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或许是我们》 第1章 现在 我今年二十六岁了吧，感觉时间很快，快的没有任何挽留的时机，也很慢，慢的哪怕一点点的景象都能回忆起那些过往。该回忆哪一点呢？我的生活每天都很充实，工作，旅游，休息。每天都忙忙碌碌也没有什么想念，每天晚上都会做梦，梦里是各色各样的人，有的人能看清面容，有的人没有遇见过，有的人已经离开，有的人是遗憾，有的人是很多人的缩影。 今天已经4月24日了，今天下雨了，但温度不冷。 我穿着黑色短袖、花色短裤、黄色的拖鞋、剪了短发，染了一头蓝色已经褪色成绿黄黑三色的头发坐在家里，看着外面的房屋，听着这雨声，偶尔风吹过，有一丝凉意。看着这样的天气，我好像又陷入了回忆里。 大学毕业后，身边的朋友，同学都考研了，很为他们欣喜，我选择了工作。实习期间，上二休二，第一天夜班，夜间休息的那四个小时，我没有任何睡意，听着外面的车声，感觉很踏实。那天下班回家，报复性的补了一觉，醒了打开手机刷朋友圈，就开始出去觅食了。 那是搬家的第一天，刚安顿好，天气很凉，我发了朋友圈''新开始，不过天气好凉''其实我不怕冷，只是想发一下，告诉我家人和朋友我的生活。我不喜欢发朋友圈，以前是空间动态。工作了，我把生活和工作分开了，两个号，我也怕自己沉迷。 休息期间，兴致来了就背上背包出发，到处走走看看，但很少记录。我的出行偶然占了大多数，有规划的出行大多是工作和在校期间。我喜欢一个人，戴着耳机到处走走，现在也是如此，不太喜欢热闹的场景，好像我本该如此。我也会运动，每天都有一个小时的时间，释放自己。 对哦，我还养了一只月半n加的小狸花，它也许是随了我吧，不爱喊叫，叫的声音也是低哑的，它很调皮，半夜不睡觉到处跑酷蹦迪，但会按时按点上厕所，有时候忘了给它清理猫砂，它还会跑来叫我。 它很可爱，我的家人说它长的有点憨憨的，我知道是因为它的眼睛，眼睛距离有点近，有点斗鸡眼，还不爱让人碰，碰了就是一爪子伺候。对我也是如此。 过年的时候把它带回来了，家里的小孩很开心，但它对我咆哮了好久。现在租房这里一人一猫，它现在也在我脚边蜷着，我们过了好几个四季了。 家里人在刚满十八那年才悄悄问我有没有谈恋爱，我说没有，我不想结婚，我想一个人过。后面他们问了几年可能也倦了，我也没有听到过了，只是偶尔会成为反面教材，但我感觉还好。 如果你看到这篇记录，你会不会有同样的感受，如我当年那样，你有没有在街上突然抬头看见一个人，很像我的人，会不会愣住，会不会假装不经意的去看，是不是我。我已经记不清你了，但有太多的缩影像你。 今天这样的天气，我想我又能见到你了，你会给我丢一件外套在我身上，告诉我，生病了就自己滚去医院，作死小能手，老娘不会陪你去，反正你命硬。我想我明天很开心。 第2章 出生 今年是1998年，今天天气很不好。 已经处于寒冬的南方乡村里，家家户户都用着不用的大锅，架着几块砖头在锅下面，锅里放着入冬前捡来的大木头，用废纸或者收完包谷后留下的包谷叶子点火，将木头点燃，一大家子围着锅坐在四脚长板凳上烤火，唠唠家常，嘘寒问暖，这个时候外出的大人也早已经回来了。 村里最开心的可能不是小孩子而是爷爷奶奶外婆外公他们老一辈的人。小孩子也开心，只是因为有新的衣服，有平时不太容易能吃到的糖果，除此之外还有点怕生。 在这个村里，照顾孩子们的责任通常落在了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这些长辈身上。而那些年轻的父母，则纷纷外出打拼，为家庭的过上更好的生活努力拼搏。 南方的冬季异常严寒，屋内与屋外那是没有温差可言的，甚至可以说同样冰冷彻骨。那凛冽的寒风仿佛能够穿透骨髓一般，让人浑身颤抖不止。人们紧紧地围绕着火盆，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一丝温暖，久久不愿离去。 今天按农历算，已经是腊月二十四了，沉家唯一出去务工的那一个男人，也早就回来了。他的妻子怀孕在医院里，身边有人照料，但他还是早早回来了，往年一般是腊月二十七八才回。 沉妈和沉爸年龄相差一岁多，但他们是自由恋爱结婚。婚后有怀上过几次，但因为身体原因都没有保住。 农村闲言碎语，大舌头的人，多的是。 他们结婚好几年了，别人和沉爸说要不要抱养你哥的孩子，你们是亲戚，直接过继也可以啊，傻愣愣的。沉爸说话有点结巴，也不善言辞。但这件事被提起是有原因的。 沉爸的哥哥结婚早，已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男孩子是老大，已经6岁女孩子3岁，沉伯父身体生病，花费了很多，检查出来说是癌症，治不好了。 不是不想治，那个年代，能治这个的都是有钱人，而且有钱人也只是把命吊着。 沉伯父喜欢打牌，但每次运气都不好，他第一次出去打工，路费都是沉爸出的，但在路上被他打牌花完了。 沉妈家里只有她和一个姐姐，姐姐也早已结婚生了孩子。不知道沉妈听谁说了过继这件事，回家问沉爸，“要不要就过继哥他们家的，他们也是听话的，我这怀了好几次了..... ” 沉爸：“不用了，他们有自己的妈，难道还能不管他们吗？” 沉妈：“大哥的身体，我们都清楚，后面那两个孩子要吃苦了” 沉爸：“大嫂肯定会管，别担心” 这件事就这样，没有后续。 家里的长辈开始到处拜菩萨，偶然听说沉外婆娘家那边有个菩萨很灵，过年的时候把一家子都拉过去拜了。后面沉外婆说：“我梦到有菩萨送了两个乖乖哎”大家都觉得是玩笑。 后来，沉妈怀孕，是双胞胎。家里人高兴坏了，说要去感谢菩萨。沉妈也没有办法，怕扫了老人家的兴致。这一年沉妈在家，没有外出，家里也开始推掉了黄土泥巴建的房子，建了砖瓦房。 沉妈在县城的医院，下午开始发作，生下了两个女孩，老大六斤四两，老二四斤六两。 老大很白，胖乎乎的，老二很瘦，身上的毛发很明显，像个瘦老鼠（这是作者自己，我表姐说的）。 病房里，大姑，大姨，奶奶，外婆，表姐他们都在，围着老大看，脸上满是欢喜。 表姐突然出声：“二娃好瘦，有点吓人”被大姑瞪了几眼。 其实不能怪表姐，老二因为营养不良，差点没活过来，后来在重症室里观察了好几天才被放出来。 寒冬腊月，沉妈都觉得冷，刚出生的孩子也是如此。可能真的运气来了，一个有钱的姑婆知道了，把那个年代的玻璃瓶罐满了热水，围着孩子的身边，放了一圈，为孩子保温。 就这样，在过年前，出院回家。老大沉樱，小名观琼，老二沉裕，小名观玉。小名是因为老人为了感谢菩萨送来的孩子。（作者表示也深受其影响） 关于取名这件事，家里争论了很久。沉外公是个有点迷信的人，他要看八字，金木水火土，缺啥就取啥。沉爸坚决反对，最后小名是沉外婆定的，大名是沉爸定的。 沉爸读过初中，后面家里出事不得不辍学外出打工养家里。沉妈也是如此。 家里多了两个小生命，这个年，聚齐了所有人。 欢声笑语，弥漫了这个家。 第3章 意外 过完年，村里的年轻大人都准备出发外出打工了。沉家的砖瓦房也还在修建中 ，过年是在旁边搭的棚子，两个小孩过得还可以。 沉家的房子周围只有四户人家，都是有钱人家。两户是在沉家房子后面，离的很近，他们儿子都在当兵。另外两户是左手边的，他们是俩兄弟，搞建筑当老板的。 跟沉家关系最好的是，正后面的那户人家，是沉妈认的亲，干妈。所以两个小孩也跟着喊外婆。 沉爸和沉妈结婚后，在沉妈这边住，但不是入赘。沉爸原来家有大儿子在，家里条件不好，所以沉爸在沉妈这边住。后来因为这事被亲人骂入赘，沉爸都要气疯了。 在当时那个年代，那些老人来看，确实也是，结婚了，住在岳父岳母家，和入赘没区别。 沉爸虽然说话结巴，但为人不错，和沉妈这边的大舅哥处的很好，即便后来出来很多事，大舅哥对沉爸也是一如既往。 建房子，不容易，请工人，工人的吃饭问题，都要解决。家里的两个小奶娃也是不分时候的饿。 所以沉姨、沉外公外婆、沉妈、沉奶和几个小孩子在这边帮忙。沉爷爷在沉爸小时候去世，这也是辍学的主要原因。 几个半大的孩子，放学了就跑来帮忙，递水，烧火，帮忙洗菜，那个时候都早熟，农村的孩子早当家。 最大的是沉伯父的孩子，他和大人一起在修房子。和沉堂哥差不多岁数的沉姨家的表哥负责照顾几个孩子。 每天家里的人，里里外外，来来往往，两个小孩子，老大一饿就哭，老二就像缺心眼似的，反正给就吃，不给就算了。 家里对老大的喜欢偏多。两碗水端不平，因为端水的是人，人都有自己的喜欢。但也没有必要揪着不放，人心也不是长在正中心。 傍晚，下工回家的沉外公吃着饭，突然觉得不舒服。沉外祖母：“找个时间去检查吧” 沉妈她们都慌了，说：“明天我们陪爸去” 沉奶：“家里我和你妈她们帮忙看着，你们就去县城吧。两个奶娃子，离不了太久” 沉妈：“好的，谢谢妈” 沉妈最后还是去借座机给沉爸打了电话，告诉他今天和明天要去检查的事。沉爸只回答钱不够的话，我想办法。沉妈的心终于平静了些。 第二天，天不亮，沉妈姐妹两人和沉外公出发去检查，家里由沉奶和沉外婆撑着。沉外祖母负责看孩子。 到了县城，几人先去了医院，开始检查，检查结果要过几天才能拿到，他们就回来了。沉外公后面在家帮忙煮饭看孩子，没有去上工了。 日子就这样过着，房子也渐渐的成型了。三层的砖房，二楼是睡觉的地方，三楼放杂物和各种要种的豆子，还有空中放着柴火。每层外面都有一个小阳台。 沉外公的检查结果不乐观，建议去大医院检查。身体重要，三人又前往市医院检查，小老二在家里也开始发烧。 孩子太小，不能用药，用土方法降温，降不了，隔夜老大也开始发烧。连忙送往医院。 老大是着凉了，简单的处理了。老二是因为身体原因，出生时营养不良，后续存在一定的问题，住院治疗。 沉爸家这边忙的脚不沾地，沉伯父那边的消息也传来了。孩子回家第二天，沉奶跑过来的，说沉伯父快不行了，想多看看两个孩子。要是可以，没事就把孩子带过去让他看看。 沉妈：“好。妈，你通知其他人了吗？孩儿她爸，她大姑呢” 沉奶：“通知了，他们在赶回来路上。对了，亲家公身体怎么样，检查怎么说” 沉妈沉默了。 沉奶：“你这孩子，倒是说话啊”声音提高了不少。 沉妈：“..... 癌症” 沉默良久，沉外祖母：“先处理眼下的，等小沉回来了，我们马上过去，老大你抱过去，老二暂时不过去。她身体不行”“二娃的身体底子，这距离她承受不了，等她爸回来了，再过去” 沉奶把沉樱抱走，沉裕在家。 等沉爸回来这段时间，沉妈两边跑，老大一家呆一段时间，沉外公开始治疗。 唯一的好事就是房子完工了。 但存款没有多少了。 沉爸到家是深夜，回来睡了会，天亮了抱着沉裕和沉母一起到了沉伯父家。 沉伯父很瘦，躺在床上小小一只，但笑的很温和，看到他们进来，连忙出声：“别把小家伙抱进来” 沉爸：“你不是要看吗” 沉伯父搓搓手：“那给我抱抱吧。放心我还是能抱住的” 沉爸把孩子递给他，瘦骨嶙峋的他抱着沉裕，病态的脸上满是笑意。他很喜欢这个侄女儿，和家里其他孩子都不一样。 抱了一会儿，把孩子递给沉爸，说：“谢谢”沉爸不知道怎么回答，在屋里站了很久。 沉伯父去世那天，两个孩子被家里人背着，站在远处，没有靠近。这是沉伯父临终前的要求。 后面据晚年的沉爸回忆，沉伯父去世那天，发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沉伯母——沉樱沉裕堂哥的亲妈没有出现。 孩子的赡养问题，读书问题，都还没解决。孩子们最后是沉奶在养，沉伯母也没有往家里寄过钱，沉伯母不久后新婚。 沉爸回忆着，看着沉裕那张和自己相似极高的冷脸，笑着说：“你记得你伯父抱过你吗？” 沉裕：“不记得，我是婴儿” 两人沉默，沉裕不记得那个在她小时候抱过最多她的伯父是什么样子。但她知道堂哥和伯父很像很像。 因为沉奶总是看着堂哥，默默哭。 沉爸处理完沉伯父的后事后，在家没有外出，沉外公的治疗，需要人陪，需要钱。俩孩子也没有断奶，沉伯父那边也有其他的事，最后没有办法，沉爸找沉母的舅舅借了钱，借了很多，但还是没能留住沉外公。 那一年，与沉樱沉裕有血缘关系的人，离开了两位。 第4章 堂哥 再一次见到沉伯父家的堂哥，是在六月，堂哥读的是村里办的小学，离家里很远，早上很早就要起来，走路差不多1个小时到学校。 堂哥和我们这些孩子不太亲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三家人5个孩子只有他一个是男孩子的原因。他不会主动和我们这些小的说话，和他的亲妹妹也很少说话。 他以前虽然和我们不太亲热，可也不会是冷漠的。家里只对奶奶和沉爸好些，听沉奶和沉爸说堂哥因为出生的时候，条件简陋，后面没有好好养着，脖子有问题。 加上现在老家那边只有堂哥堂姐和沉奶在，所以堂哥脾气不太好。 闲言碎语，能淹没很多东西。 沉爸这边只有两个刚出生不久的女孩，沉姑家一个5岁的女儿，沉伯父家就是7岁的堂哥和4岁的堂姐。 沉爸看到他，站在屋外，没有进来。走过去，问“为什么不进来，外面热”，边说边上手拉着堂哥进屋。 堂哥好半天才说：“幺叔，家里忙吗？” 沉爸愣了会，马上笑着说：“不忙啊，现在我和你小幺舅都在家，能忙哪去？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老大” 堂哥：“我不想读书了”静静站在那，低着头，不敢看沉爸，不知道在想什么。 沉爸：“是因为现在家里的情况吗？你觉得你不读可以吗？当个什么都不干的人？你现在这个小身板能干什么去？种地还是挑水，哪一样你可以？你告诉我”沉爸语气很严肃。 沉爸：“你奶让你读，就给我滚去读书。再犯浑，劳资直接打人了” 堂哥沉默了，最后还是问了：“家里还有钱吗？她会给我和妹妹寄吗？” 沉爸：“现在你不用管那么多，让你读就给我好好读，我明年会出去打工。你在家好好读，照顾好你自己” 停顿了会又继续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但你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家里还有奶奶和妹妹，你犯浑，谁去保护她们？现在安心读书，以后的事以后说” 沉爸拉着堂哥进屋，刚好在吃饭，给他拿了碗筷，说“快吃，吃了我把你送回去”。堂哥连忙摇头，“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沉妈：“先吃饭啊，别的等会说” 吃完饭，沉爸问“要不要看看妹妹” 沉妈抱着孩子出来，“两个小家伙都睡着了，不怕她们吵着你了哈”说着把孩子往堂哥面前递。 堂哥只是看看了，就说“我先回去了，下次再来看妹妹”转身飞快的跑了。 沉妈看着他，跑着离开，眼里很复杂。开口说：“不想读了？” 沉爸点头，从裤兜里拿出了烟，点上，看不清表情。 沉妈想说离远点，孩子还在呢。但她没说，把孩子抱回房间了。 沉爸晚上去了沉奶家，和沉奶商量孩子读书的问题，最后决定出去打工的时候，找找堂哥亲妈。并承诺，每年过年都会带着沉妈沉樱沉裕过来几天，但不住这边。 沉爸回去时，已经是黑夜了。他也不喜欢点煤油灯走路，就那样一个人摸黑走回了家里。 第5章 生日 四年过去了 又到了寒冬腊月 今天最开心的就是家里的两个小家伙 沉樱一直围着沉外婆转，沉外婆忙着锅里炸的酥肉，炸的豆腐，自己用石磨磨出来的黄豆豆腐，很嫩。（嫩豆腐真的很好吃） 沉爸和沉妈在发生的那些事的第二年都外出了。沉爸比沉妈早回来几天，卡着孩子的生日，沉妈工作原因，每年只在家6天。 沉爸回家，沉裕和沉樱站在楼上，通过窗户看那个走进来，背着背包的男人是谁。两人都迷茫。 沉爸到家了，给沉外婆报了平安，就上楼找俩孩子了。 刚上楼就看到俩娃站在那，不知所措。 沉爸懵了一会，蹲下身子，从背包里，取出了糖，“爸给你们买了糖，快过来吃”沉爸一直都是这样直接粗暴。 俩娃也愣住了。 沉外祖母声音从房里传出来，“小沉，回来啦啊”语气里满是笑意。 沉爸：“对，我回来了” 沉外祖母出来就看到沉爸蹲在楼梯口，手里拿着东西，俩娃站在窗前，六目相对的诡异的画面。 沉外祖母：“老大，老二，过来吧。这是爸爸。不要怕哈” 沉樱先走过去，小声喊了句爸爸。沉爸胡子拉碴的脸上堆满了笑容。 糖在沉樱手上拿着，沉裕喊了人，但没有拿糖。 沉裕对沉爸，一直有种说不出来的隔阂感，在十几岁时，这种感觉，延伸到了全家。 几人下楼，沉爸忙着搬桌子，凳子，摆在地坝里。晚上有好几桌人。自己家的占5个人，沉奶3个，沉妈的几个哥哥家的，沉姨一家，沉妈的干妈一家和村里杀猪的人，沉姑工作后没有回家过年。 沉家屋前有几个很大的李子树，李子树前还有一棵一年只开一季的桂花树，很香。小时候的等开花时就打下来泡桂花酒。 屋子右边有板栗树和李子树。板栗树在沙子里长的很高。还有几棵只开花不结果的桃树和左前方的银杏树。 离李子树不远的地方，还有一棵樱桃树，结果，看它心情。心情好每年一次，心情不好，每年都没门。 沉樱拿着糖，搬着小板凳，坐在地坝里。沉裕坐在旁边，发呆。 突然沉裕屁股下的凳子飞了，沉裕往后倒，摔在了地上。只是哭了，但没有发声。 倒在地上，看到了身后的沉爸，沉着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沉奶看到了，过来扶起来，问“怎么回事，孩子怎么在地上”家里的人都出来了。 沉爸：“她像没有听见人喊她一样。劳资喊了那么多声，她一声不吭。” 沉奶：“那你好好的，踢凳子干什么。孩子还小。” 沉爸：“今天你生日，算了” 沉裕没有说话。周围的人打混着，将沉爸拉走。 沉奶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给奶说哈” 沉裕摇头。 沉奶也无奈，“你爸他就那性子，别生气”“那奶奶好好问你刚才怎么不回答爸爸啊” 沉裕：“没听到” 沉奶安抚着，“我们不理那个坏蛋，我们今天生日呢。奶带你去换衣服，洗把脸。” 两人离开了，晚上的桌席依旧进行。还有蛋糕。沉爸拿出了买的衣服，一模一样。 至少在这方面他是公平的。 沉裕的腰不好，这是第一次。 第6章 过年 生日发生的小插曲就是无聊农村里的调味剂。 马上要过年了，沉爸准备到县城里买东西，只能坐大巴车，还要早点去，免得买不到好的菜。 沉爸天刚亮就出发了，拿着记了满满两页纸的东西，往县城走去。 纸上有鱼，寓意年年有余吧，有对联，有各种调料，像八角这些，有苹果，有肉，有凉拌豆腐干，有黄瓜，西红柿，这些蔬菜，还有瓜子花生等各种东西。 沉爸昨晚问过沉樱沉裕要不要吃什么。两个人没有说什么，只是要糖。 沉爸带回来的糖还有，今天他买的不多。俩个小家伙也没有干其他的事，只是坐着看着忙忙碌碌的大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沉樱性格比较活泼，又爱笑，沉裕不太爱说话，比较沉默。但周围没有年龄相近的孩子，所以两人只能在一起玩。 周围唯一年龄差没有那么大的，是后面那家的孙子，比两人大12岁。 下午，沉爸扛着东西回来，和家里其他人，一起准备过年的东西。 晚上做饭时，大家都在厨房里。沉爸负责烧火，沉外婆负责下厨，沉外祖母打杂。 沉爸手里拿着火钳，说“去看看你妈起了没”沉妈下午到家的。 沉樱没动，家里的楼梯那里有点黑。 沉裕起身离开 再次回来时，沉妈跟在后面，进厨房帮忙了。 沉裕坐在凳子上。 沉樱在沉爸怀里。 各忙各个，欢声笑语。 沉爸让沉裕把灶台上的菜给沉妈，沉裕给了，但没喊人。 沉爸说：“给东西不喊人吗”语气不太好 沉妈莫名其妙的，“你在凶谁呢？大过年的” 沉爸说“她给东西，不喊人” 沉妈皱眉：“东西给了就好了，你凶什么。她也没有不尊重我。孩子本来就不爱说话，你不知道是不是” 沉爸：“你就惯着吧” 沉妈指了指沉樱，“你不惯着，怎么抱着呢”转头对沉裕说：“去你爸旁边，暖和” 沉裕摇头。 沉妈对沉爸，比了手势，但沉裕没看。她盯着挂在灶台上篮子里熏的豆干。 大年三十，吃完饭，就开始守岁了 后面家里只有沉爸出来，凌晨放了鞭炮 很吵，到处都在放。 第二天，一早，起来吃了汤圆。 沉裕吃了四个大的汤圆，午饭都没吃。 各家开始聊家常，聊外面的生活，聊孩子。 沉樱沉裕两人搬着板凳，在地坝里，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第二天早上，沉爸说让俩娃去读书。这个年龄可以读幼儿园，家里有人接送。幼儿园在村小。距离很远。 两个玩的没心没肺的家伙，不知道即将开始学习生活。 沉爸带着一家四口到处，走亲串巷。俩孩子除了衣服一样，扎的头发一样。其他的那都不像。 好几年没有回来的人，看到了，以为是两家的孩子。也有人问为什么双胞胎长的不像。 沉爸：“都差不多，反正穿的一样，大家都看得出来是一家。哈哈哈” 沉樱长的大部分像沉妈，眼睛很大，很清秀。 沉裕长的和沉爸很像，眼睛小，是家里最小的，双眼皮。 沉姑家的女儿曾说“老二要不是那双眼皮，那眼睛是真的有点小哦”其他人默契点头。 沉裕的眼睛其实不小，只是因为眼睛有点畏光，一般都是向下看，所以她一直都是只露了一半的眸子。很少见她露出全部。 这个年，沉裕很开心，在去县城时，遇见了一个年龄相仿的孩子。 那孩子是沉奶的邻居 去拜年时，沉裕看见了那个孩子。他们一家好几个小孩，年龄相仿。小孩子没有那么多想法，拉着两人一起玩。 回去时，身上都是地上的灰土。 第7章 上学 过完年，村里的小学也开学了 沉樱和沉裕也准备上学。 上学第一天，是沉外婆送过去的 沉家往学校走，是下坡。会经过一家大院子，然后是田，然后经过一个小河沟，下雨时会涨水，沟里也有不少的螃蟹。 再走一段路会遇见一间已经废弃的空砖房，这间房，在后面给沉樱带来了短暂的安全感。 再经过一片树林，走过几个由水泥板架起的桥，就到学校了。 学校前面是河沟，涨水时会漫到岸上，也用于洗碗，洗菜。 学校提供午饭，自带碗筷。 和沉裕一起读幼儿园的人很多，总是能听到撕心裂肺的哭喊，看到在地上不停翻滚的泥娃。 这个时间点，学校老师很多，分了年级的。堂哥和堂姐在这里读书。 下课了，堂哥找来。看了看，只是告诉她们他也在，就走了。留下两人两脸懵圈。但没多久就忘到九霄云外了。 学校的生活，过的很快，一上午就过了。到了饭点。幼儿园的和一年级在教室等着挨个盛饭，其他年级的，派人去食堂自己提。两菜一汤，掌厨的是一位大妈，厨艺说不上多好，但至少不饿肚子。 沉樱吃了会就跑出去玩了，把碗放在了沉裕身边。沉裕埋着头，干饭。谁都没有干饭香。 和沉裕一样沉迷干饭的，还有一个小男孩，周末。他比这个班的孩子都大，吃不饱就开始抢东西，也抢了沉裕的。 沉裕看着旁边沉樱那基本没有动的饭，直接开始扒拉了起来。干饭速度飙升。 午休时间，大家都是在自己的位置上，枕着手睡。 午休起床，老师带着大家唱了儿歌，再让大家自己玩，差不多就放学了。差不多下午3点多就放了。 午休是没有几个娃儿真正在午休的。小孩子的精力真的很旺盛。 一会儿哭着喊妈妈，要回家；一会儿就是要上厕所；一会儿就是我要睡觉啦，开始哭：一会儿就是困的不行秒睡的。 沉裕属于那种，不睡也不闹，头在手上枕着，眼睛闭着，但脑子清醒的娃儿。 老师听到声音，过来查看，忙的脚不沾地，其他孩子或多或少都有点动静 除了睡死的娃，只沉裕表面上睡眠质量杠杠的。 沉裕，不哭不闹，想上厕所也是乖乖举手，等老师带她去。 当然她不是表面这么简单，她虽然不吵不闹不干架，但她会逗人。 上课时间，老师在讲台上，唱的喉咙都要用龙角散来缓解了，她在那看人小姑娘，手上拿着东西和人姑娘比划，也不知道人家能不能看懂，虽然沉裕可能也没有想比划出什么。 别人准备回应她，她就撤退了 开始下一个目标，乐此不疲 下午沉外婆来接她们，问今天学到了什么啊 沉樱乖巧的回答：“学了儿歌，今天中午还吃了菜菜，和他们玩的很开心。”拉着沉裕的手，“她也是这样的，今天还午睡了” 沉外婆笑着眉眼弯弯，“上课有认真听老师的吗？” 沉樱大声道“有！她也是，睡觉很乖，上课也是，老师表扬她了哦” 沉樱根本没有看到，坐在她旁边，上课逗人姑娘的沉裕。 也没有看到被她拉去和其他孩子一起玩时，沉裕的沉默。 沉裕只是选择了在她身边。 第8章 小学 沉裕上了两年幼儿园，就去上小学了。 学校还是那个学校，只是家里在村小读书的只有沉裕和沉樱，堂哥读初中去了，堂姐转学了。 现在沉樱和沉裕在沉爸和沉奶家来回住。堂哥读的住宿学校，堂姐也是，家里只有沉奶在。上学的话还有邻居家的小孩，可以一起去。 第一天上学，是个满脸络腮胡的高高的男人来上课的，黑板就真的是黑色的石板镶在墙上。 这个男人，虽然长的有点粗糙，但声音很温柔，反差很大。班里调皮的孩子没少捉弄他。 和幼儿园感觉没有什么变化，要是说的话，那就是沉裕上课被点名的次数，稳居top3 第一天，老师教怎么写数字，1，2，3这些常见的数字 沉裕第一个被点名点上去，因为不怎么会拿粉笔也不会写，3直接被放倒在了黑板上了 那一刻，老师嘴角的笑和同学们的笑，那是真的很大声。沉裕第一次脸红。 后面的几天都是在写这些数字，每个同学都上去了，沉裕不属于每个同学，她属于每天都在。 放学后，俩娃商量着回家。回去了拿出了写字本，拿着铅笔，在本子上一笔一划的写着这些数字 这个时候电话响了。 家里有安装座机，座机在二楼的电视旁边。 两人跑上楼接电话，是沉爸打回来的。问两人的学习情况。沉裕说想写字。这是沉裕第一次主动的提出要求。沉爸也应下了。 然后过年，沉爸回来就看到了沉裕那狗爬一样的字，气的青筋暴起。沉裕就开始了除了过年那几天，每天写一篇字，不过关就撕了重来的生活。这是后话了。 六七岁的孩子，有矛盾，但没有多大，大部分是你不听我的话，我不跟你玩，我是老大！我才是！ 男孩女孩都在一间教室，下课了，就在外面的坝子里玩。打架是时常有的。 出教室门，往前走差不多十步有一个坎儿，这个坎儿和下面的地面差不多1米的高度。 老师严令禁止在此处推搡打闹，但六七岁的娃那是听不见的。他们在那反复下跳。 沉樱拉着沉裕在找那个沉奶家邻居的孩子。今天她们回沉奶家。所以打算和她们一起回家。 沉樱找到了那个女孩，社牛属性发动，叽叽喳喳的，那个女孩也姓chen，是包儿陈的陈。 三chen就这样开始一起玩了。 三人除了沉裕，其他两位都是干啥都拉着沉裕，特别是上厕所这件事。厕所距离教室有一段距离，路两边有种有槐树 每次她们两个上厕所，都能看见厕所外站着一个沉裕。 沉裕和班上的同学不熟络也并不生疏，别人打招呼，她也点头回应。沉裕就是个社恐晚期人士。 最开始，三人走路，沉裕在中间，另外两个人，一边一个，用手挽着沉裕。两人隔着沉裕说话。 沉裕最后的位置在沉樱的左侧。 这刚开始的两年都没有什么事发，除了上学，放学后帮家里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其他的好像没有什么。 放学后，沉裕不会待在家里。她一般在田地里帮忙，帮忙收菜，拿小锄头或者镰刀或者簸箕。 要么就是逗家里捉来的猫，满地跑，鸡飞狗跳的。沉外祖母就静静看。 晚上，两个小家伙都睡了 沉外祖母对沉外婆说，小玉怎么不是个男孩子啊。她这性格像啊。 沉裕是家里所有女孩子，性格最像男孩子的娃。这是家里所有大人的想法。 平时沉裕出去在地里帮忙，路过的大爷大妈，都笑着说“怎么沉二不是个男娃啊，是男娃，沉家也挺好过的”这类话，沉裕听了没有一千句也有八百。 沉家长辈让沉爸沉妈再生一个孩子，两人都没有准确的回答。 沉裕还是早上早早起来上学，上课，干饭，放学，做作业，去地里帮忙。就这样的生活过着。 第9章 推搡 早起做饭的沉外婆，看看了外面的天气，地面已经湿透了。 该是下了一夜的小雨，这路又难走了。 雨天，乡村里的大多是泥巴路 楼上已经起床的两娃，下楼吃饭，穿上鞋子，自己上学去了。两人已经8岁了。 沉姨家的小儿子也和沉裕她们一起，他6岁。 三人上路，一路都是边滑边走，小弟滑了一次，不过很幸运倒在了草上。 沉裕走在了他后面，手拎着他后衣领，和他一起走。路上还遇见了村里其他的小孩，结伴出发，七八个人一起。 下过雨了，河里的水不深但对六七岁的小孩来说，失足，就可以重来了。 偏偏有个小屁孩，站那玩水，喊了他半天也不走，学校已经响起了预备铃。 沉裕冷脸，上前把他拽走了。沉裕没有什么孩子缘，村里的孩子大多都是和沉樱一起，她不爱说话，不爱笑。和她们一起上学的人，就她们俩最大。 沉裕一般不会说事超过三次，超过了就直接动手。 这是他们经过时间洗礼后，得出的结论 那个小孩还在挣扎，嘴里没有什么好话，可能是听他长辈和别人对骂学来吧 沉裕开口：“你们跟着那个大姐姐” 沉樱看着她，“别动手”又转身和其他孩子说“快点跟我走吧，要迟到了哈” 她们先行离开，沉裕转身给了那小孩一巴掌，打在身上。开口：“再骂，我会直接打脸” 沉裕和沉樱在学校门口碰上，她们的班主任周老师也在。看到这情况，也是无奈。 那个男孩子的家长无理取闹惯了 周老师开口问“怎么跟着你们”， 沉樱“我们来学校要经过他们院子，他奶把他弄进来的，说反正我们这边有这么多孩子，难道要针对他们家。”脸上满是苦笑。 沉裕手里的男孩，大声吼道“她打我！” 沉裕松手，看着他，点头承认，“打了” “以后也别想我们带着” 周老师让沉裕两人快去教室，把那个还在吼叫的男孩交给了他们的班主任。 早上的插曲，并没有让沉裕有什么变化 这是第三次 周老师，上课时悄悄看了看了沉裕，发现她没有什么异常，松了口气。当她以为这天要平安无事度过时，办公室里跑进来一个同学“周老师，沉裕把黄文推下去了” 周老师一惊，赶忙跑过去一看。 那个坎儿下的地里里围了一圈人，中间站着一个浑身是泥巴的孩子，一脸愤怒看着沉裕。 沉裕站在坎儿上，身边站着的是和他同样泥巴满身的沉樱和陈。 老师都过来了，络腮胡老师问“怎么回事，，” 黄文开口“沉裕那个狗东西推我！” 周围老师的眉头皱了起来 络腮胡老师正准备说什么，就听到沉裕的声音传来，“黄文那个狗东西把沉樱推下去了” 接着又说“我在教室写字，有人跑进来告诉我，黄文把沉樱推下去了，手还流血了！” 黄文还准备说什么，被一个地中海老师打断，看着黄文，对他班主任说：“把他弄去洗洗” 转头对黄文：“这次是你不对，再发生，请你家长来，好好说！！” 地中海老师是主任，黄文平时就是招猫逗狗的，不好好好学习，跟着高年级的混。 地中海老师看着站在那里的沉裕，心里想道：这孩子，太沉默了。成绩很好，只是不太合群，没想到这次那群孩子会为她作证。 周围的人，看着沉裕，眼睛里什么都有，也有羡慕沉樱的。 主任让人都散了，把沉裕留下。对沉裕说：“动手解决不了问题，你不能把自己留在那个圈子里。你身边除了沉樱和小陈，没有其他人的存在，对你自己不好” “你成绩很好，不出意外可以上一个好初中，我们名额有限，但你在考虑范围内，不要让其他人成为你被攻击的对象” 说完，就让沉裕回教室。 地中海主任和周老师早就沟通，发现沉裕是个早熟的孩子，她的想法有时候趋近成年。只是她没有表现出来，一开始以为是家庭问题，可看沉樱又觉得不像。 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沉裕把那段话，记在了心里。 后来，她也开始和其他人交朋友，有男有女，但大多是男孩。 放学回家后，沉外婆看见沉樱的衣服，问了情况。但也没有多说。沉樱也是。 晚饭时，地坝里传来声音，：“沉裕，你个小孩子，谁让你打我孙子的！”声音很大很粗，一个老太婆走了进来。 沉外祖母和沉外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沉裕皱眉看着她，“他路上玩水，还骂我。以后不会让他和我一起去学校” 老太婆指着沉裕说：“玩水怎么了，多管闲事”喋喋不休 沉裕看着那手指，眼神更深了 沉外婆听懂了，开口：“昨晚刚下雨，就去玩水，掉进去了都没命活，难道还让她们去救吗？” “给我滚，以后你们自己送，谁不知道你们家什么德行” 沉外祖母拿着筷子开口，“我们正在吃饭呢，没事就回去，扰人胃口” 老太婆骂骂咧咧的走了，嘴里说的无非就是那些不堪入耳的话，第二天，沉裕不懂事会传遍整个村。 沉外婆看着那老太婆走后，看着沉裕想说什么，被沉外祖母瞪回去了。 一直埋头吃饭的沉裕，感受到了视线，但没说什么。 日子又开始像往常一样过着，村子里传出的话，没有人信。 那位和沉爸关系很好的大舅哥，听到了这件事。脸色不好。 村子里都知道，沉爸家只有两个女孩，但两个孩子都听话，特别是沉裕。虽然不爱说话，但对村里人都尊敬。 路过看到在干活，来不及，还会帮忙一起做。 老太婆说的激情四射，村里人端着碗看着她，笑，不知道是在笑沉裕是个小姑娘打人还不尊重别人还是那个激情四射演讲的老人 村里没有什么娱乐项目，大多晚上擦黑，就睡。 这件事倒是让村里的人，有了新的谈资 第10章 表哥提着菜刀来了 黄文和沉裕那件事发生之后，除了学校里黄文找茬但没有成功外，没有任何变化 学校有块操场，操场的围墙外面和里面都是大树，正值夏天，枝繁叶茂。 午睡期间，沉裕外出上厕所，回来看见那墙上坐着一个人。 是那个不着调的表哥 表哥不爱上学，沉姨自然不愿意，表哥爬到他们家阳台上站着，说再让他去读书，他就直接跳下去。 闹的沸沸扬扬，最后和沉姨夫外出打工了。没想到会在这看见他 沉裕走过去，仰着头问表哥：“你怎么在这，老师不准外人进来” 表哥看着眼前的小萝卜头，笑着说：“亲戚结婚就回来了，想着来看看你们三个。还好吧。” 沉裕点头 表哥看了看，“放学，我来接你们。你背的斜挎包，书多” 沉裕开口“午睡要结束了，你该走了。等会老师就要出来了” 表哥对着这个妹妹，表示没有办法，转身跳下去离开了。 沉裕看着这人突然跳下去，也是吓了一跳。转念想，表哥人挺高，应该没啥事。以前天天挨打，第二天都能山上乱跑。 没再管他，回教室了。 下午放学，找到了等她们的表弟。和陈告别，就离开了。 因为没有在外面看见那个要来接人的表哥 三人刚走到石板桥那里，黄文从后面跑过来说，“是不是你拿了我的书，把书还我”看到三人一脸嫌弃。 沉樱看着他，“无理取闹，是不是有病。我们和你都不坐一起。怎么拿” 黄文咬牙，“就是你们拿的，我要回去告诉我奶。你们只能从那过，看你们敢不还给我” 说完，就跑着回去了 沉樱看着沉裕，“我们绕路吗” 沉裕“不用，今天不早了，还要回去打猪草” 三人继续走着，沉樱和表弟说着学校的事，沉裕在心里祈祷，表哥最好马上来。那家人是真的不想有一点接触。 沉裕的祈祷，不管是天是地还是表哥都没有听见，三人在那个回家的必经之路遇到了黄文他奶，黄文还在那说是沉裕拿了他书 沉裕确实知道他书在哪。要到学校的路上有有个石板桥，早上她看见黄文在那玩水，书掉进了水里。那个地方水很深。 黄文他奶，看着沉裕她们三人，开口“把书还给黄文” 沉裕上前，“我没拿，还什么” 黄文他奶走到沉裕面前，“他说你拿了。马上给我，不然我动手了” 沉裕看着她，“没拿就是没拿，每本书都有名字” 黄文他奶，“你就是把书上的名字改了。铅笔写的，谁不知道” 黄文他奶声音很大，周围干农活的人，很多，有人跑去沉外婆。没见到，到是看到了表哥的兄弟，跟他说了。 表哥刚出家门口，就看到自己兄弟上气不接下气的，问“咋啦？你偷啥东西了？后面有疯狗在追啊” 兄弟缓了会，“你妹她们被那个老太婆堵住了。就是上次推沉樱那个。我跟你说过的” 表哥问“那老太婆动手了？” 兄弟想了会，“她手上有斜挎包” 表哥皱着眉头，他不确定是不是沉裕的 兄弟的手突然拍在他肩上，“那个斜挎包是你妹的，往我们这边走的人，只有你妹沉裕是斜挎的” 表哥转身回家，出来时拿着菜刀，往沉裕她们那边赶去。 黄文他奶把沉裕包里的东西都倒出来，地上到处都是。还想把橡皮铅笔都拿走。 沉裕把东西抢了回来。 黄文他奶推沉裕，干农活的力气大。沉裕没倒，但身后的沉樱和表弟倒了。 地上是碎石，两人被咯的青痛 沉裕把人拉起来，眼里的怒火掩都掩不住，直接动手想把包抢回来 黄文他奶没松手，沉裕也不松。 表哥跑来就看到这画面，拿着菜刀就冲进来，怒声道：“你这个老妖婆，把手松开，是不是劳资把你手砍了”（危险动作不许学） 伸手把包抢过来，看到地上七零八落的东西，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他瞪着黄文他奶，“你踏马要不要脸，抢孩子的东西” 黄文他奶不甘示弱“她拿了我孙子的东西，怎么，不许我拿回来？” 表哥：“拿了什么，给我说说。说不出来，劳资今天就打死他” 黄文他奶拉着黄文，“告诉他，拿的什么书” 黄文看着那手里的刀，半天才开口“数学” 表哥把地上的书，拿起来翻了翻，笑出了声，“哟，成绩不错啊，满分” 黄文他奶挺着胸膛，“当然，我孙子聪明” 表哥看着她，“那这书右上角的名字是谁” 黄文他奶嗤笑，“当然是黄文” 表哥把书拿到她眼前，指着那个角，“怎么连你孙子的名字都不认识了？看不出来，这是劳资妹妹的名字吗？” “怎么，嫌弃你孙子名字不好听，想我妹的名字啊” 周围看热闹的人，都笑出了声。 黄文他奶准备说什么，被一道雄厚的声音打断，来人不高，但很威严，是这个村的书记，大舅哥也跑过来。 有人看到表哥拿到菜刀过来，怕出事，找到了大舅哥，刚好村书记在大舅哥旁边。 村长看着眼前的这些人，沉樱和表弟哭的稀里哗啦的，沉裕满脸的怒意，表哥那要杀人的表情和黄文他们，冷哼一声。 “黄文他奶，来说说，怎么回事” 黄文他奶走上前，“书记啊，她们把黄文的书拿了，还不承认，我这是要把书拿回来啊。”她指着表哥，“他还要拿到砍我” 村书记看着沉裕，“是这样吗？” 沉裕猛的摇头。 村书记看着表哥，“把刀放下，等会伤着人了”，吸了口烟继续道：“有证据吗？” 大舅哥上前把菜刀夺过去，表哥忍了忍，把书拿到村书记面前，指着右上角，“书记，你看，这是沉裕，我妹的名字” 村书记看了看，“只有这一本吗？” 表哥马上转身把地上的其他书翻开，找到了同样的标记，村书记看到了散落在地上的东西 皱着本就不舒展的眉毛。 表哥把其他书都拿到了村书记面前，村书记上手，检查了所有书确实都有沉裕的名字，弯腰把地上的橡皮和铅笔拿起来，看到了橡皮上的名字。 他转身很隐晦的看了沉裕一眼。 把东西都放进了斜挎包里，把包递给了表哥。对着黄文他奶，“孩子不懂事，你也跟着，年龄白长了吗？在这欺负孩子，你是不是还推了她们” 黄文他奶急忙摆手，想否认，被表弟大声的“对！”给干懵了。愣在那里。手不知道该不该收回。 村书记看着她，“没事就回去干活，你家地里都干好了吗？一天天就知道闲言碎语，管好你家的孙子，下次没有人会帮你” 村长转身对着沉裕她们，说道“你们快回去吧，家里人该着急了，这次是他们不对，我让他们道歉” 对着黄文他们，“快点，等着我给你们喊123吗？” 黄文和他奶道了歉，就灰溜溜走了 表哥满脸的愤怒，但没有办法，转身把三个孩子往家里送。 心想：下次劳资把你孙子揍的他妈都不认识，该死的老太婆。 大舅哥跟着表哥，到路口把手里的刀还给了他。“下次注意点” 表哥以为这位大舅会骂他，但好像也没有。 表哥点头，拿着菜刀，把三崽子送回家了。大舅哥看着他们四个离开的背影，眉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皱在了一起。 这之后，黄文没有再对沉裕做什么。应该是老实了。 第11章 柴林被拦，沉裕打架 三chen组合，放学后，组团回家。 夏天了，河里的水不深，几人边玩边回家，河里有小的贝壳。三人沿着路边一路捡到最浅水位的河边，这里水很浅，光脚踩下去，刚好到脚脖子那里。（玩水需谨慎） 几人脱了鞋，在那玩耍，有干活的人，灌水在水箱里，水箱里装着农药。我们在上游，灌水的人在下游，看着我们几个，说道：“早点回去哈，沉奶家的几个” 我们点头，说“好的，伯伯”。我们不认识那个人，但村里的长辈都互相熟识。他看到我们，也只是随口提一下。 沉樱和陈弯着腰，在河里找贝壳，找到了，还挣，沉樱“我的好看” 陈“我的我的” 两人争论了半天，最后都来找在河里光脚站着的沉裕。 两人把手里的贝壳，伸到沉裕面前，四只眼睛盯着她，问“谁的好看”，大一副不说我的，就要揍人的架势。当然这俩都认为沉裕是战五渣。 因为她们没有看见过沉裕动手，她们俩平时在学校分个小团队，和别人互扯头花。 沉裕看着这俩人，把手伸了出来，然后在她们面前张开手，“我这好看”。 两人不信，结果看了看，齐刷刷翻白眼，直接走了，边走边说，还是我们这好看。陈问沉樱：“你妹妹是不是有问题啊，她那能叫好看吗？” 沉樱也是满脸无语。两人对视一眼，对沉裕的嫌弃毫不遮掩，还贼兮兮的回头看着沉裕笑 。 被吐槽的沉裕，手里拿着的是她在河里摸的石头，很光滑，但确实没有啥颜色。沉裕看着她们离开，说道：“马上要回去了，今天奶在地里收菜” 沉樱回道：“好的，我们马上回来” 一会儿，两人回来，看到沉裕在对面。“你啥时候过去的”，沉裕没说话，低着头穿鞋子。 两人习惯了，穿上鞋子 从桥上过去。沉裕走的水路哈哈哈哈 两人走到沉裕面前，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她口袋里。沉裕没有说不行，因为以前她说过，被反驳了。她们两个放在她口袋里的东西，就是给沉裕的。 三人说说笑笑的往家里走去，刚走到柴林就跳出个人。把三人吓一跳。 陈最先看到，满脸不开心，“黄文又是你” 沉裕听到了名字，抬头，看着他。现在这个点回家的都已经回了。黄文是故意在等她们。或者是在等沉裕沉樱两人。 黄文看着多出来的陈，“你让开，多管闲事”，对着沉裕道：“划个道下来” 沉裕看着他，“干什么” 黄文笑着：“打一架”，接着补充：“就我们俩，怎么样，敢不敢” 沉樱和陈同时说：“黄文，你不要脸，跟女孩子打架” 黄文看着她俩，“我连你俩一起揍”比了比拳头。 沉裕放下包，“输了的不准告家长” 黄文心想：真好，这是个傻子。 黄文：“当然” 沉裕把口袋里的东西给了那俩，让她们站远点并说今天的事不准跟家里说。 两人面对面站着，沉裕发问“开始？” 两人同时动手，黄文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往沉裕身上招呼。 沉裕也不遑多让。虽然是女孩子，但沉裕比黄文高一些，而且沉裕也是干农活的，力气不小。 黄文把沉裕按在地上，坐在她身上，直接往脑袋上打。沉裕头上挨了一下，沉裕的拳头这时就到了黄文的鼻子上。 黄文吃痛，连忙捂鼻子。 沉裕直接翻身，将黄文按在地上，狠狠的打，没有打脑袋，但脸和身上，挨了不少下。黄文像砧板上的鱼，没有挣脱。 沉裕压着他，边打边问，“还打不打了？” “还继续吗？” “还堵人吗？” “还敢拿手指着我吗？” “还敢乱说吗？” 打的黄文，嗤哇乱叫，说不敢了，不敢了，放过他。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了沉裕发狠的样子。 站在旁边观战的两人，看着按着黄文暴打的沉裕，陷入了沉思。 她们都以为沉裕，只是不爱说话，不爱笑，但面对别人的请求，只要不过分，沉裕也热心帮，没想到她武力值还挺高的。这是第一次，看到打人的沉裕。 这个状态下的沉裕，让两人都害怕。 还没有等两人缓过来，沉裕走到她们面前，把包拿了起来。两人吓一跳。 看到她们这像受惊的兔子，沉裕笑道：“放心，我不会打你们”。 不过，沉裕并没有安慰到她们。沉裕身上都是丛树毛，脸上也挂彩了，她这突然笑，怪让人害怕的。 沉裕转身，“走吧，奶该着急了”。沉裕想多了，沉奶只是在想这两人还没回来，等会回去就揍人，跟她堂哥一个样。 三人路过还在地上躺着的黄文，沉裕看口：“谁告，谁就是孙子” 陈在旁边开口：“谁告谁就不讲信用，我就跟她们说你不讲信用” 沉樱：“让他们不跟你玩” 三人快速跑着回家，少不了一顿骂。 躺在地上的黄文，在回去的路上想告状，可想着她们说的话，咬着牙没说。又被他奶揍了一顿。 回到家，沉奶已经把晚饭做好了，看着进门的两人，：“昨天是谁说，放学了来帮忙的，怎么是我一个人回来的” 突然站起身，看到沉裕的额头，“怎么回事？！” 看着沉奶这副要吃人的样子，沉裕把门关上，讲了今天的事。 沉奶把沉裕教育了一顿，然后拿出跌打酒帮她揉，痛的眼泪都出来。 沉奶看到了，“活该” “你打架是不是你堂哥教的” 沉裕还没回答，沉樱说：“堂哥每次回来都会跟我们讲他们打架” 沉奶脸都黑了，沉裕赶忙补了一句：“哥没有教我们，只是说过” 又笑着道：“这次我用了哥说的，没有打头，打的都是肚子”，“哥说那里皮厚不会有事” 沉奶彻底无语了 沉裕想了想 开口：“奶，你不要去找黄文他奶，后面他要是再来，我就揍他。” 沉奶对于自己孙女这想法，并不赞同。但也确实没有去。 黄文后面，偷偷摸摸的跟着她们三，每次都被揍。 她们三有几次换了路线，黄文跟上去，被揍的直到最后都没有再去招惹她们。 换路线，是陈提出来的，也是柴林。 她不知道，黄文跟上了，她想要避开他。但她们发现了，这条路基本上没有人，所以三人就狂揍他。 （温馨提示：要文明解决问题） 第12章 大雨，废弃砖房 早上开开心心出发上学的沉樱沉裕根本没想到，下午放学的时候，自己成了落汤鸡，差点就回不了家。 夏天的天气，就像情绪不稳定的人一样，说变就变。 早上还是艳阳高照，热的只想喝冰水；中午就乌云密布，黑压压一片，乱人心情；下午就狂风暴雨，打的人措手不及。 早上没带的伞倒霉蛋，太多了，午饭吃完，以往都是学生自己跑到学校坝子前的那条河里清洗碗筷的。 老师看到这天气，最后决定让大家把碗收到书包里，拿回家洗。幸好，今天沉裕背的是双肩包，如果背的斜挎包，根本放不下饭盒。 沉裕和沉樱两人的书包里，雨伞是常备物品。 沉樱坐在她旁边，碰了下她的手，把纸条给了她。这操作沉裕也表示无解。 沉裕打开纸，上面写着“陈和我们一起走” 放学了，果然下起了雨，没有很大，只是有风。三人把伞拿出来，并排着走了。路上有人打招呼，三人也只是很快应了下，就走了。 沉裕说走回奶家的那条路。那条路比较远，但对比其他的路，要好上许多。这条路只要从一个水田边上走过去就行，这是最烂的地方。其他路大多都是水田路。 还有一条路，但沉裕只和堂哥走过，她不确定她们三个能在这雨天里，三人不在那里迷路。 三人走的很快，但背上的书包重量也不小。她们所有的书都在书包里，步伐慢了下来。 雨天，再快也快不了多少，但要慢那就是慢很多了。 三人刚走到那个水田路口，雨就大起来了。隐约有暴雨的趋势。 本就被雨打湿的泥巴路，更滑，一不小心就会掉进水田里。虽然是夏天，但掉进水田里，也够喝一壶的了。 三人站在那愣了好一会。 没有人，迈开步子。 沉裕感觉这风更大了，伞用双手都有点握不住。看了半天，看到了那个废弃的砖房，虽然已经塌了，但也还有可以暂时避雨的地方，那个墙角。 沉裕看着眼前的情况，她最终还是做了决定。 沉裕在最前面，开口说道：“我们走到那个房子那里。我们慢慢走过去，你们可以吗？” 沉裕没有听到应答。 转身看过去，两人都已经哭了。 谁都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她没有办法去生气。 三人僵持了会，沉裕说，“把背包给我，我先过去。我只能拿你们中的一个” 沉樱和陈，带着哭声问“你还过来吗？” 沉裕慢慢出声：“会” 沉裕没有再管她们现在是什么情况了，转身就走，背后背着自己的书包，胸前挂着沉樱的，往水田边走去。 大声叮嘱道：“你们不要动！” 刚走上去，就差点摔倒。太滑了！这泥巴路！ 平时走过这泥巴路只需要1分钟，沉裕今天走了5分钟。伞已经被风刮翻了。身上也湿了。 好不容易走过水田边，一个滑步，直接把伞干废了。 沉裕迅速把书包放到了废弃砖房的一角，起身看了看，这至少淋不到雨了。 沉裕往回走，一路边滑边走，把陈的书包放到了肩上。马上牵着陈离开了。她没有时间等。 她告诉沉樱，等她。 沉裕和陈这一路也走的磕磕绊绊，伞是没有了。沉裕让陈蹲在放的书包角落里，不要起身。 她看着对面的沉樱，不知道在想什么。 雨更大了 ，沉裕怕成了暴雨。 一路小跑过去，牵着沉樱走。沉樱刚开始还能走几步，后面一直哭，不愿意走。 沉裕想发火，但不可能把她丢在这里。她蹲下，把沉樱背了起来。一步一步的向那个书包角走去。 雨太大了，沉裕快要看不清了。 终于还是到了。 三人在那个角，沉裕终于安心了些。 歇了会，沉裕打算站起来，突然看向外面。“还有好吗？”，陈点头，“谢谢”。 沉裕：“抱歉” 陈和沉樱不知道她在向谁道歉。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索性保持了沉默。 陈的手突然放在了沉裕手上，两只手都是冰凉的。沉裕拉起了沉樱的手。说：“再等等，如果雨还是不小的话，我们就这样回去”。 三个人靠在一起，在这雨声里为彼此取暖为彼此打气。 雨没有变小，沉裕也没有等，三人的伞都不能用了。陈背着自己的书包，沉樱被吓到了，她背着自己的书包，沉裕背着她，沉裕的书包在胸前。 三人往家的方向走去。 家里的人看到现在这个点还没有回去，出来寻人，在路口遇见了三人。看到沉裕还背着人，赶忙过去帮忙。 陈的家人连忙说谢谢，带着陈回家。 沉奶把睡着的沉樱抱回了家。 三人都洗了个热水澡，喝了熬制的姜汤睡了。（姜汤喇嗓子） 第二天，不上学，只有沉裕的情况稍微好点。陈和沉樱差不多身高也差不多体重。三人里，只有沉裕的身体是最好的。 只是沉裕没有听到陈家的人说过那个废弃砖房，想来应该是陈编了其他理由。 今天还是在下雨，沉裕帮着家里捡豆子，打扫了一下。 沉奶家有一只胖狸花，很胖，煤气罐罐加强版。 沉裕拿着板凳，坐在门口，看向雨里，狸花在沉裕怀里眯着眼，沉奶和沉裕说着家里的琐事，沉裕说着学校里的事，两人也不寂寞。 只是沉奶没有看到沉裕的双手却握的很紧。 那声道歉只有沉裕自己知道，她在向很多人道歉。 向沉樱，因为她最开始的选择不是她，最后让她一个人站在那里，她胆子小，她知道，可她选择了把陈先带走； 向陈，因为那个放书包的房子是废弃的，已经塌过了的，她不知道会不会在这狂风暴雨里再次塌了，她让陈蹲在那里，但她没有其他选择，没有任何办法去改变自己让陈在那里等她的决定，她想等雨小，就能回家。 向陈、沉两家人道歉，如果在这个书包角发生了意外，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她也害怕； 向她们俩道歉，如果她不选择这条路，或许不会发生这些事，或许她们快到家了。 第13章 转学 沉裕三人淋雨回家的事，沉奶没有瞒着沉外婆也没有瞒着沉爸沉妈。 回来的第二天，就给沉爸打了电话，说了这件事。沉爸说等过年回来商量。 沉裕她们不知道三个人即将分开，三人也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往那条路回家了。 学校放寒假了，沉裕天天都待在厨房里，烧火。沉外祖母打趣道：“你是个会享福的。” 冬天很冷，沉樱手上都是冻疮，整个手肿了好几圈。看着很恐怖。 家里的老人，说用土方法可以治。天天拿在灶里烧过的萝卜，在她手上滚。 沉裕感觉，没有什么效果。这天太冷。冻疮没有破，都是万幸。而且今天又下雪了，很大。外面都是雪，垫着的，厚厚的。 沉裕的手上没有冻疮，但整个手都是黑的。不是因为她烧火没有洗手，那个黑色的洗不掉。 放假后，不久，沉爸就回来了。沉裕还是和往常一样，沉樱跑到沉爸面前，把手递给他看。 沉爸心疼，“爸爸买了药，不怕。擦擦就好了” 和以往一样，豆腐干，糖果，一样的衣服。 晚上，沉爸烧火，看着锅里沸腾的开水，想了想，“要不要吃鱼” 沉外婆忙着往锅里下面条，说：“明天去买点吧，孩子们生日刚好。今年冷，应该没有人来” 沉外祖母说：“别人都是长辈过生，才有人，我们家是俩小家伙过生，客还不少哈哈哈”笑着露出了没有几颗牙的牙龈。 确实是这样。但生日这天，每年都来的只有那个夺刀的大舅。其他的人很少来，因为生日这个时间点，离过年太近，别人办喜事也是这些天。 不知道为什么，喜事都选择在临近过年这几天。 沉爸和沉家长辈聊着家里的琐事，外面的琐事。沉裕嘴里豆腐干没停过，沉樱拿着糖，没有停过。 沉外婆看到了，“少吃点，马上吃饭了” 两人把东西收好，捧着自己的碗，围在灶台前等着面条。家里都是细面，没有宽面。因为沉裕不吃宽面。 一家子，坐在桌上，沉爸边吃，边问，“要不要转学” “镇上和县城都可以，你们选” 两人没有回答。这几年虽然把当初给沉外公治疗的钱，还了不少。但还有很多。 最后，沉爸决定去镇上的小学。沉爸决定给孩子转学，不止是因为那次淋雨，还因为村小的师资力量更弱了。 现在一共只有3个老师。 往镇上转，沉姨是镇上和县城，大巴车的收票员。可以帮忙照顾一下。 镇上读书，就直接读住宿。一周回一次。 沉爸第二天跑去和沉姨商量了一下。沉姨说最开始不用住读，后面五六年级再住读，现在去读才四年级，大巴车可以买月票，每辆车都能坐。 孩子也不用带钱在身上，不安全。 沉爸回家把这事说了，都没意见。 沉裕知道班上的一个男同学在这学期转的学，也是在镇上，但不知道是哪个班。 沉裕和沉樱生日这天，买了蛋糕，沉樱许了愿。沉裕没有。其他人也没有多说什么。 今天沉裕的心情比较好。 早上起床的时候，沉爸和沉樱沉裕拿着铁锹在地上堆雪人，堆了四个。 过年前，去了趟沉奶家，沉爸陪沉奶喝了几杯八加1。沉裕和陈她们一起玩，她们告诉对方要转学的事，很默契。 沉裕和沉樱又开始上学了。那些玩的好的同学，没有留下什么联系方式。那个时候，什么都没有。 沉裕唯一记得的，是那个背着各种小零食来学校卖的叔叔，2角还是2毛来着，可以买好多辣条。 第14章 新学校 新学校，在镇上，周围都是小商店，各种吃的喝的都有。遇到赶集，还有炸的油条，糖油粑粑，炸的萝卜丝三角饼，炸淀粉肠，各种糕饼。 再往上还有几家饭店，但最红火的是亲戚家开的，手艺很好。大巴车停靠点刚好在饭店旁边。 放学了，有时候看到他们忙不过来，也会去帮忙。他们也会给吃的，比如自己的凉拌面。味道很好。 学校有六个年级，男女宿舍和教师宿舍都是挨着的。男生宿舍一楼是办公室。女生的是杂物间。 女生宿舍旁边就是食堂，很近，不得不说。教室离宿舍还是有点远。 四年级在2楼，一个年级两个班。沉裕和沉樱去报到那天和沉爸一起的。 刚去办公室弄好入学资料，就让我们去找老师，看那个老师要，就要去那个班。 沉裕和沉樱见到了一位女班主任，她只要一个人。最后是数学老师说两位都在这个班。沉裕沉樱顺利入学。 后面同学才说，那个女班主任平时就有点势利，而且对女生不太好。她马上要调走了，新班主任是数学老师，杨老师。 刚进教室，一个篮球就迎面飞过来。沉裕接住了，在手里转了圈。还没开口问是谁的？ 就听见一个声音说，“是你们两个啊” 两人抬头，看见了那个先转学的同学。缘分还是有的。 有了他的帮忙，顺利多了。认识了班长，学委，卫生员。 沉樱座位在前面，沉裕在后面，和一个男生同桌。看着好像和沉裕她们不是同龄人。 后面经人科普，班上四大金刚，沉裕同桌，老同学他们就是七中两个。 同桌降了两级，是纪律委员。 很巧，上午第一节就是女班主任的课，教语文。沉裕看了四周，基本没有人听她讲。 她擦黑板，擦的很有技术含量。 桌上多了个本子。上面写着“这擦黑板的姿势，习惯吗” 转头看同桌，他笑眯了眼。 沉裕在纸上写：“第一次” 然后两人就被点名了，同桌感觉像是习惯了一样。女班主任让他背书，他直接说不会。 沉裕发誓，那一刻，女班主任的脸像鬼。 女班主任让沉裕背，但不知道沉裕名字，对纪律委员说“你旁边那位同学叫什么名字”。 纪律委员：“我咋知道”，双手摊开。 沉裕感觉自己再不说话，女班主任得气死。沉裕举手，说：“老师，你好，我叫沉裕。” 女班主任让沉裕上台，写一下。 沉裕的字经过这几年的练习，写的还不错。只是她写完名字后，好像听到了一片疑惑声。 女班主任继续问：“听说和你一起的来那个，你们是姐妹” 沉裕点头，女班主任指着黑板，“把她名字也写一下”。沉裕点头。转身写下了沉樱的名字。 女班主任让沉樱，站起来，认认脸，嗯。她并没有记住。 女班主任看着沉裕的名字，“我以为是包儿陈或者剪刀成，裕，我也以为是玉石的玉”，感觉偏离话题了，“你把书上的背一下” 沉裕背了，然后坐到了位置上。不要问为什么沉裕会，因为这段她刚好背了，在堂姐的书上有。 女班主任在上面讲，下面的纸条没停过。比如身边这位存在感极高的纪律委员。 本子又出现在了沉裕面前。沉裕感觉，这个本子可能是专门用来写纸条的。 问的没有什么营养，年龄，沉裕回了10岁。问名字，沉裕没写。把本子还了。 半天，又收到了，“知道食堂在哪吗？” 沉裕回：知道 “怎么打饭” 回：不知 “要不要下课了去看？” 回：没空，领书 “吃饭要不要一起去” 回：？ “我们四大金刚，保证你可以吃到” 回：还能吃不到饭？ “不是，我的意思是可以带你熟悉一下。我们分批吃饭的，窗口也是固定的” 回：谢谢，不方便。 沉裕不想第一天就成为班上的新鲜事。 她看见了好几个女生往同桌这看，她敢保证不是看她的。 同桌长的很帅，那种狼狗的感觉，但他白的很。 一上午就这样过去了，吃饭的时候，班长和学委带着沉裕沉樱去吃饭的。 四年级最后批次，三个窗口，在中间。 自己拿着碗，阿姨直接往碗里打菜，不能自己选。 可以在操场吃，操场有2个乒乓球桌，两个篮球架。 沉裕跟着班长，到了女生宿舍楼下的梯子上，坐着吃了。 班长是个带着江南温婉的妹子，学委是个粗中有细的人。跟沉裕沉樱说了不少班上的事。 特别说了，不要去惹四大金刚，特别是沉裕同桌，家里有钱。两人看沉裕的眼神里，沉裕总感觉有同情。 午休的时候，纪律委员在讲台上。午休和在村小的时候没有什么变化。沉裕也是。 沉裕感觉有人走到了旁边，没动。就感觉被人轻轻推了一下，“杨老师找你” 沉裕抬头，顺着纪律委员手指的方向，看到了那个把她们收进班里的男人。 沉裕往外走去，杨老师问“习惯吗？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找班长和学委，她们性格很好，纪律委员也可以，但最好还是不要。” 沉裕听着这些话，心里很暖但感觉怪怪的。同桌应该挺出名的。 杨老师说“他不坏，只是性格跟别人不一样”，“这几天，上课，你和他用一本书。你们的书还在路上。” 沉裕点头。 杨老师看了看教室里，又看了看沉裕，“进去吧，下午3点半放学” 沉裕点头，“谢谢老师” 沉裕回到位置上的时候，同桌也回来了。沉裕把这几天要和他共用一本书的事，写纸条告诉他了。 他点头，回：有没有qq 沉裕把qq给了他。 下午放学的时候，沉裕往大巴车走去，就看见四大金刚进了一栋楼，经科普，那是网吧。 沉裕唯一一次进网吧，还是堂哥带的。 大巴车开了10分钟，就到了。两人回家的时候，家里除了沉外祖母其他人都在地里忙活。 沉裕跑去了地里，傍晚，跟着沉外婆回来，家里开始煮饭了。 第一天，对于沉裕来说，还算顺利。 第15章 分组，冲突 新学校的生活，就这样过着。 沉裕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同，除了位置大点，同学多了，回家方便外。沉裕还是过着自己的日子。 这期间，女班主任调走，杨老师成为了班主任，新的语文老师是位主任，男，姓周，性格很好。班里戏称杨爸爸，周妈妈。 杨老师在上课前，宣布将班里分成几个小组，并选出组长，组长负责组员的各种作业以及纪律。 期末按排名，给予相应的奖励和惩罚。 一组八个人，分了5组。 沉裕是其中一个组长，其实最开始他们选的纪律委员，被纪律委员拒绝，组长待定。 杨老师过来问时，同桌毫不犹豫的指向了沉裕。 沉裕成了那个大冤种。这个组里除了同桌，还有喜欢同桌的人。 8个人就他一个男的，剩下七个还有3个是喜欢她的，还有2个是看不惯他的，还有一个没有表态。 沉裕头痛。 分组后，把桌子都拼在了一起。沉裕和同桌没动，其他人把桌子竖过来。会议室那种，只是没有中间的空隙。 沉裕以为，至少第一天不会出现什么幺蛾子。然而就是越怕越来什么。 黑板上的值日到了沉裕和同桌，两人在商量，今天下午放学倒垃圾还是明天早上倒。 同桌赞成早上倒，下午等同学走完，再打扫完，时间有点晚。沉裕回家可能坐不到大巴车。 沉裕赞成放学倒，早上倒的话，需要来早点，沉裕没问题，同桌是掐点的神。 两人在那争论了半天，凑巧，组里那几个看见了，就开始盯着沉裕。 沉裕顶着目光，等到了最后一节课。自习课。杨老师出现了。 杨老师说“以后卫生就自习课最后十分钟开始做，这样都方便”，喝了口杯子里的水，继续道：“今天大扫除，都给我动起来，明天还是他俩值日。” 教室里，稀稀拉拉的，开始搬凳子，拿扫帚，洗拖把，拖地，擦窗。 沉裕和同桌商量，倒垃圾还是他俩去。同桌说：“大扫除，倒垃圾的人只倒垃圾，以前是兄弟们包了。” 沉裕沉默了。 教室里最后两桶垃圾，金刚被叫走一个。沉裕还是上岗了。 四人提着垃圾，下楼，遇见隔壁班的也下楼。四人走在前面，沉裕听着他们三说话。 倒垃圾很快的。沉裕他们去了十分钟。 事情是这样的，沉裕他们倒完垃圾了。沉裕在操场等人上厕所回来。 黄（金刚之一）把垃圾桶挨着地面扔过来，这是他经常干的事。沉裕也以为是他。不知道是不是力气没控制好，砸在了沉裕脚上。 沉裕抬头，看见了个不认识的人，站在那。问：“垃圾桶是你的吗？” 那人没回答。沉裕也不惯着。 把垃圾桶直接按着它过来的方法送回去，那人刚走，直接把人铲倒了。 那人的眼神感觉要杀人，准备冲过来打沉裕，上厕所三人组出现了，喊道：“隔壁班的小子，干什么呢啊！” 那人看着他们，在那放狠话，“再有下次，我绝对会动手，不管你是不是女的” 沉裕觉得遇到神经病了，也第一次觉得有四大金刚是个有安全感的事。 黄问有没有事。沉裕说没有。就听见头上传来杨老师的声音：“快回来，放学了” 同桌和黄拎着垃圾桶就跑，沉裕和刘在后面紧跟着。 放学的时候，沉裕再次被科普。本班和隔壁班有竞争关系且互相看不顺眼。平时没事，不要去社交。 后面一段时间，沉裕路过隔壁班都能感觉到打量她的视线。 沉裕真的是无了个大语。 第16章 谈话，界线 一学期过去了，沉裕和班上同学的关系也还不错。 偶尔放学了，和班长一起走路回家，班长的家在那条路上。 沉裕和班长之间的关系是在雨天放学后，变的好起来的。 那天早上起床，沉樱生病，所以上学的只有沉裕，还肩负了帮沉樱请假的事。 班上请假直接给班长说，班长会在第一节课上课前，跟班主任汇报。 值日又轮到了沉裕和同桌。 沉裕看着这雨天，等打扫完后把垃圾倒掉就回教室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了 正在关窗，关门，听到同桌说：“我先走了哈，有人在等” 沉裕点头，同桌在追学姐，但她不说。 沉裕刚把后门关好，下楼，就在楼梯口遇到了班长。 班长看着她，“钥匙能借给我一下吗？我书包还在里面” 沉裕转身，回去把门开了。 负责值日的人，下午负责放学的卫生，早上负责开门。 沉裕站在外面的走廊，看着操场那个方向。 班长收拾东西，抬头看见她，说：“沉裕，你先走吧，等会要赶不上车啦” 沉裕：“不用，我走路回去” 班长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加快了收拾的速度。 沉裕喜欢下雨天，喜欢一个人在雨里走，或者听雨落下来打在树上，落在房子上，落在地上的声音。 两人，一起出了校门。 回家的方向，是同一个。 班长看着旁边这个打着伞，默默走着的人。还是把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那天沉樱被老杨喊上去做题，没有做出来，，吃饭的时候你没和她一起，班上的同学都在议论你。” “老杨教学很严，那天沉樱应该被吓到，哭了” 沉裕：“班长，你觉得那天我做的不对吗？” 还没有等班长说什么，沉裕又说道：“确实不对，但我不后悔” 沉裕看着班长没有走，：“走吧，雨大了” 班长跟上沉裕，“我问问为什么吗？” 沉裕好像在回忆什么。 半晌才出声：“在很多人眼里，我和她是双胞胎，好像什么事都理所应当的捆绑在一起” “我和她性格不一样，我们交的朋友也不一样。我好几次都听见，她的朋友说为什么你妹妹和那个人一起玩啊” “你是姐姐，让你妹妹远离那个人，那个人怎么样怎么样的” “你知道她干了什么吗？” “她还真来跟我说了，这就算了，她还去跟我朋友说''我妹妹跟我一起玩，你们离她远点''”打着伞，班长没有看到伞下沉裕嘴角的笑。 班长默默走着，“所以那段时间，你下课了也不出去，吃饭也是一个人” 沉裕回：是 班长：“跟你姐好好说一下，这样你后面怎么办” 沉裕：“说过了” 班长听着这回答，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说了也是白说吧。 沉裕突然出声：“班长，她们议论我什么” 话题跳的太快，班长反应了一会，“说沉樱是你姐姐，吃饭不和她一起就算了。哭了也不安慰她。说.... 你对她不好” 沉裕好像没什么反应。 “老杨让她做的那道题是放学前讲过的，她上去做是第二天，放学回去了，我还给她讲了。她说她懂了” “她在讲台上没有做出来，被老杨凶了，就哭，我就应该去安慰吗？” 班长听着，转头看着她，“我好像没有看见你哭过哦”，语气里都是笑意。 沉裕接不上话了。 班长：“我告诉你这些，不是告状，这段时间，你做什么都是一个人，老杨都来问我了。我也有私心” “老杨多少也听到了那些对你的议论，现在你没事就行” 沉裕把伞移开，看到班长对着自己笑。下一秒，沉裕也笑了。 “谢谢” 两人聊着班上的八卦，就这样往家走。班长对沉裕有了新的认识，沉裕也是。 班长说如果有机会，下次还是一起回家 沉裕应下了。 两人说说笑笑的，突然身边跑过去好几个小孩子，全身都湿了。 看着像一年级的，放学早，现在还在路上，多半是玩的忘了时间。 班长跑着上前，把那几个孩子拉在身边，用伞遮着，沉裕看着想多半是班长认识。 都是离班长家不远的，班长让人把伞拿着，沉裕上前，两把伞把几人遮在里面。 班长把书包里多余的衣服，拿出来了，把自己外套脱下，让俩孩子换了上衣。 沉裕说：“班长，帮忙拿一下，书包” 班长秒懂了，将书包里的衣服拿出来，让孩子换上，把伞接过去。沉裕把外套脱下，给了最后一个小孩。 下雨天，家长都多放了衣服在包里。 夏天，脚还好，几个小孩把鞋脱了，裤子挽起，沉裕和班长一人两个孩子，走在雨里。 沉裕的衣服是第二天，班长带过来的。 此时，沉裕坐在座位上，在看什么东西。班长喊了声沉裕，把手里的袋子给了她。 班长正对沉裕，沉裕看到了其他同学的眼光。沉裕接过，道谢了。 班长知道沉裕在想什么，沉裕没有想到班长会在这时候把东西给她。 沉樱那件事，发生后。除了身边的怨种同桌还和以前一样之外，其他人都默契的保持距离。 在沉樱这件事上，沉裕不觉得自己有错。从小到大，沉裕沉樱都在一起，不管是上学还是其他的，衣服也是如此。 只是现在衣服不是，这是沉裕被骂了一顿，罚跪换来的。 沉樱喜欢毛茸茸的衣服，颜色多且鲜艳的，喜欢靴子，扎头发喜欢花色的胶圈。 沉裕喜欢普通的，暗色的衣服，喜欢板鞋，喜欢黑色发圈，对于沉裕来说，只要能满足需要就可以。 沉樱的作业是沉裕帮着完成的，沉裕回家会去地里帮忙，吃完饭，两人一起写作业。 沉裕写完了，也整理好了明天要用的东西，沉樱还剩一半。沉外婆就让沉裕帮忙。 沉裕不愿意，自己的事，自己干。 沉樱看着时间更晚了，就开始哭，沉外婆又凶沉裕，说“姐妹之间，不就是互相帮助的吗？”，“快点，写了睡觉” 沉裕不想，沉外婆“等会自己去扫地” 沉裕帮了，沉樱在收拾，沉裕拿着扫帚扫了一块地方，跑去折了树枝，在那块地上跪着。 沉裕的动作很熟稔，好像已经做了几百次一样。 沉外婆没让沉裕跪多久，沉裕右腿不好。不是残疾。 是过年因为沉妈说现在两姐妹都不穿一样的衣服，以后谁知道是双胞胎啊。 沉裕说：穿不穿都是 被烧火的沉爸站起来一脚踹在了右边的膝盖弯里，沉裕直接跪下去了。 沉爸觉得沉裕不尊重沉妈，每年买衣服，沉裕的也没有少。 沉爸让沉裕道歉，沉裕站起来，上楼了。 年夜饭没有吃。 沉裕心里的线，好像又清晰了些。 第17章 流言， 被同桌解救 从上次雨天放学一起回家后，班长将沉裕介绍给了自己的朋友。 她们对沉裕态度很好。 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不管在哪里都是适用的。 在这个几十个人的班级里也同样适用。 班上有和男同学一起玩的比如音乐委员；有和班委一起玩的；有分了好几个小团体的，互相看不顺眼；有男女同学都会交流，但偏于男生的比如沉裕。 像沉裕这类的是班上很多女生看不惯的 都是十岁左右的年纪，把喜欢，把感情，把虚伪都放在了第一位。 沉裕和班上的男生关系还不错，和四大金刚更是不错，这得益于同桌。 当然班上传沉裕和同桌之间有问题的也不少，但都是说沉裕喜欢同桌。 沉裕并不知道，直到上课，沉裕书上又出现了那个熟悉的本子。 沉裕以为同桌是要问讲到哪里了，看了看，“你喜欢我？” 沉裕直接转头看了同桌一眼，同桌懂了 回：哪里来的东西？ “班上都在说，还是黄告诉我的” 黄 ，女生之友，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回：以后保持距离吧 “你要换同桌？” 回：你不是在追人？不怕误会？ 同桌看着纸上的字，又看了看沉裕，在纸上一笔一笔写到，“你 从 那 看 出 来 的！！！” 回：你天天往楼上跑，好几次老杨都在问我。我说你找朋友玩去了。 同桌：“！感恩” 回：不必，把你漫画书借我看看，全册的。 沉裕继续听课，同桌也没有再给纸条。下课，收完作业，沉裕回到位置上，手往课桌里摸了摸，打算拿书。 确实拿了书，不过是本漫画。老周从讲台上下来，沉裕赶忙换了书。 虽然不是上课时间，但学校不许看漫画，耽误学习。 同桌回来的时候，给沉裕带了水。学校里有小卖部。当然不是免费的。因为沉裕也会帮他们四个带。 长时间，形成了一种无形的默契，谁下去了，就带东西上来。反正不会让对方亏就是了。 下午，两人在老杨寝室喝茶。 去的路上，两人商量着是不是漫画书被发现了？但不应该啊。只有同桌在看，沉裕也只是借了。 两人站在那，差不多身高。 老杨看着他们，眉头紧锁。 两人看着老杨的模样，也有点慌，八百倍速过滤了自己干的事，好像只有漫画啊。两人心里苦。 还好，老杨开口了，“你俩在谈恋爱？”，语气充满了疑惑。老杨说话向来耿直，想问就问，不会打圈圈。 两人听到这话，连忙摆手摇头，“我们没有！！”，超大声。 同桌：“杨老师，我和沉裕只是同学加朋友关系。我觉得她性格好，我们可以一起玩，加上我们是同桌，肯定接触比其他人多。这要是谈恋爱，那音乐委员是有个后宫了” 沉裕满脸黑线，：“老师，我和他只是朋友，现在作业挺多的，写完就想睡，睡完还得上学。” 老杨听着同桌那不着调但也有几分道理的话，加上对沉裕性格的了解，觉得也是。 老杨笑着对沉裕：“作业多吗？” 沉裕：“不多，是我做的慢” 老杨看着两人，“你们回去吧。晚点我去班上” 两人赶快离开。 同桌：你怂 沉裕：你也不差 两个菜鸡互啄的人，回到座位上开始写作业，作业是真的多，这是下午放学前要交的。 两人好像都没有想起来老杨要来班上的消息。听着教室里叽叽喳喳的声音，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十分钟后，老杨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窗户外，看着里面的景象，直接走了进去，“班长，把说话的人都记下，扣分！！” 老杨点名的声音，还是悦耳的。 老杨把班上的人都看了遍，传达了一个主要宗旨：不许谈恋爱，不许乱传同学间的关系，被发现扣十分。就潇洒离开了 去喝茶的两人被人记恨上了。 他们不敢动同桌，但沉裕他们可以。 今天下午又是大扫除，一周能有三次。 沉裕负责擦窗子，班上的人少。沉裕转身的时候就被人用四脚铁凳子，掐脖卡在窗子上。窗子为了安全，在离外面安装了铁条。 沉裕看着这个发疯的人，四大金刚剩下的那个，平时交流不多，因为两人都觉得性格不合。 沉裕看着他，“你有病？” 蔡瞪着眼睛，“你踏马才有病” 沉裕：“那你这样，是什么意思？我平时惹你了？” 蔡：“你欺负我喜欢的人了” 沉裕气笑了，“你喜欢的人是谁？我什么时候欺负她了？把凳子拿开！” 蔡看着沉裕这副表情，手上用力，“你这样虚伪的人只有伍（同桌）才信你。” “不是你跟她说，陈在背后说她坏话吗？她去找她对峙了，并没有” “你这种挑拨离间的人，恶心” 沉裕听到他说，“呵” 蔡喜欢的女生最开始和沉裕玩的好，后面觉得沉裕不顺着她，她找了陈。至于说了什么，懂的都懂。 学校会有公开课，公开课在地下室上。沉裕和她们两人负责座位，演示ppt。 沉裕有事离开，回来时，就听见那个女生对陈说：“沉裕说你说我坏话了，是不是真的，那件事根本不是我做的” 陈：“我什么时候说是你了？” 那个女生：“沉裕说的” 陈：“有病，虚伪” 女生：“我也觉得，沉裕每天都是那副样子，感觉谁都看不起的样子” “我就是因为这个，才离开她的。她根本不配” 两人继续说着，说了什么，沉裕当然听完了。只是没想到，真心对的人，会在背后捅刀子。 还挺痛。 沉裕转身，再次下楼发出了声音。把进教室把东西弄好了，看着她们两个。一个眼睛还是红的，一个耐心哄着。沉裕勾着嘴角：这场戏，真不错。 沉裕后面在班上直接没有跟两人说过话，至于虚伪，或许是吧。 沉裕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看来是自己被人告状了啊。 不知道这次又是什么理由，眼睛是不是红着呢。 蔡听到沉裕的声音，“呵尼玛，你以为你是老几，信不信劳资打你” 沉裕看着他，“你现在这不是在打我？” 蔡已经在握拳了，周围围了不少人，班长匆忙赶来，“干什么呢？快放开，是不是想被老杨叫去喝茶” 蔡，：“喝就喝，我今天就要她给我一个交代” 班长看着沉裕的脖子，已经有印子，脖子通红，“快放开，她脖子都红了” 上手，准备拉开他。 沉裕连忙阻止，“别，你越拉，他弄我越紧” 这个时候，一声咆哮传来：“都围在劳资位置上干什么呢？”同桌脾气还可以，只是他不喜欢别人围在他的位置上。 班长听到了，赶忙说：“快点把你兄弟拉开，沉裕脖子都红了” 同桌来到位置上，看到眼前这一幕，直接上手把蔡打了一拳，把凳子撤了。 沉裕解脱了。 蔡还在吼：“你干什么。我要她给我交代” 伍给了他一巴掌，语气不好，“交代？什么交代？狗屁交代！脑子不好就清醒清醒”，指着沉裕，“你看看她的脖子，我要是来晚了，她就该交代了。蠢” “不清楚事情就交代，那件事不是她的错，有的人虚伪，只会利用，而你就是那个被利用的人。” 伍招呼其他两个人把蔡拖走，看着班上的人，“谁再乱说，再动手，明天地下室见” 地下室除了是上公开课的地方，还是他们解决问题的地方，地下室有个杂物间，没有锁。 伍问班长，“脖子怎么样” 班长看着沉裕，沉裕捂着脖子，“还好，谢谢你们” “只是印子吓人，没事” “不用告诉老杨” 卫生都搞的差不多了，沉裕收拾东西，和班长一起离开，沉樱依旧没有上学。 路上，班长问：“为什么不告诉老杨” 沉裕笑着说：“他是伍的兄弟，我和伍是同桌，这是最后一次。” 停顿了半天，“还有那件事很抱歉，我没搞清楚，就去问你” 班长摆手：“没事。我原谅你了” 沉裕立马说：“感谢原谅” 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 那件事后，沉裕除了上课和同桌有接触外，其他时候都没有。后面沉裕被老杨换了位置，和班长同桌。对于蔡，那个女生，陈更是不会搭理。 沉裕有一个本子。上面写的东西不多。但最近新增了“被背叛还真是有点痛，虚伪的人竟然能得到更多” 第18章 六一，隔壁班的人? 小学的假期就是要比初中、高中的假多。这不马上六一到了。 学校每年都会组织班级办活动，这次轮到四年级的两个班。办六一的时候，还顺带把运动会也搞了。 三天，第一天运动会，第二天布置，第三天就是六一了。 六一学校会组织表演，附近的人都会进校看，这个时候对于住宿的同学来说，就是大大好的机会。 只要在结束前，能赶回来，不被别人告发就随心所欲。 运动会项目还有点多，50米，100米是折返跑，还有800米，仰卧起坐，跳远，跳绳，引体向上，踢毽子。每个项目都要3个人。 这个时候，班上就很安静。毕竟不参加活动，相当于白耍三天，谁都乐意。 体育委员拿着本子，到处找人填项目，求了半天还有好几个。都是需要跑步的。 这里插一句，沉裕的同桌又变成了最开始的那个。 体育委员拿着本子走到了伍面前（换位置后，沉裕靠窗，同桌在外面），求着他报名那几个跑步项目。 伍悄悄的看了眼沉裕，发现她在看漫画，松了口气。这个体育委员就是上次用板凳脚卡沉裕脖子的蔡。 伍看了看纸上的名字，说“只跑800米。其他的没门。要不然就是800也没有。” 在纸上写了名字，让他走了。 正在看漫画的沉裕，手臂上突然挨了一下，“老杨来了” 沉裕抬头，看着讲台上的老杨，手从课桌里拿出了买的试卷，课桌左边有一摞书，沉裕看着老杨转身，把书放进了课桌。 老杨来就是为了看项目报满没。看到那张，确实是不出意料的，没有报满。 老杨眯着眼，看了一圈。“沉裕，你选个” 沉裕无语。沉裕不想。沉裕站起来了。 “老师还剩什么项目”，沉裕怂了。 老杨笑眯眯的，“还有50，这个100，噢，还有800，你选哪个啊” 沉裕：“100” 老杨：“这50也可以，100是折返跑” 沉裕：“800” 老杨拿着笔在纸上边写边念，：“沉裕100，800。还有没有，其他人呢。向沉裕看齐哈” 沉裕听到了同桌的笑声，并不小。 “老师，不晋级没事吧。” 老杨：“能进还是要进哈，为班级争光嘛” 沉裕：“那你扣分吧” 同桌：“老杨，你不能觉得沉裕身体好，就让她一人上啊。到时候我们班就她一个参加” 老杨看着沉裕，“不想参加？” 沉裕：“确实不想” “但我记得你说过，名字写了不去要扣分” 老杨笑呵呵的，抬手让沉裕坐下。“好了，沉裕已经报名了，其余的她不参加，布置场地的事... ” 沉裕开口：“我自己去” 老杨点头，“那下次运动会你就不去了哈” 下次运动会，沉裕确实没去，脚骨错位了，在教室睡觉。 在老杨的鼓舞下，人数满了。 然后说了规则，100和800都在上午。800是第一个，100接着800。场地小，没有办法。 沉裕想鼠。她感受到了老杨投来的关爱的眼神。老杨走到沉裕身后，轻轻拍了拍她，“明天班长全程陪你，多好” 沉裕心想，你说的班长和我好像有点什么似的。 同桌看着趴着的沉裕，：“美女全程陪同，这待遇多好。” 沉裕给了他一拳，“这福利给你，要不要” 同桌：“班长大人，我不行” 走过来的班长和还未走出教室的老杨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笑出了声。 班长对着沉裕说：“要不我给你换个，我入不了您眼” 沉裕：“别，您国色天香，挺好” 班长站在沉裕的一侧，“明天隔壁班也有人参加，她们实力挺强，不用强迫自己，注意安全” 沉裕点头。班长跟沉裕说隔壁班都有谁。在第二天早上，同桌不知道哪里弄的包子，给了沉裕，“加油” 沉裕看着他，眼神在凌迟。 班长和隔壁班的几位一起过来了，看到沉裕手上的包子，“谁给你的包子啊，他不知道，你不吃肉包啊” 沉裕把包子放在班长手上，“同桌”。班长也是没有什么好说的。 包子用白色塑料袋装着，外面还有个便利贴，“肉包子，沉裕” 班长看着沉裕要赴死的样子，“等你下来了，给你，我先拿着”，侧身，“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今天和你一起跑的人。”沉裕向她们点头，她们也是。 体育老师已经在喊人了，沉裕和她们一起过去，准备开跑。 800，围着操场4圈。 沉裕跑的很快，班长也确实一直在，只是沉裕看到她手里的包子，就不想往那边看。 班长把手里的包子，高高扬着。周围独她一份。 男女800是一起的，沉裕晋级了。但她没有回来，在准备100。倒是伍走到了班长身边。 班长看到他，把塑料袋上的便利贴撕下，将包子给了他。伍愣住了。 “她很感谢你，你早上应该没咋吃，歇会儿，趁热吃了” 伍很疑惑，“给沉裕的，我不吃” 班长无奈：“她偏素食” 伍挠着头，班长也笑着，“她不想辜负你们的好意，但她自己会不舒服。是我想把包子给你” 伍点头，接过包子，说了声去看看其他人，摆手走了。 这边沉裕的100开始了，沉裕不是最后一名，刚好卡晋级位被刷下去。 沉裕坐在一棵树下，面前，突然暗了。 班长看了看远处的体育老师，“800晋级还有会，要不要吃点东西。我把包子给伍了” 沉裕：“谢谢。现在不想吃。吃了等会得吐，我的命有点苦啊” 班长看着地上的人，“谁叫你身体好啊，明天布置的时候，我去帮你。”还没等沉裕拒绝，“我这次没有任务” 沉裕知道她在担心她，“今天陪我不是啊” 班长：“真心的，我们是朋友。怎么会是任务。你一开始不是要把这福利给伍吗？”，在沉裕旁边坐下。周围稀稀落落的坐着其他班的。 沉裕问：几点了？ 班长：还有5分钟 沉裕转头看了一圈，嗯，一个也不认识。 班长看到远处的人在招手，对沉裕说：“你等会自己去，那边有人招手。应该是老杨找我有事” 沉裕点头。 班长看着这人，算了，习惯了。 沉裕靠着那棵，闭着眼睛。确实有点累 突然被人推了推，“班长，时间到了吗？” 没有听到回答，睁开眼只看到了一个陌生人，连忙站起来，“不好意思，我以为是我们班长” 那人也没有在意，指了指体育老师，“到你了” 沉裕匆忙谢过，去跑步了。 跑完，沉裕第二，直接倒在班长身上。边说：“累死我了。老杨是真的废人” 班长扶着她，往教室走。“走吧，刚跑完，不能坐着，我们直接回教室，明天可以迟点来，我以为我没喊你，你会忘呢” 沉裕深以为然，“我差点睡着了，是一个陌生人把我推醒的” 班长停住，看着她，好吧。确实累。 “应该是隔壁班的，你认得的脸吗？” 沉裕转头，“隔壁班的？我们不是水火不容吗？”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 班长笑着，“没有到那个程度，这次是我们两个班一起办，怎么都会有交涉。” 沉裕：“是我太年轻了” 班长：“所以你记得人长什么样子吗？” 沉裕摇头，她迷迷糊糊的，都差点抢跑了。怎么可能知道长啥样啊！ 第二天，沉裕卡点到了教室，今天都穿了校服。统一的外套和长裤。很符合沉裕的心意。 教室里就剩下布置的人，没看到伍，转身出去了，在走廊里，听到有人喊她。 她把头往外探，伍让她组织人把东西拿下去，重的他们已经拿了。 她又一个转身，回了教室，和她们一起把东西往下搬。剩一个比较重，其他人拿不动，沉裕让她们先走了。 班长看着她，“你准备拿？” 沉裕没说话，说实话，腿有点软。 班长：“你身上不痛啊，让伍他们来一趟吧”，说着就往外走。 沉裕：“不用，我把这个搬下去，我就不动了” 班长也是拿沉裕没有办法。班长拿着其他的东西，跟着沉裕一起下去了。 下面的伍看着来人，没看到沉裕，“沉裕呢”，同学甲：“后面呢，班长和她一起” 伍点头，吆喝着人把东西布置着。 沉裕把东西放好，看到一旁的凳子，坐下了。“东西都在这了，我不动了哈” 伍转身，看到她面前的东西，一脸惊讶，“你搬下来的？”，班长接话：“要不然飞下来的” 伍哈哈笑着，“你歇着”。又开始忙碌了 班长拿着手里的东西，看向沉裕“我还有事，放学请你吃糖” 沉裕盯着她，班长没管她。 她知道沉裕是同意的。 沉裕坐着又要睡着了。在主席台上布置的伍看到了，嘀咕着“昨天偷牛去了啊” 沉裕昨晚没怎么睡，浑身疼。 睡梦中好像听到了伍在喊她名字，真是够了。 伍看到她醒了，对着她喊道：“你旁边那位姑娘要用凳子了。你快起来！” 沉裕转头，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站着一个人。 沉裕起身，对着女生，“不好意思，占用了，你需要搬去哪里” 女生：“没事，我自己就可以” 沉裕点头，看着她把凳子搬走了。也加入了布置的队伍中。 六一很热闹，但沉裕只想睡觉。 各种表演，音乐声震耳欲聋，沉裕在教室里睡的很安稳。 第19章 打趣，同桌的感情 六一儿童节汇报结束了，沉裕也开始了假期。 放假，早上起的就晚了，但也没有晚过8点。早饭做好了，要吃。 沉裕宁愿多睡会，但她不敢。 吃完饭，天气还好，跟着沉外婆一起上坡干活去了。 假期过的很快，作业忘了做的人不少。 沉裕刚走到位置上，就看到嘴里叼着包子的同桌冲了过来。 拉开凳子，坐下，掏出作业，动作流畅，一气呵成，还不忘了嘴里的包子。 “沉裕，快，江湖救急！！” “把我号还给我” “你先救我，老杨要来了” 沉裕把作业给他。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忍着想爆他头的冲动。 这人假期，正事不干，盗她企鹅号，她想打人的心，在那一刻到达顶峰。 为什么确认是他，因为只有他问过，号里有啥人不能动吗？借我玩几天，被沉裕拒绝了。刚才也很好的证明了，确实是他。 沉裕看着，教室里的人，奋笔勤书。 “我那天没有去布置，有什么麻烦没” 同桌头也不抬，“能有啥麻烦，你搬东西了，你也布置了”，“咋滴？良心不安？” 沉裕听着这形容词，怎么都觉得奇怪。叹了口气，“只是不想多出什么事” 同桌把作业双手奉上，“小的写完了” 沉裕笑着，把作业收下了。 “老杨都没有说什么，你坐着睡着的时候，老杨也来看过” 沉裕惊了，“老杨也来了？你怎么不喊我” 同桌：“老杨让你睡的”，摊开手，“不怪我哦。” 沉裕感觉自己社死了。“把号还我” 同桌把密码念了一遍，沉裕让他下来了。回去要是登不上，就揍他。 沉裕起身，收小组的作业。 老杨进来了，“收齐了吗？” “齐了” 老杨挥手，让她们都回位置上。清了清嗓子，“我说个事哈，下次运动会报了800就不报其他项目了。如果有其他的任务还是自己做”，扫视了一圈，“沉裕的布置任务没有问题，大家也不要讨论了。运动会项目，她报了，还有名次；东西，她搬了，也参与布置了” 在讲台上翻着什么，拿出了张纸，“沉裕，你奖状拿一下”。沉裕推了推同桌，同桌帮领了。 “比赛前，你还说不能晋级，看看，这不是挺好嘛” “那可不，班长全程陪同呢”，沉裕看着黄，想打死他的心都有了。 全班都笑了。 老杨，“下次，你们谁跑这两个项目，我也让班长去陪你们，怎么样啊”。眼里不知道在算计什么。 全班安静了。 “这福气，只有沉裕能享”，不知道谁说了一声。 班长看热闹不嫌事大，转头看沉裕 沉裕脸更黑了。 老杨看着沉裕的表情，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她不是一个情绪外露的人，除非跟她特别熟，一开始怕她融入不了新环境，现在看来，还不错。 “今年参加过布置和活动的，明年可以优先考虑休息。没有参加任何任务的，明年最开始选” 老杨的声音刚落，班里就响起了讨论的声音。老杨也没管，只留一句，“班长，把作业抱我办公室去”，就离开了。 沉裕看着身边的人，今天不太寻常。 拿笔写了纸条。 纸条上另一个的人笔迹，“失恋了” 回：你也是喜欢人家女生长的好看。人家要毕业了。况且你是单恋，别人没答应。时间还长，你游戏玩腻了？ 没有收到回复。 沉裕下课去了小卖部，买水。 等沉裕再回来时，同桌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心道：恢复能力挺好。 把水给他，“午饭我跟着你们一起” 看着眼前的水，“你还真能蹦跶”。在喝水的伍，“好，不过为啥这么突然” 沉樱从那件事后，除了上学放学和沉裕一起，其他时候都不在。 “快” 伍想了想，确实是。 吃饭铃响了，伍把沉裕的碗拿着就和那几人跑了，脱缰的野马，沉裕赶到时，已经打好饭了。 不能一个人打双份，但耐不住伍的理由：我同学脚伤了，我帮忙送。沉裕脚确实伤了，上午的体育课，跳起来，落地的时候，没注意，左脚踝骨错位了。 食堂阿姨拿他没办法。 伍拿着饭，在队伍一旁等她，沉裕道谢后，把碗端着准备走了。 虽然几人确实没什么，但沉裕不想出麻烦。 刘：“你脚不方便啊，在这吃没事，我们还能帮你洗碗。今天班长她们不在” 学校的比赛，她们去参赛了。 沉裕想了想确实，自己不太方便，上午出去治疗的时候也是他们。他们背着去的。 几人往平时吃饭的地走。沉裕撞上了别人，“不好意思”，沉裕低着头，没有看到前面有人。“没关系” 沉裕抬头的时候，没有看到人。算了，干饭。 几人边说边吃，黄突然说：“你上次在操场睡觉，隔壁班的好像也有人在你旁边站了会” 沉裕把头抬起来，满脸问号。 睡觉的地方确实没选好，下次在教室睡 黄嘴里吃着饭，点头。 “认识？”，黄摇头。 刘：“班长也在，看你睡觉” 几人的眼神带着笑意，但感觉不是什么好事的样子。 沉裕没好气道：“看了我，我还能娶了她吗？” 最后沉裕说：“以后不会在外面睡了” 其余几人，憋着笑。 第20章 停电，又一次遇见 六月末了，今天很热。 沉裕因为脚伤，上午他们出操的时候，沉裕在教室，看着窗外。 窗外有树，有房屋，有在公路上行驶的车，隐约还有三三两两说话的人 广播放着，“伸展运动，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发呆的沉裕突然没有听见声音，就知道停电了。 夏天，电压好像总是不稳。 沉裕不担心上课，她担心午饭，多半又是牛奶和面包。沉裕只能喝水下面包了。 沉裕不能喝牛奶，一喝就肚子疼。 所以牛奶，都给了同桌。 没多久，班上的人都回来了。 同桌：“今天我帮你去拿吧” 沉裕：“面包给我就行” 老杨总是神出鬼没的，两人刚说完。声音就响起了，“脚还严重吗” 吓了两人一跳，沉裕：“不严重了，再过几天就好” 老杨点点头，“那行，你的饭这些我让班上的帮帮你” 沉裕看着同桌，“伍他们帮忙的” 老杨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那行。今天吃牛奶，面包，两个” 两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到生无可恋。伍是吃不饱，沉裕是不想吃。 老杨用力拍了拍讲桌，“今天下课了就直接去领吃的，大家注意秩序。几个班委到时候，看着点” “沉裕的，到时候伍回去拿，我等会跟发东西的老师说一声” 背着手，走了。 “辛苦”，沉裕的手拍在了同桌肩上。 “我只要一个面包” 同桌：“吃的饱？” “我今天都没怎么动，不饿” 同桌表示理解。平时沉裕的饭量虽然和他们有点差距，但不小。 “对了，下学期要开始住宿了，你住吗” 沉裕：“住，你可以走读。家里近” 伍：“我想住，但想着五天才出校门一次，我想走读。”趴在桌子上，“你说老杨会给我办不” 沉裕：“不太可能，依据你的表现” 同桌转头，盯着她，“我成绩起来了的” “老杨想你更好” 同桌把头埋在桌上。 午饭时间，干饭五人组，已经在教室吃起来了。 几个人在沉裕周围，“你们离我远点” 几人抬头，不懂。 “到时候你们追人，我不想成为靶子” 刘：“怕啥。老杨让我们帮你的。” 黄：“你挺受女生喜欢的，你不知道啊” 几人转头看着他，“班上的女生大多都比较喜欢你的性格，只是你平时不爱说话，所以她们也没有接近你”，边说边(￣～￣)嚼 沉裕摇头，她不喜欢复杂的关系。 “我们今天排队的时候，旁边是隔壁的，听到我们要拿2个人的，他们在那说怎么能帮拿” “我们解释了，刚好到我们的时候，只有2个，新的还在搬，旁边的人也排到了” 每个队伍，一人拿一个，两边同时拿 “那个老师也有点无语” 沉裕看着他们，“最后怎么办的” 蔡：“那个女生让的” 几人点头。 沉裕皱眉，“他们班不会有意见吗？” “我们先去” “虽然讲同时拿，但我们先到，我们班人比他们多，我们到的时候也帮忙搬了” 沉裕：“那就好” 黄看了眼沉裕，又看了眼，刘：“你眼睛出问题了？” 黄瞪他，“我只是觉得那个女生在哪见过啊” 伍：“那你看沉裕做什么” 黄又盯着沉裕看，突然“噢~”了一声，“我想起来了，那个看沉裕睡觉的人好像就是她啊” 几人满脸问号。你在说什么！？ 黄：“六一布置那天，沉裕不是睡着了嘛，就那天，那个站她旁边的人” 几人转头看沉裕，沉裕摊手：“我不认识，而且我脸盲啊，班上的人我现在才差不多认清” 几人想了想也是，沉裕的脸盲，他们是第一批受害者。 沉裕不止脸盲还散光。所以大家看到她看人的时候，眼睛眯着，而且面无表情。 别人和她招呼，她对不上脸，只能点头 导致一开始，班上的人都觉得沉裕有点看不起他们，后面时间长了，都知道那是沉裕在认人。 几人又在说住宿的事，沉裕想拿水喝，位置正对后门，看见有人在外面。 “同桌，那是不是找你的”，手指往外指了指，“后门那” 伍转身，走过去。不怪沉裕这样问，因为平时来找同桌的人确实是不少。 几个人看了看，表情变得猥琐起来 刘：“我们难道要有嫂子了？” 几个人哈哈哈笑着。 刘的头上就出现了一个巴掌，伍嘴角对着沉裕努了努，“找你的” 沉裕心里全是问号。看着同桌，那表情在问我认识？ 同桌，摊手?(?′0`?)? 沉裕撑着桌子站起来，往外面走。 她的手握的很紧，她听见了后面几个在那笑她。“回头，下次没水了” 几人确实回头了，沉裕心里舒服了一些 沉裕看着眼前的人，长得确实很好看。和班长的长相是一挂的，温柔，不说话就给人的感觉是温柔的。 沉裕确信自己不认识她，又开始社恐了。心理建设了半天，“同学，你好，有事吗？”，靠在门框上，左脚还隐隐作痛。 女生可能也没有想到，沉裕会是这样和她说话，抿了抿嘴，“能借你的数学看看吗”，声音和她长相不太符合，偏冷。 沉裕没想到会是来借书的，皱眉，“你们班上可以互相借” 女生：“我借你的奥数，不用书” 沉裕看着她，“什么时候还” 沉裕不擅长拒绝。 女生迅速抬头：“最迟明天中午”，看着沉裕皱眉，补了句，“可以吗？” 沉裕转头，“伍，把我课桌的奥数本拿来一下” 伍坐在座位上，像个大爷，听见了没动 沉裕：“下周，萝卜干”。沉外婆做的萝卜干，很好吃。沉裕带来学校当下饭菜，每次都被这几个土匪吃了一半。 伍：“好嘞，马上来”，在课桌里找了半天，“没有啊，你是不是记错了” 沉裕看着他头都要钻进自己的课桌了，揉了揉太阳穴，“桌上” 伍随手翻了翻，“早说” 站在沉裕旁边，把本子给了女生。 女生：“谢谢，我明天一定还你” 沉裕点头。 返回位置上，突然出声：“她怎么知道我在学奥数”。老杨让班上的几个数学好点的，学奥数。沉裕本子上，是上周布置的。 伍：“多半是老杨和她们老师说的” 黄：“你奥数确实可以啊，老杨都夸了” 沉裕没说话。 这时班长走了过来，“是班上同学说的，下课了就在外面走廊里聊天，声音也没有避着，我们前门和他们后门近” 又看着她的脚，“你这脚，还有多久哦” 沉裕点头，“前几天去看，医生说还有一周左右。估摸下周来就好了，明天周五了” 班长看着他们几个，恶魔低语：“放暑假那天留下来” 几人看着班长，不可置信！ 伍最先跳脚，“为什么是我们” 班长，“你们最高，加上力气大，暑假要收拾的也多，开学也是你们。搬书的时候再叫几个男生” “至于沉裕，我私心” 沉裕听着这不太对劲的话，无奈说：“想我和你走路回去，就说” 班长也只是笑着。 班长：“那个女生，就是那次看见你睡觉的那个。可能那次就想找你借了” 沉裕心想还真是她。 沉裕点头。“暑假什么时候放啊？”，勾着嘴角，“班长这么早就开始留人了” 说完，几人都看向了班长，“下周” 没等几人反应，班长就逃离现场了。 “真是时候” 第21章 脸盲，社死现场 沉裕第二天中午没有等来作业本，等来了借的人。本子被她拿回家了，忘了带。只能下周还她了。 沉裕表示理解，毕竟自己也经常忘。 沉裕觉得自己忘了什么。算了，不想了，今天要早点回去，沉外婆说要去捉猫。 沉裕到家时，猫已经在家了。套着绳子，系在四方桌脚上。小小一只，其他人在忙，沉裕和它在玩。 晚上吃饭时，沉裕说：“下周放暑假了，我回来的晚，要收拾” 沉外婆：“好，刚好回来能干活了。今年种了不少东西” 沉裕没接话，“她脚还没好，干啥”，沉外祖母突然出声。 “萝卜干还有吗？下周带点去，家里多。” 沉裕点头，“那麻烦外祖给我装点”。夹着菜，“等我脚好了，收青菜。后面给你们送饭” 沉樱抬头 “送什么饭” 沉外婆笑着说：“要割谷子了，天儿热，天一亮我们就去，你们就送早饭和水” 沉樱：“我都不知道在哪” 沉外婆：“你妹知道。到时候你跟她一路。吃饭！” 沉裕在家养脚，沉樱也在家。 最后一周了，沉裕想。 沉裕的脚好的差不多了，除了不能剧烈运动外，基本无事了。 放暑假这天，老杨一手拿几张纸，一手拎着一大包东西，黑色的，看不清。 老杨按着纸上的排名，把东西都发下去了。黑色袋子里是辣条，那个时候的奖励，同学们很受用。连沉裕也不例外。 发完这些，就是暑假作业了，除了学校发的，还有老师布置的外。老杨建议去买卷子做。 当然，最后都买了。 老杨让班长把留下的人组织一下，他去开会，他最后又强调了一遍安全，就挥手：“放假！！” 教室里闹哄哄的，收拾书包，一个接一个的往外走。教室里只剩他们6个人。 班委是轮流的，他们5个是班长留的 当然好处就是，自习课的时候，能轻松点，对于四大金刚来说，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几人把书包拎到外面的窗台放着，提水的提水，扫地的扫地，整理讲台的整理，讲台上都是粉笔灰，黑板擦也是。 几人忙的不亦乐乎，凳子都倒放在桌子上，扫帚也归位了，就等垃圾桶回家。 前后门都站着人，看见他们回来，“快点！！”，几人嬉笑间，关上门，将钥匙给了班长。 一起往外面走去，刚走出校门，就是小商店，班长让他们等会，出来时，他们手上多了水和零食。 几人向班长弯了下腰，“谢谢班长！！” 动作很整齐。班长脸红了。 班长笑着看他们，“我和沉裕先回去啦，你们家离的近，早点回去” 6个人，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沉裕走在班长后面，伸手拉开了她的书包，把零食放进去了。 班长回头，“你干什么呢” 沉裕扬了扬手里的水，“够了。老杨给的有很多。” 班长看着她，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嘀咕了句：“怎么还你这种不爱吃零食的” 沉裕吃零食，只是不会多吃。班长给的数量不少。 班长和沉裕并排着，说着班里的消息，突然想起了什么，“你本子还你没？” 沉裕愣了会，“好像还没有。你不提，我都忘了” 班长看着这个健忘的人，“还好老杨没有让交作业” 确实，沉裕心里还是庆幸的。 老杨在作业方面只看结果，不管什么理由，反正你没有交，就重写，还有检讨。 沉裕突然想起来了，“班长，那个借作业的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班长疑惑的看着她，“你没问！？” 沉裕这个老实人，点头。 班长像看着自家的傻儿子一样。 “她好像不是班委，我只认识隔壁班班委”，“爱莫能助咯” 沉裕也心大，“没事，下学期一样的” 看着被快要落山的太阳，染红的天空，说道：“她长的挺好看，不过声音和她长相，感觉不太搭” “是吗？”，身后传来的声音，让沉裕觉得有点耳熟，但肯定不是班长。 沉裕还没反应，就听见班长的声音：“是你啊” 沉裕停下脚步，转身，眯着眼，不太认识。班长戳了戳了沉裕，“找你借奥数的那位” 沉裕的脸和脖子突然爆红。 开口有点结巴，“不好，不好意思” 在场的几人都能感觉到她的局促。 女生上前：“你好，我叫吴灵，上次借你的本子，不好意思，这么迟才还给你”。将本子递到沉裕面前。 沉裕接过了。看着吴灵，收回了视线。 向她们点了点头，“没事。我们先走了” 拉着班长，两人加快了速度。身边的班长，“尴尬不？”，明显带着笑意。 沉裕没好气道：“尴尬！非常尴尬！” 凑近班长身边，又低声道：“上次来借的人，好像是她。我不确定啊” 班长看着她，“脸盲又犯了？” 沉裕不知道，“可能是我认错了吧” “哎呀，快走，时间不早了”，班长看了眼手上的电子表。 两个人跑的飞快 夕阳染红的天空，柏油路两旁，有树有房屋，有种植的绿色蔬菜，两个背着书包，带着笑意奔跑的人，逐渐远去。 第22章 暑假one 假期正式开始，沉裕也开始了忙碌 沉家左边，有一个大的用石头做的水池；有几块石头垒着，架着石板的洗衣服处；有一个半大的圆形石头凹槽，用来淘红薯，土豆的。 沉裕醒了，被窗外的蝉叫醒的。太阳也出来了。 沉裕看了眼墙上的时钟，6点。 家里只剩下沉裕沉樱两人。 下楼，把一家人的衣服装在大盆里，放了洗衣粉，放在水池旁边。拿着水瓢，将地洗干净，回到厨房开始做饭。 沉樱也来到了厨房，沉裕问：“烧火还是煮汤圆”，沉樱走到灶台后面，“煮”。沉裕去烧火了。 夏天，烧火，是种酷刑。 两人忙碌着，只找到一个很旧的保温桶。沉裕拿着铁碗就装了。 还好，沉外婆她们上坡的地方不远。沉家的田地东一个，西一个，最远的还是田。要走很久。 去的时候是下坡路，回来就是全程上坡 沉樱拎着保温桶，沉裕端着碗。两人飞叉叉的就跑下去了。 温度升高了，衣服还没洗。两人都不想晒太阳。 回家吃完饭，就开始洗衣服了。 将衣服放在地上，开始刷洗，结束后，将衣服晾在李子树和柱子之间的细铁丝上。 然后开始喂鸡，打扫卫生，将地坝扫干净，背回来的东西直接倒在地上。 沉裕就开始做作业了，然后就是洗碗，和沉樱轮流洗。灶台高，她们都是脚下踩着凳子的。 这一天下来，差不多就结束了。 夏天的夜，真的很好看。 能看见天上透亮的星，月光下远处的人家，朦朦胧胧的。 沉裕重复着，这样的日子，直到开始割谷子。 早上做饭，吃了就送饭。距离很远，一路向下，还要经过好几户人家，在岔路口向左再向右，再向下，才能看见在村小上学时经过的水井旁的河沟，然后继续往前就能看见一片金黄的田。 两人找到人后，直接坐在田bang（三声）上，喘着气，满脸的汗。 休息好了，就往回走。 走回家差不多得要1个小时，又开始准备午饭要用的菜。烧开水，放凉。 就这样忙碌了一周左右，家里的谷子终于收完了，脱粒的事情都是大人的活，她们只能帮着把稻草抱开，晒谷子。 沉裕喜欢这样忙碌的生活，更喜欢这样忙碌生活后，属于她一个人的夜晚。 家里的人，都睡着了。 沉裕一个人在客厅，她一个人睡。 在她刚上小学时，就是一个人睡。她不习惯和别人一张床。 夏天，沉裕睡的是用很多晒干的细竹竿和粗麻线绑在一起的凉床。有点硌人，但习惯了就爱上了。 月光从窗透进来，刚好落在凉床上躺着的沉裕的脸上。前面的头发遮住了眼睛，不知道有没有睡着，但很静谧。 沉裕后面的很多年的夏天，都是自己一个人待在老家。 别人觉得无聊的事，对于她来说，是幸运 沉裕睡眠很浅，她也有强烈的自我意识。平日的她，还算是温和的，至少给人的感觉是客客气气的。 一旦进入了她的私人空间，那不着痕迹的远离，让人摸不清头脑。 第二天早上，不用早起做饭，但本该睡在凉床上的人，却不见踪影。 沉外婆打算将谷子倒在地上，准备趁着天气还好，将谷子晒干。天气多变，怕后面下雨，谷子发霉。这一年就白忙活了。 刚端着谷子出来，就看见左边的李子树上挂着一个人，喊了声：“沉裕！大早上的，在干什么！” 沉裕听到声音，双手放开，落地，转头，咬着一个李子，手上的袋子里还有不少 吓了沉外婆一跳，沉裕距离地面的位置不算低，看着她直接落下来，着实心跳漏了一拍。 看着走过来的沉裕：“大早上的，就往树上跑，皮痒了？” “我看到树上挂了一个人，以为谁报复我呢，大清早挂我家树上” 沉裕听到这里，想了想，应该是看到自己倒挂在树上，树叶繁茂，看不清是头还是脚。 沉裕：“外婆，李子熟了。要卖出去吗” 沉外婆：“你一天天就霍霍它”，想了想，“过几天吧。这几天，天气好，晒谷子” 沉裕点头，将李子放在水瓢里，和沉外婆一起将谷子倒在地上。 等温度升高了，光着脚，在摊开的谷子堆里来回走着，将谷子翻面。 沉裕家的李子树，大多是被沉裕霍霍完的，冬天家里的柚子树也是被沉裕霍霍完的。 晒谷子的第三天，午饭过后，大家都在午睡。农村里的人，好像大多都有午睡习惯，拿一个凉席，放在地上就睡，凉快。 沉裕躺在一根板凳上，睡在吃饭桌的旁边，正对大门口。 突然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沉裕弹起来，走出门口看。然后直接喊：“下雨了！” 拿着外面的撮箕，就跑到地坝了。 屋里的人，也紧跟着出来了。 扫谷子的扫谷子，搬的搬，一瞬间，像开了倍速一样。 这雨落在地下，一个，一个，印子，越来越大，抢收完谷子后的大家，衣服都湿了 沉裕和她们站在一起，看着这场雨，地上浮起来的热气，让人不适，温度也没有因为这场雨有所下降。 沉外婆让大家都回去换衣服，熬了姜水。驱寒。沉裕最不喜欢的之一。 收回来的青菜堆在墙角，这天气刚刚好 沉外婆直接分工，沉樱负责把菜运到沉裕那里；沉外祖母负责烧火，要将已经改刀好的菜，煮熟。 沉裕负责将菜，改刀，拿着睡觉的那条板凳，跨坐在上面，拿着菜刀，干脆利落的将烂菜头剁了，划开菜心，一边两刀。 沉外婆也是和沉裕一样的工作。 夏天的雨，大，急，好像也只有那一阵 听着沉外婆和沉外祖母聊着村里的事，干着手上的活，雨下着，沉裕觉得这生活也很不错。 几个人将青菜堆消除干净了。 天也黑了，老式白炽灯泡下，聚拢了不少飞虫，越来越多，墙上也是。 （以前真的很恐怖，第二天起来地上全是虫的尸体，密密麻麻的，头皮发麻） 沉外婆让沉裕和她去将锅里烧菜的水，泼到墙上，直接烫死它们。 有效果，但不多。然后直接关了灯，点了蜡烛，几个人围在厨房，将门关紧，才开始煮今天晚上的饭。 第23章 暑假 two 不管前一天下了多大的雨，第二天总是天晴居多。 雨后，沉裕不会起晚。 沉裕和沉外婆下楼，拉开门栓，打开门时，看到了地上昨晚的虫子，拿着高粱扫帚把它们都扫在一堆，看到偶尔有活的，就直接踩死。 然后用火，将它们全都烧了。 弄完这些事，沉裕会站在地坝边上，看着前面，就那样站着。 风带着丝丝微凉，空气也好了不少，似乎有点清新，这是沉裕最喜欢的。 咪咪（养的小猫）走到沉裕的脚边，一直“喵喵喵”的叫着，似乎是饿了。围着沉裕转圈。 沉裕弯下腰一把将它抱起来，往李子树上那边走，直接将猫放在树上。 等它不叫了，就把它抱下来。 它会抓老鼠，但不太擅长爬树。 吃饭的时候，会给它留点剩下的饭菜，就是它的粮食了。 吃完，沉裕兴冲冲的拿着竹编的提篮，跑到李子树上，开始摘了。 树有4棵，最大的一棵是正对着沉家的，那棵树真的很大，枝丫也多，每年掉在地上的李子，很多； 右边有两棵，虽比不上第一棵，但果子不少；最后一棵在竹林下面，品种和其他三棵不一样，是黄色李。 沉裕将提篮装得大半满时，就呼叫沉外婆，沉外婆拿着编织口袋来装。沉外祖母就搬了个凳子在地坝坐着，拄着拐看着她们。 沉樱不会爬树，她身体也不好，就和沉外祖母一起晒晒清晨的太阳。 沉裕身体小巧，灵活。在树上窜的很快，不管是坏的还是好的，一股脑都摘了。等后面再挑拣出来。 拿去卖的，都是品相好，个大的。 次的就送人和自家吃。再次的就放在树下，长辈说来土地可能会更肥。 沉裕忙了一上午，就剩竹林那的李子树了。但天也热了。沉裕就回到自己午睡的板凳上，躺着不动了。 竹林的李子树，结的果很好，但位置比较危险。所以沉裕没有去，沉外婆去的，摘了一提篮。打算第二天一早就拿去县城卖。 沉裕和沉樱第二天早上，就出发前往沉奶家，沉奶家有两座房子，一座黄土泥巴堆砌的两层黄土房，一座是大伯结婚时，堆砌的2层砖瓦房。 沉奶住在黄土房，她说住习惯了。砖瓦房等堂哥堂姐回来，再去住。 黄土房旁边有很大两棵李子树，沉裕从那上面掉下来不止一次两次。正对着一个花椒树，也很大，沉裕以前去的时候，就爱往里钻。 砖瓦房那边，有樱桃树，当然沉裕没有吃到过，不是时节不对，就是被鸟啄了。 沉裕两人今天去帮沉奶摘李子，家里的农活忙的差不多了，也要找点其他挣钱的事干。 两人到的时候，沉奶在腰上绑着一个提篮，站在秋千旁边，准备上树了。 至于为什么李子树下会有秋千呢？ 是堂哥和堂姐放假，没事干，就拿粗绳绑在粗树枝上，放个木板，两人没事就在那晃悠。 他们也会教沉裕用竹子做弓箭，用软硬适中的木棍做弓，然后去外面对着天上放箭。沉樱不喜欢这些。 所以在沉奶家这边，一般都是沉裕跟着堂哥跑，沉樱跟着沉爸和沉奶在家。 沉裕跑着上前，将提篮解下，自己叼在嘴里，就脱鞋往树上爬了。 沉奶看着，也明白，年纪大了，也经不起一点伤，只能反复嘱咐沉裕：“小心点，别伤着了”，看着刚到的沉樱，“身体不舒服，就在家歇着，这么远跑过来，遭罪” 沉樱笑着说：“反正也没有事，出来走走，过几天就去检查了。” 沉奶搬了凳子，两人坐在树下，说着话。时不时传来沉裕喊人接篮子的声音。 沉裕很小心，但树枝太多，还是挂伤了手臂，但只有她自己知道。 不过，小腿上的伤，就掩饰不了了，沉裕知道沉奶又要开口，急忙说道：“小伤，又不痛。快点，我们去摘另一个。今天天气不是很热。” 在距离地面还有一段距离时，沉裕跳了下来，鞋子都没有穿，直接走到了另一棵，手脚麻利的上去了。 地上是泥巴地，除了有些杂草碎石外，没有其他的东西。 沉奶看着沉裕那飞叉叉的性子，不知道该说沉裕皮厚不知道痛还是没心眼。 两人将李子拿到砖瓦房，找盆，摊开，怕热气将李子蒙坏了。 两人往沉裕那边走去，沉奶看着书上忙活的沉裕，眼神复杂，对着小声的说：“如果你妹是个男孩子该多好，那样你爸也轻松一些” 沉樱说：“她和男孩子没有什么差别，奶你可以把她当你孙子的” 沉奶笑着摇头，“她性格，行动，甚至是长相都很像男孩子”，“你觉得她和你爸像吗？” 沉樱点头，“不是很像，但比我像” 沉奶说：“她现在更多像你爸小时候，有人说女生男相不好。” 老人都比较相信这些。 沉樱没有答话。 沉裕在树上其实听到了，沉裕的听力比常人要好些，心里也无奈。从小到现在，有很多说过她是不是性别错了。应该是个男孩子。 也有很多人说过，如果她是男孩子，沉爸会好过很多。 但这些不是她能决定的。 沉裕当作没听到，手上动作没停，大声喊道：“奶，快点！拿不住了” 声音大到后面坡上在干活的邻居都附和了声，：“大婶，快点吧，你家那小子撑不住了啊”，没有恶意，带着笑意。 沉奶笑骂道：“我这不来了吗？催魂啊你” 沉裕笑嘻嘻的，“您老快点，真拿不住了。我一手抓着树干子，一手提着。酸” “再说，这天热起来了。” 天热，会让沉裕十分暴躁。 沉奶仰头，看了看，确实太阳快到正午了。又看着沉裕满脸的汗，“下来吧，剩下的，我明天早点起来，打电筒摘。摘了就去卖” 沉裕看着眼前这个老人，家里大多时候只有她一个人，还种了不少田地。默默叹了口气，仰头，四处张望。“没多少了，反正我已经上来了。脚底都黑黢黢的了”，说着把脚伸了出去，脚底确实黑，但也红的厉害 沉奶将篮子给了沉裕，让沉樱回家煮饭。她去地里掐菜。等沉裕一回头时，一个人也没有了。 她自己带着篮子不好下去，只能坐在树上，背靠着树，怀里抱着篮子，边吃边等。 沉奶再来的时候，就看着沉裕那丫，坐在树上，晃着脚丫子，在那吃的津津有味。“不能在树上吃，你是不是记吃不记打啊” 老人说在树上摘东西，不能边吃边摘，第二年会少或者不长。但沉裕从来没有信过，每次都是树上摘，树上吃。 只不过，有的时候被人看见了。 沉裕将嘴里的李子吞下去，拿篮子上绑着的绳子往下放，打着哈哈，“我这不是没看见你们，我刚好也想喝水” 沉奶：“下来，回家吃饭！” 沉裕：“还有一篮子。摘完了就来。” 沉奶也没有强求，等着沉裕从树上下来，手里拿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树上弄的树枝。 沉裕将篮子下放，麻溜的来到第一个树丫口，直接往旁边跳，然后撒开脚丫子就往屋里跑。 开玩笑！！只是脸盲，又不是瞎了，能没看见那树枝吗？！ 沉奶看着逃走的人，将她鞋子拿上就跟着后面回去了。 屋里的沉樱看着跑回来的沉裕，“有狗追你？”，沉奶家这边特别多狗。每次都被追的到处跑。 沉裕喘着气，“没有，我就是饿了” 又指了指身后，“奶在后面” 沉樱看着她满头大汗，“洗洗吃饭吧” 沉奶回屋了，这顿饭很和谐。 吃完，沉裕她们就回去了，家里只有沉外祖母一个人，还要准备去县城检查的东西。两人都没有多留。 第24章 暑假three—沉樱住院 晚上，几人正在楼下吃着饭，突然听到丁铃铃铃的声音，沉裕跑着上楼，没有开灯，她夜视能力还可以，是座机响了。 接电话的时候，是沉爸，让沉外婆带沉樱去医院检查，他汇钱回来。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去公路边等去县城的大巴。沉裕在家，和沉外祖母一起将谷子再晒晒。 沉外祖母看着在屋里进进出出的沉裕，叹了口气。“沉二，你和你姐姐之间发生什么事了？” 沉裕手里端着装着谷子的撮箕正往地上倒，听到问话，“没事” 沉外祖母看着忙碌她，“今天她去医院检查，你不担心吗？” 沉裕背对着她，“担心，还没有检查结果” 沉外祖母看着她，“你爸就你们俩个孩子，有什么事好好说，她是你唯一的姐姐！！”，沉裕听出来沉外祖母语气不好。 沉裕感觉自己都听笑了，“知道” 不等再说什么，“还有谷子弄的差不多了，您要是没事，可以煮饭了” 沉裕没有听到声音，转身就看到一个铁锹向自己这边飞来，赶忙跑远了。 沉裕的脸色，算不上好看，盯着她，“您这力气挺大，看不惯我，随便你” 沉外祖母是沉外婆的婆婆，平时对表哥，表弟，他们比较好。 她不太喜欢沉裕，因为性格原因，也因为沉裕大多时候不听她的。 沉裕看着站在屋前的老人，“你把它扔过来，要是我没躲开，我就得死在那了吧” 嘴角带着笑，“还好，我身体好” 走到沉外祖母身边，低声道：“别让我恨你。” 拿着撮箕进屋了，午饭是沉裕做的，沉裕看着和她同桌吃饭的人，没说话。 吃完饭，沉裕将那铁锹捡了回来，眼神平静。 下午，沉外婆回来了，没有看见沉樱，沉外婆将她安置在她一个侄女家。 沉外婆和沉裕忙活着，将地坝里晒着的东西都收回了屋里。 做晚饭的时候，沉外婆说，“沉樱要做手术，大概后面的都在医院”，看着两人，“我一个人忙不过来，沉裕明天和我一起去” 沉裕点头，吃完，两人收拾衣服，要带的东西。 第二天一早就去赶，去往县城的车了。 沉外祖母和沉裕发生的事，沉裕没有告诉任何人。 到医院，沉樱已经准备手术了。 两人和姨妈（沉外婆侄女）在外面等着，沉外婆和姨妈说着话，沉裕坐在一旁，不知道有没有听见。 沉樱终于出来了，医生说要用盐放在伤口上，沉裕跟着她们回了病房，跟沉外婆拿钱后，就跑去买盐了。 晚上沉裕站在医院走廊，沉樱傍晚醒了，醒来就一直喊痛，沉外婆只能哄着。 姨妈让沉裕跟她回去，明天早上再过来。沉裕拒绝了。 沉裕坐在凳子上，看着睡着的两人，不知道在想什么，不是不困，只是不想。 沉樱只能喝稀饭，第二天一早，沉外婆让沉裕出去买饭，买了3碗稀饭，包子。 医生来查房，询问了情况。将沉外婆叫了出去，沉裕站在门后。 “老人家，你这家孩子，伤好后，一年之内不能用力” 沉外婆听着这话，慌了，“这么严重！” 医生看着沉外婆着急的样子，急忙解释道：“不能用重力，平常的事还是可以的” 沉外婆听到，心里松了口气。 连忙对着医生道谢。 隔了几天，沉樱好多了，天气也更热了 沉樱想吃酱香饼和牛奶，医院附近的只有早餐店，有牛奶卖，但没有酱香饼。 沉裕11点的时候出去买饭了，沉外婆在医院附近吃的，给了沉裕钱，让她自己去吃，再给沉樱买点。 沉裕前几天无聊出门瞎逛，看到过一家专门卖酱香饼和凉面的，离医院较远，沉裕准备跑着过去的。 一出医院大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这热气让人觉得这太阳真的是毒的很。 沉裕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看到卖酱香饼的那家店，又走了走，看到一个比较眼熟的桥洞。 沉裕不确定是不是这里，走过去，穿过地下通道，往前走了几步，看到了那家酱香饼店家。 现成的酱香饼没有了，店家还在做，沉裕直接点了一碗凉面，在店里吃。 刚好店里有空调，还能凉快凉快。 沉裕吃完出门，看到刚刚出炉的酱香饼，很香，面上的酱料看着就好吃。 沉裕买了一份5块的酱香饼和两瓶牛奶，让店家帮忙拿个袋子，拽着袋子，就飞奔回医院了。 回去途中，还跑错了路口，不过幸好，那个路，阴差阳错也能到医院。 沉裕回到病房时，沉外婆和沉樱看着她，气喘吁吁的，不得疑惑，“你干什么去了？”，“满脸的汗” 沉裕缓了缓，把手里的袋子放在了沉樱手上，“酱香饼。” 沉樱看着手里的酱香饼，满脸开心，“还是热的啊” 沉裕：“刚出炉”，喝了口在楼下买的冰镇矿泉水。 沉外婆看着酱香饼，对着沉裕道：“这附近有这个吗？” 沉裕：“不远，我去吃凉面刚好遇见了” 沉裕又问，“还要在这待多久出院” 沉外婆看着外面，“一周左右，医生说天气热，伤口容易感染。” 沉裕点头，“把存折给我，我去取钱。” 沉外婆走到沉樱床边，把手伸进枕头底下，将钱包拿出来了。 在钱包里翻出存折，打开存折，看了看余额。将存折给了沉裕，“取一千吧，小心点。” 沉裕接过存折，看到了余额，“一千不过，这几天的住院费要交了，她出院了也有药要开。” 抬头看了眼沉外婆，知道她心疼钱，“两千吧，多的就留下打零用。” 沉外婆想了想，“好，等凉快点了去” 沉樱吃着酱香饼，突然开口问，“我什么时候可以洗澡啊” 夏天，确实有点受不了。 沉外婆看着她，“你天天在空调屋里待着，也没有出去，没有流汗，再等几天。” 沉樱嘟嘴，看向沉裕时，只看见了背影。“姨妈晚上要过来，应该会拿衣服过来，你可以换”，沉裕说。 沉外婆：“你姨妈也挺忙的，还麻烦她” 沉裕：“她这次过来，后面就要出院那天才来，她熟悉这边。” 沉外婆点头，对沉裕说：“晚上你们两个出去吃，我给你钱。” 沉裕将存折放在裤兜里，“或许吧” 晚上，几人都没有出去，姨妈带了饭过来。沉裕不爱吃蔬菜，肉类也吃的少。 她只拿了稀饭和咸菜。 大家也见怪不怪了，只是取笑她，：“这菜不合你胃口啊。只吃咸菜。” 沉裕也只是点头。 第25章 开学，受伤 沉樱出院那天，姨妈早早就来了。 沉裕和姨妈一起忙着办理出院手续，交接住院费，去医药处拿药，再返回病房。 两人回到病房时，沉外婆已经收拾好东西了。几人拿着东西往下走。 电梯人多，拥挤，所以走的楼梯，但沉樱的伤口不太适合，所以是沉裕背的。沉裕比沉樱高了一个头。 两个大人拿着东西，姨妈家里准备了饭菜，早点过去家里，凉快。 姨妈家在一个巷子里，要上楼，还是沉裕背的。吃饭时，姨妈说：“两人好不容易来城里，在这多待几天。” 姨妈家里也是两个男孩子。对于沉裕比较喜欢。 沉裕：“谢谢姨，后天要开学了，所以要回去准备东西。” “等后面有时间了，我们再来。” 沉裕脸上的笑意很深。 姨妈看着她，语气有点无奈，“好吧，等会我开车送你们回去。快点” 沉外婆赶忙出声：“你忙，我们等会自己过去坐车就行。” 姨妈：“今天不上班。再说了，沉樱这刚出院，我送，我技术您还不放心吗？” 沉外婆知道，推脱不掉。点头应下。 傍晚，姨妈开车把她们送回去了。 沉裕将两人的书包整理了，开学了，今年她要住宿了。 一周回一次家，对于她来说感觉还好。只是不知道今年住宿的人有多少，她想多半还是和沉樱一起。 沉樱开学没有去，沉外婆和沉裕一起去报名的。 沉外婆手里拿着铺着，盖的。 沉裕拿着钱去教室找老杨报名，人多很。在排队交钱的时候，听到了好多人在说住宿。 沉裕心想多半是和沉樱一起了。 沉裕把两个人的名都报了，去寝室找沉外婆了。老杨已经分好了。沉裕和沉樱一起睡，在上铺。 两人把床位铺好后，离开了。 到外面的小商店买了些生活必需品，然后去吃了饭，沉外婆回家了，沉裕也请假回去了。 第二天早上坐回学校上课。 当然，沉裕比沉外婆回去的晚，她留在教室帮忙打扫和领书。 沉裕没有看见班长，问伍他们几个，“班长今天没来吗？” 伍：“班长明天报道，老杨说的” 沉裕点头，看着已经弄的差不多的东西，“我今天先回去了，剩下的，你们弄哈” 黄看着她准备往门口走的动作，“你今天怎么要回去啊？你不住宿吗？” 沉裕回头看他，“回去有点事，明天给你们带萝卜干和咸菜。” 几人比了欧克的手势，就挥手赶她离开。沉裕看着他们，笑了笑。 沉裕到家时已经傍晚了。 沉裕回家，已经在煮饭了，沉外婆看到她，“怎么现在才回来” 沉裕：“等车。” 沉外婆说：“洗手，吃饭吧。” 沉裕：“好，我来拿筷子和碗” 几人将饭菜摆好，几人坐上。 沉裕拿勺子舀汤，沉裕吃饭一般都是汤和饭一起，方便。 突然手上一痛，条件反射的把手里的碗放了。汤、饭洒了一桌。 沉裕的右手虎口那片，红通通的，已经起皮了。 沉外婆看着这样，赶忙去拿冬天装的雪水，淋在沉裕手上。沉裕转头看着那个人，心里发笑。 无论是不是故意的，沉裕对她，都不会再有好态度了。即便面上尊敬。 沉樱拿抹布将饭汤收拾了，重新帮沉裕打了饭菜，盛了汤，放在她的位置上。 沉裕左手用瓷勺子吃的饭，“外祖母，让沉樱帮你舀汤吧，离你近” 沉樱将碗拿过去，舀了汤在碗里。 沉外祖母皱眉，：“你在嫌弃我？” 沉裕：“嫌弃什么？” 沉外祖母将筷子拍在桌上，“你嫌弃我老了！！” 另外两人没说话，但也被吓了一跳。 沉裕把勺子里的汤喝了，“您不老吗？” 将勺子放进碗里，“我都这么大了，您还不老啊？” 沉外祖母拿手指着沉裕，开口破骂，“你有没有点尊敬心！？你就是这样对你长辈的吗？你对我这什么态度！！” 沉裕脸色没变，“我没有吗？”，转头看向沉外婆，“外婆，您说呢？” 沉外婆放下碗筷，“好了，吃个饭都吃不安稳。老二平时对我们都很尊敬，明天去诊所看看。” 沉外祖母想说什么，却看到了沉外婆的眼神，看了眼沉裕，继续吃饭了。 她们没有看到沉裕的眼神，因为她眼睛只露半眸，自然也没有看到，在手指向她的那一瞬间，眼神变了。 这顿晚饭，沉裕吃的还算开心。 上楼的时候还不忘了说：“明天我带点萝卜干和咸菜。一周挺久的” 第二天，沉裕起床洗漱完就去赶车了，校门外有卖早餐的，她拿着零用钱买了早餐，然后去了隔壁诊所。 隔壁诊所也是沉外婆的侄女儿。亲戚都在这个镇上。 沉裕把早餐放进了外套口袋里，进了诊所。 里面的人看到她进来，“早上这么早进来，不太好吧？” 沉裕眯了眯眼，笑道：“这个点，不会迟到。” 将垂在身边的手，抬了起来，里面的人看到了，“姨妈，快出来，裕受伤啦” 沉裕听到她这个称呼也是无语，“行行好，换个名字” 里面的人拍了拍她肩膀，“我是你姐，比你大好几岁，喊什么都可以。” 看着她手，“这是咋搞的？”，拿手戳了戳，“痛不？” 沉裕吃痛，“你说呢！” 姨妈出来了，看到她们两人，“又在闹什么呢？”，“那受伤了？” 走到沉裕面前，看了看她爪子，“没事，包扎一下就好，只是可能会留疤” 沉裕：“没事，麻烦您包一下，我今天还要上学”，指了指学校方向，“快到时间了” 姨妈看着她，笑着说：“行，马上。” 姨妈去拿药、纱布和绷带，表姐看着沉裕的口袋，“烫吗？大热天的为什么要穿外套？不热啊” 沉裕：“不烫，不热。” 表姐听到她的回答，“无趣的很。” 沉裕笑笑，没有回答。 姨妈花了十分钟将沉裕包扎好了，嘱咐道：“这几天别碰水，每天来我这换药” 沉裕点头，道谢，就离开了。 还隐约听到表姐说她一天跟个老头似的，还无趣的很。 沉裕想讲口袋里的早餐拿出来，但手被包扎上了，一只手，不太好拿。 旁边伸出了援助之手，帮她把口袋拉了一下，沉裕看着这突然的手。 拿着早餐，抬头看着这手的主人，稍微弯了下腰，“谢谢，要迟到了，先走了。” 沉裕确定自己不认识那个人，只是想：好人还挺多。 后来沉裕右手虎口那里有一白色的疤，和周围的皮肤相似又差别很大。 第26章 领书，寝室 沉裕背着书包，吃着东西，进了教室。 教室里的人来的都差不多了，吵吵闹闹的，好不热闹。 黄看到了她吃着东西进来，窜到她面前，伸手，“打劫” 沉裕差点被嘴里的包子噎死，好不容易咽下去，看着他。 “书包里”，“差点被你吓死。” 黄挠了挠头，“你胆子不小的啊” 沉裕扬了扬手里的包子，“被你吓的差点噎死。” 黄瞬间笑嘻嘻的，“不得。中午我不客气了哈！” 沉裕点头，刚回到座位上，就听见，：“被吓的差点噎死，你是第一个。” 不用怀疑，这个肯定是同桌， “当然” 沉裕把书包放在桌上，伍看到了她手上的纱布。挑眉，“你这是干啥去了？” 伸手准备碰，沉裕躲开了。 沉裕：“不小心烫了。帮忙拿一下。” “有萝卜干和咸菜” 伍立马站了起来，“我来，我来。” 沉裕：“谢谢。” 伍将东西放好，“今天不上课，等发完书了，就开会。然后回寝室。” 沉裕听着，“你们走读也回寝室？” 伍点头，“今年走读还是多的。” 说着对着沉裕笑，“你要是要东西，我可以帮你啊，免费的！” 沉裕把手从桌下拿出来，放到桌上，“我这一周应该不用。”，“要出去换药。” 伍：“你会有那一天的。” 沉裕笑，“你不怕，帮我一个人带之后，他们都找你？除了那三个。” 伍笑着看她，“我很好说话？” 沉裕沉默了会，“我们两个差不多的评价在班上。” 伍默默补充，：“性格上。” 两个人相视一笑。 突然听到拍讲桌的声音，教室瞬间安静下来。 班长：“大家安静！！”，“现在发书，从第一排开始，挨个出来排队。” “每一排拿完了，下一排再接上。” 说着又看向了后面。 伍小声的说：“总感觉在看我们俩。” 刚说完，班长：“伍、沉裕你们几个去食堂旁边的教室领书，昨天的书没有领完。” 沉裕向伍比了个大拇指。 这男人感觉真准！ 沉裕举手，“班长，你可能要换个人了。”边说着边把右手举了起来。 班长看到了，点头，“那再找个女生一起，你们要是自己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一顿操作，那个被安排的女生，对沉裕有了点小小的不满。 因为平时都是沉裕和他们一起，她们都习惯了。突然不去了。 班长看到了那女生的表情，“快点！等会热了。” “沉裕那你等会和我们一起，打扫地下室，明天有课。” 沉裕也是无奈，大声道：“好的！” 手上火辣辣的痛，沉裕现在心情不是很愉快。 很快，伍他们就把书领回来，几人也没有回位置上，就在讲台旁边站着。 伍是最后一个拿书的，他拿了两份。剩下的是老师们的。 伍回到座位上，没看到沉裕，问前桌，“沉裕呢？” 前桌：“和班长她们去地下室了。” 又看了看前面，转头小声的说：“刚才那个女生不愿意被班长看出来了。” 伍他们刚才班长说了就直接跑了，没有听到后面的。他要暴躁了。 前桌赶忙说：“哥，你冷静点。沉裕她不想你们这样。” 伍一脸怒意的坐下，“呵！她们就是习惯了！给她们惯的！” 地下室 几人忙碌着，班长走到沉裕身边，“刚才你没事吧。” 沉裕将凳子放到桌上，“没事。谢谢班长。”，“对了，你昨天没有来，有什么事吗？” 班长笑着看她，“没事就好。” “没有事，就是身体不舒服，现在好了。你手咋回事？” 沉裕往前走，“不小心烫了。不用担心” 班委都在，她不可能一直和班长待一起。她去前面帮忙了。 班委们和沉裕也比较熟悉，毕竟大多数场合都在。 几人收拾好地下室，就往教室走了。 说说笑笑的，突然学委说：“明天和隔壁班一起上，交叉坐。要比平时上课的时间提前半个小时到。” “这么突然？” 学委：“等会老杨会说的。这次好像是和远方的兄弟班争什么东西。” 几人点头，没想到第一天住宿生活是从开始上公开课开始的。 果然如学委所说，几人回到教室时。老杨已经在讲台上了。 看到她们几个，“快点快点坐下。我说完事还要去开会。” 老杨急躁的原因是，明天公开课是他上 老杨说了一大堆无关紧要的。最后突出了一个重点——明天公开课给我积极点，不许闹。说完这句话盯着四大金刚。 同学们：“好！” 老杨顿了顿，“没啥事了。你们自己回寝室去。只有一节课的时间。走读的也去” 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教室里的人三三两两的往寝室走。 沉裕和班长一起走的，两人并肩。 路上其他的女孩子大多都是挽着手臂或者拉着手的。 班长以前也试过 不过沉裕不太习惯。 沉裕所在的寝室有5张上下铺的床，寝室在进门的左手第一个的上床和沉樱一起。 班长在沉裕下面床位。 寝室里的几个人都比较熟悉，11个人，除了沉裕姐妹们两个和班长，剩下的人都还是性格比较好相处的。 几个人凑在一起，正聊着天。突然门被敲响了。 沉裕起身开门了，“你好，请问找谁？” 门外的人似乎没有想到开门这么快，愣了会，“我是你们隔壁寝室的，也是隔壁班的。来认一下人。” 沉裕侧身，对着里面说：“来认人的。” 几人走到门口，互相看了看。 确认了，这两边都是隔壁班的。 她们过来认人，也是为了早晚洗漱的问题。一层楼一个公共洗漱的地方。 地方小，人多。所以为了避免为了这些东西吵架，先商量一下。 班长：“谁先去那里，谁就用。”，停了会，“不过，事先说好，不能帮忙占位置。” “也不能出现你用了，给你们自己班的人，后面排着谁就是谁。” 几个寝室达成共识。这住宿的两年，在这方面和谐的不行。 第27章 公开课，捡垃圾 第二天早上起来，上完早自习，班上的都急匆匆的往食堂跑。 早上包子和稀饭，沉裕吃了就往校外走了。 地下室 老杨已经弄好投影仪了，在检查课件有没有问题。扫了教室一圈。 皱着眉，“班长，是不是少了个人？” “沉裕呢？” 班长站起来，：“她换药去了。她昨天跟您说了。” 老杨愣了愣，“对对对。”，“你再清点一下哈。” 班长：“好的。” 在班长点名到一半时，沉裕跑进来了。 人太多，她不知道位置在哪。一瞬间尬在了那里。 伍向她招了招手，“沉裕，这边这边。” 沉裕心里无比感谢这个大兄弟。 沉裕坐下了。她靠墙，伍在她前面，右边她不认识。 沉裕用手指戳了戳伍的背，左手将东西递了出去。 伍很自然的接过，这事像干了几百回似的。 伍拿到东西，看了一眼。——辣条！！ 转头，“舍得？” 沉裕：“谢礼。” 沉裕的书笔位置都是伍拿的占的。 老杨的声音传来，“咱们准备开始了。摄影的老师，准备一下哈。” 老杨教数学，今天他讲了奥数题。 看到奥数题，沉裕突然想起奥数题自己好像忘了做。 那是暑假老杨布置的，她还差两道没写。后面被事情耽误了。 没有本子。书上空白的地方也是沉裕打的草稿，满满当当。 沉裕眼睛瞟到了旁边同学，有本子！！ 沉裕把书翻到最后一页，撕了一角，写：“同学，能借两张纸吗？” 将纸条小心翼翼的推过去。 同学被这突然出现的纸条吓了一跳，赶忙四处看了看。再打开手中的纸条。 撕了两张纸给她。 沉裕就开始做题了。先写的黑板上的题，然后开始写书上抄的题目。 后半节课，沉裕都在做自己的事。上课有人积极回答问题，也安静。 下课了，往外面走，沉裕说了声：“谢谢。” 然后和伍他们一起回教室了。 清扫工作交给了隔壁班。 不过沉裕总感觉上课的时候，有人在看自己。 回教室再待一会儿，就该吃午饭了。 同桌帮准备把辣条从口袋里拿出去，就被沉裕拍了一巴掌。 “老杨来了。” 老杨不准在教室吃东西，特别是辣条。 同桌把辣条放进课桌，坐好。 老杨进门，走上讲台。看着表情挺严肃的。有不好的预感。 老杨：“今天公开课，我们班的好像不积极啊！” 拍了拍桌子，“看看别人！！你们是在干什么啊！！” 老杨平时笑眯眯的，只要不惹他发火，一切好说。 教室里的人，都低着头。 又传来老杨的声音：“这次公开课是我上，都是这个样子！” “鉴于今天的表现，这周放假的时候，留下来。” 老杨转身离开了。 教室里响起了很小的讨论声。 隔壁班和沉裕她们这个有个很明显的区别，隔壁班像社交恐，怖，分子，沉裕她们很安静。 老杨又突然出现在门口，“下午最后一节课，出去捡垃圾。” ，“全部！！” 垃圾是这栋教学楼外面的地里 不知道是谁把纸，辣条袋，什么东西都往下面丢。 沉裕看着伍，对着他。比了个大拇哥，“主力人员。” 伍：“全班都去，我主个屁。” 看着沉裕的手，“你怎么去？那里爬坡上坎的。” 沉裕：“没事，只要不碰到就行。” “这次要沾你们的光了。” 班长：“确实，这次分区域。几个人一块，抓阄。” 伍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人还是地方。” 班长：“都是，为了公平起见。” 沉裕默了，：“我收回刚才的话。” 班长笑了，转身往讲台走，和几个班委弄好了纸条，开始问：“有谁愿意当组长的？一共6个组长。” “除了班委各带一组外，还差一个。” 看了一圈，“没人就抓阄了。” “好，我抓了，黄。” 学委：“组长上来，抽人。” 被点名的黄，一脸懵。 几人也感叹这运气。 沉裕分到了同桌一组，还有刘。 沉裕这组分的地方有点远，但垃圾不多，往垃圾桶跑的时候，可以少跑几趟。 在班长说拿东西准备下去的时候，沉裕直接转身拿了撮箕和火钳。 她座位在最后，离卫生角不远。 东西，谁先拿到谁就用。 组里人看到她手里的东西，心里松了口气。至少不用完全用手去捡了。 组里，除了沉裕都是男生。 所以火钳最开始他们让沉裕拿着，沉裕拒绝了。 沉裕确实会用左手，但只限于吃饭这类，不用太多力气的。 沉裕在现场折了一根树枝，用树枝扒拉垃圾。 几个人负责一块区域，一节课的时间，够够的。 但不会提前回去，还有的会偷摸跑到小商店买东西，他们管这叫囤物资。 沉裕看着其他组的有人走了，问他们：“你们不去囤点？” 伍看着他们，“去吧。速度快点就行。” 然后这组只剩他们两个。 沉裕突然想起了什么，“这周是谁在校门口值日。” 伍想了想，“隔壁班。我们是下周，刚好到我们两个。” 沉裕突然不想回答。 沉裕：“我们两个班轮流来吗？” 伍：“对。”，“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沉裕停下手中的动作，“我第一天去包扎的时候，已经过了进校门口的时间了。没有人拦我，还帮我把口袋里的包子拿出来了。” 伍皱着眉看着她，满脸不可置信，“你确定？！” 沉裕点头。 伍比了个大拇指。 沉裕突然看向门口，“他们回来没？我听到老杨的声音了。” 伍：“他们拿着撮箕去的，应该没事。” “他们买东西，放口袋会被发现吧。” 伍突然笑出了声，：“他们回来了。老杨逮住了几个。” 几人跑回来，“还好，还好跑的快。” 沉裕：“有人看见你们吗？” 几人摇头，“我们手上拿的水。” 确定了。几人是老手。 伍：“别笑了。老杨来了。你们收着点” 沉裕把垃圾放进撮箕，“你们快去倒，顺便把东西放进教室。” 伍：“搞快点，这里还有呢” 几人拿着跑远了，遇见老杨，老杨看他们手里的垃圾，只让他们快点。 捡完垃圾，洗了手回了教室。 沉裕表示饿了。“今天食堂吃什么？” 伍：“我走读，不知道。” 沉裕：“你帮我带个面包吧。我不想去食堂了。” 伍表示好的。 傍晚，沉裕在教室趴着，迷糊糊的好像睡着了。 沉裕感觉有人拍了她，但没有醒。只是把头转了个方向。 沉裕醒过来的时候，伍已经吃完饭带了面包回来了。 看着桌上的两个面包，“今天这么大方？”，左手拿着面包，发现口子也撕了一些，不用费力，眼皮一跳，看着伍：“这么贴心？” 伍看着她，“想多了，我只带了一个。另一个是我来，就已经放你桌上的。” 伍看着她，“你不会瞒着我谈恋爱了吧” 沉裕：“谈个鬼。” “我睡着的时候感觉有人拍了我，但我没醒。” 伍：“哟哟哟！这是那个田螺姑娘啊，不对，是那个仙女啊。哈哈哈哈” 沉裕：“你笑的太放肆了！” 沉裕拿了伍帮忙买的那个面包，另一个她没吃。她也不知道问谁。 教室就她和同桌两人在。 沉裕感觉最近是真的奇了怪了。 第28章 秋季运动会 自从上次老杨在教室发火后，班里比平时更加安稳了许多。 沉裕住宿生活还不错。除了天冷要早起跑操外。其他的都还好。 寝室的矛盾只要不扯上她，一切都是平安无事。 沉裕上完早自习，吃完早餐后，就要去换最后一天药了。手上的伤口差不多了。 后面再涂药就行。 沉裕回教室上第一节课的时间比班上的同学都要晚一点。 沉裕刚走到门口准备进去，就看见了老杨已经在讲台上了。 立马喊了声：“报告！” 老杨转头看见是她，“进来吧。” 语气温和，让沉裕有种不祥的预感。 沉裕快速回到位置上，小声问同桌“老杨这是搞哪出啊？” 同桌把手里的纸放在了她桌上。 沉裕看清了，运动会报名表！！ 沉裕无比希望自己是个瞎子。 “怎么这么早啊？才开学。” “开完放国庆。”，“开心吗？” 沉裕能开心才怪。 拿着那张报名表，“老杨又准备献祭我们几个？” 同桌摇了摇手指，“是我们被献祭。” 手指，指在了项目上，“没看见我们的名字都在了吗？孩子。” 沉裕：“我不想看见。” 这边两人在嘀嘀咕咕，另一边老杨在和班长说着什么。 “安静！”，这雄厚的声音一听就老杨，虽然老杨身材胖胖的，但不妨碍他是个身手矫健的人。 “我说个事，秋季运动会马上要开始了，大家踊跃报名，为班级争光添彩！” 班长接过话，：“有些项目已经有人报名了，剩余的都是要报的。不能逃避。” “我也报了。” 看着还在嘀嘀咕咕的两人，满脸黑线，“伍，把报名表拿给我一下。” 两人听到，瞬间坐直，伍把报名表拿到了讲台上。 老杨接过，“沉裕这次只参加班级的接力赛，上次她脚受伤，防止意外。接力赛男女各5人。其余的人你们自己填名字。” “每个人都给我报一个项目。除了身体特别不好或者有特殊情况的，跟班委说明一下。” “班委做好记录。到时候给我。” “今天晚自习前，把名单填好。” 班上有同学问：“杨老师，运动会什么时候开啊？” 老杨：“开完就放国庆多好！！” “你们好好上课！” 老杨看到了窗外的老周。 老杨出门，老周进门。 老周看着下面哀嚎的人人，：“国庆七天呢，多好。好了，我们上课。把课本拿出来，摆在桌上。” “我检查！” 语文课，作业没做的有大多数老周也不发火，直接让老杨扣分。 后面就都老实了，只有偶尔忘了的，没有故意不想的。 老周在教室巡视一周后，满意的开始上课了。 沉裕喜欢听老周讲课，老周讲课会讲很多的故事。 突然被人戳了一下，纸条来了。 ：你怎么只有一项？ 回：老杨说了。 ：你脚是不是没好？ 回：脚在你身上？ ：你脚要是没好，可以不去。 回：没事。老周布置作业呢，别写了 同桌看着她这个样子，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不过，脚受伤过去这么久了应该没事吧。 下课了，沉裕趴在桌上，看着窗外。 班长：“她在睡觉？” 同桌：“多半是在发呆。” 班长笑看着他，：“挺了解哈。” 同桌：“吃晚饭那段时间，常常能看到她一个人站在走廊尽头看着外面。有时候喊她，她也没有回应。” 班长：“是不是觉得她这人挺奇怪。” 同桌深表赞同：“原来你也是这样想的。” 班长：“她只是心理年龄和我们不一样而已，明明才十几岁，心理却像个老头子。” 同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班长” “这次你还陪着吗？” 班长看着他，“陪啊，怎么不陪。” 伍脸上的表情就开始变得丰富了。 班长：“我也在接力赛。” 伍一脸错失吃瓜的表情。 班长：“你脑子里一天都是些什么东西” “等会小裕就给你一下。” 伍脸上瞬间笑开花了，“哟哟哟” “还小裕呢，哈哈哈哈哈哈” 班长直接上手了，伍往后面躲，毫不意外的压到了沉裕的手。 班长赶忙出声，：“小心！” 伍的后背被手推着，“凳子要倒了。” 伍赶紧起身，“你没事吧。” 沉裕：“没事。你俩干啥呢？” 两人听到这话，两个人也是有点无语。 看来这人确实是没有听见。 “没事。你手没事就行。” 两人同时出声。 沉裕笑看着他俩，“你俩也挺默契啊。” 两人，这人绝对听见了。赤果果的报复 班长：“运动会要开始了。国庆的作业肯定不少。” 沉裕：“作业那天少过。” 同桌点头。 班长：“你手自己注意点。” 转身回位置，又突然折回来，“对了。吴灵下午要找你。” 沉裕看着她，眼神清澈。 “吴灵，上学期找你借作业的那个。” 沉裕点头。 班长被她的乖巧，逗笑了。 下午，吴灵来了。 来的时候，沉裕站在走廊尽头。 吴灵：“嗨！” 沉裕转身，“你好。” 吴灵：“上次给你的面包，吃了吗？” 沉裕愣了，“上次的面包是你给的？” 吴灵：“对啊。你没吃？” 沉裕诚实点头，又开口，“面包你撕开了？” 吴灵明显愣了一下，又马上开口，“你手不方便。” 沉裕点头，“谢谢你。还有事吗？” 吴灵：“没事，就是给你说一下那个面包。上次忘了写纸条。” 沉裕：“没事。谢谢你” 吴灵：“那我先走了。” 沉裕：“好的。” 吴灵回教室后，沉裕也回了。 沉裕没有再多想，有时候迷糊一点，过的挺好的。 秋季运动会来的很快。 接力赛沉裕是第一棒，班长是最后一棒。 沉裕跑完第一棒，就站在一旁，看着他们。 班长最后一棒，到终点的时候摔了。 沉裕立刻将班长拉了起来，蹲下，问：“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班长：“不知道。” 沉裕把班长的裤脚撩上去了，看到了膝盖上有血。 立马对着老杨说：“老师，我先把班长带去外面的诊所了。” 老杨点头。 沉裕直接蹲在班长面前，“上来。” 班长：“没事，我自己走。” 沉裕的脸沉了一下，“快点！” 班长趴在沉裕身上，沉裕背着她走了。顺便把伍喊上了。 伍身上一般都拿着钱。 距离诊所100米左右，沉裕直接跑着去的。 处理完伤口，又把她背回教室了。 “下午放学一起回去，坐车。” 运动会，接力赛是最后一个项目。剩下的就是颁奖。然后回教室放学。 老杨把各科的作业都写在了黑板上。然后强调安全问题之后，就放学了。 大家都在收拾东西，老杨走到班长座位上，“脚没事吧。” 班长：老师，破皮了，休息两天就好。等会沉裕和我一起回去。” 老杨：“那好。沉裕很担心你。” 笑着看她，“你和她关系很好。” 班长：“沉裕她挺好的。” 老杨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知道。她很好。她也很让人放心。” 班长：“下次运动会，沉裕能不参加吗？” 老杨疑惑，“为什么这么说” 班长：“沉裕脚不舒服。好像是上次受伤后没有完全好。” 老杨：“她脚不好，能背着你，脚步如飞的啊” 班长：“...... ” 老杨又道：“放心，她可以替补” “上次是真的没办法。这学期我不是开始训练你们体能了吗？嘿嘿” 班长：“确实。” 这学期，每个月都有体能测试，是老杨自己搞的。迟到了也不让写检讨和罚站了，直接蹲马步，蹲到汗水出来。 沉裕走了过来，：“老师，我们先走了。再见。” 老杨挥手。 几人离开。还是沉裕背的，沉裕和班长一起下的车。将她送回家了，自己再走路回去的。 或许别人会做的更好，但沉裕只能做到这了。 班长于沉裕而言，是特殊的。 第29章 雨天 赤脚 篮球 国庆放假期间，家里没有啥要干的农活。 不过沉裕、沉樱和表弟三人没有空闲。 放假期间，板栗熟了。 沉裕最喜欢的食物之一。 沉家旁边就有一个大的板栗树，已经熟了。 板栗球也张开了口，有的落在地上，有的留在板栗球里，有的还在树上，半挂着。 沉裕国庆第一天，早上吃完饭，就拿着提篮和长杆到板栗树下了。 沉樱在树下和表弟捡掉下来的板栗，沉裕也跟着。 等三人捡完，沉裕就开始爬树了。 沉裕在树上，对着他们两人喊：“走远点，等会被刺球砸了。” 沉裕看到两人走到安全区域才开始摇树。 用手疯狂摇树枝，实在没劲了，就用脚狂蹬。 然后沉裕就遭殃了。 树上的刺球在摇晃中疯狂掉落，没有轨迹，刺球直接砸在了沉裕的背上。 痛的沉裕龇牙咧嘴的。 等没有板栗球落下了，沉裕又抬头看了看树枝，还有几个。 用长杆将剩下的几个都打落了。 沉裕从树上下来，招呼着沉樱和表弟一起，把板栗都取和捡出来。 三人捡的板栗满满一篮子。 沉裕不喜欢直接吃生的板栗。 她把板栗抓了一碗，洗干净，将电饭锅里装半锅水，将板栗放进去，然后插电开始煮。 余下的板栗放在屋里，沉裕想着下午要去干的事。 转头和表弟说：“下午我们去地里捡板栗。那树大也多。” 地里的板栗树是野生的，不属于任何人，它长在一个坎上。 它落的板栗，地里，水沟里，草丛里到处都是。 煮了差不多30分钟，沉裕就把板栗盛出来了。放凉。 然后煮午饭。沉裕厨艺不好，只是干些杂活。 吃饭时和沉外婆说了下午要去干什么。 沉外婆同意了。 下午几人将板栗树收拾的很干净。 板栗在上学前一天晚上，沉裕把这几天剩下的一大半的板栗都煮了。 第二天一早，沉裕把板栗分给了沉樱一些，剩下的都装在书包里。 国庆假期回来，好像没有什么变化。 班长的膝盖也好的差不多了。 晚饭时间到上晚自习的时间很长。 班上的男生都组队到操场打篮球了，操场上的男生大多都是沉裕她们班上的。 其他人先去占了位置，伍回教室拿篮球了，篮球在沉裕凳子下。 他拿篮球的时候问沉裕：“要不要一起去打篮球？” 沉裕：“不去了。你们去。我不会。” 伍：“大家一起玩。我们都不咋会。” 沉裕：“你们男生玩。” 伍往外走，沉裕突然叫住了他，“板栗吃吗？熟的。” 伍马上折回来，两眼盯着沉裕，“你有？给我尝尝。” 沉裕将课桌里的板栗拿了出来，“带了些，给班长她们给了点，这些给你们几个。你们自己分。” “别说是我给的。我没有了。” 伍把板栗接过，“放心。谢谢” 沉裕笑了笑，又开始趴着了。 伍回到操场时，只有那兄弟三在，伍把板栗拿了出来，直接平分了。 三人看着他，“你哪来的？”，边说边往衣服兜里装。 伍：“沉裕给的。你们吃就行，别说。” 几人点头，“你不是叫她一起来打球吗？她不来？” 伍：“她说她不会，她来也只有她一个女生，到时候别人又乱说。” 催促道：“快点放好！” 几人收拾完，人就来了。 场上打的热火朝天，场外的观众也不少。 首先，四大金刚容貌不错，身高不错，皮肤不错，身材也不错。 其次，他们身上的活力，就吸引人。 最后，这是男女生混打的比赛。 这场比赛最开始是没有女生的，后面人不够，就找了几个关系好的女生来。 沉裕也在其中。她本来在神游天外，被班长拉来凑数了。 老杨是鼓励锻炼的，所以在这个时间点隔壁班大多时候都回教室了。 女生人数5人，男生选代表出来，石头剪刀布，谁赢了就选。 沉裕和伍他们在一组。 最后为了公平起见，这组人只剩沉裕和伍。 沉裕看着组里唯一会打球的人，“怎么打？” 伍心里难受，：“你们拿球，然后扔给我就行。” 组里人拿到球，确实是按伍说的做的，拿到球了就看伍的位置，然后用力扔。 虽然有好几次都扔出去了，但执行力还是很不错的。 脸上突然感受到了湿润，抬头，是下雨了，小雨。 这群人都打兴奋了，丝毫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雨将地面浸湿，好几个人都滑倒了。 然后所有人都默契的把鞋子脱了，光脚在操场上跑着。 围观的人，都回寝室拿伞了，操场就在寝室下面，也是早上跑操的地方。 班长看着玩的正起兴的人，看了看手表，还有时间。但围观的人大多都回教室了。 其实她也想去，但膝盖还有点痛。 她觉得看着也挺好。而且她觉得沉裕在这次打篮球中，好像充满了活力。 沉裕的眼神里有光，不再是一成不变。 整个人也活跃了起来，和他们配合默契，为了队里的胜利可以拼尽全力。 这是她内心散发出来的。这样的沉裕，她只在运动会比赛时见过。 班长不知道这一幕会被其他人记多久，但她会一直记得。 后来在大学毕业那天，班长知道原来记得那场篮球赛的不止她一个，那场篮球赛的参与者——沉裕也记得。 据沉裕所说，那是她童年和现在为数不多的让她觉得幸运的事。 雨越下越密，但没有变大的趋势。 场上的人脚底都是泥沙，衣服也湿的差不多了。头发更不用说了。 班长看着他们，“你们打完这场就回去换衣服，把头发擦一下，准备回教室了！” 没有人回答她，但这颗球进后，都回去了。 没有穿拖鞋，因为不允许，沉裕洗的鞋还没干，她换完衣服，就下楼将鞋子提在手里，光着脚和伍他们一起回教室了。 雨天，光着脚的少年，并肩走在回教室的路上，一路上都是欢声笑语。 这一幕，总让后来的沉裕觉得，或许这就是少年该有的样子。 肆意，张扬，青春，年少，欢笑。 第30章 停电，礼物 学校的电压不止在夏天不稳，没想到在秋冬也是如此。 这次停电，应该是昨天晚上开始的。 早上没有听到起床铃声，还是班长偶然听到了外面敲锣的声音，才醒过来的。 看了眼手表，起床时间已经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马上要早自习了。 班长立马喊醒了所有人，天已经亮了，大家迅速洗漱完就往教室跑了。 沉裕冲到位置上时，伍看着她这么急的样子，“后面有鬼在追你？” 沉裕坐下，喘了会气，“有老杨，没鬼。” 同桌立马把书拿上，开始晨读了。 教室陆续响起了读书声，同桌借着读书声问沉裕：“你们今天怎么来这么迟？” 沉裕压低声音：“没听到铃声。多半是停电了。” 伍想起早上自家奶奶说的话，对着沉裕说：“在检修电路和电压器。” 又接着幸灾乐祸的说：“你们今天又是面包牛奶了。” 沉裕：“你不怕被他们找你帮忙带东西吗？” 同桌：“他们不敢。” 说着一只手往课桌里伸，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突然传来了拍桌子的声音，原本热闹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 一只手还在课桌里面的伍也立马坐好。 讲台上，老杨站在讲台边，手还在那讲桌上。大家都怕有一天老杨将讲桌拍散了。 老杨看着安静下来的人，“今天早饭还是在食堂吃，午饭牛奶面包，晚饭应该能吃上热乎的。” “下午学校会借发电机，大家坚持一下，也理解一下。还有今天晚上要是不来的电话” “大家注意安全。下楼梯的时候要特别注意。不要嬉戏打闹。” “好了，要说的就这些，你们收拾收拾准备去吃饭。” “班长和沉裕留下。其他人去吃饭。” 话音刚落，班上的人都麻溜的走了。 同桌走的时候，沉裕能感受到他向她投来的关爱的眼神。 沉裕起身走到了老杨面前，三人都没有开口的打算。 最后还是老杨打破了这份沉默，“你们俩谁收了隔壁的东西？” 听到这话，两人都有点懵懵的。 沉裕反应过来，举手，“老师，是我。” 看到老杨脸色变了，接着说：“我可以解释。” 老杨双手抱在身前，看着沉裕， 脸色不好。 班长也开口道：“老杨，这件事不是这样的。听她解释。” 老杨点头，然后又转头盯着沉裕。 沉裕心想：这无妄之灾。 沉裕开始解释：“隔壁班的人确实拿了东西给我。是面包。原因是她找我借了奥数的解题过程。” “这件事发生在上学期。面包是刚开学那段时间，我有天下午没有去吃饭，手上的伤口太痒了，就没有去食堂。” “找伍帮我带的面包，我在桌上趴着睡觉。我迷糊中感觉有人拍我，但我没醒。” “我醒过来的时候，伍已经把面包带给我了。我当时以为他记错了。带了两个。” “伍说他来时，就已经看到桌上有面包了。我看到那个面包的袋子已经被撕了一些。我没有吃那个。” “前几天找我借题的同学来找我，说是为了感谢我。但我也说了不需要。”. 缓了口气，又说：“这件事就是这样的。我说完了。” 老杨在听沉裕说的过程中就已经缓和脸色了。他也知道沉裕这人不喜欢说谎。 老杨看着她，“以后你自己注意点。人言可畏。” 班长和沉裕同时回到，“知道啦。” 班长看着老杨，“老杨，我们能去吃饭了吗？今天早上有包子。” 老杨听到她说的话，看着她小心翼翼的眼神，笑了。 “去吧去吧！” 两人道谢，就冲出教室了。 吃饭时，沉裕和班长就在复盘。 沉裕狠狠的在包子上咬了一口，(￣～￣)嚼着包子，“不知道是谁又在乱说什么？” 班长看着她，“发生在你身上，真不奇怪。你行行好，你收收你自己吧！” 沉裕一脸奇怪的看着她，疑惑开口：“我收自己什么？” 班长：“你没有看你那个本子上的东西吗？” 沉裕一脸无语，：“本子上都写了题，要么就是草稿，我看什么？” 班长看着她，“你那草稿本上有不是你的笔迹。” 又补充：“也不是你同桌和我的。” 沉裕一听，“还有这事？” 又马上看向班长，“你没事翻我本子干什么。你要解题步骤，我可以重新写。” 沉裕的字比较乱，虽然好看，但一般看不太明白。 班长看着这个记性时好时坏的人，叹了口气，没说话。 在回教室经过隔壁班后，班长对着沉裕说：“以后保持距离。” 又深深看了眼沉裕。 沉裕没看懂眼神，但还是乖乖点头了。 沉裕回到座位上，静静的坐着。回忆了一遍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最后开始读书。 快下课 吃午饭的时候，班上的今天该去搬饭的同学出去了。 沉裕突然一激灵。 原来是同桌把手伸到了沉裕课桌里面。 沉裕看着他，压低声音：“干什么！” 伍拿笔写在草稿本上，“吃的。你们午饭太难了。你把牛奶给我就行。” 把草稿本甩在了沉裕书上。 沉裕看着这上面的字，沉默了。 心想：以前的面包换来的！！ 她知道同桌会带东西到学校，是他家人怕他饿着了，让他饿了就吃，有时候是面包，有时候是饼干，也有其他零食。 沉裕在本子上回：你自己不吃？不用给我。晚饭我多吃点就行。 伍：自己留着！我家里还有。 沉裕收下了。 朋友之间不能不客气，也不能太客气。 午饭沉裕吃了面包，晚饭吃的食堂。 同桌给的是面包和饼干还有旺旺\/雪饼和仙贝。后面的是他午饭后拿来的。 晚上了还是没来电，天也黑了。 大家都在各个楼层疯狂跑，闹。 几个人一起站在走廊聊天，几个人一起在操场喊着什么。 沉裕一个人走到了走廊的另一边尽头，外套口袋里装了雪饼和仙贝。 她一个人走在黑暗里，她很享受这种感觉和氛围。 兜里的零食她没有吃，她站了很久，听到老杨喊睡觉了。 她才往教学楼下走，回去的途中遇到了人，她没有看清是谁，也没有开口问，也没有回头。 今天这份突然的黑暗，是让她平静的礼物。 早上的事情，表面上沉裕没有受到影响，但她心里很难受。 她借着这黑暗的时间，将自己开解。 第31章 雪，溜冰，十指 沉裕所在的地理位置处于偏中部地区。 她的执念只有海。 她所在的地方会下雪，雪很大。 冬天早起是酷刑，对于沉裕来说，也是。她是喜欢冬天但不喜欢冬天早起。 天气很凉了，但沉裕觉得今天更是冷的要命。 沉裕觉得今天或许要下雪了。 上着课，沉裕往窗外看了一眼，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她看见了雪。 沉裕将自己看到的，写在了纸条上，给了同桌。 同桌看到了，也转头看了看。 确实下雪了，有两年没有下了。 这场雪让看到的人又起了小心思。 下课了，大家都往走廊和窗边靠近，欢呼着，叽叽喳喳的，都希望这场雪能下的久一点。 最好是垫上，最好操场会结上厚厚的冰。 雪好像也听到了他们的心声。雪下了好几天，沉裕看到的是树枝上到处挂着雪，校门外的竹林，草丛都是雪白的。 操场也垫上了雪。 这也是今天他们的工作，将雪铲干净。 为了安全考虑。 每个年级负责一块区域，花了半天时间将操场上的雪打扫干净了。 操场上也如他们所愿，结上了厚厚的冰。 大家穿的厚厚的衣服，脚上穿着毛鞋或者绒鞋。 鞋底有点滑，大家走路都小心翼翼的，但还是会小摔一下，但是，穿的很厚，一点不痛。 班上的人，大多都长了冻疮，手肿的通红，还痒痒的。 沉裕从小到大都没有长过冻疮，看着他们偶尔抓抓自己的手。 又看着窗外，一片雪白，雪已经停了。 这化雪的时候会更冷吧。他们的手又要遭殃了。 下课时间，十分钟，大家都往操场跑，在结冰的操场上，一呲溜就滑过去了。 男男女女玩的不亦乐乎。 都打上课铃了，才往教室跑。 沉裕和伍都没下去，沉裕是想看漫画，伍是怕冷，不想动。 两人把脖子缩着，一个人抄着手发呆，一个人看着瘫坐的，看着漫画。 教室里的窗子关的很紧，这空气质量和感觉就让人打脑壳。 上课的时候更是把前后的门都关的死死的。 一到下课，沉裕就会把窗子开个缝，对着自己，想要呼吸新的空气。 封闭教室里的空气的味道，真的让人上头又下头。 冬天了，大家好像都变得懒懒得，好像生活按了0.5倍速一样。 午饭 沉裕一般打完饭后，就端着碗回寝室了。 寝室暖和点，沉裕一打开门，还能看见有人在泡泡面！ 冬天了，来碗热热烫烫的面，很巴适。 沉裕刚把碗放下，就听见有人喊她名字，：“沉裕！你来帮我一下。” 沉裕出门，通过走廊往下望，看见了班长手里拿着很多东西，旁边还有饭盒。 沉裕下楼和人擦肩而过。 沉裕看到了班长拿的是什么。 黑子袋子里是被子，还有一口袋零食，里面月饼，面包，饼干，甚至还有辣条！ 沉裕把被子扛着走了，剩下的就是班长拿的。 沉裕走在前面，“你怎么刚开始不喊我？” 班长拎着东西走在后面，“我也不知道东西这么多。我以为就一个小毯子。” 沉裕：“这些东西怎么这么重啊” “原来是爱啊。” 说完，拔腿就跑了。 后面的班长又气又笑。 零食班长给寝室里的人都分了点。 又偷偷给沉裕给了一些。 沉裕把东西又悄悄放回了口袋里。沉裕不喜欢吃零食，除了干饭。 上次同桌给的零食，也是同桌自己消灭的。 晚饭时间，沉裕吃完就早早回了教室，站在走廊看着陆续回来的人。 突然看到几个人拉着一个人在操场上溜冰。这是真冰。 再看了一会，确定那个人老杨，拉他的人是班上的班委。 看到老杨都在下面玩，加入的人更多了。 沉裕准备转身回教室，被班长拉着下去了。 两人站在一边，看着操场上的人，很开心。 班长问：“要不要去玩？”“陪我去玩吧” 班长暗地里看了沉裕好久，沉裕眼里有笑意。所以她才问的。 沉裕：“走吧。” 一上去就差点摔的四脚朝天，毫不意外的收获了那几人的笑声。 沉裕站起来，适应了一会儿。 她可以了！！ 班长溜的磕磕绊绊。 沉裕在前面等她，突然沉裕被抱住了。 沉裕浑身僵了一下，不等她作出反应，就传来班长的声音，“不好意思，没稳住。” 沉裕深吸了口气，嗯，有点冷，“没事，你先放开。” 班长放开了，但整个人都在歪歪扭扭挣扎着。 班长的眼睛瞄了又瞄沉裕垂在身旁的手。 手很白，很大，手指不算很长，但是骨节分明，很匀称。手上的青筋也看的很清楚。 身边的人，不管男女，手上的筋都没有沉裕的明显。 所以沉裕时常把手放在兜里，特别是夏天。她是怕手上明显的青筋吓到人。 班长把手放在了沉裕手里，握住了沉裕的手。握上的那一瞬间，让班长打了个寒颤。 沉裕的手很冷，很冷。 班长握着她的手，小心的看了她一眼，发现没有什么其他反应，才放心握着。 没人知道，在她握住她手的那一刻，她在心里做了多少建设。 沉裕带着班长，在结冰的操场上滑了一会儿。 就到上晚自习的时间了，陆续上楼。 但班长没有把手放开，最后进教室的时候，在沉裕的眼神压迫下才放开的。 班长觉得今天沉裕没有揍自己，都是因为沉裕宽容。 在滑的过程中，班长把手变成了十指相扣，沉裕不能放开，一旦放了，两人都会摔。 上楼也没有放开，是因为鞋底很滑，她是自己的朋友。 她不知道班长在想什么。但她以后会看好自己的手。 班长心里是庆幸的，沉裕不喜欢和人有肢体接触，但自己是第一个牵她手的。 沉裕将手放进了衣服兜里，看着窗外的雪，雪化了一些，但还是白茫茫的。 兜里的手，不太自然。 这是长大第一次被人牵着，牵着就算了，还是十指相扣。 班长的手很小，也不像她的手那么冷。 沉裕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 这场雪，下的所有人都开心。 沉裕也是。 第32章 纸条，沉默 下雪了，离放假的时间又近了。 这一学期过的很快。 继上次操场溜冰牵了沉裕之后，班长最近总是经常偶尔给沉裕拿零食。 她发现了上次沉裕把零食放回去了。 沉裕看着这个每天都要来无数次的女人，觉得头痛。只能开口说：“你给再多，进的也是他的肚子里。” 边说着边用手指了指伍。 伍没事就会在沉裕课桌找吃的。 沉裕知道她一天能来无数次的原因是什么。就是她知道自己不喜欢肢体接触，但她上次十指相扣了。 沉裕不喜欢和人产生肢体接触，但不代表她不能接受。 首先她是她的朋友。 这就够了。 沉裕看着欲言又止的她，“你跟我出来一下。” 两人在外面走廊，沉裕看着她，把手伸了出去。 这顿操作把班长弄的不知所措。 愣在了那里。 沉裕把手翻了一下，将手背翻到了上面，握住了班长的手。 本来就还在愣神的人，突然被握住手，下意识就往后退。 沉裕看着她，也愣了。 还好，班长反应过来了。 看着沉裕在空中的手，“你准备干啥”，“吓我一跳。” 沉裕空中的手没有收回，而是继续握住了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我是不喜欢肢体接触，但不代表我不能接受。” “我也知道你这几天，是因为上次你牵我的事，没有什么。” “不要乱想。” “我们是朋友，你不用这样小心翼翼。” “我很感谢你顾及到我的感受，但我们之间不用这样。” “我希望我们之间是相互的，是大方的，不是小心翼翼的。” 班长看着眼前这个认真的人，小声的说：“我知道啦。” 沉裕看了看她，确定她确实是知道了。才放开手。 班长笑着看她，“我们进去吧，好冷啊！这天” 沉裕点头。 班长小声在沉裕耳边响起，“你别去二楼了，那里都是人。” 沉裕：“好。” 又幽幽的补了一句，：“都是情侣。”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要早恋） 然后没有等班长回应，就回座位上了。 班长看着她，心里也明白。她什么都知道，只是没有说，也没有想过说。 只是她怕后面如果他们被举报，那第一个被怀疑的人就是沉裕。 晚饭后，所有人都在寝室，在打扫卫生。有大检查。 卫生早就打扫好了，但差不多都挨到了快上晚自习的时候，才往教室走。 晚自习都是做作业的时候。 做完作业，看书或者发呆。 这是沉裕的晚自习安排。 语文作业大多都是抄写后面的词语、写卷子或者预习课文。 沉裕先做了数学，因为更费脑子，沉裕不想要到睡觉的时候脑子很清醒。 沉裕把数学作业写完，就拿语文书准备预习，然后抄写词语。 同桌突然问沉裕数学问题，沉裕小声的解答着。 同桌一脸无语的看着她，“你声音能不能大点？我听不见。” 沉裕本身的声音比较低，加上她刻意压低的声音，确实是有一点点听不见。 沉裕把音量往上加了一点，同桌满意了。 晚自习是能互相问题的，只要不是在玩，声音不大就行。 沉裕翻开语文书，就看见一个纸条在书里。 她没有收集纸条的习惯，她不确定是不是她忘了把纸条丢了。 她用手肘拐了拐同桌，同桌抬头，“咋了？” 沉裕：“你写纸条了？” 同桌摇头。 沉裕：“没事了。你快写作业吧。” 沉裕把纸条打开，看到内容的那一瞬间，她怀疑是不是放纸条的人放错位置了。 沉裕又看了看，确定了放纸条的人没有找错位置。 因为她看到了她自己的名字！！ 沉裕的表情彻底裂开了。 同桌看着旁边脸上表情怪异的人，用手肘怼了她一下，小声道：“别发神，老杨来了！” 沉裕立马把手里的纸条攥紧，放进衣服兜里。开始写作业。 沉裕又沉浸在作业中。 直到回寝室睡觉的时候，也一切正常。 只是不知道她心里是怎样的。 第二天，同桌拿着铅笔一直戳沉裕，因为他发现今天沉裕一直在打瞌睡。 趁着下课，伍赶紧问她，“昨晚没睡好啊你。今天老杨看了你几次，连老周也是。注意点啊。” 沉裕点头。 沉裕觉得头胀胀的，还有点晕。 算了，不管了。去干饭了。 晚饭后那段时间，班长在老位置找到了沉裕。 她看到沉裕的时候，她一个人坐在那里，低着头。像被雾霾环绕。 班长走到沉裕面前，蹲下，小心开口，“你最近是不是没有睡好？你状态不对。” 沉裕扯着嘴角，“你也看出来了。”语气平静。 班长看着她这个样子，有点慌。她从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沉裕。 像沉溺在水里，又漂浮在水面——窒息 “发生什么了？能说吗？” 沉裕几次的欲言又止，让班长明白，不能说，但重要的那方不是她。 班正准备安慰她，就听见沉裕的声音飘来，“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又或者被喜欢” 班长看着她，心里不确定，“你有喜欢的人了？” “但你这问的好奇怪。” 沉裕说：“没有喜欢的人，只是收到了一张纸条。” 班长暗地里松了口气，“那就行。等等！等等，你说纸条！！？” 沉裕：“对。” 班长眼里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谁啊？我们班的吗？我认识吗？什么时候的事？” 沉裕听着这一连串的问题，她都能回答。 “我不知道。” 班长听到她回答，手捶在了她膝盖上。 沉裕看着她，“这么激动？” 班长：“当然了！” 沉裕：“....... ” .班长疑惑开口，：“谁写表白不写自己是谁的... ” 看着沉裕那平静的脸，突然她明白了什么。 班长把沉裕拉起来，“走吧，回教室。” 沉裕笑着开口：“不想知道了？” 班长摇头，“当然不是。但我知道你不说，不是因为你自己。” 沉裕低着头，笑着。 她很了解自己，比自己还了解。 “别和人说这事。” 班长停下脚步，“伍不知道？” 沉裕：“嗯。是大扫除那天收到的。晚上我翻书才发现的。” 班长眨了眨眼，“放心。” 回到教室，有人就问两人去干什么了。 沉裕没有回答，班长说找她有事。 沉裕下晚自习的时候，特意走的晚了点。下楼时刚好碰到那个人，第一次主动把人叫住。 在楼梯上，沉裕从她后面走到了和她同个位置。 沉裕深吸了口气，说了两句话：“谢谢。”，“抱歉。” 说完，沉裕就离开了。 至于后面会发生什么，她不感兴趣。 第33章 又一年 冬天越来越冷了，假期也马上到了。 放寒假，领完作业，就把寝室的被子床单拿回家洗干净。来年开心再用。 沉裕两人回家时，家里多了好几个平时没有见过的人。 沉外婆看到两人回来，把东西接过去了。然后又给两人介绍，原来多的几个人是沉外婆的侄女。 沉裕向她们点头，算打招呼了。 然后沉裕背着书包上楼了。 沉裕不太适应这样的场合，让她很不舒服。 至于那几人是来做什么的，对她又是什么样的看法，她不在乎。 做好自己的事就好。 沉裕到楼上，将书包放下。 拿出了有点重量的按键手机，熟练的操作着，登上了企鹅号。 企鹅号一直提示有新消息，沉裕看到几个眼熟的账号昵称，先回了他们消息。 班长的头像是灰色的，没有在线。 沉裕跟他们闲聊了几分钟后，就下线了。 她要去帮忙煮饭了。 去地里摘菜，回家洗菜，用清水洗碗筷，然后拿抹布擦桌子，将碗筷按照位置摆放好。 然后到厨房端菜，今天的菜挺丰盛。 六菜一汤，4个肉菜。 九个人围坐在四方桌上，满满当当。 桌上谈的都是她们这些年的经历，工作的趣事和难事。 沉裕在一旁乖巧的吃饭。 突然他们的话题就转变了。 开始关心沉裕沉樱的学习情况。 沉裕：“就那样。成绩一般。” 大人们好像看不出来，这个话题并没有什么能聊下的的意义。 问到最后，沉裕直接不说话了，改成问什么都微笑回应。 大人们这时候好像才明白，问题的主角没有人想聊下去。 就这样过了几天。沉爸已经回来了。 沉爸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是沉裕拿着手电筒去马路上接的。 回家的那一段路很黑，竹林和大树，让原本就黑的路，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氛围。 路上，沉爸也是问了成绩。 沉裕的回答和上次一模一样。 沉爸看着走在前面，手电筒却照着后面的小小的人，好像突然想起了，“你的脚和手没事了吧。” 走在前面的沉裕，脚被绊了一下，路上挺多小石子的，站稳身体，回“没事了。” 两人又是沉默，终于到家了。 家里的人看到沉爸回来，脸上都扬起了笑容。 沉裕把东西放好，就回楼上了。 今天的作业还没有做完，天太冷了。 白天靠着烤火炉，在夏天午睡的凳子上写作业，边写边打瞌睡。作业掉进了火盆里。 烤火炉是用竹子编的竹篾框里面加一个小铁盆，将煮饭时灶里的燃尽的火石放到盆里。 沉爸把东西拿到楼上放下，看着埋头写作业的沉裕，开口道：“明天白天写，晚上灯光不好，伤眼睛。” 沉裕只嗯了一声，然后把作业都收好。 和沉爸一起下楼，准备吃饭了。 晚上面条，沉裕的碗里没有菜，因为她不吃。她放了酱油，味精，辣椒，将碗里的汤倒了一些。她吃的差不多是干拌面。 家里只有她是这么吃的。 晚饭时，沉爸说：“今年把沉奶他们接过来，一起过。” 桌上的人都没意见。 第二天沉爸又跑了趟沉奶，把一起过年的事说了。沉奶还在犹豫，村里的闲言碎语肯定不会少。 沉爸没有管那么多，“我们过自己的。” 沉爸趁着大巴车还没有停运，赶着这几天到县城办年货。 沉裕她们就在家大扫除。忙了两天，终于搞完了。 大年三十这天，天气很好，沉裕和堂姐将吃饭的桌子搬到外面，用洗洁精洗，各种锅碗瓢盆都是。 沉爸和堂哥则是忙着劈柴，一上午的时间，东西已经在晾了，柴也摞起了堆。 下午，沉爸就领着几个小孩去上坟了。 这期间，沉奶和沉外婆在家里炸酥肉，炸豆腐，炸鱼，自己做豆腐。 忙忙碌碌的 等沉爸他们回来时，晚饭也开始做了。 晚上的菜有刚出炉不久的酥肉，裹上盐的豆腐，用炸鱼做的豆瓣鱼，还有家门口地里的不知名青菜。 番茄炒蛋，土豆丝，鸭子肉。 还有各种凉菜，凉拌豆腐干，凉拌猪耳朵，凉拌牛肉等。 晚上很丰盛，大家围坐在一起，各自聊着天，整个氛围都很愉快。 堂姐看着沉裕夹的菜，都是素的，以为她是人小，不好夹，拿着筷子把肉菜都给沉裕夹了一遍。 沉裕看着碗里瞬间多起来的肉，不好拒绝，她又不吃。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幸好这时，沉爸出声了，“你快自己吃，天凉了，菜冷的快。” 沉爸笑着将沉裕碗里的肉夹走，“她不吃肉，我们多吃点。” 堂姐看着沉裕，发出疑问，“竟然还有不吃肉的？” 沉裕的脸有点红，堂哥看见了，将面前的番茄鸡蛋换到了沉裕面前，“吃这个。” 沉裕红着脸，：“谢谢。” 沉裕不算完全的素食者，她吃鱼和鸡肉，但只吃水煮的。口味时辣时清淡。 沉奶笑着说：“倒是忘了你不吃这些了。明天让你爸把那鱼杀了，做酸菜鱼。” 沉爸也点头。 沉爸的鱼煮的很好吃。 但沉裕不吃鱼皮。 沉爸开玩笑说：“以后我去看看有没有没有皮的鱼。” 说完大家都笑了。 沉裕(￣～￣)嚼着嘴里的饭，有饭吃就行，其他的不管。 吃完，人都往楼上跑，有的坐在沉裕的床上，有的坐的小板凳，有的坐的长板凳，人多了，凳子不够。 将电视频道，调到了春晚。 嗑着瓜子，花生，看着津津有味。 除夕守岁，沉裕没有参与，实在是熬不住。 沉裕看了会电视，就直接倒在床上睡了。冬天还是被窝里最暖和。 堂姐和沉裕一起睡的。 本来是沉樱，但沉樱睡觉不老实，被沉裕严词拒绝。 两个人，睡着了，躺的笔直，直到第二天，两人的姿势都没有变。 第二天一早，就起来了，早上吃汤圆，大的，里面有馅，沉裕吃了8个。 自己家做的，新鲜出炉，味道很好，只是有点太甜了。 沉裕已经将碗筷放下了，沉奶又舀了两个汤圆放进碗里。 沉奶：“再吃两个，十全十美。” “他们等会都还要吃饭，你等会不吃。午饭会晚点，别饿了。” 沉裕默默将碗又端了起来。 其他人吃完汤圆还会吃饭，但沉裕是要么吃团圆要么吃饭。不会两者一起。 或许是这年的汤圆吃的太多了，后面的每年，沉裕都只吃四个，或者干脆不吃汤圆，直接吃饭。 按键手机里也收到了很多人的新年祝福，沉裕看着信息，笑着。 今年过年时，下雪了，沉裕觉得今年应该是挺不错的一年。 第34章 转校生 新年很快就过去了。 又开始新的学期了。 她坐在床上，面前坐着沉樱和表弟。 电视不知道在放什么电视剧，沉裕在想要不要读走读。宿舍没有什么矛盾，只是她不习惯两人一起睡。 她也只是想想，她知道他们不会同意的 开学报名那天，三人一起去的，沉裕把东西放到寝室后就回教室了。 先找到了在教室门口等她的表弟，她要去给他报名，上学期的家长会也是她去的。 她给表弟报完名，再回到自己教室，报名差不多接近尾声了。 她前面就剩3个人，看到老杨在检查寒假作业。 她突然发现自己没有拿，书包在寝室。 她上前跟老杨说：“老师，我回寝室拿作业！”，说完就跑了。 跑出去的时候好像把一个人撞了一下，她着急拿作业，没来得及道歉。 全速奔跑，然而等她再回来时，老杨就等她一个人了。 不过她还是愣了一下，如果她没眼花，老杨身边好像站着一个人。 老杨看着满头大汗的她，“快点，报名了。” “难道你没写？” 沉裕听着老杨这调侃的语气，赶忙把作业递了上去。 老杨还真的认真的看了。 老杨挥手，让沉裕回座位。 手在黑板上拍了拍，教室瞬间安静如鸡。连在调侃沉裕的伍也瞬间收声。 老杨的脸上还是往常的笑容，眯着眼睛，“同学们！大家新年快乐哈。” “新年快乐！！” 老杨又说道：“新的一年，新的学期，新的你们，新的我们。” “这学期我们也迎来了新的同学。” “大家鼓掌。” 底下响起了掌声。 老杨将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 “这位同学是从其他县城转校来的，大家友好相处。” “介绍一下你自己吧。” 说完就往旁边站了一步。 新同学上前，“大家好，我叫郁烟。来自容县。”，说完微微弯了腰。 郁烟骨相很好看，鼻子挺拔，眉眼间给人的感觉是冷淡又不冷漠。声音是那种妥妥御姐的声音。很抓人耳膜。 班上的女生和男生的人数是差不多的，现在又多了一位女生，长的好看。 以后班上的趣事又要多了。 不过这些事，沉裕都没有管，她也只听见了她的名字。 她的脚开始刺痛了，她知道多半是刚才跑的时候，伤到了。 沉裕的脚，本来说要去县城医院的，但沉外婆没让，只是找了个赤脚医生，把骨头正回去。 沉裕头上的汗水不知道是被痛出来的还是刚才跑出来的。 伍这个看到美女就走不动道的人，正跟沉裕说，“这女生长的还挺乖。你说我要去追，能不能成功。” 伍等了半天没有听见回答，转头就看见满头大汗的沉裕，“你怎么了？” 沉裕吸了口气，缓缓出声：“没事，刚才跑累了。” 伍看着她面无表情，叹了口气，“等会吃饭的时候，把你碗给我。” 沉裕：“谢谢。” “你去县城检查一下吧。” “没事，畸形愈合了。只要不剧烈运动就行。” 伍看着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耳边传来了老杨的低吼，“你俩干什么呢！！” 伍立马站起来，“老师，沉裕她低血糖了。我在给她找吃的。” 沉裕听到着，默默的翻了个白眼。 老杨吓了一跳，赶忙问：“没事吧？” 沉裕摇了摇头。 沉裕：“不好意思。” 这个小插曲没有干扰到什么。 郁烟的座位是沉裕以前经常看窗外的那个位置。 老杨会每个月都轮流换位置，防止眼睛斜视。 沉裕到了教室的另一头。 桌子，凳子，搬动的工作，由同桌承担了。沉裕只拿了两人的书包。 刚开学，大扫除逃不了。 沉裕和四大金刚又喜提一次。 班长留在教室，其他班委去了寝室和办公室。 沉裕看着新来的同学，问：“班长，今天是我们几个吗？” 班长没理她，班长将郁烟喊了过来。 “郁烟，是老杨让留下的。让我们熟悉一下。” 黄：“老杨这方式挺别致。” 听到这话的几人，都笑了。 沉裕直接出声：“刚才不好意思。” 其他的几人有点懵，但郁烟反应过来了，轻声道：“没事。” 班长眼睛转了转，“我们开始工作吧。” “郁烟你就跟着小，，，跟着我一起吧。” 郁烟点头。 大家分工合作，很快教室就打扫干净了。这途中当然也少不了欢声笑语，贡献者当然是那五人。 班长跟郁烟解释道：“他们平时就是这样子的。慢慢就习惯了。” 郁烟轻声道：“好。” 干完活，就去吃午饭了。 几人去了外面，一起吃。 本来是打算在学校吃，突然想起来刚开学没有午饭，只有晚饭。 沉裕走在后面，伍也是。 班长奇怪的看着两人，“你俩怎么一起走后面？” 同桌：“秘密。” 沉裕眉头跳了跳，“秘密个鬼，我脚不舒服。走的慢。你们先去占位置。” 班长用眼神询问了沉裕，沉裕点头。 两人的默契彰显无疑。 7个人，在饭馆里。 长条桌子，两端各坐一人，沉裕和男生一起，班长和郁烟一起。 伍让她们两个女生点菜，沉裕拿着纸巾擦着桌子。先擦的班长她们的，最后擦的自己的。 班长看着坐在对面的沉裕，眼神幽幽的，沉裕当作没看见。 这女人，感觉都要黏身上了。 沉裕：“点菜。” 饭桌上也不尴尬，有人抛话，有人接，郁烟也是如此。 沉裕埋头吃饭，突然碗里多了青菜，沉裕抬头看班长，眼神意思很明显，“干什么” 班长淡定夹菜，“你左手吃饭。” 郁烟听不出是疑问还是肯定。 沉裕真的是服了这女人。 沉裕的右手擦了药，那个药有颜色。 沉裕：“快吃，等会冷了。” 这顿饭总体吃的不错。 几人回教室的时候，沉裕的手都在兜里。 吃饭期间，了解到郁烟也住宿，在隔壁的隔壁，学校有个领导是她亲戚。 她晚饭有时和食堂工作人员一起。食堂工作人员也有个她亲戚。 郁烟来的第一天 ，感觉还不错。 第35章 情书事件 晚饭时间，教室里空无一人。 沉裕没有把碗给伍，他走读，给他只能是麻烦别人。 沉裕让他帮忙带个面包就好。 沉裕去了厕所。 沉裕回教室时，没有其他人。 她又趴在桌子上，脚上的不适和腰疼，让她整个人都有点蔫蔫的。 她知道可能又要下雨了。每次快下雨时，沉裕的腰就痛。 带着痛感，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郁烟回到教室的时候，就看见她趴在那。她的身高在小学算高的了。但整个人蜷着。 郁烟也只是看了一眼，就回座位了。 教室陆陆续续进来了人，黄几人拿着零食放在了沉裕桌上。 “吃点。” 沉裕没醒，他们把东西放了就回位置了。要是被老杨看到他们到处跑，又要挨批 同桌拿着面包，一路甩着面包，轻快的从后门进来，看见沉裕，直接摇醒了。 “醒醒，吃饭了。” 沉裕的头终于抬起来了，脸上有衣服的印子。 沉裕把面包，接过，刚咬第一口就看见桌上的零食，“这哪来的？” 前桌默默出声，：“黄他们给你的，那个时候你好像睡着了。” 沉裕吃面包的动作顿了一下，“谢谢。” 沉裕将零食收起来了，下晚自习再还给他们。 伍神神秘秘的在衣服兜里掏东西，沉裕看着他，总感觉他今天智商不太好的样子。 伍将手放进她课桌，“你每天早上吃点” 沉裕低头去看，看见了很多糖果，一个一个的，散乱的放在那里。 沉裕瞬间转头，看着同桌，眼睛微眯，“你怎么知道的？” 同桌嘿嘿笑了一声，坐下把走读牌放进口袋里。 “咳咳，虽然你本身就挺白的，但你嘴巴颜色会变。” “好几次看到你早自习，嘴巴颜色都不太对。” 沉裕笑着看他，“这么关心我啊？” “不怕你未来媳妇吃醋？” 同桌没看她，“有我这样的兄弟，你就偷着乐吧你！”，语气满是骄傲。 沉裕收回了视线，看着手里的面包和课桌里的糖，轻声说道：“确实。” 走读生不能带零食进来，包括面包。 学校觉得没有营养，严令禁止走读生帮忙带东西。 沉裕不知道他每次是怎么带进来的，她心里很暖。 这个插曲，没有影响到周围的人，倒是让郁烟没有看明白。 郁烟同桌看着她一直看沉裕他们那个方向，想了想，还是解释道：“她和他们一起玩的，关系比较好。那个她同桌经常会帮她带东西，在她不去食堂的时候。” “对了，那两人都不太好相处，班上玩的好的就那几个人。” “沉裕跟女生的话，就班长玩的好些。” 郁烟听着，默默点头。 郁烟在沉裕和班长她们之间，来回看了好多次。这几人给她的印象，好像和他们说的不太一样。 郁烟也没有管了，上课了要。 郁烟没想到拿开书会有这样一个惊喜等着她。 她准备把桌上的书收起来，换成课外的，没想到看见书下压着一张纸条。 郁烟眉头一皱，自己今天第一天来，谁会写纸条给自己？ 郁烟将纸条悄悄打开，看了一遍。 视线默默的转向了，正在吃着面包和人低声说话的某人。 郁烟轻声问身边的人，“这里以前是谁的座位？” “沉裕。” 郁烟心里无语，“谢谢。” 郁烟对这里的任何人都不熟，冒然过去跟沉裕说，有点不太好。 想了半天，视线落在了班长身上。 班长就很适合，郁烟是新生，有困难找班长，跟班长说话的理由充分；班长和沉裕根据他们所说的来看，关系不错。 郁烟将纸条放进上衣兜里，打算下课找班长说说。 沉裕埋头写着奥数，同桌在讲台上管纪律。 下课铃一打，郁烟就起身向班长的位置走去。 班长看到她来了，问：“有什么需要帮助吗？” 郁烟点头，开口道：“能出去说吗？” 班长将笔放下，和郁烟出去了。 在沉裕每天站的走廊尽头，不过将后门关上了。 班长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就开口：“你现在可以说了。” 郁烟还在迟疑，班长就等。 就这样等了一会，郁烟将手里的纸条给了班长。 “看看吧。这个东西。” 班长不明所以，一个纸条能有什么好看的？不过第一天就有人给纸条，挺有魅力。 心里刚感慨完，就看见纸条上，最前面那赤裸裸的''沉裕''两个字，再往后看，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班长花了点时间平复自己，看着郁烟，“谢谢你。但这件事还得麻烦你，保密一下。” 将手指变成了发誓的样子，“放心，我会跟沉裕说清楚的。” “我们先进去。” 郁烟看着她发誓的模样，也清楚的知道这件事不会对自己有影响，就点头和班长进去了。 只不过，班长推开后门的声音有点大，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班长侧身让郁烟进去，转头就语气不善的对沉裕说：“你出来一下！” “其余人上自习。” 沉裕被喊的一脸懵，但还是乖乖跟着出去了。 沉裕一瘸一拐的出去了，郁烟看见了。 班长看着眼前这个人，直接把手里的纸条展开给她看。 “你要不解释解释，嗯？” 沉裕看清了纸条内容，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班长看着她，怎么觉得她不知情。 沉裕就在这时开口，：“我已经和ta说过了。” 班长听到这，感觉自己被雷劈了似的。 什么叫已经？什么叫说过了？ 班长突然想起了去年，沉裕那不寻常的一天，试探着问，“去年那天，你是因为这事，一个人坐哪的？” 沉裕点头。 “我明确和她说过了。这次又出现了。等等，你哪里来的这个？” 班长摊开双手，“郁烟给的。” 沉裕：“郁烟？” 班长：“今天一起吃饭那个美女。” 沉裕：“她怎么会有？” 班长：“她座位是你以前的。” 沉裕：...... 班长将纸条收好，“找机会好好谢谢人家。” “今晚我和你一起，把这个事搞明白。” “我知道你的顾虑，但你给过机会了。” 没等沉裕说什么，就开门进去了。 沉裕也不会说什么，她自己的打算和班长的不谋而合。 班长心里气的要死，对那个未知的人，很不喜。 如果今天这纸条不是郁烟拿到的，如果拿到的人到处宣扬，那沉裕该怎么办？ 那人就仗着沉裕对人隐私的尊敬，干这种事！ 班长气的晚上脾气都变的不好了。 晚上班长和沉裕最后一个离开教室。 在楼梯上拦住了那个人，班长虽然生气但还是保持了理智。 沉裕看着ta，“我已经说过了。你说你喜欢我。喜欢我什么？我的位置变了，我的习惯是什么，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这些你知道吗？” “我不否认感情，但我不想要这种分不清是什么的感情。” “我与你没有交集，以前，现在，以后都不会有。” 这是沉裕第一次说重话，对着一个陌生人。 那人听到这话，急忙说：“以前我们有交集。” 沉裕看着眼前这个人，她发誓，她没见过。 班长也打量着她，最后开口，“我们没有交集。” 沉裕的脸色难看，那人也看出来了，“那个作业，我们不就是交集吗？” 这话一出，两人都愣住了。 班长在想，沉裕的作业只有那一次。可那次是吴灵。 沉裕皱着眉，本就冷的脸上，压迫感更强了，“那次是你让她来借的？面包也是你给的？面包也是你撕的？” 声音越来越低。 那人低着头，眼睛开始冒出泪花。 沉裕：“我讨厌你这样的人。借的明晃晃的幌子，满足自己的私心。” “你这样的感情，我不敢要也要不起。” “别借着他人的手，来满足你自己的欲望。” 那人带着哭声，嘶吼：“为什么？为什么你们班那个新来的都可以和你们一起吃饭！” “为什么我不能和你们一起？你身边有那么多人，还要占着伍，你不觉得你恶心吗？” 沉裕两人听到这，脑子里的线断了。 她们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纸条出现了。 沉裕眼神不善的盯着她，“和谁一起吃饭，是我的自由。你没有的，与我无关。” 沉裕拉着班长就转身下楼了，“我平时看着很好惹？” 停下，转身，看着她，“我也打人的，而且不轻。” 楼道里昏暗的光，照在沉裕身上，脸，忽明忽暗。 说完就离开了。 班长还在挣扎，沉裕：“最后一次。” 班长才平静下来，满是怒意的说：“她太过分了！” 沉裕：嗯。 班长看着这个人，气不打一处来。 沉裕真的不生气吗？ 不！ 在她知道所有事情的那一刻，她想直接动手揍人。 她压制着怒火，脸上的平静，与心里的怒火成了鲜明对比。 几分钟后，教学楼里的这件事的主人公们都走完了。 有一个人从教学楼里走了出来。 第36章 扫马路，秘密 沉裕听到起床铃声后，一骨碌就爬起来了。 今天要出操，主要是因为迟了会被扣分 沉裕洗漱完后，就在楼梯口等人。 上上下下的人，经过沉裕身边。 突然沉裕的手被碰了一下，沉裕也没有回头看，就走了。 沉裕走到跑操位置的时候，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 男生女生分成两列，围着操场跑。 沉裕的腰子突然被人戳了一下。 沉裕转头就看见一脸愤怒的班长，不明所以，开口问：“干什么？” 班长正准备说什么，就听见老杨的声音传来，“谢桐，你在干嘛！” 班长恶狠狠的看了沉裕一眼，就跑前去了。 班长名叫谢桐，桐取梧桐。 原本叫谢舞瞳，但沉裕这边叫人名字总带着口音，听着就是无痛。 被班长要求改了。 她不喜欢别人喊她名字，但她喜欢让沉裕喊她。全名或者单字，但沉裕都是喊班长。 沉裕跑了两圈，就从队伍走出去了。 其他人看见了，都觉得她很勇气。 平时老杨不在，慢慢走半圈还能操作一下，老杨就在那站着。就直接走了？ 所有人默默的，不经意间往沉裕那边瞟。 沉裕不知道自己吸引了那么多的目光。 老杨正在和隔壁班主任聊天，看到沉裕，正准备发火，就听见了，“老师，今天该我们打扫外面的马路了。” 没错！沉裕是过来说这件事的。 每个班从四年级开始，每隔两周会去打扫外面的马路。 本来是同桌在负责这件事，但今天他早上请假了。昨晚拜托沉裕跟老杨说。 老杨把原本抄在胸前的手放了下来，“你去安排吧！” 沉裕：“换人吧。我不行。” 老杨开始苦口婆心的劝沉裕，奈何沉裕就是不接受。 老杨感觉自己都说累了，无奈冲沉裕挥手，“走开走开。” 沉裕脸上扬起一丝笑意，“谢谢老师！”，鞠了躬就回班继续跑操了。 看着沉裕跑进队伍里，老杨肉嘟嘟的脸上堆满笑意。 隔壁班主任看到他这样，问道：“那孩子都拒绝了，你笑什么？” 老杨收了收笑容，“她和其他孩子，不太一样。” 隔壁班主任被勾起好奇心，问他，“哪不一样？不都是手脚胳膊腿，眼睛鼻子嘴。” 老杨哈哈哈大笑几声，就走了。 沉裕看老杨已经往办公室那边走了，虽然他平时爱杀回马枪，但跑操一般不会。 跑操也差不多结束了，周围都是人，往教室跑，沉裕伸手抓住了班长。 两个人都愣了一下，沉裕是想抓手臂的，现在抓成了手。 班长笑眯眯的看着她，“这是开窍了？” 沉裕把手放开，走到她旁边，和她并肩。 “今天你怎么那么大气？” 班长一听是这事，瞬间火气就往上冒，咬牙切齿的说，“你还好意思说！你今天没等我！你还问我为什么火气大？几个意思？” 沉裕看着眼前这个手舞足蹈的人，解释道：“我在老地方啊，你不是碰了一下我手？我就走了啊。” 班长握拳，打在了沉裕肩上，“我可没碰你手。”，“哼，不知道是哪个女人碰的。” 又顿了顿，“你走路都不看人的吗？” 沉裕：“那就是误打误撞了。一个误会。早上脑子都没醒。看什么人？” 班长瞪了她一眼，“看美女。” 沉裕：“早上不是你。我去哪看美女？凭我这个近视眼？” 班长听着她调侃自己的话，笑了。不可否认，她被沉裕说的话取悦了。 一蹦一跳的往教室走，“你和老杨说什么了呀？” “大扫除，外面那个马路。” 班长偏头，“这不是伍在管吗？” 沉裕给了她一个白眼，“你早上看见他了吗？” 班长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没看见，“那怎么分组啊？他又不在。” 沉裕吐出两个字，：“随缘。” 说完就走进教室了，班长对着她的背影一顿乱捶。 沉裕这一上午都很安静，除了出操，就自己一个人坐在那。 教室的另一边，也是如此。 分组是午饭前十分钟，老杨来分的。 沉裕和班长不在一组，沉裕是两个组的临时组长，老杨美其名曰，见到伍，沉裕就不是组长了。 沉裕黑脸了，老杨丝毫不慌。 午饭，沉裕没去吃，午睡的时候也在教室。 老杨给她们几个出了几道数学题，她一直在解。 语文课她也在思考，不是不尊重老周的意思。 沉裕的思维太跳脱，天马行空的，能把几个毫无关系的东西，联想在一起，而且心情还不错。 老周看着她发神，也没说什么。 在下课的时候，老周说要开学考了。 这话一出，教室瞬间闹了起来。 一整个平地惊雷。 沉裕知道，这次考试后，会换位置。所有目前的同桌都会被换。 老周咳了咳，“90分，应该不难吧。” 突然出声，这也没点名道姓的是谁，一时间大家都摸不着头脑。 老周看了看在窃窃私语的人人些，反正有人自己心里知道就行。 抬手，看了看时间，就让她们吃饭去了。 午睡起来，在校门口集合。 沉裕作为临时组长，站在了前面。 沉裕和音乐委员一起，从下往上走；班长和学委一起，从上往下走。 四人带队，前往各自的区域。 沉裕将原本递给音乐委员的卫生工具，拿在了自己手里并让她回去找老杨送她去医院。 音乐委员身体不舒服，沉裕看见了她的耳朵，太红了，不正常。 沉裕自己生病的时候，也是耳朵发烫，脖子会红。 沉裕带着四组人往地方赶，她远远看见一个人在那站着。 奈何她近视，看不清。 但她知道是那个一上午都没出现的同桌！她听见他在喊她。 伍看着他们浩浩荡荡的走了过来，“这么多人？” 沉裕：“扫完吃饭，刚好，这路一组一边。” “你是组长，你分。” 沉裕把话说完，就听见，“男生在外面，女生在里面 ，女生只负责把垃圾扫在一堆，其他的不管。” “快，行动起来！赶紧吃饭！” 快速分完，沉裕拿着扫把就往里走，被伍一把拽住，“干啥？” 伍：“明天请你吃饭。” “哦。不对，下周上学请你吃饭。” 沉裕：“不用，把书借给我就行。” 沉裕的语文书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 看着他还拽着的手，眼神示意了一下。 伍立马放手，不带一刻犹豫。 两组人，分工明确，合作也愉快。 很快就差不多完成了三分之二，大家都有点累了，开始慢慢摸鱼。 三三两两的聊着天，沉裕在后面继续干着，但细看她的手背，青筋已经暴起了。 马路上，杂草，各种塑料袋，零食袋，辣条袋子，还有沙石混着。 沉裕有点吃不消，伍让大家都休息一会儿。时间还早，不慌。 沉裕走到外面的栏杆上，靠着，将手放进了外套兜里，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桐也出现在这里，她是来看看进度怎么样了，看晚上会不会有电影看。 老杨说完成的好的话，晚上可以放电影给他们看。 谢桐把老杨的话转述了一遍，四处张望着，在找人。 突然眼睛停下，找到了！ 谢桐走到沉裕面前，“累了？” 或许是声音太过温柔，让沉裕也不得不轻声，“嗯。你怎么下来了？” 谢桐：“抬头”，边说边用手抬了一下沉裕的头。 沉裕把头抬起来，站直看着她，谢桐怀疑她这是报复。 谢桐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面包和辣条。 塞在沉裕怀里，就跑了，都没有给拒绝的机会。 沉裕刚想说什么，就听见周围的起哄声。叹了口气，算了。 她知道，他们私下说班长像她小媳妇一样。 当然他们也只是私下说说，也有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黄看着她手里的面包，“你媳妇又来啦？” 这话一出，周围安静了一秒，瞬间爆笑。 沉裕：“你干什么去了？” 黄动了动手，手里黑色袋子，感觉挺有份量。 “大哥让买的。” 伍也提着东西回来，“大家过来一下，每个人一样东西。注意安全。” 也是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 “不是免费的哈！吃完就赶紧给我干活。” 都是饱腹感强的东西，大家也没客气。 沉裕等他们都拿完了，才上前。 把手里的东西放进袋子里，拿着伍买的东西吃。 黄在伍耳边说着什么，沉裕肯定跟自己有关，伍你眼睛就没离开过自己。 等大家吃饭，就开始干了起来。 郁烟正认真的扫着马路，突然就被拉了一下，还撞上了人。 还没等她缓过来，就听见沉裕那低哑的声音传来，“看着点！” 把她说懵了。 沉裕说完就走了，要把扫在一起的垃圾堆倒掉，有点忙。 郁烟旁边的人，看着郁烟缓过来，说道：“刚才有车，差点撞上你了。” “这条路看着车少，但偶尔会有车窜出来。你没事吧。” 郁烟摇了摇头。 “她只是看着冷，刚才太突然了。别介意。” 郁烟点头，“谢谢你。” 那人笑着摆手，“谢我干什么，你应该谢谢沉裕。”，又停了一下，“不过你自己注意点。这么久，我只看见她和班长和那组长他们相处的时候，脾气好点。” 郁烟再次点头，“谢谢你的建议。我们快开始吧。不能因为我再耽误了。” 两人达成共识，赶上了大部队。 沉裕的有点不对劲，是伍感觉出来的。 但他暂时没问。 很快就和班长他们碰头了，代表着这个扫大马路的任务圆满完成！ 现在回去放完东西，洗完手，再打饭吃，回寝室也好，去教室也好，空余时间很足。 沉裕和班长他们还完东西，沉裕就先走了。吃了东西，现在吃不下饭。 沉裕回教室了，趴在桌上。 她想睡觉了。 郁烟吃饭的时候，问了同学，知道沉裕在教室，她打算去跟她道谢。 她刚进教室，就看见班长和沉裕趴在一个桌上，一人一边，挨着。 郁烟的脚直接拐了个弯，往自己座位上走。 两人睡到老杨来放电影，被叫醒。 老杨放的哈利波特，不知道是第几部，但在学校能看电影的兴奋感，让大家都很活泼。 关了灯，只有屏幕上的光，教室里是暗的。 看了一会儿，沉裕去了厕所。 路上遇到一个人，目的地和她一样。 是隔壁班那个人，沉裕走的更快了。 郁烟在后面，本来准备跟她说声谢谢，谁知道她走的那么快。像有野狗在追她似的。 郁烟回来时，就看见沉裕的座位上有两个人，班长把头靠在了沉裕肩上，沉裕把课桌里的面包拿出来给了班长。 是下午班长给沉裕的。 两人太和谐，郁烟想起班上说沉裕不喜欢肢体接触，这看样子，也不是啊。 郁烟不知道的是，班长靠在沉裕肩上，是因为她说她头痛，饿的。 傍晚她没来得及去吃。 班长吃着面包零食，靠着沉裕，看着电影，好不快乐。 沉裕看电影，看的入迷，眼睛都不眨一下，不知道是电影内容吸引了她还是她又神游了。 班长吃完，沉裕就让她起来了。 放电影，老杨不会在教室，只要到时间了，班委关了去睡觉就行。 班上的小情侣，小姐妹，坐在一起。 沉裕从后面出去，天已经黑下来了，操场亮起的灯，在黑夜里，像星光。 谢桐看着她走出去，只是默默看着她。 没有去打扰，她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但沉裕今天有点反常。 她知道她需要空间。 她偶尔回头看看，确定她在就行。 郁烟看着教室里分堆坐着的人，往沉裕那边看了一下。没看到沉裕，郁烟觉得奇怪，又发现班长时不时往外看。 她猜沉裕在外面。 她避开周围的同学，往外走。 她出门往右边一看，就看见了站着那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的人。 她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挣扎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喊沉裕。 郁烟：“沉裕.... ” 沉裕被吓一抖，转身看见一个人在身后，郁烟没想吓她。 两个人短暂的沉默，沉裕看着这个新同学，“你有什么事？” 郁烟：“谢谢你今天救了我。” 沉裕不太会处理这样的事，只能干巴巴的说：“没事。”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沉裕抬脚往教室里走，怀里突然多了个人，后退两步，才稳住。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太黑了，我没刹住车。” 一个上厕所，怕黑狂奔回来的同学。 “没事。进去吧。” 沉裕向后退了一点，侧开身体，将位置让了出来，开口：“没事吧。” 郁烟：“没事。刚才不好意思。撞到你了。” 沉裕：“没事。” 嗯。两人都有点不自在。 正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谢桐出来了，“外面冷，快进来。” 两人都进去了，平安无事。 班长问沉裕，“刚才你俩干什么呢？” 沉裕：“她向我道谢，下午差点被撞了。” 班长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但也没说什么。 肯定发生了什么。 至于那一撞，撞到怀里，在黑暗的掩盖下，发生了什么，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第37章 体育课，检测 昨天晚上放完电影，大家就回寝室了。 这个时间，天气回暖，但不热，应该是春天了。 沉裕感觉明天可以不用穿厚衣服了。 班长走在她旁边，“明天可以减衣服了。” 沉裕：“嗯。” 班长：“不过，你就不用了。” “你里面就穿了个短袖，和我们可不一样。” “冬天冷的要死，你也是穿个短袖外加一个羽绒服或者棉服。我们都穿保暖衣，毛衣，还要加厚外套。” “我们看着都像个粽子。” 沉裕笑着说：“我像个小粽子。” 班长把手放在她肩上，“你现在对我的态度可是和以前很不一样啊！” 再次感叹道：“你现在和以前变了很多。” 沉裕把她手拿了下来，“每个人都会变，不可能一直不变。” “对于你们，我很感谢。” “谢桐，他们那些玩笑，希望你不要在意。我知道那是玩笑，在也会对人有伤害。” “我做的，是我自愿的。你不用多想。” 谢桐知道她说的玩笑是什么，也知道她做事大多凭自己愿意。 谢桐勾着她的手臂，“知道。那些玩笑对我没有伤害。我喜欢长的好看，脾气好的。” “哈哈哈哈” “你长的很好看，但你那脾气，我可是不得行。” “虽然你对我们来说，好处多了。但你给人的距离感太强了。” 压低声音：“虽然你平时看着还好，但接触过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谢桐，别太了解一个人，也别因为你的了解去心疼一个人。” 班长：“我愿意。” 沉裕听着她的话，保持了沉默。 班长看她不说话，“沉裕，你做事是你自己愿意的，我也是。” “我知道你在说我，是我给了你压力吗？” “很抱歉，我并不知道.... ” 沉裕开口打断了班长，“没有。我们各自做自己愿意的就好。” 黑夜里，班长的眼睛闪过一丝狡黠。 沉裕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人抱在怀里，“你可以放开了。以后别随便牵我，我怕我控制不住，会有下意识反应。” 谢桐乖乖放开，“知道啦！怪人。” 沉裕原本握紧的拳头，松开了。 “明天体育课要测试，早点休息吧。早上吃饱点。” 班长看着她，眼睛都要杵到她脸上了。 “你一天就吃了早饭，你先关心你自己不被饿死吧你。” “睡觉吧。” 沉裕不是不想吃，只是吃不下。 体育课在上午最后一节课，老杨的课一下，班上的人拿着乒乓球和篮球就冲出去了。 班长先走了，沉裕在教室，打算掐点去。 等沉裕起身往外面走的时候，刚走到门口，迎面差点撞上人。 沉裕急忙往左边侧了一下。 郁烟眉眼带笑，看着她，“你这是干什么？” 沉裕：“不好意思，差点撞了你。” 郁烟：“体育课在哪上？” 沉裕：“食堂前面那个操场。” 郁烟：“谢谢。” 沉裕点头，就跑了，郁烟：“介意一起去吗？” 沉裕停下步伐，没回应，但意思明显了。 沉裕和她保持距离。 在教学楼的那个操场时，听到了预备铃。 沉裕：“得快点了，这梯子过了，还有一段距离。” 郁烟：“好。” 两人加快了脚步，走到操场时刚好上课。 郁烟和沉裕一排，就在她旁边。 体育老师让大家站好，前后左右隔着两个手臂的距离。做课前预备动作，等会测试，避免受伤。 十分钟后，体育老师让停下，从身后拿出一个蓝色文件夹，打开，低着头，“沉裕出列，到我这来。” 沉裕走了过去，“老师。” 体育老师把手里的文件夹给了沉裕，双手背在后面，“等下你就记。” 沉裕：“那我呢。” 体育老师：“你不考，还有伍也不考，等会你们一人一边。” “我看了你们班主任每周的体能测试，还有你运动会上的表现。你不用参加了。” 沉裕对着班上的人，“体育委员呢？” 同学乙：“没有体育委员。” 沉裕觉得自己的耳朵有问题。 体育老师：“他表现不好，就撤了。以后我随机点人。”语气不善。 沉裕和同桌商量了一下，沉裕在起步位置，伍在终点。 沉裕把文件夹里的另一份纸给了伍。 两人准备工作做好了，就开始组织同学去测试。体育老师看着两人的工作速度，满意的点了点头。 背着双手站在沉裕旁边。看着她点名。 沉裕总觉得旁边有一个视线盯着自己，“老师，班上新来了一个同学，上次的体育课请假了。名字加上吗？” 体育老师：“加上。今天来了吗？” 沉裕：“嗯。”，对着人群，“郁烟出来一下。”，或许是声音低哑，人群里在讨论着什么，太吵，没有听见。 体育老师看着她，“你声音太低了。” “你这声音，有时候会被认成男孩吧。哈哈哈哈。” 接着对着人群喊：“郁烟，出列。”声音确实洪亮的很。 郁烟听到有人叫自己，上前，“老师。” 体育老师看着她，眉头轻轻一挑，和沉裕差不多啊，头痛。 体育老师点头：“你先在沉裕这里填一下你的基本信息。” 郁烟：“好。” 沉裕把文件夹递给了郁烟，她站在旁边喊名字。 沉裕的声音低，又不知道为什么哑哑的，不难听，是那种懒懒的感觉。 郁烟此刻觉得身边这个人，有点聒噪。 郁烟填好了，用文件夹轻戳了一下身边的人，人没转身只是把手伸了过去，拿过文件夹。 “谢桐，刘，郁烟，预备！” 郁烟被这突如其来的喊话，吓了一跳，赶忙走到了位置上。 沉裕和伍对好手势，就喊了“开始。” 沉裕转头和体育老师对视，体育老师把眼睛转向了其他地方。 “测的都在文件上，你们看着办就行。” 沉裕往伍那边走，准备测下一个。 郁烟跑的气喘吁吁的，缓了会，看向班长，“她平时就这样？” 这句话问的奇怪，班长不知道她说的是谁。一脸疑惑。 郁烟解释道：“沉裕。” 班长噢~了一声，“她咋啦？” “是刚才喊你准备吗？文件上有几个人不用测，所以只剩我们了。” 班长笑着，“是不是太突然了？” 郁烟重重的点了点头。 班长往她身后指了指，“我们先保存一下体力。马上又要开始了。” 郁烟转身，看见沉裕和伍手里拿着垫子。 班长：“她在做事的时候，很严肃认真。习惯了就好。” “虽然我平时和她打打闹闹的，一旦到这个时候我是不敢造次的。” 郁烟眼睛都睁大了。 在沉裕和伍的监督下，项目完成的很快。还有10分钟才下课。 体育老师看着文件夹里都填满了。“去吃饭吧。” 沉裕没开口，伍大声喊了一句：“开饭了！” 原本整齐站在那里的人，一哄而散。 大家的碗都放在寝室，飞快就打好饭了。 虽然体育课很累，但干饭这件事，比天大。 沉裕和班长一起，班长在窗口把饭打好。沉裕将她的碗接过。 班长：“腿软。” 沉裕：“没断。” 班长：“不解风情，死直男。” 沉裕无语的看着她，“我端着两碗饭解风情？” 班长嘿嘿一笑。 沉裕找了个地方，坐下，班长也一屁股坐到她旁边，把碗接过，吃了起来。 班长嘴里的吃着饭，嘴里还不停，“语文是不是明天考试啊？你复习了吗？” “老周说的那个人是谁啊？” .......... 沉裕：“嗯，没，我。” 班长的问题太多了，沉裕只回答了前面三个。 班长：“你？你什么？” 嚼饭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瞪大眼睛看向她，“老周说的那个人是你！！？怎么可能啊。” 沉裕停下扒拉饭的动作，“我语文书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 班长：“那你怎么办？” 沉裕：“蹭免费的。” 班长：“还得是你。”比了个大拇哥。 沉裕碗里的饭吃完了，放下等班长。 班长不明白这个吃的多，但又吃的快的人为什么瘦的跟个骨头架子一样。 冬天还好，有厚衣服，看着不明显。热的时候，穿的少，就很明显能看出来。 班长看了看她的碗，又看了看她，“要不你去检查检查。你吃的不少，但不见你长肉啊！跟个瘦猴似的。” 沉裕没回她，反而往厕所走了。 班长直觉不对，跟不远的人说了一声，帮忙看着一下碗，就跟着她去了。 班长到的时候，沉裕已经在洗手了。 但她的脸色不太对。 班长紧张的问她，“你是不是吐了？有没有事。” 摇了摇她，“你别不说话啊！” 沉裕：“没事。”声音比平时更低更哑了。 班长气的暴跳，“你还说你没事，你听听你的声音。” 沉裕站直身体，看着她的眼睛，“我没事。只是吃多了而已。” 班长不听，“你最近吃的少。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沉裕：“已经跟老杨请假了，明天。” 班长更生气了，“你不舒服，都不跟我说！我是你朋友，你不是什么事都要自己扛。” 吼出来了，“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朋友！” 吼完就转身离开了。 沉裕想上前，但又停下了。 沉裕不知道该怎么说，不知道该怎么做。这是件小事，没必要啊。 沉裕低头笑了笑。 不知道在笑什么。 沉裕出来时，谢桐没在，沉裕把碗拿去洗了。 下午上课时，伍悄悄的在沉裕耳边问：“听说你和班长闹矛盾了？” 沉裕看了他一眼，“嗯。” 伍：“今天下午来的时候，班上的人都在说你们，班长进来的时候，脸色也不好看，而且你没。” 沉裕：“嗯。后面再说。” 老周拿着一堆白色纸进来，“准备考试！” 站立，“把语文书之类的交上来。” “赶快！” 沉裕没有什么能交的，她上去发卷子了。 发完就开始答题了。 选择题还好，但这个阅读理解是真的搞不懂啊。默写还能背，这个阅读理解，是为什么有这个东西！ 沉裕把其他的题都写了，在阅读理解这死磕。快要收卷子时，沉裕还在跟它较劲。 沉裕把卷子填满了，会不会得分不知道，只知道脑细胞没有多少了。 考完就吃晚饭，沉裕没去，中午她让同桌帮忙带了面包。 第二天上第一节课时，老师发现少了一个人，伍举手，解释道：“老师，她请假了。” 老师表示了解了。 请假的人现在在诊所，换季，感冒了。 她在输液，一上午过去了。 输液的时，还被调侃，“你这手，很不错。血管明显。” 后面一段时间她基本都要去诊所输液，她身体先天就弱，虽然这些年看着她比同龄人高，健康，但大大小小的毛病不少，一旦有点毛头，在沉裕身上就会加重。 这些天，时晴时雨时阴。 沉裕的早饭是输液时吃的包子。 沉裕输完已经中午了，后面一段时间基本上第一节课下课就会回。 沉裕在教室眯了会，下午老周那个魔鬼就来了。 成绩出来了，不得不感慨老周的效率之高。 教室安静下来了，个个乖的跟个鹌鹑似的。 老周挨个宣布了成绩，沉裕的90，刚刚好。 沉裕领了卷子，老周看着她那和以往不一样白的脸，没说话。 她去请假时，老周也在。 老周开始讲卷子，并让默写错了的人，直接抄十遍。 当然也可以到他那里背，只要过了就行。 沉裕选的后者，课间休息的时候，她就去背了。 老周看着她背的这么溜，很怀疑她是不是故意写错的。 “故意写错？” 沉裕摇头，“音对，字不对。” 好的，老周明白了，摆手让她下去了。 晚上老杨来了，说是换位置的事情。 这次按语文成绩来，全部人都出去了，老杨喊到名字的就进去选位置。 沉裕选了窗边那个老位置，她的同桌是平时不咋熟的同学。她觉得挺好。 她的右前方是个还算熟悉的人，郁烟。 沉裕的桌子是伍帮忙搬的，伍离她不远，但他满脸不开心。 沉裕身体加心情不佳，没有看出来。 伍：“个没良心的。” 沉裕当作没听到。 无论是对于伍还是谢桐，沉裕能做的有限。跟谢桐之间，沉裕会解释，结果怎么样，她不能控制，也不会想。 最多是回到原来的时候，对沉裕来说，没有什么。 周围的人，小声说话，聊天，沉裕整个人都感觉很累很累。 教室里换完位置，老杨就走了。 沉裕没有其他事做，把语文卷子拿了出来，看了半天，又翻了默写的那些诗词。 在本子上抄了一遍。就开始干其他事了。桌上右边放了一摞书，新同桌在左边放的。 他们只能看到沉裕拿着笔没有放下，但不知道她在写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沉裕诊所，教室，寝室三点一线。 放周假这天，沉裕提前走了。要去输液拿药。 沉裕趁着午休时间回教室收拾东西，然后出去了。 晚上吃药的时候，打开用纸包着的药，眼皮一跳，药太多了。 吃完了，就上楼睡了。睡之前看了看手机的消息。 谢桐发了，“我们和好吧。我原谅你了。” 沉裕回了：好 就直接睡了。 这件事终于过去了，沉裕的身体好像也快好了。 第38章 出游 上学，沉裕三人早早起来，外面下着雨。 雨天路滑，早上吃的东西，在走到马路边的时候都消化的差不多了。全是上坡。 大巴车很快就来了，到了学校外面。 沉裕让他们两个先进去，她去了诊所，买了创口贴。没有受伤，只是备着。 沉裕到教室时，还没有几个人，她看见一个人在她座位上坐着，走近了才发现是班长。 班长看到她来了，站起来，抱怨道：“你这桌椅书上都是水，为了擦干它们，弄了我半包纸！” 沉裕：“谢谢。应该是窗子忘了关。” 班长看着她，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了她桌上，“我家里人自己做的面包和糕点。味道不错。” 沉裕看着那满满的一袋，“全给我了？” “那没有，你不是喜欢吃面包嘛。” “其实是面包比较方便。” “你到底要不要！” “要。”，嗯，很干脆。 班长把她书包拿过去，将书拿出来，将面包和糕点放进去了。“你自己拿寝室去。” 沉裕：“糕点拿回去吧。面包就够了。” 班长斜了她一眼，“是板栗和绿豆的。而且不咋甜。” 沉裕：“那就谢谢你家人... 和你了。” 班长听着这话，“没事，你以后不气我就行。” 比了比自己的拳头，“这次原谅你了，不过是看在你生病。” “下次就没那么容易了！” 沉裕笑着点头。下次？生病？嗯！她一字都不信。 她会原谅自己，应该是因为那封信，沉裕放假那天夹在她书里的。 沉裕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把能做的都做了。其他的，随缘。 还好，这次的结果是好的。 班长看着眼前这个人，脸上还是不见什么血色，抬手准备摸摸，被沉裕躲开了。 班长看着她这反应，笑出了声，“又不会吃了你，躲那么快。碰到能少块肉啊？” 沉裕：“别动手。” 班长：“我是看你脸，还有点白。是不是没有恢复好。” 沉裕：“恢复要一段时间，药不是万能的。” 班长点头，“午饭我帮你打？” 沉裕：“不用，我自己去。少打点。” 班长：“哟，生个病，胃口都小啦。” 沉裕没好气道：“那个药吃了，都不想吃饭。贼多。” 班长哈哈笑着，突然正色了起来，“你会不会做饭啊？” 沉裕摇头。 班长用手抵着下巴，一脸苦闷，“那咋办啊？” 沉裕：“问这个做什么？” 班长：“按照老规矩，这周会出去春游，全部自己动手。” “你不会做饭，到时候我们要饿肚子了。” 沉裕觉得会不会做饭，没有什么关系，淡定开口：“可以买零食。零食吃了，谁有肚子装饭。” 班长：“你想的美！老杨会检查，最多让带点不是辣条那种的零食。” “没有辣条，就没有灵魂！你这种不爱的，不会懂。” 沉裕：“其他人不会做？” 班长：“分组。” 沉裕看着她，一脸奇怪的问“你怎么知道你会和我一组？” 班长：“自由组队啊。”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你不想和我一起？” 沉裕：“那倒没有。先回去吧。要上课了。” 班长哼哼了几声。 沉裕看着书包，心里叹了好几口气。 她的压力又开始了。 不过这雨天，如果不停的话，应该不会出去了，又错过了一个在学校玩耍的机会。 班上的人，都在祈祷雨停，出太阳，把雨水晒干。 这雨也奇怪，中午停了，下午出太阳了。 接连两天都是晴的，好的，这个机会来了。 晚上寝室的人，兴奋的睡不着，在讨论着明天和谁一起，带什么东西，能不能悄悄买点其他的零食，还有谁会做饭！ 这个是重点，要不然都得饿肚子。 锅是走读的学生带，住宿的同学肯定没有锅，吃泡面都是用的学校的开水。 碗筷，大家都有，有多的碗也带上，装菜。每个组都有走读生，调料是他们带，菜这些大家看喜欢吃什么。 沉裕在她们的讨论声中睡着了。 第二一早，老杨就来说今天要出去春游。让大家在第一节课上课的时候把组队名单填好。 沉裕不知道组里有谁，都是班长在填。 她只负责把两人的碗筷和零食拿着。 一组6到8个人，分了6组。 4组都是8个人，2组7人，沉裕是7人组。 集合的时候发现，自己这组都是老熟人，班长，音乐委员，伍，黄，刘，学习委员，还有沉裕自己。 嗯，班上的班委差不多一半在，走读的也有3个。哇哦！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挺不错。 离家最近的伍和学委去拿锅和调料，剩下的人就去买东西了。这几个人都没啥忌口的。大的菜不会，小的菜凑合。 几人出门在街上，四处逛逛，买买，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就往春游的地方走。 手上提着的东西不少，组里的男生都比较能吃。 沿着街上的马路往前走十分钟有一个岔路口，往左边走，这条路上都是居民楼，穿过居民楼往前就是土路。 这路再走个二十几分钟吧，穿过树林和水库，就到了一个空旷的坝坝里，再往下有一条小河。 一行人慢悠悠走，路上还能采采花，拔拔草的。 这行人十几个，两组一起走的。 沉裕走在班长后面一位，班长领头。沉裕突然撞上了班长，两人都嘶了一声，后面的人都停下来了。 “咋啦这是？” “班长，你们咋了？” 后面的同学开口问，班长的声音颤抖，“有蛇~” 原本停住的人，都往后退，小心翼翼的。 “别退！” “有蛇还不退，你是不是有病啊！” 沉裕的语气很不好，呵道：“后面也有。” “你想感受一下吗？” “你都没看后面，你在那乱说什么。” “我刚才不确定是不是，现在确定是了。” 听到这话，大家很生气开始指着她说，“为什么刚才不说！你什么意思！” 黄听了就不乐意了，“怎么你是天王老子还是皇帝，谁都要给你报备一声是吧！什么玩意。” “你！” “后面真的有，别退了。” 声音来自郁烟，她在倒数第二个，在他们吵嘴的时候，鼓起勇气看了。 沉裕将手里的菜都换到了一个手上，另一只手拦着班长的腰，将她往后拉，自己往前站了。 “黄，刘你们两个到前面来，其余的男生到后面，女生往中间靠。快！” 黄、刘两个人将手里的东西，扔在地上，跑上去了，“快点动起来！不动等着谁抱你吗？” 沉裕看着那蛇一直在吐信子，将书包放下，打开了，“你们看看路边的丛毛干没，干的拿点过来。” 他们刚好在丛树林和前面的路上这个交界口。 “小心点！” “谁有打火机？” 没有回答。 “你们不抽烟？” 还是没有人回答。这个时候要是回答了，要是被人告了，那后果很严重。 沉裕的忍耐要到极点了，脑门上的青筋都起来了，“你们不拿打火机，今天准备怎么煮？钻木取火吗？” 黄和刘拿了很多丛毛，“我有，怎么做。” 沉裕将手里的本子，撕了几张下来。 将丛毛放在本子上面，在丛毛上面也放了，拿了路边的木棍，接过黄的打火机，准备点燃。 “黄你去后面，刘你拿纸点燃在左边。快点！” 蛇开始向他们移动了。 两人飞快的准备着，沉裕心里直打鼓，“准备好了没？” “好了。” 沉裕咽了咽口水，“其他人等会看着蛇走了，就往前面跑，我不会做第二次！” 也不管他们听不听，“点火，快！” 沉裕直接点了，刘也拿纸引燃了。 蛇移到这边的时候，往旁边游了。 “跑！”，沉裕拿着书包，拉着刚缓过来的班长，不要命的往前跑。 身后的人都跟上来了。 “黄，你自己注意点！” “好。” 这里离坝里不远，老杨看着一群人急呼呼的跑过来，“咋啦这是啊” 没人回他，跑到他面前才停下来了。 上气不接下气的，沉裕：“蛇。”，拿着书包的手和牵着班长的手，青筋暴起，脖子上也是。 老杨看着她这个样子，又看了看后面在缓气的人，皱眉，“你们碰到蛇了？在哪？” “丛林林到小路的交界处” 声音是从后面传来的。 伍拿着锅和调料走了过来。 “咋回事？” “我看到了路上烧的丛毛。好几堆。” 缓过来的人 把东西都收拾好了，班长和几个男生在解释，女生在收拾买的东西，虽然没有耽误几分钟，但也要把东西摆好。 沉裕坐在一旁，挨着河边，垂着头。 老杨听着他们说的，视线往沉裕那边看了看，叹了口气，“还好，蛇应该没有毒。” “没毒？” “对，这里的蛇没有毒或者毒性小，没有毒蛇。” “你们这次表现的很好，但要吸取教训，以后自己在外面也要多注意。” “知道了吗？” “知道了。”，几个人耷拉着脑袋。 老杨看着他们，“好了，去玩吧。你们男生去周围再仔细看看。把驱虫的药粉洒了。” “谢桐留一下。” 班长：“老师，有事吗？” 班长是背着沉裕的，老杨：“你们的打火机哪来的？” 班长：“今天买的。用来生火。” 老杨明显不信，“你们一行人能有2个？” “是我的。”突然出声的是沉裕，“买了两个，备用。” 老杨心里叹了口气，“你为什么想到用火？” 沉裕：“家里遇见过。” 老杨了然，“好了，仅此一次。” “沉裕你过去吧，我和班长说点事。” 沉裕点头，走了，经过黄的时候，脚步顿了一下，又离开了。 老杨看着班长，“我想问你一些事，你说实话，沉裕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 老杨的神情很严肃。 班长：“她有点近视和散光。” 老杨，近视？散光？，“那她还坐后面。” 班长：“不严重。她看的清。” 老杨：“那她为什么没有看清蛇。” “你没说实话。”，语气平静，但给班长的感觉，很压迫。 班长：“就是实话。要不你自己去问。” 老杨：“.... ” “好。那我换个问题，她的手怎么回事？” 谢桐不理解为什么问这个，“她手很正常啊！有什么不正常的吗？” 老杨：“她的手平时都在衣服口袋里，是因为她的手是吗？” 班长点头，“她怕她的手吓到别人。” 老杨：“这有啥。这很正常。” 班长嘀咕道：“别人不觉得正常啊。” 老杨没听清，“你说什么？” 班长：“问完了吗老杨。我小腿还在抖。” 老杨无奈，“去吧去吧。” 班长直接跑了，走到沉裕身边，拉着她的手，“谢谢！” 沉裕把手收了回来，“不用。” 谢桐看着不太寻常的她，“我先过去帮她们做饭。” 站起来，又转身对着沉裕说：“你今天太帅了。” 沉裕愣在原地。算了。 只有她自己知道，今天谢桐突然停下，她看到蛇的那一刻，她心脏都咯噔了一下。 她不知道那蛇有没有毒，她怕谢桐被咬，她想起了她以前遇见的事，从她脚上滑过，冰凉，马路上全是各种蛇。 她的鸡皮疙瘩瞬间起来了。 她要烧火的时候，她自己也不确定，结果会不会更糟。 那一刻的她，有太多不确定，她拉着谢桐跑的时候，她怕后面的人不跟上 怕那蛇会回去攻击他们。 她很无奈，也无力。 她感谢出声的郁烟和站在她身边的黄、刘。 她的眼睛不仅近视，散光，还有点畏光。 所以在外面的时候，沉裕时常低着头，眼睛也只有一条缝。 “给。”，沉裕看着眼前的手，抬头寻着声音看去，郁烟。 “你的脚不太对。贴一下吧。” “谢谢。”，沉裕接过，“不止谢你的膏药还有刚才的事。” 郁烟笑着说：“如果不是你，我们会怎么样我不知道，但不会比你做的，更好。” “你不必谢我，应该是我们谢你。” “你和他们嘴里说的不一样，也和我看见的不一样。” 沉裕：“是吗。” 郁烟看着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事，笑着对她说：“我想问一下，班长和你是怎么回事啊？” 沉裕侧头看她，“你感兴趣？” 郁烟：“好奇。” 沉裕转头看着忙碌的人，“重要的人。” 郁烟顺着她视线看过去，“明白了。” 说完就走了。 沉裕不明白她明白了什么。 沉裕把膏药贴在了脚上，不管，管不管用，得个心理安慰。 弄完，就和他们一起忙了。她打打下手，当然还有她的打火机。 她洗菜，切菜，是不可能的。她出去找干树枝了，石头已经搭好了。 伍看着她走了，跟上去，“你今天挺大胆啊。” 沉裕捡着树枝，“想活命。” 伍听到这个回答，“那些人你别管。” 沉裕笑问道：“我管什么。” 伍：“发生了什么，我知道了。我也很清楚，如果当时不是有人说确实有。你会打人，会控制不了自己。” 沉裕弯腰捡树枝的动作，停在那了，随后又说：“伍，别太了解我，也别太了解一个人。” “对你不好。” 说完就走了，和伍擦肩而过。 伍在原地，气的暴跳，但他知道她没有恶意，只是他不想。 但他没有办法，他现在想把沉裕咬死，能气死人她。 沉裕负责加柴，然后端着菜。 “谢桐，把书包里的东西给大家分一下。” 班长一脸疑惑，“分什么？”虽然疑惑，但还是去拿了。打开书包一看，各种小零食，没有面包和糕点。 班长脸上的笑容，闪人的很。 拿着零食分给了同组的人，“哇，谢谢班长。” 班长：“不是我的哈，谢沉裕。” “谢谢沉裕！”声音大且带着笑意。 沉裕的耳朵红了，头发遮住了，看不见。 沉裕装鹌鹑，认真烧火。 班长蹲到她旁边，把零食打开，喂到她嘴前，“快点，难道要我用嘴？” 沉裕张嘴吃了，“你悠着点吧。” 炒菜的同学看着这一幕，笑的很开心，其他人看见她在笑了，不由开口问，“你在笑什么呢？炒菜这么开心？” 炒菜同学：“我炒菜多累，但还有人秀恩爱，我这好像不太累了。哈哈哈哈” 这句，吸引了很多人，看到，果然看见两个人蹲在一起，班长手上还拿着吃的。 周围的人开始起哄，老杨在旁边坐着看着他们，胖乎乎的脸上也满是笑意。 这群孩子，还真是童言无忌。 这顿饭做的过程很开心，吃的时候也是。班长没拿筷子也没拿勺，沉把筷子给了她，她用的勺。 同组的人现在对于沉裕没有那么多距离感了，开着玩笑。 沉裕没回应，把书包里的咸菜，拿了出来，问了周围的人要不要。 周围坐都是遇蛇的那群人，每个人都吃了。 有其他组过来问的，沉裕直接给他拿过去，问其他人。 班长看着她回来，幽幽开口，“我怎么不知道你准备这么多。” 沉裕：“我也不知道你没拿吃饭的东西。” 班长黑脸，“又提是吧。” 沉裕：“快点吃吧。吃了我洗碗。” 班长往嘴里扒拉了口饭，“还是别了吧您。您坐好，我去。” 沉裕没勉强，点头。 下午，几个人聚在一堆，玩石子，聊八卦，小情侣暗戳戳的对视，沉裕直接睡了。 女同学丁一脸好奇的问，“班长，你怎么不和沉裕一起啊？” 班长叹气，“睡着呢那。” 女同学甲四处看了看，凑近班长，小声道：“班长，你和沉裕你俩不太对劲啊。” 班长眼睛放大，“那不对？” 周围几个人都围坐在一起，对着班长点头。 “沉裕长的挺好看的，身材也好，身高也高。” “对你也好啊。对你脾气多好，好的要命了都。” “就是就是。特别是刚才，她直接上手抱你腰，自己往前站。如果要是我，她要是是个男的，我就上了。” “班长，真的，沉裕要是是个男的，我绝对和你抢。” 听着这七嘴八舌说的，班长无语，“那她不是不是男的嘛。” “那没事，女的也可以的。” “你真虎！！” “女的也不是不可以，但沉裕你就别想了。” “哈哈哈哈哈哈” 大家七嘴八舌的聊着，什么都聊。 老杨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喊大家集合，准备回去了。 老杨走的前面，几个高的男生在后面。回去的时候一切顺利。 第39章 嗨喽，运动会又来啦 最近这天气不错，学校觉得可以开始搞运动会了。 沉裕觉得这运动会，真的是折磨。 班长在门口喊沉裕，“快点，走啦。体育课。” 沉裕把碗拿着走了过去，班长看着她的碗，“你拿碗干什么。” “干饭。” 班长：“你恢复了！” 沉裕：“我是人。” 噗呲，一声笑从身后传了过来。 笑的人看到两人转身看着自己，赶忙出声：“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班长看着她，“郁烟，你笑什么啊？” 郁烟把笑收了起来，“没什么。就是你们对话太有趣了。” 班长嘿嘿一笑：“一起走吧。不早了。” 三人行，遇见老杨。 老杨的眼睛看着沉裕那是移都不移的，“马上运动会了，你们思考一下自己报什么哈！还有那个六一。” 班长：“又是我们举办？” 老杨点头，“我们负责布置，就不用搞节目。你们愿意搞节目也行。” 班长连忙摇头。 老杨：“上课去吧。” 几人跑的比兔子还快。 今天体育课热身运动后，就围着圈，蹲下起跳。 点名字，点谁，谁跳。 点过的不能再点，所有人名字完了，就可以重复。 沉裕的名字总共出现3次，前两次平安无事，第三次脚往下落地的时候，直接脚外面着地，痛的沉裕当场脸就皱一起了。 其他人看到这样，赶忙起身，向沉裕这边围，老师看见了，跑过来，脱了沉裕鞋子，按了按，“多半是错位了，班长，扶她去诊所看看。” 班长本来就在沉裕旁边，正准备扶，沉裕说：“伍，你来吧。” 伍一把扶起，就往外走，老师看了眼高度，瞬间明白了。“班长，你也跟着去。” 班长：“好。” 体育老师：“你们自由活动，注意安全。” 诊所到了 “看到来人，这是咋了。” 伍：“是体育课崴了。” 班长着急道：“您给看看，怎么样？老师说可能是骨头问题。” 医生蹲下来，看了看她的脚，“确实是，不过肿成这样，还是去医院吧。” 伍把沉裕背了起来，这样快点。 班长看着沉裕惨白脸上的汗，叹了口气，“这下好了，不用担心运动会干什么了。” 伍看了看，“你这左右脚都齐全了。” 沉裕：“刚才谢谢你。” 班长想着就来气，气鼓鼓的问：“为什么不要我扶。” 沉裕：“你扶不动我。我大半的身体都在伍身上。他来更轻松。” 这个解释，班长勉强接受。 到镇上的医院了，还好离学校不远。 挂了号，排了队，听了诊，拍了片。 确定了骨头错位，医生说：“可以通过把骨头正回去，然后带支具，差不多一个月，看恢复情况。” “一个月？会不会太长了。” 沉裕：“谢谢医生。” 医生在沉裕脚周围捏了捏，突然用力，痛的沉裕倒吸一口凉气，放在凳子上的手用力，脖子也因为痛，变的通红。 班长准备去借电话给老杨打，毕竟身上没带多少钱。 伍：“不用。”，然后他跟着护士走了，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夹板和绷带。 医生把夹板和绷带在沉裕的脚上固定好，并叮嘱说：“每周都来看看。” “好，谢谢医生。” 回去的时候，是伍背的。沉裕脚疼的厉害。 “回教室，你把我放在教学楼下面就行。你快回去吃饭。” 伍把她背回了教室，将她小心的放了下来，“你自己注意点。” 沉裕的眼睛有点红，“谢谢。”开口说话的声音有点哑。 “快回去吧，怕你屋人等急了。钱我下周还你。” “不急。” 班长：“财大气粗的伍兄，快回去吧。这有我呢。” 伍：“那我回去了。” “路上慢点。” 教室只剩两人，沉裕：“你回寝室吃点东西吧。” 班长：“你呢？” 沉裕：“你吃完给我带点就行。” 班长不放心，“你一个人能行吗？” 沉裕笑了笑，“我又不去干嘛，就坐这。” 班长一步三回头，确定她真的只是坐着，才跑回寝室拿东西。 寝室的人根本没睡，听到开门的声音，大家都麻溜的回了床上，班长进去，“是我”。然后把沉裕的书包拿着准备走了。 众人松了口气，她们还奇怪怎么这个时候老杨来了，而且老杨还不敲门。 “班长，沉裕的脚怎么样了？” “一个月，所以这次运动会靠你们了。加油！” “我先走了，你们继续。” 没有管寝室里的小声哀嚎，班长回到教室时，沉裕睡着了，但皱着眉，多半是痛的吧。 谢桐坐在她旁边，吃着面包，担忧的看着她，她想要的这次或许真的不可能了吧。 下午，第一节是老杨的，老杨来的时候就看见两人在那。 班长到讲台和老杨说了今天的事以及沉裕的脚要休养。 老杨：“这叫怎么回事嘛。那她平时的饭，你帮着点。” 班长点头，应了声好。 老杨：“她有拄拐吗？” 班长：“要哪个干嘛？” 老杨没好气道：“要不然她单脚蹦着走？” 班长想了想也是，“没有，医院的钱是伍帮忙交的。我们都没想起。” 老杨指了指沉裕，“那她怎么上来的？” 班长：“伍背的啊。”，又赶忙解释，“老杨，你放心，他们两个是兄弟，不会发生你想的那种事。” 老杨瞪了她一眼，“我想的什么事？” 班长嘿嘿的笑着。 老杨的手摸着下巴，“还是得想办法给她一个拐杖，要不然她不方便。算了算了。等下我想想办法。” 班长：“谢谢老杨。” 老杨被逗笑了，“你这孩子。” 班长把沉裕摇醒，让她吃点东西。 沉裕醒过来就看见讲台上那宽厚的身影，吓了一跳。 班长：“快吃，要上课了。” 沉裕点头。 伍进来的时候，直径走向沉裕，把手里的东西给了她，老杨刚准备说他，看到他手里的东西后，没说话。 沉裕：“谢谢。” 伍给她拿的拐杖，是以前伍顽皮时受伤用的。 老杨：“都做好了。开始报名。” “今年哈，项目报满，不要求名次，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安全。” 沉裕感觉这句话怪怪的。 “你们填表，我再说一件事，因为沉裕的脚受伤，这次她不参与任何活动，然后呢，这个吃饭的问题，安排两个同学轮流带一下。” “算了，三个。早中晚，轮流帮忙带一下。现在有班长，其他同学有没有愿意的。” 沉裕突然出声：“老师，两个人就好。” 老杨顿了一下，“那就两个。” 黄举手，老杨定下。 沉裕让班长帮忙找老杨拿几份数学题，她在教室做。老杨直接把卷子给了她，让她直接在上面写。 沉裕接过，点头，她拿出了一个新的草稿本和卷子放在一起。 下午晚饭时，沉裕喊住伍，：“你过来一下。” 伍听到了，走过来，“咋了。” 沉裕：“能帮我带点止疼药吗？” 伍：“很痛是嘛。我等会给你带来。” 沉裕：“不要让其他人知道。钱我下周一起给你。” 伍：“这个时候，你.... 行，下周给。下周不给，我就翻倍！”说完就转身走了。 沉裕对他的方向，“谢谢。” 沉裕也不知道自己的那些不自在是为什么，可能是自己的自尊心在作祟吧。 什么都没有，这自尊心到是强的离谱。 沉裕在教室，做数学卷子，这份宁静，她很喜欢，也很享受。 运动会在后天，她的安静还能持续一天。 运动会那天，不用上早自习，吃完饭就开始。沉裕和班长一张床。 班长起床去组织参赛人员了，沉裕起来时外面运动会已经开始了。 沉裕慢悠悠的下床，洗漱，寝室里没有人了。 她拄着拐杖慢慢出来，绕着人群很大一段距离，找了个阴凉处，站着。 沉裕眯着眼睛，往人群里扫视，来回看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人。 班长看到她来了，走过去问：“你怎么来了？” 沉裕：“我一个人待着也没事。你看见老杨没。” 班长：“老杨在办公室，你找他干啥？” 沉裕：“请假，回教室。” 班长：“那坐着，我去帮你说。” 沉裕：“好。” 班长失笑，“你这次怎么这么乖，嗯？” 沉裕只是仰头笑，班长看到了，直接跑了。 不远处的人，看见了，嘴角带笑。 黄突然蹲到沉裕旁边，一动不动。 沉裕看着他，“怎么了？今天没比赛？” 黄：“比完了。” 沉裕把脚动了一下，“那你这是干什么。” 黄用手抓了抓头发，感觉有点烦躁，“姐，打火机什么时候还我啊。” 沉裕看着他，黄对视了，把脑袋转开了，“姐，亲姐，行行好。还我吧！” 沉裕：“一天几根。”，语气平静。 黄：“没有。”对上沉裕的眼神，又躲开了，小声的说：“一... 不是，两根。真的。不信你可以问老大！” 沉裕叹了口气，“对身体不好，你知道吗？把烟戒了吧。小学就别抽了。小学以后我不管。” 黄一脸为难，还想要说什么，就被沉裕打断了，“你老大不知道你一天两根吧。” 黄苦闷的点头，“我知道了。”看着眼前那苍白的手，瞬间双手抱头，“我已经不抽了，别打！” 沉裕无语，“把眼睛睁开！还你。” 黄悄咪咪的看了看那只手，张开的手掌上有有东西，立马放下手，拿过打火机，“谢谢姐！你就是我亲姐！” “收好。” 黄立马把打火机放进去，还小心翼翼的四处张望了一下。 沉裕：“去玩吧。” 黄唉了声，“中午我给你打饭！” 沉裕和班长一起回了教室，沉裕把老杨给的卷子拿了出来，在草稿本上开始写。 教室外面是班级为同学加油加油的声音，欢呼声，呐喊声，还有广播的各种歌曲。 大概11点，黄就把饭端来了。 沉裕被吓了一跳，看了眼时间，这是不是太早了点。 黄：“你先吃，吃完我去洗。” 看他准备坐下等她吃完才走，赶忙阻止，“你自己去吃。我等会要下去的。顺便带下去。” 黄不确定的看着她，意思很明显，''你自己可以吗'' 沉裕使劲点头，“快去吧。” 黄也饿了，就离开了。 沉裕刚吃完饭时，就有人进来了。 “哟，有人给你打饭啊。”声音很有辨识度，沉裕立马就反应出说话的人是郁烟。 沉裕点头，“嗯。” 郁烟端着碗走到她旁边，“我这碗怎么办呢？” 沉裕觉得耳朵有点痒痒的，沉裕是个声控，虽然她只承认有点。 沉裕：“你自己吃。” 郁烟看着她正经的样子，觉得这人真的是有点有趣。 郁烟直接在旁边坐下，“我爬了楼上来的。” 沉裕：“嗯。” 郁烟看着她，想说的话说不出口。“饭我自己吃 那你能不能教我数学。” 沉裕：“不教。我只是自己会。” 语气正常，平静如水。 郁烟暗自咬牙，看着她，“我给你打饭，你教我数学。交易。” 沉裕在思考，然后小心开口，“早饭？” 郁烟听着她这语气，感觉有希望，“可以！” 沉裕的眼睛眯了眯，只是动作太小，郁烟不在正常状态，所以没有看到。 沉裕：“那早饭吧。数学题不会的写给我，我只负责讲，每道三遍。” 郁烟听着这要求，怎么感觉自己亏了呢。但这是最好最后的结果。“可以。” 沉裕低头看卷子，飘出两个字“凉了。” 郁烟一开始没懂，凉了？什么凉了？大夏天的，什么凉了？随后碗进入视线，懂了，饭凉了。 郁烟没有坐在她旁边吃， 去了走廊。 第二天一早沉裕刚下寝室楼，手里就被塞了包子，把沉裕的瞌睡都吓醒了。 郁烟：“早餐。” 在两人身后的班长看着这幕，我的工作被人翘了？ “抢工作？” 沉裕按住班长，“交易。你带午饭。” 沉裕：“谢谢。下午给我。”说完就离开了。 班长看着她，满脸的不乐意，“为什么换了？” 沉裕咬了一口包子，嗯，白菜馅的，“黄给我带饭，不方便，他是男生，总归不太好。我和她交易，我们各取所需。只是要辛苦一下你。” 班长：“不是带有其他目的就行。” 沉裕扬了扬手里的拐杖，笑道：“对我能有什么目的？” 班长捶了她一下，沉裕差点摔了，吓的赶忙拉住。 沉裕：“走吧。运动会开始了。” 下午在教室的沉裕收到了数学题，第二天下午沉裕讲了。 运动会结束后，班级获得的名次不太理想，但老杨说的重在参与。 沉裕也把卷子还给了老杨，老杨翻了翻，卷子上没有任何痕迹。 心里对沉裕不知道是在欢喜还是担忧。 第40章 数学，复查 运动会结束就放假了 沉裕的脚不方便，谢桐几人跟着沉樱一起把沉裕送到了车上。 沉裕单着脚转身，坐下，对着他们说：“回去吧，不早了。” 伍：“到了发个信息。” 沉裕：“好。” 伍带着黄他们走了，看到班长没有动，不由开口，“班长，你不走吗？” 班长无语道：“我也要回家！” 伍挠了挠头，想了想确实是哈，挥手道“知道了，快上去吧。” 班长坐到沉裕旁边，直接闭着眼睛睡觉。 沉裕和沉樱说：“等会到另一条路回吧。” 沉樱：“好。” 大巴司机和沉裕很熟，也喜欢逗沉裕。 他上车看到沉裕，笑着开口：“哟，今天这么早啊，你来和我练练。” 司机会点武术，沉裕等车回家需要时间，跟着司机照葫芦画瓢。 沉裕笑着摇头，“这段时间不行。” 司机不干了，差点急眼了，“怎么不行！我开车还有一会才走，你也在。我又不是每次都能遇见你。” “别废话，快点！” 沉裕看着他，把拐杖拿了出来。 司机看到了拐杖，说“确实不行，脚受伤了。” 一脸好奇的问：“不过你这是咋整的？上个学还能把自己整瘸。” 沉裕感觉自己受到了伤害，“没有瘸！自己没注意。” 司机看着她，“好不容易遇到你放学一次，哎。你待着吧。我还有会才走。”说完就下去了。 沉裕闭上眼睛，靠在座椅上，身旁传来谢桐的声音：“你这人缘挺好啊。” 沉裕没回，但听见了沉樱和谢桐的笑声。 沉裕的人缘这个很难评定。简直难评。 沉裕被她们笑的发毛，“数学作业好像挺多的哈！” 笑的两人瞬间收敛，出声：“是啊，老杨咋想的。就两天，两张卷子！没人爱了。” 沉裕往外看了一下，“你声音太小了。” 谢桐正准备再重复一遍，就听见沉樱小声的说：“杨老师来了！” 谢桐赶忙坐了回去，眼睛斜了斜这个满是心眼的人，哼！在耳边低声的说：“总有人收拾你！” 沉裕没管，继续睡，刚好也能避开和人交流，这种事真的累人。 老杨今天坐大巴回去，这个点了以为没有车了，过来的路上走的很快，累的他直喘气。 一上车，好家伙，看见班上的几个学生坐在这，也没怎么缓缓，直接问：“都这个时候了，你们怎么还没回去？” 老杨以为她们是玩的忘了时间，但他好像忘了三人中有个行动不便的人。 班长听着老杨这说的，就知道了，老杨以为她们玩的忘了回去，形象啊！！ “老师，我们错过了刚放学的那辆车。” 这话是沉裕说的，“我脚不好走，出来的慢了。所以现在才回去。” 老杨看到沉裕，抬手在脑壳上拍了一下，笑呵呵的说：“哎呀，我都忘了你不方便。” 老杨直接坐下，“我就说你们咋还没回去。”又看了看沉裕的脚，“脚怎么样？” 沉裕：“还好，周一来检查。可能要请假。” 老杨点头，“没事。周一你先去检查，你们还小，还是要搞好，要不然以后要遭罪。” 班长看着这个充满父亲感觉的老师，心想：或许是因为在我们身上看到了他女儿的影子吧。 老杨很细心，对男女都是，不过对男孩子就直接一些。不会直接下了谁的面子，也不会故意让人当众难堪。他认为这个时期的孩子自尊心都很强，他们也需要这份自尊心。 女孩子的头发，都比较长，特别是前面的头发，老杨发现了会买钢夹子让女生把头发夹好；教室趴着睡觉，腰的那一截位置容易露出来，老杨也会悄悄的将衣服拉好并告诉当事人下次注意；班上女孩子之间的矛盾，老杨也很敏锐；对于有点特别的学生，老杨会关注但不会刻意。 沉裕自己就被老杨照顾过，这个男老师给她的印象和以往接触过的都不一样。 沉裕：“谢谢老师，周一那天我会早点来。” 老杨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又问起了班上和新同学也就是郁烟的相处情况。 沉樱和班长都在说自己看到或者接触过的事，只有沉裕没有回答。 这些事和她无关，她不会说什么。 但偏偏身边这个好友在说完事之后补了一句：郁烟好像对沉裕很感兴趣。说完还煞有其事的点头。 沉裕看谢桐的脸，有那么一刻想把她揍成猪头。 老杨饶有兴趣的看着沉裕，眼神里意味不明，让沉裕的眼皮直跳。 “我听说她给你带的早饭啊。怎么换人了？” 沉裕面无表情，：“她问我数学，我让她帮忙带饭。” 老杨一脸不信，：“郁烟的数学好像还可以啊！问你什么数学？” 沉裕不知道郁烟来这里之前的成绩，“应该是她自己买的卷子，每天她把不会的写给我，我第二天给她讲。这个提前是我要会。” 老杨：“那你多看看。” 沉裕：“嗯。” 班长：“老杨，郁烟怎么转到我们学校了？” 老杨看了她一眼 ：“这么好奇，为什么不问本人？” 班长：“我也想啊。但要是转学原因不太好，那不是很尴尬吗？” 老杨的嘴角上扬，“转学原因没有什么不好的，她就是回老家这边读小学。她家里也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班长点头，怎么感觉怪怪的。 沉裕在心里吐槽：说了等于没说。 “她是留守儿童吧。” 老杨看着这个平时不怎么说话的人，“你为什么这么觉得？” 沉裕：“她家里应该挺好的，吃穿钱不愁，但她不熟悉这里。她和她们聊天也说过，她父母在外打工。” “和我们一样的。” 老杨看着她，“是。她父母因为工作原因离开的急，所以把她转学回了这里。她不熟悉这里，所以你们平时多照顾一下。” 班长：“郁烟自己处理的挺好的。和班上的人都能说上话，只是可能不太熟稔。” 老杨心里松了口气，“那就好。你们作业记得写。做不来的就老实拿笔在旁边标上。” 几人把头都点晕了要。 真是没想到，回个家还能被老师催写作业！ 班长借着座椅的遮挡，用手在沉裕手心写字，''郁烟对你真的很不同'' 沉裕：脚疼。 班长看了看她的脸，好像又白了点。就没折腾了。 沉裕握了握刚才谢桐写字的那只手，不同？确实是。只是自己不想参与。 希望这次复查，结果能好些。 她也可以不用让人带饭了。 她不是不想教人数学，只是她不想和一个人有太多牵扯。伍算一个，谢桐算一个，这两人的牵扯她没逃掉，但她也不想再多了。 她一直都是这样想的，以至于无论是高中三年还是大学四年，沉裕身边除了小学的初中的，基本上没有新朋友。 她和所有人都处的还可以，只是在她心里不是好朋友的关系。 沉裕下车回家时，走了那条相对平坦的路，只是都是下坡，走的有点难受。 沉樱跟在她身边，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你喜欢谢桐？” 沉裕被这突然来的问句，问懵了，差点没站稳，“你说什么？” 沉樱停下，：“班上的人都在说班长和你关系亲近，我也没有看到过你对别人像对她一样。” 沉裕笑了，“我和谢桐是朋友。她身上有吸引我的地方，我愿意对她好，如果这是喜欢的话。” 沉樱的脸色很不好看，“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沉裕动了动脚，“我很确定。” “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以后你少和你朋友看些奇怪的东西，再加在我身上。” 不等沉樱说什么，又说：“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朋友，而不是拿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揣测。” 沉裕没等沉樱，自己拄着拐杖走了。沉裕心里的怒火在她握着的拐杖上表现的很明显。 沉樱追上去，她知道她在生气，“我只是不想你会成为那样的人。” 沉裕：“我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不管你爱看什么，但别把我代进去。” “我只说一遍。” 沉樱看着她，她就是觉得沉裕不对劲才问的。她也没有看什么。只是偶然间知道了恋爱可以不止是男女。 她看着沉裕，算了，真的是疯了。或许是她想多了。 沉裕回去的时候，沉外婆刚好下坡回家，看到沉裕这个样子，吓了一跳，“咋回事？”，拿了板凳放在沉裕面前。 沉裕：“自己没注意，崴了，骨头错位了。” 沉外婆：“你这孩子也真是的。花了不少钱吧。你们老师垫了多少，下周你给人还回去。” 沉裕：“嗯。” 沉外婆走向厨房，准备做晚饭了，边走边嘀咕，：“这孩子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不顺？是不是沾了什么东西，等我有空了去找人看看。” 沉裕没有听见沉外婆的嘀咕。她的脚现在钻心的痛。看着太阳快要落山染红的天空，吐了一口气。 家里的咪咪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旁边，沉裕伸手逗它，“明天旺福来了，你就该躲起来了。” 咪咪直接一口咬在她手上，那眼神带着警告。 沉裕放假的这两天在家就是做作业，其他的她不管。 上学这天，沉外婆把她们送到了公路上，把钱放进沉裕裤兜里，并嘱咐道：“放好，到了学校记得还给老师，今天检查如果情况不好，就打电话回来。” 沉裕手在裤兜那里按了一下，“嗯。” “车来了，自己注意点。” 沉裕看着还不算太亮的天，看着感觉又要下雨的天，心里五味杂陈。 沉樱和沉裕在医院门口下的，“来了”语气带着笑意，沉裕抬头看见站在面前的人。 “你们怎么来了？” 伍：“老杨让来的。” 班长附和道：“对。”生怕沉裕不相信。 沉裕顿了一下，“进去吧。” 在伍和班长的带领下，来到了医生办公室，第一个。 医生看到来人，“来复查？” 沉裕：“对。” “坐下吧。”医生向他们走过来，把脚外的支具拿开，捏了捏，“感觉怎么样？” 沉裕：“还是痛。” 医生：“去拍个片子吧。看看情况。” 伍背着沉裕去的，他说：“这样快。” 确实没办法反驳。 拿到结果给医生看，“这周还行，给你开点药。后面像之前这样注意点，应该问题不大。” 几人：“谢谢医生。” 沉裕脚上还是上的支具，伍说背着她揍。沉裕拒绝了。 街上的人不少，互相都认识，伍家里就他一个男孩，别人认识他，看到了，乱传，到时候难解释。 班长和沉樱扶着她，伍拿着书包。 在教学楼下的时候，沉裕感觉自己是上不去了，只好转头看向伍。 伍脸都笑开花了，还嘴欠，“不是不要背吗？” 班长在旁边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一拳，“麻溜点。” 伍蹲下背起她，往上走。 沉裕的脚痛的快没知觉了，要不然她不会让伍背她。 到教室的时候，吸引了很多目光，老杨正在讲什么事，看着进来的四人，特别是被背着的沉裕。 沉裕被看的不自在，拍了拍伍的肩膀，示意他把自己放下。 沉裕回到位置上，就听到老杨说：“这次六一不止要布置还有拿个节目出来。你们有什么想法没。” 班长站在沉裕身后，大声道：“不是说布置了就不表演吗？”声音让沉裕抖了一下。 老杨看着暴躁的班长，“那是六年级的。好了快回位置。” 哦！服了。 老杨看着低着的人人，“大家不说话也不能解决问题哎。”视线看了一圈，除了沉裕，没有和他眼神对上。 沉裕的脚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就是六一左右，木办法啊！ 看着没有人理他，只好放大招：“参加的人一人加30分！” 这话一出，班上炸锅了。 平时加分都是几分几分的加，最多5分。扣分那是像流水一样顺畅。 班上炸锅归炸锅，但没有人提出什么。 沉裕感觉老杨要暴走了，眼神锁定在伍他们几个身上，举手，老杨看到了，脸上瞬间笑眯了。 老杨：“你说。” 沉裕：“节目有什么要求吗？” 老杨：“啥？” 沉裕：“一定要唱歌跳舞吗？” 老杨：“没有。只要出个节目就行。” 沉裕：“武术行不行” 老杨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沉裕：“武术行不行”，一字不落的重复了一遍。 老杨：“行啊，但关键是谁会啊？你肯定不行啊！” 沉裕：“我知道。” 学委：“这个是表演，没说一定要会啊。” 这话让老杨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班上的学习成绩，运动会什么比赛啊，根本不担心，但一到文艺表演这类的，好像没有给他们这群崽子开窗似的。 老杨：“找个人教一下，班上的谁会啊。”眼神殷勤。 沉裕：“伍，刘会。” 被点到名的两人不可思议的看着沉裕，这兄弟当的不两肋插刀直接插心窝子是吧。 老杨：“你们两个会吗？” 伍咬牙，：“会。”等会就去捶爆她的头。 沉裕看着没自己什么事了，就低头看书。丝毫没管落在自己身上那要杀人的两道视线。 老杨让他们两个自己找人，刘：“全是男生吗？” 老杨顿了一下，“女生也可以。女生有谁会的吗？像武术这种。” 半晌，一个好听的声音传来，“我学过跆拳道。” 班上的人都惊了，反应也大，低头看书的沉裕耳朵悄悄的动了动。 老杨想了想，“你们三个商量一下，然后选几个人出来，看看你们自己觉得多少人合适。” 伍：“6个。” 老杨没想到这么快，问：“男女生人数一样？” 几人摇头。老杨也不管了，“你们自己定！午睡的时候你们可以练，晚自习最后一节也可以。” 老杨：“我知道你们没有多少人是真的在午睡。” 节目确定了，也下课了，沉裕被两人洗劫一空。两人想揍她，但觉得不合适。最后把她课桌里的零食拿走了。 “我是想帮你们。我发誓。” “你发五都没有用！” “你们看看你们自己的分。” “剩的不多了。” 伍无言以对，“你就仗着你脚不行，你也会。” 沉裕：“污蔑。” 拿出面包，啃了起来，被新同桌看到了，默默的递了一个小面包给她。 沉裕被搞懵了，看着她，新同桌：“你真的好喜欢面包。” 沉裕笑了笑，将小面包还给了她，平静解释：“谢谢，我只是饿了。” 前面的郁烟嘴角上扬，虽然她没有看见后面发生了什么，但根据对话也想到了。 她的脚不知道好了没，自己的数学还能有多长时间补。 老杨拿到的是她没有休学的成绩，她因为身体原因休学了一段时间，落下了很多。这个现成的教学，一定要抓住。 第41章 排练，插曲，演出 夏天来了，早晨傍晚的的风带着微凉，午间的风时而带着凉意，时而又燥意。 今天离六一表演还有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要表演的几人也准备好进行排练了。 前面一段时间选人，选表演什么，然后稍微改编一下。 沉裕的脚也差不多快好了，至少没有之前那么痛了，拐杖还在，好像习惯了。托这个脚的福，这次五一假期过得很舒服。 他们选的排练时间在午睡这个时候，这个时候教室没其他人。 沉裕是个例外，她因为脚不方便，就在教室。 伍到教室的时候，沉裕还在吃饭。直接走过去坐下，看着碗里的饭，“没汤，不哽吗？” 沉裕：“汤饭。”伸手将面包给了他。 伍看着面包，一脸奇怪，“给我干嘛。我吃了。” 沉裕：“等会就饿。” 伍：“那你等会给我送。” 沉裕看着他没有要走的意思，“你不去排练？” 伍指了指讲台上的时钟，“时间还没到。”又看回她，“吃完了，我去洗。” 沉裕心道：有阴谋！，“谢谢。” 两人聊着些无关痛痒的事，突然伍凑近，“我听说隔壁班有人喜欢你。” 沉裕往后退了一点，“你注意点距离。”又问：“谁？” 伍坐正，“一个我想不到的人。” 沉裕把饭咽下去，“你知道了。”不是疑问句。 伍嘴角上扬一瞬，“我知道什么？” 沉裕刚准备说什么，就听见，“走吧。”是郁烟来了，叫伍去排练。 伍：“时间还没到。” 沉裕：“碗会留着的。” 伍被噎了一下，跟着郁烟走了。 沉裕的眼神却意味不明。 伍他们到了排练地方，人来齐了，伍组织活动一下身体，怕出意外。 五分钟差不多了，伍：“拉筋吧。” 话落，响起了一阵阵哀嚎。这组6个人，只有2个女孩子。 拉筋这件事，除了有基础的三人，其他三人都是酷刑。 伍负责男孩子，郁烟负责女孩子。 教室里时不时传出哀嚎，笑声也有。 沉裕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窗外的，看着里面的场景，脸上的浮现的笑加深，眼睛也是。 看了会，抬手屈指在窗户上敲了敲，屋里的听见声音抬头看，就看见了她。 伍上前把窗打开，“你怎么来了？”又看了看，没有看到拐杖，“拐杖呢。” 沉裕：“我扶着栏杆过来的。”，将手里的面包放到他眼前，“给。” 伍笑着，“不是不送吗？” 沉裕：“我没拒绝。” 伍接过，撕开，咬了一口，“还真饿了。” 沉裕看着教室里的其他人，特别是拉伸的那三人，满脸的汗，脸也红红的，对伍说：“你注意点。” 伍点头，给了她一个你放心的眼神。 刘看着好些没有他的份，跑到窗户，但隔玻璃，“我的呢？我不是你兄弟吗？” 隔着玻璃，他脸上的表情又楚楚可怜的，好像铁窗泪，沉裕没忍住，笑了。 刘看着她还在笑，大声吼道：“没良心，只关心他。我不是你兄弟啊！”气的都手舞足蹈了。 沉裕将双手举起来，在他眼前，翻转了一下，意思很明显，真的没有。 刘看着她的手，“真不知道你一个女生，手怎么比我这个男的还大，还好看。” 沉裕嘴角的笑稍微收了收，将手收回，说“女生的手不能比男生好看？” 伍看到了她的小动作，也知道她的在意，一巴掌拍在刘的背后，开口打断：“他羡慕了。郁烟的手也好看。我们这里的人就他的手不行。” 沉裕知道他的意思，屋里的人更是笑的躺在地上。笑声太大了。 这里的人，手虽然各有特点，但确实很好看。 沉裕眼里的也浮现了笑意。 开口说：“不打扰你们了，我去给你们拿点吃的。” 又对着伍说：“放心，我知道。” 伍点头，拉着大家开始正式排练动作了。 沉裕扶着栏杆，慢悠悠的往回走。 突然一只手伸了出来，沉裕一个急刹，差点摔了。沉裕眉头皱起。 抬头看到了拦路的人是上次情书事件的人，不耐烦的开口问：“有事？” 语气不算多好，能听出藏着怒意。 “我们聊聊。” 沉裕动了动脚，站直身体，看着她，“没空。让开。” “你在害怕，还是不敢。” 沉裕的嘴角咧了一下，“让开！” 声音低哑，又危险，“惹怒我，你确定吗？” 说完，就往前走，那人看着她要走，直接上手拉她，沉裕虽然扶着栏杆，但毕竟只是单脚。 沉裕被她一拉，手没抓住栏杆，直接往后倒了下去，脚上的疼让她此刻眼里的疯狂达到了疯狂。 “沉裕！”，一道声音传来，沉裕感觉有人跑过来了，那个人看到在地上的沉裕被吓到了。 沉裕被郁烟扶坐着，听到她说：“感觉怎么样？” 沉裕没回答她，用手握着脚。 原本在教室里排练的人听到郁烟喊的那声，都跑出来了。 这会已经到了，伍看着沉裕脸上痛苦的表情，双手握的很紧。 看向那个人，问：“怎么回事。” 来的几人将那个人围了起来。 郁烟：“我看到她拉了沉裕，沉裕就倒了。” 那个人急忙摆手，：“不是的，不是的” 刘一脸嫌弃的开口：“不是什么。不是你拉的，她自己下去的！” 伍看着眼前这个人，心里的厌恶让他想动手，沉裕之前的事也有她。 伍的眼神太过赤裸，太过深沉。那个人感觉自己很不在舒服。 音乐委员：“这个时间是在排练吧。你怎么在这？”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不喜。 “伍，你和郁烟先把沉裕扶起来回教室。我去找她们班的人。” 伍深吸了一口气，走到沉裕身后，蹲下，双手穿过她的膝盖窝，把人抱起来往教室走。 郁烟跟着，其他人把那个人拉走去找她们班的人。 沉裕能感觉到伍的情绪现在很暴躁，她也缓过来了。 “我没事，倒下去的时候，脚没碰到。” 郁烟：“是吗？那刚才你握着脚干什么。” 沉裕不说话了。 伍把她放在位置上，“麻烦你照顾一下她”就往外走，沉裕对着他的背影，“别闹到老杨那里。” 伍心里的无力感骤升，但也点了头。 郁烟不明白，“为什么？” 沉裕深呼吸，“我自私。” 郁烟听着她这回答的，知道问不出答案。 沉裕把手放进课桌，握了东西在手里。半转上半身，看着郁烟，开口，“伸手。” 郁烟不解，但还是伸出了手，沉裕看着眼前这双手，不由感慨上天还真是偏爱。 沉裕将手悬在她手上，打开了手，收回。郁烟是第一次看见沉裕的手，确实和她见过的女孩子的手不太一样。 “好了”，沉裕低哑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郁烟看向自己的手，手心里有几颗小白兔奶糖。好笑的看着她：“这是什么意思？封口费？” 沉裕摇头，“感谢。” 郁烟把手指收回，“收下了。” 沉裕暗地里松了口气，不知道伍那边怎么样了。 教室里沉裕焦急的等待，另一边伍直接黑脸，然后待了一会儿摔门走了。 郁烟看着她平静的脸，但眼里明显的担心，开口：“能看看你的手吗？” 沉裕被问懵了，手下意识握紧，心里也紧张了起来。这是第一次有人提这种要求。 沉裕声线不稳，“看什么。”像在确定什么。 郁烟肯定的说：“手。” 沉裕听清了，犹豫了好一会儿。 将手伸了出来，手掌在上，郁烟直接把她的手翻了一面。这动作把沉裕吓了一跳。 “我又不是看相。” 沉裕失笑。 郁烟看清了这人的手，手很白，然后是虎口那里有一道疤，骨节分明，青筋明显，很有骨感。 郁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笑出了声。 沉裕本来就被看的不自在，听到这笑声直接把手抽回来了。 郁烟看着她，笑道：“这么敏感？” 沉裕感觉她这话怪怪的，但还是回：“你已经看了。” 郁烟点头。看着她局促的样子，“放过你了。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 沉裕点头，心里却说：洪水猛兽都没你可怕。 郁烟：总有机会握一下。 两个人各怀心思。 伍进来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沉裕桌上，开口：“拿着，再有下次就没这么容易了。”语气不善。 身边的几个人脸色也不好看，他们本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他们看到了那张纸，气的咬牙切齿。 沉裕直接把纸收了起来，没看内容，自然郁烟也不知道写了什么。但看几人的脸色也知道事情可能有点恶心。 沉裕转向他们，“谢谢你们。” “谢什么。她欠打。” “就是。” 沉裕：“很抱歉，今天你们排练的时间没剩多少了。” 音乐委员：“气都气饱了。”拉过一个凳子在沉裕旁边坐下，眼睛恨不得黏在她脸上。 “那女的是不是有病，眼睛不好，你长的不比那个歪瓜裂枣强？什么眼光！” 刘：“那那个女的就是有病，她上次跟你说的都是假的！她就是喜欢.... 喜欢女生”后面的几个字声音小的可怜。 伍：“你以前见过她吗？”问完又后悔了，她是个脸盲，哎。 沉裕听出来了，“她说认识我不是在学校？” 伍：“对。” 沉裕想不起来，“她认识的是谁？” 伍：“我不知道名字。应该是你亲戚。说不定你们什么时候见过。” 沉裕回想了一下，除了去那个姨妈家里，好像没有见过其他的陌生人。 可那天她见的人不少，年龄相符的也不少。几人看着她皱眉，都在等她下文。 等等，等等！不会是那个人吧！ 那天去姨妈家吃饭，小孩子一桌，她旁边是一个有虎牙性格开朗的女孩，这个女孩和姨妈很熟，经常在姨妈家。 她在这桌就承担了照顾他们的任务，吃饭之前，姨妈让她和沉裕出去买过东西，两人原本是客套的聊天，后面发现对方性格挺合自己的。 吃饭的时候，她帮沉裕夹过菜，对沉裕的照顾很明显。 走的时候，好像似乎还说过：如果你是男的，那我现在就要先霸占了。 沉裕用手在脑袋上重重的拍了一下。服了！这叫什么事。 一抬头，看见几双求知若渴的眼睛。 沉裕尴尬的咳了一声，感觉又要社死了。“我认识，走亲戚的时候遇到过。” 音乐委员直接开口：“说说。” 几人都表示赞同，沉裕：..... 不是很想 沉裕在心里打好了草稿，：“那个人是亲戚家的亲戚。过年吃饭遇到过，我们聊的还可以。至于刚才那个，和亲戚也是亲戚，但我们三方没有亲戚关系。” “我能吃的东西很少，她比较照顾我。就这样。” 刘：“没有了？”脸上的表情明显不信。 沉裕：“嗯。” 音乐委员笑着看她，“你这张脸赢得过她吗？” 沉裕：“审美不一样。” 音乐委员顺着她的话问“那她长在你审美上吗？” 沉裕毫不犹豫点头。 “哟~” 沉裕感觉自己掉进了陷阱里边。 把课桌里的零食拿出分给了他们，很明显：堵嘴！ 伍看着她的眼神闪了闪。 这个插曲就这样过去了，除了那天在场的人，没有知道发生过这样一件事。 六一表演那天，班上的都在操场上，沉裕去复查回来，脚已经没啥大问题，支具也拿了。自己再注意适应几天就好。 沉裕的心情好了不少，她准备去操场，一出门就迎面撞上了伍。 “不是要表演了吗？你怎么在这？” 伍：“还有一会儿。” 沉裕看着他，这几天都不对劲，开口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感觉你不对劲。” 伍看着她沉默了。 沉裕不明所以，准备说不能说就不用了。 被伍打断了，：“你觉得我怎么样？” 沉裕：“啊？” 伍：“你觉得我怎么样？” 沉裕：“很好，对我很好。” 伍看着她的眼睛，整个人很正经，但也能感觉他很紧张，张了张嘴，最后出声“能不能做我妹妹？” 沉裕一脸你在开什么玩笑的表情，“干嘛” 伍：“我想做你哥。” 沉裕也正经的看着他，“原因。” 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怕他是因为同情，怕他是因为她的经历，怕他太了解她，于是说：“我们家只有我一个男孩子，但那些妹妹的性子太娇了，我不喜欢。” “你的性格我很喜欢，而且我比你大。我喜欢你这种性格，虽然有时候会有想保护你，但是我想做你哥，是因为我的私心。” 沉裕看着他，确定他没开玩笑，只是这太过正经了，也太突然了，让她不知所措。 伍等了一会儿，没有等来回答。而节目也快开始了，他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问：“我们班的节目要开始了，看吗？” 沉裕立马抬头，肯定道：“看！” 伍笑着，“走吧。” 武术表演以前没有出现过，以前都是舞蹈，唱歌。 观众的观感不错，他们的节目在第一个。 表演完，沉裕在楼梯口等他们。被班长拉来的免费劳动力。 沉裕将手里的面包和牛奶给了他们，他们早上没有吃多少。 保安叔叔拍了拍沉裕，沉裕和他走了。现场的音乐声太大了，听不清说话。 两人走到音乐声稍微小点的地方，沉裕：“叔叔，怎么了？” 保安叔叔扯着嗓子说：“你脚好了？” 沉裕笑着点头。 保安叔叔又加大声音：“那就好啊那就好啊。有人找你们班的郁烟。我不认识。你让她去二楼走廊角落那边。有人在等她。” 沉裕：“好。谢谢叔叔。先走了。” 沉裕返回时，几人正围在一起吃面包，沉裕直接走向郁烟，将郁烟拉走，顺便拿了她的牛奶。 郁烟问她“怎么了？” 奈何音乐声太大，虽然沉裕听力好，但音乐声太大，她的耳朵疼，没有听见。 郁烟见自己喊了几遍都没回，多半没听见。 两人到了二楼，沉裕停下，后面的郁烟没想到她突然停下，撞上了她后背。 沉裕：“有人找你，在二楼走廊角落。” 郁烟抬头：“谁找我？” 沉裕摇头。领着郁烟到了二楼角落，看表演的人好多。她也不知道谁找，眉头下意识皱了一下。 郁烟突然开口：“姐，你们怎么来啦” 沉裕被郁烟拉着过去了，沉裕看见了两个年轻的女生，给人的第一感觉很温柔。 郁烟停下脚步，向沉裕介绍，“介绍一下，这是我姐。姐这是我同学，沉裕。就是她告诉我有人找我。没想到是你们。嘿嘿嘿嘿” 姐姐微笑回应，沉裕也点头回应。这种场合她的不适合，于是说：“我还有事，先走了。”把手里的牛奶给了郁烟， 向郁烟姐姐点头示意后，离开了。 姐姐看了眼她离开的方向，开口：“烟儿，没吃？” 郁烟摇头，“早上随便吃了点，你们看我表演没。好看吗？” 姐姐宠溺的揉了一下她的头发，“看了，很好看。” 一旁一直没有开口的人说：“刚才那个同学.... ” 郁烟：“她前段时间受伤了，脚还在适应所以有点不一样。她就是教我数学那个。” 两位姐姐的眉头也挑，“那要好好感谢感谢，你带我们去。我们亲自去感谢。” 郁烟赶忙阻止，她有预感，她要是把姐姐带过去，沉裕能杀了她。 郁烟通过这段时间对沉裕也有了解，社恐但不会让人尴尬，她不喜欢太吵闹的地方。 姐姐看着人群中人，“她耳朵好像有问题。”另一个姐姐也看了过去。 郁烟上前抱住她们，无奈开口：“你们是来看我的还是来查人家户口的” 姐姐笑道：“当然是来看烟儿的。中午我们一起出去吃。都瘦了。” 郁烟埋在她们身上，“才没有。” 语气轻快又带着调皮。 郁烟：“她听力比较好，这种情况对她不太友好。” 另一个姐姐不知看到了什么，说：“有人帮她了。走吧。我们去其他地方看看，然后去吃饭。” 沉裕找学委借了卫生纸，班长看到了，帮忙将纸撕开，然后团了团，塞进她耳朵。 表演完了，几人收拾收拾出校门，去吃饭。一行6人，有说有笑，当然沉裕的笑很浅，但能看出来她是真的开心。 馆子里 另一个姐姐看见走过来的他们，碰了碰旁边的姐姐，姐姐会意看了一下。 沉裕好像感觉到了，向她们这个方向略微偏了一下脑壳。 谢桐挽着她，另一边是伍。 郁烟看见两位姐姐根本没有看自己，顺着她们看的方向看过去。 “挽着的那个是班长，身边那个是纪律委员，然后旁边是他兄弟。” “你两这样，活脱脱看女婿似的。” 姐姐笑了起来，赶紧顺毛，“好啦好啦，吃饭吃饭。给我们说说你在学校怎么样。” 这边，班长在问沉裕把郁烟拉走的事。 沉裕：“她姐找她。保安不认识她。” 黄：“她姐姐好看吗？” 沉裕点头。 这是她们第一次见面，但沉裕觉得以后也不会见面，所以对于评价别人的长相没有负担。 然而后面见面，沉裕每次都紧张的很。 第42章 去世 沉裕最开心的时候又要来啦 没错，又要放暑假啦。沉裕很开心，终于不用早起了。 虽然她不是起床困难户，但如果能晚起，谁想早起。 沉裕的脚已经好完了。只是沉裕现在的性子更安静了。或许是这段时间的影响。 明天就放假了，沉裕坐在教室里，天气已经热了，沉裕穿着短袖，依旧在外面套着外套。 沉裕的穿衣方式被谢桐几人私下吐槽过不少次。但不知道为什么沉裕的手总是冷的 现在是晚饭之后的时间，这段时间很长，每个人干着自己喜欢的事。 沉裕在教室睡觉，窗外吹来的风，带着微凉，让人昏昏欲睡。 郁烟进来就看见睡觉的沉裕，她好像有什么事要说，但看见她在睡觉，又憋回去了。 沉裕睡了一会儿，就醒了。嗯，感觉有点饿。 沉裕没睁眼，手在课桌里摸索了半天，拿出了班长早上投喂的绿豆糕。 嗯！除了甜了点，还有点噎外，不错。 正吃的入迷的时候，有声音响起，“原来你吃东西眼睛是闭着的啊”，听声音就知道是谁。 沉裕把眼睛睁开，直溜溜看着她，“刚睡醒，不想睁。” 郁烟看着她，想了半天还是说了，：“今天有空教一下我数学吗？” 六一的时候，沉裕就没让人帮忙带饭了。郁烟也没有找她问数学。毕竟是自己说的交易。 沉裕把绿豆糕塞进嘴里，拿着矿泉水往嘴里灌了一口，等了一会儿，“可以。” 郁烟把数学递给她，沉裕拿着笔算着，很认真，“你把你企鹅号给我，我回去加你。” 沉裕：“不用了。” 郁烟：“我想找你问数学。” 沉裕：拴q了。 沉裕：“你姐姐多大。” 话题跳太快，郁烟没跟上，反应了一下，“比我大6岁。” “你问我这个干什么？” 沉裕手上的动作没停，“她们能教你。” 郁烟明白这个人问自己姐姐的年龄因为什么了。好笑的看着她，“企鹅号不能给？” 沉裕：“嗯。” 郁烟没办法了，“行吧。” 沉裕跟她讲题，讲完差不多要上晚自习了，教室里人来的差不多了。 晚自习对于沉裕来说，是很享受的，可以做自己的事。然后她就拿出了今天新鲜出炉的暑假作业。 新同桌看着她这操作，不得不说，这是个狠人。暑假作业不止有暑假作业这本，还有语文抄写，数学卷子。 所以，暑假作业这本基本上都写前面和后面的。 沉裕先写的数学，数学写的很快，她下午的自习课也写了不少。 晚自习下课了，数学也写完了。 明天上午的课，应该不会讲什么，还是老周的课，真棒，明天语文也能写不少。 沉裕回寝室，大家把要带回家的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 沉樱：“我要带的，收拾好了。你收拾吧。” 沉裕点头。 第二天，早上，大家起床的精神好的没话说，虽然她们睡的很晚。 早自习，老周的。老周一进来，就看到他们还在讲话，有的连书都没有拿出来。 老周淡淡的说：“上早自习吗？” 班上响起了翻书和读书的声音，动作之迅速。 老周：“好了，我没有说你们的意思。今天特殊，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老周最好啦！” 老周笑了一下，“我来布置作业。” 大家脸上的笑，好像有点僵住了。 老周哈哈哈笑了几声，“大家翻开书，后面的词语这一页，每个词语5遍。” 词语当然不止那一页，那是词语开始的那一页，至少10页，而且还是双面都有。 “书里的古诗5遍，试卷上默写那部分，错的抄5遍，对的抄2遍。加深印象。” “读一本课外书，阅读后写一篇观后感，800字。我要看，然后打分。” “课文中，最下面的注释，抄3遍。课文不全抄，抄我上课让你们打勾的那段，也是三遍。大家听清楚了吗？” “清楚了。”声音小且无力。大家感觉原本肯定没有这么多，这是刚才才加的！ 老周笑呵呵的，“清楚了，那就开始吧。现在可以开始写了。” 老周到走廊上和老杨聊天去了。 沉裕由于复查那几次没有上课，她跟新同桌借了书，翻开，好家伙，直接累死吧！ 沉裕不确定的问：“这个段落是这个吗？” 新同桌：“是的。” 沉裕：“好吧。” “不好意思，可能要等下才能还你。” 新同桌：“没事没事。我写暑假作业。” 班上的人都在前后左右的借书看笔记，还有到处找卷子的。 沉裕在心里祈祷，老杨不要这么变态。 不一会儿，老杨进来了，开口就是：“去买一套数学卷子，就去年那个，加上暑假作业。就这样哈。认真完成。” 大家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老杨看着他们苦哈哈的表情，“嫌少？” 所有人立马大声回应：“没有没有。” “嫌多？” “没有！” “那就这样，等会要到时间吃饭了。上午你们上自习，我开完会直接来放学。班长你们管好纪律。” 说完就笑眯眯的和老周撤了。 沉裕：“一上午都自习？” 新同桌：“对。” 沉裕：“抓紧写，回去多玩会儿。” 新同桌表示赞同。 班上的人，开始奋笔勤书，早饭沉裕没有去，班长也是。班长走到沉裕同桌的位置上坐着。两人边啃着面包，边写作业。 班长暑假作业上的语文写的差不多了，沉裕看了一下眼：“你先写的语文？” 班长：“嗯。昨天晚上后面才开始的。你呢？” 沉裕：“语文。” 班长看了一下，数学那页明明都写了。“你不是先写的语文吗？” 沉裕：“我以为你问我现在写的什么？” 班长无语。 “数学写完了？” “昨晚写完的。看起来多，其实语数英分开，不多。我顺便连英语也写了。” 班长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去翻她的作业，英语确实写了，选择题，单词填空，作文一共3篇，不晓得她在那抄的。 （作者亲历：学校师资力量有限，虽然有英语这门课，但一周最多也就2节，也没有学什么） 班长看着她，“要不你帮我写英语吧。” （不要学，自己的事自己做_(??w?? 」∠)_） 沉裕：“我们字相差太大。” 班长烦躁的看着她，“你怎么这么快啊” 沉裕：“这上面的数学跟平时上课的差不多，简单。” 班长：“我也做了点，感觉确实不难。” 沉裕：“快写吧。我想暑假多玩会儿。” 沉裕回家的时候就剩数学卷子和抄写了。今年这个暑假肯定不错。但是意外总是那么猝不及防。 沉裕回家时，看到了沉妈的那个大舅哥，开口喊人：“大舅。” 大舅：“回来啦。快，进来。” 沉裕和沉樱两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跟着大舅进去了，沉外婆看着她们回来了。 沉外婆：“沉裕，拿手机给你爸打电话。” 沉裕：“好。” 沉裕跑到楼上拿起了砖块手机打电话，有点奇怪，怎么没有看见沉外祖母。 电话接通，沉裕跑下楼，把手机给了外婆。 沉外婆：“沉，你们俩回来一趟，她祖祖好像快不行了。” 沉裕这时知道，原来是生病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大舅也在。几人坐在四方桌，四方桌后面的小床沉外祖母躺在那里，沉裕正对着她。 听他们聊天，是下午的时候，大舅把人从楼上抱下来的。沉外祖母已经不吃东西了，还说胡话。 沉裕吃着面条，无意间抬头看见沉外祖母的手举起又落下。 沉裕喊了一声，“外婆，祖祖！” 听到沉裕的话，赶忙起身去看。已经喊不醒了，身体还有温度，但呼吸没有了。 沉外婆：“她大舅，还要麻烦你帮忙了” 大舅点头，出去了。 又对着沉裕沉樱：“祖祖走了。你们赶快吃，今晚可能睡的迟。” 沉樱低头吃着，沉裕反应慢了一拍。 吃完两人收拾好，沉外婆让她们烧水，沉樱一直待在沉裕身边，她害怕这些。 晚上的夏夜还是有点凉，灶里的火映在沉裕脸上，看不清。 周围的邻居都听到了风声，赶来帮忙。沉裕让沉樱看着火，她出来了。 她搬了凳子在地坝里，看着他们说话。 来回在厨房和房里跑，加热水。她们给祖祖洗澡，换衣服。 夜已经深了，大人看见沉裕还站着，对她说：“去睡吧。没事了，我们在。” 沉裕点头，她走到自己经常跪着地方，拿了一条板凳，躺上去了。 虽然有白炽灯，但她选的地方在黑夜里太暗了，看不见她有没有睡觉。 沉裕闭着眼，听着进进出出，来来往往的脚步，大人们的聊天。又想起了吃饭的那一幕。这是第一次面对死亡，而且自己是最后一个看见的，亲眼目睹。 一种莫名的无力感漫延了她整个人。 她对她不算好，但其他孩子有的，她也没少。脑海里回放了无数个片段，现在好像只能清晰的记得那个问她要不要萝卜干的人。 沉裕这晚没有睡，即便她躺在那里，百感交集，炙烤着她。 天一亮，沉裕就起来了，搬凳子桌子放在地坝，沉外婆请人来看入土的时间，沉姨也来了，张罗着饭菜。 沉樱是跑到沉裕身边的，沉裕让她一起拿东西，沉爸他们还在路上，今晚能到。 家里的人很多，很热闹。角落里的沉裕和沉樱在写作业。其他的事她们帮不上忙。 手机在沉外婆那里，沉裕收不到任何信息。还好卷子沉姨带来了。 晚上沉爸他们到了，匆匆吃过东西，就开始计算来帮忙的人数，要准备的东西，要去那些地方报丧，这些天每天要准备什么菜，乐队，坐夜那天要准备多少桌酒席，墓地，看墓地的神算先生等。 哀乐在第二天响起，沉裕被惊醒，缓了好一阵，去看了沉樱，将她喊醒，一起下去了。 沉爸他们早就起来了，看到她们下来，“赶快去吃饭。” 沉裕两人吃了东西，就去写作业了，沉裕抬头看了一眼沉爸，手里的烟没有断过，耳朵上也有。 沉外祖母的亲戚也来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个个都面红耳赤的。 沉裕所在的地方和那边形成了对比。这边除了哀乐，只有写字翻书的声音。 沉裕写着作业，感觉有人坐在自己这桌，没理。 不速之客仿佛没有看见一样，“你们还在这写作业！呵，不知道你们能分到多少钱，两个小丫头片子。” 说话的这人也是个女的，她也曾经是小丫头。不明白为什么对她们是这样的。 沉裕紧了紧了握着的笔，呼出一口气，抬头看她，阳光有点刺眼，不适的眨了眨眼，看清了原来是之前来找祖祖借钱的大姑婆。 呵，以前借的时候说有了马上还，不知道说了几次。 沉裕：“我不知道。” 大姑婆看着她眯着眼睛，直接发火，大声道：“你就是这样对长辈的吗！眯着眼睛，怎么我不够格让你睁开眼！” 原本在商量事情的沉爸，听到了，脸色沉了下来，走了过来。 沉裕笑了：“大姑婆，我很尊敬你，我认出了你，我也叫了。但这阳光刺眼。” “你非要我睁开眼睛，我也没有闭啊。” “我本来就近视，看不清。” 沉爸已经到了，正准备说什么，就听见沉裕飘了一句，“你要钱，我也没有啊。能分多少钱，和我一个孩子有什么关系。” 周围的人听到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来的次数多了，也明白这个人是什么德行。 沉爸虎着脸，“大姑，别太过分！” 大姑婆气笑了，“我过分！你看看你女儿说的什么话，什么叫阳光刺眼，不尊敬我，还找借口说近视。你就是这么教孩子的吗？” 沉妈跑过来，“大姑，你这是什么意思。今天太阳本来就大，沉裕就是正对太阳的。” 沉外婆直接上手给了她一巴掌，“你大哥不在了，我这个做大嫂的还是能管管。用要不是看在是妈的特殊时候，你直接给我滚！” 大姑婆直接扯着嗓子喊，“你们就欺负我这个女儿，没天理！还打我。” 直接在地上打滚。 周围的人直接不惯她，“沉裕这孩子的眼睛看不清，我们都知道。她看见你了也喊你了。你在这闹个什么劲。” “再说了，钱不钱的，你跟一个孩子说那些话，像什么样子！” 沉外婆：“妈的钱，你别想！这些年你只有找她老人家借钱才买点东西来，平时可是一步不踏我这个家门。老幺虽然在外面，但也每年汇了钱或者买了东西给妈。” 对着人群吼了一声，“不来把你妈拉走，等着我上手吗？！” 沉外婆：“大家都散了吧。今天谢谢各位。让大家看笑话了。” 周围的人也都散了，有的本来就是凑热闹的，说话的人也只是因为沉裕这个孩子平时对他们好。 大舅对沉爸说：“有空带沉裕去看一下眼睛吧。配个眼镜。” 沉爸点了支烟，“好。” 沉裕看着大姑婆的眼神，和曾经她揍人的时候一样。 好巧不巧，午饭和沉裕一桌，还坐她旁边。沉裕用的左手吃饭。 大姑婆瞪了她好几眼，沉裕当没看到。 晚饭，大姑婆的孙子和沉裕一起，沉裕换回了右手，她孙子是左撇子，大姑婆气的想打死沉裕。 桌上的人和上菜上饭的人都看见了，大家看到大姑婆的眼神，悄悄和沉爸说了。 后面几天，几人都没有在一个饭桌，但坐夜那天沉裕又开始了。 坐夜这天，沉裕作为亲属，要守灵堂，有人来拜祭，沉裕要还礼，别人鞠几个躬，跪拜几下，沉裕都要跪拜还。 本来是表哥来的，但他要和沉爸他们忙其他的事，沉樱是上午的。 大姑婆来的时候，眼神戏谑的看着沉裕，沉裕垂在另一边的手握了又握，放开。心里对她的厌恶到顶点了。 要不是今天的祖祖最后一天在这个世界，沉裕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沉裕的脚还是有点痛，这几天除了睡觉和作业，基本上都在跑腿。原本右脚就是畸形愈合。腰也痛。 沉裕跪的笔直，还礼。忍着身上的痛，脖子上的筋都出来了。 大姑婆一家子多的很，本来可以三个人一起，她非要一个一个来。 其余的人正忙，没有注意这边。 沉樱过来看到了，在沉裕耳边低声说：“换我来。”她不知道沉裕腰疼，她知道沉裕的脚这几天没怎么休息，她脚还要修养一段时间。 大姑婆听到了，“这点孝心都没有！中途换人，对你祖祖不好。” 她身后的人在拉了拉她，怕她做的过分 下午的人本来就多，沉裕午饭之后就跪在这了。 沉裕没回头，只是开口说：“大姑婆这么有孝心，就快点吧。你家里人一点都不着急，还挺开心的。” 眼看大姑婆又要发作，被大姑公拉住了。 沉裕示意沉樱去帮沉外婆她们，她们装菜，准备上菜。 大姑公：“快点！愣着干什么。” 沉裕家这边，拜祭后要进灵堂走一圈，看最后一眼。所以拜祭的人不会耽搁时间，也不会嘻嘻哈哈的，表示对逝者的尊重。 这个插曲，表哥知道了，表哥就站在一边，看着大姑婆他们，他身上的戾气没有收。 他本来准备换沉裕，沉裕也犟，不起。 本来是该他来，或者他弟弟，可他忙着其他事，他弟生病了。沉裕是代替了他。 他眼里的怒火，直接对上大姑婆，眼里的警告吓得她赶紧离开了。 表弟拿了吃的，“二姐，吃点东西吧。” 沉裕：“你吃吧。离开这里，有人来了” 向表哥示意，带走表弟，现在来吊唁的人多了起来。 来祭拜的人看到跪在那里的人是沉裕，还是被惊讶了。这边除非家里没有男孩子，要不然女孩子是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的。 乐队已经开唱了，来客也已经落座了。 一个长辈借着这个机会安排明天入土的流程和人。 这个时间已经不用还礼了。 沉裕和沉妈一起，帮忙摆碗筷，上菜，给他们打饭。或者帮沉爸跑跑腿，拿烟。 等来客都吃好了，家里的人才上桌，沉裕因为和沉爸说话去了，去的时候，沉爸被人叫走喝酒去了。 沉裕眯着眼睛，没看见空位，准备自己顺便吃点。就听见一个婶婶喊她，“小裕，这边这边。婶这里。” 沉裕顺着声音过去，坐下，“谢谢婶婶” 婶婶哈哈哈笑了，“这孩子。快吃 ” 沉裕和这个婶婶一起上的菜和饭，重的东西沉裕不用她说话，就会上手帮忙，动作也麻利，有的东西沉裕直接自己搬。她轻松不少。 大家动筷子，沉裕夹了一筷子，就换了手。婶婶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咋换手了？” 沉裕面不改色，“有点累。” 婶婶：“看吧，刚才让你悠着点。你左手还会吃饭啊，厉害厉害。” 沉裕：“嘿嘿嘿” 这边一片祥和，她左手边是大姑婆的孙女，过去是孙子。 打饭的时候，沉裕直接快步走到他们前面，打了，还顺带把盖盖上。 当然这种情况，不止发生在沉裕这边，还有表弟那边，是表哥让他干的。 沉裕坐在打饭这边，自然看见了。和表哥对视一眼，就错开视线。 晚上孙子孙女吵着要睡觉，沉裕的床占位置收起来了，客厅直接打的地铺。 沉裕带着他们上楼，楼梯那里的灯不咋亮，加上本来就暗，沉裕故意走快。 这一晚算过去了。 第43章 生病 送沉外祖母入土后，沉裕准备回去大睡特睡。 沉裕醒过来的时候，也就过了2个小时。还是上午。 沉裕头痛欲裂，下床没站稳，直接倒下去了，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 下楼，沉妈让她赶紧吃饭，沉裕让沉妈给她瓶藿香正气液，她觉得自己可能是感冒或者中暑了。 沉妈去拿药，沉裕吃着剩饭。 吃完，沉裕站起来准备去写作业，直接倒了。把大舅吓了一跳。赶忙跑过去，把她抱起来，“怎么样！” 沉裕缓了会儿，“没事。没站稳。” 大舅：“吓死我了。” 家里的人都出来，问咋了。大舅说了一遍。应该没事。 沉裕感觉自己好多了，去写作业了。这几天语文写了一半，数学没动。 白天的沉裕除了早上的插曲，其他时候一切正常。 晚上沉爸让她们先去睡。 沉裕睡着睡着，感觉头痛的要死，好像有什么东西撕扯她的脑袋，睁不开眼睛，痛的在床上乱滚，最后沉裕没有办法了，直接往墙上撞。 每撞一下，头痛能稍微好一点。 就那样不知道撞了多久，上来拿烟的沉爸听到了声音，赶忙开灯，将沉裕抱住，大声喊：“快上来！” 楼下的人往上跑，就看见沉爸满脸通红的抱着沉裕，显然是用力导致的。 这个时候的沉裕拼命的想往墙上撞，浑身的劲。 沉姨：“这是怎么了？” 沉爸：“我上来听到声音，开灯，就看见她在撞墙。” 沉裕平静下来，沉爸把她放回床上，一脸担忧。 突然，沉裕抱头，往墙上撞。 沉爸赶忙把她按住，“拿绳子来。快” 沉妈去拿了绳子，几人合力将沉裕绑在床上，沉裕还在挣扎，但她现在撞不了墙了。 几人无力，沉外婆突然想起，沉妈的干爸会看点迷信。去找他了。 干外公来了，看了看沉裕的手和头，对他们说：“去拿个鸡公来，取鸡冠上的血。” 还好家里确实有，干外公弄了。沉裕平静了下来。 干外公：“明天如果还是这样，带她去县城吧。” 连忙应好。 今晚的沉裕睡的还算安稳，第二天起来，她只觉得头痛，下去吃饭，刚跨出门口，就倒下去了。 沉妈看到了，抱着她往公路上跑，上坡路，沉裕没有意识，沉的很。沉妈走了一段就要歇一会儿，大舅跟上来了，把沉裕抱着走。 终于到公路了，没有一辆车，最后还是看到了警察车，帮忙带沉裕去了诊所。 诊所的人说只能输液，其他的没有办法。 沉妈陪着沉裕输了液，体温降下来了。但没醒。下午回去的时候，是沉爸在公路上接的。 沉爸背着沉裕回去。这是沉裕长大后第一次被沉爸背。 沉裕晚上又开始撞墙，商量之后，第二天一早带着沉裕去县城。 沉姨是跟车的，定好时间，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沉爸抱着沉裕，沉妈拿着东西，去往县城。 医院 沉妈把沉裕情况说了一遍，医生让他们去拍脑部ct，怕是脑袋出问题了。 那个姨妈也来了，看着毫无血色，眼睛紧闭的人，说不出的心疼。 陪着他们忙上忙下，片子要下午才能出来，所以先住的院。 沉裕躺在床上，床边是沉爸、沉妈、沉姨和姨妈。 沉姨的手机响了，接通是沉姨夫，开口问沉姨：“去哪了？”语气很不好。 沉姨：“我昨晚就跟你说了，陪沉裕来医院了。你有事就说。” 沉姨夫：“她爸妈不是在吗？你管那么多，多管闲事。” 沉姨直接把电话挂了，低声说：“他脾气就那样，你们不管他就行。” 没有人看见病床上的沉裕，眼角的泪。她意识已经清醒了，只是睁不开眼。刚才的对话她听见了。 下午结果出来了，沉裕脑袋没事，她也醒了。 只是她现在站不起来。 她站不来，只能蹲着，要不就是躺着。 这种情况医生也有点束手无策，只能让沉裕住院观察。 沉裕在沉爸他们都不在的时候，尝试自己站起来，没有成功。 沉裕感觉自己真的要疯了。 姨妈每天都会来看她，引导她，怕她钻牛角尖。 沉裕每天只能在床上躺着，她看着窗外笑。不知道是羡慕窗外的一切，还是笑她自己。 沉裕让沉妈回去把她作业拿来，沉妈说：“明天外婆要来，让她带。” 病房里的电视开着，沉裕没看，她睡觉。 沉外婆明天卖菜，顺便来看看沉裕。 晚上，医院走廊，沉妈：“沉裕还是没有起色。” 沉爸：“再过几天吧。实在不行，我们去市里。” 沉妈：“明天要不带沉裕出去走走，她一直待在病房里，感觉她不太高兴。” 沉爸：“明天下午不热了，出去。” 第二天，沉外婆带着沉樱来了，过来的时候差不多午饭了。 确定沉裕脑袋没问题，松了口气。 沉爸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说：“出去吃饭吧。” 沉外婆：“直接打包吧。” 沉爸：“好。” 沉外婆，沉樱，沉爸三人出去了，回来时只有沉爸一个人。 沉裕的眼神沉了沉。 沉爸：“天热，我让她们吃完回去了。” 沉裕没说话，午饭时候确实热。 后面沉外婆来过几次，没有看见沉樱。 沉裕吃着饭，沉妈小心的看了她一眼，“下午，我们出去走走。”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这个女儿和他们不太亲近。喊人也喊，做事也做，只是感觉有点陌生。 沉裕：“轮椅吗？” 沉爸：“我们扶着你。” 沉裕点头。 或许是有了期待，午睡沉裕没有睡。 下午吃完饭，沉裕在沉爸沉妈的搀扶下，往外走。 沉裕走的吃力，腿没有力气，到医院门口，沉裕说：“走不了了。” 沉爸蹲下，把沉裕背起。三人逛了起来。 沉裕很开心，这是她印象里沉爸第一次背她。后来因为这次事件，沉裕原谅了他们很多次。 街上的人，来来往往，卖馄饨的小摊，卖各种包子馒头的，好热闹。 沉裕往旁边看着，突然酱香饼这几个字进入了眼里。 沉裕把头转向另一边。 沉妈看着沉裕兴致勃勃的看着这些，问：“要不要吃点什么？” 沉裕摇头，她已经吃过饭了。 她只是看看。 逛了一半，沉爸要去厕所，把沉裕放了下来，沉裕蹲在地上，沉妈站在她旁边。 蹲着的沉裕看着过路人的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自己企鹅号没有登，他们发的信息等自己回去了再说吧。 这天晚上沉裕很满足。 后面只要不下雨，沉爸就背着沉裕出去，前几天沉爸背着，后面沉裕自己慢慢走，累了就停下。 脚有一些力气，但站不起来。 在医院一个月了，沉裕把作业都写好了。 这一天，姨妈来了，带了炸鸡腿，是她自己做的，她厨艺很好。 沉裕把鸡腿都吃了，虽然吃完她不太舒服。 姨妈看着她，柔声问到：“等你出院了，到我家吃顿饭，好不好。我亲自下厨。” 沉裕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时沉妈进来了，“妹，你这么早就来了，又带东西。破费了。” 姨妈：“自己做的。姐，等小家伙出院，去我家吃顿便饭。” 沉妈：“那怎么好意思。本来就麻烦你挺多的了。你自己也忙。” 姨妈指了指沉裕，：“我喜欢这个小家伙，而且那天不止你们，还有其他的人。” 对着沉裕说：“上次你见过的那个女孩，也在。” 沉裕感觉自己真的可能不太好了。 “再推就生分了哈，我怎么说也是孩子的姨妈。” 沉妈见推不了，就应下了，去的时候多买点东西。 姨妈看了看病房，问沉妈：“沉哥呢？怎么没看见他。” 沉妈好笑道：“烟瘾犯了，去抽烟了。” 姨妈也跟着笑。 姨妈对沉裕说：“我们出去一会儿，你有事就喊我们哈。能听见。” 沉裕点头。 沉妈被拉着出去，在楼梯口遇见抽完烟上来的沉爸，姨妈就停下了，想了想还是说了 “你们要不要考虑让沉裕去看一下迷信？” 姨妈做生意的，她信这些，也认识一些这方面的人。 沉爸，沉妈两人都沉默了。 姨妈往后看了看，“沉裕已经一个月了，根本没有什么起色，医院也检查不出什么。现在多条路，要不试试？” 沉爸：“沉裕不会去的。” 沉妈也点头，“沉裕不信这些，还有点抵触。” 姨妈看着他们，“那就瞒着她。要不是不合适，我都想把沉裕接过来养。” “沉裕不太喜欢小孩子，但对他们很注意细节，连对我们也是，至少让我是很舒服的。” “她现在这个样子，我也很担心，就去试一下，行吗？” 沉爸觉得可以，现在真的没有办法了，开口：“明天去吗？我们不认识这方面的人。” 姨妈：“后天，他只看上午，明天肯定来不及。后天我早上来接你们。” 沉爸：“行。麻烦了。” 三人返回病房时，沉裕正在看电视。 姨妈看着她专注的样子，嘴角上扬，“小家伙，姨妈先走了哈。后面再来看你。” 沉裕回过神，“好。姨妈慢走。” 姨妈点点头，就离开了。 沉裕看着坐着的沉爸，倒水的沉妈，开口问：“什么时候出院？” 沉妈动作顿了一下，“不出院。” 沉裕：“还有大半个月要开学了。” 沉爸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和她说：“后天出去一趟，看看是不是有其他的。”说完，放在腿上的手，紧了紧。 沉爸怕沉裕拒绝。 沉裕看着电视，平静的说“好” 这件事就定下了！ 姨妈来的早，沉裕看着开车的姨妈，不知道在想什么。 到地方的时候，上去有一段路，沉爸背着沉裕去的。 看的人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胖乎乎的，马上到他们了。 今天外面是在下雨的，他这里的阳台能看到车站，沉裕看了眼。 姨妈就让他们进去了，老头看着背着人进来，眉头一皱。 姨妈怕他误会，“她腿不方便。” 老头点头，沉爸把沉裕放到位置上。 老头问了情况，拿着沉裕的手，看了又看，面色沉重。 沉裕的心头一跳。 老头说了什么，沉裕不知道，她听不懂。全程只听到了，她差点死了。 离开的时候，姨妈问“打算什么时候去办出院？” 沉爸抿了一下嘴，“再看看吧。” 姨妈把他们送回医院，等沉爸下来，送他回老家去了。 连着几天，沉裕没有看见沉爸，可能是去按那个老头说的做什么去了吧。 沉裕在沉爸回来后，就出院。沉爸回来后让沉裕下地走走。很神奇，确实能走了。 把三人都惊到了，随后马上办理了出院。 姨妈也知道了，说直接过去她那吃饭。 等三人到的时候，姨妈家里已经摆好了饭菜，看样子就等他们了。 沉裕见到了那个虎牙女孩，问好。 姨妈给沉裕杯子里倒了啤酒，冰的。沉裕看了看沉爸，姨妈看到了，说：“今天高兴没事，你就喝这一杯。” 沉爸点头，沉裕接过杯子，“谢谢。” 沉裕喝了一口，嗯，味道好怪。 孩子这桌，沉裕和虎牙女孩聊了很多，沉裕离开的时候，虎牙找她拿了企鹅号，说回去加她 她一定要同意。 沉裕没办法，只好点头说好。 沉裕回去的时候，沉樱正在睡觉。 沉裕逗了逗家里的咪咪，就去睡了。 躺在重新放出来的床上，想来想去，想不明白自己的腿到底是怎么好的。 沉裕烦躁的坐了起来，摸黑拿到了手机，打开手机，登录企鹅，一时间头像闪个不停。 沉裕觉得眼睛已经花了。 沉裕看到验证那里，提示有人。速度挺快。沉裕点了同意。 沉裕挨个回了他们发的消息。这期间谢桐和伍的消息最多。 基本上两三天就一问，不回就是狂轰滥炸。 沉裕给两人回了：在。 其他的消息都是问作业的。 班长的头像跳动，沉裕看了眼 班长：确定给？ 沉裕：？ 班长：你是不是没有看我信息！ 沉裕把信息往上扒拉，嗯，看到了，郁烟找班长要她号。 班长：人呢？ 班长：这么长时间都不出现，现在闪现？ 沉裕：在 沉裕：给吧 班长：你不想给，就不给 沉裕：没事 班长：那我给了 班长：你最近怎么回事，一直没上线 沉裕：家里有事 班长：那你呢？ 沉裕：身体不好，住了一个月医院，现在好了。 班长：一个月？你没事吧 沉裕：没事 沉裕：时间不早了，睡吧 沉裕下线了，那边谢桐发了n多条，见她没回，算了。后面她愿意的话，会说的。 天不会总是黑的，总是黑了亮，亮了黑。 第44章 爬山虎，阳光，自愈 开学季 沉裕出院回家休养了几天，感觉她脸上似乎都长了点肉。 这次开学是沉爸沉妈送去的，这也是他们第一次来沉裕的学校。 报了名，两人就走了，他们要回去赶去外面工作的车。 沉裕把他们送出去，然后拿着东西去了寝室。 沉裕推开门，就看见寝室里的人蹲在一堆，吃泡面。 这画面太美，沉裕转身把门关上了。 “沉裕 ，吃吗？” 沉裕摇头，“谢谢。” 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分成两份，拿了自己的那一份，给室友分了点吃的。 然后把自己的剩下的放在了谢桐床上，对着沉樱说：“你的在袋子里。” 说完就躺在谢桐床上，养神。 沉樱把东西拿过，给室友们也给了一份。 室友们开心的不得了。 门再次被推开，这次进来了两个人。 班长进来就看见沉裕躺在自己床上，虽然鞋在床外，但她躺的跟个大爷似的，上去对准沉裕的脸就是一巴掌呼过去。 沉裕被她拍醒，班长看着她，“睡的挺好啊！” 室友们都笑了。 沉裕没动：“嗯。” 班长拉了拉她，没拉起来，对着郁烟说：“你有事就跟她说，她醒了。” 郁烟点头，刚才看着她俩的互动，挺有爱的，还有点羡慕。 郁烟：“你没同意。” 这句话直接把寝室一干人干懵了。 所有人的脑袋上都有一个大大的问号 沉裕坐了起来，看着她，“同意什么？” 她也很懵，好嘛 班长眼睛转了一下，好像听懂了，拍了拍沉裕，“企鹅。” 沉裕明白了，对她歉意的说：“不好意思，后面几天我没上，这周回去弄。” 郁烟看着真诚的人，“好的。那个数学题你有空吗？” 沉裕：“没有。” 班长看着拒绝的这么直接的人，有点着急。 郁烟：..... 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 谢桐：“你可以找找班上其他人，沉裕这学期的任务有点重。” 郁烟：“好的。谢谢班长。” 谢桐：“没事没事。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也可以的！” 郁烟笑着点头：“好的。那我先走了。” 班长把郁烟送了出去。 转身就看到某人又躺下去了。 “你昨晚偷牛去了？” “偷月亮。” 班长不懂她的意思，两人的回答牛头不对马嘴。 沉裕昨晚没怎么睡，她看着月亮，看了很久。 班长坐在一起收拾东西，对着咸鱼沉说：“这次你逃不了了，老杨肯定会让你去的。” 咸鱼沉把头转了个方向。 把班长看乐了。 老杨让班上数学比较好的几个去参加竞赛，除了沉裕死活都不去。究其原因是她社恐。 和陌生人交流，对她是酷刑。 班长：“你这个怕人的毛病，什么时候改改。总不能一辈子这样吧。” 沉裕纠正道：“我不是怕人。” 班长翻了个白眼，：“对。你不怕人。你怕和人说话。” 沉裕继续躺着了，任凭班长怎么说，她一动不动。 班长：“我要去参加比赛。” 室友乙：“班长你要参加演讲的吗？” 班长摇了摇手指，“不是哦，是数学。” 对哦。她们忘了，班长是个学霸来的。 吃着泡面的人，对着班长竖了大拇指。 沉裕：“数学？” 班长笑着看她，嘴角的得意，掩都掩不住，“对。去吗？” 沉裕把头埋回铺盖里。 下午，果然不出所料，老杨就开始让人报名了，沉裕是重点关注对象。 老杨看向沉裕，：“沉裕，你呢？这学期已经是6年级了，你怎么想的。” 沉裕低着头，避开了所有的人视线，沉默了半天，说“我想再想想。” 老杨明显不乐意，但也不好强迫。 老杨走了，班长跟着出去的。 在教学楼楼下，班长追上老杨，“老杨，等等” 老杨停下脚步，看到班长，“怎么了？” 班长缓了会儿，“老杨，沉裕她... ” 不等班长说完，老杨就开口说：“以前她说她数学不行，你看看每次数学她都在前三。她就是不想去。” 班长点头，老杨看到她点头，瞬间就要燃了，“沉裕她确实不想去，不过不是针对您。是她自己的原因。” “暑假有一个多月没有联系上她，她后面说是家里和她自己出了点事，住了一个月的院。” “而且，沉裕她跟人交流有点问题。你看到她和班上的同学说话，是因为她适应了。” “她跟陌生人说话存在一点问题。这次去比赛，除了我们学校的，还有其他人，而且我们学校的她也不熟，你给点时间？” 后面的话小心翼翼的。 她怕啊，老杨冒火，那是真的可怕。 老杨沉思了一会儿，“最迟后天。”说完就走了。 班长木办法了，但好歹还有时间。 老杨确实没有想到沉裕跟人说话存在问题，因为平时和班上的同学相处，没有看出问题。 她确实和班长说的一样，不是因为熟悉，是因为适应。 这个环境逼着她适应，她也必须去适应。 但这个他没有办法，只能让她自己慢慢来。 老杨在思考刚才自己是不是语气有点重，哎，自己这个老父亲当的有点失败是怎么回事啊！ 第二天，老杨的课，沉裕去讲台了，跟老杨说她参加。 老杨很惊喜，也很感动。 他对着班长笑了一下，这位的助力不小。 沉裕确定参加比赛后，每天晚饭后那段时间，其他人在寝室，操场玩，她和其他几个参加比赛的一起学。 班上一共三个，只有她是第一次。 沉裕心算很快，她把能写的都写了，然后等他们做好，对答案。 沉裕的答案是正确的，但有些步骤她没写，有些题她不会，被两人疯狂补习。 沉裕晚上睡觉做梦，梦里都是两人压着她学习的画面。 离比赛更近了，沉裕开始有点焦虑。 她迎着傍晚的太阳，在保安室的旁边那块空地上坐着。 她抬头看着了墙上的植物，布满了整片墙，还有几枝在地上。 沉裕在脑海里搜索，这个植物的名字，她记得好像是叫爬山虎吧。 看着这满墙的爬山虎，阳光照在她身上，沉裕仰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需要一个自我疗愈的过程，大自然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个暑假，她经历的太多了。 虽然她没有表现出什么，但她的心里有许多的裂缝。 她从小没有见过，外公，爷爷，她在听他们聊天的时候，那个死字很轻易的就带过了。 她第一次面对发生在自己眼前的死亡，她真的很无措。 在那几天里，她没有哭，她也听到了别人的议论，说她一点都不伤心，连哭都不哭。 沉裕不知道什么时候伤心和哭扯上了直接关系。 沉裕知道很多人都说过，包括沉姨沉妈。 她做不出他们想要的反应。 接着她的头疼，腿无法站立。 在听到医生说暂时没有办法的时候，沉裕把自己的一辈子都想完了。 一辈子坐在轮椅上，大多时候，都被困在四四方方的房子里。 沉裕以前想走体育路线，被家里人反驳了。她自己坚持着，但随着两个脚的脚骨错位以及愈合后时不时的疼痛，让她觉得希望渺茫。 暑假的腿，让她彻底绝望了。 她想要的在这一刻，彻底没有了。 她表面还是和以前没有什么差别，要说有就是她比以前多了沉默。她心里比以前多了些忧郁。 她回想着自己这些年的经历，好像也没有什么，她不是不记得，她记得很清晰，只是她不愿意记得。 她把他们都忘记了，包括那些带给她的一切。 沉裕清楚的知道，自己性格真的有点阴暗，不如她表现出来的那样。 她一直不愿意和人深交，也有她自己的原因。 爬山虎，不知道以前是在什么时候注意到过它。去查了它的相关资料。 只记得爬山虎，适应性强，喜欢阴湿环境，但不怕强光，耐寒，耐旱，耐贫瘠，气候适应也强。 它无论是在阳处还是阴处都能生长，只需要一点点的地方，就能长出很多。 沉裕觉得爬山虎也挺不错。 沉裕想过下辈子要干什么，她想做路边的杂草，山坡上的树，现在也可以是爬山虎。她的选择里没有人。 她觉得做人，真的很累。 数不清的小心思，拐不完的弯，摸不透的心。每个人都笑脸相迎，让人辨不清真假。 这次比赛，是她选择改变的第一步。 她不知道要面临什么，也不知道这次自己在面对陌生人的时候，会有什么反应。 她会在脑海里设想一遍。 她不知道在伍的哪本课外书的角落看到过这样一句话，''人都需要时间，来治愈抚平伤口，然后再经过时间创造伤口，再治愈，周而复始'' 当时沉裕觉得这句话有病，现在沉裕觉得说的好像也挺对，只是可能需要时间的治愈和自己的自愈，两个一起。 谢桐从老杨办公室出来，往教室走，就看见沉裕一个人坐在那里，闭着眼睛。 怕她睡着了，赶忙喊她：“沉裕。” 沉裕的思绪被打断，回过神，看见是谢桐，笑了笑。 或许还有来自朋友的陪伴。 班长被她笑的发毛，“干什么，突然笑。” 沉裕：“没事，过来拉我一下。” 班长上去把她拉了起来，沉裕的脚麻了，这感觉太酸爽了。 班长幸灾乐祸道：“看吧，好好的教室不睡，跑来这睡。这下好了，脚麻了吧。活该你。” 沉裕没回她，等了一会儿，拔腿就跑，班长被她这动作搞的糊里糊涂的。 什么情况？！ 班长转身就看见老周拿着书，向这边走来，赶忙往教室跑。 该死的沉裕，不是人！ 放狠话，“沉裕，别让我逮到你，要不然你死定了！” 沉裕早就不知道跑到哪了，就算听见了也当没听见。 三楼的郁烟也回去了。 她看见了沉裕眼角的泪，或许沉裕自己都不知道她流过泪。 她看不清这个人。她最开始是在沉裕的面前，发现沉裕根本没理她，她才走的。 她跑到二楼 发现看不见，才跑到三楼看的。 沉裕最后还是被班长制裁了。 表现在，出发比赛那天，班长拿了早餐，沉裕没有，座位分开的，班长给的理由：要独立。 沉裕知道班长这是在报复，么办法，受着吧。 沉裕看着窗外，怀里被塞了一个面包。 班长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等会下车了吃！” 沉裕晕车很严重，而且她不能吃东西。 他们都说她是因为不吃东西才晕的，结果她吃了，吐的昏天黑地的，感觉命都要没有了。 后来，再也没有说过让沉裕吃了东西去坐车。 沉裕把怀里的面包打开了，她有点饿，看这行驶的路，应该快到了。 沉裕吃了面包，感觉还是有点空，下车的时候走到班长旁边，一双眼睛看着她。 班长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干什么？” 沉裕：“有吃的吗？” 班长：“不是给你面包了。” 沉裕：“不饱。” 班长：“我真服了。你好像我那个小祖宗。” 沉裕：“小祖宗，有吃的吗？” 班长跟老杨打了招呼，带着沉裕去了小商店，专门拿了饼干，面包这类的，买了一大堆。 两人的书包满满当当的。 班长看着她，“让你吃个够。” 沉裕：“回去还你钱。” 班长：“全款。” 沉裕乖巧回答：“好的。” 沉裕手里拿着面包，班长手里拿着饼干。她一路吃着进去的。 班长是真的服了这人，“吃个东西还要我帮你拿着。” 沉裕接过饼干，“谢谢。” 老杨看着队伍里，还在吃东西的沉裕，像个小仓鼠。 老杨：“准备进去了，大家收拾收拾。” 沉裕加快了干饼干的速度，不出意外的哽住了。 班长递了水给她，看着她脸都被哽的红了。也不好嘲笑她。 “准备进去了。等会回去了吃。” 跟着大部队进去，沉裕社恐又犯了。 班长握了握她的手。 沉裕放松了下来，这次比赛沉裕和班长的成绩都还可以。 沉裕和班长都是二等奖，上去领奖的时候，沉裕感觉脚有千斤重。 最后在班长的鼓励下以及环境下，上去了。 下来的时候，沉裕慢慢走回来，坐在位置上，脑海一片空白。但好像也没有什么事。 班长看着她，“这不是挺好的嘛。” 沉裕对上她笑的眼神，也跟着笑了。 这次这个决定，沉裕觉得很不错。 虽然她还是没有解决自身的问题，至少给了她一点点的经验。 虽然沉裕直到工作了还一直社恐，也还没解决问题，但和别人交流上，好了不少。至少表面上看不出来她的紧张。 第45章 进城，公交车 回学校的大巴上，沉裕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 她选了靠窗位置，开了窗，没那么难受 班长坐在她旁边，看着她，“又晕车了？” 沉裕点头，又摇头。 班长：“你把书包给我。” 沉裕把怀里的书包给她了，将她的书包拿了回来。 班长打开书包，里面是她们来的第一天买的饼干，面包已经被某人吃了。 “书包里有橘子，你吃点。我奶说吃这个会好点。” 沉裕瞳孔缩了一下，伸手拿了一个橘子出来，剥开了，用纸包着递给了谢桐。 班长看着眼前的橘子，接过了，笑的很开心，“真甜！” 沉裕：“和饼干一起吃，不会噎。” 班长：“知道。没想到还能收到你的亲自服务啊。” 沉裕又闭上眼睛了，没理她。 回去的路，要开很久。 沉裕感觉自己的肩膀上一沉，睁开眼睛一看，班长靠在她身上睡着了。 沉裕没有再动。 到校了，把班长摇醒，沉裕拿着两个书包下了车，谢桐还迷迷糊糊的。 沉裕单肩挎着一个书包，一手拿着书包，一手拉着班长的手臂往教室走。 她没有见过，睡觉睡成这样的。 老杨在她们身后，走过去，拿过了沉裕手里的书包，沉裕想拒绝，“走吧。” “她这是太累了，又睡多了。再等会就没事了。” 沉裕：“嗯。” “老杨，她家里是不是出事了。” 老杨没有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你想知道，应该问她。” 沉裕：“知道了。谢谢老师。” 沉裕心里知道是真的有什么事。 三人回到教室时，班长已经彻底清醒了 沉裕回到位置上还没坐下，就听见老杨说：“大家想不想出去玩啊？” 充满了诱惑，但不敢轻易回答。 “快点回答！哑巴了？” 熟悉的味道。 伍：“想。”特大声。 老杨笑呵呵的拍了拍手，“大家这几天表现的很好，我们去县城玩。” “自费，想去的就在学委那登记一下。” “老杨，你能带我们出去吗？” “屁话！上次开会的决定。” “不是去玩的吧。” “去看比赛，足球和篮球的。学校想让我们学习一下。” “两天的时间，有兴趣的可以报名了。当然要签安全承诺书和告知家长。” 沉裕坐下了，一直看着她的谢桐，却看到了她嘴角的苦笑，尽管她恢复的很快。 “住哪啊？” “宾馆。” “谁出钱？” “你们自己。” “这次去，回来每个人都要写观后感，运动的意义。” “花钱找罪受啊！” “去不去看你们。不去的和隔壁班一起上课。” “对了，这次参加比赛获奖的同学，免费。” 班长：“全免？” 老杨：“那当然不可能，免住宿。” 班长：“好耶！” “我们这次住在一起，就一个宾馆，为了大家的安全。好了，晚上我会过来。要去的就打电话。” 班上讨论了起来，玩谁不想玩啊！ 这次也不是纯玩啊，还要写观后感，最关键的是要花钱！！ 班上很热闹，沉裕时不时就能听见：“好羡慕他们去比赛的啊” “你是羡慕他们能免费” “瞎说什么大实话呢” “哈哈哈哈哈哈” 新同桌刚和小姐妹商量好，看见沉裕没有说话。问：“你去吗？” 沉裕：“不知道。” “免费哎” “是啊免费。免费写观后感。” 新同桌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哟！调戏妹子呢？”，这不正经的话，一听就知道是伍。 “哥屋恩” “你干了，还不许我说啊！”直接手撑在她桌上。 沉裕给了他一巴掌，“正经点。” 伍立马站直，乖的不行。沉裕眼里有笑。 她看见新同桌，脸红的跟个猴屁股似的，“不好意思，别跟他一般见识。” 伍：“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 沉裕赞赏的看了他一眼，反应挺快。 新同桌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过来干什么？” “去吗？” “不知道。” “我可以出钱。” “不好意思哈！我免费” 两人的对话把周围的同学都逗笑了。 伍抬头在她桌上敲了敲，“去不去，给个准话。” “晚上再说吧。你们几个可以去，看看有没有你们感兴趣的。” “不是只有足球和篮球吗？” 沉裕没说话了。 伍见问不出来，也没打算问了。 “晚上记得给话。听见没有？” 沉裕没回答他，他也不在意。 心情好的不行，哼着调回去了。 班上讨论的很热闹，谢桐和沉裕却诡异的保持了默契，没问。 沉裕直接趴在桌上睡了，这几天真的睡的不舒服，她一到不熟的环境，整个人精神都崩起来了。 晚上睡觉，有点动静就会醒。 沉裕睡的很香，途中有人来了好几趟，也只是站在她身边，看了看。 晚上老杨来确定人员名单，然后打电话沟通。这期间，沉裕一直没有醒。 老杨让名单上的人都打完电话了，某人还在睡。 正准备喊她，就被班长叫出去了。 教室里就剩几个人了，其他人回寝室收拾东西了。 郁烟看她还在睡，想到刚才老杨的眼神，她决定把沉裕叫醒。 她摇了摇沉裕的手臂，刚准备喊她，就被人抓住了手臂，很用力，脸上表情都扭曲了。 “沉裕！你快放开。”尝试挣脱，没有成功。这人看着瘦的跟个竹竿一样，力气怎么这么大。 谢桐听见声音，冲进来，就看见沉裕抓着郁烟的手，郁烟在挣扎。 谢桐赶忙过去，对着沉裕的背就是一拳，直接把她打清醒。效果显着。 沉裕放开了，双手撑着桌子，低着头，“不好意思，对不起。” 沉裕看着很不对劲，郁烟揉了揉手，“没事。我只是想喊你别睡了。” “你醒了就行，我先走了。” 谢桐：“不好意思，看看你手严不严重，严重的话让她请你吃饭。一顿不够就两顿。” 郁烟笑道：“不用了。没事。我去找老杨。” 谢桐看着沉裕，扶着她坐下，脑壳疼啊，“做噩梦了？还是因为她突然接近你” 沉裕喝了口水，手在脸上拍了几下，“都有。” 谢桐了然，“以后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在你睡觉时接近你。你真的有点恐怖了” 沉裕看着自己的手，“控制不了。” 谢桐：“控制不了就算了。你这下意识的反应太快了。别想了。话说回来，你到底去不去。” 沉裕：“你呢？” “去” “我也去。” 谢桐有点担心她，沉裕笑道：“看比赛而已，免费的。难得。” 谢桐：“是。免费的。痛不。” 沉裕这时感觉背那火辣辣的，“你的心，有点狠。” 谢桐：“人不狠，地位不稳。而且我不对你狠点，刚才你能放开她？你自己去处理。” 沉裕：“我去打电话。” 班长看着离开的人，哎，这个人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沉裕打完电话，老杨就让她回去了。 明天早上7点出发，也就是平时起床，洗漱完，就要集合了。 7点的大巴，6点45集合。两个班，都是全部都去，还好，车提前联系了。 猜都猜到，都要去。 沉裕拿着书包，和班委们一起，到食堂拿早餐。这可是交了生活费的，不吃白不吃。 每个人2个包子，一个馒头。都不大，但刚好能吃饱。 集合的时候，沉裕没在，她和学委拿着早餐去了大巴车那里。 上车的时候，两人就上一个人给一个人的。 清点人数的时候，发现还差一个人。 沉裕看着手忙脚乱跑过来的伍，平时掐点惯了。 车上闹哄哄的，伍看到沉裕，：“不好意思，来迟了。” 沉裕：“还有1分钟。”把自己的那份早餐塞进了他手里。跑那么急，肯定没吃。 伍把包子塞回去，“哥，快吃。走了。” 沉裕直接上车了，坐到了班长给她留的位置上。 伍还在回想刚才沉裕说的，老杨走过来就看见他愣那，不上去，一巴掌就招呼过去了，“上车！！傻站着干什么” 伍转身就往车上跑。 他最后一个，没有选择，在最后一排的中间。 他路过的时候，看见沉裕闭着眼。想着等会给她买点吃的。 车上弥漫着包子的味道，沉裕闭着眼，眉头紧锁。 早上车窗没有开，风还是凉的。 沉裕的胃里翻江倒海的，强忍着没有吐。 谢桐把她的手放在自己手上，掐着她虎口，一会儿帮她揉揉手臂，给她放松。反正没有闲着就是了。 旁边的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伍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这个位置。蹲在地上，小声的跟班长说：“她睡着了？” 班长摇了摇头，“她晕车。你快回去坐好。一点都不听话。” 伍：“要不要东西，我书包里有。” 班长：“等会吧，下车的时候，我们一起。我包里没有带。” 伍点了点头，比了个欧克的手势，就撤了。 沉裕：“你俩还挺配” 班长一巴掌打在她手上，“话多。” 沉裕把手收了回来，“快到了。” 班长：“过河拆桥，卸磨杀驴，没有良心” 沉裕：“谢驴？” 班长：“滚！” “班长，你小心点哦！别被卖了还帮着数钱哦” 班长：“说的好像我一辈子都要跟着她一样。” “你俩结婚”，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 全车哈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拿东西！准备下车！”，伍的嗓门是真的大。吼的大家一愣一愣的。 但没有人敢惹这位大佬。 班长先下去，看着人，怕乱跑。沉裕一手一个包，拎着下去了。 外面的空气是真的新鲜！！ 沉裕和大部队一起，跟着老杨去办理入住。 标准间，沉裕不出意外的和班长一间。 放好东西，就回车上了，马上去看比赛了。今天是足球比赛，在其他学校里。 伍到她们房间找人，没找到，去了车上。把吃的给沉裕 ，沉裕拿着。 看完比赛，吃的还在沉裕手里。车上没吃，看比赛的时候，不好意思吃，觉得不太好。 现在该吃饭了，这个可以放着了。 等会会有人吃的。 篮球赛在明天上午，在体育馆里，看完就回去。 今天这剩下的时间就是自由活动时间。 老杨强调了安全，不要落单。然后让猴崽子们散了。 班长挽着沉裕，就开始寻找吃饭的地方。班长：“你先吃点垫垫。” 沉裕：“直接吃饭一样的。” 两人漫无目的的寻找着，没注意身后跟着的几人。 黄：“大哥，咱们去哪吃？” 伍：“去上次那家” 刘：“那敢情好，不贵，量大，味道好。” 黄：“是这个方向吗？” 伍：“嗯。不是。你们先去点。” 刘拉他俩就走了。 伍快步跟上前面的两人，“去吃饭。” 班长回头，“你怎么来了？我们这不是在找吃饭的地方。” 伍：“一起去，跟我们吃。” 班长：“去哪？几个人？” “6个。去不去。” 沉裕：“走吧。” 班长：“不好吃，我不给钱。” 伍哈哈哈笑着，“保证你们满意。” 班长没有看到其他几个人，“他们点菜去了？” 伍：“对。我们到了就能吃。” 班长正想说什么，沉裕的手动了一下，改了要出口的话，“你们以前吃过的？” 伍：“对。来这里，基本都在那吃。” “你们等会看看，有什么忌口的不，我们再点。” “财大气粗啊，伍老板。” “不敢不敢” 说笑着，就到了。 馆子的位置有点偏，但闻着味道感觉还可以。 几人进去，好家伙，人挺多。 没找到人，就看见有人打开了一扇门，他们走了进去。 来的时候，只有这个了。 几人落座，空调开着的，温度适合。 伍把点的菜拿给她们看，“有想吃的就点。” 两人看了看，表示没有了 等着上菜，菜成色不错，味道不错。 沉裕先吃的米饭，肚子里不垫点，吃这些菜，可能真的受不住。 菜有清淡的，是汤，其他的菜口味都有点重。 沉裕汤泡饭，开始吃。 几人吃的很尽兴，每个人都饱饱的。 伍去付钱了，几人离开馆子。 班长想和沉裕去逛，伍非要一起。 没办法，最后变成了6个人。 最后沉裕问：要不要去游乐场 几人同意了，游乐场还有刺激点的能玩的。逛就是纯逛。 游乐场 他们分开玩了，班长要坐旋转木马，沉裕在外面等她，伍在她旁边。 沉裕拿出钱，把钱给他了。 伍：“干什么。” 沉裕：“饭钱。” “知道你有，但我不吃免费的。” 伍：“请你们吃的。” 沉裕脸沉了下来，伍看到了，立马拿过钱，放进兜里，“真的是，请你吃一顿饭这么难。” 沉裕：“不难” 伍抱怨道：“你是我妹，我这个当哥的，还不能请你吃一顿饭？” 沉裕：“不要和人说。” 伍：“我知道。” 沉裕：“没有谁是应不应该的，你对我的好，我知道，很感谢你。但我不想相处是一方一直付出，特别是钱。” 伍听懂了，“知道了。”眼神看向班长，“她怎么喜欢这种玩意？” 沉裕：“每个人都喜欢，特别是女生。” 伍：“那你呢？” 沉裕：“我不算。” 伍笑着，“不算什么？女生还是人” 沉裕：“不算喜欢这些的人。” 伍看了看周围，都是人，“等会带你们去溜冰。” 沉裕：“不会。” 伍拍了拍胸膛，“放心，我教！” 谢桐下来了，就被拉着去溜冰了。 两个新手，摔了好几次，才勉强稳住，能溜一下。 两个人都玩的起兴了，几人玩了好久，才出去。天黑了。 “吃饭！” 沉裕在海盗船面前停下，“要坐吗？” “吃完了来” “怕是会吐” “那坐了去。” 沉裕：“票买好了，走吧。” “你什么时候买的。” “刚才。” 谢桐不想去，她本来就有点害怕这个，而且现在还黑了。 谢桐被沉裕和伍架上去了。她坐中间，说是有安全感。 坐的最后一排，荡高，再下来，离心力太强，谢桐把左右两人的手握的死死的。 沉裕转头看了看外面，灯都已经打开了，霓虹灯下，这城市的热闹彰显无疑。 时间到了 谢桐整个人趴在沉裕身上，腿软 “你要赔我，我这次命都要没有了。呜呜” 沉裕笑看着她，：“赔赔。要不我背你？” “算了吧。你那身板。” “伍，你来。你身板可以。” “你们吵嘴，别拉上我。” “天黑了，坐车回去吧。” “好。” 路过小商店，沉裕进去买了喝的，一些零食。宾馆的水，她不敢喝。 公交车来了 沉裕在上车的时候才发现，他们这一行人多了一个人。 沉裕向她点了点头，往后走。车上的人不少，里面也暗。 车一个弯道，转弯，差点没站稳，沉裕抓着扶手还好，她拎着东西的手被人抱住了。基本上半个身体都贴在她后背。 随着站点到了，上来的人越来越多。 沉裕想了想，伸手把人拉到身前，这样不会被挤太狠。 人多，一直在往里挤，视线暗，沉裕把人环在一个小地方，两人之间的距离有点近，但还好。 沉裕总感觉这个身高不太对。 但后背的推背感，让她没有空想。 不知道是谁又推了她一把，她整个人往前，这下好了，直接抱上了，赶忙撑起来。 沉裕：“不好意思。” “没事。” 声音不是谢桐，沉裕皱眉。 “我是郁烟。” 沉裕愣了愣，“不好意思，我以为是谢桐。” 郁烟看着她，自己在这个小地方，她撑在外面，虽然拥挤，但和其余人比起来，好很多了。 “没事。谢谢你。” 到站了 沉裕走了，那身影感觉有点像落荒而逃 和他们几个汇合，班长：“差点成饼了。” 黄：“老大护着你呢。我们才是饼。” 沉裕没说话。她觉得自己又社死了。拉了一个不熟的人，距离也近，啊啊啊啊！！真的是 哎 在心里疯狂发疯咆哮。 回宾馆，几人在房间里吃东西，是黄他们在宾馆旁边摊摊买的。 沉裕也吃了，他们买的多，而且还有根据沉裕口味买的。 刚吃完了，老杨就来查寝了。 几人麻溜的处理好现场，悄悄溜回去了。 临走的时候，沉裕把水给他们了。黄：“你就是我亲姐！” 不理他的皮，关上门。拿着饼干和面包，放在谢桐面前，她坐在床上开始吃。 谢桐盘腿坐着，“你没吃饱？” “你饱了？” “并没有。晚饭没吃。刚才没好意思多吃。” 沉裕：“快吃吧。” 班长指挥着沉裕，让她把伍的书包拿过来，“这里面是他早上带的。你拿一半出来。他说的。” 沉裕没拒绝，拿了一半，穿着拖鞋去还书包了。 没太注意，撞上了人，“不好意思。” 郁烟看着她这个装扮，“哟，你这是去哪？” 沉裕没想到会是她，瞬间有点拘束，“还东西。先走了。” 沉裕离开，敲门， 伍探了个头出来，“做贼？” 伍看到是她，“怎么说话呢？” 沉裕把书包给他，“东西拿了。” 伍：“这才对嘛。我送你回去” 沉裕：“不用。你们快吃。” 伍：“嘿嘿嘿嘿” 沉裕：“你要是不是认真的话，就别靠近。” 说完就回去了，她还饿着呢。 伍在门外站了会，进去了。 沉裕回去的时候，看到谢桐已经收拾好晚上睡觉的东西了。 她抓紧吃了，洗漱完睡了。 第46章 篮球，羽毛球，选择 沉裕睡着，感觉有人在她旁边。 立刻睁眼，太黑了，看不清，但眼神逐渐犀利。 沉裕准备动手，灯亮了。 下意识把眼睛闭上了，太刺眼了。 谢桐看着沉裕手里的笔，心里叹了口气，这人睡觉还拿笔。不过也幸好，及时开灯了。 沉裕缓了会儿，“你干嘛？” 谢桐：“老杨说分个人到我们屋里。” 班长睡的迷迷糊糊的，听见敲门，去开门，原来是老杨，有同学的房间漏水了。 只能分人，她这里比较宽敞，所以分了人。 沉裕坐起来，还没说话。谢桐赶忙说：“别暴躁。稳住。” 沉裕：“谁来” “不知道。” 谢桐看着她，“睡你的还是我” 沉裕：“随便” 敲门声响起 沉裕下床，谢桐开门 “不好意思，打扰了。” 这声音辨识度不要太高，沉裕在心里吐槽，这缘分真是6了。 班长让她进来，关门反锁。 郁烟站在房中，不知道该怎么办。 谢桐本来是打算和沉裕一起睡的，现在她改主意了！ 谢桐：“要不，你和我睡？” 两个人同时抬头看她，不知道说的这个你是谁。 谢桐解释道：“郁烟，要不你和我一起睡？沉裕她睡觉轻，要不然你们两都睡不好。” 郁烟：“好，谢谢班长。” 谢桐：“收拾收拾吧。明天还要去看比赛。” 谢桐把床上的东西放在沉裕床上，沉裕小声问她：“不是说我们一起？” 班长瞪了她一眼，“我说了算。快睡。” 沉裕还能说什么？睡吧。 谢桐总觉得郁烟对沉裕有点怪怪的，以前是她一个人怪怪的。现在沉裕也怪怪的，但她知道多半是发生了尴尬的事。 但郁烟她不知道，为什么。郁烟对沉裕好像很感兴趣。 而且，在来的车上，她也感受到了郁烟看她的眼神！ 最近伍那位兄弟也怪怪的。 谢桐：心累！！ 算了，还是睡吧。 早上，沉裕醒的很早，没动，闭着眼睛。 听到旁边摸摸索索的声音响起，沉裕把灯打开，班长看着她，“你又早醒了？” 沉裕：“快点起来吧，今天早饭自己解决。” 郁烟也坐了起来，“早上好” “早上好” 两人还在醒瞌睡，沉裕洗漱完出来。在收拾东西。 两人去洗漱，沉裕把床整理了。 然后拿出了昨晚从伍那里拿的东西。 分了6份，看了眼洗漱的人，打开自己的书包，拿了一份。 班长拿纸擦着脸，“要不要喊男生他们。” 话刚说完，敲门声就响起了。 沉裕：“我开门了？” “嗯。” 沉裕把门打开，进来了4个人，直接坐到了床上。 沉裕：“起来，吃东西。” 把分好的面包，牛奶，还有饼干给了他们。 沉裕把东西递给郁烟时，郁烟有点惊讶，“早上垫点。” 郁烟：“谢谢。” 几人都吃着，男生把东西都扫光了。 郁烟吃着，她没想到会有她的一份，而且这明显不同的东西，显然最开始只有那6份。 这个人，还真是... 细心。 吃完，把垃圾收拾好，几人下去，人还没来齐。黄几个又去买了发糕。 （发糕很好吃！！可惜现在没有吃到过。(╥﹏╥)） 发糕是给沉裕买的，他们早上都吃的很饱。沉裕的那份基本上是他们吃的。 她不能吃，要坐车。 沉裕的位置被他们包围了，沉裕觉得自己可能低血糖了，碰了碰班长，班长：“怎么了？” 沉裕皱着眉，“问问黄他们，刚才买的东西。” 班长瞬间反应过来，抬手摸了摸她额头，没发烧，“黄，东西拿过来。” 原本正在聊天的人，没有反应过来，“买的东西” 黄：“噢噢噢。来了。” 把东西给了班长，看着她们。 班长把塑料袋拉开，喂给了沉裕，“张嘴，少吃一点。” 伍：“怎么回事。” “多半低血糖了。” 伍摸了摸身上的兜，拿出了一颗糖，“这个可以吗？” 班长拿过去，“可以。” “你们坐好，马上走了。” 沉裕吃了两口发糕，班长把那颗糖喂她了。 班长：“以后你得找个愿意管你的还不嫌弃你麻烦的。” 沉裕直接闭眼不看她。 到体育馆 沉裕几人走在后面，沉裕拿着发糕在吃。 伍：“我去给你买点其他的” 沉裕：“不用了。够了。” 场内已经开始热身了，找好位置坐下。 班长：“他们好高！” “那边有女生哎” 沉裕看了过去，今天应该是男女都有。 上午能看完？ 沉裕眯了眯眼，想看清那边在干什么。 努力半天，放弃了。 “谢桐，那边是在干嘛？” 谢桐看了看，确定了，“羽毛球” 看向沉裕，“你感兴趣？” 沉裕：“嗯。没有。我是喜欢，但不适合。” 谢桐用手摇了摇她，沉裕好笑道：“我没那么脆弱。” “我是觉得适合伍他们。” “你是想他们走体育吗？” “只是我个人想法。” “别跟他们说。” 班长点头，“等初中或者高中了再看吧” “现在都贪玩，谁也不例外。” 沉裕：“他们到初中，好像就不读了。” 谢桐吃惊，“你说真的？” 沉裕：“偶然听到的。” 谢桐拧了拧眉头，“初中不读，去干什么？” 沉裕：“没确定。但黄很肯定。就算上了也上不完。” 谢桐沉默了，黄的家庭比较复杂。 谢桐叹气，说：“这个世界还真是参差不齐。想要学好的人，没办法；玩的人，什么都有。” 沉裕笑了一下，“他们自己的选择。不干预，不做选择。” 班长：“忍心吗？” 沉裕：“不。初中能直接升上去，但高中呢？” 谢桐知道，沉裕说的没错，靠在她肩上，“你这话说的，别人不了解的，又得误会你。” 沉裕：“被误会是我的宿命。” 谢桐点头附和：“对对对，是你的宿命。你命多好啊！还宿命。” 沉裕：“看比赛吧。还要写观后感。” 谢桐眉飞色舞的说：“观后感，800字。轻轻松松。” 沉裕：“厉害。”，如果她的语气没有那么平静的话，平静得谢桐总感觉听出了一丝敷衍。 伍坐在她们后面，虽然她们声音很小，但还是被他听见了一些。 伍端正的坐着看着场内的比赛，黄低着头，刘和蔡两个人也是一脸茫然，不知道在想什么。 沉裕看着比赛，很专注。 没有注意到她后面不远处有人在看她。 沉裕突然问旁边的班长：“我们几点的车回去？” 谢桐：“好像是吃完午饭。”，然后又反应了一下，“你不会等会不吃吧。” 沉裕：“嗯。等会我不吃，直接去集合的地点等你们。我等会出去一趟。” 谢桐看着她，满脸问号，“去干什么” 沉裕：“看见个熟人，去打声招呼。” 谢桐：“你还能看见熟人？那是挺熟的。要不然你认不出来。” 沉裕苦笑：“我只是近视，不是瞎。” 谢桐点头，：“是是是。等会我跟老杨说。” 沉裕：“谢谢。” 谢桐：“你的谢谢，我已经听腻了。谢谢你不要再说了。” 沉裕：“不只是礼貌。” 谢桐：“对我，不需要那么多。会让我觉得生分。” 沉裕：“好。以后我会尽量注意点。” 谢桐哼哼，“这还差不多。” 比赛休息的期间 沉裕和伍出去了。 在一个角落里，沉裕看着他，还要仰头，脖子累。“你有事就说，我看你要抬头。” 伍没说话，沉裕看了眼座位，说：“刚才听见了吧。” “不止你。” 伍：“你觉得我应该选什么。” 沉裕正色，看着他，认真的说：“那是你的人生，不需要我来做选择，也不用任何人。” “我给不了你建议，我自己也是。” 伍抓了抓头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就分析分析一下。” 沉裕：“我不会分析。”转身离开，“我的分析会干扰到你。我不想背上这种沉重的东西。” “再说了，我自己都没搞清楚自己。” 沉裕回到了位置上，以后不会再说了。 伍站在那里，烦躁的很，哎，这叫什么事啊。 他也回去了，他不明白，不是让她帮忙做选择，只是让她分析一下。他也能参考参考。 他一直都知道，沉裕的心理和思想和同龄人不一样。 伍盯着沉裕，眼神带着点抱怨。 刚才的他们站的那个位置走出了一个人，往他们那边看了看。 看完比赛，去吃饭。沉裕和老杨说了，要离开一会儿，等会在集合点等他们。 老杨对沉裕那是放心的不要不要的，立马同意了，大手一挥，去吧。 沉裕在门口等人，想着应该还有一会儿，去旁边的便利商店买了面包和水。 沉裕吃着面包，眼睛盯着出口，突然眼睛一亮，人来了。 沉裕抬手示意了一下，来人看到她，一脸惊喜，“你怎么来了？” 沉裕：“学校组织来看比赛。”看了看她后面露出来的球拍，“虎牙，打比赛？” 虎牙：“正常训练，你就吃面包啊？走我们去吃饭。” 沉裕笑着摇头拒绝，将手里的水递给她，“我等会要回学校了，刚才在观众席看到你了。和你打个招呼。” 虎牙接过喝了一口，“好，你打羽毛球吗？” 沉裕：“打，但没你这正规。” 虎牙咧嘴一笑，说：“那下次有机会，我们打打。” 有人在叫虎牙，沉裕：“去吧去吧。下次见。” 虎牙跑着走了，还不忘回头对沉裕说：“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沉裕点头。 沉裕把手里的面包塞进嘴里，又进了便利店，准备买点零食给他们。平时不管是谢桐还是伍他们，都投喂了不少。 县城里的零食果然比学校周围的多，沉裕买了一些，然后路过面包的货架，又拿了两个。 结完账，出门，差点撞上人。 “不好意思。” “能不能换个说辞。”，沉裕抬头，看见了郁烟，她旁边还有两位，沉裕觉得好像在那见过。 沉裕：“抱歉，刚才没看路。” 郁烟看了看她手里的东西，说：“给他们带的？” 沉裕：“嗯。” 郁烟语气不明，“对他们还挺好。” 沉裕没接话，而是说：“你们进去吧。不好意思了。”说完就走了。 郁烟给她的感觉怪怪的。沉裕揉了揉太阳穴，有点累。 姐姐听着两人的对话，看着沉裕离开，对郁烟说：“她是上次那个？” 郁烟点头，“对，上次领我去找你们的那个。” 姐姐：“她好像和你不熟。” 郁烟走到货架前，“能熟悉到哪去？她只和几个人熟。” 另一位姐姐开口：“她不是教你数学了吗？” 郁烟：“那是交易。你俩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话题中心不是我。” 姐姐笑道：“她与你有关，所以才会说起。你是话题中心。” 郁烟：“骗小孩。” “姐，你们过来几天啊？” 姐姐：“明天回去，过来这边是有事。” 看着拿零食的妹妹，“昨天睡的好吗？” 郁烟一听到这个，就怨气冲天，“不好。睡一半房间漏水。” 姐姐：“那你睡的哪？” 郁烟：“和班长一起睡的。” 姐姐：“那还好” 郁烟眼神忧郁的看着她，“我和班长在一张床睡的。” 姐姐：“不对啊，标准是两个床，另一个空着？” 郁烟：“沉裕也在。” 姐姐哎了一声，“我以为你们班长会和沉裕一起。” 郁烟想了想，“还是算了吧。沉裕睡觉轻。大早上那么早，她很早就醒了。感觉她都不是个人。” “那么早醒了就算了，还去敲门喊人起床，这就算了，等我们洗漱完出来，她把床都整理好，垃圾也收拾好了放在一边，最关键的是还准备早饭。” “那个像她一样啊，大早上的，刚睡醒，精神状态好的不得了。” 姐姐捂着嘴偷笑，“那是你不干。你干也可以。她还准备了早饭，很不错啊。你怨气这么大，她没给你准备？” 另一个姐姐，：“没准备也是应该的，你是半夜去的。” 郁烟感觉自己受到了伤害，“那倒也不是。她准备了。他们6个的是一样的，我的应该是她自己包里的。” 两个姐姐都看着她，“几个意思？” 郁烟：“她晕车，一般不会吃东西。她自己，班长，还有那个男生就是纪律委员，他们的兜里，包里都有面包饼干之类。” 姐姐：“那你吃了人家的备用粮。” 郁烟扬了扬手里的东西，“这不是来买了嘛。” 姐姐：“买。” 另一个姐姐：“等会就不送你过去了。” 郁烟无语的看着她们两个，“你嫌弃我。” 姐姐：“好了好了。我们真的有事，吃个饭，吃完就走。给你零花钱。” 郁烟：“原谅你们了。走吧吃饭。” 孩子真好哄。 集合的时候，没有跟着大部队的两人先到。郁烟把东西给她，沉裕一脸莫名其妙。 “早上的。还你。” 沉裕摇头，“不用了，我有。” “我已经买了，现在退不了。” “你自己吃。” 郁烟走近她，“你要不要！” 沉裕往后退，“上次不小心抓了你，早上就当我赔你。” 郁烟愣了半天，气笑了，还有这种说法。好样的。 看了她一眼，“行。我们扯平。” 沉裕表示赞同。 沉裕觉得和人说话已经很难了，没想到和眼前这个更难。 在心里不断祈求班长他们快来。 十分钟后，集合完毕，回去了。 车上班长收观后感，老杨那个魔鬼让他们在今天必须交。 还好，沉裕昨天晚上还完书包回去的时候，写了。 沉裕把零食分给了他们，她提累了。 第47章 泼水，生气，后怕 天气转凉了 沉裕还是一件短袖，一件外套。 谢桐看着都觉得冷。 墙上的爬山虎，叶子落了一些，周围栽种的树也是，所以沉裕他们就多了个新的卫生区域。 每天早上和晚上扫操场，虽然按班级划分了，但区域也不小。 沉裕倒还很喜欢这样的景色。 谢桐拿着扫帚在一边，“这叶子怎么落不完啊！每天都有。就不能一天落了吗？” 沉裕：“快扫吧。今天有检查。你等会还要回教室检查。” 谢桐：“对。流动红旗我们得保住了。要不然老杨不知道又要干什么事。” 伍：“你再大声点。”手指了指楼上，教师宿舍，老杨在走廊上，趴着栏杆看他们。 谢桐瞬间噤声。 老杨：“崽子们，快点扫完回教室，要下雨啦。” 声音很大，隔着5层楼的高度，他们都听的一清二楚。 加快了速度，沉裕和伍去倒的垃圾，刚倒完往回走。就下起了雨。 两人拿着垃圾桶，狂奔。 还好，淋的时候都是小雨，现在这雨大了 伍：“老杨比天气预报还准。” 沉裕：“以后都问他吧。” 教室里，谢桐看到下雨了，准备拿伞去找他们。看到他们回来了。 两人淋了雨，身上的衣服能看出来。 谢桐：“拿纸擦擦。” 沉裕觉得还好，自己的头发也不长，没啥事。 午饭的时候，班上在借伞，走读生之间互相借借还能走，但伍和他们方向不一样。 沉裕收拾好书，拿碗准备去吃饭。 看到伍还没走，“你怎么不去吃饭？” 伍摊了摊手，“没伞。” 沉裕：“走吧。” “谢桐在楼下等我，我伞给你。” 伍跳了起来，“走吧走吧！” 楼下，谢桐看着两人下来，“你怎么还在？” 伍：“没伞呗。” 沉裕把伞递给他，“快回去吧。” 走进谢桐伞下，两人去打饭了。伍撑开伞追上她们。 “你能不能撑伞。你个高，让我撑伞。” “我撑，你会淋雨。” “那算了。” 伍对她们说：“下午给她们带吃的。” 谢桐挥了挥手，表示知道了。 这雨下的，还是有点凉快了。 谢桐：“下午会晴吗？我刚洗的鞋，又泡汤了。”哀嚎的声音在沉裕耳边萦绕。 沉裕：“不知道。秋末冬初了吧这是。” 谢桐：“嗯。你穿两件不凉？” “还好。” “铁人。” 下午放晴了，班长回寝室洗鞋去了。 沉裕在教室等伍，很快伍就回来了。 “我奶自己做的。” 沉裕看着他手里的布袋，一脸好奇，“什么？” 伍打开，嘿嘿嘿，“粽子。” 沉裕：“现在还有粽子？” 伍解释道：“这个叶子是去县城买的，东西可以自己包的。放心。” 拿出一个递给沉裕，“你尝尝。” 沉裕看着他，这种败家子，他奶不会揍他吗？不确定的开口，“你确定你奶不会揍你？拿着粽子给我们吃。” 伍摆手，“黄他们几个我上次给了。这次专门给你们包的。不腻。” 沉头眉头一挑，“专门？” 伍：“那可不。我奶很喜欢你们两个。还说有空去家里吃饭。” 沉裕觉得他在胡扯，“你奶奶她老人家见过我们？” 伍：“当然。你们放学走路回家，不是要经过我们家门口嘛。她当然看见了。” 沉裕：“看见了就喜欢。你骗鬼呢。” 伍：“嘿嘿嘿，当然我也说了，你们在学校帮我。快吃快吃。” 看了看周围，“谢桐呢？” “这不是来了。” 谢桐走过来 看见粽子，“哇，粽子！” 伍：“快，趁热吃。” 沉裕：“对，他奶专门给我们包的。快吃，别辜负了心意。” 谢桐吃了两个，沉裕也是。 “伍，这些你拿回去吧。我们吃不下。而且学校没有热的东西。替我们谢谢奶奶哈。” 伍把布袋收起，“好。” “黄他们吃过了。上次给的。” 谢桐点头，“你把肥皂给我。” 她让伍帮忙带的肥皂，她回寝室，才想起来今天让他帮忙带的。 “我先回寝室了哈。” “好。” “你要不现在把粽子拿回去，还来得及。” “好主意。但我不想跑了。我去打球了。你要吃的话，自己拿。” 沉裕吃的有点撑了，下楼准备去厕所，刚走到去厕所的那个楼梯那里，就被人泼了水。 迎面而来，透心凉。 沉裕抬头看她，“玩笑，只是玩笑。” 沉裕没理她，低着头走了。 沉裕上完厕所出来，准备回寝室换衣服。湿的，不舒服。 没想到，到刚才那个位置又被泼了。 沉裕的手握成了拳，“好玩吗？” 那个人，“不好意思，我以为你是她。” 沉裕深吸了口气，往寝室走。 在上寝室的楼梯上，又被人泼了。是第一次泼她的人。沉裕的眼睛看过去，眼神能杀人的话，可能她已经挂了 “我们在玩游戏，不好意思。” 沉裕心里开始冒火，第三次了。 沉裕回寝室，换了衣服。看着时间还早，把衣服装盆里往厕所那边走，准备洗了。 谢桐看到她来了，“怎么还换了衣服？” 沉裕：“她们刚才玩泼水，泼到我了” 谢桐：“不知道她们一天怎么想出来的。她们躲在一个地方，看到有人来就泼。根本不管你是谁的。” 沉裕洗着衣服，蹦出了两个字：“三次。” 谢桐停下洗衣服的动作，“三次了？她们有病！” 沉裕：“算了。快洗吧。今天洗衣服的人挺多。我们快点，还能抢到晾衣服的好位置。” 谢桐听到这，加快了速度。洗完，抱着盆，蹬蹬的往顶楼跑。 抢位置！！ 谢桐抢到了最前面的位置，心满意足。 两人晾好衣服，回寝室。 沉裕跟谢桐说：“先走了，还有题没有写。怕老杨检查。” 谢桐：“行。我一会儿就来。” 沉裕边穿外套边往下走，脑子里想着题，冷不丁的，身上一凉。 沉裕回过神，站在那，没动。水不少，沉裕这次真的气疯了。 “谁？出来！”声音里的怒火，让人害怕。 沉裕没等到人，直接上前把洗澡间的门推开，里面站着一个人。 沉裕笑了，还真是巧了。第一个啊。 沉裕看着她，“出来。” 那人拼命摇头，“我不是故意的。” 开玩笑，沉裕这个样子，自己要死出去，保证会被打。 沉裕的眼神沉沉的，手往后，摸在了门上，准备开门。 那人看到了，直接撞开沉裕，往外冲。 沉裕被撞了一下，撞到门上了，手上火辣辣的。 沉裕追着她，在楼梯拐角处，抓住了。 沉裕：“还跑吗？”，声音低沉，藏着危险。 那人：“我也不是故意的，谁让你每次都这么巧。” “自己倒霉怪我吗？其他人怎么没有像你这样... ” 话还没说完，就被沉裕掐住了脖子。 沉裕没有省力气，直接下死手。 沉裕眼神不明的看着她，没说话。 那人害怕，一直打沉裕的手，想让她放开，她快呼吸不过来了。 她又对上了沉裕的眼神，里面的疯狂、愤怒和偏执她看的一清二楚。她没有见过这样的沉裕。 平时虽然沉裕对他们冷冷的，但开玩笑也不会生气。 那人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她的脸红的不正常。沉裕没有松动的迹象。 那人艰难出声，“沉裕！你 快 放 开 我 ” 沉裕好像没有听见，她还在挣扎。 “沉裕！快放手！她要被你掐死了！” “听到了没有！” 突然出声的是班长和室友甲。 她们是听到有声响才过来看了看。 没想到就看见了这么刺激的画面。 原来那人挣扎的时候脚踢到了易拉罐，弄出了声响。 班长抱着沉裕把她往后拉，室友甲在掰沉裕的手。 有效果，但不多，沉裕只是没有掐的那么紧。 两人弄了半天，最后还是班长用力给了沉裕小腿一脚，沉裕吃痛，放开了手。 那人捂着脖子，弯着腰，用力的喘着气。 沉裕什么都没有说，就自己离开了。 只是她回头看了一眼，不知道在看什么。 那人被吓了一跳。 班长看着沉裕离开的背影，很担心。但眼前这个人还得处理。 她要是跟老杨告状，沉裕就得回家反省。 虽然不是沉裕有错在先，但刚才如果她们没有过来看，后果真的不敢想。 班长看着她缓了过来，开口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那人：“她要掐死我。你没看见？”语气不好。 谢桐现在心里气的要死，语气更不好，“你们泼水，专门泼她一个人。加上前面的，这是第四次了！” “泥人都还有几分脾气。何况沉裕还不是。” 那人咆哮，：“你就是偏袒她，你跟她关系好，当然要向着她。” 谢桐第一次黑脸，“偏袒？我要是偏袒，刚才拉开她了，就该给你一嘴巴子。” “怎么？你们做了还不能说？沉裕的衣服已经换过了。还想怎样！” 那人：“是她自己倒霉。你看看我的脖子。我一定要去告她。” 班长：“倒霉？你最好嘴巴放干净点！”“去啊。我又没拦你。不过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去。” 那人呵呵笑道：“你还说没偏袒她，你敢警告我。你等着。” 说完就甩开室友甲走了。 谢桐看着她，“如果你不怕伍的话。就去。” 说完，擦着她的肩膀走了。 她要去看沉裕，沉裕的状况很不对。 室友甲看着这个无理取闹的人，感觉头痛。直接走了。根本没管她。 那人眼神阴恻恻的看着她们。 这边，离开的沉裕 刚转身就把外套拉链拉开了，一是湿了难受，二是想散热。 沉裕脸上的表情阴沉。 沉裕在心里回想了一遍刚才发生的。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动手了。 她看着自己的手，想不出来 手臂上火辣辣的痛，小腿也是一抽一抽的痛。 沉裕深吸了几口气，将心里的愤怒压了下去。 沉裕知道，自己被情绪操控了。这次她没有控制住情绪，所以她失控了。 失控的差点掐死了一个人。 沉裕的手在抖，她眨了眨眼，笑了。 这个笑包含了太多东西。 谢桐追上她的时候，她刚走完操场的一半。 谢桐跑到她面前，上下看了看，紧张的说：“没事吧。” 沉裕看着她：“我能有什么事？” 谢桐：“没事就好。” “你们动起了手。” 手摸到她外套，外套基本上湿完了。 谢桐脸上的愤怒根本没藏，“太过分了。什么玩意。” 沉裕侧开，“没事，脱了就行。” 谢桐看着眼前这个平静说话的人，心里一慌。“我没有见过刚才那样的你。” “你以前跟我说过，你和别人打过架，虽然我没有看见过，但我知道肯定不是今天这样的眼神。” 沉裕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呢？要告我吗？” 谢桐心虚了，“她不敢。” “她怕伍。” 沉裕不解的看着她，班长深吸了一口气，“你知道伍为什么留级吗？就是因为和人打架。” “以前高年级的都怕他。” 沉裕：“我不知道。” 沉裕不喜欢了解别人的过去，如果他没说，那肯定有原因，她不会问。 谢桐看着她，：“她要去告你。我借伍警告她了。但她应该不会就这么算了。” “以后放学我们一起，至少有个照应。” 沉裕明白她的担心，“好。” 谢桐看着她走路有点一瘸一拐的，想起来自己踹的那脚，“踹痛了吧。” 沉裕：“谢谢。我.... ” 班长打断她，“等你愿意说的时候再说。” 沉裕没说话，两人往教室走。 教室，沉裕脱了外套，新同桌直接跳了起来，沉裕被她吓一跳。 “血！沉裕你手上都是血！” 沉裕心想那来的血。 谢桐听见了，看了过来，沉裕手臂上确实有血。 赶忙拿纸和新同桌一起，帮她擦了。 还好，伤口不大，应该是被门上的翘起来的木条划的。 新同桌呼出一口气，拍了拍自己，“还好还好。吓死我了。” 沉裕：“谢谢。” 她看到的血应该是没及时处理，流出去的。 新同桌看着她那贴了3个创可贴的手上，班长还准备贴，急忙阻止了。 伤口不大，但不好贴，顺着手臂不行，只能横着。 新同桌：“班长已经够了。” 谢桐把创可贴收起来，还给了她，“谢谢你。” “没事没事。只是没想到沉裕这么瘦。” 这句话一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沉裕：“谢谢。” “哈哈哈哈” 晚上沉裕躺在床上，心里满是后怕。 如果自己今天真的没有被谢桐她们拉开，如果她真的掐死了她，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以后。 她很庆幸谢桐给了她一脚，但也不后悔自己动手。 事不过三，她已经做到了。 她的年龄和他们是一样，再多的要求，她也做不到。 后来，每当沉裕回忆起这次，心里有后怕，有对谢桐的感谢，但没有后悔。 第48章 停电，谈心 第二天，沉裕刚踏出寝室门口 一股风吹过来，沉裕浑身抖了一下。 她的外套要么洗了要么没干。 她穿的短袖，失算了。 还好有跑操，能暖和点。 跑完操，大家都回去自习了。 沉裕把右手藏了起来。 早饭的时候，她没有去。 教室补觉。 教室没人了，郁烟在教室前门，看着睡觉的人，把手里的衣服披在她身上。 她回到座位，拿出了面包，咬了一口，啧，有点干。不知道这人平时是怎么吃的那么香的。 她悄摸回头看了一下，睡的真香。 谢桐回教室，手里拿着包子馒头。慢她几步进来的是伍。 今天伍的饭是他奶送的，送的挺多。 谢桐看着她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的外套，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这个好像有点多余。 谢桐把人摇醒，离她有一点距离，“离我那么远？” “我怕。” 沉裕把身上的外套拿了起来，“这不是你的。” 班长有什么外套，她很清楚。这个纯黑色的不是她的。 班长：“确实不是。不知道是那位好心人给的。好了。快点吃吧。糖包子和馒头。” 伍：“肉包子，粽子，油条。” 沉裕看着他俩，“你们准备摆摊？” “话多，快点的。我还没吃呢。” 沉裕拿了馒头，“你们吃吧。” 班长：“我就知道，你不吃糖包子。” “郁烟，你要不要吃点。” “不用了，谢谢。我吃了面包和糕点，现在很饱啊。虽然我也想吃。” “哈哈哈哈” 伍把油条给了沉裕，把肉包子给了一个给谢桐，把糖包子拿着自己吃了。 谢桐看着他，“你干啥呢” 伍：“吃饭啊。我这还有肉包子，要不要。” 谢桐：“我这有。我这2个包子，一个馒头。” 伍：“吃吧” 伍回座位了，那边有人，他不太好在那吃。 谢桐看着手里的包子，又看了看沉裕，又看了看伍。最后她拿了一个包子给伍，他那点，肯定吃不饱。 沉裕吃的毫无顾忌，这油条不错。 沉裕：“大哥，东西买了吗？” 伍：“什么东西？” 沉裕：“创可贴。” 伍摸了摸兜里，“买了。你一天咋回事。” 沉裕：“不小心碰了。谢谢你的油条。下次请你吃饭。” 伍吃着粽子，“亲手下厨吗？” 谢桐：“也不怕毒死你。” 伍：“请我吃小面吧。” 几人聊着天，沉裕悄悄看了郁烟一眼。 教室里就四个人，衣服不是谢桐的，那是谁的就很明显了。 沉裕看着疯狂进食的伍，伸手把课桌里的零食丢给了他，“饿了吃。” 伍直接打开了一包辣条，算了。 伍嘴里咬着辣条，又打开了一包零食给谢桐，“嗯。” 谢桐：“谢谢。” 伍：“对了。今天要停电。我奶早上送饭的时候说的。说是要检查变压器。” 沉裕：“你奶把午饭也给了？” 伍：“怎么可能。” 谢桐吃着饼干，生无可恋，“今天又是牛奶面包的一天。” 看着郁烟，“你后悔吃面包没” 郁烟点头，“没想到今天要吃两顿。” “命苦。” 谢桐把创口贴拿出来，抓着沉裕的手臂，“忍着点，有点痛。” 创口贴撕下来，昨天不清晰的伤口，现在看到了。伤口不大，但长。 谢桐：“嘶，昨天我没有看到这下面还有。真的是。” 伍用水把纸打湿，递给她，她擦了伤口旁边的血迹，然后给她贴上了。 手上不止这个伤口，其他的都只是划了一下。 谢桐：“你这手，以后留疤了该咋办。他们男生还好，你这怎么搞啊” 沉裕动了动手，“小问题。以后的事以后说。” 谢桐还想说什么，沉裕悄悄碰了她一下。 “午饭面包，下午多半是面条。我都不想吃。” 沉裕：“零食。” 伍的眼睛转了转，“要不我给你俩带吃的？我下午让奶做三份。” “你真是孝出强大了。” 伍：“家里柴火灶，做的饭也不是那么准确的按量。给你们怎么不可以。” 沉裕：“下午吃面条，挺好。谢谢你，但没必要。” 伍点头，等会午饭的时候出去外面看看，有没有什么方便带的。 她们两个不要，那三个是不可能不要的 “谢谢”，沉裕把外套递给郁烟，其他两人看着，脸上都是惊讶。 郁烟没接，：“你穿着吧。这天冷。你这个短袖太冷了。” 沉裕：“谢谢，她们拿了。” 郁烟把衣服收回，叠好放进了课桌。 沉裕穿了谢桐拿的衣服，有点小，伍走了又回来，拿出一件外套，“给。这个合适点。” 沉裕：“谢谢。”，换上了。 “后面洗了还你。” 伍：“可以。” “午饭的时候，你们在校门口那边等我。别忘了。” 上课的时候，老周跟他们说了，要停电，大概明天上午才能恢复。 大家面上难过，心里乐开了花。 难过是因为饭，乐是因为晚上不用上晚自习。哈哈哈哈 老周接下来的话，差点浇灭了他们的希望，“晚上上一节晚自习，天黑的早了，会发蜡烛。两人一根。明天早自习也要上。” “不要想着玩，你们已经六年级了，要上初中了。” 大家：“啊啊啊啊，知道了。” 老杨也进来了，跟老周眼神交流了一下，他开口说：“等会你们几个去领蜡烛，沉裕就是你们几个。” “你们现在就去。要不然等会得忘。” 行吧，认命。沉裕穿着伍的外套，刚好合适，几人领了20几根蜡烛。 黄：“这么点，为什么要我们这么多人？” 沉裕：“领午饭。” 刘：“现在？” 沉裕：“走吧。排队。” 他们刚走到食堂，就听见广播：''大家现在到食堂领午饭，10点开始停电，要检查变压器。'' ''第二节下课的牛奶也要领，大家注意'' 广播播了好几遍。 沉裕：“等会我们5个，一人一箱？” 第二节课下课有2箱，午饭有两箱，还有面包2箱。面包不重。 发东西的老师看到他们，“你们还挺快啊！” “不过你们拿不走。这次还有饼干，你们咋拿？” 伍：“老师，你发吧。没事。” “那我发了哈。” 最后，沉裕抱了一箱面包和蜡烛，黄抱了一箱牛奶一箱面包，刘抱了两箱牛奶，蔡抱了一箱牛奶一袋饼干，伍抱了剩下的饼干和散装的面包。 刘：“这次学校可真舍得。” 伍：“长身体呢” “我这个走读生为什么要来搬。我又不吃。” 沉裕：“牛奶给你一瓶。” “哈哈哈哈哈哈” 几人抱着东西回去，老杨还在，让他们把东西放在伍和沉裕的座位旁边。 现在发了，午饭可能就没有了。 “等会你们帮着班委一起发。” 伍：“老杨，不怕我偷吃吗？我可是走读的。” 老杨：“没事。你吃的就扣在班长头上。” 班长：“无妄之灾。”转头盯着他，看口型，''不要偷吃'' 把伍逗笑了。 沉裕那边放的面包，饼干。 第二节下课，发了牛奶。沉裕的给伍了 第四节课，几人开始发东西，挨个发。 发完东西，都往寝室走。 两人在校门口附近游荡。 那几兄弟也是。 分开的，就是怕保安发现，赶他们。 伍看着保安，在保安室里，没有他这看，猫着腰，悄悄往他们这边来。 “嘶嘶嘶” 几兄弟过去，拿了东西和沉裕她们比了个手势，就走了。 他们的是泡面，火腿肠。 伍离开了，不一会儿又折返回来，谢桐看着他来来回回的跑，都替他累。 谢桐：“你歇会。” 伍：“没事。”透过栏杆缝往里塞东西，“萝卜丝饼，火腿肠，泡面。你们将就吃。我下午给你们带点饭团。” 他知道她俩都不喜欢吃面条，特别是宽面。学校煮的就是宽面。 谢桐感动的不行，“谢谢。你太好了。真的。以后谁嫁你，谁幸福啊。” 伍眼神闪了闪，沉裕同时没说话。 “谢谢，你快回去吧。保安要来了。” “先撤了。”撒腿就跑。 两人拿着东西回了教学楼下，坐在楼梯上。 把伍和学校发的东西放在一起。 谢桐：“这下得吃撑。不止饱了。” 沉裕：“快吃吧。” 谢桐递给沉裕一个萝卜丝饼，她也咬了一口，“这个好吃，今天赶场哦。要不然没有这个。” 沉裕吃了一口，“应该是。这还有炸火腿肠。” 谢桐：“这人看着五大三粗的，没想到这么细心。” 沉裕笑笑没说话。 “快点吃，等会有人来了，我们就惨了。” “嗯。下午把钱给他。” “好。上次的我差点忘了。” 两人吃饱喝足，一堆东西，只剩一个面包和泡面。 晚饭，两人拿着碗，去了食堂，一人一大碗面。 坐宿舍楼下的梯子上，伍走了过来，“给。” 两人抬头，“什么啊。” 伍：“饭团。” 沉裕看了看他，“这你晚饭吧。” 伍：“晚饭我回去还能吃。” 沉裕看了看饭团，看了看碗里的面，有点烦躁。 她抬头看他，“你碗还在吗？” 伍不知道她问这个干什么，“在寝室。” “去拿来。还有筷子。” “行。” 谢桐看着她，“你打算把面给他？” 沉裕：“你想吃面条吗？” 谢桐很诚实的摇头。 伍拿着碗下来，沉裕：“你把碗端好。” 直接拿碗里的面倒进了他碗里，他碗很大，完全装的下。 谢桐也跟着把面条挑进了他碗里，挑了一半。剩了一半。 然后又分了点给沉裕。 防止被(*⊙~⊙)噎住，还是留点。 伍一屁股坐在她们旁边，三人开始干饭。 隔壁班主任看着这一幕，问老杨：“不怕他们谈恋爱？” 老杨：“不会。他们交换，是他们自愿的。而且那小子比她们大，那两孩子自己很有规划。” 隔壁班主任：“你就炫耀吧。”当他不知道，那两孩子成绩好，去参加比赛还获奖。那个男孩虽然留级，但他听话啊，而且人体育好。 人比人，气死人。 老杨：“我可没有。你不知道以前他多难搞。沉裕也不爱说话。班长付出了许多。” “你们班没有刺头，你不懂。” 吃饭三人组，回教室了。 老杨借了沉裕的打火机，让他们自己点蜡烛。 教室里昏黄的光，老杨在上面讲的起劲。 沉裕感觉自己要睡着了，这个环境真的让人想睡啊！ 新同桌已经睡着了。 沉裕突然举手，老杨让她起来，“老师，时间到。我想去厕所。” 老杨愣了一下，打开手机，确实已经到了，过十分钟了。 “好了好了，下课，自由活动。注意安全。” 教室里瞬间闹了起来。 沉裕从后门离开，谢桐在前门逮住她，“真的厕所？” 沉裕：“还有假的？” 谢桐：“以为是个借口。” 两人在学校逛，谢桐看着她，和以往没有什么区别。 沉裕看着她欲言又止，“你想问什么？问吧。” 谢桐也不惊讶，“我问什么都有答案吗？” 沉裕：“不知道。” 谢桐在主席台一旁的梯子上坐下，拉着沉裕一起。 “没有人，放心。” 沉裕双手搭在膝盖上，“我的问题，你也回答吗？” 谢桐：“考虑考虑” 沉裕：“可以。” 谢桐：“我先问？” 沉裕：“嗯。” 谢桐：“你的手怎么回事？” 沉裕：“我以为你会问上次的事。” 谢桐：“也不是不可以。” 沉裕：“情绪失控，我控制不了自己，以前没有过，那是第一次。” 谢桐：“你后悔过吗？” 沉裕很肯定的回答：“从未。” 沉裕歪头看她，“害怕吗？” 谢桐：“怎么不怕。当时看到你那个样子，生怕你把她掐死了。” “对于你，我害怕什么。如果你要做什么，我现在会在这吗？” 沉裕：“人都擅长伪装，我也是。” 谢桐：“至少你对我没有。你要是说你对我的好是假的，那我只能夸你了。” 谢桐声音再次传来，“沉裕，每个人都有阴暗面。你不能因为一点事情，把自己的阴暗面放大。” “有些事不是你的原因，哪怕你在那里面。” 沉裕：“你知道了什么？” 谢桐：“只知道你以前说的。那次打架影响了你。你自己都不知道。” 沉裕：“或许你说的对。” “谢桐，你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谢桐把手握紧，双腿并拢。 沉裕：“换个问题。” 谢桐：“不用了，我知道你一直想问。” “从我上学报名迟的那一天，你就想问了。是吧。”笑看着她。 沉裕：“嗯。” 谢桐吸了口气，“其实没什么。你知道我奶奶吧，她生病了。检查是癌症。” 沉裕听到这，心里有点堵的慌。 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 谢桐：“今年放寒假，准备带奶奶去省里检查。放心，我没事。” 沉裕：“抱歉。” 谢桐：“没有什么好抱歉的。” 嘿嘿一笑，“我想问你的很多。你才回答一个。剩下的呢。” 沉裕：“换个问题吧。” 谢桐：“你为什么不害怕和人说话。” 沉裕往后躺，双臂撑着，“不是害怕吧。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不喜欢强迫。” 谢桐：“有时候我真的不懂你。有时候明明生气的很，你也风轻云淡的。你真的让人看不懂。” 沉裕：“不用懂。” 谢桐：“是是是。你又要开始说了，别太了解一个人，特别是你。” 沉裕：“嗯。距离对我来说很重要。” 谢桐：“沉裕，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好吗？” 沉裕不说话了。 谢桐：“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导致你防备心这么重。对人真诚又感觉不那么真诚。” 沉裕抿着嘴角，“你为什么觉得我防备心重。” 谢桐：“如果那天我没开灯，你的笔会扎在我身上吧。” 沉裕没否认。 谢桐捂着心脏，“错付了。我心疼。” “我给你揉揉？” “不用了。谁睡觉会拿笔啊，而且我那天看见了你的眼神。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神有时候很吓人。” 沉裕深吸了口气：“我知道。有时候你们看我的眼神有点害怕，或者是恐惧。” 谢桐：“你那眼神，谁不怕啊。那天你动手，你的眼神，就吓人的很。” “沉裕，我们是朋友。有时候，你也可以依靠一下我们的。你需要的话，我一直在。” 沉裕站起来，“谢桐，我不会承诺什么，也不信永远。” “但很感谢你的陪伴。” 谢桐感觉她站起来了，“沉裕我知道，你不喜欢为别人背负什么，就像那天伍问你一样。” “但我们不是包袱，你可以试着接受我们，至少可以试着接受一下我，我和他们不一样。” 沉裕往下走，“小裕，我真怕有一天，你会出事。” 沉裕停下了，“以前或许会，现在不会了。” 黑夜里看不清表情，但沉裕的脸上有笑。 沉裕折回去，把她拉起来，“走吧。” “谢桐，放心，我不会。” “这个我可以保证。” 谢桐：“回去你写份承诺书给我。按手指印的那种。” 沉裕：“好。” 谢桐抱着她的手，“今天这么听话，换个名字叫我。怎么样” 沉裕：“你问问题吧” 谢桐知道听不到，“算了，看在你这么听话的份上，放过你了” 沉裕：“谢主隆恩。” 谢桐：“小沉子，回寝。” 第49章 回家，后续 两人走远，这夜太黑，想到明天还要上早自习，更崩溃了。 乌漆嘛黑的，能看见啥。 沉裕的头往后转了一下，又转回去了。 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 她耳朵动了动。 她总觉得有人在，但没有出声。不知道是本班的还是隔壁班的。 吓人。 主席台后面有一块告示栏，有人往外走，今天听到这些，会挨打吧。 虽然自己不是故意的。 一早就蹲在那发呆，没想到有人来这聊天。怪天太黑了！！ 早上摸黑起床，然后上早自习。 大家除了想睡，没有其他了。 想到早饭还是面包，就累。还好午饭有饭了。 更好的消息是今天放周假！！ 上完早课，其他人去拿早饭，今天轮到其他人了。 沉裕边吃边写作业，她感觉这次的家庭作业有这个。 新同桌已经习惯了，看着她在写，她也跟着。 老杨来上课的时候，就布置了，果然和沉裕猜的差不多。 沉裕在午饭前把数学写完了。 午睡的时候，回去收拾东西。然后回了教室，开始写数学。 教室里坐满了人，大家很默契，都想回去多耍哈。 放学了，沉裕就背着书包走了。 书包里就一点零食和衣服。 表弟和沉樱坐车回去，她和班长一起走路回去。 校门口，等她的人，有两个。一个是本就要同行的谢桐，另一个是伍。 沉裕看到他，“今天不出去玩？” 伍：“今天回家。” “那走吧。” 三人说说笑笑的。 经过伍家门口，两人停下来了，“记得写作业。” 伍：“知道了。” 两人放心的走了。 还没走远，伍在后面喊她们。 “你们回来一下。” 两人对视一眼，走回去。 “咋啦？” “我奶让我叫你们进来吃点东西再走。” 两人同步拒绝，“不了不了，我们还要回去，太晚了。” 伍想了想，也是，“那你们回去路上慢点，到了发个信息。” “好。” 两人脚步加快，哎。 伍奶奶还好没自己出来，要不然这都不好拒绝。 太热情了，而且她们也没有拿东西，这多不合适。 班长：“上次那人有没有再找你？” 沉裕觉得奇怪，“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啊？” 班长：“那人她哥是混混，抽烟喝酒打架什么都干。” 沉裕：“我和她事，为什么要说她哥。” 班长打了她一下，“你是不是傻。她回去跟她哥说，她哥不得来打你啊。” 沉裕：“那也是她回去的事。现在还在路上。” 班长：“佩服你，心大。” 沉裕：“先走吧。下次不走路，冷了。” 班长点头，“好。” 路上被人拦住了。 好巧不巧，那人也是这个方向回家，路上遇到她哥了。 沉裕看了看眼前的人，嗯，真是棒的很。 谢桐这个小乌鸦嘴，真的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那人：“沉裕，回家啊” 沉裕：“要不然春游？” 那人：“你的嘴还真是硬。上次你差点把我掐死，你准备怎么算。” 沉裕：“你想说什么？” 那人：“跪下给我道歉，我就原谅你。不过得到我满意为止。” 沉裕没说话，谢桐看不下去了，“你别太过分！” 那人：“你不是要给我一巴掌吗？” “我哥在这，你来啊。” 沉裕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应该是那天她走后，发生了什么。 谢桐看着他们的人数，“你们今天敢动手，我马上就跟老杨告状。” 那人无所谓：“我也告啊。我不怕。” 谢桐气的要暴跳：“你... ” 看向沉裕，“沉裕决定好了吗？我们动手，可能会误伤哦” 沉裕把谢桐往身后拉，“在这里，确定吗？” 他们在大马路上，来往有人也有车。 谢桐怕她真的要跪，赶忙拉她。 混混看了看周围，指着一个岔路口，“去那。” 沉裕看见了，选的真好。那条路根本没人，是柴林。 沉裕：“好。” 一行人往那边走，沉裕紧紧护着她，沉裕的眼里全是疯狂。 到了 那人：“沉裕，开始吧。” “别浪费时间。” 书包给了谢桐，外套也脱了。放进了书包里。 那人：“你在这拖时间，是觉得谁能来救你吗？快点！” 沉裕转身，“跪哪？” 那人指了指自己的脚下，“这” 谢桐拉着她，“你真的要跪？” 她了解沉裕，如果真的跪了，沉裕会疯的。 沉裕往他们那边努了努嘴，“不跪，我们怎么走啊？” “还要回家。” 沉裕看着那人，“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与她无关，可以让她离开吗？” “她这么瘦，什么都干不了。你也清楚不是吗？” 那人看了看谢桐，最后同意了，“行，只要你跪了。她威胁我的事，我可以一笔勾销。” 沉裕：“好。” 转身拉着谢桐走，“放心我不会跑。你们这么多人，我能跑哪去？” 那人：“快点。” 谢桐看着她，“你真要跪吗？你要是跪了，上学那天，全学校都得知道。” 沉裕没理她，“快走。” 沉裕把她送到马路上，谢桐想跟着回去。 沉裕轻声的说：“我好面子，不想你看见我下跪。行吗？” 谢桐被她弄的手足无措，这是沉裕第一次这么说话。 “可你，” “我没事。你是我朋友，你应该相信我。” “我是你朋友，你为什么不让我陪着你回去！” “因为我要脸。” 谢桐沉默了，最后说：“我在这等你。我们要回家的。” 沉裕：“嗯，往前走走，等会就回家了” 沉裕看着谢桐往前走了，才转身回去。 那人笑看着她，“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你媳妇呢？” 沉裕：“你们不就是这么说的吗？” 那人一脸好像发现了什么的样子，“你还真喜欢她啊？是我想的那种吗？” 沉裕呵呵笑道：“喜欢啊。这有什么。你会和不喜欢的人当朋友？” 那人：“你喜欢女生吗？你回这个也可以。任你选。” 沉裕裤兜里的手，握紧了，她不知道还要多久。 沉裕：“你是吗？” 那人变脸，“是我在问你？你搞清楚。” 混混：“快点！别浪费时间。” 沉裕往前走了一步，面对那人，笑着看她，那人总觉得有不好的预感。 “我知道你是。”把那人震惊到了。 又转头对这混混：“大哥，你妹妹喜欢女生。我看到过.... ” 脸上挨了一巴掌，是那个混混打的，“你再乱说，信不信我打死你！” 那人镇定下来，不悦开口：“沉裕，别浪费时间了。我没有耐心了。” 沉裕的舌头顶了顶被打的那半脸，“呵，我也没有了。” 说完直接踹在混混的腿上，踹完就跑。 不过没成功，被人围住了。 混混的眉毛都竖起来了，暴怒，“你敢踹我！” 沉裕看着被围住了，“为什么不敢。” 混混：“你们让开！我今天让你知道知道厉害。” 直接照着沉裕脸上打，那人看到了，赶忙说：“哥，别打她脸。” 可惜说迟了，沉裕挨了一下，混混也挨了沉裕一下。 沉裕被打的往后退了一下，她的力气比不过混混。 沉裕眼里的疯狂，让她的眼神看起来有点凶。 混混看到了，“你还不服，我打到你服为止。” 两人直接打成一团，一来一往，沉裕身上挨了不少，在地上躺着，混混也好不到哪去。 沉裕感觉有点晕，嘴上没停，“你要么打死我，把我埋了，要么等我回去，把你妹妹的事到处说说。” 混混：“你敢。我揍死你。”沉裕闭上了眼睛，她真的有点累，不想躲了。 她不是那种拿别人私事说事的人，这次是她的问题。 谢桐没等到自己，应该会去找人吧。至少她是安全的。 本来就是自己连累了她。 拳头没有落在身上，到是听到了谢桐的声音，“沉裕，沉裕，醒醒，听见没！” 沉裕睁开眼睛，看到了谢桐一脸担忧的脸。 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伍：“活腻歪了是吧。敢打她。” 他喵的，谁知道他刚才看到沉裕躺在地上，心脏都差点停了。 “是不是你动手的，我看你的手不想要了。” 刘拉住伍：“老大，别动手。” 伍双眼看着那人，“你挑的事？有本事了哈！上次你泼沉裕的事，我没找你算账，你今天还敢带人打她。” “皮痒了是吧！” 那人害怕的往混混身后躲，暴怒的伍，她没见过，但她听她哥说过。 这个人狠起来，不要命，打人都是往死里打。 那人：“她掐我的。差点把我掐死，还不让我干点什么吗？” 伍用手指指着她，“你再说一遍！！” 老杨的声音传来，“怎么回事！” 这边一群人，他看见生气的伍，以为他欺负人了。 走近一看，地上还有一个，看清了，怎么会是沉裕。 皱着眉，“怎么回事！” “你们一个个的放学不回去，在这干什么！” 那人看到老杨和老周都来了，直接开口，“上次沉裕差点掐死我，我让她道歉。” 谢桐听的都气笑了，“你怎么不说她为什么掐你。你泼了她四次水，她都没衣服穿了，她后面穿的都是伍的外套。” 老杨回想了一下，这些天，沉裕的外套好像确实不是她自己的。 “掐她是怎么回事。” 谢桐：“沉裕被泼了三次，回寝室换衣服，她又泼了。沉裕问她，她说沉裕自己倒霉，只是个游戏。沉裕那天早上是穿的短袖。” “你反驳不了我，这是事实，大家都看见了。” 老周也想起来了，那天早上跑操，他还在疑惑沉裕这么怕热？穿个短袖。 老周皱眉，“这是怎么回事？放学不回家，弄成这样。” 沉裕：“她带人拦我们，让我给她下跪道歉，她开心了就原谅我，放我们走。” 老杨听了，怒火中烧，瞪着他们，“你们谁来说！我怕我判断出错！” 没有人敢说话。 老周看了看沉裕，脸上的伤不轻，“那你怎么弄成这样？” 沉裕抬手指了指那个混混，“他先打我的，我还手，就打起来了。” 混混：“明明是你先惹我的。” 沉裕：“我说什么了？” 沉裕看他不说话，“是你妹妹给了我两个选择，一个下跪道歉直到她原谅我，一个问我喜不喜欢女生。你说我选哪个？” 混混瞪大眼睛，“你！” 老杨和老周听着这话，看着眼前这群人，像什么话！下跪，隐私，什么都敢做，什么都敢说！ 老杨瞪着他们，对老周说：“老周，开你车送沉裕去医院，”顿了下，“县医院。” 老周点头，“你和她家里通个电话。你们两个女生来帮下忙。” 老周半抱着沉裕开车走了。 老杨把这些人都训斥了一顿，让他们写了保证书，还有沉裕的医药费他们也要出。 老杨狠狠的看了那人一眼。 “下周周一把你家长喊你，还有你” 指着那个混混。 看着伍他们，“你们跟我来。” 马路上 老杨平静了一下，“你们怎么会在这？” 伍：“是有人跟我说沉裕可能被人拦了。我和他们过来看看。我跑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谢桐在马路上站着。谢桐给我们指了沉裕的位置。” “我过去的时候，沉裕已经在地上了，那人还想打她，被我挡了，当然我也给了他一拳。老杨，你要处分我，我没意见。” 老杨看着他，“哼！处分！你知道处分会一直跟着你吗？沉裕也是，怎么就动手了。” 黄：“沉裕不是那种人，肯定是他们先动手的。在学校里，那人也针对沉裕，只是沉裕没计较。” “沉裕又没错。” “而且沉裕把谢桐留在马路上，就是怕他们打人，误伤了。” 老杨：“不知道喊人吗？啊！” 伍：“这里没有人。” 这个时间点都在上坡。 老杨一噎，“你们先回去，这次的事不用乱说。回去了，给我报个平安。” 几人担心沉裕，“我会去看沉裕。” 医院 沉裕检查了，有内伤，脑袋也有点轻微脑震荡，嘴角也有血，牙齿可能会有松动。 老周看到老杨，“检查完了，有点严重要住院。给她家里人打电话了吗？” 老杨看着病床上的人，“打了。她姨妈过来。” 老周低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老杨把事情说了一遍，“等后面我再问问班上的同学，沉裕她可能一直在被人欺负。不是肉体上的。” 老周皱眉，“后面我们开个会吧。这样的事不能发生第二次了。” 老杨点头，“带手机吧。放学了还他们” 老周叹了口气，“后面讨论吧。” 姨妈赶来，看到老杨老周，“老师，孩子怎么样。” 她接到沉爸的电话，差点把她吓死。 老杨：“先冷静一下，沉裕的情况有点严重，要住院观察一下。” “赔偿这个事，等周一来学校，我们三方一起商量。你看怎么样。” 姨妈声音颤抖：“有点严重是什么意思？” 老周怕她想偏了，“有点内伤，轻微脑震荡，脸上有印子，牙齿以后可能会松动。” 姨妈咬牙切齿：“那人真是好样的。” “下周一我会去的。谢谢老师。你们先回去吧。麻烦你们了。” 姨妈把老师送走，返回病房，看着躺着的沉裕，脸上的巴掌印很清晰，额头也有淤青。 脸也肿了。 姨妈轻轻的摸了摸她，这个孩子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在学校怎么会过成这个样子。 这事没有告诉沉外婆，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她也上了年纪。 沉裕是第二天醒的，她昏睡了好长时间。她浑身疼，手也抬不起来。 应该是昨天用劲用猛了，今天脱力 姨妈看到她醒了，她拿着买的早餐 喂她，没说话。 沉裕眼神闪躲，她怕她一开口就是质问。 姨妈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还痛吗？你知道我接到你爸电话的时候，我都吓死了。” 沉裕：“对不起。” 姨妈：“你没有对不起我们任何人，你对不起你自己。你知道你受内伤了吗？脑袋还轻微脑震荡，脑壳不要了？” “你牙齿自己注意点，可能会有松动。” “沉裕，不要自己憋着。也不要对我们有任何歉意。你对得起我们。” “我只想告诉你，以后做什么，多考虑一下自己。你可以和一个不喜欢的人和颜悦色的谈条件，就为了让你同学离开。” “你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你考虑了所有的人，那你自己呢？” “我今天的话，说的重。你别恨我就行。” 没听到回答，抬头看见沉裕泪水满脸都是。 姨妈拿纸帮她擦，可好像擦不完。 “周一我和你一起。放心” 沉裕哭了很久，最后又睡过去了。 第50章 周一，赔偿 沉裕醒过来，她浑身都痛。 脸肿了，她能感觉到。 脑震荡？这个不重要。 沉裕脑海里回放着昨天的事情，后悔吗？ 有点，怕自己真的出事，连累谢桐。 沉裕不后悔自己动手，有时候压抑久了，她怕自己会疯。 她不会选择下跪，这对她来说，比杀了她还难受；也不会选择回答那个问题。 她自己都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怎么可能给自己贴上一个明确的标签。 她选择说那人的事，是她的问题。 事情是真的，她亲眼看见过。 沉裕知道，不管是不是谣言，只要说的人多了，真的假的分不清。 沉裕心想：他们该担心了吧。 这一次逃不了了。 自己一直逃避，一直不想和别人有关，就是不想最后因为自己的原因，来连累别人或者被人连累。 这一次，还是差点连累谢桐了。 或许真的可以改变一下，像谢桐说的那样，试着接受和依靠。 姨妈看着她的神情，“在想什么？” 沉裕睁开眼睛，“在想您说的。我是不是真的没有对不起你们。” 姨妈：“一个小孩子，心思那么重。 你这眼睛，脸，身体要好好养” 看了看，最后还是问出了口，“你老实告诉姨妈 ，你是不是喜欢那个跟在你身边的那个女孩子。” 沉裕没想到姨妈会问这个，“不是她跟着我，我们相互的。” 想笑，脸上被扯了一下，痛的嘶了一声，正色道：“姨妈，我只和喜欢的人做朋友。” 姨妈看着她，不正面回答，也说明不了什么。 “不管你喜欢什么样的，也不管男女，以后记得把你喜欢的人带我瞧瞧。” 沉裕：“好。如果有的话。” 姨妈：“后天出院，拿药，然后我和你一起去学校。” 沉裕：“谢谢姨妈。” 姨妈看着她，“如果你是我的女儿，该有多好。” 沉裕：“姨妈，我没你想的那么好。” 姨妈：“我就知道你很好。” 犟不过姨妈，沉裕想睡了。 姨妈看着她，“先别睡，等会还要去检查。” 沉裕点头。 姨妈拿着湿巾纸擦着她的手，看着她的手，“打人打痛了吧” 沉裕不自在的缩了缩，姨妈没放。“缩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沉裕：“没事，这只手你擦过了。” 姨妈瞪了她一眼：“老实交代，你手臂的伤，那来的。” 沉裕：“你知道了吧。那天掐人划的。” 姨妈弹了一下她脑门，“伤口裂开了。你就受着吧。” 沉裕乖巧点头。 姨妈：“还是要好好感谢你们的老师。还有那几个同学。多亏了他们。” 沉裕知道，即便她再不想和他们有更深的交集，这次也逃不掉了。 她突然想认命了。 出院那天，姨妈开着车带她回的学校。 车上有很多东西，有她自己做的点心，还有炸的鸡腿，酥肉，水果。 沉裕：“姨妈，走吧。” 姨妈把酱香饼给了她，“吃吧。” 沉裕接过，把它放进保温箱里。 姨妈看着她，“不吃？” 沉裕：“我晕车” 姨妈这才想起，拍了拍脑门，“我忘了这茬。” 沉裕：“走吧。” 姨妈发车，出发了。 学校 伍几人在办公室门口，老杨和老周以及校长和其他几位主任都在。 那人带着她哥和她家长来了。 她家长直接进去，“各位领导，各位老师，我就想问问这是什么意思？我女儿差点被人掐死。还被请家长了。不给我一个理由，我就今天就不走了！” 老杨皱了皱眉，“这位家长，先冷静一下。等另一个当事人来了我们再说。” 门外的伍准备进去，被谢桐拉住了。“冷静。” 沉裕跟姨妈进去了，没来得及和他们打招呼。她脸上的伤处理了。 看到人都来了。 校长：“大家坐。这次我们就在这把事情说清楚，该是谁的责任，就是谁。我们绝不偏向任何一方。” “周主任，开始吧。” 老周看着双方，开始把了解到的事情，完整的说了一遍。“我说完了，你们觉得有什么不对的，或者是要补充的。来说吧。” “如果你们觉得没有问题，那我们就开始商量这两件的处理方式和结果。” “没有意见。” “那好，开始吧。” “第一件事，关于沉裕掐人这件事，起因是被泼水，然后反击的。” 姨妈听到这，瞬间愤怒。 那人家长却不干了，“哎哎，等会，不对啊。明明是她差点掐死我女儿，和泼水有什么关系，就算有。也是差点掐死人这个重要。必须赔偿。” 姨妈开口，“大冷天的，泼了四次，衣服都是找别人借的。要不我也泼，你掐我就行。掐死？你女儿不是好好站在这，她说是就是吗？我家小孩还在医院躺了两天呢？你看不见她的脸！” 老杨赶紧阻止了，“这件事，都有错。但沉裕不是先做错的那个。” 成主任问：“掐死，这个说法有什么证据吗？谁能证明？” 那人：“有，班长，还有室友甲。” 成主任：“确定吗？” 那人：“当然。” 成主任：“喊你们班长和室友进来。我们当面说清楚。” 班长和室友甲进来 成主任问那人，“那天沉裕是哪只手掐你的？” 那人：“右手。我很确定。” 成主任看向班长和室友甲，两人点头 “她说差点掐死她，你们当时看到的场景是怎么样的。” 班长：“不会，沉裕她只是掐住了，没有那么用力。” 室友甲：“沉裕那天确实用力了，她也在挣扎，但力气应该不大，沉裕的手上有伤。” 那人看着这两人，满脸愤怒。 成主任：“有伤？能看看吗？” 沉裕把外套脱下，伤口缝针了。手臂上也能看见淤青。 成主任叹了口气，“你承认你掐过她吗？” 沉裕：“我承认。” 成主任点头，“现在很明显，掐人这个确实存在，但没有到她说的那种程度。加上是你们有错在先，我认为这件事双方互相道歉，就到此为止。” 那人家长站起来，“凭什么？受委屈的是我女儿。” 姨妈：“不同意就算了。我也不想和你们这种人道歉。” 眼前这两人又要吵起来，老杨：“还有沉裕被打这件事。” 这句话提醒了他们。 那人家长瞟了瞟沉裕，“我们接受。” 沉裕看着那人，弯腰，“对不起。” 那人咬着牙：“对不起。” 成主任不管她们之间的暗潮汹涌。 “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开始下一件。说说吧。” 老杨拿着自己在班上收集到的，将纸条递给了校长，“这上面是我在班上问的。除了她俩，其他人都问了。” 校长翻开着纸条，眉头紧锁。 老杨没看校长的脸，“这上面很清楚的表明了您家的孩子在针对沉裕。尽管没有给她造成身体上的伤害，但这种行为，很过分。” 这是老杨第一次在人面前，这么偏向一个人，也是第一次冒火，当他拿到那份纸时，他觉得自己失职的很严重！！ 尽管沉裕本就不爱说话，但发生的这些事，他都觉得累。 那人家长不干了，“你作为班主任这样偏向一个孩子，我很怀疑你到底公不公平。” 老杨直接拍在桌上，“随便你！” 校长敲了敲桌子，“你们也看看。” 成主任看完把东西递给了那人家长，“您也看看。” 那人家长看了看，“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好的。” 成主任：“这位家长，一个人可以说慌，两个三个也可以。你看看这上面有多少人。” “你觉得这也是谎话吗！” “还有你女儿伙同社会人员对我校学生殴打，这件事，要记过。” 那人家长慌了，“不行。凭什么。那是我儿子。不是社会人员。我儿子也被打了。凭什么她不用。” 老周：“你儿子还在读书吗？是我校学生吗？那天围着沉裕的人，有多少，你们自己清楚。我们赶到的时候，沉裕躺在地上了。如果那个男同学不帮沉裕挡那一下，她现在应该还在医院躺着。” 姨妈把检查的片子和医生开的医嘱都拿出来了，“你们自己看吧。” “缴费单子在这，医生说如果再挨几下，可能要进行手术了。” 办公室内一静，门外的人也被惊讶到了。 成主任把东西给了她们看，“说说吧。” 那人家长赶紧说：“我们赔钱，赔多少都可以，但能不能不要记过。” 老周：“赔偿是给沉裕的医药费。记不记过是学校的事。” 成主任：“你们要么按医药费照价赔偿，如果对方接受，要么你们按她们说的赔。” 姨妈：“按医药费赔就行。” 成主任：“你们呢？” 那人家长：“赔。我们赔。” 把医药费付给了她，当场点清。姨妈接过钱，直接塞沉裕口袋里。 姨妈拉着沉裕：“各位领导，各位老师，沉裕这件事，我想问问学校怎么处理。这不是在校内，怎么处理，我们都同意。” 校长：“我们商量的结果是记过，通报批评，如果被发现再有下一次，直接退学。” “这个结果，你们能接受吗？” 姨妈：“我们接受，谢谢领导。” 成主任松了口气，“写份检讨，在升国旗的时候念。” 沉裕想了想，还是开口：“不用了。这件事在校外，校长说的已经够了。” 校长看了她一眼，“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以后谁都不准拿这件事说。辛苦两位家长赶来。” “没事没事，谢谢校长。今天麻烦你们了。” 成主任负责这件事的后续。 沉裕出来和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姨妈看着那人家长，“麻烦管好你自己孩子，我家小家伙我自己疼都来不及。” 老杨跟着出来，“沉裕，你的伤好些没” 沉裕点头，“好多了。” 老杨嗫嚅了半天，“这次你辛苦了。” 沉裕：“谢谢老师。” 老杨拍了拍她，走了。 姨妈看着他们，“这次真的谢谢你了哈。要不是你们，我都不知道沉裕现在怎么了。谢谢，谢谢。真的谢谢” 伍：“阿姨，是应该的。沉裕是我们朋友” 姨妈急匆匆的离开，不一会儿抱着一个箱子过来，放下，打开，拿出了鸡腿，酥肉，水果。 “这些你们一人一份，我也没有什么东西能给你们的，就当作感谢了哈。别嫌弃。” 每份都包装好了，装在一起。 “阿姨。您太客气了。这.... ” 沉裕：“拿着吧。这次谢谢了。” 几人拿了，“谢谢阿姨。” 沉裕提着水果，“你们等会我。” 沉裕一人留了一个，然后把剩下的分成两份，拿去给了老杨和老周。 当然，这个时候办公室只有他们两个。 沉裕放完东西就跑了出来。 沉裕痛的倒吸一口气，这次真的是亏大了。 姨妈看着她，“慢点。你自己不知道你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吗？” 沉裕笑了笑，也痛。 沉裕送姨妈出去，把钱给了姨妈，“谢谢。” 姨妈：“你自己拿着。多补补。” 沉裕：“不要。” 姨妈：“你爸给我汇钱了。你拿着，自己补补，脸上还要去换药。那个药也别忘了吃。” 沉裕：“知道了。姨妈回去慢点。注意安全” 姨妈看着她，“知道了知道了。快回去。慢点哈！” 沉裕看着姨妈开车走了，才往回走。 谢桐把酱香饼给她，瞪了她一眼“你快吃。吃完再找你算账！” 沉裕接过，“你们吃吗？” 众人摇头，沉裕把水果给了他们。 “班长，室友的，麻烦你给一下。” 班长接过，去找室友了。 沉裕看着他们不说话，站了半天还是说：“要不先回教室？” 伍：“走。” 把东西拿着回去了。 一双手扶住了沉裕，沉裕低着头，“谢谢。” 回到教室 几人的身高就很显眼，沉裕那张挂彩的脸，更是扎眼。 郁烟把她扶回座位，拿着那份给沉樱的鸡腿到了沉樱的位置上。 “你姨妈带来的，沉裕让我帮忙给你。” 沉樱：“谢谢。” 沉裕拿着牙签，叉着酱香饼，小口小口的吃的。 身上那都痛，脸上更痛。 沉裕吃了两块，就听见广播：到操场集合，升国旗。 沉裕心里：刚才怎么不说啊！ 沉裕看着班上的人都往外走了，沉裕：“有口罩吗？” 她现在这个脸出去，瞬间焦点。 郁烟给了她一个。 她下楼走的慢，身边的人跟着她，保持同样的速度。 沉裕：“要不你们先下去？” 谢桐：“快点！” 沉裕没办法了，走吧。 他们到的时候，已经集合的差不多了。 站在后面，但她还是听到了班上的人在窃窃私语。 内容就是她的脸。 那人也站在队伍里，低着头。 主席台上，国旗已经升上去了 成主任：“下面，我来说一件事，这件事大家认真听好！” “先公布一则通报批评，六年级二班的刘蓉，伙同校外人员对在校学生进行拦截，造成伤害。情节恶劣。予通报批评一次。再有下次，直接退学！” 底下，交头接耳的开始讨论，六年级二班想起了沉裕的脸，脸上的表情有点怪异 “安静！通过我们开会讨论决定，每位同学带一部手机在学校，放学还给大家。确保随时能取得联系。” “大家要互相帮助，互相友爱，我们是一个和谐的校园。” 沉裕感受到了很多视线，脑壳大。 沉裕拉了拉伍的衣服，“你身上有吃的吗？” “没有。” 谢桐把一个小面包喂在她嘴前，沉裕拿过，吃了起来。 酱香饼好吃，但有点硬。还是面包好。 回教室了 老杨在讲台上，让前后门的同学把门关上。 班上的同学速度很快，现在的老杨在爆发边缘，加上被通报的是班上的，还有沉裕就很明显。 老杨看人都来齐了。 “刘蓉上来！” “沉裕你也上来。” 刘蓉一直低着头，沉裕撑着自己从座位起来，要了命，好痛。 老杨看着她那慢腾腾的动作，也没催她。 沉裕戴着口罩的 老杨：“戴口罩干什么？” 沉裕：“要脸。” 老杨：“站好。把口罩取了。” “刘蓉，你现在可以好好看看沉裕了” 刘蓉没动，摘了口罩的沉裕，脸上淤青巴掌印第一排的同学看的触目惊心。 老杨：“你低着头能解决事情？还是你觉得这件事不公平？如果非要说不公平，那也是沉裕而不是你！” “你自己干了什么，你很清楚，包括和你一起的那些人！”眼睛往班上扫了一圈。 “你的检讨书，写了记得给我。我不要你当众念。这也不是我不要，是沉裕不愿意让你丢脸！” “转过去！抬头看！” 刘蓉慢慢看向了沉裕，她脸上有泪水，沉裕没有任何波动。 眼泪解决不了问题，她讨厌来不来就哭的人。 班上的同学都知道了，刘蓉和校外的人打了沉裕。 看着两人的眼神奇怪了起来。 老杨：“刘蓉，看清了吗？你再看看她的手，她的片子要看吗？” 刘蓉哭着说：“不要了，不要了” 老杨看着她，“哼，不要了？那天还是我们没有及时赶到，沉裕还会站在这吗？你告诉我。” 刘蓉：“对不起，沉裕，对不起。” 沉裕：“我接受了。老杨我饿了，能不能下去。” 老杨：“你俩都下去。” 沉裕把口罩戴上，她的生活不会发生什么变化。 傍晚 教室 几人把沉裕围着，也不说话。 沉裕：“你们想审判，也得说话” 谢桐一掌拍在桌子上，“你就这样原谅她了？” 沉裕一脸奇怪，“我什么时候原谅了？” “你接受了她的道歉！怎么？脑子坏了？” 沉裕煞有其事的点头，“轻微脑震荡” 几人一脸杀意，沉裕：“冷静。我接受了，不代表我就原谅了。” “你们看，他们不是赔了我挺多的吗？” 伍冷笑，“是挺多。就是不知道你痛不痛。” 谢桐想用巴掌拍在她身上，但还是收手了。 “沉裕，你真的没有什么要和我们说的吗？” 沉裕抬头，“有。” 对着郁烟，“谢谢你，把你知道的告诉他们。” 对着黄刘蔡：“谢谢你们，那么远还赶过来。” 对着伍：“谢谢您，帮我抗下了那一拳，要不然我还得躺几天。大恩大德，先欠着。” 对着谢桐：“谢谢你！没有离开，不管怎么样，你都站在我这边。” 说完，站起来，对着他们鞠了一躬。 “我知道你们早上在办公室门口站着，是怕她们不承认，你们要进来作证。很感谢你们，真的。” “这件事就这样了。我没有不甘心。” 郁烟在心里说：你没有不甘心，你一心寻死。 谢桐没管那么多，直接脱口而出，“那你一心寻死咯！” “我那天也是真的傻。明知道她提出的条件你不会答应，我还傻乎乎的信了你，让你一个人在那！” 眼里都是泪，声音也伴着哭腔。 沉裕：“我活的好好的，谢桐，我那天说的是真的。” “没想要抛弃，也没有不拿你当朋友。” 郁烟：“那天你说了什么，被打成这样？另一个条件是怎么来的？” 沉裕：这女人太能抓重点。嗯。不慌，“我不跪，也不回，还知道了一个秘密” 咧着嘴角笑，虽然脸上真的痛。 “好了，姨妈给的东西，你们应该吃了吧。” “吃了。” “很好吃。” 沉裕笑了，眼神里都是笑意，“那你们有没有听过，拿人手软，吃人嘴短” “你！” “卑鄙” “无耻” 沉裕：“不下流就行。” 刘突然提问，“沉裕那，那个问题你有答案吗？” 沉裕：“没有。” “哦~” “因为我不知道喜欢是什么。” 他们想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们知道，她不会说。 能说的已经说了 每个人都有秘密，我的秘密是不想上班。 第51章 养伤，做客 关于沉裕的事，尘埃落定了。 没有听到有人议论了。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隔壁班对于沉裕戴口罩很奇怪，毕竟谁没事戴个口罩啊。 班上的人遇见沉裕都默默的和她保持距离。 她现在是个易碎品。 脑壳晕又疼，身体也痛的要死。 沉裕都不用出早操了，老杨特许的。 老杨原话：以她的速度下去了，操都做一半了。 下午，上课的时候，老周发现沉裕戴了个帽子。 帽子是沉裕叫伍拿的他的，她额头的伤，头发遮不完。 现在沉裕把自己捂的不露一条缝。 老周敲了敲黑板，“大家注意看黑板。” 沉裕抬头，冷不丁的和老周对上了视线 老周下课了走到沉裕桌边，拿起她的语文书看，脸上表情有点扭曲，笔记都有，就是这个字吧。 确实有点丑了。 把书放下，“以后上课别戴帽子，影响视线。” 沉裕：“好的老师。” 沉裕除了上课和睡觉，都戴着帽子，她眼睛畏光的有点严重。 耳朵好像也有时候听不太清，时不时的耳鸣，让她烦躁起来。 医生开的药，她感觉没有啥效果。 伍进来，看了看教室，发现就沉裕在，“沉裕，你感觉怎么样？” 沉裕趴着，嗡声的说：“还好。” 伍想起了谢桐说的话，但他又不好开口问是不是。 只能换了话题，“我奶让你到我家吃饭。” 沉裕唰的一下坐起来，看着他，“你干了什么？” 伍奶奶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就喊她去吃饭吧。 她害怕啊啊 伍：“就是那天回去，奶问我干啥去了。我就说了。她说等你回来了，让你去家里吃顿饭。” 沉裕面露难色，“我没有时间去。天天上课，放学就是下午，回家就是晚上了” 伍一脸不赞同，他严重怀疑那个轻微脑震荡把她震的啥都忘了。 “这周五是早上放学。成主任不是在升国旗的时候说了吗？你没听？” 沉裕皱眉，有这事？ “就我一个人？”语气充满疑惑。 伍摇头，“那三个肯定在，你把谢桐叫上，你就不尴尬了。” 沉裕无语，“我谢谢你！” 伍：“说定了哈。别忘了。周五我直接把你们带回去。” 沉裕：“知道了！” 伍看着这人要发毛了，赶紧离开。 惹不起。 晚上，老杨神出鬼没的，出现在窗口，看着教室里说小话，干与学习无关的人，在心里记下。 老杨突然出声，“沉裕，出来一下。” 把班上的人吓的，赶紧埋头写作业。 被叫到的某人，也在埋头写作业，还写的很快。 新同桌悄悄的推了推她，沉裕侧头，很明显在问有什么事？ 新同桌小声的说：“老杨叫你。” 沉裕点头，放下笔，出去了。 沉裕奇怪，怎么感觉自己好像没有听见啊。抬手揉了揉耳朵。 沉裕把后门带上，正对着老杨，“老师。” 老杨看着她，“感觉怎么样？” 沉裕：“还行。” 老杨背在身后的手，伸到沉裕面前，“拿去。让班长帮帮你。” 沉裕眯了眼睛，看清了，是云南白药。 沉裕没接，“谢谢老师，我不能收。我明天让伍帮我带一下就好。” 老杨看着她一脸认真，“拿着吧。这次的事很抱歉，我没有及时发现。当我的一点私心。” 沉裕低头，这个男人，有时候真的温柔的让人没有办法，戳心。 沉裕双手接过，“谢谢老师。给您添麻烦了。” 老杨看着她收下，放松了不少。想了想还是说：“沉裕，你可以试着相信一下我们。” “我不知道你以前经历过什么。但你不是你表面看上去那么冷的人。我或许能理解为你不想和任何人有牵扯。” “可你现在和伍他们，和班长不是很好吗？那天你做的决定，也说明了你的真实想法。” “沉裕，每个人都想安静的过完自己，我也是。我也不想和人有太多牵扯。但事实是，我做了老师，我和你们有点联系。” “我结了婚，有了家庭，我和很多人都有了牵扯。” “说这些，不是想让你去干什么。只是想说一个人注定会和其他人有牵扯，你可以选择牵扯的人，但你选择不了不产生牵扯。” “我对你说的，你可以好好想一下。我知道你和班上的那些同学不太一样，在思想上你的思考方式比较成熟。” “但你只是一个小孩，至少现在是。其他孩子的有的，你也可以有。别把自己围起来。” “时间久了，会出事的。” “我话说完了，进去吧。” 沉裕：“嗯。” 身后的老杨看着她，叹气，自己也问过沉樱，关于沉裕以前的事，也打电话问过她家长。 他们给的回答都是差不多的，尊敬他们，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只是不太爱说话。 沉樱说的多的那一条是：和人不亲近。 除了这些，没有什么可用的信息。 他觉得她在吃穿用度这方面没有受到什么偏心这种情况，但在心理上就不一定了。 以至于后来，老杨每个月都喊人去寝室谈话，能保护隐私。 老周也加入了做思想工作的工作。 时间线拉回来 沉裕回到座位，拿着笔，她在愣神。 下晚自习了 沉裕把谢桐叫住，原本起身准备离开的郁烟，脚步停了一下，然后离开了。 谢桐看着她手里的药，“你哪来的？” 沉裕：“老杨给的。” 谢桐把她外套脱了，掀起她的衣袖，“忍着点。” 喷在她手上，帮忙给她揉开。 沉裕痛的直往后退，倒吸一口凉气。 谢桐：“活该。” “把口罩和帽子摘了。” 沉裕不想了，“不用了。” 谢桐不听，“快点。想让我动手？” 沉裕：“不想。” 看着谢桐，突然想起来了，“伍说周五去他家吃饭。他奶奶邀请的。去吗？” 谢桐：“去。伍奶奶今天中午在校门口喊住我了。让我一定要去。” 沉裕张开嘴巴。 谢桐：“到时候，我们买点东西。放心” 沉裕：“嗯。” 谢桐：“我没有怪你，我只是在怪我自己。我这几天态度不好，对不起。” 沉裕没想到她会说这些，“你对不起什么？都别怪了。放松。已经过去了。” 谢桐低声：“嗯。” 上完药，两人回寝室了。 接下来的几天，沉裕吃的好，过的好，除了上药的时候，有点痛外。 周五，一早，大家都拿着书包，坐在教室，就等着老杨来放学了。 老杨没来，老周来了。 放完学，沉裕跟沉樱说了声，让她先回去。至少手机的事，沉樱自己决定。 周五一早放假，就是为了手机这个事情。 沉樱点头。 伍背着书包在教室，坐姿豪放。 “快点快点。我盯着呢。” 谢桐：“催什么催！你不帮着收拾，还跟个大爷一样在那坐着。” 伍：“得嘞。大爷来帮忙。” 沉裕好了一些了，除了偶尔出现的头晕和耳鸣。 身上的伤没那么痛了。 多亏了老杨的药，和班长的贴心。 伍拿着两人的书包，6个人一起走。沉裕一身轻。 校门口，有卖水果，糕点的摊摊。 还好是早上，还碰到赶集。 谢桐两人往摊位走，伍：“不用了，快点走。家里有。” 谢桐回头眼神警告。 刘：“老大，别说了。班长和沉裕你又不是不知道。” 伍：“怎么不见你们买？” 黄：“平时干活，我们都在。我们吃的安心。” 伍：“哈哈哈哈” 几个人平时会互相去家里帮忙干活。 谢桐拎着苹果，香蕉，一些比较软的糕点和面包。 两人觉得比较适合老人。 看着她们拎的东西，几人上前拎了过来。 考虑到沉裕的速度，几人走的不快。 沉裕看着伍，小声问黄，“他家里有什么人在。” 黄：“奶奶，妹妹。这个妹妹跟老大是同父异母。但他们关系很好。还有几个妹妹，是他叔叔家的。他们房子挨在一起。” 沉裕点头。 黄好奇的问：“你怎么问这个？他没说？” 沉裕：“你觉得我和你关系怎么样” 黄：“挺好的啊” 沉裕：“我也不知道你的家庭情况。不是吗？愿意说的时候，再说。不说，也没什么。” “我只看人。” 黄点头。 伍：“到了，奶！开门” 伍奶奶：“自己开，没长手吗？” 门打开了，出来一个和蔼的老太太。 老太太看到外面一群人，愣住了。 伍：“介绍一下，这是我奶。奶这几个男的你都认识。这位没戴帽子的是班长，谢桐；这位是沉裕。” 伍奶奶笑开了花，“快点进来，欢迎欢迎。妹妹，快出来！” 伍看着眼前这个态度截然相反的人，自己是根草。 “走吧。” 进屋，第一眼的感觉就是好大。 屋里堆的东西，被整理的很整齐，沉裕看了眼楼梯。 以进门这个为基点，楼梯往上应该是客厅，有三层，她在外面的时候看到了。往下，应该是吃饭的时候，还有放杂物的。 真有钱！ 谢桐把水果放在了桌上，“奶奶，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今天还要麻烦您了。我们这么多人吃饭。” 伍奶奶笑呵呵的：“你这孩子，这么见外干什么。做饭都要吃，他们平时也在。哈哈哈” 谢桐同样笑着，“那今天不是多了我们两张嘴吗？” 伍奶奶哈哈哈笑了，“你们不嫌弃我这个老太婆的手艺就行。你们先坐会，我去准备。” 伍：“奶奶，现在还有点早。等会再弄。妹妹呢？” 伍奶奶：“你懂不懂礼貌？也不给她们倒点水喝。妹妹在睡觉。” “你跟我过来！” 侧头对谢桐他们说，“黄你们几个照顾好两个小姑娘哈” 黄点头。 沉裕还是有点不太自在。 黄搬了凳子，让她们坐。 伍奶奶在厨房，问：“那个戴帽子的姑娘就是你们上次去看的哪个？” 伍点头，“嗯，您别误会，她脸上的伤有点多，所以遮住了。” 伍奶奶端着杯子，“你奶奶是那么小心眼的人？等会跟我去弄菜，去集上买点凉菜。” 伍：“好。” 伍奶奶把杯子给沉裕，沉裕接过，“谢谢。” 伍奶奶：“不用。不要客气。” 听到这个孩子的声音，有点惊讶，但看着她遮住的脸，更想看看她长什么样。 伍带着黄几个人去场上了，沉裕搬着凳子坐在外面，她还是喜欢看外面的风景。 二楼阳台那里蹲着一个人，一直看着下面。 谢桐跟伍奶奶在厨房帮忙。 沉裕回过神，看见自己面前蹲着一个小女孩。不用想，应该是伍的妹妹。 沉裕看着她，她看着沉裕。 两个人都没说话， 伍妹妹：“你是谁呀？”，稚嫩的声音带着可爱。 沉裕：“你哥哥的朋友。” 伍妹妹的眼睛亮了，“我哥哥回来啦？” 沉裕点头。 伍妹妹脸上扬起笑容，“你声音好好听！” 沉裕愣了一会儿，“是吗？”语气带着笑意。 伍妹妹点头，“是的。你为什么把自己遮住了啊？” “我能不能看看你长什么样子，就看一眼，我不和他们说，好不好？” 女孩脸上的好奇和保证让沉裕笑了。 伍妹妹眨了眨眼，“你笑啦。我看到啦” “就看一眼，好不好，哥哥” 沉裕这次笑出了声：“哥哥？” 伍妹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疑问，认真的说：“对啊。你不是我哥哥朋友吗？你肯定比我大啊。哥哥说比我大的男孩子喊哥哥，女孩子喊姐姐。” “哥哥，就看一下，好不好？” 摇头沉裕的手。 身后传来了，一阵爆笑。 两人看过去，伍他们几个回来，伍奶奶和谢桐也在。 伍妹妹直接扑到伍怀里，“哥哥你们笑什么啊？” 伍揉了揉她的头，“因为那个是姐姐，不是哥哥哦。” 伍妹妹：“啊？” 她要怀疑人生了。 “我不信，你让我看看他的脸。你骗我。” 在场的人哭笑不得。 沉裕看着她，“那你要做好准备哦。” 伍妹妹立马发誓，“我准备好了。” 谢桐比较担心，站在了沉裕旁边。 沉裕把帽子和口罩都摘了，露出来的脸，还青一块紫一块的。 伍妹妹看到了，被吓了一跳。 沉裕赶忙低头，“抱歉。” 伍：“没事，是她自己要看的。” “现在看到了，相信吗？” 伍奶奶在一旁，自然也看到了。除了脸上的淤青，她的长相应该很像她爸。 心里也不免心疼。 伍奶奶：“好了好了。快点把东西拿进来。准备做饭了。” 谢桐在哄小姑娘。 “那个姐姐是因为受伤了哦。她不长那样。别怕。” “很严重吗？” “算吧。以后你要保护好自己哦。不能像那个姐姐一样。” 伍妹妹认真的点了点头。 伍妹妹拉着谢桐的手，问：“我能去看她吗？刚才我好像做错了事。不礼貌。” 谢桐笑了，轻声道：“去吧。我们一起。” 两人走到沉裕面前，沉裕已经戴上了帽子口罩。 伍妹妹向她弯了弯腰，“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对。” 沉裕抬手揉了揉她的头，“不用对不起。你没做错。起来吧。” 伍妹妹瞬间笑了，小心翼翼的看着她，“那我还能再看看你吗？” 沉裕：“可以。但你不怕吗？” 伍妹妹握了握拳，“我不怕！” 沉裕把她小动作看在眼里，谢桐也在一旁笑。 沉裕摘了东西，看着她，她突然抬手摸在了她的眼角。 沉裕呆住了，一旁的谢桐更是张大了嘴。刚踏出门口的伍，吓的不敢动了。 “好点了吗？” 沉裕笑了起来，眼睛也是笑意。 把头往后退了一下，“好多了，谢谢。” 她还是不习惯被触碰。 谢桐握住伍妹妹的手，“我每天都给她擦药，放心哦。很快就好啦” “她不是讨厌你，她只是不习惯被人摸了。” 伍也过来了，“你桐姐姐说的没错。你这么乖，谁会不喜欢呢。” 沉裕：“放心。我不讨厌你。我只是有点不习惯。” 伍：“走走走，进去说。” 沉裕在最后，突然回头，一辆大巴过去了。 屋里的人都知道了，黄：“戴帽子她把头发都盘进去了哈哈哈哈哈多了个兄弟” 沉裕脸上有淡淡的笑意。 几个人弄着地里摘回来的菜，然后洗干净，去厨房了。 一群人都在厨房里，在柴火灶这边。 伍负责烧火，伍妹妹安静的坐在他旁边。 谢桐帮着伍奶奶切菜，备菜。 沉裕站在一旁，本来她也想上去帮忙，被无情拒绝了。 几人聊着学校的事，把伍奶奶逗的直笑 沉裕看在眼里，这是她没有经历过。 伍奶奶和谢桐准备炒菜了，沉裕看着又是各种肉，又是各种凉菜，各种蔬菜。 突然她问了一句，“蒸饭了吗？” 几人对视一眼，“刘，快去蒸饭。多弄点。” “好嘞” 伍奶奶笑道：“今天差点吃不上饭了。哈哈哈。” 一个小时过去了 现在11点了 沉裕看着两个炒锅。一个伍奶奶和谢桐在忙着弄肉。 卤肉，各种蒸肉，炖肉，炒肉。 沉裕看了看蔬菜有白菜，生菜，土豆，和番茄。都已经切好了。 “把这边也烧起来。” 伍：“好。” 伍奶奶：“小沉，没事。等会我们来弄。很快的。” 沉裕：“我闲着也是闲着。大家早上吃的少，都饿了。” 黄看着她，“你做过饭吗？” 实在是沉裕的手不像煮饭的。 沉裕没理他 等锅热了，放油，放姜葱爆香，将菜倒进去，翻炒，放了点盐，再翻炒，熟了，放些调料，翻炒一下，出锅。 香味扑鼻，黄动了动鼻子，“好香啊。” “但是能吃吗？你炒菜速度有点快。” “把生菜拿过来，再打点水。放锅里。” 黄照办。 沉裕把菜放在灶台前，怕菜冷了。 沉裕切好蒜末，把锅里的烫软的生菜捞起来，洗锅，放油，爆蒜末。 放生抽，放蚝油，加点盐和水，搅拌均匀，倒在生菜上。 炒土豆很快，几人看着她熟练的动作，默默闭嘴，反正他们只负责吃。能吃就行。 伍奶奶看着沉裕，小声的说：“看不出来，厨艺不错。” 谢桐眉眼都是笑意，“她的番茄炒蛋特别好吃。等会您可以尝尝。” 伍奶奶一脸惊讶，“那我好好尝尝。” 又看向谢桐，“她经常做给你吃？” 谢桐摇头，“我们家不在一块，只问过她有没有拿手菜，她说番茄鸡蛋面。” “你很相信她。” “她值得” 伍：“奶，好了没？饿了” 伍奶奶看了看菜都差不多了，“去摆桌子，端菜，我们吃饭。” 几人忙活着，沉裕的炒菜也好了。 看着谢桐准备把卤肉切片，沉裕过去把刀拿在自己手里，“我来。” 谢桐：“我来，这个我还是会的。” 沉裕已经在切了，“端菜吧。饿了。” 卤肉有点烫，这个刀也有些沉。 伍走到她旁边，“英雄救美啊！” 沉裕：“不乐意？” 把肉放进盘子，伍端着走，“你乐意就行。” 大家都坐好了，沉裕左右两边是伍和谢桐。 伍奶奶拿来饮料，“快快快，大家开吃，都饿了吧” “奶奶快坐。” “我们自己来倒，快坐” 沉裕看着这一大桌菜，除了自己炒的菜，其他的都是肉，凉菜除了豆腐干，都是肉。 伍奶奶夹了一筷子番茄鸡蛋，“大家快尝尝，沉裕做的，很不错。” 沉裕：“我的口味偏重一点。你们尝尝就行。” 伍妹妹让他哥夹了一遍沉裕做的菜，“唔，还要。” 黄也吃了，“没想到啊。深藏不露。” 沉裕左手拿的筷子，伍奶奶注意到了。她不是左撇子，这个姑娘有趣。 一顿饭，大家都吃的很开心，还饱。 桌上的菜也吃的差不多了。 吃完扫地的扫地，洗碗的洗碗。 吃完，隔了一会儿，就和伍奶奶道谢告别了。 伍奶奶也没有多留，毕竟人家还要回家的。 等就剩下他们三人，伍奶奶才开口，“那个孩子不是左撇子吧。为什么用左手吃饭。” 伍：“她两只手都可以吃，只是她右手手臂受伤了。” 伍奶奶瞪他，“你炒菜的时候，你怎么不阻止！” 伍：“如果不让她做，她不会心安理得的吃这顿饭的。她不喜欢麻烦别人。” 伍奶奶：“就你有理。” 伍：“放心，有分寸的。” 伍奶奶：“说说吧。那天的情况和她脸上的伤。” 伍和奶奶开始聊天。 一边的谢桐看着沉裕，她今天心情不错。 “什么时候也给我露一手啊” “今天不是露了吗？” “我说的是单独。” “再说” “是不是觉得他们和他家人很不错。” “嗯。” “看出来了，你今天很开心。” 沉裕看着她，“谢谢。” “今天被一个小女孩摸了，感觉怎么样？”语气的挪揄藏不住。 “我直接呆住了。没有什么感觉。” “信你个鬼。” “回家吧。” 第52章 回家，元旦，喜欢 沉裕回到家的时候，沉外婆看着她的脸，“怎么回事？” 沉裕：“不小心摔的，在楼梯上。” 沉樱：...... 沉爸让他们都不准和老人说，沉樱回来就给他打电话，说学校要带手机的事情。 沉外婆：“小心点。” 沉裕点头。 “手机的事，你那不是有个手机吗？拿那个吧。” 沉裕：“好。” 沉外婆扛着锄头上坡去了。 沉裕对着沉樱道：“手机给我一下，我回个消息。” 沉樱：“你今天去哪了？” 沉裕：“吃饭。” 沉樱抿着嘴：“刘蓉为什么打你？” 沉裕：“没什么。我们一直都是管好自己的。别越界。” 沉樱皱了皱眉，“我知道。” 关于越界这件事，是沉裕上次住院回来，问她为什么不愿意去看她，哪怕多待一会。 沉樱说：我们互不打扰，管好自己就行，你以前对我确实可以，但在学校，呵！以后别越界。 沉裕那天听到这句话，心脏感觉被人攥紧了。 沉裕登上号，回了信息，把自己的登录信息删除了，手机给了沉樱。 她抱着咪咪，到处逛了逛。 又冷了，今年应该要下雪 表弟不知道从什么那里蹿出去，站在她旁边，“二姐，能不能把猫给我抱抱？” 沉裕：“晚上。” 表弟：“好的。外婆让我叫你吃饭。” 沉裕：“好。” 表弟已经习惯了这个冷冷的姐姐。 表弟：“二姐，那个经常跟你一起的人是谁啊？” 沉裕看了他一眼，“班长。” 表弟：“噢。我们班的人说要给她送情书。” 沉裕的眼神一变，又恢复正常，“谁啊？” 表弟挠了挠头，“我同学的哥哥。我同学说的。” 沉裕：“我见过吗？” 表弟点头，“见过。报名那天，就是门口看见的那个，旁边那个就是他哥哥。” 沉裕：“嗯。吃饭吧。” 表弟见她没有想说什么的意思，还是吃饭吧。 沉裕的脑海里开始回忆，最后确定了，眼睛微眯，没她高，长的还不行，满嘴的脏话。 呵！ 晚上睡觉的时候，沉裕跟沉樱借了手机 登了号，直接跟伍发信息 他夜猫子，玩游戏不可能早睡 对话框 伍：有事？ 有空？：裕 伍：有 帮忙看着点人：裕 伍：谁？ 谢桐：裕 伍：盯她干什么？ 可能会发生和我差不多的事：裕 伍：知道了 到学校了再说：裕 伍： 沉裕放下手机，稍微动了动身体，睡觉 放假的这两天，沉裕除了吃饭写作业，就是指挥表弟帮忙捉大黄。 大黄隔壁家养的狗，亲人，但与沉裕不对付。 因为有一天早上她起来，就看见它缩在地坝，她过去，它耳朵上有伤口，有点深。 沉裕回去拿了药末，直接撒在它耳朵上，它直接跳起来了。 每天沉裕都给它上药，它耳朵好了，但它记仇。 上学，沉裕更喜欢学校。 早上，升国旗，凭着身高，和伍站在一排。 伍：“什么意思？” 沉裕：“下午说。” 伍：“好。” 下午下雪了 两人在三楼走廊的角落 这个风真的冷 伍：“说说。” 沉裕：“有人要跟谢桐表白。” 伍：“谁？” 沉裕：“我弟弟班上的。” 伍：“你开什么玩笑，那么小。” 沉裕：“是他哥。” “我见过，给我印象不好。” 伍：“我没见过，我怎么知道是谁。” 沉裕指了指操场上的那个人 伍：“是他？” 沉裕：“嗯。” 伍看着他，“他们已经放学了，他来干什么？” 沉裕：“他弟被留堂了。” “我们下去。” 两人和谢桐碰上，回了教室。 谢桐看着他们两个，总感觉他们有点奇怪。 沉裕上下课，吃饭都是和谢桐一起。 谢桐：“这雪下的，太冷了。不过好像没有去年的大哎。” 沉裕看了看飘的雪花，“嗯。多穿点吧。” 谢桐裹紧了衣服，“为什么这么冷啊！真的是要命了。” 沉裕：“说不定以后就不下了。” 后来这里确实没有下过雪了。 沉裕路过表弟的教室，教室里的人在认真写作业。 沉裕抱着牛奶，往教室走。 身上感觉好的差不多了，也许是年轻吧。恢复的快。 只是脸上的印子还要隔一段时间。 沉裕看了看课表，今天周四了。 她跟伍说了一声她今天不在学校。 她跟老杨早就请好假，今天去医院复查。 脑袋没事了，就是怕内脏还有问题。 她跟谢桐和新同桌说了一声，背着书包离开了。 没有坐这条路线的专线大巴，坐的其他地方要经过这里的车。 今天她还要赶回来。 医院里，她很熟悉了。 检查完，就坐在医院大厅里，从书包里拿出面包开始吃。 手机在她这里，老杨怕出事，让她拿走了。 沉裕登录，给伍发了消息，现在已经中午了。 他回家吃饭，能看见。 两人交流了一下，还好，无事发生。 不过从伍这里知道了，老杨今天在班上说要准备元旦晚会的节目。 以前都只是有六一演出 现在元旦也来了。 以前元旦都是放假，现在好了，在放假前还要演出，这么冷。 学校真的花样百出。 到时候台上的人也冷，台下的也是。 （这是作者的真实想法） 沉裕又坐了一阵，看了看时间，可以拿片子了。 拿了片子去医生办公室，医生看了看， “没问题。不过还是要注意点，多养一阵。” 沉裕：“谢谢医生。” 沉裕的心安了下来。 沉裕给沉爸和姨妈打了电话。 坐车回去了。 刚好撞上老杨在教室，把手机交了。 被老杨叫住，“沉裕。你身体怎么样了？” 沉裕：“好的差不多了。” 老杨：“那就好那就好。” 沉裕直觉不对，果然， 老杨：“沉裕，元旦晚会，你想个节目吧。” 沉裕：“老师，我不会。” 老杨一脸不信，“上次六一，你不就是像出来了。” 沉裕：“班委她们想。我不行。医生说我还要再休养休养。” 老杨看着她，嘿，这个小兔崽子。 沉裕不想祸害人，但不妨碍她被人祸害 谢桐把她拉着一起讨论，沉裕在旁边装死。 反正就是不让她走。 一个班两个节目。定了唱歌和跳舞。 唱歌是音乐委员和学委还有上次和沉裕一起去参加比赛的那个男生。 一首歌太长，还是分开好记点。 跳舞这个就让人头痛。 班长可以，班上还有2个同学也可以。但还是差人。 而且人太少。 几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沉裕，上下看了一眼，对视，不错。 几人出去了，把想法跟老杨说了。 三个女生三个男生，就很棒。 男生不用做很多动作，只要在就行。 老杨在这种事上，都给了高度自由。 只是他好奇的问一下，男生准备选谁 班长：“伍，他算一个。身高可以，脸可以，也不胖。” 学委：“刘也可以，他虽然矮一点，但鞋穿高点就行。差距不大” 老杨：“还有个呢？” 几个人嘿嘿一笑，“老杨你猜。” 老杨：“我不猜。没大没小的” 几人：“沉裕。” 老杨往后退了一步，刚好能从窗口看见沉裕，身高？好像跟伍一样，脸？脸上没伤的话，她肯定不胖，像一阵风就要吹跑似的 老杨看着她们，“你们确定吗？你们不是说选男生吗？” 音乐委员摊手，“可跟伍和刘身高差不多的男生，班上没有啊。” 老杨：我竟无言以对。 老杨指了指自己的脸，“脸上有伤。你们这么丧心病狂啊？” “而且下周三就要表演，她脸上的淤青散不了。” 音乐委员拍了胸膛，“放心。我给她化一下。” 学委幽幽来了一句，“至于头发，那没事，可以扎起来。” “高马尾。” 老杨看着这几个姑娘，好的，祝福沉裕。 老杨：“你们自己定，选好了歌曲，我给你们借音响。” “谢谢老杨！” “老杨，这次加分吗？” “加。那天你们多吃一点，很冷。” “知道。” “进去吧。” 老杨跟在她们后面，“大家安静一下” “这次元旦的表演节目定下来了。唱歌由音乐委员他们三个，跳舞就是班长，陈，郁烟，伍，刘，还有沉裕。” 沉裕感觉自己出现幻听了 “老杨，你是不是说错了？” 老杨双手抱在胸前，“没有。就是定的你们。明天就开始排练，歌曲你们现在选。” “这次参加的加20分。首先这次时间紧，其次天气很冷，他们上台表演肯定不会穿的太暖和。有意见就来给我说，不要私下嘀嘀咕咕的。” 沉裕生无可恋，服了。 谢桐把她拉着出去，他们要商量。 都在，沉裕戴着帽子，站在暗处。丝毫没有看见学委和音乐委员热情的眼神。 先商量的他们唱歌的，确定画心。 跳舞的是星月神话。 沉裕没听过歌名，不过不重要。 老杨用手机搜了一下，给他们听。 沉裕只听过高潮部分。 第二天中午 沉裕在教室吃饭，她打完饭就回教室了。等会要排练。 教室里的几个人是这次参加演出的。 伍拿手机放着歌，放的画心。 他们吃完了开始练了，还好，按她们自己的声音来，不错。 唱完，几人都在鼓掌。 沉裕还在吃，吃的饼干。她的食量又大了感觉。 她碗已经洗了，等着他们排舞。 把桌子移开了，几人开始了。 音乐委员看着沉裕，怎么看都有点不太对。于是她说：“沉裕，把你头发放下来。” 她戴着帽子，头发都在帽里。 沉裕：“没洗头。” 音乐委员：“知道这次对不住你，但这不是没办法嘛。原谅原谅。” 沉裕：“开始吧。等会我该吃药了。” 班长：“开始吧。你们三个站一排，我们挨个站。” “怎么样，这个看着奇怪吗？” 目前，谢桐和刘一排，陈和沉裕一排，郁烟和伍一排。 陈：“换一下吧。”她很尴尬，对于沉裕。 其他人愣了一下，沉裕没什么表示。 “谢桐，你和她换一下。”学委说的。 “现在呢？” “感觉可以了。” “伍和沉裕一样高，你们两个身高也差不多。” 沉裕不想换了，但她没说。 谢桐：“就这样吧。” 舞是她们三个上午想的。 各自开始自己的事。 把大概的排练了一遍，几人坐着休息。 沉裕在位置上，吃药。 教室里放着画心，都在唱。 沉裕拿着饼干， 爱着你像心跳，难触摸~画着你，画不出你的骨骼~ 沉裕唱的这两句，声音小，唱完就闭嘴了。 然后搞事的音乐委员又上线了 “你们光跳感觉有点单调，他们三个动作不多，站那感觉不太好。” 沉裕眉头一跳。 “要不他们唱一段。” “可以！” “你们三个过来，唱一下。” “看看有没有五音不全的。” 伍倒是没在怕的，“唱那首？” “你们跳的。” 伍和刘都唱了，直接安排他们一个开头那两句，一个中间高潮的。 伍的声音低音炮，刘的就比较亮。 几人看着沉裕，沉裕被看的头大。 “我不会这首。” “那你唱画心。” “我只会两句。” “那你唱” 她是来折磨她的。 爱着你 像心跳 难触摸~ 画着你 画不出你的骨骼~ 沉裕就停了。几人看着她，“完了？” “嗯。” 学委看了看，“你是不是偷偷抽烟了？” “烟嗓，不知道的还以为真的是男生。” 班长：“主要是她声音有点低，又哑哑的” 郁烟：“唱歌的时候和说话，声音不太一样。” 最后她们决定让她唱最后的。 音乐委员想了想，“沉裕你跟着我的分词唱一遍。” 沉裕：“不。” “我给你打饭！” “好” 气笑了。 她的分词刚好有她会的那两句，她的声音很亮，沉裕唱的听不见。 班长好像明白了，“沉裕你比她慢一拍” 效果好多了。 沉裕又多了一份工作。 沉裕：“服了。” 沉裕除了自己的，还有跳舞，还有他们唱歌的。 时间很快，沉裕脸上好的七七八八了。 下午才开始表演，还有开场什么的。 他们几个坐在班级位置上，围着吃东西。伍帮忙带的零食，沉裕吃的面包和饼干。 穿着羽绒服，当然了，里面是演出的。裙子和衣服，中式的。 沉裕：“东西拿没？” 没头没脑的一句，问懵吃辣条的人。 伍：“拿了。给你们，贴身上，暖和。” 暖宝宝，沉裕让买的。 谢桐：“你们少吃点辣条，小心等会嗓子不舒服。” 几人换了其他零食，也贴上了暖宝宝。 学委把沉裕的头发弄好，“等会上台时再摘。你们也是。” 几人点头。老杨看着后面那开小差的人，没说话。拿了零食给他们，“注意保暖。” 陆续进来了，好多人，外面的人站满了边道。 唱歌节目在后面，跳舞的在第三个。 很快他们就去旁边等待了，把衣服给他们，“去吧去吧。我们就在这等。” “老杨记得录像！” 他们上台，台下的人看到了，三男三女。 舞蹈开始了，歌也是，不过很明显能听出来，这前面的不是原唱，中间的也是，舞蹈也很好看。 特别是男生组摘了帽子，往旁边一扔，刘和伍还好，沉裕是高马尾，露了额头，男女难辩，而且她脸上的表情很冷漠。 平时她也是一副冷漠的表情，和她平时一样。 帅到了。 到沉裕部分的时候，6个人散乱的站着，沉裕的声音响起，“如果当初勇敢地在一起，会不会不同结局；你会不会也有千言万语，埋在沉默的梦里。” 声音低哑，和前面唱的人完全不一样，但又有不同韵味。 她开始唱的时候，几人慢慢靠近，到最后两两站一起，最后男生和女生一步之遥。 台下的人看着他们三组，突然看到了长发突然伸出手揽住了前面女生的腰，搂进怀里。 底下尖叫起来，此起彼伏的。 班上的同学也在那起哄。 只有被搂住的谢桐感觉到了不对，“沉裕。有没有事？” 沉裕缓过来了，“没事。” 几人弯腰，致谢，下台了。 音乐委员向他们比了个大拇指。 对着沉裕：“没想到啊。这临场发挥，不错。我磕死” 谢桐看着她们，她也无语。 剩下的四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边穿衣服，边听他们说。 转头看沉裕，她已经戴好帽子了。 这人怎么不告诉他们啊。 谢桐拉着她走了，“没事吧。” 沉裕：“没事。” 谢桐：“你刚才多用力，你自己都不知道。” 沉裕：“对不起。”叹了口气，“我头晕了一下。没站稳。现在好了” 谢桐：“没事就好。” 几人回到班上，往他们这边看的人不少。 沉裕一身黑，低着头，吃东西。 音乐委员悄悄问谢桐，谢桐说没事。她才放心。 沉裕突然抬头，看向了人群。 “唱歌是最后的吗？” “不是，唱完还有，今天可能会迟一点放学。” 沉裕点头，“还有吃的吗？” 郁烟给她递了一盒饼干，好吃点。 “谢谢。” 学委：“你没吃饭？” “没有。” “为什么” “人多” 学委把饼干给了她，“吃吧” “谢谢。” 谢桐拧开一瓶水，递给她，“喝点，等会噎了。” “谢谢。” 她忙着进食，其余人讨论着节目，时不时看台上的。 老杨过来的时候，就看见沉裕脚步全是面包和饼干的垃圾，“我录了，你们看看。” 几个脑袋拿着手机走远，围一起，看着视频。 “不错不错。” 看到沉裕抱谢桐的时候，“哇哦~” “哇~” “哦哟！” 谢桐耳朵都红了，“你们可以了哈。” 男生：“哎呀，锦上添花，多好。我们最佳！” “哈哈哈哈” 学委：“不过沉裕确实有点帅啊。” 沉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溜走了。 “哎，沉裕呢？” “老杨会被约谈吗？” “是我们会，不是老杨。” “哈哈哈哈” 沉裕就是去老杨的，今天在场的人，领导都在。 老杨和沉裕在几位主任和校长那边，除了老周，其他人是不知道那个人是沉裕的。 老杨解释了一下，对最后那个动作，她没站稳。 领导让他们离开。 沉裕逛了一圈，刚才有点吃撑了。 走到最后面，看见谢桐和一个男的在那边。那个人她不认识。 沉裕走近，听到那个男的说：这是情书，我喜欢你。你和我谈恋爱吧。我长的还可以。 谢桐皱眉，“谢谢，但我不喜欢你，麻烦你让开。” 那人拉住她的手臂，“就和你跳舞那个，你喜欢那样的小白脸！” 谢桐没甩开他的手，“你是不是有病！” 拉着谢桐手臂的手，放开了 沉裕：“我这样的小白脸，你害怕？”拉过谢桐，藏在身后。 沉裕直接给他的手臂上一拳，才让他松手的。 那人：“我跟我女朋友说话，管你什么事？” 沉裕：“女朋友？她答应了吗？” 眼睛一眯，“校外人员，威胁学生处对象。我要告老师。” 那人暴呵，“你敢！” 他打过来一拳，沉裕躲开了，并还了他一脚。 “什么人在打架！” 那人想跑，被突然出现的伍一脚撩翻。 过来的人是校长和成主任，看到沉裕，沉裕把事说了一遍。 校长直接让保安把人哄出去。 安抚了几人。 等他们走了，伍焦急的问：“没事吧。” 谢桐摇头，沉裕看着伍，眼里的神情不清。 伍：“对不起” 谢桐：“谢谢你们。” 拉了拉沉裕，“还好你来的及时。” 沉裕：“走吧。” 她闲着无事的散步，让她撞上了。她就说有什么事忘了，原来是这件事。 同学甲：“沉裕，快，学委找你。” 谢桐拉着沉裕就往那边跑，沉裕还得唱歌。 她们进了主席台旁边教室，教室没人。 谢桐：“我没事。放心，我只是被吓到了。以后不会了。” “快，准备！我们班要是这个也获得好评，嘿嘿嘿。期末的时候，奖励很多的。” 沉裕拿着话筒，笑了笑。 外面已经开唱了。 后门进来几个人，是舞蹈组的几个人。 沉裕看了一眼，开始了。 外面的观众，对于这个响起的低哑的声音，没看到人在上面啊。四处看，没看到人。 教室里的沉裕唱的认真，他们也看的认真。 他们不知道这是沉裕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唱歌。 沉裕唱完，对着他们说：“以后我不会参加任何节目了。” 几人愕然，但也表示理解。 第53章 好友，下跪 汇报表演结束 沉裕打算去厕所换衣服，被谢桐和学委一左一右拉住。 沉裕：“干什么？” 谢桐：“拍个照啊。我们留个纪念。” 沉裕不喜欢拍照。 谢桐：“老杨，这边。” 老杨拿着相机过来，“站好，给你们拍照。” 舞蹈组拍了一张，唱歌的拍了。两组一起拍了。 他们和老杨老周各合照一张。 “到时候照片记得给我们哈。” 老杨：“相机借给你们，晚上还给我。” 其他年级放学回家，他们要等周假。 几人拿着相机拍，沉裕找了个地方坐下，吃着郁烟给的饼干。 刚才她觉得有点太甜了。吃了两块。就没吃了。 现在没其他东西吃了，沉裕把饼干又拿着吃了。 郁烟看到她，一手托着饼干盒，一手往嘴里塞，走到她面前蹲下，“刚才不是不吃吗？” 伸手在饼干盒里拿了一块，放进嘴里。 沉裕吞下嘴里的东西，“没吃的。” 郁烟笑喷了，“你真诚实。” 在拍照的几人，转头看着她们，眼神有点怪异。 “过来拍照你俩。” 沉裕站起来，一旁的郁烟：“拉我一把” 沉裕伸手，郁烟握住，沉裕把她拉起来，然后松开了手，“走吧。” 沉裕和谢桐和伍拍了照，就准备离开了。 郁烟突然出声：“跟我拍一张吧。可以吗？” 沉裕：“我？” 郁烟笑着点头。 沉裕在众人的注视下走了过去，郁烟：“我们并肩站。” 沉裕：“你开心就行。” 郁烟感觉自己被噎了一下。 其他人，也偷笑。 谢桐拍了一张，“沉裕，你往后面站一点。” 沉裕往后退，“好了。” 按下了拍照键。 音乐委员和学委没有放过她，她拍了好几张。 她饼干都吃完了，这群人还兴奋的很。 对着伍：“她们还有多久？” 伍：“不知道。辣条吃不吃。” 沉裕：“来点。” 男生：“大概还有一会儿，等等吧。” 沉裕嘴里吃着辣条，“你当然愿意等，毕竟有你女朋友。” 男生脸一红，“你怎么知道？” 沉裕：“音乐委员和你，明显的不行。” 男生结巴：“是... 是吗？” 沉裕：“眼神收一收，动作收一收。下学期老杨会严打谈恋爱的。” 男生：“知道了。谢谢” “嘶，能不能换个清淡的。” “有薯片，吃不吃” “吃。” 辣条塞嘴里，开始吃薯片。 谢桐一脸无语，“她和那群男的在一起，竟然毫无违和感。” 学委：“她不喜欢这些，但她今天真的好帅。” “花痴！” 音乐委员看着她，“是不是因为她今天和漫画里的人很像？” 学委眼睛一亮，猛点头。 “我也觉得像。” 班长：“哪本漫画？” “等会回教室，给你们看。” 几人拍完，就回去了。 老杨坐在讲台上，翻开着相机里的照片。 翻到有沉裕的那几张，他看出来了，她不喜欢拍照，眼睛都没有看相机。 不过这孩子戴着帽子，又一身黑，远点确实看不清是男是女。 沉裕缩在椅子上，吃着面包。 老杨看着她，“没吃晚饭？” 教室本来很安静，老杨突然说话，人左右看，不知道说的谁。 沉裕顿住了，“没吃。” “以后记得吃饭。” “嗯。” “你吃吧。” 沉裕心里疑惑，老杨今天转性了？ 其他人也是这样想的。 老杨在上课的时候不让吃东西。 老杨把相机放下，“今天我们的两个节目得的票都不错。校长他们也觉得很不错。” “所以期末，我会信守承诺的。你们作业不变，但奖励方面会变。” 班上的人欢呼起来。 沉裕：没有面包香。 拍了拍桌子，“参加演出的同学，分多加5分或者期末奖励多一些。你们自己选。” “沉裕，你怎么选？” 沉裕站起来，“老杨，我不要加分和奖励。” 老杨：“条件呢。” 沉裕：“不再参加班里的任何活动。” 老杨：“什么意思？” 沉裕：“以后有什么班上要参加的活动，我不会参加。” 老杨笑着看她，“能不能给我一个理由” 沉裕：“运动会，我不适合，表演也是。” 老杨愣了一下，她的脚受过伤，表演上次是她出的主意，这次是被迫的。 即便她不愿意还是去了。 叹了口气，“可以。不过分还是要加的。最开始的分加。” 沉裕松了一口气，“好的。” 老杨看了看教室，“条件，谁都可以来谈，但是！前提条件，是你有谈的实力。” 班上也没有什么活动了，除了明年的运动会还有六一，就没了。 沉裕把面包吃了，饱了。 她等着下课，睡觉。 回寝室，洗漱完，躺床上就睡了。 太累了 放假的时候，老杨把照片拿了过来。两人合照都是两张，大合照按人数来。 把照片给了他们，沉裕拿到合照和其他照片。 她没看，直接放进了书包。 郁烟突然给了她一个纸条，沉裕打开，“记得同意我的好友申请。” 沉裕把纸条放进书包。 手机发了，沉裕找沉樱拿了，同意了。 郁烟看着她，还挺快。 沉裕回到家，沉外婆说：今年过年，沉爸回来的晚，还有商量她们读书的事。 沉裕知道了，那是之后的事，后面再说。 外面水缸里的水，上面结了一层冰。 沉裕一拳打在冰上，冰裂开了。 沉裕伸进去，把水瓢捞了出来。 要不是拿水瓢，她也不会砸冰。 拿着水瓢进了厨房，她坐到了烧火的位置。 晚饭煮面条，热的中午的冷菜 第二天，沉裕起床吃完饭，就去地里拔萝卜了。 洗干净，做酸萝卜。 第三天，也是在干活 元旦这天，沉裕起来的时候，沉外婆已经在准备中午要吃的菜了。 沉裕帮忙拔了点葱蒜，洗了一下菜。 就去烧火了，冬天烧火这个活，抢着干。 表弟猫着腰来到她身边，把怀里的红薯放在地上，“二姐，把红薯放进去。烤了吃。” 沉裕：“等饭做完。” 午饭炒的肉，炖的猪蹄，还有蔬菜。 很丰盛，沉裕吃的慢，看他们吃的差不多了，才放下筷子。 沉外婆炒的菜很辣对于沉裕来说，比较辣还能接受，但太辣了，沉裕不行。 吃午饭的时候，沉裕把红薯埋进灶里。 闻到了红薯的香味，沉裕把红薯扒出来，三人开吃。 还好，烤的多，他们两个又是吃了不少饭的。 沉裕吃的很饱。 沉裕登录账号，上面有他们发的祝她元旦快乐。 郁烟也发了。 沉裕回了同乐 郁烟秒回：照片看了吗？ 沉裕看着消息，照片？伸进书包里，把照片拿了出来。 沉裕：看了。 郁烟：谁最好看？ 沉裕在看照片，郁烟姐姐看到她嘴角一直在笑，“你看到什么有趣的事了？说来我也开心一下。” 郁烟：“没有。” 沉裕：都好看 郁烟：我好看吗？ 这个问题沉裕隔了很久才回 ：好看 沉裕在收拾家里，然后装谷子，准备去打米。 郁烟看到她回的，嘴角的笑更大了。只不过她自己没有发现。 她家里人却一直盯着她，怀疑这人有情况。郁妈用眼神询问郁姐姐，郁姐姐双手一摊，我也不知道。 上学 沉裕回了寝室，把帽子拿着。 帽子已经干了。脸上的淤青也差不多了。 她把帽子还给了伍，伍拿着帽子，“下午想看什么电影？” 沉裕：“随便你们” 下午最后一节是自习，有人在前后门放哨，怕老杨突袭。 电影放的都是热血剧或者鬼片 每次放的时候，沉裕都会拿纸把耳朵堵住。 郁烟看沉裕在写作业，跟她搭话，沉裕没理。 最后她还是碰了一下沉裕，沉裕抬头把耳朵里的纸拿了。 “有事？” 声音很哑，天气很冷，沉裕感冒了。 郁烟吃惊的指了指她的喉咙。 “有事吗？” 郁烟：“上次问你，我好不好看，你隔那么久才回我，我不好看？” 语气明显带着笑意。 沉裕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上次有事在忙。” 郁烟接受了她的解释，“你的嗓子，注意一下。” 拿了感冒药给她。 沉裕没要，“我买了。谢谢” 郁烟：“这么生疏？我们可是拍了合照的，还是双人的！” 沉裕不知道该怎么办。 旁边的新同桌憋笑，脸都憋红了。 “郁烟，你刚才真的好像在调戏她啊。” 沉裕把纸塞回耳朵。 郁烟看见了她的动作，“嘘。” 放寒假这天， 校门外面来了几辆小车，沉裕从一旁路过。 在小商店等沉樱买东西，沉裕抬头看了一眼，车窗刚好打开，沉裕觉得车里的人眼熟。 只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了。 车里的人把窗子关上，另一个姐姐：“那是沉裕同学？” 姐姐看了看，确定了，“是的。不过她脸上好像有伤。” 郁妈：“听说是打架弄的。” 姐姐：“是烟儿说的那件事吧。” 几人看着她，沉裕拿过沉樱手里的东西，两人一起离开。 “不是说她和班长玩的很好吗？这又是谁？” “不知道。” 郁烟过来了，拉开门，上车 “拿了点东西，等很久了吧。” “什么东西？” “照片。元旦表演的照片。” “给我看看。” 两位姐姐看着照片，一张一张看过去，感觉都还行。 看到双人照，问了郁烟具体是谁。 特别是沉裕那张。 “这是沉裕？” 照片上的人，脸上的伤还是比较明显。拍照的时候，妆已经被沉裕自己洗了。 “看着不像？” 姐姐笑道：“不，只是没想到，挺帅。” “我们班班委也是这么说的。” 其实她想说沉裕唱歌，但想了想，算了 沉裕回到家，就忙着写作业，书包里除了作业就是老杨根据分排名给的奖励。 沉裕的奖励不少，她书包没装下，还提了袋子。 都是些零食。 家里这段时间应该可以不用买了。 沉裕生日前一晚，沉爸打了电话，说是后天到家，问她们要什么。 沉裕说：“都可以。” 晚上，等她们都睡了，沉裕拿着手机，看消息，有抱怨作业多那几个兄弟，有谢桐问她的题。 生日当天，沉裕按照往常时间起床，打开手机，里面有伍几人，学委几个，虎牙和谢桐给她的生日祝福。 沉裕一一道谢。 沉外婆做的家常菜，还行。 生日对于沉裕来说，没那么重要。 沉爸在腊月二十六到家了。 买了衣服和豆干。 把衣服给了她们。 沉裕说了谢谢。 晚饭，沉奶她们也来了。 一家人坐一起，热热闹闹的 吃完饭，围着火盆聊天。 沉爸就问沉裕她们去哪读初中。 现在小学直升的话是往另一个镇上的初中走，可以选择去县城读，不过要看成绩。 沉樱说：“直接升。” 沉爸听了，就说：“那直接升。” 沉裕：“我想去县城。” 沉爸有点不乐意，“你们姐妹两个一起还有个照应，你非要一个人去？你这么大了，懂点事行不行！” 沉裕：“是你问的。” 沉外婆也说：“你们两姐妹一起，还能互相照顾一下。有个什么事还能帮把手。” 家里都在说可以相互照顾，说她不懂事。 沉裕低着头，“我要去县城。” 沉爸直接把她拎起来，瞪着她，“你再说一遍？反了你” 沉裕看着他，“为什么不让我去县城？” “我这一辈子都要和她在一起吗？” 语气平静的很。 沉外婆：“那是你姐。你们是姐妹，一起有个照应。你懂不懂” 沉裕直接吼：“我不懂！是你们先问的，我还没回答，你们就决定了。搞笑！” 沉爸直接拎着她到空的地方，一脚踹在她膝盖窝上，沉裕腿一软，跪下去了。 “今天你给我好好跪着，什么时候想好了，再给我起来！那只腿也给我跪下去。” 沉裕跪好了，脸上都是泪。 沉爸：“认不认错？” 沉裕：“我没错。” 沉爸：“你在学校里学的什么东西？懂不懂家人是最亲近的，你们互相有个照应。我们能害了你。跪半个小时。跪不满不准起。” 沉裕跪在那，没动。 另一边他们看不见的手，却握的很紧。掌心都是印子。 半个小时后，沉裕自己站起来，膝盖窝还有点痛，可又能怎么样呢？ 沉爸：“我会跟你们老师说，直接升。你不要想太多。” 沉裕直接上楼了。 沉裕的眼神里好像涌出一滩死水，她闭了眼。 接下来的时间，沉裕只要做的一点不合沉爸心意，不是被骂就是让她跪着。 沉裕无所谓了。 他们在沉裕心里越来越淡，事件的叠加，让沉裕变成了他们口中那个冷血的人。 这一天，沉裕记了一辈子。 她挣扎着想走出这囚笼，但囚笼好像无边无际。 现在的她溺死在了囚笼里 第54章 重逢，新人 过年到沉奶家时，沉裕没有见到以前在村小一起上学的陈。 简单的打个招呼就离开了。 开学 刚进校门口，就遇到谢桐，沉裕：“谢桐！” 谢桐转头看她，脸上是开心的，沉裕：“检查了？” 谢桐猛猛的点头，“检查了。奶奶身体虽然有问题，但不是癌症！” “沉裕，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开心！” 沉裕看着她，笑着看她：“显而易见。” 谢桐：“嘿嘿嘿。过年的时候，你怎么不在线？” 她发的消息，她一条没回。 沉裕：“没事。管的严。” 谢桐知道不是这样，她换了话题，“你初中准备去哪？” 沉裕心里一紧：“你呢？” 谢桐：“算直接升吧。” 沉裕：“算？” 谢桐：“不去直升的那个，去有高中部的。考试就行。” 沉裕：“不错。” “你呢？” 沉裕面色平静：“直升。” 谢桐一脸惊讶，“以你的成绩，怎么？” 沉裕：“那都一样。” 在心里补了一句：没有你们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产生了依赖。 谢桐对于她的家庭没有办法。 “沉裕..... ，如果你” 沉裕：“谢桐，我知道。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我会努力的。” “这句话，我可以给你承诺。” 谢桐抱着她，她第一次觉得家庭真的很重要。 沉裕拍了拍她，安抚。 “谢桐，放心。” 谢桐看着她，“嗯。你知道郁烟要回去了吗？” 沉裕这话题跳太快，“不知道。和我无关。” 谢桐挽着她手臂，“我以为你们是朋友。” 沉裕笑了笑，“朋友真的算不上。” 谢桐：“她对你，很感兴趣。” 沉裕：“新鲜。” 谢桐笑道：“你又不是什么蔬菜水果，还新鲜呢？” “走吧！今天老杨和老周都在，说是有事要说。” “什么事？” 谢桐想到了在办公室看到的文件，“或许与上次去看比赛有关。” 沉裕：“睡吧” “和我们无关。” 谢桐笑着打她。 这大白天的，还以为她发什么神经呢 两人到教室的时候，老杨看着她俩，“感情这么好啊！” 谢桐立马站好，“老师” 老周：“那就一起参加吧。” 沉裕看向老杨，：“老杨，我说过的，不会再参加任何活动。” 老杨忘了这一茬，“行。你们先进去。” 沉裕坐在位置上，听着老杨他们说的事 学校和其他学校搞了一个活动，会有友谊赛。 主要项目篮球和羽毛球。 说了半天，就是要选人。 其实老杨和老周女生的第一人选是沉裕，可她不参加任何活动了。 愁啊！ 男女生先自愿报名，人不够再选。 篮球五人，羽毛球五人。 男生很快就选满了，女生篮球不差人，羽毛球差人，老杨直接选的高点的。 老杨和老周把沉裕叫了出去。 老周搓了搓手，“沉裕，我们能不能打个商量。” 沉裕一脸茫然，老周：“嘿嘿嘿，就是这次这个友谊赛，我想让你也去。放心，不是让你参赛，就是去帮一下忙。” 沉裕摇头，“老师，很抱歉。我不能去。我和人交流有障碍。你们知道的。” “而且我也不懂比赛规则，你们让我去帮忙递个水，拿个东西。我可以。但其他的不行。” 老周还想说什么，老杨：“可以。” 沉裕：“嗯。我先进去了。” 老周看着她进去了，问老杨：“刚才为什么不让我问了。” 老杨：“她说的也是事实，而且我答应她了。” “行吧。” 老杨宣布了班上的后勤部，班委除了参赛的都在。沉裕也在。 这次选的五年级和六年级，一共4个班。 每天只有上午有比赛，下午自由活动。 参加比赛的人都在训练，沉裕站在走廊尽头，面对着他们。 一个人和她并肩，“为什么不去？” 听声音就知道是谁，沉裕往旁边迈了一步。 “不想，不能” 郁烟看着她，她的眼神很平静。 郁烟：“都看的出来，老杨他们想你去。” 沉裕：“我不想。” 看向郁烟，“有事吗？” 郁烟点头，半天才说：“你初中去哪？” 沉裕：“我们很熟？” 郁烟被这人的诚实，惊到了。 “没有。不过我们也不算不熟。” 沉裕：“是。听说你要回去了？” 郁烟靠在栏杆上，眼睛含笑，“你怎么知道？关心我？” 沉裕：“班长。” 郁烟：“沉裕，看着我。” 沉裕面向她，“干什么。” 郁烟犹豫了一会儿，“你打算去哪？我想听你的真心话。” 沉裕：“直升。” 郁烟：“行。我确实要回去了。不过沉裕，你这个人，口不对心。” 说完就走了。 沉裕莫名其妙，自己说了实话，她怎么感觉还生气了。 郁烟感觉这个人，真的说不清。对于自己这突然的问题，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沉裕去办公室找老杨了 老杨看到她来了，“怎么了？” 沉裕：“比赛什么时候开始？” 老杨：“下周都是。” 沉裕：“不上课？” 老杨：“嗯。校长觉得你们应该多些选择。” 沉裕点头，“我下周要周二早上才能来。” 老杨看着她，“为什么？” 沉裕：“周一去检查” 老杨让她坐下，“不是检查过了吗？” 沉裕：“检查耳朵。我耳朵一直不舒服。” 老杨：“那也用不着一天。” 沉裕：“我尽快早点回来，周二早上是最迟的。” 老杨：“行。我知道了。” 沉裕站起来，“谢谢老师。” 沉裕的耳朵时不时就听不见，有耳鸣。 沉裕跟谢桐说下周一会迟点，到时候会去找她。 谢桐点头。 周一到了 沉裕坐早班车去了县城医院，挂了号，等检查。 学校里 伍已经换好衣服了 站在谢桐身边，“怎么没看见沉裕？” 谢桐：“去医院了。” 伍：“什么意思？” 谢桐：“声音小点。你想多少人听见！” “她耳朵有问题。去检查了。” 伍：“我怎么不知道？” 谢桐白了他一眼，“她也只告诉有事。去检查，是我自己猜的。她有时会揉她的耳朵。虽然只是一瞬间。” “我以为是她耳朵痒，结果我发现了好几次。跟她说话，反应慢。” “你先比赛。沉裕应该要回来了。” “有事的话，她会说的。” “加油！” 伍这边刚走，郁烟就来了。 “班长！” 谢桐转身，“怎么啦？” 郁烟指了指身后的人：“我给你介绍一个人。这是丛观。” 谢桐记得比赛人员有这个名字，名字比较特别，她看了一下眼就记住了。 “你好，我是谢桐。” “你好，丛观。” 丛观比沉裕还高点，一身运动装，给人的感觉很阳光。 谢桐看着她们，才反应过来，“你们认识啊？” 郁烟：“我发小。” 谢桐点头，“不错。有缘。” 学委声音传来，“班长，你看见沉裕没？” 谢桐：“她下午才回来。怎么了？” 学委：“有人找她，是比赛人员。” 谢桐皱眉，“我先过去看看。” 对着郁烟她们，“不好意思，我先过去看看。你们聊哈！” 谢桐走了 郁烟皱着眉毛，她怎么不在？ 丛观看到了她的表情，心里有了点想法。 丛观碰了碰她，“郁烟，她们说的那个人是谁啊？” 郁烟：“班上的同学。”看到她那要笑不笑的表情，“别乱想！” 丛观：“遵命！还好这次夜洮没来。要不然有好戏看咯！”幸灾乐祸的很明显。 郁烟无语，“她来不来，有什么关系。我和沉裕又没什么。” “别乱来，和我们不是一路人。” “放心，我们没什么，我和你们也确实不是一路人。”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两人一跳。 郁烟转头，看见单肩挎着书包的沉裕站在她们身后不远。 沉裕看着她们，“不好意思，不是故意听的。但请放心。” 沉裕离开了，郁烟感觉这事，让她莫名不安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沉裕找到了谢桐，“比赛怎么样？” 谢桐一脸惊喜，“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沉裕：“嗯。” “伍马上上场，他是羽毛球单打。” “对了，沉裕，有人找你。” 沉裕看着场内的比赛，“谁？” “我！” 沉裕转头，“虎牙，你怎么来了？” 虎牙一笑，“羽毛球，我不会错过的。” 沉裕：“你不是来比赛的？” 虎牙：“yes” 谢桐：“那你怎么进来的？” 虎牙：“我是跟着老师来的。” 沉裕点头，她知道虎牙羽毛球很厉害。 “看比赛吧。” 伍上场了。 谢桐看着场内的比赛，眉头一皱，“我怎么感觉不太对啊” 沉裕：“嗯。” 虎牙看着沉裕，“他是新手，发力不对。没有及时防守，他会很累。他也要坚持不住了。” 沉裕：“她是专业的。” 谢桐不说话了。 伍下来，看到她们，“回来了？” 沉裕：“嗯。吃点东西吧。” 伍满天大汗，“知道了。我先去歇会。” 虎牙凑近沉裕不知道说了什么，就离开了。 谢桐看着沉裕，“伍他没事吧？” 沉裕：“总要经历的。” “走吧。吃饭。我还什么都没吃。” 谢桐回去拿着碗过去了，沉裕拿的两个碗，现在没啥人。 沉裕打完一份，又排队打另一份了。 端着饭去找坐在梯子上坐着的伍。 把饭递到他面前，“吃饭。” 伍抬头，两人都看到了他的眼睛是红的 “你快点拿，我今天抽血了。没力气。” 伍赶忙接过，几人坐下。 “怎么抽血了？” “检查需要。” “结果呢？” “吃药。” “快吃吧。” 三人在一堆吃饭，黄他们也来了。 没问比赛，看比赛都知道不乐观。 丛观看着他们，问郁烟，“他们关系很好？” 郁烟：“谁？” 丛观指了指坐着吃饭的沉裕他们，郁烟看过去，“对。沉裕和他们很熟。” “也只和他们很熟。” 丛观点头。 远处还有一个人看着他们，微笑。 沉裕吃完，等他们。 一双脚出现在她视线里。 抬头，眉头一挑，“陈” 陈：“沉” 沉裕把碗放在旁边的地上，指了指旁边的空地，陈点头。 两人走过去，陈看着她，又长高了 陈微笑着，看着她，“好久不见，算久别重逢吗？” 沉裕笑道：“当然，好久不见。” 陈看了看她身后的人，“你新交的朋友们？” 沉裕：“对。” 陈知道，她比以前开朗了一些，或许与这群在她身边的人有关。 “下午比一场？” 沉裕：“比什么？” 陈：“羽毛球。” 沉裕摇头，“下午已经有了。” 陈：“那我旁观。” 沉裕：“好。下午见。” 陈笑着，“这么急着让我离开？” 沉裕：“不。有人等你。” 陈顺着她视线看过去，看到了人。 “行。那我走了。下午见。” 沉裕：“好。你挺速度。” 陈没理她的调侃。 丛观看了全程，“她人缘不错。” 郁烟：“....... ” 沉裕回到位置上，“发小。” “谢桐，下午我有事。题，我明天给你。” 谢桐：“没事。不急。” 下午操场 沉裕来的时候，虎牙已经在了 沉裕：“你来的挺早。” 虎牙：“羽毛球拍给你。” 沉裕：“你们这个拍不是很重要吗？” 虎牙笑道：“你空手跟我打？” 沉裕接过，“不。” 虎牙站起来，眼睛里有兴奋。 “准备一下，开始吧。” 沉裕点头，不过还是说了一声：“我随时都有可能下去。到时候别生气。” 虎牙知道她的身体情况，“可以。” 两人刚热身完 陈就来了，“我旁观。” 虎牙点头。 虎牙看着穿着外套的沉裕，“穿着外套打？” 沉裕愣了一下，拉开拉链，将外套丢在场外地上。 陈拿了起来，拍了拍灰。 沉裕穿的短袖，皮肤白的发光。 虎牙咬咬牙，“你要不还是穿上？” 沉裕：“穿上，不好动。” 陈：“开始吧。” 虎牙发球，刚开始都在试探。 不一会儿，郁烟和丛观也来了，再一会儿，周围都是人。 谢桐和郁烟一样不知道 ，沉裕在打球。是班上的同学说沉裕在打球，她们才过来的。 场内的沉裕已经开始吃力了，对面的虎牙感觉还轻松。 沉裕：还得是经常运动的人。 沉裕接完这颗球，抬手了。 虎牙停下了，看着沉裕喘的厉害，有点担心，“要不今天就到这。” 沉裕摇头，“我系一下鞋带。” 虎牙对着空气打了她一拳。 沉裕的脚开始痛了，她的腰也是。 但她不想放弃，或许这是最后一次了 沉裕站起来，脸上的笑很大 看着虎牙，眼神很兴奋也很坚定，“别手下留情，打完这次，下次，要等很久了。” 虎牙眼睛里同样兴奋：“放心。” 虎牙的攻势太猛，沉裕吃力。 场外的谢桐，手掐在伍的手臂上，伍痛的脸部扭曲。 陈：“沉裕在强撑。” 丛观：“她脚好像不对劲。” 郁烟叹了口气，不知道这人这么倔，干什么！ “她脚受过伤。” “可惜了。” 虎牙的球擦着沉裕的耳边飞过。 沉裕脸上是笑的，喘着粗气，对着虎牙，竖了大拇指，开口道，“很厉害，果然很专业。” 虎牙咧嘴笑，“你也不差。” 沉裕把球拍还给了她，“有机会再打，我先去处理一下。” 指了指旁边站着的人，虎牙看到了，点头。 陈拿着纸巾给了她，“擦擦吧。这么多汗。” 沉裕：“谢谢。衣服给我吧。” 陈把衣服给她，“你选择吗？” 沉裕擦着汗，摇头，“谢谢。你的，只能以后再说了。” 陈点头，“记得把你的脚擦点药。我先去集合了。” 沉裕：“好。” 谢桐看着她，眼神不善，周围的人都散了。 沉裕找了个树下坐着，“怎么了？” 谢桐：“还问怎么了？你的脚不要了？” 沉裕：“还以为什么事呢？我脚没事。” 郁烟声音冷冷的，“那你在比赛的时候，怎么一直跺脚。” 沉裕没想到她会说这个，眼神一暗又兴奋起来，“这一次很痛快。我的脚没事，后面我也不参加活动。” 谢桐一巴掌拍在她腰上 “嗷！谋杀！” 谢桐：“我这是光明正大的杀。” 郁烟看着这人，彻底服了。 “丛观，膏药借一下。” 丛观从背包里拿出膏药和跌打损伤的药，“不用借。” 谢桐接过，“谢谢。” 丛观看着她，“没想到你看着挺瘦，还挺有力气的。” 她可以看到了，她手臂上的肌肉。 沉裕：“农村的孩子，都这样” 谢桐：“你就贫嘴吧。我看你以后会不会把自己作死。” 谢桐帮她贴了膏药，准备把她鞋脱了，沉裕直接缩脚，“这个我自己来。” 谢桐把东西给她，站起来。 “我现在就许愿，希望有个人能早点把你收了。省的你一天作死。” 沉裕擦着药，眼神不明，“说出来，不灵了。” “沉裕，先走了。希望我们不会再是久别重逢，而是下次再见。” 声音是陈。 沉裕看着她，“好。” “我就不送你了。” 陈笑着看她，“不用了。你好好擦药吧” 看向各位，“先走了，再见。” 伍眼睛转了几下，“沉裕你这人缘不错啊。这来的两个人，长的好看，实力也强，最关键啊，对你还特殊。” “来给我说说，怎么回事？” 沉裕：“发小，朋友” “噢~” 丛观不信，小声的跟郁烟说：“这人感觉有点浪。” 郁烟看了她一眼，不知道该怎么说。 第55章 考试，检测，选择 比赛的事，晚上老杨知道了 他没有问什么，因为沉裕在吃晚饭的时候跟他说了。 老杨看着她，想了起已经六年级下了。 于是开口问她，“你打算去哪读？” 沉裕：“直接升。” 老杨有点惊讶，“以你的成绩，可以选择冲一下。” 沉裕摇头，“稳妥一点比较好。” 老杨咂了咂嘴，“行吧。你的检查怎么样了？” 沉裕：“吃一段时间药，就好。” 老杨笑眯眯的：“行。你回去吧。这段时间落的课，会补上来。” 沉裕被脚绊了一下，“好的。” 沉裕进教室，站在讲台上，底下的人看着她，感觉很奇怪。 “老杨说会把课都补上。” 底下一片哀嚎。 自习课没有了，晚自习也是。 沉裕拿了课桌里的矿泉水，将药塞进嘴巴里，灌水直接吞。 新同桌发出疑问，“不哽吗？” 沉裕：“嗯。” 新同桌：“厉害” 沉裕突然看向她，“今天是不是有人来过我位置？” 新同桌被突然问懵了，又想了想，“我没看到哎。今天我有时候不在教室。” 沉裕点头，“谢谢。” 新同桌看着她，“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沉裕点头，“只是在想我课桌里的面包，是谁拿的” 新同桌一笑惊讶，“谁敢拿你面包啊？” 沉裕不解，“为什么？” 新同桌嘿嘿一笑，“你的外号面包狂人。无论什么时候看你，你都在吃面包。而且也没看见你吃其他零食。” 沉裕：“可能是我自己吃的。我忘了。” 新同桌戳了戳她的手臂，“沉裕，我能不能跟你换？” 沉裕：“换什么？” 新同桌：“饼干面包换你的其他零食。” 沉裕：“可以。” 然后她把零食拿出来，让她选。 两人换完了。 沉裕直接开吃。 看了一眼新同桌，她在干自己的事。 沉裕把课桌里的纸条拿了出来，放在手心里，纸上写的是表白内容。 沉裕皱着眉头，这又是谁？ 她一回来就感觉水瓶的位置不对。 下课，沉裕把谢桐拉到外面。 把纸条给了谢桐，“你知道，这是谁的字吗？” 谢桐看着纸条，摇头，“明天收作业。我看看。” 抬头看她，“不过你这个收的不少吧” 沉裕：“没你多。” 两人进去了，谢桐翻着桌上的作业本。 没有一个能对上。 沉裕这是什么体质啊？ 班长转头和沉裕视线对上，轻轻摇头。 沉裕放弃了，顺其自然吧。 老杨突然说：“明天要考试，大家做好准备。” 沉裕：算了。习惯了。老杨的套路你永远不懂。 “沉裕，你数学考不到100，就抄卷子10遍。” “上课期间还在吃东西。” 沉裕把面包放下，“好的老师。”说完接着把面包吃完了。 都罚了，不吃白不吃。 班上的人都在偷笑。 第二天，沉裕感觉全身散架了，难受 上午考数学，下午考语文 沉裕吃完早饭回教室，就开始看书，边吃边看。 她这个操作，班上的人已经习惯了。 老杨进来就发试卷了 沉裕看了看试卷，是期末考试的那种，还好。不是老杨平时自己出的。 老杨可以接受提前交卷，如果你能保证你得满分。 沉裕写完，就开始神游。 老杨喊收卷，沉裕把卷子交了。 老杨让他们自己自习，下午考语文。 他第一个改的就是沉裕的。 因为他看见沉裕又在吃面包。 他很疑惑这个孩子是真的那么爱吃面包还是没吃饱。现在是下课时间。 沉裕正在背语文，就被老杨喊上去了。 沉裕站在讲台边，老杨翻了翻她的卷子，“满分。拿去，下次不许在上课期间吃东西。” 沉裕：“好的。” 老杨内心：这孩子真是 老杨把卷子改完，然后批评了那些成绩不太好的，开始讲试卷了。 下午语文 沉裕掐点完成。 晚饭的时候，谢桐看着她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问：“咋了这是。” 沉裕：“我宁愿写十张数学卷子，都不想考语文。” 谢桐笑了，这人是真的不爱写语文。 “你声音小点，等会老周听见了。” 沉裕哎了声，“检测是不是也在这周” 谢桐点头，“后天。学校和其他学校联合出的。” 沉裕：“到时候会打乱吧。” 谢桐：“应该会。可能有一部分人要班级互换。” 沉裕点头，了解了。 晚上下课 沉裕在校门口一个角落里站着 不一会儿伍就来了，从缝里递给她东西 伍：“先走了哈” 沉裕：“谢谢。” 沉裕转身就看见一个人站在她后面，吓了一跳。 郁烟：“是我。放心不会告状。” 沉裕：“谢谢。” 沉裕走了，其实告也没什么。她拿的是膏药。 第二天，沉裕再出现在班上的时候 手上裹着纱布，音乐委员跳起来，“你这是咋了？” 沉裕：“没事。不小心划了。” 音乐委员凑近，看了看，“很深吗？” 沉裕：“还好。” “别碰，小心我碰瓷。” 谢桐急匆匆的赶来，“怎么回事？” 沉裕把手往后收了一下，“划伤了。没事。” 谢桐凑近看着她的手，感觉好像闻到了血腥味，“伤口多深？” 沉裕：“老杨来了。” 大家都回了座位。 沉裕的手上缝了针，现在已经痛麻木了 沉裕觉得自己真的是该去拜拜神仙了。 老杨进来，看到沉裕，脸色不好，“你伤怎么样？” 沉裕站起来，“老师，已经包扎了。” 老杨：“等会你跟我去找人要你的医药费。伤口那么大就包扎？” 沉裕：“缝针了。” 谢桐心里一顿，又骗人。 老杨让沉裕坐下，接着说：“以后同学们在路上都注意点，现在学校在装修，怕有意外发生。” “今天沉裕是意外。她正常走路，为了避开前面工作人员拿的装修材料，脚滑摔倒了，更不巧的是，她伸手抓旁边栏杆的时候，被楼梯栏杆上的翘起来的铁片划伤了。” “楼梯栏杆，本来今天准备换的。就出事了。” “大家下楼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 大家听到被铁片划伤了，瞬间感觉好痛 老杨：“沉裕，你把医药费多少，跟我说，我拿到了给你。” “你右手应该能动吧。” 沉裕：“可以。” 沉裕严重的是左手，右手虽然有点擦伤，但还好。 老杨：“行，辛苦你了。” 沉裕苦笑。 看着自己的手，不是辛苦，是命苦。 吃饭的时候，谢桐把饭打来的 放在她面前，“快吃。” 沉裕笑着点头，“谢谢。” 一只手不太方便，谢桐不看她。 在旁边吃的正香。 谢桐吃完，沉裕才吃了一半。 谢桐看不下去了，拿过她的勺子，“张嘴。” 沉裕张嘴了。 沉裕：“别生气。是我太倒霉了。等什么时候出去拜拜。” 谢桐：“确实霉。走个路都能搞成这样。” 沉裕：“好了。没事。我右手没事。” 谢桐喂着饭，“你身上摔了没。” 沉裕：“没有。就二阶台阶。” 谢桐把饭喂完了，端着碗去洗了。 沉裕坐在教室，她没吃饱，她摸了摸课桌，眼神一亮。 有面包和饼干。 右手拿着面包，撕不开，用嘴，面包掉在地上了。 沉裕满头黑线。 一只手将面包捡起丢垃圾桶了。 将她课桌上的饼干，撕开，放在她面前，把矿泉水也拧松了。 沉裕看着眼前这个人做的一切。 “谢谢。” 郁烟：“不客气。” 沉裕张了张嘴，最后闭上了。 郁烟看着她，“你以后小心点。” 沉裕：“嗯。” 谢桐回来看见她在吃饼干。 行。这人吃不饱。 检测的名单出了，沉裕，郁烟，谢桐去了兄弟学校。 老杨也没办法。 东西是谢桐和郁烟帮忙拿的，三人住一个宿舍。待两天 沉裕看着谢桐忙着铺床，谢桐：“要不你和我一起睡？” 沉裕：“可以。” 谢桐：“那你的床就放东西。” 把东西放到沉裕床上，沉裕坐在床上，“明天开始吗？” 郁烟：“对。饭票给我们了。今天下午可以逛逛。现在才上午。” 沉裕点头，“我躺会。” 沉裕躺着了，很快就睡着了。 谢桐和郁烟翻着书，看了眼时间，可以去食堂了。 一抬头，对面的人睡的正香。 两人对视一眼，郁烟拿着碗出去了。 一个小时后，郁烟回来了。 手上端着两碗饭，谢桐上前接过，“谢谢你。真的麻烦了。” 郁烟：“互相帮助。”指了指睡着的某人，“她这份？” 谢桐摇了摇沉裕的肩膀，沉裕醒过来，声音更哑了，“怎么了？” “吃饭。” 沉裕缓了会，想把碗接过来，郁烟没放手。 谢桐把自己碗放下，“我喂你。” 郁烟想了想，开口：“我喂吧。你吃你的。饭打了有一会儿了。” 谢桐看着沉裕，沉裕点头 沉裕：“谢谢。麻烦你了。” 郁烟坐在她旁边，小口小口的喂她。 沉裕从始至终都没有看郁烟，她有点不自在。 三人吃饭，安静的有点诡异。 吃完，谢桐拿碗去洗了，沉裕想拿纸擦嘴。 郁烟从衣服兜里拿出纸，帮她擦。 她手碰到她嘴唇，两个人都僵了一下，郁烟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擦完，就坐回去了。 沉裕的右手扣着床边。 谢桐进来，看了看她们，“要不我们出去看看。明天考试的地方。” “可以。” 三人出行，下课时间，人有点多。 谢桐和郁烟一左一右，三人逆着人群。 看了教室，又在学校逛。 沉裕拿了钱，“谢桐，能不能帮忙买点水？” 谢桐看了她一眼，“在这等着。” 沉裕点头。 两人站一起，沉裕看着周围，“上学期放假那天，你姐姐她们来了吗？” 沉裕突然开启了话题。 郁烟：“嗯。我爸妈也来了。他们看了我们演出的照片。还差点误会了。” 沉裕歪头，“误会什么？” 郁烟歪头看她，“误会我们的关系。” 沉裕懂了，“以为我是个男的？” 郁烟眼神闪了闪，“嗯。” 沉裕：“你发小是不是进过教室？” 郁烟看着这个人话题跳的这么快，一时没反应过来。 郁烟：“进了。她来比赛，顺便看看” 沉裕点头。没再说话.。 谢桐买了水，一人一瓶。 三个人逛了学校，回寝室了。 沉裕直接在书包里找吃的，她饿了。 谢桐看着她，“你饿的挺快。要吃什么只能买。我这次没带。” 沉裕收手，“算了。” 郁烟把面包递给她，沉裕抬头，眼神有点可爱，郁烟被逗笑了。 “快吃吧。已经撕开了。” “谢谢。回去还你。” 还给了她一个面包和一盒饼干。 沉裕都吃了。 沉裕对着郁烟说了一句：“我回去还你。” 谢桐看着她，手搭她肩上，“不是我打击你，你吃的你的生活费可能都不够。” 沉裕心虚，看了一眼郁烟，咽了咽口水。 郁烟：“不用还。你帮我看看题就行。” 沉裕：“谢谢。” 下午三人看书，吃了晚饭，就睡了。 晚上有点冷，刚躺下，谢桐就抱着她。 沉裕看着她，“你要不要换个方式。” 谢桐不撒手，“暖和。” 沉裕：“行。” 郁烟看着她们，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桐：“你这人看着冷，身上还挺暖和。” 沉裕：“睡觉。” 一夜好眠 吃完早饭，就拿着笔去了教室，要考试了。 谢桐在二楼，她俩在四楼。 三人约定在一楼的大树集合。 沉裕进教室的时候还吸引了一波目光。 沉裕觉得这次的题有点难，希望能取得理想成绩。 交完卷，沉裕在门口等她。 郁烟出来，两人往下走，人多了起来，郁烟握住了沉裕的手，沉裕准备挣开，“人多，楼梯有点滑。” 这个理由，沉裕没办法反驳。 郁烟偷笑，看着她没挣开，又握紧了几分。 两人找到谢桐后，沉裕立马抽手。刚才她握的时候，她能感觉到。 郁烟也不在意。 三人聊着试卷，到食堂吃饭。 下午复习，明天考完回去。 下午复习的数学，谢桐和郁烟问沉裕题，沉裕跟她们讲，自己也加深了印象。 沉裕低着头，解题，“谢桐，帮我把书包里面的药给我一下。” 药和水都递给她了，她吃了。 看手好像不对，沉裕抬头，眼睛放大，愣住了。 “谢桐呢？” “出去打饭了。” “我去看看。” 站起来准备开门。 郁烟从后面抱住她，能感觉到她整个人都紧绷，“我就那么让你害怕？” 沉裕深吸了一口气，“你先放开。” “你回答，我就放。” “不害怕。可以放了吗？” 郁烟：“不害怕，那你躲着我？和我待在一个地方，让你不舒服？” 沉裕：“先放开！”，郁烟知道她生气了。 郁烟放开了，沉裕没有转身，“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相处。不自在。” 叹了口气，“以后别乱碰我，我的有下意识反应。” 开门离开了，刚走几步就遇到了谢桐。 沉裕上去帮忙端了一碗，“怎么不让我们再拿一个陪你。” 谢桐：“昨天人家去打的，今天还让人家去。你好意思？” 沉裕不说话。 敲了门，门开了 三人端着碗，沉裕坐在房间中间。看着题。 她有点尴尬。 讲题的时候，凑的近。沉裕一僵。 没事，还有一天！ 早上沉裕没吃食堂，打算去商店买点面包。 郁烟阻止了，“我有，你吃吧。能省点时间。” 沉裕不想接，谢桐没发现她们之间有问题。 “谢谢。沉裕记得请人家吃饭。” 沉裕嘴角一丝苦笑。 今天考完下楼，还是和昨天一样。 沉裕已经麻了。 三人回寝室收拾东西，沉裕挎着书包，三人回学校了。 郁烟一路上没说话，回想自己最近奇怪的行为，她归结于女生之间的嫉妒。 她想靠近沉裕，沉裕每次都拒绝了。谢桐却不用，沉裕不止接受她，还护着她。 这些沉裕不知道。 检测成绩出来了。 沉裕被叫去谈话了，回来的时候，她紧握的手，松开。 吸了一口气，才进教室的。 谢桐他们几个平时成绩靠前的，这次发挥的也不错。 至少谢桐可以不用考试，直接去她想去的学校了。 沉裕知道了，看到她眼里的光，脸上也有笑，是真的很为她开心。 所有人默契的没有问沉裕，沉裕知道。 成绩单出来了，郁烟看到成绩单，想起老杨公布的名单，没有沉裕。 她很疑惑。 所以她问了。 “沉裕，你看成绩了吗？老杨的名单上没有你。” 沉裕很平静，“我已经选了。” 郁烟还想说什么，沉裕转头看着她，盯着她眼睛，“郁烟，我和你情况不一样。我们不是一路人。” 郁烟看着离开的人，她的背影莫名的有点悲伤。 沉裕心里发苦，仰头，把眼角里的泪憋了回去。 这次她的成绩不错，但她没有选择。 第56章 野炊，游玩 天气暖和了起来。 谢桐和伍他们几个商量了一下，打算带着沉裕出去玩一下。 沉裕没有表现出什么，但他们又不傻。 老杨公布的名单里比沉裕成绩差的，都在。 班上的人也在说这件事。 这周放假，沉裕手有伤，不用干活。 午饭时间，几人围着沉裕，“我们打算周六出来玩。沉裕一起呗。” 沉裕一脸你们在为难我的表情，“你们做个人，谢谢你们。” “不管去哪，我都是最远的那个。” 伍：“我出车费。都要毕业了，总要玩一下。” “赞同。” “你们打算去哪？” “伍他家往下，不是有条岔路吗？岔路下去有一个地方，地方空旷，干啥都行。” 沉裕看着他们，“有阴谋。不。你们是早有预谋。” “少废话，去不去？” 沉裕：“去。不过这次我炒不了菜。” “没事。我们可以。” 沉裕点头，“可以。那到时候见。我拿手机。” 几人对视一眼，“好。到时候我们买东西过去。” 沉裕：“就我们几个？” “对。” “好的。不过你们作业最好在周五做完。” “说不定我玩兴奋了，周天也玩。” “没问题。” 谢桐发誓，她看见了沉裕脸上的坏笑。 为兄弟祈祷。 沉裕其实想一个人待着，但对于他们的心意，她不想辜负。 她知道他们绞尽脑汁的想办法，只想让她开心一点。 沉裕笑了一下，好像自己运气也挺好。 沉裕的手换了药，手感觉快好了。 郁烟看着她最近心情好像好了不少。 她问：“这周有空吗？” 沉裕：“没空。我有事。” 郁烟：“行。准备问你题的” 沉裕：“你现在给我。” 郁烟：“好。” 沉裕用的沉爸的旧手机，是个滑盖。 郁烟：“你把电话号码给我吧。有事我就打给你问。” 沉裕想了想，写给了她。 放假的时候，沉裕给了伍一些钱，让他买东西。 是她自己平时存的。 她身上还有钱是上次的医药费，她知道沉爸根本没有给姨妈打钱。那钱是姨妈给她的。 她平时也不会花什么钱。吃的面包和饼干是她帮人（伍他们）讲题得来的。 沉裕的手机在屁股兜里，在震动。 她拿出一看，是沉爸。 “喂” “听说你受伤了，怎么样？” “没事。医药费别人给。” “行。那你注意点。” “嗯。拜拜” 她挂了电话。 放回兜里。 心情打折了呢。 沉裕回家的时候，碰见邻居们，挨个喊人，和他们闲聊了几句。 沉裕的外套遮住了她手臂的纱布。 晚上吃饭的时候，沉裕说明天要出去玩。如果晚上不回来，会打电话。 沉外婆叮嘱她，注意安全，最好还是回家。 表弟看着她，“我能去吗？” “作业做完了吗？” “没有。” “写作业。” 沉樱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从上次之后，沉裕对于她们问的，会回答。态度也有，但至于好不好。不知道。 第二天，沉裕揣着手机，就走了。 他们在发消息，说已经出发了。 东西都准备好了，等会路口集合。 沉裕看着消息，看来自己还是有点慢 沉裕发了个消息，她要去换药，他们要多等会。 都让她慢点。 沉裕换完药，准备走路去。 就看见伍骑着电动车，拉着东西过去了 （未成年不许骑。） 沉裕坐大巴到了岔路口，然后往地方走 沉裕的手机响了，接通，“喂？” “郁烟。” “有事吗？” “那个题，我没懂。” 黄：“沉裕这边这边” 伍看着她，“和谁打电话呢？你男朋友？” 沉裕：“来了。” 对着电话说：“我晚上给你打回去，可以吗？” “你现在和他们一起？” “对。” 沉裕嘴里被塞了一块饼干。 “唔，我回去打给你。” “行。拜拜” “拜拜。” 沉裕走近，哇，好多吃的。 凉菜，卤肉，饭团，粽子，还有各种炒好的菜，咸菜，饼干，零食，辣条，饮料。 “你们好能干。” 沉裕坐在凳子上，不用说凳子是伍搬来的，饭团粽子炒好的菜肯定是伍奶奶做的。 谢桐在一旁，吃着零食，“这次要多谢伍奶奶。” 伍：“那些你们买，我出这些。” “这有牌，来打。” （不要学） 沉裕看着他，“为难我？” 伍嘿嘿一笑。 几人笑作一团。 谢桐不会，沉裕和她一起，蔡也不会，刘也是。 打牌三人，看牌三人。 边打边吃。 沉裕看了眼辣条，“刘，你把那辣条给我一下。” 刘把辣条打开，给她。 沉裕：“谢谢。” 沉裕吃了，感觉还行。 她嘴巴没停，她手机又响了。 “业务这么繁忙啊。” “谈恋爱了？” 沉裕看了他们一眼，“没存名字。” “喂？” “你能不能换个开头？” “郁烟？” 名字一出，在场的人又看向她，这是什么情况。 “你有事吗？” 几人围着她，脑袋凑近。 “你们几个在外面玩？” 沉裕四处看了一下，没看到人。 “嗯。” “介意加我一个吗？” “你在？” “往后看。” 几人齐刷刷回头，看到后面出来一个人。 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沉裕：“下来吧。” 挂了电话，几人看着她，“刚才也是她。来问题的。” 郁烟过来就看见，他们堆的东西。 谢桐脸上的纸条。 谢桐：“我们在玩牌。要来嘛” 郁烟摇头，“谢谢。我不会。我就是听见声音像你们。问问。我就问一下题，问完就走。” 沉裕：“这边来吧。” 搬着凳子走远，郁烟跟上去。 伍小声嘀咕，“这是怎么回事？” 谢桐拿着牌，“上次检测我们不是在兄弟学校吗？沉裕饿了，但我们没有带面包。她给了东西。说让沉裕给她讲题。” 几人懂了。 “我们继续玩。不管他们。” 蔡看着地上的零食，拿了面包，饼干，零食和辣条给她们。 “你们吃。” 沉裕觉得他这人欠揍。 郁烟：“谢谢。” 沉裕心累。 “题呢？” 郁烟拿着饼干，撕开包装，给她，示意她吃。 沉裕没动。 两人是背对着他们的，他们看不见。 沉裕看着她，皱眉，“什么意思？” 郁烟看着这人又要急眼，“你先吃点东西，然后讲。等会饿了，我听一半，我搞不懂怎么办。” 沉裕：“你自己吃。如果不吃我们就开始。” 郁烟吃着饼干，把手机里的题给她了。 沉裕去谢桐包里掏了纸笔，“谢桐，借我一下。” 谢桐忙着出牌，压根没看她，“好。” 沉裕拿着笔在凳子上写步骤。 郁烟吃着东西，看着她。 眼里有笑，这人还是不说话的时候乖 沉裕把题解了，“我弄好了，你过来我跟你讲。” 郁烟把饼干放下，坐过去。 沉裕准备讲，手机响了。 沉裕接了，“喂” “喂 沉裕。” “谁？” “这才几天，就忘了？久别重逢” 沉裕：“哦。陈。你怎么有我电话。” “找你姐拿的。” “你有事吗？” “你有事？” 沉裕看了旁边的人一眼，“嗯。” “那我晚点打给你。” “好。我把号短信发你。” “好。拜拜。” “嗯，拜。” 沉裕单手捣鼓着手机，郁烟看着她，沉裕抬头看见了。 “这个题是这样的.... ” 郁烟叹了口气，听着。 讲了一个小时，“还有吗？” 郁烟拿着一块饼干，塞她嘴里。 “没有了。谢谢。” 她站起来和他们道别就走了。 沉裕把嘴里的饼干咽下去，又咋了？ 算了，她搬着板凳回了谢桐身后。 谢桐盘腿坐在地上，身体往后靠，直接靠在沉裕怀里。 “沉裕，救命！” “我打不赢啊啊啊” 沉裕看了看，“我和你一起。” 谢桐瞬间支棱起来，“我不怕你们。再来！” 沉裕低着头，两人靠的近。 郁烟回头看了她们一眼，行吧。 沉裕拿着面包，边吃边啃，味道不错 又吃了辣条，她今天什么都尝了一遍。 打到后面，伍脸上的纸条最多。 “先吃饭吧。我饿了。” 黄：“你吃那么多东西，还饿。佩服” 几人也只是嘴上说说，动作不慢。 搭灶的搭灶，摆菜的摆菜，凳子放一圈，塑料袋也放在一起。 位置不够。 卤肉直接吃，沉裕直接拿了一片。 谢桐打了她手一下，“脏不脏你” 沉裕：“不至于。” 几人烧起火，热好菜。 在河边洗了手， 盘腿坐下，“开饭！” 伍用相机照了照片。 沉裕看见了，“伍你也来，相机放在车上，设置一下。” 伍：“好的。” 摆好，冲过来坐好。 相机里的他们，天真浪漫 伍看了看相片，心里满意了。 相机每个人都捣鼓了一下。 “吃饭” 沉裕夹着菜，“好吃。” 大家边吃边聊天。当然都是八卦。 沉裕不参与，她只听。 但架不住这些人八卦的心，不分人。 刘：“沉裕，你收到情书了吗？” “哦~” “我可是知道好几个都喜欢你哦。” 沉裕忙着吃菜，“没有。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蔡：“你觉得你会喜欢什么样的？” 沉裕夹了一筷子凉菜，“你们先告诉我，喜欢是什么？举个例子。” 伍：“就是想靠近她，想保护她，想和她一起，只要和她一起就是开心的。” “类似这种。” 沉裕看了他一眼，“你挺有经验。” 伍：“乱说！喜欢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谢桐：“例外吧。给她的是别人没有的。” 沉裕边吃边想，“我对你们有想保护的想法。” “我们不算！” 沉裕把筷子放下，“那没有。” “切！” “无趣。” 刘：“那你回答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沉裕：“不知道。非要说的话，就是善良，真诚的人。” 几人看着她，“没有了？” “没有了。” “长相这些呢？” “不重要。家庭就更不重要了。我又不是和她家过。” 沉裕收到了几人的大拇指。 “你们再不吃，我就要吃完了。” “那边有饭团和粽子。这些菜，你手下留情。” 沉裕：“好。” 谢桐把饭团的纸，撕开，递给她。 弄了2个粽子，放她碗里。 沉裕满意的点头。 伍看着沉裕，眼睛转了几下，“我们要不要来玩个游戏，输了的人，要回答我们的问题。” 沉裕沉迷干饭，伍看着她，“沉裕，玩不玩？” 沉裕：“干饭。你们玩。” 伍：“不耽误你干饭。” 谢桐啃着鸡爪，“玩什么？” 伍：“成语接龙。接不上的就输。” 谢桐笑喷了。 沉裕把饭团吃完了。 开始吃粽子，粽子一个甜的一个咸的。 游戏开始 第一个输的就是黄 问的都是八卦。 黄输了好几轮，轮到伍了。 谢桐给沉裕一个饭团，然后剥了粽子。 沉裕看着他，眼神带着笑意。 伍低着头，不看她。 沉裕：“有喜欢的人吗？” 伍看着她，想用眼神杀死她。 是不是兄弟，是不是兄妹！ “快回答” 几人的脸上都是好奇。 伍咬了一口肉，“有！” 沉裕笑了 “我们学校的？” “是。” “我们班的？” “是。” 伍赶忙说：“问完了！” 沉裕没吃饭了，开始吃零食。 几人玩游戏，这一轮是沉裕。 几个人摩拳擦掌，刚准备问沉裕。 她手机响了。 沉裕看着他们，木办法。 “喂。” “二姐，今天回来吗？” 看了看天色，还早，“回。” “不用给我留饭。” “好的。” 谢桐：“你家人？” “嗯。没事。” 沉裕拿着零食继续吃。 看着他们不说话，“你们不问了？那下一轮吧。” “不” 伍看着她，“确认一下，不会生气哈！” 沉裕：“不会。你们问。” 蔡：“如果一个人，一个女生跟你表白，你会怎么做？” 沉裕眉头一挑，“为什么要加一个女生？” 蔡：“你别管。你回答就行。” 沉裕：“劝她不要喜欢我。” 蔡：“完了？” 沉裕点头。 刘：“如果那个人是谢桐或者郁烟呢？” 沉裕猛的咳嗽，被零食呛到了。 谢桐拍了拍她的背，沉裕缓过来了。 “这么激动？” 沉裕：“只是没想到你们问这个。” “快回答。” 沉裕想了一下，“如果是谢桐，这是不可能的。我和谢桐是朋友。兔子不吃窝边草。”说完这句还看了某人一下。 “如果是郁烟，我们之间没有多少交集，也不了解，我要的喜欢不是这样的。所以应该会拒绝。” 黄：“你觉得郁烟怎么样？” 沉裕：“你们不能换个人？” “我是问问题的人。” 沉裕：..... “冷淡，有分寸，对人礼貌” “回答完了。你们还要问什么” 伍：“你对郁烟什么感觉？我感觉郁烟对你很感兴趣。”说完眉毛还挑了挑。 沉裕感觉自己今天不打死他们，都是自己心软。 沉裕吃着零食，其他人也不着急。 沉裕觉得自己再不说，他们能一直盯下去。 “我对她，觉得她有时候很好，有时候莫名其妙，让我看不懂。至于什么感觉，有点像同类，但又不是。” “满意了？你们。早就想了问吧。你们。” “这是你游戏输了哈。别赖我们。” “就是就是” 沉裕：“谢桐，你问吧。” 谢桐把辣条给她，“那天你们发生了什么？还有两天你们怎么牵着手下来的？” “哦！牵手？” “什么事？” 几个人眼睛瞪的老大。 沉裕这口辣条，不知道该不该吃。 谢桐：“说好不生气的。我只是好奇。” 沉裕：“牵手是因为那个楼梯滑，而且人多，怕散了。” “你提的？” 沉裕摇头。 谢桐感觉不对劲。 沉裕把辣条放下，“至于那天，就是我以为你在，让你帮忙拿药给我。结果是她拿的。你们都知道，我一旦和不太熟的人一起，我就尴尬。” 谢桐感觉她没说完，狐疑的看着她，“没有了？” 沉裕：“她抱了我。” 一句话，把几人都炸的跳起来了。 “什么？！” 声音大的，沉裕：“你们能不能不要这样。” “说说，为什么抱你？” 沉裕：“不知道啊。可能是觉得我和别人不一样。” “不信。” “她问过你家庭吗？” “没有。我的家庭，你们也不知道。” 其实是有的，伍和谢桐。 一起玩的人，也分亲疏。 “她对你肯定有问题。” 沉裕：“打住，我和她只是短暂的交集。你们不要乱搞。” “明白。” “她应该是害怕吧。毕竟不熟悉那里。” 这是刘说的。 沉裕在心里给刘点赞。 玩到下午，几人才散了。 今天沉裕真的很开心。 回去的路上，她回了电话。 郁烟的出现，没有人纠结她怎么会出现？ 郁烟是因为丛观和夜洮才来的，这里是夜洮的老家。 郁烟看着输入框，打打删删，最后关了手机。 第57章 毕业留念，茶会 夏天到了。 该说再见了。 沉裕的小学时代要结束了。 沉裕还是和以往一样，穿着外套。 还有一周就毕业了。 今天放假，沉裕拿到手机，在宿舍楼下等谢桐。 今天两人走路回去。 走一次，少一次。 沉裕的手已经好了，只是疤还在，比较吓人。 谢桐背着书包跑下来，看见沉裕：“走啦！” 沉裕把手机放进兜里。 谢桐挽着她的手，看着她，“又帅了哈！” 沉裕全身都是黑色的，牛仔的外套和裤子，连鞋子都是黑色的。 衣服是正常版型，可是沉裕太瘦了，穿出了宽松的感觉。 这身衣服很适合她，痞痞的。她头发在上学前剪短了。齐肩碎发。 沉裕笑着接过她手里的东西，“走吧。送你回家。” 谢桐挽在她手臂上的手，悄悄的摩挲着。 沉裕看着好笑的看着她，“干什么？摸我？” 衣服太厚，没摸到。 谢桐：“这不是没摸到吗？” 沉裕：“想摸什么？” 谢桐：“疤。” 沉裕把袖子往上一撩，“想看就说。这又没有。” 谢桐：“别人都会在意，只有你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沉裕手上的疤不是很长，但疤吓人。伤口那凸起来了。 谢桐摸上去，都能感觉到和周围皮肤明显的高度差距。 谢桐眼里的心疼，沉裕看见了。 她把手收回，袖子放下。 “不给你看，你不干，给了，你又要哭。” 谢桐把头一扭，“你才哭了。” “快走吧。” 沉裕没说话，你开心就行。 谢桐整个人基本上都贴着沉裕，沉裕的手一直没动，有点麻了。 “你能不能松开一下。” 谢桐不放，“不能！” 沉裕：“我热。” 谢桐一脸新奇，“你还会热呢？大夏天的穿外套就算了。你还穿个牛仔。” 沉裕：“行。你开心就行。” 谢桐走着走着就拉着沉裕往旁边走，绕了一下。 沉裕不解，“怎么了？” 谢桐：“不想看见讨厌的人。” 沉裕往后看，阳光有点刺眼，眯了眯眼睛，没找到。 沉裕回头，“谁啊？” 谢桐：“隔壁班的那个！” 沉裕：隔壁班的？ 哦，行吧。辛苦班长记这么久。 沉裕再次回头，看到了。 “已经过去了。我们走自己的。” 谢桐：“嗯。就是不舒服。” 沉裕：“我们自己舒服就行。” 谢桐瞪了她一眼，“你跟个老头子一样。大道理一大堆。” 沉裕：“你说什么都行。” 沉裕突然想起老杨说的毕业要办什么东西。 问谢桐：“老杨说的毕业那天办什么？” 班长：“一个茶话会。其实就是把桌子围在一起，大家吃东西，聊聊天。” 沉裕：“行吧。” 谢桐叹了口气，“隔壁班会搞什么晚会，就在他们班上。我们老杨还真是特别。” 沉裕：“我们和老杨一样，不喜欢那些。” 谢桐：“毕业那天，你坐我旁边。” 沉裕点头，“好。” 谢桐：“不问为什么？” 沉裕：“我想留住这份美好也想和你们多待会。” 谢桐诧异的看着她，她没有想到沉裕会说这种话。 沉裕笑着，“是不是没有想到我会说这样的话。” 谢桐：“嗯。你平时看着太冷静，冷静的冷漠了。” 沉裕：“我平时不是态度还可以吗？” 谢桐放在她手臂的手紧了几分，“你平时看着和她们说话，有礼貌，也不会让人难堪。但你跟他们的距离很远。” “连我也以为你有时太冷漠了。虽然你对我们很好。” “你每天给我们说的不是大道理，就是不管怎么样都是风平浪静的。” “这话，我第一次听。” 沉裕笑了，“钢铁也有缺口。我是人，有弱点和温情。” 谢桐嗤牙，又开始了：“你一天少看点课外书。尽说些我听不懂的。” 沉裕：“行。” 谢桐：“毕业那天我们会出去，老杨让我们买东西。你去不？” 沉裕：“我不是班委。” 谢桐：“但你都在。” 沉裕压低声音，问，“是谁的问题。” 谢桐打哈哈，“那不是怕你刚来不合群吗？” 沉裕：“谢谢。” 谢桐看着她，“沉裕，你不会忘记的对吧。” 沉裕：“忘记什么？” 谢桐噎了一下，“毕业那天，坐我旁边！” 沉裕：“不会。” “我虽然记性不太好，但不是鱼的记忆。” 谢桐笑了，这个人真的，哎。 “放假了，你打算去哪？” “我爸那里。” 谢桐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沉裕看出了她的震惊。 “他让我们去玩。为什么不去？又不是我出钱。” “那这去的路上呢？你要承担照顾他们的责任。你表弟不可能不去。” 沉裕打了个响指，“说对了。表弟也在。不过没关系。我自愿的。” 谢桐看着她的轻松，心里却知道，她或许是真的轻松，可她的心在变冷。 “行。到时候，多联系。” “那天会不会发手机？” “会的。我们可以拍照。” 沉裕：“不。” 谢桐：“你要！” 沉裕：“不！” 谢桐追着她跑。 “沉裕，你给我站住！” 沉裕越跑越快，谢桐咬牙，这个人就仗着她腿长！ 沉裕在转弯处停下来了，转身看着跑过来的人，笑。 谢桐直接扑她怀里了。 沉裕：“别耍赖。” 谢桐推开她，“还不能让我喘喘。你个狗东西，跑那么快。显你腿上啊！” 沉裕站直用手比了比，“确实是长点。” 谢桐一巴掌就呼过去了。 沉裕：“哈哈哈哈。走吧。回家。你奶奶应该在等你了。” 谢桐把书包丢给她，“你拿会。我累了。” 沉裕接过，两人并肩走着，想了想还是问了一下，“你有喜欢的人吗？” 谢桐：“没想到你还会八卦。” 沉裕看着她，谢桐：“没有。我也不会浪费时间在这个上面。” 谢桐抬头看着前面，“我的家庭很幸福，父母也恩爱。我对感情这个东西，不感兴趣。” “或许有一天遇见喜欢的，我会考虑。但现在没有。” 沉裕看着她，“不错。是你的风格。” 谢桐：“我倒担心你。你.... ” 沉裕：“你怕我因为家庭原因，会因为别人的好，让我陷进去。但你也知道，我不会。我这个人是真的冷漠。” 谢桐停下，认真的看着她，“沉裕，我永远都在你身边。希望在你因为一些事情变的冷漠的时候，会因为我，而让你有点温暖。” “哪怕是一点。” 沉裕这次没有逃避她的眼神，“好。” 谢桐怕沉裕极端，可她不知道因为这次的话，救了沉裕很多次。 沉裕一直都记得小学毕业前一周放假路上，那个个子小巧的人对她说的话。 沉裕看着她进屋了。自己沿着马路边看风景边走。 这是只属于她自己安宁的时刻。 倒数第一天 沉裕还是和原来一样，坐在那吃东西。看着课外书。 班上的人都在聊着毕业了，而且还是个没有作业的长假。 黄把东西放她桌上，坐到她旁边，“沉裕，你明天想吃什么？” 沉裕：“不是老杨一起买吗？” 黄：“我们自己买，老杨也会出钱。自由采购。” 沉裕：“明天你们也出去？” 黄点头，：“对啊！” 沉裕：“随便买点就好。我不出去了。这本书，我趁着明天晚上之前看完。” 黄：“行吧行吧。明天我们看着买。先走了，姐。” 沉裕看着他，“弟弟，你稳着点。” 黄比了个欧克的手势。 沉裕待了一会儿也离开了，她身上没有带钱。 回来的时候，看见有人在看自己的桌子。 沉裕走过去，那人抬头，对着她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抱歉，没经过你的同意，看了照片。” 沉裕：“照片？” 郁烟指了指桌子，沉裕看过去，桌子上的是上次他们几个出去玩的。 沉裕把照片拿起来，看着，“没事。本来就是在桌上的。” 郁烟看着她的表情，“你们上次出去玩的？” 沉裕：“嗯。” 郁烟：“明天晚上自己能买东西吗？” 沉裕：“可以，不过分，老杨不会管。” “谢谢。” 沉裕把照片小心的放进了课桌。 晚上老杨来了 看着这些躁动的小崽子们，眼里都是笑意。 这6年真快。 老杨：“明天下午才开始，这么激动干什么？还上不上课了？” “不认真上课，明天就上自习！” 瞬间安静了，哼，还镇不住你们这群小崽子了！ 老杨在教室走，沉裕在看书。 老杨站在教室后面，眼睛却看着沉裕。 这孩子这两年发生了很大变化。只是好像运气不太好。眼色复杂。 沉裕准备去厕所，起身和老杨对视了。 老杨点头，沉裕走了。 沉裕回来时，自己桌上摊开的书，已经合上了，她打开的时候，里面夹着纸条。 沉裕把纸条和照片放在一起。 寝室 室友们都在讨论明天买什么，在外面待多久。 沉裕在谢桐床上挺尸。 谢桐看着这位大爷，“您老明天要买什么？” 沉裕：“你们买。”从裤兜里拿出了钱，给她。 “行。往里面去点。睡觉” 沉裕：“自己进去。” 沉裕从过年之后，就和谢桐一起睡。 第二天 老杨说只能在班上搞个茶话会。因为学校是不准搞晚会的。 还有五年级的学生在学校。 班上的没意见，玩比学习好，关上门就行。 学校虽然不准搞搞晚会，但还是批准了下午可以出去一个小时。 下午每个人都背着书包大摇大摆的从校门出去了。 沉裕在教室看书，她不留恋这里，她留恋的是人。 陆续回来的人，包里都满满当当的。沉裕的包在伍那里。 老杨进来了，把手机发给他们。 “嘘！悄悄的！” 可爱的老杨。 “晚上我和你们老周也会来。大家晚上冷静一点哈。” “去玩吧。” 拿着手机到处拍照。 沉裕没参与。 伍的手机最好，他对着沉裕就是咔嚓一下。 他在教室到处拍。 谢桐跑过来拉着沉裕出去了，去了顶楼。 沉裕：“想干嘛？” 谢桐拿着手机，“很明显” 沉裕转身就要走，谢桐赶忙拉着她，“就拍个照。我发誓不给别人看。行不行” “算我求求你了。” 沉裕：“就我们两个。” 谢桐：“嗯嗯。” “行。开始吧。” 谢桐拿着手机，自拍，她觉得不行。 打算找人帮忙拍一下。 郁烟上来了。 谢桐眼睛一亮，“郁烟！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拍一下？” 郁烟看到她们了，“可以。” “谢谢！” “不客气。” 伍几人也上来了。 沉裕的脸黑了。 谢桐当没看见。 “伍，你手机给郁烟，她帮我拍照。” 走廊尽头，沉裕和谢桐两人站在一起。 沉裕穿的很休闲，黑色牛仔裤，黑色的衬衫，外套是上次的黑色外套。 郁烟：“准备，3，2，1” 咔嚓 谢桐跑过来看，不错。如果沉裕能有点表情的话。 “你能不能笑一下？” 沉裕：“你说什么。” 谢桐把照片给她看，“你觉得这样是可以的吗？” 沉裕：“有什么不可以。” 谢桐无语，“你笑一下，行不行。” 眼神里的期待，哎。 “最后一张。” 谢桐瞬间笑了，“好。” 两人还是刚才的姿势，只是沉裕嘴角多了笑意。 谢桐还不满意，沉裕已经不配合了。 “郁烟，谢谢你。要不我们俩也拍一个？” “好。” 伍帮忙拍的。 沉裕和男生是合照，郁烟帮他们在看6个拍了合照。 黄蹦出一句，“郁烟你和沉裕也拍一张吧。还有班长。你们一起。” 三个人同时愣了，班长瞬间反应过来，“伍，你帮我们三个拍一下。” 谢桐在中间。她们两个在旁边。 定格。 几人回到教室，把桌子都围了起来。 天黑了 老杨他们也来了 每个人桌上都放了瓜子花生还有饮料，当然脚边还有一个书包。 沉裕离开座位，打开门出去。 电话响了，她接了电话。 是陈，她祝她毕业快乐。 沉裕：“谢谢，初中见。” 沉裕转身回了教室。 谢桐坐她旁边，谢桐旁边是伍。 她拿着桌上的瓜子花生，慢悠悠的吃着。 她不喝饮料，她喝矿泉水。 她不聊天，她只听，她的手和嘴没停过，把谢桐面前的也吃了。 谢桐去老杨那里拿了一大把给她。 “包里有吃的。” “好。” 灯只开了两三盏，周围的人在说着话。 沉裕是个游客，旁边有人坐下，她没看，忙着吃东西。 偶尔和谢桐说两句，就安静吃东西。 老杨咳嗽两声，“同学们，安静一下。今天过后，你们就要离开了，我先祝福你们一切顺利。” “我也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不过我和你们周老师给你们录了一些视频，就当作你们的毕业礼物了！” 讲台的视频开始播放，从一年级开始的 教室里的风扇转着，门关着的，沉裕有点热。 别人穿短袖都觉得热，你穿两件，不热才怪。 沉裕把外套脱了，放在左手臂。 吃着东西，看着录像，虽然与她有关的很少，但她想看看谢桐。 播放到了她来的那一年，录像里的她，冷淡给人距离感很强。 沉裕整个人僵住了。 谢桐小声问她，“怎么了？” 沉裕：“没事。” 因为前一秒还在聊天的人，突然不说话了。 谢桐：“书包里有吃的。自己拿。” 沉裕的左手被人握住了，她转头，接着灯光看见了人，郁烟！ 沉裕动了动手，问她什么意思？ 郁烟没理她，握的更紧了。 沉裕想把手收回来，结果郁烟直接十指相扣了。 沉裕眼睛都瞪大了。 郁烟比了个嘘的手势，指了指讲台。 沉裕是真的生气，但不能发出来。 沉裕妥协了。 郁烟得逞的笑了，转头看着录像。 沉裕拿东西，她非要握着，没办法。左手拿着饼干盒，右手吃。 郁烟知道她在报复，看了她一眼。 谢桐突然快过来，但太黑了 加上左手有饼干盒，没看什么。 沉裕却心里一跳。 手臂动了一下，外套滑到了手腕。 “沉裕，辣条吃不吃？” “饼干吃。” “嘿嘿嘿” “外套脱了？” “热。” “外套给我，我给你放” “没事。” 两人还说着话，突然想起了歌声。 两人抬头，是上次他们的元旦表演。 原来录像已经放了很长时间了。 三人唱歌，把班上的人又迷了一遍 放到沉裕最后那一下，班上的人还是哇了一声。 沉裕把外套遮着了两人的手，右手拿着面包。 唱歌组的也是，又收获了喝彩，在场的几人听到沉裕那部分的时候，不约而同的想起了教室里看到的那一幕。 沉裕的手下意识用力。 后面的与她无关。 她又恢复了吃东西的休闲时刻，她挺开心的，如果没有左手边那位，她会更开心。 班上自由活动，几人围在一起聊天。 散场的时候，沉裕站起来，郁烟把手收回去了，沉裕手里一空。 谢桐：“有聚会，你别忘了。” 沉裕：“嗯。我先回去睡了。” “慢点” 沉裕点头。 拿着外套走了。 学委：“她挺适合衬衫的，你们要是拍到了记得发给我！” 谢桐不知道想起来了什么，“放过我们” 沉裕回寝室直接睡着了，什么都没有想 对于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她更像一个游客，观看着。 第58章 班级聚会 谢桐她们回来的时候 沉裕还躺着，她们进门，通过她们的聊天都能感觉她们的兴奋。 她们看到了地上的鞋，瞬间噤声。 “我没睡。” 沉裕坐起来，问了句，“有吃的吗？” 虽然晚上她一直在吃，但碍于手的问题，她没怎么吃。 谢桐把书包扔给她，“包里有。你自己翻。” 沉裕拿着零食往外走，寝室除了泡面在里面吃，其他东西不行。 她们看到沉裕往外走，赶忙喊她，“沉裕，不用出去。我们也要吃。” “晚上老杨在，东西不好拿出来。” 沉裕搬了个小板凳，坐着，靠着墙。 室友们已经习惯了，沉裕不会参与她们的谈话，也不会把内容往外说。 沉裕说：说话废嗓子。 她们拿出了凉面，还有烤的火腿肠，还有啤酒。 （不要模仿） 沉裕吃着饼干和面包，听到了敲门声。 沉裕反手把门打开，是班上的同学，“谢谢” 沉裕准备把门关上，眼睛眯了一下。 “谢桐，我出去一下。” “好，拿手机哈！” “嗯。” 沉裕揣了两盒饼干在手里。 带上门。 “有什么事？” 郁烟看着她手里的饼干，拿出了手里的饼干和零食。 “来赔罪的。” 沉裕：“不用了，我回去了。” “还在生气？” “如果不是我握的你，你还会这样吗？” 沉裕：“什么意思？” 郁烟把饼干塞她怀里，“你挺招人惦记的。” 说完就走了。 沉裕想着她说的，没太懂。但她明白了，以后和班上的人保持距离。 看着怀里的饼干，给了就吃。 沉裕回去了，听到她们在说聚会。 沉裕：“聚会？” “班上的聚会。去吗？” 沉裕：“谢桐去，我就去。” 谢桐端着泡面出来，“我去。要不要吃点？” 沉裕摇头，比起泡面，还是饼干合适。 沉裕把郁烟给的饼干打开，给了室友们一块。谢桐看着熟悉的包装，“你这是抢劫了？” 沉裕咬了一口饼干，“免费的。” 沉裕吃累了，洗漱完直接睡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收拾东西，回家。 谢桐怕沉裕忘了聚会，叮嘱了好几遍。 沉裕：“那天你给我打电话吧。” 谢桐觉得可行。 沉裕回去干了几天农活，头发又长了。 傍晚还在地里，沉裕手机在家。 沉裕干完活，嘴里咬着草，回去了。 晚上是剩菜。 沉裕洗漱完，直接躺在床上，她身体很累，想睡了。 手机响了 沉裕挣扎着接了，“喂？” “你咋了？” “困了。” “明天聚会，别忘了。我们可能在外面耍几天才回去。” “你跟你家里人说说。” “好。” “睡吧。别忘了。” 沉裕挂了电话，给沉爸打了电话。 “爸，明天班上聚会，我在外面待三天。家里我能干的活已经干了。” “多少钱？” “你给沉樱多少，就给我多少。” “知道了。注意安全。” “再见” “嗯。” 沉樱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沉樱把钱放在她旁边，离开了。 刚才沉爸打电话给她和沉外婆，沉樱也要在外面玩两天，沉外婆给了钱。 第二天，沉裕洗漱完，换了身衣服。 休闲裤，短袖，衬衫。 打完招呼，背着书包走了 沉樱一起走的。 沉裕回着消息，谢桐他们已经上车了 沉裕：在等车了 车来了，到了地方，两人分开。 沉裕去剪头，把头发剪短了一些。 然后去找中午吃饭的位置了。 伍他们在马路边蹲着，“沉裕怎么还没来？” 谢桐：“应该快了。” 沉裕来了 “快快！人家都开吃了。” 几人进去，包间，里面两桌人。 学委：“快快，这边，位置都留好了。” 沉裕：“不好意思，来迟了。” “快，坐。” “还有两桌在隔壁，老杨老周也在。” 几人坐的飞快，留给她的位置只有郁烟旁边的。 沉裕把书包放下，郁烟递给她筷子和碗，“谢谢。” 她左手有袖套。 伍几人像放开天性了一样。 拿了啤酒，给桌上的人倒。 沉裕：“老杨知道吗？” 伍：“知道。就两瓶，放心。” “你们喝，我们就不用了。” 伍点头，吃的炒菜，蒸菜。 谢桐：“我们过去敬一下老杨他们。” 一行人端着杯子过去了 “老杨，老周，我们来啦” 端着杯子大家碰了一个 “少喝点哈” 谢桐：“我看着呢！” “去吃吧。等会你们自由活动？” “对。” “行，注意安全。” “好” 沉裕跟着出去，老杨：“沉裕，等一下。” 沉裕：“你们先回去。” 过了几分钟，沉裕回来了 “老杨说什么了？” 沉裕喝了口水，“让我注意点，别早恋。” “哈哈哈哈哈” 沉裕埋头吃菜，菜不错。 桌上热热闹闹的 郁烟小声的问：“老杨是让你不要和女孩子谈恋爱吧。” 沉裕筷子一顿，“嗯。” “你怎么知道？” 郁烟：“我看见他和隔壁班的班主任谈话了。” 沉裕：“哦。” 郁烟：“你们等会去哪？” 沉裕：“听安排” 这顿饭吃完，大家就各奔东西了。 大家互相道别后，就去玩了。 沉裕跟着他们，反正不会把她丢了。 谢桐：“我们先办理入住吧。” 伍：“不用不用。去我家就行。” 沉裕：“不太好。” 伍：“房子没人。我们住的话，要打扫一下。可以把东西放进去。晚上回去打扫。快快快。” 最后住的地方解决了，东西放好。 几人到处逛，谢桐一路在小摊上买吃的，伍付钱，沉裕被投喂。 沉裕：“你们不准备吃晚饭？” 黄：“晚上去唱歌。” 沉裕手里端着土豆，还有炸的火腿肠，还有各种耙，三角萝卜丝饼也有。 “谢桐，你拿点，我这拿着吃不了东西。” 伍帮忙拿了点，沉裕吃的土豆和萝卜丝饼。. 几人在小商店遇到了郁烟。 她一个人从便利店出来，拿着面包。 谢桐：“郁烟，你一个人？” 郁烟点头。 “一起吧。今晚去唱歌。你要是不想去的话，可以等会再自己走。” 郁烟看了看他们，“会不会不太好。” 伍：“没事，走吧。” “沉裕，你把土豆给郁烟尝尝，还有萝卜丝饼。” “萝卜丝饼真的很好吃。你可以尝尝。” 郁烟：“谢谢。” 黄刘蔡几人去网吧了。 伍和谢桐一起，郁烟和沉裕一起。 四个人并肩 沉裕把土豆给了她，郁烟尝了一个。 萝卜丝饼她已经咬了，她四处看了看，对着他们说：“你们先走。” 沉裕吃着饼，走到小摊面前。 “阿姨，来个萝卜丝饼。” “好，姑娘你这饼那买的？” “不知道，饿了就买了。” “哈哈哈。拿着，你的饼。欢迎下次再来。” 沉裕拎着饼走了，那三人不知道在看什么热闹，沉裕拿萝卜丝饼递给郁烟 郁烟一脸惊讶，沉裕：“尝尝，很不错。” “谢谢” 谢桐看着她刚把剩下的萝卜丝饼塞进嘴里，“你去买了饼啊？” “嗯。” “这里还有吃的，你自己拿。” 沉裕把嘴里的饼吞下去，“不用了。这个吃了有点焖。” 沉裕和伍两人跟着她俩，两人在后面拿着东西，四处看，嘴里没闲着。 沉裕低声道：“别抽烟。” 伍伸进口袋里的手停住了。 几人走累，找了个街边坐下。 沉裕手里拿着吃，她饿了。 晚上不吃饭，这怎么行！ 晚上不吃，现在吃！ 谢桐看着她，“晚上唱完歌可以去吃东西的。唱的时候也能吃。你悠着点。” 沉裕嘴里满满，“难吃。” “自己带，悄悄的。” 伍：“她应该是中午没吃饱。” 沉裕名言：在外面要脸。 谢桐：“要脸，所以挨饿。” 沉裕不理她们，吃着手里的牙儿耙，刚才路上她看见的，顺手买的。 沉裕：“你们要不要来个？” 谢桐：“我都吃腻了。” 伍也是。 郁烟拿了一个，尝了一下。 嗯，不错。 沉裕把最后一个牙儿耙塞嘴里，“走吧，大小姐。” “这天快黑了。我们再走过去，买点东西，差不多了。” “事先说好，我饿了就走。” 谢桐和伍一起翻了个白眼，“知道了。” 郁烟被谢桐拉着走了。 谢桐：“沉裕和男生玩的更来。你看她，根本不说话。我们女生有些东西，她根本不知道。” 郁烟笑了一下，“谢谢。” 谢桐：“谢什么？我觉得我们性格挺搭的。一起玩，没事。” 土家掉渣饼，酱香饼，牙儿耙这三种沉裕买了7份。猫耳朵，麦丽素，牛羊配，一根葱等各种零食和饼干。 饼是沉裕买的，其他的是另外3个买的。 谢桐：“你不怕饼凉了？” “每人一份，夏天不会。” 沉裕提着东西，看到了烤鸭，还有炒货。 有点香。 ktv 沉裕进门的时候，手里拿着饼在吃，服务员看见了。 谢桐：“会收拾的，她没吃饭。饿了。” 领着沉裕进去了。 黄几人早就到了 沉裕和伍把东西放在桌上，几人拿着饼就开吃了。 沉裕坐在角落，她吃着自己的那份牙儿耙。 几人把饼吃了，填了一下肚子。 谢桐把零食和饼干都放了一些在沉裕身边。 几人开始点歌，反正唱就行。 沉裕把桌上剩的饼拿着吃，等会确实要冷了。 酱香饼和掉渣饼都吃了，只剩牙儿耙没人动。 沉裕边吃，边看手机。 虎牙和陈都在发消息。 沉裕回着信息，耳边是他们唱歌的声音。 伍：“郁烟，你也唱。来都来了，来首。” 谢桐：“就是就是。” “沉裕来，你过来。” “沉裕陪你唱。我们唱这么久了，你们一首都还没唱。” 沉裕刚推开门，进来。 看着盯着她的几人，满脸疑惑，“怎么了？” “唱歌，快点。你一首没唱。” 沉裕关上门，拿过桌上的牙儿耙，咬了一口，“你们唱。我有点饿。” 谢桐：“你一直在吃，还饿。快点的。别想逃。” 沉裕：“你们唱一首，我下一首，我先吃点东西。” 谢桐：“好啊。你自己说的哈。” 沉裕点头，嘿嘿嘿，伍：“等会郁烟和你一起。” “不能拒绝。你们一人一首，合唱一首。要么你们合唱三首。你们自己选。” 沉裕被牙儿耙噎到了，脸通红。 拍了自己好几下，才好点了。 谢桐：“慢点，你真是的。反应这么大？” 沉裕：“你觉得我能行吗？” “你听听我这个声音。” 谢桐：“声音没事啊。” 沉裕：“我这声音，有多少歌的调这么低？我嗓子你不知道吗？” 谢桐：“。。。。” 郁烟：“合唱吧。” 伍：“那你们合唱哈！” 沉裕：行。又安排了。 谢桐：“合唱接受不？” 沉裕点头。 “我们先唱着。” 沉裕吃着零食，看腮帮子都知道，她咬的很用力。 他们唱完，就把话筒给她们了。 沉裕刚把零食吞下去。 “唱什么？” 郁烟：“你点吧。” 沉裕看着谢桐。 谢桐：“随便来。” 她的随便来，就是元旦表演的歌。 沉裕：“这怎么分？” 郁烟：“一人4句。” 沉裕点头。 郁烟唱歌很好听，感觉像学习过。 这是沉裕第一次听她唱。 沉裕接着她的词唱，两个人声音显的有点突兀但意外有点合拍。 几人吃着零食，伍悄悄拿着手机录。 郁烟：“表演的那段还是你唱。” 沉裕：“好。” 唱完，几人一直鼓掌，喝彩。 气氛十足。 “下一首了啊。” 沉裕手机响了，她接起来 “喂？” “在唱歌？” “嗯。今晚不回去。要听吗？”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 沉裕对着谢桐说：“放。” 沉裕和郁烟对视一眼，点头。 沉裕右手拿着手机，左手拿着话筒。 这首歌还是沉裕熟悉的。 画心。 郁烟悄悄看了她一眼，她拿着电话，唱的认真，眼里有光，整个人柔和了不少。 这首唱完。 “先挂了。拜拜” “这么温柔？哪位？” 几人看热闹不嫌事大。 沉裕：“重要的人。” 重要到后面即使差点出车祸也要见一面的人。 谢桐：“还有一首哈。你们。” “郁烟，你点吧。” 沉裕：“点吧。歇会唱，我吃点东西。” 郁烟点了歌，等会唱。 其他几人又唱上了。 郁烟看着沉裕，沉裕把牙儿耙给她了，把郁烟搞懵了。 沉裕：“不要？” 郁烟：“谢谢。” 沉裕拿了饼干，饼干最后一盒。 零食也收拾的差不多了。 谢桐也唱累了，“你们唱完，我们就走哈。今天玩了4个小时了。” 几人都同意。 零食吃不饱，都有点饿。 郁烟看着沉裕，“那我们开始？” 沉裕点头。 播放的是日不落。 郁烟：“唱这首吧。” 这首基本上郁烟唱的，沉裕没有听过。 唱完，几人收拾了一下，就走了。 县城的这个时候了，还是热闹的 路边的各种馆子，各种吃的。 路灯下 沉裕：“吃什么？” “烧烤。” 几人找了一家烧烤店，坐下。 沉裕点了蛋炒饭，其他的他们点。 郁烟不太能吃辣，沉裕把碗里的饭给了她一些。 “没吃过。” “谢谢。” 谢桐也要了点。 这个料放的太足，男生喝了点9 边喝边吃， 好不悠闲 沉裕把签子对着自己，每次都会拿一些。身边的两人抢不过男生。 谢桐吃着烤肉，满嘴油，“郁烟，等会要不要和我们一起？” 伍：“跟我们一起吧。这么晚了，你一个人不安全。” 郁烟：“方便吗？” 黄：“住老大家，方便。” 几人吃饱喝足，就往伍家里走了。 到地方，很干净，根本不用打扫。 女生睡卧室，男生在客厅睡沙发。 沉裕在客厅地上睡。只有一张床。 沉裕拒绝了睡沙发。 今天挺晚的了，该睡了。 第59章 下厨，骑车，再见 空调开着，大家睡的很香。 客厅响起了呼噜声。 谢桐和郁烟起床了 两人出来看见地上的沉裕，吓一跳。 谢桐低声：“这人怎么睡这了？” 郁烟看了看沙发上睡着的人，“应该是她自己选的。” 郁烟指了指另一边的地上，谢桐看过去，好家伙，那边也躺着一个。 谢桐看了眼，空调还开着。 看样子，几人不会醒那么早。 “郁烟你先洗漱吧。” “好。” 谢桐拿着外套给她盖上，她压根没盖什么东西。 早上还是冷的，她还睡地上。 谢桐走过去，蹲下，用手拍了拍伍的脸，伍醒了，一下子坐起来。 睡眼朦胧的看着她，“咋啦？” 谢桐：“钥匙在哪？” 伍：“茶几上。” 谢桐找到了，“你睡吧。” 伍倒下又睡了。 谢桐进去洗漱完毕。 两人站在客厅看着睡的乱七八糟的几人，看了看时间。 “要不我们出去买点东西回来。” “我去厨房看看。” 厨房什么厨具，调料都有。 两人出门了 还好，这楼下就有超市。 两人推着车，商量着买什么。 买了青菜，买了鸡肉和猪肉，土豆，番茄，鸡蛋。还有米和面。 买了些零食和凉菜。 郁烟：“买两只烤鸭吧。” 谢桐：“好。” 屋里睡觉的人除了沉裕都是肉食动物。 两人把东西买好，回去。 刚进门，就和沉裕对上视线了。 谢桐：“醒了？” 沉裕：“你们去买菜了？” 声音更哑了。 郁烟：“嗯。你是不是感冒了？” 沉裕：“没。” 她坐了会儿，起来找了瓶水。 谢桐把买的糕点给了她，“垫点。你等会低血糖了。” 沉裕直接往嘴里塞了。 两人坐着看着她，她吃完了。 “你们洗澡了？” “嗯。” “我去洗一下。等会中午吃什么？” “自己做。” “好。” 沉裕拿着衣服进去了。 出来的时候，沉裕眼睛黑了一下。 还好，她手抓住了门把手。 缓了会儿，才好了。 沉裕看着她们坐着，“你们不吃点东西？” 谢桐：“有零食，会吃的。你这声音太哑了。真的没事吗？” 沉裕：“没事。就是这样的。” 郁烟：“你洗头了？” 沉裕：“嗯。干的快。” 两人也去洗了。 沉裕坐在客厅，吃了一盒饼干。 然后去了厨房，两大袋子东西。 沉裕把东西都拿出来了，分开放好。 拿到肉的时候，沉裕眉头一皱。 两人出来，没有看见人，还在奇怪这一会儿人去哪了？ 沉裕从厨房出来，“你在厨房？” “我看看有什么菜。” 谢桐：“你下厨吗？” “你们也行。” “我不做肉菜。” 谢桐：“哪咋办？我忘了你不做肉菜。” 郁烟：“我来吧。只是我不会处理。” 谢桐：“放心。我可以。” 三人确定好分工。 坐在椅子上，吃零食。 谢桐看着还在睡的人，过去直接把伍摇醒了。 “起来蒸饭。” 伍去厕所洗了把脸，醒瞌睡。 伍吃着零食，“午饭自己做？” “嗯。你去把饭蒸上。多蒸点。” 伍：“没问题。” 他蒸完饭，就把其他人也喊醒了。 挨个洗漱。 沉裕几人进厨房了。 沉裕把土豆削皮，切丝。 青菜洗干净，番茄也切好了。 还有黄瓜。 郁烟：“沉裕能不能把土豆都削了？” 沉裕：“好。” 谢桐好奇的问：“准备做什么？” “土豆焖鸡。猪肉就直接炒。” “可以。” 伍进来，“有什么菜？” “土豆焖鸡，炒猪肉，酸辣土豆丝，蚝油生菜，炒白菜，番茄鸡蛋。” 伍：“我再去买点。” 沉裕：“这些菜份量不小。” 伍：“知道。我买点水果。今天辛苦你们啦！” 谢桐：“出去，带上门。” 谢桐负责处理肉，沉裕在削土豆。 郁烟把切好的鸡肉放入锅里，加姜片和料酒，焯水。 煮开，捞起 “土豆切块吗？” “对。” 沉裕把土豆切好，洗了给她。 沉裕等她把这个菜做的差不多了，再动手。 她的菜快。 郁烟炒糖色，放调料，将鸡块都上色了，加水，盖上。 “切点青椒。” 沉裕动作快，切完，她问：“你好了？” 郁烟：“要煮一会儿，你可以先做。” 沉裕让她们离远点，她开始炒菜了。 外面的男生都不在。 黄：“不是说菜够吗？老大。” 伍端着一个盆，“我们什么食量，你自己不清楚？” 他和刘一人端了一盆，其他两人提着水果和饮料。 谢桐出来看，没看到人。 “他们不知道去哪？一个人都没在。” 沉裕炒着菜，“没事。等会不回来，我们吃。” “吃的完吗？这么多。” 郁烟碰了碰她，“往旁边走一点。” 两人站在一起，她的菜要好了。 倒入土豆，大火收汁。 把锅简单洗了，就炒肉了。 谢桐把桌子收拾好了，菜也端出来了。 饭也是。 转身，看见他们端着两盆东西。 “你们是饕餮是吧。” 伍：“没事。吃不完可以留着。” “洗手，吃饭。” 谢桐进厨房，“他们还端了两盆回来。” 郁烟：“怕我们炒的不好吃。” 谢桐：“他们就是怕吃不饱。” 沉裕：“把烤鸭拿一个出来。” 谢桐：“对对对” 谢桐把烤鸭摆盘装好，端出去。 男生已经坐好了 “快，坐。” 郁烟和沉裕端着菜出来。 “辛苦啦。快坐。” 饮料都倒好了。 沉裕看着那多出来的两盆，一盆是鱼一盆是水煮肉片。 行吧。 “你们怕我下毒？” 伍立马把嘴里的烤鸭放下：“怎么会？” “好久没吃了，想尝尝。” 沉裕：“吃吧。” 满满一桌的菜。 谢桐：“这个土豆焖鸡不错” 郁烟：“谢谢。” 沉裕摸出手机，看到了未接电话。 起身，走到阳台，打了回去。 桌上的几人看着她，互相看了看。 谢桐把鸡骨头吐出来，“她家人的电话。” 哦 那没事了，继续吃。 “今天过来吗？” “不过来。” “明天呢？” “明天回去了。下次有机会来。” “行。钱还够吗？” “够的。” “行。注意安全啊” “好。” 沉裕坐回位置，吃饭。 伍：“他们催你回去？” 沉裕摇头，“以为我会过去睡。” “那你晚上过去睡？” “不。在这。” 黄夹了块鱼，“今天下午准备去哪？” 谢桐：“不知道哎” 沉裕把空的盘子摞在一起，放在自己手边。 “这边有什么可以玩的？” 伍想了想，“你们想骑车吗？” “可以。” “我没问题。” 谢桐：“那下午凉快点我们去骑车。然后回来吃饭。” “完美！” 沉裕：“记得洗碗。” 刘啃着鸭腿，“这鸭腿不错哎。哪买的？” “楼下超市。还有一只。” 沉裕：“把桌子上的吃完。” 想去拿鸭子的心思，歇下了。 沉裕吃好了，看了看，把空盘子拿回厨房。 一会儿出来，手里端着水果。 “吃点，解腻。” 郁烟拿了一块，沉裕把盘子递给谢桐。 谢桐和郁烟隔着沉裕聊天。 沉裕拍了拍谢桐，两人换了位置。 谢桐笑道：“过去过去。跟个大爷似的。” 男生抬头看她，都在笑。 沉裕：“把我碗和筷子给我。” 谢桐递过去，“你们把菜都吃完。不要浪费。” 伍：“放心。” 沉裕没有动筷子，她等他们吃好后。 一起收拾了桌子了，碗是男生洗的。 外面的太阳有点大。 从这里到骑车的地方，不远。 沉裕坐在阳台眯觉。 电视开着 谢桐走到她面前，把她拉到了卧室。 沉裕睡眼迷离的，“咋了？” 谢桐：“你不开心” 沉裕：“没有。” 谢桐拉着她的手，“你不舒服跟我说，我感觉你情绪不高。” 沉裕笑看她，“没有。我只是饿。” 谢桐：“吃那么多还饿。谁信。” 小声问她“是不是因为郁烟在？” 沉裕摇头，“我是真的饿得快，加上困。我回家那几天都在干活。” 谢桐：“那你睡。” 谢桐啃着苹果，看着某个在阳台睡觉的人。 伍：“怎么不让她进去睡？” 谢桐：“你去说。” 伍：“那也不错。” 几人看电视看的正入迷，黄被拍了一巴掌。扭头，“你过去那边。” 沉裕指了另一边的地上。 黄过去了。她躺下了。 谢桐：“去床上睡” 沉裕：“热。” 最后拿她没办法。 郁烟看见了睡着的某人眉头也是微皱的。 下午5点，沉裕醒了。 沉裕：“几点了？” “五点” 沉裕站起来，“走吧。” 收拾出门了。 沉裕眼睛四处看，一会儿，买了酱香饼吃。 自行车有一个专门租的地方，小的8块一小时，大的10块一个小时。 几人推着车到了没什么人的地方，至于为什么不骑。 因为谢桐和郁烟不怎么会。 黄和刘三个人骑着车跑去买吃的了。 伍教她们熟悉一下，沉裕在旁边坐着吃东西。 睡觉睡够了，但饿了。 谢桐看着吃饼的某人，“沉裕！我也要吃。” 沉裕：“我去买。” 骑上车去买东西了。 谢桐对着伍说：“她这洁癖以前怎么没发现？” 伍：“以前也有啊。以前我们也只是给面包和饼干。其他的没给过啊。” “上次那面，不是因为你没吃过吗？正常。” 谢桐：“歇会儿吧。这自行车我是真的不行了。” 郁烟也点头。 三人坐在一起，出去的几人都回来了。 吃了点东西，准备骑车了。 谢桐由伍带着，郁烟是沉裕带的。 伍去还了两辆车。 沉裕：“往哪骑？” “顺着这条路吧。” “上车，出发！” 两人并行 “前面上马路了，让他们小心点。” 伍立刻喊了一声，“注意安全！” 不知道目的地，不知道时间，不知道骑了多久，太阳快要落山了。 他们才停了下来，在路上的时候，买了零食和水。 把车停在一边，在阶梯上坐下。 沉裕感觉自己有点体力透支了，好久没动了。 几人都是满脸的汗。 郁烟把水递给她，看着她满脸的汗，“辛苦你了。” 接过水：“谢谢。” 谢桐拿了纸和饼干给她，“吃点，补充一下。等会你们还的载我们回去。” “晚上吃饭，我请你们。就当感谢你们啦！” 几人笑的乐哈哈的：“好啊好啊！” 郁烟也补了一句：“我和谢桐一起，今晚请你们。” 伍：“那要大餐才行。两个富婆请客，我们不能手软。” 谢桐喝了口水，“可以！今晚随便点。” 郁烟：“今晚随便点。” 黄：“龙虾。牛肉。都来份。” 谢桐笑着看他，“都点上菜了？” “那不是富婆请客嘛” “哈哈哈哈哈” 郁烟：“点吧。” 刘：“同上来份，加上鸡肉。” 蔡：“肉就行。” 伍小声的问了一句：“9可以来一份吧？” 郁烟：“可以。” 沉裕：“我打算晚上做菜。家里还有烤鸭。” 几人开始纠结了，最后伍一拍大腿， “沉裕做素菜，我们点的荤菜。刚刚好嘛这不是。” “对对对” 沉裕咬了口面包，“你们还安排上了哈。” 不过这也是沉裕在未来几年最后一次做菜。 黄跑到她面前，蹲下，“姐，能不能提个意见。” 沉裕：“说。” 黄：“除了中午的蔬菜，还有其他的吗？” 沉裕：“豆腐，豆芽，胡萝卜，四季豆，茄子，豇豆，藕。你想吃什么？” 黄：“豆腐，茄子。” 沉裕看向其他人，“你们呢？” “四季豆” “豆腐” “豆芽” 沉裕：“等会回去买。” “哇！好啊” 太阳快落山了，看的沉裕想睡觉，偏头看他们。 “回去吗？” “回！” “吃饱没你。” “吃饱了。走吧。” 几人沿路返回，风已经不那么热了，还有点微凉，路上的车多了起来。 谢桐把伍抱着，车多起了，挨着路边，比较陡。 郁烟拉着沉裕的衣摆，不抱她。 一个坑，沉裕：“抱腰。” 郁烟反应了一会儿，然后眼里带笑，听话的抱住了。 沉裕有一瞬间僵硬，很快恢复正常。 速度也快起来了，车越来越多，天也黑了，有路灯，她虽然夜视能力还可以，但她本来就近视。 沉裕：“骑快点！” 前面的人也看见车多了，纷纷加速。 黑夜，路灯下，一个个疾驰而过的影子被拉长。 伍第一个到，紧着就是沉裕。 沉裕刹车捏的紧，人往前倾了一下。 “下来。” 郁烟松手，和谢桐对视了一眼，感觉沉裕好像生气了。 没等谢桐问，沉裕：“你骑这么快赶着投胎？” 伍小声的说：“嘿嘿嘿，刚好是整数啊，时间。” 几人默默的闭眼。 还完车，走路回去。 沉裕在后面，感觉好久都没有这么轻松了。 半路分开 沉裕一个人去了超市，其他几人买吃的去了，等会楼下集合。 沉裕提着东西在楼下等他们，电话进来了。 沉裕接通 “姨妈，怎么了？” “你们要出去吗？” “嗯。回来了就去看你。” “别忘了。我还在忙，注意安全，小家伙，拜拜。” “拜拜。” 谢桐喊了沉裕一声，：“这边！” 沉裕提着菜过去，进屋后，直接去了厨房。 “开空调！” 谢桐和郁烟也在厨房，一起帮忙处理菜。沉裕两个锅一起烧。 肉已经好了，菜要快点才行。 谢桐电话响了，出去接电话了。 郁烟看着她忙碌的身影，注意到原本她挽起的袖子掉下了。 正思考要不要帮她的时候。 沉裕说话了，“麻烦帮我把袖子挽一下？” 郁烟：“啊，好的。” “谢谢。” 挽起的袖子是有疤的那只手，没等郁烟再看，就听见沉裕说：“把菜端出去吧。这里放不下。不用进来了，半个小时后吃饭。” 郁烟出去了。 半小时后 沉裕坐在餐桌上，感觉好凉快，厨房热的要死。 小龙虾，各种烤肉，各种烤串，还有烤肠，中午的烤鸭，和素菜。 沉裕觉得今晚是吃不完的。 伍拿着杯子问她喝什么。 女生都喝的饮料，男生都在干9。 沉裕大多是在吃素菜，他们注意到了。 “这小龙虾，你不吃？” 沉裕摇头，“我过敏。” “可惜了。这么美味的食物。” 沉裕：“你们买的零食在哪？” 伍指了指茶几，嗯，一大堆。 这顿饭吃的很久，最后吃到了茶几上，开着电视。 沉裕把盘子都清洗了，拿着饼干坐在一旁。 最后东西都吃完了，不过夜也很深了。 男生们直接在地上歪七扭八睡，沉裕让她们先去休息。 沉裕打扫了战场，最后一个人独占沙发。 沉裕刚准备躺下，就听见开卧室门的声音。 沉裕看过去，“怎么了？” 郁烟：“我要走了。家里人来接我了。” 沉裕起身，走到门口，“走吧。我送你。” 郁烟：“不用了，我自己去。” 沉裕拿着钥匙开门，郁烟只好跟上。 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沉裕陪着她，在路边等，偶尔过路的人，视线总会在她们身上打量。 沉裕直接冷脸，抬头看过去，眼睛里是冷漠和警告。 她手上的疤也露了出来。 看着郁烟，默默挪了一步。 闪过灯光，郁烟看到了车牌，“是我姐她们！” 沉裕看着她上车，郁烟把车窗僵下，“谢谢你，帮我妹妹送出来。” 沉裕：“没事。” 郁烟很认真的看着她，“谢谢你，沉裕！回去注意安全。到了发个信息。” 沉裕点头，转身走了。 郁烟看着她隐没在黑暗里的背影，轻声说了两个字。 “再见” 第60章 第一次出远门 车里 姐姐：“把窗子关上。冷。” 郁烟：“等会走，可以吗？” 姐姐看了眼沉裕离开的方向，“她不会那么早上去。” 郁烟不懂，“为什么？” 姐姐问郁烟，“你们今天吃饭的时候，她吃什么没？” 郁烟：“今天素菜都是她炒的，她吃的也是素菜。喝的饮料。” 另一个姐姐：“她会拿着9出来。你信吗？” 郁烟：“她不喝。今天吃饭的时候问了。” 姐姐神秘一笑，“等着吧。” 不一会儿，沉裕手里拿着啤的出来，看到她们还没走，顿了一下，就回去了。 郁烟看着她，问姐姐：“为什么？” 姐姐：“她很压抑的，你不觉得吗？” 郁烟沉默了。 姐姐揉了揉她的头，“走吧，回家。” 第二天，沉裕几人把屋收拾好就回家去了。 沉裕回来的时候刚好是午饭时间。 沉裕坐下吃饭，沉外婆看着她，说：“你们明天去县城，买票，去你爸那里。” 沉裕点头，“几人？” 沉外婆：“4个。你们买票。然后再买点东西，路上吃的。我给你们收拾衣服。” 沉裕：“这么急？明天就走吗？” 沉外婆：“明天有，就明天走。” 沉裕：“好。” 沉裕给谢桐发了信息，告诉她自己要离开了，以后有时间再见。 沉裕第二天去了县城，找到车站售票处买了4个人的票。 沉樱在买路上吃的东西。 回去的时候，下午了。 去沉爸那里应该是早就说好的，今年没有种什么庄稼。 沉外婆拿了一个大的牛仔背包，把几人的衣服都装进去了。 还装了一些自己做的咸菜，反正包是装满了，她们的书包放了外套和吃的。 沉外婆：“把手机电都充上。” 第二天，早早起来赶最早去县城的车，然后转去要乘的大巴车。 他们来的时候还早，位置前后。 这边早上9点出发的，到那边要第二天早上八九点。 沉外婆一直在念叨，一会儿让她们注意点，一会儿让她们和沉爸说她们上车了，一会儿又说要不她不去了。 沉裕没听，她坐在靠窗的位置，闭着眼。 车启动了，沉裕手机也静音了，她闭着眼睛，她闻到车上有很多种味道，她希望自己能睡着。 沉樱看着她好像在睡觉，她把手机关静音了。 她知道，如果是沉裕自己醒的，无论因为什么事都不会生气；如果不是，那就要承受她看死人一样的眼神。 车上的人大多是中年人，老年人带着孩子，像沉裕她们这样的。 他们带着家里种的各种东西去往陌生的城市。 沉樱看着车票上的地点，总感觉在哪听过。 她在手机上问她朋友，“我们班上有同学在荣城吗？” 很快收到回复：你rong是不是打错了。 沉樱：没有。 朋友：我记得郁烟好像是蓉县的。其他人都不和rong沾边。 沉樱：郁烟？ 朋友：对。 沉樱：谢谢。 沉樱看了眼睡着的沉裕，想起那些同学说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说。 郁烟确实对沉裕不一样，但有时候感觉对其他人比对沉裕好太多。 沉裕突然睁眼，看着她，“有事？” 把沉樱吓一哆嗦。“没事没事。” 沉裕有点烦躁，车上大人说话的声音，车上车屏播放的电视剧，小孩哭闹的声音，吃东西的声音和味道。 让她胃里跟翻江倒海一样，想吐。 但她压根就没有吃东西。 沉裕把手放在胃那里，希望能缓解一下 坐在她前面的表弟，突然从座椅缝里问她，“二姐，有吃的吗？我饿了。” 沉裕的眉头一皱，忍着不耐烦从书包里把饼干，面包，苹果给他。 “就这样，吃吗？” 表弟摇头，“我想吃辣条。” 沉裕把东西装回包里，“找你姐去，我没有辣条。” “好。” 沉裕看着包，最后把吃的东西拿出来，给了沉外婆。 要吃他们自己分，她懒得管。 沉樱和表弟吃辣条，味道飘了过来，沉裕眉头皱的死死的。 他们吃东西，是他们的权利，她不会管。 沉裕把外套盖在脸上，继续强迫自己睡觉了。 另一边那天半夜回家，还没起床的郁烟，放在床边手机响了。 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喂？” 电话那头听到这声音，“还在睡？” 郁烟翻了个身：“嗯，有事吗？” “你听出来我是谁没？” 郁烟把头钻进被子里，“知道，除了你谁没事一早打电话。” 丛观笑道：“我的大小姐，现在都10点多了。还大早上的。” 郁烟：“好不容易放假，还没暑假作业。多睡会，怎么了？” 丛观无语，“你是不是忘了，今天要出去玩？” 郁烟：“你表姐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快起床。等会我们来接你。” “好。” 在床上又躺了会儿，才起来。 下楼，两位姐姐在。 “早。” 姐姐：“吃早饭吧。等会出去玩的时候带把伞。” “好。” 另一个姐姐把水放在姐姐面前，看着正在吃早餐的人，“那天送你出来的那个人，后面有给你发信息吗？” 郁烟愣了一下，摇头。 另一个姐姐一笑，果然。 姐姐：“问这个干什么？” 小声的在回答：“我在跟我一起训练的妹妹的手机上看到了她，是合照。” “真的？” “嗯。” 郁烟看着两个嘀咕的人，“你们说话能不能大声点。” 姐姐：“没事。你吃了，就快点收拾，别让人等太久。对了。晚上我们不在家，你自己把门锁好。” “知道了。每次说不在家，每次都回来了” 姐姐：“这次真不在，我陪你姐回老家去。” 郁烟：“带上我！那边凉快。” 姐姐：“不。你和你朋友出去玩。就这样。拜拜。” 郁烟：“行。又被抛弃了” 另一个姐姐：“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不久，郁烟也出门了。 拿着手机发了信息，但这条信息应该可能或许是没有回信的。 傍晚，沉裕醒了，睡的脖子疼，腰疼。 整个人难受的很。 看了看车上，都安静了，都在睡觉。 车里的空调开着，沉裕看着窗外的景色，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看的。 公路，公路两边的树，快落山的太阳。 看了会儿，拿出手机，沉爸发了短信，问他们到哪了？路上还习惯吗？ 沉裕：不知道。还行。 登了账号，谢桐给她发了信息，她回她爸妈那里了，跟她一样正在大巴上。 吐槽车里的小孩，一直吵，一直哭。她感觉自己要疯了。 沉裕眼里带笑。 打字回复：一样。 谢桐秒回：你感觉怎么样？ 沉裕：还好，我一直在睡觉。 谢桐：啧啧，车里他们吃东西，你肯定难受。 沉裕：睡着就还好。 谢桐：行吧。 沉裕：你一个人？ 谢桐：本来是。 沉裕看到这回答，一脸奇怪。 ：？ 谢桐：伍也在。 沉裕笑了，她没回谢桐，转去和伍私聊，：你怎么在？ 伍：今年轮到去我妈那里了。 沉裕：懂。路上注意安全。 伍：你也是。 沉裕回复谢桐：他一路也不错，至少安全。 谢桐：那你呢？ 沉裕：我很安全。 谢桐：第一次出远门，感觉怎么样？兴奋吗？紧张吗？害怕吗？ 沉裕：有点紧张。人生地不熟的。 谢桐：放心，我24小时在线，陪你聊天。 沉裕：谢谢。你还是睡觉吧。 谢桐：睡不着啊！啊啊啊！ 沉裕想了想，好像车会在晚上停一段时间，：你要是不睡，晚上停车的时候更不可能睡了。 谢桐：说的有道理。司机说要去吃饭了。 沉裕：好。多吃点，时间还长。 谢桐：你在晚上停车的时候 吃点东西。要不然你遭不住。 沉裕：嗯。晚上再聊。我们这边也要去吃饭了。 谢桐：好。 沉裕收了手机，看着车上陆续醒过来的人，都在收拾东西，准备去吃饭。 沉裕把外套放在座椅上，她也要下去，动一动，感觉整个人都僵硬了。 沉裕：“我不去吃饭，在外面逛会就上去。” 沉外婆带着其他两人去吃饭了。 沉裕逛了吃饭的地方，菜看上去就那样，不难吃也不好吃，价格不便宜。 她看见大多数都是拿着自己买的泡面去接热水，泡面。 吃饭的很少，带着小孩的都选的吃饭。 沉裕逛了一圈就出去了。 她受不了那个味道。 她站在车旁边，给沉爸打了电话 “明天八九点到，可能会迟一些。” “好。明天到荣城站就下。一定要记住。只有这三个字的站。” “好。在吃饭，挂了。” “好。” 沉裕挂了电话，点进信息，看到一条未读。 打开 ：谢谢你的照顾，虽然你没给我发信息报平安，但很感谢你。 沉裕没回，她知道是谁。 沉裕回了车上，抓紧时间睡觉。 车什么时候开的，她不知道，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了。 车上的空调还开着，刚好对着沉樱，沉裕伸手把空调出风口关了，把沉樱的外套往上提了提。 沉裕登录账号，问伍：你们感觉怎么样？ 伍：谢桐有点晕车。其他还好。 沉裕：那你多注意点。晚上了把空调关了。 伍：好。我们车要停差不多2个小时。 沉裕：好。等会联系。 伍：好的。 沉裕没有再睡了，她差不多睡了一天了。脑壳痛。 她看着窗外的夜景，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挺享受的。 对于荣城，她有知道郁烟是荣城的。 他们一起玩的那几天，郁烟和谢桐聊天，她听到了。 不过荣城那么大 ，不会碰巧遇见。 沉裕在荣城，只有谢桐和伍知道。 车停下来了。 沉裕最后一个下去，她拿了饼干和面包，没有回谢桐的消息。 最后手机一直在震动，沉裕无奈，掏出手机，是谢桐打来的。 接通，用肩膀和头夹着手机，“怎么了？” 谢桐：“你在干嘛？怎么不回信息？” 沉裕：“吃东西。” 谢桐：“那你吃。”语气虚了起来，“对了。我把你在荣城的事告诉郁烟了。” 沉裕的饼干没有吞下去，额头青筋直跳，最后只是说了“没事。” 谢桐：“我不是故意的，哎呀。就是和她聊天，不是知道她在荣城吗？我想你也在，还是第一次去，不懂的可以问问她。” 沉裕：“我没怪你。” “我应该也不会出去，我想休息。” 谢桐：“那就好。我保证下一次绝对不会这样了。” 沉裕：“嗯。你们车停了，趁着时间吃点东西。你们两个不用走散了。” 谢桐：“知道了。你跟我奶奶一样，生怕我丢了。” 沉裕笑道：“我怕你爸妈打我。” 谢桐没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接着一声咆哮，“你占我便宜！” 沉裕：“没有。” 谢桐哼哼两声，：“最好没有。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你那边老弱病残，占了两个。我不信沉樱管了。” 沉裕看了看不远处站着的人，确实，占了两。“我总不能不管他们。至少我能做的做了。其他的我不会管。” 谢桐：“你这个人就是心软，他们明明都那样对你了。还厚脸皮的要你管他们。” 谢桐为沉裕感到不平，明明沉裕无论是做事还是成绩都是好的，凭什么。 沉裕：“我不心软。如果一天他们把我的感情耗尽了，你会知道我真的不是个心软的人。” 谢桐怕沉裕多想，“我和伍肯定在的。不要怕。大不了以后我养你。” 沉裕心里一暖，“好啊，以后我揭不开锅了就赖着你们。” 谢桐看着周围，想，沉裕和自己应该也是一样的景色。 “沉裕，高中等你。高中你可以选的。” 沉裕愣了半天，“好啊。高中等我。” 谢桐：“嘿嘿。你初中交了好朋友，也记得别忘了我哈！” 沉裕：“好。” 两人聊了很久，车要再次出发时，才挂了电话。 沉裕不会要求谢桐记得自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初中三年，不长不短。 总不能她一个人过，谁都会有新的朋友，沉裕自己也不例外。 沉裕看着从黑夜到天明，进入了和自己在县城看到的不一样的城市，沉裕心里开心也紧张。 车上已经播报了下一个下车的地点，沉裕一直认真的在听，怕错过了站点。 各位旅客荣城站到了，要下车的拿好自己的东西，注意安全！ 沉裕带着几人下车，到车厢拿东西。 给沉爸打电话，“到了。” “看到你们了。马上过来。” 沉爸过来把东西接过去，带着他们去了租的房子那里。 还好，能睡下，打地铺就行。表弟送去了他爸那里。 两家隔的不远。 沉裕洗洗就睡了，她累了。 这一天终于结束了。 第61章 选择第三视角 沉裕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傍晚了。 沉妈已经在准备晚上吃什么了。 沉裕出门看了看，旁边是不认识的，二楼是大姑，出这个大门往右走几分钟就是表弟住的。 沉妈看见沉裕回来，“沉裕，你们明天要不要出去还是说休息一天再出去？” 沉裕：“你不上班吗？” 沉妈：“可以请假的。” 沉裕：“等你休息再出去吧。” 沉妈：“好。那你们这两天就自己在家玩。” 沉裕：“嗯。” 沉裕拿出手机，消息挺多的。 她的手机常年静音，所以谢桐的连环call，她没接到。 她回了消息。 荣城这边比老家，凉快一些，沉裕感觉这一点就挺好。 沉爸下班回来了，准备吃饭。 沉爸买了凉菜，还有几本作业。 沉裕瞟了一眼，算了。 沉爸把作业给了她们，“我不知道你们学什么，按你们年级买的。” 沉妈：“她们都毕业了！你买这个干什么？” 沉樱：“没事，我们这两天也不出去，可以做。” 沉爸：“等你妈休息，我们出去逛逛。” “好。” 沉裕把作业拿过去了，还好是数学。 晚上的一顿饭，沉裕没怎么吃。 肉菜，素菜就一个。 沉裕等他们吃的差不多了，就站起来去外面了。 “碗等会我洗。” 沉裕沉樱轮流洗碗。 沉裕看到了好久没见的表妹，点了点头，算打招呼了。 沉裕回去洗碗，然后他们去散步。 沉裕走在后面，四处看。 沉妈一直在看她，想说什么，正想说的时候，沉裕接起了电话。 沉裕：“喂？你好” 谢桐：“你好，喂” 沉裕笑了 “打电话来，有什么事？” 谢桐：“没什么事，就是问问。你下午才回消息，我以为你咋啦呢。” 沉裕：“没事。我到了就一直在睡觉。” “谁呀？” “我朋友。” 沉裕听到了，准备挂电话，就听见电话那边谢桐说：“沉裕，打声招呼嘛。我妈。” 沉裕有点紧张，“阿姨好。” “你好你好” 谢桐哈哈哈哈大笑。 谢桐：“嘿嘿，不逗你了。我还有事挂了哈。” 沉裕：“嗯。拜拜。” 沉裕挂了电话，一直在她前面走的沉妈其实一直在看她。 虽然她还是没有什么大的表情，但她能感觉到，她对电话里的人很有耐心，甚至是和他们都没有出现过的温柔。 沉妈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自己错过了。 沉裕把手机放进兜里，走着。 沉妈小声的喊她：“沉裕。” 沉裕：“嗯。” 沉妈：“想问你一个问题。” 沉裕：“嗯。” 沉妈缓了一会儿，“如果我跟你爸离婚，你跟谁？” 沉裕停下来，看着她，或许是沉裕的眼神有点犀利，沉妈躲开了她的视线。 沉裕：“你们的事自己决定，别拉上我就行。” 说完就走了。 跟谁？她谁都不想。但她知道就算他们离婚，她也是跟着沉爸。 沉妈她也不想跟，她一直想要个儿子，沉裕什么方面都符合除了性别。 沉妈对沉裕很复杂，但好像唯独没有喜欢。 没有选择的事，她不想多想。 沉妈听到她的回答，眼睛里都是泪水。 对于这个女儿，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明明以前只要自己为难或者哭，她就会妥协。 她不信这次自己问的，她不知道自己想要听什么。 沉爸看着沉裕，“你妈呢？” “后面。” 沉爸：“你态度好点。” 沉裕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好。” 沉裕落后他们所有人，走在后面。 前面沉爸逗着沉樱，脸上是沉裕不曾见过的温柔和笑意。 沉裕心里除了有一点不舒服外，好像没有什么了。 看着他们其乐融融的，沉裕感觉自己像个外人。 不过，沉裕习惯了。 散步是沉裕治愈自己的时候，什么都不用想，就这样一路走，看着来往的车、人。 沉裕发了第一条说说：风和景。 配图一张天色暗下来还有留有一点霞光的图。 ———————— 郁烟刚回家，她今天和她们出去逛了。说是好久不见，培养培养感情。 郁妈看着郁烟一脸的生无可恋，问她，“怎么了这是？” 郁烟走到她旁边坐下，“累！” 郁妈把水给她，“不是出去玩的吗？” 郁烟喝了半杯水，“逛商场，我真的不知道那群女的那么能逛！从早上逛到晚上。” 侧身抱着郁妈，“我不想逛街了！” 郁妈笑着，“你自己决定陪朋友去的，可不能耍赖。” 郁烟摇头，“我没耍赖，我只是心疼我的腿。好酸。” 郁妈搂着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看着赖在怀里的人，“我记得你们毕业的时候，不也是出去逛了吗？” 郁烟：“嗯。” 郁妈：“那那个陪你们逛的女孩呢？她有说过这样类似的吗？” 郁烟抬起头来，“没有。她就是个怪物。看着瘦的跟个竹竿似的，力气大的很。” 郁烟突然想起来沉裕好像一直都在吃东西，问郁妈，“妈咪，你说一个人一直吃东西，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郁妈好奇她怎么会问这个，在自己的记忆里她平时吃的有点少。 于是问她，“怎么突然问这个？” 郁烟：“会不会有问题啊？” 郁妈摇头，“我也不清楚。但一个人一直吃东西，肯定是有点不正常的。建议去检查一下。” 想了想，又问：“是吃了饭又马上吃东西吗？” 郁烟点头。 郁烟拿着手机准备给沉裕发信息，可又停下了。 脸上的表情很挣扎。 郁妈：“是那个同学吗？” 郁烟点头，“我看见她吃晚饭不久就开始吃其他的零食。” 郁妈端着杯子喝水，轻声道：“除了那两小孩，很少看见你这么关注一个人。” 郁烟整个人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妈咪，你见过她的话。你也会被她吸引的。” 郁妈看着她 “哦？为什么这么说？” 郁烟：“我没有见过一个人的身上怎么能那么矛盾。” 郁妈：“你姐姐不就是吗？” 郁烟：“你说的是姐，她和姐差不多。” 郁妈好笑的看着她，“你看你姐就够了。” 凑近，看着郁烟的手机，“你消息还发不发了？” 郁烟：“就是不知道啊！” 郁妈：“你跟她关系不好啊？” 郁烟想了想，“不知道好不好。” 郁妈：“你发给你们班长哎。她们关系好。” 郁烟眼睛一亮，“哈哈哈，妈咪，你真的好聪明。” 郁妈用手指点了一下她的头，“少来。以后有机会记得让我见见你同学。” 郁烟跟谢桐打着字，“说不定会遇见。她在荣城。” 郁妈：“好。” 看着郁烟，希望是自己想错了。 郁烟：谢桐，谢桐，在不在，在不在 谢桐：在的，在的。怎么了？ 郁烟：我跟你说个事，你别跟其他人讲 谢桐：好。我保证。 郁烟：你觉不觉得沉裕平时吃东西有问题？ 谢桐：！？ 郁烟：嗯。我感觉不太正常。她刚吃完饭就开始吃面包，饼干。这些都是容易饱的东西。你要不要跟她说一下。 谢桐：好的。谢谢你！我会跟她说。 郁烟：没事。别说是我说的。 谢桐：做好事不留名？ 郁烟：我和她不怎么熟。 谢桐看着这消息，陷入了怀疑。 谢桐：好。 转头谢桐就给沉裕发消息。 谢桐：沉裕，沉裕，在不？在不？ 沉裕刚散步回去，在等着洗漱。 沉裕：在。 谢桐：沉裕你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沉裕虽然奇怪她为什么这么问，还是回了，：没有。 谢桐：我觉得你平时吃饭，吃东西太多了。你要不要去检查一下。 沉裕：我没什么感觉。如果后面有事，我会去的。 谢桐：好的。 沉裕：怎么突然问这个？ 谢桐：嘻嘻。就是突然想起来了。 沉裕：行。 谢桐：你早点休息，我去睡啦。明天要做作业。哭死。 沉裕嘴角带笑，：好巧。 谢桐：你明天做作业的时候喊我。 沉裕：谁先做，谁就喊。 谢桐：好。先溜了。 沉裕看向饭桌，桌上摆着的作业。明天有事干了。 姐姐推开门被沙发上坐着的人吓一跳，把灯打开，“你坐那干什么？不去睡觉？” 郁烟：“等你们啊。我和你们一起睡。” 另一个姐姐：“回你自己屋去。” 郁烟看着姐姐，姐姐：“回你自己屋去。要不然明天就写作业。” 郁烟站起来，“坏人！” 说完就往房间走。 另一个姐姐看着她，对姐姐说：“怎么感觉烟儿今天怪怪的。” 姐姐：“我也感觉。明天问问妈妈。” 另一个姐姐：“嗯。今天先休息。累了。” 郁烟跑回卧室，躺在床上，她还是在纠结要不要给沉裕发消息。 捶了一下床，裹着被子睡了。 那人怎么样和自己也没有关系。 明天还要和丛观出去玩，睡觉最重要。 两个月快到了。 沉裕来这里挺久了。 天还没咋亮，郁烟的手机就响了。 郁烟烦躁的蹬了蹬被子，大清早的！ 接通：“谁啊？” 那边好像习惯了，“起床出门，我在你家门外。” 郁烟看了看手机显示的名字，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丛观：“快点。昨天不是说好了吗？我们等你。你快点哈。” 把电话挂了。 郁烟直接倒在床上，这是什么人间疾苦啊！ 心里暗暗决定以后一定要开静音。 郁烟火速的收拾了自己，跟姐姐打了招呼就跑出去了。 大门外，丛观看到她跑出来，“走吧，大小姐。” 郁烟：“去哪？” 丛观：“上车，夜洮带我们走。” 郁烟：“行。” 这边，沉裕早就醒了。 她已经出去逛了一圈回来了。 她拿出手机，笑了一下。 电话被接起，“你是不是有病！这才几点？” 沉裕：“起床，吃饭，做作业。” 说完，把电话挂了。 沉裕已经叫了，起不起，是她的事。 沉裕出去逛的时候，已经吃了早餐。 她拿着作业，开始写，和她在学校练的题是一样的。 沉裕的手机静音的，谢桐醒过来，给她狂打电话，愣是一个没有接上。 沉裕写了很久，感觉已经中午了。 她拿着手机往外面走，准备做饭。 她只负责洗菜，其他的不管。 她刚准备给谢桐回电话，沉外婆：“沉裕，洗菜。快点” 沉裕随手把手机放进兜里，拿着菜去洗了。 正在逛商场的某人，手机响了。 丛观：“你电话响了，快接。” 郁烟把手机拿起来，看到那个来电的名字，一愣。 夜洮看着她，“不认识？” 郁烟摇头，“认识的。” 按了接听键，那边没有人说话，只能听见水流声，“沉裕，好没？” “好了。” 那边是沉裕和沉外婆的对话。 郁烟没有听到沉裕跟自己说话，在心里想：这人打电话，不说话，是几个意思。 旁边的人看见她一言不发，这打电话是这样的？ 郁烟把电话挂了。 转头给谢桐打了过去，“谢桐，沉裕是不是有事？” 谢桐一脸茫然，“不会吧。发生什么了？” 郁烟：“她给我打电话了，接通了，但没有说话。我听到了对话，但不知道是不是她 。” 谢桐：“好的好的。谢谢你。我马上去问。谢谢！” 郁烟：“没事。” 郁烟挂了电话，看向旁边的两人。 “走吧。找个地方吃饭。” 丛观对沉裕这个名字有点印象，问郁烟：“刚才那个人是上次打球那个吗？” 郁烟：“是。” 丛观：“她在不在这里。我们可以约一下。” 郁烟直接拒绝了，“不行。” 丛观：“你怎么还护上了。” 郁烟：“她身上有伤，那一次她已经尽全力了。” 丛观嘿嘿一笑，“没想到，你还真护上了。不过有点可惜。” 旁边的夜洮听着，感觉好像不太对，开口打断，“走吧。吃饭。逛了一上午了。” 郁烟：“吃饭！” 丛观看了一眼夜洮，啧，行吧 那边的沉裕接到谢桐电话，一脸懵。 “应该是不小心按出去了。我准备打给你的。” 谢桐：“你以后别打那么早。我真的是服了。” “对了。你给人家回个电话。听见没有。” 沉裕：“好。” 饭已经好了，沉裕让她们先吃。 她出去给郁烟打电话，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打出去了。 还在找吃饭地的人，接起电话。 “喂？” 沉裕：“我是沉裕” 还没等她说完，就听见郁烟说：“什么！” 沉裕：“我是沉裕。” 郁烟缓过来，“知道了。什么事？” 沉裕：“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不小心按到了。” 郁烟眉眼都是笑意，“就为这个啊？” 沉裕：“应该道歉的。” 郁烟：“在吃饭啊？” 沉裕：“嗯 ” 郁烟：“你都吃上了，我还没找到位置呢。” 沉裕：“那你吃。拜拜。” 挂了电话。 沉裕真的不适应这些事情。 郁烟看着自己被挂断的电话，行，又把这人逗到了。 丛观看着她，“沉裕？” 郁烟：“嗯。打来道歉的。” 夜洮：“挺有礼貌。” 气氛瞬间安静了 丛观：“确实。值得我们学习。” “走吧走吧，吃饭。都饿了。” 郁烟：“走吧。” 沉裕吃完午饭推着自行车就出去了，沉爸沉妈在家说话。 沉裕回来了，只是她没出声。 她站在门外，听到了。 沉爸：“沉裕和她姐姐真的不能比。她那个样子那里像女孩子？一点不懂事。” 沉妈：“你声音小点。” 沉爸：“她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对我们根本不亲热。” 沉妈觉得沉爸说话难听，但她也赞同。 沉裕听完了全程，然后轻轻离开了。 她傍晚才回来，刚回来就听见沉爸吼她：“你一天天跑哪去了？你姐姐摔倒了。你不在，你知不知道你们是姐妹！” 沉裕：“我和她不在一起玩。” 沉樱不会自行车，她摔了。 沉裕进屋时又补了句：“等会大伯母要来，还有她儿子。” 大伯母是堂哥亲妈，再婚后生了个儿子，对他极好。 沉裕洗碗时，听到了外面大伯母的声音 “今天真的不好意思，是他太调皮了。沉裕没事吧？” 沉爸一脸茫然。 大伯母直接进屋去，站在沉裕旁边。 “今天不好意思啊。是大伯母的不对。都是我惯坏了。我给你赔个不是。你就别怪你弟弟了。行嘛？” 沉裕没有抬头，“大伯母，没事，我也不对，我也动手了。很抱歉。” 大伯母：“那就当我们一笔勾销。我拿了药，等会你擦擦哈。” 沉裕：“好。谢谢大伯母。” 大伯母走了。 沉爸进来，看到了她手臂膀上的抓痕，出血了。 “回来为什么不说？” 沉裕：“小伤，没事。” 沉爸看了她一会儿，离开了。 沉裕的嘴角一直都有一抹微笑。 不久前，去逛商场。 沉妈进了一家服装店，沉裕在另一个门。 她刚出去就看着沉爸和沉樱两个关系很亲热，说笑。是沉裕没过的。 她忘了收回迈出去的脚，被看到了。两人有点尴尬。 沉裕回到店里，通过店里的衣服缝里看到了父女俩，他们氛围真的很好。 这场面，沉裕看到过的不止一次。 沉裕没什么想说的，只是有点不舒服。 还好，快回去了。 第62章 擦肩，回家，开学 沉裕他们的车票定在了两天后。 今天沉妈休息，一大早就让她们起来了。收拾东西，带着她们出去玩。 同行的人有沉妈，沉外婆，沉樱，沉裕，表弟。 几人集合，走路去公交站。 沉裕昨天晚上已经跟谢桐说了，今天大概率不会上线。 沉妈背了个包，背包里有吃的，喝的。 手里还有提了一些东西。 沉裕上前，“把东西装一些包里。” 把沉妈的包取下来，将袋子里的东西装了一下在包里。 她把包背上了。 “走吧。” 沉妈反应过来，带头往前走。 沉裕在最后，表弟不是个安分的，她要看着他。 一行人上了公交车，准备去爬山，去爬山的路上还有湖，还可以坐船。 沉裕不发表自己的意见，一路跟着他们。 公交车坐一个小时，才到。 郁家 郁爸把早饭从厨房端出来，放在桌上。 看了周围已经坐下的人，问郁妹妹，“你二姐呢？” “还没起。” 姐姐：“我去叫她。她多半忘了，今天要一起出去玩。” 姐姐刚准备上楼，就看见一个影子冲了过来。 “糟了糟了，忘了今天要出去了！” 郁妈：“过来吧。刚刚好。” 郁烟落座，看到郁妹妹，“小家伙，今天这么早？” 郁妹妹：“快点吃，要出去。” 郁烟被她可爱到了。 “好。快吃。” 郁爸开车去了，郁妈吆喝着几个孩子拿东西，赶快点。 车里，郁烟突然问：“大哥呢？他不去？” 另一个姐姐：“他在那边等我们。” 郁烟：“行。小家伙，我抱着你睡。” 郁妹妹不是很想搭理她。 姐姐靠在另一个姐姐肩上，“我靠会，到了叫我。” “嗯 ” 郁烟叹了口气，抱着郁妹妹睡觉。 郁妈听见了她的叹气声，“叹气干什么？你羡慕啊？” 郁烟：“是啊。我羡慕。人家想靠就有肩膀，我这个小家伙跟着不理我。” 郁妈笑，“好了。别贫了。你们眯会。到了叫你们。” 车里的小孩逐渐睡了。 郁妈看着开车的郁爸，眼里都是温柔，“孩子们感情好，这些年，感觉一切都很好。” 郁爸：“那当然。这些年多亏了你。我和小子忙工作，根本没怎么看孩子。” 郁妈看了后视镜一下，“你介意吗？” 郁爸知道她在说什么，“老婆大人放心。只要孩子自己开心就行。我又不是老古板。” 郁妈笑笑，“我知道。只是孩子们怕你介意。所以一直没说。” 郁爸委屈，“是。都不跟我说。只跟你说。” 郁妈：“她们怕你介意，也怕给你生意带来影响。” 郁爸：“我喜欢家庭。” 郁妈：“谢谢你。” 郁爸被弄的有点不好意思了。嘿嘿一笑，“老婆，你觉不觉得烟儿好像有喜欢的人了？” 郁妈：“应该不是喜欢。只是对那个孩子感兴趣。” 郁爸：“你跟我说说。” 郁妈白了他一眼，“我也没有见过。怎么说？” 郁爸：“桅儿和裴儿不是见过吗？” 郁妈：“一面之缘。桅儿说那孩子和裴儿有点像。” 郁爸：“什么意思？” 郁妈叹了口气，“家庭。不过只是一些像。” 郁爸：“那不行。那个孩子不行。” 郁妈：“你都没见过。你怎么知道人家孩子怎么样？” 郁爸理直气壮的说：“我是没见过，她要谁都可以。但我家孩子不行。” 郁妈无语：“她对你家孩子没感觉。” 郁爸：“你怎么知道有没有。” 郁妈不想和他说了，闭上眼睛，养神。 后排的郁烟根本没睡，她爸妈的话，她都听见了。 沉裕，或许是特殊的，对于自己来说，但不是无可替代。 安静的车里，突然响起了电话铃。 郁桅的耳朵被一双手捂住。 郁烟把电话接起来，听着那头传来的声音，整个人都愣住了。 人真的经不起念叨。 郁烟找回自己的声音，“沉裕，怎么了？” 这个名字吸引了车上的人。 郁妈对着她小声的说：“开免提。” 郁烟不想，但她不想混合双打。 按了免提键，心里对沉裕说了声抱歉。 沉裕刚下公交车，老杨就打来了电话，关于郁烟在学校的东西和学籍怎么处理。 沉裕不明白这个事怎么会找上自己，老杨说打了班委的电话，没一个人接的。 老杨让沉裕问问郁烟，问了给他回电话。 老杨只有班委和沉裕的电话。 沉裕跟沉妈说了一声，她依旧跟在最后。 拨通了郁烟的电话。 沉裕：“郁烟，你现在有空吗？” 车里的人听到这低哑的声音，明显一愣 尤其是郁爸。 郁烟：“有，怎么了？” 沉裕：“老杨想找你，他没你电话。然后通过我问你，你的东西和学籍怎么处理。” 郁烟：“你等等，我问问哈” 沉裕：“嗯。” 郁烟：妈，学籍怎么办？ 郁妈：转回来。 手机里传来了沉裕人的对话。 表弟：“二姐。你说完事没？” 沉裕：“你去跟你姐。” 表弟：“我想跟着你。” 沉裕：“随你。” 郁烟：“沉裕，老杨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转？时间限制有吗？” 沉裕咳嗽了几声，缓了会儿：“郁烟。” 郁烟觉得她这声音哑的吓人。 郁烟：“在。” 沉裕：“我把老杨的手机号发给你。你跟他说可以吗？我现在不太方便。” 郁烟立马说：“好的好的。谢谢你。” 末了，又补了一句，“你声音，你注意点。” 沉裕：“嗯。挂了。” 郁烟听到她那边有点吵，“好。拜拜。” 沉裕把手机号发给她了，就关机了手机。 郁烟把电话号给了郁妈，郁妈准备明天联系老杨。 郁爸看了眼后视镜，“烟儿，刚才那个是你同学？” 郁烟：“嗯。” 郁爸：“男生？” 郁烟：“女的。” 郁爸：“噢。” 郁烟：“裴姐，沉裕的嗓子是不是有问题。” “为什么这么问？” 郁烟：“她声音以前不这样。” “她嗓子没问题，应该是不爱喝水的原因。” 郁烟：“那就好。” “你这么关心她？” 郁烟：“裴姐，你怎么这样啊！” “好了，安静。你姐睡觉呢。” 郁烟用手在嘴巴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郁妈看着她们，脸上都是微笑。 郁妈对于这个自己没有见过面的孩子，又多了份好奇。 沉裕几人沿着湖走到了一个租服装拍照的地方，沉妈让他们去挑。 他们合了一张照片，里面只有一个现代装，是沉裕。 这也是他们唯一的一张合照。 拍完照，找了一个阴凉处坐下，让他们吃点东西。 沉裕看着拿的水不够，她跟沉妈说：“我去买水。你们就在这别走。” 沉妈：“好。你多买点。等会上船到那边没有东西。” 沉裕：“好。” 他们这附近没有看到便利店，沉裕往远了走，她记得好像看到过有一个店。 郁烟他们到了，拿着东西就去找郁大哥了。 郁烟跑过去，给了他一个熊抱，整个人都挂他身上了。 郁大哥拍了拍她，让她下来。 “哥，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哥” “儿子” “鉴，帮你妈拿一下东西。” 郁鉴：“走吧。” 郁妈：“我儿子又耍啦！” 郁鉴：“妈，走吧。” 看向几个小孩，“小家伙，要不要哥抱。” 郁酥摇头，对于这个大哥，她没有什么印象。虽然大哥长得很高，也很好看。 剑眉星目，脸上的棱角分明，身材结实，但气质却是儒雅的。 “小裴，桅儿，好久不见。” 南宫裴&郁桅：“哥，好久不见。” 郁爸郁妈郁烟郁酥走在前面。 郁鉴看着前面蹦蹦跳跳的郁烟，：“听说烟儿对一个人很感兴趣？” 郁桅：“一个跟裴相似又截然不同的人。” 郁鉴：“你们说说。” 前面走着的几人，走了半天发现后面的人离自己老远。 就在原地等他们，郁鉴：“怎么了？” 郁烟：“大哥，没水了哦。” 郁鉴：“我去买。” 郁酥：“我也要去。” 郁妈：“你们去。注意点哈。” 郁鉴带着郁酥去买水。 沉裕在便利店里买了一点饼干和水。刚出门，自己腿上就撞上来一个孩子。 沉裕把她扶起来，“有事吗？” 小孩摇头。 沉裕看了看，“你一个人？” 小孩摇头。 “记得路吗？” 小孩点头。 “我送你回去，愿意吗？” 小孩点头。 “那走吧。” 沉裕牵着小孩，跟着她。 小孩在四处看，沉裕也是。 沉裕瞳孔忽然一缩，低头。 小孩：“我看到我大哥了。” 沉裕：“好。” 沉裕把小孩带过去，郁鉴转身，看到郁酥，松了口气。 “谢谢。” 沉裕：“没事。先走了。” 转身很快没入人群。 郁鉴想再道谢，结果人走了。 郁鉴带着郁酥回去了。 郁酥看着郁烟，拉了拉她的手，“二姐，我看见了一个人。声音好像。” 郁烟没听懂。 “喝点水，要上船了。” 他们没有赶上前面那一艘船，自然也没有看见，船上有人看向了他们。 郁桅问郁酥，“你看见谁了？” 郁酥：“我找不到哥哥，被一个姐姐送回来的。她声音和车上的很像。” 郁桅看向南宫裴，南宫裴点头。 如果她没认错人的话，那个孩子确实在这。 郁桅：“说谢谢了吗？” 郁酥低着头，“没有。我下次一定会记得的！” 郁桅摸了摸她的头，“下次一定要记得哦！” 郁酥狠狠点了点头。 两人都没准备把看见沉裕的事告诉郁烟。 晚上吃饭的时候，郁妈突然说：“烟儿，你给你那个同学打一下电话。看看他们学籍是怎么弄的。” 郁烟：“他们是直接升，学籍直接转。我们去打个声明就行。” 郁妈点头，但还是准备问老杨。 沉裕启程回家了。 她做着和去的路上一样的事。 她回家后第三天就去学校报名了。 家里坐大巴车，差不多1个小时。 报名的人很多，沉裕和沉樱分在不同的班。 沉裕在6班，沉樱在5班。 宿舍在同一层，但隔的远。 沉裕把床铺好，坐在床上，等人来。 寝室里来了几个，风格各异的人，性格也是。 有的是大人眼里的坏学生，有的是长的很美的，有的是谈恋爱被送来读书的。 这个寝室感觉有点奇葩。 但这三年却异常和谐，和其他寝室比起来，她们好的不行。 有人问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沉裕拒绝了，她有饭局了。 伍他们几个也在。 沉樱和寝室的人一起去吃饭。 沉裕和伍他们一起。 两拨人在同一家饭馆。 沉裕直接坐下，等饭。 沉樱寝室的人已经知道她是双胞胎，还有一个妹妹也在。 没想到会在这遇见。 沉裕这桌只有她一个女生，被说闲话是肯定的。 当然，她也不在乎。 吃饭的时候，伍把沉裕拿了碗筷。 伍：“吃饭。我们几个都在五班。你呢？” 沉裕：“6” 黄：“没事。我们挨着的。有事就来找我们。” 沉裕点头。 伍看着她，感觉才过了一个暑假，眼前这个人好像又变了一些。 伍悄悄的拿着手机给谢桐发消息。 伍：谢桐，沉裕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谢桐：没有。怎么了？ 伍：没事。 黄换了菜的位置，伍给沉裕夹菜。 沉裕负责吃。 黄：“姐，你东西买好了吗？” 沉裕：“没有。” 黄：“那我们等会去。我们还能帮你拿东西。嘿嘿嘿。” 沉裕想了想，确实需要。校门口离寝室远，她要买的东西也多。 沉裕：“等会去。” 黄：“姐，后面能不能找你啊。” 沉裕：“干什么？” 黄：“想学习了。” 沉裕：“嗯。一般下午。” 黄：“好的。谢谢姐。姐，你吃，这个菜，这个也可以。” 沉裕：“你们都要来？” 伍：“你一个人也是补，我们四个一起。” 沉裕：“好。” “快点吃吧。我们下午要去教室。” 几人快速吃完，就去小商店买东西了。 宿舍楼门前有几棵大树，树外面是路和操场。 宿舍楼旁边就是食堂。 下午，沉裕赶到教室，班主任也姓杨。 一位身体很挺拔的男士，短寸，戴着眼镜，看上去很秀气，但如果没有他手上的肌肉的话。 沉裕是第一个，杨老师让她站在一旁。 按身高来坐。 最后，沉裕和一个男生坐的后面。 男生是杨老师的侄子。 杨老师觉得不太行，把沉裕调到了窗边，挨着教学楼的那个窗边 。 前后左右都是女生。 沉裕：....... 杨老师开始点名，到了沉裕，他在黑板上写了她的名字。 其他的人名字就是很平常的，说出来是那个字就是那个字。 沉裕这个名字，有点特殊。 杨老师：“这是沉裕的名字，你们注意看一下。” 又说了班规，注意事项。 他开会去了，他是一位主任。 沉裕除了吃饭睡觉，基本都在教室。 她又恢复了小学的生活轨迹，只是身边没有熟悉的人。 身边的人，勾心斗角，她觉得累。 她很想谢桐，也想伍他们。 第63章 见面第一次交流 沉裕学校十天放一次假，谢桐也是。 郁烟五天一放，两个人就这样越来越远 上的课多了起来，特别是英语，沉裕觉得吃力。 还好，上英语的老师很温柔，是个有点肉呼呼的女士，她也是班主任的妻子。 语文，数学，英语，化学，物理，生物，历史，地理，政治。 沉裕觉得每天都可以做这些，不然她不知道该做什么。 沉裕是一个人去吃饭，回寝室。 她有时候不会去吃饭，不想去。 每次伍都来窗边看着她，想劝她去吃饭 但知道劝不了。 学校里有小卖部，他就买面包和水给她。 沉裕不要，现在和小学不一样。 人多，什么都有。 伍：“那你去吃饭。你这样身体受不了。” 沉裕：“好。” 伍：“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沉裕放下笔，“没有。只是不想吃饭。” 伍开始苦口婆心的劝，“不能不吃饭。现在在长身体。你知不知道？不吃饭哪里来的力气？你这身体要营养啊！” 沉裕比了个嘘的手势，“唐僧，知道了。” 伍：“我不介意天天在你耳朵边念。” 沉裕：“哥，放心，我会吃。” 伍满意了，“那就行。” 沉裕看着桌上的面包，哎。 放进了桌子里，回来的同桌看到了。 问她，“不吃吗？我看你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 沉裕：“下晚自习了再吃吧。现在不饿。” 同桌看着她，“沉裕，要不要认识一下？我们同桌好几天，你都没有和我说过话。” 沉裕愣了，是吗？ 沉裕看着她，“不好意思。我习惯了一个人。没有针对谁的意思。” 同桌看着她，“那你知道我是你室友吗？” 沉裕脸上的表情满是错愣。 同桌看见她那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了。 她确实不知道。 同桌：“我是进门第一个下床位，也是你同桌。沉裕，你好。” 沉裕：“你好。” 同桌看着她，“你真的挺有意思的。” 沉裕往外面看了一眼，“别说了。” “杨老师来了。” 同桌立马拿着笔开始在书上写，开玩笑！ 被杨老师抓到开小差，上课讲小话，当然现在不是正常上课时间，但现在是饭后的自习时间。 杨老师虽然不打人，但把他惹火了，那身腱子肉可不是开玩笑的。 晚自习老师在讲台上坐着，学生做作业。 传小纸条的人不在少数。 同桌也写了纸条，悄咪咪的往沉裕书上放。 沉裕看了一眼。 这个同桌是不是写错了？ 沉裕在草稿本上写：写错了？ 同桌：没有。 沉裕：给错人了？ 同桌：没有。 沉裕：无法回答。 同桌：不能？ 沉裕：不会。 同桌看懂了。 她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所以她不会回答这个问题。 同桌：能问你个问题吗？ 沉裕抬头看了一眼老师，回：问。 同桌：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喜欢女孩子，你会怎么做？ 沉裕看着这个问题，陷入了沉思。 她想或许这份感情不是人们传统意义上的或者她平时见过的，但她觉得存在即合理。 沉裕回：尊重。 尊重她人的意愿，尊重自己的感情。 同桌看到沉裕写的，她觉得沉裕是一个比较理想化的人。 同桌：如果我告诉你，我是呢？ 沉裕：与我无关。 同桌：不懂。 沉裕抬头看了看窗外，确定没人，才开始写： 你的感情和隐私不应该告诉任何人，你的感情是你自己的决定。 同桌看着这段话，她觉得沉裕好像和他们年纪相仿的人都不一样。 同桌：你的感情，你能决定吗？ 沉裕：嗯。 同桌脸上的笑意，把讲台上的老师吸引了过来。 同桌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翻书的时候把本子换了。 老师过来翻她书和本子，除了笔记就是草稿。 老师：“认真写作业！” 同桌：“好的老师。老师，这题不会，能问吗？” 老师：“拿上跟我出来。” 同桌拿着题和本子去教室外了。 沉裕翻着书，时不时在书上做笔记 。 她勾画的是要给那四人讲的题。 晚自习第一节下课，沉裕走到教室外面的栏杆处站着。 栏杆前面就是老师办公室，这里种了很多树，路灯照应下，树的影子散落在地上。 伍走过去，站在她旁边，没说话。 他感觉沉裕的状态不太对，但他也清楚自己做不了其他的。 沉裕：“明天中午能不能帮我打一下饭。” 伍立马点头，“明天下课了，我来拿碗。” 沉裕：“谢谢。” 伍笑着看她，“不用谢。” 沉裕：“回教室吧。” 伍：“嗯。” 沉裕回到位置上，坐下。 同桌不知道去哪了？ 她趴在桌上，突然听见有人喊她。 她抬头看，最后在窗外和人对视了。 沉裕立刻站起来，往后门走，利用后门死角，遮住了她们的视线。 沉裕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她心里很愤怒，她在暴怒的边缘。 沉裕抬头看见了沉樱和一个不认识的女生站在窗外，两人看着她。 视线太过赤裸，带着好奇和试探。 沉裕看到那两双眼睛的时候，让她极度的不舒服。 她感觉自己像是在给她们看戏。 沉裕的下意识反应是想动手，但她觉得不行，所以她往后走了。 沉樱看向身边的人，“不好意思咯。她跑了。” 女生：“没事没事。我们下节课再来。” 沉樱：“好。我们先走吧。” 站后门门背里的沉裕，眼神深沉的可怕，嘴角一闪而过的笑，快得她自己都没发觉。 沉裕回到位置上，班上的同学开始问她，外面的人是谁。 他们知道他们这年级还有一个和沉裕一样姓沉的，就是沉裕的沉。 沉裕：“我是双胞胎。” “哇！” 班上的同学都很惊讶，没想到她们会是双胞胎，可也觉得奇怪，她们两个长的不像啊。 不是说双胞胎长的都是一样的嘛？ 于是，有人就问出来了，“沉裕，你们长的不太像哎。” 沉裕点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好吧。” 沉裕是双胞胎且和隔壁班的沉樱是姐妹的事，在第二天上课的时候，传的人尽皆知。 连上课的老师，都来问她。 老师好奇的是沉裕和沉樱的长相和性格完全不一样。 沉樱和她小伙伴每天下课都来，后面又多了其他人。 他们想看看长的不一样的双胞胎，他们只见过长的一样的。 沉裕最开始还在躲，后面直接不动了。 伍几人听说了这件事，跑过来看着正气定神闲写作业的某人，几人对视一眼，心道：看样子应该没事 吧？ 伍：“我回去跟他们说一下。” 沉裕：“没事。你再不回去，你们班主任就该到了。” 伍转头看见他们的班主任离他们不远，正笑盈盈的看着他们几个。 几人撒腿就跑。 五班班主任路过看了一眼沉裕，没什么感觉。 同桌看着她，“沉裕，要不要一起吃饭？” 沉裕摇头，“谢谢，不用了。” 同桌撑着头看着她，“你的害怕我？” 沉裕：“没有。” 同桌：“今天中午我想带个朋友回寝室，可以吗？” 沉裕：“你自己决定就行。” 同桌：“那不是怕你介意吗？” 沉裕反问：“其他人呢？” 同桌：“我说过了。” 沉裕：“我不介意。只要不在打铃之后还说话就行。” 同桌：“嘿嘿，放心。” 沉裕在桌子上趴着，她不想吃什么，但为了不让伍他们担心。 她没有厌食症，只是她不想吃。 伍把饭打回来了，进了她教室，坐在她前面的位置上，把碗放在桌上。 “吃吧。都是你喜欢的。” 沉裕：“哥，你吃没？” 伍笑笑，“我的黄端回寝室了。我看着你吃了把你碗洗了。” 沉裕：“我自己去洗。你还想帮我天天打饭？” 伍：“可以啊。” 沉裕：“不用了。哥，回去吧。” 伍：“那你一定要吃。” 沉裕端起碗，跟着他一起走了。 路上碰到几个人，两人都没有反应。 沉裕在食堂坐着，吃了一会儿就洗碗回寝室了。 沉裕刚推开门，就看见室友们坐在一堆，围成圈。不知道在说什么。 里面的人听见推门声，看过去。 同桌：“回来啦！快来！” 沉裕走到自己的床位，她的位置在窗子旁边。 同桌把零食给她了，“快吃。” 沉裕看着手里的东西，把它放回去了。 看着同桌无措的表情，开口解释， “谢谢你！我不吃零食，你给我也是浪费。我收下你的心意，东西你自己吃。” 同桌一脸惊愕：“你不吃零食！？” 沉裕点头，“我最多吃面包和饼干。其他的我不吃。” 室友们：“没口福，你错过了这么多美味。” 沉裕点头，脱了鞋，穿着拖鞋出去了。 “我去洗漱，你们聊。” 室友们看着她离开。 一旁的同桌，“啧啧啧。知道她瘦，没想到这么瘦。只剩骨头了吧。” 其他人纷纷表示赞同。 同桌嘿嘿一笑：“沉裕真的好符合我的理想型。” 室友们：“嘁！” 同桌：“我说的是她符合我的理想型，比如身形，比如成绩。” 室友：“和沉裕一样的还有，好嘛。你不要找借口。” 同桌：“你不懂！沉裕的性格就很酷。” 又嘿嘿一笑，“她的手也很好看！” “咦~” “咦什么？你们看看你们的手，有沉裕的瘦，有力量感吗？” 室友：“沉裕回来了。” 其他人默默的转移了话题。 同桌带来的朋友，在沉裕进来的时候，一直小心的瞟着她。 沉裕直接躺在床上。 沉裕感受到了有人在看她。 沉裕：“下午，杨老师要检查。” 杨老师教语文的，作业肯定不能不做。 室友们都觉得沉裕肯定听到了。 都嗷嗷的补作业去了。 同桌被她朋友拉了出去。 “你今天叫我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上次说的人？” 同桌：“要不然呢？” “你在开什么玩笑？！” “不是你自己说喜欢这种吗？” “你可悠着点吧！我只是喜欢她那种气质。你别乱来。” 同桌竖起两根手指，“我发誓。” 这个插曲，沉裕不知道。 但鉴于同桌下午一直在问她，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喜欢的类型，觉得今天在寝室里的有没有感兴趣的等一系列问题。 沉裕甩出了三个字：有人管。 惊得同桌像看外星人一样看她。 同桌那八卦的心啊！！ 同桌：隔壁班的？ 沉裕：不。 同桌：嗯？ 沉裕：不在这个学校。 同桌：哇哦！你早恋！！ 沉裕：没。 同桌把头转过去了 她不看！！ 沉裕确实有人管，谢桐要有手机能一天发八百条消息。 此时被沉裕提起的人，正在啃着面包和物理做斗争。 谢桐的眉毛皱的都能夹死蚊子了。 “怎么会有这种变态的题！怎么会有这种变态的课！”狠狠的咬了一口面包，像咬在物理身上一样。 谢桐放下笔，撑着脑袋，“不知道沉裕那边怎么样了？嘿嘿嘿！等有时间过去看看。” 沉裕不知道有人在想自己，她看着班主任把同桌拎起来，还有那张纸！ 杨老师让两人出去外面站着。 两人站在外面，还有同学路过，赚足了目光。 杨老师让沉裕先进去了，防止她们沟通。 不一会儿，同桌进来，“沉裕，到你了。” 沉裕走到外面，“杨老师。” 杨老师看着她，眼睛锐利，“说说吧。纸上的怎么回事？” 沉裕：“没有谈恋爱。”，“那个管我的人是小学的班长，她不在这读书。” 说的很平静，但杨老师没有错过她嘴角的微笑。 杨老师点头，“我相信你说的。” 话锋一转，“听说你参加过数学比赛？” 沉裕惊讶了一下，“嗯。” 杨老师：“现在数学，学的怎么样？” 沉裕：“感觉还行。” 杨老师：“物理呢？” 沉裕不懂他为什么从数学问到了物理，还是老实回答，“感觉还行。” 杨老师终于笑了，“有个比赛，参加吗？” “有奖金，学校的课程不会记请假。但有个前提条件是要有名次。” 沉裕想了想，“老师，我不擅长。” 杨老师：“你跟我来。” 转身往办公楼走，沉裕跟在后面。 教室里吃瓜的人，听到：“沉裕被杨杨带走了！” 同桌感觉自己害了沉裕，她忏悔。 那边，到办公室。 杨老师：“这是卷子，等会还有人，你们一起做吧。晚上的自习课，我去跟老师打招呼。” 沉裕的手，微微握了一下，松开，点头。 杨老师让她坐，她拒绝了，她站在一旁。 不一会儿进来了好几个生面孔，进来的分了数学，化学，物理。 卷子发下去，每人一个角落。 沉裕看着卷子上的题，看了看墙上的时钟。 要快点。 卷子上的题有几道不是目前上过的，但沉裕自己没事的时候就在看书，有例题。 沉裕把能做的都做完后，举手示意。 杨老师很惊讶，走过去，压低声音，“做好了？” 沉裕点头。 “我想回教室。” 杨老师：“回去吧。” 沉裕回教室的时候刚好是下课时间，刚坐到位置上伍就来了。 本子上题目，沉裕负责解。 沉裕走的很快，所以她没有看见她离开的时候，有人抬头看她了。 沉裕不喜欢物理。 办公室里 几个老师拿着卷子批改，杨老师在一旁时不时看一眼。 沉裕的卷子分数是前三，改卷子的老师看着杨老师，“你们班的学生，好像不错。” 杨老师：“她能去吗？” 老师摇头，“她可以跟着学习，这个要看你们怎么选。” 杨老师把话转达了，沉裕拒绝了。 她不想在自己不喜欢的事上，浪费。 沉裕也没有参加其他组的比赛。 她喜欢安静。 这一次选择，错过了和两个人的见面。 郁烟没有回到荣城上课，她在蓉县城里读书。这个事她没告诉任何人。 所以当谢桐看见她的那一刻，整个人目瞪口呆。 郁烟笑着打招呼，“谢桐，好久不见。” 谢桐：“好久不见，你怎么在这？我看见你很惊讶。” 郁烟：“回来读也好，后面大学回去。” 谢桐：“那就行，以后有时间还能聚一下。嘿嘿” 郁烟环视了一圈，谢桐知道她在看什么，于是开口说：“她没来。” 郁烟：“没来？！” 谢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来。这次有她擅长的，下次问问。” 郁烟点头，分开的时候郁烟说：“别告诉她，我没在荣城。” 谢桐不解，但还是点头答应了。这是别人的隐私，她不会问。 于是，沉裕直到高中在学校里看见她，才知道她在蓉县读书。 第64章 条件，认错人 学校要开运动会了。 刚好沉裕班主任又是管这块的，所以班上的项目，参加的人比较多。 在这个时候，还是能留一点印象的。 沉裕听到运动会又要开始了，又可以耍两天了。 杨老师：“运动会，大家都要写加油稿，每人两篇。” “还要搬些桌子和椅子下去，每个班在操场前面的那条路上都会分配一个位置。” “下周要放假的前两天才开始，运动会完了直接放假。” 班上的同学：“哇塞！好啊！” 报名项目跑步是肯定有的，不管是单人还是班级接力赛，50米，400米，800米，女生1500米，男生3000米，跳远，跳高，还多了实心球。 沉裕看着同桌在纸上写名字，嗯，不错。 1500和实心球她在，班级接力赛她也在。 同桌写着字，问她：“你不参加什么项目吗？这么多，任你挑选。” 沉裕摇头，“不了。我去班级位置坐着，给你们加油打气。” 同桌嘿嘿一笑，“等会杨老师肯定会来问你的。” 沉裕歪头看她，同桌说：“毕竟你身高在这，跳远或者跳高，你可能得选一个去。” 沉裕：“身高不代表我有运动天赋。” 同桌摇了摇手，“杨老师肯定会问的。” 沉裕：“谢谢。你快写吧 ” 下课的时候，没等来杨老师，等来了伍和黄。 沉裕看着他俩，现在不是给他们讲题的时间，奇怪的很，于是她问：“你们怎么来了？” 黄：“姐，运动会你报名了吗？” 沉裕摇头。 伍&黄：“那就好。” 沉裕听着这话，满头黑线，“信不信我等会就去报。” 黄赶忙阻止，“姐，这不行。到时候我们几个都去了，你要是也去了，谁来给我们加油啊！” 伍在旁边点头。 沉裕微微一笑，“嗯。所以我的作用就是给你们加油？” 伍：“当然不是。作为兄弟，来加个油，求求了！” 黄也在旁边，“求求了。” 沉裕：“知道了。我不会去。” 伍一掌拍在窗台上，“那就说好了。我们先回去了。等会班主任来了。” 说完就溜了。 沉裕看着他们，心里挺暖的。 她一转头就和同桌视线对上了 沉裕移开视线，看着书。 同桌：“隔壁班两个帅哥，怎么回事哎！” 沉裕：“朋友。” 同桌眼睛一亮：“那你给我介绍介绍！” “说真的，快快快快！肥水不流外人田，你知不知道啊？” 沉裕：“我不插手他们的事。” 同桌：“不是要你插手，你就帮忙说一下，行不行？” 沉裕放下笔，“你想看哪个？” 同桌：“就刚才那个最高的！” 沉裕立马说：“不行。” 同桌：“为什么不行？” 沉裕：“就是不行。” 同桌凑近，一笑，“你喜欢？” 沉裕摇头。 同桌无奈了，“那你说个理由给我。要不然我就要他。” 沉裕看向门口进来的老师，平静开口，“我没答应你。” 同桌不干了，“嘿！你.... ” 老师：“上课了！” 同桌立马坐好，并用眼睛狠狠的扫了她一眼。 沉裕看着讲台，心里想：伍还挺受欢迎的！光自己听到的就好几个。 外面传来了说话的声音，沉裕微微转头，用眼睛瞟了一下。 隔壁班的体育课，沉裕心里羡慕。 他们上完体育课就能去吃饭，不用抢。 伍在窗子对着的栏杆那里，比着手势，奈何沉裕没看见。 最后他回教室写了纸条，借着去厕所的方向把纸团扔进了沉裕的桌上。 纸团进来的时候，把沉裕吓一跳，她赶忙用手遮住，四处瞟了一下。 沉裕眼睛看着讲台，手悄悄的把纸条打开，低头看了一眼，纸团上写的：把你碗给我。 沉裕：..... 沉裕把纸团放进口袋，伸手到课桌里，把碗拿了出来，一边盯着老师，趁他转身的时候，把碗放在窗台。 碗立马就被拿走了。 沉裕一脸惊讶，看到跑到通往操场楼梯的伍，冲她扬了扬手。 沉裕笑了一下，随后恢复了正常。 伍拿着碗跑到操场，体育老师看到他，一脸奇怪，“你拿着碗干什么？” 伍把碗放在自己衣服上，“老师，我等会要吃饭啊！” 体育老师笑道：“搞快点。你这个体育委员想带头旷课啊！” 伍：“大家集合！！” 班上的人都笑了。 伍：“谁再笑，就多跑一圈。你们不吃饭？哪边的碗是谁的？”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你的碗也不长这样啊！” 好家伙，直接把大家炸起来了。 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体育老师看了一眼，直接吼道：“干什么！想造反？快点动起来！等我背你们吗？” 大家瞬间安静下来，开始跑步。 伍跟在队伍旁边，跑了3圈。 体育老师就让他们到树下，准备开始上课。 天气一会儿热一会儿冷。 国庆的七天，沉裕在家帮忙干活。 现在11月中旬差不多要接近12月了。 二十分钟后， 体育老师让大家找地坐下，他也坐下来了。 脸上笑咪咪的，伍直觉感觉不对劲，他直接往后面躲。 体育老师：“体育委员，你过来。” 看着伍不动，“快点的！是不是以为我不敢动你，嗯？” 他们平时关系很好，嘻嘻哈哈的。 伍立马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坐下。 “老师，有什么事？” 体育老师一笑，“那个碗哎，是怎么回事哎？你小子有情况？” 伍感觉自己的头都大了，扭头看向老师，“你怎么这样啊！” 体育老师：“我怎么样？你问问大家，想不想知道。” 伍不用看就知道，他们想！ 伍：“一个碗有什么情况？” 体育老师靠在树上，“不信，要不我就去跟你们老师说你谈恋爱。” 伍直接跳起来，看着体育老师，“你太过分了哈。平时的交情是没有了是吧。” 体育老师：“真是你女朋友？” 伍：“那是我朋友重要的人，让我帮忙照顾一下！！” 看向班上的同学，“你们也别乱猜了，那个碗是沉裕的，你们应该都知道她。月考第三那个。” “哇！” “真的吗？那不是沉樱的妹妹吗？” “那你为什么给她打饭？” 伍烦躁的吼了一声，“因为我答应了别人，给她打饭是因为她在帮我们讲题。你们去和班主任说也是一样的。” 体育老师看着炸毛的人，还是决定顺一下毛，“好了，大家休息一下，等会提前几分钟去食堂。” 对着伍说，“你过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两人走到离班级较远的地方停下。 体育老师：“我上次说的，你考虑的怎么样？” 伍：“我不喜欢足球。” 体育老师：“那你喜欢什么？” 伍低着头，好半天才说：“羽毛球。” 体育老师皱了一下眉，接着说：“我们学校没有羽毛球，不过你可以先参加其他的，每天都有锻炼，你可以先把身体锻炼好。” “而且，我知道我几所好的高中是有体育特长生招录的。” 停顿了一下，“当然也需要成绩。” 伍头低的更低了。 体育老师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现在不是有人给你讲题吗？这是个不错的方式。” “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我不着急你给我答案。” 伍闷闷的嗯了一声。 体育老师看了看手机，看着他，“再不去打饭，等会人就多了。” 伍立马抬头，跑了，“老师，我再想想。” 伍拿着碗去食堂打饭，然后端着两碗去了教室。 沉裕教室里没有其他人了。 沉裕看着他过来，“这么快？” 伍把饭放在桌上，“我们提前下课了。老师都知道我们饿了。哈哈哈” 沉裕看着他，“你不开心。” 伍在她面前坐下，“是有点事。” 沉裕拿着勺子舀了一勺饭，“说说。” 伍扒拉了两口，边吃边说：“你不喜欢的事。” 沉裕：“我不喜欢别人靠近，也不想干涉参与别人的选择” 停了一下，笑着看他“但你们是例外，你们不是走进来了吗？” 伍脸上一笑，“放假了说。我自己先再考虑考虑。” 沉裕：“好。” 两人吃完回寝室，分开的时候，沉裕突然说：“哥，我能给你的帮助有限，但我想帮助你。” 说完进了宿舍楼。 伍听到她说的那番话，嘴角的笑更大了。 自己也算是走进了她的围城，这种关心感觉还不错，嘿嘿嘿。 沉裕的体育课在下午第一节，体育老师和伍的是同一个。 体育老师让班上的都跑步去了，把沉裕留下来了。 “沉裕，你有兴趣到足球队吗？ ” 沉裕被体育老师这突如其来的问，问的发愣。 沉裕：“老师不好意思，我没有。” 体育老师正准备说什么，沉裕说：“我脚上有伤。参与不了。” 体育老师苦笑：“我知道，只是现在组建的球队差人，你不用上场，平时训练你参加一下，我们这找不到其他人了。” 沉裕：“您可以找其他身体好的同学。” 体育老师叹了口气，“我教的班都问过了，没有人。我只能来问问你。” “我跟伍也谈过，他没有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你可以考虑一下吧。不要那么快拒绝。” 沉裕心里不舒服，但还是轻声回答，“老师，身高不是第一选择。我也不是最高的。我喜欢的和伍一样。” 体育老师眼睛一亮，“我们这次去比赛的学校，很好的，它就招体育生特长生！！” 沉裕抬头，惊讶的看着他，脸上的错愕很明显。 体育老师：“我说的是真的。你们班主任不就是这块的吗？你考虑一下，好吗？” “它招特长生，但也要看成绩。” “我不知道伍和你是什么关系，但我看的出来，你们关系很好。我也不是想用你们的关系给你压力，只是我很看好这个学生。” 沉裕深吸了一口气，说：“老师，我们学校没有羽毛球这个项目，他能做什么？” 体育老师：“可以给他锻炼的机会，比赛也不止一场，学校也不止一所。” 沉裕嘴角微抿，“如果我跟你谈条件呢？” 体育老师满脸笑意的看着她，说：“可以。” 沉裕：“不会觉得我不自量力吗？” 体育老师：“不会。我了解过你。你们小学的班主任，是我亲戚。” 沉裕了然，不然一个体育老师为什么要她参加比赛。 沉裕：“原来是这样。我想让伍和黄都参加训练。” 体育老师：“只是这样？其他两个人呢？” 沉裕：“我管不上。他是你看重的学生，我想你会给他好的机会。” 体育老师笑着，“确实。我答应你的要求，那你呢？” 沉裕仰头微笑，“我答应。” 体育老师很好奇，看着她的眼睛，“你和伍是什么关系？” 沉裕：“朋友关系。” “老师，我已经答应了。后面训练的时候再通知我吧。我只能尽力参加。” 体育老师点头，“好。你还小，心思别这么重。放松点。” 沉裕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她点头了。 沉裕对伍一直有些愧疚，如果当初他问的时候，她能回答，伍现在可能得到了很好的训练。 沉裕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但她心里松了一口气，每个人都是自私的，她也不例外。 晚饭她洗完碗往教学楼走，突然听到有人说她的名字，她转头看了一下。 沉樱和一个人在她身后，那个人她好像见过。 沉樱：“沉裕，你和伍注意一下。大家都在说你们。” 沉裕：“好。” 说完就走，撞上了一个人，沉裕赶忙拉住她，“不好意思。” 那人：“没事。” 沉裕看了看，确定她没事，就准备走。 那人看着她，“你是不是想不起来在那见过我啊？” 沉裕：“上次和沉樱在窗边看我的那个。” 回答的很自信。 那人指了指后面，说：“那个才是。 ” 沉裕震惊回头，好的，又尴尬了。 “不好意思。” 那人：“没事。我们两个算互抵了。” 沉裕满头问号，问：“什么意思？” 那人：“前几天晚上，你在教学楼栏杆那。我上厕所出来，我以为你是我朋友，我给了你一巴掌，不记得了？” 沉裕恍然大悟，原来那天自己平凡无故挨了一巴掌，是因为认错人了。 嘴角扯了扯，“想起了。我们互抵。我还有事，先走了。这次不好意思。” 点了下头，离开了。 那人看着她逃也似的走了，对着沉樱说：“你妹妹脸盲成这样？” 沉樱：“她对不熟的人，是这样的。” “行吧。介绍认识一下？” 沉樱摇头，“你只能自己去。提醒你一下，别轻易靠近她。” 那人一笑，“好的。” 沉樱还想说什么，看见那人走了，也只好把话咽下去。 “你想说什么？” 沉樱：“她有条件反射，我怕她会挨打。” “这么厉害？” “以前就发生过。” “你妹妹感觉好奇怪一个人。” “随便吧。” 第65章 选择，运动会 沉裕没有管这个插曲。 沉裕每天都很忙，除了上课和平时老师布置的作业之外，沉裕还在整理基础知识。 除了语文之外，其他的课她都重新整理了，拿了专门的本子。 每个月都有月考，沉裕感觉自己一天时间都不够。 放假前一天下午，伍几人在沉裕教室窗台站着。 沉裕在给他们讲题，几个人看着沉裕，“能不能讲简单的？” 沉裕没抬头，平静的回答：“这就是简单的。如果不想学，可以不学。” 沉裕对于蔡和刘，这两个人的感觉很不好。特别是上初中之后。 黄：“姐，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我们听不太懂。你看看有没有其他的方法教我们。” 沉裕把桌子里的笔记本拿了出来，放到他们面前，“明天放学了，你们愿意的就把笔记本拿回去抄一下笔记。然后你们自己背。” “题，我暂时不讲了。后面你们有想让我讲的，拿给我。” “好。” 沉裕把卷子和本子都收回来了，“今天就这样吧。” “明天你们愿意的就来拿。” 伍：“明天你们什么时候放学？” 沉裕：“应该比你们晚，有英语听写。不全对，要抄单词。” 伍：“行。我们先回去了。” 沉裕没看他们，只是点了点头。 沉裕看着他们走了，眉头皱了起来，她闻到了烟味，在他们身上，很浓。 沉裕摇了摇头，哎，算了。 第二天，午饭吃完了，大家都往教室跑，要放学了！ 沉裕早早的拿着书包坐在教室，同桌看见她的书包，说：“你这也太早了吧。今天老师还要听写。” 沉裕：“嗯。多看看单词，等会可以早点走。” 同桌立马坐下，小声的说：“等会把你本子侧一下呗。” 沉裕摇头，同桌：“就帮这一次，行不行。” 沉裕摇头。 同桌嘁了一声：“就没见过你这样的。” 沉裕没说话。 杨老师进来了，“大家把作业记一下，把作业都带回去。下周要检查。” “路上大家要注意安全，外面的摊摊不要随便买，注意食品安全。就这样。” “看看其他老师有没有安排，有的话，大家都遵守，听见没有！打好基础，后面才不会很吃力。” “都给我安分点，少跟外面那些混混接触。” “好了，等其他老师说完事，你们就可以回家了。” 英语老师来了，一进来就是让大家先看单词，时间20分钟。 时间一到，英语老师就让把英语书交上去。 回到位置，沉裕看了外面一眼，隔壁班已经放学了。 她把笔记本放在窗台上，愿意拿的就拿。 沉裕开始听写了。 伍把笔记本拿走了，边走边看，对黄说：“他们俩个呢？” 黄支支吾吾的，伍看着他样子，就知道了。 “又出去了？” “嗯。” 伍脸上不耐烦，叮嘱黄，“以后和他们保持点距离。我知道你抽烟，但其他事不要去。” 黄连忙点头，但心里觉得没啥，外面的人和学校的人比起来，外面的人有趣多了。 两人找了校门口外边的小卖部坐下，开始抄笔记。 沉裕听写完，老师确认她全对了。 沉裕回位置上拿着书包走了。 她在校门口小卖部看到了他俩。 走过去，看到他们正在抄笔记。 坐下，“你们抄多少了？” 伍：“一半了。” 沉裕看了看他们，到了小卖部，买了面包和水。 沉裕：“先不抄了，我们去等车，要不然回去太晚了。” 伍和黄立马把东西收起来，黄打算先走，被沉裕叫住了。 “你和我们一起。我有事跟你说。” 把水和面包给了他们，“走吧。” 沉裕走在中间，两人狼吞虎咽的。 “你们后面参加学校的集训，足球或者篮球。” 两人被这突然来的消息，吓的呛了好几声。 “咳咳咳！” “你说什么？” 黄：“姐，你没开玩笑吧？” 沉裕摇头。 伍喝了几口水，问：“为什么？” 沉裕：“体育老师选择了你们。” 黄脑子一转，相起了前几天他听到的消息，不确定的开口问：“姐，你不会参加了吧？” 伍直愣愣的看着她。 沉裕看着前面，说：“我参加有什么奇怪吗？我的身体素质是达标的。” 两人同时皱眉，“你的身体，你自己不清楚吗？运动会你都没参加，你参加学校的集训。你们班主任可能会吃了你。” 沉裕：“怎么选，是我的事。他是我的老师，不是我。不能替我决定什么 。” “当然，这次我替你们决定了。” 伍和黄对视了一眼，黄问：“那他们俩个呢？” 沉裕笑着看他，问：“你觉得我和他们关系很好吗？” 黄愣住了，伍：“知道了。你对他们两个没有那么陌生，是不想我们尴尬。” 沉裕：“他们今天没在，他们去干什么了，你们应该清楚。黄，我只说这一遍，你可以和他们一起玩，但有些东西你自己注意点。” 黄：“知道了。” 黄：“姐，那我先走了。后面集训会参加的。” 沉裕：“路上慢点，到了发信息。” 黄点头，然后跑了。 沉裕看着他，她知道他没听进去。 伍站在她旁边，问她：“为什么那么讨厌他们两个？” 沉裕：“因为我看到过好几次他们欺负一个身材矮小，和正常人有点区别的人。你知道我在说谁，不是吗？” 伍沉默了。他知道。他们这一届，有个家庭情况很不好，而且脑袋有点不正常的男生。 他也知道他们一些人拿欺负他，当乐趣。 伍：“只是因为这样吗？” 沉裕：“不。你应该知道每天下晚自习我都是最后一个离开教学区域的。我听到了好几次从厕所传出来的哭喊。” 她看着伍的眼睛，问：“你也是参与者。” 伍被她看的不自在，把脑袋撇开了。 沉裕：“哥，每个人都会为做过的事付出代价。你欺负他的时候，打架的时候，你那一刻真的是快乐的吗？你后面回想起来，真的不会后怕吗？” “哥，你了解过被人当众取笑，被人打不敢还手的感觉吗？” “你没经历过，所以你不懂。你不会懂他们的难堪，他们的自尊。” 沉裕看着他不说话，：“体育老师看好你，你怎么选给他说一声就行。谢桐那边，我不会说。等你想好了自己说吧。我先走了。” 伍站在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追上去。 “沉裕！你听我说！” 沉裕停下，“你说。” 伍抿着嘴，说：“你知道了为什么不去告老师？” 沉裕平静的回：“你可以当我是冷血。” 伍：“你不去告，是因为我在，是吗？” 沉裕：“你觉得你的脸很大吗？” 伍：“如果你告了，我就得被通报批评，再有几次，就退学了。” “沉裕，谢谢你。我想跟你商量一个事。” 沉裕往前走，“你选择去集训的事吗？” 伍：“对。学校目前没有羽毛球，我想听老师的，先锻炼身体，让我习惯，到高中的时候，我选羽毛球。” “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沉裕笑着看着他，说：“你已经做出选择了，没有必要问我。” 伍：“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沉裕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说：“我觉得可以。我们放假，你可以到县里的球馆，看他们怎么练，然后你自己去练。” “哥，我可以帮你联系虎牙她们，我也只能帮你到这。” 伍满脸惊喜，说：“够了够了。谢谢妹妹。哈哈哈，走，请你吃东西。” 沉裕：“不用了，早点回去。对了，不用跟他们离的太近。” 伍不明白为什么她这么说，“你是怎么了？” 那至少也是他兄弟。 沉裕：“直觉。他们给我的感觉很不好。我管不了黄，我想我应该对你负责一下。” “毕竟你不是说我是你朋友重要的人吗？” 伍脸都红了。 “你不想别人知道你是我妹妹，那我能怎么说？” 沉裕：“挺好的。哥，最后一次跟你说，离他们远点。你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你借给他们的，要不要找他们还，你自己决定，以后别借了。我怕你以后要养他们。” 伍皱眉，“知道了。” 沉裕知道他不喜欢听，笑了一下，“随便你吧。以后不会再说了。” “伍，先走了。再见。” 沉裕离开了，伍站在原地，满心烦躁。 伍打开手机想给谢桐发信息，最后还是没发。 假期这几天，沉裕联系了一个她以前不怎么会联系的人。 下午，沉裕一个人跑到竹林，拨通了电话。 “喂？郁烟。” 那头本来刚放假准备吃饭的郁烟，正在厨房。 手机在外面响了，她对着外面喊了一声：“帮我接一下。” 外面的南宫裴拿起了手机，看到备注，一笑，按了接听键。 “我不是郁烟。” 沉裕愣了一下，有点慌乱，“不好意思。我先挂了。” 南宫裴：“有什么事找她吗？” 沉裕：“没事。先挂了，再见。” 沉裕挂了电话，往回走了。 沉裕笑出了声，看着路上来迎自己的咪咪，跑过去，一把将它抱起，“走咯！回家。” 南宫裴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坐到郁桅身边，说：“那个孩子突然打电话，又挂了。她说没事。我觉得肯定出事了。” 郁桅：“我赞同，要不然电话响的那一秒就该挂了。” “要不要问问？” “跟郁烟说吧。” 端着泡面出来的郁烟，坐在她们旁边，“什么要跟我说？” 郁桅：“沉裕给你打电话了。然后挂了。” 郁烟嗦了口面，问：“她没有说什么？” “没有。” “那多半是打错了。没事。我先吃饭了。” 南宫裴总觉得沉裕不是打错了。 但郁烟不打算回，就算了。 沉裕后面没有再打电话了，勇气只有那一刻有。 上学了，沉裕回到学校，寝室里的人都到了。她床位上有饼干和面包。 沉裕把自己买的辣条，分给了她们。 明天月考，措不及防。 考试的时候，不准提前交卷。 沉裕感觉这次上了难度，原来是中期考试了。 考了3天。运动会还有三天，中间只剩4天。沉裕心想：这周挺快的。 成绩出来的也挺快。 杨老师拿着成绩单进门，把成绩单拍在桌子上，说：“看看你们的成绩！你们好意思吗？嗯？” “除了沉裕，班长，学委，其他人，看看你们在干什么！！” 班上鸦雀无声，发飙的杨老师太可怕。 把人一通训斥，然后看向沉裕，说：“沉裕，你跟我出来。” 沉裕让同桌让一下，她没让，沉裕直接用手把她往前面按了一下，长腿一跨就出去了。 杨老师看着面前这个孩子，叹了口气，问：“为什么要参加集训？” 沉裕：“我想去看看学校。” 杨老师很惊讶，他以为她是为了不上课，或者走体育路线。 反问：“看学校？” 沉裕点头，“这次去比赛的学校，都是重点高中，我想去看看。” 杨老师不是很赞同，但他还是说：“参加集训可以，期末的时候不能掉出前三。” 沉裕点头，“我知道了。” 杨老师：“一旦掉出来，你就把所有科目的卷子涉及到的知识点，抄十遍。” 沉裕点头。 “进去吧。” 沉裕：“老师，我先进去了。” 沉裕坐在位置上，这个晚自习，她不知道想了什么。 班上的人知道她要参加集训，但运动会她没报名，各种说法都有。 沉裕知道，只是她不在乎。 运动会要开始了，大家都在布置场地。 沉裕没吃早饭，她在寝室躺着。 室友推门进来，看到有人躺着，说：“杨老师让我们集合，你别忘了。” 沉裕坐了起来，“嗯，寝室已经打扫了。后面轮到我们俩的时候，我不在，就麻烦你了。” 室友很惊讶，“可以。” 沉裕站起来，脑袋一晕，眼睛看不清，她赶忙伸出手抓住梯子。 动静太大，室友看到了。 连忙走过去，问：“你没事吧？” 沉裕缓过来了，说：“没事。” 室友：“你现在照一下你自己，白的吓人。” 沉裕笑了一下，对她说：“能不能帮我把口袋里的糖拿一下？” 室友帮她把糖拿了出来，撕开给她。 沉裕接过，“谢谢！” 室友看着她，问：“你有低血糖？” 沉裕：“好久没出现过了。” 室友：“你这个自己注意点，它这个严重的话，你..... ” 沉裕：“我知道了。谢谢你。” “走吧。集合了。” 室友跟在她旁边，她刚才真的太吓人。 沉裕：“离我远点吧。要是她们看见了，不好。” 室友一愣，笑着说：“你介意吗？” 沉裕：“我不介意我。” 室友听懂了，点头，没离开。 班上的同学看见她俩一起走进来，脸上的神情各异。 杨老师让他们一起到操场，不准回教室。 沉裕到的时候，就两张课桌，她搬了凳子坐在一旁，睡觉。 稿子她已经交了，其余的和她无关。 沉裕感觉有人推了推自己，立马抬头，眼神满是戒备。 那人被吓一跳，“你干啥！” 原来是同桌。 沉裕恢复正常，摇头。 同桌坐下，看着她，“还生我气呢？” 沉裕一脸疑惑。 同桌愤愤的说：“你知道我上周被留了多久嘛？你给我看一下，又不少块肉。” 沉裕没说话。 同桌：“知道你有你自己的做事原则。是我的问题，我道歉，前几天，我发小脾气。” 沉裕看着眼前这个喋喋不休的人，抬手阻止了她继续说。 “有事吗？” 同桌：“有！陪我一个地方，怎么样？” 沉裕：“哪？” 同桌：“看我朋友比赛，马上就开始了。快快。” 沉裕看了看，确定没什么要做的，自己也无聊，就一起去了。 同桌下意识想挽手臂，突然想起了什么，把手插进兜里。 沉裕看着她的一系列动作，笑了笑。 操场上的人不少，有为自己喜欢的人加油的，有为姐妹兄弟加油的。 沉裕看了一圈，发现伍他们也在，只是离的比较远。 沉裕没过去，她只是迟钝，不是傻。 和同桌站在一起，同桌兴奋且卖力的加油声，让沉裕有一丝羡慕。 她不太能感觉到这种情感也表现不出来。 同桌朋友到终点了，同桌去接她了。 1500米，确实累，同桌把她朋友扶过来，就把她扔给沉裕了，“你帮我扶着点，我去拿水。” 沉裕伸出一只手，扶着，往班级位置上走。 挺尴尬的。 同桌朋友：“你是不是又不记得了？” 沉裕面无表情，：“记得什么？” 同桌朋友：“你这个人是真的不记啊。那一巴掌不痛？” 沉裕停下来看着她，半天，“巴掌记得。” 同桌朋友笑了：“介绍一下，我叫费涂。你同桌是布宁。” 沉裕：“沉裕。” 费涂把手收回来了，“我们在这里等她吧。 ” 沉裕：“嗯。” 突然沉裕的身后出现一只手，身后传来声音：“给你。” 沉裕立马侧身，盯着来人。 看到是室友，才放松下来。 周昼：“这么大反应？我是想给你点吃的。你没吃早饭。” 沉裕没接，看着她，“抱歉。” 周昼：“拿着吧。下次你给我买辣条还我就行。” 沉裕接过，“好。” 布宁过来了，看到周昼在，问她“你怎么在这？” 周昼：“我找沉裕。” 布宁面上表情有点奇怪，但还是没说什么。 “她没吃饭，我给她拿点东西。午饭还早。” 沉裕：“你项目到了。”广播刚才广播了周昼的名字。 周昼点头，说：“先走了。你记得吃。” 布宁看着她，问：“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沉裕：“早上她帮了我。” 布宁挽着费涂，说：“走吧。找个地方坐一下。” 沉裕拒绝了，“你们去吧。我还有事。回教室一趟。” 布宁：“行。” 沉裕边吃边回教室，她刚到位置就发现了自己椅子上有东西，她上手一摸，呵，胶水。 她把凳子拿起来，凳子下面也写了东西。 她拿纸擦掉了，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她知道是谁，但她已经吃过亏了，不会再说什么了。 沉裕坐在教室里，眼神深的可怕。 运动会进行三天，沉裕每次回教室 都有惊喜。 假蛇，蚂蚁，老鼠。 沉裕现在不用给他们讲题了，她放假了就直接坐车回去。 手机也很少看了，除了谢桐偶尔发来的消息，沉裕没有收到其他消息。 沉裕开始变得开朗起来，笑也多了。 沉裕见过姨妈，是她去县城里买资料偶然遇见的。 姨妈看着沉裕，感觉她越来越沉默了。 找个了小馆子，和沉裕面对面坐下。 姨妈：“小家伙，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沉裕摇头，“没有。” 姨妈给她夹了菜，“我看你挺累的。” 沉裕眼睛闪过一丝慌乱，很快就恢复了，回答说：“科目太多了，有点累。” 姨妈摸了摸她的头，眼里都是心疼，温柔的说：“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身体最重要，知道吗？如果你有什么想说的，可以给我说。我们保证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沉裕嗯了一声。 “姨妈，你今天休息？” 姨妈笑了笑，“今天给你弟弟他们买点资料，上学了，不能玩了。” 沉裕笑了，“您对我好像不是这样的。” 姨妈：“当然了。你已经够好了。” 沉裕：“谢谢姨妈。” 两人吃完饭，姨妈跟沉裕说 “沉裕，你已经很优秀了，不要逼自己太紧了。他们不懂你，但你不要迷失了。”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和你一起找方向。” 沉裕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姨妈轻轻抱了她一下，“我们小家伙是最好的。” 沉裕眼睛发酸，但她很快就把情绪收回去了。 “姨妈，路上小心。” “好。” 沉裕晚上登录了账号，只更新了签名 ：无。 他们都看见了，伍在纠结要不要问问，最后他还是放弃了。 黄同样也是这样。 谢桐问了她，沉裕说只是不知道写什么。 谢桐：放假了，要不要出来玩？ 沉裕知道放假了就快过年了，应该没有时间。 沉裕：不了。以后有机会再见。 第66章 集训，比赛 开始集训了。 运动会的时候，体育老师找到了沉裕，告诉她，要开始集训了。 这次准备的很仓促，比赛时间很近了。 12月中旬或者下旬就要比赛。 沉裕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去办公室找杨老师，在门口看了看，确定他在，于是敲门。 “进。” 沉裕进去，走到桌子旁边，说：“杨老师，我们要开始集训了。我来签字。” 杨老师把笔放下，看着她，问：“确定了吗？” 沉裕点头。 杨老师叹了口气，把桌上的纸给了她，说：“你们什么时候比？要期末考试了。你知道吗？” 沉裕看着纸上的内容，点头。 “知道的。我会努力。” 杨老师喝了口水，看着正在签字的人，说：“你知道我们年级考试前十有奖励吗？” 沉裕顿了一下，摇头。 她没有听说过。 杨老师摇了摇头，说：“这个奖励是现金，没有人说，那我可以告诉你。第一名是800，第二750，第三700，第四600，第五500，第六400，第七300，第八200，第九150，第十100。” “沉裕，你觉得自己这次可以拿多少？” 沉裕把签好字的纸给杨老师，老实回答：“不知道。” 杨老师：“这是年级的奖励，我们班上也有。” 沉裕反问：“这样的奖励，不会出问题吗？” 杨老师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问，笑着回答：“年级的奖励是联考，在初三才开始。班级也是。” 沉裕点点头，“我会努力的。” 杨老师：“集训的时间不会耽误太久，你不会一直在集训的。” 沉裕：“嗯。早操，课间，晚饭后到第一节晚自习下课。” 杨老师点头，“去吧。” 沉裕离开了。 她也很茫然，不知道这次的选择是对还是错。 沉裕回教室跟布宁说了一声，如果老师问就说她去集训了。 然后离开了教室，去操场。 布宁不懂她为什么要选择去集训，她成绩那么好，明明可以靠学习。 不懂的不止布宁，班上的老师也是这样。还去问过杨老师。 沉裕自己也不懂，不过她现在心里只想少欠一点。 男女一起训练，沉裕是最后一个加入的，她是体育老师亲自盯着练。 沉裕感觉挺社死。 体育老师看着她，她也没有滑水。 沉裕的训练强度比他们高，为了保持一样的进度，沉裕最近几天，在上体育课的时候，都是在训练。 第一天训练完，沉裕感觉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那酸爽真的不想回想。 布宁看着她缓慢的移动，说：“找罪受。” 沉裕：“我也觉得。” 布宁：“退出吧。现在还来得及。” 沉裕：“现在不行了。我是最后一个人。” 布宁：“那你继续找罪受吧。” 沉裕笑了笑。 她感觉自己虽然身体有点累，但其他还好。 今天下午的体育课，两个班一起上，体育老师直接让他们跑完步，就坐下休息。 要集训的几个，练球。 伍和黄他们直接踢球开大，把球踢到学校外面，就传来了体育老师的咆哮。 沉裕在一旁，交叉的用脚点球。 体育老师把球捡回来，骂骂咧咧的。 把他们一顿训，让他们跑步去了。 然后在练球的只有沉裕了，沉裕成了新的目标。 体育老师：“沉裕，射门！” 声音大的，沉裕觉得体育老师上辈子是个喇叭，还是最响的那种。 沉裕直接踢了一下。 又传来体育老师的咆哮，“说了多少遍！用脚踝，用脚里面那块地方！你在踢些什么？” 沉裕按照体育老师说的做，体育老师总感觉沉裕做的不对。 于是他直接吼，“你是不是没吃饭！这么点力气。快点，麻利的！” 沉裕被吼烦了，转身对着体育老师方向，一脚就上去了，球飞的很快，沉裕的眼神在球飞出去的那瞬间恢复如常。 体育老师吓了一跳，指着沉裕问：“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沉裕：“没干什么。您不是说我没吃饭吗？我确实饿了。” 体育老师气笑了，“你翅膀硬了是吧。” 沉裕走过去，弯腰捡起球，嘴角勾起一抹笑，这笑在休息的同学眼里，总感觉很奇怪。 “不好意思，第一次踢。” 沉裕接着练球，球的方向依旧体育老师刚才站的方向。 一脚比一脚狠。 沉裕的脚已经开始痛，她踢了最后一脚，把球拿起来，离开了。 下课了，她该回去了。 体育老师看着沉裕，总感觉这个学生好像不太对劲。 伍看着她那不要命一样的踢，眉头皱的紧紧的。 他现在也没办法跟沉裕说，至从上次谈完话。他们之间自然就升起了一道隔阂，也很默契的不去问。 沉裕去了厕所，洗了把脸。 刚出门就遇见费涂，费涂看着她脸上因为运动升起的红，问：“你脚不痛吗？你今天惹他，后面他不针对才怪。” 沉裕面无表情，说：“谢谢。” 说完就走了，费涂一脸无奈。 看来她只能找布宁说。 晚饭后的训练时间，大家都在教室上课，操场上除了他们，没有人在。 沉裕坐在一棵树后面，尽管有灯照着，但大多还是黑暗的。 体育老师：“大家过来，今天男女一起训练。我给你们讲一下，比赛是怎么进行的。” 沉裕从树后走出去。 两队进行了模拟，至少清楚了是怎么比赛的。 接下来的训练，基本上就是早操的时候别人做操提神醒脑，他们围着操场跑；晚饭时间和第一节晚自习，玩命的练。 沉裕除了那一天表现的不太正常外，之后的这段时间，很正常。 这让体育老师放松不少，对于这个成绩好的学生，他了解过，自然也有她小学打架差点把自己玩没的事。 老师都不太喜欢这类学生，他也是这样。 第一次见面，感觉不出来她是那种会打架的学生，整个人瘦的跟个什么似的。 第二次见面，在他了解她的小学生活后，对比太明显，而且她还提出了条件和自己交易。 训练的那天，她的异常，让他觉得沉裕的心理出问题了。 还好，这些天训练下来，没有什么异常。 天气也渐渐冷了。 体育老师看着依旧穿着两件衣服的人，问：“你不冷吗？” 沉裕摇头，接着说：“今天训练什么？” 体育老师：“今晚放松一下，后天开始去比赛。明天早上出发。” 沉裕点头。 她在这个队伍里是话最少的人，除了必要的交流，她不会说话。 体育老师想了想还是不放心，跟沉裕说：“你放松一点，这次比赛，我们是第一次参加。输赢没关系。不过要是赢了，那是最好的结果。” 沉裕：“嗯。” 她不知道比赛的队伍有哪些学校，她问：“有哪些学校？” 体育老师双手抱在胸前，“不清楚，要明天去抽签才知道。” 沉裕：“好。” “明天几点出发。” 体育老师：“6点。” 沉裕：“集合还是出发。” 体育老师：“集合，你们吃个早饭，6点半出发。” 沉裕点点头，说：“我6点半会准时出现在车上。” 体育老师：“你不吃早饭？” 沉裕：“晕车。到了我再吃。” 体育老师看着玩在一堆的人说：“行。沉裕你不去玩吗？” 沉裕看了一眼欢声笑语的人，摇头。 “我喜欢安静。” 体育老师觉得自己有必要和她聊一下，“沉裕，我们聊聊天。” 沉裕转头看向他，问：“想聊什么？” 体育老师：“你的性格，我感觉可能有点问题。” 沉裕看着黑夜里的树，随风飘荡，“每个人的性格都有问题。” 体育老师：“沉裕，我觉得你太压抑了。” 沉裕：“我没觉得。你了解过我，应该知道我不说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安全区域。” 体育老师一哽，确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安全区域。 沉裕看他没说话，接着又说：“比赛的时候，我没有不配合。你放心。” 体育老师暗地里咬牙，在心里说：我是怕你不配合吗？我是怕你到时候又出现异常。 “我很放心。明天别忘了。你先回去吧。” 沉裕点头，她去教室了。 作业挺多的，今晚她能赶一些。 布宁看到沉裕回来，脸上没有汗，而且回来的这么早，好奇的问：“今天没训练？” 沉裕点头。 沉裕把作业都拿了出来，小声的说：“写作业吧。我刚才看见老师了。” 布宁立马老实。 沉裕没有骗她，她确实看见老师了，还是班主任。 杨老师看见一般空着的位置上，出现了一个人，走过来看了看。 发现是沉裕在写作业。 抬手在她桌上敲了一下，示意她出去。 沉裕出去了。 “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沉裕：“明天去比赛。几天不知道。” 杨老师点头，“我知道了。回来后，认真准备考试。” 沉裕：“嗯。” “进去吧。” 沉裕回到位置，她伸手想拿水，没拿到，沉裕嘴角笑了一下。 把手拿了出来，继续写作业。 晚上寝室 沉裕早早就上床了，她感觉人都差不多回来了。 她才开口说：“明天我可能起的比较早，打扰到的，不好意思。” 周昼：“你明天去比赛？” 沉裕：“嗯。” 室友们：“没事。比赛加油。” 沉裕闭着眼，笑了一下，“谢谢。” 很快安静下来，往常还要闹一段时间的寝室，这晚很安静。 天还没亮，沉裕悄悄起床，轻手轻脚的去洗漱。 回来的时候看见自己床位前有个人影，吓一跳。 周昼：“是我。” 沉裕压低声音：“吵醒你了？不好意思。” 周昼：“不是。我自己醒的。我给拿了点吃的。” 她知道沉裕不会白白接受，说：“你们回来的时候，帮我在外面买点辣条，最辣的那种。” 沉裕：“好。” 周昼回了床位，沉裕把东西收拾好，背着书包离开了。 沉裕下来的时候，车上没有人，食堂传来了声音，她直接上车了。 她选了倒数第二排，靠窗。 不一会儿，都上车了。 体育老师点完人数就让发车了。 男生在前面，女生在后面。 费涂坐在她后面，看她在睡觉，就没打扰。 伍和黄一直往后瞟，但没看见人。 沉裕突然睁开了眼睛，她做噩梦了。 沉裕看着外面一晃而过的风景，逐渐平静下来。 车上的人都没睡觉，她打开书包，拿出了早上周昼给的面包、饼干和绿豆糕。 沉裕吃东西的动静，吸引了后面闭眼养神的费涂。 费涂：“饿了？” 沉裕：“早饭。” 费涂想起来了，布宁说她晕车，所以一般不会吃东西。 费涂从缝里给她塞了一个柑子，“可以吃这个。” 沉裕接过来了，“谢谢。” 吃的东西有点噎得慌。 费涂：“你是主力，你知道吗？” 沉裕一愣，“不知道。没人跟我说。” 费涂：“体育老师上车的时候说的。有人脚受伤了，上不了，你替补。” 沉裕咬了一口绿豆糕，说：“不止我一个替补。” 费涂趴在座椅上，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估计是看上了你那天踢球的力气。” 沉裕笑了笑。 费涂：“能不能问问，你成绩那么好，为什么要来这个？” 沉裕：“你呢？” 费涂：“想找一下自己的方向。” 沉裕：“同上。” 费涂感觉这人好狡猾。 “你这个人真狡猾。” 她看见前面探头探脑往后看的人，点了点沉裕的肩膀，说：“我们班上的那两个一直往后看。你们之前关系不是很好吗？” 沉裕没有反应，说：“关系这个东西难说。” “我睡会儿。” 费涂知道她不想说，只能点头。 沉裕是矛盾的，关系她不想变成这样，但她好像无能为力。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心里突然烦躁起来。 沉裕一觉睡到终点，到了住的地方。 沉裕和费涂一间，主力住的近。 第一天他们去参观了比赛的地方，在学校里。 沉裕对于这个环节，很感兴趣。 对于比赛，她尽力而为。 第二天，上场 沉裕这边晋级。 他们下一场比赛在其他学校。 她突然想赢了。 第三天的比赛，沉裕依旧是主力，但对抗的比较焦灼，最后沉裕找了机会给费涂传球，进了。她们赢了。 但沉裕把球送出去的时候，被对方的人撞倒。 手上擦伤，接连两天的比赛，让她的脚也感觉不舒服。 她倒下去的时候，把场边的伍黄和体育老师急的要死。 还好，她下意识用手抱住了头，往旁边滚了滚。 比赛结束，都冲了上来，沉裕自己站起来，甩了甩手，感觉还好。 体育老师一脸焦急：“没事吧？有没有那不舒服？” 沉裕：“没事。就是擦伤了。明天应该上不了。” 体育老师：“没事。明天不上。没事就行。” 费涂也挤了过来，看着她手臂上的伤口，说：“没事吧？先去处理一下伤口吧。” 本来已经做好一轮游的准备，但两人的配合比较默契，硬是赢了。 沉裕不是没看到伍脸上的担心的表情，但她选择看不见。 人和人的关系，总是让她觉得很累。 沉裕明天不会上场，不管会不会赢，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明天是她想看的最后一个学校。 沉裕换了衣服，和体育老师说了一声。她晚上才回去。 她去找人，虎牙在这附近。 她在一家面馆里找到了虎牙，走进去，“老板，来一碗小面。” 虎牙抬头，满脸惊喜，“你怎么在这？” 沉裕：“来比赛。” 虎牙：“羽毛球？” 沉裕：“足球。” 虎牙把筷子一放，“你怎么改行了？” 沉裕：“明天去你们学校。” 虎牙：“你天赋真的是浪费。” 沉裕：“快吃吧。我只有半个小时。” 沉裕和虎牙聊了一些其他的，之后回了寝室。 体育老师让她把东西带好，准备去另一个学校了。 沉裕就一个书包，背着就上去了。 到了 还好 天色不算晚。 沉裕明天不上场，她在学校里逛了逛。 她很满意这所学校。 她看到了告示栏，上面的分数，她现在达到了，但还有2年多，说不清。 她记下了分数，离开了。 第二天，她在场边，她们又赢了。 下午还有一场，如果赢了就是冠军。 费涂站在她旁边，说：“如果赢了，能不能答应我一个条件。” 沉裕：“和我无关。” 费涂：“今天我们可以拼尽全力的。而且听说会有奖励。” 沉裕：“什么奖励？” 费涂：“现金和学校一日游。” “学校是市里的。” 沉裕：“那祝你得偿所愿。” 费涂不依，“你答不答应。” 沉裕：“没有价值。” 费涂：“如果是最好的那所呢？” 沉裕沉默了。 “那祝我们得偿所愿。” 说完离开了。 费涂在后面说：“我当你答应了。” 下午的比赛，她们又赢了。 站在场外的沉裕，冲她们比了比大拇指。 这边都是欢呼声，沉裕也在笑。 晚上吃饭的时候，校长都来了。 点了两大桌菜，吃的时候，校长把奖励拿了出来。 一人200，还有去市里学校参加的时间。只针对女队。 男队遇到的对手太强了，止步第三。 男生一人100，没有参加学校的名额。 晚上住的地方，费涂：“我们都得偿所愿了。” 沉裕：“嗯。” 第二天，体育老师带着男队回校，校长带着她们去了市里。 回去后，沉裕把目标改了。 第67章 期末，过年 沉裕她们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放假那天了。 沉裕直接背着书包进了教室，坐等放学。 她还不忘把周昼要的最辣的辣条给她。 至于费涂说的条件，她还没提 ，沉裕等她提。 沉裕回到座位，看了眼课桌里面。 布宁说：“把书翻开，68页这里要做，这边也是。快点勾，不止这一课。” 沉裕勾着都勾麻木了。 勾完，沉裕就开始补作业。 抓紧时间，还能多补点。 而且期末还有自己签的承诺书。 沉裕想想就有点累。 偏偏布宁在一旁问，“你们比赛怎么样？听说你们是冠军。你给我说说。” 沉裕：“找费涂。” 把人打发了，杨老师站在窗边，看到她在奋笔勤书的写作业，脸上的笑意很深。 至少他觉得她在这个集训里待不久 尽管他是管体育这块的，但对于成绩好的，还是想让她们走文化这条路。 放学的时候，沉樱叫住了沉裕。 沉裕很奇怪，问：“有事吗？” 沉樱：“听说你们奖励的有钱？” 沉裕一瞬间就开始暴躁了，“是。” 沉樱：“那下周可以不给你生活费了。” 沉裕笑了一下，问：“为什么？钱是我自己挣的。生活费不给？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沉樱：“你有钱了。” 沉裕：“回去问他们。” 沉樱：“好啊。” 沉裕离开了，她的好心情在那一刻荡然无存。 坐上回家路上的车 沉裕的手机一直有提示消息进来。 她没看，她现在很烦躁。 回到家里 咪咪在地坝睡觉。 沉裕把书包放下，拿出了作业，开始写。她要补很多。 沉樱回来就去找沉外婆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沉樱说：“外婆，要多给我点生活费了，下周开始期末考试了，要买文具。” 沉外婆笑着应好。 沉裕听着没说话。 沉樱：“沉裕就不用给了。她有。” 沉外婆一脸惊讶，问：“她哪来的？” 沉樱：“她不学习，去参加什么比赛得的。” 沉外婆：“有多少。” 沉樱：“听说有200。” 沉裕听到这，心里只能呵呵一笑。 沉外婆：“交100出来。” 沉裕：“没有。只剩5块了。我买了文具，还有其他生活用品。去了趟市里，花了点。” 沉外婆把筷子放下，“去市里干什么？” 沉裕：“沉樱没跟你说吗？我们队冠军，去市里参观学校了。” 沉外婆：“这样啊。晚上我问问。” 沉裕看了沉樱一眼。 钱她没怎么花，还剩100多。 她其实是要上交100的，现在她不想了！ 晚上沉外婆打电话给了沉爸，沉爸说确实有这事。 然后沉爸就是教育沉裕，不准她走体育生这条路，他丢不起这人。 沉裕笑笑，应下了。 生活费给的沉樱一样。 上学的路上，沉樱看着她，“我不信你花完了。” 沉裕：“你去比赛得的奖好像没交吧。” 沉樱不说话了。 下车的时候，沉裕凑近沉樱身边说：“沉樱，你应该清楚我不是个泥人。” 沉樱笑了，说：“你当然不是泥人，因为你是个疯子！！” 沉裕笑着看她，说：“你说的真对。” “小心点我这个疯子，难免有一天会咬你一口。” 沉裕走了。站在原地的沉樱看着她，心里对她是厌恶的，也是害怕的。 她觉得这个人的心理出问题了。 “疯子！！” 沉樱因为沉裕的这句话安稳了几年，不过时间久了，也就忘了。 然后沉裕就和当初说的话一样，给了她此生难忘的经历。 这都是后话了。 沉裕到校了，跑到老师办公室把自己没交的作业都放在每个老师的办公桌上。 然后去了寝室。 要晚上才上课，不慌。 一进门，就收到了一堆关爱的眼神。 布宁：“你没事吧？不知道是那个嘴贱的说你们有奖励。” 沉裕明白了，说：“没事。我都花了。” 室友们纷纷竖起了大拇指。 沉裕：“要期末考试了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周昼：“考前放松啊。大考大好耍，小考小好耍。” 沉裕：“佩服。” 布宁：“你不会现在打算去教室吧。” 沉裕点头，“我先走了。” 留下了目瞪口呆的一群人。 沉裕到教室了，把课桌清理了一遍，然后开始看书，时间挺紧的。 外面路过的人，看着她，纷纷露出了鄙夷的表情。 “装什么装！恶心。” “小声点。” “本来就是。” ....... 沉裕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听见了，她不想管。 她看了一本杂志，在一个角落里写了这样一句话：等待，是煎熬，也是蛰伏。 沉裕把这句话，写在了自己的书上。 在一个很小的角落里。 就像她的书，左上角总有一个cy的标志。 晚自习不会讲课，沉裕抓紧时间看，文科好多。 都要背，沉裕感觉脑子都要炸了。 布宁看着旁边这位有时候连饭也不去吃的人，感觉她要入魔了。 “你稍微休息一下。你这样下去，要走火入魔了都。” 窗外的费涂放了一个包饼干，“这次我赞同。” 沉裕不知道什么时候费涂和布宁两人和自己关系不错。 连着周昼也是。 算了，她不擅长这些，随缘吧。 沉裕：“不会的踢，可以给我。我解了给你。” 费涂：“我这饼干给的真值。哈哈哈哈哈” 布宁：“我这个同桌怎么没有小灶呢？” 沉裕：“你比较方便。” 布宁打了她一下。 沉裕的时间确实挺紧的，她落了很多课，题也要练才能会。 晚上她走的很迟。 晚上教学楼已经没人了，她才关灯，出门。 经过两栋楼之间的缝隙时，被人拉了进去。 突然的动作，让沉裕下意识反抗。 “你再动，试试？” 沉裕听出了是谁的声音。 双手紧紧握着。 “听说你最近挺出风头的嘛？你们的奖金呢，拿出来。” 沉裕：“花完了。” “200块，你花完了，骗谁呢？” 语气暴躁。 另一边传来声音，“她们去了市里，参观学校。” “呵呵！你还想去市里读书？你说我把你的手打断，你还会不会有机会？” 沉裕心里一紧，没说话。 “不过现在打断太早了，等你要中考的时候吧。虽然我那个时候不在这里。但还有其他人。” “沉裕，你惹了我，就要准备好赔偿的代价。” 沉裕：“我想问一下，我什么时候惹到你了？我一直不明白。我是第一次来这里。” “你抢了我们的风头，你的脸，你的成绩，你的一切。” “在你没来之前，这些都是我们的。” 沉裕无奈，“我长的不好看，成绩也有比我好的不是吗？” “你很有个性，吸引了很多人。你不知道吗？沉裕，别装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打的你去医院？” 沉裕：“信。” “看来你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回去吧。今天我心情好，如果那天心情不好了，呵呵。” 沉裕走出了巷子里，双手垂在两边。 回寝室的时候，她一切如常。 沉裕整个人都虚脱了。 她感觉好累，不止身体。 她蜷缩在床上，尝试入睡。 后面的几天她都回去的早，考试的前一天，把书都搬到外面了。 沉裕忘了拿寝室钥匙，回去拿钥匙，又被抓住了。 “你这几天在躲我们？” 沉裕：“没有。” “天天回去挺早啊！” 沉裕：“要记的东西，累。” “这次复习的不错啊。” 沉裕低着头，“没有。” 突然手上一痛，沉裕脸部扭曲了。 “痛吗？那就记住这个痛。你要是再不收敛，我就让你中考的时候，手写不字。” 沉裕：“知道了。” “滚吧。” 沉裕的右手已经麻了，那一拳打上来，她感觉手都要废了。 告诉老师？谁会相信成绩好的人，平时很温和的人会欺负她一个新生。 沉裕满心的苦涩。 她不是没说过，只是换了她们变本加厉的打。 她放弃了。 沉裕只希望明天考试的时候，自己的手能撑住。 她的考试地方在费涂她们教室，她进去了。 拿着笔的手，在抖。 沉裕深吸了一口气，尽力稳住，开始答题。 她写完差不多就要交卷了。 她看着窗外，只有夏天才有蝉鸣。 考完就彻底放假了。 除了作业比小学多，好像没有什么区别。 沉裕生日那天，来了不少人，吃完她和沉樱洗碗。 沉裕躺在床上，看着手机上的生日祝福。 她一一回了。 她期待过年，因为今年姨妈会来拜年。 吃饭的时候，沉爸当着大家说她不好好搞学习，去参加什么体育比赛。 反正说她不懂事，她听累了。 沉裕看着列表里的人，她停在了郁烟的名字上。 停了好久，关了手机。 其实她想问问郁烟，关于学校的事。 自己也想问问对于伍他们的处理方式是不是有很大问题，怎么解决。 沉裕觉得郁烟可能会懂，会给自己一些建议。 她不敢找谢桐，谢桐最近在准备比赛，很忙。 此时，沉裕想找的两个人，正在打电话。 她们聊的是平时的题，谢桐突然问郁烟：“最近有沉裕的消息吗？” 郁烟笑着反问：“你们的关系，问我？” 谢桐叹了口气，说“沉裕和伍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发信息她也回，只是我感觉她不太对。” 郁烟：“她上次倒是给我打过电话，但应该是打错了。” 谢桐：“谢谢。” 郁烟：“既然担心，为什么不问？” 谢桐苦笑，“她不喜欢有人离她太近。” 郁烟：“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们是朋友。在她心里你很重要。如果你们之间都要生分的话，那算什么朋友？” 谢桐：“郁烟，不是我不想。而是她太像一个刺猬了。我不想去触碰她的伤口。” 郁烟：“我不是很赞同。我知道你是为了她好，但有时候伤口就是拿来戳破的。谢桐，别太顾忌她，如果你想问，就问。” 谢桐：“我知道了。等我找个机会问问。” 郁烟：“沉裕和你们想的不太一样。好了。我们快讲题吧。” 过年的第二天一早，姨妈就来了。 下过雨，路不好走，沉裕去接的。 沉裕把两个弟弟先接到了屋里，又去接姨妈了，姨妈握着她的手。 说：“谢谢小家伙，不过我可以的。” 她知道她伸手是想扶她。 沉裕：“好。” 姨妈握着她的手，一直到屋里。 “多穿点，手太冷了。” “嗯。” 沉裕找姨妈借了手机，她要查学校的信息。 姨妈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后面的。 看着手机上显示的信息，出声问：“想要去这所学校吗？” 沉裕点头。 姨妈坐下，把手机拿了回来。 握着沉裕的手，说：“不是让你多穿点？手还是这么冰。” 沉裕：“穿挺多的。” 姨妈揉了一下她的头，说：“老人说手脚冰凉是没人疼的。但我看你，好像没有影响。” 沉裕笑道：“我不信。” 姨妈：“那就好。我跟你说说学校吧。” “那所学校分很高，而且要求不止是文化成绩。体育成绩也有要求。你们总分是多少来着？” 沉裕：“750。” 姨妈：“那所学校去年的录取分数线好像是670以上。” 沉裕嘴角抿的死死的。 姨妈：“放心，你肯定可以的。” 沉裕小声的问：“如果我不选择文化课，您会怪我吗？” 姨妈：“看着我的眼睛” 沉裕抬头 “小家伙，不要害怕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我们都只为自己负责，不要问别人会不会怪自己，因为那是我们自己的选择。” 沉裕看见姨妈的眼里和脸上都是温柔。 沉裕：“嗯。我知道。” 姨妈看了看还在做饭的人，问沉裕：“要不要陪我出去走走？” 沉裕：“我去跟他们说一声。” 沉裕和沉爸说了一声，沉爸让她去了。 沉裕把手揣在兜里。 姨妈伸手，“把手给我。” 沉裕摇头。 姨妈把沉裕的手拽了出来，握在手里，放进口袋里。 笑着问：“是不是暖和点。” 沉裕点头。 两人沿着小路走到河沟旁边，姨妈看着身边安静的人，突然想起来她上初中了。 于是她问：“在学校感觉怎么样？” 沉裕有一瞬间紧张，随后放松下来。 沉裕：“感觉还好。” 姨妈凑近，“有没有喜欢的人？” 沉裕摇头。 姨妈：“有喜欢的人也正常，不用不好意思。” 沉裕：“我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所以我不知道喜欢谁，也不知道怎么喜欢。” 姨妈眼里闪过错愕，又一笑，说：“慢慢来，等有一天你明白了，如果有喜欢的人了，就带来我看看。我保证哦，只是看看。” 沉裕：“为什么？喜欢和爱一样吗？” 姨妈笑着看她，“喜欢和爱不一样。你也不一样。等那一天你发现你真的喜欢上一个人了，你可能不止喜欢。” 沉裕：“哦。” 姨妈：“每个人的感情都不一样，谁说的准呢？小家伙，不要害怕。” 沉裕：“嗯。我记住了。” 两人又聊了很久。 吃完饭，姨妈她们走了。 沉裕开始写作业。 这个年什么都可以谈，除了成绩。 沉裕对学校和家，在那都无所谓。 第68章 隐忍，分班 开学了。 沉裕和沉樱一起来的。 沉裕一来就被通知要集训。 沉樱看着她，说：“爸不让你去。你还去？” 沉裕：“没跟我说。” 沉樱：“你自己最好注意点。” 沉裕转头看她，说：“我不是你。打牌输一毛钱都要哭。哭了，他们就给你。” “输就是输了，输不起以后别玩。” 沉樱气的暴跳。 沉樱的声音夹杂着愤怒说：“你不觉得自己过分吗？我是你姐姐，你有尊重我吗？” 沉裕一笑，说：“你不是说我是个疯子吗？你想要一个疯子的尊重？” 沉樱被她的话噎住了。 确实，她说过。 沉裕没有管沉樱，回了寝室，把书包里的东西放好，就去教室了。 去教室的楼梯上，遇见了几个人。 沉裕没看她们，只是揣在兜里的手握紧了一下。 沉裕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来接听，“喂？” “喂什么？跟你说声元宵快乐！我知道你不会回信息。” 沉裕眼里有笑，挺好的，还有人惦记自己。 她直接挂了，没有回复。 谢桐看着挂了自己电话的人，“这人什么毛病？同乐都没有！皮痒了吧！” 郁烟看着她暴躁的样子，问：“谁？” 谢桐：“沉裕那个混蛋。我给她打电话祝她元宵快乐，她直接给我挂了！！你说她是不是皮痒痒了？！” 郁烟总感觉不太对 那人对自己这个不太熟的人或者陌生人，都挺有礼貌的。 试探性的说了句：“会不会是她那边出事了？” 谢桐瞬间泄气了，“应该不会吧。” 沉裕这边确实出事了，她手机响的那一刻，吸引了人的注意力。 虽然是背对着的，但她感觉到了视线。 “谁的电话，怎么挂了呢？” 沉裕：“让我买车的。把我卖了都买不起。” “行了。回去吧。别忘了。” 沉裕：“嗯。” 她听到她们离开的脚步，整个人才放松下来。 沉裕嘴角的笑，带着嘲讽。 更多的是嘲讽自己。 如常回来教室，晚上集训的时候，费涂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近了她身边。 没说话，两人一起在训练。 休息的时候，沉裕看着她，一直不说话。 开口说：“看见了吧。” 费涂有点纠结，但还是选择坦白，说：“嗯。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沉裕当她有什么事，笑着回答：“没事。” 费涂看见她在笑，她比以前更喜欢笑了。 但给她的感觉不是很好。 她担忧的开口，“你还好吗？” 原本在喝水的沉裕，拿着瓶子的手一顿，然后喝了。 “嗯。” 费涂：“你需要帮助的话，可以跟我说。我哥他们认识一些社会上的人。” 沉裕直接拒绝了。 “谢谢。不过不用了。” 看了眼远处在训练的伍，对费涂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沉裕往伍那边走，黄看见了，一把拉着伍的手臂，激动的说：“哥！哥！” 伍看着他不正常的样子，问：“怎么了？” 黄指着沉裕过来的方向，说：“是姐！姐过来了！！” 伍被他说的愣了，立马转头看过去。 脸上表情呆呆的。 立马站了起来，有点紧张。 沉裕看着他俩，有点好笑是怎么回事。 沉裕：“看到我，很惊讶吗？” 伍：“有点。” 沉裕：“有空吗？我们聊聊。” 伍和黄立马点头，“有。” 沉裕：“走吧。” 她往旁边走，两人跟上。 体育老师看到了，没有管。 第一天训练，不用太紧张。 让他们适应一下就行。 沉裕看着他们，说：“你们训练感觉怎么样？” 黄举手，说：“还好。我们皮实。” 伍：“一样。” 沉裕从外套里拿出了两张纸，分别给他们。 “是谢桐给你们的。过年的时候见过一面。” 黄打开看了，然后站在谢桐旁边，小心翼翼的问：“姐，我不能继续训练了。” 这话把两个人都吸引了。 沉裕：“家里出事了？” 黄：“我感觉这个我不太感兴趣，而且需要钱。” 沉裕和伍心里都明白了。 沉裕：“那你跟老师说吧。做什么都行。别干坏事。” 黄连忙点头。 伍：“书还要读的吧。” 黄支支吾吾的，没有正面回答。 伍：“以后有需要的，直接找我。” 黄点头。 沉裕：“先读着吧。不过题我暂时不讲了。” “你们自己先加油。” 伍看着她脸上带着笑，心里奇怪。 “沉裕，我发现你比以前爱笑了。” 沉裕反问：“这不好吗？” 黄也附和道：“就是！哥，以前担心姐不笑，现在姐笑了，你又担心。” 伍说不出来自己是什么感觉。 伍哎了声，“行。沉裕，体育课我还是帮你打饭。” 沉裕：“好。先谢谢你们了。放假请你们喝汽水。” 黄狠狠点头，“要好几瓶。弥补我前段时间心灵上的伤。” 沉裕被他逗笑了。 “那要不给你受伤的心灵来点9？” 黄瞬间开笑，“可以吗？” 伍一掌拍在他身上，说：“可以。不过先训练。” 体育老师已经在喊训练了。 沉裕训练完，回了教室。 她想多看点。 回去的时候，不意外的被逮进巷子里。 一人把沉裕推在墙上，“听说你和五班的体育委员很熟？” 一人把手放在了她脖子上，沉裕：“小学同学。” “小学同学？今天聊的那么开心？” 语气里带着笑意，不过这笑意让沉裕全身都绷紧了。 “今天你给他纸条了？表白信？” 沉裕：“不是。” “那是什么？我不问 你就不回是吗？” 沉裕感觉自己快呼吸不过来了。 沉裕：“小学同学让我帮忙带的学校。他们特长生的学校，录取分数线。” “谁？” 沉裕：“我朋友。” “我最后警告你一句，你要是敢对他有什么想法，就不是这次这么简单了。听到了吗？” 手在沉裕脸上拍了拍。 沉裕：“听到了。” 等人走了，沉裕整个人靠在墙上，松了口气，哈哈哈，无声的笑了笑。 沉裕再次出现的时候，一切如常。 杨老师拿着纸来了，直接放在沉裕桌上。 说：“你做到了，这个给你。” 沉裕：“谢谢老师。” 杨老师看着她，感觉她有点疲惫。 “晚上好好休息。” 沉裕笑着应了声嗯。 布宁把纸拿过去，看了看，她满脸惊讶。 看向沉裕，“你什么时候签的这个？你是不是疯了？” 沉裕笑着看她，说：“上学期，没有。” 布宁：“沉裕，你别把自己累坏了。” 她听费涂说最近训练量上来了。 课虽然没有多，但知识点多啊。 还有月考，她真的怕沉裕和费涂把自己累倒了。 沉裕乖巧点头。 布宁：“午饭一起？” 沉裕摇头，“你去吧。我有事。” 布宁点头。 午饭的时候，伍把饭拿来了。 沉裕接过，没看伍的脸。 ：“回去吧。我吃完就回去。” 伍：“看着你吃。感觉你又瘦了。” 伍趴在窗口，想起了自己听到的小道消息。 担忧的问：“你在你们班上，有被欺负吗？你离你们班那些混混远点。不安全。” 沉裕点头。 伍一看她点头，瞬间暴起，“他们欺负你了？” 沉裕知道他误会了，赶忙解释：“不是。我回答的后面的。再说了，我这身体，谁敢欺负我。” 伍：“那就行。” 沉裕不太想和伍待着一起，对他说：“回去吧。” 又怕他误会，补了句：“喜欢你的人太多，我不想成为公敌。” 伍想起了自己桌上的纸条，立马说：“我可没谈恋爱哈。” 沉裕：“放心，我不会乱说。” 伍看她吃的挺香的，说：“那我先走了哈。你记得吃完。” 沉裕笑着点头。 沉裕看他已经走远，把嘴里的饭吐了出来。 她吃不下了。 把碗洗了之后，回了寝室。 下午晚上和往常一样，上课训练。 下晚自习的时候，不出意外的她被逮了。 肚子上挨了几下，警告每次也差不多。 沉裕靠着墙，坐下，自己都笑了。 她收拾好自己出去，回寝室了。 如果她再迟一步，可能会听见厕所和以前不一样的声音。 从那天开始，不管沉裕多早多晚走，她都会被人抓住。 教学楼的小巷，食堂楼后面，洗碗的地方。 不是被打，就是被威胁。 在沉裕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的时候，年级上出了大事，就是五班的几个同学出事了。 沉裕他们这个班的也有同学参与。 事情发生的时候，沉裕还在操场训练，她被班长急急忙忙的叫回去了。 沉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头雾水。 回了教室，看见正暴怒的杨老师。 喊了报告，“老师。” “进来！” 沉裕回到位置上，布宁把一个纸条给了她。 沉裕小心的看了看，打架。 就两个字，想表达什么？ 杨老师直接解答了她的疑惑。 杨老师：“你们几个好样的啊！” “晚上翻墙出去玩！！长本事了是吧！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还打架，打架拿着棍子往人心脏上打。你们真的是好样的啊！！” “我原本以为班上要转走的女生是因为不习惯这里。” 手在讲桌上狠狠的拍了拍，说：“现在我才知道，你们在别人杯子里放蚂蚁，戏弄别人。” “你们的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吗？” 杨老师直接上去就是一脚，把人从教室前面踹到了教室后面。 “已经打电话了。等你们家长来。班长，找几个男生把他们给我拉到办公室。其他的同学，上自习！” 说完摔门就出去了。 留下懵逼的一群人。 下课的时候，沉裕被伍喊了出去。 沉裕其实不想和伍有接触，但她看他脸上表情挺严肃的。 沉裕走到外面走廊，问他：“怎么了？这个表情。” 伍：“你们班老师说了吗？” 沉裕：“说了打架和他们戏弄女同学。怎么了？” 伍叹了口气，“打架的是刘和蔡他们。跑出去的有黄。本来它没事，但被人告了。” 沉裕的脸沉了下来，说：“是吗？跑出去干什么？玩，是吗？” 伍在一旁没说话，他也烦。 沉裕还是开口了：“心脏谁出问题了？” 伍用手抹了把脸，说：“是蔡。他被棍子打在了心脏。打了好几下。这次有校外的人。” 沉裕笑了，“没有校外的，他就称王称霸吗？” 伍：“不是！不是！别误会。” 沉裕接着问，“黄呢？他是因为家庭不上学，还是因为他们把他勾着玩？” 伍烦躁的挠了挠头，“哎，我们以前觉得你是对他们有偏见。” 沉裕笑着看他，老实承认：“我对他们确实有偏见，一个差点让我窒息，一个墙头草。所以你们一点都不防着，所以就跟着他们混！” 沉裕感觉很累，说：“以后别和我说，我不管这些。” 转身回了教室。 伍：“哎。不是 沉裕！” 伍看着沉裕进了教室，他现在一个头两个大。 他现在也后悔，如果当初他们听她的话，哪怕是一点，都不会这样。 如果他多管着点，也不会这样。 他没参加那么多，一方面是集训很累，另一方面，沉裕的话，还是让他心里有了点防备，谢桐也和他说过类似的话。 伍整个人都透着烦躁。 沉裕回到位置上，脸上第一次没有表情或者说是阴沉的表情。 沉裕想了会儿，不管了。 自己的稀饭都还没吹冷，怎么管别人的饭是不是烫的。 至于他们，就随便吧。 晚上集训回来的时候，沉裕在书里翻到了一张纸。 她打开，密密麻麻的字填完了整张纸。 沉裕看完，把纸放回了书里。 看着窗外，整个人都呆滞了。 纸是黄给的，上面有对她的道歉，也说了他会直接辍学，希望她不要怪他。 晚自习大家都走了，沉裕拿着那张纸回了寝室，只是她眼睛很红。 年级上的处罚出来了，蔡转学，刘留校观察，黄辍学。 沉裕班的几个人，都是留校观察。 那个女生转学了，沉裕在中考的时候看见过她一次。 沉裕的班换了班主任，好景不长，这一学期都没撑过去，最后沉裕的班被拆开了。 至于要被分去哪里？ 那要等下学期才知道。 这个暑假，沉裕没在学校，虽然体育老师说要集训，但沉裕不想去。 沉裕跟体育老师说，他不同意。 沉裕直接没去。 沉裕要做的事有很多。马上要初二了，她还面临分班。 沉裕在家和学校都感觉不太好，但至少现在她还愿意选择在家里。 学校给她的感觉，太糟糕。 伍同样没有去，他在县城体育馆里练羽毛球。 沉裕帮的忙，联系的虎牙。 至于能不能及格，与她无关。 暑假，她接到了谢桐的电话。 谢桐：“最近怎么样？” 沉裕：“还好。你呢？” 谢桐嘿嘿一笑，“我当然好了。” 随后又小声的说，“沉裕，你和伍怎么了？” 沉裕不解，“什么意思？” 谢桐看着坐在对面的郁烟，说“我本来在学习，他一直给我打电话，我以为出什么事了。结果他一来，就委屈巴巴的说你不理他。他也不知道咋做。” 沉裕吸了口气，说：“这件事，你别管。我和他没有什么矛盾。” 谢桐无奈，“沉裕，你还好吗？你别听那个混球的，他啥都不懂。他觉得一声兄弟大过天。我等会就打电话骂他！” 沉裕笑了笑，“他跟你说的只有这些吗？” 谢桐突然沉默了。 沉裕：“我没事。每个人都在改变。我只是变得喜欢笑了而已。” 谢桐担忧的开口：“沉裕，有事可以跟我说。我一直在。我不会骗你。” 沉裕的手悄悄握紧，又放开了。 “我知道。谢桐” “嗯。” 沉裕想问郁烟，但她还是放弃了。 谢桐：“你怎么喊人了不说话？” 沉裕低头：“没事。喊喊你。” 谢桐浑身起鸡皮疙瘩，“咦~，肉麻的很。” 沉裕突然喊了声：“老婆。” 谢桐被吓了一跳，对着电话吼：“你有病是不是！” 沉裕笑出了声，说：“我没病。班上的同学都这样互相喊。我只是喊一下。” 谢桐一脸八卦，“你喊别人了？” 沉裕：“你是第一个。我不会喊别人。” 一旁边郁烟突然出声，凑近谢桐，“老婆~” 这突然出声，把两人都吓一跳。 沉裕直接把电话挂了。 谢桐看着郁烟，围着她转了转，“郁烟，你不对劲。” 郁烟一脸淡定，“那不对劲？” 谢桐：“你突然出声，以前可不会这样。” 突然谢桐好像想到了什么，小声的问：“你不会对沉裕.... ？” 郁烟：“有什么不可以吗？” 谢桐直接摊在了沙发上，一脸茫然。 郁烟：“我只是对她感兴趣。你想哪去了？” 谢桐瞬间满血复活，“没有。我们做作业。” 谢桐在心里想：郁烟要是真喜欢沉裕，她感觉自己得疯。沉裕很好，只是她的家庭和经历，改变了沉裕。 她怕最后受伤的是两个人。 第69章 喝醉，退出，反击 这个暑假，沉裕过的还算不错。 暑假期间，家里人谷子收的差不多了。 除了要每天晒晒，注意下雷阵雨之外。 这天刚起床，沉外婆就让沉裕他们三个收拾一下，去大舅家。 沉裕几个人不明所以。 三人跟着沉外婆一起走路下去了。 到大舅家，大舅妈把炸好的酥肉给了她们，说：“今天要辛苦你们三个了哈！” 三人摇头。 沉裕三人跟着大舅妈，在地里割谷子，绑谷子，把绑好的谷子抱到路上。 然后大舅背回去，还有挺多的，沉裕和表弟也去拿背篓了。 大舅妈因为身体原因，干不了重活，只能割割谷子，绑绑谷子。 看到沉裕和表弟在背谷子，赶忙说：“沉裕啊，你们不用背。帮忙割割就行。” “你们还小，别把你们压垮了。” 沉裕：“没事。舅妈，时间不早了，回去煮饭吧。我饿了。” 大舅妈看了看时间，哈哈哈笑道：“好！是我差点忘了。我这就回去。今天中午包准你们吃的舒服。” 沉裕笑道：“好啊！” 沉裕背着谷子，往回走，有点累，是真的。 天气也热，沉裕感觉像火在烤。 沉裕背着谷子靠在田埂边上休息，屁股兜里的手机响了。 沉裕摸出来，“喂？” “你声音怎么喘成这样？” 沉裕眯着眼，阳光照着她睁不开眼，说：“在劳动，有事吗？” 谢桐：“这么热的天，你在劳动？只能是割谷子吧。” 沉裕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说：“有事就快说。我很热。” 谢桐：“你不知道找个阴凉处吗？” 沉裕四处看了看，“好办法，这周围，阳光普照。” “到底有没有事？” 谢桐：“有个题不会，想找你帮我们看看。” 沉裕咬着牙，：“谢桐，你皮痒了是吧？” 谢桐笑的倒在沙发上，“怎么可能！” 沉裕背着谷子继续走，路上遇到大舅，大舅想把她背上的谷子接过去，沉裕说：“再背一趟，就可以回来了。太热了，怕中暑。” “我只背这一趟。” 大舅说好。 谢桐那边只能听到沉裕很重的呼吸声，“你没事吧？要不我把题发给你。你空了给我看？” 沉裕：“嗯。明天。今天田里还有很多。明天我看。” 谢桐：“就知道你最好了。你自己也注意点哈。” 沉裕：“嗯。知道了。挂了。说话累。” 谢桐听到嘟嘟嘟的声音，“嘿，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 伍把水放她手边，说：“你在她背着东西走路的时候给她打电话，她没揍你，就挺有礼貌的” 谢桐瞪他，“你这说的什么话？” 伍笑着坐下，说：“沉裕她变的挺多的。你不能拿以前的东西去看她。” 这话让三人都沉默了。 谢桐回想着自己见过的沉裕和以前的沉裕，好像确实不一样。 郁烟：“有变化，是好事。” 谢桐心里叹气，说：“就怕这个变化，是坏的。” 伍左右看了看坐的两人，想说什么。 最后还是说了，：“那个... 我说个事哈！” 两人齐看向他。 伍咽了下口水，脱口而出：“她好像有喜欢的人了。” 谢桐直接跳起来了，拉着伍的手臂就问：“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很激动。 郁烟只是好奇的看向他。 伍把手抽出来，劲真大！ 伍：“你先冷静，我只是说好像。没确定。” 谢桐直接暴躁开口，“那你的好像是什么意思？” 伍看着她，脸上皱成一团，说：“沉裕她晚饭的时候，大多都没有去吃饭。但每次我路过都能看见她桌上有面包或者饼干。” 谢毫不留情的一掌拍在他背上，说：“这怎么算也是别人喜欢她吧！” 伍：“你听我说啊。然后我就发现沉裕每天都会来我们班，然后给东西。” 谢桐揉了揉脸，问：“这有什么？朋友不都这样？” 伍：“我知道啊。关键就在于她的室友，来找过班上的那个同学。说是不用给沉裕买东西了。” 谢桐看了他一眼，说：“一天不好好学习，专门听别人说话。” 伍无语。 谢桐没关注的重点，被郁烟问出来了。 “室友？” 伍点头，“对啊。她室友。那个买东西的是和我们一起训练的。长的还挺乖的。” 谢桐恶狠狠的盯着他，“你怎么回事？你就是这样照顾她的？” 伍双手放在一起，无措的说：“那我也管不了很多啊。而且前段时间我们不是还出了问题嘛。” 声音越说越小。 郁烟：“她自己应该不知道吧。她对感情的界线，好像不太明。” 谢桐坐下，手撑着下巴，说：“确实是。哎，好烦啊！” 伍：“我帮忙盯着。” 郁烟看了看两人，开口问：“你们不觉得奇怪？” 两人：“什么奇怪？” 郁烟：“两个同性别的人。” 谢桐：“没有什么奇怪的。我觉得只要自己开心就行。” 伍在一旁点头。 谢桐反问，“你觉得奇怪？” 郁烟摇头，“你们好好关心沉裕吧。” 此时被关心的沉裕，正光着脚，坐在屋檐下，歇凉。 她没去田里了，她帮着准备午饭。 下午忙到天都黑了，还有最后一趟，沉裕让沉外婆帮忙做饭，她和大舅去了。 两人回来，洗了把脸，就坐下吃饭了。 吃饭的时候，大舅拿了冰冻的啤9，直接给沉裕倒上了。 沉裕本来想拒绝，但已经倒上了，而且沉外婆没说什么。 她就喝了，大家在喝。 沉裕喝了第一口，啧啧啧，难喝。 晚上的菜不错，饭是土豆箜饭，沉裕很喜欢。 沉裕喝了3瓶，就起身去打饭了。 刚站起来，有点晕，天旋地转的。 不过，沉裕还是自己去了。 吃完饭，沉外婆背着表弟，大舅背着沉樱往回走。全是上坡。 沉裕一个人跟在他们后面，回去，收拾好自己躺在床上。 喝醉的沉裕和平常看起来没有什么区别。 只有第二天的头痛，提醒了沉裕，她昨晚醉了。 很快上学，初二的课多了起来。 她分班的情况也出来了。 她和布宁还在一个班，和五班也还是邻居，只不过班级变成了四班。 分班的第一天上晚自习，沉裕就被班主任叫了出去。 新班主任姓向，胖胖的，他喜欢穿西装和皮鞋。 沉裕有点紧张。 向老师：“听说你在参加训练？” 沉裕：“嗯。” 向老师：“我不建议你再去。我这个人很直接，我看重成绩。你的成绩很好，但后面会越来越多的知识点和考试。你的精力有限。” “我的说完了，你说说你的想法。” 沉裕没想到他这么直接，回过神，说：“我也不想参加了。” 向老师：“有想考的学校？” 沉裕：“嗯。” 向老师：“那就不去了。后面他要是来找你，你给我说。” 沉裕点头。 这样挺好的。 “晚上训练的时候，我会说的。” 操场 沉裕直接跟体育老师说了，体育老师不愿意。 沉裕没管，新一届学生已经来了，人那么多。 沉裕没有再参加训练，体育老师也开始寻找新的人。 这段时间，平安无事。 放假的前一天，沉裕吃了晚饭洗了碗往教室走，在路上被体育老师堵住了。 体育老师：“沉裕，你现在还可以回来。训练进度拉的不大。” 沉裕直接绕开他，“不好意思，我不回 ”。 体育老师一直跟着沉裕，说：“真的差人，你回来帮帮忙。” 沉裕：“不了。别打扰我，再见。” 说完，直接离开了。 帮忙？呵！去年比赛的照片，其他人都拿到了，她没有。 至少他说过她什么，她也知道。 这样的人，不想再有交际。 沉裕回了教室，晚自习有人传纸条给她，她看都没看。 找她借钱，她没有。而且关系又不咋样。 上次传纸条给她，还被班主任看见了。 沉裕下了晚自习，看着人都在往外面走，去小卖部买吃的。 迟了的话，很挤。 沉裕收拾好东西，向外走。 她路过那个小巷子的时候，听到有人在喊她。 她没理，直接走了。 这是第几次了，不知道。 反正她平时就算是一个人的时候，也是白天，晚上她要么跟布宁一起，要么跟着班上的同学一起往寝室走。 沉裕在梯子上站着，看见了小卖部门前，人挤人，操场上倒没有几个人。 她往操场走了。 操场没有被灯照到的那一半，一群谈恋爱的人，在那边，牵手散步。 沉裕围着操场走，碰到了伍。 伍感觉像她，上去拍了她一下。 “我就说是你。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沉裕：“走走。” 伍和她并肩 一起走。 伍：“体育老师是不是去找你了？” 沉裕：“嗯。” 伍：“你没答应吧。” 在心里默默祈祷，千万不要答应。 要不然谢桐能弄死自己。 沉裕：“没有。” 伍如释重负，“那就好。” 沉裕感觉他怪怪的，问：“怎么了？” 伍立马摆手，“没事。谢桐跟我说了，你要考学校。” 沉裕：“嗯。” 伍感觉今晚的沉裕好像又变成了第一天他们认识的样子。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我能帮你什么不” 沉裕摇头，“只是累了。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 伍点头，把她送到小卖部，想了想跟着她进去了，买了沙琪玛和面包，给她。 沉裕把钱给他了，大庭广众的，她怎么可能直接拿。 两人出门，伍突然笑了一下，沉裕一脸奇怪。 “没事。你回去吧。” 沉裕拿着东西进去了。 伍脸上的笑没有收，明天会有惊喜的。 希望她能开心。 沉裕回寝室的时候，她床上有面包。 她看了寝室的人，室友们用表情告诉她，不知道。 沉裕把面包放在一旁，或许是费涂。 第二天放假的时候，沉裕把面包给了布宁，“还给她。以后别再送了。” 布宁：“还给谁？” 沉裕：“你知道。是你拿进来的。” 布宁赶忙解释：“就是看你没吃饭。放心，不会了。” 四班，不会有老师听写全对才能走的规矩。 但有英语成绩不及格，就要抄写3遍的规矩。沉裕这次擦边而过。 所以沉裕自己一个人走了。 初一的她也是一个人，她习惯了。 一个人很轻松，不用考虑什么。 去街上等车的路有两条，沉裕选了平时人少的那条。 伍放学了，直奔她们教室，往里看，没有看见人。 他往校门口走，一路上也没看见人。 伍只能打电话，电话接通了。 “谢桐，你有没有看见沉裕出来？” 谢桐一脸奇怪，“她不是在学校吗？我去哪看见？” 伍看见谢桐了，“先不说了。我马上过来。” 谢桐看见伍跑过来，说：“寝室呢？” “寝室已经关门了。” “那跑哪去了？” 伍：“你发信息，她回没？” 谢桐摇头，“电话也没有接。” 伍抬头，看见了布宁，上前，“同学，你有没有看见沉裕？” 布宁被他吓一跳，说：“没有。她走的很早。” 谢桐满脸的担忧，伍现在也烦躁的很。 他们总感觉不安。 费涂看见他们脸上表情不对，试探开口：“你们是她什么人？” 谢桐：“我是她朋友。谢桐。” 布宁知道了，这个人在沉裕书出现过。 费涂：“她应该去等车了吧。你们去车站找找。” 伍拉着谢桐就跑，“谢谢！” 两人跑到岔路口，不知道往哪走。 谢桐：“往小路走。” 两人一路狂奔，路上没有看见人，跑到一半的时候，看见了一个像书包一样的东西。 伍上去看了看，确实是书包，好几个，其中就是沉裕的。 伍把书包也放下了，“我们上去。” 上面有一条被人走出来的小路。 伍和谢桐小心的往前走，越往前，心里越不安。 他们听到声音，直接蹲下了，悄悄往前移。 他们看见沉裕坐在一个人身上，手臂不停的挥动，旁边还躺着两个，在不停的呻吟。 两个人震惊了。 伍跑过去想把沉裕拉起来，费了好大劲。 “沉裕 冷静点！” “再打就要出人命！！松手！” 谢桐喊了半天，沉裕根本没动，最后伍一把将沉裕抱住了。 沉裕挣扎了，发现挣不开，理智也慢慢回笼。 “放开。” 伍不确定能不能放，看谢桐点头，才放开了。 沉裕走到那三人面前，那三人吓的往后退，平时无论她们怎么欺负的人，今天像个疯狗一样。 “你别过来！” 沉裕停下了，“知道回去怎么说吗？” 语气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知道！知道！”三人使劲点头。 她们怕晚回一秒，这个人又要动手，她的眼神太可怕了！ 沉裕：“好。” 转身往外走，又飘来一句，“我的手，你们还要吗？” 这句话把在场的其他人吓的一愣。 伍和谢桐直接问：“什么意思？” 伍走到她们面前，脸上都是怒意，“你们想要她的手？” 阴沉沉的。 “不是不是，开玩笑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最好是！”，带着警告。 谢桐：“我们走！” 沉裕在最前面，突然回头看着她们笑，“我说过我是个疯子的，别忘了。” 三人被吓的抱在一团。 谢桐和伍同时皱眉，沉裕她，不对劲！ 谢桐把沉裕身上的草和泥巴拍掉了，她看着她，脸上担心的表情，根本没有消失。 伍把两人的书包拿起，跟着她们。 谢桐的手一直握着沉裕，她怕一不小心，她跑了。 鬼知道，她看见那一幕的时候，有多震惊。 沉裕手上有被树枝划伤的伤口，三人找了个地方坐下。 谢桐帮她贴了创可贴。 沉裕看两人不说话，问：“你怎么来了？” 谢桐：“想给你个惊喜。” 三人沉默。 伍满脸严肃，说：“究竟怎么回事？” 沉裕：“没必要。” 伍生气了，这次是真的很生气。 语气很不好，“沉裕，我们是朋友！朋友为什么不能说！更何况，我们还是兄妹！你什么都自己一个人扛！那我们的作用在哪？你告诉我！” 声音很大，咆哮着说出口了。 沉裕看着远处，说：“朋友，这个词太重了。我承受不起。” 谢桐直觉沉裕想断绝关系，赶忙说：“我们不是朋友，我们是好朋友，是家人。” “你说过的，朋友和朋友之间也有区别。你不能耍赖。” 沉裕平静的说：“她们欺负我快一年了。” 把两人炸的原地愣住。 他们不知道，原来沉裕被她们一直欺负着，他们也不知道沉裕一直承受着这些，他们真的很失职！！ 谢桐抱着她，哽咽的说：“小裕，很抱歉，我不知道你经历了这些。没有及时的关注你的情绪。真的对不起。我不是个合格的朋友。对不起！” 谢桐带着哭声一直在小声的道歉，说着对不起。 伍一直低着头，细看的话，他的眼睛红的不成样子，两手紧握着。 沉裕一动不动的任由谢桐抱着。 三个人维持着诡异的画面。 最后还是伍说：“饿不饿？我们先去吃点东西。” 沉裕伸手把谢桐拉了起来，擦了她脸上的泪水，说：“饿了，走吧。” 伍拿着书包，跟在她们后面。 三人找了个小面馆，点了两碗面。 沉裕没吃，她吃不下。 她让谢桐吃了，她说她想快点回去。 三人吃完，差不多快黑了。 伍：“你们给你们家里打个电话吧。今晚不回去了。” 谢桐：“嗯。”，打着电话，但一直抱着沉裕的手臂。 沉裕：“没车了，我去同学家住一天。” 沉外婆：“怎么这么晚？” 沉裕：“讲题，忘了。” 沉外婆：“以后注意点。记得买点东西去，别空着手。” 沉裕：“嗯 ” 伍招呼她俩上车，一辆面包车。 伍：“包的车，去我家。放心。” 司机看到他们三个，人小，又拿着书包，准备问问。 结果看到伍的眼神和表情，还是算了。 伍坐在她俩中间，路才走了一半，他左右两边的肩膀一沉。 两个人都睡着了。 伍：“师傅，还有多久？” 司机：“大概还有半个多小时，天黑，路弯也多。” 伍：“谢谢。” 伍拿了手机，拨通了电话。 “奶，煮点东西吧。我们回来了。” 伍奶：“几个人？” 伍：“三个。就是上次去吃饭的。” 伍奶：“行。你们注意安全。” 伍：“好。” 快到了，司机问是不是这里。 伍说：“前面最高的那栋就是。” 车到了。 伍把谢桐摇醒，她坐在车门旁。 谢桐还有点迷糊，“到了？” 伍：“嗯 ” 谢桐下车，拎着两人的书包。 沉裕是伍抱着下来的。 她睡的很沉，或许是因为今天脱力了，也或许是因为压抑了太久的情绪，终于宣泄了，她让自己放轻松了。 伍奶坐在门口，看到有人下车，打开手电筒，照着路。 看到伍抱着一个人的时候，惊讶了。 小声问：“怎么回事？” 伍：“等会再说。我先把她抱上去。” 伍奶借过书包，“好好好，快点上去。这么晚了，你们这几个孩子，肯定也累了。” 伍把沉裕抱到了自己房间，脱了她的鞋，盖上了被子，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楼下 伍奶把做好的饭菜，端在了桌上 看着下来的孙子，问：“弄好了？” 伍点头。 “那你们先吃点。” 两人沉默的吃饭。 吃完，伍奶让他们说。 谢桐说：“沉裕训练太累了，她学习又逼自己太紧了。今天去找她，带她放松一下，没注意到时间，就晚了。奶奶，不好意思啊。” 伍奶摆手，“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们也真是，学习是重要，但身体更重要啊。你们也快点去休息。” 伍奶先去睡了，年纪大了，熬不住。 谢桐和伍在房间里，一个坐在房间的沙发上，一个站在阳台。 两个人都没有要睡的意思。 突然响起了啪的一声。 是站在阳台的伍发出来的。 谢桐上去把他的手拉住了，皱着眉问：“你干什么？” 伍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打我自己，我更恨我自己 明明就在她身边，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明明发现她不对劲的！她跟我说的，我也没听她的话。明明我可以为她做点什么的！” 谢桐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眼前的这个人，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自己和解。 自诩她最好的朋友，可却一点苗头都没有发现。 谢桐自嘲开口，“那我呢？” 看着伍，“是不是更不称职？” 伍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 谢桐看见了阳台的椅子，说：“坐下吧。我们聊聊。” 伍：“嗯。” 谢桐拿了纸给他，“擦擦吧。” 伍擦了擦，看着外面，“聊什么？” 谢桐：“聊聊你和沉裕发生了什么？还有黄。” 伍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谢桐看着他沉默了，说：“愧疚吧。我也是。心里难受的很。可我什么都做不了。那种无力感，你懂吗？” 伍点头，看向睡着的沉裕。 沉声道：“我懂。” 伍把这一年多，他知道的事都说了。 谢桐感觉自己离沉裕好像越来越远了，是那种要离开的感觉。 谢桐：“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件事：关于沉裕的不论大小，都给我说一下。” 伍：“嗯，我会多多注意点。” 话题到此为止。 愧疚、不安、恼怒和歉意充斥着这个夜晚。 第70章 班级比赛，恋爱举报? 第二天早上。 沉裕醒过来了，看着陌生的环境，脑海里开始了回忆。 她起来，穿好鞋下去。 看见桌上摆好了早饭，坐着两个人，正吃着。 伍：“起来了，快点来吃。” 谢桐：“面条，很好吃。” 沉裕端着一碗面，气氛诡异又和谐。 最后还是沉裕受不了了，说：“对不起。” 谢桐吸了一口面，说：“您那有对不起我们呢？” 伍也说：“受不起 受不起。” 两个人的阴阳怪气，让沉裕有点不知所措。 沉裕：“对不起，我只是不想给你们添麻烦。” 不说还好，说完这句，两人直接起身走了，留沉裕一个人。 不一会儿，两个人回来了 拿着笔和纸，啪的一声，拍在沉裕面前。 “我们说，你写。快点！” 沉裕听话。 “第一行最中间 三个字：承诺书。写大点。” “第一条：沉裕不能对伍和谢桐有所隐瞒。” “第二条：无论事情大小，都要说。” “第三条：情绪不好，可以发泄，但不能自己一个人藏着。” “第四条：要经常说自己的生活学习情况。” “第五条：不要说对不起。” 沉裕问：“为什么？” “因为我们不想听！” 沉裕闭嘴了。 “第六条：做事情之前，不论什么都好，要通知伍和谢桐一声。” “第七条：是朋友，是家人，所以不能对伍和谢桐，有不想添麻烦的想法。” “第八条：要记得麻烦伍和谢桐。” “第九条：要记得不论怎么样，伍和谢桐永远站在我这边。” “第十条：要记得好好爱自己。” 沉裕：“写好了。” 伍：“把你名字签上，按个手印。” 谢桐把沉裕的手在印泥上按了一下，“快点。” 然后两人也照这份承诺书写了，按了手印。 沉裕笑了，是真心实意的，发自内心的。 小心翼翼的问：“原谅我了？” 谢桐斜了她一眼，“仅此一次！” 伍敲了她脑袋一下，“下不为例。” 沉裕举手发誓，“保证。” 三人哈哈哈的笑作一团。 沉裕：“谢谢你们。” 伍&谢桐：“不要谢，我们有愧疚。” 沉裕摇头，说：“不要愧疚，我们翻篇。” 三个人手握在一起，心在这一刻填满。 或许朋友本来不是完美的，但对于沉裕来说，他们就是完美的。 无可代替。 她缺少的情感在另一方面被他们无限的补充着。 沉裕和谢桐各自回家了。 沉裕从书包里拿出了一个本子，将承诺书放在了本子，又拿着笔写了她自己的事。 这是本日记或者说是记录沉裕自己发生的事、心情和感情的记录本。 这个本子没有人知道里面到底写了什么，只是在后来的大学里，室友发现无论什么时候，去那里，那个本子，沉裕随身携带。 上学了。 沉裕感觉学校还挺不错的，没有人再欺负她了 不知道是不是那三人说了什么还是其他人干了什么。 沉裕开始潜心学习了，但学校要搞事情。 向老师在课前说：“学校要举办班级篮球和足球赛。每个班都要参加，是强制性的。虽然我并不赞同。” “但不赞同也不行，你们想去的，就报名，或者，我就直接点名。” “你们不说话，那我就点名了。” “足球赛，沉裕，你看着选人就行。你参加过，懂规则。” “篮球男生的话，你们经常打，自己决定。女生，个子高的几个去就行。” 简单粗暴，直接有效。 班长举手，“老班，沉裕算足球还是篮球？她个子也挺高的。” 向老师：“她两个都算。足球和篮球不会在同一时间开始，而且班级对抗，不会有多费劲。” “就这样，上课！” 沉裕莫名其妙的就被安排了，布宁投给了她一个同情的眼神。 沉裕：我的母语不止无语。 最后，足球比赛的人，沉裕选的体育比较好的几个，其中就是室友周昼和布宁。 训练都是体育课训练的，四班和五班的体育课是一节，虽然老师不同，但课确实是在同一节。 篮球，沉裕几人和五班的一起练。 三步上篮，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特色。 沉裕坐在一旁，不想动。 布宁蹲在她旁边，“你个组长，这样偷懒真的好吗？” 沉裕：“谁说我是组长？” 周昼：“老向的意思很明显。” 沉裕：“睡吧。” 布宁拉她，“快点起来，老师过来了。” 沉裕立马站起来，拿着球就开始上篮了。 把布宁看的目瞪口呆的。 心里暗道一声：狗东西。 沉裕上完篮，就在一旁看着她们，老师让她纠正动作。 沉裕看了看旁边男生的训练，他们已经开始对打起来了。 沉裕一直盯着他们看，伍那个人，还时不时冲她点头比手势。 沉裕当没看到，布宁：“他们体育委员抽风了？” 沉裕：“不知道。” “练的怎么样？” 布宁：“求放过。” 沉裕看男生已经休息了，伍往这边走，说：“继续练吧。再练一次休息会。” 周昼是第一个练的，练完就站沉裕身边。 她身体往沉裕身上靠，沉裕不着痕迹的挪开了，看向伍，说：“你们男生练完了？来帮我们看看。” 很自然的动作和发问，找不出一丝问题。 周昼稳住自己，看着伍。 伍站沉裕旁边，刚才沉裕是侧身问的。 “你们要多练会儿。要不要和男生打一场。” 沉裕：“过几天吧。” 伍低头在沉裕耳边说话，沉裕看向了原来的体育老师。 沉裕：“活该。” 伍嘿嘿一笑。 他们正常的相处，在别人看来，有点暧昧。 沉裕和伍都不是喜欢别人靠近的人。 沉裕突然看向一直坐在地上的费涂，她好像没有练。 伍也看到了，走过去，问：“怎么不练？” 费涂脸色有点白，：“不太舒服。” 沉裕站的位置在所有人后面，她走过去，把外套给了费涂。 “应该是天气多变，你穿着吧。” 伍不解的看着她，但对上她的眼神也没说什么。 转身让她们休息了。 沉裕：“你吃饭的时候，回趟寝室吧。裤子有点脏了。” 费涂的脸突然爆红，低声说：“谢谢。” 沉裕不管多热都穿着外套，这次她只剩短袖了。 大家看见她左手手臂戴着护腕。 虽然奇怪，但没有追问。 伍看见了，眼神一暗，虽然她平时大大咧咧的，但其实也在意的吧。 周昼走到她身边，递了一个胶圈给她，“扎一下吧，凉快点，你皮筋断了我看到了。” 伍抱着双臂看戏。 沉裕依旧是齐肩碎发，她刚才想重新扎一下头发，结果皮筋断了。 沉裕：“谢谢。不过不用。” 她直接用头发扎了一下，看见伍那幸灾乐祸的眼神，给了他一个眼刀子。 周昼笑问她：“我有毒吗？” 沉裕摇头，说：“只是不习惯。我只习惯用自己的东西。” 周昼：“行吧。那你衣服呢？” 听见这话的周围的人，都默默支棱起了耳朵。 沉裕：“衣服可以洗，又不是贴身穿的。” 大家都笑了，虽然沉裕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 沉裕拿着球去练了，搞不懂。 周围的人有的和周昼是小学同学，有的是附近住的，知道周昼对女孩子比较感兴趣。 只是这个看着，好像不太感冒。 沉裕挑了几个人和男生一起打球。 布宁蹲在费涂旁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看看。你再不下手，煮熟的鸭子就飞了！” 费涂心累：“谁是煮熟的鸭子？你会不会说话。” 布宁：“你看别人多直接。” 费涂抿了下嘴，说：“她不行。” 布宁眼睛一亮，听见费涂说：“我也不行。” 布宁急了，“你怎么不行？她外套常年不离身，这不是给你了？” 费涂：“是我裤子脏了，她为了避免我出糗。” 布宁：“oh no！我还以为她对你有意思呢？” 费涂：“少看点小说！” 布宁：“沉裕就很符合男二人设，温柔，当然指她对人还行，细心，比如你这件事，成绩好，长的好，身材好。” 费涂这人无语了，“你看过啊？说人身材好。” 布宁：“那倒没有。平时洗澡，沉裕都是等人都洗完了才去的。都是女生，看不看都一样。” 费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习惯。就像你不吃香菜一样。” 布宁：“你看她那身材，肯定好。哇！腰好细！” 这声哇，把在旁边聊天的人都吸引过来了。 沉裕自然也听到了。 但这个投篮吧，衣服往上跑，她没办法。 女生都是第一次配合，球没扔好，沉裕的手指刚好杵上去了，痛！ 沉裕喊了暂停，不出意外的话，手指可能关节错位了。 沉裕去了医务室，医生处理了。 伍：“你这一运动，就受伤，不行啊！” 沉裕：“放心，肯定能上场。” 一周（十天）两节体育课，感觉还行。 比赛在下一节体育课，中间隔了好几天呢。 晚饭后的时间，老向让她们去练球。 沉裕站在一旁看她们，忽然一个球飞过来，直接砸在了她脸上。 沉裕捂着脸，嗤牙，好痛！！ “没事吧！” 离的最近的伍跑过来了。 沉裕痛的眼睛里眼泪花花的打转。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沉裕：“没事。下次注意点。”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沉裕去了男生那边。 练习嘛，不出错怎么可能。 希望比赛的时候，不要这样就行。 沉裕许的愿望实现了，篮球的时候一切顺利，足球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在抢球的时候，给她脸上来了一下，瞬间出现了印子。 她们踢球，直接把球往她脸上踢，还好躲的快。 都不会，这比赛不知道有什么办的意义。 沉裕脸上和脖子上被人抓伤了，擦了药，贴了创口贴。 这比赛真是够够的了。 其他人也或多或少的有伤，但没沉裕多。 这边比赛比了3天，终于完了。 沉裕觉得解放了，真好。 只是这伤，还要几天。 晚自习，老向进来了，“大家拿出一张白纸，匿名举报，上课不遵守纪律，抽烟，谈恋爱的。” “每个人都必须写。” 沉裕懵了啊！这是什么操作？ 布宁：“淡定，听说这个已经执行好久了。只是我们是新来的，不知道而已。一学期一次。” 沉裕：“这真是让人公报私仇的好机会。” 布宁：“说的没错。” 大家都交了纸条，沉裕写的是上课不遵守纪律的，刚好是那个有事没事就来烦她的人。 结果，明天早上公布。 老向收齐纸条就走了。 沉裕回到宿舍，费涂在门口。 “有事？” 费涂：“衣服还你。谢谢。” 沉裕接过衣服，“没事。” 沉裕去洗漱的时候，把衣服也带过去了，她重新洗一遍。 费涂上厕所的时候，看见了。她能说什么？这人可能是有洁癖吧。 早自习，沉裕拿出了课桌里的饼干。 刚塞进嘴里，老向就叫她出去。 她拿着饼干出去的，见到老向的时候嘴里还在(￣～￣)嚼，她总不能生吞吧。 老向盯着她，沉裕：“我吃点东西，怕低血糖。” 老向：“以前有过？” 沉裕：“一直都有。所以会备点吃的。我知道上课时间不能吃东西，下次不会了。” 老向：“行了。下不为例。你这情况特殊，以后买点个个糖，这饼干不行。” 沉裕点头。 老向等她把饼干吃完，问：“吃完了？知道我叫你出来是为什么事吗？” 沉裕：“吃完了。不知道。” 老向：“有人举报你谈恋爱。” 沉裕彻底懵逼，什么玩意！？ 沉裕：“老师，真的没有。我一天除了学习，和上次的比赛外，没有干其他的。” 老向：“那这总不是空穴来风。” 沉裕：“那我也不知道这怎么回事啊？” 老向：“有老师说看见你和一个男生在操场上散步。” 沉裕满脸问号，啥时候啊。 沉裕脑海里一闪，说：“对，不过我可以解释。那次是校足球比赛，那个男生来问我参不参加。” 老向：“为什么要问你？” 沉裕：“因为我以前想学体育的，我认识的人学体育，他想问我有没有她们的联系方式。” 老向：“你们之前认识？” 沉裕：“一个小学的，同班。” 老向点点头，“那个男生给你打过饭？” 沉裕点头，“是。这个是因为上次他有个不会的题，刚好我会，我给他讲了。我和他真的没有什么。” 老向意味深长的说：“你们篮球比赛的时候，他很关心你啊。” 沉裕：心好累。 沉裕：“老师，关心我这件事，是这样的。我平时和他们在一起打球，然后他们不会的题呢，会让我帮忙看看。关心我是因为我们是朋友。至于创可贴和药，是因为我跟班上的人不熟，只好让他帮忙给我带一下。” 老向：“行。这次就算了。以后注意点。” 沉裕：“好。谢谢老师。我先进去了。” 老向半信半疑，隔壁班主任突然出声：“放心吧。你们班这个孩子不会谈恋爱的，而且谈也看不上他。” 老向：“怎么说？” 五班班主任：“之前我对这个学生，没什么印象，但不是分班了嘛，我看过她的成绩和字，很漂亮。” “她不管对男生还是女生都保持着距离。这一点你发没发现。” “我班上那个是走体育路线的，和她不一样。能谈个啥。” 老向：“那她要是就是喜欢这种呢？” 五班班主任：“没有的事，提前想也证明不了什么。你还不如管管你班上另外一个。人尽皆知啊。” 老向感觉自己的脸都要挂不住了。 讪讪的笑了笑。 另一个女生谈恋爱，全校谁不知道，她对象年级第一，下课或者吃饭时间，她一定在他们教室门口。 老向觉得自己头都大了。 沉裕在上第一节课的时候，知道了。 这次被举报谈恋爱的就两个人，一个是人尽皆知的，一个就是她。 她真的谢谢了。 班上那么多谈恋爱的，怎么不说？ 她一个单身，谈个鬼谈！ 沉裕：“无妄之灾！” 布宁嘻嘻一笑，“那你喜欢他吗？” 沉裕：“喜欢个鬼。” 布宁：“那你悄悄告诉我，你喜欢男生还是女生？” 八卦魂，熊熊燃烧。 沉裕：“我喜欢学习。” 布宁：“无趣。不过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周昼对女孩子感兴趣哦！” 沉裕一愣，“这什么时候的事？谁告诉我了？” 布宁吃惊，“你真不知道？！” 沉裕：“我上那知道？” 布宁：“我以为你上次拒绝她给你东西，你躲开她，是你知道了。你不想接触呢。” 沉裕皱眉：“我只是习惯用我自己的东西。” 侧身躲开是故意的，她发现了。 布宁：“你是男女通吃。每天来座位上那男的，烦的要死。还有每天给你课桌塞情书的。” 沉裕：“闭嘴。” 沉裕：“你好像对女生对另一个女生感兴趣，没有什么抵触啊。” 布宁：“不正常吗？喜欢而已，又不是犯罪。” 沉裕一笑，“确实。” 第71章 班级活动:出游 早饭时间。 沉裕和布宁去了食堂，遇到了排队的伍。 伍悄悄问她：“早上去上厕所，看见你在外面站着还有你们班主任。咋了？” 沉裕把碗递给打饭娘娘，说：“被人举报谈恋爱了。” 伍瞪大双眼，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错过了一个亿啊！ 伍：“谁啊？” 沉裕端着稀饭，拿着包子，看着他。 “你。” 伍跟着沉裕后面，“不可能吧。怎么是我？我啥也没干。” 布宁：“你来我们教室晃悠的次数可不少。” 伍：“说的也是。” 沉裕：“以后有不会的题，你写本子上 ，去上厕所的时候扔我桌上。” 伍把馒头和包子换了一下，说：“咋了？避嫌啊！” 沉裕：“我不想被人尽皆知，虽然是假的。” 布宁看着他俩这熟悉操作，眉头一挑，有趣。 沉裕把馒头拿了过来，对伍说：“快走吧。有事下晚自习了说。” 伍比了个欧克的手势，遁走了。 布宁：“你们以前认识？” 沉裕：“同班同学。” 布宁：“噢~，快吃。等会老向有事要宣布。” 沉裕：“你小道消息来的挺快！” 布宁嘿嘿一笑，说：“那可不。这食堂做的饭越来越难吃了。” “第一学期的烤肠和烧饼呢？我好想念。这包子真的难吃。” 沉裕：“有吃的就不错了。” 布宁：“哎，不过你为啥不吃包子啊？是不是因为它难吃。” 沉裕：“我只是不喜欢吃肥肉。” 包子的馅有肥肉、瘦肉和白菜混合的，不能说难吃，但算不上好吃。 沉裕吃不了肥肉，一吃就会吐。 食堂也没有纯的菜包子，所以她一般都是吃馒头和稀饭，要么就是在小卖部买个面包或者饼干。 布宁：“难怪你这么瘦，原来是不吃肉啊。” 沉裕：“你开心就好。” 布宁看向沉裕的腰，笑了一下。 沉裕感觉她笑的挺猥琐。 “干什么？” 布宁指了指她的腰，说：“没想到，你腰挺细啊！有肌肉吗？” 沉裕：“没有。” 布宁贼兮兮的说：“肯定有，那么瘦。给我摸摸？” 沉裕：“手不想要了？” 布宁：“我隔着衣服摸。怕什么？” 沉裕：“我不能保证不会打你。” 布宁：“算了，算了。你那奇怪的下意识反应，让人害怕。” 沉裕喝完最后一口稀饭，端着碗走了。 布宁跟着后面，“你等等我。哎，你那下意识反应真的能不能收收？” 沉裕：“你都说了是下意识的，我怎么收？” 布宁：“我竟无言以对。” “哪没有人能靠近你了？你要孤独终老了。” 沉裕：“也挺好。” 布宁：“挺有想法。” 沉裕：“回教室了，老向应该在路上了。” 两人跑着回教室，果然，老向已经到了。 看了看已经到齐的人，说：“这周有出去玩的安排。我虽然看重学习，但也不能一直学。适当的放松很有必要。” 老向看了看躁动的人，说：“你们不要着急。先听我说完。这次是两个班一起出去 ，我们班这次是和五班一起。” “因为少了一个班，一班二班三班一起，他们和我们去的地方不一样。我和五班班主任商量了一下，要不你们就野炊。” “简单，方便，也花不了多少钱。” “你们觉得怎么样？” “可以啊！只要能出去玩哈哈哈哈。” 班上闹哄哄的，沉裕听着脑瓜子嗡嗡的。 “安静！一个一个说。” 同学甲：“老班，我们什么时候去啊？” 老向：“我们商量的是明天。” 同学乙：“野炊，我们什么都没有啊！” 老向：“下午会放你们出去买东西。” 班长：“老班，野炊准备什么东西？” 老向：“走读的同学，可以带锅，这个是跟五班班主任商量好的。住校的同学就看你们要吃什么菜，然后等会统计起来，看需要什么菜。” 学委：“菜会不会很多啊。我们人就挺多的。” 老向愣了一下，好问题。人这么多，菜有点多。 “这个等我和五班班主任商量一下，还有其他的吗？” “可以买饮料零食吗？” “可以！” “老班你们去吗？” 老向眼睛一横，“怎么？我们不去，你们要翻天！” “不敢不敢。” “我们会去，还会一起吃饭。” “把你们的碗都带上。至于吃什么这个，你们有没有什么想法。” “外面订吃的，拿着走。” “方便面，简单快捷。” “大锅炖，全放里面。” “直接吃零食。” ........ 老向觉得没一个靠谱的，说：“等会我问问他们。你们先给我上课。” 说完就走了。 沉裕想起了一件事，自己的钱好像没有多少了。 她进校的时候买了笔，本子，橡皮和必需的生活用品。 还买了面包和饼干。 她存的钱，不能动。 沉裕正在想要怎么办的时候，布宁突然塞给她一个纸条。 纸条上面写的是：你有没有多的，借我点。我花超了。 沉裕：爱莫能助。 布宁：哭t﹏t。 沉裕：应该用不了多少。 布宁：班上都是能吃的，吃啥都不会少。 沉裕：有道理。 沉裕打算下课了去找伍，先找他借点。 老向和五班班主任碰面，问：“吃什么？” 五班班主任苦笑：“我也想问这个。” “孩子太多了，炒菜肯定不行。蒸饭这个我们还可以做，但炒菜太多了，不行啊。” 老向眼睛滴溜溜的转，说：“要不让他们烧烤吧。我们蒸饭，煮汤。” 五班班主任抬手一拍，“这个好啊。不过东西是不是要准备很多。他们饭量都不小 ” 老向：“有饭，有汤，再炒几个菜，然后烧烤。我觉得差不多。他们自己还要带饮料零食啥的。” 五班班主任想了想，觉得也是。 “那我们去哪里？” 老向：“地方早就想好了，我们学校对面不是有河吗？就河那边，有空地，也方便 。反正他们只想出去放风。” 五班班主任哈哈哈大笑，“就怕他们有意见 ” 老向：“他们意见不重要，重要的是安全。” 五班班主任点头，“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去跟他们说一下。食材明天去买。下午给他们一个小时，让他们去买零食。” 老向：“可以，明天8点在校门口集合。然后一些人去买菜，一些人去收拾。” “时间差不多。” “可以。” “烧烤架这个怎么办？” 老向嘿嘿一笑，“放心，这个我来想办法。 ” 教沉裕她们化学的老师，是个主任，他自己家开饭馆，也有烧烤的。 白天他们不会用上，刚好可以借借。 完美解决所有问题。 通知他们是烧烤之后，大家都高兴的很。 整天都是神采奕奕的，下午放风的一个小时，沉裕没出去。 伍问了她要什么东西不，她说不用。 沉裕：“东西不用，钱借点。” 伍趴在窗台上，“哟，没钱了？” 沉裕：“买的东西多，生活费不知道够不够明天的菜钱。” 伍：“放心，明天是我领头买东西，你的钱我直接出就行。” 眼看着沉裕的眉头又要皱在一起了，连忙补充：“以后你请我吃饭，直到把钱还完。” 沉裕才点头。 伍：“放心，我懂。我先走了哈。我去买点吃的。” 沉裕：“注意安全。” 沉裕看着人已经走了，算了。 她拿出饼干，开始吃。 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食欲好像还不错。 费涂路过，看见她面无表情的吃着饼干，眼神好像放空了。 靠在窗边，说：“饼干好吃吗？” 沉裕转头，费涂挡住了大部分光线，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是某个熟人。 很快回过神，说：“还可以，只是饿了而已。” 费涂眼睛弯了弯，说：“还要不要？我那有。” 沉裕摇头，现在她害怕别人突然的示好，让她感觉有压力。 费涂：“怎么？害怕我别有所图？” 沉裕：“烂人一个，没有什么能让你图的。” 周昼：“刚好图烂人一个。” 沉裕看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周昼回来的。 沉裕没说话，费涂笑道：“如果你是烂人的话，那其他人该怎么活？” 沉裕在心里想：看吧！成绩好像决定了很多东西。 在周昼杀人的眼神注视下，费涂说：“期末，我期待你的成绩。先走了。” 沉裕点头。 沉裕把饼干袋丢在垃圾桶里，往回走，被周昼拦住。 “我长的很丑？” 沉裕摇头。 “那你躲我干什么？” 沉裕还是摇头。 周昼凑近：“你知道我对女生比较感兴趣？” 沉裕拉开距离，点头。 “所以这就是你拒绝和我说话的原因？你觉得恶心？” 沉裕摇头，说：“你的事与我无关。” 周昼：“给你买了饼干，你拿去。” 沉裕很严肃的说：“不用了。” 周昼不知道自己那里惹了她，“室友的东西也不能接吗？” 沉裕：“不喜欢。” 周昼感觉自己被气笑了，“你拒绝的理由能用心点吗？” “她确实不喜欢。” 这个声音是刚回来的伍。 他专门去买了甜的东西，沙琪玛，麦丽素和小白兔奶糖。 他怕沉裕低血糖了。 刚回来就听到了有人在质问沉裕，直接气上心头。 周昼皱着眉看他，他把糖放在了沉裕桌上，满满一袋，里面自然有饼干。 伍：“你把甜的这些放一下在课桌里，其他的拿回寝室去。” 沉裕点头。 她没拒绝，因为她知道这是谢桐和他决定的。他们知道她有低血糖，也因为之前她不怎么吃饭，怕她身体熬不住。 沉裕：被人惦记和担心的感觉很好，有压力，但也还好。 周昼：“这是你拒绝的理由的吗？” 沉裕想说什么，被打断了，“我不会告密的，放心。” 周昼走了。 沉裕拿了麦丽素，给伍倒了几颗，自己也在吃。 伍：“怎么回事？” 沉裕：“可能或许大概，对我感兴趣。” 伍突然想起上次自己去找谢桐，郁烟也在的时候，他们聊的天。 伍试探的问：“你喜欢？” 沉裕摇头，“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伍心里松了口气，往她课桌看，看见了好多纸，伸手拿了一张。 表情瞬间变臭，呵，情书。 看着沉裕，“都是？” 沉裕：“嗯。当草稿纸不错。” 伍直接离开了，再回来的时候拿了两本作业本，“拿去，慢慢写！” 沉裕：“谢谢。明天买什么，你们想好了吗？” 伍：“肉，菜，基本就这样，签子自己穿，买点卤菜和凉菜。” 沉裕：“嗯。” 想了想还是说：“能不能商量个事？不过这个事可能对你不太好。” 伍好奇，问：“什么事？” 沉裕咳咳两声：“上次我不是被举报谈恋爱了吗？我们平时放学也是一起走的，平时也有交流。要不就将错就错？” 伍被吓死了，看着她，开口：“你别害我。我有喜欢的人，你喜欢我？” 抓马！ 沉裕脸都黑了，“将错就错的意思就是让他们误会，我们不否认也不承认。今天周昼也看见了。我们俩会少很多麻烦。”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同桌暗恋你，你的情书每天都要，低年级和高年级的都有。” 伍：“乱说。你说的事，我答应了。你可不能乱说哈。” 沉裕突然说：“明天我们班要去搬烧烤架，还要拿签子，回来的时候就你们班搬，公平一点。你觉得怎么样？” 话题跳的太快了，不过他看懂了沉裕的眼色。 赶忙点头，“应该的。明天买菜找几个男生就行，都是提的东西，重。” “你们在干什么？” 伍站直身子，看过去，“老师。” 沉裕：“老师，我们在说明天搬东西的事。我们两个班一个搬过去一个搬回来。” 五班班主任：“可以。不过你们会不会做饭？” 两人同时摇头。 “看来还要找个会炒菜的。” 伍看向沉裕，发现了沉裕小幅度的摇头。 他知道了，沉裕不想。 向老师：“沉裕，要不明天让他们跟着你去化学老师家搬东西，我们先过去打扫。这样快些。” 化学老师很喜欢沉裕，还经常邀请沉裕去他家吃饭，不过沉裕婉拒了。 沉裕点头，“老师，我明天应该拿不了重的东西。” 向老师：“怎么了？” 沉裕把袖子往上撩，露出了手上的疤，两人都吓了一跳。 “以前留的，手不太听使唤，拿不了重的。” 老向表示理解，只是让她带路就行。 伍没想到她会把疤露出来，她手拿不了重的，在那骗鬼呢。 上次她打架，左手可是一点没留情。 沉裕不管，有用就行。 第二天集合，沉裕背着书包，领着人去搬东西了，兵分三路。 集合的时候，大家分工，洗锅的洗锅，串的串，烧炉子的烧，都忙起来了。 沉裕一直背着包，包里是她的饼干和昨天伍买的糖。 忙完了，她拿出了糖给大家分了点，接着拿了饼干在吃。 周昼看见了，直接扭头。 伍把她书包背着，老师两位都看见了。 老向正准备说什么，被五班班主任拦住了，在老向耳朵边说了什么。 烧烤这件事是五班负责的，炒菜是四班，煮汤和蒸饭是老师负责。 其他的同学拿着零食到处窜。 沉裕坐在里河不远的地方，看着河里。 她很喜欢这样平静的东西，哪怕身后其实很热闹。 伍拿着烧烤走过去，“给，都是素的。” 沉裕：“谢谢。” 其他人看见了，小声议论着。 佩服他们胆子真大。 老师假装没看见，老向知道沉裕和伍是很好的朋友了，而且对于他们解决事情的这个方法，不赞同，但也无法反对。 伍跟自己的班主任坦白了他们的决定，主要还是为了避免东窗事发。 两个班主任都有自己的考量。 沉裕：“书包给我吧。里面有糖，我要吃。” 伍把糖和饼干拿了出来，给她，背着包回去抢吃的。 五班班主任：“她不吃肉？” 老向：“好像是的。她很少碰那些。有同学跟我反应过。觉得她浪费。但交的钱都一样，菜就是那些，又不能指定打。” 五班班主任：“难怪那么瘦。还是要多吃点才行。” 老向：“每天都在强调，她还有低血糖，我让班上的同学都备了点糖，在教室，预防他们自己也发生。你们班也可以备点。” 五班班主任在心里想：难怪，昨天下午那小子买了好多的甜食，今天一包没看见。 五班班主任点头，“同学们，过来打饭了，汤和菜也好了。” 弄的烧烤都吃的七七八八了，差不多半饱 再吃点东西，就饱了。 沉裕吃了饼干和糖就没去吃了。 炒菜也是荤的不行，汤也是。 基本上没素的。 大家吃的很开心，沉裕脸上也有笑意。 这样的氛围感觉好久都没有出现过了。 布宁端着碗，坐她身边，“看吧 吃亏了吧。” 沉裕：“我已经吃过了。再吃也吃不下了。” 布宁：“这菜炒的挺好吃，要不我喂你？” 沉裕：“你自己吃吧。吃完了还要收拾。差不多就得回去了。” 布宁：“那你在这坐着，一会儿我们一起回去。” 沉裕点头。 吃，对沉裕来说，不重要，只要活着就行，虽然她也挑剔。 书包是伍帮她背回去的，下晚自习了才给她。 虽然两个人商量的事跟老师说了，但两个人依旧保持着距离。 毕竟两个人清清白白的。 第72章 冬天，元旦晚会 上次两个班一起出去玩了之后，班上的同学来往也多了。 至于是不是看上了谁，那就不清楚了。 沉裕每天只负责管好自己。 这个课啊，她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她需要时间消化。 下午第一节体育课，天不热了，但冷了。 沉裕一走出寝室大门，一股风吹过来 ，嘶，冷。 体育老师让他们先跑几圈，把身体热起来，然后就是准备俯卧撑。 俯卧撑就算了，脚的位置在台阶上，手在操场上，其他的都还好，主要是这个地冰爪爪。 有的人试探性往下放，忍不住嗷了一句，“老师，这地真的冷 ” 体育老师：“你们做起来，就不冷了。来，预备！所有人下！” “我看谁没下！没下的这一个就不算。” “来，上！” 开始了循环，沉裕感觉自己有点撑不住了。 还好，体育老师让他们停下了。 “还冷吗？热了吗？” “看看你们的样子，要风度不要温度。还在那吵冷。冷也是你们自找的。” “休息三分钟，我们爬楼梯。” 沉裕：..... 微笑面对。 布宁一屁股坐地上，又马上弹起来。 “这地好冷。” “他这是魔怔了吧。谁惹他了。今天又是俯卧撑又是爬楼梯的。” 沉裕看见他正在看手机，说：“多半是他那个新娶的老婆。” 布宁：“新娶的老婆？啥意思，他离婚了？” 沉裕：“他女儿在七班，你不知道吗？年级第十。他新老婆好像对他女儿不太好。” 布宁：“你怎么知道的？” 沉裕：“以前训练的时候，听到他们说的。” 布宁啧啧两声，“你们还聊这个呢？” 沉裕：“无聊，要不然去干什么？地方就这么大点，谁家的大小事不是都知道？” 布宁：“确实是。” 搓了搓手，“听说了吗？要新来一个体育老师，听说长的贼帅！” 沉裕：“先别犯花痴了，他过来了。” 布宁收声，班上的人排好队，往楼梯走。 三步三步的往上跳，然后走下来。 一组4个人，剩下的时间差不多就是跳这个。 暗地里吐槽体育老师的人，基本上都在问候他。 沉裕看着五班已经在一旁休息了，心里也开始问候了。 大冬天的，也不怕流汗，然后来不及换衣服 让人感冒了。 体育老师站在楼梯下面，蹦到上面的人，直接开口骂，当然都是脏话了。 沉裕看着同组的两个男生，算了，能理解。女生蹦3个台阶，他们蹦5个。 沉裕问：“还有多久下课？” 男生看了看手表，回：“差不多十分钟。我们应该不用再上来了。” 他们是第一组，下去了，就等集合了。 沉裕的背没有被打湿，只是额头出了一点点的汗。 拿了纸，擦干。 她站的地方刚好能看见上次野炊的那条河，不时有鸟飞，蜻蜓点水般后又离开。 看似没有发生什么，但水面上的波纹却圆圈荡开了。 沉裕突然回神，往旁边走了一步。 周昼和费涂两人的靠近，让她觉得有点压力。 她往旁边走的动作让两人愣住了。 周昼：“你什么意思？” 沉裕：“有事吗？” 费涂：“元旦晚会，你们班准备没？” 这两人都是文艺委员，像这种搞活动的，都是她们安排。 沉裕觉得她问的很有问题，于是说：“你应该问文艺委员。” 周昼：“我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参加。” 沉裕摇头。 周昼不死心，说：“你唱歌好听，也跳过舞，为什么不为班级出一份力？” 沉裕脸沉了下来，一旁的伍也走了过来。 知道她唱过歌的应该是跟她同校的小学吧。 沉裕语气没有那么温和了，说：“出不出力是自愿的。现在，我不愿意！你让班主任来，也是一样。” 沉裕离开了，要集合了。 周昼感觉自己的眼皮都要被她气的抽筋了。 费涂想说什么，接触到伍的眼神，回了班级。 元旦晚会还早，但要做准备了。 每年第一都是七班，他们跳的舞，歌曲都是东方红这类的。 沉裕对于这种，冷的要命，还要坐在台下看，不能离开的活动，没有什么兴趣。 她尊重台上表演的人，但她不想天寒地冻的坐在下面吹冷风。 周昼和沉裕没有谈拢，差点就蹦了。 周昼只能去找向老师。 第二节下课，要出操。 周昼去了办公室，敲门，里面传来：“进来。”的声音，周昼进去了。 向老师看到是她，疑惑的问：“现在不是在出操吗？你怎么在这？” 周昼：“老师，我是来和您商量元旦晚会的事的。” 向老师放下笔，看着她，说：“说说吧。有什么想法？节目定了？” 周昼：“节目没有定。但我看中了一个人.... ” 向老师明白了，“她不愿意？ 周昼点头。 向老师接着问：“你看中的人是谁？准备让她干什么？” 周昼吸了一口气说：“是沉裕。我想让她去唱歌。虽然我没有听她唱过，但和她一个学校上来的同学都说她唱歌好。” 向老师：“你问她本人了吗？” 周昼地头，说：“问过了。她不想。” 向老师点头，他知道如果沉裕愿意的话，周昼根本不会跑来。 “她不愿意就算了。你辛苦辛苦，想想其他的。” 周昼还想再争取一下，被向老师抬手打断，说：“需要自愿。不能强迫。” “元旦晚会还早，你先慢慢想。就这样吧。回教室吧。” 周昼只好回去了。 沉裕不知道发生了这些事。 沉裕觉得这个冬天，真的很冷。 冷就算了，还是那种干冷。 不下雨，不下雪的。 偏偏风一吹，就冷到骨子里。 晚上，下晚自习了，小卖部里人山人海 因为小卖部里卖烤肠，大冬天的，没有人能拒绝，来一个热乎乎的烤肠。 沉裕和伍一起走的，伍看她一直缩着脖子，问：“我还有厚衣服，要不要给你拿一件？” 沉裕摇头，“不用了。” 伍：“元旦那天给你拿来。那天要在下面坐好久。你穿这点肯定不行。” 沉裕觉得自己小命重要，点点头。 沉裕哈了口气，搓了搓手，想起班上有的同学已经长了冻疮，说：“注意点，别长冻疮了。” 伍点头，“今年冷太多了。不知道谢桐她怎么样了？” 沉裕：“应该挺冷的，比我们这冷。你还挺关心的哈！” 沉裕眼里的明晃晃的笑意。 伍：“我关心，不正常？” 沉裕笑着说：“正常正常。只是谢桐比我好像还要小。你比她得大差不多3岁了吧。” 伍一脸无语，“你会不会算数？我比你大一岁，你比她能大一岁吗？我最多大她两岁。” 沉裕：“那你挺年轻的。” 伍一脸骄傲，“那可不。” “不怕有人先下手吗？” 伍：“那是她的选择。”语气弱了下来。 “我没想过强求，如果做不了恋人，就以朋友身份陪着。” 沉裕笑了一下，说：“没想到，你还挺有想法。” 伍看了眼沉裕，说：“你也一样，不是吗？” 沉裕：“不知道。我又没喜欢的人。” 伍看着小卖部里的人少了，往里走，说：“那我期待你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沉裕：“别了。你去买东西吧。我先回去了。” 伍看着她，问：“你不吃？” 沉裕：“不吃。你也少吃点这些。” 伍：“行。” 寝室里， 不知道她们怎么逃过宿管的眼睛的，每人一碗泡面在手，正吃的起劲。 沉裕推门的时候，把她们吓了一跳，赶忙藏起来。 看见进来的是沉裕，放松下来，端着面，继续吃。 布宁：“沉裕，今天回来的这么晚？” 沉裕：“今天有事。” 室友：“哟！约会去了？” 沉裕：“冷 ，还不如睡觉。” “把手机借我一下？” 室友看着她，不解，“干啥？” 沉裕：“打个电话，很快。发现了，我赔你。” 室友一笑，说：“你也有不老实的一天。” 从床下箱子里摸出了手机，给她。 “小心点！” “嗯。” 沉裕拨通了电话，那头很快就接通了。 “喂？” “是我。”低哑的声音，太明显。 那头的人一笑，说：“我知道。大晚上的，给我打电话，想我啦？” 语气里的笑意和调侃很明显。 沉裕一笑，“嗯。” “那倒没有。只是想问问，你们学校的试卷，能不能给我一份。” 郁烟：“滚犊子。你大晚上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这个？” 眼睛微眯，“这个时候你应该在学校吧！好啊，你竟然带手机了。我要告诉谢桐。” 沉裕无奈了。 “我错了。不过能不能给？我这边马上查寝了。” 郁烟：“可以。我发你手机上。这个是你的新号？” 沉裕：“不是。挂了。” 挂的太突然了，郁烟：这人真是着急的很。 等等，这人把自己的号码写下来了？ 沉裕把郁烟的号码删了，把手机还给室友，“谢谢。” 她感受到了她们八卦的眼神。 布宁直接站在门口，说：“老实交代。是谁啊？” 室友甲：“就是。” 沉裕：“一个朋友。” 室友乙：“不信。一个朋友，不是普通朋友吧。” 沉裕：“是朋友。” 周昼：“你喜欢的人还是你恋爱对象啊？” 沉裕：“就是朋友。” 借手机给沉裕的室友：“那你刚才笑什么。我可很少看见你这么温柔~”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沉裕拿着洗漱的出去了。 布宁：“刚才她是直接按的号码吧。” “好像是吧。” “这小子有情况。” “绝对不是普通朋友。” 沉裕：说了是朋友。不听。 沉裕回来的时候，已经熄灯了。 周昼还在拉人去元旦表演，奈何寝室的人和沉裕一样，不想去。 最后人选是老向定的，因为时间挺近了。别的班已经在开始排练了。 他们班也是跳舞，选的那些特长填的跳舞的。 沉裕看了眼旁边死鱼一样趴在桌子上的布宁，满是同情。 布宁：“你那是什么眼神？” 沉裕：“同情。” 布宁：“你会不会？” 沉裕笑了一下，说：“会。” 布宁：“我让老向给你加上！” 沉裕：“我会的是武术的武。” 沉裕除了跟以前那个开车的司机学过，还和干外婆的儿子学过，就是那个当兵的。 虽然平时沉裕除了体育课没怎么动 但动作都记得。 布宁一脸惊喜，“你会武术？” 沉裕：“不会。” 布宁：“你刚才都说你会。” 沉裕：“比划动作我会。” 布宁白了她一眼，“切。” 沉裕开始整理笔记了，初一她整理的东西，在那次之后，她全都扔了。 现在她重新开始整理了，初一开始的书和试卷。 还好，最近没有考试。 沉裕让伍给了她拿了一个厚一点本子，她说元旦那天给他。 沉裕：“不要玩手机。我知道你有钱。” 伍：“放心，手机交了。钱也在存。” 沉裕：“小伙子，不错。” 伍嘻嘻一笑，“当然，要追上你们，我不得努力吗？” 沉裕：“我们不值得。你追上你自己想要的就行。” 伍正色道：“你们值得，至少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很值得。” 沉裕歪头，“很荣幸。” 伍：“对了，元旦晚会在放假前一天。放假了，我们一起回去。” 沉裕：“好。你可以回去了。别打扰我。” 伍：“行。” 沉裕觉得元旦晚会这种就是活动，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不用上课，还有机会和喜欢的人一起的时候。 沉裕每天听布宁说排练进度，还有表演名单，今年有小品。 布宁：“今年八班的那位和七班的那位也在。” 沉裕：“哪位？” 布宁：“七班那位年级第一，主持；八班那位成绩也还可以，长的很乖那个。也是主持。” 沉裕：“不认识。” 布宁拉了拉沉裕的衣袖，“看，外面那个就是。” 沉裕看过去，确实长的很好看，也很有气质，但她好像挺高的。 “七班那位，是不是没她高啊？” 布宁：“没事。长的帅就行。” 沉裕：“花痴。” 布宁哼了一声，“我就是花痴。” 嘿嘿一笑，“不过，她好像喜欢你家那位哦~” 沉裕听不懂了，问：“我家那位？是哪位？” 布宁：“每天都来的隔壁班的那位大帅哥。搞体育的那位。” 沉裕：原来是伍啊。怎么发展成了我家那位？谣言，真的是佩服了。 沉裕：“喜欢就喜欢了。多正常。” “难道还能让人不喜欢？” 布宁：“您心真大。虽然你长的也好看，但和人家不是一个赛道的好嘛。她长的就很讨男生喜欢。” “你，虽然榜上有名，但鉴于你的性格和长相，在男生那边，不吃香。” 沉裕对于这种类似的评论，不想多说。 “我不在乎。容貌是天生的。虽然一张好看的脸能给人加分，但谁知道，好看的皮囊之下，是什么呢？” 布宁：“您可真适合当老师。大道理一堆一堆的。” 沉裕不说话了。 她说的是她自己经历的。 沉裕：“你们在第几个节目？” “2。” “看完能走吗？” “可以悄悄去小卖部买东西，但不能走太多，被发现了要写检讨 ” 沉裕点头。. 元旦晚会当天。 搬着小板凳，坐在班上。 沉裕坐在班上的后面和五班挨着。 手在兜里，脖子缩着，太冷了。 伍把衣服递给她，“记得还我。” 沉裕接过，把他衣服穿在前面。 “快结束了，记得喊我。我睡会。” “行。” 身边的人来来往往，沉裕睡的挺沉。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睡眠越来越不好了。 伍推了推沉裕，“结束了。回寝室。” 沉裕醒过来，“好，衣服我明天给你。” 沉裕拎着东西回了寝室，简单洗漱完就睡了。 趁着睡意，还能睡。 寝室的人回来了，看着沉裕已经睡了，声音都小了很多。 布宁：“她最近是怎么了？上课有时候在打瞌睡。” “应该是太累了吧。她最近不是在看书吗？好多。” “她是怎么分到我们寝室的？” “不知道啊。” “我们寝室出了个好学生，希望她一直保持着，要不然老班就该找我们了。” “哈哈哈哈” 第73章 过年，新手机 第二天早上，听到起床铃声，沉裕一骨碌就坐起来了。 室友们也起来了，开了灯。 沉裕感觉脑子有点重，还有点晕。 下床穿衣服，站起来去洗漱，刚起来一点，就直接坐回去了。 布宁看见了，赶忙跑过来，“你怎样了？不会是低血糖了吧。” 沉裕缓了缓，眼前已经不发黑了，“应该是。你先去洗漱吧。我自己吃点东西。” 布宁在她兜里摸出了糖，喂给她。 “我陪你吧。你这低血糖怎么来的这么突然。” 沉裕：“不知道。” 室友们看有人陪她，就去洗漱了。 沉裕吃了点东西，和布宁先去教室了。 早饭的时候可以回来再洗漱。 一早上，沉裕都感觉自己晕乎乎的。 她把手放在额头上，感觉还好啊。 她早饭也没有回寝室 ，下了课，她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了。 布宁吃了饭回寝室，准备给她拿点饼干。 费涂来找布宁，敲了门，推开，“布宁，好了吗？我们要走了。” 布宁拿着饼干，“来了来了。” 费涂看她手里兜里都是吃的，打趣道：“你敢上课吃东西？” 布宁嘿呀一声：“怎么可能！我给沉裕拿的，她没吃早饭。” 费涂：“怎么回事？” 布宁：“早上起床的时候，她就不舒服。早饭直接在教室趴着。给她拿点吃的。” 费涂：“好吧。是不是昨天晚上在操场吹风 吹感冒了哦？” 布宁：“应该是。但我没感冒药啊！” 费涂：“等会下课了，我给你拿过来。我们快走，打铃了。” 两人飞快的跑回教室。 布宁把手里的东西都塞进了沉裕怀里，压低声音说：“快吃点！我帮你看着。” 沉裕：“谢谢。” 沉裕吃了个面包，饼干吃了一半，布宁说：“老班来了。” 沉裕直接全塞嘴里，然后拿着书，挡住了脸。 布宁看的目瞪口呆，说：“沉裕，这是我看到你吃东西最猛的一次。” 沉裕还在(￣～￣)嚼嘴里的东西，说实话，有点干。 “有水吗？” 布宁：“矿泉水，没开的。你要吗？” 沉裕：“给我吧。我下课了去买来还你。” 布宁把水递给她，沉裕吨吨喝了水。 就听见老向说：“今天放元旦了，午饭的时候你们搞快点，班长去我那拿手机，我来发手机了，就直接放学。” 体委：“老班，我去！我跑的快。” 然后又吼了一句，“今天大家都快点哈！！我们要当第一个。” 老向：“闭嘴！你声音再大点，最后一个放！” “学校有规定的放假时间，你们不知道？我们悄悄的，放了就赶紧给我滚！” 大家都笑了，哈哈哈哈。 开心啊，放的早出去等车就不挤，回家也能快点。 街道上卖小吃的摊位也不挤，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老向看着他们个个都兴高采烈的，毫不犹豫的泼冷水，“作业，当然是有滴！下周读完，再来就要期末考了。要是你们的成绩，哼哼。” 班上的同学瞬间苦瓜脸！！ 怎么这样啊！！ 老向欣赏完大家的变脸后，心情很愉悦。 沉裕总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在大家都去吃午饭的时候，她去小卖部买了面包和水，拿到教室，放在布宁桌上。 她开始收拾东西了，收到那本不属于自己的本子，好吧。 原来自己忘了把本子给伍。 沉裕心想算了，等会给吧。 至于她为什么不去吃午饭，是因为她和伍每次放假都会去街上的一家地下餐馆吃饭，那家量大，味道好 还便宜。 沉裕突然站起来往外走，嗯，衣服还在寝室。 刚准备出门，体委拎着装手机的袋子来了。 “干啥去？” “回寝室。” “老向在后面，等会去。” “大家都坐好，马上发 ” 沉裕回到座位了。 体委开始念名字，念到的上去拿手机。 手机发完，老向就来了。 “作业，都在黑板上写着，不要想着偷懒。大家路上一定一定要注意安全！！” “好了，祝同学们和同学们的家人元旦快乐！” “元旦快乐！！” 老向比了个嘘的手势，“大家轻手轻脚的走哈。” “好。” 同学都陆续离开了，布宁也走了。 沉裕打开手机，弹出了好几条信息。 沉裕回了信息，点进了郁烟发的图片。 沉裕拿着本子和笔，开始做题。 不得不说，学校不一样，这难度也不一样。 后面传来关门的声音，等会沉裕关前门就行，钥匙放在门框上。 伍他们放学还早，他们老师严格按照时间来。 沉裕的电话震动了，沉裕接通了。 “喂？” “是我！” “还有我！” 沉裕感觉奇怪，这两人是谢桐和郁烟，她们怎么在一块？ 沉裕：“你俩在一块？” 谢桐：“当然。放假了。” 沉裕心想：应该是放假了，郁烟回来碰见谢桐，听说郁烟的爷爷奶奶在这边。 “你们打电话来，有事？” 郁烟：“卷子，看的怎么样了？” 沉裕：“感觉比我的难一些，有一些还没有讲到。” 谢桐：“你不会还在学校吧？” 沉裕：“嗯。在等伍。他们放学至少还有半个小时。” 谢桐：“行。你们放学还错峰。” “哈哈哈哈” 沉裕也笑了，和谢桐她们聊天的她，是少有的放松状态。 郁烟：“那你现在在干嘛？” 沉裕放下笔，“显而易见，和你们打电话。” 谢桐在那边笑，说：“听说你们昨天元旦晚会，有人表白了？” 沉裕：“不知道。” 谢桐咆哮：“哪你在干嘛？” 沉裕老实孩子一个，“睡觉。” 电话那头，郁烟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谢桐真的是服了她了，“那么冷，你还睡觉，也不怕感冒了。” 沉裕：“早上起来是感觉不太对。吃了她们给的药，感觉好些了。” 谢桐闻到了八卦味道，“谁啊？” 沉裕：“同桌她朋友给的，隔壁班。” 郁烟：“人缘这么好啊！” 沉裕不知道该怎么接 因为她总觉得郁烟有点阴阳怪气的。 谢桐哈哈哈一笑，“哟，我们的沉裕是不是很受欢迎啊！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郁烟也跟着笑。 沉裕想把电话挂了，亲生的，不能生气。 郁烟：“那你感觉好些没？自己记得备点药。” 沉裕：“好些了。下学期我备点。” 谢桐接电话去了，沉裕不说话了。 郁烟问她：“我们聊点什么还是挂了？” 沉裕抿了一下嘴，“都可以。” 郁烟眼里都是笑意。 郁烟：“那我问你？” 沉裕：“嗯。” 郁烟：“听说你情书挺多的，有没有看上的啊？” 说实话，郁烟问这个问题还是有点紧张的，毕竟不是特别熟，但对面又不挂电话，她也不知道聊什么。 沉裕：“没有。你从那听到我情书多？” 郁烟感觉沉裕变化蛮大的，至少在和人说话这方面。 郁烟：“谢桐说的。” 沉裕：“有，但不想。我有想做的事。” 郁烟：“所以你现在不会谈了？” 沉裕：“是。你谈了？” 反问的特别自然，两个人都沉默了。 郁烟没想到她会问自己，沉裕没想到自己会问别人的隐私。 沉裕赶忙解释，“不是.... 那个... ” 郁烟：“没谈。” 沉裕嗯了一声，“以学习为主。” 郁烟哈哈哈一笑，“你说我们会不会在高中偶遇？” 沉裕摇头，“不会。你不是在荣城吗？我们怎么偶遇。” 郁烟听到这，好家伙，原来这人不知道自己在这边读书啊。 郁烟顺着梯子就下，说：“说不定缘分呢。” 沉裕：“可能吧。” 沉裕想到了同桌问自己的问题。 “郁烟，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以不回答。” 郁烟好奇，说：“什么问题。” 沉裕：“你觉得女生对女生感兴趣，奇怪吗？” 郁烟一瞬间有点僵住了，然后她说：“你觉得奇怪？” 沉裕：“没有。” “那你问这个问题是为什么？” “上学的时候，同桌问的。” “她喜欢你？” 沉裕笑道：“我不是钞票。谁都喜欢我。” 郁烟：“那可不一定。喜欢你的不少吧。而且女孩子和女孩子之间玩的好，也很正常。” “走路牵手，挽着胳膊，一起睡觉。不很正常吗？” “不感兴趣，能一起玩？” 沉裕觉得郁烟说的和我想问的不是一个，但她还是点头，“也是。” 郁烟不想回答她这个问题。 “还有其他想问的吗？” 沉裕：“什么？” 郁烟低着头，看不清神色，“比如你打给我，我姐接的那个电话。” 沉裕短暂的沉默之后，说：“没。只是打错了。” 郁烟笑了笑，“是吗？” 沉裕有点不自在，“当然。对了，你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吗？” 郁烟看到谢桐已经打完电话了，在招手，车已经来了，说：“没什么事。只是问问卷子，你看的怎么样了。这不意外知道了，你感冒了。” “多穿点，身体重要。” 车到了。 郁烟的声音好像更温柔了一些，“我挂啦，车来了。” 沉裕：“嗯。你也是，拜拜。” 沉裕看了眼外面，在吹风，应该很冷吧。 “你朋友声音挺好听的。” 突然响起的声音，把沉裕吓一跳，猛的回头，看见了周昼。 沉裕脸上满是错愕，她以为没人了，手机开的外放。 周昼：“我不是故意的，但你在打电话，我不好意思打断。” 沉裕：“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有人在。” 周昼：“你这个人变脸挺快。” 沉裕看着她，满是不解。 周昼：“你刚才打电话可不是这样的，怎么马上又变了。” 沉裕问：“我打电话什么样？” 周昼：“你一直带着笑。可能你自己都没发现吧。” 沉裕沉默了。 周昼从前门离开了，不一会儿沉裕也离开了。 今年元旦和期末都过的还可以。 沉裕在放寒假那天，把衣服还给伍了。 沉裕回去的时候，沉爸已经回来了。 今年倒是回来的挺早的。 相安无事的等待着过年，沉裕三人每天都按时写作业，作业在过年的时候已经写的差不多了。 在沉裕生日那天，来了挺多人的。 大家好像除了问成绩，就没有其他的了。 成绩还没出来，所以沉裕回答不了，只是笑笑。 晚饭只有沉裕一家在，沉爸收到了成绩单。 晚上洗脚的时候，沉裕看班上的同学说成绩已经出来了。 沉裕问了句，“爸，成绩出来了吗？” 沉爸不太耐烦，说：“出来了。” 沉裕：“哦。” 沉爸看了眼沉樱，说：“不早了，上去睡觉吧。” 沉裕上去了，她知道她的成绩不会被人知道的，至少在沉樱在的时候不会。 她的成绩好像什么脏东西一样，让他们藏着掖着，拿不出手。 早上，沉裕起床，给旺旺弄吃的。 旺旺是沉奶家的狗，沉奶在去年和沉爸一起去外面了，旺旺就在沉裕家里，旺旺对谁都不亲，除了沉裕。 国庆放假的时候，下了大雨。 旺旺被拴在板栗树下，沉裕冒着雨把它抱到了养猪的地方，给它弄了剩菜剩饭。 这之后，只要不是沉裕靠近 它就一直叫。 沉裕喂完饭出来 看见沉爸在地坝上抽着烟。 “爸。” 沉爸嗯了声，说：“你成绩在班上排第二，年级第三。” 沉裕：“我知道了。先走了，还有作业。” 沉爸吸了口烟，眼神迷离。 守岁，沉裕今年没一起，往年她会待到11点，今年她睡的很早。 初一那天，沉裕等着吃饭，她不吃汤圆了。 沉爸喊她过去，手里拿着两个长方形盒子。 沉爸：“这个本来是给你们的生日礼物，那天喝了点，就忘了。当新年礼物吧。” 把盒子给了沉裕沉樱。 沉樱打开一看，“新手机？” 沉爸嘿嘿一笑，“是。虽然不是他们用的智能的那种，但是是新的。” 沉樱乐开花了，“谢谢爸。” 沉裕：“谢谢爸。” 两个手机一样，拿那一个都一样。 沉裕把手机卡换到了新手机上，熟悉了一下。 她挺喜欢的。 沉爸看两人脸上都在笑，松了口气。 沉裕给谢桐和伍发了消息，告诉他们自己换了手机。 两个人的第一反应是：为沉裕开心的。 第二反应就是：沉樱呢？ 沉裕：我们一样的。 两人：那就好。 谢桐：新年快乐！小鱼 沉裕：谢谢，新年快乐！ 伍：妹妹，新年快乐！！ 沉裕：新年快乐，哥。 谢桐：过分哈！怎么不叫我姐？ 沉裕：新年快乐，梧桐。 谢桐：你皮痒了是不是！！ 伍：新年快乐，谢桐。 谢桐：我们三个在一个聊天群，为什么还要单独发祝福。 沉裕：这个群名能改改吗？ 伍：赞同。 谢桐：一五筒不好听吗？ 伍：像打麻将的。 谢桐：那改什么？ 伍：你做主。 谢桐：沉裕，说话！ 沉裕在回郁烟的消息。 郁烟：新年快乐 沉裕：谢谢，新年快乐 郁烟看着这人回复的消息，笑了一下，正经又官方。 郁酥：“二姐，你笑什么？” 郁烟：“没事。吃饭吧。” 南宫裴和郁桅对视一眼，肯定是沉裕。 郁妈：“吃饭吧。今天汤圆可是我们二小姐亲手包的。” 郁烟：“.... ” “哈哈哈哈哈哈” 一五筒： 沉裕：你做主。 谢桐：那不改，就这个。 两人：开心就好。 谢桐：你们别忘了写作业。要初三了知道不。特别是某人。 伍：您直说。 沉裕看他俩在斗嘴，微笑。 黄：姐，新年快乐呀！ 沉裕：新年快乐。 沉裕：还好吗？ 黄：一切都好，我很厉害的。 沉裕：那就好。注意身体。 黄：放心，我长的贼壮。 沉裕：好，忙去了。拜拜 黄：拜拜。 —————— 沉裕：姨妈，新年快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姨妈：谢谢小家伙。也祝小家伙新年快乐，天天开心，事事顺心，学业有成。 沉裕：谢谢姨妈！ 沉裕看了看外面，吃饭的人，在心里想：希望这一年大家真的要快乐！ 第74章 学校日常生活1 假期总是短暂的，又开学了。 当然，让他们崩溃的是，不是还没从假期的娱乐中清醒过来，而是要开学考。 沉裕也觉得，开学考这个是真的致命。 她假期虽然有谢桐在鞭策着，但她也玩了不少。 她也想玩。 沉裕把床铺好，躺在上面，今天要晚上才去教室。 沉裕感觉自己还能睡会，来的时候和伍一起吃了饭，也不饿。 沉裕的脚在床外面搭着，脸上是衣服上的帽子，设了闹钟，不怕睡过。 沉裕的腿被人轻轻推了一下，沉裕坐起来，看着她，“怎么了？” “吃的。” 沉裕眯了一下眼睛，看清了她手上拿的东西，烤肠和糯米糕。 沉裕摇头，“谢谢。我已经吃过了。” 周昼：“不会是因为是我，所以你不要吧。” 沉裕没办法了，接过了糯米糕，“谢谢。这一个就够了。” 周昼：“行。” 转身又给了她一个。 沉裕想拒绝，周昼：“都是室友，你怕什么？不止你有。” 沉裕：“没。” 布宁进来的时候，周昼也给了。 “本来是烤肠和糯米糕的，不过某人不吃烤肠，糯米糕给她了。” 布宁：“谢谢。这刚好。我不吃糯米糕。哈哈哈” 沉裕拿着手机在疯狂发消息。 一五筒： 沉裕：别人突然给东西了，我不想要又不能拒绝，怎么办？ 沉裕：人呢？ 沉裕：？？ 伍：我们不是刚吃完饭？你饿了？我这有吃的。 沉裕：你能不能看问题。 谢桐：谁啊？你室友？ 沉裕：嗯。 谢桐：接着呗。你们还要相处挺久的。大不了，你后买点东西也给她们。 伍：你提的包里不是有吃的吗？你分给她们点。 谢桐：不对啊。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伍：什么情况？ 沉裕：没事。先下了。 谢桐：逃避可耻。 伍：但有用。 沉裕翻了翻自己提的包，里面是姨妈过年的时候，带来的零食还有沉爸过年买的零食。 沉裕直接抓了一大把，分给了她们。 室友们有点懵。 沉裕：“你们都给我分了东西，我不拿，好像有点怪怪的。” 不知道是不是过年，她们的红包收的很多。 沉裕床上各种零食，哦不，是饼干和面包。 室友：“你这样让人害怕。” 室友乙：“你是不是觉得欠我们的啊！算这么清。” 沉裕心里说是的，但嘴上说的是：“不是。平时你们也给我东西了。” 室友：“那叫有求于你，作业有时候还要靠你。” 她们有时候不写作业，就借沉裕的，她们只抄简单的，因为平时经常给沉裕投喂，所以沉裕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要不让她帮忙抄就行，虽然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放宽心！我们都知道你有主。” “而且还是个体育生。” “我们不会欺负你，只希望你家那位平时关照一下我们。” 沉裕不说话了，她还是吃糯米糕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伍虽然不跟他们混，但他体格子在那，而且平时一脸凶相。 反正是没有人敢惹，而且年级也高了，低年级的不敢惹，高年级不会惹。 他初一混的时候，下手也是毫不留情的那种，其他人都知道。 沉裕边吃着边给伍发消息。 沉裕：你的形象和混混一样。 伍：？污蔑。 沉裕：我室友们让你平时照看一下。 沉裕：这是证据。 伍：她们经常给你吃的是吧。好的，我会看的。 伍：我是大大的好人。 沉裕不想理他。 布宁：“沉裕。” 沉裕抬头，“怎么了？” 布宁看了看沉裕的手，说：“你平时会戴什么东西吗？就是手上的。” 沉裕：“不会。” 周昼：“那你手臂上怎么有护腕？” 布宁：“我也想问这个。” 沉裕看着八卦的人，笑着说：“你们怀疑护腕是伍给我的？” 几人点头。 沉裕：“不是。我手原来受过伤，戴护腕是从那之后就一直有的习惯。” 室友丙：“你上次手被篮球杵了，手指是不是变形了。” 沉裕看过去，说：“你知道的？” 室友丙比了比自己的手，说：“你右手的无名指好像伸不直。” 沉裕：“能伸直，只是不刻意的话，伸不了。” 说着把手拿了出来，演示了一下。 右手无名指的关节那里凸出了一小块，但畸形愈合了。 平时干什么不会有影响，只是不太好看。 布宁：“体育是个危险的运动。” “哈哈哈哈哈” 室友丁：“沉裕，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竖起了食指，“就一个。” 沉裕：“问。” 室友丁：“你喜欢什么类型的人？” 室友甲：“人家都有主了，你问这个问题。” 布宁其实也很好奇，“哎呀，有主了还不是可以说，快快。我想听。” 沉裕仔细的想了一下，说：“善良，有孝心，声音好听的。” 室友丁不满意这回答，说：“你说的也太广泛了。” 沉裕：“我就喜欢这样的。” 不管谁问，沉裕都是这个回答。只是没有具体的人。 布宁：“你家那位满足这几个条件吗？” 室友甲掰着手指，“善良这个不知道，有孝心这个也不清楚，但声音好听，有。” 室友丙：“你不会是个声控吧？” “哦！” 沉裕：“什么是声控？” 收到了其他人的白眼。 周昼：“比如喜欢声音好听的，这种就是声控。或者喜欢别人的手的，就是手控，或者喜欢别人穿衬衫的，这种就是衬衫控。类似。” 沉裕恍然大悟，“噢，原来是这样啊。” “所以，你是不是？” 沉裕一笑，“我不是。” “那你喜欢声音好听的！！” 沉裕：“因为我的声音不好听，所以想找个声音好听的。有问题吗？” 其他人摇头，我竟无言以对。 室友丁再次发问，“你觉得你声音不好听？” 沉裕：“嗯。” “错觉！！” “你声音太有特点了。而且是好听的。” 沉裕：“每个人的感觉不一样吧。” 布宁嘿嘿一笑，沉裕被她笑的浑身发毛。 “笑什么？” 布宁打量了沉裕一下，说：“沉裕如果是短发，加上她的声音，是不是妥妥的帅哥一枚。” 其他人都看着沉裕，在脑子里想了一下，纷纷点头。 “沉裕，你头发一直都是这么长吗？” 沉裕：“嗯。方便。” “那你留过短发吗？” 沉裕：“小时候不都是短发吗？” 室友们气急败坏，说：“你上学之后。” 沉裕：“没有。” 布宁：“你小学就是这么短的头发？” 沉裕：“不是。以前在腰那，后来剪了。” “长发及腰，哈哈哈哈。” “等你长长了，长发及腰，妈呀，哈哈哈哈哈。” 沉裕：“少看点小说，多看点课本，给你们洗洗脑。” 布宁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说：“沉裕，说真的，如果你是个男生，我绝对死皮赖脸的追你。” 沉裕剥了一个小白兔奶糖放嘴里，语气轻快的说：“那不好意思，你不行。” “几个意思？” 沉裕一脸无辜，说：“已经有人这样对我说过，她都已经订了。” 布宁拉着她的手，“来，跟我们说说，是哪个？有照片吗？给我看看。” 沉裕：“等会，我问问。” 沉裕：谢桐，有人想看你照片。 谢桐：是shui？ 沉裕：我室友。 谢桐：可以。记得给我的美照。 沉裕：好的。 沉裕：“你先把我手放开，你不放，我怎么拿。” 布宁直接撒手，盯着沉裕。 她好奇啊，能让沉裕那么开心的人，可是很少的。至少除了伍，她没看见第二个。 沉裕和伍，与她们相处的模式不一样，对她们更多的是礼貌性的。 沉裕在书包里拿出了一沓照片，照片有六一表演的和他们出去玩的，也有毕业那年出去照的。 布宁想上手抢，沉裕躲开了。 “你们只能看她的照片。” 室友：“其他的，能不能看看。我们保证只看。” 沉裕想了想，把双人照放在了最下面，除了和谢桐之外，给她们看的只有学校拍的。 沉裕：“看吧。” 几个人的脑袋围了过来，“哪一个？” 这是张合照，她们只认出了伍和沉裕。 沉裕指了指自己旁边的那个女孩，“这个。” 她们把照片拿走了。 沉裕手里的是双人照，她们看的津津有味。 边看还边评论，“原来他们早就认识啊！” 这说的伍和沉裕。 “这个人好像是原来五班的。” “这个长的好看哎。” “这上面就没有丑的。” “哎。” 有人拍了拍沉裕的腿，沉裕抬头。 她把照片递给了沉裕，“照片掉了。” 沉裕接过照片，“谢谢。” 沉裕把照片仔细的擦了一下，然后放进了书包里。 周昼全程看着她的动作，那张照片上的女孩，也很好看，不知道谁拍的，两人看起来很搭。 其他人看完了，问沉裕：“其他的照片呢？能不能看看啊。” 沉裕：“不能。那是生活照。” 布宁举了举手里的照片，问：“那这是什么照？” 沉裕：“六一演出的照片。” “好哇！你果然会唱歌。” “来说说，你表演的什么节目！” 沉裕：“桩子。” “？？？” 沉裕：“我只是上去站一下。” 室友甲：“等等，等等！我发现了一件事，沉裕好像站的是男位啊。” 她把照片放到沉裕面前，问：“沉裕，我没看错，对不对？你站的是男位。你们看，其他的两组都是男生和女生。” 其他人看过去，好像确实是这样啊。 沉裕拿过照片，说：“嗯。我站的男位。” “为什么？” 沉裕：“因为只有我的身高和他们两个男生差不多。” 周昼拿着那张三人张，上面是沉裕，谢桐和郁烟。 沉裕在中间，两边站着人。 看了会说：“沉裕，你是高马尾吧。穿的感觉像中式的西装。” 沉裕把照片拿了过来，好家伙，这张忘了收。 沉裕把照片放进书包里，“嗯。她们弄的。” 布宁：“合照上的人，都好好看。你们是挑脸去的吗？” 沉裕：“想多了。” 布宁：“合照我们都看了，为什么双人的不给我们看。” 沉裕：“大合照你们看了，双人的就不用了。” 大合照其实看不清，双人或者三人的就比较清楚了。 室友乙：“你们三个是之前就认识？感觉你们关系很好。” 她拿的是谢桐，伍和沉裕的照片。 沉裕：“嗯。” “这个女孩子在哪读书哎！” 沉裕：“县中。” “县中？自己考去的？” “嗯。” “那她后面可以去市中。” 沉裕：“在那读书能直接升去高中吗？” “有名额限制。” “排名要在前面。然后还要考虑其他因素。” 沉裕点头。 室友丁指着郁烟，问沉裕：“这个女孩子呢？” 沉裕：“不太熟。” 周昼发出疑问，“不太熟？”那她看见的照片是怎么回事？ 沉裕：“她是后面转来的，和我朋友接触比较多。” “可我看她，感觉和你很熟哎。” 沉裕：“错觉。” 布宁：“这个女孩子长相好好看，有没有联系方式？” 几人像看变态一样看她。 布宁：“看我干嘛？她长的确实好看啊。想要联系方式，说不定以后她成明星了，我还能要个签名 ” 沉裕摇头，“你趁早断了这个念头。” “几个意思？” “她成绩比我好很多。而且她不喜欢这方面的。” “不是不熟吗？” 沉裕：“是啊。因为以前有人跟她说过这个，被她怼了。” “她们的名字能说吗？” 沉裕：“在县中的那个叫谢桐，谢谢的谢，梧桐树的桐。” “另一个呢？” 沉裕：“郁烟。” ？？？ 哪个yu？哪个yan？ 沉裕把照片收回去放好，拿着书出去了。 室友：“又跑了。这人真的是逃的快。” 周昼看了眼手机，发出一声：“靠！快点拿书去教室。” “怎么回事？” “老向去教室了。” “不是说晚上吗？” “老向按学校的时间来过吗？” “有道理！” “沉裕这小兔崽子，一声不吭。” “晚上回来就谴责她。” 沉裕跑到教室，刚好撞上老向在门口。 老向：“记得把手机交了。手机后面写上名字。” 沉裕点头。 沉裕看了眼班上，来的人不多，还好没迟。 布宁来的时候 对着沉裕嗤牙。 沉裕当没看见。 布宁：“没义气！” 沉裕：“如果你们不继续问的话。我还是有的。” 布宁眯着眼看她，“你这人报复心真重。” 沉裕：“谢谢。” 布宁：“不是夸你。” 沉裕：“我知道。” 第75章 学校生活日常2 老向看着人都到的差不多了。 就开始了他的演讲：“明天就开始考试了。你们不要觉得今天我让你们提前到教室，是害了你们。” “学生，最重要的是什么？是成绩。成绩能决定很多东西啊！各位同学。” “等这学期过了，你们就是最大的。你看看你们初三的学姐学长们，每天都在教室背书，学习。” “你们还有多久时间？时间过的很快的。一晃就过去了。” “知道我们的课还有多久吗？课要上到初三下，给你们复习的时间，很少！” “不要整天给我吊儿郎当，嬉皮笑脸的。也不用给我犯校规校纪，班上的班规班纪也要遵守。” “把书给我拿出来，好好复习，明天考语文，数学。” 底下哗啦啦都是拿书和翻书的声音。 老向坐在讲台上，看着他们。 突然想起什么了，说：“对了。我们班一学期的一次的匿名信还没写。上学期忘了，你们现在写，快点。三分钟之内完成。” 布宁：“老向怎么了？今天打鸡血了？” 沉裕：“不知道。少说话。” 布宁：“感觉老向在憋大招。” 沉裕点头，说：“只要不是对我们就行。” 布宁苦笑，“对你可能不太会，但对我就不一定了。” 沉裕：“淡定。” 写好了纸条，每个人自己去交，坐在下面的同学盯着纸看。 老向把每张纸都看了一遍，嗯，眉头皱的很深。 沉裕悄悄抬头，看见了老向那副想揍人的表情，赶紧低头。 多半是纸上写了什么东西，不是关于谈恋爱，上课讲小话这种。 沉裕心道：这纸条害人不浅，但也确实有用。 沉裕拿着书，开学考，范围不知道，重点不知道。 不知道从哪开始复习走。 所以沉裕又掏出了本子，在那整理知识点。 上学期还有一些没有整理，她的本子前面是整理的知识点，后面的错题。 老向走了下来，在教室到处转，转着转着就出去了。 同学们以为他走了吗？ 确实，他走了。 但他杀了个回马枪，他又悄然无声的出现在窗户旁边。 盯着教室里的人，然后看见了沉裕。 沉裕在整理的是数学，还有一点就整理好了。 变态的要证明几何图形里这个角和那个角的关系，沉裕觉得头痛。 沉裕把题也整理好了，自己也梳理了几遍，把本子收回课桌里，伸了个懒腰。 沉裕往外面一看，就和老向来了个对视，沉裕一抖。 吓人！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你。 沉裕想了想自己好像也没有做什么啊？ 老向指了指桌上的书，沉裕懂了。 沉裕把本子给了老周，后面的同学都在为沉裕默哀。 他们以为是沉裕在开小差被抓住了，后面看言情小说的同学，也因为沉裕 被提醒了。 老向翻着本子，记录的大多是书上重要的公式和书上没有的解题方法。 也有语文课上，他讲的课外的古诗。 底下虽然没有写自己的想法，但把他讲的写的差不多。 老向：“考试范围就是你们目前所学过的知识。没有重点。” 把本子还给了沉裕，进了教室，开始在班上几个成绩好和平时表现不错的同学桌上翻本子。 沉裕觉得自己逃过一劫。 老向太有压迫感了。 布宁写了个纸条，：老向什么时候来的？ 回：不知道。我也是突然才看到的。吓一跳。 布宁：天！还好我没干其他的，我认真学习。 沉裕：老向有没有说过，初三的事。 布宁：没有。怎么了？ 沉裕：没事。问问。 沉裕看了眼还在检查笔记的老向，心里想：或许是在找其他的时间吧。到这一届，不知道还会不会有。 沉裕在发呆，老向看到了。 老向把班长叫了出去。 班长一脸懵逼，咋了这是？自己也没犯事啊。 老向：“沉裕最近学习怎么样？” 班长：“还好啊。她成绩很好。” 老向：“我是问她的状态。我看见她在上课时间打过瞌睡。” 班长心里一惊，惨了，这该怎么回啊。 班长：“这个没太注意，应该她压力很大吧 ” 老向：“说说。” 班长：“就是上次元旦晚会的时候 大家都坐在下面，沉裕也在，不过她在睡觉。听她们寝室的说那天回去她也睡的很早。” “她在教室，基本上都在看书或者写作业。饭有时候也没有去。有时候是她同桌帮忙给她带点面包什么的。” “沉裕她挺努力的。” 老向看着班长，笑着说：“别这么紧张，我也不是说沉裕不努力，只是了解一下你们的情况。” “沉裕有说过要考哪里学校吗？” 班长在脑海里搜索，好像没有吧。对了，刚才自己同桌说沉裕有个好朋友在县中。 班长：“我也只是猜测，可能是县中，或者市中。” 老向：“市中？” 班长：“她朋友好像要考那里。” “我听她室友说的。她和朋友关系很好，还有隔壁班那个男同学，她们三个关系都很好。” 老向点头，看向班长，说：“谢谢你。你也要加油，我看好你。你的成绩很不错，但物理比较弱，你可以找班上的同学问问。” “学习这件事，没有人能帮助你。不要害羞觉得不好意思，我们最终是为了我们自己。” 班长点头，说：“老班，我先进去了。” 老向让她进去了，看向在背书的沉裕，压力吗？按去年市中的分来看，沉裕是稳的，但每年都不一样。而且还有课没有上完。 老向觉得自己得想想其他办法，问问班上的同学，他们有没有目标，这给他提了个醒。 突然一个学生喊住了他，“向老师。” 老向看过去，是初三的学生，自己以前也教过，不过他记得她是走体育路线的。 老向笑着问：“有什么事？” “能不能找一下你们班的沉裕。” 老向：“沉裕？你找她干什么？” “您别紧张啊，我和她一个小学的。就是听说她成绩挺好的，想问一下问题。” 老向抱着手，“你们年级也可以问，还有你们老师。” “那不一样，他们讲的我听不懂。主要是来借笔记的。” 老向哈哈哈一笑，“这才是你主要目的吧。” “您给个话，行不行。” 老向：“我说了不算，要问她自己。等晚饭的时候你来问，他们现在正复习。” “没问题。” 沉裕看了眼外面的人，没看清。 继续背吧，古诗和文言文果然是最烦的。 布宁：“沉裕，这个题怎么解？” 沉裕：“下课了给你说。” 布宁小声嘀咕：“今天没晚饭，等会想去校门口买吃的。” 沉裕：“我也去。等会一起。” “老向说这节下课了，就等上晚自习了。” 布宁：“好。” 下课铃一响，两人就往跑。 虽然校门口有校卫，但今天是来学校的时间，有的人都还没进来。 两人直接出去了，找了家炒饭店坐下。 要了两碗炒饭。 沉裕：“快点吃，吃完回去跟你讲题。” 布宁：“好。” 沉裕吃了一半，又让老板加了一份炒饭，打包带走。 布宁：“狗粮的味道。” 吃完，两人买了点零食，沉裕把饭放在衣服里面，进去了。 沉裕去了五班，没啥人。 她让坐在窗户旁的同学喊了伍。 同学：“体委，有人找你。” 伍抬头，看见是沉裕，放下笔就跑出来了。 “你怎么来了？” 沉裕把手里的饭给他，说：“我刚才出去吃饭了。给你带了一份，还有零食。你平时训练完了可以吃。” 伍一手拿着炒饭，一手拎着零食，说：“太感动了。哎，我要哭了。” 沉裕：“行了，进去吧。我回去了。饭记得吃，要冷了。” 伍歪头一笑说：“放心。谢了。” 伍满脸的笑，拎着东西进去，班上的同学看见了，好家伙，太羡慕了。 那个炒饭好香，那零食也诱人。 伍吃的饭，心里别提有多美了。 沉裕回教室了，就开始给布宁讲题了。 她仅限于数学，其他的课，她不会讲。 布宁：“你讲的很好。但能不能慢点，我跟不上。” 沉裕又讲了一遍，喝了口水，说：“再不懂，我也不说了。” 沉裕感觉嗓子都要冒烟了。 布宁：“放心，懂了。谢谢大佬。” 沉裕：“我眯会。” 布宁点头，“老向来了，我叫你。” 沉裕趴在桌上睡觉，布宁一边吃着零食一边看着题。 布宁推了推沉裕，沉裕：“老向这么快就来了？” 布宁：“不是老向，是一个美女找你。” 沉裕转头，看了会儿，好像认识。 “不记得了吗？” 沉裕坐直身体 说：“记得。有事吗？” “你很困？在教室就睡了。” 沉裕：“只是趴会。” “把你笔记借我看看？我刚才来，没看见你，现在才逮住你了。” 沉裕翻着书，说：“刚才出去了。你要哪一科的？” “除了语数外的。其他的都要。” 沉裕：“要不等我考完了，给你？我明天应该会复习。” “明天给你拿来，今天晚上我先做笔记。” 沉裕：“好。那你记得明天给我。” 那人伸手想揉沉裕脑袋，被沉裕躲开了。 “行。小时候不是经常揉吗？长大了，嫌弃了？” 沉裕汗颜，“不习惯。” “行，先走了。笔记谢了。” 沉裕点头。 转头对上布宁八卦的眼神，解释说：“以前读书认识的，比我高一届，关系还可以。” 关系其实很好，至少在沉裕初一的那段时间，是沉裕愿意沟通的人。 放假回家，下雨天，沉裕也会在外面冒雨和她打电话，大多是她开导沉裕的话。 沉裕心里很复杂。 对于别人的靠近或者热情，她总感觉不自在。她也不擅长处理这些东西。 她在那段时间确实是需要她的，但她现在想保持距离了。那段时间她也保持着的距离，这次她想斩断。 沉裕觉得自己有病。 布宁看沉裕好像情绪不太对劲，戳了戳她的手臂，说：“吃不吃辣条或者干脆面。” 沉裕：“谢谢，不用了。有饼干的话，可以给我点吗？” 布宁翻了课桌，“只找到一包旺旺雪饼，要不要。” 沉裕：“谢谢。” 布宁：“沉裕，你其实可以不用那么客气的。” 沉裕不懂，反问：“怎么了？” 布宁：“你不觉得你和我们，就是和寝室的那些人，都很客气吗？” 沉裕把饼吃完了，说：“那不是基本的礼貌吗？” 布宁：“我们都快住一起2年了。好不。” 沉裕：“你觉得我很客气吗？” 布宁把干脆面给她，说：“那不是一般客气。这个干脆面和雪饼差不多。你可以试一下。” 沉裕打开了，可以尝试一下新的零食。 布宁：“就是你知道吧。有时候真的不用那么客气，有时候你太客气了，我们会觉得有点尴尬。” 沉裕顿住了，说：“客气了，为什么要尴尬？” 布宁：“因为你给我们的感觉就是很有距离感，感觉没有人能靠近。你太客气了，会让我们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感太强。” 沉裕：“保持距离，不好吗？” 布宁：“很好。但我们是室友，我们也没有矛盾，平时也有说笑，你跟我们保持的距离可以稍微短一点。” 沉裕点头，“不好意思，以前没有注意到。” 布宁：“没事。我只是和你说一下。” 沉裕：“还有吗？” 布宁：“什么？” 沉裕一笑，“我说干脆面。” 布宁：“有的。还有火腿肠要不要。” 沉裕：“干脆面就好。回寝室了就还你。” 布宁感觉自己刚才说了跟没有说一样。 “你开心就行。” 接下来的三天全是考试，沉裕感觉复习好像时间不是很够。 于是她把书包拿到了教室，书包里装的面包和饼干，还有一些零食。 早饭和午饭她会去吃，但晚饭一般不去。 主要是食堂离的远，她需要时间休息和复习。 班上这么干的不止她一个人。 沉裕边吃的饼干边看，其他人也一样。 多看一眼，说不定就考到了。 沉裕是在背政治历史和生物。 太多东西了，而且这三科，有两科都是一天考。 因为这次考试成绩，会涉及到换位置，有的不想换，只能拼命背书。 沉裕就是其中一个。 窗边挺好的，换到中间，啥都不好看。 三天考试过去了 沉裕感觉自己又能轻松一段时间了。 第76章 学校生活日常3 考完试的大家，都放松了。 考都考了，再去想也没有了。 布宁和费涂打算去校门口买东西，悄悄的。 和小卖部老板说买垃圾袋，然后把要买的东西写成纸条，团成球，给老板。 沉裕没去，她的零食够。 沉裕书包一直在教室里。 她闲的无聊，把书包里的照片拿了出来。 仔细的看了看，过去好久了感觉。 现在的自己也不长那个样子了。 右手大拇指下意识的摸了一下无名指。 沉裕翻开着照片，听到有人在喊她。 她用书把照片遮住了。 沉裕：“怎么了？” “你们考完了？” “嗯。” “感觉怎么样？” “不知道。” “你想考哪里学校？” 沉裕：“还早。” “我要毕业了。” 沉裕想了想，说：“那提前祝你毕业快乐。” “你还真是有趣。不过，谢谢。” “给！”，她把手里的东西给了沉裕。 “你借给我笔记的报酬。总不能白嫖你的。” 沉裕不想接，说：“不用了。” “你拿一半，剩下的是我。” “快点，等会我们班主任就该来了。最近管的特别严。” 沉裕在她的催促下，拿了饼干和沙琪玛。 看着她拿的东西，指了指袋子，问：“不要了？” 沉裕：“嗯。这些够了。” “行。你在干啥呢？” 她看见桌上有东西。 沉裕把书和照片一起放到了课桌，说：“看了以前的照片，看看书。” “行。先走了。” 沉裕：“再见。” 那人心想：看来是没机会了。 沉裕把照片放进书包，今晚要拿回寝室了。 考试成绩还没出来，大家该吃吃，该玩玩。 沉裕出完课间操，回来的路上被伍叫住了。 “咋了？” 伍神秘兮兮的说：“中午等我，别忘了。” 沉裕：...... 布宁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沉裕：“不了。” 班上的同学：“人家有约了。隔壁那个。” 布宁比了个赞，说：“好样的。” 费涂看见就布宁一个人，问：“沉裕呢？” 布宁：“她有约会呢。” 费涂：“行。我们走吧。听说食堂今天有鱼。” 布宁：“那快点。” 沉裕在教室等的都没人，说实话，她挺饿的。 她把课桌里的面包拿了出来，她准备吃明天的加餐。 最近不晓得怎么回事，她总是饿。 她刚咬了一口面包，伍就出现了。 “你怎么吃面包了？” “我等饿了。” “不好意思，拿东西，慢了点。” 沉裕：“我闻着好香。” 伍把布袋打开，沉裕看见了烤串和炒菜。 还有一碗炒米粉。 沉裕咽了咽口水，问：“你到地下餐馆去的？” 伍：“借了我们班同学的走读证。快，尝尝。” 沉裕：“面包怎么办？” 伍把面包拿过去，叼在嘴里，“我吃。” 沉裕：还好，拿的时候，自己把咬过的地方，掰了。 伍一边吃面包，一边把菜拿了出来。 沉裕：“你确定没人告我们吗？” 伍：“没人。我们班经常这样。你们班也不少。大家都心知肚明，放心。” 沉裕：“要不你进来？” 伍：“不用。我还能挡挡。” 沉裕和伍两人把东西摆放好，沉裕拿了碗，赶了一半米粉在碗里，把剩下的给伍了。 “快吃，等会凉了。” 伍接过，嘿嘿一笑，“我以为你能吃完。” 沉裕：“吃菜。” 烤串沉裕吃素的，伍吃荤的。 沉裕看他不好吃，拿了纸帮他把剩下的烤串都撸在了他碗里。 伍笑眯眯说：“谢谢。” 沉裕也笑：“吃吧。” 两人吃的挺开心的。 沉裕：“你们训练怎么样？” 伍换了个姿势，继续靠在窗边，低着头说：“累。最近感觉强度上来了。我不太想继续足球了。” 沉裕在他的头上摸了一把，说：“加油，至少在那里身体一直在锻炼。” 伍：“说的也是。不过好累。而且还有考试，太累了。我感觉整个人都有点累。” 沉裕给他夹了菜 ，“我知道很累，但我们都不想放弃。加油。如果真的很累了，我可以给你一个拥抱。如果你需要的话。” 伍：“那感情好。嘿嘿，哎呀，这菜都感觉好吃了一些。” 沉裕笑道：“是吗？你兄弟呢？” 伍刨了两口饭，“暂时不想认识新的人，那些人都是平时必须要接触的。兄弟，谈不上。” 沉裕：“多认识一点人，也挺好的。” 伍把花椒和辣椒挑了出来，问她：“你呢？” 沉裕：“有朋友，只是，不会有像你们那样的朋友。” 伍：“足够了。” 伍很正经的看着沉裕说：“我们互相依靠。” 沉裕也笑，“对。我们互相依靠。” 伍看了又看沉裕，沉裕：“什么事？说” 伍：“沉裕，你有喜欢的人吗？” 沉裕：“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伍：“就是问一下。” 沉裕：“没有。” 伍：“那你要是有了，就跟我说，我帮你把关。怎么说也不能长的不好看，还没你高。” “家庭也有考虑，家庭氛围不好的，不要。” 沉裕用一次性筷子夹了一筷子菜，喂他嘴里，“好了，可以了。快吃，我吃不下了。” 沉裕吃饭用的自己的筷子。 伍(￣～￣)嚼了(￣～￣)嚼，“你就想堵住我嘴。” 沉裕低着头，“会跟你说的。我们是家人不是吗？” 伍嘿嘿，“当然。你不吃了，那我吃了哈。” 沉裕撑着头，看着他。 在心里想：还好，有个人陪着自己。 伍把东西都收拾了，两人拎着垃圾往寝室走，会路过一个垃圾车。 伍：“把碗给我吧。下午给你打饭刚好。” 沉裕给了，“别往那边看。” 伍：“咋了。” 沉裕：“有人在亲热，你想看？” 伍摇头。 他们身后的同学看见了，从教室窗口吃饭，到刚才的打情骂俏。 他们看了全程，啧啧啧，牙痛。 当然，下午的时候，就传的差不多了。 下午伍把饭给沉裕端来的时候，窗口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费涂手里拿着面包和牛奶，一个是上次借笔记的手里拎着外面的买的不知道是面还是饭。 伍看向沉裕：“我来的不及时？” 沉裕感觉自己想揍他，“很及时。把饭给我吧。” 伍把饭给她的时候，手被沉裕掐了。 伍嘿嘿一笑，说：“得嘞。小的告退了。” 沉裕：“我有吃的了。所以东西你们自己吃吧。” 费涂：“留着吧，明天吃。” 那人：“行吧。我自己吃。还是男朋友给的香啊。” 沉裕：我想反驳，但不能。 沉裕：“你们是不是要上课了，快回去吧。” 沉裕端着饭吃，不想说话了。 班上的人看着刚才的那一幕，笑的前仰后翻的。 “该说不说，这每个人都可以配。” “嘘！” 班上的人，特别是看小说的女生，都在私底下嗑沉裕的cp。 主要原因就是沉裕长在她们审美点上了，身高也高，成绩好，平时给她们的感觉就是拒人千里之外，但对人又有礼貌。 伍不用说了，长的帅，身高高，体育生，白，笑起来很好看，他一般都不笑。 两个人走在一起，有身高差，但不多。 反正就是莫名的很养眼。 她们私底下把学校谈恋爱的那些，排了个名。 沉裕和伍在第一和第二之间徘徊。 外在条件沉裕和伍排第一，但家庭情况，她们不清楚两人的家庭情况，年级上人尽皆知的那对，两人家庭条件都挺好的。 沉裕和伍就是那种强强联手的感觉，人尽皆知的那对就是学霸和学妹，门当户对。 沉裕还有cp，比如和布宁，欢喜冤家。 比如和班长，双煞。 反正跟沉裕关系稍微好一点的，她们就能嗑。 沉裕觉得她们一天，真的是学习不够累。 布宁：“没想到吧！哈哈哈哈” 沉裕：“你不会也在嗑吧？” 布宁点头，“我不能嗑吗？学习多累啊。总要放松一下。” 沉裕：“你开心就好。” 晚上，老向一进来，班上的人都正襟危坐。 老向那乌云密布的脸，着实是让人害怕。 老向：“你们成绩出来了。班长，上来！把成绩念一下。念排名。” 底下的人听着班长念排名，每念一个，心就跳一下。 班长和沉裕还是第二第三，后面的变化不多，念到平时班上最后的几个的时候，大家知道为什么老向这么生气了。 平时虽然班上排倒数，但年级上至少没有倒数最后。 这次直接倒数最后，把最后几名都承包了。 老向：“最后几个，给我站到讲台这来。” 几人上去，老向直接一人一巴掌呼过去。 传来老向的暴怒声：“你们好样的！成绩就算了。偷跑出去上网！！抽烟喝酒那一个没有你们！！寝室玩手机！！” “你们很能干啊！！” “说话！哑巴了吗？！” “全都给我滚后边站着，明天回去反省几天。” “愣着干什么？等着我抱你们过去！” 几个人立马跑过去站着。 老向：“是不是我好长时间没发脾气了，你们都忘了是吧。” “我怕学习压力太大，给你们的时间比别的班都长。现在看来，给你们时间那就是浪费！” “从今天起，我们班按原来的时间来。早上半个小时，晚饭半个小时。除了打扫卫生的，其他人都必须在教室。” “放学，按学校规定的时间来。当然不会早。” “对了，晚上查寝出新规了。每层楼会选两个人出来巡逻，每个寝室轮着来。被抓住的人，别怪我不客气。” “自习！！” 老向摔门离开了，留下了面面相觑的同学们。 布宁看向沉裕，苦着脸。 沉裕摊了摊手。 快乐的学校生活结束了。 这下好了，直接地狱模式。 沉裕班上，那几个人都回家去了。 剩下的同学，乖的不成样子。 开始了每天教室，食堂和寝室的三点一线生活。 干饭都用跑的，不想饿着自己也不想迟到。 偶尔还能听见杀猪的声音，学校每隔一段时间会杀猪。 说是给他们补补身体，学习重要，身体也重要。 每次杀猪的时候，沉裕就回寝室吃面包和饼干。 煮的猪肉大杂烩，她确实吃不来。 沉裕除了体育课能碰上伍外，其他时间只在教室外面看见过。 伍：“你们班老向咋了？那天发火，把我们都吓一跳。” 沉裕：“你们不是听见了吗？” 伍：“那你零食够不够，我那还有。” 沉裕：“够的。放心。过段时间又松了。” 伍：“现在我们看到你们班主任都绕道走。实在是害怕。” 沉裕：“没事。他不吃人。” 伍：“那是对你们这些稳起的人来说。” 沉裕：“不说了。上课了。” 过了几周，大家又恢复了以前的状态，当然时间没变，只是大家不那么紧张兮兮的了。 还是该玩的玩，该嗑的嗑，该学的学。 月考如期而至。 每次考试都要把书搬到外边去，沉裕坐在窗边，这优势就出来了。 她不用搬，直接放就行。 她前后左右的人把窗台的位置都占完了。 还好不是期末考试，不会全部打乱，去别的班级考试。 有一次期末考试，沉裕分到了其他班，刚好她旁边坐的就是年级第一，另一边年级第三。 沉裕感觉这世界，真的是颠了。 看着他们答题的速度，让沉裕压力倍增。 沉裕回去有查过，市中的录取分数线，她现在的分数线勉强够。 但还有初三的课，还有知识的综合运用，这让她很焦虑。 还好，至少有伍在，时不时会来看她，他们两个人像彼此的光，照亮着对方。 沉裕翻着语文书，再看一下古诗。 老向就进来了。 “大家停下，我说个事。” “关于初三的，你们现在离初三很近了。” “初三一直对成绩好的同学有奖励，这件事相信你们也听说过。我们这一届也有，不过稍微有点变化。” “第一名是600第二550,第三500,第四450第五400,第六300第七200第八200,第九150,第十100。这是针对联考的，也就是初三下的。” “初三平时的考试呢，也有。第一名100，第二名95，第三90。第四到第10是，80，11到50是70。50到100的就是50。” “我要说的说完了，至于要不要，是你们自己的事。” 布宁立马写了小纸条：你加油！ 沉裕：就算拿到了，钱也不是自己的吧。 第77章 停电，送饭 因为老向给的消息，班上的积极性，慢慢的升了起来。 沉裕觉得这样也不错，至少她不是突兀的那一个。 正看着书呢，一瞬间眼前就黑了。 “什么情况？” “谁关灯了？是不是找揍！” “前面的同学，开下灯。” “等会老向来了，就是笋子炒肉了。” “快快快，把灯打开，黑黢黢的。” 沉裕看了眼外面，办公楼也没有开灯。 教学楼已经开始哄动了，楼上的人已经开始叫了，当然是兴奋的。 因为停电了，不用上课了。 沉裕：“以前停电不都会打声招呼吗？现在这么突然？” 布宁：“能不能抱你？” 沉裕：“只能是手臂。” 布宁立马抱住，“这也太黑了。啥也看不清。突然停电会不会是其他地方在下暴雨。” “吹风打雷啥的把变压器搞烂了。” 沉裕：“这么巧？不过感觉今天确实不是很热。还在吹风。” 布宁整个人缩在沉裕边上，沉裕：“你能不能松一点，太紧了。” 布宁：“我打死都不松。我最怕黑了。这黑黢黢的，等会我们怎么回去啊？” 沉裕看了眼外面，“应该会有人来的，老师他们不是有车吗？可能会把车灯打开。” “那我们出教室这段和回寝室呢？摸黑走啊？” 沉裕没回答，她好像看了一个人影在移动。 沉裕看了看前面，前面的同学缩在一起，她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混进来了。 沉裕突然出声：“向老师，你来了！” 沉裕不知道她看见的人影是不是老向，只能赌一把。 “你眼睛这么好？晚上能看见？” 声音是老向，沉裕松了口气。 沉裕：“只是隐约看见个人影，您怎么不开灯。” 老向把手机的电筒打开，瞬间亮了起来，“我这不是担心你们，我忘了。” 老向从前门进来了，“同学们，冷静下来。听我说，今天变压器突然坏了。我们接到通知也很临时。” “我每个寝室发一个手机，等会以寝室为单位，回去。” “明天早上宿管会叫你们起床，起床了先来教室，至于早饭问题，明天会通知你们。但我还是建议你们带点吃的。” “手机我是随机拿的，班长，体委，学委，耶！都是班委啊。你们负责把你们寝室的聚在一起，排好队。” 沉裕听见外面的声音，闹哄哄的。 “这个白色的手机是谁的？好像没写名字。” 老向用手机的电筒照着那个手机，沉裕眯了眯眼，好熟悉，噢！原来是自己的。 沉裕：“布宁，放手，我去拿手机。” 布宁：“你快点回来哈。” 沉裕上去了，“老师，不好意思，是我的。” 老向递给了她，说：“你就不用下去了，跟班长他们一样，把你室友都聚过来。” 沉裕挨个去位置带人到外面，外面班长他们已经站好了，帮忙照着亮。 沉裕一直避着光源走，她的眼睛不舒服。 那边的伍也出来了。 走过来看着沉裕，问：“要不要帮忙。” 他的光对着他们班。 沉裕：“不用。你们班弄好了？” 伍：“嗯。差不多了。” 沉裕：“回去路上慢点。” 伍：“嗯。明天早上我给你带吃的。” 沉裕：“好。” 伍回了班上。 班长：“沉裕，你和他关系很好？” 抱着沉裕手臂的布拧，说：“班长，沉裕被举报谈恋爱就是和他。” 班长总感觉他们不像谈恋爱的关系。 班长：“你自己注意点。老向很严格。” 沉裕：“谢谢。” 老向出来了，“你们清点一下人，然后由第一个带路回去，回去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去开会。” 班长：“知道了。到了寝室的，在手机上给我发个消息。” “知道了。” 沉裕：“我们最后走。” 布宁怕黑，其他几个有了光照着还好，但8个人靠这个光，有点不够。 室友甲：“怕黑的往沉裕身边靠，其他的人就牵着手吧。” 室友乙：“周昼，你快去，我们准备走了。” 周昼在犹豫，沉裕说：“过来吧。等会楼上的人就要下来了。” “甲，你在中间，拿着手机。” 周昼和布宁一边一个抱着沉裕的手臂，几人往寝室走。 伍那边的人只有4个，伍在沉裕前面打着灯。 都没有说话，伍那边都是玩的不错的，沉裕这边多了个光，最好不过。 伍四人把沉裕她们送到寝室门口，才回去的。 “谢谢！” 几人回到寝室，太黑了，沉裕一次带三个人去洗漱。 搞完了这些，沉裕给班长发信息：已经睡下。 班长回复了好。 沉裕看着她们掏出了手机，佩服。 沉裕：“半个小时之后，就要睡了。” “好。” 沉裕跟伍发了信息，确定他回去了。 沉裕发了动态：第一次突然眼前一黑。 放假在家的郁烟刷到了动态。 把自己正在吃的郁妈做的爱心面发给了沉裕。 沉裕收到了图片。 她手有点痒。 沉裕：不想看。 郁烟：怎么突然眼前一黑？生病了？ 沉裕：突然停电了。我们拿手机照亮回的寝室。 郁烟：好刺激。 沉裕：伸手不见五指。 郁烟：哈哈哈哈。那你们这不是提前休息了。多好。 沉裕：明天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上饭。 郁烟没回，沉裕的手机倒是震动起来了。 沉裕问了句：“介意我接个电话吗？” 室友：“你接吧。不过声音小点，快到时间了。” 沉裕：“谢谢” 沉裕接通了，郁烟：“还以为你不想接呢？” 沉裕：“没有。刚才问了一下室友们的意见。” 郁烟嘿嘿一笑，说：“要不要考虑一下叫我一声姐姐，我明天给你送饭。午饭。” 沉裕翻身，说：“明天应该会来电。你就别操心了。” 郁烟：“我这里大暴雨，明天是来不了电了。” 沉裕：“我们不是一个地方。” 郁烟被沉裕的话噎住了，好吧。 “我回来了。回来有事，请了几天假。” 沉裕打趣道：“那怎么好意思让郁大小姐给我送饭。” “谁啊？” “沉裕。” “沉裕，我姐在，要不要问个好。” 沉裕觉得这人就是来克自己的。 沉裕磕磕巴巴的说：“姐姐，晚上好。” “晚上好。” 郁烟笑声太大了，说：“我没骗你，明天是真的不一定有电。你叫我一声，我就给你送。还有伍的。” 郁桅：“明天要去你们学校，刚好过去，给你们带点。” 沉裕觉得很尴尬，说：“姐姐，不用麻烦了。学校会解决的。” 郁桅：“不要客气。你以前帮烟儿补习，带着烟儿玩，我们不是还没感谢你吗？” 沉裕：“带她的不是我。” 郁烟：“好啦。不是你。是谢桐。你和伍都是谢桐很好的朋友，我感谢谢桐，所以明天我给你们带饭，是看在谢桐的面子上。你拒绝也没有用。” 沉裕真的为难，“真的不用了。” 郁烟：“沉裕，别一直拒绝，这样没有意思。我是真心感谢你们。明天也是真的有事，离你们学校不远。” 沉裕沉默了。 郁烟：“就这样说好了，明天午饭给你们送。放心，就这一次。你不要觉得欠我什么的，我还谢桐的情。” 沉裕听见外面传来宿管的声音，把电话直接挂了。 郁烟看着又被挂了的电话，嘿，这人！ 郁烟就跟郁桅告状：“姐，你看这人，又挂了。” 郁桅笑着问她：“你的又是哪来的？” 郁烟：“上次打电话的时候。她也是挂的很快。” 郁桅笑着看她，把她都要看发毛了。 “姐。你有事就说，别这样看我。” 郁桅靠在南宫裴腿上，说：“明天谁做饭，谁送啊？” 郁烟：“明天不是要去看外婆的亲戚吗？离她学校不远，再说了是开车。” “妈会做的，我等会跟妈说一声。” 南宫裴：“你为什么要给她送饭？” 郁烟：“为了感谢啊！谢桐不在，我刚好在，照顾一下。毕业的时候，就是谢桐拉着我一起玩的，对我很好。” 南宫裴：“明天小酥去吗？” 郁烟：“带着吧。我们看完就直接走。我还要回去上学。” 郁桅：“刚才你说给人送饭的时候，怎么不想着要回去上学呢？” 郁烟：“姐，暂停。谢桐之前拜托我了，让我有空的话，帮忙去看看他们。给他们带点东西。我不可能不帮的。谢桐也帮着我做题。” 郁妈：“明天早点过去就行。不能你朋友有没有忌口的。” 郁烟：“一份正常的，一份瘦肉不要葱的吧。” 郁妈：“知道啦。好了，快点去休息，明天去看完人就走。” 郁烟：“谢谢妈妈。” 沉裕发了信息：不好意思，宿管刚才来了。 沉裕：谢谢。 郁烟看着她回的两条消息，这下可以和谢桐交差了。 沉裕给伍发了信息，让他明天中午等自己。 沉裕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沉裕搞不懂自己，明明和她没有什么交际，却又感觉很熟悉。 哎，睡吧。 第二天是被宿管拍门的声音，震醒的。 沉裕：“大家拿点零食走，垫肚子也行。” 沉裕她们去教室的时候，老向已经在了。 “同学们，早饭是面包牛奶。午饭，学校还在想办法，大家先垫一下肚子。可能要等晚饭才能吃上热乎的。午饭可能是面包饼干和牛奶。” “把手机都交上来吧。” 沉裕交了，但她忘了跟郁烟说了。 到时候再看吧。 沉裕没什么胃口，就吃了一颗奶糖。 课还好，今天老师感觉也没有多少力气。 郁烟起来了，毕竟要送饭。总不能啥都不干。 另一边， 郁烟进了厨房，看见郁妈已经在煮饭了。 “妈咪，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把菜洗了，然后把保温桶拿出来。” “你不是要带东西给他们吗？你不去买？” 郁烟洗着菜，“那边应该有卖东西的地方。到了买。” 郁妈：“沉裕是不吃荤菜吗？” 郁烟：“她不太吃。之前毕业我们一起玩的时候，她大部分都是吃的素的还有瘦的。” 郁妈：“行。你姐她们呢？起没？” 郁烟：“起了，在给小家伙穿衣服。” 郁烟靠在郁妈身上，说：“谢谢妈咪，今天辛苦你了。” 郁妈：“做饭很简单，你姐姐不是说为了感谢她们吗？我也感谢他们对你的照顾啊！” 郁烟：“谢谢妈咪。有你们真好。” 郁妈眼睛一转，说：“沉裕，是不是长的很好看啊？” 郁烟：“审美不一样。我不知道你觉不觉得她好看。” “那你呢？” “挺帅的。” 郁妈：“形容一个女孩子，是用帅来形容的吗？你给我出去，你看你姐姐她们弄好没？弄好了就准备出发。” 郁烟：“遵命，我的妈咪大人。” 郁桅看着郁烟出来了，“被赶出来了？” 郁烟：“你们准备好了，就可以准备出发了。” 南宫裴抱着郁酥，“你把桌上的饼拿上，小酥还没吃东西。” 郁烟几人收拾着外面，厨房的郁妈把饭装好了。 很简单的菜，炒了个青菜和土豆丝。还有一份肉丝和香肠，另外一份是鸡腿肉。 几人都上车了，南宫裴开车。 这边过去差不多1个小时，郁烟还要去买零食，再到学校，差不多刚好下课。 路上，郁烟给沉裕发消息，没有收到回复。 郁桅：“他们学校去过吗？” 郁烟：“没有。等会把车开进去就行，他们那有路口能掉头。” 郁桅：“你没去过，我们怎么找？” 郁烟：“可以问啊。不慌。” 郁桅无语了。 南宫裴：“这路有点烂，你们坐好。” 这边几人终于到了，郁烟找了个超市，买了零食饼干，还买了水果。 拎着上车，郁妈看了看买的东西，问：“怎么只买了饼干面包薯片。你们不是爱吃辣条吗？” 郁烟：“这方便他们直接分。而且他们两个都不爱吃辣条。” 在心里吐槽：沉裕根本就不吃。 边问路边找，一条不算宽的路尽头是学校。 南宫裴：“我先把车掉个头。” 南宫裴掉好头，几人坐在车里等。 开始下雨了，郁烟看了看校门口，还没有人来。 又等了会，有人陆续出来了，他们看到路边停着车，好奇的看了一眼。 郁烟戴上了口罩，拎着饭和零食跟南宫裴下车了。 沉裕在门口等伍，他们英语老师正讲的起劲，沉裕跟伍示意了一下，先离开了。 沉裕着伞走过去。 南宫裴：“那个黑色的伞，是不是？” 郁烟点头。 沉裕看到两个人在校门外面站着，心想应该是她们。 沉裕走过去，才看清两人都戴了口罩，郁烟感觉好像长高了。 一时间都没说话。 郁烟看见了她的不自在，说：“好久不见，沉裕。” 沉裕：“好久不见。” 郁烟把饭递给她问：“伍呢？” 沉裕：“还在上课。我等会给他。谢谢。” 郁烟：“别这么拘谨，你拿着伞，这还有东西，你怎么拿？” 沉裕看到了她手上的袋子，想说不用了。 郁烟：“谢桐的钱。我回来之前她拜托我来看看你们，顺带给你们带点吃的。我今天是不是及时雨啊？” 沉裕点头，“很及时。谢谢。” 伍从后面跑了过来，沉裕把伞举高，遮住他。 伍：“不好意思，来迟了。你们吃了没” 郁烟：“一会去吃。饭在沉裕那里，这是谢桐让我帮忙买的，东西一样，你们分就行。” 伍把饭和伞接了过去，沉裕只能拿零食了。 两人的手触碰一瞬间后分开。 沉裕：“谢谢，今天麻烦你们了。” 郁烟看着伍，伍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车里，四个人看着他们。 郁酥突然指着沉裕，“姐姐，送我回家的姐姐。” 郁妈：“什么时候？” 郁桅：“酥酥确定吗？” 郁酥点头，“就是那个姐姐。” 郁妈听不懂，南宫裴说：“上次我们一家出去玩，小酥和大哥去买东西，中间小酥跑丢了，是沉裕遇见，送回来的。她没靠近我们。” 郁妈恍然大悟，说：“那小子是一点都不提。回去修理他。不过是要好好感谢人家 。长的确实也不错。” “我还说烟儿怎么用帅形容女孩子，应该是是帅的，还有个性。” 郁桅：“她有变化吗？” 南宫裴：“笑变多了，眼神也变了，不过给人的感觉更疏离了。” 郁桅：“可能这一年多，又发生了什么吧。” 郁妈只能看见脸，其他的她不了解。 沉裕看着雨越来越大了，对郁烟说：“你快上车吧。雨大了，怕感冒。” 郁烟：“知道了。我给你发消息，你怎么没回？” 沉裕：“手机交了。” 伍拿着东西在办公楼等，两个人打着伞，郁烟就盯着沉裕的脸看。 沉裕一直躲她的视线。 郁烟笑了，“不逗你了。饭趁热吃，我先走了。” 沉裕从兜里拿出了一小包纸放进她手里，“擦擦吧。雨水。回去路上，一路平安。” 郁烟：“好。” 沉裕看着她上车，看着她们车子开走才回去。 两人打开保温桶，好丰盛。 郁烟擦着手上的水 郁桅：“你好像挺喜欢逗她的。” 郁烟动作没停，“她太正经了，逗她很有趣。” 郁妈：“好啦。以后对人家好点。郁酥差点走丢，就是人家遇见，送回来的。虽然是巧合。” 郁烟愣住了，“什么时候的事？” 郁桅：“小学毕业，我们去玩的时候。” 郁烟：“好。以后对她好点。” 南宫裴：“你有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变化？” 郁烟把纸攥在手里，看着外面，说：“有。比以前爱笑了，但感觉比以前离人更远了。” 郁桅：“她变成什么样都和我们没有关系。专心开车吧。今天还要回去。” 另一边刚吃完饭的沉裕和伍，心满意足。 主要是沉裕昨晚没吃，早上也没咋吃，午饭和老向说的一样。 沉裕：“我把保温桶洗了，给你。你后面遇见了，给她。” 伍点头。 伍：“走吧。希望下午能吃上热乎的饭。” 第78章 初三上，目标 沉裕吃饱喝足回了寝室。 她提着保温桶，室友们看着她。 “谁给你送饭了？” 沉裕：“朋友。 ” “那个朋友这么好？这下雨天还来给你送饭！我怎么遇不到啊！！” 沉裕笑了，说：“你就是想知道是谁给的，不是吗？” 室友嘿嘿一笑，“那你说说？我很好奇的。” 室友乙：“昨晚给你打电话的那个，对不对？ ” 沉裕点头，说：“嗯。” 室友乙搬着小板凳坐到她旁边，看着她，说：“你朋友这么好。好羡慕！” 沉裕把零食给你了一包，说：“她是因为我朋友的拜托，来的 ” 室友甲倚靠在门上，笑着说：“我看不一定哦！我可以看到了哈！长的那么乖，就是上次你打死都不说名字的那个人吧。” 布宁哀嚎：“我错过了什么？” “来来来，坐上小板凳。” 沉裕坐在床上，看着她们，真的是有趣这群人。 室友甲拿了一包薯片，吃着，岔着腿，说：“今天的午饭是面包饼干和牛奶，你们都知道我不喜欢吃这些味道不咋样的东西。” “我去了厕所，然后走进了办公楼，那边的梯子，你们知道吧。能看见校门口。” “嘿嘿嘿，我看见有辆车停在那里，我好奇啊。我就一直看，结果看到两个戴口罩的高挑女生下来了。” “你们猜，下来的是谁啊？” 布宁：“不会是给沉裕送饭的吧？” 室友甲：“binggou，答对了。” “然后呢？然后呢？” 室友甲：“她们撑着伞，在门口等。然后沉裕就过去了。一个女生把饭给沉裕就上车了。另一个和沉裕说话，感觉关系不一般哦。” “我没听到说什么，不过那个女生对沉裕很好。她家那位赶到了，把饭和零食都拎到一边了。” “就剩她们俩。沉裕还掏出了纸给那女生擦水。” 布宁：“那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我们沉裕是个有礼貌的人。” 室友甲看着沉裕嘿嘿一笑，她可没有错过，沉裕目送她们离开后，转身就变的脸色。 原本脸上的笑意，在转身后淡了很多。 沉裕被看的莫名其妙，问：“干什么？看我？” 室友甲：“没。只是感叹你的礼貌对我们好像不一样。” 沉裕：“都一样的。” 布宁看着沉裕的神色好像不太对，接了话，说：“你们不知道沉裕的人设是冰山啊。还是那种融不了的坚冰。” “哈哈哈哈。” “沉裕，我要告状，她当面说你坏话。” “闭嘴，不许说。” 周昼看着沉裕，她知道她会有不同，只是不知道对谁。 沉裕一笑，说：“你们就皮吧。期末你们准备好了吗？下学期也有开学考。” “罪过，罪过。” “停了吧，唐僧。” “别念了，别念了。” 沉裕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这学期真的挺快的。 下午上课的时候，老向来了。 老向：“要期末考试了。大家做好考试的准备。” “在这个期末考试之前呢，大家写一个纸条给我。内容就是你们想要去的高中。” “匿名信也要写，好了，给你们十分钟。匿名信2分钟。速度点哈。等会抽背。” 沉裕撕了两页纸，很快就写好了。 沉裕直接就上去交了。 老向看着她放在讲台上的纸，说：“这么快！” 沉裕：“嗯。” “下去吧。” 老向看着她的纸和匿名信。 纸上写的：市中 匿名信写的她自己，谈恋爱。 老向脸上都是笑意，这个孩子不愿意得罪别人。 布宁一直都知道沉裕写匿名信是写的她的自己。 自从她上次被莫名举报后，她就摆烂了，她自己写，不用别人写。 老向：“你们写的目标，不管是真心的还是根本没有目标，随便填的。我就当这是你们的目标了。” “下学期开学考后，会有一个志愿填写，你们就按自己的想法填。” “这次呢，期末考完，大家回去都好好想想，我们是准初三了。大家也要为自己的未来考虑。” “我话就说到这了。大家自己看着办。” “沉裕和班长跟我出来一下。”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走出去了。 老向看着这两个学生，虽然一个是半路转来的，但两人都很不错。 老向：“你们的目标是一样的，你们薄弱的科目呢也不一样。你们平时啊，就互相学习一下。” 班长想到了五班的那位，赶紧摆手，说：“老师，不了不了。我可以问其他人。” 老向笑着看着，说：“害怕吗？怕别人揍你吗？” 班长苦笑，说：“老师，你就别打趣我了。他可是个体育生，又高又壮的，一只手就能把我拎起来。别害我。” 沉裕觉得自己还是有解释的必要的，小声的说：“班长。我们是假的。” 班长震惊了，“什么？！” 沉裕：“我和隔壁班的那位是假的。这件事老向知道。” 班长：“那你们怎么..... ” 沉裕：“为了避免麻烦。” 班长：“你们真的厉害。老向也跟着胡来。” 老向瞪了他一眼，“会不会说话。怎么说话呢？我是你老师！” 班长：“我知道了。我们会互相帮助的。争取拿个第一，好吧。” 老向：“我不指望你们拿第一，你们稳住现在这个名次就行。分给我上去就行。” “录取分数线比较高，你们后面要加油了。” 沉裕&班长：“好。” 沉裕进门的时候低声的跟班长说：“以后，要麻烦你了。” 班长笑眯眯的，说：“一样。” 老向又陆续叫了同学出去，沉裕在窗边，都听完了。 不能怪她偷听，奈何她听力好。 布宁：“沉裕，以后我们会有机会再见吗？” 沉裕：“不是生离死别，为什么见不到。” 布宁：“说的对。” 沉裕：“你现在的成绩，后面再努力点，去市里很有希望。” 布宁：“那就依靠你了。放心，如果我考上了，我保证请你吃大餐。” 沉裕笑着点头，说：“好啊。你加油，我等着吃大餐。” 期末考试，打乱排名，沉裕和伍在一个教室。 考试结束，沉裕回了家。 家里种了很多庄稼，沉裕在写作业之余，帮助家里收割。 沉外婆的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只脚行动不方便。 沉裕按照她找的偏方，去外面找药材。 早上起来煮饭，吃完，就去坡上收割庄稼。比如油菜。 早上吃完饭，沉裕，沉樱和表弟就去地里割油菜。 三个人背着背篓往家里运，沉裕用的背夹，一次能背很多。 中午热的时候，就在家里写作业，下午又出去把剩下的油菜都收了。 沉裕带着他们两个去找药材。 沉裕扛着锄头，到处挖，手上都是被野生的刺划的伤口。 晚上回家，沉裕洗完澡，就直接睡了。 第二天还有活要干，地里的花生，黄豆，稻谷。 而且菜都在沉裕家的下面，背回去都是上坡。 沉外婆的脚不方便，只能在地里帮忙割一下，背不了。 沉裕成了家里的主力军。 沉裕每次都累的不想再继续了，想放弃了，也要咬牙坚持。 每次背着东西的时候，脖子上的青筋都绷着。 沉裕每次最后一趟，背回家，都是直接跪在地上的。 筋疲力竭，是真的。 沉裕整个人躺在地上，闭着眼，整个人都瘫在地上。 她太累了，不止身体上的。 放暑假的那天，沉爸打了电话，说，考不上，就不读了，他不会交钱给她们上学，如果考上了好的学校，有奖励。 沉樱问：“什么奖励。” 沉爸：“手机和电脑。” 沉樱：“好。” 沉爸：“在家要好好听话，外婆身体不好，你们能干就多干。” 沉樱：“爸，我们都干了。家里的东西都在收。我每天都累的很。肩膀也好痛。” 沉裕没空听他们的对话，直接离开了。 沉裕笑了，累吗？肩膀痛吗？ 是啊。挺累，挺痛的。 沉裕想逃离的这个地方的感觉又强烈了。 晚上，沉裕一个人坐在地坝上。 给沉爸打了电话。 “爸，家里的东西收的差不多了。” 沉爸：“知道了。辛苦你了。我知道你干的多。只是那是你姐姐，我也要考虑她的自尊心。” 沉裕没接他的话，说：“我打算考市中。” 沉爸：“不管你考哪里？没考上，我是不会出钱给你们交钱进去读的。” 沉裕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说：“知道了。那你的奖励呢？我们一样吗？” 沉爸：“当然。谁考上就是谁的。你们都考上好学校了，就都有。” 沉裕：“好。希望爸说到做到。” 沉爸：“我不说谎。沉裕，你是个懂事的孩子，爸很开心。” 沉裕：“外婆的脚，她不去医院，她找了偏方。” 沉爸叹了口气，说：“知道了。你平时多帮着家里。” 沉裕摸了摸旁边的咪咪，说：“爸，初三了。” 沉爸有点不耐烦，说：“我知道。” 沉裕笑笑说：“学校会根据成绩发奖励。沉樱跟你说了吧。” 沉爸：“嗯。如果你得了奖励，给一半到家里。剩下的一半，如果你考上好学校了，就当路费吧。” 沉裕：“好。挂了。明天还要干活。拜拜。” 沉爸：“嗯。在家多懂点事。” 沉裕挂了电话，心里却是发苦。 沉裕起身进了门，黑夜里的身影，太落寞。 谢桐给她打电话，她没接。 她在账号上回了消息。 沉裕：最近在收庄稼，忙。怎么了？ 谢桐：没事。问问你。 谢桐：接电话。 沉裕：“怎么了？” 谢桐：“就是想听一下你的声音。” 沉裕笑着说：“现在听到了，放心了吧。” 谢桐却听出了她的疲惫，她心疼。 谢桐：“当然放心了。你别太累了。注意休息。” 沉裕深呼吸了一下，说：“我知道。你也注意休息。别太累了。” 谢桐：“沉裕，加油。我们一起加油。” 沉裕笑了，是发自内心的，说：“好。我们一起加油。谢桐，放心。我不会忘。” 谢桐终于笑了，“好。我等你。沉裕累的时候，就来找我们。” 沉裕：“放心。会的。对了，上次的饭，替我谢谢郁烟，也谢谢你。” 谢桐嘿嘿一笑，“我也没想到，她真的去了。我会谢的，放心。” “沉裕，晚安。” 沉裕嘴角上扬：“好。” 沉裕的心情好了不少。 沉裕经常等他们睡了，一个人坐在外面。 逃离吗？这一次，好像真的很想了。 可自己真的能逃离吗？家里的债务，沉外婆的生病，他们期望的目光，血缘。 那一样不是像枷锁一样，把自己死死拴住。 沉裕无比期待着开学。 初三了。 布宁进寝室的时候，看见沉裕躺在那里。 “来的挺早啊。对了，明天早上要集合哦。校长又要开始演讲了。” 沉裕：“好。” 沉裕在清理书包，布宁看到了照片。 她问沉裕，“照片怎么不放家里？” 沉裕：“忘了。” 布宁：“能不能看看。” 沉裕把双人照拿了出来，“其他的可以。” 布宁：“生活照也可以？” 沉裕：“嗯。别和人说就行。” 布宁拿着照片，一张张看着。 生活照的沉裕好像更沉默，但给人的感觉却是截然相反的。 那张7人的合照，让她震惊。 沉裕看见了她脸上的表情。 “他们这是.... ” 沉裕：“嗯。” 布宁拧着眉毛，说：“感觉你和其他两个人不是很熟。” 沉裕：“嗯。” 布宁：“那你照这张照片，是因为照片上的其他人了。” 沉裕：“我只关注我关注的。” 布宁：“沉裕，你真的好有个性。我很喜欢。” 沉裕：“因为和别人不同是吗？” 布宁：“也不全是。你成绩好啊。我从小成绩就中等，羡慕你们成绩好的。” 沉裕：“你也可以。” 布宁：“沉裕，加油。” 第二天集合，不出所料，校长又开始了慷慨激昂的演讲。 沉裕感觉自己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 周昼：“沉裕，你觉得我成绩怎么样？” 沉裕：“不知道。” 周昼轻笑一声说：“怎么？害怕我缠上你？” 沉裕摇头，回：“与我无关。” 周昼：“求你帮帮忙。帮我分析一下。” 沉裕摇头。 周昼：“你喜欢那个人。” 语气平静，却是肯定。 沉裕：“想多了。” 周昼：“至少她是特别，你否认不了。你说和她不熟，可她触碰你，你没躲。” “别否认，沉裕，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沉裕：“你的成绩拿给我。” 周昼得逞一笑，说：“好。” 周昼把成绩给沉裕了，沉裕也给她分析了，生物和地理，是弱项，建议她补一下。 沉裕分析完，周昼就离开了。 沉裕开始准备上课的东西了。 初三了，时间不多了。 第79章 国庆 每天的课很多，作业和卷子也多。 考试也多了起来。 沉裕忙着自己的事，还要帮着伍学习，还有旁边的布宁。 沉裕每天都很忙，忙到每天一躺在床上就能睡着。 伍晃到沉裕座位旁边，揉了一下她的脑袋，说：“出来逛逛，别看了。” 沉裕：“离我远点。给你的笔记背了吗？” 伍：“你这样，我怕把你自己逼坏了。” 沉裕：“不会。我自己有数。” 伍：“行吧。这次放假了我要去县城，你去不去。” 沉裕好久都没见过姨妈，想了想，说：“去。到时候联系。” 伍笑着看她说：“行。这次考试我排名上升了。夸我不？” 沉裕头也不抬，说：“你真棒。要小红花吗？” 伍：“你有吗？” 沉裕：“把手伸过来。” 伍老实的把手伸过去了，沉裕在他手上画了一个。 画的不是小红花，是简笔的羽毛球。 “快回去吧。没事别来打扰我。” 伍看到了手臂上的画，笑的眼睛都眯成缝了。 沉裕：“布宁，这个题是这样的。我来给你说一下。” 沉裕讲完题，老师又开始上课了。 沉裕除了晚上下课的时间会到外面走走外，一般都在教室里，要么整理笔记，要么给伍和布宁讲题。 沉裕自己也买了卷子，在做。 她需要做题提升自己。 沉裕开始了初三生活，户外的放松只有第二节下课的出操和一周仅有的体育课。 体育课都在练习跳绳和跳远。 中考要考体育，虽然是在学校场地进行。 沉裕跳远还行，跳绳差不多一分钟180个多。 体育老师让她努力一下，争取拿满分。 沉裕表面上说：“好”，实际在摆烂。 让沉裕觉得无语的是第二节下课后的课间操。 往返跑还能接受，背着人往返跑也能接受，双手撑地，双脚被人抱着，用手前进这个真的不懂。 沉裕觉得这好像没有什么意义。 布宁在沉裕耳边嚎：“学校疯了！！为什么要搞这出啊！手痛。” 沉裕：“浑水摸鱼。” 布宁：“我摸都不想摸了。” 沉裕：“天冷了，早上有跑步，第二节下课有跳操。珍惜一下吧。” 布宁：“想逃跑。” 沉裕往主席台方向看，嗯，老向正在聊天。但你不知道他是不是没有看你。 沉裕：“算了。老实练吧。” 走到布宁面前，半蹲，“上来。这一组完了就没了。” 布宁：“还是我来吧。你不是腰不舒服吗？” 沉裕：“没事。快点。” 布宁跳上去，沉裕跑的很快。 跑完，沉裕双手撑着膝盖，缓了会。 布宁皱着眉头说：“我就说我来吧。你看，现在好了吧。” 沉裕站直身体，脸上都是汗，说：“总不能让你一直背着。” 布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说我矮。” 沉裕：“没有。” 布宁看着沉裕，好奇的问：“你吃什么长这么高啊！” 沉裕：“我高吗？” 布宁翻了个白眼，问：“你觉得你不高？” 沉裕点头。 布宁一个拳头就过来了，嘴里还说着：“信不信我打你哦！” 沉裕：“有比我高的，回教室了。” 说完，转身就跑。 后面布宁一直在喊她，她越跑越快。 布宁边追边喊：“跑的比兔子还快，显得你腿长是不是？你给我站住，看我打不打你。” 费涂看着她俩也是无奈了 说：“你俩每天都要来一出。你追不上，放弃吧。” 布宁眼睛一瞪，说：“你那头的？” 费涂双手举起来，说：“你这头的。我发誓。” 布宁：“算了。放过她了。对了，你今天中午是不是请假了？” 费涂：“嗯。请假出去办点事。” 布宁凑近费涂，小声的说：“那你帮我买点膏药吧！” 费涂惊讶，问：“你哪受伤了？” 布宁摇头，说：“不是我。是沉裕，她腰不舒服。她那个人，腰不舒服，还非要背。” 费涂笑着说：“她不就那样嘛。我记住了。下午晚饭的时候我给她。” 布宁：“好姐妹。” 费涂打趣的说：“我帮沉裕带东西才是好姐妹是吧。” 布宁：“是的。没错。再见了您嘞！” 松开手，三两步的就冲回了教室。 沉裕：“有鬼在追你？” 布宁：“没有。只是想起，回来要揍人。” 沉裕：“国庆放假，卷子不少。” 布宁瞬间哭唧唧，指着沉裕说：“欺人太甚！” 沉裕微笑，说：“污蔑。” 布宁嘿嘿一笑：“你国庆放假准备去干什么？” 沉裕：“不知道。” 布宁瞬间兴奋，说：“我们一起去玩吧。” “就玩一天，你国庆在县城只待一天？” 沉裕想了想，应该不会只待一天。 “回去再说吧。我确定了，给你发信息。” 布宁：“好。” “还没放假呢，就想着玩了！” 突然响起的声音是老向，布宁瞬间成了鹌鹑。 心里苦啊！！ 沉裕：来的真是时候。 老向进来看着他们，说：“国庆马上要放了，我知道时间长，也不是不让你们玩。你们得注意时间。知不知道！！” “布宁和沉裕，这次考试要是名次下降了，就去扫操场。” 沉裕：“好。” 布宁：“好。”心里在说真倒霉。 老向从身后拿出了一张纸，放在讲台上，说：“开学考的成绩已经出了，卷子也讲完了。我根据你们填的目标学校呢，对照了一下分数。” “有些人，离自己的目标还差的远。还有一年时间，努努力，说不定真的就成功了。” “希望大家在保持现在这个成绩的同时，分数能慢慢上升。我们在进步，别人也在进步。不能安于现状。” “时间还早，变化很多。不到中考成绩出来的那一刻，谁都不能确定结果。” “好了，等会放假的时候，大家不用着急，卷子是肯定有滴。等会各个课代表去办公室领卷子。” “吃饭的时候和收拾东西的也不要急，反正离学校规定时间还有很久。” “但是，我等哈还有事要说，如果你们要一直拖，那我也没有办法。” “好了，你们老师今天出差去了。这节自习，课代表上来坐着。” 这边上着自习课。 另一边的谢桐已经放假了，她在等回家的车了。 一辆车突然停在她面前，谢桐往旁边走了走。 车窗降下来，谢桐在看手机，没看见露出来的人是郁烟。 还是郁烟喊了一声：“谢桐！” 谢桐四处看了看，没看见人。 心想：奇怪，怎么听见有人喊自己。沉裕和伍也还没回消息。 郁烟被她的动作逗笑了，说：“这边。车这里。” 伸出手，摇了摇。 谢桐走过去，看见是郁烟，说：“我就说好像听见有人叫我来着。” “你这是回去？” 郁烟：“你回哪？” 谢桐：“回老家哎。放这么多天。” 郁烟：“我也回老家那边，上车。” 谢桐赶忙拒绝了，说：“别。我等车就行。” 郁烟：“现在还要等好久。我这个不快些吗？天热起来了。” 谢桐往车里瞧了瞧，说：“你们不是全部回去的啊？” 郁烟：“不是。就我和我姐。” 谢桐瞬间笑了，说：“那我上来啦！” 郁烟打开车门，“快。上来吧。” 谢桐坐进去，后排就郁烟一个人，前面副驾驶坐着一个女生，开车的也是一个女生。 谢桐：有点尴尬是怎么回事啊？ 不过，她还是开口了，心里虚，面上不能虚。 谢桐：“姐姐好！” 郁桅笑道：“你好。我们见过好几次了，你还这么生疏吗？” 谢桐放松下来，说：“那不是礼貌吗？嘿嘿嘿。” 郁烟：“好了。你们别太客气啦。谢桐，你有什么急事吗？” 谢桐摇头，说：“怎么啦？” 郁烟：“我们回去可能会晚一点。因为我们还没吃饭。” 谢桐：“没事没事。我就是蹭车。” 郁桅：“我们一起去吧。这么早，你也应该没有吃。” 对着南宫裴说：“在路边找个地方停一下。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去买点东西，要不然回家就是两手空空了。” 南宫裴：“两位小朋友，你们想吃什么？” 谢桐：“听姐姐们的。” 郁烟：“饭！” 郁桅笑了笑，往窗外看，指了一下空位。 “停那吧。刚好有个馆子。” 郁烟看着谢桐一直在看手机，好奇的问：“怎么了？在等心上人消息？” 语气里的调侃一点没遮。 谢桐：“在等那两个没良心的回信息。” 郁烟笑，说：“成没良心的了？看来关系淡了啊！” 谢桐：“我只是担心他们。” 郁烟：“让我猜猜？是担心伍还是沉裕呢？” 谢桐看着她脸上的笑，轻轻打了她一下，说：“两个都担心。而且听伍说，沉裕最近有点事。我怎么可能不担心。” 郁桅透过后视镜往后一看，没等郁烟问什么，说：“到咯，下车吧。” 几人走进馆子，坐下，郁桅：“那我做主点菜了哦。” 几人点头。 点了四个菜，一荤两素还有一汤。 郁烟：“刚才的，继续说。” 谢桐：“听说她谈恋爱了。” 谢桐平静的话，让在场的其他三人，都有点震惊。 郁烟咽了下口水，说：“你确定？”脸上都是不信。 谢桐撑着脸，说：“对啊。她们班每学期都有匿名举报的。她次次榜上有名，名头都是谈恋爱。” 郁烟感觉自己的手有点痒，是怎么回事。 南宫裴：“恋爱对象，是谁？” 谢桐：“伍啊。沉裕她那个性子，目前比较熟悉的只有她同桌和她室友。” 郁桅喝着水，想这个小孩难道比较孤僻？ 郁烟本来喝着水，听见名字，呛到了。 “咳！咳！咳！”满脸通红。 谢桐拍了拍她的背，说：“这么激动干什么？” 郁桅给郁烟递了纸巾，“擦一下。” 郁烟把水擦干净，看着谢桐，满脸不可置信：“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谢桐：“是。她被人举报谈恋爱，就是因为伍，后面的匿名举报一直都是谈恋爱。” 郁烟：“他俩不是兄弟吗？” 南宫裴：“兄弟也可以谈恋爱。” 郁烟：...... 郁桅：“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 郁烟：“只是觉得不可思议。” 菜上齐了。 四人开始吃饭。 谢桐：“不用不可思议，是假的。” 郁烟瞪大双眼，说：“你们这是什么操作？” 谢桐：“沉裕和伍，他们俩长的不错。你知道的吧？初中也没长残。收到的情书，挺多的。” 南宫裴：“所以他们决定就任由这个谣言继续？” 谢桐点头，说：“对。他们这样也是没有办法。不过，这样也解决了问题。没人给他们递情书了。” 郁烟：“他们老师不管啊？” 谢桐：“我刚开始也觉得奇怪，后面伍说他们两个跟老师都说了。老师也同意了。这个是我没想到的。” 郁桅：“他们成绩是不是挺好的。” 谢桐：“沉裕一般在前三，伍走的体育路线，在体育生这边成绩很好。” “难怪。” 郁烟：“不知道这两人的脑回路是怎么撞到一起的。离谱中透着离谱。” 谢桐嘿嘿一笑，说：“不懂。”看向郁烟，说：“你反应挺大啊。有情况？” 郁烟：“没。只是好奇那个说不知道什么是喜欢的人竟然谈恋爱了。” 谢桐夹了菜，说：“等她谈恋爱，下辈子吧。” 郁桅：“这么严重？” 谢桐：“郁姐姐，你不知道，她就像没有那根弦一样。” 郁烟接过话：“还迟钝。” 谢桐：“木头脑袋。” 沉裕打了好几个喷嚏，心里疑惑：谁这么想我？ 放假的时候老向根据班上的排名，发了奖励。本子，笔，吃的。 老向：“记得做卷子，不要偷懒。路上注意安全。” 沉裕直接坐车回去了。 到家了，就去挑水浇地了。 搞完了，就去打了板栗。 晚上她跟沉外婆说：“要去姨妈那。” 沉外婆让她带点东西去，不能空手。 沉裕第二天带着板栗和菜去了县城。 她先把东西送过去了。 姨妈让她晚上留下吃饭，姨妈：“我跟你外婆和爸都说了。家里也没有什么需要干的，你住几天再回去。” 沉裕：“不用了。我回去。” 沉樱在老家，她在县城，他们对她没意见，怎么可能。 姨妈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说：“放心。我问了你姐，她自己不来。再说了，我是姨妈，在我这住几天，有什么关系。” 沉裕知道姨妈家里就姨妈，姨夫和两个弟弟，但假期，说不准她婆婆会来，到时候姨妈为难。 姨妈：“你拿了菜，伙食费已经出了。就这么说定了。白天你自己忙，晚上过来。” “我还要上班，不说了。有事打电话。” 风风火火的走了。 沉裕：行吧。 她去找伍了，伍在球馆打球。 她拒绝了布宁一起玩的邀请。 她很珍惜一个人待着的时间，也珍惜和姨妈相处的时间。 晚上，沉裕买了水果过去。 姨妈围着围裙，开门，“快进来。你买什么水果？这么见外？” 沉裕：“弟弟们吃。我来帮您。” 姨妈：“好啊。帮我洗洗菜吧。” 两个人聊着天，做着饭，很轻松。 吃饭的时候，姨夫和弟弟们都回来了。 饭桌上姨夫问沉裕要不要喝酒，沉裕拒绝了。 姨妈：“你还要出车，别喝。” 姨夫憨憨一笑，“好。吃菜吃菜。” 沉裕觉得他们挺幸福的，家长里短，柴米油盐。 吃完饭，沉裕和姨妈在收拾。 姨夫他们洗完澡就睡了。 姨妈让沉裕也去睡，沉裕在房间躺着。 已经很晚了，外面还亮着灯。 沉裕起来看见，姨妈在洗衣服，在拖地，在整理东西。 她一个人，忙着。 那一瞬间，沉裕感觉很难受。 沉裕出现的时候，把姨妈吓了一跳。 姨妈：“怎么还不睡？吵到你了？” 沉裕摇头，“没有，就是睡不着，出来看看。” 她拿着拖把拖地。 姨妈看在眼里，这个孩子，不善言辞，有时候很冷漠，但心里是热的。 两人打扫完，坐在一起聊天。 “小家伙，最近怎么样？” “一切都好。” 姨妈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辛苦你了。” 沉裕笑笑没说话。 姨妈：“会不会很累？” 沉裕：“会。有时候在想为什么是我，也在想为什么我和沉樱不一样。” “姨妈，你累吗？” 姨妈：“也累啊。但这是我的家。总要往走的。” 姨妈的脸上一直都是笑着的。好像再累，都不是事。 姨妈抱住沉裕，轻声的说：“小家伙，加油。把这趟挺过去了，就好了。别怕，姨妈还在呢。” “以后要多笑，不管怎么样，不能让人觉得你不懂礼貌。哪怕是你不想看见的人。” “我们有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能决定的。不要觉得对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微笑面对是虚伪的。我们都要慢慢学会的。” “不要怕哦，有什么想不通的可以跟我说。我保证只有我们两个知道。” “小家伙，别太为难自己。也别把自己禁锢在一个你根本不用承担的圈子里。” “家里发生的事，谁都决定不了。但家里不止你一个孩子。” “不要让自己太累了。你都还是小孩呢。” 沉裕：“好。” 姨妈轻笑，“我们小家伙这么好，以后会上很好的高中大学，不知道要便宜哪个小子。” 沉裕也笑，“我不嫁。” 姨妈：“那不行！！说好了，以后有喜欢的人也带给我看的。” 沉裕闭着眼，“好。我记着的。” 姨妈：“早点睡。晚安，小家伙。” 沉裕：“晚安。” 沉裕在姨妈家住了三天，就回去了。 这三天，两人都会像第一晚那样聊天，沉裕聊着学校的趣事和她的乌龙恋爱事情。姨妈聊着工作和家庭的趣事。 姨妈带着沉裕出去逛街，晚上出去吃小摊。 沉裕觉得这是自己最开心也是最放松的几天。 第80章 雨天，车祸，恶心，愤怒 国庆假期七天，沉裕后面的四天，都在赶作业。 沉裕除了要给地里浇水之外，没有其他要干的。 沉裕早上一直到下午都在写作业。 表弟：“二姐，板栗熟了。我们去打板栗吧。” 沉裕看了看天色，又该去挑水了。 “你自己去，拿一个长杆。我没空。” 表弟：“那晚上煮板栗吧。我不会煮。” 沉裕：“你去弄，我煮。” 表弟跑去和板栗较劲了。 沉裕去挑水了。 来来回回好几趟，太累了。 最后一趟搞完，她直接躺在地里。 沉裕的肚子上突然被袭击了，重！ 沉裕摸着肚子上的咪咪，说：“你知道你自己多重吗？直接往我肚子上跳。” 旺旺也在她旁边。 只要她回家，旺旺就跟她寸步不离，跟路狗说的就是它。 沉裕躺了会，就起来了。 还要回去吃饭呢，饿了。 咪咪和旺旺在前面打闹，沉裕在后面慢悠悠的走。 沉裕时不时揉着腰，感觉腰废了。 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在家门口的台阶上蹲着一个人。 沉裕感觉奇怪，谁啊？大晚上的蹲在门口。 “二姐，你回来啦！板栗我弄好了。我全部打下来了。” 沉裕：“好。你蹲这干什么？” 表弟：“看你还没回来，在这等你。” 黑夜里的沉裕身体一僵，随后说：“走吧。吃饭。” “好噢！” 沉裕把板栗洗干净，然后放入了电饭锅里煮。 晚上吃晚饭，洗漱完，沉裕把已经煮好的板栗捞出来，端着上楼了。 表弟还在看电视，她把板栗放在他旁边。 她边吃边看手机，群里，谢桐发了卷子。 一五筒： 谢桐：你俩有空看看这些题。解题步骤我都写了。 伍：收到。 沉裕点开图片，慢慢看着，这些题她差不多都会，只是没怎么训练，做题速度跟不上。 沉裕看向表弟，说：“还不睡？” 表弟吃着板栗，盯着电视，眼睛挪都不挪一下，说：“还早。明天不上学。” 沉裕：“注意点时间。” 表弟：“你不也没睡。” 沉裕：“小孩子，少管。” 表弟凑过去，说：“二姐，你谈恋爱了？” 沉裕：“谈个鬼。看你的电视。别打扰我。” 表弟：“行。板栗你还吃不。” 沉裕：“给我留2个就行。” 一五筒： 沉裕：看了。 谢桐：你这一天天的，那么忙？ 沉裕：忙着生活。 谢桐：行。你是大忙人。 伍：都是大忙人。 沉裕：中考以后就不忙了。 谢桐：那还有很久。 伍：中考之后，我们聚聚。 谢桐：好主意。 沉裕：到时候看。 伍：好的。 谢桐：好。 两个人不知道沉裕家里最近发生了什么，但看沉裕好像很忙的样子，也知道她的看，是真的不确定。 谢桐私信沉裕 谢桐：发生什么事了吗？ 沉裕：没事。最近在干活，所以没怎么看消息。 谢桐：那你自己注意点。 沉裕：嗯。 沉裕：有事会说的，放心。 谢桐：你最好是。 谢桐不放心，转头去问伍。 谢桐：沉裕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对劲？ 伍：没有啊。很正常。 伍：感觉她好像又瘦了。这个算吗？ 谢桐：又没好好吃饭？你监督一下。她再瘦风一吹就要倒了。 伍：好。 谢桐：你也加油！ 伍：加油。 上学了。 沉裕书包里装了板栗，煮熟的。她把板栗拿了大半。 上学这天，学校是没有午饭的。 沉裕在外面的小超市里买了点饼干和面包，又去药房买了膏药。 她现在身上就贴了膏药。 沉裕在地下餐馆等伍，碰见沉樱和她小姐妹也在。 两人都没说话。 两个人的关系不好，她们身边的人都知道。 自从上次沉樱因为听说沉裕说她坏话去对峙之后，两人关系，直线下降。 那天把沉裕气的直接流眼泪了。 那是第一次在那么多人面前流泪。 沉裕觉得她不可理喻，沉樱觉得她装怪。 沉裕说：不相交的人，互相欢喜；相交的人，相看两厌。 沉樱和她属于后者。 沉裕在寝室躺着，没看手机。在吃板栗。 书包里的板栗给伍了一半，剩下的已经被她霍霍的差不多了。 布宁冲进寝室，看见沉裕躺在那，上前看着她，“说！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去玩？别说你没去县城 。我可是看见你了。” 沉裕：“看见了不喊我？” 布宁：“晚上看见的。你晚上在县城，白天为什么不出来？” 沉裕：“白天在球馆，晚上回家。有问题？” 布宁一屁股坐在床上，说：“你又不走体育路线，去球馆干啥呢？” “噢！你陪人去的，是吧。” “嗯 ” “见色忘义！！” 周昼看了沉裕一眼，演戏演成这样？感觉不像。 沉裕：“我刚好有事就去了。” 布宁：“作业写完了吗？借我看看。” 沉裕：“自己拿。别动我书包里的东西。” 布宁：“放心。” 布宁知道她书包里的照片，那好像是她的禁区又像是珍宝。 沉裕在外面走廊，走到周昼身边。 “痛吗？” “还好。” “消毒了吗？” 周昼笑了，说：“没。” 沉裕：“什么感觉？” 周昼：“有点痛，没了。” 沉裕：“放过自己。” 说完就走了。 周昼：放过自己？真的能放过吗？ 沉裕是看见周昼手背上的伤口，想起班上有人谈恋爱的，在手上用圆规刻字。 她觉得伤口很像圆规划的。 不是她多管闲事，是她看到有的人划自己，划的血淋淋的，她不想出事。 沉裕去学校医务室买了棉签和碘伏。 寝室没人了，沉裕把东西放在周昼床位，去教室了。 沉裕不理解，但她也不会说什么。 每个人都是自己的。 沉裕看着手里的圆规，一直盯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几天一会儿下雨一会儿天晴。 布宁到教室了，看见沉裕手里的圆规，问：“作业有需要用圆规的吗？” 沉裕把圆规放回课桌，说：“没有。只是拿出来看看。你写完了？” 布宁：“嗯嗯。谢谢。嘿嘿嘿” 沉裕：“记得不会的，多看看 ” 布宁：“好的。学习！学习！” 沉裕低着头看书，错过了从前门进来的周昼看她的眼神。 周昼折返回寝室的时候，发现了床上的棉签和碘伏。 除了她，不会是别人。 晚上，老向来教室第一件事就是把沉裕喊了出去。 把班上的人和沉裕搞的一头雾水。 沉裕：“老师。” 老向：“沉裕，你长辈打电话来说，你家有人出车祸重伤了，在抢救，问你明天回不回去？” 沉裕：“谁？” 老向：“他们没说。” 沉裕：“我考虑一下。” 老向：“行。明天如果回去的话，给我说。” 沉裕：“谢谢老师。” 这一晚上沉裕都没想出来，究竟是谁？ 和自己比较亲的，应该不会，自己才见过；和自己不熟的，没必要回去。 沉裕决定不回去。 上午没有老向的课，沉裕打算下午跟老向说。 中午 沉裕吃完饭回寝室，在刚进宿舍楼大门的时候，被沉樱拦住了。 沉樱脸色很不好。 沉裕往旁边走，沉樱：“你不回去吗？” 语气很愤怒。 沉裕也不耐烦了，说：“回哪去？” 沉樱：“大姨去世了。” 沉裕：“不回。” 沉樱：“你果然是个冷血的人。连大姨去世了都不回去。” 沉裕：“大姨挺多的，你说的哪个？” 沉樱：“对你极好的那个。” 沉裕瞬间爆发，说：“你说什么？！” 沉樱：“对你极好的那个。你现在还不回去吗？” 沉裕不敢相信，怎么可能！不会的！ 沉裕转身就往外跑，被宿管赶了回去。 沉裕知道，现在这是休息时间，也找不到老向。 沉裕看着外面，真是讽刺。 午睡，沉裕没睡，她坐在床上，脑海里都是姨妈的画面，那么温柔的一个人，怎么会呢？ 起床铃一打，沉裕就冲出寝室，写了请假条，跑到办公室找老向签字。 老向看她急匆匆的，问：“怎么了？” 沉裕：“我要请假。” 老向：“晚上必须回来。初三了。要不然我不会签字。” 沉裕心里无奈，她不想。 最终也只能说：“好。” 签完字，沉裕跑着出去了，沉樱在校门口等她。 沉裕一路跑到街上，沉樱让她跑慢点，沉裕根本没听见。 街上根本没有车，又下着雨。 沉樱说：“没有车，回学校吧。现在也下雨了。” 沉裕语气不好直接吼，：“要回去，你自己回去！” 沉裕往下走了，雨还好，不大。 她来到了摩托车这里，问：“师傅，营生村口走不走？” 师傅：“50。” 沉裕用手抹了脸上的雨水，说：“可以。” 转头问沉樱：“你走不走？” 沉樱：“你真的是疯了！” 沉裕：“师傅，走吧。麻烦快点。” 师傅：“得嘞，上车！” 师傅，沉樱，沉裕。 沉裕坐在最后面，手握着摩托车后面的架子，手上用了很大的力气。 沉裕知道平时这里回去不过15或者20块。 她就是疯了，不管怎么样，她要回去。 路上的雨，还是那样小，但没有停。 沉裕：“师傅，能不能快点！” 师傅：“雨天路滑，安全第一。” 沉裕不知在想什么，刚好一个弯道，她被甩下去了。 沉裕吃痛，爬了起来。 师傅也赶忙停车了，“没事吧！” 沉裕重新上车，说：“没事。走吧。” 只是手臂那里有擦伤，她常年都穿着外套，还好。 一个小时后，终于到了。 沉裕看见沉爸也在，走过去，站在他身边。她看见了很多一年只见一次面的人。 沉裕跟着他们走到了姨妈家。 在半路听见的哀乐，让沉裕不得不信姨妈真的不在了。 沉裕看见了灵堂，她想哭，但哭不出来。 沉爸让她去祭拜，沉裕跪在那里，看见了两个弟弟，披麻戴孝。 沉裕重重的嗑了三个响头，起身去了灵堂里面，看见姨妈的脸上尽管被处理了，还是能看出伤。 沉裕看了好久，才离开。 她在一旁的小道上站着，看着姨夫在那笑眯眯的和人说话，她很愤怒，她不懂，为什么是他爱人去世了，他还能笑出来。 沉裕在那一刻，眼里的愤怒达到了顶峰。但她没资格去问。 沉裕站在那里，身边的来来往往，有人看见了，劝她到里面去，外面下着雨。 她的衣服在来的路上已经湿了。 沉裕拒绝了，沉裕这个位置挺好的，能看见躺在灵堂的姨妈的遗像，能看见他们请来的乐队表演，也能看见笑眯眯的姨夫。 人来了很多，有姨妈工作上的同事和姨妈的家人。 姨妈的弟弟也从部队回来了。 沉裕感觉自己已经站僵了，她想进去拿点纸。 在门后听见了姨妈弟弟和沉妈沉姨的对话。 姨妈弟弟：“怎么会发生车祸？” 沉姨：“听说是你姐夫自己开的，拖拉机。翻了，妹妹没跳下来。” 姨妈弟弟：“我姐重伤抢救，他一点轻伤。呵呵” 沉姨：“听说，他以前好像和其他人有来往，不知道是不是。” 姨妈弟弟：“他在和我姐结婚之前好像是谈了个，最后分了。娶的我姐。要是真是这样，我饶不了他！” 沉妈：“先冷静，毕竟妹妹还没下葬，还有两个孩子。等妹妹这件事弄完了，我们慢慢查。” 沉裕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所以呢？ 沉裕离开了，她找了一个没有什么人的小角落，突然就哭出来了。 没有声音，只有哽咽的声音和怎么擦也擦不完泪水。 她突然想起，那年夏天在姨妈家待的那几天，那天姨夫的妹妹妹夫都在，一起吃饭的时候。 他们开玩笑说：“哥，在外面工地上拉活，午睡的时候挨着女的还是男的。肯定是女的吧。” 姨妈：“行了。别开玩笑，还有孩子在呢。” 姨妈当时脸色不是很好，但很快又正常了。 沉裕当时没有听懂。 姨夫出车的时候，沉裕也跟着去过。 姨夫给人打电话，语气很温柔，她以为是姨妈，看来可能不是啊！ 沉裕抬头，泪水和雨水，洗着她的脸。 “去吃饭吧。” 沉裕突然转头，看见来人，觉得恶心。 说话的人是姨夫。 还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让沉裕心生厌恶。 沉裕点头，坐上了席位。 她透过人群看见了，那个笑眯眯的人身边站在一个和他年龄差不多的女人。 那个女人刚才介绍说是他的老同学。 沉裕想直接掀桌子，恶心的很。 恩爱原来也可以装出来了吗？ 沉裕吃完，又去看了姨妈。 沉裕为姨妈感到悲哀和心疼，她心里的愤怒，在看见两个弟弟的时候，却显得无能为力。 沉裕直接离开了，坐的顺风车。 沉裕趁着月色回学校，心里却是冷了又冷。 回寝室，躺在床上。 无声的流泪， 那个对她极好的人，回不来了。 再也回不来了。 明明前几天两人还在深夜里聊天，明明还是那么鲜活的一个人。 为什么！！！ 沉裕不懂，她不懂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做错的事不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不是说因果报应吗？ 姨妈从小就没有双亲，她一直对人真诚善良，因果报应，在哪呢？她怎么看不见。 沉裕在心里说：姨妈，对不起！我只能参加你的葬礼 送不了你。 这最后一面仓促又讽刺。 第二天的沉裕，除了眼睛肿了，一切如常。 第81章 考试，正常的沉裕 早上起床。 室友看见眼睛肿的不成样子，满是血丝的沉裕，不敢出声。 这个状态的沉裕，给人的感觉很悲伤，落寞但更像一个情绪不稳定即将爆发的人。 沉裕把她们的眼色都看在眼里。 出声：“没事，我只是没睡好。” 声音低哑的不成样子。 布宁：“没事吧。是不是感冒了？” 她们都晓得沉裕昨天不同寻常的样子是因为家里人去世了。 那是沉裕第一次失态，没有任何形象。 沉裕：“没事。喝点水就行。去洗漱吧。” 周昼和布宁总觉得沉裕平静的不太对劲 可又没什么表现。 沉裕等她们都离开了，她朝着一个方向跪下，磕了头。 然后去洗漱了。 这个时间，应该是刚好下葬的时间吧！ 老向看到沉裕在背书，很认真。 老向走向沉裕，说：“沉裕，你的假条还在保安室，等会下课了记得去销假。” 沉裕：“好的，老师。” 老向已经通过她室友知道，沉裕是昨天晚上回来的，只是碍于交通问题，是在下晚自习才回来的。 没关系，回来就行。 老向听着她声音，咋感觉这么难受呢？ “多喝点热水，如果是感冒了 就去医务室看看。你们正在生长发育的关键时刻，注意一下嗓子。” 沉裕：“好的。我下课了去看看。” 老向又在教室转了几圈，才离开。 沉裕拿着书的手，很用力，书上都有指甲印了，她又放开。 布宁：“沉裕，今天要去语文课代表那里背书。如果没背，就要去老向那里背。” 沉裕点头，问：“你背了？” 布宁：“背了，昨晚背的。班上除了那几个，就剩你了。” 说着又看了看沉裕，昨晚回来的沉裕浑身是湿的，整个人都不对劲。 “你真的没事吗？” 沉裕笑了一下，反问：“你看我像有事吗？” 布宁认真的打量她，沉裕始终微笑着，最后布宁摇头 “不像。” 沉裕：“那不就得了。” “对了，昨天下午讲了什么内容？” 布宁：“你把我书拿去勾画吧。只是只需要背的。昨天下午历史，生物，语文。” “你运气不错。” 沉裕点头，“确实，我运气不错。” 布宁：“早上吃什么？” 沉裕：“食堂里除了馒头能吃外。其他的好像不行。” 布宁：“说的对。面条好久都没有看到过了。包子水淋淋的，看着就没胃口。” 歪头看沉裕“那你准备吃什么？” 沉裕：“是不是该我们组打扫校门外的路了？” 布宁瞬间满血复活，说：“等会我去看看。” “是的。”后面的同学说的。 布宁：“太好了。终于可以改善一下伙食了。” 后面的同学深表赞同。 下课的时候，这一组的同学拿的拿扫帚拿着的垃圾桶，往外面走。 沉裕刚走出门，就伍堵住了。 其他人纷纷很有眼力劲的离开了。 布宁：“我先去帮你买点，不然他们抢完了。” 说完就溜之大吉了。 沉裕看着伍，问：“怎么了？不去吃饭。” 伍上下打量着沉裕，除了声音和眼睛还有点红外，好像没什么事。 昨天下午她不在，今天早上他听见沉樱说悄悄话。他怕沉裕出事。 伍：“没事。就是来看看你。给你带了感冒药，等会吃了。” 沉裕把药放进外套口袋里。 “好。” 伍：“别伤心了。我们都要向前看。” 沉裕突然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们都需要时间，走出来。你花了多久？” 伍一笑，说：“花了挺久，现在也还没完全走出来。” 伍的父亲在他初一那年去世，是临近过年那几天，沉裕家只能看见烟花，伍也没有说。 是后来一切都办妥当，过完年，伍才说的。 沉裕拍了拍伍，说：“别强求自己。好了，快去吃饭吧。我去外面打扫，你要不要带东西？” 伍：“帮我带点饼干吧。最近感觉饿的挺快。” 沉裕：“行。” 沉裕到外面的时候，布宁已经找位置吃上了。 布宁：“快，这个凉面不错。不过有点辣。嘿嘿，不过我给你买了个小馒头，你先吃小馒头，再吃。” 沉裕眼里有笑，说：“谢谢。没想到这么贴心呢？” 布宁：“全天下最好的人，就是我。” 沉裕：“您开心就行。” 沉裕：“那个保安叔叔一直看着我们干什么？要去告状？” 布宁：“不会啊。都知道我们溜出来肯定要买东西的。” 布宁突然在大腿拍了一下，“哦！你的假条是不是还没销呢？” 沉裕：“好像是。难怪一直看我。” 布宁：“哈哈哈哈哈 ” 沉裕把东西吃了就过去销假了。 “叔叔，不好意思，昨天回来忘了。” “没事。你签个字就行。” 又看了看他们，说：“你们不要想着带东西进去。被我发现了，别怪我不客气。” 沉裕赶忙点头，“好的好的。” 沉裕拿着扫把扫地，旁边的布宁一直在说话。 沉裕：“你渴不渴？” 布宁一脸懵逼，“我不渴啊！” 旁边的同学都笑喷了。 “哈哈哈哈哈哈” “布宁，沉裕嫌你话多。哈哈哈哈” 布宁反应过来了，指着沉裕，说：“你没有心！” 沉裕也跟着笑，说：“没心你早就被吓死了。” 同学甲：“没想到，沉裕还会开玩笑。” 布宁扭头，说：“怎么说话呢？我们沉裕是人，怎么不会讲了。” “护上了！大家看到没？护上了！” 布宁拿着扫帚追着他们跑，边跑边吼，“给我站住！你皮痒了是吧？我给你松松。” 后桌：“沉裕，布宁好护你。是因为你给她讲题吗？我也护，你给我讲怎么样？” 沉裕：“扫地吧。已经打铃了。” 想了想又说：“如果不会的可以来问。我会的话会给你讲。” 后桌立马点头。 打闹的人也迅速开始打扫。 沉裕趁着保安大爷喝水聊天的时候，去了趟小卖部，把饼干放在了衣服里面。 这个时候就体现出了外套的重要性。 饼干在外套里面，沉裕双手插兜，把饼干托着，就大摇大摆的进去了。 布宁：“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时候。” 沉裕：“我在你们眼里是个什么鬼？” “反正不像个正常的初中生。” 沉裕的眼睛微眯了一下，带着无奈说：“正常的初中生是什么样？” 布宁：“不想上学，作业不想写，除了吃就是玩。而且多少都有点叛逆。可你却恰恰相反。你吃吧，只吃面包和饼干，玩吧，下课的时候大家都在嬉戏打闹，你要么看书要么发呆，叛逆是一个没看出来。除了性格之外。” 沉裕想着布宁说的，回想了一下。 自己和他们好像确实有点不一样。 沉裕：“做自己就行。” 沉裕把东西拿到伍的教室，让靠窗的同学帮忙给他，就回教室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初三了，老师上课的进度很紧，作业也多。 沉裕中午在教室待了挺久，感觉要打铃睡午觉了，她出教室了。 路过小卖部的时候，看了眼，自己好像也有点饿，调转脚步进了小卖部。 刚进去就听见有人说：“这么晚还来了？” 沉裕抬头，好家伙，物理老师。 物理老师笑着说：“我家里把小卖部盘下来了。我没事，来帮忙看看。要什么？我给你拿。” 沉裕：还得是您。 “一个面包和绿豆糕就好。谢谢老师。” 物理老师把东西拿给她，说：“还是要吃饭的。” 沉裕点头，快步离开了。 沉裕觉得自己这运气也是可以了，感觉自己好像脱节了一样，现在才知道小卖部是物理老师的。 难怪最近布宁都认真吃食堂了。 沉裕回到寝室，看见布宁在，就开口问了一句：“小卖部是物理老师的？” 布宁一脸惊讶的说：“你不会现在才知道吧？” 沉裕点头。 室友们：“我的裕啊，你好像脱节了一样。感觉有点迟钝。” 沉裕赶忙阻止，说：“打住！以后我晚上多听会你们聊八卦。” 布宁：“那不是八卦，是日常生活分享。懂不懂？” 沉裕：“好的。那我认真听你们的生活趣事。” 周昼突然问了一句：“考试，你们准备没？” 其他几人都瘫在床上，发出疑问，“为什么要考试啊！初三，这才多久，就考好几次了！！” 沉裕吃着面包，眼神放空。 “沉裕！” “沉裕！” 沉裕回过神，问：“怎么了？” “这次考试会有学校奖励。你是准备这次请我们吃呢还是期末呢？” 沉裕想了想，好像期末是有什么事来着，说：“这次。” “明天考试，你们复习一下之前上的东西。” “好。” 沉裕和班长两个人在教室除了交流学习外，就是在讨论学校的录取线，讨论完，两个人都感觉被打击了。 “压线是上不了的，而且录取人数有差别。哎！” “还有时间，加油试一下！” 班长：“真羡慕你的心态。” 沉裕一笑，“我没什么心态，只是想试一下。毕竟不想后悔。” 手里不自觉的握紧了笔。 班长：“加油。对了，这周放假的时候我给你一些东西。你记得看。” 沉裕：“嗯。上次的卷子发你了。有东西我们互相帮助一下。” 班长嘿嘿一笑说：“放心。只要你家那位不介意，我无所谓的。” 沉裕眉头一挑，“你问问你家那位介不介意。我无所谓。” 班长震惊了，这人什么时候发现的？ 沉裕：“年级第五，长的也好看，很不错。” 班长赶忙小声的说：“求求，保密。” 沉裕：“班上没其他人，放心。就算传出去了肯定不是我。我没兴趣。” 班长恶狠狠的说：“你没兴趣！每次你都能看见八卦。” “比如？” 班长看向外面说：“比如隔壁班那个没有男女朋友这个名分，却下跪求她吃饭的事。我不信你不知道。” 沉裕：“知道。有什么问题吗？” 班长：“爱情啊。啧啧啧，尊严都没有了。这样的感情，不会长。毕竟我们的喜欢是表面的。至少第一眼是看脸的。” 沉裕：“不懂。大哲学家，先走了。” 班长看着沉裕，心说：难怪长的好看，却单身，啥都不懂。 突然想到了什么，手在下巴那里来回摸了摸，笑的贼眉鼠眼的。 沉裕感觉自己背后发凉。 沉裕每天都是上课，写作业，睡觉然后食堂，要说有什么变化的话就是体育课的跳绳。 这个体育老师跟着魔了一样，非要沉裕他们跳到180个以上。 所有人都在心里问候他。 很快，体育考试来了。 这次考试了，就不会上体育课了。 沉裕换了运动鞋到教室，不得不说沉裕是个被眷顾的人。 她让了一下位置，大脚拇指直接撞在了桌腿上，痛的沉裕当场眼泪汪汪的。 等会还有跳远，真的是棒极了。 布宁只能发出啧啧的声音，“你这运气也真的是可以了。每次考试都要出点小问题。” 沉裕：“别说风凉话了。走吧。等会直接记你缺考。” 布宁扶着沉裕，“我扶会儿你，你放松一点。” 沉裕看着她那不安分的手，说：“请你把你高贵的手收回去。” 布宁：“你身上凉凉的，降温刚刚好。” 沉裕：“呵！冬天我身上暖暖的，暖手刚刚好是吧。” 布宁一副你好聪明的样子，说：“对！快走吧。” 沉裕跳完远，就去跳绳了。 这次超常发挥了，跳了200多个。 把沉裕累的够呛，心脏跳的很快，沉裕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沉裕在路边坐了会儿打算回教室了。 被四班体育老师喊到一旁，沉裕不解。 老师：“沉裕，老师想请你帮个忙。” 沉裕很反感，但表面上还是说：“老师有什么事？” 老师：“能不能请你帮我女儿考试，就是跳绳，她身体不太好，放心，我可以给钱。 ” 沉裕打着哈哈哈，“老师，不好意思，我脚以前受过伤，就在刚刚下来的时候，我脚被压了。现在还肿着。不好意思，我帮不了。还有作业没写完，我先走了。不好意思，老师。抱歉抱歉。” 说完就离开了。 沉裕转头看了他一眼，呵，出轨离婚，再婚，对那个女儿也不好，现在这是装什么样子？ 真的是恶心。 给钱吗？ 现在是有钱就办一切事了吗？ 沉裕眼里只剩冷漠了。 第82章 初二祭祀 初三下 学校生活每天都差不多。 除了偶尔让沉裕觉得恶心的小插曲出现外，一切日常。 入冬了。 寝室巡查轮到了沉裕她们寝室。 轮到了沉裕和周昼。 两边的床，一边出一个，刚好剩下的就是她俩。 布宁在床上裹成粽子，看着沉裕，说：“你们出去多穿点，冷。还有差不多2个小时，你们才能回来睡。” 沉裕：“知道了。” 两人去宿管在走廊外面，一人一头。 沉裕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是真的冷。 还好，每学期只轮一次。 两人挨个寝室查看了人数，不管是不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在干什么，只要在检查，都统一睡着了。 室长负责把应到人数和实到人数写在一张纸上，沉裕她们负责检查。 沉裕进门前，会敲一下门。 不一会儿就检查完了，然后拿给宿管，她们在外面再巡查到11点半就能回去睡觉了。 她们管两层楼，沉裕查完人就在楼梯口站着，等会宿管还要上来看。 沉裕感觉等了挺长时间的，也没见人上来，自己也没有手表，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她靠在墙上，打瞌睡。 周昼来的时候就看见她的脑袋时不时的点，心想这人也真是神奇了，又冷又站着，也能困成这样。 周昼碰了碰沉裕，说：“醒醒，别睡了。等会感冒了。” 沉裕醒过来，看着她，问：“你怎么过来了？” 周昼：“宿管不会上来了，这么晚了。” 沉裕点头。 周昼直接坐在台阶上，看着她，“要不要坐？” 沉裕摇头。 周昼突然问：“你是不是带手机了？” 沉裕：“带了。要举报吗？” 周昼摇头，“我不是那样的人。我只是好奇，你也会带手机。” 沉裕一笑，“我也是人，谁规定不能带了？” 周昼：“你在等谁的消息？” 沉裕：“没有人。” 周昼：“行吧。” 两个人又安静下来了。 沉裕突然看向她，说：“你为什么说我喜欢那个人？” 周昼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沉裕：“在集合的时候，你说我喜欢那个人。” 周昼想了半天，她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了，笑出了声。 沉裕满脸不解，问：“有什么好笑的吗？” 周昼收起了笑，但看向她的眼睛里明显是有笑的。 嘴角上扬，“你自己说的。” 沉裕一笑，看向走廊，“没有。” 周昼双手撑着脑袋说：“好吧，你确实没说。不过你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也代表至少她对你是特殊的。” 歪头看着她，“不是吗？” 沉裕：“强词夺理。” 周昼：“你敢不敢让我碰你。你的脸。” 沉裕：“为什么不敢。” 周昼：“我说错了。应该是如果我碰了你的脸，你心里会不会反感。哪怕现在你有准备了。” 沉裕不说话。 周昼把手往她脸上伸，手指尖刚要碰上，沉裕微微偏头，然后立刻站了起来。 周昼把手收了回去，“看吧。至少是特殊的。你还不信。你脸别臭，你自己要来的。” 沉裕坐下了，半天才开口问：“女生之间的喜欢，是怎么样的？” 周昼一脸兴奋，“哟。你感兴趣？其实有时候有的人分不清是朋友的占有欲还是喜欢的。但就是能感觉到不一样。” “或许有害怕，害怕她受伤，害怕她过的不好，害怕她知道自己的心思，或许有矛盾，就是想要接近却又不敢接近；看见她好，觉得一切都无所谓。” “大概是这种感觉。你懂吗？” 沉裕摇头。 周昼：“想要拥抱她，但不是对朋友的那种。想要保护她。” 沉裕摇头。 周昼：“靠近她，心跳会加快，或者她靠近你的时候，你会有点不自在但又想要靠近心跳加速。” 沉裕想了想，自己好像没有吧。 她靠近，自己会不自在，是因为自己不习惯别人的肢体接触。 沉裕刚想摇头，就被周昼堵住了。 “别着急摇头。至少那天在校门口看来，你不排斥她。” 又听见她嘿嘿一笑，“说不定她喜欢你。那么一个大美女，怎么看上你了？” 沉裕听了，直摇头。 “她不会喜欢我。她应该是觉得我和她见过的大多数人不一样。觉得新鲜。” 沉裕叹了口气，问周昼：“那你们害怕吗？大家都没有见过两个女生谈恋爱，家里邻居的闲言碎语，异样的眼光和家庭。” 周昼突然沉默了，过了一会儿说：“害怕的吧。不过如果真的决定在一起，总要面对的。周围人的闲言碎语，异样的眼光该承受的。等我有自己的经济来源了，有足够的经济实力了，我就不怕了。” 沉裕发问：“为什么要跟别人说你们的感情呢？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不需要人尽皆知，不是吗？” 周昼：“现在谈恋爱，不都是差不多想要昭告天下一样吗？你的想法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大部分都是耍着玩的。你知道吗？大部分都是因为新鲜感。” 沉裕嗤笑一声，“是吗？感情这么廉价了。” 周昼：“廉价的不是感情，是那些对感情廉价的人。” 沉裕：“或许吧。” 周昼看着她，突然说：“沉裕，别轻易定义自己喜欢男生还是女生。哪怕你真的是喜欢女生的。” 沉裕：“为什么？” 周昼一笑，笑里感觉很悲伤。 “因为人心难测，谁知道对你很好的人会不会那天突然在背后捅你刀子呢？而且刀刀致命。” 沉裕感觉她情绪不对，说：“知道了。谢谢。过去的事，不用多想了。” 周昼：“在安慰我？” 沉裕：“还有我自己。” 周昼不懂她为什么这么说，但想到她离开的那天，或许是那天发生了什么吧。 周昼：“沉裕，面具别戴久了。你自己也会分不清。” 沉裕笑着看她，“你也是。面具下的我们，是什么样的。都不记得了。” 周昼和沉裕两个人沉默了。 周昼看了眼手表，时间还早。看向旁边沉默不语的人，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沉裕低哑的声音突然响起，“家庭重要吗？” 周昼：“你问的是有钱还是什么？” 沉裕：“都有。” 周昼眼里很复杂，“重要。至少我们生活是重要的。有的人家庭是避风港，哪怕不富裕，有的人家庭是深渊，哪怕富得流油。” 看向沉裕，问：“你觉得我是哪种？” 沉裕：“不知道。” 周昼：“别做第三种就好。” 沉裕：“你溺过水吗？” 周昼：“没有。”一脸好奇的看着沉裕，“你有？” 沉裕：“没有。你说是溺水的难受还是浮在水面的难受？” 周昼：“都难受。沉裕，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沉裕：“嗯。” 周昼：“你回答喜欢什么样的时候，脑子里出现的是那个女孩吗？” 沉裕被她的话惊到了。 皱眉：“你在发什么疯？” 周昼：“我没发疯，我是认真的。” “你看看你这样子，好像恼羞成怒。” 沉裕：“没有。没有任何人。” 微微一笑说：“她的家庭很好，家境很好，人也很好。你觉得她会看上我这样的人吗？” 周昼：“从未看见过这样的你。没有自信，甚至是自卑的。” 沉裕：“很正常。我从来不是你们眼里那些很好的人。” 周昼：“沉裕，你状态不对。” 沉裕：“没事。伤口需要时间来愈合的不是吗？” 周昼：“是。但就怕伤口没好，反而化脓了。” 沉裕看着周昼说：“那你的伤口记得处理一下。” “回去睡觉了。” 说完就走了。 周昼看着沉裕离开的背影，那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点悲伤。 同样是受伤的人，或许也是同类，但帮不了对方。 别看沉裕愿意和她说这些，但改变不了沉裕对人冷漠的本质或者说是对人和感情失望。 周昼：“自己的稀饭都还没吹冷，别人碗里的也不一定是冷的。” “睡觉。” 这次谈话，像没有发生一样。 冬天越来越冷了。 沉裕看着考试安排已经出了。 好像每到冬天就是这样，考完期末，回家，生日，过年，上学。 期末考试，教室里除了要考科目的书，其他的都搬回寝室了。 考完，沉裕回家了。 这么冷的天，旺旺还在外面跑。 沉裕又回到了，家里顶梁柱的角色。 沉外婆的脚看过了，在吃药，或许有瘫痪的风险，但至少目前不会。 沉裕把地里的菜都砍了，弄回来放家里。 晚上沉裕在地里掐了豌豆尖回去下面条，沉裕抓了咸菜下面条吃。 端着碗蹲在地坝里，面条太烫，外面能冷冷，表弟也在蹲在旁边，旺旺也在。 沉裕把锅里剩的面条碎碎给了旺旺。 家里有点压抑，今年过年应该也不差吧。堂哥、堂姐、沉奶今年在这边过年，听说沉妈和沉奶发生了矛盾。 今年也有祭祀，姨妈的。 沉裕的眼神黯淡了。 过年的时候，氛围算不上很融洽但也还好，毕竟是过年吧。 初二那天沉裕跟着沉爸去姨妈老家那边祭祀。 刚到路口，就听到了院子里传来的欢声笑语。 院子里来了很多人，沉裕不认识，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 沉裕被姨妈婆婆引到板凳上坐着，沉裕喝着水，突然手里的杯子变形了。 沉裕垂着的眼里，满是冷漠。 沉裕听到了她婆婆说如果姨妈还在，这个时候应该在厨房煮土豆饭，在张罗着炒菜，大家现在应该在闲聊，不是在厨房。 沉裕嘴角有笑，原来她在这个家里任劳任怨换来的只是这样，是吗？ 有人看见沉裕手里的杯子坏了，赶忙给她换了一个。 “小心点，这水还是烫的呢。” 沉裕脸上带笑，“谢谢。不好意思，刚才没拿稳。” “没事没事。” 祭祀的时候，沉裕站在外围，这个位置很好，春天能看见花团锦簇。 她看向墓碑的眼神越来越温柔，但红了眼；她看向姨父的眼神却越来越冷。 姨妈在他心里，是为了给他生儿育女，给他煮饭，给他家每天打扫的存在。 他说他爱她，或许可能真的爱过，不过更爱的是他自己可以当甩手掌柜吧。 家里各种事不用担心 都是姨妈在处理，生意上也是，钱更不用说了。这次姨妈出事，保险赔了不少。 她没看错的话，他车都换了吧。 沉裕静静的看着他倾诉，冷不丁的对上了一个人的眼神。 沉裕错开视线，跟着人回去了。 沉裕的眼睛平时就是只能看见半个眸子，她的眼神究竟是什么样的，也看不清，加上她性格冷，年龄小，所以没有人会在意 吃饭的时候，沉裕吃了两口就下席了。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没有礼貌，以往不管怎样，她都会等着。 沉裕找了个借口说去接电话。 其实她跑到了视线死角，蹲着，拿着手机，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五筒： 伍：大家早上好！ 谢桐：都吃午饭了。好什么好。 伍：大家中午好！ 谢桐：就我们三，那来的大家？ 伍：嘿嘿嘿，新年快乐 谢桐：新年快乐 沉裕：新年快乐 谢桐看见沉裕发消息了，立马私聊。 谢桐：小鱼，新年快乐 沉裕：新年快乐 谢桐：要初三下了哦，加油 沉裕：好。 沉裕：你最近怎么样？ 谢桐：吃的好，玩的好，一切都好 沉裕：那就行 谢桐：你接电话 沉裕：“新年好！” 谢桐：“咦~，你这个声音像个老烟民一样。好哑。” 沉裕：“难听就直说 ” 谢桐：“不难听，只是你这声音又低又哑的。比以前更低了。你保护一下你嗓子。” 沉裕：“嗯。谢桐，我不知道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谢桐被沉裕这突然扔出来的炸弹吓的都结巴了。 谢桐直接吼了出来：“你说... 说什么？！” 沉裕：“声音小点。我耳朵疼。” 谢桐没好气道：“你自己说的话。让我怎么声音小。”，不过声音还是小了，她知道沉裕听力好。 “你究竟怎么回事啊？不是说没有吗？咋突然这么问啊？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被人暗示了，其实你不喜欢的？你说话啊！！” 沉裕低着头，“不知道。” 谢桐气炸了，“那你说你有喜欢的人了！” 沉裕：“不知道是不是。等以后再说吧。” 谢桐：“行。等你自己搞清楚。” 想了想，又说：“你确定了告诉我就行。其他人别说。” 沉裕：“怎么了？” 谢桐：“没怎么。你告诉我一个人就行。” 谢桐觉得自己像个夹心饼干，好难做人，做他们之间的人更难啊！ 伍不能说，说了他又要开始家长模式；郁烟，那就更算了，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而且她总觉得郁烟和沉裕两个怪怪的。 沉裕：“先挂了。等中考完了，我请你吃饭。最后的时间了，加油 ” 谢桐：“好。” 挂了电话的两人，想着自己的目标，想起自己期末的成绩，再逼自己一下吧。 初三下了，快了。 第83章 被卖，心态，中考 祭祀完回去了。 沉裕拿着书开始看，堂哥看着沉裕，觉得她变化挺大的。 堂哥：“走，出去走，别一天就看书，崩太紧了不好。” 沉裕：“不去了。你们去。” 堂姐走了过来，“加油，考上了，我让你哥给红包，大的。” 沉裕：“你们快去玩吧，擦炮和烟花不够你们玩啊！” 堂姐：“行行行。我们走。你别看太久。还有你是不是近视了，早点去配个眼镜，高中你看不清，很麻烦。” 沉裕点头。 沉裕跑去跟沉爸说了，要配眼镜的事。 沉爸说：“过几天去吧。刚好有事去县城。” 沉裕点头。 沉爸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除了长相外不怎么像的孩子，心里叹气，“你成绩不错，加油！你们两个是我们家第一个高中生。要加油！” 沉裕明显愣了一下，说：“好。” 沉爸看着她离开，自己在心里也想了无数遍，为什么这个孩子不是男孩，是个男孩的话，自己也轻松一些。 沉爸抽着烟，在堂哥和沉裕两个人身上来回看。 开学了，老向第一件事就是给他们煲心灵鸡汤。心灵鸡汤煲完，就开始重头戏了。 上学期的期末成绩。 布宁：“老向是学川剧变脸的吧。” 沉裕：“怎么了？” 布宁指了指老向的方向，“刚才还一脸正气凛然鼓励我们要加油学习，不能懈怠。现在一脸要算账的表情。” 沉裕眯了眯眼，确实，老向表情不太好。 “没事，算不到我们头上就行。” 布宁看她经常眯眼，说：“你不是配了眼镜吗？怎么不戴？” 沉裕：“不习惯。” 布宁：“你眼镜借我戴戴。我还没戴过呢。我看他们戴眼镜的，好好看。” 沉裕无语。 一个粉笔头飞过来，正中布宁的脑袋。 “说什么呢？说来我听听。” 老向微笑着看向她们。 布宁：“说成绩呢。不是又要考试了吗？” 沉裕看到她的手在抖，她表面挺淡定的。 老向：“坐下吧。” “上学期的考试，有的人进步很大，值得表扬，有的人如果这学期还是那样的话，别怪我不留情面，扫了你面子。” “对了，上学期考试的排名，你们应该知道了吧。我把对应的奖励给你们。再接再厉！再创辉煌！” 沉裕手里拿着圆规，在本子上画。 沉裕上去领的时候，是用纸包着的，都知道具体是多少，但沉裕觉得老向这样做挺好的。 他们班可以选择把钱放在老向那里，放假了去拿就行。 沉裕把纸包放进兜里，摸出了零钱给布宁。 布宁：“又完了？” 沉裕：“嗯 。” 午睡的时候，布宁提了袋子给沉裕。 沉裕：“谢谢。” 布宁：“要不要我帮忙？” 沉裕：“不用了。” 沉裕把袋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是膏药。 她的腰一直疼，靠膏药缓解，拿了一旁的止疼药，就着水吃了。 布宁：“你这样也不是个事。有空去检查一下吧。” 沉裕：“中考后再说吧。” 布宁笑眯眯的，“谢谢你上学期帮我学习。这学期也要麻烦你啦。不过你放心，实在不懂的，我再问 ” 沉裕：“没关系。我睡了。等会她们回来了，你说一下。” 布宁：“睡吧睡吧。” 室友们陆续回来了，布宁比了个嘘的手势，大家都放轻了动作。 沉裕最近就是她们的baba，沉裕整理了一份笔记，是之前的。 虽然内容不怎么完整，但对她们来说，够用了。 “睡着啦？” 布宁：“对。” “睡着了，我们小声点吧。好几天半夜我都听见沉裕翻身的声音，偶尔还有声音。” 布宁：“她那是腰疼。放心。没事。” 沉裕又又又开始了教室，寝室，偶尔食堂的生活。 至于为什么是偶尔食堂，是因为早饭布宁帮忙给她带，自愿的；午饭，伍包了；晚饭偶尔会去吃，但大多数都是面包或者饼干对付一下。 初三，除了上课就是卷子，卷子，考试，考试。 早自习背书背单词，上课期间听讲卷子，自己做卷子，要么就是看知识点，或者题。 每天都很充实，沉裕把自己的时间也规划的较满，休息时间就是晚自习下课，她要么看窗外要么在栏杆那里站着。 沉裕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到中考。 放假回家那天，沉裕把书包都放好了，出来转了几圈了，都没看见旺旺和咪咪。 后来，晚饭的时候咪咪出来了，但旺旺不在。 沉裕问沉外婆：“怎么没看见旺旺？” 沉外婆：“被打狗的打了。” 沉裕把碗放在桌上，“真的吗？打狗的能打到这？邻居家的那两条长的比旺旺还肥的怎么没被打？” 沉外婆脸色一变，“怎么？你在怀疑我？那我告诉你，就是卖了。又不亲人，留着光白吃，卖了还有钱。” 沉裕把啪的一声筷子拍在桌上，吓得表弟和沉樱一抖。 沉裕脸上满是怒气，呼吸急促起来，最后离开了桌子。 “钱？在你眼里，有什么是不能用钱来看的。” 沉外婆把筷子一摔，翅膀硬了，敢摔筷子了。你期末的奖励发了吧。拿来吧。” 沉裕：“已经给你了。” “我说的是全部！你还小，拿着钱没用。” 沉裕咬着牙，“你别太过分！！爸说了只给一半。” 沉外婆：“好啊。我现在要买药，狗我卖了，你找谁说都一样！” 沉裕双手死死握着，要不是看还有两个人在吃饭，她要把桌子掀了。 眼底的疯狂和恨意在那一刻飙升。 沉裕转身出去，在地坝里，站着。 沉裕朝着李子树走过去，一拳又一拳打在树上。 打到后面，沉裕已经麻木了。 沉裕感觉那种无力感又来了，无尽的无力感把她包围起来。 手上时不时传来的痛感，让她觉得自己还活着。 表弟拿了创可贴，“姐，我帮你包一下。你忍一点。” 表弟看着那手指关节，有的破了皮，有的一直流血。 他不懂，为什么要这样。不就是一只狗吗？可以重新再养一只啊。 沉裕开口说：“回去吧。” 黑夜里，坐在那里的沉裕，莫名让人觉得她快碎了。 沉裕低着头，地上一滴两滴，那一小团开始湿润了。 沉裕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躺在床上的。 她想一觉就这样睡过去，不用醒，也还能看见自己想见的。 第二天，她中午才起来，两个手上传来的痛感，提醒着她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沉裕下楼了，人都在，沉裕进厨房，舀了锅里的剩饭吃了。 吃完她就出去干活了，不知道她在麻痹着谁。 晚上，她干完活回来，把背篓扔在地坝，她坐在地上，往常这个时候旺旺就会蹲在她身边。 沉裕站了起来，她不能想，一想她就忍不住要发疯。 看了眼厨房，欢声笑语，挺融洽的。 她握着家里柱子和树之间牵起来的电线（不用的电线，用来晾东西），往下拉了拉，应该能承受起她的重量。 她拉着电线往后，然后把自己荡出去，来回荡了好几次，再次荡出去的时候，线断了，沉裕整个人飞了出去。 直挺挺的倒在地上，那一瞬间，沉裕觉得自己解放了。 她失去了意识，甚至连心跳都暂停了。 过了一会儿，沉裕意识逐渐回笼，动了动手指，自己还活着。 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呢。 沉裕躺了一会儿，她听见了自己的心跳，感觉心不慌了，才爬起来，把断了的线接起来，进屋吃饭。 这件事她没告诉屋里的三人。 饭桌上沉裕脸色不好，其他几人也习惯了，这几天沉裕像变了个一样，怪模怪样的。 又到了上学的日子。 沉裕第一时间去了教室，教室里空无一人，她在教室里待了一会儿离开了。 圆规她放在了课桌面上，显眼的位置。 她手臂上出现了一道划痕，只是印子。 晚上，沉裕总会做梦，梦里什么都有，追杀逃亡，恐怖，温馨。 梦一个接一个的出现，沉裕第二天感觉自己很累。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期中考试。 期中考试成绩出来了。 进来的老向一脸严肃。 班上的同学感觉不妙，都安分了不少。 老向念了名字和排名，沉裕的名字出现在中间位置，让班上的同学都震惊了。 布宁也很惊讶的看着她，他只感觉到沉裕最近好像很累，没想到成绩下降这么多！ 老向把沉裕叫了出去。 “你最近晚上没睡好吗？” “不是。” “那你说说你这成绩怎么回事？嗯？你的成绩要考上市中，那是痴人说梦！” 沉裕低着头。 老向也感觉心累，好好的一个学生，这是怎么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沉裕回座位上，整个人都呆呆的。 班上的人都默契的没有问沉裕，也没有讨论她的成绩。 布宁满担忧，沉裕感觉不对劲啊 。 下晚自习了，布宁去了五班。 沉裕手里的圆规在手背上的划了几下，然后看着书。 伍过来的时候沉裕准备回去睡觉了。 看见他，还挺惊讶，“怎么了？” 伍：“没事。过来看看你。” 想了想又说：“是不是压力太大了。咱们慢慢来。放轻松一点。” 沉裕看着他，伍对上她的视线，他感觉沉裕眼里太平静了，怪怪的。 沉裕：“没事。只是没睡好。过几天就好。” 沉裕不想进行这个话题，转头问他：“你呢？成绩怎么样？” 伍：“还行。” 看了看沉裕，“听说你名次降了，没事。下次肯定能回去。别灰心。走，我送你回寝室。” 沉裕：“好。” 两个人并肩沉默的走着。 伍在心里想了很多，但他不知道怎么说。 伍把她送到寝室门口后，就准备走了。 宿舍楼前种了树，很黑。 沉裕和他一起走了一段距离，伍想问她为什么还走，就听见身边的说：“能抱一下我吗？” 声音里少有的颤抖甚至还有祈求。 伍伸手把沉裕抱住了，他心里酸酸的，那样一个骄傲的人，一个不喜欢肢体接触的人，竟然提出了这样要求。 沉裕的声音闷闷，“别告诉任何人，包括谢桐。” 伍：“嗯。没事。哥永远在。” 沉裕把他推开了，看着他，“谢谢。” 虽然很黑，但伍感觉她眼神里至少不是像死水一样。 伍：“不用谢。我们是家人。” 他揽着沉裕的肩膀往宿舍楼走，很黑，别人看不见。 沉裕进宿舍楼的时候回头了，看见伍还在那里站着，突然笑了一下。 伍看着她进去了，才稍稍把心放下了。 一回到寝室，他就想给谢桐发消息，但最后还是没发。沉裕这边，自己还能看着，不能影响她。 沉裕这一晚睡的很踏实，第二天起来还是和往常一样。 最近一次考试，沉裕回到了最初的名次，分也上去了。 但她手上的划痕没有多也没有少。 这段时间，伍每天晚上都送她，偶尔也会给她一个拥抱，这个拥抱不是她求的。 要中考了，他们要坐车去其他学校考试。 这天下午，他们可以出去放放风。 沉裕一个人在教室睡觉。 伍走过来就往她脑袋上揉了几下，“走。我们去拍照。” 沉裕：“不去。” 伍：“跟我拍，又不是跟其他人。快！我们老班就给了我们半小时，我还剩5分钟。” 沉裕站起来了，“走。” 她把袖子理了理。 两个人出去了，找不到人拍。 伍突然两眼放光，“老田，麻烦来帮忙拍一下照！” 老田嘴角抽搐道：“你不觉得你的要求很过分？” 沉裕用手扶着额头，也觉得伍好像那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老向：“帮忙拍一下吧。等会我们四个也拍一个。总要留点纪念。” 两位班主任都知道，每天下晚自习伍会送沉裕回去，最开始他们也害怕假装谈恋爱变成真的。 但看到沉裕的状态和成绩都回去了，还有提升，伍的成绩也提升了，不少。 两位选择了沉默是金。 老田把手机拿过去，对着他们，“看我这里。” 两个人看着镜头，伍满脸笑意，沉裕的笑很浅，但也能看出来，他们背后是一棵大树，阳光透过树叶，洒落在他们身上，定格。 老田：“我们拍一张。” 伍：“好的。没问题。” 伍跑到教室拉了一个人出来，给他们四个拍照。 老田和老向站在前面，伍和沉裕各自站在自家班主任旁边。 拍照的同学被这一幕狠狠刺激了。 不由得在心里想：还得是你们，谈个恋爱，还能两班班主任一起合照。 拍完照就直接溜回去了。 老田看着伍还在外面，“不进去？” 伍：“马上！”，转头就对沉裕说：“晚饭的时候我来找你。” 老田：“赶紧滚回去。” 伍跑回去了，沉裕也准备回去了。 “老师，我先进去了。” 老向：“等会。” 沉裕看着他们两个，有点不自在。 老向搓了搓手，说：“沉裕，你能不能写副字给我们。” 老田在一旁点头，“你的字很好看。我们不让你白写，我们拿东西给你换。” 沉裕：“不用换。我回去了写了，拿给你们。不过内容，老师你们有要求吗？” “没有。你随便写就行。” 沉裕点头，进去了。 她找了一个稍微大点的本子，翻到空白页，开始写。 写的是书上的诗。 布宁端着一碗凉面进来，“沉裕，给你带的。快吃，等会味道就不行了。” 沉裕：“你自己吃。我不吃。” 布宁：“放心，没让放辣椒，清淡的。” 沉裕之前吃了放辣椒的凉面，差点进医院了。 沉裕：“你想过其实不是辣椒的问题吗？” 布宁：“行吧。我自己吃。” 随手把一袋子吃的扔她桌上。 “是周昼给的。具体的你去问她。” 沉裕：..... 周昼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窗外，“上次生病，很感谢你。这是谢礼。” 沉裕：“我已经忘了。” 周昼：“我没忘就行。” 前天上晚自习，周昼突然开始肚子疼，她以为自己还能忍忍，最后太痛了，她缩到了桌子下面。 班长去叫老师了，布宁和沉裕把她扶起来，往外面走。 走到教室外，周昼走不动了。 布宁背着她走的校门口，老师还没来，布宁也累的够呛。 沉裕把周昼背了起来，往外面走。 这段路平时看好像不远，但这次感觉有点远，而且是上坡。 好不容易走到头，还有一段路才能到医院，还要过桥。 沉裕感觉自己也有点吃不消。 沉裕：“我歇会儿。” 她没把人放下来，就那样双手撑在膝盖上，缓了会。 布宁：“要不我来吧。你腰.... ” 沉裕背着人重新走，“晚上，你看不太清，你也没力气了。你在旁边扶着点。” 沉裕脸上全是汗，距离真的有点远，沉裕感觉自己都快看不清了，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沉裕：“还有多远？”，声音很哑。 布宁：“快了。过了马路就是。” 沉裕深吸了一口气，“周昼！别睡。” 周昼整个人都恍惚了，疼的她什么都不知道了。 三个人在医院门口遇到了老向和班长，老向背着周昼去了医院里面。 沉裕在马路上坐着，喘着气，汗水一直流，整个人也有点抖，筋疲力尽是真的。 沉裕晚饭就吃了一个面包，她现在整个人都有点抖，眼睛也有点看不清，腰也痛。 布宁：“吃点吧。你脸都白了。” 沉裕：“谢谢。” 布宁扶着沉裕，两个人回去了。 布宁：“为什么这么拼？你的腰本来就不舒服。” 沉裕看着这黑漆漆的一片，说：“只是想救她，没想其他的。” 布宁：“那你自己的身体不要了吗？总不能为了救人把自己搭进去。” 沉裕：“知道了。回去吧。” 沉裕在心里想，如果有一天真的要把自己搭进去，才能救人，她是愿意的。 她不是菩萨，她只是不想面对别人在死亡边缘挣扎的时候，她无能为力。 她对死亡的畏惧不是来自死亡本身，也不是她自己，是来自身边的人。 回忆结束，沉裕：“我拿一包就行。其他的你自己拿回去。” 周昼一笑，“布宁、班长和老班的我都还了。这是你的。不要就丢垃圾桶。” 沉裕无奈收下。 布宁：“东西收拾好了吗？明天早上就坐车走了。” 沉裕：“嗯。等会把这些书抱回去就可以了。” 没有什么毕业晚会，只有在太阳快落山时，在主席台前的一张班级合照。 第二天一早他们就上车了，学弟学妹们在操场站着，这一幕让沉裕觉得很熟悉，好像昨天自己才站在那里。 出发的时候，依旧有鞭炮和烟花，还有小雨。 住的地方在3楼，还好，除了雨天，沉裕觉得其他的一切都还可以。 考历史的时候，窗外刮起了大风，雨也越下越大，沉裕盯着外面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答题。 寝室的人被沉裕逼着学习，走廊外面能听见其他人的欢笑声，寝室自习，老师一般不会上来。 考最后一堂前，东西都要收拾好了，拿下去。 考完就直接上车回去，有的可以选择直接不回，但老向让他们都回去。 考完，沉裕觉得一身轻松，站在车门前等她们。 突然一个人扑过来，一把抱住她。 “沉裕！沉裕！谢谢你。天呐！那个选择题和材料题我都看到了。谢谢你！” 声音里的欢喜和兴奋是真的浓。 沉裕冷着脸：“你先放开我。” “不好意思，太激动了。” 其他室友也想抱，但鉴于前面的人，算了。只是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布宁：“沉裕！感谢！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沉裕冷不丁的来了一句：“叫爸爸。” 布宁：“滚犊子。” 班长：“上车！打打闹闹的干什么。” 沉裕是最后一个上的，她和班长交换了一个眼神，确定了，两个人都有信心。 回到学校，沉裕淋着雨回了寝室一趟，然后去的教室，这雨也是一点都不小。 教室里老向把这三年收缴的手机还给了他们，然后说了一些祝福的话，大家以为都可以离开了。 没想到老向说，一起去吃饭，算是临别的礼物。 在化学老师家订的桌子。 班上的同学都在欢呼。 沉裕拿手机给伍发了信息，让他先回去，晚上她去找他们。 几个人约好，中考完了一起玩。 沉裕也提前和沉爸说了 沉爸同意了。 家里暂时没有什么需要做的。 况且沉裕自己有钱，不用自己出。 布宁和沉裕打了一把伞，去饭店。 这顿饭吃的挺不错的，班上那些谈恋爱的也光明正大的坐在一起，大家都挺开心的。 大巴在学校，有需要的可以坐大巴回去。 沉裕上了大巴，等大巴发车。 手机突然响了，沉裕：“喂？你好。” “你好。你们学校大巴什么时候走？” 沉裕奇怪的问：“你怎么知道学校有大巴？” “我在你们学校门口。” 沉裕透过车窗往外看，但太远了，看不清。 “确定吗？” “嗯。” “人齐了就走。” “你去伍哪里？” “嗯。” “我也是。能不能跟你一辆车，我不熟悉这里。” “有伞吗？” “没有。” “在校门口是吗？别动。” 挂了电话，沉裕找后座的周昼借了伞，下车了。 雨太大了，打着伞身上也沾了雨水。 在校门口保安室的屋檐下找到了人。 沉裕抿着嘴，上前，这人头发被淋湿了，身上也是。 “走吧。” 打伞的时候，伞往她那边偏了偏。 “你怎么在这？” “我坐我姐她们车回来的，来接人，没想到人多了。我只能自己坐车。” 这个人是郁烟。 沉裕走到车前，“上去吧。那个黑包位置就是我的。” 郁烟上去了，沉裕去问司机师傅什么时候开车，师傅说还有十分钟。 沉裕回了车上，看着郁烟，最后拎着包和郁烟进了寝室。 郁烟跟着她，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郁烟在心里问候了她姐一百八十遍，人多了，直接让她来坐大巴，她根本不熟，结果让她找沉裕，“反正她不会不管你的。” 郁烟气的牙痒痒。 沉裕从包里拿了裤子和外套给她，沉裕也有点尴尬。 “裤子你换一下吧，衣服，你不介意的话就把你衣服脱了，换我的外套。我的衣服在箱子里，拿不出来。鞋子有拖鞋，看你要不？” 沉裕把东西放在床上，转身出去了。 “你要换就快换吧。我在外面。” 郁烟心里挺复杂的。 5分钟过后，郁烟出来了。 沉裕看她已经换了衣服，就进去把她衣服和鞋子用袋子装好放进包里。 “走吧。车快开了。” 沉裕觉得挺尴尬的，但已经给了，她总不能让她脱下来。 两人上车，沉裕把伞还了，周昼看她的眼神，满是挪揄，沉裕躲开了。 她可是看见了，那个女生刚才可不穿那样。 第84章 会合，发现伤痕，衣服 沉裕本来在靠窗的位置，最后还是和郁烟换了。 “坐里面吧。” 郁烟换过去了，她们在车门口的位置，车开着，在吹风。 郁烟换了衣服，除了脚有点冷，其他感觉还好。 沉裕靠在椅背上，闭着眼。 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郁烟，自己的头脑发热，让两个人都尴尬起来。 后座的周昼看前面两个人都不说话，她戳了戳沉裕，“你要不给旁边的美女一双袜子。这天有点冷 ” 沉裕的眼神能杀死她，但她不怕。 郁烟也看着沉裕。 沉裕服了，这女人就是来克自己的。 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车发动了。 沉裕松了口气，还好。 沉裕时不时瞟向郁烟的脚，在心里挣扎，最后她碰了碰郁烟，低声说：“和我换着穿。” 郁烟很惊讶，这是什么情况？ 沉裕：“上次你送饭，这次还你。” 沉裕已经把脚上的鞋和袜子脱了，把郁烟的拖鞋穿上了。 “放心，袜子今天才穿。” 说完就靠着椅背，闭着眼。 其实她真的挺疲惫的，考试的这几天，她没怎么睡好，是真的需要睡眠，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郁烟看着身边的人，默默把袜子和鞋穿上了，脚暖和了。 这人，脚也白的过分。 车上的人大多都在睡觉，这雨声和车的声音，像是催眠曲。 郁烟轻轻的和沉裕的手十指相扣，小心翼翼的，生怕她醒了。 还好，可能真的是太累了，这人没反应。 不过，她的手很凉，也因为十指相扣的时候，她发现了她手背上的伤痕，算不上触目惊心，只有两道印子，但不浅。 郁烟抬头看睡着的人，眼下还有黑眼圈，心里五味杂陈。 后排的周昼没有看见她们的手握着，只看见郁烟的头在沉裕肩膀上，脸上露出了姨母笑。 郁烟拿着手机打字 郁烟：姐，路上堵不堵？ 郁桅：还好，你坐上车没？ 郁烟：坐上了。这几天我跟他们一起玩，你们走的时候叫我。 郁桅：知道了。注意安全。 郁烟：好。 —————— 郁烟：谢桐，你们到了吗？ 谢桐：到了。在伍家里。你呢？ 郁烟：和沉裕在一起。 谢桐怀疑自己看错了，这又是发生了什么。 谢桐：？？？？ 郁烟：我姐她们过来接人，但人数超了，我只能坐大巴，我对这边不熟。 谢桐：那就行。沉裕呢？ 郁烟：睡觉。 郁烟在考虑要不要跟谢桐说沉裕手上的事。 郁烟：谢桐，你知道沉裕手上有伤吗？ 最后她还是选择直白的说。 谢桐：左手臂那里吗？我知道。 郁烟：不是，是她手背。 谢桐：手背？ 郁烟：她手背上有两个口子，像圆规划的。 谢桐：你拍照我看看。 郁烟愣住了，这个拍照，她现在握着人家的手，这拍过去，又是一堆问号，算了 郁烟：等我们到了，我跟你说。 谢桐：好。注意安全。对了，沉裕她性格有点冷，还有怪七怪八的习惯，你别介意。 郁烟：怪七怪八的习惯是？ 谢桐：她不喜欢别人碰她，也不喜欢别人穿她的东西，就是外套，她也会洗很多遍。 郁烟看着谢桐发的，看了看自己，嗯，全干了 郁烟：好。 谢桐聊完，就转头问在沙发上躺着的伍，“沉裕手背上有伤，怎么回事？” 伍：“不可能啊。我没看见过。” 谢桐：“郁烟说的。算了。等会来了，再说。你别直接问 。” 伍开始在脑子里回想，好像没有吧？沉裕一直都是两件套，她手上好像没有异常，唯一的异常就是她的手经常缩在袖子里，难道是因为伤口吗？ 郁烟收了手机，靠在沉裕身上，睡了。 进城的路很远，够她们睡得。 睡梦中的沉裕觉得自己的肩膀越来越重，她醒了，偏头就看见郁烟的脑袋在自己身上，而且我的手还被握着。 沉裕看着车顶，生无可恋，自己的手也有点麻了。 沉裕把郁烟弄醒了，趁机抽回了手。 郁烟一脸呆萌的看着她，沉裕：“要到了。” 司机：“到了，下车哈！” 沉裕拿着书包先下去了，郁烟跟在后面。 要去坐公交车，人还挺多的，毛毛雨还好。 周昼：“沉裕，等我。” 沉裕停下来，“你回家，我等你？” 周昼：“你们要进小区，我带你们进。小路，很快。” 沉裕：“走吧。” 郁烟：“上哪个车？” 这里是公交车总站，车很多。 沉裕：“102，走吧。” 郁烟：“没零钱。” 周昼在一旁笑疯了。 沉裕伸进兜里摸了一块钱给她，“走吧。我有点累了。” 郁烟拿着钱往前走，她偶尔转头能看见沉裕和周昼在说话。 好的，感觉被孤立了。 车上没有座位了，沉裕选了后门的位置，站着。 车上涌上来人群，沉裕一手把着栏杆，一手把两个女孩拉到自己前面。 车上的人太复杂，沉裕觉得自己有病。 周昼：“哟。荣幸！荣幸啊！” 沉裕看过去，眼神里的杀意都不想藏。 周昼笑道：“别，我不说了。您别看我。” 沉裕拿起手机拨通了沉爸的电话。 “我已经到了。过几天回去。” “知道了。注意安全。” 车启动了，路好像不太平，一路颠簸。 一个急刹，周昼直接扑到了沉裕怀里。 周昼起来了，“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 沉裕：“没事。有吃的没。” 周昼拿出了饼干，看她好像不方便，于是她直接喂她了。 沉裕偏头躲开，伸手拿了饼干：“谢谢。” 她早上没怎么吃，刚才那一下， 她眼前发黑。 周昼眼神一暗：“没事。” 郁烟：“谢桐发消息来了。问我们到没？他们准备煮饭了。” 沉裕：“让他们开始煮吧。” 沉裕看着她，外套有点大，她往她旁边跨了一步。 在回消息的郁烟嘴角上扬，旁边的周昼看着她，眼神不明。 谢桐看到她们回的消息，和伍出门了，做饭是不可能做饭的。 好不容易到站了，沉裕拉着郁烟下车了。 周昼：“走吧。你们一会登记一下。” 进去了，沉裕：“谢谢。” 周昼：“不用谢。” 周昼看着两个人走远，拿手机发了一条消息：珍惜眼前人。 其实在大巴车上她看见了全程。 郁烟看着旁边闷着头走路的人，自己心里怎么那么不爽呢，但想到她手上的伤。 “你考的怎么样？” “还好。” “谢谢。” “不用了。” 雨大了起来，沉裕把包给她，“背着。” 郁烟接过来，背起。 沉裕蹲在她面前，“上来。雨大了。” 郁烟直接趴上去了。 沉裕的鞋不合脚，大了不少。 沉裕背着人在楼下和谢桐他们遇上了。 谢桐张着嘴，我去！ “你俩这是什么情况？” 沉裕把郁烟放下来，手放在自己腰上。 “先回去吧。” 两个人一头雾水，书包在伍那里。 到家了，沉裕没等他们说什么，就说：“我先睡会。你们吃。” 跑去卧室了。 沉裕给他们的感觉就是很累很累。 三人围在茶几上，你看我，我看你。 最后还是谢桐说：“你这衣服怎么那么像沉裕的。” 郁烟：“不是像，本来就是。”然后她把事情讲了一遍。 谢桐心里对沉裕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对郁烟说：“那你咋办？你衣服呢？” 郁烟：“穿你们的。我衣服在我姐那。” 谢桐：“你穿不了我的。我没你们高，肩宽也不行啊。”“你只能穿沉裕或者伍的。” 郁烟：“穿沉裕的。” 伍的碗掉了。 两人看过去，伍赶忙说：“没事没事。” 伍在心里问候沉裕，这什么时候发展成这样的？好歹知会他一声啊！他还是绯闻男友，谁懂？ 谢桐一脸为难，“沉裕啊，可能不太行。她的东西一般不会给别人穿，这夏天，你总不能穿外套。” 伍：“等她醒了，问问吧。先吃饭，先吃饭。” “对了，谢桐说沉裕手背上有伤。咋回事。” 郁烟：“我今天无意间看见的。手背上两道口子，但感觉好像是每次都划的同一个地方。” 谢桐瞪着伍，“不是说没事吗？” 伍：“那我确实没看见啊。而且她不喜欢别人说她的手。我作为她哥，我又不是有病，去提她不乐意的事。” 谢桐：“你确定这段时间，沉裕没事？” 伍：有事也不能说。答应好了的。 “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去帮她。总不能让她一直这样下去吧。” “你看她今天这个样子，就是那种弦绷太久了，突然松了的感觉。” 伍抓着头发，烦躁的很。 “她经常一个人在教室待很久，她同桌发现不对劲来找我。那天晚上，她突然变得很好说话了，而且.. ” 谢桐看他还在停顿，“你说啊！” “而且她让我抱她，是她提出来的。” “当时我也觉得奇怪，但更多的是心疼她，那段时间的考试，她成绩排名一直不好，压力挺大的。而且你们也知道，她自己给自己的压力也不小。” 郁烟：“然后呢。” 伍：“然后我就抱了。把她送回去了，那天是那段时间第一次见她笑的那么认真。” “之后，每天下晚自习了我就去找她，陪她回去。直到中考的时候。” 两人：“没了？” “没了。” 两人揉着太阳穴，成绩不会把她逼成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伍：“噢，对了。有一次下午，沉裕和沉樱同时消失了一段时间。第二天我才看见她们的。” 谢桐想了想那个时间，和沉裕的动态对上了。 “是那个对她很好的姨妈去世了，对吧。” 伍点头。 “最近呢？最近有没有什么事。” 伍脸上苦兮兮的，他不知道啊。 突然，灵光一闪，开始翻手机，翻了好一会儿。 “她养的那只狗应该不在了。” “以前聊天，她每次放假了都会发图片在群里的。你看看。” 把手机递给了谢桐。 确实，好久都没有那只狗的照片了。 谢桐：这是什么闹心的事？ 谢桐拿着筷子夹菜，“我们先别问，等她愿意说的时候再说吧。她家里也有事，她挺累的。” 伍：“她外婆的脚已经在吃药了，也好的差不多了。跟她没关系了。” 谢桐看了他一眼，“你吃饭吧 ” 如果只是干活还好，只是沉裕家里应该不止吧。 郁烟也垂着眼，“你们学校初三了，有什么奖励吗？” 伍：“有啊。就是，排名越前越多。” “沉裕就是一直在前面的。” 郁烟抬头，“那她有多少？” 伍：“算下来，两三千吧。应该有。” 谢桐：“在她自己那的，可能未必。” 伍：“不能吧。她自己赚的。” 谢桐：“你去把包拿来 ” 伍：“不去。你这样不好。” 谢桐：“去！” 伍把包拿来了，“你悠着点。” 谢桐直接把沉裕的书包打开，拿出了郁烟的衣服，“等会洗了晾。” 然后拿了钱出来，其他的没动。 数了数，只有1千。 伍把钱拿过来，也数了。 “不对啊。我们考试挺多的，平时的考试也有。不可能只有这点。” 郁烟：“她交了一半出去。” 伍：“那也不可能只有这点。” 郁烟突然抬头，“她是不是有贴膏药的习惯。” “为什么这么说？” “今天在车上的时候我就闻到了，后面她背我，我也闻到了。” 伍翻了她书包，翻出了膏药和止疼药。 三人沉默了。 伍支支吾吾半天，“我才知道。我看见过她用，那是她参加集训之后。我以为她后面好了。” 郁烟：“那她今天还背我，她是不是有病啊！” 谢桐把东西放了回去，走到卧室门口，卧室门都没关，她却睡的很香。 谢桐走进去，拿起她的手，手臂和手背上都有。 谢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眼睛雾雾的。 她太瘦了，比以前还瘦，睡着的她，眉头也是皱着的。 确定了她只有手上有伤，其他地方没有，让她们稍微放心了些。 三个人吃着饭，伍：“今晚，你们怎么睡？” 床只有一个，沉裕已经睡了。 谢桐：“我睡沙发。” 郁烟：“我也睡沙发。” 伍：“等会黄要来，沙发只能睡一个。你们谁进去和沉裕一起。” 最后决定抽签，谁抽到短的谁去。 谢桐抽的短的，但她说：“今天你淋雨了，等会洗了澡，去卧室睡，盖被子捂一下。” 伍：“这个房子一般只有我在住，所以准备的都是一个房间的东西。你们委屈一下，要不？” 郁烟：“我去洗澡。” 看着她进去了。 伍问谢桐：“为什么要让她去？明天沉裕不的把我们整死。” 谢桐夹了一筷子菜塞他嘴里，“你觉得郁烟对沉裕怎么样？” 伍：“感觉还行。怎么了？” 谢桐：“郁烟喜欢小鱼。” 伍瞪大双眼，“不可能吧。” 谢桐：“等会她出来了，你直接问。” 伍：“她喜欢妹，你还让她进去。明天沉裕得打死我们。” 谢桐：“你妹又不知道。怕什么？” 伍：“还得是你。明天记得离我近点，保护我。要不然你可能要孤独终老。” 谢桐脸上一红，“喜欢我的多了去了。” 伍微微一笑，“是吗？那挺好的。赶明介绍一下。” 谢桐：“说沉裕呢。扯到哪去了。” 伍：“反正明天我不得顶雷。我怕。沉裕生气，我可遭不住。” 谢桐：“放心，小鱼就没有那根筋。” 郁烟出来了，伍直接问：“你喜欢我妹妹？” 郁烟停下擦头的动作，问：“你妹妹是？” 一旁的谢桐：“小鱼。” 郁烟转头看他，“嗯。不行吗？” 伍摇头，“不是不行。哎呀，我也说不清楚，你悠着点。我妹她很好，别做让她觉得不舒服的事。” 语气带着警告，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沉裕就是最好的。 郁烟：“以你妹妹对感情的态度，我也不会说。放心。” 伍瞬间不干了，“什么意思？我妹好的很！” 谢桐一边按住暴躁的伍，一边对郁烟说：“你悠着点。小鱼现在状态不太对。” 郁烟：“嗯。你们也早点休息。” 说完进卧室了，伍：“不许反锁。” 谢桐：“你这么暴躁干什么？” 伍眼睛都瞪圆了，“她对妹有想法，你还让她进去！” 谢桐：“我进去一样的。而且她今天是真的淋雨了，发发汗。她有分寸。你不许乱来。” 伍气的在一旁嗤牙咧嘴的。 黄来了，黄睡的最边的位置，谢桐和伍睡的正对电视的位置。 下雨天，温度低，总不能睡地上。 房间里的人，躺在一旁，很快睡着了。 沉裕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她感觉睡的挺饱的，就是脑袋有点痛。 伸了懒腰，手刚伸出去，好像打到什么东西了。 沉裕睁眼，看过去，就看见一张明明在笑在很生气的脸。 沉裕直接坐起来，飞快下了床，这是怎么回事？我去啊！！ 沉裕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在心里想：郁烟怎么会在这？ 郁烟看着那人的脸上，像调色盘一样。 跑那么快干嘛？好像自己要吃人一样。 郁烟：“昨晚黄来了，我淋了雨，盖着被子，捂汗，怕感冒了。” 沉裕直点头，开口：“好的。好的。你继续睡，我先出去了。” 说完就直接转身开门走了，慌乱体现的淋漓尽致。 郁烟没睡了，起来把床铺整理好，也出来了。 沉裕出来的时候，沙发上的人已经都醒了，在看电视。 “这么早？不再睡会？” 沉裕没好气的说：“已经中午了。” 挨着谢桐坐下，旁边的两个男生默默的挪了一下位置。 低声问谢桐：“郁烟怎么在卧室？你们可以喊我起来的。” 谢桐：“你知道你昨天睡的多死吗？根本没用。她淋雨了，发发汗。咋啦？” “你们发生什么了？” 沉裕：“没有。只是醒的时候被吓到了。” 在认真和谢桐说话，没注意有人在旁边。 旁边的沙发凹陷下去，“我这么可怕？” 沉裕瞬间坐直，“不是。” 郁烟还想说什么，对上谢桐的眼神，就闭嘴了。 沉裕看见黄，“大忙人怎么来了？” 黄嘿嘿一笑，“别打趣我了，姐。” 沉裕：“长的挺帅的，身高也高了，有没有谈恋爱啊？” 黄：“没有。最近忙着赚钱。不考虑。” 沉裕站起来，走到阳台，外面还是在下雨。 “注意身体。” 黄：“知道。姐你们吃什么，我和大哥去买。” 沉裕：“你们看着买就行。” 黄拉着伍就出去了，“跑路要紧。” 谢桐眼睛左右看了看，对沉裕说：“沉裕，你还有其他衣服吗？” 沉裕躺在沙发上，“都在书包里。” 谢桐拉着她衣袖，“你借郁烟一套呗。” 沉裕看向她的眼神，带着质疑。 “她衣服晾了，但只有一套。我的她也穿不了。两个男生的不太好。只剩你的了。” 沉裕面无表情：“我的也大。” 谢桐：“帮帮忙，行行好。” 沉裕：“你怎么不帮？我衣服都穿过了。你让她穿我穿过的衣服？” 谢桐看向郁烟，她不知道她介不介意啊。 “那个郁烟，你介意吗？” 郁烟看着沉裕的脸上写着你最好回答介意，笑了一下，“我不介意。比没衣服穿好。” 沉裕：“你姐她们呢？让她们送。” 郁烟：“她们在其他地方，离这里很远。” 沉裕感觉自己的头更疼了。 偏偏谢桐还没消停，“她衣服都洗了，小鱼，就当帮帮我，行不行啊。” 在一旁撒娇打滚。 沉裕：“我去找。” 语气带着愤怒又无可奈何。 谢桐瞬间笑了，还比了个耶。 沉裕的手刚想伸出去，瞬间又收回来了。 沉裕的衣服大部分都是黑色，或者灰色。 沉裕找了一件黑色短袖和长裤，“这个没怎么穿过，你看看可以穿吗？” 放在沙发上，手收回了兜里。 郁烟抬头看着她，沉裕：“贴身的，等会你们下去买。我晚上不在家吃。” 谢桐听到这里，想起来昨天的电话，“对了。你同桌给你打电话了，说是让你去吃饭。你记得回一下。” 沉裕打电话过去。 “晚上请我吃饭？” “对。我们寝室的都在。随你点。” “随我点素菜吗？” “可以啊。你记得过来哈。地址发你了。你要是带家属的话，也可以。” 沉裕：“家属四位，吃垮你们。” 布宁：“我说的家属是你家那位，不是你家里的人。” 沉裕：“晚上就我一个。先挂了。” 谢桐：“她不知道你们是假装的？” 沉裕：“吃醋了？” 谢桐：“吃你个大头鬼啊。” 沉裕：“只有昨天和我们一起回来的那个知道，她无意间听到的。” 沉裕看着手机，突然愣住了。 随后把手机关了放在一旁。 午饭，吃完，沉裕就出去了。 谢桐：“不是晚上才吃饭吗？这么早出去干嘛？” 沉裕：“有事。对了，晚上回来的可能比较迟。你们先睡。” 谢桐：“这人真忙，才结束完第一天。” 黄：“姐是不是出去约会？” 郁烟：“她绯闻对象在你旁边。” 黄：“我错过了什么？” 伍：“喜欢的你姐的人在你右边坐着。” 黄看了看自己的右边，直接蹦起来了。 “你... 你... ” 郁烟看着他，“不行？” 黄赶忙摇头，“不是。姐知道吗？” “不知道。你也别说。” “哦。” 黄心里在咆哮，看向伍，什么时候的事，给我说说啊？你们把我踢出去了？ 伍：后面说。 第85章 微醺坦白局 谢桐：“你俩别眉来眼去的。要问什么直接问。” 黄：“班长，姐是咋了？我感觉她怪怪。” 伍：“哪怪？” 黄：“你看啊。姐，她虽然看起来和以前没什么区别。但细看，她好像挺冷漠的。就是对我们也是一样的。” “依旧微笑，心平气和的，但就是感觉有隔阂了。” 三个人同时沉默了。 半晌，谢桐问：“黄，失去一个对自己很好的人，那种把对方当作救赎的，失去后，是什么感觉？” 黄挠头，“我不知道啊。我没经历过。” 郁烟：“你想一下，如果你姐突然去世了，你会怎么样？” 黄毫不犹豫的说：“那我肯定要疯啊。等会！你们是说姐的亲人离开了？” 伍：“是对你姐很好的人。小学打架那次，送饭的那个人。还记得吗？” 黄想了想，他记得，那个很温柔的人。 “不是吧。我槽！” 谢桐瞪了他一眼，“文明点。还有你这几天回来了，就安分点。你姐虽然都有可能精神崩溃。” 黄：“我知道的。” 伍：“房间有电脑，你不是要直播吗？去吧。” 黄：“好的。我手机不关静音，有事你们就发消息哈。” 谢桐：“去吧。” 伍双手抱在胸前，看着郁烟，那眼神很明显，看她配不配的上。 郁烟被他看的发毛，问：“你有什么事吗？一直盯着我。” 伍：“你喜欢她，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你先别否认。” 伸出手指，“第一，你们的家庭相差就挺远，我想不清楚你为什么会喜欢她；第二，你身边也有喜欢的人，不要说没有，我看见过；第三，沉裕和你见过的其他人不一样，不排除你一时兴起；第四，沉裕不懂感情，你们相处时间也短。你告诉我，喜欢她，我不信。” 谢桐双手捂着头，两边她都不能帮。 郁烟：“伍，你不能因为其他人，就对我带着有色眼镜。你家庭条件也好，为什么要认沉裕当妹妹？你也是因为她不一样。为什么我不行？” “她就是不一样的。不一样才吸引我的。有问题吗？” 伍指着她，“我不想她受到伤害。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我们都清楚。” 郁烟也没耐心了，“所以，我没打算告诉她。你要怎样？” 伍：“我不想怎样。我只想她平安。” 郁烟：“我也想。谁不想？我喜欢她，没有错！” 伍：“你喜欢她，确实没错。我也不觉得有错。郁烟，你想过吗？如果你的家人知道你喜欢她，你家人对她对她的家庭是什么样的看法？我不想因为这样的事，去伤害她。让她原本的伤口，再次血淋淋的。” “郁烟，你不能不承认，即便沉裕本身很好，很优秀。你不在乎，你家人也不在乎吗？” 郁烟看着他，问：“如果我家人不在乎呢？” 这话把伍搞懵了。 谢桐：“先冷静哈。现在只是郁烟觉得自己喜欢小鱼。没有确认的嘛。都还小，大家别这样。” 伍：“算了。我不管，以后如果你们真的在一起了再说。” 拿了个苹果咬了一口，“再说了，她身边优秀的挺多的。我们班那个就不错。” 谢桐拍了他一巴掌，“吃你的苹果。” 没看见郁烟的脸都要黑成炭了吗？ 郁烟低着头，摆弄着手机。 “谢桐，你说我喜欢她是不是错的？” 谢桐拿了苹果给她，“为什么这么问？” 郁烟：“我花了三年时间，确认了我喜欢她。可好像对她来说，不是件好事。” 谢桐瞪了伍一眼，伍：我这不是不知道嘛。 伍：“不好意思，刚才是我态度不好。但我还是会这么说。” 郁烟：“我知道。你是为她好。可你没有问过她，不是吗？” 谢桐突然想起来沉裕说的话。 谢桐：“那个，你们先暂停。我说个事，沉裕好像有喜欢的人了。” 声音越来越小，但两人都听的很清楚。 两个人的脸色铁青。 “上次她突然说的。她说她还没确认。但好感是肯定有的。” 郁烟突然笑了一下，“渣渣。” 说完回卧室了。 谢桐：我真的是左右为难。命苦。 伍靠近谢桐，“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 伍：“沉裕那个有好感的人，想不想知道是谁？” 谢桐：“谁？” 伍一笑，“你亲我一下，我就说。” 谢桐直接给了他一巴掌，“爱说不说。” 但脸上和脖子是红了。 伍哈哈哈笑了几声，握着她的手，“沉裕那个有好感的人是郁烟。” 谢桐震惊了，瞪大眼睛，想吼出来。 被伍捂住了嘴巴。 “不要声张。” 谢桐在他手上掐了一下，“那你刚才还那么说。存心的是不是。” 伍吃痛，“那我怎么知道她不是玩玩。而且她们也比较特殊。” 谢桐靠在他肩上，叹气，“那我们怎么办？” 伍：“静观其变。我们不能插手。而且沉裕的状态，我总感觉要出事。” 谢桐：“乌鸦嘴。别乱说。” 谢桐站起来，伍拉着她的手不放。 谢桐：“我去看看郁烟。” 谢桐推开门，郁烟正坐在床上发呆。 谢桐坐到她身边，“刚才是他太鲁莽了。而且小鱼那个人，不可能渣的。” 郁烟好笑的看着她，“来当说客啊。” 谢桐：“是啊！小鱼是个怎么样的人，我们都清楚。别生气了，我们去买你要的衣服。快快。等会吃晚饭了，还要等小鱼。” 郁烟：“你就护着他吧。你们俩什么时候谈上的？” 谢桐：“昨天第一天。我发誓。” “那他和沉裕传的有鼻子有眼的，你不介意？” 谢桐一说到这个就来气，“我不介意。我介意的是小鱼那混蛋居然瞒着我，悄悄给伍支招追我。” 郁烟：“她还有这能力？” 谢桐：“主要提供我的喜好和事情。” 郁烟：“走吧。” 伍跟在她们后面，在超市到处逛，不一会儿就拿了很多东西。 几人结账就去餐馆打包回家了。 屋里还有个等待投喂的。 郁烟：“我太亮了！” 谢桐：“是。千瓦大灯泡。” 伍在一旁笑。 几人吃晚饭，开始时不时看手机，没有一条信息。 晚上10点了，还没消息，几个人开始烦躁了。 伍打给了费涂，“喂，你好。我是伍，你们吃完饭了吗？” 费涂：“早就吃完了。沉裕没回去？” 伍下意识否定，“没，应该是不熟悉路。” 费涂：“吃完饭，沉裕好像往江边那个方向去的。我们喝了点的。” 伍：“知道了。谢谢。” 几人着急忙慌的拿着手机和钥匙就跑出去了。 这边离江边很近，但不知道是在哪头。 伍和谢桐一路，黄和郁烟一路。 从两头往中间找，黄和郁烟这边有岔路口，郁烟：“我们一人一边，电话联系。” 几个人沿着江边找，边跑边喊，可太黑了，这边人也不少。 谢桐：“你们有找到吗？” 黄：“没有。我这边快找完了。” 郁烟：“没有。我再找找。我们往下，梯子下面找找。” 几人都累的直喘气。 郁烟顺着梯子往下，太黑了，根本看不清人。 最后是伍打电话来说找到了。 她跑过去，看见坐在离江很近梯子上的沉裕，这边基本上没人。 沉裕平静的看着他们，说：“都来了？吃饭没？” 谢桐上去就是一巴掌，“这个点了，肯定吃了。” 她闻到了酒的味道，皱眉，“你喝9了？” 沉裕：“一点。好了，走回去吧。” “回去？” “我风吹够了。肯定就回去啊！” 伍：“还清醒吗？” 沉裕：“当然。走吧 ” 几个人把她围在中间，路过楼下的超市，沉裕问他们：“要不要喝？” 伍：“家里有。下午买了。” 回到家里，沉裕坐在沙发上，她对面坐着四个人，盯的死死的。 沉裕揉了揉眉心，“要不你们去把9拿来。我们慢慢说。你们不想知道我手上的疤吗？” 谢桐给两个男生使眼色，两个人去拿了，看着沉裕：“我想知道的不止你手上的疤。还有你最近怎么了？” 沉裕看向郁烟，“买衣服了？” 郁烟：“嗯。” 酒和零食都在茶几上，沉裕拿了一瓶，直接喝，喝完又想拿的时候被伍抓住了手。 “你先说。” 沉裕的眼睛里很平静，语气也平静，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她像讲述者，不像亲历者。 沉裕咳了咳，笑道：“清下嗓子。手上的伤就是心态不好，发疯，找不到什么发泄的地方，用圆规划的。有痛感，但感觉很真实。” “至少感觉自己还是活着的。” “为什么心态不好？可能就是我承受能力不行，心里的那点支撑塌了。” 沉裕往后靠，整个人像陷入了回忆一样。 “初三上学期，那个对我很好的人突然去世了，说实话，我现在都不愿相信。不过，她坟墓在那里。” “心态就是那天开始崩的，因为在那场葬礼上我第一次知道了，恩爱也能演出来，甚至有时候都不愿演。” “她做的一切是为了家里更好，但其他人好像都觉得理所当然，就该是她的一样。” “感情在他们眼里，什么都不值得，什么也不是。” 伍：“等会。我打断一下。你心态是这件事崩的，那你心理什么开始的。是我们遇见的那次吗？” 沉裕：“是，也不全是。”又拿了一瓶，灌了几口。 “那是什么时候我已经忘了。在学校的时候，有人欺负我，每天都在用语言刺激我。后来我就反抗了，不过失败了。” “后面我就习惯了，再后来就是谢桐来找我遇见的，我打架。之后就没有了。没有人欺负我，我开始过的很轻松。” “一个前几天还活生生的和你聊天的人，再次相遇的时候一生一死。可笑吗？” “心态彻底崩溃的时候，是我初三下回家，发现旺旺不在了。旺旺是我的狗。那段难熬的时光是它和咪咪陪我过的。” “旺旺是被他们卖的，为了钱。刚开始回去还不太习惯旺旺没在，后面就习惯了。” “我的奖金给了他们一半，剩下的是我开学后的路费。他们说考上了会有奖励。” “家里从来不会提成绩，因为要顾及别人的感受。” “我初三成绩下滑的那段时间，每天都睡不着，每天梦里都是旺旺和姨妈。我开始有点累了。” “还有段时间，家里的活都在我身上。有时候身体累的已经感觉要崩溃了，马上就要死了。” “旺旺不在后，我在地坝里玩废电线，荡秋千，把自己摔的心脏骤停，失去意识，然后自己爬起来了。” “那以后，我开始麻木了，感觉不到生活有什么感觉。于是，我想起了他们用圆规在手上划。” “我也试了一下，刚开始确实痛，也有点下不去手。后来就习惯了。没有感觉的时候，就在伤口上划一下，让我自己感觉我还活着。” “就这样。你们还有什么要了解的嘛？” 她说的太过平静，其他人惊讶她的经历，也心疼她经历的一切。。 那样一个美好的人，现在破碎的不成样子。 以前的她虽然也冰冷冷的，但至少眼里有光；现在的她不冰冷了，也爱笑了，但眼里太平静了，像一滩死水，搅不起一丝波澜。 沉裕看着他们几个人不说话，“你们怎么不说话？不说我就开始吃了。” 还是没动静，沉裕打开了饼干。 饼干配酒，不错。哈哈哈。 她表现的太平静，太不在乎了。 不知道她心里是真的放下了还是真的不在乎了。 黄：“姐。你... 要不要吃点其他的东西？我去煮，我现在厨艺很好的。” 沉裕：“想吃烧烤。烤吗？” 黄立刻站起来，“我去买。姐，稍等。” 说完就离开了，风风火火的。 沉裕：“你们准备什么才艺啊？” 谢桐：“伍，去买点水果和炒饭炒菜，我饿了。” 伍不想走，谢桐碰了碰他。 伍：“对。有点饿了。我去买。你们在家别出去。” 沉裕把他们的小动作看在眼里。 “你把他们支走，干什么？” 谢桐坐到她旁边，“我好奇啊。好奇你有好感的人是谁？” 眼睛睁的大大的，满是真诚。 沉裕拿啤酒喝的时候，眼睛看了一下郁烟，很快又收回了。 “配不上别人。说了也没用。” 谢桐：“你说说是谁？” 沉裕：“我想吃面条。方便面就行。” 谢桐：“烧烤，炒菜，都有了。你还吃面条。真的是。等着，我去煮。” 谢桐进了厨房，沉裕闷头喝酒。 郁烟直接把酒夺过去了，沉裕看着她，几个意思？ “你什么意思？” 郁烟皱着眉：“沉裕，你这样对自己，你身体受不住。” 沉裕没说话，就坐在那。 郁烟看着她，也不说话，坐她对面。 伍和黄回来看见这场面，不知道该不该出去。 谢桐从厨房冒头出来，“把菜放好，准备吃饭！” 沉裕动手把茶几上的东西放在一边。 谢桐端着面放在沉裕面前，“你的面。” 黄：“姐，这么久不见，你饭量这么大啊。” 伍把碗分给其他人，“行了。你姐长身体。没看她现在又高了吗？” 黄和伍插科打诨的，这顿饭还好，不是太凝重。 沉裕和伍黄喝酒，都没拦了。 反正喝到后面，伍和黄醉了。 沉裕还坐在那，吃着花生米。 谢桐：“沉裕，搭把手。这两人太重了，我搬不动。” 沉裕站起来，帮忙把两人抬到沙发上， “今晚我睡沙发，你们去房间睡。” 谢桐：“别。你喝了不少。醉鬼照顾醉鬼，疯了啊。” 沉裕：“那我在茶几这睡。” 谢桐：“你腰不好，还在茶几这趴着睡。回卧室去，郁烟 麻烦你照顾她一下。” 谢桐不管沉裕想说什么，拉着她往卧室走。 让沉裕躺在床上，给她盖了被子。 对着郁烟说：“她要是不听话，你就来找我。我过来收拾她。今晚麻烦你了。” 郁烟：“没事。客厅那两个，你一个人可以吗？” 谢桐：“可以。明天让他们仨给我们跑腿。” 郁烟看沉裕好像睡了，跟着出去把东西收拾了。 “郁烟，小鱼她... ” 郁烟：“我知道。打架是怎么回事？” 谢桐：“那些人一直欺负她，那天我去找她，没找到。我们找到的时候她把人按在地上，那次她在伍家。我们守了她一晚上。那是第一次，我看见那么脆弱的她。” “郁烟，别对她带有色眼镜，算我求你。她的自尊心很强。” 郁烟突然笑了，“怎么会？我喜欢她，不会因为这些就对她下头什么的。我明白的。放心。” 谢桐也放松了一下，“如果你们真的能在一起，该多好。” 郁烟收拾的手一顿，“什么意思？” 谢桐：“没事。就是感叹一下，如果能和你这位千金大小姐一起，应该很不错。因为你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人。” 郁烟笑道：“你别来。说的我害怕。” 谢桐：“我们家小鱼还是可以的。” 郁烟：“别。我怕你家那位要打我。你没看见他看我那眼神。” 谢桐：“别理他。他不懂。” 郁烟：“谢桐，她的腰是怎么伤的？只是集训根本不用长时间贴。” 谢桐：“等她愿意说的时候再说吧。虽然我和她有承诺书，但那些发生在那之前。我也不知道。” 郁烟：“承诺书？” 谢桐笑的眉飞色舞的，“对。那次逼她写的。” 郁烟看着谢桐，谢桐扭头就跑。 郁烟轻笑了一下，跟谢桐打了招呼，就进卧室了。 两个没有睡着的人，一个看着外面的夜色，一个看着熟睡的人，回想着今晚沉裕说的，如果是自己，会是什么样子呢？ 可能会有其他选择，可能比沉裕更疯。 无解的命题，像沉裕身上的枷锁，错综复杂交错着。 第86章 手印与醒酒 郁烟出去客厅看了看，小声的说：“都还好吧？” 谢桐：“没闹。你快点睡吧。” 郁烟：“好。你也早点休息。我先睡了哈。” 谢桐：“放心。” 客厅里，谢桐给两人的被子都掖了掖。 自己在沙发的一侧，睡着了。 卧室里。 郁烟看着睡着的人，轻轻的把手放在她脸上。 郁烟心想：这个人睡着的时候，还挺乖的。 郁烟拿起她的手，看到了她手上的疤。 小学被划伤的疤，手背上的疤。 眼里满是心疼，划的时候挺痛的吧。 郁烟手机上的灯闪了闪。 郁烟打开手机，是姐姐发来的。 郁桅：睡了没？ 郁烟：没。 郁桅：少熬夜。 郁烟：在照顾一个醉鬼。 郁桅电话直接打过来了。 “沉裕喝酒？” 郁烟：“喝了点。刚考完，放松一下。” 郁桅：“你在替她狡辩。你衣服在我这，你穿什么？” 郁烟：“买啊。你不是给我零花钱了吗？” 郁桅：“我们回去还有几天，你那边方不方便多待。” 郁烟：“方便的。放心。谢桐在。” 郁桅：“那就好。注意安全。” 郁烟：“知道了。姐，你们也是。晚安” 郁桅：“晚安。” 南宫裴看着她，“她在干啥？” 郁桅：“照顾一个醉鬼。” 南宫裴眉头一挑，“沉裕？” 郁桅点头，“对。放假了，都想放松一下。” 南宫裴：“你就不怕烟儿吃亏？” 郁桅：“那也是她心甘情愿的。而且你从看出来烟儿会吃亏。我看沉裕那个小家伙，遇见烟儿，才是真的有点倒霉。” 南宫裴：“确实。” 郁烟挂了电话，转头被吓了一跳。 沉裕不知道什么时候坐起来了。 郁烟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也不吱声啊？” 沉裕：“醉鬼是谁？” 郁烟被问一愣，笑说：“你啊！这里除了我就是你。” 沉裕下了床，站在窗户前。 “我没醉。” “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没有人会承认自己醉了。” 沉裕看向郁烟的眼神里，有隐忍，有不舍，有欢喜。 在郁烟看过来的时候，她把视线收回去了。 “你睡吧。我去客厅坐会。” 郁烟拉住她的手，“他们都睡了。你出去，会打扰到他们。” 沉裕看着她拉住自己的手，眼神意味不明。 沉裕把自己的手从她手里拿了出来，郁烟把手收回了身边。 沉裕上前，握住了她的手，郁烟很惊讶的看着她。 郁烟的眼睛瞪的越来越大。 沉裕把手变成了十指相扣。 沉裕：“我的心跳有加快吗？” 郁烟缓过来了，在心里疯狂吐槽。 郁烟：“不知道。我又不是你心脏。” 沉裕把手放在了自己心脏的位置，郁烟看着她，这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郁烟感觉自己忍不下去了，把手抽了回来。 “你快睡吧。时间不早了。” 沉裕：“你为什么生气了？” 郁烟揉着太阳穴，“没生气。你快睡。” 沉裕：“那为什么不让我牵你的手？” 郁烟想拿针把她嘴缝上，这人喝醉了是真的平静，但一旦开始说话，就是话痨，还做些出乎意料的动作。 郁烟妥协了，哄着她，“我给你牵，你先睡，好不好？” 沉裕：“可以。” 郁烟把人哄到了床上睡觉，手被她握的很紧。 沉裕还是没有睡，一直睁开眼睛看着她。 郁烟的眉眼柔和了下来，这样的沉裕是第一次见。 郁烟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问沉裕：“你还不睡，等会就写保证书。好不好？” 沉裕：“好。” 郁烟：“那我们以十分钟为期限。十分钟后你没睡，我说什么，你就写什么。” 沉裕：“一言为定。” 沉裕闭着眼，郁烟看着她终于要睡了，心里松了口气。 不过她对，没睡着的保证书也是有期待的。 她承认她是有点顽皮，但对沉裕，她从来都是认真的。 手机里丛观一直在给她发信息。 控诉她抛弃她们，都不爱她们了。 放假了也不回去，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花天酒地，灯红酒绿。 郁烟：你适合去演戏。 丛观：我适合体育。 郁烟：有什么事？大半夜的。你的规律作息呢？ 丛观：大半夜的你还没睡。我作息一向规律。 郁烟：在照顾一个人。暂时不睡。 丛观：惊掉下巴。你还会照顾人。谁啊？我认识吗？ 郁烟：认识。你们还见过。沉裕。 丛观：噢~那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郁烟：挺有自知之明。 丛观赶忙把手机放自己面前挪了一下，旁边的人看见了。 夜洮：“有什么不能看的？” 丛观：“我的隐私。当然不能看。” 夜洮：“如果你的隐私是指郁烟照顾一个叫沉裕的人的话，那很抱歉，我看到了。” 丛观：“她们一起玩，今天喝了点。照顾一下怎么了？你干啥呢？” 夜洮：“想出去玩。去吗？” 丛观在心里想：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夜洮：“荣城。” 丛观：“好啊。” 伍家里，卧室。 沉裕突然动了一下，郁烟看过去，时间已经到了。 郁烟：“你没睡着。要写保证书了哦！” 语气的笑意很明显。 沉裕坐起来，“写什么？” 郁烟：“乖乖坐着，我去拿纸笔。” 郁烟拿了纸笔，放在床头柜子上。 沉裕蹲在一旁，拿着笔。 郁烟：“能写字吗？” 沉裕在纸上写了，郁烟看了看，很清楚。 郁烟笑的像个狐狸，“我说，你写。” “今天我沉裕在此发誓，会一直对郁烟好。不管发生什么，不会离开。在郁烟需要帮助的时候，不能拒绝。如果对郁烟有超过朋友的感情，一定要说出来。承诺人沉裕。” 郁烟念了几遍，确保沉裕写完了。 郁烟拿着纸看了一下，这人喝醉了，还能写字。 郁烟把沉裕的大拇指用红色的圆珠笔涂满了，拉着她的手在名字的地方按了一下。 郁烟的头和沉裕的头离的很近，“你已经签字画押了。可不能后悔哦。” 郁烟把纸收好，哄着沉裕睡觉。 拿了纸把沉裕手上的红色涂料擦了，当然肯定没有彻底擦干净，总要留点印记。 郁烟拍了一张沉裕的照片，然后自己也躺上去了。 她困了，缩进被子里就睡着了。 郁烟睡觉不老实，沉裕就是被她打醒的。 沉裕本来还在睡梦里，突然迎头痛击，痛感把她唤醒了。 她坐起来，揉着额头，嘶，下手真狠。 她太阳穴也突突的，昨晚喝多了。 昨晚发生了什么，她好像没有什么印象了，但脑瓜子头疼欲裂。 沉裕缓了会，看着睡的四仰八叉的人，无奈的叹了口气。 起床把被子给她盖好，开门出去了。 在洗漱间用冷水洗了把脸，拍了拍，让自己清醒清醒。 走到客厅，三个人都还在睡。 沉裕把昨晚的垃圾都带下去丢掉了，又去超市买了菜。 早饭她可以自己做，毕竟现在还早，现在才6点左右。 沉裕买了做包子和馒头的面粉，买了肉和菜，做馅。 沉裕回到厨房，看了眼手机，没有其他消息。 洗了手，把面进行发酵，揉搓，直至面团光滑。 在锅里掺点水，把水烧热，将面团盆放进去，盖上盖子，醒发。 然后开始剁馅，菜包和肉包。 葱、姜、蒜、老抽、生抽、味精、盐和蚝油等放进菜和肉里，调好馅。 面团明显变大，戳一下不回缩，面团内部呈蜂窝状态，再揉揉，用刀切成小段。 放进锅里蒸。 包子就切一小段擀成一片把馅装进去，然后把面皮递成褶子，放进蒸锅里。 沉裕把水果洗了切成块。 沉裕等着馒头和包子出锅，蒸了3次。 第三次的时候，沉裕下楼买豆浆和牛奶了。 家里没有喝的。 沉裕把牛奶热了，装在杯子里。 关了火，东西都蒸好了，现在也差不多快9点了。 沉裕先把客厅的人喊醒，两个喝醉的人，她递了一杯蜂蜜水。 “快喝，喝完去洗把脸，吃饭。” 谢桐迷迷糊糊的看着她，“这么早？饭在哪里？” 沉裕：“厨房。你们洗好了，就去厨房拿。我去喊郁烟。” 谢桐：“你们把水喝了。我去洗漱。” 两人乖巧的喝了。 沉裕推了推郁烟，“起床了。吃饭。” 郁烟翻了个身，沉裕：“起床，吃饭了。” 郁烟直接翻过来，一把把她抱住，“别吵。我闹钟怎么还会说话？” 又扭了扭身体，小声嘀咕道：“怎么还有温度啊？” 突然她放开了，像触电了一样。 郁烟看着黑脸的沉裕，满脸尴尬。 “那个，不好意思。我睡懵了。抱歉抱歉。” 沉裕做了个深呼吸，“起床吧。饭已经好了。” 说完就出去了，留下郁烟一个人抓耳挠腮的。 啊！怎么会这样？天呐！她肯定觉得我有病。哎！ 郁烟出来的时候，看了眼沉裕，发现她一切正常，整个人放松了不少。 黄：“姐，你这么早就去买东西了？” 伍：“这包子这么丑，谁家卖的？” 沉裕面无表情，“我。” 谢桐满脸堆笑，“哈哈哈哈哈” “小鱼，你好能干哦。虽然卖相不好，但真的很好吃。郁烟，快尝尝。” 郁烟在沉裕旁边坐下，沉裕把牛奶放在她面前。 “谢谢。” 伍赶忙找补，“真好吃。妹，你这手艺啊，都可以开店了。绝对生意火爆。” 沉裕喝了口豆浆，“太丑了。没人买。” 伍苦哈哈的笑。 郁烟咬了一口包子，“挺好吃的。肉馅的。” 沉裕：“菜馅和肉馅分开的。还有馒头。我不喜欢肉馅的，所以你们只能分开吃。” 黄：“没事。好吃就行。这个馒头也好吃。” 谢桐看着她喝的豆浆，“这也是你自己做的？” 沉裕：“没找到工具，买的。” 谢桐：“不错。以后跟着你，不愁吃。” 伍：“今天要不要出去玩？” 谢桐：“明天吧。你们三醉鬼，今天好好醒酒。” 几人吃着早餐，沉裕觉得这很像家人一起吃饭，莫名的安心。 几个人把早上做的都吃了，郁烟手里还有一半馒头，她已经吃不下了。 沉裕看过去，郁烟有点不好意思。 沉裕：“给我吧。” 拿过半个馒头，把杯子和盘子端进厨房。 谢桐觉得自己应该要解释一下，：“她不喜欢浪费，你别介意。等会我说她。” 郁烟耳朵都红了，说：“没事。” 黄贼头贼脑的问：“那个馒头，你好像不是用手掰的吧。” 郁烟整个人都红了。 好的，大家都知道答案了。 伍撑着下巴，“我敢打赌，沉裕以为你是用手掰的。” 谢桐看见了墙上的人影，“嘘！不要说了。都不许说。” 沉裕瘫坐在沙发上，几人排排坐，看电视。 郁烟拉了拉沉裕的衣袖，沉裕看过去，“你跟我来一下。” 沉裕起身跟过去了。 其余三人压根不知道她们走了。 沉裕：“有什么事？” 郁烟把纸给她，沉裕接过看见纸上的内容那一刻，她是愤怒的！ 她怒瞪着郁烟，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什么意思？” 郁烟知道这个人暴走了。 “昨晚让你睡觉，你不睡。这个就是一个废纸，我把它还给你了。” 沉裕眼睛通红，盯着她，“我会遵守的，这是最后一次！” 郁烟抱住她，“你别冲动！我没有要侮辱你的意思。你昨晚一直不睡，而且怪怪的，莫名其妙牵我手，还放在你胸口，问我你心跳快不快。我能有什么办法？” 沉裕感觉自己被雷劈了一下，声音都不自觉的抖了抖，“你说什么？” 郁烟：“我发誓我说的是实话。真的！” 沉裕的手握成了拳头，该死的！喝酒真的误事，偏偏自己还没有印象，她又发誓了，看来是真的。 沉裕在心里疯狂讨伐自己，表面淡定。 “对不起，昨晚我失态了。谢谢你照顾我。这个纸，我会遵守的。我写的东西，我不会不认。你先放开我。” 恼羞成怒说的就是沉裕现在。 郁烟放开了，沉裕准备夺门而出，想了想又转头看她，“你别跟他们说。” 郁烟笑了，“封口费呢？” 沉裕：“你想要什么？” 郁烟靠近她，两个人离的很近，郁烟指了指自己的脸，沉裕感觉自己的眼皮在狂跳。 “亲我一下，我就答应你。” 沉裕立马转头就要出去，郁烟一手抵着门把手，看着她，“不做的话，我马上就说了哦！” 沉裕咬着牙看着她，郁烟：“是你自己要求的。不是我。” 沉裕闭了闭眼：“换一个。” 郁烟：“那和我谈个恋爱。” 沉裕震惊了，郁烟：“像你和伍那样的。互不干涉。” 沉裕：“为什么找我？” 郁烟：“你长得比较符合我的审美。怎么选？” 沉裕：“多久？” 郁烟想了想，“高中三年。放心，我不会公开，只是有时候可能需要你演一下。” 沉裕：“我只配合你，但其他过分的，不可能。” 郁烟：“没问题。所以你选择第二个。” 沉裕：“嗯。现在可以放手了吗？” 郁烟：“其实，你不答应这两个条件，我也不会说的。不过你既然答应了，就别反悔哦！” 沉裕回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你厨艺很好，煮顿饭也是可以的。” 沉裕感觉自己要高血压了，眼不见为净。 午饭的时候，他们去的外面，一家蒸菜馆，吃辣椒的人拿着碗舀了辣椒，沉裕直接吃的蒸菜。 菜很不错，沉裕觉得自己再这么吃，得胖好几斤。 期间谢桐和伍给她夹了菜，黄给她舀了汤，郁烟也给她夹了菜，满眼含笑。 沉裕吃完饭就嚷着要回去。 沉裕一下午都在沙发上躺着，美名其曰：补觉。 谢桐看着郁烟笑的像得了糖果的小孩，嘴角抽抽。 这理由，找的也是没谁了。 伍和黄两个人也看出来，郁烟和沉裕八成是发生了啥，躲郁烟躲的很明显。 谢桐：“晚饭吃什么啊？小鱼。” 沉裕：“睡着了，勿扰。” 伍：“哈哈哈哈哈。等会出去买菜，我们自己煮火锅。鸳鸯的。” 沉裕斜了他一眼。 沉裕翻身，“买点饮料。我睡会。” 沉裕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其他几人看见她睡的很熟，也就由她去了。至少她现在还能睡就行。 第87章 表白 谢桐一直坐在沉裕旁边。 她看见了沉裕眼角的泪，抽了纸，轻轻的帮她擦了。 伍无声的用嘴说着：“哭了？” 谢桐点头。 伍悄悄的往那边走，看着睡着的人，还好，没有醒。 伍坐在地上，背靠在谢桐腿上，“怎么办？” 谢桐的手在他头上放着，“我们就自然些吧。不要给她太大压力了。” 郁烟看着他们的互动，眼里闪过一丝羡慕，但嘴上说的是：“你俩能不能悠着点，旁边还有人呢！” 谢桐：“你找个。” 郁烟：“已经有了。” 伍：“呵！” 郁烟：“就是沉裕。” 两个人同时震惊了，“什么时候的事？” 郁烟：“上午。不过和伍是一样的。” 谢桐：“假装？为什么要这么做。” 伍一副你敢乱来，我就上手的表情。 郁烟垂着眼，“谢桐，我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比如人和事。” 伍瞬间不干了，“那你为什么要拖她下水！” 郁烟：“我不是故意的，我也很抱歉。谢桐你知道我有两个玩的很好的发小吧。” 谢桐点头，“我见过。一个好像比你大，一个和你是同龄的。” 郁烟手里摆弄着水杯，“那个年长的，从小就对我好，特别是我上初中了。以前我觉得没什么，但有一次丛观和她的谈话，被我听见了。” “她喜欢我。我一直把她当姐姐，没想到有其他的关系。但我们两家关系很好，她和我哥姐她们关系也可以，生意上也有往来。” “我怕到时候太尴尬了，过年的时候，我就听到她父母和我父母聊天，话里话外把我当成了她的另一半。我不想要这样。” “我承认我有私心，但和沉裕的协议也是我真的想要的。” “既要也要，我就是这样的人。” 谢桐能理解，但还是不免担心，“那到时候沉裕知道了，你们怎么收场？” 郁烟苦笑，“在沉裕眼里本来就是假的，所以什么原因，对她来说，不重要。” 伍：“你那个姐姐又没说喜欢你。你怕什么？” 郁烟：“我每年在各种特殊日子都收到了玫瑰。” 谢桐：“这么狗血！” 伍：“我不赞同。虽然我理解你。但你不想伤害其他的人，那沉裕怎么办？” 谢桐突然想起来，沉裕对郁烟是有好感的。这下糟了！ 郁烟狐疑的看着他们，“沉裕不喜欢我，就三年时间。我大部分都在学校，需要她的时候不多。” 谢桐：“那最后，你不还是要伤害人嘛。” 郁烟：“至少不是明面上的。有时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向沉裕，“希望她一辈子都不要喜欢上我。” 侧躺睡觉的人，手悄悄握了一下。 谢桐却不赞同，“你最好祈祷她能喜欢上你。要不然以她的性子，远远的看见你，都会绕着走，能恨你一辈子。” 伍：“你最好和她说清楚。她恨一个人的时候，你都不知道她恨你。” 郁烟：“等一个适合的时间。” 叮铃铃 手机响了，“不是我的。” 看向沉裕，沉裕的手机在响。 沉裕一脸烦躁的坐起来，语气也不耐烦：“喂？”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没想到会这样，被问愣了。 “不说就挂了。” “你怎么了？这么大气啊？” 竖起耳朵听的三人，哟，语气很温柔，嗯，有瓜吃。 谢桐和伍以人抓了一把瓜子，开始嗑。 沉裕的手在脸上乱抹了几下 “有事吗？” “没事，不能找你吗？” “没事，最好不要找我。” “在城里吗？” “在。” “晚上能出来一趟吗？我有事和你说。” 沉裕：“现在也可以说。” “不。我要当面说。地址我发你。” 谢桐给郁烟抓了一把瓜子，示意她嗑。 沉裕在听到那话的时候，脸黑了。 语气自然不好了，“没空。”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就一点时间，都不能出来吗？” 沉裕平复了一下情绪，“我出来，但以后我们无关。”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也只是笑笑。 沉裕抬头，看见三个人磕瓜子的动作出奇的一致，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被气的。 沉裕把手机丢在茶几上，“我睡会。没睡好，头痛。” 谢桐拍了拍自己的腿，“过来，我帮你揉揉。” 沉裕老实不客气的躺过去了。 谢桐在她头上给她按摩。 “晚饭吃火锅，鉴于你早上的早饭，所以你晚上什么都不用干。负责吃就行。给你整一锅素的。” 沉裕：“我是和尚吗？整天都吃素的。” 伍：“哈哈哈哈。那你不是不吃那些吗？” 沉裕：“我吃，除了过敏的虾和牛蛙外。其他的我都可以。” 谢桐：“你终于进化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沉裕：“这位师傅好好按，要不然扣工钱。” 谢桐：“好嘞。嫌我按的不舒服，让你媳妇来。” 沉裕不说话了。 谢桐眼里闪过笑意，还治不了你。 沉裕逐渐睡过去，伍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把黄叫了出来，让他在家炒料，准备调料，他们出去买菜。 谢桐把沉裕的头放在了郁烟腿上，她把郁烟喊过来坐着。 谢桐：“你帮她揉会，我出去买菜。” 郁烟：“嗯。买那个烤鸭回来吧。她爱吃。” 谢桐笑着拍了拍她 “还是你疼她。” 郁烟耳朵红了。 她帮沉裕揉着太阳穴，这人睡着了眉头也是皱着的。 郁桅给她打了电话，被她挂了。 拍了照发过去，在忙。 郁桅看了，都觉得无语。 你忙。零花钱还要吗？ 郁烟：要的。谢谢姐。 郁桅：知道了。我们准备买点特产，你那边有几个朋友。 郁烟：4个。 郁桅：行。那你们出去玩注意安全。 郁烟：放心。 郁烟还在帮沉裕揉头，她轻靠在沙发上，逐渐有了睡意。 厨房里，黄忙着炒料，忙着调料。 买菜的两人也回来了。 把火锅煮上，香味叫醒了两人。 沉裕睁眼就和郁烟的眼睛对上了，瞳孔一缩。 郁烟：“醒了？起来吧，可以吃饭了。” 沉裕点头，从她腿上起来，“谢谢。” 郁烟：“走吧。” 两个人帮着端了菜，下锅。 谢桐：“今天要好好吃一顿。” 沉裕：“我等会要出去。先吃点。饿了给我发信息，给你们带吃的回来。” 几个人都吃的很开心，沉裕看她们吃的差不多了，就起身了，“我先出去了。你们要是饿了，就给我发消息 ” 伍：“带伞，外面在下雨。” 沉裕拿着伞走了。 几人都有意无意的看郁烟，黄：“这火锅吃的差不多了。要不我们去外面走走，消消食。” “可以。” “准奏。” 几人拿着伞就出门了，离沉裕不远。 沉裕到了约定的地方。 那人出现了，是找她借笔记的女生。 沉裕和她隔着距离，问：“有什么事？ “想见见你。” 沉裕下意识皱眉，后退半步。 “有事就说，没事我就走了。” “沉裕，你总是这样拒人千里之外吗？” 沉裕：“和你无关 ” “我知道。我只是想看看你。沉裕，如果我出现的再早一点，会不会有其他的选择？” 沉裕觉得她说的话有问题，“我们认识挺早的，不算邻居但也是一个村的。” 那人一笑，看着沉裕，今天她还是一身黑，“你很喜欢穿衬衫吗？” 沉裕：“没有。” “我每次看见你，你都是衬衫。” 沉裕没耐心了，“说完了吗？” 那人：“你知道我要说什么的。” 沉裕打着伞的手紧了紧。 那人往前走了一步，盯着沉裕的眼睛，“沉裕，我喜欢你。你呢？我们能更近一步吗？” 她说的声音是正常的音量，后面的几人听到了，脸上吃瓜的表情，控都控制不住。 郁烟整个人都开始紧张了。 正当所有人都紧张的时候，沉裕往后退了一步，很严肃的看着她，鞠了一躬：“对不起，你很好，但我不适合你。” 那人：“拒绝的这么快。一点幻想也不给。” 沉裕：“不喜欢就不用留幻想了，到时候两个人都累。” “谢谢你的喜欢，但我不是那个人。不早了，回去注意安全。”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跟着出来的几人没想到她转身的那么快，一种被抓包的感觉。 沉裕看到他们，一脸无语。 走过去，“走吧。雨下大了。” 谢桐把郁烟往沉裕伞下推，伍跑到她伞下，郁烟被推的突然，沉裕伸手扶住了她。 黄：“姐，我和哥打一个伞，有点拥挤。有点饿了，我们去逛逛吃的。” “走走走。” 谢桐偷笑，真的是。 几人刚准备走，后面传来声音，“沉裕，能不能抱一下你？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 沉裕：“不用了。” 郁烟把伞从她手里接过，“去吧。” 沉裕皱着眉，心里怎么有点不爽呢。 “就抱一下，行吗？” 沉裕迟迟不动，“有必要吗？” “想给这些年的感情画上个句号，从此以后，互不相干。只是一个拥抱，可以吗？ ” 沉裕走上去，轻轻抱了一下她，就退开了，意外就发生了，那人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不止沉裕呆住了，其他人也呆住了。 那人笑了，“知道你会拒绝我，我还是想试试，这个就当我心碎的票吧。沉裕，再见。” 转身的时候，流下了眼泪，她以为她会把她当异类，可她没有，她只是很平静的拒绝了。 沉裕回过神，走到伞下，看到郁烟有点抖，她把外套脱下来，“给，穿上吧。” 这里的天气，下雨了就很冷。 郁烟接过外套穿上了，盯着沉裕。 沉裕被盯的不自在，视线看向谢桐，“走吧。打包点东西回去，接着吃。” 黄笑的贼兮兮的，“姐，感觉怎么样？” 沉裕：“感觉我能饿死你，信不信？” 伍在一旁憋笑，“好了。我们去买点东西，回去吃。哎呀，消完食又饿了。” 沉裕：服了这群老六。 三人走的飞快，像有鬼在追他们一样。 两个人并肩走着，突然郁烟停下来了，她在衣服兜里拿出了纸，在沉裕的脸上擦了一下。 沉裕想躲，对上她的眼神，老实了。 沉裕还听见她小声嘀咕：就算是假装的，也要守道德。 沉裕：“你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郁烟把纸扔进垃圾桶，“有。找你假装情侣是我私心，挡箭牌。你会生气吗？” 沉裕摇头，“不说才会生气，说了不会。” 郁烟直觉不对劲，“你听到了？” 沉裕也没否认，“后半段 ” 郁烟：“你是在考验我是吧。” 沉裕：“被当枪使，还有知道开木仓理由的权利的。” 郁烟挽着她手臂，“现在知道了。我们可以走了？” “走吧。” 郁烟看向她的眼神里满是笑意。 前面三人做贼似的往后看，嗯，看样子相处不错。 几人打包了烧烤就回屋里，继续吃火锅，沉裕和两个男生根本没吃饱。 谢桐和郁烟在沙发上，“今晚怎么睡？” 郁烟：“她多半不会去卧室。” 谢桐：“她会去的。我等会就把这占了。” 郁烟：“你好像很赞同我们一起啊。” 谢桐：“那不是给你们相处时间吗？后面要是穿帮了，可不要怪我。” 郁烟：“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伍也是奇怪，恨不得捶我，怎么对我态度还可以。” 谢桐：“都是朋友。他不会。现在主要就是沉裕，她精神好了，我们万事大吉。” 郁烟：“你觉得她最近精神好些没？” 谢桐看了一眼，“我觉得好多了。比第一天来说，轻松很多。” 郁烟：“确实是。” 谢桐：“你学校填的是哪里？” 郁烟：“和你们一样。” 谢桐：“希望我们能在市中团聚。” 沉裕看着说小话的人，转头和黄聊起来了。 黄辍学后，什么都干了一段时间，最后还是在打游戏，做直播，现在有点名气了。 沉裕说：只要是自己挣的，什么都好。 三个人又开始喝上了。 谢桐无意间瞟了一眼，赶忙跑过来把酒都收走了。 “明天还要出去玩，你们又整上了。给我把锅里的菜吃完。吃完去洗锅洗碗。几个酒蒙子。” 沉裕：“梧桐，你怎么越来越暴躁了。” 谢桐：“我现在不止暴躁，还能动手揍你，你信不信？” 沉裕：“那麻烦您给我倒杯水。饮料都喝完了，酒你也有拿了，牛奶我喝不了。” 郁烟端了一杯水放她面前，“温的。” 沉裕：“谢谢。” “还是有人疼啊！我就是个小白菜，没人爱。” 沉裕看向郁烟，这就是说的不公开？ 郁烟：“只有他们几个知道。我不说一声，到时候吓到他们了怎么办。” 沉裕：“有道理。” “你手机响了。” 沉裕接过放了免提：“喂，你好。” 布宁：“沉裕是我，你有见过费涂吗？” 沉裕：“没有。我在吃饭。” 布宁：“谢谢。如果她联系你了，你给我说一下。” 沉裕疑惑，“为什么联系我？” 布宁：“你俩关系，不是还可以吗？” 沉裕：“知道了。” 沉裕：“今天事真多。” 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喂？” “费涂是不是在你那？” “神算子啊” “布宁在找她，你让她回个消息。挂了。” “你这人真的是，有事就找我，没事就空气是吧。” “打不打随你。” “行。挂吧。” 伍觉得声音有点耳熟，“是周昼？” 沉裕感觉郁烟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嗯。一个和我算同类的人。” “这个观点是她说的。我和她有些地方是相似的。” 谢桐：“你以后离这个人远点。我感觉不太对劲。” 沉裕：“我也不对劲。你们离我远点啊！” 谢桐一掌拍在她背上，“闭嘴。吃你的。” 沉裕撇撇嘴，突然面部狰狞了。 沉裕：两位都惹不起。 刚才郁烟直接掐了她腰，“你老实点。” 沉裕：“笑什么笑！吃饭。不吃完，明天就别吃了。” 把几人逗的不行，沉裕自己也在笑。 几个人收拾完残局，沉裕就直接拿了垫子，她躺上去了。 “你干啥？” “我在这睡。别闹我，明天还要出去。” 直接闭上眼，确实是一副睡觉的样子。 谢桐拿了一个毯子给她盖上，“跟个小孩子似的 ” 沉裕突然动了一下，像是在抗议。 第88章 游玩，生日 半夜，沉裕醒了。 她睡的地方刚好对着空调，虽然空调温度才26度，但她被冷醒了。 她左右翻了翻身，裹着毯子，还是冷。 于是，她摸黑爬起来找到书包，拿了一件外套穿上，再盖着毯子，继续睡了。 早上谢桐起来准备去煮早饭的时候看见她穿着外套睡的，一时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气。 谢桐打开卧室门，郁烟已经起了，“早。” “早。” 郁烟看见谢桐在拿毯子，下意识问了句：“怎么还拿毯子？” 谢桐：“小鱼那家伙穿着外套睡的，多半是半夜冷到了。” 郁烟在客厅看见了穿着外套盖着毯子还蜷缩着睡觉的人。 晚上冷不知道到卧室吗？门又没锁。 谢桐把毯子给郁烟，“你帮忙盖一下，我去看看厨房有啥吃的。” 郁烟：“谢谢。” 谢桐：“跟我不用客气，而且我也有私心。” 郁烟把毯子轻轻搭在沉裕身上，没想到一动沉裕就醒了。 沉裕揉了揉眼睛，“几点了？” 郁烟：“7点多。今天早饭有人准备了，再睡会吧。” 郁烟去厨房帮忙了。 沉裕大字型的躺在那，然后还是爬起来了。 她怕厨房被炸，虽然谢桐有下过厨。 谢桐看见她来了，“怎么？怕厨房被我炸了啊？我就下个面条。” 沉裕靠在墙上，“有事就叫我。” 谢桐一脸嫌弃，“你去找点感冒药吃，声音哑的。卧室又不是睡不下，非要睡地上。” 沉裕不想听她念叨，转身就睡回去了。 郁烟：“你家那位是今天生日是吧。我说班长怎么亲自下厨呢。沾光了沾光了。” 谢桐：“别调侃我了。你生日不打算告诉她？” 郁烟：“我们是假的好嘛。别整的跟真的一样。怪害怕的。” 谢桐：“你来看看这个面，应该好了吧？” 郁烟一脸无辜，“不知道啊。” 沉裕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赶忙进来，看了看面条，“再煮会。” 谢桐：“你不是在睡觉？” 沉裕：“我坐在厨房门口睡的。行了，现在也不用睡了。我瞌睡醒了。” 沉裕看了看谢桐，“今天伍生日，你准备送啥？” 谢桐：“长寿面。” 沉裕：“祝他好运。” 郁烟拦着谢桐，“你准备送什么？” 沉裕：“等会出去看看。” “面条，再煮两分钟就好。我去换身衣服。” 郁烟跟了出去。 沉裕看见她进来了，一脸奇怪。 郁烟：“能不能再借一套衣服给我？” 沉裕：“只有衬衫。其他的衣服，在家里。” 郁烟：“那你借我吧。” 沉裕翻了半天，翻出了一件白色衬衫，“可以吗？” 郁烟：“嗯。谢谢。” 又看着她。 沉裕：“裤子都是黑色或者灰色的，只是分牛仔，普通的，还是休闲的。” 郁烟：“西装裤，休闲的就好。” 沉裕：“行。” 沉裕拿了衣服出去了。 吃饭的时候，几人发现她今天不是全黑了。 褐色的短袖，灰色的裤子。 沉裕：“等会我出去一趟。有点事。” 谢桐想到前几天她出去，打趣道：“今天是哪个表白啊？” 沉裕：“等会不是要出去玩？我离开一会儿，等会去找你们 ” 黄：“姐，你手机别静音，要不然找不到你 ” 沉裕：“嗯 ” 沉裕吃了饭拿着外套就离开了。 伍：“我们也走吧。” 几人坐公交车去了溜冰场，沉裕在他们玩了半小时后来的，她坐在场边等他们。 隐在人群里，没有人发现，戴着帽子。 几个人玩累了，“姐，怎么还没来？都这个点了。” “我们去找找。” 几人换鞋出来，在场边的凳子上找到了在睡觉的沉裕。 谢桐上去把她帽子拿了，“这都能睡着。” 沉裕：“你们玩好了？” “该吃饭了。” 沉裕：“走吧。” 伍：“你来多久了？” 沉裕：“没多久，看时间也快中午了，就没玩。” 一出门，还好，今天天气还算凉爽。 沉裕和谢桐无意间对视了一下，沉裕点头。 午饭吃的是之前伍他们推荐的小饭馆。 伍在点菜，其他几个人拿饮料去了。 黄：“晚上在饭馆吃还是在家吃？” 谢桐：“在家吃。黄总，你想在外面吃？” 黄：“嘿嘿嘿。在家吃，我出不了什么力。” 沉裕：“你点其他的菜，我们做的有限。” 谢桐：“伍奶和妹妹也会来，我们做一点，你买一点。我们出力，你出钱。” 黄：“好啊！嘿嘿嘿。” 几人商量好了，就坐等上菜。 饭馆里来吃饭的人很多，菜量大，也便宜。 沉裕突然对郁烟说：“我们换个位置。” 郁烟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换，但还是老实换了。 上菜的时候才发现，那个位置是上菜口，来来往往的人都在经过。 郁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沉裕吃饭很少说话，她听他们说。 谢桐：“下午去骑车怎么样？来个梦回。嘿嘿嘿嘿” 黄：“我没意见 ” 伍问了个很实际的问题：“你俩会了吗？” 两人同时摇头。 黄眼睛一转，“那还是你们带，我们三辆车就行。” 谢桐：“就你脑瓜转的快。” “沉裕，你呢？” 沉裕从碗里把头抬起来，“听你们安排。” “统一意见了，下午去骑车。” 几人吃晚饭，找了个超市逛，一来是现在有点饱，不想动，二来，沉裕要买东西，她怕自己突然低血糖。 沉裕戴着帽子，提着东西，跟在他们后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想尾随。 谢桐：“我们玩到4点回去，奶奶她们也差不多到了，然后在家煮饭。” 伍和黄都没意见，沉裕：“我有事，迟点回去。”，顿了一下，“郁烟和我一起。” 伍：“知道了。你们到时候记得回来就行。” 沉裕点头。 几个人到租自行车的地方，发现老板换人了，现在这个是位三十多岁的女人。 沉裕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了，长的很好看，温婉类型的，沉裕默默走到路边等他们。 下意识的，沉裕想逃离，沉裕整个人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很快，她恢复如常，和他们一起骑车去了。 郁烟抱着她的腰，这次抱的理直气壮的。 骑车的三人像在比赛一样，蹬的飞快，一路上超过了很多人和自行车，自如的穿梭在人群。 郁烟和谢桐不时就在后面掐人，他们骑的快是爽了，但路并不平，后座的两位被颠死了。 伍和谢桐对视一眼，骑的更快了。 “伍！” “沉裕！” “你们是不是想挨揍！！” 谢桐和郁烟的怒吼响了起来。 黄在一旁哈哈哈哈大笑。 几人彼此都感觉，只有和大家在一起，才能肆意妄为，开怀大笑。 几人骑到了江边，停下来，歇着。 沉裕毫不犹豫的半躺在梯子上，腰不舒服，也真的有点累。 “你这个人才是，明明不是我的错，你非要认错。我白瞎了这么多年。” “和气生财。都是一家人。” 传来的对话是在他们梯子下面的一对老年夫妻。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老两口正在闹，但也最多是口头上的埋怨，过过嘴瘾。 老两口手，牵的牢牢的。 沉裕眯着眼看，嘴角微微上扬。 或许这样的感情是她期望的，尽管吵吵闹闹，但彼此的手不会放开。 谢桐：“小鱼，别眯眼。你不是有眼镜吗？” 沉裕：“没戴。你们还休息吧。不休息，我们就往回走，时间也差不多。” 郁烟全程没说话，她在观察沉裕，她也看见了她嘴角上扬，在心里想是因为那对夫妻吗？她渴望那样的感情吗？ 回去的路上，伍奶打来电话，“你们怎么不在家啊？” 伍急刹车，“你们到了？” 伍奶：”对。我们到了。你们在哪呢？” 伍：“马上就回来了。您先看看电视。” 伍奶：“我们今晚还要回去呢。” 伍：“回去干什么？再说了，没车啊！” 伍奶：“邻居家的，我蹭他们的。你妹妹在这。我回去明天还有酒席要吃。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快点回来。” 电话被挂了，谢桐：“大晚上的，让奶奶一个人回去？” 沉裕：“怎么了？” 伍：“奶让我们快回去。她晚上还要回老家，坐邻居的车。劝不动的。” 沉裕：“走吧。我们抓紧时间。” 几人玩命的蹬回去了，然后兵分两路。 谢桐和黄伍三人去了超市采购，黄中途离开；沉裕和郁烟在街上到处逛。 沉裕这里看看，那里看看 ，郁烟好奇她在看什么，问：“看什么呢？” 沉裕：“我在看店在哪。” 郁烟：“你不会是路痴吧？” 沉裕：“不知道。” 郁烟看着她越走越快，没办法，只好伸手抓住她的手，沉裕扭头，“我对这边不熟，等会走散了，你怎么找我？” 沉裕想了想，也是 “抓紧。” 沉裕找了好一会儿才停下，确定了地方。 两人进去，说了一下已经预约了，店员让她们稍等一会儿。 两个人都戴着口罩，沉裕让郁烟坐到凳子上，要等会。 郁烟小声的问：“你可以过来点吗？” 沉裕往她身前挪了一下，郁烟直接抱住她的腰，闷声说：“不舒服，缓缓。” 沉裕：不舒服，你抱我能缓吗？ 当然她说不敢说出来的，沉裕任由她抱着，拿着手机问家里的进度。 黄：菜买好了，正在做。 沉裕：我们也快回来了。有什么需要带的吗？ 黄：带点零食吧。 沉裕：好。 家里 伍和谢桐回去了，伍奶：“回来了！快快，哈哈哈哈哈，这么多菜。” 谢桐：“奶奶好！菜不多，还有黄和沉裕他们。” 伍奶笑眯眯的说：“知道知道，谢谢你们。” “来，我来帮你。臭小子，一边去。” 伍：“得嘞。” 伍看见妹妹一个人在客厅，“放假了？” “没有。” “那个包，别动，是沉裕的。其他的随便。” “知道啦。沉姐姐还没回来吗？” “快了。” 伍妹妹眼里充满期待。 厨房里忙的不亦乐乎，黄打包的菜也好了，沉裕这边也好了。 往回赶。 “我去买点零食。” “小孩子吃的吗？一起吧。” 沉裕在随便抓了一些零食就结账了，郁烟还想说什么，算了。 敲门声响起。 伍开门，是黄，“哥，快，帮忙拿一下。” 伍：“你还点多些。” 黄：“今天伍奶奶和妹妹都在，这叫诚意。” 两人在摆桌子，敲门声再次响起。 伍：“去开门，应该是沉裕他们。” 伍妹妹跑去开门，门开了，外面那个人确实是沉裕，她刚准备扑上去，就看见一个人从她背后走出来，还牵着手。 “沉姐姐。” 沉裕：“嗯。你好。” 三人僵持在那里。 伍：“哟！这是什么好东西？” 沉裕：“蛋糕。” 伍那张帅脸瞬间笑开，“还以为你们忘了呢。” 沉裕很认真的说：“不会。” 郁烟：“要不我们先进去？” 伍：“进来，进来。” 伍把妹妹牵走了，沉裕边换鞋，边说“跟我去厨房。” 郁烟：“我不会。” 沉裕：“进去就行。给我打下手。” 伍奶看见沉裕进来了，“呀！沉裕，好久不见啊，有没有想我啊？” 沉裕微笑着点头，“想了。我来炒其他的菜，您做肉菜。” 伍奶：“哈哈哈哈。好啊。这位小姑娘是？” 谢桐：“我们几个人的朋友。郁烟。” 郁烟：“伍奶奶好。” 伍奶奶笑的眼睛眯眯的，“好好好。谢谢你们。” 沉裕切了菜，这边炒素菜，伍奶奶炒肉。 这顿饭，做的很快，菜炒的差不多了，沉裕让郁烟端着菜出去。 伍奶奶看厨房门关上了，问：“那个姑娘，沉裕，解释解释？我可看见了哈，你进门一直牵着人家的，干活也是你在干。” 伍奶奶八卦的眼神，让沉裕觉得头痛。 沉裕：“一个朋友。我端菜出去。” 直接溜了。 谢桐：“别看我。我不知道。” 伍奶奶：“不打自招。” 谢桐嘿嘿一笑，“奶奶，您不觉得... ” 伍奶奶乐呵呵的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过，我已经活的很长了。一些东西看的淡了。两个人在一起，那要有感情，彼此依靠，有些人貌合神离，还要假装很幸福 。只要自己觉得幸福就好，别人的声音不重要。” “所以，是小裕对那个姑娘有意思？” 谢桐：“不知道啊。我们报的都是同一个学校，而且我们小学也是同一个班的，玩的很好。之后啊，您就不用担心小鱼一个人了。” 伍奶奶：“谢谢你们。谢谢你们为伍准备的生日，也谢谢你们一直在小裕身边，遇见你们，是他俩的福气。” 谢桐：“遇见他们，也是我们的福气。”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外面的沉裕看到这一幕，心里真的很开心，这或许是她一直向往的家人生活的样子。 伍：“放心。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 他知道，沉裕被刺痛了，别人偶尔流出来的幸福，会让她不自在。 沉裕转身，“当然。” 几人落座，伍奶奶说：“谢谢大家来家里，老婆子随便做的几个菜，你们将就将就。” “奶，您可以了！” “倒上，喝的，倒上。” 伍在倒，谢桐和黄都是啤酒，倒到郁烟的时候也是啤酒，走到沉裕，沉裕：“不用了。” 伍：“行。饮料，自己倒。” 沉裕开了饮料，给伍奶奶和伍妹妹倒了，给自己杯子里也倒上了。 伍奶奶：“要不我们碰个吧。” “好。” 举杯的时候，沉裕把郁烟的和自己换了。 郁烟愣住了，沉裕低声说：“举杯。” 其他人都看见了，不戳穿。 饭桌上，伍奶奶聊着村里的八卦，几人听的不亦乐乎，氛围好的不得了。 沉裕吃着菜，一只手突然搭在她饭桌下的手，轻轻捏了捏，就收回去了。 伍，黄和沉裕喝了不少，谢桐把蛋糕拿了出来，她怕等会他们直接睡了。 “许愿！许愿！” 伍扶了扶生日帽，“我的皇冠，不能掉。等会哈！” 把众人逗的直笑。 “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老大，生日快乐！” “伍，生日快乐！” 伍看向沉裕，沉裕举了一下杯子，“生日快乐。” 没有前缀，伍懂她的顾虑。 伍扬起了个大大的笑脸，“谢谢大家。嘿嘿嘿。” “对了，趁着今天这个日子，我给大家说个事哈！” 嗤着个大白牙，眼神看向谢桐，很坚定。 上前拉过谢桐，在自己身边，“这位，美丽的同志，是我女朋友！” 谢桐脸全红了。 伍奶奶高兴的原地蹦了几下，她还以为自家这个小子要单身一辈子了，这下她高兴的呀，能睡好觉了。 伍奶奶：“哈哈哈哈。今天是真的开心。小桐啊，谢谢你。哈哈哈哈。欢迎你随时来我们家里。他要是对你不好啊，你告诉奶奶，奶奶收拾他。” 谢桐只是点头，家人们谁懂啊！现在真的好尴尬啊，这人也不事先说一声。 伍奶奶眯着眼盯着伍说：“你小子不会是坑蒙拐骗的吧。人家家里知道不？” 谢桐小声的说：“知道的。” 伍奶奶笑的啊，那叫一个开心。 “那就好。那就好。哈哈哈哈。两情相悦，哎呀，不错不错。过年的时候我们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伍感觉再不阻止，他奶奶会跑偏更远。 沉裕：“我们高中应该挺忙 。等他们先相处一段时间再说吧。” 伍奶奶：“看我这一激动，哈哈哈哈。好好好。” 几人分了蛋糕，伍奶奶吃了就要走。 沉裕：“我送您。” 伍奶奶：“你都醉了。不要送，不要送。我自己走。” 伍：“奶奶，你让小裕送吧。我是真的不行了。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伍奶奶：“哼，臭小子。” 沉裕和伍奶奶一起出去了。 外套在凳子上，没拿。 两人一路走着，到地方，车已经在等了，伍奶奶：“你对那个姑娘很不同。别骗自己。我走了哈！你回去慢点。” 沉裕点头，目送车离开，站了好一会儿才回去。 伍几人在玩扑克，伍妹妹乖巧的坐在一旁。 沉裕走到沙发旁边，半躺着，揉了揉太阳穴。 “伍，礼物在电脑房里。你自己拿。我躺会。” “是不是头痛了？” “不是。我躺会就行。” “有事叫我。” 沉裕躺着，拿手机看了消息，突然坐起来了。 “今天17号对吧。” “嗯。” 沉裕拨了电话，“老向，抱歉，我才看到消息。” 老向：“你们一毕业就长翅膀了。好了，我给你填的是市中。消息你没回，我就填了。电话也打不通。” “哎，你这号码也是新的吧。” 沉裕：“嗯。我换了号码。谢谢老向” 老向：“沉裕，我很期待，未来的你。再见。” 沉裕：“再见。” “伍，你看你们班上是不是发了填志愿的。” 说完就躺下了，背对着他们。 未来吗？沉裕自己都不确定了。 郁烟觉得那通电话让沉裕有点焦躁不安。 电话响了，沉裕：“喂。” “填了吗？” “你有事吗？” “沉裕，学校见。” 沉裕看向在玩牌的人，“嗯。” “裕姐，过来啦，快点！” 沉裕：“有事，挂了，再见。” 沉裕手在伍妹妹头上揉了揉，“小机灵鬼。” 伍妹妹吐了吐舌头。 沉裕站起来，看向他们，说：“今晚妹妹睡卧室吧。剩下的你们自己分。我把包拿出来。” 谢桐看着沉裕进去了，又看了眼郁烟，心里叹气。 谢桐进卧室把门关上了，靠在门后面，“明天是郁烟的生日，你还是祝她生日快乐一下吧。” 沉裕：“嗯。” 沉裕开门出去，谢桐跟在她后面，突然问了一句：“小鱼，你醉没？” 沉裕：“第二天，我不会记得任何事或者我记得所有事，我也不知道。” 谢桐：“滚蛋。” 沉裕躺在自己睡觉的地方，她脑壳有点晕，但还好，还能坚持。 她要等伍奶奶的电话，伍妹妹一直看着她，突然跑到她旁边坐着，“裕姐，你头发又剪了？” 沉裕：“还没，打算明天去剪。怎么了？” 伍妹妹：“现在这个长度，很好看。” 沉裕：“想要短一点，或者直接剪个短发，像你哥一样。” 伍妹妹狂摇头，“有一个哥哥就够了。” 沉裕突然笑了，灯下她的笑很耀眼。 “你快点去睡，还在长身体。东西已经收好了。” 伍妹妹：“你是不是头痛？我帮你揉揉？” 沉裕：“不用了。快去睡吧。” 伍妹妹：“哥，嫂子，黄哥，烟姐，裕姐，晚安。” “晚安。” 第89章 生日快乐 沉裕双手枕在脑后，闭着眼。 几人偷偷摸摸的看她，沉裕：“别看了。伍奶奶到了没？” 伍手机刚响，“这不巧了吗？” “奶，到家了吗？” “到了，到了。你们早点睡。” “好。您早点睡。” 沉裕听到了，开始迷迷糊糊的睡了。 几人玩了一会，喝了的人已经呼呼大睡了，剩下两人望着对方，谢桐先开口：“你今晚睡哪？” 郁烟四处看了看，定格在沉裕旁边。 “沉裕旁边，她这个位置大。” “好。睡吧。今天挺累的。” 郁烟轻手轻脚的躺下，听见谢桐的声音响起。 “郁烟，生日快乐！” 郁烟眼睛弯了弯，“谢谢。” 郁烟打开手机，里面都是爸妈，姐姐，还有朋友发来的祝福，放下手机，睡了。 另一边 郁桅：“这边处理好了，明天赶过去和烟儿吃晚饭，刚刚好。” 南宫裴：“你先跟烟儿商量一下。烟儿今天下午还去骑车了。明天不知道会不会出去。” 郁桅：“订一桌够吗？要个包间吧。人多也可以坐。” 南宫裴：“明天不就我们家里人吗？” 郁桅白了她一眼，“这几天烟儿和她朋友在一起，肯定要请过来吃饭啊。爸妈也要来。” 南宫裴突然一笑，“很期待明天。” 郁桅抄着枕头扔她，“你就幸灾乐祸。” 南宫裴：“错了。快睡吧。烟儿没回我们，应该是睡了。” 郁烟确实是睡了，不过迷迷糊糊的。 这空调吹着也有点冷，她往旁边缩了缩。 沉裕突然翻了个身，随后安静下来。 很晚了，但还有赶路的人。 丛观：“你早点走，我们就不会现在还在路上。” 夜洮：“再说话，把你扔下去。” 丛观：“小烟都不在，回去干嘛？” 夜洮：“去找她 ” 丛观感觉眼前的这个人真的疯了，你又没跟人家说，突然过去，不是惊喜，是惊吓。 “不可理喻。” 夜洮开着车，她不管，她一定要去！ 但有些时候，就是那样的事与愿违，早上被一通电话叫了回去。 夜洮忍着愤怒开车回去了。 屋里昏沉沉的，天微微亮，沉裕感觉自己怀里好像有东西，推了推，没推开。 沉裕揉了揉眉头，昨晚喝的有点多，头疼，张开眼睛盯着天花板，醒醒瞌睡。 沉裕转头看怀里的人，光线不怎么好，眯着眼睛看了看，确定了，是郁烟。 沉裕心里：这是怎么回事？ 沉裕小心的挪开自己，然后把毯子给郁烟盖好，全程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等自己成功起来后，才松了口气。 沉裕到卫生间洗漱了一番，出来发现伍妹妹已经起来了。 小声问：“这么早就起了，不睡了？” 伍妹妹：“睡不着了。” 沉裕看了看还在梦里的几人，转头说：“我出去逛会，等会带早饭回来。” 伍妹妹：“我也去。” 沉裕：“带上你的外套。” 两人出去了。 外面的早餐店都开门了，买早餐的人也少，沉裕沿着路一直走，没有目的地。 伍妹妹：“裕姐，你头痛吗？” 沉裕：“还好。” 伍妹妹轻声笑了一下：“你自己都不知道，声音哑成什么样子了吧。” 沉裕：“早上起来是这样。昨晚睡的好吗？” 伍妹妹点头，“睡的很好。你呢？” 沉裕：“嗯。” 伍妹妹：“其实我早上起来看到了，你和烟姐一起睡的。” 沉裕：“怎么了？” 伍妹妹：“裕姐，喜欢就去追啊。我支持你。” 沉裕一笑，“你这么小，懂什么是喜欢吗？不过，谢谢你。我和她是朋友。” 伍妹妹：“错过了，可就没有了哦。” 沉裕：“再走会，我们买早饭回去。” 就没再说话了。 伍妹妹看着沉默不语的人，心里是心疼的，和第一次见面比起来，眼前的人，好像多了一种隔阂。 她手背上的伤，她在老家的那晚，她和哥他们的相处，明明就很正常，但感觉她经常走神。 一个小时后，沉裕两人提着早餐回了屋里。 开门的时候，沉裕让伍妹妹把东西提着，她开门。 刚推门，就和屋里的人对视了。 “怎么回事？” “不小心摔了。帮忙拿一下。” 谢桐把东西接过来，“严重吗？怎么还背着回来了。” 沉裕把人放下来，“不严重。她要我背，我就背了。吃饭吧。” 伍妹妹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她哥。 伍：“过来我看看。就手上和膝盖有点红印。” 伍语气很凶，“你就让你姐背你。知道错在哪吗？你姐腰不好，一直都在贴膏药。” 伍妹妹：“我不知道。对不起，裕姐，对不起。” 沉裕把两人隔开：“没事。吃饭。” 沉裕拿纸帮她把眼泪擦了，“我腰确实有问题，但你看看你，小小一个，能有什么重量，嗯？” “不哭了，我们吃饭，不理你哥那个坏蛋，走，吃饭。等会我们出去玩。” 谢桐直接打在伍身上：“我打你哥了。没事了啊，咱们吃饭，等会出去玩，让你哥出钱，给你赔罪。来，我们小家伙。” 伍那叫一个气，想反驳，却被两人用眼神按下了。 几人吃着饭，郁烟坐在沉裕对面，时不时就看她。 沉裕感受到了，但她不想理。 伍妹妹：“烟姐，你怎么一直看裕姐啊！” 伍笑喷了，赶忙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快吃快吃。” 郁烟脸上都红了，沉裕低着头吃饭。 黄：“等会去游乐场玩哈。” 谢桐：“吃完饭，你们先去洗漱，身上都是酒味。” 几人低头嗅嗅了，有吗？ “你们洗完我们再出去。” 郁烟：“晚上一起吃个饭，我姐她们过来，大家一起吃个饭。” 谢桐眼睛挤了挤说：“恐怕不止你姐她们吧。” 郁烟：“只有我姐她们，和你们。一共8个人。不能不去。” 伍在伍妹妹耳边说着什么。 伍妹妹：“烟姐，生日快乐。给你个拥抱，能不能算我送的生日礼物。” 郁烟：“好。谢谢你。” 起床后的几人都和郁烟说了生日快乐，某人说没说不知道。 沉裕在想找什么借口不去吃晚饭。 谢桐看穿了她的想法，“小鱼，今天你别逃。晚上的饭，你逃不了。” 沉裕在心里骂人。 “随便。我去洗澡了。” 拿了衣服就进了浴室。 几个人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不过好像也正常，就是郁烟好像有点失落。 伍：“郁烟，她就这个样子。晚上，不去，我也给她绑过去。” 谢桐：“放心。她会去的。她早上醒得早，加上昨晚又喝多了。心里有点不舒服。” 郁烟：“没事。她如果不想去，就算了。” 黄：“那不行。她不去，她一个人多半不会吃饭。我不同意。哥，等会我跟你一起。” 郁烟：“看她自己。我们先收拾一下。” 沉裕很快出来了，头发湿漉漉的搭在肩膀上，“谢桐，你过来一下。” 谢桐走过去，“怎么了？” 沉裕：“帮我擦一下我耳朵。” 谢桐拿了纸，一脸无语的看着她说：“你坐下，你太高了。” 谢桐小心的帮她擦干，“你听力有没有问题？” 沉裕：“没有。” 黄：“姐。你这耳朵每次都这样，在学校的时候怎么办？” 几人看着他，盲生你发现了华点。 沉裕：“自己弄。不过耳朵会痛几天。” 伍：“你不能一个人。” 沉裕：“打住。” 谢桐：“好了。等会去买点棉签，方便一些。” 沉裕搬了个小板凳就坐在阳台，背对着他们，她想要安静。 陆续的几人都洗漱好了，屋里也收拾好了，谢桐提议出发。 沉裕半扎头发，拿了外套就跟在他们后面，公交车上沉裕护着伍妹妹，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好看。 背着菜篓的大爷大妈，牵着孩子的大爷大妈，不管能不能挤上车，都往里挤，各种味道混在一起，还有时不时刮擦。 终于到站了。 这站下车的人挺多，沉裕护着人往下走，在车门口，一个背着菜篓的大妈想直接挤开她们，走下去。 但位置就那么大，没挤开，只是让沉裕往车门那边倒了一下，还好抓住了扶手。 下车了，几人往前走，大妈还在骂骂咧咧的，沉裕停下来，突然看向她，眼神冷冰冰的，像要冻死她一样，还带着杀气。 大妈突然止声，灰溜溜的走了。 她敢肯定，自己再说下去，那个人肯定要动手了。 谢桐挽上沉裕的手臂，“好了。路人而已。我们走，好心情不能被破坏了。” “我给你揉揉。” 沉裕深吸了口气，恢复正常。 郁烟也走到她旁边，“下午姐姐她们到，我等会提前离开。晚上给你们发吃饭的地方。” 谢桐：“好。” 几人到游乐场，全是人，沉裕，黄和伍三人提着水和零食跟在她们三后面。 伍：“不去玩玩？” 沉裕摇头，“不感兴趣。” 黄：“看她们玩也一样。旋转木马！嫂子她们在那。” 旋转木马上的三人看着下面站着的三人，下面的三人表情各异，但眼里都带笑。 这个类似场景，在其他各项游乐项目上都出现了。 其他游客中有多次在同一个玩耍项目遇见他们的，觉得他们好奇怪。 也有上前要联系方式的，中考刚结束，出来玩的人多。 三个人已经被烦到要爆炸了，两位男生是被要联系方式要烦的 沉裕是听着千篇一律的搭讪听烦的。 一个人上前问沉裕要联系方式 沉裕面无表情，很平静的说：“已婚 。” 那个人愣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走，脸上满是尴尬。 旁边的伍和黄也是没想到沉裕会这么说，想笑，又不好笑，几人僵在那里。 “不好意思，她有女朋友了。” 郁烟走到沉裕旁边，牵住了她的手。 那人满脸通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刚走没几步，又转身对着她们鞠了一躬，“祝福你们！！” 谢桐在旁边狂笑，其他几个人也抱着肚子笑，只有当事人沉裕此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郁烟的声音不大也不小，本来就有人往这边看，郁烟的话出来后，往这边看的人就更多了，沉裕怕他们说闲话。 沉裕只能在心里庆幸，还好两人都戴了口罩。 郁烟把口罩摘了，在喝水，沉裕下意识挡在她前面，喝水的郁烟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 谢桐：“走吧。下一个。” 沉裕：“先去吃饭吧。我饿了。” 他们出门就迟，玩了半天了，等会郁烟还要走，现在该吃饭了。 几人找了个路边的小饭馆，一人点了一碗面。 伍看着这面，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你说的午饭是指这个吗？” 沉裕：“这家有饭，只是我想吃面而已。” 谢桐：“味道不错哎！没事，等会你们饿了再吃其他的。” 沉裕手机突然响了，沉裕接通了，不知道电话里说了什么，沉裕挂了电话，说：“我有事先走了。晚上我不知道能不能去，能不能去，我会发消息的。你们玩的时候注意安全。” 说完就跑了。 “你把面吃了啊！喂！” 沉裕打的出租车，去医院了。 沉裕边问边走，到了病房，直接推门进去了。 “谁这么没礼貌？门都不敲。” 沉裕：“我。姨夫好久不见。” 沉裕除了脸上的表情阴沉沉的，其他的一切正常，她现在想把这人碎尸万段。 姨夫局促的搓了搓手，“是你啊。” 沉裕：“嗯，刚好在这边，来看看。姨夫介意吗？” 自从姨妈去世，两人的关系就算不上好 ，这是沉裕第一次甩脸。 “不介意，不介意。那个，你看看，我去看看他妈来没？” 姨夫走到门口，沉裕突然发问：“他妈？” 语气全是疑惑，但沉裕脸上满是冰冷，转头看向他，“我不会喊姨的。” 姨夫被她的眼神看的发毛，太冷，带着戏谑，看着她的眼神总感觉在嘲讽 。 姨夫：“说错了，说错了。他姨。你先看。” 沉裕看着床上的小小的一个人，心里是无奈的。 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全身被烫伤，沉裕心里发笑，给的理由确是自己玩，没注意打翻了开水瓶。 沉裕一直待在病房里，陆续的姨妈弟妹来了，沉裕才离开，她也只是说刚好在这边，来看看。 沉裕下楼的时候遇见姨夫新娶的人了，那个人没见过沉裕，但沉裕见过她。 沉裕和她擦肩而过，在拐角处微微偏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全是笑意。 沉裕出了医院，沿着路一直走，她不知道要去那，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又一次迷茫了。 谢桐他们一直在游乐场玩，郁烟中途离开了 郁烟到了车站，看见了她姐。 “姐，这里 ” “就你一个人？” “他们还在玩，晚上把地址发给他们。” “上车吧。我们先去做蛋糕，现在5点多了，做完差不多6点多，然后再去吃饭。” 郁烟：“好。吃饭的地址在哪？” 郁桅：“就繁华街那边的那个最大的酒店。” 郁烟在群里发了：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晚上7点繁华街酒店。 陆续有人回复了。 她们在做蛋糕，谢桐他们也计划着去做蛋糕，此时的沉裕站在江边，望着江水，发呆。 手机静音了，她现在需要安静。 有路过的人害怕她想不开，劝她往后走点，沉裕道谢，说只是在这站会。 不怪他们担心，每年溺死的人很多，特别是中考结束后这段时间。 谢桐几人拿着蛋糕往吃饭的地方走，突然问了一句，“小鱼呢？有没有说去不去 ” “没回复。” “我们先过去。” 郁烟他们已经到了，意外惊喜，她家人都在，看到的那一瞬间，郁烟都开心的蹦起来了。 “爸妈，哥，小酥。你们也来啦！” “嗯。今天你生日，怎么会不来？” “你朋友们呢？” “在路上了。” 郁烟想起了某人，掏出手机看消息，那人还是没消息。 郁烟打了电话，刚好沉裕刚接完其他电话。 “喂？” “你是不是忘了？” 沉裕想了一会，“路上。” 郁烟也没戳穿她，“嗯。繁华街酒店。301。” “好。” 郁烟收到消息了，谢桐他们到了。 “我出去接人。” 在酒店大门郁烟看到人了。 “谢桐，这！” 谢桐几人上前，“嘿嘿嘿，生日快乐！这个给你。” 郁烟接过蛋糕，“谢谢。很喜欢。快，走吧。我爸爸他们都在。” 谢桐脚步一顿，讪讪的问：“能不能不去？我社恐。” 郁烟一把挽着她，“不行。快点走。” 谢桐：“你不是说只有你姐他们吗？” 郁烟：“他们给的惊喜。” 伍：“沉裕知道了，绝对不会来。” 郁烟：“她在路上。我没告诉她。” 几人对视一眼，都在心里说：还好，最惨的不是我。 郁烟推开门，“爸妈，我朋友们来了。” “爸妈，这是谢桐，你们见过的。” “叔叔阿姨好。” “这是伍，黄，还有伍的妹妹。” “叔叔阿姨好。” “你们好 快坐快坐。不要客气。” 谢桐让她们都坐下来了，在郁烟耳朵边说：“你好歹提前说一下，现在好尴尬啊！” 郁烟：“下次一定。我去接她。” 谢桐苦瓜脸：“去吧。” 谢桐不能走，一走，这里就更尴尬了。 郁桅看了看他们，发现好像少了个人，问：“小桐，就你们几个吗？” 谢桐：“不是。小鱼她有事，没和我们一起，她在路上了。” 其他几人都不吱声，谁懂啊！说好只有两位姐姐，现在好了，长辈都在。 在心里默默叹气，当然同时也在幸灾乐祸，沉裕啥都不知道。 他们也没想通风报信。 郁桅：“好的。我以为就你们几个。给，吃点点心，自己做的。” 郁酥拿着点心去和伍妹妹说话了。 其他人也拿了，虽然在尽量放松，但难免还是有点点不自在。 南宫裴：“你们报的同一个学校吗？” 谢桐点头，“嗯。希望我们都能录取。嘿嘿嘿。” 谢桐走到郁桅身边，小声的说：“桅姐，那两位不来？” 郁桅笑了一下，“有事。没来。” 谢桐松了口气，郁桅：“怎么了？” 谢桐打着哈哈，“没事。就是问问。” 谢桐在心里祈祷，郁烟不会公布她和沉裕的关系，哪怕是假的。 大门口 郁烟接到了沉裕，沉裕戴着帽子和口罩，郁烟还是发现了，“你剪头发了？” 沉裕：“嗯。” 郁烟：“好看。” 沉裕神色不明。 “走吧。他们都到了。” 两人推开门，沉裕看到里面的人，愣在了原地，郁烟关上门，看到沉裕愣住的样子。 第90章 关系，三连 郁烟站在她旁边，握住她的手，“爸妈，这是沉裕。” 沉裕感觉到自己手心被轻轻戳了一下，立马回神，“叔叔阿姨好。” 声音很哑，听到她声音的人，都愣了一下，一时忘了回应，沉裕手心出汗了。 郁烟拉着她坐到谢桐旁边，“爸妈，回神了。” 郁妈：“不好意思，第一次听到这么低哑的声音。沉裕，你好。” 沉裕：“您好。” 谢桐：“你剪头发了？” 沉裕点头。 突然沉裕面前出现了一只小手，沉裕看过去，她不认识。 “姐姐，你不记得我了吗？” 稚嫩的声音响起。 沉裕摘了口罩，看着她，“我们认识吗？” 郁烟：“她就是你在荣城遇见的那个走丢的小孩。” 沉裕被拉进回忆，她看见的脸，和在座的人都对上了。 沉裕：“不好意思，太久了。没认出来。” 郁酥：“姐姐好，我叫郁酥。酥肉的酥。” 沉裕嘴角微微一扬，“你好，我叫沉裕” 郁酥：“是二姐的那个郁吗？” 其他人都在笑。 沉裕摇头，“衤谷，那个裕。” 郁桅：“沉裕，好久不见。郁桅，木危，桅。” 沉裕站起来，看着眼前的这个高挑的人，好像有点印象。 郁桅：“小学六一，你带烟儿来找我们的。这位是南宫裴。” 沉裕没有在回忆里找到人，“你好。” 郁桅：“那边那位年轻的男士，是大哥 郁鉴，鉴别的鉴。” 沉裕微微弯腰：“你好。” “你好，坐下吧。我们吃饭。” 都落座了 沉裕的脑海里还在回想刚才的人，自己真的见过吗？ 谢桐：“你见过，只是当时音乐很吵 你耳朵应该受不了，没仔细看 ” 沉裕点头。 桌上分成了两个团体。 一边是郁烟和沉裕，一边是郁家人 郁家人都在暗中观察沉裕。 郁鉴：“长的还可以。” 郁桅：“肤浅。” 郁爸一直皱着眉：“她声带有问题？” 郁桅：“没。那就是她本来的声音。咋啦？” 郁妈：“你爸看刚才烟儿握她手了，挑剔上了。” 南宫裴：“烟儿没说，我们还是当不知道。声音正常的。” 半晌，郁爸：“长的可以，身高也可以，就是不知道成绩和家庭怎么样？” 郁桅很隐晦的说了一句，“她很好。” 其他人差不多都明白了，看向那个一直沉默的人。 沉裕感觉身上压力很大，她悄悄的碰了郁烟一下，郁烟看过去，用眼神询问她，怎么了？ 沉裕：“饿了。” 郁烟笑了起来，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稍等，马上就上菜了。” 沉裕：“嗯。” 郁烟握着她的手，“有什么心事吗？” 沉裕：“没。只是有点饿了，感觉有点低血糖。” 郁烟在桌上拿了糕点，剥开包装，“张嘴。” 沉裕：“我自己来。” 郁烟：“快点。都看着呢。” 沉裕硬着头皮张嘴了，“谢谢。” 郁烟也不再逗她了，再逗她要生气了。 郁烟的手一直在沉裕手里，一个没说拿开，一个没有收回。 沉裕的另一只胳膊被谢桐挽着，沉裕觉得心情好了些，那些暴戾的情绪，在逐渐消失。 郁烟靠近她，小声的说：“我等会说一下我们的关系。可以吗？” 沉裕下意识就想拒绝，郁烟：“她们本来已经到了，后面有事才离开的。连夜回来的。求求你了。” 沉裕：“说清楚，不是真的。” 郁烟：“嗯。放心，不会耽误你的桃花。” 沉裕眼神一暗，确实，能耽误什么呢？ 开门，上菜 沉裕帮着摆放，上菜的位置刚好是谢桐那边。 吃饭的时候，旁边两人看沉裕不怎么动筷子，就开始了给她夹菜的这一动作。 沉裕看着碗里的菜，“可以了。” 对面的郁爸郁妈也看见了，郁烟：“她一般吃素，肉吃的少。” 沉裕面前的都是肉菜，桌子能转，但每次想转都有人夹菜，最后放弃了。 吃完饭，桌子都收拾了。 郁烟拉着沉裕出去了，沉裕看着她，不知道她今天怎么了，怪怪的。 郁烟：“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跟我说生日快乐了？” 沉裕没说话。 郁烟：“可能是我幻听了。你给我的生日礼物呢？” 沉裕：“没来得及。” 郁烟：“那你后面补给我。” 沉裕：“不。生日礼物不能补。” 郁烟：“那怎么办？” 沉裕：“可以满足你一个要求，但不能过分。” 郁烟一步步靠近她，两个人离的很近了，郁烟柔声道：“抱一下我。今晚牵我的手。可以吗？” 沉裕：“你今晚不跟你爸妈一起？” 郁烟摇头。“可以吗？” 沉裕：“可以。” 沉裕轻轻的抱了她一下，隔着一些距离 沉裕回了房间，郁烟那幽怨的眼神她没错过，但她回应不了什么。 大家帮着插蜡烛，点蜡烛，给郁烟带生日帽。 沉裕隐在他们后面，看着他们，眼底有笑意。 一双眸子撞进了沉裕的眼睛，很亮，沉裕偏头躲开。 “许愿，许愿。” 郁烟：“我许愿了。” 双手合十，很虔诚。 郁烟：希望我的家人朋友平安健康；希望我自己可以成为更好的人； 郁烟睁开眼看了角落里的人，继续许：希望她平安顺遂，开心的事多一些。要是能喜欢我就更好了。 郁烟吹了蜡烛，切了蛋糕，分给了大家。 郁烟看着大家都在吃，轻咳了一声，“我说个事。” 沉裕的神经突然紧绷。 “我谈恋爱了。” 对郁家人来说就是平地惊雷。 郁爸直接一掌拍到桌上，“谁！” 郁烟：“爸，是真的谈了。等会跟你们说。” 沉裕默默的松了口气，如果她直接说是和她，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想逃。 郁烟瞧见了她的小动作。 郁烟在和他们解释，“沉裕。不过是假的。夜洮一直都是我姐姐。” 几人都明白了，郁妈担忧的看了一眼，“她没意见吗？” “她没。” “妈，放心。她重承诺，她说过的不会改。” “她家庭.... ” “这个以后再说。” “晚上一起去玩。” 谢桐拿手机，“我给你们拍个合照。快快。” 郁家人一起拍了照，郁烟抱着郁酥，身后站着郁爸郁妈，左边是郁鉴，右边是郁桅和南宫裴。 郁桅：“我给你们也拍拍。纪念一下。” 郁烟和几人都合影了，沉裕只有那张合照在。 人离开酒店，郁爸开车先去游乐场。 其他几人在走路，这边离游乐场很近。 伍妹妹在伍背上，她睡着了。 郁酥本来在前面走着，后面落到和沉裕一个位置。 沉裕看着她眼皮耷拉着，感觉是困了。 轻轻拍了一下她，“我背你。” 郁酥没客气，她真的有点想睡。 “谢谢 ” “不谢。” 沉裕把外套脱了下来，披在她身上，蹲下背起她，继续跟着大部队的后面。 郁桅：“小酥呢？” 几人转头找，看见后面的沉裕肩上多了个脑袋瓜。 郁烟刚想让她下来，就看见沉裕轻轻摇头 。 郁妈：“这孩子，怎么不跟我们说。” 郁烟：“走吧。她困了。让她睡会就好。” 郁烟等沉裕走过来，小声的问：“可以吗？” 沉裕点头 郁烟：“谢谢 ” 沉裕：“不用了。走吧。” 郁烟时不时转头看她，沉裕：“怎么了？” 或许因为背上有人睡觉，声音轻柔了不少 。 郁烟：“还记得答应我的吗？就吃蛋糕的时候。” 沉裕：“现在牵不了。” 郁烟：“你记得就行 ” 前面的黄转头看见了这一幕，脱口而出一句，“好像一家三口。” 原本走着的人都停下了，转头看她们。 昏黄路灯下，两个人并肩而行，一个黑色衬衫黑色裤子，一个白色衬衫，牛仔裤。 一个人低头听另一个说话，两人脸上都是笑容。 谢桐咳嗽了几声，“注意影响，注意影响啊！” 沉裕给了谢桐几个眼刀，郁烟脸上也红了。 其他人都笑了起来，郁桅忍住笑说：“好了。快走吧。还有多远？” “十分钟 ” 两个人没有说话了，一个怕自己越界了，一个怕让对方尴尬。 到游乐场了。 郁酥醒了，郁烟：“下来吧。别赖着了。” 郁酥下来，跑去抓住郁妈。 游乐场此时也很热闹，比不上白天，但也差不了多少。 郁烟看沉裕垂在一旁的手，直接握上了 四处张望，沉裕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几人跟着郁酥去玩旋转木马了。 沉裕在下面站着等，郁烟：“我们去买点水。” 沉裕点头。 两人出去了，游乐场的灯光算不上明亮，就像两人的关系一样，但照在两人身上却意外的好看。 郁妈靠在郁爸肩上，看到了这幕，“挺养眼的。” 郁爸：“哼。” 郁妈偷笑，“好了。不许闹。” 买水回来，郁烟把水分给他们了。 风吹过，郁烟搓了搓手臂，有点冷。 下一秒身上多了一件外套。 郁烟的眼睛弯了弯。 沉裕跟着他们走，裤兜里的手机一直在振动。 沉裕靠近郁烟耳边，“我去接个电话。你们先玩。” 郁烟点头。 沉裕找了个相对安静的位置。 “喂？” “是我。你还在外面玩？” “嗯。” “今天去医院的事就算了。以后注意点态度，基本的礼貌不懂吗？书读狗肚子里去了？还想要奖励！” “你自己的稀饭吹冷了吗？就去管别人的。” 沉裕眼里的暴戾能直接秒杀一个人，垂在一旁的手紧握着。 “明天给我回去。翅膀硬了是吧！” “一天天耍野了。” 沉裕平静的说：“你说的奖励不过是假的。既然兑现不了，就别提。” 把沉爸的话堵了回去。 “该回去的时候，我会回去的。” 沉裕突然笑了一下，“对了，让你媳妇别一直给我发信息，你们的关系我不想掺和。” “别惹怒了我，你们不是遗憾我不是个男的吗？你说到时候连我都没有了。你们就不止是遗憾我不是个男的了吧。” 语气平静，平静中带着疯狂。 沉爸沉默了。 最后挤出一句，“知道了。” 挂了电话，黑夜掩盖了沉裕眼里的疯狂 谁都不知道，此时的沉裕又陷入了情绪风暴里，这几天被治愈的那些又裂开了。 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沉裕看过去，眼神平静，“裴姐。” 南宫裴：“走吧。他们要玩海盗船。” 沉裕：“嗯。” “小鱼，快来！我们玩海盗船啦。” 谢桐雀跃的声音响起，沉裕压抑了自己的情绪，“好。走吧。” 南宫裴看着眼前这个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人，怀疑是不是自己刚才看错了，那个满身戾气的人呢？ 郁桅：“怎么了？” 南宫裴：“刚才她还是满身戾气，现在这么平静。挺多变。” 郁桅盯着正在海盗船上的人，“或许和她家庭有关。” 沉裕选的船尾，此时的她无比渴望外界的刺激。 郁烟走到她旁边坐下，沉裕：“去前面吧。” 她知道她怕这个。 郁烟摇头，“我想陪着你。” 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说好的，今晚要牵我的手的，你不能反悔。” 沉裕：“嗯。” 海盗船摇摆起来，郁烟的手死死握住沉裕，这该死的失重感。 沉裕突然把她拉到自己怀里，风声太大，沉裕离她耳朵很近，“手放开，我抱着你。” 郁烟有一瞬间僵住了，随后放开了手，整个人倒在沉裕怀里，手死死的抱住沉裕。 在心里发誓，以后再也不来坐这个玩意了，这船尾太恐怖了。 看着他们玩的郁爸，满是担心，想喊停，被郁桅阻止了。 “爸，没事。沉裕会护住烟儿的。” “那是你妹妹！” “可那也是妹妹自己选的人。” 大家都心知肚明，虽然郁烟满口说的是假的，但她对沉裕不是假的。 郁爸在心里的小本本上给沉裕记上了一笔。 海盗船带来的快感暂时抵消了沉裕暴躁的情绪，但郁烟就不太好了。 整个人都软了，下去了，整个人也是被沉裕扶着的，郁烟：“感觉没有半条命。” 沉裕眉头微皱，“以后别陪我。” 郁烟：“我是自己想体验一下，没想到差点把我送走了。” “哎呀！我发型都乱了。” 沉裕把自己的帽子拿下来，戴在她头上，大家现在才看见，沉裕的头发比之前齐肩碎发还要短一点。 郁烟缓了一会儿，又满血复活，和谢桐两人玩的不亦乐乎，脸上是明媚的笑。 沉裕看的愣住了，也下意识躲开了。 那样的笑，她是不可能会有的，太明媚了，她不敢靠近，她现在只想逃离。 郁桅悄声靠近，“沉裕，不去玩吗？” 沉裕摇头，“不喜欢。” 郁桅：“那你还陪她们来。” 沉裕：“她们喜欢就行。” 郁桅盯着她的眼睛，“你可以试着去体验一下。或许不是你真的不喜欢，而是你给自己的心理暗示太久了。” 沉裕：“或许是。不过我更喜欢看她们玩。” 郁桅：“沉裕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或许是郁桅太温柔了，沉裕没有太紧张。但她也怕她问和郁烟有关的。 沉裕：“嗯。” 郁桅：“小桐叫你的名字，为什么是小鱼啊？” 沉裕突然笑了起来，“她以前喊的我后面那个字，后面喊顺口了，就叫小鱼了。” “cold fish，她给的翻译冷鱼，她说和我比较像。” 郁桅也笑了起来，“其实是指冷漠的人或者缺乏热情的人。为什么会是冷鱼。” 沉裕看向谢桐，眼里有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 郁桅看到了，心里惊讶。 沉裕：“因为之前我确实很冷，她不止一次控诉过我，后来不知道她在那看见那个词，她说看到的第一秒就想到了我。” 郁桅：“你们感情真好。” 沉裕：“嗯。我很重要的人，比我生命都重要。” 郁桅能听出来，她说的是真的。 郁桅突然发问，“那郁烟呢？” 沉裕垂着眼，“朋友。你们都知道不是吗？” 郁桅：“是的。我们都知道。我想问一下你的家庭，会很冒昧吗？” 沉裕：“想问什么？” 郁桅：“明明你觉得冒昧，为什么要回答我呢？” 沉裕：“因为你发问的很礼貌。基于礼貌我不会拒绝。” 郁桅轻笑，“好吧。那基于礼貌，我不问了。” 沉裕：“谢谢。” 南宫裴：“快凌晨了。你平时也是这个时候才睡吗？” 沉裕：“学校有规定，我在等明天。” 两人听的云里雾里的。 谢桐几人玩累了，回来，蹲在沉裕身边，“小鱼，晚上加餐。” 沉裕把她拉起来，看着她，谢桐被她看的不自在了，“咋啦？” 沉裕嘴角一勾，“梧桐，生日快乐！” 谢桐掏出手机一看，刚好凌晨，直接扑进沉裕怀里。 “哇！小鱼！平时没白疼你。” 南宫裴终于知道她为什么在等明天了。 几人都给谢桐祝福了。 谢桐：“今年生日过的真的好快乐！” “谢谢大家！” “当然，小鱼的长寿面，逃不了。” 沉裕认真点头。 郁烟看着她，或许现在的自己还没走进她的心里。 最后，所有人都在伍家里。 谢桐去烧了水，沉裕在揉面做面条。 郁妈：“你身上的衣服，不是你自己的吧？” 郁烟：“沉裕的。” 伍：“家里有点小哈，辛苦你们委屈一下。” 郁酥：“裕姐呢？” 黄：“做面呢。” 外面客厅说说笑笑，厨房里沉裕享受着自己的时间。 郁烟：“要帮忙吗？” 沉裕：“不用。出去吧。” 郁烟：“有事叫我。” 沉裕：“嗯。” 沉裕出来的时候，端着两碗面，放在谢桐和郁烟面前。 郁烟直接整个喜出望外。 “昨天喝多了，不想动。” 这句话，相当于解释了。 “谢谢！” 伍：“哎哎哎！我的呢？” 沉裕眼里含笑，“没有。” 转身进了厨房，端了一碗出来。 “不会忘的。” 两个小孩看着他们吃的好香，眼巴巴的看着沉裕。 沉裕：“黄，去把锅里的面条挑起来。” 黄：“好嘞，姐。” 沉裕：“不好意思，我先离开一会儿。” “没事。去吧。” 黄端了好几趟，每个人都有，但能后面的都是买的面条煮的。 郁桅：“她不吃吗？她进卧室了。” 黄嗦着面条，“多半是腰又疼了吧。” 沉裕：“明天要下雨了。” 谢桐阴阳怪气的说：“还给你痛出经验了。你痛不早说，就不用煮面了。” 沉裕：“值得。” 郁家人看她的眼神，变了变。 郁爸和郁妈去卧室睡了，两个小家伙在沙发上，其他人开始其他娱乐，等天亮。 第91章 真心话，早餐 南宫裴看着打扑克的人，谢桐和伍一起，黄，郁烟。 沉裕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眼睛一亮，“要不我们来玩真心话怎么样？” 几人都玩累了，换一个也可以。 “好。” 沉裕没有听到玩什么，突然被人碰了一下，“来吗？” 沉裕下意识点头。 郁桅：“我们猜拳，谁输了谁被问。” 第一轮，黄。 伍：“有喜欢的人没有？” 黄：“没。” 还吐槽伍，“问的这么简单。” 第二轮，伍。 黄跃跃欲试，但不该他问。 郁烟：“你是什么时候喜欢谢桐的？” 伍嘿嘿一笑，“初中。” “他说谎。” 这个低哑的声音来自沉裕。 沉裕端着杯子喝了口水，在众人八卦的眼神下，开口说：“早就图谋不轨了。” 谢桐：“他小学不是在追那个学姐吗？” 众人眼睛又是一亮。 沉裕：“假的。他一直喜欢你。” 谢桐狐疑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沉裕：“看出来的。” 伍立马告状：“她还暗戳戳警告我。” 沉裕：“他想在小学追你。被我骂了。” 谢桐被两人的操作搞笑了 “行了，下一轮。” 第三轮，南宫裴。 沉裕几人都不好问，南宫裴：“随便问。” 沉裕很耿直：“你和郁桅姐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几人都在悄悄给沉裕点赞。 郁桅也是一副看戏的样子。 南宫裴：“初中。” 沉裕：“下一轮。” 第四轮，谢桐。 黄：“如果沉裕是个男生，她和老大，你选谁？” 沉裕：“别选我。” 谢桐：“下轮。” 黄：“你还没回答！” 谢桐：“沉裕回答了。” 在伍的眼神威胁下，闭嘴了。 黄在心里暗示自己：不能上头，不能上头。 第五轮，郁桅。 郁烟直接问：“姐，初吻在什么时候啊？” 几人心里在想：还得是你。 郁桅：“高中。” 第六轮，郁烟。 郁桅笑着看她，“烟儿，风水轮流转啊！” “问什么问题呢？” 几人都在看沉裕，沉裕低着头，没有看见。 南宫裴：“郁烟，对沉裕，你什么想法。” 郁烟气的牙痒痒。 “人很好，长的好看，身材不错，成绩好，声音好听。” “没有缺点？” “这个怎么看，有优点就有缺点。” “对对对” 郁烟：“太冷了。不喜欢沟通。” 沉裕突然抬头看她。 郁烟：“不喜欢说话。” 沉裕：“谢桐，我眼镜是不是在你那。” 谢桐把一旁的眼镜递给她，“郁烟的看法，你觉得怎么样？” 沉裕：“缺点我认同。” 沉裕戴着眼镜，直愣愣的盯着郁桅。 郁桅轻笑，“我脸上有东西吗？” 沉裕：“我只是突然想起在那见过你。” “在哪？” “学校，超市，体育馆。我们都见过。” 南宫裴：“所以你没认出来，是因为你看不清？” 沉裕：“嗯。” “下一轮吧。” 玩了很多轮，沉裕还是没有被问。 几人开始玩心眼，沉裕假装看不见。 每次都逃了。 开始放狠话，“沉裕要是被罚了，每人问一个。” 沉裕：“好。” 又一轮，依旧不是沉裕。 沉裕：“时间到了。” “不算。天亮。6点 快点。” 玩了很久，只有沉裕在听八卦。 5点59分 “来来来” 这一轮是沉裕输了。 “好！” “沉裕输了。” “快快快。” 沉裕拿着手机站起来，准备走。 “干什么！坐下！” 沉裕：“时间已经到了。” 沉裕把手机给他们看，时间6点。 郁桅：“你耍赖。” 沉裕：“桅姐，时间到了。我去准备早餐。” 南宫裴：“我们几个人都要问，这样，我们各退一步，我们问一个问题。你回答一个。” 沉裕重新坐下，“行。” 旁边郁烟把一个剥了外壳的糖喂她嘴里。 沉裕：“谢谢。” 沉裕：“你们谁问。” 几人剪刀石头布，最后谢桐胜出。 谢桐给了她一个你放心的眼神。 谢桐：“小鱼啊！你... 有喜欢的人吗？” 沉裕点头，“有。” 说完就去厨房了。 几人看向谢桐，眼神谴责。 谢桐：“问其他问题，她是不会回答的。这个问题是极限。” 谢桐在心里揍小人版的沉裕，混蛋。以前她都不会回答这种问题的。 不过，她喜欢谁？怎么这么突然。 郁烟也进了厨房，看着忙碌的人。 好半天才说：“你会不会不方便？” 沉裕：“什么？” 郁烟：“你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吗？和我假装，会不会不方便。” 沉裕：“有喜欢的人，不一定能在一起。这和我们之间的没关系。” 沉裕看着她，“觉得我有病是吗？” 郁烟：“不是。只是觉得你如果不方便就不用了。” 沉裕：“没有不方便的。不能在一起的，喜欢也没用。你不介意就好。” 郁烟：“如果，你不愿意了，这三年你可以随时提。” 沉裕：“放心。这三年不会。” “帮我把袖子挽一下。” 郁烟：“好了。我先出去了。” “嗯 ” 郁烟难掩的失落，谢桐：“抱歉。” 郁烟：“你道什么歉？和你无关。你说她要是喜欢的是我，该多好。” 听到的几人，在心里：她应该是喜欢你的。但他们不确定。 南宫裴：“用心就好。” 郁桅：“还小呢。或许你以后就不喜欢她了。” 郁烟：“姐，你安慰人的方式好特别。” 南宫裴把她拉到一旁，“你觉得她不喜欢你？” 郁烟点头。 南宫裴：“她喜欢的那个人或许是你。她在你看不见的地方，看你的眼神总是很温柔。她不会表达感情。” “和她家里应该有关系，昨天晚上她接了电话，整个人都不太对。我不建议你喜欢她。她情绪不稳。” 郁烟：“她家里，我知道一些。和她没关系。裴姐，你说的是真的吗？” 南宫裴：“嗯。她原则挺强的。她有喜欢的人了还和你假装，本身就矛盾。虽然她说是承诺过。但这本身就矛盾了。” “慢慢来吧。” 郁烟：“就怕她不给我机会，慢慢来。” 南宫裴：“不是还有三年吗？” 郁烟：“这三年，希望一切顺利。” 南宫裴：“去吧。和他们玩。我去厨房。” 南宫裴进了厨房，看见在揉面的人，问：“准备做什么？” 沉裕：“包子，馒头。” 南宫裴走过去，拿了肉，开始切，剁碎，放料。 沉裕看了会，决定还是揉自己的面吧。 南宫裴：“你好像很怕我？” 沉裕：“不是。” 南宫裴：“那是什么？” 沉裕：“不知道怎么接触而已，比较尴尬。” 南宫裴：“昨晚，你的电话，我听见了。” “家庭选择不了，做好自己就行。” 南宫裴把馅都调好了。 看见沉裕在一旁发呆，她在等醒面。 南宫裴靠在一旁，“沉裕，我们聊聊，怎么样？” 沉裕点头 “聊什么？” 南宫裴：“你和烟儿。” 沉裕突然笑了一下，“我们有什么好聊的？” 南宫裴轻吐了口气， “沉裕，我相信你看的出来，烟儿对你是什么样的感情。我不清楚你为什么答应。” “说实话，你知道吗？我不赞同烟儿喜欢你。” “你的情绪不稳定，我怕你伤害她。” 沉裕沉默了半晌，抬起手，看了看。 “确实。我情绪不稳定，我也不稳定。放心，不会伤害她。” 南宫裴看见了她手背上的伤，眉头紧锁。 “你答应她的时候，就已经伤害了。” 沉裕看着墙壁，眼神逐渐呆滞，“我想过后悔，但我自私。不想了！” 南宫裴一把抓住她的衣服领子，“什么意思！” 沉裕：“这三年会是一场梦。” 南宫裴沉声问：“梦！？” 沉裕直视她的眼睛，“一场给我自己的梦。” “我就是一个自私自利还有点疯的人。放心，这三年什么都不会发生。三年时间到了，我会离开的。” 南宫裴：“我不是要你离开。我要你勇敢。如果你喜欢烟儿，就别逃避！” 沉裕抬手把她的手弄开了，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我不懂喜欢是什么！我能逃避什么？” 南宫裴怒声道：“你现在就是在逃避。正视自己的感情，很难吗？” 沉裕笑了，“我没有感情。” 南宫裴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沉裕！” 里面的动静有点大，外面的人都跑了过来。 沉裕的头侧在一边，南宫裴满脸愤怒。 外面的人看的一头雾水，这是怎么回事？ 郁烟：“你们做饭，做成这样了？” 沉裕：“面醒好了，该包馅了。” 沉裕转身开始揉面，切块，擀皮，包馅。 南宫裴被郁桅拉了出去，剩下的人在厨房。 郁烟不知道该怎么办，看见忙碌的沉裕，“沉裕，裴姐她... ” 沉裕：“没有发生什么。你们出去吧。买点水果，豆浆。还有杯子。留个人烧点开水。” 几个人分工了，郁烟出去买东西了。 被拉出去的南宫裴，此时正在被询问。 郁桅：“刚才怎么回事？” 南宫裴：“没事。” 郁桅轻轻拍了拍她，“你动手了！为什么？” 南宫裴轻笑一声，“瞒不过你。” 郁桅：“别嬉皮笑脸的。” 南宫裴：“沉裕没正视她自己的感情。她说答应烟儿是她给自己的一场梦。她还不承认她喜欢烟儿，她说她不知道喜欢是什么。她就是在逃避！我看不惯。” 郁桅眉眼温和下来，“你是看不惯她逃避，还是在她身上看到了以前的自己。我也生气，她对感情的不重视。但你动手了就不对。” “去道歉。她们的选择，我们不能干预。你就不怕这次产生其他的结果吗？” 南宫裴：“当时被气的脑子不受控制了。” 郁桅：“去道歉，马上！” 南宫裴：“好。” 厨房里，沉裕已经把包子和馒头蒸上了，正发呆。 南宫裴轻轻拍了她一下，她回神看过去。 南宫裴向她鞠了一躬，“很抱歉，刚才是我不对，不该打你。” 沉裕看了眼郁桅，“我接受。但你没错。我会给你们一个交待的。” 南宫裴感觉好像事情的发展偏离了原本的发展方向。 郁桅：“沉裕，抱歉。” 沉裕：“没必要抱歉，是我的问题。郁烟回来了。” 她听见了开门声，郁烟看见厨房的三人，“你们在厨房干什么？” 沉裕：“煮面。” 郁烟：“东西买回来了。还有其他的需要帮忙吗？” 沉裕：“去叫人吧。等他们弄好，差不多可以了。” 谢桐也过来了，“小鱼，你什么时候回去？” 沉裕：“等会就走。今天就不陪你吃饭了。” 谢桐：“好。饭什么时候都能吃。” 拉着沉裕的衣袖，“昨晚你爸是不是又给你打电话了。” 沉裕看向她，谢桐：“沉樱发了消息给我。” 沉裕：“是她说了什么，传到你这了吧。” 谢桐只好老实承认：“是。” 沉裕：“没事。我回去是有事。很快会开学，我们会再见的。” 谢桐对着她点头，声音俏皮：“嗯嗯！对了。我爸妈给你准备了礼物哦！” 沉裕惊讶：“礼物？” 谢桐：“当然了！升学礼物。” 沉裕：“不用了。谢谢叔叔阿姨。” 谢桐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已经准备好了。放心，不贵也不要你还。只要你好好照顾我和你自己就行。” 嘿嘿一笑，“毕竟你做饭挺好吃的。” 沉裕心里一暖，“我知道，但真的不用。” 谢桐：“要是你觉得不好收，你就去家里做顿饭。可以吧。” 沉裕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浑身一抖。 “我知道了。以后再说。” 谢桐：“伍的爸（继父）妈也准备了。你接受了我的，他的你自己看着办哈！” 沉裕感觉自己头大，“你们两口子，送一个就好。多了，把我卖了都还不了。” 谢桐一掌拍在她身上，“说什么呢！那是你叔叔阿姨准备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沉裕：“..... ” 在心里吐槽：如果你俩不提，他们根本不知道我。 伍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开学给你。” 黄：“姐，给你买的东西，开学了让大哥一起给你。” 沉裕转身对着他们抱拳：“得。谢谢各位老板。以后混不下去了，就去投奔你们。给我住的地方就行，三餐自理，还能帮你们煮饭。” 谢桐：“你就贫吧你。你是祖宗！” 沉裕：“好的，这位祖宗，可以端面了，等会溶了，不好吃，不要怪我这个厨子。” 郁桅看了全程，她觉得沉裕和人的相处真的很不一样，特别是和她们。 也看见了自己妹妹那眉眼间的失落。 在心里叹气，希望南宫那家伙干的事，不要影响她们才好。 郁爸郁妈和两孩子都醒了。 看见桌上的早餐，郁妈：“哇。这么丰盛。” 伍妹妹：“一看就是裕姐做的。” 伍对这个妹妹无语了：“你是你裕姐的无脑吹吗？” 伍妹妹：“只有裕姐包的包子是这样封口的，丑丑的。” 沉裕：“我听见了啊！你哥是不是忘了告诉你，我听力很好啊。” 伍妹妹被抓包了，小脸都红了，嚅嚅的说：“虽然丑丑的，但很好吃！真的！” “裕姐，我错了。” 谢桐：“没事。你裕姐逗你呢。快吃哈！” 伍：“你裕姐在笑呢。不信，你看。” 沉裕的确实在笑，手里端的面条。 郁爸：“吃饭吧。” 尝了一口包子，“嗯！这个好吃，皮不错，馅也可以哎！” 郁桅：“那您多吃点。皮是沉裕擀的，馅是南宫调的。” 郁爸：“辛苦辛苦。” 郁妈看着端着面坐在茶几旁边的人，开口问：“沉裕，你不吃包子吗？” 黄：“阿姨，没事。不用管她。她一般吃素。这是菜肉包，她不吃。” 南宫裴吃面的动作一顿，好像自己把菜和肉混一起了当时沉裕看自己那欲言又止的眼神，不会是因为这个吧？ 南宫裴看向郁桅和郁烟，毫不犹豫收到了两人的眼刀。 我委屈啊我。我也不知道啊。 沉裕：“阿姨，我吃面条就够了。” 郁酥一手一个包子，“好吃。二姐，以后你找个像裕姐这么会做饭的。我能吃两碗。” 众人都顿了一下，郁妈：“吃你的吧。好吃就多吃点。” 沉裕吃完面条，就去收拾东西了。 沉裕等他们吃完，说了声：“我有事就先走了，你们慢慢玩。” 背着背包就离开了，脚步匆匆。 沉裕坐上公交车，她松了口气，她在逃离。 谢桐看着郁烟身上的衣服，说了句：“那衣服怎么办？” 伍：“没事。后面给她买几套。反正都是这类的。我妈应该买了的。” 谢桐好奇的问：“尺码哪来的？” 伍：“她穿的比我小两号，身高和我一样。” 谢桐拿出手机飞快的打字，“我妈问我小鱼的尺码，我还没回。现在就回。开学了，把衣服一并给她。” 伍：“可以。到时候放车里。开车去，我妈送。” 郁烟：“到时候，买两套给她吧。这衣服我穿了。” 黄：“郁烟，这个东西是不是你的？” 一张照片，单人照。 郁烟看过去，谢桐：“这是小学的吧。” 郁烟：“不是。我的照片在家里。” 伍突然想起沉裕书包里的照片，“是沉裕。” 众人看向他，“沉裕把以前的照片都放书包了。这照片应该是刚才收拾掉出来的。我们的照片都在她背包里。” 几人有点无语，还以为隔着特殊对应呢。 沉裕书包里，单人照只有谢桐，伍和郁烟的一张。 被人念叨的沉裕，坐车来到了去往姨妈坟墓所在的公路上。 她走了很远的小路，才走到目的地。 坟墓前长了杂草，也有蜘蛛网了。 沉裕清理完了，就站在墓前，站了好一会儿，才听见沉裕说：“姨妈，我有喜欢的人了。但我不打算让别人知道也不能带她来看你。” “我和她相差太大，我自己情况也不太好。不过，您放心，我会好好活下去的。弟弟们，最近也还好。” “您别担心。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感觉不太好。其实我很希望有场意外将我带走，但等不到。” “我做了一个不知道是不是正确的决定。和那个我喜欢的人假装谈恋爱，我以为我可以的。我以为这三年会有关于我和她两个人的回忆的。” “但现在我改主意了。后悔了。我不能太自私了。姨妈，我要离开这里了，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开始新生活。” “祝我顺利吧。” 回应她的只有风。 沉裕离开了这里。 回到沉家，已经天黑了。 郁烟一家也在午饭后来离开了。 第92章 说清，忙碌 沉裕去板栗树下站了会。 在地坝摸了摸躺着睡觉的咪咪，小声的说：“咪咪，一定要长命百岁。” 回到屋里，沉樱突然搭话：“成绩快出来了。” 沉裕：“嗯。” 沉樱：“你对我们，用的着这么冷淡吗？” 沉裕不想说话，直接抬脚就走了。 沉樱坐在电视机前，沉裕躺在床上。 沉樱：“别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 沉裕笑出了声：“什么叫不该喜欢。” 沉樱：“不要以为没人看见。你就可以肆无忌惮。” 沉裕：“我干什么了？” 沉樱：“中考回校那天车上，游乐场，昨晚的游乐场。” 沉裕眼神一凛，“你监视我？” 沉樱：“没有。碰巧有人看见了。” 沉裕：“看见什么？” 沉樱：“你们牵手，你和她家人一起。” 沉裕：“你和你朋友不牵手？” 沉樱：“至少我们只是朋友关系。” 沉裕：“你能证明我和她不是吗？” 沉樱：“话说到这里。你要是喜欢女生，家里不会同意。你也没资格喜欢别人。” “她的家庭条件有多好，你们差的有多大，你心里清楚。” “她的家人对你客气，那是人家有礼貌有教养。” “你是什么样子，你自己知道。别耽误别人。” 沉裕没有说话。 沉樱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让沉裕的心一点点下沉。 沉裕整个人和心都被撕裂着。 沉樱看着闭着眼的沉裕，回房去了。 深夜，沉裕拿起手机。 在和郁烟的对话框里，打了半天的字，又删了。 隔了好久，沉裕打下了：对不起，我后悔了。 郁烟回家就睡了，压根没看见消息。 沉裕把郁烟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沉裕给谢桐发了消息：有人找我，别管。 把手机关机了。 又陷入了黑暗里。 黑暗里隐隐约约的有抽泣的声音，但听不真切。 沉裕不相信一见钟情，但她自己好像就是。 她以为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时间久了就淡了。 现在她知道，感情不能按时间来算，时间长短和感情没有关系。 有的人相遇的那一刻就是余生或者刻骨铭心；有的人纠缠多年，却没有什么印象。 沉裕不认同门当户对，不认同家庭差距会影响感情，她认为只要两个人的感情坚定，就可以走下去。 但有时候不得不承认，门当户对会解决很多问题，家庭差距也会影响两个人，一个人对自己感情的不自信，这些影响就会无限放大。 这一晚，沉裕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和郁烟坦白了，两个人在一起了，但两家的反对，别人的眼光，这些都坚持下来了，虽然很累，但沉裕精神的崩溃，让一切都成了泡影。 沉裕突然睁开眼睛，她被吓醒了。 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沉裕突然笑了一下，笑的自己。 沉裕起床，看了看咪咪还在睡觉。 沉裕吃了早饭，就扛着锄头，背着背篓去了地里。 她觉得她需要做点什么，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空闲。 天气很热，早上八九点都已经太阳悬挂，照得人，心惶惶的。 地里的沉裕，已经汗如雨下了。 沉裕随手擦了一下汗，汗水进了眼睛，眼睛有点痛。 沉裕找了个阴凉处，一屁股坐下。 看着被烈日照耀下的田地，沉裕微微抬头，看了看太阳，尽管迎面吹来的风是燥热的，但沉裕却莫名喜欢这种感觉。 沉裕坐了会儿，拿着锄头又开始刨地了。 沉裕这边正干的起劲，郁烟那边差点暴走。 郁烟回家了，其实睡的挺好的，这几天在外面，睡的也挺好，但家里有不一样的感觉。 郁烟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拿手机。 她把手机打开，里面有很多消息，她一一回复。 她看到沉裕的消息了，还在雀跃，那个木头竟然主动发消息了。 不过她看清内容了，她看到沉裕发的，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笑。 那个早上信誓旦旦说不会的人，却在晚上就反悔了。 郁烟无比后悔，想收回她自己说的那句话。 她给沉裕发消息，想问为什么。 她发现，发不出去了。 她马上给谢桐打了电话，谢桐接通了。 谢桐的声音还带着睡意，“怎么了？这么早打电话。” 郁烟：“你能不能联系上沉裕。” 这句话让谢桐瞬间清醒了，“你等会，我等会打给你。” 谢桐挂了电话，立马翻了消息。 果然，看见了沉裕发的消息，没头没脑的一句，加上郁烟打来的电话，她知道这两人肯定出事了。 谢桐把电话拨了回去。 郁烟：“能联系上吗？” 谢桐还是决定说实话，“郁烟，你们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郁烟突然笑了一下，“我倒想我们昨晚发生点什么。” 谢桐：“郁烟，你在厨房说的话，还算数吗？” “你说她可以随时离开。” 郁烟轻声道：“算数。” 谢桐觉得这糟心的事，哎。 谢桐：“郁烟，沉裕不让我帮忙联系。如果你们之间没有发生什么，那就是她不知道又抽什么风了。” “郁烟，抱歉，我有私心，你和沉裕，我会选沉裕。沉裕现在的精神状态，我怕会出事。我不会在她面前说什么，也不会给你消息。” 郁烟望着窗外，轻声喃呢，“谢桐，你说我和她还有可能吗？” 谢桐：“郁烟，你和她，你们的差距真的很多。小鱼她，会怎么选择，我也不知道 。” 郁烟：“她昨天匆忙离开，我就感觉不太对。我想放下了。” 谢桐：“郁烟，谢谢你。” 郁烟轻吐了口气，“谢桐，以后，我们还是朋友吗？” 谢桐：“当然。” 郁烟挂了电话，眼泪止不住的流。 年少的动心，这份感情，就要这样结局了吗？ 郁烟把自己收拾好了，才下楼去了。 坐在饭桌拿着早餐吃，面无表情，甚至有点机械。 郁酥在沙发上，和郁桅说：“二姐，看见心情不太好的样子，像别人欠她好几百万一样。” 郁桅看过去，今天的郁烟确实不太正常。 郁桅坐到她对面，郁烟下意识往下看，郁桅：“眼睛没问题，你脸上忘了处理。” 郁烟：“是吗？” 郁桅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什么事能让我们的公主落泪啊。” 郁烟没回答，只是问了一句，“姐，你们昨天在厨房和沉裕说了什么？” 郁桅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吧。 南宫裴：“我说她情绪不稳，不合适。” 郁烟：“还有吗？” 南宫裴尴尬的挠了挠头，“我打了她。” 郁烟瞪大眼睛，“裴姐，你.. ” 南宫裴：“这个是我的问题。我跟她道歉了。” 郁烟觉得自己脑袋现在十个大，“你为什么打她啊！” 南宫裴：“她对感情不重视，而且她还狡辩。我没忍住。” 郁桅看着两人，总感觉发生了什么。 郁桅：“烟儿，是发生什么了吗？” 郁烟：“她说戏不演了，还拉黑了我。”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 南宫裴和郁桅对视一眼，这是怎么回事？ 南宫裴低着头，好像和自己有关啊！ 怎么办！！ 郁桅：“或许这样也好。你们有更多时间来确认自己的心。烟儿，我们不会反对，可沉裕家里呢？你有想过吗？” 郁烟的眼神暗了一下。 郁桅：“有的人确认自己的喜欢就已经竭尽全力了。” 郁烟：“我知道了。只是不想接受而已。” 郁桅：“慢慢来。” 郁烟手机响了一下，是谢桐发来的消息：关机，在家。 郁烟：好。 郁桅：“感情这件事很复杂。慢慢来。给你们多一些时间。” 郁烟：“知道啦。” 郁烟吃完又回去睡了。 这一天她都在睡，沉裕一天都在地里。 沉裕接连几天都是早出晚归，吃晚饭，洗漱完倒床上就呼呼大睡。 沉外婆看着呼呼大睡的人，问沉樱“沉裕这几天怎么了？中邪了？” 沉樱打字的手一顿，“没有。我们没暑假作业，没事干。” 沉外婆：“你们成绩是不是要出来了？” 沉樱：“应该是。别担心。” 沉外婆低声说：“你最近看着点她，我感觉她最近不正常。” 沉樱看了一眼，睡着的人，“帮你干活，还不好吗？” 沉外婆：“没什么不好。对了，她钱是不是在她书包里。” 沉樱明显被她的想法吓到了，赶紧说：“你别打她钱的主意。她已经给了一半了，你要是敢拿，她敢拼命。爸说了那是她上学的路费。” 沉外婆：“放心。我只是想说，她出去这几天，应该没剩什么了。” 沉樱：“想多了。她那几个朋友都不差钱。” “当然，她的性子也不可能白花他们的。” 沉外婆若有所思的点头。 沉樱：“外婆，如果我以后不结婚... ” 沉外婆粗暴的打断了，“怎么能不结婚？你一个女孩子，不结婚，别人要戳脊梁骨的。背后要的难听的要死。” “你应该不知道，别的村里有个女娃领了个女娃回去，说是在耍朋友。你不晓得，她屋里的都气死了！” “传的到处都是。我反正是受不了。两个女娃耍啥子朋友吗？简直乱来！” 沉外婆还在叨叨，沉樱看了眼沉裕，不知道该为她感到悲哀还是庆幸。 沉裕没有说过喜欢男生还是女生，但周围的人都默认了她喜欢女生。 她也从来没有反驳过。 谢桐给沉樱打了一通电话。 谢桐：“沉樱，你好。我是谢桐。” 沉樱：“你好。” 谢桐：“我能问问沉裕怎么样了吗？” 沉樱：“还行，除了干活就是睡觉。” 谢桐：“谢谢。对了，最近可能会有学校的电话通知她，麻烦你告诉她一声，把手机打开。” 沉樱：“谢桐，我能不能问个问题。” 谢桐：“你问 ” 沉樱：“她是不是喜欢郁烟？” 谢桐：“不知道。她的感情，不会跟任何人说。包括你也包括我。” 沉樱：“我们家里不会允许这种感情出现的。” 谢桐的怒值快拉满了，“你们家困住她的还不够吗？” 沉樱：“没办法，她出生在这里。” 谢桐：“看来我们不能好好说话了。” 沉樱：“谢桐，沉裕是个冷血的疯子。别离她太近了。” 谢桐气笑了，“我还是第一次听见一个姐姐这样评价妹妹的。” 沉樱：“谢桐，当你看清她的阴暗面时，你还会坚定的站在她身边吗？” “你看见过她明明气的要死却压制情绪，面上云淡风轻的样子吗？你看见过她打人的样子吗？你看见过她看那些人的眼神吗？” “她的情绪很不稳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爆炸了。那个时候的她 你还会选择站在她身边吗？” “你也厌恶的。厌恶现在这个沉裕。” 谢桐冷声反问，“现在这个沉裕，有多少是你们那个所谓的家造成的呢？你比我清楚。沉樱，人可以自私，但别太过分！” “她已经放弃过一次了，这一次又要为了你们所谓的感情所谓的陪伴，放弃吗！” “沉樱，别逼她恨你。” “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恨一个人，会恨一辈子！” 沉樱：“挂了。我会跟她说。” 沉樱挂了电话，站在那里看着沉裕，盯了半天，离开了。 谢桐被气的要死，几拳打在被子上。 看清她阴暗后，自己不知道还会不会站她身边，至少现在在。 谢桐给郁烟打了电话，电话响了半天，没人接。 谢桐把电话挂了。 坐在床上发呆，沉裕太让人心疼了。可自己做不了什么。 偏偏那个家伙自己还觉得没什么的样子，脸上随时都是笑着的。 她怕她们家的人又让她做出什么雷人的决定。 沉裕对这一切都不知晓。 还是每天早出晚归的，天晴就在田地里干活，下雨就躺床上睡觉。 表弟会悄悄给她留零食，都是饼干，是他自己的那份，他留一些。 学校 老向在办公室暴跳如雷。 “这个混账，这个时候竟然关机了。干什么去了？放假了就野了！” 办公室里的人老师和学生就听见他在那骂骂咧咧的。 “班长，联系上没！” 班长：“没。一直都是关机。老向，要不你给她爸妈打电话。” 老向一掌拍在自己额头上，“对！看我都忘了。哈哈哈哈。” 班长松了口气，沉裕那个家伙怎么回事！ 老向：“是沉裕家长吗？我是她老师。” 沉爸：“是的。老师您好您好” 老向：“是这样的，沉裕成绩出来了，考的很好。市中肯定是稳的，最近应该会有电话找她。但她手机关机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沉爸：“没有没有。我马上让她给您回电话。谢谢！谢谢。” 老向：“好的好的。麻烦您了。” 老向挂了电话，老神在的坐着，突然看向班长，“班长，这个分享经验，你和第一去。沉裕就不去了。” 虽然电话里没有什么有效的信息，但看出来了，沉裕应该不会来。 班长：“好。” 那头沉爸挂了电话，满脸的欣喜。 脸上的笑，收都收不住。 沉妈：“什么事这么开心？” 沉爸：“沉裕能进市中。我们家终于出了个好学生了。哈哈哈哈” 沉妈：“听谁说的？” 沉爸：“她老师说的。” 沉妈：“那你考虑到小樱没？你直接打回去，小樱怎么办？” 沉爸眉头一皱，“到时候看看她成绩，实在不行，交点钱读个好的 ” 沉妈：“沉裕能同意吗？” 沉爸脸一板，“老子说了算。” 沉爸给沉樱打电话让她叫沉裕把手机开了。 “她在旁边，你说吧。” 沉爸：“你一天在干什么？手机关机干什么？别人有事都联系不上你。” 沉裕把手机开机了，消息一直蹦，回了句：“干活。” 沉爸：“孽障！这是你和你爸说话的态度吗？” 沉裕：“喂，老师，有什么事吗？” 沉爸噤声了。 老向：“恭喜你，不过你手机关机了，只能找你父母了。学校想找你们回来分享一下经验，对你们也有相应的奖励，来吗？” 沉裕看着满是小口子的手，“来。” 第93章 录取通知书 老向：“行。你不上台讲，你就上台站一会儿，我们录视频。” 沉裕：“什么时候？” 老向：“明天。” 沉裕：“好。老向，谢谢。” 老向：“不谢不谢。嘿嘿嘿。明天记得来。” 沉裕：“好。” 沉裕挂了电话，她没打算处理手机里的消息，说实话，她很喜欢这样忙碌的日子，至少很充实。 沉樱看她坐在地上，“明天要去学校吗？一起吧。我朋友也要去，我去玩。” 沉裕：“随便。” 沉裕在板凳上躺了会儿，又出去了。 晚上沉裕洗完早早睡了。 她不知道，沉爸和沉妈在回来的路上。 两人商量合计了一下，可以请客吃饭，沉裕这个成绩很不错。 回来的原因，自然也有沉樱的原因，想替她找个好学校。 沉裕和沉樱第二天一早就走了，沉裕戴着耳机，不知道她有没有在听歌。 到学校之后，沉裕直径去找了老向。 “老向，好久不见。” 老向抬头，太惊喜了，虽然有准备了。 “哈哈哈哈。好久不见。恭喜你！” “谢谢。” 老向：“歇会儿，等他俩回来，我们就开始。” 沉裕：“分出来了。市中那边也确定了吗？” 老向：“你比市中的录取分数线高了不少。放心。我们这有点远，需要点时间。” 沉裕：“嗯。” 其实她也是紧张的，她觉得并不真实 沉裕的手机响了。 一个陌生的号码。 沉裕：“喂，你好。” “你好。沉裕，我是市中的老师。” “这边是想确认一下，你是否选择在我校就读。” 沉裕的嘴角咧的很开，语气激动，“是的。” “好的。那你注意一下时间。我们学校有开学前jun训，大概半个月，所以你需要合理安排时间。录取通知书会尽快发出。” “请拿上录取通知书和本人的身份证件到学校报到。” “好的。谢谢老师！” “不客气，再见。” “再见。” 沉裕挂了电话，脸上的欣喜，是怎么也遮不住的。 老向在一旁看着，这还是第一次看见沉裕脸上这么丰富的表情。 老向拿着保温杯喝口水，“我就说稳吧！是市中老师打的电话吧？” 沉裕：“嗯。” 老向和她并肩站在走廊上，望着操场，说：“没想到，我们班上出了你们两个好瓜蛋子。真高兴！哈哈哈哈” “午饭，一起吃。我现在就订位置。” 沉裕没有拒绝，这么长时间终于有件能让自己开心的事了。 班长和第一都回来了。 第一是保送的，班长和她是考的。 班长：“老向，嗨，沉裕。” 沉裕微笑点头。 班长一看就知道，有好事发生啊。 “接到电话了？” 沉裕：“嗯。” 班长：“恭喜恭喜！” 沉裕：“谢谢，也恭喜你！” 班长一脸苦兮兮的表情：“能不能商量一下，你手机不要关机。你知道老向是怎么磋磨我的吗？” 沉裕：“不好意思。” 班长：“对了。你知道要提前去吧。通知书大概3天就能到。到时候要不要一起去？” 沉裕想了想，“不用了。我们学校见。” 第一：“沉裕，学校见。” 沉裕虽然奇怪他为什么打招呼，但还是回应了：“好，学校见。” 第一走了，他还有其他的事。 班长：“他和他女朋友没在一个学校。” 小声的说，“听说好像是分了。” 沉裕：“这样？” 班长：“他女朋友之前的不是在前50吗？有一次在，那是抄的。” 沉裕震惊了！ 班长：“你被举报那事，也是她干的！” 沉裕转头，“你怎么知道？” 班长嘿嘿一笑，“我是收纸条的人，而且她字迹很好认。” 沉裕：“你跟我说这些，不太好吧。” 班长：“都毕业了。有什么不好。” 班长四处瞅了瞅，发现没有人过来，凑近小声的说：“沉裕，你是不是喜欢女孩子？” 沉裕在衣服口袋里的手一顿，问：“你介意？” 班长摇头，“我不介意，又不是我谈。我也不歧视。” 沉裕盯着墙上的办工牌问：“为什么这么问？” 班长：“之前在游乐场看见了，你看那个女生的眼神。不是故意的。” 沉裕：“没事。我也不知道我喜欢什么。我看谁的眼神都一样。” 班长满头问号，“不会吧？难道你是个渣女？我滤镜要碎了。” 沉裕被他逗笑了，“我近视，你再离我远一点，我就看不清了。” 班长拍了拍胸口，“好好。滤镜保住了。” 沉裕：“中午老向请客，别客气。” 班长：“那不得好好吃一顿。” 沉裕：“走吧。时间快到了。好像还要拍视频。” 班长：“走走！搞完就去吃饭。” 沉裕兜里的手机一直振动，拿出来看了眼，放回了兜里。 视频很简单，就是介绍了一下自己，然后介绍了自己这几年的学习方法。 最后沉裕说：找到适合自己的方法比较重要。祝愿学弟学妹们都能去自己理想的学校。谢谢大家！ 沉裕拍完视频就去校门口了，她找了个小板凳坐着。 暑假期间，周边的小商店都不开门，没什么人。 沉裕坐的无聊了，开始数地上的蚂蚁，偶尔丢个小石子在它们的路上，玩的不亦乐乎。 沉裕玩了一会儿，觉得没劲了，拿了手机。 手机上未接来电，短信，消息，多的很。 沉裕只给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一五筒： 沉裕：市中。 伍：我也是！你终于出现了。这几天干什么去了？屁都没有个。 谢桐：到时候一起去？ 沉裕：有事。不了。 伍：我妈开车送，免费的。 谢桐：我爸开车送，不蹭白不蹭。 沉裕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沉裕：你们帮我把被子拿去。 谢桐：不用了。你把自己带去就行。 伍：对。你的衣服被子，我们都准备了。不能拒绝。你要是感动的话，喊声哥。 沉裕：被子，那我就不带了。坐车不方便。麻烦你们了。 谢桐：你要提前买票，不然没有票哦。 沉裕：好。我去忙了。 伍：你还没喊哥呢？你一点都不感动吗？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谢桐：打住。 谢桐结束聊天，抬头和谢妈说：“妈，你再准备一套被子。” 谢妈：“你不是说不用吗？放心，准备了的。” 谢桐：“给小鱼的。她不和我们一起去。要一个人去坐车。” 谢妈：“好。东西都在家里。还挺有个性，哈哈哈。” 谢桐：“妈，提前说一下哈。到时候可能会碰见小鱼。您别表现的太明显了。她会不自在。” 谢妈：“放心。我知道。自尊心是你们需要的，我懂哦。” 谢桐：“嘿嘿嘿。谢谢老妈。” 谢妈：“一边去。” 另一边的伍也在让他妈妈多准备一套被子。 他们正在逛街。 伍妈：“这套怎么样？” 伍：“颜色灰或者黑，就是那种偏暗点的。沉裕不太喜欢亮的。” 伍妈：“那就这套。加上昨天买的，有6套。够了吧。不够你到时候买。” “衣服好像有2套，不行，再去买点。” 伍觉得自己此刻头痛。 “妈，够了。这些东西，沉裕她不一定会要的。就算要了也会想方设法的还回来。您悠着点。” 伍妈：“人家小裕自己压力就挺大的，还要给你整理笔记，给你讲题。当然你取得这么好的成绩，你自己也很努力，但人家功不可没啊。谢礼不行吗？” 伍：“这更不行了！小裕是出自真心的帮我。你这一搞，搞的像交易一样。” 伍妈：“那你说怎么办。” 伍：“被子拿4套。给小裕1套，然后把你准备的升学礼物给她。还有衣服。” “谢桐她那边也准备了被子。这些够了。再多了，小裕她总觉得欠我们的。” 伍妈：“行。对了，小裕是不是这个学期过生，可以当生日礼物嘛！” 伍：“您别管了。到时候我自己送。对了，这次见到了，别太热情了。妹她不习惯 。” 伍妈：“要不你写个纸条给我？你说八百遍了。你奶奶也跟我说了，我知道分寸。你啰里吧嗦的，跟个老头一样。” 伍：..... 这边忙着采购。 沉裕吃饭去了。 饭桌上，老向和班长两人滔滔不绝的讲，加上喝了点，话更密了。 沉裕觉得这是自己吃过的最吵闹的一顿饭，不过也还能接受。 沉裕想把两人送回学校，别拒绝了。 “我们就喝了一杯，没事。小酌。你快回去，等会不好赶车了。” “好。那再见 ” “再见。” 沉裕也没有马上就去等车，而是走到桥上，看了看河对面，一路上都在走，走过的是曾经自己出现的地方，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沉裕坐车回去了，沉爸给她打了电话，让她马上回去。 沉裕到家傍晚了，看到沉爸沉妈的那一刻，有错愕也有惊喜。 “爸，妈。” 沉爸：“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沉裕：“学校有事。等车的时间长了点 ” 沉妈：“快，洗手，吃饭了。” 几人围坐在桌前。 沉爸：“通知书什么时候到？” 沉裕：“大概三天后。” 沉爸：“我们订了8月10号酒席。到时候你们俩的一起请了。” 沉樱脸色不太好，沉裕没说话。 沉爸：“你们的礼物，我兑现了。明天给你们。” 沉裕知道，这个礼物不止她一个人。 沉爸看着默默吃菜的沉裕，开口说：“我打算让你姐也去市里，到时候你们有个伴。” 沉裕下意识蹙眉，“市中，进不去。” 沉爸：“没想过去市中，去其他学校，关系你姨找好了，到时候给点钱。” 沉裕：“随便。” 沉妈：“就这样，先吃饭。” 沉裕放下碗筷，“我要提前20天走。学校开学前有半个月的训练，我坐车也要时间。” 沉爸：“把酒席办完了，你就走。钱，你自己有。” 沉裕：“嗯，我吃好了。先去收拾。” 沉裕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楼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心平气和的说出那番话的。 失望吗？肯定的。 不过，早就应该习惯了，不是吗？ 说好的不交议价，考上那就读那，还不是交了。 毫无预兆的酒席，名义还是她们两个一起，怕沉樱伤心还是别人的闲言碎语？ 说好的礼物，其实是奖励，也不是她的。 她承认她看到沉爸沉妈在家的那一刻是开心的，她以为至少这次他们不会这么僵硬。 还是她想多了，没有期望，是不是就不会失望了？ 沉裕觉得挺没意思的。 这晚，沉裕睡的很早，梦里是她还是个小婴儿，周围都是保温玻璃瓶和她生病住院那段时光。 沉裕睁开眼，这次没有被梦吓醒，是自然醒的，只是心里空落落的。 早上吃完饭，沉裕拿到了礼物。 新手机和一台电脑。 电脑沉樱拿着的。 沉裕在楼上，她打开电脑，屏幕上的字，让她整个人如坠冰窟。 她不敢相信，她确认了一遍又一遍。 沉裕笑出声了，心里涩的发苦。 屏幕上的名字是沉樱的，她名字的拼音 沉裕默默的把电脑关上了，放进电脑包里。 下楼，看见沉妈，问：“为什么电脑上不是我的名字？” 沉妈觉得她无理取闹，“名字而已。你们都可以用。” 沉裕眼神越来越冷，眼前也雾蒙蒙的，声嘶力竭的说：“那是我的奖励！凭什么！手机和电脑都是你们说的奖励，现在手机她有了，电脑也有了！那我呢？！你们考虑过我吗？” 沉爸听到声音出来，就看见握着拳，全身发抖的沉裕，和一旁一脸不耐烦的沉妈。 沉爸脸沉了下了，“像什么话！这副样子给谁看！就是个名字 有什么大不了。你成绩好，你姐差点，你不想想她的感受吗？” 沉裕哽咽的问：“那我呢？” 沉樱：“电脑你拿去，我不用。” 沉裕看向她，突然笑了，“不用了。你自己用吧。” 沉樱被她的样子吓到了，眼睛红的厉害，还在流泪，却还在笑，加上她皮肤太白了，给她的感觉太病态了。 沉裕转身上楼了。 沉爸还在凶她，“你姐姐好好跟你说话，你什么态度！” 沉裕把自己摔在床上，闭着眼，眼泪流进了头发，耳朵，被子。 沉裕有想过自己是不是他们亲生的，但自己这与沉爸极为相似的脸，告诉她，不可能是捡的。 沉裕想离开的念头，在这一晚上疯狂生长，她想离开这个家，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世界。 沉裕拿了新手机，把卡换过去了。 她想跟谢桐说，但最后还是放弃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也害怕谢桐看不起她，不和她做朋友了。 她害怕把自己的伤口展现给她，怕她不要她了。. 沉裕就这样，一个人在黑夜里，独自的迷茫。 接下来几天，沉裕基本上不会碰见他们，又恢复了早出晚归的生活。 她特意避开了。 录取通知书在镇上的邮局，沉裕坐车去拿了，拿了就坐车回家里了。 沉爸在酒席这里，有人问沉裕呢？ 沉爸才发现沉裕没在，在心里想今天她不是来拿通知书了吗？怎么没过来？ 通知书到几天了，沉裕今天才来拿的。 沉爸给沉裕打电话，“你人呢？” 沉裕：“在家。” 沉爸：“赶紧坐车到你大伯母这里。今天酒席，你不知道吗？” 沉裕收拾着东西，“没人通知我。” 沉爸脸色不怎么好看，“现在过来。快点！” 沉裕：“害怕吗？我不去，你没面子。你把面子看的比什么都重要。要我去可以，把我交的钱还我。” 沉爸：“你交的钱给你外婆买药了。算你尽的孝心。” 沉裕：“沉樱怎么不尽？算我尽的孝心，还我一半。不然你就自己吃！” 沉爸：“你敢威胁我？” 沉裕：“你大女儿说了，我是个疯子。给就去，不给不会去。” 沉爸：“钱在家里的包里，你只能拿500。我心里有数。” 沉裕找到那个包，拿了500揣兜里。 “好。半个小时后到。” 第94章 酒席，娃娃亲，出发 沉裕背着自己的书包，提一个袋子出发了。 在马路上拦了一个摩托车，5块把她送到了酒席的地方。 沉裕把包和袋子放在大伯母家，刚好她家就是做酒席的。 沉裕在人群中找到了沉爸，走过去，喊了声：“爸。” 沉爸看到来人，依旧一身黑，齐肩的短发，身高和自己差不多，却很消瘦的人。 “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小孩。” 沉裕下意识蹙眉，心里升起厌恶。 “这就是小裕吧。不错不错！” “你有空啊，多来我家玩，也帮你弟弟妹妹补一下。” “是啊是啊，还有我家的。” “你爸真的生了个好女儿啊。” ...... 沉裕跟在沉爸身边，笑的脸都僵了，眼神也逐渐漠视。 沉裕找了个借口离开，到对面的超市买了水。 “沉裕，没想到真的是你！” 沉裕看过去，有点记不清了这人是谁，感觉见过。 “音乐委员。你忘了？” 沉裕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你怎么在这？” 音乐委员指了指超市，“我家开的。” 沉裕愣了一下，“原来是这样。” 音乐委员：“考的挺好吧。我可是听说了哦。” 沉裕：“你呢？” 音乐委员：“虽然没你好，但也不错。” 沉裕：“只要是自己喜欢的就好。” 音乐委员四川看看了，一脸八卦的问：“听说你和郁烟有故事？” 沉裕：“我记得传的是我和伍。” 音乐委员：“那一看就不是真的。快说说。” 沉裕：“没有故事。她和谢桐玩的好，我和谢桐也玩的好。答案满意吗？” 音乐委员：“满意。不过，遇见喜欢的不要错过。” 沉裕：“挺八卦啊。” 音乐委员：“她可是给你送饭呢？” 沉裕眼神一凛，音乐委员立马解释：“我好巧不巧那天也在。另一辆车里，本来想给你打招呼，但后面，就。嗯。” 沉裕突然想起，她男朋友和自己一个学校。 “送饭是因为谢桐。” “而且，你们平时的动作都亲密的很，怎么联想上了我。” 音乐委员：“我知道。但是吧，你俩磁场啊！” 沉裕：“打住。你少看点漫画。你家那位也不管管你。” 音乐委员：“我家那位来了。” 音乐委员挽着他的手臂，“我们双方见过面了。” 沉裕真心的笑了一下，“恭喜！” 音乐委员：“谢谢！沉裕，你们酒席开始了。回去吧。” 沉裕点头。 沉裕穿过马路回到酒席上，大多数都是不认识的。 沉裕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上菜，传菜，客人吃饭。 看了会儿，觉得看腻了，转头和散养的狗一起蹲在马路边。 音乐委员悄咪咪的拍了下来，发在了班级群。 音乐委员：偶遇帅哥，流浪小狗。 谢桐：这是沉裕？你们在搞什么？ 音乐委员：偷拍的。她家今天请客。 伍：等等我，马上到！ 学委：哎呀，又帅了呀！高吗？ 同桌：别犯病。 音乐委员捂着嘴笑。 高，还瘦。帅的要死。 学委：命令你，拍张她站起来的照片。 音乐委员：我这是偷拍的。你自己来。 群里两人聊的火热。 伍骑着电瓶车到了超市。 走到超市门口的板凳上坐下，“在哪？” 音乐委员：“神速啊！对面。” 伍看到了那个把水瓶放裤兜，端菜的人。 沉裕算的上是基因突变了，她的家里人都不太高，她是最高的那个。 端着菜穿梭在每个桌前，拿着饭盆给他们打饭。 忙完这一阵，沉裕在外面坐着，他们要等客人吃完了，才吃，木办法，人多。 沉裕突然和伍的视线对上了，两人只是微笑了一下。 伍对着她指了指手机。 沉裕打开手机，伍发来了消息。 伍：什么时候走？ 沉裕：等会。 伍：他们知道吗？ 沉裕：不知道。但我已经说过了。 伍：东西呢？ 沉裕：书包和一个袋子。 伍：袋子给我。我方便一些。 沉裕想了想也是，自己坐车，还是轻松点好。 沉裕：等会。 沉裕到放东西的位置，把袋子拎了出去，有人看见了。 “沉裕，东西拿哪去？” 沉裕：“有朋友帮忙带。” 伍看见她拎着袋子出来，跑过去，接过东西，还有点沉。 “我后天走，你到了发个信息给我们。” “知道。袋子里是衣服。” 伍：“嗯。” 沉裕：“吃饭没？要不要在这吃？” 伍：“不用了。我一会儿回去。家里煮了。你等会要不要去家里看看。” 沉裕：“下次吧。” 沉妈走了过来，“沉裕，你同学吗？一起吃饭吧。” 沉裕微微侧身躲开了沉妈想要搭在她肩上的手，“朋友。他家里煮了。” 沉妈：“行。你们玩。” 伍看沉妈走了，“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沉裕：“不重要了。我要离开了。” 伍：“对。我先回去了。有事打电话。” 沉裕：“路上慢点。” 伍：“嗯。” 伍骑着车走了。 沉裕拿了手机，音乐委员看到了，直接一个闪现，消失不见。 沉裕看到了群里的消息，那张照片，自己是有点搞笑的。 抬头找始作俑者，人直接没影了。 沉裕在群里发了：想看什么？ 原本还热闹的群，瞬间安静了。 谢桐：他们要看你站起来的照片。 下一秒，音乐委员就发了张图片。 照片里沉裕一身黑，阳光照在她脸上，一只眼睛在阳光里，半明半暗，单手拿着手机，裤兜里插着水瓶。 一种散漫又疯批的感觉。 沉裕望向超市，没有找到拍照的人，又听见有人喊她，她就没有再寻找。 音乐委员在超市的酒水柜那里，透明玻璃，她通过一个小缝拍的沉裕，可给她紧张坏了。 群里 学委：好的，又帅了！想问问她有住了吗？（可爱可爱） 谢桐：打住。别想。 班长：你别霍霍人家。 伍：走开。 音乐委员：记得请我吃饭，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拍的。 学委：呜呜呜，你们欺负我。哼，等会我就画沉裕。 音乐委员：可以画，别发。求求了。 谢桐：我的百米大刀呢？ 学委：我自己看。坏人一群。 群里热闹，沉裕这边也同样热闹。 当然热闹的不是沉裕，是她旁边的人。 她不认识，也没印象，却对她热情的过分。 沉裕找了个打饭的借口离开，在饭蒸旁边随手拿了个空盆，打了满满一盆饭，端在桌上。 这一轮还没轮到她们吃饭，有个不知道是那方的表姐让沉裕帮忙看一下孩子，大概6个月。 沉裕接过来，抱在怀里，一手托住她的屁股，一手扶着她的脑袋。 抱的很小心，软软的小小的一个，身上还有淡淡的有点甜味的奶香。 沉裕四处看了看，用脚勾了一个凳子，坐上，让她坐在自己怀里，脑袋刚好靠在怀里，手轻松了不少。 不过这个祖宗好像不太乐意，一坐下就开始嘤嘤的叫。 沉裕只好把她抱起，四处转。 伍看着这一幕，毫不犹豫的掏出手机，咔嚓咔嚓就是一顿拍，发在了群里。 五人组： 伍：不一样的沉裕。（发了她抱孩子的照片。） 谢桐：我家小鱼很适合。 黄：我姐，这抱人手法有待提高，但怎么感觉有一股莫名的适合。 谢桐：你看你姐那表情。 黄：哈哈哈哈哈 黄：绝对是自愿的！ 伍：兄弟们，我看见了一个男人！ 谢桐：男人遍地都是。你看见了很奇怪？ 黄：就是就是。 伍：一个站在沉裕身边的男人。哦，不对。是男孩。 谢桐：什么情况？ 黄：现场报道一下，谢谢。 群里还在催伍在线观看。 伍被沉裕瞪了一下瞬间老实了，在心里吐槽：不是近视吗？怎么瞬间锁定我了？ 郁烟在吃饭，手机一直在响，她拿起来看。 班群消息太多了，直接忽略了 看了五人组里的。 刚点进去就是催现场记录的，郁烟不懂，往上滑，有人和沉裕在一起，嗯，再往上，眼睛定格在照片上。 这么久，郁烟再一次看见沉裕。 好像更瘦了，抱孩子的姿势也有点别扭，加上她的表情，郁烟脸上不自觉的出现了笑容。 南宫裴看着吃饭突然笑起来的郁烟，问：“烟儿，有什么搞笑的事吗？” 郁烟摇头，“没有。怎么啦？” 郁桅：“你在笑。你没发现吗？” 郁烟下意识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不解，我笑了？ “看见一张照片。” 把手机递给了郁桅，“你看看吧。” 郁桅看到了照片，确实是，有点搞笑。 不过她感觉，沉裕好像也适合 “有点像护犊子。哈哈哈哈” 郁酥：“给我看看！” 郁桅把手机屏幕对着他们，“是不是有点像。” 郁妈：“这是沉裕吧！不过要不是她的头发，这角度还以为是这孩子的爸爸呢 ” 南宫裴：“哪来的照片？” 郁烟：“伍偷拍的。” 郁桅看了一下聊天记录，“伍是那个高个的男孩子吧。他们关系不错。” 郁烟撇了下嘴，“假装情侣且他女朋友没有意见的关系。” 南宫裴瞬间来了兴趣，“说说。” 郁烟：“就是在学校，她俩被其他人弄烦了。沉裕刚好被人举报说谈恋爱，他们直接顺坡下驴，不解释不承认。然后全校都觉得他们是情侣，除了他俩班主任。” “他们班主任知道他们只是朋友关系。” 郁酥：“好帅！！” 郁妈拍了一下郁酥，“不可以学。” 南宫裴：“那伍有没有说站她旁边的男生是谁？” 郁烟：“没有。多半被制裁了。” “你问问？” “我不！” “快问。问了我送你去上学。给一个月生活费。” “你说了不算。” “你姐说了算。” “我给。” 郁烟：感觉自己被套路了呢 五人组： 郁烟：很好看 这个消息出来把其他几人都搞懵了。 谢桐一脸茫然，她们又和好了？ 郁烟：那个孩子。 谢桐在心里：我就说，吓死我了 沉裕看着自己身边这个男生，确认自己不认识，默默拉开了距离。 沉妈的亲戚很多，不清楚这是哪一方的。 沉裕把孩子抱给了那位姐姐，解放双手了，酸。 甩了甩手，打算去超市买点吃的，准备路上吃。 一道声音把她喊住了，“沉裕，过来一下，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好姐妹家的儿子。” 这个声音是沉姨。 沉裕走过去，微微点头，表示打招呼了。 男生也点头回应。 看得出来，两个人都拘谨。 沉姨：“你吴姨过来了。” 沉裕：“吴姨。” 吴姨满脸微笑，“你好。沉裕。上次见你，你还是个小萝卜头。现在这么高啦！” 沉裕笑了笑。 吴姨拍了拍男孩子肩膀，对沉裕说：“这是我儿子，吴释，解释的释。” 沉裕：“你好。” 吴释：“你好。” 吴姨看着两个都有点尴尬，不知所措的人，又默默的瞧了瞧，心里乐开了花。 吴姨对着沉姨使眼色： 告诉她没？ 沉姨摇头。 吴姨咳嗽了一声，“那个沉裕啊，你现在上高中了对吧。” 沉裕：“是的。” 吴姨：“你要是有空啊，帮忙辅导一下他的作业。他比你小一届。” 沉裕：“好的。” 吴姨：“你们加个联系方式。你们自己聊哈。” 沉裕：“好的。” 吴姨和沉姨走了。 两人大眼对小眼，沉裕拿了手机，“加一下吧。有不懂的可以问。我尽量。” 吴释：“好的。谢谢。” 吴释加了她联系方式，反复看了她几眼，确认了，应该不知道，心里松了口气。 吴释不是刚知道自己有娃娃亲，但是第一次见到人，这个人还比自己大。 吴释：“你高中在哪里？” 沉裕看着这个没话硬找的男生，有点无语但还是回答了，“市中。” 吴释也不想说话，但碍于他老妈的眼神，他没办法。 吴释：“挺好的。” 沉裕：“嗯。”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伍死死盯着吴释，好小子，对话他听见了，他和大伯母认识，骑着车在这边闲聊。 沉裕：“没事的话，我先离开一下。” 吴释：“好的好的。” 沉裕到对面买了两瓶水，买了两个面包。 吴释看到她买的东西，以为她饿了，又看到她把东西放进了背包里。 沉裕：“吃饭去吧。” 大伯母又搭了一桌，沉裕在厨房帮忙出菜，上菜。 吴释帮忙端菜，忙活完，几人围一桌。 吴释他们先吃，沉裕跟着沉爸去敬酒了，敬了一圈回来，沉裕才拿起筷子吃。 早就饿了，沉裕吃的速度很快，但动作并不粗鲁。 沉爸喝了口酒，看着两个认真吃饭的人，“沉裕，吴释你见过了吧。怎么样？” 两个人吃饭的动作都一顿。 吴释是紧张的，沉裕觉得有病。 沉裕把嘴里的东西吞下去，“很好。” 她还能说不好吗？ 沉爸笑呵呵的，沉妈：“你俩好好相处。” 沉裕：“嗯。我吃完就走。” “去哪？” “学校。” 沉裕：“要提前去，有训练。” “好。等会你吴姨要回县城，等会她带你去县城。” 沉裕笑着拒绝，“不用了。我2点半坐大巴。跟师傅说好了。” 沉裕没吃了，坐着等他们，看他们吃的差不多了，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了。 “不好意思，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路上慢点哈。” 沉裕点头，沉爸几人起身去送她。 沉裕看见了，也只是笑了一下。 沉裕在大巴车上闭目养神。 突然一道小小声音响起，“给你。” 沉裕睁开眼，是吴释。 吴释：“买了点零食，你拿着路上吃。” 沉裕盯着他，他低着头，“是我想买的。后面要麻烦你教我。” 沉裕伸手接过来，“谢谢。回去吧。” 吴释转身就跑。 沉裕看着手里的东西，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不傻，他们话里话外都是好好相处，可却局限了他们两个人。 沉裕看着那个站在吴姨身边的男孩，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许同为父母的牺牲品，只是因为性别不一样。 大巴车走了，车窗外闪过的房屋，景色，沉裕都看的很仔细。 她不是要记忆，是要忘记。 车经过谢桐家的时候，沉裕给谢桐发了：学校见。 伍看着沉裕走了，才骑车回去的。 回去就咔咔吃了两碗饭。 伍妈：“小裕呢？” 伍：“她坐车走了。我才回来的。” “那袋子是她的。” 伍的手机响了。 “喂？” “袋子上面的是给你们的。我没有其他东西，别介意。” 伍愣住了，跑去打开袋子，袋子上面是用小袋子封好的，里面是咸菜和干菜。 伍：“太多了。” 沉裕：“自己做的。第一次做，你们尝尝。” 伍：“几点的车？” 沉裕：“5点。” 伍：“到了发消息。自己找个酒店住。” 沉裕：“放心。到那边都第二天了。” 伍：“跟我一起坐，又不会少块肉。对了，那个男孩子怎么回事？” 沉裕眼睛闪了闪，“亲戚家的小孩。让帮忙辅导作业。” 伍：“好吧。路上注意安全。” 沉裕：“嗯。挂了。” 沉裕现在在江边，她明天早上5点的车，她打算在这里坐一晚上。 沉裕的手机没关，来电也没接。 来电好多次了，沉裕：“喂？” “我是有多不招待见。” 沉裕没说话。 那边好像也知道她不会回答。 “什么时候去学校？” “路上。” “我后天去。” “嗯。” 半晌，沉裕听见对面问： “我们还是朋友吗？” 沉裕拿着手机的手，用力的握了握，“是。” “把我从黑名单放出来吧。没有谁的朋友待在黑名单里面。” 沉裕：“嗯。” “郁烟，对不起。” 郁烟玩味的笑了一下：“不用。” 她想问今天那个人是谁，但没资格也没立场。 沉裕：“挂了。有事。” 郁烟：“好。” 沉裕把这个电话号码存在了手机。 把郁烟从黑名单放了出来，在群里回复了：亲戚的孩子，帮忙辅导作业。 沉裕关了手机，看着平静的江面。 心不免空落落的。 她有点后悔把郁烟放出来，她很煎熬。 可又想了想，煎熬吗？也挺好。 沉裕自己都笑了。 凌晨4点了，沉裕走路去了车站，坐上去往市里的大巴。 第95章 到达，报道 沉裕戴着耳机，耳朵传来阵阵痛感。 沉裕关了音乐，她感觉自己的耳鸣加重了，也更容易发呆了。 沉裕一路上，睡睡醒醒，靠在窗户上，脖子睡的很痛。 沉裕再次醒过来，音乐被打断，沉裕没有挂断了电话。 来电是伍，沉裕发了消息。 沉裕发了一条动态： 昨晚拍的江面，黑夜里散落的灯光倒映在江面上，江面在黑夜下，显得平静又深不见底。 刚发完动态，一堆消息进来。 沉裕只是回了个：没事。 沉裕看了眼外面，市里和县里还是不一样的。 这里的楼比县城里的更多更高更新，这里的路比县里的更宽更多，红绿灯也多了很多，路上是各个年龄段，各种职业的人。 车到站了。 沉裕下车，去往公交站，准备去学校。 沉裕没觉得不适应，她一直都遵循自己的生活。 沉裕投币上了车，车上还有位置，她站在了后门的位置。 她不想刚坐下，就站起来让位置，所以一开始就不坐。 沉裕戴着耳机，耳机里没有音乐。 她只是觉得这样能让自己有安全感。 五人组： 谢桐：明天去学校。 伍：12号。 郁烟：我也是。 黄：我就在这里。你们来了，我们吃饭。 伍：沉裕说她已经到了。 谢桐：黄，你去接接。 黄：收到。姐这么快就来了？ 谢桐：你姐今晚住哪就靠你了。学校今天能报到，也能住宿。但你姐的被子还在我们这。 黄：没问题，我马上就过去。很快！ 郁烟：她把被子给你们了？ 伍：没。我们准备的。对了，谢桐，我只准备了一套。 谢桐：我也是。 黄：我也准备了一套。放心。 郁烟在想自己要不要准备一套。 沉裕：够了。 黄：姐，到哪了？我去你学校等你。 沉裕：还有半小时，我先去报到。 谢桐：你今晚和黄一起，要不然你就要露宿街头了。 黄：姐 放心，我那里有多的房间。我亲姐也在，放心。 沉裕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沉裕：嗯。 郁烟：分班，是不是出来了？ 沉裕转发了图片。 图片是分班的名单。 谢桐：你哪来的？ 沉裕：朋友给的。 伍：我们好像是一个班哎！ 沉裕：不是。 谢桐：这是训练名单！ 黄：你们都在一个班。 郁烟：那还不错。到时候见。 沉裕：分班，我们不会在一起的。谢桐文科，我们都是理科。 谢桐：你们抛弃我！ 黄：说不定他们三个都不在一个班。 伍：闭嘴。 郁烟：有道理。 谢桐：哎！小白菜呀，没人爱啊！ 伍：我！ 沉裕：我。 沉裕：家人朋友的可以有。 黄：哈哈哈哈哈哈 郁烟：我也可以。 伍：沉裕，别忘了下车。 沉裕：知道。 黄：姐，你发的动态是什么意思啊？ 沉裕：没事。就是觉得好看。 谢桐：黑不溜秋的，有啥好看。 伍：就是。 沉裕：黑也好看。 郁烟总感觉沉裕好像不太对劲。 郁烟：你以后可以发点天空的照片，蓝天白云。 黄：姐，你们学校我应该进不去，我在门口等你。 沉裕：好。 沉裕看着郁烟发的消息，在心里想，蓝天白云吗？ 沉裕抬头，看向外面，天确实是蓝的，云也是白的，和黑夜比起来，沉裕还是更喜欢黑夜。 郁烟：几人间来着？ 谢桐：4和6，看运气。 伍：男生都是6人。 谢桐：知足吧。比8人或者10人好多了。 郁烟：确实。 伍：我很知足。 伍：希望沉裕分到4人。感觉她不太会交流的感觉。 谢桐：你这叫说的什么话！ 伍：事实啊！我感觉她有交流障碍，不太爱说话。这个学校不止成绩好，也有有钱有势的。我怕到时候，相处不好，闹矛盾。 伍：我这个哥哥，承受太多了。 谢桐：应该不会吧。 郁烟：有些人的性格不太好，与成绩还是背景无关。 黄：我现在立马作法。 沉裕：谢谢，我只是不想说话。不是哑巴。 伍：你说的对。 谢桐：没事。可以申请转宿舍的。 郁烟：也可以到外面住。 黄：大小姐，外面住吗？ 郁烟：不。我要过学校生活。 谢桐：大学可以考虑外面住。 伍：对。 黄：真好。我现在就在外面住。 沉裕：读书。 黄：求放过。现在很好。 市中中学站到了，请各位乘客带好随身物品，从后门下车。 公交车上的广播响起。 沉裕：下车了。 沉裕：别打电话。我不会接。有事发消息。 沉裕下车了，穿过人行横道，往右边走了差不多100米，抬头看见市中中学四个大字，悬在墙上。 保安看见沉裕站在那里，“那个女生，干什么的？” 沉裕回神，走过去，“你好，我来报到。” 保安：“出示一下录取通知书。” 沉裕把通知书拿出来递给他。 保安看了看，转身在本子上翻了翻，“同学，沉裕，是吧。” 沉裕：“嗯。” 保安：“你去办公室111报到，宿舍报到的时候会告诉你。这是校园地图，你拿好。” “欢迎来到市中！” 沉裕接过地图，“谢谢。” 沉裕进去了，按照地图找到了办公室，来的人不多，还好，排了一会就到。 递了录取通知书、身份证和报名费，老师办了住宿，给了钥匙。 “a栋521。今晚可以入住。” 沉裕：“谢谢。” 沉裕在学校里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宿舍，倒是找到了食堂，两个食堂。 还有操场，也是两个，篮球场，乒乓球台，羽毛球场，足球场。 室内和室外都有。 校门外的黄感觉自己要熟了。 五人组： 黄：姐。你到哪了？ 黄：姐，还在吗？ 黄：你弟要干瘪死了。 黄：姐！ 沉裕在穿过室内的球场后，找到了宿舍楼。 a栋在球场后面，路边都是枝叶繁茂的大树，旁边是bcde等栋。 男生宿舍在露天球场那边，两边相隔较远，中间有一个食堂。 沉裕爬上五楼，找到521进去看了看。 里面没有人，沉裕想自己应该是第一个。 沉裕看了看，6个床位。 看来他们的愿望落空了。 沉裕选了初中床位的那个位置。 她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了床位上的名牌处。 沉裕给黄打电话。 黄：“姐！” 沉裕：“抱歉，找宿舍花的时间久了。我马上出来。” 黄：“好。我在门口这里。” 沉裕出门把门锁上了。 沉裕在想这栋有7层，一共22个房间。 庆幸自己没在7楼，要不然搬东西，得累死。 沉裕不知道，每栋楼，单层是6人间，双层是4人间，双层设有巡楼人员。 沉裕来到校门口，看见蹲在树荫下的黄 “走吧。吃饭 ” 黄：“姐。你来了！水，冰的。” 沉裕：“谢谢。” 黄：“直接去家里吧。姐在家煮饭。” 沉裕有一瞬间突然不想去。 黄：“姐，走吧。我们到了，差不多就好了。” 沉裕有点迟钝的嗯了一声。 沉裕路过水果店，买了一堆水果。 黄：“姐，太多了！吃不完。” 沉裕：“礼数。闭嘴。” 黄：“哦。” 两人来到黄家里。 沉裕：“有钱人。” 黄嘿嘿一笑，“不是。贷款的。姐贷的。这个位置还好，不是很贵。虽然离学校不是很远。但我们买的早。” 沉裕：“你姐，很在乎你。你自己懂事点。” 黄：“我知道的。嘿嘿，走吧走吧！” 黄打开门，“姐，回来啦。” 黄姐穿着围裙走出来：“来啦！” 沉裕一瞬间拘谨，“你好。” 黄：“姐，这是姐买的，快拿。” 黄姐看到沉裕手里提的东西，“你怎么不帮忙拿一下！” 沉裕：“是我没让。我把东西放桌上。” 黄姐：“别拘束，都是家人。” 沉裕：“好的。” 黄姐去了厨房。 黄：“姐，随便坐。” 小声蛐蛐道：“虽然我姐长的不是国色天香，但手艺很好。” 沉裕突然笑了起来，“你姐很好看。” “耐看型的。第一眼算不上惊艳，但她气质很好，整个人都散发着阳光，很耀眼。” 黄：“是吗？” 沉裕：“嗯。第一眼就惊艳的容貌能经得起多少眼呢？” 黄：“我姐气质，那是好的不得了。嘿嘿嘿！” 沉裕：“对。我去帮忙吧。” 黄：“姐，你坐。我去。” 黄和黄姐很快端了菜出来，两荤两素一汤，很丰盛了。 沉裕赶忙站起来，“辛苦了。” 黄姐：“坐吧。我手艺一般，委屈你将就将就。” 黄：“明明手艺好的要命。” 黄姐楞了黄一眼。 沉裕：“手艺很好，辛苦黄姐了。” 黄给黄姐摆碗递筷，夹菜，脸上的笑很真实。 沉裕看了一眼，就默默吃饭了。 黄姐：“谢谢你。一直帮助他。” 沉裕：“我没有帮他什么。你不用谢。” 黄姐：“我知道。他跟我说过了。我也知道，他把你当姐姐。我们相依为命，这些年真心对我们的还是看笑话的，我们分的清。” “很感谢你们。” 沉裕：“黄姐，吃饭吧。家庭我们决定不了，父母也是。做好自己就行。” 黄拿纸帮他亲姐擦了擦，“好了，吃饭吧。” “她很受欢迎的。喜欢她的人很多。你不是一直要看看真人吗？” “现在看到了。激动到哭了？” 听着黄的话，黄姐瞬间笑了。 “让你见笑了。我第一次见到你，确实很惊讶。太帅了！” “考虑谈恋爱吗？我身边有单身的。有什么要求吗？” 沉裕笑着摇头，“我有喜欢的人了。” 黄姐：“那好吧。看来他们是没机会了。” 黄夹着菜，“那也要女生才行。” 黄姐看了过去，沉裕笑了笑，算是默认。 黄姐：“那对方知道吗？要不带出来吃个饭，我帮你把把关？” 黄赶忙阻止了，“姐，吃饭哈。你早点找个男朋友才是正事。我们还小，还小。” 沉裕：“没事。只是喜欢。” 黄姐：“你身边有没有单身的人，比较合适的，给黄介绍介绍。省的他一天烦人。” 黄眼里闪过失落，沉裕捕捉到了。 沉裕：“自愿。他愿意的时候，拦不住。放心。他条件好的很，不愁。” 黄姐：“哎。那就好。” 沉裕：“黄姐，你不找，是因为什么？” 黄姐：“没找到喜欢的呗。而且他还没着落呢 ” 黄：“姐！” 沉裕：“都还年轻，不怕。” 黄姐：“你放假了，就来这里，我有空啊就给你们做饭。家里也有房间。” 沉裕：“谢谢。” 黄姐：“只要你不觉得我冒昧就行。” 沉裕：“不会的。很安心。” 黄姐和沉裕聊的火热。 五人组： 黄：她们好能聊，谁再说姐聊天有障碍，我第一个不服。 伍：接到了？ 黄：在家里吃饭了 谢桐：干的不错，小伙。 黄：那当然了。 谢桐：小鱼，宿舍怎么样？学校怎么样？ 郁烟：多半在吃饭。 伍：黄，你注意一下，你姐胃不太好。太辣的，冷的别让她吃。 黄：放心。我知道的。 谢桐：还不是怪你。三年，你是咋看的人。 一说到这个问题，谢桐每次都爆炸。 郁烟看着屏幕闪过消息，她胃不好吗？她以为她只是不能喝牛奶，平时吃东西也只是吃清淡，以为是她不喜欢。 三人吃完饭，黄和黄姐去洗碗了。 沉裕一个人在客厅，选了个角落坐下，拿出手机。 厨房里。 黄：“姐，出去吧。我洗就行。” 黄姐：“我在，她会不自在。” 黄：“谢谢。姐她经历过一些事，所以和人相处有点障碍。” 黄姐：“她说的很对，家庭和父母不是我们能选择的。我们做好自己就行。我很惊讶她这个年龄可以说出这些话。” 黄：“姐年龄在我们之中，不大，但心理是最成熟的。” 黄姐：“少年老成，对一个人来说，要经历的太多了。我能感受出来，她是个冷淡的人，但今天，她对我，没有。是因为你。” “以后好好跟着他们。” 黄：“姐，放心。我没打算放过他们哈哈哈哈。好不容易粘上了，不可能放手的” 黄姐看着眼前的这个比同龄人成熟了很多的弟弟，眼里有心疼，“很庆幸，你遇见他们。” 黄：“嗯。我也很庆幸。如果当初不是老大和姐，我现在可能在吃免费的饭或者混日子。” 黄姐：“你很好，要有自信。” 厨房里姐弟两人在聊家常。 五人组： 沉裕：我的问题。 沉裕：学校很大，宿舍我的6人间。空间还可以。 沉裕：a栋。室内球场后面。球场前面点是食堂。 沉裕：男生宿舍比较远。 沉裕：逛了一圈，有点大。进门要检查通知书，会给地图。 沉裕：宿舍一共7楼。4人还是单人，目前搞不清。凭运气吧。 谢桐：谢谢。不想看。请明天到学校门口接我。我明天下午到。 伍：我也是。 沉裕：好的，祖宗。 伍：明天东西会有点多，男生能进你们宿舍吗？ 沉裕：不行。长辈可以。 伍：那明天，你们自求多福。 沉裕：宿舍有柜子。你们可以早点，至少能抢个心仪的位置。 谢桐：我决定明天上午到。我去收拾了。 郁烟：我也是。 谢桐丢下手机就跑去和谢妈说要收拾东西，明天上午就去。 谢妈：“这么着急干什么？” 谢桐：“小鱼说早点去，可以选位置。我要选个好位置。” 谢妈：“行，其他东西都差不多了。你收拾你自己必须要带的。身份证，通知书，放在好拿的位置。” 谢桐：“妈咪，你来帮我收。我们快点。明天起来就出发。” 谢妈：“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谢桐：“我欠你的。所以我来报恩啦。” 谢桐这边打闹着收拾，郁烟那边什么都还没开始。 郁烟看了沙发上正在玩游戏的两位，“我亲爱的姐姐们，收拾东西。明天早上出发。” 郁桅：“自己收。我们只负责送。” 郁烟：“东西收拾好了。但我搬不下来。” “裴姐，加油。大哥，加油。” 郁鉴：“合着收拾好了，就等着我们。” 郁烟：“去吧 明天早点过去。希望有个好位置。” 郁烟还得感谢某人，前段时间突然拉黑自己，自己有气没处出，开始收拾。 伍那边，拿了个行李箱，抱着衣服往里丢。 “这件，这件，都不要了。这个可以去买，不拿，这个可以穿一下。” 伍妈：“你叠一下行不行。你这箱子乱得！” 伍：“没事。箱子能合上就行。” 伍妈：“其他的我都收拾好了。你自己的东西自己带。重要的别忘了。银行卡，身份证，通知书。还有你的球拍。” 伍：“好。沉裕的袋子也要带。不能忘了。” “她说早点去，能选个好位置。我们早点去。嘿嘿嘿。” 伍妈：“知道了。明天你叔叔也去。” 伍：“知道。等会我出去一下。” 伍妈：“嗯。” 伍收拾完就骑车离开了。 他去了，伍爸的墓地。 “爸，我要去市里上学了。没想到吧。” “妈和妹妹过的还可以。我也会保护他们的。叔叔也是个不错的人。” “阿姨现在应该陪着你吧。挺好的。我也谈恋爱了。她是个很好的姑娘。” “回去了，明天要走了。来看看。” 第96章 接人，宿舍 沉裕看了看距离，明天大概9点半或者10点要到学校。 黄：“姐，你房间在这里。你可以睡会。晚上吃饭，我喊你。” 黄姐：“去睡会吧。” 沉裕确实很累，“那我睡会哈。” 沉裕进了卧室，灰色的被套，沉裕觉得这是黄特意买的。 沉裕脱了外套，直接躺上去了，困意来势汹汹，挡不住。 黄中途来看了一眼，看见她睡的很安稳，满是欣慰。 黄退出去，在客厅里。 黄姐：“睡着了？” 黄：“嗯。睡的挺香的。” 黄姐：“你去工作吧。我等会也要上班了。晚上下班了回来做饭。” 黄：“好。注意安全。” 晚上。 黄去接黄姐下班。 黄姐：“不是说不用来嘛？” 黄：“饿了。” 黄姐挽着他的手臂：“走。回家做饭。” 到家。 黄：“晚上不用准备姐的了。” 黄姐：“叫醒，吃饭啊。” 黄：“睡个好觉和吃饭，睡觉对她来说重要。” 黄姐：“那我下面条了。快。” 黄：“好。” 第二天一大早，谢桐就爬起来了。 洗漱完，吃完饭。 就和爸妈出发了，出发前还和沉裕和伍发了消息。 五人组： 谢桐：出发了。 伍：我也是。 谢桐：一起吧。你们往这里开。打着双闪的。 伍：看到了。 谢桐：这么快？ 谢桐探出脑袋，“吃饭没？” 伍：“吃了。走吧。” 谢桐：“爸，走咯。” 郁烟：你们好早。 谢桐：你也早。 郁烟：我也准备出发了。今天不知道会不会堵车。 伍：就是怕堵车，才早点走。 谢桐：小鱼呢？咋一直不说话。 伍：这个点，还睡呢。 谢桐：我也睡会。还早呢。 伍：睡吧。 后面的车里。 伍妈：“刚才那个是不是小桐啊 ” 伍：“嗯。你未来儿媳。” 伍妈：“追到了吗？” 伍：“嗯。” 叔叔：“要不一起吃个饭？今天时间刚好。” 伍：“今天会一起吃饭，还有其他几位朋友。” 伍妈笑道：“你叔叔说的是我们两家吃个饭。” 伍：“不急。过段时间。你们别把她吓到了。” 伍妈：“行。你们商量。” 伍：“妈，我睡会。” 伍妈：“睡吧。到了叫你。” 伍也睡了。 沉裕醒过来，看了一眼手机，8点半了。 沉裕不得不感慨，自己这一觉，睡的挺沉。 沉裕洗漱完，黄也醒了。 沉裕：“我先去学校了。晚上吃饭，别忘了 ” 黄：“被子... ” 沉裕：“先放这。学校放不下 。先走了” 黄：“路上，你自己买点早饭。” 沉裕：“知道了。你也记得吃。” 沉裕按照脑海里的路线，快走着。 路过一个卖玉米的，买了一个，边吃边走。 沉裕手机震动了。 沉裕：“喂？” “你这是抽了多少？声音这么哑！” 沉裕：“刚醒。” “我到了。” “马上。” 沉裕过了十分钟到了。 门口的很多，沉裕看了看半天，没看见他们俩。 沉裕打电话问：“你们是不是没在门口？” 谢桐：“在啊。” 沉裕：“哪里？” 谢桐：“这个操场这边。我们车进来了。” 沉裕：“我来找你们。” 沉裕挂了电话，出示了昨天给的校牌，一路小跑，果然在操场旁的梯子上看见了几人。 沉裕：“不好意思。我以为你们在大门。” 谢桐直接扑上去，“小鱼，好饿。” 沉裕：“你先放开我。我手上拿了吃的。” 谢桐：“小鱼，你太好了。” 沉裕：“把东西分给大家。” 谢桐分东西去了 沉裕站在一旁，她并不熟悉这些人。 伍：“这是我妈，这是我叔。” 沉裕：“叔叔，阿姨，好。” 伍妈吃着东西，点点头。 谢桐：“这位戴眼镜的我爸，这位美丽的女生我妈咪。” 沉裕：“叔叔阿姨好！” 谢爸谢妈也一样点头回应。 几人正吃着早餐，虽然早上吃过，但过去好久了。 沉裕侧着身站在一旁，看着其他地方。 谢桐：“小鱼，报到的地方在哪？” 沉裕：“你们没地图？” 伍：“没有。” 沉裕翻自己的书包，翻出一份地图，给了伍，“谢桐可以跟着我，你是男生，我不太方便。” 伍：“好。报到呢？” 沉裕：“你们先吃。报到从这里走差不多5分钟。” 谢桐：“没你，我可怎么办。” 沉裕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伍：“说的对。晚上一起吃个饭？” 沉裕：“嗯。已经订好了。” 谢桐突然说了句，“郁烟，你算上了吗？” 沉裕：“位置够。” 伍：“晚上再说。这天好热。” 谢妈：“对了。给你们准备的防晒，记得用。男孩子也有。” 伍：“谢谢阿姨！” 伍妈：“看我，我都忘了。” 谢桐：“训练完，放三天假。到时候不回去哦。除了假期长的，我都不想回去。太远了。” 伍：“我也是。” 伍妈：“给你们在外面租个房子，你们平时放假了就过去。” 沉裕：“我就不过去了。我在宿舍。” 谢桐：“怎么了？” 沉裕：“辅导作业。” 伍：“那个孩子？来真的？” 沉裕：“你嘴里的零食就是那个孩子买的。” 伍：“你爸妈不会是想你们谈恋爱吧。” 沉裕：“没有。” 谢桐：“那也可以在外面住啊。” 沉裕：“申请，很麻烦。” 伍：“对。好像是需要申请的。那算了。还是住校吧。” 谢桐：“住校吧。还能省点钱。” 谢爸：“沉裕啊。你带他们两个去报到。我们在这等你们。” 沉裕：“好。那我们先走了。” 三个人走在一起，很养眼。 谢妈：“怎么桐桐比她俩矮了一截啊！” 谢爸：“还好啊。女儿算高的了。” 伍妈：“伍是体育生。长的快。小裕那是基因突变了。她家，她最高。” 谢爸：“女儿小巧点，多可爱。” 谢妈不想理他，“你们家伍，很不错哎。学体育，文化成绩也不差。” 伍妈眼里脸上都是笑意，“你家桐桐才是厉害，我家那小子托她俩的福。” 谢妈：“有空，我们两家吃个饭，你们看看，可以吗？” 伍妈大喜，“当然，当然，应该的。” “不过，最近是没可能了。过年期间，你们看可以吗？” 伍妈说不激动，那是假的。 伍妈给叔叔一个眼神，叔叔秒懂。 “过年的时候，孩子们都放假了。我们也都在家，过年的时候，吃个饭，也合适。” 谢爸：“可以。” 叔叔：“我们这边家庭有点复杂。我是他后爸。他亲爸和他后妈都去世，有一个女儿。现在是我们一起生活的。我没孩子。” 谢妈和谢爸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摊牌了，不过印象分又好了几分。 至少不是藏着掖着，遮遮掩掩的。 坦荡，很对胃口。 谢爸：“我们不看重那些。只要两个小年轻好就行。” 谢妈：“我们都不是陪他们一辈子的人，他们好就行。” 伍妈：“谢谢。谢谢你们的理解。” 伍妈怕对方有偏见，还好，目前来看，是好的。 伍妈：“小裕是伍认的妹妹，也是我们的孩子。不过，这关系只有他们几个玩的好的知道。小裕怕影响他，不愿说。” 谢妈：“这个我知道哦。伍和桐桐都很喜欢她，我也喜欢。要不我也认个干女儿吧 ” 谢爸：“可以。” 伍妈：“不行。我们认了。不行不行。” 谢妈捂着嘴笑，“这事要问孩子。小裕认的是哥哥，不是干妈。” 三人在他们聊天的时候，回来了。 沉裕感觉自己成了中心。 谢妈温柔说：“沉裕，跟你商量个事，认我当干妈，好吗？” 伍妈赶忙说：“我也想说这个。你和伍是兄妹。” 沉裕不知道为什么发展成了这样。 但两位妈妈的眼神太炙热了，两位爸爸也是。 沉裕硬着头皮说：“要不我们先去宿舍吧！” “不行。你必须选一个。” 谢桐和伍两人在一旁看戏。 沉裕：我太难了。谁懂？ 沉裕想了会，对着谢妈鞠了一躬，脆生生的喊了句：“干妈。” 谢妈瞬间眉开眼笑，“哎。好。哈哈哈” 谢爸悄悄挪了过来，沉裕：“干爸。” 谢爸从衣服兜里摸出了200，“哎。第一次，见面礼。” 沉裕没接，谢桐看到了，直接跳了出来，“爸，我的了。” 拼命给谢爸使眼色。 沉裕：“谢谢干爸。” 伍妈不高兴了。 沉裕默默叹了口气，“我和伍是兄妹，这份关系很亲近。我对您们是对父母的尊敬。” 伍妈脸色好转，“原谅你了。” 沉裕：“走吧。先去宿舍。开车过去，会经过伍他们宿舍前面的路。” “上车。” 沉裕：“我走路下去，在那边等你们。” “走吧。” 沉裕走的楼梯，下坡，很快。 伍：“东西在后备箱。怎么拿？” 沉裕：“放谢桐这里。” 伍：“那等会见。” 沉裕：“好。” 沉裕拿着东西坐上了谢桐家的车。 谢桐：“a栋520。离你好近哎。” 沉裕：“隔壁对面。6人间应该是。” 谢桐：“我们为什么不能当室友啊！” 沉裕：“珍惜现在的位置，分班后，你在楼下或者其他楼。” 谢桐控诉她：“你不是原来的小鱼了。原谅的小鱼起码会安慰我。” 沉裕不说话，任由谢桐怎么摇她，都不说。 谢妈看着两人打闹，眼里都是笑意，这样的感情，确实值得珍惜。 谢桐一脑袋歪在沉裕身上，“你暑假怎么回事？搞消失。” 沉裕：“没事。心情不好，自己调节一下。你总不能不允许我心情不好吧。” 谢桐：“不会。” “沉裕。” “嗯。” “一定要长命百岁。” 沉裕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那我要成为妖怪了。” “不管。” “好。” 谢爸：“是不是这栋啊？” 沉裕看了眼，“是的。” “下车吧。” 几人下车，谢爸去登记了。 沉裕几人拿了东西往上走。 沉裕把自己的东西提到了宿舍。 宿舍里没有人来。 沉裕放好东西就出去了，在楼梯口接了一下谢妈。 “不用不用，我来。” “没事。我来吧。” 沉裕接过东西提着往谢桐宿舍走。 谢桐在楼梯口喘气，“妈，别看了。” “那是你女儿，不是女婿啊喂。你那一副看女婿的眼神是什么情况啊！ 谢妈：“我倒希望她是我女婿。这不是不行吗？” 谢桐凑过去，“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谢妈：“我知道啊。我是个很封建的吗？” 谢桐：“当然不是。” 谢妈小声的问：“小裕是不是喜欢女生？” 谢桐两眼瞪大，“不知道。” 谢妈：“喜不喜欢都好。希望你们都能开心。” 谢桐知道谢妈又想到了以前的事。 谢桐：“她不喜欢肢体接触，有条件反应，你以后注意下。别突然靠近。” 谢桐看沉裕过来了，“小鱼！救我狗命！” 沉裕接过她手里的东西，笑看着她。 “走吧。东西差不多了。你自己收拾。我离开一下。” 谢桐：“去哪？” 沉裕：“接人。” 谢桐一副我懂的表情。 “那你自己慢点。” 沉裕看见谢妈在收拾，拉着谢桐在外面。 “梧桐，晚上吃饭.... ” “放心，你坐我和伍中间 ” “谢谢 ” “去吧。” 谢桐看着沉裕逐渐走远的背影，心里很复杂。 她希望她俩真的互相喜欢，但沉裕能公布吗？能坦白吗？ 短暂的接触，让她觉得沉裕的心里好像又垒起了一层高墙。 沉裕在大门口找到了人。 沉裕：“这边。” 郁烟：“车子能进去吗？” 沉裕：“嗯 。往前开，岔路口右转，沿路到操场。” 郁桅：“那我们开车进去。沉裕，上车吧 。” 沉裕：“我在操场等你们。” 说完就走了，她不想面对郁烟和郁烟有关的人 。 郁烟感觉她在躲自己，但也没有办法。 郁烟坐上车，几人往操场开。 郁桅看到了郁烟不高兴的样子。 “怎么了？她不是来了吗？” 郁烟：“是。来了。但感觉还没之前小学的时候好。” 南宫裴：“躲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郁烟：“不知道。希望这三年好好的。” 郁鉴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没说话。 沉裕走到操场，找了个阴凉处站着。 沉裕不想来，但不能不来。 毕竟还有3年，虽然学校大，但总会遇见。 她也不能一直躲着。 几人到了，沉裕带着几人去报到。 一路上沉裕都走在最边上且还默默保持了一定距离。 沉裕喜欢待在自己的舒适区里。 沉裕：“前面就是了，你们去吧。我在这等你们。” 郁烟：“谢谢。” 沉裕找了个台阶坐下。 手机亮了起来，不算陌生的号码。 “喂？” “喂。你有空吗？” “题发给我就行。我做了给你。” “你不讲，我听不懂。” “晚点吧。现在有事。” “好的。你忙。” 沉裕看着手机，差点忘了，还有这事。 郁烟出来就看见她坐在台阶上，两臂在大腿上，手里拿着手机在晃。 “好了。走吧。” “嗯。” 郁烟：“不问我住哪吗？” 沉裕：“住哪？” 郁烟微微一笑，“a栋613。” 沉裕：“走吧。” 沉裕走在前面，郁烟跟着。 几人到宿舍楼下，郁鉴去登记了。 郁桅打开后备箱，拿东西。 沉裕也上前了，接过了比较重的，往楼上走。 郁桅有点惊讶，但随即拿着其他东西跟上了，剩下的箱子郁鉴可以。 一趟就搬完了，很好。 沉裕在5楼楼梯口遇见了谢桐几人。 谢妈看她拎着东西，准备上去帮忙，被沉裕阻止了。 “你们等我一会儿，一会儿一起去吃饭。” 谢桐：“好。” “桅姐，裴姐，鉴哥，郁烟，你们好。” “你好。” 郁烟：“你搬完了？” 谢桐：“嗯。我爸妈和小鱼帮忙的。很快。” 郁烟：“叔叔阿姨好。” “你好。” 谢桐：“快上去吧。你是四人间。” 郁烟面上一喜，“我这么幸运。” 谢桐：“双层四人，单层6人 ” “别看了，我俩在5楼。520.521。哈哈哈哈” 其他几人听到这宿舍号，也不免笑了一下。 “我先上去了。” “去吧去吧。” 等人走完了，谢妈问谢桐：“小裕怎么感觉好像和她们熟又不熟啊？” 谢桐：“和郁烟熟的是我。她和郁烟有交集，但不多。碍于一些事，她去帮忙的。” 谢爸：“他们是一家人吗？” “是。那个男，是老大，那个很温柔的女生是老二，她老三，还有小女儿。那个冷冰冰的女生是她姐的恋人。在一起很久了哦。” 谢妈：“挺养眼。” 谢桐：“好啦。等会去吃饭。饿了 ” 谢爸：“小裕明明给你吃了的。饿那么快。” 谢桐：“老谢，长身体，懂不懂。” 沉裕拿着东西到了寝室门口，郁烟打开门，里面没人。 沉裕把东西拿进去后，就往外走。 被郁烟抓住手腕，“等会一起。” 沉裕像受惊了的兔子，立马把手抽了回来，忽视了郁烟错愕的表情。 “不了。晚上有聚餐。他们还在等我，我先走了。” 郁桅：“好，慢点哈。谢谢。” 沉裕点点头，就离开了。 郁桅：“咱们换一个吧。” 南宫裴：“先收拾吧。等会去吃饭。” 郁烟：“嗯。” 第97章 吃饭 谢桐往沉裕身后看。 “郁烟不一起吗？” 沉裕：“不是晚上一起吃吗？” 谢桐：“那午饭呢？” 沉裕：“随便吃点吧。黄的姐姐要晚上才下班。到时候我们一起吃。” 谢桐：“走吧。” 谢妈：“走吧。吃完饭，到附近或者这里逛逛。” 谢爸：“我们也感受一下大学。嘿嘿 ” 沉裕：“叔叔，阿姨走吧。” 谢爸脸一板，谢妈正色道：“是干爸干妈。我们也不介意你直接喊我们爸妈。” 沉裕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我说错了。干爸干妈，走吧。” 谢爸立马开笑，把手臂递到谢妈面前“走咯走咯。” 谢桐挽着沉裕，“爸妈就是这样的。习惯就好。” 沉裕：“嗯 ” 谢桐手机响了。 “喂？” “你们好了吗？我们在大门口。” “好了。马上来。我们走路出来，车在里面。” “好。” 四人到校门口看见了伍他们，然后在旁边看见了郁烟几人。 沉裕脚步一顿，愣在那了。 谢桐：“快走。吃饭呢！” 沉裕全程没看那边，对着伍妈和叔叔问了好。 叔叔：“小裕，是不是有人给你打电话？” “我看你手机一直亮着。” 沉裕把手机拿了出来，脸上表情没变，她说：“你们先过去。我一会儿来。” 尽管一切如常，但熟悉她的三人知道，她在压制情绪。 谢桐几人心有灵犀，“我们先找着。” “行。” 沉裕接通电话。 “喂。” “在市中吗？” “有事？” “我送你姐来，来看看。” “不用了。我和朋友吃饭去了。” “行。” “国庆回去吗？” “放寒假回。” “好。” “挂了。” 沉裕把眼底的情绪收回。 送她来，顺便来看一下自己。 呵！ 沉裕看了在马路斜对面的人，走过去了。 沉裕走的很快，默默的跟在他们后面。 伍悄悄往后挪，“怎么了？” 沉裕：“就那点事。走吧。吃饭。” 几人找了一个餐馆，要了个最大的圆桌。 沉裕：“过来吃饭。” 黄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来了。” 黄张的一口大白牙，“姐，我来的快吧。” 他直接坐在她旁边。 “快。坐吧。” 黄悄咪咪的问，“那个小男生，是怎么回事？打算怎么办？” 沉裕白了他一眼，桌上的人都没说话，他压低了声音，但众人还是听清楚了。 沉裕把头推了回去，“没事喜欢吃萝卜吗？” 黄：“啊？” 谢桐笑喷了，“你姐说你没事瞎操心。” 黄：“这就关心。” 沉裕受不了众人打量的视线，“亲戚家的，帮忙辅导作业。” 伍：“长的还可以，白白净净的，家里应该也挺有钱的。就是吧，比较小。” 伍丝毫不惧沉裕的眼刀，这么多，他不信她能揍他。 “多小。” “比她小两岁。”才怪。 沉裕：“比不上你。比我大两岁差不多三岁。” 伍瞬间不说话了。 黄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大哥，看吧。叫你惹她。” 沉裕转头对谢桐说：“你比我小。” 伍实际跟谢桐差三岁，他留级，谢桐读书早。但户口本上只差1岁 伍在那那边咬牙切齿的，谢桐：“好了。吃饭。你们斗什么嘴。不许说了。” “小鱼，那个男孩就是亲戚小孩？” 沉裕：“难不成还能是我未婚夫吗？这什么年代了。不兴这些。” 黄：“如果是，好刺激。” “我未婚夫，我会不知道吗？” 在心里说：确实不知道有个娃娃亲。 谢妈：“我们家裕，这么好，会遇见更好的。” 伍：“他成绩也挺好的。目标说不定就是市中。再隔一年，又重聚了。哎呀！” 沉裕：“你小学.... ” 伍立马改口：“重聚也没用。重要是你喜欢。” “小学什么？” 沉裕：“他小学挺不错。仗义，重感情。” 谢爸：“裕啊，你把外套脱了，热起来了哦。别弄中暑了。” 谢桐立马大声说：“她习惯了。” 沉裕：“没事。” 沉裕脱了外套，里面是短袖，但左手有护腕。 她手背上的伤痕其实很明显，但众人都没问，她手臂上从那之后也没人看过，护腕下面是什么。 “开饭吧 饿了 ” “吃饭吃饭。” 郁烟看着沉裕的动作，说：“你用左手吃饭了。” 沉裕：“我用左手方便些。” 谢桐：“她双手都能吃饭。左手仅限吃饭。” 谢妈：“真厉害。” 沉裕被夸的脸一红。 头埋的更低了，只顾着扒饭。 谢桐给她夹了菜，小声的说：“别害羞。要习惯。” 沉裕：“嗯。” 沉裕吃饭速度很慢，她吃完，大家差不多都吃好了，她也放下了碗筷。 她看了看，“走吗？” “走吧。我们逛逛。” 几人去结账，被告知已经结了。 沉裕从便利店出来，提着水。 把水给了他们，“天热，喝点水。” 伍一脸严肃的看着她，“你结的？” 沉裕：“嗯。一直说请你们吃饭，没机会。今天刚好，刚好在我的承受范围内。” 谢妈：“谢谢小裕请客。” 伍妈：“谢谢小裕请客。” 其他几人也纷纷的说：“谢谢沉裕。” 谢桐：“谢谢小鱼。为什么你不是个男的啊！！我一定先把你霸着的，谁也不让。” 谢妈：“一点都不矜持。” 谢桐：“矜持换不来沉裕。” 伍：“好了。我比不上沉裕。我承认。你别说了。沉裕要是个男的，你都没机会接近。” 沉裕：“你们开心就好。” 沉裕忽然眼神一凛，“干爸干妈，叔叔阿姨，我先离开一下。你们先逛。” 说完就跑了，像是追什么人。 谢桐：“是她之前的朋友。” 黄：“那个打比赛的是不是。打完，姐的身体就不舒服那场。” 伍：“她怎么会在这？” 谢桐：“你姐那是知道，那可能是她最后一场，不想留遗憾，所以全力以赴。” “那之后，你有看你姐打过吗？” 黄：“没有。” “郁烟。” 语气里是藏不住的欣喜。 郁烟看过去，“丛观，夜洮姐。” 谢桐脸上瞬间就变了一下，“郁烟，我们先走了。拜拜。” “拜拜。” 谢妈看着自家女儿神奇不悦，“怎么了？” 谢桐：“没事。只是不喜欢那个人。” 谢桐和沉裕再一次遇见是在操场，沉裕身边跟着一个和她差不多高但明显比她健壮的短发女生。 至于为什么知道是女生，因为这个人她见过，就是和沉裕比赛的人。 “小鱼，虎牙，好久不见。” 虎牙：“好久不见。你们好。” 沉裕：“叔叔阿姨，这是我朋友。” “不好意思。我们有点事，晚上吃饭的时候见。” “去吧去吧。” 两人朝着球馆。 虎牙：“累吗？” 沉裕：“还好。” 虎牙：“你的手和腰可以吗？” 沉裕：“当然。等会就知道了。” 虎牙一笑，“我们应该有很多机会。我学校离这不远。” 沉裕：“我不行。后面要忙着学习。” 虎牙：“我懂。走吧。好久没打了。” 球馆里没有什么人，沉裕：“球拍，还是拿你的？” 虎牙：“没问题。” 沉裕把外套丢在了一旁地上，手机放在衣服上。 沉裕简单的活动活动了身体。 虎牙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准备了哦。” 沉裕：“温柔点。我近视，看不见。” 虎牙挥了挥球拍，眨了眨眼睛，“我温柔到爆炸好嘛。” 沉裕：“爆炸是真的。” 虎牙发球确实温柔，网前球。 沉裕接住了，打的有来有回。 “沉裕！！” 暴怒的声音响起，沉裕慌神，球没接到。 沉裕看过去，谢桐的表情，想吃人了。 谢桐怒气冲冲的跑了过来，看到沉裕满头的汗。 “你身体吃的消吗？” “我没事。放心。” 谢桐一脸不相信，“我发誓。我骗过你吗？” “没有。” “那我继续。你们坐会。” “你注意点。” 谢桐走到场边看。 谢妈：“你怎么一遇见小裕的事就暴走 ” 谢桐：“因为小学也打过，打完她的身体很久才恢复。” 谢爸：“没事。我们看，我们要尊重她的想法和做法。” 沉裕：“不好意思。开始吧 ” 虎牙：“上强度了哦。” 沉裕握着球拍，眼神坚定：“好！” 虎牙的进攻和防守都越来越快，沉裕跟上了，虎牙还是吃惊的。 “没想到，你变厉害了。” “士别三日，我们不止。” “那注意了。扣杀！” 沉裕一个滑步加反手接住了。 虎牙的球越打越刁钻，沉裕体力能跟上，但腰传来阵阵刺痛。 沉裕接了球，汗水流进了眼睛，眼睛睁不开了。 沉裕胡乱擦了一下，球已经在眼前了。 沉裕被球打到了，“休息一下。喝点水。嗓子哑的厉害。” 虎牙：“休息一下，我们下半场。” 沉裕灌了几口水，然后看向虎牙，“尽兴吗？” 虎牙：“嗯。” 沉裕一笑，“下半场，尽全力吧。” 虎牙：“我已经尽全力。” 沉裕：“打一场，少一场。这点我没骗你。” 虎牙看到了她的眼神，“知道。如果你也打这个，该多好。” 沉裕：“偶尔和你这个专业人员打一场，我很荣幸。” 虎牙：“开始吧。” 沉裕：“好。” 沉裕对上了谢桐的眼神，朝她点点头。 虎牙开始全方位攻击，沉裕开始吃力了，腰疼越来越明显了。 沉裕坚持了20分钟，她的瞳孔都有点涣散了，沉裕摇了摇头，让自己集中注意力。 虎牙打过来的网前球，沉裕没接到，还差点摔了，把人吓一跳。 虎牙：“没事吧！” 沉裕：“没事。人老了。” 虎牙：“开什么玩笑。” 谢桐也跑了过来，虎牙扶着沉裕，“没事，好久没动了。跟不上了。” 虎牙：“你很不错了。” 沉裕把球拍递给她，“谢谢。我就不送你了。” 虎牙把球拍收回球套里，背起书包，看着沉裕，“能不能抱我一下。我紧张。” 沉裕没说话，直接上去给了她一个拥抱，“加油。相信你自己。” 虎牙把头埋在她肩上，“我们都会完成自己想要的 ” 沉裕放开她，“我就不送你了。也不祝你。” 虎牙一笑：“好。沉裕，下次见。” 沉裕目送她离开。 谢桐审视的眼神看着沉裕，沉裕坐在地上，“谢桐，你是家人。我和她，是彼此取暖的人，在自己想要的这方面。” 谢桐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许自己不是个合格的朋友。 沉裕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你作为朋友已经很优秀了。不止是合格。作为家人也是。” 谢桐：“我不想你那么辛苦。我又没有办法解决你的痛苦。” 沉裕仰着头笑：“陪着我就很好了。” “还有干爸干妈也在。我很幸运了。” 伍：“哥在。去洗一下吧。准备吃饭了。” “你们上半场打了很久。” 沉裕拿起外套，“我先回去洗一下。你们先逛。” 沉裕全程没有看观众席那边，她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除了谢桐，她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 沉裕知道自己躲的很明显，但只要管用就行。 沉裕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宿舍走，腰疼，脚也疼。 谢桐：“小鱼，又不开心了。” 伍：“她没有不开心。只是久别重逢，加上发泄。” “她以前一直想打球，后面脚和手受伤，家里不支持，她只能放弃。” “我们不会懂那种感觉，虎牙可以。她们在这方面，是有共鸣的。” “走吧。爸妈还在那。” 两人回到位置上，谢妈：“小裕呢？” “回去洗漱了。等她来了，我们去吃饭。” 伍把手机给了谢桐，“沉裕的。” “开免提。” 谢桐听见沉裕问：“谢桐，我那件衬衫你看见了吗？” “白色的？” “半白。” “在郁烟那。她正穿着。” 沉裕的沉默震耳欲聋。 “你不是有件半黑半白的吗？” “好。” 郁烟看着谢桐，无声的说：怎么办？ 众人的眼神，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谢桐：“考完一起玩，郁烟没带衣服，只有沉裕比较符合。” 郁烟被郁桅和南宫裴看的直发毛。 不仅是心里懊悔，自己怎么穿了这件衣服。 沉裕快速的洗了澡，就出门了。 谢妈第一个看见沉裕，“你头发怎么不吹吹？小心头痛。” “以后注意。” 沉裕胡乱的抓了抓头发，“走吧。” 谢妈帮她把领子弄好，顺了顺她的头发，“真帅。” 沉裕脸一红。 谢桐：“小鱼，这件衬衫不错，很适合你。” 沉裕伸手：“把皮带给我。” 谢桐：“求我。” 沉裕默了默：“求你。” 谢桐在包里翻出了皮带，“还好我带了，要不然你这裤子是穿不了。” “我顺便拿的。” “你怎么知道皮带在我这？” “随口说的。” 谢桐把皮带帮她系好，“紧吗？” “刚好。” 沉裕用衬衫把皮带遮住。 伍：“哎！” 沉裕看过去。 伍：“羡慕。” 沉裕把自己的右手伸了出去，“我是手肿了。” 伍戳了戳，“用力过猛了。小心肌肉也伤到了。” 沉裕：“没事。走吧。” 谢桐挽着她手臂，突然摸到了什么，“没戴护腕？” 沉裕一愣，“出来太急了。” 谢桐：“买个。” 沉裕摇头。 谢桐：“打电话给黄。怕他忘了。” 郁烟和谢桐低声说笑，沉裕在一旁没说话。 “沉裕？” 沉裕抬头，眯了眯眼。 “是我” 沉裕：“嗯。” “还以为认错了。” “有事吗？” “没事。” “先走了。” “好。” “沉裕，打球很帅。” “这身也是。” 沉裕：“谢谢。” 伍妈：“有瓜吃？” 伍：“小裕室友加同学。” 沉裕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郁烟，很快又收回了。 沉裕：“谢桐，你可以放开我了。我弄一下头发。” 谢桐用手上的皮筋把她头发末尾扎在一起。 “先这样吧。” 几人往酒店走，伍：“黄这订的位置，是有点距离的。” 伍妈：“没事，走走 感觉还好。晚上还有点凉快。你们一定要注意。” 几人在等红绿灯过马路。 人很多，都挤在一块，郁烟突然被人拉了一把。 郁烟不知道咋了，其他人也是一脸懵。 沉裕的脸色却算不上好看，她拉郁烟的时候也出手了。 沉裕看着那个人，“再动，别管我下死手。” 几个人把人围在中间。 沉裕的手拉着那人，手上用力，“偷习惯了，什么人都偷是吗？” 那个人：“你诬陷我。” 沉裕：“那你右手呢？” 那人往沉裕身上捅，沉裕没躲，直接狠狠一脚踹在她腿上。 弯腰拿起刀片，“我打人，不分男女。” 沉裕把刀片扳断，拿在手里，在她身上补了一脚。 “你什么都有，高高在上，你不会懂，为了活下去，我们要有多努力！你连女的都打。混蛋！” 沉裕突然笑了一下，那人却更害怕了。 此时的她像个魔鬼。 “别再让我碰到。” “我是女的。” 沉裕没看他们看她的诧异眼神。 她拿着刀片在最后，“走吧。” 沉裕的突然失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但能看出来，她心情不好。 伍：“把刀片丢了吧 ” 沉裕：“既然想活着，为什么不找份工作。” 伍：“因为尝过甜头，所以在赌。” 沉裕：“都是赌徒。” 伍：“好了。丢了吧。我们吃饭。” 沉裕：“你先走吧。” “我一会儿来。” 伍：“行。” 沉裕看着他们离开，转身去了一个小角落，十分钟后离开。 沉裕到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坐好了。 留给她的位置只有郁烟和谢桐中间。 沉裕坐下。 谢桐的鼻子嗅了嗅，盯着沉裕，“你抽烟了？” 沉裕摇头，“刚才进来碰到了吧。” 沉裕自己闻了闻身上，“没有吧。” 伍：“你那个鼻子还是算了吧。” 谢桐看向郁烟，郁烟摇头。 谢桐往沉裕裤兜里摸，没摸到。 沉裕失笑，“要不要检查皮带？” 谢桐给了她一拳，“不正经 ” 沉裕：“我？？！” 黄：“姐都正经发邪了要。” 叔叔：“大家有缘聚在一起，孩子们以后啊，多多互相帮助。” 谢爸：“对。我们离的远，你们几个啊，有事也能互相帮助一下。” “出门在外靠朋友嘛。” 气氛搞起来了 谢妈：“女儿，吃菜。” 谢桐嘴里啃着鸭脖，“吃着呢。” “没说你。” ”没想到你另一个女儿，不吃吧。哈哈哈。还是我的。” 沉裕笑着给谢桐又夹了一块鸭肉。 沉裕很少动筷，碗里的饭也消失的慢。 伍：“不合口味吗？” 沉裕：“只是我吃的慢。” 郁烟给她夹了一筷子蔬菜，“吃蔬菜吧。” 沉裕：“谢谢。” 她吃了蔬菜之后，并没再夹菜了。 谢妈：“裕儿，是不是今天比赛累到了。不想吃。” 沉裕：“有点。运动量严重超标了。” 伍妈：“以后注意点。知道吗？自己的身体，自己要珍惜。” “等会饿了，就让你哥去买，他壮的很，不怕。” 伍：“没事。放心。” 第98章 因果，选择 黄姐看了看几人，开口问：“沉裕，原来你是姓伍吗？” 沉裕一笑，“不是。我姓沉。伍是我认的哥哥，谢爸谢妈是我认的干爸干妈。只是伍和我的关系，没有公开。” 黄姐：“这样啊。我以为你姓伍呢。” 沉裕：“黄姐，你问这个，是有什么事吗？” 黄姐：“我今天遇见一个姓布的姑娘，她在找姓chen的，音也和你的一样。我以为是你。” 沉裕立马把手机拿了出来，看了眼未接来电。 “确实是找的我。” 伍：“布宁？她怎么会找你，怕不是身边还有一个吧。” 黄姐点头，“还有一个女生。” 郁烟看沉裕的眼神一变。 沉裕用手机发了消息。 等吃完了，刚出门，一个人影往沉裕这边跑来。 “停。布宁，好久不见。” “打你电话不接，我一个个问，你知道有多累吗？” 沉裕：“不好意思，下午有事。你找我，是有事吗？” 布宁：“不是我。是费涂 ” 沉裕深呼吸了一下：“什么事？” 布宁：“费涂要放弃体育，你劝劝。” 沉裕：“我不会去。怎么选是她的选择，我不想背上别人的命运。” 布宁急了，脱口而出，“那她的选择是因为你呢？” 沉裕没想到布宁会说这样的话。 郁烟整个人都微笑的看着沉裕，其他几人都一副好奇的模样。 “布宁，人做选择的时候都会找个理由。而我刚好成为了那个理由。” 布宁：“你怎么不明白啊！费涂她就是不想离开你。” 沉裕：“我不信永远也不信承诺。布宁，我的耐心有限。” 布宁：“我知道。这一次算我求你，行不行。她和她家都闹翻了。” 沉裕：“那她有没有告诉你，她和我是室友。” 郁烟和谢桐的眼神同时变了。 布宁：“说了。她的成绩选文化也可以，但她的理想就没有了。” 沉裕：“理想，不一定不会变。她选什么，是她的自由。布宁，别干预别人的选择。” “我不信神佛，但也不想沾上因果。” 布宁看着眼前这个异常平静的人，反应过来，她一直如此。 不对，话题偏了。 “不是。她在吃药，那你能不能帮忙照顾一下。” 沉裕：“除了室友，别的没有。” 布宁：“我知道了。刚才是我冲动了。” 沉裕：“布宁，我和她是两路人。即便有一天两条路汇在了一起，也有分叉口 ” 布宁：“我知道了。” 沉裕黑漆漆的眼睛看着她，“我很渗人吗？” 布宁摇头，“很好看。只是太冷静，让我有点害怕。” 沉裕：“布宁，你应该清楚我的。” 班长：“好巧啊。” 沉裕：“班长大人。” 班长：“布宁，我知道你是为了你的朋友。但沉裕是局外人。我们都没有能力去干预别人的选择。” “若你经历了沉裕的一切，你未必能做到她现在这样。我们的经历不同，不必强求。” “费涂为什么会放弃体育，不是因为沉裕，你也知道原因，只是你不想相信。” “她的身体不适合继续体育的理想，所以她放弃了。你现在过来问沉裕，他们还要相处，你想过吗？” 布宁：“对不起。只是我曾经羡慕的两个人，都没活成她们想要的样子。我不甘心。” 伍：“布宁。谢谢你。我知道你为沉裕可惜，为费涂惋惜。但已经这样了，现在是她们最好的选择，不是吗？” 布宁：“哼。你这个男朋友做的还算称职。” 伍和沉裕都有点尴尬。 “沉裕，是不是我没有经历过，过的太顺心了。所以我不懂。” 沉裕：“过的顺心很好。没必要懂。” 布宁：“可我看不懂你们。明明就。。可就是有意外。” 沉裕：“或许对她来说，是蓄谋已久。我们都很珍惜每次机会。” 布宁：“她的病，是心脏病。麻烦你以后多照顾一下。我离你们比较远，照顾不了。” 沉裕：“不怕我让她心脏病发吗？” “不怕。” 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 费涂走上前，脸上是不正常的白。 “沉裕，班长，伍，好久不见。” 班长：“你管管你家的布宁，沉裕都要暴走了。” 费涂微微弯腰，沉裕侧身躲开了。 “抱歉，给你带了困扰。但你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 沉裕：“我会申请换宿。” 费涂：“宿舍里只有4人。已经有人申请了。宿舍里最少是2个人。你走了，我会跟着。” 沉裕：“为什么？” 费涂：“其他宿舍都满了，只有我们是两人寝。考虑到我的身体，换到那，都只会是我们两个。” 沉裕：“寝室，一人一半。” 费涂：“嗯。你衣服我还你了。” “新的。买的一模一样的。” “布宁，走吧。吃饭。” “打扰了。不好意思。沉裕，她没有恶意，很抱歉。” 沉裕：“没事。” 两人离开。 沉裕觉得自己的头好痛。 班长：“好了。这下你是彻底跟她绑上了。爱莫能助。” 沉裕：“你刚才出来，怕我动手吗？” 班长：“徒手擒偷包客的大侠，我怕你还没开学就记过。” 伍：“你和沉裕.. ” 班长：“我知道你俩是假的。我和她，学习上的伙伴。无非分之想。” 班长看向谢桐，“谢桐，原来你是沉裕的好友。” 谢桐：“没想到你是她班长。” 班长：“很高兴再见。对了，明天要集合拿衣服。别忘了。” 沉裕：“知道了。慢走。” 班长走了。 伍妈有点担心：“小裕，你的同学们好像不太正常的样子。” 沉裕：“费涂，体育一个和虎牙齐名，文化前十的人。她放弃体育，确实可惜。能理解。” 伍：“下午那个人是虎牙？陈是不是也来了？” 沉裕：“没有。虎牙是来赴约的。陈在集训。” “她们都在这里。有空，你自己约，她们或许能帮你。我不行。我近视。” 伍：“借口。” 伍妈：“乱说。小裕今天那么累，你没看见是不是。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伍委屈，但他不说。 谢妈：“室友，你多注意。没出意外还好，出了意外，很麻烦。” 沉裕：“放心。我会的。” “要逛逛吗？” “你陪吗？” “嗯。” “那走。” 谢妈和伍妈在沉裕一左一右。 沉裕不是个很好的交流者，但是个倾听者。 沉裕全程都是笑着的，两位妈妈东聊一句，西聊一句。 看着城市的霓虹，沉裕看了看在身旁的人，她想时间停在这一刻。 谢桐看着沉裕的眼里好像有光了。 伍和黄悄咪咪的拍照。 照片里的沉裕都是带笑的。 两人在后猥猥琐琐的，郁烟：“你们技术，能行吗？” 黄：“放心。拍我姐，专业的。” 伍把手机给她，“看。可以当屏保的程度。比我都帅。我无时无刻都在庆幸谢桐不喜欢女生。” 郁烟看到了照片，黑夜里，照在她身上的光很少，微微的一笑，让她看着并没有那么冰冷。多了一丝温柔。 “衬衫真的很适合她。” 伍贼兮兮的笑了：“迷到你了吧。” 郁烟：“是。” 伍：“你倒实诚。” 郁烟：“被好看的吸引，是天性。” 伍：“她不考虑感情问题。你早点选择吧。” 郁烟看着前面那个人，“她说的？” 伍：“对。她有身不由己的理由，也有你们想不到的理由。” 郁烟：“或许吧。这三年就忘了。” 前面的沉裕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眼睛眨了一下。 黄：“姐！我和姐回去了哦。我晚上还有工作。” 沉裕：“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沉裕目送他们离开。 看了看时间，“干妈，我送你们回酒店吧。” “我们车还在校门口。我们回去吧。” 沉裕跟着几人回了学校。 看着他们上车 “干爸干妈，路上慢点，到了发个消息。” “叔叔阿姨，你们也是，注意安全。” “好。你们回去吧。我们都是大人了。” 几人目送他们离开。 沉裕转身进了学校，伍追了上去。 伍扶着弯腰在垃圾桶旁边的沉裕。 “怎么样？” “有水吗？” “我有。” 沉裕接过水，漱了口，喝了点，才稳住了自己喉咙里酸。 谢桐拿纸帮她擦了擦，“怎么了这是。” 沉裕：“运动猛了，吃了不舒服。” 郁烟看着她，“你是不是胃出问题了？” “那这两次都吃的很少，和以前不一样。” 沉裕：“只是不太舒服。” “现在好多了。” 伍：“不舒服还要陪他们逛。” 沉裕突然笑了一下，“值得。” 谢桐：“会有很多以后。” 伍：“我背你。” 沉裕：“不用了。你回去吧。记得涂防晒。” 谢桐：“回去吧。我们可以。” 向伍使了个眼色。 伍离开了。 郁烟扶着她，两人把她扶着走。 沉裕：“可以放开了。我能走。” 沉裕把手从她们怀里抽了出来，“明天领衣服，你们自己去。不用等我。” 谢桐：“知道了。好好休息。” 沉裕换到了旁边，谢桐在中间。 沉裕和谢桐到了，和郁烟告别。 沉裕手握在门把手上，“梧桐，晚安” 谢桐：“晚安。” 沉裕进了宿舍，费涂已经回来了。 穿着睡衣，在吹头发。 沉裕开始铺床，然后把衣服放在柜子里，整理好。 沉裕把箱子推进了床底下，换了鞋，洗漱完，躺床上，直接睡了。 费涂：“要关灯吗？” 沉裕：“关。谢谢。” 寝室里一片黑暗。 沉裕睁着眼睛。 费涂：“你不信神佛，为什么？” 沉裕：“我连自己也不信。” 费涂：“神佛是一种寄托。” 沉裕：“拜过吗？” 费涂：“拜过很多。” 沉裕：“医院里有最虔诚的祈祷。” “天空有最忠实的信徒。” 费涂：“沉裕，你真的很吸引人。冷静，有能力，有责任心，对朋友很好。” 沉裕：“我不是个好的选择。因为你们只看到了一面。” 费涂：“委屈你，这三年没有其他室友了。” 沉裕：“会有的，6人间，怎么会只有2人。” “睡吧。” 费涂：“晚安。” 她没有听见回音，拉了拉被子睡了。 沉裕没睡，只是不想说话了。 五人组： 黄：姐，你明天有空来一下家里，给你的礼物还在家里。 伍：你姐应该睡了。 谢桐：我的礼物已经给了，嘿嘿嘿。 黄：什么？ 突然黄被拉入了新的群里。 黄：你们背着姐建新群。 谢桐：什么叫背。群名不是她吗？ 群名：鱼。 黄：还得是你。 谢桐：她今天穿的那套就是买的衣服。礼物是钢笔。 伍：我买的表。 黄：我买的太阳眼镜。 郁烟：你们挺有默契。 黄发了几张图片。 谢桐：好哇！你们偷拍。 伍：这叫摄影。 黄：要不，我再买点运动的？ 谢桐：别。你这不鼓励你姐去拼命。 谢桐：她身体不舒服，还是算了。 伍：你送了，她又要开始记账了。 郁烟把图片保存了。 黄：你们到底什么情况？ 伍：？ 谢桐：？ 郁烟：？ 黄：今天姐一直在躲你。 郁烟：我也想知道。 伍：或许她只是觉得尴尬。明明答应好的，突然反水了。 谢桐：你还喜欢她吗？ 郁烟：喜欢。 郁烟：不过还有年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忘了。 伍：那挺好的。 伍：反正她有人要。 谢桐：不会是那个男孩？ 黄：！ 郁烟也在等。 伍：差不多吧。 伍：不过她应该不会。 谢桐：那个男孩什么情况？ 伍：他们长辈想发展，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黄：不适合。打断他的狗腿。 郁烟：同意。 谢桐：别了。沉裕她不碰感情。所以都没戏 谢桐：郁烟不是针对你。我们见面第一件事她就说了。她嫌感情太麻烦，还要精力去维护，她怕自己做不好。也没有精力。她说维持着和我们的感情，她已经竭尽全力了 郁烟：知道了。 郁烟：她不想被人束缚，你们是她的没办法也是自愿。 郁烟关了手机，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她能怎么办？ 等自己不喜欢她了，或许就好了。 酒店里。 伍妈：“我怎么觉得那个女孩子对沉裕很特别啊！” 叔叔：“她喜欢她。” “我不小心听见的，伍他们知道。小裕不清楚。” 谢爸：“管他的，女儿喜欢就行。” 谢妈：“小裕太成熟了。我总感觉心慌慌的。” 伍妈一听这个，也说：“确实。感觉她眼里太平静了，和伍他们不一样。没有那种活力。” 叔叔：“家里原因吧。我今天听伍他们说，她爸送她姐来的，小裕一个人来的。” 谢爸皱着眉头，“那小裕和我们一起也可以啊。怕麻烦我们吗？” “恐怕是的。” “今天，我强硬的要认她当女儿，是想让她有一份牵挂。” “她有点厌世。” 伍妈：“那孩子手上的伤，你们都看见了吧。” 几人点头。 “我打算给伍多点生活费，有事也能用上，没事就自己打零用。” “我也给桐桐多点。” 谢妈满脸愁容，谢爸拍了拍她的手。 “我们都在呢。不会的。” “我们明天准备点零食什么的。她喜欢吃饼干和面包。” “明天我们去买点。” “得买点药。她胃不太好。” 几人商量好，就去睡了。 第99章 领取衣服，发烧 寝室外面吵吵闹闹的。 谢桐翻了个身，把被子蒙到头上，还是没有隔绝掉那些声音。 一骨碌坐起来，看了看手机，已经10点了。 她爬起来去洗漱，刚洗漱完出来，就看见寝室里出现了好几个人。 “你们好。” “你好。” 谢桐简单打过招呼之后，就换了衣服出去了。 谢桐要去吃饭，还要去领衣服。 谢桐：郁烟，吃饭。我在楼梯口。 郁烟：下来吧。我在一楼。 谢桐：等我！ 谢桐哒哒的跑下去，看见郁烟在门口了。 “你好快。” “刚下来。” “我起来搞好了，出来就碰见我室友她们来了。差点把我搞不会了。” 郁烟一笑，“我室友昨天都来了。还好。” 谢桐：“你看见小鱼没？” 郁烟：“没。她不是说不和我们一起吗？” 谢桐：“嗯。也好。” 郁烟看着她，“是怕我尴尬还是她尴尬。” 谢桐往旁边看，“是怕你们尴尬。小鱼她在逃避。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郁烟，如果有可能的话，能不能别放弃？” 郁烟眉头一挑，“为什么？” 谢桐：“我怕她会离开。我能给的只有朋友和家人的感情，其他的给不了。” 郁烟苦笑，“我也给不了。” 谢桐摇头，“不。你能给。还记得我们玩的那几天吗？你的靠近，你的亲近，她没躲避，她甚至还主动了。” 郁烟看着路上拿着行李的人，“可还是失败了不是吗？” 谢桐：“她对你是特殊的。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她选择躲你。但你对她来说，是不一样的。” “我知道我的要求很自私，郁烟，如果有可能的话，别放弃行吗？” 郁烟：“为什么你不当着她的面说。” 谢桐：“她的心里在建墙，一座高墙。一座围困她自己的墙。我或许在墙里，但那个墙不会因为我坍塌。” 郁烟低着头：“她的家庭，能说说吗？” 谢桐：“家庭，我也只知道一些，很有限。初中发生了什么，不知道。只知道，她离他们越来越远了。” “家庭带给她的，或许是无法治愈的伤。” 郁烟：“那你说说吧。你知道的。” 谢桐：“还记得沉樱吗？那个和沉裕是双胞胎的人。” 郁烟回想了一下，“不记得了。” “如果长的像，我应该有印象。” 谢桐：“她们不像。” 谢桐叹了口气，说：“她的成绩没小鱼好，加上做过手术，家里对她比较偏爱。” “也因为她干涉小裕的选择。小学她选择直升就是因为沉樱。” “小鱼有一个暑假，差点去世了。脑壳莫名的疼，后面又不能站立了。她住院了，沉樱去过一次，还是因为家里去卖菜，看了一眼。” “那之后，小鱼和她明面上划了界线。” “初中，她怀疑小鱼喜欢女生。但因为传出了和伍的事，她没问。” “沉樱是个自私的人，她只爱她自己。别人她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我就是有色眼镜，看见她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就想上去给她一巴掌。” 郁烟没有这样的经历，她家里的人都很好。 郁烟皱着眉，“还有吗？” 谢桐拿了餐盘，对郁烟说：“还有就是她姨妈的离开，旺旺的离开和家里的压力。她外婆需要吃药。” 郁烟端着餐盘找了个位置坐下。 谢桐坐在对面。 郁烟：“不是说，沉裕给了钱吗？” 谢桐：“给了。她奖金的一半。小裕现在没剩多少了。” 郁烟：“我还有，你找个机会给她吧。” 谢桐：“别了。她不会要的。” 郁烟吃了口菜，“死要面子活受罪。” 谢桐：“我也是这样说。但还是尊重。” 郁烟看着她，“你们就宠吧。” 谢桐嘿嘿一笑，“我们不宠，谁宠。再说了，她可是我的家人。” 郁烟：“我也没想到，她会认干爸干妈。” 谢桐四处看了看，小声的说：“是被我妈逼的。” 郁烟眼睛瞪圆了。 “伍妈和我妈还在争，最后她妥协了。” “那你们爸妈知道，她打架的那股劲吗？昨天是不是吓到了？” 谢桐：“没有。他们知道沉裕那次被打。所以还好。不过昨天的小裕，帅的一批 ” 郁烟：“花痴。” 谢桐：“哎呀，帅的，美的，好看的，都值得我欣赏。” 郁烟看对面笑成花的人，问：“你昨天没发现沉裕不对劲吗？” 谢桐疑惑，“有什么不对？” 郁烟：“戾气很重，下手狠。以前的她，至少不会对女生动手。” 谢桐放下筷子，看着郁烟的神色，小心翼翼的问：“你害怕了？” 郁烟摇头，“她又不和我一起生活。我怕什么。” 谢桐被噎，“是。其实我也是吃惊的。不过，小鱼她不一样。无论什么时候，她都不会这样对我们。” 郁烟一笑，“你倒是自信。” 谢桐满脸骄傲，“那可不。这点信心还是有的。” 郁烟：“如果有机会的话，不太想认识你们。” 谢桐：“为什么！” 郁烟满眼幽怨说：“对我不友好。” “你们的幸福 吵到了我。” 谢桐哈哈哈大笑。 郁烟也笑了起来。 谢桐：“你是不想认识小鱼，因为打乱了你的生活。” “你那个姐姐呢？怎么样？” 郁烟：“没见面。” 谢桐：“其实你想放弃的话，可以去了解她。” 郁烟摇头 “不行。谁都可以，唯独她不行。” 谢桐：“行。我们先吃饭。然后等会去领衣服，我妈他们还买了东西。就辛苦你一起拿一下。” 郁烟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我是个苦力。” 谢桐：“麻烦郁大美女了。” “走吧。” 两人到办公室领了衣服往校门口去。 521宿舍。 费涂醒过来了，看了眼对面的床位，没有动静。 动作小了许多，下床穿好鞋子，拉开窗帘，宿舍里亮了起来。 费涂洗漱完，看了看时间，还是决定问问沉裕。 走到床边，弯着腰问：“沉裕，醒了吗？这个点了，起来吃饭了。” 沉裕没有回应。 费涂只好自己先出去了。 沉裕睡的昏昏沉沉的，好像有人喊自己，睁开眼看了看，没人，继续睡 沉裕在被子上拱了拱，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还好，就是嗓子难受的很。 沉裕感觉自己现在脆的很。 在床上摸了半天，摸到了手机，眯着眼拨了电话。 谢桐刚拿到东西，和郁烟在回宿舍路上。 谢桐看着来电的人，满脸问号。 “喂！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非常哑的声音，“帮我带点感冒药回来。我好像感冒了 ” 谢桐听到她声音，“你声音再小点，我就听不见了。怎么感冒了？你昨晚是不是没好好睡觉。” 沉裕没有力气，整个人都乏力的很。 谢桐在那头叭叭的说，沉裕又睡着了。 谢桐：“这人怎么不回话？” 郁烟：“先去买药吧。” 谢桐给伍打了电话。 “在哪？” “外面。” “你买点感冒药。” “谁生病了？” “小鱼。你快点，我们在宿舍楼下。” “好。” 谢桐满脸焦急，在原地打转。 郁烟：“是不是昨天她没吹头？” 谢桐：“应该不会吧。” 谢桐：“这混蛋，真的是服了。” 十分钟后 伍跑了过来，满头大汗。 “给。有事给我打电话。” “你歇会，我刚才太急了。” 伍笑了起来，“知道。快去吧。我在下面等你们。” 谢桐把纸给了他，“先上去了。” 拎着东西一口气爬了五楼。 “太累了。她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谢桐把东西放在521门口。 “沉裕，开门。沉裕！沉裕！” 敲了半天，里面没回应。 谢桐：“睡的这么死？” 里面的沉裕，被声音吵醒，此时脑袋涨的很，爬起来，去开门。 谢桐刚想再拍门，就看见门开了。 谢桐一把把门推开，“你怎么样？” 沉裕走回床上躺着。 “就是难受。” 谢桐把手放在她额头上，又碰了碰自己的，拧着眉头，“好像不发烧啊。” 沉裕只想睡觉。 谢桐打开了矿泉水，拿了药。 “沉裕，起来。把药吃了。” 沉裕没动。 郁烟把她拉了起来，沉裕睁开眼睛，感觉眼皮千斤重。 “我扶着，你喂。” 沉裕勉强打起精神，想自己坐好，郁烟看着生病还不老实的人 。 “安分点。” 谢桐喂了药，看着沉裕一副困意重重的样子，“睡会吧。衣服，我去帮你领。” 沉裕又躺回床上了。 谢桐：“我去帮她领衣服，你在这帮忙看看。有事打电话给我。” 郁烟点头，“去吧。” 谢桐拿着沉裕的校园卡下去了。 伍在旁边蹲着，看见谢桐下来了 “怎么样？” “喂了药。具体的要等等。我去帮她领衣服。” “我和你一起去。” 521，费涂打开门，就看见寝室多了个人。 郁烟听见声音也转头了。 “我是她朋友。” 费涂：“你好。没事。” 费涂：“还没醒？” 郁烟：“生病了。等她睡会，实在不行就送医院。” 费涂：“好。需要帮忙的话，说一声。” “好。” 一下午过去了，什么事都没有。 但沉裕睡的并不安稳，不断的梦，身体温度的升高，让她感觉很煎熬。 谢桐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这么烫？ “郁烟，你摸一下，是不是很烫。” 郁烟轻轻碰了一下，“送医院吧。发烧，说不定是高烧。” 谢桐：“好。” 谢桐直接把沉裕喊醒了，“沉裕，我们去医院。听话。” 沉裕整个人都迷糊了，没在状态。 郁烟：“扶着她，穿拖鞋吧。” 费涂：“你们留个电话，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打电话。” 谢桐：“谢谢。谢谢。” 两人拿着沉裕的证件，一左一右把她架走了。 谢桐给伍打了电话。 她们到楼下的时候，伍刚到。 伍：“放我背上。我背着，快点。” 谢桐：“小心点，沉裕现在没有意识。” 伍背着沉裕，没敢跑，只是走的快了些，谢桐提着东西，郁烟扶着沉裕。 十分钟就到医院了。 谢桐挂了急诊，但人太多了。 伍把沉裕放在凳子上，摸了摸额头，更烫了。 谢桐回来了，“要自己去拿药和输液的东西，然后去诊室输。” 伍：“我去吧。我跑的快。” 谢桐：“我们去输液室占位置。就是走廊那边那个。” 伍拿着单子去取东西，两人扶着沉裕在输液室找了个位置。 沉裕迷迷糊糊的，眉头也皱着，难受。 嘴里很轻声的叫唤着。 谢桐拿水 把纸打湿了，轻轻放在她手里和额头上。 “好点吗？” 沉裕没有叫唤了，只是眉头还一直紧锁着。 护士过来问：“她有没有吃饭？” 郁烟：“没有。” “先输葡萄糖，你们去拿点酒精，给她擦擦，可以稍微降一下温。人太多了，你们也只能等等。” “好。谢谢。” 谢桐把东西放在郁烟怀里，“我去拿点。” 谢桐拿了酒精，轻轻帮沉裕擦拭着。 伍很快回来了。 “东西给护士了，一会儿就来了。” “要输葡萄糖。” “嗯。” 护士还是刚才那个护士，给沉裕打针的时候，看见了她的手。 “这手倒是很好。血管很明显。” 谢桐：“姐姐，能不能问问，怎么会这样啊？昨天都还好好的。就是昨天下午，她洗了没吹头。” 护士：“我们这里虽然热，但早晚也有温差啊。” 郁烟：“她是剧烈运动后，去洗的。” 护士：“可能是太疲劳了，加上没吹头，让她一时没承受住。你们这些小年轻，一定要注意。” “好了，等这瓶快输完了，来喊我。” “谢谢。” 三人坐在一旁，时不时看眼瓶子里的药水。 谢桐：“钱交没？” 伍：“交了。” 谢桐起身摸了摸，还好，没那么烫了。 把头靠在伍肩上，“我靠会。” 电话响了，是费涂。 “喂。” “喂。今晚还回来吗？” “今晚不了。麻烦你了。” “没事。她好点没” “在输液，应该没事了。你早点休息吧。” “好。” 谢桐挂了电话，继续睡。 伍看着郁烟低着头，“你要不也眯会吧。沉裕还有一段时间。” 郁烟：“没事。你睡会吧。” 沉裕的药还有2瓶，不能输快了。要不然沉裕喊痛。 沉裕的头在郁烟肩上。 郁烟看着她睡得真好。 心想也只有这个时候，才乖巧的很。 郁烟把沉裕扶正，她去喊护士了。 换了，还有一瓶。一瓶差不多1个小时。 她们出来就已经是晚上了，现在也晚上10点了。 郁烟搬了凳子，坐在沉裕对面。 伍和谢桐两人睡着了。 时间就这样过这，最后一瓶输了差不多一半了。 沉裕醒了，睁开眼，就看见对面的人。 “别动，在输液。” 沉裕的左手已经麻木了，太长时间没动了。 沉裕：“能不能给瓶水给我。” 郁烟从袋子里拿了水，拧开给她。 “谢谢。” 喝完又给拧上。 沉裕的手一直小动作不断。 最后沉裕有点尴尬的抬头，说：“我想上厕所。能不能帮一下忙。” 郁烟站起来，拿了药瓶，举高。 “走吧 ” 两人回来，看见睡着的人已经醒了。 谢桐：“去哪了？” “厕所。” 沉裕坐着，谢桐：“身体好吧。哎，突然发烧了。” 阴阳怪气的 沉裕：“错了。” “多少钱？” 伍都不想理她了。 “1万。你记得给我。药不贵，人贵。” 沉裕知道他们生气了，自己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低着头。 最后还是郁烟说：“等输完，去找个酒店吧。学校是进不去了。” “我们还没订。” “没事。我姐她们还没走。去她们那。” 沉裕想说话，被谢桐瞪了一眼，老实了。 几人出去打车，沉裕的头又开始痛了，耳鸣又开始了，还反胃。 一双手捂住了她的耳朵，沉裕知道这手不是谢桐的。 此时，她不想拒绝。 “到了。” 几人下车。 进了酒店，坐电梯，走到房门前，敲门。 郁桅开门，“进来吧。” 谢桐：“不好意思，桅姐。打扰了。” “进来吧。” “标间。你们女孩子睡一起，男孩子就在凳子上将就一下？” “没问题。” 第100章 头痛，医院 沉裕已经躺在床上了。 她不舒服，最后把手臂放在了眼睛上。 几人还在说话。 南宫裴：“怎么回事？” 谢桐坐在一旁，看着睡觉的沉裕，心里叹气。 “不知道。今天她打电话让我买药。晚上突然发烧了。” 郁桅：“昨天晚上呢？有没有异常？我看她吃的很少。” 郁烟：“昨晚她吐了。” 伍：“她胃有问题。” 郁桅：“怎么能把自己照顾成这样？” “你们也休息吧。今天折腾这么久。” “好。谢谢桅姐。” 几人躺下，逐渐入睡。 沉裕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小声喊：“梧桐。” 没人回应。 沉裕往旁边摸了一下，“怎么了？” “我头痛，能不能给我找止疼药。我外套里有。” 沉裕咬着牙发出的声音。 郁烟把灯打开了，她感觉沉裕不太好。 灯亮的一瞬间，沉裕下意识用手臂遮住了光，反胃的感觉也越来越明显了。 大家也醒了。 坐在凳子上的伍，揉了揉自己的脸。 “怎么了？” “她要止疼药。” 南宫裴看着沉裕的样子，问：“是不是头痛了？” “嗯。” “想吐吗？” “嗯。” “你是不是畏光，你的眼睛。” “不知道。就是不太舒服。” 南宫裴：“送医院吧。可能是偏头痛，也不排除是神经性的。” 大家都懵在原地。 郁桅：“她自己之前就是这样。收拾吧。我们开车去。” 谢桐把沉裕扶起来，沉裕坐在床边，手指扣着床边，默默用力。 “我们走吧。” 沉裕每走一步，脸就白一点，感觉一根针悬在脑里，一动就开始前后的扎。 沉裕走了几步，手扶在了墙上，哑着声音问：“还有多远？” “马上就到门口了。” 伍：“我背你。我走慢点。” 伍背沉裕，南宫裴去开车了。 几人上车就往医院走。 医院里，第二次急诊。 不知道为什么人还是很多。 伍和谢桐去挂号了。 沉裕靠在墙上，脖子上的青筋又暴起了。 她想去死了。 这样的折磨，她真的有点受不了。 郁烟轻轻帮她擦了泪水，“再坚持一会儿。” 她眼角的泪是疼出来的吧。 想吐 ，吐不出来，一直反胃。 眼睛又畏光，头涨的要命。 走廊上，人来人往，沉裕也越来越难受。 郁烟轻轻抱着她的腰，“靠我身上吧。好点。至少避光。” 南宫裴：“烟儿，把她耳朵捂住。” 郁烟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乖乖照做了。 原本呼吸急促的人，平稳了些。 “你靠紧我，摔了不负责。” 沉裕已经开始迷糊了，下意识抱紧她。 郁桅：“为什么捂耳朵？” 南宫裴：“她怕声。声音让她更想吐，更难受。” “你怎么知道的？” 南宫裴：“我之前查的。我没出现怕声。她这个可能有点严重。” 郁烟：“原因呢。” 南宫裴：“压力，长时间的精神紧绷，失眠都有可能。” 沉裕下意识的蹭她，郁烟身上比较凉。 郁烟也是拿她没办法了。 “你明天醒过来，要是知道了，又该躲我了。” 郁桅：“明天给她回忆一下。” 郁烟：“放过我。” “烟儿，趁早，别喜欢她了。她真的不太正常。” 郁桅悄悄打了一下南宫裴。 这个时候，是说这些的时候吗？ 郁烟低头，就碰到沉裕的头。 “以后再说吧。” 南宫裴：“我感觉她心理出问题了。” 郁烟：“裴姐。” “我不说了。” 郁桅：“以后再说吧。等这孩子好了再说。” 伍和谢桐过来的时候，看到沉裕和郁烟的姿势，被雷在了原地。 什么情况？ 郁烟解释道：“她怕声又畏光，这样她好受点。” 谢桐：“谢谢。我们去找医生。” 郁烟轻声道：“沉裕，起来了。我们去看医生。” 沉裕被她们扶着走到了医生诊室。 医生：“什么情况？” 谢桐：“她头痛，想吐，畏光，还有点怕生。” 医生：“我先把把脉。” 郁烟把沉裕的手递上去。 一会儿，医生问：“这样多久了？” “差不多2个小时了。前面她发烧，我们输完液才回去。她说不舒服。” 医生在电脑上查了一下沉裕的病例。 “就目前表现出来的可能是偏头痛，但不排除她这有神经性的。现在你们想让她轻松点的话，只能输液。这样的效果是最快的。” “建议你们明天带她去神经科检查一下。” “好的。谢谢。” “我开单子。你们去拿吧。” 南宫裴：“走吧。病房。” 伍把沉裕抱着走的，外套盖在她头上。 到了病房，轻轻放下，脱了鞋子，盖好被子。 很快就有护士给她扎针。 沉裕逐渐睡过去。 谢桐摸了摸她的头，眼里满是心疼。 “终于睡过去了。” 伍：“她要是一个人，又该自己熬了吧。” 郁烟：“她的压力很大。你们知不知道什么？” 伍轻叹了口气，“挺大的。初三下那段时间，她有段时间状态不好，成绩下滑比较严重，离中考又越来越近。” “她给她自己的压力很大。因为考不上这里，她就只有和沉樱在一个学校。” “她外婆之前生病了，她放假回去，就干活，但她家那些人，我不想评价，身体和精神双层的累。” “她那次主动找我抱，是在崩溃边缘了吧。” “我知道你们不理解她在手上划伤口，但如果那是她唯一能感知的方式的话。你们能不能对她不要有太多偏见。” 伍轻轻把沉裕的手放进被子里。 “她对感情越来越冷漠了，她好像把自己封闭了起来。她对我们依旧很好，但她好像没有兴趣了。” 郁桅：“有机会的话，让她去看看心理医生吧。” 谢桐：“她不会去的。” 南宫裴问伍：“你为什么对她那么好？” 伍：“其实一开始是觉得她有趣。她和我以前玩的好，是同学。她成绩很好，但课上也会走神，看漫画，即便她不是自愿的，但到她承担的时候，她不会抱怨。” “她一天基本上没停过。除了吃饭时间和上课时间，她都在吃。” “加上她对我很好，没有别人异样的眼光。” “她是我的救星。我很迷茫的时候，想找她帮忙建议，她拒绝了。她说她不想背负别人的命运。” “当时我觉得她有点矫情。后面我去训练，她联系了她的朋友帮忙。我初中的时候也是。” “她给了我建议。也帮了很多。” 伍抬手抹了一下眼睛，“她进集训队，是因为我和黄。” “初中有段时间冷战，是因为她让我离他们远点。我觉得她小题大做。后面真的出事了。” “她做的比说的多。” 伍看向郁烟，“如果可以的话，别听她说的，多看她做的。” 郁烟躲开了他的眼神，“我理解不了。” 伍：“因为你们很幸福。家庭对你们来说，是很轻易的事。” “我不喜欢家庭，但她告诉我，我应该喜欢。家里只有我一个男孩子了，家里还有很多人要生活。” “她们现在需要的是情绪价值，不是钱。所以我尝试着去接受，去表达。现在我过的也很幸福。” 谢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郁烟，我收回上午我说的话。你应该去喜欢一个很好的人，不是她这样糟糕的人。” 在场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谢桐会这么说。 谢桐不是她好朋友吗？为什么？ 谢桐却泪流不止，她摸到了沉裕的手臂。 手指下的触感，让她后怕。 谢桐收拾了自己，对郁桅说：“桅姐，你们回去吧。这么晚还麻烦你们。我和伍在这就行。你们快回去休息。” 南宫裴：“行。有事打电话。明天记得去检查。” 伍：“我送你们。” 伍送她们出去，在等电梯。 郁烟：“有需要的话，直接打给我。” 伍：“不是不管吗？” 郁烟：“我需要时间。” 伍：“听谢桐的吧。我们看小裕是有滤镜的。她在我心里千好万好。但对你来说，她不一定。” “很抱歉，我之前态度不好。” 郁烟：“伍，你对她没有动过心吗？” 伍：“没有。” 电梯来了，进了电梯。 伍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选择沉默。 伍回到病房，谢桐在一旁盯着药水。 “睡会吧。我看着。” 谢桐靠在他肩上，“你看过小鱼的手吗？” 伍看了看沉裕的手，“我现在看了。” 谢桐被他逗笑了，“是手臂。左手的。你看看吧。” 伍上前掀起沉裕的袖子，狰狞的疤，疤上还有划痕，疤的旁边也是。 伍整个人都在抖。 转头看着谢桐，谢桐满脸的泪。 伍把袖子放下来，沉声道：“我不知道。” 轻轻揽着谢桐，眼睛变红，“以后我们在。不会了。不会了。” 像在安慰谢桐也像在安慰他自己。 沉裕输完液已经快四点了。 谢桐在一旁凳子上蜷着，伍悄悄出门了。 伍在医院对面的街上找吃的。 这个点有些早餐店已经开门做生意了。 伍走到一家店前。 “老板，来一笼包子。两碗菜稀饭，三个鸡蛋。” 老板乐呵呵的，“稍等。小伙子，这么早就出来买东西啊。” 伍：“嗯。老板，快点哈。家里等着吃。味道要搞好点哈。” 老板：“放心。我的手艺是祖传的。吃过的都想来第二次。” 伍哈哈哈哈一笑，“是不是哦！好吃的话，我也来。” 老板把东西给他，还悄悄给了一小碟咸菜。 “好吃记得来！” “好。” 伍提着饭回医院时，刚好碰见出门的谢桐。 “去哪？” 谢桐：“我醒了，看你没在。” 伍一笑，“没安全感？没事。我在呢。” 谢桐：“嗯。有点害怕。” 伍牵着她的手，“没事。我们先吃饭。” “我买了包子，稀饭，鸡蛋。” 把鸡蛋剥好给她，“吃点。今天还要去检查。” 谢桐看着眼前这个男孩，虽然有时候他不着调，但真的很让人心安。 伍拨了一通电话。 “你个混小子！这么早打电话，干什么！” 伍：“妈，给点钱。” “我怎么记得我给了。还给的有多的。” 伍摸了摸鼻子，“没有了。” “你干什么去了？你有媳妇，知不知道！还不知道省钱！” 伍一脸委屈，谢桐：“阿姨，伍的钱是正规渠道花了。沉裕生病了，我们在医院。” 伍妈瞬间清醒了。 “怎么回事？不是好好的吗？” 谢桐：“等明天检查才知道。” “那你们呢？” “在吃饭。沉裕在睡觉。输了液，睡的。” “辛苦你们了。等着，我马上转。你们随时跟我说说情况哈。” “好。” 伍妈挂了电话，就转账了。 叔叔：“严重吗？” “不知道。但肯定是突发的。我想去看看。” 叔叔：“不建议。你去了，孩子压力会很大。伍俩照顾，刚好。” “哎。” “睡吧。有事他们会说的。” “我不是不近人情。我们太热情了，她会接受不了。等天亮了，结果出来了。我们再决定。” “也好。” 谢桐给谢爸也发了消息。 “你俩吃独食。” 一道虚弱的声音响起。 伍放下包子，“是。吃独食。吃吗？” 谢桐把她扶着坐起来，“喂你喝点粥。” 伍：“她不能吃。等会要去抽血。” 谢桐：“那你看着吧。” 沉裕打量了一下房间。 谢桐：“太晚了。让她回去了。” 沉裕一顿。 谢桐：“小鱼。不想招惹她就远离吧。” 沉裕一笑，“看到我手了。” 谢桐：“我不想失去你，也不想她受伤” 沉裕捋捋了衣袖，“知道了。” 伍：“喜欢她，为什么不说？” 沉裕反问：“什么时候喜欢了？” 伍被噎了一下。 沉裕：“我下来走走。” 沉裕走到窗前，背对着他们。 外面下雨了，沉裕看出神了。 谢桐：“走，放血了。” 沉裕：“你这形容的。哈哈哈” 三人重新挂了号，去了医生办公室。 医生让他们去抽血，做脑部ct。 沉裕看着两人有点沉默。 沉裕：“做个检查而已。” 沉裕抽好血，就去等脑部ct了。 谢桐帮她按着抽血的地方，沉裕左手上还有输液的止血棉花和胶布。 沉裕头发像个鸡窝一样。 谢桐：“伍。你来帮忙按一下。” 谢桐走到沉裕身后，拿去胶圈，帮忙理头发，扎了半扎 。 沉裕头往后靠了靠，一脸享受。 谢桐一笑，“你还享受起来了。” 沉裕轻声说：“昨晚，差点以为我活不了。谢谢！” 谢桐的手覆在她眼睛上，“不会的。” 医院叫号，叫到了沉裕。 沉裕在门口的时候，突然问了一句：“你们会在这吗？” 谢桐和伍坚定点头。 沉裕知道自己的心，被填满了。 至少此刻是满的。 原来被人坚定，是这样的感觉。 郁烟来的时候，沉裕在里面检查。 “进去了？” “嗯。” “来看看。” “吃饭没。” “等会去。” 沉裕出来了，看见他们，点了点头。 “走吧。今天还要输。” 沉裕回去的时候，护士已经在了。 “去检查了？” “嗯。” “躺下吧。” “好。” 沉裕半躺着，看着输液管里，一滴一滴，滴进管子里。 沉裕闭上了眼睛。 谢桐：“喂你吃点。” 沉裕：“不了。” 谢桐：“那我们再去检查一下胃吧。” 沉裕：“有什么？” 伍：“稀饭，鸡蛋。清淡饮食。” 沉裕：“稀饭。谢谢。” 伍：“我去买。你们等会。” 郁烟看她好像没有什么了，“好了？” 沉裕：“嗯。好多了。谢谢。” “昨晚，对不起。” 郁烟眼睛一颤，“没事。你是病人。” 沉裕：“谢谢。” 谢桐：“你俩是陌生人是吧。明天要开始训练了。你要不要请假 ” 沉裕：“我没那么脆弱。” 谢桐：“你给你室友回个消息吧。” 沉裕拿了手机。 “喂。你好些了吗？” 很温柔的声音。 沉裕：“嗯。谢谢。” “没事就好。明天要训练。今天分训练营了。我等会去看。” “好。谢谢。” “你好好养病。挂了。” “嗯。” 沉裕看见谢桐盯着她，“怎么了？” “少见，温柔的你。” 沉裕：“我的声音只能这样。” “如果以后你有了爱人，应该也会很温柔吧。” 沉裕：“我嗓子疼。” “那有水。自己拿。” 谢桐丝毫没有管沉裕幽怨的眼神。 郁烟拧了瓶盖，给她。 “谢谢。” “还是郁烟对我好。某人别太狠心。” 谢桐：“是。你家郁烟对你好。我狠心。哎，错付了。” 伍：“吃饭吧。” “郁烟，这有稀饭包子。” 郁烟没客气。 几人陪在房里。 下午检查的结果出来了。 医生说没有什么问题。 但暂时是没有办法完全治好。 只能放轻松，饮食清淡点，配合一些药，缓解调理。 几人出了医院。 沉裕让伍在楼下等会。 一会儿她下来了，把钱给了伍。 “谢谢。” 伍接过放口袋里。 “说这些。上去吧。明天训练了。” “嗯。” 晚上沉裕躺着，感觉恍如隔世。 第101章 训练开始 费涂回来的时候，看见原本空的床位，拢起一个小包。 费涂：“沉裕？” 沉裕坐起来，“怎么了？” 费涂一笑，“没事。你好了？” “差不多了。” “明天在1队。我们宿舍会来两个人，训练完后。” “好。谢谢。” 费涂：“你睡吧。” 沉裕下床踏着拖鞋往外面走。 “我晚点回来。” “好。” 沉裕穿着拖鞋去了食堂，打了饭，找了个角落开始干饭。 她饿了。 埋头干饭，压根没看见有人在拍她。 市中一条龙中心： 爱看：这是谁？ 老祖：同问。 疑问的楼盖了几百层，没一个答案。 于是有人大胆发言。 她是我祖宗：谁在现场？去问。 甲乙没有丙：贴脸开大。 二号：那位好心人，去问问。 米：不去。社恐。 西瓜：生人勿近。 哈密瓜：气质太冷，麻麻，我害怕。 班长：沉裕。 ？ ？ 略略略：叫沉裕？好名字。 保暖气：我要上了。 aaa：沉裕是谁？ 纸质：不管。反正好看。 三十二：更新一张，美女照片。 照片中的人，穿着拖鞋，走出食堂。 痴线：美女穿拖鞋都这么好看？ 丘脑n：那叫帅。 两瓶：请给我联系方式。谢谢 无耻二货：我也要。 匝地芭比：那位爆名字的兄弟姐妹呢。 猩猩：快出来。我们聊聊。 ...... 班长直接注销了账号。 他什么都没做。 谢桐看见这个帖子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直接给沉裕电过去。 “小鱼，在哪？” “外面，买吃的。” “那等你回来。” “要吃什么嘛？” “你随便带点。带两份。” 沉裕打包了两份米线，往回走。 路上的人，时不时看向她。 沉裕微微皱了眉头，加快了脚步。 谢桐在宿舍门口蹲着，看见一双拖鞋出现在自己面前。 抬头问：“你就穿这个出去的？” “要不然？” 谢桐：“你注意一下形象。” 沉裕满脸疑惑。 郁烟把手机给了她，“看看这个。” 沉裕看见了帖子，最开始是她在食堂吃饭的照片。 沉裕皱眉，“有病吧！随便拍人。” 谢桐被她的反应可爱到了，“好了。那也是别人的自由。拍的还好。不错 ” 郁烟：“不知道是谁爆了你的名字。” 沉裕在贴子里翻，翻到了那个叫班长的。 沉裕打了电话过去。 “想死？” “什么事？” “你爆我名字。你信不信我让你在明天之前成为头条人物。” “别。我只是热心。当然，我知道，我的热心错了。我忏悔。” “滚！” “今天你不出名，明天会更出名。毕竟录取的人里，你的数学排前十。” “学校也张贴了名字和成绩。各科成绩。” 沉裕：“你还真是用心良苦。” “不用谢。明天加油。” 沉裕挂了电话。 谢桐：“谁啊？” 沉裕：“班长。” 谢桐：“没事。总会知道的。” 沉裕：“我先回去了。睡觉。明天集合。” 两人吃着米线，敷衍的点了点头。 “回来了？” “嗯。” “不是说很晚吗？” “提前也不错。” “吃吗？苹果。” “不了。我睡了。你有事叫我。” “好。晚安。” 沉裕把门关上，简单洗了一下，就睡了。 门外的谢桐：“她俩这感觉，怎么怪怪的。” 郁烟：“想说什么？” 谢桐：“像小两口。” 郁烟投去了要杀人的眼神。 谢桐凑过去，“想通了？不要了？” 郁烟：“想通了。要。所以你少刺激我。” 谢桐：“小鱼，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 郁烟：“你之前可不是这样。” 谢桐：“我一直都是。不建议你喜欢她。但站在她朋友的角度，希望喜欢。站在知道她经历的你的朋友角度，不建议。” 郁烟：“没事。我可以向她走99步，或者99.5步。只要她往这里走一点。” 谢桐：“祝福你。” 郁烟：“嗯。” 郁烟：“明天训练，涂防晒。” 谢桐：“嗯。1.2队是一起训练的。我们几个没分开。” “明天见。” “明天见。” 第二天，6点，沉裕就醒了。 她在床上躺着，不想起床。 躺到7点起床洗漱去吃饭。 8点集合。 沉裕一点不慌。 比沉裕更更不慌的人，才起床。 五人组： 谢桐：鱼，带两份早餐。辛苦 伍：在操场了。 沉裕：好。 沉裕叼着包子，又折回食堂，买了包子和豆浆。 食堂离操场很近，沉裕在操场进门口等她们。 谢桐和郁烟风风火火的来了。 沉裕把东西给她们了。 “慢点吃。还有5分钟。” 两人吃的飞快，不小心噎到了，就赶紧喝口豆浆。 沉裕的眼底浮现了笑意。 沉裕：“我先进去了。” 谢桐拉着她的裤脚，“一起。” 郁烟把剩下的包子塞进嘴里。 广播在通知集合了。 两人边走，边(￣～￣)嚼。 沉裕觉得其实可以不用这么拼。 沉裕直接站在队伍后面。 主席台上，总教官在讲话。 总结起来就是：服从安排，认真对待，会很好过；作对，态度不好，那就是加练。练到听话为止。 1队的教官，是个二十多岁的男教官，高大魁梧，嗓门也大。 “我是你们接下来的教官。认真对待，你好我好大家好。听明白了吗？” “明白！” “有特殊情况的出来。” 队里出去了几个人。 教官登记完就让他们去一旁观众台坐着。 “他们要抄写学校校规，要写思想觉悟。你们不用，直接练。” 沉裕觉得还是直接练吧。 “我们和2队一起。前几天是体能和技能训练。后面会有实地演练。” “你们谁想当队长？”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有人悄悄举手，又放下。 教官看了一圈，盯上了沉裕旁边的人。 “那个高个子的女生 。” 沉裕看过去，“说的就是你。你右边那个。” 旁边的人：“教官。我不行。我的报告还没来。我不参加训练的。” 教官：“刚才喊人的时候，怎么不出来？” “我检查报告没拿到。” 教官无语了。 总教官又在催了。 “那就那个高个子女生，你来。报一下你的名字。” 沉裕微皱着眉，低哑的声音响起：“沉裕。” “好。就你了。你上前。” 沉裕走上去。 “全体向左转！” 稀里哗啦的转身。 “前面球网那里。开始！” 沉裕跟在一旁，跑着过去了。 “立定。” “我们训练的位置就是这里。记好了。” “大家都好好表现，争取不留堂。” “好了。立正！前后左右对齐，用你的眼睛看看，自己和旁边，前后的同学是不是对齐了。” “沉裕，归队。” 沉裕在最后面。 教官看他们都站好了。 “好了。基础项目，站军姿。” “挺胸抬头收腹，中指对着裤缝。” “不要动！” 操场的每处都是这样的。 偶尔传来其他教官的咆哮。 大家都没经历过，站了会，不舒服，眼睛瞟着教官，悄悄的动。 “不要动！！” 想动的同学立马老实了。 沉裕感觉这站姿，有点费脚。 太阳越来越大，脸像烤板一样。 照的眼睛都睁不开，背后也热的很。 教官：“还有十分钟。我们就休息会儿” 队里有的同学，脸色不太好。 沉裕在后面，看不见，眼睛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 突然人群里发出了哄闹。 教官跑过来，“干什么！” 沉裕：“教官，有人晕倒了。” 教官扒开人群，满脸都是汗。 “送医务室。应该是中暑了。” “沉裕，你找个同学，把她送到医务室。” 沉裕看了看四周，应该是不认识，也没同一个寝室的。 “放我背上吧。我背着去。” 教官把人扶到她背上。 “你就在那边看着。看情况怎么样。” “好。” 沉裕背着人走了。 教官转头就是一顿怒吼，“看什么看！继续。” 谢桐看沉裕离开了，在心里感叹，自己昨天都还进医院了，哎。 悄摸看了一下郁烟，挺认真的。 郁烟此时在心里疯狂扎小人版沉裕。 沉裕背着人，进了医务室。 “麻烦看看，晕倒了。” “太热了。应该是中暑了。放这吧。” “给她散散热，喂点水。” 沉裕没上手，“您弄一下。我去接水。” 校医也没在意，“你们一定要记得吃饭。多喝水。备点藿香正气水。” 一会儿，晕倒的同学醒过来。 “谢谢！” “不用。” 校医：“小姑娘，你吃早饭了吗？” 那人摇头。 “怎么能不吃呢。一定要吃。听见没。这是藿香正气水，喝了。你们自己也可以备点。” “你今天上午就不要训练了。” “好了。没事了就回去。感觉不舒服的话，就立马过来。” “谢谢。” 出门了。 同学有点尴尬的问：“怎么走？” 沉裕：“跟着我就行。” 两人回到队伍，刚好休息结束。 教官问：“什么情况。” 沉裕：“报告。上午不能训练了。” “去一旁休息吧。” 沉裕想回队伍，被教官喊住了。 “她没吃早饭？” 沉裕：“嗯。” “行了。回去吧。” 刚回到队伍里。 教官声音就响起了。 “停！” “今天吃早饭的站出来。” 每个人都不明所以，但碍于教官的表情，很快就分好了 教官盯着没吃早饭，“这是第一次，下不为例。训练，早饭必须吃！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好了，你们站着就行。不用军姿了。” “晚上会有文艺表演。不是我们是你们。” “不要输！” “每个队比啊？” “嗯。” “输了会怎样？” “输了就最后去吃饭！” “不参加训练的算吗？” “不算！” “他们也是一个队的。” “他们没训练。吃饭时间比你们早。” “你们现在想想，自己有什么才艺。” “不公平！他们有特长生。” “晚上随机的。不知道是哪个班。” 好的，心彻底死了。 有特长生的队伍此刻在欢呼，没有的此刻难受的要死。 “我会钢琴，但这也没有啊！” “我会吉他。” 教官：“那你们去唱歌。” “好了。立正！向后转！” “准备吃饭。” 台上总教官。 “大家依次去吃饭，1点半集合。” 走出操场，谢桐一个箭步抓住沉裕。 “一起。” “嗯。” 两人排队，人是真的多。 谢桐：“感觉好累。不过教官长的帅。这届教官长的都还可以。” 沉裕没说话，盯着打饭口。 谢桐：“有女教官哦。长的很好看。”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嗯。” “那你重复一遍。” “帅哥美女，眼花缭乱。” 谢桐轻轻推了她一下，沉裕后退了一步，踩到了人。 赶忙说：“抱歉抱歉，不好意思。” “没事。” 谢桐老实了。 揪着沉裕的衣袖，一脸歉意。 沉裕：“没事。我没站稳。” 谢桐：“还难受？” “没。即便我是头牛，也有时间恢复。” 轻轻捏了谢桐的脸。 “吃饭！” 两人打完饭，寻了个偏僻角落。 四人聚齐。 伍：“你身体不舒服，还背人。” 沉裕：“下次还会。因为我是队长。” 谢桐：“我们家小鱼负责。如果她承受不起，她不会去的。” 郁烟：“多吃点。” 谢桐：“希望晚上抽到你们。” 郁烟：“别。有特长生，不止一个，除了特长生，还有其他的。” 沉裕：“我过去一下。” 她看到费涂在招手。 “怎么了？” “晚上，你参加吗？” “不。” “那晚上一起回去吗？” “不了。” “好。” 谢桐：“干什么的？” 沉裕：“问晚上参加吗？” “不止吧！” “问要不要一起回去，我拒绝了。” “啧啧啧” “红颜祸水” “桃花旺” “小鱼啊~” 沉裕：“还吃吗？” “当然。” “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哈哈哈哈” 谢桐：“吃饭堵住你的嘴 。快吃。好好吃饭。” 谢桐看了看沉裕，“我室友想要你联系方式。” 沉裕：“没有。” “懂了。” 谢桐：“哎。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福利。天天这样，受不了啊！” 伍：“你们1队好像有，不过条件有点苛刻。” 谢桐的双眼放光，“什么？” 伍：“跟教官对打。坚持5分钟就可以。” 沉裕：“你们没有？” 伍苦哈哈的：“有，下午会去。。” 谢桐：“没说啊！” 伍：“今天下午开始。” “郁烟可以试试。” 沉裕：“加油。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 谢桐：“好。” 郁烟：“希望下午顺利！” “精神上支持你。” 第102章 福利，pk 集合的时候，沉裕已经把队整好了。 教官：“不错！看你们有点辛苦，给你们准备了个福利。” 听到福利，两眼放光。 教官微笑：“跟我对打，坚持五分钟就可以。这几天就不用在这训练了。” “魔鬼！” “有吗？” “我！” “来吧。” 每个队伍都在搞福利，只是学生在挨打。 过去了挺久。 “目前有3个人通过了。还有吗？” 谢桐：通过的不是从小练就是武术特长的。搞屁。 “还有吗？” “我。” 站在他旁边的沉裕出声了。 教官：“你的身体可以吗？” 指了指她手背上的针眼。 “可以。” “那来吧。” 郁烟和伍都已经通过了。 正在看戏，不曾想一转头，就看见沉裕在准备搞福利。 两人急死了。 同样满脸烦躁的看着她。 教官：“不会手下留情。” 沉裕点头。 两人一来一回，但其实是沉裕一直在躲。 教官有点气恼了，没一下是打到的。 谢桐三人为沉裕提心吊胆的。 又一招落空。 教官咆哮“是对打。不是让你逃避。” 沉裕：“这也是一部分。” 这声咆哮，引来了许多目光。 教官觉得自己的脸都要丢完了，嘎嘎用力。 沉裕也没躲了，直接对打。 照着他的脸就是一顿出拳。 近身搏斗，沉裕的右手被抓住了。 教官笑了起来，“这下没办法了吧！” 沉裕的左手直接一拳打在他侧腰上。 痛的脸都皱一块了。 “你个混小子。你！你！” “时间到了。要不然，你给我等着。哎呦！” 沉裕：“对不起。” 教官被她的样子气笑了，“行了行了。我输了。是我掉以轻心了。” 在心里吐槽：对不起有用吗？我不要脸吗？现在对不起，刚才干什么去了？ 沉裕点了点站在一旁。 她已经尽全力了，因为生病，她的力气没有怎么恢复，整个人还是乏力的。 那一拳是最后的力气了。 教官：“好了。其他人，立正！预备！跑！” 其他人围着操场跑步。 教官看了眼，发现她眼里的狠劲消失了，刚才她的气场和现在的可不一样。 变色龙？有趣。 教官：“沉裕，你监督他们。” 沉裕点头。 教官走了，和其他教官在一起说话。 “刚才你腰子被揍了？” “你要不要试试！” “哈哈哈哈” “问问她，想当兵吗？” “人家读书。” “晚上抽签，还是抓阄。” “抓阄。” “现在抓吧。等会吃完饭直接来。” “输了的，吃饭时间对调。” 抓阄完了。 教官走回去，让他们停下。 “晚上，我们对2队。” 谢桐：这运气。逆天了。 “你们什么表情？这个签，上上签。因为明天他们第一个吃饭。” “我们呢？” “最后。” 众人心里一群草泥马奔腾而过。 “大家都展现自己哈！” “不用训练的，站这边。明天早点来。8点集合，你们7点半到。” “你们报一下你们的兴趣爱好。” “跳舞” “跳舞” “唱歌” “弹琴” “说唱喊麦” ..... “大家多才多艺。不怕。勇敢上。” “上了，我们就是第一。” 简单的休息后，又开始训练了。 沉裕站在一旁，眼睛四处看。 突然和人对视上了，有点远，但她就是感觉对视上了。 8队在休息。 “教官！” “什么事？” “能不能帮个忙？” “说！” “看见一队了吗？” “怎么了？” “那站着的四个，能不能要个联系方式。” 教官：“好啊。俯卧撑40个。做了，我就去。” “谁要的谁做。” “女生，下蹲，一个人30个。” 心动，但还是算了。 “我做。” 教官：“1，2，3，4，4，5，6，6，6。” “标准的才算。” “算你狠。” 咬牙做完，感觉手都不是自己的了。 “该你了。” 8队教官走过去，“累吗？” “想不想休息？” “稍息，立正，休息！” “我说动了吗？” “给我站好。” “你过来干什么！” 8队教官：“你队里出了4个。不错不错。” “当然是来要联系方式的。” “我队里可是做了40个俯卧撑” “滚回去！” “你都没问别人的意见。” 8队教官看向四人，“你们介意吗？” 四人摇头。 8队教官不知道从那拿了一支笔，“来。你们说一下，你们叫什么。联系方式多少。” “哎。不行。联系方式你们写。你。就是你，第一个。你们自己写。” 沉裕最后一个，她写好了，递给了教官。 教官狠狠瞪了他们几眼。 我们能怎么办？我们也想哭。 谢桐看见沉裕在写，搞什么啊？ 不是喜欢郁烟吗？ 不对，她没承认。 我去啊！！ 8队教官把纸条收好，“好好训练。走了。” 教官看都不看他。 教官生气，明显就表现在更凶了。 队里的人都恶狠狠的盯着他们看。 “要不你们补偿我们一下。加个联系方式？” “这个可以。” “哈哈哈。好主意。” 8队教官把纸条给了俯卧撑同学。 “自己看吧 ” 打开，“你逗我呢？” “什么意思？” “这个只有名字。好不好？电话呢？” 8队教官：“不管。我要了。” 这边伍和郁烟在说话。 “刚才要联系方式的吧 ” “怎么了？” “你不好奇吗？” “你非要扎心是吧。” “当我没说。” 1队。 教官：“我觉得他们要求，合情合理。你们看着办吧？” 四人摇头。 教官一笑，“晚上要是赢不了，你们写了的，哼哼哼。给我训练。” 沉裕：“该吃饭了。” 教官：“别急。我们最后。总教官都还没通知。” 1队心碎了。 今天最后，明天最后。 这就是1的命运吗？ 总教官：“集合。今天下午，福利已经发放完了。大家第一天训练，表现还是不错的。继续保持。” “晚上，大家放松一下。8点集合。不要迟到。注意安全。” “解散。” 1队看着其他队陆续离开，看向食堂的眼睛，望眼欲穿。 沉裕在谢桐旁边，谢桐靠在她身上。 “晚上8点集合。现在6点半。一个半小时。来得及。” “这个一个半小时，是可怜我们的吗？” “不会。” “哎。明天起来肯定痛。” “回去泡泡热水。” 教官：“站好！吃饭！” 谢桐整个人吊在沉裕身上。 “小鱼，好累啊！” “你该锻炼了。” “不想。” “训练完，和我锻炼。” “魔鬼！” “嗯。” 两个人的姿势有点诡异，介于身高差，沉裕弯着腰，看上去是在锁喉。 两个人在食堂找到了组织。 “饭打好了。快吃。” 谢桐一屁股坐下，“好累。” 伍：“快吃。” 沉裕不动声色的揉了一下腰。 郁烟：“你们好晚。” 谢桐：“最后一个。不想说话。” 伍看戏不嫌事大，“小裕，8队教官找你们干什么？” 沉裕：“帮他们队里要联系方式。” 伍：“给了吗？” 沉裕：“给了。” 旁边的郁烟，皮笑肉不笑的。 沉裕：“怎么了？不舒服？” 郁烟：“没。我吃好了。先走了。” 谢桐掐了伍一下，“等会操场见。” “嗯。” 看向沉裕，在吃饭，挺好。 吃完饭，三人在学校逛。 谢桐：“我们去看看那个成绩单。” 三人到了，成绩谢桐，郁烟，沉裕和班长都在前面。 看了很久。 谢桐：“走吧。集合了。” 沉裕：“看什么？看那么久。” “我们寝室好像一个是前三。” “厉害。” 到的时候，都已经在集合了。 沉裕：“教官。” 教官：“和他们很熟？” “朋友。” “走吧。比赛了。” 沉裕跟着他后面。 两队一人一边。 “怎么来？” “生死战啊。” 突然一个声音进来，“我有话说。” “6队教官，想说什么？” 6队教官指着沉裕，“想和她比一场。” 沉裕：“不好意思，教官。身体不适。” 教官：“她说的是真的。她手背上还有针眼呢。你想找人打，找其他的。” 6队教官：“不。就一分钟。” 有教官在这，其他人都没动。 越来越多的视线聚焦在沉裕身上。 沉裕皱眉，“是不是一分钟，就不会找我了。” “当然。” “好。” 教官：“你身体能行吗？” 沉裕：“嗯。” 沉裕和6队教官对上。 郁烟小声嘀咕了句：“惹事精。” 沉裕的眼睛不太舒服，这边光刚好对着她。 教官：“好了。预备，开始！” 两人同时动手，沉裕下手比下午狠多了。 视线的聚焦，让她很不自在，开始暴躁，眼睛也不能完全睁开，暴躁又升一级。 教官转头对着1队的人说：“你们看看！她是不是故意的。” 满脸委屈。 “您那时间长。” 6队教官躲过沉裕的鞭腿，抓沉裕的后领，没抓到，抓到了帽子。 沉裕的头发也散开了。 沉裕笑了。 直接冲了上去，一脚往她脑袋上踢，被架住了。 往后一拉，沉裕收腿，往后倒，双手撑地。 双手在地上借力，跪着，往后倒，躲过了攻击，沉裕的拳头落在她大腿上。 6队教官那要吃人的表情，被人拦下。 教官出来，“好了。时间到了。遵守规则。” “我们来，热身结束了。正式开始！” 谢桐跑过去把沉裕拉起来。 “伤到腰了？” “没事。” “我们在旁边坐着吧。和你没啥关系了。” 沉裕坐下了，把外套脱了，她出汗了。 一队二队的比赛开始了。 6队教官在那咬牙切齿的。 “是你自己要去。” “下手太狠了。我大腿现在还是麻的。” “受着吧。” “她明显不记得你。” “那天打饭，看她挺斯文的。怎么这么大劲？” “你目的不纯。怪谁？人家又不是故意踩你的。” “我是看她身高不错。说不定可以拐回去。” 7队教官的视线落在沉裕的左手，“不可能。她去不了。” 沉裕此时只是躺着，她也是这么做的。 她周边没人，她直接躺下了。 周围的人起哄声很大，此起彼伏的。 “谢桐，谢桐！” 沉裕爬了起来，抓起外套搭在手臂上，找了个位置看。 谢桐跳的拉丁舞。 沉裕觉得此刻的她，很美，在发光。 满眼的欣慰。 跳舞的她，和平时不一样。 更加自信，带着锋芒。 沉裕和伍一人一个位置，看的入迷。 周围都是欢呼声。 8队教官：“你们队真强。不过。你们队上午那个女生，过分了。只给名字。” “活该。” 谢桐跳舞，鞠了一躬。 蹦蹦跳跳的跑到沉裕身边。 “很好看。” 谢桐仰头看她，“真的？” 沉裕：“嗯。” 谢桐笑眯眯的。 沉裕从不吝啬夸奖她，这一次，每次夸奖她眼里都是笑意。 伍悄悄挪到了她旁边。 8队教官：“你过分了哦。” 沉裕抬头，默默往前走了一步。 “你给的联系方式怎么只写了名字。” “我问了，你说不介意的。” 沉裕：“我不介意写名字。” “那你为什么不写联系方式？” 大有一副，你不说个理由，我就赖着的架势。 沉裕低哑的声音响起：“我有恋人。” 周围都静悄悄的。 伍和谢桐对视一眼，两人不知道。 谢桐对郁烟摊了摊手。 8队教官有点尴尬。 好像不是人家的错。 她不好不写，又不能写。 教官：“滚一边去。我们的地盘。抢风头啊！” “好了啊！我们1队队长已经有主了。你们就别惦记了。她这武力值，分分钟打哭你们。” “谢桐，很棒。” “你们还有没有比的啊！没有，你们就输了哦。” 郁烟走了出来。 “哟！还真有啊。” “我们这边的呢。”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队长上啊。对面的队长都上了。我们不能输！” “队长。” “队长。救救孩子。明天想吃热乎的。” “我可以叫你爸爸。” “队长，求求了。” “队长！” 教官：“我们的队长 要不你上吧。” 小声的说：“我押了二百块。赌我们赢。我分你20。怎么样。” 沉裕脸更黑了。 “谢桐，给我买本黄历。” 谢桐抱着她衣服，“去吧 ” 沉裕的头发还是散着的。 郁烟：“头发扎吗？” 沉裕：“没东西。” 郁烟从兜里拿出了皮筋，“扎一下吧。” 沉裕简单的把头发绑好。 郁烟：“我开始了？” 沉裕点头。 郁烟跳的是街舞，配上她的脸，很耀眼。 沉裕是第一次见她跳舞。 眼里的惊艳是她没收住。 她没敢再看了，她怕她的眼睛挪不开 周围的人：“哇哦！” 1队看着自家队长像入定了一样。 “队长！上啊！” “我的天呀！队长，我知道人家长的好看。你不用不好意思。你也可以。” “爸爸！” 沉裕破防了。 沉裕的嘴角只能抽搐了。 “你是真敢喊。” “为了吃饭！一切都可以不要 ” 沉裕看着还在舞动的人，她走到了她身后，垂下了眼。 没有人看到那眼里的感情。 沉裕在她身后，复制着她的动作，慢一拍。 郁烟跳的舞，她跳过，她记得每一个动作，但她一直都慢了一拍。 郁烟移动身体，和她并排。 两人的舞蹈框架不一样，沉裕是大框架，郁烟比较柔一点，动作更标准。 起跳的动作，幅度大。 沉裕的衣服不免往上爬。 刚开始沉裕没发觉，后面发觉了，动作幅度减小。 “队长！我想看！” “队长！可以输，但我想看你的腹肌！” “变态！” 谢桐在一旁笑的乐不可支。 沉裕突然停了下来，大口的呼吸着。 她的脑袋有点疼。 沉裕：“好了。结束了。” 沉裕的脸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 但她的嘴唇发白了。 谢桐：“好了。好了。比完了。胜负这个我们不管啊。” 教官：“怎么也不能算我们输。” 两个教官在争论。 郁烟看着沉裕，她知道她不舒服了。 郁烟抿着嘴。 1队的人。 “不知道队长对象是谁？” “羡慕。” “求上天给我一个队长。” “不。给我半个也可以。” “哈哈哈。” 谢桐看着沉裕发白的嘴，“没事吧？” 沉裕：“没事。” “你嘴白了。” “刚才跳的差点反胃了。” “行吧。” “歇会。等结果。” 教官乐呵呵的回来。 “好了。回去吧。明天我们第一个吃饭！” 2队教官：“你有本事别让你家队长上。” “你家的都上了。为什么我的不行。” “解散。明天集合时间别忘了。” 第103章 新训练，绯闻 有的人去了小卖部。 有的人回寝室了。 有的人和男朋友女朋友培养感情了。 谢桐四人，在操场躺着。 主要是沉裕躺着。 沉裕整个人趴在地上 谢桐在帮她揉腰。 “以后还逞能吗？” 沉裕不说话。 伍：“我去看看医务室有没有膏药。” “慢点。” 郁烟和谢桐交换了个眼神。 谢桐：“什么时候学的跳舞啊！” 沉裕：“初中。” “不错。挺帅的。” 郁烟一直给谢桐使眼色。 谢桐：“你谈恋爱了。我怎么不知道！” 沉裕突然一僵，谢桐：“是不是我劲大了。你忍着点。” 沉裕：“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 谢桐：“怕不是为了以后不被骚扰，说的吧。” 沉裕偏头，“你懂我。” 谢桐给了郁烟一个放心的眼神。 谢桐：“你真的有腹肌吗？” 沉裕：“没有。” “我摸摸。” “梧桐。你自己去摸你家那位的。” “那你说有没有？” “没有。” “肚子都是肉。” 谢桐：“少来。给我看看。” 沉裕一骨碌爬起来。 看着谢桐，把衣服下摆撩了起来。 “确实没有腹肌。但也不是肥肉。” 沉裕放下，“看完了吗？” 郁烟：“你肚子那里怎么有疤？” 两人看向她，郁烟感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沉裕：“被咪咪抓伤的。” 谢桐：“你身上有完好的地方吗？” 沉裕：“我又不当兵又不干警ca。” 郁烟状是不在意问：“那个女教官是怎么回事啊？” 沉裕：“应该是在食堂，被我踩到那个。” “你确定吗？” “应该是” “我这三脚猫的功夫。人家看不上。” 郁烟：“为什么要应战？” 沉裕：“不想浪费时间。” 郁烟古怪的看了她一眼。 “你不知道福利，只有今天吗？明天开始，我们会进行其他训练。” 沉裕：“什么？！” 沉裕觉得这个世界疯了。 套路太多了。 “他们有的在选人，如果这三年，都不错。会直接录用走。” 沉裕：“没事。我不会。” 郁烟的手撑在身旁，和谢桐说话。 沉裕在郁烟另一边。 她看见了近在咫尺的手。 她也学她们撑着，只是手保持着距离。 她是一个很矛盾的人。 矛盾到自己都搞不懂自己，要干什么。 她也害怕新的关系。 害怕连目前的关系都保不住。 然后她放弃了。 放弃了一切的开始。 忽然，感觉脸上有水。 沉裕：“下雨了。快跑。” “怎么这么突然啊！” “妈呀！” 谢桐跑在前面。 郁烟没动。 她想淋雨，至少淋这一场。 沉裕跑到一半，发现人没跟上来。 转头看见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人。 掉头回去。 “走！下雨了。” 郁烟没动。 沉裕拉着她的手就跑。 雨下的急，越来越大了。 郁烟看着两人交叠在一起的手，雨落在紧握的双手上。 郁烟突然喊了声：“沉裕。” 沉裕停了下来。 “怎么了？” 郁烟抬头，看着她，雨水落在她脸上。 她的眼神里有很多东西。 沉裕恨自己看懂了。 沉裕：“先走。我们训练完再说。” 说完，拉着她继续跑。 这里离宿舍，还有点远 一路的狂奔，三人狼狈不堪。 宿舍楼下。 三人都是落汤鸡。 谢桐比沉裕两人先到。 看到了沉裕拉着郁烟跑了进来。 谢桐是吃惊的。 但她也知道，不管什么身份，沉裕都不会放郁烟一个人。 “我们三成落汤鸡了。” 伍：“我也是。” “给，药。” 沉裕：“你可以不拿来的。这么大雨。” 伍：“不行。” 沉裕拿在手里，觉得有点烫。 “哥，谢谢。” 伍：“你们快上去。喝点感冒药。” 谢桐：“你也快回去。” 伍：“那我走了。” “注意点。” “好。” 沉裕：“走吧。” 她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了墙上。 沉裕低着头。 没人看见，她那扭曲的表情。 沉裕在最后。 五楼到了。 郁烟站在那没动。 沉裕开口：“梧桐，回去洗一下吧。” 谢桐担忧的看着她们。 郁烟朝她点点头。 谢桐：“你们也早点回去。” “好。” 留下的两人，谁都没有先开口。 路过的人，好奇的打量着她们。 郁烟：“沉裕。” “嗯。” “你不能否认你的心。” 沉裕抬头看着她的眼睛。 “我能蒙蔽我的心。” 郁烟才发现她的眼眶是红的。 郁烟的手在颤抖，带着哭腔：“你对我真的要这么残忍吗？还是只是因为那个人是我。” 沉裕动了一下身体。 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 “是因为那个人是我。” 郁烟突然笑了起来，“我在说朋友关系。你对我和中考结束那几天，真的不一样。你在说什么？” 沉裕愣住了。 随即笑了一下。 “我也在说朋友。只是我不太擅长处理。我以后注意点。” 郁烟：“今天谢谢你。快回去吧。记得吃感冒药，膏药让你室友帮忙贴一下。” 沉裕：“嗯。你也是。” 郁烟：“晚安。” 沉裕：“好。” 郁烟上楼了。 沉裕往寝室走。 两个人都松了口气。 郁烟想逼她，可到最后还是舍不得。 沉裕想坦白，但最后还是放弃了。 沉裕开门。 费涂看见她浑身湿漉漉的。 “快去洗吧。” “嗯。” 沉裕洗了热水澡。 费涂端了感冒药给她。 “喝吧。早点休息。” “谢谢。” 沉裕喝了，洗漱完，把衣服洗了，贴了膏药就睡了。 “我明天起的有点早。动静会尽量小点。” “没关系。” “谢谢。” 沉裕累极了，今天的超负荷，让她原本就没痊愈的身体，倍感疲倦。 沉裕醒过来的时候，已经7点10了。 快速收拾了一下自己。 带着水杯和药就跑出去了。 虽然今天在室内运动场，离的近。 沉裕还是差不多掐点到的。 郁烟看到她跑的气喘吁吁的。 “刚醒？” “起迟了。” “早饭没吃了？” “嗯。” “今天50集合。你去吃点。” “不去了。” 郁烟：“你这人怎么这么倔呢？” 沉裕：“雨天，应该没啥事。” 伍打着伞跑进来。 “给，吃的。” 沉裕：“谢谢。” 沉裕看向郁烟，那意思很明显。 她有吃的。 郁烟：算了。 三人站在一起。 “药吃没？膏药贴没？” 沉裕：“嗯。” “还好，我今天多带了。就怕你们没吃。” 郁烟：“靠谱。” 沉裕吃完的垃圾，是伍去扔的。 因为下雨，临时安排查寝。 检查寝室内务。 伍小声叨叨：“天天都是些破事。” 人分散在各处。 1队的三人直接往沉裕这边走。 “队长。待会儿呗。” 沉裕：“这不是我的地方。你们随意。” 三人毫不犹豫走在一旁坐着。 “我们能不能走啊？” “要待多久啊！” “怎么冷嗖嗖的。” 四周响起了同学的谈论。 沉裕看了眼郁烟。 还是悄悄问了句：“里面穿的多吗？” 郁烟：“短袖。” 沉裕：“冷的话，往我这里靠靠吧。至少暖和点。” “嗯。” 沉裕双手揣在兜里，她怀疑再待下去，自己又得进医院了。 明明热的很，今天一下雨又冷得很，这风吹的，嘿哟，还挺大。 沉裕：“等有空了，去隔壁学校，我已经说好了。” 伍：“到时候一起去。那是你的人。我脸皮薄。” 沉裕：“我看不薄啊。” 伍摸了摸脸，“很薄好嘛？” 沉裕：“厚颜无耻。” 旁边的郁烟偷笑。 这人还真是。 两人聊着打球的事。 沉裕感觉揣在兜里的手心冰凉凉的。 下意识握住了。 郁烟把手伸进她兜里。 “冷。” 沉裕没反驳，她手确实冷。 郁烟脸上是得逞的笑意。 伍：“还要等多久？” “你朋友一直有空吗？” “最近是的。” “行。那你介绍一下。” “嗯。” 一队甲：“队长。你昨天说你有对象了。是不是真的？” 沉裕：“嗯。” 几人看了看伍，指着他问：“是他吗？” 沉裕：“为什么这么问？” “有人传的。” 沉裕觉得很奇怪，怎么感觉大家都认识她一样。 郁烟挽着她手臂。 沉裕动了动，不太自在。 “传的什么？” 开始掰着指头数： 有说你可怜的。遇上一个渣男。 有说你心大的。和前任和前任的现任玩的好。 有说你没脑子的。被闺蜜挖了墙角，还傻乎乎的跟她玩。 有说你不喜欢男的。他是个挡箭牌。 有说你男朋友年龄很大了。 有说你喜欢你闺蜜。才容忍他们在一起 反正就是很多。 沉裕：what！？ 沉裕已经呆若木鸡了。 三人看着她，在等答案。 沉裕知道，她和伍的关系只有初中的知道，看来有些人是真的管不住自己嘴贱。 沉裕：“我和他从来不是情侣。” 伍：“我们从来没有说过我们是情侣。” “难道玩的好，就一定是爱情的喜欢吗？” 1队三人震惊了。 “不是！？” 沉裕点头。 “那昨天他跑去买药，还拿到宿舍楼，昨天那么大的雨。” 边说边用手比划。 沉裕平静的看着他们，“我和他女朋友是亲戚。” “我作为家属。他是不是应该表现一下？” 三人恍然大悟。 “那些人传的什么玩意？” 沉裕：“以前确实传过。但我和他不是。解不解释都一样。别人已经认定的事，说再多都没用。” “队长，你和他们都是朋友吧。” 伍在她旁边，郁烟靠在她身上。 沉裕点头。 “队长，你对象是什么类型的？” 沉裕：“怎么？要介绍？” 那人疯狂摇头。 “不是。就是想知道什么样的人，会让你喜欢。” 沉裕：“你们单身吗？” 几人点头。 “初中往死学，那有时间谈啊。” 沉裕：“初中毕业有。” 三人脑子一转。 “你对象是毕业了谈的啊！” “嗯。” “在这边吗？” “在。” “比我小一点。” “长的比较有攻击性。气质偏冷。声音好听。” “还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吗？” “没了。” “队长，教官有没有说今天什么时候集合？” “7点半。现在8点了。” 学校的铃声响了。 刚好8点。 “来了。” 众人起身。 沉裕看了眼郁烟。 “你可以放了。” 郁烟：“不好意思。太暖和了。” 沉裕不知道她是在安慰谁。 自己的手很冷，她的手也冷。 两个冰块。 总教官：“集合！按身高站。” “你们参加其他的训练。就不再去操场集合了。” “这两天会给你们讲解一下，需要做什么？然后就是实战演习。” “实战演习是你们才有的。其他人没有。” “他们还是按照以前的来。该站，站。该玩，玩。” “回去拿上手机，收拾好衣服，到这集合。半个小时应该够了。” “速度！” 一哄而散。 郁烟打着伞。 “是淬炼。” “每年选去淬炼的方式都不一样。淬炼期间和bu队一样。会有半夜起床，吃饭可能会靠自己。” “具体的不太清楚。” 沉裕：“你怎么知道？” 郁烟：“等会说。先收拾。” “嗯。” 沉裕回到寝室就开始收拾了。 “费涂，接下来几天我不在。你要是不舒服就给谢桐打电话。” “好。” 沉裕背着包出门。 敲了敲520的门。 “进。” 沉裕：“谢谢。找谢桐。” 谢桐看见她背着包，一脸奇怪。 “小鱼，你要去哪？” “训练。” “你帮忙看一下我室友。我去其他地方训练。” “注意安全。身体重要。” “好。” 谢桐轻轻抱了沉裕一下。 “加油！” “好。” “你也加油。” “我们三都要走。” “你要先一个人独处了。” 谢桐：“我是被剩下的那个。” 沉裕：“不。你是我们的定海神针。你在，我们很安心。” “我们训练时间没有半个月。好像只有十天。最后一天还有汇报表演。算上今天已经过去2天了。” “还有8天。” “我们就5天。很快。” “想你们 ” “走了。” 谢桐在门口看着沉裕离开，她们不能出寝室。 郁烟在那边等她 沉裕：“走吧。” “药，带了吗？” “没。” “怎么不带？” “我没事。” “好。” “你怎么知道是淬炼？” “大哥和裴姐在这里读的。” “你姐不是初中在一起的吗？” “异地。” “哦。” 操场。 “都来齐了。” “6到7人一组。自由组队。” 话音刚落。 1队的三人，沉裕，伍，郁烟很有默契的走向了彼此。 至少是熟悉的。 37个人，6组。 “好了。出发。后山。” 第104章 淬炼1 没人动。 “怎么了？” “教官，后山在哪啊！” “你们学校！” “我们刚来。” 总教官额头青筋暴起，“跟我走。” 伍：“你也不知道后山？” 沉裕：“嗯。” 一行人在学校里七拐八拐的，终于到了。 封闭的上了铁锈的铁大门。 沉裕：“原来这是后山。” “好了！东西都拿好了吧。按组进去。一个组，一个帐篷。男女一起的。” “别人选了的，就不能再选了。1组进！” 底下的人，开始嚷嚷了。 “那后面进去还有什么？” “不公平。” “没事。又不是6组。” “6组是真的惨。” “是啊。” 1队甲：“还好不是6组。” 1乙：“5组也没好那去。” 总教官：“2组进去。其他的，2组，2组的进去。” 1乙：“真会搞幺蛾子。” 沉裕和郁烟此时也是很无语。 总教官笑咪咪的看着剩下的两组。 “你们最后。明天早上，会上课。至于在哪上。下雨，就在房子，不下雨就那块坝子。” “不要迟到。你们选一个队长出来。把名字报给我。” “沉裕。” 来自其他人的异口同声，心之所向。 沉裕脸黑的像锅底。 “好。沉裕，签字吧。” 沉裕签了字。 两组人进去了。 走到住的地方。 离操场近的，已经被选了。 剩下的，离操场都有点远。 “不用纠结了。” “左边是5组，右边6组。” “你们队长的名字，很重要。” 老六！！ 两组前往自己的帐篷。 伞放在了外面。 沉裕摸索着，开了灯。 床板，看着像又不像。 进门正对有一个大的，左右两边小的。 “还好，带了床单和被子。” “夏天，应该不用吧。” “我们靠着山这边，温度会低一些。” “我的名字，真的，服了。” “没事。我们自己选的。” “不怕。” 几人动手打扫了一下，勉强吧。 在床板下拖出了收缩凳子。 “先分吧。” 沉裕看着位置和人。 “女生睡一起。你们男生自己分。” 那个大的位置，虽然大，但男生的块头也不小，虽然不夸张。 最后1甲睡的单人的。 理由是：他太壮了。 沉裕：“先把东西铺好吧。等会应该要去吃饭了。” 伍：“我们这2个就够了。” 1甲：“我。” 沉裕：“大家带被子没？” “带了。” “没有。” “我没带小被子。寝室开空调，我都是盖大被子。” 沉裕同样没带。 沉裕把自己带的衣服丢给了伍。 “你晚上盖这个吧。” 伍玩味的看着她。 “好。” 沉裕外套是件厚的。 沉裕不想看他的眼神，转了头。 几人很快就收拾好了。 坐在里面，外面雨没有要小的意思。 沉裕起身出去了。 “我出去一下。等会要是集合，你们先去。” 沉裕遇见了其他组的组长。 “吃饭的地方，找到了吗？” “没有。” “吃个饭，花样都这么多。” “谁告诉你们，要自己找的。” “帐篷里有。” “你们没有嘛？” “没有。” 只有四组五组六组没有。 沉裕：“我们去叫人吧。一起去。” 几个组长回去叫人。 沉裕掀开围布。 “拿伞，走。吃饭。” 几人拿着伞就走了。 “去哪？” “不知道。要找。” “啊？” “我碰见了前面的几组。他们有提示，午饭要自己找食堂。我们后三组没有。” “那要不是你出去，我们得饿肚子了。” 沉裕此刻有点心烦。 他们的位置，真的会漏很多消息。 不知道是不是太靠近山壁了，什么动静都没有。 加上下雨，掩盖了很多声音。 “五组。这边。” 沉裕抬头，“找到了？” “我们一起找。” “分开。但别太远。” 每个组都选了一个方向，雨水溅湿了裤脚。 郁烟：“食堂会不会在大楼里。” “他们去过了。不在。” 沉裕的耳朵动了动。 “我们往回走。” 几人都没意见，有人指挥，听着就行。 沉裕在路口遇见1组组长。 “找到了？” “嗯。走吧。在大楼后面。有两条路。一条小道，比较窄，一条大道从大门那边绕。” “难为他们了。” 1组组长：“合作吗？” 沉裕：“合作吗？” 1组组长：“合作的话。记得来找我。” 沉裕点头。 “谢谢。” 食堂里。 分组坐的。 伍：“为什么不合作？” 1丙：“他们知道的消息比我们多。合作，我们的消息就全暴露了。” 1乙：“我们不能被动。” 1甲：“看不懂。” 郁烟：“我们始终是对抗的关系。而且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应该只会搞比赛。然后根据排名来确定吃的东西。” “其他的，我们也搞不来。” “只是可能会累一些。” “身体和精神的双层折磨 ” 伍：“先吃饭吧。今天可能是最好的一顿。” 郁烟拉拉了沉裕的衣服，沉裕看过去。 郁烟：“陪我去厕所。” 沉裕放下碗筷，起身。 “走。” 两人到了食堂厕所。 郁烟：“你带卫生巾吗？” 沉裕皱眉：“你来了？” 郁烟点头。 沉裕在裤子兜里拿了卫生巾给她。 郁烟嘴张大了。 沉裕：“我在外面等你。” 一会儿，郁烟出来了。 沉裕拿着伞。 “走吧。回寝室。” “快点。只有半小时。” 郁烟小跑着跟上。 食堂。 总教官拍了拍桌子，说：“女生们，听一下。现在给你们半个小时，回去准备你们的卫生用品。这是最后一次出去。” “半小时没回来的，直接下蹲30个起。” 食堂里就剩一群男宝宝了。 沉裕两人到了宿舍楼。 郁烟：“谢谢。” 沉裕：“去拿吧。” 沉裕也回宿舍逛了一圈。 费涂：“怎么回来了？” “给了半小时回来拿卫生巾。” “怎么样？” “还行。” 沉裕把东西揣兜里就走了。 “先走了。” “好。” 沉裕在楼梯口站着等。 刚好有个窗子。 沉裕望向外面，雨好像没那么大了。 肩被轻轻拍了一下。 “走吧。” 两人回去的时候，教官们在聊天。 看到沉裕，让她过去。 “五组长，过来。” 沉裕：“教官。” “你来抽一下。别犹豫。直接抽。” 沉裕随手拿了一个。 教官：“哇！恭喜恭喜！” 沉裕看清了字。 恭喜个屁！！ 纸上写的：砍树。 “收好。收好。这个就是你们五组的了。” 沉裕：“好的。” 组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其他组长也想知道她抽的什么 沉裕：“这次，连累你们了。” “什么？” “砍树。” “没事。我们几个大男人。不怕。” 其他组长也都笑出了声。 沉裕此时不想要那么好的听力。 1乙：“队长，没事。我们这个算中等。虽然我们是最后一个抽的。” 沉裕满脸问号。 “什么叫最后一个抽的。” “那里面有重复的。他们当着我们面写的。” 沉裕咬牙。 “除了捡石头的，搬轮胎的，搭棚的，巡逻的，运菜的，我们的砍树，还有一个。” 4个男生齐声：“挖坑的。” 郁烟看了大家的表情，确定了，是真的有挖坑，还就是自己想的那个挖坑。 没等他们想太多。 教官们就让他们集合。 “拿本子了吗？” “拿了！” “现在，你们找位置坐下。一个组在一起。” “写心得。1000字。这是今天下午的任务。” “晚上吃完饭，洗漱，就睡。一定要好好睡。” “好了。你们开始写吧。 沉裕从裤子下兜摸出了一个巴掌大的本子。 还没开始，怎么可能有心得。 所有人都在东瞅瞅西看看，尽力拼好自己的心得。 离吃饭时间还早，沉裕一直在写。 总教官：“再给你们10分钟。写完了就交。我们准备下一项。” 比天气还多变的男人。 沉裕把纸撕下来，交了上去。 “外面集合！” “想休息吗？想吃饭吗？大声告诉我！” “想！” “很好。” “你们看到你们帐篷前面空地的坑了吗？” “里面积水了。你们负责把水弄出来。” “衣服，给你们准了新的。” “不要怕衣服不干。没有衣服穿。” “我们很贴心的。” “一组一个坑。去吧。工具在你们放洗漱用品那个屋里。” 几个组长对视一眼，决定就几人去。 那个放洗漱用品的地方，真的小。. 几人把能用的都拿了出来。 “平均分吧。” “旁边的锅碗瓢盆可以用吧。” “没说不可以。” “好的。” 几人拿着东西到了坑位。 差不多都是大半坑。 沉裕这组拿了盆和桶。 数量肯定没这么多，伍跑回去把自己的盆拿来了。 “干什么？” “我又不用盆。” “你们真行！” 沉裕压根没拿盆。 郁烟也没拿。 四个男生都拿了。 沉裕：“有5个，够了。” 伍和1甲拿了自己的盆。 沉裕在草堆里又找到了个装过水泥的小桶。 几人开始干活。 沉裕：“她不太舒服。就这一天。后面的不会有特权。感谢大家了。” “没事。” 其实男生都知道。 只是不太好说。 郁烟：“谢谢。” “没事。你到外面去。等会弄到你了。” 郁烟走到外面，看着弯腰舀水的沉裕，眼底都是笑意。 她这个人真的很好，只是这样的好，不是只对她一人。 沉裕的责任心、同情心和教养，让她变得鲜活起来。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都出自她自愿。 郁烟转身看到了身后的树，不是那种大的，就是桑树之类的。 郁烟去拿了镰刀，在割地上的草。 砍树，负责的是这一片，包括这的石头和草。 几人抬头看见她在割草，都笑了一下。 伍：“辛苦啊。” 郁烟：“你们辛苦。快干吧。” 二十分钟过去了。 1甲：“哎呀我去，我的腰啊！” 伍：“不废力气，废腰。” 1乙：“累了。今天肯定能睡个好觉。” 又十分钟过去了。 1丙：“好了。干完了！” 沉裕举手。 教官过来检查了。 郁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他们的队伍了。 教官看了一下，确实可以了。 “好了。五组完成，可以去吃饭，也可以休息。” 把盆摞到一起，放在工具房。 “干饭！干饭！” 几个男生撒开脚丫子跑。 其他组说不羡慕，是假的。 但拿自己的盆来舀水，还是算了吧。 几人吃饭很快，要回去洗漱。 今晚要是搞什么幺蛾子，他们得疯。 本来今天就起的早。 吃饭的时候，教官说组长留下。 五组吃完就回去洗漱了。 帐篷里。 “郁烟，你先去吧。” “我们在你后面。” “对。我们排你后面。” “放心。” 郁烟：“谢谢。” 几人出去了。 其他人一看他们还在排队，算了，等会来。 这边排队洗漱半个小时就完毕了。 五组的早就躺着睡着了。 天刚黑。 沉裕轻轻撩起帘子，刚进去。 就听见有人问：“谁？” 沉裕：“是我。” “我拿衣服去洗漱。你睡。” 拿了衣服，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其他组长看见她在前面站着，就站她后面。 沉裕：“你先。” “谢谢。” 沉裕最后一个洗。 在帐篷外面站了好一会儿才进去。 帐篷里响起了呼噜声。 沉裕检查了一下帐篷周围有没有东西，然后把门关上了。 轻轻坐在床板上，掏出了药，干吞了。 沉裕小心的躺了下去，她半个身体悬着的，躺的笔直，双手抱着胸前，一点不敢动。 被子盖在了沉裕身上，沉裕差点坐起来，她迷迷糊糊的差点睡着了。 郁烟：“盖着。感冒了，怎么办。” 太近了，沉裕又开始觉得不舒服了。 郁烟往里挪了挪。 “你可以往里面来点。侧着就可以了。” 沉裕：不敢动。 郁烟：“我肚子疼，你搞快点。” 沉裕终于动了。 她想背对她。 郁烟：“漏风。” 沉裕面对着她，郁烟往她怀里挤。 沉裕的眼睛抖了几下。 郁烟小声的说：“肚子冷，还疼。。” “止疼药。” “不。” 郁烟的声音有点颤抖，“沉裕，真的冷。没骗你。” 过了一会儿 沉裕伸手把她抱住。 “睡吧。” 声音充满了无奈。 郁烟像个得逞的小狐狸。 冷是真的，痛也是真的。 想要她的怀抱也是真的 。 沉裕没有想什么，她累了。 周围都安静了。 偶尔的蝉鸣，鸟叫。 半夜。 沉裕突然醒了。 睁开眼看向门口。 盯了半天，她起床了。 郁烟睡的很熟。 沉裕悄声走到门口 蹲着。 掀开了一点缝，看见了空地上有光亮。 “我们现在去叫他们起床？” “再等会。” “好像有点残忍。” “那你笑什么。” 沉裕把帘子放下，转身叫人。 第一个就是叫的郁烟。 刻意压低了声音，“起床，动作小点。” 郁烟迷糊点头。 接下来的几人也是这样被叫醒了。 他们坐在床板上。 “队长，怎么了？” “他们要让我们起床了。” “那我去上个厕所。” “去吧。” 郁烟：“我出去一下。” “嗯。” 反正沉裕不看她。 第105章 淬炼2 外面的人看见有人出来了。 还被吓了一跳。 看到他们去厕所，松了口气。 帐篷里。 沉裕把盖的小被子叠好了，坐在床板上。 伍：“没睡好？” 沉裕：“睡的很好。” 1丙：“队长，你怎么醒这么早。” 沉裕：“突然醒了。” “把鞋穿上吧。今天多半要跑步。” “腰疼。哎！” “我也是！” 黑暗里，沉裕看不清。 问了句：“膏药，要不要？” “你怎么随身带这种东西？” 沉裕：“要吗？” “不要。味大。” 外面响起了哨子的声音。 “走吧。” 上厕所的两人也回来了。 很快集完合。 有的腰带没带，有的帽子没戴，有的外套没穿好。 无一例外，被批了一顿。 “好了。晨跑5公里。都跑起来。” 队伍出发了。 队里的人都在说悄悄话。 “大早上的，就是为了跑步？” “把我整懵了。” “我现在脑子还在床上。” “这里是我的躯壳。” “饭都没吃。” “生理期不舒服啊。” “能不能请假。” “问问。” 在经过食堂的时候，让停下了。 “生理期的同学出列。其他人自动补位。” “不要有任何意见。这是正常的情况。如果我听见有人不服，今天不用吃饭了。” “你们出发。” “其他的同学跟我来。” 沉裕他们继续晨跑。 郁烟他们来到了食堂。 “放心。不是让你们去做饭。” “打扫。这里的餐桌餐椅都有打扫。” “你们打扫到他们回来就行。从一楼开始。你们一个食堂五楼，除去顶楼不用。就四楼。” “去拿抹布和水，开始擦吧。” 5个人一人选了一块区域。 今天早饭有稀饭，馒头。 这是他们淬炼吃的饭。 擦桌子也还好。 擦的都是灰。 跑步的回来了。 排好队打了饭。 郁烟看他们衣服都湿了。 “下雨了？” “没有。那个雨，一段路下，一段路没有。我们成了这个样子。” “别说话！！” “赶快吃！！吃完，有去厕所的就去。你们时间只有20分钟！” 教官的声音响起。 所有人都加快了干饭的速度。 郁烟看着碗里的馒头，她吃不下了。 教官开始检查有没有吃干净。 男生不好去吃，沉裕看到教官马上就要到了，拿了塞在嘴里。 一个人不吃完，会连累一个组。 前面有的没吃完，回去直接站jun姿。 其他人的脸上都是不可思议。 教官走了过来，看了看。 “不错。你们要去厕所的就去。” 郁烟离开了。 伍：“你吃不下，何必硬撑。” 沉裕：“想站jun姿吗？” 几人摇头。 那个太痛苦了。 “去集合吧。不知道今天上午要搞什么。” 回去的时候遇见了谢桐他们，沉裕看了眼，发现她还挺开心的。 回去了，就搬了小凳子，在坝子坐着。 他们讲他们的经历，沉裕他们是听众。 没吃完的那组在一旁站着。 上午过的很快。 下午让他们打扫卫生（整个场地）然后就开始玩跳格子。 准备了一张大的地图，第一个人要通过跳格子的方式找到正确的地点，第二个人要根据图片找图片，第三个是计算，第四个人是50米，第五个是验证，验证图片和计算，第六个人在设计，设计组里的组旗。 计时的，谁用的时间少，谁赢。 设计的活丢给了郁烟。 其他几人随机分配。 伍：“千万不要是最后一个！” 1乙：“第一个！第一个！” 沉裕是第一个。 1乙在那抓狂。 “我不想动脑子啊！” “走吧你。” 走格子还好，看图片就有点困难。 就给看一眼，然后在地上翻找。 地上图片很多，而且相似的也不少。 “这个？” 摇头 “这个？” 摇头 “还是这个？” 摇头 1乙：“如果我找不到，行不行啊！” 教官皱眉，“不行。你可以是最后一名，但不能放弃。” 沉裕在凳子上坐着，眼睛盯着他们。 郁烟：“麻烦你去找根木棍。长点的。我把旗子放上去。 ” 沉裕在周围四处走了走，最后在一坡梯子那拿了棍子。 那梯子不知道通去哪里，前面是栅栏，拦住的。 沉裕：“可以吗？” “可以。” 沉裕手里拿着棍子，走到游戏区。 伍：“我直接说对了哈！相信你们。” 伍：“教官，我们组好了。” 教官：“还检查吗？” “不了！” “行。你们的是对的。用时3分15秒。” 几人回到位置。 开始吐槽。 “简直不是人干的事。” “那个图片就给看一眼。还那么多相似的。” “一群老六。” 那边正进行的如火如荼。 “你们把自己的名字签在上面吧。” 几人围着旗开始写了。 伍：“这个位置不错。” “这我的。” “我的。” 沉裕在旗子一角写了自己的缩写。 沉默寡言才是她的常态。 沉裕看着游戏区，热闹的场景，旁边的打闹，她也只是沉默。 看着他们因为队员，赢得比赛，为他们欢呼，脸上高兴的神情。 沉裕想了一下，自己也有开心，只是好像没有那么强烈。 教官：“好了。集合。根据比赛的结果，6组第一，之后是4组，1组，3组，2组，5组。” 合上文件夹。 “第一名，两荤两素，第二三名，两荤一素，第四五名一荤两素。最后一名，一荤一素。” 宣布完。 前几组的人，那是开心的不得了。 伍：“随便吧。能吃饱就行。” 1甲嘿嘿一笑，“没事。没限量。” 这句话引得大家都看了他一眼。 郁烟：“记得早上吗？吃饭。” 1丙：“我不羡慕了。哈哈哈哈” 笑的太猖狂了 总教官：“安静！” 1丙立马捂住自己的嘴。 “按排名出发。” 经过操场的时候，操场上已经没人了。 食堂也没有了。 他们是最后吃饭的。 沉裕吃完了，就在等他们。 “不够，就去加。吃饱 ” 男生都去加了菜。 正在身体的时候，饭量肯定大。 这边在加饭夹菜，另一边是直接吃不完，但含泪也要吃。 实在没吃完的，也没办法了。 3组6个人，5个女孩子。 吃完饭，排好队回去。 “大家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这段时间可以把衣服洗了。也可以休息。” “今天吃饭比较晚，所以8点半集合。” “解散。” 1甲：“都8点半还集合干嘛？” “不知道。” “先回去吧。” 帐篷里。 沉裕直接躺下了。 其他人也是。 郁烟看着这个长条的人，没有位置了。 “挪一下。” 沉裕把脚收了起来，整个人侧着。 郁烟坐在另一头。 沉裕躺了会儿就起身了。 拿着腰带和帽子就往外走。 “你们等会自己到上面集合。” “好。” 沉裕走到了下午玩游戏的地方，走向梯子，走了上去。 上面堆满了大号轮胎，沉裕直接坐下，靠着轮胎。 “哎呀我去！” 沉裕睁眼。 教官：“你在这干什么？吓我一跳。心脏都要停了。” 沉裕站起来，拍了拍裤子。 “教官。我出来逛逛。逛累了。就坐了” 教官双手抱着，笑问：“是不是觉得很轻松啊？” 沉裕摇头。 教官往后跳了一步，“这还不轻松？” “你说说，哪不轻松 ” 沉裕不说话。 哨子声响了。 “行了，行了。是叫你们来历练的。不是享福。” 晚上坝子这里有灯光，但不太亮，坝子上有两排树。 总教官：“大家坐好，一个组的坐一起。” “今天晚上呢，我们表演才艺。” 众人感觉自己听到了鬼故事。 “表演才艺的人呢就是吃饭时，被我检查到的。现在，站出来 ” 底下的人：好家伙，难怪没惩罚，原来在这等着。 站出去的一共25人。 不是吃不下就是不想吃。 有的实在是接受不了这边的味道，偏偏吃饭的时候没有其他选择。 “你们4组是吧。很好。给你们十分钟准备，表演才艺。一个组5分钟。” “回去吧。” 不知道谁问了一句，“教官，你们表演吗？” “表演。我们给你们表演卧倒。我们每个教官表演一遍。” 话锋一转 “但我们没有受到惩罚啊！” 一个男生举手。 “教官，我跟你扳手腕，赢了。你们卧倒。输了，我30个俯卧撑。” 几个教官对视一眼，点头。 “可以。” “你上来，我们趁着这个时间，就比了。” 准备才艺的正在焦急的商量。 看热闹的人纷纷伸长了脖子。 沉裕在闭目养神。 她的位置刚好在树下，加上灯光暗，戴着帽子，刚好是个开小差的好位置。 教官能看见他们在干什么，但看不太清楚脸上的表情。 加上现在又有趣事了，就更没人关注了 伍：“希望明天我们也是最后一名。能吃饱还不用担心被惩罚。” “同感。” 1乙：“我睡会。你们等会叫我哈。” “睡屁！” “你那个位置那么显眼。不许睡。把眼睛睁大。” “我就是小眼睛。怎么睁！” 几人的对话，引起了旁边人的注意，也逗笑了他们。 教官吼了一句：“安静！不想睡了吗！” 全场寂静。 看着教官转过去了。 1乙对着1丙挤眉弄眼的。 就是你！ 混蛋！ 沉裕轻轻动了一下。 伍往后看，看见沉裕坐的端正，但好像闭着眼睛啊！ 在心里嘀咕：坐这么直，还能睡着？ 沉裕低声说：“转过去。” 伍立马转头。 “哇！！！” “赢了！” “哈哈哈哈哈” 响起的欢呼，原来是扳手腕的结果出来了。 教官甩了甩自己的手。 “你小子力气挺大啊！” “嘿嘿，教官，说到做到。” 教官笑骂道：“我又不会逃。臭小子 ” 看向教官们。 “列队。” 面向他们。 “预备，卧倒！” 唰唰的就直接往前倒。 在离地面很近了的时候，才用双手撑在地上。 不知道是谁先发出的“哦！” 然后就是此起彼伏的哦~ 教官们拍了拍手上的灰。 “好了。我们已经表演了。该你们了。” “能不能再来一遍！” “还想看！” “没看过！” “安静！看才艺。不要嬉皮笑脸的。记住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第一组，上去。” 语气明显不好了。 第一组就是唱歌。 合唱的。 有些记不住词，悄悄看小抄，底下的人悄悄笑。 主要是被可爱到了。 记不住词着急，又不能看的太明显，还悄摸瞟教官，看他有没有看。 郁烟很认真的看着。 听到自己熟悉的歌的时候，也会哼唱两句。 郁烟一直没有听到旁边这人的动静。 偏头看她。 在睡觉。 郁烟轻轻碰了一下她。 “完了吗？” “没有。你怎么睡着了？” 沉裕：“有点想睡。” 郁烟：“你是不是不舒服？” 沉裕转头看向她。 “没有。麻烦等会结束了，叫我一下。谢谢。” 郁烟点头。 刚才沉裕看向她的时候，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感觉沉裕好像在谴责自己。 郁烟挠着手心，想：是不是自己昨晚睡觉的时候，做了什么啊？ 郁烟有点烦躁了。 想不起来！ 算了，不想了。 郁烟悄咪咪的握住了沉裕的手。 沉裕一惊，转头看她 。 往回抽了抽，发现没有用。 沉裕：“放手。” 郁烟把她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轻轻按着她手的虎口。 沉裕呆住了。 沉裕把手抽了回来。 有点不自在的说：“谢谢。我自己可以。” 郁烟：“我又不是什么妖怪，这么怕我干什么？” 沉裕：“看表演吧。” 收回的手放在膝盖上，虎口那里麻麻的 沉裕心想：我真的是疯了。 伍在前面一直竖着耳朵听。 这情况，怎么感觉又要恶化了呢？ 要不要做点什么？ 还是算了，要是搞得更烂就完了。 表演很快结束了。 教官说着明天的事。 “明天早上依旧有晨跑。然后就是讲课，其他安排。明天下午会比较累。大家早点休息。” “回去吧。” 大家跑的飞快，早洗早睡。 谁知道会不会像今天一样，突然让人起床。 沉裕洗漱完，回去，大家都睡了。 沉裕关了灯，也躺着了。 背对着郁烟，侧躺着。 郁烟在黑暗里盯着她的后脑勺。 床边很小，即使两个人侧躺，身体也是挨着的。 最后叹了口气，闭眼睡觉。 半夜，沉裕醒了。 她没睁眼，只是安静的躺着。 天亮应该还早。 她等天亮。 第106章 淬炼3 今天哨声比昨天的晚。 哨声一响，沉裕就起来了。 喊醒了他们，然后去洗漱。 她最先弄好，站在帐篷外面等他们。 依旧是晨跑5公里。 早饭还是和昨天的一样。 吃完回去上了一个小时的理论课，主要讲的是故事。 然后他们就看见地上一堆木头，头盔，防护用具，还有绳子。 教官：“这些就是你们的工具。至于做什么呢？你们看见那边的轮胎了吧。地上的不是那上面的。” “一组三个木头，人要站在上面。然后拉着木头来回走这个小道。一个来回。” “不能碰到轮胎。” “开始吧。” “十分钟，你们固定木头，选好人。我们午饭，几点吃，就看你们的了。” “行动吧。” 伍几个男生去拿了木头和绳子。 沉裕看向郁烟，“你选上去还是拉绳子？” “上去有护具，但也有摔的可能。拉绳子手会很痛也累。” 郁烟：“你怎么不选？” 沉裕：“我选什么都一样。” 她的手背在后面。 郁烟看见了她下意识的在揉腰。 “我上去。你们等会绑好点哈。” “摔了，你们赔我。” 回来的男生听到了。 “不行不行。我们不出卖色相。” “让队长赔。她可以。” “哈哈哈哈” 郁烟眉眼带笑：“摔了，队长你就把你自己赔给我吧。” 沉裕蹲下拿着绳子：“先弄吧。” 伍和郁烟对视一眼，双方都看到了对方的无奈。 “三角形吧。” “我也觉得三角。” “三角比较稳。就三角吧。” “下面她站着，左右她手可以抓。” “行。三角。” 几人忙活着。 架好木头，就开始绑了。 沉裕绑的每一圈都用力拉了拉。 绳子差不多都用完了。 看着自己的杰作。 “完美！” 1甲：“两边的绳子，够长。放心。” “我们拉起来试一下 ” “队长，你帮忙看看。” 男生一边两个，拉着绳子，木架升起。 沉裕却皱着眉。 “吃力吗？” “还行。但不知道人上去，会不会不一样。” 几人看向郁烟。 试探的问了句：“要不试一下？” 郁烟：“好。” 郁烟站上去，脚往下踩了踩，结实的。 郁烟抓着两边的木头。 “我好了。你们试试。” “抓好。” 几人用力，但纹丝不动。 沉裕：“伍，你们别动。乙，你们往前。” “好。” 用力一拉。 “动了！” 郁烟被吓了一跳。 太突然了。 沉裕：“就这样吧。” 走到郁烟面前，“可以了。” 她揽着郁烟的腰，一把把她抱了下来。 沉裕：“等会动的时候，慢点。我去和教官报告。” “好的。” 1丙：“你是不是和队长，有什么啊！” 郁烟：..... “我看队长对谁都挺有礼貌的。但对你好像亲近又疏离。” 1乙摇头，“no no。那是礼貌的有点客气了。” 郁烟感觉自己的心被扎了无数刀。 郁烟：“小学同学，到高中了才见到。” “时间有点久了。”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队长对象是你呢？” 语出惊人。 “不.. 不是，兄弟。你这么开朗的吗？” 伍感觉话题跑偏了。 “好了。你们队长，她喜欢就好。你们别乱想乱猜。” “说我什么？” 1乙贼兮兮的凑上去，“队长。你对象是帅的还是美的。” 沉裕的眼神突然变了。 “都是。” “是女生对不对？” 沉裕：“性别重要吗？” 郁烟的耳朵竖了起来。 沉裕：“喜欢自己喜欢的就好。其他的不重要。” “准备比赛了。” “队长。有机会给我看看吗？” “如果你们最后和我一个班的话。” 谁也没想到沉裕会答应。 郁烟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 郁烟没再看她，自己往架子上去了。 其实心里挺痛的。 只是现在不能。 沉裕在一旁跟着，怕她掉下来。 “抓稳！” “走起！” “左！” “右！” 沉裕负责指挥。 好不容易才走完一面。 几人累的够呛。 但也没敢放绳子，一放架子就会倒。 转换方向，只能站在上面的人自己转身。 沉裕：“郁烟，转身。小心。” 沉裕站在一旁，游戏规则，她不能进入轮胎区域。 郁烟深吸了口气，慢慢转了过来。 过来的这一趟，她抓的太用力了，现在也有点酸了。 沉裕抓住了绳子。 “1乙你去指挥。” “队长，没事。” “你不想明天爬不起来，就继续待着。” “谢谢。” 他的脸红了，是不好意思的。 伍：“谢什么。快去。指挥。早干完。干结束。” 沉裕和伍一起拉的一边。 沉裕把绳子在手臂上缠了几圈。 确实吃力。 一步一步走。 旁边的有的人下来了，加时，有的架子倒了，重来，有的到了终点。 几人好不容易到终点了。 郁烟跳下来。 几人累的直接坐在地上。 “我手要废了。” “我也是。” “这是什么玩意啊！” “希望下午，我们能好过点。” 都在揉自己的手臂。 沉裕：“把护具解下来。” 郁烟默不作声的解完，给她。 沉裕把护具和架子放在一起。 去找教官了。 一会儿，她回来说了句：“等会你们听伍的，我有事先离开。” 说完急匆匆的回帐篷拿着书包和手机走了。 沉裕直奔校门口，打车走了。 吃饭的时候，伍带队的 1甲：“队长下午还回来吗？” 伍：“不知道。应该会吧。” 吃完饭，回去午休。 郁烟第一次自己睡这个地方，刚刚好。 起床集合的时候，沉裕已经在了。 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细看她的眼睛，能看出倦意。 伍：“没事吧。” 沉裕笑了一下，“没事。” 队长站在最前面。 教官：“好了。都站好！大家以刚起床，还没醒。我来给大家清醒一下。” ！！！ “所有人，第一排不动，后面的依次后退三步。” “咱们，俯卧撑！” ！ 底下的人心里骂娘。 “1，2，3..... 20” “好了。大家起来吧。” “醒了吗？” “没人回答。看来是没醒。” “下蹲开始！” “下蹲结束了，我们再给你们添点刺激。” “高抬腿，预备！” 无缝衔接，累的要死。 大家都累的要死，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大家看到身后的网了吗？” “穿越电网。你们必须从这个洞过去。不能碰到线。每个洞只能过一人。” “碰到线了，就重新来。每组都可以监督别人。” “开始。” 伍看沉裕没有动。 “女生先过去。” 沉裕回过神，“男生过。” “1甲你先。1乙伍你们帮他。” “1丙，你到这边。我来。” 两人没有疑问。 立马蹲到了前面。 把手伸了和头伸了过去。 “快。抬我的腿。” 还翘翘了脚。 “来了。” 1丙：“队长。可以吗？” 沉裕双手把他腿抬起来。 “小心头。” “啊！！” 众人看过去。 有人马上就过了，脚碰线了。. 郁烟：“小心点” 把两人送了过去。 “1乙。你来。这边。” “往后躺。伍你抱他腰。郁烟你抬一下头。” 沉裕抗着他腿。 “你们俩，那边接一下。” “好的。” “你们慢点啊！都是家人。我不要毁容。” “你个大男生，怕什么 ” “兄弟，来，给你温暖。哈哈哈哈” 沉裕笑了一下。 “绷直。” 沉裕把他腿送了过去，又托住他腰。 “你们小心点。” 终于过去了。 沉裕：“伍。你来。” 伍：“不行。你等会怎么送人。” 沉裕：“你来吧。快点。” 沉裕托住了他的腰。 “你自己把腿绷直。要不然我可不行 ” “你们接人。” 三人抓住了伍的脚，悄悄用劲，把他往那边拽。 沉裕把他腰送过去了。 下意识去托他的背，手盖在了一个手上了。 沉裕：“抱歉。” 终于把伍送过去了。 沉裕满头大汗。 选的位置和高中是适中的。 但架不住伍的体重不轻，全身肌肉。 沉裕看向郁烟。 “我抱你。你等会跟伍一样，腿绷直。” “好。” 沉裕把外套脱掉了，太热了。 一把抱起她。 “我把你举高一点。” “你们接着。” “我们抱歉了哈。这个要接你。” “没事。” 沉裕双手把她托起，咬着牙。 伍那边抓住脚就往那边轻轻拽。 “抱歉。” 沉裕托着她的背。 轻轻把她送过去了 。 看到她落地，安心下来。 沉裕双手撑着膝盖，低着头，，大口呼吸着，汗水一滴滴的落在地上。 1乙：“队长。还好吗？” 沉裕：“嗯。” 沉裕在角落找了个矮的位置，双手和头伸过去了。 “你往前。我们看着呢。” 沉裕的手一点点往前挪。 “腰低一点 ” 沉裕衣服碰到线了。 沉裕退了回去 站起来，把衣服直接塞进了裤子里。 沉裕裤子不合身，她系了腰带。 “我去！腰好细！” “哪？” “那边。5组组长。” “我看看。哇哦！” 伍转头，狠狠瞪了他们一眼。 “队长，别管他们。” “我们看着。来。” 沉裕重新进，前面很顺利。 到后面，沉裕开始体力不支了。 做了几次深呼吸，往前。 “还差一点。” 沉裕的脖子已经通红了，手上原本就明显的青筋，更是全部暴起了。 伍看着焦急，沉裕快撑不住了。 沉裕的声音更哑了，“你们让开。” 沉裕看着前面的空地，脚突然发力，把整个人都往空地送。 沉裕躺在地上，喘着气。 不管怎么样，是过来了。 伍把她拉了起来。 “还好吗？” “嗯。” 教官：“五组第一个。其他组加油。” 沉裕拿了自己的外套穿上，找了树靠着。 几人看了看，不知道怎么办 “队长是不是心情不好？” “应该是累了吧。她送了我们几个人过来。” “让她歇会儿吧。” 伍走到郁烟旁边，“不去看看？” 郁烟：“为什么要去？” 伍：“我以为... ” 郁烟笑了一下，“你们都觉得她不开心了，我应该去。那我不开心呢？” 伍知道自己说错了。 “对不起。” “没事。怪我自己。” 伍感觉好像做错了什么。 背对着他们的沉裕，眼睛看着远处。 沉裕感觉自己有点累了，也有点烦了。 “集合！” 沉裕站在前面。 “第一名，可以选择晚上吃什么。” “你们选。” 沉裕：“你们选吧。” “队长你做主就行。” 沉裕：“两荤一素。” “好。” 其他组都选完了。 “集合，出发。” 沉裕手前后摆着，细看手掌心满是指甲印 。 吃晚饭，休息。 晚上集合，搬小板凳看电影。 露天电影。 感觉有点久违了。 沉裕坐着回忆被拉回了小时候。 那个时候，每周都有一次露天电影，在公路上的一个大坝那里。 沉裕跟沉外婆一起去看过。 是晚上放的，夏天。 放完电影，回去的时候，沉裕走在前面 前面打着电筒的人突然惊呼一声。 “妈呀。全是蛇。” 沉裕看过去。 公路上，到处都是蛇的。 各种各样的蛇。 沉裕是第一次见，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一晚，看电影的人都没回去。 胆子大的人去抓了拿去卖。 有的拿火烧。 公路上燃起了火，噼里啪啦的声音，听的沉裕整个人发麻。 回忆太恐怖，沉裕一个激灵，回了神。 沉裕轻笑了一下 童年的记忆，细节不太记得了，记得清楚的，大多是不愿再经历第二遍的。 郁烟听到了她的笑。 在心里奇怪，笑什么？ 电影放了很久，结束的时候已经10点半，差不多11点了。 洗漱完差不多11点半了。 沉裕在外面站着，没进去。 郁烟掀开帘子走到她旁边。 “睡觉了。等会教官来检查了。” “嗯。” 郁烟转身回了帐篷。 “今天，对不起。” 郁烟顿了一下，进去了。 沉裕笑了一下。 郁烟给她留了位置。 沉裕躺下了。 沉裕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她醒的时候，哨子响了。 依旧是晨跑。 沉裕吃饭的时候说了一句。 “多吃点。” 吃完回去依旧是休息，然后理论。 教官：“好了。你们还记得之前的分工吧。现在开始吧。去你们工具房拿东西。今天一天都是干这个。要干完。” “晚上和昨天一样。会增加急救知识。” “去吧。” 沉裕是最后一个进去的。 拿了镰刀x2，锄头x2，柴刀x2，还有一个桶。 柴刀伍和1乙拿了。 锄头沉裕和1甲。 镰刀郁烟和1丙。 第107章 淬炼4 沉裕拿着锄头在锄草。 其他人拿着镰刀割小的，柴刀砍大的。 草堆都是石头，砖头。 沉裕把草锄完，就去捡石头和砖头了。 石头放在桶里，提到厨房那边倒掉。 砖头捡到搭棚子那里，搭棚子的那里刚好在他们头上。 上去，只能走楼梯。 后面沉裕看了看，直接把砖头扔进了上面的树林。 她看见教官扔了。 应该也可以吧。 “砖头扔树林。” 一上午，过去了。 就搞了三分之一。 1乙：“我手心都要起泡了。妈妈呀。” 1甲：“累。手酸” 伍：“我们像搬砖的。” 郁烟也觉得累。 “下午加油吧。” “队长，你不累吗？” “还好。” “你们干过活吗？” “没有。” 沉裕明白了。 “没事。你们下午自己注意点，打泡了，也注意一下，别弄破了。” 几人看了看自己的手，还好，没打泡。 “队长。你怎么知道？” 伍把自己的手伸了出去。 “看我手里有什么？” “什么？” “茧子。” 伍的手除了红了点，没有其他的变化。 他们没有看见过沉裕的掌心。 郁烟听到伍这一说，突然想起，昨天她碰到自己手时，手背上感觉好像和其他人的不一样。 吃完饭，沉裕没回帐篷。 午休，休不休息都行 她在工具房里坐着。 哨声响的时候，她就出来，干活。 伍：“要不先把树都砍了。然后再做其他的。” “可以。” 几人拼了命一样，火速的砍完了。 坐在地上。 “这不是人干的。” “我是来读书的啊！” 郁烟：“休息会儿吧 ” 沉裕起身把砍下来的树拖到了厨房外面 “队长，休息会儿吧。” “就是啊。” 沉裕：“放心。等会扔砖头不跟你们抢。” 沉裕把树枝清理了。 看向了他们。 “砖头，你们负责了。我手有点问题。” 伍立马上前，“怎么回事？” 沉裕：“旧伤。” 伍眼神沉了下来。 “各位，不好意思了。多担待一下。” “你们很熟？” “我很好的朋友。也是我女朋友的朋友” “没事。没事。” “队长，你休息。我们来。” 郁烟看了她一眼。 沉裕也没闲着，她捡石头。 教官突然出来了 。 “你们还要负责填平这里哈。 ” 沉裕在心里问候他祖宗。 沉裕拿了锄头，开始刨土了。 “狗屎。” “为什么是我们？” “服了！” 几人干了一下午，地平了，树没了，人快死了。 天黑了，灯已经亮起来了。 1乙眼泪汪汪的。 “我一定好好读书。我不要种地。” “好累。” 教官看了眼进度，不错。 “好了。你们是不是很累啊！” “看见那边的厨房了吗？” 看过去，只看见几个铁桶。 “今晚你们自己煮饭。有面条。好像也只有面条。” “但你们要自己打水洗锅，捡柴生火。” “捡柴的会有手电筒，就是你们第一天来的那里。有条路上后山。在那里捡柴。” “锅在厨房里。你们自己洗。碗，你们自己带了。” “我这是有调味料。昨天下午的前三名有。第一名有泡面。” “过来领回去 ” 沉裕领了泡面和调味料。 几人眼里发光啊。 伍挠了挠头，“我们能煮挂面吗？” 几人殷切的看向沉裕。 沉裕：“可以。你们先去洗漱一下吧。” “我去领东西。” 几人去洗了一下，就找了个铁桶。 伍：“来。搭把手。” 1乙三人上前，把桶里的灰和石头都倒了出来。 沉裕拿着手电回来了。 郁烟：“怎么分工？” 沉裕的左手一直在兜里。 1丙：“女生先选。” 沉裕：“我去捡柴。你们把铁桶弄一下，找几个砖头搭起来。锅洗一下。生火和烧水。” 说完了，又问了句。 “生火，会吗？” 没回答。 伍：“我在这。放心 ” 沉裕点头，拿着手电走了。 其他组的人也纷纷出发了。 郁烟叹了口气，“我也去。她一个人不安全。” “好。你们慢点。不急。今晚吃完就睡。” “好。辛苦啦！” 郁烟小跑着追沉裕去了。 沉裕打着灯，走向门口。 “等等我。” 沉裕停下来了。 郁烟：“走那么快。我和你一起去。” 沉裕点头。 郁烟看着四周除了灯以外，静悄悄的。 心里有点害怕。 她逐渐靠近沉裕。 沉裕默默的往旁边走了半步。 手电四处照了照，找到了路口。 沉裕：“这里。” “走前面还是后面。” 郁烟：“后面。” 沉裕往上走。 晚上，这里树林茂密。 前面有隐约的说话声。 这里真的需要点勇气。 太黑了，也太静了。 沉裕垂在身侧的手臂突然被抱住了。 沉裕停了下来。 郁烟紧紧抱着她手臂。 “太黑了。对不起。” 沉裕叹气 “你这样我没办法走了。” “我不放！打死都不放！” 沉裕眼里闪过笑意。 “你握着我手吧。我们要快点了。” 郁烟顺着她手臂找到了她的手，紧紧握住。 遇到岔路口，沉裕选了左边。 一路上，两边都有干树枝，但太小了 沉裕：“我们往上走。找点大的，就走。” “好。” 沉裕往上走了一会儿，停下来了。 “你拿着电筒，照着。” “好。” 沉裕松开她的手，这里有栏杆。 沉裕直接一脚踩到栏杆上，翻进去了。 快速的捡着柴，主要是要干透的 沉裕捡了细的树枝，一小堆，一小堆的放着。 沉裕还在那边穿梭，突然眼前黑了。 沉裕丢了怀里的柴。 “郁烟！” 语气满是急切。 沉裕跑了过来，手脚并用爬了出去。 沉裕沉声问道：“怎么了？” 郁烟声音颤抖，“我听到声音了。但没看见人。” 沉裕一听，四处看了看。 她没听见声音，但心里也有点发毛了。 她从后面把郁烟抱住了，从她手里把电筒拿了过来。 电筒四处照了照，她的警惕达到了最高。 她的手突然收紧了。 她听见声音了。 郁烟：“怎么了？” 沉裕眼神定定的看着前面。 “谁！” 沉裕的手已经在裤兜里了。 有光照上来。 “是谁？” 沉裕觉得声音自己听过。 “五组。” “1组 ” “我们去旁边。互相照应一下。” “好。” 沉裕看着光逐渐暗了下来。 沉裕往后退了一步。 “对不起。刚才... ” 郁烟打断了，“没事。谢谢你。” 两人沉默了。 郁烟：“捡柴吧。” 郁烟重新拿着手电，沉裕进去了，找到了刚才的柴，把柴抱到了路上。 又折回去，拖了根大的树枝。 沉裕把它放在台阶上，脚上用力一踩。 就断了。 郁烟：“还能这样？” 沉裕：“这样方便。柴刀今天下午已经废了。” 沉裕把柴分好。 “我抱这些多的。你抱少的，照亮。” “好。” 屋里的人。 伍：“怎么还没回来？” 1甲：“我们去找找。” “没灯。再等等吧。” 几个男生开始焦躁了。 沉裕走到刚才有灯光的地方，对着那边喊了一声。 “走了！” “好。我们马上就来。” 郁烟看着她，“没想到啊。” 沉裕：“是吗？能不交流最好，能交好，也行。” 郁烟：“你这人真奇怪。” 沉裕不说话了。 郁烟：“你有心事，可以跟你信任的人说说。” 沉裕：“没有。走吧。饿了。” 郁烟：“沉裕，你能别逃避吗？” “逃避什么？” 郁烟：“没有。” 郁烟走到她前面，和她面对面。 盯着她眼睛，很认真的问： “沉裕，我对你来说，重要吗？” 沉裕看着她的眼睛。 “重要。” 郁烟笑了。 沉裕看的迷了眼。 “走吧。饿了。” 沉裕：“嗯。” 两人拿着柴回去。 锅洗好了，也架好了。 沉裕麻溜的生火。 郁烟蹲在她旁边。 “我们的碗呢？” “我要吃一大碗。” 沉裕：“下面。筷子。” 1乙直接把面丢进锅了，锅边还有面条。。 沉裕看见了。 “把筷子给我！” 1乙老实给了筷子。 锅里的热气不停的冒，沉裕皱着眉，筷子在锅里不停的绞。 沉裕：“泡面和挂面一起下还是分开。” “一起吧。分开太麻烦了。” 沉裕这边煮了一大锅。 “好了。” 沉裕抬头看见，拿着碗，排队等着，望眼欲穿。 沉裕被他们逗笑了。 “这位客人，要多少？” “大人，要一碗。” 沉裕给他挑了大半碗，又打了汤。 郁烟和沉裕一人挑了些。 “把你们碗拿过来。锅里的分了。等会就融了。” 锅里分干净了，化身干饭人。 “调味料，这个可以。来点。” 吃饱喝足，沉裕让他们去洗漱睡觉。 她负责洗锅碗。 “辛苦啦！” 郁烟：“我一起。” 两人把锅洗干净放回了原位。 把碗洗干净放回了放东西的房间。 沉裕：“你先回去吧。” “我去问问，能不能睡了。” 不一会儿 沉裕回来了。 “睡吧。我去洗漱。” 沉裕把衣服洗了，现在也没啥人了。 她的护腕也洗了。 她往回走，却和一个人对视上了。 沉裕下意识把手背在后面。 “你怎么没睡？” “想和你商量一个事。” “什么事？” “能不能像第一天那样睡。这几天，睡的难受。” 沉裕：“还有2天。你坚持一下。” 郁烟深吸了口气，“你也睡不好。” “教官来了。” 郁烟只好和她回去了。 沉裕还是背对她侧着睡。 郁烟对着空气，挥了两拳。 半夜三点被叫醒。 沉裕觉得自己的精神真的要衰弱了。 郁烟握着她手。 “好困。” 教官不管困不困。 “好了。站好！” “出发。目的地：后山。” 郁烟：我不想去。 太黑了，一行人拿着手电筒爬山。 整个路只有他们。 除了脚步声，没有其他的声音。 郁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牵上了沉裕的手。 爬了半天，终于到了。 围坐在地上。 真的是服了。 大早上起来爬山。 谁都要疯。 教官：“大家面向我。哎。对。” “看远方。” 众人看过去，原来是太阳。 沉裕嘴角上扬。 这样体验的日出，还是第一次。 但应该会记很久。 郁烟也笑了。 阳光照在身上。 郁烟转头看沉裕，看了一会儿就收回了。 沉裕在她侧后方，她的眼睛，没有离开过郁烟。 阳光下的她，明媚，向阳。 沉裕收回视线。 教官：“好了。下山吃饭。” 看日出的美好心情，现在没有了。 吃完饭，又是理论课。 上完就吃饭。 下午集合的时候，就在帐篷外面。 “这是你们今天下午的任务。过轮胎，两排，每个轮胎都要踩。前面是独木桥，然后跳坑爬上来，然后翻过那个大木头，然后穿轮胎。” “那边的上去，集装箱，下来，抱木头深蹲10个。匍匐前进有网版，匍匐前进背手版，搬轮胎。” “这样算一圈。满15圈就行。” “怎么样？简单吧。” 1甲：“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真新鲜。” 收到了所有人的注视礼。 “你的嘴像淬了毒一样。” 沉裕：“别说话了。15圈，完不成的。” 教官：“完不成的会有惊喜。” “开始吧。” 按组出发。 沉裕踩过轮胎，走独木桥，然后直接跳下坑，又助跑双手撑起来，出坑。 大木头，沉裕一手放在上面，很帅的就翻过去了。 让沉裕无语的是匍匐前进。 前面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前进的人看不见，撞上就很常见了。 沉裕跑完，她的头和脸不知道挨了多少下。 搬轮胎也是，必须要等人，两个人一起。 沉裕跑到后面，头发已经乱了。 沉裕追上了前面的郁烟。 “还行吗？” 郁烟大汗淋漓，“我只能尽力。” “没事。尽力就好。” “你别太拼了。” 沉裕又走前面去了。 后面，每走一圈，每走一步都是折磨和煎熬。 咬着牙坚持，最后大家都累瘫在地。 有的累哭了。 郁烟靠在沉裕身上，闭着眼睛。 完成15圈的，没有。 教官：“你们照片，我拍了。需要的来找我。” “现在拍合照。大合照和组的。来。站起来。对，笑。” 脸上的笑，有点勉强。 “重来。” “怎么不开心？” “你们已经没有任务了。开心点。” 这次的照片大家脸上都是真挚和释然的笑。 虽然有的带泪。 拍完照就发手机了。 沉裕拿着手机去找教官了。 她要了有关他们几人的照片，并让教官彻底删除了照片。 沉裕翻开着照片。 她突然看见了郁烟靠在自己肩上的照片。 有就她们两人的，也有小组的，她们靠在一起。 沉裕把其他人拉在群里，发了照片。 隐去了那几张照片。 大家都欢喜的很。 终于可以回去了。 但现实总是残酷的。 教官：“大家洗漱吧。洗完早点休息。” “啊！！？” “你们有人跑到15圈了吗？” “没有吧。” “马上执行。半个小时。” 大家认命了。 躺在床上，手机都不香了，只想睡觉。 郁烟把侧躺的人往后扳了一下，沉裕直接躺平了，郁烟躺她怀里。 “别动。睡觉。最后一晚了。今天这么累。我想睡个好觉。” 丝毫不给沉裕说话和反抗的机会。 沉裕看着趴在自己怀里的人，望着帐篷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最后无奈叹了口气，行。 睡吧！ 第108章 结束 沉裕也睡了。 这一觉睡的还可以。 如果能忽略身上的疼痛和麻痹的手的话。 哨子声响起。 沉裕下意识睁眼，发现没有人起，甚至还能听见呼噜声。 沉裕轻轻推了身上的郁烟。 “起床了。” 沉裕坐了起来，整个手都麻了 沉裕喊了人。 就听见教官说 “十分钟后集合。” 伍：“这是什么情况？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不知道。” “哎。走吧。” “全身酸痛。像被车碾了一样。” “嗷！我的腿！” 集合的时候。 教官看到大家乱七八糟的走姿。 脸上笑开了花。 “快点！” 真的是疼的嗤牙咧嘴的。 “等会结束了你们就回去。他们的训练还在继续。你们可以不训练，但必须出现。” “好了。去收拾东西，把卫生搞了。然后去吃饭。最迟9点半就要到训练场。” “去吧！” 沉裕把东西都收拾了。 拿着扫把扫了一下。 背着背包在大门口等集合。 郁烟站在她旁边，悄悄的勾着她手。 “放开” “我想看看你的手。” 沉裕把手放在她眼前。 骨节分明的手，手背上有淡淡的划痕。 是砍树那天留下的。 郁烟伸手握住。 “沉裕，或许你能相信我们。” 郁烟的眼神太真挚，烫伤了沉裕。 沉裕把手抽了出来，放在兜里。 “我相信你们。” 在心里补了句：但不信我自己。 “站好吧。” 集完合，就回去了。 路过操场，操场上都是在训练的人。 沉裕站了会儿，没看到谢桐。 郁烟：“在那边。那个树下面。” 沉裕看过去，原来她在跳舞的队伍。 沉裕：“走吧。” 郁烟：“沉裕，你会选什么？” 沉裕：“你们不是知道吗？” 郁烟摇头，“你的选择猜不透。我们都默认你会选理科。但你呢？” 沉裕眼睛微微一眯，“理。” 郁烟：“那就好。” 沉裕看了她一眼。 郁烟一路上想问，又不知道怎么问。 最后她很直接的问了。 “如果真的要看照片，你有吗？” 沉裕一笑，“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呢？” 郁烟嘴角一抽。 “你能凭空变出来吗？” “我不用凭空变。” 沉裕看着她的脸。 “你忘了，我有个亲戚家的小孩。” “不行！” “他比你小一岁。万一他明年也来了。怎么办？” 沉裕点头。 “好问题。” 突然想到了什么。 笑了起来。 “没事。有办法。记得虎牙吗？那个和我打球的人。” “那天下午那个吗？” “对。她的照片就可以。” 郁烟眼里闪过失落。 沉裕说了句：“谢谢。” 郁烟被谢懵了。 沉裕已经走了。 郁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不可以？ 沉裕回了寝室，翻出了包里的止疼药，干吞了。 把洗漱用品摆好就去食堂了。 手机在身上，等会要交的。 去了食堂，要了稀饭。 食堂里来的，都是淬炼的。 一碗出现在沉裕视野里。 抬头，看见了伍。 “就吃这点？” “够了。” “多吃点。太瘦了。” “好。” “那天发生什么了。” 伍问的很平静。 他没想过会得到答案。 “住院了。我姑婆。” 伍听懂了她后面的称呼。 “没事的。生病很正常 ” “只是怕了。” 伍看着她，她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语气也正常，只是还是听出了害怕。 “还没发生的事，不用写结局。” “嗯。” 沉裕身边来了人。 “郁烟。” “嗯。放假了准备干什么？” “躺尸。” 看向沉裕。 “一样 ” 沉裕等他们吃完，一起去了操场。 “教官。” “回来啦！你去把队里的叫回来。” “好。” 沉裕往手语操的队伍走过去。 眯着眼睛锁定了教官。 “教官，你好。1队教官有事需要让1队的回去一下。” “你是？” “我是1队的队长。” “不是说你们淬炼去了吗？” “今天回来的。” “好。等着。” 拿着话筒就说， “1队的起立，跟你们队长回去。” 谢桐往教官旁边看，看见了沉裕，眼睛亮了起来。 沉裕：“谢谢教官。” 下去领着人回去了。 谢桐：“回来啦！累不累？” 沉裕：“还好。晚上说。” 带回去干什么，沉裕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想躺下。 大腿，腹部，手，那都疼。 四人组找了阴凉处坐着。 “为什么提前半个月就来了。训练不到那么久啊。” “说不定有考试。” “光杆司令一个。” “拿命考啊！” “队长，你怎么不说话？” 沉裕：“或许要上课吧。” “你们谁知道，市中是直接分文理还是上一段时间再分。” “直接分 ” 声音来自费涂。 沉裕往后仰头看见了。 “训练完会有一周的课。文理都上。正式开学后，分文理。” “你们看一下贴吧，加一下学姐学长的群。可以了解 ” 1甲谄媚道：“美女。要不你共享一下？” 费涂：“放假了也可以住校。周六周日是假日，自由活动。节奏比较快。作业肯定不会少。” “特长生和我们上一样的课。但要求不一样。有实验和平行班。流动的。可以去听课。比如你是理科，但有空闲也可以去听文科的课。” “体育方面，除了特殊人群，其他的人都要参加，身体是第一。” “手机周六会发，暑假可以住学校，但需要排名来决定。寒假最迟放假一周之后要离开。大概就是这样。” “我们的宿舍不变动了。现在是那个三年就一直住。” 沉裕：..... 偏偏费涂还问了句，“开心吗？” 沉裕：“还行。” “周大小姐在隔壁学校。” “沉裕，别选择她。” 费涂说完这两句就走了。 旁边三人看着沉裕。 还说不喜欢？这是什么！ 沉裕：“我有喜欢的人。和我差不多高。长的很好看，声音很好听。” “板寸吗？感觉配你，很有型。” “短发的那种。” 沉裕的眼睛看向了别处。 “不是。是中长发。” “我去！” “女的。是不是？” “不能骗人。” “我喜欢的是那个人，和年龄，性别无关。” “所以是女生咯。” “中长发就只能是女生了？” “男生中长发？好像没见过。” “留着长发，也依然帅气。” “有照片吗？” “看看。” “看看。” 沉裕从上衣里兜拿出了一张照片。 几人抢过去。 “好看是好看。” “但是为什么张的这么女孩子？” “这不是个女孩子吗？” “他们绝配。” “一个男生女相，一个女生男相。” “啧啧啧。” 沉裕把照片放回了兜里。 “啧啧啧。” 沉裕也只是笑了一下。 等训练结束了，虎牙得捶死她。 照片上的人是虎牙。 至于为什么想到了这张照片，是郁烟提醒的。 她没吴释的照片，也不能找他要。 虎牙常年集训比赛，一般不会来，就这个时间，就完美 。 沉裕在心里默默说着对不起。 希望虎牙能听见，下手的时候轻点。 郁烟一直在关注沉裕。 她的手握的紧紧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同样关注沉裕的伍，也是被她的操作，秀到了。 谁把照片放身上啊！ 是不是脑子不好！ 淬炼回来的人，四处散落的坐着。 总教官觉得这样，影响不好。 于是，把淬炼的人集中在了一块。 总教官看了看操场，顺眼多了。 淬炼的人彻底摆烂了。 新的地方，位置大，基本上都是坐在地上的，还有的直接躺地上。 沉裕想躺，但想了一下还是算了，不太好。 沉裕靠在墙上，这面墙没有被太阳晒过，还是凉的。 沉裕逐渐睡了过去。 伍看到了。 “这就睡了？” “是真的挺累的。” 伍坐在她附近。 郁烟拍了拍1甲，小声说：“能不能换个位置？” 1甲点头。 郁烟坐到了沉裕身边。 沉裕的手就耷拉在旁边。 郁烟看着她微皱的眉头想起了昨晚半夜的隐忍。 昨晚半夜，沉裕被腰疼醒了，她也不能动，咬着牙挺过去。 拉起她的手，帮她按摩。 周围的人没人注意。 在她们周边的人看见了，也只看了一眼。 虽然沉裕对郁烟的态度很奇怪，但不妨碍她们是朋友。 人家朋友之间拉个手，有什么。 有的上厕所，都要挽着，恨不得一天24小时都挂在对方身上。 按了一会儿，郁烟被人叫走了。 沉裕没睁眼，在郁烟拉她手的时候就醒了，只是不想。 这样的温暖，沉裕偶尔也想要。 也想做个贪心的人。 沉裕离开了。 她找了个位置看手语操。 谢桐在开小差。 冷不丁的和沉裕的视线对上。 给了沉裕一个大大的笑容。 后面，只有训练都能看见手语操队伍旁边的梯子上，站在一个人。 伍坐到她身边。 “你搞的像你女朋友一样。” “我不配。” 三人坐那看。 底下的谢桐和他们招了手。 休息的时候，跑到他们那里。 “你们怎么来了？” “来看看。” “不是全身疼吗？” 沉裕把水给她，“看你缓解一下。” 谢桐：“咦~肉麻 ” 沉裕：“结束那天，晚上我不在。你们自己玩。” “好。随时联系 ” 谢桐拉着沉裕的衣袖。 “想吃糖！” “没有。” “你有！” “小鱼~” 沉裕笑了。 从衣服兜里拿了糖出来。 “少吃点。” “知道了。我去训练了。” 伍一脸嫌弃。 “那是我媳妇。你注意点。” 沉裕：“我没抢啊。” “你！” “放心。我不搞骨科。我认了她妈妈当干妈。我没疯。” “沉裕。你给他们看的照片，是谁？” “一个重要的人。” “我们呢？” “也重要。” “你别误导了别人。” “放心。我周围的人，都是有主的。只有我是个单身狗。” “给你介绍。” “那我还不如直接找那个小朋友。” 沉裕又“哎。”一声。 “我结束还有小朋友的事。多谢提醒。你敢碰我，我就告你媳妇。” 伍：“无耻。” 沉裕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只要不下流就行。” 郁烟：“停。你们俩说是情侣，都没人信。为什么初中那群人，深信不疑。” 伍：“因为哥帅。” 沉裕：“因为知情的人没有拆穿。” 伍突然想起了什么。 “沉裕，没事就在学校待着。” “她不会对我做什么。” “我已经见过她了。” “好了。我去找个地方吃饭了。你们继续。” 沉裕去食堂了。 一路上都是和她的对话。 那天沉裕出去，在医院碰见了。 那样的她，她第一次见。 满是破碎，绝望。 沉裕想等会再过去，周昼先打了招呼。 “还好吗？” “还好。” “和她没在一起嘛？” “没有。” “沉裕。喜欢上一个不可能的人，太痛苦了。如果可以的话，尽快放手吧。” “你的脸色很不好。” “我不喜欢你。只是你有些像她。她就在这层楼里。” “很抱歉，之前带给你的困扰。” 沉裕摆手。 “沉裕，对一个人别这么善良。” 沉裕没接话。 “你准备去哪？” “去学校。我要忘了她。” “我送你。” 沉裕跟着她，一起打了车，回了学校。 她的样子确实痛苦。 沉裕吃完饭就找了个角落发呆。 她越来越喜欢一个人待着了。 虽然她觉得孤独。 三人找到她的时候，她半身都湿透了。 “沉裕！” 谢桐跑过去把她拉了起来。 “怎么了？还好吗” 沉裕笑了一下，“没事。刚才不小心睡着了。” “这么大雨。你感觉不到啊！” 沉裕：“对不起。” 谢桐：“别说对不起了。先回去。” 沉裕看到三人身上多少都湿了些，心里开始愧疚，开始后悔。 “让你们担心了。” 四人撑着三把伞回去了。 下雨，他们回了寝室，谢桐发现沉裕不在。 他们在外面找了很久，才找到了。 担心她是不是着凉了？是不是因为大雨没回去。 结果在这睡觉。 沉裕被谢桐按着头丢进了卫生间。 谢桐帮沉裕收拾她的床。 “不好意思。打扰一会。” “没事。” 拿了一包塑料袋也丢进了卫生间。 谢桐感觉自己都要被气出病了。 “她是不是脑子不好！淬炼，淬炼把自己淬成傻子了？” 郁烟知道谢桐一碰到和沉裕有关就会爆炸，没想到这次这么暴躁。 只能安慰：“人还在。等会慢慢教育。” “你这么紧张她，是因为那件事吗？” 谢桐僵了一下，算默认了。 郁烟：“或许她不想你背负那么多。她需要的是你们很纯真的只是因为是她，才对她好。不是因为曾经的什么事，让你们心怀愧疚对她好。” “谢桐。你懂她的。” 谢桐：“我没办法忘记，也没办法释怀。所以她成了我的逆鳞。” 一只手出现她的头顶。 “谢谢。” “吹头发。” “好。” 沉裕拿着吹风机出去了。 费涂：“你们相处方式嗯，要不是知道你们都有自己的恋人。我会怀疑你们的。” 谢桐：“她就是仗着她高。” 郁烟：“她是挺高的。睡觉也老实。” 谢桐瞪大了双眼。 郁烟：“帐篷。我和她一起睡的。6个人，只有我和她是女生。” “没发生点啥？” 郁烟没好气道：“我倒想。可惜，某人好像不懂 ” “说说，你们这几天的事。” “累。” “印象深刻的。” “捡柴。” “说说。” 郁烟把那天晚上的事说了。 谢桐吃惊的用手指着她。 “小鱼她对你真的不一样。” 沉裕拿着吹风机进来。 谢桐：“小鱼。你那天晚上很英勇啊。英雄救美啊。” 沉裕很平淡的回了句。 “你在，我也是那样。朋友，不应该是这样吗？” “我说错了？” “没。我们先回去了。” 谢桐拉着郁烟就跑了。 沉裕觉得莫名其妙。 费涂看她的眼神，也带着一点一言难尽。 郁烟：“我先回去了。” 谢桐：“你别着急。她... ” “谢桐，放心。我知道的。知道我是她重要的人就行。” 训练结束的那天。 晚上，他们玩的好出去聚餐了。 沉裕回了家。 第109章 争吵，上学 训练上午结束。 沉裕下午就买票回去了。 手机一直在震动。 沉裕拿起手机看。 群里他们发的图片。 吃的很开心。 沉裕到老家已经晚上了。 老家那段回家的小路，有点渗人。 沉裕凭着记忆，一路狂奔回去。 家里的灯还亮着。 沉外婆看见她回来了。 “这么晚。怎么回来了？” “回来看看。” 她没想到还看见了沉爸沉妈。 “爸。妈。” “回来了。吃饭没？” “没。” “我们刚吃完。你早点就赶上了。” “没事。我自己煮。” 进屋放了包，到厨房烧火煮面。 沉裕的眼睛始终下垂着，说不失望不心疼是假的。 还好，她没抱太多的期待。 沉裕端着碗在桌上吃饭。 看了半天，才想起来，还差什么了。 “外婆，咪咪呢？怎么没看见。” “死了。” 沉裕整个人被定在了原地。 “什么？” “我说它死了。听不懂吗？” 沉爸：“大吼大叫像个什么样子！滚进来！” 沉裕走了进去。 看着沉爸问：“怎么死的？” 沉爸一脸不耐烦，“又不抓老鼠，留着干什么。我放药，药死的。” 沉裕的狠狠的盯着他，手在掌心掐出一道血印。 低吼：“你没资格！” 沉爸给了她一耳光，沉裕的头偏了一边。 “老子管的这家里吃的喝的，一个小畜生，我没资格。你读书读傻了是吧！ ” 沉裕的舌头顶顶了被打的地方。 一脸不赞同的看着他。 “盯劳资做什么！还敢打我吗？” “刚才那一耳光轻了是吧。” 沉裕突然笑出了声，眼眶含泪， “来啊。照着我头打！” “你翅膀硬了。敢威胁我了！” 沉裕：“怎么会呢？” “你们睡吗？不睡，我要睡了。” 沉妈拉着沉爸离开。 沉裕躺在床上，眼角的泪，再也憋不住了。 房间里。 沉妈：“她就是一个孩子。你那么凶干什么？” 沉爸：“老子凶吗？你什么意思？要不是你家的破事。老子现在好过的很。” 沉妈不乐意了，“什么叫我家的破事。这不是你家？” 沉爸：“我还真想不是。” “你什么意思？要离婚是不是。” “你爸吃了多少药，花了多少钱。老子现在还在还账。” “别人和我一起出去的，现在都买车了。” “还有两个读书的。” “你什么意思？女儿不读书，去干什么？” “我没说不让读。你再劳资，信不信劳资离婚！” “好啊！离。明天就去。” 屋里的吵闹没完。 客厅的沉裕一拳砸在墙上，安静了。 沉裕睡了。 第二天一早。 沉裕起床跟沉爸说：“筹钱。你们应该知道了。我负责带过去。” 沉爸抽着烟，“多少？” 沉裕难得理，“你们自己给。” 沉裕：“你们把猫丢哪了？” 沉爸：“那边那个河沟。树上挂着的。” 沉裕找到了那个河沟，也找遍了树。 没有看见咪咪。 沉裕感觉自己被骗了，满脸怒气回去了。 沉妈：“干什么？” 沉裕站在地坝。 “你们把它丢哪了？” 沉爸把扫帚丢向沉裕，从脚步过去。 “有完没完！一个小畜生，那么在意。你多在意在意你的家人。以后还不是得靠劳资给你们出学费。” “讨债鬼！” 沉裕看着他。 “沉千不是吗？” 沉千，堂哥的名字。 沉爸满脸不悦。 “好好的，说你哥干什么？” 沉裕：“你不是一直遗憾没有儿子吗？” 沉爸：“胡说八道！昨天那巴掌轻了是吗？” 沉爸直接又是一耳光，昨天的位置。 沉裕感觉自己耳鸣了。 沉裕那白皙的脸上突然扬起了笑容。 阴沉的看着他。 双手握的越来越紧，紧到她的手已经开始发麻了。 “你打死我。” 沉爸：“你当我不敢是不是！” 沉裕一笑。 “怎么会呢？你连一个只吃剩菜剩饭的畜生都能下手。更何况是我这个花钱的。” 沉爸：“沉裕！你现在有一点女孩家的样子吗？你看看你穿的！你的头发，像什么样子！” 沉裕：“你心里女儿的样子，沉樱不是给你看过了吗？我是不是又怎么样？” “没有那一个女孩子像你一样！搞得跟个男人婆一样！” 沉裕：“是。初中那段时间，是我这个男人婆在家累死累活干的。你有公平对待过我吗？沉樱根本干不了重活，所有的重活都是我干的。她跟你说她干了。你就信了。” “沉风，自己骗自己，有意思吗？” 沉爸：“逆子！！你直呼我的名字，还当我是你爸爸吗？！啊！混账！” “爸爸？呵！那我的腰呢！已经被你废了！我的理想也是！！” 歇斯底里的沉裕，足够疯狂也足够冷静 沉裕接着说：“你说你没钱，还拿钱去给沉千治歪脖的毛病。请假回来陪他。” “别人让你直接把他户口迁过来，你要面子。不同意。” “沉风，你就是个虚伪的人！表面上和和气气，憨厚老实。背地里你打她，也打我，骂也是。” “你想堵住我的嘴。怕什么？这周围又没有人。” 沉爸怒吼：“你给我滚！滚出去！” 沉裕进屋拿着书包出来。 “钱在哪？” 沉妈把钱给她了。 她怕沉裕。 沉爸：“滚！” 沉裕走到路口，突然回头。 “爸爸。你会后悔吗？为你们对我所做的一切。” “劳资就是死，也不会后悔！！” 沉裕：“好啊。沉风，你会后悔的。” 沉裕走了，脸上疼，心里也疼。 后面是沉爸的骂声。 沉裕心里的光又暗了。 坐车去了医院。 谢桐打来电话。 “到没？” “没。” “发生什么了？” “没有。” “你声音不对。” “有点感冒。” “我寝室有药。你回来吃点。” “好。” 沉裕到了医院。 在病房外面，她没进去。 病房里也是在为钱争吵。 姑爹不想治了，想留点钱。 姑婆的儿子不愿意 。 两人火药味十足。 沉裕敲门 “进来。” “姑爹，大叔，姑婆。” 从包里拿出了钱。 “这是我们家的一点心意。” 姑婆：“不行。不能要。你们还在读书，压力大。” “拿着吧。” 两个男的出去了。 姑婆：“是不是他们又欺负你了？” 沉裕：“没有。” 姑婆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脸。 “说谎都不会。” 沉裕笑了一下。 “习惯了。没事。不需要他们的爱。” 姑婆拉着她的手。 “我知道，你很委屈，可那是你们家。你逃脱不了。但也不用委屈求全。” 目光温柔。 “彧儿，你和我一样，无法摆脱家庭。但趁着现在还能做，做点自己喜欢的。” 沉裕点头。 姑婆笑着说：“我以前不喜欢你这个裕字。明明取字的时候是我小时候教你那个彧。” “没关系的。都一样。” 姑婆：“不一样。那个彧是希望你是个很有文化很富有的孩子，希望你健康平安的意思。” “你现在这个裕，是吃饱喝足。他们当时就是这么解释的。” “可现在，我更喜欢你现在这个裕。不是吃饱喝足，是希望你平静，从容。” 沉裕：“怎么富有了？” 姑婆：“财迷。是精神和心里的富有。不是钱。当然如果可以，也很不错 。” 沉裕：“我的名字是您取的吗？” 姑婆眼睛闪了闪。 “是。” 沉裕苦笑，“我原本的名字叫沉招，是吗？” “招娣的招。” 姑婆抱着她。 “都过去了。是他们不懂珍惜。” “有事可以找我的。没事没事。” 沉裕轻轻推开姑婆。 “没事。沉招这两个字很好。只是他们的想法让我觉得恶心。” 姑婆：“别想了。都过去了。时间也不早了，快回去吧。” “我还会活很长时间。不怕。” 沉裕削了一个苹果，放在碗里，才离开了。 姑婆看着离开的那个消瘦的背影，心疼的厉害。 可她没办法去干涉更多。 只期望，她的心没有被伤完。 沉裕走在大街上，和热闹场景，格格不入。 沉裕看到了一家蛋糕家，买了几个小蛋糕。 五人组： 沉裕：我买了蛋糕。 黄：打钱 伍：打钱 谢桐：我在寝室门口等你。 沉裕：郁烟，一会儿来拿蛋糕。 郁烟：好。 谢桐：小鱼。我已经到位了，就等你了 谢桐：嘿嘿嘿 郁烟：我也到了。 谢桐和郁烟对视了一眼。 沉裕：有事。你们稍等一会儿。 谢桐：什么事？ 沉裕：看美女。 黄：色胚。 伍：你很勇。 谢桐悄摸看了一眼郁烟。 郁烟的眼皮跳了一下。 郁烟：照片有吗？我们也想看看。 沉裕拍了一张照片。 温柔的，气质温婉的那种。 郁烟：“她喜欢这种？” 谢桐赶忙摇头，“她看见好看的就会看。” “不对。不对。她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好看的事物，她欣赏 ” 郁烟那要笑不笑的表情，让谢桐觉得大事不妙。 郁烟：太温柔了。不合适。 沉裕：很温柔 ，但声音不好听。 伍：你快回来。 沉裕：上楼了 黄：不是在看美女？ 沉裕：贴吧里的。 谢桐：不错。小鱼会看贴吧了。 沉裕：我通网了。谢谢。 沉裕远远的就看见寝室门口有人影。 走过去。 “蛋糕。你们选一个。” 两人上手拿了。 还有一个。 沉裕：“给室友的。” 郁烟：“就你们两个人？” “嗯。后面还要来两个。” 郁烟看见了她的脸。 “感冒好点没？” “等会吃点药就睡。明天有课。” “那你快进去。” 郁烟：“我先走了。晚安” 谢桐：“晚安。” 沉裕：“好。” 寝室。 沉裕把蛋糕给了费涂。 “谢谢。” “不用。空调开着的，不会坏，慢慢吃。” “好。” 沉裕洗漱完，就把自己扔在床上，睡了。 睡之前，沉裕给郁烟发了一条消息： 谢谢。 郁烟：不客气 郁烟：戴个口罩吧。 郁烟没等到回信，知道她应该睡了。 看了会桌上的蛋糕，拿着勺子开始吃。 嗯。 太甜了。 谢桐：郁烟。小鱼的脸是不是有点肿？ 回到寝室焦躁不安的谢桐，还是给郁烟发了消息。 沉裕刚才给她们东西的时候，整个人都是侧着的。 至于为什么她会感觉奇怪，是因为沉裕以前从来不会这样，而且总感觉她好像在躲着自己。 郁烟：没有吧。可能是光线的原因。 谢桐：没有嘛。那好吧。 郁烟：她脸肿了。感觉像是被打的。 谢桐：你骗我？（想鼠是不是？） 郁烟：没。 谢桐：是不是她不让你说？明天我就去教育她。 郁烟看着消息，笑了一下 。 反正自己什么都没说。 沉裕睡到半夜醒了。 她轻手轻脚的到了阳台。 打开了手机的电筒。 手上是血。 沉裕清理完就在阳台坐着。 一片漆黑，但莫名心安。 第二天早起上课。 沉裕很早就出了寝室，去了食堂，打包早饭。 在教室门口把早餐给了他们三，就上楼了。 他们三个在一个班，沉裕在一个班。 谢桐：“还得是小鱼。太感动了！” 郁烟：“走吧。” 课程的难度第一节都还好。 主要是复习了一下初中的。 中午，沉裕没和他们一起。 她去了医务室。 敲门。 “进来。” 校医看到戴着口罩进来的人。 “怎么了？这位同学。” “我耳朵流血了。能不能帮忙看看 ” 校医：“耳朵最近有受伤吗？就是被打或者碰到。” 沉裕：“嗯 ” 校医：“同学。建议你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及时治疗。” 沉裕：“不能吃药吗？” “不能。听话，去医院吧。” “谢谢。” 沉裕出了校医室。 她没打算去，她去食堂了。 旁边的墙后面走出来三人。 “李老师，她怎么了？” “不能说。” “那是我朋友。” “那为什么你们不知道她的耳朵因为外力受伤了？” 突然的反问把几人弄懵了。 反应过来的几人跑了出去。 校医：“咋咋呼呼的。” 他们没有找到沉裕，打电话也没接。 晚上吃晚饭的时候，沉裕被逮住了。 架着她去了医院。 假是费涂帮忙请的。 伍和谢桐去挂号，找诊室了。 郁烟被留下来看着她。 “我什么都没有说 ” “嗯。” 沉裕回去的时候，已经快熄灯就寝了。 谢桐：“好好的。回去就鼓膜穿孔了。” 手里拿着片子，一边说一边抖。 谢桐：“你怎么回事？不告诉我们。还躲我们。想挨揍是不是！” “你非要把自己搞成聋子才舒服是吧。” 一路上谢桐的小嘴没停下来过。 沉裕看着她。 “你有没有想过，我现在可能听不清。” 郁烟：“你的药。按时吃。耳朵难受了，忍忍。” “嗯。” 沉裕：我还能说什么？ 谢桐：“最好老老实实的。不要逼我动手。” 沉裕拿过药，点头。 耳朵鼓膜穿孔了，用药一个月，好不了的话就需要手术。 沉裕：“回宿舍了。你们也早点回去吧。今天，谢谢。” 郁烟：“嗯。回去早点休息。” 沉裕拿钥匙开了门。 门外的两人看着她进去了。 谢桐拉着郁烟到了楼梯那边。 “我怎么感觉小鱼，好像跟我生疏了？” “没有吧。” “我感觉她对我怪怪的。” “她对你很好啊。你对她也是。别想太多了。” “哎。算了。不想了。反正她不会离开我的。” 郁烟：“确实。她不会离开你。” 谢桐轻轻碰了她一下。 “吃醋了？” “你的没什么好吃的。” “我也没资格 不是” 谢桐：“郁烟，我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想法。你别对她抱有期望。” “特别是感情这个事。小鱼她，很难开始。一旦开始了，她就不会放手。她对感情是可以说是偏执的。” 郁烟一笑，“其实，她对你们也是。她从来不会出现在你们身边，在你们身边有其他人的时候。” “她想要的是偏爱，不是选择。” 谢桐突然站直。 “她不会是看见我和其他朋友一起玩了，然后她不开心了吧？” 郁烟：“多半是吧 。她不会说，只是在行动上她会让自己避开。” 谢桐为难了。 “可那也是我朋友啊！” 郁烟拍了拍她的手。 “放心。沉裕她不会让你们陷入两难的。占有欲，谁都有。你看她和别人一起玩，你心里也有一点不开心吧。” 谢桐想了想也是。 “回去睡吧。明天还有课 ” “嗯 ” 第110章 假期 又是上课的一天。 费涂起来的时候，沉裕已经洗漱好了。 “早。” “早。” “对了。放假那天会有新室友搬进来。” “好。” “记得回来一趟。” “好。” 沉裕出门了。 费涂在阳台上站着，不一会儿就看见沉裕出现了。 主要是她太好认了。 黑色背包，走路的姿势，背影以及习惯性的插兜。 沉裕在食堂吃了早饭，带了三人早饭。 郁烟来的时候，沉裕把东西都给她了。 “你帮忙给一下他们。我有事，先走了” “好。” 沉裕上楼了。 “对了。你药吃了没？” “吃了。” 消失在转角处。 谢桐来的时候没看见沉裕。 “今天小鱼怎么没来？” 郁烟：“你吃的就是你家鱼买的。” “怎么不等等我们。” “她有事。” 谢桐：“越来越神秘了。放假了，你们去哪？” “学校。” 沉裕到教室，拿出了书，翻开了。 她在发呆。 快要到选文科还是理科的时候了。 她不是那么喜欢理科也不是很喜欢文科。 沉裕喜欢生物，喜欢化学，喜欢历史。 她在纠结，最后自己会选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沉裕依旧带早饭给他们。 只是，都给了郁烟，让她帮忙转交。 最后一天。 郁烟问她：“你选什么？” 沉裕：“不知道。” 郁烟：“确定了的话，给我们说一声。” “嗯。” “假期，要不要出去逛逛？” “到时候看吧。” 教室里。 郁烟：“不知道她选的什么。要和家里商量。她应该会选理吧。” 伍：“她喜欢历史，说不定会选文。” 谢桐：“假期。她出去不？” “她说到时候看。” “行。下课了。逮她。” 老师让把纸条交上去的时候，沉裕是最后交的。 选什么这个问题上。 其他人都打电话回家了。 沉裕也打了。 只是问了一句：选什么？ 得到的回答是：随便。不懂。 沉裕早早就写好了。 只是她怕自己后悔，看会不会改。 沉裕下楼的时候和班长遇见了。 “嗨。” “嗨。” “理科？” “嗯。” 班长那张俊脸上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沉裕，很高兴你会选理。以后有机会一起学习了。” 沉裕笑着点头。 班长：“下去吧。他们在等你。” 沉裕：“先走了。回见。” 沉裕往下。 班长突然说了句：“沉裕，没事最好别出校门。” 说完就走了。 沉裕应了声好。 沉裕走了教学楼的另一个门，在前面逮人的人，又错过了。 谢桐：“怎么还没来？” “不知道。” 郁烟看了看谢桐。 “或许她有事。我们先走吧 ” “那个混蛋，最近怎么回事？” 郁烟在心里默默的说：在说服她自己吧。说服自己你不止她一个好朋友，说服自己，不是唯一的偏爱，说服自己，不应该那么自私。 沉裕确实是这样想的。 她看到谢桐和别人也玩的很好，甚至有些动作和表情是和她在一起，不会出现的。 谢桐或许没有发现这些差别，但沉裕她就是感觉出来了。 沉裕觉得自己像个小丑，在心里嘲讽自己。 她只能选择避开，只能告诉自己，谁都有新的生活，新的人，不能因为自己困住谁，她等自己习惯。 沉裕回了寝室，舍友已经来了。 看到两个生面孔，点了点头。 “你好，我是洪烟。” 指了指旁边的人，“这是孔佳。” 沉裕：“你们好。沉裕。” 洪烟：“你要休息吗？” 沉裕摇头。 “你们收拾就好。” “谢谢！” 沉裕去到了阳台。 洪烟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孔佳，冷酷美女（表面）。 孔佳看着阳台上的人。 “看来，是真的不记得我。” 洪烟铺着被子。 “您歇歇，我打听了。她不是单身。” 孔佳叹了口气。 “为什么想给我找个嫂子，这么难！” 洪烟：“您可以消停点。你姐d知道了，得打死你。” “对了。你最好收敛一点。寝室里有人是有心脏问题的。” 孔佳：“知道。” 沉裕拿着手机进来，翻出了本子和笔，回到阳台。 电话是吴释打来的。 “喂？还好吗？” “嗯 ” “我把题发给你了。” “知道了。解完拍给你。” “没事，就挂了。” “那么不想听见我说话吗？让你这么讨厌。” 沉裕：“我还有其他事。” “好。” 吴释看着挂了的电话，苦笑。 沉裕把题解了，拍给他。 “好了。以后没其他事，就别发消息。” “见一面吧。我在你们学校门口。” 沉裕皱眉。 “好。” 沉裕拿着书包出去了。 “钥匙，在门口里的袋子里。正式开学了，会发。” “好。谢谢。” 孔佳：“你晚上还回来吗？” “不了。你们休息吧。” 沉裕走到校门口，看见了他。 “走吧。” 吴释：“对不起。但还是想见一面。” 沉裕摇头。 “走吧。” 两个人沿着马路走到了江边。 风吹过，沉裕的头发被吹了起来。 沉裕：“自愿来的？” 吴释：“如果是呢？” 沉裕：“最好不要是。吴释，我们之间，没有可能。” 吴释：“为什么？” 沉裕看向他：“那可笑的娃娃亲，能困住谁？是你还是我？” 吴释：“能困我。” 沉裕：“吴释。我不喜欢也不会喜欢。” 吴释：“你有喜欢的人吗？” 沉裕：“我不会喜欢任何人。一个人很好。” 吴释：“我们很像。可以互相帮忙。” 沉裕：“不用了。吴释。我不信任何人。不要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回去吧。我送你。” 吴释：“还没吃饭。” 沉裕：“吃完饭，送你。” 两人找了个小饭馆，点了两碗面。 吃完，沉裕就送他离开了。 吴释走的时候说：如果你需要，我在。 沉裕没回应。 这样的话太重，她受不起。 沉裕回到江边，坐在那。 另一边，谢桐看着脸色一直不好的郁烟，感觉自己头都大了。 小鱼是真行。 逃了就算了，出来看情况，好家伙，直接撞见和人吃饭。 这怎么搞嘛？ 倒是伍好像想起了什么。 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听到电话声的两位也安静下来了。 “喂。” “沉裕，我看见吴释了。” 沉裕低着头一笑。 “你看见我们了。有事吗？” 伍摸了摸鼻子。 “什么情况？” “没什么。没事就挂了。” “你们之间不是... ” “娃娃亲而已。重要吗？” “不重要！你别躲着我们啊。” “有事。挂了。” 伍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也没辙了。 郁烟：“娃娃亲？” “是。” 郁烟冷呵一声。 “好。” 两人也不知道好个啥。 沉裕知道今天之后，或许就要自己一个人了。 沉裕坐在江边，心里泛酸。 天亮了。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医院。 在走廊外面站了很久，没进去。 沉裕在外面找了个摊摊。 “老板，来个包子。” “好。烫啊。” “谢谢。” 沉裕吃完了，就回去了。 寝室里的人还在睡。 沉裕洗漱了一下，把手机关机了。 她想睡觉了。 最好一觉不醒。 第二天，谢桐打电话，没打通。 她去敲了沉裕寝室的门。 开门的是孔佳。 “你好。找谁？” 谢桐愣了一下。 “我是新来的。你找谁？” “我找沉裕。” 孔佳：“她还在睡。” 谢桐：“那麻烦等她醒了，你让她给我回个话。我是谢桐。” “好。” “谢谢。” 寝室的床帘拉着。 沉裕睡到晚上才起来。 孔佳看到她起来了。 “有位叫谢桐找过你。让你给她回个话。” “好。谢谢。” 沉裕洗了把脸，拿着外套就出去了。 找到了谢桐。 “你还知道回消息啊？” “睡久了。” 谢桐：“小鱼。是我有哪里做的不对吗？” 沉裕：“没。” “那你什么意思？这么冷漠。你不喜欢我的朋友，我可以不交.... ” 沉裕打断了她的话。 “谢桐，你的朋友是你自己的。没必要为谁，就不要。” 谢桐冷笑一声。 “沉裕。我感觉我今天才看清你。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你就怕跟人扯上关系！我们是让你丢脸了吗！” “你什么都不说，我们猜。我们怎么猜？我们也会累！” 沉裕的手紧紧握着。 谢桐哭的满脸都是。 谢桐哑着声音说：“沉裕。当我没你这个朋友。真的。我累了！” 谢桐跑回寝室了。 沉裕站在原地。 嘴角突然上扬了，抬起头往下走了。 “伍，有空吗？出来一趟。我在你们宿舍这边的操场。” “好。我马上来。” 沉裕看着周围的操场，宿舍，来往的人 伍跑下来的时候，看到沉裕一个人站在那。 “怎么了？” 沉裕转身看着他，很认真的看了他。 伍感觉自己被看的发毛了。 沉裕：“以后保持点距离。你安慰安慰谢桐。” 伍：“不是。为什么啊？” 沉裕：“没事。” “你俩吵架了？” “是我的问题。” “不是。” “伍。找你借的钱，我会想办法尽快还你。” “不用。” 沉裕脸色变了。 “不是。我不急。” “我知道。你安慰安慰她吧。我先走了。伍。我不想你为难，很抱歉。” “不是。沉裕！沉裕！” 沉裕走的很快，她怕自己红了的眼眶出卖自己，也怕被模糊的视线，让自己看起来脆弱不堪。 沉裕在阳台坐了一夜。 沉樱，你还真的说对了。我这样冷血的人，怎么会配有感情呢。 天亮了。 “睡会吧。” “吓到你了？” “没。心情不好，别折磨自己。” “我们是不是见过？” “嗯。” “什么时候？” “淬炼。我是一组的。” “哦。” “睡会吧。” “嗯。” 沉裕站起来，整个人都麻了。 躺在床上，直接睡了。 她什么都不想，也想不了什么。 伍和谢桐在食堂。 “吃点吧。” “她找你？” “嗯。” “说什么了？” “让我安慰安慰你。说是她的问题。” 谢桐：“呵。算了吧。” 伍：“不是。别这样啊。到底怎么了？” 谢桐把筷子一放。 “你占那头？” 伍：“不是。我... ” 谢桐：“你妹妹好。千好万好。我比不上。” 伍：“不是。这是怎么了嘛。我啥都没说。” 郁烟：“怎么了，你们这是？” 谢桐：“没事。吃饭。” 郁烟看向伍，伍只能摇头。 “沉裕呢？” 伍直接捂脸了。 谢桐咬着牙，“没事。以后别提她了。” 郁烟：“好。” “我看见a栋有救护车啊！” “那？” “a栋。没看见是谁？” “5楼的。” “等会贴吧看看。” “才刚开始，不知道咋回事呢？” 三人对视一眼，纷纷拿出手机。 贴吧里已经有视频了。 视频上沉裕确实在，只是应该不会她出事了。 沉裕本来在睡觉，被吵醒了。 掀开被子一看。 费涂在地上坐着，大口大口的呼吸。 “你怎么样？还好吗？” “我已经打救护车。” 沉裕立马起身穿鞋。 “费涂。怎么样？” 孔佳找到了药。 “费涂，药，吃了 ” 沉裕喂她吃了。 “费涂，我抱你下去。可以吗？” “好。” 沉裕把她的双手环在自己的脖子上。 “费涂，抱紧。” 沉裕抱着她，就往外走。 孔佳和洪烟拿着外套和包跟着出去了。 “费涂，别睡！听到没？” “不要睡。” 费涂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只是静静的靠在她肩上。 下了一半了，沉裕把费涂轻轻颠了一下，要滑下去了。 在宿舍门口，救护车还没来。 孔佳把外套给费涂盖上。 沉裕满头大汗。 “费涂，别睡。我在。” 三人跟着上了救护车。 “你们是她什么人？” “室友。” 护士指了指沉裕，满头的汗。 “这也是？” “是。” 办了住院，沉裕守着。 “谢谢你们。回去吧。” 洪烟：“你看上去很累。” 沉裕：“没事。你们回去了。今天麻烦你们了。” “有事打个电话哈！” “好。” 沉裕在病房外面靠着墙站着。 孔佳看了眼她。 “不知道她是责任感强还是对她有好感。” “是朋友。” “感觉她有点中央空调，谁都暖。” “她只做自己想做的。如果这是中央空调，那些真的，该是烤炉了。不用暖，直接融化。” 孔佳：“哈哈哈。她确实不是。她那天晚上在外面坐了一晚上。” “她心里有事。你别添乱。” “不会。我知道。” “她女朋友不会介意吗？” “她单身。” “啊？” “她单身。” “那你说她不是。” “她单身，但有喜欢的人。现在，不知道了。以前的事，给她的阴影太大了。” “不是。洪烟。你们认识？” “不认识。和她邻村。” “她是你大哥照片上的人。” “嘘！” “啥情况？” “她不是。她姐是。准确的说是她堂姐。小时候，她们有点像。” “好家伙。牛。” 食堂。 谢桐：“呵。心真好。” 郁烟：“确实。有爱心。” 伍只能往嘴里扒饭。 郁烟：“吃饭吧。” 医院。 费涂醒了。 “沉裕，谢谢你。” “你家人来了。我先回去了。” “好。” 沉裕推门出去和布宁撞上了。 沉裕错开，下去了。 布宁：“咋了？” 费涂：“没事。坐吧。” 布宁：“先下手为强。近水楼台先得月。” 费涂：“朋友关系挺好。” 布宁：“你就费吧你。” 沉裕在操场看见了谢桐，脚尖一转，把自己藏在柱子后面。 她看着人进了宿舍，等了会才进的楼。 这个假期，乱糟糟的。 第111章 新的开始 沉裕回到寝室，洗漱完就睡了。 明天正式上课。 沉裕在理科8班，谢桐和郁烟在12班，伍在13班。 三组，三层楼。 沉裕和室友一起出去吃了饭。 位置，都是随便坐的。 她们有认识的人，沉裕坐到了窗边，挨着操场的窗边，不是走廊的窗边。 手机里没有什么消息。 沉裕看了眼，就准备关了。 除了他们几个，基本没有人会给她发消息。 突然蹦了条消息出来。 费涂：开学快乐！我最近不回来。去做手术。宿舍检查的时候，就麻烦你咯！ 沉裕：嗯。 费涂：加油。后面等你补课。每节课都会支付辛苦费的。 沉裕：好好养身体。回来再说 费涂：好。 老师已经来了。 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 眼睛很大，真的很大，感觉随时都要瞪出来了。 个子不高，穿的是休闲带点运动的衣服。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何，叫何晓丽。不出意外，是你们未来三年的班主任。” “我教化学的。我的规矩呢，等会说。现在，先把手机收上来。” “这个袋子，就是装你们手机的。每个人拿标签贴，写上名字。” 沉裕写好了，看向旁边的人。 “不好意思，让一下。” “好的 ” 沉裕交的很快。 手机收的差不多了。 “班长，纪律委员，学习委员。我们班主要是这三个。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 “有意愿想要当的，举手。” 班上静悄悄的。 何晓丽的眼睛扫过去。 一个很小的声音响起。 “老师。我想当班长。” 沉裕觉得声音耳熟，转头看了一眼。 是洪烟。 “还有其他人吗？” “既然没有，那就你了。这三年，辛苦了。你报一下你的名字 。” “洪烟。洪水的洪，江南烟雨的烟。” “好。班长就定洪烟了。学习委员呢？” “大家要积极点，早点弄完，早点结束 ” 在小何的鼓励（逼迫）下，终于选完了。 “好了。班委定了。接下来，就是班上的规矩。我知道你们的成绩都很不错，也有其他的稍微差一点的。但是，我一视同仁。” 除了前面的7个班和22班，其余的班都有插班生啊，复读生啊，还有花钱进来的。 “第一点，就是要听安排。不能我说东，你们说西。第二，吃饭时间，早饭和晚饭都是半小时。其余时间，要做正事。” “第三，体育课，我们不会占。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也是你们学习的本钱。除了有特殊情况的，其他人不许偷懒。” “对了，我们班上严令禁止找理由偷懒，不去锻炼的。班上的费涂同学，是不能参加剧烈运动的。体育课，她可以不参加运动，但必须在。” “第四，在校期间不能玩手机。发现了，回家反省3天，依次往后推。” “第五，禁止恋爱。什么都不懂，谈恋爱，谈什么？” “你们的喜欢，是建立在长相上的。是一时兴起。还有，申明一下，谈恋爱，在我这，只会处理女孩子。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其他的，基本上没了。” “报一下，你们的寝室。门口第一排开始。” “c109” “f413” ..... “一个寝室的站一起。” “c109的。我指定一个人。那个高个。” ...... “有班委的就是班委是室长。” “a521。” “几人寝。” “6。但只有四个人。” 何晓丽翻了翻名字。 “费涂和你们一个寝室？” “是。” “行。那你们平时多照顾一下。班长，辛苦了。” “好的。” “沉裕，你跟我出来一下。” “好。” 沉裕跟着她出去。 “你把费涂抱下的楼的吧。” “嗯。” “以后注意点。有些疾病，不能乱动。” “好的。” “家里有困难，后面可以写申请书。我知道，你去医院不止一次。” “谢谢老师。” “进去吧。” 沉裕进去了。 她开始回忆，是在那出现了这个人。 何晓丽：“班长坐到讲台上。你们自习。对了，要去听课的同学，记得申请。一个个来班长这写。” 洪烟：“从第一排开始。拿纸笔，凳子，模板在这。” 沉裕拿了一本书摆在桌面上。 她上去写申请的时候，同桌才看见，她看的是历史。 眼睛瞪的很大。 沉裕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她不想动脑子，所以看点其他的。 手肘被人碰了碰。 沉裕看到了本子。 ：班主任来了。 沉裕把书拿了下去，下面是一本生物。 老何在班上转了一圈，嗯，都挺乖的。 洪烟看了眼沉裕那个方向。 看书，不翻页？ 一颗脑袋从门口探进来。 “打扰一下，你们班出3个男生，3个女生。到下面集合。最好是高个的。” “好的。” 洪烟：“男生，最后那排。你们看一下身高。女生，165以上的，你们去不去？” “不去。” 声音来着沉裕和她同桌。 洪烟：..... “那我们选其他的。” 选出去的6个下去了。 教室里的继续自习。 选人的时候，郁烟和谢桐达成共识。 郁烟在楼下，没有看到某人。 按理说她的身高，应该在的。 “都到齐了哈！我们主要是为了开学典礼，需要礼仪队。这么多人，肯定不会全部选上，没选上的各位，谢谢你们今天的到来。” “我们要30个名额。女孩子一列，男孩子一列。” 站好了，有人在调整位置。 被留下的都是高个且长的好看的。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声，沉裕知道他们回来了。 郁烟也回去了。 谢桐小声的问：“怎么回来了？” “礼仪队的。” “看到了吗？” 郁烟摇头。 她没看见沉裕也没看见伍。 “伍也没在。” “不知道咋回事” 谢桐瞄了眼门口，拿出了本子。 谢桐：我去跟她道歉吧。 郁烟：你们那天发生了什么？ 谢桐：情绪失控了。说了伤人的话。 郁烟：不会是绝交之类的吧。 谢桐：是。（委屈） 郁烟：你们俩真的可以。 谢桐：我问她，她就回一两个字。要么就是没事。明明就有。我想去道歉。 郁烟：找不到她。除了宿舍。 谢桐：我平衡不了她们之间的关系。一边是很好的像家人的朋友，一边是很懂我的朋友。 ：怎么办？你一般怎么做啊？ 郁烟：我朋友少。玩的好的就丛观她们和你。 谢桐：我怀疑你在内涵我。 郁烟：每个人都不一样。我觉得我的朋友已经够了。其他人萍水相逢。 谢桐：如果你是小鱼呢？ 郁烟：答案，不是你想听到的。 谢桐：你前几天不是恨得牙痒痒。 郁烟：娃娃亲，她决定不了。 ：她在躲我们。我现在做不了什么。 谢桐：如果你放弃，我很理解。 郁烟：让我再想想吧。 ：你上次去，是谁开的门？ 谢桐：她们新搬的。门口贴了名字。孔佳，洪烟。 郁烟看着这个名字，好眼熟哦。 郁烟：我有办法了。不过，要看她愿不愿意帮忙。 谢桐：好。 下了课，郁烟直接跑到4楼，找到了8班 她在门口往里看了看，到了窗户旁边 ”同学，能不能叫一下，洪烟。谢谢。” “班长！有人找你。” 洪烟抬头，看到外面的人，愣了一下。 走了出去。 “郁烟。” “洪烟。” “怎么了？” “沉裕在哪？” 洪烟一笑。 “她没在。找她有事？” “没事。确定她在8班了。” “我听到你名字，以为同名同姓的。” “确定她在那，干什么！追人家？” “有点问题。解决一下。” 沉裕在对面看着她们。 “回寝室，不就解决了？” “不方便。” “以后有什么事，关于她的。能不能和我说说。” 洪烟眉头一挑。 “我当间谍？” “可以。条件是你为什么要知道。” 郁烟：“想发展一下。” 洪烟：“她就是你一直喜欢的那个的吧 ” 郁烟：“八卦。” “近水楼台先得月。你比不过。” 郁烟脸一黑。 “你是来扎心的吗？” “她公主抱把她抱下去了。脸上的神情，不是假的。” 郁烟笃定道：“她不喜欢她。” “可你不能否认，她心里可能有其他人 。你了解的她是片面的。比如她为什么逃避感情这件事。” 郁烟抬头，“你知道。” 洪烟：“知道。但不会说。郁烟，她不适合你。你们差距太大。” 郁烟：“只是喜欢，或许以后就不喜欢了。” 洪烟：“回去吧。要上课了。我答应的，会做的。” “谢谢。” 郁烟下楼了。 洪烟转头和对面的沉裕对上了视线，洪烟笑了一下。 郁烟和谢桐说了。 至少现在不会两眼一抹黑了。 午饭。 沉裕一个人去的，要了两个馒头。 学校的生活是枯燥的。 这一周，已经开始上课了。 节奏比较快。 沉裕和同桌熟悉起来了。 同桌——黄念 喜欢二次元，爱看小说。 沉裕无意间碰了一下她，她把物理拿了出来。 “这个题，能不能教我？” 沉裕：“稍等。” 压低声音：“去学表演吧。” “你也是。” 洪烟：“明天开学典礼。大家参加完开学典礼回教室，就要交作业。” 并瞪了某人一眼。 黄念：“沉裕，要不你帮我补习吧。我付你钱行不行。” 沉裕摇头。 “可我真的不太行。” “那你为什么不选文？” “理好就业啊。” “无言以对。” “不用给钱。” “嘿嘿嘿。” “放假了，回去不？” “不。” “好的。假期找你补。” “嗯。上午不行。下午可以。” “正好。我上午起不来。” 两人达成共识。 晚上郁烟找到洪烟。 洪烟：“她很正常。没其他的。” 郁烟：“她有吃药吗？” 洪烟：“嗯。” “你把这个给她。” 郁烟手里的袋子装的膏药。 “怎么不当面给我？” 低哑的声音传来。 两人僵住了。 洪烟：“沉裕。” 沉裕点头。 “沉裕，药，拿着。” “谢谢，不用了。我自己买了。” 郁烟把东西塞她手里。 “拿着。你和谢桐有矛盾，和我也有吗？” 沉裕深吸口气，对着洪烟说：“可以让我们单独说一会儿话吗？” 洪烟：“嗯。” 洪烟走远了。 沉裕：“郁烟，你想知道什么？别否认，那天我看见了。” 郁烟靠近她。 “沉裕，你想和所有人划清界线，可你划的清吗？” 沉裕：“划的清。” 郁烟也是服了。 “我们找个时间一起吃个饭，聊聊好不好？” 沉裕摇头。 “那行。那你记得吃药。你的耳朵，是你自己的。” “我和你没有矛盾，药是我买的。你总可以拿着。” 沉裕摇头。 郁烟：总算知道为什么谢桐会气成那样了。这个人，整一个四季豆，油盐不进。 郁烟：“沉裕，你说我是你重要的人。那你对重要的人，是这样的吗？我不知道你别扭什么，但至少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聊聊，好不好？” 沉裕抿着嘴。 “那好，我现在问你，那个娃娃亲，你打算怎么办？” 沉裕：“退了。” “那我们呢？也退吗？退到最开始的时候？沉裕，你自己真的能接受吗？” 沉裕把药放回她手里。 声音温柔了下来。 “郁烟，给我点时间，好吗？” “最近事太多了。我想要一点时间，一个人待会。可以吗？” 这样的沉裕，快碎了。 郁烟张了张嘴，还是答应了。 “可以。别太长了。” “谢谢。” 沉裕把洪烟喊了过去，她回寝室了。 洪烟看着她手里的药。 “没送出去。” “她不要。没办法。你等会把药放她床上。” “大小姐，准备请我吃什么呢？” “吃泡面。” “你如果打算追她的话，建议还是接触一下。她很招人稀罕。” 郁烟：“冷冰冰的样子，谁稀罕？” 洪烟：“你错了。她只是面无表情的时候比较吓人，但她平时不是，她面带微笑的，而且很随和。” 郁烟眼睛一眯。 “谢谢你。麻烦了。” “没事。记得请吃饭就行。” 郁烟去找了谢桐。 “她说给她点时间。我们都等等吧。” 谢桐蹲在地上。 “是不是她不想和我做朋友了？” 郁烟：“不是。最近应该发生了很多事情。让她自己消化一下吧。” 谢桐：“我怕她，消着消着，就消失不见了。” 郁烟：“在学校呢。” 谢桐想了想还是觉得气。 “搞不懂为什么。” “想法不一样。” “那就是个混球。” 第112章 闲聊 混球本球在寝室看书。 看的同桌给的小说和动漫。 作业还有，但不想写。 孔佳：“你还看漫画呢。” “嗯。” 洪烟推门进来。 沉裕：“聊完了？” 洪烟把药拿到她面前。 “收着吧。我想做个人。” 沉裕笑着接过了。 “你们是朋友。” 不是疑问是肯定。 孔佳：“谁？” 洪烟：“是。孔佳也熟。郁烟。” 孔佳：“郁烟也在？等会！沉裕 你认识？” “嗯。小学同学。” 洪烟接了杯水。 “你知道郁烟，她对女孩子比较感兴趣吗？” 问的直白，孔佳被吓了一跳。 沉裕合上书：“喜欢什么，和我无关。” 洪烟翘着二郎腿问她，“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孔佳整个人趴在洪烟身上。 “我也感兴趣。” 沉裕：“交换吗？” “可以。” 沉裕拿了本漫画翻开。 “长的好看，声音好听，成绩好的。” “没了？？” “没了。” “不是。你这标准，真的有点高。你看看，咱学校，符合你这些的，虽然不少吧。但要比你高的，没几个。” 沉裕：“我不在乎身高。” 孔佳跳起来。 “你这身高，配个矮的，像什么样子？你的条件啊！优越的，好不好？” 沉裕：“长的丑，谢谢。” 沉裕太一本正经了，把两人逗笑了。 洪烟：“是，你丑。班上那群花痴，都在遗憾你为什么不是个男的。” 沉裕：“是个男的，早就被订了。” 孔佳：“这么抢手？有喜欢的人吗？” 沉裕：“以前有喜欢的人。” 孔佳：“啧啧。” 洪烟看着她。 “你谈恋爱，会选女生吗？” 沉裕：“只要是我喜欢的就好。” 孔佳：“所以你不在意性别咯。那你在意年龄吗？” 沉裕一笑，“不在乎。” 孔佳笑了起来。 “我给你介绍一个，怎么样？条件绝对符合你说的。” 洪烟：“行了。你别搞啊。” 沉裕：“我不会结婚也不会谈恋爱。一个人挺好。” 洪烟：“你喜欢的那个人怎么样？” 沉裕：“惊鸿一瞥。短暂的接触过。” 孔佳：“喔~一见钟情！” 沉裕笑着说：“见色起意。” 洪烟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她知道沉裕是真的喜欢的。脸上的表情做不得假。 “有照片吗？” “有。但我烧了。” “为什么啊？” 沉裕：“不可能，就断了念想。” 孔佳：“那他现在在那读书？” 沉裕：“不知道。” “那他有没有读书？” “不知道。” 孔佳急了。 “你后面就没打听过啊？你不是喜欢的吗？” “是喜欢的。但没必要。” 洪烟：啧啧啧。郁烟呐，难咯。 沉裕眼睛抬了一下，看了洪烟一眼。 孔佳：“你不像个学生。像个老头。想法稀奇古怪的，成熟的很，人还没朝气，我们好歹下课了，还闹闹，你直接老僧入定一样。” “上厕所，我们也是结伴的，你一个人。” 沉裕：“我习惯了这样的方式。” 孔佳：“换个方式呗。” 沉裕摇头。 “习惯了，不想换了。” 洪烟看了眼空闲的床位。 “你和费涂什么关系？” 沉裕：“同学。朋友。” “你们初中同学？” “同校。” “啧啧啧。” 洪烟双手合十。 “那关系很好吧。” “还好。” 孔佳小声的问了一句：“你不会喜欢她吧？” 沉裕：“她朋友是我以前的同桌。初中玩的好。” “中央空调。” 沉裕：“啊？” 洪烟咳了几声。 “那个，她没其他意思。就是觉得你对人太好了。没有谁是例外。” 沉裕手一顿。 “嗯。那我改改？” 孔佳：“可以啊。但对我们两个还是不要变哈！” “写作业吧。” 三人写完作业，沉裕出去吃饭了。 “要不要带饭？” “要。” “碗给我。” “谢谢。” “没事。晚点。” “不急。” 沉裕拎着两个碗去了食堂。 找了个位置放下，去打饭了。 伍在她后面吃饭 端着饭盆就过去了。 “带饭啊？” 沉裕端着饭和碗换了个位置。 “哎。不是.... ” 一只手搭在他肩上。 “好了。别喊了。” “不是。我咋了？” “躲我呢，和你没关系。她需要时间。最近就别烦她了。” 伍站起来，让谢桐坐下。 “我去给你们打饭。” 谢桐时不时往沉裕那边看，郁烟直接盯着看。 沉裕站起，去打饭了。 和伍站在一起。 把手里的水给了他。 “哥，别说。” “噢。” 沉裕走了。 伍端着饭，兜里揣着水。 两人看着他拿水出来。 “那哪来的？” 伍：“买的啊。” 郁烟往食堂的出口看了一眼，没看到人。 谢桐看着吃饭伍。 “小鱼给的吧。” “我没说。” “哈哈哈哈哈” 郁烟安静的吃着，听着对面两人聊天。 谢桐：“郁烟，你瓶子上怎么和我们不一样。” 郁烟拿着瓶子看。 确实不一样。 郁烟不喜欢吃橘子，谢桐和伍都是橘子味的汽水，她是桃子味的。 谢桐：“心都偏的没边了 ” 郁烟：“怎么？吃醋了啊。” 谢桐：“吃你个大头鬼！她就是个别扭鬼。明明在乎，还装没事 。” 伍：“她对你们一直都这样啊。特别是毕业那几天。她对你们好的没话说。” 谢桐尴尬的看着郁烟。 郁烟的睫毛，颤了颤。 伍感觉自己说错了。 “那个，对不起.... ” “没事。” “小鱼她就是不懂拒绝，对谁都好。你别放在心上。” “她不是对谁都暖。你看她的眼睛就知道。她跟我们在一起，脸上总是有似有似无的笑，眼睛里也总是笑意。跟别人，没有。虽然也在笑，但基本上都是表面的。” 伍：“我妹她就是脑子转不过弯，她别扭。你别担待。” 谢桐拍了他一巴掌。 “说什么呢？非要把郁烟往火坑推啊？” 伍不干了。 “什么叫火坑啊！怎么是火坑啊？” “对郁烟来说，是。对我们不是。” 郁烟抬头。 “什么意思？” “我们和小鱼是朋友，是家人。但你不同。我以前赞成，是我不懂。现在我不赞成了。” 郁烟：“我又是非她不可。” 伍突然变了脸色。 起身，“我去买点吃的。” 谢桐哎了声。 “你别在意。他就是太在意了。” “没事。我不是非她不可，可我至少，现在，只想要她。” 谢桐：“我不赞成也不反对。” 郁烟：“你不赞成。是怕真的在一起了，我家里人会对她有意见吧。怕她不自在，怕别人对她不好。” 谢桐放下筷子。 “对。我害怕。我信任你，但不代表我信任你的家人。她已经经历的够多了，我只想她后半生顺遂。郁烟，很抱歉。” 郁烟摇头。 “不用道歉。我知道的。慢慢来。” 伍回来坐下了，闷不做声。 谢桐：“没买到啊？” 伍：“嗯。” 郁烟刚想说话。 伍：“我妹听见了。” 两个人都懵了一下。 谢桐：“沉裕不是回去了吗？” 伍：“回来带吃的。” 郁烟握着筷子的手，死死攥着。 “她说朋友确实不是非她不可。如果有需要，可以去找她。” 郁烟笑了。 被气的。 还以为她发现了呢。 沉裕走在回寝室的路上。 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可确实，他们不是非自己不可。 只有自己是非他们不可。 沉裕在心里告诫自己，人啊！不能太贪心。你啊，也别贪心，至少现在他们还在身边。 可沉裕真的像表面那么平静吗？ 心里生出的情绪，淹没了所有，只是她太平静。 伍：“我解释过了。后面好好聊聊。我们不要让误会陷的更深。我不想因为误会，我们几个分道扬镳。” 郁烟：“她说什么时候没？” 伍：“没有。等吧。” 谢桐：我总感觉要出事。 沉裕的心情不好，她没藏着。 沉裕：“晚上我晚点回来。你们别反锁。” 洪烟：“好。明天有早课。” “嗯。” 沉裕拿了钥匙就出去了。 这期间，郁烟来过。 洪烟：“她心情不好，出去了。” 郁烟：“谢谢。” 洪烟：“不是。你们追人，怎么还把人追伤着了？” 郁烟：“没事。” 郁烟转身就和沉裕对上了。 沉裕从旁边的缝进去了。 洪烟：真的是太巧了。 郁烟：我.... “先回去吧。” “麻烦你照顾一下。” 谢桐也开门出来了。 她听了好一会儿了。 “拜托了。” 沉裕继续上课。 除了偶尔会被同桌看小说和动漫发出的声音惊到外，其他的一切都正常。 遇见他们三个，不躲了，只是不会打招呼。 关系就这样僵持了。 放假那天。 何晓丽来了。 手里提着一个袋子。 “安静。按年级安排，我们是第一批放。着什么急！” “坐好。作业，记得做。在学校住的同学，可以外出，但出事了，学校概不负责。” “另外，学校需要你们交一份书本费，放心。我不会拿你们一分钱。我敢发誓。” “好了。说完了。洪烟，上来给她们发手机。要上厕所的就去。” 班上出去几个人。 沉裕也出去了。 她才发现，下雨了竟然。 手机发完了，沉裕还没回来。 洪烟把她手机拿了。 何晓丽：“关系很好？” “还可以。” “看着点。这孩子内向，多带带。” 洪烟：“好的，老师。” 沉裕回来后，就放学了。 沉裕收拾好书包。 “黄念，明天下午，操场外。” “好。” 沉裕拿着书包去找洪烟了。 “班长，我晚上不回来。我给你说一声。” “好。注意安全。” “嗯，在下雨，你们快点回去。” “好。” 洪烟拿着手机发了消息。 郁烟：你出去了？ 洪烟：没。你家鱼说的 郁烟：谢谢。 洪烟：开玩笑。我很知趣的，好嘛！以为人家是真的在关心我吗？ 郁烟：你们在她眼里比我们重要。至少表面上是。 洪烟：谢谢。你还扎心扎回马枪。 沉裕走路到了医院。 在病房门口站了会，才推开门进去。 姑婆：“你怎么来啦？” 沉裕把手里的水果放下。 “来看看。” “嘿嘿嘿。乖乖，真好。” 沉裕：“您喊我名字吧。” “就喊乖乖。我就你大叔一个孩子。我没女儿，我把你当女儿养。好不好？” 沉裕失笑。 “差辈了。” 沉裕看着姑婆的眼睛。 “我认了干妈。” 姑婆：“对你好吗？” “很好。” “那什么时候一起吃个饭吧？” “我问问。您先吃水果。” 沉裕把削好的苹果，给了她。 沉裕出去把门关上。 拿着手机，等了半天，才拨了号码。 电话通了。 温柔的声音响起。 “喂？小裕吗？” 沉裕哑着声音说： “干妈。我想求您一个事。可以吗？” 谢妈：“你这孩子，说什么求不求的。” “干妈。你们能来一趟吗？我学校。我一个家人想见见你们。” 谢爸在旁边，两人无声的交流。 谢妈：“可以呀。我们就在这边。今天晚上吗？” 沉裕：“嗯。今天晚上。就我们4个。” 谢妈：“好。那等会，你把位置发给爸妈哈。” 沉裕愣了一下，答应了。 “我先挂了。等会发您。拜拜。” “拜拜 ” 谢妈：“迟点过去那边，没事吧？” 谢爸：“没事。小裕的事重要。不过为什么小裕会突然让我们见面，还是她家人。” 谢妈：“这个应该不是她家里的那些。晚上看就知道了。你给桐桐说声，我们明天吃饭。” 谢爸：“俩女儿闹别扭，我这个老头遭殃。” 谢妈：“别贫了。快点。” 沉裕回到病房。 “姑婆，晚上我们出去吃吧。就我们4个。干妈他们也在。” 姑婆：“这么快？” “嗯。他们就在这边。” “那我要好好打扮一下。” 沉裕眼底都是笑意。 “您很漂亮。” “这叫礼节。别挡我，我找衣服。” 沉裕站在一边，看着姑婆忙上忙下，脸上满是幸福，心底也敞亮了一些。 姑婆换了衣服。 简单的短袖，牛仔裤，麻花辫。 沉裕：“很好看。” 姑婆：“那可不。我身材好吧。嘿嘿嘿” 沉裕不回话。 “你怎么那么不经逗。女生之间不是很正常吗？你没和人一起洗过澡啊？” 沉裕摇头。 姑婆搂着她的手臂。 “那你怎么谈恋爱啊？你有喜欢的人吧。” “嗯。” “谁啊？长的好看吗？性格怎么样？” “以后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 “没追到哦！” “嗯。” 沉裕把外套给了姑婆，下雨天，还是凉快的 姑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找了个小帅哥呢。你戴着帽子，头发也不长。嘿嘿嘿” 沉裕：“走吧。” 两人匆匆赶去目的地。 对面街上站的几波人，神色各异。 郁家：都在看郁烟。 谢桐和伍面面相觑。 洪烟和孔佳低头装看不见。 夜洮和丛观在幸灾乐祸。 第113章 见面，请求 在饭馆外面。 姑婆理了理身上的衣服。 沉裕的手机响了。 “姑婆你先进去。” “喂？” “喂。” “乖乖，快点，吃饭了哦。” “好。” “怎么了？” “在外面吃饭呢？” “嗯。” “我有那个荣幸能吃到沉总的饭吗？” “以后再说吧，没事就挂了。” 谢桐：“有事！你和谁吃饭？” 沉裕反应过来。 “看见我了？和重要的人。” 谢桐：“行。那我们呢？准备什么时候解决？” “给我点时间。” “我们不会给你太长。” “我知道。挂了。真的有事。” “行。” 谢桐看着被挂了的电话，也无奈了。 她对面站着郁家那些人。 至于为什么会碰上。 谢桐想遁走，被郁烟喊住了。 “谢桐，打电话给她。” 忍着怒意。 谢桐：“好。” 伍皱着眉：“那个人我怎么好像在哪见过？” 谢桐：“真的？你快想想！” 伍把手机拿了出来。 翻完了相册，没翻到。 “那个人是她家人才对。但具体是谁，我不知道。没照片。” “不对啊。小鱼家和她年龄相近的，亲一点就她堂姐，可她堂姐不在这边。” 丛观：“小鱼是谁？” 南宫裴：“沉裕。” “哪个yu？” 谢桐：“富裕的裕。” 伍脑海里灵光一闪。 “不是。” 众人疑惑。 “什么不是？” 伍：“那个人是她姑婆好像。” “你怎么知道？” “沉裕有其他名字，只是她户口本上没有写。” 迎着众人疑惑又奇怪的眼光。 “沉裕的书，以前经常会在书上写字，刚开始我以为是她名字，后面发现不是她的那个yu。我以为是她喜欢的人。” “她说有病才喜欢自己。” “然后我就知道，她还有名字。是她姑婆取的。” 黄拿出了手机。 “老大，姐说让你多喝水。” “啊？” 谢桐偷笑。 “好了。误会，都是误会。小鱼最近比较累。别生气。” “那个人生病了。” 一道声音响起。 郁烟：“嫂子，确定吗？” “嗯。她基本上靠在你那位朋友身上，手也很瘦，是那种不正常的。脸上的病态很明显。” 郁烟，谢桐，伍和黄，心里一沉。 丛观：“咋啦？生病不是很正常吗？” 谢桐赶忙说：“正常正常。叔叔阿姨，郁烟，我们先走了哈！” 拉着伍和黄走了。 房间里。 沉裕：“干爸，干妈，这是姑婆。姑婆，这是干爸干妈。” “你好。” “你好。” 沉裕：“你们坐。我去看菜。” 姑婆：“谢谢你们。” 谢妈：“谢什么。小裕很好。” 姑婆哈哈哈笑了起来。 “我知道今天你们来，时间很紧，很抱歉，孩子太急了。你们多担待担待。” 谢妈：“不会。我们刚好在。” 姑婆把杯子端起来又放下，这样反复好几次。 才艰难开口：“其实，是我要见你们的。很唐突，但我没办法了。沉裕那孩子，太重感情了，也太较真了。” 谢妈：“重感情是好事。” 姑婆：“谢谢。我们家里什么情况，想必你们也是知道的吧。” 谢妈：“知道一些。小裕父母.... ” 姑婆摆了摆手。 “他们不配。沉裕家里只有她和她姐姐。但她堂哥和堂姐也算跟着他们的。她爸是沉家唯一一个男的，基本上就是他养老人孩子。” “他们对沉裕，打了一棒子又给颗糖。我知道沉裕心里不舒服，但又渴望那份感情，认同。但他们给她的，是一次次失望。” “她又是个闷性子。什么都不说，藏在心里。这不是放假了，也不自己休息，就跑去医院陪我。” “每次来，都带来水果，带来零食。她太懂事了，懂事到有时候我也会忽略到她只是个孩子。” “他们就是看到她的懂事，才觉得她不需要。我不知道我还有多长时间。所以想请你们在以后，多帮帮她。给她一些鼓励和支持就好。” 谢妈：“不是。怎么回事？” “我得ai了。这个治不好。” 谢妈谢爸瞬间坐直了。 “沉裕不是看重血缘的人，只要你对她好，她就会十倍百倍的还。想求你们，以后帮衬一下。” “她家里那个情况，后面多半要支离破碎。我是长辈，但也老了，不适合插手。可我也有私心，想她过的顺心一些。” “当年那个名字没有留住，现在想为她做点事。我想厚着脸，求求你们，以后，能不能顺手帮她一下。” 谢妈：“放心。我们自己的孩子，我们是她爸妈，怎么会舍得她受苦。安心养病。” “放心。” “谢谢。” 姑婆才三十多岁，但生病，让她看上不再显得年轻。 沉裕进来了。 “马上上菜。” 谢妈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沉裕。 她做事好像更成熟了。 另一边。 南宫裴：“小酥，你裕姐姐在，要不要打招呼去？” 郁桅拍了她一下。 这人真的欠。 郁酥：“不要。” “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她吗？” 郁酥嘿嘿一笑。 “我有手机呀。可以直接打。真笨。” “哈哈哈。好。” 郁酥拨了沉裕的电话。 沉裕在吃饭，手机震动，陌生号码。 她怕是有事。 “喂，你好。” 郁酥：“裕姐姐，你好呀。” 沉裕对着谢妈说：“你们先吃着。” 沉裕到外面：“不好意思，你是哪位？” 郁酥：“我是郁酥。” “郁酥？” 沉裕：我好像没有见过。 郁酥听到她那疑惑的语气。 “我姐是郁烟，你还背过我。记得了吗？” 沉裕想起来了。 “记起来了。你找我有事吗？” 郁酥开始阴阳怪气，“说我是郁烟的妹妹，你就记起来了，双标啊！” 沉裕失笑。 “不是。最近太忙了。脑子没转过来。给你道歉。很抱歉，郁酥小姐，能原谅我吗？” 郁酥：“咦~你声音怎么这样了。” 沉裕：“正常声音。要再听一遍吗？” “原谅了！！” “所以，小酥同学，找我有什么事吗？” 郁酥委屈巴巴的，“没事。就是想问问你。我来找我姐了。我以为你跟我姐在一起呢。” 沉裕眼神一暗。 “没有。那你好好玩，玩的开心。我和重要的人在吃饭。晚点回你，好吗？” “好啊。是你对象吗？” “不是。我家人。” “那好哦。拜拜。” “拜拜。” 沉裕进去了。 “谁啊？” “郁烟的妹妹。” “找你有事？” “没。” 那边郁酥挂了电话，小脸笑的灿烂。 夜洮和丛观也获得了一些信息。 郁妈：“你这孩子，明知道她在吃饭，你还打。” 郁酥：“那姐姐也接了啊。还很有耐心。哼。” 郁烟：“她没存你名字吧。要不然怎么不知道你是谁？” 咻的一下，扎中了郁酥的心。 郁酥：“哼。她接我电话，你给她打，她接吗？” 郁桅：“安静。少说两句。小酥，以后注意一下，嗯？” “好。” 郁鉴：“她挺高啊。” “你关注点，挺奇怪。” “不。我关注点很正常。她应该戴了帽子吧，头发被遮住了。她一出去，嗯，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她对象。” 郁桅：“她是短发吗？” 郁烟：“齐肩碎发。不长。” 郁酥手机响了。 “裕姐姐！” “小酥同学。明天见一面，好吗？” “要干什么？” “送你一件礼物。上次忘了。” “好啊。几点，什么时候，在哪？” “你在哪呢？” “酒店。” “10点，明天，酒店门口。不见不散” “好！” 郁酥蹦跶蹦跶的走了。 “真呀真开心！嘿嘿嘿” 郁烟的垂着眼，没看出有什么表情。 夜洮：“烟儿，明天出去吗？” 郁烟：“可以。” “那我明天来接你。” 郁烟：“就我们俩？” “嗯。可以吗？” 郁烟发誓，她感受到了四处向她投来的八卦眼神。 “丛观一起。她集训都要集傻了。放放空。” 夜洮失落。 “好的。你说了算。” 郁烟想逃。 她给丛观使眼色。 快，说话。 丛观：“那行，明天来。你们早点休息。出去玩，当然要睡好了。” 夜洮：“好。叔叔阿姨，我们先走了。” “好。” 两人离开。 夜洮狠狠的剜了丛观一眼。 丛观当没看见。 南宫裴：“明天要不你们也10点吧。” 郁烟：“裴姐，我招你了？” 南宫裴把头歪在郁桅身上。 “你没，你家那位有。” “我请问，我家哪位？” 南宫裴一笑， “不好意思，我的错，她还不是你家的。你们的沉裕，招了。” 郁烟觉得她不可理喻。 “她那招你了？” “就是招了。” 郁烟要跳脚了。 彭零：“那个孩子，是不是你们送去医院那个啊？” 郁烟：“啊？” 彭零：“上次，在医院，你和今天见的那两个孩子，你们三个一起的。” 郁烟想起来了。 “嫂子。那是她耳膜穿孔了。送她去的。” 彭零一笑。 “不是哦。我看到的是她在你怀里那次哦！” 郁桅：“哟！怀里？” 郁烟：“她发烧了，送她去的。吃了药，没用。嫂子，那你怎么不喊我。” 彭零：“不太好吧。” 郁烟：“嫂子！你也打趣我。” 彭零偷笑。 “真的喜欢那个孩子吗？” “是。” “那怕要见她很糟糕的一面。” “是。其实没打算继续了。可训练的时候，我又继续了。” “快要结束了。晚上自己做饭，她去捡柴了，我跟着去的。在后山，很黑。” 南宫裴：“你们在淬炼？” “嗯。我怕黑，你们知道的。我去握她手，她没拒绝。那个情况，无论是谁，她都不会拒绝。” “但我还是有点开心的。到了地方，她翻进去捡了，我在路边给她照亮。然后我就听到了说话的声音，但没人。” “我把手电照在了前方，她感觉可能是我出了什么事，很大声的喊了我，飞跑过来，把我搂在怀里，警惕的看着下面。” “她的听力很好，那天她也很紧张，我知道她的另一只手在她裤兜里。裤兜里有笔 。” “最后是虚惊一场。回去的时候我问她，我对她重要吗？” “她说重要。我很知足了。” “啧啧啧啧啧” “你真的无药可救。” “谢谢。” 郁鉴：“那她知道吗？” 郁烟：“不知道。我不知道，她知不知道。她很敏感。别人对她有一点好感，她都会立马掐了。我，可能是因为朋友关系。” 语气带着无奈。 郁妈：“夜洮也挺好的啊！长的好看，成绩好，现在有自己的工作，家庭不错，喜欢你。” 南宫裴：“这一比，沉裕完败。” 郁酥：“裕姐姐很好啊！你们怎么这样啊！太讨厌了。” 郁鉴：“好了。别逗她了。烟儿，希望你慎重。她不是个好的选择或者说她不是一个适合做恋人的人。她的情绪不稳定。” 郁烟：“不。你说错了。她只在她在乎的人出事才不稳定。” “她和她家关系不好，她的性格是肯定有问题的。” 郁烟：“我性格没问题吗？” 郁桅：“好了。我们没有看不起她。只是我们作为你的家人，希望你幸福，希望你选的那个人是上上好的。” 郁烟：“我知道。” 这边吃完饭，沉裕把人送回医院，在外面逛。 谢妈：“那孩子对你有意思，看出来了吧。别装，我不信你不知道。” 沉裕：“谁？” 谢妈：“郁烟。” 沉裕摇头。 “不会。她不会喜欢我。我和她之间是因为谢桐。” 谢妈：“行。我看错了。你回去吧。我们自己回去就行。” 沉裕：“我送你们。” 沉裕送到酒店，看到他们上去了，才转身离开。 喜欢？算了吧！ 沉裕找了个角落，待了会儿就走了。 她更新了动态： 好久不见，依然心动。 玩手机的人都刷到了。 下面的评论除了问号还是问号。 郁烟截图了。 心动？你曾经喜欢的那个人吗？ 谢桐看到动态的时候，感觉天都要塌了 行！ 每次都搞突袭，猝不及防。 怎么办呢？ 郁烟那边，咋解释啊？ 谢桐现在焦头烂额了。 伍直接问了沉裕。 伍：怎么回事？ 沉裕：但无关爱情。 伍：后半句怎么不发？ 沉裕：顺便发的。 伍：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聊聊。 沉裕：后面再说。 沉裕下线了。 伍把截图发在了三人群里。 伍：她顺便发的。 谢桐：后半句，发了，要少块肉啊？ 伍：好了。至少她回了。 郁烟：她以前喜欢的那个人，你们见过吗？ 谢桐：没有。但据说， 伍：？ 郁烟：？ 谢桐：据说那人老家离她不远。 伍：没见过，但知道名字。 伍：解濡。一个很温文尔雅的人。 谢桐：不是吧。怎么是他。 伍：认识？ 谢桐：见过。那次和沉裕回家路上见的 郁烟：你不是没见过吗？ 谢桐：因为不知道名字啊。 郁烟：长的好看吗？ 谢桐：很干净的长相。 郁烟：她喜欢男的？ 谢桐：她从不喜欢用性别来决定自己喜欢谁？ 郁烟：我还有希望。帮帮忙，各位。 伍：睡了。拜拜。 谢桐：我也睡了哈。 郁烟：谢桐。你不反对就行。 谢桐：放狗咬你 第114章 补课，检查 沉裕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坐了一夜。 天微亮，她就出去了。 外面的早餐摊也出摊了。 买了稀饭包子，就回医院了。 病房里。 “等会检查。儿子把钱打过来了。我们慢慢治。” 姑婆：“不是不治了嘛。” “那是气话。对不起。” 沉裕在门外，嘴角上扬。 姑婆姑公的感情一直很好，很少见他们红脸，姑公还会给姑婆洗头，洗脚，按摩。 说笑也是常有的事，两人的感情是沉裕羡慕的。 沉裕敲了门，才进去。 “吃饭了。今天检查完，我就回去。放心。” “你自己看着办。” “好。” 沉裕去护士台问了什么时候检查。 得到的时间是8点。 不能吃早饭。 沉裕直接跑着回去。 “等会，别吃！” 姑婆拿着包子。 “怎么了？” “检查不能吃。” “那我等会吃。” 沉裕：“8点检查。您先等会。” “时间这么早啊！” “刚好，检查完，陪你们吃个饭。我就回去。” 7点半的时候，三人就去挂号准备检查了。 走廊上，三人的背影，慢悠悠的。 遇到了隔壁病房的人。 “这你儿子啊！好孝顺。” “不是。不是。这我侄女，哈哈哈哈。” “长的俊啊。” “哈哈哈哈。是的是的。” 三人往前走。 沉裕在一旁反正不说话。 姑婆：“真俊啊。哈哈哈。你要是个男生，得骗多少女孩子。啧啧啧。” 沉裕：“一个就好。” 姑婆：“希望你也和我一样幸运。” 沉裕点头。 沉裕蹲下。 “我背您。上来吧。” “不用。我自己走。” “我背您，号要到了。” 姑婆趴在她背上。 沉裕背着往前走。 三人的背影被人看的很清楚。 郁烟皱眉：“腰不好，还要背。又要疼了吧。” 南宫裴：“腰不好？” 语气奇怪。 郁烟：“她腰受过伤。怎么了？” 郁桅：“身体疼痛，但心是暖的，满的。她甘之如始。” 郁鉴：“温暖，谁都想要。对她来说，温柔，不可多得。她会拼命抓住。” 郁烟：“那样的小心翼翼，是她想要的吗？” 南宫裴：“至少是她愿意的。” 郁妈握着郁烟的手。 “孩子，人需要温暖，哪怕是自己假装的。没有温暖，怎么走下去。她也需要温暖，给自己一点希望。” 郁烟手机响了一下，是短信。 ：别跟着我。 郁烟：“妈。我出去一下。等会去找你们。” 郁烟往沉裕的方向走。 沉裕在大厅等着，站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检查室的门。 郁烟走到她面前。 “没跟着。是家里人来检查。碰见了。” 沉裕听到声音转过头看她。 “你怎么来了？” “来检查。” “哦。” 郁烟：“没其他想说的了？” 沉裕摇头。 郁烟和她并肩站着。 “你以前喜欢的那个人，怎么样？” 沉裕惊讶她为什么知道。 郁烟一笑，“惊讶吗？” 沉裕：“谢桐见过。伍知道名字。” 郁烟：“所以那是你喜欢的人吗？” 沉裕：“是。喜欢了好几年。” 郁烟靠在她肩上。 “别动。靠会。” 郁烟不想再听了。 沉裕：“听说过一句话吗？” 郁烟：“什么？” 沉裕看着她的脑袋顶。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郁烟：“没。因为我不信。” 沉裕把她的头轻轻推开。 “我只会找一人，一个人就好。” 郁烟看着她的眼睛。 “如果结局不好呢？” “有好的结局，那自然很好。没有，遗憾但不后悔。” 郁烟：“你很偏执。” 沉裕：“所以我想一个人待着。” 郁烟知道了，绕了半天，在这等着。 郁烟：“和我说没用。你去跟他们说。” “走了。拜拜。” 郁烟转身走了，脸上的表情却有点严肃；沉裕看着她的背影，眼神里有太多东西。 姑婆站在她旁边，“看什么呢？” 沉裕：“没事。走吧。我们去下一个。” 沉裕背着她，在各个科室来往。 抽血的时候，沉裕就去外面买东西了。 回来的时候差点撞到人了。 “不好意思。” “没事。” 沉裕抬头，这个人，她认识。 “不好意思。” 郁爸：“注意点，别摔了。” “嗯。” 郁爸看出了她的局促。 “你先去吧 ” “嗯。谢谢。” 郁爸乐呵呵的往回走。 郁妈：“笑什么呢？” 郁爸：“没。刚才有人差点撞到我。那个人是沉裕。她立马说了对不起，很局促。我让她先走了。手里拿着吃的，是个孝顺的。” 郁妈白了她一眼。 “你这叫什么？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郁爸：“说什么呢？我没同意。” 沉裕回到抽血的这边。 “先吃点，垫一下。” “谢谢乖乖。” 沉裕站在一边。 “还有几个啊？” “还有1个了。马上就可以去吃饭了。” “好累。” “我给你揉揉。按摩一下。” “孩子还在呢。” 沉裕在看窗外，但她脸上是笑着的。 “乖乖，吃完饭，你就回去哈。” “嗯。” 沉裕和姑公一人背了姑婆一段。 小餐馆里，点了两个菜。 沉裕：“我去看看菜，怎么还不上，让他们清淡点。” “好。” 收银台。 沉裕从兜里摸出了钱，“老板，多少钱？” “20。” “麻烦清淡一些。谢谢。” “放心。你们一看就是从医院出来的。我们懂的。” “谢谢。” 桌子上。 姑婆：“把你帽子摘了。” 沉裕听话摘了。 “怎么了？” “你把头发扎一下。” 沉裕：“没皮筋。就这样，我头发不长。” 姑婆：“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沉裕点头。 医院。 郁烟：“等检查完就去吃饭吧。” “好。” 这边吃完，姑婆就让沉裕回去。 沉裕笑着说：“我书包还在医院。” 沉裕背着姑婆回去。 郁烟从另一个门出来。 沉裕拿了书包就走了。 黄念打了电话。 “好的。稍等我一下。” 沉裕：“姑婆。先走了。下次来看您。” “慢点！” “哎。” 沉裕跑着出去，在公交站找到了黄念。 黄念挽着她的手臂。 沉裕把手抽了出来。 “不好意思，我不习惯。” “对不起，我忘了。” “走吧。补课 ” “我还没吃饭。” “那你先去吃。” “一起。” “我吃过了。” “你可以看着。走吧。” 沉裕跟上黄念。 郁酥：“咦？裕姐姐。” 沉裕也看见郁酥了。 对黄念说：“你先去。我等会来。” 沉裕跟郁酥比了比手势。 郁酥：“我出去一会儿。” 沉裕穿过马路在外面等。 郁酥：“裕姐姐，礼物呢？” 沉裕蹲下，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盒子。 “很抱歉，今天是我的问题。这是送你的礼物。” 郁酥：“我可以打开吗？” 沉裕：“等我走了，再打开。好嘛？” “好。” “怪我吗？” 郁酥：“不怪。我知道你在忙的。我看见你了，在医院。” 沉裕轻轻碰了一下她的头。 “谢谢。去吃饭吧。先走了。” 郁酥拿着她衣角。 “那个姐姐是你女朋友？” “不是。同桌。快去吃饭，长身体。” “好的哦。拜拜。” “拜拜。” 沉裕看着她进去，抬眼和郁烟她们对上，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郁酥抱着盒子进去了。 “这是什么呀？” 郁酥往外面看了看，没看见沉裕。 “二姐，帮我打开一下。” 郁烟接过。 打开盖子。 郁酥：“哇！好喜欢。太棒了！” 其他几人都笑乐了。 “是喜欢吃的吧。” 郁烟看着盒里的饼干，还有各种形状。 彭零：“手工的。” 郁桅：“应该是的。” 郁鉴拿了一块饼干。 “她今天这么忙，什么时候去的？” “应该是昨晚吧。” 郁酥：“大哥。你怎么吃啦！” “不就是拿来吃的吗？” 郁酥委屈巴巴的。 郁烟拿了一块饼干喂她嘴里。 “尝尝，你裕姐姐亲手做的。” 郁酥：“你也吃。那个人是她同桌。姐，裕姐姐耳朵的红红的。” 郁烟：“整个耳朵吗？” 郁酥：“不是哦。是耳朵洞洞。” 郁烟手一顿，拿了手机。 “沉裕，你在哪？” “我在饭馆。” “你过来一下，就刚才郁酥那里。” 沉裕看着挂了的电话，奇怪。 “我出去一下，公交车站等你。” 沉裕走到刚才那个位置的时候，看见郁烟在，而且脸色还不好。 “怎么了？” 郁烟：“近点。” 沉裕走近了。 郁烟一掌拍在她身上。 “蹲点。你那么高，我能够着吗？” 沉裕岔开腿蹲到和她一样的高度。 郁烟揪着她耳朵一看。 “耳朵流血了，你没感觉吗？” 语气很不好。 沉裕摸了摸，“没有啊。” 郁烟：“别动。” 从自己包里拿了棉签和纸巾。 “嘶” “忍着。” 郁烟帮她清理了一下，然后把药喂她嘴里。 “张嘴。” 沉裕乖乖听话。 “自己滚吧。” 郁烟往饭店里走。 沉裕没挽留。 “谢谢。” 郁烟深呼吸了一下。 不想理她。 不一会儿一个小孩拿了糖果。 “姐姐，给你的。” “谢谢。” 郁烟手机收到了一条消息。 ：当我赔罪。谢谢。 南宫裴：“嘴角都要扬到天上去了。” 郁桅：“哄好了就？” 郁烟：“哪哄了？那是赔罪的。” 彭零：“她对你很有耐心。” 郁烟：“她对还有几个朋友也是如此。” 彭零想起自己刚才看见的。 “或许，你可以好好想一下。” “嫂子。她说她这辈子只会找一个人，不管结局。我不行。我怕会伤害她。” “要放弃吗？” “嗯，想。” 南宫裴鼓掌。 “非常好。我支持。” 郁妈：“吃饭吧。” 郁烟看向外面。 算了吧。怎么样都好。 黄念和沉裕在学校里。 “这是人做的吗？” “这是。” “你把这个公式记一下。然后套。” “放过我。” “不行。我拿钱了。” “天！” ...... 沉裕平时就是上课，寝室，食堂。 沉裕在自己有空闲的时候会去历史课上听课，她有时候听一节课，有时候半节。 班上时不时就找不到她人。 洪烟：“沉裕呢？” 黄念：“应该去听课了。她作业做完了才去的。” 孔佳：“这么喜欢历史？” 洪烟：“行吧。还准备让她参加一下汇报表演。” 孔佳：“算了吧。她不会去的。” 黄念：“她只会选择学习。” 孔佳：“补课，怎么样？” 黄念：“她讲的很好，奈何我不行。” “国庆还补吗？” “不！我要回去。” “而且后面，她还要给费涂补习。” “她国庆不回去啊？” “不回。” 洪烟：“足够疯狂。我比不上。” 黄念：“你们一个寝室的。她有没有玩的好的？” 孔佳：“有。但最近好像有点问题。她最近很忙。忙到我这个室友有时候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走的。” 洪烟点头。 “感觉她的时间很紧。天天在忙不停。担心她的身体，能扛住吗？” 沉裕：“我可以。” “你回来了？” “嗯。国庆之后可以补课。但不会经常，如果你需要，我们可以商量时间。” 黄念：“你不帮费涂补吗？” 沉裕：“不用了。我把笔记给她了。不懂再问。” “国庆放假是周五早上，我们在第二批，大概6点半到7点。” 沉裕坐在位置上，翻着书。 “哪来的消息？你小子，背着我们干什么了？” 沉裕：“食堂嬢嬢的消息永远比我们快且准确。” 孔佳：“你还混上熟人了，是吧。” 沉裕：“吃饭，听嬢嬢们说的。” 洪烟：“你国庆一个人在这边？” 沉裕：“嗯。老何要来了。回座位吧。” 孔佳赶忙跑回座位。 “你不早说！” 沉裕：“黄念。有需要联系我。” 黄念：“你好像那个推销的。” 沉裕：“嗯。” 黄念压低声音：“外面那个美女，是不是找你的？一直看这边。” 沉裕看了一眼，没看清是谁。 “不知道。老何来了。” 老何进来。 “国庆节，不回去的，在洪烟那里登记。我先说一下，国庆不回去的，在学校，外出要注意安全，会有安全承诺书。” “寝室关寝会提前一个小时。注意时间。不限制自由。” “同时，强调一点。不要谈恋爱！教室里不会装监控，但是把你们的小动作都收了。我不瞎。” “沉裕！” 沉裕突然被点名，立马站了起来。 “老师。” “你给你爸回个电话。手机这。” “好的。” 沉裕拿了手机出去。 “喂？何老师。” “是我。” “你大哥大姐在你那边。你没事去看看。” “知道了。” “钱还够吗？” “嗯。” “那挂了。” “嗯。” 沉裕把手机还给何晓丽。 “谢谢老师。” 第115章 交谈 放假的前一天。 沉裕找到了伍。 伍：“怎么了？” 沉裕：“你们放假回去吗？” 伍：“不回。太远了。郁烟应该会回。” 沉裕：“你帮我问一下吧。如果不着急回，我们放假那天晚上聊一下吧 ” 伍立马笑了起来。 “好啊。你最近还好吗？” 沉裕点头。 “你的耳朵要复查了。” “我明天去。放心。” 沉裕从兜里拿出了信封，给他。 “剩下的，我后面还。” 伍一听就知道里面装的什么。 “我不急。你先用。” 沉裕：“拿着吧。本来就是你的。我有。先走了。” 伍拿着信封，不知道该怎么办。 伍去找了谢桐。 “谢桐，她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谢桐：“怎么了？” 伍看着信封。 “沉裕，她把钱给我了。” “你拿了？ “我不拿。刚才就得玩完。” 谢桐：“还说什么了？” 伍：“她问放假那天你们着急回去吗？不着急的话，那天晚上聊。” 谢桐：“我有。我问问郁烟。你先回去。她耳朵要检查了。你给她说哈。” 伍：“说了。” 谢桐：“先回去吧。” 谢桐回了宿舍，找到郁烟。 郁烟：“怎么这么急？” 谢桐：“你明天着不着急回去？” 郁烟：“怎么了？” 谢桐：“沉裕说明天如果不急，就明天晚上聊。” 郁烟：“那就明天晚上聊。” 谢桐：“会不会耽误你。” “没事。我姐她们要晚上才来。” 谢桐：“好的。郁烟，明天晚上，我先回去了。” 郁烟：“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谢桐靠在墙上。 “她把钱还给伍了。你说，她哪里来的？” 郁烟双手抱在胸前。 “她这些年存的吧。” 谢桐：“看不懂她了。她明明自己就需要。还先还了。我其实也懂，她想要纯粹的感情。” 郁烟：“是不是很累？” 谢桐：“是。但不想放开。两个人总有一个人要多走一点。我没有顾虑，那就我。” 郁烟：“我们慢慢来。明天晚上，会清楚，她为什么逃避的。” 谢桐：“郁烟，我依旧不赞成。但我希望你们在一起。那种矛盾，让我觉得很难受，很焦虑。” 郁烟很奇怪，为什么他们说的都是希望她们在一起，不考虑她不喜欢吗？ “明天再说吧 ” “嗯。” 第二天，沉裕起迟了，穿了鞋拿了外套就跑教室去了。 到的时候已经在发手机了，老何在后面，手机是同学拿了，跑着拿到教室的。 黄念看着还在喘气的人。 “还以为你直接不来了。” 沉裕：“怎么会？有其他作业吗？” 黄念：“没有。做的差不多了。你做完了吧？” 沉裕摇头。 “还有一些。今天可以做完。” 黄念：“牛。老何来了。” 何晓丽：“洪烟把这安全承诺书发下去。还有那个签到表，快签。” “早点签完，早点放。作业要完成，这次没有布置多少，好好享受，高中最后一个轻松的假期。” 黄念边签字边念叨。 “确实轻松。后面得往死里整 。” 沉裕：“放假了，回去好好玩。” 黄念：“嗯。放纵一下哈哈哈。” 笑声引的老何往这边看了一眼。 黄念把头低着。 沉裕看到了。 “鹌鹑蛋，喜欢吃吗？” 黄念偏头，表情恶狠狠的。 混蛋！以为她听不懂吗？ 老何：“收拾好东西了吧，放假了哈。路上注意安全。” 沉裕拿着书慢悠悠的走在后面。 人太多了，挤不前去。 就这样一个人挨着一个人往下挪。 好不容易到了外面，沉裕撒开腿就跑，她还想睡会，订个闹钟，等会起。 回到寝室把水扔床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回来收拾东西的人 看到她又在睡。 “真能睡。” “长身体呢。” 两人收拾好，就出门了。 还贴心的把窗帘拉开了。 沉裕睡觉总是把脑袋蒙在被子里，怕她又迟了，给她点光照。 谢桐拿着零食上去找郁烟了。 郁烟寝室就她一个人 。 敲门，进门。 “你一个人？” “嗯。” “作业写了多少？” “一半。要不我们写作业？” 谢桐站起来。 “好啊。我回去拿。” 两人写作业写到饭点，去食堂吃饭了。 “我给小鱼打个电话 ” 无人接听，打了好几遍。 “不会关静音了吧。” “应该是。” “我们吃。” 寝室的沉裕睡的正香，被饿醒了。 爬起来翻翻了，没有吃的，又不想出去，从床上拿了作业写。 手机在被子下面，显然它的主人没有想起它。 奋斗了好几个小时后。 沉裕收拾好自己，出门了。 她要去医院送饭，今天可以早点去，那家餐馆的老板已经打电话了，说饭菜准备好了。 郁烟寝室。 郁烟在挑衣服，谢桐坐在一边。 突然她发现郁烟身上这件衣服，有点眼熟。 于是她问：“是小鱼的那件？” 郁烟点头。 “怎么样？可以吗？” 谢桐点头。 “很好看。走吧。” 两人出门了，伍在校门口。 送饭的沉裕刚拿到饭菜。 沉裕把手机拿了出来，上来的未接来电很多。 沉裕拨了回去。 “喂？你好。” “是我。” 是沉爸。 “有事吗？” “你晚上有空吗？去看看你哥，他喝酒去了。” “喝酒和我有什么关系。还有事，挂了。” “那是你哥！” “爸，那是你儿子？” 沉爸不说话了。 沉裕：“挂了。” 沉裕突然想起来，晚上要见面。 在群里发了消息。 沉裕：清轻饭馆。 伍：收到 黄：已经在了。 饭馆离学校不算近但也不是很远。 沉裕拿着饭到了医院。 “姑婆，吃饭吧。” “放假了吧。” “嗯。没事，过来看看。” 沉裕把饭菜摆好，收拾了一下。 “您们慢慢吃。” “你不吃啊？” “吃过了。” 沉裕在一旁等他们吃，等会她把垃圾拿去丢了。 那边，四人组汇合了。 黄：“来了？快，坐。水已经倒好了。先喝点。” 伍：“你怎么知道在这边？” 黄：“我定的啊！我肯定知道。” 伍把杯子一放。 “那你不说！” “姐通知你们。我为什么要说？” 谢桐扶了扶额。 “你姐什么时候来？” “路上。饿了？先点着。” 把菜单递给郁烟。 “那个嫂...郁烟，你先点。” 郁烟接过菜单，点了土豆丝，番茄炒鸡蛋，就把菜单还回去了。 三人又点了点，菜都上齐了。 沉裕还没来。 黄悄悄给她发消息。 姐，到没？ 姐，在哪了？ 姐，回个话。 沉裕：你们先吃着。我马上来。 黄：“我们先吃着。她有点事，在赶过来了。” 谢桐：“吃吧吃吧。” 刚动筷子，门就被推开了。 黄站起来，把她书包接过去了。 “姐，你去复查了？” 她手上拿着医院的袋子。 沉裕：“嗯。已经恢复了。” 黄立马把袋子拿过来，翻出诊断书，几人也凑了过来，确实是恢复了。 心里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沉裕：“先吃饭吧。饿了。” “好。” 沉裕吃的很快，几人看着她吃饭的样子，总觉得像饿疯了。 伍：“你没吃饭？” 沉裕：“这是第一顿。” “早上呢？中午呢？” “早上放假，中午睡觉。” 伍给她夹了菜。 “慢点吃。” 郁烟也给她夹了菜。 沉裕现在不管谁夹的，只要能吃就行。 谁懂？她跑过来，差点晕倒了。 郁烟看她没拒绝，就一直给她夹，其他人看着这样，纷纷停手了。 沉裕：“我吃好了。谢谢。” 郁烟：“那我们谈谈？” 沉裕：“好。” 沉裕在桌下的手一直紧扣着板凳。 谢桐：“都不说话。那我来吧。小鱼，为什么躲着我们？这是大家都想问的。还有，你介意我和其他朋友走的近，可以跟我说，我觉得这是正常的交流沟通，为什么你觉得像你在逼我选择呢？” 沉裕的脸色变了。 沉裕：“先回答哪一个呢？” “都可以。” 郁烟：“你先回答我们各自的问题还是大家一起想问的。” 沉裕：“各自的。郁烟，你也有问题吗？” 郁烟：“我不能有吗？” 沉裕沉默了。 沉裕抬头看着谢桐。 “我介意你和你其他朋友走的近，但这是我的问题。所以不用交流。” “首先，我能陪伴的时间很少，有新的朋友很正常；其次，我并不了解你，她们了解你，我觉得在了解你这件事上，她们比我好；最后，是我的占有欲太强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你说可以不和她们来往，但我觉得这样给我的感觉是我造成的。谢桐，很感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但了解你的人，不是我。所以我不想你失去了解你的朋友。” “我能提供给你的只有无言的陪伴，其他的，我提供不了。” “我一直以来都不想和别人的选择扯上关系，哪怕是你们也一样。我不想你们因为我放弃什么，选择什么。那样，我的愧疚，会更多。” “我做的一切，都是建立在我自己的利益上的。我想自己少点罪恶感。这就是我的回答。” 谢桐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沉裕，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沉裕：“这是我一直想说的话。这个也可以回答你们想知道的那个问题。你们对我太好了，好到我怕是一场梦。好的我不敢接受一丝一毫 。” “我怕我一个不小心，一个错误，你们就离开了。我想要不是这样的关系的。” 沉裕看向他们。 “还有要问的吗？” 黄：“姐。你还是会去家里的对吧。” 沉裕：“会的。” 黄瞬间笑了。 “我没有了。” 谢桐已经哭起来了。 伍感觉自己上辈子犯了天条一样。 伍：“你钱够吗？那么着急还我。” “够。” “那我没什么想问的了 ” 沉裕看向郁烟。 郁烟也看着她。 “我能问个不是关于我的问题吗？就上次那个，能回答吗？” 沉裕突然笑了起来。 郁烟一愣。 “可以。” 沉裕的手机开始震动了，看了一眼，挂了。 “我以前喜欢的那个人。是个很好，很温柔的人。比我大5岁，对我们这些孩子却很温柔，很有耐心。” “不是我邻居的那个孩子。是到她家暂住的。他住在我老家的后面。放学回家，要经过旁边的小路，能看见他们。” “我印象里，每次放学回家，经过那条小路，我都会往前面走走，看看他有没有在地坝坐着。” “如果他在，一定会喊我过去玩。他也教我们写作业。正是玩耍的时候，有的很顽皮，他也很有耐心。” “经常在坡上看到他，有时候我们要走同一条路，他自己背着很多东西，还会在后面用手抬着我的背篓。” “他说女孩子，不应该做这么多。他也会带着我们在漫山遍野的跑。山上的柴林，是专门捡柴回来烧火的，只要他和我们一起。” “我们都很开心。因为他不严肃，和其他的哥哥姐姐不一样，脾气好，对孩子温柔且尊重。” “有孩子长辈开一些过分的玩笑，他也不红脸。我和他走的近，有人开玩笑问他要不要把我娶了当他媳妇。” “那是我第一次见他红脸。他很严肃的说，和女孩子不能开这样的玩笑。现在和以前不一样。即使重男轻女，但也请尊重她。 ” “她现在还这么小，您就开这样的玩笑，作为长辈，合适吗？那人被他说走了。背对里说他小气，我也避开他了。” “他把堵在路上，问我为什么不去了。其他小孩都在。他说身正不怕影子斜，没有就是没有。不用解释。” “他说他不在意那些。过好自己就行。我并不合群，他说只要自己开心就好，朋友，不在数量。他说一定要开心，一定要找到自己想要什么。” “我已经记不清了他长什么样了。只是记得他笑起来很好看，有两个很小的酒窝，笑的时候虎牙会露出来。” 沉裕笑了一下。 “还记得他住的那里，地坝前面围了一块地，种的玫瑰。红的，白的，粉的。开花的时候，孩子都回去。” “有的摘了花给他，说要嫁给他。他说花不能顺便送，这样的话也不能顺便说。他感谢了那个人，拒绝了她。” “小学毕业后，我回到了老家。他还在，花还开着。我去找他了。顺手摘了花，给他。” “他接过了。他说谢谢我，一直陪着他，但他对我没有感觉。我以为我自己藏的挺好的。” “他说你对一个不同的时候真的很不一样。会出现很多表情。而且他能感受到，我对他的不同。” “他说要分清是朋友间的依赖还是向往想成为ta那样人，还是喜欢。” “我走的时候他没送，他只是给了我一张纸。 ” “纸上写的是：沉裕，毕业快乐！世上有很多值得快乐的事，不论怎样，都要记得开心！如果有喜欢的人，要记得买束花，或者礼物。关系是需要维持的。加油！ 落款解濡。” 沉裕摊了摊手，说：“曾经的那个人就是这样。” 第116章 聊开，失控 “后来想想，我对他或许真的有过喜欢，但更多的是希望成为他那样的人，或者有他那样的人在我身边。” “我说完了。你们还有要问的吗？” 几人心里却很复杂。 她说她记不清了，回忆模糊了，但说的都是具体事和时间，而且还有隐瞒。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 伍：“还有吗？你以前描述的喜欢的人标准，是他吗？” 沉裕摇头又点头。 “与他有关，但不是。他拒绝我之后不久，我就抽离出来了。至于隐瞒，他笑的时候，站在玫瑰花前。很养眼。 ” 黄：“等等等会。不是他。那是谁？” 沉裕垂下眼。 “一个想喜欢，但不能喜欢的人。” 几人瞪大眼睛。 “觉得我轻浮吗？我确实轻浮。觉得我渣吗？确实是的。” 伍：“现在呢？” 沉裕：“没有喜欢的人。一个人很好。” “问完了吗？还有吗？” 郁烟：“还躲着我们吗？” 沉裕：“不会。” 在心里默默补上，但也不会有太多交际 谢桐哑着声音问：“那我呢？” 沉裕看向她，她眼睛已经哭肿了。 “你想当就当，不想当就不当。谢桐，我就是这样的人，和当初你说的一样。” 沉裕睁眼。 “依旧是朋友，如果你愿意的话。” 上面的那段话是她闭眼的时候想说的，可她做不到。 谢桐：“沉裕，为什么？对我要这样。” 沉裕蹙了蹙眉。 “对谁都一样。我做不到偏爱谁。所以一视同仁。” 谢桐对着她的背影，“你转身看着我。” 沉裕转过来看着她。 “我问你，曾经的事，可以一笔勾销，你以为感情也可以，是吗？” 沉裕在兜里的手，越握越紧。 “谢桐，我们之间没有误会。是我出了问题。感情，不会一笔勾销。但要我面对你，我需要时间。” 谢桐眼泪汪汪的。 沉裕接着说：“我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也知道你的出发点是为我好。但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我要的不是施舍。” “我就是敏感，就是小人之心作祟。你让你爸妈买的东西，让我认他们当干亲，让他们买的衣服里，放的钱。” “你给我买的东西，想尽办法给我的钱，让我觉得我像个乞丐，要靠着施舍过日子。” “你觉得你瞒的很好，但你忘了，我听力和记忆力很好。我也会上网 那些东西，我查了价格。” “我以为你了解我，不，或许你了解我，但你还是做了。不过，我没资格说你。毕竟我连你都不了解。” “你们和我一起吃饭，都在迁就我。何必呢？” “谢桐，我有自己的人格，也有自己的尊严，即使我的尊严在别人看来一文不值，甚至觉得我有病，装怪，但那就是我要的。我在你面前，就像个小丑一样。” 沉裕脖子上的青筋已经起来了。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说：“钱已经付了，想离开，随时都可以。” “沉裕！” “姐！” “这叫什么事？槽了。” 黄拿着手机 。 “我先去找姐。你们自己等会回去。” 说完就跑了。 屋里的三人，只有谢桐哭泣的声音。 郁烟拿了纸帮着她擦眼泪。 “好了。别哭了。现在问题找到了，我们慢慢解决好吗？” 谢桐抽噎着。 “我. 不知道... 她会这么想... 我只想... 帮帮她。” 伍低着头。 “她想要的一直都是平等的关系。只是我们假装那些事是平等的，是为她好。我们了解她，却用了解她的点，攻击了她。” “真可笑啊！” 郁烟棱了他几眼。 这个时候，还说这个。 赤裸裸的往谢桐心上撒盐。 郁烟：“好了。现在问题找到了。我们先冷静一下，然后想清楚，去找她。” “别哭了。别哭了。那个混蛋也是，说的那么直白。回头让她好好学学。” 谢桐的眼泪擦不完一样。 郁烟：“你觉得她没有偏爱吗？她一视同仁吗？至少对你们三个，不是的。仔细想想。她的话里，也有气话。” “别哭了。我们好好想想哦。” 谢桐扑到郁烟怀里放声大哭。 伍在一边，不知所措。 郁烟叹了口气。 “你去看一下，我姐她们来没？” 给他使了眼色，伍才出去了。 郁烟轻轻拍着她的背。 哭声小了下来。 “伍，他也不是故意的。别在意。你说说，你们两口子的事，还有我这个单身的来说。你们家鱼，对我那个态度，我还的哄你，我犯天条了是吧。” 谢桐拿了纸条，擦自己。 “别逗我了。我知道，谢谢你。” 郁烟：“慢慢来吧。沉裕她和我们情况不一样。” 谢桐歪在她肩上。 “我知道那样的方式会出问题。但那是最快能帮她的。我可以找其他办法，但我不想她写欠条。我也怕她对我的好，掺杂着其他的东西。” 郁烟：“你们都在为对方考虑，但需要人退步。你退还是她。” 谢桐：“我不想退。我走到她身边，不容易。” 郁烟：“那她一退，就不止是原点，而是终结。” 谢桐动了动脑袋。 “你不如直说，让我退。你就护着她。” 郁烟：“冤枉。谢桐，你退一步，只是退一步，她退，你们的感情就没有了。我没骗你。” “她那个心脏不好的室友，你看见她的着急了吧。可她除了特殊情况，她不会越界。以前她们不止是同学，是好朋友。” “现在，退回了普通朋友的关系。是费涂退的。” “你想一下，她像对你一样，对其他人，你心里是不是也会不舒服。” 谢桐眨了眨眼。 “那你呢。听到她说那些话。心里也不好受吧。” 郁烟一笑。 “是。确实不好受。可也理解。那是遇见我之前的。我有什么办法。她那些温柔和克制，总算知道是从那学的了。” 谢桐：“可他们的温柔不一样。所以她只学会了对人要温柔，对感情要干脆，对自己要克制。” 郁烟：“这样的她，才让人着迷。” 谢桐坐直身体。 “你是在安慰我吗？” 郁烟笑着说：“是。” 谢桐气鼓鼓的：“她第一次对我这么凶。” 郁烟：“你想怎么样？” 谢桐：“想去找她道歉。想和她说对不起。想她原谅我。” 郁烟：“走吧。我们出去。” “嗯。” 刚出门就遇见看上去很着急，跑进来的伍。 伍想说什么，被郁烟阻止了。 “到了吗？” “嗯。” 几人到了车那边。 “怎么了？” 伍：“黄说沉裕去了酒吧那边。” “怎么去了那边？那边什么情况，不知道吗？什么人都有。” 郁烟感觉自己气的想死了。 “就没拦着吗？” “他是姐控，他姐干啥，他都跟着。” 郁桅：“他去没？” “去了。” 南宫裴把车窗摇下来。 “上车。我们过去。” 几人上了车，一直给他们打电话，但两个都没有接听。 谢桐：“嘛的。小鱼这个混蛋！” 伍：“先过去吧。别骂了。” 郁桅：“她今晚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 郁烟突然想起了什么。 “有个电话，她没接，她看到那个电话，很感觉很烦。” 谢桐：“只会是她家里的。” 南宫裴：“车上有东西，你们手里拿着。” 南宫裴和伍把三人夹在中间。 几人找了一圈，没找到。 谢桐的心开始慌了。 她有不好的预感，关于沉裕的，没有一次失灵过。 拉住了伍的手。 “伍，我们往巷子走。我心跳的很快。小鱼，要出事了。” 伍：“走，巷子。” 伍：“裴姐。你带她们。我先过去。” 郁桅：“你一个人能行吗？” 伍：“我是男的。放心。很安全。你们小心。” 郁走到谢桐身边。 伍：“谢谢。” 伍往巷子里跑了，他担心谢桐，可沉裕呢，他更担心。 有时候，没有办法不承认，性别真的有区别。 郁烟：“谢桐，还是巷子吗？” 谢桐：“是。” 南宫裴：“我们走另一边。大哥也到了。” “好。” 四路人赶到的时候，只看到地上躺着2个人，还有一个人正在被沉裕狠狠揍。 跑近的时候，还发现了墙角有有个瑟瑟发抖的女生。 地上的人反应过来，想偷袭，被伍和南宫裴截下来了。 伍把沉裕拉开了。 “冷静点。他要死了。” 沉裕的双眼很红，哪怕在昏暗的灯光下，也能看见她的眼睛是红色的。 表情冷漠，眼神狠厉，全身戾气。 沉裕甩开伍的手，蹲下。 用手拍了拍那人的脸。 低哑的声音响起来了。 “你可以报警，我不介意。不过让我再见到你，每次都是这样的下场。你们可以滚了。” 三人连滚带爬的站起来，搀扶着往前走。 没有人看见沉裕突然扬起的嘴角。 她从伍的手里夺了机械棍，突然提速冲了过去，给了中间那人的腿一下。 “啊！！” “你不讲信用。” 沉裕：“我从未答应过什么。” “你！” 沉裕转着手里的机械棍。 “去把沉千带过来，我可以放过你们。我说话算数。” 眼看棍子又要下来了。 赶忙怒吼：“快去！！” “放过我。是我色胆包天。对不起，对不起。” 沉裕没说话，看着他的眼神，阴沉沉的 谢桐想去沉裕那边，被伍拉住了。 “别去。她自己解决，她心里憋了很多的火。” “可，她。” 南宫裴把棍子收了起来。 “残忍吗？过分吗？” 谢桐摇头。 “我怕她彻底失控，那之后，没有人能安抚她。” “我的梦里无数次的出现了她失控的情况，这次太像了。” 郁桅：“她失控会怎么样？” 伍抿着嘴：“六亲不认，冷漠无情，没有人味，攻击性强。” 南宫裴好奇，“你们经历过。” 两人的沉默，给了答案。 郁鉴眯着眼：“人格分裂？” 谢桐立刻反驳。 “她不是。她没有分格分裂。” 彭零：“她不是人格分裂。是情绪失控，找个人吧。还有，这个女孩子，怎么办？” 他们围在一个女孩子身边。 谢桐看过去，蹲下，想靠近她，被躲开了。 女生瑟瑟发抖，整个人都害怕的蜷缩起来。 “别怕。我是小鱼的朋友。真的。” “别怕，好吗？” “我们是来保护你的。” 女生一直抗拒，没办法。 那边沉千被拉回来了。 沉裕看到了，冷厉的眸子盯着他。 “你们可以走了。但别忘了，我说的。我记忆力很好。” 三人跑了。 “沉千，还认识我吗？” 沉千喝的醉醺醺的。 “不认识。你tm谁啊？有病！” 沉裕笑着看他。 “是啊。我有病。” 声音一声比一声低。 手里的棍子狠狠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你tm，我不打女人，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打你。” 沉裕揪着他的领子。 “沉千，等你酒醒了，好好来回答我。” 一把推开他，没再管他。 沉裕转身面对他们。 拿了手机，拨了号码。 “喂。” 沉裕：“喂。是我。你的儿子，我打了，现在像死猪一样躺在地上。别祈祷我有良心把他叫醒开个房给他睡觉。” “我只想问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真的不重男轻女吗？真的不期望有个儿子吗？” 沉爸沉默了会。 沉裕：“他来这里干活。跑去喝酒，也不给姐打电话，你知道刚才我要是来迟一点，会发生什么吗？” “你最好把他管好，把我姐照顾好。要不然，过年，谁都别想好过。” 沉裕挂了电话，整个人看着地上的沉千，她很想上去给他几脚。 谢桐喊了声：“小鱼！快过来。姐姐不对劲。” 沉裕回过神，立马跑了过去。 跑到她面前，蹲下，手在衣服上擦了擦。 放轻声音。 “姐，是我。沉裕。” “沉裕，沉裕，沉裕。” 沉裕轻轻握住她的手，把手放在自己脸上，“是。我是沉裕。我在呢。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 姐姐直接抱住了沉裕，整个人都在颤抖，还有哭声。 沉裕双手死死握着。 谢桐蹲在她身边。 “我们先回去，好吗？天黑了，也冷了。” 沉裕：“能不能把那边的外套给我一下？” 伍捡起外套给她。 沉裕抖了抖衣服，批在姐姐身上。 双手抱着她，站起来。 郁烟：“我们酒店开房了。去酒店吧。” 沉裕冷冷的看了过去。 “她需要休息。” “谢谢。” 几人跟在后面，打了车去酒店。 第117章 回家 酒店里。 沉裕把她放在了沙发上。 郁烟：“放床上吧。舒服点。” 沉裕把人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上，脱了鞋子，盖好被子。 沉裕看向他们，满眼的冷漠。 南宫裴：“别这么看着我们，刚才，我救了你。” “谢谢。” 南宫裴：“说说吧。” 郁烟拉着沉裕进了洗手间。 伍看向黄。 “你说。” 黄：“我也没比你们早到多久。但看样子是那位姐姐，可能出事了。” “姐跑太快了，我跟不上，对不起。” 谢桐：“路绕。不怪你。你给黄姐打个电话，免得她担心。” “好。” 彭零从姐姐的身边走过来。 “她身上没伤，也没有其他的痕迹。可能是吓到了，但不排斥会留下心理阴影。” 郁桅：“她眼神怎么回事？” 伍：“正常。等后面就好。” 南宫裴：“她的家里不管吗？” 谢桐：“每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郁桅看着谢桐。 “你的那个感应是怎么回事？” 谢桐摇头。 “不知道。我遇见她，接触她之后，就是这样。” “几次了？” “好几次了。” 郁桅：“那挺奇怪的。” 卫生间里。 郁烟拉着她的手，打开水龙头。 小心的清洗着她手上的沾上的血。 沉裕看着她。 “不怕我吗？” 郁烟：“怕什么？你能打我吗？” 沉裕：“今天又欠你们一次。” 郁烟：“多欠欠，挺好。” “另一只。” 沉裕把手给她。 另一只手想抱她，蠢蠢欲动了半天，还是收回了。 两人出来的时候，郁烟是拉着她手的。 沉裕看到他们的时候，把手放开了。 沉裕走到床前，确定了姐姐睡着了。 “黄。” “哎。姐。” “你过来看看我耳朵。” 黄看了看。 “姐，没事。” “你能不能回去拿一套衣服。我的就行。” “我现在回去，很快就回来。” “谢谢。” 黄走了。 沉裕不说话了。 彭零打破了沉默。 “你的手，擦点药吧。我有的。” 郁桅：“你姐明天醒过来看见了，不太好。” 沉裕：“今晚她看见了。” 谢桐拿着药走过去。 “别犟了。三个人，你怎么敢的？你有没有想过你如果打不过呢！” 沉裕忽然转头盯着她。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哪？” 眼神太过凌厉。 郁烟：“是谢桐感觉到了。她对你一直都有这种感觉。” “什么时候有的？” “遇见你之后。” 沉裕：“你去过山上的庙。” 是陈述句。 谢桐：“什么庙？” 沉裕：“我也只是听说，以前老家那边有神棍也有和尚。听说算的很准。你身上没有从小一直带着的东西吗？” 谢桐想了想。 “有一块玉。” “你看看那块玉是不是变了颜色。” 谢桐赶忙拿出来，玉还是原来的颜色。 “没有。” 沉裕伸手，谢桐把玉给了她。 沉裕在脖子上摸了摸。 一个佛像的吊坠出现她在手里。 把两个东西给他们看。 “像吗？” 郁鉴：“不像。但感觉材质是一样的。” 沉裕从裤兜里摸出了一个圆形的物件。 摊开手掌，上面是枚铜钱。 郁烟站了起来。 “你怎么会有这个？” “捡的。” 郁烟看向自己的哥哥姐姐。 郁桅：“你拿这些出来，是想说什么？” 沉裕把谢桐的玉上的绳子解开了，拿纸擦了擦，还给了她。 “重新买个绳子吧。” “你干了什么？” “没什么。” 南宫裴的眼睛眯了眯。 沉裕：“铜钱，是你们的。还你们。” 郁桅：“你怎么确定这个铜钱是我们的？” 沉裕笑了。 “这铜钱是初中毕业那几天捡的。后面我有事，忘了。” 沉裕把铜钱放到郁烟手上。 “抱歉。迟了这么久。” 南宫裴：“为什么不打电话？你一个人过去，你能承受的起吗？” 沉裕的手一直在裤兜里。 郁烟知道她要做什么。 按住了她的手。 “她身上随身带着笔。” 沉裕看着她的侧脸，把她的手拿开了。 她的手从裤兜里拿了出来，手上有一支铅笔，上面有红色的痕迹。 谢桐被震惊的说不出话。 沉裕：“你们怀疑我有人格分裂是不是？我没人格分裂，但不妨碍，我可以是两个角色 。” 沉裕低着头。 “一个日常的角色，一个暴戾的角色。你们还想问什么吗？” 几人张了张嘴 不知道该说什么。 彭零：“你的状态很危险，你知道吗？” 沉裕看向这个陌生的美人，她记不起在哪见过她。 郁烟：“彭零，我嫂子。” 沉裕点了点头。 “你怀疑我出了问题是吧。” 彭零点头。 沉裕：“哪方面？” “你心理。” 沉裕：“你是医生吗？” 彭零点头。 “我是病人吗？” 彭零愣住了。 “抱歉。” 沉裕笑着摇头。 “你们看到的就是我真实的样子。” 郁鉴：“这个女的和你什么关系，还有你最后打的那个男的。” 沉裕：“我姐，我哥。” 南宫裴笑了。 “好像不对。沉裕，那个人真的是你哥吗？” “是。我堂哥。沉千。我姐，沉姝。” “你打了他，你准备怎么办呢？” “没准备。他不敢。他谁的话都不听，但对于我奶和我爸还是听的。毕竟，他要结婚。” 沉裕的手机震动。 沉裕接起。 “喂，奶。” “你们没事吧？啊？那个混小子呢？” “没事。有好心人帮忙。他睡在那条巷子的地上。” “你们没事就好。你把你姐送回来，我在家，不会出事的。” 沉裕眼神闪了闪。 “会回去的。奶，你能护住她吗？” “我怎么护不住！” 沉裕情绪激动，“那为什么姐会出现在这！您别告诉我，是她自愿回来的。” “是你大哥的婚事。她回来，是准备吃喜酒的。” 沉裕呵了一声。 “那我这个妹妹，怎么没有收到消息呢？我哥结婚，我不知道。” “你们打算让姐跟谁结婚呢？刚满20而已。” “我们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孩子都好几个了。有什么不能结！” 沉裕：“你们要是敢把她嫁了，谁都别想好过。沉家心尖上的男孩子，会特别不好过。别怀疑我会不会干的出来。” “表姐已经被你们嫁了。她过得好吗？过得幸福吗？你们眼里除了钱，能不能有点其他的。” “你表姐不是因为钱嫁的。” “哦，因为爱情？当初她自己选的，你们看不上，你们给她选的，现在除了有点钱，她幸福吗？她都不爱他，幸福？骗谁？” “你什么都不懂！一个小孩子，哪里知道爱不爱的。” “我不懂。你们要是敢把她嫁了。我就断了你们沉家第一个大学生的梦。你们可以靠沉樱，我无所谓。” “别说气话。不会嫁，过年回来再说。沉裕，你是家里的希望。” 沉裕笑了。 “希望？我知道。早点睡吧。” 沉裕挂了电话，就那样静静的坐在那里。 沉裕的手轻轻在眼角摸了一下，摘了帽子，胡乱的抓了抓了头发。 站起来，面对他们。 “你们先休息吧。今天谢谢你们。” 深深的鞠了一躬。 郁桅把她扶了起来。 “你也休息吧。我们明天再说。” 郁鉴：“烟儿，出来吧。” 郁烟：“我出去一下。” 几人到了房间。 郁鉴：“今晚和你姐她们一起睡。” 郁烟：“大哥。她没事。” 郁鉴：“人多，你在那边怎么睡觉？” 郁桅：“我知道你想陪着她。但目前不行。她已经冷静下来了。没事。” 郁烟：“你们是怎么想的。” 郁桅叹了口气。 “烟儿，那你呢？还要继续吗？” “嗯。” 南宫裴：“今天她突然没有遮掩，你觉得呢？她在逼你们所有人放弃她，也在筛选。” “她厌世，但她没办法放弃。所以她处在撕裂中。” “烟儿，她是个很矛盾的人。不建议你继续。” 郁鉴：“不否认她是个很好的人，但她的家庭，一地鸡毛，而且你们真的在一起了，她的家里能接受吗？” “我们家可以，她们家呢？这不公平。” 郁桅：“烟儿，大哥说的也有道理。” 门外响起敲门声。 郁烟去开门。 “水和水果。谢谢。” 郁烟接过。 沉裕：“早点休息吧。” 郁烟：“你是不是知道了？” 沉裕：“什么？” 郁烟：“知道你是个混蛋。” 沉裕没回头。 郁烟：“水和水果。吃点吧。” 郁桅：“烟儿，她就那么好吗？” 郁烟：“她不好。但我只想要她。她的家庭不是她能决定的。谁不想要个好家庭。” 郁鉴：“她有喜欢的人吗？” 郁烟：“以前有。” 郁鉴脸色不好看了。 郁烟：“很早就没了。有喜欢的人很正常啊。” 郁桅：“她自己说的？” 郁烟点头。 “今晚吃饭说的。” 南宫裴在她头上揉了揉。 “过去吧。” 郁烟打开门过去了。 “不撞南墙不回头，等她死心。” 南宫裴突然笑了起来。 “沉裕对烟儿有感觉，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没说。” 郁鉴：“哼！” 郁桅：“你别让烟儿听到了。要不然你自己收拾。” 南宫裴点头。 那边郁烟进去了。 黄也拿着衣服来了。 黄和伍在门外。 三人合力把沉姝换了衣服。 沉裕拿着她的衣服丢进了垃圾桶。 “你们睡吧。” 谢桐：“我想跟你道歉。对不起。” 沉裕：“不用了。我们还是朋友。睡吧。都累了。” 两个男生进来了，在沙发上坐着睡的。 沉裕也在，双手抱在胸前，闭着眼。 脑海里浮现的是今晚那一幕幕的场景。 她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没接那通电话，恨自己没有能力，差点就失去了亲人。 她接到电话的时候，是沉姝颤抖的声音。 “小裕，你在哪？能不能来一下。我在酒吧这边巷子里。好黑。还有人。” 沉裕发了疯一样跑了。 酒吧那边巷子里，是什么情况，她清楚。 一路狂奔，加上巷子多，她不知道在哪？到处摸索。 好不容易找到了，却看到三个男的把她堵在一个角落，满嘴的轻佻。 沉裕当时就疯了。 什么都没管，直接冲上去，对着一个人就是一脚，把注意力吸引了。 然后就是混打。 “麻蛋，哪来的疯子！” “给我打。” 沉裕挨了几下，还好他们喝了酒，沉裕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了铅笔，直接划向他们。 最后就演变成他们看到的那样。 发了狠的揍人，如果当时他们没赶到，她可能真的会搞出人命。 她后悔就那样放他们离开了，她后悔没有狠狠的揍沉千。 越想，拳头握的越紧，眼角有泪落下。 突然沉裕整个人僵住了。 一只手搭在她的手上，一只手在她脸上。 沉裕睁眼，眼眶红红的。 两边的人没有睁眼，只是手并没有收回。 贪恋吗？ 确实。 但有只有那一会儿。 沉裕把她们的手放回去了。 她发了一条消息。 第二天早上。 沉裕起来的很早，或者说她根本没睡。 她在门外打了电话。 “让他10点到酒店下面，不来，就自己想办法回去。” 语气很不好，充满了不耐烦。 打完电话，转头就和郁鉴她们对上视线了，只是点点头，下了楼。 很快，她回来，手上拿了早餐。 “桅姐，早餐。” 郁桅：“谢谢。一起吧。” 沉裕开门进去，人都醒了。 “早餐，吃吧。” 沉裕走到床前，握着沉姝的手。 “姐，我在呢。不怕啊。” 沉姝点头。 整个人紧紧靠着她。 声音很小。 “裕儿，这是哪里？” “酒店。他们是我朋友。” “我想回家。” “我们吃了饭，就回家。” “你也回吗？” 沉裕笑着点头。 “我也回。” “那就好。” “姝姐，怕吗？” 沉裕问的不止是昨天，也是在问怕不怕她，她心里很忐忑。 沉姝：“不。裕儿，很好。” 沉裕：“姝姐，换个称呼，好不好？” 沉姝沉默了一会，“召召。” 沉裕愣住了，还是应了。 “嗯。我在。” 其他人彼此对视一眼，他们看到了她的错愕，也看到她的无奈。 沉裕：“吃点东西，好吗？” 沉姝点头。 谢桐拿了一个包子给沉裕。 沉姝语出惊人。 “召召，这是你对象吗？长的很好看。” 沉裕笑了。 “不是。这是我很好的朋友。” “那你对象呢？那个孩子呢？” 沉裕：“我没对象。那是喜欢的人。” “召召，追到了吗？” “没。” “那你加油追，过年带回家，吃饭。我下厨。” 沉裕的眼神暗了下来。 “好。我尽力。” 沉裕喂她吃了包子和稀饭。 扶她下来，沉裕蹲下，把她裤脚挽了挽，衣服和裤子都有点大了。 “抱歉，忘了。” 沉姝满眼的骄傲。 “召召，长大了。” 一句话，深深的刺进了沉裕的心里。 沉裕扬起了笑容。 南宫裴发现，沉裕竟然有颗虎牙，那颗虎牙很尖，主要是平时她不说话，没注意，只有一颗虎牙，第一次见。 沉裕背着沉姝， “先走了。后面的等我回来再说。” 几人送她们下去。 外面有车等她们，沉裕让沉姝上去了。 沉千跑了过来。 “你昨晚打我了？” 沉裕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沉千看到了她手上的伤口，眼睛一缩。 “上车吧。大哥。” 平静的语气，但眼底的想杀了他。 沉千上了车，这个妹妹，他惹不起。 沉裕：“谢谢。” 沉裕拉开了门，郁烟喊住了她。 “沉裕，拿着，别低血糖了。” 塞给她的是糖果。 “谢谢。” 车子走了。 第118章 目 沉千悄摸往后看。 沉裕没理她，沉姝靠在她身上。 手里的糖果，一直握着。 谢桐：“桅姐，谢谢你们了。” 郁桅：“没帮上什么。” 谢桐知道，昨晚的沉裕是故意的。 伍：“那辆车，怎么好眼熟。” 黄：“是吴释。” 郁烟：“他们是邻居？” 伍：“老家离的不远。” 黄的手机和伍的手机同时响了。 是短信。 两人拿出来看，沉裕发的名字。 郁烟：“怎么了？” 黄：“姐问了一个名字。” 伍：“莫城。是初中的人。是沉裕班上的。” 黄：“这个人和姐关系还可以啊。怎么会突然问他。” 伍表情有一瞬间不自然。 “她的记忆力在减退。记不清了。” 彭零：“应该是出于自我保护，有些记忆被刻意淡忘了。” 黄恍然大悟：“莫城，莫城，这个人不是找我借钱那个嘛！我没借。” “你姐穷光蛋一个，总不能找她借吧。” 下一秒，截图就过来了。 沉裕截的。 黄嘴角抽搐。 “还真是找她借钱的。” 沉裕看着手机上的消息，神情更冷了，心也是，她厌恶自己，厌恶自己身上流着的血，让她觉得恶心。 谢桐：“她把钱都还你了。她有个屁的钱。” 黄挠了挠头。 “其实她有的。她帮人补课，收费的。这一个月放假都在补课。她自己之前也存了。” “对了。你买的表，在我家里。她不喜欢戴东西。怕丢了。” 南宫裴看着他们。 “你很了解她啊。” 黄：“她是我姐。” “谢桐，姐说你门口两口子的钱都在那信封里。你们自己分一下。你们悄摸塞给她的都在。” “她家里给学费和生活费了。她除了吃饭，也不买零食衣服啥的。” “还你们的，还了。她还有。” 谢桐的手机响了。 谢桐看到了内容。 脸色瞬间惨白。 郁烟上去夺过手机。 梧桐，我想消失在这个世界了。 伍和黄也看到了。 几人毫不犹豫拿出了手机给沉裕打，毫不意外，无人接听。 南宫裴：“怎么了？” 谢桐把手机给了她。 南宫裴眉头一皱。 “你们只能等。等她回来。赌她会回来。” 郁桅：“能肯定的是，不是因为昨晚的事，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但这应该是导致她有这个想法的原因。” “联系不上，只能等。” 谢桐已经急哭了。 “这个混蛋，真的是。” 郁烟发了消息给她。 沉裕看到了消息。 彻底关了机。 郁烟：“谢桐，她应该没事。这世界还有人值得她留下，还有眷念。” 郁桅：“医院的那位吗？” 郁烟点头。 谢桐：“我去找她。” 伍拉住了她。 “不能去。沉裕会疯。她的身体不好。” 黄：“嫂子，冷静点。我们现在都无能为力。” “郁烟，你和你家人先回去吧。这边我们在，应该没事。” “虽然我是个二愣子，但我看的出来，姐她对你们是有感情的。至于你们发生了什么，我不管。我只想她是我姐。” “她不喜欢解濡，也不喜欢吴释，也不喜欢曾经那个人。所以没有好担心的。” “我先走了。有姐的消息，我们互相说一下。 黄离开了。 郁烟：“我们先走了。谢桐，你们慢点回去。” 伍：“谢谢。” 郁烟点了点头。 车里。 郁桅看着一直闷闷不乐的人。 “还在想沉裕的事？” 郁烟摇头。 “只是在想，我是不是该继续。” 南宫裴：“不想就不继续。” 郁烟：“我放手离开，她该怎么办？” 郁鉴：“管好你自己就行。而且，她也不见得需要你。” 郁烟沉默了。 郁烟回家直接上楼睡觉了。 昨晚发生的事，没有瞒着郁爸郁妈。 夜洮在晚饭的时候来了。 丛观一直在，不可避免的就知道了，总会聊几句，被下楼的郁烟听见了。 “饭好了吗？” “好了。快！吃饭。” 落座。 丛观：“她真的打架了？” 郁烟夹菜的手顿了一下。 “嗯。” “看不出来，那么瘦一个人，这么狠呢” 郁烟眉头微皱。 “吃饭吧。” 丛观：“这么护着？行。我不说了。不过，我还是想问一下，你还追不？” 郁烟：“怎么了？” “你不追的话，我就透露消息了。有人要追她。家境比不上你，其他方面还可以。” 郁烟：“嗯。” 丛观拿了手机发了消息。 “她单身，没人追，放心追。市中，还是很方便的。加油。提醒你一句，了解一下她的家庭情况，不过，应该也不用。你应该知道。反正看你自己。成了，记得给我发个红包，谢谢。” 郁烟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南宫裴一脸赞赏的看着她。 沉裕刚回到家，把人安置好了，就离开了，她没在家里住，坐了车回了市中。 手机开机了。 五人组： 沉裕：已到。 在听家里聊天的郁烟看到消息了，眼神充满了复杂。 郁烟：好。 沉裕敏锐的感觉到了什么，只是笑了。 可心怎么还是疼了一下呢。 最后，沉裕给郁烟发了消息。 发的什么不得而知。 只是后来两人都没怎么见面，即使见面了，也只是礼貌的点头，大多时候，两人互相避着对方。 沉裕恢复了自己的生活。 教室，寝室，食堂。 对了，假期结束之后，费涂回来了。 沉裕每天下午会抽空给她讲题，要么在教室，要么在学校里的亭子里。 郁烟看到过不止一次。 谢桐也是。 沉裕会买水果，买零食，依旧是三份。 两个人久而久之，谢桐知道了，两个人都在避着对方，曾经的四人行，变成了三人。 又要开运动会了。 天气也凉了。 手机是晚上发的，人是第二天8点都还没起的。 有项目的同学参加项目，没项目的，虽然要求在操场，但谈恋爱的，教室充电的，玩手机，开黑的，都有。 521。 沉裕是早就醒了，但冷，不想动，裹成蝉蛹。 费涂不用说，虽然手术成功了，但不能剧烈运动，一样躺着。 孔佳也一样，咸鱼一条。 洪烟是班长，她早早就出去了。 门被敲响，沉裕起床开的门。 洪烟抬头。 “您还在睡呢？” 沉裕点头。 洪烟没好气的把东西给她。 “早饭。你们记得吃。我先走了。” “好的。” 沉裕关门的时候和520门前的人对视了，点了下头，关门了。 沉裕把早餐给了她们。 自己穿好衣服，出门了。 “不吃啊？” “出去转转。” 沉裕刚走，521就被敲了门。 孔佳开了门。 “谢桐，找沉裕吗？她不在。” 谢桐愣了一下。 “刚才不是才刚醒吗？” “她说出去转转。” “谢谢。” 谢桐拿着东西回了宿舍。 看着坐在自己床上的郁烟。 “她出去了。你可以放心了。” 郁烟面色平常。 “我放心什么？” 谢桐：“我说错了。东西，我们自己吃吧。” 郁烟点头。 谢桐看了看她。 “元旦晚会的要报名吗？” “报了。主持人。” “不错。肯定行。到时候闪瞎一片。” 郁烟笑了笑。 “吃吧。” 五人组： 沉裕：天冷，注意保暖。 黄：好。姐，衣服在家，没了记得来拿 伍：收到。 谢桐：你也是。 郁烟：你也是。 不能出校，沉裕找了个小角落，坐着，发呆。 操场上跑步的人，到处扎堆的人，送水，接人的人，陪跑的男男女女。 沉裕就一直看着。 沉裕坐了很久，傍晚去了食堂，吃了饭，又去了趟小卖部。 回来的时候，陪见在走廊说话的谢桐和郁烟。 沉裕把手里端着的奶茶给了她们。 “天冷，暖暖。先回去了。” 谢桐眉眼弯弯。 “小鱼！太爱你了。” “谢谢。” 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 “我有吗？” 沉裕面无表情。 “没有。” 说完离开了。 周昼直接跟上，“过分了。怎么说我也是你朋友。一杯奶茶，都没有吗？” 沉裕：“我只有两只手。” 从裤子摸了两块钱给她。 “小卖部，袋装的。刚刚好。” 周昼气急败坏。 “沉裕，你活该单身。” “彼此。” 谢桐：“别管她们。我已经习惯了。” 郁烟看着离开的方向，手里的奶茶很热。 谢桐：“这么烫，她还端了两杯。傻。” 郁烟：“是。挺傻的。” 郁烟知道谢桐想问什么。 “她对朋友，一向不错。” 堵住了谢桐的嘴。 “是。” 沉裕没有再出去了。 她睡醒去吃饭，然后带饭回来。 谢桐睡眼惺忪，“小鱼。你放过我行不行？” 沉裕：“早餐。记得吃。” 谢桐看了手里的份量。 心里明白。 “你不自己去吗？” 沉裕笑了一下。 “不了。你去吧。” 谢桐：“她报名了元旦晚会的主持。” 沉裕：“祝她成功。” 沉裕回了寝室，开始写作业。 谢桐认命的把早饭拿去给了郁烟。 郁烟：“谢谢。” 谢桐：“不用。对了，她祝你成功。” 郁烟眼神闪了闪。 “嗯。” “我先回去了。还想睡。” 运动会就三天，开完就放假。 沉裕觉得放不放都一样。 沉裕天还没亮就出门了。 背着背包，戴着帽子和口罩就走了。 坐上公交车，到了一个景点，一个人徒步，就这样走了一天。 晚上谢桐给她打电话，她没接到。 第三个电话才接到了。 此时的她，正在江边吹风。 “喂。” “喂。沉裕，谢桐找你。” 听到声音怔了一下。 “好。谢谢。” “小鱼！你在哪呢？这么晚了。” “在外面。” “那你也说一声，我们很担心你。” 沉裕立马认错。 “抱歉。以后会说一声。” “不要你的道歉。你今晚回来吗？” “不回。” “那你自己注意安全。一个人在外面。” 沉裕看着江水，风刚好拂过她的头发。 “梧桐。” “嗯。” “没事。早点休息。” “好，你也是。注意点。” 沉裕挂了电话，手垂了下来。 桥上的灯倒映在湖面，黑漆漆的，沉裕拍了一张照片。 谢桐：“她怎么一个人跑了？又看风景去了？” 伍：“放松一下。没事的。” 郁烟眼睛却动了动。 经常吗？ 沉裕翻着手机里的照片，眼睛里是从未有过的温情。 第二天一早，她就出现在了医院。 姑婆更瘦了，眉眼都陷进去了一些。 沉裕看到的时候，心像被人用手握住一样，难以呼吸。 沉裕脸上扬起了笑容。 “姑婆，醒了吗？” 姑婆回头，整个人都开心了起来。 “乖乖，来了啊！今天带了什么呢？” “糕点。尝尝。” “要放假了吗？” “没有。还有2个月左右。” “外面很冷，没事就不要过来。你穿的又少。夏天穿个短袖外套，深秋也是短袖外套。” “别人毛衣都穿上了。你还耍风度呢？” 沉裕：“我短袖，衬衫外套，外套。我觉得够了。” “人家穿那么多，就你体热是吧。” “知道了。” “知道就好。实在不行，过年给你找个吧？至少能管管你。” 沉裕摇头。 “我喜欢自己一个人待着。我保证下次一定多穿点。” “这还差不多。” “哎呀。这个糕点，好好吃。” 沉裕也笑了。 “好吃的话。下次买。” 沉裕陪到下午，被赶回学校。 沉裕买了点零食，给了伍。 他帮忙给她们，沉裕回去洗漱睡觉了。 一晚没睡，她是真的有点缺觉了。 寝室回来的人看到她在睡觉，没有放轻动作。 因为她们知道，她能在白天睡着，那是不会醒的，睡眠质量很好，压根不怕。 费涂时不时会把目光落在她身上，被孔佳和洪烟抓包了，也只是笑笑。 怎么说呢？ 孔佳和洪烟刚开始不理解。 后面理解了. 。 沉裕不喜欢她，很早就说过了；费涂退回朋友关系，从未越界。 这是沉裕对她态度好的原因。 孔佳：“红颜祸水。啧啧啧。” 洪烟：“你也差不多。你追求者联盟，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与众不同。老何根本就不担心你谈。” 孔佳：“老何还不担心沉裕呢。” 费涂好奇，“为什么？” 孔佳：“老何说沉裕像个出家人，没有三情六欲。而且，她的位置一直都在里面，没有人看到。” 洪烟：“元旦晚会，你俩给我拿节目出来。可以不被选上，但不能没有。” 孔佳：“忍心吗？一个身弱，一个体虚。” 洪烟：“舍得。” 孔佳想说沉裕，被费涂打断施法。 “唱歌可以，跳舞不行。” “可以可以。你们定。” 两人商量唱什么，洪烟看了一眼沉裕的床位，不知道在想什么。 饭店。 四人正在吃饭。 黄东张西望，“我姐呢？” 伍：“没来。有事。” 谢桐：“不知道的以为你是个变态。天天都是你姐。” 黄：“姐不是回来了吗？咋没来。” “回来了？” 来自三个人的疑惑。 黄：“早上回来的，应该去了医院。现在可能在寝室。” 郁烟：“在寝室睡觉吧。” 伍：“孩子长身体呢。” 谢桐翻了个白眼。 “再长，屋顶都要戳个洞了。170几，还要长？” 伍：“不挺好的吗？高挑，冷脸，好看，身材好，帅的一批。” 黄：“姐帅的有点过分。虽然但是，她短发真的分不清是男是女。” 谢桐：“好了。你俩花痴。” 郁烟：“放假了。你们直接回老家？” 谢桐和伍点头。 黄：“我就在这。” 沉裕的安排不知道。 第119章 罚跑 谢桐：“她不和我们一起回去。她后面自己回。” 郁烟：“好的。” 黄把地上一旁的袋子提了起来。 “这是给姐的。你们帮忙给一下。里面是衣服，还有药，暖贴。” “衣服是她上次回来换洗下来的，药我算了算，应该没有了，暖贴刚好，后面越来越冷了。” 谢桐不干了。 “厚此薄彼啊！我的呢？” 黄憨憨一笑。 “你有大哥。我这个小弟，不合适。” 黄把袋子打开，拿了一个小袋子。 “郁烟，这是给你的。准备的比较仓促，降温太快了。” 郁烟接过。 “谢谢。” 谢桐翻了翻东西。 “没围巾？” “姐不戴那玩意。有件衬衫，你记得给姐说一下。我按以前的码子买的。” 伍：“没事。你姐穿的下，只是看长短问题。不会有胖瘦问题。” 郁烟的袋子里有手套，围巾，暖贴。 伍和谢桐也有，黄拿出来的时候，被两人追着捶。 郁烟抱着东西看着他们。 这些东西，是谁准备的，真的不好说。 像黄也像沉裕。 谢桐和郁烟拿着东西走在回寝室路上。 “郁烟，你说黄这小子是不是谈恋爱了？这么贴心了？我很欣慰。” 郁烟：“你好像那个老母亲。” 谢桐：“差不多吧。哈哈哈。感觉长大了。” 郁烟莞尔一笑。 “是。都长大了。” “真的是奇怪。小鱼不戴手套，不涂护手霜的，还不长冻疮。我每年都长。” “体质问题吧。我也不长。回头给你拿冻疮药。” “行。我不客气了。” “哈哈哈。” 东西拜托沉裕室友拿了。 郁烟回去就试了一下，颜色和自己感觉不是特别搭，但胜在暖和。 沉裕半夜醒了，饿的。 看了眼手机的消息，回了后，继续睡了。 等天亮了，她爬起来去了外面，找吃的。 一开门，就不想往外走了。 今天是上学的日子，下午开始上学。 沉裕在外面找了半天，找了个早餐店，天冷了，店开门的都少。 “两个包子，一碗稀饭。” “得。” 沉裕坐在店里，手机里已经有人发消息了。 黄：姐，东西给了哦！（我给力吧） 沉裕：嗯。 黄：放假了，来家里。 沉裕：刚准备说。 黄：欧克。 沉裕：记得吃饭。 黄：遵命。 沉裕看了班群的消息。 要开始元旦晚会了吗？ 今年要结束了。 周昼打来了电话。 “喂。沉子，在哪？” “在外面。” “等我一起回去。东西多，拿不走。” “50块。” “奸商。” “挂了。” 沉裕吃完往校门口走。 周昼已经在了。 “如果我没在，那你打算怎么办？” “你找茬是不是？” “你再叫我沉子，我就要开始叫昼子了。” “行。我错了。走吧。” 沉裕提了两袋，周昼提着其他的。 “还好吗？” “你太敏感了。” “是吗？” “还好。我已经满足了。” “要转学了吧。” “下学期。” “我不送你。” “嗯。不用。” “还喜欢吧。” “嗯。” 两人没再说话。 沉裕把她送到了宿舍楼。 “不送了。” “不送了。” 沉裕离开了。 刚转弯，就遇见了费涂。 “这么早。” 沉裕点头。 费涂的手指了指她的衣领。 “没弄好。” 沉裕随手弄了一下。 费涂：“要不要帮忙？” 沉裕摇头。 “去吃饭吧。先走了。” 费涂被她的样子逗笑了。 “我又不会吃了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沉裕一笑。 “确实。没睡醒。” “没睡醒，就去送美女。” “美女，值得。” “你说的再渣，也是嘴上过瘾。” “我一直都欣赏美女。” “你这个近视眼，还美女。不说了，回去睡吧。” 沉裕笑着点头。 沉裕在楼梯口那里，突然咳嗽了几声。 笑了笑，好像老了，该多穿点衣服了。 上课的时候，寝室四人一起去的。 沉裕走在最边上，三人手挽着挽。 “你过来我挽一下。” “如果你不想我的巴掌印出现在你脸上的话。” “算了。” 沉裕的手被人握住了。 几人停了下来。 那人歪着头，笑着问她。 “那我呢？” 沉裕笑了一下。 “出现在我自己脸上。” “哈哈哈哈哈” 牵她的人是谢桐。 “好了。放开吧。去教室。” “好。多穿点。冷冰冰的。” “嗯。” 沉裕目送她们进了教室。 洪烟：“你对她是真好。” 沉裕双手插兜。 “那是我妹妹。” 孔佳追上去。 “说清楚啊！” 洪烟在后面看着。 “你知道吗？” 费涂摇头。 “她们很早就认识。按年龄算，应该是妹妹。” 谢桐听见了。 “这人真会占便宜。” “她不是你姐吗？我记得她认干亲了。” “是。行了吧。直接乱辈了。她叫伍哥，我叫她姐。” 郁烟：“你们各论各的。不怕。” 谢桐：“那小子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有时候根本见不到人影。” 郁烟：“忙着送美人。” 谢桐：“啥？别走啊。” 沉裕直接跑到教室就和语文老师撞上了。 “老师。” “跑这么快？” “不好意思。” “没事。快进去吧。” “好的。” 沉裕溜了进去。 语文老师是新来的，好像刚毕业来着。 沉裕对她影响深的原因是，她姓谢，和谢桐的长相是一挂的。 黄念：“怎么没看出来，你对老师还挺好的。” 沉裕：“美女，都有优待。” 黄念：“英语老师，不可能了。那口音算了。老何，嗯，传统来说是个美女，就是暴躁了些。生物老师很乖啊，怎么没看你对她优待。” 沉裕：“她看我们的眼神让我觉得不舒服，有种看不起我的感觉。” 黄念：“我也有。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这样感觉。” 沉裕：“别说了。读书吧。” 对于沉裕对长的好看，比较有耐心这个传言，班上的人都知道。 至于为什么知道，是因为前后桌说的。 沉裕说话，从不避人。 后排的几位走到沉裕座位旁。 “听说长的好看，在你这有优待。我们几个呢？” 沉裕抬头，认真的看他们。 身高，还行，脸还行，就是眼睛小了点，那张嘴，说出来的也没什么好话。 “仅限女生。男生长那么好看，做什么？” “那你说说，我们长的帅吗？” 沉裕：说不出口。 班上的同学怕他们动手，都在往这边围，还有的喊班长去了。 “挺有性格的。” “什么意思？” “我的审美，觉得你们长的挺有性格的。不是大众脸。” 沉裕说的真诚。 但那几个哥，咋听咋不对。 “都在干什么！！” 爆呵声传来。 这声音，全校独一份，老何。 立马回了座位。 何晓丽走到沉裕面前，问：“他们问什么？” 沉裕：“问我他们长的帅吗？我说长得很有性格。” 何晓丽眼神扫过去。 “那张皮长的好看有用吗？成绩有吗？都给我安分点！一天天的。那些玩手机的，这次元旦晚会都给我报名，没有事干就找事做。” “洪烟，班上的节目怎么样了？” 洪烟：“老师，差不多了。有三个节目，唱歌，跳舞，还有一个是和其他班的合唱。” 何晓丽点头。 “找时间练习，后面会有初选，争取我们班进一个。” “好的。” 沉裕在写作业，这些和她无关。 何晓丽：“运动会期间，在教室的都有谁？站起来！” 班上的人都在思考，为什么现在问了这个问题，秋后算账？ 沉裕这老实孩子站了起来。 何晓丽看着她。 “在教室干什么？” “充电。早上起来的时候充电，午饭的时候拿回去。” “充电这段时间，你在哪？” “操场。” “那你站起来干什么？” “我确实在教室啊。” 何晓丽额角抽了抽。 “行了。坐下吧。我在操场看见你了。” “好的。” 这孩子真的是实诚的很，平时存在感很低，操场上需要她帮忙的时候，她一直都在，算不上热情，但也没有拒绝。 “就她一个人吗？！” 陆续站起来了一些。 何晓丽：“是充电的，就坐下去。” 一瞬间全坐下了。 “不老实，那就全班挨罚。” 班上的人开始左看右看，都在祈祷那人快出来，可不想要这无妄之灾。 “老师。” 何晓丽转头。 “进来。” 是费涂。 “身体怎么样？” “好多了。” “嗯。回去坐下吧。” “不站起来吗？那就惩罚全班了。现在立刻马上，出去跑圈。从这跑到一楼，每层楼绕一圈，跑到有人说为止。” 班上的人骂骂咧咧。 “费涂就不用去了，在教室就行。” 黄念小声的问：“你知道是谁吗？” 沉裕：“什么？我都不知道老何在找什么。” 黄念：“听说是在教室谈恋爱。md，谈恋爱，自己不出来，我们又没谈。服了。什么人啊。” 黄念还在碎碎念，碎碎念的也不止黄念。 他们的动静，其他班都听见了。 纷纷往他们这看。 谢桐：“怎么回事？外面怎么感觉有人跑步。” “就是在跑步。不知道咋回事。好像是灭绝那个班的。” 谢桐：灭绝？灭绝师太。小鱼！ 往外面看，没看见沉裕。 郁烟倒是看见了，只是她低着头。 年轻气盛好面子的时候，这种丢脸的事，当然是不愿意的。 队伍里就有人喊了。 “那个狗谈了，就去承认。我们又不是你爸妈，还要陪你受罪。” “就是。自己干了，自己认。把我们拉进来，算什么东西？” “要是被我知道了是谁在装孙子，这三年都别想好过。” 有人就开始问沉裕了。 “沉裕，你去充电，有看见吗？” 沉裕摇头。 “我去的早，拿的也早。教室只有我一个人。” “这个我能作证。她基本上都在操场。” “那你们呢？就没有人看见吗？” “有人看见就去说，一天天的作业都没做完。” “就是。装孙子的，真是无耻。” 跑了两圈了。 队伍里有人出去了，沉裕看见了。 黄念：“是不是快了？有人出去了。” “不知道。” 不一会儿就有人来喊他们可以回去了。 回到教室。 老何那张脸，黑成锅底。 “你们两个给我站出来！” 被指的人刚好坐在一块。 沉裕瞟了一眼。 黄念也看见了。 “你真不知道？” “嗯。我又不感兴趣。” “那确实。” 沉裕知道是谁，只是没说。 这种事，容易招恨，什么都不知道，一切安好。 谁告的，都知道；装孙子的是谁，也知道了，这三年，有戏看了。 教室外面，老何暴跳如雷。 不一会儿门打开了，老何进来了。 “有些人，不懂自爱。下贱。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是作业不够多吗？一天天的就知道谈恋爱。” “光天化日之下，卿卿我我。教室没装监控，是你们放肆的理由吗？” “我说了很多遍，要自爱。这就是你们的自爱吗？” 沉裕懒的听，眉头也微皱的。 老何说的自爱她赞同，但她说的其他那些词，说一个女生，太过分了。 心里对她开始升起了厌恶。 老何在那骂，女生在那哭，男生沉默。 结果就是，双方家长都来了。 男方什么事都没有，女方被带回去反省了，女生的事，老何每天反复的说。 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男生改吃吃，改玩玩。 女生反省回来的时候，提了分手。 男生点头答应了，转天，就和其他女生牵上手了。 看的沉裕咋舌。 女生闹过好几回，闹到后面男生没发火，把沉裕弄发火了。 晚饭时间，沉裕一般都在教室睡觉，或者写作业。 教室也没啥人。 前几次，几个人在后面争吵，沉裕忍了。 这次，沉裕在解题，好不容易想到了，被后面推桌子的动静打断了。 沉裕一掌拍在桌上，安静了。 沉裕站起来，转身。 “要吵，出去吵。” 脸上没有表情。 但都能看出来她生气了。 女生：“多管闲事。” 沉裕：“你打扰到了我。还有你们，亲嘴的时候，声音小点，实在想亲热，去外面开间房。这里不是你们的床。谢谢。” “你别太过分！不就是仗着班长是你室友吗？” “道歉。” “凭什么？” “这又不是你家。装的多清纯高冷，背后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 沉裕的眼睛微眯，嘴角上扬了。 “道歉。” “不可能！这又不是你的，劳资凭什么？这是我们的私事。” “不要以为，我不敢打你。” 沉裕：“好的。” 沉裕出了门。 “你要是敢去跟老何说，放学了，有你好看！” 沉裕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么好笑的话。 沉裕直奔老何办公室。 敲了门。 “进来。” “何老师。” “沉裕啊。什么事？” “何老师，他们三个在教室闹。这不是第一次了。他还说我要是来了，就打我。” “现在不是晚饭时间吗？” “我不吃晚饭，在写作业。前几次有时候睡觉，有时候做作业。” “现在还在？” “他们应该看到我来了。” “就他们吵的事情？” 沉裕摇头。 “他们在教室里亲热，声音大，班上好几个同学都知道。说过，但他说那是他的私事。” 老何脸色变了。 “知道了。你先回去。” “好的。老师。” 沉裕出了办公室，回了教室。 被三人狠狠盯着。 黄念：“没看见，那三个盯着你？” 沉裕：“反正我不会少肉。” 第120章 下跪? 晚自习，三个人被老何叫走。 后排的人：“裕兄。牛掰啊！” 沉裕没接话。 班上的其他同学开始问了。 “怎么回事？” 后排的人开始绘声绘色的讲了今天下午发生的事。 听完只能说，沉裕不止嘴有点像淬了毒一样，还是个行动派。 “挺好的。你们都不知道，有好几次，我都尴尬的要死。” “就是。随时随地的发情。” “看着就恶心。” “以后离沉裕还是要远点。” 这句话大多数人赞同。 一旁飘了一个声音。 “如果你做了很久的题好不容易有点思路了，被打断了，会想干什么？” 大家懂了。 难怪前几次都没发作。 这次直接尥蹶子上了。 沉裕没有听他们说什么。 她一直都信奉一句话，你不是人民币，做不到所有人的喜欢，做自己觉得对的就好。 晚上下课。 沉裕被人拉了过去。 “怎么了？” “你们班今天咋回事？” “那些谈恋爱的，被发现了。我们班对这个管的严。” “那你没事吧？” “我又没谈。” “行。你别掺和那些事。” 沉裕点头。 “我先上去了。有点冷。” “一起。” 谢桐一边一个。 “元旦晚会参加吗？” “不。” “你们班的节目呢？” “不知道。” “不想透露？” “是真的不知道。” 郁烟拉了拉谢桐的袖子。 谢桐：“那我怎么听说，你们班那三角恋恨你呢？” 沉裕：“亲热声音太大。打扰我做梦了。” 谢桐：“听说你告你们老何了？” 沉裕：“他们威胁我。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最不怕威胁了。” 谢桐：“那些人还是少惹哦。自己重要。” 沉裕点头。 “你手怎么这么冷啊？是不是穿少了。” 郁烟看了看沉裕穿的，不算少。 “没。冬天了要，是这样的。” 孔佳：“沉裕，你个颜狗。” 沉裕：“不理她。” 孔佳：“你还双标你。她们牵你怎么没事？” 沉裕：“介绍一下。我妹。我朋友。” 孔佳看着谢桐。 “还真是你妹妹啊。好可爱。” 谢桐：“谢谢。” 沉裕：“你们回去吧。睡觉了。” 孔佳：“你朋友不介绍介绍？” 沉裕：“你们不是初中同学吗？忘了？” “没劲。” 沉裕：“先走了。明天有事。” 郁烟：“行了。别逗她了。你们班有什么节目？” 洪烟：“这是来套情报来了？” 郁烟：“当我没说。” 谢桐：“她是主持人。” 洪烟眯着眼。 “不得了了。记得给我们班投个票。友情票。” 郁烟：“你们谁参加？” 孔佳指了指自己。 “我，还有费涂。还有其他的。” 郁烟：“没了？” 两人点头。 “公平公正公开。谢谢。” 谢桐：还得是你。 “回去睡吧。我公平公正公开的，不徇私。” 谢桐看她们都走了。 “睡觉吧。公平公正公开的郁小姐。” “好的。” 两人笑了一下。 沉裕回去洗漱完就上床了。 天冷了，她感觉手已经没知觉了。 这边夏天不会很热，但冬天很冷。 躺被窝里瑟瑟发抖。 班上排练节目的，晚饭之后都不在。 被沉裕告的那三人，两个女生回去了，男生在。 男生恶狠狠的盯着沉裕，其他人想提醒沉裕，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加上，因为他，全班被罚，那群男生没少整他。 沉裕到后面丢垃圾，那人突然伸了脚。 其他人：“小心。” 这绊倒了前面就是课桌，磕到头，那多少都有点痛。 沉裕直接一脚踢在他脚踝上。 “你tm有病！” “你有药？” “我脚在这，你找事是吧？” 有人已经跑出去喊人了。 沉裕：“我过路，没看见。” 那人站起来，奈何，沉裕比他高太多。 “道歉。” 沉裕没理他，垃圾还没扔。 那人动手想拉沉裕，被沉裕躲开了。 “有病就去治。” “你踢到我了，不该道歉？成绩好，就目中无人是吧。” 沉裕：“我不止成绩比你好，长的也比你好看，身高也比你高。你还有疑问吗？” 周围的人都笑出了声。 “没有，就让开。听说过一句话吗？” “好狗不挡道。” 沉裕推开他，回了座位。 男生：“放学了，你最好不要走。” “好的。希望你不要后悔。” “谁告谁孙子！” “输了的下跪叫爷爷。” 沉裕：“随便。” 喊回来的人，看没事，就坐教室了。 至于他们的打赌，也听说了。 那人虽矮，但力气不小。 沉裕瘦的跟个竹竿一样。 他们在考虑要不要告诉老何，可又有点想看谁叫爷爷。 放假的那天，沉裕背着书包就走了，今天要去医院。 走到门口，被截胡了。 “有事？” “你忘了？” “找个地方？” “后巷。” 沉裕看了他那边的人，不打算去。 “一起哎。我也想看看。” 沉裕：“走吧。” 后巷。 十分钟后，沉裕背着背包走了，耽误了半个小时，等会过去吃午饭了。 “别忘了，给裕兄的下跪喊爷爷。我们都是人证。” “搞不定的人，别惹。你不知道她在训练的时候是免训的吗？” 男生错愕的抬头。 大家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还真不知道，怪谁？ 他们友好切磋这事，没人告发。 沉裕从医院回来，被人拉到了操场。 “怎么了？” “好事。” 操场围了不少人，好像都是自己班上的。 “沉裕来了。” 沉裕走到人群中间，对面站着那个男生。 “怎么了？” 男生没说话，愣了半天直接跪下了，沉裕往旁边挪了一步，避开了。 “爷爷。” 沉裕：“可以了。没事，我先回去了 ” 沉裕往外走，没想到他真的跪，还喊了。 不过，就算自己受了也没事，还是不受的好，自己想多活几年。 沉裕都忘了有这茬，耐不住班上八卦的人，第二天，整个班都知道他下跪了。 主人公此刻正在和物理决斗，物理是真的难，让人头秃。 晚上沉裕下课回寝室，被一直在楼梯口堵人的谢桐抓住了。 “小鱼。过来。” 沉裕：“咋了。” “我怎么听说，有人跟你下跪了？” “有。他先惹我的。” “你没事吧？” “没事。” 郁烟把手里奶茶给了她。 “拿着吧，暖暖手。” “谢谢。” 谢桐：“放假了，跟我们一起回去。” 沉裕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不了。你们先回。” 沉裕在裤兜里摸了钱出来。 “给。” 郁烟没接。 “请你喝的。” “天冷了，手套可以戴。” 沉裕点头。 “回去睡觉吧。不早了，泡个脚。” 沉裕把奶茶放回了郁烟手里。 “我不喝这个，暖会手就行了。” 郁烟点头。 谢桐：“你千万不要出事哈。我给你说，过年回趟家。爸妈想你了。” 沉裕：“有时间就去。” “滚吧！看到你心烦。” “得。小的告退。” 沉裕飞快的跑回了寝室。 “没个正行。以前那么正的小鱼呢？” 郁烟：“现在这样也挺好。喏，奶茶。” 谢桐摇头。 “不喝了。对了，你主持是不是要穿礼服，到时候贴暖宝宝。太冷了。我给你带。” “好。到时候麻烦你。” “说什么呢？都是姐妹。” “要新的一年咯。” “是。” “回去睡吧。加油。” “好。” 元旦晚会的节目，选的差不多了，都在开始彩排了。 放在音乐，教学楼这边都听的见。 黄念：“晚上这么冷，还要去坐着。造孽。” “有手机。” “乌泱泱一群人，有手机也没信号。” “有道理，带点瓜子嗑。” “听说这次主持的都是帅哥美女。哈哈哈哈。我们班在前面，可以多看看。” “听说是西服和礼裙吧。” “哇哦！” 沉裕的眉头微皱。 “明天就知道了。沉裕，明天记得去。带自己的凳子。” 沉裕点头。 晚自习，老何神出鬼没的，抓住了几个说小话的，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沉裕出去上厕所，被老何盯了一眼。 不得不说，是有点恐怖的，主要是她眼睛太大了，大晚上的，有点渗人。 洪烟在讲台上看自习，老何就在旁边站着，看了会，和洪烟低声说了些什么。 洪烟跟着她出去了。 洪烟：“没有不合群，大家对她，她对大家都很友好。只是性格比较独立。” 老何：“那就好。平时多注意一些，怕有些孩子自卑。” 洪烟：“嗯。那个贫困补助的人，我已经写好了，您到时候看看。有些是有硬件的。” 老何：“辛苦啦。明天早上去提手机，你托个男生就行。明天上午上课，下午才放。” “好的。” 沉裕基本就是自己一个人，她走的也迟，下了楼，拐进小路，肚子饿了，去小卖部买吃的。 刚下课的时候，人很多，她不想去挤。 还没走到小卖部，就被人喊住了。 “沉裕。” 沉裕抬头，太黑了，看不清。 “郁烟？” “是我。” “要去小卖部吗？” “嗯。” “走吧。关门了。” “哦。谢谢。” 沉裕转身就走。 郁烟跟上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 路上遇见有人打招呼。 男生宿舍有人喊她。 沉裕抬头。 “裕兄，面包，接着。” 楼上丢了个面包下来。 “谢谢。” 沉裕撕开面包就吃。 饿了，没办法。 郁烟看她吃的正香，只是走在她旁边。 “饿了？” “嗯。” “还要吗？” “不要了。” “好。” 沉裕三下五除二的就吃了。 两人在5楼的时候分开。 “明天，多穿点。” “好。” 郁烟回头想问她，要不要和她一起去，发现人已经不在了。 行，跑的很快。 郁烟上楼了，一个人从门里走了出来。 她没有回去，只是找了个门口做遮掩。 她已经干过无数次了，很熟悉了。 第二天，上午上完课就发手机了。 上午最后一节自习课。 沉裕没在教室，在去小卖部的路上。 老何是不会来的，她们老师也有节目。 下楼的时候和人差点撞上。 “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 彼此声音都是熟悉的。 郁烟笑了。 “是你。没在教室上课？” 沉裕回过神。 “自习，出来溜达一下。去彩排？” “嗯。” 两个人往前边走，小卖部离操场不远，在同一方向。 郁烟：“好看吗？” 沉裕没回答。 “多穿点。” 沉裕进了小卖部，买了面包，拿去还。 沉裕看着她的背影，确实好看。 郁烟回头，看见她吊儿郎当的拿着面包走路，背好像有点驼？ 沉裕把面包还了，班上闹哄哄的。 五人组里： 谢桐：今天，郁大小姐，是最美的。 黄：照片 伍：你好看。 谢桐：图片。 谢桐：是不是很好看。哈哈哈 黄：感觉变了个人一样。 谢桐：这就气质。这里礼裙穿上就是不一样。 谢桐：你们欣赏不了。哈哈哈哈。我吃独食。 郁烟看着她对着手机一直笑。 “能不能别笑了？” “好看。多笑笑。” 礼裙是白色的，一字肩。 谢桐：“啧啧啧，这也就是我不喜欢女的。要不然，你可跑不了。你这身高和身材，挺好的。羡慕。” 目光停留在胸前。 谢桐凑近，在耳边问：“小鱼呢？她有没有说好不好看。” 郁烟：“她让我多穿点。” 谢桐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果然是她。” “不过，你贴了没？今天真的冷。晚上会更冷。” 郁烟：“放心，贴了。” 谢桐陪着在彩排，手机一直在拍照。 午饭的时候都彩排好了。 “吃饭。感觉真累。” “今天辛苦啦。” “请我吃饭，谢谢。要大餐。” “结束了，出去吃？” “我问问他们。” 五人组： 谢桐：结束了，出去一起吃个饭？吱声 伍：收到。 黄和沉裕都没回。 吃饭的时候，黄回了消息。 黄：今晚有事，后面聚。我赔罪。 伍：大餐，不是，不去。 黄：没问题。 郁烟看了消息。 “她可能在忙吧。” 沉裕在睡觉，最近这段时间，她感觉睡不够一样。 晚上要集合的时候才发现沉裕没在，孔佳回寝室把沉裕薅了起来。 “集合了。” “好。” 沉裕他们班在前面，操场上乌泱泱的一片。 手机发消息都发不出去。 沉裕选了个位置，继续睡觉。 大晚上的也没人会查，到底在干什么。 主持人的声音出现，沉裕睁开了眼睛。 她眯着眼看台上的人，看的不真切，她没戴眼镜。 她也没有再睡了，底下这么多人，她可以光明正大的看。 郁烟下台了，四处看着，没看到想看的人。 他们班不是挺近的吗？ 沉裕穿的一身黑，班上的大多都是这种，加上她和男生坐在一排，人又多，根本看不到人在那。 “看什么呢？眼睛都不眨一下。” 洪烟出现在她身边。 沉裕：“发呆。” “节目不好看？人好看啊。你不是颜控吗？怎么不看。” “没戴眼镜。” “行。别一直盯着一个地方，怪渗人的。已经有人反馈了。你这面无表情的人。” “好。” 节目好看，人也好看，沉裕猫着身子出去了。 这个时间点干着和她一样的事的人不少。 偷偷摸摸的去小卖部买点东西。 第121章 两杯奶茶 刚到小卖部就被人逮住了。 “哟！” “嗨。” “两杯奶茶，谢谢。” “我也要。” “3杯。” “自己泡。” “你喝两杯，喝的完？” “暖手。” “奢侈。” “听说她在主持。” “嗯。” “好看吧。” “嗯。” “你怎么没去？” “没必要。” 两人端着奶茶往外走。 “这个场景，你可以光明正大的看。” “我能光明正大的看所有人。” “放下了？” “你呢？” 两人相视一笑。 “放假了，有时间吗？一起吃顿饭。” “到时候再说。” “行，谢谢你的奶茶，先走了。” “好。” 沉裕的手机响了。 找了个地方把奶茶放下，看到了消息。 瞬间冷漠。 端起奶茶，进了操场。 沉裕走的大部队后面，找了个位置给谢桐发消息。 沉裕：20班后面。 谢桐：来了。 谢桐找过来的时候，沉裕正在回消息。 “怎么都找不到你。你跑这来躲着。” 沉裕指了指奶茶。 “暖手。” 谢桐笑了。 “我一个人端不走，你帮忙。” “嗯。” 两个人走着。 谢桐：“结束了，去聚聚吗？群里就你没回。” 沉裕的声音突然冷了些，“不了。你们去。” 谢桐：“行。” 快到了，沉裕把奶茶给了她。 “我就不过去了。社恐。” “行。” 沉裕看着谢桐过去了，才转身离开。 沉裕没回班上的位置，而是到最后面的梯子上坐着，看着前面的闪烁的灯光，突兀的笑了一下。 郁烟看到谢桐端了两杯奶茶。 “你出去买了？” “小鱼送的。” 郁烟往她身后看，没看见人。 “别看了，她没过来。本来是要一起送过来的，但她看见人太多了。就没过来。” “什么时候？” “大概三四分钟吧。” 郁烟心里咯噔一下。 “她戴眼镜了吗？” “没。” “快拿着，暖暖手。” 郁烟无奈的闭了闭眼。 谢桐疑惑的看着她。 “怎么了？” “没事。” “她不去吃饭。就我们三个去。” “好。” 沉裕的身边坐了一个人。 “不去看看吗？” “看什么？” “美女。” “看了。” “美吗？” “嗯。” “她呢？” “谁？” “郁烟。” “都是美女。主持的，有几个不乖？” 费涂：“行吧。那你等会别忘了把凳子搬回去。” “嗯 ” 费涂知道她不想说话，自己也识趣的走了。 散场的时候，沉裕拿着自己的凳子回了教室，在教室里待了会才往寝室走。 刚下完楼梯，就听见外面的说笑声。 “今天去聚聚？” “可以。” “郁烟呢？要不要去聚聚。” “刚才我们都看见了哈！” “你们这叫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刚才可是扶了的哈。” “谢谢。不过今天和朋友约了。明天约，好吧。” “行。你说算。” “哈哈哈哈” 沉裕不知道自己现在该不该出去。 她靠在墙上，等外面没了动静才出去。 郁烟回去换了衣服，就去校门口了。 谢桐：“你这是桃花朵朵开啊！” 郁烟：“并没有。” “还没有呢？那个扶你的人，眼睛巴不得粘你身上。” “那是没站稳。” “是。” “走吧。” “你对那个人真的不考虑考虑？” “现在不想。” “那以后咯。” “以后再说。” 他们说话的间隙，一个人影从他们旁边走过，走的太快，没看清。 街上很热闹，小吃零食都有卖的，新年的礼物，玩偶也有。 三人找了个火锅店坐下。 “吃点热乎的。” “可以。” 这边涮火锅，沉裕去了江边，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了一个人待着，特别是在这种安静的环境里。 黄：姐，来家里吗？ 沉裕：不了。祝你和黄姐，元旦快乐，一切顺心。 黄：好。姐，元旦快乐。 沉裕从来不是个有仪式感的人。 零点的那刻。 五人组： 沉裕：元旦快乐。 其他人都在干着自己的事。 第二天，沉裕回去的时候碰见了出来吃饭的郁烟，他们一行人，是昨晚的主持人。 “你们聊。我们先过去。” 沉裕率先打破了沉默。 “吃饭？” “嗯。” “好。” 沉裕进了校门，郁烟总感觉沉裕怪怪的。 “你朋友？” “嗯。” “很有个性。” “别去招惹。” “还打算让你介绍介绍呢。” “别了。她是8班那个沉裕。” “独来独往的人不少，但她是独一份。” “她很合群，和他们班上的男女关系都不错，但她身边基本没有其他人。” “不否认她的人品，但性格，就不适合。趁早放弃。” 郁烟：“她有对象。” “！？！？” “所以，别想了。” “好家伙，谁这么勇？” “管他的。哈哈哈哈。吃饭吃饭” “爱情的萌芽，芽都还没出来。” “哈哈哈哈哈” 郁烟也笑了。 郁烟给她发了消息。 ：他们问你，我说你有对象了。 沉裕：谢谢。 郁烟：不怨我？ 沉裕：嗯。 郁烟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了。 她想问是不是真的有了。 她最近很少跟她们一起走，每次都很匆忙，但又没有资格。 犹豫了半天，还是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 沉裕这边直接更新了动态： 两人。 五人组： 黄：我醒了，我天塌了。 伍：咋了？ 黄：姐的动态。姐是不是谈恋爱了？ 谢桐：没事。你姐经常这样。 其实她也有点心虚，难道真谈了？ 看到她更新的人，都满头问号。 除了郁烟。 郁烟私信她。 ：抱歉。 沉裕没回。 一直到到放假也没见过沉裕。 放假那天，谢桐送她。 郁烟：“沉裕是不是生气了？” 谢桐感觉莫名其妙的。 “她有对象那个事，是我说的。主持的那些人有人要她方式。” 谢桐瞪大眼睛。. “没事。放心。” “沉裕。” 两人回头。 喊人的是伍。 “嗯。你们在这干什么？” “送郁烟。她今天回去。” 沉裕点点头。 “回去慢点，我先走了。” 被谢桐拉住了。 “别忘了。我说的。” 沉裕点头。 沉裕单肩挎着背包就走了。 伍：“真是大了。” 谢桐：“你敢在她面前说吗？” 伍：“我就说说。嘿嘿” “烟儿。” 郁烟：“我先走了。你们回去了也发个消息。” “谢桐，要不要一起走？” “桅姐，不用了。你们先回去哦。” “那路上注意安全。” “好。” 一个去而复返的人，吸引了南宫裴的注意。 “谢桐。” 低哑的声音响起。 “小鱼。” 沉裕笑了一下。 把手里的东西给了她。 “今年可能去不了，提前给你，帮忙带回去。” “不是说好了吗？” “如果有时间，我会去的。去是给爸妈的。不是给你的。” “那自己和爸妈解释。” “好。” 沉裕朝着车那边点了一下头。 南宫裴：“去哪？要不要带你一段？” 沉裕：“谢谢。不用了。” 郁桅：“沉裕，小酥一直想见你。” 沉裕：“谢谢。我后面给她打电话。” “那我呢？” 一个酸溜溜的声音传来。 伍：“妹妹，你怎么来了？” 伍妹妹：“和爸妈一起。” 伍妹妹靠近，沉裕悄悄后退了一下。 “见到了。” “回去吗？” “不。你和你哥他们一起回去。” “你后退干什么？怕我啊！” 沉裕：“没有。” 伍：“伍萱！” 沉裕：“有什么事？” “你着急走吗？” “对。” “那你抱抱我。你以前也抱过的。” 伍萱把手张开。 伍：“沉裕，不.... ” 沉裕把她抱了起来，就马上放下了。 “抱了。我先走了。过年见” 伍：“你先走吧。” 沉裕点点头离开了。 伍这边黑了脸。 “我说过多少次，不能让她抱你。你听进去没？” “为什么？以前也抱过我，为什么现在不行？我很久没有见过她了。” 伍想发火，被谢桐拦住了。 “萱萱，她腰有伤，不能抱人。谁都没有错，但以后不要让她抱你了，好嘛。” 伍萱撇撇嘴，“只是想要裕姐姐。” 谢桐：“她对你好吗？” “嗯 ” “其他的孩子有吗？” “没。” “给你买糖了吗？” “嗯。” “那你还伤心什么呢？” 伍萱委屈巴巴的来了一句：“她给郁酥打电话。” “那是郁酥见不到啊。你能看见。不伤心哦。” 伍妈：“好啦。你裕姐姐有事，这么多人呢，哭鼻子，羞羞。” 伍：“不好意思。她.... ” 郁桅：“小孩子之间的，很可爱。” 伍松了口气。 郁烟：“先走了哈。明年见。” “好。” 沉裕在公交站等车。 车里。 南宫裴一直在往后瞄，被郁桅凶了。 “好好开车。” 老实了。 郁桅：“在学校感觉怎么样？” 郁烟：“就那样。天天都在学习，脑子都要木掉了。” 郁桅：“礼服很好。” “人呢？” “更美。” 郁烟满意了。 郁桅翻着照片，咦了声。 “怎么了？” 郁桅：“怎么只有三个人？” 郁烟看着外面。 “你们不满意吗？” “只有三个人，她和我们不在一个班，也不是邻班。” “这种大型活动，应该会一起吧。” “有自己的事，那天结束了，就我们三个聚了，后面黄请客，也只有我们四个人。” “她呢？” “不知道。” 郁桅：这下好了，彻底没了。 南宫裴：“挺好。你们平时都不说话吗？” “会。大多都是礼貌性的。” “看出来了。” 郁桅瞪了她一眼。 “那你们现在？” “朋友吧。普通朋友。” 她都不确定在她心里，自己还算朋友吗？ 郁烟手机响了。 “你好，郁酥的手机号换了吗？” “嗯。” “那麻烦发我一下，谢谢。” “没其他要说的了？” “嗯。” “行。马上发你。” “好的。谢谢。” 郁烟把号码发给她了，又收到了她的谢谢。 郁桅看着明显不太愉快的妹妹 还是问了句：“今晚一起吃饭？” 这个一起和谁，不言而喻。 郁烟摇头。 “想好好睡觉。” “行。” 从那天之后，就没有再提过沉裕这两个字，郁烟也没有反常，都以为放下了，现在怎么感觉好像有点怪怪的。 各自回家了。 谢桐拿着沉裕买的东西回家。 “哟！懂事了。还买了礼物回来。” “别。是小鱼买的。她说今年可能来不了。让我带回来。” “这孩子。” “收着吧。” “她人呢？没回来？” “嗯。会迟一些。” “要生日了吧。还打算让她回来，给她过生呢。” “她可能想一个人待着。” 事实也确实像谢桐说的一样。 沉裕在饭店打工，今天是最后一天。 老板娘：“这是工资。早点回去吧。” 沉裕：“谢谢。忙完就走。” 沉裕和老板娘把店里收拾好了，沉裕才离开。 车票已经买了，她直接上车了。 依旧晕车，迷迷糊糊的睡着。 谢桐给她打了电话，没接。 五人组： 谢桐：小鱼的票，是今天的吗？ 伍：是。 黄：是。姐在车上，应该晕车。 谢桐：行。我去接她。 黄：不用了。有人接。 谢桐：什么？ 黄：有人接。吴释在。 伍：那是我妹，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黄：那是我姐。 谢桐：吴释怎么会在？ 黄：今天姐生日，沉樱也是今天。 一大家子吃饭，所以人在，很正常。 沉裕到的时候，已经快黑了。 下车，打了车就往吃饭的地方去。 她让吴释回去了，她不需要。 沉裕到的时候，人来的差不多了。 很热闹，只是沉裕觉得没有必要。 “沉裕回来啦！” “回来啦。快，来这。” 沉裕点点头。 “我去洗个手，您们先坐。” 沉裕在洗手间，摘了口罩，洗了脸。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在聊自己的。 来，只是为了吃顿免费的饭。 沉裕吃完就在外面站着，里面太吵了，她不喜欢。 手机响了。 “二姐，你手机响了。” 沉裕回神，接了电话。 “喂，你好。” 那边一直没声音，沉裕问了好几遍。 沉裕打算挂了。 “生日快乐。” 沉裕：“谢谢。” “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郁烟，谢谢。” 沉裕听到她声音的时候，是惊喜的，很开心。 “生日快乐，沉裕。希望你一切顺利。” “谢谢。” “许生日愿望了吗？” “许了。” 其实她压根没许，她不信这些，也不吃蛋糕。 “那我挂了。” “嗯。” 说挂，都没挂。 “沉裕？” 沉裕转头。 天黑了，看不真切。 “解濡？” “是我。” “你怎么在这？” “我住这里。对了，生日快乐！” 沉裕笑了笑。 “谢谢。” “打扰你接电话了？” “稍等。” “我挂了，今天谢谢你。” “嗯。” 郁烟此刻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沉裕：“好久不见。” 解濡：“好久不见。长这么高了。” 沉裕瞥见了他手上的戒指。 “不怕，你媳妇误会？” “不怕。她知道你。” “行。过的不错，人模狗样的。” 解濡失笑。 “你的文化水平不一般。” “有需要可以打电话给我。” “好。” “先走了。她们在等我。” “行。帮我跟嫂子问个好。” “好。” 故人重逢，对于沉裕来说，很开心。 只是这份心情，没有维持多久，就消散了。 第122章 发火 回老家的路上，沉裕一言不发。 坐的吴释家的车，送到家门口。 家里，开了灯，和走的时候没什么变化。 沉裕上了楼，发现自己的位置有人了。 沉裕放轻脚步，走了过去。 看到人的时候，那份愉快，荡然无存。 沉裕忍着怒火下了楼。 几人看着她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干什么？回来第一天就甩脸。” “沉千，今晚的饭菜好吃吗？” “好吃。” 沉裕上去就是一拳。 “好吃是吧。” “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想问问你们，干什么？” “我吃饭的时候问你们，我姐呢？你们说她在外面打工，没回来。” “那楼上的是谁？我记得那个位置是我睡觉的地方。” 众人呆住了，很明显，他们忘了。 沉千：“那你打我干什么？” 沉裕：“今晚这么好吃，怎么不带她呢？舍不得？” 沉千：“她自己有问题。有人靠近，她就发疯了一样，带出去，丢人现眼。” 沉裕的眼睛盯着他，没有一丝感情。 转身把上楼的门锁了。 抓住沉千就开始揍，一下一下，只重不轻。 沉爸喝了酒，其他人不敢靠近她。 “丢人现眼。很好。” 沉千被沉裕打的嗷嗷叫，但没人敢去说什么。 这次之后，他们都明白 这个家谁都可以惹，唯独不能惹沉裕，她疯起来，什么都不管。 沉奶：“够了！像什么样子。” 沉裕：“您不是说护的住吗？” 沉裕的反问，扫了她的面子。 “至少没有让她稀里糊涂的嫁出去。” “谁敢把她嫁了，明天我就让ta和沉千一样，像死狗一样躺着！” 楼下的动静太大，楼上睡觉的沉姝醒了。 她听见了沉裕的声音，下楼，发现门被锁了，她没办法。 门，并不隔音，她全听见了。 沉裕拍了拍地上的人。 “沉千，想结婚？” “想。怎么不想？” “做梦！” “你！” 沉裕：“放心。你的好侄儿，好孙子，今年结不了。毕竟什么都没有，人家凭什么嫁给你，还是个不安分的。” 沉千眼神发狠。 “我和你是有仇吗？你非要这样对我？” “没有。只是觉得你恶心。” “什么都没有，还异想天开，结婚都要自己的妹妹出钱，我第一次听说。” “我是你哥！” 沉裕看向沉爸。 “他是吗？我怎么记得你只有两个孩子？” 沉爸低着头。 沉奶：“沉裕，你哥是沉家唯一的男孩子，他结婚，很重要，能不能不要闹。” 沉裕：“我没闹。他结婚自己结，别扯上我，我可不想背债。” “你们沉家这个宝贝疙瘩，结婚很重要，我们这些女孩子呢？要为了他，把我们都卖了是吗？他有什么？除了沾花惹草。” “啪！” “沉裕，这是你读的书吗？读狗肚子里去了吗？那是你哥，起码的尊重呢？女孩子，嘴上积积德。” 沉裕舌头顶顶被打的地方。 “呵！尊重？积德？我用不上。我们女孩子都要嫁出去，德不德的和我没关系。说到你们痛处了吗？好笑吗？” “在外面说不管男孩女孩都喜欢。两个女孩都一样的。好笑吗？” 沉妈想说什么，对上沉裕的眼睛，闭了嘴。 “你就是这样报答的吗？当初就该让你死了。” 沉裕看向沉外婆。 “很抱歉，当初没死成。你用的，还有我的份，用着害怕吗？” “今晚就这样吧。你们要是再乱来，别怪我发疯，你们到外面宣传一下我，我怕我以后嫁的太好了，你们心里不舒服。” 沉裕一脚踹在沉千身上，转身上楼去了。 她不能打他们，打沉千一样。 刚把门打开，就看见沉姝站在那里。 拉着沉姝就上楼了。 从背包里拿了面包和牛奶。 尽量让自己温柔点。 “姐，吃点。晚上饿了，睡不着。” 沉姝不说话，她看着眼前的人，突然哭了起来，没有声音。 沉裕被狠狠的灼伤了。 楼下的已经被人扶起来了。 “以后自己安分点。” “是她打的我。” “不是。你妹不会变成那样。闭嘴。年后，找个班，好好上。” “就这么算了？” “你觉得你打的过吗？” “你还能打她吗？” “以后都不许再提。” 上楼经过客厅，都轻手轻脚的，没人敢惹那边蹲着的人。 她虽然不会动手打老人，但对沉千和沉樱就不一样了。 沉裕轻轻的把沉姝的眼泪擦了。 “没事了。姐，吃点东西，饿了吧。” “我喂你。” 声音很平常，但细听有一丝颤抖。 沉姝任由沉裕喂，只是不说话。 她知道这个堂妹，以前的她，沉默寡言，平静；现在她不沉默寡言了，也变得暴躁了。 她知道今晚发生的一切，是因为她。但她没有办法，她也不想，可她控制不了自己。 她知道自己生病了，家里人都不喜欢她，都不待见她。 她以为她会这样一直过下去，后面嫁出去，还能拿点礼金，沉千结婚。 沉裕回来撞破了这一幕，她又该怎么办？ 沉裕看着沉姝睡着了，去自己的房间拿东西，推的第一下，没推动，沉裕心里一惊。 全身戒备起来。 第二下，门开了。 没有开灯，猝不及防对上一双眼睛，是沉妈。 沉裕看到她眼角是湿润的。 沉裕的心里更烦躁了。 “有事吗？我要进去。” 沉妈走了出来。 没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进去的，沉裕看着她，心里的厌恶更浓。 怎么说今天也是自己的生日，她跑到房间里哭，呵。 沉裕拿了被子就出来了。 她一刻也不想待在那个房间里，她觉得晦气。 手机里的消息发了几百条，她一条没看。 赶了一天的车，晚上的闹剧，让她很疲惫。 沉裕起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她不太习惯，身边还躺着一个人。 沉裕：“姐，晚上到房间睡。那是我的，我说了算。” 沉姝：“你呢。” “要搬家。过去了，我睡沙发。” “那是你的，我不能。” “那是你的。今天搬家，你跟着我。” 吃饭的时候，沉裕和沉姝坐在一边。 沉千什么都没说，蔫蔫的。 沉爸：“今天搬家。把要用的搬过去就行。” 至于为什么会搬家。 是因为沉外婆的腿，不方便了，搬的新家，能方便一些。 沉裕：那怎么不直接在县城买？ 当然，她没说。 沉姝一直跟着沉裕，一路上遇到人，她虽然紧张，但也没有逃避。 沉裕觉得自己挺残忍的。 其实有小路，可以不用见这么多人，但她就是选了人多的那条。 沉裕的手机在沉姝手里。 “小裕，有人打电话。” “帮忙接一下。” “喂？你好。” 这个温柔的声音把对方干蒙了。 “你好，我是沉裕的姐姐。找沉裕有事吗？” 那边反应过来。 “我是郁烟，我找沉裕问作业。” “好，稍等会哦。” “小裕，一个叫郁烟的女孩找你，作业。” 沉裕走过去。 “喂？” “作业。” “没写。这几天不空。” “写了，给我看下。” “好。忙，挂了。” 沉裕把手机给了沉姝。 “姐，你在这等我，我回去搬一趟，然后就差不多了。” 沉姝想拒绝，但自己不能一直待在她身边。 “好。” 沉裕来回搬东西，晚上的时候都搬好，安置好了。 晚上，她们两个在天台上。 “姐，想出去吗？” “我可以吗？” 沉裕：“为什么不可以？你又不是生病了。” “我不是生病了吗？” 沉裕：“当然不是。是被吓到了。没关系，我们能克服的。” 沉姝：“可是，能去哪？” 沉裕：“去市中吧。我在那里。” 沉姝：“我再想想。” 沉裕：“不急。回去睡吧。都是新换的。” 沉裕看着沉姝睡着，才开门出去。 坐在沙发上，发呆。 沉裕给洪烟发了消息。 沉裕：洪烟，你大哥那里缺人吗？ 沉姝现在上不了学了，那只能找工作。 洪烟收到消息的时候很奇怪。 “大哥，你那里差人不？” “差。” 洪烟：差。你要送谁吗？ 沉裕：我姐。 洪烟：？？？ 沉裕：沉姝。 洪烟把手机丢给了她大哥。 “哥，你自己管。我不负责了。” 隔了很久，沉裕收到了消息。 洪烟：可以。过年后，市中。 沉裕：谢谢。 沉裕躺在沙发上，她听见有人走过去了。 睡吧，今天挺累的。 五人组： 郁烟：今天社死了。 谢桐：说来听听？ 郁烟：给沉裕打电话，结果是她姐，接的。 伍：那咋了？ 郁烟：太温柔。我差点就爆粗口了。我第一反应就是有人拿了她手机。 黄：她今天很忙，手机在堂姐那。你们没事，不要打电话。 伍：就你事多。 黄：姐最近很忙。你们可悠着点。 谢桐：你在群里说，你姐能看见。 黄：她不的看。 其实都好奇她在忙什么，只是都默契的没问。 沉裕生日那天，他们发的消息，她都还没回。 迷迷糊糊的，就这样过着。 沉裕的作业，也开始动工了。 沉姝坐在她旁边，沉裕总感觉她像监考老师。 “姐，你能不能换个位置？” “打扰到你了吗？” “没。” 沉裕第二天没在家，和沉姝说了，要出去。 沉姝点头了，沉裕才离开的。 沉裕买了水果去了伍家。 好巧不巧，谢桐他们也在。 看着她提着水果，眼里带笑。 “咳咳，这是哪位啊？” 沉裕：.... 把水果给了伍。 “来看看。” 伍妈都笑开花了。 “来就来，带什么东西啊。见外了。” “快，坐。” 沉裕在凳子上坐下。 “干爸，干妈。” “还以为你不认呢？” “怎么不去家里？” “只送个礼就行了？” “家里是没你吃的是吧？” “发消息也是不回的哦！” “今年回来，给你准备的礼物，我送谁呢？” 一串的问题，让沉裕招架不住。 最后说了两个字。 “错了。” “谁让你承认错误了！你做错什么了？” 沉裕也懵，那到底有没有承认。 谢桐：“等会去家里吃个饭。” “妈准备好久了。” 一个人冲了过来，沉裕后退一步接住了。 “裕姐姐，你回来啦！” “嗯。” 调整好姿势，抱着她。 “等会再说，我今天就是来看看。” “等会不去，妈能念叨一年。” 伍萱双手环着她的脖子。 主要是大哥不愿意抱，家里其他人没沉裕高。 谢桐：“你看屋里，是谁？” 沉裕看过去，点了下头。 屋里是郁烟他们。 沉裕抱着伍萱，和谢桐聊天。 “生日快乐！我可是早就发了，你是一点不看。那就再说一次。” “谢谢。” “还好吗？” “嗯 ” “满脸疲惫，还好。” “疲惫的生活，有你们，还好。” 谢桐：“肉麻。” 沉裕把人放下来。 “我先走了。还有事。” “吃了饭再走啊。” 沉裕摇头。. 伍妈还想挽留，被伍阻止了。 “要不骑车送你。” “好。” 伍骑车带着她往分叉口去了。 伍萱：“姐姐又走了。” 谢桐揉了揉她的脑袋。 “她去看一个很重要的人。” 伍萱：“为什么今天姐姐抱我了？” 谢桐：“因为今天她不急。不过以后还是不要像今天这样冲过去，如果她没接住，你就要受伤了。” 伍萱：“不会的。裕姐说过，她会接住的。” 郁烟：“你为什么喜欢沉裕抱你啊？” 伍萱：“大哥不抱，他们没有裕姐高。” “哈哈哈哈哈哈” 伍妈：“你放过你裕姐吧。再长大点，她就抱不动了。” 郁烟和谢桐两个人一起在说着什么。 午饭的时候，两人回来了。 “吃饭，快点。” 沉裕的手机响了。 “喂。” “喂。小裕。” 沉裕的眉眼柔和了不少。 “姐，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 沉姝的声音不对劲。 “家里怎么了？” “家里来了好多人。” “你到房间里，把钥匙拔了，反锁。我马上回来。” 沉裕挂了电话。 “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了。” 说完就跑了。 “哎！老头子，开车送丫头，快点。” 刚才沉裕身上的情绪变化的太明显了。 没有追上沉裕，沉裕搭了顺风车。 沉裕回去的时候，家里像集市一样。 闹哄哄的。 看到沉裕回来了，有几个人的脸上有不自在。 沉裕：“让一下，谢谢。” 沉裕在楼梯上站着，楼上聊的内容，像是要结亲。 沉裕突然出现，吓了他们一跳，只是看了她们一眼，硬生生的把话题换了。 “沉裕，你姐呢？出来一起吃饭，好久都没看见了。” 总有人假装和你熟悉。 “沉樱在那坐着。” “你大伯家的。” “您自己去叫。” 默了又问了一句。 “我该叫您什么？” 问的人不过是隔壁村里的，而且不熟，看热闹的不嫌事多的人。 “哈哈，随便随便。” 沉裕的辈分很大，这里基本都是平辈，或者晚辈。 沉裕并不喜欢这样的辈分，但不妨碍拿来当挡箭牌。 沉裕敲了门。 “姐，是我。” 沉姝把门开了一条缝，看见是沉裕才放心。 “走吧。吃饭。” “嗯。” 沉姝跟着沉裕坐，加上沉裕那张冷脸和辈分，基本上都是老年人在这桌。 少了很多话题。 沉裕趁着空隙发了消息。 五人组： 沉裕：已到，无事。 沉姝看见了她的壁纸。 这个好像有点眼熟，是在哪见过？ 第123章 礼物 谢桐：“没事了。” 伍：“她家里又出事了吧。” 谢桐：“嗯。她姐的事。” 谢妈：“现在好了。本来就难，现在更难了。” 伍妈：“她那个哥哥才是真的混。难。” 伍：“你们以后别给钱了。她全还了。” 伍妈：“你这倒霉孩子，要了？” 伍：“不要，她就划清界限了。” 谢妈看向谢桐，谢桐点头。 谢桐觉得还是说一下，比较好。 “妈，阿姨，就是我们也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别人给的。对不对。理解一下。” “歪理多。那你多给她买点吃的，用的。感觉她又瘦了。” 谢桐立马撇清关系。 “我在学校，见她的次数，屈指可数。要么有时候找到她，她在睡觉；要么就是匆匆的招呼。” “我发誓。” “很忙吗？” “是她忙。” “她身体不是不好吗？这么忙，能行吗？” “她常年背着的那个包里，有创口贴，纸，还有止疼药。” “那怎么行？” “那是随身携带的，她没吃过。只是备着而已。” 伍萱来了一句。 “里面有照片哦。很好看。” “不小心看见的。” 伍：“上面有我们吗？” 伍萱摇头。 “没我们！？” 伍萱：“不像啊。长的不像。” 谢桐突然想起来一张照片。 “是不是戴着帽子啊？3种颜色的，6个人。” 伍萱点头。 因为戴着帽子，看不清脸。 谢桐隐晦的看了一眼郁烟，郁烟耳朵悄悄红了。 “咳，那个照片啊，没事。就是我们。” 桌上的人感觉怪怪的。 “那次出去玩，在一家饭馆，我们刚好6个人，加上小鱼戴着帽子，比较像男生。然后那天刚好有优惠，就是拍照。” “你们让小鱼拍了？怎么感觉不对。” “拍了。情侣的。就是两人一起拍的。因为戴着帽子，所以挨的比较近。那天直接大吃了一顿。” “帽子是店里给的，宣传一下。” “照片呢？” “没。只有沉裕有。” “因为人家看上沉裕的身高了。要求她和别人拍一下，免费吃，她拒绝了。” “你们就欺负人家老实孩子。” “是。我们欺负她。” 郁桅没有错过自己妹妹那红了的耳朵。 问了句：“姿势很亲近啊？” 谢桐：“就是很正常的牵手。” 才怪。 郁烟看了谢桐一眼。 伍：“照片？对了。元旦那天的照片，我发你们了。” “那天没找到小裕。” “那天小鱼送了奶茶给我们。你呢？” “背着我搞这出。” “那你们怎么没拍照？” “那边人多，她没去。后面就找不到人了。” “不对啊。那天我怎么好像周昼和她在一起。” 闻言，两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你确定？” “小卖部门口。周昼和沉裕差不多的，在学校都是一个人，她身边的身高和小裕差不多，应该是。” “两人待了会就走了。” “那你怎么没上去？” “我着急买东西啊。” 谢桐突然想起来了。 “那个是沉裕，周昼要转学，应该是让她去吃饭。” “这样啊。我就说，周昼不得看上小裕。” 谢桐悄悄掐了他一把。 谢妈：“有故事？” 谢桐：“没。不过，咳咳，周昼是真的对沉裕动过心。小鱼没有。” 伍：“那费涂还喜欢呢。” 谢桐在桌下，狠狠踩了他一脚。 “你们班上的喜欢你的，那个，叫什么来着？长的很好看的。” 伍：“别瞎说。我没有。” 郁烟：“刘冰。” 伍瞪郁烟，郁烟夹菜。 谢妈：“费涂，是那个心脏有问题的女孩子吗？” “对。” “小鱼喜欢吗？” 谢桐真的是谢特了。 “妈，您别乱说。你家鱼已经看破红尘，出家了。好嘛。你知道学校最不可能谈恋爱的榜单上，沉裕高且稳居第一吗？” “好吧。” 伍也反应过来了。 “她说一个人挺好的，多半不会谈恋爱。” “这样啊！那要不给她介绍介绍？” 谢桐两眼一抹黑。 “妈！停！小鱼的事，让她自己解决。我们别插手，求求了。” “现在你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怎么介绍吗？我们不管了哈。听我的。” “就是说说，那么着急干什么。” 谢桐：如果对面那个人的脸没有很黑的话，我不会很着急。 “你们好好照顾她，她又不爱说。” “好。好。” 伍萱凑近谢桐的耳朵。 “嫂子，姐姐是不是有喜欢的人？” 谢桐摇头。 “你觉得她温柔吗？” “嗯。” “可她的温柔仅限温柔，没有其他的哦。” “吃饭吧。” “好。” 沉家。 沉裕让沉姝去休息了。 她在客厅写作业。 沉裕更多的时候还是沉默寡言的。 祭祖那天，吃完午饭，就出发了。 沉裕一手牵着沉姝，一手回着消息。 五人组： 黄：你们什么时候上学？ 沉裕：元宵 伍：开学前，聚聚。 谢桐：小鱼，这次别想逃。 郁烟：哪里聚？ 伍：到时候随便找个地方，吃饭。 黄：这路真难走。 郁烟：你们在干什么？ 沉裕：上坟。 伍：上坟。 谢桐：祭祖。 伍：这路，烂的很。 沉裕：确实。 谢桐：你们还有时间聊天，看来路还不是那么烂。 沉裕：图片。 谢桐：啧。全是草啊。哟，还牵着人哎 沉裕：图片。 谢桐：姐姐好。 伍：老实了吧。 郁烟看着屏幕里的图片。 还是一身休闲，还是黑色，没戴帽子，半扎的头发，有点乱，沉姝靠在她肩膀。 黄：姐。你这分分钟就是要被误会的程度。 沉裕：上坟了。 伍：还不让人说呢。 谢桐：嘿嘿嘿。小鱼身材很好的。哈哈哈哈 黄：你看过啊？ 谢桐：你姐有腹肌。你有吗？ 黄：我可以有。 伍：我怎么不知道？ 谢桐：她平时穿的那么松，肯定不知道。她手握的时候就很有力啊。 沉裕：别造谣。没有。 谢桐：哈哈哈哈。 黄：我就说姐不会有。 伍：小鱼身材，哪好了？也不前凸后翘啊？ 郁烟：你喜欢这样的？ 谢桐：？ 伍：不是。关我什么事？ 黄：话多，该。 谢桐：肤浅。 郁烟：确实。 黄：晾他。 沉裕：你们家祖宗不会有意见吗？ ：哈哈哈哈哈 沉姝：“晚上跨年吗？” 沉裕摇头。 “睡觉。” “好。” 祭完祖回去，在地坝拿了跟板凳躺着。 桌上瓜子花生都有，旁边还有打扑克的和麻将的。 这几天，沉姝好了不少，沉裕除了作业就是在睡觉。 晚上吃饭的时候，大家碰了一下杯。 沉裕杯子里是啤的。 喝了不少。 晚上看春晚的，打牌的，睡觉的，都有。 沉裕站在窗前，远处已经有人放烟花了，觉得口渴，拿了窗户边的矿泉水瓶。 喝了大半，感觉有点不对，辣喉咙。 “这是谁放这的？” 沉奶：“那是我的白9。你不会当水喝了吧。” 沉裕看着矿泉水瓶，谁家装白的，用矿泉水瓶装，服了。 “后面自己去打吧。” 沉裕走到沙发上，自己睡觉的地方，躺着，沉姝：“醉了？” 沉裕摇头。 沉裕只觉得喉咙有点不舒服，其他都还好。 五人组： 黄：马上要新年了。 伍：今晚差点喝死我。 谢桐：不喝，不懂你们。 郁烟：饮料不错。 谢桐：小鱼呢？睡了？ 黄：多半。 伍：说不定喝多了。 谢桐：就你知道。 黄：新年快乐！ 谢桐：新年快乐！ 伍：新年快乐！ 郁烟：新年快乐！ 每个人都给沉裕私发了。 沉裕听到了外面的鞭炮和烟花的声音。 原本迷迷糊糊的脑袋，清醒了点。 打开手机，按了半天，还是睡过去了。 郁家。 郁妈：“新的一年了，大家都开开心心的，顺顺利利。” “爸妈，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郁酥盯着手机。 “怎么了？” “裕姐，怎么不回消息？” 郁烟看了眼自己的手机屏幕，没说话。 郁桅：“应该睡了。明天再看。睡觉去咯。” 郁烟：“爸妈，大哥嫂子，姐，我先去睡了。有点累。” “行。盖好被子，别加重感冒了。” “好。晚安” 卧室里，刚躺下。 手机传来了声音。 “睡着了？小裕。” “位置小，要不然陪你在这睡了。” “盖好被子，今天喝了那么多，还喝了白的。” “以后不能让你再喝了。” “晚安，小裕，新年快乐。” 郁烟：还真是喝多了。啤的不够喝？还喝白的。 很小声的说了句“沉裕，新年快乐。” 她知道沉裕听不见，但她想说。 她也知道，这通电话，是她喝多了之后按出来的，她清醒的话，是不会的。 电话就这样打着，两边的人都睡着了。 沉裕醒来的时候，早饭已经做好了，她没吃汤圆，直接等午饭。 看了眼手机，没电了，充电去了。 充电的时候回复了消息。 五人组： 沉裕：昨晚误喝了白的，直接睡死了。 谢桐：还得是你。 沉裕：矿泉水瓶装着的。我以为是水。 伍：感觉咋样？ 沉裕：难喝，还辣喉咙。 黄：头疼吗？搞点醒酒的。 谢桐：那你起这么早？ 沉裕：梦到有人亲我，被吓醒了。 伍：谁？ 黄：！！ 谢桐：！！谁？名字！ 沉裕：没看清。 其实看清了，就是看清了，才被吓醒了。 郁烟：那你怎么吓醒了？ 沉裕：被吓的。 谢桐：熟人啊？ 伍：看就是。 沉裕：其实是梦到被追杀，吓醒的。 沉裕：大过年的，不吉利，我换了个。 谢桐：行。 黄：挺好的。等你们上来，我们聚哈。 伍：你们吃什么？ 黄：汤圆。姐做什么，我吃什么。 郁烟：你下厨吧。 谢桐：就是。 沉裕：图片 沉裕：这个好难吃，一堆草。 谢桐：折耳根，懂都不懂。 伍：这个不好吃。 郁烟：好吃。 沉裕：吃不来。 郁烟：可以凉拌。 沉裕：嗯。 谢桐：你去弄的？ 沉裕：一提篮都是，但我不吃。 谢桐：你可以送我一篮子吗？ 郁烟：我也想。 黄：我也要。 伍：我。 沉裕：梦里。 沉裕：忙去了。 谢桐：忙什么？过来，唠唠 忙什么？忙着带孩子，忙着搞菜。 谢桐：黄，你姐什么时候从良了？ 黄：我姐一直都是良民。 伍：咋了？ 谢桐：你去看沉樱发的。她穿个拖鞋就算了，还穿着拖鞋带着孩子在坡上跑。 谢桐：还有系了围裙，感觉要下厨了。 谢桐：她就不能打扮一下？拖鞋，不拉拉链的外套，还有那皮带，我想给她两巴掌。 伍：在家拖鞋不是很正常嘛。 黄：那个皮带，可能是没有地方。 至于外套，这个解释不了，沉裕有拉链的外套，一般都不会拉上。 沉裕：拖鞋方便，皮带裤子上的距离太大了，没办法。我不是流浪汉，谢谢。 谢桐：这皮带好像不是我送你的。 沉裕：嗯。你送的坏了。我自己买的。 沉裕：在洗碗，系围裙，不正常吗？ 谢桐：正常。你一天还挺忙。 沉裕：你们怎么知道的？ 伍：沉樱动态里，有你。 谢桐：皮带，我准备了。开学了，自己来拿。 黄：老大有吗？ 伍：我媳妇肯定准备了。 沉裕：你给伍准备就行。皮带我自己弄。 谢桐：放心。老娘对你没想法。 沉裕：没说你咋了。皮带我自己有，她们也送了。 黄：她们？ 伍：们？ 谢桐：哪个狐狸精？ 郁烟盯着屏幕。 沉裕：室友她们，送的生日礼物。 谢桐：我救不了你。 伍：你有时候真的像缺了跟筋一样。 沉裕：？？ 谢桐：你收了？ 沉裕：收了。礼物为什么不收？我又不是不还。 黄：对。不过，姐，皮带这个，还是注意一点哈。 沉裕：咋了？皮带这个，是她们看我一直都在系，才送的。不实用吗？ 谢桐：很实用。安心用。 伍：是的是的。 黄给沉裕私信了。 姐，要不你去搜搜，送皮带？ 沉裕去搜了，好家伙，算了，她不知道。 五人组： 黄：手套哦。 伍：我也是。 谢桐：笔。 郁烟：嗯。 黄：到时候一起给。哎呀，真幸福。 沉裕：那确实。 伍：等黄姐嫁了，你幸福个屁。 谢桐：黄姐惯的。 郁烟：自力更生。 沉裕：慢慢享受幸福。 黄：还是我姐会说话。看看你们说的，多寒心。 伍：滚。 谢桐：你俩慢慢培养感情。 沉裕没有走亲戚，在忙着写作业。 那些亲戚没看到沉裕，还以为上了好学校看不上了，结果听是在写作业，立马换了笑脸。 郁烟一家在外面逛街。 郁烟买了好几个皮带，自己压岁钱买的。 爸爸的，妈妈的，大哥的，大嫂的，两个姐姐的。 丛观：“我的呢？” 郁烟：“你又不系。送你笔，好好学习。” 夜洮：“这条皮带，你看可以吗？” 郁烟看了眼，“你自己喜欢就好。” 夜洮：“我相信你的眼光。” 郁烟：“我自己的都还没买完。你先自己看。” 丛观选了条黑色的。 “郁烟，这个，好看，简单款式。” 郁烟看了看，确实没有什么花纹标志，拿了。 郁爸：“女儿，怎么想起来送皮带了。” 郁桅：“免费送，还不好吗？” 郁爸：“当然好了。哈哈哈” 郁妈看着还在挑选的人。 “每个人都有？” 南宫裴摇头。 “不系的，就没有。” 在外面逛了一圈，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第124章 沉妈到来 南宫裴躺在床上。 “烟儿感觉像遭刺激了一样。” 郁桅：“怎么了？” “她突然送皮带，有点奇怪。” 郁桅：“烟儿，每年都会送礼物。” “今年就是奇怪。烟儿好像不系吧，我看她买了好几条。” “她不常系，也是系的。她朋友们，也有份啊。想什么呢？” 南宫裴：“沉裕，你怎么看？” 郁桅：“换个话题，要不然你去外面睡。” “我不信你没看出来，那天烟儿怪怪的。” “看出来了，但不一定要说。发生了什么，那也是之前了。你不是一直看不惯她吗？” 南宫裴：“冤枉。我只是感觉她状态怪怪的。” 郁桅：“你只要清楚一点就好，她不会伤害烟儿。好了。睡觉。” 南宫裴看着睡觉的郁桅，算了，自己也管不了，但哪里怪呢？ 郁烟在收拾行李。 把东西都装进了箱子里，买的皮带在背包里。 明天郁鉴送她去学校。 沉裕和谢桐一起走的。 早上 沉裕拉着行李到了公路边。 谢爸开的车，行李装车，就出发了。 一路的还有沉姝，她直接带着走了。 沉樱，她们自己想办法。 沉裕坐车就老实的很，上车就睡。 到了，才睁眼。 沉裕把东西拿回寝室又把沉姝送到洪烟大哥那里。 “姐，不习惯的话，就到市中找我。” “嗯。回去吧。” 沉裕没走，她悄悄看了一阵才放心。 回去的路上，谢桐已经在打电话了。 “到了吗？” “马上。你们先吃。” “等你。” 沉裕赶到饭馆，菜已经齐了。 “不好意思，来迟了。” “快点。” 吃饭的时候，大家在聊天，沉裕听着。 黄把礼物拿了出来。 “姐，嘿嘿嘿。” “谢谢。” 吃完回去的路上。 谢桐忍了半天， “你衣服，能不能好好穿？” “我衣服咋了？” 谢桐直接上手了。 把她衣服拉上。 “天冷，拉链拉上，暖和点。” 或许是有点太亲近了，让沉裕有点不舒服。 只能尴尬点头。 “我自己来。” “你自己注意点。” “嗯。” 郁烟递了一个袋子给她。 “生日礼物。” “谢谢。” 谢桐好奇，“送的什么？” “皮带。” 沉裕拿着袋子的手，抖了一下。 “这个，你拿回去。” “礼物而已，你难道不还我？还是我的，你不想要。” 沉裕被问的哑口无言。 “不是。” 郁烟偷笑。 “那行，回去吧。还是冷嗖嗖的。” 沉裕一路上没说话。 谢桐：“沉默寡言的鱼，这学期还忙吗？” 沉裕：“嗯。忙。” 谢桐：“好。” “自己身体重要。” “嗯。” 沉裕又开始了自己忙碌的生活，放假了要么去医院，要么去看沉姝。 谢桐发了好几遍牢骚。 沉裕：放假了，陪。 谢桐：你最好是。 伍：“为什么一定要小裕出来？” 谢桐：“没看她又瘦了吗？肯定没好好吃饭。” 伍：“我都没看见她。” 谢桐：“我也就见了3次。” 好不容易放假，三人在路边等了快一个小时了。 谢桐：“她不会忘了吧。” 伍：“应该不会。” 沉裕跑了过来。 “不好意思，来迟了。” “走吧。” 四个人并肩走着。 公交车上。 郁烟把手里的面包举到沉裕面前，某个人没怎么醒的人，直接咬了一口。 三人都愣住了。 沉裕(￣～￣)嚼着面包，没有觉得有啥不对，郁烟也没收回手。 就这样喂她吃了半个，突然她抬头了。 看着郁烟的脸，和她手里的面包，沉裕想找个缝钻进去。 “对不起 我... ” 郁烟把剩下的给她了。 “别浪费。” 沉裕：“不是... 那个... ” 谢桐看着她那不知所措的样子：“快吃吧。要到站了。” 郁烟背对着她，嘴角上扬。 下车的时候，沉裕走在最后。 谢桐：“小鱼，我们去景点看看。” 沉裕：“好。” 谢桐：“先去超市买点吃的。” 伍和沉裕跟着她俩。 谢桐挽着郁烟。 “我可是看见了。你刚才笑了啊。” 郁烟：“我没笑。” “我也没想到小鱼会那么迷糊。” 郁烟：“没睡醒。” 谢桐：“迷糊状态的她，好可爱。” 郁烟：“嗯。” “让你心动吗？” 郁烟：“别来。” “真搞不懂你俩。” “我们没啥。” 沉裕：“还买吗？” “不了。走吧。” 沉裕去结账了。 谢桐在外面等，突然上前挽着沉裕。 “好了吗？走吧。” 沉裕不知道她又在干啥。 “好了。走吧。” 景区。 沉裕：“你刚才挽我干什么？” 谢桐：“这么帅，挽会怎么了？你怎么一直都是黑衣服啊。换换呗。” 沉裕：“你开心就好。” 几个人靠在景区的栏杆上，栏杆外面就是江。 谢桐拿了面包给她。 “小鱼，吃点。” 沉裕：“好。” “你爱吃的。” 沉裕：“嗯。” 谢桐握住她的手。 “又不舒服了？你早上没吃。” 沉裕：“没。” 谢桐在手在她额头摸了摸。 “没发烧啊。” “我没事。” “那你这么冷淡，不知道还以为我欠你几百万呢。” 沉裕笑了一下。 “在想事。” “我能帮忙吗？” “没事。” 谢桐拿了牛奶给她。 郁烟的头发被风吹的很乱。 谢桐：“小鱼，你帽子给我一下。” 沉裕把帽子取了下来。 谢桐把帽子戴在郁烟头上了。 沉裕的头发是半扎的，只是她习惯戴帽子，所以一直戴着。 郁烟回头看她，谢桐点头。 沉裕看到了，没说什么，一个帽子而已。 伍：“等会爬山吗？” “嗯。吃点我们开始。” 五人组： 黄：你们人呢？ 伍：爬山。 黄：你们不喊我？ 伍：昨天你没回，默认你不去。 四人收拾好，就出发了。 沉裕在最后，慢悠悠的。 谢桐：“小鱼，你帮着点郁烟。这个路不平。” 沉裕：“好。” 沉裕时不时会看一下郁烟，需要帮助的时候，就伸一下手。 两个人客气的生分。 谢桐在前面嘀咕。 “我感觉小鱼真的要出家了。” “不会。先不走了。小鱼的腰，我们慢点。” 郁烟：“你要不要歇会儿？” 沉裕：“你累了？” “没。” “走吧。” 沉裕觉得爬山，就是来找罪受的，假期，为什么不休息，要来搞这个。 但她不会说，她清楚他们为什么会叫她出来。 谢桐和伍坐在梯子上，看着两人上来。 “你们有点慢啊！” 沉裕：“嗯。” 谢桐：“小鱼，你过来。” 沉裕走过去，蹲下。 “你的嘴里能说点其他的吗？你是寒冰射手吗？” 沉裕：“什么？” 伍：“让你多说点，别一天就嗯，哦，字也不多蹦几个。” 沉裕站在一旁，谢桐靠在她身上。 沉裕放书包的时候，谢桐看见了。 “小鱼，你这皮带哪来的？我怎么记得，我没送过。” 郁烟和伍也看着沉裕。 沉裕：“这个很简单，喜欢。” 纯黑的，什么都没有。 谢桐：“我送的也没有很多东西啊。不喜欢？” 沉裕：“喜欢。” 伍：“皮带是系不完了。哈哈哈哈” 沉裕：“霍霍的差不多了。有些太大了，有些不适合，适合的就你俩送的。” 谢桐：“我就送了2根。” 沉裕：“都在裤子上。方便。” 郁烟：“是很方便。” 沉裕：“你盯我皮带干嘛？” 谢桐：“无意间看到了。你平时又不注意这些。” 郁烟把她的领子拉了一下。 沉裕震惊的看着她。 “你的领子。” “谢谢。” 谢桐：“哈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小鱼，你看看。哈哈哈哈” 沉裕：“走吧。山顶。” 谢桐：“伍，快走啦。” 两人跑的飞快。 郁烟跟在沉裕身边，看着她那一晃一晃的手，最后握上了。 “累了。” 沉裕：我还能说什么？ 郁烟是开心了，沉裕就不知道了。 “最近很忙吗？” “嗯。” “元旦晚会那天，是我没站稳。” 沉裕：“嗯。” 郁烟：“那天没站稳，他扶了一下。没其他的。” 沉裕：“为什么和要我说。” 郁烟：“那天，你是不是准备过来的。然后看见了，就没过来。” 沉裕：“人多。” 郁烟用力抓了一下她的手。 “是。人多。” “那天晚上吃饭，你也没来。” 沉裕：“有事。” 郁烟：“黄请客，你也没来。” “有事。” “那天你看见我出去了，是不是生气了？” 沉裕嘴角扯了一个笑出来。 “听不懂。” “不走的话，就在这等吧 ” 郁烟狠狠瞪了她一眼。 “走。混蛋。” “骂我的时候，声音小点。” “混蛋！” “你开心就行。” 郁烟在心里吐槽她。 那天之后，两个人默契的没有再有更多交际，私下两人的见面更是很少，几乎没有 郁烟在心里叹气。 她没注意到沉裕那不自然的神情和一闪而过的伤感。 沉裕：“累了就说，我背你。” 郁烟：“嗯。” 到后面郁烟是真的累了，但也不可能让沉裕背。 “谢桐，还有多久到山顶。” “快了。” “我的胳膊腿，都在抗议了。” “我也是，爬山怎么这么累。” 伍：“歇会儿。” 沉裕四处看了看：“我先上去了，找个位置吃饭，有点饿。” 谢桐：“小鱼。等等我们。你真不是个人啊你。等等我们。” 沉裕在前面跑的飞快，后面三人追的够呛。 沉裕在山顶找了个位置坐下，位置不错，可以看到江，也能看到下面往上走的人，梯子，树。 三个人上气不接下气的才找到沉裕。 谢桐：“你... 你不是人。” 沉裕：“舌头捋直。” 伍：“你跑这么快，干什么？你想累死我们啊。” 三个人还在喘气。 风一吹，就下起了雨。 “下雨了！” “快，找个地方躲雨。” “太突然了吧。怎么下雨了。” 雨越来越密。 四处都是躲雨的人，骂骂咧咧的。 伍：“还好我们跑的快。” 谢桐狐疑的看着沉裕：“你为什么突然跑了？” 沉裕：“要下雨了。” 郁烟：“今天出门看了，没有雨。” 沉裕把凳子往里挪了挪。 “你们往里挪一下，雨，飘进来了。” 沉裕扬了扬自己的手。 “手开始痛了，说明要变天了。怎么也是阴雨天。” 谢桐抓住她的手臂。 “怎么回事？” 沉裕：“没事，就是要下雨的时候会痛。” 谢桐：“去检查一下？以前不是没有出现过吗？” 沉裕：“骗你的。” 谢桐一掌就呼她手上。 “活腻了是吧。” “哈哈哈哈” 郁烟看了眼她的手。 或许不是手，是其他地方。 “你脚痛吗？” “痛。今天走这么远的路，你不痛？” “有道理。” 伍：“你手是不是真的痛了。” 沉裕捏了两下。 “你让你媳妇帮我揉揉？” 郁烟抓住她的手。 “别动。” 伍看着沉裕吃瘪，笑的很明显。 “我媳妇才不给你揉，你自己找。” 谢桐怕沉裕等会又开始不自在，郁烟没机会了。 “吃什么？点，等会雨停了，我们再下去。嘿嘿嘿” “小面，谢谢。” “盖饭。” 伍去下单了。 谢桐：“你姐还好吧。” “嗯。还好。” “那个小鱼啊，你妈她...... ” 沉裕变了脸，手也抽了回去。 隔了半天，把手机给了谢桐。 谢桐看到的是聊天记录。 “不是。她有病吧！” 沉裕嘴角勾起一抹笑。 “习惯了。” “搬家了，我过生那天，回房间，我房门在里面被锁了。开的时候，她在里面，哭过。” 谢桐：“有病吗？跑你房间去哭，真的是晦气。” 沉裕：“流言蜚语吗？或许不是。” 谢桐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小鱼，我们在。” “嗯。谢谢。” 沉裕：“我去看看，怎么吃的还没来。” 离开座位了。 郁烟：“怎么了？” 谢桐：“她家那糟心的事。” 郁烟：“不好说？” 谢桐：“嗯。你也别问了，以后她如果说的话，会说的。” 郁烟：“知道了。难怪她最近奇奇怪怪的。” 谢桐小心的看了眼郁烟。 “你还打算追她啊。” 郁烟：“普通朋友相处。” “吃饭吧。” 突然出现的声音把两人吓一跳。 谢桐看向伍，伍点头。 谢桐：服了。 郁烟：“谢谢。” 沉裕：“你们看着我干什么？” 谢桐：“没事。” 沉裕：“吃饭吧。” 郁烟：“喜欢雨吗？” 沉裕：“嗯。” “为什么？” 沉裕的手伸进了雨里。 “不知道。” 谢桐：“把你爪子收回来。好好回话，阴阳怪气的。” 郁烟：“这雨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 “慢慢等吧。” 沉裕在一旁闭目养神。 “多半睡着了。” “没有。” “雨小了就走，今天不会停了。” 沉裕的手机震动了。 “喂。” “沉裕，费涂。” “怎么了？” “你妈妈在找你。” 三个人都看到了她表情的变化。 “知道了。谢谢。” 沉裕挂了电话，起身走了。 “先走了。下次我赔罪。” “还在下雨呢。你等会儿。” 三人买了伞也赶着回去了。 第125章 晕倒 沉裕看到她的时候，心里的恶心，怎么都掩不住。 “有事吗？” 沉妈看着她在雨里，上去想把她遮在伞下。 沉裕往后退，退出了伞的范围。 “有事就说。” “你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吗？” 沉裕忍着不耐烦。 “没事我就走了。” “为什么你们都不站在我这边？” 沉妈的怒吼，让沉裕觉得她像个疯子。 “我不站任何人。你们的事别扯上我。” “我那是为了谁？我是为了你们。” 沉裕冷笑。 “为了我们？” “要不是你们，我根本不会忍着，要不是为了你们，我早就离婚了，要不是怕影响你们高考，我早就离了。不是我一个人的错。” 沉裕：“你们的事和我无关。不要用我当挡箭牌。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好好说话了。” 沉妈突然冷静了下来。 “不是的。不是的。你好好考试，考个好的大学。我和你爸没事，说的都是气话。都是气话。” 沉裕冷冷的看着她。 “还有事吗？” “我就是来看看你。” “现在看了，可以走了。” “吃个饭，好吗？回去换个衣服，我们吃个饭。” 沉裕：“不用了，我吃过了。” 转身，“早点回去吧。” 沉裕充满了无奈。 谢桐找到她的时候，她就在黄家周围的公园边上坐着。 “小鱼，小鱼。我们走，回家。” “小鱼，说话。听见没有！” 黄也过来了。 “姐。我们回家。” 沉裕晕了过去。 黄：“我背。你们也一起。姐，今天要晚上才回来。” 黄家里。 黄把她放在了床上了。 “衣服在柜子里。我去烧点热水。” 谢桐和郁烟帮忙换了衣服，吹了头。 伍：“换身衣服吧。都湿了。” 黄去换了衣服。 “姜水。喝点，还有感冒药。” 谢桐一直在床边守着，她怕沉裕发烧了。 郁烟不知道去了那里，出门买菜的两个男的回来了，看见郁烟在阳台。 “你.... ” “怎么了？” “衣服... ” “不洗会臭的。” 谢桐出来看见了。 “郁烟，那个，小鱼醒了，过来帮一下忙，我喂她喂点水。” “好。” 黄：“我们老实做饭吧。” 郁烟把沉裕扶着坐了起来，谢桐用勺子喂了药。 “没事了，喝完了，就睡。” 沉裕刚才迷迷糊糊的醒，现在陷入沉睡了。 “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这样了？” 郁烟：“她又有自残的倾向了。” 谢桐眼神一暗。 “你看见了。” “她以前不止手背上有吧。手臂也有。” “嗯。她一直都遮着。她以为我们不知道。” 郁烟：“那你们为什么要瞒我呢？” 谢桐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你们两个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很清楚，沉裕她不想你知道一些关于她不好的事。” “她把一些东西，看的比她命还重要。” 郁烟：“不值得。” “我也是说。” 沉裕的眉头一直皱着，嘴里不知道在说什么，看着很焦急，很痛苦。 谢桐：“小鱼。小鱼。我们在，我们在呢。” 郁烟摸了她的额头。 “发烧了。我去拿毛巾和酒精。” 两人拿着酒精擦她的手心，额头，脚心。 伍来过一趟。 “送医院吗？” “不了。烧退了。饭煮好了吗？” “嗯。等黄姐回来。” “你们先吃。我看着小鱼。” “不要！” 突然一声，吓到了两人。 “小鱼！” 沉裕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郁烟轻轻的握着她的手。 “睡吧。没事了。” 沉裕下意识转头看向她，一把抱住她。 “不是.. 小鱼，你先放开。” 郁烟被她越抱越紧，她也听清了她在说什么。 “别，别走。我听话。” “不要。” “不要。” 近乎祈求，带着哭腔。 郁烟轻轻的拍着她背。 “不走。在呢。我在呢。” “没事了。没事了。” 谢桐小声的问：“怎么了？” 郁烟：“做噩梦了。梦到有人不要她了。” 谢桐把沉裕的手从郁烟身上拿下去，扶着她睡好。 “刚才是不是弄痛你了？” “不痛。” 谢桐：“都这样了，还想着他们要不要你。他们要过吗？想起来的时候，就给点甜头，想不起来的时候，你就是个屁。” “你为了那点甜头，把自己都赔进去了，你还想赔多少。真是的，气死我了。” 伍：“好了，你也不能这么说。沉裕，想要的就是那些甜头，哪个孩子不想吃糖。” 谢桐：“可值得吗？他们是怎么对她的，你不知道？” 郁烟：“对她来说，值不值得只能她自己决定。我们轻易得到的东西，是她拼尽全力也可能换不来的。” “都冷静一点吧。” 谢桐：“我不是不冷静。我只是为她不值得。我心疼她。” “我们都心疼她。可我们无能为力。” 伍：“我去看看厨房。” 谢桐：“为什么要在什么都决定不了的年龄，碰上这样的事。” 郁烟：“人和人就是这样的不同。有的人肆意快活，有的人天真懵懂，有的人已经千疮百孔了。” 谢桐：“你说我们是什么样的？” 郁烟：“在她身边是肆意快活的。” 谢桐：“是。被划进她的保护圈里，就一直是被保护的那个。很幸运。” 郁烟：“羡慕你。” “是吧。我也羡慕我自己。” 郁烟轻轻碰了她一下。 “她家里的事，沉樱知道吗？” “不知道。要是知道了，该闹了。” “沉裕把她保护的很好。” “可沉樱不这么认为。” “没关系，我们懂就好。” 晚饭的时候，郁烟让谢桐出去吃饭了。 “那我不客气了，我吃了马上来换你。” “嗯。” 郁烟看着熟睡的人，拿了毛巾帮她擦身体。 “等你醒了，可能又觉得尴尬，不自在了吧。” “我都搞不清，你对我到底有没有感觉。我靠近，你又不躲，我远离，你也不在乎。” “那次元旦，你明明就是生气了。还嘴硬。” “你家的事，我不想多问，可你这样伤害自己，能换来什么呢？心疼你，也气恼。” “能不能考虑一下，考虑一下我们，把我们当成你的选择。” “有时候真的想揍你。可看你总是一个人，又不忍心。” 郁烟把她的包也洗了，里面除了药没有其他的了。 “谢桐，她包里的照片呢？” “她应该没拿。” 黄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卧室。 “什么照片？” “你姐包里，一直都随身带着的。” “她会不会没拿。” “应该是。” 郁烟把包晾了起来。 照片怎么会不见了？难道真的没拿？ “黄姐，今晚打扰一下了。” “说什么呢。有事叫我就好。” 郁烟看着忙前忙后的黄。 “沉裕的衣服，放那？” “她睡的那间就是她的。” “这样啊。” 黄姐：“今晚在这边挤一下，我给你们拿被子。” “谢谢。” 谢桐凑近她，“你今天怎么了？” 郁烟：“我总感觉她好像对我有感觉。可我找不到证据。” 谢桐轻轻拍了拍她。 “我也不知道。她对你和其他人不一样，可好像又没差别。我也搞不懂。” 郁烟：“真羡慕你。羡慕你们的敞亮。” 谢桐：“羡慕什么？那个木头？” “至少你们有事就说，不会藏着掖着，不需要去猜对方的心思。” “他有时候木木的，说话也直，考虑的也不周到。但人比较好，对我也好。” “那还不够啊！” “够了。平时我蛐蛐他，但也只是说说，舍不得。他一天也很累，学习，训练，还要照顾我。” “我是来听你，秀我的是吧。” “哈哈哈哈。开心一点。” “你家那位脸都红了。你看看。” 谢桐转头，伍在那边笑 “德行。” 郁烟：“啧。我去看看她，不在这碍眼了。” 伍嘿嘿一笑。 “你这样刺激她，真的好吗？” “我说的实话。不叫刺激。” 两人在门口看着里面。 郁烟：“谢桐她欺负我，还直接秀恩爱。不过，你应该也不会管吧。毕竟那是你哥，你妹妹。” 语气很酸。 这一晚上，郁烟和谢桐两个人轮班。 两个男生在客厅，怕有意外。 沉裕反复的发烧，让两个人心力交瘁。 “实在不行，我们去医院吧。” “如果再烧起来，我们马上走。” 谢桐：“睡会吧。你基本没睡。” 郁烟：“没事。” 谢桐在心里为郁烟对沉裕的上心，感到庆幸，可也因为这份上心，让谢桐心里生出了愧疚。 不知道有没有回应的感情，为郁烟不值。 郁烟看她低着头。 “在想什么？” “在想上辈子修了什么缘，遇见你们。” 郁烟一笑，“肯定是善缘。” 沉裕没有再发烧了，只是还没有醒。 黄把黄姐送去上班了。 “家里，多看看。” “好。路上慢点。” “嗯。别担心。烧退了。” “好。” 黄买了早餐回去。 叫醒了郁烟和谢桐。 “吃饭吧。” 四个人围着茶几。 “没我的份？” 虚弱带着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 谢桐立马站了起来。 “醒了？” 把她扶到一旁坐下。 “喝稀饭吧。” “好。” 几人都轻松不少。 郁烟把碗和勺子给了她。 “午饭，吃其他的，先吃点垫一下。” 沉裕：“谢谢。” 黄：“姐。昨天吓死我了。” 沉裕：“让你们担心了。” 沉裕的脸，惨白。 “以后别淋雨了。” “回家的路都记不清了。好好看几遍。” 沉裕都笑着应好。 昨天发生的事，好像没有影响到她。 郁烟：“你书包我洗了，在阳台。” “谢谢。” 谢桐：“我喂你。” 沉裕想拒绝，但对上谢桐的眼神，她不敢。 “还记得你以前写的保证书吗？” “我写过？” “要我念给你听吗？” “不了。” “那是保证了个什么？” “不说话，就老实点。” 吃完，郁烟收拾好，就在一旁回消息。 谢桐看她一个人，把沉裕喊到一边。 “你对人家态度好点，行不行？你衣服，我一个人能换吗？人家把你衣服书包洗了晾了，一晚上没睡照顾你。你就这样对人家。” “态度好点。” 沉裕不说话。 沉裕一个人坐在阳台。 郁烟：“喊她吃饭吧 ” 伍：“你去。” 郁烟看向他。 “那是你妹。” 伍摇头。 “我不去。” 黄直接喊了一声：“姐。吃饭了。” 沉裕走过来了。 笑着问他们。 “怎么了？脸上有东西？” “没。吃饭。” 沉裕坐在郁烟旁边，郁烟想换个位置，被沉裕拉住了。 “吃饭吧。” “对。吃饭。” 黄：“姐，东西放这。放假了来拿。” “谢谢。” “别客气。” “我们吃完就走。” “好。” 吃完饭，几个人就走了。 打了车回的学校。 谢桐：“听安排。不舒服就打电话。” “好。” 接下来的一周，上课期间，吃饭时间肯定能遇见三个人等自己，放假的时候，饭直接送到了寝室。 沉裕：“其实我已经好了。可以去外面吃。” 谢桐微笑：“好啊。那你请我们吃一顿吧。黄家里，买菜，我要吃你亲自做的。” 沉裕：“其实可以去饭馆的。” 谢桐：“帮你省钱。” 沉裕还在挣扎。 “今天吗？” “你说呢？” “下次吧。” “这次放假，出去吗？” “不。” “哦？” 沉裕陪笑， “去。” “好的。端午出去。” “端午不行。” “端午吃饭，不出去。” “好。” 谢桐笑出了声。 “呆呆的。” “吃饭吧 先走了。回去睡觉。” 沉裕心里很暖，那么喜欢睡觉的人，能按时按点去买饭。 五人组： 沉裕：端午吃午饭。 黄：姐，回家做吗？ 谢桐：对。 伍：收到。 沉裕：嗯。都去。 郁烟：好。 谢桐：姝姐那天放吗？ 沉裕：不。她不在这边。 沉姝去了荣城，那边有她熟悉的人，也有洪烟大哥在。 黄：那到时候我去买菜。 谢桐：可以。可以。到时候我们平摊。 黄私聊沉裕。 黄：姐，照片。 沉裕：我后面来拿。 黄：嫂子问过，我胡乱塞过去了。 沉裕：你别乱喊。 黄：哦。 第126章 不是单身 这天，下课，沉裕被黄念拉住。 “沉裕。” “咋了。” “你的帽子呢？” “我上学不戴。” “你帽子是不是给别人了？” “你知道我有多尴尬吗？我以为那个人是你，上去就搂着她手，结果发现不是。” 黄念此刻的怨气比鬼都重。 “帽子又不是我一个人有。” “那个帽子就是你的。而且那个人怎么和你身形那么像。我服了。” “纯黑的那个？” “对！” “那个确实不在我这。” “我差点被人当变态。” “又不是我被当变态。” “哈哈哈哈哈” 黄念拉着她的衣袖。 “你怎么认识12班的？她是那天主持的那个。” 沉裕：“你不是尴尬的要死吗？还看清了。” “那张脸，你觉得呢？快说。” 洪烟：“她们是小学同学。” 沉裕：“听见了？” “那你说不熟！” “哥，要吃什么？我去买！” “裕兄，怎么不早说。有空介绍一下吗？我只要联系方式。” “我也是。” “我平时对你够意思吧~” “怎么说，都是兄弟，肥水不流外人田。” “你们不怕老何？” “不怕。” “没希望。” “为什么？我长的还是可以的。肥瘦正好。” 沉裕眯了一下眼睛。 “她不是单身。” 洪烟和孔佳先是错愕，然后笑了。 狗！！ “哎！好好的美女，怎么就... ” “配你那才是可惜。” 沉裕听着他们拌嘴，心里却不是很愉快，想揍人。 “小黄，你小说借我看看。” “你喊谁呢？” “黄念。” “给你。霸道总裁大人，喜欢吗？” “雷人。” “那你还我。” “不是青春疼痛文学吗？为什么是这个名。” 沉裕脸上的嫌弃很明显。 “我怎么知道。不看还我。” 沉裕从下午开始就开始看，晚自习也在看。 黄念：“你悠着点。” “嗯。” 下晚自习，沉裕拿着书，回寝室。 被一早就等她的谢桐，逮个正着。 “哟！沉大爷，遛弯呢？” 沉裕被吓一跳。 “你们干什么？” “你说呢？你背后是什么？” 沉裕：“没。” 伍一把拿了过去，看到名字，感觉挺辣眼睛的。 “你看吧。” 谢桐看到名字，脸一黑。 “今天一天都在看？学完了？” “没。” “你给我认真点。学习进度很快，你别落了。这种你放假看就算了，你今天算怎么回事。” “我发誓就这一次。” “名字，真雷人。” “把书给我吧。我明天还别人。” 郁烟把她的手抓住。 “你们班的一个同学，好像把我认成你了。” 沉裕脚趾扣地。 “那个，是我的原因。不好意思。” “不喜欢肢体接触，原来是不喜欢我们肢体接触啊！别人直接飞奔过来搂着，都没关系。” 郁烟阴阳怪气，谢桐看戏。 沉裕：“不是。那是同桌。要不，你先放开？” 郁烟微笑：“同桌可以，朋友不可以？” 沉裕：“可以。” 谢桐：“伍，这个书，青春疼痛文学。来看看，还有点意思。” “走，回寝室。” 郁烟轻轻的掐了沉裕一下。 回去的时候碰见了黄念。 “耶？沉裕，你怎么还在这？” “正准备回去。” 黄念看清了，她身边还站着一个人，后面还有两个。 沉裕：“这就是认错你的那个人。我同桌，黄念。” 黄念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混蛋，沉裕。 “不好意思，那天不是故意的。” “没事。” 黄念：“嘿嘿嘿。原来你们很熟啊。沉裕还说和你们不熟。” 沉裕：谢特！ 手臂上传来的痛感，后面两道审视的目光。 沉裕：下次一定要看黄历。 “不熟？” “是吗？” 沉裕：“不是。不是。嘿嘿嘿。不是。” 沉裕给黄念使眼色，黄念没看见。 黄念：“我能问一下，你有对象吗？” 郁烟有点懵，“为什么这么问呢？” 黄念指着沉裕。 “她说你不是单身。” 郁烟看了她一眼，沉裕眼神乱瞟。 “嗯。不是单身。” 黄念：“好可惜啊。” 沉裕打断了黄念。 “明天老谢要抽背。你回去还能看看。” 黄念：“沉裕，你死定了。先走了。” 说完就溜了。 “老谢吗？我很老了？” 沉裕叹气。 转身。 “谢老师。” “我很老了？” “没。正青春年少。” 谢老师看着她一本正经，被抓包尴尬的样子，笑了。 “好了，不逗你了。下课了，快回去睡觉。” “好。谢老师也早点休息。” “明天你第一个。” “好。” “谢老师。” 谢老师眯了眯眼，看清了。 “你们认识？” “对。朋友。” “别玩太晚了，要熄灯了。” “好。拜拜。” 谢桐：“老实了？” 沉裕：“我要去买本黄历。” 郁烟握着她的手没放。 “我不单身？” 谢桐看了眼这个情况，决定立马开溜：“你们自己解决。我先走了。告辞。” 沉裕抿了下嘴巴。 “我们扯平。” 郁烟：“不想扯平。” 郁烟握着她的手，变成了十指相扣。 沉裕不敢看她。 郁烟：“走吧。” “嗯。” 郁烟没想过她能给什么。 现在这样也挺好。 沉裕几次想说话，最后都无声了。 郁烟走在前面，沉裕看着两人交握的手，陷入沉默。 五楼，郁烟先放了手。 “回去吧。晚安。” “嗯。早点休息。” 沉裕没有回头，被她握过手，紧握着。 洪烟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怎么了？” 沉裕：“说坏话被谢老师逮住了。” “你也是厉害。快洗漱吧。” “哎。” 沉裕只想自己快点睡着。 今天晚上像没看黄历一样。 郁烟的心情，那还是很好的。 不是单身？ 理由不错。 第二天一早，早自习。 沉裕在座位上，还没睡醒。 谢老师已经走到她位置旁边了。 “沉裕，开始吧。” 沉裕站了起来。 至于沉裕被喊起来，背诗的理由，早饭之后就传遍了。 沉裕早饭没去吃，在教室补觉。 “沉裕，有人找你。” 沉裕把脑袋转过去。 “门口。” 沉裕走到门口，看到人了。 “你怎么来了？” “吃的。” 沉裕没接。 “吃点。我端午想吃甜粽。” 沉裕挑眉。 “贿赂我？” “嗯。可以吗？” 沉裕接了。 郁烟轻轻摸了一下她的脸，笑着跑了。 沉裕：被调戏了？ 班上的同学：“沉裕，听说你说老谢坏话，被听到了啊。” 沉裕：“你要不要试试。” “不了。刚才美女找你干什么？” “送吃的。啧啧啧啧。” 沉裕：“八卦。” 黄念那熊崽子，今天死定了。 黄念回教室就被沉裕锁喉了。 “不怪我。你昨晚可是一点面子没给我。我也是要面子的。” “扯平。” 黄念：“早饭没吃吧。还是我心好，给你带了面包。你看着我干什么？” “有人送了吃的。” 沉裕：“你昨晚看见的人也是你认错的人。” 黄念：“闭嘴，真的。沉裕，你为什么长了张嘴。” 沉裕：“为了看起来像个人。” “老何来了！” 教室瞬间响起了读书声。 12班。 谢桐看着今天一早心情就很好的郁烟，不由好奇。 “中奖了？” “没。” “早上去看她，她在睡觉。” “你昨晚吓到她了？” “怎么可能。早饭给她了，她接了。” “她应该没嘴欠吧。要不然，你心情可不会这么好。” “嗯。很好说话。” “难为你。” “你端午不回去？” “嗯。和你们一起。” “上次教育过她了。态度一点都不好。你表面不在意，心里也不舒服。” “原谅她了。昨晚就原谅了。” “因为牵手了？” “嗯。” “其实也挺好的。可以光明正大的牵手。” “但也只有这样。” “现在这样挺好的。我喜欢现在。” “那就行。” 下午体育课。 沉裕和班上的同学往操场走。 “沉裕，你平时去文科班听课，感觉怎么样？” “还好。我只听历史。” “那后面还去吗？” “去。高三之前都会去。” “老何，可能不太赞成。你悠着点。” “谢谢。” 黄念：“老何还说自己啥都不收呢？你以为真不收啊！说的言之凿凿的。” “不都是这样嘛。习惯了。我们这些成绩不好的，每天都在挨叼。” “高三了可能更严重，分分钟看不惯我们。” “不谈恋爱就好。” 后排的几位在沉裕身后。 集合的时候。 “裕兄，你和xx是一个宿舍吗？” 沉裕摇头。 “还以为你们一个宿舍呢？” 沉裕觉得奇怪。 “为什么这么问？” “没事。问问。” 但语气让沉裕觉得很奇怪。 体育课自由活动的时候，周昼来了。 “沉子。” 在沉裕眼神的压迫下，改了口。 “沉裕，过来，给你说个好玩的。” 两人走到一个角落。 “怎么了？” 周昼靠近她，沉裕往后仰。 “说事。xx和人发生过关系。” 沉裕皱眉，“你从那听的？” “都在传。好奇吗？我这个隔壁班的都知道了。你说你们班呢？” 沉裕：“应该不会吧。” 周昼看着人群。 “是她前任传出来的。她前任在他们寝室说的。还说不止一次。” 沉裕眼神变了。 “疯子。” 周昼：“以后离他远点。我看不起那男的，也看不起那女的。” 沉裕：“你相信是真的？” “你呢？” “不知道。” “不是我信不信。而是，就是真的。那个人和我们是同一个初中的。不记得吗？那个小白脸。” 沉裕：“是他？他不是喜欢xx闺蜜吗？” 周昼：“他们在一起就是因为玩笑，没想到吧。” 沉裕：“真是讽刺。你以后也少掺和。很高兴，你还在。” 周昼：“因为她不走 所以我在。以后离他们远点。听说分手后，他还跑去了xx家里，下跪求她原谅。” “那个女生，男女不忌。” 沉裕惊讶了。 “你怎么知道的？她也是初中的？” 周昼：“你朋友那个学校的。你可以问问。先走了，我们班长来了。” 沉裕回到班上，看向两人的眼神都变了。 一个阳光，一个俏皮可爱。 人，不可貌相。 或许是沉裕的眼神太明显，xx对她笑了一下。 沉裕只能尴尬点头。 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 “看什么？” 沉裕：“把手拿开。” “聊聊。” 沉裕走到一边。 郁烟：“这么大火气，我惹你了？” 沉裕：“对不起。” 郁烟勾着她的手。 “别这么大火气。你在看他们，是知道了？” 沉裕歪头。 “你也知道？” 郁烟看着她一脸震惊的表情。 “嗯。我是她隔壁寝室的。” “你平时不和她们聊天吗？” “嗯。只有周围的人熟点。” “那难怪了。她们也看出来你不喜欢听这些，所以不会说。” “刚才你们在说什么？” 沉裕：“说他们。” “要凑那么近？” 沉裕眼睛含笑。 “怕别人听见。” “那个女生，真的男女不忌吗？” 郁烟点头。 “至少表面上。我们知道的就有，她和班上的一个女生在谈，还经常把那个女生带回宿舍，被我们说了，她没带回来过，她自己去了那个宿舍。” “那段时间，脖子上全是痕迹，后面又和一个男生在一起，嗯，就是互相知道关系的那种，不过男生可能不知道。” 郁烟捏了捏她的手指。 “听懂了吗？” “嗯。” “对爱情失去信心了？” “不会。信心不会寄托在别人身上。只是觉得他们把这个叫爱情，有点好笑。” 郁烟：“以后离她远点。” 沉裕：“为什么？” 郁烟：“我对她，对她的感情，没意见。但你离她远点，除了必要的接触，其他时候保持距离。” 沉裕：“我不喜欢女的。” 又补了一句，“也不喜欢男的。” “知道。反正远点，听见没？” “嗯。” “我先回去了，记得吃饭。要不然每天早上都给你送。” 沉裕笑着点头。 郁烟又折了回来。 “晚上等我。” 沉裕回了班上。 她和班上的人都保持着距离。 xx的靠近让她整个人警惕。 “有事吗？” “找你借一下作业。数学” “卷子吗？” “嗯。” “稍等。” 沉裕把卷子给了她。 “尽快还我。” “好。” 沉裕开始注意班上的消息。 谁谈恋爱了，谁喜欢谁，谁的前任是谁，也少不了xx的事。 沉裕觉得自己脑壳痛。 是作业太少了吗？一天这闲。 虽然她不赞同xx的行为，但至少也不用这样的言语。 他们也没有在沉裕周围讨论这些事，因为她不感兴趣也因为讨论到兴头上回口不择言，曾经被沉裕警告过。 那是训练期间，斗舞的那天，说的是她和郁烟。 有人不服沉裕，但也只是在背后蛐蛐她。 沉裕成绩算不上拔尖，但不惹事，听话，老何对她有印象。 第127章 粽子 晚上有老何的课。 沉裕听的昏昏欲睡。 黄念：“为什么老何上课，我这么想睡？” 沉裕揉了揉眉心。 “小声点。” 老何是最后一节课。 “下课了。早点回去睡觉，不要一天上课就瞌睡来了。” 老何在等人走，从源头上杜绝培养感情的时间。 沉裕拿了卷子就走了。 被老何喊住。 “沉裕，你最近和其他班的人走的近？” “嗯。以前是同学。” “要注意学习。” “好的。” “回去吧。” “老师再见。” 沉裕下了楼，看见谢桐他们在。 “来迟了。” “走吧走吧。” “卷子？拿回去看？” 沉裕把卷子递给了谢桐。 “你看看。我不会。” 谢桐和郁烟两人看了一下。 “这个题写了。但不知道答案。” 沉裕整个人僵了一下，又恢复正常了。 郁烟不知道什么时候握住自己手的。 哎，算了。 “我套了公式，感觉不对。” “还有会熄灯，我们聊聊。” 到宿舍楼的时候，郁烟放开了。 三人在五楼楼梯口讨论。 “明天我问问班上的，问到了，我给你们说。” “可以。先回去了。晚安。” “嗯。” 老何从楼梯口上来。 “在干什么？” “老师。马上就回去。” 老何笑眯眯的，“早点睡，作业明天再讨论。” “好的。” 沉裕回寝室，无声的提醒了她们， 老何在后面！ 寝室的人刚开始没反应过来，看到老何出现的时候，就明白她那扭曲的表情是为什么了。 “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课。” “好的，老师。” 老何走了，关了门。 沉裕进来了。 “你提醒的能不能再明显一点？” “她就在我后面。我能怎么办？” “这么晚才回来，老何没逮你。稀奇啊。” “我又没谈恋爱，干正事。” “早点睡吧。” 费涂：“你最近心情好像很好。” 沉裕：“嗯。” 只要看不到那些消息，自己的心情就不会差。 晚上，大家都睡了，沉裕没睡。 她睡不着，这样的情况已经快一个月了。 她又开始一个人独来独往。 放假了要不就在医院，要不就在教室，手机的消息，她不怎么看了。 看到那人发了消息，她会删了。 不会回复，也不想回复。 郁烟和谢桐找过她，只是她表现的太正常，所以没有什么异常。 端午那天，沉裕去了医院。 “怎么又来啦！” “来看看。” “端午安康。” “安康，乖乖。” 看向她手里的粽子，“你包的吗？” “买的。” “那你以后给我包吧。想要肉的。” “好。以后有时间就包。” “放假没和朋友一起？” “等会去。” “那就对咯。别总是一个人，时间长了，会不好的。” “好。” “粽子我吃了。你去忙吧。” “谢谢你来看我，我很开心^_^。” 沉裕：“那我先走了。” “路上慢点。” 沉裕出了医院，脸上的笑消失了。 又瘦了。 自己是真的不会说话，要不然还能再陪陪。 另一边菜已经买好的众人。 “不是说亲自下厨吗？” “又放鸽子？” 五人组： 沉裕：半小时。 郁烟看到了消息。 “路上，半小时。” 沉裕来的时候，带了水果。 “不好意思，来迟了。马上煮。” 黄：“包粽子的叶子和米弄好了。直接包就行。” 沉裕：“好。” 沉裕洗了手，把粽子材料都拿了出来，开始包粽子。 谢桐也在旁边。 “小鱼，慢点，跟不上。” “慢慢包。” “这个怎么漏了。” “还是个技术活。” 郁烟在和家里人聊天。 家人群： 郁烟：端午安康！ 郁妈：安康，烟儿。 郁爸：安康，今年都不回来，爸煮了粽子。 郁烟：姐吃也一样。 郁桅：谢谢你，我的好妹妹。 郁鉴：爸妈，我和零回来，你们留点。 南宫裴：快点，已经煮出来了。 郁酥：二姐，你吃粽子了吗？ 郁烟看了看包粽子的人。 走过去。 “好了吗？” “还有会儿。” “肉的？” 沉裕一笑。 “甜的。” 谢桐惊呼。 “不是吧！你都不吃甜的，还包甜的？” “你们吃。” “也有肉的。” “你不吃粽子，我记得。” “我吃。白粽。” “你吃吗？” “嗯。” “那你包这么多肉的，甜的，你的呢？” “等会包。我先拿去煮着。” 郁烟把视频发在了群里。 郁酥：耶！裕姐姐。 郁桅：包粽子？ 郁烟：嗯。她下厨。 南宫裴：你呢？ 郁烟：我负责吃。 “郁烟，蜜枣，红豆，甜的 白粽，你吃那一个？” “郁烟。” 郁烟：“蜜枣的。白粽好吃吗？” 沉裕：“等会尝吧。” 沉裕继续忙了。 南宫裴：哟，还能挑呢？ 郁桅：我也想。 郁妈：哈哈哈哈 郁烟：吃粽子吧你。 郁烟：帮忙去了。 郁烟帮着洗菜，切菜。 沉裕：“注意点，别弄到手。” “好。” 黄姐也起床了，昨晚下班晚。 几人在外面择菜，蒸饭。 沉裕在厨房煮菜。 看着活蹦乱跳的鱼，陷入沉默。 打开门，探头。 “你们谁会杀鱼？” ？？？ “鱼不是杀好的吗？剁的那种。” “那鱼还在蹦。” 伍：“我来吧。鱼鳞不要，里面的东西也不要。我马上来。” 谢桐：“现杀。” 煮饭一波三折，还好，结果是好的。 粽子出锅了。 沉裕端了出去。 拿了一个白粽，开始吃。 郁烟：“给我尝一下。” 沉裕直接把手里的喂她嘴边了。 “小心烫。” 郁烟咬了一口，满脸的笑。 其他人也是笑着看她，沉裕反应过来了。 那个粽子自己吃过了。 我的脑子，真的，不能要了。 郁烟：“好像不甜。” 沉裕：“嗯，放的少。你自己拿其他的。” 她不自在，回了厨房。 外面谢桐的笑声太大了。 谢桐：“她脖子都红了。” 郁烟：“你悠着点。” 谢桐：“好的。” 郁烟也笑了。 她确实没想到她会直接把粽子给自己，既然给了，自己就吃。 郁烟进了厨房。 “白粽，你放的糖不一样。” 沉裕：“嗯。” 郁烟靠近她，沉裕整个身体开始紧绷。 “我拿个碗，外面没东西装了。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没事。” “还有多久吃饭？” “大概十分钟。” “辛苦啦。我先出去了。” 沉裕松了口气。 炖了鸡汤，猪蹄，炒了瘦肉，蔬菜，土豆，藕片，番茄鸡蛋，四季豆，豆腐，还有黄瓜。 “辛苦啦！” 沉裕：“没事。快吃吧。” 6个人，沉裕只能坐郁烟旁边。 谢桐：“今天又吃到小鱼的手艺了。哎，幸福啊。” 沉裕：“很久没做了。你先试一下。” 谢桐瞪她，“我不是你妹妹吗？” 沉裕把盛了汤的碗放到郁烟面前，自己拿了空碗。 “那你是我嫂子还是我妹。” “你大爷。” “不文明。” “今天你煮饭，不和你计较。” 伍把碗递给了沉裕。 “怎么？” “汤。” “自己弄。” “厚此薄彼啊。” 沉裕看了他一眼，立马老实。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哈哈哈哈” 郁烟拍了照片。 郁烟：丰盛。 郁爸：没我的好吃。 郁烟：您的最好吃。 郁桅：我的呢？ 郁妈：我呢？ 郁烟：吃饭了，拜拜。 郁鉴：哎，我还没问呢？ 沉裕看到了郁烟微笑的眉眼。 猜到了，和家人在聊天吧。 黄：“姐，喝点不？” 沉裕摇头。 “吃饭就行。明天有考试。” “那行。” 沉裕看了手机的消息，情绪不高，只是没表现出来。 “喂。” “小裕。端午安康！” 沉裕笑了一下。 “姐，端午安康。还好吗？” “挺好的，大家都很照顾我。今年过年，给你买礼物。” “好。” “吃粽子了吗？” “吃了。” “我也吃了，甜粽，好甜。想吃肉的。” “以后我给你包。今天包了很多。” “好。我不给你买衣服，尺码不合适。买手表或者手链，好不好？” 沉裕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买个链子吧。脖子上的。” “好。好好吃饭，我去忙了。” “好。” 接电话的沉裕是鲜活的，是温柔的。 谢桐：“好温柔。你什么时候能对我这样？” 沉裕：“来感受一下？” “不了。” “那个玉，我还戴着，换了绳子。” “嗯。” “你要链子，是想换吗？” “不想。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你好像那个渣男。” 黄：“确实像。” 伍：“吃饭吧。” 沉裕给谢桐夹了鱼肉。 “新鲜的。” “你个混蛋！” 今天鱼是谢桐买的。 黄姐：“沉裕，你好像一直都是衬衫啊？喜欢吗？” 沉裕：“嗯。” “那正好。我有两件衬衫，你刚好可以穿。他肩膀太宽了，穿不下。衬衫放你柜子里。自己穿。” 沉裕：“谢谢。” “这么客气。哈哈哈哈” 伍：“我送你的东西，怎么没见你戴过。” 沉裕：“又来了。” 沉裕给他夹了菜。 “尝尝，好不好吃。” “还行。” “那下次你去煮。” “好吃的。” “嗯。限定的。” “不是。” 郁烟：“以后吃不到沉裕煮的了就怪你。” “我比窦娥都冤。” 黄：“该。” 沉裕：“吃饭吧。” 郁烟：“沉裕，放假了去哪？” 她想问她要不要去她家。 “在这。” “听课的事，你还在继续吗？” “嗯。高三之前。” 谢桐：“你自己注意点。你们班老何，怪的很。” “嗯。” 沉裕：“接个电话。你们先吃。” “在这接。” “喂，姐。” “召召，放假了过来吗？我租了房子，有地方睡。” “不了。我晕车，不去了。” “那过年回去吗？过年，我和你一起回去。” “过年，你先回去，我还是和去年的时间一样。” “好。照顾好自己。我给你寄了东西，到时候自己去拿。” “好。还有事吗？” “你忘了什么没？” 沉裕眼里闪过笑意。 “没有。” “那行吧。挂了。” “嗯。” “姐，生日快乐。” 沉姝：“还以为你不记得。” 沉裕：“记得。吃点好吃的，挂了。” “好。” 谢桐知道，今天不止沉姝一个人生日。 “姝姐，怎么喊你召召啊。” 沉裕：“你耳朵还挺灵。” “你小名吗？我听过喊你小家伙的，小裕的，沉裕的，裕儿，召召还是第一次。” 沉裕：“因为小时候她们一招手，我就笑，要么就给反应。姐取的小名，召召。召唤的召。” 谢桐：“哈哈哈哈。你的名字怎么都偏男孩子啊。” 沉裕：“因为好听。我这姓 ，叫沉桐，好听吗？” “不好听，感觉挺有份量。” 伍：“又在瞎扯。明明是小时候差不点没活过来，取的名字偏男的，希望你命硬点。别看我，沉樱说的。” 沉裕：“少听点。” “听说你们前面还有，只是没保住。” 沉裕：“后面也有，她们没要。” “现在挺好，要了，天天鸡飞狗跳的。” “我们就挺好的，年龄相近，性格相投。哈哈哈哈” 郁烟：“召召，名字挺好的。” 沉裕耳朵有点热。 “我改名叫沉召，你们觉得怎么样？” “不行！还是你这个名字好听。” “以后不许喊我召召。” 郁烟：“嗯 ” 黄：“姐，听说你有对象了？” 沉裕：“你一天天哪来的消息？” 黄：“你们帖吧里的。” 郁烟：“是我说的。有人问她联系方式，我没给。” 沉裕：你现在倒是实诚。 其他几人一副我懂的表情。 沉裕：“我也不想给。挺好的。” 沉裕的手机亮了一下，郁烟看见了。 “有人发消息，你不回吗？” “不是重要的人。” “连发几条了，有急事吧。” “没事。吃饭吧。” 谢桐看沉裕的表情，倒是猜出来了。 “又给你发消息了？” “嗯。” “你处理好。” “嗯。” 这顿饭整体还是好的。 沉裕觉得吃饭，对自己来说，真的有点为难自己，特别是旁边这位，时不时看向自己的眼神，还带着幽怨。 沉裕吃完，就下席了。 “等会我洗。” 沉裕去了卧室，拉开了卧室的抽屉，露出了里面的照片。 她看了一会儿，把抽屉关上了，出了卧室。 黄看向她，她摇头。 第128章 照片 “小鱼！洗碗。” “来了。” “郁烟，厨房就我们两个可以了。你到外面坐着。” 谢桐把人推出去了。 “那个人还在发消息？” “嗯。” “那你打算怎么办？” “她没挑明。我能怎么办？” “那你也不能一直这样啊。郁烟那边怎么办？” 沉裕反问：“郁烟怎么了？” 谢桐：“没。” 洗完碗，沉裕等了半天，叫了谢桐。 “帮个忙。” “干嘛？” “拍张照片。牵手的。” “我不干。” “你换个人。” “谁合适？” “郁烟啊。你们拍背影也行，不一定要手。” 沉裕：“你觉得可能吗？” “反正我不拍。先走了。” 沉裕没办法了。 沉裕在外面的沙发上，闭目养神。 郁烟悄悄问谢桐 “刚才什么事？” 谢桐指了指手机。 郁烟看了谢桐发的，一脸无语的看着沉裕，挺好的，很有想法。 谢桐三人在悄咪咪的讨论着什么。 “这个应该可以吧。” “看不到脸，氛围有。” “这个也可以。” 三人挑了半天，最后选了一张照片。 “沉裕，这个可不可以？” 沉裕睁眼，“你们是狗仔？” “我们叫发现美，谢谢。有点文化。” 一张曝光的照片，但不严重。 是沉裕把帽子戴在郁烟头上的那一幕，巧在郁烟歪头看她了。 看不清沉裕的表情，但根据两个人的距离，可以看出，关系很亲近。 “发给我。” 沉裕：哥，以后别拍了。 伍：发现美。 沉裕：以后别乱拍了。人家误会。 伍：行。 沉裕发了动态。 消息没断过，沉裕没理过。 只是对郁烟又多了愧疚。 郁烟也看到了照片，找到了沉裕。 “聊聊？” “好。” 谢桐几人装鹌鹑。 卧室里。 沉裕坐到了床上。 “对不起。” “你能不能换点其他的” “照片我看见了。你发，至少给我说一声吧。” 沉裕的手紧紧攥着被子。 郁烟看见她的小动作了。 “不怕露馅啊？” “啊？！” 郁烟的手轻轻在她脸上戳了一下。 “啊什么。不怕露馅啊？” “那也看不出来是谁。” 郁烟微笑。 “是吗？” “你就是看中这点了？那我现在发现了，你怎么说？” 沉裕：“不知道。” “破罐子破摔是吧。” “我马上删了。” “不许。你记得欠我一个人情。” “好。” 郁烟开门出去了。 “郁烟，谢谢。” “别谢，看到你就来气。” 沉裕低着头，跟着出去了。 谢桐和郁烟无声的交流。 怎么样？ 没。 沉裕拿了外套，准备走了。 “干什么去？” “回学校。” “晚饭吃了走。” “我回去吃药。” “你怎么了？” “什么药！” “冷静。只是止疼药。安心。” 黄姐：“我这有。你看看是这种吗？” 黄不知道什么时候端了杯水。 “姐。” 沉裕接过吃了。 “我睡会。” “房间睡。” “不了。我沙发上睡会就行。” 沉裕找了沙发角，把外套盖在自己身上，睡了。 谢桐：“小鱼。不舒服我们就去医院。” “没事。睡会就好。” 谢桐几人开始打扑克。 郁烟挨着沉裕坐下，一只手轻轻揉着她的头，一只手拿着手机，看着他们玩。 沉裕悄悄睁了眼。 突然想放肆一下。 沉裕把脑袋挪到了郁烟腿上。 郁烟被她搞懵了，然后笑了一下。 黄的眼睛瞪的老大。 伍：“怎么了？” 黄指了指郁烟。 几人看过去，我靠！ 郁烟：嘘。 谢桐：“咳咳，打牌，打牌。” 郁烟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沉裕脑袋上放着。 沉裕的头动了动，表示抗议。 郁烟拿手机悄悄拍了照片，当然她没看见，坐她对面的人，也在拍。 沉裕醒的时候已经晚上了。 睁开眼就对上郁烟的眼睛。 立马坐起来。 “不好意思，我睡着了。” 郁烟：“没事。吃饭吧。” 沉裕洗了把冷水脸，自己是有多不清醒，以后要注意了。 吃完饭，四人离开了。 沉裕去了药店，她突然想起来，药没了。 三人在外面等她。 谢桐：“郁烟，你们两个..... ” “没事。” “我怕小鱼她尴尬，然后，，，” “我看她脸皮挺厚的。” 伍：“过分了啊。” 沉裕：“走吧。” “沉裕。” 沉裕抬头，下意识靠近了郁烟。 “我们认识吗？” “班长，纪律委员。” 谢桐：“这位美女，我们认识吗？” “我是刘蓉。” 伍挡在她们前面。 “你来干什么！” 语气好，那是不可能的。 “我在这边上课。遇见了，打个招呼。” 谢桐：“我们不熟。以后还是不用了。” “好。很抱歉。” 谢桐拉着沉裕就走了。 本来氛围就不太好，现在更沉默了。 “她怎么来了？有病啊？谁和她熟。” 沉裕：“已经过去了。” “你还替她说话呢！” 沉裕看着谢桐，丢出了一句话。 “那个一直发消息的人是她。” “你再说一遍！！” “她怎么会有你的联系方式。” “毕业的时候加的。已经过去了，没必要了。” “你脑子缺根弦啊。” 伍：“好了好了。沉裕，怎么回事？” 沉裕看了眼郁烟，在思考该怎么说。 谢桐：“还能怎么回事？她不知道抽什么风，天天给小鱼发消息。我要是知道是她，我直接骂回去。” “你也是，不知道不回吗？” 沉裕：“我没想起来是谁。她发的都是早上好这些。不回，不太好。” 谢桐被她的话噎住了。 沉裕还真的干的出来，她确实不记得人和名字。 郁烟：“她在你好友里，以前没发过，最近发的勤快，你不疑惑吗？” 沉裕老实的说：“以前也发。” 谢桐：“你! ” 沉裕挠了挠头：“就是节假日的时候发的祝福，发早上好是上学期才开始的。我觉得没啥问题的啊。” “她问作业的问题，我回了。然后就是慢慢的，她才发的。” 谢桐捂着脸，伍也是一言难尽的表情。 郁烟：“那你们关系感觉还不是很差？” 谢桐：“她就是那个害沉裕住院的人。” 沉裕：“那是她哥，不是她。” “闭嘴。就是因为她。” 郁烟眼神一变，玩味的看着她。 “挺大度。” 谢桐：“你和她不可能。打了她，还想追你。做梦!以后让我发现，你敢找她，我分分钟打断你的腿。” “回寝室，睡觉。” 沉裕：我还能说什么？ 郁烟在后面一直盯着沉裕。 沉裕：“要不，我先回去。” “不行。” 三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我错了。我们一起。” 接下来的几天，谢桐到处打听她。 她在这边念书，是艺术生，学校离这边挺远。 谢桐：呵!遇见了？骗鬼。 吃饭的时候。 谢桐问伍：“小鱼最近在干什么？” 伍：“教室，寝室，食堂。很正常。” 郁烟：“放暑假了，要不要出去玩？” 谢桐：“去。把小鱼也带上。” 伍：“她不知道去不去。她最近挺忙的。” 沉裕最近除了自己班上的课，还到文科班去旁听了，期末了，作业也多了，卷子也多了。 天天忙的很晚，她买了台灯，在阳台上，看书，然后睡觉。 她每天的时间都安排的很满。 黄念知道她一天都在干什么，只是感叹，沉裕果然不是人。 才高一，就这样折磨自己。 后面高三，不得发疯。 沉裕：“别在心里蛐蛐我。” 黄念：“放心，不会。对了，漫画看吗？放松一下，你的脑子该抗议了。” 沉裕：“嗯。对了，你再不看，你该抗议了。明天考试了。” “明明是后天。” “提前了。祝你好运。” “你怎么不早说！我现在来得及吗？呜呜” 前面的同学：“老何讲的时候，你又开小差了吧。” 晚饭后，把书都搬到了走廊，留了要用的书，要布置考场。 洪烟：“沉裕，你去12班问一下，他们教室是几张桌子，多的搬到外面。” 沉裕：“好。” 教室里的同学都在忙。 沉裕慢悠悠的走到了12班，里面也挺忙。 沉裕找了个后门坐着的同学。 “同学，你好，麻烦叫一下你们班长。” “你好。” 沉裕愣住了。 “怎么？傻了？” “没。” “没想到是我啊。” 一旁谢桐声音传来，“还同学好。” “郁烟，你们班多少人？” “42。怎么了？” “我们班长说一个班只留35张桌子。其余的要搬到外面。” “好。我去和班长说。你等会。” “好。” 不一会儿，郁烟就回来了。 “已经说了，你回去吧。” “你搬吗？” “搬啊。” 郁烟把桌上的东西往外搬。 “先走了。” 同学：“郁烟，搬哪去？” “寝室。等会带回去。” 沉裕回到教室，老何就来了。 “明天要考试了，今天大家好好休息。还有，要诚信考试！要是我发现有人乱来，别怪我不客气。” “回去睡觉吧。” 黄念：“沉裕，你不搬书？” “嗯。” “你帮我拿点，我请你吃饭。” “自己搬，走了。” 沉裕到楼下的时候，没有看到人。 就往寝室走了，半路看见了。 谢桐：“为什么书要搬啊。这么重。” 郁烟：“伍不是在帮你搬吗？” 谢桐：“男朋友就是这个时候用。要不然什么时候用。” 郁烟：“羡慕。” 谢桐：“别羡慕。有人帮你。” 郁烟：“怎么可能。” 刚说完手上就一轻。 谢桐：“小鱼，来了。” 郁烟：“我自己来。” 沉裕：“走吧。” 郁烟笑了。 “谢谢。” 伍：“放假了去玩。” 谢桐：“小鱼，去吗？” 郁烟心里有期待的。 沉裕：“嗯。考完了再说。” 郁烟：“好。到时候一起。” 沉裕把书搬到了郁烟寝室门口。 “我不进去了。” “谢谢。” “没事。” 第二天考试。 考完在教室，班上的同学都在对答案，讲自己的做题过程。 沉裕在一旁坐着发呆。 “沉裕，最后一道题，你选的什么？” “不记得了。我写完不记的。” “你卷子呢？” “卷子没写。” 沉裕把卷子给他们看。 卷子上很干净，连草稿都没有。 “真的不记得了？” “嗯。不骗你们。” 几人拉了凳子坐在她周围。 “那你答题有用到什么公式吗？” “好像有。” “那选择有没有a啊？” “有。但具体的不知道是哪个。” “沉裕，你上次发的图。说说？” 都来了兴趣，上次看见她发的图，大家都是一整个震惊。 “你们不考试的吗？” “考。但更想八卦。” “老何来了。” 周围的人瞬间散开，回了原位。 晚上寝室里已经在开始收拾了。 考完就走的，不少。 沉裕在外面站着，每次谈到家庭，她都不想多待，然后一个人到外面站着。 第二天考完。 沉裕再次被围。 “照片。” “什么？” 刚考完的脑子，反应不够。 “你发的照片。” “哦。怎么了？” “你对象。” 沉裕只是笑，不说话。 “比你矮。” “她这身高，矮也正常。” “那个帽子是你的吧。” “啧啧啧。” “为什么看不清脸啊！” 沉裕：“朋友偷拍的。” “ta比你小？” “嗯。” “小多少？” 沉裕想了一下。 “四个月13天。” “我感觉我被秀了。” “你承认了！” 沉裕没说话，只是笑。 “老何来了，放假了。” 老何把手机发了下来。 “马上放假了。作业，别忘了。注意安全。好了，收拾收拾，把东西归位，卫生打扫干净。” “洪烟，等会把作业整理一下，发在群里，然后就是每个人的目标分数。” “好了，就这样，假期愉快！” 沉裕把桌子拉回了原位，然后搬书，帮着班上的人尽快弄好，然后就回寝室。 沉裕回寝室收拾了一下，把床单被套都洗了，拿了作业和衣服，关上了门。 今年暑假不回去，她去黄家。 谢桐去敲门，门没开。 给她打电话。 “小鱼，你人呢？” “黄家。” “好的。明天出去玩哦。” “嗯。” “别忘了。明天7点在公交站集合 ” “好。你们也早点休息。” 五人组： 谢桐：明天7点公交站集合。不要迟到，手机充电。 伍：好 郁烟：好的。 谢桐：大家早点睡。 沉裕和黄是早就睡了。 明天肯定得逛一天，遭不住。 家人群： 郁爸：烟儿，什么时候回来？ 郁烟：过几天。我明天出去玩。 南宫裴：有谁？ 郁桅：注意安全。 郁爸：钱够吗？ 郁烟：够的。 南宫裴：怎么不回答？小心我不去接你。 郁烟：谢桐她们。 南宫裴：居心叵测。 郁烟：一起出去的。 郁爸：你戴帽子了？ 郁烟：没有啊。照片是上次出去，头发乱飞，朋友给的。 南宫裴：朋友是沉裕吧。 郁桅：闭嘴。 郁烟：是。 郁妈：睡觉去。 安静了。 郁烟给郁妈发了消息。 ：谢谢妈妈！ 郁妈：只希望你开心。 ：嗯嗯。 第129章 游乐场 第二天早上6点。 沉裕房间的门就被敲响了。 “姐，起床了。醒了没？” 沉裕打开门，一双黑眸盯着他， “信不信我揍你？” “姐，今天要出去。” “知道了。” 沉裕把门关上了，从背包里拿了药和水，吃了。 黄在客厅等她。 “姐太恐怖了。” 黄姐好笑的问：“怎么了？” “刚才她差点就要揍我了。那眼睛黑渠渠的。” “以后喊她起床这种事，我不会干了。” 黄姐：“哈哈哈哈。好了，去拿衣服。我们准备走了。” 黄拿好衣服在门口等沉裕。 沉裕：“走吧。” “今天不背包吗？” “嗯。” “那走着。” 三人在楼下买了吃的，边吃边走。 黄：“姐，你能不能换个装扮？” “怎么了？” “我怕别人误会，你是我姐夫！” 沉裕：“哦？他们不是已经误会了吗？” 黄姐：“好了，沉裕自己觉得舒服就好。别听他的。” 黄：“衬衫，黑色牛仔裤，帽子。你今天连鞋都是黑色的。” 沉裕：“有意见？” “没。” “您开心就行。” 黄姐：“衬衫是短袖的，没事，挺好看的。” 三人在车站等。 黄姐在两个人中间，黄悄悄的离沉裕远了点。 “离我那么远干什么？” “你太高了，我不想。” 沉裕：“你还要长。” “你也要长。” 沉裕：...... 谢桐一路小跑着过来。 “小鱼！” 沉裕微笑。 “黄姐，早。车来了。” “早。这是早饭。吃了再走。” 沉裕接过了她们手里的东西。 十分钟后，上了公交车。 谢桐：“要坐差不多1个小时，有位置就坐哦。” 郁烟：“后面有，我们过去。” 几人坐下，沉裕把东西放在腿上，就开始睡觉了。 不管什么车，她都晕，只是程度不一样。 谢桐：“小鱼，你别睡，说说，为什么他们说你对象比你矮？” 沉裕：“梧桐，别闹。” “行。” 黄姐：“什么对象？” 黄：“就是姐发的那个动态，多半是他们都看到了。” “他们猜是对象？” “应该是。” 伍：“放心，她不会承认也不会否认。毕竟初中我和她就是这样过的。” 谢桐：“当渣渣啊。” 沉裕：“我就是渣渣，不用当。” 谢桐：“你真行。” 车上有些吵闹，加上发动机的声音，沉裕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要炸了，心里也开始烦躁了。 沉裕的手紧紧攥着，一只手轻轻的覆在了她的手上。 沉裕偏头看过去。 郁烟：“怎么了？” 沉裕的眼睛看向她的手。 “怎么了？” 沉裕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算了。 郁烟轻笑。 谢桐在后面看的清清楚楚。 在心里感叹，小鱼这是被拿捏的死死的啊，不过小鱼这是知道了还是不知道。 沉裕把手松开了，攥久了，手痛。 郁烟直接把手十指相扣。 沉裕：“热吗？” “不热。” 沉裕：“行。” 后面的四人偷笑。 沉裕迷迷糊糊的睡。 只要睡着了，就不用管了。 谢桐轻轻拨弄了一下她的脑袋。 “小鱼，醒醒，到了。” 沉裕：“嗯。” “手，能不能放了？” “可以。” 沉裕提着东西下去了。 谢桐：“走吧。排队买票。” 郁烟和谢桐两个人在前面有说有笑的。 沉裕在后面和伍黄一起。 黄姐：“沉裕，不舒服吗？” “没。只是想不通，为什么她们能聊这么久。” “话题很多啊。聊天才能促进感情啊。你可以试着尝试一下。” “不了。” 伍把她手里的东西拿过去了。 “你能不能让她把我媳妇还我。” 沉裕：“你自己去，又不是我媳妇。” 伍上前去。 “郁烟，沉裕找你。” 沉裕在后面听到了，瞬间黑脸。 郁烟扭头看沉裕，那黑的像锅底的脸。 “你确定？” “当然。” “要不你转头看看？” “她不好意思。” 伍牵着谢桐的手，两个人走在前面。 郁烟走到沉裕旁边。 “他说你找我啊？” 沉裕：“他找死。走吧。” 郁烟：“抱歉。” 沉裕：“你道什么歉？” 郁烟牵住她的手。 “这个道歉。” 黄笑出了声，拉着黄姐跑了。 沉裕：“热吗？” “不热。” “对于照片很抱歉。” “不用抱歉，你还欠我一次，今天可不可以用？” “随时都可以。” “那今天你陪我吧。” “大家都在。” “我的意思是今天这手，牵着，你不能有异议。” 郁烟看着沉裕，等待着答案。 沉裕点头。 郁烟：“其实你可以拒绝的。” 沉裕：“不用。答应了，不会变。” “走吧。” 郁烟的眼神暗了下来。 答应了，不会变，哪怕你自己觉得不舒服吗？ 谢桐看着旁边的人，“你不怕小鱼翻脸？” 伍：“我是她哥，她为了哥哥的感情，还是可以牺牲一下的。” 沉裕的手搭在他肩上。 微笑着说：“当然，我可以给我嫂子找个哥哥。” “嘿！过分了哈！那有你这样的.... ” 话还没说完，被沉裕的眼神吓了回去。 小声的问：“怎么了？” “那边的人，是不是认识？” 左前方站着刘蓉。 “刘蓉。” “你没戴眼镜看不见。你个近视眼还不戴眼镜。” 名字出来的时候，周围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沉裕：“不习惯。我就感觉有人一直看着我们这边。” “不用理，我们走。” 沉裕眯着眼睛看，手上一痛。 手从十指相扣变成了正常的牵手。 沉裕满头问号。 咋了这又是。 黄：“姐，走了。” “来了。” 假期了，人很多。 谢桐：“还好，今天凉快。” 郁烟：“昂。” 谢桐凑近，“今天开心吗？” “嗯。” 郁烟四处看了看，“同校的人还挺多。” “害怕了？” 郁烟白了她一眼。 “我不害怕。我害怕你家鱼受影响。” “沉裕，你怕吗？” 沉裕：“怕什么？” “没事。排队吧。” 谢桐：“看吧。她压根没听见。” 伍：“走吧。你们平时在学校粘就算了，都放假了。你们过分了哈！” 谢桐：“你看看黄和沉裕，怎么没你话这么多。” 黄：“我单身。” 沉裕：“我也是。” 伍：“哈哈哈哈。你们找个去。” 沉裕：“到你买票了，快点。” 郁烟：“身份证给我。” 沉裕给了，票，一起买，她直接在后面等着。 几人拿着票进去了。 郁烟把身份证放沉裕兜里了，沉裕没觉得有啥问题。 一旁的黄：“耶？” 伍：“大惊小怪。放个身份证怎么了？” 谢桐：“黄姐，你管管。” 对着伍，“你能低一点吗？” 伍听话蹲了一些，就被谢桐揪耳朵了。 “今天出来玩，你别没事找事。” 沉裕：“好了。走吧。” 伍：“你就护着她，搞得她才是你男朋友一样。” 谢桐：“你.... ” 郁烟拉了拉谢桐的衣服：“人多起来了。” 伍一个人闷着头走在前面。 郁烟看向沉裕，“去哄一下。你总不能真的换个哥吧。” 沉裕走到前面。 “你们有事瞒着我？为什么开我和郁烟的玩笑？而且不像友情的。” 伍立马警惕，“没有。你们都是单身，我们是朋友嘛，我和你嫂子两个感情这么好，你看看我们，你们单身，我很头痛。” 沉裕：“谢谢。我才16。我不像你，18。” “沉裕!” 伍咆哮的声音响起，追着沉裕跑。 后面还在劝谢桐的郁烟。 “他就是心理不平衡了。你多关心一下就好。” “两幼稚鬼。” “都是你家的，管管吧。像两只二哈。” 黄：“姐怎么说也是边牧。” 黄姐：“你姐不能是人吗？这孩子。” “哈哈哈哈。” 沉裕跑到郁烟和谢桐中间，伍气的暴跳，还拿她没办法。 郁烟牵着她的手，“走吧。你俩真的是，有力没处使。” 黄：“就是，就是。” 郁烟，谢桐，黄姐三位负责玩，沉裕，伍和黄负责看。 郁烟：“真的不玩吗？” “嗯。你去吧。” “包，你拿着。” “好。” 黄姐：“我就不去了，年龄不小了。” 黄：“怎么不去？必须去!快点，钱都花了。” 谢桐：“来就是来玩的，年龄有什么关系呢，走吧。” 黄：“姐，去，快点。” 三人一人背着一个小背包。 伍和黄拿出手机对着人开始拍照。 沉裕看着她们，没动。 黄：“姐，你拍一下，回去我们选选。” 伍：“沉裕，拍。” 沉裕拿出手机开始拍。 沉裕近视，看不清，手机里，能看的清楚。 沉裕拍照的姿势没动过，一直拿着，像个无情的拍照机器。 谢桐玩好了下来，看了他们拍的照片。 “你们能不能不要拍，这都糊成狗了。” “那你去看沉裕的。” “小鱼!” 沉裕的手机放回了口袋。 “回去发群里。” “手机有秘密，是吧。” 沉裕：“当然。” “行。到时候发群里。” 沉裕的手机密码，谢桐知道。 “小鱼，你手机密码改改，我怕我忍不住想看你手机。” 沉裕立马拿出手机就改了。 谢桐赶忙了她一拳。 “混蛋。你密码就是生日，你觉得我不知道。” 沉裕：“反正你是不会知道的。” 谢桐跳起来够着她脖子，把她往下压。 “你皮痒是吧。” 沉裕：“你放手，我弯着，腰不行。” “你多高了？” “不知道。” “喊老大。” “你在想什么？” “不喊，不放手。” 郁烟把沉裕解救了。 “走吧，继续玩。” 几人走到了排队的地方，谢桐发现一个量身高的地方，拉着沉裕就过去了。 “站好。” 沉裕站直，谢桐：“伍，来看看。” 伍比划了一下。 “172。” 黄：“最多170。姐穿了鞋。” 沉裕把谢桐直接按在那。 “哟，162。还穿着鞋吧。” 谢桐直接上手了。 谢桐狠狠的瞪了她几眼。 “郁烟，你来看看。” “166。” 黄：“没事。身高不重要。” 谢桐：“混蛋小鱼，你长那么高，还不是得为我弯腰。” 沉裕：“是。谢小姐，走吧。” 黄姐：“过山车，一起吧。” “好。” 两个两个的坐一起。 郁烟直接拉着沉裕坐一起了。 黄姐：“沉裕和郁烟是怎么回事？” 黄握着她的手，“郁烟好像对姐有好感。但姐反应不太敏感，不清楚她什么想法。” 黄姐：“行吧。不过，她们看着很搭，身形，身高，长相。” 黄：“不能乱点鸳鸯谱。” “放心，不会。” 谢桐扭头看沉裕。 “小鱼，你照顾一下郁烟。” 沉裕：“嗯。” 过山车对沉裕来说，还好。 只是车上的叫声让她耳朵不太舒服。 郁烟握着她的那只手暗暗用力。 沉裕看了她一眼。 过山车很快就结束了。 沉裕看着她们，一个个脸色苍白。 谢桐直接跑到一旁蹲着，她想吐。 黄姐和黄也是差不多。 沉裕把水递给了她们，“漱一下口吧。” 郁烟从下来就一直抱着沉裕。 谢桐：“这真不是人能感受的。小鱼，你怎么没事？” 沉裕：“除了耳朵有点痛外，还好。” 郁烟抬头，“耳朵又痛了？” 沉裕：“没事。” 郁烟：“有事就说。” “嗯。” 黄姐：“那个，咳咳，你们要不要去旁边休息一下。虽然两个女孩子抱着不奇怪，但你俩比较瞩目。” “而且，沉裕戴着帽子，看不清是男孩还是女孩。” 郁烟立马就放开了，耳朵红了。 沉裕：“那边有椅子，过去吧。” 学校贴吧里，全是她们的照片。 ：这是她对象？ ：挺高的。 ：怎么没看见还有一个人。 ：在学校都是四个人一起出现。 ：啧啧啧 ：瞎呀！那个戴帽子的就是。 ：啥! ：你们看后面发的照片。 ：明明就是，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她们是对象？ ：瞎说。各自都有对象。 ：这个是过山车吧。 ：听说这个过山车很刺激，多半是腿软了，扶着一下。 ：就是，八卦。 谢桐：“我们被拍了。” 沉裕的眼神一下就变了。 郁烟：“怎么了？” “没事，只是在说你俩是不是对象。” 郁烟下意识看向了沉裕。 沉裕：“吃东西吗？” 郁烟：“谢谢。” 伍：“沉裕，你帽子摘一下。” 沉裕把帽子摘了。 “怎么了？” “没事，你戴上吧。你眼睛畏光很严重吗？” “没事。吃点东西吧。排队很久了，等会饿了。” “给，面包。” 沉裕手里的水瓶被捏瘪了，水溢出来溅到了她的衣服和手上。 谢桐被吓了一跳。 “小鱼!” 沉裕：“不好意思，有没有弄到你们。” “没。” 沉裕：“抱歉，我去处理一下。” 沉裕离开了。 “怎么回事？” “不知道。” 伍在四周看了一下，究竟是看见了什么？ 黄姐：“要不去看她一下吧。她一个人。” 伍摇头。 “别去。她需要一个人待着。” “她的情绪很少因为自己的事失控，大多都是她家里的。” 黄：“可我也没看到她家里有人在这边。” 郁烟：“我去一下厕所。” “郁烟，如果小鱼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你多担待一下。” “放心。” 第130章 游乐场2 沉裕在厕所外面站了会儿，走进去了。 站在了一个人身后。 “惊讶吗？” 那人浑身一抖，转过来看到了她。 “你.... ” 沉裕：“惊讶我在这？” “不是，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 “我只是陪朋友来的。” 沉裕眼神冷了下来，“是吗？你朋友的孩子几岁了？” “你.... ” “我是近视，但不妨碍我能看见。” “我也有自己的权利。” 沉裕：“没离婚就安分点!” “你看不惯我，可我是你妈妈。你这是什么态度。” 沉裕上前一步， “有你这样的母亲，让我觉得恶心。” “那又如何？以后你结婚，在台上的还是我。” 沉裕的手握的很紧。 “你没有一点羞耻心是吗？我和沉樱是什么？是你的挡箭牌还是你的借口？” “你们是我的孩子，如果不是你们，我早就走了。” 说完就离开了。 沉裕在那站了半天，一拳打在墙上。 郁烟轻轻走到她身边，握住了她的手。 两个人站着，对面的镜子映出了两人的身影。 沉裕打破了沉默。 “可笑吗？” 郁烟：“不知道。手痛吗？” “没心里痛。” 沉裕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 “走吧。” 郁烟：“我不会说，你以后别直接打墙上，会痛。实在不开心，就一个人走走，睡觉，听歌都好。” 沉裕：“谢谢。” 两个人回到队伍，一切如常，只是郁烟的手一直牵着沉裕。 谢桐：“鱼，没事吧。” 沉裕：“没事。刚才我失控了，不好意思，吓到你们了。” “没事。我们继续吧。还有鬼屋没去呢。” “还有很多项目。” 郁烟要么就不参加，要么就和沉裕一起。 沉裕：“你自己玩。我已经好了。” 郁烟：“那你手.... ” 沉裕把手收了回去，放回口袋里。 “玩吧。没事。” “好。” 黄：“我去趟厕所。” 沉裕：“是吗？” “不去了。” “少抽点。还有，你的眼神收一下。” 黄：“你会觉得奇怪吗？” 沉裕：“有什么好奇怪的。喜欢就是喜欢。至少18之后吧。” 黄：“嗯。” 黄看了玩的开心的郁烟一眼。 “姐，那你呢？” 沉裕：“我怎么了？” “郁烟。姐，你别否认。照片在我那，你对她就是不一样，而且你的眼神也收一下吧。” “我和她不可能。” “为什么？她对你有好感。” “好感，喜欢和爱是有区别的。爱都不一定能走到最后，何况只是好感。我承认我的感情是偏执的，但我改变不了，也不想。而且，她对我是不是有好感，是不是那种好感，你确定吗？” “要看人啊。你不开始怎么知道她不是呢？” 沉裕微笑着看着郁烟那个方向。 “因为很多，我的家庭；我也没有信心能和一个人走下去，我的性格有问题；我也懦弱，在她家人面前，我很不自在，我很自卑。” “黄，我有很多原因让我不能去表达我的感情。所以我希望你们是幸福的。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以为我瞒过了所有人。” “你确实瞒过了，如果不是那张照片，我不会知道。姐，那你准备办？就这样一直下去吗？” 沉裕：“说不定，那天，她就腻了。” “可... ” “嘘!她们来了。” 谢桐：“走吧走吧。下一个。” 伍被拉去陪玩了。 黄和沉裕两个人打死都不去。 沉裕站着发呆，她又看见了，心还是会痛一下，明明都不奢望了。 郁烟悄悄的注意着沉裕。 玩到中午，谢桐终于累了。 几人找了个地方坐下，开始吃饭。 “哎呀，这个面包怎么是辣的。” “给我尝尝。” “哈哈哈哈” “笑死了。” “小鱼，这个，要不要吃？” 沉裕没要。 “不用了，我听见了，是辣的。” “不是，新的。” “行。” 沉裕没看见谢桐眼里的笑。 沉裕咬了一口，表情都扭曲了。 “这是苦的，苦的要命。” 谢桐：“哈哈哈哈哈哈，活该。” 郁烟：“我尝尝。” 直接咬了一口。 “这个也太苦了。你们真的是天才。” 伍：“酸甜苦辣都有了。” “哈哈哈哈哈” “走吧，下一个。” 谢桐看到了海盗船。 “玩那个!” 沉裕：“嗯。走。” 海盗船开始摇摆起来，谢桐的尖叫声响彻了整个游乐场。 结束了，沉裕来了句， “旋转木马更适合你。” “你什么意思？” “为了我的耳朵考虑，真的。” “混蛋。” “走吧。” 谢桐突然笑了起来。 “哼，去鬼屋。” 沉裕：“行。” 谢桐：“你最好不要怕。” 沉裕：“黄，我们一起走。” 鬼屋其实还好，只是太黑了点，还会出现东西，让沉裕觉得不太舒服。 里面黑黢黢的，身边的人随便抓的人。 沉裕：“你们别乱碰。” 沉裕也抓住了一个人，抓的手臂，本来她不知道是谁，突然的十指相扣让她知道了。 郁烟：“沉裕，是你吗？” 谢桐：“那我抓的谁？” 沉裕把手上的人拉到了自己怀里。 “你抓的应该是黄姐。你们别动，我过来。” “你快点!害怕。” 郁烟伸手抓住了谢桐。 “啊！！” “是我。” “吓死了。” “黄呢？” “我们往前走吧。” 郁烟：“能看见吗？” 沉裕：“不行。我眼睛不舒服。” “那跟我吧。” “嗯。” 郁烟一拖三，慢慢的往前走。 两个男生也碰面了。 “人呢？” “没有。” “往前吧。” 谢桐：“阿西!小鱼，我感觉有东西在摸我脚。” 声音颤抖。 沉裕直接把她一把拉到了前面。 “跟着郁烟，黄姐，你也跟着谢桐。” 沉裕断后。 郁烟：“你呢？” “我断后，你们走。” “啊！！” “你从我身上下去。” “我不!” 郁烟：“怎么了？” “没事，走吧。你牵着黄姐。” 耗时一个小时终于出去了。 男生都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了。 看到四人出来，两脸震惊。 黄把黄姐接过去了。 郁烟转头看沉裕，笑出了声。 谢桐基本上挂在她身上，沉裕一脸生无可恋。 郁烟忍着笑，“谢桐下来了，已经出来了。” “啊？真的吗？” “你睁开眼睛看看。” 谢桐挣扎着睁开眼，发现确实在外面了，才从沉裕身上下来。 谢桐：“再也不来了。” 沉裕：“最好是。” 谢桐立马挽着她的手，“嘿嘿嘿，错了嘛。” 沉裕：“抱你老公去。我手麻了。” 谢桐立马就按摩起来了。 伍：“所以，是怎么回事？” 黄姐：“你们什么时候出来的？” “出来好一会儿了，在里面没有碰见你们。” 伍把谢桐牵到自己身边。 “发生啥事了？” 郁烟和黄姐一直笑。 谢桐耳朵都红了。 沉裕：“她怕，跑我身上了。行了，走吧。下一个。” 谢桐：“摩天轮。” 沉裕突然脚步一顿。 郁烟：“怎么了？” “没事。” 排队去了摩天轮。 6个人在一个舱里。 谢桐伍郁烟一边，其他三人一边。 沉裕从进舱就闭着眼睛。 黄：“姐，不舒服吗？” 沉裕摇头。 几人闲聊，沉裕在一旁睡觉。 谢桐：“懂不懂浪漫？” 沉裕：“单身狗不需要。” 谢桐突然一笑。 “小鱼，问你个问题。” “别问。” “费涂，吴释，刘蓉，三个人，一定要选一个，你会选谁？” 沉裕：“谁都不会。” “理由呢。” “接近的人都带着目的，但不一定就和感情有关系。” “不管。” “吴释比我小，我和他是差不多的人，不会选；刘蓉，以前的事我可以原谅但不代表我就能接受；费涂，是个很好的人，但不会有感觉。” “我和费涂如果真的有什么的话，初中就在一起了。” “你不喜欢比你小的？” 沉裕摇头。 “初中你们相处的时间少，高中你们可是同寝。难道你真的不会心动吗？” “或许会。但至少现在没有。” 谢桐握着她的手。 “那我们呢？在我们这几个人中选一个，你会选谁？就是类型。” 郁烟没看她，只是耳朵在听，有点紧张也有期待。 沉裕：“黄姐吧。” 黄：“什么意思？” “黄姐很温柔很细心也很坚定。这样的人，谁都喜欢。” “你喜欢年上啊！” “我不在乎年龄，喜欢成熟一点的。成熟与年龄没有关系。” 谢桐：“你要求真高。” 伍：“费涂很符合啊。成熟的，那是很温柔，很细心。。” 沉裕：“我喜欢例外。” 沉裕的手机振动了。 沉裕直接按了外放。 “喂？” “喂，沉子。你在游乐场？” “昼子，换个名字，谢谢。” “你在不在？” “在。” “那我给你发消息，你看一下。” “好。” 周昼：贴吧全是你俩的照片。有人眼红，注意点。郁烟的基本上是公开的。 沉裕：谢谢。 谢桐：“小鱼，怎么了？” 沉裕：“没事。她问我作业。” 黄：“姐，你喜欢温柔的还是细心的？” 沉裕：“不可以两个吗？” “可以。不温柔的不行？” “我喜欢的，是什么样的都可以；不喜欢的，再好都没用。” “那你说喜欢温柔的。” “嗯。怎么了？喜欢温柔的犯法啊？” 黄姐：“喜欢温柔的吗？我不温柔哦。” 沉裕：“你们喜欢什么季节？” 黄&黄姐&伍：“夏。” 谢桐：“春。” 沉裕看向郁烟。 “你呢？” 郁烟：“秋天。” “理由呢？” “春天，很舒服，生命力。” “夏天，炙热。” “秋天，凉爽，我更喜欢秋天的风景。” 沉裕点点头没说话。 伍：“你喜欢什么季节？” 沉裕：“我喜欢深秋凛冬。特别是下雨的深秋，下雪的凛冬。” 谢桐：“你喜欢的怎么这么奇怪。深秋也很冷了，冬天也是。” 沉裕：“我还喜欢下雨。” 郁烟：“荒凉的是风景还是心。” 沉裕：“都是。风景不荒凉，是看的人的问题。” “你们以后别问我感情问题，一问都是分手。” 黄：“放心，不会的。问你还不如自己解决。” 郁烟：“荣城的秋天很好看，离荣城不远的地方有海，冬天很好看。喜欢的话，可以去看。” 谢桐：“小鱼，去吗？” 沉裕：“以后再说吧。” 伍：“可以去看看。你想去了就跟我们说。” 沉裕点头。 摩天轮转了挺久，才下去。 游乐场的灯，五颜六色。 沉裕：“你们饿吗？” “你饿了？” 沉裕：“不咋饿的话，可以回去做。” 黄：“外面吃，回家做，多累。” 郁烟：“外面吃吧。走吧。” 沉裕总感觉怪怪的。 沉裕跟在后面，戴着耳机。 谢桐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她身边了。 “小鱼，今天郁烟补生日。” 沉裕想起来了，他们三生日的时候，沉裕那段时间在忙，只是说了生日快乐，郁烟生日那天，因为其他事，沉裕没有说。 沉裕点头。 谢桐知道她戴着耳机，但耳朵里多半不会放歌。 谢桐轻轻挽着她手臂。 “小鱼，你喜欢男生还是女生。” 沉裕：“我喜欢就好。” 谢桐：“会找家境比较好的吗？” 沉裕瞬间警惕。 “怎么了？” “就问问。” “不知道。” “what？？!” “我这样的，别人看的上吗？” “怎么看不上!” 沉裕好笑的看着她，“谁？” 谢桐支支吾吾的，“就是有。” 沉裕对着前面喊了一句：“把你媳妇儿领走。” 谢桐毫不犹豫给了她一巴掌。 “混蛋小鱼。” “那你还不是爱了。” “爱个屁爱。” “行，走吧。” 几人去了饭馆，是一个包间，沉裕还在疑惑为什么要进包间，推开门，好的，知道了，里面的人不少。 沉裕不想进去了。 被谢桐拉着手臂，逃不了。 郁烟：“快坐，吃饭了。” 郁家的都在，还有丛观和夜洮。 饭桌上氛围还可以，沉裕全程没说话。 郁酥走到沉裕身边，笑嘻嘻的说：“裕姐，加个联系方式呗。” 沉裕把手机拿了出来。 “郁酥，你可以找你姐姐要的。” “那不礼貌。要经过你同意啊。” 沉裕眼里都是笑意。 郁酥蹦蹦跳跳的回座位了。 伍：“还好妹妹不知道，不然又要闹了” 沉裕：“她一直有我联系方式，现在还在发消息给我。” 伍：“什么时候的事？” 沉裕：“不记得了，但她一直有，她要，我就给了。毕竟只有这一个妹妹。” 谢桐疑惑的问：“那我呢？” 沉裕：“你是祖宗。” “哈哈哈哈哈” 谢桐白了她一眼，“你不会是把我当你女儿养的吧 ” 沉裕愣住了。 黄：“那把我当她儿子养？” “哈哈哈哈哈” 桌上人的笑声，让沉裕原本就黑的脸更黑了。 “谢谢你们，我儿女双全了已经。” 小插曲过后，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 郁烟跟着郁桅她们，今晚回去。 出饭馆的时候沉裕在最后，郁烟在她前面。 沉裕：“生日快乐。” 郁烟扭头，“谢谢。” 沉裕点头，然后走了。 郁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现在这样也还可以吧。 第131章 矛盾 暑假 。 沉裕没回去，她找了份工作，休息的时候就去医院。 沉裕觉得这样的生活也不错。 快开学的时候，沉裕辞了工作，去了医院。 姑婆要转院了，沉裕想多陪陪她。 沉裕推开病房门，看见了沉樱。 姑婆在两人之间来回看。 沉裕率先打破了沉默，“我去看看，今天输液的什么时候来。” 说完出了门。 沉樱：“姑婆，我也去看看。” 沉樱只是在门外，看见沉裕回来了。 “聊聊吧，行吗？” “没什么好聊的。” 沉裕推门进去，姑婆看她进来了，而且脸上很不耐的样子，她知道，多半没谈成。 沉裕不是一个情绪外放的人，但每次遇见沉家的，都暴躁如雷。 沉裕在走廊的窗户那站着，沉樱在里面，说了什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沉樱来，是为了沉千的婚事。 沉樱在她身后。 “哥结婚，你过年早点回来。” “知道了。” “姐的事，谁都没错。” 沉裕冷笑，“没发生在你身上，当然你不觉得有错。” “那不是你打哥的理由。” 沉裕转身，看着她，“如果他不是沉千，我会打死他。” 沉樱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不可理喻“你真的疯了。” “爸妈的事，你别插手，你就不能劝劝吗？” “他们的事和我无关。” “离婚了，对我们来说有什么好吗？一家人在一起，不好吗？” “没有感情的在一起，诡异的氛围，你喜欢，我拦不住。” “那是爸妈！你懂不懂!我不想这个家散了。” “早散了。” “沉裕，你就那么恨这个家吗？恨到要这个家散了。” “我最后说一次，散不散和我无关。他们不想过了，我还能不让他们决定吗！沉樱，我的耐心有限。” 沉樱：“如果他们离婚，我会恨你一辈子 ” 沉裕：“随便。还有，离我远点，说不定那天，我就疯到你头上了。” 沉樱：“你和郁烟不可能，别人也看不上你。趁早死心。” 沉裕眼神变了，“沉樱，我是不是给了你错觉，让你觉得可以插手我的事。” 语气平静，但沉樱就是听出了威胁。 “她们那样的家庭，你融不进去，沉裕，认清自己，认清现实。” 说完沉樱离开了。 沉裕站在原地，突然笑了。 开学了。 沉裕又开始忙了，除了班上的课和作业，其他时候不是在旁听，就是在写作业。 黄念觉得自己班上的课就挺多的了，沉裕还每天跑出去，而且老何不太赞同。 孔佳：“人又不见了？” 黄念：“习惯了。” 洪烟：“你好像那等人回家的幽怨小媳妇。” 黄念：“不，我是一天除了特定时间，也看不见她的小媳妇。” “哈哈哈哈哈” 孔佳：“我们也是。沉裕有一种平静的疯感。” ..... 谢桐和郁烟也很久没有看见沉裕了。 “小鱼这一天天的，比总统都忙。” “不知道咋了。” 郁烟：“她是不是有什么事？” “不知道啊！” 郁烟总感觉，沉裕在把她们往外推。 郁烟：“你觉得沉裕和我是朋友吗？” 谢桐：“是啊。怎么了？” 郁烟：“我感觉她对我好，是因为你。因为我是你朋友，所以她不管是出于礼貌还是不想你为难，对我都还可以。” 谢桐不解，“为什么这么想？” 郁烟：“她对你和对我不一样。” “而且她对其他人也和对我不一样。我和她也没有什么交集。” 谢桐：“可小鱼不一样啊。交集多少，对她来说，不重要。她主要靠感觉，她对一个人喜不喜欢，很明显的。” “比如，这个人她不喜欢，虽然依旧很温和，会有沟通，但距离感很强，把她惹急了就直接挂脸，当然这是很少的时候。” “你为什么觉得她没把你当朋友？” 郁烟：“我和你成为朋友，不也是接触之后，慢慢磨合的嘛。” 谢桐：“小鱼她，不能用常理推断。我和小鱼成为朋友过程也很奇怪啊。” “你是怕了解太少，怕以后相处出问题？” 郁烟：“你了解她吗？” 谢桐摇头，“谈不上了解也谈不上不了解。她自己也不了解自己，这件事以前和她说过，她说不用去了解她。” 郁烟疑惑，“不用了解她？” 谢桐点头，“对。她说只要站在她身边就好，陪着她就好。” “我觉得这样也很好，小鱼很舒服，我也是。而且，我了解她啊，嘿嘿嘿。” “别担心，我是特别的，你也是。” “你不知道她有下意识吧。有人突然去碰她，她会有条件反射。我是挽多了，她习惯了。你不是哦。” “一个敏感又开朗，阳光又抑郁的人，本身就是矛盾的，我以前想了解她，想多了解她，这样可以保护她，后来就顺其自然了。” “她需要的不是了解多少，是我，我们坚定的站在她身边。” “走吧，吃饭。” 被人念叨的沉裕在寝室阳台上坐着。 至于为什么没出去，姑婆已经转院了，谢桐她们，她不想见。 沉裕平静的看着外面，她知道自己的状态出问题了，但她改变不了。 或许她也没想着去改变。 沉裕看向手臂上的护腕，看了很久。 谢桐不止一次来过，沉裕也见了。 沉裕还是那样平静，温和，没有任何异常。 放假的那天，沉裕买了票，坐上大巴，回了老家。 沉裕戴着耳机，随机播放的歌曲，杂乱无章，像她的心。 谁都不知道，沉裕为什么会突然回去，收到消息的谢桐，臭骂了她一顿。 沉裕只说有点累，想回去看看。 一天的车，坐的人快散架了。 沉裕到了地方下车，发现下错位置了，她到了老房子那里。 她走着回去的。 路上遇见了好几个人，她不认识，但认识她。 沉裕只是微笑点点头。 沉裕和沉爸长的很像，其实她更像沉爷爷，只是她没见过。 回去，没人，也没钥匙。 她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等。 突然感觉有毛茸茸的东西在自己手背上 沉裕睁眼，是一只狼狗，后面邻居养的，与沉裕很亲近。 沉裕微笑着rua它的头。 “这么冷，不回家吗？” 狗子不知道听没听懂，它直接趴在沉裕身边，一脸享受。 沉裕拍了拍它的脑袋，“回去吧，冷了，明天找你玩。” 狗子走了，人也回来了。 看见沉裕的时候，很震惊。 沉裕：“奶奶，回来了。” 沉奶开了门，“怎么不打电话？” 沉裕：“没电了。” 沉裕放好东西就去帮忙烧火了。 冬天，还是愿意烧火的。 沉奶忙活着锅里，看见沉裕专心烧火的样子还是问了出来。 “你爸妈要离婚，知道吗？” “嗯。” “我不想他们离，都这个岁数了，丢人，而且还有你们这两个孩子。” 沉裕没接话。 “我只希望你们可以过的好点，你爸妈的事，是他们的事，你还小，不用懂。” 沉裕只是嗯了声。 沉奶转了话题，“你哥结婚，你回来这么早，帮帮忙。” 沉裕只是点头。 “你姐也回来了，明天的车，后天应该到了。” 沉裕：“嗯。” “你外婆脚不方便，脾气不好，别和她一般见识。” 沉裕点头。 沉裕没回房间，她在沙发上睡。 沉奶不理解，但沉裕坚持，她没办法。 接下来的几天，沉裕除了写作业，就是和沉姝在一起。 后面的狗子，经常在早饭的时候就在门口等她，狗子也一起。 沉裕换了以前的旧衣服，跟着沉奶出去。 去柴林里薅了枞树毛，干的树枝树干，基本上都是沉裕搬回去的。 沉樱，沉姝，沉奶，拿的是枞树毛。 太重了，她们扛不动，只有沉裕可以。 第二天，又开始砍柴，劈柴，沉裕回来了，成了主力军。 被邻居调侃，“你家沉裕，生错性别了。” 随着时间临近，大家都回来了。 沉爸发现她对沉外婆的态度不是很好。 沉奶：“不怪她。那天早上我起床去坡上了，回来就听见她外婆在大喊大叫。” “我问，才知道是梳子不见了。喊沉裕，沉裕没动。沉裕那几天和我们一起弄柴，她出力多，累到了。” “我去帮她找，她还在那胡言乱语。把沉裕吵起来了。” “沉裕下来的时候，表情很不好。她外婆还在那说她是白眼狼，说她护着我，说她忘了以前和我不对付。” “最后我也难得听了，她一个生病的，我还能去说什么嘛？” “沉裕找到了梳子，就在厕所的洗手台上。给她，她还那说她没良心。” “最后沉裕说了句随便，就出门找她姐去了。” “你不许说她。她脾气很好了，要是我，我至少得还嘴。” 沉爸也是没想到，家里还发生了这事。 沉裕和沉姝在外面，狗子在旁边。 沉姝：“它和你很熟啊。摸它，都没反应。” 沉裕：“嗯。它很乖。” 沉姝：“你确定？村里的鸡是它搞的吧，鞋子也是它吧。” 沉裕：“它在我面前不那样就行。” 沉姝：“你这是溺爱。” 沉裕：“嗯。” “哥的婚礼，帮忙吧。” 沉裕：“姐，真的能原谅吗？” 沉姝抱着她的手臂，“我们是家人。在血缘上，他是我最亲近的人。” “放心好啦，我现在很好。今年赚了钱，也给你准备礼物了哦！” 沉裕不懂，但她无法反驳，那是沉姝的事，只要她愿意，都可以。 “谢谢。” 吃饭的时候，沉妈说了句：“你们跟着你幺叔蹭吃蹭喝的，以后养他不？” 沉爸和沉奶脸色不对。 沉裕一掌拍在桌上，抬头看着她。 “我又没说错。” 沉裕冷的掉渣的声音出现：“不想吃，没人强迫你。” 沉姝一直在拉沉裕的衣角。 “不会说话，就多吃点。” 沉裕上高中后，变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样冷冰冰的，平时很温和，但她只要一生气，气场不用说，脸上的表情也吓死人。 沉妈又要哭了。 沉爸不耐烦，“大过年，哭哭啼啼的，晦气！” “你也是，那是你妈，说话注意点！” 沉裕直接站起来，走了。 “学的什么东西！一点礼貌都没有。” 沉裕闭了闭眼，她怕自己忍不住，会还嘴，会动手。 沉姝和沉千两人表情尴尬。 沉奶：“吃饭，等会忙结婚的事。” 中午，去参加了表哥的婚礼。 沉姨看见沉裕又是一身黑，不太高兴。 和沉妈说话的时候沉裕听见了。 “你家那孩子能不能换个颜色，一身黑，结婚这是喜事。” 沉裕走出来，“大姨这么关注我，很喜欢我吗？” 沉姨：“你！” 沉裕在心里说你的小儿子也是一身黑，你的长辈也是，怎么只说我呢？ 你妈也是。 沉姨和沉妈嫌麻烦，给沉外婆穿了黑色的衣服，不容易脏。 沉外婆半边身体都行动不便 。 沉裕微笑着：“以后注意点。我先过去了，要开席了。” 沉裕只关心什么时候可以动筷子，不关心婚礼。 周围的掌声，台上的誓言，台下的起哄，只是让沉裕觉得聒噪。 饭桌上，不知道哪来的亲戚，问东问西，一副很熟的样子。 沉裕除了嗯就是嗯。 吃完饭，沉裕就走了，理由是作业多，没写完。 沉裕煮了面条，吃完了就在睡，明天要早起。 沉千结婚。 沉裕很早就醒了，把沉姝叫起来，就下去了。 沉裕找了一圈狗子，没找到。 应该是被鞭炮声音吓跑了。 中午吃完饭，晚饭还要留下来。 沉裕找了借口出去了。 她在江边坐着。 五人组： 谢桐：小鱼，明天回家吃饭哦！ 黄：姐应该不空，今天她堂哥结婚。 沉裕：明天会到。 伍：羡慕，我也想去。 郁烟：梦里。 伍：过分了。你们管管。 谢桐：小鱼，最近你在干什么？ 沉裕：吃席，有事走了。 沉裕的手机响了，天色晚了。 应该是要吃饭了吧。 沉裕不喜欢留在那里，是因为他们吃晚饭就去打麻将了，烟味很大。 晚上回家，沉裕直接睡了。 天天吵架，天天埋怨，沉裕听的烦躁了。 沉爸沉妈在卧室里吵架，沉裕的脑袋要炸了，睁开眼，一脚踢在了茶几上。 声音让周围都安静下了。 沉裕心想终于可以睡觉了。 过年的几天，沉裕没有一个人待过。 沉妈的抱怨，沉爸的沉默，沉外婆的念叨，沉奶的无奈和沉姝的尴尬，让沉裕喘不过气。 谢桐的邀约，她没去，那天早上她头很痛，家里鸡飞狗跳，她只能道歉。 沉裕希望快点开学。 第132章 回校 时间过的很慢。 沉裕突然想起来生日那天，自己许的愿，如果可以的话，希望都能实现。 上学前一天，因为沉外婆的原因，沉爸和沉妈大吵一架。 沉奶劝架了，好面子，觉得丢人。 沉樱在一旁不知所措，沉裕像个看客，一言不发。 沉妈突然发难，“你就是向着你爸！小时候挨打，我护着你，你没良心！我就不该生下你！！” 沉裕没说话。 她能说什么？ 说自己每次罚跪大多都不是自己的错，说过年沉爸对她们动手，她护了，但护的不是自己，说自己看见了她另外的生活，说自己被同学警告吗？ 沉妈没停，“我和你爸离婚，离定了，我不会要你！你看看家里，有谁喜欢你！喜欢你的人，都带着目的。” “沉裕，你就是个怪物！没有感情，不懂感恩，狼心狗肺的东西！” 沉裕也只是笑了一下。 只是笑里泛苦，心脏也一抽一抽的痛。 她知道喜欢自己的人，都带了目的，她不想戳破，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过下去，就很好。 现在被人赤裸裸的说出来，她能怎么办？ 她改变不了什么。 她想还好，明天就走了。 第二天，早饭吃完，沉裕和她们说走了，就离开了，没有回头。 沉妈的欲言又止，她看见了；沉爸的沉默，她也看见了。 她只想当个傻子。 坐上大巴车，拿着手机，翻着和谢桐几人的聊天记录，慰藉着自己。 她有想过和谢桐说自己的事，但最后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让她放弃了。 她想在她们面前，自己就算不是完美的，但至少不会是那样狼狈。 沉裕发了一则动态： 长眠。 她的手机来了很多通电话，她没看，但她知道是电话进来了，因为她的音乐被打断了。 她知道是谁打的，她不敢接。 动态没删，消息是到市中回的。 沉裕：谢桐，没事，在学校。 谢桐：接电话！ 手机屏幕显示来电，沉裕接起了电话。 “喂。” “怎么了？怎么要长眠？” 谢桐的语气充满了焦急。 沉裕：“没睡好，想睡久点。” 谢桐不信，“没骗我？” 沉裕：“嗯。你们不是说我非主流吗？” 谢桐：“你最好是。我明天来，待好，少了一根头发丝，你赔我。” 沉裕：“好。在收拾，挂了。” 沉裕挂了电话，嘴角无意识的上扬了一下。 手机里弹出了消息，沉裕以为是谢桐。 看到消息，沉默了。 沉妈发来的，说是她情绪不好，让她别放在心上。 沉裕没回，把消息删了。 吃了药就睡了。 半夜醒了，踏着拖鞋，搬了凳子在阳台坐着。 外面黑漆漆的，吞噬了一切。 药，效果没那么明显了。 沉裕就那样坐着等天亮。 脑海里，什么都没有，就那样放空，这是她唯一能放松的方式。 天亮了。 沉裕睡着了。 还好，今天不上课。 谢桐给沉裕打了很多电话，没一通电话是被接的。 “这个混蛋又在干嘛？” “电话不接，消息不回，要上天了！” 伍：“是不是还在睡哦。这个点，沉裕在睡觉，很正常。” 郁烟：“11点了。她应该不熬夜吧。” 谢桐：“她不熬夜啊。怎么回事？” 郁烟：“我们先过去吧。晚上再问问。” 三人拿着行李去了学校。 到宿舍楼下的时候，谢桐看见行李箱陷入了沉默。 郁烟：“怎么了？” 谢桐苦笑，“东西太多了。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给的东西太多了，箱子里还有牛奶。” 郁烟默默竖了个大拇指。 “你男人，真的，力气大。” 谢桐：“此刻很想小鱼！” 郁烟：“你像那个要搬东西，就想找男朋友，但平时别来沾边的女人。” 谢桐：“乱说。我只要沉裕。” 郁烟：“被你注意上，不知道是他俩的劫还是劫。” 谢桐给了她一拳，“要不你找个，解决你的单身问题，还能搬东西。一举两得。” 郁烟：“我的不重。哈哈哈哈” “你俩在干嘛？” 突然出现的声音，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谢桐瞬间笑了起来，“小鱼！” 就要过去抱她，被沉裕阻止了。 “你们刚到？” 问的是郁烟。 郁烟点头，“箱子重，在想怎么搬。” 沉裕把两个箱子都拎了一下，然后抬头，“我拿一个，剩下的你们一起。” 谢桐：“哎，等会。你这造型，是要干嘛去？” 沉裕：“我怎么了？” 郁烟：“有点毛躁。” 谢桐鄙视的看了她一眼，“你头发乱的像个鸡窝，你这衣服扣子，错位了吧。还有，你这拖鞋，认真的？搞非主流？” 沉裕看过去，拖鞋都不是一对。 谢桐上手，帮她把衣服错位的换回来了。 “你这是什么情况，搞成这样子。生病了吗？” 沉裕：“没。没睡醒，饿了，去找吃的。” 郁烟看着两人，有点吃醋，也有点羡慕，但自己没资格。 沉裕：“箱子给我吧，你们自己弄剩下的。” 拎着谢桐的箱子走了。 “不是，小鱼，你等会，我和你一起啊！我箱子重，你... ” 郁烟：“走吧。” 谢桐：“她腰不是疼嘛，还跑这么快。” 郁烟：“你在炫耀？” “你在羡慕？” 郁烟不答话，“走吧。” 谢桐：“走。” 沉裕拎着箱子上去了，手心红了。 转身下去，在3楼遇见她们了。 把箱子拿了过来，拎着就走了。 谢桐：“你力气怎么这么大？你腰不是疼吗？” 沉裕：“不疼了啊。” 郁烟：“吃药了？” “嗯。” 沉裕：“箱子，你可以推过去了，要不等我把她箱子送上去回来。” 郁烟：“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 沉裕提着箱子就走了。 郁烟只能跟上。 提到6楼楼梯口就放下了。 “你自己推过去了，我先回去。” “谢谢。” “没事。” 沉裕转身就离开了。 “沉裕，一起吃个饭吧，可以吗？” 沉裕：“晚上吧。” “好。” 沉裕跟着谢桐回宿舍。 谢桐：“谢谢。但你可以和我一起的，你腰又要疼。” 沉裕：“好很多了。我换个鞋，去吃饭。” 谢桐：“不等我们一起吗？” 沉裕摇头，“晚上吧。” “那好吧。你跟郁烟说没？” “说了。” “行。” 沉裕拿了帽子，换了鞋子就出门了。 谢桐把箱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分了一部分拿着去找郁烟了。 “郁烟，这些是我那边常见的，奶奶自己做的，可以试试。” “谢谢。” 谢桐在她凳子上坐下。 “小鱼，好看不？” “嗯。” “那你是不是吃醋了？” 郁烟没回答，“我想问一下，如果她真的有对象了，你会心里不舒服吗？” 谢桐想了想，“会有吧。但只是一开始会觉得不舒服，毕竟以前只对我好，注意力都在我这，偏爱也是。” “而且噢，朋友和恋人是不同的。” “你觉得她能分清吗？” “嗯。她分的清。” “这么肯定？” “她连朋友都分了很多类，陌生的，普通朋友，关系好一点的朋友，还可以的朋友，朋友，好朋友，很好的朋友，闺蜜。” 郁烟微微笑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的？” “以前不知道，以前我觉得朋友就是朋友，后面发现她对人不一样，6年了，看的很清楚。” 郁烟无语的看着她，“初中3年，你没在，高中也差不多。” 谢桐：“虽然那三年没在，我也确实很遗憾。但她对我没变。你知道吗，当我再次看见她的时候，我以为我眼花了。” “遗憾缺失的那3年，她经历了什么，改变了她，我不知道，没陪在她身边，我很懊恼也很心疼。” “因为她好像变了，以前冷冰冰的，现在脸上经常有微笑。” “其实有过害怕，但她对我们没变，那份害怕就消失了。我对自己没有信心，因为她和别人很不一样。” “曾经的争吵，也是因为我害怕。害怕她有其他的好朋友了，对我会冷淡，把我从她的世界里移除了。” “后来证明，是我想多了。她不会，她作为朋友，不止合格。” 郁烟：“你知道嘛，你说这些的时候，很有底气也很自然。” 谢桐眼睛睁的大大的，“当然！她给的哎！” 然后又小声的问她，“那个，你看小鱼的昵称了吗？” 语气里除了试探还有点心虚。 郁烟疑惑，“为什么要看她昵称？” 谢桐：“没事。我们去吃饭。” 去吃饭的路上，郁烟拿了手机，点开了沉裕的账号，昵称变了，郁烟的脸色也变了。 谢桐小心翼翼的看了又看，“那个，是我多嘴了。对不起。” 郁烟摇头，“你又没做错什么，不用道歉。” 歪头看谢桐，“她有喜欢的人了？” 谢桐摸了摸耳朵，“看着像情侣名，是不是？” 郁烟点头。 “小鱼应该没谈，她谈了会说的。我晚上问问。先吃饭吧，好饿！” 郁烟：“她也会和人搞这些吗？情侣名，头像也是。” 谢桐：“不知道。晚上，我绝对拿到第一手资料，绝对真实，我保证！” 郁烟笑了笑，“走吧，吃饭。” 谢桐也疑惑，怎么突然改了网名还换了头像，自己也是，多嘴。 晚上吃饭地点，在黄家里。 沉裕买了菜，在门口敲门。 黄开了门，瞬间笑了。 “姐！我来。哈哈哈，怎么不叫我。” 沉裕眼里有笑。 “等会他们也来。你要出门接黄姐了吧。” “嗯。” “去吧。回来，差不多就可以吃饭了。” “那我走了哦。” “好。” 沉裕直接到了厨房，洗了锅，淘米，蒸饭。 找了半天没找到锅铲。 给黄打了电话。 “铲子呢？你们饿了把铲子吃了？” “我丢垃圾，好像一起丢了。我买回来。” “你真能干。” “不怪我，厨房里有纸盒，我直接扔了。错了，我们还有半个小时左右。” “路上慢点。” 沉裕在厨房奋战，黄在超市买锅铲，谢桐三人在路上。 黄姐：“你没出门买锅铲？” “没。嘿嘿嘿” “我真的服了。要是今天沉裕不来，晚上我们吃啥。” “楼下有超市。” “用着不顺手。” “错了，真的。” “你去拿点杯子，拿饮料。家里没有。” “收到。” 半个小时后，都到了。 黄拿着锅铲进了厨房。 “姐，锅铲！” “你弄点开水，烫一下。” 黄的鼻子嗅了嗅，“姐.... ” 被沉裕的眼神吓到话都没说完。 沉裕笑了一下，“嘘。” “出去吧。我来。” 直接把黄赶出去了。 沉裕把锅铲放在水里，突然笑出了声。 小声嘀咕：“鼻子挺灵。” 黄姐看到他出来了，“怎么出来了？” “姐让我出门摆桌子，马上吃饭。洗手，洗手。” “老大，东西，你们弄一下，你们来，别买东西，行吗！” 水果，牛奶，喝的，吃的。 “一起吃。” 郁烟进了厨房，沉裕系着围裙，手里拿着筷子，在锅里翻。 “旁边的菜 端出去吧。饭也好了。” 谢桐的声音传来，“小鱼，好了吗？” 沉裕愣住了，转头，看见了郁烟。 “不好意思，我以为是黄进来了。” “没事。” 郁烟端着菜出去了。 谢桐站在旁边看锅里。 “小鱼，你不老实。网名和头像，老实交代，饶你一命。” 沉裕：“旁边盘子给我。” 谢桐给了盘子。 “你还没回答。” 沉裕把菜装好，关了火，端着菜出去了。 “吃饭了。” 谢桐气得跳脚。 菜很简单，但吃的开心。 谢桐看着吃着正开心的某人，“某人不会是悄咪咪脱单了吧。” 沉裕没理她。 伍：“谁？” 谢桐盯着沉裕，其他人看见了，也盯着她。 沉裕：“别看了，我怕消化不良。” “不是情侣名，也不是情头，吃饭吧。” 其他几人懵逼了。 “what？！” 沉裕：“不是情侣名，也不是情头。” 黄：“不是。姐。你换网名和头像了？” 摸出手机，看了看。 “姐，你这个就是情侣名啊！这头像，就是情头啊！” 几人拿着手机，把图片放大，在搜是那个情头。 伍：“是情头哎。不过好像有点不太对，这个情头是男女，你的好像是女生。。” 沉裕：“因为她换的女的。她给我找的相似的，闺蜜头像，谢谢。” 几人又盯着她。 “怎么了？” “谁？” “没转学之前认识的，读初中的那段时间又遇见了，经常聊天。她让我和她换个头像。” “网名呢？” “她让的。就一周。咋了？” 谢桐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怎么不和我换呢？” “你俩不是情头吗？我换什么？” “你换回来，我看着这头像，我没有聊天的欲望。” 沉裕：“时间过了就换回来。” “那你把网名换回来。此生不换？是认真的吗？” 沉裕：“她让的。” “你没主见啊！” “还好吧。” “换了！” 谢桐瞟了一眼，郁烟，很淡定的在吃饭，平静的一批。 沉裕换了自己的原来的名字。 “好了。” 沉裕原来的网名就是裕。 黄：“姐，你那个头像太沙雕了。记得换了哈！” 伍：“嗯。你原来那个男头，很好看。” 谢桐：“你什么时候和我换闺蜜头像呢？” 沉裕：“别阴阳怪气。我马上换回来。” 把手机放在他们面前，几人松了口气。 郁烟对沉裕的心思，几人都知道；鉴于自家的娃对郁烟不知道什么情况，但比起别人，郁烟他们了解，所以助攻从未停歇。 沉裕低着头扒饭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只是没人看见。 郁烟幽幽的眼神，一直落在沉裕身上，某人可能是皮太厚，没感觉。 第133章 牙印 沉裕等他们都吃好了。 “我今晚就在这睡了，你们自己回去。我出去一会儿，碗，你们加油。” 换了鞋，出门了。 谢桐：“迟早有一天，我会揍她。” 黄：“你们也留下吧。你们俩睡卧室，姐睡沙发，她没意见。” 等沉裕回来的时候，看见客厅的人，整个人愣在原地。 客厅的人齐刷刷的看着她，“回来了。来 吃水果。” 沉裕摸了摸鼻子。 “你们没回去？” 谢桐对着她眨眨眼：“明天和你一起，我对你好吧。” 沉裕：“挺好。” 沉裕去洗漱了。 黄的手一下就拍自己脸上了，叹了口气，他得好好谈谈。 黄姐默默出声，“今晚，你们得一起睡了，客厅空调不行，沙发也没有干。” 几人对视一眼，在眼里都看见了，幸灾乐祸。 沉裕出来问：“黄姐，被子在哪？” 黄姐带着笑意，“房间里。” 沉裕不明白他们在笑什么。 黄：“姐，今晚你们在一个房间睡。我昨天把水弄沙发上了，没干。” “我们几个？” “你，老大，谢桐，郁烟。你们四个。老大打地铺。空调开着，不会感冒。” 沉裕感觉自己裂开了，脸上的表情彻底龟裂。 谢桐柔声，“小鱼，我们现在回去。” 沉裕：“不用了，就这样吧。” 谢桐瞬间开心，“好耶！” 沉裕：不是很想睡了。 沉裕跟着黄姐在房间里换被套，找了地垫，棉絮，床和柜子的缝里铺了地铺。 黄姐：“我再拿个棉絮，怕着凉。” 沉裕：“不用了姐。够了。等会开空调。” “要是冷，柜子里有毛毯。” 沉裕点头，开了空调，脱了外套就躺上去了。 黄姐在客厅，“她先睡了，你们等会直接去就行，已经弄好了。” “谢谢姐。” 黄姐：“我也去睡了，明天上班。你们慢慢玩。” “晚安。” 没隔一会儿，都回房了。 沉裕躺在最里面。 谢桐爬上床把沉裕喊了起来，“小鱼，你睡中间还是边边。” 沉裕：“我这不是边边吗？” 谢桐指着地铺，“那边。” 沉裕沉默了会，默默到了最边上。 谢桐偷笑。 沉裕看了眼地上的人，下床，“起来。” 打开柜子拿了毛毯给他。 “你把这个垫在下面，盖被子。” “好。” 沉裕出去拿水了。 谢桐直接到最里面躺着。 郁烟去拉她，没拉动，开始急了。 “你睡中间。” “不。” “求你了。等会她又要尴尬了。快点，快点。” “这个机会，这么好，不要？” “她会不舒服。快点，求你，祖宗。” 沉裕进来的时候，谢桐躺在中间。 “外套放哪？” 沉裕把外套放在伍的身上了，看了眼里面，把自己的外套放在了最里面。 “墙这边会冷，挡着。” “嗯。” 谢桐揶揄的看着她，沉裕回到自己的位置躺好，睡了。 其他几人在手机上交流着。 谢桐悄咪咪的拍了沉裕的照片。 f4： 谢桐：好乖啊！ 黄：竟然偷拍！我要告状。 伍：光明正大。 黄：你们怎么睡的？（八卦） 郁烟：正常睡 伍：你猜。 黄：我立马发消息，你们明明准备回去的。 伍：嘘。 郁烟：嘘。 谢桐：嘘。 黄：那就说，你们怎么睡的。 谢桐拍了照片。 黄：姐睡了？ 谢桐：你姐睡的很早，入睡也快。 几人聊了一会，瞌睡来了。 “关灯咯。” “好。” 安静下来了。 半夜，沉裕和伍都醒了。 沉裕听见了翻身的声音，小声的问：“醒了？” “嗯。你怎么醒了？” “她们把被子全堆我身上了，热。” “我也是。” 两人摸黑，悄摸把多余的被子放在了凳子上。 伍继续睡了，沉裕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睡着，但又不能走，只好躺着。 沉裕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听着她们的呼吸声。 早上，黄姐起来上班，在客厅看到了沉裕。 “这么早，不睡了？” “嗯。做了早餐，姐，吃点出门。” “辛苦啦！” 沉裕在阳台站着。 黄姐吃了早餐就出去了。 谢桐醒过来的时候，伸手摸了摸，没摸到人，一骨溜就坐起来了。 “人呢？” 伍坐起来，看了看。 “我出去看看。” 两人出门在阳台看到她了。 “你醒好早。” “厨房里有吃的。” “好。” 转身进了厨房，沉裕回卧室了，她没拿外套，还是有点冷。 推开门，立马关上了，头也立马低下，“不好意思。” 谢桐听到声音，问了句， “怎么了？” “没事。” 沉裕等了会儿，敲门。 然后进去了。 没看床上的人，只是拿了外套。 但外套她不好拿。 “那个，能麻烦你把外套给我吗？” 郁烟看了眼在手边的外套，递给她。 “谢谢。” 立马转身就往外走。 “刚才的，别放在心上。” 沉裕耳朵都红了，夺门而出。 郁烟笑的像个小狐狸。 她其实只是想把身上穿的两件衣服，脱一件，刚巧，沉裕就开门了，很正常的事，可能沉裕没看清，以为她在换衣服。 沉裕摸了摸外套口袋，还好，东西在。 郁烟出来吃早饭，谢桐用眼神问她，沉裕怎么了？ 郁烟摇头。 沉裕折回了卧室，把地铺和被子都收拾了，然后拉开床头柜，拿了打火机。 几人回学校，把垃圾也带下去了。 等电梯的时候，谢桐一直盯着沉裕的脖子看。 沉裕把衣领弄了一下。 到路上，光线好了，谢桐一把拉住沉裕，“小鱼，你脖子上？” 沉裕：“怎么了？” 伍凑过去看，“牙印？我去！” 郁烟愣住了，怎么会有牙印。 沉裕把谢桐的手拿开，“哪？” 谢桐的手指在她脖子上按了一下，“小鱼，我记得昨晚我们是一起睡的吧？” 伍：“你这是什么情况？我有弟妹了，不是，我有妹夫了？” 沉裕白了他一眼，“没有。这辈子都不会有。” “那你这，咋来的？” 沉裕没好气的说，“你媳妇咬的。” 谢桐立马摆手，“你污蔑我！” 伍：“你搞啥？” 郁烟也同样懵逼。 沉裕摸了摸脖子：“后半夜，我醒了又睡，某人就抱着我，怎么弄，都不放开，跟个八爪鱼一样。” “我以为这就够了，天刚亮的时候，她直接给了我一口，把我痛醒了。” 沉裕看向谢桐，“我见识到了谢美女的睡姿，开眼界了。” 谢桐心虚的笑了笑，她知道自己睡觉不太老实，但也没想到会这样。 “嘿嘿，小鱼，还痛吗？” “你说呢！” “不是故意的，给你揉揉。昨天感觉有点热，后面又有点冷，梦里又是好吃的，没忍住。” 沉裕：“..... ” 伍：“你抱我媳妇，过分了！” 沉裕：“你满脑子都是你媳妇，我不止抱了，我还抱了半夜，你媳妇还咬我了。你看看我这，别人看见了，得误会成什么样！” 郁烟：“不止一处。” 沉裕皮肤白，有点印子就很明显。 谢桐：“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发誓，以后绝对不和你睡一张床。” 沉裕：“睡沙发是吧。” 沉裕看了一眼手机，“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回去。” “去哪啊！一起回去哎。” “有事，路上慢点，没生气。” 公交车来了，沉裕上了车走了。 谢桐：“怎么神神秘秘的。” 伍：“不知道。你咬着肉，都没感觉啊？” 谢桐：“我睡着了，在梦里，我抱着的是吃的！啃甘蔗呢！” 郁烟：“难怪，她脖子上那么多牙印。” 谢桐：“你看吧，昨天你睡中间，我就不会这么丢人了，啊啊啊啊” 郁烟：“我睡觉也不老实。” 两人大眼瞪小眼。 “算了，回学校吧。” 沉裕去干什么了，不知道，谢桐把自己带的东西，装了袋子，准备给沉裕，但左等没回来，右等也没有回来。 谢桐打了电话，沉裕没接。 一直在给她发消息，也没有回。 郁烟下来找谢桐，看见她焦躁不安。 “怎么了？” “联系不上小鱼。” “她应该有事吧。别担心。” 谢桐：“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不太好的感觉。” 郁烟知道谢桐的感觉一向很准，“应该没事，别乱想。” 其实她自己心里都没底，不知道是说给谢桐听的还是自己。 晚饭后，谢桐去外面买东西了。 接到了沉裕的电话。 “我在江边。” 谢桐：“你在那等我，我马上过来。” “谢桐，你一个人来。” 谢桐：“好。我一个人来，你等我。一定要等我。” 谢桐在路上狂奔，一路上不少人看着她，跑这么快，能去干什么。 谢桐在江边找了很久，才在江边梯子最下面那阶找到了。 谢桐气喘吁吁的，“小鱼！” 沉裕拿起身边的水，递给了她。 谢桐接过，挨着她坐下。 她闻到了酒味，也看见了她身边的啤酒罐子。 谢桐给伍和郁烟发了有事晚点回去，把手机静音了。 两人都没说话，只是静静坐着，开春的江风，还是冷的。 沉裕伸出了一只手，谢桐把自己的手放上去了，沉裕把手握了握又松开。 “谢桐，你想考什么学校？” “金融的，想去杭城，那边有我想去的学校。你呢？” 沉裕摇头，“不知道。” 谢桐：“你要尝试去考jingca吗？” 沉裕摇头。 她以前确实想过，但不行。 她的梦，在很早之前就碎了。 “你喝了多少？” “我没醉。” 沉裕歪头，问：“能抱一下吗？” 谢桐看着那双黑色的眼睛，灯光照不到这里，这里是昏暗的，可她还是读懂了她的脆弱。 谢桐走到她面前，蹲下，把自己埋进了她怀里。 沉裕笑着问：“不是抱我吗？” 谢桐：“抱着呢。” 沉裕抱着谢桐，半晌，在她耳边说：“如果有一天，要放弃我，别告诉我。” 谢桐想抬头，被按回了怀里。 “不会放弃。” 谢桐的肯定，让沉裕有一瞬间的厌恶自己。 “起来吧，回去了。” 沉裕把啤酒罐拿袋子装好，和谢桐一起往上面走。 谢桐拿过袋子，“我先去丢垃圾，你慢点。” 谢桐跑着上去，路边的灯刚好照在她身上，沉裕的眼神，意味不明。 就那样看着她，一路到上面。 谢桐挽着沉裕的胳膊，一路上嘴没停过，沉裕喜静，但不觉得吵闹。 回宿舍了，谢桐：“等会。” 谢桐拎着袋子出来，“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做的，尝尝。” 沉裕接过，“谢谢。” 谢桐突然抱住了她， “少喝点，会心疼。” 沉裕：“好。” 沉裕看着谢桐进了寝室，自己才回去。 洗了澡，裹在被子里呼呼大睡。 五人组： 伍：你们都失踪了？ 谢桐：没。 郁烟：你们回来了吗？ 谢桐：回了。 谢桐：嘿嘿，她请我吃烧烤。 伍：我的呢？ 郁烟：大冷天，为了吃烧烤，消息都不回，什么烧烤这么好吃？ 谢桐：即兴的。明天上课，早点睡。 谢桐关了手机，躺在床上，脑子里浮现的就是沉裕今晚问她能不能抱她的眼神。 小心翼翼的，整个人都温和了许多，但眼睛里满是脆弱，像个满身裂缝的瓷娃娃。 一不小心，就碎成渣。 她总觉得沉裕今天想说的不是问自己考什么学校。 是她家里又出事了吗？还是她的朋友关系出问题了？或者是因为谁吗？ 好烦啊！！！ 谢桐给沉裕发了消息。 小鱼，我们之间的承诺永远有效。 第二天早上起来，沉裕的脑袋像要炸了一样。 费涂：“你脸色不太好，还好吗？” 沉裕：“嗯。洗漱吧。” 洗完匆匆就去教室了，手机还没来得及看。 老何：“手机交上来，手机上写自己的名字。” 沉裕的手机弹出了消息。 点进去，瞬间变脸了。 划出去，看见了谢桐的消息。 整个人呆住了。 黄念：“沉裕，交手机了。要不要我帮忙拿上去。” 沉裕回神，关了机，“谢谢。” 老何：“课程很紧，大家要提高注意力，放假，大家的心都飞了，这几天都给我收心。” “旁听课，就不要去了。这学期，我们的任务很重，新课差不多会结束。下学期就高三了，结束全部新课，开始复习。” “不要给我搞幺蛾子。就这样，班长喊个男生吃饭的时候把手机提到我寝室。上早自习。” 沉裕昏昏欲睡，以后得少喝点了。 拿了铅笔，一想睡觉就戳自己一下，疲惫感席卷了她。 第134章 雨天 下课了，沉裕就趴桌上睡觉。 有时候饭也不会去吃。 在教室睡觉，好像睡不够。 黄念经常给她带吃的，沉裕拒绝了。 “你不吃，身体怎么行？” “不用了，不想吃。” 同寝的三人也拿她没办法。 时间过的很快，又要放周假了。 晚上寝室。 费涂把面包和饼干放在了沉裕床位旁边。 沉裕推门的时候看见了。 “不用了。” “你不吃，不行。瘦的太厉害了。” 费涂走近她，想伸手摸摸她脸，最后收回了。 “都是面包和饼干，每天饭点就吃点，你每天都不吃饭，不行的。” 费涂眼里的情绪和心疼，沉裕看的分明，她避开了。 “谢谢，我把钱给你。” 一道声音传来，“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沉裕转身，看见了门外的谢桐还有郁烟。 她们手里提着袋子。 “没有，有事吗？” 沉裕出了门，把门带上了。 谢桐眼皮一跳，“干什么？有秘密怕我知道吗？” “没有。你们来有事吗？” 谢桐把手里的东西给她，“给你，但好像你有了。” 沉裕拿了过来，“谢谢。” 郁烟做了同样的事，沉裕看着她，没接。 “我这是有毒吗？” 沉裕摇头。 “那为什么不接？” 沉裕最终还是接了。 “谢谢。”同时把钱给了她。 郁烟看着她，眼里有愤怒，更多的是受伤。 沉裕不懂，“钱你不要，东西我也不会要的。” 两个人就那样僵持。 郁烟声音颤抖的问：“她也给了是吗？” 沉裕没反应过来说的是谁，不明所以。 “你室友，你也给了是吗？” 沉裕：“要给。” 谢桐一把拿过钱，一把拿过袋子，分别塞给两人。 “好了，小鱼，有事就打电话给我们。先走了啊。” 拉着郁烟走了。 沉裕站在那里，看着她们，叹了口气，回寝室了，把钱放在了费涂床上。 谢桐把郁烟拉到了楼梯那边，有一块空的地方。 拿了纸，轻轻帮她擦了面。 “别哭咯。” “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 “小鱼她就是这样的，别哭哦。” “我和她又不是陌生人，非要这样吗？有把我当朋友吗？” “算的这么分明，当什么朋友！” 谢桐哄了半天，才哄好。 “我送你上去，别哭了。我后面教育她。” 郁烟瞪了她一眼。 “我说教育她，你又护上了。” 沉裕看着两人上了楼梯，她回了宿舍。 她回宿舍，觉得不太好，又出来了，快走到尽头时听到她们的声音，在一个宿舍门前站着，直到她们离开。 沉裕直接躺在床上，闭眼。 其他人在收拾东西，她们要回去。 耳边都是她们对家里的向往。 郁烟回了宿舍，拿了手机。 郁家： 郁烟：明天回来。 郁爸：爸爸去接你。 郁鉴：我在这边。 郁桅：你选一个。 郁烟：哥，明天回去吗？ 郁鉴：嗯。 郁烟：那你明天来接我。 南宫裴：哟！怎么要回来？谁惹我们小公主了？ 郁烟：...... 郁烟：没人。只是想你们了。 南宫裴：受了欺负，想我们了？ 郁烟：明天哥记得来接我。 南宫裴：怎么气急败坏了？ 没人回她。 郁烟躺着，欺负吗？算不上，人家欺负都没欺负。 想起今天那一幕，心里泛酸。 有必要关门吗？又不是没见过，自己出来，还把门关上！ 身边有新的人，她理解，可自己也没资格，只是不舒服而已。 沉裕，我该拿你怎么办？ 早上，起床，沉裕刚坐起来，就直挺挺的倒在床上了。 心慌，一直冒冷汗，眼前发黑。 把几人吓一跳。 “张嘴。” 费涂把糖喂她嘴里了。 洪烟：“不吃饭 这下好了吧。好点没？” “嗯。你先去忙吧。” 洪烟把棒棒糖塞她手里。 孔佳和费涂走在沉裕两边。 “你是不是有低血糖，还不吃饭，找死啊！” “脸白的跟在水里泡了几天的尸体一样。” “你口袋里装点，要是下次没人在你旁边，你怎么办？” 沉裕点头。 今天最后一批放假，该讲的都讲完了，在教室等时间，外面有人在等了。 郁烟：“她是熬夜了吗？” 谢桐往里看了看，坐的好好的，只是用手撑着脑袋，看上去很困的样子。 “应该没睡好吧。” 黄念看着旁边的人都要睡着了 拿了面包问她：“要不要来点？我喂你。” 沉裕摇头，“不用了。自己吃吧。” “我可是从我嘴里扣出来的哎，没爱。” “爱不了。” 前桌转身，“你要是爱了会被群殴的。” 两个人在拌嘴，沉裕看着她们，笑了 这样的活力，她一辈子都不会有，或许曾经的她有过，只是从不曾表现，现在看看别人的也不错。 沉裕撑着头，看她们拌嘴，嘴角上扬。 其他人都以为她被那俩活宝逗乐，只有她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她很早就发现了教室外面的人，走廊那边的窗户，她们刚好在那。 找不到能看她的理由，所以不看。 现在有能看的机会，所以顺其自然。 她是近视，也脸盲，可在人群里找到那两人，对她来说，很容易。 熙熙攘攘的人群，身高，外形，穿着，都差不多的中学时代，她还是在人群里找到了她想要守护的人。 之前有次放假，天还没咋亮，校外等车，打车，走路的人很多，沉裕在校门口等，一眼就看到了人。 几人还奇怪为什么沉裕那个近视眼这么准。 沉裕说是运气。 老何突然出声：“好了，拿好东西，走了。” 时间还没到，但隔壁班已经放了，老何也放了。 沉裕趴在桌子上，等人走的差不多了，再走，反正自己不回去。 转头看外面，竟然下雨了。 谢桐和郁烟在教学楼，“怎么下雨了？” 周围的人要么直接跑了，要么就是有伞 伍：“我有伞，但只有一把。” 郁烟：“你们先走。” 谢桐：“等会，看雨会不会小。” 三人等会了，雨越来越大了。 郁烟：“你们先走吧。我喊我哥进来。” 谢桐：“你一个人在这，不行。我们陪你。” “走吧。”声音传来，是一个女声。 三人抬头，谢桐和伍不认识，郁烟有点惊讶。 “你怎么在这？” 那人走到她面前的台阶上，“你哥让我来的，他有事没来。” 郁烟直接打了电话，“哥，你怎么了？” “没注意，受了点伤。” “严重吗？在哪，我来找你。” “不严重，夜洮到了吗？你跟她一起回去。” “知道了。你自己也注意点。” “好。” 夜洮一笑，“怕我骗你？” 郁烟：“想知道他怎么了，和这个无关。” 夜洮微笑，“那走吧？” 郁烟点头。 谢桐：“郁烟，这是.. ” “夜洮，很小就认识的。走吧。” “好。一起走吧。” 郁烟走进了夜洮的伞里，夜洮的伞往郁烟那边倾斜。 四人逐渐消失在雨里。 一个人走了出来，一手插在兜里，一手提着伞，走进了雨里。 谢桐在车上，看见了一个身影，不停的往后看。 伍：“怎么了？” “我好像看见小鱼了，不过小鱼不回去，应该不会出来吧，而且没有打伞。” 伍：“确定吗？我打个电话。” “沉裕，在哪呢？” 沉裕在公交站站着，“学校。怎么了？” “没事，问问。下雨了，有伞没？” “有，打着。”其实她在雨里。 “你们上车没？” “嗯。注意点，别感冒了 。” 沉裕抬头，闭眼，雨落在她的脸上，：“一路小心，注意安全。我挂了。” 伍：“在学校呢。有伞，别担心。” 谢桐没说话，为什么那个身影那么像她，是自己的错觉吗？ 沉裕回了黄家，黄看见浑身湿透，还在滴水的人，吓了一跳。 赶忙让她去洗澡了，弄了姜水，还有感冒药。 让沉裕吃了，把她赶去卧室睡觉了。 沉裕进门的时候警告他，不要乱说，别人问，就说她在学校。 黄点头，转头就在四人群里问： 黄：你们没和姐一起？ 伍：你姐不回，在学校。 黄：在个屁！！她在劳资家里。来的时候，全身湿了。 伍：我问了，她说她在学校。 黄：滚！ 伍看着手机陷入沉默，“谢桐，沉裕在黄家里，应该淋雨了。” 谢桐直接爆炸了，“你不是说她在学校，还有伞吗！” 伍：“她自己说的。” 谢桐被气到没话说了。 那个人真的是她！到底怎么回事？ 副驾驶的郁烟转头，“你刚才打电话是给沉裕打的吗？” “刚才是，她说她在学校，有伞。” 郁烟看着车窗上不断摇动的雨刮器，“看来她对你说谎了呢。” 夜洮看了她一眼。 谢桐：“麻烦能不能找个公交站，放我下去。” 郁烟：“你要回去？” “嗯。” “前面那个公交站放她下去。” 谢桐下车的时候想问她要不要回去，但好像没那个资格和必要。 打了车往黄家里奔。 郁烟心不在焉的，夜洮：“要不要送你回去？” 郁烟摇头，“你说什么呢！我要回去看看爸妈。” 夜洮：“别生气，我只是问问。” “没生气。” 郁烟看着窗外，无力感袭来。 沉裕醒的时候，已经晚上了。 回去的人已经回去了。 坐在床上，低着头，突然哂笑。 可笑啊。 沉裕出了卧室门，在客厅被人揪住了耳朵。 “你皮痒了是吧！敢说谎，还淋雨！皮厚了，我帮你松松？” 沉裕呆呆的，“你们怎么在？” “你说呢！” 谢桐把体温计给她，“坐好！” 沉裕乖乖测体温，眼刀飞向黄，黄低着头。 谢桐看着眼前的人，气不打一处来，还眼神威胁别人。 拉了凳子坐她面前，“为什么淋雨？看着我的眼睛。” 沉裕抬头和她对视，“雨大，伞坏了。” 眼神平静，没有波澜，平静的像一滩死水，谢桐率先错开了视线，她不敢多看，一种下坠和窒息的感觉，太强了。 “我给你买新的。” “好啊。免费的。” 谢桐在回忆，明明今天早上之前一切正常，是哪里出了问题。 “你早上发现我们在外面，是吗？” “嗯。” “那你为什么不打招呼？” “不确定是不是你们。现在确定了。” “这个体温计，可以了。你要不要看看，时间到了。” 谢桐看了眼，还好，没发烧，松了口气。 “我去买菜，你乖乖待着。” “好。” 伍和谢桐出去买菜了。 黄端了热水给她，“姐，你是看到郁烟和那个人一起走了，是吗？” 沉裕喝了口水，没回答。 “那你为什么不把伞给她，你本来就是要送她的呀！” 沉裕摇头，“我不能。” 沉裕看向黄，“我没资格也没勇气，我承认我有机会去送，但那个时候我觉得时机不对，会很唐突。” “所以，别错过。” 黄不懂，但他知道，他不是沉裕，不知道当时她的心情。 “我不会说的。” “谢谢。” 沉裕走到阳台，窗外还在下雨，窗上是雨凝的小珠，也有水汽，雾蒙蒙的。 窗户上映出了沉裕的脸，没有表情，冷漠的脸和眼里的讥讽。 沉裕看到下雨，纠结了会儿，怕她们没拿伞，拿了伞就往楼下走，伞是经常放在教室的。 一路跑下去，雨也越来越大。 她在楼梯转角处，听到了她们的对话，她知道郁鉴会来，等了半天，没人来。 她刚准备出去，夜洮就出现了，她撤回了已经迈出去的脚。 她看见夜洮走到郁烟的面前，两人的交流，熟络。 她看着郁烟走进她的伞下，也看见了她倾斜的伞和湿了的肩膀。 心里有愤怒，有庆幸，有羡慕，更多的是心酸和无力感。 握在楼梯扶手上的手，青筋暴起，最后放手，等看不见她们的时候，才走了出去，也不知道什么心理，没打伞。 沉裕不愿意打伞，她一直都喜欢雨。 她更喜欢淋雨，以前淋过一次，就爱上了。 雨打在身上的感觉，在雨里，只有自己。 想干什么都好，可以没有那么多的伪装，压力，可以只享受这短暂的只属于自己的世界。 雨水和泪水，主人公都分不清，谁又能分清。 她想，如果重来一次，自己也不会马上出去，会显得突兀，会让彼此尴尬。 她控制不了情绪，她被情绪操控着。 手机打开，除了谢桐她们的消息，就是沉家人发的 沉妈的很多，沉爸也有，沉千，沉姝，沉樱。 姑婆也发了消息。 沉裕被这些压的喘不过来气，每次看到他们的消息，情绪总是轻而易举的失控。 她控制不了情绪，控制不了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想要接近她的心，所以她把一切能接近她的机会都抹杀了。 连自己都控制不好，情绪随时都有失控的可能，怎么去和人接近？ 到时候，伤害她们吗？ 沉裕不知道。 第135章 休学 郁烟：“要进去喝点水吗？” 夜洮：“不用了。快点进去吧。” 郁烟：“今天麻烦了。谢谢。” 夜洮：“这么生疏吗？” 郁烟：“应该的。” 夜洮上了车，降了车窗，“郁烟，晚安” “晚安。” 郁烟进了门。 “爸，妈。” 郁爸系着围裙拿着锅铲跑了出来，“回来啦！” “哎。” 郁爸围着看，转了一圈。 “怎么感觉瘦了？” “没有。胖了。” “胖点好看，软乎乎的。现在太瘦了。回家这两天，爸爸给你做好吃。保准给你养回来 ” “爸，你手里的锅铲，厨房是不是... ” 郁爸跑回来了厨房，“洗手，爸爸马上就好拉。” 郁烟洗了手，在沙发上坐下，家的感觉呢。 郁妈：“怎么愁眉苦脸的？” 郁烟抱着郁妈，在怀里撒娇。 “没事。就是最近有点累。” “累就休息一下，没关系的。回家了，就不想了。” “嗯 ” “你手机响了，要不要接？” 郁烟接了。 “你到了没？” 谢桐的声音才传出来了。 “这都几点了？” “抱歉抱歉。到了就好。帮我跟叔叔阿姨问好哦。” “好。” “你们两个混蛋不要在那浪费！！沉裕，伍，你们是不是想找打啊！！” 谢桐暴躁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你老公找，我没有。” “你还没有，你今天搞什么？脑子进水了！我看就是你脑子进水了，现在都满了！” “你俩给我滚出去，厨房垃圾不倒吗？地不用拖吗！你们是来当大爷的吗！” 郁烟和郁妈两人，都在憋笑。 这样子的谢桐很少见。 郁烟咳嗽了几声，“那个，要不你挂了电话再说。” 谢桐回过神，“抱歉，我被气昏头了。你到了就好。” 郁烟小声的问了句：“今天发生什么事了？” 谢桐：“某个脑子秀逗的人淋雨，已经吃了药了，没事。” “好。你别这样暴躁，好好说话。” “我的形象，全被那两毁了。气都气死了。没一个省心。” “哈哈哈哈。你刚好管他们。一个你男朋友，一个你闺蜜。” “混蛋！你打我干什么！” 低哑的声音传来，“我出去有事，要吃什么？” “不吃，你把伞拿上。”突然愣了一下，“你手... ” “走了。” 谢桐看了眼手里的手机，“郁烟，我先挂了，有事，拜拜啊。” 郁妈看着郁烟，刚才的表情，她可是没有错过。 “怎么了？重要的人吗？” “嗯。” “对谁呢？” 郁烟抬头，“谢桐。” “那你呢？” “朋友而已。” 郁妈：“好吧。吃饭咯。” 南宫裴看见郁烟在，把手机给了她。 “看看这个。” 郁桅在桌子下给了她一脚。 郁妈：“给我看看。” 南宫裴把手机给了郁妈。 郁妈：“挺好看的。不过我怎么记得她的左手上一直有护腕。” 郁桅：“冬天应该不会戴吧。” 郁烟愣了一下，她的护腕一直都有，谢桐说她今天淋雨了，是没换的了吗还是她已经习惯了。 郁烟：“会戴。这是在黄家里，比较随意。” “你又知道了。” “我去过在黄家吃饭，她睡觉都戴着。” 南宫裴：“你们又有交集了？” 三人抬头，郁烟：“谢桐和她是好朋友。” 郁爸：“是那个孩子吗？挺不错的。” 郁烟眼角带笑，“不过，不适合做情侣。” 一句把原本扬起的嘴角瞬间拉了下来。 “面相看着还不错，但她的眼神总感觉和你们不是一个年纪的。” 南宫裴：“她的眼里总是有种莫名的哀伤，别离她太近了。情绪会感染的。” 郁桅：“烟儿，不是要干涉你的情感，只是想你慎重。而且你们还年轻。我们从来没有否认她这个人，但她的家庭，需要考虑。” “她不可能一个人，脱离那个家。” 郁烟：“家庭，真的就那么重要吗？她，沉姝姐，都很好。为什么要这样呢？” 郁鉴：“沉姝不是自己本来就是现在这样的，她是被迫的，因为沉裕和她哥哥之间，和那个家之间存在矛盾，沉裕可以为了她不顾危险，拼命。” “她不想沉裕彻底失望，她自己也想改变，所以她做出了选择。她更多的是被沉裕救赎的。” “家庭，是她们逃不了的。” 郁妈把筷子拍在桌上，“还吃不吃饭了？” 几人立马陪笑，“吃！” 郁妈：“话难听，但这是事实，你可以选择自己的伴侣，但不能是沉裕。” “爱吃不吃。” 谁也没想到，原本好好吃饭，变成了这样。 郁烟吃了饭，收拾好回屋了。 门被敲了几下，推开门，在她身边坐下。 “抱歉，妈妈的态度和语气不好。我只是一个妈妈，我想我的孩子过得好。而且，你想走的路本就很难。” “我是自私的。我只想我的孩子，健康，平安，幸福。” 郁烟：“那裴姐呢？” “她和她不一样，不止在人，也在家庭。虽然家庭都不完美，但能给她的更多。不会为了生计发愁。” “这个世界就是现实的。孩子，对不起。” 郁烟摇头。 她没对不起任何人。 “妈妈，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好吗？” “别想太晚。” “好。” 郁妈抱了会儿她，出去了。 假期结束，回了学校。 沉裕奉命在校门口接人。 谢桐第二天回去了，今天她回来。 “回来了？” “嗯。东西，快，拿着。” 沉裕接过东西，站在她身边。 “郁烟，你也回来啦！” 谢桐兴奋的声音响起。 郁烟：“嗯。” 谢桐看到了郁家6个人。 沉裕只是点了一下头。 “谢桐，东西我先拿走了，我有事，等会回寝室找我拿。” 没等回答，提着东西走了。 郁桅看着走远的人，眉头微皱，眼色复杂。 “不是，小鱼！” 谢桐最后还是和郁烟一起回的宿舍。 谢桐找沉裕拿东西。 沉裕突然说了句，“以后你们都在的话，尽量别叫我。” “为什么？” “作业多了，我精力也有限。” 谢桐：“好。知道了。你注意点，不舒服就来找我。” “好。知道了。” 每天吃饭的时候，谢桐他们会等她。 沉裕到了，就去吃饭。 沉裕像往前一样走在一旁，突然发现了旁边的人换了位置，眼神一暗。 吃饭的时候，沉裕闷着头，吃完了就去充饭卡了。 回去的时候，沉裕走到了伍的旁边。 伍：“这次清明回去吗？” 沉裕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回。” 伍：“我们一起。” “不了，我一个人回。你们不打算回去，没必要。” 谢桐在前面，转头喊他们，“快点！” 沉裕：“走吧。对了，饭卡放你这。” “放我这干嘛。” “反正我们是一起吃，我容易丢。” “行。” 操场。 “回去吧。” “行。” 沉裕悠哉悠哉的跟着两人后面。 “你走后面干什么？” “我走梯子，别人要下去，怎么办。” “行。你开心就行。” 谢桐感觉今天两人怪怪的。 沉裕只是想多看她一会儿。 她知道她在躲自己，要不然为什么去吃饭的时候会突然换位置。 经过谢桐宿舍，沉裕突然喊了一声。 “谢桐。” “咋了。” 沉裕看着她，突然笑了一下。 “没什么，就是喊你一下。” “憨憨的。你要变成憨憨鱼了，不是小鱼了。” 谢桐抱了她一下，“晚安。” “好。”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吃饭的时候，沉裕跟着伍走，吃的也很快，吃完就发呆。 放假的晚饭。 “小鱼，你一个人回去？” “嗯。” “我们和你一起吧。” “你们有自己的事要做，就回个老家，又不是魔鬼窟。” “那回来的时候，记得给我说。” “好。” 沉裕就带了一套衣服，然后就是背包。 第二天，领完手机就走了。 期间给谢桐，伍，黄私发了消息。 沉裕：走了。 回去的路还是那样，没什么变化。 回来的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踏上。 假期结束，谢桐没有等来沉裕回来的消息。 她去她寝室打听才知道，沉裕暂时休学了。 休学原因未知，休学时间未知。 洪烟说这学期可能不会回来。 谢桐发了消息，也没回。 谢桐蹲在墙角，给伍打了电话，“小鱼休学了。” 伍嘴角抿着死死的，“知道。沉樱刚说了。” 谢桐：“她为什么说？” 伍：“或许是被人问烦了，直接发的动态。” 两个人就那样沉默着。 伍：“先睡吧。明天还有课，我们明天吃饭的时候好好聊，好吗？身体重要。” “你也不想沉裕知道，因为她，你不好好睡觉，吃饭的。” “好。” 谢桐洗漱完就躺着了。 像个提线木偶，没有生气。 伍的手放进了裤兜，被扎了一下。 伍从裤兜里摸出了沉裕的饭卡。 突然愣住了。 是那时候就决定了吗？ 决定休学，决定放弃我们？ 谢桐和伍碰面，没有什么有效信息。 谢桐突然睁大眼睛，泪流了下来。 原来那个时候就已经要离开了吗？ 那个时候就在告别吗？ 伍帮她擦了眼泪。 “我们慢慢来。” 郁烟看着走神的谢桐，轻轻掐了她一下。 谢桐：“谢谢。” 上课期间，老师就在后面一排。 下课的时候，谢桐趴在桌上。 郁烟：“怎么了？你最近怪怪的。” 谢桐不知道该怎么说，看郁烟的表情也知道，她不知道，或许她不在意。 两人之间的氛围，她看的出来。 郁烟在刻意躲避，沉裕也是。 “你看到过小鱼吗？” 郁烟愣了一下，“没。” 谢桐：“她休学了 。” 郁烟愣在了原地。 谢桐：“什么都没给我们留，你说是不是很残忍。” 郁烟没说话。 谢桐知道，郁烟不会说什么。 关于沉裕，她避而远之。 “等她回来，我肯定给她一巴掌。对了，上课谢谢你提醒我。” “没事。” 谢桐打起精神上课。 郁烟不知道该说什么？ 心情，挺复杂的。 她连谢桐都没留下什么，自己也不可能有。 明明已经决定放弃了，为什么还是忍不住想要知道她的消息？ 沉裕，这一次，是你给我的机会吗？ 一个忘记你的机会。 时间是个庸医，但它擅长让人遗忘。 最开始的那段时间，确实都还在想着，后面身边有新的朋友，课程也紧，很少能想起了。 沉郁班上的 除了同桌和同寝的人，偶尔会想起外，她像不存在了。 每天的生活，都很紧凑。 谢桐和伍生日那天，收到了沉裕发的消息。 消息被刷下去了，期末，作业也很多，任务很重，他们看到的时候，已经过了好几天了。 伍：“回来考试吗？” 谢桐：“不回。” 伍感觉谢桐对沉裕的态度变了许多，但他也没办法。 “吃饭吧。” 放假，伍没回去。 躺着床上，手里拿着照片。 那是曾经几人的合照。 只是感觉，物是人非了。 已经走散了两人，现在又要散吗？ 伍试着拨了电话。 “喂。”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不说话，是没想到我会接吗？” 伍：“是。还好吗？” “嗯。你们呢？” “我们还好。最近要考试，比较忙。” “注意身体。” “嗯。” 两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给你们的礼物，收到了吗？” 伍突然沉默了。 “嗯。很喜欢。” 沉裕：“先挂了。好好考试。” 沉裕挂了电话，她怕自己控制不住。 伍的沉默，她明白了。 伍的生疏，她也理解。 考试完，谢桐发了动态。 是生日收到的礼物。 沉裕看见了，也只是笑了一下。 沉裕私聊了伍，见一面吧，你一个人。 沉裕穿了外套出门，即便是夏天，她也是两件衣服。 伍见到她的时候，不太敢相信。 沉裕：“被吓到了吗？” 伍摇头，“太瘦了。” 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立马换了话题。 “找我出来，有事吗？” 沉裕看着他，突然笑了。 “训练还好吗？” “嗯。还好，只是有些累。” “这是膏药，你自己平时多注意点。” “谢谢。” 沉裕：“这么生疏？” “不是。” “逗你的，没什么事，只是想见见你。” 伍：“谢桐没在。我去接她。” 沉裕摇头。 “我只想见见你。” 伍：“她没注意到，你别在意。” 沉裕点头。 “伍，你在害怕什么？” 伍：“你会离开吗？” “你想我离开吗？” “我不想我们走散。” 沉裕笑着回答：“我也是。” “走了，有事发消息。” 沉裕上了大巴车，去了县城，今天是检查的日子。 脑海里是刚才的画面，嘴角上扬。 不在意，怎么会在意呢？ 只是心有点痛。 伍去找了谢桐，告诉她沉裕见他了。 谢桐：“给你的是膏药？这些，你自己也可以买，你也有很多。” 伍皱眉，“是她的心意。” 谢桐：“是。她的心意。” 伍：“我不想吵架。” “没人和你吵架。” 第136章 回校，爆发 郁烟回家了。 每天忙着写作业，复习，上课，练琴，练舞。 生活很丰富。 南宫裴：“这是咋了？被刺激了？” 郁桅瞟了她一眼，“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南宫裴：“是不想，她记得她，不是想她这样拼命。” 郁妈：“那孩子，在清明之后休学了。你们不知道吗？这么快时间，没忘也淡了。” 郁桅：“休学了？” 郁妈：“嗯。” 南宫裴突然笑了起来，“她最终还是没逃过和我一样的命运，只是我比她幸运些。” “一个人走完这一生，不知道该怎么熬。” 南宫裴离开了。 郁桅：“妈，别生气，阿裴她，只是... ” “放心，我知道。去陪陪她吧。” “谢谢妈。” 郁妈也离开了。 这个假期，每个人都在干自己的事。 沉裕也忙着学业，空白的那两个月，只能自己补。 开学前，沉裕去了姨妈的墓地。 什么都没带，只带了自己。 坟前长满了杂草，碑上也是。 沉裕把这些都清理了。 “姨妈，我很累，但又什么都没干。我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累。” “姨妈，你会对我失望吗？” 一笑，“也该失望吧。” “我以为可以和你相见了，但好像没成功。我也没那个勇气了。” “我是不是很懦弱？梦碎了之后，就变了。对喜欢的人，也只能敬而远之。对未来也没有期待。” 天边的夕阳，染红了天空。 沉裕就那样靠在坟堆上。 “我走了。等过年，回来看您。” 沉裕回去就睡了。 第二天走的时候，沉奶欲言又止。 沉裕：“放心，如你们所愿，我活着。” 沉裕回了学校，寝室里，自己的床位，和自己离开之前，一样。 动手收拾了，把该洗的都洗了。 沉裕坐在床上，想到了什么，出门了。 准备在超市买了水果，牛奶，菜。 手机突然响了。 陌生号码。 “喂？你好。” “这么礼貌。见一面吧。” “好。” 沉裕转身出了超市。 江边，南宫裴已经在等了。 郁桅：“来吗？” “嗯。” “烟儿不知道吧。” “我来见她，和烟儿无关。” 沉裕在她们不远处，停了下来。 深呼吸几次才走过去。 “郁桅姐，裴姐。” “来了。” “嗯。” 南宫裴：“这么拘谨干什么？来，这边坐。” 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梯子。 沉裕走过去，坐下，保持了距离。 “知道叫你来干什么吗？” “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来？” “你们想见我。” “烟儿，没来。” 沉裕偏头，看她们。 “我知道。我也没看她。只是在想你们找我来，是为了她吗？” 南宫裴摇头，“只是来找你。” 视线落在这个比上次相见更瘦的孩子身上。 “我以为，你会死。” 沉裕没觉得被冒犯，“我也是。” “两个月的空白，你要怎么补？需要帮忙吗？” 沉裕摇头，“你们想她远离我 帮忙，你们不怕吗？做不到的，就别说了。” “我也不会接受。” “如果没事，我先走了。抱歉。” 沉裕站起来，转身离开。 “放弃吧，你们不可能。我们也不同意。” 沉裕感觉到了突如其来的悲凉。 沉裕没回头，也没回答，离开了。 南宫裴看到了她那满不在乎，懒散的目光，也知道，那只是保护色。 “走吧。回去了。” “你想知道的，知道了吗？” “她的眼睛，没光，像滩死水，但没有悲伤的感觉，她对人客客气气，但疏离。” “我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她不会去打扰郁烟，这点就够了。” 沉裕提着东西去了黄家里，在门口的时候，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看上去精神些。 黄开了门，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姐!真好！” “做饭吧。黄姐要回来了。” “今天又有口福了。” 沉裕在厨房忙，黄帮忙洗菜，端菜。 三个人，五个菜，够了。 黄去接黄姐下班了。 “怎么这么高兴？” “今天有惊喜。” 黄姐回到家看见沉裕时，确实被惊喜到了。 “欢迎回来。” “谢谢。” 沉裕系的围裙端着汤。 “吃饭吧。刚刚好。” 这顿饭，吃的很开心。 沉裕小酌了一下。 跟黄姐清洗完碗后，就离开了。 风吹过，清醒了一些。 人来人往，霓虹灯下，三三两两，欢声笑语。 沉裕不再逆行，跟着人流走着。 走到了桥上，位置不错，能看到江也能看见高楼大厦。 目光所及，他们脸上的表情也牵引着沉裕。 沉裕不知道什么开始，自己好像没有多余的表情了。 笑，也很短暂。 第二天，沉裕在校门口的大树下蹲着。 伍说他们快到了。 沉裕怕他们早到，提前来了。 等了半天，终于来了。 沉裕准备迎上去，又突然停下了脚步。 转身离开了。 幸好，那棵树刚好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幸好，自己没出去。 沉裕抬头，看着太阳，笑了一下。 伍左看右看，没看见人。 手机消息提醒， 沉裕：有事，去不了了。抱歉。 谢桐：“走吧。周姐来啦！” 伍点头。 半路碰到郁烟。 “郁桅姐，裴姐，好。” “好。” “怎么没看见沉裕？” 伍：“她有事。” 郁桅看了伍一眼，那刚刚自己看见的人，干什么去了？ 南宫裴：“这位是？” 谢桐：“周佳，我朋友。特意来接我的。” 南宫裴：“你好。” 特意吗？ “你好。” “走吧，送你们过去。” 沉裕在宿舍阳台上，看着他们逐渐走进，最后沉裕转身回了宿舍。 她不知道，她回宿舍的时候，有人抬头了。 沉裕拿了饭卡出门，饭卡没钱了。 在宿舍楼下和他们正面碰上了。 双方都有点手足无措。 南宫裴嘴角上扬，“你好朋友来，怎么不去接？” 郁桅悄悄打了她一下。 虽然自己家里对她不同意，但她只是个孩子。 沉裕：“有点事。” “比你朋友都重要？” 沉裕：“没。” “那你这是去干什么？” 沉裕把饭卡放回口袋里。 “食堂。” 南宫裴还想说什么，被郁桅打断了。 “你先去吧。我们这么多人，拿得上去。” 谢桐的表情很不好看。 沉裕瞟了眼谢桐，她没看自己，抱着她朋友的手臂。 “需要帮忙吗？” 谢桐：“不用了。” 语气生硬。 沉裕点头，“那我先走了。有事叫我。” 沉裕离开了，走的很快。 郁桅：“走吧。重的让你们裴姐拎。” 瞪了南宫裴一眼。 周佳知道，她有个玩的很好的朋友。 小声问谢桐：“是刚才那个？” “嗯。” 沉裕买了饮料回去。 按着谢桐口味买的。 敲了谢桐的寝室门。 “你好，我找谢桐。” “稍等。” 谢桐出来了，看见是沉裕，原本脸上的笑，瞬间消失了。 “有事吗？” “我们谈谈，行吗？” “去那边。” “好。” 这边的楼梯，很少有人走，离宿舍楼出口远。 谢桐：“想谈什么？” 沉裕把饮料给她，“喝点水。” 谢桐不耐烦了，“想谈什么？” 沉裕：“我们之间，是不是有误会？” “没有。” “那你为什么对我这样？” 谢桐笑了，“沉裕，我对你怎样了？你有资格说什么吗？最先开始的不是你吗？你现在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什么意思？”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是我们欠你的吗？还是我有新朋友了，你那嫉妒心又来了？” “我们不可能围着你，只守你一个人，我们也要自己的朋友。” “我没限制过你们什么。” “是。你没限制过，每次你的表情，都在告诉我们，你不想！你敢否认吗？” “你的负面情绪，我们都在想办法帮你，但时间长了，我们也会累，会被影响。” “沉裕，是你先开始的！先开始不要我们，放弃我们的！你没资格来质问我！” “我可以解释。” “但我不想听了。” 沉裕看着手里的饮料，“那这个你拿着吧。” 谢桐：“不用了。我不喝了。”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们变成了这样！” 谢桐：“我也想不明白。所以我不想了。说完了吗？我可以走了吧。” “不行！” 沉裕抓住了谢桐的手，谢桐：“放开。” 那个眼神，满是厌恶。 “别总是可怜巴巴的样子。我们不欠你的。” 沉裕把谢桐抱住了，被谢桐一把推开。 “啪！” 一巴掌扇在了沉裕脸上。 “别碰我！” 谢桐离开了。 沉裕看着她进了寝室。 “想笑就出来笑别躲了。” 南宫裴拿了纸给她，“擦擦吧。” “不用了。” “你耳朵，好像流血了。” 沉裕用手摸了摸，手上确实有。 沉裕接过擦了，把饮料丢进了垃圾桶。 “谢谢。” 沉裕也走了。 谁也没想到，她们就是想看看这边楼梯，会遇见两人的争吵。 郁桅：“走吧。” 郁烟追了出去，“沉裕，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沉裕回头，笑了一下，“不用了，谢谢。” 开门进了寝室。 南宫裴看见郁烟回来。 “看吧。人家不领情。” 郁桅瞪了她一眼。 “走吧。” 沉裕拿纸清理了耳朵，给伍发了消息。 沉裕：安慰她一下吧。 沉裕：以后别在她面前说有关我的。 沉裕：也别联系了。谢谢。 沉裕不仅拉黑了还删了伍和谢桐的所有联系方式。 突然就笑了。 果然 不是我的，始终不是。 自己从不是别人的选择，因为从没有出现在选项里。 伍收到消息，一头雾水。 给谢桐打电话，谢桐在哭。 给周佳打，周佳在寝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最后，给郁烟打了电话。 “郁烟，你知道她们发生什么了吗？” 郁烟：“不知道。” “谢谢。” 郁桅：“为什么不说？” 郁烟：“她们的事，我不管。” 南宫裴看着快步行走的人，戴着帽子，帽檐压的很低。 她的左手好像一直没有拿出来过。 “她左手还没好？” “她左手经常在口袋里。” 南宫裴眼神戏谑，“这么清楚？” “毕竟待了一段时间。” 沉裕去销了假，正式上学。 新课程没剩多少，上完就要复习了。 沉裕忙着补自己缺失的课。 还好，周昼，费涂两人在帮忙。 沉裕不至于太吃力。 沉裕和班上的同学，关系好像更近了。 老何原本对沉裕有意见，看见她现在这么努力，意见也小了些。 不论什么时候来，沉裕都在座位上，写作业，要么就是在问问题。 老何在办公室看着沉裕的试卷，和最开始的几周比，好了不少。 想着她最近的状态，感觉有点危险，要高考了，不能大意。 于是，晃着晃着晃到了教室。 “沉裕，出来了一下。”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所有人一跳。 沉裕放下笔出去了。 老何叹了口气，“你爸妈的事，与你无关。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高考。” “你不要有压力，他们是成年人，做什么决定，是经过他们深思熟虑的。” “沉裕，我知道，你的成绩并不差。不要因为这些事，扰乱你。” “我们作为子女，尊重他们的决定，就够了。” “不要多想。” 沉裕默默点头。 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不好意思，老师，我去洗一下脸。” “去吧。弄完会教室。” “好。” 沉裕跑到厕所，水不停的往脸上泼，让自己冷静。 回教室的时候，只是衣袖湿了。 洪烟看见了她眼角的红。 哭过吧。 沉裕回寝室的路上，遇见了谢桐她们。 沉裕错开了位置，先她们一些回了寝室。 洪烟叫住了郁烟。 “郁烟，等会，跟你说点事。” 郁烟：“你们先回去。” “什么事？” “沉裕她，” “她的事，不用说了。” “行。她今天哭了。而且她最近状态很不对劲。” “和我没关系了。” 洪烟愣住了。 “我早决定放弃了。” 洪烟知道，“是我多嘴了。以后不会了。” 关于沉裕的消息，洪烟再也没有和郁烟说过。 沉裕的年级排名，比她们落后很多。 现在她在一步步往前。 沉裕麻痹了自己。 第137章 成人礼1 考试结束。 老何每次在拿到成绩后，都是一顿输出。 沉裕觉得自己都能背下来了。 老何：“这周有成人礼。服装你们自己准备，没有限制。” 洪烟：“学校没有准备吗？” “有。学校准备的是西装和裙子。” 不知道谁说了一声，“那不能我们都穿吗？” “反正到时候照片是我们自己出钱买。” 老何瞪了他一眼，“就你聪明。” “都可以。你们自己决定。” 底下哈哈哈的大笑。 “沉裕穿裙子，还没见过。” “期待了。” 黄念：“他们都在期待你穿裙子。” 沉裕：“哦。” “沉兄，裙子哦！” 老何：“好了！裙子还是西装，自己决定。学校没有限制。” ！！！ “不要啊！！” “这多好的机会！” “班长，给沉裕记上，她要裙子！！” 闹的很，最后沉裕一句：我要裤子。结束了。 孔佳：“你人高，腿长，又瘦，穿裙子很好看的。” 沉裕摇头，“不习惯。” 班上的人都在讨论买什么，沉裕看着窗外，这么快就成人礼了。 自己也快18岁了。 上午最后一节课，下课，把人留了下来。 衣服选的古装，如果大家同意，就派同学去买。 最后是一致通过的。 洪烟：“衬衫自己准备哈！领带学校有，也可以带自己的。” 洪烟：“安静！衬衫统一白色。” 沉裕开始回想，自己有没有白衬衫，嗯 好像没有。 尴尬了。 记得的唯一白衬衫，郁烟穿了。 费涂，周昼，沉裕，干饭三人组。 很固定，沉裕也方便问问题。 费涂：“最近怎么没和他们一起？吵架了？” 沉裕：“嗯。我的错。” 周昼：“听说你们班穿汉服啊！” 费涂：“我们班两个都要。” “贪心。” “我们乐意。” 沉裕看的出来，她们故意岔开了话题。 不过，确实是自己的错。 现在这样，不也挺好吗？ 周昼：“沉裕，裙子还是裤子哎！” 沉裕：“裤子。一定要白色衬衫？” 周昼：“当然。你不会没有吧？” 费涂：“我记得你有。你穿过。” 沉裕不太自在，“坏了，扔了。” “那没办法咯。” 周昼：“我的，你穿不了。” 费涂：“爱莫能助。” 周昼看了眼衬衫，“宽肩，身高也够，你可以找男生借借。” 沉裕：“不用了。我到时候去买件。” “逛街？我可以。” 三人约定放假就去商场，主要目标沉裕买衬衫。 新课已经结束了。 开始第一轮复习了。 沉裕回寝室搬书。 第一轮复习，会很全面的仔细复习。 沉裕抱着书出去，看见门口有书。 “这是谁的书？” “我的我的。” 费涂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试卷。 沉裕把她的书一起抱走了。 “我自己来就好。” “没事。不重。” 费涂笑了，“谢谢。” 沉裕：“笑什么？” 费涂看着她，费涂的眼睛太明亮了，沉裕看向了正前方。 “笑你，明明是个冷情的人，却也会帮忙。” “无论是同学们大大小小的忙，还是室友的。” “我搞不懂你，哪来的精力和善心，去管这些。” 沉裕：“随手而已。” 费涂：“那你慢慢积德，给你以后点好运。” 沉裕：“一辈子太长，用不上。” 费涂：“那积到下辈子吧。祝你一切顺利，家庭美满，有良师益友陪你在身侧。” 沉裕笑了一下，“为什么不祝我有爱人。” 费涂：“那是因为，我想。” 沉裕避开了她的目光，微笑，“那我可得好好努力一下。要不然遇不到。你这辈子就不错，下辈子哎。我难啊！” 费涂：“那你努力吧。我等着。” 沉裕：“你收敛一下。” 费涂：“怕了？” 沉裕点头，“是的。放过我吧。谢谢大佬。” 费涂：“怕什么？又不是这辈子。” 沉裕：“祝你这辈子，下辈子都遇到很好的人。” “不。下辈子，要遇见你。” 沉裕：“走吧。” 沉裕看了眼身边的人。 你的愿望，我承诺不了。 我没想有下辈子。 郁烟看见她们在前面。 眼神暗了下来。 费涂：“你白衬衫，要不要多买几件？后面想要又没有。” 沉裕摇头，“我不喜欢白色，需要的时候穿就好。” 费涂：“那我送你的手链，怎么不见你带？” 沉裕：“我不习惯手上有东西。” “好吧。” “以后也别送了。我还不起。” “礼物，还了，还叫礼物吗？” “可我不喜欢亏欠。” “行。你说了算。” 郁烟看前面的两人说说笑笑的离开。 谢桐站在她旁边，“白衬衫？” 眼神看向她，带着笑意。 “我怎么记得某人有，哦，不止有。还穿过哎。” 郁烟：“你有好到那去吗？你和她不是决裂了吗？” “没有。只是当时话说狠了，不知道该怎么挽回。” “那也差不多。” “互相伤害有意思吗？” “谁先开始的？” 沉裕回到教室，翻开以前的书，开始复习。 目光突然被吸引了，笑了一下，继续翻书了。 书上是他们的名字，只不过是拼音缩写。 黄念：“沉裕，你最近状态不太好哎。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找我。我成绩不太好，但应该能帮你一些。” 沉裕：“谢谢。” 黄念：“这是我整理的一些资料。你可以看看，能不能帮上你。” 沉裕：“谢谢。” 翻开看了看，“很有用。” 沉裕现在主要是在学自己空白的两个月的课程。 沉裕感觉很吃力，缺失的课程，自己再努力也还是有很大差距。 她需要时间，但自己的精神状态，不会让自己有太多时间。 别人都在进步，都在巩固，自己还在补缺失的。 黄念给了她一个纸条 ：你别走火入魔了！ 沉裕笑了。 晚自习，老何没在。 洪烟在讲台上坐着。 黄念悄咪咪的看了眼教室外面。 写了纸条：沉裕，衣服，你准备好没？ 沉裕看了眼纸条，又看了门口的方向。 ：没。明天去。 ：成人礼的时候，能不能挽着你？ ：我应该是在女生队列吧。 ：不。我们班男生少，为了看起整齐，肯定会有女生到男生队列。特别是你们几个穿裤子的。 ：还有穿裤子的？ ：当然。班上的短发，还有靠窗那位，体育委员，加上你。四个。 ：你答不答应吗？ ：可以。到时候要是有变化，别怪我。 ：欧克欧克。 黄念悄咪咪的往讲台看，冷不丁的和洪烟视线对上了。 立马低头，但手没闲着。 ：沉裕，快三年了，我想问个问题。 ：爱过。 ：爱屁！这么久了，你有没有喜欢的哎。 沉裕看到纸上的问题，突然愣了一下。 ：你不知道我官宣了吗？ 黄念偏头看她，嘴型：那个是真的？ 沉裕只是微笑。 洪烟：“别乱笑。好好看书。” 沉裕摸了摸鼻子，收了笑容。 班上的其他人也立马正经起来了。 黄念死心不改，顶风作案。 ：我怎么没看见过你在动态里发你们的照片？而且，快三年了哎！我连毛都没看见过！ ：我不喜欢。 ：那总不能一次都不来看你吧？我们学校又不是不能看望。 ：我们都有自己的事情。也不是非谁不可。 ：不行！要看牢点。谁知道，他是不是心在你这。 沉裕想要不我直接说分手了吧？ 沉裕半天没回她，黄念刚想说什么。 就看见沉裕的手往窗口指了一下，很隐晦。 黄念借着伸懒腰的时候，快速的瞟了一眼，果然，沉裕在骗她。 转头，恶狠狠的盯着她。 老何：“衣服准备好哦。周一上午是成人礼。别玩疯了。” “衣服到了，你们把衣服拿一下。” 因为洪烟的关系，基本上班上有事，沉裕都在。 洪烟：“沉裕，你和学委负责一下女生的。” 沉裕和学委把女生的西装外套和裙子，按照登记表，发到她们桌上。 洪烟和一个男生负责发男生的。 汉服，男生是黑红的，女生是蓝白，上衣和下裙。 老何看了眼穿梭在教室的几人。 “你们要不要先试试？不合适就换，来得及。” 同学们眼睛一亮。 “洪烟，你们四个试试。找你们自己的码。” 洪烟四人：大冤种原来是我自己。 直接套在了外面。 老何看了看，“不错。就这样。” 洪烟拿着一套衣服走到老何面前，“老师，这是您的。” 老何很惊讶：“我还有？” “我们按自己的感觉买的，可能不太合适。你试试。如果不合适，可以换。” 老何笑了，“谢谢你们。” 四个人，沉裕没试，理由：女生有两人试了。 老何：“好了。马上要下课了。明天放假，我们是第一批。早点来，早点放。” 拿到衣服，自然是没什么学习的心思了。 老何也没阻止，毕竟后面不会轻松，现在让这群孩子放松一下，也好。 老何悄悄离开了。 黄念：“量身定做，简直是为我。哈哈哈哈。” 前桌：“你和孔佳，一个萝莉，一个御姐。还都喜欢穿jk。” 黄念：“怎么了？我萝莉咋啦？我骄傲。” 前桌嘿嘿一笑，“没事。你不止脸萝莉，身体也是。” 黄念和他打闹起来。 黄念身高其实在同龄人里算正常的。 只是经常和沉裕站一起，她的朋友们也比较高。 下课铃响了。 沉裕拿着衣服就回去了。 费涂蹦蹦跳跳的跟在她身边。 沉裕：“你跟着我，你的朋友呢？” 费涂：“我回去试衣服，不行就和她们换。是刚好同路。” 沉裕：“不好意思。” 沉裕回去洗漱就躺下了，其他几人还在试衣服。 沉裕躺着床上看着她们，眼里浅浅的笑意。 那三人，穿上应该挺好看的。 老何放完假，沉裕出了教室，直奔寝室。 她也睡觉，趁着还有睡意，赶紧睡一下。 费涂在下午4点的时候把她喊了起来。 沉裕：“不好意思，我睡过了。稍等一下。” 快速的洗漱完，就出去了。 周昼：“你还没睡醒吗？怎么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沉裕：“没事。走吧。” 周昼：“行。商场到了，2楼就是目的地。” 三人刚上二楼，楼下谢桐三人就来了。 谢桐：“走吧。” 伍：“你们要买什么？” 谢桐：“纯逛。” 沉裕买了衬衫就拎着袋子跟着她们逛。 手上的袋子没怎么增加，她们逛完服装区，就去游玩区，还想看电影。 沉裕：“要不先吃饭怎么样？现在快晚上10点了。” 周昼：“走吧。不说，还感觉不饿。” 费涂：“走吧。我知道一家好吃的，不过位置比较偏。” 三人坐电梯下去，沉裕四处张望，突然眯着眼睛。 那三人，好眼熟。 在她们看过来的时候，沉裕已经下了电梯，出商场了。 费涂说的地方，到处都是小摊摊，买什么的都有。 空气中各种味道。 甜的，辣的，麻的，藤椒的，烧烤味。 沉裕：“吃什么？” 费涂：“火锅。” 沉裕：“好的。” 三个人寻了位置坐下，在点菜。 周昼：“这边，这边，有位置。” 沉裕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谢桐：“谢谢。” 沉裕用眼神剜了她一下。 周昼：“来。这边坐。” 费涂挪到了沉裕身边，空出了一条板凳。 四方桌，完美。 周昼：“费涂，来我这边，把东西放沉裕那。” 费涂：“好。” 几人大眼瞪小眼，最后费涂说：“要不然我们点菜吧？” 沉裕把菜单给她们，“你们点。” 沉裕拿纸擦自己面前的位置，顺手擦了周昼她们面前的。 看了眼郁烟和谢桐的方向，又拿了纸，嗯，擦了鼻子。 周昼：“她试过没？” 费涂摇头，“没。但感觉很合适。我们的都很合适。” 周昼：“回去试试？” 沉裕端着碗去调味，“梦里。” 几人菜下锅了，料也调好了，某人还没回来。 周昼：“吃吧。她在接电话，不用等。” 沉裕：“熟了吗？就吃。” “回来了，坐下吧。她们非要等你。” 沉裕：“抱歉。吃吧。” 谢桐和周昼两人聊的开，不至于很冷清。 沉裕时不时就下菜。 费涂：“沉裕，那个蔬菜。” 沉裕下了。 “那个土豆。” 下了。 “那个牛肉。” 下了。 沉裕看几人辣的嘴都有点肿了。 去店里拿了水。 冰的，每人一瓶。 沉裕没有不自在，不自在的是谢桐和郁烟。 周昼：“帮我扭一下。” 沉裕扭了。 旁边费涂的也没落下。 谢桐眼巴巴的看着沉裕。 沉裕：“需要帮忙吗？” 很自然。 伍帮两人拧了。 沉裕没怎么动筷子，太辣了，她吃不了。 其实不辣，只是对于她来说，比较辣。 服务员端了一盘蛋炒饭。 沉裕：“你们谁的？” 费涂：“给你点的。” 沉裕：“谢谢。不过我已经饱了。你们谁要，可以分。” 周昼：“给我来点。” 谢桐犹豫了半天，“我也想要。” 沉裕接过碗，舀了米饭。 郁烟把碗放在她旁边，“我也要一点，谢谢。” 沉裕把剩下的都舀给她了。 第138章 成年礼2 郁烟没想到她把饭都给自己了。 费涂眼神闪了闪。 周昼一脸玩味的看着她。 谢桐默默竖了大拇指。 伍在两人之间来回看。 沉裕：“不好意思，你们先吃，我接个电话。” “喂？” “喂，召召！” 沉裕眼睛弯了些。 “姐。最近还好吗？” “很好哦。你呢？有没有不舒服？我送你的礼物，有戴吗？” 沉裕下意识摸了自己的脖子。 “我很好，戴了。” “在外面吃饭？” “嗯。” “你们是不是要成人礼呀！” “嗯。” “那你到时候给我拍个照片吧。我想看。” “好。” “是裙子吗？” “我选的裤子。” “好吧~还以为可以看见你穿裙子呢。” 沉裕也只是笑。 其他几人都感觉到了，接电话的沉裕很温柔，周身给人的感觉就是温柔，眼里的笑意是发自内心的。 “姐，注意休息。” “知道啦。对咯，照片别忘了啊！我明天等着看。” “我们召召穿着肯定好看。” 沉裕无奈的笑了一下。 “姐，过年回来吗？” “回哦。来接我吗？” “如果我放假了，就来。” “好。我先去睡啦，明天要上班。” “好。晚安。” “晚安，召召。” 这是谢桐第一次听见，她和人说晚安。 沉裕挂了电话，脸上的笑收了起来。 “还需要加什么菜吗？” 周昼：“电话那边是啊？这么温柔。” 沉裕：“家人。” 周昼：“要分青菜。谢谢” 沉裕：“你们呢？” 其他几人都摇头。 沉裕去店里拿青菜了。 周昼：“别看了。你眼睛都要长她身上了。” 费涂：“我是在想周一的成人礼。” “我说是谁了吗？” “你！” 伍：“成人礼怎么了？” 费涂：“按单数和双数进场。每个班都是两列。排队也是，一个班算一列。那么多班，我们要站好久。” 周昼：“你们班女生应该多吧。会有女生补到男生位的。那个凶巴巴的短发，这次选的不会是裤子吧。” “让你失望了。” 声音传来，一个不认识的人。 周昼：“哟！好巧。宣柯。” 周昼的语气充满了挑衅。 沉裕端着青菜出来，看见一个人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你好，有事吗？” 宣柯疑惑：“你不认识我？” 沉裕蒙了，“我以前认识吗？” 周昼在那大笑，费涂看沉裕还是蒙的样子。 “班上同学，前三名，宣柯。” 沉裕有点尴尬，“不好意思。你来这是？” 宣柯：“没事。只是有人蛐蛐我。我过来看看是谁。” 费涂指了指周昼。 沉裕把凳子上的东西放在地上，费涂直接溜到空位上。 沉裕：“那边可以坐，我给你倒杯水。” 宣柯点头，周昼表情要裂了。 沉裕动作很快。 “谢谢。” 周昼拿着筷子戳碗里的青菜，像某个人的尸体一样。 费涂：“她有脸盲症，时重时轻的。” 宣柯：“没事。理解。12班的班长，学委，13班的体委。你们人脉挺广啊。” 周昼：“你在这干什么？我们都要吃完了，你赶紧走！” 宣柯：“喝点水而已。” 喝完，“谢谢，打扰了，先走了。” 周昼无能狂怒。 沉裕：“你的青菜，已经好了。” 周昼：“混蛋！沉裕！” 沉裕：“我拿了点水果，你们快吃。” 几人偷偷的笑。 周昼直接走到她身后，“别锁我喉哦，我的下意识反应哦！” “我去拿菜！” 费涂：“沉裕，等会她能把你头盖骨掀了。” 沉裕：“彼此有秘密的人，她不行。” 费涂：“什么秘密？你俩背着我搞什么？” 周昼：“秘密。” 周昼看了一眼正在吃饭的某人，眼睛一转，“沉裕，你对象呢？这么久没动静，不会是被甩了吧？” 沉裕微笑，“嗯“。” “活该！” “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被甩了。我打个电话问问？” “你发消息。” “好啊！” 沉裕发了消息，响了两声。 把手机给她们看。 “看。” 屏幕上，一个头像是沉裕，一个和沉裕的头像很像。 “我靠！！” “我以为你的对象是假的，你玩真的？” 说完还看了一眼郁烟。 谢桐和郁烟也懵了，她们知道她那个官宣的照片是谁，也知道那个是假的，所以这是怎么回事？ 沉裕：“哎呀。谈个恋爱，那么震惊干什么？” 费涂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 沉裕这个混蛋又在骗人了。 她官宣是真，但她单身也是真。 沉裕为了让自己死心，把一切都告诉自己了，除了那个照片的人。 伍：“你对象，秒回啊？” 沉裕：“刚好在线。” 周昼：“你个渣渣。” 沉裕：“彼此彼此。” 混蛋，竟然挖坑给自己跳。 还好，早有准备。 “吃饭吧，吃完早点回去。” “哼！你对象，长什么样？除了那张照片，就没其他的了。” “我对象长什么样，为什么要告诉你。那我的，你不能看。” 郁烟心里一紧，但也有小小的开心，即便她说的不是自己。 “费涂，我同情你。” 费涂：“没事。我又不要她这辈子。” 郁烟拿着筷子的手，紧了紧。 沉裕：“那个，要不你们先吃？学校要关门的，好吗？” 再不阻止，自己该交待了。 几人吃完，就回去了。 当然还是一起的。 沉裕一个人走在前面，她们在后面。 吃个饭都这么累，以后不想吃了。 费涂：“你们要不要聊一下？” 谢桐：“谢谢，但她应该不会愿意。” 费涂：“放心。等会进校了，你就把她拖住。我们保证不打扰。” 谢桐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为什么？如果她又回到我们身边，你不会不开心吗？” 费涂笑了一下，“我只想她开心。仅此而已。” 谢桐不知道该说什么，看向前方的沉裕，不知道在想什么。 费涂走到沉裕身边，“等会好好聊。不管怎样，你们都应该有个结果，不是吗？” “我知道我管的多，但我想你开心一些。” “你脸上经常挂着笑，可又有多少是你真心的呢？就这一次，好不好？” 沉裕：“别对我这么好，我给不了你什么。” “你不是已经给了吗？下辈子。” “费涂，我” “行了，等会好好聊。或者你们明天找时间聊聊。” “谢谢。” 到了宿舍，沉裕飞快的就进了宿舍，后面的几人直接目瞪口呆。 费涂：“给点时间。别急。我们先走了。” 三人站在原地。 谢桐：“我回找她的。郁烟，你没事吧？” 郁烟摇头，只是感觉有什么东西被抢走了。 伍：“回去吧。我们都需要时间。郁烟，别多想，她对费涂没有意思，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 伍说的太肯定，郁烟只当他在安慰自己。 伍看着两人的背影，满心苦涩。 我没骗你，也不是安慰。 她说过，她不信来生。 她也说过，她不想要来生。 沉裕，你一直藏着左手，为什么？ 一晚上，五个人失眠。 郁烟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图片，不知道在想什么。 图片是沉裕官宣那天发的照片。 脑海里闪过沉裕的身影，心彻底乱了。 沉裕把被子拉过头顶。 拿着手机发了消息。 发完，不管有没有回，直接闭眼了。 是真的烦！ 自己想解决，可现在不是那么想了。 一个完整的玻璃，有了裂痕，无论怎么修复，都恢复不了原样。 谁的错都好，自己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待着，只想要这份平静。 好不容易才放下，现在又要拿起，自己真的不知道，还有没有那个心了。 就算矛盾解决了，又怎么相处呢？和原来一样，自己做的到吗？ 沉裕起身在阳台坐下。 等天亮吗？ 已经等过很多次了，习惯了。 谢桐好好打扮了一番。 操场，她等很久了。 伍：“她是不是不来？” 郁烟：“别来回走了，看的头晕。” 郁烟在这，还是想看看那个人。 谢桐：“应该不会。” 沉裕醒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起来像往常一样，洗漱完就去食堂了。 路上，费涂发来消息，记得去赴约。 沉裕才突然想起来，原来自己忘的就是这事。 给谢发了消息，食堂。 三人到食堂的时候，发现沉裕在门口等他们。 沉裕：“走吧。吃饭。” 沉裕率先走了，三人跟上了。 谢桐几次想说什么，最后都没说出口。 沉裕找了个靠窗的位置。 拿纸擦了一下桌子。 坐着等他们。 手心已经冒汗了。 四个人，很默契的没说话，各自吃着。 伍悄悄瞟了好几眼。 “那个，沉裕，要不要喝的？” 在他说话的时候，三人心里一紧，以为要开始那个话题了。 沉裕：“不用了。谢谢。” 伍：“好的。” 伍拿了四瓶水，沉裕的是矿泉水。 她不喝饮料。 沉裕看着他们想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的神情，最后还是沉裕开口了。 “有什么要说的吗？没有的话，就这样了。” 沉裕不想解决了，在她发完消息后她就后悔了。 时间是个庸医，但对于年轻的她们来说，是个很好的心理师。 没人说话，沉裕拿着餐盘就准备走了。 被人一把抓住了。 郁烟：“你为什么休学？” 沉裕看着在自己手臂上的手，眼神复杂，心里也复杂。 开心吗？是开心的，她在关注自己。 难过吗？是难过的，和她不会有结果。 沉裕平复了一下，“这是你们想知道的吗？” “是。” 郁烟没有看她的眼睛，只是凭本能抓住了她的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去抓她的手。 沉裕笑了一下，“生病了，所以休学了。这就是原因。” 谢桐不解：“生病了？生病了连消息也不回吗？生病了，我们连一个通知都没有吗？” 沉裕的心里开始不耐烦了。 沉裕平静的看着他们。 伍：“什么病？好了吗？” 沉裕：“好了。” 郁烟：“什么病？” 沉裕：“自杀。” 三人都懵了。 谢桐直接拉着她衣领，看着她，不敢相信，“你再说一遍？！” 沉裕：“自杀。” 谢桐满脸都是泪水，“你混蛋！！” 郁烟看着眼前这个还在笑的人，苦笑。 自杀？ 她真的变了。 那样一个阳光，温柔的人，怎么会？ 她不信！ 虽然她会情绪失控，可她对她们一直都是温柔的，给她们的感觉也是阳光的。 她在说谎！ 伍：“为什么不告诉我们。至少，你可以告诉我。” 沉裕把头转向了窗外，“不想告诉任何人。如果没有意外，我早已入土，有了墓碑。” “和任何人都没关系，只是我自己不想活下去而已。” 沉裕被谢桐抱着，脸埋在了她的肩膀上。 能感觉到，自己肩膀那处，湿了。 郁烟抓着她的手，就没放。 伍也盯着她。 谢桐断断续续的说：“对不起，我.. 我不知道.. 对不起... 能... 能不能给个机会... ” “小鱼，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你没对不起谁。起来吧。我不想成为头条。” 现在食堂的人很少，但不代表没有。 谢桐坐在她旁边，沉裕拿了纸给她。 谢桐：“你给我擦。” 沉裕没动。 谢桐自己擦了。 谢桐摸到了她的手腕。 声音颤抖，“你，你是割腕的？” 沉裕点头。 谢桐把她的袖子往上撩，看到了手腕处，那道疤。 沉裕手上一痛，看向郁烟。 沉裕被盯的不自在，把手收回了。 “好了。已经过去了。我们算解决了吗？” 沉裕的无所谓和平静，让谢桐感觉沉裕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可她没有办法。 “你能不能把账号加回来？” 沉裕把手机拿出来，“好。” 给他们自己输了账号。 沉裕：“可以了吗？” 伍：“可以。” “那我先走了。还有事。” 谢桐小心翼翼的，“那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吗？” 沉裕端着餐盘，没回头，“嗯。” 沉裕走了。 她不喜欢这样的场景，也不忍心她哭，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这样的处理，应该是可以的吧。 谢桐和郁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的，也不知道怎么回去的。 都不愿相信，自己看见的活生生的那个人，差点就只剩黄土。 晚上，费涂回来，看见沉裕在睡觉。 沉裕的眉毛皱着，脸上也有泪痕。 应该是处理好了吧。 沉裕中午回来，直接睡了，不用想什么，刚刚好。 谢三人也没联系她。 都需要时间。 第139章 成人礼3 周一那天 沉裕被费涂和洪烟早早薅了起来。 洪烟：“你快点！说好今天帮我，你还在睡！” 沉裕很快的搞好，刚穿好衬衫，洪烟就出门了。 拿着外套就跑了出去。 洪烟要负责集合，去班上拿领带，还有食堂的早餐。 孔佳和洪烟去了食堂，沉裕回来教室。 队排好了。 孔佳：“怎么还没来？” 洪烟：“应该快了点。” 同学甲：“那个白色的是不是？” “不是。” 几分钟后，沉裕终于到了。 沉裕累得要死。 “领带。” 孔佳：“你去逃命了？” 沉裕：“领带有坏的。我回寝室拿了自己的。你们问问有没有自己有的。坏了3个。” 洪烟：“辛苦啦。你的早餐。” 沉裕找了位置坐下，开始吃。 宣柯：“毫无形象。” “你去跑。累死。” 黄念：“你的头发就这样？” 沉裕：“有问题？” 沉裕就扎了个马尾，简单方便。 “像个卖保险的。” 沉裕：“谢谢。你需要生命安全保险吗？这位客人。” 孔佳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她身后，“别动。” 孔佳把她头发散了。 “这样可以吗？” “可以可以。” 几个人围着她。 “不能披头散发。” “这头发短点就好了。” 沉裕的头发长了，不是原来刚好到肩膀的长度。 然后孔佳给她弄着了半扎。 沉裕也站了起来。 洪烟：“沉裕，你自己有领带了是吧。” “嗯。” 沉裕在穿外套。 其他的两条用了夹子，夹牢了。 谢桐在她们班最前面，看见了沉裕。 “今天还怪好看的。” 郁烟：“你男朋友吗？是还可以。” 谢桐：“我说的小鱼。” 郁烟透过人群，看见了沉裕。 今天，她确实很好看，不是平常的马尾，是半扎。 她整个人看上去好像温和了一些。 如果她看见沉裕此刻的脸，就不这么想了。 沉裕脸臭的很。 因为不会系领带，自己是个手残。 费涂：“要不 我帮你？” 沉裕立马拒绝，“不用了。” 转头，“班长，帮下忙。” 学校的都是直接套上去，弄松紧。 沉裕的是沉姝送的，需要自己系。 洪烟：“那你能不能矮一点？我穿了有根的鞋子，都没你高。” 沉裕乖乖的蹲下了点，和班长齐平。 老何也来了，站在旁边。 “弄好了没？” “好了。”洪烟手上没停。 “汉服在操场观众席梯子上，等会照完相了，可以换。我把这个系好，就可以了。” 沉裕站起来，在男生队列。 老何笑她，“这么自觉？” 沉裕脸红了，是尴尬的。 老何让穿裤子的女生到了男生队列。 但左看右看都不对劲。 “男生这排，按身高站。快点。” 后排就剩沉裕和宣柯。 洪烟：“沉裕就在后面，等会要去拿衣服。她和我一起。” 沉裕喜提倒数第一。 洪烟也是。 老何：要提东西？没问题，最后的位置很方便。 黄念对着沉裕，龇牙咧嘴的。 沉裕松散的站着，操场的音乐声响起来了。 8班旁边是6班，后面是12班。 谢桐在那逗沉裕。 沉裕始终没回头。 开玩笑，又不是疯了。 洪烟往后看，就看见谢桐那张笑脸。 郁烟看向沉裕的眼神，她一直在看，都没发现有人在看自己。 洪烟一笑，靠在沉裕身上。 “干嘛？” “靠会。这个鞋，磨脚。” “自己选的。” “以为我是你啊。” “运动鞋不挺好的。” “那是板鞋，谢谢你。真的。” “什么时候开始？” “快了。” 沉裕打着哈欠，“哎，那为什么不迟点来？” “那你回去睡？” “算了。” “你为什么不回头？怕了？” 沉裕无语。 “哎呀，有什么吗？” “没。” 洪烟扭头，“谢桐，好久不见。” 洪烟拉着沉裕过去了。 沉裕：该死的女人！ 老何看见了，没管。 现在还没开始，聊聊天也不错。 谢桐：“哟！洪大班长。” “谢班长。看，我把谁带来了。” 谢桐笑盈盈的看着她，“沉裕。” 沉裕点头。 沉裕扫了一眼，在后排看见了郁烟，就收回视线了。 郁烟在她过来的时候，就收回视线，老实站着。 洪烟没有要走的意思，沉裕站在她左边。 眼睛很安分，只是视线不安分，时不时就瞟向某个位置。 老何：“孩子们，回来了。” 沉裕感觉自己终于轻松了。 暗暗的威胁洪烟，“你再乱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洪烟：“你是社恐了吧。” 沉裕不习惯面对很多人，尴尬的要死。 主席台上的领导，口水四溅，激情澎湃。 主席台下的学生，都要睡着了。 终于陆续进场了。 沉裕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洪烟掐了她一把，“醒醒。要进去了。” 沉裕：“好。” 沉裕的手臂弯曲，洪烟挎在她手臂上。 “哎，好累。” “一样。” “我的成人礼，为什么要这么累。” “你不是早满18了？” “会不会说话？” “18正好。最好的年纪。” “闭嘴吧你。” 从操场门走进去，走到班级位置。 沉裕已经尴尬的能扣出好几座房子了。 被人看着，那股不舒服的感觉，让她想逃。 洪烟把手放了下来。 “你怎么整个人都紧绷着？” 沉裕摇头，“不习惯。” 沉裕站的脚累。 和洪烟时不时说话。 眼睛四处张望。 真的，听的想睡觉。 沉裕开始往一个方向看。 时不时的看。 洪烟：“看什么呢？” “我在想等会，是摄影师拍还是老师拍。” “都可以。等会再看。” 洪烟看过去，那边有摄影师。 沉裕的嘴角微微上扬着。 郁烟今天很美，身高和这身衣服，很搭。 脸上，没什么表情，有点严肃，但也可爱。 头发是编起来的。 领导终于讲完了。 “放鞭炮，鸣礼花。” 鞭炮声响起，烟花也出现了。 洪烟：“我还是觉得那个进来的门，好看。等会去那拍。” 沉裕想了一下，进来的那个拱门，应该是用什么搭起来的，上面用鲜花装饰的。 是挺好看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莫名觉得像结婚现场。 终于结束了。 老何带他们去了拍照的地方，沉裕和洪烟去拿衣服了。 两人逆行，好不容易才挤出来。 “你在这等着。” 沉裕直接双手撑在台子上，就上去了。 两手拿着衣服，就跳了下来。 洪烟：“你悠着点。” 沉裕：“是这些吧。” 洪烟仔细的检查了一下。 “杯子呢？” 沉裕回想，“那杯子是我们的？” “嗯。” 沉裕把衣服放到另一个袋子里。 拿着袋子又用刚才的办法上去了，一股脑把杯子放进袋子，就下去了。 洪烟：“那边有梯子好嘛。” 沉裕：“这样快，方便。” 沉裕的外套，扣子在刚才就解开了。 “走吧。老何该急了。” 沉裕提了一些，洪烟提了一些，两人穿过人群，没找到人。 “你看到人在哪了没？” “没。” 人太多了。 洪烟：“那边。拍照的有5个。那个短发的，应该是。” 两人拎着东西过去。 黄念：“你能不能把衣服弄好。像个流氓一样。” 沉裕看了一眼自己穿的：“我像流氓？他们和我穿的一样。” “哈哈哈哈” 洪烟：“刚才拿东西，沉裕拿的。我穿裙子，不太方便。” “衣服，你们自己拿好。还有杯子。” 老何：“马上要拍照了。等会拿。” 几人拿到一旁的地方。 在观众席的梯子上，坐着。 拍了照。 然后又站着，拍了些。 老何：“一个小时后，大家换好衣服，还是到这，我们拍哈。” 班上的人都散了，沉裕瞧准机会，也准备溜之大吉。 被洪烟他们拦了。 “别走啊。” “沉兄，我们拍。别走哈。” “我们先！” “我们男生就拍一张。” “那你们先。” 沉裕被迫，站在男生几个人那边。 沉裕：“你们脑子瓦特了？” “怎么可能。” “快点。拍啊！班长。” 洪烟：“行了。你们来。” 男生拍了合照，然后每个人都要单独的照片。 洪烟：“你们给我等着。” 男生拍完就跑了。 沉裕：“我先走了。” “不行！” 寝室合照，班上的几个人的。 黄念：“宣柯，你们拍。” 两人黑脸了。 “快点。” 两人个面无表情。 沉裕：“拍完了吗？我还有事。” “好了。你走吧。” 沉裕拿着衣服溜了。 刚走到门口，被谢桐堵着了。 “我们也要拍！” 沉裕：“。。。。。” 四个人拍了合照。 谢桐：“我要双人照。” 沉裕：..... 拍了双人照。 谢桐一把把郁烟推过去，沉裕下意识伸手扶人。 “站好，准备。” 郁烟挽着她的手。 两个人靠的很近。 沉裕的身体又紧绷了。 谢桐一顿咔咔乱拍。 在她耐心耗尽时，终于拍了。 沉裕：“我先走了。还有事。” “行。” 沉裕找了个亭子，给沉姝发了照片过去。 是谢桐拍的单人照。 沉姝给沉裕打了视频。 “召召！” “姐。” “给我看看，哎！真好看。” 沉裕感觉脸烧起来了。 “姐。” “嘿嘿。一个人吗？” “才拍完照。” “好吧。你拿远一点，我看看。” 沉裕把手机固定好，站远了。 沉姝卡卡截图。 当然沉裕不知道。 沉裕：“姐，好了吗？” “好了。去忙吧。我也忙了哦。” “好。注意身体。” “好。” 沉裕去了厕所，换了衣服。 沉裕到的时候，都已经到了。 拍了合照。 然后又被逮住了。 沉裕：“我回去了。” 沉裕把外套给了洪烟，只拿了自己的。 沉裕回了寝室。 在寝室那边的操场被谢桐逮了。 “哎！古装。” 沉裕麻木了。 “快点，拍照。” 被拉着一顿拍。 “你觉得我们这样可以吗？一个古装，一个现代的，怪的很。” “不怪。” 我还能说什么？ 被拉着在学校到处拍照。 郁烟在回消息。 郁家： 郁鉴：好看。 南宫裴：为什么她穿的不一样？ 郁烟：她们自己买的。 郁烟发的都是合照。 郁烟录了视频，发在群里。 郁妈：她好像不是很开心。 郁烟：她不喜欢拍照。被拉着拍了很久了。 郁酥：你好了解裕姐哦！ 郁烟：..... 郁烟：你被拉着拍照，拍一个小时，你开心吗？ 郁酥：当然开心。 郁桅：哈哈哈哈 南宫裴：你们没拍双人的？ 郁烟发了照片，是沉裕和谢桐的。 郁烟：拍了。 郁爸：别撤回，看见了。 郁烟不小心点了一张沉裕单人的，是她偷拍的。 郁烟：沉姝姐要看，帮忙拍的。 南宫裴：你解释的好苍白。 郁酥：我要给裕姐打电话。 郁烟：生病了，你老实待着。 沉裕的手机响了。 “喂？” “裕姐！” “郁酥？” 郁整个人像被雷劈了。 “裕姐，能开视频吗？” “等会吧。” “好。” 沉裕给沉姝发了照片，然后回寝室了。 她要睡觉。 下午还是自由时间，晚上自习。 沉裕换了衣服，洗了然后准备睡觉。 发现，睡不着。 然后准备给郁酥发视频。 谢爸谢妈，伍妈叔叔的消息来了。 沉裕回了消息。 她休学的那段时间，他们也发消息了。 她没回。 现在她还是很忐忑。 怕他们觉得自己太任性，不懂礼貌，不懂事。 沉裕在那自己一个人想半天，到了死胡同。 不想了，就这样吧。 给郁酥发了视频过去。 郁酥：“裕姐。” “你好。” “嘿嘿嘿。” “你的衣服呢？” 沉裕把手机往自己身上照。 “穿着呢。” 郁酥笑眯眯的，“好看。白色的。” 沉裕的耳朵开始升温了。 “今天没上学？” “生病了。在家呢。” “那好好吃药，早日康复。” “好啊。” 郁酥那边很多人。 沉裕：“现在看了，还有事吗？” 郁酥：“你什么时候来家玩啊？我想要上次那个吃的。” 沉裕眼神一暗，“我让你姐带回去。我最近很忙，很抱歉。” 郁酥：“那好吧~” 声音奶萌奶萌的。 沉裕的眼里多了些笑意。 “你有没有姐的照片啊？她都不发，我也看不到。” 委屈屈的表情。 沉裕：“没有哦。照片在谢桐姐姐那里。你找她拿哦。” 郁酥眼珠子一转，“那我姐好看吗？” “好看。” 沉裕回答的毫不犹豫。 “噢~那我呢？” 沉裕笑笑，“很好看。” “嘿嘿嘿。那我和姐姐，那个好看啊” 沉裕：“都好看。我挂了。有点事。” “下次聊，好好养病。” 沉裕直接挂了。 在心里叹气，她在试探自己。 可自己不能回答，就算回答了也不能出错。 郁酥看着旁边的人，“你们过分！” “我们只是看看。” “哼。” 沉裕比之前更瘦了，但笑更多了。 谢桐发的动态，是四人的照片，有合照，但没有沉裕和郁烟的合照。 这是郁烟要求的。 黄在那嗷嗷叫，说他也要拍。 谢桐：下次。 两人的双人照发给了两人，在四人组里也发了。 四人组还有沉裕没有看见过的照片。 沉裕更新了动态： 咫尺之遥。 第140章 提前元旦 照片沉裕保存了。 只是没再看过。 沉裕忙着复习，忙着考试。 吃饭大部分都是自己一个人。 周假也是一个人在寝室，要么睡觉，要么读书。 活着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天，谢桐来找她。 敲了半天门，也没有开。 最后拿钥匙开了。 钥匙是洪烟她们给的，怕沉裕直接睡一天，不吃饭。 谢桐和郁烟开门进去，寝室很暗，窗帘拉着的。 沉裕的床位隆起一个小包。 谢桐把窗帘拉了个缝。 郁烟看着睡着的人，很安静，也很乖，但有点冷。 和平时的她，不一样。 谢桐：“看呆了？” 郁烟转头，“没有。” 谢桐哈哈哈一笑，“我说你看什么了吗？” 郁烟不说话。 谢桐轻轻摇了摇沉裕。 “小鱼，起床了。” 沉裕眉头一皱，整个人翻了一面。 谢桐：“起床哦！今天回黄家里吃饭。” 沉裕拉过被子蒙着自己。 “起床啦！快点。” 沉裕最后叹了声。 “你怎么进来的？” “秘密。” 沉裕眯着眼，还没咋醒，突然眼睛瞪大了。 靠！！ 沉裕坐了起来 揉了一下自己的脸。 “你们等会，我洗漱一下。” 说完就下床去阳台了。 两人的视线落在她的手上。 她的手上没护腕，手上的疤还是那么明显。 谢桐坐在她床上，沉裕：“床下有凳子。” 郁烟看了眼床，默默的帮她把床整理了。 谢桐在一旁，一脸姨母笑。 沉裕进来的时候，看见她俩都站着。 然后自己的床上的被子已经叠好了。 “不是。你们站着干什么？有凳子。” “你洗好了？” “嗯。” “洗面奶呢？” “不用那个。我水洗。” “你们把我床整理了？” “田螺仙女。” “谢谢。” 沉裕拿了衣服去厕所了。 “都是女孩子，换衣服还要去厕所吗？” 郁烟：“少说两句吧。” 沉裕穿的休闲裤，衬衫。 穿着拖鞋，在床位下面。 “你们让一下，谢谢。” 两人同时后退。 沉裕把行李箱拉了出来，翻了件外套，就关上了。 穿好鞋，拿着手机和外套就走了。 “走吧。” 全程十分钟。 谢桐吐槽她，“能不能精致一下？你像个糙老爷们。” 沉裕：“干净就行。” 三人直接坐车过去的，菜，伍买了。 沉裕到了就去厨房了。 黄姐在，沉裕帮忙打杂。 伍：“这边，牌打不打？” 四个人就凑上了。 黄：“嫂... 少玩点，等会挨骂。” 谢桐：“饭好了，就不玩。等会我们洗碗。” 郁烟：“你们看我干什么？” 黄很直白：“我以为你不来。” 郁烟：“不会。” 黄：“你家不是不同意吗？而且姐她好像在感情这方面没开窍一样。别等了。” 伍：“你知道她休学的原因吗？” 黄眼神躲闪，“知道。我送了手表，没看见？” 沉裕的手上确实戴了手表，从成人礼那天开始。 谢桐：“看着不像女士的。” 郁烟：“男士的。” 黄：“我只觉得那个表比较适合姐。又没规定只能男的戴。” 伍眯了眯眼，“你知道，你不说？” 黄：“那是姐的事，她不说，我不会说。该你出牌了，快点！” 外面打打闹闹。 厨房。 黄姐看着这个满分的助手，笑问道：“为什么不出去？” 沉裕：“这么多人，你一个人做太累。” “你没说实话。” 沉裕只是笑笑。 黄姐：“还好吗？” 沉裕点头。 “那就好。有空就回来。” “好。” 沉裕：“你们最近怎么样？” 黄姐：“还好。” 看了她一眼，“你和那姑娘，怎么样了？” 沉裕不奇怪她知道，毕竟那张照片在她卧室。 沉裕洗着菜，“朋友。” “甘心吗？” “甘心。” “但我没有办法。我和她没有结果。所以这样的关系，是最好的答案。” 黄姐：“我以为你会回答不甘心。” “或许以前是。” 黄姐：“慢慢来。” “嗯。” “黄姐，喜欢的人，一定要在一起吗？” “能在一起是最好的，不能在一起，也可以。每个人的选择都不一样。” 沉裕：“是吧。那些在一起的，也不一定都互相喜欢。” 黄姐：“他们那叫凑合过日子。不是爱情。” 沉裕：“那你想找爱情还是过日子的。” 黄姐：“我想两个都要。” 沉裕：“可以。再过几年，差不多了。” 黄姐把锅里的菜装盘，“你要不要下厨？” 沉裕摇头。 “等会他们该食物中毒了。” 黄姐没有强迫她，她问也只是想让她慢慢的恢复。 沉裕：“菜先端出去了。” “好。” 沉裕端着菜在饭桌上，踱步过去看他们打牌的。 他们面前都有钱，但看样子，某人是真的菜。 “这把完了，就吃饭了。” “行。” 牌打完了，饭也好了。 落座了。 “辛苦黄姐！！” “好了，崽子们快吃。有空就回来。给你们补补。” “不会客气的。” 沉裕夹着菜，安静吃饭。 伍：“下午，玩吗？” 黄：“你家那位可以下去了。菜的抠脚。” 谢桐瞪了他一眼，“下午，小鱼和我一组。” 沉裕抬头，“关我什么事？” “跟我一组，虐他们。” 黄姐：“怎么了？欺负你了？” 谢桐脸红了，黄：“她就剩5毛。” 沉裕：“还是硬币。” 被谢桐邦邦两拳。 郁烟：“别看我，我好几块。” 伍：“我没输。” 沉裕：“不来。我要睡觉。” 谢桐：“你还睡！你是猪吗你。今天要是不叫你，你得睡到明天去。” 沉裕：“我晚上睡的晚。” “等会你们自己玩，我要睡觉。” “你们输的，洗碗。” “赢的煮饭。” “午饭是我和黄姐一起的。” “那是你蹭的好不好！你都没动手。” “我洗菜了，我切菜了。” “别反驳，你连厨房都没进。” 谢桐气鼓鼓的。 这个混蛋更气人了。 黄：“姐，那个地方，在除夕那天才关。来得及。” 沉裕：“谢谢。” 谢桐盯着沉裕，沉裕：“咋啦？” “干什么去？老实交代。” 沉裕：“郁酥要吃上次的饼干。我给她弄点，怎么了？” 谢桐：“我也要。” “你吃多了蛀牙。换不了牙了。” “我不是你最爱的了？” “没爱过。” 谢桐又要暴躁了。 沉裕：“生气长皱纹。” 谢桐：你踏马的。 几人在那笑。 这样生动的沉裕，让他们有了实感。 伍：“你有郁烟家地址？” 沉裕摇头，“没有啊。” “那你怎么给？” “郁烟带回去。” 郁烟抬头看她。 “你放假肯定有人来接，直接就带回去了。寄不方便。” 郁烟点头。 谢桐：“只有郁酥有啊？” 沉裕点头。 “郁烟怎么没有？好歹人家帮你带东西。” 沉裕：“那我做两份。” 谢桐：我真的是服了。 郁烟：“一份就行了。我不喜欢那些。” 沉裕老实巴交的点头。 她惹不起谢桐。 几人吵吵闹闹的吃完了饭。 谢桐去洗碗了。 沉裕走到沙发那边，找了个位置，直接躺下睡了。 盖了个毛毯，外套在沙发上。 谢桐出来的时候，已经睡熟了。 谢桐直接把她的外套给了郁烟。 “穿上吧。你的外套晾着。” 刚才洗碗，两人在那玩，郁烟的外套被水打湿了。 郁烟有点犹豫，“不用了。她的。” “穿上，感冒了怎么办？” 几人也在劝她穿。 郁烟穿上了。 衣服上有洗衣液的味道，像薰衣草。 黄：“郁烟，你摸一下姐的外套，有没有打火机。我让她帮忙带的。” 郁烟摸了一下，没摸到。 黄：“衣服里面的口袋。” 郁烟摸了一下，摸出了好几个。 黄把打火机都拿了。 郁烟隐约闻到什么味，很浅。 黄姐：“要抽就滚出去。” 黄：“不不不。我把打火机放在。” 开玩笑，大冷天的，谁要出去了。 谢桐：“打火机，这么多？你们搞批发？” 黄：“不啊。” 还了一个打火机给郁烟。 “这是她在寝室点蚊香用的。” “冬天有蚊子吗？” “夏天有啊！” 郁烟把打火机放回去了。 突然伍说：“郁烟，你里面的衣服，像沉裕的。” 几人安静下来了。 郁烟不太自然，“是之前的衬衫。这件衣服刚好能配上。” 谢桐：“你怎么知道？” 伍：“之前的照片，衣领那里有个cy。我只是猜的。” 郁烟暗暗咬牙。 “你们还打不打？” “来！” 几人又围在一起，黄姐在一旁看着他们。 沉裕突然起来了，声音有点哑，“我出去会。” 郁烟：“好。” 沉裕愣了一下，算了。 直接就出去了。 回来的时候，两手都满满的两大袋。 两袋子菜，一袋吃的，一袋子喝的。 黄立马去接了。 “这么多？” “不多。算提前过元旦。” “你元旦不在？” “嗯。元旦有事。你们继续，我去煮。” “姐，你就穿衬衫出去了？” “不冷。” 郁烟准备站起来，沉裕：“你们继续吧。” 沉裕在厨房处理鱼，虾，肉。 黄姐走了进来，“我来帮你。” “姐，不用，出去吧。我可以。” “行。” 沉裕把鱼，虾都弄好了。 边系围裙边走过去。 “黄，我打火机呢？” 郁烟把打火机给她了。 沉裕沉默了，然后接过了。 “我迟点煮。” “好。” 谢桐瞅了她半天，“剪头发了？” “嗯。还是这样方便。” 沉裕搬了个板凳坐一旁，玩手机。 郁烟看见她一直在微笑，上扬的嘴角，或许自己都没发现。 谢桐也发现了。 沉裕接了电话。 声音很温柔。 “今天回学校啦？” “我在我弟家里。” “不止我一个人。” 谢桐：“小鱼，谁啊？” 沉裕转头嘘了一声。 “我朋友。” “好，那下次说，注意身体。” 沉裕挂了电话，“朋友。” 沉裕的眼睛没从手机移开。 黄：“你朋友认识我啊？” “认识。” “比我小？” “嗯。” “哟！” 吸引了几个人的目光。 沉裕：“我去厨房。” 被伍按着肩膀，“谁啊？” 沉裕笑着看他，“你妹。” “你骂我！” 沉裕把手机屏幕对着他，“是不是你妹？” 伍：“草！！” 谢桐夺过手机，“沉裕，你不是人！” 沉裕脸黑了。 伍：“说！你什么时候和萱萱搞在一起的？” 沉裕脸更黑了，“什么叫搞在一起？” “正常交流。我不会和任何人有结果，放心。” 沉裕把手机拿回来，进厨房了。 伍挠头，“我说错话了？” 郁烟：“没。立场不同。继续吧。” 沉裕心里其实挺烦的，但算了。 毕竟自己在他们看来，是特殊的。 沉裕把手机放进裤兜，就开始炒菜了。 吃饭的时候，沉裕给人发了消息。 9很多，沉裕一直在喝。 伍和黄陪她喝。 “对不起，刚才说错话了。” 沉裕：“不用对不起。过去了。” 郁烟：“吃点东西垫一下吧。” “谢谢。” 众人吃完，已经差不多晚上10点了。 谢桐和郁烟收拾，黄姐把3个人移到沙发上。 沉裕看了眼手机，站起来。 “姐，我先走了。” “这么晚了，还回去啊 ” “嗯。有人来接。” 开门的声音，吸引了谢桐的注意。 谢桐：“咋啦？” 沉裕穿鞋，“我回去。” “你一个人怎么回去？” “有人接。” 一句话，让两个人愣在原地。 郁烟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费涂：“你们好。我来接人。” 沉裕：“走了。” 沉裕和费涂走了。 费涂看着她，“要不要外套？我拿了。” 沉裕摇头，冬天的风一吹，她就清醒了。 费涂看见了郁烟的眼神，沉裕也看见了。 “辛苦你了。” “走吧。” 费涂没碰沉裕，她知道她没醉。 谢桐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郁烟已经哭了。 赶忙拿着纸帮忙擦。 一群人慌了神。 沉裕回去，直接就睡了。 泪打湿了被子，只是没人知道。 谁都没想到，今天会变成这样。 第二天，晚自习下课。 沉裕在寝室门口看见了郁烟。 郁烟把袋子给她，“衣服。谢谢。” 沉裕接过，“谢谢。” 郁烟：“我先回去了。” 说完就走了。 沉裕的手紧了紧又松开了。 沉裕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她没回头，沉裕也是。 第141章 元旦 元旦假期放假。 沉裕直接走了。 郁烟从那天之后，就没和谢桐一起。 沉裕发现了，之后，她也没了。 郁烟和谢桐一起。 沉裕一个人。 沉裕到了县城，坐车到了小区里。 敲了门。 门开了。 “裕姐。” “嗯。” 沉裕进去了。 伍萱：“裕姐，吃什么？泡面行不？” 沉裕：“不饿。” 看了眼她，“走吧。出去玩。” 伍萱：“不急。你又不会跑。明天去。你先休息。” 沉裕没推脱，直接在沙发上躺着了。 郁烟回家，谢桐和伍在学校。 伍萱在一旁打游戏，刷视频。 沉裕突然笑了。 伍萱：“笑什么？” “没。” 沉裕：“我睡会。晚上出去吃。” 伍给伍萱打了电话。 “在干嘛？” “在家。” “一个人，为什么不回去？” “就两三天。” “有钱吗？我给你转点。” “好啊。” “没有钱，就早点说。” “我有啊。你给，我也要。” “元旦快乐。妹妹” “谢谢哥。” “那挂了。我去你嫂子那。” “好。祝哥哥嫂嫂元旦快乐。” “哈哈哈。好。” 伍萱躺在沉裕旁边。 “别离我太近。” “嗯。” 两个人都睡着了。 郁烟和郁妈在逛商场。 郁妈：“回来啦。怎么不高兴啊？” 郁烟：“没有。” 郁妈：“那你先把脸上的表情变一下。” 郁烟笑了一下。 郁妈：“勉强就不笑。陪妈妈逛一下，好嘛。” 郁烟：“走吧。” 郁妈一路上都在观察郁烟。 “烟儿，这件衣服怎么样？” “烟儿，这件衣服给你爸爸怎么样？” “烟儿这件给你姐姐。” “烟儿，你看看，这件，喜不喜欢？” 郁烟：“妈，你要相信，你是我们家眼光最好的。” 郁妈：“那可不。” 郁烟帮着挑衣服。 两人满载而归。 郁妈：“夜洮今晚会来。” 郁烟突然没了兴致。 “只是吃个饭。她一个人，在这边。” 郁烟点头。 “你们安排就好。” 郁妈握着她的手，“只是吃个饭。别多想。” 郁烟乖巧点头。 郁烟在客厅择菜，门被推开。 “妈！我回来啦！” 跳脱的性子，是郁酥没错了。 蹦蹦跳跳的进来，看见郁烟，一个箭步上去抱住。 “哎呀。我姐也回来啦！好开心！” 郁烟：“起来。臭烘烘的。” 郁酥：“你香香的。” 郁烟眼里都是笑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和同学玩了会。嘿嘿。” 郁酥跟着郁烟身后，郁烟走哪，她跟哪。 郁妈：“跟屁虫。” 郁桅回来看见自家的两个妹妹。 一个生无可恋，一个没心没肺。 郁桅：“回来了？” “姐。” 郁酥直接跑过去抱住。 “你也香香的。” 郁桅摸了摸她的头，“买了礼物，去拿。” 郁酥：“好耶！” 郁酥出去了，郁桅走到郁烟身边。 “妈妈呢？” “厨房。我只能干前期工作。” “怎么回来了？” 以往的节日，她不会回来。 “我回来，不好吗？” “很好。” “我去帮妈，你去外面看看。” “好。” 郁桅去厨房，郁烟去外面。 郁妈：“回来啦！看出你妹妹不对劲了吧？” “嗯。” “哎。” “总要经历的。” 郁妈狐疑的看着她，“你们去找过她了？” 郁桅没隐瞒，只是点头。 “烟儿知道吗？” “不知道。” “哎。算了。” 郁桅：“做饭吧。爸要下班了哦。” 郁酥抱着玩具车，嘴巴都要咧到耳朵后面了。 郁烟：“我没带礼物，下次回来给你。” 郁酥点头。 南宫裴：“烟儿，元旦快乐。” 郁烟接过了礼物。 是衣服。 一辆车开了进来，后面又是一辆。 丛观：“郁烟！哈哈哈” 郁烟：“笑的不太聪明。” 丛观直接搂着她肩膀，“说什么呢？我聪明绝顶。” 郁烟：“哦~我看看，你头顶秃没？” 丛观：“我头发多的很。” 郁烟：“爸，哥，嫂子。” 郁爸围着郁烟转了一圈，“好像瘦了。回来，多吃点，补补。” 郁酥：“姐不瘦，抱起来软软的。” 夜洮：“郁烟，你回来了。” 郁烟：“嗯。洮姐，走吧。进屋。” 郁酥在要礼物，郁鉴没有。 “哥，姐都准备了。你怎么能没有！” 自动忽略了她二姐没有的事实。 郁鉴：“下次。” 郁酥一个人在那嘀嘀咕咕的。 郁烟给他们倒了水。 郁鉴：“你一个人在那嘀咕什么呢？” 郁酥：“哼！” 丛观：“嘿嘿，小酥，吃的。” 郁酥：“谢谢观姐。不像某人。” 郁鉴感觉自己心梗了。 郁烟：“好了。不许闹。” 郁酥：“我礼物呢？” 郁烟：“我说了下次回来给你。” 郁酥：“不是你的。” 把手伸了出来。 “裕姐给的。” 郁烟愣住了。 夜洮眼睛微眯。 郁鉴现在想打人。 南宫裴：“烟儿，在问你。” 郁烟打了一下她的手掌，“她说的是期末。放假给。不是元旦。” 郁酥：“我现在打电话。” 郁烟：“你看她理不理你。” 郁酥直接打了电话。 嘟嘟嘟嘟~ “喂？” 很标志的声音的响起。 “裕姐！元旦快乐！” “快乐。” “小酥，打电话有事吗？” “裕姐，吃的。” 委屈屈的声音响起。 “期末哦。我让你姐帮忙带回去。” “那元旦的呢？” 沉裕沉默了一会儿。 “你想要什么？我尽量。” “我发消息给你。” “好。” “拜拜。” “拜拜。” 沉裕把电话挂了，看了眼天色，可以出去吃饭了。 两人出去吃饭了。 郁酥捣鼓着手机，发了消息。 “她理我了！” 郁烟不想跟她一般见识。 “以后少打电话给她。” “为什么？” “高三了。很忙。” “知道了。” 郁烟去了厨房，实在是受不了他们的眼神。 丛观：“你要你裕姐送什么？” 郁酥：“秘密。” 南宫裴：“你裕姐，是谁？” 郁酥：“沉裕啊。个子很高，很帅那个。” 郁鉴：“以后少打扰别人。学习重要。” 郁酥：“知道。你们不喜欢她，但不代表我不能喜欢她。放心，不会在你们面前提。好吗？” 郁酥抱着玩具车上楼了。 南宫裴摸了摸鼻子。 吃饭的时候，郁烟和夜洮挨着的。 每个人都选了座位，只剩她旁边的 。 吃完，郁烟就去洗碗了。 她只想静静。 南宫裴在清洗。 “裴姐，你们找过她，是吗。” 不是疑问，是肯定。 南宫裴：“嗯。找过。” 郁烟点头。 南宫裴：“不问内容吗？” 郁烟摇头。 “你们以后不用找她了。” 南宫裴点头。 郁烟洗完出去，找了个借口上楼了。 把自己扔在床上，在床上打滚。 郁烟想问她，是不是对自己有好感。 可不知道该怎么说。 如果那天，她没有走的话，自己会告诉她。 可，偏偏那天，她走了。 还不是她一个人走的，是和别人一起走的。 她耿耿于怀。 她说她们只是朋友，那自己和她呢？ 也只是朋友吗？ 沉裕，还有不到一年了。 如果你对我真的没感觉的话，以后不会再见了。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 起床，刷牙，洗脸，换衣服。 下楼，吃饭。 然后和家里人出去玩了。 在商场碰了丛观和夜洮。 一起逛商场，玩游戏。 郁妈和郁爸一路狂拍。 照片发在了群里。 南宫裴被郁桅拉着在看她们玩。 南宫裴无聊，也开始拍了。 拍完发了动态。 被拍的人，毫无察觉。 沉裕和伍萱在游乐场。 人很多，排队都排半天。 伍萱：“谢谢。” 沉裕：“答应你的。不用谢。” 人太多了，怕走丢。 沉裕买了个气球绑在伍萱的手臂上。 伍萱：“不用吧？” “用的。” 伍萱：“晚上，这里有烟花秀，还有表演。” 沉裕：“那逛到晚上。” 伍萱拉着她去玩了很多。 沉裕没有不耐烦，毕竟是答应了的事。 伍萱怕她不开心，“姐，累了，我们去找吃的。” 沉裕：“玩过山车吗？” 伍萱眼睛发光，“想。但我怕。” 沉裕：“走吧。我们一起。可以坐一排。” 伍萱：“好。” 伍萱发了动态，全是人。 伍评论：一个人，别走丢了。 伍萱：我不是一个人。 两人排队，真的是山路十八弯，过了这个弯，还有那个弯，以为要到了，嘿，想多了。 好不容易排到了。 伍萱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紧张起来了。 “姐，这个安全吗？” “姐，不会被甩出去吗？” “姐，这个安全带扣好了吗？” 沉裕把手伸了出来，“可以握着我。” 伍萱立刻就放上去了。 沉裕感觉她的手心都是汗。 “害怕，还想坐？” “想啊！” 过山车启动了。 伍萱一路嚎叫。 整个人都靠在沉裕身上。 “啊！我不要了！” “怎么还没停啊！” 沉裕在那笑。 下来了。 伍萱都哭了。 沉裕在寄存处拿着包包，牵着她，走了。 拿出了面巾纸，帮她擦了眼泪。 “好了。没事了。” “我知道为什么他们要来玩这个了。” 沉裕满脸问号。 “啥？” “学校那群男生，他们喜欢这个。” “然后呢。” “和他们一起出来玩的，有女生。他们每次都和女生坐。” 沉裕想，她应该懂了她在说什么。 “走吧。饿不饿？吃东西吗？” “饿！” 两人买了份烤串，伍萱吃了一口，直接变脸。 “好难吃。” 沉裕直接把剩下的都丢了。 “我们出去吃。然后去找地方看烟花。” “那个好贵的。” “难吃。不要委屈自己。” 两人在路边吃了面条，然后买了牛奶面包饼干，和烤串。 沉裕提着，在大桥的下面，找了个位置，坐下。 “这里看烟花，很好看。” 伍萱：“等倒计时。” 沉裕：“吃吧。等会儿凉了。” 伍萱拿着手机到处拍。 烟花开始了。 沉裕站起来，看。 伍萱在后面疯狂拍照。 沉裕转身，“过来看。” 伍萱按了拍照键，跑过去了。 这是第一次和家人一起看。 因为他们不会陪她看。 觉得幼稚。 沉裕是第一个，用心陪她的人。 伍萱：“裕姐，谢谢你。” 沉裕：“也谢谢你。陪着我。” 伍萱：“互相陪伴。” 沉裕看着天上绚烂的烟花，转瞬即逝。 “我明天回学校。” “好。” 看了会儿，沉裕就带着人回去了。 实在是太冷了，江风更冷。 烧了热水，吃了预防感冒的药，就睡了。 伍萱又发了动态。 有两人一起拍的，当然都是伍萱拍的。 有单人的，自己的和沉裕的。 有一张气球的照片。 评论区： 伍：你两过元旦是吧？ 谢桐：照片拿了。 黄：好家伙。 伍：为什么给她拍的那么好看？ 伍：那开心干什么？我以前在的，你怎么笑的没那么开心。 伍：不管，我也要。我回来，重新给我拍。我也要像她那样的。 伍一直在碎碎念。 伍萱：看文字，谢谢。 伍萱配的文字是：没有圣诞老人，但有实现生日愿望的人。 沉裕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伍萱也回卧室睡了。 郁烟在五人群里看见了伍在吐槽。 去看了动态。 照片里的人，没有不耐烦。 买了气球，怕走丢。 紧握的手。 保护的姿态。 烟花下的人。 特别是那张沉裕转身喊伍萱过去的那张照片。 沉裕看上去很温柔，满眼的深情。 郁烟又崩溃了。 她急着回去，是为了见她。 上次的电话也是。 她对她不一样。 生日愿望，那自己的生日愿望呢？ 好心人啊！ 郁烟关了手机，蒙着头。 沉裕早上起的很早，煮好早饭，留了纸条就走了。 沉裕的心情不好，昨天她一直压着。 她怕自己失控。 昨天下午，排队的时候，她看了眼手机。 习惯性的刷了一下动态。 跳出来的就是南宫裴和郁酥的。 照片上的人，郁烟，夜洮，丛观，郁酥。 夜洮没离开过郁烟，下意识的保护，两人的距离，两人的互动，让她差点当场失控。 不过，自己没资格，现在这样，像个小丑而已。 沉裕坐上了车，手机屏幕停留在郁烟的照片。 沉裕点开了音乐，音量开的很大。 耳朵有点痛，脑子也不舒服。 但她不想关。 耳朵里不停的响起消息提示音。 沉裕看了一眼，心情更差了。 整个人都很疲惫，像千斤重的枷锁，压在自己身上，喘不过气。 回学校后，沉裕又开始一个人。 第142章 遗忘生日，检讨1 今年放假很迟。 高三了，补课是肯定的。 高二高一，初中的都放了。 偌大的学校，只有高三的。 以为吃饭都不用挤，然后只开了一个食堂，只开了两层。 还是挤的要命。 天越来越冷了。 谢桐三人手上都长了冻疮。 沉裕拜托班上走读的同学买了之前那种冻疮药。 晚上第一节自习下课后，把药揣口袋里，去找了谢桐。 谢桐看见她，满脸惊喜。 沉裕把药给她了，“每天按时擦。别用冷水。别抓破了。” 谢桐：“好。知道了。你穿那么少，怎么不长。” 沉裕：“回去了。下节班主任的。” “好。” 沉裕踩着梯子回去了。 谢桐看着手里的三盒药。 这家伙。 去13班把药给了伍。 然后回自己班上，把药给了郁烟。 “你哪来的？” “免费的。有人送。” “拿着吧。沉裕给的。” 郁烟：“我不要。” “她给了三盒，我一盒，伍一盒，剩下的，你觉得给谁？” “拿着吧。为了你的爪子着想。” “不要？不要我给别人了。” 郁烟把药放进课桌里。 谢桐：“小样。” 郁烟看着外面，这是什么意思？ 我该拿你怎么办？ 不行，不能想。 现在复习，要高考了。 第二天，沉裕送了暖宝宝。 第三天，沉裕送了感冒药。 第四天，沉裕送了保温杯。 第五天，沉裕送了手套。 谢桐每次拿到了就给郁烟。 郁烟心情复杂的收下。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开心。 沉裕放假前一天，请了半天假。 她要去复查，班主任让她注意安全。 沉裕去了店里。 老板和她很熟。 “今天又想做什么呢？” “饼干。” “你自己弄哈。步骤都知道。” “好。谢谢老板。” 沉裕按着步骤，做了各种形状，口味的饼干。 看了眼时间，还做了一些其他可以保存的糕点。 “老板，放你这里，我一会儿来拿哈！” “好！” 沉裕打车去了医院，做饼干花的时间有点久。 挂了号，去排队，检查了。 医生说等结果出来，再来一次。 沉裕出了医院，去店里拿着东西，回了学校。 沉裕把东西放寝室，然后去了教室。 老何在教室，看见她回来了。 “结果怎么样？” “要明天才知道。” “好。去吧。” 沉裕不担心结果，什么结果她都做好心理准备了。 放假的作业，不少。 各种卷子，各种练习题，复习资料。 沉裕搬着东西回了寝室。 没想到，自己已经高三了。 没想到，快要毕业了。 沉裕拿着东西去了郁烟寝室。 郁烟还没回来，沉裕在旁边站着等。 郁烟回来看见她在门口，“怎么来了？” 沉裕：“给郁酥的东西好了。” 郁烟：“明天，你来帮我。东西多，拿不走。” 郁烟是背着她说的，她没看见她的紧张。 沉裕想了想，也是。 “好。明天6点左右，我来拿。” “好。” 起床铃是6点。 但放假，只会提前，不会延后。 沉裕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一个行李箱，一个背包。 洗洗睡了。 第二天，沉裕还在睡。 楼上和走廊外面传来了轮子滚动的声音。 沉裕起来，洗漱，拎着行李箱和背包去了宿舍楼下，找了个位置，把东西放下。 转身回了楼上。 到郁烟寝室的时候，郁烟刚好出门。 “还以为你不来了。” “不会。” 沉裕接过她的箱子，拉着走。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下面。 沉裕把箱子还她。 自己拿着自己的去了教学楼。 当然不会扛着上去，随便找了个地方，放东西。 郁烟：“要不和我放一起？我就班级外面。” 沉裕看了看，是个办法，还不怕拿错箱子。 沉裕点头。 背着包跑上楼了。 放假，积极的不行。 拿到手机，就给沉姝发消息。 看到沉姝发的消息，愣了一下。 原来今天是我生日吗？ 沉裕回了谢谢。 沉姝已经回去了，这次换沉姝接她了。 沉裕划了屏幕，没有消息了。 放了，沉裕飞快下楼。 拿了箱子，就走。 谢桐：“一起走。” 沉裕：“好。” 四个人推着箱子，往校门口走。 沉裕看了又看郁烟提的袋子。 最后还是把袋子拿了过来。 校门口，人多。 沉裕把袋子给她，“我先走了。” 她不想尴尬。 郁烟：“等会送你去车站啊。” 沉裕：“不用了。先走了。” 谢桐：“路上慢点。” 沉裕点头。 拉着箱子走了。 她还要去赶公交车，还要坐大巴。 郁烟看着她的背影，总感觉，她有点孤独。 沉裕挤上公交车，去车站。 谢桐发的消息她回了。 谢桐问她是不是不开心？ 沉裕：没有。 谢桐：那你注意安全。 沉裕：嗯。 沉裕下了车，拉着箱子的手，逐渐用力，青筋暴起。 心里挺不舒服的，心酸，愤怒。 上了车，一个人坐在车窗位置，眼睛也酸酸的。 沉裕突然就笑了一下。 你以为你是谁？谁都要记得你生日！ 记得是幸运的，不记得也很正常。 沉裕，你这样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 沉裕心里的情绪突然就散了。 谁也没有义务围着你，所以不在乎，对所有人都好。 后来，沉裕没在执着于生日。 因为往后的每一年，她都没记住。 因为她也有自己重要的人。 只是有点不甘心。 沉裕截了她们发的祝福，发了动态： 祝我又活一年。 发完就静音了，听着音乐睡了。 那边，郁烟等到了郁桅。 南宫裴把箱子放到了后备箱。 看到她手里提的东西，“给郁酥的？” “嗯。” 郁桅看了一圈，“她没和你们一起？” 谢桐：“她回去了。” 几人上车了。 郁烟看了眼手机日历。 又看了谢桐和伍。 早上，沉裕那不自在，兴致不高的原因，她好像知道了。 郁烟给沉裕发了消息。 沉裕回了谢谢。 郁烟给谢桐发消息，轻轻碰了她一下，示意她看手机。 郁烟：沉裕是什么时候生日？ 谢桐看了眼日历，我去，我记得是最近几天，但没想到是今天。 谢桐给沉裕发消息，沉裕没回。 谢桐：小鱼，生日快乐！ 谢桐：抱歉，我就记得是最近这几天。 谢桐：我保证以后都会记得的。 谢桐：生日礼物，我回去了拿给你。 谢桐发了很多条消息，沉裕一条没回。 沉裕给谢桐设置的特别关注。 沉裕知道她发消息了，心里那点不舒服，让她烦躁。 最后，隔了几分钟，回了。 自己在别扭什么！别人又没错。 沉裕：谢谢。 沉裕：一路平安，晕车，睡了。 沉裕回了，自己都觉得生硬。 可不想再发什么掩饰了。 眼角的泪滑落。 谢桐看到回的消息，知道她肯定生气了。 谢桐：生气了？ 沉裕看到她发的，不知道该怎么回。 最后还是回了：没有。别多想。 之后谢桐发的消息，她没回了，她睡着了。 伍发现谢桐一脸焦急。 “怎么了？” 谢桐：“我忘了，今天是小鱼生日。” 伍：“啊？” “嗯。” 扭头看他，“你发了？” 伍：“嗯。手机拿到了就发了。刚才也说了。” 谢桐：“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伍：“我以为你说了。” 谢桐看向郁烟，“你也发了？” 这个问题，引来的车上所有人的关注。 郁烟：“发了。刚才发的。” 谢桐仰头，“我怎么就忘了呢！” 伍：“最近太累了。沉裕应该能理解。” 郁烟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她是能理解，只是不会再有期待。 南宫裴等红绿灯的时候，拿手机发了消息。 “烟儿，你们还在联系啊？” 郁烟：“没有。她让我给郁酥带东西。” 郁桅：“嗯。今年回老家过年。” 郁烟一脸懵逼，“为什么？” 南宫裴：“老人家让的。” 郁烟：“好。” 两个小时后，郁烟已经到家了。 郁鉴在客厅坐着。 郁酥也在。 郁烟：“哥，嫂子。小酥，怎么了？怎么跪着？” 郁鉴：“不学好！” 自己大哥那脸，不敢看。 郁烟把郁酥拉起来，“有事就说，说完了，再处理。” 南宫裴：“妈，出来一下。” 郁妈：“怎么啦？” 南宫裴：“您坐。先处理一下郁酥的事。” 郁酥一直在哭，两手握着，打死都不开口，犟得跟驴一样。 郁烟拿纸帮她擦了，“好了。别哭了哦。吃饭没？我们先吃饭，好不好？” 郁酥摇头。 “不饿啊？我饿了，早上很早就起来了，姐她们也很早，我们都饿了，你陪我们一起吃，好不好？” 郁酥看向站着的几人，点头。 郁桅去端面条了。 郁烟拉着郁酥到座位上。 郁鉴端着面条给郁酥，郁酥把头扭到一边。 郁鉴皱着眉，郁烟拉了一下他的衣服。 郁烟：“很香的，妈妈做的。吃点，我喂你，好不好？” 郁酥一直哭，泪就是止不住。 郁烟一边帮她擦，一边喂她吃。 郁鉴：“自己吃！没手吗？” 郁酥瞪他，不吃了，好不容易才止住的眼泪，又开始了。 郁烟：“好了，好了，不哭了。” 郁酥抱着郁烟，嗷嗷哭。 郁烟：“我先吃点东西，我有点低血糖了。” 郁酥点头。 郁妈：“烟儿，什么时候开学？” 郁烟：“初六。” “这么早啊？” “高三了。时间紧。” 南宫裴：“烟儿，沉裕给的放在茶几上了。” 郁鉴脸色更不好看了。 郁烟：“是答应给郁酥的。我帮忙带回来。” 吃完饭，坐在沙发上。 郁酥拿了小板凳坐在她们对面。 郁烟也拿了板凳坐在郁酥旁边。 她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但让她一个人面对他们，她不忍心。 或许是因为沉裕，让她对这些很敏感。 郁酥轻轻的拉郁烟的衣角，小声的说：“姐，手机能不能借我一下。” 郁烟给她了。 郁酥：“那个是裕姐的？” 郁烟：“有备注的。” 两个人声音很小，他们没听见。 电话拨通，沉裕那天刚好在转车。 “喂？郁烟？” 郁烟不会给自己打电话。 郁酥哽咽的声音响起，“裕姐，是我。” 沉裕：“怎么了？怎么哭了？” 郁酥：“没事。裕姐，谢谢你。” 沉裕：“没事。” 郁鉴听见了她们的对话，“给我挂了！” 郁酥：“凭什么？我只是打个电话，我犯天条了吗？” 郁鉴：“我不许你和那样的人有交集，当朋友。” 郁鉴的话像一支冷箭，正中沉裕的心脏，无限蔓延的冰冷。 沉裕心里有愤怒，眼角也酸酸的。 冬天的风不大，但足够冷。 冷到了骨子里。 郁酥：“裕姐，生日快乐！我挂了啊。” 郁酥挂了电话，沉裕连谢谢都没来得及说。 沉裕拉着箱子进了车站。 雪，好久都没下了。 今年会下吗？ 郁酥直接把桌上的水果扔向了郁鉴。 歇斯底里，“你凭什么那么说裕姐！她惹你了吗？” 郁鉴：“你为了外人打我！” 郁酥：“她是外人。那你为什么那样说她！她有什么错！你这样的人，我一辈子都不想和你说话！” 郁鉴的手握紧了，郁烟挡在她面前。 郁烟的声音冷了下来：“哥，你说的话，真的过分了。” “是要解决郁酥的事，和别人无关。不想解决，我就上去睡觉了。” 郁鉴被两人气的，想动手。 郁妈：“好了。说郁酥的事。” 郁鉴：“抽烟，喝酒，是谁教你的！在学校，就是学这些吗？” 郁烟：“郁酥，说话！” 郁烟生气，比家里任何人都严重。 她说不原谅，那就是一辈子的事。 郁酥拉着郁烟的衣角，她怕她走了。 哽咽：“我没抽。那.. 那是他们的... 我没抽。我.. 我只是好奇... 我没... 抽。酒，没喝。” 郁鉴：“你还狡辩，你书包里的烟，打火机，是哪来的！” 郁酥：“你们的。” 郁鉴把烟灰缸摔在了地上。 郁酥被吓得抱住了郁烟，一直哭。 郁烟：“抽没？” “没~呜呜呜呜呜” “喝没？” “喝了... 一点。” “去把东西拿来。” “我在这等你。” 郁酥确定郁烟不会走，才跑上去拿。 第143章 遗忘生日，检讨2 两包烟，一个打火机。 郁酥低着头。 郁烟拿过，都开封了。 “谁抽了？” 郁酥：“他们。” 郁烟眼睛眯了起来。 南宫裴拿过烟看了一下，“少这么多？他们让你回来拿的？” 声音很冷，脸色很不好。 郁酥：“他们说很帅，我有，就拿了。” 郁桅一巴掌拍在她脑袋上。 “他们说什么，你就干什么？脑子呢？酒，是他们带你喝的？” “嗯。” “就你一个女生吗？” “还有其他的。” 南宫裴：“这不是第一次了吧？” 郁酥不说话。 南宫裴：“小酥，我和你姐早就发现了，我的烟不见了。我给爸和大哥买的也少了。” “我以为是爸拿去公司了。但我问过爸，爸说没有。” “你告诉我，是真的只是觉得帅是吗？” 郁酥疯狂点头。 “我就试过，太呛了。我就没碰。他们让我带烟，然后就带我去喝酒。” 南宫裴：“他们对你有没有小动作？” 郁酥摇头。 “和你们一起的，不全是你们学校的吧。” “嗯。” 南宫裴：“平时教你的呢？安全呢？现在什么人都有，表面和善，背地里，你知道是什么样的吗？说话！” 郁酥低着头，眼泪吧嗒吧嗒滴在地上。 郁妈：“你，是不是钱不够，还是他们欺负你！” 郁烟心被提起来了。 “没。只是我零花钱比较多。平时请他们吃。” 郁桅：“你！” 郁烟：“去写检讨1000字。把事情经过写完整。跪着写，写不完，就不用起来了。” “你裕姐给你的东西，我先拿走了。等你什么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做错了，再还你。” “我累了，我去睡会。” 郁烟拿着东西上楼了，关上门，感觉身心俱疲。 拨了沉裕的电话。 “有事吗？” “刚才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 沉裕停顿了会，“犯错了好好说，别打她 ” 郁烟：“嗯。” “挂了。” “沉裕，她拿了家里的烟，和她同学和社会上的人去喝酒了。” 郁烟不知道为什么会跟她说，可她就是想。 沉裕看着车窗外，略过的风景。 “郁烟，你不该和我说这些。” “我罚她跪着写检讨和事情的经过，我是不是做的过分了？” 沉裕：“郁烟，那是你的家事。我不管。我一直都是这样。我不想为别人背负不属于我的因果。” 郁烟：“对不起。” 沉裕：“别说对不起。我要下车了，挂了。” 郁烟：“沉裕。” 沉裕在等她下一句。 郁烟：“路上注意安全。” 沉裕：“好。” 沉裕挂了电话，在期待什么呢？ 郁烟挂了电话，坐在床上。 她怕郁酥重蹈沉裕的覆辙，可她忘了，两人从一开始就不同。 郁酥在楼下，拿了纸笔，跪在地上。 边写边哭。 纸上都是泪水。 没有人去安慰她。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哪了？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好脾气的姐姐和妈妈也不理她了。 郁烟走下来了。 “写好了吗？” “没。” 郁烟：“重写。” “我快写好了。” “打湿了。看不清。” 郁酥不敢说什么。 郁烟拿了新的给她。 “接电话。” 郁酥老实接过，“哦。” “谁呀？” “郁酥，是我。” 低哑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郁酥小心的看了他们一眼，“裕姐。” “郁酥，烟好闻吗？” “不好。” “好抽吗？” “不好。” “你觉得他们抽烟看起来帅吗？” “嗯。” “抽烟对身体不好，你知道吗？” “嗯。烟盒上写了。” “那你觉得它为什么会写？” “不知道。” “郁酥，别碰这个。有的是为了耍帅，有的只是习惯了，也有的是为了麻痹自己。” “你需要什么，就跟你家里人说，不需要用这种伤害自己的方式，去获得他们的关注。” “那些人，我相信，你看的出来，有好人也有不是那么好的人。” “你想喝，可以等以后长大了喝。现在还在长身体。” “你去过医院吧。那里和你一样年纪甚至比你小的，在垂死挣扎，只想活下来。你有很好的家庭，很好的家人，你自己也很好。” “不要被别人的话迷住了。你是个很好的孩子。天真烂漫，坦率，开朗。至少给我的印象是很好的。” “犯错了，就认真改。想要什么就说，不要害怕。也别害羞。” 郁酥：“裕姐，我真的是很好的人吗？学校里和我玩的，都是因为我零花钱多，我没有感受到她们对我的真心。” “你付出真心，肯定会有真心对你的人。你零花钱多，花不完，可以存起来。等以后想买什么东西了，就买。” “郁酥，饼干记得吃。别放太久。我先挂了。” “裕姐，饼干被姐姐拿走了。” 抓住机会就告状。 “你姐姐应该提了要求吧。你认真完成了，她会给你的。” “好。裕姐，再见。” “嗯。” 郁烟：“说吧。为什么要做这些？” 郁酥：“你们都不在家。除了关心我吃没吃饭，其他的根本不问。” “家里说学习，也只是说二姐你。” “每次回来就我一个人，没有人陪我玩，也没有人陪我聊天。” “我也想说，可每次你们都很匆忙。” “我生病了，你们也不知道。我一个人在家有没有吃饭，在干什么。你们也不知道，你们也不问。” 南宫裴摸着她的头，“如果沉裕不说，你是不是打算一直不说？” “是。我喜欢裕姐，因为她懂我。” 一句话，刺伤了所有人。 郁桅：“那现在你裕姐也说了。你以后有什么事，要什么，就直接跟我们说。我们有我们自己的事。” “我们也想陪伴你，但要考虑很多东西。” “以后别这样了，知道吗？” “噢。” 郁鉴：“那你喊老婆，老公的人是谁？” 一句话雷了所有人。 郁酥：“你看我手机！” “说话。” “都是同学，开玩笑的。” “玩笑可以，适度。” 郁鉴眼里含笑，“不是不和我说话吗？” 郁酥扭头，咬着牙。 郁烟：“跪着，写。写不好，就一直跪着。” 郁酥：“我都承认错误了。” 郁烟：“不刻到你骨子里，你不长记性。” 郁酥：“把饼干还我。” “先写。” “2盒饼干，还有糕点，你一个人吃的完吗？把饼干还我。” 郁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写完来找我拿。” 郁酥抽了纸，胡乱的擦了擦 开始奋笔勤书。 她就是想关注，那些事她不屑。 可懂她的人，只有沉裕。 郁烟看着她，想着刚才说的话。 沉裕懂她，不如说沉裕懂她自己。 她就是那样过来吧。 费尽力气想要的关注，始终没有得到，耿耿于怀。 于是，开始变得沉默，变得冷漠。 沉裕为什么会打电话回来，是不想看见曾经的自己还是因为是因为自己的恳求。 沉裕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打这通电话。 天空开始飘雪了。 落在肩膀上，很快就消失了。 雪越来越大。 沉裕站在雪里，看着前面出现的人，深呼吸了一下，走过去。 “姐。” “雪这么大，怎么不打伞？感冒了怎么办？” 沉裕摇头，“这雪垫不起来。雪是很大，但很快就没了。” 沉姝想拿她的箱子，她没让，拿书包，也没让。 “走吧。” 沉姝挽着她的手臂，“召召，生日快乐！十八了，好快。” 沉裕：“谢谢姐。十八了。” 沉姝：“要高考了。考个好的大学，有个好的工作。在大学，可以谈恋爱啦！” “不知道，召召会找什么样的人呢？” 沉裕脑海里闪过人影。 “不谈。一个人就挺好。” 沉姝：“好吧。我做了蛋糕，做了菜。就等你了。” 沉姝摸到了她的手表。 “我给你买了衣服，原来你喜欢手表啊。” “不喜欢。是一个重要的人送的。” 沉姝知道，只能是她的那几个朋友了。 “你别在人家面前说不喜欢哦。” “不会。” “今年挣了点钱，等你上大学了，可以给你零花钱了。” “不用，你自己留着。” “要的，姐姐给妹妹钱花，理所当然。” 沉裕没说话了。 “对了，今年，大哥会回来，还有大嫂。” 沉裕的表情很明显的变了。 “到时候，你做你自己的就好，不管他们。” “大嫂怀孕了，这次回来，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沉裕点头。 “姐，你有男朋友了吗？” “没。我这样，一个人也挺好。” “慢慢来。” 沉裕看着这大雪。 希望别停，覆盖这一切。 两人头上，肩膀都落了不少了雪。 这条路也不长，但沉裕不想停下来。 到家。 沉姝就去厨房忙活了。 沉裕换了鞋，把箱子提到了楼上。 推开自己的卧室，和里面的人猝不及防对视了。 沉裕的脸立马黑了。 “你是谁？你在这干什么？” 看见一个陌生人在自己卧室，语气那是不可能好的。 “我.. ” 沉姝：“沉裕，那是嫂子。她回来，就和我一起睡。” “嫂子不好意思，这是沉裕。她平常不在家，这是她的房间。” “你好。不好意思。” 沉千：“干什么？” 沉裕抬头看向他，眼神冷冷的。 沉裕把箱子放在了客厅。 转身下楼了。 菜很丰富，人也不少。 沉裕吃了一顿很累的饭。 饭桌上除了问成绩就是吹牛。 听的烦了。 吃完了，沉姝和嫂子在收拾。 沉裕压制住自己的情绪过去帮忙。 沉千在那抽着烟，嘻嘻哈哈的。 沉裕等客人都走了，过去毫不犹豫就是一脚。 “你有病啊？” “过去帮忙。” 沉裕的眼神太可怕了，想反驳，但不敢。 老老实实的去帮忙了。 沉裕没听他们寒暄。 虚假的很。 翻了背包里的药 吃了就直接在沙发上睡了。 说话都比较大声。 沉姝：“声音小点。嫂子还怀着孕呢。” 沉千：“哼。你就是怕沉裕。” 沉姝：“那你声音再大点。把她吵醒了，你自己负责。” 沉千哼哼唧唧半天。 沉樱：“嫂子，多久了？” “5个月了。” 沉奶笑眯眯的，“好啊！好啊！这下，要多个小孙孙了。哈哈哈” 沉爸：“明天去县城里再买点肉，营养要跟上。你别抽了，要抽滚出去。” 沉千嘿嘿笑着。 他们是真的开心。 沉裕站在楼梯转角处，听了会儿，回去了。 沉裕把沉裕叫了起来。 “沉裕，起来，蛋糕。许愿。” 沉姝眼里的期望，让沉裕没办法拒绝。 穿着衬衫就下去了。 沉樱和沉裕两个人站在那。 沉姝：“你们许愿。蜡烛点好了。” 沉樱认真的许了。 沉裕没动。 沉姝给她使眼色。 沉裕闭眼。 一愿她们平安健康。 二愿她们得偿所愿。 三愿我无来生。 沉樱分了蛋糕，沉裕拿着手机在门口坐着。 嫂子：“沉裕，不吃吗？” 沉千：“别管她。” 沉姝：“她不吃蛋糕。嫂子，你自己吃就好。” 沉姝端了一小盘蛋糕走到沉裕面前。 “召召，给个面子。我亲手做的！好不好~” 沉裕咽了好几下口水。 视死如归的吃了一口。 眉头就没松开过。 “嘿嘿嘿。我先过去了。你要是困了，就上去睡。” 沉裕看了眼还在吃蛋糕的众人，没动。 等她们吃完了，沉裕就上楼了。 沉樱发了动态。 郁烟也刷到了。 沉裕没有动过。 照片上的角落里那个穿着拖鞋，衬衫，没有表情的人不就是沉裕吗？ 只是她好像没看他们。 郁酥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姐，裕姐的饼干可以给我了吗？” 郁烟斜了她一眼，“你写完了吗？” “嗯。” 郁酥眼巴巴的看着她，“给我吧~” 郁烟：“茶几上。” “啊！” 郁酥跑过去打开。 饼干的形状很多，尝了几个，味道也不一样。 “哈哈哈哈哈！” “妈咪，这个饼干好好吃。每个都是不同口味的。” 郁爸：“吃饭。” 郁酥：“不。我饱了。” 拿着糕点，吃的不亦乐乎。 郁爸：“逆女。” 郁妈：“乱说什么呢？” 洗脚的时候，郁妈拿了药给郁酥的膝盖擦，轻轻的揉。 “还是妈咪对我好。” “傻孩子。我们对你都很好。以后别这样了。” “妈咪，你们为什么不喜欢裕姐？别说谎。” “你二姐喜欢她，我们家已经有你姐姐了。其他的不行了。” “如果不是裕姐，是洮姐呢？” 郁妈低着头，“可以考虑。” “你们就是偏见。” “你洮姐，至少吃穿不愁。你裕姐，能给什么？她的家庭也很复杂，注定不能公开的。这对你姐不公平。” 郁酥撇撇嘴。 “好了，睡觉去吧。” 郁烟在她们看不见的地方，听完了她们的对话。 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 难过？ 不甘心？ 愤怒？ 或许都有吧。 第144章 ktv 沉家。 都上了楼。 沙发是一排正对电视机，然后两边放了长的沙发。 沉裕睡在挨着楼梯那边沙发。 其他人都在另一边。 电视开着，他们也在说话。 沉裕在玩手机。 一片祥和。 突然，沉裕就说话了。 “沉千，滚出去！” 其他人都懵了，不知道沉裕怎么突然发火了。 沉姝：“哥，你又在抽。窗子没开，都不透风。嫂子还怀着呢。” 沉姝开了窗子，把沉千赶到阳台去了。 沉裕的手机消息一直没停过。 沉裕回了几条消息，剩下的当没看见。 不知道怎么就说到了谈恋爱。 沉姝被催的最惨。 沉姝笑笑，说还在找，不急。 沉奶就要介绍，周边认识的人的亲戚。 这好，那好。 沉裕给洪烟发了消息：你哥再不快点，我姐就要去相亲了。 洪烟：什么？ 沉裕：已经定了。后天去。 沉奶：“只是去看看，又是让你嫁了。” 沉姝不愿意。 沉奶：“我辛辛苦苦把你们拉扯大，我老了，不中用了。我的话，你们都不听了。” 沉姝：“我去。” 沉妈：“小樱，你呢？没谈恋爱吧。” 沉樱：“没。” 沉裕没抬头，沉樱谈了不知道多少个。 初中的有两个还和自己当过同桌。 沉妈：“以后谈恋爱，要擦亮眼睛。” 沉爸：“十八了，到大学了，可以谈了。” 沉樱：“你们怎么不催沉裕。” 沉裕看了她一眼，“我不结婚，也不谈恋爱。先声明，要是在过年那几天来说这事，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管好你自己。” 他们不敢去惹沉裕，近年来，沉裕越来越来冷漠，对他们更是如此。 沉裕是说一不二的。 惹到了，直接就发疯，不会管什么。 沉爸斟酌了半天，“你那个复查的结果怎么样？” 沉裕：“就那样。” 沉妈：“什么叫就那样？” 沉裕看过去，沉妈没说话了。 沉爸：“好好说话，不会吗？” 沉裕突然笑了一下，“你觉得我脾气变好了是吗？” 沉姝：“沉裕，检查怎么样？严不严重？” 沉裕把情绪收敛了，“不严重。如果没恶化，就不用管。吃药就好。” 沉姝：“那就好。药呢？还有吗？没有，明天就去医院开。” 沉裕：“有。我带了。初六就上学。我初四就走。” 沉奶：“这么早，初五走吧。” 沉裕：“初四走。票已经买了。” 沉裕拿着手机去了阳台，沉千看见她来了，回了客厅。 沉裕打开了窗户，站在那。 沉姝：“她是生病了，脾气不太好。嫂子，你别多心。” “不会的。” 沉千：“她就是脾气不好。” 被两人瞪了一眼。 嫂子知道沉裕，在嫁过来之前。 沉裕很能干，也很有孝心，很尊重他们。 其他人给她的评价就是这样。 只是不太爱说话。 沉千也说过他这个堂妹，脾气怪，还爱动手打人，没有尊卑。 她觉得，她今天接触，观察下来。 她不是。 她注意细节，至少踹沉千的时候是在客人走了之后。 目的也是让他来帮忙。 切蛋糕的时候，也是。 她穿的很少，自己也不吃，但还是坐在那，等他们吃好。 今天刚见到自己的时候，也是。 她在这个家里除了跟小姑子熟悉外，对其他人都只是尊重。 对沉千很看不顺眼，但没牵连自己。 或许她的脾气真的不好，可人品很好。 她看得出来，这个家里的人都怕她。 是因为她休学那件事吧。 家里好不容易出了个重点高中的学生，有希望考好大学。 沉裕割腕的事，她知道。 对于这个很少回家的小姑子，没有什么不好的印象。 第一次见面，是在他们结婚。 第二次见面，是今天。 这个人很冷，但不管什么时候都保持了对别人的尊重。 也不像沉千，沉樱，沉姝那样。 她有自己的态度。 挺好的。 没有弯弯绕绕，很直白。 个子也很高，是这个家最高的。 沉千：“沉姝，她手上的表，哪来的？” 沉姝白了他一眼，“你别管。那是她的事。” “我怎么不能管了？” 沉裕：“你要管什么？” 沉千不说话了。 沉裕拿着沙发上的外套，往楼下走。 “今晚不回来，你们自己睡。” 沉姝：“你朋友来接你？” “嗯。” 沉爸：“像什么样子！” 沉裕回头看着他。 “我没听清。” 转身回来，把背包拿走了。 沉裕走到大坝坝那里，车已经来了。 谢妈：“乖乖，上车！” 沉裕坐的后座。 两辆车一起离开了，去了县城。 沉姝：“她朋友，小学的那个班长。玩的很好，平时也很照顾。沉樱也认识吧。” 沉樱：“认识。还有一个女生也经常在她身边。” 沉姝敏锐的觉得这话不太对劲，还好嫂子给力。 嫂子：“沉裕应该很招女孩子喜欢，性格比较像男生，一起玩，没什么负担。” 谢妈：“去ktv吗？” 沉裕：“好。” 一行人去了ktv。 伍萱下车了，就拉着沉裕，跟在她身边。 大人们在点歌，伍和谢桐悄咪咪的拿着蛋糕进来了。 沉裕看见了 。 谢桐还是有点尴尬，毕竟自己忘了她的生日。 “小鱼，许个愿吧。” 谢妈把生日皇冠戴在她头上。 拿着手机对着她，准备拍照。 沉裕没推脱。 闭上眼，双手合十。 很虔诚的把之前的愿望重复了一遍。 吹了蜡烛。 把蛋糕分给了他们。 谢妈：“哎呀，真好看！终于过一次生日了。” 谢爸和叔叔已经开始嗨歌了。 沉裕坐在中间，拿着手机开始录视频。 伍和谢桐两个人疯狂拍照。 然后发在群里。 沉裕的手机一直提示有新消息，她知道是谁。 五人组： 伍：美爆了。 谢桐：看我这技术。 群被刷屏了。 黄：你们背着我去唱歌！ 谢桐：我们一起过生。什么背着，真难听。 黄：不管。（打滚） 伍：有人要听唱歌吗？视频fo 伍：私我问价。 伍：童叟无欺。 伍：价格公道。 伍：有人吗？ 黄：姐的吗？ 伍：当然。 伍：可以选歌，价钱好商量哦。 伍：只此一家，错过了就没有了。 伍：有吗？有吗？ 黄：先发来看看。 郁烟：在哪？ 谢桐：县城啊。 谢桐私了郁烟。 谢桐：你回来了？ 郁烟：嗯。刚好在这边。 谢桐看向沉裕。 这，，草了。 谢桐猫着腰走到沉裕身边，“郁烟在这边，她刚才问我了。” 沉裕：“怎么了？” 谢桐：“她回来过年。刚好在这边。” “我邀请她过来了哦？” 沉裕：“不用问我。这是你们的主场。” 谢桐飞快的打字，顺便还发了个定位。 郁烟：“爸。去一下ktv。” 郁爸：“去ktv干什么？” “我们本来不就是要去ktv吗？” 一大个家族非要今天聚会。 好巧不巧，同一个ktv，不同的包间。 沉裕时不时看一眼门口。 伍：“小鱼，快，唱歌。” 沉裕：“分我几层啊？” 伍：“五五分。” 沉裕：“随便唱？” “对。” “那个全是爱。” 郁烟他们去了郁家包厢。 挨个打招呼。 人很多，郁烟跟郁妈说去找谢桐，就溜了。 她一走，南宫裴，郁桅，郁酥都走了。 郁烟：“你们出去？” “我们跟你一起。” 郁烟：我不是很想和你们一起。 南宫裴：“怎么？我们不能去？” 郁烟：“没有。只是先声明，等会别乱来。沉裕在。” “放心。” 几人到包间的时候，刚好轮到沉裕的歌了。 看不清字幕，离屏幕很近。 没注意到有人进来了。 刚开口第一句就破音了。 谢桐：“小鱼！你唱歌要命是不是？” 黄：“退钱！！” 沉裕清了一下嗓子，“咳咳。好久没唱了。” 后面就好了，正常水平。 沉裕的声音有特点，但感觉比之前更哑了。 谢桐： 拿着话筒，“你抽了多少条？声音怎么哑成这样。” 沉裕：“喝了点，有点晕。” 借着灯光，沉裕好像看见了郁烟。 我什么时候这么不能喝了？ 谢桐：“别看了。快唱。” 沉裕：“也就伍受得了你。” 唱完把话筒给了伍，走到一旁想坐下。 然后冷不丁的和人对视上了。 南宫裴：“你好。” 沉裕揉了揉眉头，“你好。” 谢桐拿着话筒，“欢迎，桅姐，裴姐，郁烟和郁酥。” 沉裕看过去，好家伙，真的是。 郁酥蹦过来，“裕姐。” “郁酥，你好。” “饼干很好吃。很喜欢哦。” “那我把店的位置告诉你。以后你想吃了，就去。” “我想吃现成的。” 沉裕蹲下，“那你想个办法变成现成的。” “那你可以给我做吗？” 郁酥的眼睛很亮，也充满了期待。 沉裕摇头，“不行哦。” “为什么呀！你都专门跑回去陪伍萱了。” 沉裕：“那不一样。她是我妹妹，我也答应她了。” 郁酥：“我不是吗？” 沉裕哽住了。 “不是。我们是朋友。” 郁酥绕到她身后，趴上去。 “那不管。我就要。” 伍萱：“不行。这是我姐。” “我也要。” 沉裕：“小家伙，先起来。我有点晕。” 郁酥起来了。 “我就要当你妹妹。” 沉裕摸了一下鼻子，看向郁烟。 郁烟看她手足无措的样子，莫名有点可爱。 “好了，小酥。不许闹。” “你把地址给我。后面我给带。” 沉裕松了口气。 沉裕走到谢妈身边，说先出去一会。 沉裕打开门出去了。 外面，街边没什么人，只剩昏黄的路灯。 郁桅碰了一下谢桐，“谁的手机响了。” 谢桐看了一眼，“小鱼的。” 来电没有备注。 郁烟盯着手机，出了神。 谢桐拉着郁桅和南宫裴唱歌。 沉裕回来了。 “鱼，有你电话。” 沉裕拿了手机，没备注。 沉裕打了回去。 “喂？你好。” 开的扩音，沉裕在剥石榴。 “沉裕，生日快乐。” 在沉裕打电话的时候，都安静下来了。 沉裕觉得自己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声音。 “谢谢。请问你是？” 那头的声音笑了一下，“不记得我了吗？” 沉裕抓了抓腮帮子。 “我是该记得还是不记得？” 身后面视线太强烈。 如芒在背。 “你小学同学，黄娇。” “噢噢。那你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想问问你，是不是单身？” 沉裕感觉有股杀气，不知道为什么。 “啊？啥意思？你.. ” “别误会。是我哥，他遇见你了。想要你的联系方式。” 沉裕：“你哥认识我？你现在都不一定能认出我吧？” “你除了长高了，长开了，和以前没啥变化。” “谢谢你哥，但我不考虑这些。我忙着高考。” “行。打扰了。” “没事。” 谢桐锁着她的脖子，“老实交代，怎么回事？” 沉裕：“不知道啊。” “我也莫名其妙的。” 伍：“她哥遇见你了，啧啧啧” 沉裕：她没哥。她只有弟弟。 我敢说吗？我不敢。 “我转学之前的同学。应该是陈给的联系方式。” 伍：“为什么不说你有对象了。” 沉裕：“最近在想怎么宣布，我单身。” “把钱转我。我唱歌的钱。” 伍直接转账了。 沉裕：“那个大佬点的。问问，还需要吗？包满意的。” 伍：“你弟。” 沉裕直接发了语音。 ：想听请直接私我，便宜，没有中间商赚差价。 黄直接打了视频过来。 黄：“3首好吗？我的是三首的钱！” 沉裕：“没说啊。只是让我唱。已经收款，概不退款 ” 黄：“伍，你个奸商！” 气得把电话挂了。 伍：“那你唱吧。两首。为了可持续发展。咳咳咳” 沉裕：“还得是您狠啊。” 谢桐：“点好了。画心，星月神话，星语心愿。” 沉裕一看她，就知道要搞事。 “寿星，来！” “寿星累了。” “别啊！来，快点。唱一首行吧。” 伍：“关键词。” 沉裕：“我就唱一首。嗓子不太舒服。” 沉裕走到屏幕面前。 她背对着他们。 唱这首歌的时候，脑子里全是郁烟。 唱完，沉裕就坐在角落，吃东西。 他们都嗨起来了。 散场的时候，一起出去的。 沉裕戴着帽，没看前面。 “郁叔叔，郁阿姨。” “你们好。” 沉裕抬头，看见他们了，微微点头，算打招呼了。 伍萱把帽子拿走了，她要戴。 郁妈看见了那个削瘦的人。 比之前更瘦了。 沉裕不想站在这，特别是郁鉴在。 伍妈：“小裕，走回家。” 谢妈：“回这边。” 沉裕脑袋嗡嗡的。 “伍姨，我去谢妈家。轮着来，好吗？” “行。回去好好休息。” 沉裕再次向他们微微点头，上了车。 郁烟打开车门拿了一个盒子，敲了车窗，车窗降下来了。 “药。等会吃。” 沉裕眼神意味不明。 “谢谢。” 谢桐：“先走咯。拜拜。” “拜拜。” 沉裕回去，吃了药就直接睡了。 坐一天的车，经历的有点多，真的累了。 另一边，郁鉴：“你朋友 沉裕怎么在？” “他们请她唱歌啊。姐也在，放心。” 郁桅：“放心。唯一的交流是刚才。你怎么知道她不舒服？” 郁烟：“她一直都有备药。今天出来，应该是忘了。作为朋友，我知道。在学校补课的那几天，她送药，送暖宝宝，送手套。” “我只给了一盒药。” 郁妈知道沉裕对她们的好，没话说。 “走吧。回家睡觉。” 第145章 谢家日常 第二天早上。 沉裕睡到自然醒。 刚睁眼就听见谢妈喊她吃饭。 沉裕挣扎着起来，没穿外套。 踏着拖鞋，披头散发的。 打着哈欠，“谢妈，早。” “早。乖乖。” 谢妈看她的样子笑出了猪叫。 “乖乖，要不你先去洗漱一下吧。” “咋啦？” “有客人。” 沉裕看向饭桌。 麻蛋！！！ 社死就这么简单。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郁烟她们一家也在。 哦买嘎得！！ 沉裕强作镇定的打了招呼才回去洗漱的。 出来的时候除了头发，和刚才没有什么区别。 哦，不对。 她还戴了护腕和手表。 “乖乖，你给郁烟拿个衣服，衣服在阳台那里。” “好。” 沉裕随手拿了外套给她。 “谢谢。” 沉裕的左手又跟消失了一样。 “谢妈，我衣服在哪？” “沙发上。你看看。是不是和你谢爸的衣服在一起。家里就你俩高。” 沉裕在沙发上找了半天，摸了药，吃了。 走到酒柜上拿了眼镜。 谢桐：“你怎么起床戴眼镜啊？” “看不清。” 沉裕戴着眼镜端了包子出来。 沉裕把眼镜反戴在了脑后。 谢爸走过去，和沉裕排排坐，两人的动作如出一辙。 谢桐：“他俩才是亲生的吧？” 两人同时抬头，然后又开始吃饭。 谢妈：“吃饭吧。比较简单。只能将就一下。” 郁烟时不时瞟沉裕。 谢爸：“闺女，要不爸爸给你送块手表怎么样？” 沉裕：“别。我不喜欢手表。戴着是因为是重要的人送的。刚好我也需要。” 谢妈：“他是看上你的手表了。” 沉裕直接把手表解了下来。 谢爸拿着在手里把玩。 戴手表只是为了遮手腕的疤。 沉裕把碗筷收了，手机全是消息。 爷俩凑一起，不知道在说什么。 谢桐：“郁阿姨，沉裕认爸妈当干亲的。所以叫的谢爸，谢妈。” 谢妈：“那是我逼着她认的。嘿嘿。” 沉裕和谢爸拿着一堆东西出来，好像是要手工装。 像柜子。 两个人弄的认真。 郁烟指了指他们：“他们经常这样吗？” 谢桐点头。 “两个人都喜欢做这些。” 谢妈：“乖乖，穿件外套。” “不冷。” 谢桐：“妈，别担心。她冷了自己穿。学校，她穿那么少，她不长冻疮。我穿的很暖和，我最先长。” 谢妈凑到谢桐身边，“她在学校是不是不吃饭啊？怎么又瘦了？就剩个骨头架子了。” 谢桐：“她落了一些课程，比较拼。等高考结束了，给她补回来。” “那也要注意身体。你们也是。” 伍他们也来了。 谢桐：“叔叔，阿姨，快来。” 伍萱跑到沉裕那边去了。 伍妈：“这孩子，怎么那么粘小裕。” 谢妈：“孩子感情好。” 谢桐：“我被小鱼投喂的都胖了。补课那几天，送药，送手套，送吃的。” 伍：“不胖。” 伍妈：“哈哈哈哈。” 谢桐的脸红了。 沉裕忙着手里的活，“伍萱，去吃早饭。” “好的。” 伍萱把手机给沉裕，“姐，有人打电话。” “谢谢。” 按了外放，手里还在忙活。 “喂，哪位？” “陈。什么时候回来？” “我已经回来了。在县城。” “出来聚聚？” “不了。我今天要回去。等之后，找时间聚。” “聚不聚都行。我是来找你要份子钱的。” 沉裕停下了手里的活，“份子钱？你结婚了？” “老娘订婚！消息没看吗！” “你家那位不是女生吗？咋订啊？” “他是男的。我真的谢谢你！” “他只是长的像女生，好嘛！” “我还以为你喜欢女生呢。什么时候订，我把钱送过去。” “明天。” “在哪？” “县城。” “知道了。英年早婚的女人。我现在忙，明天一定到。” “明天你最好来！要不然我给你介绍对象。一年365天，天天不重样。” 沉裕敷衍道：“行了行了。知道了。” 沉裕看向谢爸，“谢爸，借我点钱，行不？我卡没在。” “找你谢妈拿。” “好。” 两人自顾自的商量好了。 谢桐：“那是个男生？长的太标志了吧。” “小学的时候见过，很好看。” 伍：“她的朋友，只剩她是个单身狗。” 谢桐摇头，“no。还有郁烟。” 郁烟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 真的是谢。 打麻将的打麻将，打扑克的打扑克，玩游戏的玩游戏，看电视的看电视。 伍萱和她们一起玩扑克。 输了，惩罚是去亲沉裕一口。 每个人都不怀好意。 伍萱苦着脸，“能不能换换？” “不行！” 沉裕坐着阳台，戴着眼镜，在组装柜子，正在上螺丝。 伍萱慢慢走到她身边，蹲下。 沉裕：“怎么了？” 没听见回话，扭头看过去。 伍萱眼一闭，心一横，一股脑的就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亲完就跑。 沉裕愣在原地。 草草草草草！ 回过神，老实的装柜子。 其他不明真相的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伍萱整个人都红透了。 沉裕装好柜子，提着柜子在一旁比划。 谢桐：“小鱼！感觉怎么样？” 幸灾乐祸的太明显。 沉裕：“我不是变态。谢谢。” 说完又补了句，“别轻易靠近我。下次我没收住，我不负责赔偿。” 伍萱低着头，不敢看她。 沉裕走过去揉了一下她的头发。 “谢妈，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回来。” “好。” 沉裕转到他们那桌。 “不是出去吗？” “嗯。” 沉裕看了会儿，就离开了。 伍妈：“把外套穿上。” “好。” 伍妈：“嘴上说着好，还是没穿。” 谢妈：“管不了。” 半个小时后。 沉裕回来了。 手里提着两袋子菜。 在门口换鞋。 谢妈：“回来啦！等等，这把完了我去做饭。” 谢桐，伍，黄，几人朝沉裕那个方向努嘴。 郁烟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沉裕看他们笑的不怀好意，满是疑问，“咋啦？” 郁烟站起来走到她面前。 沉裕直觉不太对，往后退。 这边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沉裕瞅准一个空隙，提着菜，过去了。 谢桐：“不许反悔哦。” 郁烟气的要死。 沉裕放好菜，出来走到谢妈身边。 “今天中午，想吃什么？” 谢妈：“炖汤吧。然后炒点菜。” 沉裕：“好。菜买回来了。” “啊！你出去买菜的？” “随手买的。” “你休息，我等会就去。” 沉裕在沙发上坐下来。 拿出手机刷视频。 突然感觉有人靠近。 沉裕抬头看见郁烟，下意识站了起来。 “怎么了？” 实在是从刚才开始，她就怪怪的。 沉裕被她看的，有点局促不安。 郁烟：“你蹲下来点。” 沉裕蹲下了。 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还是老实听话。 谢妈他们看见了，在偷笑。 沉裕被看的头皮发麻。 “那个，你，有什么事吗？我有点低血糖，你再不说，我撑不住了。” 郁烟神色复杂的看着她，恶狠狠的盯了她一眼。 沉裕满脸问号，瞪我干啥啊？ 郁烟深吸了口气，飞快的在她脸上印了一下。 沉裕是真的呆住了。 其他人是被惊到了。 郁烟整个人都红了。 该死的谢桐。 谢妈观察了一下，感觉郁烟家那边的好像不太对。 赶忙打圆场，“乖乖，来帮我打一下手哈！时间不早了，我们要抓紧了。” 沉裕回过神，不敢去看郁烟家里人的脸，低着头应好。 跟着谢妈去了厨房。 伍：“郁烟，大冒险结束了。我们继续，继续。” 郁酥：“伍大哥，你们是不是出老千，为什么你们没咋输？” 输的都是郁烟，郁酥，伍萱。 伍：“没有。实力强。” 郁烟整个人都红温了。 谢桐：“嘿嘿嘿。郁烟，该你出牌了。” 郁烟瞪了她一眼，“都是你出的馊主意。” 谢桐摇头，“不怪我哈！大家都是一样哈！是你自己手气不好，抽到了。” “而且，我没指定亲谁！” 郁烟都要翻脸了，“你就是说了！” 那明里暗里说的就是她。 谢桐：“错了。下次不这样了。但前面我们抽的可都是做了的。你看看伍萱，她就去了。” 伍萱不想看谢桐，嫂子，真的，没必要献祭她呀！ 沉裕出来了，拿手机的。 要经过郁烟她们，飞快拿了就走了。 尴尬是真的。 开心是真的。 自卑也是真的。 南宫裴笑眯眯的，“你们玩这么大？” 谢桐挠了挠手，“在学校就是这么玩的。亲也只是限同性，脸。” 南宫裴撑着脸，“噢，那你们玩过？” “玩过。元旦晚会，手机没信号，人又多的要命，又不能离开，然后就玩。” 郁桅：“沉裕也是玩吗？” 谢桐摇头，“她不玩。她一般都是大冒险的对象。” 黄：“啧。我姐真惨。” 谢桐：“我才惨！那次输了，要亲脸。我还没亲，就被她打了一巴掌。” 黄：“你没经她同意，凑近，怪谁？” 伍萱想了刚才沉裕的眼神，她的眼里那一闪而过的无措和悲伤。 决定把这个偏了的话题，拉回来。 “嫂子，还玩吗？我要出牌了哦！” “玩！你手牌那么多，丢不完。” 伍萱：“我要是丢完了，怎么说？” “给你两百！” 伍萱嘿嘿一笑，“大家都听见了哦。” “对王，四个9，三带一，完了。” 谢桐把牌一丢，就跑了。 “钱找你哥，我去帮忙。” 伍萱：“哥。两百。” 伍：“你嫂子欠的。你找她。” 郁烟：“你媳妇让你给。” 伍萱走过去，搂他脖子。 “快点！我赚点零用钱容易吗我。裕姐我都亲了。她没打我，都是我运气好，她在干活。” “哥！快点快点。我输这么久了，好不容易赢一次。快点！快点！” 伍被摇的脑壳昏，“你去把我手机拿来。自己转。” 郁酥把手伸到郁烟面前，“二姐，我的呢？” 郁烟：“没有。” 郁酥换了目标，对着出来拿水的沉裕说：“裕姐... ” 郁烟赶忙拉着她，“给！” 沉裕抬头，“郁酥，怎么了？” “没事。喊喊你。” 沉裕：“谢爸，家里的啤酒在哪？” “阳台。” 沉裕提着两瓶啤酒进去了。 黄：“郁烟，来。200，赚不赚？” 郁烟无语，“你昨天晚上亏的，赚的回来吗？” 黄：“不是。你怎么知道？” 南宫裴：“我们都在那。五五分。” 黄双手捂着额头，草了。 “我去看看，还差什么东西。” 沉裕：“那你去买点喝的。还有我的药。” 黄：“好。” 郁妈进了厨房。 外面的人，还在打。 过年，放松一下。 郁烟时不时看自家人的脸色，她怕他们对沉裕有意见。 虽然本来就有。 厨房里。 沉裕在处理鱼。 谢妈：“乖乖，你把袖子挽一下。” 沉裕：“没事。我等会换衣服就好。” 沉想用刀，很自然的说了句：“刀给我一下，谢谢。” 刀递过来，沉裕感觉好像不太对，抬头，看见郁妈站在旁边，对着自己笑。 沉裕整个人僵住了。 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郁妈看她为难的样子，“鱼处理好了吗？要用了哦。” 沉裕低头，“马上。” 刚把鱼处理好了，手机响了。 甩了甩手上的水。 “喂。” “召召。今天回来吗？” “姐。今天不。明天回。” “那好。照顾好自己哦。那个，嫂子有事想拜托你一下。我让她给你说。” “好。” “沉裕。” “嫂子。你说。” “我想买点怀孕期间用的东西，你方便吗？沉千他们今天去买的东西多，人又粗糙。” “方便。” “太好了。我等会让小姝发你。真的，谢谢。” “好。你把品牌，型号都发一下。” “行。麻烦你了哦。” “没事。挂了。还有事。” “好的，好的。” 沉裕把手机收了起来，轻轻的叹了口气。 谢妈看见她，好像很累。 “你嫂子回来了？” “嗯。” “你们家那么多人，住哪？” “她和姐住我原来的房间。我和沉千睡沙发。我一直都不喜欢睡房间，房间给姐了。” “行。东西要不要妈跟你一起去买。” “那就麻烦您了。” 谢妈知道她不是不喜欢睡房间，而是被恶心，被烦到了。 沉裕看了眼，没什么需要自己帮忙的了。 “谢妈，我先出去了。有事叫我。” “哎。” 出来的沉裕在阳台坐着，玩手机。 第146章 厨房闲聊 谢妈：“要麻烦你一起做饭了。” 郁妈：“是我们该谢谢你。” 谢妈眼珠子一转，“你家姑娘好多，好可爱。” 郁妈笑了一下，“你不知道有个是我女婿？” 谢妈哈哈哈一笑，“知道。两个孩子都长的俊，很般配的。” 郁妈：“你们不介意这些吗？” 谢妈大手一挥，“这有什么介意的。只要两个人互相在乎，互相理解，互相扶持着走下去，其他的都没关系。” “要我说啊，女孩挺好，体贴人。” “话说回来，另一个女孩，我好像没见过。” “那我儿媳妇。” “很漂亮，气质很好。做什么的？” “医生。” “哇！这职业好。家里人有个什么伤病的，也方便。” “是啊。” “你就好哦。孩子都有着落了。” “你家不是一样吗？和伍家那个孩子，青梅竹马。那孩子对你家姑娘也很好。” “这还小啊。以后变数也多啊。着急的很。” “你家就一个啊？” “两个。谢桐和沉裕都是。” 郁妈想了想，还是试探的说：“你家沉裕，好像在你们面前，不一样啊？” 谢妈：“只是我占了便宜。在她脆弱的时候，我占了先机。” “你也知道她休学的事吧。如果不是幸运，或许就见不到了。” 郁妈：“能说说吗？” “她的家里很复杂。对她算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吃穿都有，只是没有给心灵上的。” “有时候想起来了，给一点甜头，然后她就抓住那点甜头，然后折磨自己。” “其实我也觉得她活的很纠结。可我没有办法改变什么。就只能对她好点，再好点。” “可我没想到，原本稳定下来的事，会突然爆炸。她割腕了，也吞药了。如果那天，不是他们回去的话。” 深吸了口气，“我再过几天，该去墓地看她了。” 郁妈也不知道竟然是这样的。 “她现在没事了吧？” “现在至少表面是正常的。心里的创伤，哪有那么容易好哦。” “现在就愁她。对什么都没有什么兴趣。以后可咋办。哎~” 郁妈想起自己女儿说的，“喜欢她的不少吧。我家孩子说她身边有好几个。” 谢妈：“她对谁都客客气气的。但真的走进她心的，很少。” “她说她要自己一个人过，不谈恋爱，不结婚。你说气不气人？” “不管是嫁妆还是彩礼，我都给的起。她说她要一个人过。气死我了。” 郁妈脑海里闪过了早上看见的那一幕，“她是生病了吗？我早上看见她在吃药。” 谢妈抿了抿嘴。 “没。那是止疼药。” “我看她早上就在吃。” “早上那是维生素。她在吃的药是止疼药。” “这样啊！” “对啊。你闺女呢？有男朋友没？” 郁妈：“没有。” “长的很漂亮啊，性格也不错。” 郁妈艰难开口，“她喜欢你家沉裕。” 谢妈的锅铲差点掉了。 “啊？！” “你反对吗？” “不是。等会！她喜欢乖乖？” “是啊。” 谢妈愁眉苦脸的，“我不反对，只是我家乖乖可能不太会有正常人的感情。她对感情没有信任也没信心。” “我就说谢桐怎么非要郁烟去大冒险。但看样子，乖乖好像不知道啊。” 郁妈：“哎。我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么迟钝的人。” 谢妈：“她的家庭，你们没意见吗？” 郁妈：“说实话，有的。但耐不住她喜欢。以前也没有机会了解。” 谢妈：“那现在呢？” “现在还在观察。感觉除了冷漠不爱说话，其他都还好。当然，她的家庭就不提了。” “我还在观察，你可不能插手哦。” 谢妈赶忙道：“当然！当然！我理解的。” 两人继续做饭。 谢妈：没想到那个姑娘喜欢乖乖哎。 一个小时后。 沉裕进了厨房。 端了已经炒好的菜。 筷子，碗，都洗好了。 郁妈：“这里我们就可以了。你们先坐。” 沉裕点头。 然后一会儿又进来了。 把炖的汤舀了出来，端出去了。 “那个烫，你放着我们来。” “没事。” 饭桌和茶几，分了两桌。 沉裕在谢桐旁边坐着。 谢桐：“咋啦？怎么不动筷子？” 沉裕：“没。吃饭吧。” 手表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戴上的。 两个小孩子，要吃鸡翅，沉裕把自己面前的鸡翅换过去了。 沉裕突然感觉到了一阵眩晕。 闭了一会儿眼，再睁开。 谢桐给她夹了菜。 “多吃点。太瘦了。” “这个是鱼肉。” “这个是鸡肉。” “这是青菜。” “快点吃。” 沉裕看着自己碗里逐渐堆起来的菜。 “我自己夹。你快吃。” 谢桐不夹菜了，黄开始了，黄不夹了，伍开始了。 沉裕吃的撑的要命。 “别夹了。吃不下了。” 伍：“吃的这么少。太瘦了。喝点汤，有营养的。” 沉裕拿着自己的碗去了厨房，再回来坐到了位置上。 脸上的表情很无语。 “真不吃了？” “嗯。饱了。你们吃。” 伍萱把碗递给她：“裕姐，想要一点豆腐，还有土豆。” 沉裕接过来，一样给了她一半。 郁酥：“我也要。汤。” 沉裕给了。 郁烟把碗递给她了，“我想要一点汤，谢谢。” 沉裕接过来。 “够吗？” “嗯。” 沉裕把碗还回去。 郁烟用筷子搅着碗里的汤，“上午，对不起。吓到你了吧？” 沉裕有点木木的：“啊？没事。” 她是真的有点不舒服了。 “你们先吃着。我先下席了。” “好。” 沉裕走到阳台坐着，靠在墙壁上。 眉头紧锁。 谢妈看了看她。 走过去，摸了一下她的额头。 “乖乖，你怎么这么烫。” 谢爸拿了感冒冲剂 冲好了端过去。 “闺女。喝了去睡会。” 沉裕喝了，回卧室去了。 谢桐：“肯定是昨晚着凉了。” 谢妈：“昨天回来忘了。” 谢桐时不时就去卧室看，摸她的额头。 过了三个小时。 谢桐去摸还是很烫。 跑出去，“爸，开车，送小鱼去医院。” “还是在发烧吗？” “嗯。更烫了。” 谢妈和黄姐帮沉裕穿了外套。 她现在烧的迷迷糊糊的。 很虚弱：“不去医院。我睡会就好。” 犟不过她。 谢妈走到郁妈旁边，小声的问：“能不能请你家姑娘帮忙看看？” 彭零：“妈，我去看看。” 彭零去看的时候，谢桐拿着酒精在擦。 彭零在卧室里待了会儿。 谢妈：“怎么样？” “体温不是很高。低烧。她不想去医院，等晚上看看。如果还是烧，就必须去医院了。” “谢谢。谢谢。” 沉裕后面没有再发烧了，只是没有醒。 谢桐，伍，黄，谢妈他们时不时就进去看她。 郁烟眼睛盯着卧室，没动过，脸上的焦急很明显。 她想去看看，可家里人对沉裕本来就有点意见，她再去，怕是会更糟。 郁妈：“不去看看？” 郁烟小声的问：“可以吗？” 郁妈感觉自己心里有点堵，“去吧。” “谢谢妈妈。” 郁烟进去看了会就出来了。 晚饭吃完，都要回去了。 郁烟不太想走，但不能不走。 第二天早上，依旧在谢家吃饭。 郁烟刚进门就想去看看。 可看到了自己妈咪的表情，硬生生的调转了脚尖，去了沙发。 几人吃饭的时候。 沉裕醒了，全身乏力，头也昏。 强撑着起来，去了卫生间洗漱。 然后回卧室拿了外套。 边走边穿。 伍萱：“裕姐！你醒啦！” ！！ 沉裕点头。 脸色还是很白，整个人看上去柔弱的要命。 谢桐看她在穿衣服，“去哪？” “参加订婚。然后买东西 ” 谢妈脸色一变，“你自己还在生病，怎么去？早饭也没吃。” 沉裕知道谢妈生气了，站在原地低着头。 谢爸：“先吃饭。” 谢桐把镜子拿到她面前，“你看看你自己。” 沉裕没看，刚才洗漱的时候已经看过了。 “你给她打个电话，把钱转给她。你现在的身体，再出去一趟，你能保证你不发烧吗？” 伍端了早饭，“吃饭。” 沉裕端着饭，在茶几旁坐下。 吃完饭，她双手抱在胸前，眯着眼睛。 头晕，是真的。 想睡觉也是。 她想等会看看，自己会不会好点。 陈的订婚宴，她还是想去。 而且，嫂子的东西也没买。 大家都以为她老实了。 快10点半的时候，她站起来，拿着手机往外走。 黄：“姐，干嘛去？” 沉裕：“出去一下。” 谢桐生气了，“不许去。你给她打电话。你的身体到底要不要了？” 沉裕：“我真的没事了。” 谢桐堵在门口，不让。 沉裕心里很复杂。 她只是想去参加一场订婚宴。 她的身体是不好，但现在感觉还行。 沉裕死死的抿着嘴。 “谢桐，让开。” 生病了，加上心里烦躁，难免语气不好。 郁烟走过去毫不犹豫一巴掌扇在了她脸上。 “啪！” 家里所有人都没想到，会发生这事。 “你非要出去。你身体能撑到订婚宴上，回来呢？你还要买东西。” “沉裕，你能不能别这么自私。昨天你生病了，谢姨他们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他们自己替你。” “你能不能考虑一下你身边人的感受。你生病了，他们比你都难受。” “我知道，她是你发小，很好的朋友，在你心里是特殊的存在。你想去看看她，你不想错过。” “可就一次，不行吗？你的身体，你能强撑到什么时候！你的脸有多白，你自己不知道吗！” “你身体特殊，只要一生病，没半个月根本好不了。你自己不知道吗？” 沉裕：“郁烟，我.... ” 郁烟：“闭嘴！我不想听你说什么。你自己的身体，自己都不要。别人做的再多，有用吗？” 郁烟的声音颤抖着，甚至带着哭腔：“你抛弃过我们一次了。你还想抛弃几次？” 揪着她的衣服，“回答我！” 沉裕不敢看她，她心疼。 谢桐：“把手机给我。” 沉裕愣了半天，还是给了。 谢桐拉着她的手解了锁。 找到陈的电话拨了出去。 深呼吸了一下，变换了语气。 “你好。我是沉裕的朋友。哎，对。她今天临时有事，过不去了。抱歉抱歉。” “等她办好事了，让她给你赔罪。哎，好。订婚快乐。哎，你忙。” 谢桐把手机塞回她手里。 看都没看她一眼，“滚回去吃药睡觉。” 沉裕想安慰郁烟，刚准备抬手。 谢桐就把郁烟拉走了。 沉裕转身回去了。 推开卧室门，再关上。 外面哭泣的声音，她听见了。 无力的靠在门背上，下滑蹲在地上。 没有人教她怎么去爱一个人。 她以为对自己重要的人，不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去做。 拼命的对一个人好，就是不要让他们伤心害怕。 可现在，好像一切都搞砸了。 外面谢桐安慰着郁烟。 谢桐：“别哭了哦。她就是一根筋，什么都不懂。别气了。” 郁烟埋在谢桐怀里。 她发泄完了，可现在家里这么多人，她尴尬死了。 郁桅：“刚才打她不是挺利落的吗？现在不敢见人了？” 郁烟耳朵都红了。 谢妈：“打的好。我完全支持。郁烟，你别和她一般见识。别委屈自己。” “我也不是想为她开脱什么，她的成长经历，你们都知道。她不懂这些。” “她觉得对一个人好，就是把一切好的东西给出去。把人圈在自己的保护圈里。” “她为了那些人，她可以连命都不要。” “孩子，谢谢你。在她犯浑的时候打醒她。” 郁烟还是埋在谢桐怀里。 羞死人了。 沉裕左靠在门背面。 拨了沉姝的电话。 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正常。 “姐。” “召召！” 沉姝充满喜悦的声音传来，沉裕笑了。 “嗯。我有点事，可能要明天才回去。东西我迟点拿回去，可以吗？” “可以的。没事。钱够不够？我给你转点。” “够。” “那好哦。照顾好自己。等你回来。” “好。” 沉裕挂了电话，脸上的笑瞬间收了起来。 沉裕爬起来，脱了衣服，睡到床上去了。 她只想睡觉。 谢桐来看她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午饭没起来吃，晚饭也是。 谢妈去看的时候，体温正常，就是没醒。 叹了口气，出去了。 沉裕睁开了眼睛。 其实早就醒了，只是不想出去。 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 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郁烟和她的家人。 本来就希望渺茫，他们对自己有意见。 现在更是如此了吧。 事实也确实是，原本在郁妈心里的印象，直接扣成了负分。 伸出手，在半空悬着。 喜欢一个人太累了。 可她放不下。 郁烟，下次，许愿，能不能让我忘了你？ 他们吃完饭，沉裕出现了。 “快来。” 沉裕摇头，“没胃口。” 看着谢妈他们，她鞠了一躬。 “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让你们担心了。” 谢妈终究不忍心，“没事了。你好好的就行。” 沉裕：“对不起。” 沉裕回了卧室。 第147章 你不是我孙女 第二天早上，沉裕起来，收拾好了床铺。 早餐已经做好了。 她吃完就告辞了。 走的时候，在门口。 “谢爸，谢妈，新年快乐。” “谢谢。” 沉裕关上了门。 其实她感觉到了他们对她态度的变化。 他们已经仁至义尽了。 沉裕，别奢求太多，别贪心。 沉裕去买了东西，坐车去车站。 在车站外面碰见了郁烟他们。 沉裕直接当没看见，绕路了。 她是自卑的。 她没有他们那样温馨的家庭，没有那样好的父母，也没有他们那样的好心态。 她把自己缩回了自己的舒适圈。 既然配不上，就不招惹。 南宫裴是看见了的。 她没喊她，默默的挡住了。 她不是她，但对于她，还是能理解一些。 对她，有心疼，所以她不愿她难堪。 沉裕回去的时候，一切正常。 家里人看她脸色不好，都离她远远的。 她把东西放在茶几上。 去天楼找人了。 天楼其实是小阁楼，左右两边有小露坝。 她们在阁楼里烤火。 “回来啦！” “嗯。东西在茶几上，等会看看，是不是那些。” “谢谢。” 沉裕没打扰她们的兴致，回到客厅，把背包放在一边，脱了外套，吃了药，裹着被子睡了。 沉姝放轻脚步走到了她身边。 睡的好可爱。 确定她真的睡着了，才下楼了。 傍晚。 楼下的吵闹声，把睡梦中的沉裕吵醒了。 起来坐着，脑袋涨的厉害。 拿着外套就下去了。 “吵什么？” 语气很冷，配上她那张冷脸。 看到她下来。 都不说话了。 沉裕觉得真的累。 “不吃饭吗？” 沉奶：“吃。在煮了。” 沉裕出了门。 外套敞开的。 手在心脏那里揉了揉。 刚才心脏的刺痛，让她差点就要骂街了。 隔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 吃饭的时候，都安分的很。 主要是沉裕的眼神太可怕了。 沉外婆时不时的嘀咕，沉裕当没听见。 吃完饭，沉裕在外面坐着。 摸了摸口袋，里面是今天买的糖。 沉姝在她旁边，抱着她手。 说着遇见的事。 沉裕把糖给她。 “我不是小孩子了。” 沉裕：“不是小孩也可以吃。” 她买了很多，在背包里。 沉姝眼里的星星，让沉裕得到了短暂的快乐。 晚上洗脚的时候，又是一顿吵闹。 沉裕一般都是一个人洗，她有莫名的洁癖。 沉裕在村子里转。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 就回去。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在叽叽喳喳的。 “那里有其他的盆。你们非要等这个！” “那是洗菜的。” “洗脚盆也只有一个。天冷了，谁不想泡热水。” 沉裕一脚踢在门上。 “哐当！” “吵个屁！全村就你们声音大！吵的时间，都洗完了。” “老人快洗，沉千，去姝姐那拿盆，新买的。嫂子专用的。剩下的随便。” 沉妈还想说什么，沉裕眼神扫过去。 沉裕去了楼上，洗漱完，用冷水冲了脚，就躺在沙发上了。 沉千扶着嫂子上来，看见沉裕，往嫂子后面躲，他怵沉裕。 嫂子：“沉裕，谢谢。” 她是真心感谢的。 沉裕戴着耳机，在看手机。没回。 沉千立马就不干了，“你嫂子和你说话呢？” 沉裕摘了耳机，“怎么了？” 嫂子：“没事。我就是谢谢你。” “没事。” 耳机又戴上了。 电视不知道放的什么台。 人都上来了。 沉姝在搓手，冷。 沉裕：“来这边。” 她的被窝已经暖和了。 沉妈一脸幽怨的看着沉裕。 沉裕被看烦了。 去了天楼，关了阁楼门。 沉爸在外面抽烟，一脸愁闷。 沉裕下来的时候，都散了。 走到房门口，听见里面还在说话。 敲了门。 “进来。” 沉裕进去，就找了插孔。 暖灯扇。 “定时了。放心。” 这间房，冬冷夏热的。 沉裕弄好就出去了。 早上起来了。 吃完饭，就去柴林捡干死的树枝，薅从毛。 阁楼上堆着的没有劈的柴。 家里的男的劈柴，女的搞年货。 泡黄豆，磨豆腐。 炸酥肉，炸豆腐，炸鱼。 打扫卫生。 活多的很。 沉裕去柴林砍死树了。 就穿了一个短袖，一个外套。 她不爱穿毛衣，总觉得脖子那里不舒服。 沉姝也跟着去了。 快午饭了，就把东西搬回去。 下午，沉裕就在家看书。 腊月二十八。 沉裕像往常一样出去干活，午饭回来。 吃饭的时候。 沉爸说：“你姑婆回来了。有空去看看吧。应该是快不行了。” 沉裕吃完饭，换了衣服就去了。 姑婆家离自己家很近。 上个楼梯再走两步就到了。 沉裕去的时候，姑婆家儿子在。 “来看看姑婆。” “在里屋。” 沉裕走进去，一张临时搭的床，不细看都看不出来床上有人。 沉裕走近。 姑婆已经瘦脱相了，脸上也满是褶子，虚弱的不行，仿佛只有一口气了。 “是沉裕吗？”，说着颤颤巍巍的伸出了手。 沉裕回神：“是。” “是不是吓到你了？怕姑婆啊？” 沉裕握住她的手，“不怕。” 她的手很冷，很小，没有一点肉，甚至还在颤抖。 沉裕不敢抬头看她，低着头，眼泪就那样流出来了。 “是不是大学了？” 沉裕悄悄擦了眼泪，“快了。” “好啊。好啊。你和你姐姐两个人，要彼此照顾。有什么事，能忍就忍啊！毕竟他们是你家人。” “乖乖，听到了吗？” 沉裕嗯了一声。 沉裕把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 “我有好好吃饭，胖了不少。好好养病。我开学早，放假了就回来。” 姑婆的眼神已经浑浊了。 她只是笑着点头。 沉裕：“我先回去了。有机会再来看你。” 姑婆还是点头。 沉裕把她的手，放进被窝，仔细的盖好。 转身出去了。 转身的那一刻，眼泪流了满脸。 曾经那样美丽，生气的人，变成了这样。 她想在这里多待会，但有其他的亲戚来了。 她和那些人不对付。 她擦了眼泪就回去了。 她在梯子上，看见了她儿子。 买的全是办白事的东西。 那一刻，心沉了。 她没再去了，他们不让。 觉得不好，会给家里带来霉运。 沉裕不想和他们争论什么。 每天晚上，她都在天楼的露坝看。 腊月二十九。 早上沉裕还是出去弄柴。 回来的比较早。 沉外婆就在那嚷嚷，“沉裕把我钱偷了。” 邻居都在地坝看热闹。 沉裕把肩上扛着的树直接摔在地坝上。 看着坐在轮椅的人。 “我偷了多少？什么时候偷的？” “你就是偷了。你还不孝！对我没有一点孝心。” 农村，不管什么年代，不孝都是大罪。 邻居看情况不对，跑出去喊人了。 沉千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沉裕把柴刀丢在地上 “我不孝！你之前吃的偏方，草药，不是我弄的吗？你吃药的钱，我没份吗？我不孝！我确实不孝。” “你的钱，我没拿。我看不上。” 沉爸黑着脸走进来。 “怎么回事？” 沉裕把外套拉开，“她说我偷她钱了，还说我不孝。” 沉爸脸更黑了。 “她外婆，你能不能搞清楚了再说。沉裕这些天，天天早上出去弄柴，午饭才回来。她连你放钱的位置都不知道，她去哪拿？” “她不孝顺？你问问大家，她以前在家，能干的干，你脚不行了，那段时间，她一个人承担了大部分。你说说，她那不孝！” 沉妈从屋里出来了。 沉裕看见了，轻笑一声。 “你女儿出来了。你问问她，钱去哪了？” 沉妈：“妈，钱在我这。沉裕没拿。她是你孙女，你怎么能说她不孝！” 沉外婆撕心裂肺：“你们就欺负我！她就不是不孝！她不是我孙女！” 沉裕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冰住了。 从心脏开始，往全身蔓延。 手已经麻了。 邻居看不下去了，“老辈子，过分了。” 沉裕把外套丢地上，眼睛看着她。 “我不是你孙女？” “不是！” “我再问一遍，我是不是？” “不是！” 沉裕的手捏的紧紧的。 “我是不是？” “不是！” “沉樱是吗？” “是。” “刘志是吗？（沉姨家的大儿子）” “是！” “刘程是吗？” “是！” “向伟是吗？” “是！” 沉裕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心脏疼的要命。一抽一抽的。 “很好。” 沉裕进了屋子。 沉外婆还在那说沉裕不是。 沉裕在水龙头下，洗脸。 她已经痛麻木了。 无所谓。 一个远房亲戚的人都是他孙，只有她不是。 哈哈哈哈 她能说什么。 捧着水，洗了一遍又一遍。 这事很快就传开了。 沉裕无所谓。 丢脸的是她吗？ 不是。 只是不要的是她。 邻居都觉得这次过分了。 “从沉裕回来，家里就没停过，天天吵。” “这不怪沉裕。天天早上吃完饭，就去柴林了。我也在，有时候，我弄不下来，她还来帮我。” “我也是。地里搬了萝卜，背篓背不起。她都帮忙。” “任劳任怨的。那不好。” “听说她要高考了吧。家里这么乱，怎么考哦。” “可怜啊。” “要是我，我早就掀桌子不干了。听说之前也闹过。不过沉裕没爆发。” “这次是真的惹急了。她回来还扛着树呢。气的衣服都丢地上了。” “哎。难说啊。之前休学，听说也有今天那个人的原因。” “要是我，早就疯了，早就想死了。” “之前还以为是她在闹脾气，现在看啊。多半是被逼的没办法了。” 邻居对此事没表态，但对沉裕充满了同情。 沉裕出去，都能感觉到他们同情的眼神。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家里闹一场。 沉裕骑着车出去了。 沉妈想拦，被沉爸凶了。 “不吃饭吗？不饿吗！不吃就给劳资滚！” 村里人的议论，是没听见吗？ 他出去，都对着他指指点点的！ 沉姝给沉裕发了消息，确定她安全。 沉外婆在饭桌上还在说。 沉爸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能不能少说两句！” “偏方药草，她是没挖吗？她恐怕还是占的大头吧。钱，她没出吗？她初中的奖学金交了一半。” “是。钱是少。她出了。你那些孙子出了一分吗？” “再说，就别吃了！” “别给劳资扯孝不孝的！等你百年了，她跪不跪，磕不磕头，劳资管不着！劳资的脸，已经丢尽了！！” 沉爸发了一通火。 自从结婚，沉妈这边长辈的丧事都是沉爸一个人出的钱。 沉外公的癌症也是。 沉外婆也被默认跟着他。 他一天到处都是火。 沉裕去了镇上。 买了点东西，去了姨妈的墓地。 待到下午，就回去了。 沉裕回去，面对沉妈和沉外婆，平淡的像个陌生人。 晚上吃饭。 又为了点鸡毛蒜皮的事，在吵。 沉裕的感冒没好，虽然每天像个正常人一样，但头疼的要命。 每天早上起来都是吃止疼药。 忍到极致了，直接开口： “谁再惹我，这个年就不用过了。我回来是听你们一天为鸡毛蒜皮的事吵的吗？” “馍馍片！劳资直接不读了，回来干活，满意吗！！” 沉爸：“不行。必须读。” 好不容易家里出了个读书好的。 “那就安分点。再闹，我就疯给你们看。” 沉裕看着嫂子，嫂子手一抖。 这样的沉裕，她没见过，让人害怕。 “嫂子，慢慢吃。刚才抱歉。” 说完就走了。 把自己关在阁楼上。 别人回家都是治愈，她回家是致郁。 恨不得把家吵翻了。 郁烟给她的道歉消息，她只回了谢谢。 大年三十，早上吃完饭。 就去祭拜祖先了。 她们要打牌，沉裕没参与。 沉姝把她拉在身边，不让她走。 “就当陪陪我。你玩你的手机。” 晚上吃完饭，沉裕就去了阁楼。 没有人会去打扰她。 她爬上了阁楼的屋顶。 四周黑漆漆的，能听见后面人家的说笑声，播放电视的声音。 沉裕就那样坐着，看着远处很小很弱的灯光。 那里，应该也有人家吧。 黑夜里，沉裕身边时不时能看见，一闪而过的红色。 第148章 响炮，野猪 零点了。 不管是周围，还是村里，还是远处，都在放烟花。 沉裕抬头，看着一闪而逝的烟花。 天空上，蓝蓝绿绿的，黄黄红红的。 沉裕拿出了手机，拍了照片。 “召召！新年快乐！” 沉裕往下看，沉姝俏生生的站在那里。 沉裕嘴角上扬，“姐，新年快乐！” “你下来。” “好。” 沉裕下去了。 沉姝：“你拍了照片吗？” “嗯。这边的，远处的，都有。” 把手机给她了。 两人下楼。 沉姝：“照片拿了哦。” “嗯。” 沉姝挨着沉裕，一动不动。 嫂子看见了。 其实她刚才也准备去，但不太方便。 沉裕在群里回了新年快乐。 然后动态发了自己拍的照片。 群里，她们发了很多照片。 沉裕没看。 郁烟她们回的老宅。 回去的那天，家里的老人，脸色都古怪。 郁烟不知道为什么。 因为从她很小的时候，都是在外面过的。 郁爸：“爸妈，外面冷。先进去吧。” “哼。” 还是开了门让他们进去。 陪着老人说话。 一向话密的南宫裴除了被cue到，基本没说话。 煮饭的时候，孩子都被轰出来了。 老人在煮饭。 郁烟看见了南宫裴脸上的不自然。 “裴姐，还好吗？” 南宫裴点头。 “怎么这么问？” “你好像不太自在。” 南宫裴：“没事。能回来，已经很好了。” 郁烟：“因为你和姐姐吗？” 南宫裴偏头看她，微笑，“是。” “我先进去了。” 南宫裴想：或许我能明白沉裕的心情。 郁烟装不知道，说着话逗老人开心。 郁桅也是一直在南宫裴身边。 老人觉得不合适。 是性别的不合适。 但好不容易愿意回来过年，也这么多年了。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大年三十那天，都在守岁。 零点的时候，点了烟花。 郁烟拍了照，发了动态。 群里黄和伍发了干活的视频。 也发了烟花的视频，图片。 沉裕只发了新年快乐。 这段时间，她好像很忙，根本就不在。 沉裕发了动态，是空中的烟花。 和沉姝的一模一样。 黄：姐，新年快乐！开心就好！ 沉裕：你也是。 沉裕发了一个2.88的红包。 她给谢桐和伍也发了。 收不收是他们的事。 沉裕看见了郁烟发的。 一张张点开，细看。 最后点了赞。 她没给郁烟私发新年快乐。 其他人都发了。 沉裕看了一眼时间，1点了。 该睡了。 会起的很早。 沉裕是被痒醒的。 手臂挡在眼睛前面。 “姐。我马上起。” 沉姝没说话。 沉裕起来的时候，茶几上有一杯温水。 端起来喝完了。 心也被一点点填满。 沉裕在家穿衣服很随意。 衬衫，外套，踏个拖鞋就下去了。 沉姝看到她了，指了指桌上的碗。 沉裕端着碗就去外面了，在地坝边蹲着吃。 嫂子也出来了。 沉裕：“嫂子。” 嫂子：“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沉姝也出来了。 沉裕眼睛就追着她，“早上起来搓汤圆了？” “嗯。今天的汤圆，我搓了大部分。要不要尝尝？” 沉裕摇头。 “辛苦了。” 沉裕碗里是饭，和她们的不一样。 沉姝看嫂子在看她们，“召召，她不吃汤圆。以前吃的，有一次吃太多了。就不吃了。” 嫂子没想到她会解释，笑着点头。 沉裕的手机响了。 她一直都是静音，但她回来会关静音。 沉姝有时候找不到她。 “喂？” “沉裕，新年快乐。”温柔的声音的响起。 “新年快乐。” “万事顺遂，平平安安。” “谢谢，你也是。” “好呀。拜拜” “拜拜。” 沉姝一脸好奇，这个声音她没啥印象。 “谁呀！不像我之前见过的。” “室友。” 沉姝：“哦~” 沉裕一脸无奈的看着她。 “哎呀，我信是室友。这个汤圆好甜。” 沉裕去屋里搬了个小板凳，给沉姝。 沉裕把碗放在脚边。 沉姝一脸兴奋：“等会陪我出去走走。还有擦炮没放呢。去炸田。” 沉裕：“好。” 洗碗是轮不到沉裕的。 她作为家里的主力，不会让她洗碗。 沉姝说了声出去转转，等会回来煮饭。 拉着沉裕就走了。 沉裕：“我换个鞋。” 换了板鞋就出去了。 沉姝跟在她身边，挽着她的手。 时不时偏头和她说话。 嫂子看着她们的背影，若有所思。 沉裕脾气不算好，对家里人也很冷淡，但对沉姝是例外的。 她以为会一直是冷脸。 但这几天看下来，只有沉姝能靠近她。 不论是暖脚，说话还是肢体接触。 在她来之前，沉千说过，不要靠近沉裕。 她不喜欢肢体接触。 沉千出来，看见她眼巴巴的看着姐妹俩。 “媳妇儿，我们也去玩吧。” 沉奶：“小心点。” “哎。” 两人走出一段距离了。 “为什么沉裕对小姝和你们不一样？” 沉千：“沉裕在家里是个特殊的存在。她做事看心情，沉姝一直对她都很好。” “她不喜欢吵闹，特别是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她敢公开作对。” “她也是家里唯一一个，考上那么好一个高中的人。” “家里对她有忌惮。因为好面子，而沉裕能带来很大的面子。但她不听话。” “冷冰冰的，没有一点尊重我这个大哥的。我不喜欢沉裕，但跟沉樱比，我更倾向沉裕。她很直接。沉樱，不行。” 嫂子：“你以后悠着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被她打。她人是冷，但对我还好。” “有礼貌，有教养。你另一个妹妹为什么不这样。不是说她没礼貌。就是感觉她有点大小姐脾气。” 又接着说：“哼！你少惹她。我拜托她带回来的东西，还有一些是我没考虑到的。” “晚上，电烤炉也在我们房间。” “你应该放下偏见。人和人本来就不一样，你非要求按你的想法走，怎么可能。你给我消停点。” “那天说了那么伤人的话，她都克制住了。那是因为她是长辈。你 ，我可不认为，她会不动手。” 沉千挠了挠头，“知道了。知道了。” 沉姝和沉裕找了个水田。 “姐，点燃了直接扔进去。” 沉姝：“你先。我怕。” 沉裕抓了几个，打火机一点，一甩，水咕噜咕噜冒泡，砰！ 沉裕：“姐，我给你点。你扔就行。” 沉姝拿着，颤颤巍巍的，沉裕眼里带笑，点燃了。 “快扔！” 沉姝被吓死了，直接乱扔。 沉裕转身就跑。 沉姝：“那个，召召，我不是故意的。” 沉裕一脸无奈。 她裤子上全是水田炸起来的泥。 沉裕：“瓶子，玩不玩？还有易拉罐。等会我去把大黄的狗盆拿来。” 沉姝一巴掌打她脑瓜子上，“你炸人吃饭的家伙。不道德。” “它饭盆那么多，我拿它以前的。和它熟，没事。” 沉姝在这边玩，沉裕跑到板栗树下拿大黄的狗盆。 两个人蹲在那，把点燃的炮放在盆下。 撒腿就跑。 砰！ 盆飞的老高。 这一幕沉千自然是看见了。 沉姝觉得这个比较安全，就在玩盆。 沉裕自己点燃了拿着，然后往天上抛，空中就炸了。 沉姝点了，就跑，直接抱着沉裕。 盆底有不少印子，沉裕心虚，把盆放回去了。 沉裕把炮插土里，然后点燃。 “姐，你这样玩吧。安全。” 沉姝拿着在拍。 然后就拍到了空中炸的一幕。 柴林里好像有什么响声。 沉裕心头一紧。 拉着沉姝就往回跑。 看见沉千，冷着脸，“回去。快！” 沉千没有犹豫，抱着嫂子就跑。 沉裕拉着沉姝一路狂奔。 回了屋，沉裕直接反手把门关上了。 三个人都累的够呛。 沉姝：“召召，怎么了？” “上楼去。” 沉裕看着她们上了楼，转身出去了。 队长住在附近，沉裕飞奔下去了。 沉姝在楼上看见了。 不一会儿沉裕就回来了。 换了衣服裤子，躺在沙发上，盖着被子。 沉姝没客气，挨着她靠坐着，看电视。 队长拿着话筒吼，“在外面的人赶紧回家！赶紧回家！锁好门！” “在外面的人赶紧回家！赶紧回家！锁好门！” 一群人不明所以，但都照做了。 “柴林那边，就不要过去了。那边有野猪。” “我们手里没家伙，也没必要去硬碰硬。” 沉姝一脸后怕，抓着沉裕的手“召召，还好我们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有野猪？” 沉裕：“我们周围都是柴林，而且种的菜也不少。重要的是，我们这边经常有野猪出现。” （作者家附近经常有野猪出没。不知道咋回事。） 沉千和沉爸两个人闲不住。 让沉姝一起打牌。 沉姝不会，但不好拒绝。 发好牌，沉姝手里的牌被抽走了。 沉姝：“输的算我的。赢的算你的。” 沉裕岔着腿，坐那。 一开始，输的惨兮兮的。 不是炸弹就是王炸，还被春天了。 两人都是打牌的老手。 沉裕慢慢的在赢。 沉姝靠在她身上，发了她玩炮的动态。 回到聊天界面，发现自己被人拉进了群聊。 谢桐：欢迎姝姐。（笑） 沉姝：谢谢。新年快乐哦 下面都是回的新年快乐。 谢桐：姝姐，你们在干嘛呢？ 沉姝拍了沉裕的拍照。 沉姝：打牌。无聊，不知道干什么。 伍：你们不是在放擦炮吗？ 沉姝：有野猪，回来啦。 黄：野猪？嘛也。 沉姝：你们几个在干啥呢？ 伍：和你们一样。哈哈哈 谢桐：吃东西。 黄：上班。 伍：你怎么摸鱼呢？ 谢桐：黄总，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伍：黄总，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沉姝：黄总，新年快乐，恭喜发财！（裕） 郁烟：黄总，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伍萱：黄总，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黄：你们能不能换点？直接复制粘贴是吧？ 黄：沉裕，你是没手机吗？拿姝姐手机发！ 沉姝拍了她在出牌的照片。 谢桐：哈哈哈哈哈 伍：过年，休息一下。 沉姝拿了耳机，在群里开视频。 沉姝悄悄的把镜头对准了沉裕。 群里的人都竖了大拇指。 沉裕稍微偏了一下头，“麻烦给我杯水。” 沉姝倒了水给她，轻轻的打了她一下，“我是服务员是吧 ” 沉裕反应过来，“不是。” “别动，我靠会。” 沉裕端着水喝了。 沉姝笑眯眯的，“招财猫。” 沉裕都不想说话。 这是什么昵称？ 起鸡皮疙瘩。 特别是配上她的语气。 妈妈呀！！ 沉姝看着郁烟，时不时说两句话。 又看着身边的这个人。 笑了一下。 沉姝把沉裕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了。 沉裕的手很好认。 “我打牌呢。” 沉姝咬了一口。 把她手丢回去了。 谢桐：“姝姐，还得是你。” 沉姝：“好啦。你们聊哦。我先走了。” 还在视频的几人，消息提示音就没断过。 退出去看，是沉姝发的沉裕。 沉姝握住沉裕的手，拍了照，发了动态。 评论区都在问是不是谈恋爱了？ 沉姝：我妹。包好看的。 店里-刘晓：照片看看，不然不信。 沉姝：空间里有点模糊的那个就是。 沉裕不喜欢拍照，也不喜欢自己的照片出现在公开的地方。 不想被评头论足。 所以不管是谢桐还是沉姝，手机里有很多她的照片，但基本上没有发。 晚上吃饭的时候。 沉外婆又在嘀嘀咕咕的。 沉裕直接没理。 她做的够多了，再多的，没有了。 她不是木头，她有自己的感情。 时间长了，心就麻木了。 接下来的几天，基本上算安然无恙。 沉裕出发去学校的那天，早上走的早。 箱子在大门门口，沉裕起来洗漱了就拿着背包出去了。 提着箱子，走了。 沉姝追出来的时候，沉裕停下来，转身。 一个人影扑进她的怀里。 委屈巴巴的：“要好久才能见了。” “没事。会见面的。回去睡吧，还早。” 沉姝抱了会就松开了。 沉裕要去赶最早的大巴车。 沉姝目送她离开，沉裕感受到了视线，没回头。 她想要新的生活了。 第149章 手串 太早了，天微亮。 柴林里的路看不清。 一手拖着箱子，一手打开手机电筒。 刚走到路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车来了。 提着箱子上去了。 车上都是去卖菜的大爷大妈。 一路上，吵吵闹闹的。 又开始检票，坐去市中的大巴。 在车站小卖部，买了个面包，垫巴了一下。 车启动了。 戴着耳机，戴着帽子把脸遮住，睡觉。 一路上，迷迷糊糊的。 几个小时过去了，到站了。 下车拎着行李箱像往常一样去坐公交。 突然被人拉住了箱子。 “姐，走，回家了。” 沉裕眯着眼，“你怎么在这？” “来接你。走，我骑了车来的。” 沉裕跟着黄后面。 她脑子都是懵的。 沉裕坐在后面，司机黄。 说实在的，这里比老家暖很多，但还是冷。 “其实不用来，太冷了。” “闭嘴，回家吃饭了。” 沉裕乖乖闭嘴，看着他的脑袋，眼底闪过笑意。 或许这就是被人在乎的感觉吧。 黄姐满脸笑容，“沉裕，新年快乐！欢迎回家！” 沉裕愣了会，笑了一下，“新年快乐！” “快，洗手吃饭，今晚就住这。我去端菜。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还在锅里呢。” 沉裕把东西放下，洗了手，端着菜出来。 黄拿了手机，拍了三人的合照和桌上的菜一起。 群里的人在那疯狂吃醋。 谢桐：为什么小鱼去吃的那么好啊！！ 黄：别来！没人煮饭！！ 黄一脸无辜，“姐，要不我们等会去买点菜吧。谢桐他们来了。” 沉裕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你下厨。这是你惹来的。” “你舍得黄姐累吗？” 黄摇头。 “我让他们别来了。” 黄姐：“行了。等会你去买菜。碗你也洗。晚上做。” 黄点头。 吃完饭，沉裕抄着双手在沙发上躺着。 黄认命的去洗碗，打扫，然后出门买菜。 黄姐坐在她旁边。 “回房间休息一下吧。” 沉裕：“没事。我眯会。等会和你一起。” 黄姐：“谢谢。你的手是不是不舒服？刚才我看你只夹了面前的菜。” 沉裕笑了一下，“不知道谁这么有福分，能和你在一起。哎！” “旧伤复发了。” 黄姐轻轻帮她揉着手臂。 看到她手腕上的表，愣了一下。 大冬天的，还戴着。 黄买菜回来，黄姐让他去厨房，自己也跟着过去了。 “你可以发照片分享。但他们要不要来，你先征求一下我们的意见。” “你姐的手，旧伤复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之前那医疗技术。” “她平时一到阴雨天就不舒服，何况现在是冬天。初春也没多少出太阳的日子。” 沉裕醒过来，黄姐已经在处理菜了。 黄把她衣服，背包，箱子都拉进了她房间。 7点的时候，他们到了，黄去接的。 沉裕看了眼电饭锅，好像没蒸饭。 “黄姐，多少米，我蒸饭。” “你看着弄。实在不行下面条吧。家里的锅蒸不了太多饭。” 黄把人领进来了。 浩浩荡荡的。 黄嘿嘿的笑，“不用换鞋子，直接进就好。你们坐。” 拿了杯子，倒水。 黄姐端着菜出来，“你们快坐。马上就好了。” 每样菜都分了两份。 黄：“你们还要开车，8+1就不喝了哈！” 菜很丰盛。 沉裕拿着自己的碗筷坐在茶几这边。 黄拿了酒给她。 伍：“哎！区别对待啊！” 黄：“吃你的。” 转头，“姐，还有，慢慢喝。” 谢桐：“不公平哦！” 黄：“姐吃了睡这，你们吃了难道也睡这？” 沉裕：“给桌子那边拿，他们有不开车的。” 郁爸：“沉裕，来这边吃。” 沉裕听到了，呆了一秒，提着酒瓶拿着碗筷过去了。 她把黄姐换过去了。 沉裕来者不拒，反正喝就喝。 谢妈怕她喝多了，“乖乖，吃点饭。” 沉裕起身，去了厨房，端了电饭锅出来。 “饭在这里，需要的，自己动手哈。” 一直到吃饭结束，沉裕才没喝。 沉裕只喝啤的，他们喝了白的喝啤的。 最后他们都醉的差不多了。 郁烟一直在看沉裕，满心的担忧。 他们回去的时候，沉裕还起身送他们。 谢桐：“小鱼，还好吗？” 沉裕点头。 “路上慢点。” 正常的不像话。 他们都走了。 沉裕帮着打扫，拖地，最后自己洗漱了去睡觉。 黄姐一开始还怕她醉了，让她休息，看她干的挺麻利的，就没说什么。 事实上，她虽然是清醒的，但脑子浑浑噩噩的，整个人天旋地转的，脑壳还重。 第二天。 郁爸起床，捶了捶脑袋。 “她怎么样？是不是喝多了？” 郁妈白了他一眼，“一切正常。根本没喝多的迹象。” 郁爸满脸不信，“不可能。就是算啤的，也该醉了。” 郁妈不搭理他。 郁烟：“爸，吃饭吧。她醉没醉，只有她自己知道。” 郁鉴：“你怎么知道的？” 郁烟：“她反应比平时慢一些，虽然没有大舌头，但肯定喝多了。” “以后你们别喝了，把你们弄回来，好费劲。” 郁爸：“哼！” 郁酥：“你们昨天轮流给裕姐喝，才过分。她一个人，你们还耍心眼。” 郁鉴：“那不得考验一下。” 郁酥：“结果呢？你们就是不能接受她，为什么要考验她？她又不欠我们的。在这件事上，我坚决不认同你们的做法。” 郁爸：“不是不能接受。而是要考虑很多方面。钱这个东西，为难人一辈子。” “换个经济条件好的，至少不会考虑吃饭住宿问题 ” 郁酥：“你们又知道别人没有了？我听说她初中的就有奖金了。高中也有啊！虽然是她休学前。” “而且她也在找工作。你们怎么就确定，她没有能力养活她们两个人？” “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又不是一个人的。她们和你们也不一样。不是要靠那一方承担全部经济好嘛！” “你们昨天真的过分了。” 郁鉴：“你姐现在衣食无忧，以后跟着她，吃什么？住哪？” 郁酥把筷子一放：“她都衣食无忧了，她要爱情为什么不可以？你们的都是自己选的，为什么她的不行！” 郁烟轻轻看了她一眼，“吃饭吧。等会还要回学校。” 郁烟心也在反问，为什么？ 为什么她不可以？ 为什么自己都衣食无忧，还是不能要自己想要的？ 沉裕醒过来的，拍了拍自己的脸。 头痛！ 歇了会儿就起来了。 今天要回学校。 早上起来洗漱完，准备直接走。 看见桌上的纸条：饭在锅里哦，记得吃！两个小家伙。 沉裕拿了馒头吃完留了纸条就走了。 在校门口遇见了她们。 沉裕推着行李箱，在大门口遇见了报道时候的大爷。 打了招呼，打算进去。 “小鱼！” 沉裕疑惑转头。 “怎么样？头还疼吗？” 沉裕摇头。 谢桐：“你刚才没看见我们啊？直接就进去。” 沉裕点头。 “我没看。” 谢桐拉着她过去。 沉裕微笑点头。 算打招呼了。 伍萱：“裕姐，你身上一股酒味。” 沉裕看着搂着自己手的小孩，“昨天直接睡了。今天要回来，打算等会换。” 谢桐一直盯着她的手看。 沉裕把手往身后收了收。 谢桐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你的手上还戴着手表吗？” 沉裕点头。 “我想看看。” 沉裕把手递上去，谢桐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东西。 “戴了就别摘了。” 沉裕感觉手腕那里凉凉的。 看过去，是一串珠子，闻了闻还有香火的味道。 褐黑色的珠子夹杂了一颗纯黑的。 沉裕不懂。 谢桐直视她的眼睛：“你的毕业礼物，我提前送啦。只求你平安。” 沉裕躲避了视线，“谢谢。” 南宫裴：“在哪求的？” 伍萱：“听说是一个很灵验的寺庙。在b市那边。只能步行，遇见梯子就是一步一叩首。” 谢桐想捂嘴，没来得及。 沉裕低着头，心里却很震惊。 她不知道会有人为了自己去求不知真假的珠子。 她没有期待过，所以给她的冲击很大。 她一瞬间感觉有很大的压力。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给予她们同样的，也不知道自己该准备什么。 谢桐：“别有压力，好嘛。我们只想你平安。没有其他意思。” 沉微笑点头。 她知道她们所求，但那种窒息感还是包围了她。 她怕自己给不了她们想要的。 郁桅看了一眼郁烟。 沉裕：“要不进去吧。晚上有自习。” 伍妈：“进去吧。别累着自己。” 沉裕点头。 郁烟突然出声，“给你。” 沉裕看了眼她们摇头，“我不要。” 郁烟把东西塞她手里，“拿着。” 说完拉着箱子进去了。 沉裕在原地不知所措。 郁妈：“拿着吧。进去吧，那丫头走的快。” 三人进去了。 谢妈：“我们也走吧。” 伍妈：“觉不觉得，沉裕好像变了。就是有点不太一样。” 叔叔：“是冷漠。好像对周围的感知下降了，整个人都冷漠起来了。反应怪怪的。” 谢妈踢了旁边谢爸一脚，“给孩子们发零花钱没？多给点。孩子们吃饭。” 谢爸：“给了。我看闺女那样子悬。整个油盐不进，要寡一辈子的架势。” 谢妈瞥了他一眼，“瞎说！” 伍萱听的耳朵疼，“要不我们先回去吧。回去再讨论。” 毕竟这里还有郁烟的家人啊！ 冷静点好嘛！ 伍妈：“走吧。走吧。” 跟她们告别后就走了。 郁桅眯了眯眼，“她那是还没醒吧。还在醉。” 郁酥：“昨天那么多。今天还起来，真是奇迹。” “哼！要给我找姐夫，按她那个标准来，谢谢。” 说完就上车去了。 夜洮哪里好？ 除了比沉裕有钱，其他那都比不上。 身高，身高不行。 长相，这个各有特色。 声音，这个也各有各的好。 手，手比不上。 对人，没沉裕真诚，虽然对郁烟真诚，但对其他人没有。 她不知道，沉裕也差不多，对人有真诚，但不多。 不是她的朋友，真诚最多一点。 年龄，大了6岁！ 有什么好的，真的不知道。 其他人有点尴尬。 自家两个孩子，对沉裕，都喜欢的很，明里暗里的维护。 当然明指郁酥。 学校里。 沉裕：“能摘下来吗？学校不准戴这些。” 谢桐：“嗯。给你的，就是你的。你自己决定就行。” 沉裕手里提着郁烟给的膏药。 看着手腕上的珠串和手表，沉默着。 宿舍楼是真的锻炼人。 沉裕箱子没什么，除了衣服就是几本书。 其他两人可不止。 各种吃的，喝的。 沉裕提着箱子就上楼了。 谢桐和郁烟两个人，艰难的拖着箱子上楼。 个个脸部狰狞。 沉裕在楼梯上看着她们，沉默了。 最后她还是把自己的提上去了。 再返回，提了一个箱子。 “我提一个，剩下的，你们两个提。” 沉裕拿了郁烟的箱子，她住6楼，沉裕直接送到6楼了。 郁烟：“谢谢。” 沉裕：“不用了。你送了膏药，当我的感谢。” 郁烟幽怨的看着她。 沉裕：“我先回去了。打扫一下，换身衣服，还能睡会。” “好。” 郁烟看她走了，对谢桐说：“你帮忙看看，她要是不舒服，你打电话给我。” 谢桐看了她一眼，“why？这么担心啊！” 语气欠欠的。 郁烟：“是我爸他们让她喝的，我应该的。” 谢桐拍了拍她的肩膀，“行。理由都是你说的。” 郁烟：“你故意的是不是？专门扎心。” 谢桐：“我可给你说哦。你不抓紧，她就真要单身一辈子了。” “她的变化，我们都清楚。” 郁烟眼神迷茫。 谢桐：“你谈恋爱就一定会领回家吗？你确定是能一直过下去吗？” “你家的领回去的，至少都是结婚或者准备过一辈子的。” 郁烟感觉自己好像懂了点。 看向谢桐，“还得是你。不过，等毕业吧。马上要高考了。我不想她压力更大。” 谢桐：“加油！我们一起加油！” 第150章 打人，生病 沉裕回去打扫完，洗了澡，就睡了。 室友来的时候看见她还在睡，都默契的没打扰她。 她床架上贴了便利贴：喝多了，睡会。等会去教室叫我。 晚上6点半的时候费涂把她喊起来了。 7点上晚自习，这个时间，刚刚好。 沉裕起来套了外套 穿了鞋，拿着书和卷子就出去了。 晚上的晚自习，老何来转了转，剩下的交给了洪烟。 老何：“不是为了我读书，不用假惺惺的看。想要上什么学校，是你们自己的事。” “骗过了我，骗不了成绩！” “言尽于此，自习吧。” 沉裕很实在，翻开了一本书，手里拿着笔，在那打瞌睡。 头一点一点的。 她不是不想看，就是困。 明天第二节下课还要去小操场开会。 小操场是教师办公室和校长办公室围起来的一块坝子。 誓师大会还早了点，应该是想讲点心灵鸡汤，激发斗志。 黄念看旁边半天没有翻书，悄悄瞟了一眼，书上的题，好像很简单来着。 又看了一眼，好家伙，直接睡着了。 眼睛扫过教室，还好，老何真的走了。 下课铃都没让沉裕醒过来。 下晚自习的时候，黄念把她摇醒了。 沉裕整个人懵了，“嗯？怎么了？” 黄念：“回寝室睡觉了。” 沉裕揉了揉脸，“谢谢。” 沉裕晃晃悠悠的往楼下走。 脖子被人掐住，手被人拉着。 沉裕下意识就缩脖子。 谢桐恶狠狠的，“你在后面干什么呢？” 沉裕：“没干什么。你们怎么不回去？” “等你。” “走吧。” 她不会傻到问为什么要等她。 四个人往宿舍走。 谢桐挽着她另一边，整个人缩在她身边。 “好冷啊！” 沉裕：“跑吧。” 伍拉着谢桐就是一路狂奔。 沉裕被他们的速度惊到了。 “狗屎。跑的真快。” 沉裕刚想跑，发现手还被搂着，看着郁烟。 郁烟抬头看着她，目不转睛。 沉裕移开了视线。 郁烟：“里面不止膏药。不舒服就用。你的腰不舒服回去让你室友帮忙贴一下。” 说完，松开她，直接跑了。 沉裕看不懂。 算了。 一路狂奔，风吹的呼啦啦的，脸上冻的木木的。 沉裕一个箭步直接跨进了宿舍，三步并两步上了楼梯。 谢桐满脸不相信。 郁烟指了指自己身后：“她班主任好像来了。” 谢桐瞬间不想说什么了。 她的班主任，全年级都很出名。 惹不起。 记得之前有一次，查手机，查到了脾气不好的学生，耍赖不给。 直接原地暴躁，把那一层的人都吵醒了还直接跟班主任说了。 脾气暴躁，楼下的同学总能听见她的声音。 其他人都在心里默念：还好，自己没分到她的班级。 沉裕跑回宿舍，说了声老何在后面。 还在玩手机的，吃零食聊天，立刻销毁各种证据。 去了阳台，刷牙的刷牙，洗澡的洗澡的，洗衣服的洗衣服，泡脚的泡脚。 老何来的时候，直接拿钥匙开的。 她们的钥匙放在门框上，手一摸就能拿到。 开门进来，看见屋里一个泡脚的。 “其他人呢？” “外面。” 老何走过去，看见洗脸的洗脸，洗衣服的洗衣服。 “别弄太晚，麻利点，早点睡。” “好。” 老何转了一圈，在寝室跟洪烟说明天的安排。 “明天早上吃完饭，直接让他们去操场集合。然后你整一下队。” “我来的可能会迟一些，我家小孩病了，我送一下。” 洪烟点头，“知道了。” “走了。” “好的，老师慢走。” 其他几人快速搞完，躺在床上，把自己裹成粽子。 “睡吧。” 第一个晚上，沉裕睡的很熟。 第二天铃响了，灯亮了，沉裕都没起来。 最后被洪烟掀了被子，摇醒的。 上完早自习，就去食堂买了蛋炒饭。 吃完悠哉悠哉的，在食堂门口遇见费涂。 “走啊。集合。” 沉裕点头。 “你把眼镜戴上不就好了吗？每次都眯着眼。” “我不喜欢看的太清楚。” 费涂：“走吧走吧。快点。” 伸手准备拉沉裕。 沉裕悄悄躲开了。 费涂愣了一下。 沉裕没看她的眼睛，“对不起。” 费涂笑了一下，“为什么要对不起？你没做错什么。” 沉裕只是点点头。 两个人踏进操场，人太多了。 只能按班级的大概位置走。 沉裕：“看见在哪了没？” “没有。” 两个人找了半天，沉裕看到了郁烟站在她们班后面。 然后往右边数了数，找到了自己的班。 “这边。” 费涂不知道她怎么找到的。 但洪烟已经开始点名了。 点完名，就站在沉裕旁边。 “等会解散了，你和成飞他们一起在这等我。老师找我们有点事。” 沉裕点头。 洪烟：“不问什么事吗？” “嗯。” “行。管一下后面的纪律，等会老何要来了。” “你换个人吧。” 洪烟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为什么？” 沉裕：“我想睡觉。” “你昨晚睡那么久。还睡！” “等会不是还有事吗？我眯会。” 洪烟无语了。 旁边的男生还在推推拉拉的，吵的要命。 一个男生被推到了女生队列。 碰到了沉裕前面的女生，女生往后倒。 沉裕伸手把人接住了，但心里的那股恶心感又来了。 “对不起。” 沉裕：“没事。” 沉裕皱着眉，整个人冷的可怕。 男生那边还在嘻嘻哈哈的。 沉裕看过去了，男生：“看我干什么？有病吗？又不是劳资弄的你。” 沉裕冷冰冰的看着他。 解散的时候，那个男生还在嘴臭。 洪烟：“赶紧回教室去。” 洪烟领着他们去了仓库。 “来这干什么？” “搬东西啊。复习资料。” 洪烟带着人领了资料，让两个男生去了校门口。 沉裕一路上没说话。 洪烟：“资料上去就发了。今天辛苦啦。” 几人去发了书。 那个男生看见沉裕，又在蛐蛐她。 后面的男生直接踹在了他的凳上，“再说就别怪我。” 男生：“切，婊子。” 沉裕把书放在桌子上，“同学，放一下。” 转身就掀了桌子，给了那个男生一脚。 顺手抄起了一本书，直接拍在他脸上。 “不会说话就闭嘴。再有下次，我会送你去看医生。” 男生：“你做了还不让人说！等老师来了，我要告状！” 沉裕突然就笑了一下，身边的默默后退。 “无所谓。你告一次，我打一次。” 拿着还没发完的资料继续发。 男生一脸不服的自己整理桌子。 老何进来了，看见他一脸奇怪的表情。 “怎么了？” “沉裕打我！” 老何眉头一皱，“平时对你太宽容了是吧！沉裕那身体，能打你？没证据就给我滚过去跑十圈。” “一天天不好好搞学习。” “他们都是证人。他们看见了！” 其他人摇头。 “你们！” 笑话。 嘴贱，现在被打了，活该！ “沉裕，起立。你打他了吗？” 沉裕：“我发资料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桌子。” “资料你们拿回来了？” 洪烟站了起来，“老师，已经拿回来了，也发了。” 老何：“好。你们坐下吧。沉裕下次小心点。” 对着那个男生，“你，给我出去跑圈。” 男生出去了。 沉裕坐在下面看书。 她的腰和手又开始疼了。 只是为什么，这次心脏也开始痛了。 沉裕咳嗽了几声。 班上的都在安静复习。 沉裕咬着手，不让自己出声。 实在忍不住了，直接按住了喉结那边。 晚上，沉裕下自习了，楼下被人逮住了。 “小鱼！” 沉裕抬头，“哎。咳咳咳” “走咯。” “怎么在咳嗽啊？感冒了？” “没事。” 沉裕躲开了她们的触碰。 谢桐不解。 “咋啦？手又疼了吗？” 谢桐拿着她的手在揉。 沉裕：“没。走吧” 谢桐挽着她的手没放。 沉裕的眉头下意识皱了一下。 心里的那股恶心感又上来了。 沉裕把手抽回来了。 “梧桐，不好意思。我有点不太舒服，我先走了。” 说完逃也似的跑了。 “不是。刚才不是说没事吗？” 郁烟轻轻摩挲着手指。 “她好像不太能接受触碰。” 伍：“怎么回事？以前没有啊。” 谢桐和郁烟对视了一眼，心里咯噔了一下。 “伍，你先回去。” 两个人跑着去追沉裕。 冬天都热的满头大汗。 郁烟突然拽住谢桐，“别去了。” “为什么？” “她需要时间。让她静静吧。” “为什么？她现在一个人，怎么可以？” 郁烟不知道回想起了什么，“谢桐，这一次 相信我好吗？” “我见过的。裴姐曾经就是。她确实不是一个人，那是因为她有一位耐心的爱人在。” “沉裕没有爱人，也没有完全相信的人。哪怕是你，也不是。” “你应该没有看见你送她珠串的时候，她的不自在吧。” 谢桐呆在原地。 木讷的说：“她说过，她不喜欢背负什么也不想和别人有因果。她说，我们和她，是她愿意的。” 苦笑：“好像我忘了，她只是因为关系，所以对我们不一样。” “郁烟，小鱼不会有事，对吗？” 郁烟：“不知道。我们尽力而为吧。谢桐，我们有自己的事要做。” 谢桐点头。 “为什么？哈哈哈哈。明明都那么难了，为什么还要这样！” 郁烟轻轻抱了她一下，“谢桐，我们一起加油吧。无论是高中还是沉裕。” 每个人都在拼尽全力。 沉裕除了咳嗽，其他都还好。 其他几人对她的关心更多了，除了没有肢体接触。 沉裕一直在咳嗽，感觉喉咙好像有点其他的味道。 “黄念，借几张面巾纸。” 黄念给她了 “没事吧？” 沉裕：“没事。” 咳嗽出来的痰有血。 原来是血的味道。 摸了一下额头，也挺烫。 沉裕无奈的笑了一下。 考试的时候，老何来了。 沉裕考完，去走廊找了老何。 “何老师。” “有事吗？” “我想请假。不太舒服，有点发烧。” “吃点药吧。关键时候，别落下。” “我下午之前回来。” “看你样子应该没什么大事。回去吃点药。” 老何走了。 沉裕：算了。 咳嗽得脑子，肚子，腹部那里都疼的要命。 沉裕和谢桐他们保持了距离 怕传染给他们。 一个人在路上，看着周围的人，周围的物，陷入了迷茫。 “咳咳咳咳咳” 捂着心脏，低着头。 缓了会儿，松了口气。 超负荷了吗？ 最近真的有点不太舒服 是因为感冒放大了吧。 甩甩头。 沉裕回去了。 其他人都洗漱完了。 沉裕在阳台，就站着，发呆。 “沉裕。” 沉裕转身，“费涂，有事吗？” 费涂把手里的杯子给她。 “这是感冒药，你喝点。” 沉裕拒绝了，“不用了。明天我会请假。” “费涂，别离我太近了。” 看到她的眼神，“我感冒很严重，怕传染。药对我没用。” 费涂：“好。那早点休息。” 沉裕叹了口气。 咳咳咳 蹲在地上，压着喉咙。 室友还要睡觉，自己一直咳，会影响她们。 所以一直都是她们睡了，她才进去。 咳到脖子都红了。 第二天早自习。 沉裕在走廊等老何。 谢老师先来了。 “怎么在外面？” “咳咳。老师，我等班主任，等会要请假。” 谢老师：“是要去检查一下了。咳太久了，对身体不好。” “谢谢。” 老何来了。 “老师，我想请假。咳咳咳。高烧了。我也受不了咳嗽了。” 老何皱着眉，“不能忍忍嘛？” 沉裕：“不能了。我鼻子流血，咳的全身都难受，脑袋也痛。” 老何：“吃药” 谢老师走了过来，“何老师，不好意思，她的状态很不好，这样的复习效率，没用。” 老何在那看了半天，点头。 “去找洪烟拿请假条。” “谢谢老师。” 早饭的时候找洪烟拿了假条出去了。 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温度在升高，整个人都要热爆了。 打了个出租车去了医院。 早饭后老何来了。 脸上明晃晃写着心情不好。 第151章 噩耗，病倒 早上第一节是语文。 谢老师进来翻书的时候，一个纸片掉了出来。 谢谢。 看字迹就知道这是谁的。 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谢老师对她很好。 不是因为她语文成绩有多好，就是感觉，第一眼看到的感觉。 有的人，第一眼就让人不舒服；有的人，第一眼没有什么感觉；有的人，第一眼就想要靠近。 她是第三种。 谢老师不是这边的人，是考来这边的。 她的家离这里很远。 对这里没有归属感，沉裕是她的第一届学生。 她时常看见沉裕一个人在学校，或是走动，或是坐着，或是在犄角旮旯里躺着睡觉。 她一直以为她没有朋友。 后来看见三人经常出现在她身边，她的表现和平常不太一样。 她知道了，她有朋友，还是很好的朋友，只是她好像不太会待在他们身边。 沉裕休学的时候，她知道。 休学回来，她也知道。 回来之后的沉裕给她一种很浓的孤独悲凉的感觉。 但看她平时和同学之间的相处很融洽，她本人也爱说笑，很阳光。 那种感觉，让她觉得是错觉。 回过神，开始讲课。 沉裕是被人推醒的。 醒过来的时候下意识摸了一下嘴角。 “谢谢。” 手上的针不知道什么时候取了，血也止住了，拿了单子就回学校了，接下来，要输四五天的液。 老何有事没在，第二天早上吃完饭才来。 沉裕正在位置上坐着看书。 感觉到一个人站在自己旁边。 抬头 “何老师。” 翻了一下课桌，拿了报告。 老何看了看，给她了。 “请假条自己找洪烟。” “好的。” 老何走了又折回来。 沉裕站了起来。 “老师，有什么事吗？” “你家里有很老的人吗？” 沉裕不明白她什么意思，还是回了：“有外婆，奶奶。” 老何漫不经心的说：“昨天你家里打电话来说你哪个姑婆去世了，让你回去。我拒绝了，学习要紧” 沉裕把头低了一下，微笑“谢谢老师。” 沉裕的眼睛模糊了，双眼含泪，撑在桌上的手用力，她要控制自己的情绪。 坐下来的她 满心的愤怒。 看着讲台上那个女人，她想冲上去打她。 凭什么！ 她有什么资格替自己决定！ 她有什么资格拒绝！ 为了那可笑的升学率？ 真的是可笑！ 沉裕的手心都是指甲印，有点甚至出血了。 她对她的好感，荡然无存。 曾经她老公在沉裕生病的时候背着她去了医务室，这次算还完了。 她看见她，也不会打招呼。 反正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近视。 说的冠冕堂皇，但私下接了多少家长红包，心知肚明。 沉裕的存在感不强，但班上的事总有人和她说，比如何晓丽曾经收了多少红包，比如收了土特产，比如因为塞钱，处罚都比别人轻。 满心的都是嘲讽。 沉裕看向何晓丽的眼神，除了讽刺，再也没有什么。 沉裕一直在强迫自己冷静。 晚上，第一节自习下课，她出去了。 她到一楼找郁烟。 郁烟看见她的时候，一脸奇怪。 她怎么会来找自己？ 虽然表面很正常，但她能感觉到沉裕不开心。 郁烟把她拉的旁边，小声的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沉裕：“能不能把你手机借我一下？” 她知道郁烟有两部手机。 “可以。等会下课了，你去寝室找我。” “谢谢。” 回到教室，看到何晓丽在，直接从后门进的。 那样的人，她看了，嫌恶心。 晚上下课，沉裕跑着回了寝室。 郁烟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在楼梯口等她了。 郁烟去了寝室一趟，把她拉到角落，小心的塞给她。 “去楼上，没有摄像头，你尽量快点。” 沉裕去楼上，沉默了会，拨通了电话。 “喂？” “沉樱，是我。” “你怎么没回来？你什么意思？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很在意吗？这是你的在意吗？” 沉裕仰着头，“我今天才知道。老师今天才告诉我。” “滚！我不信。不愿回来就老实说。” “你不知道吧！姑婆一直在喊你的名字。沉裕，可笑吗？” 电话被挂了。 沉裕坐在那，想哭又哭不出来。 抹了一把脸，整理好情绪，把手机还给了郁烟。 “谢谢。” “没事。” 沉裕回了寝室。 郁烟打开通话记录，除了她自己的，没有其他记录。 沉裕在寝室门口撞上了来查寝的何晓丽。 “下课了，不回寝室去哪了？” 语气很不好。 沉裕回过神，笑了一下，“去找朋友问了题。” 她裤兜插着卷子。 “行了。早点睡觉。” “好的。” 沉裕始终低着头，眼里的厌恶，心里的恶心，都让她巴不得这个人快点离开。 她去阳台洗漱，突然脑袋有点晕，一手抓着门框。 “沉裕！” 甩甩头，“没事。忘了去医院。明天我请假去。” 洪烟：“明天放假，不用请。明天我陪你去吧。” 沉裕摇头，“没事。我一个人可以。” 她洗漱完，进来看见她们都在玩手机。 一脸震惊，“你们胆子这么大？” 费涂指了指她的床，“发手机了。明天不用去教室了。” 沉裕愣住了。 发手机了？ 沉裕打开手机，手机里弹了很多消息。 都是沉家人发的。 最后一条是：我解释过了。 时间是在下午。 沉裕苦笑，解释了，只是他们不信。 如果信了，沉樱不会质问。 沉裕躺下了，闭着眼。 其他人都以为她睡了。 其实她一晚没睡。 一闭眼就是曾经生活的画面。 夏天，不存在的老家，樱桃树。 那是唯一一个和姑婆一起的夏天。 她只知道在小时候就知道姑婆身体不好，四处看医。 自己跟着她，生活过一段时间。 那个夏天，是她童年为数不多的欢乐。 每天早上起来，吃完饭，就去搬小炉子，搬陶罐，熬药。 天天在地里干活，在山坡上找草药。 有时候会到后山的大树林里找柴火。 李子熟了，沉裕每天起来就会上树摘一提篮李子。 下雨天，就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自己玩。 每天都是如此。 虽然会累，会枯燥，但沉裕愿意。 李子，姑婆爱吃，所以沉裕每天都会摘。 杏子也是，树不好爬，沉裕是光着脚丫子爬，摘的。 因为新鲜，干净。 后面，再生活，就是医院。 再见面就是开学。 现在，见不到了。 心里的那点期望和幸福，在被告知没有办法回去的那一刻，彻底消失了。 她以为不能陪她最后一程，至少可以陪她最后一晚。 可现实是，她连头七都回不去。 是放假了，但她现在的身体，回不去。 她开始恨。 恨何晓丽。 恨沉家人。 可她有资格恨吗？ 她不知道。 她开始恨自己。 费涂她们起床的时候，看沉裕还在睡，以为她是这段时间太紧绷了。 直到费涂凑近看了一眼，脸色惨白，呼吸都很微弱。 她试图喊醒她，但没效果。 她去敲了谢桐的寝室门，让她过来了。 谢桐换了衣服准备出去玩的。 听到她的话，拿了手机就跟过去了。 看到沉裕的样子，吓了一跳。 “小鱼！小鱼！醒醒！听见没？” 手拍了拍她的脸，没有回应。 “怎么这么烫啊！” “能不能帮一下忙，帮我扶起来。我给她穿衣服。” 费涂和谢桐两人好不容易帮她穿好了衣服。 敲门声响了。 宿管阿姨，伍，郁烟都在。 宿管阿姨：“怎么回事？严不严重啊？” 谢桐：“伍，快过来。” 几人把沉裕放在伍的背上。 匆匆离开了。 费涂：“阿姨，是她前段时间就感冒了。突然严重了。” “你们真是，身体重要啊。那些你认识是吧。回来了，给我说一声。你来给她们开假条。” 伍一路跑，满头大汗，真的累。 沉裕没有意识，整个人都沉了不少。 还好，在校门口遇见了黄。 黄抱着她，上了出租车，郁烟一起。 谢桐和伍两个在后面重新打了一辆。 到了医院，背着她，一路狂奔到了急诊室。 黄：“姐，能听见吗？” “姐怎么不回话！” 郁烟：“谢桐去的时候，就没喊醒。” 挂了号，去了诊室，找了输液室，输上了液。 医生说是悲伤过度，加上原本就有感冒，所以看上去很严重。 输液的护士看到她，“她昨天没来。明明说了一定要来。” 黄蹲在门口喘气。 郁烟：“不好意思，昨天有事耽搁了。” “你们这些小姑娘真的是，自己身体，要好好爱惜。你们注意一下她的输液瓶，快完了就来喊我。” 四个人，面面相觑。 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的手机，没有人知道密码。 费涂来的时候，沉裕还没醒。 没等他们开口，“昨天班主任说她的亲人去世了，让她回去，班主任拒绝了。” “听说是她姑婆。” 黄啐了一口，“你们老师有病是吧！家里没老人了？c！” 谢桐无奈的叹气，“那你之前感冒没来输液吗？” “之前想请假，班主任没让。这次是看她严重了，才同意的。” 伍皱着眉，“你们老师脑子有毛病！出事了，她能负责吗？什么玩意！” 郁烟看着皱着眉的沉裕，突然明白了，昨晚她身上那股莫名的孤寂。 “你们班主任，真的挺特别的。” 费涂只能尴尬的笑笑。 班上很少人喜欢班主任。 班上的男生都讨厌她，女生也有不少。 因为她势利，也因为她的不公平。 五个人在病房里，各自找了地方站着。 时不时抬头看输液瓶。 谢桐拿着棉签，沾了水，润她的唇。 伍出去喊护士了。 谢桐看费涂很尴尬的在那里，“费涂，你先回去吧。这里我们在。没事的。” 费涂把请假条给她们，“那我先走了。” “今天谢谢你。” “没事。都是朋友。” 午饭轮流出去找了点吃凑合。 沉裕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了。 睁开眼，又马上闭上了。 灯光太晃眼了。 重复了几次，习惯了。 轻轻转头，看见门口蹲着2个，床边两个。 浑身都没有力气。 轻轻的碰了一下被子上的手。 她不知道是谁的。 谢桐抬头，“小鱼！” 三人都走了过来。 沉裕声音很哑很哑，喉咙太干了。 “辛苦你们了。” “别说话。我喂你喝点水。” 伍小心的把她扶起来，让她靠在床头。 谢桐喂水。 咕噜咕噜喝了水。 谢桐握着她的手，小声的抱怨：“你知不知道今天吓死我了！不舒服为什么不说啊？” “我看到你的时候，脸白的跟鬼一样，呼吸很弱。” 沉裕能感受到她的后怕。 “抱歉。昨天本来要来的，后面有事耽搁了。” 全程没看郁烟。 郁烟知道她在躲自己，“我去喊护士。” 谢桐想说些什么，但看她这虚弱的样子，还是算了。 护士测了体温，只是低烧，晚上注意点，明天来输液就行。 伍扶着她。 沉裕感觉自己的腿都不是自己的了，站不稳。 打了车，去了黄家里。 谢桐：“别说话。这里方便我们照顾你。” 沉裕点头。 谢桐去厨房熬粥了。 沉裕在卧室，郁烟搬了板凳。 沉裕不太自在。 郁烟：“睡吧。身体重要。时间不多了。” 沉裕点头。 郁烟把手轻轻的放在她手的旁边。 “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我只想告诉你，你还有我们。” “睡吧。” 郁烟的手覆在她的眼睛。 皱着眉松了一些。 黄和伍时不时进去看。 郁烟对沉裕有意思，他们都知道。 对于郁烟的做法，他们觉得愧疚。 不知道沉裕能回应她什么，但他们自私的想郁烟陪在沉裕身边。 沉裕看见了姑婆，那个鲜活充满活力的人。 转瞬就是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人。 沉裕想发声，她发现自己说不了话。 拼了命的想要喊她，但没有声音。 郁烟原本在看手机，听见沉裕的声音看了过去。 喃喃低语，听不清，但能感觉她很痛苦。 沉裕突然坐了起来，掀被子想要下去。 郁烟直接抱住了她。 紧紧抱着。 第152章 噩梦，病倒2 “沉裕，我在，别怕。” “我在呢。” 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沉裕放松下来了，头在郁烟的颈窝。 她没醒。 其他三人在卧室门口，他们是听到郁烟的声音来的。 郁烟：“过来帮忙。” 几人让她再次躺好。 谢桐满脸焦急，“噩梦吗？” “嗯。” “先吃饭吧。” 谢桐没怎么吃，她总有不太好的感觉。 伍：“吃点吧。晚上我守着。” 谢桐摇头，“伍，我... 我总有不太好的感觉，关于沉裕。” “我怕她会崩溃。” 伍揉了揉眉心，“她已经崩溃了。如果姝姐再出事，我感觉她不会活了。” 在那个家仅剩的温暖，又少了。 黄：“要不要打电话给姝姐？” 郁烟：“打吧。你的感觉如果没错，或许姝姐那边也出事了。” 谢桐在通讯录找到了姝姐的电话。 “那我打了。” 电话响了半天才被接起。 “喂，谢桐。” 谢桐吞了吞口水，“姝姐，你还好吗？” 沉姝顿了一下，“我在医院。” “什么！” “上班的时候被车撞了一下，不严重，住几天就出院了。” “你们怎么突然打电话来了？” 谢桐抬眼看他们，他们点头。 “姝姐，小鱼她不太好。她姑婆去世，她没能回去。加上她生病了，状态有点不太对。” “怎么回事？她醒着吗？把电话给她。” “她还在睡。” “我出院了马上就赶过来，这段时间麻烦你们了。还有，别把我住院的事告诉她。” “姝姐，你有空，能不能给她打个电话。我怕她精神崩溃。她从回学校那天开始，就不太对劲。” 沉姝抿着嘴。 那样的家庭，怎么会正常。 “我有空给她打。你们自己的学业不要荒废了。听见了吗？要好好学习” “哎。” 谢桐挂了电话。 郁烟：“今晚我守吧。” 谢桐：“我守吧。” 最后就是四个人一起。 伍和黄搬了凳子，谢桐和郁烟坐在床边。 守到后半夜，伍和黄两个人靠着墙睡着了。 谢桐握着她的手，在床边睡。 郁烟也是。 “咳咳咳” “咳咳咳” 沉裕想捂嘴。 抬手，把人弄醒了。 谢桐迷迷糊糊的，“小鱼，醒了吗？饿不饿？” 沉裕：“不饿。睡吧。” 谢桐又睡了。 沉裕躺着，冷不丁对上了郁烟的眼睛，笑了一下。 郁烟端了一碗粥。 把她扶了起来。 “吃点吧。” 郁烟一勺勺的喂。 沉裕：“你没有想问的吗？” 郁烟：“想死的不是我。” 沉裕：“对不起。” 郁烟：“别和我说。” “姝姐出车祸了，不严重，需要住院。” 沉裕想挣扎着下去，被郁烟按住了。 “冷静下来，行不行。你看看这个样子，能守护得了谁？你在乎的那些人，她们希望看到的，是你这个样子吗？” “姝姐不让说。但我觉得你有权利知道。” 郁烟握着她的手， “沉裕，我不懂失去亲人的痛苦，我也没办法感同身受。” “但我很清楚的知道，现在这样的你，不对劲。” “你想要逃离那个家，你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在这最后的时刻，你要放弃吗？” “你想要姝姐过的好一些，你没有能力，怎么去争取？”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家会是这样的。我也不知道过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要你的，你也可以不要他们。以前的你干脆利落，现在的你，优柔寡断。” “你在那个家没有得到的感情，谢桐家里，伍家里，黄他们，给了你。” “你心里还在期待，还在奢望他们会给你，你想要的爱。” “可你明白，他们不会。即使有一天给了，也带着强烈的目的。” “沉裕，时间不多了。你落下了很多。我知道你不喜欢肢体接触。” “你一直忍着，你不舒服了，你就拒绝。” “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可以坦诚的。试着相信我们，依赖我们，可以吗？” “如果你再一次没有得到你想要的爱，你放手，可以吗？” “我知道我没有立场，我也很残忍。但希望你考虑清楚。” “沉裕，你把自己困在一座围城里，你走不出去，我们走不进去。” “我感受得到你对我的逃避，我不会逼你什么。我和谢桐他们一样，只希望你平安顺遂。” 沉裕低着头，郁烟看她没想要回答的样子，把手松开了。 沉裕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郁烟，我真的有资格逃离吗？真的有资格去得到你们给我的爱吗？” 郁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一时没回答。 沉裕松开了她的手，笑了一下，“算了。你守着也累了，睡吧。我没事。” 郁烟：“躺你旁边？” 沉裕：“嗯。” 郁烟没客气。 两人背对着。 郁烟：“沉裕，你有资格。我们都有资格。就算你没有资格，我们也能给。” “为什么要怀疑自己？别怀疑自己，肯定自己。” 沉裕没回话。 郁烟也没睡。 “沉裕，高考完，去旅游吗？” 沉裕没回话，响起了轻微的呼噜声。 郁烟失笑。 早上两人醒过来，谢桐：“我怎么在床上？” 郁烟摇头。 四个人出去，看见了桌上的早餐还有阳台的人。 谢桐上去摸她的额头，“好像不烧了。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沉裕：“吃饭吧。等会我去医院。你们在家休息。” 沉裕出门的时候，四个人跟在她后面。 沉裕看着他们，心里突然暖了一下。 沉裕输液，四人在那打瞌睡。 药输完了，都是护士自己发现的。 换药的时候，笑说：“她是来打针的，你们是来补觉。这里睡挺舒服吧。” 其他人有点尴尬。 沉裕：“他们担心我，没睡。” “你的朋友们很棒。” “谢谢。” “你的情况最好再来输几天。我知道你是学生，保险起见。” “谢谢。” 谢桐靠在她肩膀上，“小鱼，好暖和。” 沉裕：“谢桐，你可以起来一下吗？” 谢桐坐直，“怎么了？” 沉裕低着头，“我不太舒服。就是你们和我肢体接触，我会不舒服。是我自己的原因。” 谢桐把她的头扬了起来，“嘿，就这事。我很高兴，你能直接和我们说。我们慢慢来。没事。” “抱歉。” 谢桐：“不用抱歉。我们慢慢来。” 沉裕突然想起了什么，“我手机呢？” 伍把手机给她。 “多少钱？我把钱给你们。” 伍拍了拍她的肩膀，“已经给了。谢叔给的零花钱，在谢桐那里。” 沉裕看着她们，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沉裕：“你们有什么想问的？” “没有。” 郁烟：“毕业了，去旅游吗？” 谢桐：“去。选个远点的城市，逛几天。” 伍：“听你们的。” 三人看向沉裕，沉裕没避开。 “不知道。” “行了，吃饭吧。” 沉裕左手在口袋里握成了拳，“是姑婆去世了，我不多的温暖没有了，我不愿意接受。” 说完就低着头，不敢看他们。 谢桐满脸的微笑，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沉裕在努力改变自己。 伍：“你还有我们。” 郁烟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能不能向你要个承诺？” 沉裕下意识就看过去了，她不懂。 但昨晚她说她不会逼自己，是什么意思？ 郁烟：“开玩笑的。别介意。” 沉裕知道她在失落，可自己真的不懂。 或者说是自己不想懂。 “好。” 伍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谢桐：“小鱼。离高考不远了。这段时间，可不可以别和我们算的那么清楚。等一切落定再说。” “我们可以帮你一起补，刚好我们也需要巩固。” “小鱼，我想和你一起上学。上同一所学校。” 沉裕看着窗外，“我尽量。” 谢桐高兴的手舞足蹈的。 郁烟担忧的看着她。 她的状态并不好，真的行吗？ 沉裕对着她点头。 她明白她的顾虑，可自己真的不想放弃这逃离的机会。 接下来的每天都是在教室学习，要么几人约着在亭子里，吃饭的时候，沉裕也没放过。 她确实有点着魔了。 誓师大会那天，郁烟找到了她。 沉裕的裤兜里还装着语文要背的诗和文言文。 “沉裕，过来一下。” 沉裕走过去。 “你的身体还吃得消吗？” 沉裕点头。 “别太累了。偶尔休息一下。” 沉裕点头。 集合了。 沉裕站在队伍后面。 上面校长讲的激情四射，情绪激昂。 下面说小话说小话，打瞌睡的打瞌睡。 郁烟的视线落在抄着双手的某人身上。 满意的点头。 裤兜里的书还在。 教室墙上有了倒计时。 沉裕每天忙着读书，忙着背单词。 以至于她忘了沉姝要来。 那天她在回宿舍路上了，突然响起了广播。 “高三八班沉裕同学，校门口有人找”x3 沉裕突然反应过来，姝姐说这几天会过来。 跑着去了校门口。 看见了沉姝。 沉姝把背包给她，“里面装的衣服。” 沉裕接过来颠了一下，肯定不是穿的。 “姐，还好吗？” 沉姝点头，打量着她。 好像又瘦了。 “别累着自己。身体重要。” 沉裕点头。 “你是不是忘了，我要来啊？” 沉裕面红了，尴尬的。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沉姝摸了摸她的头，“我知道。我们家召召很努力，但要注意身体。好嘛。” “嗯。” “姐，你一个人来的？等会还要回去吗？” 沉姝的脸红了一下，“不是。和我们老板来的。” 沉裕四处看了一下，在不远处看见了一个男的。 看不清脸。 此刻后悔为什么没戴眼镜。 “他对你好吗？” “嗯。他对我很好。别担心。” “那你相亲的那个呢？” “他就是。” 沉裕蒙了。 她怎么记得沉姝工作的老板是洪烟的哥哥。 脸上开始奇怪。 “姐，你换工作了吗？” “没。” 沉裕挠了挠头，算了。 “那行。他对你不好，你就告诉我。我去揍他。” 沉姝眼里闪过一丝心疼，笑着说：“你是女孩子。怎么就想着揍人。他要是对我不好，我会离开的。” “是不是要午休了，赶紧去吧。” 沉裕点头，“姐，回去慢点。” “好。” 沉裕先走了，沉姝看不到她了，才走。 沉裕在一个转角看着她离开。 书包里有维生素片，钙片，还有剥好的核桃仁和零食。 沉裕把东西分给她们了。 这个量，确定她们也有。 教室里倒计时每天都少一天。 考试基本上一周两三次。 卷子每天都有，昨天发的还没写完，今天又开始了。 老师不会等，做没做完是你自己的事。 每天一张卷子，老师第二天讲。 天气越来越好了，穿短袖，或者薄外套都可以。 沉裕却感觉自己的状态不太好。 她的失眠越来越严重，每天感觉都很累。 初中的她就有失眠，只是频率很小。 现在的她每天能睡四个小时，都是好的。 每天都在等铃响。 她整个人都很焦虑。 考试，每次考试完，都要开会，前100名都有奖励，进步大的也有。 沉裕的成绩确实有起色了，但离自己的目标还是差一些。 她开始逼自己睡觉，逼自己学习，有时候上课，她会不自主的走神，心脏抽痛的频率也高了。 她的不对劲在离高考还有一个月的时候，被郁烟发现了。 依旧是下晚自习，回宿舍，谢桐有事先回去了。 郁烟在等，等了好久没来，她上楼去找。 班上的灯已经关了。 郁烟觉得奇怪，灯都关了，怎么人没下去。 她去了后门。 在后门的楼梯转角找到了。 沉裕蹲在那里。 “沉裕，沉裕。” 沉裕没动。 郁烟小心的握她的手。 “沉裕，是我。我们回去吧。” 沉裕抬头，看着她，猛的把她抱住。 沉裕在发抖。 郁烟回抱着她，轻轻的安抚着。 沉裕冷静下来，轻轻的把她推开了。 “抱歉。” 郁烟：“没事。我们回去吧。” “好。” 分开的时候，郁烟说：“如果累了，就放松一下，别逼自己太紧，会适得其反。” 沉裕：“嗯。” 第153章 朋友之名 沉裕知道，她了解自己，比自己都还了解。 躺在床上的沉裕在胡思乱想。 她喜欢我吗？ 不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吗？ 不可能！ 她不会喜欢我的。 相差这么大，怎么会？ 沉裕给了自己一巴掌。 后面的几天，沉裕试着放松了一下，没那么痛苦了。 她也注意到了，郁烟没有说那天晚上的事。 心里对她是感激的，也是苦涩的。 沉裕每次都会从她们班外面路过，就是想看一眼她们。 何晓丽定了新规，吃饭来回总共只有半小时。 沉裕没和她们一起，沉裕的批次在后面。 有次早上，沉裕他们在打扫卫生，去食堂有点迟，狼吞虎咽的吃完，就一路跑着回去了。 沉裕还是从她们教室门口路过，刚回头，就看见何晓丽在后面。 直接一个箭步上了楼梯。 c！！ 倒霉！ 郁烟最开始不知道，沉裕每次都路过她们教室，后面听见班上的同学在说，有个人明明可以直接走到梯子那边，非要半路上来。 郁烟看了几次，发现是沉裕。 每次估摸着是那个点，她要么坐在位置上，要么就是在教室后门看。 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有说破。 沉裕的状态调整好了，最近考试都还不错，还得了两次奖。 沉裕负责早上开门。 黄念：“别忘了，明天早上你开门哦。听说文科班有的被人偷了东西。” “你开门的时候最好找人和你一起。” 沉裕点头。 第二天，还没打铃，沉裕就起了。 洪烟和她一起。 两个人打着哈欠进了教学楼，刚好铃响了。 沉裕负责的前门，洪烟是后门。 由于近视，加上不咋会开锁，搞了半天，洪烟先开门，打开灯。 “啊！！！” 惊叫声响起。 沉裕把门开了，钥匙还在门上，跑过去。 “怎么了？” “教室，有东西。” 沉心里咯噔一下。 把她拉在身后，看向教室。 被吓了一跳。 她好像在监控那里看见了脸。 ！！ 何晓丽和男生跑了上来。 在楼下就听见了尖叫声。 还在想是谁大早上就在乱叫。 看见后门的两个杵在那里。 “怎么了？怎么不进去？” 洪烟拉着她，“老师，监控那里有东西。” “男生去把灯打开。” 何晓丽进去看，监控确实有东西。 不知道是谁的外套搭在监控的地方，刚好图案是一张脸。 教室里乱七八糟的。 “进来吧。” 沉裕走进去。 每个课桌都乱的可以。 何晓丽：“沉裕，把衣服拿下来。” 没办法，高个的男生还没来。 沉裕拿了下来，放在讲台上。 回到座位开始收拾。 何晓丽出去找其他老师问。 班上丢了班费，昨晚遭殃的不止她一个班。 黄念看着沉裕，“还好，你不是一个人，要不然得吓死。” 沉裕：“我以为是谁挂在那。谁懂近视狗的悲哀。” 黄念：“太恐怖了。还好，老娘没钱。有钱也没放教室。” “他们有的把钱放在书里，不见了。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哭。” 沉裕：“算了。看书吧。” 黄念拿着题问她，两个人悄摸的解题。 语文早自习，还好。 下课的时候沉裕出去了。 很快就回来了。 手里拿了沙琪玛，齁甜的那种。 给了洪烟，“还好吗？” 洪烟：“不好。我现在脑子里还有那个画面。” 沉裕：“我以为是谁挂在那里。” 洪烟：“还得是你。” 沉裕回位置了，还有试卷。 下晚自习的时候，被谢桐拉住了。 “你们班上被偷了？那惨绝人寰的叫声是你们班的？” 沉裕：“嗯。惨绝人寰的叫声是班长。今天我和她开门。” “我以为是谁挂在那里。把我吓懵了。” 谢桐：“我还以为是他们乱说的。” 沉裕摇头。 伍：“听说你还去小卖部了。干啥去了？” 沉裕：“买东西，给她。她被吓的够呛。安慰一下。” 郁烟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 沉裕整个人紧绷了一下。 郁烟：“拍毕业照那天，和我拍吗？” 明知故问是真的，她想要她的答案。 她想要安心。 沉裕点头，“拍。” 伍：“你们班要拍的应该不少吧。” “不知道。” 倒计时已经个位数了。 沉裕突然看起了课外书。 黄念：“我佩服你。” 沉裕：“我需要冷静一下，换个脑子。” 黄念：“你的脑子，常年高温，特别是最近。都要炸了。” 洪烟拍了拍讲桌，“安静。” “毕业照在倒数第三天，搬东西在倒数第二天，最后一天要去其他地方考试的同学就要离开。” “好了，复习。” 沉裕还在看课外书，被黄念一肘子捅到了，麻溜的把书放进课桌，拿出了生物。 接下来的几天，何晓丽的表情难看的很。 因为主任抓谈恋爱的，班上有；抓手机的，班上也有。 被喊去谈话了。 班上的人战战兢兢的。 黄念：“还好，我就脱离苦海，再也不见老妖婆了。” 沉裕点头，“以后不会回来。” 黄念：“我以为你会。你看起就是那种听话的好学生。” 沉裕：“我不是。我坏的很。” 黄念眼珠子一转，“昨天那个来找你的小帅哥是谁？” 沉裕：“吴释。我亲戚。” 黄念：“是吗？看着不像。感觉像追你的。” 沉裕：“我不谈年纪小的，而且我有对象。” “你有对象，不代表别人不能对你心动。you know？” “别。看书吧。说不定考试的时候，抓瞎还能看到。” “说的没错，你看那了，我们一起。” “明天我们合照一张哎。” “都毕业了，哎，我还是没走进你的心，哎~” 沉裕受不了，咬牙切齿：“拍！” 第二天，早上，她们都起来在借衣服。 白色的，可以直接签名字。 沉裕不想起。 她想睡。 孔佳：“混球，快起。等会迟到了，老妖婆又要找茬。” 沉裕：“你们怎么这么早？” “要发手机，嘿嘿嘿。” “可，今天下雨。” “浪漫，懂不懂？” “不懂。下雨天，拍照，浪漫个鬼。” 洪烟：“小情侣浪漫，单身狗只配淋雨。” 寝室里就俩单身，俩谈恋爱的。 沉裕算单身。 沉裕翻出了她的黑色牛仔裤，白色的衬衫。 穿完就坐着等她们。 “你这牛仔裤好宽松哦。链接给我，谢谢。” “不是我买的。” “快点，快点。” 风风火火出门了。 教室里集合发了手机。 沉裕把手机打开。 那四个人像流量不要钱一样。 一直发消息。 郁烟给她私信了：等会，别忘了。 沉裕：知道了。 都爱逗她，她又不是不知道。 没下雨了。 在旁边候场。 学校的领导拍了合照。 接下来的就放飞了。 沉裕被黄念和洪烟她们拉着拍照。 黄念：“我的名字写哪？” “随你。” 黄念写在后背，洪烟她们也是。 费涂在旁边，她不知道能不能去。 沉裕看见了，“费涂，拍照吗？” “好啊。” 手机是费涂的。 名字她写在了左边的位置，对着心脏。 沉裕被她们拉着去和老师拍了合照。 她不想去和何晓丽拍。 最后她站在最边缘。 沉裕和老师拍照，她都是半蹲着的。 有的老师介意，有的不介意。 介意的拍了半身照，不介意的拍了全身照。 谢老师就是不介意的那种。 沉裕没有站直，谢老师：“麻烦站直。” 谢老师一米六出头，两人相差还好。 拍完，谢老师说：“加个联系方式吧。” 沉裕加了。 谢老师的空间都是截取的文字，或者她的读后感，还有自己拍的照片。 沉裕：好文艺。 沉裕在操场找到了她们。 谢桐拉着咔嚓就是一顿拍。 沉裕已经麻了。 这边还有她们班上的同学。 沉裕觉得有点尴尬。 郁烟跟她们拍完四人合照就不见了。 沉裕没找到人。 谢桐：“你去教室找找。你这衣服上都是字，好舍得哦。” “最后一天了，没关系。” “那我也要。” 找了个位置，写了大大的谢桐，还画了个爱心。 伍也是。 沉裕：“我服了，真的。” “我去找她。” “去吧。” 谢桐和班上的同学在拍。 拍照时间只有上午，下午就要老实收拾东西，明天家长来搬。 沉裕上楼了。 在楼梯遇见了吴释。 吴释：“毕业快乐。我们能拍张照片吗？” 沉裕点头。 拿手机拍了照，他的名字也出现在了身上的衬衫上。 沉裕没觉得有什么，大大方方的。 吴释：“祝你高考顺利，得偿所愿。” “谢谢。你也加油。” 沉裕低着头在回谢桐消息。 谢桐：你没戴我送你的手串！！（咆哮） 沉裕：戴了。我发誓，衣袖挡住了。 谢桐：你就是没有！我们重拍。 沉裕：好的，祖宗。我等会来找你。 突然耳朵一痛。 沉裕抬头，一脸无辜。 郁烟被逗笑了。 她看见了她和费涂拍照，也看见了和吴释的拍照。 她知道她们没什么，但她就是心里不舒服。 沉裕：“要不你先放手，等会别人看见了。” 郁烟的眼神不善。 “我要面子。” 郁烟放了，揉了揉。 沉裕跳开了。 感觉好像尴尬了，“那个，找你拍照。” 郁烟：“好。就这里吧。” 沉裕点头。 “随便我拍，对吧。” 沉裕点头。 郁烟眼里闪过狡黠。 手机是沉裕拿着的，理由手长，显脸瘦。 在楼梯口，背后是窗 拍了几张。 很正常的拍照姿势。 突然郁烟抱住了她，整个人埋在她怀里。 “拍。” “这样，你没脸。不是，你脸没出镜。” “就这样。” 沉裕觉得有点奇怪，但，好吧。 咔嚓。 沉裕把照片给她看。 郁烟：“手给我。” 沉裕把手伸出去了。 郁烟抓住她的手，按了拍照键。 沉裕坐在梯子上，她是站着的，沉裕仰头看她。 郁烟牵着她的手，“教室拍几张吧。” 沉裕没说话。 其实她懂，只是这份美好，能有多久。 她不是傻子，虽然对感情很迟钝。 她知道郁烟对她的特殊。 一开始是她对郁烟的特殊，被她冠上朋友之名。 后面是郁烟，冠上朋友之名。 现在，还是她，以朋友之名。 教室里郁烟就拍了一张合照，然后去找谢桐了。 她知道沉裕从刚才就不对劲。 她以为是她不想牵手。 她放了。 沉裕：“ 把袋子给我吧。”拿过了她的袋子。 其实被她牵着的感觉，挺好的。 她不想牵了，就也可以。 从郁烟触碰自己的那一刻起，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开始僵硬，心跳也加快了。 郁烟时不时看她，发现她一直看着前面。 沉裕眼睛时不时瞟她，发现她在看前面。 “要写名字吗？” “好啊。” 郁烟围着她转了一圈。 “什么位置都可以吗？” “嗯。” 郁烟毫不犹豫的写在了她心脏的位置。 沉裕憋着气，不敢呼吸。 郁烟是看见她后背费涂的名字了，又不舒服了。 两个人过去的时候，谢桐先看了郁烟，发现她好像挺开心的。 嗯，不错。 拍照的时候，谢桐让沉裕把手串露了出来。 但发动态的照片，没有。 沉裕看班群里在通知回教室了，“我先回去了。本子在这，你们写了给我。” 那个本子是黄念先写的。 她把前面八页放进了套壳。 伍先写的，然后是谢桐。 谢桐笑嘻嘻的把本子给了郁烟。 “今天开心了吧。” 郁烟：“嗯。” 接过本子，翻了翻。 只剩最前面的。 谢桐：“咳咳咳，莫辜负。哈哈哈” 郁烟坐在位置上。 她不知道要写什么。 最后只写了四行。 沉裕，毕业快乐。 高考顺利 平安顺遂 得偿所愿 ——郁烟（＾v＾） 沉裕趁着在清书的时候，去拿的。 郁烟把本子给她了。 “能抱一下吗？” 沉裕愣了一下，点头。 张开手，抱了她一下。 “高考加油。” “你也是。” 郁烟和谢桐不在本校考试。 沉裕转身离开。 郁烟回了教室。 第154章 卖书，本子 班上闹哄哄的。 不要的书太多了。 然后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拿的编织袋，装了很多书。 男生一袋袋的往下拖。 女生负责装书，打扫。 “那个是我卷子，不要装。” “那个不要了。” “快点，劳资要吃饭。” “别催，别催。” “等会找个给的钱多的。” “知道知道。” 沉裕跟着男生下去了，顺手拖了一袋子。 她要去盯着称重。 洪烟在教室，她不空。 楼下收书的人很多，沉裕在一旁站着，郁烟在教室后门看她。 “老板，这里，这些都卖。” 老板称完，沉裕拿着钱和编织袋回了教室。 沉裕在本校考试，直接住宿舍。 也没有要运回去的。 反正她可以放在黄家里。 沉裕看教室只有两个在打扫，拿了扫帚帮忙去了。 “快点弄吧。等会还要回寝室弄。” 三人弄完回了寝室。 沉裕寝室的书找了个纸箱子，直接塞箱子里，抱着下去找收废品的了。 没看价格，只要给钱就行。 来来回回搬了三趟。 然后帮室友搬。 衣服是早就换了的。 洪烟：“还得有你。要不然，今天要死在这了。” 沉裕：“没事。我先走了。” 她去找谢桐了。 谢桐的书在门口。 谢桐：“小鱼，来啦！嘿嘿” 沉裕笑了一下，“走吧。” 她搬的比较多，谢桐和郁烟搬的也不少。 都不想跑两趟。 沉裕的手酸的要命，看见她们累的够呛，搬着书又走了。 咬着牙搬过去了，“老板，等会还有，稍等一会儿哈。” 说完又去接谢桐她们了。 沉裕把谢桐怀里的抱走了。 谢桐抱了郁烟的一半。 谢桐眼睛冒星星，“小鱼！你为什么不是男的！啊！” 沉裕：“我是男的。你就自己搬。” “感觉你很绅士，很适合当男朋友。看看身高，合适；脸，合适，哎！” “对我们好。搞得有时候我拿你和伍比，每次都想捶他。” 沉裕：“别。我们不一样。你们感情出问题了，我不负责。” 谢桐：“哎！你要是个男的，我肯定死皮赖脸的缠着你。” 沉裕：“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是男的，我不会是现在的我。” “不。你是个男的，我只会更爱。” “哎。小鱼啊~” 沉裕满头黑线。 “再说，你就自己搬。” “嘿嘿嘿，错了嘛。” 沉裕在心里叹气，如果自己是个男的，只会是个很糟糕的男的。 教养？约束的是她，是女生。 “老板，称一下哦。” “好嘞。” 沉裕帮着把书放上去，称重拿钱。 然后去了六楼。 谢桐：“走咯。” 郁烟悄悄看了沉裕一眼。 发现她没有排斥，松了口气。 三个人依旧是一趟，搞完收工。 沉裕去小卖部买了水，给她们：“我直接回教室了，班费还在我这。” 郁烟：“水。” 沉裕接过，直接跑了。 谢桐疑惑发问：“那水，你是不是喝过了？” 郁烟脸爆红。 “我没想那么多。我看她流那么汗，直接给了。” 谢桐欠欠的，“哦~间接接吻。哈哈哈哈” 郁烟追着她打。 沉裕坐在位置上，翻着本子。 本子上面班上的人都写了。 她没看前面的。 有期待，但更怕尴尬。 本子她一直没看。 第二天早上起来，就在收拾。 车能进学校，但很挤。 沉裕把自己的东西装在箱子里然后一个背包，提着下去了。 黄骑了电驴来。 “就这些了。” “行。” “先回去了啊。” “考试别紧张。” “好。路上小心。” 沉裕去帮谢桐和郁烟了。 她们的被子什么的，都要拿回去。 沉裕帮着搬。 她在拥挤的宿舍楼门口，没看见，提着东西到了停车场。 “谢爸。” 谢爸赶紧走过来提。 “东西还有吗？” “嗯。我回去拿.。你就在这。” “好。” 沉裕帮着谢桐把东西都搬完了，满头大汗。 歇了会，去找郁烟了。 谢桐在忙着装车，检查有没有拿漏的。 沉裕刚走到寝室门口，就看见有人出来了。 人，她都认识。 不知道该怎么办。 郁烟：“沉裕，这里，这个搬下去就没了。” “好。” 沉裕拿着东西走在最后。 前面四个人。 不知道该有什么心情。 谢桐在停车场看见她们，眼睛都瞪大了。 靠北啦！ 她怎么在。 沉裕把东西拿到车那边，就走了。 可以说是灰溜溜的。 谢桐：“小鱼，你有没有要带回去的？” “没。” 沉裕笑了一下。 谢妈轻轻抱了她一下，“高考加油哦！” “哎。” “有没有想吃的？你爸出去买。” 黄刹车在他们旁边，一脸为难，“姐。你妈来了。她要东西。” 沉裕的脸冷了下来。 “往前面骑。” 沉裕跟在车后面。 谢妈想跟过去，被谢桐拉住了，冲她摇头。 她没见过黄，怎么会认出他。 沉裕的眼睛眯了眯。 “你动我东西了。” 很平静。 沉妈就一瞬间的慌乱，“我没动。就算动了又怎么样。我是你妈。” 黄想动手，被阻止了。 沉裕：“你经过我同意了吗？你问过我吗？能不能问一下我？那是我的东西。” 沉妈：“你东西给我。我带回去。” 沉裕真的累了。 “你用家里的，现在拿回去，很正常。你的东西，我想动就动。” 沉裕被气笑了。 “你看看，这可能有被子吗？” “你拿来。” “我不盖是吗？” “你朋友那么多，他们不可能不管你。” 沉裕盯着她，眼里只有冰冷。 谢桐握住了她的手，“阿姨，她在学校考试，需要被子。” 沉妈不知道被什么刺激，指着谢桐“你是谁？你管这么多。有病。我在我说女儿！” 沉裕把谢桐拉到身后，把她手指打掉了。 “你再指，信不信我把它弄断。” “不孝子！” “你要闹到什么时候！你的东西，我考完寄回去。现在请立刻离开。” “你再作妖，我不考了。” 沉妈：“你，你不孝！你竟然这么对我。你考完立马给我回家！我还为了你们，我一直不肯离婚。” 沉裕吼了一声，“你们离不离，不关我事。我说过，别拿我当挡箭牌。” “现在，立刻，马上，离开。” 手指着大门的位置，在抖。 沉妈：“你要是不回来，我就来闹，我让你丢脸。我让你爸打断你的腿。” “你姑婆去世的时候还在喊你。你真的是孝顺。” 说完气冲冲的离开了。 沉裕捂着心脏，她真的累了。 什么时候，亲人也成了伤害她的理由。 谢桐：“爸，你把药快拿来。” 手忙脚乱的喂了药。 是速效救心丸。 沉裕缓过来了。 “姐，没事吧。” “没事。你回去吧。注意安全。” “好。” 谢桐给了他一个眼神。 谢桐扶着她，“走吧。” 沉裕往旁边看了一眼，那边站着四人。 把头扭了回来，低着头，在无人看见的时候，笑了一下。 充满了讽刺。 沉裕在车里休息。 谢桐气的抓狂。 “我踏马... ” 脑袋被打了一下。 “不是。就是太气了。明天就要考试了，她就来搞心态！” 谢妈想说什么，看向车里的沉裕，没说出口。 这是第一次见她的家长。 郁烟拿着吃的过来，给谢桐。 眼神示意她给沉裕。 谢桐：你自己给。 郁烟摇头。 沉裕看着车窗外的这一幕。 眼神暗了又暗。 为什么不亲自给我？ 是嫌弃我吧。 哈哈哈哈。 郁烟把东西给谢桐就走了。 沉裕从车里出来，“谢爸，谢妈，我先回寝室了。” “你身体好点没？” “嗯。好多了。谢谢。” “傻孩子。谢什么。明天加油哦！” “好。” 沉裕看着一旁手足无措又想拥抱的谢爸。 走过去，直接抱住了。 “谢谢您，谢爸。” 谢爸嘿嘿笑了。 “我们都在呢。不怕啊。” “嗯。” 沉裕离开了。 谢妈：“哎。要不是怕沉裕心里不舒服，我都想直接办收养。烦死了。” 谢桐：“别想了。她不会的。她不会陷朋友与不义，更不会陷我们。” “她把我们看的很重。那样的决定，别想别提。” 谢爸摸了摸眼镜：“歹竹出好笋，可惜，他们不懂。” 谢桐把两人劝回去了。 郁烟：“姐，你们回去吧。我下午去考试的地方。” 南宫裴把她拉到一边，“烟儿，不可能的。” 郁烟：“裴姐，当初你们也是这样。只不过她比你差的是经济条件。为什么你不能对她好一点。” 南宫裴：“或许就是因为我曾经也是 所以我不能。我明白这条路的艰辛，我和她这样的人，走这条路更难。” “我还有经济条件，她没有。你知道，她要付出多少吗？你忍心吗？” “她的状态正常了。可你觉得她正常吗？” 最后这句话把她问住了。 她明白，沉裕不会很正常。 “她对我，对我们，从来没有出格。你们对她，能不能宽容一点。她就是个孩子。” “那你呢？” “烟儿，我从不反对什么，但对沉裕，我一定是反对的。如果以后你们真的在一起了，我可以赔罪。但现在你们不可能。” “她逃离不了她的家庭，你走不进她的心。” 郁烟沉默了。 郁桅走了过来，“走吧。还有其他事。烟儿，好好考。加油！” 郁烟点头。 看见离开的车辆，心里泛酸。 明明自己什么都有了，唯独喜欢的人不能有。 我能选择什么？ 沉裕，等等我吧。 拍了拍自己的脸。 明天考试，加油。 郁烟和谢桐离开的时候，沉裕站在不远处目送。 她给自己的理由是送朋友。 沉裕还是像往常一样，一样作息，一样复习。 考试的2天，沉裕正常的比正常人还正常。 第三天早上要去考英语口语。 沉裕看了看天上的太阳，眯着眼。 要结束了。 考完口语，就回宿舍了。 早已整理好的东西，拎着东西就走了。 她在昨天就告别了。 黄在校门口等她，两个人把东西拿去寄了。 剩下的就背包。 黄：“姐，回家 吃饭。” 沉裕摇头，“我要回去。” “吃了再回去。” “不了。我不想你们为难，那样我会恨自己。” 黄知道，她做了决定就不会变。 骑车把她送到了车站。 “姐，我们一直在。” 沉裕把包里的本子给了他。 “帮我放一下吧。除了我，不要给任何人。” 黄点头。 “姐，有事就打电话。” 沉裕点头。 伍出来没有找到人。 最后黄在群里说： 黄：姐回去了。 谢桐：没阻止吗？ 黄：阻止了。但我选择尊重。 郁烟：一路平安。 伍和黄去接郁烟和谢桐。 黄的手里拿着本子。 伍觉得眼熟。 郁烟看着黄手里的本子，陷入了沉思。 本子为什么在黄手里？ 里面有什么？ 不对，自己是最后一个写的。 也看过她们写的。 黄：“走吧。恭喜你们解放了！晚上家里吃。然后计划一下，去哪里？” “这样安排，各位大佬觉得怎么样？” 谢桐微笑，“不错。辛苦啦。” 几人买了菜，回了黄家里。 准备做饭。 郁烟一直不说话。 谢桐看不下去了，“那天，你家里是不是说了什么？” 郁烟：“嗯。她们不同意。” 谢桐：“谈恋爱还需要同意吗？死脑筋。” 郁烟苦笑，“可我想给沉裕安稳，不想让她有压力。” 谢桐摇头，“那你想过，如果你家里同意，她也会有压力吗？” “不管怎么样，都有压力。那就选择自己轻松一点的。” “在这之前，你要解决，小鱼，她会不会选择和你在一起。” “她如果选择跟你在一起，这前提条件就是不想你受委屈，和你的想法一样。” “所以，我觉得你先解决沉裕，比先解决你家里重要。” “you know？” 郁烟呆住了。 “我不know。” “你必须know。” “你先解决她，才能解决其他问题。” “郁烟，我们自私的想要你在她身边。但你有自己的选择权利。” “跟随你的心就好。” 郁烟似懂非懂的点头。 第155章 疯子 饭好了。 吃完就在讨论去哪里？ 沉裕还在车上昏睡。 换乘去老家的车。 给她们拍了照片。 谢桐：小鱼！你都没抱我就走了。（委屈） 沉裕：下次见面。 伍：我们在。 黄：我们在。 郁烟：一直在。 沉裕看着手机上的消息，笑了起来。 是啊。 她们在。 那自己呢？ 在哪？ 又要去哪里？ 车窗外的风景，一幕幕都逐渐熟悉起来。 到站了。 “师傅，停一下，谢谢。” 车停下来了。 沉裕沿着小路走回去。 一路上，她越来越平静，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她以为她会抵触，但她没有。 她四处看了看，没有看见新坟。 她不知道姑婆的长眠地。 沉裕回去的时候，已经傍晚了。 她站在地坝边人回来。 邻居看见了。 “沉裕，回来了。” 沉裕笑着回答：“是。吃饭了没。” “在煮了。你奶奶他们应该要回来了。” “好的。” 跟她打招呼的，她都笑着点头。 村里的狗没有看见，大黄也不在。 应该出去野了吧。 夏天的农村，好像黑的很慢。 他们回来的时候，看见梯子上坐着一个人，吓了一跳。 沉裕：“回来了。” 沉千直接往后退，沉裕：“怎么了？堂哥，这么怕我？” 沉千摇头。 “你让让，我开门。” 沉千开了门，拿了拖鞋。 上楼了。 沉奶：“进去吧。我们煮饭。” 沉裕：“嗯。” 沉奶：“她把你外婆接到县城了。等会她回来。” “嗯。” 沉裕帮着煮饭。 再出来的时候看见一个丰腴的女人。 “回来啦。” 女人对她笑。 沉裕认出来了。 “嫂子。” “你要不要抱抱孩子？” 沉裕走过去，很轻。 她怀里的孩子，好小一只，但粉嘟嘟的，很可爱。 沉裕的嘴角上扬，把手背在后面。 “不了。怕伤到她。” 沉裕又改了口，“抱一下。就好。” 嫂子把孩子轻轻放在她手臂上。 沉裕很紧张。 她没抱过这么小的孩子。 全身软软的，还有一股奶香。 沉裕僵硬的抱了一会就还回去了。 “我先去做饭。” 有说有笑。 沉千还好，他很喜欢那个孩子。 即使是个女孩。 吃完饭，洗了碗。 沉千在外面抽烟。 沉裕走出去，站在他旁边。 “让嫂子上去吧。” “你再等几天不可以吗？非要这样吗？” 沉裕想到群里的消息，笑了一下。 “我不会说第二次。” 沉千烦躁的灭了烟，将那母女带上了楼。 嫂子：“怎么了？” 沉千：“不管怎么。都不要管。” 嫂子：“是沉裕要做什么吗？你别瞎掺和。” 沉千：“我知道。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提醒我。” 嫂子：“笨。她抱过女儿了。她或许是看在女儿的面子上，或许是你对女儿好。总之，你别掺和。” 沉千：“不能。叔在。” 嫂子揪着他耳朵，“你就不能变通吗？非要和她搞的那么尴尬。” 沉千：“可叔对我们很好。我不能。” “你就去吧。滚。” 沉千抱了抱她，“对不起。但我不能。” 沉千出去了。 他烦得很。 楼下，沉裕坐在凳子上。 “关门吗？” 沉爸瞪她，“不关。你的东西呢？就你一个人回来？” 沉裕：“东西在路上。后面你们去邮局拿就好。” “不要钱吗？一点都不懂事。” 沉裕站起来，直挺挺的跪在他们面前。 “你干什么！” “沉千，把门关上。” 沉千关了门。 沉裕：“让我回来，干什么。” 沉爸：“考完了，不回来，你想长翅膀飞是吧！” 沉妈在翻她的背包，沉裕的眉头紧锁。 “能不能别翻。” 沉爸直接给了她一脚，“你妈还看不得是吧。” “随便你们看。” 东西翻的到处都是，除了书，什么都没有。 沉妈揪着她的领子，“东西呢？” 沉裕：“你想要什么东西？” “钱呢？本子呢？” 沉裕：“没有。” “你在骗我！” “你要我回来，我回来了。你说我不回来，你就去闹，让我丢脸，让我爸把我腿打断。” “现在，你想要什么？” 沉妈：“你的手串呢？手表呢？” 沉爸皱着眉。 沉裕笑了，“呵！那是别人的。” “那是她们给你的。” “拿出来！！” “你觉得一个学生能有多少钱。你觉得能值多少？” “你那两个朋友都有钱。不会送差的给你。你拿出来！” “还了。” “你怎么能还！你知不知道可以换钱。” 沉裕的手握的紧紧的。 别人对她的祝福，千辛万苦求来的，只能去换钱。 哈哈哈哈哈 沉裕看向沉爸：“我家谁赌博了吗？这么缺钱。” 沉爸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你在胡说什么！” “那为什么她疯了一样要钱。” 沉爸把沉妈拉开，“给我安静点！” 沉妈在那边哭，“我当初瞎了眼嫁给你。呜呜呜呜” 沉裕突然笑了。 沉爸：“笑什么！你个孽障！非要老子离婚，你才开心是吧。麻蛋。” “你是老子的种吗？啊！跟老子唱反调。他喵的。” 沉裕：“不知道。” 沉爸：“我问你，为什么没回来？你姑婆一直在念叨你。你为什么不回来！她走的不安心！” 沉裕深吸口气，“我说过了，老师告诉我的时候，已经回不来了。” “你他妈的借口都不会找！你们老师，会是那样的人吗？啊！” 沉裕看向沉妈，“你可以问问她，是不是老师拒绝的。” 沉爸：“说。” 沉妈摆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查她手机吧。有记录。” 沉妈不让，一直躲，沉爸直接按在地上，把手机拿了过去。 翻了记录，确实有通话记录。 但同时也看见一个号码频繁出现。 想到村里的流言，火冒三丈。 “你tmd，你个贱人！给劳资戴绿帽是吧！劳资打死你！” “离婚，现在就离。” 沉妈：“不。孩子，我不离。” 沉裕看戏，没想到烧到了自己身上。 “离不离是你们的事，和我没关系。” 沉爸给了她一脚。 沉裕吃痛，“又不是我和你们过日子。确实和我没关系。” “爱离不离。别拿我当挡箭牌。我觉得恶心。” “别逼我，到时候，谁难堪，谁知道。” 沉妈突然就怕了，她怕沉裕说出来。 扑过去，抓沉裕，沉裕没躲。 沉爸：“给劳资安静点！你回来，干什么！” “你们叫我回来的。” “你们不就是怕我考上好的学校了，你们控制不了我了。” “要不然她怎么会在考试前一天出现在学校，威胁我。爸，你说呢？” 沉爸：“你个贱人！你跑去学校干什么！md，你见不得我们好，是吧！” 沉爸打累了。 转头看向沉裕，“没想到，一向正直的你，也会耍心眼。” 沉裕：“我不是傻子。” “你姑婆去世，你没回来。这是事实！你让我丢尽脸！” 沉裕心里的无力感在无限放大。 “是，我的错。姑婆的坟在哪？” “你这一辈子都别想知道。劳资丢尽了脸！” 沉裕：“你不想办升学宴了吧。正好，我懒得应付。” 沉爸：“你威胁我？” “没有。” 沉妈拉着沉裕的衣角，“沉裕，别，要办。要风风光光的。” 沉裕觉得恶心，把衣服抽了回来。 “那就答应我的条件。” “不可能！” “那换个吧。你们离婚，我跟谁？” 沉奶：“说什么呢？都什么年纪了，还胡闹。” 沉爸虎着脸，“一定要离。你别管。” “我不要你。” 沉妈看着沉裕看她的眼神，“我也不要。” 沉裕在那一刻，彻底的对他们失望了。 心疼吗？ 疼。 如坠冰窟，也不过如此。 沉裕突然就笑了。 满脸的泪痕。 “那竟然都不要，就把我分出去吧。我成年了。” “学费我自己想办法。以后，我们再无瓜葛。” 沉奶：“说什么胡话呢。不行。” “养老保险怎么办？没有孩子，根本交不了。不行。我不同意。” 谁都想要沉樱，但只能一边一个。 沉裕在笑，不知道在笑他们还是自己。 沉奶：“沉裕跟着你爸。你同不同意。” “我不同意。” “都不要我，我为什么要同意。我不贱。” 沉爸又踹了她一脚，“好好说话，会不会！她是你长辈。” 沉裕忍了下来，“如果她不是，我现在不会跪着。” “离婚是你们的事，和我无关。跟谁也随便。你们只要知道，我不同意就行。” 沉爸：“你跟着我。明天就去离婚。妈的贱人！” 沉裕歪着头看着他，“我不愿意。” “你不愿意也得愿意。你的户口在劳资这！” “你以为劳资愿意要你！要不是没办法，要不是你还有升学宴，你以为劳资要你！呸。” 沉裕：“我有权利上诉，我不跟着你们。你们对我做的所有事，我都有证据。你们反驳不了。” 沉爸：“你就是个疯子！你有病，你以为法院会判你吗？” 沉裕梗着脖子一字一句的说：“我有人要也有人爱我。” 对不起，谢妈谢爸。 “我有病。是啊，我就是有病。谁逼的！我就是个疯子，我这样，你们脱得了关系吗？” “看来你不记得医生说过什么了。医生说我有人格分裂的前兆，说我有抑郁症，躁郁症。” “你们忘了是吧。我平时伪装的太好了是吧。” “人格分裂，我给你们说一下，我可能完全出现一个和我现在不一样的人格。我会变成另外一个模样。” “要是那天杀了你们，我都不一定会判罪。” 沉爸：“你真的是个疯子！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让人恶心！” 沉裕动了一下脚，“那又怎样？” “要么答应我的条件，要么我现在就出去，告诉所有人，我有病，精神病，是个疯子。” “我不怕丢脸。” 沉爸气得又想踹她。 “我要去验伤。你随便踹。” “你！” 沉裕突然笑了起来，眼睛哭过，是红的。 突然让他们背后一凉。 “你... 你... 你... ” 沉裕：“这么怕吗？我是沉裕。” “爸，你在怕什么？怕我变成疯子还是怕我揭穿你想要个儿子又养不起要打掉，把错怪我身上。” 沉爸：“不。你不是沉裕。沉裕不会这么和我说话。” 沉裕：“爸。我是人。时间久了，心就冷了。” “要么答应我的条件，要么我就出去说。你们选。” “你的条件是什么？你想独自一个人出去，不可能！” 沉裕的眼睛眨了眨，用指甲狠狠的刺痛了手心。 她怕自己心软。 “写断亲书。写我和你们再无瓜葛。” “不可能！” “你是我生的。不可能。我不答应！” “断亲书，你们不做的过分，我不会拿出来。在户口，在法律，在外人眼里，我还是你们家的。” “我不同意！” 沉裕：“那就把我分出去。” 看着沉爸，问“这些年，你有真心爱过我吗？小时候的衣服鞋子，你们都买一样的。买的都是沉樱喜欢的。” “说给我的奖励，名字是她的。手机她也有。” “你们都知道那段时间是我在支撑这个家，可你们装聋作哑。” “我初中的奖金，你们拿了一半。就算你们不找我，我也会拿一半出来。” “可你们呢？” “爸，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这些年，你对我，没有好脸色。动不动就是打骂罚跪。” “我以为只要我考好了，你就会开心。可我没看见。” “我以为是因为我是女孩。可你对沉樱呢？你对她很好。好到我嫉妒的想要杀死她。” “我自杀那年，你们害怕，是因为怕村里闲话吧。要不然怕村里闲话，你们应该很高兴。” “你养沉千沉樱，很轻松。” “你在听到医生说的时候，你就开始怕我了。不是吗？” “你们落在我身上的不是怜悯，不是同情。是害怕，是恐惧。” “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你们在我差点死的那年，给我的温暖，早已经耗尽了。” “现在我对你们的耐心也耗尽了。所以就这样。” “我就是不孝，就是个疯子。” 沉裕看着他们，眼泪不受控制的流。 第156章 断亲书，民宿 沉爸不说话了。 这些年，沉裕做了很多，他知道。 可他就是喜欢不起来。 他对沉裕就是厌恶。 他知道她自杀的那一刻，确实像她说的一样。 他知道她生病的时候，对她都是提防。 他怕有一天，这个人会杀了自己。 这些年，沉裕的成绩，为人处世，都比沉樱好。 可她是妹妹，她的好，让沉樱无地自容，让她不开心。 她的光芒遮挡了太多人。 沉千被她揍的满村皆知。 甚至其他几个村子都知道。 她不在乎他的脸面。 她为了沉姝，公然叫板。 在家里，对她的偏爱，很明显。 他不嫉妒，他只是害怕。 他怕她早就人格分裂了。 她在他们面前和沉姝面前是不一样的。 沉爸的手，一直紧握着，像在做决定。 看向沉裕，“沉裕，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答应你写断亲书。” 沉裕：“你说。” 沉爸盯着她的眼睛，“你，是不是... 不喜欢男生？” 沉裕愣了一下，又笑了。 “你听沉樱说的吧。你先写吧。写完我告诉你。” 沉爸被她的回答惊到了。 沉裕：“写吧。” ”你不相信我？ “在我这，你们没有信任可言。放心，我会如实回答。” 沉爸：“沉千，去拿纸笔。” 沉千：“叔。” “去拿。” 沉千拿了纸笔。 “说吧。我写。” 沉裕：“你把地址写上，户口本上的就行。” “后面加上我的名字，年龄。我和沉樱一样大。” 沉裕看着他写，然后停笔。 “与沉风，沉家无任何瓜葛。” “沉裕在需要履行义务的时候，会根据自身情况履行，但不会超过沉樱所给。” “独自生活，互不干扰。” “沉家任何人都不得干预沉裕的生活，感情，婚姻。” “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干涉双方生活。” “不过问，不接触。” “不得反悔。” 沉裕看向沉妈，“你也写。” “你的就和我刚才说的写，再加两条，沉裕有权利不回答，不回复。” “除非大病，死亡，不得给沉裕发消息。” 沉妈不同意。 沉裕：“爸，让她也写。不写，我马上就出去说。” “你们应该不想我有第二人格吧。” 沉爸把自己的那份写好了。 “看看吧。” 沉裕看了，点头。 “签字，按指纹吧。” 沉爸照做。 他要保护身边的人。 沉裕太危险了。 沉爸看着沉妈写，看着签字盖章。 “你看看。” 沉裕把两份收了起来，“可以。” “你大学，我会给学费和生活费。就当你以后给我养老。” “无所谓。我都行。” 沉奶，沉爸离开了，带着沉妈。 一瞬间好像老了不少。 沉裕就那样跪着。 眼神凉嗖嗖的看着沉千，“不上去，等着干什么？” “你真要断亲吗？” “那沉姝呢？”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沉姝也是沉家人。” “她不是！在你们要把她嫁出去的那一刻起，她就不是了。” “说完就滚。” 沉千只能走。 他怕沉裕爆发，到时候谁都讨不到好。 沉裕没动。 呆呆的。 这样的结果，已经超出预期了。 自己不会人格分裂，因为还有人爱着。 沉裕回忆着关于这个家的一幕幕。 回忆了一遍又一遍。 确实没有人爱自己。 爱自己的，都离开了。 看着手心，沉裕，别再想了。 他们不要你，你也不要他们了。 “原来，我还有这样一面。” 冷漠，无情，没有同理心。 她没有办法共情。 哪怕上一秒还在设身处地的安慰别人，下一秒就能出戏。 表面上安慰着人，心里没有任何感觉。 卧室里，沉千翻来覆去。 被嫂子打了一巴掌。 “孩子还要睡呢。” “我就是在想沉裕的事。” “有什么好想的。要不是你们对她不好，她会这样吗？怪谁？” 沉千无话可说。 第二天，他们下来的时候，沉裕已经不在了。 散落一地的书，也不见了。 沉裕天刚亮就走了。 她跪了一夜。 膝盖没有感觉了。 起来的时候，差点摔在地上。 一步步挪着走，把地上的东西装好。 背着书包，离开的。 拿了一根木棍，当拐杖。 她没有找到姑婆的坟。 她也没有脸去问别人。 所以她离开了。 她逃走了。 或许有一天她会后悔。 但现在不会。 另一边要出发旅游的人，已经在路上了。 四个人拎着行李箱坐上大巴就前往目的地。 他们表面都没说什么。 私下不停给沉裕发消息。 没有一条回复。 黄看着手机，想起早上收拾的时候，沉裕给他发的消息。 没忍住给沉裕发了消息。 黄：姐，我们在去江城的路上。你还好吗？ 江城，四季如烟，气温合适。 环境合适，特色建筑，古色古香，带着与这年代不一样的气息。 这边下雨很有一番意境，查了天气预报，会下雨。天气合适。 主要是这边生活节奏慢，治愈，适合疗伤。 沉裕看到江城的时候，愣了一下。 在大厅买了去江城的票。 8点的票 这边过去15个小时。 还好，不算特别远。 检了票，上了车。 戴上帽子和口罩开始戴耳机放音乐。 她什么都没买，到了服务区买了个面包，垫了一下肚子。 然后又继续睡。 黄他们那边过去差不多晚上9点就能到。 黄没有等到沉裕的消息。 整个人都开始焦虑了。 他拨了沉裕的电话。 沉裕最不喜欢的联系方式。 电话没接通，但收到了消息。 沉裕：路上。注意安全。 黄：好的。等到了，我发酒店消息给你。 沉裕：嗯。 黄：你买晕车药了吗？有晕车吗？有吃点东西吗？你那边过去很远，买点吃的。 黄：带件衣服，车上空调冷。到服务区还是吃点，我给你转了钱。 黄：我给你带了衣服，放心哦。你晚上过来，可能会下雨，买个伞。 黄：到了直接打车，这样快。车费我出。 沉裕：知道了。别说了。 黄：好的。对了，记得戴眼镜，晚上注意点。 沉裕vx收到了红包消息，好几个。 沉裕把手机静音了。 黄时不时就发位置消息。 不管沉裕回不回。 沉裕想打人。 黄他们到了。 决定打车过去，半个小时左右。 黄：姐，建议你打车哦。我们住的地方有点远。但离玩的地方近。 沉裕：你们到了？ 黄：是。到了。现在坐车过去。 到了酒店那边，四个人同时皱眉。 伍：“网上和现实差别真的不是一般大。” 在众多门店的一个夹缝里的酒店。 谢桐：“让他们退钱。我美丽的心情，即将结束。” 黄：“我们到处看看吧。有什么能住的。” 黄：“民宿接受吗？” 谢桐：“我还是想住酒店。” 黄：“我们先去看看吧。打个车。” 上了车，黄说了地点。 司机：“你们怎么知道那个民宿？” 黄：“怎么了？” 司机乐呵一笑，“那个一般只有当地人才知道哦。很不错。虽然是民宿但其实和酒店也差不多。” “为什么只有本地人知道？” “因为老板比较随性。如果有了客人就不会再接。所以很少外地人知道。” “而且很少问我们当地那里比较好。怕我们宰客。” 伍：“大叔，你太实诚了。” 司机：“哎呀，来这里的人大多都是来玩的。你们一看就是学生。我怕良心不安。” “哈哈哈” “那个民宿价格有点贵。老板脾气捉摸不定。你们注意点哈。” “好嘞。谢谢叔。” 两个女孩子戴着口罩和帽子，基本没说话。 外面什么人都有，这样起码也是一种自我保护。 到了地方。 这边有点偏但又感觉还好。 木头和石头搭起来的小屋。 外面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 敲了门。 进去。 老板在柜台坐着，懒洋洋的。 “做什么的？” 黄：“住宿的。” “只有三间房。明天人走了，才有新的房间。” 四人松了口气，还好，能住。 “没事。麻烦了。” “身份证给我，自己登记。放心，除了我，别人不能看。” 四人对视了一下。 “好的。” 老板：“你们留一个在这里。我带其他人先上去看一下房间。” 黄：“我留在这就好。” 木制的梯子，上了楼。 “这层2个房间，楼上一个。” 推开门，里面设施都很齐全。 空间也大，还有小阳台。 满意的不行。 “建议女在下面住。” “谢谢.。” 两个女生在下面，挨着的房间。 老板：“行李在楼梯口。自己搬。我的店里原则不多。” “自己动手。” “不放火，不杀人。” “不斗殴。” “其他随便。” “好的。谢谢老板。” 老板下去的时候，黄在门口。 “姐，你看看，需要付多少。” “别套近乎。” 老板其实是位女性。 很普通的穿搭，淡妆，长发，声音很温柔，但说出口的话总带着距离。 “今晚算半价。明天开始算。你们除了要付自己住的，剩余的房子要付清洁费服务费。” “你们住几天。” “大概十天。具体不太清楚。” 老板翻了翻日历，“可以。反正你们是6月最后的客人。” “好的。谢谢。” 黄付了款，就出去了。 拍了照片发给沉裕。 又跑进去，“老板，那个长发没扎头发的女生住哪？” “秋213。” “好的。谢谢。” 黄：姐，秋213。暂时先挤挤。明天就好了。我们在收拾。 沉裕：好。你们先睡。 黄：“老板，晚点还会有一个朋友到。到时候直接住秋213就行。她的信息。” 手机上面是沉裕的身份证。 “自己填。” “好的。” 黄填完就上去了。 坐大巴是真的累。 洗漱完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谢桐给沉裕发了消息。 谢桐：小鱼，我们在民宿。这个店名叫冬夏。你来直接进。黄安排好了。 沉裕：好。你们早点休息。 沉裕看着外面的灯光，看了手机的导航。 快了。 沉裕打车，打了很久。 有的司机没有听过这个民宿，有的不往那边走。 她到民宿的时候已经1点了。 敲门，进去。 “老板，你好。” “身份证。” 沉裕拿了身份证。 “上去吧。二楼倒数第三个。” “谢谢。” 沉裕拿着身份证和钥匙，去了楼上。 插入钥匙，转动，门开了。 沉裕：没反锁，没拿东西抵门。安全意识不行。 轻轻推开门，摸黑去了浴室。 还好，她在走的时候，拿了衣服。 洗漱完在阳台坐着吹风。 风很轻柔。 天上的星星也很多。 看来明天天气不错。 没有蝉鸣。 但她听见了猫的叫声。 从楼下传来。 坐在那里，等风吹干头发。 等到脑袋一点一点的往下低。 最后，受不了，回了卧室。 掀开一角，躺了进去，睡觉。 沾枕头就睡。 今天是真的累，大巴坐的屁股疼。 昨晚基本没睡。 不考试了，精神不用紧绷，放松下来，算一种安慰，更像解脱。 没有家里乱七八糟的事。 没有糟心的人。 身边只有自己在乎的人。 挺好的。 睡梦中，沉裕总感觉有人抱自己。 算了。 谢桐睡姿向来就随意。 这觉睡的挺好的。 虽然她早早就醒了。 缓了会儿才睁眼，盯着天花板发呆。 她的手麻了，想把手抽出来。 没成功。 她想喊谢桐，结果看见了郁烟的脸。 吓得直接呆在了原地。 脑子反应过来，所以昨天晚上抱自己的是郁烟。 她有没有意识？ 不对。 不是说黄安排好了吗？ 这是安排？ 崩溃了。 一掌拍在自己脸上。 叹气。 小心翼翼的把手抽了出来，然后下床，出门了。 不是她做贼心虚，是她不知所措。 楼下很安静。 沉裕在一楼逛了一圈，发现了厨房。 锅碗瓢盆一应俱全。 但没看见菜。 她出门去买早餐。 一路上都在想昨天自己是怎么睡到郁烟那里去的。 心累。 沉裕在集市上，买了很多菜。 没买早餐。 其实是想买的。 但这次是和他们一起出来。 每次都到外面吃，太费钱了。 所以买了菜回去。 不紧不慢的走。 第157章 看着我，告诉我 她听到下楼梯的声音，人好像不少，不是他们。 他们是办退住的。 沉裕倚在门框上，看着外面。 “小朋友，锅里开了。” 沉裕：“谢谢。” “能不能帮我做一碗？” “面条，你吃吗？” “可以的。” “好。” 女人没走。 “你的朋友们还没起，你做了，等会面坨掉了。” “嗯。” 不一会儿，女人面前出现了一碗面。 然后沉裕上了楼。 叫醒了谢桐，郁烟。 谢桐去叫了男生。 郁烟醒了也有一会儿了。 她没出去的主要原因是她发现昨晚沉裕在这里睡的。 背包和阳台的衣服就是证明。 她知道自己睡觉不老实，还迷迷糊糊的抱了什么。 还在纠结的时候，沉裕来喊吃饭了。 下楼和老板打了招呼。 就去桌子上了。 桌子上放了5碗面条。 谢桐他们下来，看她的眼神，总是带着笑意。 郁烟：“别笑了。” 伍：“恼羞成怒。” 沉裕：“大早上，谁生气了？” “没。吃饭吧。” 沉裕拿着筷子，“不好意思，昨晚进错房间了。抱歉。” 老板抬起头。 黄：“啥？不是谢桐吗？” 谢桐：“当然不是我。是郁烟。哈哈哈哈” 黄：“我安排的是你和谢桐。姐，我发誓。” 沉裕：“没事。” 黄不理解，为什么会是郁烟。 老板若有所思。 看来是自己看错了，闹了乌龙。 伍：“你们选楼上还是楼下。” 谢桐：“我那间挺好的。” 郁烟：“我也不换。” 黄：“那我们搬下来。” 沉裕：“我选楼上。” 几人看向她。 “干啥？” “我们住二楼不好吗？” “好。” “那你为什么要楼上。” “楼上不是二楼，是三楼吗？” 谢桐无语。 吃完饭，沉裕就准备出去了。 “你干嘛去？” “找医院，耳朵不舒服。” 谢桐眼睛微眯，“他打你了。” 肯定句。 “不重要了。我得到我想要的了。” 黄在洗碗，探出头，“姐，等我一起。” 谢桐问老板，“老板，这里那个医院好一点，耳朵方面的。” “市中心那边。” 谢桐拿着包就拉着沉裕出去了。 去医院检查。 还好，这次没有耳膜穿孔。 可能是之前没完全好，用耳过度。 但听力确实减退了。 两个耳朵的听力，相差有点远。 开了药。 几人在市中心逛，发现一点都不好玩。 最后决定回去。 回去都中午了。 老板把床单被罩都洗了，晾在后院。 沉裕选了一间最边上的。 安静。 谢桐死活不同意。 “小鱼，你和我一起睡吧。我怕。” “怕什么？” “我不想一个人睡。” “那你和郁烟一起睡。” “不要。人家一个人睡的好好的。” “而且我睡觉不老实。” 谢桐晃着沉裕的手，“小鱼。求求你了。” 沉裕：“那你知不知道，我不能接受和别人一起睡。” “又不是没睡过。而且昨晚你就睡了。小鱼。求求你了。” “我真的怕。” “别摇了。我晕。” “那你同不同意？” 沉裕：“同意同意。” 谢桐立马笑了起来，比了个耶。 “还是撒娇管用。” 黄：“那是姐吃你那套。换个人，还没开始说，姐就要动手了。” 沉裕：“有躺椅。我睡躺椅。你睡床。” “和我一起睡，会少肉还是吃了你。” “我不想顶着牙印出门。” “哈哈哈哈哈” 其他几人的爆笑，让谢桐红了脸。 咬着牙，“混蛋小鱼。” “你不能否认。” 黄：“说真的。谢桐，你晚上睡的时候吃点东西。别咬姐。” 谢桐：“你皮痒了是吧。” “我说的实话。我姐清清白白的，顶着牙印出门，多怪。” 伍：“好了。你看看，我们5个人，谁单着，谁清楚！” 沉裕没管他们的拌嘴。 在一旁撸猫。 郁烟坐在她旁边，沉裕想走。 被郁烟抓住了手。 “我们谈谈，可以吗？” 沉裕把手抽回来，“不想谈。” 她出去了。 谢桐跑过来，“抱抱。谁这么不懂怜香惜玉呢？是吧。” 郁烟瞥了她一眼，“你家小鱼。” 老板在柜台那边坐着，嗑瓜子。 沉裕在椅子上坐着，脑子里全是前天的事。 她知道自己没有人格分裂，但自己的抑郁症是真的。 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也感受不到他们的情绪。 她好像对什么都很冷淡。 整个人都很烦躁。 如果当初就那样死了，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 黄坐在她旁边。 “姐，我说的可能有点冒昧。你为什么不可以和郁烟在一起？你们是有感情的。” “你的病治的好。为什么不呢？说不定她会是良药。” 沉裕：“那样的她，太辛苦。我不愿意。而且，我不止抑郁症。” 深呼吸了一下，“我还有躁郁症，阴晴不定。” “现在我没有办法去感知你们的感情。你懂吗？这样的我，对她不公平。” “可你没有问过她愿不愿意。” “我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坎。既然注定要分开，那在一起没有意义。我带给她的只有伤害。” “我不是什么善人。只是因为你们，我想变成一个好人。郁烟很好。会有更好的人爱她。” “你说夜洮吗？” “那你确实比不上。家庭，经济，感情，你都比不上。” “可你稳赢，因为郁烟不喜欢她。” “我知道你又要说感情不是比赛，不能比输赢。可事实就是，郁烟站在你这边。一直都是。” “勇敢一点，好嘛。” 沉裕：“我没有办法去爱人。因为我不懂爱，也不懂怎么去爱。别说我了。” “进去吧。下雨了。” 沉裕率先走了，直接上了楼。 她不像她自己说的那样，无所谓 心乱了。 她不想吗？ 她想！ 只是，这一步太难走。 比起成为恋人，她更想是朋友。 因为这样，至少还能陪在她身边。 郁烟知道，她心里有太多的疙瘩。 她不敢去碰她。 怕一不小心就碰到她的伤口。 怕她崩溃。 谢桐上去找沉裕了。 沉裕坐在阳台那里。 谢桐：“你要走吗？” 沉裕：“嗯。” 转头，笑着看向谢桐，“你会理解的，对吧。” “我不理解。” 谢桐把他们都喊了上来。 沉裕：“我和我自己和解不了，所以我选择去看风景。” “我想看看，看风景的我是什么样的人，会不会是曾经我向往的样子。” 谢桐：“你放过你自己，比看风景好。你把太多东西架在了你的身上。比如你，比如你的曾经，比如你的教养，比如我。” 伍：“沉裕，看风景很好，但治愈不了。我们陪着你，一起看，朋友和风景总有一个会治愈你。” 沉裕：“我知道看风景治愈不了我，但有你们在，我想我会很快乐。” 郁烟走过去抱住沉裕：“在我不在，不知道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如果那是你不肯表明的原因，我会等。” “我不会逼你。但请你不要疏远我。我会等你，等你亲口说。” 沉裕眼睛酸酸的：“我救不了自己，我努力了。很抱歉。” “刀割上的那一瞬间并不痛，痛的是愈合的过程，只要有一点磕碰，就血流成河。” “我努力表现的像个正常人，但我就是不正常的。你们和我在一起，我的病不止折磨我自己。” 谢桐从背后抱住了她。 声音颤抖：“小鱼。相信自己。相信我们。我是自愿的。”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会选择自杀，选择逃避我们。” “我们陪着你，陪着你慢慢走出来。你说过的，会永远保护我。” 两个男生在一边沉默。 他们不是沉裕，也没有相同的病因，他们只是不想她离开。 郁烟抬头看见了，流泪的沉裕。 “你们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和她谈谈。” 郁烟对着他们点头。 沉裕握着拳。 郁烟抽了纸巾，直接跨坐在她身上。 沉裕被吓一跳。 “别动。” 郁烟帮她擦了眼泪。 “沉裕，我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但遇见你之后，我在你的影响下，稍微改变了自己。” “我学会了对家人，对朋友，对自己在乎的人，应该温柔。” “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真的要离开吗？” 沉裕偏头，她不敢看，也不敢说。 郁烟把她的头掰回来了。 “看着我。告诉我。” 沉裕没看她，她不敢。 “你心里有其他人，是吗？” “没有！”回答的毫不犹豫。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没有。” “沉裕，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你怕你的病折磨我们，觉得对我们不公平。我们只想陪着你，不想你一个人去对抗它。我们都不想对方受委屈。” “你应该能感觉到，我对你，跟对其他人不一样。我们都在等你愿意，愿意我们陪着你。” 郁烟的头抵着沉裕的头：“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永远用朋友的身份陪着你。你知道的，不论是我，还是谢桐，还是谢姨他们，都只有一个愿望。” “希望你平安顺遂。” 沉裕想逃离，被郁烟死死压着。 她生气了，“放开！” 郁烟没放。 “你在逃避。逃避自己。你把自己困在围城里，伤口腐烂。你没想过把腐肉挖掉，你想就这样一直沉沦下去。” “你这样做，和你当初承诺给谢桐，给谢姨她们的，背道而驰。” “你想看风景，我们陪你看。你想一个人去看风景，我们会在你身后不远处等你。” “你没有得到的那些爱，在其他地方，得到了。” “我们都不是完美的。你想要得到你想要的所有，你想所有人都周全，那不可能。” “我们一直都在。我们小心翼翼的，就怕触碰到你的伤口。” “你要个人空间，我们给了，最后的结果呢？你割腕自杀。” “你觉得你家人不爱你，你觉得是你自己的问题，你不敢说，不敢跟我们说，怕我们瞧不起你。” “可你看看，有多少家庭是完美的。我的家庭不是，伍，黄也不是。” “你觉得你自己没有去送最后一程，你觉得你自己罪该万死。” “可她们真的是那样的吗？你在内心谴责自己，她们不心疼吗？” “她们心疼！曾经那样一个骄傲温柔的人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她们比谁都心疼。” “沉裕，你放不下的，不是她们。是你给自己加了一道又一道的枷锁。你把自己困死了。” “初中，我给你送饭。你明明可以告诉我，你在学校发生了什么，那次，你为什么不说？” “中考完，大巴车上，我对你十指紧扣，你为什么不躲？” “你明明不喜欢肢体接触，但你从来没有躲过我。” “元旦，你明明就是生气了。” “那次你淋雨生病，你是想给我送伞，你看见夜洮了，你怕了。” “成年礼，你偷看我。” “高考倒计时的那几天，你拐着弯都要从我教室门口路过。” “毕业照那天，我抱你，你接受了。” “搬东西那天，你看见夜洮，你又把自己缩起来了。” “你看见我没亲自把东西给你。你觉得我嫌弃你了。” “可你没有问过我。元旦那天，是误会，我想跟你解释，你不听。” “送伞那天，是大哥有事没来，她刚好在。” “搬东西那天也是。” “我没亲自给你，是怕又伤到你的自尊。” 沉裕哭的整个人都在抖。 怒吼：“别说了！” 第158章 我是特别的 郁烟也同样在哭。 “你让我别说了。那你告诉，你对我也是特别的，是吗？” “你说过，你不会逼我！” “我反悔了。” 沉裕瞪着她：“你！” 郁烟的视线下移。 停在了沉裕唇的位置。 沉裕不动了，她在抖。 她怕她真的会亲自己。 沉裕痛的“嘶”了一声。 郁烟不知道什么时候揪住了她的耳朵。 郁烟得意的笑：“我是特别的。你的心脏跳的很快。” “沉裕，试着相信我们，我们一起走。别自己一个人了。” 她从沉裕身上下来。 抬腿就给了沉裕一脚。 “别走了，留下吧。” 说完就跑了。 在门口的时候又说了句：“我们需要你。” 郁烟自己也怕的。 她怕适得其反。 她怕沉裕推开自己。 但好像她没推。 用水洗了脸，让自己冷静下来。 “差点就亲上去了！啊啊啊。” 拍了拍自己的脸。 给自己洗脑“别乱想。别乱想。” 沉裕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耳朵和脖子悄悄的红了。 郁烟红着眼，红着脸下去。 谢桐站起来，“没事吧。你俩。” “没事。我逼她了。” “啊？” 黄：“不逼她，她永远都那样。没事的，没事的。实在不行，我给介绍其他的。” 郁烟瞪了他一眼，“其他的有她好吗？” “其实姐好像没多好。脾气只能说对我们很好。感情上就是个木头。” “你说说你，非要在木头上费劲。” “哦？原来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 黄慌乱转头，沉裕在楼梯那里。 “不是。姐。这不是安慰人嘛。嘿嘿。” “行了。我出去一趟。” 伍发现她的眼睛也红了。 噢，天！ 沉裕没看到他们的眼神，直接出去了。 午饭没回来。 晚饭也没回来。 黄瘫在凳子上，“姐怎么还不回来。我要饿死了。你们煮的饭比我还差。” “东西都是你姐买的。我们不会，很正常。” 猫猫跳到桌子上，趴着睡觉。 沉裕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四个人躺凳子的躺凳子，趴桌子的趴桌子。 一时搞不明白。 “你们咋了？” 老板：“他们等你回来解救他们。不会做饭。” 沉裕想起来了，这里好像只能自己动手。 “好的。” 黄立马凑了过来，“姐，你弟都饿瘦了。” 沉裕把手里的东西放桌上，“我打包的。你们吃了收拾。我上去了。” 郁烟想和她说话，她跑的比兔子还快。 手机响了。 沉裕：谢桐自己想办法。我要一个人睡。 谢桐：混蛋！给我离开。那是我的房间。 沉裕：不。 谢桐看着郁烟，突然就笑了起来。 郁烟：“怪渗人的。别笑了。” 谢桐找老板，笑眯眯的“老板，钥匙能不能给我一下呀。” “我保证等会就还你。” 老板把钥匙给她了。 谢桐噔噔噔的上楼了。 “开门，我拿东西。” 沉裕开了门，谢桐把东西拿走了。 哼！小样。 上楼的时候，谢桐说了声：“祝你今晚有个美梦。” 对着郁烟说的。 郁烟不懂。 上去，她就懂了。 房间定好了，不能改。 谢桐把钥匙拿走了，她进不去。 她唯一能进去的房间就是沉裕睡的那间。 看着手里的钥匙，她开始抓狂。 最后还是进去了。 沉裕以为是谢桐，“东西你拿过去了。” 没听到回应，转头。 立马又把头转回来了。 c！ 她怎么在。 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这下玩锤子！ 郁烟：“谢桐把钥匙拿走了。只给了我这个。” 沉裕去敲谢桐的门，“把门打开。” “睡着了！” 去找老板，老板说不行。 钥匙拿走了，房间也定了，不能改。 沉裕最后回到了房间。 头又开始痛了。 两个人隔着远距离。 “你先去洗漱吧。” 郁烟拿着衣服进去了。 沉裕去找了黄。 黄：“姐。你对她有感觉。为什么要逃避。你一直躲，对她来说是一种伤害。” “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但她真的很在乎你。而且我也不同意你一个人出去旅游。” 沉裕：“我跟着你们。你能不能换？” “不能。姐，你的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解决你们。” 沉裕无奈了。 回去的时候，郁烟坐在床边。 “我好了。你去吧。” 沉裕进去了，洗漱完，暗暗给自己加油，才推门出去。 郁烟知道她不自在。 在躺椅上躺着，睡着了。 沉裕打开门，探出头，看了看，松了口气。 往阳台走，准备在躺椅上躺会。 已经有人在了。 沉裕：....... 沉裕蹲在旁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嘴角不自觉上扬。 好可爱。 叹了口气，小心的把她抱了起来，放到床上。 “我好看吗？” 突然出声，沉裕把人直接摔在床上了。 “这么恨我？” “不是。” 沉裕下意识就要往后退，被郁烟拉住了。 直接倒在她身上。 “嘶。” 沉裕想起来，郁烟不让。 “睡觉。我累了。” 沉裕：我们这姿势，能怎么睡？我半截横床上，半截在地上。 “我头没干。” 郁烟迷迷糊糊的，“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睡吧。明天要出去玩了。” 沉裕把手轻轻拿开，去了躺椅那里。 郁烟满脸苦笑。 算了。 就这样吧。 沉裕在夜里叹了无数声气。 郁烟，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不想跨过那条线。 沉裕看着手机里的联系人。 那个找人陪她演戏的想法又出现了。 下一秒，给了自己一巴掌。 这样对她，不尊重。 其实谢桐也没睡着。 她不知道今晚这样的强硬安排，会有什么结果。 可不逼沉裕，她就不会动，甚至还会退。 谢桐走到阳台，趴在栏杆上，叹气。 “别叹气。” “是我，沉裕。” 谢桐：“还没睡？” “我怎么睡？” “上床睡。” “小鱼，最后的机会哦。这几天，你还能考虑。我们分开的那天，你必须做决定。” “她，可能会出国。” 谢桐盯着沉裕的眼睛看，想要看出一点别样的情绪。 沉裕只是点头。 谢桐急了，“你点头什么意思？你想要她遇见更好的人。你怎么确定那是更好的人。你不怕她被骗，被伤害吗？” “真的是气死我了。” “睡觉了。再见。” 沉裕倚靠在栏杆上。 我怎么会不知道。 只是真的能吗？ 她家里，她爸妈就不说了，南宫裴一向反对，还找出去谈话了。 郁桅态度不明，但应该是不同意。 郁酥，还小。 郁鉴，不好说。 自己这边，自己算光杆司令。 躺在躺椅上。 一个毛团出现在自己的肚子上。 “嘶。小家伙，能不能轻点。” “你多重心里没数吗？跳上来，要老命了。” 是那只黑猫。 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它。 “猫好摸吗？” “嗯。” 沉裕感觉不对，回头看见郁烟。 郁烟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看来猫比我受欢迎。” 沉裕闭嘴了。 郁烟蹲下来摸了摸它的下巴。 “毕竟，某人巴不得和我保持距离。” 沉裕有点慌，“你听见了？” “听见什么？” 沉裕松了口气。 “我确实可能会出国。” 摸猫的手靠近了手同样在猫身上的沉裕。 “但我不想。我想在你们身边。而且，出国，人生地不熟，没安全感。” 沉裕张了张口，想说话，最后不知道该说什么。 挽留？可自己说了她就不走了吗？ 自己也没资格去挽留。 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委屈了。 郁烟轻轻的靠在她身上。 沉裕又开始紧张了。 整个人都僵硬了。 “我知道要你做决定很难。但我们相信，我们可以。” “可以陪着你，可以在你身边。” 沉裕是真的慌了。 沉裕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种窒息感不知道为什么又来了。 “沉裕，我们都没有异想天开到你马上就能接受。我们也知道，这些年，你好像习惯了一个人。” “我看见了你签的字。是我在整理衣服的时候，看见的。” 沉裕的手下意识就握紧了。 她害怕，害怕郁烟嫌弃。 郁烟把手覆在她手上。 “我不会说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用马上做决定。我们先玩。如果你还是觉得你一个人去看风景好。那你就一个人去。” “生病了，我们就治。人生这么长，谁都会生病。” “我们多点耐心，好不好？” “我没有跟你说过，我家里吧。你是不是奇怪为什么家里没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 “嗯。” 郁烟把脑袋靠的离沉裕的脖子更近了。 “因为他们在老家。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有他们的存在。但我们很少见面。” “直到今年回去，我才知道。之前是因为爸做生意和他们的想法不一样，闹了矛盾。” “后来因为姐姐。姐姐比大哥优秀很多，但她没有去公司。她去了裴姐的公司。” “那个时候才刚起步，很累，很忙。” “再后来，爸把姐和裴姐的关系说了。直接老死不相往来。” “可能是时间淡化了矛盾，也可能是他们老了，想多见面。” “今年回去，裴姐很不自在。” “然后我说了，我不结婚。郁酥也跟着起哄。” “最后老人们妥协了。不管找男的还是女的，反正不准单着。” 沉裕的视线一直在猫身上，郁烟的视线太炙热。 她不敢。 “是吗？那郁酥要高兴坏了。” “什么意思？” “你们家的都早熟。”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郁烟摸不着头脑。 沉裕轻轻抚摸着猫，小声道：“郁烟，我会考虑的。只是我需要时间。” “需要时间来证明我值得被爱。” “需要时间让我放下。” “需要时间让我有去治疗的勇气。” “也需要时间让我接受我是一个病人。” 郁烟点头。 “我们会证明我们爱你。” 沉裕的目光闪了闪。 “嗯。” “睡吧。我再待会儿。” 郁烟起身离开，沉裕抱着猫，看着外面。 夜太静谧，心乱了。 这一晚，沉裕在躺椅上睡着了。 黑猫在她怀里蜷着。 第159章 真实的她 沉裕醒的很早。 怀里的小家伙还在睡。 轻轻把它放在椅子上。 去洗漱了。 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眯着眼。 她看不清，只能眯着眼，聚焦。 我的小家伙也在睡。 突然有种心安的感觉。 伸手在空气里沿着她的轮廓描绘。 看了会儿，打开门走了。 楼下的老板也来了。 “早。” “早。” “这么早，不睡了？” “嗯。” “外面在下雨。” 沉裕在门口站着，小雨。 风一吹，就到了身上。 老板在门的另一边。 “你信佛？” 沉裕摇头。 “那你手上为什么戴着珠串？” 沉裕动了一下手，“朋友送的。” “这雨，喜欢吗？” “喜欢。再大点就好了。” “会大的。” “老板，你是有什么要说的吗？” 沉裕问的直白。 老板朝雨里伸出了手，“他们很爱你。你也很爱他们。爱是最好的药。” 沉裕同样把手伸进了雨里。 “或许是。” 雨，果然大了。 沉裕没回去，雨水落在地上，溅起的水点落在沉裕的裤子上。 沉裕看了会儿转身进去了。 到厨房里，看了一下。 随便弄了点。 人，她没喊，她想一个人走走。 吃饭的时候，郁烟出现了。 “怎么没叫我？” “我打算一个人出去走走。” “这么大雨。” “嗯。” “我就在附近，不会走远。” 沉裕等她吃完，收了碗筷，才走。 在店门口拿了一把伞，撑着出去了。 雨落在伞上的声音，很好听。 郁烟在门口看她，一步步走远，直到朦胧。 沉裕找了个石椅坐下。 很凉，但没关系。 快中午了，沉裕还没回来。 郁烟拿着伞追了出去。 时间太久，令她不安。 一路找过去。 看着一个人坐在那，还打着伞。 郁烟试探性的喊了一句，“沉裕？” 没回应。 郁烟走近，蹲下，眼前人就是沉裕。 这周围有很多椅子，但只有她一个人。 郁烟生气，她不拿身体当回事。 伸手握住了她放在腿上的手。 很凉，上面还有水。 “沉裕，回家了。” 沉裕把伞移开，看见了她的焦急和眼神里的担忧。 很开心，所以她笑了。 “你怎么来了？” “这么久了，担心你。” 沉裕站了起来，握着她的手，“回家吧。” 郁烟也笑了，“好。” 沉裕没有打伞，郁烟打的。 沉裕说她想疯狂一次。 郁烟把伞往自己这边挪了一下。 沉裕一半在外面，一半在里面。 沉裕握的很小心，也很用力。 光明正大的牵手，自己想了好久。 在靠近门口的时候，沉裕松手了。 郁烟心里有失落的，但她能理解。 她不想她承受别人异样的眼光。 可她想告诉她，没关系。 两个女孩子牵手，不是很正常吗？ 此地无银三百两。 沉裕湿漉漉的，在门口甩了甩水，上楼去了。 谢桐凑到郁烟旁边，“咋回事？她不开心了？” “她想发泄一下。” “我上去换一下衣服。” 雨太大，伞遮了大部分。 郁烟直接开门进去了。 就看见某人拿着烟盒，打火机。 沉裕刚拿出来，现在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郁烟：“你不洗，我换个衣服。” 拿了衣服就进去了。 沉裕摸了一下脖，走到阳台那里，点燃了。 她不想遮遮掩掩的。 这才是真实的她。 郁烟出来的时候，沉裕乖巧的站在门口。 看她的眼神，十分小心甚至还点讨好。 “快去洗。” 沉裕立马就溜了进去。 还是能闻到淡淡的香烟味。 她想应该是很久之前就会了。 初中吧。 那段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三年。 那三年，彻底改变了沉裕。 和小学的她，判若两人。 沉裕的手机响了，未知号码。 她敲了浴室门，“你电话响了。” “不用管。” 那个号码打了很多次。 沉裕出来的时候还在响。 “一直在给你打。应该是有事吧。” 沉裕看着号码，问：“想知道是谁吗？” 郁烟一噎，“你给看吗？” 沉裕按了接听键顺带扩音。 传来了沉妈的咆哮。 “你翅膀长硬了！电话都不接！就算离婚了，我还是你妈！” “你姐跟着我。你要用钱找你爸。我没有，也不会给。” “不学好。天天往外面跑。像什么样子！” 沉裕冷声道：“你是不是又忘了，你签了什么？” “你就是个孽障！小时候怎么没掐死你！” 沉裕：“那抱歉。现在你没机会了。” “你跟你那些狐朋狗友玩，玩的丧失了人性！” “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让你的家族知道。” 沉裕微眯着眼，嘴角上扬，声音满是真诚：“你婚内出轨，还有孩子。你和别人搞暧昧，不巧那个人就是我同学的爸爸。” “我是被警告了。但又不是我偷人。无所谓。” “向女士，你呢？” “你个不孝的东西！” 沉妈除了无能狂怒，奈何不了她一点。 “别说的你对我有多好。小时候是如此，长大了还是这样。我见你的时候，一个手都能数过来。” “相处的时间总共没有一年。要说我对你感情有多深，那不可能。” “你要清楚，我对你，以前是有感情。现在除了法律上的义务，其他的没有。” “你老妈去世了，我会披麻戴孝，下跪磕头，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我的朋友，比你们对我好。你再多说一句，我就让所有人知道，你的光荣事迹。” “毕竟，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个神经病。” 郁烟在一旁听到沉裕说的，整个人都震惊了。 原来，她不喊她妈妈是因为这样。 原来，她在那个家里，是真的没有被认同。 原来，姑婆离世后，她才失控。 她对沉家那些人，彻底没了好感，甚至觉得恶心。 她把手放在了她的手心。 沉裕愣了一下，随即紧握。 沉妈：“你就是个怪物！你以为会有人真心对你吗？痴心妄想！你敢把你做的那些事告诉她们吗？” “当我没生过你！贱人！” 那边挂了电话。 沉裕抿着嘴。 为什么心里还是难受？ 郁烟摇了摇握在一起的手。 沉裕扭头，“我的家，就是这样。” 她在告诉她，她的事。 郁烟点头，“没关系的。你是你，他们是他们。” “现在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沉裕轻捻着她的手指，语气充满不确定，“初中吧？我忘了。” “我发誓，我没瘾。” 举着三根手指头在脑门。 郁烟噗嗤一声，就笑出来了。 太可爱了。 沉裕疑惑的看着她，这有什么好笑的。 郁烟把手抽回来了，拍了拍她的头。 “吹头发吧。我下去了。你记得下来煮饭。” 郁烟蹦蹦跳跳的走了。 沉裕乖乖去拿毛巾擦了头，然后就下去了。 夏天，一般都不会吹头。 沉裕的衣服衬衫偏多，都是休闲，很少有正式的，且都宽松。 裤子也是，休闲，牛仔，她爱死。 但她不穿西装裤。 踏着人字拖就去厨房了。 谢桐撑着脑袋，“小鱼是越来越随性了。以前好歹还整理一下，现在直接就出来了。” “那袖子就挽了一下，那爪子又没带珠子！” 在空气中抓了几下，泄愤。 沉裕：“戴了左手，谢谢。” 很简单的家常菜。 但他们吃的津津有味。 沉裕的左手永远有遮的东西，要么护腕要么长袖。 伍看着别扭，“妹啊，要不你把右边的袖子放下来？你左边系的死死的，右边又挽上去了。” 沉裕默默把右边的袖子放下来。 黄：“下午干什么去啊？雨这么大。” 沉裕：“睡觉。” “那晚上干什么？” “睡觉。” “你是睡神吗？” 黄噔噔的跑上楼，然后拿了一个盒子下来。 “玩大富翁！输的，嘿嘿嘿！负责煮饭要么就大冒险。” 沉裕对这些不感兴趣。 郁烟端着杯子过来，放在沉裕面前。 “感冒药，预防。” 沉裕一口干了。 “我去睡觉。你们随便。碗你们洗。” 沉裕晃悠着上去了。 他们到房间的时候，已经睡熟了。 几个人就在房间玩。 时不时去摸她的额头，还好没发烧。 郁烟的手机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赶忙比了嘘。 “喂，妈咪。” “乖乖，在干嘛呢？” “在玩。下雨了，没出去。” 郁烟把镜头对着伍他们几个。 然后沉默了一下，又站起来去照了沉裕，又回到原位。 “一起在玩。” “好。妈妈给你打了点钱。记得看看哦。” “好噢。” “别紧张。朋友一起玩，很正常。我被你妹妹教育了，你知道吗？” 语气充满了怨念。 郁烟失笑，“她怎么敢教育你！等我回去，我说她。” “哼！烟儿，对不起。妈咪做的不好，也做的不对。你妹妹说的对。你什么都有了，当然也要有你自己想要的感情。” “之前是妈咪太偏激了，对她有偏见。” “但妈咪能不能提个要求？你们不要太早在一起。等她病好了，等你们都好一点了，再考虑。可以吗？。” 郁烟点头，“可以。” 其实这不算要求。 沉裕自己就是这么想的，当然她不会说。 “那就好。那边好玩吗？” “好玩啊。” “好。那挂啦。拜拜。” “拜拜。” 谢桐一脸稀奇，“所以你们是过了父母那关了？啧啧啧啧。” 黄：“郁酥给力啊！回去好好奖励一下！” 郁烟：“条件，你没听见啊。过空气。” 伍：“不担心。没事。我们一起努力。” 郁烟悄悄看了眼床的位置。 “继续吧。” 沉裕起来吃晚饭。 夹了第一口菜，脸无表情。 齁咸还甜。 夹其他菜，没味。 沉裕就着饭吃了。 然后就跑上去睡觉了。 郁烟的脸红的要命，尴尬的。 谢桐：“勇士啊。” 黄：“搅拌一下还好。” 郁烟咬着牙，“谢桐，你洗碗！” 谢桐去去洗碗了。 发现昨天买的盐少了很多。 她莫不是把糖当盐了。 哦漏！ 郁烟回房间就反锁了。 洗漱完，爬上床。 看着床上玩手机的某人，在被子里给了她一脚。 沉裕往旁边挪了一下。 郁烟揪着她的耳朵，低声问：“菜真的很咸吗？” 沉裕：“只有排骨咸。” “还有呢？” “还有点甜。那个是糖醋排骨吧。” 郁烟疑惑，难道自己放错了？ 沉裕看着揪着自己耳朵的手，满心无奈。 “你能不能放开。我耳朵疼。” 郁烟立马放开还敷衍的揉了一下。 然后打开手机开始搜菜谱。 等她研究完，刚想和沉裕讨论，发现她睡着了。 这样也挺好。 郁烟关了手机，挨着她躺下。 这一刻真的很满足。 第160章 即兴，爬山 早上。 雨没有要变小的意思。 沉裕观摩了会郁烟就起床了。 她睡不着，躺着又不舒服。 她下来的时候，老板已经在煮早餐了。 她坐在门口，看雨。 “吃吗？包面。” 沉裕回头，“吃，谢谢。” 老板边吃边说：“你喊你朋友起来吧。锅里有。” 沉裕：“谢谢。” 在她的努力下，所有人都吃上早饭了。 沉裕主动揽了洗碗的活。 她突然想去爬山。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沉裕跟他们说了。 “我打算出去爬山。” “下雨天！！” “嗯。我知道。” “我一个人去。你们在这里就好。” 谢桐想把她脑子敲开，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 谢桐直接开骂：“你脑子是像冰球一样光滑吗？不止光滑还没有杂质！” “雨天！你还要一个人去！你怎么不上天和太阳肩并肩呢？” “雨天路滑，雨天路滑，你不懂吗？” “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们怎么办？好不容易盼你回来了。我不同意！” 失而复得的感觉，这辈子再也不想体验了。 沉裕没想到谢桐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她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把目光投向黄，黄也是一脸不赞同。 “姐，你告诉我。如果爬到一半，你身体不舒服怎么办？你的脚有旧伤，根本就没好。” 语气很冲。 沉裕的回答充满了肯定：“那我就原路返回。” 黄直接扭头不看她。 三个人僵持着。 郁烟：“去那座山？离这多远？来回要多久？” 沉裕：“额.... 不知道。离这最近吧。来回我没查。” “所以你带着不确定告诉我们你要一个人去？你觉得过分吗？” “过分。” 伍：“离这最近的打车差不多20分钟，需要购买门票。爬上去一个多小时。来回差不多4个小时。” 沉裕在一旁猛点头。 郁烟看着她的样子，又气，又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去去去。自己去。四个小时没回来，自己睡外面。别想进屋睡。” 沉裕上去拿了书包，装了点吃的喝的，换了鞋，就下来了。 一副准备好了的样子。 伍翘着二郎腿，“之前说好的。要确定你还是想一个去看风景，我们才同意。现在没确定。” “so，裕总，订票吧。一共5张哦。” 沉裕摇头。 不一会儿，都换好衣服了。 沉裕往楼上走，被伍和黄架着往外走。 沉裕欲哭无泪。 最后就是五个一起去的。 买票的时候，沉裕花了整整400元。 肉疼。 谢桐：“哎，免费的就是好。” 沉裕拿着票，把身份证还给了她们。 郁烟：“放你那里。我没兜。” 五个人开始爬山。 一眼望上去，望不到头。 台阶上落下的竹叶，树叶，还有很细很细的一股涓流。 能听见，山里水流动的声音。 沉裕埋头往上去，看到自己喜欢的风景，会拍照，纯风景照。 等她回头时，她落在她们身后一大截。 沉裕开始跑。 谢桐：“慢点。” 一路走走停停，沉裕手机里除了风景就是她们。 偷拍的。 她们以为她在拍风景。 其实也在拍她们。 路滑是真的。 沉裕差点就摔下去了。 还有山顶那里有很粗的链子围起来的栅栏。 伍伸手拉着她。 她只是受惊了。 沉裕把包里的东西分给她们。 找了个亭子，坐着补充能量。 郁烟坐在她旁边。 “怎么下去？” “原路返回。我没钱坐车了。” 几人幽怨的看着她。 沉裕眼睛往外瞟：“这雨好像小了。” 谢桐：“我不想动了。真的。我的运动量，已经超标了。” 沉裕：“那以后不准跟着我。” 想了想，又补了句：“旅游。” 谢桐都要喷火了：“不！” 沉裕嘴角上扬了一下。 她走到这个亭子的对面。 亭子很大，中间还有一个小池塘，池塘里还有荷叶和荷花。 走到那边，从兜里摸了烟出来。 谢桐想过去，被伍一把拉住了，冲她摇头。 沉裕其实有在注意这边的动静。 她可以不拿出来，可以像以往一样。 但她就是突然不想了。 她在验证，是不是他们不会推开她。 她是多疑的。 只要发现有一丁点的嫌弃，她就立马撤回所有的试探，再也不提。 黄走过去了，也来了根。 两人等身上的烟味散了才过去。 沉裕拿着东西，和垃圾就走了。 丢下一句：“我去扔垃圾。” 几人立马跟上。 沉裕的嘴角上扬。 沉裕走的很快，她在前面。 她不是不想等他们，只是她现在状态不太好。 突然就提不起兴趣，甚至很暴躁，对周围的一切都莫名的觉得烦躁。 她怕自己失控，说伤人的话。 越走越快，最后直接用跑的。 “沉裕！！你干什么！路滑啊！” 谢桐他们在后面着急的要命。 他们没有追上她，沉裕不知道去了哪里。 谢桐喘着粗气，“给... 给她打电话。我不行了。” 黄一直在给她打电话，无人接听。 郁烟皱着眉，这里好像就他们。 这是跑哪去了？ “我们先下去，边走边等。” 轮流拿手机给沉裕打电话，无一人接通。 沉裕躲在一个很小的木屋那里。 前面就是小池塘，她突然就很想直接跳下去。 一个叫她不要跳，一个疯狂叫嚣。 反复拉扯。 不行！ 他们还在等我！ 拼命压制着情绪和疯狂的念头。 半个小时后。 电话接通了。 “你在哪？” “你们在门口等我。” 说完就挂了。 沉裕加快速度往下走。 担心他们。 毕竟还在下雨，又累。 她开始后悔，为什么要答应他们来，为什么自己要来。 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沉裕一路狂奔在一个休息处找到了他们。 “你们没事吧？” 几人把她围着，全身都检查了一遍，松了口气。 “我们没事。你呢？刚才你不对劲。” 沉裕不知道该不该说，她想赌一把。 裤兜里的手悄悄紧握。 “我刚才发病了。” 说完小心的观察着他们。 谢桐一巴掌就在她脸上。 “你过不过分？你发病了，还跑那么快，要是出事了呢？我们不是人是吧？你没长嘴？” “再有下次，你就不用出门了。这次我们陪着，你都这样。那要是你一个人，我不敢想。” “你没有任何反驳的权利。” 手指抵着她的肩膀，“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我就哭给你看。” 放狠话，最后还是自己气死。 伍：“我们不是医生，我们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不舒服。我们治不了你的病，但是我们一直在你身边。” “只要你说，我们就一直陪着。沉裕，这次，需要我们双向的奔赴。” 黄站在她身边，眼睛就没离开过。 郁烟站在她另一边。 没说话，只是悄悄的把自己的手放进了她的手掌心。 沉裕觉得自己是一个卑鄙小人。 她突然就不想面对他们了。 她的试探，像倒刺，刺伤了自己。 沉裕慌乱中转移了话题，“我们先走吧。等会有暴雨。” 沉裕率先走的。 她看他们，就像一面镜子。 照出了自己最丑陋的嘴脸。 谢桐小声的问他们，“是不是我刚才话说重了？我去给她道个歉吧。” 郁烟摇头，“她一直躲避我们的眼神。我们安静的陪着就好。给她一点时间。” 几个人跟在她后面，只要她一回头，就能看见。 沉裕没有回头，她怕更加厌恶自己。 打车回去的时候。 她一个人撑着伞，和他们保持着距离。 她就听雨落下的声音。 她还是没转头。 这次有人和她并肩，有人依旧在她身后。 回去的路上是黄和她一起坐的。 她去便利店买了烟。 她只抽最便宜的。 够味！ 黄买的都贵。 他把东西塞给她了。 “偶尔换一下，可以的。” 等的三人，看着眼前这幕，纷纷眼神凌迟黄。 还给她买？ 几个意思？ 谢桐：“民宿不准抽。敢抽，我就抽你。” 沉裕点头。 “郁烟，你看着她。她要是抽，我就抽她。” 郁烟：“那之前的算吗？” “哦？” “昨天她抽了。” 谢桐深呼吸了一下，微笑：“今天开始。” 沉裕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默默的放慢了脚步。 自己走的快，他们跟不上，因为声音越来越远。 到民宿。 沉裕被众人踢到了厨房。 沉裕在厨房忙活着。 郁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 在一旁，默默帮忙。 郁烟：“我和谢桐睡。” 沉裕：“好。” 反应过来，“为什么？” 郁烟笑着问她，“噢，舍不得啊！” 沉裕的耳朵红了。 郁烟看见了。 “逗你的。我爸妈他们要来。三天后。” 沉裕点头，“我去和谢桐睡。你自己睡。到时候要是你家里人想和你聊天也方便。” 郁烟：“谢谢。” 吃完饭，都去睡觉了。 沉裕坐在门口的凳子上，看着外面。 雨幕太大，太厚，看不清。 黑猫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上面，沉裕把它抱在怀里。 它暖和，沉裕也暖和。 老板：“小朋友，可不可以拍张照片。你和黑老大的。” 沉裕：“猫猫叫黑老大吗？” “对。霸气吗？” “嗯，可以拍，但别拍到我脸。 ” 老板表示欧克。 侧脸加上头发和帽子挡住，基本上没有脸。 老板直接在网上开始自己7月份的营业。 雨天，猫猫，ta。 发的是她拍的照片。 老板平时也会拍沉裕做的菜。 一股脑都发出去了。 然后就退出了。 沉裕和猫猫都睡着了。 睡醒是晚上了。 她把猫猫放回猫窝，她去了厨房。 晚饭也很简单，把中午的加热，煮了面条。 吃完沉裕就上去了。 洗漱完，吃了药，就躺着了。 郁烟回来的时候，很小心，怕吵醒她。 睡下了，郁烟感觉有东西在自己的腿上，下意识就是掀开被子了。 看见了手，还有沉裕无辜的脸。 郁烟红着脸，“你. . 你在干什么？” 沉裕：“我给你揉揉。今天不是走了很多路嘛。” 沉裕看她没反抗也没反驳。 就揉起来了。 郁烟想把脚收回来。 沉裕揉的时候，总有一股奇怪的感觉在身上流淌。 沉裕很认真，郁烟看她，也看的认真。 两人之间的氛围，谁也没打破。 郁烟怕她揉累了，把脚收回来。 “好了。可以了。谢谢你。” 沉裕看她确实没事，她就睡了。 她没意识到自己的做法可能有问题，因为是下意识的。 她觉得对郁烟做这些，是很正常的，是应该的。 郁烟睡在她怀里，沉裕把手搭在她腰上。 她闻到一股很好闻的味道，有一点点奶香，很上头。 郁烟闻到沉裕身上有股很淡很淡的烟草味，还有绿茶的味道。 两个人都在装睡，怕对方尴尬。 后面郁烟是真睡着了。 沉裕是闭目养神。 第161章 人来 早上。 沉裕又是先醒的那个。 但雨没停，温度降下来了。 有点冷。 沉裕没起，抱着怀里的人，继续睡。 回笼觉，很难入睡。 沉裕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谢桐一直在找她们。 她们两个在房间睡的昏天暗地的。 最后还是郁烟听见了手机的来电铃声。 沉裕把自己蒙在被子里，能听见才怪。 “喂？” “你们不会还在睡吧？” “嗯。”打了个哈欠。 “昨天爬山，今天全身酸痛。外面冷，被窝暖和。” 谢桐没好气的说：“你被窝当然暖和！” “行了。你们睡吧。我们就是问问。” “哎。” 挂完电话，继续睡。 这一天基本就是睡过去的。 在郁爸他们到的前一天。 沉裕早上做好饭说出去逛逛，就出去了。 雨还在下。 她沿着石板路走到了一个小公园。 她在栏杆那里站着。 周围的是柳树，前面的是河流。 一顶伞出现在她身边。 “小朋友，你好像很喜欢雨。” “嗯。” “为什么？” “因为喜欢它落下的声音，后来是雨水和泪水分不清，最后就爱上了。” “你并不是喜欢。” “是喜欢。先喜欢上了，才有复杂的情感。” “老板，你在等人吗？” “为什么这么问？” “我之前不小心看到了你的本子。” “是。等一个不知道会不会回来的人。” “不好意思，出现在你的地方。” “没什么。谁都可以。” “你和你的朋友们，真的很不一样。” 沉裕眼里有笑意，“她们说我外貌十几岁，心理像个老头子。” “你累吗？她们对你的期待很大。” “累。但还好。我能给的只有这个。” “她们知道了，会心疼。” “她们不会知道。” “你把他们的期望扛在肩上，你并不开心。这么做值得吗？” “值得。她们为我做了很多。现在他们的愿望是希望我活着。” “活着很简单。” “可你不能回应。想爱不能爱。” “我爱，我能爱。只是我不会说。” 之前，她以为自己是单恋，现在她知道不是了，可她不会捅破那层窗户纸。 郁烟望向她时，眼里的期望和喜悦，让她心疼。 “为难自己，是所有人都会的事，不是所有人都心甘情愿。” “老板，我们是一路人。” 没有对话了，两人站了许久。 一前一后的回去了。 沉裕还是和之前一样，陪着他们玩闹，沉裕也会笑。 有时候她坐在旁边看他们玩。 趁着所有人都没注意她时，她看着郁烟。 眼里的宠溺很明显。 他们来的那一天，都出去接人了。 沉裕没去，那次爬山后，加上一直下雨，她的腿和手都不舒服。 黄说他代她出去。 店里就剩她和老板。 老板多少带点幸灾乐祸，“他们来了。你准备好了吗？” “不会准备。因为只是陌路人。” 谢爸和谢妈一进来就看见站在门口的沉裕，上去就是一个熊抱。 “哎呀，乖乖。好久不见。” “谢妈，好久不见。这是老板。” 老板微微点头，“房间在楼上。沉裕知道。” 沉裕想接过谢爸手里的箱子，被拒绝了。 “带我们上去吧。这点，我拎的动。” 沉裕让谢桐带上去了。 她去煮饭了。 再次出来时，都到齐了。 沉裕看向郁妈他们时还是紧张了。 有点局促的开口，“饭好了，吃饭吗？” “吃。” 菜很多。 几个孩子围着聊天。 沉裕在外面，她不想和他们待在一个空间。 老板：“你在紧张，在不安。” “是。可我习惯了。” 习惯了这份紧张，这份不安。 店里的猫猫都在，沉裕在外面和它们玩。 她把怀里的猫猫放下，走远，接通了电话。 “你录取通知书到了，就回来吧。” “我很快就回去。我会在那里找份工作。” “好。” “沉裕，能不能对家里人的态度好一些。我们不是仇人。” 沉裕觉得讽刺，“如果接受不了，就把我分出去。你想要的儿孙满堂，我给不了。” “我说了，我不会结婚。不是在气你们。你觉得我这样的人，有人接受吗？我自己都在泥潭里挣扎，再拉人下来，我干不了 ” “别对我抱有期待。我只想要自由。” “也别拿感情来绑架我，我随时都会结束一切。” “毕竟，我没想过活。这些年我想要的，没有得到过。所以别再惹我。” “我能给的尊重都给了。多的，没有了。” “这是最后一次跟你说这么多。以后没事就别联系了。” “我只想要自己的世界。哪怕颠沛流离。” 挂了电话，沉裕回头看了一眼，灯光昏黄，里面欢声笑语的店。 手插兜里，往黑暗里走去。 幸福，太扎眼了。 她走远，就不羡慕了。 郁烟一直没看到沉裕，可爸妈在，她又不好出去。 收拾好，她想去找她，突然沉裕回来了。 沉裕进门，微笑，点头。 然后上楼去了。 她洗洗睡了。 今晚真的特别困。 谢桐看到她离开，“她最近太累了又吃了药，别介意，别介意。” 谢桐不知道沉裕怎么了，只是感觉今天的她好像不开心。 可她不知道为什么？ 早上起来，沉裕又不在了。 下楼，看见她坐在门口和猫玩。 两只大眼瞪小眼。 沉裕揉了揉它的头，就离开了。 人起来的差不多了。 她下的面条也好了。 今天要出去玩。 沉裕和黄待在一起。 黄：“姐，等会要出去。多吃点。” 沉裕把自己碗里的给他了。 “我没动。放心。” 黄挠了挠头，“嘿嘿。谢谢姐。” 沉裕笑了一下。 她离开饭桌了，既然不吃，就没必要坐那。 谢妈走到她旁边，拿出一个苹果和橘子，“当当！乖乖，你拿着。多少都要吃点。要不然身体吃不消的哦。” 沉裕接过，“谢谢。” 谢妈轻轻抱了她一下，她看到了她眼里的疲惫。 在谢妈殷切的眼神下，她硬着头皮吃了一个橘子。 胃里翻江倒海。 沉裕面无表情，往嘴里塞。 郁烟拿了面包给她，摸了一下她的额头。 “吃点吧。等会要出去。我们一起走。” 沉裕：“谢谢。” 郁烟坐在板凳的另一边，陪着她。 沉裕心里真的很开心，可她不敢。 沉裕的书包是黄背着的。 沉裕跟在他们后面。 她不喜欢这么多人一起去玩。 可谢爸谢妈在，他们脸上的笑，让她不忍拒绝。 她一个人在后面走，胡思乱想，天马行空。 沉裕的手机振动了。 “喂。” “沉裕。” “回头。” 沉裕回头，眯着眼，好像没什么。 “怎么了？” “看见一个招手的人吗？” 确实有一个，边招手边走过来。 沉裕把电话挂了。 来人也近了，离她不过三米。 “沉裕。” 语气里满是欣喜。 沉裕：“你怎么在？” “我到处玩啊。没想到遇见了你。” 费涂眉眼弯弯，带着份天真。 沉裕：“是。” 沉裕身后那群人都在看这边。 郁烟心里很焦急，也慌张。 黄：“姐，这个人，好眼熟啊。” 伍：“费涂。你来这旅游？” “当然了。”看向沉裕，“是意外之喜。” 她当然看见了她身后的人。 “沉裕，拍张照片吧。我想纪念一下。” 沉裕拒绝了，“毕业的时候已经拍了。” “我想和生活中的你拍。” “我保证我不会缠着你。我说过的。” 沉裕把手机给了黄，向她走了过去，费涂也走向她。 两个人走的距离，相差无几。 只是这幕刺到了看客的眼睛。 黄帮你拍的。 沉裕和她保持着距离，费涂把手放在身前，很乖巧。 沉裕把手机给她，“看看，不行就重拍。” 费涂认真的看了，“很满意。谢谢。” 然后趁着她不备，抱了她一下，就跑了。 “照片记得发我。沉裕，拜拜！” 沉裕被抱懵了。 郁家所有人看向沉裕的眼神都很奇怪。 沉裕自然也看见了她们的眼神和表情。 她不是不在乎，只是她从来就没把自己和他们比过。 她把手机放回裤兜，回到大部队。 郁烟心里真的很不舒服。 沉裕这几天的不对劲，刚才的事，让她开始心里冒酸。 郁烟看向沉裕的眼神，满是受伤。 沉裕看见了，她低了头。 她心也疼。 只是她改变不了什么。 现在的她，活着就已经拼尽全力了。 他们去逛商场，沉裕在商场的凳子上坐着等。 郁烟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她身边的。 小声的问：“你生气了？” 沉裕：“没有。” “刚才，你们... ” 沉裕看着她的眼睛，“我和她没什么。” 郁烟握着她的手，低着头：“对不起。我不该多疑。我看你们关系挺好的。” 沉裕把手悄悄抽了回来，“郁烟，我可以和所有人关系好。但没有多少真心。你看到的有些是表面，有些是事实。” “你要自己判断。” 郁烟挪过去，挨着她。 “知道啦。你是不是不开心？最近，你总是一个人。” 沉裕摇头，“没有不开心。只是那么多表情。” 沉裕想起来，被郁烟拉着不让。 “我们是朋友，为什么不能坐在一起？我家里人做的不好，我道歉。对不起。” “沉裕，我知道她们来，打乱了你的计划，可我没办法不让他们来。对不起。” 沉裕：“你开心吗？” 郁烟：“开心。家人在身边，好朋友在身边，在乎的人在身边。” 沉裕的眼神闪了闪。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家人也没有。我只是生病了，我的情绪没有多少变化。所以看上去，我不高兴。” “我不笑的时候，就严肃。是我自己的原因。” “别多想。我出去一下。等会你们要走了我就回来。” 郁烟：“去哪？” 沉裕两个手指放在嘴前面。 郁烟懂了。 “知道了。你少抽点。” 沉裕走了，郁烟心稍微放下了。 第162章 民宿团建 逛完出来的人，没看见沉裕。 郁烟：“她有事，等会来找我们。” 沉裕在外面待了挺久，他们还没出来。 她开始一层层找。 最后在一层找到了。 她心更累了。 准备回去了。 沉裕说：“我不和你们一起。我去买老板要的食材。” “你们自己买点自己喜欢的。我先走了。” 黄：“姐，我和你一起。” 谢妈：“怎么这么突然？我们一起吧。” 沉裕：“今晚是民宿的自助。买的，报销。大家早点回去吧。” “黄，走吧。” 两个人离开。 谢桐：“我们也去买东西吧。时间不早了。” 两个人大包小包的提着。 老板在门口看见他们了。 “回来啦！” 看见她们嘴上的东西，短暂的沉默了。 “你们！把东西给我！” 沉裕把手里的东西给她了。 “都买了。等会弄就行。” 手把烟掐了，直接藏在手里。 老板气冲冲的走在前面。 沉裕跟着，突然往前边一看，看见了大部队。 她有点紧张也尴尬。 不过，算了。 自己就是这个样子。 沉裕跟着老板进了屋，帮着老板除了食材。 她喜欢这样的生活。 自由，轻松，做自己喜欢的事。 没有那么多人要应付，不需要考虑别人。 她把手上的表和手串都取了。 谢妈他们也在后院帮忙。 谢妈几次欲言又止。 沉裕看见了，只是她装不知道。 有些时候，装傻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郁妈看着自己那魂不守舍的女儿，一个头两个大。 自己同意了，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她看不懂啊！ 老板暴跳如雷的声音响起，“你要是敢把烟灰弄进去，我把你赶出去！！” 沉裕无奈，“我没抽，谢谢。” “东西弄好了。你们烤。” 沉裕洗了手，重新戴好表和手串就出去了。 她不想和任何人接触，她抱着在柜台上睡觉的黑老大就出去了。 她更愿意和它们在一起，而不是人。 南宫裴一直注意她。 眉头皱的死死。 郁桅抚平她的眉头，“怎么了？” 南宫裴：“她，病了。” 郁桅：“和当初你的很像，或者她更严重。” “你救不了她。我们都救不了。” “我去帮妈她们，你在外面帮忙。” 南宫裴最后还是走向了沉裕身边。 沉裕好像察觉到了一样，抱着黑老大回了店里，去了后院。 后院她帮老板搬东西了。 她没有闲下来。 老板把音响和话筒都拿来了。 “今晚随便喝，随便吃，随便唱。” 或许是氛围太轻松。 大家积极性都很高。 沉裕一直喝酒。 已经开始唱歌了。 还有跳舞的。 沉裕默默的坐在一旁，看着他们。 她像第三者又像局外人。 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了。 郁烟，谢桐现在这活泼，俏皮的样子才是她们原本的样子。 沉裕对她们有愧疚，因为自己，她们隐藏情绪，隐藏真实想法。 南宫裴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她旁边。 端了一盘肉和蔬菜。 沉裕下意识把烟拿远了。 “你还好吗？” 沉裕觉得奇怪，笑了一下，“嗯。” “沉裕，你... ” “放心，我不会和你家烟儿在一起。我知道你们家不同意。我也没资格。我和她是朋友，是最好的结局。” 烟雾遮住了她的眼神，让人看的不清。 南宫裴看着眼前这个洒脱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紧。 “裴姐，离我远点，谢谢。这二手的，对身体不好。” “一手的也不好。” “我没瘾。只是突然想了而已。” 看着不远处在嗨的人，她突然没了兴致。 “裴姐，请回吧。” “我知道我有病。所以我会和所有人保持距离。” “我信他们给我的承诺，但我不想他们承受太多。” 说完就走了。 她拎了几瓶酒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坐下。 她不喜欢拍照。 可她的记忆力在衰退。 她拿出手机录了一段视频，当作回忆。 郁烟回头，在原位置没看见人。 想去找，被南宫裴按住了。 “让她一个人待会儿吧。” “裴姐！” “她对你是朋友。她亲口说的。她也说了她不会和你在一起。” 郁烟脸色刷一下就白了。 “裴姐。” “是刚才给我的答案。我不骗你。她说她有病，会和所有人保持距离。” 郁烟不信，她要她亲口说。 她在偏僻的位置找到了。 沉裕在喝酒，也在抽。 郁烟：“沉裕。” 沉裕把烟掐了。 “怎么了？” 郁烟想问她只是朋友吗？ 可说出口的话是：“别一直喝，吃点东西，垫一下。” 沉裕沉默了。 她不想回答，也不敢回答。 沉裕的手握紧了罐罐：“知道了。你过去吧。” 郁烟挨着她坐下，柔声说：“你说你会治疗，你和我们保持距离。沉裕，你说话不算数。” 沉裕低着头，紧抿着嘴，不回答。 郁烟想揍她，最后拿了蔬菜给她。 “吃点吧。胃不舒服，难受。” 沉裕却满脸苦笑。 “我吃不下。” 那边的人早就看到她们这边了。 沉裕看到了，“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待会就好。” “你把蔬菜吃了，我就回去。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沉裕想摸她的头，抬了一半发现不对劲，收了手。 “郁烟，我没事。我只是想一个人待会。你是怕我一个人待着胡思乱想，怕我孤独。” “可我本来就是一个人。要习惯这么多人，我需要时间。” “别担心，回去吧。” 郁烟不走。 沉裕突然凑近她，笑了一下，“乖。” 郁烟突然站了起来，脸都红了。 实在是沉裕的声音太苏了，她受不了。 瞪了她一眼，跑了。 “少抽点。” 沉裕待在自己的小地方，清净，舒适。 偶尔看看风景，偶尔看看他们唱歌，偶尔发呆。 老板给她拿了酸梅汤。 “尝尝吗？” 沉裕摇头。 “谢谢。” “放这了，需要就自己喝。” “好。” “你今天还怪温和的。” 沉裕笑了笑。 平时没事的时候，她就是温和的，客客气气的，虽然看上去有点冷。 隔一会儿就有人跑过来看，沉裕干脆闭上了眼。 郁桅：“你的眼睛都要长在她身上了。” “我担心。她的状态，不太好。” “好啦。安心一点。” 郁妈悄悄走到了她身边。 郁烟看见了，想跟过去，被郁桅拉住了。 南宫裴却皱着眉，“烟儿，我记得她听力很好。” 话落，都安静了下来。 郁烟拉了拉南宫裴的衣袖。 示意她不要说了。 南宫裴看到几人的脸色不好，刚才自己说错话了。 谢桐看似轻松的回答：“没事。她耳膜穿孔，之前没好，后面又受伤了。听力受损。没什么不可说的。” 南宫裴懂了，之前稍微靠近她，她就有反应，前两天，她好像反应不大，或者说是没事。 沉裕感觉有人过来了。 睁开眼，瞳孔一缩。 立马站了起来。 “郁阿姨。” 郁妈面带微笑，“坐下吧。我们谈谈。” 沉裕给她搬了凳子，自己坐的稍远，整个人都拘谨很。 郁妈：“很抱歉，之前对你的偏见伤害了你。” 沉裕慌忙摆手，“没有没有。偏见是应该的。” 郁妈：“你知道小酥把我教育了一顿吗？因为之前我对你的态度。” 沉裕诧异的抬头。 “我没骗你。我道歉是受了她的影响。但我是真心实意的。” “小酥说的很对，我因为我的孩子，对你有偏见。这个可以理解。但因为你的家庭，对你有偏见。这个真的很对不起。” “你没有做错什么，却承受着来自陌生人莫名的恶意。你也没有反对过。” 郁妈的手摸着自己的衣角，小心翼翼的问：“我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关于你的。” 沉裕点头。 第163章 爱了就是爱了 “你准备在哪上学？” “杭城。” “为什么？你可以选择其他地方的好学校。” “我答应过谢桐。” “可她们会有压力的，不是吗？” “会。所以她们不会知道。” 郁妈看到了她落寞的眼神，她突然就有点明白了。 他们是救命稻草，救她活着的稻草。 “如果有一天，你有喜欢的人了，会跟家里人说吗？” “会。是出于我爱人，不是我家人。” 郁妈觉得有点奇怪，但没多问。 “如果是女生呢？” “会。爱了就是爱了。” 郁妈悄悄松了口气，“那如果有一天，你要在你家里和你喜欢的人之间做选择呢？” “我爱人。” “啊？” “嗯。” “那你对烟儿呢？” “朋友。” “只是朋友吗？” “郁阿姨，为什么这么问？” “我看你们关系挺好的。你又喜欢女生。” 沉裕笑了一下，“我爱人，不看性别，只要我喜欢。” “郁阿姨，我有病。我不会耽误任何人。” “我也知道，我的病痊愈不了。所以，我大概会一个人过完我的一生。” “可他们希望你能痊愈。你没告诉他们吗？” “为什么要告诉。他们只希望我活着，好好的活着。” “他们也知道，我不会痊愈，我不会打碎他们的期望。” 沉裕看向郁妈，“我从来不是个正常人，是因为她们，我觉得我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您应该听过我以前的事。”沉裕把袖子扣子解开，挽了上去。 郁妈被吓到了。 手臂上的疤。 天啊！ 沉裕把扣子重新扣好。 郁妈：“不好意思，我... ” “没关系。” “郁阿姨，我和其他人不一样。礼节，礼貌，感情，表达，关系维持。我都不懂。” “我不是个正常的人，我比谁都清楚。您的疑虑，没必要。” “您回去吧。他们都在等您。” 指了指她身后。 郁妈顺着看过去。 沉裕：“您回吧。他们很担心。” “一起过去吧。你一个人待很久了。” 沉裕摇头，“您回去吧。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会。” 郁妈只好点头。 沉裕看她走远，才坐下，整个人放松了不少。 她知道她问那些问题的目的，只是她不能懂。 郁妈回去了，“好了，我没事。只是聊聊天而已。” 郁烟：“妈，你以后和她保持距离，可以吗？她不习惯不熟的人靠近。” “她很敏感，你别给她太大压力。” 郁妈没好气道：“你就会护着她。” “我和她没说什么。放心。” 沉裕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烧烤的地方。 她翻着烤架上的菜，脚边蹲着黑猫。 谢桐拿着话筒，“小鱼！来唱一首。” 沉裕举了举自己的手。 手上有烟。 “你又抽！你今晚都抽多少了！”边说边往她这边走。 “交出来！” 沉裕把烟藏在一边，另一只手摸了烟盒和打火机，放在她手上。 “你是烟囱吗你！” “晚上睡觉你身上还有味，你就睡地板去！” 沉裕点头。 “来唱歌，我帮你点。” 沉裕：“我现在不行了。嗓子太哑了。” 谢桐靠在她身上，“太哑了是吧。那你还抽，信不信我抽你。” “你去玩吧。我吃点东西。” “知道了。啰里吧嗦的。” 沉裕低着头，笑了笑。 东西烤好了，吃了一口，开始反胃了。 直接去了垃圾桶吐了。 胃里本来就没什么东西，这次全吐了。 “没事吧？”郁烟焦急的声音响起，还拍了拍她的后背。 沉裕刚想回答，那股感觉又上来了。 “呕！” 郁烟帮她顺气，轻轻在她后背拍拍。 “喝点水，漱一下口。” “我喂你。” 都看见了，赶了过来。 谢妈：“怎么了？乖乖，还好吗？啊！” 沉裕虚弱的声音响起，“没事。” 谢桐和郁烟一左一右扶着她。 “谢妈，没事。就是突然吃东西，刺激到了。没事。” “你这孩子，脸都白成这样了，还没事。” “快，到那边坐一下。” 沉裕缓了缓。 “你们扶我到我刚才一个人待的那里。” 沉裕靠坐在椅子上，闭着眼。 “我一个人待会，你们去玩吧。” 伍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毯子。 “盖上吧。” 大家的兴致正高，不会很快回去。 都回去继续了。 他们明白，沉裕的忧虑。 郁烟轻轻握着她的手。 她的手很大，还有手茧子，有点硌人。 十指相扣。 沉裕的手算不上修长，但骨节分明。 沉裕昏沉沉的，只是感觉到有人握着自己的手，很暖和。 郁烟慢慢靠在她肩上，闭上眼。 她想用自己的方式陪着她，帮助她，治愈她。 郁爸一脸愤怒，“什么意思？！她对我家孩子没感觉，还心安理得的！” 谢爸：“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孩子们的事，让她们自己解决。” “我闺女对你家的孩子也不是没感觉啊。她们是朋友啊。你也不能要求一个生病的人去正常表达。” “孩子还病着。你就给点时间好吗？她经历的事，你早就调查了。现在何必这样呢？” 郁爸：“她是病人，我们就要顾忌她吗？我心疼我孩子！” 叔叔：“好了。少说两句。我们这次来除了庆生，就是孩子的治疗方案。我们都说好了，你们现在闹，干什么？” “孩子什么情况，你们没看到？！” 三个男人，脾气冲的很。 郁妈拉郁爸，谢妈拉谢爸，伍妈拉叔叔。 伍：“好了。给她一点时间吧。她活着已经很艰辛了，我们就别再内讧了。” “她的状态就是这样的。我们都是想她好好的，有什么事，等以后再说。” 沉裕在梦里，浑浑噩噩，梦里有她好久都没见过的人。 郁烟默默流泪。 沉裕挣扎的痛苦，她知道。 可她帮不上忙。 她心疼她。 “别... 别哭。” 郁烟抬头，“我没哭。” 沉裕看着她，帮她擦了眼泪。 柔声说：“嗯。” 沉裕太温柔了，动作温柔，看向她的眼神也是。 郁烟把头低下，“对不起，不是故意哭的。” “没关系。每个人都有哭的权利，不用说对不起。” 沉裕收回了自己的手， 也回收了感情。 “郁烟... ” “沉裕，我知道。我只是想陪着你。” 沉裕把毯子给她了，“别离我太近。” “我现在情绪不稳定。” 郁烟乖巧的坐在她旁边。 “这个距离可以吗？” 沉裕无奈的看了她一眼。 “郁烟，我要回去一趟。” “你身体怎么吃得消？” “放心。没事。我明天就走。” “办完了事，我会回来的。你们在。” 沉裕：“走吧。我去和他们说一下。” 郁烟扶着她。 她不看沉裕，沉裕只能任由她扶着。 嘴角的偷笑，出卖了她。 谢妈：“怎么了乖乖。” 沉裕：“谢妈，我要回去一趟，等会就走。” 谢桐反应贼大，“不行！你现在身体吃得消吗？你回去，你一个人怎么办？” 沉裕笑了一下，示意她稍安勿躁。 “我不能在别人眼里落下话柄。他们对我算不上好，但我还需要话题的偏向。” “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伍：“我们尊重你。但你等会怎么回去？” 沉裕：“周昼在这边。” “不用送我，我走了。” 微微弯腰，就离开了。 第164章 最好的结果 沉裕拿了书包就走了。 她没回头。 她知道他们在。 郁烟的神色却一脸怪异。 黄：“郁烟，姐和她没什么。别担心。” 郁烟转头看向他，眼神戏谑，“哦？我担心什么？” 黄：“嘿嘿。她和姐之前有那个纠缠。但！我敢肯定，她们之间没事。” “毕竟初中的时候，她和姐，和姐和伍。”指向伍。 “三个人的事传的沸沸扬扬的。” 伍掐着他脖子，“你个混蛋！你造谣。” “我没有！” “初中你和姐假装情侣，你敢说不是真的吗？” “我们只是没承认也没否认，什么叫假装！你信不信我掐死你这个混蛋！” “你们就有！” 其他人都坐下了，喝上了茶。 老板嗑着瓜子问，“三个人，你这不是2个吗？” 黄：“嘿嘿嘿。周昼和姐初中是一个班也是同一个寝室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后面开始接近姐。” “时不时就逗姐。然后他们开玩笑，说她在追姐。她承认了。” “但姐说，她对她不是爱情的喜欢，只是好奇，或者是同类人。” “要不然姐是不会和她有来往的。” 老板：“那你姐姐之前有喜欢的人吗？” “不知道。” “追你姐的呢？” “不知道。” “不过，应该有。就我姐那长相，妥妥的。” 伍：“有。但拒绝了。” “沉裕，一个油盐不进的木头。对感情迟钝的不行。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过了。” “而且，沉裕对肢体接触和亲密关系有恐惧，应该是抵触吧。反正就是她不太能接受。” “不对啊。平时看你们，她好像没有哎。” 伍咧嘴一笑，“嘿嘿，那是因为我们不一样啊。” 谢桐：“你俩没事就给我去收拾。” “周昼和沉裕确实没什么。周昼有自己喜欢的人，再乱说，我告诉小鱼。” 谢妈一脸愁闷：“那就没有心动过的吗？” 谢桐：“有。心动，那她心动过很多。外貌，气质，细节这些。但没喜欢的啊。” “啊？” 黄：“姐说过，心动和动心不一样。心动在她那里是欣赏。动心才是喜欢。” 伍：“她说人就一颗心脏，装一个人就可以了。” 黄：“对。她说过，感情只要一段就好。一直在一起那是锦上添花，分开，她不会再有其他感情。” “一直都是宁缺毋滥。” “她对感情，理解和我们不太一样。哎呀，反正姐不会。” 郁桅：“她有喜欢的人吗？” 黄：“有啊！我们啊！” 郁桅的嘴角抽了抽。 “姐的感情，只有她自己懂。” “我们不会干涉也不会问。她的感情，是她自己的事。就像她不会干涉我们的感情。” “你们为什么对姐这么好奇啊？” “你自己提的。” 黄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伍：“我帮你。” 伍妈：“为什么你叫她姐啊？” 黄：“比我大啊。咋啦？喊姐多正常。” “你们怪怪的。” “不是我们怪，而是你们的称呼。” 黄立马指向伍：“她还喊他哥呢。” 伍：“我们是义兄妹，懂个锤子你！” 谢桐：“她是我妈认的女儿 。” 黄：“哼！我们也是义姐弟。” 手机响了。 “喂？” “黄，我的白色，领子上有个猫的刺绣图案的衣服是不是在你哪？” “在的。怎么了？” “你去看看，和它一起的裤子里是不是有我身份证。” “那个姐，你身份证好像在你去爬山那天的裤子里 你今天穿的那个。” “我洗的时候拿出来了 ” 郁烟在旁边来了句：“是不是拿成我的了？” “姐，你拿错了？” “嗯 ” “那咋办？” “我补办。我的在就行。” “好。” “路上注意安全。” “嗯。” 黄挂了电话，看向郁烟。 “能不能看看？” 郁烟把身份证拿了出来。 黄看了一眼，“我去！” “不是，你们都没有看的吗？” “没有。那天是国徽面给我的。我没看。” “没事，她这个要过期了。刚好重新办个。” 黄把身份证放进了自己口袋。 郁烟瞪他，黄：“这身份证，嘿嘿嘿，姐回来我给她。” “先上去了哈！” 被伍一把抓住，“给我。” “不。” 郁烟：“身份证后面4个8。挺吉利 。” 黄趁这空隙跑了。 谢妈：“哎。要不我们办个认亲宴吧。” 谢桐立马阻止，“别，千万别！妈，小鱼她会疯的。” “相信我。” “那她回去干什么？” 谢桐支支吾吾的，“她外婆住院了。她要回去。虽然她们之间有矛盾，但她不会落人话柄。” “因为姝姐还没结婚，她也还要在那生活。” “哎呀！没事，相信她。” 谢妈：“你看她今晚那个样子，我信个鬼！还有，你是不是知道她抽！你还不阻止！” “没。我可不知道。别冤枉我啊！” “你可是一点都不惊讶！” 谢桐看向郁烟，一咬牙，“郁烟知道！” 说完就跑了。 郁烟被所有人注视着。 “我只是闻到了她身上有烟味。” 说完也离开了。 南宫裴：“行了。明天不是要给他们庆生吗？睡觉吧。” “问不出来的。嘴严。” 都上楼了。 沉裕那头还在车上。 周昼：“有晕车药，要不要？” “不用了。你专心开车，周大小姐。” “不会喊姐姐吗？我比你大好吗！” “到市中就好。” “我送你回去吧。这么晚，你怎么办？” “我买车票回去。” “身份证都没了。还买票？” “我和姐要回去，顺便送你。” “那到车站就放我下来吧。” “行。” “我们要去医院。你不着急的话，可以等会，我送。” “不了。我也去医院。” “你面对我，坦率得多。” 沉裕笑了一下，“关于那件事，你别告诉别人。” “知道。她真的倒八辈子霉，被你喜欢上。” “嗯。我幸运。” “真不打算告诉她吗？” “嗯。我状态不好。我也不想改变什么。” “对她太不公平了。” “在一起，对她才不公平。” “可你问过她吗？” “不想。我想永远陪在她身边。我怕我处理不好关系，最后分道扬镳。” “朋友身份，是最好的结果。” “在你吧。” 天亮了，到了。 沉裕单肩挎着背包进了医院，推开了一扇门。 屋里的人看见她，有点惊讶。 沉裕：“早上好。” “你怎么？” 沉裕走到里面，靠在墙上，“来看看。” 沉外婆：“滚！” 沉妈：“你走吧。” 沉裕拍了拍自己的身上，“那么着急干什么？” 沉裕没走，其他人也不好赶。 快中午了。 来了很多探视的人。 有亲戚，也有邻居。 沉裕看人走完了，转身就走了。 “看完了，走了。” 出门的时候，拍了拍自己的身上。 沉妈：“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记住，别惹我。否则... ” 沉裕离开了。 第165章 蛋糕 沉裕买了去火车站的车票。 搭高铁过去，7个小时，再打车，差不多晚上10点就到了。 第一次坐，到了火车站，去售票处买票，纸质的。 沉裕第一次来，她跟着人群走。 高铁的座位挨着过道，人来人往的。 路过隧道，耳鸣很严重。 刺耳的声音像要穿透一切。 沉裕觉得以后，自己再也不坐高铁了。 对自己是种折磨。 民宿。 起来的人外出采购食材的 在家布置的，聊天的。 伍：“没有任何惊喜可言。” 谢桐：“去搬张桌子过来。” 郁烟：“他也是不容易。明明自己生日，哈哈哈哈。” “不惯着。 在大家的努力下，晚饭是终于做好了。 伍时不时就往门口看。 黄：“门口，除了黑色，啥也没有。” 吃晚饭，都在后院。 沉裕进门，没看到人。 隐约听见有音乐声，她往后院走过去。 沉裕看见了，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走近他们。 靠在柱子上，“哟！我来迟了啊！” 人都懵了。 黄立马跑过来，欣喜若狂：“姐！” 伍也满脸笑，“回来了啊？嘿嘿。” 沉裕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 是一个蛋糕。 “我说过我不送礼物。蛋糕就当我的一份心意吧。” 伍上去轻轻抱了一下：“谢谢。” 他明白，她的心意。 她能赶回来，已经很感激了。 沉裕握拳放在嘴巴那，咳嗽了几声。 “那个，你们继续，别管我。” 沉裕走到一旁坐下。 胃里还在犯恶心。 她晕车，不管是大巴车，小车还是高铁 她都晕。 密闭的运动空间对她来说，真的有点难以接受。 耳鸣也还在，耳朵还在痛，腰也不知道为什么疼。 沉裕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让自己舒服点。 周昼在问她，有没有到。 伍妈突然想起来了什么，问了沉裕：“裕儿，吃饭没？” 沉裕：“伍姨，我等会去弄。” 伍妈：“我去做。哈哈哈，面条哦。” 沉裕悄悄看了一眼伍，最后拒绝了。 “不用了。我今天不吃长寿面。” “那你饿了，就说啊。” “哎。” 沉裕闭着眼，坐那，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黄悄悄来到了旁边。 “姐，吃点。我热的晚饭，清淡的。” 沉裕看了眼，碗里全是蔬菜。 端起来，逗他，“我是已经出家了吧。” 黄：“啊？” 一旁的郁桅，南宫裴，郁烟，谢桐都笑出了声。 谢桐：“怎么全是蔬菜。黄，你是不是忘了热肉菜。” 黄反应过来了，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姐，我不会那个。” 沉裕：“不用不好意思。我只是逗逗你。” 看着黄，“谢谢。” 黄：“嘿嘿。肉菜都比较辣，我怕你吃不了。” 沉裕：“黄姐念叨你了？” “嗯。明明是她让我出来的，现在又叨叨的。” “她说一年365天，在家能看见366天。说我都要发霉了。” “我出来了，她又念叨。” 沉裕嘴角上扬，“她只是想你了而已。” 黄不说话了。 沉裕吃了两口就放下了。 谢桐：“怎么了？不好吃吗？” “不是。吃不下了。” 黄：“都没咋动。怎么吃不下？我去给你倒水。” 沉裕想阻止，黄已经跑出去了。 郁桅：“你不吃，身体受不了。” 谢桐走到她后面，双手搭在她太阳穴上。 “闭眼。我给你揉揉。” 沉裕乖巧的很。 谢桐：“等回去了，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好吗？” “晕车，是跟自身有关。没事。” “那我们也要去。” “好。” 沉裕没反驳了。 沉裕忍了会，抬手把谢桐的手轻轻拿掉了。 “我去吃点糖，你休息会儿。” 沉裕拿着书包往里走了。 郁烟：“不管用了？” “不知道。等回去，就拉她去检查。” “我去找她。” “我也去。” 在门口和人撞了个满怀。 沉裕笑问她们，“投怀送抱？” “。。。。。” “哈哈哈哈，走吧。” 他们在许愿，沉裕站在角落，拿着手机，记录着。 她不喜欢被人关注，就这样的角落，足够心安。 伍切了蛋糕，分给他们。 最后拿着最大的那块到了沉裕面前。 “赏个脸，吃一口。” 沉裕吃了一口面包，就没动了。 那块蛋糕放在那里。 伍：“你买的，自己不吃？多浪费。” 沉裕：“你生日。” 她不喜欢甜的，特别是蛋糕。 太腻了。 伍：“想吃长寿面。” “伍姨做了。” “想要你做的。” “行。” 沉裕去了厨房。 不一会儿端了碗面条出来，就是平常的挂面。 伍吃的很开心。 沉裕看了半天，犹豫着问：“有没有味道？” 伍：“还可以。” 沉裕点头。 她没告诉他们，她的味觉有问题。 尝不出咸甜，只能分辨辣不辣。 因为辣是痛觉。 南宫裴看了她一眼。 伍：“唱首吧。” 沉裕点头。 “我声音哑，等会睡不着，别怪我。” 谢桐眨了眨眼，对着沉裕喊：“沉裕，遇见。” “刚下的地铁还不算拥挤 你那边飞机碰巧也落地 ......... ” 沉裕唱完了。 谢桐：“你这声音怎么哑成这样了？” “以前好歹还算低音炮，现在烟嗓都感觉嗓子齁住了。” 沉裕：“我唱完了。” 把话筒给了伍，然后坐下了。 嗓子是真的不舒服。 伍妈：“很好听。” 沉裕笑着点头。 她知道自己的声音很哑。 本来就哑，感冒了，声音哑的更厉害。 沉裕时不时的咳嗽，她找了角落，端着水杯，喝热水。 沉裕坐靠在椅子上，看着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满足感。 时间差不多了，都散了。 沉裕也进了屋，上了楼。 洗漱完就睡了。 郁烟等到了谢桐的祝福，黄的祝福，伍的祝福，自家人的，就是没有沉裕的。 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只是她或许能理解。 沉裕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迷迷糊糊的。 大家都挺忙，她走到门口抱起黑老大散步去了。 谢桐：“小鱼！去哪？” 沉裕整个人都慢半拍似的，“没事，我逛逛。” 午饭的时候，她还没回来。 谢桐准备去喊人。 就听见外面传来声音。 “黑老大！慢点！前面有门槛！” “咚！” 黑老大直接撞上了门槛。 沉裕出现在他们面前。 一手提着拖鞋，裤子也是挽了两圈，两边还不一样长。 一手摸了摸黑老大。 “让你慢点，跑那么快。” “喵！！” “好了，好了。给你揉揉。” “喵呜~” 沉裕笑了。 老板：“别惯它。” “没事。是我追它，它才碰到的。” 伍：“你逃难呢？” 沉裕穿上鞋子，“没，陪你们等久了。” “去洗洗吃饭了。” 沉裕进屋去洗了一下，出来整个人称托了不少。 今天，穿的短袖，左边依旧有护腕，手腕上有手表和手串。 虽然看上去有点怪异，但她好像没感觉。 第166章 郁烟，生日快乐 谢妈：“乖乖，你吃饭吧。” “哎。” 谢妈把手伸到她面前，“交出来。” 沉裕懵懵的，随后反应过来，手指摩挲着，“谢妈，我没瘾。” “你没瘾？！你那天晚上抽了多少？你说说。” 沉裕低着头，不敢看了。 在谢妈眼神的压迫下，掏出了烟和打火机。 “没了。” 把口袋兜都翻了出来 “哼！你包里还有。你们蛇鼠一窝，沆瀣一气。” 沉裕有点尴尬，看向谢桐，谢桐扭头。 “没了。谢桐缴了一包，你这一包。没了。” 谢妈看向黄，“你小子，不许买。” 黄连忙点头。 其他人都在憋笑。 吃完饭，沉裕洗完碗又出去了。 老板：“为什么她洗碗比做饭积极？” 黄：“洗碗对她来说，是种享受。做饭，她自愿就是享受，不自愿，那就是折磨。” 郁桅：“那她给你们做饭呢？” “自愿的。” “她在家不做？” 黄想了想，“不。她干其他的。” “现在她很少做饭了。因为受伤也因为她病了。” “所以，在你们开学之前，我一定要姐做顿饭 ” “以后再说吧 ”，靠在门框边上的沉裕看着黄，眼里闪过一丝歉意。 “啊？” 沉裕看着睡觉的黑老大，笑着说：“手不舒服，做的菜，对你们不好。” “那你别忘了，欠我一顿饭。” “好。” “黑老大，走，出去玩了。” 沉裕离开，黑老大跟上。 郁烟：“这猫，是不是忘了它主人是谁？” 老板：“随意。” 晚上她回来了。 帮忙准备晚餐。 穿着拖鞋，休闲的很。 谢妈过去就是一巴掌，“你这吊儿郎当的样子给谁看？给我站好！去那边帮忙。” “快点。” 沉裕无奈的笑了笑。 能怎么办？ 哎。 谢桐偷笑，“这次被骂了吧。嘿嘿嘿。” 郁烟：“别笑了。” “你就护着她。” “因为我羡慕。羡慕她在你们面前的样子，轻松自在。” “她现在也在你面前。” “她的状态是放松不少，但不是真实的她。只有坐在黑暗里的她，才是真实的。” “我们都看不到真正的她，包括她自己。” 郁烟：“别说了。她来了。” 沉裕帮着搬桌子，拿菜。 忙完就蹲在一边，看风景。 谢桐：“小鱼，帮忙去拿一下杯子。” “好。” 沉裕站起来去了里面。 想出来的时候被郁烟拦住了。 “怎么了？” 郁烟的语气有点怪，眼神真挚，“你还没和我说生日快乐。” 沉裕顿了一下，随即笑了，站好。 “郁烟，生日快乐！平安无虞！” 郁烟的眼睛突然就一酸，她赶忙低下头，“谢谢。” 沉裕：“我可以走了吗？他们要用杯子。” “嗯。” 沉裕出了门，眼神闪了闪，自己给不了她什么，这样的，算错觉吗？ 是错觉吧。 害人害己。 醒醒吧。 沉裕暗自叹了口气。 郁烟没有找到机会和她独处。 沉裕要么在帮忙，要么就在招猫逗狗。 她双手举起黑老大，夕阳刚好映在她们身上。 黄和伍拿着手机在拍。 谢桐见状吐槽了一句，“你们去当站姐，不，站哥，绝对赚钱。” “给我看看，你们拍的什么照片。” 照片里有沉裕抱着黑老大的照片，有她额头相抵的照片，有逗它的照片。 但无一不例外，照片里的沉裕，都很温柔，极致的温柔。 谢妈也笑了，更多的是欣慰：“终于有笑容了。” “是啊。” 沉裕不知道他们拍了照。 吃饭的时候，挨着黄坐下。 两人位置在两家之间。 郁烟都无奈了。 切蛋糕的时候，郁烟看见沉裕离开了。 目光一路追随，满眼的期待。 沉裕拎着蛋糕走了进来。 “生日快乐。” “谢谢。” 说完就退到了一旁。 郁烟许愿的时候，看了沉裕一眼，沉裕不知道在想什么，没发现。 其他人都看的分明。 郁烟的愿望不多，但沉裕肯定占一个。 他们关于沉裕的，都是平安顺遂。 分蛋糕的时候，第一块给了她。 “沉裕，蛋糕。” 沉裕愣住了，看了看周围的人，她不知道该不该接。 “手酸了。” 沉裕双手接过，“谢谢。” 她还是只吃了一口，就放在一旁了。 她还是吃不惯，虽然没有味觉，但能闻到甜到发腻的味道。 她躲在人群背后，看着小姑娘。 自己都没发现，一直上扬的嘴角。 郁家的在关注沉裕，找了半天，没找到人。 最后还是去唱歌的时候，才看见她。 郁烟把话筒拿给她，“公平对待。” 沉裕接过了，“唱什么？” “任由我点吗？” “嗯。” 两个人的氛围没人打扰。 郁烟盯着她的眼睛，目不转睛。 “关键词或者茉莉雨。” 沉裕太紧张了，手心出汗了，所以移开了眼睛。 “你选一个吧 ” “你有花吗？” 沉裕摇头。 “那就关键词。 ” “好。” 沉裕拿着自己的手机，走到了灯光下。 点了播放按钮。 “....... 沉默在掩饰 快泛滥的激情 ........ 我不太确定 爱最好的方式 是动词或名词 很想告诉你 最赤裸的感情 ......... 你是我的关键词” 沉裕低哑的声音，让这首歌莫名有点悲凉。 沉裕咳嗽了几声。 “不好意思，我唱完了，咳咳咳，你们来。” 沉裕放下话筒，去倒了杯水。 背对着他们，没人看见，喝水的那一刻，眼角滑过的泪。 这首歌，对她来说，太应景。 应景到，她不敢承认，自己的感情。 转身，又是一副风轻云淡。 南宫裴走到她身边，“要听听吗？你唱的。” 沉裕摇头。 “过去了。没必要。” “你不敢看烟儿。” “我近视，连歌词都看不清，不离近点，我怕唱错了。毕竟是生日 ” 理由牵强，可她反驳不了。 郁烟的声音响起，“沉裕，我想吃面条。” 沉裕点头，去了厨房。 郁烟眼里闪过一丝失落。 她唱歌的时候，一直看手机，现在也是。 她都怀疑是不是因为伍有，所有自己的要求，她不会拒绝。 因为明天谢桐也会有。 面端过来了。 郁烟：“谢谢。” 沉裕点点头。 一旁的黄，真的要无语死了。 沉裕站在角落，黄一脸苦巴巴的，“姐。” “谢谢。” “不... ” “要谢的。我想要给她最好的，但我自己尝不出来。” “没事，姐，会好的。” 沉裕笑了一下。 “姐，其实，你如果不和她在一起的话，你还是保持点距离。” “错觉都会让人深陷，何况，还不是 ” “我不想看你受伤，委屈自己，可我也不想她受伤，因为你。” 沉裕的手紧了紧，“你说的对。” 回屋的时候，沉裕走的不快不慢，但恰好郁烟赶不上来。 洗漱完，躺床上。 脑子里闪过今天的画面，一遍遍，一帧帧，关于她。 又天亮。 起床的时候，沉裕：“生日快乐。” “谢谢宝贝儿！” 沉裕白天依旧不在，晚上才回来。 谢桐围着她转了一圈。 “嘿嘿，回来啦！” “嗯。” “不问什么吗？” “不。我肯定有。” “是。” 谢桐拉着沉裕的衣袖甩了甩。 “谢谢。” 沉裕摇头。 晚上，蛋糕还是第一块，只是没唱歌。 谢桐满脸幽怨。 沉裕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脖子上的项链取了下来。 把链子取了，把挂坠递到她面前。 谢桐摇头，“我不能要。” 她知道，这是她姑婆为她求的。 沉裕把她的玉坠放在她手里。 “梧桐，拿着吧。下一年你生日的时候再还我。” “不是送我？” “嗯。” “收下吧。当我不唱歌的赔礼。限时版。” 谢桐收下了。 都不懂为什么会送她自己的玉坠，但谢桐不会问。 沉裕松了口气。 她做了一个梦，一个不好的梦，关于谢桐。 她不知道是现实还是虚幻。 不管是现实还是虚幻，她都做不了什么 无力感，让她把一切寄托在不现实的东西上。 链子重新戴在脖子上。 谢妈：“乖乖，我这有个，刚好合适。” 沉裕摇头，“谢妈，谢谢您。不用了。” 沉裕还是和前两天一样，站在不起眼的小角落。 她喜欢看别人幸福。 手机振动了。 沉裕看了眼来电，没接也没挂。 第167章 爱人不易 沉裕把情绪压了下去。 郁桅看到了，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沉裕偏头和黄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谢桐看到了，黄：“姐有点事。” 场子都散了，沉裕还没回来。 谢桐：“打电话问问。” “没人接。” 谢桐：“妈，你们先睡。我们出去找。” 黄阻止了，“没事。睡吧。等会就回来了。” 黄冲她们点点头。 沉裕在外面的不远的椅子上坐着。 就那样静静的坐着。 要不是有微弱的灯光，根本看不清有人在那。 谢桐和郁烟在不远，捂着嘴，哭。 最后，谢桐拉着郁烟回了房间。 “郁烟，不能哭哦。生日呢。” “我看她那个样子，我忍不住。曾经的那个少年，真的不见了 ” 谢桐在挣扎，手指不停的交叉，“郁烟，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关于沉裕。” “你喜欢的是曾经那个少年还是是沉裕。” 郁烟低着头。 “谢桐，我喜欢曾经那个少年，也喜欢沉裕。” 无奈的自嘲一笑，“我自己也矛盾过。” “可最后，无数次的心动和想要靠近，想要站在她身边。” “我就明白，我喜欢的是她。无论是曾经的少年还是现在的她。都是她。” “谢桐，爱人不易，所以我和她都不会轻易说爱。” “我也不会和她说喜欢。除非，有一天，在我面前告诉，她喜欢我。” 谢桐：“谁先告白，不都是一样的吗？” 郁烟摇头，“我告白，答案只有一个，就是被拒绝。所以我等她。” 谢桐尴尬的想一头撞死。 沉裕就是这样的。 郁烟了解的透透的。 一旦有人靠近，想和她发展亲密关系，她不主动，你主动，结局只有一个。 有多远滚多远。 “郁烟，或许你一辈子都不会得到回应。” 郁烟想了想，“其实，就这样一辈子，也很好。” “我喜欢这样。自在，轻松，没有为谁背负什么，不用维持亲密关系。” “你太像沉裕。” “现在的你也是。” 现在她们能明白，为什么沉裕不喜欢和人沾上关系，为什么她更喜欢一个人待着，为什么她宁愿被人误会，也不想背负什么。 谢桐：“哎，你在哪睡？” 郁烟：“我在这。” 两个人洗漱完就躺床上了。 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沉裕回来的，一片寂静。 推开门，只有楼梯口有微弱的光。 推开卧室门，床头留了小灯。 两个人睡的很熟。 帮她们把被子盖好，就去浴室了。 湿着头发，找了张席子，在阳台，直接躺下了。 拿了件衣服，盖在肚子那里。 双手枕在脑后，闭着眼。 夜里很寂静。 沉裕什么时候睡着的，不知道。 只是半夜被冷醒了。 她没进去，就躺着，醒了，就醒着吧。 郁烟迷迷糊糊的醒了，坐起来，四处看了一下，没看到沉裕。 掀开被子，下床去找了。 目光被阳台的衣服吸引，那衣服是沉裕的。 她已经回来了。 郁烟慢慢往阳台走去，看到一个人影。 笑了一下。 这人，真的是。 她在旁边蹲下，仔细的看着她。 沉裕突然睁开了眼睛，郁烟猝不及防的和她对视了。 郁烟笑着看她，“怎么不在屋里睡？” “我睡哪？” “床。” 沉裕掏出手机，给她看。 郁烟的脸红了。 手机上的照片是两人的睡姿，确实是容不下第三人。 沉裕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轻声问：“为什么出来了？” “没看见你，想找你。” 沉裕笑了一下，“去睡吧。天要亮了，等会就走了。” 郁烟：“进屋吧。这太冷了。” 沉裕半撑着身体，靠近她，“郁烟，你喜欢月亮吗？” 郁烟不知道她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老实回答了。 “喜欢。” “太阳热烈，星星微弱，它刚刚好，足够温柔。” 沉裕若有所思，点点头。 郁烟：“回屋睡吧，这里冷。” 沉裕把席子收了，跟她进屋了。 郁烟给她空了一个位置，沉裕挨着躺下。 两人都是侧躺着，沉裕面对着浴室。 郁烟盯着她的后脑勺，咬咬牙，贴在她的后背。 沉裕像受惊的兔子，立马就要弹起来，被郁烟抱住了。 沉裕：“放开。” 叹气，“郁烟，放开。” 郁烟闷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沉裕，回答我几个问题可以吗？” “你答完我就放。” 沉裕的表情痛苦，内心也在挣扎。 “问。” “回去治疗吗？” “答应了。” “你相信药物能治好你吗？” “不信。” “那你为什么还要去？” “因为是他们。” 郁烟抱着她的手，收紧。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们在你身边？” “郁烟，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生活。我也不想别人因为我背负什么，那样太累。” “可你明知道，爱能治愈你。” “但我不愿。” “为什么？我们都想往好的方向走，为什么你不愿意？” “郁烟，我不喜欢我自己。因为现在的我，成了我以前最讨厌的样子。” “虚伪，伪善。” “我表达出的样子，表情，都是我想给别人看的。” “面具戴久了，久到快忘了，我真实的样子。” “我不会死，也没钱，所以这个病，治不治都一样。” “那你以后想要和你喜欢的人在一起，怎么办？” 话题太敏感。 沉裕沉默了一会儿，“什么都没有，拿什么去和人在一起。” “我不会爱人，也没办法爱人。” “郁烟，可以放开我了吗？” 郁烟没动静，沉裕仔细的听了一下。 心里无奈，已经睡着了啊。 算了，就这样睡吧。 但沉裕睡不着，闭着眼，也不敢动。 后背传来的柔软触感，脖子后面的呼吸，有点痒。 沉裕看着在自己身前的，白皙，纤细的手，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明明决定放弃了，可为什么，一次又一次，让自己不愿放弃，让自己想要放弃，两端的拉扯，身心俱疲。 回忆里的一幕幕，都不想放弃，可记忆力在倒退，以前的记忆，记不清细节了。 沉裕的手机里，有关于她们的记忆。 在发现自己记忆力开始倒退，沉裕就在手机的备忘录，写了关于姨妈，关于姑婆，关于伍，关于谢桐，关于黄，关于陈，关于虎牙以及郁烟。 回忆在拉扯，心理在沉溺，生理在崩溃。 她要把自己变成一座偏僻的荒山，只有她自己，周围几千里都不会有人出现。 她也没打算治疗。 药物治愈不了，她们可以。 但不想她们太累了。 从来都不是善良的人，只是因为是她们，所以改变了自己。 她希望自己在乎的人，是轻松的，是不会被自己拖累的。 她也需要痛苦，来告诉早已麻木的心，还活着。 第168章 离开 天亮了。 沉裕小心的把郁烟的手拉开，起床把衣服等收拾好，挎着背包出门了。 她不敢回头看一眼，怕舍不得，怕放弃，怕深陷其中。 沉裕在民宿门口看到了在睡觉的黑老大，蹲下来，摸了一把，就离开了。 郁烟在二楼的阳台上，一直看着她，直到她消失不见。 沉裕离开，除了郁烟，其他人都感觉很意外。 黄：“姐回老家了。她说开学之后会去医院。别担心。” 谢桐盯着他，挑眉，“哦？那她有没有说升学宴的事。” “有没有说会请我们呢？” 黄：“应该不会。升学宴是她家里要办的。” 谢桐直接把电话打给了沉裕。 “混蛋，跑这么快干什么？你升学宴请不请我们？什么时候去医院？回学校填志愿，要不要一起？” 沉裕笑了一下，“这么多问题，我回答哪个？” “都回答！” “有必须要离开的理由；会请；开学办完手续就去；一起去。” “还要我回答什么吗？小祖宗。” “那你回答我，为什么你总是站在角落？” “位置有什么关系，我始终在你周围，不是吗？” 谢桐笑眯眯的，“那确实。对了，小鱼，我想问问，你和费涂以及周昼之间。” “只是朋友，仅此而已。” “你想问我，为什么要离开，你想知道真正的理由。” “梧桐，理由我不能说。就当是我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吧。” 沉裕的声音放轻了，“梧桐，给我点时间好吗？这几年，发生了太多的事，现在有时间了，我想自己好好想想。” “时间治愈不了，但能抚平。” “我不会伤害自己，我保证你再次见到我，一定完整。” 谢桐：“小鱼，你有需要就随时给我发消息。” “好。对了，玉坠记得带上。” “好，知道啦。” 谢桐下意识摸了摸脖子上的玉坠。 伍：“怎么了？” 谢桐：“不知道为什么，小鱼一直在强调让我带着玉坠。这个坠子一直在小鱼身边，给了我，她会不会有事。” 谢妈：“她不信神佛。给你，只是她的期望。期望你平安 。” 伍妈：“就像你们给她的手串，即便她不信这些，还是带上了。是因为你们的心意。” 黄嗑着瓜子：“你们别担心了，姐现在好好的活着，别担心啊。” 伍眯着眼睛看他，“你好像知道的挺多啊！要不说说？” 黄：“不多。只是我站在她的那个位置，我能体会的比你们多。因为同样颠沛流离。” “我说话不好听。但是事实。因为你们的家庭和我们相差很大，你们的经历和我们也相差很大，所以你们不会理解。” “好了，我也该走了。嘿嘿，拜拜。” 拎着旁边的箱子就走了。 谢桐把伍拉住了。 “他说的对。伍，他和你认识很早，关系也好，但真正能理解他的，是小鱼。” “我们理解他们心里的苦，只能站在他们身边。” 伍：“我以为，我做的对。” 伍妈：“没有绝对的对错。沉裕她也从来没有说过你做错了什么。” “现在，只要她的情况不恶化，只要她还在，就是最好的结果。” 谢妈突然插了一句，“亲家，你们看看，孩子们是不是要办个订婚宴？” 其他人都愣住了。 谢妈：“是乖乖昨天跟我说的。你们在一起也有三四年了，可以订婚。结婚，你们什么时候都可以。” 谢桐红了脸，“妈！” “这是正事。我都差点忘了。” 郁烟偷笑。 谢桐轻轻打了她一下。 郁烟：“打我干什么？你要订婚，可是喜事。” 朝着她眨眨眼，“什么时候订呀？” 伍红着脸站在一旁。 伍妈：“等回去，找个良辰吉日，你们看，可以吗？” “哈哈哈，可以。” 两个人站在一起，是真的挺般配。 郁烟满脸的欣慰，但眼里闪过一丝羡慕，心里也有一丝遗憾。 郁桅自然捕捉到了自家妹妹的表情。 在心里叹气，如果，沉裕的情况再好点，结局不会是现在这样。 沉裕肯定对郁烟有感觉，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是亲情多，友情多还是有关爱情。 沉裕回到了老家县城。 在县城找了份工作，餐厅服务员。 早上9点上班，晚上9点下班。 手机上交，吃饭时间能看手机。 已经回家的众人，给沉裕打电话，没有人接。 谢妈和伍妈拿着黄历本和谢奶和伍奶一起翻，要个极好的日子。 伍和谢桐两人坐在他们对面，低着头，脸和脖子都红完了。 两人时不时就能和对方对视上，就立马扭头。 伍奶：“这个日子怎么样？他们开学前，嘿嘿嘿。” 谢奶：“可以，可以。这个日子刚刚好。时间8月，哈哈哈” “8月15，嗯，很不错，8月15虽然不是农历的，但和中秋一样，哈哈哈哈，足够圆满呐。” 最后定了，8月15订婚。 谢妈：“桐桐，给小裕说一下，订婚时间哈！” “我这几天打电话，她没接。” “应该是有事。饭点打。” 吃饭的时候，已经下午2点多了。 拿到手机，看到了很多未接来电。 拿着手机去了后面的楼梯，在阶梯上坐着。 “谢桐，怎么了？打这么多电话。” “想问问你，8月15号有没有时间。” “不知道。店长排班。” “8月15怎么了？” “我订婚。来吗？” “来。” 那边有人在喊她了，她点点表示知道了。 “我先忙了。” “好。” 谢桐给她发了消息，别忘了查成绩。 25号查成绩，快了。 下班的时候已经晚上9点多了。 沉裕拿了手机，就走了。 有饭，但她没吃。 街上没什么人，在下雨。 沉裕打开伞，走进雨里。 她住在伍的房子里。 走回去，半个小时。 走走停停看看。 走到桥上的时候，她就站在那。 桥下是江，江面映出了各色的灯光，雨滴进水里，荡起的波纹朦胧了影子。 看了会就离开了。 她拍了一张雨的照片，发在了动态。 没有任何文案。 仅自己可见。 第169章 成绩 25号。 谢桐还在被窝里做着美梦，被谢妈一把薅了起来。 “快起来。今天查成绩。” 谢桐翻了个身，“妈，9点才开始，而且人多啊。不急啊。我再睡会。” “你去催你另一个女儿。” 谢妈拿她没办法。 拿着手机给沉裕发消息。 也没回。 郁烟在家也是差不多。 8点半被人薅了起来，按在电脑面前。 坐了一圈的人。 郁烟给谢桐打电话，没接。 更幽怨了。 在群里发消息。 郁烟：你们成绩多少？ 郁烟：回个话呢。 郁烟：@谢桐@伍@沉裕 伍：进不去。 郁烟给丛观打了电话。 “你查没？” “没，进不去。” “我也是。” “查了吱个声。” “好。” 反复刷新，进入网站，终于进去了。 输了名字，身份证号，密码。 点了查询。 握住鼠标的手不受控制的抖，另一只在腿上的手，握成了拳头。 心跳越来越快。 身后的几人也紧张的不行。 但眼睛都盯着屏幕，没挪开。 界面跳出来了。 690！！ 身后的人都跳起来了。 郁妈原地蹦圈，郁爸在哈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 “好啊好啊！” 郁烟脸上是开心的笑。 郁妈直接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语气里是藏不住的欣喜，“乖乖，辛苦了。真棒！” 郁桅也抱了她一下。 “辛苦啦！很棒！” 家里的两位男士用眼神给予了肯定。 郁鉴：“想要什么，给哥说，哥保证给你弄到。” 郁爸：“烟儿，想要什么，给爸爸说，爸爸肯定办！” 郁烟：“谢谢爸爸，谢谢哥。” “我现在想不出来，等后面我有想要的了，再来找你们。” 郁妈：“我现在就在群里说一下，不能忘了。” 着急忙慌的跑了。 家里人脸上都是笑意。 郁桅：“今天，我下厨。犒劳一下我们的烟儿。” 南宫裴拿着车钥匙，“我去买菜，再买点红酒，蛋糕，今天必须要庆祝一下。哈哈哈哈” 楼下郁妈拿着手机，在群里发语音。 郁爸也在，郁鉴也是。 郁烟盯着屏幕，突然就笑了。 她在群里发了。 郁烟：690 伍：580 谢桐：692 黄：恭喜恭喜！！ 黄：恭喜各位，取得这么好的成绩。升学宴，别忘了我哈！我来蹭蹭。 伍：不随礼就别来。 谢桐：（偷笑）黄总，至少要200 黄：好说好说。 郁烟：我或许在荣城。 黄：回老家办呗。直接闪瞎他们。 郁烟：（笑）我问问。 伍：我在老家，你们记得来。黄随礼就来。 谢桐：我也在老家。日子都订了。 谢桐：8月1 伍：8月2 黄：你俩真会选日子。8月开头两天占了，中间还要占。 郁烟拿着手机下去了，坐在郁妈旁边。 “妈妈，我的升学宴什么时候办？在这里办吗？” 郁爸大手一挥，“回老家办，日子我和你哥看好了，8月3号。怎么样？” 郁烟看了眼郁鉴，郁鉴把手机藏了藏。 郁烟宠溺的笑了一下，“我和谢桐和伍挺有缘。他们一个1号一个2号。” 郁妈：“那不刚刚好。哈哈哈哈” 郁烟在群里发了。 黄：你们真的，上辈子是三胞胎吗？ 谢桐：我们这样多方便。你不用一趟趟回来，回来直接干完。 伍：妹的还没出，可能会有变化。 黄：我姐半失踪状态。等她联系我们。 沉裕还在忙，放假了。 客人太多。 忙到吃午饭的时候都没拿手机，快速刨了几口饭，就找了个位置趴着睡。 群里依旧热闹。 谢桐：我爸妈高兴坏了，在家族群里一直发，我想找个缝钻进去。 谢桐：救救我t_t 伍：我奶和妈已经去买香烛了，说是去拜一下。 黄：？？ 郁烟：你们这是什么习俗？ 伍：（尴尬）是她们觉得我是家里烧高香了，就是祖坟冒烟的那种。 黄：哈哈哈哈哈哈 伍：笑屁！我是我们家考的最高的！ 谢桐：我想睡觉了。早上被薅起来，感觉魂离体了。 郁烟：同感。 黄：我也去睡了。 伍：你们过分！ 黄：我们不过你。 郁烟收拾了一下自己，出门了。 丛观约她出去玩。 一到就看见了夜洮。 她不是那么想进去。 丛观看到她了，朝她挥手。 郁烟进去了。 丛观：“嘿嘿，好久不见。” 郁烟莞尔一笑，“好久不见。” “我最近不训练，出来玩。” “最近要去把落下的东西捡一下。比如舞，钢琴。” “这么拼？” “要不然一天很无聊。” “打球。” “天天打还是算了。” 丛观眼珠子一转，“哎，你出去玩，都不带我，伤心了，碎成渣了。” “你有时间吗？大忙人。” 丛观捂着胸口，一脸痛苦，“可你都没问。” “我错了。原谅我。” “那你说说，你们发生了什么？别想骗我。我知道你们去的有谁。” 郁烟看着杯子里的水，平静开口，“没发生什么。我想但没有。” “她不愿意？不对啊，你们接触的时间肯定不少。” “强求不了。或许再过几年，我就忘了。” 郁烟说的是真的。 沉裕和她，未来都太不确定。 沉裕的想法，她能理解，但她不想委屈自己。 这段确实足够爱，所以不在乎。 未来，谁也说不准。 两个人都不是轻易承诺的人，也不会给对方承诺什么。 丛观：“啧啧啧。不行啊。要不你现在就换个吧。” 郁烟摇头，“感情是奢侈品。” 夜洮：“慢慢来，别急。” 郁烟笑着点头。 丛观摸不清郁烟的想法，但她没拆穿。 “对了，我升学宴要回家办，你们有空就来，3号。” “好。” 晚上沉裕下班了。 衣服都没换，直接走了。 路过的那个桥，她没在桥上，在桥下。 偶尔闪过的红，确定那还有人在。 江面没有泛起波澜，沉裕想起了前几天有人投江的事。 眼神明明灭灭。 手机铃声是系统自带的。 “喂？” “召召！下班了吗？吃饭没？” “嗯。” “成绩出来了，你查了吗？” “640” “真的啊！啊啊啊啊啊！” “妈呀！召召！好开心！” 沉裕被沉姝的笑声感染，眼角带着笑意。 “姐，回来吗？” “当然！” “4号。” “好。我一定会回来的。召召，好想亲亲你。好棒啊！” “我家召召就是最好的！” “我现在好精神呐！” 沉姝在客厅一直转圈。 她真的很高兴，为沉裕。 男人一直在给沉姝使眼色。 沉姝停下来，咳嗽了几声。 “召召，还在吗？” “嗯。” “那个，我要结婚了，今年8月。” 沉裕呆住了。 下意识说了句，“不是过年才谈上吗？” “其实之前也在谈。” 沉姝的声音小小的，但很坚定：“我想嫁给他。” 沉裕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见过的都是不幸福的，她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和他们没有区别。 “召召，我想好了。我想嫁给他。无论未来是什么样的，我都接受。你要来见见吗？” 她怕沉裕不同意，也怕她不高兴，但她想得到她的祝福。 沉裕盯着远处，“姐，只要你觉得幸福就好。我不见了，最近忙。婚礼时间记得告诉我。” “有其他电话进来，先挂了啊。” 沉裕挂了电话，一动不动。 心里，五味杂陈。 一种被抛弃的感觉再次袭来。 她感觉自己呼吸不上来，心跳加速，耳鸣，眩晕，血液里的暴戾因子又开始翻涌。 她死死的抱着自己的双腿，她怕放开了，自己真的会发疯。 第170章 嗑上头 桥下。 打扫的人看见了满地的烟头，在那唾骂。 清扫完离开。 桥梁柱子上，暗红色的印子暴露在阳光下。 上班的地方收到了沉裕的请假申请。 申请原因是高烧不退，去医院就医。 沉裕在家里，在地上蜷缩着。 窗帘被拉的严严实实的，屋里很暗。 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很平静。 黄一直没有收到沉裕的消息。 他开始一直打电话，沉裕都没接。 他给伍打了电话，伍在外地，谢桐也是。 在他已经点进买票界面要付款的时候，沉裕的电话打来了。 “姐！” “怎么了？我今天休息，才醒。” “没事没事。我打扰你了。你继续睡。” “没有。我640。” “嗯？嗯！我槽！！” “哈哈哈哈哈哈” “姐，恭喜恭喜。好开心呀！” “什么时候办升学宴呢？我想现在就回来。” “哎呀，我是不是第一个？嘿嘿嘿” “4号。不是。” “好的好的。收到。4号保证出现。你先睡，先睡。” 他听出了沉裕语气里的疲惫。 挂了电话，原地蹦了几下。 叉着腰，笑眯眯的。 沉裕在群里发了消息。 沉裕：恭喜！ 沉裕：640。4号升学宴。 炸出了摸鱼的两人。 沉裕去浴室了，出来已经过了很久。 收拾了一下，戴上帽子出门了。 沉家人，她还没说。 她走到了江边，下梯子，到最下面，坐下。 风没有味道，声音是浪拍打岸的声音，江上的轮船驶过。 太阳很大，沉裕不觉得热。 突然就变了天气，倾盆大雨。 沉裕还是没动，像入定了一样。 手机拨了号码出去。 “查了，640.。” “分挺高的。那你升学宴什么时候办？” “4号。” “和沉樱的一起，行吗？” “随便。” 沉裕挂了电话，看着雨打在江上。 突然就笑了一下。 她全身都湿透了，雨没有要停的意思，她一步步往回走，吃了药。 突然想起来，现在病，不敢生。 拿了厚被子，裹着，出汗。 郁烟看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她白天出去练舞，练钢琴和丛观吃饭。 看到时间，她顿了一下，四个人，四天都在一块了。 看到分数，目光闪了闪。 她知道，沉裕的分，不低了，但对于她来说，还是有遗憾吧。 明明拼尽了全力，还是没有达到预期。 她点开了沉裕的聊天框，手指猛的停住了。 太突兀了。 她跟着他们在群里回了恭喜和收到。 沉裕拿着手机，界面是郁烟的聊天框，最后关了手机，又陷入了黑暗。 时间一点点过。 沉裕在下班的前一天找了店长，她要休息和请假。 7月要去学校填志愿，她让黄去了。 休息那天是1号，请假那天是4号。 2号那天找人代班了，100块。 3号那天，没办法了。 沉裕找店长商量好了，就离开了。 家里还有人在等她。 伍他们来了这里。 沉裕推开门，暖色的灯光，还有便利贴。 轻手轻脚到厨房，揭开锅盖，里面是给她留的饭菜。 快速解决完一切，留了便利贴，就睡了。 她依旧睡在沙发。 早上醒的很早，已经习惯了。 起来，出去买了早饭，吃完，就坐在阳台发呆。 其他人起来火急火燎的吃完就拉着她出门了。 酒店。 沉裕到的时候，谢爸谢妈谢桐站在酒店门口。 看到她来了，谢桐上去就是一个飞扑。 “小鱼！好想你。” “先起来。” “我不！” 好久都没有抱到过了，不想放。 “我不想当变态。” 谢桐挽着她的手臂，说什么也不放。 “谢妈，谢爸。” “哎，乖乖。恭喜你哦。” “谢谢。” 然后她就被留下来了。 跟他们一起迎客。 沉裕想离开，被谢桐死死抱着。 最后结果就是，来吃饭的都知道，谢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女儿，很讨他们欢喜。 沉裕最后被谢桐派到了楼上和谢爸一起，招待客人。 家里的叔叔婶婶，舅舅舅妈，都在楼下忙着。 沉裕不太自在，谢桐不忍心，可她不能让她一个人在那。 谢妈一脸担忧，“真的没事吗？” “没事。” 其实她也说不准，她抓住机会就往上跑，但看到沉裕感觉像游刃有余的样子，她的心，放下了。 她怕她一个人待，钻牛角尖，现在这样，还能接受。 郁烟被谢桐领上来的时候，看到她了，一脸惊讶。 “别惊讶。” 吃饭的时候，沉裕进了专门给她同学，朋友开的包间里。 走到郁烟旁边坐下，很自然。 来的人有很多都是她认识的。 谢桐：“你们安心在这待着，一会儿来陪你们。” “去吧去吧。” 黄：“你嗑上头了吧。收着点。” 音乐委员：“你不懂。” 沉裕：“嗑什么？” “cp。” “谁的？” 黄给了她一个你明知故问的眼神。 沉裕笑了一下，“你们真的挺辛苦的。我的cp，难嗑。” “no！很好嗑。” 学委：“她已经嗑生嗑死了，而且荤素不忌。” 沉裕来了兴趣，“嗑我什么cp？” “谢沉，雨雾，黄鱼。” 沉裕满脸问号，“这是谁和谁？听着怎么不太对。” “你和谢桐，你和伍，你和黄。” “哦！我们的名字是吧。” “不。只有你和谢桐的是。你和伍的是雨天和大雾，因为你俩冷冷的。你和黄的，你的那个是吃的那个鱼。” 沉裕对着她们竖了个大拇指。 “厉害。” “还有个，叫沉郁，双鱼的。” “是你和郁烟。” “你不知道，当时嗑你俩，有多带劲。” “爱死。” “你俩就是那种很冷，但莫名有种很有氛围的感觉。” 郁烟接着喝水的动作，偷偷观察沉裕的反应，发现她没在意，心里不知道该开心还是失落。 伍：“你们嗑的什么邪门歪道。我都能嗑？” “你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个人都冷，但你对沉裕很好，她也纵容哎。” “她跟谢桐也是。” 黄：“那我呢？” “你在她面前，好像有点萨摩耶还是二哈的感觉。” 沉裕在一旁偷笑。 黄一脸无语。 狗？ 靠！ “你是没长残哈！又高了。来比比。” 已经站起来了，沉裕也走了过去。 她微微扭头，目光向上，“你是吃了什么？这么高！” “饭。” 黄：“顶梁柱的含金量，你不懂。” “找打是吧。” 桌上吵吵闹闹的，沉裕在一旁喝茶，喝完了，自己又续上。 碗筷，都用水洗过了，身前的位置也用纸擦过了。 她帮黄和郁烟弄了，因为她们刚好在她左右。 “谢谢。” “没事。” 学委：“沉裕啊，我把碗转给你，你帮我洗一下。” “50。” “没钱！” 谢桐开门，探了个头进来，“小鱼，出来一下。” 沉裕出去了。 被她拉着去敬酒了。 沉裕笑着看着谢桐，“好样的。” 她听出了威胁。 谢桐拉着她，谢爸谢妈时不时回头。 一路敬酒，敬到了包间。 “谢谢你们，来参加谢桐的升学宴。” “阿姨敬你们一杯，感谢感谢。” “你们慢慢吃，慢慢喝，慢慢玩。想吃什么，说，阿姨马上弄，不用客气。” “好的好的。” 沉裕回座位了。 黄把碗推给了她，“菜汤，喝一点。” “谢谢。” 伍：“别看了。她们是亲戚。” “哇~” “哈哈哈哈哈哈” “cp终成姐妹。心碎” 郁烟：“你那么多cp，没事。” “嗷嗷” 谢桐进来，坐到伍旁边。 这一桌，开始喝上了。 旁边两箱啤酒。 个个都喝的面红耳赤。 郁烟：“3号，升学宴，你们有空吗？” “有的。免费蹭吃，怎么能不来。” “是的是的。” 沉裕没搭话。 其他人聊的火热，郁烟轻轻问了一句：“你来吗？” 沉裕放下碗筷，“要上班。提前祝你毕业快乐，一切顺利。” 郁烟的失落很明显，但很快就收拾好了。 沉裕没敢看她，她不想看到她满脸失落，但她没办法改变。 她以为她不搭话，彼此会心照不宣。 可她没想到，她会问。 可她不能不答。 第171章 拥抱 吃到后面，还在吵着要喝。 沉裕没让了。 这一桌，都人菜瘾大。 郁烟只喝了一杯。 沉裕喝的不少，但清醒。 谢桐迷迷糊糊的，“小鱼，等会去ktv。” “嗯。” “现在走吧。” 沉裕架着谢桐，其他人相互架着，往ktv走。 还好，距离不远。 把人都扔沙发上，沉裕出去了。 黄是清醒的，他在门口守着。 厕所里，沉裕吐了个干净。 眼睛红红的，带着泪。 “水，漱一下口吧。” “谢谢。” “难受，还喝。” 语气里的担忧和幽怨很明显。 “你出来，有什么事吗？” 郁烟和她并肩站着，看着镜子里的画面，微笑，“没事。” 转头问了句：“我们身高差的多吗？” 沉裕眯了眯眼，努力聚焦，试图看清楚。 “应该不。” 郁烟看着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人，笑了一下。 “回去吗？” “嗯。” 两个人同时转身，离开。 太默契，像演练了无数遍。 包厢里，声音震耳欲聋，睡的也是睡的死死的。 沉裕选了个角落，靠坐在沙发上。 郁烟挨着她坐下，没有其他动作。 灯光开的暗，沉裕的目光落在身前的人身上，嘴角无意识的上扬。 留恋，喜欢，挣扎，痛苦。 太复杂了。 郁烟时不时回头，都没和沉裕的眼神对上，其他人也没发现。 或许只有在嘈杂，黑暗的环境中，她才能光明正大的看自己的心上人。 沉裕待到下午4点左右就和谢桐说要走了。 谢桐让她路上慢点。 沉裕：“别送了，回去吧。还有人在。” 她回店里了。 晚上下班回去，都还没回来。 她先睡了。 第二天又是伍的升学宴。 沉裕一早就到了。 乖乖的坐在吃席的地方。 低着头，闭着眼睛。 她身边的位置，黄和郁烟。 郁烟在一旁无聊，看到她在睡觉，开始玩她的手。 悄悄摸了一下她的手指，发现她没动。 就开始明目张胆起来。 黄发现了，瞪她，不许。 郁烟摊手，没醒。 郁桅她们也来了。 看到睡觉的某人，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沉裕还在做梦，突然就惊醒了。 下意识擦了一下嘴角。 然后起身去了洗手间。 再回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清醒了。 郁桅：“还好吗？” 沉裕愣了会儿，发现是在问自己。 微笑着点头。 她脸上始终带着浅浅的笑意。 黄：“姐，你昨晚没睡好？” 沉裕的声音很哑，“嗯。没用了。” 黄知道她说的是药没用了。 “我带其他的，等会给你。” 沉裕摇头，“要上班，不了。” 她吃了容易一直睡，这个班，她还是要的。 “先放着。” 伍萱窜到她身后，“裕姐！一会儿去玩吗？” 沉裕：“一会儿我要回去，晚上回来。自己去玩啊，注意安全。” “我跟你一起回去。” “你一个人回去，怎么吃饭？” 伍走过来把伍萱支走了。 “别管她。晚上回来吃饭不。” “应该不。” “行。” “姝姐什么时候到？要不要去接。” “不用。” “我吃完就走，别管我了，去忙吧。” 伍离开了。 敬酒，吃饭。 沉裕看吃的差不多了，才离席。 跟伍妈打过招呼后，就去车站了。 她开了窗，风吹进来，让她有了睡意。 “师傅，停一下。” 下了车，走小路回去。 家里有人，看到她回来，脸上的表情有点奇怪。 沉裕不在乎，进了屋。 沉爸在，沉千他们也在。 沉樱当然也在。 围坐在四方桌。 沉裕拿了板凳坐在一旁。 “升学宴什么时候？在哪？” 沉爸：“午饭，在县城饭店。” “行。我先走了。” 沉爸叫住了她，“沉裕，一起去吗？” “我会按时到。” “走了。” 沉千的脸色不太好看。 沉樱：“呵！没规矩。” 沉千想说什么，被沉爸按下去了。 “行了。” 他走出了门，抽着烟。 心里的无力感，更大了。 他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沉裕的冷漠。 这次又对不起她。 满是褶子的脸上，是苦笑。 沉樱上楼了，沉千叹气。 嫂子：“好了。已经这样了。” “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沉樱。” “嗯。” “那沉裕呢？” “她怎么了？” “没事。我去看孩子。” 沉裕坐车去了街上，买了香烛纸钱。 去了姨妈那里。 坟前满是草。 沉裕一点点拔完。 碑上的字，有些模糊了。 一遍一遍的抚摸着名字。 半晌才开口。 “姨妈，我考了640。没有达到我的理想成绩但也能接受了。” “我以为能见到你，可没有成功。” “我状态不好，我也感觉不到别人的感情。莫名其妙的情绪变化，我真的有点累了。” 眼神逐渐温柔。 “我有喜欢的人了，只是不能带她来见你。我没想过在一起，我们相差太大。” “她是个女孩子，一个很好的女孩子。” “长的很漂亮，成绩很好，为人也很好，比我好太多了。” “我不惧世俗，也不惧流言。” “但我不想她因为我，承受这些。” “农村人骂的很脏，背后说闲话的也不少。谣言，口水，随便一个都能淹死人。” “我不是个好人，只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姨妈，这么多年，你没有来看过我一次，我是多梦的人，可你一次也没有来过。” “我要离开这里了，去杭城。” “您有空，来看我一下好吗？” “我后天办升学宴，我工作结束后，也要开始治疗了。” “答应她们了。” “我不想治，但我感觉我的状态很危险了。” “我不想清醒，想就这样过下去。” “可还有她们的期许，我怕我太短命，会伤害她们。” “我也怕我真的有第二人格，最近不知道是记忆力后退还是什么。” “总感觉有些东西记不清。” “弟弟们，都还好，我有去看过。” “别担心。” 沉裕点了香烛，磕了三个头。 跪着看纸一点点烧成灰烬，被风吹起，盘旋着。 她离开的时候太阳快落山了。 遇见了回家的人，但她戴着口罩和帽子，没人认出来。 郁烟跟着郁爸郁妈在酒店门口招待。 时间越来越近，她望眼欲穿。 郁桅笑着打趣她，“化身望夫石了？” 郁烟：“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谢桐和伍她们早来了。 在楼上待的无聊，下来了。 沉裕是突然出现的。 郁烟愣在原地，惊喜是真的。 嘴角怎么都压不下去。 “你来啦！” “嗯。” 谢桐跑过来挽着她，“不是说今天上班吗？” “今天晚班。我吃完就走。” “行吧。” 郁桅：“上楼吧。” 沉裕来了电话，说等会上去，让他们先走。 电话是老板打来的。 沉裕的视线一直落在某个蹦蹦跳跳的人身上。 “嗯。我2点会到。” 吃饭的时候，沉裕的左边一直空着一个位置。 最后郁烟进来敬完酒，就坐上了。 其他人都觉得应该是这样。 毕竟这几年，她们总是一起出现。 郁烟悄咪咪的瞟沉裕。 一顿饭，看了无数次。 沉裕走的时候和郁爸郁妈打了招呼。 郁烟追到了楼下。 “沉裕，你等等。” 沉裕停下脚步转身。 “怎么了？” “谢谢你。” “没什么好谢的。” 郁烟走上去轻轻抱了她一下。 “谢谢你来。今天很忙，没来得及招待你。” “怎么会。很好。” 沉裕往后退了一步，退出了怀抱。 “我先走了，你回去吧。” “好。” 沉裕打了出租车上班去了。 郁烟一直在目送。 沉裕的手握的很紧。 她也想抱她。 只是不能。 温暖的怀抱，她也会沉沦。 只是不敢。 虽然沉裕出现的时间短，但郁烟是真的开心。 为此，还被郁酥调戏了。 “啧啧啧，裕姐来，你高兴的像得了全天下。” 当然，她说这话的时候，丛观和夜洮都在。 夜洮的脸黑了一下，丛观是在看戏。 第172章 订婚 下班的沉裕选了另一条路。 路上大多都是黑渠渠的，有光线的地方也不多，也不亮。 手指间的烟，没有断过。 漫无目的走，她不想回去。 一屁股坐在街边，开始发呆。 最后是手指的刺痛，才让她回神。 回家洗漱，睡觉。 按部就班。 伍他们回来的时候，发现门口有鞋，才知道她回来了。 悄悄开了门，看了一下，确定在熟睡，才放下心。 “动作都小点，丫头睡了。” 伍萱：“明天去参加姐姐的，嘿嘿。” 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警告了一句，“明天老实吃饭就行。” “知道啦。” 天亮。 沉裕就起来了。 做了早餐。 写了纸条，离开了。 到酒店和沉樱他们汇合。 沉裕只说了一句：“来就好好的，搞事就别怪我。” 说完就站到了一边。 沉爸：“你同学在楼梯上去的第一个包间。” “嗯。” 来的亲戚都是沉妈那边的，当然也少不了阴阳怪气。 “考了多少啊？” 沉裕微笑，“640。” “才640啊。” “嗯。您家孩子和我同岁，也要办升学宴吧。” 那人脸色不太好看。 沉妈：“别听她说，也只是运气。上去吧。上去吧。” 沉妈想说沉裕几句，对上她的眼神，放弃了。 沉裕单手插兜，看着对面马路上的车，“管好你自己。” 说的谁，都清楚。 沉妈想发作被沉爸呵了回去。 来的是沉樱的同学，欢欢喜喜的迎上去了。 沉裕只保持了基本的礼貌。 伍他们来的比较迟。 沉裕看到了，直接把他们带上去了。 来的不止郁烟她们，还有郁爸他们。 “你们先坐，快开席了。” 又出去拿了茶水，瓜子，花生。 郁酥：“裕姐，我想喝冷的，有吗？” “有的。” 又出去拿了矿泉水。 “不好意思，刚才忘了。” 伍萱跟在她身后，当小尾巴。 伍妈：“过来，坐下。” 沉裕：“去坐吧。我端的热水，等会烫了。” 谢桐：“你们两个一起请？” “嗯。” “难怪没写分数。” 谢妈拉了拉自己孩子，太直白了。 黄抱着杯子，“我听到有人在说你的分数。” 沉裕一直都带着笑，“是他们问的。我不能不回。” 谢桐噗呲笑出了声，“你有点点坏哦。” 沉裕把杯子放在她们面前，“我没说过我是好人。” 谢爸：“不错不错。” 沉裕看了一眼郁烟，发现她没异样，松了口气。 “我先走了，等会来，不好意思。” “去吧。我们都是自家人。” 外面来人亲戚，她都不熟悉。 开席的时候，沉裕来了一趟。 “还要等会，不好意思了。” “没事没事。” 沉裕站在那边，他们在那吵架。 黄悄悄把门关上。 “不知道怎么了，闹矛盾了。” “那小鱼呢？” “在一旁站着的。” 屋里的人都皱着眉。 外面的闲言碎语，他们刚才也听见不少。 特别是沉妈那边的，说的极其难听。 敬酒，沉裕敬了，一杯喝了一大圈。 要么小小抿一口，要么只是杯子碰到嘴巴。 看心情。 到伍他们这桌的时候，沉裕喝了整整一杯。 喝完跟着出去了。 进来的时候，拎着饮料。 她的位置在郁烟旁边。 她没说话，黄他们也不会说什么。 端了一杯，“抱歉，让你们看笑话了。” 她没傻到外面说的热火朝天，他们会一点都不知道。 谢妈：“好了，吃饭吧。我们可是专门留着肚子来吃饭的哦。” 伍：“我还没吃早饭。” 沉裕扭头，不解，“我早上做了，还留了纸条。” 伍：“我没看到。” 伍萱在一旁偷笑，“那个，哥，姐做了的。只是我们吃完了，忘了给你留。” “哈哈哈哈” 伍：“我不是你们亲生的是吧？你们看着我饿肚子！” 沉裕默默夹菜，她不想做那个殃及池鱼的鱼。 伍转头对着她，“我要吃你做的。” “你媳妇在那边，别对我撒娇。” 伍的眼睛都要喷出火了：“我... ” “你都要订婚了，跟我一个单身狗要饭吃，合理吗？” “合理！我吃我妹做的饭还分结不结婚吗？” 沉裕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应该是妹夫。我比谢桐大，谢妈是我干妈。” 其他人都在偷偷的笑。 “那你给你妹夫做顿饭怎么了！” “没时间。有时间会做。上班没时间，你们订婚那天，我可能也就吃个饭。” “然后后面要去检查，要去学校，我上哪做？” 黄：“别理他，明明比我们都大，还幼稚的很。” 转头，“姐，我也要。” 沉裕拿了公筷，给两人夹了肉菜。 “吃了就别说了。虽然不是我亲手煮的，但也能算我做的。” 谢桐：“好了，别逗他们了。” “对了，怎么没看见姝姐。” “我让她回去了。” “费涂让我帮忙给你说一句，不能来参加你的升学宴，但祝你一切顺利。” “还有一句，开学见。” 沉裕夹菜的动作丝毫没受影响。 谢桐轻轻拍了她一下，“回个话呀！” “谢谢。” 门被敲响了，推开。 “沉裕，我朋友想见一下你。” 来人是沉樱。 沉裕没动。 “就只是见一下。” 沉裕抬眼看着她，“你需要，我就要去吗？” “只是见一下，没有其他的。” “那你写个保证书要么断亲的也行。” “你！！” 沉裕放下筷子，冷冷的看着她，“沉樱，很多事，你我都清楚，我没挑明，是不想撕破脸。” “我耐心也有限。何况，你不怕我有其他人格吗？” “你没有。你有的话，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你不去，我们的脸皮现在就撕破。” “威胁我？” “你信不信我让她一分钱都拿不走，你想要的也要打折扣。” “我们才是一家人！！” “走吧。最后一次。” 走到门口，说了句： “你忘了。我签了断亲书。” 沉樱不想在这待了，他们的眼神太刺眼。 包间里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 没想到，沉裕会如此直白。 沉樱气的想揍她，可她不敢。 不一会儿，沉裕就回来了。 很自然的坐下，还说了声：“快吃，菜要凉了。” 忽略了众人有些怪异的眼神。 谢桐刚想说什么，就被沉裕打断了，“黄，你等会把我背包拿着，在楼下等我一会。” “好的！” 伍萱：“姐姐，订婚来吗？” “来。” “放心，我不会忘的。” 郁家人的视线，她感觉到了，只是她不想面对，所以装不知道。 这顿饭，吃的很诡异。 席散了。 沉裕坐在一边，沉家坐在一边，数着钱。 沉妈：“给我三分之二。” 理直气壮，“我亲戚给的多！” 沉爸的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其他人的脸色更是不用说。 沉爸缓缓开口，“不行！” “我们离婚了！你想吞钱！” “你别乱扣屎盆子！” “你就是这样想的！” 吵的不可开交。 沉裕听烦了，一脚踹在了桌子腿上。 满脸不耐烦，“酒席钱结了，把学费生活费留出来，剩下的一人一半。” 眼神扫视了面前的一堆人，“谁有意见，那就分都没有。” 嘴角缓缓上扬，“毕竟你们利用了我。想要不付出点什么就白嫖，我可不同意。” 沉妈指着沉裕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个不孝的东西！你在你朋友面前温顺的跟个狗一样！” “在我们面前耍什么威风！” “你敢拿，我打死你！” 沉裕抬手把她的手打掉，眼神冷冰冰的看着她，“我最烦别人拿手指着我。” 一步步逼近，“你打死我？你觉得是你有那个能力还是你的好侄儿呢？” “你看看他们敢和我动手吗？” “你好像忘了，我一直干活的，身上的力气不小。你问问沉千，他当初为什么挨打，问问他，我的拳头够硬吗？” 沉千一脸无语，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敢动我一下，我就十倍奉还。不信你就试试。” 沉裕的眼神太冷，她感觉到了她眼底的杀意。 从那次她生病开始，她就变了。 沉妈哆哆嗦嗦的往后退。 沉爸：“行了。就按她说的。” 一人两万。 沉樱的学费比她的贵，一人两万，很公平。 沉裕拿了钱就走了。 沉爸：“你后面回来，商量你姐的婚事。” 沉裕：“谁敢捣乱，我就帮ta放松放松。” 说完就离开了。 楼下的黄看到她下来了。 沉裕把拉链拉开，直接把钱丢进去了。 其他人都愣住了。 不是，你，这什么操作？ “走吧，回去休息，晚上做饭。” 第173章 姐，走咯 升学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只是周围的人都在说，沉裕变了。 订婚那天，沉裕短暂的出现了一下，就离开了。 她看完了订婚仪式，没有吃席。 谢桐的手机收到了沉裕发来的消息。 是她刚才的照片，有很多。 沉裕：幸福的。 沉裕：抱歉，有事，必须要离开，等你结婚，送个大的。 谢桐：好，注意安全。 她提前和他们两家说了，所以她短暂的出现，只是别人的议论。 沉裕赶回去上班了。 她没请到假，别人帮她代班2个小时，她后面要还回去。 20号，早上，沉裕来归还衣服。 中午，她就拉着箱子离开了伍家。 下午，她出现在老家。 沉姝已经回来了。 婚礼在22号，这几天，在家里布置。 沉裕的出现，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沉裕进屋，每个人都喊了。 只是平静的表面上，让她看着有点冷漠。 洪烟不是第一次见她，但洪家其他人是第一次。 洪烟：“好久不见。” “班长，好久不见。” “生疏了。” “怎么会。” 洪烟悄悄在长辈耳边解释了。 沉裕看了她一眼。 其实没必要解释。 她习惯了。 沉裕拿手机给黄发了消息。 晚上吃饭的时候，就听见外面有人大嗓门的喊沉裕。 沉裕：“没事，你们吃。” 沉裕把箱子拎着出去了。 在楼梯口把箱子给了他，“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 “不留你吃饭了，不方便。” “知道的，知道的。” “路上慢点啊。” “哎，知道了。” 沉裕看着车子离开，才回了屋。 沉姝：“朋友来了？” 沉裕：“嗯。” “你朋友要不要来婚礼？我留位置。” 沉裕：“留5个吧。” “行。” 晚上，沉姝在房间，沉裕还是老位置。 两个人都没睡。 沉姝总感觉沉裕怪怪的，但说不上来。 第二天一早，沉裕就和沉爸骑车出去了。 买布置的气球，囍字，彩带，礼花。 沉姝起来，就在做饭。 沉奶看着忙活的人，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空空的。 两人回来，吃完饭，都忙活起来了。 沉千在劈柴，因为女方要管一顿早饭。 还要请周围的邻居亲戚吃一顿饭。 刚好，附近就有办农家乐的。 沉奶直接去订了。 有一块大坝，能办席。 沉樱，嫂子，沉姝在打气球，在布置。 沉裕就在外面贴彩带和囍字。 沉裕满脸认真，但因为她冷冰冰的，看上去有点莫名的喜感。 嫂子在那边笑。 沉姝不解，“嫂子，笑什么呢？” 嫂子指了指窗户，“你看那。” 沉姝也笑了。 她心里真的很开心。 虽然没有什么家人，和家里关系也很平淡，但沉裕这个妹妹，对她很好很好。 嫂子看她满脸的幸福，心里是真的有点羡慕。 她羡慕她有个好的另一半，虽然沉千也还好；她羡慕有个一直站在她身边的人，不论对错。 “你呀。笑容收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结婚对象是沉裕呢。” “我倒想是。但她和我有血缘关系啊！而且，她是个女孩子。” 沉裕满足她对另一半的绝大部分想法，扣在她的性格太冰冷，甚至有点漠视。 “哈哈哈哈” 沉樱：“姐，她有喜欢的人吗？” 沉姝想了一下，“没有。她没说。” 嫂子：“为什么这么问？” “她和她的朋友走的很近，而且很特别。” 沉姝：“她对谢桐也特别，但她们是朋友而已。” “或许她真的喜欢女孩，但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她愿意。” “沉樱，你对她有太多的敌意。你分不清是嫉妒还是羡慕。” “你说她朋友成群，且有钱；她成绩好，你觉得没面子；我对她不同，你觉得我偏心。” 沉樱低着头，“这是事实。” “你没想过，她得到过什么。她小时候差点没活成，她不被人喜欢，你们对她也没有关注，只是让她活着。” “她努力了很久都没得到的，你轻而易举。” “这些年，家里对你怎么样，对她怎样，你比我们清楚。” “如果不是那群人，她早就不在了。” “她能奋不顾身的救我，能为了我和他们对抗，这些，你能做到吗？” “当初，你也是赞成的，那次说亲。” “我不怪你，因为没人想多一个姐姐，多一个人分你的东西。” “但我和她真的分走了什么吗？” 沉樱没说话。 她知道，她们两个，什么都没有分走，甚至因为她们，她得到的更多。 她抬头看着外面的沉裕，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 沉裕，你把自己放到和所有人对抗的位置，她躲在你身后。 我好像有点嫉妒。 嫂子：“好了，都过去了。我们办喜事呢。快点快点，今天可是要完成哦。” 沉姝：“你会祝福我吗？” 沉樱：“嗯。姐，新婚快乐！” “谢谢。” 不管这份祝福，是真心的还是被迫，沉姝都收下了。 沉裕忙完外面，就上楼帮忙弄了。 小侄儿在地上乱爬，沉裕把他放到嫂子怀里。 拿着小礼盒，在一旁装糖。 女方请客，也会发礼盒，只是规模不会像男方那边大，随礼也是在男方那天。 忙了一天，几人终于弄好了。 屋里喜气洋洋的，平添几份生气。 21号。 都忙着摆桌子，凳子，开席。 来的邻居和亲戚也要看看新娘子。 沉姝向沉裕投去了求救的眼神，但沉裕在忙着散烟，上菜，跑腿，压根没看见。 晚上，人都散了。 沉裕在顶楼，爬到了屋顶，坐着。 夏天的夜，天格外的蓝，晚上的星，格外的亮。 她下去的时候，地上一堆烟头。 沉裕：“去睡会吧。三点我叫你。” 三点要起来化妆，5点差不多就结束。 然后开车去县城里拿婚纱。 来回差不多7点了。 开席。 沉爸找人看了时间，8点48出发。 沉裕在家忙。 沉姝回来就在楼上。 沉裕端了一碗汤圆。 她坐在她身边。 两个人都没说话。 嫂子在陪她。 沉裕在门口站着。 沉姝心里很紧张，眼睛时不时看向沉裕。 可她没反应。 沉裕：“姐，我先下去了。” 堵门很正常，塞了红包，喝了酒就让进了。 这边没有什么其他的风俗。 新郎和过来接亲的人正在吃饭。 沉裕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衣服。 沉爸：“等会谁背？” 其实他还是想沉千背的，毕竟他们是亲兄妹。 沉裕站在一旁，突然出声，“我。” 沉爸想说不合适。 沉裕：“礼花。” 沉千点点头。 沉千拍了拍沉爸的肩膀，两个人离开了。 下面的人已经在喊了。 沉裕走到沉姝面前，蹲下。 “姐，上来吧。” 背后一沉。 她站起来，确定自己背好了。 “姐，走咯。” “嗯。” 沉姝手环着她的脖子。 沉裕一步步走，跨出门口，往大坝走。 遇见的人，都笑着祝福。 弄完礼花的沉千跟在旁边。 她背着她到了婚车，新郎直接公主抱上车。 沉裕：“姐，新婚快乐。” “嗯嗯，谢谢！” 沉姝眼睛里有泪，她擦掉了。 不能哭，因为她看见沉裕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 沉裕全程陪在她身边，除了举行仪式的时候。 她拿着另一套衣服，站在不远处。 谢桐她们看见了。 也知道是她送沉姝出嫁的。 只是那个背影，有些落寞。 敬酒，沉裕悄悄换了沉姝的。 她倒的白开水。 沉姝和她对视一眼，就笑了。 沉姝不能喝酒，特别是白的。 所以敬酒的时候，沉裕接了倒酒的活 伴娘在休息。 伍：“我就说怎么好像有点不对劲。沉裕穿的西装啊！” 几人看过去，确实是西装。 休闲的，但好像有点正式是怎么回事。 诡异的感觉。 沉裕坐下的时候被谢桐逮住了。 “怎么穿西装了？” 这一桌是伴郎伴娘加她们。 “我比较正式的衣服。怎么了？” “没事。” 沉裕还是齐肩的碎发，她扎起来的。 “很怪吗？” 郁烟：“没有。只是没想到你会穿这套。” 沉裕套了外套，搭在椅背上，挽了右手的袖子，“我只有这个。不得不说，有点热。” “别人穿短袖，恨不得不穿，你直接西装革履的。” 沉裕在吃饭，吃的速度很快。 早上就啃了个面包，饿的很。 桌上的红包，烟都给他们了。 沉裕专注吃饭。 沉姝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的，“大家慢慢吃，照顾不周了。” “没有没有，你也吃吧。” 看着某个干饭人，宠溺的笑了。 吃完饭，还有晚饭。 开了棋牌室，打麻将。 沉裕在伍的车里睡着了。 躺在后排，睡的正香。 伴娘：“你妹妹好可爱！” “谁？” “背你那个” “我也想要一个。” “你慢慢等。” “你妹妹为什么不是你弟弟啊！我直接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哈哈哈，好了，走吧，陪你打几把。” “把你妹妹叫上。” “她在补觉。” “你结婚还是她结婚？” “我。但她昨晚没睡。” 第174章 是她想醉 晚饭。 沉裕醒过来的时候，有人给她打电话了。 看了眼时间，揉揉脸就上去了。 外套在臂弯搭着。 楼上开席的地方没看见人。 又转到楼上棋牌室。 都是最后一把。 沉裕看到了谢桐她们。 谢桐面前的纸牌，就剩几张了，和她同样境遇的还有郁烟。 两个男生赢的不要不要的。 沉裕在一旁看着，发现牌不太对。 两个人已经胡了，也看了牌，她绕到郁烟后面，三种花色。 沉裕不知道该不该笑。 郁烟显然没注意到。 她准备打刚摸到的牌，被沉裕阻止了，打了缺的花色。 伍：“啧啧啧，最后一张牌。” 黄：“哎，护着呢。” 郁烟不懂，满脸迷茫。 谢桐：“你差点就成查花猪。我们打的缺色。” 沉裕数了数牌，好家伙，牌数也不对。 “你打过吗？” “打过。” 沉裕：“吃饭了。” 吃饭的时候。 郁烟耿耿于怀她刚才问她话时候的眼神。 “你刚才为什么那样问？” 沉裕夹了一筷子土豆，“你的牌数不对。” “啊？” “你牌多了。” 伍：“好啊你！你刚才不说，让我们来吃饭！” 沉裕：“我饿了。吃饭最重要。” “离桌就账清。” 黄：“不会，你之前牌也不对吧？” 没有人去数牌，因为默认了。 郁烟：“应该没有吧。” 沉裕：“之前应该也有，但为什么你们没发现？” “朋友打牌，谁数啊！” 郁烟：“还好，你们指出来了，要不然，以后丢人丢大了。” 沉裕：“emm，有三种花色都要的。你可以下个app。” “只是我们这边喜欢打缺。” 黄：“姐，等会要不要打？” 沉裕摇头，“我更想睡觉。” 吃到一半，沉姝两口子过来了。 姐夫拿着酒杯，对沉裕说：“我敬你。” 沉裕立马站了起来。 三杯，两个人都没矫情。 “你们慢慢吃，想吃什么，就说啊。” “好。” “新婚快乐。” “谢谢。” 沉裕没再动筷了。 她也没离席。 谢桐：“是不是不舒服？” 刚才是啤酒，按理来说，她不会有什么症状。 “没有。” 手无意识的转动着珠串。 晚饭后。 告完别就离开了。 沉裕跟着离开了。 外边在吹风，但不会有雨。 昨晚刚下过，很干净。 郁酥和伍萱两人要去游乐场。 谢桐：“去问你裕姐。” 沉裕无奈，“你们想去就去。” “你呢？” “我去看风景。” “什么风景？” “江景。” “不行！”，几个人异口同声。 谢桐和郁烟一人拉一个胳膊，往游乐场走。 这边离游乐场不远，走路十分钟。 谢桐恶狠狠的威胁，“敢去，断腿！” 一阵风吹来。 后面的两个小孩子说好冷。 沉裕看了一眼，只有郁烟穿的最少。 吊带裙。 年轻人，不得了。 他们陪着去旋转流星锤了。 沉裕在看他们的物品。 郁烟下意识搓了搓手臂。 沉裕把搭在手臂上的外套给了郁烟。 “披着吧。” “谢谢。” 郁烟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她外套只有洗衣液的味道，没有烟味。 沉裕好像是看出来了，“我没抽。” 郁烟脸有点红。 尴尬的。 跟着他们玩了半小时。 最后跟着上了海盗船。 谢桐典型人菜瘾大。 还要坐船尾或者船头。 沉裕坐的最边上，身边是郁烟，谢桐伍。 其他四个坐的后面一排。 郁烟的脸，很白，嘴角抿的死死的。 放在握杆上的手，攥的紧紧的。 谢桐又是在鬼哭狼嚎的。 沉裕感觉自己的耳膜真的要穿了。 她把手放在郁烟的手背上。 郁烟很震惊的看了她一眼。 马上就委屈了。 沉裕没看，低着头。 只是用力握着她的手。 这场游戏完了，谢桐，郁酥，伍萱在一旁哇哇乱吐。 郁烟只是脸色不太好，至少看上去是这样。 沉裕买了水，给她们。 谢桐两眼泪汪汪的。 “我不要了，呜呜，yue” 沉裕拍了拍她的背。 伍萱：“我要玩其他的。” “我也是。” 休息了一会儿就又继续了。 几个人又玩上了。 沉裕问旁边的郁烟，“能不能把外套给我一下？” 郁烟拢了拢衣服。 “怎么了？” “拿东西。” “自己拿。” 沉裕小心的把衣服角拉着，摸了口袋里的东西。 “我在梯子那边等你。” 郁烟想了想还是说了句，“少抽点。” 她摸走的是烟和打火机。 等谢桐玩了一圈下来。 发现沉裕不在。 立马就慌了。 “鱼呢？！” “在梯子那边。” “那我们去找她吧，顺便能去看看江。” “好。” 几个人买了水和零食。 梯子是很长的一坡梯子，至少要走个5分钟。 下面就是马路，过了马路再走梯子再过马路就是江边。 沉裕在一个椅子上坐着，不用看就知道她又在抽。 因为谢桐闻到了。 “走吧，去看看江景。” 沉裕：“你们来了。走吧。” 掐灭了，丢进垃圾桶，就踏步走了。 谢桐被她的操作无语到了。 “垃圾桶是没有灭烟的地方吗？非要用手指灭？石头做的还是钢板做的？” 沉裕回过身，笑了一下，“这样方便。” 黄：“走吧，走吧。” 某人又在拿烟，点燃了才意识到有小孩，掐灭了放回口袋。 谢桐自然是看见了，开始阴阳怪气“哟！浪费啊？” 沉裕：“有孩子在。” “请问谁不是孩子？” 沉裕：“有小孩在。” 郁酥：“裕姐，我不小了。” 沉裕感觉有点脑壳痛，“不想抽了。” 谢桐立马换上了一个笑脸，“那交出来吧。” “快点。” 沉裕选择无视。 拍了她的手掌心一下。 “交了。” “皇帝的新装是吧？” 沉裕直接跑了。 这边暗，没有灯，但沉裕下楼梯一向很快。 谢桐在后面边走边吼，“混蛋！站住。” 郁烟已经不想管了。 这俩，一天天不闹腾，感觉都不得劲。 郁酥悄咪咪的挽着郁烟。 一脸八卦，“二姐，你们什么情况？” 郁烟轻轻拍了拍她的头，“读书，别八卦。” “我可是一直赞成的哎！” “过河拆桥啊！” “我们是朋友。” 郁酥看了眼自己姐的眼神，知道这个答案是目前的最佳。 “能治好吗？” “不知道。” “裕姐她家里，你看过了，还坚持吗？” “当然，我觉得你可以坚持，毕竟你是要裕姐。” 又凑近郁烟，“生日，有没有什么表示？” 郁烟轻轻瞥了她一眼，“有啊。” “什么！” “歌。” 郁酥感觉自己好像落伍。 “你说什么？！” “歌，一首歌。” “你一个人？” “每个人。” 郁酥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郁烟：“不强求，就这样，也挺好。” 谢桐没追上沉裕。 沉裕在便利店买了水。 谢桐跑过来的时候，笑着给她递了水。 谢桐气的在地上跺脚。 一行人下去，一行人上来。 江边有散步老年人，有遛狗的，有跑步，有洗衣服的，有谈恋爱压马路的。 她们走到了梯子的一半，就坐下了。 沉裕一个人坐在他们下面几个台阶。 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烟。 谢桐走到她身边，手小心的放上去，“小鱼，明天和我们一起走吗？” 沉裕摇头，“我买了票，自己去。东西在黄那，到时候我直接从那边走。” “你妹夫开车，我们不挤。” “那我票咋办？” “明天退，说好了啊。” 不等沉裕再说什么，就回到原位。 沉裕的手机一直在震动，接通是沉姝。 “姐，怎么了？” “召召，在哪呢？” “江边。” “嘿嘿，你能不能上来一下。我想找你借点钱，现金。” “好。稍等。” 沉裕走到郁烟面前蹲下，“把内兜里的信封给我一下，谢谢。” 郁烟把信封给她。 她三步并两步跑了上去。 沉姝：“谢谢。我手机转你。” “好。路上慢点。” “你一个人？” “你姐夫在呢。在超市，我借口出来上厕所。” “好，慢点。” “你也早点回去。” “好。” 目送她离开，才回去。 信封里是红包。 沉姝作为新嫂子，第二天要给妹妹弟弟红包的。 沉姝回去拆开，里面是已经包好的，每个都是五百。 沉姝眼泪突然就流出来了。 姐夫看见了，轻轻的抱着她，“怎么啦？还哭了？是不是今天太累了？是我做的不好，抱歉。” 沉姝摇头，“是我的问题。” 姐夫自然看见了信封和红包。 “是妹妹给的？” “嗯。她考虑的太周全了，我以为她只是把钱给我，没想到，她把红包都准备好了。” “她怎么会知道这个习俗。” “问的老人吧。我真的有点嫉妒了。她对你太好了，考虑的太全面，以至于感觉我好像没什么用处” “她很好。对我很好很好。不用嫉妒，一个是亲情一个是爱情，不一样的。” “我家里其他人你不用管，该是什么就是什么。她不行，你尽量办。” “虽然，她可能不会和你或者我说什么。” “好，我们休息吧。” “红包，明天早上记得提醒我，我怕我忘了。” “好。” 沉裕她不知道，结婚要准备什么，只是她问了。 问了很多人，她整理了一下。 黄：“姐，过年回来吗？” “回。” 伍疑惑“不是说不回吗？” “今年回门，第一年。” 都懂了。 羁绊，是她逃不掉的缘。 刚好，这个羁绊，她心甘情愿。 几个人被风吹的昏昏欲睡。 “我们回去吧。想睡觉了。” 沉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或许是酒精作祟，或许是风太温柔。 沉裕是伍和黄两个人接力背回去的。 眼里的心疼，藏不住。 谢桐在后面小声说：“明明酒量那么好，怎么就醉了。” 郁烟：“是她想醉。” 第175章 中度抑郁 沉裕醒了。 看了眼左手，又起床了。 沉裕和黄，黄姐去了市中那边的房子。 郁烟和谢桐她们去了杭城。 沉裕拿了行李箱和背包就走了。 其他的，都寄过去了。 黄姐开车，黄在副驾，她的后排。 黄：“姐，你睡会吧。” 黄姐：“睡会吧。路远，你难受。” 沉裕只是嗯了一声。 她本意不是这样，但只能这样。 拿了外套盖在身上，迷迷糊糊的睡了。 黄时不时往后看，时不时和黄姐说话。 一个人开长途，是真的有点难受。 沉裕没睡着，心脏疼，头也痛。 眉头越皱越紧，整个人蜷缩着，在发抖。 沉裕感觉自己像在水里，沉不下去，浮不上来。 实在忍不了了，声音颤抖着，用了全身的力气喊了“黄，药。” 黄没听见，车里在放音乐，他下意识往后看。 看见沉裕满脸苍白。 “姐，怎么了？” “药。” 黄立马翻包，爬到了后排，喂了药。 （危险动作不要学。） “姐，好点吗？” 沉裕没回答。 额头上冒出了细汗。 黄姐透过车里的后视镜看，“怎么样？要不要停下来休息一下，服务区不远 ” “等会看，如果姐好点了就不歇。辛苦了。” 黄拿着手机和谢桐她们沟通，是不是直接去医院。 谢桐直接打了电话，黄挂掉了。 沉裕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黄摸了摸她的额头，没发烧，才回了座位上。 黄姐：“没事。明天早上就能到。晚上休息三个小时。” 黄带着歉意看了她一眼。 “不要有歉意，我们都想她好。自愿的。” “给谢桐她们说一声吧，看是直接去医院还是怎么？” 黄打了电话。 谢桐立马就接起来了。 “喂，怎么样？” 郁烟凑在一旁。 “睡着了。” “我们是直接去医院还是先去学校。” “姐的学校离你们很远。” 谢桐：“我们差不多6点到，我们先去学校，报名，然后再来。” “来得及，放心。你们直接去医院那边。” “好。” “谢桐，姐的状态不太好，这次希望有多大？” 谢桐的眼光暗了下来，隧道里的灯，照在脸上，明明暗暗。 “不知道。” “知道了。先挂了，医院见。” 伍：“怎么了？” “状态不太好。她还非要一个人去坐车。真的是气人。” 谢桐看向郁烟，“你姐姐说的那个医院，靠谱吗？我不是质疑，只是我... ” “没事，先去看看吧。这个不是一次就能好的。” 其实她也紧张，她不清楚沉裕的具体状况。 郁桅她们已经在杭城了。 沉裕有醒来过，她找了安眠药，吃了。 黄姐和黄两个人也是随便对付了一点，只要不饿肚子就行。 晚上休息的那几个小时，沉裕就那样静静的坐着，看着窗外。 突然叹气，自己这样一个累赘，真的拖累了太多人。 越想越远。 听到有动静，就立马闭上眼睛了。 黄醒了，看了眼时间，又看了看她们，下车去超市买了点吃的。 三个人吃完就继续了。 伍他们到了，车直接开进去就行。 郁桅她们也在学校等。 三个人快速报完名就开车过去了。 黄她们先到了， 沉裕状态不太对。 找了个能坐下的地方。 沉裕面对着，靠在他肩上。 黄：“姐，怎么样了？” 沉裕一手抓着他的衣领，一手紧紧抱着自己。 声音很虚弱，很小，“药。” “不能吃，要去检查。” “给我吧。求你了。” 黄直接紧紧抱住，黄姐去借轮椅了。 “姐，你咬我肩膀吧。” 手越拽越紧，脸色苍白，开始冒虚汗。 冷，真的好冷！ 止不住的颤抖。 沉裕死死的闭着嘴巴。 黄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情绪被牵动，开始暴躁。 黄姐回来的时候，看见黄把她抱在怀里。 “我们直接进去吧。” 黄沉的脸点头。 东西在轮椅上，沉裕在黄手上。 黄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给他们打电话，还有多久？” 黄姐打了谢桐的。 “喂，谢桐，你们还有多久到？” “在门口了。” “好的，尽量快点，情况不太好。” “好。” 一群人一路狂奔过来，打头的伍就撞上了黄不耐烦还带有责备的眼神。 “抱歉。” 郁烟走了出来，“上3楼，走吧。” 伍：“我抱吧。” 黄摇头，转身就走了。 黄姐很歉意的对着他们弯了弯腰 。 谢妈：“走吧。先看情况。” 诊室里只有沉裕。 其他人都在外面等。 伍烦的开始抓头发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 门开了。 医生：“家属是哪位？” 谢妈举手，“我，我是，医生怎么了？我家孩子怎么了？” “先进来吧。” 一群人都进去了。 医生在谢妈和沉裕之间来回看，眉头微皱，“她是你孩子？” “是。” “长的很不像。” “我认的。” 医生看着手里的单子，“她之前有过自残行为是吗？” “嗯。只有那一次。” 医生斟酌了一下语言，“那她有没有和平时不一样。行为，语气，态度这些。” 谢妈看向谢桐，谢桐摇头。 “医生，是发现什么问题了吗？” 医生摇头，“这是她答的题，给我一种分裂的感觉。所以，我会问。” 郁烟突然说了一句，“她之前有人格分裂前兆，但我们都没有发现她有其他的不寻常。” “我能给的建议就是家属的陪伴，尽量多关心一下，然后配合药物。” “定期来检查一下。” “这个主要是心理的，多关注一下。” “谢谢，谢谢医生。” 一群人出去了。 诊断单： 中度抑郁。 几个年轻的，拿着手机在查，年长的去问医生。 最后的结果，不理想。 做好心理建设后，推开门。 沉裕就静静的坐在那里。 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提线木偶。 第176章 走出 谢妈擦了擦眼角，整理好自己。 “小裕，我们走吧。” 沉裕回头，点头。 沉裕想伸手帮她擦眼泪，伸到一半，放下了。 抽了几张纸给她。 谢妈擦了擦。 “走吧，我们去吃饭。” 谢妈在笑，但真的很勉强。 沉裕的状态跟医生描述的和结果不太一样。 谢桐想牵她的手，刚碰上的那一刻，沉裕迅速的把手抽了回去。 谢桐愣在原地，脸上满是受伤。 沉裕想安慰，想解释，最后只是把眼睛转向了地下，头低着。 谢桐慌乱的想抓她手，最后又放弃了。 “小鱼，饿了，我们走吧。” 笑容真的很勉强。 其他人都把头扭在了一边，没敢看。 沉裕低着头，眼前雾蒙蒙的。 伍看不下去了，“我们先去吃饭的地方吧，然后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互相消化，理解一下。” 其他人也附和，“对，对，对。” 郁烟跟在她身后。 她不敢去触碰。 饭馆里。 人坐着，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沉裕坐在一旁，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黄拿出了钥匙，“姐，不想住寝室就去家里住。” 沉裕歘的一下就抬起头，两眼愣愣的看着他。 黄：“这个是之前买的，我花钱大手大脚的，没规划，那个时候便宜。” 沉裕的瞳孔突然缩了一下。 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撞开椅子跑了。 其他人反应过来，人已经不见了。 “快找！” 谢妈遇见服务生，“你好，有没有看见一个比我高一个头，中长发的女生。” “没有。” “谢谢 ” 找了一大圈，会合的时候，每个人都很疲惫。 “找到了吗？” “没。” 这样的对话，上演了好几遍。 电话，根本没用。 沉裕的手机没拿，手机在郁烟手上。 急得焦头烂额的。 黄突然看向谢桐，一个箭步上去，“谢桐，你有没有什么感觉？” 谢桐满脸茫然。 “你不是能感应吗？对姐的，你有没有什么感觉？” 黄越说越激动。 谢桐的答案打破了升起的期望。 “没有，我一直在感觉，但就是没有。” 其余人殷切的眼神突然黯淡了。 郁烟打开手机，一直在试密码。 “你们谁知道她密码，手机的。” 伍：“没人知道。” 黄姐突然站了起来。 “给我试试。” 她没按密码，直接放的指纹。 手机打开了。 其他人一脸震惊。 “是之前她要回消息，录了我的，我帮忙回。” 郁烟把手机拿过来，开始看聊天界面，划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只能放弃。 一点线索都没有。 谢桐盯着马路，这边红绿灯不算多，也有暗巷子，你会去吗？ 谢桐深吸了口气，她不知道，会不会有结果，有可能会耽误更多时间，有可能会找到。 最后一咬牙，“我们去巷子吧。那边光线暗，小鱼，一直都喜欢往这类地方跑。” “可能会耽误，可能会找到。” 巷子那边，不确定是否安全。 谢爸：“走吧。这边有方向，总比啥都不知道，乱找好。” 伍爸：“女生走中间。我们尽量快点。” 一行人往巷子那边走。 谢桐把手机拿了出来，“我拉个群，我们开群语音，分开。” 其他人都点了进去。 两个人一起，开始找。 巷子歪七扭八的，每个路口都去不同的地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 人也越来越着急。 谢桐边哭边找。 “小鱼！有听到吗？” “小鱼！” 手机里传来声音，“找到了，我们去医院。” 谢桐几个人几乎是狂奔着出去的。 因为跑的太急，还跑错路了。 找到她的是南宫裴和郁桅。 马路上打120来不及了。 直接拦了路边执勤的交警。 送到医院，进了抢救室。 南宫裴坐在一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郁桅挨着她，一样，一言不发。 赶到医院的众人，也突然沉默。 谢桐红肿着眼睛看着南宫裴，“裴姐，小鱼她.... ” “她身上有很多地方流血了，先等医生怎么说吧。” 说话的是郁桅。 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抢救室的灯，灭了。 医生出来了。 都围了上去。 “基本稳定了，但伤口比较多，多注意点。” 说完就走了。 还依稀听见了叹气声。 人被送到了病房。 戴着氧气罩，露在外面的手被纱布包了起来。 没有任何生气可言。 谢桐捂着自己的嘴，不敢让自己哭出声。 郁烟在一旁，眼睛红了又红。 南宫裴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了走廊尽头，看着外面。 郁桅轻轻握住她的手，“相信她，也要相信我们。” “她可能不止中度。” “我不会放弃，他们也是。” “她发泄出来，我能接受。可，她没有发泄过，把所有都埋在心里。” “会越来越糟。” 郁桅靠在她肩上，“我们能做的很有限，她不愿意被我们靠近，哪怕是烟儿也不行。” “她不是有个姐姐吗？” “她送她出嫁的。那天在路边，我听到了，送出去，不用走那么长。” “她不想打扰，现在这样，不知道该怎么说。” “沉裕是个疯子，只对自己疯。” “你以前对她，好像很有意见哦！” “是。因为太难。” “家里的长辈已经对我们有点意见了，烟儿再去，只会比我们更难。” “那你改变，是因为知道，她不喜欢烟儿吗？” 南宫裴摇头，“她或许是喜欢的。只是她把一切都掩饰的很好。” “那份喜欢，不知道是什么感情了。” “改变，是因为，有共情到。我只希望，她能好好的。” “你知道我看到她的第一瞬间，我在想什么吗？” 郁桅轻轻摇头。 “她比死人还像死人。” “好了，晚上，我在这。你们今晚好好休息。” 沉裕身上的监测仪，显示一切正常。 黄站在一边，看着窗外。 他想起了，沉裕的心脏。 经常腰疼，心疼痛。 “我出去一下。” 第177章 她忘了 没等人回应。 黄就出去了。 他去找了医生。 “医生，您好，我想问一下，经常腰疼，心脏疼，是什么导致的呢？” “这个要去检查，建议核磁共振，ct，超声，都去检查一下。” “是你吗？” 黄摇头，“谢谢。” 说完就离开了。 回到病房，站在一边，什么都不说。 黄姐轻轻碰了一下他，“去干什么了？” 黄笑了笑，“没事，出去透一下空气。” 郁桅：“报名了吗？” 其他人摇头。 谢妈：“给她们辅导员打个电话吧。” 目光又聚集在黄姐身上。 解了锁，拨了电话 谢妈：“您好，您好，陈老师，我是沉裕的家长，是这样的，沉裕临时出了点事，报道会迟一些，这样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但需要证明。” “方便问一下，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吗？” “她生病了，后面，我们拿医院的证明可以吗？” “可以的。到时候你们把录取通知书，身份证，医院证明这些，拿到办公楼，3楼3012。” “找我就行，我叫陈司。” “好的，好的，麻烦您了。” 谢妈挂了电话，把手机给了黄。 轻轻握着她的手。 突然坐直了。 “怎么了？” “小.. 小裕，好像动了。” 其他人围上来，喊她。 “沉裕。” “小鱼。” 没反应。 南宫裴在一旁，幽幽来了句，“再不醒，天快亮了。” 其他人不懂，明明天刚黑。 为什么就亮了？ 沉裕的手指轻轻的动了一下。 谢桐赶忙揉她的手。 “小鱼，是不是醒了？我给你揉揉，放松一下。” 电话响了。 黄看着来电显示，陷入沉默。 “怎么不接？” “是沉姝姐。” 谢爸：“接吧。” 黄深吸了一口气，划了接听键，开了扬声器。 “沉姝姐。” “小黄，你好呀，你姐呢？” 黄装傻，“我姐在呢，姐，打个招呼。” 黄姐白了他一眼，“沉姝，你好。” “你好，你好。” “混小子，我问的是我妹，沉裕！” 黄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 和其他人的眼神交流，没有个所以然。 “沉姝姐，你来趟医院吧。我把位置发你 。” “姐，她，出了点状况。就这样啊，拜拜。” 挂了电话。 沉姝听到沉裕出事了。 本来今天要和这边的亲戚去吃饭。 沉姝直接冲到客厅，“爸妈，不好意思，我去不了了。” “怎么了？这么着急。” “我妹出了点事，我必须要过去。很对不起。” 说完拿着背包就走了。 本来是打算吃完饭，去那边找沉裕玩的。 她急匆匆跑到电梯，迎面撞上刚回来的洪北。 洪北笑着说：“这么想我啊？我们心有灵犀啊。知道我回来了。” 沉姝：“你快点回去吧，召召出事了，我要赶过去，我给爸妈说了。” 说完就进电梯。 洪北一脸茫然。 开了门，问爸妈。 “怎么了？这么急。” ”她妹妹出事了。 “你遇见她了？怎么不和她一起去！她一个人，现在情绪不稳定，出事了怎么办！” “傻啊你。快快快！” “现在赶快去，你开车去，快些。” 别说边往外推。 “不是，我衣服还没拿。” “自己买。” 洪北摸了摸鼻子。 被赶出家门了。 给沉姝打电话，去接她。 一路上，沉姝一言不发。 也不敢闭眼。 一闭眼，曾经的画面就出来了。 她也不敢想。 医院。 郁烟和谢桐留下来了 。 一人一边。 两个人都握着沉裕的手，时不时捏一下。 后半夜，谢桐撑不住，睡着了。 郁烟的眼睛皮已经打了好几次架了。 她不敢睡。 轻轻的把头靠近两人握着的手上。 “沉裕，我不奢求了。” “你好好的就好。” 沉姝和洪北两个人到的时候，已经快天亮了。 黄在医院门口，等他们。 沉姝看到黄，着急跑了过去。 “怎么样？” “醒了，只是有点复杂。我们先上去吧。” 病房里。 医生确认她的情况后，把谢妈她们叫了出去。 “选择性遗忘。她把一些记忆有意无意的淡化直到忘记了。” 谢妈焦急开口：“医生，那这，能治吗？” “这个可能与她的抑郁症有关系，环境，人，事情，受到特定的刺激，她会想起。” “那她会忘了我们吗？对我们的记忆是吧有影响。” “不确定。她忘了的是那些她不愿意想起的，其他的记忆是完整的。” “我的建议是自愈。她很排斥医院，心理医生。” “这样的情况下，我们没必要给她更多的压力。” “好的，好的，谢谢医生。” 谢妈坐在床边，“小裕，你.. 饿不饿？妈去弄点吃的，好不好？” 沉裕看到了她眼底深处的伤感。 “不饿。” “医生说你选择性遗忘了一些事情，没关系，我们慢慢来。” 沉裕就那样看着她们，好像在回忆，自己在哪见过。 门突然被推开。 沉裕感觉自己突然被一个肉球撞了上来。 “召召，没事的，没事的。我在呢。” 一直在重复着。 沉裕缓缓抬起手，轻轻拍了一下。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沉姝直接爆发了。 “你明明身体就不好，还乱跑！” “他们找了你那么久！” “要是没找到，他们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沉姝边说，眼泪不受控制的流。 “你知不知道，我听到消息的那一刻，我有多绝望！” “你生病了，我们治。又不是治不好！你一个人跑出去干什么！” “你答应过我的，不会再发生的。” 沉裕低着头。 心里很内疚，但自己好像不太能感觉到她的情绪。 “对不起。” “我那个时候，只想一个人待着。” 南宫裴：“那你身上的伤口和血呢？” 被子里的手，无意识的揪着床单。 心里的怒意又开始翻腾。 沉裕闭了闭眼，“裴姐，别问了。我不会回答。” 谢桐一把揪住她的领子，“说！” 眼睛瞪的很大，但沉裕看见她，眼睛红了。 沉裕还是沉默。 郁烟好像下了什么决定，“沉裕，你是富裕的裕吗？” 这个问题，让气氛再次尴尬。 伍不懂，“不是，你问这个干什么？她就是富裕的裕啊。” 郁烟死死盯着她，“我要听她说。” 沉裕的嘴角缓慢上翘。 眼里带着戏谑，“我是沉裕。富裕的裕。” “郁烟，你在怀疑我什么？我们不是小学认识的吗？” 这样的语气，让谢桐几人摸不着头脑。 她从来不会对郁烟这样说。 语气有问题啊。 谢桐赶忙补上，“沉裕，你是不是刚醒，脑子不太清醒？” 都感觉沉裕的话好像不对，又好像对。 黄拍了一下脑门，“姐，你和郁烟之后呢？小学之后还见过吗？” 沉裕摇头。 郁烟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 其他人都不敢相信。 黄更是直接跳了起来。 她忘了？ 她忘了。 第178章 是你吗? 郁家这边的脸色。 可以说是很难看了。 沉裕一脸奇怪的看着他们。 小心翼翼的，“我说错话了吗？” 黄不死心，“姐，你认识我吗？” 沉裕揉了一下他的头，眼神温柔了下来，“嗯。” 他又指了伍，指了谢桐，指了其他。 唯独指到郁烟的时候，沉裕说不出来，她们的以后。 “姐，郁烟和你一个高中，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沉裕摇头，“抱歉，我的记忆里真的没有。” 谢桐指了指她手上的手珠，“这个还记得吗？” “嗯。你们送的。” “那你为什么忘了和郁烟有关的？” 沉裕抿了抿唇，“我记忆里，只有小学有交集。为什么是忘了？” “因为你们不止小学有。初中有，高中也有。” 黄：“民宿还记得吗？” 沉裕点头。 其他人已经不敢问了。 郁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谢桐和伍他们交换了一下眼神，出去了。 沉裕：“我又说错话了吗？” 黄把手机还给她了。 “姐，你看消息。” 沉裕解锁，看了消息。 郁烟和谢桐都不在特别里。 便笺设了密码。 里面写了很多，关于谢桐，关于郁烟。 里面只有一条有时间。 2011年2月12日，梦到ta了。 2011年6月18日，生日快乐。 2011年8月5日，我不确定。 2011年10月1日，我描述喜欢的人，脑海里是她。 2011年12月24日，这是正确的吗？ 2012年1月1日，我确定。 ........... 2016年6月18日，生日快乐。 每一个6月18日，便笺里都会多一条日期和生日快乐。 沉裕：“6月18，是谁生日啊？” 黄立马捂住了沉裕的嘴。 “郁烟的。” 门外的郁烟的，脸冷的不敢看。 谢桐把她拉到一边。 “郁烟，先冷静一下好嘛。” “小鱼唯独忘了有关你的。” “只能说明，你是特别的。” “她的记忆，不知道为什么” “是不是你们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情？” 郁烟在回忆，最后摇头。 “我和她，没有。” 谢桐咬着手指，“那怎么会呢？” “会不会是其他的事，和你有关的。” “不对不对，不会。” 郁烟死死的盯着自言自语的谢桐，“你为什么确定，她对我来说是特别的？” 谢桐愣住了，随即笑了一下，“哎呀，要不然为什么她就忘了你一个人。” “肯定是特别的。” 郁烟瞥了她一眼，靠在墙上，“或许，我的存在，对她来说，是负担吧。” 谢桐赶忙说：“怎么会！” 郁烟平静的看着她，“那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对她来说，是特殊的。” “你的反应，黄的反应，都很不对劲。” 谢桐尴尬的捏着衣角，“其实，我觉得她对你是有好感的。” “但你知道，因为很多原因，她没说。” “哦？是什么给了你这样的感觉。” “是她看你的眼神。” 郁烟回想了一下，最后摇头。 “没什么特别。” “不！是特别的。” “就是那次元旦晚会。她有次看你，那个眼神满是宠溺和欣慰。” “对朋友也有这样的眼神。” “不。那是一种对喜欢的人的赞赏。” “你不是经常调侃我吗？就是伍看我那样。” 郁烟：“我不信。她那个近视眼，看谁都一样。” “如果我真的对她来说是特别的，她对我有好感。” “谁家会这么对喜欢的人？没有任何动作，还逃避一切。” “甚至，和别人靠近。” 谢桐打断了她的话，“不！前面我承认，后面我不承认。” “她没有靠近过谁。也没有想通过谁，去赶走对她好的。” “郁烟，刚才小鱼，有没有什么不对劲？” “她突然对我笑了。但我感觉那个笑充满了挑衅，甚至是看戏。” 谢桐后退两步，靠在墙上，闭着眼。 手不停的在抖。 小鱼，你是想和她彻底断联还是真的这个你，不是你？ 谢桐颤抖着声音问：“你是不是怀疑，不是她。” 是陈述句。 郁烟点头。 “我们进去看看吧。” 病房里。 沉裕时不时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她确定记忆很完整。 那为什么会被人误会呢？ 谢桐走到她面前，“小鱼。” “我想知道一件事。” “你抽烟吗？” 沉裕不说话。 只是看着她。 半晌。 “你在怀疑。” “我不怀疑。我在肯定。” “我是沉裕。” “你是。” “那你怀疑什么？” “我没怀疑。” “我只是想问问，你是不是连这个也忘了。” “我不知道，你忘没忘。有一点，我很肯定。” “那天，你是收到了消息出去的。不是突然发病。” “小鱼。你想骗我们。你想让我们以为你有第二人格。你想我们离开。” “我只想问一句” “那天，你究竟看到谁？” 沉裕依旧沉默。 嘴角扯出一抹微笑，“我不记得了。” 这个理由，太无敌。 但她的表情，告诉他们，她记得。 谢桐上去就是一巴掌，沉裕的脸歪到一边。 其他人赶忙拉着谢桐，黄挡在沉裕前面。 他也发火了，“你干什么！” “好好说不行吗？她刚醒，这是要干什么！” “她耳朵本来就不好，你再打出事了怎么办！” “那你让她说。” 黄转头看着沉裕，“姐。” 沉裕低着头。 脸火辣辣的，谢桐的劲不小。 “黄，让开。” “我不。” “她不会打我。” 黄站在一边，反正就是不离开。 沉裕在被子里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 “我妈出现了。” 一句话，让人听不懂。 “你妈出现和你受伤有什么关系？” “你身上是刀划伤的。” 沉裕：“你们是不是没有找到我的笔。” “笔？” 南宫裴：“当时只顾着你，没有找。” 郁烟：“没有笔。” 沉裕诧异的看了一眼她。 “我回去找过，没有发现你的笔。” 伍反应过来，瞬间暴跳如雷。 “你说她拿刀伤你，你用笔反击的是吗？” “她是不是有病！” “踏马的！” 第179章 动心 谢妈：“她来干什么！” 谢爸推了一下眼镜，“闺女，你的银行卡呢？” 沉裕抬头，“银行卡？” “是。你的钱是在卡里还是在手机里。” 沉裕摇头。 皱着眉，头开始痛了。 “对不起，我想不起来。” “没事没事，不想了哈。” 黄把手机给她。 “姐，你看看。” 沉裕看了手机。 里面有，但钱对不上。 伍：“你小子是不是拿银行卡了？嗯？” 黄摇头。 她的银行卡不见了。 沉裕：“那个卡很重要吗？” 谢桐：“我怀疑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银行卡肯定重要。里面有升学宴分给你的两万！” 沉裕摇头。 “我不记得。” 沉裕失去的记忆，根本没有规律。 郁桅好像想到了什么，“沉裕，你的背包呢？” 沉裕：“在车里。” 黄拿着钥匙飞奔了出去。 谢桐在揉刚才她打的地方。 “小鱼，刚才是我没控制好情绪。你为什么要笑？” “还笑的那么诡异。” “我笑了吗？” “嗯。” “你没意识吗？” 沉裕点头。 沉姝买了饭回来。 黄也回来了。 “怎么样？” “没有。” “但真的没有给我。” 沉姝：“先吃饭吧。” 沉裕的手还在输液，沉姝端着饭菜。 “我喂你，是清淡的。” 沉裕有点不自在，但还是说了谢谢。 喂了几勺，沉裕就不吃了。 “姐，你去吃吧。” “你才吃了一点。再吃点，好不好？” 沉裕摇头。 已经极限了。 “我不能再吃了。抱歉。” 谢桐把沉姝拉了出去。 “姝姐，小鱼她，已经极限了。我们慢慢来。别哭啊。” 沉姝擦了擦眼泪，“嗯。吃饭吧。” 沉裕看见沉姝的眼睛红了。 立马低下头。 慌乱，厌恶。 心里对自己的不爽，厌恶，不喜，嘲讽，又开始了。 黄喊了她好几声，沉裕都没听见。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沉裕被轻轻拍了一下。 “姐，你怎么了？” “没事。有点累了，想睡。” 黄姐扶她躺下，盖好被子。 “睡吧。我们都在呢。” “有事就喊一声。” 沉裕没回答，闭着眼。 心里的无奈，愧疚油然而生。 这样的她，真的值得吗？ 耳朵边，是他们交流的声音，很小。 沉裕突然就想一睡不起，与世长辞。 什么时候睡着的不知道。 睡了多久不知道。 只知道，醒过来的时候，床边就只有谢桐在。 侧躺在陪护的小床上，整个人蜷缩在一起，睡的很香。 沉裕盯着看了会儿，轻轻掀开被子。 轻手轻脚的下床了。 扶着墙，走了出去。 这边离走廊尽头很近。 沉裕扶着墙边，一步步往尽头挪。 身上的疼痛，已经麻木了。 站在尽头，面对窗户。 窗户玻璃上映出了她的脸。 苍白，无神，颓废。 盯着窗外出神。 脸上满是苦笑，心里全是苦涩。 不被爱的人，做什么都是错的吗？ 回忆里，一幕幕，阖家欢乐。 只是自己作为第三视角。 我做了什么？ 仰头，眼角湿润了。 我接受了我不被爱。 却还是被记忆里的画面刺痛。 这一次呢？ 我是真的开心。 以为你真的只是来见我。 哪怕只有一点点。 可，我差点死在那了。 我还要怎么做？ 我劝了很多人，得不到的就不要，好好爱自己。 可到我自己了。 什么都没用。 已经是心魔了。 梦里的欢乐，永远不属于我。 我永远是在第三视角。 我真的是拖累吧。 在那站了很久。 夏天的夜。 不冷不热。 一阵风吹过。 沉裕冷的打颤。 一步步往回走。 走廊里挂着电子表。 红色的，很醒目。 沉裕没回病房，往护士台走了。 护士台这边的椅子上睡着人。 有的在电梯的空坝席地而睡。 黄就是其中一个。 医院里开着空调，晚上还是冷的。 沉裕站在那，静静的看着。 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去唤醒他，她做不到。 不去，她也做不到。 脚，生根，扎入地底。 沉裕回病房，把外套拿了给他盖上。 然后回到走廊尽头，靠在栏杆上，闭着眼，垂着头。 很小很小的声音传出来，“是我忘了。” 便签是加密的，只有她自己能开。 里面记了太多关于她的。 那个时候的自己是逃避的，自卑的。 现在的自己也是一样。 只是没有那种感情了。 自卑还是一样。 沉裕扯着嘴角笑了一下。 “我这样的人，怎么爱人。” 忘了很多东西，唯独那些已经淡忘的，却清晰无比。 梦里不是在逃亡就是在死亡。 梦里有出现她，和她在一起，和她有了很多记忆，但最后那个人都不是自己。 结局，像是早已命中注定。 沉裕回到病房，拿着手机。 翻看着聊天记录。 聊天界面里， 很平淡。 除了有事找就是生日快乐。 节假日都很少发。 因为有一个群在。 翻自己的相册。 小学的，初中的，高中的。 没有什么特别分组。 只是分段时期，合照，她都在。 她的照片很多，有偷拍的，也有她们发的。 沉裕沉默了。 这一切，她都没印象。 翻自己的便签。 关于她，不喜欢橘子喜欢桃子；是个可爱的女孩子，虽然在别人面前很高冷。 身高166，体重98，穿衣风格不固定。 眉眼生的很好看。 偏冷，但又温柔。 .... 一遍遍。 脑海里，除了小学，再也没有关于她的 沉裕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沿着记录，一点点回想。 头痛欲裂，也没有丝毫印迹。 沉裕看着手机界面上那个明媚的人。 心里无限的悲凉。 那样一个沐浴在阳光下的人，自己真的可能吗？ 郁烟，我记不起关于你的。 你能不能也忘了我。 我的生活有太多关于你。 如果，没有记忆的我，还能对你动心，那我不会放手。 这一次，我们会抓住彼此的手吗？ 第180章 痛1 沉裕收了手机。 躺下，盯着天花板。 脑海里，杂乱无章。 沉家、沉姝、沉千、谢桐、伍、黄、周昼、虎牙、陈、沉樱等。 有关他们的，全在脑子里。 胡思乱想中。 理不清，乱的很。 枕头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沉裕拿起，看了一下。 郁烟：沉裕，晚安。 沉裕不知道是出于礼貌还是好奇，回了：晚安。 郁烟：还没睡？ 沉裕：嗯。 酒店里准备睡觉的郁烟坐了起来。 嘴角缓缓上扬。 郁烟：打电话吗？我唱歌助眠效果很不错。 打完这字，脸，红了 沉裕看到她发的消息，沉默了。 沉裕：不早了，睡吧。 梦里。 同样的医院场景，同样病房，同样的人。 躺着床上的人，嘴角微微上扬。 手机里有很小的声音。 一开始是唱歌的声音，最后只剩呼吸声。 睡得安稳。 沉裕突然睁开眼睛，她不敢相信。 拿手机，看着聊天界面，又关上了。 早上。 吃饭的时候，都来了。 沉裕：“你们回去吧。” “姐在这，没事的。” 谢桐三人确实该回去了。 上前抱了她一下。 “小鱼。” “嗯。路上注意安全。” 郁烟看着两个人都抱了。 在纠结自己要不要的时候。 沉裕张开双臂，望着她，“要抱吗？” 黄一脸震惊，手悄悄的比她比了大拇指。 郁烟愣了一下，然后上前抱住了。 “好好的，我们有空就过来。” “嗯。” 三个人走了。 沉裕一半的身子都麻痹了。 她亲我了？！ 刚才抱的时候，郁烟埋在她肩上，嘴唇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刚好碰到脖子了。 当时，沉裕浑身一个激灵。 沉裕还在自我怀疑。 郁烟高兴的像捡了几百万。 谢桐：“抱一下，这么开心？来！我抱你。” 郁烟一把推开她，“回学校了。” 车里。 谢桐一脸纠结。 郁烟知道她在纠结什么。 沉裕不记得了。 伍：“她只记得小学。你们小学关系，好像，算不上好哈！” 郁烟点头。 “不用说的那么委婉。” 谢桐：“要不你放弃吧。小鱼的这个症状，不知道什么能好，而且她身体情况不好。” “继续，只会让你更累。” “今天的这个举动，以前，打死她，都不会做。” 郁烟摇摇头，“再给我一点时间吧。” 眼睛看向窗外。 沉裕，那次，你还记得吗？ 晚上。 她躺在睡觉，怎么也睡不着。 拿手机给沉裕发了 还记得吗？ 她等了半天，没等来回复，气死了，直接睡了。 沉裕痛的受不了。 心脏，身体，脑袋。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拉扯着，痛不欲生。 洪北去找了医生。 医生说只能打止痛针。 沉裕咬着牙，低声说：“不。” 她不想打止痛的。 这样的疼痛，让她有了自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的感觉。 不再是对什么都没兴趣，没感觉。 整个人缩在一起，疼的一直出汗，脑海里闪过几个片段。 但太快，太模糊，她看不清。 黄拿了干净的毛巾，塞她嘴里。 沉裕瞪他。 “姐，这样比较保险。” 他怕她受不了，直接就.... 沉裕最后睡着了。 痛的没力气了。 昏迷了。 身上包扎好的伤口，又裂开了。 床单上都是红的。 沉姝红着眼睛，陪着护士给她换药。 黄姐接了热水，兑了冷水，拿了毛巾。 拉了帘子。 帮她擦了擦身上。 床单换了下来。 黄和黄姐守着。 沉姝在病房外面。 压抑着哭声。 洪北陪着她。 “给她爸爸打电话吧。” 沉姝摇头。 “为什么？她都这样了，作为父亲，他有知情权。” 沉姝哽咽着说：“我打过。他不来。我不想说，我怕召召伤心。” 洪北也被无语住了，“为什么？她不是他孩子吗！有病吧！” “他说她有我们，他就不来凑热闹了。” “有病！” “不管谁在，这是他女儿！有什么理由不来！” “她没长歪，我觉得真的是奇迹！” “什么人啊！我真的是服了。” 沉姝：“你能不能别说了！” 洪北懊恼，“对不起，是我多嘴了。” “我不是说你说的不对，是我听着心里难受。” “医药费是谢姨和伍姨出的。召召现在又失去了一部分记忆。” “生活费也是谢姨伍姨给的。” “我什么都做不了，我觉得我好没用。” 洪北抱着她，拍拍头。 “我会努力的。” 他没敢说，钱拿去投资了。 之前亏了很多。 沉姝声音闷闷的，“我想等她出院了再回去。” “好。” 黄在翻开手机。 黄姐：“别翻了。你的钱暂时拿不出来。” 黄烦躁的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早知道，我就不去投了。” “意外和明天，谁也说不准。” “好好想一下，那张卡，可能会在什么地方。” 黄：“我想过，也都确认了。” “不知道她给了谁。” “感觉不是我们之中的。” 黄姐摇头，“我觉得在我们之中。” “你想想，小裕，不是一个没有安全意识的人。” “她不会把银行卡给一个陌生，不熟悉的人。” “她很谨慎。” “唯一的可能就是，拿到卡的人，不知道，卡在自己手里。” “那天，她跑出去，不想是突然收到消息的，感觉像是一直在等。” 黄皱着眉头，回忆。 “是。” 又开始暴躁，“真踏马有病！这也是她生的，凭什么！又不欠她的，玛德！” 黄姐捂住他的嘴。 “好了，小声点，还有，不要张口闭口就是tm的。祸从口出。” “我也理解不了，但我坚信，不是小裕的 错。” 黄一脸不屑：“多半是来要钱的！姐这几年自己存了点，还分了两万。” “她怎么不去找沉樱！那也是她女儿。” “她妈都不认姐，还想要钱。想屁吃！” “看着就恶心！” 病房里，黄还在输出。 病房外，沉姝和洪北，听着里面骂的，心里解气不少。 怕双方尴尬。 等了好一会儿才进去。 沉裕的手机一直响。 黄看见来电，脸，瞬间黑了。 沉姝看见了。 “喂？” “喂，沉裕，把钱给我。” 理直气壮。 沉姝气的全身发抖，“你要不要听听，我是谁？我是沉姝。” “钱！钱！钱！” “你掉钱眼子里去了吗！” “你怎么不去找你大女儿！你一直缠着她，你什么意思！” “我是她妈，亲妈！拿点钱怎么了！” “你不知道她生病了吗？她生病，你们问过一句吗！” “你非要她死了，你才安心是吧！” “我告诉你，有，也不会给，何况没有。” “你真是失心疯了！为了个野男人，抛弃她，伤害她。” “有你后悔的！” “你后悔，别来找她，她要是敢管你，我扇到她不敢管你为止。” “你作为一个母亲，给过她多少关心！小时候，你们非要买一样的衣服鞋子，说，这样别人才知道是双胞胎！” “你们有问过她，喜不喜欢？愿不愿意吗？” “我是她妈！我供她吃穿，我还要管她乐不乐意？她是祖宗吗！” “别说废话，让她把钱给我，不然我就去学校闹！” 沉姝被气笑了，病床上的沉裕，皱着眉。 “滚！你敢去，我就跟你拼命！” “你就是畜生！猪狗不如！” 沉姝挂了电话，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第181章 痛2 沉姝的无助。 在那一刻被放到了无限大。 黄在一旁气的脸都红了，一拳打在墙上。 黄姐和洪北在安慰沉姝。 “都签了断亲书了，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 洪北：“那个，可能没有法律效力。很复杂。就算去告，沉裕输的可能性更大。” “我就告她故意伤人，杀人未遂！凭什么！召召，没有对不起过她！” “凭什么！！” 沉裕呻吟了几声。 黄立马到床边，“姐，怎么了？啊？” 沉姝随意擦了擦，到床边。 “召召，怎么了？是不是太痛了？我去叫医生，好不好？” 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沉裕没有意识，只是下意识的呻吟。 沉姝用棉签湿了水，轻轻在她嘴巴上沾了一下。 黄姐不放心，还是去叫了医生。 医生来，看了一下。 只是让多注意。 谢桐一直在群里发消息问。 沉裕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了。 黄姐和沉姝坐在陪护床上，打瞌睡。 门被打开了。 洪北和黄拎着饭。 把沉裕扶起来，取了餐板。 5个人开始吃饭。 四个人都在努力活跃气氛，但沉裕觉得沉姝很不开心。 她没说。 沉裕：“我想出院。” “不行！” 沉裕：“要去报名。最多三天。” 沉姝满脸不赞同。 “伤没好，去干什么？” “不准。” “医生说你需要养身体，伤口不是很深，但多啊！” “我不同意。” 沉裕想再说什么，看见沉姝的眼眶红了，选择了闭嘴。 晚上，他们都在外面。 沉裕拿手机，消息不想回。 挨个点软件。 最后点到了电话。 通话记录里，有一通电话。 号码眼熟，但记不起是谁的。 她点了录音文件。 她的通话都有录音。 内容听完了。 她很平静。 重拨了过去。 “断亲书的内容忘了是吗？” 平静外表下是疯狂的偏执。 “过年，之前，见一面吧。” 说完又补了一句。 “带上你的现任和孩子。” 说完就挂了。 耳朵一动，乖乖躺好。 沉裕：“三天后出院。” 沉姝不说话。 沉裕以为她妥协了。 半个小时后。 乌泱泱的一群人，来到了病房。 “三天后出院？” “出事了谁负责？” 来的是谢爸谢妈，伍妈，叔叔和郁家的。 南宫裴瞥了她一眼，“安分一点。” “伤口不大，夏天，流汗，感染了，怎么办？” 沉裕心里觉得怪异。 “我不想在医院。” 医院，太压抑了。 外面，大多都是哭泣的声。 夹着争吵。 医院里，听到了很多的祈祷。 生命还是在流逝。 沉裕那些被淡忘的关于自己割腕那段时间的记忆，总是出现在梦里。 一次又一次。 晚上，她总会找时间出去溜达。 坐电梯到楼下。 有年迈的夫妻，生死离别；有新生的孩子，半路夭折；有青中年的无奈，穷途末路。 当沉裕产生共鸣的那一刻，她就无法呼吸。 梦里是自己见过的一切，不断的轮回。 她是幸运的。 遇见了很好的朋友，有了很好的家人。 刚好，他们都还算富裕。 能支撑她的医药费。 平时补身子的东西，也没少过。 那些，已经足够穷苦的，一场病，可能就要失去一条生命。 想治疗，却没有能力。 那种无力感，沉裕能感受到。 将自己放在那些人身上，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 沉裕：“姐，我.... ” 沉姝打断了她的话，“3天后出院，去学校报到。” 沉裕低着头，“谢谢。” 沉姝不想妥协，但她想起了她自杀的那段时间。 那一次，差一点，就要彻底失去她了。 她不敢想。 发现她割腕，送到医院。 也是闹着要出院，他们不准。 出去买个饭的功夫，人不见了。 沉姝跑到顶楼，就看见了站在边缘的沉裕。 她怕了。 那段时间，她一直做噩梦。 梦里，自己没有及时赶到。 没有救下她。 她一跃而下。 晚上，沉裕睡着后。 谢妈把沉姝叫了出去。 “怎么同意了？” “我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谢妈不解，“怎么了？慢慢说。别哭啊。” 沉姝抱住谢妈，哽咽道：“上次她割腕，她跑到顶楼了。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就在边边。” “就差一点，呜呜呜” 谢妈被震惊。 那段时间，她们不知道还发生这些。 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说句：“辛苦你了。” 谢桐知道沉裕三天后出院这件事，是在她出院当天晚上。 军训累的要死。 太阳晒的很，腿也痛。 整个人都在床上瘫着。 谢妈发来消息。 谢妈：小裕已经出院，你们有时间，去学校看看。 谢桐直接弹起来。 “嘶~” 咬着牙，“阿西！” 这酸爽，是真的爽。 谢桐下床，去了阳台。 给沉裕打电话。 接通了就是一顿问候。 “你是不是有病！” “啊！好不好的出什么院！” “你以为你是金刚石，金刚不坏呢！” “你以为你百毒不侵是吧！” “你身体受得了吗？” “军训，就算你不参加，你也要在病号连，坐着！” “太阳这么大，你想伤口感染吗！” “你是不是觉得我离的远，你就放飞自我！” “没有。听我解释。” “老娘不听！你给我等着，等我军训结束，老娘过去，分分钟制裁你！” “不让你长记性，老娘跟你姓！” 沉裕没忍住，笑出了声。 “笑屁！！” “你最好现在就给我祈祷，我的小鱼没事，要不然，哼！” 寝室熄灯了。 “要睡觉了。” “你最好老实点。” 谢桐挂了电话，咬牙切齿的爬上床。 怎么睡也睡不着。 捶了一下枕头。 沉裕在寝室躺着。 也熄灯了。 今天报到的时候，也写了不参加军训的申请书。 床是谢妈她们铺的，被子，床单，牙膏牙刷，毛巾等，都是她们弄好的。 沉裕要送她们离开，被几人吼回去了。 想着想着就笑了。 是真的幸福。 随即嘴角放平了。 这样的幸福，真的属于自己吗？ 自己真的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些幸福吗？ 可这是真实的。 内心里的自我厌恶又开始了。 一边不停的说幸福就是属于自己的，一边说一切都是标了价格的。 缓缓伸出了手，在空中抓了一下。 算了，睡吧。 夜里，没有梦。 第二天，枕头却是湿的。 第182章 结束，开始 军训的半个月，沉裕天天坐在观众席的一角。 拿着本子和笔。 时不时动几笔。 不参加军训的，要写5篇心得感想。 每篇不少于3000字。 沉裕在外面买了学校的便笺纸。 厚厚的两本。 她还没有见过班上的同学。 旁边的人突然出声。 “嗨，同学，能不能借两张纸？我今天忘了。” 沉裕撕了三张给她。 “谢谢啊，谢谢。” 沉裕点点头。 她的本子上，没有感谢。 全是自己在那乱写。 拿着笔，看着操场，出神。 突然就把头低下了。 开始算钱。 身上还有五千。 除去吃饭，喝水，电费，水费等，还有四千左右。 没错，寝室喝的和洗澡的水，都是自己出。 寝室里的人，不知道会不会买饮水机。 现在还没说。 费用还是要算。 再刨去吃药的钱。 好像剩的不多。 电脑还没买。 越算越烦，最后全划了。 太阳越来越大。 沉裕被热的，昏昏欲睡。 最后直接睡了。 吃饭的时候，他们会先走。 除了她们大一，还有大二，大三，大四的。 抢饭，才是最重要的。 食堂有好几个。 山上两个，山下2个。 食堂有三层都是吃的。 沉裕去了卖稀饭，馒头，包子，桂花糕的店面。 “你好，来一份稀饭，一个桂花糕。” “好的，好的。” 店家是位可爱的大叔。 总是笑眯眯的。 “小姑娘，这里三角糕要不要尝一下？免费的。” 三角糕，和沉裕想的那个是同一个。 好久都没吃到了。 胡萝卜丝，土豆丝，白萝卜丝混合，再弄点面一裹，放在一个三角形的工具里，进油锅炸。 这是沉裕以前吃到的做法。 沉裕：“来一个吧。谢谢。” 她还是付了钱。 菜单上有价格。 她直接付了。 只是没想到，这里，会有老家那边的东西。 沉裕找了个位置坐下，靠着墙。 咬了一口，有点甜。 和老家还是不一样的。 手机一直在震动。 沉裕看了眼，挂了。 在几人群里发了自己的饭。 沉裕：太吵了，听不见。 谢桐：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伍：吃点其他的啊，咋没肉啊？ 沉裕：...... 黄：姐，看消息。 沉裕点出去，看见黄给她转了钱。 沉裕的眼神暗了一下。 沉裕：当我借你的。 黄：好。 沉裕关了手机没回，懒得看。 群里伍一直发，没人理。 谢桐看着伍，“别发了。她没看。” 伍：“我总感觉我们忘了什么？” 郁烟看着手机上的消息，选择了沉默。 下午还是那个位置，沉裕依旧在睡觉。 天气太热了。 身上的伤口又很痒。 沉裕整个人都有点心烦气躁的。 突然，她感觉到有人坐在自己身边。 瞬间，全身紧绷。 手摸到了衣服口袋里的刀。 “嗨喽，你好。” 沉裕偏过头，微微扬起嘴角：“你好。” “陈司老师让你等会休息的时候去一趟他办公室。” “好的，谢谢。” 男生走了。 沉裕直接去和教官说了。 教官让她把心得感想交了。 沉裕交了。 “去吧。” “谢谢教官。” 身上还是痛，走的艰难。 龟步行走到了办公室。 敲门。 “请进。” “陈老师，你好。” 陈司抬头，看见沉裕。 “进来坐。” 沉裕走到他旁边站着。 “你身上的伤，需不需要去换药这些的？需要的话，你提前给我说一声，我好沟通。” “我让班上的同学陪你一起去。” “好的，谢谢老师。” “我想等会去，可以吗？” 陈司点头。 把请假条给了她，“拿着，等会出去。” “你直接去校门口，我让代昕去找你。她是团委。” “好的，谢谢。” “陈老师再见。” 拿着请假条，慢悠悠的走出去了。 等她到的时候。 已经有人在校门口等她了。 沉裕眯着眼睛看。 也没看清。 走近，一个和她差不多高的女生，马尾。 鹅蛋脸，大眼睛。 “你好，是沉裕吗？我是代昕。” 沉裕有点尴尬，社恐又犯了。 “是的。” “那我们走吧。” “我们走慢点，晚上7点之前回来就行。” 沉裕点头。 太热情了。 有点招架不住。 整个人都开始拘束。 “先打车吧。” 路边有出租车。 拦了俩就走了。 后座，一人一边。 沉裕一直看窗外。 代昕时不时就扭头看她一眼。 笑容灿烂，“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以后好联系。” 沉裕默默拿出手机，“我加你。” 一路上，基本没话。 换药，拿药。 然后回来。 集合时间刚刚好。 军训期间。 都是代昕陪着去的。 最后一天。 要汇报演出。 沉裕早早的就在操场上。 代昕刚进操场就看见了。 走过去，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嗨~” 沉裕转身。 “嗨。” “这么早呀！” “嗯。” “对了，等会结束了，有两天休息。” “星期天晚上6点有班会，别忘了哦。” “好的。” 集合哨声响了。 代昕：“我先去集合了。拜拜” “拜拜。” 沉裕他们还是在操场的梯子上坐着的，不过是在后面。 最后结束了。 沉裕慢悠悠的在人群里穿梭。 身上还是痛。 寝室的室友，说来也算是有缘分吧。 6个人，同专业，但不同班。 来自五湖四海。 生活习惯这些不一样。 所以，导致，有的人要上早八，有的人要睡觉。 沉裕不知道她没来之前是怎样的。 她来的第一天，寝室都差点打起来。 沉裕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手机。 她都是最后一个洗。 因为时间长。 也懒得和她们争什么。 身上痛的要命。 回寝室就直接躺下了。 谢桐给她发信息，她都没看见。 谢桐她们也结束了。 急匆匆的跑回寝室，洗漱，洗衣服。 然后就出门了。 她到郁烟寝室的时候，郁烟衣服还没洗好。 看着她火急火燎的，“你休息一会儿。” “她还没回消息，别急。” “我担心她。” 郁烟边洗衣服边问她：“她电脑买了吗？” “上大学了，怎么都会用到电脑。” 谢桐一掌拍在脑门上，“哎呀！我就说有什么忘了！” “等会我们过去，就去买。买了拿过去。” 郁烟摇头，“等她一起买吧。她的压力不会太大。” 谢桐愣了一瞬间，随即恢复正常。 苦笑，“是我太紧张了。” “是我们都在意。” 因为太在意，乱了分寸。 因为害怕失去，乱了心。 第183章 臆想 三个人集合。 伍开车往沉裕这边赶。 沉裕已经睁开眼睛好一会儿了。 她是被吓醒的。 梦里，她身边的人，全都离开了。 倒在血泊里，满眼的不敢相信。 手握屠刀，满身鲜血的人 竟然是自己。 梦里的自己太陌生，太可怕。 手摸了一下眼角。 起床，收拾一下。 拿了耳机，戴了口罩和帽子出去了。 室友还在睡觉。 路边上各种各样的社团招新。 耳机里的音乐是每日推荐。 喜欢的歌不多。 要么是前奏喜欢，要么是歌词喜欢。 一直循环，直到不再喜欢。 手机里一直有消息进来。 谢桐一直在发。 但沉裕不知道。 手机是静音的，连振动都关掉了。 外面的小摊，已经出摊了。 各种味道在空中弥漫。 沉裕往江边那条路走去了。 伍看着谢桐的眉头越皱越深。 “你给她打电话吧。” “她不喜欢。” 郁烟：“我已经打了。” 耳机里的音乐突然暂停。 自动接通。 “喂？你好。” 谢桐暴躁的声音传来，“我不好！小鱼！你是不是要起飞啊！” “消息都不回！” “还在睡觉吗？”，声音变小了一些。 因为沉裕的声音听着挺哑的，像刚醒。 “没。在外面。” “那你怎么不回消息！”声音突然就大了起来。 沉裕默默的调小了声音。 “郁烟给你打电话就接！！” “我在听歌，自动接通了。” 瞬间哑火。 “那你在哪？我们过来了。” “一起吃个饭。” “滨江。你们导航滨江花滩就好。” “好的，那你等我们，别走哈！” “好，路上慢点 ” 挂了电话。 沉裕站在路边，眯着眼看了路牌。 沿着路走。 时不时扭头看看江边的风景。 时不时会看见骑着自行车，在路上飞驰的同龄人。 目光停留一秒就足够了。 一路走走停停。 最后迷路了。 认命开始手机导航。 发现就显示在附近。 最后发现了一个小路。 沉裕走了下去。 滨江花滩四个大字就出现了。 找了个花坛边边，坐下。 太阳看样子还挺晒的。 沉裕没有任何反应。 反而有点困困的。 有点累。 就那样边等边打瞌睡。 谢桐她们找了地方停车。 一下车。 “草！好热。” 伍拿了两把伞。 “谢谢。” 三个人找了半天。 没找到人。 谢桐：“不会走了吧？” “不会 ” “再找找。” 沉裕的头一点一点的，把自己弄醒了。 眯着眼看了看四周。 看到一个身影。 “郁烟！” 三人回头，“在哪喊你？” 沉裕举了左手，晃了晃。 谢桐：“在那！” 跑过去就想一个熊抱，想起她身上有伤，一个急刹。 差点摔了。 沉裕扶住她。 挑眉，“这么想我？” 谢桐：“你穿这么多，不热吗？” “不热。” 沉裕：“伍，郁烟。” 看向谢桐，“沉桐。” 谢桐瞬间原地爆炸。 “你皮痒了是吗？” “咳咳，梧桐。” 伍看了看，“身上没事了吧。” “嗯。” 沉裕的态度算不上热切但也不冷淡，只是很平淡。 “走吧，买电脑。” 沉裕一脸震惊，“你们.... ” “走吧。” 谢桐和伍去开车了。 郁烟陪着她。 伞往她的方向移了一下。 沉裕自然感觉到了。 在心里叹气。 “谢谢。” 郁烟：“钱转你了。” “谢谢。” 郁烟从挎包里摸出了纸，偏过身体，帮她擦了汗。 沉裕整个人都僵住了。 郁烟：“你脖子上都是汗。” 擦完就丢垃圾桶了。 这次的靠近，其实郁烟也是紧张的。 怕她不愿意，也怕她反感 。 还好，她没反应。 郁烟继续站在她身边。 垂在一边的手摩挲着衣摆的一角。 沉裕看着正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很怪异。 沉裕打破了沉默，“郁烟，能说说，我们之间发生的事吗？” 郁烟沉默了一会儿，摇头，“我们之间，没有发生什么。”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是事实。 在郁烟的视角里，两人确实没有发生什么。 除了那次成人礼的照片。 可，她也和别人有，不是吗？ 沉裕感觉心脏好像有一瞬间的刺痛。 心里苦笑。 原来，什么都没发生啊。 也挺好的。 那些梦里的，就当自己的臆想吧。 她一直以为那是她忘掉的记忆，原来，那只是自己的臆想。 可，为什么？ 我的臆想全是关于你？ 沉裕隐晦的看了眼她，随即收回了目光。 上车。 沉裕就闭着眼。 谢桐把水给她，“鱼，喝点水。” “好。” “你身上还痛不痛？我们要不要去检查一下。” “不痛了，没事。” 找了一个专卖电子产品的。 四个人，一家家逛，沉裕都没选。 谢桐靠在她肩上，“我的鱼啊！鱼啊！” “你想要什么？你说！” 沉裕：“不知道。” 郁烟靠在她的另一边肩上。 “要不买游戏本？内存大，运行快，唯一缺点就是有点重，还有一点贵。” 沉裕：“预算有限。” 郁烟奇怪的瞪了她一眼。 “商务本？” 伍：“要不买个内存大点，运行速度适中的？” “好。” 四人又重新逛。 最后买了，3千左右。 谢桐：“拿上，我们走。” 过了马路，就是商场。 几个人去商场吃饭。 点菜的时候。 谢桐：“鱼，吃啥？” 沉裕摇头，“我不吃。你们吃。” “你就看着啊？” “不行。” 菜单上的菜都挺好，但选不出沉裕能吃的。 伍：“我去买水。” 菜都上好了，还没回来。 “买水买到火星去了？” 沉裕没说话。 心脏又开始痛了。 脸也变得惨白。 郁烟坐她对面，一抬头就发现她不对劲。 拿纸帮她擦了汗。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沉裕点头。 谢桐跑过去，掐她的虎口。 郁烟在揉她的手。 “有好点吗？” 沉裕点头。 其实并没有。 过了一会儿，缓过来了。 “好了，我没事了。” 谢桐找店家拿了热水。 “喝点水吧。” 沉裕：“谢谢。” “等会送你回学校，回去好好休息。” “明天出来，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能不去，不去，我就把你绑着去。” “我去告状。” 第184章 我今天出门忘了吃药 沉裕默认。 谢桐：“我出去看看，怎么还没回来。” “慢点。” 郁烟坐在她旁边。 “你没有钱了吗？” 问的直白。 “我要去买药。” “她们给的，我会还。” 郁烟点头。 “我不会说的。” 转移了话题，“好点了吧。” “嗯。” “经常发生吗？刚才这样的。” “不是。” “那就好。” 说完又沉默了。 还好，伍两人回来了。 伍把一个盒子放她面前。 “你吃这个。” 沉裕看到了，瞳孔不明显的缩了一下。 是稀饭。 这附近应该没有卖的。 脸上的表情有了变化，尽管笑容很淡。 “谢谢。” 被这样的在乎。 是真的挺心动的。 不是爱情的那种心动，是友情是亲情。 伍：“你能吃就行。温的，绿豆稀饭。” “好。谢谢。” 稀饭也只吃了一点。 吃不下了。 郁烟：“吃不下就别勉强。” 沉裕放下了勺子。 谢桐悄悄撇了一下碗里的，基本上没动。 难怪又瘦了。 眼睛怎么突然有点难受。 沉裕就一直在看手机。 班群里一直问团建。 沉裕被莫名其妙拉到了一个群。 沉裕默默的发了个问号。 代昕：你和赵佳一起哈！她负责班上管账的。 赵佳：你好，我是文艺委员。 沉裕：你好。 她们讨论团建干什么？ 最后说租个房子，买菜，煮火锅。 下周六。 食材采购这些，沉裕和赵佳两个人负责，然后还有两个男生一起，帮忙拎东西。 租房子和其他的事情就是她们负责。 沉裕等赵佳回了。 才回的好的。 谢桐她们也吃好了。 没什么好逛的。 谢桐一直在耳边说：“这边没有什么景点吗？好看的？” 沉裕想起来，军训的时候，听到别人聊天说到的景点。 沉裕：“古街，去吗？” “去！”三人异口同声。 这边实在是没啥好逛的。 四个人又开车去了古街。 嗯...... 可能只是叫古街吧。 建筑是复古的。 可能只有这一点。 四个人在风中凌乱。 伍试探道：“要不..... 我们回去？” 谢桐扭头看沉裕和郁烟。 “要不，我们进去看看？” “好的。” 三个人没有异议。 谢桐气得瞪了她们好几眼。 沿着路进去。 两边都是餐馆。 还有清吧。 远处还有分辨不明的声音。 有卖古玩的，有卖面具的，有卖糖人的，还有套圈的。 古装也有卖的。 谢桐瞟了一眼，没兴趣了。 沉裕突然就把耳机拿了出来。 谢桐：“我们很吵吗？” 伍和郁烟看过去。 沉裕：“我耳朵疼。” 她已经知道那声音是什么了。 这边还有ktv，但，目前看来，隔音效果不好。 “那边唱歌，我耳朵疼。” 伍：“唱歌为什么耳朵疼？” 走近，瞬间痛苦面具。 四个人像踩了风火轮一样。 谢桐被震的龇牙咧嘴的，“这隔音效果真的是！” 郁烟默默接上，“太差了！” 伍揉了揉耳朵，“这唱的也是！魔音贯耳！对自己也太有自信了吧！” 沉裕：“有自信挺好的。” 谢桐拉着两人，“走走走！我们去前面看看。” 郁烟下意识拉住了沉裕。 沉裕愣了一瞬，然后跟过去了。 心里生出了一丝窃喜。 伍跟在后面。 找了个小摊摊。 卖面具的。 各种小动物的样式都有。 谢桐挑了一个小猫的，伍是小狗面具，郁烟同样选了小猫面具。 三个人在等沉裕选。 沉裕选了狐狸的面具。 大部分都是白的，只是眼睛周围有少量的，细细的红色。 四个人戴着面具，沿着路走走停停。 沉裕在后面。 离队了一会儿。 “水。” 她没把每瓶水给到每个人。 她拎着袋子的手都在抖。 三个人都发现了，只是默契的没说。 沉裕把手机给谢桐拿着了。 她身上的兜装了她们的纸巾，口红，镜子还有车钥匙。 谢桐和郁烟都是穿的裙子。 伍短裤短袖。 沉裕长裤长袖还有外套。 看着和她们不像一个季节的。 天慢慢黑了，街上的灯亮了。 路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多。 沉裕看到一个梯口。 “我们下去看看？这里能下，应该。” “走！” 梯子下面是栏杆和两米多宽的路。 栏杆外面就是江。 还有划船的。 售票点的广播一直播放： 观光！观光！江水之上！ 28！28！ 限时价！限时价！ 播放的声音不知道是哪里的方言。 但能听懂。 就是语调怪怪的。 一种要死不活，每个字音对但重音总落在奇怪的地方。 沉裕的嘴角悄悄上扬。 郁烟看到了。 笑的像个有糖吃的小孩子。 下意识也笑了。 沉裕一抬眼就看见了那张白猫面具下，笑的灿烂的人。 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转瞬而逝的笑，被捕捉。 沉裕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 郁烟把手机给她，“电话。” 沉裕：“谢谢。” 她站在栏杆前接电话。 电话里是团建的事。 要新转来两个学生，但费用没有收。 然后活动有点单调。 沉裕没有说话。 赵佳突然来了句，“会打麻将吗？” “三缺的。” “不会。” “刚学。” 人不齐，凑不齐。 班上的也没有会打麻将的。 这次团建，班导也会去。 “我们要凑人出来。” “沉裕，你应该会吧？” 沉裕只说：“如果实在没有人，我就上。我刚学。” 他们听见了这边还有其他的声音。 下意识问了句：在外面？ “嗯。” “行，那你挂了吧。我们讨论好了，就整理发出来。” “好的，辛苦你们了。” 沉裕挂了电话。 手机放在了口袋。 转身的那刻，左手放进了裤兜。 一身戾气。 谢桐：“咋啦？” “没。” 身上的戾气收起来了。 但眼底并没有。 她没有和任何人对视，和任何人说话，她的视线都比别人低。 “走吧。那边还没逛。” “走走！” 左手手心已经出现了血印。 没人发现她的异样。 沉裕的目光总是落在谢桐挽在自己手臂上的手。 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心里开始犯恶心。 一遍又一遍压抑那股恶心感。 路，没有好看的。 只是前面不远处有架桥。 像几个三角形拼凑起来的。 沉裕：“歇会儿吧。” “累了？那歇会儿” 还好，有长椅。 三个人坐上去，留了位置给她。 沉裕直接靠在栏杆上。 “我靠会儿就行。” “来坐呀！站着多累。” 谢桐想拉她，沉裕没躲。 只是右手摘了面具。 面具下的脸，苍白的可怕。 “你怎么了？” 额头还有细汗。 沉裕压着声音，“手，放了。” 谢桐瞬间放手。 想拍她的肩膀，又停下了。 “怎么样？好点没？” 郁烟把水给她了。 “喝点。” “谢谢。” 猛灌了几口。 灌的太猛了，呛到了。 “咳咳咳！！” 他们不敢碰她，怕她又难受。 沉裕努力挤出了笑容，“没事了。好多了。” 谢桐：“不想笑别笑。” 沉裕收敛了笑容。 一脸正经，“我今天出门忘了吃药。” 第185章 面具 谢桐给她了一巴掌。 刚好拍在她的左肩。 沉裕痛的嗤牙。 谢桐立马又紧张起来了。 “怎么了？啊？” “没事。肩膀不小心撞到墙了。” “哎！你小心点嘛！” “嘿嘿嘿。” 伍一脸嫌弃，“笑的好憨。” 郁烟扶着她到椅子上坐下。 伍一脸奇怪，“为什么她扶你没事？” 沉裕一脸无语，原来你们嗑cp，是这样嗑的吗？ 不要以为我近视，没有看见你眼底的兴奋。 “我能忍。” 郁烟看着她的左手，从刚才一直没拿出来。 想问，又放弃了。 歇了会儿，谢桐待不住了 拉着几个人就往前走。 沉裕走在后面。 郁烟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她并肩而行。 “你的手。” 沉裕下意识就握紧了左手。 “怎么了？” “没什么。刚才没确定，现在确定了。” “啊？” 郁烟看了她一眼，就走了。 沉裕原地懵圈。 反应过来。 看着郁烟的背影。 “太像了。” 像极了梦里的那个人。 不止背影。 梦里的两人也是没有什么交集。 谢桐是两人交集的中心点。 和现在，太像。 沉裕把手拿出来，擦掉了渗出来的血。 谢桐三人回头。 因为没看见人。 沉裕快步赶上去。 “走吧。” 郁烟颇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准确的说是她的手。 沉裕微笑，对着谢桐说：“谢桐，别太敏感，要不然以后你爱人有得受了。” 谢桐：“抽风了？” “不敏感。我爱我自己。” “嗯嗯。” 郁烟悄悄给了她小腿一脚。 别以为她不知道。 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表面是跟谢桐说，其实就是在说她！ 郁烟挽着谢桐的胳膊，“你说我要不要谈个恋爱？” “我还没谈过呢。” 谢桐看了一眼沉裕，发现她真的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那你准备找谁？” 郁烟抬头，“夜洮怎么样？” 原本走在她们后面的沉裕，脚步一顿，又恢复正常。 夜洮？ 沉裕默默把面具戴上了。 眼神变冷了。 夜洮。 呵！ 脑海里的好几个片段都是和夜洮有关。 她带来的记忆，真的没有好的。 每次她都没选择她。 每次她都在她身边。 小学、下雨天、停车场...... 三个人出现的画面，她和她都站在一起。 看上去真的很养眼也很登对。 莫名的烦躁席卷了并不算冷静的沉裕。 无名的怒火，让她变得暴躁。 视线锁定在前面的人身上。 眯着眼，嘴角扯出了一个笑。 郁烟，你要是敢，我真的会发疯。 谢桐：“只要你喜欢就好。只要是你愿意的，我都支持。”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别人的看法，目光和意见，都没那么重要。” 郁烟问完之后，一直在悄悄看沉裕的反应。 只是她没发现她情绪有一丝的变化。 “好。” 开口满是苦涩，心也有点疼。 谢桐和郁烟两个在前面走。 伍和沉裕亦步亦趋的跟着。 谢桐：“像两个保镖。保镖都会说话，他俩不会。” 郁烟扭头，身后的两人。 表情如初一撤的没有一点表情。 “算了，自家的，总不能丢了。” 伍的脸黑了。 在心里小声逼逼，能不能小点声音。 我能听见！！ 沉裕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反应。 江面映出了岸边高楼大厦，山林，天空。 沉裕站在那没再走了。 她喜欢这样的风景。 不算安静。 但心里足够宁静。 谢桐三人挨着她，排排站。 他们不懂这样的风景有什么好看。 但貌似沉裕很喜欢。 三人一会儿看沉裕，一会儿看江面。 风吹过。 吹起了沉裕右边的碎发。 郁烟的瞳孔一缩。 她本来是准备走到她身后，问她要不要喝水。 她的耳朵后面有一个伤口，看样子很久了又像是新的。 她的目光太炙热，沉裕转头。 “怎么了？” “你的耳朵..... ” 沉裕摸了一下耳朵，“没事。小时候就是这样。” 谢桐扒着她的耳朵看。 “你什么时候指月亮了？” 沉裕摇头。 郁烟：“什么意思？” 伍：“我知道。我们那的老人说指月亮，耳朵后面会有伤口，是月亮割的。” 沉裕笑笑，“没事，不痛。是流血了吗？” 郁烟边掏纸边说：“有一点，大部分结痂了。” “别动。我帮你擦一下。” 沉裕下意识想后退，听到她说的，又没动。 谢桐和伍两个人，一脸吃瓜看戏的表情。 谢桐还不停的对着沉裕眨眼睛。 沉裕直接闭眼。 眼不见为净。 沉裕：“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 郁烟就那样看着她。 沉裕低头。 稍稍往下蹲了一点。 郁烟的手指无意间碰到了她的耳朵。 感觉全身都有电流流过。 酥酥麻麻的。 下意识的身体紧绷。 郁烟自然发现了。 “别动。我拿碘伏擦一下。” 好不容易，熬到她弄好 沉裕站直，往旁边一步。 “谢谢。” 或许是太尴尬。 沉裕：“我等会去买了还你。” 郁烟气笑了。 把手里的碘伏放在她面前。 “好啊。” “我去上个厕所。” 说完要走。 谢桐反应过来，急忙追了上去。 留下沉裕不知所措。 伍：“走吧。” “我又说错话了吗？” “emmm” “其实，你不用和我们太生分。” “可能是和你的记忆有关，也可能是和你的习惯。” “你醒过来之后，对我们，很客气，客气到了有些生分。” 沉裕闭嘴了。 那些下意识的东西，她控制不了。 他们都太好，自己不能比。 一比，就惨不忍睹。 伍看着身边的人，叹气。 不知道为什么？ 好像又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 谢桐追上了郁烟。 刚准备说什么，就看见郁烟脸上的眼泪。 拿了纸，默默擦了。 越擦越多。 谢桐想为沉裕说点什么，可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郁烟：“不为她说几句？” 语气怪怪的。 谢桐摇头，笑着说：“我不知道能为她说什么。她很客气。” “对她的同学都比我们熟稔。” “初中那部分缺失的，她不开口，我们都不知道。” “那部分让她没有安全感，甚至变得很敏感。” “她对谁都带着防备。” 郁烟：“她的手一直在口袋里。” 两个人都懂。 她的口袋里永远会有一支笔。 郁烟擦了擦眼角，望向江面，“谢桐。” “嗯。” “我想放弃了。” “嗯。！？” 谢桐：“认真的？” “嗯。” “所以以后，我可能不会经常和你们出来了。” 谢桐瞬间苦瓜脸。 “我们还是朋友。只是我不想面对她了。” “你说的对。她不是最适合的。现在，我也不想等了。” 谢桐支支吾吾半天，最后也只能说：“只要是你自愿的，我都支持。” 两个少女趴在栏杆上，风吹起了秀发。 沉裕混在人群，一步不敢动。 她听见了。 明明这是最好的结果。 可，为什么，心在痛？ 她和伍分开的，伍去买水了，她先过来了。 她怕伍回来了，她往回走，在一个岔路口等。 伍看见她，“耶？怎么不过去？” “等你。” “那走吧。” 沉裕表现的很正常。 只是目光时不时落在郁烟身上。 她是明媚的，肆意的。 自己呢？ 面具遮住了她的表情，常年养成的平静，掩盖了她的心酸。 路再长，也有到头的时候。 在尽头，沉裕突然说：“我们拍张照吧。” 其余三人被震惊了。 沉裕不喜欢拍照。 她的照片都是他们硬拉着她拍的。 沉裕站在郁烟的后面。 咔嚓！ 画面定格。 谢桐：“你的眼睛都看不见！” 沉裕笑着说：“我眼睛本来就小啊。” 她松了口气。 悄悄看了和谢桐一起在看照片的人。 没拍到也挺好。 至少，望向你的那一刻，只有我自己清楚。 郁烟。 你真应该遇见最好的人。 第186章 你不是单身 太阳落山。 满天的晚霞。 落在江面上。 沉裕拿手机拍了。 只是照片没有发出来过。 一句我的技术你们都知道。 谢绝了所有人想看的心思。 等太阳落山。 四个人在街边找了个摊摊，吃了顿。 然后把沉裕送回去。 沉裕：“路上慢点。” 看着车驶离，直到再也看不清。 她没回学校，去了药店。 买了新的碘伏。 回学校，找到了一个犄角旮旯。 其实就是学校的后山。 没有灯，很黑，偶尔还有鸟叫。 听起来瘆人。 她摸黑往上走了一会儿。 黑夜里。 红光闪烁。 闹钟响了。 沉裕往下走。 路过垃圾桶握着的手，松开了。 掉进垃圾桶的，全是烟蒂。 手机也收到了她们到了的消息。 宿舍里，都已经在床上躺着了。 空调开着，很凉快。 她洗完衣服，已经熄灯了。 轻手轻脚的爬上床。 手机在下面充电。 对床已经传来了打呼噜的声音。 沉裕强迫自己睡觉。 逐渐模糊。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天刚刚亮。 脑袋疼的要命。 沉裕扯着嘴角笑了一下。 就那样躺着等天，再亮一点。 放假，室友基本上不会出去。 沉裕爬起来去洗漱。 牙刷了五六七八遍。 她闻到了自己身上的烟味。 澡也洗了三四五六遍。 身上终于没味了。 露出来的皮肤，全红了。 她快速的拿了衣服换好。 找了半天护腕，没找到。 也不好发出声音，怕影响室友睡觉。 她最后还是穿了长袖衬衫。 手表和手串都在手上。 只是那只手常年在外套的口袋或者在裤子的口袋。 戴好帽子和口罩，拿了身份证出门了。 寝室的钥匙就扔在门口的口袋里。 打了车去医院。 挂了号。 谢桐打电话喊她起床。 “我在医院。” “这么早！” “我们马上过来。” 沉裕挂了电话。 望着前面发呆。 她也会来吗？ 手指下意识蜷缩。 “请沉裕到b1室检查。” “请沉裕到b1室检查。” “请沉裕到b1室检查。” 沉裕去检查了。 错过了谢桐的电话。 检查很快。 出来看见手机上的未接来电。 打了过去。 “在2层，抽血。” 医院里。 好像每个人身边都有人。 只有自己，是一个人。 心酸什么呢？ 不是，早就该习惯了吗？ 沉裕木木的坐在抽血大厅等。 谢桐跑过来，还是喘气，“赶上了。” “怎么不等我们？我们说了会来，肯定要的。” 沉裕下意识道歉，“对不起。我想早点过来。” 一句道歉把谢桐搞懵了。 “我们本来早就能过来了。路上遇见车祸了，耽误了。” “没事。你们没事就好。” 郁烟没来。 她知道。 她们该保持距离了。 抽血的时候，抽的右手。 “会不会不方便？” 看年龄就知道还在读书。 沉裕笑着摇头，“没事。” 针扎进手臂的那一瞬间痛感。 不知道为什么让沉裕觉得还挺好的。 “下午三点，来拿结果。” “好的，谢谢。” 谢桐拿出包子和馒头，伍拿了豆浆。 投喂。 沉裕吃了点，就没吃。 她开始反胃了。 等了半小时，才开始去做其他项目。 结果今天都能拿到。 下午拿了结果去找医生。 医生说没有问题。 窦性心律不齐，目前看没有任何问题。 注意一下休息和饮食。 出了医院。 “你们回去吧。” “明天还要上课。” 谢桐：“送你回去。” 送到校门口。 沉裕下了车。 “路上慢点，到了发个消息。” “好。” “我会监督你的。” 沉裕笑着点头。 她去了趟超市。 出来大包小包的一大堆。 她直接回了宿舍，洗漱就睡了。 她的手机在床上了。 她买了插板。 直接把插板放到了床头。 买了两个垃圾桶。 一个放在自己的位置，一个放在了厕所。 寝室楼下的小黑板写了。 买了洁厕灵和洗厕所的刷子，还有垃圾袋。 寝室里依旧没有说喝水的事。 第二天。 沉裕早八。 洗漱完拿了课本就去上课了。 找教室找了半天。 整天都是课。 明天还要抢选修课。 沉裕选了靠窗的角落。 她不认识班上的人。 除了代昕。 代昕走到她面前。 “嗨喽，旁边可以坐吗？” 沉裕点头。 站起来，让了位置。 代昕好像没什么烦心事。 脸上都是带着笑容。 是那种发自内心的。 整个人都很阳光。 沉裕突然就笑了。 代昕：“你笑什么呀！” 沉裕摇头。 “在你身边，好像很容易开心。” 代昕撩了一下头发，坐直。 “那可不！” “姐是开心果！” 代昕长的很御姐，还是那种带有距离感的。 沉裕以为是个不好相处的人。 没想到，好像有点逗逗的。 拿着手机，大眼睛看着沉裕。 “我们加个v吧。” 沉裕：“我扫你。” 沉裕昵称就是裕。 代昕昵称嘻嘻。 沉裕：“你这个昵称挺适合。” “你的好简单。” “嗯。” “对了，等会下课了，别走。我们先认识一下其他班委。” “毕竟后面还要一起。” 沉裕：“好。” 陆陆续续来了人。 老师也来了。 第一堂课，就听的沉裕昏昏欲睡。 代昕偷偷拿笔戳她。 沉裕：“谢谢。” 代昕开始在本子上。 你昨天没休息好吗？脸色很差。 没。可能没习惯。 你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嗯。 对了，等会司哥要来，可能和你受伤有关。 好的。谢谢。 别客气。 还画了表情。 在代昕的插科打诨下，沉裕没了睡意。 老师点名回答问题。 “沉裕。” “沉裕同学，起来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书上都有。” “答不出来，可别怪我不温柔哦！” 沉裕站起来回答了。 刚好，这段她在听。 她发誓，她站起的时候，没人看她，她听见了哗啦啦的翻书声音。 原来自己是那个鸡。 “好了，坐下吧。课代表记一下，加十分。” 代昕：“好厉害。直接加十分哎！” 沉裕的耳朵莫名红了。 拿了笔在自己的书上划了一下。 指给代昕。 “下一个。” 老师：“下一个问题，有没有同学举手的？” 代昕直接举了。 “好了，那位同学回答。” “加十分。” 后面问题不少。 沉裕都在书上找到答案了。 她没起来。 后面起来的同学都是被点名起来的。 老师：“加一分。” 举手起来的，“加两分。” 代昕看沉裕在书上勾勾画画的。 “你知道为什么不起来？” “我社恐。” “下次你知道，你就给我说。我来。” “好。” 下课了。 沉裕跟着代昕找到了班委。 “介绍一下，这是沉裕。” “这是班长，刘泽。” 沉裕：一个大高个，长的一般，但整体看上去不错。 “这是学委，肖刘。” 又一个美女，小家碧玉类型。 “这是体委，谢倩。” 一个大高个还很瘦的女生。 “这是文艺委，赵佳。” 眼睛很好看，身材也很好的女生。 “你们好。” 班长：“哎呀，你还挺高的哎！肖刘，你看看，这wifi信号强吗？” 肖刘面无表情就是一脚。 班长一个有点贱贱的逗比。 学委高冷。 体委也是差不多。 文艺委很温柔的那种类型，但感觉很精明。 赵佳：“以后班上的班费，我们一人做一份账，最后对一下。” 沉裕愣了一下。 没人告诉她，还要管班费啊？ 班上的人，她就认识眼前这几个。 班长：“没事。慢慢就熟了。你看上去很.... 健康，而且虽然你面带笑容，但看不上去并不好惹。” “很适合很适合。” “你看看我们这两冰块，夏天都要裹被子。” 毫无疑问，他收到了两位女生的眼刀。 肖刘直接在群里@她。 财管流浪猫狗收容所 肖刘：@沉裕，以后她和赵佳一起管班费。 直接就是通知，没有任何其他的说明。 代昕朝她竖了大拇指。 “还得是你。” “你后面加上你的电话，遇到紧急事情，可以联系。” “你加一下我们的v。” 沉裕挨个扫，挨个加。 她没看见肖刘她们隐晦的看了她一眼。 肖刘点进了她的朋友圈。 里面她的官宣还在。 qq也是。 谢倩：“你的空间和朋友圈注意下。” 沉裕愣了一下。 咋？ 刘泽：“你不是单身啊？你对象比你矮哎！” “好霸道哦！” 沉裕满头问号。 霸道？ “你可以壁咚他哎！” 收到了其他人的白眼。 肖刘：“再抽风就滚。” 刘泽瞬间正经，“你的这个，看要不要隐藏一下。” “虽然我们是同学了，但人和人之间，还是要有距离的。” 沉裕点头。 “谢谢。” 代昕拿着手机，“所以，你.. 不是单身？” 其他几个人的都看向了她。 眼睛里全是渴望。 第187章 长情 沉裕看着照片。 “单身。” 其他人：“哦！？” 沉裕不知道他们在哦什么。 “所以，是前任。” “哇，你好长情。” “别伤心。” “你可以找下一个。” “下一个更乖。” 一人一句把沉裕说懵了。 她也没解释。 只是嗯了一声。 “快走！” “马上上课了！” 几个人拔腿就跑。 最后坐在最后一排。 这是大课。 四五个班一起。 几个人坐在一堆。 前后两排。 代昕一直在看书。 书上是手机。 界面是沉裕的。 除了风景就是合照。 照片上的人，来回都是那几个。 她一直停在官宣的那张照片上。 放大，缩小，放大，缩小。 和她在做同一件事的还有其他几人。 代昕没空，在看视频。 水课。 沉裕又开始睡觉了。 沉裕睡了一节。 还有一节，下课就吃饭。 她也开始看手机了。 看到那张照片。 她沉默了很久。 点删除，没舍得。 点了仅自己可见。 所有和她相关的都是如此。 又感觉欲盖弥彰。 把大学以前的，全隐藏了。 肖刘再点进去的时候就看不到了。 那个人，不像男生。 下课了。 代昕和沉裕结伴去了食堂。 人实在多。 夏天又热。 沉裕心里开始烦躁。 代昕：“要不我们去外面吧？” “直接到教室，直接上课。” 书，都拿了。 沉裕背着个书包。 沉裕点头。 到教室。 发现这样想的不止她俩。 赵佳朝她们招手。 “这边这边。” 几个人在教室吃。 吃完进了隔壁教室。 还在讨论，团建那边。 沉裕一直听着。 晚上上高数。 简直了。 听不懂。 她是理科生，还好一些。 其他的都是文科生。 高考的数学都不是一样的。 听的困了。 手机亮了起来。 沉裕看手机。 是费涂。 费涂：在哪？ 沉裕：上课。 费涂：我在你隔壁学校。 沉裕眼神暗了一下。 沉裕：嗯。 费涂：见面吗？我请你吃东西。谢谢你高中的照顾。 沉裕：满课。 今天要上到10点半。 费涂：明天。 费涂：明天晚上等你。 沉裕想说不去，但，算了。 沉裕：好。 她点开了企鹅。 特别关心那列显示2\/2。 盯着看，愣神了好久。 最后只是关了手机。 转头。 窗外面。 太阳应该是落山了，只剩一点点霞光。 外面的白墙看上去有点灰。 白墙上还有青苔。 光照上去，总让沉裕觉得很特别。 下课的时候。 她拍照，发了动态。 郁烟在寝室躺着。 无聊的开始刷空间。 刷出了沉裕的。 只有一张风景照。 连文字都没有。 嫌弃的看了一眼，就划过了。 还是那么喜欢风景。 晚上下课。 操场上没什么人了。 操场边围了铁丝网。 一步步走，光映的铁丝网照在脸上。 灯光，一亮一暗。 她洗漱完吃了药。 明天没早课。 早上要上早八的室友动静有点大。 沉裕醒了。 睁开眼，盯着天花板。 很生气，但她没发作，连动都没动。 等她们都走了。 爬起来，吃了药。 拿了书出去逛了。 在食堂买了个包子。 她出了校门。 那边有很多吃东西的店。 一路走走。 看见玻璃门上有招聘的。 她直接进去了。 “你好。” “你好。” “你们这边招兼职吗？” “你住哪？” “我就是这个学校的。” “学生啊？” “嗯。” “招的，但钱不高。” “一个小时10块。接受吗？” 沉裕：“可以的。周三，周五，周六周日这四天下午都有时间来。” “是这样的。工作日每天来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要连续的。要三天。” “周六周日，遇见节假日就要整天在，平时呢，5个小时。” “你考虑一下。” “节假日我们三倍的。” 沉裕想起了刚开始看见门店的样子。 有点旧，感觉好多年了。 但里面又很干净。 课表，周一满课，周二下午和晚上有，时间不行。 周四，下午下课到晚上上课有2个半小时。 挤挤也可以。 “那是明天开始上班吗？” “是的。你确定了，明天可以过来试试。” “好的。” 沉裕买了份面，拿着走了。 找个兼职也挺好的。 至少，能少一顿饭钱。 绕回了学校大门。 去了教室。 找了最边上的教室，在最后一排。 吃着东西。 手机一直在弹消息。 沉裕点进去。 emm 代昕：沉总 代昕：沉总 代昕：在教室吗？ 代昕：帮我占个位置（可爱） 沉裕：好的。 代昕：爱你，啵啵 沉裕瞬间就按灭了屏幕，把手机倒扣。 谢桐和黄，一天天的感觉精力旺盛的很。 不知道吃的啥。 群里全是她俩。 谢桐：小鱼，小鱼。国庆出去玩吗？ 黄：姐才不理你。 谢桐：（找死） 沉裕：不。 沉裕怕谢桐误会。 私聊了她。 沉裕：我不想出去。我想自己待会。 谢桐：好的。 谢桐：我们要出去哦。 谢桐：到时候给你带礼物。 沉裕：好。 谢桐：最近有好点吗？药有按时吃吗？ 沉裕：嗯。 谢桐：你聊天表情包都不带发的。 沉裕：不喜欢。 谢桐：好吧。记得按时吃饭哦，照顾好自己。 沉裕：好。 回完消息去教室。 班上的人，她不认识。 她也不爱戴眼镜。. 所以一般都是代昕来找她。 代昕挎着帆布包就来了。 “沉总！” “谢谢！” “牛奶，谢礼。” 沉裕笑着摇头，“不用。” “哎呀！拿着！以后还指望你帮忙占位呢。嘿嘿嘿” 沉裕收下了。 代昕在和沉裕分享，她看的。 她说她找到了商机。 屁股花。 沉裕满头雾水。 屁股花？ 代昕：“嘿嘿！它叫生石花。因为形状像屁股，所以叫屁股花。” 沉裕问了个致命的问题，“看样子，品种很多。你认识吗？” 代昕拍了拍胸脯，“我不认识。不过，我现在可以认识。嘿嘿嘿。” “刚好有点钱，可以买。卖不出去就自己看。” 沉裕对着比了大拇指。 “祝你成功。” “谢谢。” 代昕凑过来，“沉总，你觉得我能成功吗？” 沉裕：“我不知道。但希望你能成功。” “你说的好扎心啊！” 捂着胸口，“我心疼。” 沉裕眼睛弯了弯，“要我帮你揉揉吗？” 代昕立马坐直身体，脑袋往沉裕身边凑，“没想到哦！你是这样的哦！” 沉裕：“所以，需要吗？” “no！” “我好啦！嘿嘿嘿！” 沉裕：“今天是专业课，劝你别看。” “好的。” 代昕拿着小本本，在上面写。 沉裕看了看，上面写了很多品种，价钱，生长周期等。 或许，她不止想赚钱。 第188章 界线 专业课。 沉裕又一次想睡觉。 代昕看着沉裕的头，一点一点的。 伸手碰了碰她。 “别睡了。老师下来了。” 沉裕把书翻到正在讲的页数，拿着笔在本子画。 她不知道到哪了，随便吧。 晚上睡不着，上课，睡不醒。 代昕拿着本子凑过来。 “沉总，这个怎么做？” 沉裕看过去，本子上写的：你是不是睡眠不太好？感觉你很累。 沉裕：嗯。最近睡的不太好。 代昕：我有药，需要吗？褪黑素也有。 沉裕：不用了。谢谢。我有。 代昕没回，还从容的把本子翻了一页。 “这个题，是这样的吗？” 沉裕没反应过来，代昕给她使眼色。 沉裕看到了，老师来了。 “应该是。我算出来就是这样的。” 两人讨论的热火朝天。 老师来了。 站在沉裕身边。 沉裕下意识紧张。 “嗯，答案是对的。” 沉裕松了口气。 “等会，你上去写。” 沉裕：我宁愿是错的。 代昕在一旁偷偷的笑。 老师转了一圈回到讲台。 “好了。停笔。” “那位同学，上来，写过程。” “字大点啊。” 沉裕极不情愿的起身，拿着本子，强迫自己挤出笑容。 因为近视，找了半天粉笔。 老师看不下去了。 “电脑旁边，白色盒子。” 沉裕感觉自己的脸，温度高了不少。 边写，边在心里默念。 都是白菜，都是白菜，都是白菜。 老师看见了她手腕上的手表和手串。 挑了一下眉。 信佛？ 沉裕写完就下去了。 回到座位。 代昕：棒棒的沉总。 沉裕不想理她。 没有人懂她的社恐。 课间休息。 沉裕趴在课桌上。 浑身无力。 她感觉有人在身边。 扬着头。 一激灵。 坐正直了。 “老师。” 老师被她的反应逗笑了。 “我想问问，你手上的手串是在哪里买的？” 沉裕看向手串。 “不好意思老师。我不知道。这是我朋友送的。” “那你方便问一下吗？” “我以前也有一条这样的。后面不见了。” 沉裕在心里想：应该可以问吧？ “那我问问。” “好的。明天上课的时候，你告诉我吧。谢谢！” “没事没事。” 老师走了。 沉裕松了口气。 今天，有点刺激。 代昕：“你的手串能给我看看吗？” 沉裕默了一会儿，把手串取了下来。 代昕拿着看了好久。 “有一股味道。感觉像寺庙里的香。” 沉裕：“她们去帮我求的。” “你朋友吗？对你还挺好的耶。” 神神秘秘的凑近，压低声音，“是你官宣图上的吗？” 沉裕摇头。 “是经常出现的那几个人。” 她知道，她们都看了她的动态。 “哦~” “我也要。” “你告诉我地址吧。” 沉裕：“我问问。” 沉裕给谢桐发了。 沉裕：手串你们是在哪求的？ 谢桐：？ 黄：？ 伍：？ 沉裕：老师看见了。问我的。 谢桐：小鱼，你不会把手串给别人了吧？ 沉裕：没有。 只是给别人看了。 但，应该能看的吧。 谢桐：在寺庙求的。就是这里的寺庙。 谢桐：不太出名。 谢桐：搜一下，往生。 谢桐：那附近的山上。 沉裕：好的。谢谢。 郁烟全程没出现。 她在窥屏。 脸色是越来越难看了。 沉裕，你在干什么？ 下课了。 代昕要出去买吃的。 “沉总，你先回去吧。我去买吃的。” 沉裕：“一起吧。” “谢谢。” “我也要去。” 外面的餐馆人很多。 代昕和沉裕说着班上的事。 沉裕时不时回应。 代昕不觉得沉裕无礼，沉裕不觉得代昕吵闹。 两个人就这样走了一路。 晚上，寝室。 看见她回来了。 一个室友说：“寝室的饮水机，你们买吗？” “我们商量了一下。” “想买。” 沉裕脸上表情没变化。 心里对她们开始产生抵触。 从这一刻起，界线划的很分明。 “买吧。” “多少钱。转你。” 室友被问愣住了。 赶忙说：“我不是室长。” 沉裕：“那我加一下你们。拉个群。在群里发。” “好的。” 她加了所有人。 被拉进了群。 613。 设置了免打扰。 发了100在群里。 另一个室友：“我们电费也是在app上交。” 沉裕：“好。” “要不我们大家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费家。” 这是刚才进门就说的那个。 “我叫陈如凤。” 这是说app那个。 “我是宁静” “我是汤莹莹” “我是郑亚灵” 沉裕挨个看过去。 “你们好，我是沉裕。” 本地人只有汤莹莹。 “我们要不明天聚个餐吧？” “大家要一起度过四年。” “可以。” 沉裕：“好的。” 大家好像发现沉裕不爱说话。 不再多说什么。 沉裕：“你们要去洗漱吗？不去的话，我去了。” “不用了。” 沉裕进去洗漱了。 外面的人在窃窃私语。 总结就是沉裕不爱说话且看不上不好惹。 沉裕洗漱出来，把衣服都晾好了。 她在阳台上站着。 阳台门关着的。 寝室在开空调。 这面背阳。 还算凉爽。 这里能看见的天空很小。 沉裕站了会儿就进去了。 已经熄灯了。 她摸黑吃了药。 上去睡觉。 第二天很早就醒了。 一看手机才5点。 轻手轻脚的起床，洗漱然后拿好书出门了。 找了一个椅子坐下。 或许能睡会。 准备去上第二堂的课的时候，突然感觉有点晕。 甩甩头，到了教室，趴在桌子上。 浑身不舒服，心开始发慌，能很清楚的听到心跳。 肖刘坐在她后面。 发现她好像不太对劲。 走到她旁边蹲下。 “还好吗？” 沉裕抬头，满头大汗。 脸也白的可怕。 “你是不是低血糖了？” “我这有糖果，你吃一个。” 从口袋里摸了大白兔奶糖。 “我喂你。” “谢谢。” 沉裕现在已经没力气了。 “你自己备点。万一出了意外，怎么办？” 沉裕笑了起来，“好。记住了。” 肖刘确定她没什么事之后才回座位了。 代昕收到肖刘的消息，赶了过来。 坐到她旁边。 上课一直在盯着沉裕。 沉裕低头在纸上写： 我没事了。上课吧。 代昕点头。 但目光还是时不时落在她身上。 费涂的消息轰炸，沉裕没理。 她怕自己此刻的心情会影响自己的回复。 不想把情绪带给别人。 别人没必要承受你的负面情绪。 第189章 没女朋友，是未婚妻。 一上午。 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 上完课，沉裕就回寝室了。 寝室没人。 上课去了。 刚准备爬上床。 咚！ 沉裕直接倒在了地上。 想挣扎着爬起来。 意识却越来越模糊。 直到不再动弹。 寝室的窗帘拉上了。 里面也没开灯。 很暗。 手机发出的亮光，没叫醒人。 室友们下课了，去外面订吃饭的地方了。 费涂也一直在打电话。 没人接听。 她还是怕出意外。 给谢桐发消息，没回。 最后她发给了郁烟。 郁烟同样没回。 费涂一直打电话。 沉裕迷迷糊糊的听见了振动的声音。 慢慢挣扎着翻身。 动一下休息一会儿。 伸手一点点够手机。 划开了接听键。 “沉裕！你人呢！怎么不接电话！” “说话啊！” “嗯。” “你怎么了？我现在来找你。” “没。” 沉裕感觉自己眼睛很花。 “今晚去不了。有事。” 说完挂了。 瘫在地上。 她在等自己恢复力气。 无力吗？ 没有。 只是有点累。 手指在尝试一点点蜷缩。 慢慢的翻身。 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手用力，拖着身体往上移。 够到床边上的梯子。 喘着气。 “呵。” 汗水，滴落在地板上。 慢慢的，咬着牙，双手握着梯子站起来。 那年，双腿的无力感又来了。 怕吗？ 挺怕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 手机屏幕亮了又灭，灭了又亮。 终于站起来了。 缓了会儿。 拿手机看消息。 她们已经弄好了。 手机总是在晃。 一只手搭在另一只手的手腕。 头靠在梯子上。 缓过来了才去飞快的冲了一下澡。 拿了帽子和耳机，夺门而出。 费涂在路边，气到想捶死她。 “混蛋！” 沉裕跑到校门口，拦了出租车。 “师傅，商场1号门，麻烦快点，谢谢。” 费涂突然抬头，她好像看见沉裕了。 眯着眼，在确定是不是她。 看着车越开越远。 费涂直接打了电话。 “喂。” “沉裕，你去哪？” “有事。” “说好的今天晚上吃饭！” “我没有。” “我也跟你说了，今天有事，去不了。” “很抱歉。” “你踏马就是个混蛋！” “抱歉。后面我请你。” “先挂了。” 费涂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气的原地跳脚。 谢桐和郁烟也终于回了消息。 费涂心里呵了一声。 告诉她们没事了。 谢桐给沉裕打电话。 沉裕没接。 手机屏幕显示来电。 沉裕换成了手机背面。 看着车窗外，飞快后退的树，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电话自动挂断。 在v上回了消息。 沉裕：刚才没听见，怎么了？ 谢桐：费涂给我和郁烟发消息说联系不上你。我才看到。 谢桐：没事吧？ 沉裕：嗯。没事。睡觉。 回的简短，但谢桐明白。 谢桐：那现在也在睡觉？ 沉裕：车上。 谢桐：醒。注意安全。 沉裕：好。 沉裕盯着手机看了会儿，关了手机。 在期待什么？ 司机师傅开的飞快，“小姑娘，到了。你过这个马路牙子，过去就是。” “好的，谢谢 ” 商场不管是里面还是外面的人都多。 沉裕走到一个卖奶茶的店。 点了5杯，七分糖少冰的奶茶。 都选的一样。 七分糖不会太甜也不会没味。 提着奶茶在商场乱逛。 在指示牌上看到了店名。 人还挺多。 眯着眼，找了一圈确定了位置。 “不好意思，来晚了。” “没事，没事，快坐。” 沉裕把奶茶分给她们。 “不好意思，不知道你们的口味，随便买的。” “谢谢！” 沉裕挨着宁静坐的。 看了眼她们，又起身离开了。 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五个围裙。 她们不是白衣服就是裙子。 “谢谢。” 沉裕总感觉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一抬头，又找不到人。 桌上的氛围算不上活跃，更多的是尴尬。 还好，选的鸳鸯锅。 沉裕低着头吃。 听她们聊天，也不说话。 “沉裕。” 沉裕下意识抬头，“嗯？” 放下筷子，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 “你好，怎么了？” 喊她的是郑亚灵。 “你不记得我了？” 沉裕一脸懵。 不明显的蹙了一下眉头。 为什么感觉语气有点奇怪。 但还是老实的摇头。 “抱歉，我好像不认识你。” 郑亚灵一副果然是这样的表情，“我有点伤心。” 沉裕微微抿了一下唇。 “我们有什么交集吗？” “我是你小学同班同学。” 沉裕刚准备问是认真的吗？ 就听见她说，“也是。不认识也正常。你比较高冷，小学你只和班长和后面那些男生玩。” “他有女朋友吗？你是他好朋友，应该知道吧。” 沉裕的看着她，只是微笑。 拿出手机拨通了谢桐的电话。 “喂。” 一道男声传出来。 “找你媳妇。” 语气很平静。 “媳妇，找你的。” “喂？小鱼，怎么了？” “小学班上有一个叫郑亚灵的女生吗？” 谢桐：“emmmm，想起来了。有的。怎么了？” “我室友和她同名。” “亚洲的亚，灵气的灵。” “那应该是。之前群里她好像说过。” “好。你忙吧。” 电话结束，沉裕面带微笑，“不好意思，我确定一下。” “好久不见。” 其他几个人原本在看戏，现在一脸惊讶。 原来是这么玩的吗？ 郑亚灵被看的不自在，“原来他有女朋友啊。” “真有福气。” 沉裕端着杯子抿了一口，杯子遮住了她看向她的眼神。 冰冷，厌恶。 “他没女朋友，是未婚妻。” 其他人心里：绝杀。 “听说，你和蔡蒙谈了好久了，恭喜啊。” 郑亚灵想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伸手不打笑脸人。 笑屁！ “呵呵呵，嗯，谢谢。” “什么时候请客啊？一定要记得邀请我。” “我们缘分很深。” 郑亚灵在桌下的手，紧紧握着。 “一定一定。” 本来以为结束了。 “咦？你戴手表了？” 演技拙劣。 “你喜欢手表啊？这个手表还是有点贵的哦。” 沉裕刚把菜下锅，“不喜欢。” “能问问谁送的吗？让你不喜欢都能一直戴着。” 其他人也好奇。 因为这款表很明显是男士的。 沉裕脸上笑容收了一点，眼神逐渐冰冷。 “朋友。” “你谈恋爱了？”郑亚灵一脸惊讶。 好像她谈恋爱是个值得多惊讶的事。 “没有。” “哦~暧昧对象啊。”一脸我懂的表情。 “黄送的，手串是谢桐和伍一起送的。” “黄你认识吧。” 郑亚灵在其他人看不见的地方，阴恻恻的看了她一眼。 “你们关系真好。” “嗯。是挺不错。” “那你和郁烟呢？一起玩的吧。你有她联系方式吧？能不能给我一下？” 沉裕脸上笑容不变，眼底全是戾气。 眼神也越来越冷。 宁静：“沉裕，帮忙把纸给我一下，谢谢。” 沉裕把纸给过去了。 起身去找服务员又拿了两包。 “能给吗？” 故意夹起来的声音，听得沉裕皱了皱眉。 “你没她联系方式吗？” “嗯。”一脸委屈。 不知道以为，受了多大委屈。 沉裕的视线落在刚倒的热水的杯子上。 “她的联系方式以前只有班长和老师有。你可以找班长要。” “可你和她玩的也好啊。你们一起出去玩的照片，你们都在。” 沉裕的嘴角咧了一下。 “我帮你问问。” 点开郁烟的对话框。 沉裕：嗨，有人想要你联系方式？ 郁烟：谁？ 沉裕：你在谢桐身边吗？ 郁烟：嗯。 郁烟：你问的那个人？ 沉裕：嗯。 郁烟看着消息沉默了。 看向谢桐，“她和那个人有矛盾吗？” 谢桐：“啊？什么东西？” “那个人找沉裕要我联系方式。” 谢桐皱着眉同时瞪了一眼伍，“她以前喜欢伍来着，想认他当哥，被拒绝了。” “没矛盾。不过，那个人说话让人不舒服，阴阳怪气的。” “不会小鱼没听出来吧。” “她感觉... 是能听出来的样子吗？” 三人对视一眼，摇头。 “她有点迟钝。” 谢桐：“她是不是有病？小鱼不会突然问你，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是觉得我离的远，巴掌扇不到她脸上是吧。” “草！” 郁烟没理谢桐的碎碎念。 郁烟：给。 沉裕的眼神暗了。 随即恢复。 “她说给你。我把她推给你。” “好！谢谢！” 沉裕看着她满脸笑容的脸，就想毁了。 郑亚灵一直没停。 一直在说自己怎么怎么。 其他人偶尔搭腔。 只是不想太尴尬。 说着又绕到了沉裕身上。 “沉裕，我们要不要一起？平时吃饭什么的。” 沉裕深吸了几口气，才压制了那股恶心：“不用了。” “我们两个很适合啊。” 沉裕冷冷的看着她，“是吗？你这说的，还以为你喜欢我呢。” 郑亚灵脸上的笑僵了一下，“喜欢啊，朋友之间的喜欢。不喜欢怎么会做朋友呢？” “说到这，我能不能冒昧的问一下，你喜欢男生还是女生啊？” 一脸好奇。 如果沉裕没看见她眼里的戏谑。 她真的会以为只是好奇。 其他室友也往她身上瞟。 “我回答不了。喜欢就是喜欢的，为什么要定性别。” “非要回答，就是我无性恋。” “不对男生和女生产生感情。懂了吗？” 语气还是没变，但宁静听出了不耐烦。 她怕下一刻就要掀桌。 “确实。喜欢就好。” “对了，之前寝室的电费是汤莹莹给的。我们已经给了，你后面记得给一下。” “寝室卫生，我们就自己负责自己的那块。” “阳台厕所，我们轮流来。” “宿管阿姨会点名的。我们吃这么久了，快点回去吧。” “今天关寝时间很早。” “好的好的。” 几个人一番收拾，就出去了。 车钱是沉裕付的。 她们要给，沉裕没要。 “要麻烦你们帮忙一下。我后面要请假。所以可能要麻烦你们在宿管来点人的时候，说一声。” “好的好的。” 走进学校。 宁静几次欲言又止。 沉裕出声了：“觉得我不应该那么做吗？” 宁静摇头，想起来是晚上，可能看不见。 “不。只是关系闹僵了，还有四年，她还是你邻床。” 沉裕笑了笑，“谢谢。” “我们只是萍水相逢。” “能做朋友是锦上添花，不能，那相安无事也很好。” “放心，我不会挑事。” “好的。” 沉裕看着身边这个安静的女生。 无声的笑了一下。 谁不想要安稳呢？ 打破安稳的从来不是想要安稳的人。 在宿舍楼下。 宁静：“你离她远点，看好自己的东西。” 说完就急匆匆走了。 沉裕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或许，这份善意，真的能让她记很久。 第190章 画地为牢 沉裕等她们都洗完后。 才去洗漱的。 准备进寝室，一推阳台门。 郑亚灵正盯着外面。 她没来得及收回视线，没想到沉裕这么突然就推门了。 沉裕看见了，只是默默回到了位置上。 然后出去洗衣服。 她借着洗衣服，往寝室看了几眼，郑亚灵正盯着自己的桌子。 洗完进去。 她感觉她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手臂上，下意识把手往后藏了一下。 坐到椅子上。 打开手机，不再动了。 寝室里的其他人都在和朋友聊天。 有说有笑的。 沉裕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该找个人聊天。 找谁？ 好像都不适合。 汤莹莹探头出来，“沉裕，明天早上的公开课我们一起去吧。” “刚好我们在一个教室。” 沉裕点头，“好。” 把手表和手串放在一旁的格子里，爬上床睡觉了。 空调被盖在身上，闭着眼。 都以为她睡着了。 声音也慢慢减弱。 她确实睡着了。 只是一会儿。 室友打呼噜的声音传来。 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凌晨2点。 想睡，睡不着了。 拉过被子把头盖住。 等天亮。 6点就起来了。 蹑手蹑脚的干完所有事。 坐在凳子上，趴在桌上发呆。 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感觉到有人在喊自己。 才醒过来。 “抱歉，我睡着了。” “没事没事。快走吧。” 两个人快步往教室赶。 公开课，辅导员的。 在山上的一个犄角旮旯里。 她们住山下的边边。 一路狂奔。 食堂旁边就是一坡很长的梯子。 为了赶时间。 直接莽上去了。 汤莹莹：“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脸通红，全是汗水，气都喘不赢。 沉裕也没好到哪去。 四处看了看，“我们去坐摆渡车吧。” 汤莹莹一脸震惊的看着她，沉裕：“怎么了？” “你声音... ” 沉裕笑了一下，“我声音本来就低，早上没喝水，有点哑。没吓到你吧？” “没。” 拉着沉裕穿过人群 ，一个箭步跨上车。 沉裕紧随其后。 坐稳，沉裕侧身给她比了个大拇指。 汤莹莹嘿嘿一笑，“应该的。” 沉裕的手伸到她身前。 摊开手掌，上面是大白兔奶糖。 “吃点，别等会低血糖了。” “那我不客气了哦。” “不用客气。” 她拿了两个。 沉裕塞了一个进嘴里。 车启动了，早上的风吹得还挺凉爽。 汤莹莹一会儿看看外面一会儿看看身边的人。 沉裕闭着眼，很清晰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汤莹莹一脸好奇，“为什么你不问我？” 她说的昨天晚上她们吃饭的事。 “你想说吗？” 汤莹莹：“你想听吗？” “嗯。” “我们寝室的条件最好的应该是费家吧。我有好几次都看见她一直盯着费家的桌子。” 沉裕在脑海里回想，费家桌子柜子都放了很多东西。 香水，口红，包包等。 “我一开始觉得是她好奇，结果发现她有时候那个眼神很不对劲。” 沉裕：“那你呢？” “为什么要告诉我？” 汤莹莹：“不知道。” “非要说的话，可能就是不想和你交恶。” 沉裕：“我这么难相处？” “不。你看上去很凶。” 沉裕懂了。 “好的。” “离郑亚灵别太近。” “有故事？” “我对以前的事没什么印象了。但直觉告诉我，别离她太近。” “那天你是真没认出来？” “嗯。” “你们以为我是故意的？” “对啊！”理直气壮说的就是汤莹莹。 “哈哈哈，没有。” 她说不出郑亚灵有对象，还有几个暧昧对象。 她和郑亚灵的课总有几节是一起的。 每次她都在男生中间。 虽然男生和女生怎么坐，没什么关系。 但她看到了其他的肢体接触，在沉裕的认知里，那样的接触，是恋人才有的。 谢桐也给她发了郑亚灵这些年的一些事。 事无巨细，很详细。 时间节点标的一清二楚。 谢桐当时说她一晚上没睡。 就是整理去了。 当然谢桐给郁烟说的是怕沉裕没心眼子，被骗，还反应不过来。 她恨不得马上就飞到沉裕身边，是她耳边说，让她背下来。 汤莹莹一脸同情：“我感觉.. em... 你吸引了她的绝大部分注意。” 沉裕只是笑了笑。 “没关系。她应该只是说说，不会动手。” “为什么？” 沉裕：“她会告诉你们的。” “下车吧。” 又是一顿狂奔。 进了教室，两个人自然分开。 各自找各自的朋友。 代昕已经占好了位置，中间靠后。 沉裕坐下。 代昕放了一个东西在她面前。 “快吃吧！等会上课了。” 沉裕看到了面包。 “谢谢。我后面还你。” “不用不用。” “别这么客气呀！我们互相帮忙。” “好。” 沉裕吃着面包。 代昕在跟她说班上发生的事。 沉裕基本上是游离状态。 除了上课，班群里必要的回复，基本上没出现过。 “本来我们班转来两个女生，说周六刚好团建，一起去，认识一下。” “然后昨天晚上又发消息又来一个。” “上一届的。” “我这个工作都不知道该咋开始。” “我社恐啊！！” 沉裕一脸奇怪的看着她。 代昕趴在桌上，偏头看着她，“我是真的社恐。不熟的人都不知道怎么说话。” 沉裕：“班长他们呢？” “班长是熟悉了才犯贱。” “辛苦了。” “你陪我去吧。等会下课了就要去接人。” “好。” “那就说好啦！谢谢！” “没事。等会要出去买饭。” “好呀好呀！” 代昕虽然在吐槽，可她眉眼带笑。 太阳光了。 真的下意识想靠近也想远离。 辅导员在上面激情四射，口水四溅。 下面的聊天的聊天，玩手机的玩手机，睡觉的睡觉。 沉裕坐在后面看不清黑板。 代昕在鼓捣自己的小生意。 最后沉裕把视线落在手机上。 打开手机。 除了费涂让她今晚一定要去吃饭之外，就没有消息了。 沉裕知道。 如果自己不主动问，不主动开口，基本上不会有人给自己发消息。 自己的好朋友也有好朋友。 甚至是比自己关系还好的朋友。 分享给自己的也是她们之间的趣事。 嫉妒吗？ 是的。 羡慕吗？ 是的。 这么多年，每个人都在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只有自己在画地为牢。 沉裕嘴角勾出一抹笑意。 画地为牢而已。 每个人都在劝自己要交新的朋友，要放开自己。 只是自己不愿意。 维持一份感情，需要很多很多。 自己没有力气和心力去开始了。 不认真和敷衍，对任何人都不好。 所以画地为牢没什么不好。 如果以后自己孤身一人。 也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失去和得到总是诡异又默契的保持平衡。 第191章 见面，拥抱 下课所有人都往外冲。 摆渡车一趟差不多要等十五分钟。 代昕一行人冲出来。 还是没能坐上。 刘泽：“要不我们走路吧。这边过去差不多15分钟。” “走吧走吧。” 沉裕拿着书，默默跟在代昕旁边。 肖刘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 “你是不是不舒服？” “你脸色不太好看。” 沉裕摇头，“谢谢。” “周六记得哦。” “好。” 肖刘：“刘泽！你是不是想死！” 沉裕不清楚咋了。 代昕在那笑，“好啦好啦！快走！要迟到了！” 转头和沉裕说，“班长带错路了。我们要绕一下。” 大早上的，本来上早八就烦。 沉裕点头。 肖刘在追杀刘泽。 刘泽一路叽里呱啦的，贱贱的。 赵佳在一旁感叹，“他俩这是特殊对待？” 谢倩：“真特殊。” 沉裕眼珠子转了一下。 他们是情侣？ 好像吃到瓜了。 三个人齐刷刷看向没说话的沉裕，再默默向她靠近。 沉裕身体瞬间紧绷。 “怎么了？” “你前任，长的好看不？” “长的帅不？” “你们是怎么相处的？” 沉裕感觉自己被噎到了。 “好看，异地。” “异地？！” “果然，异地都走不长！” “渣男！” 沉裕的嘴张了张，最后决定闭嘴。 但感觉又有哪不对。 “是两个人都有问题。” “没有及时沟通。” “那你们还是对方好友吗？” 沉裕默了一会儿：“是。” “以前是，现在也是。” “会选择复合吗？” “不会。” “那样太累。” “希望我们都能有更好的未来。” “哈哈哈哈哈” “走吧走吧。” 刘泽在路边蹲着，肖刘在旁边站着。 代昕的嘴角都抽搐了。 是想笑又不太好意思。 “班长，蹲着干啥呢？走啊！” 刘泽抬起头，满脸委屈。 “你们还能再慢点嘛！” “错了！走吧。” 谢倩：“还有五分钟。” 刘泽原地跳起来。 “快！要赶不上了。” “太丢面了！” “你们给我速度点！” 沉裕悄悄的在笑。 为什么人能这么有兴致，有活力。 几个人一路快步。 代昕：“沉总，要不你在这边等我？我们可能会有点久。” 沉裕：“没事。一起吧。我除了你们，其他人还不认识。” 代昕：“我们一起上课好几天了。” 沉裕：“我有脸盲症。虽然不严重。” 代昕懂了。 难怪她每次见自己总眯着眼，还带着疑惑。 “好吧。” “那辛苦咯！” 在四教的2103。 几个人鬼鬼祟祟的在后门站着。 刘泽比划着手势。 指着肖刘，你上！ 肖刘直接扭头，不看他。 代昕也转头看沉裕。 赵佳和谢倩两人也不看他。 刘泽一脸愤懑。 最后生无可恋的扒着门框探了个头出去。 “女生哎！” “我们都知道是女生！” 今天好像没带脑子出门一样。 “长的好乖哦！” 肖刘直接敲门了。 脸上带笑，“哈喽！” “棠馨，陈蓉，赵雅三位吗？” “是的。你好。” 肖刘进去。 身后跟着一群人。 三人有点不知所措。 这么多人吗？ 怎么回事？ 其他人一一自我介绍。 轮到沉裕。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 沉裕：“你们好，我是沉裕。” 没有班级职务。 代昕：“她和赵佳一起管班费。这次是陪我来的。” 沉裕向代昕投去了感谢的眼神。 这真的，她整不了一点。 刘泽就负责介绍。 “11月之后会开始上早自习。” “平时班上的活动没特殊情况要参与。” “不违法乱纪就行。” “都是成年人了。” “哦，对了，这周六会有班级团建。你们如果想来的话，就涉及到了费用。” “这个你们自己决定。” “20元。如果你们确定要来就给赵佳说一下。” “我们也会加联系方式。” “有事可以直接找我们几个任何一个都可以。” “你们宿舍暂时只能住你们目前的地方，等陈老师协调好了，你们再搬过来。” “后面会通知你们。到时候需要帮忙的话，直接喊我们就行。” “如果是在10月搬，沉裕不参加。” “之前她受伤了，需要时间休养。” “上课准时到，有情况要告知请假。” “大概就是这样了。” “你们还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吗？” 肖刘她们纷纷别过头。 一直叭叭个不停。 别人听没听清都不一定。 “好的。谢谢。” 沉裕没想到他会把自己算进去。 这是编外人员是吧。 刘泽还是有点拘谨，毕竟这是女孩子。 代昕拿着走过去，“我们加一下联系方式吧。” 扫了一圈。 沉裕：“抱歉，手机关机了。” 几个人又领着她们去了一趟辅导员办公室。 然后分开，各自回去。 代昕：“你刚才好像很紧张。” 沉裕：“有吗？” “有哦！” “是有你认识的人吗？” 沉裕摇头。 “应该是不熟悉，有点紧张。” “没关系。以后就熟啦！” “走走。” 在小摊买饭。 沉裕掏出手机付款。 代昕一脸惊讶的指着她的手机。 “你.. 你... ” 沉裕笑了一下。 “不太熟，不想加。” “没事。” “我听室友说这个米线很好吃。份量也足。” “我下次尝尝。” 晚上的课上到8点40。 沉裕出了校门。 代昕帮忙把书带回去了。 沉裕在找人。 费涂突然出现，“嗨！” 沉裕回神，“嗯。” 费涂转了一圈，“我今天漂亮吗？” 沉裕：“嗯。” 费涂今天穿的碎花长裙。 应该是化了淡妆，喷了香水的。 因为沉裕闻到了一股香味。 费涂靠近，沉裕的眉头下意识皱了一下。 她不喜欢这个香味。 但不知道为什么，郁烟和谢桐身上的味道，她很喜欢。 她想挽着，沉裕不着痕迹的躲开。 两个人去了商场。 商场附近有很多好吃的。 烤牛烤鱼烤全羊。 黄焖鸡，兰州拉面，重庆鸡公煲，沙县小吃等。 最后两个人坐进了一家新开张的鸡公煲。 两个人面对面而坐。 气氛有点尴尬。 沉裕看了一圈。 最后起身去接了水。 “喝点水吧。” “谢谢。” 费涂想开启话题，但看沉裕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喝了口水，“你把空间和动态都锁了？” “嗯。” “我想看看。” 沉裕把手机给她了。 “看吧。” 她其实不想看内容。 她想看她有没有特别的备注。 发现没有。 把手机还给她了。 “谁都不是特殊的呀。” 沉裕把手机倒扣，“在我心里特殊就行。” 费涂：“我呢？我是特殊的吗？” 沉裕：“什么叫特殊？” 费涂：“以你的标准判。” “不是。” 费涂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沉裕避开了视线。 “我这算自取其辱吗？” “不。” “那她呢？” “她是谁？” 这一反问把费涂搞懵了。 “沉裕，你不记得了吗？” 菜上来了。 沉裕把碗和筷子拿纸巾擦了一下，放她面前。 “我要记得什么？” 费涂心里有庆幸，还有失落。 “没什么。” “吃饭吧。” 她转移了话题。 沉裕陪着吃到了最后。 那碗饭基本没动。 “要不要出去走走？” “好。” 两个人沿着马路走。 没有目的地。 费涂时不时偏头看她。 “你不记得郁烟吗？” “记得。小学同学。” ”你失忆了？ ”或许是。 ”重要吗？” “我说她对我来说重要吗？” 费涂脸上的笑瞬间变成苦笑。 “重要。” 心开始痛了。 沉裕看她情绪不太对。 “不想回答就别说了。抱歉。” “没。” 费涂停下脚步，不走了。 沉裕也停下看着她。 她不懂，为什么她看上有点伤心。 费涂：“我能抱抱你吗？就一下。” 沉裕没回应。 费涂一步一步走近她。 直到面对面。 费涂直接抱上去了。 头埋在她肩上。 嘴角上扬。 自己或许真的有点卑劣，但不后悔。 她知道沉裕不会拒绝，至少不会明面上的拒绝。 她也说到做到就一下。 第192章 别为谁停留 “谢谢。” 沉裕僵硬的说：“没事。” 两个人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对于沉裕来说，刚才的拥抱很暖和，记忆里，很少有人这样抱过自己。 但没有心动。 对费涂来说，这个拥抱就像世界上最甜的糖果，刚好自己是那个得到糖果的孩子。 沉裕抿了抿唇。 “费涂” “嗯。” “你对我... 是那种感情吗？” “是。害怕吗？” 沉裕摇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权利。” “那你呢？” “我不定性别。我只要人。” 费涂：“那你会考虑我吗？” 问完就后悔了，不停的抠手指。 心里也很紧张，她害怕，那个答案很残忍。 虽然大概率是了。 “不知道。” “费涂，你很好。” “只是我不懂我的感情。” 费涂悬着的心，放下来了。 “为什么？” 沉裕倚靠在栏杆上，“我的记忆不完整。” “她们说我和郁烟在初中和高中都有见过面。” 费涂：“你的记忆里没有是吗？” “嗯。我见过吗？” 沉裕问的认真。 费涂在心里想如果我撒谎呢？ 可对上她的眼睛，她不忍心。 那双眼睛好像永远都有化不开的忧郁。 明明眼睛很漂亮，可看不到生机。 “见过。初中，她给你送过饭。” “一个下雨天。” “高中，你经常和谢桐一起，她也是。” “你们一起出去玩，一起吃饭。” ..... 费涂说的认真，没发现沉裕越握越紧的手。 这一切和梦里都对上了。 可梦里的自己和她，关系只能算平和。 这样的关系，也能心动吗？ 费涂扭头看着她，“你和她在高中3楼的楼梯那里，拍了双... 拍了合照。” 费涂是挨着她倚靠的，一偏头，她又凑近，两人的距离有点近。 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沉裕没发现这点。 一道冷冷的声音响起。 打破了沉裕的沉思和费涂的靠近。 “沉裕。” 费涂站直身体，看过去，脸上的笑容肉眼可见的淡了。 沉裕以为是费涂在喊她，下意识看她，发现她表情不对。 转身往后看。 这边的路，栽了很多的大树，灯也是昏黄的。 看不清。 一个身影冲了过来。 沉裕的手摸到了口袋里的笔。 “小鱼！” 手放开了笔。 谢桐扬起头，一张大大的笑脸。 “好巧！！” 沉裕也笑，“嗯。你们怎么在这？” “我们明天没课啊！过来找你玩。” 沉裕：“周六有团建。” “周天啊！” “反正有时间，明天也有。” 沉裕轻轻拍了拍她，“你先起来。” 谢桐站起来，抱着她手臂。 面对费涂，“嗨喽！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郁烟和伍两个人也到了。 郁烟的脸色不太好。 沉裕的手下意识揪住了衣角。 费涂往沉裕身边跨了一步。 沉裕感觉郁烟的表情更冷了。 下意识想往旁边走。 但谢桐在旁边，没成功。 几个人都不说话。 沉裕茫然的看着她们。 她也不懂为什么。 而且郁烟感觉要揍人了。 “那个... ” 郁烟眼神扫过来，沉裕选择闭嘴了。 费涂：“沉裕，走吧。” 沉裕下意识接了一句，“去哪？” 谢桐默默扶额。 “散步。” 沉裕把手机摸出来看时间。 发现有人给自己打了好几通电话。 “我回个电话。” 电话回拨。 “喂？沉裕，今晚回来吗？要查寝。” 她开的外放。 “要。会迟一点。” “谢谢。” “没事。我挂了。” “拜拜。” 沉裕挂了电话。 一脸为难。 现在这个情况，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 这群人，不能在一起。 费涂暗暗叹了口气，重新扬起笑容，“沉裕，送我回去吧。” “离这不远。” 沉裕点头。 “我先送她回去，然后我直接回学校。” “今晚要查寝。” “明天我上完课了，来找你们。” 沉裕说完就要走。 “走吧。” 刚走出一步手就被人拉住了。 回头看见郁烟。 费涂看人没跟上来，回头，直接走到了沉裕身边。 “怎么了？” 沉裕不懂。 说好了，要回去了。 郁烟只是看着她，看了会儿，她就放手了。 “没事。” 沉裕点点头。 “我们先走了。” “你们也早点回去，拜拜。” “路上慢点，拜拜。” 两个人离开。 身影越来越小。 谢桐轻轻抱了一下郁烟。 “抱歉，不该来。” 是她想到处走走，没想到会遇见小鱼。 “和你没关系。” 声音明显带着哭腔。 郁烟紧紧抱着她，“她忘了我！” “她还和她那么亲近！” “她说她和她不可能！” “还是陪着她！” “那我呢？” 郁烟的控诉没停，谢桐也不能回答。 她该说什么？ 劝谁都不对。 伍在一旁摸了摸鼻子，“或许，这是一个机会。” 谢桐扭头瞪他。 郁烟抬头看她。 眼睛红红的，明显哭过了。 “你们要么在一起要么就找个人在一起。” “很简单啊！” “看你们怎么选。” 伍摊开手。 谢桐在那死命的瞪他。 伍表示虽然有点怂，但我不听。 谢桐：“我们也回去吧。” “好。” 沉裕把人送到了。 费涂站在她身边不动。 “你不回去吗？” “我想再等会。” 沉裕不说话了，陪她等着。 费涂好笑的看着她。 “无聊吗？” “还好。” 沉裕转头，看见了谢桐她们。 谢桐看见她俩，心里暗道一声倒霉。 沉裕：“谢桐。你们从这去哪？” 谢桐扯了扯嘴角，“酒店。” 郁烟躲在谢桐身后。 虽然有点遮不住 费涂偏头笑着说：“沉裕，那个答案，等你想清楚了，告诉我。” “我先回去啦。” 她想过去抱她，沉裕好像预判了一样，躲开了。 她是无意识的。 她看见郁烟一直低着头，想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而且她眼睛红红的。 哭了？ 手慢慢攥紧。 费涂感觉自己都要被气笑了。 “沉裕，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沉裕点头。 “我听见了。” 费涂心里苦涩可你的目光不在我这。 沉裕面对她站直，一脸认真。 “那个答案已经告诉你了。” “在很久之前。” 费涂感觉自己眼前慢慢起雾了。 “沉裕，你真的很残忍。” 费涂在笑，可却很苦涩。 费涂已经要哭。 沉裕：“对不起。” 朝着费涂鞠了一躬。 沉裕走上去，主动抱住她。 小声的在她耳边说： “祝你心想事成，前途似锦。” “你有你自己的理想，我只是过客。” “别为谁停留。” 在心里补了一句： “那样的代价，太大。” 然后放开了。 笑着对着她说：“回去吧。到了发个消息。” 费涂直接转身跑了。 转身的那一刹那，眼泪流了下来。 一场青春的懵懂，在这一刻清晰。 沉裕一直看着，看不到背影了才转身。 “我先回去了。” “你们早点回去，到了发个消息。” 干巴巴的。 说完就走了。 谢桐：“你路上慢点。” 沉裕点点头。 背对着她们挥了挥手。 第193章 不眠 谢桐感觉到了。 沉裕心情不好。 她不好当着她们的面表现。 这叫什么事啊？ 不是说好了，费涂不插手吗？ 哎！ 可，感情里，谁都想成为必选项。 谁都不想输。 虽然感情不能用输赢来限制和表达。 郁烟一路上一言不发，郁郁寡欢。 伍每次想开口都被谢桐瞪回去了。 回到酒店。 郁烟：“我没事了。你们也休息吧。” “好。” 谢桐拿手机给沉裕发消息。 沉裕也回了。 都到了。 今晚不知道是谁的不眠夜。 沉裕刚进寝室门，查寝的宿管就来了。 一次不在记过一次，累计三次，就上报。 沉裕：“你们都洗漱好了吗？还用卫生间吗？” “好了。” “不用了。” 沉裕拿了衣服去洗漱。 出来头发湿漉漉的。 压根没擦。 洗了衣服趴在阳台栏杆上。 真的有点累。 身体和心。 一跃而下，能结束这一切吗？ 最后只剩叹息。 爬回床上。 一直睡不着。 在床上摸到手机给费涂发消息。 沉裕：费涂，很抱歉。 沉裕：答案已经说过了。 沉裕：谢谢你。 沉裕：谢谢你喜欢我。喜欢一个不完美甚至有点糟糕的我。很感谢你的喜欢。 沉裕：你了解到的是只是我想给你们看的。太片面。我也不想把真实的我给你们看。我不懂感情，也不会维持感情。 沉裕：我作为朋友或者家人，或许还算合格，但作为对象，我是负分。 沉裕：我尝试过对你动心，但我发现我做不到。我的目的也从不单纯。 沉裕：拒绝你，对我来说，是最好的选择。你不用怀疑是不是我们没有先遇见。感情，开始凭感觉，后面凭良心。 沉裕：你很好，很耀眼。你不是我的太阳。很感谢你，曾经为我停留。 沉裕：祝福你。 发完这些消息。 沉裕闭上了眼睛。 负罪感在看见费涂要哭的那一刻，就围绕着沉裕。 发这些话，也只是想让自己好过点。 自私自利，也挺好。 那些莫名的负罪感，愧疚，已经要让自己崩溃了。 失去的那部分记忆，生病，不受控制的情绪，纠葛。 出现的感情。 让沉裕一次又一次的质问自己：有什么资格？ 都说上天是公平的，可自己没看见。 公平，在感情里从不会有。 越想越乱，越想越清醒。 最后，翻身，伸手在柜子上摸到了药。 毫不犹豫的塞进嘴里。 如果能长眠，也没什么不好。 这是今晚睡着之前，脑海里闪过的最后一句话。 同样没睡着的还有费涂。 费涂哭着跑回寝室，在卫生间放肆的哭了一场。 她室友以为她出什么事了，一直在等她。 费涂红着眼睛出来，看到她们在，“我没事。就是压力有点大。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没事就好。” 平静下来，洗漱完，上床，被子一盖就睡。 其实没睡着。 脑海里全是今天沉裕的样子。 第一眼，就有点违和感。 第二眼，又还是很熟悉的人。 直到她问郁烟，她知道，她好像真的出了什么事。 她不敢问。 她不信，沉裕真的会忘了郁烟。 她对任何人都是一副面带微笑的表情。 她也以为她当场书包里的照片，只是为了纪念。 直到，好几次，她发现她们几个凑在一起，沉裕的目光，总会注意到郁烟。 高中那次送伞，合照。 沉裕总是在默默的偏爱。 哪怕做过对别人也做过一样的事，动作和神情却不一样。 对郁烟，很温柔又很克制。 沉裕喜欢郁烟，沉裕以为是她一个人的秘密。 沉裕不知道，费涂也知道。 在无数次看见她们相处之后。 她确定了沉裕喜欢郁烟，很喜欢的那种。 只是她的喜欢又很克制，克制到沉裕忘了她。 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同情自己还是同情沉裕。 应该是同情自己吧。 至少她们算得上双向奔赴。 郁烟看到沉裕和自己在一起的那个眼神，眼里的占有欲。 做不得假。 她喜欢她。 自己只是单向。 手机消息通知的声音响起。 打断了沉浸在回忆的人。 手忙脚乱的关了声音。 看见了沉裕发的消息。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勇气点开。 但转瞬又想，今晚都这样了。 以后朋友都不一定能做。 点开了对话框。 看到了消息。 眼泪不受控制的流。 从眼角到耳廓到枕头。 喜欢上一个人被拒绝真的没有什么。 只是拒绝的这个人，太温柔，真的致命。 她没回。 捂着嘴，无声的哭。 脑海里是这些年相处的画面。 高中她抱着自己去医院。 真的能记很久很久。 也不断的在跟自己说，不要越界。 可控制不了。 想要靠近，想要触碰，想要拥有。 酒店里的郁烟同样没睡。 房间里的灯关了的。 她在床边坐着。 手里拿着一个长方形盒子。 手指摸着盒子上的纹路，一遍又一遍。 打开盒子。 原来是拿的烟盒。 拿了一根点燃。 吸了一口，被呛的直咳嗽。 太难受了。 味也难闻。 缓过来了就把全扔垃圾桶了。 她想不通，为什么沉裕抽，就不会。 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子？ 和曾经的自己，压根就不是同一个人。 患得患失。 甚至有时候莫名的嫉妒。 可我们连身份都没有，不是吗？ 脑子里又出现了。 家里人对沉裕的不赞同。 哪怕后来妥协，也只是因为郁酥的话太直白和自己不知道哪来的坚持。 沉裕对自己，也没有明确的喜欢和表达。 只能苦笑。 她对自己只是因为谢桐吧。 因为自己和谢桐走的很近，所以她爱屋及乌。 所以对自己的一些行为，她没逃避，没闪躲。 所以对自己有耐心，对自己的家人也足够尊重。特别是郁酥，对她很好。 所以对自己有更多的妥协。哪怕不愿意，也从没说过拒绝。 所以顾及自己的感受。 这一切，是因为谢桐。 沉裕，我以为这些偏爱，是因为我。 明明我们先遇见，为什么你身边还站着其他人。 我知道感情不分先来后到。 可我在意。 明明说，她只是朋友。 可今晚，她对你，不止朋友。 你没感受出来吗？ 我第一次这么烦你，感知那么迟钝。 可，你生病了，我能怪谁？ 怪我自己吧。 明明说了要放下。 还是舍不得。 我都不知道自己喜欢你什么。 如果不是既定的命运，我们是不是都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 第194章 敏感 夜漫长，但总会有天亮。 沉裕睡的很沉。 早上她们起来上课的人，都没吵醒她。 代昕给她发消息，她也没回。 突然一个激灵就坐起来了。 额头上都是汗。 随意抹了一把。 身上的睡衣，湿透了。 翻身下床，差点踩空了。 心都紧了一下。 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9点40了。 火速的冲了一个澡。 把床单衣服装进桶里，拿着书冲出了寝室门。 哐的一声。 门关上了。 不一会儿门又打开了。 还是沉裕。 在书桌上的盒子里拿了药，直接塞嘴里。 抄起旁边昨晚的水直接喝了。 又着急忙慌的出去了。 二楼的洗衣机，还好没人。 大夏天的，也很少用洗衣机洗。 一股脑塞进去。 倒了洗衣液，打开电源。 就跑了。 上课的教室离寝室有点远，还在4楼。 刚踏进教室，就响铃了。 代昕朝她招手。 她弯着腰走过去了。 代昕递了纸巾给她，“擦擦。怎么这么多汗？跑过来的？” 沉裕默默擦汗，点头。 “没吃早饭吧！我这有面包，你快吃两口，垫一下。” 沉裕没客气。 已经感觉有点晕了，眼睛也有点花。 上了大半节课，才缓过来。 小声的跟代昕说：“后面还你。谢谢。” 代昕冲她挑眉，“今天不穿长袖了！皮肤挺白的。” 沉裕愣了一下，目光下意识聚焦在自己的左手。 直接把左手藏起来了。 开始回想，一路上有没有把左手露出来。 满脸的慌乱紧张。 代昕看她那个紧张的样子就明白了。 左手应该是有什么不能让别人看。 胎记？疤？还是纹身？ 其实，沉裕的担心是多余的。 她是左手拿的书没错，但她把书放在手臂上，手握着书的一端的。 上课时间临界点，都在往教室跑，压根没人注意。 沉裕的脸变的比刚才来的时候还要白。 心跳也加快了。 止住的汗又开始流了。 现在，她不敢抬头，不敢看任何人。 她怕他们异样的眼光。 代昕察觉到了。 一只手轻轻搭在她的手臂上。 “沉总，我有外套，需要吗？” 沉裕僵硬着身体，声音有点奇怪，“谢谢。” 代昕把衣服给她。 她先把左手伸进去，才开始穿。 课，没听进去。 无限的心酸扑面而来。 只是个疤而已。 是自己敏感。 不想自己和别人不一样。 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心，让自己彻底的疯了。 下课了。 代昕要回家。 离这不远，一个小时的高铁。 代昕怕沉裕出事。 一直跟着她。 沉裕：“代总，我没事。你回去吧。今天谢谢你。” 代昕轻轻抱了她一下。 “好。有事就发消息哦。” “好。” 代昕坐在出租车上，还是不放心。 给沉裕发了消息： 沉总，没关系，我们都是不同的个体。总有区别于其他人的特征。 过去的，不必挂心，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在她看见沉裕小心翼翼把左手伸进衣服袖子的时候，她就排除了纹身。 而且沉裕这个性子，就很老实，不会去干这事。 她知道，沉裕总是游离在班级边缘。 她好像对谁都微笑都热情。 谁都有软肋。 以后注意一点就好。 她记在了备忘录里。 突然笑了一下。 或许是自己曾经淋了太久太大的雨，总想着为和自己类似的人，撑一把小小的伞。 哪怕只能遮住一颗小小的头。 沉裕把衣服和床单拿回去了。 把代昕的衣服洗干净，晾好。 穿了一件外套。 就又出门了。 要去找谢桐她们。 到了食堂。 顿了顿还是走进去了。 买了几个包子，几瓶牛奶。 从食堂旁边的出口出去了。 走几步就到他们住的酒店了。 给她们发了消息。 十分钟过了。 还没来。 二十分钟过去了。 又十分钟过去了。 沉裕压住了心里的不耐烦。 走到天桥下面，靠在墙上。 全身乏力，手也开始抖。 她想回去了。 又过了十分钟。 心里的燥意直接爆发。 看向酒店的眼神也越来越冷。 直接转身离开了。 回到食堂，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开始吃东西。 谢桐拼命的打电话，没人接。 她的手机从来都是静音。 以前还开着振动，现在振动也不想了。 吃完饭，看了看手机。 十分钟之前开始收到的来电。 面无表情的拨了过去。 “喂？小鱼，你在哪呢？我没看见你。” 沉裕深吸了口气，“在食堂。” “抱歉，临时有事，耽误了。别生气。” 沉裕的嘴角扯出一个笑容。 低着头，“我来找你们。” 说完就挂了。 口罩和帽子戴上了。 在酒店门口见到了她们。 谢桐直接跑了过来。 “抱歉，临时有事，久等了。” “没事。” 沉裕把情绪掩饰的太好，没人发现异常。 “找个饭店吃饭吧。” “你不是吃了吗？” “你们还没吃。” “吃鸡肉煲吗？” “嗯？” “鸡肉，豆腐，土豆，豆皮，蔬菜。一起煮的，味道还可以。” “还有鸡爪的。” “那走吧。” 谢桐和郁烟打着伞。 沉裕慢悠悠跟在她们后面。 伍一直在看她，只是她在想事，没发现。 他总感觉到了沉裕对他们的疏离。 “沉裕，钱还够吗？” 沉裕点头。 谢桐回过头，“还有多远啊？” 沉裕指了指左前方的牌子。 “到了。” 今天人不多，有位置。 平时来，外面的路上都是桌子。 老板看见她来了。 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来啦！” “快请坐！” “哟！还带朋友啦！” “快快快！这边坐着。” 沉裕：“谢谢老板。” “要两份鸡爪两份鸡肉。” “一份微辣，两份中辣，一份酱香的。” “好嘞。” “稍等哈。” 沉裕拿纸巾擦了桌子。 就不再说话了。 基本上都是谢桐在说话。 老板拿了两瓶冰水过来。 “来来来，喝点水。” “谢谢。” “老板，酱香的那份不要葱。” “好的，没问题。” “一会就来啊。你们稍等。” 这家店是夫妻店。 老板娘在后厨，老板在前厅。 偶尔也拌嘴，只是每次老板都笑着去哄。 每次都趁着有人在，老板哄。 沉裕遇见过好几次。 在心里感叹，这样的感情也挺有趣。 第195章 你不用动手，自有天收 谢桐看沉裕一直在笑。 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怎么了？” “小鱼，你在笑什么呢？” 沉裕摸了摸嘴角，“我在笑吗？” “嗯。” “你看他们的相处方式。” 谢桐的位置看不见，郁烟的位置刚好能看见。 两个人认真干活。 这相处方式怎么了？ 不一会儿，老板就出来了。 老板永远都是乐呵呵的。 沉裕：“老板，能给我一个小碗吗？” 老板：“没问题！” 转身又进厨房拿碗了。 又凑到老板娘面前，不知道在说什么。 被老板娘打了一下。 老板拿着碗，十分高兴的出来了。 看见沉裕在笑，也没觉得不好意思。 “给，小姑娘。” “谢谢。” 老板又转悠着进厨房了。 沉裕起身去了出餐口。 拿了杯子倒了水。 把水放在郁烟面前。 “温的。” “谢谢。” 谢桐：“哦哟~” 沉裕垂着眼。 “小鱼~我的呢~” 沉裕直接又去倒了两杯。 放在他们面前。 成功堵住了嘴。 伍端着水杯喝了一口，“哎！怎么不咋甜？” 谢桐在一旁老神在的：“可能是因为这是要来的吧。” 老板在厨房，透过缝在看她们。 笑的那叫一个花枝乱颤。 老板娘踢了他一脚，“滚出去笑！” “尽打扰我！” 老板瞬间就不笑了。 只是没笑出声。 郁烟悄悄观察沉裕的表情。 沉裕起身出去了。 谢桐：“生气了？” “应该没有。” 等沉裕回来的时候。 刚好碰上上菜。 沉裕把一包东西给谢桐。 “慢慢吃。” 老板看了一下。 一包冰糖，一包白砂糖。 瞬间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 “来，饭好了！” “慢慢吃哈！” 谢桐直接死亡眼神扫射。 伍也一直旁笑。 郁烟也笑出了声。 沉裕压了压自己上扬的嘴角，“不够甜的话还有红糖。需要吗？” 谢桐咬牙切齿的说：“不用了，谢谢。” 老板又晃悠去了厨房。 沉裕拿小碗舀了一些菜出来。 谢桐以为是给她弄的。 手都伸出来了。 沉裕愣了一下，把原本的碗放到了她手里。 谢桐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 “你皮痒了是吧？” 沉裕：“我吃了点的，你们没吃。” 眼里的笑意却没丝毫掩饰。 谢桐在桌子底下，踹了她一脚。 沉裕听见旁边的人嘶了一声。 “怎么了？辣吗？” 郁烟摇头，看向谢桐，有点无语，“我说，能不能看准了踹。” “啊？” “你踹我腿上了。” 谢桐：“不是，那个位置怎么会是你的腿。” 郁烟无语，“我侧着的。穿着裙子不方便。” “她的脚在凳子上。” 沉裕放下筷子，“梧桐，你想踹我啊？居心叵测哦！” 谢桐看着沉裕一副欠揍的样子：“你信不信老娘现在就打死你。” 沉裕捂着心口，皱着眉：“不行 我疼。” “你不用动手，自有天收。” 瞬间紧张了。 “真不舒服吗？我们去医院。” 沉裕嘿嘿一笑，“被骗了吧！” 谢桐毫不犹豫一巴掌扇在她头上。 沉裕揉了揉，“知不知道会打傻的。我要是傻了，咋办？” “凉拌。” 沉裕贱嗖嗖的接了句：“加蔬菜。” 谢桐又要动手被伍拦住了。 “好了。吃饭吧。饿。” 沉裕其实心脏刚才是真疼了。 郁烟：“中秋在军训，国庆你准备去干什么？” 问的沉裕，他们已经定好出去玩。 沉裕：“挺尸。” “我想睡觉。” 谢桐：“天天睡！一问你就是在睡觉！睡神啊你！” 虽然嘴上不饶人，可眼神出卖了她。 她知道她睡眠一直有问题，看到她回答在睡觉，其实挺开心的。 只是那个药，是不是没用了。 沉裕：“我也想当睡神。直接一觉睡的昏天暗地。” 伍：“我有比赛，你来看吗？” “在哪？” “就在这边，一个体育馆里。” “什么时候？” “十月中下旬。” “应该可以。” 伍瞬间开心了，“那我把票留着。” “好。” 沉裕的目光瞟到了郁烟正在默默把木耳挑到一边。 不知道怎么想的，说了句：“给我吧。” 郁烟的勺子落在碗里，谢桐喝水被呛到，伍的饭在喉咙卡着，不上不下。 沉裕拿纸巾擦了溅出来的汤汁。 “怎么了？” “没事没事” 转头，“木耳能给我吗？” 郁烟握紧勺子，“这碗我吃过了。” “又没塞嘴里。” 谢桐和伍双双扶额。 为什么沉裕总是这么出其不意。 郁烟的脸可疑的红了。 拿筷子把木耳夹给她了。 还听到了她的感谢，“谢谢。” 郁烟悄悄踩了她一脚。 沉裕当然感受到了。 她装不知道。 她也不懂为什么自己会去要她碗里的木耳。 两个人的耳朵都红了。 只是只有当事人知道。 老板和老板娘也在吃午饭，看样子是自己炒的菜。 进来了新客人。 沉裕下意识往旁边看了一眼。 下一刻她把凳子往前后移了一下。 整个人挡住了郁烟。 把脱下的外套给了她。 刚好对着空调。 郁烟：“谢谢。” 外套就是长袖衬衫。 她直接穿上了。 沉裕的左手臂是冰袖。 谢桐看她一系列操作，再看了眼旁边，她懂了。 对着郁烟挤眉弄眼。 郁烟当没看见。 一个好好的美女，那张脸，被她用的一言难尽。 心里其实也是开心的。 她对自己应该是有占有欲的吧。 沉裕一直低着头。 心里的烦躁压不住了，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别来沾边的气息。 郁烟也借着沉裕的身体遮挡。 谢桐把手机给沉裕，“有人给你发消息。” 沉裕看了看。 是团建的消息。 谢桐偷偷的在郁烟的碗里夹菜。 她吃的微辣。 沉裕的那份又是酱香的。 伍看到了，一脸懵逼，“媳妇儿，你没吃饱？” 谢桐白了他一眼。 “吃你的。” 伍挠了挠头，咋了又是。 郁烟：“别人碗里香一些是吧。” “这，酱香的不错。” 酱香的鸡肉被谢桐分了，剩下的素菜都给了伍。 沉裕在回消息。 一顿饭吃了大半个小时。 一出门，就下雨了。 谢桐：“这天变的真快。” 伍：“确实。” 四个人只有一把伞。 伍和沉裕两个人淋雨跑到了一个楼梯口。 自动扶梯是坏的。 站这不影响其他人，也能躲雨。 两位女生也赶过来了。 雨越下越大。 风一吹，还往里飘。 伍：“要不我去把车开过来，我们去商场玩。” “可以。” 伍拿了伞往酒店走。 剩下三个人集体沉默。 沉裕就那样站着，面向雨。 呆呆的看着一个方向。 谢桐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小鱼。” “嗯。” “我以为你在发呆。” “算不上。” “你跟费涂.... ” “朋友。” “那就行。” 沉裕没动，只是语气有点冷，“为什么你们都要问？” 沉裕突然变了语气，谢桐没反应过来。 郁烟挡在了谢桐前面，“只是好奇。” “好奇什么？” “好奇你喜欢什么样的？会不会是她。” 郁烟说的坦白。 沉裕却沉默不语。 郁烟也开始慌了。 “不会是。我说过，只要我喜欢，就好。” 闭了闭眼睛，深深吐出一口气，带上微笑，转身，“为什么好奇？我不是单身。” 一句话把两人雷在原地。 郁烟的脸瞬间惨白。 谢桐一个箭步上前，“你什么时候谈恋爱的？” 沉裕十分理直气壮的说：“我空间里的官宣不是吗？有两年了吧。” 谢桐：..... 郁烟的耳朵红了。 “你没认出来那个是谁吗？” 沉裕：“那么严实，我认出，才有问题吧。” 谢桐指了指郁烟，“喏，就是她。” 沉裕呆住了。 “所以，我们是在谈恋爱？” 谢桐：你这问的，我没法回答。 因为沉裕失去的记忆不止郁烟。 郁烟深吸了一口气，“没有。” “当初是为了避免一些事，所以发的。” 沉裕看着她平静的脸，心里生出了烦躁。 “对不起。” “你已经说过了。” 三个人彻底沉默了。 沉裕在心里不停的问自己为什么要嘴贱。 这下好了。 尴尬了吧。 沉裕知道那是谁，只是想犯贱。 她也想看看郁烟的反应。 但她没看出来。 这次试探，以尴尬结束。 车来了。 上了车，郁烟坐到了最边上。 沉裕发现了，眼神暗了下来，乖乖坐在最边上。 郁烟在看手机。 沉裕闭着眼。 谢桐在前面一脸愁容。 郁酥在控诉郁烟不回去。 出去玩，还不带她。 郁烟：等你长大了，自己去。 郁酥：裕姐呢？ 郁烟用余光看了眼沉裕，然后默默侧身，拍了照。 郁酥：耶！好看的。 郁酥：不过为什么看着有点像男生啊？ 郁酥：姐，你靠点谱行不行！ 郁桅：她本来长的中性。带上了帽子，还有光线。不许胡闹。 南宫裴：还好啊！这多好看。吃她这颜的，觉得很好看，不吃的就不好看。 郁烟：你们够了。 南宫裴：那你们有什么发展吗？ 郁烟感觉心被扎了一刀。 郁烟：她记不起来。 郁桅：我给你介绍几个。 郁酥：夜洮那样的？算了吧！ 郁烟：好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和苦衷。别这样说话。 郁酥：哼！她就是渣。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想靠着盆里的。 郁酥：丛观姐都不和她玩了。 郁烟：你观姐比赛有票。要不要来？ 郁酥：要！（可爱. jpg） 郁烟：那你就管好你的嘴。在你裕姐面前别瞎说。 郁桅：她也去？票能拿吗？ 南宫裴：那个小子应该有。 转瞬就把郁烟拉到了除了郁酥其他人在的群。 南宫裴：她最近有没有恶化的倾向？ 郁烟：她今天还在跟我们开玩笑。不知道是不是恶化了。 郁鉴：她不是你的责任。 郁烟垂着眼。 她知道她不是自己的责任，可她不忍心。 她看到了她以前写的日志和签名。 她翻了一遍又一遍，发现她早就病了。 只是没人发现而已。 字里行间透出的悲凉和无奈。 她的世界像无数条锁链，每一条都锁在她身上。 像罪恶深重的囚犯，被困在不见天日的水面。 郁烟：我想过放弃。但我做不到。 郁烟：陪着她也挺好，以朋友身份。 郁鉴：真没想到，我们家出了你这个大情种！ 郁鉴的挖苦，她认了。 南宫裴不敢说话。 郁桅：哥！烟儿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选择。你说的太难听了！ 郁鉴：难听！？更难听的我没说！一个好好的大小姐不当，非要去追一个什么都没有还有累赘家庭的人！ 郁桅：哥！出身不是她能决定的！为什么你要偏见？ 郁桅和郁鉴吵起来了。 本来没啥事。 只是出身这两个字，踩了她的雷。 最后就是不欢而散。 郁爸和郁妈看见的时候，两个中年人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心累。 原本和和睦睦的兄妹。 这下好了，都快划清界限了。 郁妈：“给郁鉴打电话。我看他是云端待久了，不知轻重。” “什么叫累赘？什么叫出身？” “你平时就是这么教他的吗！” 郁爸也委屈，他最近忙生意，忙的昏天暗地的。 还被自己媳妇凶了一顿。 “我马上教育他。” 电话是打了。 郁爸也骂了。 郁鉴挂了电话，脸阴沉的都要出水了。 郁烟她们去玩了。 南宫裴在哄郁桅。 彭零给他送饭，看见他脸色不好。 也知道是为什么。 “吃饭吧。” “你真的是因为她的出身吗？” 郁鉴不说话。 “你是因为夜洮。你对她发不了火，你把火气转到了沉裕身上。” “我没说她无辜，但她在这件事上，确实无辜。” 郁鉴还是不说话。 “夜洮的选择是她自己做的决定。” “我知道你看好她。她有能力，有金钱，不管怎样，至少不会愁吃穿。” “但她的人品呢？你敢保证吗？当然，沉裕的我也不敢保证。” “夜洮以前表现的有多好，现在就有多糟。” “沉裕她生病了。她确实比不上夜洮。但有一点，你要搞清楚。” “沉裕从来没有越界。” “她的出身确实不好。但那不是她能决定的。” “家里无论是爸妈还是你我还是小桅南宫都是自由的。” “你让烟儿选夜洮，公平吗？” 郁鉴立马反驳，“烟儿吃亏了！沉裕以前就算了。现在她生病了！这个病能不能好都是问题！” “她还忘了！” 彭零：“你觉得她是因为喜欢忘还是讨厌忘？” 郁鉴：“她忘了。烟儿以前都是开开心心的，现在开心的日子少之又少” 彭零：“很正常。我们都有自己的生活。天皇老子也不能天天开心。” “她们之间的事，她们处理。你今天说的就不对。” “小桅脾气那么好，为什么跟你呛起来了？小酥为什么喜欢跟沉裕玩？你想过吗？” “南宫裴和沉裕只差金钱。沉裕愿意听郁酥说话，而不是否定。” “我知道你作为家里的大哥，要承担很多。也害怕妹妹们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你拼命的工作，让我们衣食无忧。可我们更需要的是精神和心理上的。” “这些年，我懂你。但我不赞同你的全部。” “今天的争吵，你有错在先。” “你别一天就死命搞你的工作。多陪陪我们。比你给我钱，我还开心。” 郁鉴沉默了会，“要不我去道歉吧。” 虽然心里有气，但还是气！！ 彭零：“我已经替你倒过了。” “今年早点回去，积极点。” 郁鉴：“谢谢。” 是真心的感谢。 “快吃吧，等会凉了。” 这个男人有时候真的挺固执的。 但能懂。 落差，需要时间接受。 人，也需要时间证明。 第196章 这是又喜欢上了? 商场里。 买衣服的，买吃的，买玩的。 沉裕一进去，就闻到一股很浓的香味。 她默默拿出口罩戴上。 她不喜欢香水味。 谢桐和郁烟却热衷于逛香水店和衣服店。 谢桐在服装店一件件看。 “小鱼！这件衣服适合你，要不要？” 沉裕摇头。 一路下来，至少问了八百遍。 沉裕回答都是不要。 谢桐：“啥都不要？要一件，我给你买。” “不用了。够了。” “你是要出家了吗？怎么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沉裕：“emm，对美女还是感兴趣的。” “长的好看，对眼睛好。” “gun！” 一路上，两个人买了不少。 沉裕和伍每到一个店，就在外面走廊蹲着。 要是有凳子，就在凳子上等。 刚开始两人坐的还挺远。 后面两个人就挨着坐。 还被人误会成情侣了。 伍：“谢桐知道了，又要打趣我们了。” 沉裕：“梦回吗？” 沉裕突然想问伍当初为什么和自己做朋友。 “伍。” “嗯。” “为什么当初你会选择和我做朋友？我长的普通，性格也不好。” “班上漂亮的那么多，好的也那么多。” 伍认真思考了一下，“你相信感觉吗？” “感觉？” “是。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感觉。” “感觉我们会是朋友，会是家人。” “就像你和谢桐一样。因为一件事，相识，自然而然的成为朋友，成为身边的人，成为别人一看见，就理所当然的觉得身边应该是谁。” “你们也没有昭告天下，她是我朋友。” “就是那种自然而然的感觉，让我觉得安心。” 沉裕似懂非懂。 伍：“那你呢？为什么选择我们？” 沉裕：“和你答案一样，感觉。” “见你们的第一面，让我觉得很舒服。” “那郁烟呢？” “我不记得了。” “那小学印象呢？” “嗯。高冷，学霸，有钱，长的好看。” “没有了？” “嗯.. 还有点腹黑。不知道是不是这样说。她好像喜欢逗我。” 伍眼睛一转，“那你反感吗？” 沉裕摇头。 “那你有想过自己未来的对象吗？” 沉裕摇头。 她不敢想。 一想，脑子里都是郁烟。 “我不适合谈恋爱。你们知道的。” 没有无奈，只是平静的陈述。 伍的瞳孔颤动了一下。 “没有什么适合不适合的。只是时间没到，人也没有到。” “我做过一个梦。” “什么梦？” “梦里看不清脸，整个人都很模糊。我拼尽了所有去到ta身边。” “连手都还没来得及触碰就烟消云散了。” 伍：“梦和现实是相反的！” “可我梦到有人牵过我的手，有人温柔的抱过我，有人在我生病的时候守着我，也有人和我拍了很多照片。” “在游乐场十指相扣。” “她总是在我身边。” 伍放在大腿上的手指下意识蜷缩。 “这也是相反的吗？” 伍苦笑，“不是。这是真实的。” “这是真实发生的。那个人是郁烟。” 沉裕垂下脑袋。 两个人沉默。 最后沉裕说：“别告诉她们。” “好。” 谢桐和郁烟买好衣服出来。 看见两个人都垂头丧气的。 对视一眼。 好吧。 两个人都不爱逛商场，陪她们逛这么久。 难为她们了。 “走吧。” “吃饭。” 沉裕抬头，“不逛了？” “嗯。” 看了手机，“才5点。你们饿了？” “饿了。” 四人去负一楼。 空气中飘散着各种味道。 甜的发腻，辣的胃疼，还有臭的.... 沉裕瞬间就蹙起了眉头。 她想吐。 刚开始都没发现她不对劲。 后面郁烟往后看了一眼。 “要不我们出去吃吧。” “这里的感觉都差不多。” “好。” 沉裕看她们要走，“不吃了？” “外面吃。” “走走走。” 四个人到外面找了一家重庆鸡公煲。 在门外。 “要不我们去试一下？” 店面很新。 感觉像新开的。 沉裕推开了门。 厨房出来了人。 “欢迎光临！” “各位想吃什么，直接在菜单上打勾就可以啦！” “谢谢。” 谢桐和郁烟在点菜。 伍和沉裕两个人拿着纸在擦桌子。 沉裕去前台，“你好，请问有水吗？” “有的。开水，需要吗？” “需要的。谢谢。” 拎着开水壶回来。 把碗筷都烫了一遍。 她没洁癖。 以前去外面吃饭，她亲眼看见筷子落在地上还直接拿给别人吃，碗里还有不明东西。 她留下了阴影。 谢桐：“我们荤素都点。” 郁烟：“多点鸡肉。” 谢桐看了她一眼。 “你的心偏到太平洋了。” “这鱼块也可以。” 谢桐认命了。 伍出去买水了。 沉裕：“常温。” “好。” 郁烟：“哟！调教的不错啊。” 谢桐：“别。我没调教。他也不调教我。自由。” “懂事了。”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那是跟小鱼学的。” 沉裕低着头在看手机。 只要她不搭茬，就和她无关。 “小鱼跟我出去，包她拎的，水她买的，桌子她擦的，碗筷她洗的，伞她撑的，走路她永远在外侧。” “要是她是个男的，我死皮赖脸都要贴上去。” “你知道吗？我很遗憾，她为什么不是个男生！” 沉裕咳嗽了几声，“别说了。我要ptsd了。” 谢桐眯了眯眼，“所以，你现在都不做了哦！感情淡了，不爱了是吧！” 沉裕：“我给谢妈打电话。” “给妈打电话干什么。” “说你不务正业，每天骚扰我。” “我告你诽谤！” “我有证据。” “看看。” “照片。” “p的。” “人证。” “谁？” 沉裕一笑，“郁烟。” 谢桐转头，“你站哪边？” 郁烟淡定的喝了口水，“我啊~” “嗯？” “我不占边。” 谢桐一脸挑衅看着沉裕。 “我只会说明事实。” 谢桐瞬间转头，玩我呢？ “小白菜呀~地里黄啊~” 夹着声音，还有哭腔。 让沉裕起了鸡皮疙瘩。 “stop！！” “我错了。姐姐。” 一声姐姐，对面两个人的耳朵都红了。 “咳咳！” “那个... 你好，还有多久上菜啊？” 谢桐在心里暗暗的吐槽，狗东西。 这声音真的有点受不了。 啊！啊！啊！ 沉裕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是没喝水，比较哑。 郁烟直接起身去端菜了。 留下沉裕一脸懵逼。 伍买了三杯冰的一杯常温。 刚把冰的给郁烟。 沉裕就把冰的换走了。 伍：“那是冰的，你不吃冰的。” 沉裕：“嗯。” 郁烟嘴角上扬。 谢桐在桌子踹了伍一脚，对着她使眼色。 伍挠了挠头。 没懂。 “特殊时期，温的比较好。” 伍懂了。 看了眼沉裕，还挺细心的。 不是失忆了吗？ 咋回事？ 这是又喜欢上了？ 沉裕吃的少。 别人夹三次菜，她夹一次。 谢桐：“不想吃？” 沉裕摇头。 “你一直都吃这么少？” “嗯。” “不行。太少了。” “我尽量多吃。” 吃到最后。 三个人盯着她吃。 沉裕实在受不了。 “我吃好了。走吧。” 一出门，又拐进了商场。 “我们去看电影吧。看完时间差不多，我们就回去。” “小鱼，今晚跟我们一起还是回去？” “回去。明天有团建。” “团建到几点啊？” “晚上8点可能要。” “好吧。” 买了电影票，还买了爆米花，可乐。 反正不会让嘴闲着。 买的情侣座。 至于为什么会买这个。 因为谢桐好奇。 她非要去看看情侣座是什么样的。 结果看到了又失望。 “啊。怎么是这样的？一张沙发，叫情侣座？” 沉裕：“坐吧。” 谢桐和伍走到位置坐下。 转头看她俩。 沉裕实在受不了他们赤裸裸的眼神。 直接在沙发一边坐下了。 郁烟坐在另一边。 两个人坐下，基本就是挨着的。 沉裕靠在左边，翘着二郎腿。 郁烟看她的姿势。 也不嫌难受。 电影开始。 还陆陆续续进来了人。 前面的座位上，有孩子。 叽叽喳喳的。 加上电影的声音。 沉裕眼睛冷冰冰的看着那个孩子。 如果可以的话，她想上去打人。 郁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那个位置的。 和那个大人商量了一下。 孩子老实了。 当然没那么顺利。 大人不想理，一看后面，伍也站在那。 大高个又壮实，冷着脸。 惹不起。 沉裕已经闭着眼睛了。 不知道为什么。 她害怕她们释放的善意和贴心。 让自己感觉有压力。 郁烟知道她又不自在了。 安安静静的坐着。 沉裕的腿麻了。 放下来，想换一下。 一想好像不行。 准备把腿放回去，被郁烟按住了。 沉裕坐直身体。 郁烟：“就这样吧。你腿不舒服。我身上又没刺。” 沉裕摸了摸鼻子。 她也没动了。 两个人的腿挨着。 沉裕总觉得，挨着的那部分，体温在升高。 她凑近，“我眯会儿，你们走的时候喊我。” “嗯。” 嘿，还挺温柔。 沉裕把帽子往下压了压开始睡觉。 郁烟时不时就扭头看她。 发现睡的挺熟的。 想伸手摸一下她的脸，怕惊醒她。 只是默默挪了一下身体，挨的更近了。 谢桐手里恨不得有把瓜子。 她时刻注意着隔壁。 悄咪咪的拿手机拍照。 只有放电影的荧幕光。 拍照的时候，郁烟刚好转头。 一脸无语。 谢桐把照片放在了几家在一起的群。 谢桐：[照片] 郁酥：好暗。这谁？我姐红杏出墙了？ 郁酥撤回一条消息。 郁酥：好暗，这谁？（天真. jpg ） 郁桅：（无语. jpg ） 谢桐忍着笑。 谢桐：你姐和小鱼。 谢妈：这是在哪？ 谢桐：电影院。 谢爸：睡着了？别睡了，容易着凉。 谢桐：让她睡会。 谢桐：有没有让人有胃口，想吃饭的药啊？ 谢妈：怎么了？你胃口不好啊？ 谢桐：小鱼。她一天就吃一丢丢。 南宫裴：买点健胃消食片试试。 郁烟：她在吃其他药。会不会有冲突。嫂子，你看这个可以吗？ 彭零：我不太懂这个。不过，建议还是别。她的肠胃不好。 彭零：你们搞一点粥这类的。看会不会好一点。 谢桐：谢谢！（爱你. jpg ） 郁烟：谢谢。 两个人开始看周围有没有卖粥的。 郁烟肩上一沉。 微微转头，就碰到了沉裕的额头。 郁烟笑了一下。 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郁烟把手机静音了。 打开了摄像头。 换成了自拍。 小心翼翼的靠近。 拍了一张。 拍完就把照片私密了。 郁烟一动没动，肩膀都有点麻了。 电影结束。 灯也开了。 谢桐站起来，就看见这一幕。 我靠！ 郁烟：嘘。 谢桐轻轻拍了拍沉裕。 沉裕迷迷糊糊嗯了一声。 谢桐瞬间笑出了声。 “好可爱。” 郁烟：“别闹。弄醒了我们走。” 谢桐直接把手伸到了她的脖子上。 沉裕一个激灵就坐起来了。 眼神里满是戒备。 看见是谢桐才放松下来。 “抱歉。” “走吧。” “好。” 提着东西就走了。 郁烟在悄悄揉自己的肩膀。 沉裕看见了，眼神闪躲。 伍走在她旁边。 “你睡着了，一直靠在她肩上。” 沉裕：“嗯。” 去吃了粥。 然后回去了。 沉裕下车了一会儿又折回去了。 郁烟：“怎么了？跑的这么累。” 沉裕把袋子给她。 “我先走了。” 说完就跑了。 谢桐和伍停好车过来了。 “怎么了？” “沉裕给的。” 谢桐把袋子打开，里面有零食。 “这膏药？” “你们谁受伤了？” 伍揉了一下太阳穴。 这操作。 “应该是给郁烟的。” “啊？” “她枕着你睡了那么久。看见你揉肩膀了。” 郁烟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桐清了下嗓子：“那个，也算心意，收下吧。” “她脑回路有时候嗯，就是比较特别。” 郁烟看着膏药，笑了。 真的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走吧。回去。” 沉裕一路跑回寝室。 直接进了厕所洗漱。 洗完就挺尸了。 明天要早起。 7点在校门口集合。 出发买菜。 郁烟三人回酒店。 伍被发配去洗澡了。 谢桐和郁烟在看新买的衣服。 郁烟是最后去洗漱的。 视线落在膏药上。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撕开贴在肩膀上了。 然后出去了。 谢桐看到她在笑，“你在笑什么？有点诡异哦！干坏事了你。” 郁烟：“没。睡觉吧。” 沉裕摸到手机，想看一下明天有哪些人去买菜。 刚返回界面。 郁烟消息就来了。 她点进去。 手机直接砸在脸上。 嘶~好痛。 瞬间眼睛泪汪汪。 手机是不敢看了。 赶紧睡觉。 脑子里都是刚才看见的。 最后只能把自己摊开，叹气。 她是上天派来折磨自己的吧。 谁会大晚上的给人发照片啊！ 还是那种只露肩膀和一点点脸的。 一掌落在脸上。 睡不着啊！ 她今天还是穿的吊带裙。 身材挺好的。 配上那张脸。 斯哈！ 沉裕使劲晃了晃脑袋。 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