱歉地笑了笑:“现在你可以下班回去休息了。”服务员四处张望了一下,看见没有人,直接上前拉住陈嘉南的手,激动地嘀咕道:“先生,我看你一个人孤苦伶仃,郁闷至极。我也是一个人,寂寞难耐,能不能赏个脸,咱们过个快乐的夜晚。” 陈嘉南吓了一跳,撒开女服务员的手,逃了,是真的逃了!服务员生气地跺了跺脚,冷哼一声:“有钱了不起呀!好歹我也是黄花大闺女,这么不给面子!” 陈嘉南跑到餐厅门口,平复了一下心情,点燃一支烟,缓缓地走出餐厅。可没想到餐厅外面多了一个人,确切地说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女人正是如意大酒店的老板苏如意。“朋友,这么不给面子,想请你喝一杯都不行!”陈嘉南根本没注意,吓了一跳:“靠,你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思春呢。按道理来说,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应该不会缺少追求者吧!” 苏如意有点恼怒:“你这人看起来一本正经,怎么说个话这么呛人呢!知道尊重二字怎么写吗!”陈嘉南撇了撇嘴:“那看要用在谁的身上。咱们换个立场想想,咱们几个小时前还是针锋相对的敌人,这还没过多长时间,你这冷不丁的让服务员传话,要请我喝一杯。你说我会怎么想,在我的脑海里只展现出两种可能,一种就是鸿门宴,第二吗就是你要亲自使用美人计!这两种选择的后果那只有一个,那就是无缘无故的丧命!你认为我傻吗!既然已经选择讲和,咱们也就算是扯平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互不来往!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苏如意瞥了陈嘉南一眼:“我原本认为你是个能成事的大人物。没想到原来是个胆小怕事,思想龌蹉的小男人,数我眼拙。本来想想咱们不打不相识,喝一杯,谈天论地,说不定还能成为一个不错的朋友。没想到我苦等了你几个小时,你竟然是个胆小怕事的懦夫!拜拜,我走了,希望以后无缘相见!” 苏如意瞥了陈嘉南一眼,扭着窈窕的身姿向前走去。陈嘉南愣了一下,眼珠子转了转,向着苏如意的背影喊道:“等等,你的激将法很成功,那怕你今晚使用美人计,老子也接了,石榴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苏如意对着陈嘉南自信地笑了笑,做了个邀请的手势,眨眼间两人消失在电梯里…… 第194章 进入矿区 三天后,一大清早,陈嘉南就坐在酒店客房客厅的沙发上吸着烟,脸色有点憔悴,动不动还唉声叹气。郑三平几人坐在旁边,连大气也不敢喘。因为在这三天的漫长等待中,陈嘉南有事没事就胡乱发脾气,郑平等几个兄弟也都理解陈嘉南此刻内心的烦躁,所以也都没有计较。总之就一个目的:你爱咋咋地。反正没来消息之前,你哪里也别想去。 这样诡异的气氛一直持续着,早上大约八点钟的时候,一声刺耳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紧张又无奈的气氛。陈嘉南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眼睛亮了一下,慌乱接通手机:“喂!小春,情况咋样?”随后电话里传来小春沉稳的声音:“喂,陈大哥,你起床了吗?”陈嘉南嗯了一声,厉声对着电话说道:“别来那些虚的,直奔主题。”电话对面的小春四处张望了一下,低声对着电话说到:“陈大哥,事情已经基本搞定,九点钟就要上班了,我在电话里来不及和你细说,你带着兄弟们来矿区的更衣楼吧,我在这里等着你。” 陈嘉南嗯了一声,挂断电话,直接跳起来对郑三平几人大声嚷嚷道:“兄弟们,赶紧收拾家伙,小春那边来消息了。”郑三平几人脸上也露出一抹激动,快速地收拾家伙。五分钟后,陈嘉南几人已经下了楼,匆匆忙忙地向着酒店外面跑去。这时从酒店外面刚进来的苏如意和龙哥正好和他们碰了个正着。苏如意看见陈嘉南,满脸兴奋地给陈嘉南挥了挥手:“陈嘉南,你这一大早着急忙慌的要去干什么,吃早饭吗?带我一个怎么样?” 内心焦急的陈嘉南根本没有停下脚步,像看白痴一样瞥了一眼苏如意,嘴里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sb!”就一阵风似的消失在酒店门口。后面的苏如意脸色变了变,生气地跺了跺脚,对着陈嘉南消失的方向大吼了一嗓子:“陈嘉南,你个王八蛋!有种你别回来!” 旁边的龙哥眼中闪过一丝阴冷,对着苏如意嘀咕道:“苏总,要不要我带着兄弟们去给你把那几个王八蛋抓回来,任由你处置?”苏如意皱了皱眉头,叹了一口气:“算了,等他回来我再收拾他!” 二十分钟后,矿区大门外面的一栋破烂老旧的三层小楼,只听见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一辆面包车急停在小楼前面。此时外面已经有好多穿着埋汰的工作服,蹬着胶靴,带着黑色的安全帽,背着矿灯的矿工,三三两两地向着矿区大门走去。面包车内,陈嘉南掏出手机,快速地给小春打了个电话,不到两分钟,一个穿着黑乎乎的矿工服,带着安全帽,提了个蛇皮袋子的小伙拉开面包车车门一步踏了上去,随手关上车门:“陈大哥,你们挺快呀。”面包车突然上来一个人,把陈嘉南吓了一跳。一听声音,直接就爆了句粗口:“我靠,小春啊,小春,你这打扮挺别致啊,老子差点没认出来。”小春尴尬地笑了笑:“陈大哥,下矿挖煤吗?”就这样…… 我就长话短说了,今天我队里有个矿工兄弟家里有事请假了,这正好是个机会,你考虑一下,看是安排谁跟我下井,了解一下下面风口的情况。第二件事,周海军打听到消息,马大刚今天会去矿调度室检查工作,听说矿调度室有个女员工和马大刚关系匪浅,马大刚每星期都会过来安慰一两次,今天也刚好是个机会。小春停顿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画满条条框框的纸递给陈嘉南:“陈大哥,这是我这两天抽时间通过观察,画出来的矿上的平面图,现在时间紧迫,再有二十分钟矿区就不让进人了,你快速安排一下,谁跟着我去下井,谁去搞定马大刚。” 陈嘉南斟酌了下,淡淡地开口道:“老三,你带着兄弟们去搞定马大刚。我跟着小春下矿井,你们搞定马大刚给我打个电话,只要能停半个小时电,我相信搞定风口哪里不成问题。”这时,彪子嚷嚷道:“南哥,你一个人下井,太危险了吧,我看我还是陪你去的好。”二宝也嚷嚷道:“我也跟着去,这样人多力量大,也能快一些。” 陈嘉南拍了拍手:“都别嚷嚷了,我已经决定了,调度室那里人多眼杂的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你们搞定给我打个电话就成。”这时小春插话道:“陈大哥,有一件事情我必须给你提前声明,矿井下手机是没有信号的,所以你们得约定好时间!”“我靠,连手机信号都没有!”刘四狗有点不忿气地嚷嚷道。陈嘉南心里也咯噔了一下,随后咬了咬牙,沉声喝道:“兄弟们,对我个人来说,只要能救出嘉乐,也算是了却我心中的一个愿望。哪怕是我死了,我也心甘情愿,咱们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郑三平几人脸上有那么一丝失落。这时小春看了一眼时间:“陈大哥,剩下十分钟时间了,咱们快速换衣服吧。”小春打开蛇皮袋子,里面有矿工服、安全帽和胶靴,都是其他矿工留下不要的,有点埋汰,也有点味,大家将就一下。 陈嘉南几人脱掉外衣胡乱地套上矿工服,踩上臭烘烘的胶靴,带上安全帽,倒是也像那么回事。当小春看见几人脱掉外衣放在沙发坐上的枪时,眼睛睁大老大,一脸的不可思议。但是识趣的没敢吭声。陈嘉南用余光瞥了一眼满脸紧张的小春,淡淡地说道:“兄弟,不要害怕,防身用的,这北矿区太黑暗,想要救个人出来,不是那么容易!” 小春点了点头,看着陈嘉南几人白皙的脸孔,在自己黑漆漆的工作服上用手蹭了蹭,伸出手在陈嘉南脸上一阵乱抹。陈嘉南扯开小春的手:“你小子要干嘛?”小春傻笑了一下:“这样才符合一个正常矿工的特点,其他人也看不清楚你的面孔。”这样多安全,别人也认不出来你是谁。郑三平几人看着脸蛋乌漆麻黑的陈嘉南,忍不住哈哈大笑:“南哥,你现在这造型,一看就是妥妥的矿上老员工。如果站在街上不仔细辨认,还真有点认不出来!” 陈嘉南冷哼一声:“你们几个小王八犊子有啥可高兴的。”随后看了眼小春:“给他们几个也花花煤灰妆,小心进了煤矿办事的时候露出马脚!”小春抿嘴一笑,在郑三平几个人无可奈何之下,也用自己身上的煤灰给他们来了个大变样! 随后几人没有耽搁时间,跳下面包车,跟随着小春向着矿区大门走去。进了矿区可以说是五十米一岗,都有穿着黑夹克带着红色帽子的混子坚守,每个岗位差不多五六个人,手里都提着钢管。陈嘉南等人跟着小春晃悠过去了五六个岗哨后,进入矿井入口大院里。院子超级的大,可以说是一望无际。远处堆的煤块像是小山一样,远远的望去,有七八台挖掘机正在工作着,旁边还停着五六辆运煤的大货车。 院子里到处都是零零散散的矿工,还有扔着满院立柱、钢梁、废运输带、机器之类的。地上是黑色的,风一吹,空气中也飘散着一股煤灰味。不远处的矿井入口处,两辆下井缆车在嗡嗡嗡的运行着。 小春指了指院中不远处那别树一帜的白色小楼:“陈大哥,那就是调度室。周海军快要上井了,他等会会带着兄弟们过去,辨认马大刚。现在时间不早了,咱俩也下井吧,车帅还在井下等着我们俩呢。”这时,二宝惊叫一声:“我靠,南哥你快看。”陈嘉南朝着二宝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矿井入口处前方有十米远的半空中,一根粗壮的钢丝绳上悬挂着七八具已经风干的尸体!随着北风在左右摇摆。这一幕让几人有点难以接受。 小春低沉的说道:“如果你们天天下井,也就看习惯了!现在这尸体已经风干,还容易接受一点,那刚挂上去还没有死的人,那凄厉的哭喊声就像厉鬼一样在半空中飘荡,你说我们这些矿工是什么感受,心里是什么滋味。看见入口处那两辆缆车了吗?这边这辆是普通矿工乘坐的,那边那一辆是黑工乘坐的。如果你们看到他们的造型,就能联想到,这里辉煌的背后有多么黑暗!” 小春看着有点发呆的陈嘉南等人:“陈大哥,咱下井吧。”随后对着郑三平几人说道:“你们几个在调度室前面那根旗杆下面等着,周海军估计有半个小时就上井!”随后领着陈嘉南向矿井入口处走去…… 第195章 快走…… 陈嘉南跟着小春走到矿井入口处,已经有很多人在排着队。缆车上车口有六个穿着黑夹克,戴着红色安全帽,手里钢管敲着邦邦响的小混子在撕心裂肺地吼着:“下井不要带烟火,不然毁了你个人是小事,毁了煤矿,那可是重罪。把你们这些泥腿子的祖宗十八代挖出来都赔不起!下一天井,挣一天钱,都他娘的给老子机灵点,出了工伤就自己扛着。别说矿上慢待你们。不该看的别看,不该说的千万别说……命是自己的,千万别给自己找不自在!” 当小春和陈嘉南走到入口处的时候,一个混子用钢管在陈嘉南胸口捅了捅,“你小子是怎回事!”陈嘉南低着头没有言语,前面的小春吓了一跳,慌忙看了一眼混子,“大哥,怎么回事?”混子阴冷地嘿嘿一笑,一钢管砸在小春肩膀上,“和你有什么关系,给老子滚!” 小春咬着牙,忍着痛,陪着笑脸对着小混子说道,“大哥!不好意思呀,这个瘪犊子是我兄弟,脑子不是太正常,你有什么事情告诉我,我一定给你解决的妥妥的。”小混子再次用钢管在陈嘉南胸口捅了捅,“这傻不拉几的王八犊子是不是没睡醒。下矿井怎么连矿灯都不带。下面乌漆麻黑的是准备下去睡大觉还是想故意给矿上添麻烦?” 小春弓着腰,嘿嘿一笑,指了指陈嘉南说道,“大哥,这瘪犊子的矿灯昨天坏了,今天下井前去看了,还没有修好。不过这小子眼神特别好,带不带矿灯对他来说都差不多,在井下干活那也是一等一的猛。”小混子瞪了两人一眼,“他娘的如果在井下出了事故。上来就把你俩的皮扒了,挂在那钢丝绳上警示其他矿工,现在给我麻利的滚!” 小春陪着笑脸和陈嘉南上了缆车。缆车经过十几分钟的下行后,两人下了缆车向着矿洞深处走去。陈嘉南对着小春小声嘀咕道,“兄弟,都是哥哥连累了你。你肩膀没事吧?”小春嘿嘿一笑,“陈大哥,你太客气了,应该说是我没有考虑周全才对。矿灯都是一人一副,大家都下井,我实在是没办法弄到。”两人对视一眼,笑了笑继续向前走去。 大概走了有一百多米,前面黑暗中就传来吆喝声:“王八蛋,赶紧给老子起来,他妈的都没有吃饭吗。”紧接着便传来几声撕心裂肺的痛苦叫声,“啊……求求你别打了!今天木头真的很重。”陈嘉南和小春走近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吓了一跳,只见四个穿着干净矿工服,带着红色安全帽的混子正在凶神恶煞地拿着皮鞭在抽蜷缩在地只穿了条短裤,踩着破烂的露脚趾头的破鞋,带着破碎安全帽的七八个矿工,目测年龄都不是很大,旁边地上还扔着几根湿漉漉,有碗口粗,四米多长的木料! 小春拉了一下停下来的陈嘉南,小声嘀咕道,“快走!”这时一个小混子发现停下脚步观战的陈嘉南,喘了口粗气,对着陈嘉南大声嚷嚷道,“你个王八犊子是不是不想要眼珠子了,这tmd是你该看的吗,是没见过用鞭子抽人,还想皮痒了想挨上几鞭子挠挠痒!”说着就一鞭子抽向陈嘉南…… 小春情急之下就赶紧拉着陈嘉南向前跑,跑了有几十米后,后面还能听到小混子的谩骂声。两人喘了口气停下脚步。陈嘉南看了一眼小春子问道,“刚才那几个就是矿上的黑工对嘛!”小春点了点头,“矿上这些脏活累活都是他们干的,美其名曰,有效的锻炼身体,能使人更健康!根据矿上传说,这些黑工最多只会在井下干半年,就会被拉去别的地方挖掉身上值钱的玩意卖给黑心医院!” 陈嘉南脸色异常难看,刚才那一幕几个黑工的遭遇,让他联想到弟弟陈嘉乐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在这里是怎么度过那黑暗的每一天的!他捏了捏拳头,双眼有点微红,小春嘀咕了一句,“陈大哥,咱赶紧走吧,周海军和车帅还在下面等着呢。”陈嘉南收起心思,跟在小春后面,两人再次行走了大约有二十分钟后,在一个偏僻的矿洞见到了等候多时的周海军和车帅,两人看见陈嘉南的打扮也是会心一笑,给陈嘉南打了声招呼。 小春看了眼时间,焦急的说道,“海军!陈大哥其他几个兄弟,在地面上旗杆那个位置等着你呢,你赶紧上井吧。”周海军点了点头给几人挥了挥手,向远处走去。小春再次说道,“陈大哥,我时间不多了,先去干活了,车帅是刚下班,他领你去风口,他是瓦斯检查员,那边比较熟悉,我先走了。” 等小春走后,车帅领着陈嘉南在许多偏僻的矿洞里来回穿梭,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两人在一个湿漉漉、偌大,风力特别强的矿洞口停了下来。车帅指了指矿洞,客气的对陈嘉南说道,“陈大哥,从这里爬上去大约有一百米多米就会到风机口,我们先休息一下,等会何海龙,他是掘进队的,一会会送来工具。”两人大约等了有十分钟左右,一个人影远远的从远处急步走来,手里还提了一个东西。 车帅给人影招了招手,“海龙这边。”何海龙气喘吁吁的走近后,给两人打了声招呼,“陈大哥,这是液压钳,对你肯定有用处,我就先走了,让队长发现就不会有好果子吃了。”何海龙急冲冲的走后,陈嘉南提着液压钳跟随在车帅身后,迎着大风,深一脚,浅一脚的向上爬去…… 矿井上面,入口大院里,郑三平几人百般无聊的坐在旗杆的台阶上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让他们根本不会想到的是,这一幕已经被白色小楼一个保安队长无意中发现,因为他们在旗杆下待的时间太长了,差不多都有一个多小时了! 在不能吸烟的情况下,郑三平几人实在是待着有点煎熬。这时,二宝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三哥,小春说的那个周海军怎么回事呀,到现在还没有上井。”郑三平无奈的撇了撇嘴,“谁能知道呢,也许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这时,彪子皱了皱眉头,小声嘀咕了一句,“三哥,刚才我还看见有许多矿工上井,这才一会,这大院已经没有矿工的影子了,我四处望了望,现在就只有咱们四个在这里闲聊天,是不是目标有点太明显。”刘四狗嚷嚷了一句,“怕个毛线,咱们现在又没有干其他的事情,有什么好怕的,问题现在是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哪个电工大那长什么样,贸然下手,干错了人,那可就麻烦了!” 几人又无奈的等了半个小时,突然从小白楼里冲出来五六个带着白色安全帽,穿着干净矿工服提着工具箱的中年人向矿口处走去,几人经过郑三平等人身边还特意看了一眼!郑三平四个也没有多想,四人昏昏欲睡,又无奈的继续等待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四人已经躺在旗杆下的水泥台子上打起了呼噜。忽然间听见乱哄哄的说话声,郑三平揉了揉眼睛,站起来伸了伸懒腰,用脚踢了踢二宝三人,“兄弟们,都起来了,矿井上人了。” 二宝几人坐起来后,看见矿井入口处上来许多脸上黑乎乎一说话只露了个白牙的矿工,他们三三两两的向着大门出口而去。大约有十分钟左右,一个矿工急冲冲的走到郑三平几人身边,“几位大哥,不好意思呀,让你们久等了。” 二宝有点生气的对着来人嚷嚷道,“周海军是吧!你在井下不会是约会的吧,我们兄弟已经在这里等了差不多快三个小时了!”周海军抱歉的对几人说道,“兄弟们,实在是对不住了,这真不是我个人的原因。是上井的缆车坏了,调度室通知不让私自上井,我在下面也只能无奈的等着了,我也是心急如焚呀,真是对不住。” 郑三平摆了摆手,“特殊情况。兄弟们别抱怨了,海军兄弟只是个矿工,又不是领导,也只能任人摆布不是吗,现在就别浪费时间了。海军兄弟,前面带路。”周海军点了点头,带着郑三平几人向着小白楼走去。 小白楼某一个窗口前,一个身影一闪而过。周海军和郑三平等人刚靠近小白楼,周海军就对几人说道:“等会进去注意一点,千万别大声喧哗。能在这里面办公的,都是在矿上有些身份的人。”郑三平撇了撇嘴,毫不在意地说道:“知道了。” 周海军再次说道:“你们先等下,我进去先给保安打声招呼!”随后周海军就进了小楼。两三分钟,一声凄惨,痛苦的嚎叫声在里面传了出来。郑三平几人刚回过神,只见小白楼门口扔出一个人砸在郑三平几人脚前,满脸是血,浑身颤抖着。只见他虚弱地嘀咕了一句:“快走……” 郑三平几人脸色直接变了,就要拉起周海军。可就在这时,里面直接冲出来十几个穿着蓝色保安服,手里提着钢管的小伙子,眨眼间就把郑三平几人围在中间。一个个凶神恶煞,用嗜血的目光凝视着郑三平几人。随后又走出一个膀大腰圆,穿着西装的大背头,身后还跟了两个穿着黑色夹克的混子。大背头一双鹰眼凌厉地在郑三平几人身上扫过,不肖地冷笑了一声:“你们几个瘪犊子是干什么的!老子已经在楼上观察你们好长时间了,千万别给老子撒谎,刚才这小兔崽子已经招了……” 第196章 郑三平几兄弟被识破 郑三平几人被围在中间,心里咚咚直跳。四人的手已经不自觉地摸向后腰。这时,躺在地上不断抽搐的周海军虚弱地嘀咕道:“熊队,他们真的只是想换个工种,之前干的工种太累了。等我的原因只不过,我们是同村的,又是矿上的老员工,认识的领导能多一点。” 熊队用手划拉了一下他的大背头,哈哈一声冷笑:“如果不是老子之前观察了那么久,你这可怜兮兮的样子差点让我信了。”周海军挣扎着爬到熊队脚下,抱着他的小腿继续哽咽道:“熊队,我对天发誓,我说的句句都是真话,如果有半句假话,你直接开除我就完事了。”熊队看都没看匍匐在地的周海军一眼,卯足力气,另一只脚把周海军踢飞出去一米多远。周海军还没来得及呻吟就晕倒过去。 郑三平此刻内心中在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是装孙子还是大打出手。一秒之后,郑三平弓着腰,陪着笑脸对着熊队嘀咕道:“熊队,我们真的是想换工种来着,你一定要相信我们。”熊队霸气地点燃一支烟,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走上前,拍了拍郑三平的肩膀:“哦,是吗?那你们之前是哪个队的?” 郑三平没有任何犹豫地脱口而出:“掘进队的。”熊队用手指弹了弹郑三平工作服上的煤灰,嘴角一丝阴冷一闪而过:“那意思就是你们几个王八犊子今天没有下井,特意过来找领导换工种的?”郑三平笑着点了点头。没想到,熊队一巴掌抽在郑三平脸上:“王八蛋,耽误井下生产,越级汇报,这在矿上可是重罪。兄弟们,给我把这王八蛋皮扒了挂在钢绳上以儆效尤。” 郑三平往后退了两步,可怜兮兮地嚷嚷道:“熊队,我只是想换个工种,没必要这样吧!”熊队阴冷地看着郑三平:“我在问你一句,你确定你是掘进队的?”郑三平点了点头。熊队仰头大笑!随后对着郑三平吼道:“那就没错了!兄弟们不要耽搁时间。”十几个保安提着钢管冷笑地向郑三平等人移动。 郑三平如果此时还不明白自己刚才说错话了,那就真成了sb了。郑三平和熊队的距离还不足一米,他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右脚向前踏出踩向熊队的左脚,快速地从后腰拔出短刀向着熊队肚子捅去,嘴里同时大喊道:“兄弟们动手!” 霎那间!只见二宝几人掏出短刀向着围拢过来的保安扑去。让郑三平没想到的是,熊队竟然是个妥妥的练家子。对着郑三平的举动好像胸有成竹,只见他抬起左腿直接踢开郑三平刚抬起的右脚,啪的一声闷响,郑三平只感觉自己的小腿像是被电击了一样,麻酥酥的。心里暗叹一声:“靠!遇到碴子了!”右手伸出去的刀距离熊队肚子还有五厘米之时,只见熊队伸出布满老茧的大手迅速抓住郑三平的手腕,狠狠地捏了一下。郑三平惨叫一声,手中的短刀应声落地! 接着熊队魁梧的身体直接跳了起来,用44码的大脚直接踹在郑三平胸口上,郑三平再次惨叫了一声倒飞出去两米多远,身子咚的一声狠狠地砸在水泥地面上! 这时二宝几人手中的短刀对战保安的钢管也是苦不堪言,所谓一寸长一寸短,远距离下,短刀根本发挥不出来一点优势。这时,熊队再次大叫一声:“都他娘的没吃饭吗!一分钟解决不了这几个王八犊子你们就可以下岗了。”十几个保安一听,那还了得,手中的钢管挥舞得更欢实了。二宝、彪子、刘四狗三人身上已经挨了好几根钢管了,此时已经有点招架不住。 熊队低头点燃一支烟,身后两个混子很有眼色地扑向在地上刚爬起来的郑三平。郑三平眼中闪过一丝阴冷,心里嘀咕了一句:“他娘的顾不了那么多了。”牙一咬,快速地从后腰拔出锯断的双管,连续拉动枪栓,对着扑过来的两个满脸凶狠的混子胸口一人来了一枪,“砰砰……”突然的两声枪响,两个混子脸上的表情还没有来得及转换,胸口已经是一片血红,倒飞出去摔倒在地。 这一瞬间太快,连在一边装b的熊队听见枪声才发现,脸色惊恐地向后退了两步。郑三平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没有任何犹豫就对着熊队连开了几枪!“砰砰砰……”熊队也不愧为练家子,辗转腾挪之间躲过了两颗子弹,但是小腿还是不幸中弹,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在小白楼做保安队长也有七八年了,一直也算是风平浪静,最多一年出现几个没有头脑的跳蚤过来蹦哒几下,就被他轻松化解!但这次,没想到这几个跳蚤竟然敢动枪! 郑三平手中的双管一响,二宝三人趁着保安们愣神的功夫,也毫不犹豫地拔出双管对着十几个保安就是一通招呼。“砰砰砰……砰砰!”眨眼间,枪声不绝于耳,凄惨的呻吟声划破天际。此时小白楼上的窗户不约而同地打开,好多工作人员伸出头向下看去。入井口那边的混子提着钢管疯狂向小白楼这边冲来,院子里四面八方传来汪汪汪的狗叫声,目测有几十只狼狗也向着小白楼狂奔,后面还跟着黑压压一群手持喷子的混子,已经是对着天空鸣枪示警。 郑三平几人哪敢恋战,一个个要不是心理素质强大,此时绝对是腿肚子转筋。几人疯狂地向着大门跑去,速度堪比刘翔。保安队熊队躺在地上,强行坐了起来,忍着痛,脸色阴沉地掏出对讲机嚷嚷道:“拉响警报!拉响警报,有敌袭……”不到两秒钟,整个矿区,警报声是嗡嗡嗡地响了起来,刺耳至极,到处藏匿的小混子手持钢管,砍刀,喷子向院子冲去! 郑三平几人刚冲到院门口,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震得几人耳朵生疼。只见从矿区大院驶过来一辆银色的帕萨特,差点撞到几人。郑三平情急之下举起手中的双管对着帕萨特的前挡风准备开枪,只听见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车子距离郑三平的腿不到十厘米硬生生地停了下来。司机麻利地从驾驶位跳了下来,醉醺醺地指着郑三平几人破口大骂:“你们几个泥腿子是不是眼睛瞎了,走路不长眼睛是吧?知道这tmd是谁的车吗?电工大那马总的车,就算把你们几个瘪犊子撞死,你们也是干瞪眼没办法。麻利的给老子让开!” 就在这两三秒时间里,后面追上来的混子已经不足百米。二宝大骂一声:“我靠!”没说就上前两步跳起来一枪托把司机砸翻在地。这时一个中年胖子醉醺醺地从后座上爬出,嘴里含糊不清地嚷嚷道:“敢……敢打我马大刚的人,活腻歪了是不是?”彪子深深地看了马大刚一眼,一脚把马大刚踹翻在地,直接跳上车,大吼道:“三哥,快上车,来不及了!”砰砰砰……接连几声枪声响起,子弹打在郑三平脚下。此时根本没时间细看,刘四狗跳上驾驶位,手脚并用,瞬间,汽车的发动机传来刺耳的轰鸣声。 等郑三平最后一个跳上车后,车门还没来得及关,前挡风已经被子弹击碎。刘四狗是满头冷汗,点了一脚离合,挂上倒档,车子顺着门口,向矿井大院退去。刚倒了有十几米远,刘四狗瞥了一眼后视镜,直接紧张地爆了句粗口:“我靠,三哥,咱们被围了。”郑三平几人把枪架在车窗上,对着矿井大院四面八方冲过来的混子一阵疯狂招呼。同时,入井大院里面的狼狗和混子也乌泱乌泱地冲了出来,有举着钢管砍刀的,也有端着喷子的,整个矿井大院里乱哄哄一片。眨眼间,帕萨特的车窗、前后挡风玻璃全部被子弹击碎。郑三平几人基本上都受了不太严重的皮外伤。 此时的帕萨特就像是大海中的一片孤舟,正在经历着暴风雨无情的吹打和狂虐!刘四狗大吼一声,双手握紧方向盘,横冲直撞,专挑人多的地方突围。片刻间,郑三平三人已经打光了所有的子弹,但是冲过来的混子仍然是络绎不绝!帕萨特的车身已经被围拢的混子摧残得面目全非。 刘四狗深吸了一口气,不顾肩膀上流血不止的伤口,大叫一声,深踩油门,车子像是收割机一样在人群中撕开了一个口子向着不到十米的大门靠近。砰砰砰,又出来几声枪声,两个后轮已经被干爆。这时车子是一阵颠簸,忽然从后座夹缝里滑落出一支手枪,应该是马大刚的。二宝大叫一声:“枪……”顺手捡起来就要向外开枪。刘四狗大声嚷嚷道:“兄弟不要浪费子弹,找机会!” 顷刻间,帕萨特距离关着的大门已经不足三米。刘四狗咧嘴笑了两声,眼睛一闭,一脚油门踩到底,发动机再次咆哮起来,后面的烟筒黑烟滚滚。这时后面的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拦住他们……”砰砰砰……枪声再次响起,后保险杠已经被子弹击碎成渣! 也就在这时,只听见咚的一声巨响,帕萨特直接撞开大门窜了出去。让刘四狗没想到的是,外面还有两辆面包车横在前面五米之处,而且窗口上架着枪。车子刚窜出去,外面的枪声也响了起来,子弹像是不要钱一样向着帕萨特招呼。要不是刘四狗及时发现,侧倒下去,估计已经被打成了马蜂窝。彪子胳膊被一颗子弹擦伤,郑三平二宝趴在后座上根本不敢起身。 十几秒钟后,枪声停了,只听见面包车里有人喊了一嗓子:“兄弟们,那几个王八犊子估计死透了,下去瞧瞧去。”正是这一霎那,院子里的混子也冲了出来,距离千疮百孔的帕萨特不足三米。 也就在这一瞬间,刘四狗有种起死回生的感觉,直接坐直身子,轻点离合,挂档,狠踩油门,车子直接从前面两辆横着的面包车缝隙撞了过去。嘭的一声,又是一声巨响,帕萨特车头开花,黑烟滚滚,两辆正在下人的面包车刹那间被撞开!在撞开的一霎那,刘四狗大叫道:“二宝打油箱!” 二宝已经趴在后座上对着面包车的油箱勾动扳机,砰砰砰……砰砰……二宝一口气打光了一梭子子弹,随后咚咚咚……几声巨响。一阵火光冲天,黑烟滚滚,面包车直接掀翻起来炸成碎片!算是短时间内堵住了矿区大院出来混子的路。帕萨特继续行驶了不足两百米,彻底趴窝,也算是完成了它伟大的使命! 郑三平几人伤痕累累地跳下车,手里还习惯性地提着没有子弹的枪管,沿着马路乱窜。突然,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一辆切诺基停在郑三平几人旁边,司机大喊一声:“快上车……”郑三平看见司机的模样,露出一丝激动!几人刚跳上车,切诺基就窜了出去…… 第197章 针尖对麦芒 切诺基刚使出五六百米后,就在郑三平几兄弟刚出现的地方来了几辆面包车,跳下来十几个手持喷子的混子,一个个嚷嚷道:“tmd人呢!那几个瘪犊子窜的够快的!……上车!继续找!” 切诺基向着桐城方向狂奔。坐在后座上刚缓过劲的郑三平看着司机,真诚地感谢道:“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谢谢你救了我们几个兄弟的命!”司机回头瞥了一眼几人:“都是自家兄弟,刚好碰上,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只看见你们几人,怎么不见陈哥呢?” 郑三平眼珠子转了转:“南哥还在忙其他的事情。小常,你怎么会出现在北矿区!这让我感觉有点纳闷!”开车的小常哈哈一笑,一只手指了指上面:“领导已经上任几天了,现在正在市里召开企业交座谈会呢。我前几天一来桐城就听说北矿区在桐城是个特别!有点与众不同的地方,所以今天刚好有空就过来体验体验这里的风土人情,没想开车子刚一进北矿区就听见了久违的枪声,这不是没过几分钟就遇见你们了,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们兄弟几个也真是够积极的,领导还没有摸清楚情况,你们已经是深入虎穴了! 把你们了解到的情况给我讲讲呗!”郑三平眼中闪过一丝不肖,淡淡地说道:“怎么形容呢,外面繁花似锦,内在混乱不堪,北矿区算是桐城的三不管地带,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我们兄弟几个也是刚来几天,南哥说了,领导要在这里扎根,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我们这些马前卒肯定要想尽办法为领导扫平路障,替领导分忧吗。但是,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这第一次出动,还没有摸清楚对方状况,就被发现,差点死在对方手里!嗯!不说了,再说都是眼泪!” 小常听后,沉声说道:“桐城市里更乱,领导现在头也很大,现在手下是将无一个,兵无一卒呀,咱们只能养精蓄锐慢慢来。我在桐城找个酒店,你们先住下,陈哥回来让联系我。”郑三平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 桐城市某官方商务招待所,三楼的一个会议室里,新上任的警察局局长,许双元正在主席台上,给下面坐着的,桐城大大小小的企业家,喋喋不休地讲着安全规章制度和法律常识。下面的企业家不是在聊天,就是呼呼大睡。这时坐在最后一排的一个西装革履、满头银发根根竖起的中年人,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他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低下头问道:“喂!什么事!”电话里传来焦急的女声:“方总,不好了,矿上出事了!”方北风低声对着电话说道:“不要着急,慢慢说明情况。”电话里女声再次响起:“今天中午十二点多,小白楼的保安队长发现几个可疑矿工,随后派人围拢了起来,一个受伤被按住,还有四个持枪伤了好多兄弟,矿区大院大门也被撞倒了,最无法平息的是在大门口两辆面包车爆炸。炸死了七八个兄弟,更衣楼里的好多泥腿子都瞧见了。” 方北风脸色阴沉打断道:“人抓到了吗?”电话对面的女人紧张地说道:“没有,现在手下的兄弟还在搜索。”方北风咬了咬牙:“那长相总该看清楚了吧!”对方依然紧张地嚷嚷道:“脸上乌漆墨黑的也无法判断。”方北风后槽牙都能咬碎:“行,我知道了,我马上告诉萧总。”随后果断挂断电话! 刚抬起头,身边一个穿着一身深蓝色绸缎唐装,手里盘着玉珠,一头奶奶灰寸发的中年人,正用凌厉的眼神凝视着方北风:“北风?什么事!”方北风阴沉着脸在他耳边耳语道:“萧总,矿上出事了,有几个扛着火器的跳蚤过来砸场子了!现在叶玲珑还没有摸清楚对方情况,抓了一个,颠了四个!” 萧总听后,恶狠狠地拍了一下椅子扶手,低声嚷嚷道:“多少年了。在我萧老六地盘上动火器这还是第三次出现!这他娘的真是没把我萧老六放在眼里!走,回去。”方北风小声嘀咕道:“萧总,这还开着会呢,新上任这瘪犊子可是有点斤两的,我们是不是等会开完再走。” 萧老六不肖地瞥了一眼主席台上啰里啰嗦的徐双元,冷哼一声:“在桐城,市长见我都得预约,他一个小瘪犊子算个毛线!老子给他面子他是警察局局长,不给他面子他是个毛线,敢哔哔一句,我让他今晚就去尝尝孟婆汤是什么滋味!”说着,霸气地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站起来就要向外走去。 萧老六和方北风还没走出几步,主席台上的徐双元脸色变了变,眼角闪过一丝狠辣,敲了敲桌子,对着话筒客气地嘀咕道:“两位企业家,这会议还没有结束,你俩这一声不吭的要去哪里,台上这么多领导看着呢,咱们不管有什么急事忍耐一下好吗!会议即将就要结束!” 方北风回头尴尬地小声嘀咕了一句:“我们有急事。”主席台上的徐双元脸色变了变,对着一边的工作人员说道:“给那两位企业家递支话筒,隔这么老远,我有点听不太清楚!”此时所有的企业家看向方北风和萧老六,有人小声嘀咕道:“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是要杀鸡儆猴啊!”主席台上徐双元两边的其他领导,也老神在在地期待着即将发生的好戏! 一边的工作人员把话筒递给方北风,方北风脸色变了变,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拿着话筒再次说道:“领导,我们公司出了点事情,我们需要现在立刻回去处理一下!”徐双元面不改色,仍然像个事妈一样客气地对着话筒说道:“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们两位应该是萧氏矿业集团的萧总和方总吧,出了什么事,能不能让在座的领导和企业家知道知道,是又出矿难了,还是那个矿工又私自操作了!或者是又来新人了,能劳驾两位老总的事情还有什么,我实在是有点想不出了!” 方北风脸色阴沉地拿着话筒说道:“领导,这是我们公司的商业机密,我们无权告知,如果你没有其他可问的,我们就撤了。”徐双元仍然面不改色,装得像个sb一样,敲了敲桌子继续说道:“方总是吧,还让我再说一遍吗,会议即将结束,还请二位赶紧坐下,不要耽搁大家时间。” 这时,萧老六忍无可忍,直接从方北风手中抢过话筒,用手指着主席台上的徐双元大骂道:“你他娘的小王八犊子是不是给老子找事!你想给老子找事先把自己那双狗眼睛擦亮了,如果不想要头上的乌纱帽了,就可劲嚷嚷!我萧老六可是桐城市的纳税大户!想找麻烦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你刚上任,三把火如果想架到老子头上烧,那你就打错注意了!” 萧老六说完,直接把话筒摔在地上,传来滋啦一声刺耳的声音。他拉了一把方北风:“走,我看谁敢拦着!”主席台上的徐双元脸色仍然没有变,继续对着话筒说道:“你不过是个企业家,纳税大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爹呢,好大的威风。我头上这乌纱帽是上级领导赋予的。难道你的手已经伸到天上去了,可以左右我的政治生涯?”这话一出,台上的领导和下面其他的企业家脸色变了。有人嘀咕道:“笑里藏刀,看样子要真动手啊!” 这时,谨慎的方北风回过头,尴尬地说道:“萧总喝多了,酒后失言,请各位领导和各位同仁见谅!”方北风话音刚落,徐双元脸色直接变了,沉声对着话筒吼道:“今日的企业家座谈会昨天已经通知了各位!怎么!是我不够份量,还是在坐的领导不够份量,或者呢,你认为在坐的各位企业家和你不能相提并论!你喝得酩酊大醉过来参加会议,这是看不起在坐的这七八十号人,还是你故意为之! 我靠,好多企业家低着头小声嘀咕:“杀人不见血,处处是坑啊!这真是遇到对手了!” 萧老六不顾方北风的阻拦,忍不住大声嚷嚷道:“靠,老子不装了,我压根就没喝酒,你能咋滴!”徐双元嘴角闪过一丝阴冷:“没喝酒好啊!这么大的会议,第一,你是一点纪律性都没有,自由散漫。想干啥就干啥!第二你公然辱骂,威胁,攻击政府重要领导!你这是在犯罪知道吗!”萧老六被怼得半天说不出话,刚要发狠,徐双元站起身来,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对着话筒大喊道:“先给我把这两个人关押起来,会后审讯……” 第198章 萧老六 萧老六直接暴跳如雷,指着主席台上的徐双元,脸色难看至极:“你一个小小的警察局局长有什么权利关押我们,给你脸了是吧!”方北风一直在拉萧老六的袖子,低声嘀咕道:“萧总,大庭广众之下,互相留个面子!别把事情搞得太僵,要不然真不好收场。” 萧老六甩开方北风的手:“老子能混到现在需要给别人面子吗!靠!”徐双元坐在主席台上没有感觉到一丝尴尬和不妥,只是对着两边站着的维护安全的警员淡淡的说道:“都别发愣了,政府给你们发的工资,不是让你们看热闹的!再不动手,那现在就可以下岗了!我说的!” 哪怕萧老六在桐城混得再牛逼,但在此刻,警员们担心的是自己的饭碗,没了身上这身皮,那啥也不是了。一个个无奈地冲上去,客气地对萧老六和方北风说道:“两位!配合一下!”萧老六用手指了指主席台上的徐双元,淡淡的说道:“以后时间长着呢,咱们事上见!”随后两人跟着警员出了会议室。萧老六自己心里也明白,互相嚷嚷几句,以后还有缓和,如果真干上了,这大庭广众之下,绝对没有他的好果子吃! 半个小时后,会议结束,徐双元刚走出会议室。一个副局长屁颠屁颠地跑到他跟前,小声嘀咕道:“局长,你啥时候准备审讯那两个大老板呢,他们现在在局里闹得可凶了。这事情已经惊动了上面那两位。好几个领导也打过来电话变着法的替他们说话,你看这事情怎么办,现在局里压力很大。”徐双元瞥了一眼满头大汗的胡副局长,冷笑一声:“你今天不是生病请假了吗?怎么不在医院待着,跑过来这是要兴师问罪!”副局长尴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徐双元没有理会,向前走去…… 此时的萧老六和方北风正坐在胡副局长办公室品着茶,两人镇定自若。方北风看了一眼萧老六,淡淡地说道:“萧总,你说那瘪犊子会用什么方法对付我们!”萧老六大大咧咧地嚷嚷道:“那个小瘪犊子有个毛线办法。现在手下一个听他吆喝的人都没有,刚上任几天不过是想给自己找个台阶下而已!你不信等着瞧!” 徐双元回到警局就进了办公室开始工作,一点没有理会萧老六和方北风的意思。心怀鬼胎的秘书已经不厌其烦地偷偷看过几次。直到下午五点半下班的时候,秘书硬着头皮进了办公室,诺诺地问道:“局长,你何时审讯?”徐双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说道:“小田呀,你不提醒我!这一忙差点都忘了这事了!人现在在哪里?”小田严肃地说道:“在胡副局长办公室喝茶呢!”徐双元闭上眼睛沉思了片刻,敲了敲桌子:“这茶喝的时间也够长的了,你去转告胡局长,让两位大老板好好撒泡尿就回家吧!”小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转头走了出去! 十分钟后,一辆霸气的奔驰汽车旁边,警察局胡副局长正满脸献媚地和萧老六、方北风握着手:“两位老总,真是不好意思呀,耽搁你们这么长时间,还请二位见谅。刚上来的瓜娃子,还不知道你俩在桐城的份量!”萧老六拍了拍胡副局长的肩膀:“老胡呀,你都是警局的老人了,那个瘪犊子不懂规矩,你得好好调教调教,要不然没上任几天就闹出了大乱子,那可是你们的耻辱呀!”胡副局长尴尬地笑了笑:“咱没人家手中权利大,那敢呀,倒是你老萧得多注意注意!我瞅着那瘪犊子来者不善!”萧老六哈哈一笑:“在桐城!想在我身上拔毛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他一个,但是能不能成功!我可就不好预料了!”随后给胡副局长摆了摆手:“公司还有事,先撤了,有时间一起喝酒!”两人上了车后,奔驰扬长而去!胡副局长刚回过头,就看见二楼局长办公室,徐双元站在窗边,正对着他傻傻的笑着!这让胡副局长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北矿区这边,在井下已经待了有七八个小时的陈嘉南此时内心一片烦躁。出风口的风机一直在嗡嗡嗡的正常运转,让他心里有了一丝担忧。此时他和车帅两人就斜靠在一个狭小的避难矿洞里,车帅已经蜷缩在一旁呼呼大睡。陈嘉南看了眼时间,感觉不能再待下去了,推了推旁边的车帅。车帅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呆呆地看了陈嘉南一眼:“陈大哥,什么事呀?”陈嘉南低声嘀咕道:“现在已经五点半了。风机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估计上面肯定出事情了,我现在一刻也没办法在这里待了,咱们上井吧!” 车帅坐起身子,用手搓了搓脸,稍微清醒一点,尴尬地对着陈嘉南说道:“陈大哥,这上下井是有规定的。不是想上就能上的!六点半才下班,现在才五点半,还需要等一个小时。”陈嘉南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只能这样了,你继续睡吧!到时候我叫你……” 萧老六和方北风乘坐的奔驰一进矿区,就直接停留在矿区大院门口。两人通过车窗向外面瞥了一眼,外面受到的重创,萧老六嘀咕了一句:“这帮王八蛋火力还挺猛。”这时,方北风对着开车的鱼铁雄淡淡地说道:“鱼哥,开进去吧。”车子缓缓地驶进矿区大院,在办公楼下停了下来。鱼铁雄刚停好车,就看见三男一女急匆匆从办公楼里面冲了出来。一个身披黑色大衣,黑丝裹腿,脚踩黑色皮靴,脸蛋精致的红发女人恭敬地拉开车门:“萧总,方总!你们怎么才回来。” 萧老六和方北风下车后,跺了跺脚。萧老六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红发女人:“叶玲珑!我和方总开个会这才多长时间,矿上就出事了,你是怎么负责的。”叶玲珑低着头没敢说话。萧老六又瞥了一眼其他三个男人:“炎东,姚光,顾平,你们三个是不是现在好日子过多了,不知道怎么提刀了吗!跟了我十几年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你们三个加上鱼铁雄在我心里可是我的底气,我的杀手锏啊!现在怎么一个个竟做些让我失望的事情!”炎东三人低着头也没敢吭声。萧老六叹了口气:“还愣着干什么,上楼开会,把几个副矿长和工种大拿都叫上!” 二十分钟后,四楼的一间会议室里,萧老六坐在主位上,方北风和叶玲珑分别左右,在往下就是炎东、鱼铁雄四人,和几个副矿长、工种大拿等等。萧老六环视了一下众人,拍了拍桌子:“今天的事来龙去脉给我说一说。”叶玲珑站起身来看了一眼炎东:“炎部长,你是分管矿上治安的,你就先说吧!”炎东冷着脸对门口的工作人员嚷嚷道:“让熊震进来吧。”工作人员拉开会议室门,熊震拄着拐杖一蹦一跳地挪了进来。走到会议桌旁边,一脸紧张,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给炎东敬了个礼。炎东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凝视着熊震,冷冷地问道:“熊队长,你作为小白楼的保安队长,把今天的事情向萧总和各位领导陈述一遍。” 熊震战战兢兢地汇报道:“今天早上大概十点左右,我在办公室的窗口瞧见旗杆下面有几个形迹可疑的矿工,他们有四个人,即不出入井院也不下井,而且没有矿灯,我就起了疑心。他们在那一坐就是两个多小时,后来从井下上来一个矿工和他们会合后就直奔小白楼。我就立刻派人围拢了起来,质问之下,嘴里胡言乱语,牛头不对马尾,在即将要拿下之时,万万没想到他们身上藏了枪,兄弟们招架不住。他们刚跑到大门口又抢了马大刚的车,后来就跑了……” 萧老六拍了拍桌子,对着炎东吼道:“两个院子你手下的安保人员够多的吧,四个人没有拿下,他们是天兵天将嘛!这要是传出去,得让道上人笑掉大牙!还有你手下这个熊队长,吃的是膘肥体壮的,怎么办起事来拖拖拉拉,我好像记得你曾经说过他也是练家子,我呸!” 炎东的脸黑得像个锅底,低头不语。叶玲珑再次站起来说道:“这次事情对我们矿上影响特别不好,损失也挺大。目前统计,死了有二十六个兄弟,受伤的有四十一个,还有三辆车!好多更衣楼的泥腿子都看见了。”叶玲珑说完,看了一眼姚光。姚光站起来说道:“萧总,外围的兄弟全部都撤出去了,但是现在还没有消息。”萧老六冷着脸看了一眼顾平:“你那边没发生什么意外吧,你那里可是重中之重啊。”顾平抬头挺胸:“请萧总放心,一切尽在掌握中!”萧老六点了点头,随后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敲了敲桌子说道:“责任现在已经很明确,我公司不养闲人,是谁的人谁看着办。” 炎东站起身来,脸色阴沉地看了紧张的熊震一眼:“下辈子做个好人吧!”熊震双眼圆睁:“东哥!给次……”话还没说完,炎东就从后腰快速地掏出枪对准熊震扣动扳机。砰的一声枪响,熊震胸口血红一片,不甘地向后倒去。会议室里的其他人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已经是见怪不怪了。熊震很快就被拖了出去。 此时,萧老六敲了敲桌子:“事情已经出了,我们现在就应该知道什么原因,大家都分析分析。”方北风站起来说道:“萧总,根据事情的来龙去脉,我认为那几个瘪犊子应该是有人雇佣的杀手,来刺杀小白楼里的某一位同僚!”其他人也是点头附和。萧老六再次环顾了一下众人:“难道就没有点不同看法?”过了几分钟,没一人吭声,萧老六有点失望。敲了敲桌子说道:“既然大家一同认定,我也就不再说什么了。接下来该怎么办,你们都说说。” 这时,炎东站起来冷冷地说道:“萧总,现在不是还抓到一个活口吗,我想在矿工上井之时在小白楼前开一次公审大会。我始终相信他们还有同伙,我要杀鸡儆猴,让他们受不了乖乖跳出来,我们好一网打尽。” 萧老六沉思了片刻:“这个主意不错,过了个年,有的人就是皮痒了,也到时间给他们上上课了!姚光,你的人继续给我在北矿区大大小小的旅馆酒店排查可疑人员!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叶玲珑你配合炎东召开此次公审大会。方总,顾平你俩留下,其他人散了吧……” 第199章 公审大会 矿井下的避难洞里,焦躁的陈嘉南坐在地上,看着时间一秒一秒的缓慢流逝。旁边蜷缩在地、呼呼大睡的车帅刺耳的呼噜声更是让他耳朵嗡嗡直响。当时间跳到六点半那一刻,陈嘉南踹了车帅一脚:“兄弟,醒醒!时间到了。”车帅一骨碌爬了起来,伸了伸懒腰,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道:“陈大哥,不好意思呀,上了一个班没上井,实在是太困了,太饿了,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睡觉。” 陈嘉南拍了拍车帅的肩膀:“兄弟,啥也不说了,上了井我请你吃饭。虽然今天一无所获,但还是非常感谢你们几个!”车帅站起身来撒了泡尿,对陈嘉南挥了挥手:“液压钳先放这里,这里十天半个月也不会来一次人,上井之后让何海龙明天下井取走就是。”陈嘉南跟随车帅晃晃悠悠地向黑暗中走去。 大约半个小时后,两人来到井下候车室,没想到小春和何海龙比他们还快一点,已经在此等候缆车了。四人相视一笑,小春在陈嘉南耳边嘀咕道:“陈大哥,事情怎么样?”陈嘉南晃了晃脑袋,低声嚷道:“上去再说。这里人多嘴杂的。”不到十分钟,几人上了缆车,经过十几分钟哐哐当当的上行后,缆车到了地面。 陈嘉南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感觉好爽。这时身边的小春捅了捅陈嘉南:“陈大哥,好像出事了,你看出口。”这时车帅小声嘀咕道:“这出口平时也就四五个人守着,今天多了七八个,绝对没有好事情。”几人低着头排着队向外走着,前面还有二三十矿工。守在出口的十几个穿着黑色夹克、带着红色安全帽的矿工凶神恶煞地看着刚上井的矿工。 这时,排在第一个的矿工等得有点不耐烦,对着距离自己最近的混子嚷嚷道:“大哥,今天咋回事呀,怎么拦着还不让出了?我们在井下干了一个班的活了,现在是又饿又渴,赶紧开门呗。”只见距离他最近的混子用手中的钢管在他身上捅了捅:“你小子话挺多的,看来在井下没干多少活呀!既然你这么急不可耐地想要出来,那就先把你放出来陪兄弟们唠唠!” 排在第一位的矿工这时乐开了花,心里暗道:“一个个兔崽子,让老子呛呛两句就接不住招了吧!”小混子打开栅栏门,为首的矿工双手叉腰迈着八字步踏了出去,后面排队的矿工一个个也等不及了,开始嚷嚷起来。小混子嘴角闪过一丝不屑,没有理会,关上栅栏门。 一个为首的混子霸气地点燃一支烟,缓缓地吐在矿工脸上:“你叫什么名字,看起来一表人才呀,这下井劳动是不是有点可惜呀。你可以叫我亮哥,也可以叫我亮子,以后发财了可别忘记兄弟们。”矿工有点上头,直接摘下安全帽,装腔作势地说道:“我叫王大炮,兄弟们给你面子平时叫我一声炮哥!亮子是吧,给哥来一根,干了一个班了,就想来一根过过瘾。” 亮哥哈哈一笑,把刚吸了一半的香烟插进王大炮嘴里。王大炮也不嫌弃,美滋滋地吸了一口。烟还没吐出来,旁边一混子直接拿照相机对着他咔嚓咔嚓了几声。王大炮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亮哥脸色直接变了:“矿工王大炮,你真是有种呀。上下井不带安全帽,还公然在井口吸烟,你这是在违反矿上的规章制度吗?我们几个执勤保安再三劝说你也不听,兄弟们!煤矿是咱家,有人故意破坏咱们家,该怎么办!”其他小混子举着钢管大声嚷嚷道:“干干干!” 王大炮懵了,用手指着亮哥:“你……你陷害我……这……”话还没说完,亮哥手中的钢管已经狠狠地砸在他肩膀上。王大炮还来不及呻吟,其他小混子手中的钢管就像雨点一样砰砰砰地落在他身上。栅栏门里面的矿工一个个脸色难看,没有一个敢嚷嚷。大约两三分钟后,王大炮蜷缩在地,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满头是血。亮哥挥了挥手:“给老子拖走,等会公审大会上再好好掰扯掰扯!” 随后他拿起一扩音喇叭,对着栅栏门里面,黑压压的一片矿工嚷嚷道:“五分钟后放行,全部小白楼前面集合,参加矿上举办的公审大会。谁如果敢私自回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都给老子听清楚了。如果谁不乐意,现在也可以说出来,王大炮就是你们的榜样!”矿工们一个个低着头交头接耳,讨论着。人群中间的陈嘉南,此时已经验证了心中的慌乱,上面肯定出事了,不知道几个兄弟现在是什么情况。 开始放行后,矿工们一个个有气无力地向外走去。亮哥站在一旁叼着烟吞云吐雾,手下的混子无情地用手中的钢管对走得慢的矿工屁股上来那么一两下。陈嘉南跟在小春后面低着头向前缓慢地走着,忽然一钢管抡在他屁股上。陈嘉南忍着痛回头看了他一眼,打他的混子用钢管在他胸口捅了捅:“看什么看,走得跟乌龟一样,你老婆在家正和别的男人斗地主呢,你知道不?就你这速度,回到家估计人家已经三局结束了,滚!”小春拉了拉陈嘉南袖子,陈嘉南深深地看了一眼,无奈地跟着小春向前走去。 半个小时后,小白楼前面搭建了一个简易的舞台,最后面放着几张桌子当主持台。几个戴着红色安全帽的混子正在手忙脚乱地整理着。简易舞台前面十几个手持钢管的混子大声嚷嚷着:“都他娘的给我安静,在地上坐好了!谁再敢哔哔一句,马上拉出来溜溜!”黑压压一片矿工就像是三好学生一样,瞬间没了声音,规规矩矩盘着腿坐得整整齐齐,目光呆滞地望着简易舞台,好像没有灵魂一样。陈嘉南猫在人群中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多会儿,一身西装革履的炎东和一身红色大衣、脸蛋精致、头发高高隆起的叶玲珑,领着七八个矿上的领导上了简易舞台的主席台。一个副矿长拍了拍话筒,沉声对着话筒说道:“今天,趁着咱们矿工下班这个时间段,召开一年一度的公审大会!耽搁大家一点宝贵时间,请大家谅解!”今天的公审大会由安保部炎部长和集团叶玲珑叶副总主持,现在公审大会开始,请炎部长讲话! 炎东停顿一下,直接阴着脸,站起身来拿着话筒吼道:“把今天闹事的瘪犊子给我带上来!”矿工们一个个抬起头向前望去,人群中的陈嘉南心里咯噔一下,也抬起头向前望去…… 第200章 兄弟!走好…… 眨眼间,两个穿着黑色夹克、带着红色安全帽的混子把一个满头血淋淋的矿工带上舞台,扔在中央。炎东站起来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沉声对着话筒吼道:“你叫什么名字,哪个队,什么工种?”头上血淋淋,蜷缩在舞台中央的矿工浑身轻微颤抖着,没有一丝力气吭声。 炎东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突然间使劲拍了一下桌子:“小王八犊子,好大的威风啊!我堂堂一个安保部长问你话,你都装作听不见,你是谁的人,有何居心!”守在矿工身边的一个小混子,一脚踹在矿工脸上:“他娘的你装什么哑巴呢!炎部长问你话呢!”混子这一脚让矿工因为疼痛稍微清醒一点,挣扎地爬起来跪在地上对着炎东使劲磕头:“炎部长,我是王大炮,我错了,我就是一时糊涂才做错了事!请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下井,辛勤劳动!” 炎东冷哼一声,不屑地对着话筒嚷嚷道:“你tmd下井是给我下的,你劳不劳动和我有个毛关系,难道挣得钱会塞进我口袋?你有什么错,你能有什么错!你不是挺牛逼吗!上下井不戴安全帽,井下作业场所好吃懒做,顶撞班组长,延误生产!井口明目张胆地吸烟,侮辱殴打执勤安保人员,这不是明显的和矿上作对,视矿井安全规章制度如粪土吗?你告诉我,你是谁派来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王大炮此时真是欲哭无泪,哽咽道:“炎部长,我冤枉啊,你说的这么多条我一个也没做过呀!我真是比窦娥还冤啊!你不相信可以问问矿工兄弟们!我平时下井积极,干活卖力!样样争先进!这些矿工兄弟们都可以为我作证啊!”炎东站起来哈哈一笑,眼角闪过一丝玩味:“是吗,难道执勤的抓错了人,故意栽赃陷害你?”随后语调一变:“那tmd只抓你,怎么不抓别人呢,你是长得帅还是比别人多条腿!” 炎东停顿了一下:“亲爱的矿工兄弟们,你们现在心中肯定想着,我唐唐一个安保部长在为难一个普通的矿工。我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清楚,一向做事公平公正!”他给旁边一混子招了招手:“把照片亮出来给几个矿工代表看一下。”混子跳下舞台,在身上掏出王大炮在井口没有戴安全帽美滋滋吸烟的特写照片,让坐在地上第一排的矿工传阅了一下。 五分钟后,炎东站起来对着话筒吼道:“有照片为证,大家也都看见了,我没有为难他吧,更没有陷害他吧。你们说对不对?”前几排的矿工在十几个手持钢管的混子、凶神恶煞的凝视下,稀稀拉拉地喊道:“对……对……对……”炎东站在主持台上冷笑一声:“既然大家都认同了!王大炮是吧!你还什么可狡辩的!”王大炮失望地哈哈大笑:“不管是白是黑,都是你个王八蛋说了算,我再解释也是白扯。我每天累死累活,兢兢业业,没想到呀,没想到!竟然换来这个下场!哈哈哈……” 炎东出了主持台,走到王大炮身边:“兄弟,别埋怨了,这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也更和矿上没关系。你的罪太重,我就是再仁慈,也不能触犯众怒!我最后奉劝你一句,下辈子做个好人!”说着向后退了几步,挥了挥手:“送他上路。”王大炮身边的两个混子恶狠狠地咬了咬牙,举起手中的钢管就要向王大炮砸去。看起来已经被折磨得没有力气的王大炮突然嘴角闪过一丝残忍,直接爆起,这让距离最近的炎东吓了一跳,台下的矿工更是眼睛一亮。王大炮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快速抓住一个混子的手腕拧动了一下,混子手中的钢管铛的一声掉在地上,接着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王大炮布满老茧的拳头势大力沉地砸在混子的喉结上,嘭的一声闷响,混子喉结之处飙出一丝血水,倒飞出去两米多远砸在舞台上,抽抽了两下便没了动静。这一瞬间太快,另一个混子手中的钢管距离王大炮的后背不足十厘米之时,王大炮矮了一下身子,向弹簧一样弹射而起直接撞向混子的胸口,只听见一声细微的咔嚓声,小混子的肋骨估计最少断了四根,随着一声刺耳的呻吟声响起!已经被王大炮撞下舞台,还把一个看热闹的混子砸翻在地。 这时人群中的小春捅了捅陈嘉南的胳膊:“陈大哥,你见识多广,感觉王大炮功夫咋样?”陈嘉南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小春有点不明白:“陈大哥,你点头后又摇头是什么意思?”陈嘉南小声嘀咕道:“现在这个年代,会功夫的人不少,王大炮属于上乘,看这状态,赤手空拳对付七八个混子不在话下。但是,功夫再高也怕菜刀,那就别说矿上这些瘪犊子手中肯定还有枪,人家就是不动枪,也会以人数的优势把他折腾得手脚无力,任人宰割!” 这时台上的王大炮,阴森地看着炎东,脱掉身上的矿工服,露出一身腱子肉,不紧不慢地走近台上那个死的不能再死的混子身上掏出香烟、打火机,霸气地点燃一支,深深地吸了两口,指着炎东嚷嚷道:“这是你逼我的,非得让老子亮一下看家本领!你才能好好对老子讲话。”炎东不屑地看着装b的王大炮,活动了一下手脚。这时,舞台上已经爬上去七八个混子,炎东根本不用吩咐,混子们就凶神恶煞地手持钢管扑向王大炮。王大炮显然也不是吃干饭的,狠狠地吸了几口烟,手中的烟头直接弹向扑向自己第一个的混子眼睛上,接着还没有等到混子开口呻吟,王大炮已经一个助跑飞跃起来,膝盖顶撞在混子胸口,肉眼可见,混子的胸口遭受重击之下,直接凹陷下去,口中喷出一口血水倒飞出去,间接地砸倒后面一个混子。在炎东阴冷的目光注视下,其他混子虽然心里有点恐惧,但为了自己的饭碗,不得不拼! 一个个争先恐后向狼崽子一样扑向王大炮。王大炮双眼通红,喘着粗气,下手狠辣至极,只要出手不是骨骼就是丧命,可毕竟猛虎难敌群狼。他干掉一个就会补充上来一个,充分地验证了陈嘉南的话,打不过你累死你。大约二十分钟后,王大炮浑身是血,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混子的,身子已经有点摇摆,简易舞台的地面上也躺了十几个已经没有了气息的混子,还有七八个蜷缩在地痛苦呻吟。站在远处的炎东大吼道:“牛逼,你确实牛逼,让我真是没想到呀,咱矿上的矿工里也是卧虎藏龙,你徒手干掉我十几个兄弟!你如果能活着离开这里,那我的面子就真的是丢尽了!” 王大炮用尽力气,仰头怪叫一声:“娃啊!听说你被抓到矿上当了黑工,为了你,老爹在矿上潜伏了快一年了,几次看见你却不能相救,都是爹的错。你原来总说爹是个窝囊废!前怕狼,后怕虎,我相信你现在看着呢!我就给你证明一次,你的父亲不是窝囊废,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救你!啊……”王大炮喊完,整个人都洒脱了不少,直接爆起,冲向炎东。 炎东身前的十几个混子毫无感情地扑向王大炮。台下人群中的陈嘉南,双眼有点通红,双拳紧握。在心里念叨了一句:“兄弟!走好!”王大炮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放翻了几个混子后,身上也挨了五六刀,脚下已经打开了摆子,气息也虚弱了不少,口中吐了一口血水,继续向前。一个混子大声嚷嚷了一句:“这瘪犊子不行了,一起上弄死他!”眨眼间,闪着寒光的砍刀、钢管像狂风吹落叶一般疯狂地向着王大炮身上招呼。台下看热闹的矿工不顾混子的阻拦已经全部站起来观望,一个个眼睛通红。嘴里默念!兄弟,挺住! 黑工的队伍中,一个身材弱小、年龄目测有十六七岁的小伙,穿着破衣烂衫,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眼泪已经模糊了肮脏的脸。他想抬起腿,可惜!勇气不足! 五分钟后,王大炮浑身血淋淋的,躺在地上,身体仍然在微微颤抖。炎东不屑地瞥了一眼台下一个个愤怒的矿工,忍不住冷笑一声。他走到主持台,拿起话筒,淡淡地说道:“亲爱的矿工兄弟们,现在你们肯定都是饥肠辘辘。谁让我太仁慈,实在看不下去你们挨饿。”他停顿了一下,对着手下的混子嚷嚷道:“架火上油锅,给矿工兄弟们加加餐!” 第201章 你这个魔鬼,畜牲! 在炎东的吩咐下,下面的几个带着红色安全帽、穿着黑色夹克的混子使出吃奶的力气抬上来一个偌大的油锅,还带着架子。混子们架好油锅,倒了多半锅油,通上煤气罐,打着火。不一会儿,锅里的油开始咕嘟咕嘟冒起小泡。 炎东低下头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指了指地上还有点微微颤抖的王大炮,淡淡地对一个混子嚷嚷道:“先给我拆一只爪子,试试油温!”一个小混子嘿嘿一笑,为了在炎东面前表现表现,从后腰摸出一把新买的匕首,就要蹲下身子去试试新刀的锋利程度。就在这时,看着已经奄奄一息、撑不过十分钟、浑身是伤的王大炮身子突然爆起,一膝盖顶撞在混子下巴上,混子惨叫一声,向后倒去,差点把滚烫的油锅撞翻! 这一瞬间太突然,等众人发现时,像是回光返照的王大炮已经再次冲向混子。一手抓着混子的衣领,一手掏裆,手臂上的青筋暴起,直接举了起来哐当一声扔进油锅。滋啦滋啦……滋啦……一阵白烟升腾,混子一边叫唤着,救我……救救我……一边双手胡乱扑腾。眨眼间,一股肉香味弥漫在整个上空。王大炮哈哈大笑! 此刻站在不远处的炎东,看着哈哈大笑的王大炮,感觉他的人格受到了莫须有的挑战,愤怒之下从后腰摸出手枪对着哈哈大笑的王大炮扣动扳机,砰砰……当子弹射出去的那一刻,正在大笑的王大炮好像已经燃尽了最后一丝精神气,很自然地向后倒去,嘭的一声闷响,身子沉重地砸在地上,已经没了生息。灰尘四起,炎东两颗子弹都没有打中,他更加生气了,上前两步,在王大炮的尸体上一阵狂射!砰砰砰……砰砰,直到打完一梭子子弹,手枪传来咔咔咔的响声,他才平静了一点。 但这时,被王大炮扔进油锅中的混子已经变成了香喷喷的炸乳猪,飘了上来。站在旁边的七八个混子一个个心惊胆战,各自安慰,幸亏没有莽撞的第一个动手!要不然现在也成了盘中餐! 炎东压下内心的怒火,对着围着油锅的几个混子嚷嚷道:“都tmd别愣着了,已经熟了,还不赶紧捞出来,撒点孜然粉,花椒面,盐巴!尝尝咸淡,给矿工兄弟们分了,这还有一个呢!”两个混子咬着牙,忍着想吐的冲动,用一米多长的铁钩子伸进油锅里捞出放在一个大盆里。另外两个自称是在饭店抡过炒瓢的混子吓得闭上眼睛开始了加料工作。炎东从一个混子手中夺过砍刀,照着已经死透的王大炮拆下一只爪子扔进油锅,愤怒地嚷嚷道:“都别愣着了,人闲也不能让油锅闲,照我的样子,一件一件往里面扔。速度麻利点,后面还有活呢。”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两大铁盆被加上料、分成块的特殊烤乳猪已经被几个混子抬到矿工面前。炎东在简易的舞台上拿着话筒嚷嚷道:“亲爱的矿工兄弟们,这美食量少,但也是人人有份。请大家一定要珍惜我和兄弟们的劳动成果,不要故意浪费。谁如果不想好好品尝,故意给我糟蹋来之不易的美食,那你就做好充当下一盘美味的准备吧!”很快,特殊的炸肉块被分到每一个矿工手中。 炎东站在舞台上阴笑的嚷嚷道,我亲爱的矿工兄弟们,为了你们饥饿的肚子着想,现在开始用餐吧,用完餐好欣赏下一个节目。矿工们虽然软弱,但终归是有点血性的男人。这时候就有人跳了出来,开始对着炎东嚷嚷道:“你这个魔鬼,畜牲,干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不害怕断子绝孙,生儿子没屁眼吗!就只会拿我们这些出大力的泥腿子下刀!”炎东理都没理,装上弹夹,对着几个跳出来的矿工扣动扳机,砰砰砰……就是一阵子弹招呼,七八个跳出来的愤青,一分钟前还嚷嚷个不停,可一分钟后,已经血淋淋的倒在人群中,换来的只是一阵唏嘘…… 炎东这一招妥妥的杀鸡儆猴,在生与死之间,黑压压的一片矿工,为了自己,更为了家人,咬着牙无奈的妥协了。闭着眼睛,忍着胃中的不适,不争气的张开了嘴,结果仍然有很多人呕吐不止!炎东在台上笑得更开心了,淡淡地嘀咕了一句:“你们现在已经和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出去以后如果管不好嘴,那肯定比我进去的早!好好想想吧你们!哈哈哈!”随着一声刺耳的笑声过后,炎东拿着话筒继续嚷嚷道:“你们慢慢享受来之不易的美食!我这那,继续为你们安排刺激且难忘的节目!炎东停顿一下!继续嚷嚷道:咱们一起用掌声有请今天的重要人物登场……” 第202章 周海军的的义气 随着炎东的话音刚落,矿工们没有了之前的翘首以盼,只有心中那一丝可怜的哀嚎。不知道下一位被抓上来的是哪一位同病相怜、遍体鳞伤的矿工兄弟。人群中的陈嘉南目视着前方舞台,心跳加速,内心中渴望不要是他预判的那样,可是现实往往会啪啪打脸。只见一个同样满脸是血的矿工被两个混子架着押上了舞台。 炎东对着两个小混子失望地嚷嚷道:“你们两个王八蛋是怎么办事的!这可是咱们今天公审大会的重要人物,你们把他的脸搞得这么埋汰,咱们亲爱的矿工兄弟谁会认识,他们又不是火眼金睛,麻利的给我弄干净,让咱们的矿工兄弟好好瞅瞅!说不定还是在坐的那位的兄弟、哥哥、二姨夫呢。” 一个显眼包小混子对着炎东嘀咕道:“炎部长,我来,这事情我拿手。”他随后在简易舞台的角落里提了半桶擦拭过桌子的脏水,毫不客气地从桶里拿出湿漉漉、黑咕隆咚的抹布对着被架起的矿工脸上是一顿胡乱擦拭。一两分钟后,矿工的脸上已经变得白净起来,眼睛微闭,脸色苍白。 现眼包混子在炎东的眼神示意下,把半桶脏水直接从矿工头上浇了下去。矿工打了个冷颤,瞬间清醒,睁开眼睛盲目地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一片矿工,又回头瞅了瞅身边的混子和炎东,很不自然地小声嘀咕了一句:“我……我这是在哪?” 炎东霸气地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冷哼一声:“小王八犊子,事情都做出来了,现在看见这阵仗又想跟老子玩失忆,你他娘的以为在拍电视剧?”〔安保部长忘了我〕!靠!炎东身子转向下面的矿工:“亲爱的矿工兄弟们,我想这个瘪犊子咱们矿工里面有很多人肯定比较熟悉,请你们喊出他的名字,让大家都耳熟于心。”这时人群中的陈嘉南、小春、车帅、何海龙,还有他们同村的一帮兄弟,一个个脸色难看,目瞪口呆!这他娘的不是周海军吗!小春使劲拉了拉陈嘉南的衣服:“陈大哥,这可怎么办,海军还能活吗!这可是在为你办事呀!你可不能看着海军不管呀,要不……要不我回去怎么给他老婆交代!”何海龙和车帅也愤怒地盯着陈嘉南,等待着陈嘉南的回复。这一刻,人性,显而易见。此时的陈嘉南心里却是想着郑三平几人会不会也被抓了,心烦意乱。 何海龙看陈嘉南低着头没有反应,看着他狠狠地嚷嚷道:“姓陈的,你倒是说话呀!”陈嘉南无奈之下看了一眼几人,低声说道:“兄弟们,现在千万不能乱了阵脚,先看看事态发展,如果你们再大声嚷嚷,那可不是周海军一个人丢命,而是咱们全部。放心吧,我陈嘉南是个做事有原则的人,说句难听的,即便是周海军真出了事,我陈嘉南也不会让他的家人寒心,更不会让你们寒心!” 这时台上的炎东再次拿着话筒嚷嚷道:“咱们这么多矿工兄弟,难道真没有一个人认识他,这不可能吧!如果你们其中有一个人故意装作不认识他,让我查清楚了,那可是会有连带责任的哦!”这时,认识周海军的矿工一个个为了自己的小命,站起来对着舞台上喊道:“周海军……周海军……”短短几分钟,目测有七八十人站了起来,其中就包括刚才还为周海军打抱不平的小春、车帅、何海龙几人。这一幕再次验证了,什么是人性!台上的炎东笑了,笑得很开心,台下人群中的陈嘉南脸上却是一片阴霾。 炎东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今天白天矿上发生了一件事,一件大事!现在有请咱们尊敬的叶玲珑叶总给大家陈述一下事情的整个经过!”叶玲珑整理了一下大衣,站起来拿着话筒大声说道:“今天早上十点多,就在这个地方,小白楼前面的旗杆下,小白楼保安队长熊震发现了四个可疑的矿工,即不下井,也不上井,四人在这里鬼鬼祟祟的来回溜达,形迹可疑,一直在小白楼下徘徊了有将近三个小时。下午一点钟左右,匆匆忙忙上井的这位矿工周海军与四人接头,私下里商量了有十几分钟。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整个过程都没有逃过保安队长熊震的眼睛。在熊震的密切部署下,五人全部被擒。” 叶玲珑停顿了一下:“可是,还是事与愿违!让众保安没有想到的是,其余四人竟然在身上藏着枪,他们在保安队长熊震客气的问询下,无情的对保安队长和众多保安展开了疯狂的枪击。可恨,真是太可恨了,咱们集团的保安那里见过这种阵仗,苦苦拦截,但还是让那四个匪徒跑掉了。集团这次损失惨重,有二十六个安保兄弟为了抓住匪徒奉献上了他们宝贵的生命,还有受伤的四十一个保安兄弟正在矿医院接受治疗,矿区大院也受到严重的破坏,还损失了三辆车!好多矿工兄弟在更衣楼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寒心,太让人寒心了。我作为集团的副总,我感觉集团平时对你们不错!丰厚的待遇,人性化管理,我真是想不通,以周海军为首的几个匪徒为什么要如此对待集团!我实在是说不下去了,现在有请炎部长用专业的手段公开审问吧!” 台下的矿工一个个露出惊讶的目光,交头接耳。人群中,小春、车帅和何海龙包括他们同村的兄弟看向陈嘉南的目光变了,一个个再也不敢咄咄逼人。陈嘉南四个兄弟的手段由被称为蛇蝎美人的叶玲珑说出,那绝对不可能作假。如果他们现在把陈嘉南无情的推上台,那后果不敢想象!此时台上的炎东彰显的更加意气风发,他用手指着眼里充满惊恐的周海军问道:“是谁让你这样肆无忌惮的,对矿上做这样不利的事情呢!你背后的主使者到底是谁,人在哪里!还有你那几个兄弟到底是谁,现在会藏身到何处,统统交代。如果答案让我满意的话,我心情一好,可以给你条活路。假如你还想故意包庇他们这些对矿上不利的恶徒,你的下场不用我多说!” 周海军身体颤抖了一下,泪流满面,直接挣脱两个混子跪了,跪得是那么的干脆!先是给炎东邦邦邦的磕了几个响头!随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哽咽道:“炎部长!我和他们只是老乡,前几天元宵节休息,他们请我吃饭说想换个工种,知道我在咱矿上工作的时情长,让我想办法找找领导!我一喝多了答应了,但是真没想到,他们是这样的人,会这么做。我如果知道他们会做出对咱矿上不利的事情,打死我也不敢答应他们呀!炎部长,我冤枉呀,比窦娥还冤!”炎东忍不住冷笑一声:“靠,今天比窦娥还冤的人挺多,照你这么说,我他娘的又冤枉人了!是不是?” 跪在地上的周海军慌乱的摇了摇头,你摇头的意思是我没冤枉你。周海军吓得大脑都有点不听使唤,又点了点头。炎东气急败坏,一巴掌把周海军抽翻在地,周海军口里喷出一口血水夹杂着几颗牙齿!痛苦的嚎叫了一声。炎东走近周海军,贴近他的脸吼道:“王八蛋,都到这个时候了还给老子飙演技!我再真诚的问你一句,能不能老实交代,如果还是不想,那就可别怪我手段残忍了!” 周海军向后挪动了几下,再次哽咽道:“我冤枉啊,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家里还有八十多岁的老娘,刚出生没多久的娃儿要赡养!放了我吧!” 炎东直接从一个混子手中抢过一根一米多长的铁钩子,直接勾住周海军的锁骨,拉扯到咕噜咕噜冒着白烟的油锅旁边,对着一个混子嚷嚷道:“把他的抓住给我按下去,我看看他到底能扛多久。”混子脸上一片阴笑,抓起周海军的右手,不顾他的挣扎直接塞进了锅里。“啊……啊……”周海军疼的直接飙出了男高音!没过两分钟因为身体虚弱就疼晕过去。台下人群中的陈嘉南双眼通红,拳头捏的是嘎嘎直响,此时他真的很想冲上去救周海军,但是理智迫使他一定要忍着,不能盲目冲动!小春几人满眼含泪,只能呜呜呜的小声哭泣。 炎东看着已经晕过去的周海军一点也都不给他面子,拿了一个大铁勺在滚烫的油锅里舀了一勺热油直接从周海军头上倾斜而下,热油所过之处,立马起了不少大红泡。周海军直接被疼醒,胡乱地挣扎开了抓住他右胳膊的混子,在油锅里抽出手。此时的小手臂和手上的肉已经脱骨,轻轻一甩动就掉在地上。周海军彻底崩溃了,哇哇大叫,像是疯了一样。炎东手持一米长的铁钩子指着周海军:“老子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不说的话,我现在就让兄弟们把你的孩子、老婆、老娘一起抓过来,把你扔进油锅,让他们品尝品尝你这个家里的顶梁柱!”“不……不……”周海军再次跪倒在炎东脚下,大声嚷嚷道:“我说,我全说!请你放过他们!”炎东冷哼一声:“早这么老实配合多好,就不用遭这份罪了。” 台下的陈嘉南已经没有心思再看下去,心痛到了极点,都是自己害了周海军兄弟。小春几人,眼泪已经让黑灰的脸蛋更加模糊。他们放下心中的自私,看着陈嘉南小声嘀咕道:“陈大哥,这可都是为了你呀,你一定要给海军报仇。”陈嘉南无助地点了点头。 台上的周海军,凝视着炎东,哽咽地说道:“指使我的人是一个被叫做陈大哥的人,他住在如意大酒店。前几天偶尔认识,他给了我两千块钱,让我在矿上找几个得了绝症的矿工,攻击咱们矿上最重要的地方,一个人给五万块钱,所以我就找了四个。枪是陈大哥提供的,他哪天喝多了说是和你有仇,想在矿上搞点事情报复你!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炎东懵逼了,静静地沉默了一会,在脑海中不断盘算,和他有仇的人太多了,数也数不过来,这也不好猜测呀。炎东再次看向周海军:“你最好不要给老子撒谎,不然你今天绝对死定了。”周海军哽咽道:“我现在被你都折磨成这个逼样了,你还拿我的家人威胁我,就算给我吃十个豹子胆我也不敢呀!” 这时在主持台上坐着的叶玲珑眼珠子转了转,起身走到炎东身边,把他拉到一旁,在他耳边耳语道:“老炎,到此为止吧,在搞下去可真没什么好处。矿工一出院子,手里就有了信号,谁要是报警,我们根本来不及收拾烂摊子。实际上现在也是一种机会!”炎东有点不明白地看了看叶玲珑,叶玲珑淡淡地继续说道:“放了他,员工们就会减少闹事的人。他现在这个样子需要一大笔手术费。如果他说谎了,他背后的人肯定不会不管;如果他没说谎,他背后的人也不会让他苟活!只要你派得力的兄弟盯着,一有消息,那还不是分分钟,抓个现行!” 炎东笑了笑,很开心,双手抓紧叶玲珑的肩膀,淡淡地说道:“没想到叶总不光人美,心眼也挺多呀,等会完会了我请你去如意大酒店喝一杯,怎样!”叶玲珑瞪了炎东一眼:“拿来你的咸猪手,我考虑考虑!” 等叶玲珑回到座位上以后,炎东拿起话筒,对着下面的矿工嚷嚷道:“公审大会就此结束,今天的例子你们也看见了,希望你们不要效仿,不然后果绝对比他们更严重,请相信我的能力!”炎东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谁是周海军的朋友、兄弟,现在可以把他领走送往医院了。”可是等了半天没有一个人敢上台。炎东冷笑一声:“两分钟之内,如果没有人上来领取,那就让他在这里自生自灭吧!”话音刚落,陈嘉南就站起身来向舞台冲去,身后的小春几人犹豫了片刻也冲上舞台…… 第203章 有人砸场子 在紧张的一幕中,陈嘉南和小春等人迅速冲向舞台。陈嘉南没有看炎东一眼,抱起虚弱的周海军,准备离开。这时,炎东轻蔑地扫了他们一眼,不屑地问道:“你们是周海军什么人?还挺讲义气的嘛,不会是他的同伙吧?”何海龙和车帅吓了一跳,小春则对炎东嘀咕道:“炎部长,我们刚上井,怎么可能是他这种人的同伙呢?只不过念在是一个村的份上,替他捡条命。如果他死在咱矿上,那不是给咱矿上抹黑吗?” 炎东冷哼一声,说道:“算你们几个小子还有点眼力见。赶紧把这王八蛋弄走,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他了。”几人刚要走,又被炎东叫住:“还有一件事情忘记给你们几个瘪犊子说了,这次事情太大,矿上损失太多。回去给他家里人带句话,半年之内给矿上筹集赔赏款,两百万!少一分,我就把他家祖坟抛了。” 小春不断点头:“一定带到,一定带到!”炎东摆了摆手,陈嘉南背起周海军,和小春几人慌忙跳下舞台,向大门口跑去。炎东对一个小混子嘀咕道:“派人给我盯死了,千万不要出什么差错。” 出了入井大院的大门,陈嘉南背着虚弱的周海军跑得更快了。小春几人在后面根本赶不上。周海军在陈嘉南耳边弱弱地说道:“陈大哥,对不起啊!今天没有给你把事情办成功,还差点丢了小命!”陈嘉南一边狂奔一边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塞进周海军手中:“海军,这张卡里有十万块钱,足够你治病。出了这么大事情,炎东能放你,肯定还有后手。想利用你勾出背后的人,过段时间我会安排人把你和你的家人送到外地!你放宽心,你能豁出命真心对我,我绝不会让你失望!卡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听清楚,任何人!” 眨眼间,陈嘉南就背着周海军出了矿区大院,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更衣楼前面的台阶上。过了大约三四分钟,小春、车帅几人才气喘吁吁地跑到跟前。陈嘉南摆了摆手,从身上掏出五千块钱递给小春:“小春,这些钱你拿着,和几个兄弟把海军送到医院,好好治疗。我过几天再去医院看他。我有点事先走了。”小春脸色有点难看,刚要说什么,陈嘉南回头指着几人冷冷地说道:“管好自己的嘴巴,承诺你们的钱不会少一分。如果忍不住想出去嚷嚷,那就看你有没有命度过难关!” 说完,陈嘉南头也不回地上了早上停在更衣楼前面的面包车,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面包车扬长而去。后面的小春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一脸的无奈。何海龙小声嘀咕一句:“都是他娘的大爷,咱是谁也不敢得罪。”车帅愤怒地嚷嚷了一句:“可惜海军了,都残了,才换这五千块钱!以后可怎么办呦!”几人唉声叹气地背着假装已经昏迷的周海军走向矿区医院。 陈嘉南把车开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停了下来,也顾不上身上的埋汰,在车上找出烟点燃一支,深深地吸了几口,摸出手机给苏如意拨打了过去。连着拨打了好几次,都没人接听。陈嘉南用拳头在方向盘上砸了一下,小声嘀咕道:“臭娘们!你再不接电话,可是要出事呀!” 陈嘉南无奈之下又给郑三平打了个电话。片刻后接通,陈嘉南还没有讲话,电话里就传来郑三平激动的声音:“南哥,你还好吧,你在哪?”陈嘉南对着电话淡淡地说:“我没事,刚出矿区,你们人在哪里?”郑三平激动地嚷嚷道:“南哥,兄弟几个在桐城。今天中午差点死在北矿区,幸亏遇上小常,他救了我们一命。”陈嘉南惊讶了一瞬间,淡淡地问道:“这么说来,那位已经上任了?”郑三平嗯了一声,随后有点泄气地嘀咕道:“南哥,兄弟几个没把事情办好,差点丧命不说,还搭上了那个周海军兄弟,你惩罚兄弟们吧!” 陈嘉南叹了一口气,低声对着电话说道:“这事情不能怪你们。是我救嘉乐心切,没有计划好。兄弟们只要都活着就好,这样我内心才能少一份罪孽!海军兄弟确实义气!不过现在残了,在矿区医院,有人故意给设了套,等着我们钻呢!我给留了点钱,等过段时间让人把他们一家子送到南平好好生活吧!” 郑三平再次说道:“南哥,你现在过来桐城吧,那位想见你。”陈嘉南沉默了一下说道:“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你们先好好休养休养!我明天过来找你们!”说完挂断电话,又尝试着给苏如意拨打了几次电话,直接被对方挂断。陈嘉南实在想不通苏如意发哪门子神经,放下电话,麻利地脱下矿工服,套上自己的衣服,对着后视镜看了一眼。靠,满脸黑灰,这要是不处理一下子真是没法出去见人。收拾好东西,扔下面包车找了一家大众浴池,用了二十分钟,痛痛快快地冲洗了一下,换好衣服挡了个出租车就往如意大酒店而去。出租车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如意大酒店门口。 陈嘉南下了车就急步往酒店走去,由于太过心急,陈嘉南根本没有注意两边,突然旁边花坛里窜出一个人影飞起一脚踹向陈嘉南,陈嘉南本能地闪躲了一下,一拳向着人影砸去,拳头距离对方鼻子十厘米之时堪堪停住。陈嘉南忍不住大吼了一声:“你个臭娘们是不是神经病,你这样开玩笑搞不好会丢命的!”苏如意双手叉腰,瞪着陈嘉南:“我是神经病,哈哈!我看你更像神经病!”陈嘉南无奈地笑了笑:“你以为我是闲着没事给你打电话吗!我是在救你你知道吗!今天矿上出事了。有人已经把屎盆子扣到你的酒店头上了,我估计他们不出一个小时就会过来找麻烦,我把你当朋友能给你打八百个电话,你就是不接,现在又在这里给老子玩躲猫猫,你说你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苏如意撇了撇嘴:“我还以为你要给姑奶奶道歉呢。所以先晾晾你,没想到还闹出了误会,不好意思呀。”陈嘉南摸不着头脑地嚷嚷道:“老子给你道什么歉,我为什么要给你道歉,我又没得罪你!”苏如意生气地跺了跺脚:“今天早上一大早,姑奶奶心情好给你打了个招呼,你无缘无故骂了我一顿,你最好不要给我说你忘记了!”陈嘉南探了挠了挠头,尴尬地嘀咕道:“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苏如意用她白嫩的小拳头在陈嘉南胸口砸了几下:“你好好给姑奶奶装!”陈嘉南嘿嘿一笑:“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以后还是好朋友。”“谁和你是好朋友!”苏如意冷哼一声。两人沉默了一会又偷偷对视一眼,随后哈哈大笑,真像一对神经病!接着两人又亲密地向酒店走去。 刚进酒店大门,龙哥就从一边的休息区走到两人身边。苏如意对着龙哥冷冰冰地吩咐道:“立刻召集人手,今晚有人过来闹事!”龙哥脸色变了变,深深地看了陈嘉南一眼,赶紧向着酒店后面跑去。苏如意对着陈嘉南做了个邀请的手势:“休息区喝一杯。”陈嘉南点了点头。两人坐在沙发上要了两杯咖啡。苏如意敲了敲桌子,对着陈嘉南小声嘀咕道:“今天矿上出事,你怎么会知道,难道你今天去了矿区,事情也是你搞出来的。”陈嘉南摇了摇头:“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就一个外地来旅游的良好市民,怎么会有如此大的能耐呢!”苏如意眉目含笑,眼珠子转了转:“耳朵上的煤灰都没有洗干净,你还跟姑奶奶在这装。”陈嘉南下意识地摸向耳朵! 就在这时,酒店大门外传来几声刺耳的刹车声。酒店门口的保安只见一辆奥迪车上下来一个西装革履、头发根根竖起、满脸阴沉的中年人,和一个身穿一身皮衣皮裤、脚踩黑色皮靴、红发高高隆起、一脸妩媚的女人。两人正是炎东和叶玲珑。刚一下车,奥迪车后面的几辆面包车上就跳下来十几个穿着黑色夹克、手持砍刀的混子,围拢在两人身后。保安一看不对劲,拿着对讲机,吼了一嗓子:“有人砸场子,兄弟们快出来!”保安的呼喊声划破了夜空。不到一分钟,酒店里涌出来四个手持橡胶棍的保安。 此时,炎东迈着霸气的八字步,已经领着小弟到了大门口。一个保安战战兢兢地问道:“你 ……你们是干什么的?这里不欢迎你们,赶紧离开这里!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炎东和叶玲珑谈笑风生,根本没有理会保安。倒是身后一个打着耳钉、一头蓝色寸发的混子上前一步,用砍刀架在保安脖子上,霸气地大声嚷嚷道:“你个看门狗,脑子是被门夹了,还是眼睛得了白内障,看不清楚情况?你看我们像干什么的?砸场子的懂不懂?”话音刚落,一刀劈在保安肩膀上。保安尖叫一声,又被蓝毛一脚踹飞出去,撞在酒店的玻璃门上。玻璃门不堪重负,应声碎了一地。 其他三个保安刚象征性地举起手中的橡胶棍,就被扑上去的几个小混子乱刀砍翻在地。霎那间,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浓重的血腥味,还伴随着几个保安痛苦的呻吟声。但无情的混子手中的砍刀依旧在疯狂地挥动着。 这时,酒店里传出一声愤怒的女声:“都tmd给姑奶奶住手!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场子……” 第204章 炎东,叶玲珑狼狈的逃了! 眨眼间,苏如意和陈嘉南两人冲到酒店门口。苏如意看着自己酒店的四个保安已经被砍得奄奄一息,心中的怒火噌蹭蹭往外窜。她厉声对着炎东一群人怒吼道:“是谁动的手,给姑奶奶站出来!”自认为牛逼的炎东和叶玲珑看都没看苏如意一眼,仍然在自顾自的谈天说地。蓝色寸发混子嘴里嚼着槟榔,提着砍刀一摇三晃地走到苏如意身前,色咪咪地看了一眼苏如意窈窕的身段,嘴里啧啧道:“小娘子长得不赖吗,有没有兴趣做我的马子?如果有兴趣的话,今天的事情咱们好商量!” 苏如意厌恶地凝视着蓝毛,气呼呼地再次怒吼道:“姑奶奶再问一句,刚才是谁动的手?”蓝毛不肖地哈哈一笑:“我说小娘子,你老娘生你的时候是不是卡裆了,怎么生出你这个弱智!没看见老子已经站出来了吗?还多此一举地问这不过脑子的问题!”苏如意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一巴掌向蓝毛脸上抽去。蓝毛冷笑一声,一只手快速地抓住苏如意白皙的手腕,另一只手把砍刀递给身边一混子,随后乐呵呵地嘲笑道:“小娘子,就你这三脚猫功夫,如果在床上估计还可以,打架的话还得回到你老娘肚子里好好历练历练!”苏如意挣扎了几下,大喊道:“王八蛋,放开你的咸猪手!”蓝毛看见苏如意挣扎的样子更加兴奋了。一只手向着苏如意白皙的脸蛋摸去。 此时站在苏如意身边的陈嘉南实在有点看不下去,突然间,一脚踹在蓝毛的肚子上。蓝毛向后退了两步,根本没有想过,苏如意身边这个傻大个在这样的气氛下敢动手。陈嘉南没有停手,紧接着飞跃而起,膝盖硬生生地顶撞在蓝毛的下巴上。蓝毛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陈嘉南又是一脚踢在蓝毛的裤裆上。瞬间,蓝毛整个脸憋得像个茄子,弓着腰双手捂着裤裆发出极其瘆人、残烈的叫声!像个活脱脱的癞蛤蟆在一旁蹦蹦跳跳! 这时,正在聊天的炎东和叶玲珑实在装不下去了。炎东抬头对着一个个发愣的小弟嚷嚷道:“靠,你们一个个都脑瘫了,还是半身不遂了?还不动手等着上菜呢!”小混子们立刻反应过来向陈嘉南扑去。陈嘉南今天可以说是心情最糟糕的一天,行动失利,兄弟受伤!这时候看见罪魁祸首——炎东,心里的怒火根本就压不住。照着最前面的一个混子鼻子上狠狠地砸了一拳,只听见一声微弱的咔嚓声,小混子的鼻梁直接塌陷。陈嘉南趁热打铁,又是一膝盖顶在小混子的腰眼上,一手把他扒拉开,跳起来又是一脚踹在另外一个小混子的胸口上。 忽然,陈嘉南感觉两边一阵杀气扑面而来。凭着本能反应,直接跳起来,两脚用力地踢向两侧,两个扑上去的混子被踢翻在地。忽然,苏如意大叫一声:“小心……”陈嘉南只感觉后面一阵冷风袭来,身子快速向旁边移动了一下,可是还是慢了一步,肩膀被划了一刀。刚转过身,又被一个小混子在腰部踹了一脚。陈嘉南咬了咬牙,身体一个旋转,一招后摆腿踢到一个混子脖子上,混子被踢翻在地。 这时,站在一边的炎东大声嚷嚷道:“都他娘的没吃饭吗!这么多人,连一个傻大个都搞不定!”小混子们眼露凶光,七八个举着砍刀加速向着陈嘉南扑去。一边的苏如意紧握着双拳,一脸担心。陈嘉南快速从后腰摸出短刀,也不瞻前顾后,向着正对面一个小混子扑去。只见一刀银光闪过,正对面的小混子拿着砍刀的手腕处飙出一丝血水,尖叫一声,砍刀应声落地。陈嘉南欺身上前,对着他的肚子就是狠狠地扎了几刀。 其他几个混子手中的砍刀距离陈嘉南的后背不到十厘米的距离时,“嘭……”远处传来一声枪声,打破了此时紧张的氛围!只见龙哥领着十几个膀大腰圆一身迷彩服的大汉,手中端着喷子从酒店后方冲了过来。龙哥的声音也在这一瞬间炸响:“谁tmd再敢动一下,老子就打死谁!”小混子手中的砍刀硬生生地停在半空,有点无奈地看向炎东、叶玲珑。 炎东皱了皱眉头,这时龙哥一帮人已经冲到酒店门口。龙哥先是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几个混子和保安,又深深地看了陈嘉南一眼,焦急地问苏如意:“苏总,你没事吧!”苏如意摆了摆手:“没事,给姑奶奶把这帮砸场子的王八蛋全部突突了……”龙哥没有丝毫犹豫扣动扳机,“嘭”的一声枪响,就把距离苏如意最近的一个混子干翻在地。短距离下,喷子的威力那可是相当的大,混子躺在地上胸口一片血红,还镶满了不少钢珠!抽抽了几下就没了动静! 其他小混子不自觉地向后退去,龙哥手中的喷子再次对准一个混子,正要扣动扳机。这时候,炎东脸色阴沉,上前两步,恶狠狠地对着龙哥嚷嚷道:“王八蛋你再动一下试试,你知道老子是谁吗?你知道我们是谁的人吗!”龙哥冷笑一笑,毫不犹豫地再次扣动扳机,“嘭”的一声枪响,又有一个混子应声倒地!炎东的脸直接黑成了锅底! 龙哥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从身上掏出烟给陈嘉南递了一支。随后低下头自己也点燃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两口,看着炎东玩味地嚷嚷道:“你是谁,你出门你老妈没有交代吗?我他娘的又不是你老妈的姘头,我咋知道。再说了,不管你是哪个野种的人,我只知道一点,敢动我们苏总,敢在如意大酒店闹事,那就是我的仇人,哪怕你是天王老子,老子照样干你!” 这时炎东身边的叶玲珑冷冷地笑了一声:“小瘪犊子,你好大的口气呀。我们是萧氏矿业集团的人,站在我身边这位是萧氏矿业集团安保部部长炎东,我们萧总的四大护卫之一。我们在北矿区,在桐城什么份量,不用我多说。如果现在跪下诚恳地道个歉,说不定你还有活下去的一线希望!要不然,就你这小酒店,我一个电话就能让你关门了!” 苏如意上前两步走到叶玲珑身前,不肖地冷笑了一声:“臭婊子,你说大话也不害怕闪着舌头。就算萧老六来了,站在我面前,你问他敢不敢对我汪汪乱叫!”随后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抽在叶玲珑脸上:“你个萧老六胯下撒娇的贱人现在也长能耐了。” 炎东此时彻底暴躁了,掏出枪对准苏如意的脑袋准备扣动扳机。没想到,七八个身穿迷彩服的大汉直接将他围拢,手中的喷子不约而同地顶在他头上。龙哥冷笑一声:“炎东是吧,你可以试试,你他娘的如果现在眨一下眼睛,我就打爆你的头。” 炎东跟着萧老六混了半辈子了,还是第一次吃瘪!现在荣华富贵,养尊处优的日子早已磨平了昔日的风采!已经没有了当年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气!头上的冷汗是刷刷刷地往下流,手下的小混子已经很自觉地扔下手中的砍刀,一个个充当起了吃瓜群众。叶玲珑委屈的眼泪在眼中打转,恶狠狠地瞪了炎东一眼,随后看着气势高昂的苏如意,冷哼一声:“你敢打老娘,你给我等着。” 苏如意不解气又是一巴掌抽在叶玲珑脸上:“贱人!别在姑奶面前放狠话,现在就给你的主子打电话,说我揍你了!”叶玲珑揉了揉肿痛的脸蛋,很不争气地拿出手机给萧老六打了个电话。片刻后接通,叶玲珑带着哭声撒娇道:“萧总!呜呜呜!我被人打了!”电话对面传来萧老六不可思议的声音:“玲珑,你大半夜的开什么玩笑呢,是不是想让老子安抚你了!”叶玲珑更加委屈地哽咽道:“萧总,真的,我真被人打了。”电话对面的萧老六还是不肯相信:“小妖精,你别在开玩笑了好吗!在桐城,谁敢动你,那不是啪啪啪地打我的脸吗?谁不知道你是我的人。叶玲珑再次呜呜呜地哭出了声,因为此刻苏如意的手已经伸进她的腰间,狠狠地拧着她腰间的软肉。萧总,我没和你开玩笑。就在咱北矿区,如意大酒店的老板! 电话对面的萧老六愣了一下,突然惊呼道:“你没事跑到哪里去干什么,你他妈的知道人家是什么背景吗!”叶玲珑哽咽道:“我和炎东审问那个矿工得到消息,说是幕后主使住在如意大酒店!所以我们就过来了!没想到……”话还没说完,就被萧老六打断:“王八蛋,你们两个蠢货,现在不要给我讲什么原因,赶紧道歉,认错,赔钱,麻利的给老子滚回来!”随后就挂断电话。 叶玲珑傻了,彻底蔫吧了。看向苏如意的眼神充满了埋怨,心里嘀咕一句:“你为啥要扮猪吃老虎!这不是折腾宝宝吗!”叶玲珑装上手机,忍着痛立刻变了个自认为可爱的笑脸:“姐姐,妹妹眼拙,没想到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我有错,对不起!对不起!今天酒店的损失我全赔了!” 苏如意一只手掐着叶玲珑的脸蛋,另一只手在她脸上拍了几下:“谁tmd和你是一家人,你不是挺牛逼吗,怎么现在知道认怂了!” 叶玲珑是欲哭无泪,忍着痛陪着笑脸,哽咽道:“姐姐我真错了!”一边的炎东看见叶玲珑的样子,已经明白了刚才那通电话的内容,此刻小腿肚子已经有点转筋,感觉顶在头上的枪管更加冰冷了!苏如意把叶玲珑折腾了好一会,心中才痛快了一点,随后盯着委屈的叶玲珑嚷嚷道:“我的四个保安兄弟被你的人伤成这样,还有我这玻璃种大门!啥也不说了,赔偿一百万立刻混蛋,要不然,呵呵!看见这些膘肥体壮的兄弟了吗!你如果感觉自己能扛得住,那就不用赔钱了。” 叶玲珑打了个冷颤,只感觉一阵尿急!慌乱地给财务打了个电话,随后对着苏如意说道:“明天一上班,财务就会让人把钱送来!”苏如意冷笑一声:“带着你的人麻利给我滚蛋,不要影响我酒店生意!”片刻后,叶玲珑、炎东领着自己的小弟,抬着伤员,狼狈地逃了…… 第205章 苏如意的离奇身世 在炎东等人狼狈逃走之后,龙哥立刻拨打了120。不久,四名伤痕累累的保安被救护车迅速送往医院。同时,一群穿着迷彩服的大汉也陆续离开了酒店。陈嘉南出手相救苏如意,这让原本对他有成见的龙哥,对他刮目相看。龙哥拍了拍陈嘉南的肩膀,关切地问:“兄弟,没事吧?”陈嘉南摇了摇头。龙哥向陈嘉南抱拳致谢,感激地说:“多谢你今天出手救苏总,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重新认识一下,我叫龙七,苏总的贴身保镖。”陈嘉南也抱拳回应:“一个游魂野鬼,陈嘉南。”两人相视一笑,碰了下拳头。 “喝一杯!”苏如意瞪了龙哥一眼,责备道:“你还能不能有点出息,一天天的除了喝酒心里都不能装点正经事吗?今天如果没有陈嘉南,我的后果会是怎样,你可以在脑袋里幻想一下!是不是好日子过多了,你看你都把手下那帮人管成什么样了,一个个像是养老院出来的,吃得肚子浑圆,办事磨磨唧唧!”龙哥尴尬地对陈嘉南笑了笑,说道:“兄弟,咱们改天!我请客!我先撤了!”苏如意一脚踹在龙哥屁股上,龙哥落荒而逃。 苏如意看向陈嘉南,又变了个笑脸:“今天谢谢你,我请你喝瓶好酒,我珍藏了好长时间了。”陈嘉南看着此刻嬉皮笑脸的苏如意,小声嘀咕了一句:“这变脸速度真快呀!”苏如意在陈嘉南胸口擂了一拳,问道:“你说啥!我没听清楚!大声再给我说一遍!”陈嘉南挠了挠头:“我夸你漂亮呢!”苏如意甜甜一笑:“这还差不多!走呗……”两人乘坐电梯上了酒店顶楼,进了苏如意的办公室。 陈嘉南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两口,看着苏如意淡淡地笑着说道:“苏大美女,这大半夜的,咱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说喝高了,万一发生点愉快的事情,你可是要对我负责哦!”苏如意瞪了陈嘉南一眼,从酒柜里取出一瓶红酒和两个酒杯走到陈嘉南身前,给他倒了杯红酒,趴在陈嘉南肩膀上娇滴滴地说:“你是不是想试试?”陈嘉南尴尬地笑了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况且是你这种倾城倾国,美貌与身材集于一身的顶级美女和我共处一室,我要是没有一点想法,那还算男人嘛!” 苏如意开心地笑了笑,随后脸色突然一变,双手叉腰指着陈嘉南骂道:“陈嘉南你个王八蛋,姑奶奶把你当朋友,当哥们,你竟然敢对我有想法,你还是不是人!你是不是想寻找点刺激,姑奶奶可以帮你成为新时代的第一个太监!” 陈嘉南只感觉裤裆下面凉飕飕一片,赶紧夹紧裤腿,举起酒杯:“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喝酒,喝酒!”两人碰了一下杯,陈嘉南一饮而尽。苏如意皱了皱眉头:“哥们,你这是暴殄天物啊!有你这么喝红酒的吗?”陈嘉南脸色变了变:“老子就喜欢这么喝,你管得着吗!你如果请不起早说,我现在立刻走人!” 苏如意妩媚一笑:“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你想怎么喝都成,要不要我让人给你拿个大老碗?”陈嘉南撇了撇嘴:“不需要。想用大老碗把我灌醉,欺负我这个良家妇男!没门!”苏如意开心地笑了笑:“老娘确实有这番心思,就不知道你抗造不抗造!” 陈嘉南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双手捂着胸口故意紧张地嘀咕道:“姐姐,别这样!你在这样,我要回去告诉我妈妈了!”话音刚落,惹得苏如意哈哈大笑,胸口的饱满也跟着乱颤。陈嘉南瞥了一眼,故意舔了舔舌头:“你个王八蛋往哪里瞅呢,苏如意立刻站起身子嚷嚷道!” 陈嘉南不肖地说道:“都是哥们,瞅一眼又不会掉块肉,你怕个毛线!”说完喝了一口酒,看了一眼凶神恶煞的苏如意,沉默了一下,淡淡地问道:“苏大美女,我今天才算是真正认识你了。在北矿区开店的,能像你这么牛的,能让萧老六都忌惮,赔钱!你绝对是第一人。我对你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苏如意喝了口酒,板着脸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平静地看了一眼陈嘉南:“好奇害死猫懂吗?”陈嘉南撇了撇嘴:“我就是那只好奇的猫,能死在你的石榴裙下也是我的荣幸。”苏如意淡淡一笑,深深地看了陈嘉南一眼:“想知道我的身份不是不可以,那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陈嘉南点了点头。“今天一大早你是不是和你的兄弟去了矿区?”陈嘉南摆了摆手:“那怎么可能,矿区有什么好溜达的。”苏如意冷笑了一声:“你不诚实!现在可以走了。”陈嘉南脸色变了变:“去了矿上又怎么样!没去又怎么样!”苏如意站起身在办公室来回走了几步,回头盯着陈嘉南说道:“你既然不能对我坦诚相待,那我凭什么要给你说出来我的秘密!” 陈嘉南淡淡地笑了笑,感觉苏如意绝对比表面上更加深不可测:“行,既然你把我当成朋友,那我也不能藏着掖着,今天矿上确实去了,可是由于我的计划不够周密,让我几个兄弟还受了伤!有一个现在还躺在矿区医院!刚才酒店发生的事情,和我多多少少有点关系!”陈嘉南停顿了一下,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 苏如意走近陈嘉南,从桌子上拿起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一支,缓缓地吸了一口,看着陈嘉南问道:“你和萧老六有仇?”陈嘉南低着头沉声说道:“去年八月份左右我弟弟妹妹全部失踪了!我带着兄弟们一路追查到此,终于在这里得到了线索,我弟弟应该是去年被拐在这里做黑工的。”苏如意吸了口烟淡淡地说:“所以前几天你请那帮矿工吃饭就是打探消息,今天又迫不及待地去救你弟弟,结果人没救成,还差点让兄弟们丧了命。” 陈嘉南点了点头。苏如意走到陈嘉南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太心急了。仇恨已经蒙蔽了你的内心。就凭几句只言片语,也不摸清楚情况就盲目行动,不失败才怪,萧老六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的,我在这里潜伏了两年,都没敢行动!”陈嘉南看着苏如意蹭的站起身子:“你……” 苏如意狠狠地吸了两口烟,低沉地说:“你不是想知道我的身份吗,这件事说来话长,我呢,也不怕你笑话,我的母亲曾经是被人称作小三的贱人,我的童年很糟糕,我自从生下来就每天被人欺负,同样受欺负的也有我的母亲,因为她的身份!我恨我的母亲,也恨这个世界,十二岁那年,我母亲郁郁寡欢而死,我到处流浪,被一个孤儿院院长收留了,时间眨眼而过,在孤儿院的生活很艰苦,但很快乐。 转眼间我就十八岁了,这一年一共发生了两件事,第一件事,院长姑姑被查出绝症,没几天活头了,她为了让我们这些孤儿有学上,有工作,给省上的领导不知道写了多少封信才得到回复,省领导才抽出空到孤儿院视察,我们给那帮官老爷表演了准备了好久的舞蹈,也就是这次表演,让我的生父,认出了我,我恨……真的很恨他……他给我讲了他和我妈的故事。让我没想到的是,我一直怨恨的妈妈竟然是他的曾经的未婚妻,在他俩即将要成婚之时,有个大佬的女儿未婚先孕给他抛出了橄榄枝,只要结婚,他的前途无量! 陈嘉南插了句嘴:“所以他抛弃你妈妈和那个大佬的女儿结婚了。”苏如意点了点头,双眼通红,接着继续说道:“他结婚后才知道我妈妈当时也怀孕了,他放不下,经常偷偷看我妈妈,所以他的老婆就在暗地里让人败坏我妈的名声,折腾我妈!我知道这些当时那个恨呀,恨不得撕碎他!可是事与愿违,他对我只提出了一个条件,他的老婆得绝症死了,他成了孤独寡人,只要我和他父女相认,他会援助孤儿院!我看着院长姑姑那祈求,渴望的眼神,我无奈地妥协了。 院长姑姑没几个月就去世了,我接手了她的工作,有了我生父的支持,孤儿院也算是有声有色,一年后,院长姑姑的儿子,也是我的小兄弟,有一次我们出去聚餐,大家都喝多了,我那个小兄弟出去解个手的功夫,被人拐走了,从此我们孤儿院的天塌了。小兄弟可是我院长唯一的后人呀!我愤怒之下解散了孤儿院,带领着和我年纪相仿,二十几个兄弟姐妹开始追查,两年前在北矿区扎根潜伏!我们分工明确,从事各行各业,越查越心惊……”陈嘉站起来深深地看了苏如意一眼,苏大小姐,没想到你的身世这么离奇!苏如意抹了一把眼泪,淡淡的笑了笑!我这里有一份这一年多调查的资料,你看你一下,说不定我们可以好好合作一把…… 第206章 谨慎的见面! 看了苏如意给的资料,陈嘉南一夜辗转反侧。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坐了辆出租车前往桐城。早上七点钟的时候,陈嘉南敲响了郑三平等人所住酒店的房门。郑三平几人正在客房里呼呼大睡,听见一阵咚咚咚的紧急敲门声响起,瞬间被惊醒。几人衣服也没顾得上穿,手持短刀向门口移动。郑三平做了个手势,二宝猛然拉开房门,郑三平手中的短刀已经伸了出去。结果一看是陈嘉南,郑三平强行停止手中的动作,有点泄气地嚷嚷道:“南哥,你可吓死兄弟们了,你来怎么不给兄弟们打个电话!” 陈嘉南看了几人一眼,冷哼一声:“昨天一战,就把你们几人吓成这个b样子了!”随着几人进入房间后,看着兄弟几个身上还打着绷带,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语气缓和了一点:“都没什么大碍吧!”郑三平几人摇了摇头。陈嘉南给几人分了烟,自己也点燃一支,深深地吸了两口,看了一眼郑三平:“小常换号码了,他现在的电话知道吗?”郑三平从枕头下拿出一张名片递给陈嘉南。陈嘉南没有犹豫,用手机按下号码。片刻后接通,手机里面传出声音:“喂,那位?”陈嘉南有点不太高兴地对着电话说到:“小常,你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你大哥升迁了,你也是跟着水涨船高了!电话号码都换了,看来是不想和以前的老相识见面了!”电话对面的小常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陈哥,哪有啊,你误会我了,让我换号码,是徐哥的意思。桐城人际关系复杂,水太深,到处是看不见的对手,这不是害怕有心人通过电话查出咱们之间的关系吗,为了以防万一,才这么做的!”陈嘉南沉默了一下,淡淡地对着电话说道:“徐哥现在有时间吗?我想见他一面!”电话对面的小常斟酌了一下说道:“你等下,我上楼去帮你问下……” 五分钟后,电话里再次传来小常的声音:“陈哥,现在距离上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桐城警察局后面,锦业路有家徐记小笼早餐店,咱们同时出发,在哪里见面!”陈嘉南嗯了一声,挂断电话,立刻站起身来对郑三平几人说道:“收拾东西穿衣服出发。”郑三平几人麻利地穿好衣服,五分钟后,众人下了地下停车场。二宝指着一辆捷达对陈嘉南嘀咕道:“南哥,这是小常给咱弄的车。”几人快速地上车后,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车子缓缓地出了地下停车场,向着锦业路方向驶去。 坐在后座上的陈嘉南闭着眼睛思考了一会儿,突然睁开眼睛对着二宝和刘四狗嚷嚷道:“二宝,四狗,现在是丰常时期,用别人给的车我不放心,你俩争取今天搞辆车。”刘四狗甩了甩头发:“南哥,放心,今天下午绝对搞定!”约莫十几分钟后,捷达低调地停在了徐记小笼的马路对面。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地对着彪子说道:“先下去看看情况。”彪子惊讶地看了一眼陈嘉南:“南哥,有这必要吗,不都是自己人吗!”陈嘉南瞪了彪子一眼:“桐城的水很深,淹死咱们几个小瘪三连一星浪花也溅不起来!懂吗!尤其是那位,现在就是桐城好多人眼中的眼中钉,肉中刺!随时都可能被人拔掉!等闲了我在给你们详细说说,现在不要给我发表任何意见。”彪子点了点头,下车后,提了提裤子,跺了跺脚,一步三摇地向徐记小笼走去。 五分钟后,一辆低调的红色夏利停在徐记小笼门前,从驾驶室跳下来一个年轻小伙,向里面走去。这时副驾驶上的郑三平对着陈嘉南小声嘀咕道:“南哥,那夏利车上下来的不是小常吗,靠!比我们搞得还谨慎。”不到十分钟,陈嘉南通过车窗看着小常上了车离开。这时彪子手里拎着小笼包也回到车上,神秘兮兮地对着陈嘉南说道:“南哥,我刚看见小常了,自从他进了早餐店,就有一对情侣看他的眼神有点刻意,不太对劲。小常买了包子走后,他俩人都没顾得上付钱就走了。”陈嘉南揉了揉脑袋:“二宝,开车在街道上兜一圈。” 这时,刘四狗有点不太感冒地嚷嚷道:“南哥,怎么搞的跟谍战片一样!也太小心了吧!”陈嘉南咬了咬牙,一巴掌抽在刘四狗脑袋上:“我刚给彪子说话的时候,你在干嘛,思春吗!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刘四狗吓得一激灵,低着头,红着脸,半天没敢说话。二宝驾驶着捷达兜了一圈,再次向着徐记小笼驶去。在距离徐记小笼还有五百米左右的时候,陈嘉南喊了一嗓子:“二宝,停路边。”二宝紧急点了一脚刹车,陈嘉南对几人说道:“你们十分钟后过去。”陈嘉南跳下车直接进了一家药店,没几分钟出来直接像是变了个人,头上缠着绷带,拄了根拐杖颤颤巍巍地向着徐记小笼走去。 十分钟后,陈嘉南拄着拐慢悠悠地进了徐记小笼,在最里面角落里的一张桌子坐了下来,点了一笼包子和一碗稀饭。还没吃上两口,一个提着菜篮子弓着腰走路哼哧哼哧的老头,一屁股坐在陈嘉南对面,也点了一笼包子和一碗稀饭。老头半天没有动筷子,看了陈嘉南一眼,用手敲了敲桌子:“兄弟,演技可以呀!”陈嘉南猛然抬起头,有点不可思议地深深打量了一下对面的老头,片刻后:“徐……”老头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老头给陈嘉南使了个眼色,陈嘉南点了点头。老头提起菜篮子,又哼哧哼哧地走进后厨。陈嘉南等老头进去后,停留了两分钟时间也拄着拐杖进了后厨。在后厨堆放面粉蔬菜的杂物间里,陈嘉南扔掉拐杖,脸上露出笑容,对着老头伸出手:“徐哥,别来无恙啊!”老头正是乔装打扮的徐双元,他也伸出手,两人紧紧地握在一起,随后两人哈哈大笑! 陈嘉南给徐双元递了一支烟,帮忙点燃,自己也点燃一支,眯着眼睛看着徐双元问道:“徐哥,看见你这副打扮,让我猜猜,这刚上任没几天,日子肯定不太好过吧!”徐双元撇了撇嘴:“彼此彼此,你这不是刚一到北矿区也吃了个大瘪吗!现在应该知道桐城,尤其是北矿区的水有多深了吧!”陈嘉南点了点头:“从我出道以来,这次的行动可以说是最窝囊的一次,没有其一,对手比我想象中的更可怕,谨慎,嚣张,聪明!手下的小弟更是多的不计其数,北矿区所有行业都有涉及,无孔不入。” 徐双元点了点头:“我现在刚上任差不多快一个星期了,目前还是一头乌黑,没人敢用,没人可用,下达的命令出不了办公室!上面的领导永远是那套冠冕堂皇的大话,空话,下级给陪着笑脸阴奉阳违!工作目前不太好开展呀,刚一上任,上面就找谈话,只给了我两个月时间,桐城如果变不成一汪清水,就让我卷铺盖卷滚蛋,我现在是压力山大!”徐双元停顿了一下,吸了口烟继续说道:“你今天约我出来肯定不是为了叙旧,说说得到什么要紧的消息了。”陈嘉南吸了口烟,低声说道:“我确实得到了一点消息,只不过现在还不能确定真假。给你说了,你运用自己的网络自己判断吧!从目前判断,北矿区可以说是桐城最大的毒瘤,也是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北矿区萧氏矿业集团是这颗毒瘤的主宰……” 徐双元皱了皱眉头:“你的消息我会通过我的渠道验证的,说说你现在的想法。”陈嘉南斟酌了一下说道:“我的想法很简单,你抓紧时间赶紧掌控局里的局面,我带着兄弟们一一击破!咱们上下齐心,争取早一天联合毁掉这个毒瘤,我现在缺乏火力,在这里,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都被萧老六掌握着。”徐双元沉思了片刻:“我让小常给你想办法……” 外面,一个老太太领着孙女进了徐记小笼,里面吃早点的人实在太多,人满为患。老太太好不容易才在角落里找了一张桌子,这张桌子正是徐双元和陈嘉南刚才那张桌子,忙忙碌碌的服务员,还没有时间把上面两人点的东西撤走。老太太看着小孙女饿极了的小苦瓜脸,心疼地笑了笑:“妞妞,你在这等奶奶一会儿,我现在就去领包子稀饭。”小女孩饿坏了,坐上了徐双元刚才坐的位置,看着眼前没有动过的稀饭、包子,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了转。四处瞅了瞅,见没人注意,就开始大吃大喝起来…… 后厨,就在这时,两个穿着厨师服、满脸脏污的小伙子推开杂物间的门,把陈嘉南和徐双元吓了一跳。陈嘉南看着鬼鬼祟祟的两人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第207章 遇刺 两个小伙子呆呆地看着陈嘉南和徐双元,互相用胳膊肘捅了一下对方。一个少白头小伙用手蹭了一下鼻子,牙尖嘴利地对两人嚷嚷道:“你们两个贼眉鼠眼的瘪犊子还问我俩是干啥的,眼瞎了吗?是看不见这身衣服吗?我们当然是店里的员工过来取面的。我倒想问问你俩是干啥的,一个瘸腿傻大个,一个驼背老瘪犊子在我们杂物间里干什么龌龊事呢!” 少白头小伙上前就要拉徐双元的手:“走,跟我见老板去。”徐双元慌忙摆了摆手:“我是你老板的老朋友,借用杂物间谈点事情!”少白头惊讶地“哦”了一声。另一个中分小伙子小声嘀咕了一句:“哪里谈不了事,非要在这里。让开让开!别耽误我俩干活!” 杂物间本来就小,一下子涌进来四个人,地方显得确实有点紧张。陈嘉南和徐双元往旁边挪了挪。两个小伙子弯下腰就要抬面。就在两人低头的一瞬间,眼里同时闪过一阵寒芒,袖子里两把短刀直接滑落手中。一人一脚踹向陈嘉南肚子,一人手中的短刀捅向徐双元的腰部。这一瞬间太快,等陈嘉南反应过来,谨慎的徐双元已经双手握住了少白头的手腕,短刀刀尖已经刺破了徐双元的衣服,徐双元吓得一头冷汗,使出吃奶的力气紧紧握住对方手腕不让刀尖再进一步。 陈嘉南挨了中分头小伙一脚,中分头再次向前一步,手中的短刀扎向陈嘉南的胸口。陈嘉南眼中闪过一丝狠辣,抓住中分头持刀的手腕向外一推,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这愤怒的一脚,力气是相当的大,中分头倒飞出去,身体在砸在杂物间堆放的面袋子上,直接反弹回来,手中的短刀挽了个刀花,横着又滑向陈嘉南的脖子。陈嘉南顺手提起脚下一捆芹菜向中分头头上砸去,中分头视线受阻,挥出去的刀慢了一分,就在这短暂的零点几秒钟之间!陈嘉南一个高鞭腿踢在他持刀的手腕上,中分头脸色一阵痛苦,手中的短刀也随着惯性抛向空中。陈嘉南跳起来一膝盖顶撞在他的胸口上,抬起手,顺手抓住掉落下来的短刀,正要解决中分头。 徐双元大叫一声:“兄弟……”只见少白头手中的短刀在徐双元腰间进了一步,已经溢出血水。陈嘉南大惊失色,双手握住短刀,跳起来直接扎入少白头肩膀,用力拧动了一下。少白头痛苦地低吟一声,握刀的手也松了不少劲。陈嘉南没有丝毫停留,在他的肩膀拔出短刀,一只手掐着少白头的脖子,另一只握刀在少白头肚子上接连捅了几下。 中分头见同伴危险,直接举起一个面袋子向陈嘉南头上砸去。忽然,陈嘉南只感觉一个偌大的东西出现在余光里,本能地拔出刀拉扯了一下少白头,面袋子好巧不巧地砸在少白头头上,他直接被砸得摔倒在地。陈嘉南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凶神恶煞的中分头,原地弹射而起,一刀滑向他的脖子。中分头矮了一下身子,陈嘉南手中的刀更是矮了一分,一刀直接把中分头的脸劈开了,血水像喷泉一样喷了出来。旁边的徐双元一手捂着腰,用脚在摔倒在地的少白头头上,不要钱似的狂踩。 就在这时,中分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从裤兜里掏出一个遥控器按了一下。陈嘉南脸色大变,以为是定时炸弹,慌忙拉住徐双元的手,大喊一声:“快跑……”结果耳边传来的是一声发动机愤怒的轰鸣声,接着传来一声巨响,“嘭……”杂物间晃悠了一下直接坍塌,只见一个绿色拉土车从外面撞了进来,后厨摇晃了几下也开始坍塌。拉土车又往后退了几米,快速又撞了进来,“嘭”的一声,后厨直接塌陷。陈嘉南和徐双元的双腿都被埋在下面,拉土车再次后退了五六米,从驾驶位跳下来一个戴着鸭舌帽、口罩的黑衣男子疯狂向远处跑去。 这么大的动静,前厅也有点摇摇欲坠,食客们疯狂地向外跑去,服务员和老板焦急地大声嚷嚷道:“还没给钱呢……还没付钱呢……”焦急的快速向外追去。一个老太太拉着手里还拿着包子的孙女刚冲出徐记小笼大门,就被一个服务员拉住了手:“阿姨,您把钱付了再走。”老太太回头瞪了服务员一眼:“别人都没付钱,你凭什么让我付?再说了,我孙女可是吃的别人剩下的,你不相信问一下。” 服务员正要问小女孩,只见小女孩脸色开始发紫,身体打着晃,口鼻溢出了黑血。服务员吓傻了:“小朋友!你怎么了?小朋友……”这时老太太也发现孙女的惨状,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妞妞……妞妞……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了?你可别吓我!”服务员大喊:“快……快打120,快打120!” 老太太忽然抓住服务员的衣服大嚎道:“我家妞妞是吃了你家包子才这样的,你们这些挨千刀的刽子手,到底给包子里下了什么药,你赔我孙女,赔我孙女!”这乱哄哄的一幕可把老板吓傻了!老板赶紧哆嗦地拨打了120!110! 马路对面正在车上闲聊的郑三平忽然往外瞥了一眼,直接坐直身子大叫一声:“不好,出事了!”拉开车门就跳下车,向徐记小笼跑去,二宝、彪子、刘四狗也是满脸紧张,紧随其后!眨眼间,郑三平几人冲进店内,此时,陈嘉南和徐双元两人已经挣扎地从废墟中爬了出来,两人脸色异常难看。徐双元看了一眼冲进来的郑三平几人,又拍了拍陈嘉南的肩膀:“兄弟,你们先撤吧,这里的后续交给我了。” 陈嘉南有点焦急地嚷嚷道:“徐哥,你受伤了,应该先去医院!”徐双元摆了摆手:“不打紧。你们赶紧撤吧,有事联系小常!”陈嘉南也知道再继续待在这里不合适,和郑三平几人跑出早餐店。忽然,二宝嚷嚷道:“南哥,车在对面。”陈嘉南黑着脸冷哼一声:“车有问题。”随后几人沿着马路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徐双元愤怒地摘掉自己的伪装,接连打了几个电话,才走出早餐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老板,看见走出店里的徐双元直接扑了上去:“我……我……我了半天没说出一个字!”徐双元拍了拍店老板的肩膀:“这不关你的事情,你的损失由我全权负责。”饭店老板指了指已经躺在地上虚弱的小女孩,还有大嚎大叫的老太太。徐双元赶紧上前两步摸了一把小女孩的脉搏,心里咯噔一下,对着老板大喊:“打急救电话了吗?” 老板颤颤巍巍地说道:“打了,120和110都打了!”不到片刻,一辆救护车就响着警铃疯狂地驶了过来,几分钟后,小女孩被抬上了车迅速离去。可是徐双元继续等了有二十多分钟,连一个警车的影子都没看见,他黑着脸再次问了一声老板:“你确定报警了吗?”老板拍着胸脯说道:“和120一起打的!”徐双元的脸直接黑了,五分钟后,四五辆警车和三辆大众疯狂从远处驶来,停在徐双元身边。卡里马擦地跳下来十几个警察和四五个穿着便服的中年人,他们全是警察局主要的大小领导! 一个个看着脸色难看、浑身埋汰、腰部受伤的徐双元,心里凉了半截。胡副局长赶紧上前问道:“局长,你没事吧!这是怎么搞的,这帮匪徒也太猖狂了吧!大白天竟然敢行刺警察局局长!太无法无天了!”徐双元冷哼一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胡副局长,锦业路片区可是你负责的。店老板已经报警接近40分钟了,片区派出所现在还没有出警,难道也像我一样,遇到恐怖袭击了吗!” 胡副局长瞬间头上冷汗像掉珠子一样疯狂往下掉。徐双元再次大声说道:“刑侦队长通知你的人调查事情前因后果,其他人立马回局里召开警察扩大会议!”刑警队长献媚地说道:“局长,你现在应该去医院!”徐双元冷哼一声:“暂时死不了……” 第208章 徐双元的三把火 徐双元回到警局后,让医务人员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换了身衣服,就缓缓地走进了四楼的大会议室。新任警察局局长遇刺,这可是桐城警察系统天大的事情。不管你私下里是鱼鳖海怪,还是正义化身,现在都得悄悄地在会议室正襟危坐。 当徐双元走进去那一刻,主席台下面已经坐了黑压压一片身穿警服的各路大神。徐双元阴沉着脸一屁股坐在主席台的主位上,眯着眼睛扫视了台下的一帮众人,缓慢地拧开茶杯,喝了一口茶水,随后敲了敲桌子。旁边的胡副局长,很有眼色地站起来拿着话筒说道:“今天把在座的各位警察系统的大大小小领导都召集过来开这个扩大会议,目的只有一件事情!你们应该都听说了吧,两个小时以前,咱们警察局局长徐双元同志在锦业路中段,徐记小笼早餐店遇刺,这简直就是在狠狠地打我们在座的所有人的脸呀。试问,我们平常的工作都是怎么做的?通过这件事情,我们要做出深刻地检讨!要对得起我们身上这身衣服,更要对得起百姓对我们的信任!” 徐双元低着头,吧嗒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敲了敲桌子,淡淡地说道:“胡副局长,这不是开表彰大会,那些空话、大话就不要多讲了!坐下来喝口水润润嗓子。”胡副局长脸上一阵尴尬,看了一下台下好多人想要嘲笑的表情,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徐双元。徐双元没有理会,敲了敲桌子:“我是徐双元,新上任不到一个星期的警察局局长。你们都看清楚我这张脸,省的以后抓歹徒抓错了人。” 这句话一出,惹的台下大部分人哈哈大笑。紧张的气氛也算是缓和一点。有心人听话听音,已经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无心人只感觉新来的局长挺逗。 徐双元沉默了一下,接着对着话筒说道:“我初来乍到,对咱们桐城警察系统的规矩还不太懂。希望各位同仁多多包涵。我想向大家请教几个问题。第一呢,各位接到报警电话一般都是多长时间会到现场?” 台下的人一个个正襟危坐低着头,没人愿意做出头鸟。台上的胡副局长眼里闪过一丝玩味,喝了一口水,心里乐开了花。这一幕许双元内心早已了然,没有生一丝气,淡淡地对着话筒说道:“白启明同志,你作为两任警察局局长的贴身大秘,也算是局里的老同志了。局里的各个环节都门清,你来给我和大家陈述一下,接到报警电话,多长时间到场最为合适。” 白启明本来还打算在下面等着看徐双元的笑话呢,徐双元点他的名字,是他万万没想到的。他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用余光瞥了一眼徐双元,在瞄了一眼老神在在的胡副局长,愣是半天没有讲话。啪!徐双元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白启明,这就是你作为我的秘书的态度?这就是你一个老同志的觉悟?连这么小的一件事你都不清楚,你连外面的小学生都不如。你说你怎么能做好秘书工作?我本来想着能不能给你身上加加担子,看来我之前眼拙了!你现在就下课了吧,这间会议室你已经没有资格再待下去。识相的立马出去写一份辞职报告,为自己挽回一点颜面!” 白启明懵逼了,彻底傻了。本想着不说话,让大家把徐双元当笑话看,没想到眨眼之间自己却成了笑话,天大的笑话。自己把自己的工作玩没了,把自己的前途玩毁了!愣了一秒,大声嚷嚷道:“局长,我只是个文职,不知道这件事很正常,你不能这样对我呀,我没了工作我怎么生活!” 徐双元哈哈一笑:“你是在逗我玩呢吗?文职就不应该知道这些,你到底是怎么混到今天的位置呢?还是你的后台比较硬,或者说你给某些人使了钱!”白启明被怼的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击。 就在这时,徐双元忽然来了句:“早上我去徐记小笼只告诉了你一人。刺杀我的匪徒怎么知道呢?”白启明的脸色瞬间煞白,身体有点颤抖:“我……我……我了半天嘴里没有蹦出一个字。”徐双元直接站了起来,指着白启明大骂道:“md,老子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看见我回来是不是很惊讶,很愤怒!靠!” 停顿了一下,随后又继续嚷嚷道:“刑警队长王道,还坐在那里发什么愣呢?等着我动手吗?”王道站起身来看了眼脸色已经变了的胡副局长,顶着压力对徐双元说道:“局长,事情没有调查就不能下结论,我们警察讲究的是证据确凿,你作为咱们警察系统掌舵人,这样做是不是有点武断?” 徐双元再次站起身来大声嚷嚷道:“刑警队没人了吗?这种蠢货当一天队长都是警局的耻辱。”这时一个剑眉星眼的警察笔直地站了起来:“报告局长,我是刑警杨帆。”接着又站起来两人:“报告局长,我是刑警王铎……我是刑警袁伟!”徐双元眼角闪过一丝满意,杨帆再次大声说道:“局长,请求行动。”徐双元挥了挥手,白启明无助地被杨帆三人拖出会场。 徐双元凝视着脸黑的像个锅底一样的刑警队长王道,声音阴冷地说道:“王道,你已经不适合刑警队长的位置了,回去好好反省一下,下一步准备在基层做个干干净净的好警员吧。”王道愣了一下,大声嚷嚷道:“你不能这样!我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当年可是政法委书记亲点的!你没有这样的权利。” 徐双元冷冷一笑:“提拔你的那位政法委书记一个月前在隔壁市被双规了!你如果想在监狱里面陪陪他,我现在就成全你。”王道彻底蔫巴了,偷偷看了一眼台上低着头的胡副局长,长长的叹了口气,失神地走出了会议室。 顷刻之间,局长大秘和刑警队长在徐双元三言两语下被拿下。这可不是一般的手段。瞬间!会议室里一个个警员坐直身子,心里开始活泛起来,许多警员眼中出现了光芒,不再像以前那样浑浑噩噩!徐双元开警察扩大会议的目的就是如此!让有些畏畏缩缩但富有正义感的同志看到希望,挺身而出!杀鸡儆猴。让那些暗地里的鱼鳖海怪紧绷神经,互相猜忌! 徐双元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几口,忽然敲了敲桌子:“锦业路派出所所长是谁,给我站起来。”台下警员中间,一个身材发福,穿着紧绷警服,满脸油腻,头发乱糟糟的中年人站了起来,还打了个饱嗝,满嘴酒气:“报……报告局长,我是锦业路派出所所长魏大勋,请……请问你有什么指示。” 主席台上的徐双元冷哼一声:“魏大勋你好兴致呀,这一大早就喝上了。”魏大勋此时还有点没醒酒,直接脱口而出:“我这每天早上没有半斤起不了床。”他此话一出,其他警员傻眼了,一个个幸灾乐祸地看着即将要倒霉的他,眼里充满了玩味。台上的胡副局长脸直接黑成了锅底,心里那个恨呀,警察系统那个人不知道魏大勋是他的人,这王八蛋简直是故意给自己上眼药呀,他忍不住直接对着魏大勋大吼道:“魏大勋你个王八蛋,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这一嗓子直接震的魏大勋耳朵生疼。他彻底清醒过来,看了看台上的领导,再看了看身边的同仁,头上的冷汗不自觉地流了出来,心里暗叫一声:“坏菜了!” 这时,徐双元敲了敲桌子,瞥了一眼胡副局长:“我让你讲话了吗?你就这么着急要夺权,我还没死呢。”胡副局长一脸尴尬,不知道如何应付,低下头,没有再言语。徐双元眼神冰冷地凝视着满头冷汗的魏大勋:“你们派出所一般接到群众报警电话,多长时间会到现场?” 魏大勋挠了挠头,嘴里自言自语道:“半个小时……一个小时……”徐双元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怒吼道:“到底多长时间,你给我说清楚了!”魏大勋打了个冷颤,低着头诺诺地说道:“二十分钟!” 哈哈!二十分钟。魏大勋,徐记小笼老板报了警后,我在原地足足等了40分钟,也没看到你们派出所警车的身影,你告诉我是什么原因,是你们派出所遇到恐怖袭击了,还是放假了!徐双元愤怒地嚷嚷道! “魏大勋挠了挠头,思考了几秒钟,脱口而出:‘局长,我们派出所经常会接到假的报警电话。所以…… 所以你就没有出警对嘛!这就是你的说辞,你的工作态度。我堂堂一个警察局局长遇刺,你都不想出警,只顾着喝酒,那平头老百姓呢?你对得起你身上的警服吗?你对得起上级赋予你的权力吗?你这是故意给我们警察系统抹黑,故意破坏我们和群众之间的关系,你居心何在!徐双元站起身来,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说道。 魏大勋此刻的身体如同筛糠,浑身上下已经被冷汗打湿。胡副局长实在忍不住对着魏大勋吼道:“还不赶紧给局长道歉!道个歉就没事了!”徐双元转过身一脚踹翻胡副局长:“妈的,让你不要讲话,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故意和我作对!非逼着老子对你动粗。” 这一脚直接让胡副局长的颜面扫地。胡副局长爬起来用手指着徐双元:“你……你竟然敢打我,我要去找政法委书记,市领导去告你!”徐双元冷哼一声:“现在,立刻给我去,老子在这里等着,五秒钟消失在我面前。不然老子还揍你!”胡副局长慌慌张张地跑出会议室! 这一刻,也算是徐双元打开辉煌局面的重要一刻。台下好多人看到他天不怕地不怕的作风,也看到了希望。谁不想成为一个平头老百姓心中的好警察呢?要不然,为什么要进警察系统!心动了,好多正义志士恨不得现在就表忠心。徐双元缓了口气,继续问道:“锦业路派出所副所长呢?”魏大勋身后一年轻警员笔直地站了起来:“报告局长,我是锦业路派出所警员高庄,副所长彭帅被魏大勋关了起来,就是因为早上彭副所长要出警,魏大勋不愿意,两人吵了起来。魏大勋在派出所一直是一言堂,手下爪牙众多,一起制服了彭帅。” 徐双元再次大发雷霆:“玛德,好大的威风呀,给我抓起来!”这样的表现机会,让那些人微言,轻但富有正义感的警察员能不动心。哗啦啦十几个年轻力壮没有背景的警员冲向魏大勋。只看见拳头飞脚眨眼间把魏大勋埋没了,主席台上的其他几个副局等领导傻眼了。但是没有徐双元的点头,谁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徐双元开心地笑了。两分钟,魏大勋半死不活地被拖了出去。徐双元指了指刚才发言的警员高庄:“你现在回去,传我的命令把彭帅放了,让他尽快到警局找我汇报工作。”小伙子给徐双元敬了个礼,激动地跑了出去。徐双元敲了敲桌子:“咱们的大会接着继续开!有请其他几个副局谈谈警风警纪问题……” 第209章 你属狗的吧! 一个星期后,早上十点多,陈嘉南和几个兄弟窝在酒店的客房喝着小酒,玩着扑克牌,气氛相当和谐。陈嘉南对面的二宝激动地嚷嚷道:“哎呀妈呀!我终于赢了,来来来!给钱!给钱!” 就在这时候,一声不和谐的电话铃声响起,打破了这祥和的气氛。陈嘉南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皱了皱眉头,接通电话:“喂!”“陈哥,我小常,你现在在酒店吗?”电话里传来小常焦急的声音。陈嘉南嗯了一声:“这大清早的找我有什么事吗?” 电话对面的小常淡淡的笑了一声:“好事,今天绝对好事,我先卖个关子!你和兄弟们来地下停车场就知道了。”陈嘉南挠了挠头,沉声对着电话说道:“行,你等着,我们马上下来!” 陈嘉南挂断电话,站起身来嚷嚷道:“都收拾一下,小常在地下停车场等着我们呢,估计是家伙式到了!”这时,二宝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焦急的嚷嚷道:“南哥,我好不容易赢一次,你们先把钱给我成吗!”陈嘉南撇了撇嘴:“兄弟们在一起玩就是图个开心,你看你那熊样,现在有正事要忙,你这时候提钱多伤感情。”说着就和郑三平几人往外走,只剩下二宝一个人在后面大喊大叫:“靠,有你们几个这样当哥哥的吗,我都输了几千块钱了,好不容易赢一次,结果你们都颠了……”远远的听见彪子嚷嚷了一句:“二宝你就当发福利了!” 七八分钟后,酒店地下停车场,小常坐在一辆白色的金杯上,嘴里叼着烟,摇下车窗对走过来的陈嘉南几人嚷嚷道:“这边!”陈嘉南几人上前。陈嘉南拍了拍小常的肩膀:“兄弟,今天看来气色不错啊!”小常哈哈一笑:“人逢喜事精神爽吗!” 彪子嚷嚷了一句:“什么喜事,说出来给兄弟们分享分享!”小常拍了拍车门子:“上车说。”陈嘉南几人上了车。上车后,小常给几人分了烟。陈嘉南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眯着眼睛看向小常:“什么喜事,现在可以说出来听听了吧!” 小常斟酌了一下,小声嘀咕道:“徐哥借着上次出事,一套组合下来,现在警察局基本上摆顺了。暗地里的鱼鳖海怪当然还没有全部拿下,但已经有了目标,手底下现在能打敢干的新生代添加了不少。徐哥让我告诉兄弟几个,按照原计划,可以开始行动了。” 陈嘉南点了点头:“那就恭喜徐哥了,我要的东西搞定了吗?”小常神秘一笑:“我小常出马能有搞不定的事吗,不过这次确实有点坎坷,让我多花了不少冤枉钱。”在后座上,你们看看。 二宝从后座上拉出两个黑色的袋子。打开,一个袋子里装了五把锯断了的双管,看起来有八九成新,还有两把短狗,看起来保养的不错。郑三平几人提在手里,来回摆弄了几分钟。陈嘉南握着短狗,仔细打量了一番,点了点头:“小常,你这次功劳挺大,东西真的不错,子弹也挺多,谢谢。” 小常摆了摆手:“都是自家兄弟,都是为徐哥做事,再这么客气,我就不高兴了。”陈嘉南哈哈一笑:“行,那我就不客气了。”小常斟酌了一下,继续嘀咕道:“我有点事就先走了,车就给你们留着了。”陈嘉南慌忙摆摆手:“还是算了吧,车你自己开着吧!我怕我命短无福享受。” 小常尴尬的笑了笑:“陈哥,兄弟们,上次确实是我做的不够仔细,被人装了窃听器,这次保准万无一失。”陈嘉南撇了撇嘴:“我只相信我自己,我现在属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那类人,我先撤了,车你自己留着吧。” 二宝和刘四狗背起黑色背包。陈嘉南给小常挥了挥手向着电梯口走去。等小常把车开走了后,陈嘉南停顿了一下,回头对着郑三平低声说道:“老三,你和彪子上去把房间收拾一下,顺便把房退了,我们在车上等你们。”彪子和郑三平点了点头,向电梯走去。陈嘉南则和二宝,刘四狗走到一个角落里,上了一辆黑色的桑塔纳。 二十分钟后,二宝驾驶着桑塔纳缓缓地驶出地下停车场。车厢内,彪子看了一眼陈嘉南,小声嘀咕道:“南哥,咱们现在去哪?”陈嘉南沉默了半天开口说道:“北矿区,如意大酒店!兄弟们休养的也差不多了,该是活动活动手脚的时候了。” 四十分钟后,车子刚进北矿区,陈嘉南的手机这时候响了起来。陈嘉南看了眼来电显示,抿嘴笑了笑,接通电话,开心的对着电话嚷嚷道:“苏大美女,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想我了!” 电话对面的苏如意冷哼一声:“我想你奶奶个头,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王八蛋。消失了一个星期了也不见你给姑奶奶打个电话请个安!我还以为你死了,所以才打电话确认一下。” 陈嘉南尴尬的笑了笑:“这不是每天忙的晕头转向吗,要不然我能把你手机打爆。”电话里接着传来苏如意的声音:“油嘴滑舌的狗玩意!你以为老娘是幼儿园的小女孩,几句甜言蜜语就能欺骗我,如果你能在十分钟之内出现在我的眼前,咱俩还是好哥们,好闺蜜!如果不能出现,那以后还是尽量少联系!我不喜欢和言而无信的人做朋友!” 陈嘉南冷笑一声:“好,你给老子等着,我现在就过去打你的屁股!”说完直接挂断电话,害的电话对面的苏如意破口大骂。 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对着开车的二宝嚷嚷道:“速度快一点……”五分钟后,随着一声刹车声响起,一辆黑色桑塔纳急停在如意大酒店门口。陈嘉南和几个兄弟跳下车,直奔酒店顶楼。片刻后,当电梯门开的那一瞬间,陈嘉南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嘿嘿一笑,直接冲向苏如意的办公室。此时,龙哥正站在苏如意办公室门口一个人抽着闷烟。忽然抬头看见陈嘉南和他的几个兄弟,着实惊讶了一番。龙哥激动的对着陈嘉南小声嚷嚷道:“兄弟!你来的也太及时了吧,苏总正在里面生闷气呢!你赶紧进去瞅瞅。” 陈嘉南给龙哥做了个ok的手势,轻轻地推门进了办公室。郑三平几人也想进去,被龙哥不客气的拦在外面:“哥几个,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咱们几个在窗户那边抽支烟互相了解一下!”陈嘉南进入办公室后,轻轻地关上房门。此刻,苏如意正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陈嘉南,手里拿了一只小熊公仔,撅着小嘴骂骂咧咧:“姓陈的,你个王八蛋。小偷,偷了姑奶奶的心就想一跑了之,你个瘪犊子千万不要让老娘抓住。让老娘抓住了非要把你大卸八块,煎人排给流浪狗吃,哼!说好了和我做哥们,做好闺蜜,无话不谈!现在都已经消失了一个星期了,打个电话还骗我!还嘴上花花的想要欺负我,还想打老娘的屁股,哼!你有种来呀,看老娘不把你传宗接代的狗玩意给掐了!” 这时陈嘉南已经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走到苏如意身后,两只手突然捂住苏如意的眼睛。苏如意吓了一跳,用八厘米的高跟就向后踩去,陈嘉南早防着这一手。苏如意跺了几脚都踩空了,有点生气的嚷嚷道:“龙七,你个瘪犊子!不在外面待着,跟老娘开什么玩笑,快撒开你的咸猪手!” 陈嘉南满脸含笑就是不吭气。苏如意嚎了几声见没反应,竟然呜呜呜的哭了!陈嘉南可是最害怕女人掉眼泪啦!没有多想,赶紧松开手,结果!……苏如意忽然转过身来大喊道:“龙七我打死你。”一巴掌抽在陈嘉南脸上。靠!两人都愣了一下。陈嘉南张牙舞爪的对着苏如意大叫道:“你个小妮子竟然敢打老子的脸,看我怎么收拾你。”苏如意抿嘴一笑开始在办公室乱窜。片刻,两人就像老鹰捉小鸡似的在办公室你追我赶,还还传来阵阵苏如意的惊叫声! 五分钟后,气喘吁吁的苏如意被身强力壮的陈嘉南抓住。陈嘉南想都没想,在苏如意浑圆的屁股上狠狠地扇了几巴掌。扇过之后,陈嘉南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有点尴尬了。他挠了挠头,不知道如何是好。 苏如意站起身来脱掉鞋,跳到沙发上,双手抓住陈嘉南的两只耳朵使劲拧了半天。气不过,竟然在陈嘉南的额头上狠狠啃了一口。眨眼间,吐掉口中的血水,只见陈嘉南额头上一片红肿,还有两排整齐的牙印!这样,苏如意才松了一口气,指着陈嘉南的鼻子嚷嚷道:“小样,这就是打我屁股的下场!”陈嘉南有点恼怒:“我说大姐,你是属狗的吧!玩不起竟然还咬人!你现在让我怎么出去见人?” 苏如意看见陈嘉南额头上自己的杰作,失声哈哈大笑。片刻后,苏如意笑够了,抱歉地对陈嘉南说道:“对不起啊,一时性急,我给贴个创可贴!再请你吃顿大餐表示抱歉!”陈嘉南被贴上创可贴之后,对着镜子看了一眼,不回头地对着苏如意嚷嚷道:“你今天如果不请我吃大餐,我饶不了你!”苏如意淡淡一笑:“昨天逛街,发现北矿区新开了一家串串店不错,咱们现在就去尝尝!”陈嘉南怒了:“你说的大餐就是串串!”苏如意冷哼一声:“不去拉倒……” 第210章 保护费 陈嘉南尴尬地笑了笑:“你苏大美女请客,哪怕是吃馒头咸菜!我陈嘉南也不能不给面子!再说了,吃啥不重要,只要你坐在我身边,那是既养眼,又有面子!”苏如意开心的哈哈大笑,拍了拍陈嘉南的肩膀:“不愧是我的好哥们,这小嘴甜的呀,像是抹了蜜!走着!” 两人出了办公室,只看见楼道的窗户边,刘四狗正给龙哥眉飞色舞地讲着他的英雄事迹。龙哥也是个性情中人,此时听着刘四狗的风流韵事,激动的哈喇子都流了出来。苏如意咳嗽了一声,郑三平几人望了过来,二宝第一时间发现了陈嘉南头上的创可贴:“南哥,你这是怎么了!进了趟办公室怎么还受伤了,你不会是对苏……” 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嘉南打断:“你瞎嚷嚷什么呢,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我这是刚才给苏总捡东西,不小心撞桌角了,你年纪也不小了,思想纯洁点!”二宝挠了挠头,想笑又不敢笑。郑三平几人看向陈嘉南的眼神也怪怪的。 这时,龙哥岔开话题:“你二位这是要上哪,带我一个呗!”陈嘉南给了龙哥一个感激的眼神,兴奋的嚷嚷道:“苏总苏大美女要请客!你们几个瘪犊子谁想去,赶紧找我报名。”龙哥第一个举手:“我肯定要去的!你俩谈情说爱总得有个保镖吧。”苏如意脸红了一下,一脚踹向龙哥大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龙哥幸亏躲得快,要不然那八厘米的高跟如果踹进大腿,那滋味绝对爽歪歪。郑三平几人也是踊跃报名。 十分钟后,两辆车,七个人,向着苏如意指定的串串店驶去。二十多分钟后,两辆车停在串串店对面的停车场,几人有说有笑地向串串店走去。他们没注意的是,距离串串店五十米左右路边一辆低调的面包车中,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小伙子,正在打电话:“大哥!那个臭婊子进了北二路新开的‘再来一串’串串店。”电话里传来一声沉稳的声音,那个臭婊子带了几个人?鸭舌帽小伙低声对着电话说到:“六个。”电话对面的男人沉思了一下:“你鼓捣鼓捣姚光的人进去验验货,剩下的我来安排!”小伙嗯了一声挂断电话,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脸上闪过一丝狠辣,掏出手机重新拨打了个电话。 陈嘉南几人进入串串店内找了一张大圆桌坐了下来。此时还没有到饭点,店里的顾客还不是很多。苏如意摆出女王的阵势,没有顾及陈嘉南几人的感受,一口气点了好多自己爱吃的东西。陈嘉南撇了撇嘴:“苏总,不带你这样的!你今天请客做东,能不能谦虚一点,让我们几个客人先点菜!” 苏如意冷哼一声:“老娘掏钱请客,难道还不能有一点特权吗!你们几个想吃自己点,不想吃,现在就滚蛋!”龙哥哈哈一笑:“陈嘉南,你和一个女人讲道理!这不是纯纯找虐吗!兄弟们想吃什么自己点,老话说得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苏如意用筷子在龙哥头上敲了敲:“龙七,我发现你这几天话有点多,是不是皮松了!”龙哥尴尬的笑了笑:“没有,没有……” 片刻后,服务员端上来一大桌子串串,汤锅也滚开了。几人慢慢给锅里下肉,没几分钟后,肉香味已经勾引着几个人直吞口水。苏如意甜甜的笑了笑:“兄弟们,先干一杯,咱们就开吃!”随着酒杯碰撞的声音响起,众人一饮而尽。龙哥嚷嚷了一句:“真爽!” 就在这时,串串店门外传来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一个金杯车上跳下来十几个混子,穿着是五花八门。一个个嘴里叼着烟,仰着头,迈着八字步走进店里。一个服务员赶紧上前客气的问道:“先生几位,大厅还是包间?”为首的一个留着郭富城发型的混子吹了吹额头前的刘海,色咪咪的盯着服务员的饱满,猥琐的嚷嚷道:“大厅和包厢有什么区别。”服务员客气的说道:“大厅里热闹一点,包厢呢私密性好一点,就看先生有什么需求了。” 为首的混子趴在服务员耳边嘀咕道:“小爷瞧你长的不赖。包厢里能不能让我一亲芳泽!不要害羞,更不要担忧,小爷我金枪不倒,绝对会让你嗷嗷直叫。你如果还不满意,看见我身后这些兄弟了吗!都是年少有为,身体邦邦的硬!”服务员吓了一大跳,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向后退了两步,惊恐的嚷嚷道:“先生,请你自重。” 为首的混子甩了甩头发,贱贱一笑,直接扑上服务员,一把搂住她,在她身上抹了几把。服务员眼泪瞬间流了出来,惊恐的大喊道:“老板救命啊!救命啊!”这一声惊叫声直接吸引了陈嘉南这一桌人的目光。苏如意脸色有点难看就要站起来制止,被陈嘉南捉住手按住。陈嘉南小声嘀咕道:“不要冲动,现在是多事之秋!”苏如意瞪了陈嘉南一眼,狠狠地把筷子摔在桌子上,瞬间没了胃口。 这时,老板领了两个提着菜刀的服务生从后厨冲了出来:“怎么回事,谁在闹事!”服务员挣脱郭富城发型的混子,两三步跑到老板身前,委屈的嚷嚷道:“老板,他对我耍流氓。我不干了,呜呜呜……”老板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你先到后面去,这事情我来解决!”服务员赶紧向后跑去。老板抹了一把自己的大光头,眼中闪过一道冷光,在两个服务生的拥簇下走近为首的混子:“兄弟,大白天耍流氓是不是有点不地道!识趣的话赶紧滚蛋,要不然我立刻报警。” 为首的混子哈哈大笑,随后在老板油腻的脸上拍了拍:“你tmd以为脸上有道疤就能吓唬我啊。有种你现在打个报警电话试试,你知道我大哥是谁吗!花二牛,听说过吗!萧氏矿业集团姚哥的兄弟!我调戏你家服务员是给你脸上贴金,别tmd不识好歹! 刚才那只是给你打个样,在北矿区,像这种情况每天都会有发生,你出来开店做生意也不容易!只要现在把保护费一交,以后啥事没有!”老板哈哈的笑了两声:“你们这些瘪犊子一天不能干点正事吗!每天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不怕遭报应吗!再说老子是新来的,什么牛啊,姚啊的!老子都没听说过!想要保护费门都没有。如果想留下命,我可以成全你!” 郭富城发型的混子嘞嘞的阴笑了两声:“你他娘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挥了挥手,大喊道:“兄弟们,给这老小子松松骨。”身后十几个混子手持钢管向老板扑去。老板也是个狠人,从一个服务生手里抢过菜刀就扑上为首的混子,后面两个服务生也扑了上去。郭富城发型的混子眼里没有一丝害怕,不肖的给地上吐了一口口水,从后腰快速掏出一把喷子扣动扳机,“砰”的一声炸响,老板旁边扑的最猛的服务生尖叫一声,大腿一片血红,直接被干折,瞬间摔到在地,哭爹喊娘。老板懵逼了,傻眼了。好多吃饭的食客惊恐的睁大双眼,吓得就准备离开。 郭富城发型的混子大声嚷嚷道:“都tmd给老子坐好了!事情没办完,谁走一步我打断谁的腿!”想要逃走的食客只能瑟瑟发抖的坐回原位。老板高举的菜刀也吓得扔在地上。郭富城发型的混子下一刻直接用喷子顶在老板的胸口:“你他娘的不是挺得瑟吗,还要用刀砍我,给你脸了是不。”老板紧张的不知道说些什么。郭富城发型的混子大喊一声:“兄弟们揍他。” 瞬间,十几个混子直接扑上去对着老板和另一个服务生一阵拳脚相加。片刻,刺耳的呻吟声震的在座的食客耳朵生疼。几分钟后,老板和服务生已经被揍的不成人样,直挺挺的跪在郭富城发型混子身前。他骚包的甩了甩头发:“老小子,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平五,道上兄弟看的起,都尊称一声五哥!我是花二牛花哥的铁兄弟!一个月五千块,保你店里平平安安。” 老板都快哭了,颤颤巍巍的嘀咕道:“五哥,你的名声我早有耳闻,我这新开的店一个月都赚不了五千。您行行好,给打个折!五哥霸气地点燃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么无理的要求。”挥了一下手,“兄弟们,满足一下老板的要求,把他腿打折!”一个混子举起钢管就要砸向老板的腿。 老板无奈的哽咽道:“我交……我交……”五哥摆了摆手,混子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他在老板脸上拍了拍:“还算你识相。”刚才那个服务员手感不错,晚上我请客你做东,知道什么意思吧!老板无奈的点了点头,爬起来从柜台拿了五千块钱交给五哥。五哥装上钱,搂着老板的脖子嚷嚷道:“你以后就是我兄弟了,有事说话!” 随后五哥走到串串店中央,对着所有吃饭的食客大声嚷嚷道:“你们这帮瘪犊子都给我听好了,一个人两百块保护费,放桌子上,就可以好好享用美食了!” 第211章 彪子,刘四狗戏耍五哥 五哥话音刚落,食客们争先恐后的站起来对着他嚷嚷道:“你是穷疯了,还是土匪下山?我们出来吃个饭给你交毛线保护费。”五哥冷笑一声:“让老子瞧瞧谁叫的最凶,老子这就给你唠唠不交保护费的坏处!”说着他提起喷子,耀武扬威的在有食客的餐桌边转悠。五哥喷子在手,瞬间成了串串店里最靓的仔。 刚才还大呼小叫的几个愤青低下头,偃旗息鼓,不敢再多说一句。不到片刻,除了陈嘉南一桌人还在有滋有味的享受着美食,其他桌的客人都乖乖的把保护费交了。五哥感觉今天出马那是相当顺利,此刻感觉自信心爆棚。他扛着喷子领着小弟迈着八字步,一摇三晃的走到陈嘉南这一桌前,霸气的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不肖的嚷嚷道:“别人都把保护费乖乖的交了,你们几个倒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还吃的挺欢乐,怎么个意思,是不愿意配合,还是想跟老子拼一下。” 这时彪子扶了扶眼镜,站起来笑呵呵的嚷嚷道:“你就是五哥呀,大名鼎鼎呀!兄弟我早有所闻,这是在收保护费呢!”五哥在彪子的肩膀上拍了拍。“你小子是不是眼瞎。没看见兄弟们刚才忙活了半天。”彪子冷笑一声:“老子如果眼睛好,用戴眼镜吗?你这么着急交保护费是急着去投胎吗!”彪子张开手:“来来!快点给我!我就不影响你投个好人家了。” 五哥脸色大变,指着彪子的鼻子破口大骂道:“你他娘的不光眼睛瞎了,耳朵看起来也不好使,老子是让你们这几个瘪犊子给我交保护费,不是老子给你交。”彪子一巴掌抽在五哥脸上:“磨磨蹭蹭,叽叽歪歪,要交钱快点,别耽误老子享受美食!”五哥一只手直接拽住彪子的衣领:“看来你tmd耳朵真是瘸了,老子现在就给你治治病,绝对让你听得清清楚楚,老子曾经把哑巴治的都会唱月亮之上,今天也绝对让你满意。”五哥举起喷子架在彪子耳朵上,就准备勾动扳机给彪子颜色看看! 这时,刘四狗擦了擦嘴,走到五哥身前,一巴掌抽在五哥的脸上,大声嚷嚷道:“你tmd竟然敢抢我的生意。你是不是有点把我不放在眼里!”五哥有点懵逼,这桌他娘的都是些什么人,难道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为了不在小弟们面前跌份,五哥仰着头挺着胸,对着刘四狗嚷嚷道:“小瘪犊子,你竟然敢打我,是不是活腻歪了。” 刘四狗眼睛都没闪一下,又是一巴掌抽在五哥脸上:“老子正和你讨论你为什么抢我生意的事情呢,你在这里给我胡咧咧啥呢!”这时,彪子更不愿意了,趴在五哥耳边大声嚷嚷道:“你tmd不是说给我治病吗!磨叽啥呢!”五哥感觉耳朵一阵生疼,刚要发飙,彪子直接一把从他手里抢过喷子:“你就是用这破玩意给老子治病吗!既然你现在没时间,那我自己给自己治。”说着,欢喜的拿着喷子在手里胡乱摆弄。五哥脸色变了,向后退了一步,看着彪子神经兮兮的样子,特别担心枪走火。刘四狗和彪子对视一眼,突然踹了五哥一脚:“抢我生意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五哥身后几个看热闹的小混子哈哈大笑,看着他吃瘪的样子激动不已!五哥回头瞪了几个小混子一眼:“笑!就tmd知道笑,还不赶紧给我把这个瘪犊子办了。”他指了指有点神经兮兮的刘四狗。身后几个混子恶狠狠的向着刘四狗走去。 这时彪子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举起喷子对着两个走向刘四狗的混子!“砰砰!”开了两枪,两个混子大腿一片血红,痛苦的嚎叫了一声,摔倒在地。彪子装作神经兮兮的样子惊叫一声:“好好玩!好好玩。”话音刚落又对着两个混子扣动了扳机!“砰砰!”两个混子发出一声惨叫,应声倒地。 剩下的七八个混子谁也不想丧命于彪子这个神经病手里,一个个脸色难看的向后退去。串串店其他的食客看见混子们吃瘪,受伤,也是异常兴奋!五哥此时有点无地自容。心里暗叹一声,难道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怎么遇见几个神经病。正在他苦思冥想之时,彪子手中的喷子顶在他胸口:“说了大半天了,让你交保护费你在这里磨蹭啥呢,想你太奶的韭菜盒子了!”五哥身体颤抖了一下,苦哈哈的嚷嚷道:“兄弟,咱别玩了好嘛!这东西玩多了对你的病情没啥好处。” 彪子嘿嘿一笑,sb!喷子直接架到五哥的耳朵上,没有一丝考虑扣动了扳机,“嘭”的一声枪响,五哥只感觉自己的耳朵惊受了八级地震!呜呜直响,片刻什么也听不见了。彪子依然乐呵呵的笑着:“麻利的把保护费交一下。” 五哥捂着耳朵,弓着腰,大声问道:“你说啥!你再说一遍我听不清楚。”刘四狗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中提了一壶开水,对着五哥嚷嚷道:“兄弟。你的病我能治,不过价钱高一点。”五哥似信非信的看着刘四狗,怎么看都不像是医生。这时郑三平和二宝很自觉的走到五哥身边,一人押住五哥一只手臂把他的头摁在一张空餐桌上。五哥大声嚷嚷道:“你们要干什么,干什么!快来人啊,把这几个瘪犊子给我办了。”彪子举起手中的喷子对准不远处的七八个混子:“这是给你们老大治病,谁如果过来耽搁了你老大的病情,小心我一枪嘣了他。” 混子们看着彪子手中的喷子,谁敢过去呀,都是在道上讨饭吃的!又不是拼命!现在装傻充愣是最好的选择!五哥叫了半天没见一个小弟上前救命,心里拔凉拔凉的,此时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刘四狗下一步动作正好验证了他的预感。只见刘四狗甩了甩头发,提起热水壶对着五哥听不见的那只耳朵浇了下去。滚烫的开水接触皮肤的那一瞬间,五哥像是被电击了一样,浑身颤抖,疯狂的挣扎着,要不是郑三平和二宝使劲压着,估计绝对会像疯牛一样颠了! 刘四狗手中的水壶,开水像小溪一样缓缓流淌而下,五哥痛苦的声音也是一浪高过一浪!没一分钟,刘四狗扔掉水壶,开心的看着满脸红彤彤,到处是水泡的五哥嚷嚷道:“哥们这医术很棒吧!说给你治好就治好。分分钟的事情!你现在耳朵应该不聋了吧!”五哥痛苦的嚷嚷道:“大哥,几位大哥,我现在彻底痊愈了。你们放了我吧!我得赶紧去医院。要不然我这张英俊的脸可就保不住了。我还没有成家生子,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刘四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我这人心慈手软,乐施好善!既然给你把耳朵治好了。那你的脸我也好好给你治治,绝对比医院省钱。”说完直接走向陈嘉南:“南哥,吃完了吗。借锅用一下。”陈嘉南摆了摆手。刘四狗直接端起滚烫的汤锅,走到五哥身边,还没等五哥吭气直接泼了五哥一脸。五哥感觉自己的脸蛋就像是被吃了辣椒的蚂蚁狠狠在蹂躏,有种用语言无法表达的感觉,还有点半生不熟!“啊……啊啊!”五哥痛苦的差点嚎出青藏高原! 片刻后,五哥直挺挺的跪在刘四狗脚下,脸已经惨不忍睹,估计他老妈此刻来了也不一定能认出来。彪子给不远处几个混子也招招手,几个混子不情不愿的也跪在地上。刘四狗对着五哥嚷嚷道:“咱们现在把治疗费算一下,你就可以回家过幸福生活了。耳朵和脸,我给你算便宜点,一共给十八万八得了,你刚收了保护费,现在手里肯定挺宽裕。”五哥此刻有种想死的感觉,痛苦的哽咽道:“大哥!我才收了不到几千块,“你这不是明显讹人吗!”彪子直接用枪顶在五哥的额头上,“少他娘的给老子讲条件。要么交钱要么丧命!你如果脑子没毛病,自己肯定会选择!”五哥眼里闪过一丝不爽,无可奈何的对着身后的小弟嚷嚷道:“还不赶紧把身上的钱掏出来。”七八个小弟从身上搜刮出不少毛票交给五哥。五哥掏出刚收的保护费一起交给刘四狗:“大哥,就这么多了!实在是没有了。” 彪子这时一枪托砸在五哥头上:“你拿这点钱是侮辱我兄弟的医术呢。给你五分钟,不管你是高利贷还是裸贷!麻利的给老子把钱凑齐了,要不然就通知你家里人给你准备后事吧!”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几声刺耳的刹车声…… 第212章 霸气的程杰 刺耳的刹车声过后,接着传来混乱的脚步声。众人不约而同望向串串店门外。只见一个中年男人,头发根根竖起,穿着一件黑色风衣,嘴上叼着雪茄,在十几个小弟的拥簇下,霸气地走进串串店。“哎呦喂,今天还挺热闹啊,这是演的哪一出呢?”五哥看到中年男人的那一刻,心里激动不已,好像是找到了亲生父亲,大声嚷嚷道:“东哥!不,炎部长,快来救我!” 炎东装作无知的沉思了几秒,指着五哥嘀咕道:“你是?”五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哽咽道:“炎部长,我是花二牛花哥的小兄弟,前段时间他不是受伤了吗!让我帮忙做一下业务!这几个人神经病,不给面子,还伤了咱几个兄弟!还要让我交保护费!” 炎东冷冷一笑:“靠!反了天了。敢不给萧氏矿业集团面子。谁tmd这么嚣张。”炎东上走到五哥跟前,和刚抬起头的苏如意对视了一眼,虚伪的笑道:“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如意大酒店的苏老板吗!我就说嘛,在北矿区,谁敢和我们萧氏矿业集团作对,苏老板绝对是独一份。” 苏如意站起身来捋了一下头发,不肖的瞥了一眼炎东:“炎部长,真是好巧呀,老娘吃个串串都能碰到你。不知道是运气背呢,还是有人给我设了套!”炎东吸了一口雪茄,淡淡的说道:“谁敢给你苏老板设套呢,你只要动动嘴,张张腿,哼哼两声,你背后的主子还不得把我吃了。” 苏如意身边的龙哥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炎东破口大骂:“你个王八犊子瞎哔哔啥呢,是不是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炎东像看白痴一样瞥了龙哥一眼:“说什么话是我的自由。你以为你是玉皇大帝呀!管的够宽的!再说了,此一时彼一时!这里不是你的地盘。嚣张前先看看形势!懂不!” 龙哥哈哈一笑直接上前准备收拾炎东,炎东旁边一小弟直接举起喷子顶在龙哥胸口上:“小瘪犊子,在上前一步试试,我这子弹可是没长眼,你说你要是落个英年早逝!你妈妈该多伤心!”彪子忍不住把喷子对准小弟:“就你tmd有枪啊!你手哆嗦一下,我就打爆你的头!”炎东哈哈大笑,指了指彪子骂道:“你小子真有意思,跟我比枪多是吧。”只见他打了个响指,后面十几个小弟整齐划一的从身后拔出喷子,对准彪子等人。 苏如意脸色难看,对着炎东嚷嚷道:“你tmd什么意思。”炎东走到苏如意身前,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眼:“我什么意思,你的人伤了我集团的人,我作为集团的安保部长,你个臭婊子说我是什么意思!” 苏如意抬头瞥了一眼炎东:“你们的人做了龌龊事,还嫌别人揍吗!”炎东在苏如意的肩膀上拍了拍:“就算我集团的人做了龌龊事,那也应该由我们的人来管理。你是哪里来的野种,多管闲事容易挨揍懂不!”苏如意没有恼怒,淡淡的笑了笑:“我有点想不通,你们萧氏矿业集团也是有钱的企业。下面的人应该不缺钱吧,那为什么总干些伤天害理,生儿子没屁眼的事呢。饭店收保护费咱就不说了。怎么出来吃个饭也要收保护费,是你们集团几个月没发工资。让下面的人出来自力更生吗!” 炎东不肖的撇了撇嘴:“臭婊子。哪怕你今天说出花来,也没用,这就是北矿区的规矩。我们萧氏矿业集团立的规矩。警察都没说什么,你一个开破酒店的贱婊子充当什么英雄好汉呢,你既然这么愿意同情他们这些泥腿子!那你干脆把酒店改成怡红院喽!你自己做头牌,一次象征性的收个二三十块,他们这帮泥腿子也付得起。你说这多好。即给他们缓解了压力。又和你零距离的谈了心……” 炎东话还没说完,陈嘉南已经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这是炎东万万没想到的。这么多人,这么多枪,竟然有人敢动自己。他被踹的后退了两步。刚直起身子,陈嘉南又是一拳砸在他的胸口,炎东感觉胸口隐隐作痛,彻底暴糙了。抬起头看着凶神恶煞的陈嘉南:“你个王八蛋成功的惹怒我了。今天老子就让你知道。喇叭是铜锅是铁,谁才是北矿区的王。” 他挥了挥手:“兄弟们,给我干死他。”炎东后面十几个小混子举起手中的喷子就要扣动扳机,这时门口一声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好大的威风啊。大白天动枪。这是要造反呀,谁给你胆子!” 炎东愤怒的回过头,看见门口不知道何时多了三个警察,炎东一点也没当回事,以为是偶遇,不肖的瞪了三个警察一眼,继续对着他的小弟嚷嚷道:“都别愣着了。给我干他!”这时为首的警察直接对着炎东脚下开了一枪,“嘭”的一声炸响,炎东脚下的地板砖直接多了个洞,溅起不少碎屑。他吓了一跳,气急败坏之下直接走到为首的警察身前,拽住他的衣领,恶狠狠的嚷嚷道:“你他娘的哪里冒出来的小瘪三,是不是喝多了!竟然敢管我们的闲事,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为首的警察扯开炎东的手,声嘶力竭的嚷嚷道:“我不管你是谁,敢大庭广众之下袭警!就证明你不是什么好鸟!乖乖的让你的小弟把枪扔了,全部给我抱头蹲下,回所里接受调查!” 炎东笑了,忍不住笑了,在为首的警察脸上拍了拍:“靠!你大白天的竟然说起了梦话!你不是傻子,就是脑袋不够用,你脚下踩的是北矿区的地盘,北矿区属于我们萧氏矿业集团管辖,我是集团的安保部部长,你一个小杂毛如果认不清楚形势,可以给你们所长打个电话问问,在这里,谁说了算。”为首的警察哈哈一笑:“你说大话的样子真的好可笑,竟然没闪着舌头!我管你是这集团那集团的,我只知道在我的管辖范围内,像你这样明目张胆的犯罪!如果我不把你抓了,就对不起我身上这身警服。对不起上级领导对我的信任。我在说一遍,让你的小弟把枪给我扔地上,双手抱头,回去接手调查。” 炎东冷笑一声,挥了下手,一个小弟拿着喷子直接顶在为首的警察胸口:“王八犊子,给你三秒钟时间考虑!从哪里来给我滚哪里去,不然老子就让你老妈感受一下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为首的警察脸色变了变,快速掏出警枪对着小弟的大腿就崩了一枪,小弟尖叫一声直接摔倒在地。在炎东的示意下,五六个小弟刚举起喷子。三个警察配合默契,同时扣动扳机,“砰砰砰!”接连几声枪响!好几个小弟大腿中弹,鬼哭狼嚎的躺在地上呻吟。 炎东彻底怒了:“你个王八蛋竟然敢伤我的人,老子如果不能让人把你这身皮扒掉,就算我娘把我白养这么大!”随后对着身后脸色惊恐还站着的几个小弟嚷嚷道:“带上受伤的兄弟!撤!” 为首的警察上前一步,一巴掌抽在炎东的脸蛋上:“我让你走了吗,你以为这是菜市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麻利的跟着我回去接受调查!”炎东揉了揉肿痛的脸蛋:“看来你tmd是真想和我们萧氏矿业集团拼一拼,你有那个实力吗!”为首的警察哈哈一笑:“看来我是有必要先自我介绍一下了。我叫程杰,我身边的这两位是我的小兄弟赵龙,王虎,我呢是新上任的北矿区派处所所长,我两位小兄弟呢!一个是教导员,一个是副所长!还有一点忘了告诉你了,我们刚转业不到一个星期!你要问我有没有实力,我身后站着刚正不阿的警察局局长和一心想要打黑除恶的市领导,还有几千个同仁的支持和老百姓的信任!你说我有没有实力!” 这时身边的王虎嘞嘞一笑:“我已经叫过支援了,两三分钟就到,识相的不要再废话!立马放下武器回所里接受调查,在敢多说一句,就把你们这些为非作恶的王八蛋现场突突了。” 这时,外面隐隐呼呼传来警笛声,炎东身后的小弟自觉的把手里的喷子放在地上,乖乖的抱头蹲了一排。炎东脸色难看至极,“我要打个电话!确认你们是真是假!”刚掏出手机,就被程杰一把抢在手里。“你现在已经是嫌疑犯,没有资格打电话!”这时外面传来几声刺耳的刹车声,还有那刺痛人心的警笛声。眨眼间冲进来十几个警员。程杰挥了挥手:“把这些王八蛋全部给我带回去接受调查!”炎东等一帮小弟在十几个警员的压迫下通通上了警车。店里的食客和老板服务员激动的给他们,呱唧呱唧的拍起了手掌! 第213章 炎东被释放 晚上九点左右,北矿区萧氏矿业集团会议室里,主位上的萧老六使劲的拍了拍桌子:“说好了八点半开会的。现在几点了,都过了四十分钟了。炎东那个瘪犊子死哪里去了?”左边位置上的叶玲珑小声嘀咕了一句:“是不是有事耽搁了,平常也没见开会迟到过。”另一边靠在椅子上的姚光用手扒拉了一下他的大背头,意有所指的冷哼道:“能有什么事情耽搁,肯定在哪个大姑娘或者小媳妇的床上舍不得下来呗!整天想着都是他裤裆下的那点狗玩意!照这样下去,迟早要死在女人身上!” 萧老六拍了下桌子:“都什么时候了还搞内讧!你们这些狗崽子是安生日子过多了,已经没有危机感了!警察局新上任的那狗崽子现在已经在大刀阔斧的改革了,现在的势头已经很嚣张了,桐城好多道上的兄弟苦不堪言。你们最近做事都给我规矩点!” 这时,方北风冷哼一声:“萧总啊,这样下去可不行啊!我们的事业现在正是蒸蒸日上的时候,那个狗崽子本来就和咱不对付,还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得赶快想办法呀!”萧老六吸了口烟,沉默了一下,淡淡的说道:“上次没把他干掉,确实是后患无穷,我们实力再大,也不可能把所有警察都腐蚀了!也让他借着遇袭的事情,几个回合就把咱们好几个爪牙拿下!现在也算是在警局站住了脚,又给手下笼络了一帮没脑子的愤青!这也是我始料未及的。” 一直没说话的顾平,冷着脸,敲了敲桌子:“大哥!要不要我在外地联系几个刀手!直接把那瘪犊子咔嚓了。我们的人现在不好出手!只要那个瘪犊子完蛋了,手下的那帮愤青还不是一盘散沙!”萧老六和方北风对视了一眼,方北风笑了笑:“顾哥,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交给你,萧总放心,我也放心……” 晚上十点左右的时候,北矿区派出所依然灯火通明。所长办公室,程杰看了眼时间,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片刻后接通:“喂!领导,还没休息吧,我有点事情向你汇报。”电话里传来一声磁性温和的声音:“小程啊,是不是抓进来萧氏集团那些混子都在给你耍太极,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 程杰激动的嚷嚷道:“局长,你真是神了,这抓进来也八九个小时了,警员们一个个什么套路都用了,可是没有一个提供有价值的消息!如果再得不到消息,最多拘留半个月就得放人。”电话对面的徐双元斟酌了一下说道:“小程啊,这和部队不一样,千万不能蛮干,饭得一口一口吃,事得一件一件做。我看现在不如这样,那些小混子直接扔看守所,姓炎的那王八蛋把他晾到十二点放了!现在我们还不能跟萧氏矿业集团搞得太僵!你意下如何。” 程杰一脸严肃的对着电话说道:“局长,我是你的兵,一切服从你的安排。”电话对面的徐双元哈哈的笑了一声:“我可不搞一言堂,你在小也是个领导。得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工作方式!”程杰笑了一下:“局长,从明天起,我准备让兄弟们开始分时间段巡逻,北矿区的混子太多了,我得先行动起来,把以前派出所丢掉的荣誉感找回头。让老百姓从新开始慢慢接纳我们!”电话对面的徐双元笑了笑:“想法不错!好好干,我看好你!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先挂了!”挂断电话后,程杰又开始忙碌起来…… 在距离北矿区派出所不远的一个停车场,一辆黑色的桑塔纳低调的停在角落里。此时陈嘉南几兄弟正坐在车上吸着烟。二宝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回头对着陈嘉南嘀咕道:“南哥,现在都十一点半了。炎东那瘪犊子今天晚上能放出来吗!”陈嘉南狠狠地吸了口烟,瞥了二宝一眼:“我又不是派出所所长,我咋能知道。慢慢等呗,咱们现在只能是守株待兔,一个个击破,要不然什么时候才能把嘉乐救出来!”你现在是有事要忙? 二宝摇了摇头。彪子嘿嘿一笑:“南哥,平常这个时间点,二宝都会给他的知心姐姐陈小菲汇报工作!”二宝瞪了彪子一眼:“就你话多。不说话别人也不会把你当哑巴!”陈嘉南伸了伸懒腰:“二宝,这段时间忙的晕头转向,你整天和陈小菲通电话,柳娇兰那三个娘们现在身体痊愈了吗!” 二宝兴奋的笑了笑:“痊愈了,现在都能活蹦乱跳了,三哥昨天晚上还让春花姐骂了一顿,我都听见了!”郑三平在二宝头上敲了敲:“南哥问你话呢,你干嘛要扯上我!” 就在这时,刘四狗甩了甩头发,对着陈嘉南嚷嚷道:“南哥,我下去到派出所门口转悠转悠,看看情况!”陈嘉南点了点头:“小心点。”刘四狗嘿嘿一笑:“放心吧!”说完就下了车,点燃一支烟,一摇三晃的向着派出所门口晃去。 派出所大门口,刚被释放的炎东伸了伸懒腰,对着放他的警员不肖的嚷嚷道:“怎么不见我那些小弟呢!他们什么时候出来!”警员看了炎东一眼:“这不是我该关心的事情,你如果真想知道,就去问所长。”炎东冷笑一声,拍了拍警员的肩膀:“兄弟,就你这工作态度,在过三十年也升迁不了,你们所长一天忙的跟啥一样。你要多替领导操操心!争取多在领导面前露脸!领导一高兴,你不就升迁有望了吗!” 警员没有搭理炎东,转头进了派出所。炎东跺了跺脚,紧了紧裤腰带,呸了一声:“不知好歹的狗玩意,这可是老子多年总结的经验。”随后看了看时间,猥琐一笑,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打电话。黑暗中也没有顾及手机上显示的十几个未接电话。眨眼间,炎东踏出派出所大门,脸色得意洋洋的对着电话嚷嚷道:“小美啊!我现在在北矿区派出所门口,你过来接我一趟呗!老子想你了,今天晚上过去让你好好享受享受!” 炎东只顾着打电话,根本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刘四狗。刘四狗定眼一看是炎东,眼角闪过一丝狠辣,躲在路旁边一棵大树后,掏出手机给陈嘉南发了个短信。停顿了片刻,手机响了一下。刘四瞥了一眼装起手机,低着头向着炎东走去。 炎东此刻已经晃悠到距离派出所有二十米左右的一个公交站,还在眉飞色舞的煲着电话粥……“哥们!有火吗!”炎东根本没有理会的意思,继续对着电话讲着他的英雄事迹。“哥们,借火用一下!”炎东不耐烦的对着电话说道:“你等下!”接着抬起头看向刘四狗准备开骂:“我靠!竟然是你个瘪犊子!冤家路窄呀!” 刘四狗也假装惊讶到:“老王八犊子,我他娘的以为你这辈子都出不来了,没想到现在就放了。既然遇上我,那老子就教教你怎么好好做人!”炎东挂断电话,装起手机,直接挽起袖子,一声没吭就一拳砸向刘四狗胸膛。刘四狗早有准备,向旁边闪了一下,一脚踹向炎东裤裆。炎东冷哼一声,拳头变换了一个方位,砸向刘四狗的小腿!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桑塔纳急驶过来,停在两人身边。陈嘉南、彪子、郑三平从车上跳下来,手持双管直接扑上炎东。炎东傻眼了,这他娘的真是流年不利,转过头就准备撒丫子跑路,结果让刘四狗脚拌了一下,摔了个狗吃屎,刚想爬起来就被陈嘉南一脚踹在脖子上,晕了过去,彪子脱下一只臭袜子塞进他嘴里!随后四人抬起来扔进了后备箱。二宝轻点了一下离合,挂档,车子急驶而去…… 第214 炎东丧命 四十分钟后,二宝驾驶着桑塔纳来到北矿区荒无人迹的北山。二宝停好车,陈嘉南麻利的几人跳下车。一阵带着哨声的冷风吹过,几人不自觉的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咕咕……咕咕……远处传来咕咕鸟几声刺耳瘆人的叫声。动不动还有几只猫头鹰从头上飞过,气氛显得更加阴森了。 这时彪子嘀咕了一句:“这地方够冷够阴森哦,让人忍不住起一身鸡皮疙瘩!”郑三平接话道:“月黑风高!猫头鹰嘶鸣!这绝对是个好地方!”陈嘉南低头点燃一支烟,撇了撇嘴,嚷嚷道:“都别感慨了好吗!既来之则安之,麻利的把那王八蛋给老子拖下来。” 片刻,郑三平和刘四狗扯着已经苏醒的炎东,头发衣服,从后备箱拽了下来。炎东落地后,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脸色阴沉的瞅了瞅陈嘉南几人。陈嘉南缓缓的吸了一口烟:“呦呵,炎部长,又见面了,真是缘分啊!”炎东撇了撇嘴:“你们几个王八蛋竟然敢绑架我,是不是苏如意那个臭婊子指使你们干的,你们知道绑架我的后果吗!识相的赶紧把老子送回去,我就只当是你们开了个玩笑!不然,你们知道和萧氏矿业集团作对的下场。我是集团里的安保部长,你们心里掂量掂量!” 陈嘉南上前两步走到炎东身前,嘿嘿一笑,接着一巴掌抽在炎东脸上:“你这个王八犊子是认不清形势,还是眼睛瞎了,都到这里了,还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在派出所待了七八个小时都没把你教育好!再说了,既然来了,你不和哥几个好好唠唠,就吵着嚷着要走,这不是明显不给我面子吗!”炎东揉了揉肿痛的脸蛋,恶狠狠的看了陈嘉南一眼:“狗崽子,你tmd竟然敢打我,老子是不是给你脸了。”话音刚落,陈嘉南又是一巴掌抽在他脸上。 炎东彻底暴怒了,挽起袖子直接扑上陈嘉南。陈嘉南不屑的冷笑一声,握着拳头一拳砸向炎东的脸。炎东能当上安保部长,的确是有两把刷子,歪了一下头,一拳砸向陈嘉南的胸口。这时,郑三平冷哼一声,飞起一脚直接踹在炎东的腰上,炎东痛苦叫了一声,侧飞出去一米摔倒在地。刚挣扎的爬了起来,彪子又是一脚踢在他的脸上,炎东忍着痛,挣扎的站起身就要扑向彪子,二宝又飞起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随着惯性直接来了个狗吃屎。炎东气急败坏的再次爬了起来,怪叫一声,双手在胸口擂了几拳,又向着二宝扑了过去。二宝和彪子对视一眼,两人珠联璧合,双双飞起一脚踹向炎东,炎东没有躲避,挥舞着两只拳头砸向两人的脚。 在拳脚即将碰撞之时,郑三平突然出现在炎东后面怪笑一声,直接扯住他的头发来了个过背摔。嘭的一声闷响,他的身子直接和坑洼不平的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凄惨的叫声划破天际,惹的好多咕咕鸟在上空徘徊围观。 炎东气喘吁吁的坐了起来,眼神阴毒的对着几人嚷嚷道:“你们这几个王八蛋,就会以多欺少。有种一个个和我单挑,看我能不能把你们的翔蹂躏出来。”陈嘉南低头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你是想单挑我们几个,还是我们兄弟几个单挑你一个,你考虑好。不然又得说我们兄弟几个不讲武德了。” 炎东挣扎的站起身:“我说的是一个个来。”陈嘉南上前一巴掌抽在他脸上:“sb,都什么年代了还玩单挑。兄弟们好不容易把你个瘪犊子邀请来,不是和你单挑的!你只要老老实实配合,回答我想知道的答案,咱可以搞得文明一点。你如果不配合,兄弟们的拳脚可是不长眼的,绝对会让你爽歪歪。” 炎东冷笑一声:“杂碎,你以为老子是三好学生,你说让我配合就配合!”陈嘉南无奈的摇了摇头:“敬酒不吃吃罚酒的狗东西。”随即一脚把炎东踹翻在地,接着嚷嚷道:“兄弟们,动点真格的,给炎部长松松筋骨。”郑三平几人一脸激动,捏着拳头向炎东扑去。眨眼之间,炎东就被拳头和飞脚淹没在其中,伴随着无比痛苦的叫嚷声,差点把山上的狼勾引下来。 约莫五分钟后,陈嘉南咳嗽了一声,郑三平几人犹犹未尽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炎东蜷缩在地,鼻青脸肿,满身肮脏不堪,贪婪的吸着冷气。陈嘉南上前,抓起炎东的头发,恶狠狠的嚷嚷道:“炎部长,现在可以和兄弟们好好谈谈了吧。”炎东依然眼神阴毒,对着陈嘉南吐了口血水。陈嘉南躲了一下,转头看了眼郑三平:“老三,别发愣了,没看见炎部长不太愿意配合吗,在车上把你的工具箱提来。” 郑三平激动的点了点头,向车子跑去。片刻后,提来一工具箱,很有眼色的给陈嘉南递了一把尖嘴钳子。陈嘉南拿着钳子在炎东眼前晃了晃:“想好好配合还是继续撒野,给你一秒钟时间考虑。”炎东瞪着眼睛虚伪的嚷嚷道:“来呀,有种弄死我啊!你以为老子是吓大的!”陈嘉南很配合的用尖嘴钳子塞向炎东的下巴,夹住一块肉狠狠地拧了几下。炎东直接疼哭了:“呜呜呜!你他娘的竟然动真格的。” 陈嘉南一脚踩在跪着的炎东肩膀上:“你一个萧氏矿业集团的安保部长也太不经造了,跟你玩也忒没意思了。我现在也不想浪费时间,说说我想知道的答案,你兴许还能多活一阵子。”炎东眼珠子转了转:“大哥,各位好大哥,我不过是个打工的泥腿子,不一定能回答上来你的所有问题!”陈嘉南用钳子忽然从炎东的额头撕扯下来一块肉,炎东疼得是差点呼唤他的太奶奶。 陈嘉南冷哼了一声:“炎部长,半个月前,小白楼前的公审大会你应该记忆犹新吧!”炎东听到这句话心里咯噔了一下,忍着痛凝视了陈嘉南。陈嘉南继续说道:“公审大会被你折磨致残的周海军你现在应该历历在目吧,他可是我的好兄弟。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心里有个底,你现在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吗,好好配合,回答我想知道的答案,少受点皮肉之苦,我可以痛痛快快送你上路;二吗!你继续装傻充愣,继续嚣张,我兄弟几个的手段绝对比你想象中的要多那么一点!” 炎东打了个冷颤:“我现在全明白了,怪不得我两次看到你就觉得你有点眼熟呢,你就是那天晚上背走周海军的那个矿工,你的这四个兄弟,就是白天持枪大闹矿区的那几个瘪犊子!对不对。” 陈嘉南哈哈一笑:“看来你也不傻吗,猜对了,可惜没奖!”炎东心里凉了半截,眼珠子转了一下:“大哥,各位大哥!我真的只是个打工的泥腿子,这些事情都是领导安排的,萧老六、方北风那些大佬吩咐的,我也是被逼无奈,迫不得已呀。只要你们放了我,我一定去医院好好给周海军赔礼道歉,直到他满意为止。他的医药费我全权负责!这样应该可以了吧。” 可是接着他就尖叫一声,疼的是浑身抽抽,只见陈嘉南用钳子拧着他的耳朵坠一阵生拉硬扯。陈嘉南厉声喝道:“你个王八蛋在这里给老子开感人大会呢,如果我不是亲眼目睹,亲身经历,你这可怜兮兮的样子差点让我信了。老子再嘱咐你一次,不要抱有侥幸心理,不然你会后悔来到这个世界。现在给老子端正态度,讲讲你们矿上不为人知的故事和你们几个主要成员衣食住行,兴趣爱好!”炎东哆嗦的求饶道:“大哥,我的好大哥,这有什么可说的,矿上规规矩矩的挖煤挣钱。除了对矿工苛刻一点,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故事!” 陈嘉南给郑三平使了个眼色,郑三平从工具箱掏出一个巨大的针管子,拿出了几瓶五颜六色的药瓶,每个瓶子抽了一部分,毫不客气的扎进炎东脖子的大动脉。炎东惊恐的嚷嚷道:“你……你给我注射的什么东西?”郑三平哈哈一笑:“亲爱的炎部长,你不要着急吗!等会你不就亲身体验到了吗!这是我自己最近鼓捣出来的新配方。你是第一个尝试的人,等一会是什么感觉,记得给我汇报一声!”炎东不知道是心理作用在作怪,还是药已经起了效果,开始在身上不自觉的挠了起来。 约莫十分钟后,炎东只感觉身上奇痒无比,而且越来越厉害。他嘴里不断嚷嚷着:“痒!痒!痒!痒死我了。”不到五分钟,炎东难受的扒掉自己身上的所有衣服,疯狂的在身上乱挠。郑三平又从工具箱取了个瓶子,对着炎东嚷嚷道:“只要你好好配合,这是解药。”炎东脸上露出一丝祈求,直接跪了:“我说,我全说!可是我身上现在实在是奇痒无比,能不能让我喝了解药再说。” 郑三平哈哈一笑:“你tmd想啥好事呢,你老实交代,兄弟们会助你一臂之力。”说着从工具箱掏出两个钢刷子,递给二宝和刘四狗:“你俩好好配合一下炎部长,只要他讲话,你俩就用这个给他挠痒痒。” 二宝小声嘀咕了一句:“三哥,这个不会传染吧!”郑三平瞪了二宝一眼:“放心吧,哥心里有数。”二宝和刘四狗一人拿着一把钢刷子开始给炎东挠起了痒痒。那刺啦刺啦的声音让人听起来有点渗人,炎东却是舒服的呻吟了一声:“好爽!”郑三平大吼一声:“赶紧说,不然我可叫兄弟停手了!”炎东紧张的点了点头:“矿上主事人是萧老六,也是最大的股东。他住在北矿区南边的新建的北叶别墅区,二股东方北风也住在那里,别墅二十四小时有几十个保安轮流值班,身上都有枪。自从方北风进了集团以后,他俩基本上形影不离!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两点一线:别墅!矿区!特别谨慎!” “鱼铁雄现在是萧老六贴身保镖,晚上萧老六回家后,他会住在矿区酒店,长期包着404房间。叶玲珑住的远一点,在桐城的枫林湾别墅区7号楼!叶玲珑每个星期会去大庆路的丽人美容院去消遣。她喜欢独来独往,因为他的老公在衙门里上班,手里有点权利。道上人一般不敢动她!她也是萧老六最看重的一个情妇。” 炎东停顿了一下,对着二宝和刘四狗叫道:“大哥使使劲,在好好挠挠。”二宝和刘四差点吐了,两人已经用钢刷子把炎东身上刷的是血肉模糊,在郑三平的示意下只能用出吃奶的力气继续刷刷刷! 炎东接着继续说道:“再就是姚光,他是分管矿区外围的。和我不对付。他基本上会坐镇天朝夜总会,那也是萧老六除了煤矿下面最大的场子!最神秘的就属顾平了,他比我们几个加入的晚一点。主要帮萧老六管理那些肮脏的买卖,黑工、倒腾人体器官、拐卖妇女儿童!他不喜欢讲话,很少出现在矿区!经常神出鬼没!没有确切的住址。” 陈嘉南打断了一声:“听说你们矿上有个水牢,从哪里能进的去?”炎东摇了摇头:“水牢就是顾平管理的。至于从哪里能进去,我不清楚了,这是集团的规矩。不让胡乱插手别人的事情。不过顾平暗地里喜欢叶玲珑,说不定她会知道一点!” 陈嘉南点了点头。炎东缓了一口气:“大哥,能说的不能说的,我全说了!求求你给我解药吧!”郑三平乐呵呵的拿着瓶子扔给炎东,炎东想都没想,拧开就直接灌了下去。可是几分钟过后,身体开始发紫发黑。炎东感觉更加痛苦,用手指着郑三平:“你……”话还没说完,口里、鼻子、耳朵已经渗出黑色的血水!抽抽的几下就没了动静! 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对郑三平几人说道:“好好处理一下现场,咱们就该撤了!”郑三平几人点了点头,开始忙碌起来…… 第215章 跟踪 早上七点左右,有点心神不宁的叶玲珑从床上爬了起来,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脑袋,随后点燃一支香烟,看了看手机,并没有炎东的短信、电话。心里更加不舒服了。叶玲珑的老公听见动静回过身子,小声嘀咕了一句:“现在才七点多,你起那么早干嘛?不会又是你的主子召见吧!”叶玲珑瞪了他老公一眼:“铁大柱,你一大早不要没事找事,老娘今天心情不太好,不想和你吵架。” 铁大柱直接爬了起来,在叶玲珑的肩膀上拍了拍:“我找事,哈哈!我今天就是找事了怎么了。你说你和我结婚这几年,有几天是在自家床上睡的,我头上现在已经变成大草原了,在科里,我虽然是个科长,但是我抬不起头啊!整个桐城,那个衙门里的人不知道你是萧老六的小三,我现在tmd就想和你离婚。” 叶玲珑狠狠地吸了两口烟,在铁大柱的胸口点了点:“你能爬到现在这个位置你以为是你的本事啊!如果不是老娘整天起早贪黑帮衬着你,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穷乡僻壤的镇上混日子呢!还有当初是谁吵着嚷着要娶我,要爱我到天荒地老,现在怎么了,外面有草了,还是勾搭上那个有夫之妇了。” 铁大柱满脸严肃的嚷嚷道:“叶玲珑,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对你的爱从来没变过,可是你呢,近一年多碰都不让我碰一下,我也是男人,也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叶玲珑碾灭烟头,哈哈一笑:“你竟然有脸说出这样丧心病狂的话。当初老娘嫁给你,以为你的身体和你的名字一样硬邦邦!可让我没想到的是,你是秋天的黄瓜,中看不中用啊!老娘我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你说你这后勤工作老做不好,我能给你好脸色才怪。”铁大柱眼角闪过一丝阴冷,双手抓住叶玲珑的肩膀直接压了下去:“老子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英雄好汉!”片刻后一阵哼哼哈哈。 约莫十分钟后,床上一片狼藉。叶玲珑愤怒的抽了铁大柱一巴掌:“这就是你所谓的英雄好汉,满打满算十分钟,你前戏就做了九分五十七秒!靠!”叶玲珑下了床,此刻没有一点心思在家里待了,收拾了一番,八点多出了门。从车库开出一辆白色宝马扬长而去!只留下铁大柱一人在家独自伤神。 叶玲珑的车刚驶出别墅区,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桑塔纳就悄悄的跟了上去。车上,坐在副驾驶的郑三平回头嘀咕了一句:“南哥,叶玲珑今天如果不去美容院,难道咱们也要守一天!”陈嘉南撇了撇嘴:“如果你有更好的办法,就说出来听听。”郑三平挠了挠头:“早上天还没亮那会,我们如果直接进入她的家里,那得多省事!” 陈嘉南撇了撇嘴:“叶玲珑他老公好歹也是衙门里的人,进去做了叶玲珑,难道对他老公不管不顾,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在那位立足未稳之时,你搞出这种事情,那不是添乱吗。如果是个平头老百姓,那一点问题没有,可是在衙门里办事的!那就不一样了。”郑三平挠了挠头:“南哥,不好意思啊,是我考虑问题太简单。” 半个小时后,叶玲珑的宝马停在广云茶楼门前。叶玲珑下车后打了个电话,直接进了茶楼。二宝在茶楼对面停好车,回头看了陈嘉南一眼:“南哥,现在怎么办?”陈嘉南斟酌了一下说道:“叶玲珑见过我,我就不去了。你们几个进去,盯住她,顺便吃个早饭。”郑三平几人点了点头,跳下车向着茶楼走去。 叶玲珑在二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一是通风,二是可以实实在在的观察楼下的情况。她点了一桌子广式茶点,没有着急的吃,而是从包里掏出化妆镜重新整理了一下精致的脸蛋。郑三平几人进了一楼大厅四处望了一下,没瞅见叶玲珑。郑三平对着彪子和刘四狗小声嘀咕道:“你俩上二楼瞅瞅。我和二宝在下面守着!”彪子和刘四狗做了个ok的手势向二楼走去。两人在叶玲珑身后的空位上坐了下来,叫来服务员点了一桌子茶点。 约莫十分钟后,叶玲珑站起身向着刚上楼的一个男人招手。男人有一米七八左右,穿了一身休闲装,戴了一顶贝雷帽,长相普普通通,属于那种扔在人堆里都找不出来的那种。男人到叶玲珑身前坐了下来,瓮声瓮气的说道:“叶大美女今天是怎么了,这么有闲情逸致请我来这里消遣!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叶玲珑撇了撇嘴:“顾平,本姑娘请你出来喝个早茶,你不感恩戴德就算了,风凉话倒是一套一套的!”顾平低头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的说道:“你竟然明目张胆的称自己为姑娘,我看你是姑娘她大姨差不多!自己什么岁数不知道吗!”叶玲珑生气的敲了敲桌子:“顾平,你还有没有完,你真是平时不讲话,一讲话擂死人!”顾平双手作揖对着叶玲珑贱贱的说道:“不好意思,我这人胆小,一见到美女就容易发神经!说错话!你体谅体谅。” 叶玲珑摆了摆手:“算了。本小姐就不和你计较了!咱们言归正传,炎东昨天没来开会,会议前后我都给他打了电话,昨天晚上都还是无法接通,刚出门那会又打了一个,关机了。你分析分析,是不是出事了!我老感觉心神不宁,平时我的第六感挺准的!”顾平吃了口东西,随后不肖的说道:“在北矿区,在桐城,能出个什么事,炎东每天进进出出十几个小弟跟着!他还是咱萧氏集团的安保部部长,心眼多着呢!放心吧!你有可能是昨晚上没睡好。”叶玲珑有点半信半疑。 片刻后,她再次问道:“顾平,我今天心情不是很好,不想去上班,你上次不是说带我到你的地盘瞧瞧嘛!咱们矿上传说中的水牢,我一个副总愣是没去过!”顾平皱了皱眉头:“叶大美女,今天白天肯定是不行,家里来客了,大哥的一个好朋友,海东过来的!大哥和方北风亲自陪同想去我的地盘看一看,估计是要谈合作!你白天先自己找个地方消遣消遣,我晚上给你电话,去了好让你发泄发泄!”叶玲珑无奈的嚷嚷道:“只能这样了!”二十分钟后,两人下了楼。彪子给陈嘉南发了个短信,和刘四狗等待了两三分钟,也跟着下了楼…… 第216章 潜入基地 郑三平几人急冲冲的上了车。彪子焦急的对着陈嘉南说道:“南哥,顾平今天要去水牢,叶玲珑晚上也会去,现在跟哪个?”陈嘉南没有过多考虑,淡淡的说道:“老三,你和二宝继续跟踪叶玲珑,我和彪子、四狗跟踪顾平。”二宝和郑三平快速的下了车。刘四狗一脚油门,车子窜了出去。后座上的陈嘉南对着刘四狗低声说道:“不要让发现了,远远的跟着就行。”顾平驾驶着一辆低调的捷达在前面狂奔。刘四狗谨慎的在后面远远的跟着。 大约四十分钟后,副驾驶的彪子惊讶的嚷嚷了一句:“南哥,这不是昨天我们晚上来过的地方吗!”陈嘉南往外看了一眼,淡淡的说道:“北山很大,又荒无人烟。萧老六选择这地方做肮脏的买卖肯定考虑了很久!”说话间,前面的捷达在前面一处小山口拐了进去。陈嘉南直起身子:“慢点。”刘四狗轻点了一下刹车,可等到刘四狗开到小山口的时候,直接傻眼了:小山口拐进去有二十多米就直接成了断头路,前面是个废弃的山洞。 陈嘉南三人跳下车进了山洞,仔细查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机关按钮之类的东西。彪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南哥,顾平的车不可能无缘无故消失,这里肯定有暗道之类的。”陈嘉南皱了皱眉头,斟酌了一下说道:“你不是说萧老六今天会来这里吗,咱们只能在这里隐藏起来,看看情况。”随后看了一眼刘四狗:“四狗,找个地方把车藏起来!”刘四狗点了点头。二十分钟后,陈嘉南三人在半山腰的一个坑洼处爬了下来,身上用枯树枝、树叶做了伪装。 等待是个漫长的事情,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陈嘉南三人已经打起了咕噜声。忽然,山下面传来几辆汽车的声音。陈嘉南突然被惊醒,用胳膊肘捅了捅彪子和刘四狗,低声道:“来人了。”三人朝下望去,只见一辆黑色的奔驰和两辆奥迪缓缓的停在废弃山洞前。前面的奔驰车门首先打开,三个身影下了车。萧老六奶奶灰的寸头和方北山的银白色大背头格外刺眼,两人都是西装革履,披着黑色大衣。鱼铁雄一身皮衣皮裤,殷勤的给两人递上雪茄,并帮忙点燃。 接着最后一辆奥迪车上下来四个一身黑衣带着墨镜的保镖,一个个东瞅瞅西看看,霸气十足。察觉没什么意外情况,两个保镖拉开第二辆奥迪的车门,首先下来的是一个头戴礼帽,身穿貂皮大衣拄着龙头拐杖的中年男人,接着便是一个身高有一米八左右身材魁梧,穿着一身牛仔服满脸桀骜不驯的小伙子,和一个一米六五左右梳着大背头,留着八字胡,身穿一身金色唐装的中年男人。 萧老六和带着礼帽的男人脸上同时露出虚伪的笑容,两人上前一步拥抱在一起:“二哥!六哥!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别来无恙……”两人松开后,萧老六客气的给二哥递了一支雪茄,有点抱歉的说道:“二哥,直接在高速路口把你接到这里来了,没有先请你到市里快活一把,你不会生气吧!”二哥哈哈一笑:“六哥,你还是这么爱开玩笑,都是自家兄弟,那些虚无缥缈的表面工作咱们随时都可以做,直奔你的基地也是我的想法,没有到咱兄弟俩不谋而合了!” 萧老六笑了笑:“二哥,我先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集团的二股东,我的好兄弟,方北风。方北风满脸含笑,伸出手和二哥握了握手:“早就听闻过二哥的英雄事迹,可惜一直无缘相见,今日一见,果然是威武霸气帅!”二哥开心的笑了笑:“方总太过夸大了,我就普通人一个。只不过运气好而已。” 方北风拍了拍二哥的手:“二哥你没把我当自家兄弟呀!叫我方总那不是打我的脸吗!叫我北风或者小方那多亲切。”二哥给方北风抱了抱拳:“都是哥哥的错!没想到北风兄弟也是位性情中人啊!以后咱哥俩还得好好处。”北北风哈哈一笑:“二哥,你这两位兄弟引荐一下吧!” 二哥指了指身边的小伙子对萧老六和方北风说道:“这是我的兄弟兼保镖,程龙,这个是我兄弟黄瘸子。”黄瘸子笑了笑和萧老六、方北风握了握手。程龙却四处瞅了瞅,淡淡的问道:“萧老板,这不会就是你的基地吧,怎么啥也没瞅见。”萧老六还没有讲话,身后的鱼铁雄不肖的嚷嚷道:“基地……基地……肯定是秘密的,如果让你一眼发现,那还能称得上基地吗!” 萧老六哈哈笑了一声:“程龙兄弟不要太着急吗!”随后对二哥做了邀请的手势:“二哥请上车。”等众人都上车后,鱼铁雄跑到废弃山洞口左边的峭壁前,在一米之处转动了一个盘子大小的石头,随后便上了车。约莫一分钟后,废弃山洞里面传来咯吱吱的响声,地面倾斜而下,三辆车缓缓的驶了进去!在半山腰隐藏的陈嘉南三人也是一阵惊讶。彪子嘀咕了一句:“这设计挺前卫呀,愣是让咱们在里面一顿好找!”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咱们等上几分钟再下去,以防万一!”这时刘四狗小声嚷嚷道:“南哥,刚才那三个瘪犊子不是余老二、黄瘸子和程龙吗,没想到他们会出现在这里。”陈嘉南淡淡的说道:“如果他们之间没有联系,嘉乐怎么会在这里!都是干的肮脏的活儿,肯定需要互相合作吗。” 走了,陈嘉南掐灭烟头,向山下爬去,彪子和刘四狗紧跟其后。两分钟后三人到了废弃山洞外面,刘四狗在峭壁上摸索了半天,小声嘀咕了一句:“南哥,这那一块才是机关呀。”陈嘉南上前,峭壁上盘子大小石头到处都是。彪子嘿嘿一笑,这还不简单,在一米之处的几块石头上闻了闻,抓住一块拧动了一下,便传来咯吱吱的声音。三人一阵兴奋进了洞口,里面黑乎乎的,一阵冷风吹过,三人不自觉的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向里面摸索而去。大约走了有二三十分钟,前面才出现一丝光亮,还传来阵阵流水声。陈嘉南三人走近,洞口外面竟然是一道瀑布,有点水帘洞的感觉!三人冲了过去,身上淋了个半湿。洞口外面杂草丛生,只有一条一辆车能开过去的小路。 陈嘉南三人沿着小路走了几分钟,便看见前面一条小湖,萧老六他们的车就停留在左手方向。湖边小港口还有两个穿着迷彩服背着长枪的人在说着话。陈嘉南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停了下来。对着彪子和刘四狗一阵比划,三人钻进枯萎的杂草丛,经过一阵的缓慢爬行,在距离小港口的西面三十多米的湖边上露了头。三人顺着湖面,远远望去,大约有一两百米的湖中心是个小岛,上面有不少简易的建筑物。小岛边上,萧老六等人乘坐的轮船正在靠岸,远远望去,岸边稀稀拉拉站了好多穿着迷彩服背着长枪的人。刘四狗吸了口冷气,小声嘀咕道:“南哥,这阵势,怎么让我感觉有点像金三角呀。没想着萧老六手下有这么多狠碴子!有种私人军队的感觉!”陈嘉南撇了撇嘴:“你小子去过金三角?”刘四狗嘿嘿的笑了笑:“没有,电视上看到的,老大一出场,背着长枪的小弟夹道欢迎呗!”陈嘉南低声笑了一下:“别贫嘴了,咱们游过去,探探地形。” 彪子直接打了个哆嗦:“南哥,这里距离对面差不多有两百米,还没游到对面不累死也冷死了!这大白天的,万一在水面上露个头缓口气,肯定被哪些背着长枪的人发现。要不我们在想想其他办法。”陈嘉南用手在彪子头上敲了敲:“要不给你搞条船,一上湖面就被人突突了。别磨叽了。”陈嘉南顺手折了三节芦苇杆,给彪子和刘四狗递了一支,没有犹豫就快速的下了湖。刘四狗瞪了彪子一眼:“把你眼镜保护好。不要正游着眼镜丢了,可就真正的坏菜了!” 第217章 基地的特色 萧老六和余老二等人刚一下船,穿着一身迷彩服踩着军靴的顾平带着贝雷帽,酷的有点掉渣,身体笔直的给萧老六等人敬了个礼。随后从后腰拔出手枪朝天上开了三枪。接着,身后二十几个穿着迷彩服的小弟动作整齐划一的举着长枪对天上开了六枪。顾平打了个响指,小弟们震耳欲聋的声音便划破天际:“欢迎来到王的基地!欢迎来到王的基地……” 余老二眼睛亮了一下,满脸笑容的拍了拍萧老六的肩膀:“六哥!你这基地真的是让我眼前一亮呀,瞅瞅你的这些兄弟,一个个如狼似虎!英姿飒爽,让我羡慕的很呀。”萧老六虚伪的笑了笑:“二哥你太抬举我了,我这整天待在深山老林里,哪能跟你这在大城市混的人比呢!小打小闹而已。” 余老二哈哈一笑:“六哥还真是谦虚,在桐城,你咳嗽一声,桐城都得颤三颤,更别说你的北矿区了,各行各业都得看你的眼色行事。简直是妥妥的土皇帝。我就一个海东火车站的小混子,现如今恐怕给你提鞋都不配!”萧老六故意脸色变了变:“二哥,咱兄弟两个再这样继续互相挖苦下去,那就真的没完没了了!我倒是无所谓,可这么多人都陪着呢!咱俩做大哥的也不能触犯众怒对嘛!”余老二淡淡的笑了笑:“你的地盘你做主,接下来的一切听你安排。” 这时方北风上前一步:“二哥,你和兄弟几个长途跋涉而来,想必也是累了。先去萧总的后花园喝喝茶,休息一下。再让顾队长给你讲解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本特色。”在顾平的引领下,片刻后,众人来到方北风口中所谓的后花园。简单的说,就是依托小岛在湖面上搭建起来的一个别致的小花园,里面的亭子就是一个露天茶室。方北风先拉开主位的椅子,让萧老六就坐,再客气的邀请余老二、黄瘸子和程龙就坐。方北风拍了拍手,一个穿着迷彩服的小弟恭敬的端上来茶具,手法熟练的烧水、洗茶泡茶。方北风拍了拍小弟的肩膀:“你下去吧,贵客上门,我亲自来!”小弟下去后,方北风给几人倒了茶水。萧老六对着余老二做了个邀请的手势:“二哥,尝尝这茶叶,品品味道如何。” 这时,桀骜不驯的程龙小声嘀咕了一句:“都是江湖上讨饭吃的,非要玩这些虚头巴脑没啥意义的花活。”余老二脸色变了变,在程龙头上拍了一巴掌:“你tmd还有没有规矩,这是六哥的场子,不是海东。能不能,不要给我丢脸。”方北风眼中闪过一丝阴霾,随后哈哈一笑:“程龙兄弟想必平时是大碗喝酒的主,这品茶确实有点不太适合你。都是方某想的不够周到。”随后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顾平:“顾队长,把你亲手酿制的特色酒搞上来一坛让程龙兄弟过过瘾!” 顾平阴冷一笑,走了出去。不大一会抱来一玻璃坛子放在桌子上,恭敬的对着余老二说道:“余总,这是我用一年时间酿制的回魂酒,药效惊人,酒味浓香,你尝尝。喝上一口绝对让你精神焕发。”余老二抬起头仔细看了一眼,差点忍不住吐了。只见透明的玻璃坛子淡红的液体中,隐隐约约能看见泡着一个疑似刚刚成型的胚胎,还有一条乌漆墨黑的蛇,等其他几种看不清楚的东西! 萧老六冷笑一声,淡淡的说道:“二哥,不管先喝茶还是先喝酒,您说了算。”余老二挠了挠头,心里暗叹一声,自己常年做着拐卖儿童妇女的肮脏事,在道上也算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可照现在这情形看来,和萧老六简直不能相提并论,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这时程龙强装镇定的嚷嚷了一句:“这有酒没菜恐怕是不太合适吧。”这句话一出,直接惊醒了余老二。余老二此刻有种咬死程龙的心,心里嘀咕道:“你个小瘪犊子在人家的地盘上装什么b呢。”嘴上却对着萧老六抱歉的说道:“六哥,这小子早上来估计是药磕多了,你千万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萧老六没有讲话,旁边的方北风却歉意满满的低声说道:“二哥,你看兄弟这脑子,净做些让你不开心的事情。那请二哥和两位兄弟尝尝基地的特色,生鱼片和刺身吧!”随后回头看了顾平一眼,顾平点了点头,阴冷一笑,再次出去。不到片刻,两个穿着迷彩服的小弟押进来一个皮肤白皙只穿了件短裤的小伙子。顾平上前,从身上拔出一把短小的弯刀,另一只手端着一个放满冰块的方盘,方盘一角还放着蘸料、大蒜。挑衅的看了看余老二:“徐总,您远道而来是客,想吃薄的厚的,还是嘎嘣脆带骨的!”余老二一头雾水,不明白的问道:“什么意思!”这时,方北风却插话了:“让我先给二哥和两位兄弟把酒倒上,让二哥拿拿味,才知道要吃什么样的!” 这时,在水中奋力拼搏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陈嘉南、彪子、刘四狗三人阴差阳错的游到了后花园下面。三人一露头,贪婪的吸着新鲜空气。彪子刚想嚷嚷一句真爽,被陈嘉南捂住了嘴巴。刘四狗一手搂着一个木柱,另一只手向上指了指。彪子点了点头,三人随后藏在接近小岛的阴暗处。花园亭子里,方北风倒好酒,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余老二站起身,硬着头皮端起酒杯,用舌头浅尝了一下。一股辛辣与腥臭结合还带着某种花香,粘稠的液体直接刺激着胃蕾。那种上头的滋味让人无法用语言描述,余老二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皱了皱眉头,抬起头对着萧老六竖起了个大拇指:“六哥,好酒啊!味道真不错!” 萧老六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二哥既然说是好酒,那就别端着了,多喝点。咱们这里多的是,两位兄弟也别发愣了,都是吃江湖饭的!咱得杯杯见底才痛快。”话音刚落,他就自己干了一杯,随后方北风也干了一杯,眼睛都不带眨的。余老二无奈之下,闭着眼睛一口气干了!浑身都感觉有点不自在。程龙喝掉一杯只是皱了皱眉头,黄瘸子就不太给力了,喝到一半直接吐了出来,腥臭刺激的味道差点让他当场骂娘,幸亏余老二及时按住了他的手。 余老二站起来尴尬的对萧老六嘀咕道:“六哥,我这兄弟身子有点不舒服,不胜酒力。请多多担待。”萧老六脸色一变,拍了一下桌子:“这哪是不胜酒力,明显就是不给我萧老六面子吗!到了我的地盘,你得学会入乡随俗不是吗!你这样推三阻四的,我们怎么进入下一环节,怎么谈合作!”黄瘸子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直起身子给萧老六抱了抱拳:“萧总,是兄弟矫情了!我自罚三杯。”说着自己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皱着眉头一饮而尽,又接连在干了两杯!感觉比走鬼门关还难受! 方北风拍了拍手:“豪爽,不愧是二哥的兄弟!既然酒已经品过味了,那咱们就开开荤。二哥你现在决定要薄的厚的还是嘎嘣脆带骨的。”余老二看着萧老六冰冷的眼神,有点憋屈的嚷嚷道:“来片薄的吧。”方北风又看了眼黄瘸子和程龙,黄瘸子为了给大哥长面子,直接要了块厚的。程龙则是没心没肺的嚷嚷道:“我喜欢嘎嘣脆带骨的。” 接下来一幕直接让三人差点亮瞎眼!只见顾平手中的弯刀挽了个刀花,对着两个迷彩服小弟押着的小伙子胸口拍了拍,还没动手,男人已经哆嗦的哽咽道:“不要……不要啊……”顾平没有理会,只见一道银光闪过,顾平另外一只手中的盘子上多了一片肉。顾平没有停留,再次划拉了一刀,盘子上又多了一块筷子厚的一片肉。穿着短裤的小伙子胸口一片血红,挣扎的惨叫着,直击人心。 顾平阴笑着把盘子放在余老二和黄瘸子身前,客气的嘀咕道:“两位老总,现场操作,绝对新鲜,绝对原生态!尝尝!味道肯定鲜美至极!”随后又对着程龙嚷嚷道:“你要嘎嘣脆的,有点麻烦。稍等一下。”只见顾平从后腰拔出一把斧子,对着穿着短裤的小伙子胳膊弯狠狠地砍了下去。“啊……啊啊啊!”一斧子砍下去还没有断利索,顾平使劲拽了一下,直接扔在程龙身前:“嘎嘣脆带骨的,绝对绿色,绝对安全有保证。”随后回头对两个小弟嚷嚷道:“带下去!” 这时,方北风做了个请的手势:“二哥,趁着新鲜,就别耽搁工夫了。这可是我们基地一大特色,您可不要辜负了萧总的一片热情啊!”余老二感觉自己这些年白混了。一咬牙一跺脚,直接扔进口中,又给嘴里塞了块冰块硬生生的吞了下去。黄瘸子也是豁出去了,吃的是满嘴流着血水,嚼了好半天才咽下去。可是桀骜不驯的程龙有点犯难,盯了半天也不敢下嘴。在萧老六身后一直没有讲话的鱼铁雄对着程龙竖了个中指:“哥们,大家都挺忙的,别耽搁时间了,快点啃完,好进去下一个环节!” 程龙也是个犟种,直接闭着眼睛,一口大蒜一口肉,硬是生生啃了半个小时才啃完。站起来还打了个饱嗝,可是还没有坚持一分钟,就捂着肚子难受的要去厕所。一个小弟把程龙带到厕所,那吐的叫一个稀里哗啦,差点把苦胆吐出来。程龙在心里暗暗发誓,从今往后,做一个素食主义者! 花园这边,方北风站起来客气的说道:“二哥,吃也吃好了,喝也喝美了,现在咱品品茶!让顾平给您陈述一下咱们基地的各种特色……” 第218章 谁? 余老二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那就有劳顾队长了。”顾平上前一步,声音洪亮的介绍道:“目前基地分四个部分:生猪仓、死猪仓、小猪仓、红猪仓。生猪仓呢,主要关押着刚在矿上退役的一些比较有颜值、有潜力的黑工。这部分猪仔,我们会经过正规的各种培训、洗脑,放在桐城各大夜场,提供给有钱有势的阔太太、少妇,也是拉拢关系的一种手段!” 余老二打断了一下:“那些阔太太、少妇只不过是玩个新鲜,他们如何提供帮助?”方北风笑了笑接话道:“如果有照片有视频,那你说她们会不会乖乖听话!”余老二拍了一下大腿:“妙,实在是妙不可言!那么死猪仓呢?”顾平继续严肃的说道:“死猪关押在水牢里,这些猪仔也是从矿上退役的黑工。一部分是再怎么洗脑都死不悔改的,一心想要逃亡的;另一部分就是身体不是太好,有点病残的。他们一般情况下会在这里度过一个月,身上有用的零部件就是这些死猪仔最后贡献的价值。” “小猪仓和红猪仓现在已经建设完毕,倒是还没有运营。”这时方北风站起来笑着说道:“二哥,这方面可是你的强项!也是咱们这次合作的重点,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大家一起赚点钱。”余老二斟酌了一下,淡淡的嘀咕道:“我是什么起家的,六哥也清楚。最近也想向外扩展业务,就不知道你们要的量大不大。”方北风哈哈一笑:“只要你能提供健康的小猪仔,那我们肯定不会驳了你的面子!通通全收,钱吗大家一起赚。” 余老二眼珠子转了转:“你们能要这么大的量,那上家一定实力不凡吧。”方北风眼里闪过一道寒光,阴笑着对着余老二说道:“二哥,这是江湖规矩,也是商业机密,你刚才是不是喝多了。”余老二尴尬的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呀,这年龄大了,有时候确实脑子有点不听使唤!容易说错话,请理解!” 这时萧老六敲了敲桌子,对着余老二沉声说道:“二哥,这第一批小猪仔上家要的很急,只要你提供的质量不错,价钱方面绝对实在,现货现款,却不拖欠!”余老二站起身来笑呵呵的说道:“六哥你什么时候要货,定个日期,我绝对让你满意!”萧老六敲了敲桌子,淡淡的说道:“今天是二月一号,你按十号把猪仔运过来!应该问题不大吧!”余老二拍了拍胸脯:“六哥放心,这一点诚信我还是有的!”“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萧老六和余老二双手亲切的握在一起。随后两人分别坐下后,余老二身边的黄瘸子,站起来客气的问道:“萧总,红猪仓是怎么个情况。” 这时,方北风点燃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两口,眯着眼睛淡淡的说道:“最近外围场子里的公主质量严重下降,生意受到了不少的影响,在萧总深思熟虑之下,建了这个红猪仓,也是今天邀请你过来的另一层意思!就看看你那边有没有货源。”余老二沉默了片刻:“这方面我这里货源匮乏,不过呢,我有个好大哥!在省城玩的比较好,不知道六哥和方老弟有没有兴趣认识一下,说不定还能再开一条门路。” 萧老六眼睛亮了一下:“二哥你说说看!”余老二斟酌了片刻沉声说道:“我那大哥姓孟!江湖上兄弟们给面子称做孟先生!在省城可以说是黑白两道通吃,关系通天。像我这级别,在人家眼里,顶多算是一个个头比较大的蚂蚁!只不过早年间我无意中救过他一命,去年又在一次饭局上送给他一个美若天仙的姑娘,他爱不释手,这关系越来越铁了!” 花园上面的谈话,在花园下面水中的陈嘉南和彪子、刘四狗听的是一清二楚。陈嘉南探寻已久的事情现在终于在这得到了答案!此时他双眼通红,泪珠一滴一滴划过脸颊!刘四狗和彪子也回想起麻四临死前说的话:“孟先生!省城的孟先生……” 花园上面,余老二喝了口茶,继续说道:“孟先生主要玩两种,粉和女人。那货源绝对是刚刚的,六哥,只要你能和他搭上线,那绝对新增一门财路!”萧老六拍了拍桌子一脸激动,给余老二递了一支雪茄,放下身段客气的说道:“二哥,这样的大人物兄弟我想认识一下。要不你现在打电话给牵牵线。”余老二哈哈一笑:“都是自家兄弟,举手之劳,我这就给孟先生打电话!”余老二掏出手机按了个号码。片刻后接通,电话里传来一声慵懒的声音:“小余啊,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余老二弓着腰,献媚的对着电话说到:“孟先生!这不是好长时间没有见你了吗!兄弟实在想念,所以给你打个电话,问候一下,没有打扰到你吧!” 电话中传来孟先生一阵爽朗的笑声:“兄弟你这是说哪里的话,你曾经可是救过我的命!是我的恩人,我就算再忙也不能慢待你啊,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只要在哥哥能力范围之内!绝对给你办的妥妥的!”余老二激动的笑了笑:“孟先生,是这样的,我在桐城这边有个好兄弟,想和您认识一下,看能不能有合作的机会!”电话里。孟先生哦了一声,不肖的问道:“你兄弟实力咋样。你知道我的,不愿意和那些没有能耐的阿猫阿狗打交道,浪费精力!” 余老二爽朗一笑:“我兄弟在桐城可以说是手眼通天,号称桐城地下组织部长,明面上有个矿区,每天躺着赚钱,私下里有好几个娱乐场所,更有一个秘密的基地!手下能踢能咬的兄弟哪是多如牛毛!”电话对面的孟先生沉默了半天,接着说道:“小余啊,听你这么一说,确实是同道中人!不过呢,我现在在国外,谈点生意!我估计再有半个月就会回来,到时候咱们约一下,好好认识一番!”余老二兴奋的说道:“谢谢您给面子!我就不打扰您了。半个月后我再联系你!”孟先生嗯了一声就挂断电话! 余老二放下手机激动的对萧老六说道:“六哥,成了,他现在在国外,估计半个月后会回来!到时候咱们约个场子认识一下!”萧老六激动的上前和余老二来了个亲切的拥抱:“谢谢二哥了!”片刻两人分开,方北风客气的说道:“二哥,咱们正事谈完了,现在参观一下我们的水牢和生猪仓吧!”在顾平的带领下,众人沿着走廊向着西边走去…… 花园下面的陈嘉南三人也松了口气,脸色苍白,身子冷的有点哆嗦的彪子小声嘀咕道:“南哥,下一步怎么办!”陈嘉南斟酌了一下,沉声说道:“兄弟们,既然来了,我想去水牢那边看一下嘉乐,兄弟们忍忍!”彪子和刘四狗无奈的点了点头。 时间缓慢的流逝着,很快就到了晚上十点多!陈嘉南三人在水里泡了有八九个小时,身体已经麻木,有点不听使唤,仅凭着心里那股劲,再次潜下水,向着水牢方向移动。大约二十分钟后,三人在一个空了的水牢边上露了头,贪婪的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就在这时,水牢上的铁板上传来声音:“乐子,到点了,哥哥把你放下去吧,这是规矩,哥哥也没办法!白天还能让你派派饭,打扫一下卫生。” 铁板上,黑暗中,一个衣衫破烂,身体单薄,蓬头垢面。瘸着腿的男孩低声对着一个迷彩服大汉恭敬的说道:“红哥,谢谢你这么长时间的照顾。我恐怕是见不到我大哥,二姐了!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被叫做红哥的大汉深深地叹了口气:“你这话可不能再别人面前讲啊!那样只会给你招来杀身之祸!念在咱们是老乡的份上。哥哥奉劝你一句,只要活着,一定会有机会!”乐子点了点头:“红哥,你把我放下去吧!”片刻后。乐子被放进了那个空的水牢,红哥再次叹了口气,扬长而去! 差不多二十分钟后,只能在水面上勉强露个头的乐子,小声哽咽道:“大哥,二姐你们在哪里,我恐怕是活不成了!我好想你们!”呜呜呜!忽然,乐子感觉水下有人摸了一下他的腿,吓了他一大跳,小声嘀咕道:“谁!”可下一幕,差点让他惊掉下巴,尖叫起来…… 第219章 陈嘉南制定计划 “你……你……你是人是鬼!”黑暗中,乐子的表情特别复杂,脸上带着一丝激动,一丝不可置信,一丝麻木。在水里露头的陈嘉南双眼通红,暗叹老天待他不薄,让他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弟弟陈嘉乐。“……嘉乐,我是大哥,你好好看看!”乐子就是陈嘉南寻找已久、朝思暮想的弟弟陈嘉乐。 陈嘉乐愣了半天,好想用手去摸一下陈嘉南的脸,可是手被无情的拷在水牢的盖板上。于是他咬了咬嘴唇,好痛,都流血了,这不是幻觉,更不是梦境而是现实。他激动的刚要大叫,水牢外面的陈嘉南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嘀咕道:“嘉乐,千万不要激动,不然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嘉乐低声激动的哭泣道:“大哥,我真是没敢想,我这辈子还能见到你,呜呜呜,我好……好想你,我也想二姐,二姐你找到了吗?” 陈嘉南心如刀割,不想让弟弟陈嘉乐失望:“我已经找到你二姐了,他现在在家等着你呢,咱们得新家!”嘉乐,你受苦了。大哥对不住你,没有把你照顾好,哥现在就救你出去。这时,旁边的彪子拉了一把陈嘉南:“南哥,来人了!”陈嘉南无可奈何之下再次潜入水下。 这时水牢的铁板上传来沉重的脚步声,片刻,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乐子,给你送块馒头,晚上吃了,可以多熬一会,不至于那么难受。”水牢上方打开一小窗口,一只粗糙的手拿着一块馒头塞进陈家乐口中!盖上小窗口,脚步声又渐渐远去。陈嘉南三人再次露头。陈嘉南换了一口气,手伸进水牢,从陈嘉乐口中取下馒头:“嘉乐,这里晚上有几个巡夜的?”陈嘉乐喃喃的嘀咕道:“这个说不准,有时候两个人,有时候一个。” 陈嘉南用手使劲的晃动一下水牢,一点反应也没有,恨不得用牙齿咬断钢筋。这时刘四狗难受的小声嚷嚷道:“南哥,今天我们是过来探路的,根本没有工具,这钢筋这么粗,我们徒手根本没有能力弄开。不如我们回去准备好工具,再次过来,救嘉乐。”陈嘉南红着眼睛,瞪着刘四狗,激动的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水牢中,陈嘉乐看着大哥陈嘉南痛苦的样子,也流下了泪水,咬着牙低声说道:“大哥,我在这里已经习惯了,今天能见到你,我特别高兴,你回去准备工具,我多等几天没事的,至少我现在看到你就是看到了希望。”陈嘉南双眼通红的流着泪,用拳头在自己胸口擂了几拳:“嘉乐,你在忍受几天,大哥尽快回来救你。”说着手伸进去在陈嘉乐的脸上抚摸了半天,松开手淡淡的说道:“你等着,大哥很快回来。”随后潜入水中,片刻后,湖面恢复了平静。陈嘉乐开心的笑了,脸上充满了希望…… 陈嘉南三人在冰冷的水里凭着意志力,用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游回了对面。三人上岸后,手脚已经不太听使唤了,没有多敢停留,原路返回。晚上十二点左右,刘四狗驾驶着桑塔纳用尽最后一丝理智把车稳稳停在如意大酒店大门口,就晕倒过去。后座上的陈嘉南和彪子也是晕晕乎乎的躺在座位上,满脸通红…… 等陈嘉南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酒店的客房中。他迷迷瞪瞪的醒来后,感觉胳膊有点麻,口干舌燥,咳嗽了一声。这声咳嗽直接惊醒了趴在他胳膊上呼呼大睡的苏如意。苏如意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看着嘴唇干裂、脸色不是太好的陈嘉南,直接尖叫道:“陈嘉南,你终于醒了!你可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去给阎王爷做小弟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陈嘉南难受的想要坐起来,苏如意赶紧把他按下:“你别激动,你昨晚上可是高烧啊!现在身体虚弱很正常。”陈嘉南指了指杯子。苏如意拍了一下额头:“你看我这脑子,我这就给你倒水。”片刻,陈嘉南喝完水,嗓子舒服了不少,焦急的问道:“我那两个兄弟呢,没有什么事情吧。” 苏如意嘿嘿一笑:“和你一样都发烧了,龙七在隔壁房间照顾着呢,你们三个也是挺厉害。要不是保安及时发现,估计现在已经死到车里了!你可得好好感谢我。老娘为了你可是一夜未睡,你说我这闺蜜称职不。”陈嘉南刚要说话。房门被推开,龙哥和郑三平、二宝叼着烟走了进来。龙哥一屁股坐在床边,在陈嘉南身上拍了一下:“哥们,挺厉害呀,你们三个昨天是抽哪门子风呢,怎么想去冬泳了。你看你们一个个造的跟傻逼似的,如果酒店保安不及时发现,我估计现在已经在和阎王爷唠嗑了!” 陈嘉南撇了撇嘴,对着二宝说道:“房门锁了,我有点重要事情要说。”二宝关好房门,围拢在陈嘉南身边。 陈嘉南看了苏如意几人一眼,给龙哥伸了伸手,龙哥识趣的给陈嘉南递了一支烟。被苏如意无情的打掉在地:“你这刚醒来就要吸烟。这是不要命了!”陈嘉南尴尬的笑了笑:“死不了,我这不是有重要事情说嘛。”苏如意拧了一下陈嘉南耳朵:“就一支,希望你别得寸进尺!” 陈嘉南点了点头。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看着几人缓缓的说道:“昨天我和彪子、四狗跟踪顾平有了新的发现。绝对是个大瓜。”龙哥撇了撇嘴:“你吖的就别卖关子了,难道你发现了传说中的水牢!”陈嘉南嘿嘿一笑,郑三平和二宝激动的嚷嚷道:“南哥,你们真发现了。”苏如意和龙哥更加激动,直接把躺着的陈嘉南拽了起来,给陈嘉南背后塞了两块枕头。龙哥更是激动的给陈嘉南开了一瓶啤酒:“哥们,润润嗓子慢慢说。” 陈嘉南喝了一口酒,沉声说道:“水牢的入口就在北山后面。”龙哥插话道:“哥们,我的人可是把北山后面搜了几次也没发现,你不是开玩笑吧。”陈嘉南撇了撇嘴:“如果那么容易找到,要我这精英干嘛?”苏如意瞪了陈嘉南一眼:“快说,别磨叽了。” 陈嘉南斟酌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们三个也算是运气好,开着车跟踪顾平到北山,随后顾平人和车就消失了。兄弟三个找了好半天都没有找到机关。彪子和刘四狗在茶楼听到萧老六昨天要去水牢,就把车藏了起来。我们在半山腰等待了好长时间,萧老六来了后给我们打了个样,我们也就照猫画虎的进去了。 水牢只是里面的一部分,里面是个湖,湖中间有个小岛算是他们基地。我昨天初步估算了一下,基地大概有四五十人守着,而且个个都有枪,长枪。看状态都是经过训练的,绝对不是一般混子。水牢的方向我也摸清楚了,我们三个昨天在水里差不多待了有八九个小时,这基地可以说是易守难攻。如果从后边的入口突围的话,咱们的人一到湖边,基地那边的人就会发现。湖边距离基地差不多有两百多米距离,就咱们手中那些破铜烂铁根本就没有任何杀伤力!况且还要救人。煤矿的一个出风口和基地是相通的,只有停电,人才可以从哪里过去。这也算是他们的一个逃生出口。现在情况就是这样,不能太长时间,我听到萧老六的谈话,十号会送来一批货,我看是个机会,可以一网打尽。大家有什么想法可以谈谈。” 苏如意思考一下说道:“现在一个方面需要搞重型武器,二是得有轻便快速的工具到对面,三呢,萧老六后台可是邦邦硬,手下几个管事的兄弟也不是善茬!得先把这些人搞定,才能把他逼上绝路。这些事情可不是一两天就能搞定的。”龙哥沉思了一句,插话道:“今天是2号,没有几天时间了,我们必须分工明确,制定出好的计划,不能以命拼命!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陈嘉南思考了半天:“我的想法是这样,你们看行不行,一,萧老六手下那几个爪牙我们兄弟几个想办法搞定。苏大美女,凭你的实力,手里的关系肯定不少,所以武器、过湖的工具就交给你来办。龙哥你的人这几天最好潜入进去观察一下地形,做到心中有数,能把工具之类的东西提前运进去最好!十号这一天,我会让我的伞去矿上做调研,到时候咱们两头夹击,一定会事半功倍!” 苏如意拍了拍陈嘉南的肩膀:“这想法我赞同。”龙哥也是开心的表示支持!陈嘉南看了眼二宝和郑三平:“叶玲珑现在人在哪里?”郑三平沉声说道:“去上班了!”陈嘉南点了点头:“既然大家的目标一致,也都同意我制定的计划,那也就别闲着了,开始行动吧!” 第220章 阴差阳错,一拍即合 晚上六点半左右,在距离矿区大院门口一公里处,路边的一棵大树下面,停着一辆黑色的桑塔纳。车上正是陈嘉南和几个兄弟。二宝看了眼时间,对着陈嘉南嘀咕道:“南哥,这都九点半了,也不见叶玲珑出来。不会今天晚上,叶玲珑陪萧老六过夜了吧!如果是那样,咱们几个可就悲催了。人家在里面卿卿我我,我们在这哆哆嗦嗦。”陈嘉南低头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瞪了二宝一眼:“你小子今天是不是盐吃多了,淡话怎么那么多呢!”二宝尴尬的笑了笑:“我这不是想活跃一下气氛吗。” 就在这时,郑三平大吼了一嗓子:“来了,出来了……”只见一辆白色宝马从矿区出来极速驶出。陈嘉南脸上露出一丝兴奋,打了个响指:“跟上。”二宝快速启动车辆,掉了个头,追了上去。大约半个小时左右,叶玲珑的宝马停在了大庆路丽人美容院的门口。叶玲珑没有焦急下车,而是打开车窗,点燃一支烟,皱着眉头深深地吸了一口。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打了个电话。片刻后接通,叶玲珑有点埋怨的对着电话嚷嚷道:“顾平,你小子不够意思呀,竟然放我鸽子!”电话里传来乱糟糟的声音,顾平抱歉的嚷嚷道:“叶大美女,真不好意思。我这边有点忙,先挂了哦!”瞬间,手机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叶玲珑一脸难看,用手使劲拍了一下方向盘:“靠,给老娘装什么大尾巴鹰呢!你以为老娘除了你就找不到一个身强力壮的小奶狗吗!”说着叶玲珑熄灭车子,对着后视镜看了看自己的脸蛋,挎着包下了宝马,迈着自信的步伐,向着美容院走去。 就在这时,远处冲过来一辆白色的捷达紧急的挡住了叶玲珑的去路。叶玲珑看见捷达,跺了跺脚,嘴里嘀咕了一句:“靠。”只见自己的老公铁大柱从驾驶位跳了下来,一改往日的穿衣风格,身穿一身高级定制西装,打着花领带,梳着油光锃亮的大背头,手里捧着一束花,跑到叶玲珑身前,满眼含笑,贱贱的恭维道:“美丽的叶小姐,我是一日不见你,如隔三秋啊!没想到你又漂亮了。” 叶玲珑根本不吃这一套,有点恶心的瞅了瞅铁大柱:“你个瓜娃子今天发什么疯呢,老娘昨天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你以后不要烦我,咱们各过各的。我现在看见你就犯恶心。”铁大柱眼角不经意期间闪过一丝阴冷,随后满脸堆笑的对着叶玲珑说道:“老婆,都是我的不对,我的错。我知道我让你伤心了,但是毕竟外面的小奶狗他虽然能满足你的一时快乐,但总是不健康对吧!” 不说这个叶玲珑还有点理智,一提起这个,就是叶玲珑心中的痛。只见她一手打掉铁大柱手中的花,像个泼妇一样吼道:“铁大柱,你还有脸提这个,老娘那次对你不够宽容呢。可是你那一次不是让老娘失望,那一次不是搞得老娘一身唾沫,挑起老娘的兴趣,你就领兵退缩了,你知道这样会害死人的。我现在已经是想通了,你不是吵着嚷着要离婚吗,老娘答应你!外面的萝卜虽然不干不净,但是它至少解渴!你白白胖胖可是中看不中用,顶个屁用。” 铁大柱只感觉心中一团怒火噌蹭蹭的往外窜,但为了自己和神医的计划,仍然脸上含笑,贱贱的嘀咕道:“老婆,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的。”叶玲珑撇了撇嘴:“好消息,你能有什么好消息,千万不要给讲你科里同事之间的家常里短,我没有心情,更不感兴趣!” 铁大柱再次上前一步,在叶玲珑耳边耳语道:“老婆,你今后可是有福了。”叶玲珑愣了一下,嘀咕一句:“我有什么福。”铁大柱激动的小声嘀咕道:“我今天在路上碰上一神医,看我面相暗黑,双眼无神,就断定我有隐疾。我刚开始还以为是个骗子,最后在他再三恳求下,让我吃了一副药,不行不要钱。靠,让我没想到的是,简直太神奇了,我吃了药一个小时后,就开始昂首挺胸,直到现在!不信你摸摸,我现在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好好爱爱你!” 叶玲珑撇了撇嘴,一点都不相信的试探了一下,我靠,直接激动的爆了粗口:“你……你真是遇到神医了。”铁大柱自信的扬了扬头:“我铁大柱现在名副其实了!你现在是跟我回家,还是要去美容院。”叶玲珑一脸绯红:“老公,你不要开玩笑吗,我当然是跟你回家了!”你等下,我去开车。铁大柱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一把搂住叶玲珑,塞进副驾驶,激动的嚷嚷了一句:“我已经等不及了。”随后跳上车,启动车辆,扬长而去。 不远处的桑塔纳中,郑三平嘀咕了一句:“这铁大柱还是挺给力的吗,也不像四狗你描述的那样软弱无能呗。”刘四狗嘿嘿一笑:“因为我给了他男人的底气,那个是我多年来从不向外吐露的秘密法宝,花了不少钱才得到的!”陈嘉南撇了撇嘴:“现在才是开胃小菜,兄弟们,精彩大戏即将上演。”二宝嘿嘿一笑:“兄弟们等着!”二宝下车后直奔叶玲珑的宝马车,在车门上捣鼓了几下,车门应声而开。二宝坐上去后,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啧啧道,好车呀。”随后打火发动,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车子缓缓向路上驶去。在路边,陈嘉南几人上了车。宝马很快消失在路上。 半个小时后,宝马车出现在枫林湾别墅区门口。二宝按了一下喇叭,保安亭子里的保安看了一眼宝马车的车牌,献媚的敬了个礼,就放行了。宝马车里,彪子捏了捏拳头,嚷嚷道:“这些看门口真是他娘的不要脸呀,外来车辆是一律不让入内,一看见叶玲珑这宝马,屁都不敢放一下就直接放行了!”郑三平淡淡的笑着说道:“不是外来的车辆不许入内,而是外来的普通车不许入内……” 几分钟后宝马进了7号别墅车库。陈嘉南和郑三平几人跳下车,大摇大摆的走向别墅。大门是虚掩着的,几人顺利进去,反锁了门。别墅里面装修的是富丽堂皇,陈嘉南几人站在一楼客厅内,都能听见二楼传出来让人疯狂、让人脸红、让人兴奋的哼哼哈哈。陈嘉南阴笑了一声:“兄弟们,咱们休息一会,不能寒了铁大柱的心,更不能让一个英年才俊失去他最后一个愿望!”几人在沙发上坐下后,二宝挠了挠头问道:“南哥,你不是说不能动叶玲珑的老公铁大柱吗,今天怎么又能动了。”陈嘉南不肖的看了一眼二宝和郑三平:“你们两个狗崽子昨天跟了叶玲珑一天都没有得到一点好消息,真是令我失望啊,你问问四狗是咋办事的,学学!” 二宝和郑三平看了一眼刘四狗,眼里充满了请教之心。刘四狗嘿嘿一笑,甩了甩头发:“这说来话长,南哥今天早上给上面那位打了个电话,那位只说了一句话,快刀斩乱麻!不看过程只看结果!我在南哥的吩咐下去大庆路美容院蹲守,你和三哥当时应该在矿区那边守着呢,也是我运气好,在美容院附近一小饭馆碰见了喝的稀里糊涂的铁大柱。铁大柱出门忘记带钱,小饭馆老板是不依不饶,我是在两人争吵时无意中看见,铁大柱衣服胸口那象征着权利的标志。我当时只不过处于好奇给他结了饭钱,铁大柱非要对我感恩戴德,这不就聊到一块去了吗!他就告诉了他有多年的隐疾,失去了男人的自尊,在科里,家里都抬不起头,她老婆还整天给他戴绿帽子。他提出过几次离婚,他老婆都是各种不愿意,不妥协……阴差阳错的聊下去后,我才知道他老婆是叶玲珑,他去美容院的目的就是抓奸,杀人! 铁大柱的心里因为自己的隐疾加上长期的自尊受挫,已经有点扭曲。昨天叶玲珑早上临走时收拾了他一顿,他就有点疯狂了,我中午和他聊天时看见他后腰中无意露出的榔头,就知道他铁了心要除掉他既爱又恨的妻子叶玲珑,一解心中之惆怅!我当是那个兴奋啊,就给他用我的特效药治了一下,随后就设计了个小计划,我们只要我们想要的萧老六的黑料,他要他想要的叶玲珑的身体和命,还有所有的钱!就这样简简单单一拍即合!所以才会出现刚才美容院门口那一幕。”郑三平和二宝给刘四狗竖了个大拇指。 陈嘉南看了看时间,听见楼上的声音小了一点,站起身来挥了挥手:“兄弟们上去会一会铁大柱兄弟和叶玲珑。”陈嘉南五人刚上到二楼走到卧室门口,里面便传来啪啪啪的声音:“臭婆娘,老子现在给力吧,你现在麻了吧,老子告诉你,我还猛着呢。”随后传来叶玲珑娇滴滴无力的声音:“老公,让我休息一会,我扛不住了!”这时刘四推开门,嘿嘿一笑:“铁兄弟,我的药不错吧!”正在享受余热的叶玲珑吓了一大跳,慌忙给自己拉上毯子,惊恐的看着刘四狗:“你……你是谁……tmd怎么进来的……” 第221章 变态,疯狂的铁大柱 刘四狗甩了甩骚包的发型,不肖的瞥了一眼叶玲珑,没有理会,而是开心的给铁大柱打了个招呼:“嗨,哥们!我没有来晚吧!”铁大柱也不嫌害羞,激动的嚷嚷道:“神医大哥,你终于来了,你是我铁大柱这辈子遇到最有爱心的人了。我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男人的快乐,男人的威严,男人的自尊,这些都是你给我的,请受我一拜。” 刘四狗尴尬的笑了笑:“哥们,你千万别这样,谁让我们有缘呢。”叶玲珑看着两人一说一笑,有点恼怒,对着铁大柱嚷嚷道:“你个王八犊子,谁让你给家里带人的,你是不是欠收拾。”铁大柱阴冷的哈哈一笑,二话没说,上前扯住叶玲珑的头发,正反抽了她两个耳光:“你个臭娘们懂不懂规矩,没看见我和神医大哥正在谈心吗,你如果打扰了我们两个的雅兴,老子抽死你!”叶玲珑一时有点接受不了:“啊……啊啊!”怪叫一声,“铁大柱!你竟然敢打我……” 刘四狗冷笑一声,对着铁大柱不肖的撇了撇嘴:“哥们,你不行呀,竟然被一个老娘们耍的团团转,这可不是一家之主的风采呀。”铁大柱最恨别人说他不行,捏了捏双拳,在自己胸口擂了两拳,大叫一声:“我行……我行……我行行行!”话音刚落,一拳把叶玲珑砸翻在床:“臭娘们,没有我这个一家之主的允许,你在敢叽叽歪歪一句,小心我给你动用家法!”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向要强的叶玲珑也熄了火,脑子里快速想着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刘四狗给铁大柱扔了支烟,自己也点燃一支,狠狠地吸了两口,缓缓的对着铁大柱嚷嚷道:“哥们,给你介绍几个新朋友,曾经都和你是一样境遇,现在我们一块在做事。”铁大柱有点激动:“神医,咱们的朋友在哪里。”刘四狗霸气的打了个响指,陈嘉南和郑三平、彪子、二宝四人嘴上叼着烟进了卧室。铁大柱胡乱套上一件短裤,和陈嘉南几人愉快的握了握手。 就在这时,憋屈的叶玲珑无意中抬起头看见陈嘉南的侧脸,心里咯噔一下,有点惊慌的嚷嚷道:“你……你……怎么是你。”陈嘉南冷笑一声:“叶总,没想到我们会在这样的场合相遇吧,你的记忆力不错,我非常喜欢。”叶玲珑双手捂着胸口:“你是苏如意那个臭娘们派来的对吧!之前的事情已经了了,你们怎么还没完没了了,我叶玲珑好歹也是萧氏集团的副总,差不多就得了,如果真撕破脸,对你们绝对没有好处,萧氏集团在北矿区,在桐城的实力不用我过多介绍,你应该门清,我对萧总的重要性你心里也应该有个数!我不管你们对铁大柱吃了什么药,或者说对他动了什么手脚,现在麻利的带着你的兄弟滚蛋,我叶玲珑全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陈嘉南冷笑一声,点燃一支烟缓缓得吸了两口,眯着眼睛凝视着床上的叶玲珑说道:“我不是苏如意的人,只不过那天晚上在酒店门口,实在看不下去才出手相助的,我也不想啰嗦,更不想浪费大家时间,毕竟都挺忙的,你看你现在和你老公正玩的尽兴,我这时候打扰确实有点不地道,但我既然来了,就不能仅凭你几句威胁的话,就空手而归。只要你好好配合,我相信你绝对会安安全全!” 叶玲珑不愧是在江湖上讨饭吃的女人,也顾不上害羞,胡乱地套了件睡衣就跳下床,也没有了之前的紧张,从床头柜上拿上烟点燃了一支,缓缓的吐在陈嘉南脸上,厉声喝道:“你们几个瘪犊子今天来是求财还是求色,如果求色的话,老娘今天有点不方便,毕竟我老公在场,我不可能给他戴绿帽子,如果求财,多的我没有,给你们几个拿个十万八万的不在话下,都是江湖上混饭吃的,谁都有经济紧张的时候,这个我能理解,只要你们不是太过分,毕竟山长路远,以后说不定谁会栽到谁手里!” 陈嘉南哈哈一笑:“叶总,你是不是有点盲目自信了,我既不求财也不求色。”叶玲珑皱了皱眉头,失声问道:“那你们求什么?”陈嘉南冷冰冰的说道:“听说叶总跟萧老六混了有差不多十年了,也是萧老六的左膀右臂,我今天来就想听听,萧老六背后不为人知的故事,我想你肯定门清!”叶玲珑心里咯噔一下,暗叹一句!看来来者不善呀!但表面上仍然气宇轩昂的仰头挺胸,哈哈一笑,淡淡的说道:“小瘪犊子,你想知道萧总的事情可以去采访他呀,我只不过是他手下一个有点权利的员工,又不是他老婆,我怎么能知道他背后不为人知的故事呢,你们找错人了。” 郑三平淡淡的嘀咕了一句:“你不是他老婆,但是他的小三呀!萧老六身上有几根汗毛我想你都应该知道的清清楚楚。你说对吗,叶总。”叶玲珑脸色变了变,娇喝道:“请你说话放尊重一点,我老公还在场呢!我是萧老六小三的事情,只不过是别人口中传的瞎话,都是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没有证据,请不要乱说!” 让叶玲珑没想到的是,半天没吭气的铁大柱突然嚷嚷道:“叶玲珑,说实在话,我今天也想听听你和萧老六的风花雪月。还有背后那不为人知的故事。”叶玲珑有点傻眼,对着铁大柱怒吼道:“你tmd是不是sb!你到底是谁的人,你可是我的老公,咱们可是领过证的,你怎么在这个时候胳膊肘往外拐呢!” 铁大柱冷冷一笑:“我这个老公在你眼里连陌生人都不如。你他娘的有想法了,都敢给修空调的劈开腿,我和你结婚几年了,你有主动过一次吗!”叶玲珑脸上闪过一丝绯红:“你个王八蛋胡说,我是随便的女人嘛!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 铁大柱实在压不住内心的火焰:“你……你确实不是个随便的女人。你tmd随便起来不是人。你以为我一直被蒙在鼓里吗,有几次老子都看见了!你到现在还在说谎,我他他娘的抽死你。”说着铁大柱就扑了上去,对着叶玲珑白皙的脸蛋左右开弓。差不多五分钟过去后,铁大柱累的是气喘吁吁,甩了甩有点麻木的双手。 叶玲珑两个脸蛋肿的老高,像个女版的猪头三,委屈的掉下一滴泪水:“铁大柱!你这是今天第二次对我动手!我要杀了你。”叶玲珑双手成爪扑向有点虚脱的铁大柱。铁大柱向后退了一步,大声嚷嚷道:“神医大哥,请助我一臂之力!” 刘四狗冷笑一声,向前一步一把扯住叶玲珑的头发,往后使劲拉了一下,另一只手握拳直接砸在叶玲珑胸口。叶玲珑尖叫了一声向后退去,刘四狗没有停手。挥舞着双拳在叶玲珑肚子上擂了几拳,随后又跳起来,一脚踹在叶玲珑胸口上。叶玲珑再次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倒飞出去摔倒在床角,浑身抽抽。 这时,铁大柱气也喘匀了,大叫一声:“神医大哥让我来。”刘四狗往后退了几步。只穿了件短裤的铁大柱迈着八字步向着床角的叶玲珑走去。就在这时,浑身抽抽的叶玲珑眼角闪过一丝狠辣,忽然大叫一声:“王八蛋,去死吧。”只见她手中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把手枪,已经扣动扳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郑三平手中一道银光闪过,直射叶玲珑,接着就是一声枪响。子弹擦着铁大柱大腿内侧射了过去,钉在后面的衣柜上。郑三平扔出去的短刀也不偏不齐的扎在叶玲珑的手臂上,两声尖叫同时响起。铁大柱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快速检查自己的命根子有没有受伤。叶玲珑疼的,手枪直接掉在地上。刘四狗和彪子、二宝已经飞奔过去。对着叶玲珑没有任何怜香惜玉之心,就是一顿拳脚输出。片刻后叶玲珑的惨叫声是一浪高过一浪。如果不是卧室装了隔音棉,估计已经把保安吸引过来了。 陈嘉南不想再浪费时间,上前一步,拍了拍手。二宝三人停下手中的动作。陈嘉南扯着叶玲珑的头发,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大声嚷嚷道:“臭婊子,快点把东西交出来,要不然老子现在就弄死你!”凄惨的叶玲珑一阵冷笑:“来呀,现在就弄死老娘,老娘就算是死也不会出卖萧老六,哈哈!知道为什么嘛,因为他是我第一个男人!我的男神!我的偶像!” 陈嘉南正要想用什么手段征服叶玲珑,没想到,身后的铁大柱在衣柜里拿出一个电击棍,大声嚷嚷道:“让我来。让我这个绿毛男亲手为自己摘掉帽子。”陈嘉南向旁边退了一步,铁大柱脸上一阵疯狂。按了一下按钮,只见电击棍发出滋啦滋啦一阵响声,前面闪着蓝色的电流。叶玲珑身子不自觉的向后挪了一下:“老……老公我错了……我……我刚才不是……” 话还没说完,有点疯狂更有点变态的铁大柱,手中的电击棍已经顶在叶玲珑饱满的事业线上:“啊啊啊……啊!啊……啊啊……”叶玲珑就像是得了癫痫病一样,在床角疯狂抽搐,并且是无处可逃。不到两分钟,叶玲珑已经大小便失禁,双腿下的地板上多了一滩黄水。 铁大柱放开按钮,嚷嚷道:“神医大哥要的东西到底在哪里。”叶玲珑还没有缓过气,铁大柱又按下按钮,又是一阵滋啦滋啦。叶玲珑此刻哪还有半点勇气:“我……我说……我说,请你不要电我了,在……在一楼卫生间顶棚上有个盒子,有优盘有账本。” 陈嘉南给二宝和刘四狗使了个眼色,两人兴奋的匆匆下楼。铁大柱冷笑一声,再次用电击棍顶在叶玲珑的大腿根上,又是一阵滋啦滋啦,伴随着叶玲珑求生不能,求死不成的惨叫声。两分钟后,叶玲珑已经被电的有点神经兮兮,铁大柱阴冷的嚷嚷道:“保险柜的钥匙在哪!还有你所有银行卡的密码!通通告诉老子!” 叶玲珑没敢多考虑一下:“在二楼茶室储物柜的暗格里,密码是……是我外婆的生日,你……你知道的。”铁大柱仰头哈哈一笑:“臭婊子,你藏的真深呀。”话音刚落,又用电击棍顶在叶玲珑的肚子上,这次铁大柱一边流泪一边大声嚷嚷:“去死吧……你个臭婊子去死吧……我终于不用戴绿帽子了……哈哈哈……啊啊啊!”直到电击棍最后一丝电耗尽,铁大柱才松手。叶玲珑口吐白沫,七窍出血,死的已经不能再死。 刘四狗拍了拍铁大柱的肩膀:“哥们,你现在彻底解脱了,麻利收拾东西出国吧,机票已经给你定了。剩下的后续问题交给我们来处理!”二十分钟后,刘四狗驾驶着捷达拉着伪装好的铁大柱离开了别墅区。陈嘉南叼着烟对郑三平几人嚷嚷道:“现场处理干净,速度快一点……” 第222 萧老六等人分析情况 叮铃铃……叮铃铃……昏暗中,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惊醒了睡梦中的姚广。姚广眨了一下眼,含糊不清地嘀咕了一句:“神经病。”又转头搂向左边的大波浪睡去。还没过上一分钟,刺耳的电话铃声再次响起!躺在姚广另一边的一个浓妆艳抹的西瓜头,抓了一下蓬乱的头发,骂了一句:“谁这么不长眼。”迷迷糊糊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吓了一大跳。她腾的一下坐起身子,着急忙慌地拍了拍姚广:“姚哥,快醒醒!快醒醒!萧总的电话!” 姚广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含糊不清地问了一句:“谁?”浓妆艳抹的西瓜头大声叫道:“萧总!”姚广一把抓住手机,接通电话,刚“喂”了一声,电话里便传来萧老六暴怒的谩骂声:“姚广你个王八犊子为什么不接电话,是你爹去世了,还是你娘马上要下葬,让你没时间顾不上接电话?” 姚广满头冷汗,焦急地解释道:“大哥,昨晚上从场子里回来晚,这不是刚睡一会。你就来电话了。可能是睡的太死没听见!”电话里再次传来萧老六的怒骂声:“你tmd回来的有多晚,现在已经中午两点钟了,你有多累!不要给老子啰嗦了,马上给我滚回集团,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说!”随后电话传来一声嘟嘟音…… 姚广用双手搓了搓脸,从床头柜上拿了一支烟,点燃,狠狠地吸了两口。还没起床就被人骂了一顿,心情一点也不好。刚要跳下床,大波浪和西瓜头弱弱的嘀咕道:“广哥,你再陪我们一会吧!”姚广眯着眼睛看了大波浪和西瓜头一眼,无奈地嚷嚷道:“大哥有事让我赶紧回去,晚上,今天晚上老子再你们两个过过招!” 两人对视一眼,甜甜一笑,“广哥,吃过早饭在走吧。昨天晚上斗地主……我俩不服气……”在大波浪和西瓜鼓动下。片刻后,姚广吃上了热气腾腾的大馒头,又是一声刺耳的电话响起!直接把姚广吓了一个激灵,大波浪和西瓜头憋屈的直翻白眼。姚广脸色难看至极,慌乱中拿起手机,接通电话,直接嚷嚷道:“我不管你是谁,如果不能给老子一个合理的理由,小心老子挖了你家祖坟!” 电话对面的人没有恼怒,而是低沉地说道:“你老爸去世了。”姚广听到此话,更加暴躁了:“你tmd是不是找死,在敢给老子胡言乱语一句,老子现在就过去收拾你!”电话里再次传来声音:“姚广,你个龟儿子是不是在外面混好了,连老子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我tmd是村长,你爹死了,我不想和你计较,你个龟儿子还上头了,是不是脸给你给多了,你麻利的赶紧给老子滚回来,操办你爹的丧事!要不然就等着在臭水沟找吧。你爹是什么德行,在村里什么威望,你比我清楚,要不是害怕影响村容村貌,早就扔村外喂野狗了!” 姚广有点傻眼,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赶紧对着电话客气地嚷嚷道:“村长,我的好村长呀!我这不是正在开会吗,没听出来是您的声音,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贤侄拜托你先帮忙操办着,我忙完手中的事情立马回来,到时候绝对让你满意。”电话里传来村长威严的声音:“请你不要腐蚀一个有原则的干部,请客吃饭喝酒那一套在我这里绝对不合适!” 姚广冷笑一声:“我如果说让你儿子少奋斗两年呢!”电话对面的村长愣了一下,虚伪地哈哈一笑:“我就听说你小子在外面当了大老板了,现在这处事方式就是不一样,你放心,我绝对把你爹的丧事安排的妥妥当当,就想问一下,你是准备大办还是普普通通入土为安?”姚广点燃一支烟,冷笑一声,在床上拍了一把,他狠狠地吸了两口,对着电话嚷嚷道:“靠,我现在是什么档次,普普通通那能体现我的身份吗,给我大搞,排面给我整洋气点,先按十万块钱搞呗!我争取晚上就到。” 电话对面村长献媚地嘀咕道:“好嘞,你放心,村子里那个王八蛋敢不来吊孝,我扒了他的皮!”姚广挂断电话,套上衣服没敢再耽搁,就出了门。半个小时后,姚广一脚急刹车,停在矿区大院楼下,急急忙忙地往楼上跑去。五分钟后,满头大汗的推开会议室大门,看了一眼满脸铁青坐在主位上的萧老六,尴尬地笑了笑,点了一下头。萧老六阴冷的眼里射出一道冷光,拍了下桌子,突然爆起:“你个王八犊子是开车来的,还是推车来的,从我给你打电话后,隔了多长时间了!”姚广有点紧张,哆哆嗦嗦地解释道:“我……我……我了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萧老六离开座位,上前几步,一巴掌抽在姚广脸上:“到底怎么回事,是你现在混好了,不鸟我了,还是感觉老子年纪大了,提不动刀了!不能把你怎么样了。”姚广吓得直接哭出了声音:“大哥,我刚接到你电话就要往集团赶,没想到我们村村长给我打来电话,说我老爹去世了,家里只有我老爹孤苦伶仃一个人,我这一伤心,再劳烦村长先帮忙操持着丧事!所以就耽搁了。”说完还故意抹了一把眼泪! 萧老六眼珠子转了转,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姚广的肩膀:“兄弟!节哀,都是大哥不好,没弄清楚青红皂白,就动手打了你,我这就给你道歉。”姚广慌忙地摆了摆手:“大哥,俗话不是说的好嘛!打是亲,骂是爱!你能打我证明你才把我当兄弟!”萧老六眼中闪过一丝自信,挥了挥手:“赶紧坐吧。”姚广屁颠屁颠地坐在座位上,萧老六回到主位,敲了敲桌子:“今天喊你们来,知道什么意思吗?”在座的只有姚广、鱼铁雄、顾平、方北风,几人慌乱地摇了摇头。 萧老六冷冷地嚷嚷道:“你们难道没有感觉人有点少吗,炎东那个瘪犊子失踪几天了!今天叶玲珑又联系不上了!这难道都是巧合吗!是给抓了,还是被人办了,你们几个都说说自己的意见。”平常不太爱说话的顾平站起来嘀咕道:“昨天晚上九点多,叶玲珑给我打过电话,当时我比较忙,就和她说了两句,直接挂掉了,前天早上也约我一起吃了早茶,她当时预感炎东有可能出事,我当时没太在意,按我的想法而言。如果被抓了,我想警察不管有没有从他们嘴里套出东西,都应该上门来例行问询。现在都三点多了,也没见有人上门。那被抓的可能性就很小了。如果被人办了,那就不太好说了,和咱们集团有仇的多了去了,一时半会也不好排查!” 萧老六敲了敲桌子:“其他人的意见呢?”这时方北风皱了皱眉头站起来说道:“萧总,前段时间,炎东和叶玲珑不是去如意大酒店闹过事吗?你说会不会是那位千金小姐有点放不下,又整活了。”萧老六摇了摇头:“她整活的可能性不是很大,毕竟不是道上的人,但也不能不排查,会议过后你让人去查一查。”方北风点了点头。这时姚光站起来嘀咕道:“大哥,还有一种可能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萧老六瞪了他一眼:“有话快说,有屁就放!别婆婆妈妈的。” 姚广低声嘀咕道:“最近一段时间炎东和叶玲珑走的比较近,你说他俩会不会擦出火花,私奔了。”萧老六脸色一沉,直接抓起身前的茶杯摔向姚广,姚广慌忙躲了一下,茶杯掉在地上摔成碎片。萧老六起身嚷嚷道:“你爹死了,你伤心过度我理解,难道伤心的脑子也坏掉了!以后你如果再敢说这样不过脑子的话,老子弄死你!” 就在这时,一阵不和谐的电话铃声,打破了会议室紧张的气氛,萧老六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通电话:“喂,那位!”电话里传来一声细微谨慎的声音:“老胡被双规了,还有他手下几个铁杆,就在刚才,你以后做事小心点!”对方直接挂断电话。萧老六愣了半天,有点懵逼,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看着方北风几人低沉地嚷嚷道:“老胡被双规了,还有手底下几个兄弟!”方北风几人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萧老六,萧老六点燃一支香烟,深深地吸了两口,沉声说道:“你们现在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吗! 我现在敢确定炎东和叶玲珑被抓了,而且吐了点东西,这情形对咱们很不利呀,大家说说该怎么办。”方北风挠了挠头,沉声说道:“萧总,就算被抓了,我们也应该知道被关在哪里,你不妨打个电话旁敲侧击一下,只要知道地方,我的想法是,再过几天我们的大事情就要搞定,不能在这个时候出现任何差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派人直接进去把炎东、叶玲珑干掉!人死了,咱们就不用担心有人多嘴了,后续我们也好应付。” 萧老六低头沉思了一下,抬起头哭丧着脸,低声嘀咕道:“都是自己的兄弟,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以后我们还怎么在道上混!”方北风直接站起来嚷嚷道:“大哥,现在你决不能心慈手软!为了集团,为了你,我愿意以后背这个骂名!你就下命令吧。”鱼铁雄、姚广、顾平也都站起来嚷嚷道:“大哥,集团前途要紧。你不要再优柔寡断了,下命令吧!” 萧老六哭丧着脸低下头哽咽了半天,没人注意到,他眼里充满了笑意。忽然他抬起头,用手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掏出手机发送了个短信,众人都在焦急地等待着。约莫二十分钟后,手机响了一下。萧老六低头看了一眼,随后对着众人说道:“那两个瘪犊子现在还在警察局看押室,估计今晚八点会送去看守所。姚广和顾平都有事情不能去,鱼铁雄,今天晚上,你挑几个信得过的兄弟,带上点厉害的家伙,在半路给我……”萧老六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鱼铁雄站起来严肃地说道:“大哥放心,我现在就去准备!”鱼铁雄离开后,萧老六敲了敲桌子,对着几人说道:“这段时间,大家做事收敛一点!不要让人抓住把柄,顾平请的刀手过几天就会到,到时候一切都安静了。现在都散了吧……” 第223章 漏网之鱼 晚上七点半左右,偏僻的渭清路上,一辆不起眼的金杯车停留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下面。渭清路是警察局去往看守所的一条必经之路,由于紧挨着渭清河,常年涨水,路况十分不好,很少有人路过。金杯车上,七八个一身黑衣、怀里抱着喷子的小伙子,脸色严肃,怔怔地看着副驾驶上叼着烟的鱼铁雄。 鱼铁雄狠狠地吸完口中的香烟,霸气地把手中的烟头弹向窗外。他认真地看了车厢中七八个小伙一眼,斟酌了一下,淡淡地说道:“兄弟们,今天的任务很重要,也比较急。要做掉的人你们大家也都比较熟悉,就是安保部部长炎东和副总叶玲珑。你们不需要有任何疑虑,也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他们已经背叛萧总,背叛集团!这是萧总吩咐的,不是我个人行为!” “你们几个也是我精挑细选的几个敢打敢拼的猛将。事情办成了,一个人十万,出去躲一阵子,回来后就是大哥了,集团更不会亏待你们!”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现在只想要你们一句话,敢不敢拼命,能不能搞定?” 七八个黑衣小伙齐声吆喝道:“放心吧,鱼哥!你能挑选我们是给我们面子,我们既然能来,绝对不会让你丢了面子!” 同一时间,警察局局长办公室里,坐在办公椅上的徐双元严肃地看着站在办公桌前、身体挺得笔直的刑警杨帆、王铎和袁伟,沉声说道:“你们三个臭小子听好了,这次任务有非常大的危险性!不是小孩过家家,也不是像你们平时抓个小偷、制服个抢劫犯那么简单,而是真刀真枪的干。你们到底怕不怕?如果怕了,我派其他人去。毕竟你们还年轻,立功的机会多的是。” 年少气盛的杨帆有点忍不住,嘀咕道:“局长,你这是什么意思,小看我们三个吗?如果我没有那金刚钻,就不揽这瓷器活。我为什么干刑警?说一点自私的话,就是为了寻找刺激。如果不为这些,我干个户籍警多舒服!” 王铎腼腆地笑了笑:“局长,我的想法更加明了。现在刑警队长的位置不是空缺吗?我就想通过这次危险的行动往上爬一爬,捞个队长的职务体验体验。” 袁伟憨憨一笑:“局长,我的想法没有王铎那么伟大。任务完成,给我个副队长干干就成!” 徐双元看着三人的表现,一阵满意。他站起身来大笑一声:“你们三个积极性既然这么高,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以免打消你们的积极性!不过,提醒你们一句,注意安全!” 杨帆三人挺直胸膛,给徐双元敬了个礼,齐声大喊道:“局长,你就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随后头也不回地出了办公室。 徐双元关好办公室门,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部手机,开机后拨通了个电话。脸色阴沉的他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守株待兔。如果有漏网之鱼,就交给你了兄弟。”随后就挂断电话。 八点半左右,渭清路上,一棵大树下,不起眼的金杯车中,一声手机的短信提示音响起。正靠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的鱼铁雄突然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短信,嘴角闪过一丝阴冷。他回头对着车厢中七八个黑衣小伙大声嚷嚷道:“兄弟们,检查武器,目标即将出现。” 七八个黑衣小伙没有言语,各自检查起自己的武器。大约过了有二十分钟,道路尽头出现了一辆闪着警灯的警车缓缓驶了过来。鱼铁雄在后视镜里瞥了一眼,冷笑一声:“行动,办完事原地汇合!”只听见车门猛然打开的声音,七八个黑衣小伙蒙着面,手持喷子向着缓缓驶过来的警车狂奔。 杨帆驾驶着警车慢悠悠地向前前行,后座上的王铎和袁伟怀里抱着冲锋枪,通过车窗四处扫描,观察着黑暗中的情况。今天阴天,晚上的夜特别黑。片刻后,杨帆惊叫一声:“来了!”踩下油门正准备先玩个现实版的碰碰车。没想到,车子向前还没走出五米,只听见“咚咚”两声闷响,前轮两个轮胎直接爆胎了。爆胎的声音好像是导火索,也像是吹响战斗的号角。只听见杨帆大吼一声:“不好,快跳车!”话音未落,黑暗中,道路两边便响起了刺耳的枪声,“砰砰砰……砰砰”,子弹疯狂地射在警车上,单薄的车门肉眼可见被射透,还溅起了大量的火花。 接着杨帆冷哼一声,身子向后退了一步:“靠,这帮王八犊子,火力够猛,幸亏局长提醒我们穿防弹衣。”袁伟和王铎焦急地嚎道:“杨帆你没事吧?”杨帆小声嘀咕了一句:“没事,被蚊子叮了一下!”三人配合默契地踹开车门,王铎打了个手势,只听见一通拉枪栓的声音响起,三人抱着冲锋枪分三个方向突围,“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在强大火力和防弹衣的支持下,杨帆三人像是进了无人之境,眨眼间就传来凄惨的嚎叫声。七八个黑衣蒙面小伙手中的喷子转眼就不香了,好比是不值钱的烧火棍。不到两分钟,就被冲锋枪干残了四五个,剩下的三人,双腿感觉有点不听使唤。什么大哥、金钱,在生命面前一文不值!扔下手中的喷子往回疯狂逃窜,可惜,没跑出十米远就被杨帆三人手中的冲锋枪撂倒。整个过程连五分钟都没超过。 王铎不肖地冷哼一声:“一群提不上台面的江湖混子,连一点挑战性都没有。”袁伟大喊一声:“哥们,别装逼了,全部带回去,严加审问!”三人挎上枪开始忙碌起来。让他们三人根本没有想到的是,刚才发生的一系列画面,都没有逃过不远处大树下那辆金杯车,副驾驶鱼铁雄的眼睛。鱼铁雄一直对着后视镜观察着一切,此时的鱼铁雄吓得是满头冷汗,用手拍了拍胸脯,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靠,吓死宝宝了,幸亏老子偷懒了,要不然也得被条子打成马蜂窝了。” 刚想驾车离开,忽然又一想,谨慎小心的跳下车,四处观望了一下。趁着黑夜向着渭清河方向逃窜,还没跑出五十米,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阵刺耳的警笛声。谨慎的鱼铁雄停顿了一下,冷汗已经打湿了身上的衣服。心里盘算了几秒钟,快速向渭清桥下面跑去,打算在桥下躲一阵子再撤离。鱼铁雄的想法很简单:躲在桥下,即使条子来了,他还有跳水的选择。因为刚涨过水,桥下全是泥潭。鱼铁雄深一脚浅一脚,废了半天功夫才到桥下,累得身体已经虚脱。他靠在桥墩上,胡乱地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点燃一支,深深地吸了几口,才让跳动不安的心平静不少。 片刻后,鱼铁雄弹飞烟头,掏出手机,准备给萧老六打个电话。就在这时,一声不和谐的声音在他耳朵炸响:“哥们,借火用一下。”鱼铁雄吓得差点灵魂出窍,身子颤抖了一下,手中的手机一不小心掉下脚下的泥坑。慌乱的四处瞅了瞅!一片乌黑!“谁?是谁!你tmd到底是人是鬼……” 第224章 鱼铁雄死的好悲催 鱼铁雄惊恐地嚷嚷了半天,黑暗中没有一个人回复。他毕竟是道上有名有姓的狠人,曾经也当过兵,心理素质绝对没问题。片刻的慌乱后,他就平静了下来。直接弯腰就要去捡泥坑里的手机。就在这时,瘆人的声音再次在他耳边炸响:“哥们,借你火用一下。你怎么一点反应没有,这么吝啬呢!” 鱼铁雄有点恼怒:“装神弄鬼的狗玩意,赶紧给老子跳出来!”说着,他直接从后腰摸出手枪,对着黑暗中一通乱开,“砰砰砰……砰砰!”直到打完一梭子子弹。可是,那瘆人的声音半天又没有了反应。 鱼铁雄是个谨慎到极致的人,他绝对不相信刚才的声音是幻觉,绝对是有人在故意愚弄他!敌人在暗,自己在明,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考虑都没有考虑,他转身就准备离开。可突然,远处的警笛声越来越响,而且听着越来越近。他刚迈出的步伐又收了回来! 谨慎地再次装上子弹,可是,黑暗中瘆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哥们,别忙活了。我就想给你借个火用一下。你玩个毛线枪呢,我不信你现在敢开枪。” 鱼铁雄彻底怒了,大声朝着黑暗中嚷嚷道:“你个不敢露头的王八犊子,有能耐现在给老子滚出来,看老子能不能把你虐成傻逼!” 忽然,一颗石头从上面砸了下来。鱼铁雄听见声音躲闪不及,不是他的动作不够敏捷,而是双脚陷在泥潭里半天拔不出来。“砰”的一声闷响,肩膀被狠狠地砸中。鱼铁雄已经确定,人藏在桥墩上面。忍着痛,双手握枪对着桥洞上面一顿射击。片刻后,桥墩上便传来一声凄惨的叫声:“啊……啊……” 鱼铁雄嘴角闪过一丝狠辣,再次打光枪里的子弹,冷笑一声:“王八蛋,让你躲在黑暗里得瑟,现在怎么不牛逼了!” 鱼铁雄自信地认为,藏在桥墩上的王八蛋已被自己干死。他把没有子弹的枪装进口袋里,掏出香烟点燃一支,心里放松了不少,哼着小曲,悠闲地吸着烟。片刻后,他霸气地弹掉烟头,再次弯下腰去捡泥坑里的手机。 鱼铁雄刚弯下腰,手已经触碰到了手机,只见一阵冷风吹过,桥墩上面又砸下来几块石头。让心情彻底放松的鱼铁雄根本没有想到,后果可想而知。后背无情地被几块石头砸中,鱼铁雄尖叫一声,直接被砸得趴在泥坑里。他疼得龇牙咧嘴,刚要爬起来,桥墩上掉下来的石头变得密集疯狂起来,一声声闷响不绝于耳,还隐隐约约传来轻微的“咔嚓”声。鱼铁雄感觉后背已经骨折,但此时他除了无助的呻吟,根本没有能力翻过身来。只能憋屈地任由上面砸下来的石头攻击。 大约两分钟后,黑暗中又恢复了平静。鱼铁雄挣扎了半天才坐起身来,龇牙咧嘴地胡乱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泥巴。明显能感觉到背上伤痕累累,有几根骨头断了,后脑勺上也起了大包,屁股上更是受了不轻的伤。他忍着痛,没有一丝犹豫,转头就想逃离现场。 就在这时,桥墩上面甩下来一根绳子,接连几道黑影麻利地顺着绳子爬了下来。鱼铁雄惊恐地看着走过来的几道身影,愤怒地谩骂道:“你们几个王八蛋……藏在暗地里见不得人的老鼠,终于舍得拜见你爷爷我了!”随后快速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枪,大喊一声:“都给老子去死吧!”连续扣动扳机,让他失望的声音瞬间响起,“咔咔咔……咔!”鱼铁雄懵逼了,突然想起刚才已经把枪里的子弹都干光了。 几道身影正是陈嘉南几人。二宝扶了扶眼镜:“哎呦喂,年纪轻轻的记性这么差!你个瘪犊子是怎么混到今天的?难道是萧老六给你开了后门,还是你是他在外面不为人知的私生子?” 鱼铁雄懵逼地看着眼前四个陌生人,强装镇定:“几位朋友,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咱们肯定没见过面吧!” “我就是一个路人,到桥底下上个厕所,你们这样捉弄我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鱼铁雄说道,“你们人多,我也找不到地方说理去,我就不和你们计较了。奉劝你们以后做个好人,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你个瘪犊子到现在了还给老子飙演技。你当我们都是幼儿园的小孩子嘛!”说着,他上前就是一脚踹在鱼铁雄脸上,大声嚷嚷道:“鱼铁雄,鱼哥!咱们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梁子早就结下了。还记得你在南平救方北风那个辉煌场面吗?还有你那个小兄弟蝎子。” 鱼铁雄顾不上脸上的疼痛,有点惊恐地对着陈嘉南几人嚷嚷道:“靠,还真是冤家路窄呀。看来你们是早有准备,老子今天算是栽了。但老子仍然看不起你们几个瘪犊子,玩不过老子竟然和条子合作。” 郑三平一巴掌甩在鱼铁雄脸上:“你个王八犊子难道不是和警方在合作?只不过做的事情是为了一己私利。所以嘛,大家谁也别笑话谁。现在给你两条路。一吗,如果你愿意提供点我们感兴趣的东西,哥几个可以给你个痛快;二吗,你如果愿意为了你的大哥,做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和我们几个过过招。兄弟几个虽然不是什么响当当的人物,但是把你玩兴奋,玩爽绝对没问题。你选哪一条?” 鱼铁雄冷笑一声,挣扎地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郑三平的鼻子嚷嚷道:“想让我出卖我的大哥,你们是没睡醒,还是想的太多?我好歹也跟了萧总七八年了,没有感情也有亲情,能是你个王八犊子三言两语就能挑拨的?老子在怎么说也是桐城道上有名有姓的大哥!有能耐就别给老子说那么多废话,直接弄死我呗!我要是眨一下眼睛都是婊子养的。” 彪子撇了撇嘴,上前两步,手里攥着短刀疯狂地在鱼铁雄大腿上扎了几刀。鱼铁雄也算是条汉子,咬着牙愣是没吭声。 刘四狗有点不爽地拉开彪子,一没动刀,二没动枪,直接使出他的拿手绝活,成名绝技——猴子摘桃,一捏二掐三拉扯。“哦靠!那个酸爽。”让刚才还是铁骨铮铮的鱼铁雄直接惨叫出了女腔。刘四狗连一分钟都没用到,鱼铁雄已经是满头冷汗,脸色发白,无助地吸着冷气。 刘四狗停顿了一下手中的动作,霸气地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才淡淡地说道:“哥们,现在能不能谈谈?” 鱼铁雄双眼布满血丝,咬着牙颤抖地嚷嚷道:“就tmd会用这些下三滥的路数,我就是不说,你有种捏爆我!” 刘四狗不肖地冷笑了一声,看了眼陈嘉南。陈嘉南眼中闪过一丝狠辣,说道:“既然鱼哥都这么要求了,你如果不答应是不是有点显得不近人情?人家是大哥,咱们是小卡拉米,大哥说的咱敢不听吗!” 刘四狗甩了甩头发,再次使出了他的成名绝技。手上的力气也加大了不少。鱼铁雄的脸色由白变红,由红变紫,由紫变黑,冷汗如豆大的雨点般滑过脸庞,声音也从微弱变成了惊雷,震得陈嘉南几人耳朵生疼。 刘四狗眼里充满了玩味,手上的力气也是一会儿重一会儿轻,折磨得鱼铁雄浑身颤抖。忽然,一声轻微的爆破声响起,鱼铁雄双眼圆睁,喷出一口血水。刘四狗只觉手上黏糊糊的一片,赶紧松开手,有些恐慌地对陈嘉南嚷嚷道:“南哥!不好意思,真爆了。” 陈嘉南脸色变了变,上前踢了踢蜷缩在地上微微颤抖的鱼铁雄。鱼铁雄已经气息奄奄,眼看就要不行了。郑三平掐着他的人中掐了半天,结果只是让他又吐了一口血水,彻底不动了。 刘四狗给陈嘉南、彪子、郑三平分了支烟,有点尴尬地嘀咕道:“南哥,真是不好意思呀,我也没想到鱼铁雄这瘪犊子这么不经折腾!” 陈嘉南点燃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地说道:“在这里守株待兔,就是为了干掉他!有什么好尴尬的。”刘四狗诺诺地低声说道:“关键是没从他嘴里撬出东西啊!” 陈嘉南摆了摆手,“撤了!二宝还在桥上等我们呢……” 第225章 姚广彻底暴怒 晚上十一点多,桐城通往桐城郊区的一条国道上,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在路上急驶着。后座上,陈嘉南双手抱着胸口在闭目养神。开车的二宝哼着小曲,给自己提神。刘四狗和彪子两人歪着脑袋呼呼大睡。只有副驾驶的郑三平独自一人吸着烟,皱着眉头望向窗外。忽然间,没有睁眼的陈嘉南嘀咕了一句:“老三,大半夜的你不迷瞪一会,是不是想春花了?”郑三平回头尴尬地看了一眼陈嘉南,不好意思地说道:“南哥,这都让你看出来了,主要是好长时间没见她,确实有点想念!”陈嘉南睁开眼睛,给郑三平递了一支烟,沉声说道:“老三,等这次事情办完你就可以回南平了!”郑三平憨憨一笑:“谢谢南哥!” 同一时间,郊区姚家镇西关村。刚从北矿区赶回来的姚广,领了六个贴身小弟,开了一辆奥迪和一辆面包车,缓缓地停在自家门口。他拉开车门跳下车,整理了一下黑色西装,跺了跺脚,霸气地点燃一支香烟,狠狠地吸了两口。可当他抬起头那一刻,却有点傻眼——只见自己家那从爷爷的爷爷手中传下来的房子已经坍塌了。倒是邻居家的门口,搭建了一个酒席棚子和一个偌大的灵堂,光是外面的花圈就摆放了十几个。也占用了他家前院一半地方,已经晚上十二点了,还能听见里面传来乱哄哄的喧哗声。姚广挥了挥手,身后六个一身黑衣的贴身小弟跟着他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刚走进酒席棚子,就有两个穿着皮草、胳膊夹着包的寸头小伙子叼着烟从里面走了出来。两人满嘴酒气,正在互相吹着牛逼,两人也没往前看。其中一个直接撞在姚广身上,姚广口中的烟头恰好不小心掉在一个小伙身上,小伙子身上的假皮草瞬间燃起了大火,还有噼里啪啦的声音!片刻还传来一阵火烧猪毛的臭味!这一瞬间实在太快,只听小伙子尖叫一声。他的同伴慌乱中扯下他身上已经烧得不成样的假皮草。姚广不屑地冷笑一声,给身边一小弟小声嘀咕道:“这年头,出来装逼的人真是多。穿件假皮草,真把自己当大哥了!”他的小弟也配合着他的话哈哈大笑!这一举动,彻底惹毛了两个小伙子。被人烧了皮草不说,现在还被人阴阳怪气糟蹋一番,那小暴脾气彻底爆发。 一个小伙子对着姚广大声嚷嚷道:“你tmd走路没长眼睛,还是眼睛让驴踢了?还有你个王八犊子知道老子这件皮草多少钱啊!就算是把你老妈拉出去在红灯区站三个月街也赔不起!你懂不懂?”姚广不屑地冷哼一声:“你个穷逼样穿了件假皮草,就敢在老子面前充大哥了?还有你竟然敢侮辱我的母亲,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兄弟们,给我办他!”姚广身后六个黑衣小弟,一个个呲牙咧嘴地扑向两个小伙子,两个小伙子根本没有还手之力,片刻间就被淹没在混乱的拳脚之中。 这么大的动静,立刻引起了后面灵堂里面人的注意。转眼之间,一个披麻戴孝、一脸络腮胡的壮汉,领了十几个小伙子从里面冲了出来。人未到,洪亮的声音先震得姚广和他的几个小弟耳朵生疼:“大半夜的,那个王八犊子敢在我家闹事,惊扰了我娘的灵魂,我他md挖了你家祖坟!” 姚广霸气地点燃一支烟,抬起头深深地吸了两口。披麻戴孝的壮汉已经将姚广四人围拢在中间。两个被姚广小弟揍得不成样子的小伙爬了起来,对着披麻戴孝的壮汉嚷嚷道:“胆哥,你可要为兄弟们做主啊!这几个王八蛋大半夜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先是撞了我,随后又烧了我的衣服。我让他赔钱道歉,他直接让他的小弟把我俩就揍成这逼样了!” 胆哥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兄弟放心,当哥的不会让你俩白挨欺负。”随后眯着眼睛凝视了姚广半天。姚广笑骂了一句:“姚大胆,你给老子装什么蒜,连老子我都不认识了,我是你广哥呀!你小子可以呀,都替老子披麻戴孝了。村长那老小子安排的挺妥当嘛!” 姚大胆冷笑一声:“靠,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咱们村姚老蔫老流氓那儿子小流氓姚广吗!现在看起来混的不错呀,都tmd敢在我家打我兄弟了。你来给我老娘吊唁我欢迎,但你个龟儿子敢到我家耀武扬威,那可是一点都没得商量。” 姚广挠了挠头,有点懵逼:“姚大胆,这tmd不是村长给我老爹办的丧礼吗?”姚大胆和他的十几个兄弟一个个像看sb一样乐呵呵地看着姚广。姚广被看得有点恼怒,再次对着姚大胆大喝道:“这到底是谁的葬礼?” 姚大胆冷笑一声:“你个sb听不明白吗?这是我老娘的丧葬现场。想要找你爹,在村外的臭水沟里或许能找到一丝线索!老子还就给你个王八犊子明明白白的说了,你老子姚老蔫比我老娘早去世了两个小时,这就是对我老娘的不尊重,破坏我家的风水,影响我的前途。你个牛犊子赶紧给老子跪下赔钱道歉,这样老子看在你也是姚家村的人,老子我可以给你一次滚犊子的机会。要不然,你和你这几个长得外拐裂枣的小弟就给我老娘陪葬吧!” 姚广听到这话彻底暴怒了,没有理会气势汹汹的姚大胆,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村长姚霸天拨打了个电话。片刻后接通,姚广直接大声嚷嚷道:“姚霸天你个老瘪犊子,赶紧给老子滚过来!你他娘的承诺我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电话里传来一声虚弱的声音:“是姚广吧,听叔给你解释,我……”后半句话还没说出口,直接被姚广打断。他对着电话恶狠狠地嚷嚷道:“老子给你十分钟,只要你的腿没断,立刻给我爬过来解释。要不然我tmd发起疯来连我都害怕!”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姚大胆身边一狗腿子对着他献媚地嚷嚷道:“胆哥,这小瘪犊子是想让村长过来吓唬你!你说他是不是脑子不正常!村长都被我们虐的跟狗一样,现在还他娘的敢过来吗!”话音刚落,让他没想到的是,就这句多嘴的话要了他的命。只见姚广冷笑一声!做了个手势,身边一小弟毫不犹豫地拔出枪,对着姚大胆身边多嘴的狗腿子扣动扳机。只听见“嘭”的一声枪响,狗腿子胸口一片血红,应声倒地!双眼充满了不可思议…… 第226章 陈嘉南等三抵达西关村 这刺耳的枪响声,直接把姚大胆和他身后的十几个狗腿子吓了一大跳。一个个脸上充满了惊讶和不可置信。姚大胆脸上一阵阴沉,用手指着姚广激动地嚷嚷道:“你……你tmd竟然敢在我家杀人,惊扰我老娘的灵魂,你这是准备和我不死不休吗?”姚广撇了撇嘴,冷笑一声。身边一贴身小弟直接从角落里拉了张椅子放在姚广身后:“广哥,请坐。”姚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低头点燃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两三口,缓缓地对着姚大胆嚷嚷道:“你个王八犊子,不知道感恩的玩意儿!老子是在为你老娘好吗,你懂吧?你老娘中年守寡,在村子里到处乱搞,这死了,你个自认为孝顺的王八犊子,都不知道给她烧个青年靓仔,好让你老娘在那边不要太寂寞。咱们姚家村人少,你老娘平时偷个汉子,村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到了阎王爷那块,她人生地不熟的,万一偷个汉子让人发现了,非得让人把腿打断。我刚才瞥见你那个牙尖嘴利的狗腿子还有几分姿色,就好心送他一程,好过去伺候你老妈!” 姚大胆听后更加暴怒了:“姚广,m!你有种再给老子胡乱嚷嚷一句,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敲掉你的狗牙,打断你的双腿。别以为有把破铜烂铁就可以吓唬我!老子可不是吃素的!” 就在这时,村长姚霸天头上打着绷带,领着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姚乐急冲冲地跑了进来。两人是满头大汗。姚霸天看着姚大胆的眼神有点躲闪,姚乐更是不敢抬头看一眼。这时,姚广压抑在心里的怒火随着两人的到来,彻底爆发了。只见他站起来,恶狠狠地凝视着有点懦弱的姚霸天,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他脸上。这愤怒的一巴掌差点把姚霸天打翻在地:“我交代你的事情是怎么给老子办的?”姚霸天只感觉自己几颗老牙有些松动,嘴里一股粘稠,下意识地喷了一口血水。 这时姚乐赶紧抱着姚广的大腿跪地求饶道:“广哥,求求你给我老爸一次机会。不是他不帮你办,主要是姚大胆欺人太甚!他不仅让人扔了你爹的尸体,还让人揍了我爹和我。我爹他召集了好多村民和姚大胆讲理都被打了出去,所以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呀!只能是等你回来主持大局!” 姚广阴森一笑,双手扶起姚霸天,虚伪地对他嘀咕道:“不好意思啊,天叔!是贤侄错怪你了。”姚霸天揉了揉肿痛的脸蛋,胡乱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水,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装出一副乐呵呵的笑脸对着姚广嘀咕道:“都是叔办事不利,现在也是年纪大了,提不动刀了。要不然当叔的肯定提刀砍了姚大胆这王八犊子。”话音刚落,满脸络腮胡的姚大胆上前几步,一脚把姚霸天踹翻在地:“你他娘的是当村长当傻了,还是刚才出门把脑子忘家了!你指望姚广这个小流氓给你撑腰,你他娘的是有多么想不开。”姚大胆身后的十几个狗腿子哈哈大笑。 姚乐看了姚广一眼,献媚地嚷嚷道:“广哥,你再不出手,在村子里就没有威望了。你爹的尸体现在还不知道被姚大胆的人扔在村外哪个臭水沟呢!”姚广没有理会姚乐,而是凶神恶煞地凝视着姚大胆,恶狠狠地嚷嚷道:“瘪犊子,你现在只有一次机会,告诉我我老爹的尸体在哪里,派人赶紧给我拉回来和你老妈放在一起,也算是配个阴婚,让他俩下去也不会孤单!”姚大胆冷笑一声:“就你这狗玩意也想和我称兄道弟。还有你那个老流氓爹的尸体老子已经喂狗了。我还是刚才那句话,跪下赔钱赔礼道歉,老子可以给你一次滚犊子的机会!”话音刚落,姚广眼神闪过一丝阴冷,毫不犹豫地拔枪扣动扳机,“砰砰”,两声炸响,姚大胆直接发出一声惨叫!大腿一片血红,直接跪倒在地! 姚广身后的六个贴身小弟随后也拔出枪,对着姚大胆身后已经有点惊慌的十几个狗腿子扣动了扳机,眨眼间枪声乱成一片,紧接着就传来一阵阵高低不一的呻吟声。不到五分钟,十几个狗腿子没有一个能站起来,全躺在地上痛苦呻吟。姚广直接用枪指在姚大胆额头上:“小瘪犊子,我爹尸体到底在哪?”坐在地上的姚大胆疼得是满头冷汗,阴毒的眼神不屑地看了姚广一眼:“你他娘的有种现在弄死我呀,我保证你一辈子都找不到你爹的尸体,哈哈……哈哈哈!”姚广冷笑一声,直接对着姚大胆的另一条大腿开了两枪。姚大胆疼得都快哭了,大声嚷嚷道:“你有能耐打死我呀,不要给老子玩这些下三滥!”姚广阴着脸直接对着姚大胆的胳膊又是两枪,嘴里恶狠狠地嚷嚷道:“你让老子弄死你,老子偏不,老子要慢慢玩死你。包括你的这些狗腿子!”他挥了挥手,对着六个贴身小弟嚷嚷道:“兄弟们,把枪里所有子弹都喂给这些下三滥,狗腿子!让他们都吃得饱饱的,争取落了半身不遂,全身残疾,活着不成,想死不成!” 片刻后,酒席棚子里传来断断续续的枪声,还有那声音各不相同,一浪高过一浪的凄惨叫声。姚霸天和他的儿子姚乐瑟瑟发抖蹲在一边,看着手段残忍至极的姚广和他小弟们。这么大的动静早已惊动了村上好多已经睡熟的村民。也有人偷偷观望了一下,偷偷报了警。酒席棚子里面,姚广已经在姚大胆身上把子弹打光。此时看着只能眼珠子发狠的姚大胆,一阵嘲笑。 姚广笑过之后,对着自己几个玩得正嗨的小老弟嚷嚷道:“去两个人,把这瘪犊子他老娘的尸体给我拉出来凌迟了……” 同一时间,二宝驾驶着桑塔纳已经进了姚家镇。副驾驶的郑三平喊了后座上的陈嘉南三人:“南哥,快醒醒!西关村到了。”陈嘉南缓缓地睁开眼睛,伸伸懒腰,彪子和刘四狗也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郑三平给几人分了烟,陈嘉南低头点燃,深深地吸了两口。郑三平这时候问道:“南哥,进去直接干掉还是撬点东西?”陈嘉南斟酌了一下,缓缓说道:“直接干掉,不要给自己找麻烦。” 打开车门,过了有十几分钟,二宝驾驶着桑塔纳马上即将接近姚大胆家时,忽然,远处传来一阵阵警笛声! 第227 最后的下场 驾车的二宝回头对着陈嘉南嚷嚷道:“南哥,有条子,咋办!”陈嘉南挥了挥手,低声道:“向前开一节,停下来看看情况。”二宝驾驶着桑塔纳向前多开了二十多米,在一个户人家院子前停了下来,熄了车。 姚大胆家的酒席棚子里,姚霸天和他的儿子姚乐听见越来越近的警笛声,心里更加恐慌了,有点无助地看着一点不在意的姚广。姚广也好像是没有听见越来越近的警笛声,对着远处几个正在施暴的小弟嚷嚷道:“给老子先凌迟,再剁碎了喂狗。”姚大胆趴在地上,仰着头,双眼通红地对着姚广嚷嚷道:“王八蛋,你绝对不会好死的!就算你现在弄死我,等我大哥回来了一定会剁了你。”姚广不屑地冷笑一声:“靠,你tmd知道现在给老子讲道理了。刚才你不是和你这些狗腿子挺狂的嘛,还有你处理我老爹的尸体时怎么没有想到你现在的结果!怪只能怪你技不如人。” 就在这时,门口进来五个身穿制服的警察,隔着老远就大声嚷嚷道:“全部抱头蹲下。警察!”姚广回头看了一眼冲过来的五个警察,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的六个贴身小弟看见当大哥的都没有一丝反应,他们更加肆无忌惮了。眨眼间,为首的警察手中的警枪已经顶在姚广头上:“老子他娘的让你双手抱头蹲下,你听见了吗!” 姚广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为首的警察没有丝毫犹豫,一巴掌抽在姚广脸上:“你个王八犊子竟然敢瞪老子,全部给我拷起来带回所里严加审讯!”姚广忍着痛,揉了揉脸蛋,站起来用手指着为首警察的脸:“姚大炮,你给老子装什么b呢!别以为现在干了个副所长就了不起了!你最好打听打听老子现在是和谁在混。”姚大炮则是一脸正气,恶狠狠地在姚广脸上拍了拍:“我管你是和谁在混,哪怕你是和如来佛祖混,老子也要执行我的职责,不然老子对不起身上这身警服!” 姚广忍不住笑了,这时,趴在地上的姚大胆可怜巴巴地举起手,对着姚大炮嚷嚷道:“大哥,快把他抓起来,弄死。这个王八蛋正在让他的小弟在灵堂那边糟蹋咱母亲的尸体,你仔细看看我那些兄弟,再仔细看看我。”姚大炮仍然装作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指着姚大胆嚷嚷道:“你个王八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让你好好给咱娘操办个丧事,你他娘的给我搞得是乌烟瘴气。我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兄弟的份上,我早一脚踹死你了。”随后又有点不忍心地对着蹲在一旁的姚霸天和姚乐嚷嚷道:“村长,你和你儿子就别傻愣着了,还不赶紧用车把这些受伤的王八蛋送去医院。要是真让这些王八蛋因为流血过多死上几个,你认为你头上的乌纱帽能保住,还是认为你能脱得了关系。” 姚霸天和姚乐听见这话激动得像是听到了圣旨,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他们找了个小推车,把姚大胆和他的十几个受伤的狗腿子一个个往外面的小货车上运。不到半个小时,酒席棚子里清净了。 随着外面传来一声发动机的轰鸣声,里面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姚大炮解开衣服上面的两个扣子,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恶狠狠地对着姚广嚷嚷道:“小瘪犊子,老子现在也不装了。今天这事怎么解决,你自己想清楚再告诉我,我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姚广仍然是不屑一顾,但此时他的几个小弟已经是围拢在他身后,很怕意外发生。 姚广也掏出一支烟点燃,缓缓地吸了一口,淡淡地对姚大炮说道:“看在咱是一个村的,也是多少年的邻居。我今天就买你个面子,我爹的尸体被你兄弟扔村外喂野狗了,你知道我是一个大孝子,所以我让我兄弟们把你的兄弟和狗腿子干翻,合情合理。现在啥也不说了,你给老子赔二十万了事!我也就不在追究了。”话音刚落,姚大炮又是一巴掌抽在姚广脸上,随后从后腰拔出警枪对着姚广身边一小弟大腿来了一枪,“砰”的一声枪响,接着传来一声尖叫。姚广的小弟满头冷汗跪倒在地,看着脸色难看的姚广,强忍着再也没有吭气。姚广吐掉一口血水,阴冷地看了姚大炮一眼,握起拳头一拳砸在姚大炮脸上。姚大炮有点懵逼,愣了有个三四秒时间:“你他娘的竟然敢打我,今天如果老子不能弄死你,我也要让你把牢底坐穿!”说着用枪指着姚广的肩膀准备扣动扳机。 姚广冷着脸,凶神恶煞地嚷嚷道:“你扣一个扳机试试,萧氏矿业集团如果能让你活过一个星期我名字倒着写。”姚大炮听到萧氏矿业集团几个字后,握枪的手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他身后的四个警察脸色也变了变。在桐城一直流传了这样一句话:“你可能不认识市领导,但绝对听过这样一句广告语,萧氏矿业,是桐城经济发展的坚强后盾。”姚大炮哆哆嗦嗦地收起枪:“你……你现在在为萧氏矿业集团做事?”姚广不屑地嚷嚷道:“老子可不是什么外围的小马仔,老子是萧老六萧总的结拜兄弟。我要不是回家给我老爹举办葬礼,像你这种小角色,小卡拉米给老子多说一句话,我都觉得烦。”姚大炮瞬间变了个脸色:“广哥,兄弟今天喝的有点多。刚才真是对不起呀。”说着话赶紧从兜里掏出烟给姚广递了一支。姚广不屑地瞥了一眼,淡淡地说道:“老子只抽华子,抽其他的咳嗽。”姚大炮刚想变脸,姚广从身上掏出烟给姚大炮递了一支。姚大炮又变了一张灿烂的笑脸,接上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广哥,不愧是华子,口感就是不一样。兄弟我有件事情请你帮忙!不知道您能不能答应。” 姚广不屑地冷笑一声:“你是不是在现在这个位置上待久了,想往上挪一挪。”姚大炮弓着腰点了点头:“广哥,真让你猜对了。”姚广拍了拍姚大炮的肩膀:“那你今天的事情能不能了了,如果你办事让老子感觉比较满意的话,我可以在我大哥跟前替你美言几句。”姚大炮嘿嘿一笑:“广哥,放心吧,规矩我懂。我看着时间不早了,你给兄弟我留个电话,我回去好好准备,准备!”片刻后两人互相留了个电话,勾肩搭背地说了几句悄悄话,姚大炮领着他的几个手下扬长而去。 姚大炮走后,姚广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对身边的几个小弟嚷嚷道:“哥几个,搞点菜搞点酒痛快痛快吧!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我早就饿了。”几个小弟快速地忙活了起来,不到二十分钟,几个小弟在酒席棚子里撑起一张桌子,简单地搞了几个下酒菜和两箱啤酒,准备来个不醉不休。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一声声音:“哥几个喝的挺美呀。”姚广回头看了一眼:“大半夜的你们几个王八犊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可是下一秒,他就极速地向旁边跑去,“砰砰砰……砰砰……砰砰……”眨眼间,刚撑起的桌子瞬间被双管干成了碎渣。一瞬间,姚广的两三个小弟直接被打飞出去,身子砸倒了后面的桌椅。姚广在一掩体后面,大声嚷嚷道:“你tmd是不是姚大炮的人。”话还没说完,一颗子弹直接打掉了他的一只耳朵。他还没来得及尖叫,肩膀和肚子又中了两枪,“砰砰砰……”枪声更加猛烈起来。姚广的六个小弟,已经没有一个能站起来的了。陈嘉南挥了挥手:“动作麻利点,不要给老子留下活路。”枪声再次响起!不到十分钟,酒席棚子恢复一片平静。 陈嘉南点燃一支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地说道:“兄弟们!撤……” 第228章 疯狂的货车司机 矿区大院办公楼的顶层,董事长办公室。萧老六正在里面大发雷霆,他对着方北风和顾平大声嚷嚷道:“谁能告诉我现在tmd到底是怎么回事,抓的抓,死的死,这是要把我萧氏矿业集团覆灭的节奏啊!”这时顾平插话道:“大哥,你稍安勿躁哈,集团现在少了四个业务骨干,工作上可能会稍微乱那么一点。但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人才。好多挤破头想往上爬的人才!只要你点个头,爬上来的新人不一定比咱们自家的兄弟干得差!咱们现在主要得想想怎么防患于未然。可不要等到十号那天办大事了,再让对手给咱们来个突然袭击就完犊子了。”方北风插话道:“萧总,顾平说的没错。你现在也该发力了,要不然让别人以为我们是随时可以拿捏的软柿子。” 萧老六皱了皱眉头,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沉思了半天,抬起头突然开口道:“这两天烦心事有点多。我差点忘了,你找的刀手怎么还没有到。”顾平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低声说道:“快了,十一点半的火车!现在十一点,半个小时到桐城,下了车就会联系我。我等会就派个兄弟去接他。”萧老六摆了摆手:“不要接他,我现在有个想法,北风,你现在出发去桐城约一下刘大秘,犒劳一下,把咱们集团现在的情况好好给他汇报一下,也让领导抽时间为咱企业考虑一下前途,不能让某些人破坏了规矩,破坏了游戏规则!”随后他又看了眼顾平:“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顾平愣了半天才不好意思地对着萧老六小声嘀咕道:“大哥,我这人脑子笨,没太明白什么意思!”萧老六指了指顾平,无奈地摇了摇头:“让北风给你好好叨咕叨咕!”方北风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眼中闪过一丝嘲笑,表面上却客气地对着顾平解释道:“萧总的意思让我先去给刘大秘吹吹风。不打电话,能亲自约他,那就证明事情比较急。刘大秘回去后他的主子自然就知道了,主子一不高兴,肯定会找某些人谈话,某些人去见领导他不可能前护后拥。这不,你请的刀手不是有作用了吗,某些人挨上一顿呲,回去心情肯定有点不太高兴,所以容易犯路怒症……” 顾平拍了一下额头:“这办法不错,刀手不用来这里,办完事直接上火车颠了,那明天的新闻就是,某局长醉酒驾车,没有遵守交通安全,出了重大事故,撒手人寰!”萧老六撇了撇嘴:“都先别幻想美好的一幕了。那个瘪犊子才来桐城多长时间,就把咱们搞得有点焦头烂额,他肯定不是等闲之辈!所以凡事不能想的太好,要做最坏打算的准备!都去安排事情吧!我一个人冷静冷静!”方北风和顾平一前一后离开了办公室。 另一边,桐城市警察局,局长办公室,徐双元正趴在办公桌上写着东西。突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放下手中的笔,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短信,笑了笑,快速删掉短信,不急不慢地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掏出一手机,开机后,拨打了个电话。片刻后接通,徐双元爽朗地笑了笑:“兄弟,这么急找我啥事!”电话里传来一声冷冰冰的声音:“徐哥,现在基本上水到渠成,只欠你这股东风,所以想约你出来坐坐,制定一下下一步计划!”徐双元斟酌了一下,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兄弟,我现在有点忙,下午,我应该有点空余时间,你现在就来桐城,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随后徐双元挂断电话,继续忙碌起来。 时间眨眼而过,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一点半左右。徐双元的新秘书是一个戴着眼镜、表面上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小伙子。不熟悉他的人第一眼看他绝对以为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实际上他已经当过四年兵,刚刚退伍…… 局长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敲响,徐双元淡淡地说道:“进来吧!”秘书小唐推门进来,脸上有点不太高兴,轻微地跺了跺脚,小声嘀咕道:“领导,你知道现在都几点了吗?”徐双元抬头看了他一眼:“几点了?”小唐假装生气地嚷嚷道:“一点半了。领导,你拼命工作,为人民服务确实是大家的好榜样。但你也不能不爱护自己的身体呀,从十一点四十到现在,我前前后后进来喊了你好几遍了。你总是‘等一下,等一下’!你再等下去,晚饭时间到了。” 徐双元放下手中的笔,笑骂道:“我选择你小子做我的秘书,真是一大失误,整天跟个催命鬼一样在后面乱嚷嚷。我年纪轻轻,身强力壮,少吃一两顿饭死不了!部队上那一套,在地方上要懂得变通,不然容易吃大亏!”小唐撇了撇嘴,身体挺得笔直,给徐双元敬了个礼:“领导,知道了!”随后又揉着肚子,有气无力地嘀咕道:“领导,你再不吃饭我就要饿死了!”徐双元哈哈一笑,点燃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两口,缓缓地说道:“你个臭小子不会自己先吃嘛?”小唐跟在徐双元身后,调皮地嘀咕道:“领导不动筷,我做手下的哪怕是饿死也不能有怨言呀!” 两人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要出门,办公室办公桌上的红色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徐双元皱了皱眉头,拍了拍小唐的肩膀,急步进了办公室接起电话:“喂!啊……领导召见!刘大秘,能不能吐露一下领导现在召见我有什么事情吗?……嗯!行,我知道了,马上就来!”徐双元挂断电话,走到办公室门口,拍了拍小唐的肩膀:“臭小子,中饭恐怕现在是吃不了了,领导召见,挺急的!你现在送我过去,送到了,我去汇报工作,你去找饭吃!”两人快步向着外面走去。 半个小时后,小唐驾驶着一辆黑色的帕萨特稳稳地停在衙门大院里,宽大的停车场。徐双元跳下车,给小唐摆了摆手,向着办公大楼走去。这时,一个骑着人力三轮车、穿着破破烂烂的中年人歪戴着帽子进了衙门大院,他咯吱咯吱地晃悠着三轮车在停车场转悠了一圈,又慢悠悠地出了大院。 徐双元上了六楼,昂首挺胸地敲响了某个领导办公室的门。不到片刻,一个戴着金丝眼镜、一脸阴柔的中年人走了出来,虚伪地对着徐双元嘀咕道:“徐局,你速度挺快呀。”徐双元客气地说道:“你刘大秘召唤,我还不得马不停蹄。”刘大秘慌乱地摆摆手:“你可千万别捧杀我,我还想多干几年。领导急着召见你,我不过是个传话的!”徐双元会心一笑:“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吗?”刘大秘不好意思地说道:“你来的实在不巧,刚下面一个县长刚进去汇报工作!你在我办公室等一下,我给你泡杯好茶!”徐双元皱了皱眉头,也只能无奈地妥协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徐双元等得有点不耐烦的时候,领导办公室的门开了,一个中年人走了出来,和刘大秘寒暄了几句,走了出去。随后,刘大秘进入办公室汇报了一下情况,徐双元才被叫了进去。徐双元客气地问候道:“领导,你这每天日理万机的,有什么事情给我打个电话就成,特意把我叫过来不是浪费您的时间吗?”没想到,领导冷笑一声,拍了一下桌子,挺着那看起来有八个月身孕的大肚子,义正言辞地说道:“小徐啊,我再不叫你,可能真的要天塌了。你每天兢兢业业做事,秉公执法,这些,大家都看在眼里。可是咱们作为一个合格的干部,有时候做事情不能太上纲上线。不然咱们的经济怎么发展,城市建设谁来买单!” 徐双元皱了皱眉头:“领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有点不太明白!如果我哪里做错了,或者违反了纪律,你直接指出来。我的脑子不是太好。”领导挠了挠他的地中海发型,再次苦口婆心地说道:“现在正是改革开放的重要时刻,市里某些企业做事情的方法可能有那么一丝过激,但他们毕竟是市里的纳税大户,城市建设背后的支持者,我们的城市离不开他们,平头老百姓更加离不开他们。没有企业,城市得不到发展;没有企业,平头老百姓没有工作,怎么能养家糊口……” 徐双元在领导办公室差不多被变着法训了有半个小时!其目的就是做事情要顾全大局,水至清则无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合理合规,合适就好!徐双元心里特别不舒服地下了衙门大楼,走到停车场上了车。秘书小唐看见徐双元的脸色不是太好,殷勤地问道:“局长,你这是怎么了?”徐双元摆了摆手:“没什么事情,你把饭吃过了吗?”小唐点了点头。徐双元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小唐啊,你把我送到明辉路香叶茶苑,你就回局里吧!我在那里办点事情。”小唐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启动车辆,缓缓地驶出了衙门大院。 差不多二十分钟后,小唐驾驶着帕萨特即将到达明辉路十字路口,前面就堵车了,而且是半天没有动静,也不知道前面是不是发生了交通事故。后座上的徐双元皱了皱眉头,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对着小唐嘀咕道:“小唐呀,我就在这里下了,也没有几步路了。”小唐嘿嘿一笑:“局长你注意安全。”徐双元下了车,给小唐摆了摆手,向前大约走了二十几米,忽然听到一声发动机刺耳的轰鸣声响起。他无意中回头望了一眼,脸色大变!抬起脚就往前跑,只见一辆疯狂的大货车,好像刹车失灵一样撞向小唐驾驶的黑色帕萨特,十米……五米……徐双元眼看着帕萨特紧急动了一下方向,可是,还是为时已晚,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帕萨特半个车身都陷了进去,扬起好大的灰尘!货车司机没有死心,快速地再次往后倒了一下,再次撞了上去,砰……帕萨特驾驶位直接陷了进去。整个车子就像是被用暴力挤压过的蛋糕,已经不成模样。 “砰砰砰……”接连几声枪响!徐双元距离大货车还有五米距离时,就举着警枪扣动了扳机,货车车门上溅起了一阵火花。戴着帽子口罩的货车司机匆忙地跳下车,还没有跑出几步,就被后面有点暴怒的徐双元两枪打在后背上,后背血红一片。货车司机回头诡异地看了徐双元一眼,摔倒在地,抽了两下就没了声息。徐双元靠近,用脚踢了一下,已经没了动静。他慌忙地掏出电话,按了个电话,接通后大喊:“明辉路十字,快点过来,我是警察局局长徐双元……” 第229章 香叶茶苑 大约过了有五分钟,几个交警和片区民警第一时间出现在现场。一个有点微胖的中年警察腰杆笔直地给徐双元敬了个礼:“局长,我是这个片区的派出所所长林阳,有什么指示请吩咐。”着急上火的徐双元双眼通红地嚷嚷道:“要什么屁的指示,赶紧给老子救人侦查现场!”林阳没敢再啰嗦,赶快和几个片警、交警一起蛮力强行打开已经变形严重的黑色帕萨特驾驶位的车门。安全气囊已经弹开,小唐身子倾斜,方向盘已经镶进了胸腔,双腿已经被车门硬生生挤骨骼。前挡风的玻璃碎片插的满脸都是,双目圆睁,看起来比较恐怖。被林阳几个人抬出来后,已经没有了声息。 徐双元像疯了一样扑了上去,使劲摇着小唐的身子,无助地大声呼唤道:“小唐你醒醒……醒醒……小唐……你不要吓我!”徐双元的样子有点疯狂,林阳等人根本不敢上前劝阻。就在这时,又有两辆警车停在旁边,袁伟和王铎两人领了四五个刑警下车跑到现场。袁伟和王铎一脸伤感地拉起有点失态的徐双元:“局长,你冷静冷静!小唐已经去了。他是为公牺牲,是英雄!我们现在应该做的应该是给英雄讨回公道!”徐双元通红的眼睛里满是怒火。想起刚才那悲惨的一幕,双拳捏得嘎嘎直响:“如果,如果自己在车上,那和小唐是一样的下场。这件事肯定是有预谋的,绝不可能是突发事件。” 突然,林阳小跑到徐双元身前,严肃地报告道:“局长,初步判断,歹徒是因为枪伤而亡,牙齿里面装有剧毒,估计是中枪后感觉自己无法逃脱,咬碎了假牙中毒身亡。歹徒身上没有有用的线索!”徐双元点了点头:“给我查货车的车主!不能放过一丝蛛丝马迹。”袁伟报告道:“杨帆已经去交警大队查看路上仅有的那几个监控了。”徐双元挠了挠头,忽然看着几人问道:“这都多长时间了,怎么还没见救护车的车影!到底怎么回事?”林阳有点尴尬地汇报道:“局长,我已经打过两次电话。距离最近的桐城地区医院救护车走到半道,被人截胡了。我第二次打电话过去,接待员说是衙门大院那边有个领导急性阑尾炎犯了!他们医院也是没有办法,现在急救设施还比较紧张。”徐双元冷笑一声:“这种套路玩得真他娘的溜!”林阳再次说道:“我已经通知了其他医院。救护车马上就到。”话音刚落,远处就有一辆救护车急驶而来。小唐被送上救护车后,徐双元给袁伟、王卓和林阳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现场。 徐双元只身来到香叶茶苑,在二楼要了个雅间,吩咐服务员不要再来打扰后,用双手搓了搓脸,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几口,来平复心中复杂的心情。片刻后,他碾灭烟头,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两口,从身上掏出另一部手机,开机后,连着拨通了两个电话。随后关机,慢慢地品起了茶。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雅间门被敲响,徐双元沉声说道:“进来!”穿着一身风衣戴着墨镜的小常嘴里叼着牙签走了进来,小马哥的风范十足。小常一屁股坐在徐双元对面,乐呵呵地问道:“大哥,这么急召唤我过来有什么事?”徐双元没有理会,仍然在自顾自地喝茶。小常和徐双元是小时候穿开裆裤长大的,徐双元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也没再多问,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品了起来。两人就这样无声地品了一会儿茶。 雅间门再次被敲响,小常很识趣地站起身拉开雅间门,穿着一身黑衣大衣的陈嘉南冷着脸走了进来,拍了拍小常的肩膀,算是打过招呼,走向桌子给徐双元打了个招呼:“徐哥,还是这么有雅兴,你大中午的不上班在这里品茶,都不害怕牛的上级领导查岗。”徐双元笑了笑,站起身来和陈嘉南握了握手:“兄弟,这么长时间没见,看起来又瘦了。”陈嘉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给徐双元和小常分了支烟,自己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淡淡地说道:“这还不是你当哥的急急吗!做兄弟的哪还有时间顾上吃饭!所以这不就瘦了吗。”徐双元尴尬地笑了笑:“你小子就会开玩笑。”他给陈嘉南倒了杯茶:“兄弟,好好尝尝,这茶不错!香味清雅,回味甘甜。”陈嘉南像老牛饮水一样,一口气干了,然后还喊了一声:“真爽!”惹得小常哈哈大笑:“陈哥,你这是暴殄天物!”陈嘉南不屑地撇了撇嘴:“整天喝酒喝惯了,这突然一喝茶还真有点不适应。”他吸了两口烟,敲了敲桌子,淡淡地说道:“徐哥,都是自家兄弟,你能亲自约我和小常同时过来,肯定有急事,你也就别藏着掖着了,要不然憋在心里怪难受的,痛快地说出来听听!”徐双元斟酌了一下,突然说道:“我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后怕,一个小时前,我差点在明辉路十字路口挂了。” 小常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摘掉墨镜:“大哥,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你想讲笑话换一个成不成!”陈嘉南则有点惊讶地看了一眼徐双元:“徐哥,怎么回事,说出来听听。”徐双元吸了一口烟,缓缓地说道:“简单的就是一句话,我遇到杀手了。我逃过一劫,我的秘书小唐牺牲了。根据现场调查,歹徒嘴里装了藏有剧毒的牙齿。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很简单:下午一点半左右,我接到衙门某领导的召唤电话,我的秘书小唐就屁颠屁颠地送我到衙门大院里。我挨了半个小时的训话,就想起来了,你约我有事情要谈,我就选择了这家店。后来在十字路口,因为堵车,我提前下车了。可是还没走出去几步,一辆失了灵的大货车就撞向我乘坐的帕萨特,连续两击,车辆严重变形。小唐也成了英雄。我急着叫你们过来的意思很明显,对方那边已经发威了,我们是不是也得让他们知道知道我们的手段……” 第230章 准备对于思洋动手 陈家南狠狠地吸了两口烟,冷哼一声,敲了敲桌子嘀咕道:“徐哥,我的意思是现在根本没有必要和对方玩什么手段。后天就是十号了,也是萧老六和余老二交易的日子。我们直接快刀斩乱麻,一举拿下,到时候谁也没话说,你的位置才算真正的稳妥了。”徐双元敲了敲桌子:“兄弟,你说说你的想法我听听,看看是否可行。” 陈嘉南斟酌了一下说道:“萧老六的基地我前些日子已经进去探过路了,是个湖中岛。表面上看来可以说是易守难攻。湖岸边到湖中间的小岛,也是他们的基地大概有两百多米。如果他们白天交易的话,只要我们的人一出现在湖边,湖边小港口的执勤人员就会看到。即使我们干掉了执勤人员,一到湖边,对面小岛上的人就会看见。如果他们是晚上交易的话,那还能好一点。但是从湖边到小岛,必须得乘坐工具。即使小岛上的歹徒不攻击我们的人,他们还有另外一个出口逃生,那就是矿井下的一个出风口。我的计划很简单,我已经提前让人给里面运送工具武器。到十号那一天,我会带人在外面守着,只要他们一进去,我就会带人冲进去,搞事情!你呢,争取在十号当天去矿上参观调研,下井前,停电,在出风口那块让人守着,这样就可以瓮中捉鳖了!” 徐双元斟酌了一会儿,慢慢地说道:“你这个办法确实不错,但你却忽视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警察局局长,在市里没有任何兼职职务,所以正常情况下,根本没有理由到矿上检查!况且现在萧老六和他背后的妖魔鬼怪已经同时发力,今天的事情就是例子。他们现在已经顾不上脸面了,一心想要搞死我。只要把我干掉,一切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平静如前,和之前一样的混乱。所以,我说的动用手段是这样的:先把萧老六后面的妖魔鬼怪拉下来一两个!到十号,我就会以肖氏集团贿赂衙门要员,有不正当利益往来为由去矿上正式问询,在派一部分人以检查消防措施、安全为由,责令矿上停电!这样基本上就万无一失了。”徐双元说完,停顿了一下,瞥了一眼小常:“把你调查的情况,给我兄弟说说。” 小常喝了一口茶,淡淡地说道:“于思洋是我目前而言调查最突出的一个对象。相对他本人而言,因为他位高权重,调查难度比较大,我的人基本上只摸到个皮毛。他身上唯一有两个弱点,一个是他的老婆吴慧贤,吴慧贤手下有一个房地产公司,可以说是在桐城混的风生水起,可是工程质量堪忧。但是于思洋位置在哪里摆着,其他人也说不出什么。最近我的人查出,吴慧贤炒股加上赌博,已经把公司败空了,现在可以说是个空壳子。但今天十二点左右,吴慧贤公司账户突然多了三百万,不知道这件事情和你有没有关系。”小常严肃地看了徐双元一眼。 徐双元猛地直起身子,双眼阴冷地嚷嚷道:“小常你的意思是,从刘大秘给我打电话说于思洋紧急召见我的时候,他们的计划已经开始!”小常敲了敲桌子,沉声说道:“我是这么认为的。世上的事情怎么会有那么多巧合呢!你一出衙门大院,没有半个小时,就出事情了!你好好想想!”但现在没有证据,我只是推测。吴慧贤公司突然进账,接下来不到两个小时你的车出了事情,小唐丧命!陈嘉南吸了一口烟,沉声说道:“徐哥,我感觉小常分析的不错。” 徐双元苦哈哈地笑了一下:“这事暂时揭过,小常你继续说你调查的结果。”小常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继续说道:“吴慧贤不仅有炒股和赌博两个坏毛病,私下里生活也是比较混乱。没事晚上总喜欢去私人会所里玩玩。主要原因,于思洋现在位置高了,工作忙了,根本就顾不上后宫。况且我们已经查出于思洋包养了个小三。只不过他的秘书刘大秘给把保密工作做的密不透风。 再有就是于思洋的儿子于昊天,一个十足的官二代,执跨子弟,能沾染上的坏毛病一样是没落下!打架斗殴,霸凌未成年少女,溜冰k粉,绑架勒索!近一年来和几个二代合开了家皮包公司,主要是贩卖信息,做点差价,这件事刘大秘在暗中参与!于昊天去年六月份左右把一个高中女学生强奸,女学生想不通跳楼了,她的家人一直在闹,也被于昊天派人骚扰,赶到外地!这就是我的人调查的大概情况!” 徐双元喝了口茶,看向陈嘉南。陈嘉南点燃一支烟吸了两口,有点不明白地看了看徐双元,再看了看小常:“你俩看我干什么?”既然已经调查的这么清楚,把证据交给上级领导,该双规双规,该抓就抓呗! 小常不好意思地嘀咕道:“这些事情,基本上是道听途说,我的人走访得到的消息。现在主要是缺乏证据!”徐双元接茬说道:“后天就十号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兄弟,就这一天多时间,这些事情全靠你了,小常会全力配合你。只要十号早上之前能拿下于思洋,下午我就可以进入北矿区,萧氏矿业集团!上面有个老领导和我们家有点渊源,我已经提前打过招呼,只要证据确凿,他会全力支持!” 陈嘉南站起身来,拍了一下桌子:“两位大哥,咱们在这里嘀嘀咕咕了大半天,我还以为我就是过来做个忠实的听众,这到最后我却成了最重要的一环了!兄弟们这都好长时间没有经费了,我恐怕有点力不从心呀。”徐双元尴尬地笑了笑,起身走到陈嘉南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再克服克服,我这到桐城上任还不到一个月,暂时还没有发工资。吴慧贤和余昊天两人肯定不是没钱的主,到时候你办事的时候可以象征性地给兄弟们筹集点经费!”陈嘉南心里高兴坏了,表面上却苦哈哈地嚷嚷道:“嗯,谁叫我是这干苦力的命呢!”徐双元尴尬的笑了笑,再次拍了拍陈嘉南的肩膀,兄弟,今晚开始行动,小常会配合你,注意安全…… 第231章 吴慧贤 晚上十点多,陈嘉南和郑三平几个兄弟在一家火锅店吃饭。菜刚上来没多一会儿,二宝嘴里嚼着肉,含糊不清地嘀咕道:“南哥,我们今天晚上不回北矿区了吗?”陈嘉南喝了口酒,沉声说道:“不回了,今天晚上在桐城有事要做。所以嘛,兄弟们,趁着现在还有点空闲时间,大家吃饱喝足,到时候办起事来有劲。”郑三平哈哈一笑:“南哥说这话踏实。兄弟们,咱们敬南哥一杯。”随着酒杯碰撞的声音响起,几人一饮而尽。就是两个字,痛快! 放下酒杯后,刘四狗吃了块肉,抬头看着陈嘉南嚷嚷道:“南哥,兄弟们来桐城这么长时间了,现在家底可是有点薄了。”彪子也嘿嘿一笑,饶有兴趣地看着陈嘉南。陈嘉南淡淡一笑,从桌子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两口,淡淡地说道:“这些小问题,我当大哥的能没有考虑到嘛。今天晚上咱就打个猎,顺道搞个生活费!”彪子和刘四狗嘿嘿一笑,站起来大喊道:“还是南哥有先见之明,我俩敬你一个。”陈嘉南淡淡一笑:“兄弟们一起吧。”陈嘉南刚举起酒杯,口袋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陈嘉南示意兄弟们喝了杯中酒,随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接通电话“喂”了一声。电话里瞬间传来小常有点兴奋的声音:“陈哥,有消息了。” 陈嘉南对着电话问道:“吴慧贤还是于昊天?”小常激动地说道:“吴慧贤,我的人刚给我传来消息。吴慧贤和几个圈子里的朋友刚吃过饭,现在正在前往南湖路的花样美人养生馆。我距离哪里挺近,给你打完电话就会赶往哪里。”陈嘉南淡淡地说道:“行,养生馆估计时间不会短,我和兄弟们吃过饭就会赶过去。”说完直接挂断电话。陈嘉南装起手机,对着郑三平几人大声说道:“兄弟们,赶紧吃,来活了。”郑三平几人笑了笑,开始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南湖路花样美人养生馆中,老板正对着俩个经理大发脾气:“我说你们俩个是怎么搞的,我这才和老公出去旅游不到半个月,生意就一落千丈了。满打满算十个技师,就跑了六个,还是身强力壮、颜值与手法同样哇塞的几个。现在他娘的只剩下四个细狗了,还一个比一个丑。不说客人了,老娘看见都没兴趣,反胃、恶心。我平时把你们两个当成姐妹、好闺蜜。我不在的时候,你俩就是这样报答我的?老实告诉我实话,你俩是不是偷吃了,而且还是那种不给人留命的那种?”两个经理尴尬地笑了笑,老板更加暴躁了,气的饱满的事业线一阵乱颤:“靠,你两个臭婊子还能不能要点脸?俗话讲得好,兔子不吃窝边草,你俩个王八蛋连草根都给老娘挖的吃了。” 一个身材苗条、齐耳短发的经理小声嘀咕了一句:“姐姐,这不是你不在,没人和我俩晚上聊天做游戏吗!所以有时候就有点难受。”老板在齐耳短发经理的额头上点了点:“你为啥不买二斤黄瓜或者萝卜去享受,你非要祸害我的员工。你实在胃口太大,也可以买两个茄子过过瘾!”另一个有点微胖、披肩长发的经理小声嘀咕了一句:“姐姐,那不是不太真实吗,总觉得差了那么一点意思。”老板哈哈一笑,双手抱胸,气呼呼地说道:“你俩tmd是真实了,我的店也被你们快搞黄了。”微胖经理对着老板献媚地说道:“姐姐,您放宽心,人已经找到,明天就来,八个,绝对是精品,个个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都有绝活,大城市下来的。我俩已经瞧过了,明天一来,我估计姐姐你都挪不动腿,就是工资稍微高那么一点。”老板冷哼一声:“明天来了再说,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这段时间的损失我可以不计较。”齐耳短发的经理突然拍了拍胸脯:“姐姐,我差点忘了一件事,今天中午我还接到一个电话,说是晚上过来应聘。看现在的时间,不知道会不会来。” 就在这时,养生馆店外传来两声刺耳的刹车声。老板皱了皱眉头,往外看了一眼,对两人嚷嚷道:“估计是来老客户了,跟我出去瞅瞅。”随着高跟鞋啪嗒……啪嗒……的声音响起,三人小跑地向外奔去。从后面望去,真是难得的一幕,总会让人浮想联翩。 三人刚跑到门口,就看见门口一辆黑色的奥迪边上,司机正好拉开后车门。从车上下来一个穿着一件路易威登的米色大衣、黑色低胸装、巴宝莉豹纹包臀裙的中年女人,肉丝包腿、黑色长筒皮靴,手腕上挎了一个普拉达包包,气场强大。她头发高高拢起,洛施粉黛,明眼人一看就不是凡人。随后,另外一辆宝马上也下来三个同样优容华贵的中年妇人。老板和两个经理脸上立刻露出虚伪舔狗式的笑容,弓着腰跑了过去。 老板献媚地问候道:“吴总,您有些日子没来了,今天一见,我差点没有认出来。别的人是越活越沧桑,您是越来越年轻,和上次相见,我感觉您最少年轻了十岁不止。您这一来,令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呀。”吴总正是吴慧贤。吴慧贤淡淡地笑了笑:“你个小妮子还是这么会说话,老是能说到人的心坎上。今天领几个小姐妹过来做个按摩,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哦。”老板和两个经理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但表面上仍然乐呵呵地说道:“吴总您是贵客,您能领小姐妹过来就是给我们面子。我们如果不把您伺候舒服了,那不是妥妥的打您的脸吗!外面风大,咱里面请。”随后,一帮人进了大厅。 老板再次献媚地说道:“吴总,您和几位姐姐先喝会茶醒醒酒还是……”吴慧贤摆了摆手,沉声说道:“茶什么时候喝都可以。刚才喝的有点多,给我们几人每人开个雅间,先泡个澡,醒醒酒。半个小时后,你让技师进来。”老板点了点头。两个经理把吴慧贤几个人安排好,赶紧匆匆忙忙地找到老板。齐耳短发的经理苦着脸握着老板的手,担心地嘀咕道:“姐姐,这可咋办呀?吴总可是咱们招惹不起的大人物。”老板皱着眉头对两个经理嚷嚷道:“都是你们两个臭娘们干的好事,现在知道为难了,问我,我tmd问谁去!现在只能从那四个歪瓜裂枣的技师中挑选一个能看得过眼的。吴总今天喝的有点多,希望能蒙混过关。”老板指了指披肩长发的经理:“你去到大厅和司机好好唠唠,必要时可以给他点甜头!万一吴总想要领出去,如果让司机看见是歪瓜裂枣,给她言语一声,咱们的店还不是玩了!”披肩长发的经理嗯了一声,扭着丰臀向大厅走去…… 大概过了有二十分钟,二宝驾驶着黑色的桑塔纳在花样美人养生馆对面的路边停了下来。后座上陈嘉南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喂!小常,你人呢?”电话里立刻传来小常的声音:“陈哥,我看见你们了。马上过来。”不到两分钟,一台破旧的夏利停靠在桑塔纳后面。小常从车上下来,鬼鬼祟祟走到桑塔纳车边,敲了敲窗户。彪子摇下车窗,小常给几人打了个招呼,随后对陈嘉南说道:“吴慧贤二十多分钟前刚进去,领了几个同伴。这里估计不太好动手,只能看她下一个目的地去哪。”陈嘉南撇了撇嘴:“干活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兄弟几个了。把照片给我,让兄弟们认认人。”小常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吴慧贤的照片递给陈嘉南。陈嘉南对着小常说道:“你先找个地方猫着,两辆车停在这里目标太大!”小常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沉声说道:“这照片上的女人就是目标人物,大家看清楚了,必须从她嘴里撬出东西,这可是关乎着十号能不能救嘉乐的重要因素!”郑三平几人游览了一下,刘四狗拿着照片迟迟不肯松手,小声嘀咕道:“南哥,没想到这目标虽然年纪有点大,但还有几分姿色。”郑三平和彪子嫌弃地撇了撇嘴:“你真是饥不择食呀,看来最近你是饥渴难耐了!”陈嘉南看着刘四狗淡淡地笑了笑:“四狗,你既然这么有兴趣,你去养生馆转悠转悠,看看有没有机会。”刘四狗皱着眉头嚷嚷道:“南哥!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千万别当真。”陈嘉南脸色瞬间变了:“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快点去。”刘四狗整理了一下自己骚包的发型,无奈地下了车。 养生馆里,吴慧贤的雅间内,吴慧贤裸着浴巾正躺在按摩床上闭目养神。一个尖嘴猴腮、身高只有一米六八左右的技师提着小篮子敲了敲门进了雅间:“女士,我是零零四号技师,很高兴为你服务,请问你要进行什么项目?”吴慧贤眼睛都没睁,不屑地嚷嚷道:“先给我按按摩吧。”可是片刻,吴慧贤直接尖叫了一声,睁开眼睛直接坐了起来,一巴掌抽在技师脸上:“你个王八犊子会不会按摩,弄疼我了知道不?”当技师回过脸那一刻,吴慧贤更加暴躁了:“靠,你是谁给我派的傻逼,怎么长成这熊样,你妈生你的时候卡裆了?”技师有点恼怒,可是为了赚钱,不得不陪笑道:“尊贵的女士,我虽然长的有点着急,但我的活好!刚才关键被你窈窕的身材迷恋住了,有点失神,不好意思。” 吴慧贤冷哼一声:“活好不好我先得验验,脱了!”技师有点懵逼,愣了一秒钟就去拉吴慧贤的浴巾。吴慧贤又是一巴掌抽在技师脸上:“你个王八犊子能不能听懂人话,我让你给老娘扒了!”技师有点委屈,喏喏地嘀咕道:“女士,我这里是正规按摩,我也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吴慧贤彻底暴怒了,站起身来也不害怕走光,一脚把技师踹翻在地,大声嚷嚷道:“老板……老板……人死那里去了……” 第232章 弄拙成巧 花样女人养生馆的老板和两个经理正在聊天,突然听见杀猪般的吼叫声,脸色直接变了,撒丫子就向吴慧贤的雅间门口跑去。老板吓得已经忘记了礼貌,直接推开门,眼前的一幕直接让老板差点辣瞎眼睛。只看见裸着浴巾的吴慧贤一只手扯着技师本来就很稀少的头发,另一只手握拳哐哐哐地在他脸上身上乱锤。技师瘦弱的身体不断颤抖,已经被揍的泪流满面。老板刚要制止,没想到技师实在忍不住心中的憋屈,咬了咬牙,一手就要伸向吴慧贤的浴巾。老板吓坏了,慌乱之下直接给技师来了个猴子偷桃。技师只感觉xd好像被电击了一般,还有那指甲入肉的酸爽感,他憋屈的脸色直接变成了酱紫色,嗷嗷叫了一声,弓着腰蜷缩在地。老板和两个经理八厘米的细高跟随后不约而同地在他身上乱踹。技师有种想死,又想骂人的冲动,悲惨的差点哼出“太委屈”。 老板为了不让吴慧贤计较,一边踹一边大声嚷嚷道:“你个小王八犊子,谁让你偷偷跑到吴总房间的。你现在还是个菜鸟,小白,实习生懂不懂,我他娘的踹踹踹……踹死你。”整个过程没有坚持两分钟。吴慧贤扯着嗓子大吼了一声:“够了,别tmd闹了!”老板和两个经理瞬间停下手中的动作。披肩长发的经理给委屈的技师使了个眼色,技师速度麻利地爬了出去。 老板看着凶神恶煞的吴慧贤,额头上不自觉冒出一抹冷汗,颤颤巍巍,恭敬地小声嘀咕道:“吴总,真是对不起,我上个洗手间的功夫,没想到那个实习生直接跑您的雅间了,实在是对不起。”吴慧贤冷哼一声,用手指在老板饱满的事业线上点了点:“别给老娘玩这套,事实是什么样子你们三个三八心里门清。我现在特别不高兴。”老板慌乱地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吴总,一切都是我们的错,今天的事情实在是对不住您。您和您几个小姐妹今天的消费算我的。”吴慧贤忽然一巴掌抽在老板脸上:“你tmd瞧不起谁呢,你看老娘是差你那三瓜两枣的人吗!”齐耳短发的经理扯了扯老板的衣服,上前一步,觍着脸笑嘻嘻地说道:“吴总,您是什么人我们几个小菜瓜能不知道吗?顺便扯根头发能买我们十几家店。您看这样行不行,我现在出去让我们店里的王牌技师过来为您服务,绝对包您满意。他可是我们店里的镇店之宝,琴棋书画,吹拉弹唱,样样精通。如果您还不满意,您把我们店拆了都成。不过呢,您需要多多等待几分钟,他今天休息,过来可能需要个十分、八分的!”吴慧贤一听心里乐开了花,但脸上却特别严肃地嚷嚷道:“老娘给你们三个小菜瓜十分钟时间,如果人还没来,或者说来了,没有让我满意,你们就做好停业的准备吧!现在给我滚出去。” 老板和经理慌张地跑了出去,一带上门,三人颤颤巍巍地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老板拉着两个经理来到吧台,对着齐耳短发的经理大声嚷嚷道:“你tmd什么场合下都敢吹牛,你是不是诚心要把我的店搞黄,老娘上辈子是不是和你有仇?你现在告诉老娘,你吹嘘的王牌技师在哪里。”齐耳短发的女经理尴尬地笑了笑:“姐姐,就刚才那种场面,吴总心中可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我不那么说,你有更好的办法吗?”老板“我”了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现在牛已经吹出去了,人在哪里找?”齐耳短发的经理尴尬地小声嘀咕道:“你和你老公不是刚旅游回来吗,他现在肯定闲在家里没事,你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救救场。”老板有点恼怒:“死八婆,你原来是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了,我他娘的店不开了,我先弄死你!”说着就要去抓她的头发。 就在这时,披肩长发的女经理惊讶地睁大眼睛,双手捂着嘴,满脸激动地看向大门口。只见一个穿着一身黑色风衣、白体恤、破洞牛仔裤、大头皮鞋、飘逸长发、嘴上叼着烟、双手插兜的年轻小伙子吊儿郎当地走了进来。他不是很帅,但特别有型,一看就是那种中青年少妇杀手。此人正是刘四狗! 披肩长发的微胖经理用手捅了捅准备开打的老板和短发齐耳的女经理,两人还互相抓着头发,一脸愤怒。可回过头看了一眼即将走近的刘四狗,哈喇子差点趟在脚面上,不自觉地松开了手。短发齐耳的经理小声嘀咕道:“这是不是今天白天打电话应聘的那个?”老板眼角闪过一丝笑意:“管他呢,就是他了,让他为吴总服务,吴总还不得把假牙笑掉了!”披肩长发的经理走出吧台,对着刘四狗抛了个媚眼:“帅哥,是不是来应聘的?”刘四狗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就这一个眼神,差点让披肩长发的经理沦陷,只感觉身上一阵刺挠。她不愿意服输,刚想再次说话,老板和短发齐耳的经理已经拧着肥臀围拢过来。 老板看了眼时间,也顾不上脸面了,双手握住刘四狗的手摇晃道:“帅哥,你既然是应聘的,咱也不来虚的,就直接试个钟吧!让我看看你的能耐。”刘四狗有点懵逼,心里暗叹道:“这也太直接了吧,我啥时候这么吃香了!”但他瞥见老板和两个经理的容颜,心里又乐开了花:“既来之则安之吧,只要把这三个老娘们拿下,那监视吴慧贤还不是小菜一碟。”但他脸上却严肃地说道:“我的价钱可是很高的呀。”老板冷笑一声,直接从兜里掏出一千块塞到刘四狗口袋里:“帅哥,如果你表现得让我们三个满意,出来工资另外算。”随后对着两个经理嚷嚷道:“还不赶快带他去换衣服!” 不到片刻,刘四狗被迫换了一身技师服,被两个经理含泪推进了吴慧贤的雅间。两人带上门,对视一眼:“好白菜让个老妖婆拱了,实在可惜!”刘四狗不知所措的情况下刚稳定心神,看了一眼躺在按摩床上的吴慧贤,惊讶的差点眼珠子掉在地上:“这tmd也太巧了吧。”刘四狗习惯性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两口。躺在按摩床上的吴慧贤闻见烟味皱了皱眉头,睁开眼睛坐起身来恶狠狠地凝视了刘四狗几秒钟,怒吼道:“你个王八犊子还有没有点规矩,老娘看在你还有几分姿色的份上,奉劝你赶紧把烟掐了,好好为我按摩,我可以不计较!”刘四狗眯着眼睛看着吴慧贤,心里就是一肚子火,暗叹道:“死八婆,你今天遇到老子就算你倒霉,我给你点颜色看看。”随后不屑地瞥了一眼吴慧贤,一巴掌抽在吴慧贤的大腿上。吴慧贤尖叫一声,竟然没有恼怒,脸上还泛起了一丝红晕。刘四狗挽了挽袖子,两手成掌,对着吴慧贤身上白皙的皮肤就是一顿巴掌。吴慧贤的尖叫声也是一浪高过一浪…… 站在雅间门外的老板和两个经理紧张地攥着手,满头冷汗,不知道如何是好。三人心里不断地在祈求,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要不然关店都是小事情。时间一分一分地流逝着,眨眼间已经过去了四十分钟。雅间门忽然打开,老板和两个经理被眼前的这一幕雷到了:只看见吴慧贤满脸红晕,小鸟依人地搂着刘四狗的胳膊从里面走了出来。刘四狗跺了跺脚,给吴慧贤嚷嚷道:“老宝贝,你等着,我去换件衣服。” 刘四狗进去更衣间,快速给陈嘉南发了个短信,换好衣服走了出来。看见吴慧贤正在和老板聊天,冷哼一声走过去,在吴慧贤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有什么好聊的,走了!”吴慧贤像个小姑娘一样扭捏了一下,对着老板焦急地嚷嚷道:“我那几个小姐妹出来就说我先走了!”随后挽着刘四狗的胳膊走出了养生馆,上了奥迪车。吴慧贤对着司机嚷嚷道:“去公司,我有点事情要处理!”司机启动车辆,车子缓缓地驶离了养生馆,上了大道。 养生馆路对面的桑塔纳上,陈嘉南淡淡地对二宝说道:“跟上……” 第233章 吴慧贤死不瞑目! 二宝驾驶着桑塔纳远远地跟随着吴慧贤的奥迪,大约在路上折腾了有半个小时,奥迪才缓缓地进入了吴慧贤的公司——吴氏建筑科技有限公司。二宝在陈嘉南的示意下,距离公司大门五十米左右停了下来。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淡淡地说道:“等二十分钟,二宝把车开到侧面,咱们翻围墙进去。”彪子挠了挠头:“南哥,为啥要等二十分钟呀,现在进去不是更好吗?”郑三平憨憨一笑:“这你小子就不懂了吧!让我这个过来人给你讲讲,四狗和那个老妖婆进去不得先喝杯红酒调调情,唠唠嗑,活跃一下气氛!到时候我们兄弟几个进去的时间他们不是正要开始表演节目吗,那也是哪个老妖婆最松懈的时候。”彪子贱贱一笑,打趣道:“三哥,你和春花姐难道每次也这样吗!”郑三平尴尬一笑:“你小子想知道的挺多呀?可我就是不告诉你,哈哈……” 奥迪车进了吴氏建筑科技有限公司大院里面,司机停好车,吴慧贤和刘四狗两人下了车。吴慧贤就猴急地挎着刘四狗的肩膀向她四楼的办公室走去。两人刚要上楼,刘四狗总感觉后面有脚步声,谨慎地回头看了一眼,脸色直接变了。回头撒娇地对着吴慧贤嗲嗲的小声嘀咕道:“老宝贝,你的司机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明知道我们要探索奥秘,寻找快乐,还故意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后面,一点都不觉得尴尬吗!” 吴慧贤不好意思地对刘四狗说道:“宝贝,我说出来你可别介意,阿昌既是我的司机又是我的保镖,跟了我有七八年了。一直和我形影不离,这样我才能安心工作,玩乐,睡觉。”刘四狗一脸鄙夷,心里暗叹道:“这个王八犊子一直跟着,还怎么办事,怎么在吴慧贤这个老妖婆嘴里撬出东西。”表面上装出一副特别委屈的样子,扭扭捏捏道:“宝贝,我这个人有个坏毛病。如果别人在旁边看着,我不能自在地发挥全力。我本来还想着今晚上大闹天空,一醉方休,现在看来要让你失望了,估计你是看不到我的英雄本色了!” 吴慧贤此刻浑身刺挠,已经有点欲火焚身,看着刘四狗委屈的眼神,再一想这是自己的公司,能出什么事情,心一狠,跺了跺脚,对着阿昌淡淡地说道:“阿昌,你去休息吧。”阿昌冷着脸,阴冷地说道:“吴总,这位小哥如果害怕我耽搁他发挥特长,我在三楼呆着,这样总可以了吧,这是我的底线,因为我要对得起你给我开的工资!”吴慧贤在刘四狗腰间摸了一把:“亲爱的,现在总行了吧。”刘四楼无奈之下只能同意。 片刻后,刘四狗和吴慧贤两人到了四楼。四楼只有一个宽大的办公室,就是吴慧贤的。四楼也是吴慧贤的私人领地,没有她的允许,公司其他人决不能上来。吴慧贤打开办公室门,开了灯,用脚踢上门,一把搂住刘四狗就啃了起来。刘四狗吓了一跳,慌忙地推开吴慧贤,脸红的嚷嚷道:“老宝贝,你猴急什么,我还没有洗澡,咱们还没有作足前戏!你这样我有点不习惯。” 吴慧贤冷哼一声,脱掉外面的大衣扔在办公桌上:“小样,你今天晚上只属于老娘一个人的,老娘想怎么掰扯你都成,我现在已经快火山爆发了。你也就别给我玩欲擒故纵了,直接进入正题才是我们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刘四狗冷哼一声,一把把吴慧贤推着靠在办公桌上,用手撑着吴慧贤的下巴:“宝贝,你放心,不光今天晚上我属于你,以后我也是你的绝对专属,除非你抛弃我。我自从第一眼目睹你的容颜,已经深深沦陷,所以我要把最干净的我献给你。为什么我要先和你喝两杯酒呢,因为……哈哈……你懂的!” 吴慧贤脸色红润,一把把刘四狗拉进办公室一个暗门里面。没想到里面别有洞天,竟然是一个装修豪华的大卧室,里面的东西是一样不少。吴慧贤冷哼一声,情急火燎地嚷嚷道:“你赶紧进去洗吧,我现在给你醒酒。如果等会你再给老娘得瑟,你今天也就别想全须全尾的离开我公司。”刘四狗给吴慧贤做了个鬼脸,撒丫子跑进浴室。等待了几秒钟,打开浴霸,快速掏出手机,给陈嘉南发了个短信。几秒钟之后,删掉短信,脱掉衣服,开始洗了起来…… 吴氏建筑科技有限公司侧边的围墙外,陈嘉南几人刚要爬墙,陈嘉南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声。陈嘉南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短信,装上手机对着郑三平几人说道:“四狗发来信息,吴慧贤那个老妖婆的司机就是他的保镖,应该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兄弟们小心点。他在三楼,吴慧贤在四楼,想要搞定吴慧贤,得先把他干掉!”郑三平几人点了点头。眨眼间,几人麻利地翻过围墙,向着办公楼慢慢移动。陈嘉南四人进入办公楼,悄无声地往楼上爬去。三楼距离楼道口的一间办公室里,穿着黑西装的阿昌正靠在一老板椅上闭目养神。忽然间,他耳朵动了动,腾的一下站起身来,从后腰摸出一把短刀,没有开灯,自信地向外面走去。刚要爬上三楼的陈嘉南几人,在陈嘉南的示意下脚步更轻了。忽然,外面的月光通过窗户照在一个笔直的身影上。昏暗中,陈嘉南和郑三平几人抬起头凝视着站在三楼口的人影身上,人影正是阿昌。 阿昌也打量了一下陈嘉南几人,冷哼一声,根本没有把陈嘉南几人放在眼里,还以为是几只小毛贼!有点得瑟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两口,淡淡的烟雾笼罩着阿昌的脸,看起来更加神秘了。阿昌冷冰冰地对陈嘉南几人嚷嚷道:“你们几个瘪犊子,大晚上的来一趟也不容易,挺辛苦的。我这人一般不喜欢动手,因为我一动手就得死人。都是江湖上混饭吃的,你们空手回去可能也不合适,我个人给你们一人一百块钱,麻利的走人,我就全当今天晚上的事情没有发生过。”阿昌自认为牛逼地从口袋里掏出四百块钱扔到陈嘉南几人脚下。郑三平冷哼一声,直接挥舞着拳头扑了上去。 阿昌果然不是简单的货色,本来就站在上方,用尽全力一脚踢向郑三平的肩膀。只听见一声闷响,郑三平脸色直接变了,差点疼的发出声音。郑三平只感觉肩膀麻酥酥的,胳膊短暂的失去了力气,身子向后倒去。二宝和彪子用尽全力扶住了郑三平。郑三平嘀咕了一句:“点子扎手!兄弟们小心!” 话音刚落,阿昌已经从上面飞跃而下,双拳挥舞着向陈嘉南头上攻去。陈嘉南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右手抓紧扶梯,身子在扶梯来了个360c旋转躲开阿昌的攻击。随后在阿昌还没有收住动作的时候一脚踹在他的背上。阿昌中招,随着惯性直接摔了下去,直接来了个狗吃屎。脸和大理石亲密接触酸爽直接让阿昌只想骂娘。他心里暗叹一声大意了,刚要忍着痛爬起来,穿着跑鞋的彪子一脚踹在阿昌屁股上。他只感觉两根尖锐的东西刺入肉里,还没来得及尖叫,二宝又飞起一脚从上而下踹在他屁股上。巨大的力气直接使得阿昌的头直接撞在楼梯拐角的墙上。 他只感觉脑袋嗡嗡直响,可是下一秒就更加悲催了。二宝、彪子、郑三平三人从后腰拔出短刀扑了上去,没有给他一丝反应的机会,在他身上一阵乱捅,哪是刀刀入肉,次次见血。整个过程持续了不到两分钟。阿昌身上最少被扎了有二十几刀,整个人像个血葫芦一样蜷缩在地,已经是出气多吸气少。陈嘉南打了个响指,凶神恶煞的郑三平三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陈嘉南上前两步,一脚踩在阿昌的胸口上。阿昌直接吐了一口血水,脸色更加苍白了。 陈嘉南淡淡地对着他说道:“哥们,这就是装逼的后果,懂不懂?阿昌委屈地看着陈嘉南,憋屈地嚷嚷道:“你……你们几个瘪犊子!怎……怎么不按套路出牌?”陈嘉南懒得搭理这种sb,直接一脚踢在他的脖子上,阿昌都没哼一声就晕死过去。陈嘉南对着郑三平几人嘀咕道:“给你们十分钟,给我处理干净……” 四楼的卧室中,刘四狗和吴慧贤已经大战了两个回合,此时正在小歇。刘四狗吸着烟,心里盘算着时间估计差不多了,对着吴慧贤不怀好意地嚷嚷道:“老宝贝,咱们要不要玩玩捆绑游戏,我感觉那样才能符合你的胃口。”吴慧贤妩媚一笑,在刘四狗胸口捶了一拳:“小样,还是你了解我,等着!”说着起身在衣柜里拿出一套性感蕾丝小凉裙换上,又拉出一堆有点辣眼睛的工具。 刘四狗嘿嘿一笑,碾灭烟头:“老宝贝躺上去,我先把你拷起来。”片刻间,吴慧贤四仰八叉地被拷在大床上。刘四狗看了一眼皮鞭,感觉不解气,直接从裤子上抽出皮带,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吴慧贤脸色直接变了,求饶道:“小老公!这个是不是有点残忍,我怕我受不了!”刘四狗冷哼一声,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老宝贝,什么事情都有第一次,你不体验怎么知道你受不了呢,我相信你是一个勇于尝试的人。刘四狗活动了一下身体,片刻后,房间里瞬间传来啪啪啪……啪啪……的声音,随后还夹杂着吴慧贤一浪高过一浪凄惨版的“月亮之上”。吴慧贤没有坚持五分钟直接晕过去,浑身是伤。刘四狗嘀咕一句:“这么不抗造。”他拿了一瓶红酒自己喝了一口,随后直接喷在吴慧贤脸上,吴慧贤打了个激灵直接醒了过来,吸着冷气求饶道:“小老公,我有点不太适合这样刺激的游戏!咱结束吧……” 刘四狗冷笑一声,忽然变了个脸色,淡淡地问道:“听说你老公这些年贪了不少,而且都是你收钱,能不能给我讲讲具体的故事。”吴慧贤心里咯噔一声,额头立马冒出冷汗:“你……你到底是谁,快放开老娘!你个王八犊子!阿昌……阿昌……快来救我!”忽然卧室门被人推开:“你的阿昌已经在奈何桥给你排队领孟婆汤了!”吴慧贤脸色大变,看着进来的陈嘉南几人,无力地挣扎着,可是手脚被牢牢地控制在床上。彪子很专业地拿了个微型照相机对着吴慧贤一顿咔咔咔。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对着吴慧贤嚷嚷道:“给你一秒钟时间考虑,想活,就说出你这些年帮着你老公收了多少黑心钱,做了多少肮脏事!想死,明天的新闻,你现在的样子绝对是头版头条!”吴慧贤嚷嚷道:“你们这群王八蛋就会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我是不会说的。”可是下一秒,刘四狗手中的皮带再次挥舞了起来。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折腾,吴慧贤受不了交代了所有她参与过的事情,被彪子全部录音。虚弱的吴慧贤最后恳求道:“大哥,来往利益的账本在保险柜里,还有很多现金,账本需要摩尔斯电码翻译,我早就想和那个王八蛋离婚了。你们把钱和账本全部带走,放我一马,我立刻在桐城消失!” 陈嘉南冷冷一笑:“你帮你老公贪了那么多钱,做了那么多豆腐渣工程,还有脸活下去!”吴慧贤吓得直接大小便失禁:“你……你们如果不放了我,我是不会告诉你们保险柜密码的。”可是下一秒,她直接傻眼了,只见蹲在保险柜旁边的二宝已经鬼使神差地打开了保险柜。陈嘉南摆了摆手,郑三平手中一道银光闪过,吴慧贤双目圆睁,脖子上喷出一缕血水……陈嘉南拍了拍手:“兄弟们,半个小时,打扫战场!尸体带走……” 第224章 别逗傻子玩了 叮铃铃……叮铃铃……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在酒店客房内响起,把沉睡中的陈嘉南直接惊醒。陈嘉南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感觉一阵头痛脑热,缓慢地从枕头旁边拿起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皱了皱眉头,接通电话:“喂!小常,你怎么跟个催命鬼似的,昨天晚上忙到什么时候,你不清楚吗!现在一大早又打过来电话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电话对面,小常尴尬地笑了笑:“陈哥,对不起!真是不好意思。但是我也是没办法,今天早上我把账本交给徐哥,回来刚躺下一会儿,手下一小兄弟打来电话,发现于昊天的行踪了。” 陈嘉南蹭的一下在床上坐直了身子:“在哪里?”电话对面的小常沉声说道:“现在于昊天伙同几个二代带着小弟在市二中门口晃悠呢。”陈嘉南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对着电话嘀咕道:“现在才十点多,在学校门口晃悠什么?”电话里传来小常的声音:“估计是又瞧上哪个女学生了呗!”小常沉默了一下,继续说道:“陈哥,你看是让我的小兄弟先跟着,还是……”陈嘉南思考了几秒钟,淡淡地说道:“最后一天时间了,这时候不能撒懒!我和兄弟们过去吧!” 陈嘉南挂断电话,起床洗漱了一番,叫起了咕噜打得震天响的郑三平几人。郑三平几人眼中充满血丝,二宝有点不情不愿地嚷嚷道:“南哥,这才几点呀。兄弟们还没有睡一会儿,叫起来什么事情呀。”陈嘉南尴尬地笑了笑:“我也是没办法。小常那边打来电话,于昊天在市二中门口露脸了,今天最后一天时间。兄弟们辛苦一下。” 二十分钟后,陈嘉南几人下了楼,二宝驾驶着桑塔纳向市二中的方向驶去。大约过了有半个小时,二宝把车停在市二中斜对面的路边。刘四狗把车窗打开了个缝隙,啧啧道:“南哥,这于昊天排场够大呀!”陈嘉南几人向着市二中门口望去,只见市二中门口正中间停了一辆红色的法拉利521tr和一辆黑色的三菱3000gt,外加一辆面包车,可谓是骚包至极,霸气十足。两辆跑车上靠着几个穿得特别新潮的公子哥,有说有笑,旁边围拢着几个非主流小混子张牙舞爪,大呼小叫。陈嘉南冷笑一声,对着彪子说道:“彪子,你下车过去转悠一圈,确定一下哪个是于昊天,我们在旁边这个小饭店等你。”郑三平嘀咕一句:“南哥,咱们现在去吃饭,不害怕他们颠了吗?” 陈嘉南在郑三平的额头点了点:“你没看见这阵势吗,肯定是过来把妹子的,学校一般十一点半以后才放学。时间来得及,况且咱们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在学校门口动手,今天估计要跟踪一天了,就看下午和晚上有没有机会。”几人随后下了车,彪子扶了扶眼镜向着市二中门口晃去,陈嘉南几人则进了小饭馆…… 法拉利跑车上面靠了一个穿着一身骚包的豹纹西装,穿着大头皮鞋,蓝色寸发的青年。他嘴里叼着烟,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不屑地对着围拢在他身边的几个二代和混子嚷嚷道:“怎么tmd还没出来!” 一个中分头二代献媚地说道:“于少,今天你难得起早一次,咱们这不是来早了吗!估计还得等半个小时左右学校才会放学。”几个非主流小混子捂着肚子嚷嚷道:“于少,兄弟们都饿了,要不然咱们在对面吃点饭再过来。”一个扎着马尾,看起来十分摇滚的二代嚷嚷道:“于少还没有喊饿,你们几个小瘪三嚷嚷个毛线,是不是太把自己当人了!”于昊天哈哈一笑:“都是自己兄弟,不要讲那么多规矩嘛,走,先到对面吃点饭,我也确实感觉有点饿了。”于是,这帮人迈着八字步,耀武扬威地走到街对面。于昊天左右瞅了瞅,撇了撇嘴:“这是什么破地方,连一家像样的饭馆都没有。”一个复古油头的二代献媚地嘀咕道:“于少,随便吃点,先把肚子填饱,等会你可是要大展雄风呀。你说你正在办事的时候,如果肚子叫的咕咕响,那不是让那个小娘们笑话吗!”这话一出,惹得众人哈哈大笑。于昊天撇了撇嘴:“你小子说的有几分道理。” 这时,彪子确认好目标刚要进陈嘉南几人待的小饭馆,不自觉地回头再看了于昊天一眼,就被于昊天发现了。于昊天很霸气地给彪子招了招手。彪子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就要往里面走。就这一眼,直接把桀骜不驯的于昊天得罪了。于昊天冷哼一声,有点恼怒地对身边三个二代嚷嚷道:“牛飞,王洋,白城,你们三个去给老子把那个四眼田鸡抓过来。”牛飞用手划拉了一下他的复古油头:“于少,抓个那个四眼田鸡让我们三个去是不是有点跌份,叫小弟去不就完事了。”于昊天冷冰冰地说道:“过一会还要征服我的女神,我不想在这时候惹事。他用手指了指旁边的五个非主流小混子,这几个瘪犊子下手没轻没重的,万一搞出事情我等会怎么给我的女神留个好印象。”这时,王洋甩着他的马尾和中分头白城已经走到彪子身前。王洋在彪子肩膀上拍了拍,彪子装作呆痴地问道:“大哥,你要干嘛!”白城阴冷一笑:“我大哥想找你过去聊聊。”彪子装作紧张地双手攥紧衣角:“俺又不认识他,有什么好聊的,俺老娘出门交代,在外面不要和陌生人讲话!”王洋直接气笑了,对着白城嘀咕一句:“他娘的原来是个乡巴佬脑残呀!”两人抓住彪子的肩膀,没有给他挣扎的机会,不由分说地把彪子往于昊天跟前推。彪子仰着头像个十足的痴傻儿一样大声嚷嚷:“俺的亲娘呦……亲娘……有人欺负俺!”惹得路人纷纷围观。眨眼间彪子就被王洋两人带到于昊天眼前,彪子仍然在挣扎着。 于昊天活动了一下手脚,把口中嚼过的槟榔直接吐在彪子脸上,然后咧嘴一笑:“四眼田鸡,老子刚才向你招手,你刚才瞪我一眼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还是对我有意见?”彪子咧着嘴,不忿地嚷嚷道:“俺啥时候瞪你了,俺是在瞪你爹。”彪子用手指了指于昊天身边的牛飞。牛飞脸色直接变了:“你tmd竟然说我年纪大。你的眼睛里面装的是玻璃珠子吗!”说着就要去打彪子。让忍不住哈哈大笑的于昊天直接拉住,他不太正经地对着牛飞嚷嚷道:“就你这鞋拔子脸,别说他了,我第一次见你也差点喊你叔叔!”牛飞有点委屈地嚷嚷道:“于少,不带你这样玩的。你把这个瘪犊子叫过来是侮辱我的,还是收拾他的?”于昊天挠了挠头,哈哈一笑:“这瘪犊子搞这么一出让我差点忘了!”于昊天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缓缓地吐在彪子脸上:“瘪犊子,就算你刚才不是在瞪我,那老子给你招手,你为啥不过来,还给我撇嘴!”彪子扶了扶眼镜,哼了一声:“你给俺招手,是不是想骗俺亲娘给俺买的棒棒糖!俺又不是傻子,俺为什么要搭理你呢!”于昊天脸色一变,在彪子脸上拍了拍:“你给老子再装傻。我让兄弟们弄死你。” 让于昊天没想到的是,彪子扯着嗓子大声嚷嚷道:“杀人了……救命啊……警察叔叔快来救我啊……”而且连蹦带跳,声音越来越大,明眼人一看就不正常。刺耳的叫声立刻引来了不少路人的围观,而且数量只增不减。牛飞对着于昊天嚷嚷道:“于少,看来这小子确实有点不正常,咱就别逗傻子玩了,要不然等会你的女神放学了看见那多影响你的形象!”于昊天撇了撇嘴:“走走走,先去吃饭,今天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竟然遇见个傻子!”于昊天一帮人直接向着小饭馆走去,围观的吃瓜群众感觉没有热闹看了,也都散了。彪子蹲在地上掏出手机给陈嘉南发了个短信…… 第225章 沙漠之鹰 于昊天一帮人大摇大摆地进了小饭馆。没想到,眼前的一幕让于昊天有点傻眼:小饭馆里只有四张桌子,而且人都坐满了。于昊天肚子在此时竟然还不争气的咕咕叫了一声。牛飞对着于昊天殷勤的说道:“于少,你看着连一个空位都没有,要不咱换一家吧?”于昊天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十分不高兴的嚷嚷道:“换个毛线换,我的女神马上就要放学了,老子现在还饿的咕咕叫,你看着办呗!” 牛飞贱贱一笑:“于少,给我五分钟。”牛飞直接走到一个四个建筑工人吃饭的桌前,在一个吃的正香的工人安全帽上用力敲了敲:“我说泥腿子,你们四个麻利的端着餐盘滚出去,不要影响我们于少吸新鲜空气!”四个工人抬起头黑着脸看着牛飞。 一个面相看起来憨憨的工人小声嚷嚷道:“大叔,我们花钱买的饭还没吃完,为什么要走?再说了,你穿着优容华贵带着一大帮孙子出来吃饭,咱能不能不要太丢脸?你的身份一看就是吃大餐厅的,和我们几个乡下来的农民工,在这小苍蝇馆子争位置你不感觉跌份吗?” 牛飞冷笑一声:“我靠你大爷的,谁是你大叔。我他娘的今年才二十八!”面相憨憨的工人也是心直口快,尴尬的嘀咕道:“我看着你像六十八。”牛飞彻底暴躁了!对着身后已经笑弯了腰的五个非主流小混子嚷嚷道:“都他妈的别给老子看笑话了。飞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给我办这几个王八犊子泥腿子!” 一个打着鼻环的小混子扑上去一拳砸向面相憨憨的农民工,只见他闪了一下身子,黝黑带着老茧的手无意中扯了一把小混子的鼻环,一声尖叫在众人耳边炸响。小混子双手捂着鼻子蹲在地上嗷嗷大哭!另一个锡纸烫的小混子咬着牙掏出弹簧刀直接插进面相憨憨的农民工胳膊,农民工刚想反抗,另一个红毛小混子直接抓起桌子上的餐盘摔到他脸上,农民工哼唧了一声,正想凭着力气反抗一下,没想到一个光头和一个绿毛手中的蝴蝶刀已经插进他大腿,瞬间血水就飙射出来,面相憨憨的农民工尖叫一声直接跪倒在地。四个小混子把他拉到中间的空地就是一顿王八拳加霸王脚。 另外三个农民工实在是看不下去,大声嚷嚷道:“你们怎么能这样!这不是明显的欺负人吗!”一个大眼睛农民工就要上去拉开小混子,被还在愤怒中的牛飞踹了一脚。大眼睛农民工也是个犟种,从随身携带的工具包里摸出一把橡胶锤直接砸在牛飞还没有收回的小腿上,牛飞疼得差点喊出他幼儿园班主任的名字!抱着小腿来回蹦哒。 王洋实在有点看不下去,双手举起一个凳子直接在大眼睛头上摔碎,白城更狠,直接从旁边一桌子上端起一盆热气腾腾的毛血旺迅速的从大眼睛头上浇了下去,大眼睛农民工疼得是嗷嗷直叫,幸亏带着安全帽,要不然头上的也得遭殃。随后王洋又从门后面拿起一拖把在大眼睛农民工疯狂的抽打,直到拖把断成了三节,才呼哧呼哧的停下手中的动作! 剩下的两个农民工,一个是吓得瑟瑟发抖,不知道如何是好,另一个脸上有道疤痕的农民工直接从随身携带的工具包里掏出一大扳手扑向在一边幸灾乐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于昊天,他心里只有一个概念,那就是擒贼先擒王! 手中的扳手即将落到于昊天头上之时,于昊天冷笑一声,直接从后腰拔出一把金色的沙漠之鹰,硬生生地顶在疤脸农民工额头上:“你tmd挺虎呀,来来来,使劲往我头上砸,看你的扳手快还是老子的枪快。”疤脸农民工有点难以置信,但现实摆在他眼前,他不得不信。吓得他手中的扳手不自觉地掉在地上,当啷一声!头上的冷汗就像下大雨一样打湿了脸庞,两个小腿肚子也恰到好处地转了筋,不听使唤地跪在地板上。于昊天抽了他一巴掌:“你个死泥腿子竟然还要向我伸爪子!”随后站直身体大声嚷嚷道:“兄弟们给我办他!”五个非主流小混子凶神恶煞地扑上去,对着疤脸农民工就是一顿拳脚疯狂输出! 在一边吃饭的郑三平实在是有点看不下去,忍不住刚要站起来,就被依然低着头吃饭的陈嘉南紧紧地攥住手腕。他含糊不清的小声嘀咕道:“顾全大局,千万不要冲动。”郑三平只能大口喝了一杯啤酒来控制心中愤怒的怒火! 片刻后,躲在后厨的老板实在有点看不下去,因为这几个农民工是他店里的常客。老板是个差不多有两百斤的胖子,系着围裙手里拿了一把勺子从后厨走了出来,有种地动山摇的感觉。他瓮声瓮气地大声嚷嚷道:“都tmd别闹了,这里是饭馆,客人用餐的地方,不是你们的练武场,擂台!我已经报警了!” 于昊天抬起头阴冷一笑,打了个响指,手下的三个二代和五个非主流小混子气愤地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一个个双手抱胸眼神阴毒地凝视着老板。于昊天点燃一支烟,缓缓地走到身高一米六,体重差不多两百斤的老板身前,深深地吸了两口烟,缓缓地吐在他脸上:“你刚才说什么,我耳朵不好使,没听懂。你在说一遍!”老板用手挥了挥眼前的烟雾,假装底气十足地嚷嚷道:“请你放尊重点,我刚才已经报警了。” 于昊天笑了,不怀好意地笑了,身后的牛飞等人也忍不住哈哈大笑。牛飞上前几步,在老板肥胖的肚子上用手拧了一把:“你个瘪犊子知道我大哥是谁吗,于昊天于少,他在桐城是属螃蟹的,那可是横着走路的,就算tmd条子来了也得点头呵腰的给于少点烟赔笑,你懂吧!”说完又在老板身上拧了一把,老板疼得是呲牙咧嘴! 于昊天再次从后腰拔出他那把金色的沙漠之鹰顶在老板额头上,冰冷的感觉让老板瞬间感觉有点尿急,脸上布满了一层冷汗。于昊天一只手拍了拍老板的肥脸:“你个瘪犊子知道老子手中的这玩意叫什么吗,沙漠之鹰,全球限量十把,老子得到手还没有体验过他的威力,听说他能一枪打爆你的狗脑袋,今天小爷心情不错,就先拿你做个小白鼠,试试他的威力。”于昊天没有给老板求饶的机会,扣动扳机,用嘴模仿了一声,“砰!”炸了,老板已经当场吓尿了,浑身的冷汗已经打湿了衣服。他闭着眼睛等了两秒钟,还以为自己死了,突然感觉一丝冷水射到他脸上,他慌乱地睁开眼睛,看见于昊天手中的沙漠之鹰竟然是一支玩具水枪!此时于昊天正幸灾乐祸地给他脸上呲水。老板心中那根紧绷的弦直接断裂,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竟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于昊天又用沙漠之鹰玩具水枪给四个伤痕累累的农民工脸上胡乱呲水。他不肖地给疤脸农民工得瑟道:“你个瘪犊子没有想到吧,你竟然让老子一把玩具枪吓唬住了!哈哈!”疤脸心中那个恨呀,可惜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要不然他得到狂喝几瓶子。在于昊天的示意下,五个非主流小混子直接把四个受伤的农民工赶了出去。白城对着老板嚷嚷道:“赶紧去给于少和我们兄弟搞菜!只给你十分钟,晚一秒老子把你的双腿敲断,让你的店永久关闭。”老板慌忙站起身来看了一眼于昊天,陪着笑麻利地奔向后厨…… 第226章 于昊天感觉自己的脸被人在地上狠狠摩擦! 饭店老板在于昊天等人的威胁下,在后厨展现出他惊人的天赋。手速之快,让打杂的厨工差点亮瞎双眼!于昊天要求了十分钟,老板在九分五十九秒那一刻气喘吁吁地把五个凉菜和五个热菜,在打杂的厨工和老板娘的帮助下端上餐桌。牛飞嘴里叼着牙签,乐呵呵地对着老板嚷嚷道:“你小子不错,手速够快的呀,有前途。”老板憨憨一笑:“请慢用。”可是下一刻,老板微笑的脸庞又黑了下来。只见牛飞吐掉口中的牙签,那张让人厌恶的鞋拔子脸猥琐地呲着大黄牙一笑,伸出手一把把风韵犹存的老板娘搂入怀中。贱贱地在老板娘白皙的脸上啃了一口:“小娘子,陪哥哥吃顿饭喝喝酒。”老板娘差点吓哭,无力地挣扎着:“流氓,快放开我,大庭广众之下,你能不能尊重点!”牛飞使出吃奶的力气搂着老板娘的肥腰,贱贱地嘀咕道:“你老公手速那么快,你平时肯定寂寞难耐!让小爷好好疼疼你。”老板娘终于是被吓哭了,眼泪汪汪地看着老板寻求帮助。 只见老板气得那两百多斤的身体,身上肥肉乱颤。他克制住自己心中的恐惧,双拳捏得咔咔直响,愤怒地朝牛飞大喊道:“放开我老婆,有能耐冲我来!”牛飞嫌弃地瞥了他一眼:“老子兴趣特别正常,没有其他癖好,所以你少tmd勾引我。”老板再次怒喝道:“老子再说一遍,放开我老婆,不然休怪我不客气。我刘大脑袋已经封刀多年,现在只想做一个平民老百姓,你个鞋拔子脸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底线。要不然老子发起疯来连我老爹都害怕!” 于昊天挑衅地看了牛飞一眼:“鞋拔子脸。哈哈!人家已经封刀多年,你搂着人家老婆真不怕人家发飙吗!”牛飞生平最讨厌别人叫他鞋拨子脸,他一把松开老板娘,站了起来。老板娘慌乱的整理了一下衣服,撒丫子就窜进后厨。比兔子还快!牛飞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蝴蝶刀,在老板眼前耍了个刀花,恶狠狠地就一刀扎向老板的肚子。老板冷笑一声,一手抓住蝴蝶刀的刀刃,使劲用了一下力气,就把牛飞从两元店里淘来的蝴蝶刀刀刃折断,当然他手心也是血淋淋一片。老板冷哼一声:“小子,做什么事情得有个度,今天这顿饭我请了。如果你想和我单挑,可以约个时间找个场子pk一下。”牛飞看着手中心爱的蝴蝶刀只剩下个刀把,心里那个难受,那个憋屈呀。对几个非主流小混子嚷嚷道:“给老子把这丫的废了。出了事情我担着。”几个小混子刚想动手,于昊天身边的王洋看了眼时间,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嚷嚷道:“牛飞,别闹了,于少的女神倩倩马上就要放学了,你搞这一出是想坏于少的好事吗?” 牛飞无可奈何之下用手指着老板的鼻子嚷嚷道:“死肥仔,咱俩今天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今天老子有事就不和你计较了,以后你出门最好给我小心点,把你的狗眼睛擦亮,现在路上车多,治安也不太好!”老板冷哼一声,没有理会牛飞,直接去了后厨。一进后厨,老板不断地喘着粗气:“心里暗叹一声!刚才这b装的也太成功了吧。”风韵犹存的老板娘,赶紧用纱布给老板包扎手,看向老板的眼神多了一丝崇拜! 于昊天等人草草吃过饭后也没再闹事,出了小饭店向着市二中大门走去。已经看见有零零散散的学生走出校门! 等于昊天等人出了小饭馆,陈嘉南对着后厨喊道:“老板,结账!”片刻后,老板收过钱后,陈嘉南站起身来对着郑三平几人叮咛道:“大白天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们几个都要克制住心中的怒火!实在压制不住时,心中只要念叨一句,于昊天那个王八犊子已经是我们口中的肥肉,吃下去就看自己的心情!”郑三平几人点了点头,跟随陈嘉南向着小饭店门外走去。 于昊天一帮人来到二中门口中央他们的车前,于昊天慵懒地靠在红色的法拉利上,点燃一支饭后烟,缓缓地吸了两口,对着牛飞等人嚷嚷道:“都给老子把眼睛睁大,看清楚了,我的女神倩倩一出来就告诉我。”牛飞、王洋等人点了点头,在出校门的众多学生中寻找着。帅气的红色法拉利和耀眼的三菱3000gt跑车让刚放学没见过世面的中学生一个个品头论足,指指点点,有羡慕,有嫉妒,也有嗤之以鼻。 忽然,一个绿毛小混子大声嚷嚷道:“来了……来了……于少你的女神倩倩出来了。”于昊天扔掉烟头,向校门口望去,只见人群中一个穿着二中校服,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脚踩一双颜色发黄网球鞋的女学生迎面走了出来。她扎着马尾,五官精致,脸上有点消瘦,不施任何粉黛下,已经艳压群雄。还有那苗条的身材和青春活力的气息,让见了好几次的于昊天仍然哈喇子流了一地。王洋用手捅了捅发愣的于昊天:“于少,别发愣了,行动吧。 ”于昊天慌乱地擦了一下口水,从法拉利上拿出一束花,对着后视镜整理了一下自己骚包的发型和身上的豹纹西装。在王洋、白城、牛飞三个二代和五个非主流小混子的簇拥下,向着女孩走去。两边的学生自觉地让开一条道,距离女孩一米之时,于昊天摆了个自认为很酷的造型,对着女孩大声嚷嚷道:“裴倩倩,我的女神,我喜欢你好久了。做我女朋友吧!”正在想着事情的裴倩倩被这刺耳的一嗓子吓了一跳。抬头看了一眼,竟然又是于昊天这帮流氓。她脸色难看,皱了皱眉头向后退了几步,弱弱地嘀咕道:“我现在还是学生,不会考虑这些问题的,你走吧。” 王洋在旁边煽风点火道:“我说妹子,只要你跟了于少,那还念个毛线书,你拼命用功学习的目的还不是为了将来能找个好工作,多赚钱吗!跟了于少,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你那个残疾父亲就不用每天捡破烂供你读书了,还有你那个瘫痪在床多年的母亲,于少一定会安排进最好的医院治疗!” 于昊天猥琐一笑,擦了把哈喇子:“倩倩,只要你跟了我,劈开腿……呸呸呸!口误口误!只要你跟了我,不离不弃,你就立马山鸡变凤凰,你现在所面临的所有问题,在我眼里都是小事情了!”裴倩倩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再次向后退了两步,愤怒地对着于昊天等人大声嚷嚷道:“你们这群流氓,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了。”说完转身就往学校里面跑。旁边围拢了好多看热闹的学生对着于昊天等人竖了个中指,一阵嘲笑! 于昊天感觉自己的脸面好像让人狠狠在地面上摩擦了一遍。生气地大声嚷嚷道:“都tmd别傻愣着了,给我把那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臭婊子抓回来!”王洋和牛飞、白城也感觉脸上无光,带着五个非主流小混子追了上去。眨眼间,在裴倩倩即将要跑进校门那一刻,衣服让牛飞拉住。裴倩倩脸色大变,回头抽了牛飞一巴掌:“你个臭流氓,放开我……赶紧放开我……”没想到她一喊,牛飞拉的更紧了,还趁人不注意在她屁股上掐了一把。裴倩倩差点被掐哭,此时,王洋等人也追了上来,暴力地拉着裴倩倩就要走! 忽然,一声刺耳的声音在众人耳边炸响:“放开那个女同学!耍流氓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第227章 于昊天等人落荒而逃 牛飞和汪洋等一帮人随着声音回过头看去,只见从门卫室迎面走过来一个穿着保安服,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身材魁梧的中年保安。他满脸沧桑,地中海发型。手握着腰间的橡胶棒,迈着八字步,眨眼间走到牛飞等人身前,再次厉喝道:“我让你们几个瘪犊子放开这个女学生,听见了没有?”牛飞拉着裴倩倩的手攥得更紧了,裴倩倩一脸痛苦。牛飞接着嚷嚷道:“我奉劝你个老瘪三别多管闲事!小心老子砸了你的饭碗,让你连保安都做不了。” 地中海保安阴森一笑:“我周光坤一生做事光明磊落,嫉恶如仇,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打抱不平,能让你个小瘪犊子吓住?长得一副鞋拔子脸,不去马戏团给人当猴耍,取悦一下老百姓,竟然带着一帮小崽子在这么神圣的地方耍流氓,你都把你爹妈的b脸丢尽了。我真想替你的爹妈好好教训你一顿!” 牛飞气得胸口不断喘气,心里暗叹道:“今天是怎么了,出门没看黄历还是吃了倒霉蛋了,怎么他娘的都叫自己鞋拔子脸?”他本来在小饭馆里面气都没捋顺,此刻更加暴躁了,特别不舍得松开裴倩倩的手腕,一个恶狼扑食向中年保安周光坤扑去,呲着大黄牙,有种想咬死他的冲动。 周光坤虽然年纪看起来有点大,但是动作还是蛮快的。一手抓住牛飞的手腕,往后拉了一把,另一只手快速抽出橡胶棍直接砸在牛飞后背上。围观的吃瓜学生只听见一声闷响,牛飞直接和水泥地来了个亲密接触。更让牛飞感觉悲催的是,他那沾满韭菜叶的大黄牙没有pk过结实的水泥地,两三颗直接牺牲了,还有一颗摇摇欲坠。牛飞尖叫一声,差点喊出他老娘的小名!整个过程简直太快,等汪洋等人反应过来,围观的吃瓜学生已经鼓起了掌。 王洋阴森一笑,用手指着保安周光坤大声嚷嚷道:“老瘪犊子,你tmd完了,你摊上大事了知道不?”周光坤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有点迷失自己,昂首挺胸不肖地嚷嚷道:“摊没摊上大事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今天坤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你们这几个臭流氓混子今天就别想全须全尾地离开这里。” 人群中,郑三平用手捅咕了一下旁边的陈嘉南,小声嘀咕道:“南哥,看样子这老小子有点能耐。”陈嘉南撇了撇嘴:“如果这几个王八蛋一个个和他过招,他肯定有胜算;如果群而攻之,那他估计应付起来够呛!” 陈嘉南话音刚落,只看见汪洋挥了挥手,大声嚷嚷道:“小的们,给老子干死这个爱吹牛逼的老瘪犊子!”汪洋和白城身先士卒,手中攥着蝴蝶刀,凶神恶煞地向保安周光坤冲去。周光坤左脚向旁边踏出了一步,双手握着橡胶棍,直接化身成斗牛士对着首先冲过来的王洋手腕上砸去。橡胶棒挥出去时,好像无形中带着一丝杀气。王洋冥冥之中像是感觉到了这股杀气,来了个急刹车。握刀的手不自觉地向回收了一下,只听见“嘭”的一声,周光坤手中的橡胶棍直接把汪洋手中的蝴蝶刀砸掉在地。王洋吓得直接打了个机灵,心中暗叹一声:“我买噶的,幸亏自己收手及时,要不然手绝对废了。” 白城没有刹住车,直接冲到周光坤身边,手中的蝴蝶刀扎向他的腰。周光坤看都没看一眼,霸气一巴掌把白城抽翻在地。吃瓜学生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热烈地鼓起了掌。学校门口闹了这么大动静,有热心学生已经报了警。几个非主流小混子看见三个主子受了委屈,那还了得,一个个为了表现自己,在后腰抽出片刀,乌泱乌泱地向着正在装逼的周光坤冲去。周光坤像个世界冠军一样,正在得瑟地向着四周围拢的吃瓜学生挥手,满脸的得意! 忽然间,感觉几道身影在瞳孔里慢慢变大,慌忙之下手握橡胶棍用力在眼前挥舞了几下。刚抵挡住前面几刀,可是下一秒,他低吟了一声,只见身后两个凶神恶煞的非主流小混子手中的片刀已经划破了他的衣服,裸露在外的皮肤已经出现两道血痕。周光坤强行扭转了一下身子,橡胶棍向后挥去,心里暗叹一声:“装b装过头了!”眨眼间,五个非主流小混子正要再次扑上周光坤,在一旁担心的裴倩倩心跳得扑通扑通……两个小拳头攥得紧紧的。 就在这时,不远处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而且越来越近!王洋大喊一声:“小的们,别打了,快撤!”五个非主流小混子手中的片刀马上砍到周光坤身上之时及时收了回来,跟着汪洋、牛飞和白城撒丫子冲出人群!周光坤心里慌的一匹,但为了维护自己正义的形象,还握着橡胶棍追赶了几步,被裴倩倩及时拉住。裴倩倩双手握着周光坤的手,担心地询问道:“周叔,你没事吧,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周光坤霸气地摆摆手:“就是被几个不长眼的马蜂蛰了一下,毛事没有。倒是你,今天中午就别回家了,下午放学,周叔陪你一块回家!” 裴倩倩感激地对周光坤深深鞠了三躬:“谢谢周叔你救了我,我现在带你去校医务室去看医生吧。”周光坤皱着眉头嚷嚷道:“警察马上过来了。你不给他们讲讲事情的经过?”裴倩倩脸色难看地在周光坤耳边耳语了几句:“那几个穿着不凡的都是桐城的官二代,我们这种底层人物惹不起,警察就算抓住他们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还是不要给自己找麻烦的好。”在裴倩倩的拉扯下,两人快速进了校门…… 靠在红色法拉利上的于昊天,突然看见王洋一帮人急乎乎地迎面跑了过来,大声嚷嚷道:“你们怎么回事,后面有野狗追吗?”汪洋上气不接下气嘀咕道:“大哥,你没听见警笛声吗?”于昊天撇了撇嘴:“条子来了又能怎么样,难道他们敢抓我?”汪洋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嚷嚷道:“于少,这是学校门口,这么多人看着呢!就算你爹来了也得奉公执法!”裴倩倩的家咱们又不是不知道,今天下午在他家等她不就行了吗!现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昊天撇了撇嘴,上了法拉利。片刻后,一阵汽车的轰鸣声响起!法拉利、三菱和面包车扬长而去,卷起一片灰尘!吃瓜群众也都散了!陈嘉南等人上了桑塔纳,向法拉利驶去的方向驶去…… 第238章 裴东海发飙 下午五点半左右,二宝驾驶着桑塔纳,跟随于昊天等人来到桐城七里河一个破烂的棚户区。在一个偏僻的野地里,远远看见一处破烂的院子。后座上的陈嘉南对着二宝嚷嚷道:“就停这里吧,那个破院子应该是哪个女学生的家。” 郑三平有点忍不住嚷嚷道:“南哥,直接过去把于昊天那崽子抓走不是完了吗?这都跟了一天了,你看见于昊天那帮混蛋这半天时间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情,我实在是有点忍不住了。” 陈嘉南阴冷一笑:“老三,兄弟们,我们是亡命徒,不是救世主。这普天之下每天发生不公不正的事情多了去了,你能管得过来吗?不要真把自己当成梁山好汉,心中只有行侠仗义,打抱不平。如果只有于昊天一个人,你不用说,我也会让你们把他抓走。可那是一帮人,难道要全部干掉!还是当着那个女学生家里的人面前!” 陈嘉南沉默了一下,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在这件事上我是自私的,希望兄弟们理解。我弟弟嘉乐还在萧老六基地的水牢里受苦,明天就是救他的日子。今天如果在于昊天嘴里撬不出证据,做再多的打抱不平之事,对我来说都没有多大意义,希望你们谅解!” 郑三平挠了挠头,尴尬地笑了笑:“南哥,是我冲动了,我考虑不周。” 陈嘉南坐直身子,在郑三平肩膀上拍了拍:“兄弟,有什么火到时候你在于昊天身上尽情发泄就是了……” 远处破院子那边,于昊天开着红色法拉利在破院子门口深踩一脚刹车,扬起一阵灰尘。片刻后他跳下车,汪洋、牛飞、白城和五个非主流小混子已经叼着烟在外面等候。汪洋殷勤地给于昊天递上一支烟,恭敬地问道:“于少,咱是进去等还是在这里等。” 于昊天用余光瞥了瞥脏乱差的小院子,嫌弃地嚷嚷道:“就这吧,至少可以吸口新鲜空气。你瞧瞧里面脏的,我都不知道裴倩倩是在这里怎么长大的。等她给老子劈开腿,老子一定要让她过几天好日子。” 鞋拔子脸牛飞张口嘿嘿一笑,缺失了几颗门牙配上他那张欠收拾的脸看起来格外滑稽:“于少,假如你几年之后玩腻了,让兄弟我也吃吃剩饭,尝尝鲜。” 于昊天撇了撇嘴,不肖地嚷嚷道:“你个臭小子看不起谁呢,你和我认识这几年,见过那个女人在我身边待过一个月?裴倩倩确实与众不同,有几分姿色,但老子最多玩上一个月左右就会腻,到时候就交给你宠幸了。” 牛飞乐呵呵地给于昊天鞠了一躬:“谢谢于少恩赐。” 王洋和白城也留着哈喇子嚷嚷道:“牛飞,到时候可别忘了我哥俩。” 牛飞拍了拍两人的肩膀:“都是自家兄弟,大家一起玩才有意思吗!” 话音刚落,三人猥琐地对视了一眼,哈哈大笑。一个绿毛小混子嚷嚷道:“几位大少,你们吃过肉,能不能让哥几个喝口热汤!” 汪洋哈哈一笑:“你们几个王八犊子平时表现也不错。我准了!” 几个小混子兴奋地跳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王洋无意中瞥见远处路上走过来一个地中海中年大叔和一个女孩,有说有笑。两人正是市二中保安周光坤和裴倩倩。王洋阴森一笑:“于少,来了!” 于昊天等人向远处望去,一个个兴奋至极,两个小混混还得瑟地打起了口哨。尖锐的口哨声直接让远处迎面走过来的周光坤和裴倩倩愣了一下。两人寻声望去,当看见于昊天一帮流氓,裴倩倩身子不由自主颤抖了一下,脸色大变。慌乱中抓住周光坤的手,紧张地嘀咕道:“周叔,这帮流氓直接跑我家来了,咋办?” 周光坤看见昊天等人也是脸色一冷,心里多少有那么一丝紧张,但看见裴倩倩那害怕的表情,心里的正义感瞬间爆棚。挺了挺腰杆,大声嚷嚷道:“倩倩,不要怕,有周叔在,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今天中午在学校围观的学生太多,我没敢放开手脚。现在我非要让这帮恬不知耻的王八蛋受点教训,长点记性。走!咱们总不可能因为害怕流氓,有家不敢回吧!” 裴倩倩抓着周光坤的手更紧了。片刻后,两人已经走到于昊天等人身前。周光坤正在心中酝酿,还没来得及出口,可于昊天看见裴倩倩抓着周光坤的手,那心里那点龌龊的思想直接扭曲了。有点吃醋地对着两人大声嚷嚷道:“我说今天中午怎么一个不愿意,一个英雄救美,原来是好上了呀。裴倩倩,我于昊天不敢说是玉树临风,但那也是风流倜傥,有车有房,有权有势。你眼睛没有被马蜂蛰吧,我tmd就想问一句,我比这个地中海保安差哪了?是时间比他短,还是没有他会的花活多。” 于昊天又突然拍了一下额头:“我靠!差点忘记了,你还没有见识过本少爷的英雄本色。老子现在只想对你说一句,放开你的手,现在跟我走,老子可以既往不咎,全当是第一次尝试一下二手货!要不然这个老瘪犊子,哈哈!老子会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裴倩倩一脸委屈,愤怒地指着于昊天大声嚷嚷道:“你个臭流氓,思想龌龊,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要损害周叔的光辉形象,今天我再告诉你一次,我现在是学生,主要的精力只会用到学习上,至于其他事情我是不会考虑的,所以请不要再来打扰我。漂亮的女孩多的是,我裴倩倩不是你的菜!” 于昊天身边的汪洋煽风点火道:“哎呦喂,你个小贱人还说你俩之间没事,于少还没说什么,你就护上了。你俩这也是真可以,一个沧桑大叔,一个花季少女,是不是小电影看多了,玩起了现实版的美女与野兽了。” 汪洋话还没说完,周光坤气的咬着后槽牙,一巴掌抽在汪洋脸上:“听见你们这话,在看着你们这狗样子,就知道你们的父母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汪洋捂着肿痛的脸蛋,眼神阴冷地嚷嚷道:“你tmd竟然敢打我,你以为这还是学校门口?” 周光坤没有说话,反手又是一巴掌把他抽翻在地:“老子打你怎么了。你不服呀,不服起来咬我呀。” 汪洋挣扎地爬了起来,委屈地看了于昊天一眼:“于少,这个老瘪犊子打我就等于打你的脸,你发句话呀。” 于昊天也是满脸愤怒,活动了一下手脚,刚要发话,一声沧桑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倩倩,这些都是你的朋友吗,怎么不请你的朋友进家里坐,待到外面像什么事。” 裴倩倩和周光坤回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裴倩倩的父亲裴东海,一脸沧桑,穿着不太合身,破烂的衣服瘸着腿,背着两大袋子破烂站在裴倩倩身后。裴倩倩看见自己的父亲直接委屈地哭了,一把搂住他的肩膀。虽然他的肩膀不是那么宽广,形象那么不堪,但在裴倩倩心中,他是一个伟大的父亲。裴倩倩哭着说道:“爸,你这几天身体不舒服,我不是告诉你这几天就不要出去吗,你怎么又……” 话还没说完,又哭了起来。裴东海拍了拍裴倩倩的后背:“丫头,你老爹我是个闲不住的人,你又不是不了解,出来活动活动对身体好!” 这些人是你的朋友还是?裴倩倩还没说话,周光坤对着裴东海笑了笑:“老裴,还记得我吗?” 裴东海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光坤,突然惊叫道:“我想起来了,你是二中的保安老周。” 裴东海赶紧把手在衣服上蹭了蹭,和周光坤热情地握了握手:“老周,你可是稀客呀,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家里玩?” 周光坤是个心直口快的汉子,他指了指于昊天等人:“这帮王八犊子,臭流氓今天中午在学校门口骚扰倩倩,被我阻止了。我就害怕这些王八蛋下午会堵家门口,我就护送倩倩回来了。没想到,这帮臭流氓还真来了!” 裴东海一听,沧桑的脸变得异常难看,他瘦弱的身体好像突然变得伟大起来,上前一步,用手指着于昊天等人嚷嚷道:“我家不欢迎你们,请你们离开。再让我看见你们骚扰我家倩倩一次,我废了你们!” 被周光坤把脸打的像猪头三一样的汪洋又忍不住得瑟道:“我说大叔,你不要听风就是雨吗?实际情况是我们于少喜欢上你们家丫头了,想要追她。没想到你家丫头在学校不好好学习,竟然和这个臭保安搞到一起了。我们只是在这里和这个臭保安理论,你肯定也不想你好不容易养大的白菜让这个猥琐的蠢猪拱了吧。” 裴东海气得咬牙切齿,使出浑身的力气一巴掌把汪洋抽翻在地:“你tmd再乱嚷嚷一句,我弄死你……” 第239章 裴倩倩被绑走 王洋打死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老瘸子一巴掌抽翻在地。他挣扎着爬起来,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痛:“你个老不死的,我tmd弄死你!”说着挥舞着拳头向着裴东海脸上砸去。看着裴东海病怏怏的样子,如果真的挨上一拳,估计得躺上大半年。就在这电石火光之间,周光坤出手了。他跳起来一个高鞭腿把王洋抽到汪洋胸口上,汪洋尖叫一声向后倒飞出去。 但就在这一刹那,于昊天挥了挥手,牛飞张牙舞爪地扑向周光坤。但忽然发现周光坤凌厉的眼神向他扫过来之时,他强行调转方向,一拳砸在裴东海瘦弱沧桑的脸上。裴东海病怏怏的样子哪里能经得起牛飞这一拳,呻吟了一声直挺挺地摔倒在地,好半天喘不过气来。裴倩倩慌乱地大喊一声:“爸……爸……” 周光坤看到倒下去的裴东海,差点咬碎后槽牙,愤怒地扑向牛飞。可是一个绿毛小混子和一个红毛小混子手中的西瓜刀已经距离他的面门不到十厘米,他无奈之下只能向后退了两步。于昊天大声嚷嚷道:“先把这个臭保安给老子放翻!” 五个非主流小混子兴奋地握着片刀再次扑向周光坤。周光坤心里多了一丝紧张,中午那会还有一根橡胶棍,此刻只能赤手空拳。他向前踏出一步,伸手快速抓住一个小混子的手腕,拉扯了一下,另一只手握拳砸在小混子脸上,只听见一声轻微的咔嚓声响起,小混子尖叫一声,鼻梁骨直接塌陷,手中的片刀也掉落在地。周光坤冷哼一声,再次在他肚子上踹了一脚,小混子双手捂着鼻子倒飞出去。 周光坤正准备去捡片刀,突然感觉后背一痛,一个黄毛小混子手中的片刀已经把他后背劈得皮开肉绽。周光坤无奈之下,顾不上再去捡刀片,来了个蝎子摆尾,把黄毛小混子踹得后退一步。他刚要挺直身子,绿毛小混子和红毛小混子手中的刀片已经划过他的大腿,这两刀有点重,血水瞬间染红了裤腿。周光坤有点站不稳,额头上已经冒出了虚汗。 这时,裴倩倩愤怒地大声嚷嚷道:“你们这群王八蛋快住手,再不住手我报警了!”于昊天冷哼一声,上前两步一巴掌把裴倩倩抽翻在地:“报你妈的警啊报警。”说完还在裴倩倩身上踹了一脚。正准备踹第二脚之时,躺在地上虚弱的裴东海看见女儿被打,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也许这就是父爱吧,他挣扎着爬起来抱住于昊天的小腿,张开大嘴一口咬了下去,死死不松口。 于昊天痛苦地呻吟一声,另一只脚使劲在他胸口猛踢。裴倩倩愤怒地爬起来要救她父亲裴东海,白城和牛飞则一人捉住她一只胳膊压在地上。牛飞猥琐地在裴倩倩屁股上掐了几把:“你个浪蹄子弹性不错呀。”裴倩倩哭的是梨花带雨,无力地挣扎着,呐喊着。于昊天直到把裴东海踢晕过去,裴东海才松开口。于昊天揉了揉小腿,不肖地骂了一声:“该死的老东西。” 一边的周光坤看着裴东海和裴倩倩两人受折磨的样子,心急如焚。可是一心急,更容易出错,不到五分钟,身上已经挨了七八刀了。他越想冲出重围,几个小混子手中的片刀越挥舞得疯狂。最后不堪重负,被无情地砍翻在地。牛飞跑过去在一个混子手中夺过刀,又在周光坤大腿上补了几刀。于昊天看了眼时间,对着汪洋等人大声嚷嚷道:“把这臭婊子给老子带走,今晚开荤!” 裴倩倩被汪洋和白城拉扯的塞进三菱。于昊天挥了挥手:“撤了。”随后上了法拉利,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扬长而去。三菱和面包车紧随其后。 周光坤由于失血过多,根本没办法起身,挣扎着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拨打了110和120。随后只能无助地大喊:“老裴……老裴……” 于昊天等人的三辆车从路边的桑塔纳旁边路过,桑塔纳后座上的陈嘉南冷着脸对着驾驶位的二宝嚷嚷道:“跟上。”二宝发动汽车,深踩一脚油门,车子来了个极限掉头,向前窜去。大约过了有四十分钟,于昊天等人的车开进稻香河景别墅区,在最边上一套七号别墅门口停了下来。衣衫凌乱的裴倩倩被汪洋从三菱上拉了下来,裴倩倩哭喊着胡乱挣扎,被王洋抽了一巴掌:“臭婊子,到这里了,你还给老子装什么纯。没听过一句话吗,既然无法抵抗,那就好好享受吧!” 于昊天下了法拉利,对着汪洋嚷嚷道:“和她废什么话,给我拉进去。”汪洋和白城哈哈一笑,架着裴倩倩的胳膊把她拖进了别墅。片刻后,裴倩倩被扔在别墅客厅的沙发一角,于昊天等人却拿出小药箱各自处理伤口。差不多过了二十多分钟,一帮人基本上处理得差不多了。于昊天四仰八叉地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眯着眼睛嚷嚷道:“兄弟们,别愣着了,今天老子心情特别不爽,都去给我把好东西拿出来。今天晚上咱们要好好玩玩。” 两个小混子在酒柜子里拿了几瓶洋酒,汪洋则是上了二楼取下来一个小盒子放在茶几上打开:“于少,先喝酒,还是先玩粉?”于昊天淡淡一笑:“当然先喝酒了,没有前戏,那还有什么毛意思。给我把那臭婊子拉过来,让她陪老子喝一杯!” 牛飞扯着精神紧张、有点恍惚的裴倩倩头发,拉扯到于昊天脚下,大声嚷嚷道:“今天把于少陪好了,以后少不了你吃香喝辣的!”裴倩倩头发散乱,双眼通红地瞪着于昊天,大声嚷嚷道:“你个丧尽天良的王八蛋,想让我给你陪酒,你休想!”于昊天冷笑一声,一巴掌抽在裴倩倩脸上:“你个臭婊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最好给老子认清楚现实,这里是哪里你不明白吗?脑子秀逗了吗,这tmd是老子的地盘,就算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理你。你个臭婊子最好给老子识相点,陪老子把酒喝好了,在好好把老子伺候好了!说不定我还能让你过上几天好日子。” 裴倩倩像个烈女一样直接呸了一声:一口唾沫吐在于昊天脸上,“我就算是死也不会答应你的。”于昊天用手擦了一下脸上的唾沫,一手抓住裴倩倩的头发,给汪洋使了个眼色。汪洋打开一瓶红酒,于昊天另一只手握住酒瓶直接硬生生地插入裴倩倩口中,往下灌。裴倩倩慌乱地挣扎着,口中溢出的酒水已经打湿了胸前的衣服,汪洋等人怪叫着鼓起了掌。眨眼间,于昊天扔掉酒瓶,对汪洋嚷嚷道:“把粉拿过来,我还不信征服不了这臭婊子。”牛飞嚷嚷道:“于少,两道粉就能让她乖乖地跪倒在你的豹纹裤下!” 汪洋刚殷勤地打开一袋粉,可就在这时,二楼传来一声不太和谐的声音:“哥几个,玩的挺嗨呀!”于昊天等人吓了一跳,向二楼楼梯口看去,只听见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却没看见人影。白城对着几个小混子大声嚷嚷道:“快tmd去看看是谁在装神弄鬼……” 第240章 兄弟们的手段都还可以吧! 一个绿毛小混子在茶几上顺手拿了个烟灰缸,紧张地走到楼梯口。抬头向上看了一眼,眼睛慢慢睁大,只感觉瞳孔中一个飞下来的人影慢慢变大,接着就是一阵惨叫声响起。于昊天等人眼看着从二楼楼梯口蹦下来的一道身影,一膝盖顶撞在绿毛小混子胸口,把他顶撞得倒飞出去,摔在地上。这道身影正是刘四狗。刘四狗甩了甩额头前的刘海,对着于昊天等人竖了个中指。在于昊天等人愣神的过程中,陈嘉南、郑三平、彪子、二宝四人缓缓地走下楼梯。陈嘉南低头霸气地点燃一支烟,和靠在沙发上的于昊天四目相对。于昊天从刚开始的震惊已经变得平静起来,他也缓缓地点燃一支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陈嘉南身后的彪子从后面闪身出来,扶了扶眼镜,对着于昊天冷声嚷嚷道:“哥们,咱们真是有缘啊,又见面了!” 于昊天看见彪子那一刻竟然有点傻眼,他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你……你个脑残……你个脑残是装的,你tmd竟然敢骗老子,给我弄死他!”他回过头对几个非主流小混子嚷嚷道。一个红毛混子阴森一笑,向着彪子扑去。彪子眼角闪过一丝阴冷,跺了跺脚,扑向红毛小混子。红毛小混子根本就没有把戴眼镜的彪子放在眼里,一拳砸向彪子的鼻子。彪子快速向侧边闪了一下身子,红毛混子一拳打空。彪子一只手搂住红毛的脖子,另一只手中已经多出一把闪着冷光的短刀。他没有一丝犹豫,对着红毛的肚子就狠狠地捅了四五刀。红毛挣扎着要扯彪子的头发,彪子再次狠狠地一刀捅了进去,横着划动了一下,另外一只手从伤口塞进去,生生地扯出一条不明物体快速地缠绕在红毛脖子上,用嘴咬住短刀,双手拉紧不明物体,借着巧劲把红毛混子甩了出去。红毛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摔倒在地,血水也是喷了一地。红毛脸色苍白如纸,低声颤颤巍巍地哼唧着,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于昊天、王洋、牛飞、白城和剩余几个小混子看见这残忍的一幕,腿肚子不自觉地有点转筋,根本不敢想象这就是早上在饭店门口碰见的脑残。于昊天长这么大,第一次感觉心里有一丝慌乱。他咬了咬牙,对着彪子大声嚷嚷道:“瘪犊子,今天早上咱们之间是有点过节,你现在也算撒气了。我看你们几个也不是普通人,大家出来混都是求财,我这人爱才心切,也比较喜欢和你们这种心狠手辣的人物交朋友,不知道你们五个有没有兴趣在我手下做事,我一个月给你们每个人一万,保证你们每天吃香的喝辣的!” 彪子上前几步,鞋拔子脸牛飞还比较讲义气地挡在于昊天身前。彪子把短刀上的血水在牛飞白色的衬衫上蹭了蹭,又在他身上擦了擦手,霸气地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缓缓地吐在牛飞脸上,对着于昊天嚷嚷道:“你也算是桐城顶级的二代,一个月给我哥几个一万块钱,你是打发要饭的吗?你这明显是有点瞧不起我们兄弟几个。”于昊天还没有说完,他身后的一个锡纸烫小混子走到彪子身前嚷嚷道:“你个瘪犊子是不是太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我们几个跟了于少混了五六年一个月才五千块钱,不要以为当着于少的面弄死个人就以为自己真的是头大瓣蒜了。”王洋也在一边嚷嚷道:“你这小手段我们跟着于少见多了。” 话音刚落,下一秒,心中一直憋着怒火的郑三平向着锡纸烫小混子扑了过去。锡纸烫小混子刚反应过来,郑三平袖子里窜出一榔头,他卯足力气挥舞了一下,锡纸烫小混子的肩膀就和郑三平手中的榔头来了个亲密接触,只听见咔嚓一声脆响,他的肩膀就塌陷下去。锡纸烫小混子刚要开口尖叫,郑三平再次挥舞了一下,直接砸在他嘴上,可惜了他的一口整齐的白牙,没有抗过榔头的重击,血水夹杂着几颗门牙恰当地喷了出来。锡纸烫眼中闪过一丝杀气,从身后刚拔出片刀,还没有挥舞开来,就让郑三平再次用力地砸在手腕上。又是咔嚓一声,手中的片刀很不争气地掉落在地,当啷一声。郑三平一手抓住他的胳膊,按在茶几上,对着他已经受伤的手腕一顿猛砸。锡纸烫小混子凄惨的叫声在别墅一楼客厅里来回回荡,要不是隔音效果做得不错,外面的人还以为里面在开演唱会呢。不到两分钟,他的爪子被郑三平硬生生地砸落在地。这一场面冲击力是绝对的给力,蜷缩在沙发一边的裴倩倩直接吓尿了,颤抖地大叫了一声:“啊……” 于昊天、汪洋、牛飞和白城的额头已经多了一层冷汗。至于他们身后还在站着的两个非主流混子,内心竟然第一次有了种想逃的冲动。这时,郑三平感觉锡纸烫小混子的惨叫声太过刺耳,一手捂着耳朵,骂了一句:“你tmd是老娘瘫痪了,还是老爹准备下葬?哭得这么伤心,演技不错呀!别他娘的再嚎了……”可是郑三平这句话说出去根本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锡纸烫依然在不断呻吟。郑三平感觉丢了面子,一榔头砸在锡纸烫小混子脖子上,把他砸晕过去。 郑三平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对着于昊天嚷嚷道:“你看哥们这手段怎么样?”于昊天挺了挺身子,胡乱地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装腔作势地说道:“就那样吧,跟我手下的小崽子们差不多。每个月再给你们多开一千块钱,怎么样!” 这时,陈嘉南上前两步,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加一千,你于大少爷看来还是不太满意兄弟们的杰作。”说着给二宝和刘四狗挥了挥手。刘四狗和二宝两人摩拳擦掌地向着牛飞和王洋走去。汪洋和牛飞吓了一个激灵,牛飞赶紧回头对后面两个混子嚷嚷道:“你们两个瘪犊子平时不是老吹嘘你俩是从少林寺出来的吗?今天碰上碴子了,你俩也给于少展现一下你们两个的真实实力。”两个混子听到牛飞的话,有种想掐死他的冲动。但在于昊天的狠辣的眼神示意下,不甘不愿地上前几步,握着拳头恶狠狠地凝视着二宝和刘四狗。 刘四狗嘿嘿一笑,对一个光头小混子献媚地嘀咕道:“哥们,不要这么严肃吗,我是我兄弟几个里面实力最差的。”说着还给光头递了支烟:“哥们,华子,抽了不咳嗽。”光头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也许是烟瘾犯了,伸手就要去接刘四狗的烟。刘四狗手中的烟不小心掉在地上,光头脸色变了变。刘四狗抱歉地笑了笑:“哥们,手滑了一下,不好意思呀。”光头脸色缓和了一下,就要弯腰伸手去捡烟。刘四狗眼角闪过一丝阴冷,突然抓住光头的肩膀,快速地用膝盖顶撞上去,砰砰砰,接连几声闷响。光头忍着痛胡乱挣扎,嘴里还埋怨地嚷嚷道:“你tmd玩阴的,不按套路出牌!”话还没嚷嚷完,刘四狗膝盖稍微收了一下,直接顶撞在他脸上,又是咚咚几下,光头满脸是血。使出吃奶的力气推开刘四狗,刚缓过一口气,刘四狗再次扑了上去,手中多了一把短刀。先是抓着光头的衣领在他大腿上扎了几刀,随后感觉光头还在挣扎,又在他肚子上捅了几刀…… 刘四狗这边还没有结束,另一个扎着马尾的小混子趁着二宝低头的一瞬间,一脚踹向他的肚子。二宝情急之下闪了一下身子,阴差阳错一脚踢到马尾的裤裆上。马尾就像被扇了的猪仔,差点惊叫出他老妈情人的名字,双手捂着裤裆活蹦乱跳!二宝从地上捡起一烟灰缸,瞅准机会,跳起来一烟灰缸把马尾混子砸翻在地。随后骑到他身上照着他的脸,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再来一次!马尾没有坚持五分钟就被二宝砸得晕死过去。二宝站起来跺了跺脚,嫌弃地嚷嚷道:“真是不抗造,你他娘的是少林寺喂猪的吧。”刘四狗那边也在这时候结束了战斗。 陈嘉南笑嘻嘻地看着脸上有一丝慌乱的于昊天,淡淡地说道:“兄弟们的手段都还可以吧……” 第241章 喜欢聆听故事的凡夫俗子 于昊天挺了挺身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香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两口,来掩饰心中那一丝慌乱。他眯着眼睛凝视了陈嘉南片刻,淡淡地说道:“还行,看得过眼。既然你们都各自展现了各自的能耐,我于昊天做人也不能太小气,一人再给你们加两千块。跟着我于大少混,绝对有面,绝对前途无量。”陈嘉南冷笑一声,没有打岔,走到蜷缩在沙发旁边的裴倩倩身边,在颤颤巍巍已经有点恍惚的裴倩倩脸上抹了一把,啧啧地说道:“皮肤够嫩的,模样也不错。”他回头看了一眼,淡淡的嘀咕道:“于大少,这小娘们不错!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忍痛割爱,让我先感受一下她的青涩和与众不同。”裴倩倩听到这句话有种想咬舌自尽的冲动。这是还没出狗窝,又进狼窝!心中悲凉交加,在底层人身上原来长的漂亮也是一种罪过,一种灾难! 于昊天皱了皱眉头,脸色变了变,刚要对陈嘉南发火,鞋拔子脸牛飞首先忍不住了,上前几步用手指指着陈嘉南的鼻子不肖地嚷嚷道:“你tmd还有没有点规矩,敢和你未来的主子抢女人,是你胆子太肥,还是你认为自己可以无法无天。老子奉劝你一句,既然选择做狗,就得有狗的觉悟!有些时候,杀人,不一定得用武力解决,一看你个瘪犊子都不懂,还不赶快撒愣的跪下给于少赔礼道歉,说不定于少心情一好,还能饶你一命!”牛飞是越嚷嚷越来劲,唾沫星子乱飞。陈嘉南嫌弃的在眼前挥了挥手,随后挠了挠耳朵,另外一只手忽然抓住牛飞的手指,反方向用力折了一下,没有松手,在来回拉扯了几下,牛飞惨叫一声,直接疼哭了,那梨花带雨的样子是越看越恶心!陈嘉南不肖地对着他嚷嚷道:“你的主子都没有说话,你个哈巴狗倒是扑的跟京哈一样,好像我要睡你女人一样。” 这时,于昊天忍不住对着陈嘉南大喊道:“快放了他,他可是我的兄弟,不是我的狗。”陈嘉南没有一丝想放手的意思,又在牛飞大腿上踢了一脚:“让我放了你的狗可以!”于昊天气的牙根痒痒:“我再重申一遍,他不是我的狗,是我兄弟!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他可不是那几个小弟!他老子一句话就能让你成为全国通缉犯!也会让你把牢底坐穿。”陈嘉南冷哼一声,顺手从茶几上拿起一瓶洋酒,挥舞了一下砸在牛飞头上。没想到,酒瓶子还挺结实,陈嘉南惊讶了一番,卯足力气又在牛飞头上挥舞了七八下,直到酒瓶子碎了才停手。牛飞头肿的像是如来佛祖,满头的大包,血水夹杂着玻璃碎渣把牛飞的脸片刻糊住了,牛飞哼唧了几声,晕死过去。 陈嘉南回头看了裴倩倩一眼:“小妮子,给我打开瓶酒。”裴倩倩看着陈嘉南冰冷的眼神,又看了看牛飞半死不活的样子,心里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有种暖暖的感觉。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拢了拢散乱的头发,打开一瓶洋酒递给陈嘉南。陈嘉南喝了一口,直接喷在牛飞脸上,牛飞打了个激灵,醒了过来,有点惊恐地看着陈嘉南,身子不断地向后挪动。于昊天心里的火是噌噌往外窜:“你tmd听不懂老子说话吗,你再动他试试。”陈嘉南活动了一下手脚,对着牛飞的裤裆,狠狠踢了一脚。牛飞尖叫一声,口吐白沫,再次晕倒过去。陈嘉南不肖地看着气得发抖的于昊天:“听说你这些年坏事做的不少,我这人好奇心比较强,给我讲讲你的辉煌故事吧!对了,还有你爹有什么秘密也可以讲出来。” 于昊天皱着眉头嘶吼道:“你tmd王八犊子到底是谁?”陈嘉南仰头哈哈一笑:“我就是个比较爱管闲事,喜欢聆听故事的凡夫俗子!”王洋上前一步嚷嚷道:“瘪犊子,我们几个的老爹加起来,可以让桐城发生七级地震!”话还没说完,郑三平一榔头砸在汪洋嘴上:“你个多嘴驴,没看见我大哥正在讲话吗!”汪洋双手捂着嘴,像是被电击一样,浑身颤抖。郑三平又是一榔头砸在他肩膀上:“你个王八蛋不当多嘴驴了,又改跳芭蕾舞了!”汪洋低垂着胳膊不断向后倒退。 这时,于昊天忍无可忍从后腰里拔出沙漠之鹰,双手握住对准陈嘉南:“你个王八蛋再动一下,我就打爆你的狗头。”陈嘉南和郑三平几人对视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玩味。随后陈嘉南对着于昊天嚷嚷道:“来来来!老子还真是没有体验过一枪爆头的精彩瞬间。你麻利的开枪,赶紧圆了我的梦。”于昊天身子有点颤抖,这把沙漠之鹰平时不管在哪里装b都可以,本来就是一个唬人的玩意!真扣动扳机,那不是存心找死吗! 陈嘉南冷哼一声:“怎么,你于大少不会开枪,那老子教教你。”说着从后腰拔出一把武器,对着汪洋接连开了几枪。汪洋胸口一片血红,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口吐血水,呼吸微弱。于昊天头上的冷汗已经打湿了他的脸。陈嘉南再次向着昏迷之中的牛飞开了几枪,才淡淡地嚷嚷道:“于大少,现在学会了没有……” 第242章 白城临死留下委屈的泪水 于昊天满脸冷汗,握着那把金色的沙漠之鹰,心里压抑到了极致。突然怪叫一声:“你们这群王八蛋到底要怎么样!你们最好不要逼我。”陈嘉南阴冷地哈哈一笑:“于大少,你说话可要讲良心呀,我啥时候逼你了?你个小王八犊子不会开枪,老子好心好意教你开枪,你不万分感谢我就算了,还要倒打一耙,你真是令我伤心呀。” 于昊天身边唯一站着的白城心里慌得一匹,看着客厅里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同伙,眨眼间就躺了一地,实在忍受不了,对着于昊天大声嚷嚷道:“于少,他们想知道什么你就痛快地说出来吧!咱们活命要紧。”郑三平在旁边拍了拍手掌:“这兄弟实在,我给你点赞!”于昊天把沙漠之鹰顶在白城额头上,愤怒地大吼道:“你他娘的说什么呢?你tmd到底是谁的人?你再胡乱嚷嚷一句,信不信老子打爆你的头。” 白城为了活命,也是不管不顾了:“于少,于昊天!你就不要拿这把玩具枪在得瑟了,你没看见他们都在嘲笑你,看你笑话吗?咱不装了行不,我求求你了!我不想死,我想活命!”于昊天脸直接气黑了,扣动扳机,一股水呲了白城一脸,随后无奈地扔掉沙漠之鹰,慌乱中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这时,只见郑三平飞奔向他,一脚踢掉于昊天的手机,随后一拳把于昊天砸倒在沙发上:“你个王八蛋,还想打电话,做梦的吧。” 于昊天揉着肿痛的脸蛋:“你……你个王八蛋竟然敢打我,你知道我爸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郑三平笑了,有点无奈地瞥了瞥,看了一眼精神有点失常的于昊天:“我tmd如果不知道你老爹是谁会过来找你吗!sb!”郑三平随即又不怀好意地看了一眼白城,淡淡地说道:“哥们,我看你面目清秀,一表人才,肯定是个干大事的优秀青年。如果不想死的话,于昊天交给你了。只要你能从他嘴里撬出东西,说不定,哥几个心情一高兴,可以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饶你一命!” 白城听到郑三平这话,高兴得差点告诉郑三平,他老爹贪污腐败的事情。幸亏一口浓痰卡在喉咙里。白城深深地给郑三平鞠了一躬,立马精神了,胡乱地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一脚踹在于昊天肚子上。于昊天哈哈一笑:“白城啊白城,你tmd胆子够肥的,怎么当狗当出成就感了,竟然敢打你的主子。”话音刚落,白城又是一巴掌抽在于昊天脸上:“老子tmd打的就是你,都是你这个王八蛋,整天引诱着我这个三好学生,乖乖男做些人神共愤、丧尽天良的坏事。我现在在这几个大哥的教诲下,觉悟了,清醒了。我要打倒你,快点老实交代,你这些年的犯罪事实。还有你和你爹的秘书,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如果你老实交代,我想这几个大哥也不会对你使用暴力!” 于昊天一巴掌抽在反骨仔白城脸上:“我交代个毛线!你有种弄死我,看我老爸怎么收拾你爹和你这个小王八羔子。”白城揉了揉肿痛的脸蛋,咬了咬牙,从身后掏出蝴蝶刀,卯足力气直接扎在于昊天大腿上:“你个王八犊子到底说不说。你快点给我老实交代。不要连累我!”余昊天疼得直接叫出了杀猪声。 这时,陈嘉南撇了一眼身边的裴倩倩,冷冰冰地嚷嚷道:“我说姑娘,别光愣着看戏呀,我想你肯定和于昊天这王八犊子有深仇大恨。也不可能是自愿来到这里的。现在给你个机会,和白城那个有志青年一起,从于昊天嘴里把我想知道的东西撬出来,你即报了仇,也算是帮了我!我们赶时间,如果你们能缩短时间,我等会送你回家!” 裴倩倩身子像是被电击了一般,今天的场面可以说是她一辈子都不想看见的。但现实她目睹了一切,也是这几个心狠手辣的大哥让她免遭一难。她忽然想起被于昊天揍得昏迷不醒的父亲,还有为了保护她,被砍得浑身是血的周光坤周叔,现在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她内心挣扎了几分钟,就明白了陈嘉南的用意,只要她动手,今天能活,如果继续看戏,那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裴倩倩咬了咬牙,大喊一声,给自己壮胆。她抬起头对着陈嘉南喃喃道:“我可以的。我相信我可以的。” 随后颤颤巍巍地从茶几上提起一瓶洋酒,紧张地走到于昊天身前,高高举起,半天不敢下手。白城看着裴倩倩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对着裴倩倩嚷嚷道:“裴倩倩,就像我这样。”他在于昊天大腿上拔出蝴蝶刀,举高,再次再于昊天大腿上扎了一刀。于昊天就要在沙发上坐起来去抓白城的头发,裴倩倩眼一闭,咬了咬牙,手中的洋酒直接砸在于昊天头上。接下来一发不可收拾,一下……两下……三下……要不是二宝及时制止,于昊天非被当场砸死!这时,刘四狗嚷嚷道:“姑娘,让你从他嘴里把东西撬出来,不是让你杀人。”裴倩倩不好意思地对刘四狗难看地笑了笑:“我太紧张了,我……我知道接下来怎么做了……” 郑三平在陈嘉南耳边嘀咕了一句:“南哥,这女人狠起来,比男人都可怕。”陈嘉南认同地点了点头:“只要这女孩把心中的恨全部发泄出来,以后必定能成大事!”裴倩倩扔掉手中的碎酒瓶,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紧张。她感觉心里痛快了不少,竟然有一丝莫名其妙的快感。裴倩倩眼中闪过一丝狠辣,看了白城一眼,客气地说道:“大哥,麻烦你帮我把这王八蛋身上的衣服全扒了。”白城看着裴倩倩此刻的神情,心中竟然有一丝紧张。他没有言语,直接在昏昏沉沉的于昊天身上一阵拉扯,不到片刻,于昊天身上只剩下件底裤。 于昊天虽然脑子有点晕乎乎的,但仍然有气无力地嚷嚷道:“你个臭婊子是不是现在找到靠山了。你知道你动老子的后果吗!我老爸会让你全家不得安生,会把你那个瘸腿老爹扔进煤矿,让他终生见不了太阳。每天与煤炭为伴,直到累死在井下,也会把你那个瘫痪在床的老娘扔在红灯区,让那些讨饭的乞丐每天宠幸折磨,说不定你运气好,还能多几个弟弟。至于你个臭婊子,会把你拉去艾滋病中心历练几个月,挖掉你的肺,摘掉你的肾,打断你的脊梁骨,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成,哈哈……哈哈哈……” 于昊天又转头看向白城:“你个反骨仔也别得意,你的下场不会比他好多少。你爹这些年干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以为你们做的很隐秘吗,老子现在被你折腾到这步田地了,我也就给你说句实在话,你爹所有的把柄我已经交给了刘大秘。你好好想想,我如果出了什么事情!我老爸能让你老爹安稳的在位置上继续潇洒下去?你爹的下场只有一个,把牢底坐穿。还有你那个整天只知道劈腿的老娘,估计现在已经得了花柳!哈哈哈……” 于昊天疯狂的笑着,可他不知道的是,他这些威胁的话只能让他加速面临死亡。裴倩倩和白城有点愣神,有点不知道如何是好。陈嘉南大声对着两人嚷嚷了一句:“你俩如果把他干死了,不是啥事也没有吗?你不说我不说,他老爹又不是神仙,会知道个毛线。”白城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忽然拍了下额头:“瞧瞧我这脑子!差点被这个王八犊子忽悠了!”白城看了一眼裴倩倩:“你准备怎么办?”裴倩倩脸色阴冷地从茶几上拿起一盒牙签,对着白城嘀咕道:“你去厨房看看有没有绞肉机,如果有的话抱过来。这王八蛋我感觉手脚有点不听使唤。” 白城心里打了个冷颤:“有的,我之前去厨房见过。”片刻后白城搬过来一个大型绞肉机通上电。于昊天已经想到自己的后果,身子颤抖地向往后退,但在沙发上的他根本无路可退。裴倩倩冷笑一声,在牙签盒里抽出一支牙签,挥手间扎进于昊天的脸蛋上:“王八蛋,老实说了吧,那样你就会少受些皮肉之苦。”于昊天虽然内心紧张,但从小到大养成的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天不怕地不怕的习惯,一时间根本无法改变。他冷哼一声,忍着痛嚷嚷道:“你个贱人,你以为老子是幼儿园小班学生啊,让我说我就说。就你这点小伎俩吓唬谁呢。”裴倩倩没有吭气,不慌不忙地又抽出一根牙签,从于昊天的鼻子上扎了进去,随后一句话也没有多说。大约过了十分钟时间,于昊天脸上除了眼睛嘴巴,密密麻麻布满了牙签,像个刺猬!他凄惨的叫声也是一浪高过一浪。一只手准备去拔脸上的牙签,白城在裴倩倩冰冷眼神的示意下,按了一下绞肉机开关,随即便传来嗡嗡嗡的响声,像极了索命的号角!白城捉住于昊天的手腕,阴冷地嚷嚷道:“再问你一句,说不说?” 于昊天看着那嗡嗡直响的绞肉机,吓得是大小便失禁,但是内心中的那一丝理智告诉他,千万不能说,要不然全家都完蛋了。于昊天有种为了爸妈想要赴死的冲动,流着眼泪大声嚷嚷道:“有种弄死老子,我就是不说!”可是下一秒,他就后悔了。白城直接抓住他的手腕塞进机器:“啊……啊啊……啊啊啊……”于昊天彻底崩溃:“我说……我说……我全都说……” 彪子在此刻走近于昊天用手机打开了录音功能!白城放开手,拿了一瓶酒倒在于昊天光秃秃的手腕上,消了下毒,随意用茶几上的抹布给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差不多有半个小时时间,于昊天像个乖孩子一样把他自己、他老爸、老妈、刘大秘,所有见不得人的勾搭全部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就连他老爸每天穿啥底裤的颜色都吐露了。 陈嘉南满意地笑了笑:“你和刘大秘的那些里外勾结、利益往来的账本在哪里?”于昊天紧张地嚷嚷道:“地下室的保险柜里,你们放了我吧!我感觉自己快要死掉了。保险柜里还有好多金银首饰和现金!绝对够你们几个花上几年!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告诉我老爸的,我现在如果不去医院就会死的,只要你放了我,我会告诉你保险柜的钥匙在哪里。” 陈嘉南冷笑一声:“和你老妈一个德行。”陈嘉南挥了挥手,二宝和刘四向着地下室跑去。于昊天心里咯噔一声:“你……你把我老妈怎么样了!”郑三平哈哈一笑:“瘪犊子,你不要激动,你在耐心等待一下,你等会下去自己问你老妈多好!”郑三平接着冰冷地看了白城一眼:“哥们,想要好好活着,接下来的场面就交给你了,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白城紧张地点了点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着于昊天嚷嚷道:“下辈子做个好人吧。”随即拿起蝴蝶刀扎进于昊天的脖子,于昊天挣扎了几秒钟,眼睛一翻,脖子一歪,没了生息。 白城拿着蝴蝶刀,在客厅里来回转悠,那几个昏迷过去的小混子,他一个都没有放过,通通补刀。客厅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白城仔细检查了几遍,感觉彻底没了活口,颤颤巍巍地走到郑三平身前,紧张地嘀咕道:“大……大哥,现在已经没了活口,你……你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 郑三平拍了拍白城的肩膀:“哥们,我怎么发现你是个急性子,先抽支烟压压惊。”郑三平递给白城一支烟。白城点燃,狠狠地吸了几口,心里平静了不少。郑三平再次说道:“你今天表现得还可以,老子心情还不错,你再做最后一件事情,就是把你的这帮铁哥们处理干净,把客厅的卫生收拾好,你就可以安安全全回家了。”白城掐灭烟头,有点无助地嘀咕道:“大哥,这么多,怎么处理?”郑三平指了指绞肉机:“你刚才不是用的挺顺手的吗,全部拖进厨房,你慢慢来,不要着急。” 白城为了活命,只能照做,差不多用了两个小时,陈嘉南等人在客厅里都快睡着了。监视白城的彪子脸色苍白地从厨房走进客厅,对着陈嘉南虚弱地说道:“南哥,那王八犊子全部搞定了,机器也给干折了。”话还没说完,白城如同行尸走肉一样来到客厅,双眼无神。又费了好大一会功夫把客厅打扫干净,郑三平拍了拍彪子的肩膀:“兄弟,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彪子低声嚷嚷道:“三哥我命苦啊,刚才吐得我差点把苦胆吐出来……”这话一出,惹得陈嘉南几人哈哈大笑…… 白城累得气喘吁吁地来到郑三平身前,眼里死灰一片,淡淡地问道:“大哥,我全部搞定了,现在可以走了吗?”郑三平淡淡一笑:“你现在可是杀人狂魔,你走得了吗?”白城压抑在心中的恐惧彻底转化为愤怒:“你……你他妈的说话不算数!”郑三平笑了笑,站起身来一巴掌抽在白城脸上:“老子说你是急性子你还不信,你听我把话说完会死吗!”白城感觉又看到了希望,立刻又变了副面孔,微笑着说道:“大哥你说!你说!只要能放我走,我什么都答应!” 郑三平回头看了一眼在一边发愣的裴倩倩,嚷嚷了一句:“姑娘!别愣着了,现在的舞台属于你们两个,也是一场决定生死的pk!胜出者,安全回家,找你老妈;别墅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肯定得有人背锅吧!至于输的那位,不用我多说吧!大家都是聪明人!”裴倩倩有点傻眼,但她是个聪明人,心里很明白,今天想全须全尾地走出去,没有那么容易。所以她没有任何考虑,抓起一酒瓶子向白城扑去。 白城虽然见识了刚才裴倩倩的残忍,但仍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直接一个飞腿就把瘦弱的裴倩倩踹翻在地。他接着骑到裴倩倩身上,没有一丝怜香惜玉,两只拳头在裴倩倩脸上一顿乱砸。裴倩倩只能无助地反抗着。就在这时,陈嘉南从后腰摸出五四扔到裴倩倩手边。裴倩倩使出吃奶的力气抓住五四,慌乱地对着白城的胸口开了一枪。白城胸口一片血红,有点难以置信地看了陈嘉南一眼:“你……你拉偏架……你……你不讲武德……” 裴倩倩紧张地又对着白城开了一枪!白城身子向后倒去,委屈地看着陈嘉南等人,流下一滴憋屈的泪水,到死才明白自己被耍了…… 陈嘉南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对着郑三平几人嚷嚷道:“把这王八蛋处理了。”随后拉起裴倩倩:“去卫生间收拾一下!我送你回家……” 第243章 市三院 半个小时之后,陈嘉南一帮人出了别墅。他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对着郑三平叮嘱道:“老三,现在马上夜里十二点了,你们抓紧时间把东西交给小常,让那边赶紧行动!”郑三平点了点头:“南哥,兄弟们办事你放心,我们到酒店了就立刻联系小常。倒是你,要送这小丫头回家,怎么走,这地方可是不太好打车呀。” 陈嘉南撇了撇嘴,指了指法拉利旁边的面包车:“这难道不是交通工具吗?我说你现在怎么脑子不灵光了,老三。”郑三平挠了挠头,尴尬地笑着嘀咕道:“可能是年纪大了,脑子有点不太灵光啦!”陈嘉南摆了摆手:“别贫嘴了,赶紧走吧!”随后郑三平、二宝、彪子、刘四狗四人向着别墅外面走去。 陈嘉南拉开面包车车门,上了驾驶位,对外面还傻站着的裴倩倩嚷嚷道:“我说姑娘,你不上车傻站在那里想啥呢。”裴倩倩现在心里很复杂,很乱,人也有点恍惚。被陈嘉南一叫,才反应过来,直接上了副驾驶。陈嘉南启动面包车,缓缓地向外面驶去。一上大道,陈嘉南用余光瞥了裴倩倩一眼:“姑娘,现在给家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别让家里人担心,这深更半夜的。” 裴倩倩双手攥着衣角,神情有点麻木,尴尬地小声嘀咕道:“我没有手机。”陈嘉南无奈地瞥了她一眼,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裴倩倩:“用我的吧!”裴倩倩不知道怎么回事,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大哥,我也不怕你笑话,我家里也没有电话!我们家是贫困户,生活比较困难!” 陈嘉南叹了一声气,随后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神色严肃地说道:“姑娘,我提醒你一句,今天你经历了的所有事情就当是做了一个梦吧,一个噩梦!我想你是个聪明的姑娘,肯定不会傻的把自己杀人的事情到处宣扬,你说对吗?” 裴倩倩流着泪,沮丧地嚷嚷道:“哈哈!我当然不会,因为我不敢。我现在脑子很乱。今天经历的这些事情太残忍太可怕,我希望自己赶快忘掉,赶快忘掉!我现在有一个深深地疑问,不知道该问不该问,大哥,你们是传说中行侠仗义的好汉吗!为什么要救我?” 陈嘉南冷笑一声,反问了一句:“小姑娘,你的意思是我们兄弟几个不应该救你吗?”裴倩倩慌乱地摇了摇头:“不不不,我内心中肯定希望有人救我。我活了十七年,在我心目中,能救我的只有我的父亲,虽然他在外人眼中形象不佳,是一个捡废品的,但是在我心目中,他是一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父亲。可是……可是今天我的天塌了,于昊天那个畜牲,王八蛋,他把我的父亲打晕了过去,还有帮助我的周光坤周叔,被那帮滚蛋用刀砍的是遍体鳞伤。我恨于昊天他们,但是看着他们眼睁睁地死在我面前,我心里很复杂,毕竟都是活生生的人命。” 陈嘉南瞥了一眼裴倩倩,忽然想起还不知道在哪里受罪的妹妹,还有在水牢苦苦等待自己去救他的弟弟,陈嘉南沉默了片刻,淡淡地对裴倩倩说道:“我们不是你想象中的江湖好汉,你年纪还小,我想你经过今天的事情会慢慢成熟,快快长大。这个世界,每一个人做什么事情都是有目的性的,对自己没有利益的事情,谁会闲的没事去做,除了自己的亲人,愿意为你无私奉献。今天我心情还不错,我给你说点比较现实的事情,你认为的所谓救你,那是不存在的,我们兄弟几个只是过来办事,碰巧遇上,我们也不是什么江湖好汉,只不过是为了生活为了自己的目标走在社会边沿的人,你算是自救吧,你今天如果没有一丝行动,说不定你现在已经在奈何桥上排队领孟婆汤了。” 裴倩倩忽然抓住陈嘉南的一只手,紧张地说道:“你虽然心狠手辣,但是在我心中是个好人,杀掉于昊天那帮无恶不作的滚蛋畜牲,就是在为民除害。”陈嘉南哈哈一笑:“为民除害的事情有警察会做,我们做的事情叫犯罪。” 裴倩倩固执地嚷嚷道:“警察,哈哈!对付普通人一个顶两,但是对付于昊天那样的官二代就像是小学生见了老师。我们学校不知道有多少如花似玉的女学生,惨遭他的毒手。以前,大部分女学生的父母选择了报警,可换来的结果不是辍学全家搬到外地,就是父母失去工作不敢再闹,于昊天等人依然逍遥法外。如果报警有用的话,我还会落在他们手中吗! 所以,不管别人怎么评价你,你救了我,在我心目中就是好人,我一定会报答你的。”陈嘉南笑了笑:“你怎么报答我,以身相许吗?我可是很挑剔的,对你这种含苞未放的小菜鸟不感兴趣。”裴倩倩气呼呼地挺了挺胸脯:“我现在还小,我一定会长大的,不相信你等着!”这话一出,把陈嘉南逗得哈哈大笑。陈嘉南淡淡地再次说道:“你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学习,千万不能辜负你老爸老妈对你的一片期望!也不用感谢我。我刚才已经说过,今天是你自己救了自己,我可是十足的大坏蛋。” 裴倩倩撇了撇嘴,没有再说话。差不多过了有十几分钟,陈嘉南看了裴倩倩一眼:“丫头,你家到了,赶快回家吧!我就不送你进去了,省的你爸妈误会。”裴倩倩深深地看了陈嘉南一眼,好像要把他记在心中,随后依依不舍地下了车,给陈嘉南挥了挥手,向破旧的小院子里跑去。陈嘉南淡淡地笑了笑,点燃一支烟,缓缓地抽了起来,心里想着明天搭救弟弟陈嘉乐的事情。可是还没有五分钟,裴倩倩又着急忙慌地从家里跑了出来,用手使劲地拍了拍车窗玻璃。 正在想事情的陈嘉南吓了一跳,回头看是裴倩倩,摇下车窗,眯着眼睛看着她问道:“怎么了,跑出来要请我到你家喝茶吗?”裴倩倩慌乱地说道:“不……不是,我老妈告诉我今天晚上六点多警察到家里来过,了解了一下简单情况。我妈告诉我我爸和周光坤周叔被送去市第三医院了,大哥,你幸亏还没走,能不能送我去趟医院,我想去看看我爸和周叔,我爸他身上没带钱,我去给送点。” 陈嘉南无奈地摇了摇头:“靠,你真是事情够多,上来吧。”裴倩倩上了车,对陈嘉南再次说道:“大哥,给你添麻烦了,我家这里深更半夜不好打车。”陈嘉南没再言语,发动汽车,在深夜里一路狂飙。大约用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来到市三院,停好车,考虑了片刻,还是我和你一起进去看看吧。 裴倩倩脸上闪过一丝喜色,两人下了车直奔住院部。片刻后,两人进了住院部,没走几米,就看见裴倩倩的父亲裴东海躺在楼道的一张病床上。裴倩倩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大叫了一声:“爸,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在楼道上躺着呢,医院里没有病房了吗?” 裴东海身上只盖了一个单薄的床单,脸冻得都有点发青。他艰难地坐起来小声嘀咕道:“倩倩,不是医院里没有病房,是今天警察送我过来的时候我还在昏迷中,身上没带钱,医院的护士不给安排病房。倒是你被那帮混蛋绑走,没出什么事情吧?”裴倩倩流着眼泪嘀咕道:“爸,我没事,是这个大哥救了我。”裴东海看了一眼陈嘉南,说着就要下床给陈嘉南下跪道谢。陈嘉南吓了一跳:“大叔,你可不敢这样,我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你这么大年纪给我下跪,那不是打我的脸,折我的寿吗。”陈嘉南赶紧把裴东海扶到床上。 裴倩倩四处瞅了瞅,没看见周光坤,焦急地问裴东海:“爸,你一个人在这里,怎么不见周叔呢?”裴东海叹了一口气,低头说道:“警察送我们过来就通知了家属,老周老婆和他弟弟过来了,把他接走转院了。”裴倩倩看着父亲眼神有点落寞,再次问道:“爸,是不是周叔家里人在你面前说难听话了?”裴东海摆了摆手:“人家说几句又有什么关系,毕竟老周今天一天时间救了你两次不是吗!” 大半夜的,楼道这边的动静立刻吵醒了护士站睡觉的护士。一个看起来有两百斤,身高一米五左右,肥头大耳扎着麻花辫子,满脸坑坑洼洼的护士打着哈欠,地动山摇地走了过来。人还没有到,声音先响了起来:“我说你们几个王八蛋,“还有没有点时间观念?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还让不让其他病人休息。如果那个病人休息不好出了事情,你们能担得起吗!” 裴倩倩看了一眼肥头大耳的护士,说:“对不起啊,我这刚来医院,问问我爸情况。”肥头大耳的护士眨眼间来到几人身前,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裴倩倩,再次嚷嚷道:“我可算是等到这个老瘸子的家属了。你是这个老瘸子的女儿吧?赶紧把他欠医院的费用交一下,立马滚蛋。脏兮兮的,呆在这里简直影响医院干净的环境。” 裴倩倩脸色有点难看:“你是怎么说话的?医院是你家开的呀?知不知道尊重二字怎么写?我爸再脏也没有喝你家一口水,吃你家一粒米。你不过就是个护士,瞧瞧你这嗓门大的,不知情的还以为你是医院院长呢。”肥头大耳的护士气得脸上的肥肉乱颤:“行,你个牙尖嘴利的臭婊子厉害,我也不想和你这种邋遢货吵吵!两千一百八十块,赶紧把钱交了。” 一提到钱,裴倩倩脸上立刻又黯淡了下来。她刚才出门身上才带了两百块,还是家里的所有积蓄。裴倩倩抬起头,有点无奈地问道:“怎么这么多钱呀,你这医院不会是坑人的吧?”肥头大耳的护士不肖地撇了撇嘴:“你个臭婊子没有证据不要乱说话。你这个瘸子爹被检查出了癌症懂不懂?那些仪器都白让你们使唤啊?还有给你爹打了两针急救针,这都不要钱吗?要不是我们医院医生仁慈,你还能过来和这个老瘸子说上话,早他娘的扔太平间去了。还有和他一起来的那个中年人,浑身是伤,难道不需要急救吗?他的家属说是那个中年人可是为了帮助你们家才受的伤,所以医疗费你们出。现在听明白了吧,赶紧的,不要耽搁我休息。” 裴倩倩有点难为情地嘀咕道:“姐姐,能不能先欠着?我今天出门急,身上只带了两百块钱。你给我宽限一段时间,我一定会给你们交齐的。能不能先给我爸安排个病房,先用药?”肥头大耳的护士冷笑一声:“臭婊子,我可当不起你的姐姐!看你刚才得瑟的样子,我以为你是个大款呢,搞了半天原来是个穷b呀。两百块钱,你打发要饭的呢。我们医院不是慈善机构,你搞清楚了。你还有脸让给你爸用药,你个臭婊子是怎么想的?现在是晚上,请不做白日梦好吗?至于你说的宽限一段时间,那更不可能。我现在不管你是跟亲戚朋友借还是出去卖,赶紧把钱交了。要不你爹明天早上连楼道也别想待了,只能委屈他去厕所了!哈哈……” 第244章 裴倩倩发飙 裴倩倩有点恼怒:“你们医院不是一直奉承着救死扶伤吗?怎么现在宗旨变了,没有钱,不给看病了?”肥头大耳的女护士不肖地冷笑了一声:“我们医院的宗旨是一直没有变,还是为人民服务,救死扶伤。要不然你这个瘸腿老爹来医院没钱还不得给轰出去?给你老爹检查了,也简单用药了,还给安排一个床位,这些还不够吗?我们医院的医生、护士,难道不用吃饭吗?不需要领工资吗?医院的所有医疗设备不需用维护和保养吗?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个穷b一样,那他娘的还不早倒闭了?再说了,医院每天住院的这么多人,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安排交了钱的,安排那些既交了钱又塞红包的呢!”肥头大耳的女护士小嘴一阵叭叭叭叭,把裴倩倩怼得竟然有点无话可说。 裴倩倩沉默了半天,再次对着她说道:“我刚才已经给你讲的够清楚了,我只是现在没钱,又不是一直没钱。我有胳膊有腿的,难道不会挣吗?你行行好,给我们宽限几天,又伤不了你一根汗毛!”肥头大耳的女护士双手抱胸,跺了跺脚:“我说臭婊子,我只是一个护士,又不是医院领导,我让你交钱也是领导安排下来的。你懂不?我看你还有几分姿色,谁叫我这人见不得别人受可怜,受委屈呢,本姑娘给你指条明道,只要你稍微打扮一下,放下脸面,叉开腿,那钞票还不是哗啦啦往兜里装呢,你说是不是?不要觉得难堪,毕竟是救你爹吗?古代有卖身葬父,你也可以发扬一下精神,来一个现代版的卖身救父。只要你这样做了,别人都会夸你是个大孝子。”肥头大耳的女护士说完,眼里满是嘲笑。 裴倩倩如果放在以前,应对的方法只有无助的眼泪。可是今天经历了那么多现实又残忍的事情,心境已经有点变了。她眼里充满愤怒,一巴掌抽在肥头大耳女护士满是坑坑洼洼、肥嘟嘟的脸上:“你个死贱人,说话能不能干净点?你爹妈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不说话你家里是会死人吗!”肥头大耳的女护士用粗糙的黑手捂着脸蛋,有点惊讶,也有些愤怒地看着裴倩倩:“你……你个穷b……臭婊子竟然敢打我!我长这么大,连我父母都没有动过我一根手指头,你打我……我tmd弄死你!”说着,她两百多斤的身体就向裴倩倩瘦弱的身体撞去。裴东海坐在床上吓坏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只见裴倩倩眼角闪过一丝阴冷,快速地闪了一下身子。肥头大耳的女护士来不及刹车,直接撞到墙上,一声闷响,陈嘉南感觉好像发生了三级地震!裴倩倩还没有等她回过身,在肥头大耳的女护士屁股上踹了一脚,扯着她的麻花辫子,使劲用了一下力气。肥头大耳的女护士头晕乎乎的,脚下不稳,直接摔倒在地。裴倩倩跳起来在她肚子上踩了两脚,一屁股坐到她身上,在她脸上一阵乱挠。肥头大耳的女护士憋屈急了,忍着痛大声嚷嚷道:“快来人啊……杀人了……快来人救我啊……有人要杀我啊!”刺耳的叫声直接把护士站的两个护士吸引过来,好多病房的灯也亮了,一些病人和陪护人员从病房跑出来充当吃瓜群众! 眨眼间,一个戴着眼镜的护士和一个满脸麻子的护士不问青红皂白就拉扯裴倩倩的胳膊:“臭婊子,快从小美身上起来,听见了没有……你跑到我们医院来欺负人了,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裴倩倩回头阴冷地看了一眼带眼镜的护士和麻子脸护士:“你们两个臭婊子最好不要多管闲事,要不然连你们俩一起揍。”躺在地上肥头大耳的小美,脸上被裴倩倩挠的是满脸血痕,配上她那酷似猪八戒他二姨般的绝世容颜显得更加搞笑了。她见来了帮手,对着两个护士嚷嚷道:“如花,美玲,快给我男朋友打电话,他今天晚上在四楼值班。”裴倩倩转头又在小美脸上抽了一巴掌:“别说你男朋友,就说你爹来了,我也照样揍你。你tmd本来就长得歪瓜裂枣,已经够对不起平头老百姓了,还多了一副恶毒的嘴,你说你是不是天生欠收拾!” 戴眼镜的护士双手叉腰对着裴倩倩嚷嚷道:“我叫如花,是这里的护士长。我奉劝你一句,本来就是个穷b,给自己老爹连住院费都交不起,还信誓旦旦地在这里打小美,我看你真是活够了。你知道小美她爸是谁吗?我们医院的副院长,她男朋友更是我们妇产科的医师主任!这不是你一个小骚货可以得罪的。你最好立马起来,扶起小美,跪下给他磕头认错,在让她把你收拾一顿,说不定小美一高兴,会饶了你。”话音刚落,旁边的麻子脸护士贱贱地对着裴倩倩嚷嚷道:“我是小美最好的闺蜜美玲。我已经给他男朋友大鹏打过电话了,你再不起来,后果自负。她男朋友大鹏可是练过散打的,你如果不想被打成猪头三,赶紧跪下给小美道歉。” 裴倩倩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们两个沙币,臭婊子嚷嚷够了没有,这个死肥猪如果不给本姑娘道歉,就算他爷爷是正院长也没用。”裴倩倩话音刚落,远处传来嘈杂声:“让开……让开……”只见一个地中海发型,尖嘴猴腮,身高大约一米六五左右,身材微胖,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从吃瓜群众中年挤了进来。当他看到小美像死猪一样躺在地上,还有那悲催的脸蛋,眼角竟然闪过一丝快意。不过他掩饰的太好,基本上没有人注意到。他装作痛苦的样子对着裴倩倩嚷嚷道:“死八婆,快起来,你看你都把我女朋友小美欺负成啥样了。我这是第一次向你警告,第二次我就会对你不客气。” 裴倩倩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冷哼道:“如果这个死肥猪不道歉的话,我是不会起来的。你如果想动手,那就尽情地来吧!你怎么对付我,我就会在这死肥猪身上百倍偿还!”尖嘴猴腮的男人正是小美的现任男朋友大鹏。大鹏冷笑一声,快速一脚向着裴倩倩踹去。力道之大,没有人能知道。大鹏巴不得有人赶紧弄死小美!要不是为了升职,他才不会娶小美这个死肥猪!在大鹏即将要踹到裴倩倩身上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陈嘉南,一脚把大鹏的腿踢开,冷笑道:“哥们,两个女人掐架,你一个大男人动手是怎么回事?” 大鹏也算是给自己找了个台阶,撇了撇嘴,嚷嚷道:“我不动手可以,让这姑娘赶紧起来,在医院里打打闹闹像怎么回事?不管有多大的恩怨,咱好好说事成不成?”陈嘉南给裴倩倩使了个眼色,裴倩倩缓缓地站起来,待到陈嘉南身边。地上的小美挣扎地爬起来,直接一把抱住大鹏:“梨花带雨地嚷嚷道,老公……你快给我报仇……你看那个臭婊子把我揍成啥样了。”由于小美太过激动,抱得太紧,差点让大鹏窒息。大鹏无奈地推开小美:“宝贝,这不是在家里,这里是医院,是公众场合,咱别闹了成不成,这么多人看着呢。”小美立刻不高兴了:“张大鹏,你是不是看上哪个臭婊子了,想和她有一腿?”大鹏有点恼怒,大声嚷嚷道:“你不要再考验我了行不行,我张大鹏一生一世心里只会有一个女人,就是你小美。你在考验我,我就生气了。”小美脸上的肥肉乱颤,开心地笑了。 大鹏再次问道:“到底是什么事,让你们两个在这里大吵大闹!”小美委屈地嘀咕道:“这个臭婊子没有钱给他瘸腿老爹交住院费,我就好心提醒她,让她卖身救父,她不愿意就把我揍了。老公你可要替我报仇呀。”大鹏在小美耳边耳语道:“老婆,这里这么多人,我一个大男人如果动手,那些吃瓜群众如果报警的话,这不是给咱爹添堵吗!等有机会我在外面找人替你报仇。”小美想了想,只能无奈地点头嗯了一声。大鹏看着陈嘉南嚷嚷道:“哥们,你既然替这个姑娘出头,那就帮忙把医药费替她付了!大家也都没啥事了。” 陈嘉南看了大鹏一眼,随后无奈地从口袋掏出一把现金递给大鹏:“这里是三千块,多的就给你女朋友看病吧。”大鹏淡淡一笑:“这多好呀,你们可以走了。”陈嘉南看都没有在看大鹏一眼,对着裴倩倩和裴东海嚷嚷道:“咱们走……” 第245章 陈嘉南动了恻隐之心 裴东海和裴倩倩跟随陈嘉南出了住院部,来到停车场,上了面包车。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沉默了半天才开口:“姑娘,今天时间有点晚了,我送你和你爸回家。明天你带着你爸到其他医院看看吧,仔细让医生查一查是早期还是晚期。”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两万块钱放在裴倩倩手中,启动汽车,向外面驶去。 裴倩倩眼泪忍不住地往下流,抱歉地对陈嘉南嘀咕道:“大哥,这钱我不能要,太多了。刚才你已经替我父亲交了医疗费,现在又给我这么多钱,我家这情况你也知道了。我母亲瘫痪在床多年。我父亲本来身体就不是多好,每天以捡破烂维持生活,还有供我上学。现在他也病倒了。我们家现在就是个无底洞,到处都是用钱的地方,我啥时候才能给你还上。” 陈嘉南吸了口烟,淡淡地说道:“这就当是我资助你的。不用还了。看你目前的情况,可能需要辍学了。你父母两人都需要照顾,这是个残忍的现实,你必须独自面对。”裴倩倩双手攥紧衣角,看着陈嘉南:“我会的。”这时,后座上的裴东海也是老泪纵横:“小伙子,我裴东海活了一大把年纪了,还是第一次遇见向你这么心善的人。我知道我拖累了倩倩,我对不起她。我也明白我的时间不多了。再去医院治疗那只是花冤枉钱,我只想把这些钱留下来让倩倩和她母亲做以后的生活费,她再过一两年就可以出去工作了。我想不管过多少年,我们一家人都会记住你的恩情,倩倩也会努力还你的钱。” 裴倩倩转过头,哭得像个泪人:“爸……”父女两人双手紧握,这个场面简直是催泪神器!一向坚强如铁的陈嘉南眼角已经有一丝湿润。大约过了有半个小时,陈嘉南踩了一脚刹车,对着还沉吟在痛苦之中的裴倩倩和裴东海轻声说道:“姑娘,大叔,你们家到了。” 两人听到陈嘉南说话,才从悲痛中缓过神来,胡乱地抹干眼泪,抱歉地对陈嘉南笑了笑。裴倩倩和裴东海两人下车后深深地给陈嘉南鞠了一躬,久久不愿离去。裴倩倩对着裴东海轻声说道:“爸,你先回去吧,看看我妈,我有几句话想跟大哥说一下。”裴东海再次感谢过陈嘉南,一瘸一拐地进了小破院子。 陈嘉南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凌晨两点了,随后对着裴倩倩说道:“姑娘,有什么话,就说吧!我赶时间!”裴倩倩斟酌了一下,有点难以启齿地说道:“大哥,我想求你件事情!不知道你能答应不。”陈嘉南看了她一眼,调笑道:“如果你想做我女朋友,跟着我吃软饭,那肯定是不行的,我这人把钱看得很重。”裴倩倩眼中闪过一丝失落,随后坚强地说道:“大哥,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找份工作,这样我挣了钱,日积月累,就能给我母亲看病了。我爸现在看病需要钱,我总不能坐吃山空吧。” 陈嘉南沉默了,在内心中做了艰难的思想斗争。大约过了有十分钟时间,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深深地看了裴倩倩一眼,沉声说道:“姑娘,你今天也算是接触我了,也明白我是什么人,我都没有工作,我怎么给你介绍!我可以再给你一点钱!” 裴倩倩慌乱地摇了摇头:“大哥,钱真不用了,我什么都可以干,我现在是什么也想通了,也看开了,只要能让我父母过上好日子!”陈嘉南淡淡一笑:“行吧,就算我今天倒霉吧,我会帮你联系一下,这两天尽量不要到处乱跑!到时候会有人来找你!可能你们需要换一个环境生活,也算是让你忘掉过去,重新开始吧!” 裴倩倩眼含热泪,直接跪倒在地,对着陈嘉南磕了一个头:“大哥,你是我裴倩倩天大的恩人,如果以后有用的到我的地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陈嘉南淡淡一笑,全当是小孩闹着玩呢,对裴倩倩嚷嚷了一句:“你愿意跪,继续跪着吧!我有事情先走了,帮我关一下车门。”裴倩倩起身帮陈嘉南把车门关好,陈嘉南启动汽车,深踩一脚油门,车子向前窜去。裴倩倩在风中看着渐渐消失的面包车尾灯,站了好一会才进了小院…… 陈嘉南心里装着事情,一路在深夜里狂飙,差不多用了四十分钟,回到居住的酒店。他没有耽搁,急冲冲地上了楼。打开房门,看见会客厅里,郑三平几人还坐在沙发上聊着天。皱了皱眉头:“你们几个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 郑三平起身给陈嘉南递了一支烟,淡淡地说道:“兄弟们这不是担心你吗,害怕你一时把控不住,在把那个小姑娘收了,那可就麻烦了。”陈嘉南点燃香烟,吸了两口,在郑三平肩膀上拍了拍:“是哪个瘪犊子说的,我有那么不堪吗?”郑三平无奈地指了指刘四狗和彪子:“就他俩刚才分析的,我们正在为你的前途做规划,你就回来了。” 陈嘉南用眼睛瞪了一下刘四狗和彪子:“你俩兔崽子是不是欠收拾。现在都敢给我造谣言了?”彪子不忿气地站起来嚷嚷道:“南哥!我们会凭空给你制造谣言吗?从别墅分开到现在差不多三个小时了,那个姑娘的家在哪里,兄弟们都门清!就算你骑着自行车驮着她也可以打两个来回了,你说你还开着车,用了这么长时间,还怪兄弟们乱想,那你老实告诉兄弟们,你这三个小时都干嘛了?”陈嘉南撇了撇嘴,无奈地嚷嚷道:“我挺大一个人,还不能有点别的事情吗!” 刘四狗嘿嘿一笑:“南哥,我一看你就撒谎了。深更半夜,这里又人生地不熟,你能有什么事?是不是我们以后见了那个姑娘得叫嫂子了?”陈嘉南上前踹了刘四狗一脚:“你吖的再胡乱嚷嚷,信不信我把你的狗牙拔了?” 郑三平偷笑道:“南哥,看来你今天不老实交代,是过不了兄弟们这一关了。”二宝挥舞着拳头也跟着嚷嚷道:“南哥,快给兄弟们讲讲你刚才的风花雪月吧!”陈嘉南眯着眼睛看着幸灾乐祸的几个兄弟,感觉今天如果不说出实情,估计是连觉都睡不成了。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冷着脸淡淡地说道:“事情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反而让搭了两万多块钱。我在无奈之下还动了恻隐之心。” 郑三平几人脸色变得严肃起来,郑三平嘀咕道:“南哥,到底什么情况,你快给兄弟们说说。”这时候二宝殷勤地给陈嘉南倒了一杯茶。陈嘉南喝了一杯茶,缓缓地说道:“我把那个姑娘送回家后,还没有来得及走,那姑娘又焦急地跑了出来,说他老爸和那个帮助他的保安在医院,想让我送她一趟。我想着大半夜不容易找到车,就把她送到医院,一起和她到了住院部。她爸因为没有交住院费被黑心的护士安排在楼道!接下来的事情那就更简单了,护士让交钱,她没有,还告诉了小姑娘他爸被查出了癌症!护士因为她没钱,对她一阵数落,还说了好多伤人的话,小姑娘一气之下两人就干了起来,后来事情越发展越大!最后无奈之下,我只能助人为乐,帮那个小姑娘给她父亲交了医疗费,随后在车上又给了她两万块钱,结果把她父女两个送到家!那个小姑娘告诉我她家里的真实情况,母亲瘫痪在床好多年,父亲一直身体不是很好,以捡破烂维持生活,还要供她读书。现在父亲被查出来了癌症,肯定需要住院,小姑娘恳求我给她找份工作,现在真是被逼无路,什么事情都愿意做。所以我考虑了好长时间,就动了恻隐之心,想着回来给大金子打个电话,让明天过来一趟,把周海军一家人和那个小姑娘一家人接到南平去,让那个小姑娘跟着春花她们历练几年,将来肯定对柳娇兰来说是个好帮手!你们感觉我有没有做错。” 郑三平几人对视了一眼,齐声说道:“南哥,兄弟们感觉你做的没错!那小姑娘一家人也确实够可怜!今天如果没有遇到我们,她的后果可想而知!”陈嘉南笑了笑:“既然兄弟们觉得我做的没有错,我就放心了。时间不早了,大家早点休息。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郑三平几人点了点头,各自回了房间。陈嘉南喝了口茶,掏出手机给大金子发了个信息!随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向着房间走去…… 第246章 等待是最漫长的煎熬 第二天早上九点多,昏昏欲睡的陈嘉南被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吵醒。他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接通后喂了一声。电话里传来一声瓮声瓮气的男声:“南哥!我是大金子,这好长时间都没联系了。你和兄弟们在桐城挺忙的。” 陈嘉南淡淡一笑,对着电话说道:“一直在忙,实在顾不上时间给你们打电话。但是你们几个,不知道现在是混好了,还是发大财了,也没见给我来一个电话!”电话对面的大金子尴尬的笑了笑:“南哥,我早就想给你打电话了。可是由于你不辞而别,我姐她很生气,不让我们几个以后搭理你。谁要是私下里联系你,她会发脾气的。春花姐给三哥打个电话都得偷偷摸摸,还有小菲姐给二宝打电话都得选择半夜。我姐这次是真心生气了,她感觉被你抛弃了!我今天一大早起来,看见你给我发的短信,才偷偷摸摸在厕所给你打电话!” 陈嘉南有点无语,对着电话嘀咕道:“柳娇兰现在怎么成了女魔头了,我就是有急事走了,怎么成了抛弃她了,女人真是难搞,以后要远离!”电话对面的大金子嘿嘿一笑:“也许是年纪大了,到了更年期。”陈嘉南十分赞同的说道:“你这结论比较真实!”电话对面大金子谨慎的嘀咕道:“南哥,这也是我胡乱猜测的。你下次见到我姐可不能乱说呀,要不然她真会收拾我!” 陈嘉南哈哈一笑:“放心,这属于咱们男人之间的秘密。我也不跟你扯别的了,今天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就简单的给你说一下,你今天领几个信得过的小弟开两三辆车过来,帮我把两家人搞到南平,安排他们在南平扎根生活。一个是我的小兄弟,救过我的命,现在还住在桐城市北矿区的矿区医院,你记一下他的电话号码……一个是我刚认识的小妹妹,家里比较可怜,父母现在基本上已经没有了生活的能力,而且两人都有病,小姑娘人挺聪明的,过去让你老婆小爽或者春花带一带,过几年肯定能给柳娇兰做个好帮手!我把她家的地址告诉你……”片刻后,大金子记下地址,在电话里说道:“南哥!这是正经事,你既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老弟,老弟也绝不会让你失望!我就不跟你说了,我现在就去安排人手!” 陈嘉南嗯了一声,挂断电话,一看时间马上十点钟了,也没有再睡下去的欲望了,换好衣服,洗漱了一番,正准备给小常打个电话问一下那边的情况,没想到手机再次响了起来。陈嘉南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了眼来电显示,微笑着接起电话:“喂!苏大美女,这么早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想我了。”电话对面的苏如意冷笑了一声:“我想你个头,你不会是滋润日子过糊涂了吧!忘记今天什么日子了。”陈嘉南立刻严肃了起来,对着电话说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我怎么会忘掉呢,我昨天晚上忙到半夜,刚起床,正准备给那边打个电话问一下情况,你的电话就进来了。龙哥这几天准备的怎么样了?” 电话对面的苏如意兴奋的嚷嚷道:“我苏大美女办事,你还不放心,肯定是办的妥妥的。龙七也准备的差不多了,我这刚起床就给你打个电话问问情况,会不会有什么变故,兄弟们已经摩拳擦掌等着发挥英雄本色呢。”陈嘉南斟酌了一下对着电话说道:“根据这几天的进展情况,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你现在就安排龙哥和兄弟们吃过饭,直接去基地那边先隐藏起来。我估计着,萧老六和余老二那帮人交易应该在下午两点以后,我们提前做好准备,以防万一。” 苏如意嗯了一声,在电话对面再次说道:“我在告诉你一遍,我的小兄弟叫段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我这几年唯一的念想,院长姑姑可是在天上看着呢。我不能对不起她,你听明白没有?”陈嘉南沉声说道:“只要你那个小兄弟段成还在基地,你放心,只要我陈嘉南不死,一定会救他出来。如果没有在,我就无能为力了。” 电话对面的苏如意嗯了一声:“我不是胡搅蛮缠之人,我就不浪费你的宝贵时间了,你赶紧去忙吧!对了,我在随口问你一句,你这几天有没有想我!”陈嘉南撇了撇嘴,对着电话嚷嚷道:“我说大姐,我这几天忙的脚都不沾地,那有时间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儿女情长。再说了,你不是整天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好哥们,好闺蜜吗!我如果明目张胆的想你,那还不得犯罪!你长的如此哇塞!如此美丽动人,那个男人能受的了!” 苏如意在电话对面恶狠狠的骂了一句:“陈嘉南,你个王八蛋,你这几天去桐城,姑奶奶白天吃不下饭,晚上睡不着觉为你担心,可你倒好,你一点都没有想我,你让我太伤心了!”苏如意假装哽咽起来!陈嘉南冷笑一声,不再磨叽,直接挂断电话! 电话对面的苏如意忽然听到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忙音,气的直接把电话扔到床上,张牙舞爪的大声嚷嚷道:“陈嘉南,你有种别回来,回来的话姑奶奶非要扒了你的皮……” 陈嘉南挂断电话后,出了房间来到会客厅,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掏出手机给小常拨了个电话。片刻后接通,电话里传来小常的声音:“陈哥,大清早的打电话过来什么事情?”陈嘉南直接怒了:“小常,你小子没有睡糊涂吧!你说我一大早打电话过来什么事情,你主子现在把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我这里着急着呢,一大帮兄弟等着消息呢。” 电话对面的小常抱歉的说道:“陈哥,我昨晚上把东西给徐哥后,现在也在等消息,我想很快就会有结果,你不要着急,有情况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陈嘉南冷哼一声:“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要不然以后真的不好在合作。”电话对面的小常保证道:“放心吧,陈哥,徐哥不是那种卸磨杀驴的人,你也是知道的,衙门里面不管办什么事情,条条规规太多,可能多需要一点时间。我就不和你多说了,我过一会打电话问问情况。” 陈嘉南挂断电话,心里因为着急有些不舒服,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生闷气。不到片刻,郑三平,二宝,彪子和刘四狗打着哈欠出了房间来到会客厅。郑三平给陈嘉南打了个招呼:“南哥!挺早啊!”陈嘉南点了点头,彪子给陈嘉南递了一支烟,沉声问道:“南哥,小常那边来消息了吗?”陈嘉南摇了摇头,看了几人一眼:“我刚才给他打过电话,现在还没有消息,只能慢慢的等待了。龙哥那边一切都准备妥当,你们几个现在赶紧搞点饭吃,一有消息咱们就得出发!” 二宝用酒店的座机打了个订餐电话,没有半个小时,一个服务员就推着小餐车进来,放下饭菜后,出了房间。刘四狗看着陈嘉南提醒到:“南哥,饭菜来了,吃饭吧!吃过饭,说不定那边就会有消息了。”陈嘉南摆了摆手:“你们先吃吧,我现在还不是很饿。”刘四狗几人没有办法,先吃了起来。 等待是最漫长的煎熬,陈嘉南一支接一支的吸着烟,眼瞅着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很快,就到了十二点。陈嘉南的手再次摸向烟盒,结果里面已经空了。他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身体,正要给郑三平要一支烟吸,这时候电话响了起来。陈嘉南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上多了一丝喜色,赶紧接通电话。电话里传来小常兴奋的声音:“陈哥,徐哥那边一切搞定,你现在可以按照原计划行动了。下午一上班,徐哥就会带着有关部门的同僚去视察萧氏矿业集团!人手也安排好了!”陈嘉南连说了三声好字,挂断电话后,对着郑三平几个兄弟嚷嚷道:“兄弟们,收拾家伙,准备出发……” 第247兄弟们,冲进去! 十分钟后,陈嘉南和郑三平几个兄弟驾驶着黑色桑塔纳向北矿区北山方向驶去,一个个像是打了鸡血似的,精神十足……另一边,北矿区矿区大院,萧氏矿业集团,董事长办公室,萧老六坐在老板椅上,一身黑色的唐装显得江湖气息十足。他嘴上叼着雪茄,看着办公桌上的报表。突然,办公室门被推开,西装革履的方北风皱着眉头走了进来,没有一丝客气,对着萧老六焦急地说道:“萧总,情况有变呀!” 萧老六抬头看了方北风一眼:“怎么回事,说说看。今天可是咱们重要的日子,上上下下不是已经打点好了吗?” 方北风叹了口气,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沉声说道:“刚才我接到衙门那边的电话,徐双元那个王八蛋今天会带领应急管理部、煤矿安全检查站、自然资源科、生态环境部、消防和公安等部门的头头脑脑来咱们集团视察!你看怎么办,要不要我给刘大秘打个电话,让他主子阻拦一下!” 萧老六皱了皱眉头,沉默了片刻,淡淡地说道:“这么大的事情,他不应该不知道,应该只是走个过程。刘大秘虽然没有给咱们通气,但是咱们也不能慢待。老方啊,你今天下午就别去基地了,在集团主持大局,陪同一下那些来视察的王八犊子!如果出现什么意外也好解决。”方北风点了点头:“行,那萧总你在基地那边可不要太辛苦。” 萧老六摆摆手:“都是自己手下的生意,辛苦一点没有关系。你现在就下去安排,我忙完手中的工作先去见一下那个岛国人!让他在基地参观一下。”方北风点了点头:“行,那我先下去忙了!”方北风走后,萧老六收拾了一下走出办公室…… 二宝驾驶着桑塔纳进入荒凉的北山后,坐在后座上的陈嘉南给龙七拨打了个电话。片刻后,电话接通,陈嘉南直截了当地问道:“龙哥,你现在带着兄弟们潜入基地了没有?”电话对面的龙哥小声嘀咕道:“老陈啊!今天基地外面进口也有四个持枪的汉子守着,我带着兄弟们幸亏是从半山上爬过来的,要不然就被发现了!你现在到哪里了?” 陈嘉南皱了皱眉头,淡淡地说道:“我和我的几个兄弟已经进入后山,马上过来。你在山上等着。”说完,陈嘉南直接挂断电话,装起手机对着二宝说道:“二宝,在往前走上一两公里把车藏起来,我们爬山上去。”二宝点了点头。大约十分钟后,二宝把车藏好。陈嘉南领着郑三平几人向山上爬去。众人费了好一番力气,才爬到半山腰,一个个累得气喘吁吁。在杂木丛林中东绕西拐,很快来到了龙哥藏身的地方。龙哥差不多领了有十个兄弟,一个个全部都是一身丛林野战迷彩服,提着长枪,脸上还象征性地涂着水彩,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帮雇佣兵。正靠在树上吸烟的龙哥给陈嘉南等人招了招手。 陈嘉南走过去拍了拍龙哥的肩膀:“我说哥们,你们这身装扮挺别致呀!”龙哥嘿嘿一笑:“这都是苏大小姐安排的,这身衣服对于顾平手下的那群混子肯定有不少杀伤力。让他们看见我们,从心里上先有恐惧感。”陈嘉南给龙哥递了支烟:“哥们,你们待在这里啥也看不见呀!这距离下面那个破山洞还有一些距离呀。”龙哥对着远处一个趴在边沿的兄弟嚷嚷道:“兄弟,给老陈晾晾你的家伙。”陈嘉南只见那小伙手里握着一望远镜给他挥了挥手。陈嘉南嘿嘿一笑:“家伙整的齐全。”龙哥得意洋洋地笑了笑,停顿了一下,接着给陈嘉南说道:“你和兄弟们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如果下面有车来了,拿望远镜的兄弟会告诉咱们的。看见那地上扔的那几捆绳了吗,只要我们想下去,超不过半分钟。” 陈嘉南点了点头,招呼郑三平几人坐下休息。大约两点多钟的时候,趴在半山腰边沿拿望远镜的汉子对着陈嘉南等人小声嚷嚷道:“下面来车了。”陈嘉南立刻站起来小跑过去拿起望远镜向下看去。下面废弃山洞口停了一辆黑色的奔驰,司机正好下来给外面守着的汉子说着什么。龙哥拍了拍陈嘉南的肩膀:“这才一辆车,应该不是吧?”陈嘉南淡淡地说道:“看样子像是萧老六的车,萧老六已经来了,我估计余老二那帮混蛋也快到了。”陈嘉南把望远镜递给龙哥,龙哥观看了一下,沉声说道:“你分析的有道理,咱们再等等。” 这一等又是两个小时,陈嘉南、龙哥、郑三平等人靠在树上昏昏欲睡,微风吹过,倒也是自在!忽然,拿望远镜的汉子直接跑到龙哥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龙哥,下面来车了,三辆。”龙哥和陈嘉南同时睁开眼睛,立刻从地上跳了起来,向着半山腰边沿跑去。陈嘉南拿着望远镜向下望去,脸上露出一丝喜色:“来了……这次绝对是,一辆奥迪,两辆箱货!”龙哥从陈嘉南手中抢过望远镜,观察了一下下面的情况:“这帮王八犊子终于来了,再不来,老子一切就白准备了!”随后把望远镜递给旁边的汉子,看着陈嘉南嚷嚷道:“什么时候行动?” 陈嘉南看了看手表,随后对着龙哥、郑三平等人,沉声说道:“大家现在再检查一下手中的家伙,五分钟后行动。”随后陈嘉南拍了拍龙哥的肩膀:“下面守山洞的那四个狗崽子交给你了。千万不能搞出枪声。”龙哥嘿嘿一笑,对着旁边穿野战服的几个小兄弟嚷嚷道:“大牛,火山,南瓜仔,大飞,五分钟后,先解决掉下面那几个持枪的杂碎,有没有问题?”大牛、火山四人给龙哥有模有样地敬了个礼:“龙哥放心,保证完成任务……”说完之后,每人挎着一捆绳,分散开来…… 下面废弃的山洞口,四个持枪的汉子正在聊天。一个嘴上叼着烟的汉子对着光头嚷嚷道:“亮哥!你说顾哥是怎么想的,脑子秀逗了吧,把咱们安排到这山洞外面,这都过去了六七个小时了。他娘的连只苍蝇也没看见。”被叫做亮哥的汉子对着问他话的红毛嚷嚷道:“红毛怪,老子再给你说一遍,希望你记清楚了,老子他娘的不叫亮哥,你可以叫我光哥。再说了,咱俩很熟吗,没事不要跟我套近乎。” 红毛怪嘿嘿一笑:“你这头比灯泡还亮。叫你亮哥是瞧得起你,你可千万不要不识抬举。”亮哥直接有点恼火:“红毛怪,你他娘的再给我说一句,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这时,另外两个汉子赶紧劝说道:“都是自家兄弟。天天在一个锅里搅勺把,都少说两句,咱们四个都混的出来站岗了。还窝里横,那不是让别人笑话吗!” 亮哥给劝说的两个汉子分了烟,唯独没有分给红毛怪。这两个兄弟说的不错。咱们几斤几两,首先自己一定要拎清楚!红毛怪看着三人点燃香烟,脸上有点难看,他强忍着心中的不快,对着亮哥嘀咕道:“光头强,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地道,给他俩分烟为什么不给我。是瞧不起我还是故意报复?”亮哥冷笑一声:“我tmd再说一遍,叫我光哥,不要胡乱给我起外号,小心我揍你吖的。再说了,老子的烟,自己做主,我想给谁就给谁。”说完还得瑟地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地吐在红毛怪脸上。 红毛怪脸色变得异常难看,怒吼道:“王八蛋。你欺人太甚。老子不教训你看是不行了,光头强!”话音刚落,红毛怪一拳向亮哥的脸上砸去。亮哥冷笑一声,闪了下身子,手中的烟头向着红毛怪脸上弹去。就在这一瞬间,他无意中抬起头,只见在旁边的峭壁上快速滑下来四道黑影。他眼睛不是很好,以为出现了幻觉,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结果红毛怪一拳砸到他眼睛上,光哥双手捂住眼睛,大声嚷嚷道:“王八蛋……有敌袭!” 红毛怪冷笑一声,再次一拳向着光哥另外一只眼睛砸去。光哥身后的两个汉子子,眼睛睁得老大,眼睁睁地看着四个一身野战迷彩服,脸上涂着水彩的汉子手中握着短刀向他们狂奔而来,愣了半天才想起自己手中有枪,可是已经晚了。大牛身先士卒,距离红毛怪一米之时,跳起来一刀扎进红毛怪的后心,此时红毛怪的拳头刚与亮哥的另一只眼睛亲密接触!南瓜仔和大飞不等亮哥后面两个汉子拉动枪栓,手中的短刀已经射向他们脖子,红毛怪脸上兴奋的表情还没有改变,就感觉身体一痛,瞬间卸了气,慢悠悠地回过头,大牛已经在他后心拔出短刀,迅速在他脖子上划过,红毛怪不可置信地捂着自己的脖子,只见血水毫不客气地从手指缝里射出!他的身体缓缓倒地! 南瓜仔和大飞很轻易就解决掉了亮哥身后的两个汉子,小短腿火山此刻才跑到几人跟前,咬了咬牙,对着捂着双眼不断嚷嚷的亮哥,胸口就是一刀,亮哥到死都没能看清楚是谁弄死的他,含恨而去!大牛几人快速地把亮哥、红毛怪四个汉子的尸体扔进旁边的山沟,随后,大牛对着山上做了个手势。 站在半山腰上的龙哥得瑟一笑,对着身边的陈嘉南嚷嚷道:“老陈啊,下面站岗的那四个王八犊子已经被大牛他们搞定!”陈嘉南挥了挥手:“兄弟们,顺着绳子往下跳。”不到十分钟时间,陈嘉南、龙哥等人已经到了废弃山洞口。彪子很有眼色地在旁边的峭壁上拧开机关,随着咔咔咔的声音响起,废山洞里面陷了下去。陈嘉南冷着脸对着众人嚷嚷道:“兄弟们注意安全。”龙哥挥了挥手,兄弟们冲进去…… 第248章 陈三枪 基地内湖边的小港口边上,萧老六穿着一身黑色的唐装,披着黑色大衣,嘴里叼着雪茄,眯着眼睛看着远处迎面而来的一辆黑色奥迪和两辆箱货。在萧老六身后,顾平和八个小弟全部武装,穿着黑色的特战服,肩上背着冲锋枪,腰里缠着子弹,每个人脖子上还象征性的挂着两三颗手雷!一个个面色冷峻,看着阵势,萧老六看来把这次交易的事情十分重视。 片刻后,随着几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奥迪和两辆箱货停在距离萧老六等人三米之处停了下来。奥迪车门缓缓打开,一身白色西装,戴着礼帽,手拄着龙头拐杖的余老二戴着墨镜和程龙、黄瘸子,三人缓缓下车。萧老六领着顾平假装激动的迎了上去,余老二更是个人精,带领着黄瘸子、程龙也快步走上前。 “二哥,六哥。几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你好像瘦了,你又发福了。”两人拥抱着互相恭维起来,片刻后分开。萧老六含笑的递给余老二一支雪茄,缓缓的问道:“二哥,这一趟还顺利吗?” 余老二撇了撇嘴说道:“如果说一切顺利的话你肯定也不会相信,一路上避开了好几个检查站,早上三点钟就出发了。没敢走高速,兜兜转转一直到现在,让你久等了,六哥。”萧老六客气的摆了摆手:“无妨,无妨!只要平安到达就成,我在这里也是坐立不安为你们担心着呢,现在进了我的基地,总算是安全了。” 余老二哈哈一笑,左右瞅了瞅:“今天怎么不见我方老弟,怪想他的。”萧老六叹了口气说道:“集团最近业务太多,老方实在是走不开,下次……下次一定叫上老方咱好好喝两杯。”余老二撇了撇嘴:“那真是可惜了。” 萧老六吸了口雪茄,沉默了片刻沉声说道:“二哥,咱兄弟俩都是老熟人了,也就不扯闲篇了,这次带过来多少小猪崽子?”余老二伸出四个手指:“时间太紧,而且你还需要特别健康的,只有这么多了,但是有一条。我可以拍着胸脯保证,绝对个个活蹦乱跳。” 萧老六脸上露出一丝喜色:“数量确实少一点,但如果质量过关的话,下次咱们还有合作的机会。”萧老六挥了挥手,对着顾平说道:“验货!”顾平迈着八字步耀武扬威的向着箱货走去,还没走几步,就让余老二身后性子直爽的程龙拦住。他在顾平的胸口用手指点了点:“我说哥们,你不会不懂规矩吧,这虽然在你的地盘,但也不能破坏道上的规矩,目中无人吧!” 顾平看了一眼萧老六,萧老六脸上一阵阴冷,不肖的冷哼一声。对着余老二嚷嚷道:“二哥,怎么回事,你这是不信任我?”余老二假装抱歉的嘀咕道:“六哥,你是我的好大哥,我能不信任你吗。但咱们都是在江湖上讨饭吃的,祖师爷留下祖训,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咱俩个都是做大哥的,如果带头破坏规矩,以后可能兄弟就不好带了。” 萧老六哈哈一笑,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二哥,我就是看气氛有点压抑,活跃一下气氛,你可别见外。”随后萧老六给身后一个小弟挥了挥手,身后的小弟拿出一密码箱放在地上打开!余老二、程龙和黄瘸子看见密码箱里的钞票,那笑的叫一个灿烂。 可就在这时,情况突变,只听见几声刺耳的枪声响起,“砰砰……砰砰砰……”子弹是从余老二身后射过来的,接着就传来两声惨叫。黄瘸子屁股上中了一枪,萧老六身边那个刚打开钱箱子那个小弟,被一颗子弹直接爆了头。地上的钱箱子也被子弹掀翻起来,钱随着微风散落了一地。 余老二一脸紧张,有点恼火的对萧老六嚷嚷道:“王八蛋,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你竟然想黑吃黑!”萧老六比余老二还恼火:“我黑吃黑个毛线,这tmd可是我的基地,你他娘的看清楚再说。”砰砰砰……远处的枪声越来越乱。 顾平手持冲锋枪,对着身后的小弟嚷嚷道:“都tmd别愣着啦!还击呀!”自己身先士卒端着枪向前面冲去,“砰砰砰……”身后的小弟也算是开了窍!跟随在顾平身后端着枪对着远处一阵扫射。顿时气氛更加热烈起来。 另一边开枪的正是陈嘉南和龙哥领的一帮子人。龙哥大声嚷嚷道:“兄弟们。打死一个赚一个,打死两个赚一双。”身后的大牛、火山、南瓜仔、大飞和其他兄弟,一个个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端着长枪在杂草丛里,脚下变换着s型,向顾平等人狂射。 陈嘉南身后的郑三平几人也不甘示弱。端着双管不要命的向前冲锋,刺耳的枪声是一浪高过一浪。眨眼间,龙哥手下就折了几个兄弟。龙哥一脸阴冷,端着长枪不断点射。陈嘉南焦急的对着龙哥嚷嚷道:“哥们,对方竟然用的冲锋枪,火力挺猛啊,不要往他们腿上打,看见他们胸口的手雷了吗?”龙哥撇了撇嘴:“不用你教,我知道……” 话还没说完,被陈嘉南踹了一脚。陈嘉南扔掉手中的双管,从龙哥手中抢过长枪,单膝跪地,一气呵成。“砰砰砰……”连射三枪,顾平身至右边一小弟被陈嘉南三枪击中胸口的两颗手雷。“咚……咚咚……”接连几声巨响,本来已经看到希望的顾平,被手雷爆炸的热浪掀翻出去!黑烟升腾,火焰滚滚。陈嘉南这三枪击中手雷。至少炸死了六个。 龙哥蒙圈了,愣了一下兴奋的嚷嚷道:“老陈啊,真是没看出来呀,枪法这么准。”陈嘉南撇了撇嘴:“瞎猫碰到死耗子,乱蒙的。”龙哥再次嚷嚷道:“你就别谦虚了,老子以后叫你陈三枪了!哈哈。”随后对着两边正在开火的兄弟们嚷嚷道:“向陈三枪学习,瞄准对面那帮瘪犊子胸口的手雷,给我狠狠干他吖的。” 对面,顾平挣扎的从地上爬起来,头有点晕乎乎的,打眼一看,只剩下两三个小弟和萧老六、余老二等人苦苦支撑。他咬了咬牙,骂了句:“妈了个巴子的。”从胸口摘下一颗手雷向陈嘉南等人的方向扔了过去。“砰的一声,巨响,龙哥手下又有两个兄弟丧命。顾平趁着这个空档,三两步冲到萧老六身边,大声嚷嚷道:“大哥,上船,快上船!”萧老六跑了两步回头对着余老二嚷嚷道:“你个傻逼,还等个毛线,快上船。” 余老二混了十几年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已经吓得是满头大汗。在程龙的拉扯下,跑了五六步就蹦上船。顾平已经把船启动,屁股受伤的黄瘸子满头大汗。在岸边一瘸一拐的嚷嚷道:“等等我!等等我!”余老二对着萧老六苦苦恳求道:“六哥,跟了我十几年的兄弟,等他一下。” 萧老六远远望去,眼看着陈嘉南等人已经距离不到五十米,对着船上一小弟嚷嚷道:“赶快把他拉上来。”小弟跳下船。刚拉住黄瘸子的手,不远处迎面奔跑的龙哥对着身边的陈嘉南嚷嚷道:“陈三枪,快开枪!别让他们跑了。”话还没说完,奔跑中的陈嘉南已经扣动扳机,好巧不巧的击中了黄瘸子手小弟胸口的手雷。“砰的一声巨响,两人被炸的粉身碎骨。” 在同一时间,顾平已经开着船驶出去了十几米。等陈嘉南一帮人跑到岸边,船已经疯狂的驶到了湖中央。龙哥等人对着船胡乱地开了几枪,没有一枪命中。陈嘉南嚷嚷道:“都别浪费子弹了。龙哥你准备过湖的家伙赶紧让兄弟们拖出来,龙哥赶紧对着大牛等人嚷嚷道,快!快去把我们藏的设备拖出来…… 第249章 四十多个的小孩命重要 这时候,郑三平对着陈嘉南嘀咕道:“南哥,先把箱货打开吧。”陈嘉南拍了拍额头,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只想着追那帮混蛋了,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疏忽了。”走,陈嘉南、郑三平、二宝、刘四狗和彪子几人小跑到箱货跟前。二宝一枪打掉箱货的大锁,彪子和刘四狗两人拉开门,眼前的一幕让陈嘉南等人异常愤怒。 只见车厢里蜷缩着差不多二十多个,八九岁左右的小孩子,一个个浑身脏兮兮的,穿的破破烂烂,每个人的嘴巴都让胶带封着,双手双脚被人用麻绳捆着。小孩们惊恐的看着陈嘉南等人,眼里除了害怕就是恐惧。陈嘉南怒了,眼睛有一丝红润,大声嚷嚷道:“二宝,彪子赶快上去给孩子们把绳子解开。”随后又拍了拍郑三平的肩膀。“老三,四狗和我到那辆车上看看。” 刘四狗身先士卒,用枪打开大锁,拉开箱门,第二辆车里面也差不多有二十个小孩子,和第一辆车差不多。一个个可怜巴巴的,郑三平和刘四狗赶紧爬了上去,给小孩子们去解手腕脚腕上的绳子!陈嘉南掏出手机拨打了个电话,片刻后接通,陈嘉南对着电话嚷嚷道:“小常,你现在人在哪里?”电话对面的小常沉声说道:“陈哥,我就在北矿区这边,带了几个小兄弟,正等你电话呢!” 陈嘉南紧皱的眉头舒缓一点,对着电话大声说道:“赶紧带着兄弟们来北山,我进入基地已经和萧老六那帮混蛋干了一场了,他们现在逃到湖中岛了,就是基地的核心位置,我们刚解救了差不多四十个小孩!你赶紧过来接手,我派一个兄弟在进口处等着你们!”电话对面的小常惊讶道:“四十个,这帮天杀的混蛋,太他娘的不是人了,我马上就过来!”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陈嘉南对着彪子嚷嚷道。你去出口接一下小常!随后换了一副面孔对车厢里的小孩微笑的说道:“小朋友们,你们不要害怕,我们几个不是坏人,是来救你们的。你们先站起来活动一下手脚。等会有个叔叔来了会接你们去安全的地方。”一个头发毛毛糙糙的小男孩,鼓起勇气从车厢里面走了出来,有点紧张的对陈嘉南说道:“叔叔,我们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现在好饿,你有好吃的吗?” 陈嘉南愣了一下,抓住小男孩的手,抱歉的对他说道:“小朋友,叔叔身上没有吃的。你和小伙伴们先忍一忍。你告诉我你想吃什么,等会让接你们的叔叔带你们去吃好吗?”小男孩挠了挠头,想了片刻:“叔叔,我现在最想吃西红柿炒鸡蛋,可以吗?”坚强如铁的陈嘉南眼泪在眼中打转:“可以,肯定可以,在给你们每个小朋友加个鸡腿好不好?”小男孩开心的笑了,转过头向其他的小孩子兴奋的喊到:“我们等一会有西红柿鸡蛋面吃了,还有鸡腿。”车厢里面蜷缩的其他小孩子也都兴奋的跑了出来,一个头发散乱大概有六七岁的小姑娘,直接扑到陈嘉南怀里,用脏兮兮的小手在陈嘉南脸上摸了一把:“叔叔,我还想吃排骨。你能答应我吗?”陈嘉南用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行!想吃什么都行。”郑三平面带微笑对着其他小朋友说道:“你们有什么想吃的赶紧说出来,叔叔给你们记着。等会让接你们来的叔叔给你们安排!”小孩子们激动的争先恐后嚷嚷道:“叔叔!我要吃红烧肉,我要吃苹果……我要吃炸酱面……” 片刻后,陈嘉南和两个车厢里的小孩子们打成一片。快乐总是短暂的,差不多过了有二十多分钟。小常在彪子的带领下急急忙忙进了基地。当他看到一个个破衣烂衫、灰头土脸的小孩子们时,双拳紧握,眼睛立刻红了。他对着陈嘉南深深地鞠了一躬:“陈哥,我一辈子没服过几个人,你算一个。”陈嘉南拍了拍小常的肩膀:“嚷嚷道,别矫情了,萧老六逃回基地,不可能无动于衷!”陈嘉南话还没说完,不远处的龙哥大声嚷嚷道:“快趴下……” 陈嘉南刚回过头,大喊一声:“我靠!”直接把小常扑倒在地。在距离他俩不到三米的地方,一颗火箭弹直接炸响,威力巨大,杂草丛生的地面直接炸了个深坑,碎屑土块乱飞。 陈嘉南摇了摇头,从小常身上爬起来,满身是土,顺手拉起小常,大声嚷嚷道:“快,快带着你的小兄弟把两辆箱货开走。”小常抓住陈嘉南的肩膀焦急的嚷嚷道:“陈哥,你怎么办?”话还没说完,空中又有两三颗火箭弹极速飞了过来,“砰砰砰”,几声巨响,黑烟滚滚,龙哥又有两个兄弟被炸飞。陈嘉南怒了,一巴掌抽在小常脸上:“别tmd磨叽了。快把车开走,四十多个的小孩命要紧!”小常无可奈何之下,招呼几个小兄弟,驾驶着两辆箱货向出口急驶! 陈嘉南几个跳跃到龙哥身边,对着他大声嚷嚷道:“先让兄弟们下水躲一下。萧老六这王八蛋是想把我们全部炸死……快快快……”郑三平、二宝、彪子和刘四狗早一步下了水,龙哥带来的人也只剩下大牛、火山、大飞、南瓜仔…… 湖中岛的港口边上,几个一身黑色皮衣皮裤的汉子肩上扛着火箭筒,满脸阴森的朝对面一顿狂轰。在他们身后十米远的地方,一个梳着中分头、留着卫生胡、穿了一身西装的中年人,对着身边的萧老六用蹩脚的中文嚷嚷道:“萧桑!我滴家伙还可以吧,你看着吧,用不了十分钟,那些侵犯你的杂碎通通滴完蛋!”萧老六紧皱眉头,用望远镜望着对面烟火纷飞的地方,回头对着卫生胡嫌弃的嚷嚷道:“井边君,你没感觉是不是玩的有点大呀,让上面那些大人物知道,你我通通的死啦死啦滴!”井边阴森一笑:“不要担心吗。我们有的是钱,以我的财力加上你在桐城的人脉关系,这些都是小事情!”萧老六身边的顾平皱着眉头嚷嚷道:“刚才和咱们交火的那帮人,可是穿着野战服呀,会不会是军人。如果是那样,咱们还是赶紧逃吧。”萧老六生气的瞪了顾平一眼,一巴掌抽在他脸上:“你个王八犊子眼睛是让鸡粪糊住了吗!如果是真正的军人,咱们还有机会回到这边吗!动脑子好好想想。” 另一边的余老二不忿的嘀咕道:“六哥,那两车小猪崽子可是让人给运走了,这下咱们可损失大了……”萧老六还没有讲话,井边对着他淡淡的说道:“咱们这第一次疏忽大意了,还有下一次机会!”余老二像一个哈巴狗似的,握住井边的双手:“谢谢井边君理解,下一次我一定给你准备上等的货色……” 井边抚摸了一下他的卫生胡,哈哈一笑:“余桑,你和萧桑以后就是我最好的朋友。”萧老六撇了撇嘴看了一眼像只舔狗的余老二,对他冷声嚷嚷道:“于老二,我的基地,外人只有你来过,你tmd告诉我是不是你走漏了风声?”余老二怒了:“六哥,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再说了,这是你的地盘,你在桐城家大业大,仇家多如牛毛,谁知道是不是你那个仇家找上门来了?如果是我,我会让跟了我十几年的兄弟丧命吗?” 萧老六直接从后腰里拔出手枪对准余老二:“我的仇家大部分都被我收拾的服服帖帖,肯定是你从海东过来你的仇家跟踪了你,要不然我的基地怎么会暴露,我他娘的弄死你!”井边脸色一沉,用手压下萧老六的枪:“两位,我的两位好朋友,现在不是内斗的时候,想知道是谁的仇家找上门。过几分钟,开船过去看看尸体不是明白了吗!”这时一个扛着火箭筒的皮衣汉子快步走到井边身前,恭敬的说道:“井边君,对面那帮杂碎已经被我们全部消灭……”井边在皮衣汉子肩膀上拍了拍:“草滩君,干的不错!十分钟后我们坐船过去看看还有没有活口……” 第250章 方北风被拿下 北矿区,矿区大院,萧氏矿业集团六楼会议室,坐在主位上的警察局局长徐双元低着头听完萧氏矿业集团几个部门主要领导的工作汇报后,突然抬起头,眯着眼睛看了一下坐在副手位置上的方北风,毫无感情的问道:“方总,我们一帮人都来了将近三个小时了。现在你们集团的汇报也听完了,你们萧总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现在还没有办完,这是瞧不起我们衙门的这些头头脑脑,还是故意给我们下马威呢!” 方北风脸色变了变。站起来挺直身体,对着徐双元抱歉的说道:“徐局长,你们都是为咱们桐城人民群众服务的官老爷,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哪里还跟你们玩什么幺蛾子,萧总今天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在忙,这不是前几天省里刚谈了一个合作吗,对方公司挺强,实力挺大,为了促成合作,萧总一大早就领着集团的公关团队去省城谈合作去了,根本不知道你们今天要来视察工作,如果他提前知道的话,肯定会放下手头的工作来亲自接待你们!” 徐双元淡淡的笑了笑,点燃一支香烟深深地吸了几口:“方总你作为萧氏集团的副总加二股东,难道手中连这点权利也没有吗?我一点都不相信。我感觉你在敷衍我们这些有关部门的人。”方北风眼珠子转了转,身子再次矮了一分,面带微笑再次说道:“徐局长,你这是太看的起我了。我虽然身为集团的副总,但毕竟是后来才加入的吗,集团是萧总创立的,肯定什么事情都得是他拍板才成。你来桐城时间太短,没有和他接触过。可能还不太了解他这个人,他对矿上的安全那可是上纲上线,一点也不能马虎,你说你今天突然给我提出你要下矿井视察,这是我们从来都没有遇到过的,你说你们这些官老爷,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况且集团有规定,没有经过下井安全培训的人是不能下井的,这是我们集团的第一天铁律,所以我在说一遍,没有萧总的点头,除下井矿工一外,其他没有经过培训的无关人员一律不能下井,井下特别不安全。你们没有一点常识,我如果私自放你们下去,你说万一发生点事故。那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还活不活,所以,请你尊重我们公司的规定,也希望你理智一点!” 徐双元拍了一下桌子,冷声说道:“方北风,你是不是感觉我对你说话太过客气,你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我这不是在请求你,而是在要求你,前一段时间你们矿上出现了安全事故,死伤了七八个矿工,这件事我相信你不会忘记吧,我们这次来的主要任务就是对你们矿井下的安全措施、通风、巷道、设备、电力做全方位检查排查!不管你愿不愿意,今天的井我们是下定了,不要给我们来那些虚头巴脑的说辞,我身为警察局长,能不知道矿井下有危险吗,还有在坐的这些领导,哪一个是傻子,如果是傻子的话,上级领导也不会委以重任!”在告诉你一件事情,我们都是提前培训过矿井下安全知识的。 方北风脸色有点难看,松了松脖子下面的领带:“徐局长,前些日子矿上出现事故的事情好像已经处理了吧,而且我们集团已经向有关部门做了汇报,是一个矿工不按照规章制度私自操作,造成了事故!你不找当事人去询问,跑我们集团来闹,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我们集团虽然不是特别大的企业,但也是桐城数一数二的纳税大户,况且你身为警察局局长是不是管的有点宽了,这也不是你的职责所在呀…… 就在这剑拔弩弓的时刻。”徐双元手机响了起来,徐双元掏出手机,低下头接通电话:“喂……什么……好好好,我知道了。一定要确保他们的安全。”徐双元挂断电话,沉默了片刻,突然抬起头,阴冷的盯着方北风:“矿上死了七八个人,你说不管我的事情,那你告诉我警察不管人命案管什么,管那些大街上扫大街的环卫工吗!还是整天就只能研究抓个小偷小摸,给老头老太太找个猫,找个狗!” 方北风看着徐双元咄咄逼人的样子,也有点上头,不肖的说道:“这些事情应该你管,但是已经过去了。而且你们警察局当时也定性了,前警察局局长签的字,有关部门也通过了!你现在拉出来不是翻旧账吗!难道所有有关部门的工作人员都不如你有能力?”徐双元哈哈一笑:“你既然给我扯这个,那我就和你好好掰扯掰扯,你不是说,警察局前局长签的字吗,那你为什么没说他是因为什么被双规的。经济问题,你们萧氏集团没少给他行贿吧!” 方北风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焦急的嚷嚷道:“你没有证据可不要胡乱栽赃陷害,我们公司怎么会做那样的事情呢。咱现在也不要扯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了。反正是你们想要下矿井没有我们萧总同意,我们集团是不允许的,如果你们不听劝阻,非要一意孤行,我只好给于市长的秘书打电话了。让他把咱们现在的情况一五一十汇报给于市长。让于市长定夺。” 徐双元哈哈一笑,站起身来在方北风的胸口点了点:“方北风方总。前几天我出了衙门大院遇刺的事情你知不知道。”方北风心里咯噔一下,但脸上仍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这个我哪能知道,我就是个平头老百姓,徐局长,你没感觉你问错人了吗!”徐双元紧贴方北风:“就在我遇刺的前两个小时,衙门大院隔壁街道的咖啡馆,你和于市长的秘书刘大秘碰头。不到半个小时,于市长老婆吴慧贤公司账户上多了一笔巨款,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方北风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狡辩道:“我和刘大秘私下里是朋友关系,喝个咖啡很正常吧。难道我不能和衙门里的工作人员交朋友吗!在说了,于市长老婆公司账户多了一笔巨款,这不是很正常吗,那个公司的账户里面的钱不是进进出出。”徐双元笑了,笑的很阴森:“你不觉得你们集团今天少了个人吗。”方北风还没有反应过来:“少了谁。”徐双元淡淡的说道:“你们集团的财务部部长现在正在警察局喝茶,不小心说漏了嘴,在我遇刺的那天,你刚好提走了一笔巨款!这事你应该记得很清楚吧!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方北风脸色有点难看:“我……”还没说出话,徐双元就对着站在门口的王铎嚷嚷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带回去!” 王铎和几个警察扑近方北风,直接给拷了,方北风满头冷汗大声嚷嚷道:“徐双元你个王八蛋,你公报私仇,栽赃陷害,我要给于市长打电话……我要告你的状……”徐双元看着挣扎的方北风冷冷的嚷嚷道:“你的于市长和刘大秘今天早上七点钟已经被省纪委双规了!”方北风不可置信的看着徐双元,你胡说……但现实却啪啪打脸,双腿细软的被拖了出去。徐双元对着在坐的头头脑脑大声说道:“大家茶也喝够了,现在出发矿井大院,速度……” 第251章 掷弹筒的威力 天色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暗了下来。湖岸边,几个地方还燃烧着星星之火,灰蒙蒙的烟雾还没有散去!陈嘉南和龙哥同时在水中露出头。两人吐了一口水,贪婪地吸了几口新鲜空气。随后,郑三平、二宝等人也露了头。陈嘉南看了一眼龙哥,对着他嚷嚷道:“你吖的准备了这么久,有没有点比较硬气的家伙式,能抗衡火箭筒的?如果没有,我们今天根本没办法到湖中岛去。” 龙哥尴尬地笑了笑,从身上摸出一个密封的塑料袋打开,从里面掏出一盒烟和一个打火机,给陈嘉南等人分了烟。郑三平拍了拍龙哥的肩膀:“我说哥们,你想的挺周全呀,这是提前想好打持久战了!”龙哥得瑟地笑了笑,随后点燃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这叫做防患于未然。你吖的不懂别乱用词!”陈嘉南吸了一口烟:“哥们,别得瑟了好吗!问你有没有准备过硬的家伙式,你磨叽个毛线。” 龙哥斟酌了片刻,谨慎地说道:“还准备了三个老掉牙的东西,不知道还能不能用,是我托人在省城黑市上淘的,花了我老鼻子钱了。”陈嘉南焦急地嚷嚷道:“是什么家伙快说呀,别特娘的磨叽了。”龙哥嘿嘿一笑,吸了口烟说道:“一杆九七式狙击步枪,听说精准射程600米,可惜只有十颗子弹;还有两枚八九式掷弹筒,只不过呢,只有可怜的两枚榴弹。”陈嘉南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龙哥,双手按住他的肩膀:“哥们,抗战时期的东西你都能搞到,我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有这些东西足够了。” 龙哥给陈嘉南泼了盆冷水:“老陈啊,你的枪法我刚才已经领教过了,还不错,九七式狙击步枪可以交给你使用,可是掷弹筒你用过没有?”陈嘉南挠了挠头,有点无奈的摇了摇头,郑三平在一旁嚷嚷道:“电影上都看过,那有啥的难得,你就算是搞两个迫击炮,老子也能给你玩转。”郑三平身边的刘四狗哈哈一笑:“我小时候在村里经常鼓捣这玩意,只不过当时没有榴弹。后来被我爷爷当废铁买了。”龙哥有点不太相信地盯了两人半天:“行,你俩牛逼。两个掷弹筒就交给你们了。到时候可别给老子丢人!” 就在这时,拿着望远镜的大牛突然嚷嚷道:“龙哥,对面开船了,船上人还不少。”龙哥赶紧嚷嚷道:“把望远镜给我。”龙哥随后从大牛手中接过望远镜,仔细观察了一下,嘿嘿一笑:“这帮王八蛋估计是过来给我们收尸的。”陈嘉南从龙哥手中夺过望远镜,向船上望去,只看见船上站着萧老六、挎着冲锋枪的顾平,和四个黑衣小弟,还有余老二、程龙,在有三个扛着火箭筒的皮衣汉子,一个个脸上充满了得瑟的笑容。陈嘉南放下望远镜,眼角闪过一丝狠辣:“兄弟们上岸,快点。”陈嘉南话音刚落,龙哥、郑三平等人争先恐后的爬上岸,陈嘉南紧随其后。刚一上岸,龙哥就对着南瓜仔和大飞嚷嚷道:“快去草丛里把咱们藏的老古董拿过来。”郑三平和四狗也跟着去取东西。不到片刻,郑三平和刘四狗两人一人扛了一枚看着有点生锈的掷弹筒,大飞把狙击枪扔给陈嘉南。陈嘉南拉动枪栓来回摆弄了一会,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直接单膝跪地,瞄准船上。这时候,郑三平嚷嚷了一句:“南哥,让我来,一个榴弹就把萧老六那帮王八犊子全部干掉。” 陈嘉南有点不太相信地问道:“你确定你行?”郑三平拍了拍胸口:“南哥,请相信我的实力。”郑三平在地上支撑好掷弹筒,瞄准迎面驶过来的船!装上榴弹,只听见哧的一声……榴弹从掷弹筒发射出去,向着船的方向飞去! 湖面上缓慢行驶的船上,余老二殷勤地正在给萧老六点燃雪茄。身后一个黑衣小弟突然嚷嚷一声:“我靠,好大的流星!”顾平抬头看去,脸色大变:“我靠,榴弹!”话音刚落,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跳出水中。程龙更加果断,跳起来一脚把萧老六踹入水中,另一只手把余老二拦腰抱起,一个猛子扎入水中。两人的身子还没有完全进入水中,只听见一声巨响,整个船被炸得四分五裂,残肢断体满天纷飞。 正在基地港口边上凉棚下品茶的井边忽然看到这一幕,直接把手中的茶杯摔得粉碎,张牙舞爪的大叫道:“八格牙路,你们这群狡猾的杂碎,死啦死啦滴!给我拿火箭筒轰灭他们。”草滩君!他边的草滩和上村跑到港口边上,扛起火箭筒毫不犹豫地发射了…… 湖对面,一击命中船的郑三平正洋洋得意地给陈嘉南等人吹嘘他往日的能耐。二宝忽然大喊一句:“快趴下!”众人条件反射地匍匐在地,在他们身边三米之处,两颗火箭弹直接炸响,浓烟滚滚。陈嘉南爬起来划拉了一下头上的土块,对着刘四狗嚷嚷道:“给我把扛火箭筒的废了!”刘四狗单手握住掷弹筒,大概瞄准了一下方向,装弹,发射,一气呵成。榴弹像璀璨的流星一样在空中划过,对面的港口边上,草滩刚抬起头,只感觉一团炙热的火焰在瞳孔快速放大:“八格牙路!” ……咚……一声巨响!草滩和上村还没来得及逃跑就被榴弹击中,炸得连一丝碎屑都不剩。不远处的井边彻底傻眼:嘴巴颤抖的嚷嚷道,“八格牙路!”话音刚落就向基地里面跑去。 萧老六、顾平、程龙、余老二在冰冷的湖水中向基地用尽吃奶的力气拼命游去,速度堪比游泳冠军!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冻的!对面,陈嘉南在刘四狗胸口擂了一拳:“兄弟,干得不错!”龙哥几人已经把事先准备好的皮艇放入水中,龙哥和大牛、火山几人跳上去,随后对着陈嘉南嚷嚷道:“都他娘的别吹牛了,赶紧上船,攻过去……”陈嘉南几人没有再继续吹下去,一个个麻利的跳上了船…… 第252章 入井大院 陈嘉南等人上了皮艇后,龙哥发动皮艇。随着马达的一片嘶吼声响起,皮艇像头老牛一样慢悠悠地向前行走。陈嘉南看着这慢悠悠的皮艇,一阵头大,对着龙哥咆哮道:“龙七你个王八犊子,这就是你搞得家伙式?这他娘的比乌龟还慢。就这速度驶到对岸,没有两个小时,我看是真搞不定,而且你还搞了个荧光绿,这不是明显的活靶子吗?”龙哥有点不忿地嚷嚷道:“老陈你说这话就太没意思了吧。你他娘的小嘴一动,我带着兄弟们累死累活,这他娘的是别人的地盘。我还想给你搞艘快艇,可是条件他娘的不允许呀!我看着这破烂货,心里比你还着急。”郑三平看两人吵吵起来,赶紧劝说道:“两位大哥,你俩消消气,这不是有两把桨吗,咱轮换着划,全当是给这头老牛加把劲。”陈嘉南尴尬地笑了笑,在龙哥胸口擂了一拳:“哥们,都是我刚才不好,心里急,有些冲动了,不应该给你发脾气!你见谅!”龙哥也尴尬一笑:“都是自己兄弟,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男子汉嘛,谁还能没点脾气。” 这时,郑三平和二宝两人已经拿着桨划动起来,皮艇的速度慢慢快了起来。湖对面,萧老六、顾平、余老二和程龙四人经过了一阵奋战,终于游上岸,浑身稀软地躺在岸边,贪婪地吸着新鲜空气,简直不要太自在。这时,十几个扛着枪的黑衣小弟发现几人赶紧跑上前,扶起几人。萧老六用手胡乱划拉了一下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大声嚷嚷道:“快点通知所有兄弟,港口集合,千万不能让那帮王八犊子过湖。”一个小弟从胸口拿下对讲机,大声对着对讲机吼道:“所有的兄弟赶快集合。”另外一个黑衣小弟殷勤地给萧老六披了件大衣,递上一支雪茄点燃。这时,余老二到处瞅了瞅:“六哥,怎么不见井边君,不会是刚才被榴弹击中了吧?”萧老六撇了撇嘴:“谁知道死哪去了,管他呢。”余老二再次嚷嚷道:“六哥,你的兄弟能抵抗住那帮混蛋吗?”萧老六怒了:“我基地的兄弟们可都是经过培训的,已经有了雇佣兵的潜质。刚才那会只不过是我们太大意,我这里几十杆枪,对付他们几个王八蛋还不是用大炮打蚊子,一个干一个不吱声。” 这时,心直口快的程龙看了一眼坐在地上抽烟的顾平,十分不高兴地嚷嚷道:“萧总,你的这位顾大队长刚才可是挺勇敢的吗,扔下咱们三个,直接跳水了,这难道就是你们平常训练的科目?”萧老六现在才刚想起,四十分钟前,顾平对自己不管不顾,独自跳水的经典片段。他忽然站起身来,走到顾平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个王八蛋刚才那一出可真是叫我大开眼界。”随后一巴掌抽在顾平脸上,不解恨的他又在顾平肚子上踹了一脚:“来!给我好好解释解释!”顾平有点紧张地嚷嚷道:“大哥,我说出来可能你不会相信,我看见榴弹那一刻,条件反射之下就跳水了,脑子里其他东西根本就没时间去想。”萧老六阴冷地看了顾平:“条件反射,哈哈,你怎么不说你逝去的老妈在给你托梦!你跟了我十几年,太让我失望了。来人,给我把这王八犊子废了。”这时余老二赶紧上前劝慰道:“六哥,现在正是用人之际,给顾队长个机会吧!”萧老六压下心中的怒火:“既然二哥替你求情了,以后就看你表现了……” 矿井大院这边,方北风被带走后,徐双元带领着几个部门的头头脑脑和十几个便衣警察下了楼,直接冲向入井大院。可是刚到门口,四个手持橡胶棍、穿着黑色夹克,戴着红色安全帽的小混子,正在大门口吹着牛逼!突然间,看见一帮人直接蜂拥而来,为首的光头脸色变了变。上前两步,双手叉腰,大声嚷嚷道!你们这帮瘪犊子是“干什么的?这是矿上的重中之重,闲杂人等不许靠近。没事情给老子滚远点!” 心急如焚的徐双元一巴掌抽在讲话的光头混子脸上:“我是桐城市警察局局长。麻利的给老子让开,否则后果自负。我想你一定不想把牢底坐穿吧。”光头混子揉了揉肿痛的脸蛋:“哎呦喂,你个四眼田鸡,挺会吹牛的呀,还警察局长,我他娘的还是你爹呢,你不承认没关系,可以问问你老妈!哈哈!”其他三个混子也跟着哈哈大笑。 徐双元身边的杨帆可没有一丝好脾气,直接从身后掏出手枪,只听见砰的一声枪响,光头小混子大腿上直接被炸了个血洞,接着便传来刺耳的惨叫声。另一个小混子看见杨帆动枪,立刻拿着对讲机嚷嚷道:“马总……马总……有一帮社会闲散人员在入井大院门口闹事!快来支援……快来支援……”王铎一把抢过小混子手中的对讲机,直接砸在小混子头上,随后一膝盖把他顶翻在地。袁伟更加直接,对着有点慌乱的剩下两个小混子一人就是一拳,两个小混子哪能撑得住,被袁伟沙包大的拳头连续的几拳砸倒在地。不到两分钟,四个看门狗被几个便衣警察抽了皮带捆了起来。 徐双元此时上位者气息十足,他挥了挥手:“跟着我,冲进去!”便衣警察们紧随其后,迅速涌入大院。他们的目标是找到并解救可能被非法拘禁的矿井黑工,同时确保矿井的安全。还有快速找到井下通风口,徐双元知道,这次行动必须迅速而果断,任何延误都可能导致不可预知的后果。他们穿过大院,直奔矿井入口处! 就在这时,远处的小白楼里冲出来大约有三十多个戴着红色安全帽的混子!一个个手里提着橡胶棍,砍刀,迎面乌泱乌泱的快速跑过来……小白楼还响起了广播!楼下的人听着,不要乱动,接受我们的调查…… 第253章 萧老六无奈向基地里面逃去 不到片刻,三十多个穿着黑色夹克、戴着红色安全帽、手里提着橡胶棍、砍刀的混子把徐双元一帮人围拢起来,一个个满脸的桀骜不驯。为首的是一个穿着黑西装的中年人,他霸气地点燃一支香烟,有点不屑地看着徐双元等人,随后嚷嚷道:“你们这群瘪犊子是干什么的?这里是萧氏矿业集团的入井大院,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进来的。我奉劝你们一句,现在麻利的滚出去,我可以既往不咎,全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我这人心善,不喜欢给自己找麻烦,但你们也最好别给我找麻烦。” 徐双元走上前,阴冷地看了他一眼:“我现在不想和你多说什么废话,我是桐城市警察局局长徐双元,现在准备下井例行检查。我也奉劝你一句,让你手下的这些狗杂碎全都把手里的管制刀具扔了,要不然后果自负。” 为首的中年人阴冷一笑:“不要说你是警察局局长,就算是桐城市市委书记来了,没有我们萧总的同意,他也不可能下井。你还是回去待在你的办公室比较舒服,这井下环境脏乱差,而且十分的不安全。万一你这个官老爷出现个三长两短,我们集团也没办法负责对吧!” 徐双元不想在磨叽,直接从后腰拔出警枪对准为首中年人的额头:“我数三个数,命令你手下这帮瘪犊子赶紧散了,要不然,我今天就拿你杀鸡儆猴,3……2……”徐双元喊到2时停顿了一下,看着中年人无动于衷的嚣张样子,下一秒就扣动扳机。只听见中年人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响起,他的大腿上炸开了一个血洞。徐双元身后的杨帆、王铎等一帮便衣警察也在这一刻掏出枪对准围拢他们的混子。徐双元再次嚷嚷道:“如果不想跟着我去警察局喝茶,就麻利的放下手中的武器,麻利蹲下。” 围拢他们的小混子一个个不知道如何是好,都把目光转移到为首的中年人身上。中年人一只手捂着大腿,满头冷汗,愤怒地嚷嚷道:“都tmd别傻愣着了,给我干死这帮龟儿子。”话还没说完,徐双元又对着他的另一条大腿来了一枪,中年人身子瞬间瘫软在地。徐双元用枪盯着他的头:“给你好说歹说,你不听,偏要和我们警察作对,还故意袭警,你真是好大的威风呀!你要不打电话问问萧老六,问他敢不敢再我面前闹事!”这下围观的小混混更加混乱了,徐双元再次朝天上开了三枪:“我再说一遍,扔下手中的武器,抱头蹲下,如有反抗,就地正法。” 蜷缩在地的中年人不信邪,忍着痛继续嚷嚷道:“兄弟们,誓死保卫集团,和他们拼了,萧总会为我们……”话还没说完,余双元一枪打爆他的头。接着杨帆、袁伟等人对着几个跃跃欲试的混子扣动了扳机,砰砰砰……几个跃跃欲试的混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徐双元等人栽倒在地! 其他的混子看见这个场景,小腿肚子不自觉地开始转筋,就像没有首领的羔羊,特别自觉地扔下手中的橡胶棍、砍刀,整整齐齐地蹲了一圈。徐双元阴冷地看了他们一眼,随后对着身后两个便衣警察嚷嚷道:“你们两个留下,联系局里,让派人过来,把这些杂碎全部押回去!”两个警察点了点头,一个开始打电话请求支援,一个已经有条不紊地让混子们抽出皮带,他快速捆住他们的手。徐双元没有耽搁,和其他人乘坐缆车下了井…… 基地这边,陈嘉南等人的皮艇距离湖中岛已经不足一百米之时,小岛港口等待多时的萧老六愤怒地下达了命令:“给我开火!干死这帮瘪犊子。”萧老六话音刚落,十几个站在港口边上的黑衣小弟端起手中的长枪对着皮艇就是一顿狂射……砰砰砰砰……砰砰……眨眼间,枪声混乱起来。龙哥满头冷汗地驾驶着皮艇走着s型,郑三平等人已经端起枪开始还击。天太黑,两帮人马枪法都不是很准,只感觉子弹一颗一颗在浪费,伤亡很小。 就在这时,陈嘉南腰马合一,举起手中的狙击步枪对着岸边的黑衣小弟,开始了猎杀。只要陈嘉南扣动扳机,小港口就有黑衣小弟倒下,皮艇也距离岸边越来越近。小岛上的萧老六看着自己的小弟一个个被无情的收割,心中已经多了一丝混乱,张牙舞爪地嚷嚷道:“给我拿手雷炸他们,快……”身边的顾平满头冷汗地对萧老六说道:“大哥,对方有狙击手,我们快撤吧,在不走我们全完蛋了。” 萧老六彻底暴糙了:“你个只知道拖后腿,动摇军心的杂碎,我tmd弄死你。”萧老六对着顾平刚要开枪,这时,迎面飞来一颗子弹直接击中了他的胳膊,萧老六手中的枪瞬间掉到地上。在萧老六另一边的余老二满头冷汗,他已经没有了拼下去的想法,对着身前的程龙嚷嚷道:“走,跟我上趟厕所。”程龙端着长枪正玩得起劲,回过头不肖地嘀咕道:“大哥,上个厕所还要人陪着。没看见我玩得正起劲吗!”余老二冷笑一声,没有过多言语,一个人向着基地后面快步走去。 皮艇距离岸边越来越近,马上就不足二十米。萧老六胳膊受伤,正在包扎,顾平无可奈何之下,下达命令:“给我扔手雷,炸掉皮艇。”岸边唯一剩下的几个小弟从胸口摘下手雷向着皮艇扔去。这时,陈嘉南扣动扳机的手更快了,两颗手雷在空中被击中,爆炸。一个手雷在皮艇旁边炸响,差点把皮艇掀翻。 龙哥满头冷汗差点吓尿,兄弟们,给我瞄准,狠狠的打。郑三平、大牛等人在近距离之下,也开始勇猛起来,子弹像是不要钱一样,向对面射去。港口的黑衣小弟,死伤无数,人数越来越少,一个个惊恐的已经无心恋战,主要是狙击枪太可怕,让人防不胜防。萧老六看着凄惨的场面和越来越近的皮艇,心彻底凉了,不忍心地嚷嚷道:“撤……快撤……往基地里面撤。” 小弟们听到萧老六的撤退命令,比中了五百万还高兴,向后面的基地疯狂跑去。玩得正起劲的程龙不肖地嚷嚷道:“真是没用,老子他娘的是个外人都比你们强。”可是刚回过头向前跑了几步,陈嘉南等人还不等皮艇靠岸,就疯狂地跳了下去。郑三平对着程龙的屁股就是一枪,程龙尖叫了一声,随着惯性摔了个狗吃屎。此时已经后悔莫及,身子无力地向前攀爬。二宝冷笑地走过去,对着他的后背连开了几枪!程龙哼都没有哼一声,下了地狱。 这时,陈嘉南对着众人嚷嚷道:“龙哥你带着兄弟们去追萧老六,我和彪子、四狗去水牢救人,大家速度快一点。”龙哥看着陈嘉南叮嘱道:“我的小老弟!段成,你可一定要救回来,这可是我们兄弟们和苏如意这些年最大的愿望。” 陈嘉南给龙哥做了个ok的手势:“放心吧!”随后领着彪子和刘四狗向着水牢的方向跑去。在路上遇见零星的反抗者,都被他们三个用枪干掉。差不多十几分钟后,水牢近在咫尺。水牢外面守着五个黑衣持枪汉子,严惩以待。当看见陈嘉南三人飞奔过来,没有任何犹豫扣动了扳机。 陈嘉南正想开枪,刘四狗已经扔出一颗手雷:“咚”的一声巨响,五个黑衣汉子被炸得四分五裂。彪子给刘四狗竖了个大拇指:“兄弟好样的。”三人几个跳跃进去水牢。陈嘉南吩咐道:“彪子,你和四狗去找段成,把水牢里所有的人全放出来,等待我回来。”彪子和刘四狗严肃地点了点头。 陈嘉南顺着水牢上的铁板向着陈嘉乐关押的地方狂奔。片刻后,他凭着记忆找到陈嘉乐被关押的位置,一枪打爆了盖板上的大锁,拉开盖板,陈嘉南对里面大喊道:“嘉乐,哥来救你了!” 在里面昏昏欲睡的陈嘉乐听见有人叫他,睁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陈嘉南:“哥……大哥……你终于来救我了……你终于来救我了。” 陈嘉南眼含热泪,用枪打断锁住陈嘉乐双手的铁链,伸出手用力把陈嘉乐提了上来。陈嘉乐一下子扑倒在陈嘉南怀中:“大哥,我不是在做梦吧?”陈嘉南在陈嘉乐脸蛋上捏了捏:“痛不痛?”陈嘉乐嘿嘿一笑:“好痛,我不是在做梦。我好想你呀大哥,还有二姐。我真没想到我这辈子还能见到你。自从上次见到你之后,我简直度日如年,总希望这一天快点来到。哈哈!我终于盼到了!我好开心,我回去要让二姐给我做好多好吃的!” 就在两兄弟高兴之时,一把冰冷的枪管顶在陈嘉南后脑上。陈嘉南条件反射之下刚想拔枪,身后冰冷的声音缓缓响起:“别动,再动我打死你……” 第254章 陈嘉乐为陈嘉南挡枪 陈嘉乐松开陈嘉南,看着他背后手里拿着枪的黑衣大汉,激动地大声嚷嚷道:“红哥,你不要激动,这是我大哥来救我的,你快放下枪。” 黑暗中,红哥看了一眼和自己朝夕相处了几个月的陈嘉乐,淡淡地说道:“乐子,你连最后一天都坚持不下去了吗?你本来明天就会被送走,买到别处,那样我就可以休假,回去看看我的老婆了。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让你大哥来救你?你放着好好的猪仔不做,为什么要让人救你?你走了我的提成怎么办?你走了,老板会弄死我的。你知道不知道,你个小杂种,我这么长时间对你不好吗?你这几年的猪仔生活还没有过习惯吗?你为什么总幻想着做普通人?社会呢,没有你们这些猪仔,我就会失业的。我失业了,我老婆怎么出去逛街,怎么出去消费,购物?我的孩子怎么能上的起好的学校……” 陈嘉乐懵逼了,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和他相处了几个月,一直照顾他的红哥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他有点接受不了,抱着头怪叫一声:“啊……啊啊……红哥,你……你是不是在给我开玩笑,是不是在飙演技!是不是……” 陈嘉乐话还没说完就被红哥打断:“如果你不走的话,我还是你心目中的好哥哥。现在留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我放了你大哥,你继续乖乖地待在这里,咱全当今天做了个梦;二,我打死你大哥,你仍然留在这里,明天你就会去下一个地方享受痛苦的生活!”陈嘉南怒了:“瘪犊子,你他娘的说啥疯话呢?我奉劝你一句,放下枪,现在逃还来得及。我的人已经把基地攻破了,不想死的话就别耽搁时间了。” 红哥哈哈大笑,用枪盯着陈嘉南的后脑勺更紧了:“我不管其他人,我也不想知道基地的其他地方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只知道,只要我把水牢守护好就成。你是打算现在就滚,还是死在我枪下?”陈嘉南冷声笑了笑:“你放了我弟弟,我留下来给你当猪仔,怎么样?”红哥冷哼一声:“你年纪太大,我不需要。现在只能是你弟弟留下来,你看着办。” 陈嘉南突然间用胳膊肘往后砸在红哥的肚子上,快速转身就去抢枪,两人瞬间扭打起来。红哥身高大约有一米九,目测有三百斤左右,一米八的陈嘉南在他眼里像个小鸡仔。没有几分钟,陈嘉南就满头大汗。红哥的双手就像钳子把枪握得紧紧的,陈嘉南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没能从他手中把枪抢下。这时,陈嘉乐惊恐之中抱住红哥的小腿一口咬了下去。红哥哼唧了一声,一脚把陈嘉乐踢开,使出浑身力气把陈嘉南甩了出去,对着陈嘉南吼道:“去死吧,杂碎!”说着就扣动扳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被踢翻在地的陈嘉乐扑向陈嘉南的身子,“砰砰……”紧接着就是两声枪响,陈嘉乐后背上中了两枪,一口血水喷在陈嘉南脸上。随后又是一声枪响,红哥肩膀上中了一弹。红哥刚扭过头,不远处不知道何时出现的的刘四狗,再次扣动扳机,“砰砰砰……砰砰。”刘四狗直到把枪里的子弹打完才善罢甘休。红哥身中数弹,心有不甘地向后倒去。 躺在地上的陈嘉南脑袋嗡嗡直响,不可置信地看着满嘴血水的陈嘉乐:“嘉乐……嘉乐,你没事吧,你不要吓大哥。你千万不要吓大哥!”陈嘉乐脸色苍白,虚弱地对着陈嘉南微微一笑:“大哥,今天你能来救我,我很高兴。可惜我没有见到二姐,不知道我还能不能见到她!大哥,我有点困了,想先睡一觉!” 陈嘉南双眼通红,挣扎地站起身来抱起陈嘉乐:“嘉乐,你千万不要睡,不要睡,大哥现在送你去医院……去医院!”话音刚落就向外跑去。刘四狗眼睛通红地看着这一幕,大喊道:“南哥!”陈嘉南头也不回地嚷嚷道:“把人全部带出去,保证他们的安全,与龙哥会合……” 陈嘉南抱着陈嘉乐一路狂奔到小港口,上了一辆摩托艇,启动起来风驰电摩地向着对面驶去。差不多只用了十几分钟,就到了对岸,上了已经被枪击的千疮百孔的奥迪,启动车辆,疯狂地向基地外驶去。一只手开着车,一只手掏出手机拨打了个电话,片刻后接通,陈嘉南对着电话咆哮道:“快给我找最好的医生,我弟弟中枪了。”电话对面的苏如意吓了一大跳,焦急地说道:“你往市第一医院开,我有个朋友是副院长,我现在就联系他,我马上出发。” 陈嘉南扔下手机,在后视镜里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陈嘉乐,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陈嘉南一边开车,一边大声叫着:“嘉乐……嘉乐……你不要睡觉……不要睡觉!快和大哥说说话。”陈嘉乐缓缓睁开眼睛,虚弱地嘀咕道:“大……大哥,我好困,是不是快要死掉了?如果我死掉了,你和二姐千万不要伤心,我会在天上看着你们的。”陈嘉南的车速更快了,他哽咽道:“嘉乐,你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你二姐还在家里焦急地等着你呢,你千万不能睡觉。” 在后座上躺着的陈嘉乐眯上眼睛,又被陈嘉南叫醒,他虚弱地舔了舔嘴唇,嘤嘤地嘀咕道:“大……大哥,我刚才看见爸爸妈妈了,他们在向我招手,还面带微笑!爸爸手里拿着鸡腿,妈妈还捧着我最喜欢吃的巧克力蛋糕,都怪你,突然把我叫醒!” 陈嘉南哭得更伤心了:“嘉乐,是大哥不好,等你养好了病,你想吃什么,大哥给你买什么。”陈嘉乐苍白的小脸上一片微笑:“你给我买了也要给二姐买……” 陈嘉南一路上和陈嘉乐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在疯狂的狂飙下,二十分钟左右就来到了市第一医院。刚停下车,苏如意就领着两三个医生和护士从医院里面冲了出来。陈嘉南慌乱地跳下车,打开后门抱下陈嘉乐放在医用推车上。护士快速地向着手术室推去,陈嘉南一边跑一边喋喋不休地对着医生嚷嚷道:“医生,你一定要救我弟弟……不管多少钱我都愿意出……医生,我弟弟没事吧……你一定要救活他,我求求你了……” 直到医生和护士把陈嘉乐推进手术室关上门,陈嘉南才闭嘴。他像个傻子一样在外面晃悠,嘴里嘀嘀咕咕,双眼通红。苏如意看着陈嘉南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生拉硬扯地把陈嘉南拽到座椅上:“陈嘉南,你冷静,冷静!”陈嘉南仍然在嘀嘀咕咕。苏如意一巴掌抽在陈嘉南脸上:“你能不能冷静一点。”陈嘉南愣了一下,扑倒在苏如意的怀里大声哭了起来。苏如意在陈嘉南背上胡乱拍打了几下:“臭流氓,什么时候都想占我便宜……” 第255章 萧老六被带走 不知道是陈嘉南太累了,还是靠在苏如意身上太舒服,他哭着哭着竟然睡着了。光鲜亮丽的苏如意没有嫌弃身上脏兮兮的陈嘉南,用白皙的小手拍打着陈嘉南的后背,眼中多了一丝莫名其妙的幸福感。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一个护士伸出头,大喊道:“谁是病人家属?”这一声叫声直接把陈嘉南惊醒。他慌乱地起身,三两步跑到护士身前:“我是,我是他大哥。”护士严肃地看了脏兮兮的陈嘉南一眼,认真地说道:“病人失血过多,现在急需要输血。你既然是他大哥,请跟我进来一趟。”陈嘉南点了点头,跟着护士进了急救室…… 基地这边,萧老六领着顾平还有四个唯一还活着的小弟在基地里上蹿下跳,可后面的龙哥、郑三平、大牛等人紧追不舍,根本就没有给他们一丝喘息的机会。跟在萧老六身边的顾平,焦急地对着他嚷嚷道:“大哥,逃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萧老六有点不舍得看了一眼基地,狠狠地跺了下脚:“走,矿井出风口,往哪里撤。”几人沿着坑凹不平的山路向矿井出风口的方向急奔,一个个累得气喘吁吁。 就在这时,嘭的一声枪响传来,顾平身后一小弟应声倒地。接着在侧前方传来一声冷冰冰的声音:“萧老六,你吖颠的挺快呀,让本大爷一阵好找!”萧老六看着侧前方十米之处的几个穿着野外特战服的几人,正是龙哥、郑三平、大牛等几个人。他慌乱地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强压心中的不快:“哥几个是哪条道上的,我以前从来没见过,咱们之间好像没有什么矛盾吧。” 在这紧张的时刻,龙哥仍然牛逼地点燃一支香烟,深深地吸了两口:“萧老六,你没见过我,并不代表咱们之间没有梁子。还记得去年三月份,你在省城接了一批人吧。里面有我一个小兄弟!”萧老六快速地在心里想了一想,挠了挠头说道:“哥们,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是做煤矿生意的,摊子铺的太大,确实有点不太明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龙哥阴森一笑:“你个王八犊子竟然敢给我装傻。”龙哥随手一枪,嘭的一声,萧老六身后的另一个小弟直接被爆头!血水溅了萧老六和顾平一身。 萧老六赶紧嚷嚷道:“兄弟,你说的事情我确实不太清楚,但是请你不要激动。我现在可以给你找,我还可以多给一些赔偿金!100万怎么样?”龙哥摇了摇头。萧老六眼神冷了一下,伸出两根手指:“兄弟,再给你加一百万,两百万怎么样。”龙哥依然摇头。萧老六咬了咬后槽牙,再次从口里挤出几个字:“三百万,你的小兄弟在我这里受了这么长时间苦,三百万你绝对划算。还有你们今天破坏我基地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咱们全当是不打不相识,以后再道上互相帮衬着走,说不定将来还有合作的机会。” 龙哥冷声一笑,用手指着萧老六:“你吖的真能忽悠人,有当幼儿园老师的潜质。如果不是在这种紧张的氛围下,我差点信了。别说是三百万,就是三千万,老子都不会眨一下眼睛。你今天必死无疑!我说的!兄弟们,给我开火,干掉他!” 就在这紧要关头,萧老六身边的顾平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手雷扔向龙哥等人。速度太快距离太短,龙哥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手雷已经到了眼前。让人没想到的是,南瓜仔一个虎扑,把手雷压在身下。接着就是一声巨响,南瓜仔被炸得四分五裂。龙哥懵了,没有一秒钟,他就红着眼睛大喊道:“南瓜仔……我的兄弟呀……” 顾平扔掉手雷后,端着冲锋枪扣动了扳机,“砰砰砰……砰砰……”萧老六和剩下的两个小弟也没有犹豫,抬枪就射。郑三平快速地拉了龙哥一下,但还是不巧,龙哥胳膊上中了一弹。二宝大声嚷嚷道:“撤……快撤!对方火力太猛。”一帮人往后退了有几十米才藏在几棵树后。萧老六等人也无心恋战,停止射击,向着矿井出风口狂奔。大树后面,悲伤的龙哥听见已经没了枪声,胡乱地抹了一把眼泪,大声嚷嚷道:“兄弟们,南瓜仔是为了救我们才死的,我们要给南瓜仔报仇!给我追上去!”一帮人没有犹豫,向着萧老六逃跑的方向追去。 不到片刻,萧老六四人来到矿井出风口处。萧老六双手撑着膝盖,把气喘匀,用袖子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对着顾平嚷嚷道:“快点,用手雷把排气扇炸掉,我们就可以进去了。到了里面,就是我们的地盘,我一定要弄死这帮狗杂碎!” 顾平点了点头,掏出最后一颗手雷拉弦直接扔向偌大的风筒。“嘭”的一声巨响,风机直接被炸碎。还没有等浓烟散去,龙哥等人已经从后面追了上来,二话没说就扣动了扳机,“砰砰……砰砰砰……”萧老六身后的两个小老弟片刻被打成筛子。顾平手腕和大腿也中了一枪。萧老六一看形势不对,撒丫子从破损的出风口窜了进去。 摔倒在地的顾平焦急地大声嚷嚷道:“大哥!等等我。”很可笑的是,回应他的只有出风口吹出来的风声。他咬紧牙关,一只手强行提起冲锋枪,还没有射击,龙哥已经身先士卒扑了上来,对着顾平就是一通乱射,“砰砰砰!”直到把枪里的子弹全部打完才善罢甘休。顾平也是死的不能再死。龙哥刚要冲进风口,被郑三平一把拉住:“哥们,别进去,南哥之前有交代,我们的活动区域就在基地,矿井里面另有安排。咱们赶紧撤,去和南哥会合。”龙哥拍了拍额头:“我明白了。”他挥了挥手:“兄弟们撤!”一帮人又向着基地方向跑去。 黑暗的岩洞里,萧老六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逃跑。由于太过心急,接连摔了好几跤。大约有十几分钟后,他缓了一口气,顾不得擦头上的汗水,向另一条巷道跑去。刚拐过弯,黑暗中一声冰冷的声音响起:“肖总,挺有雅致呀。大晚上还在井下视察!” 这突然的声音差点把萧老六吓得魂飞魄散。他哆嗦了一下:“谁!”几把手电筒刺眼的光亮照在他脸上。萧老六用双手捂住眼睛,好半天才适应。他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心里咯噔一下,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徐双元,怎么是你?”徐双元冷笑一声:“很意外吧!萧总,咱们又见面了!” 萧老六眼珠子快速转了转:“徐局长,你看我这脑子,差点忘了,你今天是过来视察的!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请你吃饭!”徐双元一巴掌抽在萧老六脸上:“吃饭就不必了,还是和我回警察局喝茶吧!有几件案子和你有关!配合一下!” 萧老六心彻底凉了,大声嚷嚷道:“徐双元,咱们两个是有些过节,但你不能公报私仇呀!我可是桐城市的明星企业家,纳税大户,你不能这样。”徐双元一脚踹在萧老六肚子上:“明星企业家,哈哈!你这些年,在你手中失去了多少条性命,受贿过多少个官老爷,把多少人拉下了水!还有拐卖40多个小孩你想干什么!操nmd杂碎,给我带走。” 袁伟和王铎两人上去把萧老六踹倒在地,上了手铐,向外拖去。萧老六仍然嚷嚷道:“我要给于市长打电话……我要告你诽谤……”徐双元冷声喊了一句:“你亲爱的于市长已经双规了!”徐双元停顿了一下,对着其他人说道:“走,跟我上基地……” 第256章 陈嘉乐度过危险期 龙哥,郑三平几人差不多用了半个小时来到了基地的小港口。彪子和刘四狗领着二十多个在水牢救出来的黑工已经在此等候多时。黑工们根本不敢想象,还会有重生的一天,一个个喜极而泣,无力的坐在地上祈祷再也不要发生意外。他们大多数都是十八九岁的孩子,在基地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个个皮包骨头,眼窝深陷。 当龙哥六个人扛着枪从黑暗中跑过来时,一个个吓得瑟瑟发抖。可就在这时,一个少了一只胳膊的瘦弱小伙子站起身向着龙哥跑去,大喊大叫道:“龙哥,大牛,火山,大飞是你们吧,呜呜呜……我好想你们。” 龙哥看到小伙子的脸颊也红着眼睛激动的扑了上去,两人紧紧相拥。龙哥抚摸着小伙单薄的后背:“段成,哥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老天开眼呀,终于让我找到你了。”大牛,大飞,火山三人也抱住段成:“兄弟,你受苦了,不过没关系,我们又重逢了。” 大飞摸着段成断臂之处的伤疤:“兄弟,这是怎么搞的?”段成擦了擦眼泪,哽咽道:“别提了,都是过去的事情,这辈子能见到你们是我最大的幸福。”龙哥拍了拍段成的肩膀,安慰道:“活着就好,活着就好,你如意姐还在家里苦苦的等你呢!咱们赶紧回家。” 龙哥四处瞅了瞅,没看见陈嘉南身影,心里咯噔一下,赶紧问彪子:“陈嘉南人呢,怎么不见人影?”这时,刘四狗插话道:“南哥的弟弟嘉乐被一个龟儿子打了两枪,南哥带着他先走了。” 郑三平和二宝突然听到此话,直接暴躁了。郑三平一拳把刘四狗干翻在地:“刘四狗,你是干什么吃的,怎么保护嘉乐的,你给我说!”刘四狗擦了把嘴角的血水,爬起来对郑三平抱歉的嘀咕道:“三哥,都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嘉乐!”刘四狗在自己脸上扇了几巴掌。 二宝更生气,一脚踹在彪子肚子上,抓住他的头发嚷嚷道:“彪子,南哥对咱们亲如兄弟,嘉乐可是大家的亲弟弟,你……你是怎么搞的?”彪子委屈的跪在地上:“二宝,三哥,对不起,我错了,我对不起嘉乐。” 这时,龙哥有点看不下去了:“你们几个王八蛋别吵吵了,出现意外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与其大伙在这里吵吵,自责,还不如赶紧回去,到医院看看现在情况怎么样。”郑三平和二宝拉起彪子和刘四狗,嚷嚷道:“走,赶紧回去。” 刘四狗对着其他黑工小伙子客气的说道:“兄弟们,你们现在也算是自由了,我们不便在这里久留,警察马上就会过来救你们,你们耐心等待一下,不该说的不要说。”二十多个黑工小伙子对刘四狗一帮人千恩万谢之后,刘四狗、龙哥、郑三平等人找了一破船,向湖对面急驶而去。一帮人到了对岸,各自找到自己藏的车向桐城方向驶去。 黑色的桑塔纳上,副驾驶的郑三平掏出手机甩了甩上面的水,试着开了下机,没想到还能用。焦急的给陈嘉南按了个电话,拨打了几次才接通。郑三平直奔主题,对着手机大喊道:“南哥,嘉乐现在怎么样了?”电话对面陈嘉南有点虚弱,沉声说道:“嘉乐现在还在手术室,你们出来了。”郑三平嗯了一声:“南哥,你在哪个医院?我和兄弟们现在去找你。” 电话对面,陈嘉南忍着心中的悲痛,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兄弟们忙活了一天了,现在身上还湿漉漉的,你们先到如意大酒店换身干净的衣服,吃口饭再过来。”郑三平哽咽道:“南哥,不行,我们现在必须马上过来。”电话对面的陈嘉南假装生气道:“不换好衣服就别过来,以后也不是我陈嘉南的兄弟。”但是心里暖烘烘的。 郑三平哭的声音更大了,对着电话再次嚷嚷道:“南哥,我替兄弟们求你了,嘉乐也是我们的兄弟,你不能不讲理呀。”电话对面的陈嘉南实在没办法,直接吼了一句:“我就是不讲理!”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郑三平听到手机里传来一阵嘟嘟声,泄气的扔下手机,无可奈何的对彪子、二宝、刘四狗嚷嚷道:“南哥发话了,让兄弟们到如意大酒店换身衣服,吃口饭,再到医院去看嘉乐。”二宝、彪子、刘四狗三人眼睛通红的哽咽道:“那没办法,我们把衣服一换,不吃饭直接去医院得了。”郑三嘿嘿一笑:“这样也成,我们这副熊模样去看嘉乐也确实不太合适,让医院的医生护士看见还以为是非洲逃难回来的!” 二宝驾驶着桑塔纳在黑夜里狂奔,可让他们都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离开基地不到五分钟,在基地一个黑暗的角落,一直没敢露头的余老二和井边从下水井里面钻了出来。两人谨慎的观察了一下外面的情况,发现没有异常动静后,两人一人找了一个救生圈跳下湖向基地出口游去! 医院这边,陈嘉南靠在手术室的椅子上,差不多等了有两个小时,手术室门才再次打开。几个医生和护士疲惫的从里面走了出来。陈嘉南和苏如意赶紧上前,陈嘉南拉着为首医生的手焦急的问道:“医生,我弟弟怎么样了?”医生摘下口罩,疲惫的说道:“我们尽力了。” 陈嘉南听到这话,如五雷轰顶,差点晕倒过去,幸亏苏如意及时扶住。陈嘉南强行站住身体,声嘶力竭的嚷嚷道:“不……不可能……我弟弟福大命大!怎可能会死!你还我弟弟!” 陈嘉南双眼通红扯着医生的双手摇晃,医生吓了一跳:“病人家属你不要激动。”陈嘉南嚷嚷道:“哪是我弟弟,我能不激动,赶快进去给我抢救,快点……要不然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医生直接怒了:“你他他娘的瞎嚷嚷什么,你弟弟没死!”陈嘉南有点懵逼,这他娘的是个什么情况。苏如意埋怨的嚷嚷道:“那你刚才说尽力了是什么意思,可吓死我们了。” 医生抱歉的说道:“我说的尽力了是,我们几个医生护士用尽全力把他抢救过来了。”陈嘉南的心就像是过山车,现在终于放了下来。他立刻变了副讨好的表情,对着为首的医生抱歉的说道:“对不起,我刚才有点冲动了。”随后对着苏如意嚷嚷道:“大姐,身上带钱没?”苏如意冷哼一声:“谁是你大姐。” 但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从包里掏出钞票,给几个医生和护士塞了些钱。几人高兴的嘴上说着不要,但手却抓着钱不肯松手。随后,为首的医生客气的对陈嘉南和苏如意说道:“你们现在可以去病房看一眼,但不要大声说话,病人的身体还很虚弱,如果有什么事情及时来找我。”陈嘉南又是一顿千恩万谢!送走几个医生护士,拉着苏如意的手,撒丫子向着病房跑去…… 第257章 陈嘉南打算回海东 陈嘉南和苏如意进入病房,轻轻的关上房门,看着躺在病床上,小脸苍白的陈嘉乐,陈嘉南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他走到病床边上,蹲在地上,轻轻的握住陈嘉乐的手,小声的哽咽道:“嘉乐,大哥对不住你,让你受了这么多苦!等找到你二姐,咱们就可以一家人团圆了。我要把你们捧成天上的星星和月亮。让你们过世界上最幸福的生活!” 旁边的苏如意看着这暖心的一幕,眼睛有点湿润。她小声嘀咕道:“陈嘉南,刚才医生说你弟弟现在身体很弱,需要休息。可你倒好,跟个事妈一样在这里啰啰嗦嗦,嘀嘀咕咕,你是不想让嘉乐赶快好起来吗?”陈嘉南一阵尴尬,在自己嘴上用手掌拍了拍,给苏如意做了个手势。两人轻轻地走出病房,带上门,随后来到医院外面。 陈嘉南给苏如意伸了伸手:“大姐,有烟吗?来一支。”苏如意在陈嘉南的胸口擂了一拳,娇躁道:“陈嘉南你个王八蛋,再喊我一声大姐试试,信不信姑奶奶把你的dd捏碎。”陈嘉南只感觉双腿之间一阵冷风吹过,拔凉拔凉的,赶紧换了副笑脸:“苏大美女,我错了,请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以后每次见你绝对不叫你大姐,叫你大姨成了吧!如果大姨你感觉年轻的话。让我叫你大奶也成!” 苏如意脸色大变,张牙舞爪的扑向陈嘉南,八厘米的高跟向着陈嘉南大腿踹去。陈嘉南一个闪身轻松躲过,撒丫子就跑。苏如意在后面怪叫着紧追不舍。 片刻后,跑得气喘吁吁的陈嘉南被苏如意无情的擒住,遭受着女人的三大绝招:拧、掐、挠。陈嘉南躲避之时,还故意找机会吃吃豆腐。两人乐此不疲,玩得正开心时,有人突然抱住苏如意的纤腰。 苏如意下了一大跳,可接下来一个声音让她彻底塌防:“如意姐姐,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苏如意听到这既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声音,心里狠狠的颤了一下。回过头,已经是泪流满面,她看着眼前瘦弱,单薄的身体,还有那经受折磨,略显沧桑的脸庞,苏如意忍不住哽咽道:“段成,真的是你吗?”她不敢置信的在自己白皙的脸蛋上捏了一把,好痛。 苏如意伸开双手把段成拥入怀中:“姐姐想死你了,你这些日子受苦了,都是姐姐不好,对不起你,没有把你照顾好!”段成也哭得稀里哗啦:“如意姐,我真没想过这辈子还能和你重逢,呜呜呜!” 苏如意突然感觉段成左边的手臂空荡荡的,焦急的问道:“你这只胳膊呢?”段成哽咽道:“姐,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咱就别提了!”这时站在一旁的龙哥有点吃醋的嚷嚷道:“我说你俩差不多得了,以后的日子可长着呢。旁边这么多人看着呢,也不嫌害羞。” 苏如意松开段成,胡乱地抹了把眼泪,看着不远处的龙哥、郑三平、刘四狗、彪子和二宝,大声嚷嚷道:“我抱抱我的小老弟,有什么不妥?龙七你个王八蛋是不是思想不太健康。找抽是吧!” 龙哥上前几步,装作委屈的嚷嚷道:“为了救段成,我也受伤了,现在求抱抱。”说着伸开双手向苏如意抱去。苏如意冷哼一声:“你个王八蛋还想占姑奶奶便宜。”说着一脚踹在龙哥大腿上,龙哥只感觉大腿像是被什么尖锐的物体扎了一下,疼得捂着大腿不断呻吟,惹得旁边郑三平几人哈哈大笑。 龙哥委屈的嚷嚷道:“苏如意,你太令我伤心了,刚才陈嘉南吃你豆腐怎么没见你这么激动?咱们好歹也是从小穿着开裆裤长大的好朋友吧。”苏如意撇了撇嘴:“谁和你从小穿着开裆裤长大的,你不要给自己脸上贴金好嘛!” 龙哥有点无言以对,摆了摆手:“行,你厉害。我好男不跟女斗,成了吧。”这时,郑三平、二宝、彪子、刘四狗上前看着陈嘉南焦急的问道:“南哥,嘉乐现在情况怎么样?” 陈嘉南缓缓的说道:“现在已经度过危险期了,在病房里面休息呢。”郑三平几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彪子和刘四狗两人对视一眼,扑通一声直接给陈嘉南跪了。 陈嘉南吓了一大跳,赶紧伸手去扶两人:“兄弟,你俩这是玩哪一出,是不是低血糖犯了?”彪子自责的嘀咕道:“南哥,嘉乐中枪,我和四狗没有保护好他,我俩对不起嘉乐,更对不起你对我们的信任。” 陈嘉南有点无语,赶紧拉起两人:“说什么瞎话呢,这事情和你俩有个毛线关系,是我一时疏忽大意才酿成的错,你俩没必要自责。再说了,都是自家兄弟,老这么见外,那不是让别人看笑话吗!” 这时,龙哥为了缓和气氛,从口袋里掏出烟给几人分了一支:“事情已经发生了,咱弟弟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就都别自责了。” 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看着龙哥几人缓缓的问道:“萧老六那帮狗崽子全部都解决了吗?”龙哥吸了口烟淡淡的说道:“其他人全部干掉,只剩下萧老六一个人跑进了出风口。老三说你提前交代了,进了出风口,就不用兄弟们管了。” 陈嘉南点了点头,再次问道:“那余老二呢,有没有从他嘴里撬出点省城孟先生的消息!”龙哥懵了,郑三平和二宝几人也懵逼了。几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陈嘉南看着几人的表情,脸色变了:“你们没看见余老二吗,难道让他跑了?” 郑三平鼓起勇气说道:“南哥,自从上了岛,我们就没见过余老二的身影。当时情况又那么乱,我们疏忽了。”陈嘉南扔掉烟头,爆了句粗口:“靠。这么好的机会,竟然让这王八蛋跑了!” 彪子嘀咕道:“南哥,那现在怎么办?”陈嘉南冷哼一声:“那还能怎么办。等嘉乐伤养好了,我们回海东!嘉乐醒来肯定要问佳欣,我们骗的了一时,骗不了他一世。”陈嘉南随后看了一眼郑三平和二宝:“你俩趁着这段时间没事回南平吧。”郑三平和二宝脸上露出一丝喜色,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南哥,我们很快就会回来!” 陈嘉南点了点头:“我现在有点饿了,咱们一起去吃点夜宵吧!”众人一致认同。欢快的向医院外面走去…… 第258章 众人调侃龙哥 差不多过了一个多月后,陈嘉乐的伤口差不多已经痊愈。为什么会恢复得这么快?还是陈嘉南的钞能力起了很大作用。但非常遗憾的是,陈嘉乐的瘸腿在桐城市第一医院还没有办法根治。 这天中午十二点多,陈嘉南在如意大酒店摆了一桌,和自己的几个兄弟邀请苏如意、龙哥、段成、大飞等人吃饭。包厢里,大家齐聚一堂,闲聊着。姗姗来迟的苏如意一改往日的穿衣风格,今天穿了一件青花瓷的旗袍,披了一件镂空的披风,肉丝包裹着浑圆的美腿,曼妙的身段一览无余,精致的脸蛋配合着高高盘起的头发更是妩媚动人。可是一张嘴,就减分不少。 苏如意一进包厢门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敲着二郎腿,从餐桌上拿起一包烟,抽出一支点燃,深深地吸了两口,不太高兴地对陈嘉南嚷嚷道:“我说哥们,你今天是抽什么疯,把姑奶奶叫过来吃饭是准备娶老婆还是纳妾?想要我给你包个大红包那可是没门。” 陈嘉南站起身来,皱了皱眉头:“我说苏大小姐,你不说话,看起来还女人味十足,可你这一张口……嗯,可惜了。我真替你爹担忧!”苏如意也站起身来,嚷嚷道:“你给老娘讲清楚,‘可惜了’是什么意思?”陈嘉南还没有说话,一旁的龙哥贱兮兮的嘀咕道:“老陈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如果你以后说话还是这么大大咧咧,不分场合,出口成章!以后在不矜持点,估计就成老姑娘了!那想要嫁出去可是有点困难呀。” 苏如意冷哼一声:“龙七你个王八蛋,是不是闲的慌?怎么哪里你都要插一杠子?姑奶奶我长得如花似玉,身材又这么棒,还这么会做生意!追我的帅小混子能从桐城排到省城!你最好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马上奔三的人了,连女孩子手都没拉过,晚上还傻不愣登的对着墙上的女明星海报傻笑!” 龙哥被撮中心窝,脸上一阵尴尬,但还是口是心非的嚷嚷道:“苏如意,你不要玷污我的清白好不好?我龙七一表人才,风流倜傥,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怎么会是你口中说的那种人吗?” 苏如意哈哈一笑:“昨晚上十点多,是哪个瘪犊子对着墙上的女明星海报流着哈喇子,做些龌龊的事情!”龙哥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脸红耳赤的嚷嚷道:“谁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反正不是我!” 这时,刘四狗调笑道:“龙哥,不是你,你脸红什么,难道是做贼心虚!你真的让兄弟佩服,竟然自娱自乐!”彪子接过话茬嚷嚷道:“龙哥,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以前给兄弟们吹的天花乱坠,有模有样,我一直认为你是情圣!可没想到原来都是骗人的!还有,我愣是没看出来你竟然是个童男,你真替咱们这些良家妇男丢脸,以后可别说是我兄弟!” 紧接着郑三平又嘀咕道:“龙哥,兄弟我真的挺佩服你,奔三的人了,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碰过,可惜你这张帅气的脸了,你不会是同志吧?”这时龙哥身边的大飞赶紧起来替龙哥解释:“三哥,你不要冤枉龙哥好不好,我昨天下午还看见龙哥和酒店那几个打扫厕所的保洁阿姨眉来眼去,打得火热呢!” 龙哥彻底暴糙了,站起身来,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你们tmd还算不算我的好兄弟?有你们这样污蔑一个纯情少男的吗?再这样我可就生气了!” 这时,陈嘉南赶紧站起身来,双手往下压了压:“你们做的太过火,也太过分了吧!小心龙哥伤心欲绝一时想不通过去找保洁刘阿姨告你们的状!刘阿姨的杀伤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 陈嘉南话音刚落,惹得众人哈哈大笑,而二宝却挠了挠头无知的询问道:“南哥,刘阿姨是谁,很美吗?”大飞站起来做了个鬼脸,不咸不淡的说道:“美,很美,简直是少男杀手,只要你一见,就会沦陷,说不定还会和龙哥成为情敌!” 火山调笑的嚷嚷道:“身高一米四二,梳着一头乌黑夹着银丝的麻花辫子,体重目测有三百斤左右,还喜欢穿黑丝,那腿毛,我靠!我说不下去了,害怕等会影响大家胃口!二宝惊讶道,我怎么感觉有点小芳的味道,火山哈哈一笑,哥们,你猜对了,她叫刘小芳!” 众人听后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龙哥脸已经黑成锅底,站起来阴笑的说道:“你们一个个糟蹋人不嫌心疼是吧,平日里我龙七把你们一个个当成兄弟,你们今天竟然这样作弄我,我不理你们了,咱们今天割袍断义,我要离家出走了,你们可都别拦着我!”龙哥嘴上说的蛮厉害,但是脚下是一步也没挪动,愣愣的看了众人半天,实在憋不住嚷嚷道:“你们好歹也拉我一把呀!”苏如意摆了摆手:“爱死那就死那去,想要离家出走记得把你的宝贝蛋蛋刘阿姨带上,要不然她得向我要人!龙哥装作害羞的说了一句。其实刘阿姨皮肤挺白的,众人齐声喊到,我靠,齐刷刷的给龙哥竖了个中指!” 就在这时,服务员把菜端了上来,片刻后,餐桌上摆的满满当当。陈嘉南站起身来倒了一杯酒,端起来对着大伙沉声说道:“兄弟们,这段时间和大家相处我很快乐,但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要离开桐城了。”龙哥脸色变了变,站起来嚷嚷道:“陈嘉南,你原来请我们吃的是散伙饭呀,你弟弟的伤还没有完全康复,而且他最近和段成玩的挺好,现在两人还在房间打游戏机呢,在待些日子呗!” 陈嘉南笑了笑:“没有这次伤感的离别,就没有下次更好的相遇。”众人沉默了,陈嘉南喝了一杯酒再次说道:“我弟弟嘉乐的腿你们也看见了。这一个多月桐城大大小小的医院,我都跑遍了,没有一家医院一个医生可以治疗,我做大哥的总不能眼看着让他终生落成残疾吧! 我有一个朋友在魔都开了家孤儿院,她以前是魔都一个顶尖医院的副院长,医术很高,我准备把嘉乐送到那里治疗,再就是跟在我身边太危险!在那里也有人照顾,还有我人生中的第二件重大的事情还没有完成,那就是找到我妹妹陈佳欣。踏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受苦呢!” 苏如意站起身来,眼睛有点微红,端起一杯酒对着众人说道:“大家喝酒。”随着酒杯碰撞的声音响起,大伙一饮而尽,气氛也慢慢缓和下来。苏如意再次端起一杯酒对着陈嘉南说道:“陈嘉南,我敬你一杯。”陈嘉南嚷嚷道:“你把我急着灌醉是想对我做什么少儿不宜的坏事吗?” 苏如意罕见的没有和陈嘉南顶嘴:“你要走了。我们过几天也会离开这里。”陈嘉南有点懵逼,追问道:“你酒店生意这么红火,为什么要离开?”苏如意淡淡的说道:“我在这里开酒店主要是为了找段成,他现在已经找到了,我在这里待着也就没意思了。我已经联系了卖家,等一切搞定后我们就回省城了!” 陈嘉南点了点头:“那我和兄弟们就祝你们一路顺风吧!”两人碰了下杯,一饮而尽。陈嘉南再次倒了杯酒,沉声说道:“吃过这顿饭,我们就出发了。”大伙一起举杯,痛痛快快的喝了这一杯!众人全部站起身来喝了杯中酒,气氛也越来越热烈。只有苏如意看陈嘉南的眼神多了一丝埋怨…… 第259章 你怎么还倒打一耙 下午三点钟,桐城市飞机场。陈嘉南眼睛通红地看着陈嘉乐,关心地说道:“嘉乐,你到了魔都一定要听飞燕姐姐的话,还有羊爷的话,替我向他们问好!积极配合治疗,平时多吃饭。你看你现在瘦的像只猴子。” 陈嘉乐不耐烦地瞥了陈嘉南一眼,嚷嚷道:“大哥,我发现你现在怎么跟个话唠似的,一件事情能说八百遍,听的我耳朵都起茧子了。临走前我只想和你说一句,赶紧找到二姐,要不然我以后都不理你了。”陈嘉南点了点头,淡淡的嘀咕了一句:“知道了,这些事情不需要你操心,我会搞定的,你只要把你自己照顾好就可以!” 陈嘉南看了一眼陈嘉乐身边的彪子,沉声说道:“彪子,路上注意安全。”彪子信誓旦旦地说道:“南哥,放心吧!我一定把嘉乐安全送到,还有把你想飞燕姐的话带到。”陈嘉南踹了彪子一脚,埋怨道:“你小子别给我找事情,说不定钱飞燕人家现在已经找到男朋友了。”彪子嘿嘿一笑,“有羊爷给你把控着,飞燕姐又对你一往情深,我看你这辈子是逃不掉了!” 陈嘉南身边的刘四狗叹了口气,淡淡的说道:“谁让南哥的魅力大呢,处处留情。南平有个柳娇兰,桐城还有个苏如意,以后还不知道会出现谁。这花花草草多了,南哥不得好好挑挑?”郑三平给刘四狗竖了个大拇指,“四狗,你总结的到位!”二宝刚想添一把火,被陈嘉南冷冷地瞪了一眼。 陈嘉南不忿地嚷道:“你们几个小子是不是最近皮松了,欠收拾,现在都拿我开玩笑了。”郑三平几人往后退了退,一个个笑而不语。 这时,陈嘉乐啧啧地嘀咕道:“大哥,你也年纪不小了,正正经经地给我找个嫂子。别挑来挑去的,到头来一个没成,将来变成老剩男可咋办!”陈嘉南生气地一脚向陈嘉乐踹去。陈嘉乐瘸着腿向机场里面跑去,不回头地喊了一句:“彪哥,赶紧走了,时间马上到了!”彪子给陈嘉南几人挥挥手,赶紧去追赶陈嘉乐。 陈嘉南和郑三平、二宝、刘四狗看着他们进了检票口,才依依不舍地离去。陈嘉南几人在停车场上了车,他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地说道:“兄弟们,如果你们在这里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咱们现在就出发去海东。” 郑三平看了陈嘉南一眼,说道:“南哥,你难道不想在和苏如意腻歪腻歪?你没看中午吃饭时她看你那埋怨的眼神。你难道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吗?”陈嘉南冷笑了一声,“兄弟,有时候人呢,即便是知道,也要装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我比谁都清楚,所以还是不要连累别人的好。你如果想春花了,现在下车还来得及。” 郑三平撇了撇嘴,“我刚来才没几天,再说了,老夫老妻了,哪有那么多牵肠挂肚。”驾驶位的二宝嘿嘿一笑,贱贱的说道:“南哥,你是不知道,我这次和三哥回南平……”话还没说完就被郑三平给打住。郑三平威胁地对着二宝嚷道:“你小子要敢胡说八道,我现在就一脚把你踹下去。” 刘四狗笑嘻嘻地一看有情况,赶紧激动地问道:“二宝,说出来听听,给我和南哥分享分享,三哥的辉煌战绩。”陈嘉南也饶有兴趣地嘿嘿一笑,“说出来听听吗,让我和四狗这单身狗也学学经验,好为以后做打算。” 二宝偷偷地看了一眼脸红的郑三平,郑三平挠了挠头,有点不情愿地嘀咕道:“南哥,四狗兄弟,还是不要了吧,又不是啥光彩的事情。”刘四狗假装脸色一变,“三哥,你这是没有把我和南哥当成自家兄弟呀,竟然心里要藏事。”郑三平叹了口气,低下头嘀咕了一句:“二宝,你最好不要夸大其词呀。” 二宝嘿嘿一笑,“好嘞,我长这么大一直是个诚实的孩子!就会说大实话!”二宝随后挽了挽袖子,有声有色地描绘道:“你们是不知道,我和三哥回去的当天,春花姐看见三哥那叫一个激动,恨不得立刻拉进卧室好好研究研究。前三天,三哥就像个大爷,吃饭都不带出卧室的。连着三天晚上,我住在隔壁,一晚上根本难以入眠,两个人也是太能折腾了,当是可把我羡慕坏了,心想陈晓菲如果那样对我,我也宁愿死在她的石榴裙下。可陈晓菲一天只叫我爱一次,说细水长流,而且还和我打赌,说三哥三天以后肯定过的不如狗。 果不其然,三天过后,春花姐对三哥的态度大变,怎么看都不顺眼,三哥是洗衣服做饭,带打扫卫生,每天还要看人家眼色行事,那过的叫一个悲催呀。我看了都忍不住流泪!” 等二宝说完,郑三平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羞愧得已经无法抬头。陈嘉南和刘四狗饶有兴致地看着郑三平。陈嘉南叹了一口气,恨铁不成钢地嚷嚷道:“老三啊老三,你让当哥的怎么说你?你堂堂一男子汉,怎么一点都不给力呢?对付女人,一定要拿出你的英雄本色。你一个响当当的汉子,怎么就沦落成了家庭妇男了,还是妻管严?以后在外面可别说是我兄弟,我都替你害臊!”刘四狗接话茬:“三哥,你一定要雄起,男人在什么时候都不能说不行!” 郑三平欲哭无泪,低着头小声嘀咕了一句:“只有累死的牛,没有更坏的田。我也想挺起胸膛说一声,我行,可是,经过三天的摧残,我就像个软脚虾!走个路都费劲!那还有力气扛起长枪再上战场! 兄弟们,年纪大了,身体不如从前了,要是放在当年,我非把她杀个丢盔卸甲!让她跪在我脚下唱征服!”陈嘉南、刘四狗和二宝一脸鄙夷地看着郑三平,齐刷刷地给他竖了个中指。二宝启动车辆,缓缓地出了停车场。 二宝驾驶着桑塔纳,在经过四个多小时的奔波,距离海东已经不足一百公里。连续长时间的驾驶让二宝已经没有多少精神。陈嘉南、刘四狗和郑三平三人在车上呼呼大睡,二宝听见他们的咕噜,更加困了。在一个名叫长丰镇的地方停了下来,二宝打开窗户,点燃一支烟,缓缓地吸了起来。 还没吸几口,陈嘉南缓缓地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坐直身子伸了伸懒腰,问道:“二宝,怎么停下了,现在到哪里了?”二宝回过头对着陈嘉南嘀咕道:“还有八九十公里就到海东了,我实在太累了,停下来休息一下。”陈嘉南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八点钟了,“找个地方吃口饭,吃过饭让四狗换你。” 二宝吸完烟,重新启动车辆,在镇上转悠了有十分钟,在一家农家菜饭店门口的路边停了下来。随后几个人跳下车,进了饭店。陈嘉南几个人随便点了几个家常菜,因为需要赶路,没有喝酒。悠闲地吃过饭后,一个个嘴上叼着烟走出饭店。刚走出饭店大门,就看见自己的桑塔纳旁边围满了人。 陈嘉南皱了皱眉头,快步和郑三平几人走上前,从人群中挤了进去。只看见桑塔纳车头前面躺了一个老头在呻吟着,还有一辆破自行车倒在车头下面。 陈嘉南吸了一口烟,小声问了一句旁边的大娘:“大娘,这是怎么回事?”大娘左右看了看,小声对着陈嘉南嘀咕道:“这老小子骑着自行车刚好在这看见一漂亮的老太太,给人家打了声口哨,就不小心撞到这车上了。” 陈嘉南点了点头,也没太当回事,在车头上瞅了瞅,有几道明显的划痕。陈嘉南看老头孤苦伶仃地躺在地上呻吟,怪可怜的,就蹲下身子对着老头说道:“大爷,车我看了一下,没啥大事,我也就不让你赔了,我扶你起来,你活动一下身体,如果没什么大碍的话,你赶紧回家吧。晚上天黑,一定要注意安全。” 老头不屑地看了陈嘉南一眼,陈嘉南刚把老头扶起来,老头捂着屁股就哎呦了一声,紧紧地拉住陈嘉南的手,委屈地嚷嚷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呀,你看你把我撞成什么样子了,赶紧送我去医院。” 陈嘉南懵逼了,围观的吃瓜群众也有点傻眼。有人小声在人群中嘀咕了一句:“这老头子明显就是自己摔倒的,现在竟然讹起了人!真不是个东西。” 陈嘉南身边的郑三平恶狠狠地对着老头嚷嚷道:“我说老家伙,你脑袋没摔坏吧,我大哥刚扶你起来,这么多围观的人看着呢,你怎么还倒打一耙!” 老头子装作委屈害怕的样子嘀咕道:“就是他撞了我,不赔钱还威胁我,我要给我儿子打电话,让他带着警察过来评评理。”话音刚落,就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接通后就直接嚷道:“儿呀,你死哪去了。我在镇上被车撞了,司机不赔钱还威胁我,你赶紧带着警察过来吧……” 第260章 常大宏 老头挂断电话,装起手机,看向陈嘉南的眼神多了一丝嚣张和玩味。他紧紧地抓住陈嘉南的手,不屑地嚷嚷道:“小伙子,小小年纪你不学好,对得起你爹妈吗?做错事了要认,挨打就要立正,撞了人就乖乖地赔钱,这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我老头子活了一把年纪了,向来都是以德服人。可我儿子和我就不一样了,他喜欢以拳服人,所以我奉劝你识相点。趁着我儿子没来,给你赔五千块钱了事,我也就不麻烦你送我去医院了。我知道你们这些年轻小伙子都挺忙的!” 围观的吃瓜群众对着老头子一阵指指点点。有一个老太太实在看不过眼,走上前一口浓痰向老头子脸上吐了上去。老头子歪了下脖子恰好躲过,恶狠狠地对老太太嚷道:“你个老婊子要干什么,想欺负人先看看你够不够格,长得歪瓜裂枣,跟猪八戒二姨似的还想多管闲事,先撒泡尿照照你的熊模样,那个瘪犊子娶了你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估计得天天晚上做噩梦。” 老太太撇了撇嘴,双手叉腰,气呼呼地又对着老头子脸上吐了一口唾沫:“常大宏,你个老流氓没想到现在还活着。我今天就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戳穿你。”老太太回头望了一下围观的吃瓜群众,“大伙听着,这个老王八蛋叫常大宏,从小就是个小混蛋。我为什么会认识他呢,因为我曾经也是个受害者。” 常大宏脸色变了变,“你个老臭婊子少在这里煽风点火,冤枉人。我他娘的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你是不是和这个撞我的小瘪犊子有一腿,看见他撞人了,就想污蔑我,好赶紧逃脱。我给你说,没门,我儿子马上就到!” 老太太再次向着常大宏脸上吐了一口,“常大宏,我就知道你个老王八蛋会来这套。那我就给大家伙说来听听,这个老杂毛是咱们长丰镇后街村民,我想大家伙中间肯定有认识他的。” 吃瓜群众里面几个年纪大的老头老太太在人群里小声嘀咕道:“对,这老家伙就是咱长丰镇后街的人!妥妥的地痞无赖,老流氓一个!”吃瓜群众里面几个愤青立刻嚷道:“老王八蛋,你真替咱们长丰镇丢脸。赶紧滚,要不然大伙饶不了你。” 常大宏立刻哎呦了一声,硬生生地挤出几滴眼泪,装作委屈地哽咽道:“你们这群不明是非的蠢货,都给我看清楚了。我的自行车在哪里?在这个小瘪犊子的车下面,没看见都被撞变形了吗?再看看我的屁股和腿,可是真的受伤了。你说我好端端地骑着自行车,会傻不拉几地往汽车上撞吗?我虽然年纪大了,但是我的脑子没问题呀!你们现在总该明白谁在乱说了吧!” 好多新围观上来的吃瓜群众也有点懵逼,好几个认识常大宏的人都低着头,只等着看笑话,谁也不想为一个不认识的小伙子得罪他。 这时,老太太又嗷嗷了一嗓子:“父老乡亲们,大家伙可千万不能相信这老家伙的话,他是最会装可怜,最会演戏了,娘胎里带来的坏毛病,根本就改不了。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王八蛋呢,我老太太今天就给大伙儿唠唠。 小学一年级的时候,下了课就偷看女学生上厕所,二年级的时候就偷偷地把女老师晾的内衣带回家,三年级开始就整天逃学打架,欺负其他低年级的学生,六年级的时候就把女同学搞怀孕了。”吃瓜群众一片唏嘘。 老太太深吸了一口气,“我活了这么大年纪了,也活够了,也不嫌弃丢人。当年被他搞大肚子的那个女同学就是我。他趁着我放学的时候把我拉到玉米地里,强暴了我,还把我的脸毁容了,害了我一辈子,让我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嫁不出去。 他老爹当年是镇上的干部,硬生生地把事情压了下去,还把我和我唯一的妈妈赶出镇子。”老太太越说越激动,用手指着常大宏的鼻子再次嚷道:“常大宏,我就是当年被你欺负的王彩霞。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这当年被你用玻璃碎喳毁容掉的脸。” 吃瓜群众更加生气了,好几个中年妇女、老太太,把手里刚买的鸡蛋、青菜就狠狠地砸在常大宏脸上。常大宏怒了,瞬间屁股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对着老太太王彩霞和扔他的吃瓜群众嚷道:“你们这些王八蛋欺负我一个受了伤的老头子是什么居心?是不是看着这撞我的小瘪犊子还有几分姿色,都想和他有一腿?我告诉你们,你们最好不要太嚣张,我儿子马上就来了,你们再欺负我,我儿子来了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常大宏随后又对着王彩霞老太太暴萧道:“你个老不死的丑八怪,在这里编造谣言蛊惑人心。你没感觉你说的这些话漏洞很大吗?你说我爹当年把你和你那个贱货母亲赶出了镇子,那现在为什么还好端端地出现在这里?” 王彩霞老太太呸了一声,“我和我母亲在外面逃亡了将近二十年,整天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知道我母亲离开人世,我才听一个同乡说你老爹常阎王得了癌症死了,我才回来在镇上开了一家小吃店为生!你这个猪狗不如的老王八蛋,不会有好下场的。我祝愿你一家人不得好死。” 常大宏暴怒了,伸出手一巴掌向着王彩霞老太太瘦弱的脸上抽去。吃瓜群众里面好多中年妇女、老太太不忍心地闭上了眼睛。就在常大宏的巴掌距离王彩霞老太太的脸不足十厘米之时,陈嘉南出手了。强有力的手掌直接抓住常大宏的手腕,甩到一边。 老家伙,我这人不喜欢惹事,但是也从来不怕事。你说我开车撞了你,证据呢?常大宏恶狠狠地瞪了陈嘉南一眼,“咱们得事情我儿子来了自然会和你交涉,我现在先得把污蔑我的这个丑八怪收拾了,心里才会舒服!” 常大宏说完,又是一巴掌抽向王彩霞老太太的脸颊。围观的吃瓜群众此刻已经把心提到了嗓子眼,都期盼着陈嘉南再次出手。在围观众人的注视下,陈嘉南再一次抓住常大宏的手腕。没有立刻松手,而是狠狠地用了下力,常大宏痛得呲牙咧嘴,愤怒地对陈嘉南嚷道:“小瘪犊子,我奉劝你一句,你吖的最好不要多管闲事。趁着我儿子还没有来,好好想想你的后果。是想把牢底坐穿还是赔钱,我刚才已经说了,如果你现在痛痛快快地给你赔五千块钱,你就可以麻利地走了,我也不劳驾你送我去医院了。等我儿子来了,可就不是这个价了,他如果狮子大开口,那我也是没有办法的。” 陈嘉南冷笑一声,霸气地点燃一支香烟,深深地吸了两口,缓缓地吐在常大宏脸上:“谁说我管闲事了?我tmd着急的走你懂吗!我不可能为了这点小事死在这里吧! 你既然说我撞了你,那你现在拿出证据。只要你拿出证据,我一分钱也不会少你的。”常大宏冷哼一声:“我的自行车不是证据吗?还有我的腿,我的屁股都被你撞伤了,这难道不算证据吗?” 刘四狗冷笑一声,直接提起自行车用出吃奶的力气给扔到了马路对面,拍了拍手:“你的自行车在哪里?他娘的你的自行车在对面,你说我哥撞了你,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常大宏一脸难看,凶狠地说道:“你别以为把我自行车扔了就可以耍赖了。我腿上,屁股上的伤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刘四狗奸笑了一声:“谁能看见呀,除非你把裤子扒了,让大家伙瞧瞧,证明一下!”刘四狗又对着围观的吃瓜群众嚷道:“大家伙,你们说是不是?”吃瓜群众一个个不嫌事大,大声嚷嚷道:“是,是,是!”不知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嗓子:“脱了给大家证明啊!脱!脱!脱!”吃瓜群众的气氛是越来越热烈! 就在这时,两声刺耳的刹车声吸引了吃瓜群众的目光。缓缓地寻声望去…… 第261章 王彩霞老太太被暴揍 只见一辆卡罗拉和一辆面包车停在围观的吃瓜群众旁边。先是从面包车上下来了四个穿着黑色皮衣的小混子,皮衣到处炸着皮,让人瞅一眼就知道是地摊货! 一个个头发染的五颜六色,还搞得跟鸡窝似的,嘴上叼着烟,歪着脑袋,跺着脚,穿着廉价的牛仔裤,大头皮鞋,生怕围观的吃瓜群众不知道他们是混社会的小流氓。接着,一个卷毛小混子拉开卡罗拉驾驶位车门,一个穿着宽大西服、手里拿着大哥大的中分头青年人跳下了车。他装出一副大哥的样子,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还像模像样的甩了一下头发,紧了紧皮带,跺了跺脚! 随后他恭敬的拉开后车门,对着后座喊了一嗓子:“程队,地方到了,您挪挪身子,抬抬脚。”一个穿着不合身的警服、肚子大的像是八个月怀胎婆、身高约莫一米六五、体重目测有三百斤的胖子磨蹭蹭地下了车。他刚一下车,就摸了摸大光头,跺了跺脚,打了个酒嗝。随后霸气的点燃一支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我才打个盹的功夫,这就到了! 正和刘四狗、陈嘉南对峙的常大宏顿时脸上充满了委屈,对着中分头的青年大喊道:“常辉,这边,你老子在这里呢!”中分头常辉看见常大宏,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给穿着警服的光头大胖子做了个邀请的手势:“程队,里面请,该是你施展身手,明察秋毫的时候了,您一直铁面无私,号称长丰镇上的活包公,你可一定要为我爹做主啊。程队的绿豆眼咕噜噜的转了转,放心吧,老弟!” 四个小混子很有眼色的打头,极不耐烦地对着围观的吃瓜群众嚷嚷道:“都tmd往旁边站,好狗不挡道,快快快。没看见程队过来调查案情了吗!”吃瓜群众看见几人想要吃人的凶恶面孔,一个个有点嫌弃地向后挪动,但是心里乐滋滋的,感觉马上就有好戏看了,恨不得来把瓜子,找个凳子翘着二郎腿看大戏。这时旁边一小卖店的老板站在门口的凳子上趁着机会大声嚷嚷道,瓜子花生,小香肠,啤酒饮料矿泉水,现在买一送一,谁要的赶紧来,吃瓜群众里面好多想占便宜又想看热闹的老妇女冲出人群。我要……我要…… 常辉等人刚走到常大宏身前,常辉不屑地看了一眼陈嘉南、刘四狗,用尖锐的声音问道:“爹,哪个瘪犊子把你撞了,还威胁你,欺负你?”常大宏绝对属于演技派,还没说话就先伤心的哭了起来:“呜呜呜!”常辉一看这情况,心里更加急了:“爹,你别害怕,别紧张,程队来了一定给你做主,你别哭了,慢慢说。” 常大宏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眼泪,指着陈嘉南哽咽道:“就是这个瘪犊子,把我撞了不赔钱,不送我去医院,还威胁我,刚才还让他的小兄弟把我的自行车扔到马路对面了,明显的是在破坏证据,想死不认账。更可气的是。”常大宏又指了指站在一旁的王彩霞老太太,“他的老相好刚才还想混淆视听,添盐加醋,栽赃陷害我!你们估计晚来十分钟,我的性命就保不住了!呜呜呜” 常辉瞅了瞅王彩霞那张被毁过容的脸,经历过岁月的沧桑感觉更加丑陋了。常辉嫌弃地向后退了两步,有点惊讶地看了陈嘉南一眼,在他胸口点了点:“哥们,我看你也算是有几分姿色,怎么胃口这么重,你就是再无能,在急不可耐,花上一两块钱买块猪肉不比这个丑八怪强吗!” 陈嘉南看着常辉嚣张的样子,冷哼一声拿开他的手,阴冷的说道:“看你年纪也不小了,不知道尊老爱幼吗,说话前动动脑子好不好。别你爹说啥就是啥,你爹让你去吃屎你去吗!”常辉有点恼怒,握紧拳头刚准备一拳砸上陈嘉南的脸,被一直没说话的光头发胖子程队拦住。 程队霸气地点燃一支香烟,狠狠地吸了两口,仰着头,缓缓地吐在陈嘉南胸口:“小瘪犊子,撞了孤寡老人,不赶紧送往医院,还威胁上了老人,谁给你的勇气,给你的胆量,你是哪里人,把身份证掏出来我检查一下。让我看看是不是通缉犯,别傻愣着了,麻利点,请接受我的检查。”陈嘉南不屑地看了一眼程队长,在鼻子下面扇了扇:“你吖的是不是喝酒了。” 程队愣了一下,嚣张的嚷道:“我喝酒了怎么了,关你毛事,现在正在说你撞人的事情,请不要胡扯,转移话题。”陈嘉南淡淡地笑了笑:“身为公职人员,上班期间喝酒,这明显的在违反规定。在这,你既然是公职人员,是不是应该先掏出你的工作证,让我先看看你是不是真警察。” 程队打了个酒嗝,有点不耐烦地嚷嚷道:“我是公职人员,但公职人员下了班就不能喝两口小酒吗?你以为你爹是海东市市长呀,管的倒挺宽的。还有你一个平头小老百姓有什么资格看我的工作证。” 陈嘉南身边的刘四狗不屑地看了一眼程队,对着他大声嚷嚷道:“我说,胖子,你既然喝了酒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在家里陪陪老婆孩子多好,非要装疯卖傻的出来装大头蒜,还要我们掏出身份证,你有什么权力,你以为现在的平头老百姓都是傻瓜吗?我就看你一眼就知道你是个冒牌货,明明三百多斤的体重非要穿一身小号的警服,你让大家伙瞅瞅,上面连一个简章都没有,扣子都快崩掉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从拍戏现场逃回来的,拖拉着一身肥肉,一上来不问青红皂白,就耀武扬威!这是一个警察应有的态度吗!” 程队恼怒了,用肥手颤颤巍巍地指着刘四狗,大叫道:“你个牙尖嘴利的小瘪犊子,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是不是真的警察你等会就知道了。”说完直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打了个电话,接通后,直接嚷嚷道:“带着所里值班的兄弟们赶紧来街上,有几个犯罪可疑分子在这里闹事情!”说完就挂断电话。 常辉一脸微笑地对着程队献媚地嘀咕道:“程队,你真没必要犯脾气,你是什么身份,在咱们长丰镇,那可是数一数二的存在,你咳嗽一声,长丰镇都得颤三颤,没必要和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瘪犊子生闷气,你先休息一下,询问一下我爹案情的发生经过,让我给这几个小瘪犊子上上课。”随后两人对视一眼,眼里多了一丝得逞。 常辉转过身上前两步拍了拍陈嘉南的肩膀,不屑地嚷道:“小王八犊子,趁着程队的兄弟们还没来,咱俩先唠唠,都是社会上混的,脾气都挺冲,这我理解,所以我刚才给程队替你们几个小瘪犊子求了求情,咱们现在说点实际的,你开车把我爹撞了这是事实,是怎么也逃脱不掉的。在这里撒泼耍赖无非就是想少赔几个钱,这我都能理解。 但你和你的老相好合起伙来污蔑、栽赃陷害我老爹这是不是做的有点过分?他一个老人家在长丰镇上一直是个老实人形象,最在乎的就是声誉!” 陈嘉南还没有开口,在一旁站着的王彩霞老太太已经是受不了这份憋屈,她拉了一把常辉的衣服:“你个有人生没人养的小王八蛋,你污蔑我一个快要进棺材的老太太也就算了,你污蔑一个小伙子算什么能耐?这个小伙子有没有撞你那个该死的老爹,这么多围观群众都看着呢。明明是你爹在街上对一个漂亮老太太耍流氓,不小心摔倒了。这小伙子过来好心扶了你爹一把,你那该死的老王八爹就讹上人家了。你不把你爹拉回去好好教育教育,在这里耍什么威风呢?” 王彩霞老太太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崩了常辉一脸,常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突然咆哮道:“你个老不死的丑八怪,是不是活腻歪了?这里有你什么事?是不是心疼你的小相好,有点受不了了!想为你的小相好打抱不平?我呸,长的歪瓜裂枣不是你的错,但你大半夜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现在社会真是好了,放在几年前,像你这样胡搅蛮缠的泼妇,我一把就捏死了!” 王彩霞老太太也是个杠精,她气呼呼地往常辉脸上吐了一口浓痰,大声嚷嚷道:“这普天之下不管什么事情都要讲个理,你个小王八蛋是不敢问问围观的群众,还是心里有鬼?你爹什么臭德行,长丰镇上的那个普通老百姓不清楚?你知道你老娘为什么刚生下你就跟别人跑了吗?那是因为你爹当年染上了花柳,给你老娘传染上了,还不掏钱给你老娘治病。 她坐月子期间,你爹不是打就是骂,还天天晚上回来在你老娘身上撒气,你娘一气之下才和隔壁老王跑了!当然,你娘也不是啥好东西,没和你爹结婚之前就是个站街女,公交车!你到底是谁的种,你问问你那个王八蛋老爹。看他敢确认吗! 你小时候,别人为什么叫你小杂种,你现在长这么大了,应该明白。所以嘛,身为一个不知道老爹是谁的小杂种,就应该有做杂种的觉悟,好好地处理今晚的事情,长丰镇上的人还能高看你一眼。如果和你爹一样想多讹这小伙子一笔钱,那你可真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当王彩霞老太太双手叉着腰嚷嚷出这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来,周围围观的吃瓜群众一个个满脸充满了佩服,一个个对着她竖起了大拇指。常辉的脸色已经气得变成了黑紫色,这可是他的禁忌。自从他混了社会,多少年了,都没人敢在他身边提起过,凡事不长眼的在他面前提一嘴的人,现在坟头的草估计也有一米多高了。 他一只手胡乱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浓痰,另一只手握紧大哥大,使出吃奶的力气直接砸在王彩霞老太太头上。只听见王彩霞老太太尖叫一声,身子摔倒在地。常辉又抬起脚狠狠地在她嘴上踢了几脚。身后的四个小混子一看常辉动手,谁不想表现一番,争先恐后地跑上去对着蜷缩在地,不断呻吟的王彩霞老太太一阵拳打脚踢。 这一瞬间太快,等陈嘉南反应过来,王彩霞老太太已经满脸是血。陈嘉南眼里闪过一丝阴冷,根本就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上去就对着常辉鼻梁上来了一拳。这愤怒的一拳,力量也是足够大,只听见微微一声脆响,常辉的鼻梁直接塌陷。陈嘉南又是一脚踹在常辉肚子上,常辉尖叫一声倒飞出去两米多远。 陈嘉南再次欺身上前,握紧拳头正准备再次暴揍常辉。一旁正在和常大宏唠嗑的程队回过头忽然看见这一幕,脸色大变,立刻从肥腰后面拔出警枪,对着天上开了一枪:“你tmd给老子住手!”陈嘉南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又是一拳砸在常辉脸上。 程队长感觉丢了面子,脸上的肥肉乱颤,迈着罗圈腿三两步跑到陈嘉南身边,用枪顶着陈嘉南的额头:“我tmd让你住手,你听不见吗!你在警察面前就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暴打普通老百姓,你说你暗地里还不得干出多么肮脏的事情。” 陈嘉南冷冷地看着程队:“你他娘的把你的绿豆眼睁大,看看那老太太被几个流氓欺负成啥样了。”从程队开了一枪后,四个小混子已经住了手,一个个嘴上叼着烟,跺着脚,幸灾乐祸地看着蜷缩在地,吸气少出气多,满脸是血,特别凄惨的王彩霞老太太。 围观的吃瓜群众有好多中年妇女和老太太眼里对她充满了同情,但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给自己找不痛快。程队抬眼看了一下王彩霞老太太,随后冷哼一声,指着四个小混子嚷嚷道:“你们刚才欺负她了。”四个小混子摇了摇头。一个黄毛嚷嚷道:“程队,我们哪有那胆量,我们只是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程队又对着围观的吃瓜群众大声嚷嚷道:“你们谁看见有人欺负那个老太太了?”忽然人群中有人小声嘀咕了一句:“就是那四个瘪犊子刚才揍的老太太。”程队脸上出现一抹不屑,再次大声嚷嚷道:“那个不长眼的乱嚷嚷,声音大点,我刚才没听见!”围观的吃瓜群众谁也不想在这时候得罪这尊瘟神,一个个低下头不敢言语。 人群前面,郑三平、二宝和刘四狗三人的手已经悄悄的伸向后腰,被陈嘉南眼神神制止。陈嘉南一只手给三人做了个隐蔽的动作,三人悄声无息地混入了围观的群众里面。程队一脸的阴笑,得瑟地看着陈嘉南:“你个王八犊子撞了常大宏老爷子不说,他儿子常辉找你讲道理,你不听劝,反而暴揍了他一顿,这么多人看着呢,我看你这瘪犊子还想怎么耍赖!”就在这时,不远处隐隐约约的响起了警笛声。程队长脸上的笑容更加阴森了…… 第262章 陈嘉南被抓 片刻之后,一辆破破烂烂的警车缓缓地停在围观的吃瓜群众外面。哐当一声,车门拉开,跳下来四个穿着警服的片警。一个个嘴上叼着烟,摇头晃脑的,一点警察的形象都没有,如果不是身上那身警服,倒像是几个十足的地痞流氓,几人随意的扒开围观的吃瓜群众,向程队走去。 一个尖嘴猴腮的片警殷勤地给程队分了支烟,恭敬地问道:“程队,今天是遇到什么样十恶不赦的匪徒了,还让你自己亲自出马了?”程队阴沉一笑,装起手枪,指了指脸上冷冰冰的陈嘉南,对着尖嘴猴腮的片警嘀咕道:就是这个胆大包天,目无法纪的瘪犊子,随后有点失望的看了一眼猴子,埋怨的嚷嚷道,“猴子,你们几个小子是不是玩牌玩上头了,这都多长时间了,怎么现在才来?” 猴子陪着笑,弓着腰,献媚地嘀咕道:“程队,你真是冤枉我们四个了。你是知道咱所里这破车,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你看看小东和大海的脸和手,全搞得是机油。”小东和大海委屈地向程队抱怨道:“程队,你啥时有空了给咱所长好好提提意见,给咱换辆新车呗。要不然老百姓万一遇见啥急事情报了警,咱们一直到不了现场,那多不合适。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咱消极怠工呢!” 程队点燃一支香烟,深深地吸了两口,眯着眼睛打量着一直没有开口的另一个片警,埋怨地嘀咕道:“陈星,一到关键时刻你小子就不吭气了。所长可是你老舅呀。你私下里在他面前吹吹风,给咱换辆车,还不是跟玩的似的?” 陈星抿嘴一笑:“程队,我在我老舅眼里算个毛线。你知道他一直铁面无私,不徇私舞弊,我见了他小腿肚子就会不自觉地转筋,那还敢提意见。你作为他的徒弟兼红人,只有你出面才最合适。” 程队满意地笑了笑:“你小子嘴巴跟抹了蜜似的,就会拿这些好听的话来搪塞我!”猴子陪着笑再次问道:“程队,这小兔崽子什么来路,到底犯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了,让你这么兴师动众?”程队拉着脸,阴森一笑:“这小瘪犊子开车把常辉常总他老爹撞了,不但不及时送老人去医院,还胆大妄为地威胁他。老头子无奈之下才给常总打了个电话,我陪着常总过来解决事情,这王八蛋是极其的不配合。他的小兄弟竟然当着大家伙的面怀疑我是假警察,哈哈,真tmd搞笑!” 程队左右瞅了瞅,已经不见刘四狗的身影,愤怒地在陈嘉南胸口用手指点了点:“小王八犊子,你那个大放厥词的小跟班呢?”陈嘉南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谁是我的小跟班,我就一个人好嘛,刚才那个只不过是路过的热心观众。” 程队阴冷一笑:“你小子有种,兄弟们,给我把这小王八蛋和他的老相好带走。”猴子、小东、大海和陈星摩拳擦掌,脸上露出阴森的笑容就要上前擒住陈嘉南。猴子的手刚抓住陈嘉南手腕,被陈嘉南无情地甩在一边。陈嘉南阴冷地看了猴子一眼,猴子心里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哆嗦。陈嘉南用手指着程队的鼻子沉声吼道:“你不问青红皂白想把我带走,是不是得有个说道?” 程队活动了一下手脚,阴冷地嚷嚷道:“开车故意撞人,威胁被撞者,打伤被撞者家属,这么明显的事情,还有这么多围观热心群众作证,你还需要个毛线说法?” 陈嘉南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撞人了?我打这个小瘪犊子为什么你不清楚吗,需不需要我重新给你阐述一下?看他把这个老太太揍成啥样了,这你就装作看不见吗?你作为一个警察,做事情应该公平公正,别给老子玩那些栽赃陷害,故意抹黑,上不了台面的鬼把戏!不然你会后悔今天来到现场。” 程队不以为然地对猴子几人嚷嚷道:“在长丰镇,这小瘪犊子竟然敢威胁我,我靠,真是笑掉我大牙了。”猴子几个也陪着哈哈大笑。陈嘉南没有理会几人,转身就要走。程队一把抓住陈嘉南的肩膀:“小瘪犊子,你吖的还想逃跑不成?” 陈嘉南回过头像看死人一样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我在啰嗦一句,现在让我走,今天啥事没有。如果你要一意孤行,最好想想后果。” 程队深深地看了陈嘉南一眼,阴森地嘀咕道:“在长丰镇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矮几分,就更别说你了。除非你爹是海东市市长,老子可以买你个面子,但是瞅瞅你这熊样子,估计你爹最多也就是个破村长!”程队不想在浪费时间,再次掏出枪顶在陈嘉南头上:“我现在在也不想跟你啰嗦了,更不想知道你tmd是哪路神仙,竞瞎耽误我的宝贵时间!在我的地盘闹事,就最好不要期望自己会有个好下场!” 大海上去直接抓住陈嘉南的手腕就要给上铐子,被陈嘉南一拳砸在脸上。这一拳简直就像打在程队的脸上,程队感觉脸上一阵阵火辣,好像围观的吃瓜群众看他的眼神都有一点异样。程队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天上开了一枪,随后又指在陈嘉南额头:“你再动一下手试试,信不信老子打爆你的头。” 陈嘉南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老子不信你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我开枪,不是老子瞧不起你,就你这熊样子没有那胆量。”就在这时,陈星趁着陈嘉南不注意,用枪托狠狠地在陈嘉南后脖子上砸了几下。陈嘉南感觉一阵头晕,身子晃了晃,大海、小东和猴子没有给陈嘉南任何机会,直接上去就对着陈嘉南一阵拳打脚踢。个个出手狠辣无比! 藏在吃瓜群众里面的郑三平、二宝和刘四狗眼睛一片通红,恨不得当场拔枪打死程队几个王八犊子。可是理智告诉他们,在这么多人的大庭广众之下,只要一动手,那绝对完蛋。陈嘉南被几人揍了有十分钟左右,浑身是脚印,鼻青脸肿愣是一声没吭。 缓过劲来的常辉捂着鼻子恶狠狠地就在陈嘉南头上踹了一脚,回过头对着他的四个小弟嚷嚷道:“你们几个傻不愣登的还站在那里干啥呢,给我揍死这王八蛋。”四个小混混刚上前,程队就出声拦住:“常老弟,别在这里给我添堵,这么多平头老百姓看着呢。我先把他带回所里好好审问一下,你趁着这功夫先去趟医院,随后来所里做个笔录。” 就在这时,小东正要给陈嘉南上背铐,触碰到他腰上时,感觉硬邦邦的,拉开衣服一看,吓了一跳,随后大声嚷嚷道:“程队,这王八犊子有枪。” 猴子立刻从陈嘉南后腰把枪拔了出来。这时,程队笑得更得意了,对着围观的吃瓜群众嚷嚷道:“大家伙都看见了吧,我没有冤枉好人吧。现在是和平年代,身上带枪的除了警察那还有什么人?不是通缉犯,就是杀手。”围观的吃瓜群众刚才还挺同情陈嘉南,可现在看见他身上有枪,心里那仅存的一丝同情已经烟消云散。程队得瑟地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缓缓地说道:“把这瘪犊子给我押上车,还有他的老相好。” 他用手指指了指一边蜷缩在地的王彩霞老太太。陈嘉南两人被无情地押上了车,就连桑塔纳也被顺带开走了…… 第263章 猴子等人对陈嘉南用刑 陈嘉南被程队一帮警察带走后,常辉拍了拍常大宏的肩膀:“老爹,你身上有没有事?如果有事的话,我现在要去镇卫生所包扎一下鼻子,你跟我一起去吗?”常大宏拉着脸:“我得和你去卫生所看看,让医生好好给鉴定一下,要不然我怎么让那个小王八犊子给我赔钱。” 父子两人对视了一眼,勾肩搭背地向帕萨特走去。后面跟着的四个小混子对着围观群众嚷嚷道:“还都待在这里干嘛,热闹看完了,还等着管饭吗!都滚犊子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四人嚣张地上了面包车,跟随着帕萨特扬长而去。围观的吃瓜群众也跟着遭殃,吃了一嘴的灰尘,没热闹看了,也就依依不舍地离开,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二宝和刘四狗看着郑三平,齐声问道:“三哥,现在怎么办?”郑三平阴沉着脸,斟酌了一下说道:“弄辆车,先去镇卫生所,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让这帮瘪犊子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睛。”三人随后沿着镇上的街道开始转悠起来,寻找着合适的车辆。 陈嘉南这边,到了派出所大院,他和王彩霞老太太被残暴地从车上推了下来。小东和大海把王彩霞扔进一个阴冷的看守室,也不管她身上的伤情,就摔门而去。另一个看守室里,陈嘉南被被铐在暖气片上。程队四平八稳地坐在审讯椅上,身边的猴子殷勤地给他递上一支烟点燃。程队深深地吸了两口,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看着陈嘉南淡淡地说道:“小瘪犊子,我这人做事情一直很公平,今晚上你既然到了我们派出所做客,我也不能慢待你是吧。痛快地告诉我,枪是从哪里来的,身上背了多少案子?如果你老老实实交代,我可以让你少受点皮肉之苦。” 陈嘉南抬起头,双眼一片死灰,漠然地凝视着程队。这种冰冷刺骨的眼神里充满了杀气,程队不自觉地低下了头,用手紧紧地按住他那不自觉颤抖的腿。陈嘉南那冷漠的眼神让他想起好多年前,自己刚参加工作的时候,有一次跟着师傅出警,去抓一个身上背着七条人命的亡命徒,他那眼神就是这样子的!那年为了擒住那个亡命徒,师傅被打伤了一条腿,自己也差点送了命。就在程队愣神中,回想往事的瞬间,身边的猴子对着他嚷嚷道:“程队,你想啥呢,要不要先给这瘪犊子教教规矩!” 猴子这一嗓子,让程队瞬间回到了现实。他再次看了陈嘉南一眼,心里嘀咕了一句:“靠!这瘪犊子现在被铐着呢,已经是瓮中之鳖,我怕个毛线!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我他娘的早死了几百回了!”程队重新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不屑地看着陈嘉南,再次说道:“小王八犊子,别他娘的在我面前装烈士,三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我这人是个急性子,你痛快地交代了,咱们好说好散,你蹲你的大牢,我升我的官,咱们也算是互相成就。” 被靠在暖气片上的陈嘉南冷哼一声,阴毒地看着程队,冷冰冰地说道:“我再次奉劝你一句,现在放了我还来得及,我就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要不然,等你后悔的时候,那可就一切都晚了。” 程队身边的猴子,阴冷地笑了笑,指着陈嘉南骂道:“你这王八犊子,是不是电影看多了,等着奥特曼拯救你于水火之中呢,傻逼!能不能现实点好不,这里是长丰镇派出所看守室,不是拍戏的片场,你演技再好,在我们警察眼里毛都没用。” 另一边的陈星不耐烦地嚷嚷道:“跟这傻逼废什么话呢!给他松松筋骨,上上课,咱们根本就不用问,保证连他妈上星期换的什么颜色底裤都能给你如实汇报。”程队哈哈一笑,兄弟们,那就别愣着了,让这王八犊子见识一下你们的手段! 只见小东扔掉手中的烟头,得瑟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从裤子上抽出皮带,上前两步,没有任何犹豫,在陈嘉南身上啪啪啪地抽打了起来。陈嘉南忍着痛,紧咬牙关,一声不吭,目光越来越阴毒、冰冷,身上飘荡着一股肃杀之气。 小东用皮带抽了有十分钟左右,自己是累得气喘吁吁,可是陈嘉南好像是铁打的一样,没发出一丝声音。这让小东更加暴躁了:“你个王八蛋,再用眼睛瞪我一下,信不信老子把你眼珠子扣掉当炮踩。” 陈嘉南没有一丝害怕,反而仰头哈哈大笑:“就你这两把刷子还折磨人,我真替你那被万人骑的老娘感到丢人。”小东更加暴躁了,喘着粗气对着陈嘉南肚子就是一脚:“王八蛋,我tmd弄死你。”就在这时,猴子赶紧拉住小东的手:“哥们,这瘪犊子在给你用激将法,你去休息一下,让我来。”小东冷哼一声站到一旁。 猴子对着大海招了招手,大海心领神会,从审讯桌下面拉出一把橡胶锤和一本厚厚的书,吊儿郎当地走向陈嘉南。他对猴子嚷道:“你操刀还是我操刀?”猴子挽起袖子,伸手要过橡胶锤:“让我来。”大海把书垫在陈嘉南胸口上,玩味地对着他嚷嚷道:“瘪犊子,让你尝尝隔山打牛的滋味。”只见猴子卯足力气,挥舞着橡胶锤一下、两下……十几锤后,满头冷汗的陈嘉南直接喷出一口血水,脸色有点苍白。 猴子抓住他的衣领嚷道:“快点老实交代你的来路,身上装着枪准备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案!身上背着几条人命,通通说出来。”陈嘉南嘞嘞地冷笑着:“你tmd不是警察吗?你有能耐就慢慢查吧。”猴子冷哼一声,一锤砸在陈嘉南的大腿上:“王八蛋,你不说是吧,老子今天非要把你打到说为止!” 这时,陈星走上前,大吼一声:“让我来。”说着从身上掏出一根蜡烛点燃,对着大海嚷嚷道:“给我把这王八蛋裤子拉开,我得让他尝口热乎的。”大海刚要出手,陈嘉南挣扎了几下,求饶地说道:“兄弟别,我说……我全说,但我只能告诉你一人。”陈星阴森一笑:“我他娘的还以为你是个犟种呢!原来也是个知道害怕的土狗。” 陈星歪着头把耳朵伸向陈嘉南嘴边,准备聆听陈嘉南背后不为人知的故事。只见陈嘉南眼中闪过一丝狠辣,张开嘴直接咬了上去:“啊……”陈星浑身打着哆嗦:“快拉开他……快……”大海和猴子情急之下对着陈嘉南拳打脚踢,陈嘉南的牙齿就像钳子一样狠狠地咬着,死活不松口。 程队和小东也吓了一跳,急忙冲了上去。程队冷笑一声从墙上拿下电击棍,大吼一声:“都给老子让开。”话音刚落就打开开关顶在陈嘉南肚子上,蓝色的电弧噼里啪啦。陈嘉南打着哆嗦,仅凭一丝理智使劲甩了一下头,口中血淋淋的,多了一块碎肉。小东也拿了一根电击棍顶在陈嘉南脸上一阵噼里啪啦。不到五分钟,陈嘉南就口吐白沫被电晕过去。 大海从陈嘉南口中取下碎肉,对着陈星嚷嚷道:“现在去医院还来得及。”程队瞪了一眼昏迷过去的陈嘉南,对着几人嚷嚷道:“快先上镇卫生所……” 第264章 常大宏的悲哀 长丰镇镇卫生所,一辆黑色的现代缓缓停在卫生所的停车场。开车的二宝看了一眼副驾驶的闭目养神的郑三平:“三哥,卫生所到了,现在怎么办?”郑三平缓缓睁开眼睛:“我们下去瞅瞅情况,找机会先把常大宏给绑了,然后用常大宏威胁常辉,让常辉想办法把南哥弄出来。你们感觉这办法行吗?” 刘四狗和二宝对视了一眼,齐声说道:“现在只能这样了。”三人刚准备下车,只听见一声马达的轰鸣声传来,一辆黑色的桑塔纳着急忙慌冲进卫生所,在卫生所门前响起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停了下来。远远的望去,只看见小东和大海扶着陈星冲了进去,接着便是满身肥肉的程队从车上下来走了进去。 二宝嚷道:“三哥,四狗,那不是咱们的车吗?”郑三平和刘四狗脸上露出一丝喜色,随后郑三平对着二宝嘀咕道:“二宝,进去摸摸情况,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二宝点了点头,下了车向着卫生所晃悠过去。程队几人刚进入卫生所,就碰见刚要出来的常辉父子和他的小弟。常辉隔着老远就对着程队几人嚷嚷道:“哥几个,你们怎么跑卫生所了?” 程队此时正在气头上:“你吖的眼睛让驴踢了吗,没看见陈星受伤了吧。”常辉脸色变了变,赶紧大喊道:“医生……医生……有人受伤了,快出来看看。” 眨眼间,一个中年妇女医生从里面晃悠出来:不忿的嚷嚷道,“叽叽喳喳的还有没有点规矩。”但是她一瞅见程队,脸上又笑的跟朵花似的:“哎呦喂,程队,这是怎么了,出警遇到匪徒了?”程队瞪了一眼中年医生:“裴碧莲,你吖的屁话咋那么多。赶紧给看看。” 一帮人拥进裴碧莲的诊室。裴碧莲仔细打量了一下陈星受伤的耳朵,摇了摇头:“程队,这小兄弟的耳朵肯定是接不上了,咱们这卫生所里没有这条件,要想接上只能到市里或者省里。”陈星听了裴碧莲的话,激动地呜呜呜地哭了起来,哽咽道:“医生,我还没有娶媳妇呢,这少了半只耳朵可怎么活呀!” 程队冷哼一声,当着众人的面在裴碧莲肥硕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你个浪蹄子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给老子上眼药,你信不信我让兄弟们现在把你就地正法了。”裴碧莲埋怨地瞥了程队一眼,接着冷哼一声:“我又不是华佗他侄女,你就是现在把我杀了我也没办法呀。” 程队看着她那咕噜噜乱转的眼珠子,有点怒了:“你吖的有什么条件,现在就说出来,我真是服了。”裴碧莲嘿嘿一笑,给程队抛了个媚眼,喃喃地说道:“也没什么大事,你们这几年在卫生所可是欠了不少钱了,是不是现在该结清一下。我承包咱镇上这卫生所,是为了赚钱养家糊口,可不是为了为人民服务!程大队长你说是吧!” 程队阴冷一笑:“你吖的真会挑时候。”随后他看了一眼常辉:“常总,别傻愣着了,今天兄弟们可都是为了你的事情,才出了这档子事,你是不是也得替兄弟们考虑考虑。” 常辉眼里闪过一丝无奈,但脸上笑眯眯地嘀咕道:“程队,都是自家兄弟,这都是应该的,一共欠了多少钱,我今天给清了。”裴碧莲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不多不多,一共才一万三千八!咱都是老熟人了,今天的医疗费我就不收了。”常辉听后身子哆嗦了一下,睁大眼睛看着程队,心里嘀咕了一句:“这tmd还不多。” 但看到程队那威胁的小眼神,只能乖乖地拉开皮包,刚准备掏钱。一直没有吭气的常大宏有点不愿意了,一把扯住常辉的手,对着程队嚷嚷道:“小程子,不带你这样玩的吧,这不是几百块钱,几千块钱,这可是上万了呀,你让常辉掏,你良心上过得去吗?” 常辉赶紧拉住常大宏的手嚷嚷道:“我的爹呀,你瞎嚷嚷什么呢,都是自家兄弟,谁掏钱不都是一样吗。”程队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缓缓地吐在常大宏脸上,阴冷地嚷嚷道:“老常呀,你没感觉你有点卸磨杀驴的味道吗?如果今天不是为了你的破事,陈星能出这档子事?” 常大宏挺着胸膛嚷嚷道:“小程子,我被人开车撞了,你们作为维护一方平安的警察出警是不是应该的?”程队阴冷一笑,用手指在常大宏胸口点了点:“你个老杂毛……是不是给你脸了!”“你有没有被车撞,你不清楚还是把我当傻瓜?你吖的什么德行,长丰镇上那个人不清楚。如果真是那个小王八犊子撞了你,你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靠,没有你儿子常辉和我的关系,像你这样的老流氓,我都不会用眼睛多看你一眼,知道不!出来混要讲规矩,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吖的小气吧啦的,难怪混了一辈子还是这个熊样!” 常大宏被程队怼得哑口无言,脸红脖子粗。常辉见情况不妙,赶紧从包里掏出钱交给裴碧莲,立即献媚地说道:“裴姐,要不您点点,点完后赶紧给陈星兄弟治伤,这是大事情。”裴碧莲满脸堆笑:“点什么点,都是自家兄弟,我还能信不过你吗!”随后对着程队等人嚷嚷道:“这里是诊室,我要给这小兄弟治伤了,你们都在外面等着吧,可能时间有点长。” 程队等人被赶出诊室,让他们不知道的是,刚才的所有对话被藏在暗处的二宝听了个清清楚楚。 楼道里,常辉给程队、大海、小东递了支烟,淡淡地说道:“程队,不好意思呀,我爹今天喝的有点多,请您见谅。”程队撇了撇嘴,没有吭气。常辉再次问道:“陈星兄弟这耳朵不会是被揍我那瘪犊子搞的吧?” 程队感觉没脸,叹了口气。大海有点生气地嚷嚷道:“不是那王八犊子还是谁,等给陈星治好伤,回去再好好收拾他。”常辉也阴沉一笑:“这王八犊子看来有点狂呀,程队,兄弟们忙活了一晚上想必早就饿了。等陈星治好伤,咱们在镇上的醉仙居吃个夜宵,吃饱了再回去收拾那个王八犊子怎么样?” 这时在一边杵着的常大宏听见常辉还要请吃饭,心里更不是滋味了。他一生爱钱如命,小心眼的他感觉再待下去就会发飙,还是眼不见心不烦为好,就皱着眉头对常辉嚷嚷道:“辉子,你们要去吃饭,我就不跟着凑热闹了,我年纪大了容易犯困,先回去了。”常辉尴尬一笑:“那用不用人送你?”常大宏摆了摆手,向着外面走去。 程队玩味地拍了拍常辉的肩膀:“兄弟,就你爹这臭德行,你回去得好好教育教育!要不然以后会出大事!”常辉尴尬地笑了笑:“年纪大了,容易犯糊涂!” 常大宏憋了一肚子气,三摇五晃地溜达出了镇卫生所。由于心里不痛快,低着头踢着路上的石子撒气。忽然间,耳边传来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越来越近。常大宏无意间回过头,整个人傻了,只见一辆没有开车灯的黑色小车疯狂的向他撞了过来。他还没来得及尖叫,只听见砰的一声,身子直接被撞飞两米多远重重地摔在路上。常大宏感觉自己的双腿好像断了,满脸冷汗,刚要开口骂人。 从小车上跳下来两个黑影,手里握着明晃晃的短刀向着他扑了上去,两人正是刘四狗和郑三平。常大宏只感觉一阵尿急,挣扎地想要爬起来逃跑,郑三平和刘四狗手中的短刀已经架在他脖子上。 郑三平冷冰冰地嚷嚷道:“老杂毛,不想死的话,闭上你的乌鸦嘴。”惊恐的常大宏被两人连拉带扯塞进了后座,二宝一脚油门车子窜了出去。后座上,常大宏哆哆嗦嗦地看着凶神恶煞的郑三平和刘四狗:“你……你们要干嘛?我……我儿子可是和派出所程队是铁哥们。” 郑三平咬着后槽牙,一刀扎进常大宏的大腿。常大宏忍着痛,满头冷汗,不是他不想叫,而是刘四狗手中的短刀还架在他脖子上。郑三平接着恶狠狠地问道:“那帮瘪犊子等会去哪里?”常大宏哪里还敢撒谎:“醉……醉仙居等会吃夜宵!”几位大哥,我感觉我的腿好像坏了,你们快点放了我吧! 刘四狗一拳砸在他眼睛上:“你个老杂毛想啥好事呢,派出所在哪里,快点说出来,要不老子现在废了你!”常大宏此刻想死的心都有,心里嘀咕了一句:“我他娘的为什么要回家!”随后颤抖地嘀咕道:“派出所在镇上最东边。”二宝一听,嘴角露出一丝喜色,车子的速度更快了…… 第265章 三兄弟夜闯派出所救人 二宝驾驶着黑色现代不到二十分钟就来到了长丰镇派出所门口。二宝停好车,回头对着郑三平问道:“三哥,这老王八犊子怎么办?”郑三平还没有讲话,颤颤巍巍的常大宏哽咽的祈求道:“几位大哥,我就不劳哥几个费心了,也不给你们添麻烦了,你们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刘四狗阴冷一笑:“你个老瘪犊子想啥好事呢,现在还没到睡觉时间就开始做梦呢,靠!”紧接着,刘四狗对着常大宏头上就是一阵王八拳,直到把常大宏打晕过去才撒手。这时二宝已经打开了后备箱,郑三平和刘四狗拉扯着常大宏暴力地给扔进了后备箱。三人悄无声地向派出所里面移动…… 派出所的一间看守室里,猴子靠在审讯椅上敲着二郎腿,吸着烟,嘴里哼着涩涩的小调。这时,被铐在暖气片上的陈嘉南慢悠悠地苏醒了过来。他轻轻的咳嗽了一声,缓缓地睁开眼睛。 猴子听到咳嗽声,直接从椅子上下来站了起来,抽了一口烟,眯着眼睛打量了陈嘉南一番:“哎呦喂!你个小瘪犊子终于醒过来了,老子可是等你好半天了。你刚才把我兄弟半个耳朵咬掉,确实够狠,也凑活算是条汉子。不过呢,真是可惜,你落在我们手中,注定是别想完整无损地出去了。现在就咱两个人,你是想痛痛快快地告诉我你那不为人知的犯罪经典故事呢,还是让我再给你松松筋骨,让你知道知道,喇叭是铜锅是铁!” 陈嘉南咽了口唾沫,抿了抿嘴看着猴子阴冷的嘀咕道:“你个杂碎有能耐现在就弄死我,要不然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猴子扔掉手中的烟头,冷哼一声:“你吖的嘴巴真是臭,老子今天非要把你治的服服帖帖。”说着从墙上取下电击棍,打开开关,蓝色的电弧噼里啪啦。猴子迈着八字步凶狠恶煞地向陈嘉南走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看守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声冰冷的声音响起,把猴子吓了一跳:“哎呦喂!警察在看守室明目张胆的刑讯逼供!你吖的真是威风凛凛呀。”猴子猛然回头,看见三个气势汹汹的小伙子站在门口。他脸色变了变:“你们三个王八犊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里是长丰镇派出所,不是歌舞厅,是不是磕药磕多了,麻利的给老子滚出去,老子今天没有时间搭理你们。” 三人正是郑三平、二宝和刘四狗。三人看见陈嘉南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之时,心中那股怒火是噌噌噌往上窜。郑三平没有言语,双手抓起一椅子就愤怒地朝猴子头上砸去。猴子眼中闪过一丝狠辣,挥舞着电击棍砸向椅子。嘭的一声,郑三平手中的椅子和电击棍相撞,猴子手中的电击棍直接摔成两半。 这时二宝咬牙切齿地从后腰拔出短刀扑向猴子。猴子眼中闪过一丝紧张,快速地就要从后腰去拔枪。另一边刘四狗已经举起另一把椅子摔在他头上。也不知道是刘四狗用力太大,还是椅子质量不好,和猴子的头部亲密接触之后就碎了。 猴子只感觉头上晕乎乎的,双腿有点打摆子。这时二宝一只手已经扯住他的衣领,另一只手握紧短刀,毫不犹豫地在猴子肚子上疯狂地捅了七八下。猴子脸色慢慢变得惨白,眼睛睁大老大,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身体的逐渐冰冷让他不得不面对现实。脑海里,忽然闪现出陈嘉南的那句话:“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的。”猴子身体一软,肚子上一片血红摔倒在地。 刘四狗从他身上摘下钥匙,慌忙地给陈嘉南打开手铐,焦急地问道:“南哥,你没事吧?”陈嘉南摇了摇头,活动了一下身体,一脸冰冷地对着蜷缩在地的猴子头上狠狠地踹了几脚。随后从二宝手中夺过刀,一只手抓起猴子的头发,看着脸色苍白如纸、有点奄奄一息的猴子低声吼道:“老子早就给你们几个王八蛋说了,不要给自己找不痛快,你们就是不听。到了阴曹地府再去忏悔吧!”话音刚落,就对着猴子的胸口继续捅了四五刀,直到猴子歪了脑袋,才松手。 陈嘉南站起身来看着郑三平三人问道:“兄弟们,你们三个怎么找到这里的?”郑三平嘀咕了一句:“南哥,我们抓了讹咱钱那个老杂毛。那个死胖子和他的几个手下还有老杂毛的儿子现在还在镇卫生所,等会会去镇上的醉仙居吃夜宵。” 刘四狗殷勤地给陈嘉南递了一支烟。陈嘉南点燃,深深地吸了两口:“你们进来,外面有监控吗?”二宝摇了摇头:“南哥,我们都看过了,没有。”陈嘉南再次问道:“那个老杂毛你们没有干掉吧?”郑三平摇了摇头:“南哥,那个老杂毛在后备箱扔着呢。” 陈嘉南阴森一笑:“把那个老杂毛给我拖进来,伪造一下现场。”二宝和刘四狗对视一眼,两人快速地向外跑去。不到片刻,两人拖着如死狗般的常大宏进了看守室。常大宏在经过这一番折腾后,刚进看守室就慢悠悠地醒了过来。他缓缓地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幕直接把常大宏吓尿了。 热乎乎的黄水流了一裤腿。他绝望地看着躺在地上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猴子,又瞅了瞅满脸淤青、眼神冰冷的陈嘉南,哆嗦地求饶道:“兄弟……不不不……大哥,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冤枉你了,我现在给你赔不是,你没有撞我,都是我不小心自找的,我这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你可千万别埋怨我啊。” 陈嘉南狠狠地吸了几口烟,把红彤彤的烟头直接在常大宏额头上碾灭。常大宏忍着痛无助地小声哼唧着。他怕了,心里怕的要命。陈嘉南冰冷的声音再次在他耳边炸响:“你个老杂毛老眼昏花,我怎么没有看出来。让我仔细瞧一瞧。”陈嘉南一只手撑开常大宏的眼睛,另一只手握紧短刀,卯足力气直接怼了上去,一股血水直接崩了陈嘉南一胸口。 啊……啊啊……常大宏杀猪般的尖叫声直接震的几人耳朵生疼。陈嘉南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随后握紧手中的短刀对着常大宏肚子就是一阵乱捅。常大宏的身子不断的颤抖着,不到片刻被陈嘉南推倒在地,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陈嘉南深深地吸了口气,对着常大宏的裤裆又狠狠地来了一脚。这愤怒的一脚直接把常大宏送上了西天。 陈嘉南缓缓地舒了口气,心中的怒火才慢慢平息下来。他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对着郑三平三人嘀咕道:“把现场伪造成两人互相搏杀的形式,不要留下咱们兄弟几个的一丝指纹,我在外面等着你们。”郑三平三人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熟悉的工作。 十几分钟后,派出所大院,郑三平、刘四狗和二宝匆匆地从里面走了出来。郑三平对着陈嘉南嘀咕道:“南哥,刚才收拾现场的时候,那个警察来了一个电话,我没有接。”陈嘉南点了点头:“现在先去镇卫生所瞅瞅。” 这时二宝挠了挠头:“南哥,和你一起抓进来那个老太太怎么办,要不要管?”陈嘉南沉默了,在心里做了一番思想斗争后,淡淡地说道:“你们把她救出来吧,毕竟她有恩于我。” 二宝和刘四狗又返回了派出所。不到片刻,两人扶着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的王彩霞老太太走了出来。陈嘉南深深地给老太太鞠了一躬:“老大娘,对不住啊,让你跟着我受了这么大委屈。” 王彩霞老太太半睁着眼睛,有气无力地嘀咕道:“没关系,我一把老骨头迟早都是要入土的,在我临死之前能干一件我认为值得的事情,我心里高兴着呢,就麻烦你们几个小崽子把我送回家,你们也赶紧逃命吧。” 陈嘉南皱了皱眉头:“老大娘,你这身子骨,我得先送你去医院。”王彩霞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不用……真不用,“有这时间你们还能多跑一段路,如果让那帮瘪犊子抓住,你们的前程就毁了。” 在王彩霞老太太的再三恳求下,陈嘉南等人把她送回了家。临走时,陈嘉南给老太太扔了两万块钱,算是报答。王彩霞老太太含着泪,把迟迟不愿离开的他们赶出了家门。几人上了车后,眼睛微红的陈嘉南低声对着开车的二宝说道:“镇卫生所,速度快一点。”二宝点了点头,启动车辆,向着卫生所的方向急驶而去…… 第266章 我……我杀人了 二宝驾驶着黑色现代不到半个小时就来到了长丰镇卫生所。在停车场停好车后,回头看了一眼陈嘉南:“南哥,地方到了!”陈嘉南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阴冷,淡淡地说道:“兄弟们,下去瞅瞅!”几人麻利地跳下车,向卫生所里面走去。 卫生所里面的诊室中,气氛暖昧。“讨厌,你这小兔崽子是不是想女人想疯了,连老娘的豆腐也要吃?”裴碧莲脸上通红,用手指在陈星的胸口上戳了戳,媚眼如丝地轻声轻语道。 陈星眼睛发绿,流着哈喇子看着裴碧莲曼妙肥硕的身段,激动地再次说道:“姐姐,自从我进入卫生所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对你一见钟情。看到你第二眼的时候,就浑身发热,胸口有团无名火想要发泄出来!姐姐,我对你绝对是真心的,比真金还真。”说着手向着裴碧莲粗壮的大腿摸索过去。 裴碧莲满眼含笑地推了陈星一把:“小瘪犊子,我是有老公的人,你这样做是不道德的。”陈星在裴碧莲的撩拨下,只感觉口干舌燥,呼吸急促,情不自禁地嚷嚷道:“姐……不,莲莲,只要你从了我,你老公要不了几天就变成我的前夫哥了。” 话音刚落又扑了上去,这次又被裴碧莲推开。裴碧莲含笑的小声对着陈星嘀咕道:“小瘪犊子,你这么冲动,就不怕我刚给你缝的耳朵伤口炸开吗?这可是关乎你今后的形象问题。” 面红耳赤的陈星毫不在意地撇了撇嘴:“有你裴大美人在,我还担心个毛线。我的伤口此刻倒是没有崩开,倒是你胸前的扣子怎么莫名其妙地崩开了。你是不是想勾引我!” 裴碧莲装作无知地摇摇头,赶紧把扣子系上,故意瞪了陈星一眼,喃喃地说道:“咱俩真的不合适,你年轻帅气,身强力壮,而我年老色衰,妥妥的黄脸婆一个。你到底喜欢我哪一点?” 陈星挠了挠头,有点烦躁:“姐,我再给你说一遍,我真的是喜欢你,一见倾心的那种。如果我不喜欢你,刚才我就跟程队、常辉他们去醉仙楼吃夜宵了,干嘛还在这里耽误时间。你只是每天照镜子把自己看习惯了,根本没有重视你的魅力无穷。如果你今天不从了我,我现在就去给前夫哥摊牌了,说你有了我的小猪仔。” 裴碧莲装作委屈地瞪了陈星一眼,小声嘀咕道:“这件事情你可千万别给我传出去,要不然我以后也不搭理你个小瘪犊子了。”陈星眼睛一亮,激动地点了点头,说着奋不顾身地向着裴碧莲靠近。 就在这时,诊室外面传来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陈星有点怒了:“那个王八犊子这么不长眼,耽搁老子的好事情。”裴碧莲脸也黑了,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坐起身来,向门口走去:“谁呀!大半夜的。” 裴碧莲不情不愿地打开门,愤怒地看着门口陈嘉南兄弟四人:“大半夜的敲什么敲,不知道会影响别人休息吗!”随后她打量了一下陈嘉南脸上的淤青,不耐烦地嚷嚷道:“就你这点小伤也值得来卫生所,在药店买瓶碘伏擦擦不就完事了吗!兴师动众的跑过来是人傻钱多,还是上厕所不小心用厕所门把头夹了,赶快滚蛋,别耽搁老娘睡觉。” 可接下来的一幕直接让她后悔终生。心里本来就一肚子火的陈嘉南,眯着眼睛看着嘴里不停叭叭叭的裴碧莲,心里一阵烦乱,抬手就是一巴掌抽在裴碧莲那浓妆艳抹的脸上。这一巴掌直接打的裴碧莲脸上厚厚的粉掉了一地。 裴碧莲懵逼了,双手捂着脸刚想开口骂人。陈嘉南已经掐住她的脖子把她往诊室里面推。外面的响动直接引起了陈星的警觉。当他刚要出去看看情况之时,和被掐着脖子推进来的裴碧莲撞了个满怀。接着就看见冲进来的陈嘉南、郑三平、二宝、刘四狗四人。二宝最后一个进来,随手就把诊室门反锁了。 陈星有点傻了,看着满脸淤青的陈嘉南,有点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你个小王八犊子不是在派出所看守室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陈嘉南冷笑一声,抓住裴碧莲的衣领直接把她两百多斤的身体摔倒在地。 裴碧莲被摔的痛呼一声:“你们几个王八蛋到底是干嘛的。他可是警察。信不信,我让他抓了你们去蹲大牢。”陈星听到裴碧莲的话脸更黑了,心里腹诽一句:“你个傻娘们看不清楚形势吗!” 陈嘉南冷笑一声,脸上闪过一抹妖异,直接弯腰抓住裴碧莲的头发把她拉了起来。裴碧莲惊恐地看着他。陈嘉南顺手从桌子上拿起一烟灰缸对着裴碧莲肥嘟嘟的脸上砸了下去。砰的一声闷响,裴碧莲被砸翻在地,一口血水夹杂着几颗牙齿喷了出来。裴碧莲蜷缩在地,哭哭啼啼地望着有点想跑路的陈星,眼里满是渴望的祈求。陈星此刻哪里还有心情管她,正在心里焦急地想着如何脱身。 陈嘉南把烟灰缸在手里掂了掂,对着裴碧莲玩味地嚷嚷道:“刚才我在门口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这个瘪犊子为了把你搞到手,可是什么甜蜜的话都给你说了,什么对你一见钟情,对你一见倾心,没有你就活不成了。现在老子在揍你,你这当警察的小情人怎么不见大发雷霆,威武霸气地抓我,倒是怂的跟狗一样躲在一边看热闹。你的心里不觉得委屈吗,不觉得愤怒吗?” 裴碧莲被陈嘉南撮中了内心,忍着痛对着陈星哼唧道:“你个小瘪犊子是眼睛被驴踢了还是吓得尿裤子了,赶紧帮我报仇呀,把这几个王八蛋给你抓起来,拿出你威风凛凛的能耐来,别怂的像一只小鸡崽子站在一边瑟瑟发抖,最好别让老娘看不起你。” 陈星再次往后退了几步,哆嗦地对着陈嘉南几人嚷道:“几位大哥,我和这老娘们不熟,我只是在这里看个病,和她闲聊了几句。你们如果和她有什么恩怨的话,现在放我走,我全当什么也没看见。” 郑三平、二宝和刘四狗看着陈星此刻贱兮兮的嘴脸,气得一阵大笑。蜷缩在地的裴碧莲脸色一阵难看,挣扎地站起身来向着陈星扑去,嘴里大骂道:“你个王八犊子,玩了老娘,提了裤子就想不认账了。” 说着一只手向陈星脸上抓去。陈星恶狠狠地瞪了裴碧莲一眼,一拳砸在裴碧莲眼睛上,她尖叫了一声。另一只手舞动着无意中抓住陈星受伤的耳朵。陈星疼得整个脸颊直接扭曲了:“臭婊子,我tmd打死你。” 一只手掐着裴碧莲的脖子,另一只手握紧拳头在她肥嘟嘟的脸上一阵乱锤。裴碧莲被揍得脑袋有点晕乎乎的,咬着牙使劲拽了一下,刚给陈星缝上去的半个耳朵被她硬生生地拽了下来。陈星疼得直接叫出了杀猪声:“啊……” 愤怒地跳起来,一脚把裴碧莲踹翻在地,砰的一声闷响,裴碧莲二百多斤的身体和坚硬的水泥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痛得她是浑身冒虚汗。可她还没有缓过神,暴躁的陈星已经举起一把椅子对着她狠狠地砸了下去。裴碧莲叫的是痛苦连天,陈嘉南几人看得津津有味。 陈星把手中的椅子在裴碧莲身上摔碎不说,还掂起一旁的拖把在裴碧莲头上一阵乱敲。不到五分钟时间,裴碧莲已经被揍得像个猪头三。 在诊室里面转悠的二宝从一个放药品的柜子里摸出一把手术刀,脸上露出一丝阴笑,悄默声地扔在裴碧莲手边。裴碧莲此刻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十几分钟前还给她甜言蜜语、信誓旦旦表白的陈星像个小奶狗一样把她捧上了天,十几分钟后,好像变了个人,就像一个凶神恶煞的屠夫一样对着她拳脚相加,没有一丝一毫的怜香惜玉之心。 裴碧莲挣扎地向旁边挪动,一把抓住手术刀,心中的愤怒已经战胜了理智。这时,陈星手中的拖把也在裴碧莲头上砸断。陈星转过头准备再找一件趁手的家伙式,可当他刚拿起桌子上的热水壶的那一瞬间,忍着痛迷迷糊糊,挣扎爬起来的裴碧莲红着眼睛向他扑了过去,手中的手术刀毫不犹豫地捅进了他的后腰。那种畅汗淋漓的感觉让裴碧莲一时迷失了自己。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刀刀见血,刀刀致命!陈星单薄的身体胡乱地挣扎了几下,就顺着桌子滑倒在地。疯狂的裴碧莲又一屁股坐在他身上,用手术刀在他胸口一阵乱扎,陈星直到惊恐地咽下最后一口气。临死眼睛还睁得大大的,疯狂的裴碧莲仍然在叫嚷着:“你个王八蛋给老娘起来呀,你继续揍我呀,老娘我弄不死你我不姓裴。” 就在这时,陈嘉南玩味地拍了拍巴掌,对着裴碧莲嚷嚷道:“大姐,他已经被你捅死了,你杀人了,杀的可是警察,我们几个可是目击证人。我看你后半辈子完蛋了。”陈嘉南的话就像一记重锤把愤怒中的裴碧莲惊醒。 裴碧莲愣了一下,慌忙地扔掉手中的手术刀,自言自语地嘀咕道:“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竟然杀人了……呜呜呜!”可不到片刻,裴碧莲直接从陈星的尸体上爬了起来,转头又跪在陈嘉南脚下,一边求饶一边磕头:“大哥……几个大哥,我真不是故意的,主要这小王八犊子太可恨,求求你们不要报警好不好,我有钱,我给你们钱。如果你们报警的话,我这辈子就完了!呜呜呜! 你们不可怜我,那也得可怜可怜我那八十多岁的老娘,还有常年卧病不起的丈夫,呜呜呜……还有刚上学前班的小宝!”陈嘉南冷笑了一声:“我们兄弟几个也是性情中人,那就看你的诚意到不到位。毕竟我们想要管住嘴,不可能只靠西北风吧!” 裴碧莲慌忙站起身来,在办公桌上的抽屉里拉出一个鼓鼓的钱包,全部塞进陈嘉南手中:“大……大哥,这是我全部的家当,差不多有小两万块钱。我知道不是很多,但我实在无能为力了,你们行行好!” 陈嘉南眼角露出一丝玩味,对着裴碧莲埋怨地说道:“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们兄弟几个就当是乐于助人了。你忙着,我们有事先走了。放宽心,我们几个今天没有见过你!”陈嘉南几人走出诊室,顺便带上了门。 裴碧莲满脸冷汗,看了眼地上陈星的尸体,眼中闪过一丝狠辣,挽起袖子开始忙活起来…… 第267章 倒霉的黄毛四人 陈嘉南和郑三平、刘四狗、二宝出了卫生所,直接上了车,前往镇上的醉仙楼饭店。 醉仙楼饭店二楼的一个包厢里,程队、大海、小东、常辉,还有常辉的四个小弟围绕着佳肴满桌互相吹捧着,相互敬酒,气氛相当热烈。 程队肥囊囊的脸上红彤彤的,他打了个酒嗝,点燃一支香烟深深地吸了两口,满意的看着右手边的常辉嘀咕道:“常总,今天晚上又让你破费了,你爹回去不会收拾你,打你屁股吧!” 常辉尴尬地笑了笑,也点燃一支烟吸了两口,缓缓地对程队说道:“程队,都是自家兄弟吗,大家一起出来吃顿便饭谁买单还不都是一样。只要你和兄弟们吃好,喝好,我就开心的不得了。至于我爹吗,年纪大了,脑子有时候不太好使,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他一个老头子计较这些小事情了。” 程队哈哈一笑,拍了拍常辉的肩膀:“兄弟,当哥的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别紧张。你和我认识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常辉心里嘀咕了一句:“你吖的是什么人我还真不知道。唯一了解的就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但脸上却始终保持着微笑:“程队,程大哥,小弟我敬你一杯。”程队端起酒杯对着众人嚷嚷道:“大家一起,一起喝才热闹吗。”随着酒杯碰撞的声音响起,众人一饮而尽:“那是真爽!” 这时,程队左手边的大海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了转,调笑地嘀咕道:“陈星这小王八蛋,待在卫生所还不乐意过来了,不会是和姓裴的那女胖子勾搭上了吧!”小东用筷子敲了敲杯子:“那还用说嘛,陈星年轻气盛,裴碧莲虽然有点胖乎乎的,但还是有几分姿色。两人共处一室如果不擦出点爱情的火花,那才叫奇怪呢。他为什么不和大伙儿过来吃夜宵,还不是想占占便宜,卡卡油。如果发挥超长的话,说不定还能为以后找个长期饭票!” 程队不太痛快地撇了撇嘴,不咸不淡地嚷嚷道:“裴碧莲那浪蹄子,老子可是琢磨了好长时间了,路已经铺好,正准备这两天有时间了就去把这朵,还有几分姿色的喇叭花摘了。没想到让陈星这小瘪犊子捷足先登了。” 常辉冷笑一声:“程哥,照你这么说,陈星那臭小子现在和你成情敌了。”程队摆了摆手:“那倒不至于,毕竟都是兄弟嘛,谁摘都一样。再说了,我师傅还是陈星他老舅呢,咱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吗。只不过老子现在心里有点不痛快,火气挺大,估计晚上睡一觉,明天就啥事也没有了。” 程队说完话深深地看了一眼常辉。常辉尴尬一笑,没有接茬。可是程队身边的大海却在这个时候嚷嚷道:“常总,兄弟们今天出来陪你吃饭。现在也喝的差不多了,你有没有准备个二场三场的。” 常辉此刻有种想掐死大海的冲动,但是表面上却表现得无比正常。他拍了一下额头自责道:“几位哥哥,真是对不住呀。我今天忙的晕头转向的,确实把这茬忘了。不过不要紧,我帮你们问问。”常辉冲着包厢门外面嚷嚷道:“服务员……服务员……人死那去了!” 片刻后,一个脸蛋微胖、身材凹凸有致的服务员打着哈欠不情不愿地推开包厢门:“几位大哥,什么事情,要买单吗?” 常辉撇了撇嘴:“买个毛线单,兄弟们还没有吃好呢。你猴急个什么,是不是身上不舒服等着回家挨揍呢。”服务员脸色变了变:“大哥,你也挺大的人了,说话注意点分寸。如果你没有喝高的话,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们老板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就可以得罪的。” 常辉脸色变得有点难看,但看了看程队没有讲话,也只能忍了这口气。不太高兴地再次说道:“兄弟们现在正在劲头上,你们这里有没有会点吹拉弹唱的姐妹,让过来给兄弟们助助兴!” 服务员脸色有点难看,不屑地看了常辉一帮人一眼,毫不客气地嚷嚷道:“我说各位大哥,我们这是饭店,不是按摩店,更不是洗头房!你们是不是喝高了,不知道自己身在什么地方了吧!想啥美事呢,如果实在想找,隔壁街小红美容美发,估计现在还没关门!” 这时,喝的有点上头的大海色迷迷地打量了一下服务员饱满的事业线,舔了舔嘴唇,猥琐地嘀咕道:“姐妹,如果你有时间的话,这钱自己挣了多好,干嘛便宜别人呢!” 服务员气呼呼地跺了跺脚:“你个王八蛋,色胚。臭流氓!”说完委屈地直接跑了出去! 一直没有讲话的小东皱着眉头对着大海嘀咕道:“你小子是不是真喝高了,这可是宋思瑶的饭店。她可是镇长的干女儿,在市里也是道上的狠人,你不怕她找你麻烦吗?” 大海满嘴酒气地嚷嚷道:“我怕个毛线。我是官她是匪,在说了,咱们是跟着程队混的,老所长马上就退休了,程队眨眼间就会变成程所长,就算她干爹见了都得买程队几分面子,我们还怕她个毛线!” 小东想了想也感觉大海说的比较对,就端起一杯酒,站起来对着程队恭敬地说道:“程所长,以后您如果有需要,小弟愿意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常辉也端起酒杯,献媚地嘀咕道:“程所长,你消息捂的够严实的呀,不过兄弟还是得敬你一杯,以后有什么鞍前马后的差事尽管招呼我!” 程队开心的已经在脸上找不到他的绿豆小眼,他摆了摆手:“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情,你们几个可不敢乱说,喝了这杯酒,就把刚才的事情忘了吧!” 几人喝过酒后,程队再次说道:“兄弟们出来喝个酒就是图个开心,别给自己找不自在。”随后他拍了拍常辉的肩膀:“兄弟,让你几个小弟去隔壁街找几个姑娘过来助助兴!” 常辉点了点头,对着四个正在胡吃海喝的小弟嚷嚷道:“黄毛,你们四个听见程队的话了吧,赶紧麻利的去隔壁街找几个姑娘过来助助兴。”黄毛擦了擦嘴巴,对着另外三人嚷嚷道:“走了。”四个人快速地出了包厢。 黄毛四人出了醉仙楼,紧了紧身上的衣服。黄毛身边的一个光头小声嘀咕道:“黄哥,常总今天可是出了大血了。给人家清了医疗费不说,这饭还没吃完又让找快乐,这得多少钱呀。” 黄毛在光头头上拍了一巴掌:“皇帝不急太监急,你一个做小弟的操着老大的心,是不是闲的蛋疼。做好自己的事情,反正跟着也是沾光,你哼唧个毛线。” 几人有说有笑的在黑夜里空旷的街道上走着。刚到一拐弯处,一辆黑色的现代疯狂的从另一条街道驶了过来,差点把黄毛几人撞了。黄毛大声嚷嚷道:“你tmd眼瞎呀,开车不看路吗,有种给老子停住。” 黄毛话还没说完,急驶过去的现代又疯狂的倒了回来,向着几人撞去。黄毛和光头两人吓了一大跳,迅速的跳到一旁,躲过了一劫。另外两个小弟就没那么幸运了,直接被撞出去两米多远摔倒在地,挣扎了半天没有起身。现代向前开了几米再次后退直接从两人身上压了过去。 黄毛和光头吓傻了,撒腿就顺着街道向前跑去。可是跑的再快能比的过汽车吗,还没有一分钟,现代就追了上去,对着两人无情的撞了上去。砰的一声,黄毛和光头直接被撞飞,在半空中打了个转,跌落在地。 现代后车门打开,刘四狗和郑三平双手握着刀向两人奔去。黄毛和光头刚挣扎的坐起身,身上就被郑三平和刘四狗捅了两刀。郑三平冷声说道:“那个死胖子警察和你老大现在在哪?” 黄毛满头冷汗,忍着痛嘀咕道:“在醉仙楼饭店二楼包厢,让我们几个出来帮忙找小姐。大哥,我说的全是事实,一切都不关我的事情,你就放了我吧。”郑三平和刘四狗对视了一眼,手中的短刀毫不客气的划过两人的脖子。 这时,二宝已经跳下车,打开路边一个下水井的井盖,三人迅速麻利地把四个小弟的尸体扔了下去,盖上井盖,就跳上了车。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郑三平对着后面闭目养神的陈嘉南说道:“南哥,那几个瘪犊子还在醉仙楼!”陈嘉南挥了挥手,二宝踩了一脚油门,车子向前窜去…… 第268章 油泼猴头 醉仙楼饭店二楼包厢内,猴急的大海看了看时间,有点不忿地对着常辉嚷嚷道:“常总,你那几个小弟是怎么回事呀,这都多长时间了,不会是自己先在那里快活起来了吧?” 常辉无奈地撇了撇嘴:“海哥,你不要激动好吗,在等一会,俗话说得好,好饭他不怕晚。”大海站起来,有点激动地嚷嚷道:“我他娘的害怕等来的不是好饭而是剩饭,我等不及了,我得出去瞅瞅,和刚才那个身材哇塞的服务员聊聊,说不定有意外收获。” 身边的小东再次提醒道:“饭店里还有其他人,你悠着点,毕竟这是宋思瑶的饭店。”大海醉醺醺地推了小东一把:“大半夜的饭店还有个毛线人,最多也就一个服务员和厨师,咱们又不是没晚上来过。再说了,宋思瑶那个臭婊子怎么了,还不是两个肩膀扛了一颗脑袋,她难道不用拉屎放屁吗?靠着几分姿色上位的浪蹄子,你以为她有多大能耐,她如果现在敢进包厢,我立刻把她放翻让咱程队好好教教她怎么做人。” 程队两只绿豆小眼露出一阵猥琐,借着酒劲贱兮兮地笑道:“你们别说,宋思瑶那个浪蹄子实际上还挺有料,估计滋味肯定与众不同。要不是看在她干爹的份上,我早他娘的把她收拾了。” 常辉在心里腹诽了一句:“就你那猪模样,见了宋思瑶就像老鼠见了猫,趁着喝了二两猫尿在这里吹上了。”但表面上却恭维地嚷嚷道:“程队哪是一向威武霸气帅,收拾宋思瑶那小贱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这时,大海搓了搓手,贱兮兮地嘀咕道:“程队,趁着姑娘们没来,我先下去瞅瞅情况,说不定今天还能让你尝个新鲜。”程队摆了摆手,装作正气凛然地说道:“身为一个基层民警,千万不能太粗鲁啊。”大海笑眯眯地说道:“一定一定。”说着哼着小曲出了包厢下了楼。 在吧台转悠了一圈没见服务员人,大海晃悠的向后厨走去。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声音:“王哥,你现在回去,小雨请假了,就剩下我一个人可咋办。万一楼上那几个臭流氓要加菜,我可如何是好。” “小玲,不是我不愿意和你一起等到下班,刚才我老婆打过来电话,说我儿子发烧了,让我赶紧回去送孩子去卫生所。她一个女人大晚上的我也不放心,毕竟家里还有个小丫头不是吗。你理解理解哥成吧!再说了,这是宋老板开的饭店,多少年了,你见过有那个地痞流氓敢过来闹事,还有这都大半夜了,楼上肯定不会加菜了,你就辛苦一下,我就不和你多说了,我从后门走了。” 大海在外面把后厨里面的交谈听得是一清二楚,强忍着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再等了有五六分钟,直接兴奋的拉开后厨的门帘冲了进去。没想到和准备走出来的服务员撞了个满怀。 服务员吓了一跳,看见是色迷迷的大海,身子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两步:“你……你跑后厨来干嘛,要加菜吗?真是不好意思,厨师王哥家里有事情刚走。” 大海满脸淫荡,搓着手对着服务员调戏道:“小玲是吧,你们饭店做的菜不咋地呀,齁咸,我喝了几瓶啤酒现在还口干舌燥,现在就想喝点奶润润嗓子。” 小玲双手抱胸,惊恐地看着流着哈喇子的大海嘀咕道:“大哥,咱们饭店没有牛奶,这大半夜的也找不到地方给你弄,你就多喝几杯水,也是一样的。” 大海缓缓地向小玲移动:“小丫头你怎么还学会撒谎了,你这不是现成的吗。让哥哥尝尝咸淡。”小玲再次往后退了两步,十分紧张地嚷嚷道:“臭流氓,你不要太过分,不要以为喝了几两猫尿就把自己当成天王老子了,这可是宋思瑶宋老板的饭店。你准备动手之前,先先想想自己的后果。” 小玲不提宋思瑶还好,一提宋思瑶,大海更加疯狂了,直接扑上去把小玲压在后厨的工作台上:“你个臭娘们最好不要给老子提宋思瑶,你以为老子是吓大的,老子tmd今天就是要办了你,我看那个臭婊子能把我怎么滴!” 说着双手开始胡乱摸索,臭烘烘的嘴巴也凑了上去:“臭流氓……色胚……王八蛋,你快放了我!你再不松手我可喊人了。”大海满眼猥琐的调笑道:“臭婊子,你叫的越大声,老子越兴奋!这深更半夜的,你就算是叫破喉咙也没人搭理你,乖乖的把哥哥伺候舒服了,以后哥给你自由带你飞。” 话音刚落又恬不知耻凑了上去。可是突然,着急忙慌的小玲一膝盖顶在大海的裤裆上,大海还在兴奋的脸上立刻扭曲起来,尖叫一声:“啊……”小玲顺势推开大海,梨花带雨,头也不回的冲出后厨后门,一只鞋都跑掉了。 大海捂着裤裆在后厨蹦蹦跳跳了半天才缓和一点,弓着腰拉开后厨后门,连个鬼影子都不见了,嘴里骂骂咧咧了一句:“臭婊子,下次别让老子看见,看见非的让你知道知道喇叭是铜锅是铁,体验体验哥的英雄本色!” “哎呦喂,啥英雄本色呀,说出来让我们兄弟几个长长见识。”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大海吓了一跳。当他回过头更是吓得差点尿裤子,他有点不可置信地凝视着陈嘉南,以为自己是喝多了出现了幻觉。揉了揉眼睛,再次仔细打量了一番:“你……你个王八犊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吖的不是在看守室吗,怎么会……”话还没说完,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坏菜了!“ 大哥,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有点肚子痛,得赶紧上个厕所。”陈嘉南冷哼一声,身边的郑三平顺手从工作台上掂起一把炒勺咣当一下砸在大海头上。大海脸色难看,双手捂着脑袋的大包,转身就要从后门冲出去,被陈嘉南一脚踹在后腰上,脚下一滑,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身后的二宝手里举着一个菜墩子扑了上去用力砸在大海的后脑勺上。大海只感觉脑袋晕乎乎的还没来得及尖叫,刘四狗手中的擀面杖已经把他砸晕过去。 陈嘉南冷笑一声,对着郑三平嚷嚷道:“老三呀,烧锅热油,我想上面那几个王八犊子还没有尝过油泼猴头,做好了端上去,让那几个瘪犊子也尝尝鲜,拿拿味!” 二楼的包厢中,程队喝了口酒,感觉突然有点心神不宁。看了看身边的小东一眼:“小东呀,你下去看看大海那瘪犊子在干嘛,可不要玩的太过火,万一闹出人命了就不好收拾了。”小东点燃一支香烟出了包厢门,缓缓地向楼下走去。 后厨里,郑三平站在锅台边对着刘四狗和二宝嚷嚷道:“油开了,把那王八蛋拉过来,先给做个油泼口条。”刘四狗和二宝兴奋地拉扯下昏迷的大海拉到郑三平身边。二宝找了两根筷子折断把大海的口撑开。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小东埋怨的声音:“大海……大海你个王八犊子死那去了。”后厨中的陈嘉南对郑三平三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自己悄默声地站在门旁边,手里高高举起一炒勺。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眨眼间,小东从外面掀起门帘。当他踏进后厨的那一刻,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残忍的一幕:只见郑三平从锅里舀起一勺滚烫的热油,对着大海被筷子撑开的zb浇了下去。 滋啦一声,一股白烟升腾,后厨中瞬间弥漫起一股肉香味。刘四狗还象征性地撒了一小撮孜然,味道更加浓郁了。站在门口的小东眼睛睁得大大的,裤腿下面已经多了一摊水渍,身子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都忘记了呐喊。 刚要回头被陈嘉南一铁勺抽翻在地。陈嘉南没有停手,双手握着铁勺弯下腰对着小东的脑袋一阵疯狂输出,直到砸的像个破碎的西瓜,血水流了一地才善罢甘休。 大海被刚才那勺滚烫直接刺激得浑身疯狂哆嗦。要不是被二宝和刘四狗使出吃奶的力气按着肩膀,估计就会像疯牛一样窜出去撒欢。郑三平冷笑一声,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你这个王八蛋有点不太听大厨的使唤了。”说着端起一锅热油照着他的大猴头泼了下去。场面残忍至极,让人不敢直视。大海挣扎了没几分钟,就踏上了西天求经之路。 陈嘉南点燃一支香烟,狠狠地吸了两口,对着郑三平三人嚷嚷道:“麻利的把现场收拾一下,准备上菜了!”郑三平三人挽起袖子开始忙活起来…… 第269章 程队,常辉丧命 二楼包厢内,常辉殷勤地给程队递了支烟,帮忙点燃,恭敬地询问道:“程哥,今天抓得那个瘪犊子你等会回去准备怎么收拾?” 程队狠狠吸了两口烟,很有深意地看了常辉一眼,淡淡地嘀咕道:“凭着我多年从警的经验判断,我觉得那小瘪犊子身上背着事,肯定还不是一两件。所以嘛,想在他手里讹点钱那种小伎俩,你就别想了,他对我可是有大用处。 我现在要接任派出所所长的位置还不是太稳定,但如果我在哪个小瘪犊子嘴里撬出点惊天动地的大事情,那我的位置妥妥的稳定了。” 常辉撇了撇嘴,“程哥,有你说的那么玄乎吗?我怎么没有从那个小瘪犊子身上感觉到什么特殊的地方。” 程队拍了拍桌子,瞪着眼睛嚷嚷道:“你个跑江湖的狗崽子懂个毛线!在派出所看守室里,他那一刹那间,冰冷的眼神,让我想起我刚当警察那会遇见的一个身上背着七条人命的亡命徒,他们两个的眼神差不多,里面散发着瘆人的死气,这是平常人身上不会出现的东西。 还有,他比当年的特务嘴还硬,你想想他能是普通人吗?如果是普通的二五仔,一进派出所就得吓得尿裤子。什么钱啊,面子啊都没有命重要,可是那个小瘪犊子不一样,他平静的可怕,好像有种事不关己的感觉!” 常辉皱了皱眉头,“程哥,那他不会找我爹和我报仇吧,听你这么一说,我怎么感觉心里慎得慌。”程队吸了两口烟装作凶狠地嚷嚷道:“不管他是江洋大盗还是流窜在外,杀人无数的通缉犯,现在落在我手里,就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我不把他折磨的透露出八辈祖宗的坟堆子在哪,我这警察这些年就别当了。你小子要知道一句话,再恨的王八蛋,一见到警察双腿肚子都得转筋,尤其像我这种杀伐果断的。” 常辉陪着笑脸,恭维道:“在长丰镇谁不知道你程大队长呀,那可是长丰镇平头老百姓心中的保护神,我们的骄傲。”程队被夸得有点上头,眯着绿豆小眼得瑟地嚷嚷道:“嗯,哥也不怕你笑话,我是没有过硬的后台,如果我有过硬的后台,那现在最少也是市里的刑警队长。” 常辉撇了撇嘴,微笑地嘀咕道:“哪是,哪是!”程队沉默了片刻,重新点燃一支香烟,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小东和大海这两个王八蛋,不会是在下面群殴那个服务员吧,这么长时间了也不见上来!” 就在这时,包厢外面传来敲门声,常辉嘿嘿一笑,“程哥,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不是来了吧!”程队撇了撇嘴,“自家兄弟还敲个毛线门。”常辉眼珠子转了转,“那有可能是黄毛几人领着姑娘回来了,我去开门。” 程队一听姑娘,还象征性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紧绷绷的衣服。常辉迈着八字步打开门,突然,一个东西扔进他怀里,常辉低头一看,差点把七魂六魄吓丢了,“大……大海……你别瞪我呀!” 接着一声冰冷刺耳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响:“油炸猴头,给你尝尝鲜,你帮着拿拿味!”常辉再次抬起头,陈嘉南那满脸淤青、凉冰冰的脸已经出现在他瞳孔中,常辉回头对着程队大喊一声:“程……” 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嘉南一脚踹在肚子上,直接倒飞进去一米多远,身子砸在餐桌旁的椅子上,手里抱着的东西也咕噜噜地滚在程队脚下,这一瞬间太快。等程队反应过来,陈嘉南、郑三平,和二宝、刘四狗已经进入包厢。 程队先是看了一眼脚下的东东,身上的汗毛直接根根竖起,恐慌地喊了一声:“大海……”接着他习惯性地从后腰里拔出枪直接对着陈嘉南就要射击,郑三平已经比他快了几秒钟,手中的短刀甩向他的手腕,“啊……”程队尖叫了一声,短刀直接扎进他的手腕,手中的枪也不小心掉在地上,接着二宝已经端起餐桌上的水煮鱼泼在他脸上! 程队恐慌地向后退了两步,幸亏水煮鱼已经没有了什么温度,要不然他肥嘟嘟的脸绝对得毁容。常辉在这时刚挣扎地爬起身,刘四狗顺手在餐桌上拿起一酒瓶子直接在常辉头上摔碎。 刘四狗没有停留,用半截带着尖刺的碎瓶子毫不犹豫地在常辉肚子上连续捅了五六下,常辉肚子上一片血红,不敢置信地看着凶神恶煞的刘四狗,顺着桌子滑倒在地,刘四狗重新在餐桌上拿了一瓶子,弓着腰对着奄奄一息的常辉头上又是一阵疯狂输出,直到常辉歪了脑袋才撒手。 眼前的这残忍的一幕,让平时耀武扬威的程队浑身冒汗,绿豆小眼胡乱转悠着寻找着逃生之路。他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凝视着陈嘉南,装腔作势地嚷嚷道:“你……你是怎么逃出派出所的,猴……猴子人呢!” 陈嘉南冷笑着向着程队移动,“你长的这么聪明,猜猜看吗。猜对了有奖!”程队再次向后退了两步,脚下缓缓地向窗户跟前移动,“你……你个王八犊子,你这是在犯罪知道吗。赶紧束手就擒。说不定我一高兴,还可以饶你一命。” 可等待他的是,陈嘉南手中的短刀,陈嘉南一刀向着他胸口扎去,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程队做了个大胆的举动,接近三百斤的体重,从窗口跃了下去,陈嘉南几人只听见下面一声闷响,程队肥嘟嘟的身体直接和下面的水泥地来了个亲密接触,挣扎了半天爬不起来。 站在窗口的陈嘉南怒了,根本就没有做任何考虑,直接一跃而下,二宝和刘四狗也紧跟其后,郑三平犹豫了一下,从桌子下面捡起那个椭圆形的东东飞快地出了包厢门向楼下跑去。 陈嘉南的双脚刚接触地面,程队已经挣扎地爬了起来,向着前方疯狂地奔跑,嘴里慌乱地嚷嚷道:“杀人了……杀人了……”陈嘉南和刘四狗、二宝在后面听见程队的叫嚷声,脚下追击的速度更快了,程队还没有跑出五十米,已经是气喘吁吁,感觉胸口都快要炸了,两根小短腿也有点不听使唤开始转筋。 奔跑中的刘四狗弯腰在地上捡了半截砖头,瞄准程队的后脑勺扔了过去,“嘭”的一声,砖头在空中划过,亲吻了一下程队的后脑勺,程队只感觉脑袋瞬间迷糊了一下,身子随着惯性摔了个狗吃屎。 由于刚才程队的几声求救声,街道两旁好几家窗户的灯已经亮了起来,陈嘉南一个飞跃扑在程队身上,一只手抓住他的头发,另一只手握紧短刀从他的后心扎了进去,由于时间紧迫,陈嘉南手中的短刀,又快又疯狂,连续扎了七八刀之后,顺手抹了程队的脖子。 刚站起身,往后望了一眼,已经听见街道两旁有人打开门。陈嘉南慌乱中对着刘四狗和二宝嚷嚷道:“快撤!”三人在黑暗中向着街道前方狂奔,还不到两三分钟,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在三人身边响起,开车的正是郑三平。 郑三平对着三人嚷嚷道:“快……快上车!”陈嘉南三人麻利地跳上车,郑三平深踩了一脚油门,车子向前窜去!后面隐隐约约传来尖叫声:“杀人了……杀人了……大家伙都赶紧出来看看吧……” 第270章 加油站遇小太妹 郑三平驾驶着黑色现代一路狂飙,差不多经历了两个多小时,进入了海东市地界。坐在副驾驶上的二宝首先打破了车上压抑的气氛,他歪着脑袋笑眯眯地看着郑三平嘀咕道:“三哥,平时兄弟我真是没看出来呀,你开车这水平可以呀,感觉可是比我好多了,隐藏得够深的。” 郑三平尴尬地笑了笑:“你是名副其实的车神,哥只是情急之下超常发挥而已。就十七八岁的时候在村里开过拖拉机,再平时有你和四狗两个大神驾辕,我这点三脚猫技术肯定不敢拿出来丢人现眼呀。” 后座上的刘四狗撇了撇嘴:“三哥你哪里是技术不行,分明是嫌弃开车太累。谁都知道,坐车比开车舒服,你这当哥哥的不太够意思呀!”郑三平撇了撇嘴:“你们两个小王八犊子是不是皮痒了,给哥哥我找事呢。我如果真有技术的话,刚才几次能差点挂错挡?”二宝和刘四狗捂着嘴偷偷傻笑。 郑三平开着车,沉默了片刻,随后回头对着闭目养神的陈嘉南问了句:“南哥,今天的事情可是办得不太漂亮啊!我估计条子很快就会找到线索。你考虑考虑,是不是给上面那位打个电话,知会一声,让他心里好有个底!” 陈嘉南缓缓地睁开眼睛,斟酌了片刻沉声说道:“海东和桐城虽然属于一个省,但中间间隔了有两三百公里呢,他的手目前还伸不了那么长。” 刘四狗皱着眉头嘀咕了一句:“那我们怎么办?”陈嘉南冷笑了一声:“怎么办,凉拌呗!之前兄弟们后面没有腿,也不是照样来去自如。大家最近做事情小心一点就成。咱们兄弟和他之间这种互相利用的关系,一定要懂得平衡,双方才不会撕破脸。如果我们要用他,肯定选择在迫不得已、十分危急的情况下。现在我们不是好好的吗?长丰镇距离海东还有八九十公里呢,目前看来,兄弟们还没有露出啥破绽,大家不要过分担心。”郑三平三人点了点头。 陈嘉南给几个兄弟分了烟,自己点燃一支,深深地吸了两口,对着开车的郑三平嘀咕道:“老三啊,找个宾馆,兄弟们休息一下,现在都凌晨四点了!” 这时,二宝突然大喊一声:“三哥,车都没油了,你不看油表吗?”郑三平尴尬地笑了笑:“这不是一路上都着急着吗,哪有功夫瞅那玩意!”陈嘉南笑了笑:“你们三哥今天也算是出其不意,好几年没有摸过车,这一口气能飙到海东,也是挺不容易的。你们两个就别怪罪他了。” 刘四狗和二宝尴尬地笑了笑,齐声嘀咕道:“我们两个怎么能怪罪三哥呢,我们只不过是和他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郑三平笑而不语,驾驶着车子就近找了一个加油站。车子停好,郑三平打开窗户对着外面嚷嚷道:“人呢,加油喽。” 几人等了半天,一个加油员才从加油站的便利店出来,他裹着大衣,睡眼朦胧,不情不愿,步伐蹒跚地向着现代走了过来。眨眼间走到驾驶位车窗前,露了个特别难看的职业性笑容,恭敬地问道:“大哥,92还是95?” 郑三平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92加满!”随后又来了一句:“我说小兄弟,喊了你半天了,怎么这么磨蹭呢,在里面干啥好事呢!”加油员抱歉地对郑三平说道:“大哥,实在是不好意思,咱这地方小,一般晚上很少有人过来加油,你刚才那一嗓子,我正在睡觉,以为出现了幻觉!真对不住你呀。”郑三平摆了摆手。 加油员手脚麻利地插好油枪,可就在这时,后面不远处冲过来一辆嘉陵90弯梁摩托车,麻利的停在现代旁边。摩托车上下来一个打扮得特别非主流,画着烟熏妆的小太妹。她慌慌张张地跳下摩托车,谨慎地四处瞅了瞅,打开摩托车油箱盖,一把从加油员手里抢过加油枪怼在她的摩托车油箱里。 本来有点迷迷瞪瞪的加油员彻底清醒了,他说:“我说姑娘,你加油得排队知道吗,你胡乱抢油枪是谁给你惯的毛病?这还给大哥算钱着呢。” 小太妹仍然在到处乱瞅,根本没有搭理加油员。加油员拔出枪又插进现代车的油箱口,这时小太妹也没多说什么,拧上油箱盖,启动摩托车就要开溜。 让盯着她的加油员一把拦住,“我说妹子,你是不是记性不好,忘了点什么了?”小太妹尴尬地笑了笑:“大哥,你说的话,我有点听不懂,我确实忘了一件事,忘了我妈喊我回家吃早饭呢! 大哥,你先忙,我先走了,要不然我妈会着急的!”说着轰了一下油门又要走,被加油员死死地按住车头:“你吖的加完油不给钱就想遛,这是谁给你定的规矩?” 小太妹脸红的嘀咕道:“大哥,我今天出门急,身上没装钱,下次,下次过来我给你带上,我现在有急事,得赶紧走,不然就来不及了。” 加油员趁着小太妹一时不注意,直接快速拔了摩托车车钥匙,冷哼一声:“大半夜的出来加油谁知道你是人是鬼,今天的不付钱就别想走,要不然我给老板怎么交代,那可是要扣我工资,开除我的!” 小太妹急了,跺了跺脚:“大哥,我不走真的来不及了,有人会要我的命的!”加油员不耻地笑了笑:“我只知道加油给钱,天经地义,你不要给老子玩什么幺蛾子!痛快的把钱给了,咱大家你好我好。” 趴在车窗上的郑三平,看着这深夜里遇见的这滑稽一幕。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几声发动机的轰鸣声,加油员眼看着两辆面包车从远处疯狂地冲了过来。第一辆由于刹车不及,直接撞在郑三平等人的黑色现代上,车上的陈嘉南几人随着惯性。身子碰到前面的靠椅背上!陈嘉南皱了皱眉头!“ 哐当”一声,两辆面包车车门打开,从上面跳下来八个穿着宽大西装、桀骜不驯的小混子,手里提着砍刀钢管。为首的一个大龅牙看见小太妹冷声一笑:“小浪蹄子,跑的挺快呀。都赶上刘翔了,让哥几个一顿好找呀!” 小太妹看见龅牙等人身子有点哆嗦,慌乱之中看见趴在车窗上的郑三平正有兴趣地看着自己,眼珠子转了转,上前两步一把抓住郑三平的大手,恐慌的嚷嚷道:“大……大哥,快救救我呀,他们是坏人……” 第271章 白可欣 就在这个时候,大龅牙霸气地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手里握着砍刀指着郑三平嚷嚷道:“小瘪犊子,我奉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加完油赶紧滚犊子,不要耽搁我龅牙强办事!” 郑三平冷笑一声,拉开车门跳下车。也霸气地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缓缓地吐在龅牙强脸上:“老子才懒得管你们的破事呢。但你tmd无缘无故撞老子车屁股是怎么回事,再怎么饥渴难耐也不至于撞我车屁股吧,老子现在就想问问你故意撞我车这事怎么解决!” 龅牙强还没来得及说话,站在一旁的加油员先怒了:“我说两位大哥,这他娘的是加油站,不是夜总会好不好,识趣的赶紧把你俩手中的烟掐了。要不然出现了火灾不是你们两个能承担得起的。” 这时,龅牙强有点不愿意了。伸出一只手在加油员脸上拍了拍:“你小子是不是长着眼睛出气呢。没看见老子正在谈事情吗,如果没有别的事情,那凉快那待着去,别在这里碍老子的眼,要不然老子会一对一的教教你abcd怎么读!” 加油员不知道是身上的责任感太强,还是本来就是个犟种,他从现代上拔出油枪在加油机上挂好,挽了挽袖子,瞪眼睛大声嚷嚷道:“你们想要面子,想解决事情,麻烦换个地方成不成,这里是危险区域,是加油站,不适合各位大哥再次大大出手。” 龅牙强撇了撇嘴,直接用手中的砍刀架在加油员脖子上:“我发现你小子是不是耳朵有tmd问题,那老子在好心提醒你一句,我龅牙强要在这里办事,像你这种闲杂人等统统给我闪开,躲得越远越好!小心我一冲动,溅你一脸血,如果那样子的话,你是不是感觉就不太好了。” 加油员用手剥开龅牙强手中的砍刀,信誓旦旦地嚷嚷道:“我不管你是龙是虎,在这里也得给悄默声的卧倒!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加油员,打工仔,但我老板可不是你们能得罪起的。大半夜的,大家能出来办事情,已经很不容易了,所以,都别给自己找麻烦成吗,我的要求并不多,只是想让二位把手中的烟掐了。换个地方谈事情,难道这都不成吗!” 龅牙强阴森地冷笑了一声:“老子是不是今天出门忘了看日历,大半夜的怎么会遇见你这个多事的话唠,嘚啵嘚的哼唧个就没有完!”随后对着身后的小弟嚷嚷道:“都还愣着看戏吗,还不赶紧把这王八蛋给我拖走,别影响老子心情,要不然我容易冲动,我如果冲动起来连我自己都害怕!” 龅牙强身后的两个小弟直接用砍刀架在加油员的脖子上,对他嚷嚷道:“麻利的滚回你的便利店,强哥把事情解决完了,再让你过来,要不然,兄弟们先拿你开开荤!”加油员虽然是个犟种,倒是明晃晃闪着冷光的砍刀架在他脖子上,心里还是有几分忐忑的,在两个小混子的推搡下,也只能借坡下驴悄默声地回到了便利店,只能不安地站在便利店门口祈求不要出现任何事情。加油员被赶走后,也算是清静了。 龅牙强斜着眼睛打量了一下郑三平:“哥们,我的兄弟撞了你的车,是我们的不对,主要是刚才速度太快,刹车又不是太好,所以把你的车蹭了。你看这样好不好,我龅牙强出来混,最讲究的是信用,你先闪开身,让我和这个小浪蹄子好好唠唠我们之间的事情,等会我会根据你的车受损的程度给你赔钱。你感觉怎么样?” 郑三平打了哈气,撇了撇嘴,冷冷地说道:“不怎么样,我他娘的还有事情呢,可不想在这里给你当免费的吃瓜群众。你现在给我把钱赔了,我立刻走人,绝不会在这里多浪费一秒钟时间。”躲在郑三平身后的小太妹偷偷地给郑三平竖了个大拇指,还不肖地给龅牙强吐了吐舌头。 龅牙强冷哼一声,不太愿意地嚷嚷道:“哥们,你多等几分钟会死吗,难道是你媳妇给你戴了绿帽子,你着急忙慌回去抓奸呢。我龅牙强虽然不是啥好人,但有时候也会善心大发,你说个数,让我看看合不合理。” 郑三平竖起两根手指,龅牙强淡淡一笑,从口袋里掏出来两百块递给郑三平:“哥们,拿好你的钱,赶紧麻利的滚蛋。”郑三平看着他手中的两百块钱,笑了!而且笑得特别不自然:“你他娘的拿的是美金吗,面额挺大呀。你先看清楚我的车,你拿两百块钱打饭要饭的呢,还是故意想拿我寻开心!老子给你比划的是两万,不是两百,你先搞清楚成不成。” 这下,龅牙强实在是忍不住了,对着郑三平大声嚷嚷道:“就你这破车,还两万,我能给你两百块钱,已经是给你很大的面子了!你还想怎么样,是不是看上这小浪蹄子了,想在老子面前玩一出英雄救美的把戏,老子告诉你不行!” 郑三平无奈地摊了摊手:“你如果这样聊天的话,今天我还就多管闲事了。”郑三平在小太妹的脸上捏了捏:“我感觉这姑娘还有几分姿色,准备拉回去做个压寨夫人,你感觉怎么样,强哥!” 龅牙强彻底愤怒了,用砍刀指着郑三平:“你奶奶个熊,故意玩老子是吧。”他快速地挥了挥手,大声嚷嚷道:“兄弟们给我这王八蛋办了!” 就在这个时候,黑色现代的后车窗缓缓打开,刘四狗从车窗里伸出身子,手里端了个用衣服裹着的长条东西,对着龅牙强身后刚要扑向郑三平的七八个拿着砍刀、钢管的小混子嚷嚷道:“我看谁他娘的敢动一下,谁动一下我就打死谁。” 七八个小弟愣了愣神,把目光投向龅牙强。龅牙强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了一下刘四狗用衣服包裹着的长条东西,当他伸长脖子隐隐约约看见那黑乎乎的枪管时,吓了一大跳,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两三步。 这时,郑三平对着身后的小太妹嚷嚷道:“还不赶紧上车等啥呢。”小太妹哦了一声,吐了吐舌头!从另一边拉开车门上了车。郑三平也跳上驾驶位,启动车辆。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他踩了一脚油门,车子窜了出去! 还在愣神的龅牙强被身后的一个小弟拍了拍肩膀:“强哥,还追不追?”龅牙强撇了撇嘴,回头对着小弟嘀咕道:“没看见人家手里有喷子吗,你如果不怕死的话可以开车去追。”小弟尴尬地笑了笑:“一切都听强哥的。” 龅牙强挥了挥手:“你把摩托车骑上跟在后面,我们打道回府,回去也好给老大有个交代。”说完和其他小弟上了面包车,一溜烟颠了。剩下多嘴的小弟委屈地骑着摩托车只能跟在后面吃灰。 一帮人走后,站在便利店门口的加油员才想起来还都没给加油钱呢,气的一阵直跺脚! 黑色的现代车上,小太妹天真地看了看陈嘉南几人,开心地嚷嚷道:“多谢几位大叔救了我。我叫白可欣,很高兴认识你们。”说着她伸出小手伸向几人,可是陈嘉南几人没有一个搭理她,让她顿时感觉尴尬无比…… 第272章 你接近我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白可欣撅着小嘴,眼珠子转了转:“几位大叔,你们就不想知道那帮人为啥要找我麻烦吗?”陈嘉南几人仍然是没有一丝搭理她的欲望。白可欣感觉到一阵尴尬,脸有点红了,喃喃自语道:“我一个可爱漂亮的小肥羊,不会是刚逃出狼窝,又进了虎穴吧。我妈妈如果知道了,那不知道得有多么伤心。” 她抬起头,用精明的小眼神再次瞅了瞅陈嘉南几人,捏了捏小拳头:“几位大叔,待会你们对我温柔点,下手轻一点,我这小体格子可经不起,像你们这样身强力壮的大男人,联合攻击。” 这时,刘四狗有点忍不住,撇了撇嘴:“我说小姑娘,我现在十分迫切的,想向你请教一个问题,我们几个看起来有那么老吗?再怎么说,也是我们几个救了你,你就不会说几句甜言蜜语感谢一下,一口一个大叔叫着,那不是纯纯的伤我们心吗!” 白可欣腼腆一笑,得瑟地嘀咕道:“你们几个不会是从外星球刚下来的吧!也太out了吧,你们没有感觉你们几个和这个欣欣向荣的新时代严重脱钩吗?本小姐叫你们几个大叔,哪是对你们的尊重,懂吗!和年龄无关。你们要知道,在我眼里,能被我称作大叔的人,都是很帅很酷,很飒的。” 刘四狗冷笑了一声,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刚要说话,就被白可欣打住。只见白可欣用小手在自己鼻子下面扇了扇,皱着眉头对刘四狗嚷嚷道:“大叔,你还有没有点公德心,这可是公共场合,你能不能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尤其像我这种含苞未放的花骨朵。” 刘四狗愣了愣,随即从烟盒里掏出一支烟,粗暴地插进白可欣小嘴里:“现在可以了吧,要不要我给你点燃?”白可欣直接把口中的香烟折断,皱着眉头再次嚷嚷道:“大叔,我的意思是让你把烟掐了,这么多人在车上呢,请不要故意破坏环境成吗!” 刘四狗看都没看她一眼,淡淡地说道:“几位大叔马上要去宾馆休息,你要不要一起?”白可欣手舞足蹈,开心地说道:“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刘四狗愣住了,陈嘉南和二宝也愣住了,开车的郑三平也差点把油门当成刹车。几人狐疑地看着白可欣,陈嘉南忍不住嚷嚷道:“我说小姑娘,你也太把自己不当人了吧,这么随便,你父母平常就这么教育你的吗!” 白可欣小脸一红,啧啧地说道:“本姑娘今晚上只是无家可归。看在你们几个大叔挺善良的份上,我才给你们机会请我住一晚上宾馆。你们脑子里想啥好事呢?我今年才十七岁,可不是你们心目中那种随便的女人。我很纯洁的好不好?” 刘四狗淡淡地来了句:“你不是随便的女人,但你随便起来不是人,对吧?是现在社会进步了,还是你们这些小年轻太疯狂?我在你面前发现我确实有点老了。” 白可欣双手叉腰,故作矜持地嚷嚷道:“你们几个大叔如果今天晚上不收留我的话,我真的是没地方可去了。”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二宝嘀咕道:“姑娘,眼看天马上就亮了,你随便进个公园,找个躺椅在上面一睡,眨眼间就天亮了。到时候到处是锻炼的老太太和老爷子!说不定你还能学几招太极呢。” 白可欣委屈地跺了跺脚:“有你们几个这样的吗,一点都不解风情,不怜香惜玉。我可是祖国未来的花骨朵,如果在外面出了什么事情,你们可是要负全责的。” 陈嘉南冷笑了一声:“你也别在这里和我们几个大男人纠缠了。前面路口,老三,你在那里踩一脚刹车,让这未来的花骨朵下车。” 白可欣瞬间急了,一把抓住陈嘉南的手:“大叔,你可不能这样。你们救了我就得对我负责任。我如果让坏人抓去,你们不是白救了我吗?”陈嘉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像你这个年纪应该在上学吧,大半夜的还在外面瞎晃悠,又是这般小混混的打扮,你接近我们的目的是什么?痛痛快快地说出来,我们几个也就不辣手摧花了。要不然,我会让你感觉后悔遇见我们。” 白可欣艰难地挤出两滴宝贵的眼泪:“大叔,我感觉你真的好奇怪呀。刚才我一上车就要告诉你我离奇的经历,你不愿意听,现在又怀疑我接近你们的目的。这事情,我也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 我还在读高中,前段时间出去闲逛看上一辆摩托车,让妈妈给我买,她不愿意。我只好晚上出来到酒吧唱唱歌,赚点外快。好不容易攒了五百块钱,今天晚上就坐公交车去摩托车二手市场转悠了一圈。在一个比较大的门店里看上一辆摩托车。店员开价要三千块钱。可我手中只有五百块钱,我可是太喜欢那辆车了。当时心里就冒出来个大胆的想法,给店员说让我试骑一圈。”白可欣停顿了一下,对着陈嘉南几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二宝看见她那尴尬的笑容,嘀咕道:“所以你趁着试车的机会,骑着摩托车溜之大吉。没想到,后来又被人家追上了,是不是这样子?”白可欣点了点头,大叔你好聪明! 二宝冷笑一声:“我看你漂漂亮亮的,脑子应该也没什么毛病吧?咱能不能编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呢?”白可欣有点委屈,眼泪汪汪地对陈嘉南几人吼道:“我说的全是真的,如果有半点谎言,天打雷劈!只不过中间有个小插曲,我如果骑着摩托车藏起来,可能就不会有后来被那帮混子追上的可能性了。 我骑着摩托车出了那家店门,就一路上狂奔,跑了有一个小时后,我感觉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就约着我一个闺蜜出来潇洒。这一逛就是两三个小时。把闺蜜送回家后,没想到在半路上遇见了那帮找我的混混。我这一路上和他们周旋呀,一直搞到后半夜,摩托车也没油了,所以就进了加油站,准备加点油就碰见你们几个好心大叔了!我说的每句话都是千真万确!如果那句话骗了你们,你们想怎么处置我都成。” 陈嘉南沉默了片刻:“你一晚上不回家,你父母现在应该急的满世界找你呢。你家在什么地方,告诉我,我送你回家。”白可欣听到这话,慌忙地摇了摇头:“还是不要了,大叔。我这几天和我妈妈闹矛盾,我不想回家。你别逼我成吗?”陈嘉南冷哼一声:“你和你老妈闹矛盾,那你老爸总不能不管你吧?”白可欣含着泪,倔强地哽咽道:“他俩离婚了。我爸是个工作狂,我从小到大他就没有管过我。” 白可欣停顿了一下,有点激动地对陈嘉南嚷嚷道:“大叔,我现在身上没钱。今天晚上和闺蜜出去潇洒,全部挥霍了。我只是看你们几个挺善良,你们几个要去住宾馆,我顺便跟着蹭一晚上。明天我就回学校了。你叭叭叭的怎么这么多问题,查户口吗!如果你不愿意,前面路口放我下车!” 陈嘉南摇了摇头,看着一个小姑娘大晚上的挺可怜,只能是无奈地答应了她无理的请求…… 第273章 羊爷出事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正在呼呼大睡的陈嘉南被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惊醒。陈嘉南迷迷瞪瞪地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缓缓地从床头柜拿起手机,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上露出一丝喜色。他缓缓地接通电话,对着电话兴奋地说道:“彪子,到魔都了吧,羊爷他们一切可好?是不是那老小子想和我唠唠嗑?”电话对面的彪子阴沉着脸,很沉重地嘀咕道:“南哥,出事了,出大事了!”陈嘉南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直接从床上坐起身子,沉声对着电话问道:“彪子你不要着急,慢慢说,出什么事情了。” 电话对面的彪子有点激动地对着电话嚷嚷道:“南哥,羊爷和方院长出事了,现在两人还在医院昏迷着。我不得已才给你打的电话。”陈嘉南皱了皱眉头,对着电话嚷嚷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把来龙去脉说清楚。”电话里传来彪子焦急的声音:“南哥,我和嘉乐昨天晚上刚一到羊爷这里,还没有和他们说几句话,孤儿院外面就来了一大群本地的混子。不分青红皂白一进门就一通乱砸,方院长上前制止,就被几个混子用钢管打翻在地,一阵折磨。羊爷为了救方院长上前和他们动手,没几分钟也被他们用砍刀钢管打翻在地,当场昏迷。” 陈嘉南脑袋嗡嗡直响,对着电话咆哮道:“那你呢,你不知道帮忙吗!”电话对面的彪子哽咽道:“南哥,你不了解当时情况,我在和飞燕姐和方情雨保护二十多个小孩子呢。我也是双拳难敌四手,被那帮混子打伤了,只是我稍微轻一点,没有羊爷和方院长受伤那么重。那帮混子临走时扔下话,让孤儿院三天之内搬走,要不然一个都别想活。 我和飞燕姐把羊爷和方院长送到医院,随后才了解到,两个月前,上面下了拆迁通知,勒令孤儿院限期搬走。方院长找了好多关系才把这件事压了下去,可是任谁没想到,上面有些人不高兴了。执意要拆孤儿院这一片,而且把拆迁工作交给了一个远东城乡拆迁有限公司。听飞燕姐叙述,这家公司有黑社会背景,而且这一次比第一次给的拆迁款更低,让人感觉有种白送的错觉。这半个月来,隔三差五的过来威胁闹事,如果不是这次我送嘉乐过来,她们还打算瞒着你呢,害怕给咱兄弟们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陈嘉南眼睛有点微红,想起当初羊爷对自己、对兄弟们的帮助,眼泪花在眼睛里面打转。他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沉默了不到一分钟,对着电话沉声说道:“彪子,你现在不要有其他顾虑,和飞燕在医院照顾好羊爷和方院长,请方情雨先把孩子们带出来另外找个地方先住下,安全第一!我现在就叫兄弟们起床,以最快的速度前往魔都。你得空在黑市上给兄弟们准备点能办事的家伙。” 电话对面的彪子好像找到了主心骨,坚强地说道:“南哥,你放心,这些都在我考虑之内。嘉乐现在也长大了,一晚上没睡觉,帮着方情雨一直在安抚小孩子们的情绪。南哥,你和兄弟们来的时候路上注意安全,我在这里等你!” 陈嘉南嗯了一声挂断电话,胡乱地给身上套了几件衣服,没有来得及洗漱,就把呼噜震天的郑三平、二宝和刘四狗叫醒。郑三平三人满眼血丝,打着哈欠,委屈地看着陈嘉南。郑三平埋怨地嘀咕道:“南哥,这还没睡几个小时呢,你这一大早把兄弟们叫起来有什么事情呀。” 陈嘉南眯着眼睛看着几人沉声说道:“出事了!大家赶紧收拾一下,准备出发。”二宝有点不可置信地嘀咕道:“南哥,有这么快吗,昨晚上兄弟们才办的事情,今天一大早就查到兄弟们头上了?难道海东的条子现在都是福尔摩斯?就算个个是福尔摩斯也没有这么快吧。” 郑三平和刘四狗也不可置信地看着陈嘉南。陈嘉南拍了拍额头:“你们瞧我这一着急,都忘记给你们说清楚了,不是这边的事情,是魔都。彪子刚打来电话,羊爷和方院长被本地的混子打成重伤住院了,因为孤儿院拆迁的事情,彪子也受了伤。” 郑三平、二宝、刘四狗三人彻底清醒,一骨碌在床上爬起来,没有言语就胡乱地给身上套衣服。这也许就是兄弟们之间的默契吧。二十分钟后,陈嘉南四人已经下了楼,准备出宾馆门的时候被前台姑娘拦住。姑娘客气地对几人说道:“几位大哥,和你们昨天晚上一起来的那个姑娘,今天早上七点钟就走了,因为不愿意打扰你们休息就给你们留下张便签。” 姑娘把便签递到陈嘉南手中,陈嘉南看了一眼,上面写着:“感谢几位帅气的大叔出手相救,下面是一个传呼号码!落款白可欣!”陈嘉南几人出了门,他就把便签扔进了垃圾桶。四人麻利地上了车,副驾驶的郑三平嘀咕道:“南哥,魔都这么远,事情又这么急,我们总不能开车过去吧。”陈嘉南斟酌了一下,沉声说道:“我们先去机场,瞅瞅情况,如果一切顺利的话,那也证明那位当初给我说过的话没有假!”郑三平点了点头,二宝启动车辆,车子缓缓地上了大路…… 上午九点钟左右,海东市警察局,局长办公室,警察局局长谭松在接完一通电话后大发雷霆,把自己最喜爱的一只茶杯给摔了。一旁站着的秘书瑟瑟发抖。谭松平静过后,对着秘书沉声嚷嚷道:“别愣着了,快去把白凯那个混蛋给我叫过来。” 秘书没敢多嘴,麻利地出了办公室。不到十分钟,秘书带着白凯、雷子和小武进了办公室。白凯最近几个月老是在躲着谭松,因为他们重案组去年主抓的11.2大案最近是一点进展都没有,整天受尽了同事的白眼和领导的不分场合的批评。 白凯三人站在办公桌前,看着神色凝重的谭松,都不敢喘口大气。谭松看见白凯三人满眼血丝,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斗志,心里更加烦躁了,使劲拍了拍桌子,恨铁不成钢地嚷嚷道:“白凯,这几天11.2命案有没有进展。” 白凯现在一听到有人问案子头就大。他低下头,委屈地嘀咕道:“局长,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我已经给你说过好几次了,自从去年年根那场为期一个月扫黑活动后,犯罪嫌疑人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再后来,以前查过的很多有利的线索,也好像是被人有意抹除掉了。我之前给您建议过……” 谭松再次拍了下桌子:“不要给你的无能找借口好吗,你小子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什么案子如果让你一帆风顺的破了,那还叫你们成立重案组干什么?你瞧瞧你们重案组几个人这几个月的表现,像扶不起的阿斗,一点斗志都没有。即使有人为破坏的痕迹,那就证明这件案子更加重大。后面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你们重案组更应该不惜一切去调查,而不是每天浑浑噩噩,一杯浓茶,两张报纸度过一天。那叫虚度光阴懂吗! 为了这个案子,我这把老骨头已经让提前退休了。再过一个月我就退居二线了,到时候看还有谁替你们几个不成事的王八蛋擦屁股。”胡子拉碴的白凯忽然抬头挺胸,有力地说道:“局长,请你放心,我们重案组成员并没有丧失信心,只不过在韬光养晦。私下里还在一直调查!” 谭松见敲打的差不多了,变了副面孔,沉声说道:“我希望你小子说到做到。现在出现了一个棘手的案子需要你们去调查。你们先把手头的事情放一放。” 白凯皱了皱头问道:“局长,什么案子,你赶紧说说。”谭松点燃一支香烟,深深地吸了两口,缓缓地说道:“昨天晚上,长丰镇,一家名叫醉仙楼的饭店发生命案。根据镇派出所所长提供的消息称,死了三个片警和一个企业家,而且凶手手段相当残忍,社会影响极大。派出所已经没有能力办这件事情了。我刚接到消息,上级领导非常重视这件事情,让我派几个能力强的精英赶紧过去办理此案。局里其他小队最近事情都比较多,只有你们重案组闲着。你这次能不能从新抬起头,就要看这次的案子你们能不能尽快侦破!” 白凯和雷子、小武三人抬头挺胸,对着谭松敬了个礼,齐声喊道:“多谢局长给的这次机会,我们重案组这次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谭松看见三人此刻的精神状态,脸上多了一抹欣慰:“你们收拾一下赶紧出发吧。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白凯三人再次对着他敬了个礼,转头就出了办公室。 白凯刚带上门,一声愤怒的女声在他耳边炸响:“白凯你个王八蛋,你一天除了工作,家里的事情一点都不操心吗?”白凯听见声音猛然回头,看见叫嚷的女人心里一片烦躁。他对着女人嚷嚷道:“孟雅洁,这里是警察局,不是在家里,你这样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不嫌丢人吗?”孟雅洁双手叉腰大声嚷嚷道:“白凯,你多长时间没有给你女儿生活费了,你个大男人现在还有脸来训我。” 白凯老脸一红,不知道如何解释,硬着头皮嚷嚷道:“这些都是家务事,你不能等我下班再给我说嘛!”孟雅洁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自从你和我离婚后,你看过女儿几次?警察局是不是少了你就不运转了?你当我愿意来警察局闹吗!你的女儿,白可欣!她昨天晚上一夜未归,你知道吗,现在还没有下落!你这个做警察的父亲告诉我该怎么办!”白凯有点怒了:“你一个人带着孩子,是怎么照顾她的?”就在这时,谭松听见动静出了办公室…… 第274章 谜一样的女人——孟雅洁 谭松出了办公室,站在办公室门口,双手叉着腰,脸色严肃地看着正在吵吵的白凯和孟雅洁,不忿地嚷嚷道:“我说你们两个,加起来都快一百岁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在这里吵吵闹闹?这是警察局,不是你们家里,还有没有点规矩?” 白凯一个头两个大,此时不知如何是好。孟雅洁一看见谭松就立刻飞奔过去,眼泪汪汪地对着谭松哽咽道:“谭局,不是我想过来闹事,是白凯这个王八蛋太不是东西了。两年前抛弃我们母女俩,一直不管不问,现在女儿一晚上未归,他都不知道。我连假都不顾得上请,就急急忙忙过来告诉他情况,他不分青红皂白先数落我一顿。这可是你带出来的兵啊!太不可理喻了吧。” 谭松脸上一阵尴尬,绷着脸对楼道里看热闹的几个警员嚷嚷道:“都不用工作了吗?有什么好看的!”看热闹的警察看见局长大人亲自准备调节事端,也都一步三回头地进了办公室。谭松再次瞪了白凯和孟雅洁一眼:“你俩跟我来办公室一趟!”谭松先进了办公室。孟雅洁瞪了白凯一眼,拧着肥腰先一步进了办公室。白凯无奈地摇了摇头,也步履蹒跚地进了办公室,顺便拉上了门。 谭松邀请孟雅洁坐下后,殷勤地给她倒了杯茶,客气地询问道:“雅洁,好长时间没见你,现在越来越漂亮了。你刚才说可欣那个小丫头一夜未归,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快跟我说说。”孟雅洁抹了一把眼泪,哽咽道:“可欣现在不是上高二吗,每天晚上九点钟放学,学校里她住不惯,所以每天晚上回家来住。可昨天晚上我在家里等到十点多也没见她回来。我就给她班主任打了个电话,谁知道,那死丫头昨天下午放学后就没有上晚自习直接出校门了。 我知道情况后,更加着急了,在她要好的同学家里都找了,也没见人影。我昨晚上一直找到后半夜也没找见,最后无奈之下给白凯这个王八蛋打了好几个电话,刚开始还在占线中,后来直接关机了。白可欣难道不是他女儿吗?一个花季少女一晚上未归,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情,你让我以后怎么活? 他倒好,不是失踪就是联系不上,好几个月了,都没有给可欣生活费。当初离婚可是说的好好的,我现在就想问你一句,谭局,你们警察局难道困难的几个月都发不出来工资了吗?” 谭松尴尬地笑了笑:“雅洁,这件事你可能误会白凯这个臭小子了。这一两年赶上改革开放大浪潮,上面需要发展经济,所以工资吗稍有延迟。如果你那里实在是困难的话,我可以私人拿出一点钱先帮你度过难关,你感觉怎么样?” 孟雅洁坐直身子,对着谭松微笑地说道:“养女儿的钱我还是有的。我只是想让某些人知道知道,他也是一个父亲,不是光棍汉,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白凯实在忍不住插嘴道:“孟雅洁,可欣一晚上没有回家,是不是到你不认识的朋友家去玩了?你今天早上有没有给学校打电话询问一下情况?”孟雅洁瞪了白凯一眼:“你怎么现在才说,这半天干嘛呢?你自己没有手机吗?自己不会打吗?给学校打个电话是不是让你这个重案组组长感觉丢面子?” 白凯有点无语,此刻心中有种想揍人的冲动。他站起来,胸口起伏不定,大声嚷嚷道:“孟雅洁,我真不知道我当初怎么看上你这个胡搅蛮缠的女人呢?我是在提醒你,女儿一晚上没有回家,我也很着急。如果我有学校的电话我早打了。” 孟雅洁听到白凯这伤人的话,更加暴糙了:“你眼瞎,我看眼瞎的人是我吧。我当初也不知道那根神经抽筋,着了你的道。你现在站稳脚跟了,越来越牛逼了,不是当初巴结我爸的时候了。要不是没有我爸,你现在说不定还在那个乡镇派出所里面窝着呢!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现在长能耐了是不是?” 谭松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使劲拍了拍桌子:“你们两个逛庙会呢,别吵了行不行,我还在这里坐着呢。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和事佬?你们在这样下去,我就真的没脸在待下去了。当初可是我给老领导举荐的白凯,你作为老领导的千金,当初可是对白凯这小子一见钟情呀。怎么过了几年好日子,现在分道扬辙不说,还越闹越凶了。 你们两个先平静一下好不好,现在最主要的是先给学校打个电话询问一下可欣那丫头今天有没有上学。”孟雅洁冷哼一声,再次瞪了白凯一眼,在背包里刚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这时候手机恰到好处地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下来电显示,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接通电话:“喂,徐老师吗,这一大早给我打电话什么事情!”电话对面传来一声温和的女声:“是白可欣妈妈吧,孟雅洁嗯了一声,电话再次传来徐老师的声音:‘白可欣妈妈,我今天要给你打电话的意思是想让你下午来学校一趟,白可欣同学最近表现的实在有点差劲,再有一年就高考了,她的成绩是一落千丈,除了昨天晚上没有上晚自习意外,这一个月以来,隔三差五的晚上不上晚自习,也不请假,不知道是你家有什么困难,需要孩子出门赚钱,还是另有隐情。今天早上一大早来学校又和别的同学发生了矛盾,还把同学打伤了!为了孩子考虑,我希望你下午来一趟!如果她爸爸方便的话,最好一起来!’ ”孟雅洁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嗯了一声:“谢谢徐老师为可欣操心,我下午抽空过去一趟。”说完挂断电话,站起身来指着白凯的鼻子嚷嚷道:“白凯你个王八蛋,你的女儿今天一大早回学校又和别的同学发生了冲突,还把同学打伤了。现在班主任让下午去学校一趟,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没有时间。” 白凯听到女儿已经回了学校,心里一块沉重的石头总算落地。他尴尬地看了看谭松,谭松微笑了一下:“雅洁,实在是不好意思,现在白凯手中有个特别紧急的案子,需要他马上过去调查。今天下午去学校只能给你添麻烦了。你现在反正也瞧不上他,就别让他在这里碍你的眼了!” 谭松停顿了一下给白凯摆了摆手,白凯都没敢多看孟雅洁一眼,就一溜烟地出了办公室。白凯一走,孟雅洁也没有刚才那样嚣张跋扈,胡搅蛮缠了。她抿着嘴委屈地对着谭松嘀咕道:“谭局,白凯可是你的兵,你得好好教育教育。再这样下去,可真是不行。我前段日子想着为了孩子,还准备考虑和他复婚呢,可今天见到他,还是那么令人失望!孩子现在也大了,我一个女人真的是有点应付不过来!你说我见他能有好脸色吗!” 谭松微笑地说道:“不说他了。我以后有时间好好教育教育他。你也四十好几的人了,不是小姑娘了,得收收性子。可欣那丫头现在正处于青春叛逆期,你得想办法耐心对待。你也是从那时候过来的,你应该了解。好长时间没去拜访老领导了,他最近身体怎么样?” 孟雅洁微笑地说道:“还行,只不过现在退休了,喜欢管点闲事,老以为他还在位置上呢。”谭松哈哈一笑:“老领导一辈子喜欢打抱不平,做人正直,眼里是容不得一点沙子,要不然当初怎么会把你许配给白凯。白凯这小子身上坏毛病不少,但是确实是一名合格的警察。你俩以后的关系必须要缓和一点,如果能有机会复婚那更好!” 谭松又和孟雅洁聊了一些家长里短,孟雅洁知道谭松比较忙,待了一会儿就识趣地离开了。 刚一出警察局大院,一辆黑色的奥迪就在路边等候。孟雅洁优雅地上了车,身上的气质再次变了,和刚才在警局那个胡搅蛮缠的小女人判若两人。副驾驶上一个戴着眼镜,穿着一身职业套装,特别有气质的女人回过头恭敬地对孟雅洁说道:“雅姐,现在咱们去哪?”孟雅洁点燃一支香烟,深深地吸了两口:“先去百货大楼吧!买几样贵重的礼品,下午去学校一趟。寒韵,你查一下可欣昨天晚上都到哪里去了,和什么人接触过,查清楚了,及时向我汇报!”寒韵点了点头,司机很识时务地轻点了一下油门,奥迪缓缓地穿插进车流…… 第275章 魔都机场 陈嘉南、郑三平、二宝和刘四狗四兄弟,晚上六点半左右在魔都机场下了飞机。几人刚一下飞机,二宝伸了伸懒腰,激动地嚷嚷道:“南哥,三哥,这坐飞机就是快呀,没几个小时就到魔都了。可惜就是在省城等待的时间有点长,如果我们能早一点坐上飞机,那我们现在差不多已经和彪子会合了!” 刘四狗在这时候插话道:“你以为飞机是你家的,想什么时候出发,给司机打一声招呼,就起飞了。”二宝冷哼一声,踹了刘四狗一脚:“你个狗仔子风凉话是一套一套的,是不是在飞机上给人家空姐献殷勤,人家空姐没有搭理你,你心里不舒服,现在拿我撒气呢?” 刘四狗拍了拍腿上的灰尘,理直气壮地嚷嚷道:“谁说人家空姐没有搭理我,你没看见她给我抛媚眼吗?人家空姐在上班时间主要怕是影响不好,要不然凭我这玉树临风,帅得一塌糊涂的俊模样,现在已经开始讨论生孩子的事情了。” 二宝冷笑一声,给刘四狗竖了个中指。郑三平拍了拍刘四狗的肩膀,开玩笑地嘀咕道:“人家空姐哪是给你抛媚眼吗?我怎么感觉是在翻白眼呢?别人在飞机上只要一份快餐,你像是饿死鬼投胎,非嚷嚷着要来三份,还问人家空姐有没有散漏子。你没发现旁边的乘客看你的眼神有点古怪吗!” 刘四狗瞬间脸红得像个猴屁股,低着头嘀咕了一句:“我只是想给那个空姐留个深刻的印象吗……”四人有说有笑地走出了机场,机场大厅外面广场是热闹非凡,到处都能听见小贩叫卖的吆喝声,还有好多浓妆艳抹的老妇女拉客声。出租车、黑中巴、面包车司机! 一看见机场出来人了,争先恐后地过去搭讪拉客。郑三平给陈嘉南递了一支烟,帮忙点燃:“南哥,咱们怎么过去,出租车还是让二宝和四狗搞辆车?”陈嘉南眯着眼睛四处打量了一番,低声嘀咕道:“这个地方鱼龙混杂的,还是不要轻易下手为妙。” 正说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烫着大波浪,浓妆艳抹,穿着豹纹小短裙、低胸装,粗壮的大象腿上裹着丝袜,踩着高跟鞋,手里拿了个牌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陈嘉南几人面前:“几位帅哥,住店吗?店里热水电视机一应俱全,还有好看的碟片看!那种叫声特别大,动作很勇猛的哦!” 正在说话的陈嘉南被浓妆艳抹的大波浪突然打断,抬起头在鼻子下面扇了扇,不太客气地嚷嚷道:“大姐,麻烦你跟我说话离我距离远一点好吗?你身上的劣质香水太刺鼻。”大波浪尴尬地笑了一下,刚想说话,一个穿着黑纱裙、白马甲,脚踩棉拖鞋的红发女人挤了过来。红发女人皮肤黝黑,一张嘴就露出满口的大黄牙:“靓仔,去我那里住吧,我哪里环境卫生都比她哪里强。”红发女人嫌弃地指了指大波浪,还不屑地呸了一声:“我那店里不仅可以看带花的片子,还有那含苞未放的花骨朵等着几个靓仔去采摘呢。” 浓妆艳抹的大波浪一看红毛女人要抢生意,立刻不愿意了:“红毛怪,你是不是踩过界了,生意抢到老娘头上了?如果现在滚蛋,老娘可以当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不和你计较!”被叫做红毛怪的红毛女人冷笑一声,双手叉着腰对着大波浪大声嚷嚷道:“狮子黄,谁踩过界了?最近机场人少,谁拉到客人就是谁的,大家各凭本事,谁没拉到客人只能说是艺不如人。” 大波浪挺了挺她饱满还有点下垂的事业线,伶牙俐齿地对着红发女人嚷嚷道:“红毛怪,你现在胆子肥了,黄姐都不叫了,竟然敢叫我的外号?你吖的等着。”说完直接用粗壮的手捏着嘴唇打了个口哨,眨眼间两个染着黄毛的小混子跑了过来,恭敬地对着大波浪询问道:“黄姐,出什么事了?” 大波浪黄姐不屑地指了指红毛怪:“这个浪蹄子要在我手里抢客人,现在还对我大呼小叫,说风凉话。你们赶紧先把客人的行李给拖到咱宾馆,不能让客人上了红毛怪的当。”两个黄毛小混子听后立刻就去拽二宝和刘四狗肩上的背包。 这时候,红毛怪更加不愿意了,上前两步用黑乎乎的手拽着黄姐的衣领:“狮子黄,你以为就你有人吗?”说完也打了两声口哨,不到片刻,两个打扮着非主流的小混子从远处跑了过来:“红姐,出什么事情了?”红毛怪点燃一支香烟,狠狠地吸了两口,指着黄姐嚷嚷道:“狮子黄踩过界想要拉走咱的客人,你们两个瘪犊子给她点教训。”这时,黄姐手下的两个黄毛小弟趁着二宝和刘四狗大意之时,狠狠地拽下两人的背包就往远处跑出。 彪子和刘四狗刚想发火,红毛怪对着两个非主流小混子嚷嚷道:“赶快去追,快给我把客人的背包抢回来。”两个非主流小混子冷冰冰一笑,向着两个黄毛小混子逃跑的方向追去。黄姐和红毛怪又再次开启了口舌之争,你一言我一语,吵得是不可开交。 陈嘉南此时有点愤怒,对着两人大声嚷嚷道:“你们两个臭婊子能不能不要给老子飙演技了,赶快把我兄弟的包要回来!”黄姐隐晦地和红毛怪对视了一眼,红毛怪对着陈嘉南嘀咕道:“大兄弟,你刚才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是狮子黄这个老婊子的小老弟把你两个兄弟的包抢走的。我这人一向善良,刚才不是让我的两个小老弟去给你追去了吗?你们几个小帅哥在这里等着,我这就过去给你看看。” 陈嘉南一把扯住红毛怪的头发,在她黝黑的脸颊上抽了一巴掌:“你个臭婊子给老子上啥眼药呢,想要坑人先把你的眼睛擦亮再说。”黄姐吓了一跳,转过身刚想跑,被郑三平一脚踹翻在地,扯着头发拉起来又给她嘴上来了一拳。黄姐直接喷出一口血水,里面还夹杂着几颗牙齿。陈嘉南恶狠狠地对着黄姐和红毛怪嚷嚷道:“现在痛快地带着我们去要包,不然老子让兄弟们现在就废了你们两个老娘们。” 两人吓得脸色苍白,哼哼唧唧道:“大兄弟,都是我俩有眼不识泰山。没看清楚你们几个是过江的猛龙,你们千万不要激动,我俩现在就带你过去。”黄姐和红毛怪再次隐晦地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闪过一丝阴冷。 在刘四狗、二宝和郑三平的生拉硬扯下,穿过机场大厅外面的广场,在小巷子里七拐八拐进了一家“鸿运宾馆”。一伙人刚进宾馆大厅,红毛怪突然挣脱二宝的手,向前跑了两步,大声嚷嚷道:“快来人啊,野狗伤人了,野狗伤人了!” 随着红毛怪嚷嚷声响起,宾馆里面冲出来七八个穿着蓝色中山服手持钢卷的小混子,直接凶神恶煞地将陈嘉南四人围拢。眨眼间,宾馆外面又跑进来五六个穿着宽大西服手里拎着棒球棍的混子,一个个脖子上挂着铁链子,气势汹汹。进来后就顺手把宾馆的门关了。 陈嘉南打量了一下这帮人,只是淡淡地冷笑了一声。这时,宾馆里再次走出一个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子、穿着黑色夹克、手里夹着烟、理了个大平头的中年人。满脸坑坑洼洼,他阴沉着脸迈着八字步走向陈嘉南几人,距离几人两米之处停了下来。 大平头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凝视着黄姐嚷嚷道:“狮子黄,你和红毛怪这是什么打扮?人家小姑娘玩的是烟熏妆,你们两个老娘们别出心裁,怎么还玩起了受伤流?这妆画的跟真的一样。”黄姐使劲挣脱开刘四狗的手,对着大平头哽咽道:“亮哥,你可要给我和红毛怪做主呀。 我和红毛怪吃过晚饭后,打算去广场上去溜达一圈,消消食,没有道就碰见这几个色胆包天的小王八犊子,他们几个把我俩当成了站街女,要对我行不轨之事,我们不愿意,就被他们当场给欺负了,亮哥,你可一定要给我俩做主呀,要不然我俩女人以后可就没法活了…… 第276章 就你这智商,也能做老大 大平头亮哥阴森一笑,用手指着陈嘉南几人大声喝诉道:“你们几个外地来的乡巴佬,胆子也忒大点了吧。这里是魔都,不是你们那鸟不拉屎的小山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们两个可是黄花大闺女呀。”亮哥指了指狮子黄和红毛怪,“你们几个王八犊子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他们两人动粗,行苟且之事,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你们这是道德沦丧,你们这是犯罪懂不懂?警察没有时间管你们,今天我亮哥要带着兄弟们替天行道!” 亮哥话音刚落,结果直接把陈嘉南逗笑了。陈嘉南撇了撇嘴,没有顾及围拢他们兄弟的,十几个凶神恶煞的小混子,点燃一支香烟,狠狠地吸了两口,冷笑一声,用手指着亮哥嘲讽道:“哥们,你这演技不怎么行啊,戏演的有点过了。你能一直没有笑场,说实在的我挺佩服你。你把眼睛擦亮瞅瞅这两半截身子都埋进土里的老婊子,脸上的粉都够给我家装修房子了,你竟然信誓旦旦的说她们是黄花大闺女。 你撒谎还不带一点脸红的。我真是佩服,如果你说我们兄弟上错了公交车,那还说的过去。我真心的想问一问你,那个黄花大闺女会长成这猪模样,一张嘴满嘴喷粪不说,还给身上喷了那么多劣质香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俩掉进厕所刚出来呢! 看你的怂样子应该也是这一带的地痞流氓,想讹钱还是要命,就痛快点,不要再老子面前装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还飚上戏了!不好意思,老子不喜欢老看戏。” 亮哥皱了皱眉头,冷笑一声,指着陈嘉南大声嚷嚷道:“你个伶牙俐齿的小瘪犊子,知道的还挺多!你吖的既然这么敞亮,那我也不想藏着掖着,兄弟们这段时间手头有点紧,看你们几个瘪犊子衣着不凡,不是来魔都创业就是旅游,要么就是老家房子拆迁了,想来魔都见见大世面!挥霍挥霍! 所以嘛!大家都是敞亮人,你也麻利点我也痛快点,把钱留下,我的兄弟们就不给你们过手续了。”就在这时,宾馆门被敲响,一个混子打开门,狮子黄和红毛怪那四个小弟脸色阴沉地走了进来。当他们看见场中的陈嘉南四人,脸上更是多了一份嘲笑。狮子黄见状,上前立刻拉住一个黄毛小弟的手嚷嚷道:“包里有货吗?”黄毛摊了摊手,气愤地嚷嚷道:“有个毛线货,两个背包里就装了几件换洗的衣服,还有几个钢镚,一个值钱的玩意都没有。” 旁边的红毛怪嗤笑道:“黄姐,你在这里混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没想到,你也有眼拙的时候。”黄姐从两个黄毛小弟手中抢过背包直接扔向二宝和刘四狗身上,嫌弃地嚷嚷道:“穿的人五人六的,没想到是几个穷鬼!” 在二宝和刘四狗接住背包的一瞬间,陈嘉南动了,一个转身势大力沉的一脚踹在一个穿着宽大西服的小混子裤裆上。在小混子即将要倒飞出去那一刻,陈嘉南眼疾手快的已经从他手中抢过棒球棍,随后挥动棒球棍砸在另一个宽大西服小混子的膝盖上。 被踹了裤裆的小混子刚尖叫出声,膝盖碎裂的小混子好像要和他飙高音!大声的惨叫了一声,栽倒在地。陈嘉南几兄弟根本不用言语,配合默契。陈嘉南刚一动手,二宝和刘四狗就用手中的包砸在侧面两个蓝色中山服小混子头上。危机时刻,什么招致命,就用什么招,两人动作整齐的用膝盖顶撞在两个中山服小混子的裤裆上。两个小混子只感觉,有种撕裂的疼痛直冲头顶!脸色扭曲,身子瞬间弓的像受了委屈的虾米! 郑三平则是迎面冲向亮哥,亮哥情急之下推了前面的狮子黄一把,狮子黄随着惯性向郑三平扑去。郑三平已经飞跃而起,一膝盖顶撞在狮子黄饱满的事业线上,只感觉膝盖一片柔然,可脸色痛苦的黄姐,微微听见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她疼痛飙了一声女高音倒飞出去。 就在这时,亮哥有点得瑟地嚷嚷道:“兄弟们,给我用砍刀狠狠干这几个瘪犊子。”自己却往后退了两步,不是他愿意后退,而是当看见陈嘉南、刘四狗和二宝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已经伤了他六七个小弟时,额头上渗出一抹冷汗!亮哥为了自保,再次把身旁看热闹的红毛怪推向郑三平。郑三平快速上前两步,直接一个霸气的过肩摔把红毛怪放翻在地。 这时,郑三平感觉后背传来两道风声,远处正在和一个小混子搏斗的二宝焦急之下大声嚷嚷了一句:“三哥小心……”郑三平情急之下,一手抓住红毛怪的裙摆,一手抓住她的衣领暴喝一声直接举了起来,一个快速转身,用红毛怪的身体挡住两个小混子的砍刀。两个小混子的力气也是够大,砍刀没入红毛怪的身体,血水喷了他们一脸,红毛怪疼的直接叫出了鸭子声。 郑三平举着红毛怪再次用力,一个投射把两个持刀的小混子砸翻在地,他没有停留,在一个小混子手中抢过刀,对着叠加在一起的红毛怪和两个小混子头上就是一顿乱砍,像是砍瓜切菜…… 整个搏斗过程大约持续了有十几分钟,亮哥手下的十几个小混子和狮子黄黄姐、红毛怪都伤痕累累,能站起来的已经没有几个人了,一个个蜷缩在地痛苦的呻吟着。不远处的亮哥看着还在疯狂收割的陈嘉南几人,吓得已经是冷汗直流,小腿肚子有点不听使唤的颤抖着。 他深吸了一口气,哆嗦的从后腰拔出一把仿五四,对着还在施暴的陈嘉南几人嚷嚷道:“瘪犊子,野狗,都tmd给老子住手,谁在敢动一下我现在就打死他。”果不其然,枪的威慑力还是足够强大的,陈嘉南、郑三平、二宝和刘四狗四人手中提着已经卷了刃的砍刀,浑身是血,喘着粗气愣愣的看着亮哥。亮哥看到几人的表情,心里突然冒出来了一句话:“功夫在高也怕菜刀,手中有刀,也怕你有枪。” 所以他又得瑟了起来,亮哥上前几步,再次嚷嚷道:“你们几个王八蛋,快点把手中的刀给我扔了,双手抱头蹲下。”陈嘉南四兄弟很配合的扔掉手中的刀,双手抱头,但是没有蹲下。亮哥上前用枪指着陈嘉南的额头,再次大声嚷嚷道:“老子让你个王八犊子蹲下,你听不见吗!”陈嘉南没有理会,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亮哥呸了一声:“你是不是觉得你刚才很厉害,怎么现在又怂了。在老子的地盘搞伤我这么多兄弟,你真是没有把我亮哥放在眼里。老子先打断你的双腿让你欣赏一下亮哥我的手段!” 这时候,陈嘉南突然笑了,眼里满是嘲弄。亮哥感觉陈嘉南的笑容里满是嘲笑之意,更加的愤怒了:“你个王八犊子再给老子嬉皮笑脸一下,给老子最好严肃点。” 陈嘉南不肖的看了亮哥一眼,淡淡的嘀咕了一句:“长的跟武大郎他姐夫似的,还学别人开枪,连保险都没打开,蠢货!” 亮哥吓了一跳刚要收回枪检查一番,陈嘉南就在这时快速的从亮哥手中夺过手枪,一气呵成,对着亮哥的大腿砰砰来了两枪。亮哥扑通一声栽倒在地,痛苦的叫出了杀猪声:“啊……”陈嘉南骚包的在枪头上吹了一口气,笑咪咪的看着不断吸着冷气的亮哥,嫌弃的嚷嚷道:“就你这智商,也能做老大,我真替你这些兄弟悲哀呀。” 亮哥一脸委屈:“忍着痛哼唧道,你……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不是人!”陈嘉南像看傻逼一样看了亮哥一眼:“兵不厌诈懂不,给你这种脑残讲这些深奥的东西简直是对牛弹琴。”亮哥忍着痛跪在地上,哽咽道:“你……你竟然侮辱我!侮辱我没智商!”陈嘉南懒得再搭理他,害怕影响自己的iq。 他回头看了一眼二宝和刘四狗:“你俩看看包里少了些什么。”二宝和刘四狗检查一番,信誓旦旦地嚷嚷道:“南哥,我们两人包里一共少了二十万块钱。”陈嘉南冷哼一声,一枪托砸在亮哥的脑袋上:“麻利的把我们的钱拿出来,要不然老子现在就送你去西天取经!” 亮哥委屈急了,心里嘀咕了一句:“真他娘的狠!”他仰着头,眼泪把擦的小声嘀咕道:“你……你睁着眼睛说瞎话,你信不信我报警告你敲诈勒索!”亮哥这话一出,直接把陈嘉南逗笑了:“你吖的绝对是个人才。”随后冷笑一声,拉动枪栓,猛的一下插进亮哥口中,冷哼道:“我给你十秒钟,如果还不把我们的钱还给我们,你就可以下地狱了。” 亮哥突然感觉一阵尿急,没有控制好水龙头,直接喷了。片刻后,身子下的地板湿了一大片。他不甘心,但又无可奈何,给受伤不是很严重的狮子黄摆了摆手。狮子黄瘸着腿,在二宝的监视下从宾馆内一共取了十八万块钱现金。二宝把钱装进兜里,顺便在里面拿了几把崭新的匕首,分给郑三平和刘四狗。 陈嘉南在亮哥衣服上蹭了蹭枪,冷声喝道:“还有两万块钱哪里去了,是不是被你私吞了?” 亮哥很委屈,眼泪是忍不住的往下流,哽咽道:“大哥!真没了,我就是个小混子,不是大佬,这已经是我全部家当了!你在逼我还不如杀了我!” 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一把从亮哥脖子上扯掉他的金链子,对着郑三平几人说道:“兄弟们撤!” 陈嘉南几人刚走出宾馆,狮子黄就对着亮哥嚷嚷道:“现在怎么办,偷鸡不成蚀把米。”亮哥不甘心的大喊道:“报警……给我报警……” 第277章 又被黑心司机惦记上了 陈嘉南兄弟几个出了鸿运宾馆,一路小跑穿过两条小巷子后,二宝嘀咕了一句:“南哥,咱们找个厕所把身上的衣服换一下吧,这满身血水也没办法坐车呀。” 陈嘉南四处瞅了瞅:“行!那就去前面那个厕所换一下吧。”片刻后,几人进了厕所刚换好衣服走出来,隐隐约约地听见一阵阵警笛声。郑三平皱了皱眉头:“南哥,那个傻冒不会真的报警了吧?”陈嘉南斟酌了几秒钟:“这种可能性还真大,撤了,速度麻利点。” 四人又是在乱七八糟的小巷子里一阵穿梭,没几分钟就出了巷子。一辆红色的天津大发出租车正好挡住巷口,远处传来的警笛声是越来越近。陈嘉南几人拉开车门就跳上了车。郑三平对着靠在墙根放着水、哼着小曲的司机嚷嚷了一嗓子:“嗨,哥们,忙着呢,忙完了赶紧发车。” 出租车司机吓了一个哆嗦,慌忙拉上拉链,不小心还夹到了肉,嘶了一声!回过头来。司机是一个身高大约一米六二左右的小胖子,大光头,穿了一身不知道留下多少岁月痕迹的老旧工作服。他慌忙地上了驾驶位,回过头来小心翼翼地对着陈嘉南几人问道:“哥几个,你们啥时候上车的,咋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二宝笑了笑,调侃道:“只怪你一个人猫在墙根太自我陶醉,我们几个大活人上了你的车你都没发现。你看起来年纪也不小了,有这时间多拉两个客人,不比你一个人猫在墙根,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强吗!” 小胖子司机尴尬地笑了笑:“这位大哥真能开玩笑!哥几个一听口音就是外地人吧,这是要去哪里呀?”刘四狗嚷嚷了一句:“槐树巷西街。”小胖子司机愣了一下,心里嘀咕了一句:“这是什么破地方呀,根本没听说过。”他眼珠子转了转:“几位大哥到哪里去干什么呢,是有亲戚在,还是过去找活干呢?” 刘四狗对着他嚷嚷了一句:“你赶紧开车,屁话怎么那么多,你管老子几个去干嘛呢。”小胖子眼中闪过一丝愤怒,表面上却嘿嘿一笑,启动车辆,车子缓缓地上了大路。出租车大约行驶了二十多分钟,后座上的二宝口不择言地对着陈嘉南嘀咕道:“南哥,这么多钱装在身上有点不方便,要不我们明天找个银行存起来吧。” 陈嘉南皱了下眉头,淡淡地说道:“不用了,羊爷和方姨两人还在医院昏迷着呢,正是用钱的时候,这些钱刚好应急。”两人的对话被司机小胖子听得一清二楚。小胖子偷偷瞄了一眼后视镜,看见二宝怀里的背包鼓鼓囊囊的,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心里开始活泛起来:“这要是让我把这些钱弄到手,那我和大哥欠下的赌债不是就可以立刻还完了吗!” 忽然,郑三平对着他嚷嚷了一句:“胖子,看车。”小胖子刚才在心里想着美事,根本没有看路。要不是郑三平提醒,就把前面那辆车追尾了。 郑三平再次问道:“胖子,槐树巷多长时间能到?”小胖子心里咯噔一下,内心中肺腑道:“我他娘的,刚偷的车,还没开上三天,哪知道你们说的鬼地方。”表面上却装作严肃地说道:“大哥,你不要着急吗,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到该到的时候自然就到了。你如果心里实在着急,就靠在座位上迷瞪一下,眼一闭一睁差不多就到了。” 郑三平撇了撇嘴:“刚才我兄弟把你说对了,你吖的就是一话唠,不去说相声可惜了!”随后不再搭理司机。小胖子开着车在路上漫无目的地晃悠着,心里想着对策,忽然脑子灵光一闪,嘴角露出一丝玩味。 他再次开了十分钟,在一家汽车修理店门口停了下来,小胖子觍着脸对着副驾驶上的郑三平抱歉地嘀咕道:“大哥,不好意思啊,我感觉我的车轮胎气有点少,我在这里充点气,耽搁几位大哥几分钟,你们看行不行?” 郑三平瞪了小胖子一眼:“你出来跑个车,早干嘛去了。我们有急事知道不。”小胖子拉着脸委屈地嘀咕道:“大哥,我刚才在机场那边,本来打算放完水,就要去加气的,谁曾想几位大哥着急忙慌的上车了。我就一开出租的,我不能放着客人不拉吧,你们稍微等一下。这里不太好打车,即使你们现在下车了,估计还得等好长时间,还不如你体谅体谅我,等我几分钟。” 郑三平嫌弃地摆了摆手:“别tmd哼唧了,快去充吧。”小胖子对着郑三平感谢了一番,熄了火,跳下车就快速地进了汽车修理店。一看见老板就对着老板大声嚷嚷道:“老板给我充点气,你这里有厕所吗?我上个厕所。”老板向后面指了指,拉着气管就给充气去了。 小胖子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厕所,像做贼一样左右瞅了瞅,快速地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片刻后接通,电话里传来乱哄哄的搓麻将声。紧接着一个瓮里瓮气的声音响起:“二怪,打电话什么事情?” 小胖子焦急地对着电话嚷嚷道:“大哥,好事情呀。”电话对面的男人愣了一下,不咸不淡地对着电话嘀咕道:“什么好事情,说出来听听。” 小胖子有点激动,兴奋地对着电话嚷嚷道:“我今天出来不是打算把搞来的那辆出租车卖掉吗,结果碰见几个外地来的乡巴佬,而且是几只肥羊。我开车听见他们交谈了,也通过后视镜瞅了瞅他们的背包,大哥,如果咱兄弟把这几只肥羊吃了,那欠的那些赌债就会一次性还完,说不定还能剩不少。” 电话对面的男人激动地站起了身,麻将也不打了,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对着电话焦急地嚷嚷道:“二怪,你没跟哥开玩笑吧。”小胖子信誓旦旦地对着电话嚷嚷道:“大哥,我现在哪有心情给你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 我现在没时间跟你啰嗦了,我是借着给汽车充气的功夫偷偷给你打电话的,你现在听我说,那几只肥羊一共四个人,都是二十多岁的小年轻,脑子笨着呢。你现在立刻联系几个信得过的兄弟,准备好家伙,在咱家院子里埋伏着,半个小时后给我打个电话。我会想办法把他们骗到咱家,就这样,我挂了。” 小胖子挂断电话,兴奋地用双手搓了搓脸,着急忙慌地跑了出去,给老板扔了五毛钱钢镚,就焦急地上了车。刚一上车,郑三平就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你小子充个气又死哪里去了。” 小胖子揉了揉脑袋,尴尬地笑了笑,小声嘀咕道:“我上了个厕所,让几位大哥久等了。”二宝不忿地嚷嚷道:“你刚才不是放过水吗,怎么又上厕所,真是懒驴懒马屎尿多。” 小胖子不好意思地嘀咕道:“刚才不是被几位大哥吓了一跳吗,没尿净。”刘四狗在后面捶了小胖子一拳:“你吖的不会是前列腺发炎吧,尿频尿急,尿不净!”小胖子红着脸害羞地说道:“大哥,你学医的吧,真神了!” 这时候,陈嘉南嚷嚷道:“别叽叽歪歪了,赶紧开车,速度给我开快点。”小胖子装得像白痴一样傻笑了一下,启动车辆,重新上路。差不多又开了有半个小时,二宝看着外面的建筑,皱了皱眉头,对着小胖子嚷嚷道:“你个王八蛋是不是走错道了,你这是往哪里开呢?” 小胖子吓得是一头冷汗,喃喃地说道:“大哥,你放心,我不会走岔的。我见刚才耽搁了你们几分钟时间,特意绕的小路。我从小在这边长大,闭着眼睛都能把你们送到。” 小胖子话音刚落,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在此时响了起来。小胖子放慢车速,一只手掏出手机接通电话:“喂!王叔啊,什么,我大哥又拉裤兜了,行行行。谢谢你呀,王叔,我马上回来。” 刚挂完电话,郑三平又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你吖的又有什么事情。”小胖子在路边踩了一脚刹车,硬生生地挤出几滴眼泪,哽咽道:“几位大哥,我恐怕是拉不了你们了,家里现在有事情了,你们在这里下车吧。我也就不给你们收车费了。你们重新打个车吧。” 郑三平再次在小胖子头上拍了一巴掌:“你个王八蛋把我们哥几个拉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破地方,让我们到那里打车去,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小胖子擦了擦已经被风干的眼泪,哽咽道:“还不是我那可怜的大哥吗,在家里拉裤兜子了。刚才邻居家王叔去我家串门,发现了,着急忙慌地给我打了个电话!我大哥前几年为了救一个闯红灯的小女孩,不小心让车撞了,现在半身不遂。 几位大哥,如果你们不着急的话,我家就在附近。再耽搁你们二十分钟,我回去给我大哥换条裤子,就送你们上路。” 郑三平看了陈嘉南一眼,见他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就对着小胖子嚷嚷道:“老子见你是可怜人,赶紧出发吧,给你二十分钟时间,多一秒老子都会收拾你。” 小胖子对着几人感谢一番,回过头,心里激动得不得了,还在心里夸了自己一句:“演技不错哦!”表面上却显得异常焦急,重新挂档,深踩了一脚油门,车子窜了出去…… 第278章 别逗傻子玩了! 小胖子驾驶着出租车载着陈嘉南几人风驰电掣地在路上狂飙,大概只用了十几分钟,车子进入一个荒凉的城中村。副驾驶上的郑三平皱了皱眉头,看着驾车的小胖子问道:“你家还没到吗?” 小胖子嘀咕了一句:“前面转过弯五十米左右就到了。”眨眼间,出租车进入一个十分破旧大门敞开的小院里。当小胖子熄了火,停好车,拉开车门那一瞬间,在后座上闭目养神的陈嘉南忽然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当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提前下车的小胖子打了个尖锐的口哨。突然间,从院子四面八方急步走出来八个手持菜刀、穿着劳保棉衣的汉子,一个个蓬头垢面,看起来不是烟鬼就是赌徒。 接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里面穿了一件破烂的红毛衣,脚踩大头皮鞋的络腮胡嘴上叼着烟从门外走了进来,顺手关了门。八个穿着劳保棉衣的汉子对着络腮胡恭敬的问候道:“大怪哥!” 这时,小胖子也得瑟的跑近络腮胡:“大哥,四个肥羊就在车上猫着。”话音刚落,陈嘉南、郑三平、二宝和刘四狗已经跳下了车。几人阴沉着脸,陈嘉南缓缓的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眯着眼睛凝视着小胖子,明知故问的询问道:“胖子,你身边站着这位不会就是你刚才口中拉裤兜子那个吧!怎么这才没一大会功夫,裤子都舍不得换,这么热情的出来欢迎我们几个兄弟了。” 小胖子脸色一变,双手叉着腰冷哼道:“小瘪犊子,你是脑子真有问题,还是在装糊涂?到现在了,还说着不着边际的风凉话,这么明显的阵仗,还需要我给你解释一下吗!” 陈嘉南淡淡一笑:“我真没看出来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这人从小到大脑子一直很笨,说你们这么多人欢迎我们吧,我们都不认识,你们魔都人应该也没有这么好客!让我好好猜猜,你们想劫财劫色,对不对。” 小胖子冷笑一声,不屑的嘀咕道:“你吖的总算是开窍了,猜的不错,可惜没奖。”陈嘉南淡淡一笑:“不过真是可惜,我们兄弟几个对男同志,尤其像你们邋里邋遢,浑身馊味的脏娃子,更不感兴趣!所以嘛,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赶紧开车走吧,我们有急事,还得赶时间。” 小胖子被陈嘉南这神经兮兮的样子气的直接跳起来大声嚷嚷道:“你tmd想啥好事呢!老子老实告诉你,我他娘的压根就不是出租车司机好吗,你们要去的地方我也根本不知道,老子是黑社会,黑社会!你个王八羔子懂不懂,把你们骗在这里来就是为了你们的钱。念在你们来魔都打拼也不容易,趁着肚子现在还没饿,把钱留下,从这里麻利的走出去,说不定还能遇见个好心人,给你个馒头或者赏你们几个钢镚子!” 陈嘉南冷笑一声:“我们如果要是不给呢?”小胖子身边的络腮胡瞪着大眼珠子,凶神恶煞的嚷嚷道:“不给,哈哈!那你们也就别想走出这院子,记得到阴曹地府报到时,说是我杨大怪带着兄弟们干的你!我数十个数,痛快的把手里的包给老子扔过来,要不然兄弟几个手里这菜刀可是好长时间没见血了,你考虑考虑清楚了。” 这时,站在陈嘉南身边的郑三平对着他嚷嚷道:“南哥,别在逗这些傻子玩了,兄弟们下了飞机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呢。”络腮胡听到郑三平这话怒了,用手指着郑三平嚷嚷道:“你tmd说谁是傻子呢,不让你见识见识我杨大怪的厉害,我怕你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说着挽起袖子握紧拳头向郑三平扑去。郑三平冷笑一声,从后腰拔出二宝之前给的新匕首,向着迎面冲过来的杨大怪冲去。杨大怪的拳头还没有接触到郑三平,速度比他更快的郑三平,手中的匕首已经捅进他的肚子。郑三平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是左三刀,右三刀,中间再开个大窟窿! 整个过程实在太快,等小胖子等人听见杨大怪凄惨的痛苦叫声才反应过来!小胖子一看大哥肚子上一片血红,像是被捅的马蜂窝,身子虚弱的摔倒在地,无助的呻吟着!哪里还能受得了,他用手指了指郑三平,对着八个还在发愣的劳保棉衣汉子大声嚷嚷道:“都他娘的别发愣了,快给我剁了这几个小瘪犊子,为我大哥报仇。” 八个汉子刚举起菜刀,就听见嘭的一声枪响,只见小胖子大腿上被炸出一个血洞。陈嘉南手里握着的枪,枪头还冒着一丝白烟。陈嘉南没有等待小胖子叫出声来,对着他的另一条大腿又麻利的开了一枪。 小胖子直接跪了,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掉,嘴里的牙齿咬的咯咯直响。陈嘉南上前几步,用枪顶在小胖子的额头上:“你吖的不会想到从骗我们的那一刻起,会落到如此下场吧。”小胖子强忍着疼痛,仰着头对着陈嘉南凶神恶煞的嚷嚷道:“你有能耐现在就弄死老子,不然老子报警抓你私藏枪械!” 这句话直接把陈嘉南逗笑了,他不屑的看了一眼小胖子:“你们魔都这些混子怎么打不过就喜欢报警呢!再说了老子为什么要弄死你,让你生不如死多过瘾。”说完话把枪对着小胖子的裤裆又来了一枪。小胖子在晕倒前的最后时刻,心里嚎叫了一声,“我还没结婚,不要啊!”栽倒在地。 陈嘉南冷笑一声,眯着眼睛扫视了一圈八个手里握着菜刀的汉子,此刻几人看着陈嘉南的眼神身子有一点哆嗦。陈嘉南调侃道:“你们几个现在要不要跟我拼一下。”八个汉子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陈嘉南扬着头怪叫了一声:“真他娘的没意思,你们这么多人,这么多刀,怎么连一点勇气都没有,太不好玩了。” 随后对着刘四狗和二宝嚷嚷道:“一人敲断一只腿,让长长记性。”刘四狗和二宝在院子里找了一圈,找了一把榔头,两人幸灾乐祸的向着八个汉子靠近。有个麻子脸实在是忍不住,大声嚷嚷道:“兄弟们,他一把破枪还能有几颗子弹,我们跟他拼了!” 可刚举起菜刀,陈嘉南就对着他的肩膀上开了一枪。菜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麻子脸刚痛苦的呻吟了一声,二宝掂着榔头就用力砸在他的膝盖上,只听见一声咔嚓的骨头碎裂声,麻子脸摔倒在地,凄惨的声音更加大了。 其他的几个汉子,已经吓得扔掉了手中的刀,一个个脸色难看的等待着命运的安排。不到片刻,一声声孤苦狼嚎弥漫在小院整个空中,尤其是在这深夜。外面不知道情况的人还以为这个院子里闹鬼呢。随着院子门再次打开,二宝驾驶着出租车载着陈嘉南、郑三平、刘四狗迅速的离开了院子…… 第279章 抵达孤儿院 二宝驾驶着出租车在路上询问过几个路人后,才摸清楚了方向。折腾了差不多四十分钟才到槐树巷西街。距离孤儿院还有五百多米的时候,陈嘉南突然对着开车的二宝说道:“二宝,就把车扔这里吧。万一那个小胖子报警的话,咱们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二宝停好车,和陈嘉南几人下车后,陈嘉南给兄弟几人分了支烟,自己也点燃一支,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地对着二宝和刘四狗嘀咕道:“你们两个到处转悠一下,搞辆车,咱们用起来也方便。我和老三先到孤儿院瞧瞧。” 刘四狗搂着二宝的肩膀点了点头:“南哥,有我俩出马,最多半个小时,绝对搞定,你就放心吧!”说完两人勾肩搭背地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陈嘉南和郑三平两人,像是散步一样,缓慢地向着孤儿院走去。郑三平挠了挠头,看着陈嘉南的侧脸嘀咕道:“南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安排?”陈嘉南沉默了半天,吸了一口烟淡淡地说道:“咱们也不认识什么达官贵族,更没有有权势的朋友,估计这孤儿院是让人拆定了。这不是咱们几个凡夫俗子可以改变的。 但是呢,羊爷是我的朋友,忘年交,也是咱们兄弟们的救命恩人。方院长更不用说了,那么一把年纪,放弃自己舒适的退休生活,把一生所有积蓄用在这些孤苦伶仃的孩子身上,这份大爱是多么让人崇拜和尊重! 可有些王八犊子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竟然对他们痛下杀手。我陈嘉南不需要什么公平公正,我只是想让那帮暗地里使坏的瘪犊子知道他们招惹错了人,让他们明白明白杀人偿命,以牙还牙的道理!等把这件事情摆平了,从新在魔都找一块地方再另外建一个孤儿院。一是给兄弟们积点德,因为兄弟们手上沾染的血太多;二吗,也算是给羊爷、方院长,提供一个安身之处。” 两人聊着,走着,就到了孤儿院门口。里面黑乎乎一片,陈嘉南推了推门,门竟然是虚掩的,两人抬脚走了进去。在里面转悠了好一阵子,一个人也没有。院子里,房间里,被那帮小混子砸坏的东西还没有来得及收拾。 两人无奈地从房间走出来站在院子中间,陈嘉南眼睛有点微红,仰着头看着满天繁星,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这个地方曾经可是给兄弟们带来过从未拥有过的快乐时光。郑三平则是掏出手机给彪子拨打了个电话,连续拨打了几次,都是无人接听。郑三平有点着急,对陈嘉南嚷嚷道:“南哥,彪子电话打不通,一直没人接,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你赶紧给钱飞燕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陈嘉南也有点急了,快速地掏出手机拨打了钱飞燕的电话,和彪子的手机一样,也是无人接听。这下陈嘉南着急了,用双手抓了抓头发,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这可怎么是好,孤儿院没人,彪子和飞燕又联系不上,魔都这么大,让咱们兄弟几个找的话,还不得找到猴年马月!”郑三平沮丧着脸蹲在地上只能生闷气。 就在这时,一个手电筒的灯光照射在两人脸上,孤儿院门口,紧接着响起一声紧张的女声:“谁?你们如果想偷东西,这里可是什么值钱的玩意也没有,我奉劝你们赶快走,要……要不然我报警了!” 陈嘉南脸上露出一丝喜色,用手挡着眼睛,试探地问道:“是方情雨吗?”门口的女人愣了一下,随后疑惑地问道:“你……你是谁?”陈嘉南赶紧和郑三平向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激动地说道:“方情雨,我是陈嘉南啊,你忘记了吗?去年来过孤儿院,羊爷的朋友。” 黑暗中,站在门口的女人身子哆嗦了一下,向着陈嘉南和郑三平迎面跑来。眨眼间,女人激动地抓住陈嘉南的手,高兴地问道:“陈大哥,真的是你呀!彪子早上才给我打过电话说你们要过来帮忙,没想到这晚上就见到你们了。” 陈嘉南看着激动的方情雨,心里的担心也少了一丝,抽出手拍了拍方情雨的肩膀:“这才几个月没见,你又变漂亮了呀,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方情雨脸上多了一抹羞红,低着头搓着手喃喃地说道:“哪有啊,和飞燕姐没法比!” 陈嘉南尴尬地笑了笑,赶紧转移话题:“羊爷和方院长在哪个医院,怎么彪子和钱飞燕的手机打不通呢?”方情雨也没多想:“羊爷和我老妈住在南岗区第一医院,住院二部401。他们两个从昨天晚上折腾到现在,说不定是累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陈嘉南心里隐隐约约还是有点担心,再次问道:“嘉乐和孩子们哪里去了?”方情雨捋了捋头发,抿着嘴说道:“孩子现在被我安顿到隔壁街一个小旅馆里了。旅馆老板是个好人,经常过来给孩子们送东西。现在嘉乐正陪着孩子们玩耍呢,我能看得出,他很爱那些小孩子!我这不是心里惦记着孤儿院吗,所以给嘉乐偷偷地说了一声就跑出来到孤儿院看一看。” 就在这时,孤儿院门口传来两声汽车鸣笛声。陈嘉南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刘四狗和二宝两人回来了,对着方情雨说道:“方情雨,我两个兄弟过来了,在门口等着呢。我们先送你回小旅馆,顺便看一眼嘉乐和孩子们。你在车上再给我简单地说一下最近发生的情况!” 陈嘉南和郑三平,方情雨出了孤儿院。外面停了一辆黑色的捷达,副驾驶上的刘四狗打开窗户,色眯眯地对方情雨摆了摆手:“方姑娘,这么巧,我们又见面了。”方情雨看到是刘四狗,客气地打了声招呼,和陈嘉南、郑三平一同上了车。 陈嘉南坐好后,对着开车的二宝嘀咕道:“去隔壁街。”他转头问了一下方情雨:“你们待的那小旅馆叫什么名字?”方情雨甜甜地答道:“平安旅店。”二宝启动车辆,车子缓缓地向前驶去。陈嘉南再次对方情雨说道:“现在说说最近发生的情况吧。” 方情雨斟酌了一下说道:“两个月前,政府下达了拆迁通知。我妈妈因为和孩子们在这孤儿院生活习惯了,老人家有点念旧,就私下里联系了以前认识的一个老领导求了求情。老领导刚好有一个门生是这次拆迁的主管干部。经过几次友好的交涉后,拆迁工作也算是就此打住,改换到另外一个地方了。 但是,我们还没来得及高兴,一个月后,老领导突发急症去世了,也是因为年纪太大。他那个主管拆迁的门生,背后失去了靠山,就有点孤立无援的味道。他的死对头,就在暗地里栽赃陷害,诱使他的老婆收了不该收的钱,当然他也被拉下了水。虽然没有被一棍子打死,但现在也被停职了,如果运气好的话,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只能下放到乡镇做个一把手了。 他的对头是本地一个姓黄的领导,手底下爪牙众多。得势后,就重新启动了拆迁孤儿院这块的项目。而且他查出我妈妈之前找老领导协调过拆迁的事情,所以这一次把地价压得很低,基本上和白送没什么区别。拆迁工作交给了一个叫远东城乡拆迁的公司,老板姓雷,听说有黑社会背景。这大半个月来,隔三差五就有一帮小混子上来威胁、恐吓我们。 前天晚上更过分,要抓走几个孩子。我妈妈气不过,嚷嚷了几句,后来就被他们打伤了。还有羊爷,临走时扔下话,三天时间内不搬走,就要了孤儿院所有人的命!” 陈嘉南抓住方情雨的手安慰道:“别害怕,先和孩子们委屈几天,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兄弟几个就行。”这时,二宝缓缓地踩了一脚刹车,回头对着陈嘉南嘀咕道:“南哥,到地方了。”陈嘉南笑了笑说道:“一起下车去看看孩子们。”众人下了车,向着平安旅店走去。 第280章 钱飞燕,彪子遇险 众人刚一进平安旅店,方情雨就指着一楼尽头的一个双开门的大房间激动地说道:“陈大哥,小孩子们就住在那里呢。” 陈嘉南几人脸上已经露出一抹微笑,还没走进房间,就已经隐隐约约听见里面的欢声笑语。 方情雨上前一步,推开门,微笑着对着里面正在做游戏的小孩子们大声说道:“小伙伴们,你们看看谁来看望咱们了。” 陈嘉乐第一个回头,当看见陈嘉南后,激动地瘸着腿三两步跳到陈嘉南身前,一把抱住他的腰身,小脑袋埋在陈嘉南结实的胸口上,特别激动地嚷嚷道:“大哥,你来得怎么这么慢呀,我都等了一天了,我好想你。” 陈嘉南慈祥地抚摸着陈嘉乐的脑袋,溺爱地问道:“你这才离开大哥两天就这么想我,不是逗我开心吧?” 陈嘉乐在陈嘉南怀中吸了吸鼻子,喃喃地嘀咕道:“你这么大个人了,难道没有听说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陈嘉南哈哈一笑:“我小学都没毕业,哪听过这样有诗情画意的话呢。” 陈嘉南缓缓推开陈嘉乐:“在这里还待的习惯吗?”陈嘉乐点了点头。就在这时,一个黄毛小丫头直接扑进陈嘉南怀中,奶声奶气地嚷嚷道:“陈大哥,你还记得我吗?” 陈嘉南把小丫头抱起来,仔细打量了一番,高兴地对她说道:“当然记得,你不就是那个爱哭鼻子,还喜欢吃巧克力的小爱吗!” 小丫头高兴得手舞足蹈,爬到陈嘉南耳边嘀咕道:“陈大哥,我现在已经不爱哭鼻子了。我已经长大了,你这次来有没有给我带巧克力?” 陈嘉南有点尴尬,给一旁的二宝使了个眼色,二宝秒懂,急急忙忙地走了出去。陈嘉南用手刮了刮小丫头的鼻子:“你耐心等待一会,刚才出去的那个大哥哥给你从车上取巧克力了。” 随后陈嘉南把小爱放下地:“你先去玩。”小爱刚脱离陈嘉南,又有几个小孩子激动地跑到陈嘉南身边,和他有说有笑地说着思念的话。 片刻后,二宝提进来两大包零食,对着小孩子们微笑地说道:“小伙伴们都过来分零食了。”小孩们高兴地蹦蹦跳跳把二宝围拢在中间,你争我抢,开心到了极点。 陈嘉南这时才有时间打量房间里面的布局,他看着偌大的房间里没有一张床,小孩子的铺盖都在左边角落里堆放着,右边则是一个小黑板和一个小木凳子。 陈嘉南忍不住,眼睛再次红了,他拍了拍方情雨的肩膀,激动地嘀咕道:“孩子们住在这里也太简陋了吧,没有床不说,连一个凳子都没有吗?现在虽然是春天,但还是挺冷的,一个个就坐在冰冷的地上,对身体肯定不好。” 方情雨低着头委屈地嘀咕道:“陈大哥,我和孩子们只是在这里过渡一下,这个房间还是旅店老板免费让我们住的。我老妈和羊爷现在又住院了,需要花不少钱,我们的经济能力不支持大操大办! ”陈嘉南愣了一下,突然拍了拍额头,抱歉地对方情雨说道:“对不起啊,我看着这些孩子有点激动。不过没关系,我和兄弟们来了,这些都已经不是啥大问题了。” 陈嘉南给二宝招了招手,二宝走到陈嘉南面前看着他问道:“南哥,什么事情?”陈嘉南沉声说道:“给方情雨拿两万块钱,这些小孩子虽然只是在这里过渡,但也不能苦了他们。” 二宝从背包里掏出两万块钱递给方情雨,方情雨死活不肯收:“陈大哥,你和几个大哥大老远跑过来帮忙,已经够给你们添麻烦了,你再给这么多钱,确实是有点不合适!我心领了。” 陈嘉南故意装作很生气的样子:“你如果不收下,我现在就带着兄弟们回海东了。”二宝趁机对着方情雨嘀咕道:“方姑娘,南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你如果不接的话,他会让给的更多,直到给到你接为止。你可得体谅体谅兄弟们,我们可不想喝西北风,那滋味,可不太好受!” 方情雨直接被逗笑了,只能无奈地接过钱,深深地给陈嘉南鞠了个躬。就在这时,陈嘉南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掏出来一看是彪子的电话,激动地赶紧接通:“喂,彪子,刚才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呢?” 电话对面的彪子尴尬地说道:“南哥,不好意思呀。刚才那会儿羊爷和方院长做第二次手术,我和飞燕姐两天一夜没合眼,不小心坐在手术室门口的椅子上睡着了!刚才还是护士把我们叫醒的,你和兄弟们过来了吗?” 陈嘉南嗯了一声:“你和飞燕在那里等一会儿,我和兄弟们马上过来……”随后陈嘉南挂断电话,对着方情雨不好意思地说道:“你和嘉乐在这里把孩子们照顾好,明天给添点被褥和小凳子、小饭桌之类的生活必需品。以后就算不在这里待了,也能用得上。 我现在带着兄弟们先去医院把羊爷和方院长看一看。”随后陈嘉南又给陈嘉乐和小孩子们打过招呼,在他们依依不舍的目光中,陈嘉南、郑三平、二宝和刘四狗出了平安旅店…… 南岗区第一医院,晚上十点半左右。空旷的医院大院突然冲进来一辆疯狂行驶的面包车,面包车不偏不倚地停在住院二部门口。 坐在副驾驶上一个穿着黑西装,脸上有条很深疤痕的板寸,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回头阴笑地对着车厢里几个穿着黑色夹克的小弟说道:“兄弟们,等会速度麻利点。雷总出门有交代,这是对他们的最后警告。如果他们还是不答应的话,就把自愿同意拆迁书强行让那两个老东西签了。 不过呢,尽量不要闹出人命,毕竟我们是正规公司吗。”开车的小弟对着他嘀咕道:“疤哥,你不是看上哪个叫什么燕的小娘子了吗,难道今天不打算开开荤?兄弟们还想跟在你屁股后面,闻闻味呢!” 疤哥阴森一笑,在开车的小弟头上拍了一巴掌:“你个小王八犊子一天净想好事,不过你放心,谁让我老疤义气呢,只要有我一口肉吃,绝对会让你们喝口肉汤!” 车厢里的小弟们高兴地欢呼雀跃。随后几人跳下车,衣服里面鼓鼓囊囊的,快速向住院部走去…… 住院部四楼,401病房内。有两张病床分别躺着羊爷和方院长,今天晚上第二次手术后,两人醒来过一次。因为身体虚弱,现在又沉沉睡去。 钱飞燕简单收拾了一下病房里的卫生,倒了一杯开水,对着站在窗口的彪子轻声喊道:“彪子兄弟,别站那儿了,快过来喝杯水。忙活了一天一夜了,挺累吧。” 彪子回过头,满脸的淤青,对着钱飞燕客气地说道:“飞燕姐,我一个大小伙子,身体跟铁打的似的,有什么累呢。倒是你这一天一夜忙活的都没有停,你坐下休息一会,南哥他们马上就到,到了咱们就安全了。” 钱飞燕点了点头,但是眼中还有一丝埋怨。自从去年陈嘉南走后,一个电话都没有给她打过,好像已经把他遗忘,但内心中还有些许期望。 钱飞燕突然抬起头,眯着眼睛凝视着彪子,沉声问道:“彪子兄弟,你们出去这几个月,南哥在外面是不是另外有相好的了?希望你如实告诉我,让我也死了心。” 彪子有点尴尬,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可不想说出伤了这个爱南哥爱得死去活来的女人。斟酌了片刻,刚要说话,砰的一声巨响,病房门被人在外面踹开,四个手持砍刀、穿着黑夹克的混子疯狂地冲了进来,而且分工明确,两个拿刀架在钱飞燕脖子上,两个提刀把彪子逼到墙角。 这一瞬间太快,彪子和钱飞燕根本没有任何防备,此时两人脸色一阵难看。紧接着,疤哥嘴里叼着烟,在另外两个小弟的簇拥下迈着八字步走进病房。 他给地上吐了口浓痰,阴森一笑,色咪咪地给钱飞燕打招呼:“美女,咱们还真是有缘呀,又见面了,有没有想我?” 钱飞燕虽然被两个小混子用刀架在脖子上,但仍然气呼呼地呸了一声:“你个王八蛋又来干什么……”结果迎接她的是一个混子的巴掌:“臭婊子,怎么给疤哥说话的!” 钱飞燕半边脸立刻肿了起来……她愤怒地凝视着疤哥……疤哥舔了舔嘴唇,仰头哈哈大笑:“果然是匹烈马,不过我喜欢……” 第281章 穷凶极恶的疤哥 被两个小混子逼到墙角,愤怒的彪子对着疤哥气愤地嚷嚷道:“王八蛋,请你注意你的言辞,有些人不是你这个歪瓜裂枣的瘪犊子可以惦记的,不然你绝对会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疤哥冷笑一声,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紧接着,手里通红的烟头精准地弹射到彪子的额头上:“妈了个巴子的,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狗崽子说话了?不懂规矩,给老子掌嘴!” 疤哥身边一个汉奸头小混子迈着罗圈腿兴奋地走进彪子,对着彪子脸上毫不犹豫地抽了几巴掌:“外地来的小瘪犊子,这里是魔都,不是你老家的小山村,讲话之前眼睛擦亮点,看清楚大小王再开口。不过呢,就你这四眼田鸡,就是把眼睛擦八遍也照样看不清楚,天生挨揍的货! 别说这个臭婊子了,就算是疤哥看上你老妈或者姐姐妹妹,你也得陪着笑脸乖乖的送上来让疤哥宠幸。懂不懂?这就是规矩。晓得不!” 让他没想到的是,两把砍刀架在彪子脖子上,彪子竟然动手了。愤怒的一脚踹在他裤裆上,汉奸头瞬间脸色一片青紫,双手不自觉地捂住裤裆,尖叫一声:“啊……买噶的!我的d……d……”随后蹦蹦跳跳地开始跳起了了小兔子乖乖…… 疤哥看到这一幕彻底怒了:别傻愣着了,“给我扁他!”用刀逼着彪子的小混子用刀背对着彪子一阵疯狂招呼。不到片刻,彪子就被揍得蜷缩在地,不断哼唧着。 中分头缓和了一会,恶狠狠地看着彪子,在彪子脸上毫不犹豫地踹了一脚,眼镜都给踹碎了。钱飞燕无助地只能掉眼泪。病房里这么大的动静立刻引起了护士站护士的注意。 值班护士是一个带着近视镜、瘦弱的姑娘,她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冲进病房,对着疤哥等人嚷嚷道:“你们这群流氓大半夜的在这里搞什么事情,痛快的滚蛋,要不然我报警了!” 疤哥阴沉一笑,用他那布满老茧的手掐住值班护士白皙的脸蛋:“你个臭婊子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鼓起勇气,再大声地告诉我一次。” 值班护士被疤哥掐得眼泪都出来了,双手胡乱拍打着疤哥的手。疤哥冷笑一声,瞬间松手,另一只手一巴掌把护士抽翻在地,用脚狠狠地踩碎了护士的眼镜,弯着腰恶狠狠地对着嚷嚷道:“你个臭婊子给老子听清楚了。如果现在觉得哪里不舒服,我这里兄弟多着呢,可以过去陪陪你。 你不是想报警吗?老子可是把你的脸蛋看得一清二楚。如果老子今天在这里遇见警察,你就放空脑袋想想你的后果,老子对付你的手段,绝对会让你颠复人生,终身难忘。”紧接着在护士耳朵跟大叫了一声…… 小护士直接吓尿了。眨眼间,地上多了一摊水渍。疤哥站直身体仰头哈哈大笑,随后对着护士大喊了一嗓子:“滚!别耽搁老子办事!”护士哆哆嗦嗦地爬起来,夹着双腿跑了出去。 其他病房的病人看是群流氓,也没人敢出来看热闹,害怕引火烧身。疤哥提了提裤子跺了跺脚,迈着八字步向着钱飞燕走去。身后的小弟很有眼色地关上了门。 疤哥在钱飞燕梨花带雨的脸上摸了一把:“美女,等哥哥办完事,你今天晚上可是要好好陪哥哥喝一杯交杯酒,痛快地陪哥哥玩玩,绝对比你待在这两个老不死身边舒服。” 钱飞燕一口唾沫吐在疤哥脸上:“你个王八蛋就不要做美梦了,老娘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疤哥冷笑一声,直接给钱飞燕肚子上来了一拳。钱飞燕疼痛难忍,但是强忍着没有叫出声,不断地吸着冷气。 疤哥没有再理会她,看了看躺在病床上沉沉入睡的羊爷和方院长。用手搓了搓他脸上的刀疤,兴奋地扭了扭屁股,对着身后的西瓜头小弟嚷嚷道:“把自愿同意拆迁书拿出来,趁着这两个老不死还在呼呼睡大觉,把手印按了。” 西瓜头小弟嘀咕了一句:“疤哥,没有印泥呀。”疤哥气愤地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你小子是不是傻?他指了指蜷缩在地的彪子。没看见他脸上有血吗?不会就地取材吗。” 西瓜头嘿嘿一笑,在彪子脸上搞了点血水,用羊爷和方院长的手指按了手印,直接装进随身的包里。随后对着疤哥嘀咕道:“疤哥,大事搞定,你在这里开荤,还是换个地方?” 疤哥阴森一笑,兴奋地原地转了一圈:“老子混了这么久,还真没有在病房里玩过呢。今天正好借此机会,感受一下病房的氛围,也让兄弟们领教一下我的英雄本色。老子今天就先给你们表演一个武松上山打老虎。” 几个小混子听见一阵兴奋,吆喝着,激动地给疤哥鼓起了掌。疤哥搓着手向着钱飞燕走去,嘴角的哈喇子已经流了出来。他对着眼前两个小弟嚷嚷道:“把她给我按住了。老子现在要上山打虎了。” 说着手向钱飞燕的饱满伸去!钱飞燕恐慌的大叫道:“你……你个臭流氓不要过来,要……要不然我马上咬舌自尽!”疤哥阴森一笑:“你个臭婊子不提醒,我还差点忘了。” 他对着身后的汉奸头嚷嚷道:“先给老子把这只母老虎的牙齿拔了。”汉奸头哈哈一笑,贱贱地嚷嚷道:“这个我最拿手。”随后从身后抽出一把匕首,准备开始他拿手的工作。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疤哥皱了皱眉头:“又是谁tmd这么不长眼,打扰老子的好事?”汉奸头沉着脸嘀咕了一句:“疤哥,不会是刚才那个护士报警了吧?” 疤哥撇了撇嘴:“她敢吗?你去开门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王八蛋!”汉奸头迈着罗圈腿走了过去,在拉开门的一瞬间,一只目测有42码的大脚猛然踹在他肚子上。汉奸头吃痛,尖叫了一声,直接倒飞进去,身子在空中抛了个弧线砸在疤哥脚面上…… 第282章 我的女人,你也敢碰 疤哥伸向钱飞燕的手停在空中,阴沉着脸看着闯进病房的四个不速之客。疤哥把脚下的汉奸头踹到一边,恶狠狠的对着四个不速之客嚷嚷道:“你们几个瘪犊子是不是走错房间了,没看见老子正在办事吗!麻利的给老子滚出去,要不然把你们几个小瘪犊子的腿敲断,扔出去。” 四个不速之客正是陈嘉南、郑三平、二宝和刘四狗。陈嘉南根本没有理会疤哥,眯着眼睛凝视着钱飞燕散乱的头发、红肿的脸蛋,还有因为惊吓,满脸的泪痕,心里一阵心痛。 疤哥看见几人根本没有搭理他的意思,瞬间感觉丢了大面子,上前两步用手拽着陈嘉南的衣领,再次大声嚷嚷道:“老子tmd刚才给你说话,你听见了没?” 陈嘉南仍然没有看疤哥一眼,只是直视着钱飞燕,冰冷地问道:“谁打的!”钱飞燕看见陈嘉南,此时更加脆弱了,哭的那叫一个稀里哗啦。伤心欲绝! 一个控制着钱飞燕肩膀的小混子不屑地对着陈嘉南嚷嚷道:“你哪里来的王八犊子,疤哥跟你说话呢你听见了没有?耳朵是不是聋了!” 疤哥拽着陈嘉南的衣领又紧了紧,刚要说话,陈嘉南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响:“我的女人是不是你打的,哪只手打的?” 疤哥仗着人多势众,晃了晃脑袋,跺了跺脚,恬不知耻地嘀咕道:“你的女人,哈哈,他伸出手在陈嘉南脸上拍了拍。你的女人又怎么样,现在老子看上了,以后她就是给老子暖被窝的洗脚丫头,老子我想怎么玩弄,怎么折磨那以后都是老子的分内事,打他两巴掌,还不是因为她不听话吗,老子现在给你下个通知,以后离我的洗脚丫头远点,要不然老子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现在立马给我滚蛋,哪凉快哪待着去,别在这里碍了老子的眼。”疤哥的几个小弟也举着砍刀起哄道:“滚出去……滚出去……” 陈嘉南仰头大笑,随后怪叫了一声,脸上多了一抹妖异。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南哥要开始发疯了。 此时嚣张的疤哥还没有发现一丝不妥,仍然推搡着陈嘉南,嘴里骂骂咧咧。突然,陈嘉南低着头,口中发出一声低吟:“我的女人你也敢碰!……哈哈……”左手中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把短刀,他咬了咬后槽牙,像杀猪一样,在疤哥毫无防备下,对着他的肚子疯狂快速地捅了七八刀。 伤口的血水争先恐后地流了一地。疤哥睁大双眼,有点不可置信地盯着陈嘉南。陈嘉南脸上的妖异更加浓烈,根本没有打算停手,一只手抓着疤哥的衣领,环视了一下几个有点发呆的小混子,冷冷地问道:“这个王八犊子哪只手碰的我女人?” 这时一个西瓜头小混子,用手指着陈嘉南的鼻子大声吼道:“你个王八犊子竟然敢动疤哥,兄弟们……”话还没说完,只见一道银光闪过,伸出去的手指齐刷刷的被郑三平手中的匕首削掉在地。 西瓜头还没来得及呻吟,郑三平已经手握匕首在他身上划过几刀,胸前的衣服片刻成了碎片,刚好露出他的大白肚子。郑三平用一只手拍了拍,自言自语嘀咕道:“还真tmd性感!” 随后毫不客气地对着西瓜头的大白肚子手握匕首疯狂输出,直到西瓜头的大肚子被捅成血淋淋的马蜂窝才善罢甘休。 西瓜头绝望地看着郑三平……说出了他人生中的最后一句话:“你……玩真的!”随后稀软地栽倒在地,留下悔恨的泪水。 这时,控制彪子的一个小混子,对着陈嘉南大声嚷嚷道:“你……你再动一下手试试,他指了指蜷缩在地的彪子,信不信我现在把他办了,让你们几个瘪犊子后悔终生。” 陈嘉南冷笑一声,淡淡的说道:“随你的便,反正他是我情敌,今天过来就是收拾他的,你既然这么愿意乐于助人,那我就多谢了!” 小混子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控制着钱飞燕的两个小混子却冷声笑道:“那个小瘪犊子是你情敌,这个臭婊子可是你的女人吧。” 陈嘉南还没说话,蜷缩在地的疤哥对着两个小弟嚷嚷道:“快,快把那个臭婊子给我办了。”可是下一秒他就傻眼了,“砰砰……”两声枪响,控制着钱飞燕的两个小混子额头中弹,靠着墙栽倒在地。 就在疤哥和控制彪子的两个小混子愣神之时,一直等待时机的二宝和刘四狗飞奔过去,对着两个持刀的小混子用手中的匕首就是一阵疯狂输出。两个小混子的砍刀在贴身距离下成了摆设,眨眼功夫,就被二宝和刘四狗捅成重伤,卧地不起。 疤哥带来了六个人,死了两个,包括他受重伤四个,只有汉奸头此时身上的伤稍微轻一点。这时二宝和刘四狗已经扶起彪子,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走到躺在地上装死的汉奸头身边,淡淡的说了一句:“给一个瘪犊子补上几刀,我看他死相太好看。” 话音刚落,汉奸头蹭的一下在地上爬了起来,直溜溜的跪在陈嘉南脚下,大哥……不不不……大爷……几位英雄好汉,我这小身板真扛不住你们手中的刀呀! 但……但我可以告诉你们一切。陈嘉南冷笑一声,那就看你小子表现的怎么样了。汉奸头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是……是雷……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蜷缩在一边的疤哥打住,“王八犊子,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以后,还是条英雄好汉。你要出卖主子,做反骨仔!以后在道上可怎么混。” 汉奸头看见陈嘉南冰冷的脸颊有点怒了,爬起来对着疤哥头上狠狠的踩了几脚,“你吖的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老子现在性命不保,还谈个什么以后,sb!” 汉奸头说完又重新跪在陈嘉南面前,浅浅一笑,恭敬的说道:“大哥,我们是雷总……不……雷震雄派过来的,让这个大叔大妈痛快的在同意自愿拆迁书上签字。”随后他在西瓜头的包里摸出自愿拆迁书递给陈嘉南。 陈嘉南看了一眼交给二宝,“说说你们公司的来路吧。”汉奸头斟酌了一下说道:“我们公司由雷震天,雷震雄两兄弟把控,雷震天主要出现在明面上,处理生意上的事情和有关部门的关系,雷震雄主抓拆迁,解决上访,闹事者,还有钉子户。 手下有四个拆迁队,全都是本地的地痞流氓组成,他手下的四大金刚各管理一支,疤哥,”他指了指疤哥,“就是这个瘪犊子,泰山,飞猪,和唐洋。” 陈嘉南没有说话,思考了一下,“雷震天和雷震雄兄弟两个身边有没有厉害的人物?” 汉奸头挠了挠头。“雷震天的情妇听说身手不凡,两人整天形影不离,雷震雄吗,身边有个酒鬼,传说是少林寺出来的,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他就会出面!” 陈嘉南点了点头,“说说他们经常活动的区域吧。”汉奸头尴尬的笑了笑,哭丧着脸嘀咕道:“大哥,我就一个小喽喽,哪能知道人家那些大人物的行踪呢。” 陈嘉南眼中闪过一丝狠辣,在汉奸头脸上拍了拍。“表现的还不错,你们这成群结队来的,也应该一起回去不是吗,把你的人弄走,不要影响病房卫生。” 汉奸头有点头大,但为了活命,在刘四狗和二宝的监视下,无奈的开始忙活起来!浪费了差不多四十分钟才把几个残兵败将搞到下面的面包车。 临走时,刘四狗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坐在驾驶位上的汉奸头,“哥们,你这车看起来又老又旧,回去慢点,剩下的事情就由你自己决定了。”汉奸头一阵头大,无奈的开着车离开了医院…… 第283章 制定计划 二宝和刘四狗吊儿郎当地走上楼,在推开病房门的那一刻,正好看见陈嘉南抱着钱飞燕。钱飞燕像个小女孩一样趴在陈嘉南结实的胸口,哭得梨花带雨,伤心欲绝,还不停地用两只白皙的小拳头捶打着他,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怨的。 彪子低着头坐在椅子上扳着手指头,避免尴尬。郑三平则是站在窗口看着外面漆黑的天空,数着星星。二宝很没有眼色地咳嗽了一声,陈嘉南转过头瞪了他一眼。 钱飞燕此时才感觉自己有点失态,在陈嘉南衣服上蹭了蹭眼泪,才红着眼睛抱歉地对二宝、刘四狗几人说道:“兄弟们,不好意思呀,在你们面前出洋相了。刚才是真的把我吓坏了。” 陈嘉南扶着钱飞燕坐在椅子上。二宝和刘四狗对着钱飞燕豪爽地说道:“嫂子,你在兄弟们面前展现出你的真性情,那叫什么出洋相?分明是把我们当成自己人看待嘛。” 郑三平回过头也安慰道:“嫂子,如果我们能快一点过来,你和彪子就不会受苦了。这都是我们做得不好,你一个女人,已经是巾帼不让须眉,够坚强的了!” 陈嘉南拍了拍彪子的肩膀:“兄弟,哥对不住你呀,让你遭了这么多罪。”彪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南哥,这不怪你,只能怪我能力不强,没有保护好羊爷、方院长和飞燕姐!” 陈嘉南在彪子脑袋上揉了揉:“没有你他们还指不定成什么样子呢。既然兄弟们都来了,那绝对不会让你白受罪。” 这时,突然想起一声微弱的咳嗽声,紧接着,便传来羊爷虚弱的声音:“那个臭小子在我身边叽叽喳喳,还让不让老子睡觉了!” 陈嘉南走到羊爷身边,用力地握着羊爷的手,玩味地嘀咕道:“我还以为我见不到你个老东西呢,正准备商量着怎么给你办葬礼呢,你这一醒,可是吓死我了。” 羊爷歪了歪头,看见陈嘉南站在自己身边,瞬间眼睛亮了,人也稍微精神一点:“你个臭小子还知道来看我这个老东西呀,是不是早就把我忘了?” 陈嘉南赶紧摆了摆手:“我哪敢呀,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就算是忘了自己姓谁名谁,也不能忘了你曾经对我、对兄弟们的大恩大德!” 羊爷冷哼一声:“不要在我面前说这些漂亮话,曾经救你的是飞燕。我只不过是顺手帮个忙,可你这个王八犊子,白眼狼,在外面飘了这么长时间,有给飞燕打过一次电话吗? 你知道她多少次因为想念你,一整夜一整夜的以泪洗面,如果不是我和老方还懂点医术,她眼睛早就瞎了。你告诉我,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羊爷一激动,又忍不住咳嗽起来。 陈嘉南赶紧在他胸口拍了拍:“老爷子,你现在身体弱,可千万不要激动,我们这群小的,还等着你养好了身体和你喝两杯呢,你这样一直激动下去估计是连酒都不能闻了!” 羊爷气呼呼地瞪了陈嘉南一眼:“你个小王八羔子少给老子转移话题。实实在在告诉老子,是不是外面有人了,开始嫌弃飞燕了。” 陈嘉南是一个头两个大,举着手保证道:“老爷子,咱们也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吗?只不过是兄弟们在外面刀山火海,整天提心吊胆的,恨不得长八个脑子,有时候真想打电话,我这不是怕飞燕和你们担心吗!” 羊爷冷哼一声:“希望你小子没有骗我。这次过来是找飞燕来了,还是有其他事情。” 陈嘉南看着羊爷还在睁着眼说瞎话,故意撇了撇嘴:“老头子,你是不是被人干成傻冒了!都这个时候了,还给我装大尾巴狼。” 羊爷老脸一红,扭过头看着彪子嚷嚷道:“是不是你小子多的嘴?”彪子摊了摊手:“羊爷,这不是海东,如果在海东,凭你羊爷当年的名声,也没有几个不长眼的敢在你面前炸刺! 可这里是魔都,你也不是当年叱咤风云的羊爷,而是一个会点医术的小老头,没人卖你面子。这次你和方院长都住院了,如果我不让南哥带着兄弟过来,接下来的事情你怎么收拾?” 羊爷我了半天,一个字没有说出来,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岁月不饶人啊,要是放在当年!” “要是放在当年怎么了?”没人注意到,另一个病床上的方院长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来了这么一句。羊爷激动地非要坐起来:“师姐,你终于醒了,没事吧!” 方院长脸色苍白,虚弱地嘀咕道:“都一把年纪了,再坏还能坏到哪里去,只是可怜了那些孩子了,这次这难关不好过呀,咱们现在就像是猫嘴里的老鼠,任人摆布!” 陈嘉南沉着脸说道:“方姨,你不要太悲观嘛,我带着兄弟几个这次过来,就是为了把这件事情摆平,希望你能给我们一点时间,信任我们。” 方院长深深地看了一眼陈嘉南,斟酌了片刻,淡淡一笑:“自言自语道,就算是为了那群孩子,我也和你们疯狂一次,但手段不要太过火,这里毕竟是魔都。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说出来我听听。” 陈嘉南斟酌了一下缓缓地说道:“我是这样计划的,那帮滚蛋给的期限最迟是后天。刚才在病房我们处理了几个小喽喽,我想他们很快就会再派人过来闹事。 第一呢,我想把你和羊爷转院,或者再次找一个更安全的病房。第二呢,来的路上方情雨已经给我说了个大概,我想要那个帮咱们那个被停职领导的电话,我虽然没有见过他,但是知道走仕途的,没有一个吃了憋还自愿低人一头的,只不过是形势所逼。 如果能和他连手,我相信会事半功倍。第三呢,我会带着兄弟们,先给对方来一个敲山震虎,让他短时间内不敢轻举妄动。 在下一步呢,上下同时出击,一方面派人搜集那个姓黄的黑料,一方面呢,从下面开始一个个收拾,让他们那帮瘪犊子自乱阵脚,才会暴露出更大的问题!最后对他们一网打尽!我目前指定的计划就这些。方姨,你老给提提意见。” 方院长摆了摆手:“你们那一套我不太懂,你感觉行就行。但我还得给苗江打个电话,他现在估计还在喝闷酒呢。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可惜了。” 钱飞燕很有眼色地把手机递给方院长。老太太凭着记忆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片刻后接通,电话里面传来一声醉醺醺的声音:“方姨啊,这么晚打电话过来什么事啊?我现在已经没有了职权,大事情肯定是帮不上你了。” 方院长对着电话直截了当地说道:“苗江,我给你打这个电话没有别的意思,我来了个贤侄,听说你人不错,想和你唠唠,说不定你俩相见投缘,能唠出点你现在最渴望的!”电话对面的苗江听到这话,酒瞬间醒了一半:“方姨,你让他接电话。” 方院长把手机递给陈嘉南,陈嘉南拿在手里对着电话说道:“苗哥,久仰久仰,可惜一直无缘见你,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时间,想在你那里讨杯清茶喝。” 电话对面的苗江简单果断:“我现在是个无职无权的文弱书生,犹如丧家之犬在家窝着,但我也不是那一时冲动就急着找吃食的小乞丐!请拿出你的诚意。” 陈嘉南更是快人快语:“我和我的兄弟,可以干你现在最想干却不能干的事情!而且我们有一锅端的能力,因为我们的胃口有点大!我想苗哥也一样,像我这种人,以苗哥的能力只要吭个声,肯定是一抓一大把!但我外面的红色风衣,不知道能不能为你遮风挡雨。” 电话对面的苗江愣了一下,仔细把陈嘉南最后一句话反复琢磨了一下,心里震惊不已,眼睛里也多了一丝亮光,激动地说道:“兄弟,我这里今天刚好来了一点上好的红茶,你如果有时间的话,不妨现在过来品尝一下,城南二路,星星家园,一栋502室。” 陈嘉南对着电话说了一句:“恭敬不如从命。”随后挂断电话。陈嘉南看了众人一眼,缓缓地说道:“我现在得出去一趟,二宝和四狗留下帮助彪子和飞燕给羊爷和方院长办理转院,防止他们反扑。” 二宝嘀咕了一句:“南哥,我刚才把他们的面包车刹车动了手脚,估计没到就一命呜呼了,还能有什么危险?”陈嘉南瞪了二宝一眼:“知不知道什么叫做防患于未然!按我的吩咐办事就成。” 老三陪我出去一趟。片刻后,陈嘉南和郑三平出了病房。钱飞燕,彪子,刘四狗,二宝等人分工明确,开始忙碌起来…… 第284章 投名状 陈嘉南和郑三平开车差不多用了四十分钟到达了星星家园。两人停好车,片刻后就上到了五楼。陈嘉南在502室门口停顿了片刻,有节奏地敲响了房门。 不到一分钟,一个穿着羊毛衫,看起来有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打开了房门。他一头精干的寸发,双眼炯炯有神,只不过脸色看起来不是特别好看。 陈嘉南首先开口:“苗哥,久仰久仰,大半夜的过来打扰您,真是不礼貌啊。”中年人正是苗江,他脸上也立刻露出一抹笑容:“陈老弟,速度挺快嘛,二位快里面请。” 在苗江的带领下,三人一同进入了苗江的书房。书房里还飘荡着淡淡的烟草味,清冷的夜里,窗户打开着。 三人相对坐在茶台边,陈嘉南给苗江和郑三平分了支烟,自己也点燃一支,深深地吸了两口,眯着眼睛看着苗江淡淡地说道:“苗哥,初次拜访,有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苗江也点燃香烟,缓缓地吸了一口,敲了敲桌子:“但说无妨。” 陈嘉南没有拖泥带水,直截了当地问道:“苗哥,你对你现在目前的处境,有什么看法?” 苗江深沉地笑了笑:“陈老弟,你今天能进我的门,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老领导撒手人寰,我老婆一时贪心,被人陷害,我直接成了人人喊打的落水狗。 要不是上面有些人还念着老领导的几分情谊,我现在不可能坐在这里,早在里面啃上窝窝头了。如果运气好的话,过一段时间会被发配到一个贫苦的乡镇做个一二把手,发挥余热,榨干我身上的最后一丝价值。 如果对手想赶尽杀绝的话,就会一直把我冷落下去,直到我混不下去,自动辞职!” 陈嘉南点了点头:“苗哥,我呢,手底下有几个敢打敢拼的兄弟,羊爷和方院长对我们兄弟有恩,我们这次过来只是想讨个公道。但我知道,我们兄弟几个用的那些手段,都是上不了台面的,有可能还会给两位老人和那群孤苦伶仃的孩子带来无妄之灾! 所以才会今天深夜叨扰。您毕竟是明面上的大人物,虽然一时不得志,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兄弟我也就开门见山了,咱们俩虽然不是一条道上跑的车,但是现在有共同的敌人。俗话说的好吗,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您也就敞开心扉说说,请你出山,暗中援助,需要什么条件。” 苗江沉默了片刻,看着陈嘉南笑了笑说道:“兄弟快人快语,我喜欢,那我就直接了当吧。我现在是处于一个非常尴尬非常特殊的时期,所以每走一步,我都得谨慎小心! 两件事,如果陈老弟能让我如愿,今后咱们也就算是患难兄弟了。第一呢,咱们毕竟是陌生人,而且你是黑,我是白,本来应该是敌对关系,水火不容! 现在因为一件事情把我们拉扯一起,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你这样的人很多,只要肯出钱,我估计会把我的门槛踩断!但我现在缺的不是刀,缺的是势,能让我借势的大人物。 第二吗,也算是一个棘手的小事情,老领导是我的恩师,他这一走,留下个小女儿让我照护,他的大儿子在部队任职,兄弟你也应该明白,这是两个归属,他又在上升阶段,手不能伸的太长。 我这妹子是一个爱打抱不平的小记者,前几天让我的死对头黄世杰的儿子黄浩欺负了,现在心情有点小郁闷。”苗江说完,深深地看了陈嘉南一眼,敲了敲桌子:“陈老弟,就目前这两件小事情,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陈嘉南活动了一下胳膊,站起来笑着说道:“苗哥这是需要兄弟们给你递份投名状了。” 苗江喝了杯茶,淡淡地笑着说道:“你可以这么理解,我的实力和我的缺陷也都给展示的明明白白,陈老弟你也不能藏私吧!” 陈嘉南斟酌了片刻,没有多说一句话,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了个号码,打开免提,把手机放在茶台上:“嘟嘟嘟……”一片忙音过后,电话很快被接通,电话里瞬间传出一声特别有磁性的男中音:“兄弟,这么晚了打来电话,是不是你已经知道了,小常多的嘴巴!” 陈嘉南一头雾水:“徐哥,什么意思,我没太听明白。”电话对面的男人愣了一下,哈哈笑道:“没什么意思,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等着惊喜吧!” 随后缓缓地说道:“既然不是我猜的事情,那你这么晚打过来电话肯定有重要的事情,你就直接说吧,只要当哥的能给你办的,在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一定给你办的妥妥的。” 陈嘉南笑了笑,对着电话说道:“徐哥,还真有事,对我来说非常重要,要不我也不会深夜里打扰你。我和几个兄弟现在在魔都,这里有个老朋友,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和老伴辛辛苦苦开了个孤儿院。 前一段时间上面通知拆迁,我朋友的老伴,方院长私下找一个老领导求了求情,老领导的一个门生当时是负责项目的主管干部,就把这件事压了下去。 可是不到一个月,老领导得了急症撒手人寰。他门生的死对头玩栽赃陷害,把老领导的门生搞的现在停职了。我的朋友和他的老伴也被对手委托的拆迁公司,的人打成了重伤。”陈嘉南说完,停顿了一下,等待着电话对面男人的回复。 电话对面的人好像在思考,大约过了五分钟后,电话里面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兄弟啊,这事情挺重要的,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陈嘉南装作不好意思地说道:“不是怕给你添麻烦吗?”电话对面的男人爽朗一笑:“你别解释,越解释越乱。 我现在也猜到了你的意图,目前就是缺少一个站在你后面为你遮风挡雨的树,但你找的这棵树现在有点自顾不暇,你想找个能维护,给他提供养分的能工巧匠。” 陈嘉南笑了笑对着电话说道:“徐哥你真神了。”结果电话对面再次传来声音:“我的家族现在是有点落魄,但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收的,我得验验他的成色,你把电话给他。” 苗江脸上有点不自在,但也心安理得地拿起桌子上的手机,关掉免提,对着电话说道:“徐哥,您好!”随后缓缓地走出书房。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苗江一脸笑容地走了进来,把手机递给陈嘉南,随后和陈嘉南拥抱了一下:“陈老弟,以后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希望这次合作能够非常愉快。” 说完,他拍了拍手:“进来吧!”只见从外面进来一个穿着皮衣、牛仔裤、运动鞋,非常精神的姑娘,扎着马尾,只不过脸上有一点淤青。 苗江介绍道:“陈老弟,这就是老领导的爱女,武金凤。”武金凤很自然地伸出手:“陈大哥,我叫武金凤,很高兴认识你。 如果你现在没什么事情的话,那跟着我出去一趟,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手段。如果我感觉十分满意的话,你想知道的消息我这里都有。” 陈嘉南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苗江。苗江哈哈一笑:“陈老弟,金凤一向做事雷厉风行,你很快就会适应的。只要你过了她这一关,你将会多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帮手,各方面消息绝对灵通! 随后咱们的合作也正式开始!”陈嘉南哈哈一笑:“金凤妹子既然这么洒脱,我一个大男人也不能落后。”他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走着……” 第285章 嚣张跋扈的黄浩 陈嘉南和郑三平跟随着武金凤下了楼,上了车后,坐在驾驶位上的陈嘉南回头看了一眼后座上的武金凤,淡淡地问道:“金凤姑娘,现在去哪?” 武金凤甜甜地看了陈嘉南一眼:“大哥,你别急好吗,我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她从随身的包里摸出手机,快速按了个号码,片刻后,接通,沉声问道:“小鬼,黄浩那个王八蛋现在在什么位置?” 电话里传来一声尖锐的声音:“凤姐,刚才小宝假扮服务员进去,得到消息,他等会会带着几个狗腿子和女朋友去富源足浴泡澡。” 武金凤冷笑一声:“你和小宝等会在富源足浴外面的停车场等着我,我等会还有事情给你们安排。” 电话对面的小鬼邋遢着脸求饶道:“凤姐,你是不是周扒皮托生的,俺俩一天了,到现在还没有吃口东西呢,你能不能行行好,让俺俩今天晚上休息一下,明天下午再开工,我好想睡个懒觉!” 武金凤对着电话冷笑道:“如果你们两个小崽子这个月不想要工资和奖金了,现在就可以回去睡大觉了。” 电话对面的小鬼一阵委屈,哽咽道:“你等会可得请俺俩吃夜宵哦。”武金凤愉快地答应了,随后挂断电话,对着陈嘉南嘀咕了一声:“富源足浴,走着!” 陈嘉南尴尬地看了看武金凤:“姑娘,我才来魔都,地方不熟悉,劳驾你给指指道呗。” 武金凤给陈嘉南扮了个嫌弃的鬼脸,挥了挥手。陈嘉南启动车辆,缓缓地出了小区,在武金凤的指挥下,在路上折腾了半个小时来到衡水路富源足浴。 陈嘉南停好车,三人进了大厅,在大厅里要了三杯橙汁和一个果盘,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等候着。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已经接近凌晨两点钟,突然间,大厅外面传来几声刺耳的发动机轰鸣声。 远远望去,只见一辆白色的三菱3000gt风卷狂云地从大路上冲上足浴店门口,门口的保安吓得是目瞪口呆。 这时,刚好有一对穿着华贵的中年男女走出足浴店,一下台阶,有点愣神的保安还没顾得上提醒,疯狂的三菱跑车已经冲到门口,来了个极限漂移堪堪停住。 这刺激的瞬间,刚好跑车车尾把穿着连衣裙披着风衣的中年女人刮倒在地,空气中紧接着多了一股橡胶烧焦的难闻气味和中年女人痛苦的呻吟声。 这时,穿着一身皮尔卡丹西装、戴着劳力士大金表的中年男人直接怒了,刚要发火,又有一辆黑色的丰田皇冠从路上飞奔过来,掀起一阵沉土,贴着三菱跑车停了下来。 眨眼间从车上跳下来四个穿着黑西装的汉子,一个个嘴上叼着烟,一脸的桀骜不驯。一个披肩长发的汉子快步走到跑车跟前,弓着腰殷勤地拉开车门! 只见一个一头奶奶灰白发、头发根根竖起、穿了一身阿玛尼白色西装,一脸阴郁的青年跳下车。青年吊耷眉、三角眼,让人看一眼就觉得不舒服。 另外一个车门打开,一个穿着深v连衣裙、披着披风、一脸浓妆艳抹的女人优雅地下了车,直接扑倒白色西装青年身边,夹着嗓子娇滴滴地说道:“浩哥,你刚才好m哦,真是太帅了,不亏是魔都第一车神。” 这时,披肩长发的汉子弓着腰恭维地嚷嚷道:“浩哥,我感觉你比上个星期车技又提高了。” 浩哥得瑟地撇了撇嘴,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浪琴,有点惋惜地嚷嚷道:“比上次只快了三秒,车技还有待提高呀。” 阿虾,他拍了拍披肩长发汉子的肩膀,阿虾一激动,瞬间脱口而出:“浩哥,你已经很屌了,现在可以说是魔都最快的男人。” 浓妆艳抹的女人瞬间笑出了声,浩哥脸色一变,一巴掌拍在阿虾头上,阿虾吓得满脑门子冷汗,赶紧改口:“车速最快的男人。” 浩哥在浓妆艳抹的女人屁股上掐了一把:“小美,我快不快你还不知道吗?”你刚才笑的那么淫荡什么意思? 小美扭了扭肥臀,在浩哥耳边小声喃喃道:“人家又想你了。”浩哥嘴角露出一丝猥琐,抠了抠鼻子:“等会我蒸完桑拿,一定教教你怎么做人,做个听话的好女人。” 小美用小拳头在浩哥肩膀上轻轻捶打了一下:“浩哥你好坏!”浩哥露出满嘴大黄牙哈哈一笑,搂着小美的细腰就要抬腿走向大门。 这时,被忽视在一边穿着皮尔卡丹的中年男人,终于忍不住挡住了浩哥等人的去路,他指着浩哥的鼻子大声嚷嚷道:“小瘪犊子,你撞人了你没感觉到吗?” 浩哥抬起头,看着油光水滑的大背头中年男人,一脸的不屑,伸出手扯着大背头脖子上的金利来红色领带,冷冰冰地嚷嚷道:“死胖子,看你穿着人模狗样的,在这里碰瓷,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这时,浩哥身后几个黑西装汉子直接围拢上来,一个个摩拳擦掌,凶神恶煞。大背头中年男人直接扯开浩哥的手,脸上没有一丝紧张之意,气呼呼地嚷嚷道:“老子有钱有势,用得着碰瓷吗? 你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你把我女朋友撞了你看不见吗?”大背头指了指蜷缩在地还在嘤嘤啼哭的女朋友。浩哥用余光瞥了瞥,还没有说话,阿虾就跳出来给主子出头了:“我靠,浩哥,我就说嘛,你跑车旁边什么时候卧了头肥猪,搞了半天原来是这死胖子的女朋友呀。” 阿虾接着瞥了一眼大背头,满眼的玩味:“你小子口味真重,看你也不像是穷鬼,那么多大姑娘小媳妇不要,偏偏对头肥猪情有独钟,在下佩服佩服!” 话音刚落,惹的浩哥等人哈哈大笑。大背头彻底怒了,在阿虾毫无防备下,肥嘟嘟的拳头一拳砸在阿虾眼睛上,紧接着一脚踹在他大腿上:“你个王八犊子竟敢侮辱我女朋友,老子弄死你。” 浩哥身旁的另外三个黑西装汉子,看到阿虾受欺负,没等浩哥吭气,就一窝蜂地扑上大背头胖子,一阵王八拳、加扫堂腿、无影脚,不到两分钟把他ko在地。 大背头也是条硬汉,双手抱着头,愣是一声没吭。倒是他的女朋友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呜呜呜地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嚷嚷道:“别打了……别打了……” 浩哥没有理会,点燃一支烟,直到把烟吸得差不多了,才淡淡地开口:“小的们,都住手吧。” 几个黑西装汉子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收了手。浩哥直接把通红的烟头在鼻青面肿的中年人额头碾灭。 中年人刚才油光水滑的大背头直接被蹂躏成了鸡窝,但他还咬牙切齿地对着浩哥嚷嚷道:“我秦阿牛在魔都混了这么久,你个瘪犊子是第一个让我吃瘪的人,你给我等着。” 浩哥阴森一笑,一脚踹在他脸上:“说你是个人物,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记住了,我叫黄浩,如果感觉想不通,随时可以来找我。” 可是刚要走,身边的小美指着大背头女朋友手里的包包惊讶地大叫道:“浩哥,普拉达最新款,我好想要,可是一直都没有货。” 说着用她傲人的事业线蹭了蹭浩哥的肩膀,浩哥感觉一阵麻酥酥的。给阿虾使了个眼色,阿虾一把从大背头女朋友手上抢过包包,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在地上,至于里面的现金吗,恬不知耻地塞进自己口袋,呸了一声:“长的歪瓜裂枣,跟个土肥圆似的,这包你也配拿。” 小美接过包包,在浩哥脸上啄了一口。蜷缩在地的大背头阴冷一笑:“你们这帮王八犊子欺人太甚,我跟你们拼了。” 结果可想而知,又被阿虾几人胖揍一顿。浩哥临走前还对着大背头嚷嚷了一句:“你个死肥猪听好了,现在你们两个乖乖的在这里给老子跪好了,等老子潇洒出来要是不见你俩蠢货,让老子找到你,挖你家祖坟! 这时里,一直注视外面动静的武金凤低声对着陈嘉南嘀咕道,陈嘉南,外面穿白色西装那个就是黄浩,陈嘉南点了点头。一切交给我你就放宽心,等着看好戏就成…… 第286章 悲催的浩哥 黄浩刚摆平大背头秦阿牛,搂着小美的细腰,领着阿虾等几个黑西装小弟刚要进大门,又被大门口一直没有吭气的保安拦住了。 保安很客气地用手指了指三菱跑车和丰田皇冠:“先生,大门口不能停车,这会影响其他客人的进出,麻烦您把车停在停车场,这也是我们店的规定。” 黄浩的三角眼中闪过一丝阴冷,晃了晃脑袋,紧了紧皮带,跺了跺脚,自言自语道:“我他娘的是不是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怎么有这么多不长眼的狗东西挡我的道,破坏老子的好心情。” 狗腿子阿虾绝对是个特别有眼色、特别会来事的家伙。只见阿虾上前一步,在保安胖乎乎的脸上拍了几下:“你个看门狗是眼睛让猪拱了,还是出门碰到钉子上了! 不认识浩哥还是不认识豪车吗?都混的给人做看门狗了,怎么一点觉悟都没有。看门狗,看门狗!最主要的职责就是把门看好,别让丢了,其他闲事你最好少管为妙。 在这座城市,你得罪不起的大人物太多了,而我们浩哥就是其中一位,懂不懂?俗话说的好,好狗不挡道。”阿虾说完嫌弃地把保安向旁边扒拉了一把。 可门口这保安也是个犟种,一根筋。他抬头挺胸,脸色严肃地说道:“我再说一遍,大门口不能停车,赶紧把车开走,不要影响我们做生意。” 浩哥此刻被小美撩拨的已经是心急如焚,对他而言,此刻最重要的先进去,而不是在大门口给一个破保安讲道理。 愤怒之下,他跳起来,“啪”的一声!一耳光抽在保安脸上:“你个狗崽子是不是今天要跟本大少杠到底?在我面前刷刷存在感!” 保安委屈地嚷嚷道:“先生,让你挪个车耽搁不了你几分钟,你干嘛发这么大的火?你如果不愿意,可以把钥匙交给我,我帮你停。” 浩哥一听更加生气了,又是一脚踹在他大腿上:“就你这穷酸样也想摸老子的爱车?你家祖坟没冒青烟吧,想什么好事呢?” 浩哥不解气,又给了保安几拳,踹了他一脚,随后从身上摸索出来几个钢镚扔在他脸上:“你个sb,给老子站在这里把车看好了,如果蹭一条印记,老子潇洒出来拿你是问!” 说完就搂着小美的柳腰进了大门。阿虾还有另外三个小弟也狗仗人势地在保安身上踹了几脚。 大堂里面的足浴店经理看得清清楚楚,但是一声也没敢吭。浩哥等人耀武扬威地一进大门,经理就从前台扭着肥臀弓着腰迎面快步走上前:“黄少,有日子没来光顾本店了,这好长时间不见,又变帅了,真是让妹妹羡慕呀。” 浩哥在经理白皙的脸蛋上捏了捏,十分无耻地用余光瞥了一眼经理傲人的事业线,要不是嫌弃小美胡闹,哈喇子都能流下来,滴到脚面上! “给哥几个安排一下桑拿,随后再找技师给搓搓背!在然后吗,你懂的!”说完毫不廉耻地在经理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向二楼走去。经理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跟在屁股后面去给安排了。 这时,一楼大厅里,武金凤缓缓抬起头对着陈嘉南嘀咕道:“陈大哥,看见了吧,黄浩仗着他父亲的权势,有多么嚣张跋扈!多么可恶。” 陈嘉南脸上看不出来有任何表情,对着郑三平低声说道:“咱们分头行事。”郑三平点了点头。两人一前一后地上了二楼。 约莫二十分钟后,浩哥和阿虾还有其他三小弟光溜溜地在清澈的池子里泡着,聊着不着边际、令人十分不适的话题,一个个像傻子一样哈哈大笑。 这时,一个身材单薄的中年人,在几人没注意下,身上满是打的香皂泡沫,扑通一声跳进池子,水花溅了浩哥几人一脸。 浩哥胡乱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对着身体单薄的中年人咆哮道:“你个王八蛋,有没有长眼睛,这里是清水池,麻利给老子滚出去,要不然老子把你的地瓜秧掐了。” 中年人冷笑一声,指着身上的纹身嚷嚷道:“看不见这是什么吗?”浩哥身旁的阿虾站起身子对着他嚷嚷道:“你个王八蛋,别以为身上纹条过江虫就是狠碴子,黑社会! 现在痛快地给老子滚出去,让老子洗完了再收拾你。”中年人冷笑了一声,在浴池台子上顺手抓了一个脸盆,快速地撑了一盆水直接泼在阿虾头上:“你有能耐现在来收拾老子呀,老子现在皮痒的要紧。” 浩哥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对着阿虾嚷嚷道:“你们几个把那个王八蛋给老子好好收拾一顿,老子现在火气很大。我先去找小美了。”说完,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裹了条浴巾走了出去。 浩哥哼着少儿不宜的小曲进了更衣室,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的小伙子正背着他在用吹风机吹头发。浩哥走到衣帽镜前,拿起另外一个吹风机按了下开关,坏的。他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这他娘的都是什么破玩意。” 他随后冷笑一声,对着身边的小伙子嚷嚷道:“把吹风机给老子递过来,立马给老子滚出去。”身边的小伙子正是陈嘉南。 陈嘉南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继续用吹风机打理自己的发型。浩哥怒了,抬起大脚就向陈嘉南的腰部踹去。 陈嘉南早有防备,轻轻地闪躲了一下,一只手握紧吹风机直接砸在浩哥的膝盖上。浩哥一个重心不稳直接摔倒在地,痛苦地嚷嚷道:“王八蛋,你竟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话还没说完,陈嘉南手握着吹风机狠狠地砸在他鼻子上。 陈嘉南没有一丝想要停手的意思,对着他的脸用吹风机狠狠地砸了十几下,浩哥眨眼间就变成了猪头三,满脸的血水。 刚要大喊救命,陈嘉南跳到他身后,用吹风机的连接线绕在他脖子上,双手攥紧,用膝盖顶住他的后背,用尽力气往后撤。也不知道是浩哥运气好,还是连接线老化了不结实,在浩哥马上就要窒息之时,绕在脖子上的连接线直接断了。 浩哥就像是受了惊的野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爬起来就要跑。陈嘉南比他更快一步,双手抓住他的头发,用尽吃奶的力气向后面甩去。浩哥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直接重重地砸在墙根的窗户下面。 此时他头晕乎乎的,陈嘉南没有一丝犹豫,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一只手扯着他的头发把他在地上提了起来。 冰冷的眼神凝视了他一瞬间,淡淡地说道:“这辈子你嚣张跋扈,无恶不作,害了不少人,记得下辈子做个好人吧!”能不能活,就看你个杂碎的运气了! 晕晕乎乎的浩哥脸色大变,双手胡乱地拍打着陈嘉南的手臂。可是下一秒,陈嘉南另一只手抓紧他腰间的浴巾,双手用力把瑟瑟发抖的浩哥从窗户上推了下去。砰的一声!只听见一声巨响!还有下面汽车的报警声! 陈嘉南没有犹豫,闪身出了更衣室,顺着安全通道向楼下跑去…… 第287章 下一目标 陈嘉南刚跑下楼没几分钟,小美因为等不及,就裹着浴巾跑到更衣室寻找黄浩。可是她一进更衣室,就感觉有点不对劲,明显这里刚才有人打斗过。 小美眉头紧皱,忽然一阵冷风迎面吹来,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窗户外面刺耳的汽车报警声让她好奇地向窗户边移动。趴在窗户边,伸出头的那一刻,忽然心里一阵发凉,隐隐约约看见三楼下面一辆车上好像爬了个人,远处好几道黑影向着车子狂奔。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焦急的叫喊声:“浩哥……不好了!阿广他们三人让刚才那个瘪犊子捅成重伤了!……浩哥……”鼻青脸肿的阿虾,散乱着头发,只围了条浴巾慌忙地冲进更衣室。 就在此时,小美也惊慌地回过头,两人四目相对。阿虾愣了一下神,上前几步,顺手关了更衣室的门,刚才慌乱的表情直接变成了一副猥琐的笑意,搓着手,贱兮兮地问道:“小美,你一个人在这里,浩哥人呢?” 小美慌忙地摇了摇头:“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小美此时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阿虾两三步走到小美身边,舔着嘴唇看着小美傲人的身材,再次调侃道:“浩哥不会是一时激动,扔下你不管去找大堂经理了吧?那小娘们身材可是不比你差。” 小美现在脑子里面乱哄哄的,随意嚷嚷道:“阿虾,你……你胡说什么!浩……浩哥肯定不是那样的人!” 阿虾看着小美白皙的脸蛋,不自觉的哈喇子已经流了出来:“小美啊,你长得这么漂亮跟着浩哥那魔都最快的男人,估计心里有不少委屈吧!浩哥现在抛下你不管,去寻找他的真爱去了,老子一向怜香惜玉,趁着这会没人,让老子好好犒劳犒劳你,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英雄好汉。” 说着就扑了上去:“不要啊……”可就在下一秒,阿虾还没尝到甜头,更衣室门被人一脚从外面踹开,四个全身武装的足浴店保安手里提着橡胶棍冲了进来,一个个凶神恶煞。其中一个就是黄浩在门口欺负过的保安。 紧接着就是满头大汗的大厅经理,她饱满的事业线起伏不定,气还没喘匀,就厉声喝道:“就……就是这个房间,给我把这两个杀人凶手抓起来!” 阿虾听到这话刚好回过头,看着严阵以待的五个人,心里极为不爽。但他根本没有联想到事情的严重性,还在为这几个王八犊子打扰自己的好事生气。 平时狐假虎威惯了,他没有考虑就对着经理和四个保安大声嚷嚷道:“谁tmd让你们进来的,这里现在属于我的私人空间,懂不懂?你们店里这服务是越来越差劲了,我要向你们老板投诉!” 被他欺负的保安冷笑一声,义正言辞地嚷嚷道:“经理,看见了没有,这两个王八蛋胆子还是真的够大,杀了人,没有跑路,竟然还恬不知耻地在这里做起了龌龊事。 一个是黄浩的女朋友,一个是他的狗腿子,背着主子狼狈为奸,估计是被黄浩那个绿帽子发现了才下的黑手。经理,赶紧下命令把他们抓起来吧,要不然我们店里可就要面临滔天大祸了。” 阿虾没明白什么意思,用手指着保安:“你个小王八羔子说什么胡话呢,给老子讲清楚。”可是身后的小美已经猜到了,加上她刚才看到的一幕,此时发疯地用两只小拳头捶打阿虾:“都是你……都是你个王八蛋……我……” 话还没说完,经理已经再次爆喝道:“老娘已经报警了,你们两个杀人犯别在装糊涂了,给我抓起来。”四个保安一拥而上,手下是一点也没留情,把阿虾和小美摁倒在地,用绳子捆住手。 阿虾还在大声嚷嚷:“你们这群王八蛋,知道我是谁吗?我要你们不得好死。”一个保安冷笑一声,脱下鞋,把自己一个多月未换的袜子扒下来强行塞进阿虾口中,另一只也无情地堵上了小美的嘴。 经理胡乱地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给我带下去,等待警察过来处置。”可就在这时,一个技师慌慌忙忙从外面冲了进来,对着经理嚷嚷道:“经理,……不好了!浴……浴池……那边有三个汉子被人用刀扎伤了,看起来挺严重,池子里的水都染红了,不知道死活,你……快去看看吧!” 经理听到这话差点当场晕倒,吐了一句:“这是天要灭我呀!”随后跟着技师向浴池那边跑去…… 此时,陈嘉南和郑三平已经驾驶着车辆向五公里外平塘路的深夜食堂驶去。车上,陈嘉南点燃一支烟,看着开车的郑三平问道:“老三啊,手脚够麻利的,我刚完工你就在下面等着我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 开车的郑三平老脸一红,尴尬地嘀咕道:“我说出来你可能都不相信,我到浴池那边压根没动手。” 陈嘉南愣了一下:“说说到底怎么回事。”郑三平缓缓地说道:“我刚进大众更衣室,换好衣服,吸着烟正想着对策,一个身体单薄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三下五除二的扒下身上的衣服,不小心身上的枪掉在地上让我看见了,随后我就被他威胁了。 他奉劝我把嘴夹紧不要给自己找麻烦,现在滚的话还来得及。我无奈的只能穿好衣服走了出去,在外面待了几分钟又偷偷返回浴池,就看见他和黄浩那几个杂碎起了冲突,随后黄浩离开浴池去了更衣室,我才下的楼。” 陈嘉南冷笑一声:“看来黄浩那个杂碎得罪的人不少呀!也算是咱们一条战线上的伙伴。”两人闲聊着,差不多用了二十分钟就到了平塘路的深夜食堂。 两人进去后,武金凤在角落里就给他们招手。等陈嘉南和郑三平坐下后,武金凤激动地给陈嘉南和郑三平竖了个大拇指,随后指着身边两个正在狼吞虎咽穿着休闲服的一男一女介绍道:“陈大哥,这是我两个跟班,小鬼和小宝,跟我混了几年了,号称地下世界的福尔摩斯,没有他们俩得不到的消息。” 小鬼和小宝嘴里含着东西,含糊不清地给陈嘉南、郑三平打了个招呼。小鬼咽下口中的东西,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陈嘉南笑着说道:“大哥,你也是想加入我们团队吗?小弟我在这里奉劝你一句,跟着凤姐混,三天饿九顿,几个月不发工资那是常有的事情。” 武金凤气呼呼地在小鬼头上拍了一巴掌:“你吖的屁话怎么这么多,你跟姑奶奶这几年,咋没见把你饿死?赶快吃你的饭呗,在胡乱嚷嚷,我让小宝和你分手,让你做条可怜的单身狗。” 小宝腼腆一笑给小鬼做了个鬼脸。片刻后,等小鬼和小宝两人吃饱喝足后,五个人出了食堂上了陈嘉南的车。武金凤立刻变得严肃起来,对着陈嘉南嘀咕道:“陈大哥,现在咱们得合作正式开始,我已经给苗大哥打过电话了,说说你现在想知道谁的消息吗!” 陈嘉南思考了一会,淡淡地说道:“雷震雄手下不是有四个拆迁队吗,分别由他手下的四大金刚把控着,疤哥我已经搞定,其他三人我想在天亮之前找一个刚好有时间的切磋一下。” 武金凤打了个响指,腼腆的小宝捋了捋额前的刘海,斟酌了一下,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个笔记本打开,翻了几页,对着陈嘉南缓缓地说道:“远东城乡拆迁公司由雷震天和雷震雄把控,雷震雄手下的四大金刚分别是疤哥、泰山、飞猪和唐洋。 根据我和小鬼这几天得到的线索,泰山是个十足的赌徒,平常会在下河镇后街金凯快捷酒店的地下赌场赌钱。这是他的照片。”小宝把泰山的照片递给陈嘉南。 陈嘉南看了一眼,嘴里啧啧道:“不愧叫泰山,看起来壮的像一头牛。”小鬼这时补充道:“泰山身高大约一米九五左右,体重目测有两百公斤,平常出入身边会带两个小弟。三人的战斗力挺猛,身上都带有家伙。” 武金凤提醒道:“现在马上接近凌晨五点,这里距离下河镇20公里,泰山现在会不会在哪里我们不能确定。”陈嘉南淡淡地笑了笑:“在不在总要去看看。金凤姑娘,其他的人就劳烦你们给盯紧了。” 随后,陈嘉南给郑三平使了个眼色。郑三平从身上掏出两万块钱放在武金凤手里。武金凤愣了一下,笑着说道:“大哥,你这是想贿赂我呀,我的消息可是很贵的。” 陈嘉南笑了笑:“我哪有那能耐贿赂你呢。只是看着哥几个整天风餐露宿的,于心不忍,给你们支持点茶水费。” 武金凤笑了笑:“陈大哥,咱们现在已经进入合作期间,这不合适。”陈嘉南摆了摆手:“我个人的一片心意,没有其他意思!如果你再推辞就是看不起我了。” 武金凤豪爽地把钱装进包里:“那就多谢了,我们就不耽搁你们的宝贵时间了。”随后和小鬼、小宝下了车。郑三平也没有停留,上了驾驶位,启动车辆,向着大路驶去…… 第288章 泰山 郑三平开着黑色捷达载着陈嘉南一路急驶。忽然间,郑三平皱着眉头嘀咕道:“南哥,对付泰山那王八犊子,咱们两个人恐怕是有点悬吧。” 陈嘉南抬头看了开车的郑三平一眼,淡淡地说道:“这个我知道,我先给二宝打个电话看看他们忙完了没有。” 随后陈嘉南掏出手机给二宝拨打了个电话,片刻后接通,电话对面的二宝激动地问道:“南哥,你和三哥把那个姓苗的搞定了?” 陈嘉南对着电话淡淡地说道:“一切顺利,都搞定了。你们现在忙完了吗?”电话对面的二宝沉声嘀咕道:“南哥,刚忙完。我们通过方院长的关系把她和羊爷转到南岗第二医院一个特护病房了。 这里相对来说安全一点。羊爷和方院长身体还是比较虚弱,医生正在检查,我和四狗、飞燕姐、彪子在外面等着呢。”陈嘉南眼里多了一丝喜色,对着电话说道:“你问问彪子在黑市上把家伙搞定了吗?如果搞定的话,你和四狗带上家伙十分钟后下楼,我们去办点事。” 二宝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郑三平继续行驶了二十多分钟就来到了南岗第二医院大门口,二宝和刘四狗两人已经在这里等候了。两人靠在墙根,嘴上叼着烟,嘻嘻哈哈地聊着少儿不宜的事情。 随着一声刹车响起,郑三平摇下窗户,对外面喊道:“快上车。”二宝和刘四狗两人上车后,给陈嘉南打了个招呼:“南哥,再有几个小时就天亮了,现在去干嘛?” 陈嘉南给几人分了支烟,自己也点燃一支,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地说道:“雷震雄手下那四个金刚之一的泰山经常去下河镇金凯快捷酒店的地下赌场赌钱。现在形势紧迫,我们过去碰碰运气。如果运气好碰见,也算是老天眷顾我们兄弟几个。” 陈嘉南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二宝和刘四狗,淡淡地问道:“彪子在黑市上把家伙搞定了没有?” 刘四狗吸了一口烟,摇了摇头:“时间太短,彪子还没顾得上脱身,所以……”陈嘉南沉默了片刻,沉声说道:“时间太紧,不管了。咱们也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那泰山虽然身强力壮,但也没长三头六臂!我们兄弟四个搞定他应该不难!就算他是块难啃的骨头,我们也要在他身上撕块肉。出发……” 下河镇金凯快捷酒店,地下二楼,是一个隐蔽的地下赌场。此时已经快凌晨五点二十左右。赌场大厅里面的百家乐、三公和摇骰子的赌桌上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登徒浪子还在拼杀,其他赢了钱的赌徒已经上面酒店潇洒、休息了! 输光的赌虫红着眼睛,嘴里叼着赌场的免费香烟在里面晃悠,看能不能碰见一个挥金如土的大咖赏他几个筹码,好捞回来! 在西边的vip区,一个包厢里还玩着炸金花,里面乌烟瘴气。也不知道里面的人一晚上吸了多少烟。 此时牌桌上坐着三个人:一个梳着大背头、膀大腰圆的乡镇企业家,还有一个穿着一身金色唐装的老炮,他头发灰白,在洗牌的空挡里还要把玩一下身边女人的黑丝! 另一个正是赌场的常客,泰山。人如其名,长得跟黑猩猩似的,鸡冠头,坑坑洼洼的脸蛋四四方方,大眼睛,厚嘴唇,耳朵上还时髦地打着几个耳钉,浑身的腱子肉,油光发亮,穿着一件紧身黑色背心,有种撑爆的感觉。坐在那椅子上比别人都高出半个身子。 此时泰山红着眼,面前的桌子上已经没有多少现金,嘴上叼着烟,一脸阴郁。身后站着两个大约有一米八左右的两个光头,他的铁杆兄弟,狼狗和藏獒。两人也是膀大腰圆,浑身的腱子肉,光着身子穿着紧身西服,胸口黑乎乎的胸毛都打卷了,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洗澡,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异味。 狼狗扣着鼻子眯着眼睛看着对面穿了一身唐装、灰白头发九爷,身边略施粉黛、脸蛋精致、穿着旗袍、身材哇塞的少妇,动不动就擦一下即将要流出的哈喇子。 藏獒更加无耻,一双死鱼眼不停地给大背头、乡镇企业家白老板身后,正在给白老板按摩肩膀、浓妆艳抹、穿着清凉的姑娘暗送秋波,可是人家姑娘屌都不屌他。 这时,白老板洗好牌,坐直身子,看了一眼九爷和泰山,眼珠子转了转,微笑着嘀咕道:“九爷,泰山,现在马上天亮了,我早上回去厂子里面还有事情,咱们玩完这一把好聚好散。” 九爷霸气地点燃一支雪茄,深深地吸了两口,摊了摊手笑着说道:“我无所谓,现在年纪大了,陪着你二位小年轻在这里折腾了一夜也确实累了,你们没看见阿芳都累成啥样了,光打盹了就打了好几次了。” 这时,输了一晚上的泰山心有不甘地嚷嚷道:“九爷,白老板,不带你们俩这么玩的吧,老子输了一晚上,裤衩子差点输掉了,你们现在要走,是不是太不给我泰山面子了?在怎么说,我泰山也是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九爷有一点不高兴,吸了口雪茄,敲了敲桌子,有点埋怨地哼唧道:“泰山,我九爷还不给你面子吗?昨天晚上十二点,我都困得不行,要撤,你信誓旦旦地让再陪你玩一会,我九爷可是给足了你泰山面子。 现在不到两个小时天就亮了,大家伙白天都有生意要忙,这牌桌上输输赢赢那不是平常事吗?如果不是看在雷震雄的面子上,你敢这么给我说话,我早就拿大耳刮子抽你了。” 泰山还没吭气,身后的狼狗不愿意了,用黑黝黝的手指着九爷大骂道:“你个老王八犊子怎么跟我大哥说话呢,尊重你你是九爷,不屌你你在我眼里就是个臭虫。你在叽叽歪歪一句,信不信老子现在把你废了,让你个老东西跪在我面前看着我和阿芳卿卿我我!” 九爷在道上摸爬滚打了一辈子,此时被狼狗一个小辈辱骂,那还能受得了,浑身哆嗦地站起来拍了一下桌子,指着泰山的鼻子嚷嚷道:“泰山,你的狗腿子竟然敢跟我这样说话,tmd是不是想跟我九爷拼一下! 我纵横江湖二十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像你狗腿子这样的小瘪三我闭着眼睛不知道捏死了多少只。” 泰山眼中一丝狠辣一闪而过,站起来回头就给了狼狗一巴掌:“你他娘的是不是药磕多了,没有长幼尊卑之分吗,还懂不懂规矩,快爬过去给九爷赔礼道歉,要是你态度不好,老子先掐折了你的腿。” 狼狗一脸怨气,用手捂着肿痛的脸蛋,弓着腰走到九爷身前,诚恳地嘀咕道:“九爷,对不起,都是我刚才去厕所把药磕多了,胡言乱语得罪您老人家,是我的不对,请你不要和我一个小瘪三生气。”狼狗象征性地在自己脸上抽了两巴掌。 九爷面子也有了,瞪了狼狗一眼,嫌弃地挥了挥手。狼狗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回头瞬间还不忘瞥一眼性感的阿芳。 这时候,白老板敲了敲桌子:“这一点小插曲,既然你们都已经解决了,我也就不觍着脸再多说什么了。” 他玩味地看了一眼泰山,淡淡地说道:“泰山,早上我厂子里确实有事情,但老哥我也不能不给你面子。咱们再玩一把大的,上不封顶,一局定输赢,你看怎么样? 如果你赢了,也不枉费你婆婆妈妈说这么多挽留我和九爷的话,咱皆大欢喜。假如你再输了,老哥我一向仁慈,绝对会给你和你这两个小弟留点早饭钱。” 泰山仰头哈哈一笑:“行,我泰山也不能不识抬举,就一把定输赢,不管输赢,我绝不再啰嗦!” 九爷和白老板两人隐晦地对视了一眼,嘴角多了一丝嘲讽。白老板点燃一支烟,吸了两口开始发牌。眨眼间,牌发好后,白老板再次说道:“泰山,哥哥我一向佩服你这样能踢能咬的强人。这把我不看牌,黑到底。你呢,男子汉大丈夫,是玩明的还是黑的?” 泰山被白老板一激,根本没有考虑:“兄弟我奉陪到底。”九爷却是谨慎地嘀咕道:“我年纪大了,就不和你们这些小子见识了。我玩吧明的,以和为贵吗……” 第289章 泰山输不起准备翻脸 九爷说完,让阿芳扔了一千。泰山面不改色,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也扔了一千。白老板嘿嘿一笑,搓了搓手,淡淡的说道:“咱们兄弟们之间要玩就玩刺激一点,一千一千的扔,还不搞到猴年马月。”他随手扔了两千,淡淡的再次说道:“九爷,如果你现在看牌的话,可是要扔五千的,这可是咱们提前订好的规矩呀。” 九点划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顺便感受了一下阿芳性感的黑丝美腿,掀起一点牌角,吹……吹吹……“给我爆!”九爷慢悠悠的搓开扑克牌,昏昏沉沉的阿芳眼睛亮了一下,在九爷脸上小琢一口,7、8、9顺子。九爷没有犹豫,让阿芳扔了五千。 泰山冷冷一笑,要玩咱就玩大点,直接扔了一万。身后的狼狗吆喝了一嗓子:“大哥威武霸气帅。”结果拍马屁拍到马脚上了,让泰山在肚子上擂了一拳:“你个狗杂碎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老子这把要自己做主,明白不?”狼狗委屈的点了点头。 泰山随后对着白老板嘀咕道:“白老板,你跟不跟?”白老板冷笑了一声:“你吖的是看不起谁呢。我有那么怂吗?这才那到那。”直接扔了两万。 九爷脸色微微变了一下,看了一眼阿芳,阿芳给了九爷一个给力的眼神,不等九爷发话,就扔了五万。九爷肉疼的撇了撇嘴。 阿芳挑衅的看了泰山一眼:“泰山哥哥,你还跟不跟?”泰山用偌大的眼睛,不肖的瞥了一眼阿芳:“浪蹄子,你看你眼角的皱纹都能夹死苍蝇,你叫我哥哥是不是想折老子的寿!” 阿芳气呼呼的白了泰山一眼,给九爷撒了个娇,九爷脸色不是很好看,吸了两口雪茄,没有吭气。 泰山咬了咬后槽牙,直接扔了十万,紧接着白老板依然是那么霸气,直接扔了二十万,随后贱兮兮的看着九爷。九爷不甘心再次把自己的扑克牌看了一遍,这次身边的阿芳没有敢私自做主,在九爷耳边嘀咕道:“九爷,点到为止,忙活了一晚上了,可不能把底裤输了。” 九爷脸上一阵挣扎,泰山笑呵呵的嚷嚷道:“九爷,是不是身子骨不如从前了,怎么犹犹豫豫的。这可不像你往日的作风啊。” 九爷再次看了一眼扑克,叹了口气,小声嘀咕了一句:“年纪真是大了,没以前的魄力了。老子今天就放你们两个一马,做个吃瓜群众,看看你俩龙争虎斗!”九爷把扑克牌扔出去后,双手抱胸,当起了观众。 泰山看了看自己桌上唯一的三十万,跺了跺脚,扔了出去,白老板仍然是没一点顾虑,扔了五十万,随后淡淡的看了一眼泰山,玩味的说道:“泰山兄弟,你现在可是没钱了。如果开不起咱们这把就当是娱乐,自己拿回自己那份钱,如果你想开牌,就得拿出60万,你要不要仔细考虑考虑?” 泰山站起来咬牙切齿的嚷嚷道:“白老板,你这是看不起谁呢。”顺手从裤腰上摘下一把奔驰车钥匙,拍在桌子上,“白老板,我那辆奔驰s320刚提不到一年。当时找熟人可是花了一百万。这是车钥匙,能不能顶60万?” 白老板眉头紧皱,斟酌了一下,淡淡的说道:“泰山兄弟,赌场的规矩你可比我门清,就算你是新车,也最多顶50万。这还差十万,要不你在想想办法。” 泰山捏了捏拳头,刚准备翻脸,九爷敲了敲桌子,瞪了一眼白老板:“老白,都是自家兄弟,你如果太认真,以后还怎么打交道,我老头子今天就跟你求个情,你也买我一个面子,泰山这车就顶60万了。你财大气粗,也不差那十万八万的是不是?” 泰山给了九爷一个感激的眼神,白老板一脸的难看,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几口。忽然拍了一下桌子嚷嚷道:“既然你九爷发话了,我也不能不识抬举。顶了,开牌!” 泰山露出满嘴大黄牙嘿嘿一笑,双支大手捏着牌角:“给我爆……给我爆……”身后的狼狗和藏獒也激动的嚷嚷道:“爆……爆……爆……”掀开扑克牌的那一瞬间,泰山差点感谢自己的八辈子祖宗,狼狗和藏獒大声吆喝道:“豹子……豹子……哈哈哈……大哥给力。” 泰山激动坏了,伸出双手就把牌桌中央的现金给自己身前划拉。这时,白老板突然站起身来,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泰山,老子还没看牌的。你激动个毛线。” 泰山不肖的看了一眼白老板,把自己的扑克牌甩在牌桌中央:“老子tmd最大的豹子,三条a,你嚎什么嚎,我不相信你运气那么好是清一色豹子a。” 白老板晃了晃脑袋:“是不是你总得让我把牌看了吧。就算是让老子输,至少也让我输个心甘情愿吧。” 泰山点燃一支烟:“那就别给老子磨蹭了,赶紧开牌。”白老板冷笑一声,轻轻的掀开自己的扑克,当扑克牌露出花色那一瞬间,白老板兴奋的怪叫了一声:“我买噶的! 小样!你给老子瞅瞅清楚这是什么。”白老板把扑克牌甩在牌桌中央:“老子他娘的是你的克星懂不懂。” 九爷瞥了一眼牌面,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双眼圆睁,来了句:“我靠!清一色豹子a,老白呀,你他娘的祖坟上冒青烟了,能拿上这天牌!” 九爷随即在阿芳白皙的脸蛋上啃了一口:“宝贝。幸亏你刚才让我弃牌,要不然老子真的连底裤都要输掉了!” 狼狗和藏獒看着白老板的牌面,差点窒息,两人恨铁不成钢的瞥了泰山一眼,但是看着泰山难看的脸色,没敢嚷嚷,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泰山身子有点哆嗦,一脸的不可置信,突然双拳在结实的胸口擂了几拳,大叫一声:“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不会有这么巧!绝对不会。” 突然间他脑子里蹦出一种可能,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随即眼神阴冷的盯着白老板:“我现在明白了,老子为什么输了一晚上!你……你tmd出老千。” 这话一出,白老板直接怒了:“泰山,你个王八犊子是不是玩不起,真给道上人丢脸。老子如果会出老千,我还办个毛线厂子,整天累死累活的。” 这时九爷也一脸不高兴的站起来手指着泰山嚷嚷道:“你吖的好歹也是道上有名有姓的大哥。说出这话不嫌丢人吗?你如果输不起,干嘛要组这个局!” 泰山没有吭气,在牌桌中央把九爷的牌面也翻开,冷冰冰的嚷嚷道:“九爷,789顺子你都弃牌了,还说姓白的没有耍诈,出老千,一把定输赢,咱们三个的牌面一个比一个大。 我相信赌场里的暗灯也不敢这么发牌吧,一晚上他娘的就我一个人在输,你两个王八蛋倒是赢的旗鼓相当,我看八成是你们两个狗杂碎合起来诓我。” 九爷咆哮道:“你个王八犊子在说一句这样污蔑老子的话,信不信老子抽你!是不是老子给你脸给多了。” 可是接下来让九爷没想到的是,泰山阴冷一笑,弓腰,甩开手臂隔着桌子一巴掌抽在九爷脸上。他随后大喝一声:“敢把老子当傻子玩,狼狗,藏獒,给我废了这两个王八蛋……” 第290章 一山更比一山高 白老板脸色一变,把自己面前的茶杯扔在泰山身上,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两步,用手指着泰山,怒吼道:“泰山你个王八犊子,输了几个小钱就要翻脸。这可是刑阎王的场子,你想动老子,最好想清楚后果,我和刑阎王可是铁杆兄弟。” 泰山冷冷一笑:“我管他是刑阎王还是马阎王的,我tmd只知道一点,你出老千坑老子钱,老子就是不爽。” 白老板刚要掏出手机打电话求救,藏獒已经飞身向前,偌大的拳头一拳砸在白老板鼻子上,只听见一声细微的咔嚓声,白老板鼻梁骨直接被干断。 他身边的姑娘尖叫了一声,从墙角顺手抓起一支红酒瓶毫不客气地摔在藏獒头上。藏獒像是没事人一样,冷笑一声,用满是老茧的双手扒拉一下头上的玻璃碎渣,跳起来一脚把浓妆艳抹的姑娘踹飞出去两米多远,身体砸在墙上。 白老板看着蜷缩在墙根痛苦的姑娘,担心地尖叫一声:“小翠!”小翠疼得已经是脸色煞白,不断的哆嗦着。白老板彻底怒了:“藏獒你个王八蛋,老子跟你拼了。” 说着张牙舞爪地向藏獒扑去。藏獒都没有正眼看白老板,左勾拳,右摆拳,紧接着又是一个卑鄙的猩猩踹桃。白老板瞬间脸色青紫,双手捂着裤裆,发出一声高昂的尖叫声,跪倒在地。 藏獒又是一膝盖顶撞白老板头上,直接把他顶撞的倒飞出去两米多远。白老板再次哼唧了一声,蜷缩在地,口吐白沫。藏獒看着白老板嘀咕了一句:“就你这死肥猪还想跟老子过招,真他娘的异想天开。” 随后看着墙根的小翠,舔了舔嘴唇,回头对着正在数钱的泰山猥琐地嘀咕了一句:“大哥,我想劫个色。” 泰山随意摆了摆手。藏獒兴奋地扑向小翠,一阵拉扯,“不要啊……你个王八蛋!畜牲……呜呜呜……” 九爷一看这阵势,刚要倚老卖老,狼狗吆喝了一句:“老瘪犊子,还记得我刚才给你说过的话吗,我要让你跪在我面前看着我和阿芳给你现场表演爱情动作片。” 九爷恶狠狠地凝视着狼狗:“狗杂碎,我九爷闯荡江湖一二十年,可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够吓住的,要是放在当年,我一只手捏死你个王八蛋。你今天如果动阿芳一根汗毛,我和你不死不休。” 狼狗晃了晃脑袋,怪叫一声,飞奔而起,一膝盖把还在喋喋不休的九爷撞的倒飞出去。九爷单薄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口中喷了一口血水撞在墙上摔落在地,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浑身打着摆子。 狼狗随后一把抓住吓得瑟瑟发抖、满脸惊恐的阿芳,生拉硬扯地拽进自己怀里,就啃了起来。阿芳双手胡乱拍打:“九爷救我……”悲催的九爷差点被狼狗干成老年痴呆,爬都爬不起来,更别说救人了。 整个包厢里气氛是压抑又混乱。差不多过了有二十多分钟,狼狗和藏獒心满意足地开始提裤子。 可就在这时,包厢门被人一脚踹开,七八个手里握着喷子的黑衣混子冲了进来,没有任何犹豫,喷子就顶在泰山、狼狗和藏獒头上。 接着门外走进来一个满脸络腮胡、一身黑色西装的中年人,脸色异常难看。泰山被喷子顶着脑袋,仍然是面不改色,不肖地撇了撇络腮胡中年人:“刑阎王,你这儿的场子里有人出老千,把我可坑惨了。” 导致我一晚上输了将近两百万,这可不是两千块呀。你是大哥,你不来平事,做小弟的只能替你收拾这几个杂碎了。 这时,蜷缩在地,模样凄惨的白老板和九爷看见刑阎王好像是饿极了孩子看见了奶妈:“老邢,刑阎王……泰山这王八蛋输不起,栽赃陷害,黑吃黑,还让他的小弟玩了我的女人!这可是你的场子呀,你如果不替我们做主,在江湖上会被笑掉大牙的。” 这时,狼狗一点没感觉现场气氛不对,对着告黑状的九爷脸上就是一脚。这一脚把九爷又踹得睡倒在地,也把邢阎王的面子撕扯的一点不剩。 刑阎王从后腰拔出枪对着狼狗脚下毫不犹豫地开了两枪:“砰砰……”突然的枪声把狼狗吓得活蹦乱跳,他眼中多了一丝慌乱,对着邢阎王嚷嚷道:“你个王八蛋玩真的!” 刑阎王冷哼一声,一巴掌甩在狼狗脸上:“老子如果玩真的,你个杂碎现在双腿早就废了。” 狼狗刚要说话,邢阎王又是一脚踹在他肚子上,接着一枪托砸在他脑袋上:“杂碎,你他娘的竟然敢在我场子里干龌龊事,老子在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是要上天。” 邢阎王停顿了一下,瞥了一眼还在挠着裤裆、吊儿郎当的藏獒,捡起一烟灰缸直接砸在他头上,大喊一声:“给老子办他。” 几个黑衣小弟拿着枪托对着藏獒就是一顿疯狂输出。泰山脸黑的能拧出水,他咬了咬后槽牙:“邢阎王,你tmd是不是想要跟老子撕破脸。想跟我拼一下!” 刑阎王冷哼一声,一巴掌甩在泰山的脸上:“你吖的在我场子里面闹事,怎么现在还把你搞得很委屈似的。就你这熊样,如果不是看在雷震雄的面子上,你们三个王八蛋今天都在跪在这里给老子唱征服,不把你们的粑粑打出来,都算老子没吃饭!” 泰山有些不服气,还想动手,可是几根枪管指着他脑袋,他心里多少有点哆嗦。刑阎王又在泰山脸上扇了一巴掌:“你个王八犊子还想动手,你信不信你眨一下眼睛,老子就打爆你的头。” 泰山没敢再嚷嚷,只是阴冷地看着刑阎王。邢阎王斟酌了一下,大声嚷嚷道:“你们之间的矛盾,我这里庙小,解决不了。我只能做到在我的场子里,恶性事件不会再继续发生。你们都是道上说的起话的人物。出了我的门,想怎么掐是你们的事情!” 说完之后,在泰山额头点了点:“你无凭无据说别人出老千,这只能算是栽赃陷害。我现在不想多说什么,把身上所有值钱的玩意留下,领着你两个狗崽子赶紧滚,要不然等会出不去可不能怪我没提醒你。” 蜷缩在地的白老板,用手指着泰山,恶狠狠地嚷嚷道:“王八犊子,你今天给我的耻辱我记下了,咱们来日方长,以后出门最好把眼睛擦亮。” 九爷更加暴糙:“王八犊子,今天晚上老子就让你体验体验我九爷的兄弟是怎么报仇的。”泰山冷笑一声,把几个人的威胁根本没有当回事,领着狼狗和藏獒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包间…… 泰山、狼狗和藏獒三人出了赌场,站在外面的大街上,冷得直哆嗦,不约而同地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狼狗撇了撇嘴嘀咕道:“大哥,现在才他娘的6点钟,天还没亮呢。现在身上一个钢镚都没有,真tmd够倒霉的,一晚上输了一百多万不说,还被人揍了一顿!” 泰山在狼狗屁股上踹了一脚:“你们两个王八蛋还倒霉?把两个道上成名大哥的女人都给玩了,你没死,能大摇大摆地出来,就偷着乐吧。”狼狗和藏獒恬不知耻地嘿嘿一笑。 泰山远远望去,大街斜对面的小巷子里有一丝亮光,就对着两人嚷嚷道:“走,到对面小巷子里吃口热乎的早餐,我们就回公司!” 三人翻过护栏,从大街上窜了过去,刚进小巷子,狼狗就嘿嘿一笑:“大哥。阿红包子铺开门了,你不是一直对阿红挺有感觉吗?咱们去吃个早餐,你运气好的话,今天就说不定就把阿红拿下了。”泰山立刻猥琐地笑了起来:“这感情好,走着。” 三人刚到阿红包子铺门口,小巷子里突然冲进来一辆黑色的捷达,向三人疯狂地撞了过去…… 第291章 狼狗,藏獒,丧命 泰山看着阿红包子铺的牌匾,心里面已经开始幻想等一会出现的美好场景。忽然,藏獒用力推了一把泰山,大喊一声:“看车!” 狼狗看着越近的黑色捷达,快速地跳到一旁,一声刺耳的刹车声突然响起,车子紧贴着藏獒的大腿堪堪停住,藏獒已经是吓得满头冷汗。 黑色捷达正是陈嘉南几个兄弟乘坐的车子,驾驶位的车窗缓缓降落,郑三平伸出大光头,不好意思地对着泰山、藏獒和狼狗抱歉地说道:“几位大哥,不好意思呀,车子刹车有点不太合适。” 藏獒彻底怒了,对着趴在车窗上的郑三平大骂道:“你个王八犊子,眼睛长到屁股上去了吗?看不见你三个大爷呀!”说着就张牙舞爪地向郑三平走去。 这时郑三平在车里面的手已经紧紧地握住匕首,就静静地等着藏獒的接近。可就在这时候,不远处响起一阵阵警笛声,而且是越来越近。狼狗在泰山的示意下,赶紧扯住藏獒的手,小声嘀咕道:“不要惹事,让条子碰见就不好收场了。” 藏獒一把推开狼狗,走到车前,拉了一把车门,把郑三平拖出来,对着他嚷嚷道:“小王八羔子。今天算你吖的运气好,我大哥不让我惹事,但是你吖的开车差点撞到我,得给我赔点精神损失费,咱俩的事情就算过去了。” 郑三平弓着腰对着藏獒委屈地嘀咕道:“大……大哥,我身上只有两百块钱,你如果实在是想要的话,能不能给我留个早点钱。” 藏獒在郑三平头上拍了一巴掌,一只手在他手里夺过两百块大钞,“叽叽歪歪个毛线,你个瘪犊子给老子凑不齐五千块钱精神损失费,你的车就留下给老子代步了。” 随后又一把从郑三平手里夺过车钥匙。“我们哥三个在包子铺等着你,如果一个小时你还没有过来,那就不要怪老子不客气了!”说完根本没有注意车后排还有三个人,不知道是天太黑还是一向嚣张跋扈惯了,藏獒随后看着失神落魄的郑三平,贱兮兮一笑,搂着狼狗的脖子跟在泰山后面进了包子铺,根本没有预料到,如果不是越来越近的警笛声,他已经向阎王爷报到了。 郑三平冷哼一声,看着三人走进包子铺里面,才上了车! 泰山和狼狗、藏獒刚一走进包子铺,在后厨忙活的阿红和她的瘸腿老公阿刚就瞅见了他们,两人正在干活的手立刻停了下来。 阿刚看着三个讨厌的地痞流氓,本想发火,被阿红拦了一下,她强装着一副笑脸,从后厨走了出来。“三位大哥,今天挺早呀,是不是昨晚又到对面酒店潇洒了,现在包子还没有熟,还需要等个五分钟,你们先坐着,我给你们一人先盛碗热豆浆,暖暖身子。” 狼狗和藏獒不怀好意地用胳膊肘怼了怼泰山,泰山脸上露出一抹淫笑,黑乎乎的大手在阿红白皙的脸蛋上摸了一把,“妹子,哥哥豆浆过敏,哥想喝热牛奶。”说完用他猥琐的目光瞥了瞥阿红饱满的事业线,哈喇子都流了出来。 阿红皱了下眉头,强装镇定,低着头说了一句:“大哥,我们小店没有牛奶,不过有稀饭和胡辣汤,你想喝那个,我给你盛一碗。” 泰山邪魅一笑,一把把阿红搂进怀里,恬不知耻地在她脸上啃了一口,“妹子,你给大哥我还玩心眼,你这不是有现成的牛奶吗?哥今天心情格外不爽,你得亲自给我喂,要不然别怪我的两个兄弟发神经砸了你的小店。” 这时,阿刚在里面大喊了一声:“阿红,包子好了,快给客人端包子了。”阿红赶紧挣脱泰山的怀抱,跑进后厨。泰山舔了舔嘴唇,摊了摊手,找了一张餐桌四平八稳地坐了下来,狼狗和藏獒贱兮兮地坐在他对面。 狼狗调侃道:“大哥。你有点不给力呀。如果是我,刚才就把她就地正法了。”泰山不肖地撇了撇嘴,在狼狗头上拍了一巴掌,“你吖的一个土狗懂不懂什么叫做爱情。老子需要的是浪漫,你吖的懂不懂。” 这时,一瘸一拐的阿刚端了几笼热腾腾的包子走了出来,放在泰山三个人的餐桌上。狼狗一看是瘸腿阿刚,给泰山了一个玩味的眼神,“大哥,你的阿红吓得不敢出来了,让这个瘪犊子给你上包子呢。” 泰山坐在凳子上都比阿刚高,他冷哼一声,一只手抓住阿刚的衣领直接把他提了起来,恶狠狠的嚷嚷道:“你个王八蛋,谁让你出来的。我的阿红呢,你吖的出来影响老子胃口懂不懂。” 阿刚被提在半空,双脚胡乱踢打,双手紧紧地握着泰山结实的手臂,涨红着脸,鼓足勇气嚷嚷道:“你来吃饭我欢迎。但是骚扰阿红就有点不太地道了,她是有老公有家庭的人,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泰山脸色一变,另一只手一巴掌抽在阿刚的脸蛋上,阿刚的脸肉眼可见的肿胀起来,一口血水喷在泰山脸上,还夹杂着几颗碎牙齿。 泰山更加怒了,另一只手直接抓住阿刚的裤裆,把身体单薄的阿刚举了起来,直接扔了出去,阿刚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摔在墙上掉落在地,身子哆嗦,不断地翻着白眼。 阿红在里面瞅见这一幕,撒丫子跑了出来,满眼含泪的蹲在阿刚身边大喊:“老公……老公……”这时泰山三两步上前,又在阿刚头上踹了一脚,阿刚直接昏死过去。 阿红尖叫道:“王八蛋……流氓……我和你拼了。”刚站起身来就被凶神恶煞的泰山一巴掌干翻在地,“臭娘们,给脸不要脸的东西,老子哪点不比这个瘸子强。我现在就让你尝尝霸王枪的滋味。”说着拉着阿红的头发把她拖进后厨,还顺带关上了后厨的门。霎那间里面传来,阿红的哭叫声! 狼狗和藏獒对视一眼,哈哈大笑,开始吃起了热气腾腾的包子。 就在这时,陈嘉南、郑三平、二宝和刘四狗从外面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陈嘉南用余光瞥了一眼昏死在地的阿刚,没有吭声,向着藏獒和狼狗走去。 藏獒抬头之时刚好瞅见郑三平几人,眼里多了一丝兴奋,对着郑三平招了招手,“小瘪犊子,来的挺快呀,把我的精神损费,凑齐了吧。” 郑三平面带微笑,走近藏獒,手伸进口袋里就要掏东西,藏獒以为他要掏钱,脸上乐开了花,可是下一秒。“m!”藏獒看着郑三平手里明晃晃的匕首,凭着本能反应双手握拳砸向他的肩膀,身体也向后退去,可让他没注意的是,身后的刘四狗已经露出阴冷的笑容,手里的匕首毫不犹豫地捅向他的后腰,而且是不间断的,一下……两下……三下…… 前面郑三平躲开他的攻击,跳起来一刀扎进他的胸口。藏獒眼珠子睁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身后的刘四狗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刀刀入肉,刀刀见血,不到片刻,藏獒后腰就成了血窟窿、马蜂窝! 这一瞬间太快,等狼狗反应过来时,二宝手里的匕首已经扎进他的后脖子,狼狗顾不上他后脖子上的血水狂飙,脚下混乱地站起身来用肩膀撞开二宝,就要向门口跑去,迎接他的是陈嘉南手里举起的凳子。 陈嘉南用出吃奶的力气把狼狗砸翻在地,这时外面又响起了隐隐约约的警笛声。 墙根边上,慢慢苏醒的阿刚睁开眼睛就看见这一幕,阿刚没有叫喊,而是心里突然多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快感,他挣扎地爬起来,挪到门前,用铁钩子拉下卷闸门。正在对着狼狗疯狂输出的陈嘉南听见响声,看了一眼阿刚,真想停下手给阿刚点个赞! 不到五分钟,狼狗和藏獒已经被陈嘉南几个兄弟干翻!估计要不了一会就会站在奈何桥上排队领孟婆汤!有点恐慌的阿刚没有说话,直接给陈嘉南跪了,指了指后厨,小声嘀咕了一句:“恩人。只要你能给我报仇。我愿意倾尽所有感谢你!” 陈嘉南一把扶起阿刚,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挥了挥手,和郑三平、二宝、刘四狗手中握着匕首向后厨移动…… 第292章 秒变刽子手 后厨内,两米多高的泰山正对着阿红展现他的狂妄无耻。阿红被迫趴在案板上,泪流满面,双手无助地挣扎着,泰山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嘴里还嚷嚷着猥琐话语:“臭婊子,老子的霸王枪比你那个长的跟窝瓜似的瘸子老公,的小豆芽是不是强多了,哈哈……老子今天一定让你体验到不一样的快乐,绝对终身难忘!啊哈哈哈……” 忽然间,嘭的一声巨响,后厨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正在耀武扬威的泰山吓了一大跳,慌忙回头,双眼恶狠狠地凝视着冲进后厨、手握匕首、凶神恶煞的郑三平、二宝和刘四狗。 他愣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丝嘲讽,裤子都没顾得上提,向前走了两三步,用黑乎乎的大手指着几人大声嚷嚷道:“你们几个不长眼的王八犊子,竟然敢坏老子的好事情,我看你们是活腻了,杂碎!你们是白老板那个死胖子派过来的,的还是九爷那个老杂碎安排的。” 泰山话音刚落,正准备提裤子开始战斗,这时迟迟没进后厨的陈嘉南双手端着一锅热豆浆冲了进来,对着泰山的裤裆就泼了上去。这一瞬间太快,泰山惊叫了一声,闪躲不及,霸王枪立刻变成了小豆芽,差点被热豆浆烫熟,随即发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呻吟声,双手捂着裤裆活蹦乱跳。 刘四狗双手握匕首飞快的向着他的身子捅去,泰山凭着本能反应,忍着痛,一拳伸出把刘四狗打翻在地。紧接着二宝和郑三平手里的刀已逼近泰山身子,泰山一手提着裤子,身子扭动了一下,挥舞出去的拳头砸在二宝肚子上,二宝捂着肚子被干飞出去一米多远,可他的后背被郑三平一匕首捅了进去。 他怪叫一声,正准备收拾郑三平,这时,迎面飞奔过来的陈嘉南,手持一根一米多长的擀面杖有力地砸在他头上,也不知是擀面杖不结实,还是泰山的头太硬,擀面杖和他的头一接触,直接就断了。 就在这个空隙中,郑三平第二刀也扎进他的后腰。泰山一个后踹把郑三平踢飞出去,慌忙就要系裤子,可爬起来的刘四狗不想给他机会,掂起一根长马勺,双手握紧,像打高尔夫一样,对着他被烫伤的宝贝蛋蛋挥舞过去,一次命中。泰山惨叫一声,脸色变得青紫,疼得直接跪倒在地。 瘸腿的阿刚不知从哪儿找了一把大管钳递到陈嘉南手中,陈嘉南看了他一眼,没有犹豫,直接飞奔而起,对着泰山的头狠狠砸下,泰山不知是不是练过铁头功,被管钳砸了一下,竟然没出一丝血,只是起了个大包。 泰山痛上加痛,脑袋像被大货车撞了一下,昏昏沉沉的。陈嘉南不忿气,又跳起来用管钳砸了一下,泰山终于血水狂飙。爬起来的二宝和郑三平瞅准机会,凶神恶煞地扑上前,手里握着匕首对着他就是一阵疯狂输出,刘四狗手上掂了一口炒锅对着泰山的胸口就像打铁一样一顿咣咣咣乱砸。 在陈嘉南四兄弟的合力围攻下,泰山直接被干翻在地,浑身是伤,但生命力顽强的他还喘着粗气。 陈嘉南忽然看见后厨角落里的绞肉机,对着在一旁瑟瑟发抖的阿红大声嚷嚷道:“快把机器打开。”阿红被吓了一跳,流着眼泪,双手胡乱摆动。陈嘉南上去就给了阿红一巴掌:“你tmd想想这个王八犊子是怎么对你的。”阿红脑袋嗡嗡直响,根本不敢想象自己刚才被玷污的场面。 “啊……”大叫了一声,魂不守舍地跑过去打开了机器。机器那刺耳的声音就像索命的号角,泰山两百多公斤的身体被郑三平、刘四狗、二宝加上瘸腿的阿刚拉扯着拖到机器跟前。泰山虽然生命力比较顽强,但此时已没力气反抗,像一只被宰的羔羊。 陈嘉南缓了口气,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阴冷地看了阿刚和阿红一眼,淡淡的说道:“你们两口子如果想平平安安地活下去,继续做你们的小本生意,过你们的小日子,现在该怎么抉择,你们自己掂量。” 阿红毕竟是个女人,眼泪巴巴地看着脸色铁青的阿刚。阿刚也有点哆嗦,但犹豫不到两三秒钟,怪叫一声,直接就把泰山的胳膊塞了进去。 机器的声音更加刺耳了,泰山凄惨的叫声再次响起,另一只手胡乱挥动,一拳干在阿红大腿上,差点把她的腿打断。阿红尖叫一声,不知脑子里哪根弦搭错了,还是突然想通了! 顺手在面案上抄起一把大菜刀对着泰山的胳膊狠狠砍了下去,一下,两下,三下……随即直到砍掉扔进机器,一气呵成。阿刚和阿红夫妻俩,越干越起劲,不到两三分钟,秒变刽子手。脸上多了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在一旁充当吃瓜群众的陈嘉南满脸惊讶,心里都开始怀疑这夫妻俩的真实身份了,但他没多加考虑,给郑三平几人挥了挥手,悄悄地离开了后厨,顺便带上了门。四人出了包子铺还不忘把卷闸门拉严实! 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二宝驾驶着黑色捷达驶上大路,天色已经微微亮了起来,大街上也出现了零星的路人。 副驾驶上的郑三平看了一眼陈嘉南问道:“南哥,刚才包子店那一对小夫妻,干活的动作和神情,我怎么感觉心里有点发毛,你说他们原来是不是开黑店的!” 陈嘉南淡淡的笑了笑:“这个不太好说。你只要知道,只要他们手上沾染上血,咱们兄弟就是安全的,你管人家原来是干嘛的,又没有触碰到你的一点利益,这天下熙熙攘攘,见不了光的事情多了去了!” 郑三平点了点头,开车的二宝嘀咕了一句:“南哥,刚才我饿得前胸贴后背,本想在哪拿几个包子补充一下体力,但是看到那小夫妻疯狂的操作后,我直接饱了,被吓饱了。”惹得众人一片哈哈大笑,陈嘉南给几个兄弟分了支烟,舒了口气,吆喝道:“回平安旅店,今天估计能睡个好觉了……” 第293雷镇雄 早上九点半左右,南岗区石慧路的远东城乡拆迁公司会议室里,平常和谐的气氛烟消云散,一股浓浓的火药味弥漫着。 会议桌主位上,一头黄色复古油头、身着金色唐装的雷震雄,嘴上叼着烟,脸色阴沉。他看着左手边的飞猪和右手边的唐洋,冷冰冰地嚷嚷道:“你们两个谁能告诉我,疤脸和泰山两个狗东西死哪里去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他娘的马上九点半了连个鬼身影都没看见。” 胖乎乎小眯眼的飞猪在椅子上挪动了一下他三百多斤的身体,心里有些忐忑:“这雷总正在气头上,可别把火引到我身上,我还是少说话为妙。”他搓了搓手,喝了一口茶没有吭气。 他对面的唐洋,火红的头发格外耀眼,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心理想着:“哼,泰山那家伙平时就张狂,这次有他好受的,最好别连累到我。”脸上只淡淡闪过一丝玩味,开始转动手中银色的蝴蝶刀。 这时,飞猪身后一个留着茶壶盖发型的黑胖子,舔了舔他厚厚的嘴唇,对着雷震雄献媚地嘀咕道:“雷总,我今天早上刚起床,从一个朋友那里得到点小道消息。 听说泰山大哥和他的两个铁杆狼狗、藏獒,昨天半夜在下河镇金凯快捷酒店的地下赌场和九爷、白老板因为赌钱的事掐了起来,狼狗和藏獒还把九爷、白老板的女伴当场给嘿咻了,九爷和白老板也被打个半死,最后惊动了看场子的邢阎王,还动了枪,你说他们是不是害怕报复,躲了起来。” 雷震雄脸直接黑了,骂道:“王八犊子,什么时候了还给老子添乱,真他娘的以为老子在魔都天下无敌呢。”这时候飞猪瞪了一眼身后的黑胖子,心里埋怨道:“野猪你个蠢货,没影的事瞎嚷嚷什么,这不是火上浇油嘛。” 他气呼呼地嚷嚷道:“野猪,你吖的没有证据就不要乱造谣,泰山老弟虽然有点鲁莽,但也不至于让两个小弟做出那样人神共愤的事情呀,那可是给咱雷总背后捅刀子吗。” 可是对面的唐洋骚包地甩了甩火红的头发,脸上多了一丝不屑,心里暗讽:“飞猪你还维护泰山呢,他那种人迟早得把我们都拖下水。” 他淡淡地嘀咕道:“那有什么不可能的。狼狗和藏獒没跟泰山之前,可是犯过强奸罪蹲了苦窑的,我说呢,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泰山之前还不是在他老家勾引过他大嫂,才被扫地出门呢吗,三个爱好相同的活宝凑到一起能干出什么好事才怪!” 雷震雄脸越来越黑,使劲拍了拍桌子,大声嚷嚷道:“你们这群王八蛋,现在窝里斗的本事是越来越大了,对付起自家兄弟那是越来越有样了,我看你们是好日子过多了是不是。” 唐洋心里有些不屑:“哼,雷总就会说我们,泰山惹出这么大的事,他也有责任。”飞猪则是害怕被牵连,和身后的小弟一起羞愧地低下了头。 就在这时,一声刺耳的电话铃声打破了会议室紧张的氛围。雷震雄看了眼桌子上的手机来电显示,皱了皱眉头,缓缓地接起电话。飞猪和唐洋都暗自松了口气,希望这通电话能转移一下雷总的注意力。 电话对面的九爷冷哼一声,咆哮着对着电话嚷嚷道:“雷震雄,雷总,你现在是越来越出息了,手下的狗腿子都不把我这老东西放在眼里了。想打就打,想骂就骂!还当着我的面玩我的女人。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九爷年纪大了,提不动刀了,想怎么玩弄就怎么玩弄。” 雷震雄脸黑得像个锅底,对着电话焦急地说道:“九爷,到底什么事情你讲清楚了。你这糊里糊涂一阵发火,兄弟我还没明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电话里接着传来九爷更加暴躁的声音:“哈哈哈!你个瘪犊子现在要给老子装傻。我他娘的真看不起你,你如果真不知道可以问问你亲爱的小老弟泰山呀,他现在是大哥。真以为动了我九爷就万事大吉了。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呢,更别说我。 我tmd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老子今天就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今天晚上,老子要和你开战,不死不休!”说完就要挂电话,雷震雄赶紧对着电话求饶道:“九爷,你先别急着挂电话,我的好哥哥呦,我真的是没有骗你。 我现在正在公司会议室开会,泰山那王八犊子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连个人影也没见,我正准备让手下的小弟找他呢,我雷震雄如果骗你九爷是王八蛋,我也知道老弟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你压压火气,老子开完会亲自上门负荆请罪!” 电话对面的九爷有了台阶,也不那么咄咄逼人了,冷哼一声:“想让我不发火也行,那就看你小子的诚意了!”雷震雄对着电话嘿嘿一笑。飞猪心里暗暗叫苦:“这泰山可把雷总坑惨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连累我们。”唐洋则是想着怎么能在这场风波中保全自己,最好还能捞点好处。 随后雷震雄挂断电话,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老王八蛋,真tmd不要脸。”随后点上一支烟,还没吸上两口,会议桌上的电话又响了起来,他一看是白老板的电话,头更大了,赶紧接通电话。白哥,你可是贵客呀,这一大早给兄弟打电话,是不是想加深一下咱们之间的合作呀!飞猪和唐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 电话里瞬间传来白老板愤怒的吆喝声:“合作,合你奶奶个腿,老子今天给你打电话就是告诉你老子要和你终止合作。”雷震雄对着手机讨好地嘀咕道:“白哥,你一大清早给老弟来这么一出,老弟伤心呀。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说清楚呀。 如果你厂子资金上有困难,只要你一句话,需要用多少,老弟保证放下手头所有事情给你快马加鞭送过去,解你燃眉之急,咱们这么多年兄弟,你突然要终止合作,那不是在老弟心上扎刀子吗。你知道我雷镇雄一直以来,比较重感情,讲义气。” 电话对面的白老板冷笑一声:“雷镇雄,你个小王八犊子少给老子玩花活,说这些不着边际的甜言蜜语,老子今天还就明确告诉你,你的铁杆小弟,泰山还有他那两个狗杂碎小弟把老子招惹了,这梁子已经是结下了,还是不死不休的那种,老子现在在医院躺着呢,等老子出院了,也就是和你开战的时候,你让泰山那三个王八犊子洗干净屁股等着老子愤怒的炮火吧!” 雷镇雄此刻心中有种想掐死泰山的冲动,再次微笑着对着电话献媚地说道:“白老哥,我现在也在找泰山那王八犊子。那王八蛋估计是藏了起来,不过你放心,老子如果找到他,绝对会把他的双腿掐断,给你送过去任由你处置。 你在医院好好修养,千万不要再动气,你也给老弟一个机会,今天下午,老子会带着十足的诚意去医院看望你,希望你给个面子!”电话对面的白老板冷笑一声:“到时候再说吧。”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雷镇雄听见手机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心里一阵烦躁,把手机扔在桌子上,站起来怒吼道:“都他娘的给我把小弟派出去,给我把泰山、狼狗、藏獒那三个王八犊子找回来,我要动家法!” 话音刚落,气还没喘匀,桌子上的电话又响了起来,雷镇雄一看是大哥雷震天的电话,慌忙接了起来。飞猪和唐洋都有些紧张,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 电话对面的雷震天焦急地嚷嚷道:“出大事了,老弟,黄老板的宝贝儿子黄浩昨天晚上让人给做了。”雷镇雄吓了一个激灵,赶紧焦急地问道:“大哥,这事情可不能开玩笑,黄浩身边平常不是有几个狗腿子吗!怎么会被人做掉。” 电话里立刻传来雷震天的声音:“谁知道呢,他的小弟阿虾和女朋友现在让警察给抓了,两人死不承认,还吐了不少东西,黄老板不好出面,感觉整件事有蹊跷,刚才他的秘书给我打电话,让派几个人,把事情查清楚,顺便想办法把阿虾和黄浩那个女朋友做了,要不然吐的太多,会影响他的声誉! 你派几个精明能干的小弟赶紧抓紧时间搞定,省的夜长梦多。还有,他的秘书提醒我,槐树巷那拆迁工作,要加紧提上日程,不能再耽搁了。现在已经有一小部分人提出反对意见了。” 雷震天皱了皱眉头,沉声对着电话说道:“大哥,我知道了,我马上安排!”挂断电话后,雷震天吸了两口烟,敲了敲桌子,沉声说道:“现在是多事之秋,你们最近做事情给老子多长几只眼睛,千万不要再给老子捅漏子! 现在有两件重要的事情,飞猪、唐洋,你俩抓紧办了,槐树巷那边现在就剩一个钉子户,孤儿院那两个老东西,飞猪你带着你的人这几天抓紧给我搞定。”飞猪皱了皱眉头,心里十分不情愿:“这可不是个好差事啊,那两个老东西可不好对付,而且这本来是疤脸的活,我插手肯定得罪人。” 他不忿的嘀咕道:“雷总,这不是疤脸的活吗,我直接插手,他会不会不高兴呀。”雷震雄生气地拍了下桌子,你tmd如果不愿意干,现在就给老子滚出公司,被老子现在解雇了,以后如果拿我公司的招牌当幌子,老子废了你! 飞猪吓得一哆嗦,心里抱怨:“这雷总真是不讲理,什么都往我身上推。”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我这就去,这就去。”说完带着他的几个小弟出了会议室。 雷震雄又看了一眼唐洋,淡淡地说道:“黄浩让人给做了,他的小弟阿虾和女朋友让警察给抓了,黄老板很生气,你带着你的人给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查个水落石出,顺便把阿虾和那个臭婊子做了!” 唐洋站起来,阴森一笑,心里想着:“哼,终于有个能显示我本事的事了,得好好办,说不定能在雷总这得不少好处。”他说道:“雷总你放心,保证给你办的妥妥当当的。”说完领着他的小弟出了会议室! 雷镇雄缓了口气,对着角落里一个手捧酒壶的长毛嚷嚷道:“酒鬼!准备一下,等会去拜访一下九爷……” 第294章 愤怒的飞猪 飞猪被雷震雄训斥之后,胸膛里像是塞了一团燃烧的茅草,那股怨气几乎要将他撑爆。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肥胖的身躯艰难地挪动着,每一步都震得地面微微颤抖。那三百多斤的身体,就像一座移动的小山,带着满心的愤懑,带领着野猪和种猪这两个铁杆小弟,以及其他四个小跟班,挤进了一辆破旧不堪的面包车。面包车发出一阵“嘎吱嘎吱”的抗议声,缓缓地朝着槐树巷孤儿院驶去。 车内的气氛沉闷又躁动。坐在副驾驶上的野猪,眼睛贼溜溜地在飞猪身上打转,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坏笑,故意提高了声调调侃道:“大哥,你说雷总今天这是咋啦?泰山、狼狗和藏獒那三个王八蛋瘪犊子,把白老板和九爷都得罪惨了,这事儿跟咱们可八竿子打不着啊,怎么雷总就把你当成出气筒啦? 难道真是你长得太帅,雷总心里发酸啦?还是……嘿嘿,你昨晚不小心看到他老婆洗澡啦?”飞猪眉头猛地一皱,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他恶狠狠地瞪了野猪一眼,嘴唇微微颤抖,像是在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怒火。 他没有说话,只是从皱巴巴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啪”地一声点燃,狠狠地吸了两口,那烟头在昏暗的车内闪烁着,映照着他阴沉的脸。 开车的种猪一边握着方向盘,一边嘴角撇向一边,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他回头看了一眼飞猪,眼里满是戏谑,扯着嗓子大声说道:“大哥,我可跟你说啊,那疤脸就是个孬种。槐树巷孤儿院那事儿,他都搞了一个月了,连根毛都没搞定,现在倒好,自己还玩失踪。雷总让咱们去收拾烂摊子,这不是明摆着坑咱们嘛! 我听说啊,疤脸有个小弟喝多了胡咧咧,说那孤儿院院长以前可是魔都顶尖医院的副院长呢,人脉广得很。怪不得之前老是搞不定,肯定有人在背后给那老太婆撑腰。 前两天,疤脸那混蛋急眼了,带着他那帮小弟把院长和她老头子打成了重伤,你猜怎么着?昨天晚上他又带着人去医院闹事,现在可好,疤脸和他的一帮小弟都没影了。 我看啊,疤脸肯定是凶多吉少,说不定那两个老家伙背后有什么硬茬子朋友,在暗地里把疤脸和他那几个不成器的小弟办了!要不然,怎么到现在连个鬼影子都没见!大哥,要不咱们别去了,找个地方乐呵乐呵,晚上回去就跟雷总说没办成,你觉得我的注意咋样?” 飞猪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他猛地坐直身子,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像一条条扭曲的蚯蚓。他大骂道:“你个傻逼,就知道躲!你以为这事儿能躲得过去?疤脸那废物办不成,不代表我飞猪办不成。 我飞猪从生下来头上就长着反骨,这些年,死在我杀猪刀下的社会老炮和道上的狠碴子,就像秋天的落叶一样,数都数不清。想当年,我在西大街那场大战,一个人面对着十几个地痞流氓,我怕过吗?我提着杀猪刀就冲上去了,那场面,血流成河啊!你们几个瘪犊子如果在现场,非得吓得尿裤子不可! 孤儿院那两个老不死的东西,今天我就让他们瞧瞧,我飞猪是怎么收拾,折磨他们的,我要让他们跪在我们面前,唱征服,哭着求我饶命!” 飞猪说得唾沫横飞,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凶狠而又疯狂的光芒。车上的小弟们见状,纷纷鼓掌叫好,嘴里喊着:“大哥威武!大哥霸气!”那声音在狭小的车厢内回荡,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就在面包车距离槐树巷孤儿院还有一公里的一个十字路口,突然“嘭”的一声巨响,宛如炮弹爆炸一般。原来是开车的种猪被飞猪的吹牛逼吸引了注意力,没注意前方路况。面包车狠狠地撞上了前面一辆白色的宝马。宝马车的车尾瞬间凹陷进去,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捏了一下,尾灯碎成了无数块,玻璃渣子散落一地,像是晶莹的泪珠。面包车的车头也变得面目全非,引擎盖被撞得翘了起来,冒出丝丝青烟,还伴随着刺鼻的气味,仿佛在痛苦地哀嚎。 这时,坐在后排的一个小弟惊恐地嚷嚷道道:“大哥,撞车了!这可咋办?”种猪也吓得脸色苍白,双手颤抖地握着方向盘,结结巴巴地说:“大哥,这……这可麻烦了。”飞猪眉头紧皱,大骂道:“你个废物,开车眼睛长屁股上了!随后语气缓和了一点,不就是撞个车吗,怕个毛线。都给我下车看看。” 说完,他费力地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其他小弟也纷纷跟着下了车,围在撞车的地方,一个个吊儿郎当,嘴里叼着烟,抓耳挠腮! 让飞猪一帮流氓万万没想到的是,那辆白色宝马车就像一道耀眼的光,车门打开后,下来一个仿若从时尚杂志封面走出的小姑娘。她脸蛋精致得如同精心雕琢的美玉,找不到一丝瑕疵,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像是在诉说着高贵。 她穿着洋气非凡,一身名牌服饰完美地贴合在她那曼妙的身姿上,每一处剪裁都恰到好处,尽显奢华。她手里提着普拉达最新款包包,那包包的线条流畅,金属配件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它的尊贵身份。脚下那双高跟鞋,细细的鞋跟敲击着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宛如一种独特的战歌前奏。 小姑娘皱着眉头走到车尾,看着那被撞的地方,原本美丽的脸庞一阵扭曲,像是一朵娇艳的花突然遭遇了狂风暴雨。随后,她双手叉腰,那气势就如同女王一般,对着飞猪等人便破口大骂起来。“你们这几个王八蛋,傻逼!狗杂碎,开车他娘的没长眼睛吗,还是把眼珠子掉路上了,让狗叼走了! 你看你们几个歪瓜裂枣的狗杂碎把姑奶奶的宝马撞成啥样了,你们知道老娘这车多钱吗,让你们的老娘去红灯区站一辈子街也赔不起懂不懂!”她的声音尖锐而响亮,回荡在这嘈杂的街头。 这时,种猪那家伙露出一抹色眯眯的猥琐样,嘴角挂着令人作呕的笑容,搓着手,一步一步地走上前。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那脏兮兮的手就朝着姑娘那挺翘的屁股狠狠地掐了一把。 姑娘像是被火烫了一般,立马嚷嚷道:“你干什么!你个死变态。”可种猪却不知收敛,反而更加得寸进尺,嘴里说着:“嚷嚷这么大声是不是想让哥哥安慰安慰你。”说着,他那罪恶的手再次朝着她饱满的事业线摸去。 姑娘发出一声尖锐的尖叫,脸色大变,慌乱之中,她用尽全身力气,一巴掌狠狠地抽在种猪脸上,那清脆的响声让周围的人都为之一震。可姑娘还不解恨,朝着他脸上又吐了一口浓痰,然后跳起来,用尖锐的高跟朝着他大腿踹去。种猪顿时呻吟一声,像一摊烂泥般卧倒在地。 周围围观的吃瓜群众见状,都鄙夷地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对种猪这种流氓行为的嘲讽。 一旁的飞猪感觉丢了大面子,毕竟他自认为自己是道上成名已久的大哥,怎能容忍这样的场景在眼前出现。他对着姑娘嚷嚷道:“臭婊子,老子的小弟撞了你的车。你想要多少钱你画个道道出来,这又是侮辱我们又是揍人的是不是把你自己太当盘菜了,你现在麻利的跪下给老子道个歉,我看你还有几分姿色,等会再陪哥哥玩玩斗地主,老子心情一好,说不定可以让你给我做个小三。” 姑娘彻底暴怒了,她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用那纤细的手指指着飞猪胖乎乎、坑坑洼洼的脸蛋,骂道:“臭流氓,王八蛋,杂碎,你瞅瞅你那个人见人讨厌的猪八戒面孔,撞了姑奶奶的车,还想让我给你道歉,你老妈是不是昨晚出去劈腿掉厕所了给你拖的美梦,我呸。”说着,又是一口浓痰吐在飞猪脸上。 飞猪感觉自己已经到达人生的巅峰,不过是被侮辱的巅峰。他气得浑身肥肉乱颤,那一身的赘肉就像波浪一般抖动着。他大声嚷嚷道:“给我把这个臭婊子办了,车也给我砸了。” 身后的野猪和其他小弟听到老大的命令,一个个就像饿狼看到了猎物一般,兴奋地扑向姑娘。他们的手在姑娘身上乱摸,又是吃豆腐又是揩油,姑娘的尖叫声在这混乱的场面中显得那么无助。 在他们的折磨下,姑娘浑身是伤,原本漂亮的衣衫被扯得凌乱不堪,几乎衣不遮体。随后,姑娘又被野猪等人兴奋地扔进了面包车。接着,这几个家伙又从后备箱抽出钢管,对着宝马车就是一通乱砸。那原本漂亮的白色宝马车,在钢管的重击下,很快就变得面目全非,玻璃破碎的声音、金属撞击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仿佛是宝马车在痛苦地呻吟。 最后,在飞猪那一声尖锐的口哨声之下,这帮流氓一窝蜂地爬上面包车,扬长而去,只留下那辆被砸烂的宝马车和一片狼藉的现场,仿佛在诉说着这一场悲剧…… 第295章 方情雨有危险 飞猪一帮人驾驶着那辆破旧的面包车,一路风驰电掣地向着槐树巷孤儿院驶去。车上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烟味和混混们身上的汗臭味。 副驾驶上的野猪,那一双小眼睛总是不自觉地往后座瞟,看着那被扔在后座上衣衫不整的姑娘,他那肥厚的嘴唇微微张开,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擦了擦嘴角快要流下来的口水,脸上浮现出极其猥琐的笑容。 他伸出手扒拉了一下后座上的飞猪,嚷嚷道:“大哥,这个臭婊子可真是正点啊!你打算怎么收拾她?”飞猪一边抽着烟,一边色眯眯地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狭小的车厢内回荡,让人觉得格外恶心。 他嚷嚷道:“还能怎么办?我飞猪自从在这道上出道以来,还没遇见过这么优质的货色呢。当然是要好好品尝一下,俗话不是说的好嘛,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后座上的姑娘,头发有些凌乱地披散在脸颊两侧,她那精致的脸蛋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变得扭曲。她朝着飞猪和野猪等人大声嚷嚷道:“你们这群王八蛋,最好放了姑奶奶,我不是你们几个小混子可以得罪起的,如果你们对我动用了龌龊的手段,我干爹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飞猪听到这话,阴森森地一笑,那笑容就像黑暗中闪着寒光的匕首。不肖的嚷嚷道:“搞了半天,原来你是别人的金丝雀呀。反正你都已经出来卖了,卖给谁不是一样,老子好歹是道上成名已久的大哥,你只要把老子和我们这帮兄弟服务好,你吖的绝对不吃亏。” 说完,他还伸出那只又黑又脏的手,在姑娘的屁股上狠狠地掐了一把。姑娘疼得“呜呜”直叫,那凄惨的叫声却惹得车上其他的小混子们哈哈大笑起来,他们那一张张丑恶的嘴脸在笑声中显得更加狰狞。 面包车在坑洼不平的道路上颠簸了不到十分钟,就来到了槐树巷的孤儿院。飞猪点燃一支香烟,深深地吸了两口,那烟头在昏暗中闪烁着红光,映照出他那满是横肉的脸。他淡淡地对自己两个铁杆小弟,野猪和种猪嚷嚷道:“我就不下车了,你们两个带着几个兄弟进去看看情况,孤儿院那两个老不死的东西现在肯定还在医院,但那代课老师还有那二十几个小崽子肯定还在里面,全部给老子办了,赶出去,今天晚上回去也好给雷总交差。” 种猪和野猪嘿嘿一笑,他们的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疯狂,就像饿狼看到了猎物一般。他们麻利地和四个小弟跳下车,手里紧紧地提着钢管,气势汹汹地向着孤儿院冲了进去。 孤儿院那扇陈旧的大门被种猪一脚踹开,“哐当”一声巨响,在寂静的院子里回荡。这帮人耀武扬威地走了进去,就像当年的鬼子进村一样,大喊大叫着。 面包车上的飞猪狠狠地吸了两口烟,然后扔掉烟头,用脚狠狠地碾了碾。他搓了搓那双粗糙的手,对着车厢蜷缩在一边的姑娘兴奋地嚷嚷道:“妹子,我的那些兄弟都进去了。你看咱俩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趁着这没有人打扰的时间,咱俩深入切磋一下,让哥哥体验体验你的魅力,你也感受感受哥哥的生猛,绝对让你这辈子终生难忘。” 说着,他那两只黑乎乎的咸猪手就向着姑娘的小腿摸去。惊恐的姑娘吓了一大跳,她愤怒地大声嚷嚷道:“王八蛋,臭流氓,姑奶奶和你拼了!” 话音刚落,她用那八厘米尖锐的高跟直接踹在飞猪胸口。飞猪疼得尖叫一声:“我买噶的,你个臭婊子竟然敢动老子,真他娘的够烈,不过老子就喜欢征服烈马。” 飞猪揉了揉肥囊囊的胸口,幸亏是衣服穿得厚,不然就见血了。他活动了一下自己那三百多斤的身体,向着身材单薄的姑娘扑去。 可就在这时,车窗玻璃被人在外面敲得“咚咚”直响,飞猪暴躁地骂了一句,生生地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他摇下车窗,正准备开骂,只见种猪舔着那张令人厌恶的脸,肩膀上扛着钢管,贱兮兮地嚷嚷道:“大哥,兄弟们在孤儿院里面转了一圈,一个鬼影子都没有见,现在该怎么办?” 飞猪刚要说话,车厢里的姑娘趁他不注意又是一高跟踹到他的肥腰上。飞猪瞬间感觉自己的腰部好像被尖锐的东西刺透,疼得是呲牙咧嘴。他回过身,一巴掌抽在姑娘脸上,姑娘那精致的脸蛋瞬间肿胀起来,脑袋晕乎乎的。 飞猪愤怒地拉开车门,跳了下来,仔细查看了一下自己腰上的伤势,变得更加愤怒了。他对着种猪大声咆哮道:“把这个臭婊子给老子拖进去,老子今天要在孤儿院教教她怎么做人。” 种猪嘿嘿一笑,把钢管扔在地上,没有一丝怜香惜玉之心,爬进面包车,把车厢里面的姑娘生拉硬扯拖了出来。姑娘无力地挣扎着,大喊大叫:“王八蛋,臭流氓。快放开姑奶奶。”种猪扯着她的头发,用力甩在自己肩膀上,大摇大摆地扛了进去,飞猪叼着烟,露出淫荡的笑容紧跟其后。 片刻后,种猪在院子里找了一间还算干净的房间,直接把肩上的姑娘扔在床上。随后对着飞猪嘀咕道:“大哥,我把兄弟们叫过来给你助助威。” 飞猪点了点头,不多会,野猪和其他四个小弟也进了房间,一个个流着哈喇子,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飞猪看着几个猴急的兄弟,撇了撇嘴,霸气地嚷嚷道:“给老子把手脚按住,老子先得尝个头彩,你们后面排队。” 蜷缩在床的姑娘吓得花容失色,惊恐地大喊大叫道:“你们这群臭流氓,不要过来……不要呀……你们会后悔的……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可是任她大喊大叫,胡乱挣扎,还是被飞猪的四个小弟兴奋地按住手脚。飞猪眯着眼睛,霸气地扔掉自己的外套,呲着那一口大黄牙扑了上去。“不要啊……王八蛋……” 可就在这时,一声不和谐的声音在众人耳边炸响:“你们这群臭流氓,快放开那个姑娘,不然我……我报警了!” 飞猪不甘心地停下手中的动作,回过头去,只看见房门外不知道何时站着一个满脸愤怒的姑娘,长得是如花似玉的。门外的姑娘正是在平安旅店忙完手头工作的方情雨,她实在是太担心孤儿院了,就独自一人过来看看,没想到会遇见这样一幕。 门口的种猪和野猪对视一眼,对着飞猪嚷嚷道:“大哥,怎么办?”飞猪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凶残地咆哮道:“怎么办,还能怎么办,给老子抓过来,兄弟们一起玩双飞。” 门外的方情雨听见此话,转身撒丫子就跑,种猪和野猪两人的速度堪比刘翔,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向方情雨奋力追去。方情雨由于心里太过慌乱,刚跑到门口不小心摔了一跤,就是这一跤,让她没有逃脱种猪和野猪的魔爪。两人喘着粗气,对着摔倒在地的方情雨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片刻后,扯着方情雨的头发拉扯回了房间…… 平安旅店的客房内,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把沉睡中的陈嘉南吵醒。陈嘉南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感觉脑袋疼得要命,他伸手从床头柜拿起手机接通,还没有说话,电话里传来一声焦急的女声:“陈大哥,我是武金凤,你在干嘛呀,怎么给你打了几个电话都打不通?” 陈嘉南含糊不清地对着电话嘀咕道:“昨晚上忙了一晚上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肯定在睡觉呀,还能干什么,打电话过来什么事情?”电话对面的武金凤大声嚷嚷道:“刚才小鬼,小宝传来消息,雷镇雄手下四大金刚之一的飞猪带着他的几个小弟向着孤儿院出发了,我想肯定没有好事情,所以给你打了几个电话也没打通。” 陈嘉南一听,心里咯噔一声,对着电话感谢道:“谢谢金凤姑娘了,我现在就起床,带着兄弟们去看看。”陈嘉南挂断电话,没有顾得上洗漱,把郑三平、二宝和刘四狗叫醒。郑三平三人埋怨地嚷嚷道:“南哥,刚睡没几个小时,你把兄弟们叫起来,又要玩那一出?”陈嘉南沉声说道:“金凤那边传来消息,飞猪带着他的几个小弟来孤儿院了。我们赶紧去看看。” 二宝看着他嘀咕了一句:“孤儿院现在不是没人吗?”可就在这时,陈嘉乐晃悠着进了房间,看了一眼陈嘉南询问道:“大哥,你有没有看见方情雨姐姐,怎么我找了半天也不见他人?”陈嘉南脑袋嗡了一声,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孤儿院……孤儿院……”随后对着郑三平几人大声嚷嚷道:“方情雨在孤儿院,现在有危险,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