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负天下不负卿》 第1章 生死瞬间 孤岛 黑色的夜空中繁星点点,一处孤岛之上,站了一个身穿夜行衣的女子,将她的身形完美的展现出来,唇角微微上扬挂着一丝妩媚的笑容,但那笑容并不是发自真心笑容的背后,隐藏着多少凄凉,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耳边响彻着海风,今夜注定了是个不平凡的夜晚,她想起几日前的事情不免觉得好笑,从小把她养大的教官叔叔,曾经她以为那位叔叔会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可没想到那位叔叔竟然是她苦苦找寻多年的仇人,这是上天在和她开玩笑吗?她记得那是她五岁生日的时候,闯进来了一群凶神恶煞的人让父亲交出幽冥戒,但是父亲果断的拒绝了,他们便毫不留情的虐杀了所有人,她心眼看见这些人一个一个的倒在她面前,包括家里雇佣的人都没放过,她永远也忘不了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在危难关头薛城教官出现救了她,她的父亲在临终之时便把她交托给了薛城,可不久前她发现了真相,原来当年之事就是薛城一手策划的就是为了幽冥戒,她的心里很是痛苦煎熬,因为她曾把薛城当成至亲,可没想到真相竟然如此伤人,幽冥戒是幽家的传家之宝,外人怎么可能知晓,自己也曾经怀疑过薛城但每次试探都没有结果,自己还天真的以为和他无关,可是真相总有大白于天下之时,自从知道真相后便日日夜夜的梦到父母,他们在质问为何要帮助仇人,是自己没有分辨是非对错的能力,可想要见到薛城并不容易,爸妈你们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今日我就替你们和那些无辜冤死的亡灵报仇,她感觉到有人来了便收起所有的情绪。 孤雁一副慵懒的神情,“你们来了,我敬爱的薛城叔叔呢?” 同样是一身黑衣,男子冷哼一声,“任务完成了,东西呢?” 孤雁轻蔑的口吻,“凭你也配问,让薛城叔叔亲自来。” 男子隐隐要发怒,“孤雁你别仗着你和教官的关系太过分。” 孤雁轻笑一声,“莫离你们死了那么多人都没有完成任务,我不费一兵一卒就完成了暗杀,还把东西取了回来,你就这种态度。” 莫离强压愤怒,“孤雁把东西给我吧!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孤雁把玩着手里的盒子语气冷冽异常好像从地域出来的魔鬼一般,“回去休息。” 莫离心里打起了鼓,难道被她发现了,不可能的,莫离强装镇定,“对啊,你这次表现这么出色教官特意给你申请的假期。” 孤雁特别平淡的语气,“薛城叔叔这次给的这假期太长了,我可不想要。” 莫离也是聪明人自然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孤雁你我从小一起长大,别逼我动手。” 孤雁毫不在意的道,“你什么时候赢过我,和我动手你只有死路一条,还有什么招数都使出来吧!” 莫离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今天我就会赢你一次,把东西交出来,不然你的好姐妹苏离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孤雁的神情一滞,“她在哪里?” 莫离做了一个手势,两个黑衣人押着一个浑身是伤的女子走了过来。 苏离浑身是伤气若游丝,“雁姐姐,你不要管我,你快走,他们要杀你。” 莫离狠狠的给了苏离一个耳光,嘴角都打出了血。 孤雁紧握双手,神情暗淡,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面上不动声色,“放了她,东西我给你。” 莫离狂妄的笑着,“你对我威胁太大,想我放人可以把它吃了。” 他们所有的人都知道那是什么,若吃了此药便会浑身无力,任你在厉害也是无用,这东西是他们平时暗杀的时候使的无色无味,莫离把瓶子扔给了孤雁,她接过来后闻了一下里面竟然还加了料,她是不是该觉得荣幸啊!孤雁看了浑身是伤的疏离一眼,她知道这是个局,但疏离是她加入组织以后唯一给过她温暖的人,她就赌这一次,莫离和疏离亲眼看着孤雁喝了下去,疏离不顾伤势立刻推开抓着她的人站了起来,跑到孤雁的身边嘲讽着,“雁姐姐,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孤雁却是一脸淡然仿佛这早就是意料之中的事,“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怎么不再多装一会儿?” 苏离一愣,“你,你早就知道,这不可能,你若早就知道为何还要喝下那瓶药。” 孤雁自嘲的道,“因为我真的很想相信你,可你终究是让我失望了,人心还真的是经不起试探,能伤害我的永远不是敌人而是我最信任的人,你们给我上了最重要的一课,从今以后我不会在轻易的相信别人。” 疏离哼了一声,“莫离还不动手杀了她,我们好回去复命。” 孤雁摇了摇头,“苏离你什么时候才能够成熟一点?你真的以为能杀得了我吗?我和你聊那么久,你可有看到我身体不适。” 经过暗影的提醒苏离才反应过来,“你,我刚才明明看见你喝下去了,怎么会没事。” 孤雁嘴角噙着一抹说不清的笑意,“你们忘了这药是谁研究出来的了吗?” 莫离的神色突然有些慌张,“是你,可是教官为何要我们……。” 孤雁的神情依然平淡,“莫离你还不算太蠢,终于想明白了。” 莫离摇着头,“不,不会的,你这是攻心之术,我不会上当的。” 孤雁向前走了几步,疏离害怕的嘶喊着,“雁姐姐你别过来。” 孤雁停下了脚步,“这孤岛之上四周都埋埋了炸药,我们今天恐怕都不能活着离开了,我们只不过都是薛城杀人的工具罢了,现在他对我们都动了杀心。” 莫离一脸沮丧的坐在了地上,他清楚孤雁的话是真的因为炸药是他亲自埋的,苏离并不知道这一切,“你别危言耸听,我们可都是组织培养出来的优秀人才教官怎么舍得我们死,我们可是摇钱树,最近几年我们完成了很多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教官不会这么对我们的。” 孤雁叹了口气,“我不比你们都优秀吗?可结果他不还是想要我的命,其实这倒也不能怪他毕竟我们做得事都是见不得光的,正是因为我们越来越强大,所以组织已经容不下我们,事到如今你怎么还不明白。” 疏离上前拽着孤雁的衣袖,“雁姐姐既然你早就知道这一切那你一定有办法的快救我。” 孤雁一脸嫌弃的拽回衣袖,“我救不了你,薛城我知道你能听见我说的话,你想要什么我也知道,但是我绝不可能给你,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空中传来直升机的声音,苏离好像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样,“教官救我,我怀了你的孩子。” 莫离却是不报任何希望了,他知道今日必死无疑,直升机上没有任何回应,良久后传来一个饱经沧桑的声音,“幽悠若交出你的传家宝,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还是可以饶你一命的。” 孤雁听见这久违的称呼情绪有些失控,这个称呼是她爷爷和父母的专属,“薛城你不配这么叫我,这就是你杀我全家的原因,我明明知道是个圈套还会来你猜这是为什么?” 直升机上的人一愣,“你都知道了,看来你今日是想杀我。” 孤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特制的弩箭朝着直升机上方射了过去,弩箭之上带了足够炸毁飞机的炸药,直升机瞬间爆炸,薛城看见孤雁的动作时便跳下了直升机,孤雁弩箭威力之大,他清楚的很,薛城虽然反应极快但还是受了重伤,薛城怒从中来按下了起爆器的开关,孤岛瞬间爆炸,疏离绝望的嘶喊着终究是徒然,莫离却并没有任何的挣扎好像他在这一刻看透了生死一样,孤雁在爆炸的瞬间用鲜血开启了她的传家宝幽冥之戒。 薛城在远处看着孤岛成了一片废墟,刚想离开却突然觉得身体有些不太舒服,他低头一看他的身上竟然有虫子在啃食着,片刻后薛城便只剩下了一堆白骨,随着海水不知飘向何方了,孤雁不仅医术精湛,她还研习过巫蛊之术,只是这件事情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她在三岁的时候她爷爷非要她记下那难懂的古文和那些奇奇怪怪的药方,那时她很不理解爷爷一向疼她,为何非要她发誓这件事情谁也不许说包括父母,爷爷还说他自己时日无多,她当时并没有多想,可不到半个月爷爷就真的去世了,看来自己身上经历的这些事情爷爷早就知道,她料定以薛城的身手应该是可以躲过爆炸的,所以她又特意加了一些蛊虫。 孤雁只知道她家的祖训是幽冥之戒可以在危难关头让她们幽家的人脱离险境,但只能用一次而且只能救幽家的继承人,所以她家被灭门的时候她父母才没有使用幽冥戒,薛城和父亲曾经是无话不谈的好兄弟,当薛城知道幽家有幽冥戒的时候便想看,但她父亲拒绝了,实在是没想到薛城竟然为了争夺幽冥戒而杀了那么多人,她敬重了多年的叔叔,竟然听信传言,说得幽冥戒者,可得永生,真是可笑,更可笑的是,幽冥戒一直就在她的手上,可是除了有幽家血脉的人以外,无人看的见罢了。 第2章 异世重生 紫恒国 天空之中突然变成了血红色,而且电闪雷鸣很是诡异,天空好像被什么力量撕出了一个口子似的出现一个巨大的旋涡,但转瞬即逝很快就复原了,若不是修行之人根本发现不了其中的异常,这奇异的景象只有短短的一分钟便消失了。 氓山之上 有一间屋子里面住着一个仙风道骨的人,还有两个童子模样的小孩,那白衣道长站了起来,看着天空中的异象掐指一算,甚是震惊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几句偈语,“幽冥之主,来自异世,魂归故里,天下必乱,战火四起,生灵涂炭。” 其中一个童子拽着他的衣襟,“师傅你刚才说什么幽冥之主是谁啊!” 白衣道长掐指一算脸上挂着浓浓的担忧,“明皓记得为师的话,无论发生什么事十八岁以前都不要离开为师的身边。” 那童子不明所以,“师傅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回家了,怎么现在您连下山都不让我去了,那我岂不是会无聊死。” 白衣道长拽着那童子,一脸复杂的神情,“为师这是为你好,你日后自会知道的去练习五行八卦吧!” 那童子悻悻的回了房间,可那道人却负手而立站在原地,“明皓但愿你能躲过此劫,为师只能帮你到这,若真的躲不过,只能说一句天意难违吧!” 另一个童子老成持重,“师傅您精通数算之术难道没有办法帮小师弟躲过这一劫难吗?” 老道叹了口气,“萧儿为师也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记住世上之事可以因势利导,却不可以强求,逆天改命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萧瑟似懂非懂的道,“师傅那徒儿和小师弟去研习五行八卦了。” 老道点了一下头,但他的眉眼中出现了浓浓的担忧之色。 萧瑟和司空明浩在练习着师傅所教的武功,司空明浩突然扔掉手中的木剑,“师兄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下山啊?原来至少一个年我能下山一次,可现在师傅让我等到18岁,那至少要十几年啊?” 萧瑟也陷入了沉思,想到师傅的话皱起眉头,“快了!” 司空明浩却兴致不高,“这么多年这话我都听腻了。” 萧瑟神情幽深的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能下山了,我们一起,我等你。” 司空明浩拽着萧瑟的衣袖,“我就知道师兄对我最好了!不过师兄你偶尔还是要下山的,好给我带些山下的新鲜玩意,和我讲讲外边的新鲜事。” 萧瑟宠溺的应了一声嗯。 上官府 孤雁隐约听见了两个女人在说话,屋里还有很浓重的血腥味,一个打扮花哨的女子跪在床前嗓子都哭哑了,“小姐,属下这就带你回去。” 床上的女人极其虚弱声音断断续续的,“音,音寻我回不去了,是我有负所托,愧,愧对父亲,我希望日后你一定好好守护我的女儿。” 音寻有所犹豫,“属下,若主子问起您,属下该如何交代?” 床上的女子摸了一下孤雁的脸,“从今以后不要再和父亲联系,我只想我的女儿平安快乐的长大就好。” 音寻的眼角挂着泪,“小姐,这,你为那个人付出了这么多,甚至不惜背叛了主子,可在小姐危难关头,他却不见了踪影,不然小姐你也不至于……,小姐你至少应该告诉属下孩子的父亲是不是他。” 床上的女人咳了起来,“不要再说了,不是,真的不是,你不要在逼问我了,萱儿的父亲就是上官博不会有别人,千万不要让别人发现萱儿的存在,不然我所做的一切都成了枉然,信物你收着,等萱儿成年以后交给她,我此生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这玉佩的主人,日后若是有可能让萱儿替我回报吧!他从来没有对不起我,反而是我对不起他,至于当年发生了什么,你无需知道,但一定要等萱儿成年才可以告诉她玉佩的主人是谁。” 音寻无奈点了一下头,“小姐放心,属下一定会誓死守护少主的。” 孤雁恍惚之间看到所谓的信物是块绿色的玉佩,上面好像是麒麟还是龙,其它的并没有看清,音寻快速的将玉佩收了起来,就在此刻床上的女人含笑离开了人世,音寻把刚出生的孤雁抱给了一个男人,那人嫌弃的看了孩子一眼,便转身离去,后来孤雁才知道那个人就是上官博,她今生所谓的父亲,她竟然重生了,幽冥戒还在她的手上,不过它现在只能是一个装饰品和武器了。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上官萱已经三岁了,她的名字是死去的娘亲取的叫上官萱,从三岁的时候开始,她便开始要求音寻教导武艺,因为她知道想要生存下去只能靠自己不能把赌注都压在别人身上,这是她上一世血的教训,音寻很用心的照顾上官萱,但上官萱对她并不是十分信任,音寻对此倒很苦恼,索性她便不去打扰上官萱的生活,她只暗中保护上官萱的安危,若无必要她很少出现在上官萱的面前,上官萱三岁的时候挑选了不少的人和她一起秘密的训练,音寻告诉过她,她的母亲留下了很多的人,他们都会誓死保护少主的,但上官萱每次只是笑笑并不答话,除了音寻以外所有的人都认为上官萱是个哑巴,上官萱最擅长的就是装疯卖傻,上官府的人明里一直在欺负上官萱包括府里的下人,她从来都没有享受过小姐该有的待遇,暗地里时不时的就会有暗杀和下毒的事情发生,若不是前世做杀手的经历恐怕她连三岁都活不到,音寻的心里其实是有疑问,对少主下毒暗杀的是谁,她竟然一点头绪都没有,在她看来少主不傻而是天资聪颖,从小就懂得藏拙,将来少主的能力定会超越主子,她很想将主子的真实身份告诉少主,但她转念一想少主不过是个三岁的孩童,说了又如何,她想起小姐临死时的嘱托便将真相都咽了回去,默默的守护着上官萱。 音寻看着远处的上官萱,思绪万千,这三年不断有人联系她,她尽力保护,不让人发现上官萱的存在,但她清楚,小姐的死和上官萱的存在不可能一直瞒着,再有主子交代的任务还没完成,她到底该何去何从? 夜深人静的时候,上官萱独自一人坐在窗前看着月亮,她还有一些事情没想明白,心里有太多的疑惑,也无人能够解答,她感觉自己很是孤单,这一世母亲的死绝非偶然,可她太小了,什么都做不了,若非她前世医术精湛,恐怕连她也会以为是意外,还有她的亲生父亲又是谁,她母亲又是什么身份? 第3章 十年之后 上官府 上官萱坐在椅子上悠闲的吃着糕点,本以为这日子可以平淡的过下去,可是人生总有意外。 红莲匆匆忙忙的推门进来,“小姐,我有要事禀告。” 上官萱却气定神闲,“告诉你多少回了,做事要稳处变不惊什么事?” 红莲平缓了一下呼吸,“夫人之死恐怕并非意外那么简单。” 上官萱喝茶的手停了一下,上官萱身后的音寻却一反常态,“你这小丫头胡说什么?还不出去。” 红莲手足无措的看着上官萱,上官萱点了一下头,她退了出去。 上官萱似笑非笑的语气,“音寻你刚才好像有些失态啊!” 音寻神情一滞立刻跪在地上,“属下对少主绝对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上官萱面无表情扶起音寻,“这点我当然清楚,不过我母亲之死应该并非意外那么简单吧?” 音寻几次三番欲言又止,“这件事情还请少主莫要再问。” 上官萱岔开话题,“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不问就是,现在你总该明白我为何要培养自己的人而不用母亲留下的,音寻关于母亲的过往你不愿多谈,也就罢了,我自己会查的。” 音寻哑口无言,原来过了这么多年小姐竟然还不信任她们,音寻沉默了半天,“小姐若有需要我们必当竭尽全力。” 上官萱莞尔一笑,“我知道,你下去吧!” 音寻走后,上官萱叫回了红莲,她觉得当年母亲之死必有蹊跷,可是查了这么久竟然一无所获,她的亲生父亲是谁更是无从知晓,今日特意安排这出戏,就是为了试探音寻,看来她至少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只是她不肯据实以告罢了!她想起母亲临死前说过的话,难道非要等到自己成年音寻才肯告诉自己母亲的过往,她不想从别人的嘴里听见,她还是想靠自己的力量查出来。 上官萱皱起了眉,“吩咐下去,让人继续监视上官博等人,让阴荷过来一趟,我要出去。” 红莲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上官萱站在窗前不免觉得有些孤单,她孤身一人来到了异世已经十三年了,虽然现在拥有了很多势力,但却没有一个可以让她真心付出全部信任的人,对于那些和她一起长大的暗卫最多也只有八成信任,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用担心别人背叛时再次尝到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阵阵的敲门声打断了上官萱的思绪,阴荷毕恭毕敬的道,“小姐。” 上官萱换了一身便服,“进来。” 阴荷抱拳,“小姐,属下有件事情需要你来定夺。” 上官萱慵懒的道,“什么事?” 阴荷实话实说,“有人出钱买小姐和宁亲王的性命。” 上官萱不免觉得好笑,“她们真是初心不改,这么多年下毒暗杀从来都没有断过,说说看这次又是我的哪位好姐姐。” 阴荷有些心疼上官萱,“是三小姐,她出了一百两银子。” 上官萱轻笑一声,“没想到在三姐心里,我的命竟然值一百两,那要杀宁亲王的是谁又出了多少钱。” 阴荷语气平淡了不少,“是兵部侍郎家的二公子栾安出一千两黄金,这两笔买卖属下不敢擅自做主,特来请小姐定夺。” 上官萱神情阴冷,“钱照收,但人不用动,欧阳宁不是那么好惹的人,他从小跟着羽王在军营长大,小小年纪就统帅三军,却从来都没有吃过败战,此人不容小觑,他不论是武功还是计谋都高深莫测,若眼下我们和他为敌,恐怕会有大麻烦,我们没必要去招惹他,我们的规矩是无论成功与否钱都不退,栾安敢公然闹事吗?” 阴荷瞬间就明白了上官萱的意思,“小姐好狡猾啊!那我们用派人去刺杀宁亲王意思一下吗?” 上官萱考虑了一下,“不用,想杀他的大有人在,若不出意外的话他今天就应该会回来。” 阴荷不解的道,“宁亲王的大军不应该是后天才到吗?怎么会?” 上官萱冷哼一声,“我得到紫荆的线报他中了断肠草的毒,应该是想赶在大军回来以前找白鹤解毒,他身边的银龙卫是先皇特意留下的,个个身手敏捷,若有朝一日真的和他们为敌,切记不可恋战,他们毕竟是久经战场,而你们擅长的只是暗杀。” 阴荷极不情愿的应了一声,“这还没和宁亲王的人交手吗?小姐怎么知道我们一定会输,小姐莫不是怕了?” 上官萱对着阴荷摇了摇头,“看来是我对你太好,所以你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 阴荷立刻跪下请罪,“属下一时失言,罪该万死,请小姐责罚。” 上官萱叹了口气,“起来吧!或许只有让你输过,你才会明白我今天的话。” 阴荷心中对欧阳宁有着一丝好奇,“小姐,据传言宁亲王在一次刺杀中毁了容,所以便带上了面具,而且此人喜怒无常,冷酷无情,若是被他知道我们接了杀他的买卖,是否会给我们带来麻烦?” 上官萱明白阴荷的顾忌,她嘴角微微上扬,“他不会知道的。” 阴荷也不好再深说什么,“小姐这又是要出门。” 上官萱应了一声,“最近有点烦,想出去散散心,你就留在这儿,还是和以前一样,但千万小心别被人发现了。” 阴荷自信满满,“小姐放心属下的易容术已经炉火纯青,不会被人识破的。” 上官萱提醒着,“若是我三姐她们来找麻烦按以往的办法处理,千万别惹事,现在还不是时候。” 阴荷应了一声,“知道,小姐慢走。” 上官萱没有惊动任何人便出了上官府,她准备采些药材回去治药,不知为何她最近总觉得心神不宁,她来到了郊外的一个山里,这里有很多的野生药材,也是回城的必经之路。 欧阳宁的确如上官萱所料从军队出来,他只带了狂风和骤雨两个人,他们路上遇到了多次的刺杀,欧阳宁的身上也有几处外伤,衣服上沾染了不少的血迹,但由于他穿着紫色的衣服,所以血迹并不明显,欧阳宁靠在树边休息,狂风和骤雨的身上都有了不少的血迹,有他们自己的也有别人的。 骤雨站在一边护卫,“爷我们想要回城那近郊是必经之路,恐怕路上会不太平。” 欧阳宁闭目调息并没有言语,狂风拉着骤雨的胳膊道,“别打扰爷,就算前路再艰险我们也必须杀出重围,爷的毒不能在耽搁了,必须尽快赶回去找白鹤世子给爷医治。” 骤雨应了一声,片刻后欧阳宁睁开眼,骤雨想要去扶欧阳宁但是被他一个眼神制止了。 骤雨立刻跪下请罪,“属下只是担心主子,差点忘了规矩。” 欧阳宁面无表情只做了一个走的手势,狂风和骤雨一前一后的保护着欧阳宁,并且他们和欧阳宁都保持一步的距离,没走多远,欧阳宁便停了下来,狂风和骤雨立刻一副戒备的状态。 上官萱采了不少的药材准备回去了,可她看见路上出现三个男子,一前一后的人穿的是黑色的衣服,他们把中间那个穿着紫色玄衣的人护在中间,那男子腰间挂着的麒麟玉佩极其珍贵好像出自皇家,这玉佩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上官萱想要看清那男子模样的时候发现他的脸上竟然带着面具,那面具特别的狰狞很恐怖,上官萱瞄了一眼后便皱起了眉头,看这人走路的步伐应该是中毒了,而且此人的身份应该比较高贵,看他的穿着打扮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宁亲王,看起来后面还有人追杀,那自己是救还是不救呢?虽然自己喜欢管闲事,可若他真是欧阳宁那就值得考虑了,算了,还是看看再说吧!片刻后,十多个黑衣人就把他们三个人团团围住了。 黑衣人的头领站了出来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好像他们胜券在握,“你们今天死定了,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狂风忠心护主大义凛然,“想动主子,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黑衣人的头领一挥手,狂风便和四个黑衣人打了起来,上官萱叉着腰站在树上看热闹。 眼看狂风就要不敌,欧阳宁强撑着不适暗中出手相助,解了危机,上官萱眯着眼观察着欧阳宁,这人身手不错啊!这热闹不能再看了,他十有八九是宁亲王。 欧阳宁察觉到上官萱想要离去,他语气极近冰冷明明是夏天却让人觉得有股凉意浸入人心,“别看热闹了,还不下来帮忙。” 黑衣人这才发现竟然还有一个人,他断定了此人是宁亲王的人,不然这荒山野岭哪来的外人。 上官萱的眼底划过一丝震惊,此人身受重伤,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察觉到自己的存在,可见内功真的不低,不过无端被扯进来,这很不划算啊! 当欧阳宁看清上官萱眼睛的那一刻有瞬间的失神,语气也和刚才大不相同柔和了许多,好像他早就认识上官萱似的,“你来了。” 所有的人都知道宁亲王从来向来是冰山,可今日语气竟然如此柔和,而且无论何种情况下他的身边一步之内是不允许任何人近身的,上官萱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她刻意靠近欧阳宁想要试探一下,可没想到欧阳宁索性把头靠在了她的肩上,黑衣人瞬间陷入了呆滞的状态,连狂风和骤雨也是一样的,他们主子只是中毒了,可这脑子没病吧! 第4章 狂风认主 上官萱第一次有些拿捏不定了,难道自己判断错了,他不是宁亲王,上官萱知道今日的闲事她不得不管,索性要点报酬好了,“这些人我帮你杀,记得给我一万两银子。” 欧阳宁极其愉悦的应了一声,上官萱从怀里取出暗器用金针瞬间杀了在场所有的黑衣人,速度之快震惊了狂风和骤雨,但是欧阳宁却非常的平淡,好像这种情况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骤雨刚要上前,欧阳宁怒目而视的瞪着他,骤雨立刻停住了脚步,“姑娘你怎么不留活口,难道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上官萱似笑非笑的口吻,“活口,我看没这个必要,你说呢?” 欧阳宁立刻附和着,“确实。” 骤雨着急的喊着,“主子你怎么向着外人啊!这些人可是来杀你的,你怎么一点都不上心?” 狂风也是满腹疑问,但他很聪明的选择什么也不说。 欧阳宁靠在上官萱的肩头,“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其他的。” 上官萱皱了皱眉,“你可以松手了吗?” 欧阳宁耍无赖,“我受伤了起不来,你扶着我。” 狂风和骤雨瞬间僵在了当场,刚才他们要扶着王爷不让,现在是什么情况?他家王爷不是从来不让人近身的吗? 上官萱灿若星辰的眸子转了转,像极了偷腥的猫,闪过一些算计,“好,单算。” 欧阳宁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上官萱看了看尸体命令的口吻,“你们帮把我金针收回来,那很贵的。” 骤雨瞪着眼,十分不服气,“你凭什么指使我做事。” 欧阳宁看了一眼狂风,狂风立刻会意把金针从尸体上都捡了回来。 一路之上欧阳宁都靠在上官萱的肩上,他们走了很久来到了近郊的一个客栈,他们要了两间房,上官萱把欧阳宁扶到了床上,可欧阳宁还紧紧的拽着上官萱的胳膊。 上官萱拍了一下欧阳宁的手,“给钱。” 欧阳宁一把将上官萱拽到怀里,还无意的摸了摸她的右手,“我没钱,不如以身相许如何。” 狂风和骤雨听见这话自动忽视了,他们今天的承受能力已经到极限了。 上官萱上下打量着欧阳宁,“以身相许还是算了吧,你带着面具连脸都看不清,万一很难看或是毁了容的我岂不是吃亏了,我更喜欢白花花的银子。” 骤雨没忍住笑出了声,“主子头一次见着有人要银子不要您的。” 欧阳宁用杀伐果断的眼神看着骤雨,骤雨用求助的眼神看着狂风。 狂风识相的道,“主子有事叫我们,骤雨走出去守着。” 骤雨还想说话,狂风对着他摇摇头,骤雨最终选择了沉默。 房间里只剩下欧阳宁和上官萱两个人,上官萱有些不耐烦的道,“放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欧阳宁不但没有放手,反而搂的更紧了,上官萱反手给了欧阳宁一下,欧阳宁虽然受了伤中了毒,但他不至于躲不过上官萱的攻击,他只是不想躲而已,偏偏上官萱碰到了欧阳宁的伤口。 欧阳宁闷哼一声,上官萱看见了欧阳宁的伤口流血不止,上官萱对着欧阳宁抱怨的口吻,“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上官萱伸手就要脱欧阳宁的衣服,欧阳宁下意识的握上了上官萱的手,随即想到了什么就放开了。 上官萱没有丝毫的尴尬一件一件的脱着,还时不时的评论着,“你这衣服质地不错啊!好像出自皇家。” 欧阳宁并没有言语,上官萱有些看不惯欧阳宁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她故意用力按压伤口,欧阳宁身经百战这种疼痛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他知道面前的女子想要什么,那他只能配合,欧阳宁装作很痛的喊出了声,门外的狂风和骤雨想要推门进来。 欧阳宁立刻出言阻止,“不必进来。” 狂风和骤雨对视一眼之后,很有默契的选择了静静的站在门外守着,上官萱帮欧阳宁把伤口处理好后,上官萱犹豫了一下,“把手给我。” 欧阳宁毫不迟疑的把手给了她,上官萱愣了一下,这种被人全身心信任的感觉很奇怪,上官萱给欧阳宁把脉以后脸色有些异样,断肠草果然是宁亲王。 上官萱收回手后,“你中毒已经有三天了,能靠内力撑到现在着实不易啊!” 欧阳宁却还是毫不在意的道,“我没死成,恐怕要让有些人失望了。” 上官萱毫不客气的打击着,“不过再这么下去你也活不了几天,断肠草的毒不好解。” 欧阳宁赤裸着上半身看着上官萱,“这么说,你有办法帮我解毒了。” 上官萱很是自信,“当然,不过我有条件。” 欧阳宁把上官萱搂在怀里,“你说。” 上官萱极不适应,自从重生以来这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对她,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让她觉得这个男人不好惹,不过他的身份或许日后对她有所帮助,她决定救他,她知道这么做可能会惹上麻烦,但眼下她已经别无选择。 上官萱敞开天窗说亮话,“欧阳宁你告诉我,你的命值多少钱?” 欧阳宁笃定的口吻,“你应该已经想好向本王要什么了?” 上官萱掐了欧阳宁的腰一下,“以后我若有事找你帮忙,无论是什么事情你都必须答应。” 欧阳宁思考了一下,“你若是想要欺君叛国,你叫本王怎么办?” 上官萱看似无意的道,“那也有可能,所以你要考虑清楚,一旦答应了就不能反悔。” 欧阳宁极其认真的道,“至死不悔。” 上官萱觉得有些别扭,欧阳宁拿起床上的令牌给上官萱,“这是本王的承诺。” 上官萱握着令牌心里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在蔓延,上官萱把令牌放在腰间,“你躺下。” 欧阳宁乖乖的躺下了,“你还没告诉本王,你叫什么呢?” 上官萱拿出金针,在欧阳宁的身上扎着,“我叫上官萱你的债主,你可要记住了。” 欧阳宁呢喃着,“以后我就叫你萱儿,那户部尚书上官博是你什么人?” 上官萱手中的银针停了一下,“他是我几乎从未谋面的父亲,在我的记忆里从小到大我都没有见过他。” 欧阳宁在脑海里过滤了一下信息,“本王要是没记错的话,上官府只有四位小姐,上官博还给她们起了特别文雅的名字叫玉洁冰清,并没有上官萱,难不成你是上官博的私生女。” 上官萱自嘲的语气,“上官幻清这个名字是上官博给我取的,而上官萱这个名字是我死去的娘亲给我取的,所以外人并不知道上官萱是谁?” 欧阳宁感觉到了上官萱的异样,“原来如此,上官幻清的确不如上官萱好听,其实本王的经历和你也差不多,本王的母妃虽然是父皇的宠妃可那又如何,他们的感情终究是抵不过权利二字。” 上官萱知道欧阳宁自揭伤疤就是为了安慰她,她的心里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接下来上官萱和欧阳宁都没有说话,半个时辰后上官萱满头大汗,欧阳宁拿起手绢想给上官萱擦擦汗,但上官萱躲开了,欧阳宁坐了起来。 上官萱坐在桌子那边写着什么,写完后她拿起纸吹干,“欧阳宁你还不把衣服穿上。” 欧阳宁看了看破碎的衣服,“骤雨去买件衣服回来。” 上官萱喊了一声,“等一下,进来把药方拿去把药抓回来,我今日出来就是采药的,但这几味药材是寻常的,我的药篓里没有。” 骤雨想要开门进来,欧阳宁喊着,“萱儿你把药方拿出去,别让他进来。” 上官萱看见赤裸上半身的欧阳宁那别扭的样子,忍不住大笑出声,“好,我出去,没有衣服穿,先把被盖上。” 欧阳宁傲娇的道,“不要,这锦被不干净。” 上官萱开门出来,把药方给了骤雨,他瞬间就消失在了房间门口,上官萱刚要进去,狂风却给她跪下了。 上官萱一头雾水,“你这是干什么?” 狂风眼尖的看见了上官萱腰间的令牌,那是号令银龙卫的,他是银龙卫的人,见此令牌如王爷亲临。 狂风抱拳道,“属下狂风见过萱主子。” 上官萱微愣,“你说什么?” 欧阳宁等了半天上官萱也没进来,他们的对话欧阳宁听的一清二楚,所以他并没有着急叫上官萱进来。 欧阳宁清冷的声音传来,“刚才给你的令牌是银龙卫的信物,从今以后你和本王一样都拥有调动银龙卫的权利,狂风和骤雨都是银龙卫的人,狂风做的不错,回去领赏吧!” 狂风的眉眼之间闪过一丝诧异,“多谢主子。” 骤雨买了东西回来就听见有赏,“主子赏什么东西了,有我的份吗?” 上官萱伸手想去拿骤雨买回来的新衣服,可骤雨轻蔑的口吻,“这是主子的东西,你这外人有资格碰吗?” 上官萱起了顽皮的心思,“狂风,你说我有资格吗?” 狂风为雨捏了一把汗,还想要奖赏,不挨罚就不错了。 狂风清咳一声,“萱主子快把衣服给主子送进去吧!” 骤雨发疯的喊着,“狂风,你叫她什么。” 狂风把衣服拿给上官萱,“萱主子,您快进去,别让主子等急了。” 上官萱把衣服拿了过去,“狂风去把药煎了。” 狂风恭敬的道,“是,属下这就去。” 留下骤雨一脸茫然,站在原地。 第5章 你信我吗 骤雨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站住,狂风你怎么能听她的。” 狂风摇了摇头表示很无奈,“不止我,从今以后你也要听她的。” 骤雨哼了一声,“不可能,我凭什么听她的,我是很有原则的。” 上官萱轻笑一声,“狂风,这银龙卫顶撞主子怎么处置啊!” 狂风立刻求情,“萱主子不知者不罪,还请您高抬贵手饶他一次。” 骤雨拽着狂风,“不用求她,她还能把我怎样?我们银龙卫一生只认一个主子,她算哪门子的主子啊!” 上官萱的手抚摸着衣服,“欧阳宁这银龙卫似乎并不懂得尊重人啊!这样的人给我又有何用啊!” 骤雨在欧阳宁开口前指着上官萱,“你做梦,主子怎么可能把银龙卫的指挥权交给你。” 上官萱从怀里拿出令牌,“是这个吗?” 骤雨有些不可置信,“主子这令牌,一定是她从你那偷的吧!” 欧阳宁略带一丝怒意,“有人能从本王这里偷到东西吗?你还不认错?萱儿说的对,银龙卫不需要不听话的人。” 骤雨惊慌失措的跪了下来,“属下知错。” 欧阳宁不为所动,狂风反应迅速给上官萱跪下,“萱主子请您再给骤雨一次机会。” 上官萱伸手抚额,她觉得这个玩笑开的有点大,“骤雨,那你去煎药吧!” 狂风站了起来,可是骤雨还傻傻的跪在那里,狂风把骤雨拽了起来,“你还不起来,在等什么?” 骤雨木讷的道,“主子没说让起来啊!” 狂风用手捂脸,他不想和这样的人待在一起,他怕影响智商,“现在萱主子的话,比主子更好使,快去煎药。” 骤雨反应慢半拍,“知道了,这就去。” 上官萱拿着新衣服进了房间,顺手就把衣服扔给了欧阳宁,“这银龙卫只要求武功高就行,都不要求智商的。” 欧阳宁有些哭笑不得,“这些银龙卫都是皇爷爷留下的,是皇叔亲自培养的。” 欧阳宁的言外之意是他也没得选,上官萱以为欧阳宁已经把衣服穿好了,上官萱一回头却看见欧阳宁依然上身赤裸,而且他的身上有好几处旧伤,恐怕都是上战场留下的,不过欧阳宁左臂上的伤口好像是动物咬伤的,而且应该已经好多年了,上官萱微愣后立刻转身。 上官萱疑惑的道,“你怎么不穿衣服?” 欧阳宁把衣服扔在地上,“这衣服太粗糙了,根本就没有办法穿。” 上官萱把欧阳宁的“破衣服”捡起来,“那我给你缝一下。” 欧阳宁应了一声,“好啊!” 上官萱让风找店小二取来针线,她坐在那里一针一线的缝着,欧阳宁也不言语静静的看着,他突然觉得若时光可以停留在这一刻那也挺好的,半柱香后,上官萱把补好的衣服随手扔给了欧阳宁。 骤雨战战兢兢的把药端了回来恭敬的道,“萱主子药熬好了。” 欧阳宁语气平淡的道,“回府以后自己去领罚吧!” 骤雨心中暗暗叫苦,“属下遵命。” 狂风看了一眼上官萱,但上官萱丝毫没有求情的意思,欧阳宁端起药碗将药一饮而尽。 上官萱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神情特别严肃,“欧阳宁你欠我的钱呢,什么时候给。” 欧阳宁刚把药喝进去差点吐出来,“你什么时候想要便来本王的王府,只要你亮出那银龙卫的令牌门口的侍卫就会让你进的,或者你也可以直接来本王的房间,本王相信你有这个本事。” 狂风和骤雨瞬间石化,主子这目的也太明显了吧!他的房间就连他们都不能随意出入,主子今天太过反常了。 上官萱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应了一声,“那药在服用三天以后便会痊愈,对了,还需要每天早晚各针灸一次。” 欧阳宁趁机提出意见,“萱儿那这三天你就陪着本王吧!” 上官萱手无意识的敲打着桌面,“好啊,不过我的费用比较高,你应该付得起。” 欧阳宁自信满满,“只要有价就行。” 上官萱用手支着下巴,“你该不会赖账吧!我在想用不用你给我写个欠条呢?” 骤雨又忍不住想要说话,狂风对着他摇了摇头,骤雨才压了下去。 欧阳宁却郑重其事的道,“萱儿若是不放心,本王可以写欠条。” 上官萱不过是开个玩笑没想到欧阳宁如此当真,“不用了,你好好休息。” 上官萱转身离开了房间,狂风犹豫再三,“主子您和萱主子今天是第一次见面,您就把那银龙卫的令牌交给她,您……。” 欧阳宁斩钉截铁的口吻,“她对本王有救命之恩,银龙卫的令牌送她有何不妥吗?” 狂风心中早就知道会是什么都问不出,只不过他想和主子确认一下罢了,就算是救命之恩,可王爷也没必要把银龙卫的令牌送出去,狂风觉得其中定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他也不好追问,骤雨有些郁闷,但也没说什么。 晚上 皓月当空,偶尔有几声虫鸣,注定了不会是个宁静的夜晚。 上官萱倒了一杯茶,“欧阳宁到底有多少人想要杀你啊!” 欧阳宁斜靠在床上,“太多了,本王也记不清了。” 上官萱把茶杯放下,“来了,记着你三天之内不要用内力,不然后果自负。” 欧阳宁慵懒的道,“萱儿会保护本王的吧!” 上官萱趁机敲诈着,“只要你有钱就行,不过你一个男人要我来保护,你不觉得丢人吗?” 欧阳宁好像想起了什么,因为脸上带着面具上官萱看不见欧阳宁的表情,欧阳宁沉默了半天,“等本王伤好了换本王来保护你可好?” 上官萱并没有将欧阳宁的承诺放在心上,“我不奢望什么,只要你别翻脸不认账就好。” 欧阳宁和上官萱聊的热火朝天,可外面却打的昏天黑地。 有四个黑衣人破门而入看见上官萱的那一刻他们愣住了,“这是宁亲王的房间吗?他不是不近女色吗?” 上官萱露出妩媚的笑容,“我很好奇,你们是谁派来的啊!” 黑衣人脱口而出,“是天下第一楼。” 上官萱目露惊讶的神情,可虽然转瞬即逝,但欧阳宁还是看见了,她敢肯定这些人都不是天下第一楼的,但是他们为何会知道天下第一楼接了这笔买卖,除了自己和雇主以外这消息外人是不会知晓的,看来这栾安是想把刺杀宁亲王的责任都推到天下第一楼的身上。 上官萱略微不满的道,“不说实话,那留你们也没什么用了。” 那四个疑惑不解领头的站出来,“小姑娘,我们要杀的是他,不关你的事,赶紧走开,不然别怪我们连你一起杀。” 上官萱莞尔一笑,“你们既然是杀手就该不留活口,你们太不专业,或是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你们根本不是专职杀手,而是奉了某人的命令前来刺杀,想将刺杀宁王的事推给天下第一楼。” 四个黑衣人一愣,这小姑娘看着只有十三岁的模样,可她怎么对杀手的事情这么了解,他们的确不是天下第一楼的人,看来这丫头不能留。 上官萱看了看门口责备的口吻,“狂风和骤雨可真够慢的,还没解决完,看来要我亲自动手了,欧阳宁记得给钱。” 欧阳宁双手交叉在胸口一副看戏的模样,“萱儿要什么本王都给。” 黑衣人面面相觑,上官萱金针一出四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死了,狂风和骤雨以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看见地上的尸体,立刻跪下请罪。 上官萱调侃着,“你们太慢了,有机会我调教一下你们如何?” 狂风见识过上官萱的本事以后,简直是受宠若惊,“多谢萱主子。” 上官萱的眼里好像看见了数不完的银子一样,“不用谢,反正也不是免费的。” 欧阳宁目不转睛的看着上官萱,“我们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萱儿给本王找个地方休息。” 上官萱眼睛转了一圈,“好啊!一千两。” 欧阳宁点了一下头。 上官萱看了看地上的尸体,突然开口问道,“欧阳宁你相信我吗?” 第6章 深夜谈心 欧阳宁特认真的吐出一个字,“信。” 骤雨想要说话,但狂风对着他摇了摇头,上官萱背对着欧阳宁,“那你一个人跟我走,让狂风和骤雨把剩下的杀手引开,直到你的毒完全祛除,在这期间我会负责你的安全。” 欧阳宁云淡风轻的应了一声,好像他并不在意生死似的。 骤雨却不乐意了,“萱主子,我们家王爷乃是万金之躯,他若出了事,你担待的起吗?” 上官萱转过身,“我不勉强,他自己决定。” 欧阳宁站了起来,“可以和萱儿独处,本王自然乐意之至。” 骤雨不经大脑脱口而出,“王爷您从前不这样的,难道是她给您下毒了。” 欧阳宁半开玩笑的说道,“确实,毒已入骨,无药可医。” 骤雨一听当真了拔剑相向,眼睛死死的瞪着上官萱,“把解药交出来。” 上官萱皱了皱眉,“欧阳宁你是不想要他的性命了是吗?” 欧阳宁知道玩笑开过了头,“萱儿别和他计较,他考虑不了太复杂的事情,我们什么时候走。” 狂风把骤雨拽了回来,在骤雨的耳边低语几句,骤雨羞涩的低下头,不敢去看上官萱和欧阳宁。 上官萱语气冰冷,“把尸体处理一下,把我的金针洗干净下次见面还我,记得赔偿客栈老板一些银子,你们往军队的方向去,到时我自然会还你们一个完整的主子。” 狂风恭敬的道,“属下遵命。” 上官萱嗯了一声便出了房门,欧阳宁立刻跟了上去临走前说了一句,“本王不在的时候,军中事务就交给谢副将,遇事你们自行处理,不要打扰本王养伤。” 狂风满口答应了下来,“属下明白。” 骤雨一直盯着上官萱和欧阳宁离去的方向,等到欧阳宁走了以后他来了一句,“我看王爷是不想我们打扰他和上官萱独处才对。” 狂风并没有说什么,他赔了银子便骑马离开了客栈,骤雨在后面追着狂风不停的呼喊,但狂风丝毫没有停下来等他的意思,王爷对上官姑娘的确是与众不同,但愿王爷不会失去往日的冷静才好,不然紫恒国的安危堪忧。 街上 上官萱和欧阳宁并肩同行,欧阳宁不停的和上官萱说话,直到上官萱停下脚步,欧阳宁抬头一看竟然是后门,“我们这是到了?” 上官萱语气中流露出不耐烦的样子,“抱紧我。” 欧阳宁便没有再问什么,他毫不客气的搂着上官萱的腰,上官萱纵身一跃便进了府,欧阳宁牵着上官萱的手,上官萱刚要挣脱,欧阳宁却义正言辞的道,“我第一次来怕走丢了。” 上官萱觉得欧阳宁说的有理便任由欧阳宁牵着,他们七拐八拐的,来到了一个“破屋”前,上官萱推门而进,床上的人立刻起身满满的都是戒备的气势。 上官萱出声示意,“阴荷是我。” 阴荷起身掌灯,她一直盯着上官萱和欧阳宁相牵的手都忘记了行礼,而欧阳宁看见另一个“上官萱”并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上官萱甩开欧阳宁的手,“最近几天你就住这里吧!若嫌弃条件不好可以走。” 欧阳宁邪魅的一笑可惜无人看见,“有萱儿在,我怎么会舍得离开呢?” 上官萱敲了一下呆愣的阴荷,“你这丫头又在想什么呢?” 阴荷立刻回神,“小姐,他是?” 上官萱并没有解释欧阳宁的身份,“又忘了规矩吗?不该问的别问,从明天开始调派二十个人不分昼夜守住我的院子,不要让任何人靠近,对了她们有来找麻烦吗?” 阴荷满怀疑问却不敢在提,“属下知错 ,各位小姐听说宁亲王不日回京都在忙着买衣服打扮呢!并没有来过,小姐,音寻姑姑自从早上离开后,便再也没有回来,不知又去忙些什么。” 上官萱对于音寻的离开并不奇怪,音寻是个聪明人,她从来都没有打听过自己的事情,自己也没有干涉过她,音寻好像在查母亲的事情,音寻的身上有很多的谜团,不过她对自己倒是不错,可惜自己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音寻在母亲死后没有离开一直照顾自己,这其中真的只是主仆情深吗?自己有些不相信,不过时间会证明一切的,“我知道了。” 阴荷情不自禁的多看了欧阳宁几眼,“小姐,他这面具好眼熟。” 上官萱所问非所答,“毛病不少,也不知道哪里那么讨人喜欢。” 阴荷不解的道,“小姐说什么。” 上官萱摆了摆手,“没什么,既然音寻不在也好,你下去吧!” 阴荷给上官萱行了一礼后退出了房间,欧阳宁躺在床上看似闲聊的语气,“萱儿,你这暗卫易容术倒是不错,不过看来你对你的暗卫不是很信任啊!” 上官萱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茶,神情坦然的看着他,“我对任何人都不会付出全部的信任。” 欧阳宁感受到了上官萱的伤感和失落,“萱儿无论发生什么事从今以后本王都会守护你的。” 上官萱的心底划过一丝震撼,她不想在受伤,那种滋味她真的没有能力再去承受,而且她根本不相信欧阳宁会为了她做些什么,他们不过才刚刚相识而已,这样的承诺她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但以后欧阳宁却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的话。 上官萱沉默了半天,“你放心睡,今晚我亲自守着你。” 欧阳宁的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从出生到现在除了母后,从来都没有人像萱儿这样对待自己,本来跟她走只是单纯的想要报答她,可是萱儿给了他太多的意外和感动,他身在皇室早就看惯了人世间的冷暖,他活着只是为了责任,他已经忘却了,他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上官萱无法忽视欧阳宁那炙热的目光,“都折腾一天了,你不困吗?” 欧阳宁面具下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可惜无人看得见不然一定会震动京都的,因为太美了,让人无法直视,“萱儿你这是在关心本王吗?” 上官萱索性不再言语,她虽然看不见欧阳宁的表情,但她清楚的感觉到欧阳宁的心情不错,其实他们两个是第一次见面,但不知为何她有时好像能猜透欧阳宁的想法,但有的时候却又弄不清欧阳宁到底在想些什么,欧阳宁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注视着她,他们两个好像在比谁的定力好一样。 上官萱实在受不了率先打破了平静,“你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欧阳宁一副享受的神情,“你想告诉我的话,你自然会说,你若不想说的事情,我也不会去问。” 上官萱走到欧阳宁的身边,“你倒是很会做人啊!” 欧阳宁吐出一句,“萱儿喜欢就好。” 上官萱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欧阳宁,慌忙转移话题,“你和传言中很不一样。” 欧阳宁脱了外套,“那是他们不了解本王,萱儿日后会知道本王是什么样的人。” 上官萱耸了一下肩,“你会让人看透吗?” 欧阳宁的神情一滞,声音略微低沉,“本王不会让别人看透,但是萱儿对本王来说不是别人,在你面前本王没有秘密,自然也不需要伪装,你也和传言中不一样。” 上官萱有些迷茫了,这些年她早就忘记了自己本来的模样,她伪装的太久,欧阳宁带的是有形的面具而她带的则是无形的面具,坦诚以对说起来容易,可做起来很多很难,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不为人知的秘密,谁又愿意将那些伤口显露在人前。 上官萱倒是来了兴致,“你倒是说说看,外界是如何评论我的?” 欧阳宁抬眼看着床帐,“外界都知道上官府有四位小姐,上官博最疼爱的就是嫡出的大小姐上官幻玉,据说上官幻玉从小便天资聪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长得也是美若天仙,上官博还特意给她请了名师教导,二小姐上官幻洁也有着倾国倾城的容貌,不过为人低调,三小姐上官幻冰姿色一般而且做事很冲动,可无人见过四小姐上官幻清的真容,传言这位四小姐一出生就克死娘亲,三岁以前竟然不会说话是个灾星,几年克死上官府不少的下人,而且传言上官府的四小姐奇丑无比,还是个傻子。” 上官萱面对欧阳宁的评价竟然丝毫动气的意思都没有特别的平静,“你听说的就只有这些吗?那你可要离我远点免得被我克死。” 欧阳宁翻了个身,“本王不怕,而且你和传言中并不一样,在本王看来你才是珍珠,是上官博错把鱼目当珍珠,萱儿你为何要装傻?” 上官萱有些莫名的感伤,她心中的苦无处可诉,有些事她不是不会而是不敢,三岁以前她没有自保的能力,她只能选择隐忍,“我不像你那么幸运有羽王相护,我娘亲早逝孤苦无依,我不敢相信任何人,我若不示弱又如何能活到今天,那种无助的感觉你应该比我感受更深才对。” 欧阳宁躺在床上回忆着他的过往,皇宫虽然富丽堂皇但却有着不为人知的危险,这些他经历的多了便也麻木了,没想到萱儿也有此种经历,他闭上了眼,他有些感同身受,“本王明白了。” 此时此刻欧阳宁有些心疼面前这个女孩,她这么多年到底都经历过什么,才能让她这么没有安全感,一定是受过难以想象的伤,身体的伤口时间可以愈合,可是心里受了伤恐怕一辈子都难以痊愈,不管谁伤了她,从今往后,他会护着这个女孩! 第7章 不败战神 上官萱也有些奇怪自己为何会对他吐露心扉,难道是因为和他不熟,算了不想了,“天色已晚,你睡吧!你的伤也需要静养!” 欧阳宁听到了上官萱关心的话语很是高兴,他往床里靠了靠随意的拍打着床,“萱儿,这床很大足够两个人睡了。” 上官萱飞快拿起破旧的茶杯想要扔出去,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一切,只说了一句,“无赖,流氓。” 欧阳宁带着面具只露出两只眼睛看着她,“本王只对你一个人耍无赖。” 上官萱转过身背对着欧阳宁,“你快睡吧!我以前经常熬夜没事的,你的面具不拿下来吗?” 欧阳宁周身的气息骤变,“本王习惯戴着面具睡。” 上官萱随口说了一句,“还说什么没有秘密,连个脸都不让看。” 欧阳宁收敛气息突然起身,“萱儿真的想看吗?” 上官萱没有言语,欧阳宁便躺了回去,“既然你不想那本王要睡了。” 上官萱还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没过多久,上官萱感觉到欧阳宁的呼吸很平稳知道他是睡着了,上官萱便坐在椅子上守护着他。 另一边 骤雨非常担心,“主子一个人跟她走,真的没事吗?” 狂风却并不担心欧阳宁的安危,他担心的是王爷恐怕是动了情却不自知,“我相信萱主子一定可以照顾好主子的,你就别瞎担心了赶紧赶路和惊雷汇合。” 骤雨充满质疑的语气,“她能行吗?” 狂风提醒着,“主子信她,我们也必须相信,不然你迟早会吃大亏的。” 骤雨有些不满的嘟囔着,“知道了。” 狂风摇了摇头,他太了解骤雨,他知道骤雨心里还是不服萱主子,他只能言尽于此。 第二天 上官萱看见欧阳宁的手臂露在外面想帮他放回去,上官萱刚摸到欧阳宁的手,他立刻睁开了充满杀意的眼眸,欧阳宁一看是她立刻松手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又夹杂着一丝愧疚,“本王有没有弄疼你。” 上官萱心情也很是复杂,“没事,是我打扰你休息了。” 欧阳宁掀起被子,“不,本王很久都没有睡的这么安稳过了。” 上官萱有些莫名的心疼,他和曾经的自己太像连睡觉都不敢丝毫放松,欧阳宁开始穿衣服,“萱儿你怎么不趁本王睡着的时候看看本王的模样?你就一点都不好奇吗?” 上官萱冷哼了一声,“好奇心每个人都有,只不过我可以很好的控制它,而且好奇会害死人的,你的面具上有机关,若不是你自己动手,恐怕没人能轻易的揭开它。” 欧阳宁伸手拉过上官萱,“本王既然答应过在你面前没有秘密,那就一定会做到,萱儿看好了,这机关在后面。” 欧阳宁按了一下面具就脱落了,一张完美无缺的脸展现在上官萱的面前,上官萱看的有些呆愣,“果然传言不可尽信,这上天对人真是不公平,一个男人长得这么妖孽,让女人可怎么活啊!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欧阳宁对于上官萱的反应十分满意他嘴角微扬,“萱儿这是在和本王套近乎吗?” 上官萱有些懊恼,自己怎么会这么问,不过他的脸好像真的在哪里见过,可又实在想不起来,上官萱把面具扔给欧阳宁,“还是带上吧!你这个样子出去恐怕会引起骚乱。” 欧阳宁将面具戴好,“骚乱是什么意思?” 上官萱并没有回答欧阳宁的话因为她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欧阳宁那张英俊帅气的脸,直到红莲的敲门声打断了上官萱的思绪,上官萱回神后喊道,“进来。” 红莲端着洗漱用品进了房间她并没有抬头自然没有看见欧阳宁,“小姐你今天想吃什么,我吩咐他们去准备。” 上官萱回头看了一眼欧阳宁嘴角噙着一抹说不清的笑意,“你想吃什么啊!” 欧阳宁心领神会,“萱儿给我什么,我便吃什么。” 红莲一惊,“啊!小姐这个男人是谁。” 上官萱起了逗弄红莲的心思,她坐到欧阳宁的身边挽着欧阳宁的胳膊,“我的男人。” 红莲脸色绯红,“小姐,你才十三岁是不是太早点啊!” 欧阳宁却没有反驳,上官萱觉得没什么意思便松开了手,“来点素的。” 红莲应了一声,慌慌张张的退了出去,欧阳宁整理了一下衣襟,“萱儿,你刚才的话是认真的吗?” 上官萱装傻充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欧阳宁蹙了一下眉,“萱儿这是不想认账啊!昨晚你我可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整整待了一夜。” 上官萱正在喝漱口水,听见欧阳宁这么说突然将水喷了出来,上官萱拿起毛巾擦了擦嘴角的水渍,“欧阳宁你说话给我注意点。” 欧阳宁却丝毫也不收敛,“本王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萱儿不喜欢听实话吗?” 上官萱猝不及防的扑到欧阳宁身上,把欧阳宁压在身下,“你现在不能用内力,又没有人在你身边保护,我要是把你杀了估计也不会有人知道。” 欧阳宁却一点也不害怕,因为他丝毫感受不到上官萱的杀气,上官萱不知道的是欧阳宁的身边并非没有人保护,只是她察觉不到而已,欧阳宁一个反手便逆转了局势,“本王虽然不能用内力,但还是可以陪萱儿玩的。” 欧阳宁无意间激起了上官萱体内的好战气息,上官萱也没有用内力,她和欧阳宁在床上近身肉搏,打了数个回合仍然是难分高下,上官萱有些惊讶,难道是她太久不曾和人打斗所以肉搏的技术下降了,近身肉搏是她曾经最擅长的杀人手法,可如今竟然连欧阳宁都打不过,欧阳宁心里的震撼不比上官萱少,他的拳脚在紫恒国几乎没有对手,没想到萱儿竟然这般的深藏不露,看来萱儿的身上应该有很多的故事才对,阴荷听见房间里有打斗声,便想也没想的冲了进来,上官萱下意识的一回头,欧阳宁乘机将上官萱压在床上。 阴荷呆滞片刻后退了出去临走前说了句,“小姐打扰了,你们继续,我们的人已经到了指定位置他们一定会保护好小姐的安危。” 上官萱有些欲哭无泪,阴荷的意思太过明显,可事实并非如此,所以有的时候亲眼所见也未必都是真的,欧阳宁发觉上官萱有些生气立刻放开她,“萱儿你没事吧!” 上官萱瞪着欧阳宁半天没有说话,欧阳宁有些莫名的心慌,上官萱起来洗漱也不再理会欧阳宁,直到红莲把饭菜端来,她都感受到房间的气氛很是诡异特别压抑,让人喘不过气,红莲把饭菜放下后,很自觉的退了出去,而且很贴心的把门关上了。 上官萱自顾自的吃了起来,欧阳宁有些拿捏不定,最后还是走了过来,“萱儿。” 上官萱恍若未闻继续吃着,欧阳宁喊了多次可上官萱就是不理他,欧阳宁皱了皱眉,“萱儿只要你不生气怎么对我都行。” 上官萱微愣,“你说什么?” 欧阳宁很是无奈的又重复了一遍,“只要你不生气怎么对我都行。” 上官萱听见欧阳宁没有自称本王而是用了我,她的心情好了很多,他还算有诚意,她目不转睛盯着欧阳宁,“宁亲王竟然如此会哄人,这话你对多少女孩说过。” 欧阳宁哭笑不得,“萱儿除了你没人能靠近本王,就连本王的护卫也是一样的,本王也并非是哄你,本王说的都是真心话。” 上官萱本来也没生气,她只是有些懊恼,自己竟然会在比武中分神,看来是安逸的日子过的太久了,这样下去可不行,上官萱觉得欧阳宁态度很诚恳,但是真实性她还是保持怀疑,可能是因为受过伤所以上官萱随时保持高度的警惕性,上官萱也没有想到他们的比试最后会是这种结果,“但愿你说的都是真的。” 欧阳宁知道上官萱这是不生气了,“本王一向不说谎的。” 上官萱嘴里叼着筷子,“过来吃饭啊!你不饿吗?” 欧阳宁嘴角微微扬起,“饿,但是萱儿没喊本王,本王不敢过来。” 他们很快便吃完了饭,上官萱狐疑的看着欧阳宁几次三番欲言又止的模样,欧阳宁慵懒的靠在床上,“萱儿是有话想问本王吧!只要是你想知道的,本王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上官萱应了一声,“我有些好奇,你这么谨慎的人怎么会中断肠草的毒。” 欧阳宁悲从中来,“是因为我母妃的缘故,有人给我送来了母妃的遗物是一只步摇,我虽然有所防范,但还是忽略了细节,步摇被断肠草浸泡了很久但是步摇被人用一层薄腊包裹住,所以毒性没有发作,但遇热以后腊融化了结果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吧!” 上官萱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原来如此,你的体温融化了腊,下毒之人到真是费劲了心思啊!世上的人都难逃情之一字,没想到连宁亲王也不例外。” 欧阳宁强压下苦涩的感觉,“本王也是人啊!” 上官萱如数家珍的背着欧阳宁的过往,“你可是不败的战神,我若没记错的话,你五岁进入军营,你十岁就跟着你的叔父羽王征战沙场,十五岁的时候便已经统帅三军了,这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 欧阳宁并不吃惊上官萱所说的话,这其中的心酸只有他自己知道。 上官萱看懂了欧阳宁眼里的孤独,“你少年成名,一定受了不少苦,人人都以为你是天之骄子,可个中滋味却只有你一个人可以体会,每个人都会羡慕甚至嫉妒你,才十五岁就可以统帅三军,可从来都没有关心过你到底付出了什么吧!” 欧阳宁的呼吸都有些困难,这么多年最懂自己的人竟然是萱儿,这是唯一的一次欧阳宁被人说中心事,不但没有不高兴反而很坦然和欢喜,“萱儿你真是太懂我了。” 上官萱收起了感慨语气特别平淡的道,“脱衣服。” 第8章 麒麟玉佩 欧阳宁自然知道上官萱的意思,他故意曲解上官萱的意思,“萱儿这么快就又让我脱衣服,我可是会不好意思的。” 上官萱却没有想那么多,“你快点脱别逼我动手。” 欧阳宁面对上官萱赤裸裸的威胁丝毫无惧,“还和在客栈里一样吗?” 上官萱不懂欧阳宁在磨蹭什么,“当然。” 欧阳宁非常优雅的脱着衣服,上官萱看的着急便伸手去帮他脱,欧阳宁握着上官萱的手,“萱儿怎么如此心急啊!我不是已经在脱了吗?” 上官萱手疾眼快目不斜视的把欧阳宁的衣服以最快的速度都扒光,“下次这么脱,这样快。” 欧阳宁并没有被侵犯的感觉,除了上官萱恐怕天下间没有第二个人敢这么对他,欧阳宁一本正经的道,“那下次还是萱儿亲自帮我脱吗?” 上官萱觉得这个欧阳宁像假的,在他是身上一点都看不出王爷该有的模样,他就和市井无赖差不多,不过上官萱的心里清楚这欧阳宁一定是真的,因为在四国之中应该都没有人敢冒充欧阳宁的身份,或许现在看见的是欧阳宁不为人知的一面,“躺下。” 欧阳宁不免觉得好笑,这完全是命令的口吻,不过他并不介意,一柱香后上官萱给欧阳宁施针完毕,“我一会儿就吩咐人把你该喝药给你煎好,你先躺着休息一下吧!” 欧阳宁满头是汗嗯应了一声便闭眼调息,上官萱刻意的放轻脚步起身出门,“阴荷马上去按照这个方子抓药,回来让红莲负责煎。” 阴荷从上官萱的手里接过药方,“属下马上去办。” 上官萱在房间周围看了一下,这二十个人算不上顶尖高手,但若有人来犯也可以抵挡一阵,他们的实力要高过上官府的护卫很多,毕竟都是天下第一楼培养的杀手,可真到了生死存亡之际,还要靠阴荷和自己,不过应该不会有人想到欧阳宁会在上官府,上官萱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确定绝对安全才转身回了房间,她无事可做便随手拿起一本书籍坐在椅子上,她翻看书籍的同时偶尔也会看欧阳宁几眼,其实欧阳宁并没有睡着,上官萱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房间里一时间只有上官萱翻书的沙沙声,没过多久欧阳宁便睡着了,上官萱放下书刻意的靠近欧阳宁身边以验证她的猜想,她离欧阳宁很近的时候,欧阳宁便有要苏醒的迹象,上官萱若有所思,她并没有继续试探,她立刻退后,欧阳宁的呼吸变的很平稳,上官萱自言自语,“连睡觉都保持这么高的警惕性,也不知你到底受过什么样的伤?” 上官萱回到椅子上坐着又看起了书,半个时辰后,门外响起了阵阵的敲门声,上官萱第一时间去看欧阳宁的反应竟然没醒,这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进来。” 红莲端着热乎乎的汤药走了进来,“小姐药已经熬好了。” 上官萱放下手里的书,“把药搁在桌子上面,你先出去。” 红莲偷偷的瞄了一眼欧阳宁的方向,她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没有说便离开了房间,上官萱走了过去,欧阳宁丝毫没有要醒的意思,上官萱不免觉得有些奇怪,她站在离欧阳宁一步远的距离外喊着,“起来喝药。” 可欧阳宁依然没有反应,上官萱皱着眉走到床边伸出手想要去感受欧阳宁的呼吸,可却毫无征兆的被欧阳宁一手握住,“萱儿想干什么?” 上官萱特别的懊恼的将手拽了出来质问的语气,“你早都醒了,为何骗我?” 欧阳宁一脸的无辜,“本王只是感受到了你的气息才醒过来的,并没有骗你。” 上官萱想了一下觉得欧阳宁说的应该是实话,“就相信你一次起来喝药。” 欧阳宁起身整理一下褶皱的衣袍便下了床,他看见桌上的药碗端起来便一饮而尽,他将碗放下却发现上官萱用狐疑的眼神看着他,“萱儿你在想什么?” 上官萱上下打量着欧阳宁,“我在怀疑你的身份?” 欧阳宁坐了下来,“萱儿何出此言?” 上官萱一脸戒备的神情,“你中了毒应该去找白鹤才对,为何要赖在我这?” 欧阳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不是你让本王跟你走的吗?怎么你忘了?” 上官萱想了一下好像真是他说的这样,可好像哪里不对,欧阳宁打断了上官萱的思绪,“别想那么多了,本王陪你出去逛逛。” 上官萱轻蔑的口吻,“你这个样子一上街就会被人发现的,怎么陪我出去。” 欧阳宁将面具摘了下来,“这样总可以了吧!” 上官萱又看见那让人想要犯罪的面容,她立刻别开了眼,心想不能看,不然想扑倒,“你现在不能使用内力,还是别出去乱跑了。” 欧阳宁站了起来特别暧昧的语气,“有你在,本王不怕。” 上官萱哼了一声,“既然你不怕死,那我们就出去,今天我买所有的东西都记在你的账上。” 欧阳宁特别的爽快,“没问题,萱儿知道哪里卖衣服吗?给本王买一件。” 上官萱若有所思,“我可以带你去买,不过那银子怎么办?你现在身上好像并没有钱?” 欧阳宁面对这样的上官萱不免觉得好笑,真是个小财迷,不过没关系,本王别的不多就是银子有的是,“萱儿这是要本王写欠条吗?” 上官萱眼里闪烁着阴谋的光芒,“不必,不过你总要给我留下个信物吧!” 欧阳宁就知道她在打这个主意,“本王把象征本王身份令牌给你总行了吧!” 上官萱立刻拒绝了,“不行,万一你回去以后说我是偷的,那我岂不是重罪?” 欧阳宁叹了口气,“本王丢了东西还有脸出去说吗?你放心的拿着吧!” 上官萱却一把拽下了欧阳宁腰间挂着的麒麟玉佩,“我要这个。” 欧阳宁眉头紧蹙但转瞬即逝,随后语气淡淡的让人听不出情绪的起伏,“既然你喜欢不如送你好了!” 上官萱拿着麒麟玉佩把玩着,“你怎么这么大方,它该不会是假的吧?” 欧阳宁用手敲了一下上官萱的脑袋,“这可是皇爷爷送本王的,你要是怀疑它是假的就把它交给本王。” 上官萱紧紧的握住玉佩,“先放我这里,等你什么时候把银子还清,我再还给你。” 欧阳宁将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上官萱从床下拿了一个盒子出来,她来来回回选了半天拿出一张人皮面具递给欧阳宁,“带上,免得给我惹麻烦。” 欧阳宁接了过去,“不用了,除了你还没有人见过本王长大以后的模样。” 上官萱明显的一脸不相信,欧阳宁也不多做解释,他只好摆弄了一下人皮面具,“萱儿这个怎么弄?” 上官萱趁机嘲讽着,“怎么你竟然不会戴人皮面具?我还以为你无所不能。” 欧阳宁也不和她计较,上官萱接过面具后三下五除二便给欧阳宁戴好了,“这回可以了。” 欧阳宁走到破碎的铜镜面前照了一下,铜镜中的人自己很陌生,是一张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脸,“萱儿你的生活环境未免太差了。” 上官萱却并不在意,“还行,我既不是大夫人嫡出的女儿,又没有显赫的家世,上官大人能给我口饭吃就算不错了,这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欧阳宁的心里五味杂陈,“别说那些不开心的,我们走吧!” 上官萱应了一声,她刚出了房门,欧阳宁寸步不离的跟了上去,上官萱没走几步便停了下来,“我要出去一趟,还是和往常一样。” 阴荷从暗处现身,“属下明白。” 上官萱和欧阳宁并肩离开了上官府,欧阳宁看见上官萱将麒麟玉佩系在腰间,他的眼眸闪烁着异样的情绪,萱儿你为何非要麒麟玉佩?那个秘密你不该知道的,但愿是本王想多了,你对本王虽有救命之恩,但你若是为了麒麟玉佩刻意接近本王,那......,欧阳宁的神情暗淡不少,本王不会杀你,但也不会在和你见面,不然本王怕自己心软,萱儿这是本王第一次希望自己猜错了,你千万不要让本王失望,阴荷对欧阳宁的身份倒是多了一丝好奇,毕竟她跟着小姐这么多年还从来都没有看见小姐往回带男人,而且这男人竟然还带着自己制作的人皮面具,此人会是谁呢? 第9章 讨厌欺骗 闹市 上官萱并没有买什么只是随意的在摊位看看,欧阳宁默默的跟在上官萱的后面,欧阳宁看见了与往日不同的上官萱,今日的她像极了普通的少女,她真的是八面玲珑,她杀人的时候手法极快,不知她付出了多少辛苦才可以练到那个地步,有的时候她又和自己很像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欧阳宁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破旧的山洞和一个身背药篓的女孩,那个女孩说了一句,无论发生什么都要活下去,哪怕如猪狗一般,因为只有活着才有机会改变命运,才能保护想保护的人,不是因为希望而坚持,反而是因为坚持才有希望,欧阳宁探索的目光停留在上官萱的身上。 上官萱走向一个卖手帕的摊位前拿起手帕仔细观赏,这做工不错,她买了两条,她一回头才发现欧阳宁和她有一段距离,她喊了几声,欧阳宁才回神,走到上官萱的身边,上官萱并没有问他什么,他们若无其事的继续逛街。 上官萱又在卖糖人的地方停了下来,她刚要伸手去接糖人,突然从对面冲出好几个小孩子,将上官萱的糖人弄到了地上,而且差点把上官萱推倒,那几个孩子围在上官萱的身边丝毫没有道歉的意思,欧阳宁强忍着不适,伸手扶住上官萱的腰,上官萱察觉到了欧阳宁的异样,“你怎么了?” 欧阳宁强忍着杀人的冲动,“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好吗?” 上官萱从怀里取出两个铜板递给小贩,她什么都没有问直接带着欧阳宁离开了,她将欧阳宁带到一个空旷无人的地方,欧阳宁大口的喘着气。 上官萱已经明白欧阳宁为何从来不在人前现身了,原来传言是真的,欧阳宁接近不了别人,这应该是心理问题,他究竟经历过什么,让他如此害怕与人接触,可他为何可以触碰自己?他在战场上又是如何生存的? 上官萱蹙眉片刻,她压下所有的疑问,带着一丝关怀的语气,“你好点了吗?” 欧阳宁靠在大树上喘息着,“萱儿不想问本王些什么吗?” 上官萱忍不住调侃着,“就你这样还用问吗?难怪你不出来逛街。” 欧阳宁被说中心事,他靠在树上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上官萱以为是她的话说重了刚想解释,欧阳宁却主动的开口了,“本王的确不该出来。” 上官萱有些愧疚,“你答应过陪我逛街的,你该不是想反悔吧!” 欧阳宁抬起眼眸看着上官萱期待的眼神,“本王答应过你的事情自然不会反悔,我们回去。” 上官萱心中有些说不清的情愫,“这次我们不去闹市,去流云阁给你买衣服。” 欧阳宁整理了一下衣襟,“无论你想去哪今天本王都奉陪到底。” 上官萱怀疑的眼神打量着他,“去人多的地方你能行吗?” 欧阳宁自然明白上官萱的言外之意,“为了你,本王会尽量克制。” 上官萱也不再说别的调头往城里走,欧阳宁快步跟了上去。 流云阁 上官萱在门外停了下来,“到了,我们进去看看,给你多选几件衣服。” 欧阳宁早就听说过流云阁的名字,但他的衣服都是宫里特制的,他还从来都没有买过外边的,“你决定就好。” 上官萱和欧阳宁并肩进入流云阁,芍药亲自接待的,她有些诧异,平时小姐是不会来店里的,就算有事也是派其他人过来,芍药看见上官萱带着欧阳宁来,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和接待别的顾客一样,“两位客人想买些什么?” 上官萱指着欧阳宁,“按照他的尺寸,把你们店里最新款紫色的衣服拿出来?” 芍药短暂的打量了一下欧阳宁的身体,“两位稍等,我去里面给你们拿,两位客官不妨先看看别的样式,我们店里的衣服都很好。” 上官萱慵懒的道,“我看不必了,他这个人只喜欢紫色。” 欧阳宁走到上官萱的身边小声道,“只要是萱儿你选的就是粗布麻衣,我也穿。” 上官萱半开玩笑的模样,“这里可没有那种便宜货,不如一会儿我去闹市就帮你再选几件别的?” 欧阳宁皱起了眉,上官萱刚想说些什么,芍药便拿着衣服走了过来,上官萱先一步拦下了芍药,“把衣服放下就行。” 芍药微愣随后将衣服放在桌子上,“不知这件衣服两位客官是否满意?” 上官萱走过去拿起衣服在欧阳宁的身上比量着,“我觉得还不错,你说呢?” 欧阳宁丝毫没有看衣服,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上官萱的身上,“那我们就选它。” 芍药心中满腹疑惑,但她知道,她没有资格去询问小姐,她只好压下心中的好奇。 上官萱将衣服推到欧阳宁的身上,“她们里面有试衣间,你进去把衣服换上。” 马上有人给欧阳宁带路,欧阳宁刚到试衣间便进来一个婢女模样的人,欧阳宁二话不说就把人骂了出去,芍药和上官萱第一时间赶了过去。 芍药看着瑟瑟发抖的婢女,“公子您是对她的服务不满意吗?我给您换个人如何?” 欧阳宁挥着衣袖,“不用,我不喜欢陌生人靠我太近,萱儿你进来帮我更衣。” 芍药内心特别的震撼,此人究竟是谁竟然这么称呼小姐,外人是不知道小姐叫上官萱的,“姑娘那您看?” 上官萱一脸的无奈,“行了,你们先下去,我帮他穿就是了。” 芍药面不改色带着婢女给上官萱和欧阳宁俯身行礼表示歉意,上官萱将帘子拉了起来,“你难道自己连衣服都不会穿吗?” 欧阳宁伸着双手一副等着被伺候的模样,“以我的身份还用自己穿衣服吗?” 上官萱并没有多想伸手脱着欧阳宁的外袍,直到欧阳宁只剩一件中衣的时候,上官萱才反应过来,“不对啊!你不是靠近不了别人吗?那别人怎么伺候你?你竟然骗我?” 欧阳宁难得有些慌张和不知所措,“这个,萱儿你听我解释。” 上官萱的气息瞬间骤变,欧阳宁感到后背有股阵阵凉意,他立刻转身,“我……。” 上官萱将衣服扔到地上她的眼底一片冰冷好像那平静的湖水丝毫没有任何的波澜,“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你好自为之!” 欧阳宁此刻心里无比慌乱,这个玩笑开大了,没想到萱儿如此在意被欺骗,他顾不得许多情急之下拉住了上官萱的手,声音略微颤抖,“别走,听我解释。” 上官萱周身的气息充满了杀意,“我什么都不想听,你放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我要是不高兴便不会顾忌你的身份。” 欧阳宁将上官萱搂在怀里,他感受到了上官萱浓烈的杀意,他知道这次上官萱是真的生气了,“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只是想和你有更多单独相处的时间。” 上官萱似乎并不满意欧阳宁的解释,“你再不放手我就杀了你。” 欧阳宁不但没有放反而搂的更紧,“我从小就生活在尔虞我诈之中,说谎是我自保的本事,但我答应你从今以后都不会在骗你,若我在骗你便叫我死……。” 上官萱用手堵住了欧阳宁的嘴,“行了,我在相信你一次赶紧换衣服。” 欧阳宁确定上官萱不再生气才敢放手,“萱儿还是你替我穿可好?” 上官萱起了调皮的心思,“好啊!不过我的出场费可是很贵的,你确定要吗?” 欧阳宁重复了一遍,“萱儿出场费是什么?我以前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过。” 上官萱立刻背对着欧阳宁,真是的一不小心怎么又把现代的语言说了出来,“没什么就是银子。” 欧阳宁将上官萱的身子挪了回来,“只要有价就行,萱儿想要多少?” 上官萱漫天要价,“一万两,这点钱对你来说应该不算多吧!” 欧阳宁丝毫都没有心疼,“没问题,只要萱儿开心就好。” 上官萱又补上一句,“我说的一万两是我帮你穿衣服的钱,其他的费用单算。” 欧阳宁看着上官萱这副财迷心窍的模样不免觉得有些好笑,“我知道,两天后,你告诉我一共要给你多少银子就行,到时我会让人给你送来的。” 上官萱有些不太好意思,“你放心,等我拿着银子玉佩就会回还给你。” 欧阳宁却并不是很上心,“那个不急,你要是喜欢就送给你。” 上官萱拿起地上的衣服拍了拍灰尘,“我再去叫她们换一件干净的,你等我。” 欧阳宁点了一下头,很快上官萱便拿了一件一模一样的衣服回来,上官萱一件一件的帮欧阳宁穿戴,“好了,挺帅的,你出去自己看看?” 欧阳宁嘴角微扬,“不用了,我相信你的眼光,付了银子,我们走吧!” 上官萱拿起欧阳宁换下的衣服,“我在给你选了一件紫色的衣服给你换洗?” 欧阳宁并没有拒绝,“那我们出去一起选。” 上官萱将欧阳宁换下的衣服抱在怀里,“你说一万两是不是要少了,不然你怎么答应的那么痛快?” 欧阳宁淡笑不语一万两已经不少了,他之所以愿意给只是因为那个人是上官萱罢了,看着上官萱那懊恼的模样,欧阳宁心里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第10章 师承何处 他们从试衣间出来后,芍药立刻上前招待,“两位客官还要些什么?” 上官萱在男装区逛着,欧阳宁跟在上官萱的身后看似无意的问了一句,“你的店倒是别具一格,竟然还特意做了男女区分。” 芍药不动声色的避开欧阳宁的问题,“公子您气宇轩昂一看就是非富即贵,难得您看的上店里的衣服。” 欧阳宁明白芍药这是在顾左右而言他,欧阳宁并没有追问什么,上官萱又选了一件衣服,“就这件吧!” 芍药在一旁夸赞着,“小姐真有眼光,这衣服可是我们店这个季度最新款式中最贵的。” 上官萱并没有问价格,“把这件和我怀里的衣服包起来。” 芍药从上官萱的怀里接过衣服,“好,这两件衣服一共一百七十八两,您就给一百七十两就行。” 上官萱从怀里取出两张一百两的银票,“不用找了。” 芍药有些反应不过来,小姐这是什么意思,她不是爱财如命吗?怎么会多给银子,“多谢小姐,请两位稍候,我去给你们将衣服包起来。” 上官萱点了一下头,欧阳宁靠近上官萱的耳边,“这里可有你喜欢的衣服,我买给你。” 上官萱自嘲的语气,“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我怎么穿得起这样的衣服。” 欧阳宁眼睛里的疑惑一闪而逝,“我明白了,萱儿不是买不起,而是不能穿。” 上官萱刚想说话,芍药便拿着衣服回来了,“小姐您的衣服。” 上官萱主动的将衣服拿到手里对着欧阳宁道,“我们接下来去哪?” 欧阳宁也没什么打算,“你想去哪,我陪你,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 上官萱心中有了计较,“那今天我们就尽情的享受一下生活吧!” 欧阳宁并不太懂上官萱的意思但他还是应了下来,“听你的。” 芍药心里对欧阳宁的身份更加的好奇,小姐竟然亲自陪他,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上官萱和欧阳宁一前一后的离开了流云阁,他们在街上闲逛着,欧阳宁终究是忍不住问出了萦绕在他心头的疑问,“萱儿你的金针用了多久?” 上官萱停住了脚步一脸戒备的看着欧阳宁,“你问这个做什么。” 欧阳宁沉默了半天决定说实话,“我曾经也认识一个会用金针的女孩,你让我想起了她。” 上官萱从欧阳宁的表情上看的出他并没有说谎,虽然自己不该回答他这个问题,但看见欧阳宁那真挚的神情,自己还是说了实话,“这金针我已经用了八年了。” 这个答案早在欧阳宁的意料之中,他只是想让上官萱亲口说出来罢了,“萱儿你的医术如此高明不知师承何处?” 上官萱总觉得欧阳宁接近她是有目的的,但她却不知道欧阳宁所图为何?她百思不得其解,“你打听这些事情做什么?” 欧阳宁察觉到上官萱对他的戒备,看来自己还是操之过急了,“没什么,只是好奇,既然你不想说,我自然不会勉强,我虽然出生在都城但五岁以后便久居军营,后来我长年镇守边关,所以对都城的布局不太熟悉,不如萱儿为我讲解一下如何?” 上官萱知道欧阳宁说的都是真的,那种有家不能回的无奈,她曾经深深的体会过,她的内心深处竟然对欧阳宁有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我可以带你逛都城,而且这次我不收你的银子,但你要把你戍守边关的事情讲给我听可好?” 欧阳宁倒是有些诧异,萱儿一向很爱银子,这次为何一反常态?他犹豫了一下,“我答应你。” 上官萱看出欧阳宁的疑惑,她却并没有理会,“一天之内是没有办法逛遍都城都城的,我只能选几个具有代表性的地方。” 欧阳宁颔首示意,上官萱带着欧阳宁在街上兜兜转转,他们两个有说有笑很像相识已久的故人,若说他们是刚相识恐怕无人会信,不知不觉已经快到申时,上官萱主动提出,“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欧阳宁看了看天色,“才申时,我们在逛一会儿可好?难得有这么宁静的时刻。” 上官萱一脸的不乐意,“刚才中午的时候,我吃了那么多的东西,可你什么都没有吃,难道你不饿吗?” 中午的时候,萱儿吃的那么专注竟然还注意到自己没有进食,欧阳宁的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感觉,自从母妃去世以后,再没有人关心他吃的好不好,穿的暖不暖,萱儿是唯一关心他的人,其他人只记得只要有他在边境会安稳,不会有敌国来犯,可都忘记了,他也是个人,是会伤会痛的人,“我不习惯在外边吃东西,而且在军营的时候不吃饭是常事。” 欧阳宁的话无意间又勾起了上官萱埋藏在内心深处最痛苦的回忆,“你怕别人给你下毒,所以从来不在外边进食,那你怎么不怕我毒死你?” 欧阳宁知道萱儿这是在试探自己,“我本来就欠你一条命,你若是想要,随时都可以来取,但我欠你的银子可就一笔勾销了。” 上官萱叉着腰,“别以为我不敢,回去我就叫人给你下毒,而且还是剧毒。” 欧阳宁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若是你给的就算是毒药,我也会吃。” 上官萱以为她眼花了,她竟然看见欧阳宁笑了,虽然笑容很浅,上官萱晃了晃头让自己清醒一下,她看了欧阳宁半天来了一句,“有病。” 欧阳宁将手收在身后,“萱儿就是最好的良药。” 上官萱皱着眉,“别说了,就算你不饿也该回去行针了,不然你的伤就别想好。” 欧阳宁心情特别的舒畅,“萱儿这是在关心我吗?” 上官萱矢口否认,“你别臭美,我是怕你死了,我拿不到银子。” 欧阳宁知道上官萱说的不是真的,“也好,那我们明天在出来继续逛。” 上官萱狠狠的瞪着欧阳宁,“你是真的不怕死吗?现在都什么情况了,你明天竟然还想出来,别以为给我银子,我就要听你的,我不是你的属下,你没有资格给我下命令。” 欧阳宁右手拎着衣服,他用左手去拽上官萱的胳膊,“死对于我来说并不可怕,我也一向不畏惧死亡,有的时候活着才更需要勇气,我见惯了肮脏污秽的事情,我很渴望光明,我并不是生来就喜欢杀戮,我是紫恒国百姓心中的战神,也是让敌国人闻风丧胆的鬼魅,可我并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有很多的东西我并没有资格去选择,我只是单纯的想要和你多相处一会儿,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可以做我自己,这种随心所欲的生活对我来说太过于奢侈,你是唯一可以给我快乐的人,我并没有不尊重你,我只是贪恋这份轻松。” 上官萱对欧阳宁还是有一些了解的,欧阳宁从来都是冷冰冰的而且不善言辞,没想到今日竟然和自己说了这么多,他所说的这些自己可以理解却无法体会,因为一个人永远也无法体会另一个人的人生和经历,“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 欧阳宁就知道萱儿是嘴硬心软的人,“我明白,有你在,我放心。” 上官萱也不好多说什么,“我们快回去吧,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 欧阳宁拽着上官萱的手丝毫没有要放开的意思,上官萱挣扎着但即便欧阳宁不用内力,他的力气也比上官萱大,上官萱无法挣脱欧阳宁的桎梏便想使用内力挣脱,欧阳宁好像早就看出她的意图似的,“萱儿现在我不能用内力,你要是用的话可不公平。” 上官萱只好作罢任由欧阳宁牵着,他们一路无言两个人各怀心事,很快他们便回到了上官府的后门,欧阳宁不得不放开上官萱的手,上官萱用轻功带着欧阳宁一跃而入,上官萱轻车熟路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阴荷第一时间便从椅子上起来,上官萱和欧阳宁推门而入,阴荷看见是上官萱这才放下戒备的状态,“小姐。\" 上官萱应了一声,“我饿了,准备些吃的,顺便把他的药熬了。” 阴荷刚要离开,上官萱又补了一句,“做些清淡的。” 阴荷心直口快将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小姐,平时你不都喜欢吃荤的吗?你什么时候开始改吃素了?” 上官萱顿时觉得好尴尬,“你管的着吗?赶紧去弄。” 阴荷走后,欧阳宁还没开口,上官萱便着急解释,“我不是为了你,我只是最近想要减肥。” 欧阳宁又岂会不知上官萱的心思,“谢谢。” 上官萱有些不太适应这样的欧阳宁,“都说了不是为了你,脱衣服。” 欧阳宁快速的将身上的衣物尽褪只留了一件中衣,上官萱没想到这次欧阳宁速度这么快,“你。” 欧阳宁笑意盈盈的看着她,“不是你说让我快点吗?这个速度你可满意?” 上官萱想到了什么,“是挺快的,我满不满意不重要,日后你的王妃满不满意才重要。” 欧阳宁瞬间就明白了上官萱的弦外之音,他有些无奈,这丫头胆子是真大说话也是荤素不计,脸上流露出一抹无奈又宠溺的笑容,“我快不快,你日后会知道的!” 上官萱急忙岔开话题,“你笑起来的模样很好看,以后你可以多笑笑。” 欧阳宁摸了摸脸上的人皮面具,“萱儿,如果我说我已经十三年没有笑过了你信吗?” 上官萱在心里计算着年份,若自己没有记错的话十三年前欧阳宁母妃倾城去世了当时他只有五岁,从那以后他便不让任何人靠近,上官萱联想到自己全家被杀的那段日子真的是很煎熬,本来是阖家美满但却在一夜之间失去了父母,至少欧阳宁知道是谁害死了他的母妃,可自己竟然把仇人当作恩人,好在自己已经报了仇,“我相信,但逝者已矣,你应该放下了,不然你会活的很累。” 上官萱的话不知是对欧阳宁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有些事情说的容易,但到了做的时候,自己又何尝能够放下,欧阳宁感觉的到萱儿一定是经历过什么,不然她断不会说出今天这番话,萱儿的背后似乎有不少的秘密,自己不会刻意的去探寻,自己相信总有一天萱儿会对自己敞开心扉,“我曾经活的是很累,不过以后我会试着为自己而活。” 欧阳宁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从前的他对紫恒国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现在责任依旧,只是心里有了一个想要从内心守护的人,萱儿能遇见你是我的荣幸,我会珍惜你我之间缘分。 第11章 深夜会面 上官萱并没有理解欧阳宁话里的意思,因为她认为他们之间不过是利益交换的关系,“那我开始给你针灸了,你去床上躺好。” 欧阳宁趴在床上,上官萱从怀里取出金针,在欧阳宁的身上行针,不一会儿欧阳宁的身上便扎了不少的金针,上官萱每次下针的时候都会观察一下欧阳宁的神情,她清楚的知道她每扎一针欧阳宁都会疼痛难当,但欧阳宁似乎没什么反应,上官萱不得不佩服欧阳宁的忍耐力,她拿出锦帕给欧阳宁擦拭额头上的汗水,“马上就好,你在忍一会儿。” 欧阳宁不想让上官萱担心便强忍着疼痛,“在战场上有好几次我都命在旦夕但我都挺过来了,这点痛不算什么。” 上官萱责备的话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口,毕竟身体是他的,他都不在乎,自己这个外人说多了也不合适,“你也是人怎么会不痛,以后自己小心些。” 欧阳宁趴在床上并没有言语,上官萱也不好再说什么,房间里一时很安静,只有他们两个的喘息声,没过多久便响起了阵阵的敲门声,“小姐,饭菜和药已经好了,是否需要属下给您端进去。” 上官萱看了一眼床上的欧阳宁,知道他不喜欢外人打扰,“不必了,放在门口就行,你回去休息吧!” 阴荷将饭菜放到门口便离开了,上官萱将欧阳宁身上的金针都拔了下来,“把衣服穿上吃饭。” 欧阳宁将上官萱为他擦拭汗水的手帕偷偷收进怀里才起身穿衣服,上官萱开门将饭菜端进来放到桌子上,她看欧阳宁还在穿衣服便顺手将饭盛好,等欧阳宁过来的时候上官萱正在若无其事的吃饭,欧阳宁又一次被上官萱的行为打动,欧阳宁感觉这才是家该有的相处模式,欧阳宁想起皇宫的宴会,每次都是很多人,他那个所谓的父亲高高在上的坐着,他感受不到一丝温情,每次还要担心别人给他下毒,真不知道那个位置有什么好的,女人那么多,又如何,都只是利益的牺牲品,根本就不是出自真心的喜欢,母妃对他倒是真心,可结果呢? 上官萱看着欧阳宁发愣将药放到欧阳宁的面前并出声提醒,“喝了它。” 欧阳宁拿起碗毫不犹豫一饮而尽,然后他便坐了下来吃饭,他们两个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吃饭,但欧阳宁偶尔给上官萱夹菜,上官萱抬头看着他,他什么也不说只是笑笑,上官萱慌张的低下头,她发现欧阳宁的笑好像有魔力似的,她只好低头吃饭。 皇宫 夜黑风高的晚上,天空中缀着无数颗耀眼的星星,一个太监站在御花园的假山后面不停的来回踱步好像在等着什么人一样,没过多久便来了一个黑衣人,那太监奸细的嗓音中夹杂着一丝嘲讽的语气,“看你这丧气的模样就知道事情又没办成。” 那黑衣人怒火中烧的目光好像要把太监吞噬了一样似的,“公公你我都是为了一个主子效力,你没必要如此嘲讽本将军。” 太监甩了一下拂尘,“将军,你我虽然是一个主子,但本公公办事比你得力多了,主子交待的那件事情至今你都没有办好,还好意思和本公公比。” 黑衣人非常暴躁,“公公此言差异,这并非完全是本将军的错。” 太监极不耐烦的道,“欧阳宁五岁的时候主子就下令杀他,你当时也在军营,可你却没有动手现在倒好这十三年过去了,欧阳宁还是安然无恙,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黑衣人一听这个更是火大了,“你怎么知道本将军没有动手,欧阳宁虽然去了军营,但他的身边有羽王和高手暗中保护,本将军无能为力,而且据本将军所知主子也派了其他人去暗杀他,结果不一样是从来都没有成功过吗?” 太监被气的发抖用手指着黑衣人,“你,你,你岂有此理,竟敢质疑主子?” 黑衣人还没来得及解释什么,太监便冷哼一声,“将军今日咱家是奉主子之命前来问话的。” 黑衣人态度瞬间恭敬了不少,“公公请讲,末将洗耳恭听。” 太监非常满意黑衣人委曲求全的态度,“将军若是每次见到咱家都是现在的这个态度,你我之间也不会总闹的不愉快了。” 黑衣人讪笑一声没有言语,心里却在想着老杂毛迟早有一天本将军弄死你,太监知道黑衣人对他不满,可那又如何,他不还是要对自己毕恭毕敬的吗?虽然只是表面上的,那也足够了,太监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人才继续开口,“主子让咱家问问将军到底能不能完成任务,若是不能主子可要换人了。” 黑衣人差点跪了下去,他从怀里取出一千两银票递给太监,“还请公公在主子面前给本将军美言几句。” 太监收了银票很是欢喜,“那是自然,咱家提醒将军刺杀欧阳宁的事情要抓紧了,主子的意思是不惜一切代价杀掉他。” 黑衣人心里很是反感,宁亲王要是那么好杀的话,他早就死在战场了,但他不敢得罪太监背后的人,只能选择妥协,“本将军明白,请公公放心。” 太监好像极其瞧不起他似的从鼻孔嗯了一声,黑衣人几个翻腾,便不见了踪影,太监却拿着银票高高兴兴的回到了房间,就你的办事水平也不知主子到底看上你哪里了,算了反正在主子的心里我才是最得力的助手。 宁亲王驻军处 狂风、骤雨已经跟惊雷汇合了,但骤雨不停的和惊雷抱怨着上官萱,最后狂风实在是听不下去了,“骤雨你别再说了,不然小心我告诉王爷。” 骤雨一个转身背对着狂风,“惊雷你看他,现在主子又不在我说说怎么了。” 惊雷却有些好奇,“狂风那个女子叫上官萱,是上官博庶出的女儿,上官府不是只有四位小姐吗?这上官萱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狂风应了一声顺便提醒着,“她就是上官府的四小姐上官幻清,她以后也是我们银龙卫的女主子,你见到她要恭敬一点,不然王爷可是会责罚的。” 惊雷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惊讶的神情,刚才骤雨说了那么多却并没有提起这个,惊雷迫不及待的追问,“为何上官小姐会成为我们的主子?就算王爷真的喜欢她,她也没有权利调动我们银龙卫,我们可是先帝留下的,就连皇上都无权命令我们。” 骤雨一听这个就气不打一处来,“主子也不知是不是昏了头,竟然把调动银龙卫的令牌给了上官萱。” 惊雷显然是被震撼到了,用求证的眼神看着狂风。 狂风点了一下头略带责备的口吻,“骤雨私下议论王爷你不想活了。” 骤雨意识到他刚才失言了,“都是被上官萱给闹的,王爷也真是的上官萱不就是救了王爷一次吗?王爷为何要把银龙卫的令牌给她,这太不合常理。” 这个问题狂风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他明白王爷做事自有道理。 狂风大胆的猜测着,“我想萱主子在王爷心里应该很重要。” 骤雨鄙夷的口吻,“狂风你没这个必要这样吧!上官萱又不在,你这是叫给谁听啊!” 狂风没有和骤雨计较,“骤雨你别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自从贵妃娘娘出事以后谁都不能靠近主子一步之内,就连和主子关系最好的羽王和逸郡王都不行,可那日你也看到了,萱主子不仅靠近了王爷,她还摸了王爷的身体,所以你日后机灵点,别在自讨苦吃。” 骤雨不再言语因为狂风说的都是不争的事实,惊雷却是有些呆愣,王爷竟然能靠近人了,还是个女人,过了一会儿后,惊雷才开口,“王爷跟着上官姑娘走,真的没事吗?” 狂风很巧妙的问了一个问题,“惊雷这么多年你相信王爷吗?” 惊雷毫不犹豫的回答,“我们一起长大的,我当然相信王爷。” 狂风很是随意的看着帐篷,“那不就得了,我们应该相信王爷的选择不是吗?” 惊雷了然于心,“知道了,日后我必定会奉上官姑娘为主的。” 骤雨瞪了惊雷一眼,“你怎么和狂风一样没出息。” 狂风却拍着惊雷的肩膀,“有前途,骤雨别忘了回府以后自己去领罚,今天太晚了就不打扰谢副将休息了,明天一早我们再去见他,你意下如何?” 惊雷点了一下头,骤雨起身出了帐篷,狂风和惊雷解释了一下骤雨被罚的原因,惊雷这才明白狂风刚才的话,看来日后对上官萱还真不能不尊重啊!他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女主子更加的好奇了! 上官府 阴荷轻轻的敲着门,“小姐,属下有事禀告。” 上官萱看了一眼已经睡下的欧阳宁,刻意放缓声线,“进来吧,门没锁。” 阴荷看见了躺在床上的欧阳宁,她犹豫了一下,“小姐,我们是出去说,还是……。” 上官萱示意她在房间里说,阴荷回身把门关上,“请小姐降罪,小姐要我们查的事情还是一无所获。” 上官萱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看着月亮,“无碍,十多年前的事情本就不好查,不急。” 第12章 初遇海棠 第二天 上官萱和欧阳宁用过早饭后,欧阳宁便安静的待在房间里看书并没有提出要去外边,上官萱一直在等欧阳宁开口,但欧阳宁却一点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他们两个好像在比谁的定力好似的,上官萱犹豫再三打破了那份宁静,“你昨天不是说想要出去吗?你打算什么时候出门,现在都已经是辰时了。” 欧阳宁放下手里的书,“你不是说外面太危险了,不让出去吗?” 上官萱被欧阳宁一句话给堵得哑口无言,她咬着唇小声道,“宁亲王什么时候这么听别人的话了,如果你非要出去的话,我可以陪你。” 欧阳宁只好配合上官萱的意思说,“我的确很想出去,那我们现在就走,你看如何?” 上官萱觉得欧阳宁有的时候很懂揣测人心,这样的人不应该和他深交,不过转念一想反正他也待不了几天由他去吧,上官萱怎么也不会想到就是因为这短短的三天改变了她以后的命运,打破了她十几年来的平静生活。 上官萱和欧阳宁一前一后的离开了房间,阴荷主动的出现在上官萱的面前,“小姐,您要出门。” 上官萱点了一下头,“一切照旧。” 阴荷立刻给上官萱让路,上官萱和欧阳宁还是从上官府的后门离开的,欧阳宁毫无征兆的拉住上官萱的手,“你从来都没有走过上官府的大门吗?”虽然是疑问的语句却是肯定的口吻,不知为何想到此处,他那颗刚硬无比的心竟然泛起丝丝的心疼。 上官萱并没有多想如实的回答了他的问答题,“我是个无人关心的傻子哪有机会出门。” 欧阳宁的心里很不舒服,那是他以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受闷闷的,好像有东西堵在那里出不来,“总有一天你会堂堂正正的从大门进入上官府。” 上官萱没想到欧阳宁竟然还喜欢打抱不平,“我不在乎,这里只是我住的地方,并不是我的家,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欧阳宁意识到刚才是他失态了,他看着上官萱久久没有言语,他没想到才短短几日,萱儿对他竟然有这么大的影响,他的心里不知是喜还是忧,他不得不承认和萱儿在一起很轻松和快乐,但也充满了未知的变数,“萱儿,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上官萱并没有注意到欧阳宁情绪的变化,因为欧阳宁太会隐藏情绪,“那我们今日去茶楼逛逛。” 欧阳宁恢复了以往的状态,“你决定就好。” 上官萱和欧阳宁出了上官府后便直奔茶楼,他们喝茶吃着糕点聊了一会儿便离开了,上官萱又带着欧阳宁逛了许多的地方,他们从一家古玩店里出来在街上闲逛,欧阳宁还是有些不太适应,上官萱主动拉着欧阳宁的手,“别紧张,不会有事的。” 欧阳宁颇为无奈,这不是紧不紧张的问题,若不是萱儿在身边,他恐怕早就想杀人了,“这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我们还是找个店铺逛逛吧!” 上官萱刚要说话便听见有人在喊救命,她拉着欧阳宁的手走了过去,四个彪形大汉模样的男人和一个衣着华丽的男人在追一个瘦弱娇美的女孩,衣着华丽的男人拽着女孩的手,“美人,你就乖乖的从了我吧!你的父亲已经把你卖给我了。“ 娇弱的女子哭泣着,”明明是你们设计欺骗我的父亲,我要去官府告你。” 衣着华丽的男子一脸猥琐的模样,“告我,你可知本公子是谁?我的叔父可是当朝大官,就算去了衙门你也是自讨苦吃。” 娇弱的女子眼泪如珠一直在流,“难道紫恒国还没有王法不成,总有人会为我伸冤的。” 衣着华丽的男子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我就是王法,你问问在场的人谁敢为你出头?” 四周围了不少的人却没有一个敢出来说话的,上官萱从人群里走了出来,“不知公子的叔父是谁?” 衣着华丽的男子不由的上下打量着上官萱,只一眼便不再看她,反倒是站在他身边的欧阳宁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人一身肃杀之气,而且穿着非凡,恐怕不好招惹,“不关你的事,离这远点。” 欧阳宁见不得上官萱受委屈将她拉到身后,“放了那个女孩。” 男子本来不想和欧阳宁对上,但是这个女孩他势在必得,“不可能,她可是小爷花了二十两银子买来的,怎么你也看上她了,那我五十两卖给你如何?” 上官萱从袖口取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那叫嚣的男子,可那男子并没有接下银票,“你长得如此平庸竟然这么有钱,你是哪家妓院的姑娘,告诉爷日后爷一定去光顾你的生意。” 上官萱并没有动气,欧阳宁却无法压抑内心的愤怒,他的双手紧握成拳刚想要动手,上官萱主动握住了欧阳宁的手,她刻意压低声音,“别动手,你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我能处理。” 欧阳宁犹豫了一下,紧握双拳,了解他的人就该知道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你自己小心。” 上官萱点了一下头,男子又出言嘲讽,“都什么时候了你们竟然还卿卿我我的。” 上官萱将手里的银票收了起来,“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这位姑娘,你若是觉得银子太少,我可以再加。” 男子居高临下的姿态,“爷今天不会放过她,给多少银子也没用,爷的叔父可是兵部侍郎栾大人,你要是在敢闹事,爷就让九门提督谢大人将你抓进牢里。” 本以为这么说上官萱就会知难而退,可没想到事情和他想象的一点都不一样。 上官萱毫不畏惧权贵的势力,“你强抢民女你敢惊动官府吗?据我所知这类事情九门提督应该不会管才对,而且栾大人为官清廉怎么会如此放纵他的侄儿,你该不是冒充的吧!”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议论纷纷,男子看见有人质疑他的身份顿时急了,“我真的是栾大人的侄儿,我叫乔福就住在栾府,不信你就和我回去看看。” 下人反应极快,“表少爷,这件事件若是被老爷知道恐怕定会责罚的,依小人看不如收了银子算了,像她这样姿色的根本就配不上您。” 乔福有些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把银票拿来,这个女孩就归你了。” 上官萱拿出一百两银票递给乔福,“你以后还是别出门的好。” 乔福亲自接过银票但他却不太懂上官萱的意思,“为什么?” 上官萱好心的给他解释,“因为你出门就只会丢人,栾大人有你这样的侄儿真不知道做了什么孽?” 乔福气的直喘,“你,你竟敢公然诽谤朝廷命官,你可知罪?” 上官萱毫不犹豫的指着众人,“你也可以问问在场的诸位,可有人听见我辱骂栾大人了吗?” 下人给乔福拍着后背,乔福缓过来以后态度依然嚣张跋扈,“你们谁听见了,给爷站出来?” 依然是无人说话,那娇弱的女子颤颤的开口,“我没听见。” 其他人也开始附和,乔福用手指着他们,“你们给我等着。” 下人跟着乔福离开了,其他围观的人也都散了,只剩下那娇弱的女子和上官萱还有欧阳宁他们三个,那女子跪在地上叩谢上官萱和欧阳宁,“谢谢两位救了我,日后我就算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们的。” 上官萱扶起了她,“谁没有遇见困难的时候,能帮就尽力帮一下,我不需要你的报答,你赶紧回家吧!” 那女子站在原地并没有离去,“我怕乔福在去找麻烦,姑娘你好人做到底好不好?” 上官萱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但自从知道父母被害的真相以后,她在救人已不是当初的心境了,“你叫什么家住在哪里?家里除了父亲还有谁?” 那女子一一回答着,“小女子叫海棠,家住城西,家里只有我和父亲两个人,我母亲在我三岁的时候就已经过世了。” 上官萱觉得她的经历和自己有些相似之处,而且这个女孩外表看似柔弱,其实内心刚强的很,若是加以培养日后必有大用,“我这里有一份工作,不知你是否想要。” 海棠觉得面前这个女孩是自己唯一的活路,这种感觉是潜意识里的,“只要你可以保证我和我父亲的安全,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上官萱半开玩笑的口吻,“我要是让你杀人呢?你敢吗?” 欧阳宁知道萱儿并不是玩笑,这个海棠的确是做杀手的最佳人选,她柔弱的外表就是上天送给她最好的伪装,萱儿救她是有心还是无意? 海棠的眼底一片坚定,“我敢,只要能活下去,但凭小姐吩咐。” 上官萱要的就是这种无所畏惧的人,她从怀里取出一张银票,她将银票折成千纸鹤的模样递给海棠,“你的父亲我会安排的,你拿着这个现在去流觞客栈找春菊就行了。” 海棠并没有离去,“我还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你。” 上官萱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我的手下只需要听话的人,你可明白?” 海棠后背瞬间湿透了,“不会再有下次。” 她给上官萱和欧阳宁行礼后便离开了,直到海棠走远后欧阳宁才开口,“我们回去吧!” 上官萱以为欧阳宁还会在逛一会的,对于欧阳宁的提议,上官萱并没有反驳只是点了一下头,他们便往上官府的路上走,他们两个一路之上都没有说话,上官萱看得出欧阳宁有心事,但她并没有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可他们没走几步上官萱便停了下来,欧阳宁虽然不能用内力,但他也察觉到后面有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这个乔福真是找死,敢惹萱儿那就别怪本王。 上官萱主动的站在欧阳宁的身前,“既然都已经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 那四个彪形大汉从暗处走了出来,“姑娘,其实我们无冤无仇,我们也不想这样做,但我们也要和表少爷交差,别怪我们。” 上官萱正在犹豫要不要杀了他们,但听见这番话她决定不杀,“你们想怎么对付我?” 曾经规劝过乔福的那个人站了出来,“表少爷让我们将你带回去代替那个女孩和她洞房,他还说让我们先享用一下你的身体。” 上官萱对于这种结果并不意外,只是他们为何要坦诚相告,“你们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他们四个异口同声,“我们不想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上官萱的直觉告诉她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们既然把实话告诉了我,你们回去如何交差。” 有一个人站了出来,“姑娘我们找份差事也不容易,你能不能帮帮我们。” 上官萱选择静观其变,“我能帮的上我自然会尽力,你们说。” 他们脸上的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只要姑娘每个人给我们一百两银子就行。” 第13章 中了媚药 上官萱故作思考的模样,他们四个人开始在手上涂抹药粉,上官萱闻到空气中弥漫着媚药的味道,她已经知道这些人在打的主意,本来想放你们一条生路,可你们偏偏要找死,那自然要成全你们,不然也对不起你们演的这场戏,“你们过来拿吧!” 其中一人色眯眯地走上前,伸手去拿钱袋,另外三人则站在原地警惕地看着上官萱,当那人碰到钱袋的瞬间,就感觉自己的手像被火烧了一样,疼得哇哇直叫,他想缩回手,但却发现手好像被粘在了钱袋上。 上官萱冷笑一声,用力一拽,将那人拉到了自己面前,只见那人的手上冒起了黑烟,皮肤也变得红肿溃烂,其他人见状,惊恐地向后退了几步。 欧阳宁在一旁早就察觉到了异常,但他并没有任何的举动,他相信上官萱自己可以解决,而且他也想看看上官萱的实力。 上官萱一个分筋错骨手就将那人打倒在地,其他人一看便顾不上其他四下逃窜,上官萱从怀里取出三枚金针,她同时掷出都命中心脏的位置,躺在地上的那个人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会如此厉害?” 上官萱却一个都没有回答,“你的问题太多了。” 上官萱刚想动手的时候,欧阳宁却先一步杀了他,上官萱怀疑欧阳宁不能接近人是装出来的,不然他怎么会徒手扭断那人的脖子,上官萱不知道的是欧阳宁那么做完全是为了她,欧阳宁突然瘫软在了地上,上官萱走了过去,“你怎么了?” 欧阳宁的眼底是浓浓的情欲,不过好在他还有一丝清醒,“不知道,浑身很热,难受。” 上官萱皱着眉,他这是中了媚药,但他并没有接触过那些人,上官萱看见欧阳宁的衣袖上竟然沾染了白色的粉末,一定是刚才他杀人的时候触碰到的,欧阳宁看着尽在咫尺的上官萱咽了咽口水,要不是他定力好早就把上官萱压在身下了,他知道不能那么做,不然他永远也得不到萱儿的心,可是他浑身难受,呼吸急促,“离我远点。” 上官萱被欧阳宁的话语拉回到现实,“没事,我这就带你回去,你先睡一下。” 欧阳宁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上官萱便扎了他的睡穴,上官萱顾不上处理尸体,她带着欧阳宁昏迷不醒的迅速赶回上官府,上官萱前脚刚走,后脚就出现一个黑衣的男子将地上的尸体都处理了。 上官府 欧阳宁即便是昏迷不醒,但他的手却是不老实,在上官萱的身上乱摸,上官萱也不好和他计较,上官萱将欧阳宁扔到床上,但欧阳宁就是拽着她的手不放,若不是她亲自施的针,她一定认为欧阳宁是在装,“快去准备冷水。” 红莲一眼就看出欧阳宁是中了媚药,但她想不通是谁下的药,难道是小姐,她摇了摇头不能再想下去了,“我马上就去。” 上官萱已经顾不上红莲了,她用金针封住欧阳宁的穴道,很快水桶便准备好了,上官萱让红莲出去守着,她独自一人将欧阳宁放进桶里,她用帕子沾了冷水放在欧阳宁的额头,尽量让他舒服一些,她刻意用内力将水的温度降到最低,一柱香后欧阳宁的脸色渐渐变了回来,正在最紧要的关头外面出现了杂声,红莲和人争吵了起来,上官萱顾不得许多,她将欧阳宁的衣物收拾好,迅速脱了自己的衣服直接进到冰桶里,这温度低的她不由自主的颤抖一下,欧阳宁好像感受到了什么气息变的有些紊乱,上官萱刚想回头看欧阳宁的情况,可突然有人推门而入,上官萱不得不将欧阳宁挡在身后,“大姐,今日怎么想起来看我。” 上官幻玉在房间扫了一眼,好像在找什么人,可上官萱的房间太小,一眼就能看完,“没什么,就是听下人说你想洗冷水澡,怕你得风寒,特意过来看看。” 上官萱只能选择装糊涂,“多谢大姐关心。” 上官幻玉不相信上官萱的话,她伸手试探了一下水的温度把她的手冻的一下缩了回去,“小妹你要注意身体。” 上官萱脸上挂着傻傻的笑容,“谢谢大姐。” 上官幻玉带着人走了出去,她一直在数落红莲,“你没事拦着我干什么,我还以为小妹在……。” 红莲很单纯的道,“大小姐以为什么?” 上官幻玉并没有答话直接离开了,走了一段距离后,她责备着她的贴身婢女翘翘,“告诉他们以后别什么都汇报,她就是个贱人,用冷水洗澡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刚才你不也看见了吗?她在冷水里一直泡在也没看出她有什么不适。” 翘翘觉得这其中一定有问题,不然谁会用那么冷的水洗澡,不过大小姐都那么说了,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奴婢遵命。” 上官萱从冰桶里出来以后立刻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她察觉到有目光注视着自己,她立刻回头发现欧阳宁已经清醒了,看来他的媚药已经完全解了,“你什么时候醒的?” 欧阳宁的眼底有着一丝愧疚和怜惜,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情绪,“上官幻玉来的时候。” 上官萱一下将欧阳宁从冰桶里拽了起来,“刚才我换衣服你都看见了。” 欧阳宁含糊其辞,不敢回想刚才那劲爆的场面,“萱儿指的是什么?” 上官萱咬牙切齿的,“我的身体。” 欧阳宁犹豫了一瞬间才缓缓开口,“都看见了,萱儿的身体玲珑有致,很白,很大,萱儿若是觉得吃亏那你现在就可以看回来?” “闭嘴!”上官萱的脸涨得通红,她拿起枕头砸向欧阳宁。 欧阳宁一把抓住枕头,“我会负责的。” 上官萱的心里顿时小鹿乱撞,“谁要你负责了!”说完,她转过身去,不再看欧阳宁。 欧阳宁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是一般的女子,我也知道你不需要我的同情和怜悯,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对你……”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我对你动了心。” 上官萱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表白,有些惊慌失措,但只一瞬间就清醒了,“我们之间只是合作关系,我不喜欢你,你赶紧出来,把衣服穿上。” 欧阳宁已经想到了会是这种结果,但他还是想将心里的感觉告诉她,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应了一声,上官萱刚转身就打了一个喷嚏,欧阳宁将衣服都穿好以后拿起一件披风盖在上官萱的身上,“萱儿你不用觉得有压力,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你有拒绝的权利,你一定是着凉了,我去给你抓药。” 上官萱拽着欧阳宁的胳膊,听了欧阳宁的话,她心中五味杂陈,虽然有点心动 但还是没有办法接受,她真的害怕了,“你现在不适合出去,还是让红莲去。” 欧阳宁并没有反驳上官萱,上官萱又咳嗽了几声,“来人。” 红莲从外面推门而入,她耷拉着脑袋,“小姐,对不起,我没拦住大小姐。” 上官萱不停的咳嗽,“没,没什么,你让阴荷去抓点治伤寒的药,还有你去厨房熬点姜汤给他。” 红莲一听见上官萱的命令便忘记了刚才犯错误的事情,“那我马上去办。” 红莲离开后,欧阳宁有些愧疚和自责,“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上官萱紧了紧身上的披风,“你别想多了,我只是为了承诺和银子而已。” 欧阳宁极其认真的语气,“萱儿若我真的没有银子,你会不管我吗?” 上官萱咳嗽着,想到他刚才的表白,她不想给他任何希望,“你,你我之间只是利益关系,若是没有银子,我自然不会管你的死活。” 这种答案早在欧阳宁的意料之中,他的心里不免有些失落,他久久没有言语,上官萱以为欧阳宁不乐意了,她话锋一转,“你那么厉害,怎么会需要我的帮助。” 欧阳宁的心里还是很暖的,“现在你不就是在帮我吗?萱儿白天那个女孩你是真心想要帮她吗?” 上官萱嘴角噙着一抹说不清的笑意,“你以为我对她有所图谋?” 欧阳宁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上官萱冷哼一声,“刚才还和我表白,你的喜欢也太肤浅了些,在你心里我就是个唯利是图的人对吗?” 欧阳宁摇着头,“萱儿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上官萱的态度冷淡了很多,“那宁亲王是什么意思?” 欧阳宁一听这个称呼就知道上官萱是真的生气了,“我只是想更多的了解你,别生我的气。” 上官萱也说不清刚才那种烦闷的感觉是什么,“算了,反正你也待不了几天,还有以后别说那些有的没的。” 欧阳宁还想解释些什么,门外就响起了阵阵的敲门声,上官萱抢先一步道,“进来。” 欧阳宁只好作罢,红莲将药和姜汤都放在桌上,“小姐还有什么别的需要吗?” 上官萱起身走到桌子边端起药碗一饮而尽,“你先下去,有需要我会叫你的。” 红莲什么都没有说直接退了下去,上官萱把姜汤递到欧阳宁的面前,“你在冰水里泡的时间太长,把这个喝了可以预防伤寒。” 欧阳宁并没有接姜汤水而是握住了上官萱的手,“萱儿对不起。” 上官萱没想到欧阳宁会道歉,“我原谅你了,但别在怀疑我的用心,我承认我不是个好人,我只是想要个安稳的生活,只要别人不触碰我的底线,我断不会主动出手伤人。” 通过这几天的相处欧阳宁相信上官萱所说的话,“我明白了。” 上官萱还是不停的咳嗽,欧阳宁心疼不已,“萱儿不然你躺在床上休息下,我守着你。” 上官萱的确有些不舒服,“有事的话你一定要叫我,你别逞强,不然我所有的努力可就都白费了。” 欧阳宁嗯了一声,上官萱刚躺在床上刚想睡,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等晚饭的时候要是我还不醒,你一定要叫我,你的针灸和药一定不能停。” 欧阳宁的心里有着前所未有的满足,“我知道,你安心的睡吧!” 上官萱闭上了眼,欧阳宁把锦被拽过来给她盖好,他静静的坐在上官萱的身边,没过多久,上官萱便进入了梦乡,欧阳宁这才起身离开了房间,并没有任何人跟着他,他走到一个偏僻的地方语气冰冷至极,和在上官萱面前判若两人,“尸体都处理好了吗?” 黑衣人出现在欧阳宁的面前,“请主子放心,属下已经处理妥当。” 欧阳宁的脸上出现一抹狠厉的神情,“那个乔福竟敢打萱儿的主意,本王不想在看见他。” 黑衣人第一次有所迟疑,“主子,现在他要是死了,邢部和大理寺恐怕都会严查,万一查到萱主子这,恐怕会给萱主子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属下认为现在时机不对,就算要杀他,也应该等到您以王爷的身份出现,您说呢?” 欧阳宁并没有言语只是默默的看着黑衣人,把他看的毛骨悚然,平时他从来都没有违背过欧阳宁的命今天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主子您若是觉得属下说的不对,那属下这就去安排杀人的事情。” 欧阳宁出言阻止,“你说的有理,那就让他多活几天,这里没你的事了。” 黑衣人没想到欧阳宁竟然接纳了他的话,他只犹豫了一瞬便消失在欧阳宁的面前就好像他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第14章 朽木惊雷 欧阳宁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上官萱住的院子真是破败不堪,虎毒还不食子,这上官博真是连畜生都不如,他并没有回房间,他怕打扰上官萱的休息,他就坐在庭院里的石凳上,红莲羞红着脸走了过来,“公子,您怎么坐在这里?” 欧阳宁本来不喜欢多说话,但考虑到她是萱儿的婢女便答了一句,“萱儿在休息。” “原来如此。”红莲微微颔首,然后在上官萱的房门口停下,轻轻推开一条门缝,向里面张望。 看到上官萱还在熟睡,红莲放心地松了口气,转过头来对欧阳宁说道:“公子,您饿不饿?需不需要奴婢给您准备些吃的?” 欧阳宁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不饿。”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上官萱的房间。 红莲似乎看出了欧阳宁的心思,微笑着说:“公子不必担心,小姐只是太累了,等她睡醒了就会没事的。” 欧阳宁点了点头,心里却依然难以平静,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红莲觉得欧阳宁太冷了,明明是夏天可只要他一说话就有一种能把人给冻死的感觉,也不知小姐看上他哪了,“那有事您叫我一声,我就在小姐旁边的房间。” 欧阳宁这次连话都没有说只是点了一下头,红莲俯身给欧阳宁行了一礼才离开,欧阳宁在屋外整整坐了一下午,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无所事事的待着,他觉得这样的生活似乎也不错,可惜他没有多少时间享受,一想到要离开竟然有了一丝不舍,红莲从她的房间里出来,她看见欧阳宁竟然还坐在那里,她忍不住走了过去,“公子,小姐还没醒吗?” 欧阳宁站了起来,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没。” 红莲硬着头皮道,“该叫小姐起来了,到给您针灸的时辰了,我先去给您熬药。” 欧阳宁什么都没有说直接进了房间,红莲觉得欧阳宁很不尊重她,但他毕竟是小姐的男人,她也不好说什么,其实欧阳宁对红莲已经够客气了,只是红莲并不清楚,红莲从小就跟着上官萱,她对于红莲并没有过多的要求与束缚,所以红莲在上官萱面前从来都不自称奴婢,阴荷等人曾非常的羡慕红莲,既然可以长时间的陪在小姐身边又可以不用习武,但世上哪有那么多的两全其美。 欧阳宁本就不多话,此刻更是不想说话,红莲见状,便也不再多问,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 夜渐渐深了,月光洒在院子里,照在上官萱的窗户上。欧阳宁看着那扇窗,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突然,他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抬头看去,只见上官萱穿着一袭白色的睡衣,缓缓走来,她的眼神有些迷离,脸上还带着一丝红晕,显然是刚刚睡醒。 欧阳宁心中一动,站起身来,上官萱走到他面前,微微低头,轻声说道:“这么晚了,你怎么没早点叫我?” 欧阳宁看着她,眼中满是温柔,“我担心你,所以在这里等你,你的身体好点了吗?” 上官萱心中一暖,抬起头,目光交汇的瞬间,两人仿佛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上官萱下床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是有些烫,“还好,该针灸了,你过来躺下。” 欧阳宁看出上官萱身体的不适了,但萱儿不说,他也不好戳破,他脱了上身的衣服躺在床上,上官萱拿着金针的手竟然抖了一下,欧阳宁察觉到上官萱的异常他转过身,“萱儿你没事吧!” 上官萱觉得她恐怕无法继续为欧阳宁针灸,“为了你的安全,还是让红莲替我吧!每一次针灸都不能有差池,我出去叫她。” 欧阳宁反手拽着上官萱的胳膊,语气带着一丝温情,“除了你,别人接近不了我,还是你来吧!” 上官萱犹豫了一下,“那你忍忍,我要开始下针了。” 欧阳宁趴在床上点了一下头,上官萱小心翼翼的下着针,欧阳宁依旧是一言不发,上官萱却是格外的认真,一柱香后,上官萱几乎耗尽了所有的体力,她收了金针直接躺在了欧阳宁的身边,欧阳宁刚想起身,上官萱却拽着他的手,“别动。” 欧阳宁看着上官萱的模样便知道,她是真的很累,他什么都没有说静静的陪上官萱躺着,没过多久便想起了阵阵的敲门声,上官萱特别的疲惫,“你把衣服穿上,让她进来。” 欧阳宁起身拿起床边的衣服快速的穿好,门外的红莲没有听见回应便出言询问,“小姐。” 上官萱并没有搭话,欧阳宁已经穿好了衣服,他将锦被盖在上官萱的身上对着门外道,“进来。” 红莲听见是欧阳宁的声音心里有些不太舒服,她端着药碗进来,“公子您的药好了。” 欧阳宁示意红莲将药碗放到桌上,红莲将两碗药放到桌上,“小姐这碗是你的。” 上官萱想要起身喝药,欧阳宁却拿起药碗主动的扶起上官萱,“用不用我喂你。” 上官萱将药碗接了过来,“我自己可以喝,你去喝你自己的。” 欧阳宁却并不着急,“等你喝完,我在喝也不迟。” 上官萱也不在坚持,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喝汤药,从前都是看西医,自从来到紫恒国她几乎没生过病,这次真是托了欧阳宁的福,她端着汤药就是不喝,“你要多加一千两给我。” 欧阳宁好像已经明白了什么,没想到这小丫头竟然怕苦,“没问题。” 上官萱觉得她要少了,“我改变主意了,我要一万两。” 欧阳宁也不还价,“只要你肯喝药就行。” 上官萱有些不好意思,“你都看出来了,为什么还要答应,你不觉得我在骗你的银子吗?” 欧阳宁不再和上官萱争论,“快把药喝了,不然一会儿凉了更苦。” 上官萱闭着眼将药喝了,欧阳宁拿出锦帕替上官萱擦拭着嘴角,“只要你想,我所有的银子都可以给你。” 红莲站在一边听着他们打情骂俏有些不好意思,但小姐又没让她离开,红莲知道小姐一向喜欢银子,她以为小姐会一口答应下来的,但事实却并非如此,上官萱可不像红莲那么单纯,她听出了欧阳宁的言外之意,不论欧阳宁是不是认真的,她都不想掺和,“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不喜欢不劳而获。” 欧阳宁淡笑不语,红莲却脱口而出,“小姐,您不是说有便宜不占白不占吗?你为何不要,是他的银子太少吗?” 上官萱有种想要钻地缝的感觉,“是他的银子太多,虽然我不怕麻烦,但我不想惹麻烦。” 红莲还想说话,上官萱怕她在说什么不该说的将她打发走了,红莲走了以后,欧阳宁的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有我在,不会让你陷入麻烦之中的,我的承诺永远有效,你什么时候想通了都可以来找我兑现,我等你。” 上官萱隐隐的觉得太惹上了一个大麻烦,“我累了,要休息,今天晚上我睡床,你睡椅子。” 欧阳宁并没有反驳,没过多久上官萱便睡着了,可欧阳宁却是辗转反侧,萱儿,请原谅我现在还不能全身心的信任你,毕竟有些事情还不明朗,麒麟玉佩事关重大容不得我疏忽大意,但愿是我想多了,不然......。 军营 谢佳升坐在军营的主位上,狂风和骤雨站在下面,谢佳升翻看着书籍,“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王爷呢?” 狂风抢先一步回答了谢佳升的问题,“王爷行踪一向是飘忽不定的,他该出现的时候自然会出现,谢副将不必担心。” 谢佳升听的出狂风话语里的戒备,“既然如此,那你们便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狂风和骤雨躬身行礼后便离开了军帐,骤雨并没有看出狂风的异样,“我要回营帐,你要一起吗?” 狂风摇了摇头,骤雨便离开了,狂风独自一人站在树下,惊雷从后面走了过来拍了他的肩一下,“你想什么呢?” 狂风并没有回头,“我在想王爷,也不知他过的怎么样。” 惊雷打趣着,“你不是劝我们要相信王爷吗?怎么现在你倒是担心了?” 狂风的脸上带着一丝忧愁,“我不担心王爷的安危,我......。” 惊雷深知狂风一向心思细腻,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又不方便说,“我们兄弟四人中,我的嘴是最严的,你有话就和我说,别一个人憋在心里。 狂风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王爷这次的行动太过冒险,而且他临走前的神情也有些奇怪,我担心他会遇到什么危险。” 惊雷安慰道:“王爷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平安无事的,再说了,王爷的实力那么强,一般人也不是他的对手。” 狂风犹豫再三还是开口了,“我不担心王爷的安危,我是担心王爷他动了情?” 惊雷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随后笑呵呵的,“那不是好事吗?咱们要有王妃了。” 狂风看着惊雷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就头疼 ,“我怕萱主子会伤害王爷。” 惊雷言辞犀利的回绝,“不可能王爷武功极高,她伤不了的。” 狂风无奈的叹气,“朽木不可雕也。” 惊雷还在后面喊着,可是狂风别说回应连脚步都不曾停留,独留惊雷一人在风中凌乱,最后也没想明白狂风是什么意思? 第15章 初次离别 惊雷想了想追到狂风的营帐,“你刚才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狂风正在脱衣服的手一顿,他知道今天不和这个木头说明白自己是睡不了觉了,“王爷对萱主子动了情,这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我怕王爷日后会为了萱主子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惊雷并没有想到狂风担心的是这个,“我觉得你的顾虑是多余,王爷就算动了情,也不会做出危害紫恒国的事情,你想多了吧!” 狂风一脸的郑重,“我们跟着王爷十三年了,我和骤雨一直在王爷的身边,从来都没有人可以靠近王爷的一步之内,但萱主子做到了,萱主子虽然对王爷有救命之恩,但王爷并没有必要将银龙卫的令牌作为报答送给她,这礼未免太重了,银龙卫的令牌意味着什么你该清楚,王爷此举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狂风的话让惊雷也陷入了深思,“就算王爷喜欢上她,那也没什么,王爷总是孤身一人,现在有人陪他不是挺好的吗?你不要杞人忧天。” 狂风不想再多说什么,“你说的也对,按照时间来算,王爷明天晚上就能回来。” 惊雷看见狂风的脸上不再挂着忧愁便放心了,“那我回去休息了,你一天别忧虑太重。” 狂风应了一声,惊雷便离开了,惊雷走后,狂风躺在床上,静静的沉思,王爷您做事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也没有人可以猜透你心里的想法,可这次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您对萱主子有种不一样的感觉,好像你们早就相识一样,您对她好像比对我们还要信任,这到底是为什么?您的身上肩负着紫恒国的重担,千万不要因为儿女私情而毁了您的一世英名。 第二天 上官府,欧阳宁坐在椅子上远远的看着上官萱,他一夜都没有休息,上官萱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便醒了过来,“你在看什么。” 欧阳宁站了起来走到床边,眉目含情的看着她,“我在看你。” 上官萱尽量无视他赤裸裸的眼神掀起锦被,“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欧阳宁难得没和上官萱斗嘴直接走了出去,上官萱倒是有些诧异,不过她并没有多想,她换好衣服以后便出了门,红莲和欧阳宁都在院子里站着,但他们的距离很远,红莲马上给上官萱请安,上官萱应了一声,“你再去给他打盆水。” 红莲将铜盆放下,“我马上就去。” 上官萱洗漱好后,红莲才将水端回来,而且脸上竟然受了伤,上官萱面上看不出异样,“谁欺负你了。” 红莲将铜盆放下捂着脸,“是大小姐的贴身丫鬟翘翘,她说小姐用不了那么多的水,她不让我打水,她......。” 上官萱打断了红莲的话,“知道了,你去上药吧!” 红莲并没有在说什么便下去了,上官萱虽然没有说话但欧阳宁感觉到上官萱生气了,欧阳宁主动开口,“需不需要我找人教训她一下。” 上官萱语气特别的平淡,“不用,早晚我会让她加倍偿还,委屈你用我的水洗漱。” 欧阳宁并没有坚持,他们吃过早饭后,上官萱便替欧阳宁针灸,然后他们便待在上官府里一待就是一上午,上官萱不停的在算着什么,欧阳宁也没有打扰她,他们吃过中饭后上官萱递给欧阳宁一张纸上面详细的记载着账单,欧阳宁只看了最后的结果,“这五万两,是我让人给你送来,还是你去我的府上拿。” 上官萱想了一下,“你让人给我送来,到时我会把你的玉佩还给你。” 欧阳宁很想问关于麒麟玉佩的事情,最后他还是让忍住了,“好,今天晚上是不是还有最后一次针灸。” 上官萱毫不犹豫的点头,欧阳宁有些不舍,“我想在住一晚,明天早上再走。” 上官萱趁机狮子大开口的要银子,“一万两。” 欧阳宁也不还价,“没问题。” 上官萱只是想让欧阳宁知难而退,可没想到他一点也不心疼银子,欧阳宁却只是想和上官萱多待一会儿,他们哪里都没有去,只是待在房间里,上官萱看书,欧阳宁看她,很快就到了晚上,上官萱为欧阳宁最后施了一次针,“明天你就可以离开了。” 欧阳宁第一次觉得时间过的太快,他不想走,可他并不仅仅是欧阳宁,还是紫恒国的亲王,什么时候他才能随心所欲的做自己,“萱儿你用不用在喝一次药,你今天还是有点咳嗽。” 上官萱随口来了一句,“你要是给银子我就喝。” 通过这几天的相处欧阳宁早就已经清楚上官萱喜欢银子的事情,“你开个价。” 上官萱狐疑的眼神看着欧阳宁,“我要多少你都会给。” 欧阳宁宠溺的口吻,“当然,我早就说过,我的银子只要你想要就都是你的。” 上官萱赤裸裸的忽视欧阳宁的告白,“我要一千两。” 欧阳宁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点了一下头,上官萱却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银子太多没地方花,我这么无理的要求你也答应。” 欧阳宁一脸认真,“对我来说银子没有你的身体重要,赶紧让红莲给你准备药。” 上官萱硬着头皮将红莲喊了进来,没想到红莲竟然将药熬好了,上官萱拿起药碗犹豫再三,欧阳宁也不说话只是比了一个手势,上官萱看见以后一口气便将药都喝了,红莲百思不得其解平时小姐喝药特别的费劲,今日这是怎么了? 欧阳宁拿出锦帕替上官萱擦拭嘴角的药渍,上官萱有些不太好意思将红莲打发出去,房间里只剩下她和欧阳宁两个人,她觉得空气有一种凝固的感觉,“我出去走走。” 欧阳宁跟着她的身后,“我陪你,过了明天你我再想相见恐怕不那么容易。” 上官萱心里也有些说不清楚的涟漪,极不耐烦的语气,“不相见更好省的麻烦。” 欧阳宁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声气,“即便你不想见我,我也会尽量安排出时间来见你的。” 上官萱也不好多说什么,他们两个并没有离开上官府,他们在她的庭院里东走西逛的,他们偶尔会谈论些什么,但并不涉及紫恒国的机密,时间过的很快,上官萱催促着,“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欧阳宁很想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可他做不到,“走吧!” 他们两个回到房间后,上官萱便替欧阳宁进行针灸,红莲早就将汤药备好,欧阳宁一饮而尽,红莲很自觉的退了出去,欧阳宁和上官萱聊了很久,最后上官萱打哈欠了,“以后我们还有机会见面,改天再聊可好。” 欧阳宁嗯了一声,上官萱躺在了床上,“今晚我还睡床,你自己找地方。” 欧阳宁并没有说什么,上官萱很快便进入了梦乡,可欧阳宁却久久不能入睡,因为他的心里有太多的东西在压着。 军营 狂风,骤雨还有惊雷一直在等欧阳宁,但却迟迟都没有他的踪影,这种结果狂风并不意外,他和惊雷对视一眼,“别等了,王爷今天应该不会回来了。” 骤雨十分不解的道,“为什么,今天不是最后一天吗?难不成是那个女人不放王爷走?若是谢副将问起我们该如何说?” 狂风实在是不明白骤雨的脑袋一天在想什么,“都回去休息吧!反正我们明天才进郊区时间还来的及。” 惊雷的脸上也划过一丝担忧,但转瞬即逝难道狂风的担忧是对的,“我先走了。” 狂风随即也离开了,独留骤雨一个人,骤雨看他们都走了,待了一会儿便也走出了帐篷。 第二天 欧阳宁虽然不舍,但他知道他真的该走了,他想和上官萱告个别,他试探性的喊了一声,但上官萱却丝毫没有回应,欧阳宁知道上官萱已经醒了,他没有戳破上官萱的伪装,“我要走了,你若是想我了,随时可以去王府找我,对了我给你的银龙卫令牌权利很大,不仅可以调动皇爷爷留下的银龙卫,满朝文武见了那令牌都是要下跪的,甚至有参与朝政的权利,只要你亮出令牌就算你见了皇上也是不用下跪的,当然你要是不想和我扯上什么关系也可以不用,但我倒是希望你可以用银龙卫的令牌,至少你可以少受些委屈,别太难为自己,银龙卫中的惊雷过目不忘他曾看过很多档案,你若想查陈年旧案他或许可以帮的上你。” 上官萱面对欧阳宁强烈的攻势有些不知所措,但更多的是害怕,上官萱始终没有睁眼也没有说话,欧阳宁来到上官萱的床前,欧阳宁想亲上官萱,但他知道不能那么做,强压下心中的欲望,欧阳宁替上官萱盖好锦被便离开了。 第16章 骤雨认主 军营 骤雨在军帐里来回踱步,“这都什么时候了,王爷怎么还不回来,按时间来算王爷昨晚就应该解毒了,难不成上官萱把王爷害了。” 狂风调侃着,“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啊!” 眼看离回城的时辰越来越近,可却没有欧阳宁的踪影连一向稳重的惊雷也有些焦急,狂风却是一反常态坐在那里悠闲的品着茶,“你们急什么王爷他自有分寸一定及时会回来的。” 骤雨嘲讽的口吻,“只怕王爷有了上官萱,便什么都忘了。” 欧阳宁冰冷的声音传来,“骤雨看来你还是没学会尊重啊!” 狂风和骤雨还有惊雷都是身体一僵,因为他们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可欧阳宁已经出现在军帐之内了作为侍卫这是他们的失职,他们三个立刻跪下行礼异口同声,“给王爷请安。” 欧阳宁坐在了主位之上,“免礼,骤雨回府以后责罚加倍。” 骤雨还想反驳,但狂风对着他摇了摇头,他最后也没说什么,惊雷立刻和欧阳宁汇报军务完事以后欧阳宁的情绪也缓和了不少,“惊雷十多年前的旧档案你都记得对吧!” 惊雷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微愣,“多年前属下奉王爷之命将二十年内所有的档案都看过了,不知王爷想查哪一件。” 欧阳宁想到了上官萱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还好有面具他们都看不见,“日后萱儿可能会用的上,你务必要全力以赴的帮她。” 惊雷敏锐的察觉到欧阳宁的变化,看来狂风所言非虚,“属下明白,属下会奉萱姑娘为主的王爷放心。” 欧阳宁颇具威严的气势和在上官萱面前完全是判若两人,“本王要你们记住,萱儿是银龙卫的女主人,而且日后她会是本王的王妃,你们要待她如我。” 这四个字有多重,只有欧阳宁自己可以体会,狂风和惊雷毫不迟疑的认同欧阳宁的话,骤雨站在一边却不说话,欧阳宁看得出骤雨的不满非常平淡的语气,“你有意见。” 骤雨还真是不怕死实话实说,“上官萱她只是一个庶出的女儿,而且她并没有娘家的权势,怎么配做您的王妃。” 欧阳宁品着茶,手无意识的敲打着桌面,“你是不是还想说,萱儿不配做银龙卫的女主人?” 骤雨非常木讷的点了一下头,欧阳宁把茶杯放下站了起来,语气特别平静毫无波澜,“从今以后你不必在跟着本王了。” 狂风和惊雷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连骤雨自己也是愣住了,王爷这是什么意思?为了上官萱要将他赶走吗? 欧阳宁喊了一声,“你们发什么愣,通知谢佳升准备启程。” 骤雨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王爷属下知错,求王爷不要让属下离开。” 欧阳宁停下了离开的脚步,“那本王就再给你一个机会,你可知你哪里做错了吗?” 骤雨不知该说些什么,欧阳宁摇了摇头,“既然如此,你好自为之吧!” 欧阳宁看了狂风一眼,只一个眼神狂风瞬间就明白了欧阳宁的意思,狂风感觉很是无奈,骤雨这个笨蛋真是让人操心。 欧阳宁和惊雷都出去了,骤雨却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光彩一样颓废的坐在地上,狂风想要扶起骤雨可却被他甩开了,狂风皱了皱眉难怪王爷要这么对他,骤雨这性格再不磨练一下以后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狂风站在他的身边问道,“骤雨,你还想回到王爷的身边吗?” 骤雨垂头丧气的道,“王爷做的决定,根本从来就没有改变过,我回不去了。” 狂风有些心疼,毕竟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只怕你不愿意做。” 骤雨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狂风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让王爷回心转意吗?” 狂风很是自信,“从前是没有过,不过现在不一样了,能改变王爷心意的还真有一个人,你该知道是谁,若是你还想回王爷身边去就去求萱主子吧!” 骤雨的嘴张的很大,“不是吧!你要我去求她。” 狂风在旁边旁敲侧击,“眼下只有这一个办法,你自己想想,用不用随你,我该走了。” 骤雨不停的喊着,可是狂风并没有回头,大军也启程回去了,只留下骤雨一个人站在那里。 欧阳宁换了军装骑着骏马,狂风特意过来和欧阳宁并肩同行,但离他在一步之外的距离,“王爷放心,事情已经办妥了。” 欧阳宁嗯了一声,惊雷有些好奇王爷让狂风干什么了呢?但是他什么都没有问,欧阳宁终究是不放心上官萱的安危,才找了一个借口把骤雨送到上官萱的身边,至于还有没有其它的目的只有欧阳宁自己清楚,谢佳升不是银龙卫但他却跟着欧阳宁南征北讨多年和欧阳宁的交情不浅,可以说是生死之交,但欧阳宁对他却并不是十分信任,谢升也很有自知之明,他从来都不过问欧阳宁的私事。 城门外 欧阳逸代表皇上在城门外迎接凯旋归来的欧阳宁,而站在欧阳逸身边的都是朝廷大臣和御林军,道路两边还有很多百姓和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其中最值得一提的就是护国将军杜思成的千金杜鹃,她是紫恒囯赫赫有名的才女,同时也是先皇册封的明月郡主,更重要的是她从小就爱慕着欧阳宁,但欧阳宁自从母妃去世以后,便从来都不让任何人触碰,进入军营后更是带上了面具,这些都让杜鹃很是无奈,但她从来都没有放弃过想要嫁给欧阳宁的念头,还有一位是国舅符逸尘的小女儿铃铛郡主符子涵,她和杜鹃是死敌因为他们都爱慕欧阳宁,但欧阳宁对她们都没有感觉。 欧阳宁的军队浩浩荡荡的进了都城,欧阳宁下了马,欧阳逸立刻凑了过来,他本想抱一下欧阳宁的,但是看见了欧阳宁那要杀人的目光,便望而却步,他可没有那个勇气去挑战他六哥的耐性,他六哥虽然不会杀他,但也免不了会受些皮肉之苦的,除了欧阳逸,所有的人都跪下行礼,那声音真是震耳欲聋,“恭贺王爷凯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欧阳宁在人群里快速的扫了一下,并没有找到他想找的人,这个时辰想必萱儿还在睡着,他的声音浑厚掷地有声,“免礼。” 所有的人都起来了,欧阳逸快速的向欧阳宁靠拢,欧阳逸在离欧阳宁一步的距离外站下了,“六哥你终于回来了,我可想你了。” 欧阳宁面无表情的调侃,“本王这次没给你带稀奇的玩意。” 欧阳逸心直口快,“六哥,不会吧,那我岂不是白想你了。” 狂风把一个包裹递给了欧阳逸的侍卫,“逸郡王这是我家王爷特意给您买的。” 欧阳逸得意的道,“我就说六哥最疼我怎么会忘,谢谢六哥。” 欧阳宁白了他一眼,“进宫吧!其他人先回军营待命。” 欧阳逸点了一下头,谢佳升抱拳,“末将恭送王爷。” 杜鹃和符子涵看见欧阳宁要走,她们知道想在见到欧阳宁很难,她们便不顾一切的突冲了过去喊着,“宁哥哥。” 朝廷重臣一看是明月郡主和铃铛郡主,他们立刻行礼,欧阳逸打趣着,“两位郡主好像来的都比本王还早,你们都是在等六哥。” 杜鹃一脸娇羞的模样,“逸郡王莫要取笑我了。” 符子涵难得不和杜鹃吵架,“我可是起了个大早就是为了等宁哥哥。” 欧阳宁的心有些烦躁因为他想到了上官萱,也不知她在做什么,杜鹃看出了欧阳宁的异样,“宁哥哥你在想什么?” 欧阳宁这才回神,但他连看都没有看杜鹃一眼便开口道,“没事,七弟赶紧走,别让皇上等着我们。” 欧阳逸也敏感的察觉到了欧阳宁的变化,以前虽然六哥也不喜欢两位郡主的纠缠,但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直接的拒绝,杜鹃和符子涵看着欧阳宁的身影逐渐远去,她们却无能为力她们的心里很不滋味,杜鹃紧紧的攥着手里的绢帕,而符子涵却趾高气昂的从杜鹃面前走了过去。 皇宫 皇上和欧阳宁聊了很久,欧阳逸在外面等的非常着急几次三番想要硬闯御书房,欧阳瑾客套着,“这次真是辛苦宁儿打退了浣兰国孟景辉的精锐部队,想必他们两年之内不会在来骚扰紫恒国。” 欧阳宁不骄不躁,“这是臣应尽的本分而已。” 欧阳逸在外面不停的嚷嚷着,让欧阳瑾无法集中精神和欧阳宁说话。 欧阳瑾无奈的站了起来,脸上一脸慈爱,“朕真是拿老七没办法,让他进来吧!” 欧阳逸冲了进来,“父皇你也太不地道了,六哥刚回来你就不能让他休息会儿吗?” 欧阳瑾把双手背在身后,“朕这不是也想念宁儿了吗?好了宁儿你先回去休息吧!” 欧阳宁点了一下头,行礼后便转身离去,欧阳逸立刻跟了上去。 欧阳瑾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不禁想起了他们小的时候,宁儿以前是最喜欢粘着他的,但自从他母妃去世以后,除了羽王其他人,根本靠近不了宁儿,老七那个不要脸的是个意外,他们父子恐怕是回不去当初了,毕竟他没有让死人复活的本事。 欧阳宁一出来便碰上了欧阳麟,欧阳逸为了打破尴尬率先开口,“四哥你怎么在这?” 欧阳麟不答反问,“本王就不能出现在这吗?恭喜六弟凯旋。” 欧阳宁看了欧阳麟一眼一言不发转身就走,欧阳麟想要发火却被欧阳逸拦了下来。 上官府 上官萱本来躺在庭院里晒太阳,却被一个不速之客给打扰了,骤雨飞身进了上官萱的庭院,可他刚一进来便被暗卫发现了,他们交上了手,骤雨因为情绪低落并没有发现暗卫的存在,上官萱却眯着眼看热闹,骤雨和阴荷打了数个会合,阴荷却没讨到半点便宜,骤雨没下杀手也没有尽全力。 上官萱看差不多了便开口,“阴荷住手,再打下去你也赢不了。” 阴荷瞪了骤雨一眼便收了手,骤雨走到上官萱的面前突然跪在地上用委屈和恳求的语气叫了一声,“萱主子。” 上官萱有些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不是和他回府了吗?怎么会来我这里?是他让你给我送银子的?” 骤雨看了看周围的人,反正都不认识也不怕丢脸,“不是,主子不要我了,萱主子你一定要收留我。” 上官萱狐疑的看着骤雨,“你做了什么事?让他把你赶出来。” 骤雨羞愧难当,上官萱好像明白了什么,“是狂风让你来的。” 骤雨狂点头,上官萱若有所思,与其说是狂风不如说是欧阳宁,上官萱躺在椅子上晃了几下,“你留下可以,但你必须听我的话,你可明白。” 骤雨似懂非懂的,“多谢萱主子。” 上官萱站了起来,“阴荷过来你们认识一下,他是欧阳宁的侍卫骤雨。” 阴荷只是一瞬间的诧异,“原来是宁亲王的侍卫果然厉害,有机会多切磋一下。” 骤雨嘴角有些抽搐,“姑娘的武功也不错,我很荣幸可以和阴荷姑娘切磋。” 上官萱提醒着,“想要比武记得出去,把我这里东西弄坏了我要你们赔,阴荷把房间周围的人撤了吧!放着浪费,你和骤雨在暗中保护我就行了。” 阴荷并没有问上官萱如何跟欧阳宁认识的,阴荷打了一个手势那些人悉数散去,阴荷和骤雨也隐藏在了房间周围。 第17章 心仪之人 宁亲王府 欧阳宁回府后第一件事便是沐浴,等他从后山的温泉出来以后便发现欧阳逸在外面等他,他的头发还是湿的语气毫无波澜,“你怎么还没走?” 欧阳逸脸上挂着神秘的笑容,“六哥我是有个问题想问你,可是刚才人太多不方便。” 欧阳宁往书房的方向走着,惜字如金的吐出一个字,“问。” 欧阳逸吞吞吐吐的犹豫再三,好像鼓了很大的勇气似的,“六哥你是不是有心仪的姑娘了。” 欧阳宁停住了脚步瞬间眼底一片冰冷,好在他走在前面欧阳逸看不见,“你问这个干什么?” 欧阳逸感受到欧阳宁的反常,继续追问着,“我随口一问,因为你平时你都不会直接拒绝两位郡主的,我想除非你有了喜欢的人,否则没有道理会这样,六哥你到底看上了哪家姑娘啊!” 欧阳宁并没有回答他问题的意思,抬腿进了书房,缓缓的吐出两个字,“不送。” 欧阳逸也想进去却被狂风拦在了外面,欧阳逸只好离去,但他敢肯定六哥一定动情了,可到底是谁呢?这么有本事,六哥那么冷若冰霜的人都敢靠近是个狠人啊!若有机会真的很想见见。 皇宫 太后的寝宫之中摆设皆是华丽之感,太后隐隐有发怒的前兆,“不是说这次可以万无一失的吗?他怎么活着回来了,你怎么办事的。” 礼部尚书高远忍受着太后的怒火,“是臣办事不力,请太后责罚。” 太后又出言安抚,“行了,哀家知道刺杀欧阳宁那个孽种不是一件易事,你在寻找机会下手吧!” 高远行礼后退了下去,他转身后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宁亲王府 欧阳宁坐在书案前处理着事务,“闪电呢?” 狂风站在欧阳宁的身后,“他亲自接了一单买卖说是今天晚上动手。” 欧阳宁并没有放在心上,继续处理事情,等完事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狂风看了看天色都已经是戌时了,“王爷是否要传膳。” 欧阳宁站了起来,动了一下发酸的胳膊,“不用,本王要出去。” 狂风一听就知道欧阳宁想去哪里,他心里的烦忧越来越重,这才分开多久就又要去找萱主子,“王爷那您慢走。” 欧阳宁应了一声,欧阳宁走后李管家进来,“王爷呢?他还没吃晚饭。” 狂风露出一抹说不清的笑容,“李伯你该高兴,王爷是去见未来的王妃了。” 李管家很是激动,握着狂风的手有些颤抖,“此言当真!” 狂风明白李管家的难以置信,“李伯是真的,我想用不了多久,你便会见到萱主子的。” 李管家热泪纵横,“主子您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王爷终于……。” 狂风拍着李管家的肩膀安慰着,“一切都会好的。” 李管家擦了擦眼泪,“对,都会好起来的。”狂风和李管家一起离开了书房。 上官府 上官萱已经睡下了,阴荷在外面守着,闪电穿了一身夜行衣,他很快就找到了上官萱的破院子。 闪电刚要靠近上官萱的房门便被阴荷发现了,他们大打出手,最后阴荷不敌被闪电用匕首划伤了胳膊,闪电点了阴荷的穴道,房间里的上官萱睁开眼,看着房门的方向,闪电制服阴荷后便悄无声息的进来了,他小心翼翼的摸索着他有些奇怪,他在这房间里怎么感受不到人的呼吸呢?这上官萱不是出了名的废物吗?怎么会有暗卫保护?正当闪电疑惑之际,上官萱从他背后出现,他们你来我往的过了几招,上官萱察觉到此人不同于以前的杀手,他的武功不错,他到底是什么人,闪电用匕首刺上官萱,上官萱反手握住了闪电的手,上官萱从他的匕首上认出了他的身份倍加生气,这匕首狂风和骤雨也有,竟然是欧阳宁的人,他这是想要杀人灭口吗?很好,这笔账我记下了! 上官萱确定了来人的身份以后,便不再留情把闪电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上官萱把闪电的右手打脱臼了,匕首也随之掉在了地上,上官萱点了他的穴道。 上官萱语气冰冷到了极致,“欧阳宁派你来的吗?既然想杀我就该他亲自动手。” 闪电微愣她怎么会认识王爷,他选择了装糊涂,“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上官萱冷哼了一声,“你该庆幸我认出了你,不然你现在就是一具尸体。” 闪电觉得这个上官萱太狂傲了,不过她却是有这样的资本,上官萱出门把阴荷的穴道解开了,“去把骤雨给我叫来之后今晚你就不用来了,去疗伤吧!” 阴荷点了一下头捂着伤口转身离去,很快骤雨便来了,上官萱没有点灯,但房间里还是有些月光的,骤雨只能感受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却不知道是谁。 骤雨不似往常那般随意,十分恭敬的道,“萱主子找属下何事。” 上官萱随手一挥灯亮了,骤雨看清楚角落里那人的面目之后有些吃惊,“闪电你怎么在这?” 闪电也想问骤雨同样的问题,上官萱语气极其不善的表达着她的不满,“你不知道吗?他是来杀我的。” 骤雨大惊失色,“什么,不可能,萱主子这其中是不是有误会啊!” 上官萱刚想说话便听见欧阳宁富有磁性还带着一丝柔和的声音,“萱儿。” 上官萱拾起闪电扔在地上的匕首以最快的速度朝着欧阳宁刺出,上官萱身上带着强烈的杀意和怒气,欧阳宁都感受到了,他不但没有反抗,反而抬起了左手给她刺,上官萱下手很快想收也来不及,欧阳宁的左手上出现了一道鲜明的伤口,屋子里静的只能听见血滴落的声音,欧阳宁丝毫没有理会那深深的伤口,他不明白怎么才分开不到一天,萱儿就想杀他了?有些难过还有些委屈。 骤雨和闪电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句,“王爷。” 欧阳宁没有搭理他们,当他看见闪电的时候他就明白为何萱儿会如此生气了,自己这挨的一下不怨。 欧阳宁的衣袖上都被鲜血渗透,但他毫不在意,他知道眼下最重要的把人哄好,不然真的没有以后了,“多谢萱儿手下留情,不然本王这胳膊可就废了。” 上官萱没有和他打趣,因为她生气了,可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是为什么,上官萱转过身背对着欧阳宁,她将匕首扔到地上,“带上你的人马上从这里滚。” 闪电非常不满上官萱的态度,“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家王爷。” 上官萱语气冰冷,怒瞪着欧阳宁,“马上走,不然我不敢保证会不会改变主意。” 敢这么呵斥欧阳宁只有上官萱,欧阳宁示意骤雨把闪电带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欧阳宁率先开口解释,“不是我下的命令,不过这件事倒是我的错,忘了告诉闪电,你是自己人,我刚处理完事务就来看你,我连饭都没有吃,看在我对你这份情谊的面上别生气了。” 上官萱其实内心还是相信欧阳宁的,毕竟以闪电的本事还伤不了她,但自从重生以来还没有人这么对过自己,“过来,坐下。” 欧阳宁不知上官萱想干什么,但却走了过去,坐在了床上。 上官萱在床头底下找出了一瓶东西,“把你的左手给我。” 欧阳宁心底划过一丝说不清的情绪,“萱儿你真好。” 上官萱在他左手的伤口上撒了一些药粉,然后又拿出绢帕给他包上了,上官萱伸手摸了摸欧阳宁的脑袋,“你没发烧啊!怎么竟说胡话。” 欧阳宁含情脉脉的注视着上官萱,“本王说的都是真心话。” 上官萱别开了眼,“闪电刺杀我,导致我受了惊吓,你打算怎么赔偿我啊!” 欧阳宁知道上官萱这是不生气了,“萱儿想要什么。” 上官萱指了指地下的匕首,“这样的兵器你府中还有吗?我也想要。” 欧阳宁嘴角微扬,“有比这更好的。” 上官萱拽着欧阳宁的衣服,迫不及待的想要出门,“那你现在带我去你的王府。” 欧阳宁看着紧抓他衣襟的手,心里好像有暖流划过一样,“萱儿这是怕本王不认账吗?这么着急。” 上官萱拽着欧阳宁的衣领威胁着,“去不去。” 欧阳宁握着上官萱的手,“好,现在就走。” 上官萱想要立刻出门,欧阳宁皱了皱眉一把将她拉了回来,“萱儿你想只穿中衣出门吗?” 上官萱这才发现她没穿外套,上官萱也没让欧阳宁回避,她直接当着她的面换衣服,毕竟只是穿外套而已嘛,“闪电刺杀我这件事情我很生气,所以我要找他算账,你该不会护短吧!” 欧阳宁知道上官萱不会把闪电弄死的,“萱儿你现在也是银龙卫的主人,自然有权利处置他们每一个人。” 上官萱突然来了一句,“若有一天你我起了冲突他们该怎么……。” 欧阳宁第一次打断了上官萱的话,“不会有那一天,因为我不会和你为敌,永远不会。” 这句话是对上官萱的承诺,也是对他自己的警示,就算有那一天,他也绝对不会伤她的性命,萱儿只要你不危害紫恒国,我永远都不会站在你的对立面,可谁能想到有一天紫恒国会威胁到上官萱的安全,那个时候的欧阳宁毅然决然的选择站在上官萱的身前,为了心爱的人终究是背弃了自己的原则和初衷。 第18章 夜游王府 上官萱换了一身夜行衣,她将床头的麒麟玉佩收到怀里,“你身上的伤都好了吧?” 欧阳宁以为上官萱是在关心他,心里无比受用,“萱儿医术高明,本王已经没事了。” 上官萱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容,“你我比试一下如何。” 欧阳宁眉头微皱,“萱儿想比什么?” 上官萱手撑下巴思考,“轻功,谁先到你王府就算谁赢,赌注一万两。” 欧阳宁十分配合,“好,若本王输了,给你十万两。” 上官萱毫不客气,“好啊!万一咱俩同时到,怎么算?” 欧阳宁整理衣襟,缓缓说道:“自然算本王输。” 上官萱心情稍好,“我就喜欢你这爽快性子,不如今日将那六万一千两也结了吧!我便将麒麟玉佩还你。” 欧阳宁点了一头下,他们并肩同行出了房门口,骤雨扶着闪电站在门口等候,上官萱用命令的口吻对着骤雨道,“放开他,这么点伤没必要让人扶着,骤雨,阴荷受了伤,我让她回去了,今晚你守在我的门前,我要出去一下别让人进我的房间。” 骤雨一改以往的态度毕恭毕敬的,“萱主子放心。” 欧阳宁十分了解骤雨,这才多久就变成这样了,“萱儿你太有本事了,以后本王手下再有不听话的人都送到你这里,你帮本王调教可好。” 上官萱觉得没什么问题,就是价格要谈好就行,“没问题啊,只要你给银子就行。” 欧阳宁半开玩笑试探着道:“若是本王没银子,不如以身相许吧!” 上官萱没有回应他的话,施展轻功离开了,欧阳宁笑着摇了摇头也跟了上去,闪电也只能忍着疼痛跟着他们走。 宁亲王府 上官萱和欧阳宁竟然是同时到达的,上官萱站在房顶上,“我赢了,一共是十六万一千两。” 欧阳宁倒是一点也不心疼银子,“马上就给你。” 上官萱俯瞰着下面的风景,“你家挺大的。” 欧阳宁神情有些黯淡,“这里不是家,只不过是我住的地方而已。” 上官萱下意识的拉着欧阳宁的手一跃而下,“别想了那些都过去了。” 欧阳宁看见上官萱主动拉他的手,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我带你去藏宝阁。” 上官萱拽着他的手摇了摇,“不急,我饿了,我们先去吃点东西。” 欧阳宁心里清楚的很,她晚上从来都不吃东西的,萱儿这么说是一定因为自己,自从母妃死后自己心里从来都没有这么开心过,欧阳宁牵着上官萱的手往客厅的方向走,结果碰上了正在巡视的惊雷。 惊雷的反应相当迅速,因为狂风和骤雨的经历,他已经意识到上官萱在王爷心里的地位了,“见过王爷,萱姑娘。” 上官萱打量了他一下,他身材魁梧,肌肉发达,犹如一座铁塔般屹立,宽阔的肩膀撑起他厚实的胸膛,仿佛可以承受世间一切压力,他的面庞线条硬朗,犹如刀削斧凿,满脸的络腮胡更增添了几分粗犷之气,他的眼神犀利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当他迈开大步时,地面都似乎在微微颤抖,显示出他强大的力量和威严,“我们从前并没有见过面,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万一叫错了你家主子岂不是很尴尬。” 惊雷抱拳解释着,“主子身边从来都没有人可以靠近,所以你一定是狂风口中的萱主子。” 上官萱用探究的眼神看着欧阳宁,“你这是什么毛病不让人碰。” 欧阳宁第一次没有回答上官萱的问题,上官萱也没有追问,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既然他不想说那便算了,她猜测一定是和欧阳宁的母妃有关。 欧阳宁清咳一声,“惊雷,通知李伯给我们准备点吃的送到客厅。” 惊雷抱拳退了下去,上官萱和欧阳宁到了客厅,马上就有人上茶水和点心。 上官萱此刻宛若少女,其实她本来也是少女,只不过她因为那些惨痛的经历她比别人成熟的早了一些,她每块糕点都尝一口,上官萱几乎把盘子里所有的糕点都吃过了,最后她拿着其中一块糕点递到了欧阳宁的嘴边,站在一旁的婢女想要出言提醒,她家王爷从来都不吃糕点的,可另一个却对她摇了摇头一副看戏的模样上官萱虽然没有回头,但她们的动作上官萱都了然于胸。 欧阳宁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上官萱有些心猿意马,他一把将上官萱拽到怀里,让上官萱坐在他的腿上,上官萱也没反抗,自己和他说的很清楚了,欧阳宁非要自己找不痛快,那就随他了,她倒是不反感欧阳宁的触碰,毕竟欧阳宁的身材和脸都长在了她的审美上,她只是害怕确定关系,害怕又一次的背叛,欧阳宁握着上官萱拿糕点的手咬了一口,李管家一进来便看见欧阳宁在吃糕点,他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上官萱笑意盈盈的看着欧阳宁,“味道怎么样?” 欧阳宁见上官萱没有挣扎也没有推开自己,他搂着上官萱满含情意的道:“只要是萱儿喂的什么都好吃。” 李管家头一次听见欧阳宁说情话,还真有些不太适应,他一眼就看见欧阳宁的手受伤了,皱着眉头开口询问:“王爷你的手怎么了?” 欧阳宁面不改色的撒谎,搂着上官萱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不小心划了一下。” 李管家心有疑虑也不好继续追问,这么多年王爷何时不小心过,以王爷今时今日的本事,谁又能伤的了他?难不成是面前的这位姑娘……。 上官萱把糕点放下转过头,丝毫不慌张一点也不怕欧阳宁说实话,“他是谁啊!” 欧阳宁并没有放开上官萱,“管家李伯,他是我母妃留下的人。” 上官萱看见李管家手里端着饭菜,她立刻起身接了过来,“李伯这么晚了真是麻烦你了。” 李管家越看越觉得上官萱好,上官萱也并没有在意李管家的注视,因为李管家给她的感觉就像是死去的爷爷。 上官萱把饭菜放下,便招呼着,“欧阳宁过来吃饭。” 刚才那个看热闹的婢女立刻站出来指责上官萱,“大胆,你竟敢直呼王爷的名讳。” 上官萱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欧阳宁你这府里不安分的人还真不少。” 欧阳宁坐在桌子前,“萱儿,想怎么处置随意吧!” 那个婢女意识到了危险,想要跑到欧阳宁那里但她还没靠近就被欧阳宁扔出的筷子打伤了膝盖。 欧阳宁换了双筷子吃饭,“除了萱儿,任何人都不能靠近本王,你得罪本王倒也无妨,但你惹萱儿不开心的话,那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那婢女不停的求情,李管家很是诧异,他还是第一次听见王爷一次说这么多话,上官萱喊了一声,“惊雷,你进来一下。” 惊雷给欧阳宁和上官萱行礼后,“萱姑娘有何吩咐。” 上官萱从怀里取出一瓶药扔给惊雷,“给她喝了然后拉出去,别影响我们吃饭,从今以后我不想在王府之内在看见她。” 惊雷毫不犹豫的应了一声,把药灌下去后便把人拖走了,另一个婢女有些害怕,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上官萱坐到欧阳宁的身边,摸了摸自己的脸,“你说我长得有那么吓人吗?” 欧阳宁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婢女,“萱儿一点都不可怕,倒是有些可爱,你先下去。” 那个婢女好像如蒙大赦赶紧退了出去,饭菜上官萱一口都没有吃,欧阳宁也没说什么,他们吃完饭后,又聊了一会儿别的,上官萱喝了一口茶,“你就不想问问,我刚才给你那个婢女喝了什么吗?” 欧阳宁把玩着上官萱的一缕青丝,“不想,她犯错在先你怎么处置本王没意见。” 上官萱突然有些伤感,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对另外一个人这么好,除非别有所图,“欧阳宁你为什么这么信任我啊!万一我想对你不利,那你该怎么办才好?” 欧阳宁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着,“萱儿会对我不利吗?” 上官萱实话实说,“目前不会,但以后的局势谁又能说的清。” 欧阳宁拉着上官萱的手,神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若有一天你想要我的性命你说我给就是了。” 上官萱急忙抽回了手,“我不值得你如此相待,我是一个无心无情之人,你没必要为我付出这么多。” 欧阳宁的眼里都是心疼,“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是我说了算,我心甘情愿,你可以不接受我的情意,但你不能阻止我对你的付出。” 上官萱最后妥协了,“随你便吧!什么时候把银子给我。” 欧阳宁也很是无奈,在萱儿的眼里他始终不如银子有影响力,“萱儿这是怕我赖账,李伯去库房取十七万两银票过来。” 李管家一直在陪着他对于上官萱和欧阳宁的对话他并没有插嘴,直到欧阳宁点名他才开口,“老奴这就去。” 李管家听见欧阳宁在上官萱面前的自称,他心里很复杂,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欧阳宁起身吩咐着,“取完银票在客厅等我们。” 李管家躬身行礼,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老奴明白了。” 上官萱和欧阳宁一前一后离开了客厅,他们出门后看见狂风和惊雷站在门外。 上官萱扫了他们一眼不咸不淡的道,“闪电呢?” 狂风和惊雷刚才看见闪电胳膊脱臼,狂风立刻帮闪电把胳膊接了回去,惊雷追问是怎么回事,当他们得知闪电干了什么的时候更是胆战心惊,狂风看了一眼欧阳宁,但欧阳宁却刻意的回避了他的目光。 上官萱清咳一声,“我问你话呢,你看他做什么?” 狂风咽了一下口水,他怕萱主子想要弄死闪电,看现在的情况王爷是指望不上了,闪电只能是自求多福了,“闪电回房间去疗伤了。” 上官萱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我现在要和欧阳宁去藏宝阁,等我回来的时候我要看见他,我们俩之间还有一笔账没算清楚呢!” 狂风从怀里取出一包东西,“属下知道了,这是您的金针。” 上官萱就是故意给狂风施加压力,闪电竟敢刺杀自己,不给他一个教训怎么行!上官萱将金针收到怀里便直接离开了,欧阳宁明白上官萱的心思,所以他选择了沉默!反正不弄死留口气还能执行任务就行,毕竟下属和萱儿该怎么选这还要用问吗? 第19章 龙吟凤鸣 宁亲王府 藏宝阁的侍卫看见欧阳宁立刻上前行礼,欧阳宁随意的挥了一下手,欧阳宁领着上官萱进了内室他出言提醒,“萱儿跟着我的脚步,这里有机关。” 上官萱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点了一下头,他们走了一会儿后,欧阳宁启动了机关出现了一个密室。 欧阳宁转身对着上官萱,“萱儿进来吧!看看这里有你喜欢的东西吗?” 上官萱走了进去,这间密室中存放的都是很有名望的武器,上官萱看了一圈却并没有看的上眼的。 欧阳宁从上官萱的神色里已经知道这些东西是入不了她的眼了,欧阳宁从房间暗格里取出一个特别精致的盒子,“打开看看。” 上官萱接了过来,打开一看是玄铁匕首,这东西可遇而不可求。 上官萱的眼里露出了对武器的欣赏,“这个我要了,不过你这里的兵器我都没看上有更好的吗?” 欧阳宁想到了什么,“有,我领你去。” 上官萱在房间的墙上看见了一幅女子的画像,画中的女子很美,一袭白色的衣裙,裙摆处绣着一朵盛开的牡丹,她的头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肩头,眼神清澈而温柔。 上官萱不禁被女子的美丽所吸引,好奇地问道:“这是谁啊?” 欧阳宁看着画像,眼中闪过一丝怀念,“这是我的母妃,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刚才那把玄铁匕首,就是母妃留给我的遗物。” 上官萱听了,心中不禁有些感触,她轻轻地抚摸着画像上的女子,仿佛能感受到她的温柔。 上官萱感受到了欧阳宁悲伤的情绪,急忙转移话题,“你要给我看的东西呢?” 欧阳宁在画像下面拿出了一个盒子,欧阳宁取出里面的剑递给上官萱。 “这是……”上官萱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这是上古时期的宝剑,名为‘凤鸣’,传说它拥有着神秘的力量。”欧阳宁微笑着解释道,“我觉得只有它才配得上你。” 上官萱小心翼翼地拿起宝剑,一股清凉的感觉传入手中,她挥舞了几下,剑身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仿佛一条白龙在舞动。 “果然是好剑。”上官萱赞叹道。 欧阳宁看着她欣喜的表情,心中也感到一阵满足。 “谢谢,我很喜欢。”上官萱将宝剑收入剑鞘,抱在怀中。 “你喜欢就好。”欧阳宁温柔地说道,“这把剑就当作我送给你的礼物吧!” 上官萱刚才一上手便看上了它,通身都是蓝色的剑身上刻着精致的花纹很漂亮,还有宝石点缀其间,“欧阳宁这剑我收下了。” 欧阳宁的神情有些复杂,“凤鸣剑,萱儿你既然要了就不能再送回来了。” 上官萱爱不释手的摸着凤鸣,根本没听出来欧阳宁的弦外之音,“这么好的剑,我怎么可能给你送回来呢,倒是你不许往回要啊!” 欧阳宁站在他母妃的画像前,母妃这凤鸣剑找到它的主人了,萱儿是我认定的人,我一定会让她幸福的,此生我不会在娶别人,我不想你的悲剧在上演,我的心也很小,装不了那么多的人。 上官萱拽着欧阳宁的衣襟兴奋的道:“那个你和我比一场呗!” 欧阳宁把上官萱带到了一个空旷的房间,欧阳宁赤手空拳,而上官萱却是手持凤鸣剑,上官萱出手招招致命,欧阳宁也是一样,但他们总会在最后关头手下留情,欧阳宁侧身躲开上官萱的攻击,同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转,夺下了她手中的凤鸣剑,上官萱一惊,连忙后退几步,欧阳宁却没有追击,而是将凤鸣剑轻轻抛给她。 “还要继续吗?”欧阳宁微笑着问道。 上官萱咬咬嘴唇,重新握紧凤鸣剑,她深吸一口气,再次冲向欧阳宁。 这次,上官萱的攻势更加凌厉,每一剑都带着刺骨的寒意,欧阳宁则从容应对,他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轻易地避开了上官萱的攻击。 在一次交锋中,欧阳宁顺势一带,将上官萱拉入怀中,上官萱挣扎了一下,却发现自己无法挣脱欧阳宁的拥抱。 “你输了。”欧阳宁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上官萱的脸一下子红了,她推开欧阳宁,娇嗔道:“我才没有输呢!” 欧阳宁哈哈大笑,“好,那我们再来过。” 两人又比试了一会儿,最终上官萱累得气喘吁吁,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不是欧阳宁的对手。 “我认输啦!”上官萱嘟起嘴说道。 欧阳宁笑着摸摸她的头,“你已经很厉害了。” 上官萱微微一笑,心中充满了甜蜜,可是很快又压制了下去,自己不能沉浸在情爱里,要时刻保持清醒,欧阳宁太会蛊惑人心了,很危险。 客厅 李管家取了银票回来便一直在等着,狂风和惊雷也在,因为他们担心闪电的安危,他们拿捏不准上官萱会怎么处置闪电,但他们都很清楚的知道,他家王爷是指望不上了。 狂风露出一副心疼的神情,“闪电一会儿,你就自求多福吧!” 惊雷随即附和,“我看萱姑娘那架势恐怕是不会轻易的放过你。” 闪电倒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她能把我怎么样?她要是想杀我,也不用等到现在,你们不用吓唬我。” 狂风嘴角噙着莫名的笑意,“萱主子的手段你以后会知道的,李伯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李管家此时倒是很有兴致,他也觉得上官萱很好,是个惹人疼的小姑娘,“赌什么?” 狂风看了一下天色,“你们说今晚王爷会不会留萱主子过夜。” 惊雷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然后拍了狂风的肩膀一下,“这话你也敢说,让王爷听见你死定了。” 李管家却很高兴,“我赌王爷一定会让她留下的。” 惊雷颇为无奈,“李伯你怎么也跟着搅和。” 狂风从怀里取出十两银子,“我和李伯观点一致,惊雷你呢?” 惊雷犹豫了一下,“按照王爷的性格应该不会留下萱姑娘才对。” 闪电想起了在上官萱房间,欧阳宁被刺伤的那一幕插了句嘴,“惊雷别赌了,你一定会输的。” 惊雷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闪电沉默不语,狂风却适时的开口,“闪电你是不是看见了不该看的。” 闪电的神情骤变,他要是敢说实话恐怕真的会死无藏身之地,“狂风,你敢把赌注换成上官萱是否留下吗?” 狂风微愣,这闪电倒是聪明,“有何不可,闪电你要赌吗?” 闪电自以为赢定了,“我赌上官萱不会留下。” 狂风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有王爷在,萱主子定会留下,等着看吧!” 李管家支持狂风,惊雷和闪电的观点一致,他们七嘴八舌的谈论着欧阳宁和上官萱。 密室中 欧阳宁的衣服上多了几道口子,毕竟他关键时刻总是手下留情,又没拿佩剑,终是落了下风,上官萱的身上虽然看不见明显的伤痕,但她自己清楚恐怕身上有不少的淤青,比武切磋虽然点到为止,但出手难免有收不住的时候,不过今天和欧阳宁比试,她倒是受益良多。 上官萱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收了剑,“不打了,我还要去找闪电那个家伙算账呢?” 欧阳宁和上官萱从密室出来便直奔客厅,惊雷他们一眼就看见了上官萱手中拿的凤鸣剑,他们心中很是复杂连李管家看上官萱的神情都有些异样,这么些年,他们只看过欧阳宁手里的龙吟剑,而且次数也并不多,这凤鸣剑倒是第一次看见,他们都以为这凤鸣剑送不出去了呢?没想到欧阳宁今日将它送给了上官萱,看来这上官萱在王爷心里的位置真的很重。 上官萱就是脸皮再厚,突然被这么多人盯着也是被看的有些不自在,“我知道我长的漂亮,可你们也没必要一直盯着我看吧!” 他们立刻低下头,又瞬间抬头去看欧阳宁的表情,他们用眼角的余光发现欧阳宁的衣服破了,出剑之人一看就是剑法高超,因为欧阳宁身上并没有血迹,他们瞬间就明白了,这一定是上官萱的杰作。 上官萱质问的口气,伶俐的眼神盯着闪电,“谁要杀我,出了多少银子。” 闪电看了上官萱一眼,没有言语,上官萱故意靠近他,闪电皱了皱眉,想要往后退,“不能说,这是规矩。” 上官萱也没有步步紧逼退到了后面,“你和我讲规矩,狂风那你告诉我银龙卫刺杀主子该怎么处置啊!” 狂风犹豫不决用求助的眼睛看着欧阳宁,可欧阳宁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上官萱疾言厉色的喊着,“我在问你话,你看他做什么。” 狂风咬着唇吐出了一个字,“杀。” 惊雷看情况不妙立刻补充,“萱姑娘不知者无罪。” 上官萱从怀里取出银龙卫的令牌在闪电的面前晃了晃,闪电再傻也看明白形势了立刻跪下行礼,“见过主子。” 上官萱看了闪电一眼,“你态度转变倒是挺快的,现在可以说是谁要杀我了吧!” 闪电战战兢兢的回答着:“是上官幻玉,她出了一百两黄金。” 上官萱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便坐下了,“嫡出的就是有钱,欧阳宁那一百两黄金……。” 欧阳宁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欧阳宁觉得以后要更加努力赚银子不然可能养不起萱儿,“都是你的。” 上官萱对欧阳宁的回答很是满意,“对了,闪电打伤我的暗卫这笔账怎么算。” 闪电没等欧阳宁说话,他看明白了上官萱就是喜欢银子,他今天的命总算是保住了,就当是破财免灾了,他很是主动的开口,“属下赔银子就是了。” 上官萱从怀里取出一瓶药扔给闪电,“挺上道,这个拿去吧!省着点用。” 狂风凑到闪电面前一看是清风堂的药,千金难求啊!闪电觉得这伤受的值,“多谢主子。” 上官萱很是平淡,好像她送出去的东西一点也不值钱似的,这和她刚才的表现简直是大相径庭。 上官萱又抛出一个诱惑,“闪电我那里有一个袖箭比较适合你,有时间去我那里拿吧!它可以让你在很远的地方射杀目标,可以降低你行动的威胁,方便你全身而退。” 闪电觉得幸福来的太突然,“谢谢主子,日后主子想杀谁包在我身上。” 狂风立刻跑到上官萱的身边,特别着急的开口,“萱主子那药还有吗?属下也想……。” 上官萱半开玩笑的模样,“等你什么时候受伤了,我就送你。” 狂风一听立刻摇了摇头,他虽然想要,但是他也不想受伤,“那属下还是不要了。” 上官萱看见狂风眼里的渴望便不再逗他,从怀里取出另外一瓶药,“狂风这个是毒药,它可以在危难时刻救你一命。” 狂风立刻千恩万谢,惊雷有些站不住,“萱姑娘他们都有了,那我呢?” 上官萱把玩着玄铁匕首,理直气壮的回答:“你没认我为主,为什么要送你礼物。” 惊雷现在有想死的冲动,没想到竟然因为这个错失了那么多好东西,“王妃,其实我在内心是奉你为主的,只是没叫出来而已。” 上官萱被那声王妃叫的心里有些异样,“欧阳宁我要回去洗澡睡觉了。” 欧阳宁拉着上官萱的手,“萱儿别急着走,我这王府后山有一个天然的浴池,不如你去那里洗。” 上官萱想到回府洗澡的确麻烦便答应了,“好,你带路。” 第20章 留宿王府 闪电战战兢兢地开口问道:“主子难道就这样轻而易举地饶恕属下了吗?”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着,透露出内心的惶恐与疑惑。 上官萱停下了正要迈步离去的身形,她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如炬地盯着闪电,语气平静地说道:“你既然已应允赔偿损失,而且刚刚我出手教训你时亦未留情,如此这般,我还有何不满呢?我并非心胸狭隘之人,许多琐事我都不会过于计较,但若有人胆敢触及我的底线,那就休怪我无情无义、绝不姑息了。” 尽管心中愤愤不平,但面对实力远胜于己的上官萱,闪电也无可奈何。他暗自叹息一声,心知肚明此时只能忍气吞声。 然而,就在这时,上官萱突然话锋一转:“不过……”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让闪电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他不知道接下来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只听上官萱接着说道:“倘若日后你再度惹是生非,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到那时,恐怕就不仅仅是一顿皮肉之苦那么简单了。” 言罢,上官萱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将一脸惊愕的闪电留在原地,后者呆立当场,脑海中不停回荡着上官萱方才说的每一句话。 “这个女人果真难缠得紧啊!往后行事还是谨慎些为好。”闪电暗暗告诫自己,与此同时,他心底深处对于上官萱也生出了更多的好奇之心,这位看似柔弱实则强大无比且充满神秘感的女子,究竟来自何方?又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过去呢?这些问题如同迷雾一般萦绕在闪电心头,令他愈发想要探究其中的奥秘。 狂风陪着笑脸说道:“还请萱主子明示,也好让我们清楚哪些事情是万万不可触碰的底线。” 上官萱的目光望向远方,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若你们真有难言之事无法明言,可以坦诚相告于我,但切记一点,任何时候都绝不可欺骗于我!不管出于何种缘由,一旦被我发现这种行为,后果将会非常严重,定叫尔等生不如死!” 听到这话,欧阳宁不禁下意识地摸了摸左手的伤口,心中暗自思忖着原来萱儿一直误以为我对她有所隐瞒,所以当时才会那般动怒。 狂风等人齐声高呼:“属下们誓死效忠于您,绝不背叛!如有违誓,愿受千刀万剐之刑!” 上官萱的唇边泛起一丝难以名状的微笑,轻声呢喃道:“希望你们能说到做到吧……” 此时,李管家双手恭敬地捧着一只小巧的木盒走上前来,谄媚地笑道:“萱姑娘,这里边装着整整十七万两的银票,请您过目清点一下。” 上官萱打开盒子,从中抽出九千两递还给李管家,淡然说道:“我只拿属于我的那一份便足矣。”” 李管家脸上露出一丝无可奈何的神情,默默地注视着欧阳宁,欧阳宁微微一笑,主动站出来替他解困,轻声说道:“真希望有朝一日,你不再与我如此分清彼此。” 他的话语虽然简单,其中蕴含的深意却再明显不过。 然而,上官萱似乎故意装作不懂,不肯正面回应,欧阳宁见状,也并不强求,只是淡然一笑,接着上官萱再次取出一张千两的银票递给狂风,柔声吩咐道:“这些钱你们四人平分便好。” 狂风满心欢喜地接过银票,感激涕零地说道:“多谢萱主子赏赐!” 欧阳宁嘴角微扬,流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萱儿,你倒是挺懂得笼络人心呢!拿着我的银子去犒赏我的部下,这种点子恐怕也只有你想得出吧。” 上官萱毫不示弱,瞪大眼睛反驳道:“如今这些银票已然归我所有!它们可是我陪伴你整整三天三夜、辛勤努力换来的酬劳呢!” 上官萱并未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些不当之言,直至察觉到周围众人投来的异样目光时,她的俏脸瞬间涨得通红,宛如熟透的苹果一般,但她并未对此作出任何解释,只是羞涩地低下头去。 欧阳宁赶紧出来打圆场:“好啦,我们现在可以去后山了吧?” 上官萱应了一声,把箱子塞到欧阳宁怀里,霸气说道:“给本小姐拿着。” 欧阳宁没有半点不乐意,狂风等人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这还是他们家王爷吗?跟平时简直判若两人啊!欧阳宁和上官萱并肩离去,李管家盯着上官萱手里的剑,思绪飘到了欧阳宁的母妃倾城身上。 狂风突然冒出来一句:“也不知道萱主子这澡要洗多久,要不咱们先回去歇着吧!明儿个起早些,看看能不能在王府偶遇萱主子。” 惊雷毫不客气地揭穿狂风的小心思:“你不就想赢那十两银子嘛!萱姑娘给了这么多,咱们还是先分了吧!” 狂风分好一千两银子,白了惊雷一眼,然后大家就各回各家了。 半个时辰后 欧阳宁带着上官萱来到后山的浴池,池水清澈见底,热气腾腾,上官萱褪去衣物,踏入池中,感受着热水的温暖,疲惫一扫而光上官萱匆匆洗完澡后,才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她没有干净的衣服可以换穿!这个疏忽让她有些懊恼,毕竟在如此关键的时候,竟然忘记了准备替换衣物。 尤其是那身夜行衣,经过刚刚激烈的战斗早已沾满汗水,散发出难闻的气味,这可如何是好?总不能一直穿着湿漉漉、有异味的衣裳吧。 上官萱满脸愁容地大喊:“来人啊!”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却始终未见任何人出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原来,上官萱向来不喜欢被人侍奉,于是乎,欧阳宁早已将所有侍从都遣散离去。 此刻,正在熟睡中的欧阳宁突然听到了上官萱的呼喊声,他瞬间惊醒,毫不犹豫地迅速起身,匆忙赶往上官萱所在之处,欧阳宁甚至来不及思考,就直接闯了进来。 一进门,欧阳宁的目光就被上官萱那若隐若现的娇嫩肌肤所吸引,毕竟,上官萱年仅十三岁,身躯尚未完全发育成熟,更令欧阳宁惊讶的是,他注意到在上官萱的左胸口处竟有着一个奇特的图案,这个发现让他不由自主地凝视许久,仿佛要从中探寻出某种秘密一般。 上官萱一脸羞愤地嗔怪道:“你看够了吗?”然而,欧阳宁却并未如她所愿般离去,反而向着浴池又凑近了几分,嘴角轻扬:“没有。”言语间满是戏谑之意。 上官萱见状,心中愈发气恼,猛地从水中站起身来,欧阳宁察觉到她的举动,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瞬间转过身去,但嘴上仍不忘调笑:“萱儿这是作甚?今日怎么这般主动?” 上官萱轻轻地踏出浴池,身上还滴着晶莹剔透的水珠,仿佛一朵盛开在雨中的花朵般娇艳欲滴,她赤足走过地面,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宛如仙子降临凡间一般轻盈。 来到欧阳宁身边后,上官萱毫不犹豫地伸出那如白玉般细腻柔滑的小手,放在欧阳宁的衣襟处,她的动作优雅而自然,但却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魅力。 欧阳宁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面对上官萱如此亲昵的举动,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然而奇怪的是,尽管内心有些紧张和羞涩,他却发现自己对上官萱的触碰毫无抵抗力。 渐渐地,欧阳宁明白了上官萱的意图,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于是乎,他索性放弃了挣扎和反抗,放松身心,让上官萱继续解开他的衣衫。 随着上官萱手指灵活地舞动,欧阳宁的衣衫逐渐敞开,露出结实的胸膛和宽阔的肩膀 此刻的气氛变得愈发暧昧迷离,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欧阳宁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故意调侃道:“萱儿,本王既已看过你的身子,自当会对你负责到底。”他边说边留意着上官萱的反应。 上官萱手上动作不停,仿佛未闻其言一般,冷漠回应道:“我不需要。” 欧阳宁似乎早料到会得到如此答复,脸上笑容不减分毫,接着说道:“那萱儿既看了本王的身子,你岂不是也要负起责任才行!”语罢,他还颇有深意地看向上官萱。 上官萱脸上露出罕有的惊惶之色,她的声音略微颤抖:“在我眼中,那时的你仅仅是个需要救治的病患而已,至于现在我不想负责。” 上官萱迅速穿上欧阳宁的外衣,仿佛这件外套能给予她一丝慰藉和保护。她轻声说道:“欧阳宁,我得先离开了。”然后转身准备离去。 欧阳宁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凝视着上官萱的背影,他突然开口:“你真的打算这样子回家吗?” 上官萱停下脚步,微微一愣,显然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她低头看了看身上欧阳宁宽大的外套,心中有些纠结。 沉默片刻后,上官萱无奈地回答道:“那……你能否安排人手替我回府上取些衣物过来呢?” 欧阳宁走到上官萱面前,毫不犹豫地将她拦腰抱起,以一种霸气而温柔的方式,他微笑着说:“今夜就别回去了吧,等取回衣服再折返,天都快亮了。” 上官萱思索了一会儿,觉得欧阳宁所言不无道理,但随即又担忧起来:“那我明日该如何返回呢?总不能一直穿着你的衣裳吧。” 欧阳宁抱紧上官萱,信步走出门外,自信满满地安慰道:“放心吧,等你睡醒之后,自然会有合适的衣物供你穿戴。”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上官萱听了欧阳宁的话,心情稍稍放松下来,尽管仍有疑虑,但此刻被欧阳宁拥在怀中,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与安宁。 上官萱的双颊泛起一抹异样的红晕,她轻声说道:“你快放我下来吧,我能自己走路。” 然而,欧阳宁却紧紧地抱住她,温柔地说:“你没穿鞋,地面冰冷刺骨,而且我就是喜欢这样抱着你啊,萱儿乖,别乱动。” 或许是因为太过疲倦,上官萱最终竟在欧阳宁温暖的怀抱中沉沉睡去,欧阳宁每迈出一步都格外小心翼翼,仿佛脚下踩着棉花一般轻盈,生怕惊醒怀中的佳人,一路上,他遇到许多王府的侍卫,他们纷纷远远地避让开来,尽管夜色昏暗,难以看清欧阳宁怀中所抱之人究竟是谁,但从那如瀑布般垂落的长发可以推断出,这必定是位女子,并且身上似乎仅披着王爷的外衣。 欧阳宁将上官萱轻柔地抱回自己的房间,凝视着她宁静的睡容,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他运用深厚的内力,帮助上官萱吹干湿漉漉的秀发,原本想要替她褪去衣物,但终究还是忍住了这个念头,待为上官萱盖上柔软的锦被之后,欧阳宁才缓缓起身,悄然离开了房间。 书房里,狂风打着哈欠,“王爷,大半夜的叫属下过来,有啥吩咐?” 欧阳宁只穿了件中衣,背手而立,“马上让人赶制一套衣裙给萱儿,中衣用和本王一样的材料,外衣就用蜀锦吧!图案照本王设计的这个做。” 狂风瞬间清醒,“王爷,您也太不温柔了吧!咋把萱主子的衣服都弄坏了?” 欧阳宁拿起砚台就扔了过去,“别胡说!明天早上卯时前务必做好,送到本王房间,再给本王房间放个塌。” 狂风揉着被打的地方,笑着说:“属下明白。” 狂风心里乐开了花,这十两银子肯定赢定了,王爷果然喜欢萱主子,不然也不会让她留宿在卧房,只是这进展也太快了吧! 欧阳宁在书房待了一会儿,就回房间了,上官萱还是没有要醒的迹象,房间里除了椅子,没有其他可以休息的地方,其实他可以不住在这,但他喜欢和上官萱单独相处,便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第21章 骤雨守门 上官府 瓢泼大雨倾盆而下,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淹没,骤雨站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上官萱的归来,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始终不见她的身影。 骤雨心中愈发烦闷,他不禁自嘲道:“想当年何等风光,如今却落得个看门的下场!若是让狂风、惊雷和闪电知晓此事,岂不是要笑掉大牙?”一想到此处,他便感到一阵沮丧。 不知何时才能与其他三位兄弟重逢呢?往昔岁月如流水般逝去,那时虽艰辛困苦,众人却常常见面,然而现今,惊雷与闪电每日皆在外奔波执行任务,自己则只能在此看守门户,日子过得实在乏味至极。 曾经所历经之事惊险万分,稍有不慎便可能丢掉性命,但那时并未觉得如何,自离开王爷后,生活变得如此平淡无奇,毫无波澜可言,相较于往日充满激情与挑战的时光,眼下这般境遇着实令人心生厌倦。 究竟何时方能重返王府呢?这个问题不断萦绕在骤雨心头,令他倍感无奈…… 宁亲王府 欧阳宁悠悠转醒,意识逐渐回归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转头望向上官萱,但见佳人仍在熟睡之中并未苏醒,他轻轻起身,穿衣梳洗完毕之后,正欲推门而出时,忽闻一阵不急不缓的敲门声传来。 上官萱于睡梦中被吵醒,口中低声嘟囔抱怨道:“何人如此无礼啊!一大清早便前来叨扰他人清梦。”言语之间,满是对门外之人的不满之意。 惊雷此时站在门外心中暗自懊悔不已,早知狂风派自己前来给王爷送衣物需要花费整整十两银子,他无论如何也是不会来的 正当惊雷犹豫是否要开口回话之时,房门却突然打开了。 他身体本能地向后退去一步,并刻意压低嗓音说道:“王爷,属下奉命前来给您送衣服。” 欧阳宁微微颔首,以眼神示意惊雷将手中托盘中的衣物放置于地面之上,随后轻声嘱咐道:“再去备些吃食过来吧。” 惊雷领命后如蒙大赦般飞奔而去,离去时嘴中还不停念叨着:“属下马上就去办。” 欧阳宁俯身拾起放置于地上的托盘,而后将其稳稳当当放至桌上,上官萱此刻也已从迷蒙中彻底清醒过来,睡眼惺忪地望向欧阳宁,娇声问道:“当下究竟是何时辰了?” 欧阳宁心中懊悔不已,如果能早些意识到这一点,就该把时间说得更晚一些才对。他轻声说道:“卯时还早着呢,你再多睡会儿吧,衣服我已经放在桌子上了。” 上官萱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句:“嗯。”接着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补充道:“等下你记得再上一次药,这样手上的伤很快就会好的,而且绝对不会留下任何疤痕。” 欧阳宁微微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那要怎样做才能让它留疤呢?” 上官萱似乎仍处于半梦半醒之间,嘟囔着说:“你这个人可真是奇怪啊,我给你的药可是非常珍贵的,只要按时涂抹就能痊愈且不留痕迹,但如果你不去擦拭它,自然而然就会留下疤痕啦。” 欧阳宁听后,打开手绢仔细查看,果然发现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条浅浅的痕迹,他小心翼翼地将手绢叠好收起。 上官萱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是否擦拭随便你,反正我现在要再睡一会儿。”说完便翻过身去。 欧阳宁紧紧握着手中的药瓶,低声自语道:“好,我过会儿就擦,你安心睡吧!” 欧阳宁将药粉倒出来擦在了左手上,把药瓶放在怀里后,他转身出了房间。 欧阳宁对着门口的侍卫吩咐着,“别吵她,让她多睡会儿。” 门口的侍卫很震惊但马上点了一下头,欧阳宁便去了书房。 欧阳逸一大早的就来了宁亲王府,欧阳逸以为欧阳宁在房间里便想要直接进去,但被门口的侍卫拦了下来。 门口的侍卫一脸苦涩,十分无奈地说道:“逸郡王,请不要为难我们,我家王爷并不在卧房之中。” 欧阳逸听到这话,顿时怒火中烧,瞪大眼睛吼道:“六哥若果真不在此处,那你们为何要拦住本王?难道是故意消遣本王不成?” 两名侍卫对视一眼后,其中一人硬着头皮回答:“逸郡王,实在抱歉,但您确实不能进去。” 然而,他们越是阻拦,欧阳逸就越发想要冲进去一探究竟,就在这时,屋内传来一阵喧闹声,上官萱在睡梦中被吵醒,她不耐烦地抱怨道:“到底是谁呀!如此吵闹,还让不让人安安静静地歇息了?” 欧阳逸闻言,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竟然有女子的声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里明明就是六哥的房间啊!”他一边想着,一边下意识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似乎想要听清里面更多的动静。 两名侍卫低着头沉默不语,但欧阳逸心中却愈发确定欧阳宁就在里面。 欧阳逸开始大声呼喊,声音震耳欲聋。上官萱气得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猛地推开房门,怒目圆睁地质问道:“你究竟要怎样?” 欧阳逸被上官萱突如其来的气势吓得有些发愣,他盯着眼前的女子,只见她穿着一件似乎是六哥的衣裳,原来昨晚沐浴过后,上官萱发现自己并无干净衣物可供替换,于是在入睡前从欧阳宁的衣柜里找了一件中衣套在身上,刚刚听到外面吵闹不休,她匆忙出门,连换衣服都来不及。 上官萱注意到欧阳逸异样的目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着装,顿时面露懊恼之色,转身就要返回房中更换衣衫。然而,欧阳逸却不肯善罢甘休,拦住她的去路,继续追问:“本王的六哥在哪里?” 上上官萱一脸厌烦地说道:“欧阳宁不在这里,别来打扰我!”她的语气充满了毫不掩饰的不满和焦躁。 欧阳逸心中暗自思忖,这个女人可真不一般啊!居然如此大胆,竟敢直接称呼六哥的名字,难道她不怕丢了性命不成?正当他惊愕之际,上官萱动作敏捷地关上了房门,仿佛要将外界的一切纷扰都隔绝开来。 紧接着,房间里传出阵阵声响,原来上官萱正在迅速穿衣洗漱。 欧阳逸站在门外,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刚刚吃了个闭门羹的他心里很不服气,暗暗告诉自己绝不能就此罢休。 正当欧阳逸准备再次敲门时,门却突然打开了,只见上官萱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衣裳,宛如仙子下凡般出现在眼前,欧阳逸顿时愣住了,目光紧紧锁定在上官萱身上,久久无法移开。 上官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朝着客厅的方向走去,然而,让她始料未及的是,李管家早已等候在那里,似乎专程等待着上官萱的出现。 李管家望见欧阳逸与上官萱一同现身,不禁怔住了,随即便向欧阳逸行了个礼。 上官萱扫视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娇声问道:“李伯,这些都是为我准备的吗?你怎会知晓我的口味呢?” 李管家面带微笑,和声回应:“这都是王爷的吩咐。” 上官萱手持筷子,却停在了半空中,追问道:“那欧阳宁呢?他可曾用过膳?” 李管家露出一抹讳莫如深的笑容,轻声答道:“王爷在书房,尚未用膳呢。” 上官萱闻言,缓缓放下了筷子,柔声说道:“那我等他一同用膳,劳烦李伯去唤他过来吧。” 李管家乐开了花,“得嘞,这就去!” 欧阳逸大剌剌地坐下,叫嚣道:“你是何方神圣,竟敢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信不信本王把你抓起来严加拷问!” 上官萱对欧阳逸的威胁无动于衷,欧阳逸感觉自己像是打在了一团棉花上。 欧阳逸气急败坏地喊道:“来人啊,把这个女人给本王抓起来!” 欧阳宁昨晚就让狂风传话全府,上官萱可是宁亲王府未来的女主子,都给我小心伺候着,就跟伺候他本人一样,谁要是敢乱来,可别怪他不客气! 这侍卫来了对视一眼,“逸郡王,我们恕难从命啊,王爷吩咐过要待萱姑娘如他一般,我们……” 欧阳逸气得牙痒痒:“你到底是什么人啊,竟然把我六哥迷成这样。” 上官萱压根儿不搭理他,欧阳逸急得想动手打人,其实他也就是想吓吓上官萱,哪晓得这时候欧阳宁赶来了,他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只看到欧阳逸想动手。 欧阳宁身体反应比脑子快,随手一甩暗器,就把欧阳逸的手给打了回去。 欧阳逸抖个不停,嚷嚷着,“六哥,你也太狠了吧,手都被你打红了,李伯你快看。” 欧阳宁完全不理会欧阳逸那惨绝人寰的叫喊。 李管家一看,果然红了一大片,“你们俩还愣着干嘛,快去叫府医过来。” 那两个侍卫应了一声,赶忙跑走了。 欧阳宁看见上官萱穿着他设计的衣服,那叫一个美呀,情不自禁地赞叹:“萱儿真漂亮。” 上官萱微微一笑,“我很喜欢这件衣服,不过真是辛苦你了。” 欧阳宁知道上官萱已经明白他的用意,“只要萱儿可以明白我的意思就好。” 上官萱没有言语,欧阳逸在一旁很是生气,可他又无可奈何,他感觉六哥要被人抢走了。 欧阳宁语气极其温柔,“萱儿怎么不多睡会,我记得平时这个时候你都没醒。” 上官萱若有所思的盯着欧阳逸,“我是想睡,可是有人不让我睡啊!” 欧阳宁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七弟你打扰萱儿休息了。” 欧阳逸现在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个女人怎么会出现在六哥的卧房,而且六哥竟然连她什么时候起床都了如指掌,她今早又穿着六哥的衣服,欧阳逸想到这些心情瞬间不好了。 欧阳逸抬起手试图转移话题,“六哥我都被你打伤了,这件事情就算了吧!” 上官萱却不想放过他,上官萱站了起来,“逸郡王身份何等尊贵,小女子在这里给你赔礼了,小女子刚才不知您的身份,不知者不怪,想必刚才逸郡王想要杀我也不是认真的吧!” 欧阳逸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忍着痛脱口而出,“当然是真的,你见到本王竟然敢不行礼,理当问斩。” 欧阳宁的神情骤变语气冰冷到了极致,“七弟你想杀萱儿。” 欧阳逸愤恨的眼神盯着上官萱,这女人竟然给自己下套,“六哥你听我解释。” 欧阳宁拉着上官萱坐到了桌子前,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欧阳逸,“李伯,送客。” 欧阳逸此刻觉得十分委屈,这么多年六哥从来没有这么对过自己,“六哥,你重色轻友,不,你重色轻弟。” 欧阳宁极不耐烦的语气,“快走,别耽误本王陪萱儿吃饭。” 欧阳逸跺了一下脚,哼了一声,扭头就走了,等府医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逸郡王,他和欧阳宁打了一个招呼便下去了。 欧阳宁和上官萱这顿饭吃的倒是很愉快,上官萱放下筷子,“下次逸郡王要是在得罪我,我是不是该找你算账。” 欧阳宁自然明白上官萱的意思,所以刚才他才明目张胆的袒护上官萱,“萱儿你别和七弟计较,他就是孩子心性。” 上官萱神情不明突然说了一句,“你们倒是兄弟情深啊!” 欧阳宁立刻补了一句,“萱儿,若是想和七弟玩到也行,只是注意些分寸。” 上官萱没想到欧阳宁会给出这样的承诺,“你明知道他伤不了我,为何还要出手伤他?” 欧阳宁神情不明的看着上官萱,“若我说是情不自禁,萱儿会相信吗?” 上官萱想过很多可能就是没想过欧阳宁说的这个,欧阳宁说的会是真的吗?从欧阳宁刚才的反应来看不像是假的,若这都可以是假的,那欧阳宁演戏的本事都能得奥斯卡了。 上官萱心虚的别开了眼,毕竟这满腹深情,自己给不了同等的回应,“你应该知道,信任这个东西不能轻易付出,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欧阳宁不知道上官萱到底经历过什么,才让她极度不安,“我当然知道,我的出身注定了,我也很难信任别人,但你是唯一的例外,看见你有危险我第一反应就是救你,你要是想知道我的事情,我随时都可以告诉你?” 上官萱站了起来背对着欧阳宁,不想让他看穿她的想法,“你的事我不想知道,也没兴趣。” 欧阳宁却并不着急,“我可以等,等到你愿意了解我的那一天,在众多兄弟中,只有七弟比较单纯,我喜欢和他在一起,就是向往那份纯真。” 上官萱听明白欧阳宁意思了,“可是出生在皇家,最要不得的就是单纯,他若不学着长大早晚会吃亏的,你不可能一辈子都守在他的身边。” 欧阳宁很认同上官萱的说法,“萱儿说的对,本王日后不会在惯着他了,他也是时候成长了,他一直像个孩子,如何能够承担起养家糊口的重担。” 上官萱调侃着,“他才多大,你就想着让他娶亲。” 欧阳宁特暧昧的语气,“和萱儿一样十三,再过两年七弟就要行成人礼了,便可以娶妻生子,萱儿也可以嫁人了?” 上官萱差点忘了这是在古代,她不想和欧阳宁在说下去了,过一会儿还不知道欧阳宁还会说些什么,“今后只要他不惹我,我懒得理他,我要回去了。” 欧阳宁此刻发现只要和萱儿在一起这时间总是过的这么快,“用我送你吗?” 上官萱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不用,我先去你房间把你昨晚送我的东西都带走,对了这是你的玉佩还你。” 欧阳宁握着麒麟玉佩心里有些说不清的感觉,“我改天去看你。” 上官萱没有言语,她离开了客厅,但欧阳宁的眼睛还一直盯着她离开的方向,李管家站在一边很是欣慰,王爷终于有了喜欢的人,这个萱姑娘和一般的大家闺秀不一样,没有架子很随和像极了贵妃娘娘,王爷的选择应该不会错。 第22章 潞城疫病 宁亲王府 上官萱刚离开不久,宫里便来人了,欧阳宁换了衣服进宫去了,狂风将塌放到了欧阳宁的卧房之中。 御书房 欧阳逸看见欧阳宁以后便转过身背对着他一副很生气的模样,欧阳瑾一看便知道欧阳逸没说假话,欧阳瑾倒是有些好奇,宁儿一向是疼爱老七的,到底是为什么打人,欧阳瑾追问了许久也没有结果。 欧阳瑾一副头疼的模样,“宁儿你可来了,老七跑到朕这里告状说你打伤了他。” 欧阳宁不咸不淡的语气,“那是他欠教训,皇上宣臣来不会就为了此事吧!” 欧阳瑾看着自己曾经最喜爱的儿子,现在用这种冷淡的语气和他说话,他揉了揉头,整理一下心情,“当然不是,近日南边的潞城发生了疫病,不知是天灾还是人祸,朝堂之上大臣纷纷推举老七当钦差大臣去巡视,你们兄弟中,只有老七并无要务在身,而且又身份尊贵可以代天巡狩,所以一时之间朕也拿不定主意,本来不该打扰你休息,但朕最信得过的只有你,朕想听听你的意见。” 欧阳逸一听立刻闹了起来,“父皇你不信我吗?” 欧阳瑾脸上挂着慈爱的笑容,“朝堂的事你帮不上朕的忙,不添乱就不错了。” 欧阳逸一听非常委屈,总觉得自己好像是个累赘似的,“父皇潞城我不去,我都受伤了,六哥你说句话啊!” 欧阳宁看着欧阳瑾沉默了半晌,缓缓开口,“让七弟前去恐怕不妥,臣愿意前往。” 欧阳瑾的眼里划过一丝惊喜,虽转瞬即逝但欧阳宁还是看见了,“那太好了,是否需要朕派最好的御医给你。” 欧阳宁一点敬意都没有,因为他心中清楚对于欧阳瑾而言,他现在不过是颗稳固江山的棋子,疫病他根本不会治,欧阳瑾这是在请君入瓮,明明知道九死一生还要让他赶赴疫区,这是怕他功高震主吗?真是可笑既害怕,又还要利用他镇守边疆,“不用臣会处理好此事的。” 欧阳瑾在书案上拿起一份奏折,“宁儿如果事态不可控,朕许你先斩后奏。” 欧阳宁听了这话,心里有些触动,先斩后奏的言外之意是杀无赦,若是处理不好罪名会由自己来担,欧阳瑾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潞城目前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染病,欧阳瑾竟然现在就想放弃,这根本不是为君之道,但他不想多说什么,他会尽力保护百姓的,“臣遵旨。” 欧阳逸不再喊痛,“六哥我就知道你是最疼我的。” 欧阳瑾敲了欧阳逸的头一下,“老七难道朕还不够疼你吗?” 欧阳逸笑着摸着头,“父皇也疼我,无论我想干什么都依着我。” 欧阳宁神情黯淡不少,但只有一瞬间快的让别人察觉不到情绪的变化,若是有选择的情况下谁不想做自己喜欢的事,可他……,罢了奢求什么,天家哪来的亲情可言,在权利和皇位面前一切都是浮云,自从母妃死的那一刻,自己就该清醒的,只是偶尔还会期待,“臣先回去准备一下,即刻出发。” 欧阳宁行礼转身离去,他的背影坚定而决绝,欧阳瑾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欧阳逸在一旁气愤不已,“父皇,为何非要让六哥去那种危险的地方!” 欧阳瑾叹了口气,“皇儿,老六是最合适的人选,他的能力和经验都足以应对这场疫病。” 欧阳逸仍然不服气,“可是……” “不必再说了,这是命令。”欧阳瑾打断了他,“况且,老六主动请缨,足见其忠心。” 欧阳逸咬了咬牙,不再言语,他知道再多的争论也无法改变局面。 欧阳宁踏出宫门,心中暗自冷笑,他早已料到欧阳瑾的意图,但他并不在意,这片大陆即将面临一场巨大的变革,而他,欧阳宁,将会成为这场风暴中的主角,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毫不畏惧,因为他深知,在逆境中,才能磨砺出真正的强者,从前他只想独善其身,可以后他会努力站得更高,只为了庇护他的小姑娘。 上官府 红莲本来打算伺候上官萱的,可她发现竟然是骤雨在门前看守。 红莲冲上前去,质问道:“怎么是你呀,阴荷呢?” 骤雨眼神躲闪,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实话:“她昨晚受伤了,萱主子让她回去休息啦。” 红莲惊讶得张大了嘴:“什么?阴荷武功那么高,谁能伤得了她呀?那小姐呢?在屋里吗?” 骤雨避重就轻地回答道:“萱主子没事,她不在房间里哦。” 红莲松了一口气,“小姐没事就好,那我去看看阴荷。” 骤雨点了点头,红莲刚一转身,就看见上官萱身穿一袭白衣,如同仙子下凡一般,美到让人窒息,上官萱左手持着凤鸣剑,骤雨一眼就认出上官萱身上的布料是皇上赐给王爷的,而上官萱左手所持的佩剑和王爷的一模一样,应该就是王爷母妃的遗物凤鸣剑。 红莲急忙扑了过去,“小姐听说昨晚又来刺客了而且很厉害的样子?” 上官萱拍了拍红莲的后背以示安抚,“别担心我没事,那刺客已经解决了。” 骤雨泛起了嘀咕,萱主子该不会把闪电杀了吧!但是由于红莲在场他不敢多问,上官萱看见骤雨的神情不免觉得有些好笑,骤雨的心思真是单纯,一目了然倒是和自己身边的红莲比较般配,“红莲你去看看阴荷。” 红莲看见上官萱无事便放心的离开了,骤雨想要开口,可又不知该怎么问?上官萱径直走向房间,骤雨终于忍不住了,毕竟多年的情谊,“萱主子你把闪电怎么了?” 上官萱故意吓唬骤雨,“想知道,那你回宁亲王府去看看不就行了吗?” 骤雨还想追问什么,但上官萱已经进了房间,骤雨这一天都有些魂不守舍的,没有王爷的命令他不敢回府,而且王爷恐怕不会帮闪电求情,不得不说骤雨难得的人间清醒。 皇宫 太后斜靠在榻上摆弄着护甲,“哀家听说皇上已经下旨让那个孽种去潞城巡视。” 高远自然明白太后的意思,“请太后放心,臣已经做好了部署。” 太后凤眉轻扬,“此次莫要再令哀家失望。” 高远忙道:“微臣必当全力以赴。” 太后赫然震怒,“哀家要的并非尽力而为,而是必杀之。” 高远擦去额上汗水,“微臣明白了,定不负太后所托。” 太后这才颔首,高远告退而出。 宁亲王府 惊雷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王爷您根本不懂医术,皇上让您去疫区那不是明白着让您去送死吗?这些年您辛辛苦苦戍守边疆,可封赏却看不见,您看其他皇子的差事都很有油水,就连逸郡王什么都不干都有俸禄拿,可您呢?您的封号还是先皇给的。” 欧阳宁看了他一眼,摸着手上的戒指,云淡风轻的语气,“不可胡说,本王戍守边疆也不是为了封赏,是为了紫恒国的百姓可以幸福安康,去疫区是本王和皇上提的,再说本王不会医术,但总有人会啊!事情总要有人去做。” 惊雷恨铁不成钢,“王爷我们银龙卫里根本没有擅长医术的,白鹤世子只为您一人医治,他根本不可能和您去潞城,外人又如何信得过。” 狂风脑子转的快,马上想到了上官萱,“王爷您不会为了和她独处才想要去疫区的吧!” 欧阳宁略带责备的口吻,“本王在你眼里就这么公私不分吗?” 狂风意识到食言马上跪下,“请王爷恕罪,属下绝不是那个意思。” 欧阳宁哼了一声,“起来记得自己去领罚十鞭。” 狂风站了起来,应了一声,可是惊雷没听懂他们之间的对话,“王爷您要找的人是谁啊!” 欧阳宁颇为神秘的道,“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狂风你下去准备吧!明天一早启程。” 狂风犹豫了一下,“王爷那随行的人员?” 欧阳宁想起了上官萱的一颦一笑,便不自觉的放缓了语气,“等本王今晚见过她以后再定。” 狂风忍不住多说了一句,“王爷若是想人家了,怎么不现在去。” 欧阳宁发出危险的声音嗯了一声,“你这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十鞭不够是吗?” 狂风立刻认错,“够了,属下马上去办王爷交待的事情。” 惊雷还傻傻的站在原地,狂风拉着惊雷出了书房,欧阳宁摇了摇头,便拿起书案上暗卫传来的消息看了起来。 上官府 上官云舟带着礼物来看上官萱,上官云舟看见骤雨的那一刻愣住了,他们在军营有过几面之缘,雨侍卫怎么会出现在这? 骤雨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他,有些尴尬,但还是开口打了招呼,“上官将军。” 上官萱听见动静后皱了皱眉开门出来,“骤雨你现在连看门都不会了吗?” 骤雨很是委屈,可他又不敢发作,“属下只是担心闪电的安危。” 上官萱感念他兄弟情深,也不再逗他,“好了,闪电没事,你可以安心了吧!” 骤雨松了一口气,“萱主子你吓死我了。” 上官萱语气中带着责备,“骤雨作为一个暗卫你刚才的表现可是很不合格。” 骤雨立刻跪下请罪,“是属下的错,请萱主子责罚。” 上官萱看见一旁的上官云舟那吃惊的神情,“骤雨你还不起来,你都把我三哥吓着了。” 骤雨马上站了起来,上官云舟满脸的疑问,“小妹这是怎么回事,雨侍卫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他为何会叫你萱主子,雨侍卫不是一直跟在宁亲王身边吗?何时改投小妹名下了?难道你和宁亲王……,不,宁亲王身边从来都没有过女子的,是我糊涂了。” 上官萱不想解释岔开话题,“三哥你找我有事吗?” 上官云舟这才想起他今日来此的目的,“小妹我给你买了一些衣服和吃食 还有一些女孩家喜欢的东西。” 上官萱接了过来,“多谢三哥,我们进屋谈,骤雨去叫红莲过来奉茶。” 骤雨领命而去,上官云舟这才觉察到了他这个妹妹的不同寻常之处,但他并没有追问什么,因为他知道就算问了她也不一定会说,不过雨侍卫出现在这对于小妹来说不知是福还是祸? 上官萱看见了上官云舟眼里浓浓的担忧,难得在这个家里还有人会真心相待,“三哥你这次回来还走吗?” 上官云舟明显心不在焉,“不知道,我们是奉皇上之命回京的,若是没有战事的情况下,短时间之内我们应该不会离开,这次我可以多陪陪你,你想要什么,我也会尽力满足的。” 第23章 夜探香闺 上官萱冰冷的心划过一丝温暖,红莲端着两杯普洱茶进来。 红莲给上官云舟行了一礼,然后把茶杯放到了上官云舟和上官萱的面前后,红莲便站到了上官萱的身后。 上官云舟端起来喝了一口,心中诧异,“小妹你这竟然有今年的普洱。” 上官萱莞尔一笑也不言语,上官云舟知道她这是不想回答,上官萱又和上官云舟聊了一会儿,阴荷来了。 上官云舟是上官府里除了音寻和红莲以外唯一知道阴荷的存在人,上官云舟识相的离开了。 上官萱蹙眉,“发生什么事了?你受了伤都不好好休息。” 阴荷感受到了上官萱的关怀,心里美滋滋的,“属下的伤已无大碍,但属下有情况要和小姐汇报。” 阴荷看了一下守在门外的骤雨,上官萱自然知道阴荷的顾忌,“他不是外人,说吧!” 门外的骤雨听见上官萱这么说,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 阴荷握拳咳了一声,“刚刚得到情报潞城出现了疫病。” 红莲露出异样的神情,“是什么类型的疫病啊!” 阴荷摇了摇头,“暂时还不清楚。” 上官萱若有所思,这年头疫病通常都是大灾过后才会有,可潞城……看来其中必有蹊跷,“我们可有伤亡?” 阴荷的眼神中流露出对上官萱的敬佩,“小姐放心,他们都没有事,但据他们信中所言,此次疫病来势汹汹啊!已经死了不少人,但都是小孩这种情况很奇怪。” 上官萱的手无意识的敲打着桌面,“阴荷你留下冒充我,红莲收拾行囊,明日赶赴潞城,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疫病。” 阴荷有些担心,“小姐你没必要以身犯险,我们的人里没有小孩,如果您实在担心,不如派其他人去。” 上官萱严厉的斥责,“我的命是命,他们的命就不是命吗?阴荷别忘了我对你教导。” 阴荷跪下急忙请罪,可她心里还是认为那些人不过是蝼蚁,哪值得小姐千金之躯亲自前往,“属下知错,可是小姐此行凶险异常,不如你多带些人。” 上官萱扶起了阴荷,“我的武功如何你应该清楚,若连我都应付不来,那带再多的人也是无用,我走以后你调派些人手回来,我不希望在出现昨晚的事情,更不希望你出事,不要让人发现我离开了。” 阴荷很是郑重,“属下定当不会辜负小姐所托。” 上官萱点了一下头,“你们下去准备吧!” 阴荷和红莲给上官萱行礼后一起告退了,上官萱把骤雨叫了进来。 上官萱平淡如水的声音传进骤雨的耳畔,“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 骤雨点了一下头,“不知属下可否为萱主子效力?” 上官萱用询问的语气,“那你是想留下还是和我去潞城。” 因为刚才的对话骤雨此时对上官萱多了一份恭敬,“属下愿意跟随萱主子,还望萱主子不嫌弃。” 上官萱玩味的道,“堂堂银龙卫我怎么能嫌弃呢?” 骤雨有些不好意思了,“萱主子莫要开属下玩笑了。” 上官萱莞尔一笑,“行了,你也下去准备一下吧!” 骤雨行礼后退出了房间,上官萱也在收拾要用的东西,上官萱看见上官云舟送来的衣服和吃食叹了口气自言自语,“三哥我会尽我所能护你周全,在这个家里你是唯一给过我关怀的人。” 晚上 欧阳宁在书房吃了晚饭以后便起身离开了宁亲王府,他没有惊动任何人。 上官府 欧阳宁倒是轻车熟路直奔上官萱的房间,欧阳宁发现没有任何人守卫,欧阳宁有些担心并没有敲门,他直接推门而入。 上官萱随手掷出一枚金针,欧阳宁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了金针。 欧阳宁看见上官萱无事心里松了一口气,“萱儿你这门外怎么没有人守卫呢?” 上官萱并没有解释反问着,“大晚上你不在王府,跑我这里干什么?” 欧阳宁眼尖的发现上官在收拾行囊,“本王想让你陪我去个地方。” 上官萱想也没想拒绝了,“我有事,陪不了你了。” 欧阳宁本以为上官萱一定会答应,没想到竟然被拒绝的这么彻底,他强压下心中的失落,“好我不勉强,萱儿你那可有精通疫病的人借我一用。” 上官萱想到刚才的情报脱口而出,“你要去潞城。” 欧阳宁并没有任何怀疑,点了一下头,“奉皇上之命前去调查疫病。” 上官萱的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又是要算计人的前兆,“我要是推掉应酬陪你去潞城,你给多少银子?” 欧阳宁哪里能不明白上官萱的小心思,有些哭笑不得,这摆明了是圈套,可欧阳宁拒绝不了,“萱儿想要多少银子,本王就给多少。” 上官萱上下打量了一下欧阳宁,最后锁定了他腰间的麒麟玉佩,上官萱一把拽了下来,“它我要了你可舍得,银子不许少,还有你府里藏宝库的那套银针。” 欧阳宁低着头神情不明的道,“萱儿你真的这么喜欢这麒麟玉佩吗?” 上官萱并没有听出欧阳宁话语里的怀疑,“我的确挺喜欢的,我总觉得我在哪里见过,我记忆力一向很好,可是我却想不起来,但你要是不舍得就算了。” 欧阳宁犹豫再三将玉佩从腰间拽了下来,放到上官萱的手上,“既然你喜欢那就送你了。” 上官萱把玩着欧阳宁的麒麟玉佩,“银针不是我要,是送给你想从我这借的大夫的,我还要一千两银子。” 欧阳宁搂着上官萱的肩,“萱儿我现在想问你一个问题?” 上官萱立刻推开欧阳宁的手,“我们不熟,有话就说,别总动手动脚的。” 欧阳宁丝毫不介意上官萱态度,“萱儿,你的医术如何?” 上官萱没想到欧阳宁会问这个微愣片刻,“我,你想说什么?” 欧阳宁非常担忧的眼神看着上官萱,“萱儿我不希望你涉险,但潞城百姓的安危实在……。” 上官萱用手堵住了欧阳宁的嘴,她明白欧阳宁的未尽之言,“我懂,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而且我也不会让你出事的,我还等着你给银子呢?我准备带红莲一起去潞城,她在疫病方面很有天赋,她的医术和我不相上下,若是病人太多我一个人也应付不过来,但是你也知道红莲不会武功,我决定让骤雨保护她,你意下如何?” 欧阳宁听着上官萱的安排,他现在敢肯定上官萱想去的就是地方一定和自己一样,“萱儿你明天本来就打算去潞城。” 上官萱倒是承认了,一点都没有怕欧阳宁和她算账的忧虑,“对啊!” 欧阳宁用手刮了一下上官萱鼻子,“本王真的是栽到你手上了。” 上官萱难得的表露出一副少女之态,“讨厌。” 欧阳宁却是心情愉悦着,但一想到萱儿开口和他要麒麟玉佩他的神情又有些黯淡,罢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只要萱儿没做出伤害紫恒国的事,那她就是自己需要拿命护着的人。 上官萱突然想起了什么,“明天你几时出发,还有你都带了些什么人?我需要改变一下容颜吗?” 欧阳宁思索了一下,“辰时出发,至于人选我还没定想和你商量一下,你的容貌就不用改了,萱儿你怕站在本王身边吗?” 上官萱笑了,只是那笑容很是苦涩,她从来都没有想过隐藏和欧阳宁的关系,反而还想利用,“你都不怕,那我有什么好怕的。” 欧阳宁非常欣赏上官萱脾气,“萱儿,天色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该休息了。” 上官萱听懂了欧阳宁的暗示却不得不装听不懂,“辰时启程你要带谁不是还没定吗?那赶紧回王府去准备一下。” 欧阳宁却赖着不走,“萱儿要不你和我一起回去吧!” 上官萱沉默了半天,“也好,那你等我一下,你去把骤雨叫来,他在北边的屋子。” 上官萱亲自把红莲还有阴荷带了回来,可回来的时候欧阳宁并没有动。 红莲一看见欧阳宁就脸色绯红,上官萱知道红莲一定是把她的玩笑当真了。 上官萱刚想发难,就看见骤雨匆匆忙忙的背着包袱从门口进来了,“见过,两位主子。” 上官萱有些诧异但她并没有质问,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尴尬起来。 阴荷打破了宁静,“小姐这么晚叫我们来,难道是行程有变?” 上官萱应了一声,“红莲今晚我们去宁亲王府,你可劲吃,宁亲王管够。” 欧阳宁翘着腿坐在床上,“萱儿你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你不是一向都直呼本王的名字吗?” 上官萱还没说话但红莲却语出惊人,“小姐原来你的男人是宁亲王啊!” 上官萱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红莲你胡说什么?” 红莲很是委屈一副要哭的模样,小声嘀咕着,“那日明明是小姐自己说的。” 屋里众人除了红莲以外,都是内力深厚的,再小的声音,也都听的见。 上官萱还想说话,但欧阳宁却先开口调侃,“萱儿脸皮薄,你们心里知道就行了,嘴上别说出来,免得惹萱儿不开心。” 上官萱此刻有些解释不清的感觉,叉着腰用手指着他大喊:“欧阳宁你给我闭嘴。” 欧阳宁当着他们的面把上官萱搂在怀里,“萱儿连本王贴身的麒麟玉佩都收了,难不成是想反悔?” 骤雨脱口而出,“王爷那玉佩可是先皇临终送给你的东西,这么多年您从来都没有离过身。” 上官萱只是觉得这玉佩好看,但没想到这玉佩这么重要,“那我还给你就是了。” 欧阳宁紧紧的抱着上官萱,“不用,既然已经送给你了,那它就是你的。” 上官萱并不知道这麒麟玉佩的重要,欧阳宁也并没有特意的告诉她。 上官萱推开了欧阳宁,“阴荷从今天开始你便代替我住在这里,注意安全!” 阴荷有些不舍,“小姐你保重!” 欧阳宁把上官萱的包袱扔给了骤雨,“拿着,萱儿我们走。” 上官萱点了一下头,“骤雨你带着红莲记得飞的慢点,她恐高。” 欧阳宁想要揽上官萱的腰但是被她躲开了,欧阳宁尴尬的收回了手,“萱儿要不要我带你。” 上官萱没有回答直接飞身离开,欧阳宁没有言语跟了上去,女人太厉害了,男人很苦恼。 骤雨搂着红莲的腰刚飞起来,红莲便叫了起来,而且很不安分的挣扎,差点让他失去平衡,骤雨无奈只能点了红莲的睡穴。 第24章 夜宿书房 宁亲王府 狂风受刑后便在书房等着欧阳宁确定随行人员名单,上官萱和欧阳宁几乎同时赶到王府的,欧阳宁把上官萱带到了书房,狂风看见上官萱立刻行礼。 欧阳宁一脸严肃地吩咐道:“过会儿你立刻前往藏宝阁,将那套珍贵无比的银针取回,切记明日务必要交到骤雨手中。” 狂风毫不犹豫地应声领命,欧阳宁目光转向正悠然自得、四处打量其书房摆设的上官萱身上,“萱儿有个人,我还需要问问你的意见。” 只见上官萱柳眉轻挑,美眸流转间似已洞悉一切,轻声笑道:“不过既是王爷您的人,又何须询问于我呢?” 狂风不禁心生疑惑,究竟是何方神圣能令王爷如此重视?莫非......难道是骤雨不成?可转念一想,似乎又不大对劲。 欧阳宁嘴角微扬,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一闪而过,缓声道:“此人正是你的三哥,但毕竟事关重大,本王自然还是要征询一下萱儿你的意见,倘若萱儿觉得不妥,不愿让他前去,那么本王也只好......另作安排了。” 上官萱何等聪慧伶俐,怎会听不出欧阳宁话中的弦外之音?当下秀眉微皱,追问道:“他并非王爷您的亲信,然而此番王爷却愿将这等飞黄腾达之良机赐予他,不知其中缘由何在?” 欧阳宁嘴角微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暧昧,“萱儿这是明知故问。”他的目光紧紧锁住眼前的女子,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一般。 上官萱微微皱眉,心中有些不悦,但还是故作镇定地别开了眼,淡淡地回应道:“随你,我累了现在要去休息,我住你的房间,你就住这吧!” 说完,她转身朝着内室走去,留下欧阳宁一个人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 欧阳宁对于上官萱的冷漠态度似乎并不在意,反而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喜悦,一旁的狂风看着两人之间奇怪的互动,心中暗自嘀咕,完全摸不透这两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狂风忍不住开口试探道:“王爷,那属下是否需要通知上官将军呢?毕竟萱主子住在这里……”他欲言又止,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欧阳宁随手拿起笔,迅速写下了一份名单递给狂风,同时叮嘱道:“按照名单上的人去找即可,上官云舟那边,你亲自去通知一声,另外,此次行动你和惊雷留下来待命以防万一,府中的事务就交由李管家处理,让闪电留在府里好好养伤。” 狂风恭敬地点头应是,接过名单后正准备转身离去,却忽然瞥见欧阳宁已经躺在榻上,准备闭目养神,狂风不禁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开口劝道:“王爷,咱们府中的房间众多,您大可不必委屈自己睡在书房,不如换一间舒适些的屋子歇息吧。” 然而,欧阳宁只是挥了挥手,表示无需再多言,他紧闭双眼,仿佛进入了梦乡,不再理会狂风的提议,狂风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悄然退出了书房。 狂风刚踏出房门,恰巧遇见了骤雨抱着红莲走了进来。 狂风连忙伸出手臂,拦住了骤雨前进的步伐,并开口询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只见骤雨紧紧地抱着红莲,他的双手似乎毫无意识般地收紧了一些,然后低声回答道:“她就是萱主子身边的婢女红莲,我现在得先送她去歇息一会儿。”说完之后,骤雨便抱着红莲继续朝房间内走去。 狂风见状,默默地松开了自己的手,望着骤雨渐行渐远的背影,狂风心中暗自思忖着:看来这座王府以后可能会变得非常热闹了,随后狂风转头命令手下之人按照名单逐一通知上面所列之人。 然而,当轮到上官云舟的时候,狂风却特意将他留到了最后,狂风小心翼翼地避开所有人的耳目,独自寻找到了上官云舟,并将欧阳宁希望他一同前往潞城之事转达给他,上官云舟原本想要询问一下上官萱与宁亲王之间的关系,但犹豫片刻后,最终还是决定保持沉默,什么也没有提及。 镇国将军府 杜鹃听说皇上要派欧阳宁去潞城便起了一个大早给他做了一些糕点,杜鹃知道欧阳宁是不会要的,杜鹃做这些也只是为了找个借口去见欧阳宁,静琪拿着做好的食盒,“小姐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我们随时可以出发,不过现在才寅时会不会太早啊!” 杜鹃特意打扮的很漂亮,穿了一件紫色的罗裙,简直美不胜收!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散发着迷人的芬芳,细致的剪裁勾勒出完美的线条,贴合身形,展现出穿着者的优雅气质,衣料质地柔软光滑,轻抚肌肤,如丝般触感令人陶醉,衣服上的装饰细节精致而独特,闪耀着璀璨的光芒,仿佛夜空中的星星,每一个线头、每一个褶皱都显得如此精心设计,毫无瑕疵,穿上它,仿佛会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万一去晚了,宁哥哥走了怎么办?” 静琪也不好多言便跟着杜鹃坐上了马车赶往宁王府。 宁亲王府的书房,欧阳宁睁开眼揉了揉头,便起身回到了他的卧房换衣服,他的动作很轻,但上官萱还是醒了。 欧阳宁脸上浮现出一丝羞涩之意,轻声说道:“抱歉啊,我不小心把你吵醒了。” 上官萱伸了个懒腰,然后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其实也还好啦,我本来就睡得比较浅,稍微有点动静就能察觉到,而且,你也知道的,我们俩都是那种警觉性很高的人。” 欧阳宁心中满是怜爱之情,更加的心疼他的小姑娘,他温柔地问:“那萱儿,你是想再休息一会儿呢,还是起床换上衣服?” 上官萱环顾四周,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不解地问道:“这不是你的房间吗?为什么会有我的衣服放在这儿呢?” 欧阳宁走到衣柜前,轻轻打开柜门,拿出一套自己的衣服递给上官萱,同时微笑着解释道:“因为这里有一半的空间都被你的衣物占据了,萱儿,你可以挑挑看,有没有喜欢的。” 上官萱从床上下来,走到衣柜旁边,仔细打量着那些挂在衣架上的衣服,她惊讶地发现,这些衣服不仅材质上乘,设计独特,而且每一件都是那么合身、漂亮。 她不禁想起上次来到这里时,整个衣柜还摆满了欧阳宁的衣服,如今,却已经有了这么多属于她的衣裳。 上官萱转头看着欧阳宁,心里有些说不清的感觉,来到异世以后,欧阳宁是第一个这么细心的人,三哥并不是个注意细节的人,“欧阳宁,谢谢你,我......” 欧阳宁动作迅速地换好了衣服,他当然清楚上官萱想要说的话,但他并不想直接回应她,也不想听上官萱说谢谢,于是果断地打断了上官萱的话语:“萱儿,你快去换衣裳吧!我先到外面等你,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我可以吩咐下人提前准备。” 上官萱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轻声说道:“欧阳宁,你应该对我的喜好了如指掌才对啊!既然如此,一切就由你来做主吧。”说罢,她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欧阳宁会心一笑,温柔地替上官萱关好房门,然后转身面对门口的侍卫,侍卫们见状,立即恭敬地行了个礼,表示对欧阳宁的尊重。 客厅 欧阳宁悠闲的坐在那里等着,上官萱却选择了一件轻便的衣服,有一种江湖侠女的感觉,她身穿着一袭黑色的衣袍,衣袂飘飘,上衣的领口微敞,露出白皙的肌肤和修长的脖颈,袖口收紧,绣着精致的银色纹路,随着她的动作闪烁着淡淡的光芒。 她的腰间系着一条红色的腰带,上面镶嵌着几颗宝石,熠熠生辉,腰带的一侧悬挂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剑柄上镶嵌着宝石,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她的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斗笠,面纱垂下,遮住了她的面容,只露出一双明亮而犀利的眼睛,透着坚定和果敢。 整体装扮简洁而干练,透露出一种冷酷的气息,又不失侠女的风范,她仿佛是从江湖中走来的一位神秘女子,令人不禁心生敬畏。 欧阳宁看见上官萱的时候觉得很是惊艳,欧阳宁曾经见过各种各样的上官萱,调皮的,可爱的,冷漠无情的还有杀人放火的,楚楚可怜的,但无论哪个他都喜欢。 上官萱轻轻抬手,将头上戴着的斗笠取下,然后放在一旁,随后款款坐下,她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缓缓扫过眼前那张空荡荡的桌子,轻声问道:“饭菜还没好吗?” 李管家见状,立刻抓住机会,想要替欧阳宁说几句好话,他满脸笑容地回答道:“萱姑娘,饭菜其实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只是王爷一直在等着姑娘您过来,所以......才没有让人上菜呢。” 欧阳宁听到这里,微微皱起眉头,瞥了一眼站在身旁的李管家,语气有些不悦地说道:“多嘴!还不赶快去传膳。” 然而,李管家却丝毫没有因为受到责备而感到不快,反而笑着说:“王爷这是不好意思了,老奴这就去,绝对不能让萱姑娘饿着了。”说完,他转身快步离去。 上官萱看着李管家远去的背影,不禁又多看了几眼,心中暗自感叹:“李伯真是个有趣的人,对我竟然如此客气,以后还是直接叫我萱萱吧,这样听起来更亲切些。”想到这里,她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李管家迈出的步子微微一顿,他缓缓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一丝谦逊之色,“老奴岂敢越矩,称谓如何只是一个虚名罢了,萱姑娘您说呢?” 上官萱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李伯说得甚是有理,倒是我过于执着了。” 一旁的欧阳宁见状,心中不禁泛起一丝酸意,他撇撇嘴说道:“萱儿,你似乎对李伯有着特别的情感呢!” 话音未落,上官萱突然伸手狠狠地掐了一下欧阳宁的腰部,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她瞪了一眼欧阳宁,嗔怪道:“你怎么如此小气?” 欧阳宁一边揉搓着被掐痛的地方,一边嘟囔着:“还不是因为我在意你嘛!我可不希望你将心思放在别人身上。” 这句话脱口而出后,连他自己都感到有些惊讶,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喜欢萱儿,可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对萱儿有这么强的占有欲了,萱儿会不会不喜欢,自己竟然会变得如此患得患失,这是从未有过的,这种感觉很新奇,有些不受控,若是从前这是自己最不喜欢的,可现在,只要那个人是萱儿,他甘之如饴。 上官萱不想再与他纠缠这个话题,恰好此时,李管家端着丰盛的饭菜走了进来,欧阳宁连忙站起身来,不停地为上官萱布菜,眼中满是殷勤,上官萱也并未拒绝,而是将这些菜肴一一送入口中。 待到碗中的食物快要堆成小山时,上官萱终于开口道:“好啦,你快自己吃吧!我有手有脚,想吃什么自然会去夹,若再不抓紧时间吃饭,恐怕就要耽搁我们的行程了。”说完,她便低下头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欧阳宁淡笑不语还是不停的给上官萱布菜,上官萱索性便不理他专注的吃饭,上官萱发现欧阳宁几乎什么都没有吃,便随意的夹了一些菜给他。 李管家本想提醒上官萱,他家王爷向来是不吃白菜的,话到嘴边却见欧阳宁吃得美滋滋的,李管家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上官萱不停地给欧阳宁夹菜,这顿饭吃了好长时间,上官萱刚放下筷子,狂风就进来了。 狂风有点迟疑,“王爷。” 欧阳宁此时正专注于眼前的美食,对狂风所言置若罔闻,上官萱见状,心中有些不悦,但还是端起了主子的架子问道:“究竟何事?” 狂风嘴唇紧抿,似乎有难言之隐,只是双眼直直地盯着欧阳宁,而后者却完全没有抬头理会的意思。 上官萱越发好奇起来,追问道:“难道此事不便与我言说不成?” 狂风面露尴尬之色,犹豫片刻后才低声回答道:“倒也并非如此……只是明月郡主在外求见王爷。” 欧阳宁听闻依旧无动于衷,继续埋头吃饭,上官萱则在心中迅速思索起明月郡主的身份来,须臾间,她便明白了狂风如此反应的缘由,于是冷笑一声,追问:“哦?只有她一人么?那铃铛郡主呢?可曾一同前来?” 狂风言辞闪烁,支吾半天才吐出一句:“仅有明月郡主……” 上官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让人难以捉摸的笑容,轻声吩咐道:“既是如此,还不快请人家进来。”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狂风这次竟违背了上官萱的旨意,并没有立刻照办,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欧阳宁身上,似乎在期盼着自家王爷能开口说些什么,可惜欧阳宁宛如局外人一般,不仅毫无表示,甚至连个眼神交流都没有给到狂风。 上官萱敲了敲桌子语气中略带一丝不满,释放身上的威压,“狂风你还不去?” 狂风硬着头皮转身离去,上官萱又给欧阳宁夹了些菜,欧阳宁美滋滋的吃着。 杜鹃心中原本略有忧虑,害怕欧阳宁在即将离去之时,会如往昔一般寻找各种托词避开与她相见,然而,今日这样的结局着实令她始料未及。 狂风在前面引路,杜鹃紧跟其后,一同抵达客厅,此刻,她正暗自思忖着待会见着欧阳宁时应当如何开口表述情感,但当她们真正到达目的地后,杜鹃却突然间变得哑口无言,仿佛所有的话语都卡在喉咙里,无法吐露半分。 第25章 出发潞城 因为杜鹃亲眼目睹了上官萱正在给欧阳宁夹菜这一幕,而此时此刻的欧阳宁已经撑得无法再下咽更多食物,但又不好意思拒绝上官萱的好意,只能用充满哀怨的眼神看着对方,并轻声喊道:“萱儿……”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央求。 上官萱似乎并没有领会到欧阳宁的暗示,反而以一种略带威胁的口吻说道:“不行哦,这些菜你必须全部吃光光,赶紧的!”她的语气坚定且不容置疑。 欧阳宁见状,只好乖乖地放下手中的筷子,然后用极其温柔的语调对上官萱说:“那好吧,萱儿你来喂我好不好?”边说还边向对方投去一个可怜兮兮的眼神。 然而,上官萱却轻轻地拍了一下欧阳宁的手,娇嗔地回应,“别闹啦!等会儿咱们还要继续赶路呢,没时间耽搁啦。”说完便催促着欧阳宁赶紧吃饭。 眼前发生的这一切让杜鹃感到难以置信——那个正坐在桌前的男子竟然就是她暗恋多年的宁哥哥!一直以来,欧阳宁总是与他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从不允许任何人轻易接近;而且他一贯给人留下的印象都是冷漠如冰、不易亲近,可刚才看到的场景又是怎么一回事呢?难道真的是自己看花眼了不成?杜鹃揉了揉眼睛,试图说服自己一定是出现了幻觉。 静琪小心翼翼地扯了一下杜鹃的衣角,后者心领神会,迅速收敛起情绪,换上一副纯真的笑容向欧阳宁行礼问安,然而,欧阳宁此时正全神贯注于眼前的美食,对杜鹃视若无睹,甚至连一句话都懒得说,一旁的上官萱见状,轻声咳嗽了一下。 欧阳宁如同条件反射般立刻放下手中的筷子,满脸关切地问道:“萱儿,你怎么了?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说话间,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温柔与担忧。 上官萱趁旁人不注意,狠狠地掐了欧阳宁一把,但欧阳宁的面部表情并未因此产生丝毫变化,她暗自叹了口气,无奈地提醒道:“明月郡主可还一直跪在那儿呢!难道就这样让人家一直跪着吗?也该叫人家起来了吧。” 经上官萱这么一提醒,欧阳宁这才将目光投向杜鹃,冷漠地问:“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杜鹃满心疑惑,瞪大眼睛看着欧阳宁,反问道:“宁哥哥,难道不是你答应要见我的吗?难不成还有其他人敢冒名顶替你做决定不成?”说完,她紧紧地盯着上官萱,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而站在一旁的狂风,则默默地为可怜的明月郡主捏了把汗。 欧阳宁一脸认真地向明月郡主解释道:“绝对没有任何人胆敢冒名顶替本王下命令,请郡主不要多虑。”听到这话后,杜鹃心中暗自窃喜——原来真的是宁哥哥亲自允许自己进入王府的啊!如此看来,宁哥哥肯定对自己有意思呢! 然而,上官萱一眼便看穿了杜鹃内心的想法,并意识到她已经误解了欧阳宁的意思,于是,上官萱轻轻抿了口茶,不慌不忙地说道:“李伯,我的饭后甜点为何还未送到?” 李管家闻言,立刻浮现出慈祥和蔼的笑容,回应道:“老奴马上去瞧瞧,烦请萱姑娘稍作等候片刻。”说完,他转身离去。 上官萱礼貌地点头示意,表示知晓,而一旁的杜鹃看到李管家对待上官萱这般恭敬有加,心中顿时愤愤不平起来。 终于按捺不住性子的杜鹃,怒指着上官萱,娇嗔地质问,“好个无礼之人!你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敢见了本郡主还不行礼参拜!” 上官萱轻轻地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说道:“哦?明月郡主难道是特意前来与我争执不休的不成?” 此时,杜鹃方才如梦初醒,想起自己此番前来的真正目的,她转头对身旁的静棋吩咐道:“静琪,还不快些将东西呈递给宁哥哥。” 然而,就在静棋准备行动之际,狂风迅速出手,挡住了她的去路,他眼神坚定,语气严肃地警告道:“明月郡主,您应当清楚王爷立下的规矩,此地已是您不可逾越之界。” 杜鹃心头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难以遏制,她瞪大眼睛,怒视着狂风,愤愤不平地质问道:“那么敢问她又有何资格能安然落座于宁哥哥身侧呢?” 欧阳宁缓缓放下手中的筷子,周身散发出一种令人敬畏、不敢轻易直视的威严气息,他冷漠地看着杜鹃,言辞犀利地回应道:“本王的事务岂容得你指手画脚!” 杜鹃不禁低下头去,满脸尽是委屈与不甘,她那副楚楚可怜的神情,仿佛欧阳宁犯下了滔天罪行一般,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轻声辩解道:“我不过是出于对宁哥哥的关怀,并无其他恶意啊。”其声音婉转哀怨,令人心生怜悯。 可惜欧阳宁根本不领情,完全不顾杜鹃的感受,当然,能让欧阳宁放在心上怜惜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很显然杜鹃并不在其中。 上官萱看了狂风一眼,狂风就乖乖地把食盒拿过来放在餐桌上,然后打开取出里面的糕点。 上官萱拿起尝了一口,就非常肯定这糕点肯定是杜鹃亲手做的,因为实在是太难吃了。 上官萱实在没忍住吐了出来,杜鹃却以为上官萱是故意的,“你竟然吃了我给宁哥哥的糕点,还这么嫌弃,简直太过分了!” 欧阳宁赶紧倒了杯水给上官萱让她漱口,“萱儿,你也是,什么都敢吃啊。” 上官萱擦了擦嘴,“还不是我的糕点还没送来,我就想尝尝明月郡主做的,没想到这么难吃。” 杜鹃气得直哆嗦,“宁哥哥,你得为我作主啊!这女人竟敢侮辱我,那就是对皇家不敬,这可是杀头的大罪,你一定要重重惩罚她!” 欧阳宁在杜鹃的怒火上又浇了一桶油,“本王的人嚣张一点又怎样。” 上官萱很淡定,也不辩驳,杜鹃却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后退一步,表情有些怪异,“这不可能!” 李管家带着几个婢女赶来,她们每个人手上都端着食盒。 上官萱皱起眉头,“李伯,怎么这么多糕点啊,你当我是猪吗?” 李管家赶忙解释,“这些都是王爷昨晚让人连夜做的,王爷怕出城以后,萱姑娘就吃不到这么好吃的糕点了。” 上官萱自然明白李伯这是在帮欧阳宁刷好感,但欧阳宁也确实是有心了,“李伯,等会儿给做糕点的厨师每人一两银子!他们挺辛苦的。” 李管家赶忙答应,“老奴替他们谢谢萱姑娘啦,萱姑娘要不要尝尝,不知道这些糕点合不合姑娘口味。” 上官萱看了看那些精致的糕点,回答道:“不用啦,欧阳宁知道我爱吃啥,这些都是我平时爱吃的。” 欧阳宁大大方方地一把将上官萱搂进怀里,“只要萱儿喜欢就好。” 杜鹃看不下去,想上去把他们分开,却被狂风拦住。 杜鹃很不爽,嘟囔道:“宁哥哥,这个女人竟然敢直接叫你的名字,她……” 欧阳宁连眼皮都没抬,冷漠地说:“本王乐意。” 杜鹃还想说点啥,静琪眼瞅着情况不对,赶紧拽了拽杜鹃的袖子,杜鹃也只好乖乖闭嘴。 上官萱迅速推开欧阳宁:“时候不早啦,咱们该出发啦。” 杜鹃一听,立马质问:“宁哥哥,你要带这个女人去潞城?她凭什么?”她刚压下去的怒火又上来了。 欧阳宁没有答话,转头对狂风吩咐着,“把这些糕点都带上,交给骤雨。” 狂风马上让人把糕点取出来打包,上官萱调皮地从中拿了一块咬了一口,随即递到欧阳宁嘴边。 欧阳宁想都没想下意识的就咬了一口,杜鹃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宁哥哥,那糕点这女人已经咬过了,你怎么……” 欧阳宁的手不老实地抚在上官萱的腰间,“你日后莫要再来本王的府邸,以免惹得萱儿不悦。” 欧阳宁的话语尖锐刺耳,虽是夏日,杜鹃却感到通体生寒,如坠冰窖,静琪赶忙伸手扶住几欲跌倒的杜鹃。 杜鹃甩开静琪的手,质问着 “宁哥哥,你竟为了她如此待我,她究竟是谁?” 欧阳宁并未理睬杜鹃,他搂着上官萱走出客厅,杜鹃心有不甘,紧随其后。 宁王府外已聚集不少人,上官萱看见上官云舟也在,忽地回头,撞进欧阳宁怀中。 欧阳宁即刻伸手轻揉上官萱的头,语气宠溺地说,“萱儿,怎如此不小心。” 上官萱瞪着眼,看着面前的罪魁祸首,“你……。” 上官云舟的方向看不清上官萱的容颜,上官云舟只能隐约的看见有个女子站在欧阳宁的身前,上官云舟看见红莲的时候心里便有了计较,但他什么都没有说。 欧阳宁和上官萱并肩而来,骤雨带头喊着,“参见王爷、萱主子。” 其他的人都跟着骤雨一起喊出了上官云舟和红莲,欧阳宁应了一声。 上官云舟并没有当众拆穿上官萱的身份,“王爷,末将不知您与这女子是何关系,但潞城危险至极,您还是不要让她去了。” 欧阳宁下意识将上官萱搂得更紧,“你放心,本王定会护她周全。” 上官云舟极力劝阻道,“王爷,潞城疫病爆发,带着女子同行,恐怕惹人非议,还请王爷……” 杜鹃从后面追上来,打断了上官云舟的话,怒瞪着上官萱,“上官将军说的对,宁哥哥去办正事,你缠着他做什么,你什么都不会还敢去潞城送死,本郡主不得不佩服你的胆量。” 上官萱微微一笑,如星辰般璀璨,“我虽无才,但有人愿意带我这个废人,郡主倒是有才华,只可惜无人赏识。” 杜鹃气得指着上官萱,“你,你简直毫无教养,尚未出阁,便与男子纠缠不清。” 上官萱似乎有意激怒她,故意将身体的重量全倚在欧阳宁身上,“郡主说的是,我母亲早逝,父亲也未曾教过我什么,郡主倒是教养良好,一大早就来宁亲王府送糕点。” 杜鹃自然明白上官萱的嘲讽之意,“宁哥哥,你倒是说句话啊!” 欧阳宁出言警告杜鹃,“此次看在你已逝娘亲的份上,本王便不再追究,但若有下次,本王绝不姑息。” 这已是杜鹃第二次听到欧阳宁如此说话,她心中难受不已,“宁哥哥,你欺负人,我要回去找爹爹。” 随后,杜鹃和静琪乘马车离开,上官云舟眉头紧锁,他知道上官萱不是表面那么单纯,可她什么时候和宁亲王扯上关系的,皇家可是龙潭虎穴,“小妹,你昨晚……” 上官萱等了半天,上官云舟也未再说话,倒是上官萱开口询问,“三哥,你究竟想问什么?” 上官云舟看着欧阳宁放在上官萱腰间的手,欲言又止,欧阳宁帮上官云舟问道:“萱儿,他是想问你昨晚在何处过夜。” 上官萱未加思索,脱口而出:“不就在你房里吗?” 上官萱意识到自己中计,紧握双拳,“欧阳宁,你……” 上官云舟吓的立刻跪下,“还请王爷恕罪,小妹她不知礼数。” 上官萱想要扶起上官云舟,但他却不肯起来,“三哥你这是干什么?” 欧阳宁感觉到怀里空了有些不太舒服,他给上官萱解释了一下,“直呼本王的名讳是要杀头的,上官将军起来吧!萱儿她一向都是这么叫本王的。” 上官云舟刚要离地的腿瞬间又跪了下去,“小妹她竟然如此大胆。” 上官萱一脸无奈,“三哥名字本就是用来称呼的,何须如此大惊小怪。” 上官云舟起身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宁亲王那就是个阎王,什么时候这么温和了,连皇上都不会直呼其名,他这个妹妹是真的…… 狂风引着飓风而来,欧阳宁率先上马,上官云舟亦翻身上马,二人同时向上官萱伸出援手,骤雨则带着红莲一同上马。 红莲低声嘟囔,“你猜我家小姐会上谁的马。” 骤雨沉默不语,他知晓在场之人皆内力深厚,即便声音再小,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上官萱毫不犹豫地走到上官云舟面前,“多谢三哥,不过我还是坐欧阳宁的马吧。” 上官云舟悻然收回手,欧阳宁虽面具遮面,看不见神色,但嘴角却不自觉微微扬起,方才见上官萱走向上官云舟那一刻,他心中竟有些慌乱,即便面对千军万马,他也从未有过这般感受。 欧阳宁轻拉上官萱,借势扶她上马,上官萱则紧贴欧阳宁后背。 欧阳宁心情十分愉悦,“萱儿,抱紧了,出发。” 一行人快马加鞭,很快出了城,他们一路疾驰,几乎没有停歇,直奔潞城而去,符子涵得知欧阳宁行程后,便带着护卫悄然离开,她想给欧阳宁一个惊喜,然而,她觉得骑马过于劳累,改坐马车出行,所以比欧阳宁晚到了数日,错过了许多事情,她离开后,国舅府一片混乱,国舅符逸尘派出多人寻找,却始终无果。 第26章 收买人心 潞城荒山野岭,从远处走来一个一袭黑色衣裳,宛如黑夜中的暗影的人,他身上散发着冷冽肃杀的气息,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能震撼地面,显示出一种无可阻挡的威严。 他的眼神犹如寒星般冰冷,透露出一种深邃而锐利的光芒,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让人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不自觉地心生敬畏。 他的身姿挺拔如松,周身散发着一种冷峻的气息,仿佛与周围的世界隔绝开来,他的存在就像是一股强大的气场,无人能够忽视或挑战。 在他的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一种沉稳和果断 他的动作简洁而迅速,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丝丝杀机。 他的沉默更增添了他的神秘和威严,让人不敢轻易揣测他的心思,他就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冷冽肃杀的气场使他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一个全身被黑色长袍笼罩、面部戴着面具的神秘身影正双膝跪地,如同一具毫无感情的机器般,语气生硬地向眼前之人禀报,“尊主,欧阳宁已踏上征程,预计不久后即可抵达目的地,我方人员亦已悉数就绪,随时听候调遣。” 话音未落,只见那名黑衣男子微微挥动右手,仿佛对这一切早已胸有成竹,蒙面人身形一闪,迅速消失在原地,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而此刻,站在那里的黑衣男子则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喃喃自语道:“欧阳宁啊欧阳宁,传说中的不败战神,本尊倒很想见识一下你究竟有何能耐!”说完,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此时此刻,在邙山之巅,司空明皓正百无聊赖地坐在一块巨石之上,眺望着远方,这些年来,他几乎读完了山中所能找到的每一本书籍;每日不是刻苦修炼武艺,便是埋头钻研奇门遁甲之术,时光荏苒,如今的他即将迎来自己十八岁的生日,意味着他终于能够离开邙山,踏入江湖。 今日,司空明皓像往常一样结束了晨练剑法回到屋内,却惊讶地发现房间里不知何时多了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正当他疑惑之际,为首的一名将领——黄海阗快步上前,单膝跪地,恭敬地行礼,“末将拜见四皇子!” 司空明皓一眼认出这位将领乃是其父皇身边的得力战将,于是连忙扶起对方,“原来是黄将军,不必多礼,不知将军此来所为何事?” 黄海阗站起身来,脸上满是恭敬之色,他轻声说道:“末将此次前来,乃是奉皇上圣谕,请您回宫一趟。”说完,他微微低头,表示对司空明皓的敬重。 司空明皓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皱起眉头,“莫非宫中出了何事?为何如此匆忙地召我回去?” 黄海阗犹豫片刻,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低声回答,“回殿下,贵妃娘娘身患重病,历经多番医治仍未见起色,如今病情愈发严重,恐时日无多,娘娘心中最为挂念之人便是四皇子您啊......” 司空明皓听后,心中一阵剧痛,眼中满是忧虑之情,他急切地问道:“怎会如此?母妃她一向身体康健,如何突然染上这般恶疾?师父,您是否有法子救救她......”言语间,泪水已在眼眶中打转。 然而,那道人却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司空明皓的话语,他语气平静,“明皓,你需知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切不可强行逆天改命。” 司空明皓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泪眼朦胧地望着眼前的道人,声音颤抖着,“师父,她并非旁人,那可是生我养我的母亲啊!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受苦吗?求师父您想想办法吧......” 一旁的萧瑟见此情景,也不禁为之动容,他忍不住开口替司空明皓求情,“师父,您就帮帮师弟吧,他与母妃感情深厚,若不能救他母妃,想必会留下终身遗憾。” 道人无奈地叹息一声,似乎对两人的执念感到惋惜,“看来你们终究还是未能看破这世间虚妄,白白辜负了贫道这么多年的悉心教导,罢了,明皓,你且回去吧!至于萧儿,如果实在不放心,你也可一同前去,但切记,一切皆应顺其自然,莫要强求。” 司空明皓和萧瑟恭恭敬敬地给道人磕了三个头后,转身缓缓离去,道人静静地伫立在山顶,目光凝视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暗自叹息,“明皓啊,为师又何尝不是在强求呢?那位女子究竟会带来血腥屠杀还是拯救苍生,目前尚难以预料,但为师清楚,无论结局如何,她都绝不可能成为你的妻子,然而,为师却无力助你扭转命运的安排,有时候,人人都渴望窥探天机,可一旦知晓真相,又能怎样呢?无非是增添无尽的哀伤罢了,只愿萧儿能够助你渡过此劫。” 山林间,一片静谧,欧阳宁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萱儿,能否告诉我,你为何会选择我呢?” 上官萱将头轻轻倚靠在欧阳宁坚实的背部,“因为与你在一起,我感到特别安心。” 欧阳宁心里明白,上官萱并未说出真正的原因,但对于这个答复,他也不再追问,两人继续闲聊了片刻,氛围融洽而温馨。 突然,上官萱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不禁好奇地问,“你这样的装扮,戴着面具,穿着特殊的衣物,岂不是明晃晃地向他人暴露了你的真实身份?我们如何能够暗中查探。” 欧阳宁的声音毫无波澜,仿佛一切尽在掌握,“那么,萱儿究竟想怎样呢?”他的目光平静如水,却又似乎隐藏着无尽的深意。 上官萱伏在欧阳宁耳畔,轻声呢喃着,欧阳宁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回应,“好,就按你说的办,待到歇息时,我便将衣裳与面具尽数更换掉。” 上官萱娇柔的身躯紧紧依靠在欧阳宁宽阔的怀抱之中,由于后方之人与他俩保持着一定距离,故而无法听清他们所言何物,然而,众人能清晰地目睹上官萱偶尔轻拍欧阳宁背部的亲昵举动,上官云舟对其妹如此大的胆识深感钦佩——或许普天之下,敢于这般对待宁亲王的女子,唯有上官萱一人罢了。 镇国将军府内,一片肃穆之景,杜鹃返回府邸后怒火冲天,气得七窍生烟,她在屋内疯狂摔砸物品泄愤,并将自己紧锁于房内。 夜幕降临,繁星闪烁,欧阳宁下达命令让众人休息后,上官萱却将他拉入了茂密的树林之中,经过一番长时间的折腾之后,两人才缓缓回到原处,此时的上官萱手中拿着一张阴荷特制的人皮面具,小心翼翼地戴在了欧阳宁的脸上。 上官萱轻轻咳嗽一声,打破了沉默,“怎么,你们难道不认得我了吗?还是说认不出他来了呢?” 话音刚落,骤雨忍不住脱口而出,“萱主子,您怎能把王爷变成这副模样啊!” 上官萱仔细端详起眼前那张平凡无奇的面容,满意地点点头说道,“这样不是很好嘛?至少不会引人注目,对吧,欧阳宁?” 欧阳宁微微扬起嘴角,眼中闪过一丝宠溺之色,一语双关,“只要萱儿喜欢便好,莫要再盯着本王看了,都快快去歇息、用膳罢。”说完,他挥挥手示意众人散去。 欧阳宁的面庞平凡无奇,但他周身散发出的气场却难以掩饰,他一边咀嚼着与银龙卫无异的朴素馒头,一边将从府邸特地带出的精致糕点递给上官萱,然而,面对这份好意,上官萱手持糕点,久久未动,欧阳宁敏锐地捕捉到她眼中流露出的异样情感,轻声宽慰,“萱儿,不必顾虑太多,他们不会在意的,我只是希望你能吃得好些,不忍心让你随我一同受苦。” 上官萱被他这番话深深打动,他自己和战士同甘共苦,却对自己格外偏爱,这种感觉很陌生,“欧阳宁,这些糕点都是特意为我准备的?” 欧阳宁微微颔首,表示肯定,上官萱随即站立起身,毅然决然地说道:“骤雨,把这些糕点分给大家吧。” 欧阳宁凝视着上官萱的目光中,多了一抹由衷的钦佩,果真是他心仪的小姑娘啊!正当此时,上官云舟出声喝止,“小妹,休要胡闹!”他显然对上官萱的举动感到不满。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人有些措手不及,骤雨也不禁愣住了,萱主子这到底是要玩什么花样呢?只见上官萱从屋里拿出几块糕点放在桌上,然后对骤雨吩咐着,“别发呆了,赶快去把这些糕点分给大家吧!” 骤雨连忙拿起包袱,将糕点递给不远处的银龙卫们,他们接过糕点后,对上官萱心生敬佩之情,齐声高呼道,“多谢萱主子!” 上官萱的脸上洋溢着纯真烂漫的笑容,轻声嘱咐,”你们快尝尝吧!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赶路。” 欧阳宁看着这一幕,心中满是怜爱与疼惜,他走上前对上官萱道,”萱儿,其实我们可以稍微多歇息一会儿的,不必如此匆忙。” 然而,上官萱却少有地流露出一丝忧虑之色,她坚定地回答,“如今潞城的百姓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我们刻不容缓,你可不能因为我而耽搁行程啊!如果我累了,大不了就趴在你的背上稍作休憩,你也知道的,这点儿辛劳我还是能够承受得住的。” 欧阳宁心中暗自感叹上官萱的温柔体贴,不禁生出一股暖流,“如此甚好,萱儿稍后可坐在本王身前,若是困倦难耐,亦可安心倚靠于本王怀中休憩片刻。” 上官萱轻声应允,目光转向红莲,关切问道:“红莲,你此刻感觉如何?” 红莲嘴里嚼着美味的糕点,露出一抹轻松笑容,“多谢小姐关心,我尚能支撑得住。” 上官萱瞥见欧阳宁仍在啃食着那干硬无味的馒头,遂将手中精致的糕点递予他,眼神中透着一丝疼惜,欧阳宁凝视着眼前送到唇边的糕点,微微张口轻咬一口,上官萱见状,巧笑嫣然地戏弄起他来,“本小姐若不亲自喂食,难道您就不肯品尝吗?宁亲王的派头可真不小呢!” 欧阳宁脸上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迅速伸手接过糕点,语气略有窘态地解释道:“并非如此,本王实则对甜食并无太多兴致罢了。” 站在一侧的骤雨见证了这一幕,忍不住插嘴证明,“王爷说得句句属实,若这糕点非出自萱主子之手相赠,恐怕王爷此生都绝无可能动口尝之。” 欧阳宁默默地咀嚼着糕点,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不感兴趣,并未发表任何言论。 而上官云舟则将手中的糕点递向上官萱,“小妹,你尝尝这个。” 然而,上官萱并没有伸手去接那块糕点,而是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已经吃饱了,“三哥,你去看看其他人是否吃完了,可以准备出发了。” 上官云舟见状,也放下了手中的糕点,并细心地将它们包裹好,放进怀中,然后去通知其他人,不过片刻后便回来,“小妹,大家都已用毕,可以随时启程了。” 上官萱点了点头作为回应,然后目光转向欧阳宁,“你的座骑叫什么名字呢?” 欧阳宁看着面前的战马,缓缓的吐出两个字,“飓风。” 就在这时,上官萱看到骤雨牵着一匹骏马走了过来,正是名为“飓风”的马匹,她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兴奋之色,毫不犹豫地从骤雨手中接过缰绳,显然对这匹马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一匹白色的马如同一颗闪耀的明珠它通体雪白,毛发如丝般柔软,在月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这匹战马高大而威猛,身姿矫健,每一步都充满了力量和威严,它的眼睛如同明亮的星星,透露出无畏和坚韧的意志。 天空中的乌云密布,仿佛在预示着某种不祥之事即将发生,骤雨焦急地对上官萱说道:“萱主子,请您务必小心!飓风这匹马性子极为刚烈,除了王爷之外,它绝不会让任何人骑乘,依属下看,您还是稍等片刻,待王爷先上马之后再带您一同前行吧!” 然而,上官萱并没有把骤雨的劝告放在心上,她毅然决然地接过缰绳,眼神坚定且自信,紧接着,她轻轻走到飓风身旁,伏身在它耳边低声呢喃了几句,令人惊讶的是,飓风竟然温顺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众人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担忧之情,他们瞪大眼睛,紧张地看着上官萱一步步跨上飓风的马背,唯有欧阳宁面带信任的微笑,似乎对上官萱充满了信心。 上官萱稳稳地坐在飓风背上,身姿挺拔如松,散发出一种无与伦比的威严气息,宛如一位真正的王者,此时此刻,在场的每个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深深震撼,他们无法想象一个女子竟能如此轻易地驯服这匹烈性战马。 骤雨满脸好奇,忍不住开口问道:“萱主子,您到底跟飓风说了些什么呀?属下可是花费了好多时间和精力才能够稍稍接近它呢,您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面对骤雨的疑问,上官萱并没有做出回应,她只是转过头,目光投向欧阳宁,并向他伸出一只手,欧阳宁毫不犹豫地走向前去,骤雨则自觉地退到一旁。 欧阳宁紧紧握住上官萱的手,然后轻盈地跃上马来,他的声音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喜悦之情,“好了,我们出发吧!” 直到这时,骤雨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他急忙抱起红莲,匆匆跃上自己的马匹,其他随从也纷纷迅速上马,紧跟在欧阳宁身后,奋力追赶着前方渐行渐远的身影。 欧阳宁紧紧地将上官萱拥入怀中,关切地问着,“萱儿,今晚风力颇大,我这件披风或许能帮你抵挡一些寒意,要不要我脱下给你披上?” 上官萱轻轻向欧阳宁的怀抱里又缩了缩,享受着欧阳宁的怀抱,“不必了,这样便已足够温暖,我并未觉得太冷。” 欧阳宁的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宠溺的笑容,“萱儿,本王一直好奇,你究竟与那飓风交谈了些什么呢?” 上官萱贴近欧阳宁的耳畔,悄声道,“其实很简单,我答应替它寻觅一匹母马作伴。” 欧阳宁闻言不禁放声大笑,心情愉悦至极,“真是难为你能想出如此妙策。” 周围的人们全都听到了欧阳宁爽朗的笑声,尤其是那些忠诚追随欧阳宁已有十余载的银龙卫们,更是倍感震惊,在他们眼中,欧阳宁向来沉稳内敛,情绪少有大幅波动,然而今日,目睹此情此景,他们深深意识到这位萱主子确实有着非凡的手段和魅力。 第27章 乃是人祸 镇国将军府 杜鹃已经一整天滴水未进了,这可把在外头焦急等待的静琪给吓坏了,实在没办法,静琪只能硬着头皮去将此事告知杜思成。 杜思成了解事情经过之后勃然大怒,“她不吃就算了!宁亲王绝对不是什么好归宿,这种话我到底还要跟她说几遍才行啊!” 静琪嘴唇轻咬,面露难色地说道:“老爷,您还是去瞧瞧小姐吧!她今儿个受到太多打击了……” 杜思成闻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站起身来朝着杜鹃的闺房走去,静琪则一声不吭地紧跟其后。 到了门口,杜思成抬手轻轻叩响房门,只听见屋内传来杜鹃略带哭腔的声音:“不是让你别来打扰我了么?” 杜思成沉声回应道,“小娟,快开门。” 听到父亲的声音,杜鹃用手揉了揉眼睛并迅速擦掉眼角的泪水,这才缓缓打开房门,轻声喊了句,“爹。” 看着女儿那憔悴的面容以及红肿的双眼,杜思成心中一阵酸楚,他皱起眉头问道:“为了那样一个男人,这样作贱自己真的值得么?” 话音未落,杜鹃的眼泪便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她哽咽着对父亲说:“爹,您是知晓女儿心思的,打小我就钟情于宁哥哥,这么些年来从未变过,还望爹爹能够成全女儿……” 杜思成猛地一掌拍向桌子,只听砰地一声巨响,那张坚硬厚实的木桌竟然瞬间碎裂开来!他怒目圆睁,对着眼前的女儿吼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天下男子那么多,为何偏要钟情于宁亲王?他今生今世恐都不会娶妻纳妾、生儿育女!” 杜鹃紧紧揪住父亲杜思成的衣袖,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声音哽咽,“爹,女儿心中只有宁哥哥一人,非他不嫁!我今日曾亲眼目睹宁哥哥拥着一名低贱女子入怀,这足以证明他并非对女子毫无兴趣,所以,请您务必帮帮我,成全我们这段姻缘吧,爹爹一直以来都是最疼爱我的,求求您再心疼女儿一回吧!” 杜思成见女儿哭得如此伤心欲绝,心头不禁一软,但仍面露难色,沉默片刻后,他终于开口,“此事暂且搁置一旁,待宁亲王自潞城归来之后再作商议,此刻,你还是先去用膳吧。” 杜鹃心知肚明眼下别无他法,只好默默点头应允,她并没有将上官萱放在眼里,她觉得欧阳宁不过是玩玩而已,不会当真,就算是进府了最多不过是个侧妃而已,因为王妃自古以来都是门当户对的,而上官萱跟本不是京城贵女,不然自己不可能没印象,有时她也纳闷为何自己不能活得洒脱一些,不去苦苦追求那些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呢? 杜鹃呆呆地站在窗前,心中五味杂陈,她默默地望着远方,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宁哥哥的冷漠和对那个贱人的偏爱,像一把锋利的剑,刺痛了她的心,她不明白,自己为宁哥哥付出了那么多,为何却得不到他的一丝回应?而那个贱人,什么都没做,却能轻易地夺走他的心。 杜鹃的心中充满了委屈和不甘,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或许,她应该放下这段感情,不再为一个不值得的人伤心难过,但那份深深的眷恋,却让她无法轻易割舍。 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杜鹃的思绪如潮水般汹涌,她知道,爱情从来都不是公平的,但她依然期待着宁哥哥能有一天看到她的好,回心转意,然而,这一天似乎越来越遥远,她只能在痛苦中默默等待,然而,爱情总是让人身不由己,日后杜鹃为了这份感情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时光荏苒,数日之后…… 欧阳宁一行人抵达潞城后,并没有声张,而是选择低调行事,他们暗中展开调查,希望能了解更多关于城中状况的信息。 在一次秘密探访中,他们来到了一座破旧不堪的庙宇,进入庙里,眼前的景象令人震惊——许多老人和孩子躺在地上,面容憔悴,身体虚弱。 上官萱见状,不禁眉头紧蹙,”红莲,过去瞧瞧这些人到底患了何病?” 红莲领命上前,熟练地为其中一名老妇人诊脉,片刻之后,她的脸色变得愈发沉重,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小姐,这并非疫病,而是中毒所致!且此毒不该在此地出现才对呀!”说完,红莲缓缓收回手。 上官萱听闻,眼神微微眯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接着,她吩咐道:“再看看其他几人的情况。” 红莲依言照做,接连为数名患者把完脉后,得出的结论依旧是一致的——全部中毒!上官萱自己也亲自为其中一人诊断,确认无误后,心中暗忖:看来这潞城之事颇为复杂啊! 上官萱收起手,冷静地分析道:“眼下当务之急,咱们先寻一处安全之地落脚,待稍作休整后,再来详谈此事。” 欧阳宁点头回应,“好,就去我名下的云舒客栈吧,那里比较方便。”于是乎,众人便朝着云舒客栈进发。 上官萱并未多言,只是默默地跟随着欧阳宁来到了云舒客栈,一进门,便有热情的店小二迎上来,“几位客官,您们是要在此歇歇脚呢,还是打算留宿本店呀?” 话音未落,只见一名身材魁梧、神情冷峻的男子骤然迈步向前,挡住了店小二的去路,这名男子便是骤雨,他眼神犀利如刀,紧紧盯着店小二,语气生硬,“少废话!快把你们掌柜的叫来,我们有要事相商!” 店小二心头一凛,他从这群人不凡的气度与衣着判断出对方来历非凡,绝非普通人物,于是不敢怠慢,连忙点头哈腰地应道:“好嘞,客官您稍候片刻,小人这就去请掌柜的过来。” 不一会儿功夫,掌柜的便脚步匆忙地赶了过来,他满脸堆笑地对着欧阳宁和上官萱拱了拱手,“不知几位贵客光临小店所为何事啊?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 欧阳宁与上官萱对视一眼后,双双并排坐了下来。 此时,骤雨则一把拉住掌柜的胳膊,低声说道:“能否借个方便之处说话?” 掌柜的心领神会地点点头,随即便跟随骤雨走到了一旁较为僻静之处,待两人站定之后,骤雨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递给掌柜的。 掌柜的定睛一看,顿时脸色大变,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作势就要跪地行礼。骤雨眼疾手快,连忙伸手将其扶住,并轻声嘱咐道:“无需行此大礼!那位端坐于桌前的乃是咱家主子及其夫人,此次他俩前来此地正是为了调查疫病一事,不知你是否有所耳闻或者掌握相关线索?” 掌柜闻之激动不已,“雨堂主,属下之子亦遭疾病缠身,恳请雨堂主施以援手。” 骤雨神色凝重,“好,我等此次前来携有医士,稍后便让她为你之子看诊。” 掌柜感激涕零,“属下赵杰谢过雨堂主。” 骤雨趋近欧阳宁身侧低声回禀,“主子,他之子亦受感染,夫人麻烦红莲去诊视一番。” 上官萱被这突兀的“夫人”称谓弄得一时怔愣,欧阳宁应道:“红莲,随骤雨去罢,骤雨,你记得将那套银针赠予她。” 骤雨应诺,红莲也顺从地听欧阳宁之命,随骤雨入内室。 上官萱此时方回过神来,“何时我的人竟要听从你的号令了。” 欧阳宁眉头微皱,歉然道:“是我考虑不周,下次不会了。” 上官萱未再言语,上官云舟站在后方,与他们相隔甚远并没有听见他们的谈话内容。 内室 一妇人照看着五岁的小男孩,泪流不止,赵杰领着红莲等人进入,“躺在那里的是我儿子赵松,照顾他的是其妻子李芳,这位是红莲姑娘,她是大夫,娘子你让开,让红莲姑娘为松儿看看。” 李芳起身,让出位置。红莲先检查赵松的身体状况,接着把脉,神情愈发凝重,这脉象并非疫病!和破庙里的人一样,皆是中毒。红莲收回手,“骤雨,去请小姐进来,我有话同她说。” 骤雨应诺,李芳紧紧抓住红莲的手,泪如雨下,“红莲姑娘,您一定要救救我的松儿。” 红莲似有难言之隐,“此子所患并非疫病,而是中毒。” 李芳微愣下意识呢喃细语,“红莲姑娘,我儿究竟中了何毒?” 红莲稍作犹豫,“待小姐来后,由她告知你们。” 欧阳宁、上官萱与上官云舟随骤雨进入,余人守于门外。 红莲当即禀报情况,赵杰行礼后,上官萱眉头微皱,“同样是中毒。” 赵杰跪地哀求,“夫人,请救救我儿。” 上官萱看了眼床上虚弱的孩子,“起来,我自会尽力。” 上官萱移步至床边,仔细检查赵松的身体状况,随后为其把脉,沉凝道:“此毒不该现于此地!所幸他中毒不深,尚有救。” 赵杰夫妇跪地叩头,不住的道谢,“多谢夫人。” 上官萱提笔写下方子,“骤雨,速去抓药。” 骤雨接过药方,“夫人放心,属下即刻前往。” 上官萱继续吩咐,“待骤雨买药归来,红莲你负责煎煮,骤雨再带些人多购些药回来,熬好后送与破庙中人。” 骤雨和红莲齐声应诺。赵杰甚是殷勤,“主子,夫人,您们劳累一日,属下带您们去天字一号房歇息。” 上官云舟心有疑虑,观上官萱动作娴熟,心中感慨万分,莫非王爷早知小妹懂医术,才执意带她来潞城?上官云舟至此方知,自己对小妹知之甚少,上官萱自是瞧见上官云舟眼中疑惑,却无意解释。 欧阳宁习惯性的揽着上官萱的腰,“带路。”其话语无形中透着威压。赵杰遂将欧阳宁与上官萱带至房间。 赵杰推开房门,“主子、夫人,若有何处不妥,属下遣人置办。” 上官萱环顾房间四周,“于房中置一软榻,再领我三哥去他的房间,另将屋外之人妥善安排。” 赵杰看了欧阳宁一眼,看欧阳宁对于上官萱的吩咐并没有异议,他立刻行礼告退,“属下这就去办。” 上官云舟想说什么,但是最后只张了张嘴便跟着赵杰离开了,欧阳宁嘴角微扬,“萱儿你躺下休息一会儿吧!这几天辛苦你了。” 上官萱褪下鞋子,仰卧于床榻之上,“如此甚好,用膳之时再唤我起身。” 欧阳宁轻声应道,“我在此守护,你放心歇息便是。” 上官萱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但她并未言语,她轻轻合上双眸,放松身体,她的呼吸逐渐平稳,仿佛进入了一个宁静的世界,周围的喧嚣声渐渐远去,她的眉头舒展,似乎在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勾勒出她柔和的轮廓,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欧阳宁的身影在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他的微笑、他的眼神,都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温暖。 她回忆起与欧阳宁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一起度过的时光,仿佛是一首美妙的乐章,在她心中奏响。 然而,上官萱心中有些惆怅,她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是喜欢?还是单纯的感动?毕竟从来都没有人对她这样好,她试图理清自己的思绪,却发现越是思考,越是混乱。 欧阳宁对她来说是特别的,他总是能够理解她,倾听她的心声,他的存在让她感到安心和快乐,但她也害怕,终有一天他们会变得陌路,怎奈她又贪恋欧阳宁给的温暖,可出身皇家的人,能给她想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欧阳宁的心意明明白白的放在人前,可人心善变,现在欧阳宁可以为了她做任何事,可谁能保证这份喜欢会是多久?一辈子时间太长,有太多的变数,所以她不敢赌,或许是欧阳宁给的安全感还不够吧!上官萱深吸一口气,决定顺其自然,她相信时间会告诉她答案。 第28章 贵妃岚婷 青云国 萧瑟伴同司空明皓昼夜疾驰而归,他目睹其母妃孤零零地卧于床榻,心生悲凉。萧瑟轻拍司空皓肩头,“师弟,我去外面等你。” 司空明皓疾奔至母妃床前,压抑着声音,“母妃。” 岚婷用尽气力才勉强睁眼,“明皓,你总算回来了。” 司空明皓泪眼朦胧,埋怨道:“母妃,你为何不早告知儿臣你身体有恙。” 岚婷气息虚弱,强撑着回话,“我无恙,只是过于思念你。” 司空明皓环顾四周,似在寻觅某人,可却什么也没看见,“母妃,我父皇何在?” 岚婷轻咳数声,气息有些不稳,“他有事要忙,每日除去上朝与处理朝中政务之外,其余时间都会在此陪伴于我。” 司空明皓面露忧色,重重地叹息一声,“母妃,御医究竟如何诊断?您这病究竟因何而起?” 岚婷稍稍平复了喘息,缓声道:“太医言称此乃思念成疾所致,正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他们亦无良方可彻底治愈。” 司空明皓紧握着岚婷的手,眼神坚定,“母妃莫要忧心,儿曾听闻师兄提及,紫恒国中有一清风堂,堂主乃当世神医,医术高明,儿定当竭尽全力将其请来,为母妃诊治。” 岚婷神色异常艰难地摇了摇头,声音微弱,“明皓,切勿为此奔波辛劳,你此番归来实属不易。” 司空明皓稍作迟疑,继而决然道:“母妃且宽心等候,待儿此次请来清风堂的大夫,便不再离开,长伴母妃左右。” 岚婷心头一紧,似是想起了什么重要之事,紧紧握住司空明皓的手,焦急问寻,“明皓啊,你此番提前下山,可会对你有所不利?你师父是否有话交代于你?” 司空明皓回想起师父临行前的谆谆告诫,心中暗自思忖:绝不能再让母妃忧心忡忡了,倘若这场危机果真无法回避,那或许就是命中注定吧!他强作镇定地安慰道:“无妨,师父曾言有师兄相伴左右,我定然安然无恙,母妃,请稍安勿躁,静候我归来。” 岚婷听闻此言,心头的忧虑稍稍减轻些许,她轻声回应,“如此甚好。” 司空明皓旋即转身离去,临别时不忘嘱咐屋内众人,“务必悉心照料好母妃。” 两旁的婢女齐声应答:“遵命!四皇子尽管放心,奴婢们必定竭尽所能侍奉娘娘。” 踏出房门之际,司空明皓一眼望见黄海阗与萧瑟正伫立在外等候,黄海阗见状,赶忙上前施礼,“四皇子,眼下是否准备前往觐见陛下?” 司空明皓轻轻摆了摆手,语气坚定不容置疑,“不,此刻我需出宫赶赴紫恒国一趟,不知师兄能否陪同?” 萧瑟毫不犹豫地点头应许,而一旁的黄海阗则略感诧异,“四皇子此去何为?” 司空明皓目光投向远处他母妃居住的宫殿,“只为替母妃寻访良医。”言语间流露出对母亲病情的深深牵挂。 黄海阗迫不得已出手拽着司空皓,“四皇子这件事情事关重大,还是禀告皇上让他定夺吧!” 司空明皓推开黄海阗的手,“黄将军想要禀告父皇我不介意,但是我没时间,我现在就要启程去紫恒国,母妃的身体恐怕没有多少时间了,我不能在耽搁。” 黄海阗犹豫了一下,“既然如此,那末将愿陪四皇子走一趟。” 司空明皓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微微一怔,轻声说道:“如此甚好,那就有劳你派人前去向父皇禀报此事了。”说完后,他嘴角轻扬,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黄海阗立刻拱手作揖,表示遵命,然后恭敬地回答,“这是理所当然之事,请四皇子先行一步。”于是乎,司空明皓与萧瑟并肩前行,步伐稳健而优雅;黄海阗则紧随其后,小心翼翼地跟随在两人身后。 此时此刻,欧阳宁一行人他们正身处潞城中,骤雨和银龙卫马不停蹄地穿梭于潞城大大小小的药铺之间,但令人失望的是,他们所需购买的药材竟然一种也未能找到,骤雨敏锐地觉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心中暗生警惕之意,意识到情况紧急,他们毫不犹豫地加快脚步,迅速返回云舒客栈报告情况。 客栈内部气氛紧张凝重,上官云舟焦虑不安,毫无睡意,满脑子都是各种担忧和疑虑,而红莲则静静地伫立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骤雨归来。 终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骤雨气喘吁吁地赶回客栈,他顾不上停歇片刻,径直走向上官云舟所在之处,并对其他人吩咐道:“你们在此守候,我要去拜见主子和夫人。”话音未落,他便匆匆离去。 银龙卫们十分顺从地立于原处,不敢有丝毫动弹,此时,骤雨脚步匆匆地走进门来,焦急地问道:“主子和夫人究竟在哪个房间?” 红莲看着骤雨空手而归,指了指楼上,“上楼左拐第一间天字一号房。” 红莲心中暗自思忖,觉得事有蹊跷,于是紧跟着骤雨一同走上楼去,而上官云舟则始终在天字一号房门外踱步,显得心神不宁。 当骤雨来到楼上时,一眼看到了上官云舟,不禁一愣,脱口而出,“上官将军,您为何会在此处?” 上官云舟的目光闪烁不定,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一时间竟语塞难言,无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无奈之下,他只得生硬地转移话题,“雨侍卫你是来寻找小妹的吗?” 骤雨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正当他准备伸手敲门之际,欧阳宁突然运用深厚的内力,将房门轻轻推开。 骤雨、上官云舟以及红莲三人一同迈入屋内,只见上官萱静静地躺在床上,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仿佛睡得极不安稳,她紧紧握住欧阳宁的手,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此刻外边瓢泼大雨倾盆而下,仿佛要淹没整个世界一般,骤雨站在上官萱门前,却未曾料到她正在休憩,他迟疑片刻后,小心翼翼地压低嗓音,“主子,属下们已近乎找遍潞城中所有的药铺,但仍未能购得所需之药,如今局势紧迫,不知接下来应当如何行事?”然而,欧阳宁并未回应骤雨的问题,此刻,他的全部心神皆系于上官萱之上。 天空乌云密布,大雨倾盆而下,打在庭院的青石板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房间内,欧阳宁似乎没有听见骤雨的话,他久久没有任何回应!骤雨心中暗忖:从前王爷一切以百姓和军务为先,可今日…… 骤雨一进门便察觉到上官萱今日的异常,但看着王爷忧心忡忡心不在焉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开口,“王爷,百姓为重,请您赶紧决断。” 骤雨站在房中,听着外边的雨落在地上的声音,望着王爷的方向,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他实在想不明白,王爷向来是一个沉稳、冷静且有分寸的人,怎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失去了往日的理智,然而,他心中又十分清楚,在王爷的心中,国家和爱人可能占据着同样重要的位置,这个想法在他脑海中闪过的时候,他自己都震惊了,毕竟王爷和萱主子相识时间尚短,按理来说不应该啊! 或许这个女人对于王爷来说,不仅仅是一份情感的寄托,更是他内心深处的一份柔软和牵挂,亲眼看着王爷为了她,不惜放下自己的骄傲和自尊,这其中的缘由,恐怕只有王爷自己才最清楚。 骤雨不禁感叹,爱情真是一种神奇而又复杂的情感,它能让人变得勇敢,也能让人失去理智,而王爷,终究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在爱情面前,也难以保持绝对的冷静和分寸,王爷的转变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上官萱在梦中重回那个惨烈的场景——她家破人亡、满门遭屠之时,她浑身沾满了亲人们的鲜血,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面对这惨状,她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挚爱之人逐个惨死在眼前,而自己却束手无策,更可悲的是,她竟然误把仇家当作亲人,未能看穿薛城伪善面具下的狰狞面目,实在是太过愚钝无用! 第29章 雨夜表白 客栈里 欧阳宁心急如焚地摇晃着上官萱的肩膀,试图唤醒她,但上官萱依然紧闭双眼,毫无苏醒迹象,欧阳宁心中一惊,他深知以往只要自己稍有动静接近上官萱,她都会警觉地醒来,然而今天却如此异常! 正当欧阳宁焦急万分的时候,奇迹发生了——上官萱似乎听到了欧阳宁的声声呼唤,身体开始微微颤动,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眸,她眼神迷茫,仿佛还沉浸在某个遥远的梦境之中。 上官萱的心情极度低落,满脑子都是哀伤和痛苦,以至于完全没有察觉到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存在,此时的她放下了所有的心理防线,像一只受伤的小鸟般,毫无预警地扑进了欧阳宁温暖宽阔的怀抱。 欧阳宁默默地拥抱着上官萱,没有多问一句话,只是温柔地轻拍着她的背部,轻声安慰着,“别怕,我在,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不要再去想那些伤心事了。”他的语气充满了关切与疼惜。 站在一旁的红莲不禁羞红了脸,急忙用手捂住双眼,但内心的好奇又让她忍不住透过手指间的缝隙偷瞄一眼。 而上官云舟则显得有些尴尬,他故意用力咳嗽了一声,希望引起上官萱的注意。 果然,上官萱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猛地抬起头,这才惊觉屋内原来还有他人,她的脸上瞬间泛起一丝红晕,但并没有立刻从欧阳宁的怀中挣脱出来,“三哥你怎么在这?” 上官云舟满脸怒容地斥责道:“小妹啊!你一个尚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怎能如此不知羞耻,随随便便与男子搂搂抱抱呢?这像什么话!快松手!” 上官萱此时心情已然转好许多,知道上官云舟是好意,毕竟这是古代女子的名声很重要,但仍故作可怜兮兮状回应,“三哥呀,这事可怪不得我哦!若真要怪罪起来,那也应当找欧阳宁才对啊!” 上官萱这无赖模样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上官云舟直面欧阳宁那冷若冰霜般的眼神时,瞬间哑口无言。 而上官萱则摆出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嘟囔着:“哼!三哥原来你只会欺负我这个妹妹!” 上官云舟面对上官萱的言语调侃,没有任何回应,因为他惹不起啊! 欧阳宁见状连忙松开了上官萱,平时他们私下里亲近是一回事,可现在当着上官云舟的面,确实有些不妥,他自然不在乎,可他不能让他的小姑娘被人诋毁,上官云舟所言也却有几分道理,他有些懊恼,从前的孟浪,看来自己日后是该注意些分寸,“刚刚骤雨传来消息称他们没能买到所需之药,萱儿,依你之见接下来我们应当如何应对呢?” 上官萱紧紧揪住欧阳宁的衣角,“你心中所想是否与我一般无二呢?”她深知跟聪明人无需把话说透,点到即止即可。 欧阳宁看着上官萱满含疼惜之意,刚醒就要为了百姓操劳,“当务之急是尽快寻得此药,待回到府上后,萱儿你需要多少银两都不成问题。” 上官萱缓缓起身下床,她那婀娜多姿的身影在烛光下显得格外迷人,她轻启朱唇,对着眼前的骤雨问道:“骤雨,潞城清风堂的分店你可曾去过?” 骤雨点了点头,略微思索后回答道:“属下确曾前往,但当时清风堂的分店并未开门营业。” 上官萱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让人难以捉摸的笑容,“红莲,可知接下来应当如何行事?” 红莲赶忙回应道:“小姐,我知晓,但仅凭我一人前去,恐有安危之虞啊!” 骤雨见状,主动请缨,“夫人放心,属下愿陪同红莲一同前往,必保其周全。” 上官萱凝视着骤雨,眼中闪过一丝深意,沉默片刻后才缓缓开口,“也罢,那你们二人速去速回。” 待骤雨与红莲离去后,屋内只剩下上官萱与上官云舟还有欧阳宁,上官云舟几番张口,却又犹豫不决,上官萱终于按捺不住,先开了口,“三哥,你究竟有何事要与我言说,不妨直说罢了。” 上官云舟吞咽了一下口水,脸色微红,结结巴巴地问道:“小妹啊,你……你和王爷是否已然……”他的话到此处便止住了,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上官萱闻言,秀眉微蹙,心中暗自揣测上官云舟所指何事,然而,表面上她仍旧保持镇定,淡淡地反问道:“三哥所言何意?还望明示。” 上官萱皱起眉头,努力思索着上官云舟话中的深意,显然还是一头雾水;而欧阳宁则对上官云舟的误解心知肚明,但他并不想多做解释,只是淡淡的说道:“上官将军,你只需记住,萱儿日后会成为本王的王妃即可。” 听到这话,上官云舟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他深知宁亲王的为人,坚信他必定会好好对待自己的妹妹上官萱。 上官云舟向欧阳宁行了个礼后便转身离去。上官萱见状,快步走到欧阳宁跟前,以略带威胁的语气说道:“你怎能信口胡言,毁坏我的清誉!这笔账究竟要如何清算?” 欧阳宁深知上官萱的喜好,“萱儿,你想要多少赔偿都可以。” 上官萱听闻,垂下头去,认真算起了账来,欧阳宁望着眼前这个古灵精怪、活泼可爱的女子,心头不禁涌起一阵莫名的怜惜之情,他暗自思忖着,方才上官萱究竟梦到了何事,竟然令她如此惶恐不安。 欧阳宁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臂,将上官萱紧紧地拥入怀中,轻声安慰道:“萱儿,切记无论将来遇到任何事情,我都会陪伴在你身旁。” 上官萱面对着欧阳宁突如其来的承诺,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但更多的却是茫然无措。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个曾经让她信任的薛城,眼神微微一冷,“欧阳宁,你究竟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 上官萱相信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对另一个人好,一定是有所图谋,可自己身上有什么是欧阳宁需要的呢?医术吗?可欧阳宁也没必要以身为饵,来诱自己入套吧! 欧阳宁原本紧紧搂住上官萱的手臂缓缓松开一些,他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萱儿,难道你还感受不到我的诚意吗?无妨,正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上官萱轻轻挣脱开欧阳宁的拥抱,退后一步,目光坚定地看着他,“抱歉,我无法轻易将自己完全托付给他人,更不会给予任何人绝对的信任。” 欧阳宁无奈地叹息一声,“其实,本王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但对于萱儿你......” 话到嘴边,欧阳宁却突然止住了声音,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上官萱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欲言又止,但并未追问下去,因为她心里很清楚,他们都是同一种人——内心深处充满警惕与戒备之人。 沉默片刻后,上官萱主动岔开了话题,“那么,欧阳宁,你对我是否出自真心呢?” 上官萱心中充满了不安,她不明白自己为何变得如此患得患失,她渴望着欧阳宁能一次又一次地给予她承诺,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感到安心,然而,她自己却无法做出同等的回应。 她坐在窗前,目光迷茫地望着远方,聆听着雨声,心中思绪万千,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却无法温暖她那颗焦虑的心,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无助。 每当欧阳宁对她许下承诺时,她的脸上会浮现出短暂的笑容,但随后又会被内心的不安所笼罩,她知道,自己的要求或许有些过分,但她就是无法抑制这种渴望。 上官萱在内心深处问自己,她到底在害怕什么?是失去欧阳宁的喜欢,还是对未来的不确定?她无法找到确切的答案,只觉得心中的焦虑如影随形。 欧阳宁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眼中满是真挚,“关于此事,我已向萱儿解释过多次,只可惜萱儿始终不肯相信于我。” 上官萱轻轻地将挂在脖颈上的麒麟玉佩取下来,捧在手心中仔细端详着,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她轻声问道:“欧阳宁,你究竟是何时开始爱上我的呢?”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和疑惑。 欧阳宁微微皱起眉头,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一会儿,他看着上官萱缓缓开口说道:“我想,我此刻对你的感情,还仅仅停留在喜欢的阶段,并没有升华到爱的高度。”他的目光坦诚而真挚,让人无法怀疑他话语中的真实性。 上官萱听了这番话,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用一种自嘲的口吻,“原来竟是我自作多情了。”言语间流露出深深的失落与无奈。 欧阳宁见状,急忙开口解释,“萱儿,你千万不要这样想,我只是诚实地说出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感受,并无其他意思,昔日的我,尚不明了喜欢为何物,直至萱儿你的出现,我方知世间竟有如此美好之物,倘若没有你,恐怕我此生都难以领悟喜欢的真谛。事实上,在此之前,我从未爱过任何人,也不清楚真正爱上一个人会是怎样的滋味,但我真心希望,未来的日子里,萱儿能够教会我如何爱人。” 他的眼神坚定而温柔,仿佛在向上官萱许下一个承诺,上官萱凝视着他的双眼,心中涌起一股感动之情,但同时也夹杂着些许不安与迷茫。 上官萱听到欧阳宁这番真诚坦率的话语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沉闷和拥堵之感,她默默地将玉佩收起,轻声说道:“我下楼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食物吧。”说完,转身离去。 欧阳宁凝视着上官萱离去的背影,目光落在她颈间那枚麒麟玉佩上,看着它紧贴在上官萱白皙的肌肤之上,闪烁着温润的光芒,欧阳宁的心情愈发复杂难言,他的理智不断告诫自己此刻应当与上官萱保持距离,但他的内心却似乎渐渐失去控制。 曾经,他坚信即使发现上官萱是为了麒麟玉佩才接近自己,他也能够毫不犹豫地斩断这份情感,然而现实却远非如此简单,他意识到自己或许高估了自身的定力,同时也低估了爱情的强大力量,他心中清楚日后若是证明了上官萱心怀叵测,恐怕他却依然无法割舍对她的感情,这种矛盾让他陷入前所未有的纠结之中。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欧阳宁最终决定听从内心最真实的声音,在这个艰难的抉择面前,他选择相信自己内心深处的感受,哪怕未来可能会受到伤害,他也愿意勇敢面对。 第30章 遇袭受伤 清风堂分店 红莲与骤雨二人自侧门而入,脚步刚落定,一群身着青衣、腰佩长剑之人如鬼魅般闪现而出,瞬间将她们团团围住。 只见这群人中走出一名为首者,他面色冷峻地喝问道:“来者何人?竟敢未经通报就擅自闯入我清风堂!” 面对眼前阵势,红莲却面不改色,镇定自若,“红莲。”说罢,她轻轻晃了晃手中信物。 张子忠定睛一看,不禁脸色大变,原来,红莲手中所持之物乃是清风堂总堂主的令牌,令牌正面雕刻着一朵栩栩如生的莲花图案。他当即意识到对方身份非同小可,连忙躬身施礼道:“属下张子忠,拜见红莲姑娘!不知姑娘今日到访,有何要事吩咐?” 红莲微微颔首示意,随后将一张药方递给张子忠,并吩咐道,“叫其他人都退下吧,照此方把药抓好给我即可,另外,我想问问这潞城爆发的疫病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可曾调查清楚?” 张子忠闻言,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待周围人散尽后,他才皱起眉头回答道:“此病症来得蹊跷无比,属下虽已多方探查,但至今仍毫无头绪,不过,大约一个月前,城中突然有人开始大肆收购方才姑娘您药方上列出的那些药材,属下也曾派遣人手暗中跟踪,可惜最终还是跟丢了,最为蹊跷的是那个时候并没有疫病。” 这其中的意思难道是说此次爆发的疫病乃是人为投毒所致?可是究竟是什么原因呢?红莲紧追不舍地问道:“你们到底是在何处将人跟丢的?” 张子忠皱起眉头,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景,过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应该就在潞城最南端的那座荒凉山丘之上。” 此时,有人已经将配好的药物拿了过来 ,红莲伸手接过,目光凝视着手中的药品,若有所思,“方才我所带来的这个药方,正是专门用于医治城内正在肆虐蔓延的这种病症,你们留下一些备用吧!对了,我们目前还剩下多少药材储备呢?” 张子忠略微思索一番后回答道:“数量已然不多,仅能满足十人份而已,之前有人前来买药,都是些寻常的草药,所以属下便将大部分的药品都出售出去了。” 红莲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拿着的药包,里面的药材仅足够一人使用而已。她沉思片刻后抬起头说道:“你们各自留下足够自身所需的药量,然后将剩余的草药煎煮好,尽快送到城东那座破旧庙宇里去,事不宜迟,我先行一步离开此地,你们行动时也务必谨慎小心些,如今这潞城中局势动荡不安,切记要谨遵小姐之命,暂且停止对外营业,静待进一步的消息通知。”语罢,红莲转身离去。 张子忠闻言,立刻拱手施礼,表示明白,并恭敬地送别,“红莲姑娘慢走!” 然而,就在红莲与骤雨踏出清风堂大门的瞬间,骤雨敏锐地察觉到似乎有身影正悄然尾随其后。于是,他当机立断,领着红莲闪身钻进附近的一条狭窄小巷,待跟踪之人追入巷内,却惊见眼前空无一人,不禁心生狐疑。 正当此人茫然困惑之时,骤雨如同鬼魅般自其背后现身,手持锋利的匕首,紧紧抵住对方的咽喉要害处,厉声道:“说!究竟是何人指使你前来跟踪我们?” 那人见被抓,毫无反抗之意,竟然服毒自尽,骤雨拉着红莲,迅速离去。 二人离开后,巷中出现一人,对着地上尸体,面露鄙夷,自语道:“真乃废物!不过,欧阳宁想必很快便会中计,宫主此借刀杀人之计,着实高明。” 骤雨紧紧地抱着红莲,施展着绝世轻功,如飞鸟般急速穿梭于街道之间,向云舒客栈飞驰而去。 客栈内,上官萱和欧阳宁正坐在桌前用餐,刚刚放下手中的筷子,骤雨和红莲就已经回到了客栈。 红莲快步走到上官萱面前,躬身行了一礼,“小姐,我先去煎药。” 上官萱微微点头,表示同意,随后,红莲转身走向厨房。 骤雨则站在上官萱身旁,将他们在清风堂分店内以及离开后的事情详细地报告给欧阳宁,他的声音低沉而沉稳,让人感到十分可靠。 欧阳宁听完之后,若有所思,“萱儿,看来潞城的局势相当复杂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但更多的是坚定。 上官萱轻轻叹了口气,脸上流露出些许忧愁,“天下乌鸦一般黑,只要有人的地方,就必然存在着纷争和权谋。”她似乎对这世间的种种早已看透。 欧阳宁伸出手,覆盖在上官萱的手背上,“放心吧,萱儿,我一定会为你创造出一片属于我们的净土,让你远离这些纷扰。”他的目光充满了深情和决心,仿佛在向上官萱许下一个永恒的承诺。 上官萱凝视着欧阳宁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感动,很美好的未来,她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一天。 上官萱轻轻地将手抽回,微微皱起眉头,“我现在感觉有些饱腹,想要出去溜达一下,放松心情。”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 欧阳宁立刻心领神会,迅速站起身来,动作优雅而自然,他静静地走到上官萱身旁,与她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却又能让人感受到一种默契和关心,欧阳宁的目光始终落在上官萱身上,仿佛在默默传递着支持和安慰。 上官云舟则坐在原处,没有起身去打扰他们,于是,他选择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王爷和小妹能走多远? 上官萱和欧阳宁并肩走出房间,脚步轻盈而缓慢,他们穿过走廊,来到庭院之中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映照出他们的身影,仿佛一幅美丽的画卷,上官萱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清新的空气,试图抛开内心的烦恼和忧虑。 欧阳宁默默地陪伴着上官萱,并不多言,他知道此时无声胜有声,有时候陪伴就是最好的安慰,他们走过花园,欣赏着盛开的花朵;绕过假山,聆听着流水的潺潺声,每一步都带着宁静和惬意,让上官萱烦躁的心境逐渐平复下来。 在这个宁静的环境中,上官萱渐渐放下心头的重担,心情变得轻松起来,她感激欧阳宁的理解和陪伴,他们不知不觉间便已经出了城门。 欧阳宁与上官萱一同抵达了位于潞城南边的荒山脚下,两人仔细地观察四周环境后,欧阳宁迅速注意到附近有一座很难被人察觉的古墓,无需言语交流,欧阳宁与上官萱默契十足地相视一眼,随即一同迈入古墓内。 进入古墓的瞬间,欧阳宁情不自禁地牵起上官萱的小手,并轻声问道:“萱儿,刚才我都没来得及询问,赵松他们所中的究竟是何毒药呢?还有,为何你会说这种毒本不应在此出现呢?” 上官萱自然明白欧阳宁此刻所言只是想分散她的注意力,但并未戳破他的心思,牵个手而已,她不反感。 她十分冷静地回答着,“他们中的乃是雷公藤之毒,雷公藤通常生长于山地林缘等潮湿阴暗之地,然而,以紫恒国的地形地貌来看,那里并不适宜雷公藤的繁衍生长,至于四国之中何处盛产雷公藤,想必你比我更为了解吧。” 欧阳宁心中暗自思忖:“雷公藤虽说是浣兰国独有的产物,但未必就是浣兰国人下的毒手,依我之见,此番下毒事件极有可能是有人蓄意挑起两国纷争,然而如今总算能断言这场瘟疫乃人为所致,萱儿你当记首功啊!” 上官萱闻言,嘴角轻扬,戏谑道:“你可别光耍嘴皮子,说得动听却想赖掉那笔银子。” 欧阳宁转过头去,目光幽深地望向上官萱,郑重其事地说道:“萱儿尽可安心,本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岂会食言而肥?” 突然!一道黑影从暗处闪出,如鬼魅般冲向欧阳宁与上官萱二人,只见那黑影手法凌厉,瞬间射出数支利箭,直取他们要害! 千钧一发之际,欧阳宁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上官萱,侧身一闪,惊险地避开了这些致命攻击,然而,还未等他们喘口气,欧阳宁便感到左臂一阵刺痛——似乎被某种利物叮咬了一口。 但他并未声张此事,因为他深知这绝非普通暗器,刚才那些利箭只是佯攻,真正的杀招便是这不起眼的小东西,此刻必须尽快脱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尽管毒性迅速侵入骨髓,带来刺骨疼痛,欧阳宁仍咬牙苦撑,面色惨白如纸,额头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可他紧咬嘴唇,甚至连一声呻吟都不肯发出,生怕引起上官萱的警觉,还好古墓密道之中没有光亮,不然一定瞒不住的。 他用尽全身力气勉强站直身子,努力掩饰自己的痛苦,绝不能让萱儿察觉到异样,此时绝不能让萱儿再分心担忧他,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这场突如其来的偷袭背后必定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第31章 古墓惊魂 半空中突然传来一阵极其嚣张得意的笑声:“哈哈哈哈哈……欧阳宁啊欧阳宁,真没料到你身旁竟有如此佳人相伴,但只可惜自古以来都是红颜多薄命呐,你们俩今天怕是都活不成咯!” 面对这样的局面,欧阳宁表现得异常镇定自若,他既像是在安慰上官萱又仿佛是在自我打气一般,“放心吧,我们不会有事的。” 然而上官萱却完全不以为意,甚至脸上还流露出些许不屑一顾的神情,“欧阳宁,你未免也太低估我的本事了吧。” 就在这时,那个神秘的声音再度从空中响起,“好哇,那你们就尽管在这儿慢慢折腾吧!”说完便没了下文。 欧阳宁紧紧拉住上官萱的手,开始在错综复杂的地道中摸索前行,试图寻找出口,走着走着,他惊讶地发现这条密道里居然隐藏着深奥玄妙的五行八卦之术。 欧阳宁不禁微微皱起眉头,“此地甚是诡异危险,不可久留,萱儿,你要紧跟在我身后,一步也不能踏错!” 上官萱应了一声,古墓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阴冷而潮湿,随着两人的深入,一道幽暗的走道展现在眼前,两壁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上官萱拉着欧阳宁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突然,一阵低沉的机械声传来,地面开始微微震动。 前方的地面上,缓缓升起了一排尖锐的钢刺,闪烁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紧接着,墙壁上的暗门突然打开,无数箭矢如雨点般射来,密密麻麻,让人无处躲避。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上官萱玉手一挥,一道无形的内力挥了出去,将所有的箭矢都挡了下来。 欧阳宁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上官萱的实力竟然如此强大。 然而,还没等他们喘口气,地面上的钢刺突然急速伸长,向他们刺来,上官萱身形一闪,带着欧阳宁躲过了攻击,但钢刺却像长了眼睛似的,不断地追踪着他们。 欧阳宁目光一凝,手中运起内力,向着钢刺斩去,所过之处,钢刺纷纷断裂。 “哼,不过如此。”上官萱嘴角微扬,眼神中充满了自信。 两人继续向前走去,殊不知,更大的危机还在等待着他们。 他们沿着蜿蜒曲折的道路前行许久之后,终于眼前出现了岔路口,前方有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延伸向远方。 上官萱与欧阳宁对视一眼后停下脚步,两人都显得有些犹豫不决,毕竟谁也无法预知这两条路会通往何处,又隐藏着怎样未知的风险或机遇。 上官萱略作思考,伸手探入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她小心翼翼地将其点燃,并依次走到两条路前,将火折子放在地上观察火势变化。 只见左边那条路上的火苗依然熊熊燃烧着,但当火折子被放置到右边的路面时,火焰却毫无征兆突然熄灭。 上官萱凝视着熄灭的火折子若有所思,片刻后她似乎做出了决定。她轻轻弯腰捡起火折子收入怀中,“看来右边这条路有风,我们就走这边吧。”上官萱指了指右侧的通道。 欧阳宁点点头,两人继续前行,通道内依旧阴暗潮湿,石壁上长满了青苔。 走了一段路后,他们发现前面有一扇紧闭的大门,门上雕刻着奇怪的图案,似乎隐藏着某种秘密。 上官萱上前仔细观察,试图找到开启大门的方法,她轻轻推了推门,门却纹丝不动。 “这扇门好像有玄机。”欧阳宁观察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上官萱拿出匕首,在门锁处捣鼓起来,片刻后,只听“咔嗒”一声,门锁弹开了。 两人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门后是一间宽敞的石室,室内摆放着各种珍贵的文物和珠宝。 “看起来像是某位大人物的墓室。”上官萱说道。 欧阳宁环顾四周,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安,就在这时,石室的角落里突然窜出黑影,向他们扑来,他们抬头看去,只见一群黑色的蝙蝠向他们扑来。 欧阳宁迅速拔出腰间的软剑,施展出凌厉的剑招,将蝙蝠击退,然而,蝙蝠数量众多,源源不断地涌来,上官萱见状,也加入战斗,射出多根金针,片刻后将蝙蝠斩杀殆尽。 正当他们以为摆脱了困境时,前方的地面突然塌陷,两人掉入了一个深深的陷阱,陷阱底部布满了锋利的尖刺,一旦掉落,后果不堪设想。 欧阳宁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上官萱,借助墙壁的支撑,勉强稳住身体,他们环顾四周,发现陷阱的墙壁上有一些凸起的石块,似乎可以攀爬上去。 “抓紧我!”欧阳宁低声说道。 上官萱点点头,紧紧抓住欧阳宁的手臂,两人艰难地爬上石壁,终于逃出了陷阱。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他们终于来到了一间密室前,推开门走进去后,两人惊讶地发现里面居然没有路了。 欧阳宁和上官萱开始在房间里寻找线索,试图找到离开的方法,没过多久,他们就意识到这个房间完全是一个封闭的空间,根本没有出口可言。 就在这时,那个神秘的声音再次响起:“小丫头倒是挺机灵的,只可惜有时候太过聪明反而会误事,刚刚那根火折子就是我弄灭的,事实上,左边同样也是一条死路,你们不必再白费力气了,还是乖乖留在这里等死吧!” 然而,面对死亡的威胁,上官萱却并未表现出丝毫的恐惧,心中唯有深深的愧疚之情,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没有察觉到有人暗中使用暗器将火折子扑灭。“欧阳宁,这次恐怕是我连累了你……” 欧阳宁打断了上官萱的话,紧紧拥抱着她,若不是他先前中了毒,又忌惮这古墓中随时可能出现的机关陷阱,或许他也能及时察觉到异常,归根结底,还是他太过轻敌了,“若说连累也应该是我对你说,你要是不跟我来便不会遇险,所以萱儿不必自责 若是能与萱儿一同赴死,我此生已无遗憾。” 上官萱深深地吸了口气,心中暗自思忖:再这样拖延下去,恐怕连呼吸都会变得愈发困难,必须得赶紧找到出路才行!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似乎触碰到了某个重要的物件,眼神一亮,心想:或许唯有如此,才能绝境逢生吧! 上官萱凝视着眼前的欧阳宁,语气是从未有过的郑重,“欧阳宁,我能否信任于你?” 欧阳宁虽不明所以,但看着上官萱坚定的目光,他毫不迟疑地点头回应道:“当然!” 话毕,上官萱紧握着手中的霹雳雷火弹,眼神坚定而果敢,仿佛下定决心要做出某个重要决定一般。 上官萱不再有丝毫犹豫,迅速从怀中掏出一样物品,上官萱面色凝重地解释道:“此乃霹雳雷火弹,其威力足以炸毁这座墓室,然而,我们必须以风驰电掣之势逃离此地,稍有耽搁,便会与这密室一同灰飞烟灭,我自知无法跑得比霹雳雷火弹还快,因此,此刻只能将性命托付于你,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信任!” 其实上官萱心中非常清楚,霹雳雷火弹所蕴含的巨大威力以及一旦将其公诸于世将会引发何种不堪设想的后果。 然而此刻形势危急,生死攸关之际已无暇顾及其他,唯有保住性命才最为紧要,当初之所以费心费力地研制出此等神器,本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应付各种突如其来的变故,但如今真到了使用之时,却又不禁担忧起欧阳宁对此举的看法和反应来。 毕竟这霹雳雷火弹乃是攻城略地之利器,其杀伤力之强令人咋舌,即便上官萱从未有过滥用此物的念头,但那些身居高位、掌控全局之人恐怕未必会如此宽容大度,他们绝不容忍这般危险至极且极具破坏力的物件留存于世。 至于欧阳宁的轻功远在她之上一事,其实早在上次王府比试过便有所显露,那场较量中,欧阳宁显然是有意相让,而且还能做到败得不着痕迹,着实不易,想到此处,上官萱不禁暗自感叹难为他了! 此时欧阳宁感受到上官萱的信任,嘴角微微上扬,“我绝不会令萱儿失望的,只盼你能给予我一个机会。”言语间满含真诚与期待。 上官萱的话语之中似乎蕴含着深意,“希望出去以后你还会记得今日所说的话。”这句话仿佛别有玄机,其中的两层含义令人玩味不已。 欧阳宁紧紧地搂着上官萱的纤腰,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自信满满地回应,“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萱儿,你可以放心动手了。” 上官萱没有丝毫犹豫,果断地将腰间悬挂的霹雳雷火弹扔了出去,刹那间,一声巨响轰然响起,火光冲天,烟雾弥漫。 欧阳宁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心中暗自思忖,原来刚才萱儿那句“我能信你吗?”竟是这个意思,尽管之前萱儿曾提及过此物品的厉害之处,但他万万没想到其威力竟如此巨大,堪称惊世骇俗的大杀器! 然而,欧阳宁并未惊慌失措,而是迅速回过神来,凭借着过人的机智与果敢,抓住那稍纵即逝的一线生机,竭尽全力带着上官萱冲出了密室,两人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成功逃脱生天,但前方等待他们的又将会是怎样的命运呢? 在冲出密室的过程中,欧阳宁始终将上官萱护在身后,用自己坚实的身躯挡住了如雨点般落下的乱石,他不顾一切地保护着心爱之人,哪怕自己的后背被砸得血肉模糊也毫不在意 幸运的是,上官萱除了衣服沾上些许尘土之外,并无大碍,而欧阳宁则因为伤势过重,气息渐渐变得微弱起来。 在欧阳宁和上官萱的面前站着一个身着一袭黑衣的男子,他宛如黑夜中的鬼魅,神秘而冷酷,黑色的面具遮住了他的面容,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透着寒冷的光芒。 在黑暗中,他如同主宰一般,掌控着一切,他的存在让人感到无尽的恐惧,却又不禁被他的气质所吸引,他是冷酷与神秘的化身,无人知晓他的真实身份和目的,只有那身黑衣和面具,成为了他的标志, 欧阳宁的冷漠仅仅停留在他那冷峻的外表之上,但这个男人散发出一种令人难以接近的气息,仿佛他就是一台毫无情感波动的冰冷机器。 黑衣人以充满惋惜之情的语调说道:“欧阳宁,没想到你居然能从那场绝境中逃脱出来,真是命大福大!然而,本尊实在想不通,曾经战无不胜、坚不可摧的不败战神,如今怎会为了区区一个女子,连自己宝贵的性命都可以舍弃?” 此时此刻,欧阳宁斜倚在上官萱的娇躯之上,眼神坚定而决绝,毫不退缩地回应道:“这是本王自己的事情,无需他人干涉。你们这些跳梁小丑,又怎能理解其中缘由?”明明身受重伤,但他的声音如同寒风般凛冽,透露出一种无法撼动的威严。 在刚才那个惊心动魄的时刻,欧阳宁毫不犹豫地面对危险,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保护他的小姑娘,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坚定和决绝,仿佛他的生命在此刻变得微不足道。 风吹乱了他的头发,却无法动摇他的决心,时间仿佛凝固,周围的世界都变得模糊,只有她的安危是他心中唯一的焦点。 他的呼吸急促,心跳如雷,但他毫不畏惧,他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她的安全,这是他内心深处最真挚的情感表达。 黑衣人缓缓地转过身去,背对着欧阳宁,发出了一声充满无奈的叹息,“本尊原本以为你会成为一个值得一战的对手,没想到如今的你竟也无法逃脱情感的羁绊,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让本尊亲自出手,暗影,动手解决掉他们吧!顺便把他们刚才用于破坏古墓的暗器搜寻出来,本尊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行一步了。” 黑衣人万万没有料到,就在今天,他竟然无意中错失了如此重要的事情,眼看着黑衣人渐行渐远,上官萱终于松了口气,她能清晰感受到那个黑衣人武功深不可测,恐怕唯有欧阳宁才有能力与其一决高下,然而,欧阳宁此时体力和内力都已大量消耗,如果此刻贸然开战,胜负实难预料。 上官萱心中涌起一种强烈的直觉——若在正常状况之下,这两人或许会在短时间内难分胜负,但现实却是残酷的,眼下一旦动起手来,他们想要保住性命恐怕并非易事,尽管如此,凭借着自身的实力以及多年来生死边缘徘徊所积累的经验,上官萱坚信他们仍有一线生机。 暗影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轻蔑至极的笑容:“哈哈哈哈哈……堂堂紫恒国的战神居然像个懦夫一样躲在女人背后,如果这件事情传到外面去,恐怕会沦为全天下人的笑柄啊!” 然而面对如此羞辱,欧阳宁却显得异常平静,甚至连一丝怒气都未曾表露出来,他只是转头看向上官萱温柔地说道:“萱儿,以你的实力独自应对他应当不成问题吧?” 上官萱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完全有信心战胜眼前这个敌人,她眼神坚定而自信地回应道:“放心去吧,你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调息养伤,此人就交由我来处理。”话音未落便已迈步向前准备迎战暗影。 暗影见状不禁发出一阵冷嘲热讽,“哼,都已经大难临头了还有心思谈情说爱呢。” 说罢突然毫无征兆地发动袭击向上官萱攻去,上官萱反应迅速侧身躲开并立刻还击与暗影展开激烈交锋打得难解难分难舍难分。 经过一番交手后上官萱发现对方所施展出的武功套路十分繁杂且诡异多变令人防不胜防难以捉摸。 这样继续耗下去似乎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毕竟不到生死攸关时刻一般人是绝不肯轻易暴露自家绝学秘密武器或者压箱底本事的看来必须得痛下杀招才能结束这场战斗了。 想到此处上官萱不再犹豫果断收起先前保留实力,开始全力以赴加快攻击速度,瞬间出手,上官萱手持锋利无比寒冷彻骨削铁如泥的寒铁匕首朝着暗影猛刺过去,只听嗤啦一声暗影左臂被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染红了半边衣袖,紧接着上官萱趁胜追击,不给对方丝毫喘息之机,步步紧逼使得暗影渐渐陷入被动局面,暗影有些难以抵挡上官萱凌厉凶狠,密不透风滴水不漏的强大攻势。 第32章 身受重伤 暗影深知再战下去,今日恐难全身而退,他万没料到上官萱的武功竟如此深不可测,只见一身黑袍的暗影出手如电,施展出了幽冥剑法,剑法诡异莫测,剑势如幽灵般飘忽不定,让人难以捉摸。 上官萱见状,不敢有丝毫怠慢,她全力施展自己的剑术,与暗影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然而,幽冥剑法的威力实在太过强大,上官萱逐渐被逼得连连后退。 在关键时刻,上官萱使出了一招绝技,试图扭转战局,但暗影的剑法却如鬼魅般紧随其后,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欧阳宁静静地站在一旁,聚精会神地观看着这场激战,当暗影使出那诡异莫测的幽冥剑法时,他立刻就意识到了对方的真实身份,但却只能无奈地叹息一声,因为此时的他感到全身无力,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一般,而体内的内力更像是脱缰野马般乱窜难以控制,似乎随时都可能冲破身体的禁锢。 眼看着萱儿在战斗中渐渐处于劣势,欧阳宁心急如焚,他暗自观察着战局,终于找到了暗影出招时的一丝破绽,趁着这个机会,他艰难地弯下腰去,拾起一颗散落在地上的石子,并将其当作暗器朝着暗影打去,与此同时,上官萱也察觉到了这一变化,她毫不犹豫地发动了更为猛烈的攻势。 随着时间的推移,暗影的剑招逐渐变得缓慢下来,上官萱心知肚明,这套剑法虽然威力惊人,但对内力的消耗极大,无法长时间维持这种强度的攻击。于是,她抓住时机,持续加强攻势,不给暗影丝毫喘息之机。 面对上官萱咄咄逼人的进攻,暗影明白今天想要取胜已经无望,无奈之下,他决定撤退,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枚烟雾弹,用力扔向上官萱,然后施展出精妙绝伦的轻功,如鬼魅般快速逃离现场。 上官萱并没有追击逃跑的暗影,她很清楚当前局势的凶险程度,欧阳宁则疲惫不堪地坐在一块石头上,望着暗影远去的方向,心中稍稍放松了一些,他缓缓松开紧握着石子的手,让它们轻轻滑落至地面。接着,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了上官萱那张近在咫尺、美丽动人的脸庞上,突然间产生了一种希望时间永远定格在此刻的念头。 上官萱这才得空关注起一旁的欧阳宁来,她猛地回过头去,眼神急切地询问道:“你伤势如何?可还撑得住?” 欧阳宁紧咬着牙关,额头上冷汗涔涔,他强忍着刺骨的疼痛,嘴唇微微颤抖着,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无妨。” 上官萱的脸色阴沉得如同死水一般,让人无法窥视到她内心真实的情绪,只见她死死地盯着欧阳宁,语气冰冷地质问,“你身上当真就只有后背受伤吗?” 欧阳宁听后心中一紧,知道再也无法隐瞒下去,只得如实相告,“不止,我......我的左臂也中了暗器,而且那暗器似乎还被喂了毒,我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内力正在飞速流失。” 上官萱闻言不禁轻叹一口气,她快步上前,一把拉住欧阳宁的手,为其把起脉来。片刻之后,她缓缓松开欧阳宁的手,伸手撕破自己的裙摆,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青花瓷瓶,小心翼翼地将其中的药粉倒在欧阳宁的伤口处,并迅速用布条为其进行了简单的包扎。 做完这些后,上官萱看着面色苍白如纸的欧阳宁,一脸严肃地告诫着,“这是化功散,你这次还算老实,记住以后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许再瞒着我,任何事情都是如此,否则后果自负!” 欧阳宁心中一急,连忙开口打断,“我答应你便是。” 上官萱见状,轻轻叹了口气,伸手将面色苍白如纸的欧阳宁扶了起来,并沉声说道:“天已经亮了,我们必须尽快赶回原处,你所中的毒素非常特殊,只有回到那里才能找到解药,很抱歉,我现在没有随身携带任何药物,所以只能暂时用金针来稳定住你的心脉。” 话音未落,上官萱便迅速取出几根细长的金针,准确无误地刺进了欧阳宁身上的穴位之中,欧阳宁则默默地注视着眼前这一切,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 过了一会儿,上官萱收起金针,轻声嘱咐着,“我们得赶紧动身离开这里,不能再耽搁了,免得我三哥担心。” 欧阳宁微微点头,表示明白,但他却突然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都变得软绵绵的,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无奈之下,他几乎整个人的重心都倚靠在上官萱身上。 两人艰难前行了一段路程之后,上官萱忽然停下脚步,警惕地回头望去,同时冷喝一声,“什么人藏在那里?” 听到上官萱的呵斥声,叶梅的脸色瞬间变得异常激动。她快步从后方跑了出来,气喘吁吁地喊道:“小姐,真的是您啊!” 上官萱显然也没有预料到会在这个地方遇见叶梅,不禁皱起眉头,“你不是应该昨天就启程返回紫恒国了吗?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叶梅立刻跪地请罪,“昨晚属下望见霹雳雷火弹的光芒,以为是我方人员出事,故而赶来,待属下抵达现场勘察后,发现霹雳雷火弹乃小姐专用,属下忧心小姐安危,才擅自做主,还请小姐责罚。” 上官萱凝视叶梅许久,才道:“起来吧,既是如此,你便暂时跟在我身边吧!” 叶梅心中既惊讶又喜悦,如果换作平常时候,自己未经许可擅自改动行程规划肯定会遭受罚款惩处;然而今天自家小姐却一反常态,究竟发生了何事呢? 正当叶梅准备凑近上官萱时,只见上官萱做出一个手势示意她不要靠过来,虽然感到有些困惑不解,但叶梅还是顺从地停下脚步,并没有多嘴发问。 这时,叶梅注意到了站在上官萱身旁的欧阳宁,不过上官萱似乎并未打算向她介绍此人的身份背景,叶梅心中充满了好奇,但出于敬畏之心,她并不敢轻易开口询问。 三人默默无语地朝着来时的方向缓慢前行。叶梅看着上官萱那娇柔纤弱的身体,正吃力地搀扶着欧阳宁,不禁心生怜悯之情,于是鼓起勇气,“小姐,属下来帮您扶住这位公子吧,以免累坏了您。” 上官萱听到这话,脑海里瞬间闪过欧阳宁不能与他人接触的特殊情况,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脱口而出,“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应付得来。” 说完后,她不禁暗自懊恼,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在乎欧阳宁的感受了。 欧阳宁心口泛起涟漪,他也不忍上官萱如此辛劳,“萱儿,不如让我自己走,你只需虚扶着我即可。” 上官萱以命令的口吻说道:“不行,你如今身中剧毒,我仅用金针封住穴道,护着你的心脉,可你的身体已然虚弱至极,必须尽快回去医治,化功散不止是化去你的内力那么简单,若不能及时解毒,你恐怕有性命之忧。” 欧阳宁从上官萱的话中听出关怀之意,便不再多言。 上官萱似有所忆,对叶梅言道:“速去清风堂分店取化功散解药,取来后至城中云舒客栈寻我,红莲亦在。” 叶梅施礼后,须臾便消失于二人视线之中。 云舒客栈内,气氛异常紧张,骤雨和上官云舟四处寻找,却始终一无所获,正当他们束手无策之际,上官萱搀扶着欧阳宁回到了客栈。 只见欧阳宁衣不蔽体,浑身沾满鲜血,背部更是布满狰狞可怖的伤口,令人毛骨悚然。 骤雨见状,心急如焚,情绪失控地冲上前质问,“夫人,您到底带着主子去了哪里?为何主子会受如此重伤?” 然而,上官萱对骤雨的质问充耳不闻。她深知骤雨只是出于对欧阳宁的关切,所以对于骤雨的失礼,她没放在心上,于是冷静地吩咐道:“红莲,快去准备干净的衣物和热水,我们需要沐浴净身。” 红莲应声而上,匆匆跑上楼去。而骤雨依然不肯罢休,他坚定地站在两人面前,目光锐利,似乎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夫人,请您将事情原委说清楚!” 此时的上官萱眉头微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她明白骤雨的执拗,但此刻并不是解释的时候,她决定先让欧阳宁好好休息,等他恢复一些体力后再作打算,欧阳宁强忍着伤痛,在上官萱为难之际,出言解释,“本王受伤与萱儿无关,你们都退下吧。” 骤雨见此情形,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也不好再继续追问下去,只得遵命行事。 上官萱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愧疚之情,而这一切都被站在一旁的上官云舟看在眼里。他不禁暗自思忖:难道王爷是因为小妹才受的伤?那么昨晚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上官萱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欧阳宁走上楼梯,然后轻轻地将他放在床上。待到欧阳宁安稳躺下后,上官萱竟然毫不犹豫地当着他的面开始解开自己的衣裳。 欧阳宁的目光无法从上官萱身上移开,眼前的美景让他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尽管如此,他还是努力克制住内心那股难以言喻的冲动,用略显沙哑的嗓音问道:“萱儿,你这是在故意惩罚我吗?” 此时的上官萱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中衣,她的神情冷漠而坚定,仿佛没有丝毫波澜。她淡淡地回答,“随你怎么想吧,反正现在的你内力尽失,又身受重伤,根本无力反抗,只能任由我摆布。”说完,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透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苦涩笑容。 欧阳宁卧于床榻,眼神坚定,“只要是萱儿你想欺辱,无论何时,我都不会还手。” 上官萱轻移莲步,缓缓走到欧阳宁身后,伸出纤纤玉手,准备替他将衣服换下来。然而当她的手指触碰到欧阳宁的背部时,不禁心中一紧——原来他背后的衣物已经和伤口紧紧地粘在了一起! 如果现在强行将衣物揭下,很可能会连带着皮肉一起被撕扯下来,那势必会给欧阳宁带来巨大的痛苦,上官萱看着眼前这令人心疼的一幕,眉头微微皱起,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看着眼前欧阳宁伤痕累累的背影,上官萱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他后背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擦伤,有的地方甚至已经渗出了血丝,与伤口处沾染的尘土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片触目惊心的污渍,很难想象,在那样危险的情况下,他竟然能够不顾一切地保护着自己。 欧阳宁他本就是久经沙场之人,对于战争中的生死应该早已看淡。按常理来说,在遇到危险时,他理应更懂得如何权衡利弊、明哲保身才对。 然而,面对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他却没有丝毫迟疑,毅然决然地选择用身体挡住所有可能降临到她身上的伤害,这份深情厚谊,如同沉甸甸的担子压在她心头,让她喘不过气来。 第33章 只因是你 欧阳宁心里很清楚上官萱为什么一直没有动手,他感觉到了上官萱浓浓的愧疚,这并不是他想要的,“萱儿,不必担忧,我还撑得住。” 上官萱一咬牙,狠心撕下欧阳宁身上的衣物,而欧阳宁从始至终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她仔细地为欧阳宁清洗伤口,然后小心翼翼地上好药,上官萱的手停留在欧阳宁受伤的背部,感受着他身体的温度和线条,欧阳宁的肌肉瞬间紧绷起来,他努力克制着内心那种陌生的感觉。 上官萱默默地把手收回来,眼神复杂地看着欧阳宁,“你先休息一下,等叶梅把解药拿回来,我再叫你。” 此刻的欧阳宁已是疲态尽露,再加上刚才上官萱刚才触摸他的后背,他心里明白上官萱并无他意,但心中还是生出些异样的情绪,他强自压抑着,缓缓闭上双眼,“我着实有些倦了,小憩片刻,你去沐浴吧。” 上官萱轻轻答应了一声,转身走向屏风后面,浴桶里冒着热腾腾的水汽,上官萱褪去身上最后一件衣裳,踏进浴桶之中。热水漫过她的肌肤,让她感到一阵温暖和放松。 欧阳宁并没有偷窥的想法,因为他深知这样做是不合适的,但上官萱沐浴时传来的阵阵水声,却不停地飘进他的耳朵里,让他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而上官萱似乎完全不在意这些,依然自顾自地洗着澡,这时,叶梅来到了云舒客栈,一进门就看到了红莲,两人简单寒暄了几句之后,叶梅便问起上官萱的房间在哪儿。 红莲带着叶梅朝着上官萱的房间走去,途中遇到了守在门口的骤雨。红莲有些担心骤雨会拦住叶梅不让她进去,于是连忙向骤雨介绍了一下叶梅的身份,骤雨对红莲十分信任,所以并没有多加阻拦。 叶梅站在门外,“小姐,您需要的东西,属下已经带来了,现在要送进去吗?” 此时恰好上官萱刚刚洗完澡,从浴桶中出来。她听到声音后回答道:“稍微等一会儿。” 上官萱走出浴室,看到自己干净的衣服整整齐齐地放在床上,就在欧阳宁的身旁,她不由得皱起眉头,“欧阳宁,把衣服拿给我。” 欧阳宁回头一看,发现上官萱的衣裳确实摆在自己身边,于是他赶紧起身,下了床隔着屏风把衣服递了过去。上官萱迅速用毛巾擦干身子,穿好衣服,然后对外面说:“进来吧。” 欧阳宁细心地发现上官萱头发是湿的,欲以内力烘干,上官萱察觉其意图,遂握住欧阳宁手腕,栖身压了上去,“你疯了,你的毒还没解,于密室中用内力尚不够,此刻竟还想用,你当真……” 叶梅推开门,入内见上官萱将欧阳宁推倒于床,上官萱还骑在欧阳宁的身上。 上官萱微露怒意,头都没回,“东西给我。” 叶梅小心翼翼地将药瓶递给上官萱,然后迅速行了个礼,默默退下。 上官萱看也没看一眼,随手就把药瓶扔给了欧阳宁,紧接着从他身上跳下来,满脸怒气地说道:“赶紧把解药吃下去!” 欧阳宁顺从地倒出一粒药丸吞下,然后轻声安慰,“萱儿,你别生气嘛,我真的只是担心你会着凉而已。”然而,上官萱并不想理会他,她用力挣脱开欧阳宁紧握着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此刻,上官萱的内心一片混乱,那些曾经的过往以及欧阳宁刚刚说过的话像魔咒一般不断在她耳畔回响,让她感到无比困惑和茫然失措,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份感情,也不清楚未来会怎样。 心烦意乱的上官萱独自一人来到屋顶坐下,静静地望着远方。这时,上官云舟发现妹妹心情不佳,便特意端来一些精致的糕点,爬上房顶陪着她,“小妹,你怎么啦?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看起来好像不太开心呢。” 上官萱没有说实话,只是简单地回应了“没有”。这让上官云舟感到上官萱似乎像是一个深不可测的谜团,让人无法完全理解她的心思。 他默默地递上了一块糕点,尝试以一种亲近的方式去接近她,“小妹,尝一尝,或许会有些帮助。” 然而,上官萱却拒绝了,她只是淡淡地回应,“三哥,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上官云舟的手尴尬地停在空中,他尝试着去猜测小妹此刻烦闷的原因,是否是因为王爷的缘故。 上官萱凝视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三哥,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上官云舟犹豫了一下,然后慎重地提出了建议,“如果真的不开心,或许你可以考虑暂时离开王爷身边,给自己一些时间来调整心情。” 上官萱没有立刻回应,只是沉默不语,看到这个情况,上官云舟选择了默默离开,他知道在这样的时刻,最需要的是她的独自思考和沉淀。 她独自一人坐在那里,未曾动弹一下,仿佛变成了一尊雕塑。红莲、叶梅和骤雨等人也曾先后前来探望,但他们无论如何劝说,都无法改变上官萱此刻的心境。 而在这个过程中,她似乎也在逐渐消化着内心的情绪,尝试着寻找属于自己的答案,这样的过程或许有些艰难,但只有这样,她才能真正地面对自己,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 欧阳宁静静地站在地下,目光凝视着上方满腹忧愁的上官萱。终于,他忍不住纵身跃了上去,走到上官萱身旁,“萱儿,对不起,是我惹得你不快了。” 上官萱微微抬起头,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用一种自嘲的语气,“欧阳宁,你觉得我是不是太过不知好歹了呢?” 欧阳宁尚未及回应,上官萱却突然用一种异样的眼神注视着他,“你告诉我,究竟什么是情?什么又是爱?这世间所谓的情爱,真的能够永恒不变吗?” 她的声音充满了疑惑与迷茫,似乎想要从欧阳宁那里寻找到答案。然而,这个问题又何尝不是困扰着无数人的难题呢?面对上官萱的质问,欧阳宁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欧阳宁深深地感受到了上官萱内心深处的恐惧、失落和迷茫,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拉起上官萱的手,“情和爱,或许没有明确的定义,但我对你的感情,绝非一时兴起,至于永恒,我无法保证,但我会用行动和时间证明给你看。” 上官萱眼中的迷茫并未消散,她轻轻叹了口气,“罢了,或许时间会给出答案,我今日只是有感而发,你不用把我的话……” 欧阳宁握紧上官萱的手,打断她的未尽之言,“我愿与你一同面对所有困难,身份、世俗,皆不足为惧,只要你愿意,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上官萱心头一震,这般坚定的话语,如同一股暖流注入她心底,她看着欧阳宁,脸上闪过一丝动容,毕竟在这个时代,婚姻大事并非仅靠两情相悦便能成定局,其中身份、家世等因素至关重要。而她,不过区区一介庶女,又怎能与功勋卓着、威震天下的宁亲王相配呢? 上官萱惊愕地凝视着眼前的欧阳宁,暗自思忖今日的他竟如此多愁善感。不禁莞尔一笑,“着实未曾料到,从你口中竟然能听闻这般言语。” 此刻,欧阳宁面上已不见平素的笑容,神情异常专注,郑重其事地道:“只因此人乃是你。” 欧阳宁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正因为对方是上官萱,所以他心甘情愿地做出让步。不知不觉间,他的底线和原则变得越来越宽松。 在阴森恐怖的古墓里,他深知稍有差池便可能身负重伤甚至丢掉性命,但就在那个瞬间,他脑海中只剩下一个想法,如果两人之间注定只能有一人存活下来,那么他希望活下去的人是他的小姑娘。 他一直以为自己对待生死能够泰然处之,然而当想到他心爱的小姑娘可能会受伤、痛苦乃至死亡时,他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就连想到这种情况都发疯。 他可以死,但他的小姑娘不行,历经了生与死的考验后,他终于领悟到也许有些事情并没有那么重要,对他来说,只要上官萱能平平安安的,其他一切都显得微不足道了,本来他还想让人去查查上官萱的,可现在看来没那个必要了。 上官萱心头顿时泛起一阵莫名的悸动,目光凝望着欧阳宁,眼眸中透出一抹困惑之色。 正在此刻,欧阳宁不愿再与上官萱谈论如此沉闷的话题,“萱儿,莫要再胡乱寻思了,不如随我一同下楼用膳吧。”他的嗓音宛若具有某种奇异的魅力,使得上官萱情不自禁地颔首应承。 二人并肩跃下屋顶,进入大厅,餐桌上摆满佳肴,香气诱人,欧阳宁细心地为上官萱拉开椅子,待她落座后,自己才慢慢坐下。 在这温馨的氛围中,上官萱努力平复内心的起伏,她暗自思忖,或许对欧阳宁而言,这份感情的确非同一般,此时的她,还是无法确定下来,毕竟顾虑太多! 第34章 幽冥宫主 欧阳宁并没有逼迫上官萱马上给出答复,因为他心里很清楚,感情这种事情着急不得,需要给对方足够的时间去思考和决定。 上官萱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认真地跟欧阳宁谈起了正事儿,“欧阳宁,关于昨天偷袭我们的那两个黑衣杀手,你有什么想法吗?我觉得他们和那个下毒的人好像不是一路的。” 欧阳宁听后皱起了眉头,沉思片刻后开口,“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来自幽冥宫,先走的那个黑衣人估计就是现在的幽冥宫宫主,没人知道他真正的名字,他一直都自称为‘尊主’。另外一个人应该就是他的贴身侍卫——暗影。暗影使用的幽冥剑法,已经在江湖上失传很久了。上次有人见到这套剑法,大概还是在二十年前,所以我也同意你的观点,在潞城下毒的肯定另有其人。而且我猜,在清风堂分店外面攻击骤雨的那些人,应该和下毒的是同一伙儿的。” 上官萱虽然曾经听说过幽冥宫,但了解得并不多,“照我所知,幽冥宫已经很久没有插手江湖事务了,为什么还要追杀你呢?难不成你偷了他们的宝贝,或者杀了他们的人?” 欧阳宁也为此事苦苦思索,始终找不到答案。他肯定地说:“我可以确定之前从未与幽冥宫的人打过交道,更不知道他们这样做究竟有何目的!” 上官萱嘴里轻声念叨着:“幽冥宫,幽冥宫……”突然间,她触碰到手中戴着的幽冥戒,心中不禁涌起一个疑问:难道这两者之间有着某种联系吗? 欧阳宁伸出手臂,轻轻搂住上官萱的肩膀安慰,“好啦,别想那么多了,不管对方是谁,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丝毫伤害的。” 上官萱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微笑,若是从前她会觉得欧阳宁这话不可信,可现在她相信欧阳宁会说到做到的,“没错,幽冥宫要杀的人是你,又不是我,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呢?用膳吧!至于那个下毒之人,早晚会真相大白的。” 此时此刻,骤雨正笔直地站立在饭桌前方,他的双手紧紧交叠环抱在胸前,嘴唇轻启,压低声音喃喃自语着,“还是咱们家主子最了不起呀!这么短时间内就能让夫人怒气全消、喜笑颜开。” 上官云舟恰巧听到了骤雨说的这番话,心里顿时感觉很不是滋味,但叶梅却并未对此发表任何看法;然而红莲则满心眼儿都是羡慕之情。 饭桌上,欧阳宁与上官萱相邻而坐,上官云舟以及骤雨、红莲、叶梅几人则坐在另外一桌,众人已经用过餐食大半。 就在这个时候,赵杰拉着赵松缓缓从后院走了出来,他们径直走到上官萱面前跪地叩头谢恩,上官萱见状急忙站起身来,亲手将赵氏父子俩扶了起来,并关切地询问:“只要孩子平安无事就好,你能不能告诉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你中毒呢?” 赵松直直地凝视着上官萱,眼神一刻也没有移开,“姐姐容貌出众,美丽动人,但其实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啦。我只依稀记得自己曾经患过一次风寒,母亲心疼我,于是不辞辛劳亲自前往潞城南部为我采摘草药治病。可谁曾想服药之后反倒觉得浑身难受极了,后来爹娘找来大夫一看才知道原来我得了瘟疫。” 上官萱微微颔首,表示明白,“好的,你们先下去吧!给孩子做些好吃的,好好调养一下身子。红莲。” 红莲从怀中拿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递给李芳,赵杰连忙伸手接住,但又有些犹豫地推了回去,“夫人,这怎么使得?属下实在不能收您的银子啊。” 上官萱的眼神坚定而果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她用一种近乎命令的语气说道:“既然我是主子,那就听从我的安排。收下吧!” 赵杰还是有些惶恐不安,看着那袋银子不知所措,他抬头看向欧阳宁,似乎在寻求某种支持或指示,欧阳宁点了点头,示意赵杰接受这份好意。得到欧阳宁的认可后,赵杰才小心翼翼地收起银子,然后拉着赵松默默退出了餐厅。 用完餐后,欧阳宁伸出手轻轻握住上官萱的柔荑,上官萱试图挣脱开来,然而欧阳宁紧紧握住并不松手。 当上官萱停止反抗时,欧阳宁愉悦的开口,“你们都跟本王进房里来,有事情要商量。” 上官云舟、骤雨、红莲和叶梅纷纷走进房间。一路上,欧阳宁始终没有放开上官萱的手,仿佛生怕她会突然消失一般,进入房间后,欧阳宁也并没有放开上官萱的手,“萱儿,这次需要你前去探寻毒源,并调集所需的药材,这事还得仰仗你帮忙。” 上官萱轻轻晃动着两人紧握的手,“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本小姐可以给你一些特别的优惠。” 听到这句话,欧阳宁心中稍微安定下来,“那真是太感谢你了,萱儿。” 接着,欧阳宁动作熟练地从腰间掏出一枚钦差印章,小心翼翼地递给上官萱,并嘱咐着,“这样一来,我就可以放心地好好休养一番了。” 上官萱稳稳地接住印信,眼神坚定地看着欧阳宁,迅速下达命令,“欧阳宁,你这个家伙居然懂得趁机偷懒!红莲、叶梅,你们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往潞城最南端的河边进行勘查;骤雨、三哥,你们要火速前往附近的各个城镇筹集急需的药材!”她的语气坚决而果断,让人不禁对她的能力心生敬佩。 欧阳宁目睹着上官萱有条不紊地指挥安排,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露出满意的笑容,“萱儿,有你在身边,真是太好了!” 上官萱被欧阳宁突如其来的赞美弄得脸颊泛起一丝红晕,但她很快恢复镇定,“别以为我会无缘无故地帮你。” 欧阳宁理解地点点头,然后缓缓松开上官萱的手,身子往床边一靠,慵懒地回应道:“知道,骤雨你们还不快行动起来?磨蹭什么呢!”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众人纷纷领命而去,房间里只剩下上官萱和欧阳宁两人。 众人行礼后,纷纷退出。上官萱看了眼悠闲的欧阳宁,“钦差大臣既已至潞城,我们也当去衙门巡视一番。” 欧阳宁静静地躺在床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气一般,一动不动。他轻轻合上双眼,用微弱的声音对身旁的上官萱说:“萱儿,能否让我稍稍休息一会儿呢?” 上官萱看着欧阳宁疲惫不堪的面容,心底不禁涌起一丝愧疚之情。她咬了咬嘴唇,“那你就好好歇息一下吧!我带其他人先过去。” 说罢,她转身准备离开房间。 然而,就在这时,欧阳宁突然坐起身子,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自己刚才的玩笑有些过分了,他可不想看到他心爱的小姑娘因此而难过。于是,他连忙拉住上官萱的手,“我认输。我愿意陪你一同前去。” 上官萱听了欧阳宁的话,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她别过头,略微别扭地说道:“你身上的伤势还没有痊愈,实在不宜外出走动。还是留在这里好生休养吧,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欧阳宁敏锐地捕捉到了上官萱情绪上的细微变化,心中暗自欢喜。他紧紧握住上官萱的手,“就算我的伤口再怎么疼痛难忍,只要能陪伴在你身边,我都觉得值得。萱儿,只要你需要我,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立刻出现在你面前。” 这番真挚的话语如同一阵春风,吹散了上官萱心头的阴霾,她抬起头,凝视着欧阳宁深邃的眼眸,感受着他满满的爱意和关怀,心中不由得一震,终于,她轻点了下头,“那我们一起去吧!” 欧阳宁见状,小心翼翼地伸出右手,似乎想要上官萱搀扶自己,上官萱嘴里虽然嘟囔着对方像个无赖一样,但还是很自然地伸出手,扶住了欧阳宁的胳膊,两人并肩走出房间。 行了几步,上官萱驻足,“如今我们面戴人皮面具,是否需要换下?” 欧阳宁伸手轻抚上官萱面颊,“我需更衣换面具,你则不必。” 上官萱思量欧阳宁所言,“自紫恒国离开时,你言无需我戴人皮面具,何以此刻变卦?” 欧阳宁更衣之余,回应上官萱,“你猜。” 上官萱未有避讳,凝视欧阳宁,“可是因幽冥宫之人?你怕他们识出我身份,见我面容?” 欧阳宁系衣带的手一顿,“萱儿聪颖,正是如此,我害怕了,委屈你了。” 上官萱虽已猜到,然亲耳听欧阳宁说出,却是别样感受,她紧咬双唇,生硬转话题“那么,这云舒客栈可是你搜集情报之所?” 欧阳宁并没有任何避讳,“是,四国之中的云舒客栈都是。” 上官萱看着面前换好衣服的欧阳宁,总觉得有些不太适应了,面具一戴好像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那赵杰和李芳都是情报人员,这拖家带口,实在是有违常理啊?你要不说,我还真看不出他们的身份?” 欧阳宁轻轻地抚平那布满褶皱的衣袖,眼中闪烁着思索之光,“不只是她,就连赵松也是,毕竟又有谁能料到,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竟然会是个情报人员呢?” 上官萱脸上流露出惊愕之色,她原本一直坚信自己所构建起的情报网络已然足够强大,但此刻却深刻领悟到何为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她喃喃自语道:“是啊,没想到连小孩子也要防备了……” 欧阳宁紧紧握住上官萱的手,两人肩并着肩一同踏出房间之门。这一刻,欧阳宁仿佛找到了解开上官萱心结的关键所在;然而内心深处依然忧虑不安——担心在上官萱身边可能潜藏的危机。 他暗自思忖着,那些曾于客栈袭击骤雨之人是否还会再度现身?而幽冥宫的众人缘何又会突兀地重出江湖?眼下局势扑朔迷离,难以断言究竟有多少股神秘力量卷入其中,这些问题如同迷雾一般萦绕心头,令欧阳宁倍感困惑与焦灼。 第35章 莅临县衙 潞城衙门 欧阳宁和上官萱只带着四名银龙卫前来,上官萱向他们示意去敲门。 得到命令后,银龙卫走上前去,轻轻地叩响了大门。过了一会儿,门缓缓打开,一个懒散的官差出现在眼前,他打着哈欠,衣服也穿得歪歪斜斜的,满脸都是不耐烦,“什么人啊?大白天的就来打扰别人睡觉!” 银龙卫们可没有那么好脾气,他们立刻向前一步,毫不客气地自报家门,“宁亲王驾到!” 听到这个名号,那官差一下子清醒过来,揉揉眼睛,惊恐万分地跪倒在地,连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参……参见王爷。” 欧阳宁和上官萱并肩走进屋内,眼神冷漠如冰,声音更是冷到极致,“你们家大人在哪儿?” 面对这样的质问,那官差显得有些犹豫,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欧阳宁见状,坐在大堂之上,用力拍下惊堂木,发出一声脆响,“既然不想说,那就不用说了。” 银龙卫们心领神会,马上动手将那名官差拖了下去。欧阳宁扫视了一眼堂下的众人,然后再次开口问道:“”有谁能够告诉本王,你们的大人究竟在哪里?” 两旁衙役相视,皆沉默。欧阳宁的眼里已经流露出不耐烦的神情,“莫要本王问第三遍。” 上官萱一脸温和地看着眼前这些被欧阳宁吓得不轻的人,出声安抚,“各位想必都是有家室之人,不必因为你们家中的长辈而丢掉自己的性命与工作,而且你们也无需担心他会事后找你们麻烦,王爷可是堂堂正正的一品亲王,而你们的县令大人仅仅只是个七品芝麻官而已,其中利弊如何,还望各位好生斟酌一番才是。” 听到这话后,众人面面相觑,似乎都在心里默默思考着上官萱所说之话,但依旧没有一个人胆敢主动站出来说话。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场面一度陷入僵局之中。 终于,在经过漫长等待后,师爷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向欧阳宁拱手行礼并开口禀报:“启禀王爷,小人得知我家大人此时此刻正在后院纵情享乐呢。” 欧阳宁一听瞬间怒火攻心,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不可遏地吼道:“狗官!潞城境内百姓生活困苦不堪,他身为父母官不想办法解决问题也就罢了,竟然还有心思在这里花天酒地、纸醉金迷,真是罪大恶极!带路。” 面对盛怒中的欧阳宁,上官萱无奈地摇了摇头,用一种带着些许埋怨意味的口吻对他说道:“你又何必如此冲动行事呢?你这样......” 上官萱敏锐地觉察到周围人们投射过来的异样眼光,她立刻明白自己身在何处,于是把剩下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然而,欧阳宁却真切地感受到了上官萱关怀备至的语气,甚是受用,再开口时如此温柔,与刚才截然不同,“本王一时冲动,下次一定会多加留意。” 此时此刻,在场的衙役们和师爷都流露出惊愕的神情。这真的是宁亲王吗?难道这个人是冒牌货不成?传言不近女色,可现在美人相伴,传言话少,可刚才话挺多的,传言不可尽信啊!尽管他们内心充满疑惑,但没有一个人胆敢提出任何疑问。 来到后院,欧阳宁和上官萱还没来得及踏进院门,就已经听到阵阵悠扬的丝竹管弦之声传入耳中,欧阳宁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 上官萱见状,连忙主动走上前去搀扶住欧阳宁,轻声说道:“待会儿千万不要生气,免得伤到身体,刚才是不是后背的伤口又被扯开了?” 欧阳宁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认同。随着他们逐渐靠近,乐曲声也越发清晰响亮起来。 上官萱止住步伐,对银龙卫下着命令,“速去将县令请来。” 银龙卫听到命令后,立刻踹门而入。房间里有许多女人衣衫不整,一个中年男人只穿着内衣,蒙着眼睛抓这些女人 银龙卫一眼看到县令,便径直朝他走去。县令不知所措,向前乱摸一通,疑惑地说:“这前面和后面怎么一模一样?到底是哪个美人?” 县令自己摘下眼罩,满脸惊恐,虚张声势,吓得脸色大变,“你是谁,竟然敢私自闯进县衙!” 银龙卫一言不发,一把抓住县令的衣领就把他拎了出来,然后毫不留情地把县令扔到地上。 县令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起来喊道:“你们好大胆子,竟敢闯进我的府邸,来人啊,把他们给我拿下!” 所有的衙役都没有动,欧阳宁冷哼一声,“你身为朝廷命官竟然不顾百姓的生死,你上有愧于皇上,下有愧于黎民,你枉为父母官。” 县令满脸通红,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酒气,醉醺醺地说道:“你算哪根葱啊!潞城可是本大人的辖区,何时轮到你这个外来户在这儿指指点点、吆五喝六啦!” 上官萱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不紧不慢地回应,“你的地盘?哼,真是可笑至极!想当年,周武王伐纣灭商,天下一统;现如今,吾皇英明神武,恩泽四海。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难不成你还想造反不成?” 县令听完这话,顿时酒醒了大半,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战战兢兢地问道:“你们究竟是何方神圣?来到此地意欲何为?” 一旁的师爷见状,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压低声音对县令说:“老爷,这位乃是钦差宁亲王。” 县令一听,吓得双腿发软,差点就直接跪了下去,但在中途却又突然停住,强装镇定地问:“你可有证据证明自己的身份?” 此时,上官萱松开原本搀扶着欧阳宁的手,转身面对县令,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欧阳宁则显得有些无奈,心想这萱儿真是愈发淘气了,没办法,自己选的小姑娘只能自己宠,他只好从怀中掏出自己的身份令牌。 县令定睛一看,确认无误后,立刻双膝跪地,叩头如捣蒜般向欧阳宁请罪,“下官刘虎拜见王爷,请王爷恕罪!” 上官萱听闻声响,瞬间转身回首,目光落于欧阳宁手中之令牌时不禁面露惊愕之色。钦差大人的信物明明已交予自己保管,那么此刻欧阳宁所持何物呢?疑惑之际,她毫不犹豫地出手抢夺过来,而欧阳宁对此并未有任何反应。 上官萱紧握令牌,凝视端详。这块令牌乃是证明欧阳宁真实身份之物,通体由纯金打造而成,其正面镌刻着一个醒目的\"宁\"字。 然而此时,刘虎却故作姿态,高声怒斥道,“好个无礼的贱婢!竟然胆敢抢夺王爷的令牌!来人啊,速速将此女拿下,重责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话音未落,众衙役们却仿若未闻般纹丝未动。只因他们深知这位女子身份特殊,绝非轻易能够招惹之人。 上官萱手持令牌,目光澄澈地望向眼前的银龙卫,满脸疑惑地开口询问:“你们觉得我是否真如那刘大人所言,长得像个婢女呢?”她的声音清脆悦耳,仿佛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天真。 四名银龙卫对视一眼,然后齐声回答道:“萱主子千万别往心里去,那位刘大人想必是饮酒过量,导致视线模糊不清,才会有如此无礼之言。” 听到这里,刘虎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重要的事实——眼前这个女子竟然不是宁亲王的婢女,她难道是宁亲王的侍妾!可这怎么可能呢?要知道,宁亲王可是出了名的冷峻孤僻,从不许任何人接近自己周身一丈范围内。然而此刻,刘虎却惊讶地发现,上官萱与欧阳宁之间的距离竟仅有一步之遥! 这个惊人的发现让刘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自思忖:难道说这位上官萱有着特殊的身份地位,或者是得到了宁亲王特别的宠爱与信任?否则,又怎能如此近距离地站在欧阳宁身旁呢? 种种疑问涌上心头,使得刘虎对上官萱越发好奇起来,而此时的上官萱,则依旧手持令牌,静静地凝视着前方,似乎并未察觉到周围众人异样的目光…… 众人对上官萱的身份皆充满好奇,然无人胆敢开口质询,究其原因,乃欧阳宁之态度着实令人难以揣测,众人皆知,宁亲王对该女子几乎言听计从,宁亲王身份已然尊贵,那么此女子究竟是何人? 第36章 处置县令 刘虎噗通一声双膝跪地,心中犹如一团乱麻般混乱不堪,他一边不停地叩头,一边高声呼喊:“请王爷恕罪啊!”声音中充满了惶恐和哀求。 欧阳宁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如松,他的眼神冷漠而锐利,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刘虎,他的语气冷峻至极,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刘大人,自从潞城爆发疫病以来,你究竟做了些什么?” 刘虎听到这句话,顿时变得茫然失措,他的眼睛珠子胡乱转动着,似乎在拼命思索应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结结巴巴地说道:“下官已经派遣人手去调查此事……然而,到目前为止,我们一无所获,所以,暂时还没有采取任何具体的措施。” 欧阳宁的脸色越发沉重起来,他的眉头紧蹙,满脸都是肃穆之色,他严厉地斥责,“刘虎,你身为潞城县令,肩负着保护一方百姓安危的重任,如今疫病肆虐,你却玩忽职守,实在难以担当此任!来人,将刘虎押入大牢,潞城政务由本王暂行接管。”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空气中回荡,让人不禁为之颤抖。 衙役们长期遭受欺压,早已对县令心怀不满,但万万没有想到宁亲王真的会采取行动惩治县令,此刻见到机会来临,他们毫不犹豫地冲向前去,紧紧压住刘虎。然而,刘虎却并不服气,他瞪大眼睛,挺直身子,“就算您贵为王爷,也没有权力随意罢免我的官位!” 就在这时,上官萱从衣袖中缓缓拿出钦差的印信,高高举起,“凭借这枚钦差印信,难道还不能罢免你的官职吗?” 刘虎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自然有着自己的一套处世之道,他冷笑一声,“王爷啊,您虽然身为钦差大臣,但皇上派遣您来到潞城,目的是调查疫病之事,并非巡查下官的政绩,因此,您并无权利罢黜下官。” 听到这话,原本气势汹汹的衙役们瞬间脸色变得苍白如土,他们万万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般地步,一时间茫然失措,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上官萱同样未曾料到其中竟然隐藏着如此多的门道,不禁眉头紧蹙,陷入沉思之中,她必须想出一个妥善的对策来解决当前的困境。 刘虎此时却是一副得意洋洋、不可一世的模样,他奋力地推开那些压制着自己的衙役,并嚣张地叫骂道:“你们这些家伙都给本官等着瞧吧!总有一天,本官会让你们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衙役们不禁面面相觑,脸上露出惊愕和困惑之色,但很快他们便齐齐跪伏在地,向刘虎求饶,“大人息怒,请您饶恕我们吧!我们只是按照上头的命令办事而已,并无冒犯大人之意呀。” 然而,刘虎根本不理会他们的哀求,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正当他准备开口回话时,突然间,欧阳宁那清亮而坚定的声音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刘大人,不要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轻易结束了,本王临行前有皇上口谕,便宜行事,今日就是杀了你,也在便宜之内。” 刘虎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轰然瘫倒在地,他甚至来不及说出一句话,就已经被那些衙役迅速拖走了。 师爷和其他在场的衙役见状,纷纷双膝跪地,向着欧阳宁叩头谢恩,感激涕零地说道:“多谢王爷为潞城除去一大祸害啊!若不是王爷及时出手相助,恐怕我们还要继续受那刘虎的欺压折磨呢。” 面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欧阳宁并没有过多地去追究责任或者责备谁。他只是轻轻叹息一声,“都起来吧!” 众人闻声而起,欧阳宁迈步走进书房。当他看到书桌上堆积如山的众多积压案件时,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沉重感。这时,师爷主动走上前来,向欧阳宁解释,“这些都是老百姓递上来的诉状,自从我们那位刘大人上任至今已有半年时间,但他从未认真处理过任何政务,导致这些案子一直拖延未决。” 上官萱轻轻地拿起状纸,仔细端详着上面所写的每一个字。这些状纸虽然看上去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她深知,如果处理不当,长此以往,必定会失去民心,更何况现在还有人下毒,百姓们急需得到安抚,这无疑是一个收买人心的绝佳机会。 上官萱稍稍犹豫了一下,然后转头对欧阳宁说道:“欧阳宁,你先到后堂去休息吧,这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她的声音坚定而果断,透露出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师爷听到这话,差点吓得跪下来,这个女子竟然敢直接称呼王爷的名字!他原本还以为她只是宁亲王的一个姬妾而已,没想到事情远非如此简单。即使她真的是王妃,也不应该如此放肆,更不用说干涉政务了。 欧阳宁自然明白上官萱的良苦用心,她是担心自己背后的伤势复发,“萱儿这是在关心我。” 上官萱狠狠地瞪了欧阳宁一眼,并没有回答他的话。接着,她转过头去,对着身边的侍卫吩咐道:“留下两名银龙卫给我,我会尽快把这些事情处理好。”她的眼神充满了自信和决心,仿佛已经做好了应对一切困难的准备。 欧阳宁轻抚上官萱额前的碎发,“萱儿处事,我自然放心,只是切勿劳累了自身。” 上官萱轻应一声,欧阳宁便离开书房去了内堂歇息。 上官萱端坐在书案前,全神贯注地阅读着手中的状纸,她的目光犀利如鹰隼,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师爷,请把这些人全部传唤过来,告诉他们县令已经被革职查办了。想必有很多老百姓因为害怕报复或者其他原因而不敢前来告状。要让他们放心,我一定会为他们伸张正义,主持公道。另外,关于潞城疫病的事情,欧阳宁已经找到了解决办法,让百姓们不要惊慌失措。” 师爷听了上官萱的话,略微犹豫了一下,但很快回答道:“好的,学生马上照办。” 上官萱对师爷的表现还算满意,这个师爷是个机智聪明之人,知道何时该装傻充愣,刚才当他听到自己直接称呼欧阳宁的名字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并没有多问,显然是明白有些事是不能深究的。 上官萱看着师爷转身离去,突然喊住了他,“师爷请稍等一下,我还不知道你的姓名呢。” 师爷停下脚步,沉默片刻后,“学生名叫鹜翯(wu hè)。” 上官萱闻言,脸色微微一变,眼神变得凝重起来,“这个姓氏倒是很少听说啊……我忆起紫恒国十余年前有一位鹜将军,不知师爷可识得?”她心中暗自思忖,这个鹜翯究竟是什么来历?为何会选择来到这里当个师爷呢? 鹜翯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镇定下来,“学生岂会认得那乱臣贼子。 上官萱嘴角轻扬,若有所思,“我不过随口一问,师爷不必介怀。” 鹜翯紧握手中的折扇离去,上官萱决定等以后有机会再深入调查此事,眼下最重要的是处理那些冤案和解决潞城的疫病问题,她相信只要秉持公正公平的原则,一定能够还百姓一个清白与安宁。 上官萱以最快速度阅毕所有状纸,手不自觉地敲击着桌面,“来人。” 银龙卫闻言入内,“萱主子有何指示?” 上官萱微微抬手,向着银龙卫轻轻招了几下,待到银龙卫凑近后,她压低声音在其耳边说了几句话。 说完之后,上官萱从怀中掏出一块信物递给银龙卫,并再次嘱咐道:“两个时辰之内,必须彻查清楚这件事,完成任务后立刻回来向我禀报。” 银龙卫双手接过信物,低头抱拳,态度恭谦地回应道:“请萱主子放心,属下一定会妥善处理好这件事情。” 得到保证后的上官萱,在书房里慢慢地踱起步子,走了几圈之后,她终于下定决心趁着现在还有些空余时间,去厨房做些吃的东西。 而在潞城南边的水源处,红莲正一遍又一遍仔细地检查着这里的水源情况。经过多次确认,她始终觉得这些水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异常之处,但内心深处的直觉却告诉她,这里面肯定存在某种问题,只是目前还没有被发现而已。 于是,红莲拿出一只精致的小瓷瓶,小心翼翼地装上一些水,然后就和叶梅一起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与此同时,骤雨和上官云舟也马不停蹄地赶到了附近的一座城镇,他们按照计划向当地居民展示了欧阳宁的手令,希望能够找到所需的药材。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得到的答案竟然和在潞城时一模一样——他们要找的那些珍贵药材全都缺货,时间紧迫,骤雨和上官云舟深知不能再继续拖延下去,两人毫不犹豫地选择立即赶回潞城。 此时此刻,在府衙的内堂之中,刘絮得知自己的父亲被关押监禁的消息后,心急如焚,她一心想着去找欧阳宁求情,企图通过这种方式攀上高枝,改变自家命运。 然而,当她来到府门前时,却被守在那里的银龙卫拦住了去路。尽管如此,刘絮仍然不肯轻易放弃,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起无赖来,表示坚决不会离开此地。 府衙厨房中,上官萱亲自操刀烹饪,对自己的成果甚为满意,她端着饭菜走向后堂,可一靠近,便听闻有人言语,上官萱遂上前。 刘絮仰起头,脸上带着傲慢的神情,“你就是府里新进来的婢女吧?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呢?”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毫不掩饰的轻蔑。 就在这时,银龙卫迅速走上前来,立刻站在上官萱身旁,他接过上官萱手中的饭菜,“萱主子,请放心,这些饭菜就交给属下吧!” 上官萱把饭菜交给他后,用手指着刘絮,质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眼神充满疑惑。 银龙卫向上官萱汇报了刘絮的身份以及她来此的目的。听完之后,上官萱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她微微皱起眉头,然后看着刘絮,“原来如此……你想见欧阳宁。” 刘絮听到上官萱竟然敢直接称呼宁亲王的名字,而且看到宁亲王的侍卫对她以\"主子\"相称,心中顿时一惊。 她开始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份非同一般,如果能够巧妙地利用她,说不定能借助她的力量帮助自己实现目标。 毕竟,凭借自己的美貌,只要能与宁亲王有肌肤之亲,难道还担心宁亲王不会放过父亲吗?男人嘛,哪个会嫌身边的女人多呢?即使做不了王妃,当个侍妾也是不错的选择,想到这里,刘絮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刘絮轻点了下头后,上官萱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让人难以捉摸的笑容,“跟我进来吧!” 一直以来都对上官萱言听计从的银龙卫们,此时却首次对她下达的命令表现出些许犹豫之色,其中一名银龙卫忍不住开口问道:“萱主子,这......真的没问题吗?” 然而,上官萱并没有过多解释,只是停下脚步,用那双深邃而神秘的眼睛凝视着他们,“放心吧,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会一个人全部承担下来的。” 听到这话,刘絮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和期待,她紧紧跟随在上官萱身后,一同来到了内室房门前。 站定之后,上官萱转头看向守候在门口的银龙卫,语气平静地询问:“他醒来了吗?” 那位银龙卫立刻明白了上官萱所问之人究竟是谁,于是摇了摇头回答道:“王爷可能是因为太过劳累,至今仍未苏醒过来。” 上官萱的嘴角再次浮现出一丝似有若无的微笑,仿佛一切都尽在她的掌握之中。接着,她轻启朱唇对刘絮说:“既然如此,那你就进去吧!” 刘絮做梦都没有想到,上官萱竟然愚蠢到这种地步,居然给了她这样一个绝佳的机会!只要能够爬上宁亲王的床榻,那么她未来的日子必将一帆风顺、飞黄腾达,她实在想不通,宁亲王究竟看中了这个蠢女人哪一点?然而,这却正好让她有机可乘,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狂喜。于是,她心急如焚地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 门口的银龙卫见状,本能地想要拦住她,但又因为这毕竟是萱主子下的命令,一时之间陷入了两难境地,不知如何是好。 刘絮踏入房间后,小心翼翼地朝着床边挪动脚步,当她看到欧阳宁脸上戴着的面具时,不由得心头一惊,但为了父亲和自己的前途命运,她还是强忍着恐惧,继续向欧阳宁靠近,就在这时,睡梦中的欧阳宁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异样,眉头微微皱起。 刘絮壮着胆子,伸出手去,想要触碰一下欧阳宁的衣物,谁知,就在她的指尖即将碰到欧阳宁的瞬间,欧阳宁猛地睁开双眼,那眼眸中的冷漠与绝情刘絮看不见,但欧阳宁周身散发着肃杀之气令刘絮惊恐万分,欧阳宁毫不犹豫地使出一掌,强大的掌风直接将刘絮抛出老远,刘絮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房间,令人毛骨悚然。 第37章 自荐枕席 欧阳宁猛然睁开原本紧闭着的双眼,那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眸之中,隐隐透露出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不满之色。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但其中却夹杂着些许责备,“究竟是谁敢如此大胆妄为,竟然放任她闯了进来!” 站在门口的两名银龙卫互相对视了一眼,皆沉默不语。就在这时,上官萱从他们身后缓缓地站了出来,她轻咳了一声,脸上流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尴尬神情。 欧阳宁一听到上官萱的声音,便知道这始作俑者是谁,他心中的怒火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他不禁暗自苦笑,自己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如今竟然已经变得如此胆大妄为,敢于公然挑战他的底线,这让他既感到无奈又觉得好笑,一时间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欧阳宁迅速从床上站起身来,大步走出房间,他来到上官萱面前,眼中满是宠溺与温柔,与方才的严厉形成了鲜明对比,他轻声说道:“也只有你才有这般胆量敢于这样做。” 上官萱调皮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眨着灵动的大眼睛,“我就是好奇,想看看当有人接近你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 欧阳宁伸出手轻轻地刮了一下上官萱挺翘的鼻梁,“那么,萱儿对此结果是否感到满意呢?” 上官萱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躺在地上、气息微弱的刘絮。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你下手还挺狠的啊……” 欧阳宁听到上官萱的话语后,微微皱起眉头,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眼神复杂地注视着上官萱,“这世道本就如此残酷无情,弱肉强食乃生存之道。若不狠心些,我又怎能活到今日?萱儿,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才对。” 上官萱岂能不知其中深意?也许正是因为他们有着相似的经历和命运,所以她才会一次又一次地出手相助于欧阳宁。在他身上,上官萱仿佛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那个孤独无助却又顽强不屈的自己。 上官萱轻轻咬了咬嘴唇,然后嘴角微微上扬,试图用微笑掩盖内心的伤痛与无奈,“罢了,莫要再提这些不快之事,我特意下厨做了几道菜肴,你且来品尝一番吧!” 欧阳宁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喜悦之情,刚才的阴霾一扫而光,他紧紧握住上官萱的手,感受着她掌心传来的温暖,同时也暗自庆幸:萱儿竟亲自下厨为我做饭!于是他温柔回应道:“好,那我们进屋去一同享用美食。” 刘絮面色惨白地躺在冰冷刺骨的地面上,身体仿佛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般痛苦难耐,但她仍咬紧牙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苦苦哀求着,“王爷,求您让我留在您身旁吧!即便只是当个卑微的暖床丫鬟也好啊,我不在乎名份地位,请王爷开恩……” 然而,欧阳宁的眼神却如寒潭般冰冷彻骨,他的声音更是冷酷无情到了极点,“你不配!本王的身边再也容不下第二个女子,唯有萱儿才配与本王并肩而立。” 一旁的上官萱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不禁对刘絮生出几分怜悯之情。她忍不住开口问道:“柳小姐,你口口声声说愿意跟随欧阳宁,难道真是因为深爱着他吗?”刘絮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冀的光芒,她暗自庆幸上官萱果然如传闻中那般愚蠢迟钝。 于是,刘絮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当然。”然而,上官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若是今日站在这里的并非王爷欧阳宁,而是一个平凡无奇之人,你是否还会如此执着地爱着他呢?” 刘絮顿时愣住了,脸上露出迟疑不决的神情,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许久,她都未能给出答案。 上官萱见状轻轻摇了摇头,“刘小姐,你扪心自问,你所爱的究竟是他这个人本身,还是他所拥有的权力、荣华富贵以及锦衣玉食的生活呢?欧阳宁之所以能够拥有如今这般显赫的地位,全是他凭借自己的血肉之躯拼搏得来的,而你,又有何资格不劳而获地享受这一切?” 欧阳宁凝视着上官萱,眼中流露出深深的认同之意,这正是他钟情于上官萱之处,因为在上官萱心中,似乎从未将他视为尊贵的王爷。 欧阳宁的语调平静得如同谈论今日天气一般,“既然刘小姐如此渴望男子陪伴,不如将她送往军营。” 军营尚且不及妓院舒适,究竟该说欧阳宁残忍呢还是......然而,上官萱却暗自认为他并无过错。或许,自己与欧阳宁确实属于同一类人,连思维方式也颇为相近。 刘絮惊恐地拼命摇头,泪水如泉涌般洒落,“不,王爷,请您开恩啊!姑娘,求求您帮帮我向王爷求情,王爷定会听从您的话的。” 上官萱注视着伏在地上的刘絮,心头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你今日前来,是否是为你父亲求情之事?” 刘絮感到十分困惑和迷茫,她完全不明白眼前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凭借着直觉回应道:“是啊!” 上官萱看着面前的人,心中终究划过一丝不忍,“那么,我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对于你父亲所做过的一切事情,你是否了解呢?” 实际上,刘絮对此一无所知。然而,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她不得不违背良心地说:“姑娘,如果您有任何想了解的事情,我都会毫不保留地告诉您。” 一旁的欧阳宁紧紧抓住上官萱的手,似乎已经猜到了上官萱接下来的打算,但遗憾的是,结局或许早已注定。 上官萱轻轻挣脱开欧阳宁的手,目光坚定地看着刘絮,“刘小姐,你不必前往军营受苦,只要你愿意站出来指控你的父亲,这便是你将功补过的机会,不知你能否做到?” 刘絮万万没有料到会面临这样的选择,她惊愕得语无伦次,“你......我......不......爹爹一直待我很好,我不能......不能这么做......” 上官萱流露出一丝惋惜之情,深深地看了刘絮一眼,然后缓缓说道:“让你指认他,本就是希望你能借此立功赎罪,既然你不愿把握这次机会,那就罢了,来人啊,把她押往军营去吧!” 刘絮为了保命立刻求饶,毫不犹豫的出卖了父亲,“不,我不要去军营,我答应你指证我爹。” 上官萱似乎对此结局早有预料,她喃喃自语道:“这就是所谓的人性吗?为了自保,竟然可以不择手段......”言语间透露出无尽的失望与悲哀。 欧阳宁敏锐地捕捉到了上官萱内心的痛苦和沮丧,他紧紧握住上官萱的手,轻声安慰着,“萱儿,她的所作所为并不能代表所有人,至少对于我来说,绝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上官萱努力收敛起所有的情绪,眼神坚定地说:“你们立刻将刘小姐送往军营!” 然而,此时已陷入癫狂状态的刘絮却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她失控地破口大骂,“你这个卑鄙无耻的贱女人!竟敢出尔反尔!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王爷,救救我啊!” 欧阳宁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充满了对上官萱的怜惜之情,他紧紧地搂住她的肩膀,仿佛要给她无尽的安慰和支持,与此同时,对于刘絮的呼喊声,他完全视若无睹,甚至连一丝一毫的在意都没有。 欧阳宁不想上官萱被人误解,“萱儿并没有违背诺言,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罢了,如果你刚才选择不去揭露刘虎,那么萱儿本来已经打算饶过你一马。只可惜,你并不值得这样的宽容。”欧阳宁的声音冰冷而坚定,带着一种无法撼动的威严。 此时此刻的刘絮宛如失魂落魄一般,呆呆地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她的衣裳早已凌乱不堪,头发也散乱地披散下来,满脸泪痕。她一边哭泣着,一边歇斯底里地喊叫:“怎么会变成这样?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贱人,竟然如此阴险狡诈!” 然而,面对刘絮这般恶毒的言语攻击,上官萱却表现得异常镇定自若,她丝毫没有受到对方污秽言辞的影响,反而显得十分坦然。 倒是一旁的欧阳宁,他的周身散发出一股极强的威压,让人不禁心生畏惧,“在把她送进军营受苦之前,先想办法让她永远说不出话来,本王再也不想听到从她口中吐出那些肮脏难听的话语,用来诋毁侮辱萱儿。”欧阳宁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语气更是严厉至极。 得到命令后的银龙卫们齐声回应,表示一定会按照王爷的意思去办。随后,他们毫无怜悯之心地将刘絮拖拽起来,准备将其带下去接受应有的惩罚。 而欧阳宁则温柔地拥抱着上官萱,一同缓缓步入屋内,就在这时,另一名银龙卫默默地走到桌前,轻轻地放下了丰盛的饭菜,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第38章 处理积案 云舒客栈 叶梅与红莲匆匆赶回之后方才知晓,原来上官萱和欧阳宁早已动身前往府衙。事不宜迟,二人赶忙向余下的那些银龙卫讨要令牌,马不停蹄地朝着府衙疾驰而去。 内堂之中,欧阳宁静静地凝望着桌面之上摆放整齐的饭菜,却是半天都没有动筷子。 上官萱看到这个情景,不禁心生疑惑,顺口问了一句,“怎么还不吃啊?难道是怕我会在饭菜里面下毒吗?” 欧阳宁的神色看起来有些不太对劲,似乎是在努力掩饰着某种情绪一般,“当然不是,只是这些饭菜让我不由得想起了我的母妃,想当年,只要她还在世的时候,就一定会亲自下厨给我还有皇上做各种好吃的东西,那个时候真的感觉好幸福……”说到这里,他的声音略微低沉了下去,眼中也流露出一丝哀伤之色。 上官萱自然能够理解欧阳宁话中的深意,她连忙夹起一些菜放到欧阳宁的碗里,试图赶紧转换一个话题,“我平时可是很少有机会下厨做饭的,你快点尝尝看好不好吃,如果觉得不错的话,记得要付银子给我。” 听到这话,欧阳宁的心情一下子变得轻松愉快了不少,他开始津津有味地品尝起眼前的美味佳肴来,还时不时地对上官萱的厨艺赞不绝口,没过多久,这一顿丰盛的美食就被他们两个人吃得干干净净了。 上官萱霍然站起身来,目光凝重地说道:“此时此刻,时间已经不再充裕,我必须前往前厅进行一番周密的巡查。”话音未落,她便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去,准备迈步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欧阳宁毫不犹豫地紧紧拉住了上官萱的手,他的眼神充满了温柔和坚毅,“让我与你一同前去吧!” 上官萱不禁稍稍犹豫了一下,忧心忡忡地凝视着欧阳宁,“可是你身上的伤势......” 欧阳宁的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顽强不屈的神情,“无需担心,我并无大碍。” 尽管如此,上官萱心中仍旧放心不下,她的态度异常坚决,斩钉截铁地说:“不行!除非你现在立刻将衣服脱掉让我检查一下,否则你绝不能跟我一起去。” 欧阳宁无奈之下,只能缓缓松开上官萱的手,然后默默地脱去上衣。上官萱目不转睛地盯着欧阳宁身上的伤口,当看到伤口愈合状况良好时,她终于如释重负般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这些仅仅只是一些轻微的皮外伤,并无大碍,紧接着,上官萱小心翼翼地为欧阳宁重新涂抹了一些药物,动作轻柔细腻,宛如在悉心照料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一般。 上官萱沉默不语,思考片刻后,她的语气变得沉重起来,一脸严肃的看着欧阳宁 开口道,“欧阳宁,你始终拒绝任何人接近你周身一丈范围之内,那你的背部遭受创伤,又该如何应对呢?” 欧阳宁以自负的语气回应,“我以前后背从未受伤,只因我不会将后背暴露给他人。” 上官萱擦药的手顿了顿,“你如今后背受了伤,切不可再有下次,否则即便你是为了救我,我也不会再管你。” 欧阳宁当然知道萱儿是关心自己才这么说的,但还是故作委屈,“即便你对我不理不睬,我也会义无反顾、奋不顾身去救你的,这都是下意识的反应,根本不受我自己控制。” 上官萱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于是赶紧岔开话头,“我之前给你那瓶祛疤膏药,等过几天再涂擦,如果不够用的话,等我们回去以后,我会吩咐人再多给你拿几盒过来。” 欧阳宁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萱儿,看起来我这次受伤还是很值得!不然你怎么会这么大方,把这么贵的药都送给我啦?” 上官萱狠狠地瞪了欧阳宁一眼,没好气儿地转身就走,欧阳宁见状,也不敢耽搁,飞快地穿好衣服,紧跟着出了房门,身后那两名银龙卫亦步亦趋地跟着,但始终和他俩保持着一段距离。 上官萱和欧阳宁就这样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地走着,迎面碰上了正朝着他们走来的叶梅和红莲,两人像是商量好了似的,同时默契地与上官萱还有欧阳宁拉开了一点距离。 上官萱看到这一幕,心里不禁有些无语,只得主动开口,“你们俩都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红莲面露愧色,自责道:“小姐,我无能,未能查出任何问题,不过,我已将水带回,以便小姐亲自查验。” 上官萱应了一声,此时银龙卫也归来了,银龙卫向欧阳宁和上官萱行礼后,将盒子与信物交予上官萱。欧阳宁见那信物,不禁调侃道:“萱儿,你怎会用木头做信物?” 上官萱淡定的收回信物,“我可不比你这般奢靡,信物非金即银,或是上等玉佩,我囊中羞涩,无银可用,只能用木头。” 欧阳宁心里很清楚,这肯定不是萱儿的本意,如果她不愿意说出来,那就不要再追问下去了。 上官萱把盒子扔到欧阳宁怀里,“这里面装的是潞城这半年来所有案件的详细情况,你好好看看,等会儿升堂的时候能用得上。” 欧阳宁的心情非常复杂,“萱儿,真是辛苦你了。” 上官萱脸上露出一丝暧昧的笑容,“没关系,不过可不是白干的。” 欧阳宁用右手抱着盒子,左手拉起上官萱的手,一起朝着书房走去,其他人都跟在后面。 鹜翯站在书房外面等候着,向欧阳宁和上官萱禀报,“王爷,萱姑娘,老百姓们都已经到齐了。” 上官萱应了一声,“鹜翯,你先去安排一下让大家稍微休息一会儿,欧阳宁,赶快进书房把这些资料抓紧时间看完。” 欧阳宁用一种耍赖皮的语气,“我这就去,萱儿要不要陪我一起看?” 上官萱显得有些无可奈何,“好吧,那你记得给我银子。” 鹜翯觉得上官萱和欧阳宁的关系很是微妙,不像普通的男女关系,可又不像夫妻,鹜翯站了一会儿便转身离开。 欧阳宁静静地站在门前,心中不自觉地涌起一股期待之情,他轻轻张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习惯性的温柔 “萱儿,开门。”然而这句平常不过的话语,在上官萱听来却是一种命令式的口吻。 上官萱微微皱眉,脸上露出些许不悦之色,但还是压低声音嘟囔着,“欧阳宁,什么时候你竟然敢这样对我说话了?”她那美丽而锐利的目光紧盯着欧阳宁,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欧阳宁感受到了上官萱的不满,连忙解释道:“萱儿,并非如此!实在是因为我现在双手都不空,无法亲自去拿开门。”他的语气充满了无辜和委屈,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上官萱并没有被欧阳宁的解释所打动,她用力甩脱欧阳宁的手,冷冷地道:“既然这样,那就自己想办法开门吧。”说完,她转身准备离开。 欧阳宁见势不妙,赶紧轻声叹息一声,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然后迅速伸出手推开房门,“萱儿,请进。”他的眼神中流露出真挚的情感,似乎希望通过这个举动能够消除上官萱的不快。 上官萱听到欧阳宁的邀请,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只见她昂首挺胸,步伐坚定有力地走进房间,每一步都散发出一种无与伦比的自信与威严,宛如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王。 然而与此同时,欧阳宁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原本冷酷坚毅的面容此刻变得格外柔和温暖,整个人仿佛沐浴在幸福的光芒之中。 第39章 潞城审案 红莲和其他人非常有默契地站在门外静静等待着,红莲刻意放低音量,“叶梅,你看这王爷对咱们家小姐可真是特别呢!” 然而叶梅并没有接话,红莲却仍旧滔滔不绝,“叶梅,你觉得王爷他对咱家小姐是否出自真心呢?” 话音未落,一旁的银龙卫便迫不及待地替欧阳宁表明心迹,“我家王爷对萱主子可是绝对一心一意、无比认真的。” 听到这里,叶梅好心出言提醒红莲,“你不要再继续说了,我们现在说的每一句话,凭借小姐和王爷深厚的内力肯定听得清清楚楚。” 红莲闻言不禁吃了一惊,“原来如此,怪不得刚才你一直沉默不语,原来竟是这个缘由。” 叶梅依然保持沉默,红莲则显得十分委屈,“既然这样,你们都不肯陪我闲聊,那我干脆进去找小姐好了。”说罢,她便转身准备迈步进入屋内。 叶梅紧紧地拉住红莲,组织里所有的人都有自己的心思,唯独红莲太单纯了些,“有王爷在此守护,你怎么可能有机会接近小姐呢?” 红莲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无精打采地低垂着头,嘴里喃喃自语道:“确实如此啊……”声音小得几乎只有她自己才能听见。 叶梅看着红莲这副模样,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怜悯之情,但嘴上却不饶人,“不过,看起来你还没有愚蠢到家,尚有挽救的余地。”说完,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红莲这模样的确让人想欺负,难怪小姐会把红莲留在自己身边。 红莲听到这话,顿时气得直跺脚,瞪大眼睛瞪着叶梅,嗔怒地喊道:“你真讨厌!”然而,面对叶梅的调侃,她又无可奈何,只能愤愤不平地站在一旁生闷气。 叶梅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静静地凝视着远方,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红莲见状,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再多嘴,只好乖乖地待在原地默默等待。 书房里 上官萱和欧阳宁一同查阅资料,时不时交流几句,时间悄然流逝,不知不觉已过去一个时辰。 “这些案子看似毫无关联,实则暗藏玄机。”欧阳宁指着其中一份卷宗,若有所思地说道。 上官萱点点头,“的确,背后之人定是在下一盘大棋。” “而且,此人能够操控这么多人为其所用,实力不容小觑,这绝非刘虎一个七品县令能做到的。”欧阳宁的眼神变得越发深邃。 “无论如何,我们必须揭开这个幕后黑手的真面目。”上官萱的语气坚定无比。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鹜翯的声音:“王爷,萱姑娘,升堂时间到了。” 欧阳宁和上官萱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决然,他们深知,前方的路布满荆棘,但为了真相,为了百姓,他们义无反顾。 欧阳宁心中五味杂陈,难以言喻,“知道了,在外边候着。”说完便沉默不语。 鹜翯应了一下声,欧阳宁忍不住深深叹息一声,“这半年来居然积压了如此之多的案件,可怜这些无辜百姓遭此苦难!” 上官萱见状,将手臂轻轻搭在欧阳宁的肩膀上,似笑非笑地问道:“外界传言你向来冷酷无情,如今怎会突然关心起百姓的生死存亡来了?” 欧阳宁并未直接回应她的问题,反而反问道:“萱儿不也总说自己是个无情之人吗?可你刚才不也表现出对百姓的关怀之情了?” 上官萱闻言,默默地将手臂从欧阳宁的肩头移开,嘴角微扬,两人之间似乎有着不可言说的默契,“既然这些案件咱俩各看了一半,那不如就各自负责处理其中一部分事务吧,不过,你身上的伤势……” 欧阳宁缓缓起身,倚靠在书案前,“有萱儿你精心调配的良药相助,我的伤势自然已无大碍。” 上官萱听后也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回头看着欧阳宁说道:“并非我的医术高明,实在是你自身的复原能力超乎常人,若是换成一般人受了这么重的伤,怕是今日都无法下床走动,事不宜迟,咱们还是赶紧出去办事吧!” 欧阳宁打开门,然后他和上官萱一前一后走了出去,鹜翯独自一人站在一边候着,红莲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上官萱最后实在受不了开口阻止,“你在这么下去恐怕嫁不出去了。” 红莲很是委屈,但总算是停了下来,欧阳宁顿时觉得耳根清净不少,欧阳宁一行人来到了大堂之上,衙役还有百姓都在。 鹜翯立刻领着众人下跪行礼,喊声震耳欲聋,“参见王爷。” 欧阳宁清冷淡漠甚至有些威严的声音响彻在众人的耳边,“免礼。” 所有的人都如弹簧一般从地上弹起身子来,双眼充满期盼地望着欧阳宁,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凑近他,向他倾诉自己内心深处的苦楚与冤屈,而上官萱敏锐地捕捉到了百姓们的意图,于是毫不犹豫地迈步向前走去。 上官萱巧妙地控制着与众人之间的距离,既不让人感到疏远,又保持着适度的威严。 她用坚定而温和的声音说道:“诸位请放心,关于你们所遭遇之事,我们已然调查得一清二楚,在此,我可以郑重地告诉大家,我们定当全力以赴,为你们伸张正义,主持公道!” 就在这时,人群之中走出一名男子,他目光锐利地质问道:“敢问这位姑娘尊姓大名?您是否能够真正代表王爷呢?” 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上官萱不禁有些语塞,正当她思索该如何回答时,欧阳宁迅速瞥了一眼身旁的银龙卫,示意他们出面解释。 收到指示的银龙卫立即挺身而出,高声回应,“这位萱主子乃是我家王爷特意请来的神医,专程前来救治这场肆虐的疫病!” 然而,话音未落,百姓们便纷纷投来怀疑的目光,有人忍不住开口质问道:“如此年轻貌美的姑娘,真的有能力治愈这可怕的疾病吗?” 银龙卫立刻解释,“萱主子是我家王爷辛辛苦苦请来的,她是隐士家族的,她家学渊源,自小就熟读医书,若她没有本事,我家王爷岂能请她出山,我家王爷一向爱民如子,怎会拿百姓的性命开玩笑,诸位信不过萱主子还信不过我家王爷吗?” 所有的百姓听后这才恍然大悟,原本脸上浮现出的疑惑也消失不见,刚才那个提出疑问的百姓更是直接跪了下来,“草民张伟拜见萱姑娘!鹜师爷已经将事情都告知于我们了,王爷此次前来不仅找到了治愈疫病的良方,还亲自来到咱们潞城替大家伙儿作主,在此,我谨代表全体潞城百姓向萱姑娘和王爷表示衷心的感谢!” 上官萱见状,不禁有些羞涩,连忙伸手扶起那位老伯,轻声说道:“老伯快快请起,您这般大礼实在折煞晚辈了,其实王爷此番前来也是奉旨行事,要说感谢,大家理应感恩圣上龙恩庇佑才是,老伯,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呢?” 张伟似乎领悟到了其中深意,连连点头称是,“没错,的确是皇恩浩荡啊!” 上官萱始终保持着亲切随和的态度,继续解释道:“老伯,虽然治疗疫病的药方已经找到,但所需的药材咱潞城并无储备。不过王爷已下令派人前往周边城镇调集相关药材了,请各位稍安勿躁,静心等待即可。接下来,我会与王爷一同处理城中各项事务。麻烦您组织一下乡亲们排成两行队伍,另外,王爷他有个小小的癖好,不太喜欢别人离他过近,所以烦请您转告大家,尽量与王爷保持一定的距离,大约在一步开外便可。” 张伟连连感谢,“草民知道了,萱姑娘放心。” 欧阳宁小心翼翼地凑近上官萱站立着,生怕错过她说的每一句话。当听到上官萱那关切的话语时,心中的欢喜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几乎难以抑制,“真没料到萱儿竟如此关怀于我!” 上官萱轻声细语,仿佛害怕被他人听见似的,将嘴贴近欧阳宁的耳畔说道:“这些人皆为平民,我担忧你误伤了他们,到时候事情恐怕会变得棘手难办。” 欧阳宁欲言又止,似乎还想辩驳几句。然而,上官萱却轻轻推离了欧阳宁的身躯,并指向一旁,“你的座位在此处,快过去。” 欧阳宁缓缓迈步向前,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后,便率先着手处理起事务来,这一幕令上官萱惊诧不已,因为她从未见过这般专注认真的欧阳宁,上官萱凝视着欧阳宁,不知不觉间竟然陷入了失神状态。 直到张伟故意咳嗽一声,上官萱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她面颊微红,露出一抹娇羞的笑容,“真是让你见笑了。” 张伟用充满艳羡的目光看着上官萱,感慨地说道:“萱姑娘与王爷之间的关系真是非同一般啊!像我们这样的平民百姓实在是望尘莫及,心中满是钦佩和向往之情。” 然而,上官萱并未过多纠缠于此话题,而是话锋一转,“老伯,关于您所遭受的冤屈之事,我已然心知肚明,请放心,我们定当全力以赴营救令爱,但也仅限于帮她赎身而已,对于她曾经历过的伤痛,我们能做的也唯有给予些许银钱聊表慰藉,至于那位县令大人嘛,他已承蒙王爷之命被关押入狱,如何处置此人,则需依靠国法来裁决断案。” 听闻此言,张伟不禁感动涕零,泪水如决堤般涌出眼眶,声音略带颤抖,“多谢萱姑娘大恩大德!若无姑娘援手相助,小老儿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时此刻,上官萱内心深处最柔软的角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动着琴弦,她暗自思忖片刻后,果断对身旁的侍女叶梅吩咐道:“叶梅,事不宜迟,你速速前往天香楼,务必将张楠楠赎出带回此处,也好让这对父女得以团聚。” 叶梅遵命离去后,上官萱不敢有丝毫耽搁,旋即全身心投入到其他未决案件的处理之中。 第40章 郊外遇袭 潞城郊外 骤雨与上官云舟在回城途中,竟然遭遇袭击,只见一阵纷乱的箭雨朝他们袭来,骤雨一眼便认出这些人的身份,与那日在清风堂分店遇见的黑衣人乃是一伙。 骤雨深知这些人皆是亡命之徒,遂提醒上官云舟,“上官将军小心,他们是专职杀手。” 上官云舟紧握佩剑,“我已察觉,雨侍卫也多加留心。” 骤雨与上官云舟对视一眼,皆呈戒备之态,此时,黑衣人如蜂群般涌来,将他们包围。黑衣人二话不说,直接开打,暗器连连,兵器碰撞之声不绝于耳,上官云舟中了暗器,从马上摔落,骤雨及时将他拉回,随后扔出烟雾弹,趁乱带着上官云舟逃离。 待到烟雾完全消散之后,骤雨和上官云舟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那黑衣人咬牙切齿地咒骂道:“可恶!竟然又让他们逃走了!但这笔账,他们只能算到浣兰国的头上!走吧,先撤退再说。” 话音未落,一众黑衣人如鸟兽散去,眨眼间便不见了踪迹,官道上恢复了宁静,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般,然而,地面上残留的战斗痕迹却清晰可见,默默诉说着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激战。 潞城郊外,一片静谧祥和,但暗影却心中忐忑不安,自从数日前与上官萱那场激战落败之后,他便犹如惊弓之鸟般不敢返回幽冥宫向宫主复命,然而,他也清楚地知道,逃避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该来的迟早会来。 这些天来,暗影一直隐居在郊外的一间破旧茅屋中,静心调养身体,经过悉心调养,他身上的伤势已大体痊愈,此刻的他,只盼望着宫主能够念及旧情,不要痛下杀手。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暗影默默地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密信,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入信鸽的竹筒内,他轻轻抚摸着信鸽柔软的羽毛,仿佛在与它告别 然后,像是认命一般,放飞了信鸽,看着那小小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天边,暗影不禁长长叹了口气。 接下来的日子里,暗影只能在焦虑与恐惧中等待命运的审判,他不知道宫主收到密信后会作何反应,更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苟活于世。 欧阳宁与上官萱整整忙碌了一个下午,连一口水也来不及喝,一直忙到戌时,才终于将所有事情处理完毕。 此时此刻,张伟和张楠楠父女终于得以重逢,张伟激动万分,拉着女儿一起跪在地上,对着欧阳宁和上官萱连连叩头,表示对他们救命之恩的感激之情。 上官萱见状,急忙上前将父女俩扶了起来,“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无需道谢,红莲,拿些银子给他们。” 红莲随即从怀中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银子,递到了张楠楠手中。父女二人原本想要推辞,但欧阳宁这时开了口,“收下吧,这是萱儿的一片心意。” 张伟实在无法再推辞,只好接受,“既然王爷您都开了口,那草民就愧领了,等王爷和萱姑娘什么时候有空了,可以到我那简陋的居所来坐坐。” 上官萱心里不禁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但她还是礼貌地回答,“等到这场疫病被彻底消灭之后,我们一定会前去拜访的。” 说完,张伟带着张楠楠离开了府衙,上官萱则不停地打着哈欠,显得十分疲惫不堪。 欧阳宁看着心疼不已,隐隐有些自责,“萱儿,你肯定是累坏了吧!要不咱们今天晚上就在这里过夜好了。” 上官萱眼中流露出忧虑之色,摇了摇头,“还是回去吧,只留两个银龙卫在这里,如果有紧急事情发生,立刻向我们报告就行。” 欧阳宁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无奈地点点头,“那就听你的。” 鹜翯恭恭敬敬地向他们行了个礼,然后高声喊道:“恭送王爷!” 上官萱和欧阳宁一行人急忙赶回云舒客栈,没想到可骤雨和上官云舟已经比他们早一步回到了这里。 只见上官云舟躺在床上不省人事,嘴里还喃喃自语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骤雨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运用内力封住了上官云舟的穴道,希望能阻止毒素的扩散。然而,事与愿违,毒素依然在无情地侵蚀着上官云舟的身体。 骤雨心急如焚地准备出门寻找上官萱,当他走到门口时,却看到她正好归来。他急忙喊道:“夫人!不好了,上官将军中毒了!” 上官萱脸色阴沉得像一潭死水,“你们在路上遇到袭击了吗?” 骤雨点了点头,上官萱立刻飞奔向上官云舟的房间 进入房间后,上官萱仔细检查着上官云舟的伤口,只见她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到底是谁如此狠心地下此毒手? 上官萱毫不犹豫地取出一根金针,在上官云舟身上连续刺了几下,随后收起金针,语气沉重地说道:“红莲百毒丸。” 红莲迅速从一个瓷瓶中倒出一粒药丸,递给上官萱。上官萱接过药丸,毫不迟疑地动手让上官云舟吞下。 等到上官萱做完这一切,她才稍微松了一口气,但眼神依旧充满担忧和焦虑。她转头看向骤雨,焦急地问道:“骤雨,快告诉我,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骤雨不敢有丝毫隐瞒,将所发生的一切都详详细细地报告给上官萱,她听完之后,心中一惊,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远超想象,方圆十里之内竟然找不到任何药材,这意味着幕后黑手不仅拥有雄厚的财力,其实力也绝对不可小觑。 欧阳宁自然明白当下形势的紧迫和危险,但他实在不忍心看着上官萱为此事愁眉苦脸、心情低落。 欧阳宁出声安慰,“萱儿,今天你就好好休息,其他事情等明天再谈。” 上官萱望着依旧处于昏迷状态的上官云舟,眼神变得愈发黯淡无光,“欧阳宁,你觉得权力真的有那么诱人吗?居然可以让亲人之间互相残杀。” 欧阳宁沉默了很长时间,最终缓慢开口,“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上官萱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无法言喻的微笑,“没错,想要平静生活却总是事与愿违,照这样看,我们现在唯有从京城调集药材这条路可走了。” 欧阳宁不禁面露难色,“可是我自己并没有开设药铺,就算动用钦差大臣的权力,要想短时间内筹集到足够的药材恐怕也是相当困难啊。” 上官萱似笑非笑地凝视着他,“如果我能够搞到这些药材,你会给我什么好处呢?” 欧阳宁突然间想起来,原来清风堂竟然是紫恒国最大规模的药铺啊!那想必萱儿手里一定不会缺少各种珍贵的药材资源。 只见欧阳宁一脸镇定自若地开口询问:“听起来似乎萱儿又有什么特别渴望拥有的东西了?” 上官萱毫无保留、坦率直白地回应着,“没错,我听闻你手上有海东青,所以我很希望能够得到它。” 欧阳宁听完后陷入了沉默之中,但一旁的骤雨却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情绪,大声喊道 “萱主子,您怎么能如此狮子大开口,那海东青可是咱家王爷花费了大量精力和心血才好不容易弄到手的宝贝呀!” 然而,上官萱此时正斜靠在床边,目光紧紧锁定在欧阳宁身上,对于骤雨所言完全置若罔闻,她慢慢地轻声吐出一句话:“你就直接告诉我,到底愿不愿意给我吧?” 欧阳宁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温柔地回答道:“当然会给,哪怕没有那些所谓的药材作为交换条件,只要是萱儿你亲自开了口,无论任何要求,我都绝对不会去拒绝的。” 骤雨被吓得目瞪口呆,惊愕万分地脱口而出,“王爷,这样做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吧!您如此卖力地取悦讨好萱主子,这真的合适吗?” 欧阳宁眼神充满爱意且深情款款地紧盯着上官萱,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庄重严肃,“骤雨,等将来哪一天你自己有心仪之人时就会懂得,只要能让她快乐高兴,无论让你去做任何事情都会无怨无悔、心甘情愿。” 骤雨敏锐地察觉到欧阳宁此时有些异常,于是开口劝解道:“王爷呀,属下感觉您现在似乎有点神志不清,怕是已经病入膏肓、无可救药。” 然而欧阳宁却并未将骤雨所言放在心上,反而一脸骄傲自满,“本王心甘情愿。” 红莲不禁心生艳羡之情,“王爷对待咱家小姐那可真是没得挑,好得不能再好啦。” 一旁的叶梅听后难得也随声应和,表示赞同,“确实如此。” 上官萱眼见这话题越聊越不对劲,连忙出声打断他们,“我们还是先出去,到外面再谈,千万别打扰到三哥休息静养才好。” 其实欧阳宁心里清楚得很,上官萱无非就是脸皮比较薄罢了,但他并没有直接戳穿对方,而是率先迈步走出了房间,其他人看到这种情况,也都紧跟着走了出去。 第41章 京都调药 上官萱眼神坚定地看向门外,语气严肃地对银龙卫下达命令,“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你们必须全力保护好三哥!绝不能让他受到丝毫伤害!” 银龙卫们齐声应答,表示一定会谨遵夫人之命,他们神情肃穆,站姿挺拔如松,仿佛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 上官萱微微点头,表示满意,然后转身与欧阳宁一同走进他们的房间,其他众人紧紧跟随其后。 进入房间后,上官萱不自觉地伸手轻揉了一下左肩,似乎那里有些不适。 欧阳宁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他立刻走上前去,“萱儿,怎么了?是不是肩膀疼?”说罢,他伸出手,轻轻地在上官萱的肩上揉捏起来。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不禁露出惊讶的表情,然而,他们都很识趣地选择视而不见,没有人出声打扰。 欧阳宁宛如旁若无人一般,专注地为上官萱按摩着肩膀,同时轻声问道:“萱儿,感觉怎么样?我可是第一次给别人按摩,手法还说得过去吧?” 上官萱闭着眼睛,享受着欧阳宁的服务,脸上露出一丝满足的笑容,“嗯,挺舒服的,不过,我现在身上一点银子都没有,没法付给你酬劳。” 欧阳宁听了,忍不住苦笑一声,“萱儿,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难道帮你按摩还要收银子不成?我只是关心你而已,我真不知道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呀。” 上官萱睁开双眼,白了他一眼,“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呢,好啦,别按了,你今天也累坏了,快坐下来,我有正事要和你说。” 欧阳宁十分温顺地坐在上官萱旁边,如果被其他人看到这一幕,恐怕都会怀疑这个宁亲王是不是个冒牌货,怎么会这么听一个女人的话呢? 红莲小心翼翼地拿出那只瓷瓶,“小姐,这是潞城南边的水,您今天太忙了,所以没能及时拿给您。” 上官萱伸出手接过来,“我等会儿再检查一下,欧阳宁,我现在需要两只海东青来传递消息,雷公藤之毒要完全发作还需要好几天时间,我已经看过破庙里的那些病人了,他们还可以撑上几天,虽然红莲已经派人送去了一些药材,但毕竟数量有限,而且只吃一次也不能彻底治愈,所以我们必须尽快找到更多的药材才行。” 欧阳宁转头看向骤雨,吩咐道:“去把海东青叫过来。” 骤雨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快步离开。上官萱则凝视着远方,陷入了沉思之中,她缓缓说道:“欧阳宁就算我们能够凑齐所有的药材,也不一定能够安全地把它们运到潞城,照我看,我们还是得好好商量一下才行。” 欧阳宁非常赞同上官萱所说的话,心中暗自感叹,这潞城的局势果然如同一潭深水般错综复杂、深不可测,“萱儿必定已经深思熟虑,想到了应对之法吧!” 上官萱紧紧盯着欧阳宁,眼中流露出一抹惊异之色——没想到自己内心的想法竟然如此轻易就被他识破了!她不禁感到些许不悦,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这些珍贵的药材可不是平白无故就能送给你,你需要支付相应的现银才行。” 红莲与叶梅对视一眼,都觉得自家小姐有点不讲道理了。要知道那只海东青可是价值连城,远非普通金钱所能衡量得了的,而小姐居然还好意思开口向宁亲王讨要银两?不过她们心里也明白,以宁亲王对小姐的重视程度来看,应该是不会拒绝这个要求的。 然而,欧阳宁却并未因此感到丝毫冒犯或生气相反,他毫不迟疑地点头应道:“当然可以,请萱儿讲讲你具体的计划安排吧!”似乎对于他来说,只要能解决问题,付出一些代价也是完全值得的。 上官萱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和思考。她注视着欧阳宁,轻声说道:“欧阳宁,我们要采取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你安排狂风在明面上护送那批假药材,吸引敌人的注意力,而真正的药材,则由闪电暗中护送,同时,从银龙卫中挑选出二十名成员,让他们跟随闪电前往清风堂接应,我这边也会调拨同样数量的人手,与你们一同确保药材能够安全抵达潞城。” 欧阳宁心中明白,上官萱的这一计划不仅仅是为了保护药材那么简单,她用心良苦,考虑得十分周全,他不禁对上官萱的智慧和谋略深感敬佩。 欧阳宁神情严肃,带着几分担忧地问道:“萱儿,仅凭二十个银龙卫是否足够应对可能出现的危机呢?毕竟这次任务关系重大,不容有失。”他深知敌人的狡猾和阴险,不确定这样的力量是否足以保障行动的成功。 欧阳宁的反问,令上官萱心中略有异样,“你我各出二十人,足矣。” 欧阳宁缓缓站起身来,走到书桌前坐下,拿出纸笔开始写信,他思考片刻后,在信中又增添了一些重要的内容,让闪电除了带领二十名银龙卫之外,还要把他手下那些隐卫也带上。 欧阳宁心里很清楚,返回都城的路途注定充满艰险和波折,自从他有记忆以来,各种暗杀行动就如影随形、从未停歇过。然而,以往面对这些危险时,他都能坦然无惧地应对,但这一次情况有所不同——因为心中有了一份深深的牵挂。 上官萱毫不犹豫地下达命令,“红莲,立刻以我的名义给牡丹写信,调动二十个人随时准备听候差遣。另外,派她亲自前往清风堂寻找掌柜钱飞云,责令其尽快搜集齐我们所需要的所有药材,并在清风堂原地待命 等到闪电一到,就让他们一起秘密护送这些珍贵的药材。” 红莲恭敬地回应一声,表示明白,然后马上着手开始写信。 欧阳宁将刚刚写好的信封好并折起来,轻轻放在桌子上,他转头看向上官萱,“萱儿,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呢?” 上官萱微微摇了摇头,“今天感觉有点累,没有什么胃口,不想吃东西,等骤雨回来的时候,把信交给他送出去,我想先稍微休息一会儿。”说完,她便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欧阳宁十分心疼,一脸怜惜的看着上官萱,“你睡吧!余下之事交于我便好。” 上官萱一脸倦态,甚至未脱衣服便上了床,很快沉沉睡去。 欧阳宁温柔地替她盖好锦被,叶梅看得出宁亲王对小姐真心,可小姐对宁亲王作何感想,她却无从知晓,红莲则在奋笔疾书,埋头写信。 骤雨却毫无顾忌地闯入房门,并没有敲门或推门的举动,“王爷,海东青我已经叫来了,它们此刻就在外边。” 欧阳宁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满脸都是不满之情,“骤雨,为何你总是如此莽撞毛糙呢?” 骤雨微微一愣,紧接着目光落在了床上酣睡的上官萱身上,立刻跪地轻声回应道:“王爷息怒,属下知罪了!属下确实不知夫人正在歇息,请主子责罚。” 欧阳宁看着上官萱依旧安静沉睡,心想还好没有将她吵醒,于是决定不再追究骤雨的过错,然而,他眉宇间流露出更多的是对上官萱的疼惜之情,今天实在是让萱儿太过劳累了,如果换作平时,骤雨这般冒失定然会将她惊醒。 此时,红莲手持一封信在手中晃动着,向欧阳宁禀报,“王爷,我已将信件书写完毕,可以让人送出去了。” 欧阳宁将嗓音压至最低,“本王的信就在桌上,骤雨,你立刻将这两封信送出去。” 话音刚落,骤雨迅速起身,走到桌前拿起信件,他向欧阳宁恭敬地行了个礼后,转身离去,红莲与叶梅紧随其后,一同走出房间,叶梅十分细心,顺手带上了房门。 出门后,红莲目光被海东青吸引住,满脸惊讶地道:“叶梅你瞧,这只海东青竟是纯黑色的,而那边那只是纯白色的呢!它们一黑一白,真是美极了。” 骤雨吹起一声清脆的口哨,原本翱翔于空中的两只海东青,应声而下,稳稳地降落在骤雨左右两边的肩头之上。接着,骤雨小心翼翼地将欧阳宁的信放入那只黑色海东青携带的信筒之中。 红莲好奇地想要凑近那只白色的海东青,但它却立刻摆出一副准备战斗的姿态,见此情形,骤雨连忙轻声安抚,海东青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 骤雨大步走向红莲,伸出右手,“把信给我,你现在和它不熟,还无法接近它。” 红莲身体微微颤抖着,好像刚才被吓到了,她犹豫再三,才将信递给了骤雨。 接过信后,骤雨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入一只洁白如雪的海东青信筒内,接着,他轻轻拍了拍信筒,两只矫健的海东青应声而出,它们展开翅膀翱翔而去,迅速消失在天际。 红莲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疲倦感袭上心头。她揉了揉眼睛,对骤雨说:“既然信已经安全送出,那我们就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骤雨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于是,红莲和叶梅一同转身离去,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欧阳宁静静地坐在床边,目光凝视着上官萱沉睡的面容,他心中满是怜爱之情,恨不得立刻将她拥入怀中。然而,他又担心会惊醒上官萱,只好轻轻伸出手,想要触摸一下她那娇美的脸庞,就在手指即将触碰到上官萱肌肤的瞬间,欧阳宁突然停住了动作。他害怕吵醒她,最终还是缓缓收回了手,并发出一声轻叹。 欧阳宁站起身来,脚步沉重地走到榻边躺下,他侧身躺着,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上官萱,就这样默默地注视着她,仿佛时间已经停止流动,不知过了多久,欧阳宁终于抵挡不住困意的侵袭,渐渐合上双眼,进入了梦乡。 第42章 当街惊马 第二天 欧阳宁醒来后,第一反应便是看向上官萱,然而上官萱依然在熟睡,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欧阳宁走到桌子前,凝视着红莲昨晚放置的瓷瓶,他的直觉告诉他,这瓶水可能有问题,他拿起瓶子晃了晃,并未发现异常。 红莲持续的敲门声唤醒了上官萱,“是谁!大清早扰人清梦!” 红莲硬着头皮答道:“小姐,饭菜已备好,您是在房内用餐还是下楼用餐。” 欧阳宁看着上官萱被吵醒后一脸困倦的样子,心里不禁泛起一丝怜惜,他用略带不耐的口气说道:“下去。” 一旁的红莲紧张地咽了口唾沫,“那我先下楼了。” 上官萱则烦躁地揉了揉眼睛,含糊不清地问道:“欧阳宁,现在是什么时辰?” 欧阳宁微微皱眉,“卯时,你再多睡一会儿吧。” 然而,上官萱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下子坐了起来,急切地说:“欧阳宁,把红莲昨晚放在桌上的瓷瓶拿给我。” 欧阳宁无奈地将瓷瓶递了过去,同时关切地问,“萱儿,时间还这么早,你不再睡会儿了吗?” 上官萱接过瓷瓶,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我倒是想睡,可惜有人不让我安心睡觉啊!”说完,她便全神贯注地检查起瓷瓶里的水来,她一遍又一遍仔细地查看,却始终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她的眉头越皱越深,手中紧握着瓷瓶,仿佛要将它捏碎一般。 欧阳宁见状,心疼地劝慰道:“萱儿,要不先休息一下。” 但上官萱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她坚定地说:“欧阳宁,我们出去走走。”言语间透露出一种决然。 欧阳宁领会了上官萱的意思,“萱儿,我们先吃点东西再去水边,你觉得怎样?” 上官萱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问道:“欧阳宁,为何你总是能轻易看穿我的心思?是我伪装得不够好,还是你心机太重?” 欧阳宁嘴角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微笑,“因为我与你心有灵犀,萱儿,你不必怀疑我的用心,你想吃什么,我让他们去准备。” 上官萱不假思索地回答:“你决定吧!清淡些即可,我早上不喜欢吃太油腻的。” 欧阳宁语气暧昧地说:“那萱儿,你在房间等我。” 上官萱拿起枕头,毫不犹豫地扔了过去,正好打在欧阳宁的后背上。 上官萱未曾料到竟是如此结局,“为何不闪避!你后背伤势如何?” 欧阳宁背对上官萱,沉声道:“无妨。” 上官萱仍心存疑虑,焦急道:“速速褪下衣衫,让我一观。” 欧阳宁一脸调笑,“萱儿,白日宣淫,怕是不妥。” 上官萱二话不说,拉着欧阳宁便开始宽衣,欧阳宁虽无奈,却也只能顺从,不一会儿,上官萱便将欧阳宁的衣物尽数褪去,其后背展露无遗,虽伤痕已不甚明显,但仍有些许惊心,对别人狠不可怕,对己狠才最可怕。 上官萱以命令的口吻道:“将祛疤的药给我。” 欧阳宁从腰间取出瓷瓶,上官萱一把夺过,那药膏甚是珍贵,然上官萱却毫不吝啬,将其涂满欧阳宁整个后背。 欧阳宁欲穿衣,上官萱却主动握住他的手,“别动,药膏未干,我去弄些吃食,你在此稍坐。” 欧阳宁点头,上官萱遂离去,欧阳宁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生幸福之感,多年来,无人能让自己卸下防备、真心相待,即便是皇叔,自己在内心深处也并未全然信任,萱儿,即便你是为麒麟玉佩而来,我也认了。 上官萱下楼点了些饭菜,并嘱着,“红莲,待饭菜做好后,让他们送楼上来。” 红莲一脸好奇的模样凑到上官萱的身前,“小姐,你与王爷整日躲在房间里,所为何事?” 上官萱眉梢轻扬,只有这个傻丫头会问这种问题,“你想知道?” 红莲连连点头,叶梅连拉带拽也阻止不了,骤雨亦是满脸期待。 上官萱故作神秘道:“你若想知道,去问欧阳宁便是。” 红莲一脸失望,她怎么敢往欧阳宁的身边凑,她很惜命的,“小姐,你是故意戏弄我吗?” 上官萱忍不住调侃,“是又怎样?” 红莲跺了跺脚:“小姐讨厌,我不理你了。” 上官萱摇了摇头,便直接上了楼。骤雨忙讨好道:“红莲,莫生气了,稍后我带你出去逛逛。” 红莲哼了一声,“不稀罕。” 叶梅端着饭菜进入上官云舟的房间,意欲查看他的状况,叶梅推开门,见上官云舟仍处于昏迷状态,便将饭菜置于桌上,准备离去,然而,就在此时,上官云舟苏醒过来。 上官云舟轻咳一声,“水。” 叶梅赶忙倒了杯茶给上官云舟,但上官云舟浑身无力,“你能否喂我?” 叶梅稍作迟疑,若换作他人,她会当即回绝,不过,鉴于上官云舟的身份,她还是选择了顺从。 叶梅放下茶杯,扶起上官云舟,喂他喝水。之后,叶梅扶着上官云舟下床,“三少爷,您用些食物吧!我去请小姐。” 上官云舟一听叶梅的称呼,就晓得她是上官萱的人,他拉紧叶梅的手 “不用,我没事儿了,是小妹救了我。” 叶梅不露声色地抽开上官云舟的手,“好的,如果三少爷没什么事儿,那我就先出去了。” 上官云舟眉头一皱,“等会儿,你叫什么,你什么时候开始跟着小妹的?” 叶梅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严肃 “没有小姐的命令,我可不能回答三少爷任何问题。” 上官云舟低头喝着粥,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然后挥了挥手,“那你走吧。” 叶梅略作躬身,行了个简单的礼。上官云舟见状,心中暗觉好笑,这叶梅对小妹倒是忠心不二,如此甚好,至少不必担忧小妹会受人欺凌,只是,小妹何时招揽了这些人?他看得出,叶梅并非音寻之人,想来,自己这个妹妹还真是深藏不露。 天字一号房内,红莲命骤雨将食物端上来。骤雨站在门外轻叩房门,得到上官萱回应后,方才推门而入,将饭菜放置桌上,道:“主子,夫人可以用膳了。” 上官萱应道:“放下吧!近日无甚要事,你可带红莲出去走走。” 骤雨面露懊恼之色,“我刚才已与她提过,红莲似乎不太情愿。” 上官萱微微一笑,并不言语。欧阳宁则以颇为平静的口吻说道:“你且先退下,待会儿本王要与萱儿外出,趁药材尚未送达,你们这几日可自由活动。” 骤雨心领神会,躬身道:“主子是要带夫人出去游玩,夫人定要玩得尽兴。” 欧阳宁瞪了一眼骤雨,骤雨忙用手捂住嘴,匆匆跑了出去。 上官萱与欧阳宁一同用饭,气氛愈发和谐,欧阳宁不断为上官萱夹菜,上官萱也并未拒绝,用罢饭后,二人起身离开房间,出门时,恰好遇见上官云舟下楼。 上官萱关切地问道:“三哥,你的毒可无碍了?” 上官云舟轻咳一声,“多谢小妹救命之恩。” 上官萱眼珠一转,“那你打算如何报答我?” 上官云舟一时未能反应过来,“小妹,日后若你有何事,我定会全力相助。” 上官萱抱怨道,“三哥,难道此次我不救你,将来我有事你便不帮我了?” 上官云舟连忙解释,“小妹,我并非此意,你莫要误会,我……” 欧阳宁实在看不下去,出言替上官云舟解围,“好了,萱儿,你别再戏弄他了。” 上官萱捂嘴偷笑,上官云舟这才发觉自己被上官萱戏弄了,虽说他年长上官萱几岁,但论智谋他远不及她。 上官萱嘱咐道,“三哥,你这几日好好养伤,我与欧阳宁有事要外出一趟。” 上官云舟也未追问,只是提醒道,“小妹,不要回来太晚,注意安全!” 欧阳宁皱眉,“何时回来还真说不准,对吧?萱儿。” 上官萱看着欧阳宁的举动,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无奈,她觉得欧阳宁此刻的行为实在太过孩子气,让人难以理解。然而,上官萱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加快脚步,迅速走出了房间,欧阳宁见状,也毫不犹豫地紧跟其后。 在紫恒国与青云国交界之处,风尘滚滚,马蹄声响彻云霄。司空明皓、萧瑟以及黄海阗等一行人身着锦衣华服,驾驭着骏马如飞般疾驰而来,他们风驰电掣般穿越荒野,终于抵达了紫恒国的边境线。 司空明皓猛地拉紧缰绳,胯下之马发出一声嘶鸣,随即稳稳停下。他端坐于马背之上,目光冷峻地注视着前方,“诸位,我们即将踏入紫恒国境内,此次前来,乃是为了前往清风堂求医问药,切不可节外生枝。” 黄海阗闻言,立即抱拳施礼,恭敬应道:“属下遵命,请四皇子放心,末将会妥善安排一切事务,确保此行顺利无虞。” 司空明皓微微点头,表示满意。他轻轻叹息一声,转头对身旁的萧瑟说道:“师兄,此番劳烦你陪同我奔波劳碌,真是过意不去。” 萧瑟微笑着拍了拍司空明皓的肩膀,安慰道:“师弟何必如此客气?咱们师兄弟之间,本就应该相互扶持,只要能找到医治你母妃身体的良方,这些辛劳又算得了什么呢?” 司空明皓一脸倦容,声音低沉地说道:“师兄,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你在给我讲外面世界发生的事情,如果没有你,我的生活将会变得多么无聊和乏味啊!” 萧瑟心里非常清楚,司空明皓内心深处对于自由充满了向往,然而,他们的师父从小就不允许司空明皓下山,萧瑟十分心疼这个小师弟,因此一直以来都对他关怀备至、呵护有加,在萧瑟的心目中,司空明皓并不是什么青云国的皇子,而仅仅只是他心爱的小师弟而已。 萧瑟连忙转移话题说道:“师弟,咱们得赶紧进城去,可不能耽搁了娘娘的病情呀!”他的语气显得颇为急切,似乎对娘娘的健康状况非常关心。 司空明皓十分认同萧瑟的话,“知道了师兄。” 潞城郊外 上官萱与欧阳宁并肩而行,一路闲聊着走到了潞城郊外最南端的水源处,突然间,上官萱心生警觉,她停下脚步,凝视着手中的半夏,疑惑地自语道:“这半夏怎会给人一种怪异之感呢?” 上官萱小心翼翼地将半夏捧在手心里,仔细端详起来,经过一番观察后,她惊讶地发现半夏表面竟附着着一些细微的粉末。于是,她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只精致的瓷瓶,轻轻拧开瓶盖,将其中的水倾倒在半夏之上。 没过多久,奇迹发生了——原本翠绿欲滴的半夏叶片竟然开始变色!上官萱脸色一沉,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半夏扔了出去。一旁的欧阳宁见状,不禁担忧地问道:“萱儿,你没事儿吧?”他的眼神充满关切之情,仿佛生怕上官萱受到丝毫伤害。 上官萱将瓷瓶收起,“毒源已找到,正是这些半夏草药,有人下毒于其上,此水未烧开时并无异样,一旦烧开问题便会显现,故而单一查验难以测出,半夏本为止咳药材,因此中毒者多为先患风寒之人,且以老人和孩童为主,因其抵抗力较弱,此毒分量对成人影响不大,依目前状况看,有人蓄意下毒,究竟是针对孩子还是老人呢?” 欧阳宁心中五味杂陈,“萱儿,我们先回去,交由骤雨他们处理。” 上官萱看了看草地,“稍等,还是先将这些药草烧掉再走,以免再有人中毒。” 欧阳宁应了一声,二人将河边所有半夏拔出,堆在一起,欧阳宁放了一把火,将其尽数烧毁。 云舒客栈 红莲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骤雨的死缠烂打,答应陪他一起出门逛街,一路上,骤雨尽显大方本色,不停地给红莲购买各种礼物,让她开心不已。 与此同时,司空明皓带着一队人马也抵达了潞城,正当他们行进时,黄海阗所骑乘的马匹突然受到惊吓,失控狂奔起来,眼看着就要冲向站在路边的红莲,千钧一发之际,骤雨迅速反应过来,一把将红莲紧紧抱入怀中,飞身闪开,避免了一场严重的事故发生。 司空明皓见状,急忙翻身下马,关切地问道:“姑娘,你可曾受伤?” 红莲定了定神,摇了摇头,“多谢公子关心,我并无大碍。”她暗自打量眼前这位风度翩翩的男子,心想此人气质非凡,必定是非富即贵之人。 然而,骤雨却没有丝毫感激之情,反而用责备的语气指向黄海阗,“你究竟是如何驾驭马匹的?若不是我身手敏捷,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黄海阗本就嘴笨,此时更是不知该如何辩驳,只能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此事……实非全然怪我,乃是我那匹马突然受惊所致,你方才不也亲眼目睹了么?况且我已向你们赔礼道歉,你还想怎样?” 骤雨听后,顿时火冒三丈,正欲上前理论,却被红莲轻轻摇了摇头制止住。她轻声劝说道:“莫要冲动,切莫招惹事端。” 骤雨虽然心中仍有不满,但见红莲如此坚持,也只好作罢。 司空明皓看了黄海阗一眼,示意他赔银子,黄海阗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情绪,然后缓缓地从怀中掏出一个沉甸甸的袋子,他轻轻打开袋子口,里面露出了白花花的银子。 黄海阗将袋子递到红莲面前,诚恳地说道:“这位姑娘,刚刚之事多有得罪,这些银子就当作是给姑娘的赔偿,请务必收下。”他的目光真诚而坚定,似乎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弥补自己刚才的过错。 红莲微微一愣,看着眼前的黄海阗,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并没有立刻接过袋子,而是优雅地向黄海阗行了个礼,表示感激之情,“多谢公子好意,但我并未受伤,无需公子赔偿。”说完,她微笑着摇了摇头,示意黄海阗收回银子。 黄海阗有些意外地望着红莲,没想到她竟如此大度,他心里不禁对这位美丽善良的女子产生了更多的好感和敬意。 然而,他还是坚持要把银子送给红莲,“姑娘此言差矣,虽无大碍,但毕竟受惊不小,还请姑娘莫要推辞,权当是让在下心安罢了。”说罢,他又向前递了递手中的袋子。 第43章 大打出手 红莲感觉自己不能无缘无故地接受别人的好意,于是果断地拒绝了,黄海阗面露尴尬之色,缓缓将手收了回去。 这时,司空明皓迈步向前,向着红莲赔礼,“在下在此向姑娘致歉,我这位下属不善言辞,请姑娘多多包涵。” 红莲紧紧拉住骤雨的衣角,“公子言重了,我并未受伤,无需任何补偿,就此别过吧!”说完,她便与骤雨一同渐行渐远。 直至走到一处僻静之地,骤雨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对红莲低语道:“红莲,方才冲撞你之人,恐怕来历不凡,我们应当立即返回客栈,向主子禀报此事。” 红莲微微颔首,表示赞同,“近日潞城局势动荡不安,确有必要查明他们的真实身份。” 云舒客栈内 上官云舟身上的伤势,由于得到了上官萱精心调制的药物治疗,加之叶梅无微不至的照料,恢复得十分迅速。 而另一边,欧阳宁与上官萱则略显狼狈地回到了客栈。叶梅见状,心中不禁一紧,连忙迎上前去,关切地问道:“小姐,您这是遭遇何事了?怎会如此模样?” 上官萱随意地挥了挥手,急切地说道:“别问那么多了,动作快点,赶紧去准备好热水,我和他都要好好洗个澡。”叶梅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转身去忙活了。 上官云舟看着妹妹一身脏兮兮的模样,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小妹,你这到底是跑到哪里疯玩儿去啦?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衣服都弄脏成这样子了。” 上官萱紧紧拽住欧阳宁的胳膊,脸上洋溢着兴奋与喜悦,“我们刚才去河边玩泥巴啦!可好玩儿了呢,三哥,下次你也一起来吧!” 上官云舟显然没有预料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复,满脸惊愕,难以置信地反问,“什么?你居然跑去玩泥巴?就算你喜欢玩这些,那王爷又怎会陪着你一起瞎折腾呢?” 上官萱轻轻拍了拍欧阳宁身上沾染上的泥土,理直气壮地反驳,“他现在不就跟我一样脏兮兮的,你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呀!” 上官云舟一时间竟哑口无言,而一旁的欧阳宁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用一种略带埋怨的口吻说道:“陪萱儿玩耍怎么能算是胡闹呢?这可是再正经不过的事情了!” 面对两人的一唱一和,上官云舟顿时感到无比尴尬,无奈之下只得自嘲般笑了笑,然后找了个借口,“小妹,那我先回楼上去养伤了,你们俩慢慢聊。”说完便匆匆离去。 上官萱轻轻地推了一下欧阳宁的肩膀,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满,“你以后跟我三哥交谈的时候要注意言辞!别总是那么冲。”她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对欧阳宁之前与她三哥交流时的态度有些不悦。 欧阳宁苦笑着,脸上浮现出一种无可奈何的表情,“好,谁叫他是你三哥呢?我会尽量注意分寸的。”他心里暗自嘀咕道:萱儿还真是护短,但也没办法,毕竟那个人是她的亲哥哥嘛……一边想着,欧阳宁不禁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很无奈。 叶梅脚步匆忙地赶来,边走边喊:“小姐,热水已经准备好啦!不知道您是打算跟王爷一同沐浴,还是……”她刻意将尾音拉长,言语间充满了调侃之意。 欧阳宁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用一种极具挑逗性的口吻:“萱儿,要不我们一起来个浪漫的鸳鸯浴吧?”他的目光紧紧锁住上官萱,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 上官萱脸色微红,显然有些害羞,但更多的是嗔怒,她瞪了欧阳宁一眼,然后迅速转身朝楼上走去,丢下一句话,“你别做梦了,本姑娘才不要跟你一起洗呢!我要回房间独自沐浴,你自己去找其他地方吧!”说完,她加快步伐,很快便消失在楼梯尽头。 欧阳宁看着上官萱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这小丫头还真是越来越害羞了。也罢,那我就在萱儿隔壁的房间洗澡好了。”接着,他转头对叶梅说:“麻烦你让人准备一间相邻的房间。” 叶梅微笑着点点头,表示明白,轻声回应道:“好的,请您稍等片刻。”随后,她便转身去安排相关事宜。 欧阳宁上楼没多久,司空明皓带着一群人也抵达了云舒客栈,巧合的是,他们刚进门就碰到了刚刚外出归来的骤雨和红莲,双方一碰面,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仿佛随时都可能再次爆发冲突,眼看着就要动手,好在叶梅及时赶到,制止了这场即将发生的争斗。 这时,赵杰出面迎接司空明皓等人,并将他们安排在下等客房入住,黄海阗对此安排颇为不满,想要与赵杰争论一番,却被司空明皓拦住了。或许是因为司空明皓考虑到此时并非争执的时候,毕竟身处紫恒国地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他们决定暂时忍耐,先安顿下来再说。 骤雨站在门口,望着司空明皓等人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涌起一丝担忧,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叶梅,轻声问道:“叶梅,主子和夫人回来了吗?” 叶梅微微颔首,表示回应,“他们正在沐浴。” 红莲一脸天真地插嘴问道:“小姐怎么会选择在白天洗澡呢?”她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充满了好奇与疑惑。 叶梅沉默不语,似乎不愿意多说什么,而骤雨则是一脸茫然,显然也对此事一无所知。 然而,赵杰却心领神会地笑了起来,他拍了拍红莲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红莲姑娘,等你将来嫁作人妇,自然就会明白其中缘由啦。” 红莲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但眼神中依然透露出对这个问题的不解。就在这时,上官萱和欧阳宁几乎同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欧阳宁一眼就注意到上官萱湿漉漉的头发还没有干透,于是他伸出手,想要运用内力帮她吹干。 上官萱敏锐地察觉到了欧阳宁的意图,迅速伸手握住了他的右手,温柔地说道:“这样使用内力实在太浪费了,还是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吧!” 欧阳宁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微笑,目光宠溺地凝视着上官萱,“没关系,我的内力颇为深厚,不必节省。”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透人心。 上官萱感受到欧阳宁眼中的深情,脸颊泛起一丝红晕,她轻轻摇了摇头,坚持道:“真的不用,我自己用毛巾擦干就好。”说完,她拿起一条毛巾,仔细地擦拭着自己的秀发。 欧阳宁见状,也不再坚持,只是静静地站在上官萱身旁,默默欣赏着她那美丽动人的身姿,此时此刻,周围的气氛变得格外温馨和谐,仿佛时间都凝固在了这一刻。 欧阳宁双眸含情地凝视着她,那炽热的目光仿佛要将上官萱融化,上官萱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只得赶紧转移话题:“我们先下楼去吧!骤雨和红莲似乎有事情要告诉我们呢。” 欧阳宁虽然嘴上随口应了一声,但他的视线却始终未曾移开过半分,上官萱无奈之下,轻轻挣脱了与他紧握的手,“你走前面好吗?” 欧阳宁显得十分不情愿,但还是乖乖照做了,然而每走几步,他便会忍不住回头张望上官萱一眼,而上官萱则气鼓鼓地举起拳头,摆出一副要揍人的架势,面对这番情景,欧阳宁却毫不在意。 一旁的骤雨目睹自家王爷如此模样,心中暗自叫苦不迭,此刻的他真心不愿回到王府去,反而觉得跟随在上官萱身边更有前途可言,就这样,骤雨在不知不觉间做出了一个极为明智的抉择。 上官萱与欧阳宁一同走下楼来,肩并着肩坐在客厅的餐桌前,骤雨见状,立刻上前禀报了关于司空明皓一行人的情况。 欧阳宁依旧表现出事不关己的态度,淡淡地吩咐道:“继续监视即可!眼下正值特殊时期,绝不能出现任何闪失!” 听到骤雨的回应后,上官萱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赵杰,我现在感觉好饿,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开饭?” 说话间,赵杰已经端着做好的饭菜走了出来,然而,当他走到离两人仅有一步之遥时,却突然停下脚步,显得有些犹豫不决。 上官萱见状,心中颇为无奈,只得亲自起身去端那饭菜,一旁的欧阳宁注意到了上官萱脸上的不满情绪,但他心里清楚,这其实是自己从小就落下的毛病,一时半会儿恐怕难以改变。 上官萱把饭菜放在桌子上后,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然后她面带一丝狡黠的微笑看向欧阳宁,“等回去之后,我来帮你好好治疗一下这个毛病怎么样?” 欧阳宁听了这话,略微迟疑了片刻,上官萱则伸出手按在欧阳宁的肩膀上,用略带威胁的语气问道:“怎么,难道你不乐意吗?” 欧阳宁无奈地叹息一声,“倒也不是不愿意,之前其实也找大夫看过,但一直没能治好。” 上官萱立刻兴奋起来,跃跃欲试地表示,“那不一样!你应该要相信我的医术水平。” 然而,欧阳宁却巧妙地转换了话题,温柔地说:“我信你。” 上官萱并未继续探讨关于治病一事,于她而言,“我信你”这三字远比“我爱你”来得更为沉重,毕竟欧阳宁特殊的身份注定了他无法轻易信任他人,上官萱轻轻摇了摇头,试图抛开这些纷繁复杂的念头,然后坐下来开始用餐,并对红莲等人说道:“你们也快去吃饭吧!叶梅,麻烦你去喊一下三哥过来。” 话音刚落,叶梅便迅速起身离开客厅前去找寻上官云舟,就在此刻,司空明皓及其随从一同踏入客厅准备用膳。 司空明皓的目光瞬间被上官萱易容后的倾国倾城之貌深深吸引,而一旁的欧阳宁则流露出些许不悦之色,他轻声问道:“萱儿,可曾吃饱?需不需要我来喂食于你?” 上官萱故意凑近欧阳宁耳畔低声呢喃道:“若你这般模样被旁人知晓,岂不是丢尽脸面?因此,你须得支付给我一笔巨额封口费才行。” 欧阳宁顺势一把将上官萱拉入怀中,“萱儿,无论你想要多少都不成问题。” 上官萱推开欧阳宁,沉声道:“吃饭,莫要胡闹。” 欧阳宁宣示主权后便松手了,司空明皓的目光却久久没有收回,萧瑟轻咳一声,提醒司空明皓。 司空明皓面上毫无尴尬之色,对掌柜道:“做点吃的。” 赵杰战战兢兢地问道:“几位客官想吃些什么?” 司空明皓看着上官萱的桌子,“与那位姑娘桌上的一样即可。” 赵杰有些为难,“这……” 黄海阗猛地一拍桌子,发出一声巨响,震得桌上的杯盏都险些倒了下来,“你这家伙支支吾吾个什么劲儿!难道还怕我们拿不出银子不成?”他瞪大眼睛,怒气冲冲地盯着对方。 赵杰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额头上不禁冒出一层细汗,连忙解释道:“不、不是这样的……只是那些食材都是专门为他们精心准备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这时,骤雨站在一旁添油加醋,“听到没有?可不是光有银子就能解决问题的哦。”他嘴角微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黄海阗闻言更是怒火中烧,他忍无可忍,手掌一挥,使出浑身力气朝着桌子拍去,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张坚硬的木桌竟然被他硬生生地震碎成无数块,木屑与碎片四处飞溅开来。 其中一些碎片如飞镖般朝上官萱和欧阳宁疾驰而去,速度极快,欧阳宁见状脸色大变,眉头紧紧皱起,他迅速施展出自己精湛的轻功,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抱起上官萱轻盈地避开了这些致命的暗器。 欧阳宁神色冷峻,“若不喜此处,便出去,休要扰我等用饭。” 黄海阗望着欧阳宁这张普通的面容,心生惧意,此等感觉前所未有,乃是由内而外散发而出。 司空明皓深知欧阳宁定非池中之物,“公子莫怪,在下替属下向您赔罪了。” 欧阳宁拥着上官萱,并没有理会司空明皓,他轻声问道:“萱儿可曾吃饱?要否再用些糕点?” 上官萱摇头,“不必了,我有些倦了,想回房歇息。” 欧阳宁对上官萱和声细语,“好,我们回房间。” 黄海阗一看欧阳宁无视司空明皓便想发火,萧瑟紧紧拽着他,“别再惹事了!” 司空明皓并没有在意欧阳宁的态度,他走了回去,“掌柜的,随便给我们拿些吃的就行!” 赵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客官稍等。” 上官萱与欧阳宁一同登上楼梯,叶梅和上官云舟下来时并未见到上官萱的身影。 上官云舟面露疑惑,“小妹去哪了?” 红莲上前禀报,“小姐已回房歇息。” 上官云舟微微颔首,“那我们用膳吧。” 司空明皓一行人也坐了下来,没过多久赵杰给他们端了一些寻常的菜肴。 客厅一时之间气氛很是尴尬没有人说话,他们都默默的吃饭,吃完以后各自回了房间。 司空明皓的房间 司空明皓沉默不语,似在沉思,萧瑟亦在思索欧阳宁的身份。 黄海阗低声抱怨,“四皇子,那些人究竟是何许人也?如此不讲理,实难理解。” 司空明皓仍未开口,萧瑟则冷静分析,“那男子身手不凡,武艺应在我之上,且高出甚多,而那女子……” 司空明皓终于有所反应,“师兄,你可看出那女子有何问题?” 萧瑟提醒道:“师弟,莫忘此行目的,我们与那姑娘只是萍水相逢,明日一早便会离开,或许日后再无相见之机。” 司空皓收拾起所有情绪,“师兄所言极是,是我不该有杂念,早些歇息吧!” 萧瑟拉着黄海阗离开房间,司空明皓却辗转反侧,彻夜未眠。 第44章 心病难医 宁亲王府 狂风收到海东青传来的消息后,毫不犹豫地迅速召集手下众人,并开始精心策划和部署行动计划。 而另一边,牡丹同样接到了上官萱下达的指令,于是她立即动手做起各项准备工作。 在潞城中,司空明皓一脸疲惫不堪,双眼布满浓浓的黑眼圈,从房间走出来后直接来到客厅寻找上官萱的踪迹,但却毫无所获。 萧瑟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但他脸上并未流露出丝毫异样神色,“师弟,等吃完早餐咱们就该动身出发了。” 司空明皓眼神直勾勾地望向楼上,仿佛期待着能看到上官萱的身影出现,然而过了许久依旧未见其踪,最终他失望地回应道:“我知道了。” 两人默默用完餐后,上官萱始终未曾露面,司空明皓满怀着无尽的遗憾踏出了潞城的城门,那时的他绝对想不到,未来的某一天他们竟还会再度相逢,至于这次相遇究竟是缘分所致,亦或是命中注定的劫难,无人能够预知答案。 上官萱伸了个懒腰,然后打着哈欠慢悠悠地下床,当她注意到身旁的欧阳宁居然还沉浸在梦乡之中时,不禁感到十分诧异,要知道平日里欧阳宁总是早起,今天为何如此反常呢? 上官萱满心狐疑地朝着欧阳宁走去,只听得欧阳宁口中不断呼喊:“母妃,母妃,不要喝,不要……”那声音充满了哀伤与恐惧,仿佛正经历一场可怕的噩梦。 上官萱心头一紧,似乎能深切体会到欧阳宁此刻内心的痛楚,她心急如焚,一心想要将欧阳宁从痛苦中解救出来,于是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企图将他从梦魇中唤醒,然而,欧阳宁却毫无反应,宛如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困住。 上官萱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掏出一根金针,小心翼翼地刺进欧阳宁的身体,随着金针入体,欧阳宁原本激动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他的呼吸也开始变得平稳。 上官萱定睛一看,只见欧阳宁额头满是细密的汗珠,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悯,她迅速取出一块锦帕,轻柔地为他擦拭汗水,就在这时,欧阳宁缓缓睁开双眼,下意识地握紧了上官萱的手,大口喘息着,仿佛刚刚历经了一场生死搏斗。 上官萱并未责备他,反而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你总算是醒过来了,我还当你想耍赖不给银子,故意装睡呢!” 欧阳宁连忙松开上官萱的手,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然后关切地问:“萱儿,我刚才有没有弄痛你?” 上官萱轻轻摇了摇头,目光坚定地看着欧阳宁,“你方才究竟梦到了何事?可否告知于我?” 欧阳宁略显疲惫,“等回去的,好吗?” 上官萱轻声回应着,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她心里明白,那些珍贵的药材尚未送达,而衙门那边的事务也已妥善处理完毕。至于那隐藏在背后的黑手,此刻更是不敢轻易现身,一时间,似乎确实找不到其他需要忙碌的事情了。 欧阳宁站起身来,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谁说没事可做呢?萱儿,今日我们啥也别想,只管出去尽情玩乐一番,怎样?”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轻松与愉悦。 上官萱犹豫了一下,心中暗自思忖。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享受过玩耍带来的快乐了?在这个陌生的异世界里,如果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又怎能安然生存下去呢?然而,她心想,偶尔放纵一下自己也许并无妨。 上官萱微微一笑,宛如春花绽放般美丽动人,“好吧!不过今日所有的开销都得由你承担。” 欧阳宁立刻抓住机会,顺势说道:“只要萱儿乐意,本王甚至可以负责你一生一世的花销。”说完,脸上洋溢着自信与温柔。 上官萱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并未言语。欧阳宁则起身后去洗漱整理,待二人用过早膳后,便一同离开了云舒客栈,他们没有让任何人跟随,只想享受这份难得的自由时光。 上官萱和欧阳宁漫步街头,时而驻足观赏沿途的风景,时而在街边小摊前挑选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上官萱对这些新奇有趣的物品充满了好奇,不时拿起一件仔细端详,脸上露出欣喜之色。 欧阳宁身姿挺拔地站立在上官萱身旁,他面带微笑,“萱儿,既然喜欢那就买。” 上官萱轻轻地摇了摇头,“我若想要,自会让你付钱的,你大可放心,绝不会让你节省半分钱财的。” 欧阳宁深知上官萱的个性,便不再打搅她,任由她悠然自得地仔细挑选着商品,然而,最终上官萱竟然一无所获,并未选购任何物品。 正当此时,上官萱的目光被一个售卖冰糖葫芦的小贩所吸引。她满心欢喜地对欧阳宁喊道:“欧阳宁,我想吃那个!” 欧阳宁听闻此言,毫不犹豫地立刻上前购买,并高声喊道:“来一串糖葫芦。” 小贩迅速拿起一串递给欧阳宁,但欧阳宁却犹豫不决,迟迟未伸手去接,上官萱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是给我吧!” 小贩将糖葫芦交予上官萱后,欧阳宁远远地将一两银子扔给了小贩。小贩接住银子后,面露难色,尴尬地解释,“公子,这实在太多了,一串糖葫芦只需区区两文钱而已,小的实在找不出这么多碎银。” 上官萱咬了一口糖葫芦酸酸甜甜的感觉,“这些糖葫芦就算我们买的,你就把剩下的糖葫芦送人吧!” 卖糖葫芦的人满脸感激之情,连声道谢。上官萱与欧阳宁肩并肩缓缓前行,上官萱心中突然涌起一丝顽皮念头,她将自己咬过一口的糖葫芦递到了欧阳宁唇边。 欧阳宁微微一怔,“萱儿,我......” 上官萱却不肯罢休,撒着娇晃着欧阳宁的胳膊,“尝尝,你肯定以前都没尝过呢。” 欧阳宁最终还是拗不过她,轻轻咬了一口,上官萱手持着糖葫芦,目光凝视着他,急切地问道:“味道如何?” 欧阳宁细细品味着口中的糖葫芦,然后回答道:“还算不错,只是稍微有些甜腻。” 上官萱很快便将整串糖葫芦吃个精光。随后,上官萱和欧阳宁继续在潞城的大街小巷漫步闲游,然而,上官萱并未发现有什么特别想要购买的物品。 她紧紧揪住欧阳宁的衣角,嘟囔着,“这儿的东西太过廉价,我才不在这儿买呢,等回去后,我要去流云阁逛逛,不过我买的衣服只能放在你那里。” 欧阳宁听了上官萱的话心疼了一下,好像被针扎似的难受,但他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丝毫,“好,那萱儿咱们接下来去哪儿逛逛呢?” 上官萱略作思考后提议道:“要不咱们出城去观赏一番美景吧!上次匆匆而过,未能细细品味,着实可惜。” 欧阳宁轻声应允,随即与上官萱一同跨上那匹名为“飓风”的骏马,疾驰而出城门,两人并肩骑行,上官萱清晰地感受到风儿在耳畔呼啸而过,她尽情享受着骏马奔腾带来的畅快淋漓,同时不忘欣赏路旁的如画景致。 此时,除却留守在衙门的银龙卫外,其余众人皆已出动,对他们而言,此番出行实乃难能可贵的放松机会,众人皆纵情玩乐,尤其是骤雨,平日里紧随欧阳宁左右,终日忙碌不休,甚至无暇休憩。 夜幕降临 狂风、闪电以及牡丹依照既定计划,分兵两路,连夜启程,一路上,闪电不断试图与牡丹攀谈亲近,但牡丹似乎并不领情,对他不理不睬。 潞城 上官萱游玩得略显疲惫,竟在上官宁温暖的怀抱中沉沉睡去,欧阳宁驾驭着飓风缓缓前行,速度明显放慢许多,其他所有人都默默等待着欧阳宁和上官萱归来,上官云舟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忧虑,牵挂着他们二人的安全状况。 上官云舟身上的伤势已大体痊愈,但仍有些许不适。他心中焦急万分,“为何迟迟不见归来?不如前去找寻一番吧。” 然而,正当他准备迈步出门之际,叶梅迅速伸手拦住了他,轻声说道:“小姐定然平安无事,此时前去或许会惊扰到她。” 上官云舟心头涌起一股怪异之感,仿佛叶梅对自家小妹的心思了如指掌,而自己作为亲兄长竟全然无法洞悉妹妹内心所思所想!正当他陷入纠结、难以决断之时,欧阳宁怀抱着已然熟睡的上官萱踏入屋内,见到此景,上官云舟一直悬着的心终于稍稍落地。 欧阳宁并未与在场诸人多言半句,径直抱着上官萱走进房间安置妥当,让其安心休憩,其余众人相视无言片刻之后,也都默默地回到各自房中歇息。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内,唤醒了沉睡中的人们…… 狂风率领着浩浩荡荡的车队刚刚驶出城门没多久,突然间遭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袭击!狂风奋勇抵抗了一阵子之后,却出乎意料地选择逃跑了。 那些偷袭者感到十分诧异,但也没有过多思索,直接一把火将车上满载的珍贵药材烧成灰烬后,转身离去准备回去向上级复命。 然而,狂风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悄悄地尾随其后,想要查清楚这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阴谋,经过一番追踪调查,狂风震惊地发现这场偷袭事件的幕后主使者竟然是兵部侍郎的二儿子——栾安! 得知这个惊人真相后的狂风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即马不停蹄地赶往与闪电约定好的地点与其会合。 此时此刻,在紫恒国的境内,一个满脸沧桑、老气横秋的男子正焦虑不安地在原地来回踱步,似乎正在焦急地等待着某个人的到来,只见他身旁摆放着两只精致的茶杯,可以看出他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 就在这时,一名身着黑色夜行衣的神秘人物如同鬼魅般从天而降,那位一直苦苦等待的男人强压住内心的满腔怒火,急切地问道:“尊主大人,不知道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 那位黑衣人浑身散发出一种令人窒息的强大威压,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欧阳宁依然活得好好的。” 听到这个消息,那个男人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无力地瘫坐在地上,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连尊主您都无法杀死他吗?” 黑衣人语气平淡如水让人听不出喜怒,“这些不关本尊的事,本尊只答应你刺杀,无论成功与失败作为交换条件你都需要告诉本尊义父的下落。” 那男人深知眼前之人绝非善类,自己根本无法与之抗衡,于是他战战兢兢地从怀中掏出一封密封得严严实实的信件,双手颤抖着递给对方,并压低声音说道:“尊主大人,您一直想要知道的答案就在这封信里,请您过目。” 说完,男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坐在地上,满脸愁容,心中暗自哀叹道:“这下完蛋了!我该如何向主子交代呢?就连幽冥宫这样强大的势力都没能杀掉宁亲王,难道说他真的是命中注定要成就一番大业吗?” 黑衣人拿到信后并没有理会其他,他前几日接到暗影刺杀失败的消息后,心里并没有什么起伏,不过是场交易罢了,现在要找个地方去看信了,一个闪身人就不见了! 而另一边,潞城 符子涵领着她的贴身护卫翟凌风风火火地抵达了潞城,一路上,他们四处打听欧阳宁的下落,得知他早已到达此地后,更是迫不及待地赶往府衙 然而,当两人满心欢喜地赶到目的地时,却发现欧阳宁并不在此处。 符子涵原本打算给欧阳宁一个意外的惊喜,因此并未表明自己的身份,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守在门口的银龙卫一眼便认出了她。 在她们离去之后,银龙卫迅速前往云舒客栈,准备将此事告知欧阳宁,可惜事与愿违,欧阳宁此时并不在客栈内,无奈之下,银龙卫只得留下口信,然后匆匆返回县衙。 符子涵站在原地,眼神迷茫地四处张望着,心中充满了困惑和不安。她喃喃自语道:“翟凌,你说说看,如今这种情况下,我究竟应该如何抉择呢?是继续留在这里等待,还是先行返回呢?” 翟凌见状,连忙劝说道:“属下觉得,咱们还是尽快赶回国舅府比较妥当,毕竟此地乃是瘟疫肆虐之处,实在太过危险了。” 然而,符子涵却用异常坚定的语气回应道:“不行!没见到宁哥哥之前,我绝不会离开。这可是我难得的机会,无论如何都要好好把握住才行!” 翟凌深知再怎么劝说也无济于事,于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决定跟随符子涵一同等待,也许真的是上天垂怜,就在这时,欧阳宁恰好带着上官萱从郊外归来,碰巧与符子涵相遇,只是,由于欧阳宁此刻脸上戴着一张人皮面具,所以符子涵并未认出他来。 翟凌一眼便认出了欧阳宁的座驾,然而心中却充满疑虑:此人究竟是否为欧阳宁本人呢?毕竟众所周知,宁亲王向来对女子毫无兴趣且从不以真实面目示人,眼前之人并未佩戴面具,那么这匹骏马又是如何而来呢?要知道,宁王的坐骑乃是举世罕见的汗血宝马。 翟凌深知自家小姐若不见到宁王,决计不会轻易离去。于是她向符子涵提议,“属下觉得我们不妨前往府衙附近守候,相信宁亲王迟早会现身的。”符子涵对此深表赞同。 二人匆匆赶到府衙,却未曾发现欧阳宁的身影,翟凌不禁心生疑惑,莫非自己方才认错了人不成? 原来此时此刻,欧阳宁已偕同上官萱返回了云舒客栈,翟凌本欲劝说小姐返程,但符子涵执意不肯离去,无奈之下,翟凌只得陪同符子涵继续留在府衙附近苦候,这一等便是整整两日之久。 两日后 深夜,万籁俱寂,只有星星闪烁在漆黑的天幕上。闪电、牡丹与狂风三人马不停蹄地赶路,终于成功将珍贵的药材安全送达潞城,欧阳宁和上官萱看着眼前完好无损的货物,彼此交换了一个欣慰的笑容,一直高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来了。 上官萱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急切地问道:“牡丹,他们有没有付够我们的药材钱呢?” 欧阳宁则一脸无可奈何地站在旁边。只见牡丹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递过来,“小姐,他们不仅付清了款项,还额外多给了一千两呢!” 上官萱接过银票后仔细点数一番,然后把其余的银票收好,唯独将多出的那一千两单独拿出来。她微笑着对闪电及其麾下的银龙卫说道:“这次你们一路奔波护送药材实在太辛苦啦,这一千两就当作是给大家的犒劳吧!” 闪电和众侍卫齐声谢道:“多谢萱主子赏赐!” 欧阳宁见状并未生气,反倒笑着凑近上官萱耳边调侃道:“萱儿,看来以后得多给你些银子,好让你去收拢人心。” 上官萱气定神闲的别开脸,“欧阳宁,休得胡言乱语!我只是见他们过于劳累,心生怜悯罢了,日后尔等若能尽心尽力替我办事,我定当厚待各位。” 话音刚落,闪电率先高呼起口号,“属下甘愿为主子效犬马之劳,万死不辞!”其余银龙卫亦齐声附和,声势浩大。 上官萱随即从怀中掏出一千两银子递给骤雨,“这段时间大家都颇为辛劳,这些银两拿去分给众人吧!” 骤雨感激涕零,连连道谢,接着,上官萱凝视着那几辆装满药材的大车,转头看着欧阳宁,“明天一早我们动身前往衙门了,到时便可开始分发药物,红莲、牡丹,你们带上一些药材前往清风堂分店,告知他们明日清风堂将免费向百姓发放治疗疫病的药剂。” 红莲与牡丹二话不说,当即应允下来。然而,心直口快的骤雨却忍不住道出了旁人不敢提及之言,“夫人,您这如意算盘打得真是精妙啊!明明是主子出的钱财,到头来却是夫人得了名声。” 上官萱脸色一沉,以警告的语气回应道:“骤雨,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目前的状况。” 骤雨马上赔礼,“夫人莫要动怒,权当属下刚才未曾言语过便是。” 而站在一旁的上官萱,则以挑衅的目光死死盯着骤雨,并厉声道:“你需谨记自己如今身属何人麾下,日后切莫再做出胳膊肘往外拐这种吃里扒外之事!” 面对上官萱的斥责与警告,骤雨满脸委屈之色,只得将求助的眼神投向欧阳宁,轻声喊道:“主子……” 然而欧阳宁却有意避开了他的视线,令骤雨一时间竟无处诉苦,此时此刻,狂风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笑意,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骤雨见状,狠狠地瞪了狂风一眼,心中暗自咒骂着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 第45章 青云皇子 潞城 暗影焦急地等待着尊主的回应,但时间一天天过去,始终没有任何消息传来,他不敢轻易离去,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担忧。 他原本坚定的信念开始动摇,不知道自己是否变成了弃子,才会导致尊主迟迟没有答复,这种未知让他感到恐惧,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不再可靠。 然而,尽管内心焦躁如焚,暗影却无能为力,他只能默默地守候在原地,祈祷着尊主能够早日给出指示,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伤势虽然已经痊愈,但心灵的创伤却愈发严重。 每一刻的等待都是一种折磨,暗影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他本以为会被责罚,可现在……他试图通过修炼来平静心情,却发现思绪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回到尊主身上,对尊主的依赖和敬畏使得他无法摆脱这种困境,只能在焦虑中越陷越深……。 云舒客栈 上官萱沉声道:“骤雨,将这些药材推到后院,狂风、闪电、牡丹,你们先去歇息,今夜看守药材的任务交由骤雨和叶梅负责,不得有任何闪失。” 众人皆对上官萱的任务分配表示满意,齐声道:“多谢萱主子。” 上官萱轻嗯一声,欧阳宁用温柔的眼神看着上官萱,“你越发有女主人的气度了。” 上官萱当着众人的面,抬手便是一巴掌 欧阳宁静静站着,不躲不闪,生生受了这一下,众人都为上官萱捏了把汗,生怕欧阳宁会发怒,然而,事实证明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上官萱哼了一声,转身便上楼去了,欧阳宁默默跟在后面,其他人也纷纷散去。 上官府 阴荷特别的无聊自言自语,“小姐,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在这个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一丝声音回应着阴荷提出的问题,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凝视着遥远的地方,仿佛能够穿透墙壁看到外界的一切。 心中默默祈祷:“小姐啊,愿您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地度过每一个难关!希望您早日归来。”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思念和担忧。 此刻的阴荷,思绪早已飘飞到了远方。她回忆起与小姐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时光如同电影般在脑海中不断放映,小姐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深深烙印在她的心底。 然而现在,小姐身处何方?是否遇到了危险?这些问题困扰着阴荷,令她心急如焚 ,但她知道自己无能为力,只能在这里默默等待,期待着小姐安全归来的那一天。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房间里依旧寂静无声,阴荷的心情愈发沉重,但她始终坚信小姐一定会没事的,因为小姐聪明伶俐、勇敢坚强,定能克服重重困难。 尽管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能见到小姐,但阴荷愿意一直守候下去,无论风雨如何变幻只要小姐需要她都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给予帮助和安慰,就像当初小姐救她一样。 第二天清晨 狂风立于欧阳宁门前,踌躇不决,他不敢轻易打扰,如今时过境迁,往昔即便他不语,王爷也会过问,然现下王爷却未曾找他,他只得亲自前来,正当他犹豫之际,门开了,狂风刚欲开口,欧阳宁摇头,指向远方,狂风心领神会,紧随其后。 欧阳宁目测距离后,确定不会打扰上官萱休息,“何事?” 狂风稍愣,“王爷,属下依计行事,果有奸人作祟,幕后黑手乃兵部侍郎家二公子栾安,王爷,此事当如何处置?” 欧阳宁若有所思,“此事恐不简单,暗中监视,切勿打草惊蛇,此外,潞城水甚深,本王此番奉命处理疫病,虽事将了结,但未尽于此,届时,你留几名银龙卫,暗中搜集官员贪赃枉法之证据。” 狂风领命,“属下知晓,属下先退下了。” 欧阳宁转身回房,上官萱闻声望向门口,“你出去了?” 欧阳宁将狂风之语扼要陈述,上官萱起身后更衣用膳后,欧阳宁与上官萱领着骤雨、叶梅以及满满一车的药材抵达了衙门口前,只见鹜翯和一队身着银色铠甲的侍卫早已恭立于此,恭候多时。 欧阳宁伸手朝着后方装满药材的马车一指,“速速将这些药材分发给染病的百姓们。” 鹜翯闻言,立即拱手施礼,“遵命!学生这便前去通传患病的民众前来领取药材,请王爷移步至大堂内稍事歇息。” 欧阳宁微微颔首,表示同意,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微的回应,上官萱见状,秀眉微蹙,却也未多言,默默地跟随着欧阳宁走进了大堂之中。 众衙役眼见两人进入大堂,纷纷躬身行礼,齐声高呼:“拜见王爷!拜见萱姑娘!” 上官萱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浅笑,柔声道:“都起身吧!” 此时,符子涵与翟凌乔装打扮成普通病患模样,前来领取药材,当她终于亲眼见到心心念念的宁哥哥时,心情激动难耐,然而,让她心生疑惑的是,为何宁哥哥的身旁竟会有一个女子相伴? 翟凌心头一沉,对于上官萱与欧阳宁之间的关系已然有了几分揣测,回想起当日所见情景,果然便是他们二人无疑,更令她震惊的是,欧阳宁当时竟然未曾佩戴面具,而且他们之间举止亲昵无间,自家小姐怕是再无插足之机了,想到此处,翟凌不禁黯然神伤。 欧阳宁目光如炬,瞬间就锁定了人群中的符子涵,只见她眉头紧蹙,似乎心中藏有万千烦恼。 此情此景让欧阳宁突然想起数日前银龙卫传递来的消息——原以为符子涵早已返回京都,但此刻却出现在这里。 符子涵穿过重重人群径直走到欧阳宁跟前,娇滴滴的开口,“宁哥哥,你为何没戴面具呢?” 然而,欧阳宁根本不屑于回应她,甚至连正眼都懒得瞧一下,仿佛站在眼前跟自己说话之人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罢了 他冷漠地回答道:“此事与你何干!” 面对欧阳宁如此冷淡且疏远的态度,符子涵却视若无睹,依旧试图与之攀谈亲近,“宁哥哥,终于让我寻到你了!” 欧阳宁的耐性几乎被消磨殆尽,他的语气充满了不耐,“找本王所为何事?你父亲可知晓你私自离京外出?” 符子涵默默低下头去,咬着唇轻声细语的道,“因实在思念难耐,所以未告知爹爹便擅自作主带着翟凌一同离开京城,前来寻你。” 此时,一旁的上官萱似笑非笑地注视着他们二人,欧阳宁顿时心生恐惧,生怕上官萱会因此产生误会,于是连忙催促,“你速速离去,休要干扰本王处理正经事务!” 符子涵其实早就注意到了上官萱的存在,但此时此刻,她的眼中唯有欧阳宁一人,又哪里会去在意其他那些无足轻重之人呢? 只见她伸出纤纤玉指,直直地指向了上官萱,娇嗔地质问道:“宁哥哥,这个女人究竟是谁啊?她有什么资格待在你身旁?快些让她离你远一点!”言语之中,充满了对上官萱的敌意与不屑。 欧阳宁原本并不想同她将关系闹得太过僵硬,然而此刻眼见着她居然将矛头对准了萱儿,心中不禁顿时涌起一股怒意,于是高声喊道:“来人!” 话音未落,只见几名身着银色铠甲、威风凛凛的侍卫应声而入,他们正是欧阳宁麾下最为精锐的银龙卫。 众侍卫齐声抱拳应道:“王爷有何吩咐?” 欧阳宁面色冷峻如霜,声音更是冰冷彻骨,“立刻将此人送回都城,不得有误!” 符子涵闻言却是毫不示弱,依旧不依不饶地道:“我不回去!我就是要跟你待在一块儿!” 这可让一旁的翟凌感到十分为难,要知道,宁亲王身份尊崇无比,他实在是不敢轻易开罪;但若是忤逆了自家小姐的意思,日后怕是也没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思前想后,翟凌只得硬着头皮开口求情道:“王爷,还望您多多体察一下我家小姐的心情,她不辞辛劳、千里迢迢赶来只为见您一面,如此深情厚谊,您又怎能忍心回绝呢?恳请王爷网开一面,就让我们跟随您左右吧……” 欧阳宁紧紧地搂住上官萱纤细的腰部,眼神冷漠地盯着眼前的符子涵,毫不留情地道:“你根本没有资格跟本王讲条件!本王再次郑重声明,你与我之间毫无可能,我们并不相配。” 符子涵泪水如决堤般涌出,那副泪眼朦胧、楚楚可怜的样子令人心生怜悯,但欧阳宁却不为所动。她颤抖着声音问道:“那么究竟谁才适合你呢?难道就是这位女子吗?”说这话时,她的目光充满哀怨与不甘。 欧阳宁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语气坚定如铁,“没错。” 这两个字如同一把利剑刺进符子涵的心头,让她气得泪流满面。她紧咬嘴唇,声音哽咽地质问,“宁哥哥,她到底是谁?请你告诉我!否则,我死也不会瞑目!” 面对符子涵的纠缠不休,欧阳宁感到一阵烦躁涌上心头,他生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会做出一些过激的举动来,于是,他冷冷地说道:“她是谁与你毫无关系,立刻带着她离开这里!” 然而,符子涵仍然不肯罢休,顽强地抗争着,无奈之下,银龙卫只得施展点穴手法,轻点她的昏睡穴位,然后将失去意识的她扛在肩上,一旁的翟凌静静地站着,始终不敢轻易动手。 这时,上官萱插嘴提醒,“务必要确保将她平安无事地送回府邸。” 银龙卫恭敬地点点头,表示明白,“萱主子请放心,属下定当全力以赴,保证完成任务。”说完,他们便转身离去。 翟凌向欧阳宁行过礼之后,便紧跟着银龙卫走出了房间,待他们离去之后,欧阳宁一行人继续开始派送药物。 叶梅和骤雨则在衙门口摆起了摊位,免费赠送给人们各种珍贵的药材,消息迅速传开,不一会儿工夫,就吸引了许多人前来领取药品,整个下午,他们成功地送出了大量的药物。 夜幕降临,上官萱看似不经意地问道:“骤雨,我们在破庙中遇见的那些人,今天有没有过来领药呢?” 骤雨仔细回想了片刻,回答道:“似乎一个都没来,我记得破庙里的人大多是年迈的老人和年幼的孩子,而今天来的人以年轻居多,他们都是替家中生病的父母前来取药的。” 上官萱不禁皱起眉头,担忧之情溢于言表,“骤雨,准备一些药材,我要出去一趟。” 欧阳宁用一种不容置疑的霸道口吻说道:“我陪你一起去。” 骤雨毫不犹豫地主动请缨,“王爷,属下也一同前往。” 欧阳宁满脸关切地看着眼前人,轻声说道:“你已经忙碌一整天了,想必身体也十分疲惫,不如就留在这客栈好生歇息一番。本王一人足矣。”他的语气坚定而自信,似乎对自己能够胜任这项任务充满信心,同时,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温柔与关怀之意,让人不禁心生感动。 骤雨仍然傻乎乎地站在那里,喃喃说道:“多谢王爷关心,属下没事。” 然而,一旁的叶梅却毫不留情地踩了骤雨一脚,并冷笑道:“你可别自作多情了,你以为王爷真的关心你吗?王爷只是不想你打扰他和小姐的二人世界而已。” 骤雨听后,脸上露出一副备受打击的神情,难以置信地问着,“怎么可能呢?王爷,这难道是真的吗?” 欧阳宁看着眼前这个天真无邪的人,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诚实地回答,“本来还期望着你跟随在萱儿身边能学到些东西,从而提升一下自己的智商,但目前来看似乎不太乐观啊。” 骤雨顿时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满脸委屈地嘟囔着,“啊!王爷您竟然嫌弃属下......”说完,他便像丢了魂似的站在那里。 上官萱见状,连忙替欧阳宁解围,“骤雨,赶快去准备所需的药材吧。” 待骤雨离开后,上官萱抬起头,目光凝视着欧阳宁,眼中流露出一丝复杂之色,她轻声问道:“为何要将骤雨安排到我身边呢?”是想要监视我吗?她很想直接开口,但还是压下了心中的疑问。 欧阳宁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选择保持沉默,他的眼神闪烁着一丝复杂的情感,似乎心中有许多话却又难以启齿。 上官萱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透露出一种淡淡的疑惑和不解,“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会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呢?”说完,她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真的无法揣测到欧阳宁内心深处的想法。 欧阳宁见状,不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无奈和苦涩,“萱儿,你究竟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装作不知道呢?”这句话仿佛一把利剑,刺破了两人之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微妙的气氛。 上官萱面无表情地沉默着,现场气氛异常尴尬,就在这时,骤雨匆匆赶回,打破了僵局。 上官萱望着眼前那满满一袋的药材,不禁轻笑出声,“骤雨,你是故意的吧?” 骤雨满脸疑惑,诚惶诚恐地问道:“属下哪里做错了吗?” 欧阳宁一脸烦躁地说:“破庙里不过区区数十人而已,根本用不着这么多药材!” 骤雨这才恍然大悟,赶忙又取出一大堆药材,小心翼翼地问:“萱主子,您看看现在这些够不够呢?” 上官萱粗略检查了一番,表示满意地点点头,“足够了,骤雨,你可真是个逗趣儿的开心果呀!好啦,欧阳宁,咱们走吧。” 骤雨呆呆地立在原地,一头雾水地自言自语,“萱主子,开心果到底是啥意思啊?” 然而,上官萱并没有回应他。而欧阳宁原本满腔的怒火,此刻也消弭了大半,只是没好气地怼了一句,“本王看你干脆别回来得了!” 说话间,欧阳宁与上官萱已然转身离去,但骤雨仍然摸不着头脑,完全不明白他们俩话中的深意。 叶梅狠狠地瞪了骤雨一眼,心中暗自嘀咕:“这个家伙的智商到底是怎么通过考核进入银龙卫的呢?”她实在难以理解。 骤雨感受到了叶梅的目光,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挺直了身子,郑重其事地说道:“我可是经过层层选拔,凭借着自己的实力被先皇看中才得以进入银龙卫的!”然而,这句话并没有让叶梅改变对他的看法。 叶梅想都没想,直接回怼 “我看呐,肯定是先皇当时眼神不好使,要不然怎么会挑中你这样的人呢?” 话音刚落,骤雨急忙伸手捂住了叶梅的嘴巴,紧张地压低声音警告道:“你可别乱说话,小心掉脑袋!这种大不敬的言论要是传出去,咱们俩都得完蛋!” 叶梅却满不在乎地拨开了骤雨的手,一脸无所谓,“我只是说出了事实而已,有什么好怕的?等你在小姐身边多待些日子,自然就会明白,这世上大概没什么事是小姐不敢去尝试的。” 骤雨对于上官萱的胆识毫无疑问,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是啊,萱主子的确非同凡响。”他想起曾经跟随上官萱经历过的那些冒险和挑战,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 叶梅轻轻地揉捏着肩膀,眼神透露出一丝疲惫,“时间已经不早了呢,我还是先行一步回去休息。” 然而此时此刻,骤雨却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世界里无法自拔,对于叶梅所言置若罔闻。他眉头微皱,目光凝视着远方,仿佛在思索着某个深远而复杂的问题一般。 叶梅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叹息一声后转身离去,她那轻盈的步伐显得有些落寞,但很快便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破庙 欧阳宁与上官萱刚刚靠近那座破旧庙宇时,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两人心头一惊,顿感不妙,毫不犹豫地冲进庙里查看情况,眼前所见让人心惊胆战——满地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上官萱急忙上前仔细查验这些死者的状况,惊讶地发现鲜血尚未完全凝结,这意味着凶手应该还未逃离太远。 上官萱怒不可遏,心中充满正义感的火焰熊熊燃烧,“这群畜生!怎能如此残忍杀害无辜之人!” 她与欧阳宁对视一眼,默契十足地一同展开追击行动,没过多久,他们便成功追踪到一群神秘莫测的黑衣人身影,并注意到其中一名黑衣人怀中正抱着一个失去意识、生死不明的孩童。 上官萱的内心被无尽的愤怒填满,她义愤填膺地质问对方,“你们这帮恶徒!究竟为何要草菅人命?” 然而,面对质问,黑衣人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不屑一顾地回应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少管闲事!不然连你一块儿收拾了!” 欧阳宁见状,二话不说直接动手与这群黑衣人展开激烈搏斗,双方拳来脚往,一时间打得难解难分,原本黑衣人共有三十人之众,但经过一番激战之后,人数竟然锐减至二十余人,眼见形势不利,黑衣人头领心生恐惧,忍不住喝问道:“你们到底是何方神圣?” 上官萱目光冷冽地盯着地上的尸体,心中充满疑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眉头紧蹙,陷入沉思之中。 此时,黑衣人的头领紧紧抱住怀中的孩子,焦急地说道:“你们拦住他们,我要带他先回去复命!” 上官萱与欧阳宁并未多言,但仅仅一个眼神交汇,彼此就心领神会,欧阳宁毫不犹豫留下来应对其他杀手,而上官萱则迅速转身,朝着带头的黑衣人追去。 黑衣人一路狂奔,以为已经摆脱了追兵,于是放心地将怀里的孩子放在地上。然而就在这时,上官萱如鬼魅般出现,瞬间将孩子抱入怀中,并顺势制服了黑衣人。 “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潞城的疫病是否与你们有关?”上官萱怒目圆睁地质问道。 黑衣人却异常倔强,扭过头去一言不发,甚至咬牙切齿道:“我绝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情,有种你就杀了我!” 上官萱手持锋利的匕首,一步步逼近黑衣人的静脉,冷酷地威胁道:“既然你不肯开口,那就让我来替你说吧,你并非紫恒国人,而是来自他国,你们此番行动目的明确,就是为了得到这个孩子。” 黑衣人闻言大为震惊,满脸不可置信,忍不住脱口而出,“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上官萱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的计划早已败露,如今插翅难逃!告诉我,你的身份,还有这个孩子到底是谁?” 黑衣人向上官萱吐了一口唾沫,上官萱无奈松手,黑衣人瞬间咬破毒药,“你永远也别想知道。” 上官萱皱眉,欧阳宁很是淡定的走来,“我那边情况与你相同,都死了。” 上官萱看着怀中孩子,“这孩子究竟是谁?他们竟为了他,不惜下毒杀人,目的何在?难道是想引发两国战火?那这孩子的身份……” 欧阳宁在夜色中远远看了一眼,只觉这孩子眼熟,却又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上官萱在孩子身上发现一块玉珏,上面刻着“祥”字,“欧阳宁,这难道是……” 欧阳宁也认出这玉珏,“萱儿,我们回去吧!把这孩子叫醒,让他自己走,他的身份不宜与我们同行。” 上官萱不禁觉得好笑,“他中了千日醉,没有解药不会醒,要不你抱着他吧。” 欧阳宁犹豫片刻,“抱就抱,给我。” 上官萱略有疑虑,“欧阳宁,你可别把他扔出去!” 欧阳宁异常坚定,“不会的。” 上官萱正欲将孩子交给欧阳宁,欧阳宁却抱起了上官萱的腰,“这样就好了。” 上官萱颇感无奈,“别把我们摔着!” 欧阳宁发自内心道,“不会。” 待欧阳宁抱着上官萱返回客栈,众人皆已入眠,上官萱将孩子放置床上,意欲歇息,然欧阳宁执意不肯,最终孩子睡于榻上,欧阳宁则睡于地上,青云国皇子竟在紫恒国境内遇袭,此事愈发扑朔迷离。 第46章 喜得贵子 紫恒国皇宫 御书房内,欧阳瑾身披黄袍,正襟危坐于龙椅之上,面色凝重地听着下方之人关于欧阳宁在潞城状况的禀报,他手中紧握着那份奏折,心中暗自思忖:没想到宁儿如此迅速地将事情办妥,实在令人始料未及。倘若没有当年那场变故,宁儿必定是最为理想的皇位继承者,只可惜......欧阳瑾轻轻叹息一声,然后挥了挥手,示意那个人退下。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上官萱早早起床,而几乎就在她睁开双眼的刹那,身旁的欧阳宁也随即苏醒过来。 上官萱翻身下床,轻声唤道:“红莲。” 话音未落,红莲已如一阵旋风般冲进房间,“小姐,有何吩咐?” 上官萱瞥了一眼床上的男孩,对红莲吩咐,“给他洗漱梳妆一番,他中了千日醉之毒,虽然我已经替他解了毒,但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完全清醒过来,你留在这里照顾他,待他醒来之后,我有话要问他。” 红莲遵命离去后,上官萱则转身缓缓地下楼而去,欧阳宁见到此番情景,也一言不发地默默跟随着她的脚步一同离开了房间。 红莲望着眼前这个孩子,心中充满了疑惑不解,暗自思忖道:小姐和王爷仅仅只是外出了一个晚上而已啊,怎么就会带回这样一个大小孩呢?难不成……这真的就是王爷在外头留下的私生子吗?”带着满心狐疑,红莲开始仔细地为男孩擦拭起身体来,完成之后,她便静静地坐在一旁耐心等待着。 没过多久,男孩终于慢慢苏醒过,他睁开眼睛,第一时间用充满警惕和戒备的目光直直地盯着红莲,语气冷淡地质问,“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红莲不禁被他那独特的气质给惊呆了—眼前的这个男孩,气质竟然和王爷一模一样,于是,红莲连忙回答,“此地乃是一家客栈,是我家小姐把你给带回来的。” 小男孩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种远超于自身年龄的成熟感,他毫不犹豫地提出要求,“带我去见见她。” 红莲本想伸出手去牵住男孩,但却遭到了对方无情的甩手拒绝,甚至还能从男孩脸上看到明显的嫌弃之色,无奈之下,红莲只好走在前面带路,而男孩则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一直走到距离欧阳宁与上官萱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才停下脚步。 只见小男孩动作优雅、风度翩翩地向她们行了个礼,“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上官萱仔细地上下打量着面前的这位小男孩,然后轻声问道:“不知你能否告诉我你的姓名?” 小男孩略微犹豫了一下,“叶祥明。” 上官萱心里很清楚,这个小男孩并没有说出自己真实的名字,因为他腰间佩戴的那块玉珏已经暴露出了他的真实身份,不过上官萱并没有揭穿他,“饿了吧?快过来一起吃饭吧!” 坐在一旁的欧阳宁脸上露出一丝不满,但看到上官萱主动拉住自己的手时,他便不再说话了,于是,原本只有两个人的餐桌,现在变成了三个人共同享用美食的场景,就像是幸福美满的一家三口。 上官萱一边若有所思地看着叶祥明的吃相,一边暗自更加确信了他的身份。 欧阳宁似乎察觉到了上官萱的心思,轻声安慰,“萱儿,别担心,一切都有我。” 上官萱微微点头,表示明白,她转头看向叶祥明,“你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破旧的庙里呢?你的家在哪里呢?我可以派人送你回家。” 听到这话,叶祥明手中的筷子停了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哀伤和迷茫,“姐姐,我已经没有家了……不知道我应该怎么称呼你才好?” 上官萱展现出一抹迷人的微笑,“以后你就叫我萱姐姐。” 叶祥明不同于其他孩童那般追根究底,他甚是乖巧懂事,“知道了,萱姐姐,那你不想问我些什么吗?” 上官萱套用了欧阳宁的话,“你若想说,我便听着;你若不想,我亦不勉强。” 叶祥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眼眶微微湿润,“萱姐姐,我日后可能会给你带来一些麻烦。” 上官萱温柔地看着他,微笑着夹起一些菜肴放在他碗里,安慰道:“既然昨天我们救了你,就一定会保护你的安全,绝不会抛下你不管的。” 毕竟叶祥明还只是个年幼无知的孩子,内心充满了对亲情的渴望和向往。他眨着清澈的眼睛,真诚地问道:“萱姐姐,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我能不能叫你一声娘亲吗?” 上官萱闻言,脸色微变,连忙摇头拒绝,“这怎么行呢?我可没有像你这么大的儿子。” 叶祥明脸上露出失望和伤心的神情,让人看了心疼不已。然而,一旁的欧阳宁灵机一动,想出一个主意来哄他开心,“别难过,小家伙,你可以叫萱儿为娘亲,但同时也要叫我爹爹。” 叶祥明听后顿时破涕为笑,立刻行礼改口喊道:“拜见爹爹,娘亲!” 这时,上官云舟恰好从楼上走下来,听到这个称呼,惊讶地问道:“小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红莲也是一脸茫然,其他众人更是用异样的眼光纷纷投向上官萱,上官萱实在无法承受这样的注视,尴尬得满脸通红,站起身来想要离开。 就在这时,叶祥明却毫不犹豫地伸手拉住她的衣角,并用天真无邪的嗓音大喊着,“娘亲!”那一刻,上官萱的心被触动了一下,她停下脚步,低头看着眼前这个可爱而又可怜的孩子,心中百感交集。 欧阳宁心情愉悦至极,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他竟然主动开口向上官云舟介绍,“这位公子,你可得对他恭敬些,因为你得称呼他为舅舅。” 叶祥明乖巧伶俐,甚是听话,立即转向上官云舟,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舅舅好!” 上官云舟听后不禁愣住了,满脸惊愕之色,似乎有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他迟疑片刻后才回过神来,疑惑不解地问上官萱:“小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他究竟是谁呢?” 此时此刻,上官萱的脸色变得阴沉沉的,额头上仿佛挂着一道道黑线,她狠狠地瞪了一眼欧阳宁,心中暗自气恼不已,但又不知该如何回应哥哥的问题,喊了一声,“欧阳宁你……” 然而就在这时,叶祥明听到“欧阳宁”三个字时,眼神里突然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神色,但这丝神情稍纵即逝,上官萱正忙于发怒,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而心思缜密的欧阳宁却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变化,心中暗想:果然如此,看来叶祥明的真实身份已经可以确定无疑了,不过事已至此,既然自己已经认定了这个儿子,那就绝对不会有丝毫后悔之意。 欧阳宁缓缓站起身来,走到上官云舟的面前,“上官将军,你来得正是时候,快来瞧瞧本王的儿子。” 上官云舟仔细端详起眼前的叶祥明,然后皱起眉头问道:“王爷,请问此子乃是你和哪位女子所生呢?还有为何要让他叫我舅舅呢?” 欧阳宁扭头看了一眼身旁正在气头上的上官萱,嘴角微微上扬,“那当然是本王和萱儿的。” 上官萱并不想过多解释什么,以免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难以澄清,于是她转身面对叶祥明说道:“我带你去买些漂亮的新衣服怎么样呀?然后让你爹爹来付钱。” 叶祥明眨着那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看向欧阳宁,小心翼翼地问道:“爹爹,您会不会觉得我和娘亲太能花钱?” 欧阳宁看着面前的叶祥明,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当然不会,爹爹今天正好有空,就陪你们一起去吧!”说完,欧阳宁主动拉住叶祥明的另一只小手。 此时此刻,他们三人之间弥漫着一种温馨幸福的氛围,仿佛就是一个真正美满和谐的家庭,当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欧阳宁突然停下脚步,转头对上官云舟吩咐道:“上官将军,分配草药的事情就交给你负责处理了,今天,本王要陪妻儿一起出去逛逛集市。” 上官云舟听到命令后,条件反射般地回应道:“末将遵命!” 直到上官萱一行人离开之后,上官云舟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他回想起刚刚欧阳宁好像牵着那个小男孩的手,心里不禁犯嘀咕:难道这个孩子真的是王爷的亲生儿子吗? 第47章 闹别扭了 上官萱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出云舒客栈,目光落在欧阳宁和叶祥明紧握的手上,瞬间如醍醐灌顶般明白过来,“欧阳宁,你竟然能够碰触其他人了?”她的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惊讶。 欧阳宁一脸惊愕,显然对自己的行为也感到困惑不解,“我……我不知道,等我们回去以后,再找别人试试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但内心深处却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上官萱沉默不语,然而欧阳宁的心中却是波涛汹涌,他竟然可以接触除了萱儿以外的人!回想起刚才的情景,似乎这一切都是出自潜意识的举动,他把叶祥明当作是他和萱儿的孩子,所以才没有抵触与他的接触,他深知自己的问题源于心理障碍,而萱儿无疑是治愈他心病的良方妙药! 上官云舟静静地站在一旁,凝视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感觉一切都如此不真实。他转头看向红莲,疑惑地问道:“红莲,刚才那个小男孩到底是谁啊?” 红莲详细地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上官云舟,上官云舟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原来如此,差点把我给吓死了,我还以为他是王爷的私生子呢!” 红莲四处散播欧阳宁有儿子的消息,狂风、骤雨、闪电皆不以为然,叶梅和牡丹亦心存疑虑,直至夜晚众人归来,目睹欧阳宁抱着熟睡的叶祥明,他们的惊诧已难以言表,其他在场的人都被欧阳宁竟然有儿子这个惊人的消息所震惊,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欧阳宁能够碰触他人这一异常状况。 上官云舟在众人之中显得颇为镇定自若,“王......” 欧阳宁微微抬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萱儿,我先送他回房间休息,一会儿就过来。” 上官萱颔首表示明白,其实她本来还想捉弄一下欧阳宁,没想到对方却如此有耐性,陪着他们玩耍了整整一天,连叶祥明也因为过度疲劳而沉沉入睡。 欧阳宁小心翼翼地将叶祥明放在床上,语气沉重,“本王不管你真实身份如何,从现在起,你就是本王和萱儿的孩子, 本王一定会全力保护你,哪怕你将来想要争夺青云国至高无上的皇位,本王也会毫不犹豫地支持你,但本王唯一的期望就是你不要让萱儿伤心难过。” 叶祥明在欧阳宁离去之后,缓缓睁开眼睛,盯着欧阳宁离去的方向,低声喃喃自语,“宁亲王果然如传说中那般厉害,竟然一眼看穿了我的身份,不过,有萱姐姐这样善良温柔的娘亲,也是一种幸福,至于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我并无太多眷恋之心!可生在皇家,有的时候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遇见你们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既来之,则安之吧!” 欧阳宁匆匆走下楼来,上官云舟赶忙迎上前去,躬身施礼后,立刻向他禀报起潞城目前的情况,“王爷,关于潞城爆发疫病一事已经得到妥善解决,潞城政务暂时由师爷处理,一切安排就绪,明日便可启程返回都城。” 然而,欧阳宁却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对上官云舟所言并无回应,一旁的上官萱见状,主动插话道,“各位还是尽早休息,毕竟明日回城途中恐怕会有变数发生。” 在场众人心里都清楚,这趟归途注定不会太平,途中遭遇刺杀几乎已成定局,上官云舟不禁面露忧色,看着自己的妹妹,欲言又止,“小妹,你......” 上官萱自然明白兄长的担忧,但她不想让大家过于紧张,于是故作轻松地鼓励众人,“明天,就让银龙卫和我的手下去比比谁杀敌更多吧!最终获胜之人,本小姐将赏一千两银子!” 听闻此言,众人顿时精神一振,纷纷摩拳擦掌,表示要大展身手,随后,他们齐声向上官萱行礼道别,“属下告退。” 上官萱微笑着点了点头,目送众人离去 而此时的欧阳宁依然一言不发,静静地站在原地。 上官萱忍不住轻轻推了他一下,“人都走光啦,你一个人还在这里愣神,到底在想些什么呢?居然如此入神。” 欧阳宁缓缓环视四周,待确定周围再无他人之后,方才开口,“我在想我们的儿子。” 上官萱闻言不由得一愣,满脸狐疑地问道:“欧阳宁,你明明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为何还要执意认下他呢?难道你就不担心......” 欧阳宁欲言又止,他不想让上官萱背负更多,他只要萱儿开心就好,其他的不重要。 欧阳宁神色严肃,“我昔日无惧无畏,现今唯惧萱儿不理睬我。” 上官萱心知他未吐真言,如此也罢,欧阳宁机敏过人,深知有些事心照不宣,不必宣之于口,然他对自己愈好,她愈是惶恐,不知欧阳宁究竟意欲何为。 上官萱并未辩驳欧阳宁的话,“我希望你明日陪我去一个地方。” 欧阳宁稍作迟疑,“是否需要为他们父女购置些生活用品?亦或给些银钱?” 上官萱手托香腮,凝视着欧阳宁,“莫非我所思所想,你皆能知晓?” 欧阳宁微微上扬着嘴角,“不过是随意揣测而已。” 然而,上官萱却似笑非笑地凝视着欧阳宁,伸出纤纤玉手,轻轻触碰他的腰封,娇柔的声音响起,“那么,你不妨再猜猜看,此时此刻我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欧阳宁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但又不能完全肯定是否正确,经过一番内心挣扎后,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谨慎回应,“真的猜不透。” 话音刚落,上官萱竟突然轻盈地坐在了欧阳宁的大腿之上,那只原本轻抚腰封的小手更是放肆地想要继续向下摸索。她的眼神充满挑逗意味,仿佛在质问欧阳宁,“到底是猜不到呢,还是不敢说出口呀?” 面对如此窘境,欧阳宁感到无比煎熬 他一边努力克制着身体的反应,一边轻声呵斥道:“萱儿,不要胡闹,快下来。” 上官萱却并未就此罢休,反而十分专注地盯着欧阳宁,美眸之中流露出一丝哀怨与决绝,郑重其事地说道:“难道你觉得我是一个轻薄放荡之人吗?既然如此,我这便起身离开好了。”说罢,作势就要从欧阳宁身上站起。 欧阳宁眼见上官萱这般模样,心头不禁一乱,连忙伸手紧紧握住上官萱那双不安分的小手,急切地解释道:“并非如此,只是我担心自己无法控制住情绪……”言语之间,流露出深深的无奈和自嘲之意。 上官萱敏锐地察觉到了欧阳宁身下的异样,她的眼神闪烁着一丝狡黠与好奇,“欧阳宁,我并没有真的生气,刚才只是想测试一下你的反应,告诉我,此刻你心中究竟作何感想?” 欧阳宁松开了上官萱的手,语气破天荒地变得冷淡至极,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萱儿,我理解你缺乏安全感,但你实在不应以这种方式来试探本王的真心,本王对你心生喜爱之情,身体有所反应实属自然之事,然而,请记住,本王并非贪图你的美貌肉体,那些主动向本王投怀送抱之人比比皆是,但无人能够真正走近本王内心深处。萱儿,你......本王亦有自己坚守的原则底线,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好了,早些歇息去吧!”话音未落,欧阳宁便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甚至未曾回头张望一眼,径直走出了房间。 随着欧阳宁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踪影,上官萱不禁陷入沉思之中,或许这次确实是自己做得太过火了吧?一直以来都倚仗着欧阳宁对自己的宠溺纵容任性妄为、肆意妄为。 此时此刻,上官萱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笑容——这不正是自己梦寐以求所期待得到的结局么?可不知为何当目睹他远去背影时心情却莫名其妙愉悦不起来,反倒感觉胸口沉闷压抑得厉害。 云舒客栈外 深夜时分,万籁俱寂,欧阳宁孤身一人背负双手静静地站立着,微风轻拂着他的衣袖和发丝,他抬头仰望天空中的明月,眼神迷茫,似乎在沉思着什么,许久之后,他缓缓开口,“明日本王便返回都城,你留下一些人手,将潞城南边古墓中的物品整理妥当后送回京都,同时,派人暗中调查是谁通敌叛国,与青云国联手,本王需要确凿无疑的证据,还有这几次刺杀都是何人?” 黑暗中无人出现,亦无任何回应,但欧阳宁深知,他的暗卫已然领命前去部署安排,此刻,他的身旁确确实实空无一人,然而,他并无心归去,内心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他始终想不通,萱儿到底曾遭遇过何种事情,以至于变得如此缺乏安全感!他并未因萱儿而动怒,只是对自身感到气恼,难道真是因为自己做得还不够好吗?若非如此,萱儿怎会依旧心存疑虑、对他保持戒心呢? 可是,面对这样的局面,他实在茫然失措,不知该如何去做,才能让萱儿放下心头的猜忌与防备! 第48章 夜半刺杀 云舒客栈 上官萱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一想到欧阳宁彻夜未归,心中就充满了不安和担忧,整个夜晚,她瞪大眼睛望着天花板,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能发生的事情。 第二天清晨,当大家聚在一起吃早餐时,每个人都敏锐地感受到了空气中的那股异样氛围。 欧阳宁默默地坐在餐桌旁,脸色阴沉得像锅底一般,从头到尾一言不发,上官萱同样沉默寡言,只是偶尔抬起头,用复杂的眼神看向欧阳宁,一旁的叶祥明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感受到两人之间紧张的关系,让他感到十分有压力。 终于结束了这顿沉闷的早餐,上官萱站起身来,表示自己要出门办事,她的目光轻轻扫过欧阳宁,但后者却毫无反应,依旧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上官萱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身离去,欧阳宁的眉头紧紧皱起,似乎对上官萱的冷漠态度颇为不满,然而,在内心深处,他又有些犹豫不决,经过一番挣扎后,欧阳宁最终还是决定跟着上官萱出门。 上官萱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出客栈,阳光洒在她身上,映照出一抹淡淡的忧伤,而欧阳宁则远远地跟在后面,心中思绪万千,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像越来越远,仿佛隔着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国舅府 银龙卫小心翼翼地将符子涵护送回府,然后毕恭毕敬地向符逸尘禀报了符子涵的英勇事迹,符逸尘听完之后,气得脸色发青,但还是强压着怒火向银龙卫道了谢,并请他们转达对宁亲王的歉意,待银龙卫离去后,符逸尘转身狠狠地瞪了一眼翟凌,接着便是一顿斥责与惩罚。 尽管符子涵惹下了大祸,但她终究是符逸尘宠爱有加的女儿。于是,符逸尘严厉地下达命令,“未经我许可,任何人不得放她出房门!就让她在屋子里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吧!”府中的仆人们皆战战兢兢,无人敢违抗符逸尘的意思。 翟凌心里暗自叫苦不迭,她早就料到此番受罚之人必定是自己,而符子涵却并不服气,试图反抗父亲的决定,然而,符逸尘立场坚定,毫无退让之意。 实际上,符逸尘如此动怒并非仅仅因为符子涵闯出的祸端,更多的是出于对她安全的担忧,毕竟,潞城乃瘟疫肆虐之地,那丫头实在是被娇惯得不像话,此次务必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才行。 张宅 上官萱从怀中掏出几锭银子递给张伟父女俩之后,转身正欲离去时,却见欧阳宁快步跟了上来。 两人默默无语地并肩前行着,一路走到了云舒客栈门前,这时上官萱注意到大家似乎已经做好了启程的准备,但却唯独没给她备马,面对如此窘境,她实在不好意思再与欧阳宁共骑一马。 上官萱面无表情地扫了周围人一眼,显然并无与欧阳宁交流的打算,实际上,昨晚他并未真正对萱儿动怒,只是不知为何此刻内心竟感到无比烦闷,仿佛自己所有的努力和真心都被视若无睹一般。 而此时的欧阳宁同样憋着一股闷气,待翻身上马后,甚至连句话也未说出口,便挥鞭催马疾驰而去,直到此刻,众人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牡丹见到这个情况,连忙翻身下马,走到上官萱身边,“小姐,您看这一路奔波劳累,还是乘我的马匹比较妥当些。” 上官萱轻轻摇了摇头,“不用了,叶梅你来带着我走,牡丹你就负责照顾好祥明,可以吗?” 牡丹闻言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后迅速翻身上马,而叶梅则谨遵命令,留在原地等待。 欧阳宁回头望去,正好看到上官萱稳稳地坐在叶梅身后,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他暗自懊恼,自己怎么会如此愚蠢,自觉无趣,他深知那小姑娘缺乏安全感,如今却弄巧成拙!一涉及萱儿之事,他便不由自主地失控,适才不应冷落萱儿,此刻该如何收场? 其实,欧阳宁心里非常清楚,只要事关上官萱,他总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可能真的是栽了! 眼看着夜幕降临,大家纷纷下马休息,欧阳宁迫切地想要找到一个方法来缓和同上官萱之间紧张的关系,但却苦无良策,最后,他只好默默地拿起水囊和一些点心,朝着上官萱走去,然而,当他将东西递给上官萱时,后者并没有伸手去接。 此时此刻,欧阳宁感到十分尴尬和无奈,他意识到,想要让上官萱主动来哄哄自己,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毕竟,一直以来都是他更了解上官萱的性格,看来,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还得靠他自己想办法解决才行 ,否则,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会白费功夫!不可否认,欧阳宁对上官萱甚是了解。 欧阳宁情急之下沉声道:“萱儿,你究竟要我如何?直说便是。” 上官萱霍然站起,“你嚷什么!你若不想见我,我现在便走。” 欧阳宁自知上官萱所言非虚,他刚要解释,便察觉到浓烈的杀气,他将上官萱护在身后,可上官萱并不领情,“无需你护。” 上官萱亦动了怒,她此刻需要宣泄,“既已来了,何必藏头露尾!” 树林中涌现诸多黑衣人,上官萱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欧阳宁亦是如此,二人同时出手,似在较劲儿,只知杀戮,片刻后,数十人皆身首异处,其余人皆成看客,上官云舟眼底闪过浓浓震惊,小妹怎会有这等身手。 上官萱看着遍地尸首,长出一口气,“叶梅,收拾下行李,我们单独走。” 叶梅沉默许久,没有回应,上官萱突然回眸,叶梅被吓得赶忙点头。 欧阳宁欲上前抱住上官萱,不料上官萱回手给了他一下,二人竟打了起来,骤雨欲上前劝架,狂风和骤电同时出手拉住了骤雨,骤雨只得作罢,所有人都看得出,欧阳宁出手有所保留,点到即止。 上官萱眼神凌厉,招式狠辣,每一招都直奔欧阳宁要害,欧阳宁则左躲右闪,显得十分被动,他的表情有些无奈,似乎并不想与上官萱交手,但又无法脱身。 只见上官萱飞起一脚,向欧阳宁踢去,欧阳宁侧身躲避,但还是被踢中了手臂,他闷哼一声,却没有还手,只是默默地看着上官萱。 上官萱见状,更加放肆地攻击起来,她的拳法如疾风骤雨般袭来,让欧阳宁应接不暇,然而,尽管处于下风,欧阳宁始终不肯出手还击,似乎生怕伤到上官萱分毫。 在这紧张的对峙中,欧阳宁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他知道,自己不能伤害萱儿,即使这意味着他要承受更多的攻击,他咬紧牙关,忍受着上官萱的攻势,同时寻找着摆脱困境的机会。 然而上官萱却没有轻易罢休,欧阳宁知道上官萱动怒了,所以只能挨打,任由上官萱发泄,直至上官萱住手,欧阳宁才从后面紧紧抱住上官萱。 欧阳宁流露出些许不安,“萱儿,我认输了,是我错了,我不该不理你。” 上官萱未曾料到,欧阳宁如此骄傲的人竟会向自己道歉,况且,昨晚之事本就是自己的过错,自己着实不该那般伤害他,只是,自己缺乏安全感,才会一次又一次地试探他的底线,事到如今…… 上官萱沉默许久,欧阳宁着实有些慌乱,他紧紧抱住上官萱,仿佛唯有如此,才能确保上官萱不会离他而去。 上官萱紧咬嘴唇,“欧阳宁,你如此抱紧,莫非想勒死我不成!” 欧阳宁心里很清楚上官萱已经不再生气了,于是立刻松开手,认真而又仔细地看着她,满是关切地问道:“萱儿,你现在还好吗?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上官萱听他这么问,脸上不禁泛起一丝羞涩之意,但还是嘴硬,“我没什么事,反倒是你被我打了那么多下,怎么不知道躲开呢?” 欧阳宁故意装出一副很委屈、很无辜的模样,“如果我躲开了,那你肯定会更生气,所以我宁愿被你打几下,只要你能消气就好。” 上官萱很少这样跟别人道歉,尤其还是一个男人,所以有些不好意思,“欧阳宁,昨晚的事情真的很抱歉,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类似的情况了。” 欧阳宁听到这句话后,满脸都是惊讶和疑惑的表情,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萱儿,难道刚刚是你在跟我道歉吗?我没听错吧?” 上官萱见状,轻轻哼了一声,“既然你没听清就算了。”其实她的内心也十分紧张,毕竟她从小到大可从来没跟谁低过头。 欧阳宁却高兴得不得了,“萱儿,只要你愿意哄我就好,你应该知道,我最担心的就是你以后再也不理我了......”说到最后,他的声音竟然略微有些颤抖。 上官萱并没有回应他,只是默默地低下头去,在场的其他人看到这一幕,心中都充满了好奇,想要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都知道王爷一向非常疼爱萱主子,平日里根本舍不得对她发脾气,更别说动手了,虽然王爷是被动挨打,可是今天居然闹成这样,大家虽然都很好奇,但也不敢轻易开口询问。 第49章 返回都城 上官萱观察天色后,略有担忧,“今晚恐有还会人行刺,狂风、闪电、牡丹,你们值夜。” 三人领命离去,上官萱则搂着叶祥明躺在大树上,欧阳宁心中不快,但也无计可施。 次日 上官萱晨起,便发现地上又多了数十具尸体,她捂住叶祥明的眼睛,“欧阳宁,究竟有多少人欲置你于死地啊!” 欧阳宁看着满地尸首,“这便是生在帝王家的宿命。” 他的这番话,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旁人听,上官萱嚷道:“我饿了,快些准备食物,吃完便启程。” 欧阳宁命骤雨前去狩猎,收获颇丰,有不少野鸡和野兔。红莲感慨道:“若是蔷薇在此就好了。” 上官萱略带责备,语气却充满宠溺,“你又嘴馋了,待回去后,让蔷薇做些美食给你,如何?” 红莲兴奋地跳了起来,“多谢小姐。” 上官萱随即吩咐,“牡丹、叶梅,你们去烤野鸡和野兔,想来骤雨的厨艺不佳。” 二人领命离去,不多时,香气便飘散而来,叶梅将一只野鸡和一只野兔递给上官萱,红莲看着,口水几欲流出。 上官萱将野兔给了欧阳宁,又将野鸡的腿拔下给了叶祥明,众人皆觉今日野味鲜美异常,但他们也需为此付出代价,因生火之故,引来杀手。 此次仅有二十多人,为首者并未蒙面,乃两名男子,其中一个身着大红色衣裳,观之甚娘,另一个身材矮小,身着黑衣。 红衣男子以手掩面,“速杀欧阳宁,我尚需归而美容,今日骄阳似火,久留恐晒伤肌肤。” 狂风挺身而出,“欲杀王爷,先胜我再说。” 狂风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冲向红衣男子,手中短剑直取对方咽喉。 红衣男子见状,嘴角微扬,轻轻一挥衣袖,一股粉色烟雾弥漫开来。 狂风心知不妙,立即屏住呼吸,但为时已晚,他只觉头晕目眩,身体摇摇欲坠。 “哈哈,任你武功高强,也难敌我这天下第一奇毒。”红衣男子得意地笑道。 就在此时,一道寒光闪过,狂风眼前浮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上官萱手持长剑,剑身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她竟然破了红衣男子的毒。 “你......”红衣男子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上官萱。 上官萱眼神冰冷,没有丝毫感情波动,他轻轻一抖长剑,剑气如虹,直接贯穿了红衣男子的心脏。 “堂主!”其他杀手见势不妙,纷纷四散逃窜。 “想跑?”狂风、闪电等人迅速出手,将一众杀手斩杀殆尽。 一场危机就此化解,狂风望着上官萱,心中满是感激。 狂风呼啸着退缩到一侧,但上官萱却显得淡然自若、镇定从容,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今日尔等皆无需归去,就将性命留在此处罢!只怪你们身为血衣堂之人,注定难逃此劫。欧阳宁,务必守护好祥明。” 欧阳宁微微颔首,表示明白,而叶祥明则展现出超乎年龄的坚毅果敢,全然不似一个仅有五岁的孩童,他坚定地说道:“娘亲请放心,我定当乖巧听话,紧随爹爹左右。” 场间诸人不禁为之愕然,那名黑衣人被道破身份甚是惊讶,“你这小女娃居然知晓我辈身份,但为何我方未曾接获任何有关欧阳宁身旁伴随着女子及稚子的讯息?” 上官萱轻轻地抽出了腰间的佩剑,剑身闪烁着寒光,仿佛在向世人宣告它的锋利与威严,她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淡淡的冷漠,“很简单,那是因为见过我的人都死了。”声音平静如水,却又透露出一种无法抗拒的霸气。 黑衣人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凤鸣剑!”显然,他对这把名剑有所耳闻,然而,面对上官萱的挑衅,他并没有退缩,而是挥舞着手中的兵器,迎上前去。 刹那间,剑光交错,金属撞击声不绝于耳,上官萱手持凤鸣剑,身姿矫健如飞燕,每一招一式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没过几招,领头的黑衣男子便使出了阴险的毒招,但这些伎俩在上官萱面前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只见她轻松自如地侧身躲过,随后一剑刺出,直取对方要害,实际上,这位黑衣男子的武功颇为上乘,如果单论武艺,或许并不逊于上官萱。 可惜,他最为擅长的乃是用毒之术,本想以此来克制敌人,却未曾料到上官萱竟然也是个用毒的行家,此番遭遇强敌,可谓棋逢对手,难分胜负。 不过,上官萱似乎并未打算与他久战下去,一番戏弄之后,她突然发力,剑法变得愈发凌厉,瞬间将黑衣男子逼入绝境,最终,随着一声惨叫,黑衣男子倒在血泊之中,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与此同时,狂风、骤雨和闪电三人也成功地解决了其他二十多名黑衣人,尽管这些敌人,人数众多且攻势凶猛,但好在他们配合默契,彼此照应,才得以抵挡住这一轮轮的攻击,若是换作寻常之人,恐怕早已难以承受如此猛烈的攻势。 上官萱轻轻地将凤鸣剑收入腰中,目光冷冽地盯着欧阳宁,“我将这些敌人斩杀殆尽,按照昨晚的约定,你是否该把钱付给我呢?” 欧阳宁沉默不语,但站在一旁的叶祥明却用那清脆而稚嫩的童声说道:“娘亲,您不必如此逼迫爹爹,只要是您心中所想之物,哪怕再珍贵难得,爹爹想必也会毫不犹豫地献给您。” 叶祥明这番话意味深长,其中蕴含的深意让在场的人不禁陷入沉思,欧阳宁凝视着叶祥明的眼神中流露出更多的赞赏之意,暗自感叹自己冒险认下这个孩子果然没错。 上官萱见状,微笑着抱起叶祥明,“好啦,咱们赶紧动身离开此地吧!若能顺利抵达都城,便可摆脱这一连串的麻烦,否则,夜幕降临之后,恐怕还会有更多杀手涌现出来,这一路走来,我们已经遭遇了好几批敌人,而且看起来他们并非来自同一势力,欧阳宁,你究竟惹恼了多少人,才招来如此多仇家追杀呀!” 欧阳宁动作轻柔而迅速地将叶祥明从上官萱怀中抱过来,并轻声安慰道:“事已至此,我们别无选择,若他们真有能耐,就让他们放马过来吧!祥明,你要学会独立,不能总是依赖萱儿。”说完后轻轻放下叶祥明。 叶祥明不情愿地哼了一声,撅起小嘴嘟囔着,“爹爹这么做,无非就是想独自霸占娘亲罢了。”然而口头上虽如此抱怨,行动上却十分乖巧听话,径直走向站在一旁的牡丹身边。 看着叶祥明渐行渐远,欧阳宁心中暗自窃喜,上官萱则端坐于马背之上,“欧阳宁,你何时变得这般幼稚?” 面对上官萱的指责,欧阳宁不仅没有丝毫不悦之色,反而将上官萱紧紧拥入怀中,温柔回应:“只要能让你开心快乐,我心甘情愿变得幼稚一些又何妨?” 上官萱闻言,娇柔一笑,依在欧阳宁宽阔温暖的怀抱里,微微合上双眸,享受这片刻宁静时光,欧阳宁见状,特意放缓马步前行速度,生怕惊扰到怀中佳人。 紫恒国 司空明皓等人风尘仆仆地赶到了清风堂门前,然而,他们却被守门弟子告知,如果要进行远途出诊,则必须得到堂主的首肯,但目前堂主尚未归来且归期不定! 面对如此情况,司空明皓感到十分无奈,但也别无他法,只得决定先在此处住下,并耐心等待堂主回来。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皇宫之中,欧阳瑾正端坐在金碧辉煌的龙椅之上,目光悠然地望向窗外的美丽景致。突然间,他开口问道:“宁儿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一名侍卫恭敬地走上前来,低头禀报,“据估计,他们今晚便能抵达京城,明日清晨即可入宫复命,此次宁亲王能够成功治理潞城的瘟疫,似乎全赖于其身旁那位医术高明的女子相助,可惜属下无能,始终无法查明该女子的真实身份及背景。” 听到这里,欧阳瑾手中握着茶杯的动作微微一滞,眉头微皱道,“为何上次不曾提及此事?” 侍卫不禁心生惶恐,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他连忙解释,“启禀陛下,上次其实已有下属向微臣禀报过,但当时微臣觉得此事匪夷所思,便未敢轻易向您禀报,然而此番经过再三查证,确信无疑——宁亲王身边确实有这么一位神秘女子存在。” 欧阳瑾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地开口说道:“暗中留意那个女子的一举一动,有任何情况及时向朕汇报。” 侍卫恭敬地行了个礼,然后转身离去。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欧阳宁一行人马不停蹄地赶回了紫恒国的都城。 在郊外,上官萱骑在马上,神情严肃地对身后的两人吩咐道:“牡丹、叶梅,你们回到各自所属之处,把这些人也带回去。” 叶梅和牡丹听令,纷纷跳下马来,向上官萱行了一礼,表示遵命,随后,她们带领着其他人一同离去。 上官萱微微点头回应,而一旁的欧阳宁却显得有些迟疑不决,终于,他鼓起勇气对上官萱说出了心中所求,“萱儿,今晚可否让我留在你这里过夜呢?” 上官萱何等聪慧,立刻明白了欧阳宁的意图,但她并未直接回答,反而嘴角轻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不好,不过……我倒是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主意。” 欧阳宁听见上官萱拒绝的时候,心莫名的疼了一下,可上官萱的下一句便让他又升起了希望,“什么主意?” 上官萱笑得分外迷人,“我想要去你的府邸做客,好好享受一番。” 欧阳宁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便喜出望外地答应下来,然而,站在一旁的上官云舟原本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选择保持沉默,他只是深深地看了欧阳宁一眼,然后挥动马鞭,驱马先行一步离开了。 月光下,上官萱与欧阳宁并肩骑行,向着王府的方向驶去,一路上,两人谈笑风生,气氛融洽,而在他们身后,则紧跟着一群忠诚的护卫,默默守护着这对男女。 第50章 吐露心扉 青云国皇宫 司空澈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岚婷的寝宫,宫女尔曼见状,赶忙跪地行礼,“参见皇上!” 司空澈微微颔首示意,“平身,今日贵妃的身子可好些了?” 尔曼缓缓起身垂首回应,“回皇上话,娘娘今儿个晨起后便喝过汤药了,但身子仍与往昔一般无二,并无太大起色。” 听闻此言,司空澈不禁眉头紧蹙,“既是如此,那朕且进去瞧瞧贵妃,尔等就守在外头,无需随朕一同入内了。” 尔曼再次躬身施礼应诺 “谨遵圣谕。” 司空澈步履坚定地朝着岚婷的床边走去,每一步都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关切之意。 待行至床榻前时,司空澈轻声问道:“爱妃,今个儿觉得身子怎么样了?” 岚婷听到皇帝的问询声,挣扎着想起身给司空澈行礼问安 然而这一举动却被司空澈敏锐地察觉到了,他连忙出声制止,“爱妃快快躺下歇息着,莫要乱动。” 岚婷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娇柔的身躯因咳嗽而颤抖不止 她用手帕掩住口鼻,虚弱地说道:“臣妾……咳咳……还是老样子罢了,只是不知明皓如今身在何处,他离开已有些时日了,臣妾着实想念得紧……” 司空澈闻言,连忙伸出手轻拍岚婷的后背,试图帮她缓解咳嗽带来的不适,同时安慰道:“爱妃切莫忧心过度,朕刚刚收到暗卫送来的消息,说明皓已然抵达紫恒国境内了,他一路平安无事,你大可放心才是。”说到最后一句时,司空澈的声音略微低沉了些。 岚婷嘴角微扬,似有若无的笑意浮现,“如此甚好,他平安便好。” 司空澈轻拉锦被,为岚婷盖上,“爱妃好生歇息,朕得空再来探望。” 岚婷合眸,司空澈步履放缓,踏出寝宫,他一改适才的随和,周身散发着冷峻杀伐之气,“明祥离宫之事,可有眉目?” 侍卫统领楚飞扬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道,“此事尚未查明。” 司空澈叹息,“加派人手,赴紫恒国护明皓周全。至于明祥……”话至此处,司空澈沉默良久,“暗中探查,究竟是谁欲加害明皓。” 楚飞扬未料到司空澈会如此决定,这意味着皇上舍弃了七皇子司空明祥的性命。皇上明知七皇子离宫是受其他皇子逼迫,却不急于将其寻回,反而欲借此引出幕后之人,生于皇家,是喜是悲实难定论。同为皇子,皇上对四皇子偏爱有加,“臣领旨。” 司空澈身披一袭华丽的龙袍,身姿挺拔地站立在原地,目光凝视着高耸的宫墙。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坚定与决然,仿佛在心中默默告诉自己:“明祥啊!莫怪朕心狠手辣,人生在世,总需有所取舍,若能以你之命为明皓铺平道路,则你亦算死得其所!”此刻,整个宫殿都弥漫着一股肃穆而紧张的气氛。 紫恒国 欧阳宁微微上扬嘴角,轻声对身旁的骤雨说道:“此番任务艰巨,你务必要带领红莲及你麾下的银龙卫前往上官府,从今往后,你们要在暗处默默守护萱儿的安全,不得有丝毫懈怠。” 骤雨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后领着红莲和一众银龙卫迅速离去,随后,叶祥明被交由狂风照料,欧阳宁心情愉悦地踏上归途。 当欧阳宁回到府邸时,李管家早已恭立于门前,等待多时,然而,让欧阳宁始料未及的是,在上官萱竟然也在此处。 李管家见状,赶忙向欧阳宁行礼拜见,欧阳宁用略带疏离的口吻说道:“李伯,我已多次告诫过你,在无旁人之时,无需对本王行礼。”尽管语气显得有些冷漠,但其中仍不经意间流露出对李管家的关切之情。 李管家面无表情,欧阳宁将上官萱抱下马,狂风亦抱着叶祥明下马,叶祥明立即奔向欧阳宁与上官萱。 李管家的诧异已无法言表,他能理解萱姑娘接近王爷,可这小男孩又是怎么回事? 经过一整天的忙碌和折腾,叶祥明显得有些疲惫不堪,他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说道:“爹爹,我真的好累啊,感觉身体都快散架了,能不能让我先去歇一会儿呢?我需要好好恢复一下精力。”说完,他还伸了个懒腰,似乎想要把全身的疲劳都伸展出去。 欧阳宁一脸严肃地吩咐着,“狂风,带祥明去听雪阁,如果祥明有任何需求,可以直接去找狂风解决。”说完之后,他还不忘再三叮嘱。 叶祥明则显得有些慵懒,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道:“好,娘亲,那我就不打扰您和爹爹独处啦。不过……嘿嘿,要是爹爹敢欺负您,一定要记得跟我说。” 上官萱看着可爱的叶祥明,忍不住轻轻掐了一下他粉嫩的脸蛋,并温柔地道别:“快去吧,早些歇息。” 然而,叶祥明似乎并不满意被上官萱掐了一下,立刻向欧阳宁撒娇告状,“爹爹你看,娘亲她掐我!你到底管不管呀?” 欧阳宁见状,嘴角微微上扬,伸出手也掐了一下叶祥明的小脸,然后笑着说:“嗯,这手感确实不错。” 叶祥明顿时觉得十分委屈,嘟囔着嘴抱怨道:“你们俩都喜欢欺负人!狂风,咱们快走。”话音刚落,他便气鼓鼓地转身离去,狂风紧随其后。 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李管家竟然呆立在原地,一时间还有些回不过神来,过了一会儿,他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王爷,刚才那个孩子……” 欧阳宁转头看向上官萱,眼中满是深情与宠溺,接着,他又郑重其事地下达命令,“是本王和萱儿的儿子,从今往后,府内上下所有人都必须善待祥明,不得有丝毫怠慢之处,若是让本王发现有人胆敢对祥明不敬,严惩不贷,绝不姑息!” 李管家只是犹豫了一下,虽然心里有太多疑问,但还是选择谨守本分,“王爷放心,老奴知道该怎么做。” 欧阳宁与上官萱回到卧房,上官萱换好衣服准备休息,欧阳宁却无离开之意,上官萱略感疲惫,不愿与他计较,心知欧阳宁不会有越轨之举,便放心躺下,很快入眠。 欧阳宁不禁苦笑,喃喃自语,“萱儿,你这是过于信任我,还是无视我的存在呢?” 上官萱梦中呓语,“欧阳宁,欧阳宁。” 欧阳宁以为她在唤自己,忙问,“萱儿,何事?” 然而,上官萱久未回应,欧阳宁这才明白她是在说梦话。 欧阳宁嘴角微微上扬,轻声道:“莫非萱儿在梦中见到我了?何时我才能与你同床共枕呢?” 欧阳宁无奈地走向榻上,或许是受上官萱影响,他也很快进入梦乡,然而,当他与上官萱真的躺在同一张床上时,便心生懊悔! 上官府内,阴荷见红莲兴奋异常,二人彻夜长谈,上官云舟却整夜未眠,他担忧着上官萱和欧阳宁,他深知欧阳宁对上官萱的感情,可小妹乃庶出之女,断无可能成为王爷正妃,小妹个性倔强,实非王爷良配。 上官云舟忆起那晚上官萱与欧阳宁争吵之事,若王爷坚持,小妹断不会认错,倘若有朝一日王爷厌倦小妹,小妹又该如何自处?王爷的喜爱能持续多久,无人能知,他们实非佳偶。 第二天 欧阳宁静静地躺在榻上,目光却始终落在不远处的上官萱身上,也许是因为欧阳宁太过专注的眼神,使得上官萱感到有些不自在;又或者是她真的睡够了,上官萱突然毫无征兆地睁开了眼睛,“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欧阳宁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道:“辰时。” 听到这个答案后,上官萱微微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你为何还未进宫向皇上复命?难道就不怕皇上降罪于你吗?” 欧阳宁撑起身子,然后侧身斜倚在榻上,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有何可怕?他早已对我心怀不满,甚至可以说是容不下我了,我们之间所谓的父子情分早已荡然无存,如今剩下的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萱儿,你可还记得当初在潞城之时,我曾深陷梦魇,口中不停呼喊着母妃一事?” 上官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表示自己对此事仍有印象。 欧阳宁的眼神变得愈发深沉,仿佛回忆起了那段痛苦不堪的往事,“其实,我与皇上关系决裂的根源便在于我的母妃,我的母妃,乃是被他亲手下毒害死的啊!”说到这里,欧阳宁的声音不禁颤抖起来,眼眶中也渐渐泛起泪光。 上官萱未料到真相竟是如此,“传闻你母妃深得你父皇宠幸,入宫仅六年便获封贵妃,位高权重,盛极一时,独宠后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后宫争斗激烈,莫非是遭他人毒手,你错怪你父皇了?” 欧阳宁深知上官萱之语并非为皇上辩解,只是想让自己好过些,他苦笑道:“我也曾期盼是场误会,可五岁那年亲眼目睹,那毒酒乃皇上亲赐母妃。” 上官萱无法想象一个五岁的孩子,亲眼看着父亲杀害母亲,该如何承受,也难怪他从未称呼皇上为父皇,恐怕自其母妃离世那刻起,在欧阳宁心中便已无父亲的位置,她几度欲言,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欧阳宁似乎洞悉了上官萱的窘迫,“自母妃薨逝,我便再无法与他人肢体接触,只因我潜意识认定,众人皆不安全,连我最为信赖之人,都成了残杀母妃的刽子手,我不知还能信谁?那时,我惶恐至极,亲眼目睹的那一幕,始终在脑海回荡,所幸,皇上不知我曾目睹他杀了母妃。” 上官萱不禁为欧阳宁感到心疼,“故而才有传闻,贵妃为免皇上为难,才服毒自尽。” 欧阳宁冷哼一声,“当年,我母妃出自江湖,医术与武功皆精湛,她救了负伤的皇上,二人互生情愫,后有了我,母妃随皇上入宫,起初一切安好,我也深感幸福,皇上常伴我左右,然而,我五岁那年,突传母妃毒害皇后,欲取而代之,更荒诞的是,证据确凿。” 话至此处,上官萱已然明了,于欧阳瑾而言,真相已然不再重要。“欧阳宁,你……” 欧阳宁神色愈发黯淡,“人证物证皆已俱全,皇上下令彻查,历时整月,然而所有证据皆对我母妃不利,最终,皇上迫于满朝文武之压力,亲至我母妃寝宫,那日,我因思念母妃,便避开侍奉之人,偷偷藏身于衣柜之中,欲给母妃一个惊喜,岂料,却目睹了此生难忘之一幕,皇上亲手将毒酒喂给了母妃,我不敢现身,待皇上离去后,我才从衣柜中跑出,萱儿,你可知母妃临终前对我说了什么?” 闻及此,上官萱亦不禁哽咽,“让你无论如何都要好好活着!” 欧阳宁紧握上官萱之手,平日里,欧阳宁的手总是温热的,可今日,上官萱却感觉有些发凉,或许是心境不同,欧阳宁的声音将上官萱的思绪拉回,“母妃让我莫要恨皇上,她说她理解皇上,皇上只是迫不得已 她还让我长大后,助皇上守护紫恒国之江山,却唯独未让我好好活着!” 上官萱一时语塞,或许欧阳宁并不需要她的安慰,欧阳宁沉默片刻后说道:“我答应了母妃,萱儿,你可知道当时我的内心有多痛苦,自从母妃离世,我便成了罪妃之子,在宫中受尽欺凌,下毒暗杀屡见不鲜,就连我身边伺候的人也接连背叛,这些皇上都知晓,可他却从未过问,那时我才明白,什么独宠后宫,什么钟爱一人,皆是虚妄 在利益和权势面前,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 他早就弃我于不顾,我也是后来才明白,母妃是否毒害皇后并不重要,一个月的时间,皇上真的什么都查不出来吗?他只是想给皇后和文武百官一个交代,所以我的母妃必须死,因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上官萱心情愈发沉重,“欧阳宁……”除了呼唤他的名字,此刻她实在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欧阳宁稍作调整,“我没事,曾有一次我中毒甚深,几近丧命,幸得皇叔察觉,宣太医诊治,方才保住性命,此后,皇叔带我入军营,下毒刺杀之事仍屡屡发生,幸有皇叔庇护,我才得以平安成长!经历诸多之后,我与皇上之间再难回到从前,其实,对于养育我成人的皇叔,我也并未全然信任,我变得冷酷无情,只因多情常遭无情伤。 我不想再受伤害,亦不想再亲近任何人,我画地为牢,将自己禁锢其中,不许他人进入,自己也不肯踏出,然而,萱儿如今有你,我有了走出来的渴望,哪怕前途艰险,为了你,我也想尝试一番。 我幼时戴面具,乃是不想让他人窥见我情绪的波动,如今,我已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其实,对于母妃之事,我心中一直存有疑虑。 自我五岁入军营起,便开始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银龙卫虽是皇叔所交予我,但我深知他们忠于紫恒国,却未必忠于我。 十多年的时间,我培养出了自己的亲信,然而欲查十几年前之事,尤其是皇宫内的事,实非易事,故而至今,我一无所获。” 上官萱没想到欧阳宁的成长竟然这么坎坷,他今日肯坦然相告,这是他的诚意吗?她竟然不知该如何面对,在这样的环境下欧阳宁还能不迷失自我,善待百姓,是真的难得。 第51章 满柜衣衫 宁亲王府 门外传来阵阵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咚咚咚的声响,仿佛有人正急切地想要进入房间。 欧阳宁原本平静的脸色微微一沉,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满,“何事如此匆忙?” 站在门外的叶祥明自然感受到了屋内人情绪的变化,他不禁放轻了手上敲门的力度,同时语气也变得格外小心翼翼,轻声问道:“爹爹,娘亲,你们起床了吗?是否已经用过餐饭了呢?” 听到叶祥明关切的询问,欧阳宁心中的那丝不满渐渐消散,他的声音也随之柔和了许多,“我们正在穿衣,稍等片刻,即刻便来。” 得到答复后的叶祥明似乎松了一口气,“爹爹莫急,慢慢来便是!” 此时,上官萱走到衣柜前,准备挑选今日要穿着出门的衣裳,然而,面对着满柜子五颜六色、款式各异的锦衣华服,她竟然有些犹豫不决,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抉择。 欧阳宁迅速穿戴整齐后,回头看见上官萱依然静静地伫立在衣柜前,没有丝毫动作,他不禁心生疑惑,眉头微微皱起,“萱儿,难道这些衣物你都不中意么?” 上官萱轻轻伸出手,抚摸着那些精致的衣料,眼眸中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她缓缓摇头,“并非不喜欢,只是这些漂亮的衣裳,唯有在此处才能上身。” 欧阳宁瞬间明白了上官萱话中的深意——她并非没有能力拥有这些美丽的服饰,而是因为身份和环境的限制,使得她无法自由自在地穿着它们外出。他心疼地看着眼前的女子,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让上官萱有朝一日能够毫无顾忌地穿上这些美衣,堂堂正正地走出去。 于是,他坚定地看着上官萱,“萱儿,相信我,总有那么一天,你定能名正言顺地披上这些华裳,而我,会一直陪伴着你,共同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上官萱挑了一件鹅黄色的薄纱裙,拿在手中轻轻抚摸着,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之色,她转头看向欧阳宁,“我稍后就穿上这件裙子回上官府,你介不介意?” 欧阳宁微微一笑,嘴角上扬成一个好看的弧度,“这些衣服都是特意为你准备的,萱儿你随意就好。” 上官萱听了他的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突然又开口问:“那么,欧阳宁,你的衣服我能不能也带走一些呢?” 欧阳宁不禁有些惊讶,实在摸不透上官萱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萱儿如果想要拿走当然没问题,只是希望能给我留下几套替换的衣裳。” 上官萱一边穿着衣服,一边继续说道,“对了,你喜欢什么样式和颜色的衣服呢?我想亲手为你做几件新衣服。” 欧阳宁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感动和喜悦,他看着上官萱认真的神情,“只要是萱儿送给我的,无论是什么样子的衣服,我都会非常喜欢的。” 上官萱眨了眨眼,眼珠子转了几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提议道:“白色的衣服怎么样?感觉很适合你呢。” 欧阳宁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叶祥明焦急的声音,“爹爹,你们好了没有啊?” 欧阳宁连忙回应着,“快好了,再等一下。” 上官萱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道:“应该也要给祥明做几套新衣服才行呢!欧阳宁,这做衣服的布料就由你来出,我想要蜀锦和宫缎。”她的语气轻松自然,仿佛这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欧阳宁听后并未有丝毫犹豫,“没问题!既然是给咱们家三口人做衣裳,那就统一用相同的布料,萱儿,要不我们亲自来设计这些衣服的图案,你意下如何?” 上官萱此时完全没有意识到任何异样,反而兴致勃勃,“如果这样的话,那我们做出来的衣服可就是独一无二、绝无仅有的。” 然而就在这时,欧阳宁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要是祥明真是你我亲生的孩子,那该多好啊……”他的声音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惆怅与期待。 上官萱却被他突如其来的话语吓了一跳,连忙摆手,“我才只有十三岁,我才不想生小孩呢!”言语之中充满了孩子气。 欧阳宁不禁哑然失笑,他差点忘了上官萱的真实年纪,但无论如何,在他眼中,上官萱无论是言行举止还是思考判断能力,都远超于一个普通十三岁少女应有的水平,罢了罢了,既然已经决定要与上官萱共度一生,又何必去纠结这些呢?无非就是再多等待几年,而他自信自己绝对等得起! 欧阳宁看着上官萱穿戴整齐之后,轻轻推开房门,就在这时,叶祥明像一只欢快的小鸟一般冲进门来,径直扑向上官萱的怀抱,欧阳宁见状,迅速伸手抓住叶祥明的衣领,毫不费力地将他拖到一边。 叶祥明满脸笑容,由衷地赞叹道:“娘亲,您今日真是美若天仙啊!” 上官萱不禁被逗笑,轻轻掐了一下叶祥明粉嫩的脸颊,“难道说我平日里不美么?” 叶祥明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向欧阳宁,似乎在寻求帮助。 欧阳宁迈步走到上官萱身旁,刻意压低声音,“萱儿无论身着何物皆美艳动人,倘若不着寸缕,则更添妩媚之姿。” 尽管他说得轻声细语,然而站在门口的侍卫们却听得一清二楚,他们面面相觑,心中暗自嘀咕:这真的是我们家那位一向威严庄重的王爷吗?莫不是有人胆敢冒名顶替吧? 上官萱脸上罕见地泛起一抹羞涩之色,低声提醒欧阳宁,“祥明还在此处呢,言语切莫放纵。” 欧阳宁嘴角微扬,贴近上官萱的耳畔低语,“那么依萱儿之意,是否要等祥明不在时方可畅所欲言呢?” 上官萱狠狠地瞪了欧阳宁一眼,美眸之中满是嗔怒之意,“你这个无耻之徒,难道你不明白我真正想表达什么吗?”然而,欧阳宁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回应她的指责,仿佛对这一切早已习以为常。 叶祥明站在一旁,目睹着眼前发生的情景,心中暗自惊讶不已,在此之前,他曾经听闻过许多有关欧阳宁的传闻,但此刻亲眼所见,才发现那些传说似乎并不可靠!此时此刻,叶祥明左手紧紧握住上官萱的小手,右手则与欧阳宁相牵,三人并肩而行,看上去就如同幸福美满的一家三口一般。 当他们渐行渐远之后,门口的两名侍卫终于忍不住低声交谈起来。其中一名侍卫好奇地问道:“刚才那个孩子真的是王爷的亲生骨肉啊?” 另一名侍卫肯定地点点头回答道:“昨晚李管家可是连夜赶来通报的消息呢,绝对不会有假,而且你也看到了吧,王爷亲自牵着那孩子的手,如果不是王爷自己的儿子,王爷怎么可能会轻易触碰呢?” 另一个连连称是,他们对于叶祥明的出现有些震撼,不过他们接受事物的能力很强。 客厅 李管家早已将一切安排妥当,静静等待着欧阳宁等人的光临,此时此刻,叶祥明正迈着与欧阳宁一模一样的步伐走来,那姿态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一旁的婢女们目睹此景,无不为之惊讶,一时间竟忘记了向欧阳宁一行人行礼。 叶祥明似乎并未察觉到周围人的异样,他若无其事地开口,“爹爹,这些下人见到我们为何都不施礼呢?难道是不懂礼数吗?”言语之中带着一丝疑惑,但眼神却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所有的婢女立刻行礼,“参见王爷。” 欧阳宁突然间毫无来由地发起火来,“难道说你们这些人的眼中便唯有本王一人不成?” 面对着王爷突如其来的怒火,婢女们皆感茫然无措,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对,但好在李管家率先回过神来,“见过萱姑娘、祥少爷。” 众人见状方才如梦初醒般纷纷效仿起来,一同向二人施礼问安,此时欧阳宁的面色才稍稍有所缓和下来,“开始用膳吧!” 待到饭桌之上时,只见叶祥明用餐时举手投足之间尽显风度翩翩、温文尔雅之态;反观上官萱则完全是另一副模样——风卷残云、狼吞虎咽一般。 欧阳宁则不断地在上官萱碗中夹菜以示关怀备至,这时叶祥明终于按捺不住开口,“爹爹,我如今已然能够自行进食了呢,您又何必再去喂食于娘亲呢?” 然而欧阳宁手上动作并未停歇半分,只是微笑着回应,“待得将来你长大成人之后,若是有朝一日碰上了心悦之人,自然也就会明白其中道理。” 叶祥明面上虽仍显稚嫩纯真,却也十分机灵聪慧,他紧接着又对上官萱说道:“娘亲,我独自一人实在太过孤寂无聊了些,您究竟何时才能替我生下一个弟弟或是妹妹来与我作伴玩耍呀?” 上官萱刚咽下的汤猛地喷了出来,尽数吐在了欧阳宁身上,而始作俑者叶祥明却仿若无事发生,只顾默默吃饭。 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贸然上前一步,生怕触怒了眼前之人,上官萱也不禁羞红了脸,她连忙从怀中掏出一方锦帕,轻轻地替欧阳宁擦拭着衣襟上的污渍,低声说道:“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言语间充满了歉意与不安。 欧阳宁却伸出手,温柔地用食指堵住了上官萱的嘴唇,轻声安慰,“萱儿不必解释,我都明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宠溺之情,仿佛无论上官萱做什么,他都会无条件地包容。 上官萱听了这话,愈发觉得羞涩难耐,她微微低下头去,只顾埋头吃饭,想要借此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 欧阳宁见状,不禁感到有些无奈,“萱儿慢些吃,莫要噎着了,又无人与你争抢。” 上官萱抬起头来,目光落在满桌丰盛的菜肴之上,喃喃自语,“我回到上官府后便再也品尝不到如此美味佳肴了,所以此刻想趁着还有机会,多吃上一些。”说话间,她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哀伤。 欧阳宁默默地放下手中的筷子,若有所思地望向上官萱,“莫非萱儿喜欢这位厨子烹饪的膳食?”上官萱并未深思其中含义,只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然而,这看似简单的一问一答,却让欧阳宁的心中有了其他盘算。他暗自思忖片刻后,微笑着对上官萱道:“既然如此,那么从今往后就让银龙卫每日为你送餐可好?萱儿以为如何呢?”他的语气平静而坚定,似乎已经做出了决定。 叶祥明满脸羡慕之色,“爹爹,您对待娘亲真是太好啦!我也好想要这样的待遇。”此时此刻,欧阳宁正全神贯注地等待着上官萱给他一个答复。 上官萱犹豫不决了片刻之后,缓缓放下手中的碗筷,“好!不过有一点需要先说明白,我可没有多余的钱财给银龙卫,另外,如果他们的行动轨迹不慎暴露,导致出现任何问题或麻烦,到时候我可是会找你算账的!” 欧阳宁微微颔首,表示明白,然后接才回复叶祥明刚才的问题,“当然可以,你就在府上什么时候想吃都行,祥明,过会儿本王打算入宫一趟,你希望让惊雷还是闪电来担任你的贴身护卫呢?”他的目光充满关切和询问,似乎在考虑如何确保叶祥明的安全。 叶祥明夹菜的手一顿,“爹爹可否不要护卫?我不喜被人尾随。” 上官萱出言安抚,“祥明,这是为保你安全,这样,我答应你,不论你选谁,他们只负责你的安危,绝不会干涉你的自由,可好?” 叶祥明眼神中露出难以置信之色,看着欧阳宁似乎在确定上官萱所说的话,“爹爹,娘亲所言当真?” 欧阳宁点头,叶祥明顿时面露喜色,“爹爹,那我可否出去玩耍?” 欧阳宁应了一声,叶祥明又问,“那我可否购置自己心仪之物?” 欧阳宁今日耐性颇佳,回应了叶祥明所有问题,叶祥明最后犹豫再三,“爹爹,若我在外闯祸,该当如何?” 上官萱越发觉得叶祥明心思深沉,不似一个五岁孩童,欧阳宁却不在意,“你是本王之子,若闯了祸,本王自会护你,但你不可仗本王势力为所欲为。” 第52章 回宫复命 宁亲王府 叶祥明兴奋得手舞足蹈起来,“谢谢爹爹,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上官萱深知欧阳宁做出这个承诺需要承担多大的风险与责任,她终于明白了欧阳宁为什么要选择戴上那张面具隐藏自己真实的情绪,原来仅仅只是因为自己当时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那一缕温情和怜悯之心,欧阳宁竟然不惜冒着天下大不韪的巨大压力也要收留并保护好叶祥明。 想到这里,上官萱心中充满感慨,“欧阳宁,我已经吃饱了,先行一步回府去了。” 话音刚落,只见欧阳宁迅速站起身,“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上官萱轻轻摇了摇头,“不必麻烦了,改日我再过来探望祥明便是。” 然而就在这时,叶祥明紧紧揪住上官萱衣服不肯松手并带着哭腔,“娘亲,求求您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在此处,我真的好害怕……” 面对如此突发状况,上官萱一时间也有些手足无措,她无奈地叹口气对叶祥明道:“我此刻必须要返回家中去处理一些事情,祥明要乖乖听话,你不是一个人,欧阳宁会陪你的。” 可无论怎样劝说安慰,叶祥明始终牢牢抓住上官萱衣角死不松手,上官萱实在束手无策,只得转而向欧阳宁求救,“你别光在那儿旁观凑热闹行不行啊!赶紧帮帮忙想想法子劝劝他。” 欧阳宁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叶祥明身旁,然后俯身在他耳畔轻声细语地说了几句话,只见叶祥明听完后,缓缓松开了紧抓住上官萱胳膊的手。 上官萱满心疑惑,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到底跟祥明说了些什么呀?” 欧阳宁则调皮地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一把将叶祥明紧紧抱入怀中,“萱儿,到了晚上你自然就会知道。” 上官萱虽然心中好奇,但也没有再追问下去,转身便离开了王府。 待上官萱离去之后,欧阳宁轻轻放下叶祥明,语重心长地问:“祥明,你可想好要选择哪一个了吗?” 此时的叶祥明一改之前孩子气的模样,展现出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和老练,他坚定地回答,“我要选闪电。” 欧阳宁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感到意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拍了拍叶祥明的肩膀,“本王这就回房去换一身衣裳,准备进宫面圣,在本王离开期间,你可以随意在王府内走动,但切记不可进入本王的书房和卧房,如果你想踏出王府大门,务必让闪电陪同左右,以免发生意外令本王和萱儿担忧。”说完,欧阳宁便转身离去。 叶祥明对于欧阳宁的离去,并未哭闹,“知晓了,爹爹。” 欧阳宁换好衣物后,携狂风离王府而去,径直奔向皇宫向皇上复命。 上官府内 上官萱悄然返府,一路未被任何人察觉,反倒是上官萱发现了隐匿在暗处的银龙卫,她出手将其全部击落,连骤雨也未能幸免,阴荷闻声出来查看。 上官萱神色愉悦,“骤雨,你们的呼吸暴露了你们的位置,若遇顶尖高手,即刻就会暴露,我教你一套隐匿气息之法。” 骤雨揉着被打肿的肩膀,“多谢萱主子。” 看到其他银龙卫都如此积极地想要学习,上官萱非常高兴,她欣然应允,表示愿意将自己所学传授给大家。 就在这时,阴荷匆匆赶来,见到上官萱后,他连忙躬身施礼,“小姐,属下有要事禀报。”上官萱点了点头,示意阴荷说下去。 阴荷凑到上官萱耳边低语几句,上官萱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镇定,她转头对一旁的骤雨吩咐着,“骤雨,你先带他们下去,稍等片刻,我会亲自教导你们。” 骤雨领命,带着一众银龙卫迅速离去,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悄无声息地分散开来,各自找好位置藏匿在房屋四周,仿佛与环境融为一体。 上官萱走进屋内,关好房门,转身看向阴荷,“这么着急,究竟发生了何事?” 阴荷卸下面具,禀报道:“有人来清风堂求医,其身份特殊,属下不敢妄自定夺,还请小姐亲自裁决。” 上官萱端坐下来,“是谁?” 阴荷取出画像呈给上官萱,“属下已查证,他是青云国的四皇子司空明皓,他为其母妃而来,其母妃忧思成疾,宫中太医束手无策,他希望我们能相助。” 上官萱打开画像,一眼便认出了画中之人,原来是他! 上官萱将画像置于桌上,“派人告知他,我有医治他母妃的药,但我不取钱财,我要他司空明皓的一个承诺。” 红莲端茶进来,“小姐又想算计谁?” 上官萱轻抿一口茶,“他自己送上门的。” 红莲也看到了画像,“小姐这是?” 阴荷沉凝道:“此人乃青云国四皇子司空明皓,自幼便未在宫中成长,据情报所示,他随一位得道高士修行,其母妃深得司空澈宠幸,此次归来,青云国或有变数,故而小姐欲与之合作。” 上官萱缓缓站起身来,走到桌前拿起一瓶药丸,然后将它轻轻地递给了阴荷,并叮嘱道:“你去找司空明皓询问一下他的看法,如果他同意加入我们,就让他留下一件能代表身份的物品作为信物,再把这瓶药丸交给他;但倘若他不愿意,那就算了,不过,切记要转达给他,我绝不会允许他做出任何有损青云国利益之事,然而,一旦他应允下来却又在日后食言背信,那么他必定会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阴荷恭敬地点头回应,表示明白上官萱的意思,随即转身离去准备执行任务,上官萱看着阴荷渐行渐远的身影,轻声应和了一句后,红莲也默默退出了房间。 此刻,上官萱的双眉紧紧皱起,心中暗自思忖着:想要抓走叶祥明之人,恐怕其真正目标并非叶祥明本人,而是司空明皓吧!权力这个东西,究竟让多少人在追求的道路上渐渐迷失了方向,忘却了最初的本心呢? 与此同时,在皇宫之中,欧阳逸恰好也在场,欧阳宁一脸严肃认真地向欧阳瑾详细禀报了潞城所发生的一系列事件。 欧阳瑾故作父子情深之态,“此次宁儿辛苦了,只是不知那治疗疫病的大夫何在,朕欲好生赏赐于她。” 欧阳宁面色不改,坦然撒谎,“已走。” 欧阳逸在旁插话,“六哥立下如此大功,父皇打算赏赐他什么啊!” 欧阳瑾不悦之色稍纵即逝,“赏黄金百两,蜀锦五匹,锦缎十匹,宫锻十五匹,古玩玉器二十件,同行银龙卫亦有赏,上官云舟官升一级。” 欧阳宁抱拳谢恩,“臣谢皇上赏赐,亦替他们谢过皇上隆恩。” 欧阳瑾略感诧异,以往他都会拒绝,今日怎会接受?宁儿今日似乎有些不同寻常啊! 欧阳逸却不知羞耻地开口,“六哥,我想要那蜀锦,给我一匹可好。” 欧阳宁断然拒绝,“不可,你若想要,自行去找皇上。” 欧阳逸气得直跺脚,“父皇,您那里还有蜀锦吗?赐予儿臣一匹吧!” 欧阳瑾摇了摇头:“仅有五匹,皆赐予六宁儿了,宁儿,你素来疼爱老七,不若送他一匹,反正你只着玄紫色衣物,蜀锦于你无用。” 欧阳逸满是期待地看着,欧阳宁却毫不犹豫地狠心拒绝,“不行,那些已决定赠予他人了。” 欧阳逸口不择言,“六哥,你是不是要送给那个女人啊!五匹太多了吧!” 欧阳瑾甚是好奇,“宁儿,何女子?你有心上人了?” 欧阳逸想了想,“似乎是叫什么萱,六哥很是喜欢,视若珍宝,上次就是为了那个女人,六哥才打我的。” 欧阳瑾若有所思,“名字里面带萱字,是哪家的女儿啊?朕怎毫无印象。” 欧阳逸面露鄙夷之色,“我从未听闻,想必并非出自名门,没准是个青楼女子。” 欧阳瑾若有所思,“宁儿,此事当真?” 欧阳宁怒瞪了欧阳逸一眼,对于欧阳逸如此诋毁上官萱,他心里十分不满,“萱儿乃上官博之女,上官萱是其母所取之名,蜀锦确是要赠予萱儿的,七弟就别妄想了。” 欧阳逸甚是不满,欧阳宁交还钦差信物,“皇上,此次疫情实为人祸,潞城县令刘虎背后恐有他人,否则仅凭他一县令之力,断无可能只手遮天,臣恳请皇上彻查此事!” 欧阳瑾眼神闪烁,沉默许久后开口:“宁儿,既然如此,此事就交由你办理,你多年戍守边疆,朕颇为想念,此次就别走了,留在京都,你带回的五万大军也一并留下吧!稍后朕命杜将军派人与你交接边疆军务,你意下如何?” 欧阳宁紧紧握住拳头,面色阴沉得可怕,嘴唇紧闭着一句话也不说,其实他早就对父亲的爱不再抱有任何期望,但万万没有想到欧阳瑾居然能做到这般绝情绝义! 也罢,他应该早点清楚,欧阳瑾这么做只不过是想借机削弱他手中的兵权而已,要知道,边境可是有着整整五十万大军啊!想必欧阳瑾也是担心自己功勋卓着、威望过高会威胁到他的皇位吧。 然而,有些事情欧阳瑾恐怕一辈子都无法理解——只要自己振臂高呼一声,至少会有三十万大军宁愿听从他的命令而不去理会那所谓的虎符!只是这些事,欧阳瑾无需知晓。 欧阳瑾喜形于色,显然完全没有预料到事情会进展得如此顺利,毕竟,世间又有谁能够抵挡得住权力的诱惑呢?但欧阳宁却如此轻易地放弃了一切,这反而让欧阳瑾心中生出更多警惕和戒备之心,生怕欧阳宁别有企图、另有所图。 欧阳逸则兴奋异常,“真是太好啦!从今往后,六哥再也不必远行出征了!” 待到欧阳宁同欧阳瑾简短交流几句之后,他便率先转身离开了。 第53章 兄弟阋墙 御书房 欧阳逸一脸愁苦地向欧阳瑾诉说着自己的苦恼和不满,而欧阳瑾则心中暗自盘算着一个计划,他表面上装出替欧阳宁高兴的样子,“老六好不容易遇到了心仪的女子,你可千万别乱来啊!” 欧阳逸听后轻轻哼了一声,表示不屑,“我一定会把她赶走的,她肯定是看上了六哥的身份和地位,我绝对不会让这种女人靠近六哥半步的,儿臣先行告退了。” 欧阳瑾趁机挑唆起欧阳逸的情绪来,故意慢条斯理地说:“老七,朕虽然没有蜀锦,但是还有其他的锦缎,需要朕派人送到你府上去吗?” 欧阳逸听到这话,顿时怒火中烧,语气也变得越发强硬起来,“不用了,今天这蜀锦我是非得到手不可!” 欧阳瑾见欧阳逸已经上钩,便假意开始责备他,“老七,你不要因为蜀锦就跟老六产生隔阂,如果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又跑到朕这里来哭诉,可怎么办呢?” 欧阳逸双手紧紧握成拳头,“这次,我一定要狠狠惩罚那个女人才行!” 欧阳瑾凝视着欧阳逸渐行渐远的背影,嘴角竟微微扬起,流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宁儿,朕倒要瞧瞧,在兄弟和女人之间,你会作何抉择?你认为朕在江山与你母妃之间选择了江山,然而朕并不觉得这是个错误的决定。 上官博的小女儿上官幻清,在她们四姐妹中最为平凡,竟能获得宁儿的垂青,想必她必有过人之处。 欧阳瑾忆起侍卫禀报之事,遂下令:“速去查明老六前往潞城期间,上官府上官幻清的行踪。” 侍卫领命,行礼后迅速离去,不得不说,能成为皇上之人,皆具几分敏锐,只可惜此番查探并未有所收获。 宁亲王府 狂风忍不住开口问道,“王爷,皇上赏赐的这东西现在不给萱主子送去吗?” 欧阳宁若有所思,“不急。” 上官府 欧阳逸面色阴沉,带着数十名侍卫强行闯入上官府,上官博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欧阳逸端坐于客厅正位,俨如兴师问罪之态,“立刻将上官萱带来见本王。” 上官博惊愕片刻,欧阳逸面露讥讽,“上官大人难道连女儿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上官博苦思良久,“逸郡王,臣并无名为上官萱的女儿,您怕是认错人了。” 欧阳逸这才忆起欧阳宁的话语,改口道:“本王要找你最小的女儿。” 大夫人立刻向仆人使眼色,吩咐着,“郡王稍等,妾身这就派人去寻。” 欧阳逸这才面色稍霁,嗯了一声,不一会儿,下人们便端上许多糕点,供欧阳逸享用。 上官萱原本正在午休,却被门外的嘈杂声吵醒,红莲试图阻拦来人,却未能成功 上官萱眉头紧蹙,“你们要做什么?” 上官幻玉掩唇轻笑,幸灾乐祸之态尽显,“逸郡王到了,正在前厅,想要见妹妹你,还不快去。” 上官幻冰冷眼相对,怒斥道,“贱人。” 上官萱茫然无措,不知欧阳逸见自己所为何事,也不知他为何发疯。 上官萱打个哈欠,“好,我知道了,有劳两位姐姐了,我要换衣服,请你们出去。” 上官幻玉和上官幻冰冷哼一声,便转身离去,上官萱换好衣服后,吩咐骤雨,“你立刻给欧阳宁传信,让他过来,若是来迟了,我可不敢保证欧阳逸的安全。” 骤雨并未现身,只应了一声,“萱主子放心,属下传信后会立刻去前厅找你。” 上官萱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她毫不犹豫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上官幻玉和上官幻冰看到这一幕,都不禁愣住了,因为上官萱身上穿着的那种布料,即使是她们也从未拥有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上官幻玉紧紧咬住嘴唇,沉默不语,三个人一同来到前厅,上官幻玉和上官幻冰急忙向欧阳逸行了个礼,但只有上官萱依然笔直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上官博第二次见到这个\"所谓的女儿\"时,脸色阴沉地说道:“忤逆不孝的丫头,见到郡王竟然还不跪下?” 然而,上官萱却像雕塑一般文风不动,甚至反问,“不跪又怎样?” 欧阳逸顿时勃然大怒,“今天没人能够保护得了你,本王定要好好教训你一番,上官大人应该不会有意见吧!” 上官博完全没有要维护上官萱的意思,“逆女任由王爷处置,微臣并无异议。” 欧阳逸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上官萱,连你自己的父亲都不肯帮你,那就别怪本王心狠手辣了,来人。” 欧阳逸的护卫如早有预备般,冲入欲抓上官萱的肩膀,然而在即将碰触到她的瞬间,被暗器击中,只得缩回手。 欧阳逸眼神凌厉,如鹰般扫视着周围,声音冰冷刺骨,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意,“是谁敢破坏本王的事?活得不耐烦了不成?” 就在这时,骤雨从黑暗处缓缓走出来,他身姿挺拔,神情坚毅,向着欧阳逸拱手施礼,“参见逸郡王。” 欧阳逸看到骤雨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原来是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怪上官萱如此有底气,今天本王定要好好教训她一番,你休要多管闲事!” 骤雨面沉似水,毫无表情地站在上官萱身前,语气坚定不移,“逸郡王应该清楚我为何会在此处,请您不要为难我。” 欧阳逸气得浑身发抖,他猛地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摔碎在地,碎片四溅,仿佛也代表着他此时愤怒到极致的心情,“好啊!你今天是铁了心要和本王作对到底了是吧!” 骤雨抱拳躬身,脸上露出为难之色,“不敢。” 欧阳逸见状,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之色,他提高音量大喊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赶紧给本王滚开!” 然而,骤雨却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恕难从命,我奉命保护萱主子,绝对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她,哪怕是您,除非您先杀了我。” 欧阳逸被骤雨这番话彻底激怒了,他瞪大双眼,怒声呵斥道:“你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你吗?” 上官博察觉到骤雨身份不凡,赶紧出来打圆场,“逸郡王息怒。” 欧阳逸冷哼一声,“今日即便你主子在此,本王也要教训她,来人,给本王缠住骤雨。” 骤雨被欧阳逸的侍卫苏哲拦住了,他有些心急,他担心的不是上官萱而是欧阳逸,他知道若是今日上官萱真的出了什么事,那王爷恐怕会和逸郡王闹翻。 骤雨在做着最后的挣扎,“逸郡王你要三思,萱主子在我家主子的心中分量很重,千万不要伤害她。” 欧阳逸一听到这话,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怒不可遏地吼道:“上官大人,您可真是教导有方啊!这么小的年纪居然就学会了勾引男人这一套!” 上官博则是一脸惶恐,不断地向欧阳逸赔礼道歉,“逆女!你快告诉我,你到底跟什么人来往?那个姘头究竟是谁?”他的语气充满了愤怒与质问。 上官萱心中不禁觉得有些滑稽可笑,但同时也暗自庆幸自己如今的身躯与上官博并无血缘之亲,否则面对如此尴尬局面还真不知该如何自处,“尚书大人若想知晓答案,不妨去问问逸郡王吧!” 一旁的上官幻冰冷笑着讥讽,“小妹,你怎会如此恬不知耻?竟敢当着父亲及众人的面勾搭逸郡王!快快如实招来,你与那男子究竟何时开始私通,莫非你们早已......”说到此处,上官幻冰戛然而止,但众人皆已心领神会。 骤雨站在一旁,目睹此景,心中惊愕不已,他万万没有料到萱主子在家中的待遇竟是这般不堪,也难怪萱主子性格坚毅、手段高明,若不是如此,恐怕萱主子怕是早已命丧黄泉多次了。 欧阳逸满脸怒容,心中十分不快地吼道:“即便上官萱一丝不挂站在那里,他也绝对不会多看一眼!更别提碰她一根汗毛!” 上官萱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狡黠而又魅惑人心的笑容,“哦?逸郡王怎会如此肯定他没有碰过我呢?难道你忘记了我们初次相遇的地点吗?”她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刺欧阳逸的心窝。 欧阳逸瞬间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正当此时,上官幻玉趁机插话,冷嘲热讽地说道,“小妹,看来你果真已非完璧之身啦!那个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快说出来,总得让他对此事负起责任才行!” 面对众人的逼问和指责,上官萱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他们,眼神坚定而冷漠,似乎并不打算做出任何解释,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几个字,“相信我,你们真的不会想见到他的。” 欧阳逸不愿再听上官萱继续说下去,他转身对着身后的苏哲下令,“够了!苏哲,立刻将她拿下!”语气中透露出无法掩饰的愤怒与决绝。 当苏哲要靠近上官萱的时候,突然出现四个身穿银色铠甲的人将上官萱团团围住,其他的人不认得他们的装束,但欧阳逸一眼就认出了他们,竟然是银龙卫,这女人到底给六哥下了什么药,把六哥弄的神魂颠倒。 第54章 赔礼道歉 上官府 欧阳逸气得七窍生烟,几乎要发狂失控,“你们今天难道一定要与本王作对不成!” 银龙卫们齐声回答道:“不敢,但职责所在,请逸郡王多多包涵。” 上官博怒声喝问,“忤逆不孝之女,这些究竟都是些什么人啊?” 然而上官萱回应父亲的话语却如同对待陌生人一般冷漠,“这与你无关。” 欧阳逸此刻陷入两难境地,自己手下那帮护卫虽有些武艺傍身,但若真动起手来,与训练有素的银龙卫相较简直就是以卵击石,然而就此罢休放走上官萱,他又实在心有不甘。 正在这时,上官幻洁领着一群人匆匆赶到现场,上官萱见状不禁眉头紧蹙,心中暗叫不好,红莲竟被抓了,这次怕是遇到大麻烦了。 只见上官幻洁带来的人手挥舞着利刃,将红莲牢牢控制住,并威胁道:“四妹,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否则你这贴身丫鬟恐怕性命难保。” 骤雨心急如焚,想要解救红莲却被敌人死死缠住,脱身不得,而上官萱身旁的银龙卫距离稍远,一时之间也难以确保能成功救出人质。 上官萱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上官幻洁,愤怒地质问道:“二姐,你又何必如此苦苦相逼,为难一个小小的婢女呢?”她的声音充满了不满。 上官幻洁却毫不示弱,双手紧紧掐住红莲的脖颈,恶狠狠地回应道:“在你心中,难道这个婢女比我们这些亲姐妹还要重要不成?”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嫉妒与怨恨。 上官萱紧握着双拳,心中暗自思忖:现在还不是展现真正实力的时候,必须忍耐。红莲,实在抱歉,今天恐怕你得承受一些苦难了。 原本并不想这么早就公开自己与欧阳宁的关系,但目前来看,或许只有欧阳宁的身份才能对上官博产生一定的威慑力,那就暂且利用一下他吧! 欧阳逸见状,冷冷地哼了一声,“来人,给本王取来鞭子!本王要亲自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红莲的嘴巴被人紧紧捂住,无法发出声音,但她的头不停地摇晃着,表示抗议,上官萱心急如焚,她其实完全有能力出手解救红莲,然而此刻却无能为力。 她的内心焦急万分,不断祈祷着:欧阳宁,你为何还不出现?这可是我第一次如此迫切地希望你能出现在我眼前啊! 上官幻冰将马鞭递到欧阳逸手中后,只见欧阳逸满脸得意之色地挥动着马鞭狠狠抽向上官萱。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上官萱并未躲闪,反倒是她身旁的银龙卫见此情形毫不犹豫地挺身上前,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上官萱,硬生生挨下了这一鞭。 上官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动之情,“你们实在不必这样做。” 那位受伤的银龙卫尽管承受了剧痛,但仍如泰山般稳稳地站立在上官萱身前,坚定地说道:“我等既已奉姑娘为主,必定倾尽全力保护您的安全,虽然我们无法还击,但至少能代您承受这些苦痛。” 欧阳逸眼见一鞭未能击中上官萱,转而将目标对准了红莲,狠狠地抽打在她身上,并威胁道:“上官萱,如果你再找人顶替,本王便会加倍惩罚这位婢女!” 此时,上官萱的眼中闪过一丝怒色,但她依旧保持沉默,甚至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一旁的骤雨心急如焚,声嘶力竭地大喊:“逸郡王,请不要伤害萱主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您绝对承担不起!” 欧阳逸闻言愈发恼怒,扬起手猛地朝上官萱的脸上打去,瞬间留下一道鲜红的血痕,自始至终,上官萱都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就连眼神都未有任何波动,而那些银龙卫们则按捺不住,准备向前冲去。 上官萱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寒气,仿佛化身为平日里那个冷漠无情的欧阳宁一般,她目光如炬地紧盯着上官幻洁,语气坚决且不容置疑,“谁也不许过来!” 面对此情此景,银龙卫们只得无奈地伫立在原地,心急如焚却又无能为力,他们瞪大眼睛,眼睁睁地看着上官萱遭受鞭打,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上官幻玉、上官幻洁和上官幻冰三人则站在一旁,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神情,完全沉浸于这场热闹之中。然而,她们却浑然不觉一个重要的细节——上官萱这位深居简出的大小姐,究竟何来这般勇气,竟敢毫不畏惧权贵? 正当欧阳逸再度扬起手中的马鞭,准备狠狠打向上官萱那娇嫩的脸颊时,意外发生了,这一鞭子并未如预期般落在上官萱的脸上,反而让上官萱跌入了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之中,与此同时,狂风出手,成功解救了身陷困境的红莲。 欧阳宁心疼地轻抚着上官萱受伤的脸庞,满含歉意地道:“萱儿,抱歉,是本王来得太迟了。” 上官萱依偎在他宽阔的胸膛里,终于寻回了那份久别的安宁与慰藉,轻声嗔怪,“确实够迟的。” 欧阳宁眼神凌厉,手掌猛然一挥,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爆发而出,直接将欧阳逸手中的马鞭震得粉碎,他满脸怒容,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杀意,厉声质问:“你在干什么?” 欧阳逸被吓得脸色苍白,嘴唇哆嗦着,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六......六哥,我......我......” 此时,上官府的众人终于回过神来,纷纷惊慌失措地跪倒在地,向欧阳宁行起大礼。 然而,欧阳宁根本无暇顾及这些跪地求饶的人,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上官萱受伤的脸上,心疼不已。他怒吼道:“狂风,还不快把药扔给本王!” 狂风不敢怠慢,急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恭敬地递到欧阳宁手中,欧阳宁接过瓷瓶,动作轻柔而谨慎,仿佛手中拿着的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瓶盖,轻轻地将药膏涂抹在上官萱的脸颊上,生怕一不小心会弄痛她。 要知道,这瓶药可是上官萱亲自送给他的,当时他还满心欢喜地收下了,但万万没想到,今天竟会用到上官萱自己身上。 上完药后,欧阳宁冷冷地扫视了一眼一旁的银龙卫,那眼神中的责备意味再明显不过,让银龙卫们如坠冰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 他们深知此次护卫失职,罪责难逃,于是纷纷双膝跪地,齐声说道:“属下等保护不力,甘愿受罚!” 上官萱见状,心中不禁有些不忍,她狠狠地瞪了欧阳宁一眼,“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起来吧!” 然而,银龙卫们依然低着头,不敢起身,欧阳宁见状,眉头微皱,用一种带着几分不满的语气,“罢了,看在萱儿的面上,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若有再犯,严惩不贷!” 银龙卫深知,此番能免受责罚,全赖萱主子求情。众人齐声谢道:“多谢王爷,多谢萱主子。” 上官萱随即吩咐,“有欧,有王爷在,逸郡王想必不会为难我,你们先退下,红莲,你也下去,记得给那为我挡鞭之人送一瓶药。” 骤雨扶着红莲离去,银龙卫也紧随其后,再看上官博一家,仍跪在原地。 欧阳宁语气冰冷,“免礼。” 上官博用袖子擦去额头汗水,宁亲王可非逸郡王可比,此人虽长居边关,却连皇上都要忌惮三分,毕竟,他手握重兵,战功赫赫,这上官家究竟是怎么了?竟然惹上了宁亲王。 欧阳宁不动声色地将上官萱搂入怀中,沉声道:“谁来给本王解释一下,今日之事究竟是何缘由?” 上官幻冰似是想起什么,立刻污蔑告状,“宁亲王,小妹她已与野男人私定终身,失了处子之身,我父亲正在惩处她,此事小妹刚才已然亲口承认,逸郡王亦可作证。” 欧阳宁听后表现得异常平静,仿佛早已料到这一切,而此时,上官萱却倚靠在欧阳宁怀中,突然说出一句令人震惊的话语,“你不会不认账吧!”她的声音不大,但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上官萱的话令众人顿时瞠目结舌,面对如此局面,欧阳宁心中暗自思忖,他在皇宫提及上官萱的时候,便早就预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但他并不在意被上官萱利用。于是,他淡然回应道:“在你眼中,本王便是那种毫无担当、不负责任之人么?” 欧阳宁的这番话无疑是间接地承认了与上官萱之间的关系。 然而,上官幻洁对上官萱的言辞表示极大的怀疑,她难以置信地开口询问:“宁亲王向来不让他人靠近自己,小妹,你莫非是在跟我们开玩笑不成?” 上官萱则在上官宁的怀抱中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然后不以为然地反驳,“二姐,他此刻正紧紧拥抱着我,你难道没有看到吗?难不成你的眼睛出了问题,是否需要替你请来医师诊治一番?” 上官幻洁仍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继续质疑道:“宁亲王一直以来都以严谨自律着称,怎会在尚未与小妹成婚之前便轻薄于你呢?”这话中的含意再明显不过——上官萱乃是主动勾引欧阳宁,其他人自然也听懂了其中深意。 欧阳宁目不斜视,“你了解本王吗?人难免会情不自禁不是吗?本王对萱儿是真心的,谁伤害她就是和本王为敌;七弟你别仗着和本王的兄弟之情就来欺负萱儿,若再有下次,别怪本王不认你这个兄弟。” 上官萱和欧阳逸谁都不曾料到欧阳宁竟会讲出如此言语,欧阳逸不禁冷哼一声,“我们走!” 然而就在此时,欧阳宁的语调忽然变得有些冰冷,“等等。” 欧阳逸不得不停下脚步,转身问道:“六哥还有何事?” 欧阳宁全然不顾周围众人的目光直言,“你平白无故前来滋事,不仅打伤了萱儿,连本王的侍卫也未曾幸免,难道不应给出一个交代么?” 欧阳逸显然未曾预料到欧阳宁会有此一问,略微迟疑,“六……六哥,那依你之见应当如何处置呢?” 欧阳宁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上官萱受伤的脸庞,“清风堂的灵药每瓶皆价值千金,七弟若想免去这场灾祸,需赔付萱儿一万两白银作为补偿,这样可好?萱儿,你可还满意?若是觉得不够,不妨让七弟再添些银两罢。” 上官萱并未答话,沉默不语。反倒是欧阳逸按捺不住,高声喊道:“六哥,这价钱未免也太高了些吧!我不过只是打了她一下而已,你这般分明就是敲诈勒索嘛!” 上官萱原本也未奢望能得到如此丰厚的赔偿,此刻听欧阳逸这么一说,心中暗喜,连忙应道:“一万两的赔偿我同意。” 欧阳逸冷哼一声,眼神之中充满了不屑,“我不给。” 欧阳宁周身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气息,仿佛随时都会爆发一般,他紧紧地盯着欧阳逸,缓缓说道:“七弟,你确定要这样做吗?” 欧阳逸与欧阳宁对视一眼后,心中不禁一凛,立刻变得有些心虚起来,声音也低了八度,“我给……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然而,欧阳宁却并未就此罢休,他依旧板着脸,“先别急着走,给萱儿道歉!” 欧阳逸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以为自己听错了,“六哥,你没搞错吧?我,凭什么要向她道歉?” 欧阳宁静静地站在上官萱的身前,一言不发,但他那浑身散发出来的冷峻气质,却让周围的人都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不寒而栗。 上官幻玉实在看不下去上官萱被欧阳宁这般呵护备至,忍不住插话 “四妹,你适可而止,逸郡王已经愿意赔偿你银子了,就不要得寸进尺,还非要他道歉。” 上官萱对于旁人的看法并不在意,她只是淡淡地回应道:“大姐,这件事情从始至终,我都没有要求过逸郡王道歉,让他道歉的人是王爷,所以,你觉得应该怪我吗?” 欧阳宁闻言,立刻转头看向上官萱,眼中满是关切之意,紧接着他便对着上官幻玉呵斥道:“怎么?你对本王有意见?” 上官幻玉像拨浪鼓似的摇头,欧阳逸看得出欧阳宁是认真的,今日若不道歉,恐难善了,“对不起,六哥,我可以走了吗?” 欧阳宁语气淡淡的,“别再有下次。” 欧阳逸的侍卫随他离开上官府,上官博惶恐不安,“王爷,请上座。” 欧阳宁看着上官萱受伤的脸,周身气息更冷了几分,“不必了,本王先送萱儿回去休息,上官大人带路吧!” 上官博很是为难,大夫人出来解围,“臣妇给王爷引路。” 他们非常默契且自然地与欧阳宁保持着一步之遥的距离,仿佛这已是一种无需言明的规矩。 欧阳宁微微俯下身去,将声音压得极低,轻声问道:“萱儿,疼吗?”他的语气中满含着心疼和自责之意。 上官萱紧蹙着眉头,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欧阳宁此刻情绪的波动,但一时之间却也不知该如何回应。 沉默片刻之后,她终于开口说道:“我打你一鞭子试试,你就知道疼不疼了。”言语之中带着一丝倔强和不甘。 欧阳宁下意识地伸出手,轻轻触摸着上官萱身上的伤痕,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关切与忧虑,“好,那就等萱儿痊愈之后亲自来惩罚我吧!” 然而,上官萱却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表示拒绝,“我并不想打你,相比于此,我更需要的是银子。”她的目光坚定而直白,似乎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欧阳宁不禁感到一阵无奈,叹了口气,“那么待会儿我便派人给你送上百两黄金,可好?”他的语气中透着几分宠溺和妥协。 听闻此言,上官萱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满脸欣喜之色难以掩饰,她激动地大声喊道:“真的吗?”声音之大,引得周围的人们纷纷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好奇地看着她。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上官萱顿时羞红了脸,有些尴尬地低下头,迅速将脑袋深埋进欧阳宁宽阔温暖的怀抱里,像一只受惊的小鸟般寻求庇护。 第55章 获得新居 上官府 欧阳宁周身散发出一种令人敬畏的气息,他低头凝视着怀中的小姑娘,眼中满是无尽的宠爱与怜惜,可说出口的话却冰冷至极,“看什么呢?还不快走。” 上官博与大夫人不敢怠慢,连忙快步走到前方领路,他们穿过重重回廊,经过一段漫长的路程,终于来到了上官萱的闺房门前。 欧阳宁微微皱眉,脸上流露出些许不满之色,喃喃自语道:“上官大人,这便是萱儿居住之处么?本王王府中的丫鬟所居之室尚且胜过此处许多,莫非上官大人生活俭朴,以至于对待子女亦是如此?只是不知上官大人是否对所有女儿皆一视同仁,给予同等相待呢?” 上官博顺着欧阳宁的目光望去,只见那破旧不堪的房屋摇摇欲坠,显然年久失修,他脸色微红,尴尬地解释,“这……府中内宅之事向来由下官的夫人操持料理,下官实不知情啊!还望王爷海涵恕罪。” 大夫人见状,急忙跪地叩首,惶恐不安地辩白道:“王爷明鉴,萱儿的住处乃是由三夫人安排布置的,与妾身毫无关系呀!” 欧阳宁眼神微微一冷,轻唤一声,“骤雨。” 话音未落,只见一名黑影如鬼魅般迅速出现在众人面前,单膝跪地,恭敬地应道:“属下在,王爷有何指示?” 欧阳宁看着上官博夫妇,沉声道:“本王此刻不想追责,只想为萱儿换间好些的屋子,上官大人可有异议?” 上官博颔首,“这是应当的,幻清受苦了,是为父之过。” 上官萱实难忍受上官博虚伪之态,埋头于欧阳宁怀中,“尚书大人无需致歉。” 上官博面色略有僵硬,“幻清,即便为父对你关怀不够,你也不该连爹爹都不唤吧!如此,岂不让王爷耻笑。” 上官萱眼中含泪,拽着欧阳宁胸前的衣襟,楚楚可怜的看着欧阳宁,“你会吗?” 欧阳宁明明知道上官萱这副模样是装的,可他还是忍不住心疼,他极力配合着,“不会,萱儿不肯唤你,上官大人是否该自省缘由?” 上官博不再多言,欧阳宁轻抚上官萱的脸颊,“骤雨,此府中何处适合萱儿养伤?” 骤雨琢磨着欧阳宁的意思,他凭着感觉回答,“大小姐的曦香苑不错。” 大夫人为了女儿据理力争,“王爷,曦香苑的幻玉已住多年,骤然令其搬走,恐有不妥。” 欧阳宁语气平淡如水,“有何不妥?若上官府无法容下萱儿,本王便带她离开。” 上官博面对欧阳宁无声的威胁,只得妥协,“那就依王爷之意行事。” 大夫人紧紧抓住上官博的手臂,眼中满是哀求之色,试图让他站出来主持公道,“老爷,请您一定要替妾身做主啊!” 然而,上官博毫不留情地用力甩开拓大夫人的手,“此事无需再提。” 上官萱见状,顿时感到讽刺,她挑衅地看着周围的人,“我有点饿了?” 上官博一听,急忙转头对下人下令,“还不快去给小姐准备丰盛的膳食!动作要快!” 上官萱看似随意地补充了一句,但其实别有用心,“尚书大人,记住,我可不想吃到发臭变馊的食物。” 上官博显然并不了解其中深意,而欧阳宁则在心底暗暗高兴,因为他知道,萱儿又开始巧妙地利用自己来达成目的了,对于这样的情况,欧阳宁不仅没有丝毫反感,反而乐在其中,表示愿意全心全意地配合上官萱演好这场戏。 欧阳宁用带着质问意味的口吻,“难道夫人平日里就是如此对待萱儿的吗?竟然给她吃那些不堪入口的东西?” 大夫人被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惊慌失措地回答道:“这……这件事妾身确实毫不知情啊!请王爷明察。” 欧阳宁搂着上官萱的手不自觉地收紧,“骤雨,你带人即刻去收拾曦香苑,务必在今晚之前让萱儿入住,此外,既然上官府的饭菜不合萱儿胃口,那本王就亲自从王府选个厨子过来侍奉,上官大人,你应该不会有意见吧?” 上官博纵有意见,也不敢当欧阳宁的面直说,只得应道:“一切但凭王爷吩咐。” 欧阳宁看着眼前的破屋,若有所思,而后说道:“上官大人,本王会让骤雨留下,以保萱儿安全无虞,本王希望今日之事,切莫再发生。” 上官博生怕欧阳宁追究责任,赶忙应道:“臣明白,日后臣定会对幻清多加关怀。” 欧阳宁言辞犀利地打击上官博,“无需多言,萱儿有本王照看即可,上官大人还是多关心关心其他子女吧!” 上官博尴尬至极,一时语塞。欧阳宁随即下了逐客令,“萱儿需要静养,无事的话,你们都退下吧!” 上官博与大夫人行礼后,便退下了,欧阳宁与上官萱进入内室。 欧阳宁满心都是疼惜之情,皱着眉头问道:“为什么不躲开呢?” 上官萱一脸认真地回答,“我不能躲,如果我躲开了,红莲就会因此而受苦,其实我心里很清楚,终有一天,她会成为别人用来要挟我的筹码,但我从来没有逼迫她去学习武艺,因为我觉得一个人有弱点并不是一件坏事。” 欧阳宁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上官萱,“我明白,萱儿就是我的逆鳞,任何人都绝对不能碰!” 对于欧阳宁的这番话,上官萱并没有太当回事儿,然而,在不久之后发生的事情证明,欧阳宁用自己的行动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做上官萱就是欧阳宁绝不可触碰的禁忌,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听到欧阳宁这么说,上官萱的内心不禁泛起了一丝丝涟漪,“欧阳宁,你今天对逸郡王说的那些话,实在是太重了些,而且他的性格那么单纯,应该不会无缘无故来找我的麻烦,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挑拨离间。” 欧阳宁的脸色变得有些冷漠,“这个人是谁,我和萱儿心里都很清楚,既然他想要看到我和七弟反目成仇,那我就成全他好了。” 上官萱的话语中流露出一丝失望,“原来你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为了保护逸郡王而已。” 欧阳宁不想上官萱误会,赶忙表白,“若萱儿日后与七弟起冲突,我定会站在萱儿这边。” 上官萱嘴角挂着浅淡笑容,“有你此语,我便不会太难为逸郡王。” 欧阳宁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心中虽有万般不舍,但他清楚此地不宜久留,于是,他轻声说道:“我该走了。” 上官萱轻轻应了一声,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舍。 就在这时,欧阳宁突然用力抱紧上官萱,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带着些许不安,“萱儿,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绝不能再让自己受到伤害,哪怕你不得不暴露自己真正的实力,也不必担心害怕,因为有我在你身边。” 上官萱被欧阳宁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她轻轻推开欧阳宁,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这可是你说的,以后要是我闯出什么弥天大祸,你可得负责帮我收拾烂摊子。” 欧阳宁毫不犹豫地点头应允,然后转身离去,上官萱静静地站在原地,默默地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实际上,对于这些身外之物,她并不是十分看重,一直以来,她都是靠自己一个人打拼奋斗,从未想过会遇见像欧阳宁这样愿意为她不顾一切、倾尽所有的人。 然而,上官萱内心深处非常明白,尽管她对欧阳宁所做的一切深感动容,但仍然无法完全信任他,或许是因为曾经受过太多的伤,让她不敢轻易地将全部真心托付给他人,面对欧阳宁真挚深沉的爱意,她只能选择无动于衷,无法给予相应的回应。 第56章 百两黄金 清风堂 阴荷到来的时候,司空明皓已经早早地等在那里了,只见她眼神坚定、步伐稳健地走到了司空明皓面前,并没有过多寒暄就直接开门见山,“你来这里的目的我家主子已经知道了,需要用到的药我也已经带过来了。”说完这句话后,她便静静地站着等待下文。 一旁的黄海阗此时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情绪,迫不及待地脱口而出,“既然药都已经带来了,还不快点拿出来给我们!” 然而面对如此急切的黄海阗,司空明皓却表现得异常镇定和冷静,他并没有被对方的话语所影响,而是依旧保持着自己原有的节奏和态度,“不急,先把你们家主子提出来的条件告诉我再说。” 听到这话后的阴荷忍不住对司空明皓夸赞起来,“四皇子果然聪慧过人,一眼就能看穿其中关键所在,我家主子并不贪图钱财,只希望四皇子能够给出一个承诺作为交换条件即可。” 听到这里的司空明皓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心里暗自琢磨着,“我刚刚从外边回来不久,好像暂时没什么能帮到你家主子的地方呢……” 阴荷见状则故意装出一副很遗憾可惜的样子,“既然这样的话,那就请四皇子回去吧!” 司空明皓稍微犹豫了一下之后,“那么请问你家主子到底想要我答应什么样的事情呢?” 其实阴荷早就料到司空明皓最终肯定会答应他们提出的要求,于是胸有成竹地回答,“我家主子说了,绝对不会让四皇子去做任何损害青云国利益的事情,至于具体细节方面,她目前还没有完全想好,不过她希望四皇子可以留下一件能够代表身份或者具有特殊意义的物品当作信物,如果四皇子同意这个方案的话,那么我现在马上就可以把药交给你。”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黄海阗突然插话进来,“公子千万不能轻易答应他们啊!”” 司空明皓略作思索,解下身上的玉珏递给阴荷,“此乃我出生时父皇所赐,权作信物,你转告你家主人,事成之后,玉珏需归还于我,若他将信物遗失,休怪我食言。” 阴荷将药丸交予司空明皓,“四皇子不必担忧,此药丸每日服用一粒即可,不过,心病终须心药医,主子让我转达四皇子,平日里还需多陪伴你的母妃,如此,她的病方能好得更快。” 司空明皓彬彬有礼地回应,“知晓了,就此别过。” 阴荷缓缓吐出两字,“慢走。” 司空明皓一行人出了清风堂,便策马扬鞭离开了紫恒国,一路上,萧瑟沉默不语,司空明皓也未打扰他,二人皆若有所思。 皇宫 太后甚是不悦,“你是何居心,竟让那孽障平安归来?” 王远跪地请罪,“微臣已竭尽全力,所派之人无一生还,据微臣所知,其他人所派的杀手亦全军覆没。” 太后轻哼一声,“皆是酒囊饭袋,退下吧!另寻良机。” 王远向太后行礼后,悻悻退出。虽心有不满,却也无可奈何! 宁亲王府 欧阳宁下令道,“狂风,待会将今日圣上赏赐之物皆送与萱儿,再把萱儿喜欢的厨子一同带去,经七弟这么一闹,萱儿处境将更艰险,你去时通知骤雨,若萱儿有丝毫损伤,他们便不必回来了,无论何种情况,都须以萱儿安危为重,还有红莲,亦要保护好,莫让她再成他人威胁萱儿的把柄。” 狂风觉察到欧阳宁的变化,不知此变是福是祸,“属下这就去办。” 叶祥明走了进来,满脸忧虑,“爹爹,是娘亲出事了吗?” 欧阳宁眼底一片冰冷,“她受伤了。” 叶祥明拉住欧阳宁的胳膊,“爹爹,你莫忘了对我的承诺。” 欧阳宁轻嗯一声,“此时尚早,祥明,你先自行出去玩耍,届时本王会带你同去。” 叶祥明看得出欧阳宁心有烦忧,“爹爹,有时不必思虑过多,生于皇家有诸多无奈,但出身无法选择,我们只能尽力让自己过得快活些。” 欧阳宁不禁反思,如今连祥明都能轻易洞悉他的心思,想来萱儿对自己的影响委实过大了。 欧阳宁伸手轻抚叶祥明的头顶,沉声道:“遵循本心,谈何容易,但本王欲一试。” 叶祥明知晓欧阳宁已然彻悟,言道:“爹爹,那我去外面玩耍了。” 欧阳宁微微颔首,表示同意,待叶祥明离开之后,他迈步走向书房,在他不在的时候,所有事务都交由狂风处理,重要的事情,狂风已经特意放在一边,欧阳宁仔细阅读暗卫送来的情报,心情愈发沉重。 现在的情况与以往不同,从前或许还能不计较,但如今绝不能让他心爱的小姑娘受到丝毫伤害,他紧紧握住手中的密报,“潞城之事查的如何了?” 并没有人现身,但却有回应,“参与刺杀的人太多目前查出来的只有礼部高远,背后之人是太后,其他的暂时还没有线索。” 欧阳宁眼神坚定地下命令,“那就给高远个教训,本王记得他的嫡子高远航,喜好女色,不学无术,还好赌,至于太后给她娘家找点事,暗中加大力度彻查这次潞城袭击本王的人究竟都是谁指使的!务必查明幕后黑手!特别是幽冥宫和血衣堂背后之人是谁,另外,关于祥明的事,也派遣人手去探查清楚!” 空气中一片寂静,再没有任何人发出声音回应,但显然有一股细微的气流波动在空中荡漾开来,欧阳宁紧握着密报,心中已然有了盘算,任何人胆敢对他动手都无妨,但若是妄图伤害他的小姑娘,那么他定会让这些人永远看不到明日的朝阳! 上官府内 骤雨率领着银龙卫如疾风般抵达了曦香苑,然而上官幻玉却一脸茫然失措,当骤雨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叙述一番后,上官幻玉顿时哭得泣不成声,吵闹不休,然而,最终的结果却是她被骤雨强行驱赶出去。 骤雨与银龙卫重新布置了曦香苑,上官博为上官幻玉安排了另一间院子,上官幻玉只得接受。 上官博刚刚踏出上官幻玉的院门,一名家丁便匆匆赶来禀报 “大人,宁亲王的贴身侍卫狂风到了,正在大厅候着呢!” 听到这个消息,上官博心头一紧,不禁涌起一丝不安,但还是硬着头皮前往大厅会见狂风。 走进大厅,上官博强装出镇定自若的模样,与狂风寒暄起来,他暗自思忖着,这可是个难得的巴结权贵的好机会,平日里自己哪有资格跟风侍卫搭上话,更何况那神秘莫测的雨侍卫更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若不是今日闹了个大笑话,恐怕一辈子都难有这样的机缘。 上官博脸上堆满笑容,“不知风侍卫此番光临,有何贵干?” 狂风双臂环抱于胸前,神情冷漠地回应 ,“奉王爷之命,特来给萱主子送上些物品和一个人,并顺道查看一下曦香苑是否已收拾妥当,看是否需要我协助一二。” 上官博心中虽有不满,但却敢怒不敢言,只能陪笑着,“雨侍卫想必已经将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了,请风侍卫随我一同前去便是。” 狂风微微颔首,表示同意,接着转头对身后的银龙卫下令,“你们把东西带上。” 众银龙卫齐声应诺,而那位被带来的厨子则显得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此趟任务究竟是福是祸。 在上官博的引领下,一行人朝着曦香苑走去,一路上,上官博心中暗自祈祷,希望这次不要再出什么岔子,以免惹怒了这位难缠的狂风侍卫,同时,他也在琢磨着该如何利用这个机会,尽量讨好狂风,以期能在王爷面前留下好印象。 曦香苑 骤雨见狂风到来,主动上前打招呼,“可是王爷派你来的?” 狂风面色稍霁,不复刚才面对上官博时的轻慢,“萱主子在何处?这些东西皆是王爷吩咐要亲手交给她的。” 骤雨随即命银龙卫去请上官萱,“你稍等,萱主子在原先的屋子里。” 狂风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对骤雨道:“你也忙碌许久,过来歇息片刻吧。” 骤雨毫不迟疑地坐了下去,上官博仍站立在一旁,心中暗自忖度他们是否故意如此。 上官萱在红莲的陪同下来到,狂风和骤雨赶忙起身行礼,上官萱神色自若地应了一声。 上官博出声责备,“萱儿见到为父,竟不问候一声,成何体统?” 上官萱冷笑着回应,“体统?我娘亲早逝,自幼又未曾见过你,无人教过我这些。” 上官博面色一沉,“我是因公务繁忙,才无暇陪伴于你。” 上官萱只觉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你有时间陪我的其他哥哥姐姐,却唯独没时间陪我,你觉得我会信吗?” 上官博欲解释,上官萱却一脸漠然,“尚书大人不必多言,没有你的陪伴和照顾,我不也一样长大了吗?只是,你别指望我会唤你父亲,因为你不配。” 上官博扬起手,似要打上官萱,手刚抬起,却被狂风握住,只听狂风威胁着,“上官大人,莫不是忘了我家王爷的话?谁敢伤萱主子分毫,别怪我不客气。” 上官博收回被狂风压着的手,冷哼一声,“本官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上官萱毫无悲伤之意,看着狂风,“这箱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狂风命人将箱子打开,“萱主子,这箱是百两黄金,那箱是蜀锦、宫锻,那箱是古玩玉器,那箱是首饰,王爷说了,若是金子不够花,可随时让骤雨回王府去取。” 上官萱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悦,“狂风,告诉王爷,这些东西我已经收下了,请转达我对他的谢意,现在你可以返回王府向他复命了。” 狂风向上官萱恭敬地行了一礼后,转身面对骤雨,语气严肃,“骤雨,一定要牢记自己的使命!王爷特意嘱托,如果萱主子受到丝毫伤害,哪怕只是掉了一根头发丝儿,你们都别想再回到王府半步!”这番话仿佛既是对骤雨的警告,又像是有意敲打周围的其他人。 骤雨听后深感内疚与自责,并没有听出狂风的言外之意,“我明白,绝不会再发生类似之事,你放心!” 狂风带领手下人离去,现场只剩下那些装满金银财宝的箱子以及一名男子。上官萱打量着眼前之人,心中已然猜到了他的身份,嘴角轻扬,“想必你就是王府里传闻中的那位大厨吧?” 男子恭恭敬敬地向上官萱行了个礼,“小人正是古慎,受王爷之命,从今往后将担任姑娘您的私人厨师,如有不周之处,还望姑娘多多包涵。” 上官萱万万没有料到,当日自己不过是随口提了一句,欧阳宁居然如此上心,不仅派人送来厚礼,甚至还专门安排了一名厨师伺候自己饮食起居。 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动之情,但表面上仍保持镇定,淡淡地吩咐道:“我知道了,骤雨,你去妥善安排一下吧!” 骤雨点了点头,随即命令身旁的银龙卫将古慎带离此处,而此时此刻,上官博的目光却始终紧盯着那箱耀眼夺目的黄金,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毫不掩饰其内心的渴望与贪欲。 第57章 心生歹念 上官府 上官萱慢慢地将盖子合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上官博这时才舍得把目光移开,他急切地说道:“这么多金子,你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花得完呢?倒不如让为父替你保管吧!” 然而,上官萱并没有回应他,依旧沉默不语,上官博见状,心中愈发恼怒,竟然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去,试图抢夺那箱金子,他用力过猛,一下子将上官萱推倒在地。 上官萱却并未表现出惊慌失措,反而巧妙地装作一副柔弱可怜的模样,高声呼喊道:“来人啊!” 话音未落,一群身着银色铠甲的侍卫如鬼魅般迅速从黑暗处冲出,他们动作敏捷,训练有素,眨眼间便来到了上官萱身边,将她小心翼翼地扶了起来,并将上官博推到一旁。 其中一名侍卫关切地问道:“萱主子,您受伤了吗?” 上官萱摇了摇头,“我没事儿,只是手被划破了一点儿皮而已。” 然后,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上官博,质问道:“尚书大人,您这是要做什么?这些金子可是王爷特意送给我的!” 上官博冷哼一声,眼里流露出贪婪的神色,“你是我的女儿,这金子理所当然应该归我所有!” 就在这时,骤雨恰好赶了回来,刚踏进门口,他就听到了上官博的这番话。于是,他迈步上前,冷冷地盯着上官博,厉声道:“上官大人,难道您不把我家王爷放在眼里吗?刚才狂风已经明确表示过,这些东西乃是王爷赠予萱主子的礼物,上官大人若想觊觎,恐怕还得先问问我们答不答应!” 上官博虽然对欧阳宁心存恐惧,但当真正的金银摆在眼前时,他实在难以抵挡其诱惑,他用力挣脱开紧紧抓住自己的银龙卫,瞪大眼睛,“幻清,难道你真的不肯将这些财宝交给为父吗?” 上官萱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上官博,上官博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但很快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恶狠狠地丢下一句话,“咱们走着瞧!” 骤雨忧心忡忡地看着上官萱,“萱主子,您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上官萱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无大碍,“快把这些东西收拾好,今晚我就在曦香苑歇息了,等会儿记得去把红莲接过来,另外,你再派个人去告知阴荷一声,欧阳宁送来的哪里是什么金子呀,简直就是一道催命符!” 骤雨点了点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了没开口,此刻,他心中充满了愤怒,世间怎会有如此这般无情无义的父亲! 上官博怒气冲冲地返回自己的居所,刚踏入房门,大夫人便凭借着女人特有的细腻洞察力,迅速觉察到他情绪低落、心情欠佳,于是急忙快步向前迎去,“老爷,究竟是何人胆敢招惹您生这么大的气呀?” 上官博闷哼了一声,没好气儿地道:“除了那个孽障,还能有谁!” 大夫人闻言,立即火上浇油般附和,“老爷您先消消火,那孽障向来就是如此目无尊长、缺乏教养。” 上官博气得猛地将手中的茶杯摔到地上,碎片四溅,怒不可遏地吼道:“你知道个屁!刚刚宁亲王派人给那孽障送来整整一百两黄金,但她居然丝毫没有交出来的打算。” 大夫人顿时露出贪婪的神情,双眼放光,犹如见到金山银山一般,“天啊,老爷,这可是整整一百两黄金呐!既然那孽障不肯主动拿出来,依妾身之见,倒不如咱们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它偷走……” 上官博一脸烦躁与无奈,没好气儿地打断大夫人的话头,“你说得倒是轻巧!如今那孽障身旁全是宁亲王的手下看护着,戒备森严,我们又该如何下手呢?稍有不慎,恐怕就会引火烧身啊!” 大夫人凑到上官博耳畔轻声低语了一番,只见上官博原本阴沉的脸色渐渐变得明朗起来,最后喜笑颜开地点点头,“好,就按照夫人所言行事吧!今夜我便留宿在此不再离开了。” 大夫人的嘴角挂着一抹邪魅的笑,她轻启朱唇,似是在吟唱着古老的情歌,她的手指轻轻滑过上官博的胸膛,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弹奏着他的心弦,上官博的呼吸变得沉重,他的眼中闪烁着欲望的火焰,紧紧地抱住了大夫人,两人的身体在夜色中交织,每一次碰撞都像是在演奏着一场激情澎湃的乐章。 上官博的每一次呼吸,都随着大夫人的节奏起伏,她那充满诱惑的眼神和不可抗拒的魅力,让他深深沉溺,大夫人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设计,她的每一次呢喃,都像是耳畔最动听的旋律,她的手指在他的背上划过,带起一阵战栗,让他的心随之颤动,他的唇,不自觉地贴上她的颈项,留下一串炽热的印记,在这一夜,他们的世界只剩下彼此,所有的烦恼和忧虑都被抛诸脑后。 宁亲王府 夜幕刚刚降临,叶祥明就迫不及待地跑到书房去找欧阳宁,然而,他心里十分清楚,欧阳宁曾经明令禁止他进入书房,于是,懂事的叶祥明只好老老实实地站在门外,轻声问道:“爹爹,你忙完了吗?” 听到声音,欧阳宁放下手中的密报,缓缓走出书房,他看着门口焦急等待的叶祥明,语气十分温和,“怎么,等急了?” 叶祥明紧紧揪住欧阳宁的衣袖,摇晃着身子,“是啊,爹爹,我们快走吧,要不然就赶不上陪娘亲吃晚饭啦!”说完,他拉起欧阳宁就要往屋外跑去。 欧阳宁微笑着弯下腰,一把将叶祥明抱入怀中,然后转头对身后的狂风说道:“你不必跟随了。”狂风恭敬地应了一声,随即留在原地。 紧接着,欧阳宁施展出绝世轻功,抱着叶祥明如飞鸟般疾驰而去,眨眼间,他们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宁静的宁亲王府上空。 上官府内 阴荷忙碌了好一阵,方才处理完手头的事务返回府邸,当她来到府门前时,发现骤雨早已派遣人在此等候多时,从这些人口中得知,自家小姐竟然更换了住所。 阴荷匆匆赶到曦香苑的房屋前,见到了在此守候的骤雨,一番交谈之后,阴荷向上官萱详细禀报了近期发生的一切,并将司空明皓所赠的玉珏交予上官萱。 上官萱接过玉珏,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便随口吩咐道:“嗯,你收好便是。” 阴荷微微颔首,表示明白,“小姐,听红莲说你受伤后,属下担心不已,既然如此,就让属下留下来侍奉,毕竟,这座院子里都是王爷的亲信,消息应该不会轻易泄露出去。” 上官萱思索片刻后,点头应允,“也好,我此刻有些饥饿,你吩咐下去备些饭菜来,日后无需再寻蔷薇帮忙了,欧阳宁送来一个名叫古慎的厨子,他的手艺相当出色呢。” 阴荷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浅笑,“王爷待小姐果真关怀备至,属下这便去安排膳食事宜。”说罢,她转身离去,步履轻盈。 上官萱独自倚在窗前,眼神迷离,似乎陷入了某种沉思之中,就在此时,欧阳宁怀抱着叶祥明如飞鸟般悄然降落在曦香苑内,然而骤雨却并未察觉到他们的到来。 叶祥明推开门扉,踏入房间,上官萱本能地抛出一根金针,直直朝着叶祥明的要害飞射而去,眼看着金针即将命中目标,千钧一发之际,欧阳宁迅速跨步向前,以食指和中指稳稳夹住了那枚急速飞驰的金针。 叶祥明吓得连拍胸脯,叫苦不迭,“娘亲,您这可是要谋害亲儿啊!” 上官萱则用责备的语气,“谁叫你们这般冒失,不声不响地闯进我的闺房。” 叶祥明满脸委屈,“我和爹爹特意前来,本想给娘亲一个惊喜,不料娘亲却给了我一个巨大的惊吓。” 上官萱转移话题,“好了,你想要什么,我买给你,权当补偿。” 叶祥明露出狡黠神色,“娘亲,我想跟闪电学武功。” 上官萱若有所思,“此事你应去问欧阳宁,不该问我。” 叶祥明有些忐忑不安的看着欧阳宁,“爹爹可以吗?” 欧阳宁将金针交还上官萱,“只要萱儿同意,本王没有意见。” 叶祥明拉着上官萱的胳膊,“我就知道,爹爹一定会听娘亲的。” 上官萱把欧阳宁还给她的金针递给叶祥明,“祥明,收好它,等有空我会教你如何用它保命,你要学武功也可以,但到时莫要受不了苦,哭着对我说不学了。” 叶祥明非常坚定,“不会的,就算是为了我自己,也会坚持下去的。” 上官萱不知为何,脸上略带忧愁,“那就好。” 叶祥明满脸担忧,“娘亲,听爹爹说你受伤了,脸上会不会留疤呀?” 上官萱下意识摸了下脸,“伤口很浅,上过药了,现在看不出来啦。” 其实并非伤口浅,而是上官萱有祛疤良药,她不想让叶祥明担心。 叶祥明很懂的看脸色,“娘亲,那我出去玩会儿,你和爹爹聊聊天吧!” 欧阳宁给了叶祥明一个赞赏的眼神,叶祥明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跑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欧阳宁和上官萱,欧阳宁先开口,“萱儿,你怎么没找过惊雷,你想查的事怎样了?” 上官萱一副警惕的样子,“不关你的事。” 欧阳宁的心头猛地一揪,疼痛瞬间蔓延开来,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将内心深处的话倾诉给眼前这位倔强而坚强的小姑娘听:“萱儿,不要总是一个人背负所有的压力与痛苦,你可以放心地依赖我,因为我愿意成为你遮风挡雨。”然而,千言万语却卡在喉咙里,无法轻易说出口。 上官萱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若有所思地问道:“欧阳宁,你为何要当着众人的面送给我两百两黄金呢?难道你不知道这样做可能会给我带来杀身之祸吗?”她的目光犀利如剑,直刺向欧阳宁的心底。 欧阳宁恍然大悟,立刻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可能引起了误会,他只顾着讨小姑娘欢心,忘了其他,他自责不已,连忙解释道:“是我疏忽了,请原谅我一时冲动行事。” 上官萱紧紧盯着欧阳宁的眼睛,试图从中探寻出一丝端倪,然而,令她失望的是,欧阳宁的眼神平静如水,看不出任何波澜,她不禁心生疑惑,“宁亲王向来以智谋过人、英勇无畏着称,难道真的会如此粗心大意吗?还是其中另有隐情?” 上官萱的质疑毫无保留地表露出来,没有丝毫掩饰,欧阳宁也毫不退缩,坦然地与她对视着,声音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你竟然不信我……”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剑,刺痛了彼此的心房。 上官萱微微侧过头去,避开了欧阳宁那似乎能够洞悉一切的目光,“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呢?事实上,我一直觉得,没有人会毫无条件地、持续不断地去帮助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我们只是偶然相遇,就算有人偶尔伸出援手,也不过只有一次罢了,然而,你却多次给予我帮助,这让我感到非常不安。” 欧阳宁无奈地叹息一声,仿佛已经接受了某种命运的安排,他暗自心想:毕竟是自己挑选的小姑娘,除了宠爱她,又能怎样呢?于是,他看着躲闪的上官萱,坚定不移的开口,“不管你是否相信,我都必须告诉你,当时吩咐狂风送金子的时候,我真的没有想太多,只想你收到会开心。 你大可放心,只要有我在,绝对不会再有人能够伤害到你,其实你说得没错,我向来不是那种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但正是因为我心悦你,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出手相助。” 上官萱抬头看了欧阳宁一眼,只见对方毫不退缩地与她对视着,眼中流露出一片清澈和坦诚。 上官萱不再纠结于这个话题,而是话锋一转,“暂且不论这些,我怀疑我母亲当年的离世并非一场单纯的意外,可我始终未能找到确凿的证据。” 欧阳宁凝眸沉思,他晓得小姑娘不愿继续谈论,也罢,来日方长,“萱儿,我记得你的母亲是血崩难产而亡。” 对于欧阳宁的话,上官萱未置可否,“对,我母亲是血崩难产而死,欧阳宁你觉得我对上官博的态度有问题吗?” 欧阳宁甚是聪颖,上官萱一开口,他便洞悉其意图,“父慈子孝。” 短短四字,表明了欧阳宁的态度,他伸手揉了揉上官萱的头,“我与皇上关系也不睦,所以萱儿不必顾虑太多,若你想对付上官博,我定当相助,在我这里,孝字并非天大,你可以随心所欲,无论对错,但凡你想做之事,我都会去做。” 上官萱念及欧阳宁屡次相助,或许告知真相并无不可,她实不想欧阳宁误会自己是冷血之人,“上官博并非我生父,我至今也查不出生父是谁,关于娘亲的一切,仿若谜团,唯一知晓娘亲过往的人是音寻,可多年来,无论我如何追问,她都缄口不言,甚至连我娘亲的具体身份也不肯透露。” 欧阳宁对上官萱所言并不意外,他心中早有猜测,据他所知,皇上对他曾真心疼爱,而上官博却自萱儿出生至今,见面次数寥寥无几,今日听闻,猜测果然得到证实,“萱儿,你终于愿与我坦诚相待,我可以帮你查,我记得银龙卫中有诸多陈年旧档,或许对你有所助益。” 上官萱沉默须臾,“过几日,让惊雷来见我。” 欧阳宁看了一眼房间,“好,萱儿,此处感觉如何?是否需要我重新装修?” 上官萱不经意间显露出悲伤之情,“不必,房屋于我而言,仅是栖身之所。” 欧阳宁着实想知晓上官萱究竟经历过何事,竟令她如此成熟,看来自己的求妻之途,道阻且长,不过,自己是不会放弃的。 第58章 同床共枕 上官府 当叶祥明踏入院子时,银龙卫默契地对视一眼,但并未采取任何行动,原来,上官萱早已将隐匿气息之法传授给骤雨和银龙卫们,事实证明这个方法确实奏效非凡。 正当阴荷手捧佳肴回到屋内之际,她看到欧阳宁在场不禁一愣,随后,阴荷迅速放下饭菜,并立即向欧阳宁行礼拜见,与此同时,叶祥明也从屋外飞奔而入。 上官萱眉头微皱,面露不满之色,语气略带责备,“怎会搞得如此狼狈?阴荷,快带他去洗漱一番。” 叶祥明嘴巴撅起,嘟囔着,“娘亲,您和爹爹一定要等我回来后再动筷,千万不可先行品尝啊!” 上官萱随口应承下来,然后叶祥明便跟随阴荷离去,然而就在此时,欧阳宁竟毫不犹豫地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糖醋鱼送至上官萱嘴边,“萱儿,试试这道菜味道如何。” 上官萱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不由自主地吃下了这块鱼肉,紧接着,叶祥明怒发冲冠,气鼓鼓地朝着他们大喊:“娘亲居然不守信诺,竟敢背着我偷吃!” 上官萱被这番话噎得咳嗽不停,欧阳宁见状,即刻倒了杯水给上官萱,并轻拍她的后背,“萱儿,你可还好?” 上官萱摆了摆手,叶祥明见欧阳宁那仿若杀人的眼神,便也不再多言,只顾低头吃饭。 上官萱清了清嗓子,解释道:“不关祥明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被鱼刺卡住了。” 欧阳宁叹了口气,看着低头吃饭像个鹌鹑的祥明,想必是自己刚才吓到他了,他夹了些青菜给祥明,“吃吧。” 叶祥明有些难以置信,小心翼翼地问道:“爹爹,这是给我的?” 欧阳宁不冷不热地回应,“不想吃,便罢了。” 叶祥明赶忙捧起碗,诚心致歉,“谢谢爹爹,娘亲,刚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上官萱的脸上闪过一丝异样,只因在现代,“偷吃”一词多指偷情,所以她才会如此大的反应,她深知祥明并无此意,于是说道:“无妨,真的没事,我们先吃饭吧!” 叶祥明应了一声,欧阳宁不言语默默的给上官萱和叶祥明夹菜,阴荷从红莲那里知道王爷和小姐多了个儿子,今日亲眼见到她还是觉得不太真实啊!宁亲王什么时候这么和蔼可亲了,可她又不得不相信!宁亲王对小姐可真好,自己要是也能找一个这样的夫君就好了! 上官府 上官幻冰闻悉欧阳宁赠予上官萱诸多财物,心生不甘,遂雇凶暗杀上官萱,欲将财物据为己有,持此想法者不在少数,故今夜上官萱所居之曦香苑,必将热闹非凡。 曦香苑中,上官萱用罢晚膳,并未驱赶欧阳宁,欧阳宁亦不主动辞别,然叶祥明已然困倦,终是难耐,“娘亲,我困了,今夜可否留在此处?反正您的院子颇大。” 上官萱见其果真疲累,“阴荷,带祥明下去歇息,今夜你无需操心其他,只需确保祥明安全,切不可离开他半步。” 阴荷应了一声,便将叶祥明带走了。欧阳宁斜靠在榻上,“萱儿,你说今晚会有多少人来?” 上官萱手里拿着书,看着窗外的方向,“我不知道,但至少不会少于三波,你是为此特意赶来的吗?还说不是故意的。” 欧阳宁这次没有急着辩解,“时间会证明一切,看来,萱儿的人缘也不太好和我一样,我只是想你才过来的,我相信这些事情你自己能处理好。” 上官萱不解风情的问道:“想我?今天白天我们不是见过吗?” 欧阳宁实在不知该如何对待眼前的小姑娘,轻不得重不得,“如今但凡见不到你,我便会思念,难以自持。” 实际上,欧阳宁并未完全坦诚,他的确担忧上官萱的安全,尽管知晓上官萱有自保之力,仍抑制不住前来的念头,思念她,亦是事实。 上官萱放下书籍,“今晚请你看戏,不过明日我需借你一用。” 欧阳宁故意露出一副受伤的神情,其实心里是愉悦的,“萱儿,何必如此直白!” 上官萱淡笑不语,欧阳宁半开玩笑的口吻,说着内心深处最真的话,“我当真是栽在你手中了,需要我如何配合。” 上官萱脱去衣裳,上床躺下,“明日你便知晓了,今晚你睡榻上,此榻是骤雨亲自挑选的,莫要辜负了他的一番心意。” 其实这榻是上官萱让骤雨购置的,她不好意思直接告知欧阳宁,而欧阳宁何等聪慧,自是听懂了上官萱的暗示,遂用暧昧的语气说道:“今晚萱儿可睡得着?不如我们做些什么?” 上官萱闻听欧阳宁所言,目光移至他的胯下,“你确定?” 欧阳宁移开放在上官萱身上的视线,“我,我只是开玩笑。” 上官萱嘴角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我睡得着,不过你未必睡得着。” 欧阳宁斜倚在榻上,沉默不语,夜半时分,一批杀手前来,用调虎离山之计引开了骤雨,随后,又有一批人来袭,但被银龙卫击溃,前后共有数波杀手来袭,然而,没有一人能够靠近上官萱半步,即便有人突破了银龙卫的防线,还有欧阳宁在,上官萱所言不假,欧阳宁整夜未眠,守护着她。 次日 上官萱醒来时,只见欧阳宁坐在她的床边,一脸戒备,“辛苦了,你上来把衣服脱了,休息一下吧!” 欧阳宁微怔,可以上床休息,竟有这般好处,“如此甚好,萱儿,日后不妨多这般利用我。” 上官萱并未起身,仅是让出些许位置,二人共卧一床,欧阳宁一夜的疲惫顷刻间烟消云散。 上官萱门外尸首横陈,不下四十具,骤雨未得上官萱之令,故而尸体未作处置,径直摆放于院中。 上官幻玉与上官幻冰似约好一般,一同来到上官萱的院子,一进院,便见满地血肉模糊、身首异处的尸首,二女皆心生恐惧,却又隐隐期待能否寻得上官萱的尸首,然终是失望。 待二女欲趋近上官萱房间时,骤雨从天而降,拦住去路,沉声道:“未得萱主子之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上官幻玉强忍着欲吐的冲动,“我们要找四妹。” 骤雨刚想回绝,上官萱便装出嘶哑的声音,“让她们进来。” 骤雨随即让开,上官幻玉和上官幻冰相互搀扶着走了进去。 上官萱并未起身,“两位姐姐这么早来找我,有何事?” 上官萱的床帐围的很严实,但上官幻玉眼尖地发现床上有人。 上官幻玉鼓起勇气上前,“四妹,我们听说你这里来了刺客,特来看看你是否受伤。” 上官萱打了个哈欠,“多谢两位姐姐关心,我无事,只是那些杀手有事,骤雨似乎还生擒了几个。” 上官幻玉和上官幻冰皆心生恐惧,只因她们都曾派人前来,不知被抓之人中,是否会有人将自己供出。 上官幻玉沉凝片刻,迅速稳定情绪,“四妹,你床上之人是谁!若被宁亲王知晓,你朝三暮四,王爷会如何处置你?” 上官萱以半开玩笑的语气回应道:“若是我说,床上躺着的便是宁亲王,你们可信?” 上官幻玉冷哼一声,面露不屑,“休要妄图欺骗于我,我已告知父亲,只待父亲来处置你!” 上官幻冰语气更是充满嘲讽,“四妹,你怕是对宁亲王痴心妄想,走火入魔了吧!” 上官萱无奈地掀起锦被,叹息道:“说真话却无人相信,着实令人无奈。” 正当上官幻冰欲上前查看时,屋外又有来人,正是上官博、大夫人与三夫人。 上官幻冰立刻和上官博说上官萱的坏话,上官博听了以后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命人抓上官萱,可府里的下人还没靠近床便被欧阳宁打成重伤。 上官萱在潞城发现欧阳宁可以接近叶祥明的时候还曾和他提过让他找其他人试试,但是当天他们闹了些矛盾,此事也就搁置了,那日在宁亲王府交心后,她就明白欧阳宁恐怕还是无法触碰旁人,今日得到了验证,没关系,这毛病日后会帮欧阳宁治好的。 上官博怒发冲冠,呵斥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上官府内行凶伤人!” 欧阳宁面色阴沉,语气微冷,“上官大人,你一大清早便来找萱儿的麻烦,是何意图?” 上官博听到这声音,如遭魔咒,惶恐道:“宁亲王,你为何在此?” 上官博随即跪地,叩头行礼,“参,参见王爷。” 众人亦纷纷跪地。上官萱无奈摇头,“两位姐姐,现在总该相信我了吧!” 上官幻冰怒不可遏,“上官幻清,你这个贱人,你刚才分明是故意的!” 上官萱一脸无辜,“三姐,你休要冤枉我,我早已言明,只是你不肯相信。” 欧阳宁缓缓站起身来,温柔地将上官萱拥入怀中,默默给予她无言的慰藉,“够了!你们究竟意欲何为?”他的目光犀利如剑,紧紧锁定在上官博身上,仿佛能洞悉对方内心深处的阴谋诡计。 上官博原本只是前来查看上官萱是否已命丧黄泉,然而此刻,他却猛然意识到大夫人的盘算简直愚蠢至极,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上官博脑筋飞速转动,试图寻找一个合理的借口来掩盖自己的真实目的。 须臾之间,他便想到一条妙计,故作关切地说道:“臣听闻幻清的庭院遭遇刺客袭击,特来探望幻清是否安好无恙。”说话间,他还装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似乎对幻清的安危颇为挂念。 上官萱心中恨不得立刻撕下上官博那张伪善的面具,但她深知此时并非良机。于是,她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有劳尚书大人挂怀,有王爷在此坐镇守护,我一切安好,并无大碍。” 上官博闻此一言,心中顿时生出别样的算计,他暗自思忖着,既然如此,倒不如顺水推舟……接着,他假惺惺地说:“那就好,既然幻清安然无事,为父便先行告退了,你要好生侍候王爷,万不可怠慢了。”最后那句“侍候”,他故意加重语气,其中深意不言自明。 上官萱又岂能听不出上官博话中的弦外之音?她深感上官博已经无药可救,居然妄图利用自己来达成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只可惜,她绝非那种任人摆布、逆来顺受之人,尽管她与欧阳宁时常共处一室,但两人之间光明磊落,问心无愧。 欧阳宁面色冷峻,令人胆寒,“上官大人这便要走?” 上官博愕然,“王爷还有何事?” 欧阳宁凝视着怀中的上官萱,目中满是柔情,然其言辞却冰冷彻骨,“上官大人,你虽为萱儿之父,但未经许可,擅自闯入萱儿闺房,此举怕是不合礼数!” 上官博一时语塞,他意欲质问欧阳宁,自己这个父亲不合规矩,那王爷又如何在此?只可惜他不敢,大夫人急忙圆场,“王爷,您莫要责怪老爷,他只是心系爱女。” 欧阳宁显然并不相信大夫人的解释,但他也知晓今日不可深究,“记住,此后没有萱儿允许,任何人不得踏入此地半步。” 上官博即便心中不满,但面上不敢表露出来,“臣知晓了。” 欧阳宁语气平静,“上官大人,方才上官幻冰口出狂言,当如何处置?” 上官博未曾料到欧阳宁会为此等琐事发难,略作迟疑,“此等事宜,全凭王爷定夺。” 欧阳宁思索片刻,上官幻冰心中却愈发忐忑,她不由自主地跪地求饶,“四妹,我并非有意,还望你原谅,你替我向王爷求情吧,毕竟我们是一家人,终日相见。” 上官萱轻抿双唇,“王爷,我信三姐并非有意,此事便罢了吧。” 上官萱神色微妙,欧阳宁立马会意,“放肆!竟敢当着本王的面威胁萱儿,来人,将她带下去重责二十大板,生死不论!” 三夫人惶恐跪地请罪,“王爷息怒,妾身愿代女儿受罚。” 室外,骤雨领着银龙卫现身,将上官幻冰拉出去,上官博对这个女儿仍心存期许,“王爷,此刑罚是否过重了。” 欧阳宁沉凝不语,只发出一声饱含危险意味的“嗯”,“上官大人觉得重吗?本王觉得如此尚轻。” 三夫人不住磕头,“求王爷开恩,四小姐求您放过幻冰吧!看在云舟的份上。” 上官萱神色为难,“王爷,无论三姐如何对我,她终究是我的亲姐姐,还望您高抬贵手,放过她,可以吗?” 欧阳宁已知上官萱之意,看来上官萱并不打算放过上官幻冰,自己又岂能不成全,“萱儿,其他事本王皆可应你,但此事断无可能,伤你之人,本王定会让她加倍偿还,昨日所擒刺客,本王定会严加审讯,若查出幕后主使,必追究到底。” 众人皆惧,皆知宁亲王杀戮之残忍手段,此刻皆悔不当初,不该贪财,惹此阎王,然而,人之欲望难控,即便明知前路是深渊,仍义无反顾。 庭院中,银龙卫狠揍上官幻冰,上官幻冰又惧又痛,求饶道:“王爷,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爹爹,帮我求求情。” 上官博沉默不语,他不会为了上官幻冰而得罪宁亲王,上官萱暗自庆幸与上官博毫无关系,仅有三夫人为上官幻冰求情,然并无用处,所幸三哥在军营,未归家,否则当真为难,毕竟上官幻冰是三哥的亲妹妹。 上官幻冰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后她难忍,破口大骂,“贱人,你不得好死。” 欧阳宁神色更冷,“骤雨,看来你们未用力,她竟还有力气骂萱儿。” 骤雨神色惶恐,“属下明白,你们退下,我亲自出手。” 银龙卫遵命退下,骤雨竟然在行刑过程中动用内力,上官幻冰很快便昏死过去,臀部也已是血肉模糊。 骤雨面无表情地汇报,“王爷,刑罚已实施完毕,但三小姐昏过去了。” 三夫人额头已磕破,她迅速起身,冲向上官幻冰,泪水如决堤般流淌,“幻冰别怕,娘带你去找大夫。” 其他人都在担忧自己,根本无人关心上官幻冰的生死,上官萱心中有些伤感,这便是所谓的血脉至亲,自己曾经的父亲,哪怕拼死也会保护自己,可在他们身上,却丝毫看不到亲情的影子。 欧阳宁察觉到上官萱情绪的变化,沉稳下令,“你们都先退下吧!骤雨,将外面的尸体处理好,莫让萱儿看到,以免吓到她,还有抓到的活口,送回王府严加拷问。” 骤雨应了一声,所有的人各怀心思的退了下去,房间里只剩下欧阳宁和上官萱。 欧阳宁看到上官萱闷闷不乐,便试图逗她开心,“萱儿,你不是最喜欢银子吗?等会儿一定要多收一些!”他边说边露出狡黠的笑容。 上官萱微微扬起嘴角,那抹笑容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你倒是挺会替我着想的。”然而,她的眼神深处似乎隐藏着什么无法言说的心事。 欧阳宁缓缓站起身来,“我明白现在的你可能并不希望上官幻冰死去,但她竟然想要谋害你,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他紧紧握起拳头,仿佛在向上官萱表明自己的决心。 上官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她的言辞依然毫不留情,“欧阳宁,你这是多管闲事。”尽管如此,她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停留在欧阳宁身上,流露出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欧阳宁对上官萱的话不以为意,反而笑着邀请道:“我很乐意这样做,萱儿,陪我一起吃顿饭。”他的眼神充满期待,似乎希望能与上官萱共度这段美好时光。 上官萱稍稍迟疑了一下,“你不累吗?不用先休息一会儿吗?”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关怀之意,让人不禁心生感动。 欧阳宁极其认真的回应,“与陪萱儿相比,我宁愿放弃休息。” 上官萱轻推了一下欧阳宁,“你快穿衣吧!我去让他们准备食物。” 欧阳宁看着上官萱匆匆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心中默默祈祷:但愿你我能一直如此。 第59章 兄弟和好 山上 黑衣人一袭黑袍加身,衣袂飘飘,仿佛来自幽冥地府一般,浑身散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冷气息,他静静地伫立在原地,若有所思,宛如一座雕塑般一动不动,片刻之后,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悄然浮现于眼前。 暗影双膝跪地,“尊主,属下罪该万死!此次刺杀宁亲王行动失败,全怪属下无能,请尊主责罚!” 黑衣人轻轻摆了摆手,示意暗影起身,“罢了,此事不必再提,你已自行领罚,未能得手也怪不得你,如今本尊另有要事,需前往邙山拜见阳泉道长。” 暗影缓缓站起身子,面露疑惑之色,“尊主,您既已知晓宫主下落,何必执意前去拜访阳泉道长呢?况且这些年来,您屡次求见,可那阳泉道长始终对您避而不见啊!如此执着,是否值得?” 黑衣人眼神坚定,透露出一种势在必得的决心,“此次非同小可,阳泉道长定会破例相见,但愿那封信中的消息并非属实,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说到最后,他的声音略微低沉,似乎隐藏着无尽的忧虑。 暗影略微迟疑了片刻,然后开口,“那么,尊主希望属下做些什么呢?” 黑衣人轻轻抚摸了一下脸上的面具,“替本尊将幽冥宫上下所有的事务都处理妥当。” 暗影立刻拱手施礼,表示遵命,他深知这项任务责任重大,但也明白只有这样才能报答尊主对自己的信任与器重。 就在这时,黑衣人突然身形一闪,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暗影见状,缓缓站起身来,心中暗自思忖着,自从宫主离开至今已有整整二十个年头,不知道此次尊主是否真的能够寻回宫主。 而在上官府内,情况则显得十分危急,三夫人焦急万分地请来了多位大夫,但无论他们如何努力,都无法止住伤口不断流出的鲜血,眼看着上官幻冰的伤势越来越严重,三夫人心如刀绞却又束手无策。 她紧紧拉住大夫的手,泪流满面地哀求,“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儿!只要您能治好她,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哪怕是倾尽家财也在所不惜!” 大夫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着,“夫人,实在惭愧,三小姐的伤势太过沉重,以老夫目前的医术实难救治,不过,如果能请来清风堂的大夫,或许小姐尚有一线生机,只是,清风堂之人对于外出诊病有着极为严苛的条件限制,夫人能否请动他们前来,恐怕还得看三小姐自身的造化了。”说完,大夫背起药箱,转身离去,留下三夫人独自守在床边,忧心忡忡。 三夫人当机立断命令丫鬟迅速前往清风堂邀请相关人员,同一时间,在上官萱的闺房中,丰盛的佳肴已然摆放整齐,叶祥明、红莲以及阴荷皆已到场,而欧阳宁则安静地坐在上官萱身旁。 上官萱气定神闲的,“阴荷,马上传话给钱掌柜,命令他派遣手下务必全力营救我的三姐,至于酬劳,可以让他们倾尽所有家产即可,虽说三哥待我不薄,但他那个妹妹着实太过放肆无礼,如果不是看在三哥的面子上,我绝对不会如此轻易地出手相救。” 尽管阴荷昨晚并未外出,但她对于昨晚有众多杀手来袭之事心知肚明,“请小姐放心,属下明白应当如何行事。” 上官萱随即夹起一些菜肴放在叶祥明碗中,“红莲,你身上的伤势恢复得如何?” 红莲与骤雨一般皆心思纯净无邪,“骤雨来探望过,并赠予我良药,如今已然并无大碍了。” 上官萱搁下手中筷箸,嘴角轻扬,“骤雨前来送药,红莲,依我所见,这其中怕是另有深意吧!你精通医理药性,医术更是非凡,与我不相上下,需要别人给你送药。” 红莲闻言,不禁面泛红晕,娇羞地轻声应道:“小姐……” 此刻门外的骤雨一个没稳住,险些自那棵树上跌落下来,而恰在此刻,叶祥明又添油加醋地补了一句,“娘亲您就莫要再说啦,您瞧红莲都害羞得不成样子了,娘亲您这样子的性情,恐怕也唯有爹爹才会钟情于您了。” 欧阳宁对叶祥明所言甚是欢喜,当下竟再度夹起菜肴放在他碗中,反观上官萱,则依旧神色自若,用平素惯常的语调回应,“我这性子究竟有何不妥之处?莫非还出了什么毛病不成?” 叶祥明嘴里嚼着筷子,嘟囔道:“时而欢喜,时而恼怒,让人捉摸不透。” 欧阳宁虽是责问之语,但那口吻之中却满含宠溺之情,“休得如此评说萱儿,否则日后便不再疼爱于你了。” 叶祥明摇头轻叹,“爹爹,你无药可救了,再如此下去,娘亲迟早会被你宠坏。” 欧阳宁沉默不语,叶祥明低头吃饭,饭后,上官萱教授叶祥明金针的使用之法,叶祥明学得十分认真,欧阳宁在旁静静看着。 狂风现身于上官萱的院子中,恭敬道:“王爷。” 欧阳宁起身而出,“可是皇上宣本王即刻进宫?” 狂风面露诧异,“王爷如何得知?” 欧阳宁嘴角挂着一抹讥诮,“在此候着。” 狂风以为王爷会立即随他离去,不想却是如此结果。 欧阳宁步入内室,上官萱率先开口,“祥明今日留于我处,晚间送他回去。” 欧阳宁心情极佳,“好,今晚我于王府等你。” 上官萱心有疑虑,却又难言其详。叶祥明面露不满,“爹爹如此轻视我,委实不妥。” 欧阳宁自怀中取出银票予上官萱,“带祥明上街,购置其所需之物。” 上官萱即刻接过,“好,但我更喜将物品送至宁亲王府处,由李伯付账。” 叶祥明对于上官萱明着昧下欧阳宁的银票的举动有些无语,“娘亲,你好生贪财!” 欧阳宁未驳上官萱之说法,“只要萱儿高兴便可,我先走了。” 上官萱应了一声,叶祥明亦与欧阳宁道别,欧阳宁离开房间入宫,与狂风同去,上官府他人皆无心对付上官萱,皆惧宁亲王查出刺客幕后主使。 镇国将军府 杜鹃闻知欧阳宁竟为上官萱与欧阳逸反目,气愤至极,她匆忙携静琪出门,欲至上官府寻上官萱晦气,岂料在他处与上官萱不期而遇,不知此乃缘分抑或悲剧。 上官府 上官萱携叶祥明、红莲及骤雨一同出门,然并未走正门,上官萱许诺今日任其选购,反正费用皆由欧阳宁付。 上官萱为叶祥明选购数件新衣,“祥明,暂且先穿着,数日后再为你缝制几套更佳的。” 叶祥明满心欢喜地看着眼前这些漂亮的新衣服,眼中闪烁着感激之情,“谢谢娘亲!” 上官萱温柔地抚摸着叶祥明的头发,“又不是我付钱,你谢我做什么呢?” 然而,叶祥明却一脸认真,“虽然钱是爹爹付的,但这些衣服可是娘亲您亲自为我精心挑选的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上官萱深深的依恋和敬爱。 上官萱不禁心头一软,从这个天真无邪的孩子身上感受到了那份难能可贵的纯真,“那祥明再看看,还需要其他什么东西吗?” 叶祥明懂事地摇了摇头,“已经足够了,娘亲,有这些衣服,我已经非常开心啦。” 一旁的掌柜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暗自揣测起上官萱的身份来,只见上官萱身上所穿的衣料乃是只有皇宫里才能拥有的上等绸缎,其光泽与质感绝非一般人能够享用得起,掌柜心里犯起嘀咕:这位夫人究竟是何许人也? 上官萱似乎察觉到了掌柜的疑惑,她微微一笑,随手一指那些衣物,“把这些衣服都送到宁亲王府上去,就说是祥少爷的,到时候去找管家李伯结账便是。” 听到这话,掌柜略作迟疑,小心翼翼地问道:“夫人,您确定要送去宁亲王府吗?”言语之中带着一丝疑虑。 上官萱听到掌柜对自己的称呼后,脸色微微一沉,眼神中透露出些许不满,“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掌柜见状,心中不禁有些惶恐,但还是鼓起勇气,“小人斗胆敢问一句,据我所知,宁亲王至今尚未婚配,又何来子嗣呢?” 上官萱眉头微皱,似乎对掌柜的质疑感到不悦,“此事与你无关,不必多问,骤雨,这里交给你处理,我带祥明去别处走走。” 骤雨连忙躬身行礼,表示遵命,“属下明白,请萱主子放心。” 上官萱轻轻牵起叶祥明的手,转身离去,骤雨则留在原地。 看着上官萱渐行渐远的背影,掌柜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这时,骤雨从怀中掏出一块宁亲王府的令牌,展现在掌柜面前。 掌柜顿时大惊失色,连忙低头致歉,“哎呀!都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竟然没能认出大人身份,真是罪该万死啊!请大人恕罪!小人这就派人把东西送到宁亲王府上去。” 骤雨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嗯,如此甚好。” 而另一边,坐在马车内的杜鹃和其侍女静琪也注意到了外面的情况,静琪不经意间掀开窗帘一角,竟意外地看到了上官萱的身影,惊讶地叫道:“小姐快看,那不是咱们在宁亲王府里见过的那位女子吗?可她身旁为何跟着一个小男孩儿呢?” 杜鹃听到声音,侧头望去,果然不出所料,来人正是上官萱,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她当即高喊一声:“停车!” 车刚停下,静琪便急忙搀扶着杜鹃走下车来,只见杜鹃手提裙摆,脚步匆匆地朝着上官萱追去,并高声喊道:“站住!” 上官萱似乎感受到了来自后方如潮水般汹涌的杀意,于是她拉紧叶祥明的手,缓缓停下脚步。 转身之际,目光与杜鹃相对,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原来是明月郡主呀,不知找我何事呢?” 此时的杜鹃早已气得七窍生烟,她怒目圆睁,瞪向上官萱,厉声道:“既然知道本郡主身份,为何还不见礼?” 上官萱却只是微微一笑,不以为意的回了句,“不行礼又能怎样?”言语之中充满了挑衅意味。 杜鹃见状更是怒火中烧,她猛地一挥手臂,怒斥道:“哼!今日宁哥哥并不在此处,无人能够保护得了你!来人啊,给本郡主打!” 话音未落,杜鹃带来的一众家丁便如饿虎扑食般朝上官萱猛扑过去,眼看着他们即将触及上官萱的身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如同猎豹般骤然出现,只听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过后,这些家丁纷纷被打得倒飞出去。 杜鹃识得骤雨,可正因如此,她才更加郁闷,“你竟敢坏本郡主之事,待本郡主告知宁哥哥,定要他严惩你。” 骤雨立于上官萱身前,毫无惧色,“我受王爷之命保护萱主子,郡主休要胡闹。” 杜鹃闻言更是气恼,怒斥道:“上官幻清,听闻你爬上了宁哥哥的床,你这狐狸精究竟给宁哥哥下了什么迷魂药,让他对你如此青睐?” 叶祥明眼神清澈,语气认真,“不许你辱骂我娘亲,否则爹爹会动怒的。” 杜鹃气急败坏,尖叫道:“小杂种,谁是你阿姨?没想到你这小小年纪便与人苟且诞下孩子,此番我定要让宁哥哥看清你的真面目。” 上官萱只觉这杜鹃愚蠢至极,自己年方十三,而叶祥明已五岁,七岁之龄如何能生儿育女?这杜鹃的智商着实令人无奈。 上官萱一脸厌烦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她实在不想再和这个女人继续纠缠下去,“好啊,那你就在这儿撒泼吧,恕我不能奉陪了。”说罢,上官萱转身就要离去。 然而,杜鹃却不肯轻易罢休,她迅速伸手拦住上官萱的去路,并大声喊道:“不行!今天你必须跟我一起去宁亲王府,把事情给说清楚!” 上官萱眉头紧皱,心中暗自思忖该如何摆脱这个难缠的女人,“骤雨,这里就交给你处理了,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得先带着祥明去逛会儿街。” 话音刚落,上官萱紧紧牵起叶祥明的小手,头也不回地迈步离开,而红莲则小心翼翼地紧跟其后,不敢有丝毫怠慢。 眼看着上官萱渐行渐远,杜鹃心中充满了不甘,这时,一旁的静琪凑到杜鹃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听完之后,杜鹃原本阴沉的脸色瞬间变得喜悦起来。 皇宫 欧阳逸悠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当他看到欧阳宁走进宫殿时,脸上露出一副漠不关心的神情,不似以往的热情。 欧阳瑾见状,不禁感到十分无奈,“宁儿,按道理来讲,朕应当让你再多歇息几天,可谁知那老七从昨日开始就一直缠着朕,让朕给他做主,朕实在无计可施,所以早朝结束后,只好将你传唤入宫,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休息。” 欧阳宁心中明白的很,知晓这是欧阳瑾的试探罢了,毕竟昨夜自己宿于萱儿处,此事恐已被其所知,只见他面不改色地回应,“并未叨扰微臣歇息,只因去潞城前曾应允陪萱儿上街游玩,但未能成行。” 欧阳逸闻言轻哼一声,语带讥讽,“六哥啊,你昨夜分明已在那女子处留宿一夜,难道尚不知足不成?” 欧阳瑾心头一震,暗自诧异不已,当暗卫回报时,他压根儿就不愿相信,以宁儿之性情怎会轻易对一介女子动情呢!然而此刻观之,似乎确有其事,于是乎,他沉声道:“老七……” 欧阳宁见状,当即以质询的语气问道:“七弟,此事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欧阳逸自是不肯道出实情,情急之下,随口胡诌,“乃是上官博所言。” 欧阳瑾闻听此言,亦不再追问,转而将话锋一转,直截了当地问道:“那么宁儿,老七所言可皆属实情?” 欧阳宁实已无心再逗留此间,索性一口应承下来,“确实如此,皇上还有何事?” 欧阳瑾敏锐地察觉到了欧阳宁情绪上的变化,他微微皱起眉头,语重心长地说道:“宁儿啊,你们身为亲兄弟,理应相互扶持、和睦共处才对,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切不可因一个女子伤了兄弟情分?”然而此时此刻,欧阳宁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并没有立刻回应欧阳瑾的话语。 过了一会儿,欧阳宁缓缓抬起头来,眼神坚定而决绝,声音冰冷地说道:“无论是谁想要谋害本王,只要他不动手伤害萱儿,那么本王都可以既往不咎,但若是有人胆敢动萱儿一根汗毛,那就别怪本王手下无情!这次就算了,七弟,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若有下次,休怪本王不顾手足之情!” 欧阳逸听了欧阳宁的话,心中满是苦涩与不甘,他喃喃自语道:“六哥,你为何还要生我的气呢……那日我已经道过歉了。” 欧阳瑾首次听闻欧阳宁在自己面前以“本王”自称,老六向来谨小慎微,今日怎会如此莽撞!且老六方才所言何意?莫非自己派人暗杀他之事已然败露?不应该啊,所派之人皆为死士,即便被抓也断不会出卖自己。 若是他已然知晓,却还能如此处之泰然,或许真是自己多虑了,不行,接收兵权之事需抓紧办理,本不想逼迫太紧,原想再缓几日,但如今老六似有失控之势。 欧阳宁浑身的气势不怒自威,“七弟,你对萱儿动手之时,可曾想过本王的感受?她受一分伤,本王便心痛万分,若非你是本王的七弟,那日你休想从上官府全身而退,难道你至今仍不明白吗?” 欧阳逸记得,自从母妃倾城离世后,欧阳宁便再未说过如此之多的话,至此,欧阳逸方知上官萱于他而言何等重要。 欧阳逸于欧阳宁一步之外跪地,“六哥,我已知错,日后不会再为难她,你莫要生气了,可好?” 欧阳宁示意他起身,语气冰冷如旧,其间似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情绪,“莫要再碰萱儿。” 欧阳逸虽然内心非常不甘心,但还是答应了下来,欧阳瑾则心情复杂,既有兴奋之情,又略带一丝遗憾,毕竟终于找到了老六的软肋。 欧阳宁敏锐地捕捉到了欧阳瑾眼中一闪而过的惊喜,他心里很清楚,既然自己敢于把上官萱暴露在众人面前,那就一定有能力保护好她。 于是,他面色平静地对欧阳瑾道:“皇上,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微臣就此告辞了。” 欧阳瑾稍稍犹豫了一下,“宁儿,从明天开始,你要来上朝,切不可迟到,稍后,朕会下旨命令杜将军派遣人手接管边关的将士们,至于你带回来的那些将士,可以和杜将军的军队调换防守位置,就在京都郊外安营扎寨。” 欧阳宁立刻明白了欧阳瑾话中的深意,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迫不及待,连几天时间都不愿等待......他紧紧握着双手,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带一丝感情,“微臣领旨,告退。”说完转身离去。 欧阳逸见状,也向欧阳瑾道别后急忙追赶欧阳宁而去,欧阳瑾望着这对曾经因上官幻清反目成仇,如今又重归于好的兄弟渐行渐远,心中不禁感慨万千、情绪翻涌,气得他一把将书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全部狠狠地摔到地上。 第60章 蠢不自知 清风堂 钱飞云接到阴荷传来的消息后,便有了打算,等三夫人派人来求医问药的时候,钱飞云没有过多为难,只是在价格方面要的狠了些。 此时此刻,在上官幻冰生死攸关之际,三夫人心急如焚、毫不犹豫地拿出自己几乎全部的积蓄,只为能挽救她一命。 与此同时,宁亲王府门口却出现了一番奇特景象——许多人排起长队等待着什么,欧阳宁刚刚从皇宫返回,看到眼前情景不禁心生疑惑。 欧阳逸紧随其后赶到,好奇地问道:“六哥,你这王府平日里门可罗雀,今天为何如此热闹?” 欧阳宁沉思片刻,“想必又是和萱儿有关吧!” 话音未落,狂风迅速上前为欧阳宁开辟道路,李管家见到主人归来,赶忙施礼请安,并向欧阳宁汇报事情原委。 欧阳宁扫视了一眼那些排队的人们,然后淡淡地问:“发生何事?” 李管家详细讲述了上官萱所做之事以及目前状况,欧阳宁听完之后脸上毫无波澜,但还是吩咐道:“将银子结清,把物品单独放置好,免得日后难以找寻。” 李管家应了一声后,欧阳宁迈步走进了客厅,欧阳逸看着下人将那一箱箱堆积如山的物品往房间里搬的时候,不禁咕嘟咽下一口唾沫,“六哥,这个女人也太会花钱了吧!到底买了多少东西啊!”他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欧阳宁狠狠地瞪了欧阳逸一眼,冷漠地质问,“这些花的是你的银子吗?” 欧阳逸一时语塞,虽然心里有些不满,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不是。” 欧阳宁本不想理睬这个多嘴多舌的家伙,但听到他提及萱儿时,立刻变得严肃起来,“既然不是花你的银子,那你有什么资格多管闲事?”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威严,让欧阳逸无法反驳。 欧阳逸被噎得无话可说,心中暗自嘀咕:也是,六哥自己都不在意,我又何必多嘴呢?然而,他几次欲言又止,似乎还有些话想说,可惜欧阳宁只顾着悠闲地品茶,完全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欧阳逸觉得十分无趣,正准备转身离去时,却听到欧阳宁竟然破天荒地开口邀请,“要不留下来一起吃晚饭。”这突如其来的邀请令欧阳逸喜出望外,他心想:原来六哥还是很在乎我的! 于是,欧阳逸兴奋地点头答应,“好啊!”紧接着,欧阳宁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等会儿萱儿会和祥明一同回来,你记得把那一万两银子交给她。”说完,他便继续品起茶来,仿佛这件事已经交代完毕。 欧阳逸此时终于恍然大悟,原来这根本不是什么挽留他用餐,而是一种变相的逼迫!他满心不情愿地回应道:“我知道了。” 对于祥明的真实身份,欧阳逸选择了视若无睹,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整整一个下午,他始终心神恍惚、心不在焉。 夜幕降临之际 杜鹃特地匆忙赶回府邸,精心烹制了几碟小菜后前往寻找欧阳宁,然而,狂风无情地阻挡住了她前进的步伐。 杜鹃紧紧握住手中的食盒,眉头微皱,“风侍卫,请你转达给宁哥哥一声,就说我有重要之事关于上官萱的要告知于他。” 狂风稍稍迟疑了片刻,但还是点了点头,“还请郡主稍等片刻。” 一旁的静琪将郡主内心的忧虑尽收眼底,于是轻声安慰 “郡主不必过于忧心,待到明日,宁亲王必定不会再理睬上官幻清那个狐媚子了,您大可放心。” 杜鹃心中却莫名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怪异感,只得默默祈祷一切如自己所愿,喃喃自语道:“希望如此吧……” 书房内 欧阳宁正静静地坐在桌前翻阅书籍,等待着上官萱的到来,欧阳逸倍感无趣,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百无聊赖地陪坐在一旁,这时,狂风轻轻叩响房门,走了进来。 欧阳宁的面庞上展露出毫无保留的期盼之色,“可是萱儿到了?” 然而,狂风却轻轻摇了摇头,“回王爷,来人并非萱主子,而是明月郡主。” 欧阳宁的语调中明显夹杂着些许不悦,“本王明明吩咐过不想见她。” 狂风的眼神里透出几分窘困与无奈,“郡主称有关于萱主子的消息要告知王爷。” 听到这话,欧阳宁略作迟疑,最终还是将手中的书卷搁下,吩咐道:“那就带她先去客厅稍候片刻吧!”狂风遵命后施礼告退。 待狂风离去,欧阳逸仿佛瞬间注入了一股新的生命力,一扫先前的萎靡不振,兴致勃勃地凑上前去压低声音,“六哥,你猜明月郡主此番前来所为何事?莫非她察觉到了上官幻清的什么破绽不成?” 欧阳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欧阳逸见状立马缄默不语,紧接着,欧阳宁站起身来,迈步走出书房,欧阳逸亦步亦趋地紧随其后。 客厅 杜鹃一见到欧阳宁和欧阳逸,便赶忙上前施礼,她小心翼翼地从静琪手里接过食盒拿自己精心制作的小菜,满脸期待地递给欧阳宁,“宁哥哥,你尝尝这些菜肴吧!它们全是我亲手为你烹制的。” 然而,欧阳宁甚至没有瞧一眼那些小菜,直接拒绝的话便出了口,“本王向来不碰王府之外的食物,别白费心机,下次别拿萱儿做借口,狂风,送客。” 杜鹃努力保持着镇定,但心中却不禁涌起一丝失落,她深吸一口气,连忙喊道:“等一下,宁哥哥!今天我特意前来,是要告知您一件有关上官幻清的事,你被她欺骗了!” 听到“上官幻清”四个字,欧阳宁终于正眼看向杜鹃,但他的眼神依旧冷淡至极,他还没开口,欧阳逸却是急了,“什么,我就知道那个女人不安好心,明月郡主你快说,她骗我六哥什么了?” 杜鹃很是满意欧阳逸的反应,可惜欧阳宁即便是听见上官萱骗他依然神态自若,杜鹃心里暗自思索:宁哥哥这是不在乎,还是太在乎呢?在乎到即便是被骗也心甘情愿,杜鹃一想到这种可能,她就恨不得杀了上官萱那个小贱人。 欧阳宁语气更是毫无波澜,“你最好把事情讲清楚,如果胆敢胡言乱语,休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此时此刻,杜鹃也不知自己究竟是该哭还是该笑,好不容易引得宁哥哥看了自己一眼,却是因为提及了那个女人,而且,宁哥哥显然是在毫不掩饰地威胁自己,不过没关系,只要能让宁哥哥厌恶上官萱,一切都值得。 一旁的静琪轻轻拉扯了一下杜鹃的衣角,提醒她注意分寸,杜鹃回过神来,整理好情绪后,将白天在街头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欧阳宁,讲述完毕,杜鹃暗自窃喜,觉得这下上官萱肯定完蛋了,毕竟谁能接受自己心爱的人和别人生孩子。 上官萱领着叶祥明返回宁亲王府时,特意安排骤雨护送红莲提前回去,但出乎意料地听到了杜鹃对自己的一系列指责之词。 欧阳逸满脸狐疑,难以置信地问道:“明月郡主,您刚刚说上官幻清已有孩子了?” 杜鹃忙不迭地点头应道,表示确有其事,然而,欧阳宁的口吻却平静得令人难以捉摸,只是淡淡地反问一句,“就这事?” 杜鹃未曾料到欧阳宁会有这般冷淡的反应,不禁愣住了,这时,上官萱伏身在叶祥明耳畔轻声低语几句,只见叶祥明面带迷人笑容,“放心吧,娘亲,一切交给我便好。” 随后,上官萱牵着叶祥明的小手走进屋内,一进门,她便笑盈盈的,“这里好生热闹呀!明月郡主,不知你今日前来究竟是要寻我呢,还是找欧阳宁有事?” 杜鹃激动万分,手指直直指向叶祥明,喊道:“宁哥哥,就是这个小孩!” 上官萱见状,缓缓松开叶祥明的手,小家伙立刻如脱兔般奔向欧阳宁,并张开双臂撒娇,“抱抱。” 欧阳宁毫不犹豫地抱起叶祥明,语气极尽温柔,和刚才形成了强烈的对比,“祥明,今天有没有玩得尽兴呢?” 叶祥明用稚嫩而可爱的声音回答,“嗯……刚开始还挺好玩的,但后来遇到那个阿姨就不太开心了,她故意刁难娘亲,真的让人家很不爽。”说着,小家伙还撅起小嘴,表示不满。 欧阳宁的目光冷冷地扫向杜鹃,那凌厉的眼神令杜鹃感到一阵寒意袭来,浑身都不自在起来,她万万没料到,如此年幼的孩子竟懂得向大人告状。 杜鹃紧张得吞吞口水,试图辩解,“宁哥哥,小孩子乱说话,别信他!”然而,欧阳宁早已心中了然,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心知肚明。 接着,欧阳宁温柔地揉着叶祥明的头,“祥明,改日本王与萱儿一同带你出去玩耍,如何?” 听到这话,叶祥明显得格外兴奋,他欢快地往欧阳宁怀里蹭了蹭,满心欢喜地应道:“太好了!爹爹最好了!娘亲今天给我买了好多好多东西,还有我最爱吃的桂花糕!” 说完,叶祥明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块桂花糕递给欧阳宁,奶声奶气,“爹爹,你也尝一口。” 此时此刻,杜鹃显然有些措手不及,甚至连欧阳逸都被叶祥明口中的那一声“爹爹”震惊到了,以至于他们两人完全忽略了欧阳宁正抱着叶祥明一事。 欧阳宁轻轻咬了一口,叶祥明天真无邪的模样,轻声问道:“爹爹,好吃吗?”他的声音温柔至极,仿佛能融化人心。 欧阳宁微微点头,用那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语气,“嗯,还行,就是稍微有点甜。”说话间,他还伸手摸了摸叶祥明的小脑袋。 叶祥明则开心地笑了起来,双手紧紧环住欧阳宁的脖子,奶声奶气的,“下次爹爹一定要带我们去吃那家的糕点,听说特别好吃呢!” 欧阳宁眼中满是慈爱,“好啊,没问题,只要是祥明想吃的,本王都会带你去。” 然而就在这时,一旁的杜鹃却很不服气地大喊起来,“宁哥哥,你刚才不是还说你从来不碰府外那些不干净的食物吗?这个小杂种喂你吃的可是最低廉的桂花糕啊!” 听到这话,欧阳宁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他冷冷地盯着杜鹃,语气中透露出一股威严,“这里是本王的王府,祥明是本王的儿子,明月郡主,请注意你的言辞!” 与此同时,欧阳逸也最快反应过来,他皱起眉头,质疑道:“六哥,这小鬼看上去至少有五岁了吧?可上官小姐才不过十三岁而已,他怎么可能会是你们的亲生儿子?” 欧阳宁并没有理会欧阳逸的疑问,而是依旧低头看着怀中正津津有味吃着糕点的叶祥明,缓声道:“祥明的确是本王从潞城带回京城的,他曾深受潞城那场疫病之苦,身世可怜,本王见他乖巧可爱,便收他做了义子,所以,从今往后,谁若是再敢对祥明不敬,休怪本王无情!” 上官萱轻盈地走到欧阳宁身旁,柔声说道:“祥明快来这边,你爹爹忙碌一整天已经很累啦,不要再缠着他。” 叶祥明眨着一双清澈无邪的大眼睛,“娘亲是不是想要独自霸占爹爹呀?您和爹爹昨晚可是整整待了一宿呢,时间已经很长啦!就让爹爹抱抱我一小会儿嘛,可以吗?” 话音未落,一旁的杜鹃脸色骤变,气得甩袖离去,静琪见状,急忙向杜鹃行了个礼,然后迅速追赶上去。 上官萱转头看向狂风,语气严肃地嘱咐着,“狂风,你悄悄跟在后面保护好明月郡主,一定要确保她平安回到府中。” 狂风恭敬地点头应道:“遵命,属下马上照办!”得到指示后,狂风如一阵疾风般消失在原地。 眼见杜鹃离去,叶祥明懂事地从欧阳宁怀中挣出,心中甚是得意,就凭你,也敢觊觎爹爹?定要让你好看,虐不死你,杀人诛心,自己见的多了,自己也就会了,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想要破坏爹爹和娘亲的感情,除非他不在了,否则他定会全力守护,他虽年幼,但对善恶的感知却极为敏锐,爹爹和娘亲真心疼爱他,甚至在知晓他的身份后,依然没有变化,这份情感很难得,他必须倍加珍惜。 第61章 幽冥秘事 宁亲王府 欧阳逸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上官萱,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全新认知,他喃喃自语道:“上官姑娘,你似乎与那日在上官府时略有不同啊!” 上官萱的嘴角挂着一抹神秘而诡异的笑容,她的目光如利箭一般直直地盯着欧阳逸,那眼神仿佛能够穿透他的灵魂,令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一种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 欧阳逸不禁有些害怕,他下意识地用颤抖的声音呼喊道:“六哥!”声音中明显透露出一丝无助和惊慌失措。 欧阳宁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萱儿,别再吓唬他了。” 上官萱调皮地耸了耸肩,“饭做好了没有?祥明都饿了。” 欧阳宁立刻高声喊道:“来人,传膳!”他的话音刚落,一群训练有素的仆人就像变戏法一样迅速忙碌起来,眨眼间便将一桌丰盛无比、色香味俱佳的菜肴摆满了整个餐桌。 欧阳逸默默地从自己的袖口中掏出一张面额高达一万两的银票,他小心翼翼地将其递给上官萱,同时陪着笑脸,“上官姑娘,这是我之前答应给你的赔偿,请你务必收下。”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敬畏和讨好,仿佛生怕上官萱会拒绝他的好意。 上官萱毫不犹豫地接过银票,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谢啦!既然饭菜已经准备好了,那我们就先用餐了,逸郡王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还是早点回府去吧!” 欧阳逸万万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般田地,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结结巴巴地请求,“六,六哥,好歹也让我留下来吃顿饭吧……” 上官萱一言不发地紧盯着欧阳宁,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与威胁之意,如果此刻欧阳宁胆敢开口要求欧阳逸留下来,那么她必定不会轻易罢休,定要找他好好算一算账不可!欧阳宁自然明白其中利害关系,于是识趣地说道:“七弟,今天我们就不再强留你了。” 说完这话后,上官萱更是向欧阳逸投去一个充满挑衅意味的目光,而欧阳逸则冷哼一声,转身便扬长而去。 接下来,欧阳宁与上官萱心情愉悦地享用完了这顿丰盛的饭菜,饭后,叶祥明则由狂风护送着返回听雪阁歇息养神。 随后,上官萱轻盈地移步来到了欧阳宁的书房内,她的目光坚定而果敢,声音清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我如今想见一见惊雷,你安排一下。” 欧阳宁嘴角挂着一丝浅笑,语气温柔至极,“好,你在此稍等片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从容。 上官萱不禁心生疑惑,她微微皱起眉头,不解地开口问道:“此等小事,何须你亲自去寻呢?” 欧阳宁微微一怔,似乎没有预料到上官萱会有如此疑问,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萱儿莫非是不舍我离去吗?” 上官萱坐在欧阳宁的椅子上,身体微微后仰,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她的眼神冷静而理智,“并无,只是觉着有些怪异罢了。”她的声音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波澜。 欧阳宁耐心地解释道:“狂风、骤雨、惊雷、闪电皆为银龙卫,狂风成熟稳重,可处理诸多事务,常伴我左右,骤雨虽无过人之处,稍显愚钝,但忠心可鉴,惊雷记忆力超群,负责收集情报,亦是审讯高手,至于闪电,轻功与跟踪术绝佳,专司暗杀。 他们四人有独特的联络方式,如今,狂风送明月郡主离去,你又遣骤雨护送红莲,闪电守护祥明,除我之外,无人能联系上惊雷。” 上官萱专注地聆听着欧阳宁的叙述,然后道:“既如此,你速去。” 欧阳宁步出房门,唤来一只海东青,撕下衣角系于其足,海东青振翅高飞,欧阳宁返回书房,与上官萱对弈闲谈,静待惊雷,二人棋艺相当,难分伯仲。 上官萱玉手轻拈黑子,美眸凝视着棋盘,“真没料到,你不仅武艺高强、智谋过人,连这弈棋之术竟也是如此精湛!”言语之中透露出一丝钦佩。 欧阳宁则气定神闲地握着白子,嘴角微扬,“萱儿若愿花些心思,自然会发现更多令你惊喜之处。”他的目光温柔而深邃,仿佛能穿透上官萱的内心。 上官萱不假思索地落下一子,“本小姐可没那般闲暇去了解你!”然而她那颗悸动的心却早已被欧阳宁所言所行深深触动。 正当欧阳宁欲言又止之际,忽然传来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欧阳宁迅速收拾起棋盘上的棋子,慨叹道:“看来今日胜负难分,待改日再战罢。” 上官萱轻声应允,“也好。”心中竟有一丝不舍。 欧阳宁转头向着门口朗声道:“进来吧。” 只见惊雷推门而入,衣衫不整,略显狼狈仓促,他拱手行礼,焦急问道:“王爷,您这般紧急召见属下,可是发生了何事?”其眼神充满关切与疑惑。 欧阳宁的眉头紧紧地皱起,脸上露出一丝不满的神情语气生硬,“注意你的衣服!不是本王要找你,而是萱儿有事找你,记住,这种事情不要再发生第二次!”说完,他狠狠地瞪了惊雷一眼。 惊雷心中一凛,连忙低头整理自己的衣襟,恭敬地问道:“请问萱姑娘找属下有何要事?”他深知眼前这位王爷的脾气,不敢有丝毫怠慢。 欧阳宁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缓缓站起身来,似乎打算离开房间,然而,这一切都被上官萱看在眼中,“你不必回避,留下来也无妨。” 欧阳宁的脚步戛然而止,他转过头,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萱儿,听到你这样说,我感到非常欣慰,但是,我知道你还没有完全放下过去的心结,所以我还是选择离开比较妥当,我愿意等待,直到你能够真心接纳我的那一天。”说完,他毅然决然地走出了房间,留下了上官萱和惊雷独处一室。 上官萱默默地看着欧阳宁离去的背影,许久没有说话,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终于,上官萱打破了沉默,她的声音略微低沉,“惊雷,你可还记得上官博与我娘亲是怎样相识的吗?”她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思念和哀伤,仿佛回忆起了那段遥远而又刻骨铭心的往事。 惊雷回忆起当年的档案,思忖道:“属下记得,那应是十四年前之事,彼时,上官大人仅为七品小官,他外出归来时,带回了你的娘亲,当时,你的娘亲似已身怀六甲。至于你娘亲的来历,属下并不知晓。” 上官萱凝眉沉思,上官博理应知晓她并非其亲生女儿,既如此,他怎会容忍?莫非是娘亲她…… 上官萱蓦然发问,“惊雷,上官博娶我娘亲后,是否仕途顺遂,不停升官?” 惊雷面对质问,稍作迟疑后答道:“没错,一年之内官至五品,属下也觉此事有疑。” 上官萱眉头紧蹙,“惊雷,那你可知道上官博是否懂医术?” 惊雷暗暗思索再三,“属下确定上官大人不懂。” 上官萱双手紧握,难道是她猜错了?她沉声道:“惊雷,关于我娘亲,你还知晓些什么?” 惊雷将自己的见解全盘托出,上官萱听后若有所思,“我明白了,那你对幽冥宫了解多少?” 惊雷在脑海里筛选完信息,“幽冥宫于二十五年前出现,创始人是幽明子,然而,二十年前,幽明子不知何故突然失踪,杳无音讯,自此幽冥宫也销声匿迹,不过,当时幽明子收养了一个儿子,无人知晓其名,只知他喜爱穿黑色衣服,幽明子失踪后,年仅五岁的他接手了幽冥宫的所有事务,而且这二十年来,他一直在寻找幽明子的下落,他虽已是幽冥宫之主,却让人称呼他为尊主,想必是为了等待幽明子归来。” 上官萱忆起那日潞城郊外的黑衣人,心中疑惑顿生,“五岁之龄,何以担此重任?” 惊雷亦感奇怪,如实答道,“此问题属下无法回答。” 上官萱神色凝重地问道,“幽冥宫究竟是何组织?” 惊雷如实禀报,“杀人,此组织不附属于任何国家,若提供其所需之情报或他物,幽冥宫便可为人杀人,但无论成败,他们对同一目标仅刺杀一次,据属下所知,幽冥宫之人似乎从未失手,然自幽明子失踪后,幽冥宫之人几乎再不露面。” 上官萱的手不自觉地敲击着桌面,她高悬的心终于落下,“你先退下吧!”至少幽冥宫不会再来刺杀欧阳宁,这算是个好消息! 惊雷行礼告退,刚出书房,便见欧阳宁负手立于树下,惊雷赶忙行礼。 欧阳宁蓦地转过身来,“都谈完了。” 惊雷微微颔首,欧阳宁便步履匆匆地朝着书房走去,惊雷本以为王爷会有所问询,想来是自己多虑了。 书房内 上官萱单手托腮,似在思考着什么,连欧阳宁进来都未曾察觉。 欧阳宁连唤数声,“萱儿。” 上官萱这才回过神来,“你如此高声,作甚?我又不聋。” 欧阳宁自书房的格子中取出一些画,而后在书案上摊开。 上官萱定睛一看,竟是衣服的图样,自己都险些忘却,不想他却还记得,且已绘制成图,这衣服看着倒似现代的一家三口亲子装。 上官萱拿起画若有所思,“你亲手画的?” 欧阳宁好像等着被奖励的孩子一样,“萱儿,可还满意?” 上官萱凝视着下方的画作,不禁慨叹,“没想到你画画也如此出色!你不是自幼跟随羽王在军营中摸爬滚打吗?” 欧阳宁神色微变,“是皇叔传授于我,日后若有机会,可带你去拜见他,他可谓无所不能。” 上官萱察觉到欧阳宁情绪的波动,便不再追问,“那我先将画带走,你也早些歇息吧!” 欧阳宁伸手拉住上官萱,缓缓说道:“这么急着走,不再多留一会吗?或者你也可在此留宿,毕竟众人皆知你是我的人。” 上官萱一听此话立刻反驳,“你这是玷污我的名誉,倘若我日后嫁不出去你负责?” 欧阳宁伸手抚摸着上官萱的青丝,“我乐意至极,萱儿是你自己承认的,在上官府你忘了。” 上官萱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她还真的忘了,“你就是个无赖,我要回去。” 欧阳宁紧紧抱住上官萱,不愿松手,“萱儿,我舍不得你离去。” 上官萱听闻欧阳宁此言,心中涌起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喜悦,但她还是嘴硬,“我能舍得离开就够了,不是吗?” 欧阳宁无奈叹息,“萱儿,你如此狠心。” 上官萱贴近欧阳宁耳畔轻声呢喃,“我向来如此,你若不想受伤,日后便离我远些。” 欧阳宁深知上官萱如刺猬般难以接近,可能会让自己伤痕累累,但此刻已无退路,因喜欢上便不会放手,除非心跳停止。 欧阳宁魅笑道,“萱儿,你已在我心中扎根,若不见你,我会发疯,即便受伤,我也愿伴你左右。” 上官萱静立思考,似在琢磨欧阳宁的话语,又似未闻,“随你,但愿你莫后悔!” 欧阳宁嘴角轻扬,“萱儿,天已黑,我送你回府可好?” 上官萱摇头,“那晚的刺客可有线索?” 欧阳宁的眼底掠过一丝杀意,“上官幻冰、上官幻洁还有大夫人。” 上官萱嘴角泛起一抹难以言喻的笑意,“看来她们都对我恨之入骨啊!” 欧阳宁的脸色隐隐有发怒的迹象,“萱儿,这些人我绝不会放过。” 上官萱却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欧阳宁,你何必动气,她们的事我自有计较,你不要插手,从小到大,她们无数次想杀我,可有哪一次成功了?” 欧阳宁深知上官萱的能耐,但仍忍不住担忧,“若有需要,随时告知我。” 上官萱若有所思,然后拍了拍欧阳宁的肩膀,“我会的。” 上官萱打开门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上官萱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欧阳宁的视线中,而欧阳宁则一直凝视着上官萱离去的方向,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第62章 半块虎符 镇国将军府 杜鹃从宁亲王府回来以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出来,杜思成看着手里的圣旨面色为难,可是皇命难违啊!他思忖着让谁去接手合适,“来人。” 门口进来一个穿着仆役衣服的人,“老爷有何吩咐?” 杜思成将手里的圣旨放下,“将少爷给我叫来?” 仆役应了一声离开,没过多久,一个身穿蓝色锦缎的男子信步而来,他身姿挺拔,宛如苍松翠柏,他的身材高挑而匀称,肌肉线条流畅自然,仿佛经过精心雕琢,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优雅和自信,仿佛生来就具备了将军的威严和气质。 他的步伐稳健有力,每一步都仿佛丈量着大地,显示出他的坚毅和决心,他的肩膀宽阔,背部挺直,仿佛能够承担起整个世界的重量,他的头颅高昂,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果敢,仿佛在告诉人,他有着无比的勇气和智慧。 无论是在战场上还是在生活中,他的身姿都散发着一种无法忽视的魅力,他的存在让人感到安心和信任,仿佛只要有他在,一切困难都能迎刃而解。 杜思成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凝视着眼前之人,“浩然,为父希望你能够前往边疆一趟。” 杜浩然听闻此言,不禁眉头紧蹙,心生疑惑,“爹,边疆一直以来不都是由宁亲王负责镇守吗?难道说,您此举意在与宁亲王联姻不成?”要知道,他那唯一的妹妹对宁亲王倾心已久,此事早已众人皆知,但父亲却始终持反对意见,而今父亲突然改变主意,着实令他感到诧异。 杜思成见儿子如此曲解自己的意图,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从书案上拿起一份圣旨递给杜浩然,“为父从未考虑过与宁亲王联姻之事,若你有空闲时间,还是多劝导一下小娟,至于这其中缘由,你看过之后自会明了。” 杜浩然满心狐疑地接过圣旨并将其展开,待看清里面的内容后,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声音略微颤抖,“爹,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思成岂能不知这份圣旨所隐含的深意,但他并未直接点明,“浩然,以他人之才德实难委此重任,为父心中着实难以放心呐。” 杜浩然此时已然明白过来,原来皇上已经无法容忍宁亲王继续存在下去了,自古以来,皇权争夺总是伴随着无数的血腥杀戮与阴谋算计,“爹,我明白了,既然如此,那么孩儿愿意前去边疆,只是再过几天便是小妹的及第礼了,能否允许我参加完典礼之后再动身启程呢?” 他深知此行任务艰巨且危险重重,但作为杜家之子,他义无反顾,然而在此刻,他仍心系家人,尤其是那个即将迎来人生重要时刻的小妹。 杜思成皱起眉头,陷入深思之中,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说道:“不行,时间紧迫,你必须今晚立刻携带圣旨前往宁亲王府!切记,此事绝不能让小娟知道一丝一毫。” 杜浩然面露难色,但又无法反驳父亲的决定,他紧紧握住双手,咬咬牙,“好,爹,我马上返回住处整理行装,您也要多多保重自己啊!”说完,杜浩然向父亲行了个礼,转身离去。 杜思成默默地点点头,看着儿子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复杂的情感,他深知这次任务的重要性和危险性,但作为一家之主,他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安排。 与此同时,遥远的青云国中,司空明皓正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赶回京城,一路上风尘仆仆,他几乎没有休息过一刻,因为他心系母亲的病情,希望能尽快将寻得的良药送回宫中。 回到皇宫后,司空明皓每日陪伴在母亲身旁,悉心照料,不厌其烦地叮嘱她按时服药,而岚婷服用了司空明皓带回的药物后,身体状况果然有了明显的改善 司空澈对儿子的一片孝心甚感欣慰,时常夸奖他的孝顺之举。 然而,就在这看似一切顺利的时候,一个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了平静——八皇子司空明祥竟然在司空明皓外出求医期间离奇失踪了!至今杳无音讯,生死未卜,一时间,朝廷上下议论纷纷,众臣将责任归咎于司空明皓,认为他是个不祥之人,因为他刚出生的时候,钦天监便预测到天有异象,司空澈为了保护司空明皓迫不得已才将他送到邙上之上,可司空明皓刚一归来便有了给皇室带来厄运,克死了自己兄弟的传言。 面对种种指责和压力,司空澈极力维护着儿子,他坚信司空明皓与司空明祥的失踪毫无关系,并凭借自己的权势将这些流言蜚语压制下去,尽管如此,司空明皓内心深处仍然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煎熬……难道自己真的不该下山吗? 岚婷深知此番乃是有人蓄意谋害司空明皓,遂恳请萧瑟设法相助于他,萧瑟经过一番卜算后,惊愕地发现司空明祥竟置身于紫恒国内。 于是,萧瑟毅然决然地离开青云国,只身返回紫恒国,踏上寻觅司空明祥之路,原本司空明皓亦欲与之同往,但遭其母妃严令禁止,最终只得无奈留守原地。 上官府内 上官萱轻盈迈步,如仙子般从天而降,“此次诸位表现尚佳,然仍需勤加操练。” 银龙卫闻听此言,齐声应诺,上官萱微微颔首,转身步入房中,只因红莲尚在屋内等候她归来。 上官萱轻轻将手中物件置于桌上,“夜深至此,缘何尚未歇息?” 红莲忽地双膝跪地,目光坚定且诚恳,叩头恳求,“小姐,请允我习武!” 上官萱小心翼翼地将红莲扶起来,“红莲,自从那天你受了伤之后,我就察觉到你似乎藏着心事,我一直在等待着你能够主动跟我倾诉,但其实,如果你真的不喜欢,也不必勉强自己,上次确实是我的疏忽导致这样的事情发生,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了。”说完,上官萱眼中流露出一丝自责之意。 红莲听后,泪水顿时夺眶而出,感动得无法言语,只能哽咽着,“小姐,我真的不想再继续成为您的负担和累赘了……” 上官萱连忙伸出手中的绢帕,温柔地擦拭掉红莲脸颊上的泪水,安慰道:“你怎么会是累赘呢?你们十二个人自幼与我一同成长,于我而言如同亲人般重要,那天没能保护好你,全怪我一时疏忽大意。” 红莲紧紧握住上官萱的手,语气坚定地表示,“小姐对我恩重如山,关怀备至,我无以为报,正因如此,我更下定决心要学习武艺,我并不奢求能上阵杀敌,只希望学会自我保护之法,不再拖累小姐,也避免让小姐因为我而遭受他人威胁逼迫。” 上官萱默默地凝视着红莲许久,最终开口,“既然如此,那就从明日起由骤雨来教导你习武吧!时间已然不早,快快回去歇息,否则明日哪里还有精力去学习呢?” 红莲满心欢喜地道谢离去,“多谢小姐成全!”随后便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 上官萱陷入了深思,人性中不全都是恶,还有善,自己该试着去相信的,但愿你们都别让我失望才好。 宁亲王府 杜浩然带领一群身披铠甲、手握刀剑的将士们,静静地伫立于宁亲王府邸门前,仿佛与那厚重的大门融为一体般一动不动,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杜浩然深吸一口气,对身后的将士下令,“去叫门。” 得到命令后,一名将士上前几步,轻轻叩响了宁亲王府的大门,随后,他们全体都默默地留在原地等待回应,气氛异常凝重压抑,杜浩然虽然身经百战,但此时此刻,他心中却犹如翻江倒海一般难受至极,想从宁亲王的手上拿走虎符,他也不知道今天他会不会被为难。 而在王府内的书房里,欧阳宁正专注地整理着书案上的密信。突然间,李管家出现在门口,轻声禀报,“王爷,杜浩然在府外求见。” 听到这个名字,欧阳宁的动作微微一滞,原本冷峻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让他进来吧!” 李管家领命退下后没多久,叶祥明也来到了书房外,“爹爹,我可以进来吗?” 欧阳宁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温和地回答,“进。” 叶祥明像一只欢快的小鸟一样飞奔进书房,扑到欧阳宁怀中撒娇,“爹爹,我们今天还能去看望娘亲吗?” 欧阳宁看着叶祥明天真无邪的脸庞,无奈地叹了口气,“今晚恐怕不行了......” 叶祥明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然而话音未落,房门便被猛地推开,只见杜浩然孤身一人迈步而入,他的目光先是落在欧阳宁怀中的小男孩身上,瞬间愣了一下,但随即便迅速压抑住内心的异样情绪。 “王爷,末将有要事与您商谈,不知可否让您怀中的孩童暂且回避一下?” 杜浩然低头抱拳说道。 叶祥明听闻事关重大,正欲从欧阳宁怀中退出,岂料此刻欧阳宁竟开了口,“无妨,有话直说便是!” 叶祥明和杜浩然皆未曾料到会如此发展,一时间两人面面相觑,杜浩然略作迟疑,随后还是掏出了一卷黄绫卷轴,恭敬地呈递上前,“王爷,今日末将来此乃是奉旨行事,前来同王爷交接边疆军权,请王爷接旨。” 叶祥明闻听此言,心头不禁涌起万般惊诧,然而欧阳宁却是一脸平静如水,从容不迫地自怀中摸出一枚虎符,并将其掰成两半,将其中一半放到书案上,“余下那半枚虎符,目前尚无法交于你手 毕竟尚有五万大军滞留于京都之中。” 杜浩然上前将虎符收好,他心中暗自惊讶,原本以为欧阳宁会对交出兵权一事有所抵触或者提出一些条件,但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爽快大方,仿佛手中的军权并非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宁亲王此番举动着实让人钦佩不已,其胸襟之宽广、气度之不凡实在令人折服,不禁感叹道:小娟果然慧眼识珠,只可惜两人缘分浅薄,未能成就一段佳话,言罢,杜浩然向欧阳宁抱拳施礼,表示谢意之后便转身离去。 欧阳宁微微点头示意,待杜浩然走远之后,他立刻带着刚刚到手的虎符星夜兼程赶往边疆。 而此时,叶祥明则紧紧揪住欧阳宁的衣袖,小脸上满是忧虑与纠结,嘴唇嗫嚅数次却始终未发一言。 欧阳宁见状,轻轻掐了一下叶祥明那粉嫩可爱的脸颊,“祥明,何事令你这般烦恼?不妨说出来听听。” 叶祥明抬起头来,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直直地凝视着欧阳宁,迟疑片刻终于开口,“爹爹,我实在不明白,皇上为何要削弱您的兵权呢?您可是举世闻名的战神啊!只要有您镇守边关,便可保国家无虞,难道皇上不信任您吗?还是说……你们父子之间存在什么矛盾呢?”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声音明显低了下去,似乎有些不敢提及这个敏感话题。 欧阳宁毫不避讳地回答,“没错,我们之间的关系的确不怎么样,皇上不仅对本王缺乏信任,甚至可能对任何人都心存疑虑,正因为本王战功卓着,皇上才会想削弱本王的兵权,他担心本王会起兵反叛,推翻他的江山。” 叶祥明试图安慰欧阳宁,但一时语塞,不知从何说起,“爹爹,至少您还有我。” 欧阳宁轻轻抚摸着叶祥明的小脑袋,“好啦,时间已经不早了,你也该回房歇息去了。” 叶祥明迟疑片刻后,鼓起勇气,“爹爹,要不今晚咱们一块儿睡吧?” 欧阳宁立刻洞悉了叶祥明的心思,这小鬼头显然是担心自己难过,想陪伴在身旁,然而,他早已失望至极,如今欧阳瑾所作所为已无法再激起内心太多波澜,于是果断回应,“本王只会与萱儿同榻而眠。” 叶祥明明白这意味着被拒绝了,失望地叹口气,“爹爹,那我先走了。”然后转身离去。 欧阳宁轻声回应后,望着叶祥明那两条短小可爱的小腿一蹦一跳地逐渐远去,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这个孩子真是乖巧懂事啊!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上官萱的脸上,将她从睡梦中唤醒,她慢慢坐起身子,伸了个懒腰,然后开始穿衣梳妆,一切准备就绪后,上官萱对一旁的阴荷吩咐着,“把这些东西拿去送给芍药,告诉她要按照我所写的方法来制作,另外,衣服的图案也要按照上面描绘的样子去做,让她尽快完成。” 阴荷点点头,拿起物品走出了房间。 上官萱用过早膳之后,带领着银龙卫,径直前往上官幻冰所在之处,此时的上官幻冰正静静地躺在床上养伤,而上官幻玉则几乎每天都会前来看望她,表面上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然而,当得知上官萱到来时,上官幻冰却流露出极度的恐慌之情。 上官幻冰紧紧揪住被子,声嘶力竭地呼喊道:“不!我不想见到她!” 尽管有人试图阻拦,但面对强大的银龙卫,他们也无能为力,上官萱面带似笑非笑的表情走进房间,冷笑一声,“三姐难道不欢迎我吗?” 上官幻冰的身躯因恐惧而不停颤抖着,声音结巴地问道:“你……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上官萱悠然自得地找了一把椅子坐下,若无其事地看着她,“只是过来瞧瞧三姐的伤势恢复得怎样了。” 上官幻冰冷若冰霜、面色惨白,根本不敢对上官萱有丝毫忤逆之意;然而上官幻玉则截然不同,她冷笑一声,“四妹,你今日前来探望三妹,怎地两手空空?如此行径,岂不失了体统!” 上官萱嘴角轻扬,从袖口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瓶身上印着清风堂独有的标记,“这便是我特意带来赠予三姐的礼物。” 上官幻冰一眼便认出了这瓷瓶乃是出自清风堂的上等祛疤灵药,心中不禁诧异万分,“此药珍贵无比,价值连城,你究竟是如何得来的?” 上官萱脸上虽挂着微笑,但那笑意并未抵达眼眸深处,“具体情况我也不得而知,只知是宁亲王遣人送来的,说是有助于祛除疤痕,我试用过后觉得效果甚佳,想着三姐受伤不轻,想必也是急需此物。” 上官幻冰瞪大双眼,满脸难以置信之色,颤声问道:“四妹,你当真要将这宝贵的药物赐予我?” 上官萱轻轻将瓷瓶放置在上官幻冰的床头,“那是自然,三姐若用完了,尽管告知于我,我那里尚有余。” 上官幻冰满心感激,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多谢四妹厚赐!”此刻,她的眼中流露出真挚的情感。 上官幻玉却妄生猜忌,挑拨离间,“你岂会如此好心,莫不是在其中下毒了吧!” 上官萱微微一笑,“大姐,你的想象力倒是颇为丰富,三姐,你好生休养吧!日后莫要再行蠢事,宁亲王已然查出那日刺杀的幕后主使,上官府中欲取我性命者不在少数,大姐,你回去告知大夫人,我无心与任何人为敌,但若有下次,休怪我不顾血脉亲情。” 言罢,上官萱便转身离去,上官幻冰惊恐万分,“大姐,她已知晓,这可如何是好?” 上官幻玉甚是不耐,“罢了,你歇息吧!我回去与娘亲商议一番。” 曦香苑 银龙卫一路上皆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上官萱在院中驻足,“有何事,但说无妨。” 银龙卫犹豫再三开口问道:“萱主子,您为何如此轻易地放过她们?有王爷在,他必定会护您周全。” 上官萱回首望去,发现竟是那日替她挡下欧阳宁一鞭之人,遂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银龙卫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哀伤,“除队长外,我们皆无名。” 上官萱没想到他们竟然连个名字都没有,“我给你取个名字炎狼,你意下如何?” 炎狼内心甚为感动,“多谢萱主子赐名,属下必誓死效忠萱主子。” 上官萱扶起他,“日后无需行此大礼,吾这里并无太多规矩,但需忠诚,于你而言,应不难,我之所以赐你名炎狼,乃因狼之忠诚,你可懂我的意思?” 炎狼颔首示意,“萱主子放心,属下明白。” 上官萱今日心情似佳,“现我可告知你,为何我选择放过她们,只因她们于我尚有用处,暂不能死,我非你所想那般仁慈。” 炎狼脸上浮现出一种领悟的神情,表示完全理解上官萱的意思 “属下明白,不管萱主子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属下都会毫不犹豫地听从您的命令。” 上官萱轻轻摆了摆手,“这里已经没有你什么事了,可以下去了。”话音刚落只见炎狼身形一闪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上官萱转过身缓缓走进屋子里查看阴荷送来的情报,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镇国将军府内气氛却显得有些紧张。 杜鹃像牛皮糖一样紧紧黏住杜思成不停央求着要嫁给她心仪已久的欧阳宁,面对如此固执己见的女儿杜思成感到十分无奈,心想皇上突然削弱宁亲王手中兵权,难道真如外界传闻那般准备弃用,甚至打压这位王爷吗? 既然如此那欧阳宁登上皇位几乎无望自己又怎能将宝贝女儿推入火坑,但如何劝说这个倔强无比的小姑娘令他头痛不已,只得苦口婆心地劝说道:“你别再无理取闹了好不好。” 然而杜鹃并未就此罢休依旧死死拉住杜思成的胳膊撒娇,“爹,再过几日便是女儿及第礼,到时候宁哥哥肯定也会前来观礼,爹爹求求您到时候帮我问问他愿不愿意娶我好不好?” 杜思成深知欧阳宁不会应允,且不论传闻他心有所属,即便没有,他也绝不会选择小娟,如此,倒不如将计就计,让小娟知难而退,自己也无需充当恶人,“那你着手安排吧!届时我自会询问。” 杜鹃兴奋地道,“爹,你对我真好。” 杜思成摇头叹息,你为何如此不让我省心,不过这样也好,若当众遭拒,小鹃或许就不会再执着于嫁宁亲王了。 皇宫 下朝后,欧阳宁特意留住上官博,将他带到自己曾居住的宫殿外。 上官博惶恐不安,“不知王爷有何指示?” 欧阳宁凝视着宫殿外的花草,“本王已查明那日刺客受谁指使,你莫要告诉本王你一无所知。” 上官博惶恐跪地,“王爷开恩。” 欧阳宁竭力压制怒火,“此事本王已告知萱儿,她顾念亲情不愿追责,但本王警告你,若萱儿再有丝毫损伤,本王必让上官家满门陪葬。” 上官博觉察到了欧阳宁的愤怒与杀意,“下官知晓,请王爷放心。” 欧阳宁甩袖离去,上官博久立难起,双腿发软。 第63章 家宴发难 宁亲王府 欧阳宁回府后不久,一封来自杜鹃的请帖就送到了他手中,看着这张精美的请柬,欧阳宁不禁皱起了眉头,“女人真是麻烦啊!” 一旁的李管家听到这话,忍不住脱口而出,“王爷,您这话要是被萱姑娘听到了可不好。” 欧阳宁猛地转过头来,目光如炬地盯着李管家,但嘴角却微微上扬,“也就只有你这个老家伙敢这么跟本王说话了,至于萱儿她可不是什么麻烦,她可是本王的心......”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小小的身影就像风一样冲了进来,径直扑进了欧阳宁的怀抱。 原来是叶祥明,他仰起头看着欧阳宁,眼中满是喜悦,“爹爹,你终于回来啦!” 欧阳宁宠溺地摸了摸叶祥明的头,“今天怎么没有出去玩儿呢?” 叶祥明眨着亮晶晶的大眼睛,认真地回答道:“今天我和闪电一起练武,哪里有时间出去玩。” 欧阳宁听了,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自豪之情,他看着眼前乖巧可爱的叶祥明,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倔强而又坚定的自己。 一时间,欧阳宁的心情变得十分复杂,那种说不清楚的感觉愈发强烈起来,沉默片刻后,他突然决定带着叶祥明出门逛逛街,好好享受一下父子间难得的温馨时光,“那本王现在带你出去?” 叶祥明听后情绪略显亢奋,“真的吗?” 欧阳宁轻轻捏了一下叶祥明粉嫩的脸蛋,温柔地回应,“本王向来一言九鼎,从不食言,你是打算先用完餐再出门,还是想外出就餐呢?” 叶祥明滴溜溜转动着眼珠子,满心欢喜地提议,“我想去上次去过的那家饭馆,顺便邀请娘亲一同前往,可以吗?” 欧阳宁用充满宠溺的口吻,“那就这么定了!狂风,你留守王府,闪电,你暗中保护即可。” 狂风与闪电齐声应答后,欧阳宁牵起叶祥明的小手,缓缓踏出王府大门,李管家站在一旁,目睹着这一切,眼眶不禁湿润起来,他暗自感慨,王爷如今总算能够亲近他人了,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萱姑娘。 上官府内 此时此刻,红莲和骤雨前去习武未归,阴荷亦尚未归来,整个曦香苑空荡荡的,唯有银龙卫守护在此处,此外便是上官萱独自一人。 上官博回到府邸后,内心经过一番挣扎,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将在家的众人悉数召集至客厅,连上官萱也不例外。 上官幻玉嘴里嘀嘀咕咕抱怨着,“爹,您究竟意欲何为呀!” 大夫人心有惧意,自上官幻玉带话归来,她便夜不能寐,宁亲王的冷血无情人尽皆知,她着实担忧宁王找其算账。 上官博见上官萱仍站立着,即刻露出关切之态,“幻清,快坐。” 上官萱神色微异,“多谢尚书大人。” 上官云渊略带责之意,“四妹,你岂可如此与父亲说话?” 上官萱皱眉,“那我当如何对他?多年来,他何曾管过我死活,如今又何必惺惺作态。” 上官云渊哑然,他知晓上官萱的处境与待遇。 上官博眼底闪过一丝尴尬,“幻清,往昔为父之过,日后定当加倍补偿于你。” 上官萱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不必了,今日你对我这般殷勤,并非真心实意,你我心知肚明。” 上官云渊扬起手,欲朝上官萱打去,却被上官云舟拦住。 上官云渊怒不可遏,“三弟,你让开!” 上官云舟将上官萱护在身后,“二哥,有我在,休想伤小妹分毫。” 上官云渊双手叉腰,怒斥道:“三弟,你疯了不成!竟护着这贱妇。” 上官萱推开上官云舟,直面上官云渊,“二哥,我何处得罪了你?你这般侮辱我?” 上官云渊圆睁怒目,“我没有你这般不知廉耻的妹妹,仗着宁亲王的宠爱,强夺幻玉的曦香苑,你不配!” 上官萱轻哼一声,“原来是为了大姐,但此事确与我无关,曦香苑是宁亲王的决定,若有不满,你大可找他理论。” 上官云渊指着上官萱你了半天也说不出别的话,上官博叹了口气,“都别吵了,今日把你们都叫来是有事要说。” 所有的人都闭了嘴场面一时很寂静,上官博看了上官萱很久,“宁亲王已经查清那日的刺客是何人所派的了,幕后主使已经被抓,幻清放心,日后为父一定会加派人手保护你的安全。” 上官萱微微俯身,“多谢,但是不必了,有王爷的人在,应该没有人能伤的到我,我只是希望不要再有下次。” 上官博心里虽然不满,但脸上依然挂着笑容,“那是自然,你放心。” 其他的人也是松了一口气,看来宁亲王是不打算追究了。 曦香苑 欧阳宁紧紧地抱着叶祥明,心急如焚地寻找上官萱,但却不见她的踪影,欧阳宁的脸上不禁流露出一丝不满的情绪,“萱儿呢?” 就在这时,炎狼悄无声息地从暗处走了出来,向欧阳宁行了个礼,“萱主子被上官大人派人叫去了前厅,而且还有银龙卫在暗中保护她。” 欧阳宁听闻此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他挥挥手,示意炎狼退下。 炎狼得到指示后,立刻身影一闪,再次隐匿到了黑暗之中。 叶祥明看着炎狼消失的方向,眼神中充满了羡慕之情,感叹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他们那样厉害啊?” 欧阳宁感受到了叶祥明的渴望,他温柔地牵起叶祥明的小手,“凡事都不能急于求成,欲速则不达,只要你努力炼功,将来一定会变得和他们一样强大。” 叶祥明听了欧阳宁的话,心中的斗志被激发了起来,他用力地点点头,拉着欧阳宁的手,“爹爹,我们快去找娘亲吧!” 于是,欧阳宁带着叶祥明快步走向客厅,希望能尽快找到上官萱,一路上,叶祥明兴奋地四处张望,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而欧阳宁则默默地守护着他,眼中满是慈爱。 上官博为了讨好上官萱,满脸都是笑容,“幻清,今日咱们就吃一顿家宴吧!” 然而,上官萱尚未回应,叶祥明的声音却从后边传了出来,“不行,娘亲要陪我吃饭。” 一时间,除了上官萱外,所有人都纷纷向欧阳宁行起礼来,但上官萱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周围发生的一切与她无关一般,上官云舟对此早已习以为常,而其他众人则露出一副见鬼般的神情。 欧阳宁的语气平淡如水,“免礼。” 话音刚落,上官幻冰便迫不及待地将矛头指向了上官萱,厉声道:“四妹,你竟敢见到宁亲王不下跪行礼,难道是想害死我们全家不成?” 面对上官幻冰的质问,上官萱嘴角微微上扬,噙着一抹让人难以捉摸的笑意,“王爷,我需要行礼么?” 只见欧阳宁牵着叶祥明缓缓走来,语气是藏不住的宠溺,“自然是无需行礼的。” 此时的叶祥明,则一手紧紧拉住欧阳宁,另一只手用力拽住上官萱,满心欢喜地喊道:“娘亲和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上官萱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旁的上官幻玉已经是一脸的疑惑不解了,“四妹,你这尚未出嫁呢,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一个这么大的儿子呀?难道说......你竟然小小年纪便与他人私通,生下了这个孽种不成?这要是传扬出去的话......” 听到这话,叶祥明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愧疚之情,“娘亲,对不起,都是我不好,给你添麻烦了。” 上官萱却是温柔地揉了揉叶祥明的脑袋,轻声安慰道:“这不关你的事情,只是有些人自己不长脑子而已,好啦,祥明,你有没有特别想吃的东西呢?一会儿我陪着你一起去吃。” 然而,欧阳宁却舍不得让上官萱受到哪怕半点儿的委屈,他当即站出来,“祥明可是本王的义子!上官大人,你既要做到齐家治国平天下,那么对于自家内务自然也应当管理得当才是,倘若连你自己的家事都处理不好,那这户部尚书一职,你还是尽早退位让贤吧!” 上官博听了这话,顿时吓得脸色惨白,赶忙惶恐地应道:“微臣定然会严加惩处!来人啊,快将大小姐拉下去,关进祠堂里面,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放她出来!” 大夫人此次并未求情,想来已知求情无用,二夫人和上官幻洁仿若透明人般,一言不发,默默观察着局势,很快,上官幻玉便被带走了。 上官博无耻开口,挽留叶祥明,“祥明,我乃幻清之父,你既唤她娘亲,是否该唤我一声外公。” 叶祥明犹豫片刻,似是有些为难,回头看着欧阳宁,“爹爹,我可否不唤他外公?” 欧阳宁语气平稳,“为何不想叫?” 叶祥明不假思索,“他待娘亲不善,既不给娘亲着华服,亦不给娘亲银钱花。” 上官博颇感尴尬,“祥明,此事你如何得知,可是幻清所言?” 叶祥明摇头,“并非如此,那日娘亲去王府时,衣着破旧,甚至不如王府丫鬟,故爹爹才使人送来诸多布料,你定然未曾给娘亲银钱,否则爹爹怎会送金子与娘亲 你对娘亲不好,我才不愿唤你外公,娘亲,我们走吧,我饿了。” 上官萱应了一声,欧阳宁牵着叶祥明的手,正准备转身离去时,突然停下了脚步,他微微侧过头,眼神冰冷地盯着上官博,“上官大人,本王向来冷酷无情,若是再让本王听到上官府的人对萱儿有半句侮辱之词,后果如何,本王也无法预料。” 上官博听了这威胁的话,不禁心头一震,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他连忙躬身行礼,惶恐至极,“微臣一定铭记王爷的教诲,恭送王爷。” 待欧阳宁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范围内,上官博才如释重负般长舒了一口气,他暗自庆幸着刚刚没有惹怒这位,同时心中也涌起一股劫后余生的感慨,平日里,就算他想尽办法,也难以觐见宁亲王一面,而如今,宁亲王却一次次因为上官萱亲自莅临上官府,这让他的心脏着实有些承受不住。 不过,上官博转念一想,觉得这也许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只要能将上官萱哄得开心,让她在宁亲王面前多多美言几句,那么自己未来的仕途必定一片光明。 毕竟,上官萱再怎么说也是个孩子,而且她并不知晓自己并非他的亲生女儿,如此一来,要想掌控她简直易如反掌,想到此处,上官博忍不住喜上眉梢,开始憧憬起自己日后飞黄腾达的景象。 第64章 夜见谈心 府外 上官萱未曾料到叶祥明会如此维护自己,“祥明,今日你表现甚佳,我当如何奖赏你。” 叶祥明紧拉上官萱的手,“保护娘亲乃我分内之事,爹爹您说是不是?” 欧阳宁轻刮叶祥明的鼻子,“诚然,但本王亦欲将赏于你,待归府后,本王将亲授你一套武功,何如?” 叶祥明欣喜若狂,“多谢爹爹。” 上官萱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那个,我也想学。” 欧阳宁趁机谈条件,“萱儿,亲我一下,我便教你,如何?” 上官萱毫不犹豫地挥拳向欧阳宁的胸口打去,“你这无赖,祥明还在呢?” 叶祥明吐了下舌头,“我不碍事的,娘亲若觉我碍眼,我便离开,待你们事毕再唤我回来。” 上官萱拉住欲离开的叶祥明,“欧阳宁,你不教便罢,我不学了。” 欧阳宁见好就收,不能再逗弄了,“我教便是。” 上官萱却一反常态,“我还不学了,除非你给我一千两银子。” 叶祥明站在一旁忍不住插话,“爹爹,你这是得不偿失,娘亲,你这是得寸进尺。” 欧阳宁却并没有生气,“萱儿欲求何事,我皆可予之,罢了,我们走吧,莫饿着祥明。” 叶祥明一手牵着上官萱,一手牵着欧阳宁,三人宛如一家三口。 上官府 上官博眉头紧锁,“如今幻清不在,我警告尔等,日后休要再打她的主意,否则宁亲王追究起来,后果绝非我等所能承担。” 众人皆沉默不语,心下了然,上官博叹息道:“罢了,我们吃饭,日后,你们都对幻清好些。” 大夫人很是会审时度势,“那是自然。” 其他人亦纷纷颔首,上官云舟心中愈发忐忑,他深知小妹并未真心谅解她们,刚才他未替上官幻玉求情,只因他明白,幻玉的确心机深沉,但小妹若真要对幻玉动手,他又有何资格阻拦?何况宁亲王定会助力小妹,那他更无能力阻拦,上官云舟心中已有决断,他定当竭力相助小妹,即便他的力量微不足道。 邙山 黑衣人未费吹灰之力便登上山来,黑衣人往昔每每都被拒之门外,此次却不出所料,门是敞开着的。 阳泉道长早已备好一杯香茗,“冉诚,你比本道预料的来早了些。” 冉诚恭敬地行礼,“晚辈拜见道长。” 阳泉示意他坐下,“本道知道你此来所为何事,你想要知道的,本道可以告知于你,但你需先应下本道一件事。” 冉诚坐下后,品了口茶,“道长请讲,晚辈定当竭力而为。” 阳泉眯起眼,缓缓说道:“看你模样,应是知晓本道所求了吧!” 冉诚面色沉稳,波澜不惊,“道长应是为了你的爱徒司空明皓。” 阳泉也轻啜了一口茶,“没错,明皓命中有此一劫,本道希望你日后能助他一臂之力。” 冉诚颔首应了一声,阳泉沉默片刻,道“你义父早已不在此界,他去了另一时空。” 冉诚原本沉稳的神情终于有了变化,难得有些失控,“那义父在那边可还安好?” 阳泉的眼底闪过一丝哀伤,“他早已不在人世,当初为了易馨,他舍弃了幽冥宫,舍弃了一切,甚至舍弃了他那指腹为婚的未婚妻,不惜逆天开启阵法,去了另一时空,如今这样的结果,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冉诚有些无法接受,“义父死了,那幽冥戒呢?它不是可以让人起死回生吗?” 阳泉的神情充满了深深的忧虑,“幽冥戒在你义父孙女的手中,明皓也会为了她而送命的,你只要跟着明皓,就能够找到她。” 冉诚的神情恢复到了平日里的冷峻,“既然如此,晚辈就先告辞了。” 阳泉开始闭目打坐,不再说话,冉诚的戾气太重,命中注定会有诸多劫难,本不该找他帮忙的,可是明皓……。 紫恒国 上官萱和欧阳宁牵着叶祥明走进了一家豪华的酒楼,准备享用一顿丰盛的美食,叶祥明兴致勃勃地看着菜单,挑选着自己喜欢的菜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在用餐过程中,欧阳宁和上官萱谈到了杜鹃即将举行的及第之礼,上官萱微微一笑,似乎带着一丝讽刺,“她恐怕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嫁给你了呢?” 欧阳宁立刻紧紧地将上官萱拥入怀中,“我才不在乎她怎么想,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他的眼神充满了坚定和温柔。 上官萱轻轻地掐了一下欧阳宁的腰,“等到那一天,你来接我,我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神秘和期待。 欧阳宁松开了上官萱,只是简单地说了一个“好”字,但这个字却包含了无尽的承诺和爱意。 然而,一旁的叶祥明对于他们之间的亲昵举动视而不见,专注地享受着自己的美食。当他吃完后,便对欧阳宁开口,“爹爹,我吃饱了,我们走吧。” 上官萱和欧阳宁带着叶祥明离开了酒楼,走着走着,叶祥明被路边的杂耍吸引住了,不由自主地停下来观看,上官萱注意到欧阳宁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有些不悦,周围人太多,欧阳宁一定是感觉不舒服了。 不过,上官萱不忍扫叶祥明的兴,“祥明喜欢看这些,就让他看看吧!” 叶祥明微微颔首,欧阳宁本欲陪在上官萱身旁,但见周围人多,便有些迟疑,他终究无法如常人一般,想到此,他的情绪有些低落。 上官萱抱着叶祥明走向人群,“欧阳宁,你去那边人少的地方稍等片刻,我带祥明去看看。” 欧阳宁默默地退到角落里,叶祥明站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不停地拍手称赞,“娘亲真美,已经许久无人陪我看过了,除了母妃,再无人在意我的喜怒哀乐。” 上官萱轻轻拍了拍叶祥明的后背,“日后有我与欧阳宁关心你。” 叶祥明全神贯注地看表演,直至表演结束,人群散去,欧阳宁才走过来,从上官萱怀里接过叶祥明。 上官萱看了看天色,“欧阳宁,我该回去了,你带他回府吧!” 欧阳宁应了一声,“那你路上小心。” 上官萱一脸沉稳,“我自会小心,不必担忧。” 欧阳宁仍不太放心,“萱儿不如我先送你回府,再回去。” 上官萱沉声道,“不必,我的实力你还不清楚?” 欧阳宁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我自然是信你的,只是关心则乱。” 上官萱心中微起波澜,“祥明,改日我再去看你。” 叶祥明静静地趴在欧阳宁的怀里,“娘亲,多谢你今日陪我,我有话想单独与你说。” 上官萱看了一眼欧阳宁,“好,那我们去那边。” 欧阳宁并没有多问一句,而是轻轻地将叶祥明放在地上,随后,上官萱带着叶祥明走向角落里。 叶祥明默默地注视着远处的欧阳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纠结与担忧,“娘亲,昨晚有个人去王府找爹爹。” 上官萱敏锐地察觉到了叶祥明内心的不安,她温柔地看着他,“你究竟想跟我说些什么呢?” 叶祥明紧紧握住双手,声音略微低沉,“那个人说是奉皇上之命前来,要爹爹交出边疆的军权和虎符,爹爹他没有丝毫犹豫就把虎符交了出去,哪怕只是半块,可是,我能感觉到爹爹其实很难过,毕竟,那是爹爹多年来的心血啊!他的父皇太狠心了!” 上官萱听闻此言,整个人都呆住了,她自然明白交出虎符所代表的意义,连叶祥明都如此清楚,她又怎会不懂呢?然而,今天一整天欧阳宁都若无其事地陪着她们逛街游玩,丝毫没有流露出任何异样,叶祥明希望她能够去安慰一下欧阳宁,但她不禁疑惑,欧阳宁真的需要这样的安慰吗? 上官萱轻轻揉了揉叶祥明的小脑袋,“好啦,我知道了,你先去那边自己玩儿一会儿,我去找欧阳宁聊聊。”说完,她转身朝着欧阳宁走去。 叶祥明独自一人奔跑着离开了,上官萱则一步步地向着欧阳宁所在的方向走去,欧阳宁背对着上官萱,双手负在身后,静静地站在那里,他的背影显得格外孤独。 当欧阳宁看到上官萱走近时,立刻收敛起全身的气息,平静地问道:“谈完了吗?” 上官萱微微点头,然后犹豫再三,“你真的不想要那个位置吗?” 虽然上官萱并没有明确说出“那个位置”具体是什么,但欧阳宁却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我没有兴趣。” 上官萱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她皱起眉头,继续说道:“可是你已经深陷局中,即使你自己并不想参与其中,有些人也不会轻易放过你,你放弃兵权,不仅不能让皇上安心,反而可能会对你不利,你为什么这么轻易就放弃呢?” 欧阳宁轻轻笑了一声,带着一丝无奈和苦涩,“萱儿,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上官萱这次罕见地没有否认,“是的,我担心你,我害怕你死了,就没有人可以供我利用了。”说完,她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 欧阳宁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上官萱那如丝般柔顺的秀发,“别担心,所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其实原本我对此并无太多在意,无论身处何处,于我而言都无甚差别,然而,如今能够留在都城,倒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上官萱闻言,心中暗自感叹欧阳宁的腹黑程度,“原来如此,亏得祥明还担心你会因此伤心难过,非要我来劝慰你一番,没想到你竟然早已有所谋划。”上官萱自然明白欧阳宁话语中的言外之意,但并未直接回应。 欧阳宁抬头望向天空中高悬的明月,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萱儿,你说得没错,即使我不去争斗,他们也绝不会轻易放过我,所以,很久以前我便已做好了应对各种情况的充分准备,一切只为了保护自己。”还有一句话欧阳宁没有说出口,以后多了一个需要保护的人,那就是他的小姑娘。 上官萱深知欧阳宁的性格和手段,她并未继续追问下去,“你自己心中有数即可,记得跟祥明说一声,我先回去了。”说完,她转身离去,留下欧阳宁独自站在月光下,若有所思。 欧阳宁应了一声,上官萱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叶祥明见上官萱离去,便跟了上去,欧阳宁抱着叶祥明,也远远地跟在后面,他刻意隐藏了气息,上官萱并未察觉,直到看见上官萱安全进入府邸,欧阳宁才抱着睡着的叶祥明悄然离去。 第65章 不死不休 宁亲王府 欧阳宁亲自将叶祥明小心翼翼地送回听雪阁,轻轻地拉过锦被,仔细地盖好后,才慢慢地走出房间,面色凝重地沉声道:“一定要照顾好他。” 闪电并没有现身,但欧阳宁知道他听的见,说完,欧阳宁便独自一人默默地走在王府的路上,步伐显得有些沉重,他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脚步,眼神犀利地看向暗处,“龙一,刺客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身着黑衣的身影如鬼魅般从暗处闪出,并迅速单膝跪地向欧阳宁行礼,“王爷,经过属下多番追查,已发现指使幽冥宫刺杀之事的确与皇宫有关,但目前仅能查出此事乃出自后宫之手,至于更为具体的情况,暂时查不出,由于刺客中存在着皇家死士,幕后之人,属下实在难以轻易下定论,毕竟,这些皇家死士皆由统一训练而成,他们使用的武器装备也完全一致,要查明真相着实困难重重,此外,另一伙行刺者系镇国将军杜思成所遣派,然而,对于血衣堂背后的主谋,至今仍无头绪。” 欧阳宁听完之后,脸色阴沉得如死水一般,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只是语气比以往冰冷了些,“这次不死不休,那祥明的事情又调查得如何了?” 龙一面色如常,心中却已掀起惊涛骇浪,自家主子一向隐忍,此次竟说出不死不休这样的话,实在令人意外,“青云国那边传来消息,已经确定祥少爷就是离奇失踪的八皇子司空明祥,属下已经查清,是三皇子司空明杰,逼迫祥少爷离开青云国,因四皇子司空明皓一出生便伴有异象,被视为灾星,此次之事,便是针对司空明皓,司空明杰想让祥少爷死在紫恒国,属下还查到紫恒国境内有人与他勾结,只是目前尚无确凿证据。” 欧阳宁眯着眼眸,“有怀疑的人了吗?” 龙一果断开口,“兵部侍郎家二公子栾安。” 这个名字欧阳宁自然熟悉,“加大监视力度,但切记谨慎,切勿暴露身份。” 龙一心中感激,主子当真仁义,“王爷你在潞城破庙碰见要带走祥少爷的人也是青云国的,但并非司空明杰的人,而是二皇子司空明洛,三皇子欲杀,二皇子欲救,对了青云国皇帝司空澈,已然知晓祥少爷的离开乃是皇子争斗的结果,但祥少爷似乎已被他的父皇舍弃,在诸多皇子中司空澈最为偏爱的便是司空明皓。” 在这一刻欧阳宁对叶祥明深感怜惜,或许是同病相怜,“本王知晓了,幽冥宫和血衣堂的事继续追查,至于皇家死士换个方向,死了人总要补缺,你暗中探查看看谁添新人,毕竟皇家死士是根据品级都有定数的,而且是自幼跟随的,一旦皇家死士身亡会上报再添新人,所以数量不会变,即便有人不上报,那也会出现新面孔,如果查遍了宗亲里都没有人上报,也没新面孔,那是谁的死士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至于杜思成给他在军中找些事,免得总盯着本王。” 龙一心下震惊,如果皇室宗亲里面都没有,那只能是当今圣上派出的,“属下明白,会马上安排人去查的。” 欧阳宁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的目光变得深沉起来,“潞城古墓里面的东西拿回来了吗?” 龙一静静地站在原地,显然没有预料到欧阳宁会突然间问起这件事,他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后回答,“前几日就已经拿回来了,只是王爷您一直未曾过问,属下也不知道您对此有何打算?” 欧阳宁的脑海里瞬间闪过上官萱的一颦一笑,他想象着当她收到这份特殊的礼物时,脸上将会洋溢出怎样的喜悦和幸福,他暗自下定决心,要给她一个惊喜,“将那些东西暗中送到郊外的别庄,安排人手在暗处看守,等过几日本王亲自去取。”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龙一立刻回应,表示毫无疑问地服从命令,“属下遵命!王爷若无其他吩咐,属下便先行告退了。”话音刚落,龙一如同一阵轻风般迅速离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欧阳宁轻轻地点头示意,发出一声微弱的“嗯”声。然而,在他内心深处,对于皇家死士的事情早已有了自己的猜测和推断,他不禁陷入沉思,心中默默自问:“你就如此容不下我吗?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呢?” 欧阳宁独自一人在庭院中站立了许久,仿佛与那高悬的明月融为一体,月光洒在他身上,映照着他孤独的身影,终于,他缓缓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卧房。 当他走近门口时,却意外地发现狂风正焦虑不安地在门外徘徊,狂风一向果断果敢,但此刻却流露出罕见的犹豫不决之态。 狂风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王爷,有人前来寻找祥少爷了。”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担忧。 欧阳宁却是一脸镇定自若之色,“谁?” 狂风的表情显得有些尴尬和为难,他迟疑片刻后回答,“萧瑟,就是我们之前在潞城见过的那个人。” 听到这个名字,欧阳宁的思维迅速转动起来,在脑海中快速搜索关于此人的记忆,很快,他便想起来了,“原来是司空明皓的师兄。”对于司空明皓,欧阳宁自然有所了解。 狂风见欧阳宁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惊讶或紧张,便继续请示,“王爷,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呢?是否需要采取一些行动?”他深知欧阳宁的智慧和决断力,等待着他的指示。 欧阳宁的神色依旧平静如湖水,波澜不惊,“先去问问萱儿的意见,然后再做决定。”他始终将萱儿的想法放在首位,尊重她的意愿。 然而,狂风似乎有什么难言之言,犹豫不决地站在原地,并没有立刻离开,欧阳宁敏锐地察觉到了狂风异常的情绪,他微微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还有什么事情吗?” 狂风紧紧握起拳头,内心十分纠结,他不知道是否应该说出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但又觉得必须向欧阳宁汇报,最终,他硬着头皮回禀,“据情报显示,司空明皓上次来这里是为了岚贵妃的病情,不过,现在岚贵妃的身体已经基本无恙了。” 欧阳宁的脸色瞬间变得冷峻起来,他身上散发出一种阴冷的气息,让狂风感到一阵恐惧,狂风明白,欧阳宁此刻已经动怒了,王爷也是聪慧,自己说的已经够隐晦了,王爷还是听懂了! “萱儿和司空明皓提出了什么条件?”欧阳宁的声音冰冷而带着威严,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狂风知道自己不能隐瞒,他低下头,如实回答,“属下并不知晓具体情况,只知道萱主子似乎让司空明皓留下了一件信物。” 狂风的心中充满了无奈,他知道这件事情可能会引起轩然大波,但他实在无法得知更多细节,他只能默默祈祷,希望一切都能顺利解决,欧阳宁的眼神越发犀利,仿佛要穿透狂风的内心,探寻真相。 欧阳宁尽力压抑着内心的不满,语气平静,实则暗潮涌动,“本王知晓了,你派人去彻查潞城幕后黑手,查查刘虎背后还有何人,皇上已将此事交予本王调查,尽快处理!” 狂风心中惴惴不安,“属下遵命,王爷早些歇息,属下告退。” 欧阳宁却毫无反应,狂风暗自担忧,却也无计可施。 欧阳宁彻夜难眠,刚才龙一汇报皇家死士之事,已让他心绪难平,如今又得此消息,萱儿,在你心中,莫非本王如此不值得你信任?亦或在你眼中,本王与司空明皓并无差异,仅是你利用的工具罢了。 况且,你从未给过本王任何承诺,本王所做一切,终究只是一厢情愿而已,亏得本王还担忧你会不舍祥明,萱儿,你究竟是何人?对本王可曾有过真心,哪怕只有一丝。 镇国将军府 杜鹃邀请了许多亲朋好友参加自己的及第礼,她心中充满期待和幻想:或许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她能够如愿以偿地嫁给欧阳宁。 上官府内,气氛却显得有些紧张,上官幻玉正在向母亲大发牢骚,“娘,为什么我们以后还要对那个贱女人笑脸相迎呢?” 大夫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充满了对女儿的不满,“你怎么还是不明白呢?我们之前刺杀的事情,宁亲王已经调查清楚了,但他并没有追究责任,所以,你以后千万不要再去招惹上官幻清了,否则谁也保不住你,这次若不是我费尽口舌说好话,你爹爹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让你出来呢?” 然而,上官幻玉并不服气,她认为自己才是高高在上的嫡女,而上官幻清不过是个卑微的庶出之女罢了,“她一个庶出的贱人,有什么资格跟我相比!”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上官云渊终于开口,“妹妹,你可别忘了,她如今可是攀上了宁亲王这棵大树,没人敢轻易动她一根汗毛。” 听到哥哥的话,上官幻玉更是怒火中烧,她暗暗发誓一定要除掉上官幻清,哪怕付出任何代价都在所不惜。 大夫人见女儿如此固执己见连忙劝阻,“幻玉,你别胡闹!现在还不是杀她的时候。”然而,此时的上官幻玉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根本听不进母亲的劝告…… 大夫人轻轻地揉了揉额头,觉得自己有些疲惫不堪,她挥挥手,“你们都回去吧!”众人纷纷躬身施礼,然后缓缓退出房间,然而,当其他人离去后,大夫人却仍然坐在椅子上,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窗户,嘴里喃喃自语道:“小贱人,别以为勾搭上宁亲王你就可以高枕无忧、平安无事了,有我在,你休想逃脱我的手掌心!” 上官府内一片宁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这时,阴荷悄悄地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份最新的情报,她恭恭敬敬地将情报递给上官萱,然后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指示。 上官萱接过密函,仔细阅读起来,原来,萧瑟已经踏上了前往紫恒国的路途,她紧紧握住手中的密函,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 片刻之后,上官萱抬起头来,“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阴荷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遵命退下了。 上官萱独自一人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心中暗自思忖:“祥明,不知道你是愿意回青云国,还是留在这里呢?”她的思绪渐渐飘远,回忆起与祥明曾经的点点滴滴。 整个晚上,上官萱和欧阳宁一样,都是彻夜难眠,他们各自怀揣着心思,无法入眠,然而,新的一天终究还是到来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上官萱的脸上,她缓缓睁开眼睛,却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红莲满身伤痕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上官萱的眼底闪过一丝不忍之情,她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伤成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红莲放下洗漱用具后,轻轻地摇了摇头,“小姐不必担心,我并无大碍。” 上官萱无奈地叹了口气,皱起眉头,“为何不上药呢?伤口若不及时处理,恐会恶化。” 红莲的眼神有些闪烁,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清风堂的药价昂贵无比,我这点小伤用了实在可惜……” 上官萱不禁又好气又好笑,“红莲,让我该如何说你才好呢!药再珍贵,难道还比得上你重要吗?快快去擦拭药膏吧!” 红莲感激地露出一抹甜美的微笑,“多谢小姐关怀。”随后转身离去。 望着红莲渐行渐远的背影,上官萱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红莲那纯真无邪的笑容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但她深知,人总会成长,而成长往往伴随着无法预料的变化,此刻,上官萱决定去找欧阳宁商议有关叶祥明之事,于是,她独自踏上前往宁亲王府的路。 第66章 狂吃飞醋 宁亲王府 上官萱得知欧阳宁在书房,于是她毫不犹豫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然而,就在房门毫无预警地被打开的瞬间,欧阳宁的声音如同寒冰一般传来,“谁让你进来的?” 上官萱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惊呆了,她瞪大眼睛,脸上露出一丝惊愕和困惑,“发生什么事了?” 当欧阳宁看到走进房间的人是上官萱时,他立刻转身背对着她,语气异常冷淡而疏远,他竭尽全力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仿佛生怕多看她一眼,就会失去所有的自制力,毫无保留地宠溺她,“找本王何事?” 他的声音冷冰冰地问道。 上官萱敏锐地捕捉到了欧阳宁的变化,自从上次在潞城生气之后,欧阳宁从未在她面前自称为\"本王\",他现在又生气了,但自己似乎并没有招惹到他啊!她静静地站在原地,并没有向前迈步,“没事,我不该不敲门就进来,你忙吧!”说完,她默默地退了出去,心中满是疑惑和不解。 上官萱那决然离去的背影,在欧阳宁的眼中逐渐模糊,他的心仿佛被千万根细针刺痛一般,疼得几乎无法呼吸,他多么想开口叫住她,告诉她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可是,他始终无法跨越自己心中的那道障碍,他想质问,可又害怕。 他知道,自己也是有尊严的,他所期望的并不多,只是希望在上官萱的心中,他能够成为那个特别的存在,然而,此刻的他却感觉自己与其他人并无区别,这种委屈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难以释怀。 上官萱对欧阳宁突然发脾气感到十分困惑,她原本还想着与欧阳宁商议如何妥善安置叶祥明,但现在看来已经没有必要再询问他的意见了,于是,上官萱独自一人来到了听雪阁。 此时,叶祥明正在用餐,当他看到上官萱走进房间时,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他兴奋地放下手中的筷子,毫不犹豫地扑进了上官萱的怀抱里。 待叶祥明享用完餐后,上官萱将萧瑟前来寻找他的事情如实告知。 听到这个消息,叶祥明紧紧抓住上官萱的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和不安,“娘亲,我不想回去。”他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似乎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恐惧。 上官萱回想起今日欧阳宁那冷漠的态度,心中一阵刺痛,她觉得叶祥明已经不适合再待在这宁亲王府里了,于是,她轻轻地抚摸着叶祥明的头发,“祥明,你可愿意随我离开?” 叶祥明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紧紧握住上官萱的手,仰起头来,用那清澈如水的眼睛看着她,“娘亲我愿意,可是我们这样不辞而别,爹爹会不会担心呢?要不我们还是去和爹爹道个别吧!” 上官萱听到叶祥明突然提及欧阳宁,心中不禁涌起一丝难以言喻的烦闷,她咬了咬嘴唇,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不用了,找人给他传个话就行了,对吧,闪电?” 话音刚落,一个黑色的身影如鬼魅般从暗处闪现出来,只见他单膝跪地,低头抱拳,“萱主子,您不能带走祥少爷,请恕属下难以从命。” 上官萱猛地松开叶祥明的手,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闪电,冷笑一声,“怎么,难道你还想与我动手不成?就凭你的本事,也妄想留下我?” 闪电额头上冷汗涔涔,脸色煞白,连忙摆手,“属下万万不敢,属下只是受王爷之命,负责守护祥少爷的安全,实在不敢有丝毫怠慢,更不敢轻易违背王爷的命令。” 上官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既然如此,那你就赶紧去把我刚才的话转达给欧阳宁,告诉他,祥明我带走了。”说罢,她转身牵起叶祥明的小手,毅然决然地朝门口走去,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闪电左右为难权衡之下,他最终还是没有阻拦上官萱,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于是立刻前往书房向欧阳宁禀告,然而,欧阳宁却面无表情,可语气却冷冽了几分,“知道了,下去吧!” 闪电敏锐地察觉到了欧阳宁的异常情绪,但他不敢轻易追问原因,欧阳宁独自一人喃喃自语:“萱儿,你究竟是想将祥明送回原处,还是根本就不想让他留在我身边呢?” 上官萱成功地将叶祥明带出了宁亲王府,并妥善安置在了叶梅的住处,随后,她毫不犹豫地返回了上官府。 接下来的数日里,上官萱与欧阳宁之间毫无联系,狂风深感王府内的氛围愈发压抑沉重,他不禁暗自懊悔当日为何要多嘴,他不知道王爷何时才会主动寻找萱主子,心中着实焦虑不安。 上官府内,阴荷手捧着几件新制成的衣物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小姐,您之前吩咐制作的衣服已经全部完成了。” 上官萱静静地凝视着衣服上的图案,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几天前,她轻轻地抚摸着衣服,感受着它的质感,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微笑。 “把这套衣服给欧阳宁送去吧!还有这封信也一并交给他。”上官萱轻声吩咐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莫名的期待。 阴荷恭敬地接过欧阳宁的那套衣服,“属下遵命,马上就去办理。”说完,她转身离去,动作迅速而利落。 上官萱的思绪渐渐飘远,她不禁开始思考明天欧阳宁是否会如约而来,内心深处,她明白这次欧阳宁可能不会再像以往那样宽容和迁就了,也许他们已经走到了尽头。 宁亲王府内,窗外大风呼啸而过,似乎在暗示着某种不祥的预感,欧阳宁坐在书房中,眉头紧锁,心情格外沉重。 “王爷,明日便是明月郡主的及第之礼,您是否要和萱主子一同前往呢?”狂风小心翼翼地问道,目光中带着几分担忧。 欧阳宁的心头猛地一震,他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对上官萱许下的承诺,然而,经过一番挣扎后,他依然选择了固执己见,紧咬嘴唇,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你去接她吧!” 正当欧阳宁陷入沉思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他的眉头皱得更紧,语气中充满了烦躁,“进来!” 李管家双手端着衣服,小心翼翼地走到欧阳宁面前,“王爷,这是萱姑娘刚才派人送来的,还有这封信。” 欧阳宁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变化,但这种变化只有他自己才能感受到,他沉默片刻,缓缓开口,“放下吧!”声音平静得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 李管家轻轻地将衣服放在桌上,然后默默地站在一旁,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忍不住开口,“老奴不知道您和萱姑娘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老奴看得出来,您是真心喜欢她的,既然如此,何必去计较那些琐碎的事情呢?王爷,您应该多一些理解和包容,这样才能化解彼此的矛盾,否则您只会一直痛苦下去。”说完,他静静地看着欧阳宁,眼中满是关切之情。 欧阳宁听了李管家的话,语气渐渐缓和下来,“李伯,你不必担心,本王自有分寸。” 这时,狂风似乎也感受到了屋内压抑的气氛,想要缓和一下气氛,于是笑着道:“王爷,这衣服真是好看啊!不如您明天就穿上它,一定会更显风采。” 欧阳宁并没有回应狂风的话,他打开信封,看过后便明白了上官萱的用心良苦,然而,心中的那股苦涩的情绪依然无法完全消散,他低声说道:“先把衣服收起来吧!” 狂风见状,刚要伸手去触碰那件衣服,却突然听到欧阳宁厉声道:“别碰!”他的神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狂风的手尴尬地停留在半空中,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他的眼神充满疑惑和不解,“王爷,您刚才不是说要把东西收起来吗?” 欧阳宁微微摆了摆手,示意狂风退下,狂风恭敬地听命,默默走到一旁。 此刻,欧阳宁心中涌起一股期待之情,“明日本王亲自去接萱儿。” 狂风应了一声,他内心激动不已,他意识到两人之间的关系即将迎来转机,这段日子对于他们来说异常难熬,但现在,一切都将雨过天晴,他暗自下定决心,以后决不再乱说话,以免再次引发误会。 欧阳宁的目光落在那件衣服上,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刚才李伯所言,他的嘴角渐渐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自从萱儿离去之后,他便失去了笑容,内心被无尽的思念所占据,然而,此刻他感到一种微妙的变化正在发生。 他深知,无论萱儿怎样对待自己,他对她的感情依然坚定不移,在战场上,他从未尝过失败的滋味,每一场战斗都以胜利告终,但这次,面对爱情,他却输得一败涂地,然而,他并不后悔,因为这场败仗让他明白了真爱的真谛。 在爱情面前,胜负并无定论,爱到深处,人们会自然而然地做出让步,愿意为心爱之人做那些曾经认为不可能的事情,欧阳宁深深领悟到这一点,他愿意放下骄傲和自尊,只为赢得萱儿的真心。 第67章 说服自己 镇国将军府 布置得颇为精心,杜鹃满心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毕竟及第之日乃她人生之大事。 上官府 上官萱身着欧阳宁为她绘制图案的衣裳,她并未奢望欧阳宁会来接她,但心底却似有难以言喻的期待感。 大夫人和上官博等人已先行一步,只余上官萱一人,上官幻玉特意留下,欲要为难于她,红莲今日未曾学武,也随上官萱一同,骤雨则在暗中护佑。 上官萱至门口时,上官幻玉出言讥讽,“尚未入宁亲王府,便如此大的排场!” 上官萱无意与她争辩,“有劳大姐久候,我们这便走吧!” 上官幻玉冷哼一声,“抱歉,此处无你之位。” 上官萱立于马车前,笑容恬静,仿佛这一切皆与她无关,“既无我之位,那……。” 欧阳宁驾驭着飓风自远方驰骋而来,“萱儿,抱歉,是我来迟了。” 上官萱不禁脱口而出,“我还以为你今日不会来了呢?” 欧阳宁心中虽有疑惑和不快,但在看见衣服的那一刻,他便决定放纵一次。 欧阳宁向着上官萱伸出了手,“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上官萱微微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抓住欧阳宁的衣角,然后轻盈地跃上他的马背,与他并肩骑行,与此同时,上官幻玉愤怒地放下马车的帘子,而欧阳宁则带着上官萱快马加鞭,先行一步离开,骤雨无奈之下,只得现身,领着红莲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欧阳宁和上官萱一路上都保持着沉默,宛如两个赌气的孩子,似乎在暗自较劲,看谁的忍耐力更胜一筹。 最终,上官萱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打破了这份沉寂,“欧阳宁,那天你为何突然发疯?” 欧阳宁紧紧拉住缰绳,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法言说的无奈,“萱儿,难道你真的不清楚原因吗?” 上官萱眨了眨那对清澈如水的大眼睛,脸上满是茫然,“我又如何会知晓呢?” 欧阳宁突然用力将上官萱紧紧搂入怀中,低沉的嗓音中夹杂着些许不满,“你不仅见过司空明皓,甚至还与他私下达成了某种协议,至于你究竟有何打算,我可以选择不过问,但司空明皓所能做到的事情,我同样能够办到!” 此时此刻,上官萱终于恍然大悟,明白了欧阳宁这几日来的怪异表现竟然是因为心生醋意,于是,她的口吻也渐渐变得严肃起来,“欧阳宁,可以稍微松开一些吗?这样实在有些憋闷,我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欧阳宁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抱得更紧,“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放手。” 上官萱取出金针,刺向欧阳宁肩上的穴位,欧阳宁虽吃痛,却仍未松手,上官萱加重手上的力道,欧阳宁依然没有放手,反而抱得更紧,最终,上官萱收起金针,下意识的和欧阳宁解释,“我和司空明皓只是合作关系罢了。” 欧阳宁这才松开手,他小心翼翼试探着,“那……那我呢?在萱儿心中,我和司空明皓是一样的吗?” 上官萱沉默了许久,她对欧阳宁不是没有感觉,可现在让她不顾一切和他在一起,她确实没有这份勇气,“不一样,你是朋友,我此生的第一个朋友。”说完她的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 欧阳宁得到这样的答案已经很满意了,他深情地望着上官萱,“有萱儿这句话,我做什么都值得。” 上官萱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地用胳膊推搡了一下欧阳宁,“快走吧!不然来不及了。” 欧阳宁却不为所动,依旧紧紧地揽着上官萱的腰,“你知道飓风的速度赶得上的,对了萱儿关于祥明的事情你是怎么看的。” 上官萱试图扯开欧阳宁的手,但她那点力气哪里能挣脱得了欧阳宁的束缚?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我那天早上就是准备去和你商量的,可你……。”说到这里,上官萱的眼神变得有些哀怨起来。 欧阳宁见状,脸上露出了愧色,他连忙低声下气地赔罪,“萱儿,都是我的错,让你受委屈了,对……” 上官萱却摇了摇头,伸出一只手捂住了欧阳宁的嘴,“不必道歉,那个无用,我觉得还是赔钱实在。” 欧阳宁听了这话,心里松了一口气,他赶紧点头,“好,萱儿随时都可以去我的府邸取。” 然而,上官萱的脸上却并没有露出喜悦之情,反而显得有些悲伤,“谁知道你哪天会不理我,就像那天早上一样,你知道我最欠缺的就是安全感,你……。”说着说着,上官萱的眼眶渐渐湿润了起来。 欧阳宁心中异常的难受,“萱儿,不会再有下次,但我同样需要安全感,我也会患得患失,你可曾感受到我的不安?” 上官萱心中闪过一丝迟疑,她不知道是否应该相信,代价太大,她不敢冒险,“欧阳宁,我还是看你以后的表现吧!” 欧阳宁知道这对上官萱来说已经是很大的妥协了,这已经足够了,“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上官萱却并没有相信,只说了一句,“但愿如此。” 欧阳宁开始在上官萱的腰上摸索着,上官萱抓住欧阳宁不安分的手,“你干什么?” 欧阳宁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心里猜测着是否是司空明皓留下的信物,拿出来一看,竟然是他送给上官萱的银龙卫令牌,欧阳宁嘴角噙着莫名的笑意,继续摸索着,上官萱此刻已经明白欧阳宁在找什么了。 上官萱握住欧阳宁的手,语气微冷,“别找了,司空明皓给的信物不在我这。” 欧阳宁将银龙卫的令牌放回上官萱的腰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欧阳宁第一次用小心翼翼的语气问道:“萱儿,你需要司空明皓做什么?” 上官萱的眼神变得深邃而复杂,她默默地注视着欧阳宁,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一般。 片刻之后,她缓缓开口,“欧阳宁,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呢?”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让欧阳宁感到一阵局促不安。 欧阳宁用颇为无奈的口吻,“我只关心你的安危,祥明会出现在潞城,恐怕是有心人故意要嫁祸司空明皓,我不想你卷入青云国皇权争夺的漩涡。” 上官萱移开视线,语气冷淡,“有时候,不是你想避开就能避开的,我早已深陷局中,无法脱身,我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变得强大,才能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欧阳宁握紧上官萱的手,“既然如此,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站在你这边,支持你。” 上官萱抽回手,面对欧阳宁的深情,她无法回应,只能选择逃避,“欧阳宁有你这样的朋友陪伴着也很好。” 欧阳宁转移话题,“萧瑟过几天就会到,你打算如何处理?” 上官萱想起叶祥明可爱的样子,“我决定把祥明留在身边,青云国上奏的那几个大臣,并非都是清官,只要把他们贪赃枉法的证据交给萧瑟,他自然会替司空明皓处理好,那司空明皓又欠了我一个人情。” 欧阳宁有些不悦,“萱儿,若是有一天我也遇到麻烦,你会不会帮我?” 上官萱故意逗他,“不会。” 欧阳宁未曾料到上官萱如此爽快地回应,上官萱不禁心生笑意,“欧阳宁,以你之能,岂会有你解决不了的难题。” 欧阳宁忆起其母妃离世之日,其言辞间不经意间流露出悲怆之情,“我即便再强,亦为人也!亦需关怀也。” 上官萱眸底闪过一丝怜惜,于多数人眼中,欧阳宁乃不败之战神,然从未有人在意过欧阳宁之喜怒哀乐,此或为其此生最大之悲哀! 欧阳宁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他看着上官萱问道:“萱儿,你答应给我的惊喜呢?” 上官萱皱起眉头,回忆了一下,“昨天不是已经给你送去了吗?就是那些衣服,难道你不喜欢吗?” 欧阳宁当然知道这些,他摇了摇头,“那不算,那是昨天你给我的,你之前答应过我,今天我来接你的时候,你要再给我一个惊喜。” 上官萱感到十分无奈,她叹了口气,“你这是在耍赖。” 欧阳宁却紧紧地搂住了上官萱,“我不管,我都来接你了,你就得兑现承诺。” 上官萱看着欧阳宁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心里好像明白了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她红着脸,“好。” 听到这个答案,欧阳宁微微一愣,似乎没有预料到上官萱会这么快就答应下来,不过很快,他的脸上就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第68章 兄妹情深 街上 上官萱收敛起脸上的笑意,神情变得格外严肃认真,“欧阳宁,倘若未来某天你面临困境或有所需求,我必定会全力以赴地给予援助。” 欧阳宁深知上官萱一向重视承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动之情,“萱儿,有你在身边,真是太好了。” 上官萱抬头瞄了一眼天色,“欧阳宁,加快速度吧!若是再耽搁下去,恐怕我们就不必前往了。” 欧阳宁不敢怠慢,用力挥动马鞭,座下骏马如箭般疾驰而去,此刻,镇国将军府内已近乎座无虚席,几乎所有的宾客皆已抵达,唯独缺少了欧阳宁与上官萱二人。 上官幻玉心生疑惑,暗自思忖道:“明明是宁亲王领着上官萱先行一步离开的,怎奈自己都已经抵达了,可宁亲王却依旧不见踪影。” 在杜鹃的闺房中,她身着一袭素淡而高雅的长袍,衣袂飘飘,仿佛仙子下凡,长袍的领口绣着精致的花纹,与腰间的绸带相得益彰,凸显出她纤细的腰身。 她的头发梳成了一个复杂的发髻,上面插满了金银珠翠的发饰,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鬓边垂着几缕发丝,随风轻轻飘动,更增添了几分柔美的气息。 她的脸上薄施粉黛,眉眼如画,嘴唇涂着淡淡的口红,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清新脱俗的气质,手上戴着几只名贵的玉镯,举手投足间,发出清脆的声响。 脚上穿着一双绣有精美图案的绣花鞋,小巧玲珑,与整体装扮相辅相成,这样的穿着既彰显了她的高贵身份,又透露出她的文化素养和审美品味。 在这样的场合下,她的美丽与端庄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令人不禁为之倾倒,她满心欢喜地期待着欧阳宁的到来,并在静琪的搀扶下,缓缓走向大厅准备行及第之礼。 杜思成看见女儿长大了也很是欣慰,杜鹃在人群中寻觅欧阳宁的身影,然而一无所获,很快,杜鹃的及第之礼结束了,众人纷纷上前送礼,但杜鹃却心不在焉,直到下人高呼一声:“宁亲王到。” 杜鹃满含爱慕之情,凝视着门口的方向,欧阳宁与上官萱并肩而入,红莲和骤雨早已抵达,待上官萱等人到来后,红莲跟在上官萱身后,刻意保持着一步之外的距离,除了上官府的人,其他宾客都未曾料到宁亲王身旁竟有人相伴,一时之间,他们甚至忘记了行礼。 欧阳倩率先向欧阳宁行了个礼,声音清脆的响彻在众人耳边,“臣妹见过六皇兄。”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站起身来,向欧阳宁行礼,欧阳宁的语气依旧如往常一般冰冷,只是简单地说了句,“免礼。” 然而,杜鹃看到上官萱和欧阳宁一同出现,心中却感到十分不舒服,她故意忽略上官萱的存在,“宁哥哥,你怎么才来啊!” 这时,上官幻玉站了出来,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是啊,四妹我记得宁亲王是带你骑马先行的,怎么现在才到呢?该不会是你故意缠着宁亲王做别的事情,耽误了时间吧!” 上官幻玉的话里有话,在场的人都听得明明白白,然而,令人意外的是,上官萱却异常平静,没有丝毫反驳之意。 欧阳宁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他冷冷地扫了上官幻玉一眼,“上官大人,看来到你平日里忙于公务,以至于没有时间好好管教自己的女儿,既然如此,不如本王替你管教一下如何?” 他的话语虽然平静,但其中蕴含的威严却让人不敢忽视,上官幻玉不禁被欧阳宁的气势所震慑,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上官博站起身来,他的脸上毫无表情,仿佛完全无视父女之间应有的情感纽带,“但凭王爷吩咐。” 欧阳宁却是毫不留情,他大声呼喊道:“来人!” 然而,欧阳倩却出面阻止了这一切,她的语气坚定而且毫不客气,“六皇兄,今日可是明月郡主的及第之礼,你在此地大动干戈,实在不妥吧!” 杜鹃也在一旁劝解着,“宁哥哥,今天是我人生中的重要时刻,是我的大喜之日,你就别再计较这些琐事了好不好?” 然而,欧阳宁却一意孤行,他的决心坚如磐石,“本王所做的决定,绝不会轻易改变,既然今天是你的及第之礼,那么用鲜血来为你庆贺,岂不是更具意义?骤雨!” 随着欧阳宁的呼唤,一个身影从暗处缓缓走出,这个人正是骤雨,他走到欧阳宁面前,恭敬地问道:“王爷有何吩咐?” 欧阳宁用手指向上官幻玉,冷酷下命令,“你看着办。” 骤雨目光扫视了一下上官萱,然后默默地点头表示明白,他转身朝着上官幻玉走去。 上官幻玉感受到了危险的临近,她拼命挣扎抵抗着,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无助,向上官云舟求助,“三弟,你难道就不能说句话吗?” 上官云舟心里很清楚,今天发生的事情确实是上官幻玉的过错,但他也是身不由己,他望向上官幻清,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小妹,咱们毕竟都是一家人,你就原谅大姐,不要再惩罚她了好不好?” 上官萱则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从来都没有责怪过大姐,真正要惩罚她的人并不是我,三哥,你应该去求宁亲王才对。” 上官云舟听后不再说话,因为他明白,上官幻玉今天肯定是逃不过这一劫了。 就在这时,上官云渊挺身而出,为了保护上官幻玉与骤雨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然而,上官云渊实力有限,根本无法战胜强大的骤雨,关键时刻,上官云舟果断出手,成功阻止了骤雨的进攻。 骤雨深知上官云舟和上官云渊不同,他及时收手,并言辞犀利的警告,“上官将军,今天的事情可是王爷亲自下的命令,你们上官家再三干涉,难道是对王爷的处置有什么不满吗?” 上官云舟一时无言以对,上官博为了自身的利益站了起来,众目睽睽之下给了上官云渊一个响亮的耳光,“逆子还不退下,我上官家对王爷并无不敬之意,只是他们兄妹情深,还望王爷见谅。” 欧阳宁重复了一句,“兄妹情深,既然这样,那本王也就不再去追究其他的人了。” 上官博听后,赶忙连连道谢,紧接着,骤雨便一把将上官幻玉给拉到了门外边,然后,他又让手下的人取来一根马鞭,虽然欧阳宁并没有直接下达命令,但凭借他们这么多年以来培养出的默契,骤雨一下子就领会了欧阳宁的意图。 于是,骤雨扬起手中的马鞭,狠狠地抽打起上官幻玉来,顿时,上官幻玉发出了一阵又一阵凄惨凌厉的叫声,响彻整个院落,大夫人看到这一幕,心疼不已,想要开口替上官幻玉求情,然而,上官博却紧紧地拉住了她,示意她不要乱动。 就在这时,上官幻洁突然挺身而出,“宁亲王,您为了四妹,竟然强行把我大姐从曦香苑里驱赶了出去,我大姐对此毫无怨言,可今天,我大姐也不过就是说话没注意分寸而已,您难道就要因为四妹一个人,而背上仗势欺人的骂名吗?” 欧阳宁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上官幻洁竟然还有如此心机,“萱儿在上官府这十几年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你真的不清楚吗?本王从来都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上官幻洁收起你那副姐妹情深的模样,本王看了只会觉得厌恶。” 上官幻洁眼底隐隐有着泪光,“王爷我和大姐是真的姐妹情深,你别污蔑我。” 欧阳宁嘲讽的语气,“你上官家的人个个都喜欢强出头是吗?那你现在出去换上官幻洁回来如何?” 上官幻洁骑虎难下为了维护她营造出来的形象不得不答应,“好,只要王爷说话算话。” 欧阳宁面无表情的道,“本王向来一诺千金。” 二夫人拉住了上官幻洁,“不行,大小姐做错了事情怎么能让你这个妹妹替她受过。” 上官幻洁趁机摆脱了被打的命运,欧阳宁似乎对此早有预料,“大家都坐吧!” 所有人的心情都变得紧张起来,如坐针毡,他们都希望这场宴会能早点结束,上官萱本应与上官府的人坐在一起,但欧阳宁却拉着上官萱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上官萱看到杜鹃那愤怒的眼神,便没有拒绝,坐了下来。 杜鹃仍不死心,不停地向杜思成使眼色,杜思成站起身来,走到欧阳宁一步之外的距离,“王爷,好久不见,您越发有大将之风了。” 欧阳宁语气沉稳,“本王能有今日,多亏了皇叔,今日杜将军不会怪本王反客为主吧!” 杜思成端起酒杯对着欧阳宁,“末将不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末将在此敬王爷。” 欧阳宁眉头微皱,“杜将军,你应该知道,本王从不在外用膳。” 杜思成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是末将疏忽了王爷的规矩,今日是小女及第礼,末将有一事想与王爷商议,便是小女的婚事。” 众人皆知杜鹃心系欧阳宁,却不想杜思成今日竟会如此直白地问出来,在场宾客的目光皆集中在欧阳宁身上,上官萱却仿若未觉,依旧安然坐在欧阳宁身旁,品尝着桌上的糕点。 第69章 当场拒婚 镇国将军府 欧阳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故意曲解杜思成的意思,“杜将军莫非是想让本王为明月郡主保媒不成?这倒也不难,如果遇到合适的人选,本王定当会及时通知将军的。” 杜鹃在一旁听到这话,顿时心急如焚,连忙大声吼道:“不是这样的,宁哥哥!我想嫁的人一直以来就只有你啊!”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哀怨。 欧阳宁却连头都没有抬起,仿佛根本没有听到杜鹃的话语一般,其实,刚才他没有直接当面拒绝,已经算是给足了杜思成面子,然而此刻,他觉得似乎真的没有必要再继续忍耐下去了。 “杜将军,本王的心意,想必你应该早就心知肚明才对,很抱歉,对于令爱,本王实在毫无兴趣。”欧阳宁的语气冷淡而坚定,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杜鹃此时已顾不得其他,她不顾一切地冲到欧阳宁面前,但由于内心的顾虑,她还是只敢停留在离欧阳宁一步之遥的地方,并用颤抖的手指向上官萱,泪眼婆娑地质问,“难道就是因为她吗?” 欧阳宁的目光随着杜鹃的指示落在上官萱身上,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与眷恋,“此事与萱儿无关,即便没有萱儿,本王也绝对不会对你产生任何好感。”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在向上官萱表明他的决心。 杜鹃像发了疯一般,言语变得不再顾忌,“宁哥哥你肯定是喜欢我的!上官萱幻清,你究竟给宁哥哥下了什么迷魂药,竟然能让他变成如今这样子!你就是个狐媚子!” 欧阳宁眼中的杀意太过浓烈,连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冷却了好几度,使得其他在场的宾客们都不禁感到寒毛竖起。 上官萱当然也察觉到了欧阳宁情绪的变化,于是她轻轻地拉了一下欧阳宁的胳膊,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来,吃口芙蓉糕。” 众人原本都以为欧阳宁会因为上官萱的无礼而大发雷霆,毕竟之前杜思成向他敬酒时,欧阳宁甚至没有给他丝毫颜面,直接就断然回绝了。 然而,此刻面对上官萱,欧阳宁的反应却完全出人意料,他的语调充满了宠溺之情,“好。”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欧阳宁竟然毫不犹豫地咬了一口上官萱刚刚咬过的芙蓉糕,他心里明白,上官萱这样做其实是用心良苦,毕竟,杜浩然几天前才从他手中拿走了虎符,如果此时在这种场合杀掉杜鹃,确实不好交代,于是,他默默地将内心所有的杀意都压抑了下来。 杜思成反应迅速,立刻喊道:“静琪,小鹃累了,赶紧把小鹃扶下去休息。” 静琪遵命行事,带着杜鹃离开了现场,欧阳倩一直注视着欧阳宁和上官萱的一举一动,心中若有所思,她意识到今天来这里真是不虚此行!看来父皇说的话并没有错,这上官萱确实是与众不同。 杜思成见一切安排妥当,便开始招呼大家入席,这时,骤雨觉得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于是收快步回到客厅里,“王爷,大小姐昏过去了。” 欧阳宁的目光始终带着一丝情意,几乎从未离开过上官萱的身体,“那就先这样吧!上官大人,如果还有下一次,本王可不会像这次这般轻易地放过她。”说完,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坚定而又复杂的情感。 上官博擦了擦额头的汗,“臣知道了,那臣派人先送小女回去。” 欧阳宁沉默不语,上官博却是不敢轻举妄动,上官萱沉声开口,“骤雨,还愣着作甚,速速将我大姐送回去,翘翘,记得要尽心侍奉我大姐,若有不周之处,我就发卖了你。” 骤雨抱拳一脸恭敬,“属下遵命。” 翘翘突然被上官萱点名,顿感如芒在背,浑身紧绷,上官萱可没忘记翘翘掌掴红莲之事,本欲暗中算账,可如今有了欧阳宁,明着欺压人的感觉倒也不错。 翘翘听出了上官萱的言外之意,“奴婢遵命。”从前她仗着是上官幻玉的贴身婢女,便是红莲和上官萱,她也不放在眼里,可如今时过境迁,上官萱搭上宁亲王,她不敢有丝毫怠慢,此刻,她惴惴不安,不知上官萱何时会翻旧账,这未知的恐惧才最是折磨人。 上官博面沉似水地看着上官萱,脸上挂着看似感激的笑容,其中深意却讳莫如深。 白鹤走到欧阳宁的桌边一步之遥的地方,“王爷,久违了,没想到,你还活着。” 欧阳宁的语气异常沉稳,“萱儿,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淮安侯白敬吉唯一的儿子,白鹤世子,他医术高明。” 上官萱根本就没有理会,她吞下一口糕点,连眼睛都没有抬,“世子安好。” 白鹤面对如此行事的上官萱有些手足无措,“这么多年来,你是第一个能接近宁亲王的人,你可否告知本世子,这是为何?” 上官萱优雅的吃着芙蓉糕,“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他。” 白鹤看得出上官萱不太想搭理他,便很识趣地走开了,欧阳宁在上官萱的耳边轻声低语,“萱儿,你想要什么药材,他那里有很多,而且都是稀有的。” 上官萱激动地抓住欧阳宁的胳膊,把欧阳宁的衣服都弄脏了,“你怎么不早说。” 在外人看来,他们的姿势有些暧昧,可上官萱却沉浸在对药材的渴望中,完全忽略了这一点。 由于杜鹃提前离席,宴会很快就结束了,欧阳宁亲自骑马送上官萱回去。 上官府 大夫人回府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马不停蹄地为上官幻玉请来了大夫,而且,她所请的这位大夫,同样来自清风堂。 其实,这早在上官萱的意料之中,因为之前,上官萱就已经下令,如果上官府的人前来求医,他们可以前往,但必须收取更高昂的费用。 此时,在曦香苑里,欧阳宁正懒洋洋地躺在椅子上,死活不肯离开,对于这个无赖行径,上官萱选择视若无睹,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上官萱放下手中的书籍,对着门外说了一句,“进来。” 房门推开,阴荷走了进来,一见到欧阳宁,她立刻行礼,欧阳宁微微点头示意。 上官萱敏锐地察觉到了阴荷的犹豫不决,“有什么事吗?” 阴荷看了一眼欧阳宁,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最后,她深吸一口气,“刚刚得到消息,有人出高价想要取小姐您的性命。” 上官萱优雅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脸上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态,“是明月郡主吗?” 阴荷不禁有些惊讶,“小姐怎会知晓?” 上官萱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笑意:“此事并不难猜,今日及第礼上她就恨不得杀了我,不过观你神色,此事似乎颇为棘手。” 阴荷对上官萱的敏锐洞察力深感钦佩,“小姐所言极是,这明月郡主铁了心要取您性命,竟悬赏百两黄金,如今各路杀手皆蠢蠢欲动,属下着实担忧难以应对如此众多的敌手。” 上官萱也感到有些为难,但很快便有了主意,“欧阳宁,这可是你招惹的麻烦,你得给我解决掉。” 欧阳宁无奈地站起身来,“萱儿,是否需要我再调拨些人手前来支援?” 上官萱轻轻摇了摇头,“不必了,莫要忘了,我不仅精通武艺,更擅长用毒。” 欧阳宁仍有些放心不下,“萱儿,要不我让闪电也过来守护你,毕竟眼下正值非常之期,万事小心为上。” 上官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并没有逞能,“那你安排吧!” 欧阳宁没想到上官萱会接受他的帮助,萱儿应该已经开始试着接受他了吧!他真的很开心,“我先走了。” 上官萱点了一下头,欧阳宁出去的时候,正好碰上红莲和骤雨回来,欧阳宁吩咐骤雨务必要保护好上官萱,不然他们就都不用回去了,骤雨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命令有些摸不着头脑,一直不都是这样吗?王爷今日怎么又特意强调一下,阴荷跟骤雨解释了一下骤雨才明白。 第70章 杜鹃身亡 上官府 上官萱一脸严肃地吩咐道:“红莲,你马上在院子四周撒下化功散和软骨粉,但记住要先将解药交给骤雨以及银龙卫,以免他们不小心也中招。” 红莲心中充满恐惧与担忧,却毫不犹豫地点头,“小姐放心吧!我这就去按您的要求布置。”说罢,她匆匆离去。 然而,上官萱心中忽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决定,“阴荷,你亲自走一趟叶梅的住所,告诉她必须放下手中所有事务,全心全意保护祥明的安全。” 阴荷深知事态紧急,二话不说立即转身离去,上官萱的眉头始终紧蹙,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自己的直觉是错误的。 与此同时,在宁亲王府内,欧阳宁刚刚归来,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派遣闪电前往上官萱处,一路上,欧阳宁不断思考着应对之策,整个人陷入了深度沉思之中。 回到王府后,欧阳宁径直走进书房并紧闭房门,独自一人苦思冥想,狂风明白王爷此刻需要安静思考问题,于是静静地守候在门外,不敢轻易打扰。 经过长时间的思索,欧阳宁终于在书案前提笔写信,当他完成信件后,缓缓打开房门,“狂风,现在有一件重要任务需要你亲自去执行。” 狂风心中了然,他知道这封信肯定与上官萱有关,欧阳宁毫不犹豫地将信扔给狂风,狂风接过信后,打开一看,脸上立刻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王爷,这……” 欧阳宁见此情景,眉头微微一皱,不耐烦地催促道:“还不快去办!” 然而,狂风却第一次对欧阳宁的命令产生了质疑,他迟疑片刻,鼓起勇气反驳,“王爷,此事非同小可,还请王爷三思啊!” 欧阳宁的眼神变得有些深沉,但他还是坚定地下着命令,“为了萱儿,本王别无选择。” 狂风听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抱拳拱手,言辞恳切地规劝,“王爷,若是此事被他人知晓,您将会面临巨大的麻烦!恳请王爷收回成命。” 欧阳宁的语气依旧平淡如水,似乎并没有把狂风的话放在心上,“怎么,难道你也不想再留在本王身边了吗?” 狂风面对欧阳宁的威胁,毫不犹豫地表达了自己的忠诚,“如果王爷坚持这样做,那么属下一定遵命照办!” 欧阳宁的神情变得有些凝重,他叮嘱道:“记住要小心行事,绝对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狂风紧紧握住手中的信件,郑重地点头,“属下明白,请王爷放心。” 当狂风准备转身离去时,碰巧遇到了李管家。 李管家敏锐地察觉到狂风的神色异常,关切地问道:“风侍卫,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是身体不舒服吗?” 狂风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他只是简单地回答,“没事,李伯,如果您有时间,希望您能劝说一下王爷,萱主子固然重要,但请王爷不要太过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李管家无奈地叹了口气,“王爷决定的事情,向来都不会轻易改变,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为清楚,即便是羽王殿下来劝说,恐怕也未必有效,毕竟每个人都曾年轻过,都会有冲动的时候,王爷难得对一个女孩子动心,这也是人之常情啊!” 狂风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心中默默祈祷,“但愿王爷日后不会做出更疯狂的事来。” 李管家敏锐地捕捉到狂风话中的深意,但他坚信欧阳宁行事会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然而,有时候爱情会让人失去理智,一旦陷入其中,便难以保持清醒和分寸,为了心爱之人的安全,人们往往会不顾一切,甚至做出超乎想象的事情。 夜幕降临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上官萱连晚饭都没心情吃,她忧心忡忡,因为阴荷至今仍未归来,上官萱的心头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红莲端着一杯热茶走到上官萱身边,“小姐,别想太多了,您还是早点歇息吧!” 上官萱有些心不在焉,当她伸手去接茶杯时,不慎将茶水洒了一地。 红莲见状,不禁紧张起来,连忙赔罪“小姐,都是我的错,您的手没被烫伤吧?” 上官萱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恙,她叹了口气,“我没事,只是阴荷还没回来,我怎么能安心入睡呢?” 红莲宽慰着,“小姐放心,兴许阴荷有事耽搁了,您若一直这样等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不如先歇息一会儿,养足精神,等阴荷回来,我马上通知你。” 上官萱犹豫片刻,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她知道红莲说得有理,可心中的忧虑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难以平静。 红莲看见上官萱这么担忧,她心里隐隐有些忐忑,她并不清楚阴荷到底去干什么,“那我也不睡觉了,就在这里陪着小姐吧!” 上官萱并没有直接说明原因,如果红莲此时选择离开这个地方,那么她所面临的危险将会大大增加,毕竟,现在只要集中力量保护好这间屋子,就能确保安全无虞。 当天下午,阴荷匆匆赶到叶梅的住所时,眼前所见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到处都是打斗过的痕迹,甚至还有两具尸体横陈在地。 阴荷在其中一具尸体上发现了一块令牌,她捡起令牌后迅速环顾四周,确认叶梅并不在此处,于是立刻转身离去,开始寻找叶梅的下落。 时间过得很快,夜幕已经悄然降临,但阴荷仍然未能找到叶梅和叶祥明的踪迹,她心急如焚,却又不得不强逼自己冷静下来,她深知叶梅一定会留下一些线索,于是开始仔细地观察周围的环境。 皇天不负有心人,经过一番努力,阴荷终于发现了属于她们的标记,并沿着这些标记一路追寻到了城东的树林里,最终,阴荷成功找到了身受重伤、陷入昏迷状态的叶梅。 阴荷仔细检查着叶梅身上的伤口,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竟然有毒!”她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掏出一颗晶莹剔透的百毒丸,小心翼翼地喂进叶梅口中,接着,阴荷迅速扯下一段衣角,熟练地为叶梅包扎起来,不一会儿,叶梅缓缓睁开了眼睛。 叶梅醒来后的第一句话便是,“快追,他们把祥少爷带走了!”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自责。 阴荷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道:“情况紧急,但凭我一己之力恐怕难以追回祥少爷……” 阴荷当机立断,“叶梅,我先带你回去,祥少爷的事还需禀报小姐,请她定夺,此时盲目追赶,未必能赶上。” 叶梅满脸愧疚,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都怪我无能,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抢走祥少爷……” 阴荷连忙安慰道:“别这么说,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紧。” 说罢,她轻轻扶起受伤的叶梅,让她倚靠在自己身上,“节省点体力,我们马上回去。” 叶梅无力地点点头,身体极度虚弱的她全靠阴荷搀扶着才能勉强行走。 镇国将军府 杜鹃依旧身着白日里参加宴会时所穿的礼服,她默默地坐在床边,眼神空洞,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一旁的静琪心疼不已,但也无可奈何,只能轻声劝道:“小姐,您多少吃点东西吧,这样不吃不喝地等下去,您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然而,杜鹃却毫无反应,甚至有些不耐烦地吼道:“给我滚出去!” 静琪无奈地叹了口气,端起饭菜缓缓退出房间,并轻轻合上了房门。 镇国将军府内外守卫森严,按理说应该无人能轻易的闯进去才对,但不知为何,此刻竟有一名神秘人如入无人之境般闯入了府内。 此时的杜鹃正对着镜子喃喃自语:“宁哥哥,你为何不喜欢我?只要过了今晚,世上再也不会有上官幻清这个人存在了,到那时,你一定会回心转意回到我身边的......” 正当杜鹃陷入自己的幻想之时,突然有人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她猛地回头,当看清来人的面容后,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喜表情,“怎么会是你?难不成......”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只见那名神秘人手持利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她刺来。 刹那间,杜鹃的喉咙被一剑刺穿,鲜血喷涌而出,她瞪大双眼,满脸都是惊愕与不甘,至死都无法接受眼前发生的一切。 神秘人动作迅速,抽出软剑收入腰间后,又如鬼魅一般悄然离去,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而床上的杜鹃,则保持着临死前的姿势,双眼圆睁,死状凄惨,让人毛骨悚然。 宁亲王府 欧阳宁静静地坐在书房里,目光凝视着窗外,心中默默地祈祷着狂风能够平安归来,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入他的耳中,他猛地转过头,只见狂风一脸疲惫地走了进来。 狂风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落和无奈,他轻声说道:“王爷,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妥,但......”话到嘴边却又停住了。 欧阳宁微微皱起眉头,打断了狂风的话语,“本王只需要你执行命令,无需多言。” 狂风咬了咬牙,握紧了拳头,鼓起勇气反驳,“可是,如果王爷的命令是错误的呢?我们不能盲目服从啊!” 欧阳宁缓缓站起身来,背对着狂风,声音低沉,“狂风,那你告诉本王,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 狂风愣住了,他一时间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知道王爷对萱主子不同,但这次的行动可能会给王爷带来不可预估的风险。 欧阳宁轻轻叹了口气,将目光移向远方喃喃自语,“现在对于本王来说,对与错已经不再重要,只要萱儿平安无事就好,其他的一切,都可以放在一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 狂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王爷,您再这么下去,迟早会有更大的麻烦,皇上一直想要彻底削您的兵权,所以这么多年您一直谨言慎行,可现在您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危险了,白天您对明月郡主流露出杀意,她晚上就死了,其他人恐怕会怀疑您吧?” 欧阳宁叹了口气,他又何尝不知道其中的危险,只是为了萱儿,他别无选择,“本王知道,但本王不在乎,过去本王的生活里只有黎民百姓的安危,活得太累,没有自我,现在终于有了想要守护的人,本王会倾尽所有保护萱儿。” 狂风的内心深处涌起一股忧虑之情,他眉头紧皱,忧心忡忡地问道:“王爷,倘若将来某一天,萱主子和皇上之间无法共存,王爷将会作何抉择呢?” 欧阳宁听闻此言,微微转过头来,目光如炬地凝视着狂风,他的声音充满了决然与坚定,仿佛是对自己立下誓言一般,“本王曾经说过,将竭尽全力保护她的安全无虞,这一点毋庸置疑,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狂风不禁被欧阳宁的坚定所震撼,他深知这位王爷言出必行、一诺千金,他毫不犹豫地表达了自己的忠诚,“王爷,您如今的变化让属下有些难以判断是好是坏,然而,无论如何,您始终都是我们银龙卫的主宰,属下绝对不会再对您的决定产生任何疑虑,今后,属下也定当以性命相搏,守护萱主子的安危,唯有她安然无恙,王爷方能安好。” 欧阳宁默默地走到窗前,眺望着远方,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没人知道他此刻心中在思索着什么,片刻之后,他缓缓转过身来,语气沉稳而严肃,“本王期望你牢记今日所言。” 狂风此刻觉得心中的担子轻了些,“属下明白,王爷不去看看萱主子吗?今晚可能会有不少刺客前去行刺。” 欧阳宁摆了摆手,“萱儿自己能够应付,她不喜欢本王过多干涉她的事,只要她没有生命危险,就由着她去折腾,若萱儿碰上解决不了的麻烦,本王再出手也不迟,萱儿不是笼中的金丝雀,她是翱翔在九天之上的鹰,本王愿意给她自由的天空。” 狂风无法理解欧阳宁的想法,但他知道从今往后上官萱会是他必须要守护的人,曾经他以为欧阳宁对上官萱只是图一时新鲜,可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属下明白了,王爷,时候不早了,您早些歇息。” 欧阳宁又坐到了书案前,“你先去歇息吧!本王还不觉得累。” 狂风明白王爷终究还是担心萱主子的安危,所以才不肯歇息,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王爷对一个女孩如此上心,只希望萱主子不要辜负王爷的一片心意才好。 第71章 祥明被掳 上官府 夜黑风高,杀手如鬼魅般穿梭在黑暗中,他身着黑色夜行衣,脚步轻盈,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手中的短剑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映照出杀手冷酷的眼神。 他悄悄地靠近目标的住所,翻墙而入,如同猫儿一般无声无息,院子里寂静无声,只有偶尔的风声吹动着树叶。 杀手来到房间门前,轻轻推开门,屋内一片黑暗,他凭借着敏锐的直觉和对环境的熟悉,一步步靠近目标的床边,杀手的心跳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他深吸一口气,举起短剑,准备给予目标致命一击。 然而,就在他即将出手的瞬间,躺在床上的炎狼突然翻身,一道寒光闪过,原来炎狼早有防备,杀手侧身躲过,短剑顺势一挥,与炎狼的兵器相交,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两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生死搏斗,杀手的动作迅猛而准确,每一次攻击都直取要害,他巧妙地运用着周围的物品,让它们成为自己的武器,而炎狼也不甘示弱,身形灵活地躲避着杀手的攻击,同时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杀手逐渐占据了上风,他的短剑如毒蛇般刁钻狠辣,让炎狼渐渐陷入被动,终于,杀手找到了一个破绽,短剑猛地刺进了炎狼的身体,一切都在瞬间静止了下来。 杀手一看得手便想撤离,炎狼捂着伤口,“拦住他。” 闪电本最擅长的就是刺杀偷袭,他和杀手对上,数个回合下来,杀手便被活捉了,“将他绑了,今晚不会只有他一个人的,让那些杀手知道,敢来送死,我们不负责收尸。” 暗处的银龙卫现身将杀手捆了个严严实实,扔在院子里,闪电马上又隐藏在暗处。 接下来陆陆续续来了不下一百杀手,但皆是些无组织的乌合之众,很好对付,只是令人诧异的是,闹出如此大的动静,上官府的下人却一个都未出现。 红莲躲在角落里,神色惶恐,“小姐。” 上官萱镇定自若,出言宽慰道,“别怕,闪电和骤雨在外面,他们会解决的,你先去看看炎狼的伤。” 红莲强忍着内心的恐惧,走到炎狼面前,从抽屉里取出药瓶,为其上药。片刻后,红莲便收了手,“你的伤势不轻,暂时不要乱动,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炎狼坐在上官萱的床上,满脸愧疚,“萱主子,对不起,属下把你的床铺弄脏了。” 上官萱不以为意,“无妨,你安心歇息,若到了万不得已之时,我自会出手。” 炎狼应了一声,红莲紧紧抱住上官萱,“小姐,你说我是不是很无用啊!” 上官萱微微一愣,“并非如此,红莲,待你习惯之后,便不会再感到害怕了。” 红莲鼓起勇气,“小姐,外面似乎没了动静,我出去看看。” 上官萱应了一声,红莲沉稳地走到门前打开门一看,遍地都是尸体,红莲强忍着心中的不适,“骤雨,都解决了吗?” 骤雨的身上沾了不少的血,他一脸严肃,“没事了,你们可以安心休息了。” 红莲一时忘记了害怕,“骤雨,你受伤了吗?” 骤雨这才发现自己身上都是血,“没有,这是别人的血,不用担心,我会一直守在这里的。” 红莲从怀里取出一瓶药塞到骤雨的手里,“给你,以防万一。” 骤雨看着药瓶,微微点头,闪电从后面拍了他一下,“别看了,红莲已经进去了。” 骤雨将药瓶放进怀里,然后和闪电一起隐匿在了暗处,阴荷带着叶梅回到了上官府,上官萱看见叶梅的时候,便已经知道祥明出事了。 叶梅跪在地上,“小姐,对不起,属下有负所托,祥少爷被人带走了。” 上官萱微微颔首,示意阴荷将叶梅扶起,沉声道:“起来,我知晓你已尽力,可有留下什么线索?” 阴荷自怀中取出令牌,呈于上官萱,“小姐,此乃自尸体上所得。” 上官萱端详令牌后,心里若有所思神色凝重,“叶梅,你们共有多少人?” 叶梅略作思索,“十五人,然在打斗中,我已杀二人。” 上官萱紧紧握住令牌,语气坚定,“我须尽快寻得祥明。” 叶梅提醒道:“小姐,依时辰推算,他们或已出城,我们如今该往何处寻人?” 上官萱神色沉稳,从容不迫,“寻之不难,阴荷速去告知蔷薇,令其留意此些人,将祥明画像一并送去,若有消息,即刻告知于我,还有将这令牌拿去查查探清楚?” 阴荷应了一声,接过令牌默默退出,红莲则夸赞着,“小姐机敏过人,他们既要吃饭,又要住宿,定会途经蔷薇之地。” 外面不知何故,竟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上官萱心头涌起莫名的感伤,“你们都去歇息吧!明日我还需你们去找祥明。” 红莲扶着叶梅离去,上官萱望着窗外的雨,伫立良久,才缓缓走到床边,闭上双眼,祥明莫怕,我很快就会去救你。 郊外 清晨的湖畔,微风轻拂,波光粼粼,一名身着一袭宝蓝色长衫,身姿挺拔,气质高雅的中年男子,他的衣袂随风飘动,与湖水的波光交相辉映。 他手持鱼竿,静静地坐在湖边的礁石上,他的神情专注而又悠然,他的头上戴着一顶镶着玉饰的帽子,帽檐微微下垂,遮住了他的部分面容,但依然可以感受到他的威严与气度。 他的腰间系着一条镶有宝石的腰带,腰带上挂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的双足穿着一双黑色的靴子,靴面上绣着精美的图案,与他的蓝衣相互映衬,更显其尊贵身份。 他的鱼竿是由上等的竹子制成,竿身光滑,线条流畅,鱼线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细微的光芒,仿佛是一道银丝在水中穿梭,他的鱼钩上挂着一颗鲜艳的鱼饵,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吸引着鱼儿前来觅食。 他的动作优雅娴熟,轻轻一甩鱼竿,鱼钩便带着鱼饵落入水中,他静静地等待着,眼神专注地盯着水面,仿佛在与湖水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对话。 阳光洒在他身上,映照出他脸庞的轮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宁静与超脱,在这一刻,他忘却了尘世的纷扰,沉浸在钓鱼的乐趣中。 他气定神闲地坐在河边垂钓,身旁的鱼篓里已有不少鱼,他的附近有几名侍卫模样的人护卫着,他们的穿着打扮都非常华丽精致,显然都是经过精心挑选和训练的精英,从这些细节可以推断出,这个人必定是非富即贵的身份。 在镇国将军府内,一片宁静祥和的气氛弥漫着,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事件打破了这份平静。 静琪来到杜鹃的房间门口,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想叫她去吃饭,然而,房间内却没有任何回应,静琪心中涌起一丝不安,她轻轻嗅了嗅,突然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心急如焚的静琪毫不犹豫地推开房门,眼前的景象让她惊恐万分——杜鹃已经倒在血泊之中,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静琪的尖叫声响彻整个将军府,吸引了众多家丁和杜思成的注意,杜思成匆匆赶来,当他看到杜鹃的惨状时,心中充满了悲痛和愤怒,他注意到杜鹃的致命伤是一剑封喉,这种精准而狠辣的手法,说明凶手必定是一名绝顶高手。 静琪泪流满面跪在地上,“老爷,我们是否要立刻报官?” 杜思成紧紧抱住杜鹃的身体,痛苦地摇了摇头,“不必了,你们去准备小姐的身后事吧!静琪,你留下来。” 众人纷纷退下,房间里只剩下杜思成和静琪两人,杜思成的眼眶湿润了,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下来,他声音颤抖地问静琪,“昨天晚上小鹃离开宴会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需要知道真相。”静琪哽咽着,努力回忆起昨晚的情景。 静琪跪地一脸为难,“老爷,这……” 杜思成泪眼朦胧,“事已至此,还不说实话?莫非你想让小鹃死不瞑目?” 静琪犹豫片刻,“昨日小姐让奴婢去黑市悬赏百两黄金刺杀上官幻清。” 杜思成用手拂过杜鹃睁开的眼睛,可她的眼睛依旧睁着,杜思成心中已有计较,上官幻清默默无闻,根本不可能有能力刺杀小鹃,唯一的可能便是宁亲王出手了。 杜思成的眼底泛起浓烈的杀意,“静琪,给小鹃梳妆,让她体面地离开。” 静琪应了一声,杜思成擦干眼泪,拂袖而去,宁亲王,此事定与你脱不了干系,我定会想尽办法让你付出代价。 静琪被杜鹃的死状吓到了,“老爷要不要通知少爷一声。” 杜思成双手紧握,“不必,莫让他忧心,此事我自有想法。” 静琪一边整理杜鹃的身体,一边低声哭泣,“老爷,弄好了!” 杜思成看着面目狰狞的杜鹃心中百感交集,他这一生有好几个妻妾,可还孩子只有一儿一女,他非常疼爱,也很用心的培养,他的儿子现在履立军功,已经小有成就,女儿也获得皇上赐封郡主,本来幸福美满的,可惜有人打破了这份幸福,欧阳宁当初在军营里,自己就该不顾一切杀了他,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小娟是爹对不住你,但你放心爹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第72章 羽王登场 上官府 阴荷一大早就得知了杜鹃被杀一事,她立刻来到上官萱的房间,将此事告知于她。 上官萱听闻之后,眉头紧皱,“杜鹃死了?” 阴荷也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是的,而且是被一剑封喉,这点属下也觉得奇怪,镇国将军府守卫森严,谁能轻易地闯入并且还没有惊动任何人呢?这人要么是镇国将军府里的人,要么就是绝顶高手。” 上官萱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沉思片刻后,“去把骤雨给我叫进来。” 阴荷点点头,然后转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没过多久,骤雨便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他抱拳行礼道,“萱主子,找属下何事?” 上官萱迟疑了一下,然后缓缓问道:“狂风和惊雷他们两个人,谁是用剑高手?” 骤雨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萱主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上官萱语气严肃且不容置疑,“快说!” 骤雨不敢怠慢,连忙回答,“狂风是用软剑的,而惊雷则是用刀的。” 上官萱若有所思地陷入了沉思之中,但内心深处依旧充满了疑虑与困惑,杜鹃在如此关键时刻突然离世,这对欧阳宁而言绝非好事,毕竟,上官萱从未要求过他将杜鹃置于死地,原本期望着欧阳宁能找到一种方法让杜鹃暂时安静下来。 然而,现在杜鹃倒是消停了,可她深知杜鹃的哥哥和父亲绝不会轻易罢休,尽管面临压力,上官萱却毫不畏惧,因为欧阳宁的举动恰好符合她的心意。 正当她思考之际,阴荷急匆匆地推开房门闯了进来,语气激动地说道:“小姐,祥少爷终于有消息了!那令牌也查清楚了,是青云国皇帝身边的暗卫。” 上官萱迅速从暗格中取出凤鸣剑放在腰间,目光坚定地看着阴荷,同时下达命令,“知道了,阴荷,你留在这里保护红莲,骤雨,跟我一同出发。” 然而,当上官萱踏出房门时,却意外地发现叶梅也在那里,她用略带责备的眼神看了一眼阴荷,“叶梅,你的伤势尚未痊愈,还是留下来好好休息吧!我定会将祥明安全带回来的。” 叶梅跪了下来,“小姐别责怪阴荷,只有我见过那些人,更何况祥少爷是从我手里弄丢的,属下有责任将祥少爷带回来,他们武功高强并不像普通人,小姐千万要当心。” 上官萱亲自扶起叶梅,“也好,既然如此闪电你也和我们一同去。” 闪电从暗处现身,“属下遵命。” 上官萱心急如焚地带着他们匆匆赶到了蔷薇的店里,但还是晚了一步,那些人早已离去,只留下了一些蛛丝马迹,上官萱凭借着蔷薇留下的暗号紧追不舍。 郊外的宁静被打破了,蓝衣男子悠然自得地坐在湖边垂钓,守卫们恭敬地站在一旁,不敢发出丝毫声响,然而,就在这时,青云国的一群人挟持着叶祥明出现在了这里。 叶祥明原本处于昏迷状态,但当他苏醒过来时,却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郊外,他立刻明白处境危险,于是决定继续装睡,直到看到蓝衣男子后,他才突然大声呼喊,“救命啊!” 这突如其来的呼喊声惊扰了蓝衣男子即将上钩的鱼儿,它迅速游走了,蓝衣男子无奈地收起鱼竿,看着眼前的情景,皱起眉头,“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小孩子,实在太过分了吧!” 挟持叶祥明的人见状,走出人群,恶狠狠地对蓝衣男子放狠话,“死老头,我劝你少管闲事,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蓝衣男子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仿佛对眼前的状况毫不在意,他轻轻摇了摇头,“我有那么老吗?我才不过三十出头而已啊!而且,我就是喜欢多管闲事,怎么样?把那个孩子放了吧!” 挟持着叶祥明的人显得极为不耐烦,他皱起眉头,恶狠狠地吼道:“给我杀了他们,我们要赶紧赶路!”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十一个人迅速行动起来,将蓝衣男子及其同伴们紧紧包围住。 蓝衣男子的侍卫们立刻上前一步,将他护在身后,其中一名侍卫恭敬地说道:“主子,请您退后一些,以免弄脏了您的衣服。”蓝衣男子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向后退了几步。 站定后,蓝衣男子催促道:“孙伟,动作快点!我还等着回去吃鱼呢!” 名叫孙伟的侍卫听后,立即拔出佩剑,“属下明白!” 刹那间,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蔷薇一直悄悄跟随着这群人来到这里,她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蓝衣男子一方的武功实力相当不错,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呢?蔷薇心中暗自琢磨着。 正当她思考的时候,一个绝佳的机会出现了,蔷薇瞄准目标,出手偷袭那位正抱着叶祥明的人,然而,对方反应极其敏捷,蔷薇的攻击并未成功。 那个人察觉到蔷薇的存在后,顿时心生警惕,他目光锐利地盯着蔷薇,喝问道:“你是什么人?” 蔷薇紧握手中的匕首毫不退缩 “放开祥少爷!”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透露出一股决然的气势。 此言一出叶祥明便知道她的身份了,“姐姐,我娘亲在哪里?”叶祥明看着眼前的女子,眼中满是期待和急切之色。 蔷薇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她深知现在处境危险,必须保持冷静应对可能出现的情况,“祥少爷放心,小姐很快就会到。”蔷薇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似乎在向叶祥明传递一种安心的力量。 听到这句话,叶祥明原本紧绷的神色稍微放松了一些,他流露出一丝安心的神情,然而,与此同时,那个神秘的敌人却察觉到事情有些棘手了,他眼神一紧,低声对同伴说道:“别恋战,我们快撤!”显然,他们意识到形势不利,准备尽快脱身。 就在这时,上官萱带领着一群人及时赶到,蓝衣男子的目光落在上官萱身上时,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震惊,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珊珊。”这个意外的称呼让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愣。 上官萱听见蓝衣男子如此称呼她,不禁眉头微皱,她将目光投向蓝衣男子,只见蓝衣男子迅速收敛起脸上的惊讶,故作镇定,仿佛刚才的那一声呼唤只是一个错觉,然而,上官萱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瞬间的失态,心中暗暗思忖:这个人一定认识她已故的娘亲。 尽管内心充满疑虑,但上官萱清楚当前最要紧的任务是解救叶祥明,她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带着一丝威胁的语气,“恐怕你们今天谁都走不了。”她的声音冰冷而坚定,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 蔷薇见上官萱到来,连忙躬身行礼,恭敬地行礼,“小姐。”她的姿态表明了她对上官萱的尊重和忠诚。 叶祥明激动地大喊道:“娘亲!”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 上官萱连忙安慰道:“别怕,我在。” 而此时,蓝衣男子静静地站在一旁,目睹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当他看到骤雨和闪电时,眼底掠过一丝惊讶,他心中暗自思忖:他们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然而,这丝惊讶仅仅持续了一瞬间,便被上官萱敏锐地捕捉到了,她不禁心生疑惑:这个人和欧阳宁长得如此相似,难道他们之间存在某种关联? 就在这时,那名杀手的部下已经有好几个被杀死了,无奈之下,他只能掐住叶祥明的脖子,以此作为威胁,高喊道:“都给我住手!你们再敢动手,我现在就杀了他!”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上官萱却显得异常镇定,她用坚定的语气说道:“你不敢伤害祥明的。” 男子显然被她的话震住了,他愣了一下,随即问道:“你……你什么意思?” 上官萱将手背到身后,悄悄地打了个手势,然后,她不紧不慢地说道:“我知道你们来自何处,也清楚祥明的身份,想必你们的主子只是想让你们把祥明带走,并没有下令要杀他吧!”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睿智,仿佛早已洞悉了对方的心思。 那人一恍神,她怎么可能知道自己是谁派来的,骤雨和闪电同时飞身上前,骤雨和那人打了起来,那人为了自保将叶祥明扔了出去,但那人往叶祥明的怀里放了一样东西还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叶祥明出现了惶恐不安的神情,还好闪电及时的救下了叶祥明,所有的人都忽略了叶祥明的神情。 就在这时,形势突然发生变化 只见那个家伙见势不妙,转身便拼命逃窜起来,与此同时,他还撒出一种诡异的毒,试图借此逃脱困境,然而,上官萱只是轻轻一挥衣袖,便轻易地破解了对方的毒。随后,上官萱从闪电手中接过叶祥明,并下达命令,“杀无赦,一个都不留。” 闪电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表示坚决执行命令,紧接着,骤雨、闪电以及叶梅和蔷薇等人迅速行动起来,没过多久便成功消灭了所有敌人,孙伟则静静地站在蓝衣男子身旁。 叶祥明牵着上官萱的手来到蓝衣男子面前,然后用手指着他说道:“娘亲,是他救了我。” 上官萱微微躬身施礼,表达感激之情,“多谢阁下出手相助。” 蓝衣男子仔细端详着上官萱,当他看到上官萱手中握着的凤鸣剑时,心中不禁一动,难道这个丫头就是宁儿所喜欢的上官萱?那么,她与珊珊之间又是何种关系呢?或许,她就是珊珊的女儿吧!毕竟她们长得如此相像,想到这里,蓝衣男子若有所思地望向上官萱。 孙伟察觉到了蓝衣男子的异样清咳一声唤回了蓝衣男子的意识,蓝衣男子很有风度,“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当骤雨前来向上官萱禀报时,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那位蓝衣男子,但并未与他交谈,他直接向上官萱汇报,“萱主子,一切都已处理妥当,经过确认,没有任何活口留下。” 上官萱将叶祥交托给了闪电,并嘱咐道:“你们先返回宁亲王府,祥明,你要乖乖听话,别再让你有可乘之机。” 叶祥明紧紧抓住上官萱的手,带着歉意说道:“娘亲,对不起,我害怕爹爹会责备我。” 上官萱轻轻揉了揉叶祥明的头部,表示安慰,“我亲自送你回去,这样总可以了吧?” 叶祥明的脸上展现出天真无邪的笑容,然而,在他内心深处却弥漫着无尽的痛苦与煎熬,“好的。” 上官萱转过头来,面对蓝衣男子开口,“不知阁下是否愿意与我们一同前往宁亲王府呢?” 骤雨和闪电不禁一愣,孙伟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异样 而蓝衣男子却对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姑娘为何要邀请我一同前去宁亲王府呢?” 上官萱嘴角微扬,用一种极其自信的口吻说道:“您应该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欧阳宁了吧!难道不想念他吗?羽王殿下。” 欧阳羽负手而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你这丫头果然非同凡响,难怪宁儿会对你格外关注。”他的声音平静而带着几分威严。 上官萱牵着叶祥明的手,轻轻一笑,转头对叶祥明道:“祥明,还不快谢谢羽王殿下的救命之恩。” 叶祥明连忙俯身行礼,“多谢羽王爷爷。”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和敬畏。 欧阳羽对于欧阳宁的义子叶祥明也有所耳闻,此时见到本人,不禁微微点头,表示满意,“你这小子倒是颇讨人喜欢。” 接着,欧阳羽转身对身后的孙伟下达命令,让他给上官萱一块令牌,并说道:“本王今日就不去见宁儿了,这令牌你拿着,日后若是遇到难以解决的事情,随时都可以来找本王,本王的住址你自然知晓,本王要先回去品尝美味的鱼肉了。”说完,他便准备转身离去。 然而,上官萱却突然喊了一声:“等等!”她向前一步,微笑着提议道:“羽王殿下,我想向您推荐一人,我们家蔷薇的厨艺非常出色,如果您愿意,可以让她随您一同回去,为您烹制一顿美味佳肴。不知羽王殿下意下如何呢?”她的语气中透露出真诚与期待。 欧阳羽的人生乐趣,除了吃以外别无他求,此时此刻,他心中不禁感叹,“你这小丫头实在是太过精明,懂得如何拿捏他人的心思,想必宁儿这次可要受罪了啊。” 然而,上官萱并未将此放在心上,她只是轻声说道:“就让蔷薇随羽王一同前去吧!”蔷薇闻听此言,立刻恭敬地应了一声,随即紧跟在羽王身后离去,而上官萱则率领着叶祥明匆匆赶回宁亲王府。 与此同时,镇国将军府内正在举行一场低调的丧事,杜思成对外宣称,杜鹃是突然染上恶疾不幸离世,其他人见此情形,也不便过多追问,毕竟丧事变故本就令人悲痛,再去探究其中缘由似乎有些不近人情,于是,众人只能默默接受这个事实,不再多言。 第73章 父女密谋 宁亲王府 上官萱牵着叶祥明的手,来到欧阳宁的书房前,狂风守候在门外。 狂风见到上官萱,立刻行礼,“萱主子。” 上官萱应了一声,“你去通传吧!” 狂风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王爷吩咐过您来无需通传。” 上官萱刚想进去,突然想起了什么,“狂风,昨晚你在何处?” 狂风知道上官萱已经猜到他昨晚的所作所为,只是没有王爷的命令他不敢说,“萱主子若想知道,还是亲自去问王爷吧!” 上官萱放开了叶祥明的手,“祥明,你和闪电先回听雪阁,我有事要与欧阳宁说。” 叶祥明虽然不舍,但还是乖乖听话,跟着闪电走了,上官萱推门而入,看见欧阳宁眉头紧皱,正看着书案前的密信。 欧阳宁头也没抬,“萱儿,可是想我了?” 上官萱用严肃沉稳的口吻说道,“你如何得知是我?” 欧阳宁放下密信,“萱儿,你的脚步、呼吸甚至是气味,我都再熟悉不过,最重要的是,不敲门就进我书房的人,只有你。” 上官萱半开玩笑地说,“那下次我换种味道,看看你还能否闻得出来。” 欧阳宁起身走到上官萱的身边,“萱儿可以试试。” 上官萱特意把门关好,“欧阳宁,我问你,昨晚狂风是否在府中?” 欧阳宁瞬间就明白了上官萱的意图,他不想邀功,也不想他的小姑娘有负担,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她永远喜乐安康,“萱儿,有些事情,你不必知晓,有时候,糊涂一些,未必是坏事。” 上官萱早已心知肚明,但听到欧阳宁如此说,心中五味杂陈,“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欧阳宁用自嘲的口吻说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样的结果对你是最好的。” 上官萱突然觉得自己亏欠欧阳宁太多,“杜思成的行为有些反常,恐怕他已经猜到是你做的了,你要小心。” 欧阳宁的心情瞬间明朗起来,“能得到萱儿的关心,比什么都重要,其实杜思成想杀我已久,只是从未成功过,我们回潞城时,他的手下也参与了刺杀,我不想滥杀无辜,杜鹃是自寻死路,怨不得他人,若不是看在母妃的面子上,杜鹃早就没命了。” 上官萱记得杜思成是羽王的部下,“欧阳宁,难道自你入军营起,杜思成就曾暗杀于你?” 欧阳宁似乎回忆起了什么,“没错!若非皇叔的庇护,我恐活不到今日,暗杀,下毒于我而言,如同家常便饭,我早已习惯。” 上官萱甚是不解,“从前你无能力,可如今你既然知晓,为何不除掉杜思成?” 欧阳宁无奈说道:“他是镇国将军,位高权重,若杀了他,恐怕会民心、军心不稳,为了紫恒国的安定,我不能这么做,我曾答应过母妃会尽力保全紫恒国,我定会做到,可在她离世那一刻,我便与行尸走肉无异,在未遇见你之前,守护紫恒国是我对母妃的承诺,也是我唯一活下去的理由,但如今,杜思成若敢动你,我绝不放过他。” 听了欧阳宁的话,上官萱心中感动,可她明白自己不能任性,“欧阳宁,所以你也知道皇上要杀你,你不反抗也是这个原因,你为何如此傻?他们杀你的时候,可曾想过紫恒国的安定。” 欧阳宁强压心中情感,“我就是个傻子,萱儿现在知道,也不算晚,牵一发动全身,所以我不敢轻举妄动,这些年我只能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保全实力和性命。” 上官萱明白欧阳宁的隐忍和担忧,毕竟皇上不是说换就能换的,一旦朝局不稳,边疆再起战事受苦的始终是百姓,欧阳宁背负了太多的责任。 上官萱转移话题,“今日我见到羽王了,是他救了祥明。” 欧阳宁的声音透着孤独,“自从皇叔离开军营后,我便再没见过他。” 上官萱的心忽地一沉,那段被她忘却的岁月,猛然间涌上心头,只有杀戮与血腥,那时她被薛城带走,美其名曰培养她,为的是有朝一日能替父母报仇 起初有足足百人,可最终活下来的仅有三人,除了她,便是已死去的莫离和苏离,那种弱肉强食的生活,她实在受够了,那种随时可能被追杀的感觉,她也厌弃至极,她实在难以想象,欧阳宁曾经的日子是如何度过的。 欧阳宁见上官萱脸色苍白,不禁担忧道:“萱儿,你怎么了?” 上官萱难得流露出柔弱之态,“我想起了一些不快之事。” 欧阳宁知道并不像上官萱说的那么简单,欧阳宁什么都没有问,只是把上官萱紧紧的搂在怀里,上官萱难得没有挣扎,上官萱此时放下了所有的防备靠在欧阳宁的怀里。 皇宫 欧阳瑾得知杜鹃死了以后,心情有些复杂,“倩倩,你认为是谁杀了明月郡主呢?” 欧阳倩站在欧阳瑾身旁,“父皇心中想必已有定论。” 欧阳瑾拿起奏折,“倩倩也这么想?” 欧阳倩拿走了欧阳瑾手里的奏折,“普天之下,除了六皇兄,还有谁有胆量暗杀父皇钦封的郡主?” 欧阳瑾语气中带着责备,“倩倩,莫要妄言,还好这御书房只有你我父女二人,若被旁人听去,成何体统?” 欧阳倩捂嘴轻笑,“父皇,此处只有你我父女二人,不妨直言,父皇难道不也认为是六皇兄所为吗?” 欧阳瑾卸下了所有的伪装,“然而并无证据,镇国将军又不准备追究,朕也是无可奈何。” 欧阳倩摇了摇头,“镇国将军不会不追究的,他爱女之心人尽皆知,所以父皇不必着急,镇国将军自会想办法对付六皇兄。” 欧阳瑾夸赞道:“倩倩果真聪慧,只是镇国将军未必能对付得了老六。” 欧阳倩一脸自信,“若镇国将军不能得手,那儿臣还有别的办法。” 欧阳瑾心领神会,“上官幻清。” 欧阳倩抿嘴轻笑,“从前六皇兄无懈可击,令人头疼,可如今他有了致命的弱点,父皇还有何忧虑?” 欧阳瑾开怀大笑,“倩倩真是深得朕心!说得好,这么多年朕都等了,不差这一时。” 欧阳倩向欧阳瑾行礼,“父皇,那儿臣先回宫了。” 欧阳瑾点了点头,欧阳倩离开后,欧阳瑾心情大好,老六,没想到你也有弱点,“无痕。” 从暗处出来一个侍卫模样的人,“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欧阳瑾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上官幻清的事查的如何了?” 厉无痕十分恭敬,“奴才让人仔细的查过了,在宁亲王去潞城期间,上官幻清一直在上官府,并没有离开过。” 欧阳瑾十分相信自己的暗卫统领,“既然如此,日后你让人暗中监视上官幻清,她的一举一动朕都要知道。” 厉无痕并没有马上回应,他犹豫了片刻,“皇上这恐怕有难度?” 欧阳瑾十分不悦的开口,“为何?” 厉无痕顶着压力回话,“因为宁亲王将骤雨统帅的那队银龙卫,都放在了上官幻清的身边,就连奴才亲自去探查都要小心谨慎,下边的人恐怕根本接近不了上官幻清的院子就会被发现。” 欧阳瑾拍了一下龙案,“岂有此理,一整队银龙卫,好大的手笔,难怪如此有恃无恐,那就在外边监视,暂时不能打草惊蛇。” 厉无痕应了一声,欧阳瑾烦躁的挥了挥手,厉无痕便转身离去,虽然杜浩然已经从老六那里取回一半虎符,可欧阳瑾的心里还是不安,他在想如何能将剩下的半块虎符拿回来!银龙卫也是个麻烦,可父皇却将银龙卫留给了宁儿,这是让他难受的地方,银龙卫各有所长,而且武功都极高,父皇在儿子里面最疼爱的是羽王,孙子里面是宁儿,若不是羽王没有成亲,无子嗣恐怕这皇位轮不到自己,罢了,人都已经死了在去计较这些也没必要了! 宁亲王府 狂风看着手里的密报,站在门外徘徊,“王爷属下有事禀告。” 欧阳宁看了一眼上官萱,“进来。” 狂风并没有避讳上官萱,“王爷,您吩咐查潞城贪赃枉法的事情和潞城遇刺的事情有结果了!” 欧阳宁心中若有所思,潞城的事情龙隐卫已经汇报过了,看来银龙卫的实力终究是逊色一些,“说说结果。” 狂风认真的汇报着,“杀手里面有一伙是礼部高远所派,幕后之人是太后,还有一伙是杜思成,还有一伙是皇家死士,但是属下无能,暂时查不出具体是谁的,至于血衣堂的杀手,只知道是雇凶,也没查出幕后之人,幽冥宫后面的人更是无从查起,潞城破庙里面的人是青云国的,这和青云国四皇子司空明皓有关。” 欧阳宁语气淡淡的应了一声,“潞城贪赃枉法的涉事官员可都查清楚了?” 狂风将证据放到书案上,“王爷,这次涉及的人员较多,而且其中还有和京中有联系的,甚至可能有皇子参与其中,但是属下暂时没有确凿的证据。” 欧阳宁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潞城和京中有联系的这些人证据确凿吗?” 狂风认真的点了一下头,“已经查实了,京中部分官员收受贿赂,所以刘虎才可以在潞城为霸一方,所有受贿官员的名单和受贿银两都已经登记在册,请王爷过目。” 欧阳宁拿起证据看了一眼,“知道了,明日本王就把这些证据交给皇上,参与其中的皇子是谁?” 狂风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四皇子司空麟。” 欧阳宁的神色晦暗不明,“此事继续暗中调查,记得查到证据后直接交给本王。” 狂风有些疑惑,但还是选择应下来,欧阳宁挥了挥手,狂风便退了出去。 上官萱在旁边听了全部过程,“欧阳宁想你死的人真多,需要我帮你吗?” 出乎意料的欧阳宁竟然拒绝了,“不用,暂时我还能处理。” 上官萱并没有追问什么,不过她心里清楚这次潞城的事情应该快解决了,可是动了这么多人的利益,真的没事吗?自古以来熙熙攘攘皆为利来,熙熙攘攘皆为利去,她此刻竟然有些担心欧阳宁的安危! 第74章 羽王别苑 宁亲王府 上官萱一时之间不知该和欧阳宁说些什么,欧阳宁看出了上官萱的手足无措。 欧阳宁并不想给上官萱压力,“萱儿,我们一会儿吃些什么?” 上官萱没想到欧阳宁会问这个,“天还没黑,你就想吃东西,你倒是好食欲。” 欧阳宁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上官萱这才明白欧阳宁的良苦用心,“欧阳宁我想和你商量点事。” 欧阳宁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上官萱眉眼之间带着淡淡的忧伤,“是关于祥明的,今日青云国的人差点将祥明劫持走。” 欧阳宁的心里闪过一丝不安的情绪,“那祥明可有受伤?” 上官萱露出特别自责的神情,“祥明没事,但是我担心他们再来,我怕我保护不了他,我曾经以为我已经足够强大,可当祥明出事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我的能力还是不足。” 欧阳宁凝眸深思,“萱儿放心,有我在,祥明不会有事的。” 上官萱眼中闪烁着阴谋得逞的笑意,“我知道,所以我已让闪电将祥明带回听雪阁休息了。” 欧阳宁瞬间明白萱儿是在套路自己,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到书案前,“萱儿,你看看这个。” 上官萱看了一眼密信,“萧瑟快到了,难怪那些人想在此时抓走祥明。” 欧阳宁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萱儿,我有个想法,你听听看是否可行?” 上官萱满含期待的眼神,“你说。” 欧阳宁坐到书案前,“让阴荷给祥明易容,如此,或可避免不少麻烦。” 上官萱沉凝片刻,忽地一拍桌子,“对啊!我怎会没想到。” 欧阳宁剑眉紧蹙,拿起上官萱的手,“萱儿,莫要伤了自己,我会心疼。” 上官萱面色微变,有些不适应,“那个,我无事,欧阳宁,我今晚就让阴荷过来,只是祥明若换了脸,其他人岂会不起疑?” 欧阳宁亦觉此事颇为棘手,“萱儿,你且仔细想想,都有谁见过你与祥明一同出现。” 上官萱闭眸沉思,少顷,摇头道:“不行,人太多了,我实在记不住。” 欧阳宁心生怜惜,柔声道:“既是如此,便莫要想了,你让阴荷过来吧!余下之事,交于我便好。” 上官萱展颜一笑,如释重负,“折腾了一早上,我有些累了,去你房间歇会儿,还好此次祥明是在叶梅的住处被掳走的。” 欧阳宁应了一声,他自然明白上官萱未言明的话,祥明和他的关系在青云国那边尚未暴露,不过他既敢认下这个儿子,便也无惧,“你安心歇息吧!待一会儿,我去看看祥明。” 上官萱面无表情地看着欧阳宁,欧阳宁只觉得上官萱太可爱了。 镇国将军府 杜思成借酒消愁,不断回忆着杜鹃的点点滴滴,欧阳宁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青云国和紫恒国的交界处,萧瑟独自一人骑着马缓缓而来,他仔细占卜了一下司空明祥的方位,但始终无法确定具体的位置,萧瑟只能根据大致的方向前进。 羽王别苑 蔷薇认真地为欧阳羽准备饭食,当蔷薇把饭菜端上来时,欧阳羽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好香啊!快放下。” 蔷薇连忙将饭菜放在桌上,欧阳羽立刻拿起筷子吃饭,比平时多吃了一碗饭,他夹起一口糖醋鱼,“你的厨艺怎么如此精湛,比御厨还要厉害。” 蔷薇微微俯身,“多谢王爷谬赞,既然王爷已经用过膳食了,那我便先行告退了。” 欧阳羽出言拦住蔷薇,“且慢,可否将做鱼之法告知本王?” 蔷薇摇了摇头,“恕我难以从命,小姐只命我为王爷做饭,并未让我说出做菜之法。” 蔷薇转身欲走,孙伟情急之下出手搭在蔷薇的后背上,“不许走。” 蔷薇冷哼一声,“那就看你有没有能耐让我留下。” 蔷薇与孙伟动起手来,数十招后蔷薇渐落下风,被孙伟打了一掌,孙伟面露得意之色,蔷薇趁机从怀中掏出药瓶撒出一些粉末,欧阳羽刚想开口提醒却已来不及,孙伟浑身无力躺倒在地,蔷薇又踹了孙伟一脚。 欧阳羽赶忙上前赔罪,“蔷薇姑娘莫要生气,是本王管教不严,还请姑娘留下解药。” 蔷薇回了一礼,“药效半个时辰后便会散去,王爷不必忧心。” 欧阳羽言道,“如此甚好,你家小姐芳龄几何?” 蔷薇沉默片刻,“两月后的八月初七,便是小姐十三岁生辰。” 欧阳羽深知蔷薇心存戒备,便也不再追问。 蔷薇向欧阳羽抱拳,“王爷珍重,后会有期。” 欧阳羽颔首示意,孙伟躺在地上呼喊,“王爷拉属下一把。” 欧阳羽横了他一眼,“躺着吧!你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孙伟挣扎数次无果,最终只得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 听雪阁 叶祥明已然入眠,欧阳宁步伐沉稳,缓缓而来,闪电自暗处显现,“王爷,祥少爷正在休憩。” 欧阳宁止住脚步,“那本王待会儿再来探望他吧!” 闪电再次隐匿起来,欧阳宁起步离开听雪阁,来到书房,欧阳宁一直在思索如何确保叶祥明的安全,见过祥明的人众多,着实难以处理!最为关键的是青云国的人,只要他们不现身,祥明的身份便不会被人知晓,萧瑟最迟明日就会抵达,看来应当与他会面详谈。 青云国 司空明皓与萧瑟一直保持书信往来,司空明皓知晓萧瑟即将抵达紫恒国,他的心中有些许期待,特意嘱托萧瑟帮他留意一下那日出现在潞城的女孩。 紫恒国 萧瑟日夜兼程赶到了紫恒国,此时天色已晚,他只得先停下脚步,再做打算。 宁亲王府 上官萱睡醒后打开衣柜,换上了一件衣服,那是一身淡紫色的衣裙,此衣乃是欧阳宁亲自设计,与欧阳宁的衣服款式相近,穿着宛如现代的情侣装。 上官萱本欲去找叶祥明,路过时却见欧阳宁正在教叶祥明武功,上官萱首次见到欧阳宁的佩剑,通身赤红色,甚是漂亮。 欧阳宁察觉到上官萱的气息,便收了剑,“祥明,你自己练习一下吧!” 叶祥明十分认真地拿着木剑挥舞着,欧阳宁靠近上官萱的耳边轻声说道,“祥明悟性不错,他日必成大器。” 上官萱的目光却紧盯着欧阳宁身后的龙吟剑,“可否给我看看?” 欧阳宁将龙吟剑递给上官萱,“萱儿何时与我如此客气了?” 上官萱轻抚剑身,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此剑何名?” 欧阳宁缓缓吐出几个字,“龙吟剑。”他心中暗自思忖,这龙吟剑与萱儿手中的凤鸣剑本是一对,只是这话并未说出口。 上官萱紧握龙吟剑,“祥明,看仔细了。” 叶祥明停下身形,凝视着上官萱,只见上官萱手持龙吟剑,风姿绰约,宛如九天之上的仙子,她的剑法快如疾风,没有丝毫多余的花招,每一招都直取要害,叶祥明在心中默默铭记。 上官萱如行云流水般舞完一套剑法后,将龙吟剑抛给欧阳宁,欧阳宁稳稳接住,叶祥明则开始练习他们所传授的剑法。 狂风前来禀报,“王爷,该用膳了。” 欧阳宁对叶祥明喊道,“祥明,先吃饭吧,别练了。” 叶祥明摇了摇头,“不,爹爹,我想再练习一会儿,你们先去吃吧。” 上官萱欲开口劝阻叶祥明,却被欧阳宁拉住了手,“走吧。” 上官萱凝视着叶祥明那倔强的背影,沉默不语。 客厅内 李管家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丫鬟们进进出出,忙碌地端着菜,待上官萱到来时,饭菜已准备妥当,皆是她喜爱的佳肴。 欧阳宁与上官萱并肩而坐,欧阳宁向来事必躬亲,上官萱亦无需他人侍奉,李管家善解人意地将所有下人都带了出去。 欧阳宁为上官萱夹了一些青菜,沉声道:“萱儿,你要明白,我必须这么做,你我再强大,也无法保护他一世,他必须学会自我保护。” 上官萱拿起筷子,神情略显黯然,“我知晓,只是心中有些不忍。” 欧阳宁不再多言,默默地为上官萱夹菜,上官萱默默吃着,直至用餐结束,两人皆未再发一言。 上官萱放下筷子,拿起帕子轻擦嘴角,“我已用好餐,该离开了。” 欧阳宁不由自主地拉住上官萱的手,“且慢,我有话要与你讲。” 上官萱有些不自在地抽回手,“那去外边说吧!正好我吃多了,散散步。” 欧阳宁应了一声,上官萱走到了王府的后院,欧阳宁也不说话,静静地跟在后面。 许久后,上官萱停了下来,“欧阳宁,你究竟想和我说什么?” 欧阳宁抬头看着漫天灿烂的星星,面色凝重,“萱儿,不必让阴荷过来了,我打算明日去见萧瑟,与他说个明白,至于祥明就不让他易容了。” 上官萱激动地拽住欧阳宁的胳膊,“你疯了!你怎能去见他?若被人知晓你与祥明的关系,你会有大麻烦的!” 欧阳宁听见上官萱焦急的口吻,心中便满足了,“萱儿,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会有麻烦,但我并不惧怕,我的麻烦已然够多了,不差这一个,只要青云国的人不来,祥明就不会被人识破,再说就算来了又如何,咱们抵死不认就是了。” 上官萱的心中似乎想通了什么,她张了张嘴,最终选择什么都不说,她害怕欧阳宁的答案与她心中所想一致,她实在害怕再欠他人情,因此这次她依旧选择装糊涂。 欧阳宁知道上官萱担心他,这就够了,“我不会有事的。” 上官萱岔开话题,“你为何要见萧瑟?” 欧阳宁坐在院中石凳上,“唯有青云国内乱,他们才不会再找祥明的麻烦,所以我也想与司空明皓合作一番。” 上官萱已经明白欧阳宁的意思了,“你可真狡猾,不过明日你别去了,还是让阴荷去吧!毕竟她和司空明皓打过交道。” 欧阳宁也不坚持,“萱儿这是担心我的安危吗?” 上官萱连忙否认,“才不是,我只是怕你把事情搞砸了。” 欧阳宁微微一笑,也不说话,上官萱嘱咐着,“照顾好祥明,我先回去了。” 欧阳宁点了点头,上官萱离开后,欧阳宁并没有回头,“还不出来。” 叶祥明拿着木剑从后面走了出来,“爹爹,对不起,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欧阳宁对着叶祥明招了招手,“过来。” 叶祥明乖乖地走了过去,欧阳宁摸了摸他的头,欧阳宁一看叶祥明的手受了伤,难怪闻到一股血腥味。 欧阳宁从怀里掏出药,仔细地替叶祥明包扎伤口,“祥明啊,做事别太着急,在你还没能力保护好自己前,本王和萱儿一定会尽力护你周全的,你要记住,你现在是我们的儿子,不是青云国的八皇子,但要是哪天你想回青云国,本王和萱儿也会帮你的。” 叶祥明看了一眼欧阳宁,“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这可是爹爹第一次当面拆穿他的身份呢!“多谢爹爹!” 欧阳宁抱起叶祥明,一脸的慈爱,“祥明今天怎么给本王行这么大的礼啊?” 叶祥明第一次对欧阳宁敞开心扉,“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爹爹,以前虽然也那么喊你,但并不是完全真心的,我想爹爹那么聪明,应该早就知道了吧!只是碍于娘亲的情面,才没有拆穿我。” 欧阳宁抱着叶祥明的手紧了紧,“其实,本王为何会认你这个大麻烦做儿子,你心里也清楚吧?本王只要萱儿开心就好,本王不介意多个儿子,也不在乎你的身份,反正本王也养得起。” 叶祥明双手环住欧阳宁的脖子笑嘻嘻的,“爹爹,那你可要多挣银子,我和娘亲很能花钱的。” 欧阳宁心情愉悦,缓缓地吐出一个字,“好!” 叶祥明忍不住好奇地问道:“爹爹,我听说你皇爷爷在世的时候很疼爱你,可为何没有让你父皇立你为太子呢?” 这事是欧阳宁心中永远的痛,他沉默了一会儿,“以后有合适的机会,再告诉你吧!” 叶祥明看得出欧阳宁很悲伤,连忙道歉,“爹爹,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欧阳宁叹了口气,“没事,反正那一切痛苦的回忆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本王的身边有萱儿有你,本王觉得很幸福。” 若是皇爷爷没有早逝,皇上或许不会如此对待自己吧!然而,事已至此,自己如今已然不再需要皇上的关怀与呵护了! 欧阳宁怀抱着叶祥明,缓缓漫步回到听雪阁,途中,叶祥明早已沉沉睡去,欧阳宁小心翼翼地将他放置于床榻之上,轻柔地为他盖上锦被,然后才悄然离去。 踏出房门,欧阳宁目光凝视着眼前的闪电,“从今往后,倘若你有事需外出,可调动你麾下的银龙卫前来守护祥明的安危,府邸内的侍卫武艺高强,但本王仍放心不下。” 闪电自黑暗处显现身影,恭敬应道:“属下遵命。” 欧阳宁并未多言,转身径直离开了听雪阁,方才闪电一直守候在此,欧阳宁与叶祥明的交谈,他悉数听闻,闪电的内心不禁泛起阵阵涟漪,他未曾料到,王爷招惹如此巨大的麻烦,竟然只是为了让萱主子展颜欢笑,闪电无奈地摇摇头,暗自感叹,世间众人似乎皆难以逾越情感这道关卡,就连自家王爷也不能免俗,只愿王爷能早日如愿以偿,抱得美人归! 欧阳宁来到无人之处,“龙一潞城刘虎之事你查的如何?” 龙一从暗处现身,“王爷,属下查到的证据都已经放在您的书房了。” 欧阳宁应了一声,龙一看欧阳宁没有其他的命令便行礼离去,欧阳宁独自一人站在原地,看着天上的月亮,欧阳麟一向和他不睦,可他不曾想到的是欧阳麟胆子竟然这么大,要不是这次潞城的事,还不知道欧阳麟竟然在压榨潞城百姓,勾结当地土匪,欺上瞒下,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看来日后要小心提防着了,毕竟欧阳麟做事没底线! 第75章 达成协议 上官府 上官萱回来时,整个府邸灯火通明,但她并未在意,径直回到自己的曦香苑,然而,当她靠近时,却惊讶地发现上官家的人几乎都聚集在此处,上官萱毫不犹豫地从侧面窗户翻入房间,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着实把屋内的红莲吓了一大跳。 此时,一直躲在暗处观察的阴荷看到是上官萱后,立即现身行礼。 红莲则露出一副十分委屈的神情,焦急地说道:“小姐,您终于回来了!” 上官萱整理了一下衣服,“发生什么事了?” 红莲快要急哭了,手指向门外,声音略带颤抖,“大小姐她冤枉您杀害了明月郡主,老爷和大夫人特意前来找您核实此事呢?” 上官萱微微皱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片刻,她吩咐道:“我知道了,红莲,去把他们请进来吧!至于阴荷,你暂且回避一下,等会儿我有事情要交代给你。” 阴荷迅速藏身起来,红莲则遵命前去开门,门一开,那些人便如潮水般涌进房间,然而,上官萱却显得异常淡定,悠然自得地继续看着手中的书籍。 上官幻玉面色沉稳,语气坚定地嘶吼,“四妹,你仗着宁亲王胡作非为,难道是不要命了吗?” 上官萱并未直接回应上官幻玉的问题,她合上书,“尚书大人,这么晚了,你们还不歇息,来我这里所为何事?” 上官博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幻清,今日幻玉说她有证据证明是你杀了明月郡主,为父不得不来问一问,此事关系重大。” 红莲立刻为上官萱辩解,“老爷,我家小姐不可能杀明月郡主。” 上官幻玉欲动手打红莲,幸而骤雨及时出现,拦住了上官幻玉,上官博见骤雨到来,心中略有忌惮,毕竟骤雨的背后是宁亲王。 上官萱把这一切尽收眼底,“大姐我和明月郡主无冤无仇为何要杀她,不知大姐有何证据,不妨说出来听听。” 上官幻洁好心提醒,“要说冤仇,众所周知明月郡主倾慕宁亲王,甚至那日杜将军亲自开口向宁亲王提亲,然而宁亲王心系四妹,拒绝了婚事。” 上官萱一脸严肃,“二姐所言极是,王爷已经拒绝了明月郡主,我为何还要杀她,刺杀皇亲其罪当诛,二姐说话还是慎重点好,毕竟我们是一家人。” 上官幻玉冷哼一声,“那是因为二妹的话还没有说完,据我所知明月郡主在及第那晚悬赏百两黄金要取你的性命,可如今明月郡主死了,你就是最大的受益人,唯一的解释就是你杀了明月郡主。” 上官幻冰神色认真,“四妹你就承认了吧!父亲会替你求情的,宁亲王也会保护你的,你不会死。” 上官萱不禁觉得好笑,“几位姐姐你们的想象力真是太丰富了,镇国将军府守卫森严,我如何才能进的去啊!这就是你们所谓的证据?这不过是你们自己的臆想?” 上官幻玉越说越起劲,“你是不行,但是以雨侍卫的身手应该没问题?” 骤雨虽不知明月郡主死于谁手,但他心里清楚,此事绝非他所为,“大小姐,你这话是何意?” 上官幻玉言语莽撞,“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本小姐怀疑你奉四妹之命杀了明月郡主。” 上官博闻听上官幻玉的推论,吓得脸色惨白,“住口!休得胡言乱语!” 上官幻玉还记恨着上次被打的事,并未深思,“四妹,你倒是说话啊!明月郡主出事那晚,雨侍卫在何处?” 骤雨的态度很是强硬,“大小姐,你怕是还不了解我的身份,今日,我便告诉你,我并非普通侍卫,而是银龙卫,我虽是奉王爷之命保护萱主子,但萱主子无权命令我去杀人,这一点,上官大人应该清楚。” 上官博知晓骤雨乃是银龙卫后,不禁咽了咽口水,“你是先皇遗留下来的银龙卫。” 骤雨神情肃穆,不怒自威,“上官大人既然已知晓,日后便管好你的女儿,休要让她们信口胡言。” 上官博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老夫晓得。” 上官幻冰并不知晓银龙卫究竟是何许人也,“父亲,您贵为当朝重臣,何必惧怕于他,他不过是宁亲王的一介侍卫罢了。” 上官博当即给了上官幻冰一巴掌,“住口!你知晓什么,银龙卫一生只认一主,绝不会听从他人号令,即便是当今圣上,也无法命令他们,故而雨侍卫不可能听从幻清的,你们休要再胡乱揣测了。” 大夫人此次学乖了,只是安静地站着,一言不发,二夫人也在一旁冷眼旁观,而三夫人和上官云舟并未前来。 上官萱的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骤雨昨晚在我的院子里,因为昨晚有人要刺杀我,而且不下百人,骤雨恐怕没有那个时间去镇国将军府杀明月郡主,而且你也听见了,就算我下命令骤雨也不会听我的,两位姐姐你们恨我这我知道,你们冤枉我也没什么,只是骤雨是宁亲王的人,你们是想说宁亲王杀了明月郡主吗?” 上官幻玉这才反应过来,“不,不,我没那个意思,你别胡说八道。” 大夫人终于开口了,“幻玉,她只是一时口不择言,幻清你心地善良,落落大方应该不会责怪幻玉的无礼吧!” 上官萱一脸肃穆,“自然不会计较,毕竟她是我的亲姐姐,冤枉我倒也无妨,只是刚才大姐信誓旦旦说有证据,不知人证物证何在?” 上官幻玉的脸色愈发阴沉,她根本没有证据,只是单纯地见不得上官萱好罢了,就连明月郡主在黑市上买上官萱的命这件事,她也是偶然得知,她和明月郡主想法一致,不过是打听了一下价格有些贵,还没想好要不要出手,明月郡主便已经下单了,她本以为自己可以不花银子就达到目的,没想到死的竟然是明月郡主,不过,她并不惧怕上官萱,因为她觉得上官萱再怎样也只是个深闺女子,终究是要依靠娘家的,而自己是嫡女,上官萱怎敢得罪她。 上官博的瞳孔猛地一缩,他知晓上官萱是有意吓唬他,上官幻冰仍心存不甘,不愿如此轻易放过上官萱,“四妹,你敢言明月郡主的死与你无关吗?” 上官萱如鹰般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上官幻冰,“几位姐姐为何定要苦苦相逼?自幼至今,你们皆是锦衣玉食,而我呢?一无所有,尚书大人今日之事,我本无意追究,可若是几位姐姐不肯放过我,执意要冤枉我,那我只能去找王爷为我讨回公道了。” 上官幻玉也听出了上官萱的威胁,再加上她确实没有证据,“此事或许是我弄错了,四妹你莫要放在心上。” 上官博也陪着笑,“幻清,是为父不好,不该听信幻玉的胡言乱语,你莫要生气。” 上官萱的语气依旧冷淡,“大姐,你已到了该议亲的年纪,日后说话做事多动动脑子,免得误了自己的终身大事。” 上官幻玉想要发火,大夫人冲着她摇了摇头,上官幻玉强压怒火,“你……” 上官博心里还是向着上官幻玉的,“罢了,天色已晚,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上官萱面色如常,“恕不远送。” 上官博叹了口气,带着众人离开了曦香苑,上官博一路之上都在嘟囔着,“日后你们没有确凿证据都莫要去招惹幻清。” 上官幻玉还欲争辩,大夫人却拉住她衣襟,“老爷放心。” 上官博应了一声,“还是夫人最善解人意,今晚老夫去你那。” 大夫人给上官幻玉使了个眼色,上官幻玉只得作罢,大夫人与上官博并肩同行,道:“老爷,那我们回房吧。” 上官幻玉等人向上官博行了个礼,上官博便和大夫人走了。 曦香苑 阴荷从暗处走出,“小姐,他们今日这是何意?” 上官萱的手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有人想对付欧阳宁却无从下手,故而将心思动到我这里来了,我看日后,欲我死之人怕是又要多上不少。” 红莲双手摩挲,面露惧色,“小姐,这可如何是好?” 阴荷一脸无畏,“属下定当誓死护卫小姐周全。” 上官萱心有感动,“起来,想取我性命,没那么容易。” 红莲拉着骤雨的手,“小姐若有危险,你也不能听令行事吗?” 骤雨被手中的柔软触感弄得失神,忘记回答红莲的话,红莲急切道:“你倒是说话啊!” 骤雨回神,“红莲,你太天真了,刚才那么说是因为上官大人在,萱主子若有吩咐,别说是我,恐怕我家王爷都会遵命的。” 红莲越听越迷糊,“那你刚才是在撒谎?” 骤雨赶忙解释,“也不算,银龙卫一生的确只会认一人为主,只不过银龙卫还会有一个女主人,而萱主子就是王爷认定的人,自然也是我们要效忠的人。” 红莲甩开骤雨的手,“没想到你如此狡猾!我还当你是个老实人呢!” 骤雨露出一脸无辜的神情,“我只是说了部分实情,应该不算说谎吧!” 上官萱面无表情,语气冷淡,“骤雨如今总算变得聪明些了,倒是件不易之事。” 骤雨满脸焦急,跺着脚反驳,“萱主子,您怎能如此说我!我怎会那般愚笨?” 阴荷实在无法忍受,“和过去相比,骤雨的确变得聪慧了。” 上官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红莲,你与骤雨先退下,我有要事交代阴荷。” 红莲和骤雨行了一礼,迅速退了出去,上官萱用手揉了揉额头,“去打探一下萧瑟如今身在何处,明日,你带上已备好的证据去见他,告知他,若想司空明皓与司空明祥安然无恙,就配合我们在青云国的人制造些事端。” 阴荷犹豫了一下,“小姐,您真的打算将祥少爷留在身边吗?” 上官萱微微颔首,表示同意,“阴荷,麻烦你转达给萧瑟一声,司空明祥在紫恒国的安全问题由我们来负责,不过,这就算是他司空明皓欠我的一份人情,如果司空明祥想要返回,我们也会负责护送。” 阴荷恭敬地抱拳作揖,“属下领命。”然后转身离去。 待阴荷行完礼退出房间后,上官萱突然心生倦意,对于母亲之事的调查至今仍毫无头绪,她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走错了方向,看来以后得再找个合适的时机询问一下惊雷,看看是否还有其他被遗漏的线索。 她叹了口气,缓缓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母亲的身影和与之相关的种种谜团,使得她心情愈发沉重…… 第二天 宁亲王府,叶祥明一大早便醒了,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瓷瓶反复的看,为何就是不肯放过自己,当初离开青云国的皇宫就是受人胁迫,遇见上官萱和欧阳宁是意外,认他们做父母是真心,因为自己已经很久都不曾感受到温暖了,可现在真是骑虎难下,自己绝不能伤害爹爹,可这毒药该如何处置?若是不按他的意思做,那母妃……,无论如何都不能在做违背良心的事情了!不然自己这一生恐怕都难以安心了,以后想安稳度日怕是难了,恐怕已经有人知道自己和爹爹的关系了,自己要怎么和爹爹说,让他有所防备。 紫气东来食府 萧瑟正准备转身离去时,突然看到眼前出现了一道身影,正是阴荷,萧瑟心中一动,这个女子出现得如此突兀,难道是有什么事情要找自己? 萧瑟何等聪明之人,一眼就看出了阴荷的来意,嘴角微微扬起,“姑娘这是特意来找我的吗?” 阴荷看了看四周,眼神有些闪烁不定,似乎在考虑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她才轻声说道:“进屋谈还是去外面谈?” 萧瑟微微一笑,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示意阴荷跟自己进房间,阴荷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跟着萧瑟走进了他的房间。 一进房间,阴荷便开口,“萧公子此来是为了八皇子吗?” 萧瑟一听便知他的来意,早就被人知晓所以他便开门见山,“萧某此次前来,确实是为了八皇子司空明祥。” 萧瑟的语气很平静,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阴荷心中暗暗惊讶,这个男人竟然如此直接,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她深深地看了萧瑟一眼,“萧公子倒是爽快人,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八皇子的下落,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 说到这里,阴荷停住了话语,目光落在了萧瑟身上,似乎在观察他的反应。 萧瑟不动声色地看着阴荷,等待着她继续说下去,他心里明白,对方既然主动找上门来,肯定是有所图的,上次的交易已经结束了,这次她又想要什么? 果然,阴荷接着说道:“这里是弹劾司空明皓大臣的犯罪证据,你应该知道怎么做。”说着,她将身上的包袱递给了萧瑟。 萧瑟接过包袱,打开一看,里面赫然是一些文件和书信,这些东西,只要自己带回去便可解当前困局。 萧瑟心中暗惊,这个阴荷到底是什么身份?她为何会有这些东西?又为何要交给自己?他抬起头,凝视着阴荷,“姑娘此举,究竟意欲何为?” 阴荷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萧公子何必多问?这些证据对你来说,可是大有用处,这次算我家主子免费帮你们,萧公子记得又欠我家主子一个人情便好。” 萧瑟眉头微皱,他不喜欢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但眼下,这些证据确实对他很重要,思索片刻后,他决定先收下这些证据。 “好,我答应你,日后若有吩咐,定孝犬马之劳,不过,若是这些证据有假,后果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萧瑟冷冷地说道。 阴荷笑了笑,自信满满地道:“萧公子放心,这些证据绝对真实可靠,否则,我也不会冒险来找你了。” 萧瑟点了点头,将包袱收起来,他看着阴荷,“那么,姑娘还有其他事情吗?” 阴荷提醒道:“我家主子说了,如果你想要司空明皓和司空明祥平安无事,那就必须全力配合我们的人,在青云国内制造一些混乱。” 萧瑟眯起眼睛,语气冷淡地问道:“八皇子如今身在何处?” 阴荷将双手背在身后,镇定自若地回答道:“他现在非常安全,请你放心,目前他并不想返回青云国,我家主子自然会保护他的安全,等到司空明祥有回国之意时,我们定会确保他安全无恙地返回。” 萧瑟深思熟虑了许久,终于开口说道:“我明白了,姑娘,我还有一事想向你打听一下。” 阴荷表现得格外客气,轻声回应道:“萧公子但说无妨。” 萧瑟用手比划着上官萱的模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然而,这一举动让阴荷心中暗自吃惊——眼前之人竟是在描述她家小姐!尽管内心波澜起伏,但她的面容上并未流露出丝毫异样,依旧平静如水,只是淡淡地问道:“萧公子寻找此人究竟所为何事?” 萧瑟并没有过多解释自己的想法,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姑娘你只管按照我说的去做,代替我寻找即可,其他多余的事情就不要多问了。”他的语气平静,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阴荷见状,知道再多问也无益,于是恭敬地抱拳道:“请萧公子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为您寻找,如果有任何消息,我会想尽办法通知你。” 萧瑟微微点头,表示满意,然后拿起包袱转身离去,他的步伐稳健而坚定,仿佛对自己所要做的事情充满了信心。 然而,当萧瑟刚刚走出客栈时,阴荷也从房间走了出来,恰在此时,蔷薇也出现在了走廊尽头,两人对视一眼,但都没有开口说话,宛如陌生人一般擦肩而过。 与此同时,在上官府内,一场新的阴谋正在悄悄酝酿之中。 大夫人坐在华丽的太师椅上,眼神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她招手示意身旁的幻玉靠近一些压低声音,“幻玉,你过来一下,为娘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商量。” 上官幻玉嘴角噙着一抹难以言喻的笑意,“娘亲真是英明睿智,女儿这就按照您的指示去安排一切事宜。”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决心和自信,仿佛对即将到来的计划充满期待。 而在门外暗中监视的人并没有听清楚她们母女俩究竟在谈论些什么,但从上官幻玉那神秘的笑容可以推断出,这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就在阴荷刚刚回到府邸的时候,立刻就有一个身影悄悄地来到她面前,向她禀报了上官幻玉母女二人密谋的情况。 阴荷听闻之后,不禁紧紧握住拳头,咬牙切齿地道:“她们竟然还不肯消停下来!你继续严密监视她们的一举一动,有任何风吹草动都立刻向我汇报。” 那个人恭敬地点头应道:“属下遵命。” 与此同时,在曦香苑内,上官萱在用完餐后正准备出门办事,然而,当她走到门口时,却迎面碰上了刚刚外出归来的阴荷。 阴荷迅速上前一步,拦住了上官萱的去路,语气略带疑惑地问道:“小姐,您这是要出去吗?” 上官萱停下脚步,眼神平静地看着阴荷,轻声回答道:“是的,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一下,不过,我们还是进屋里说吧,这里不太方便。”说完,她转身朝着屋内走去,阴荷也跟随着她一同进入房间。 阴荷紧跟在上官萱身后进入房间,她轻声说道:“小姐,我已经见过萧公子了,东西也都顺利交给他了,此刻他想必已经踏上返回青云国的路途了,对了,他还托我打听小姐您的下落呢。” 上官萱微微一笑,宛如春花绽放般美丽动人,她云淡风轻地回应道:“不必理会他。” 紧接着,阴荷神色凝重地向上官萱禀报了大夫人企图筹划阴谋的消息,上官萱听闻后,眉头微皱,陷入沉思之中,喃喃自语道:“她又有何企图?” 阴荷满脸愧疚之色,自责地说道:“小姐,她们当时是私下耳语,我派去的人不敢过于靠近,所以听得并不真切 但可以确定的是,大夫人必定又在谋划着加害小姐您。” 上官萱的语气平静如湖水,没有丝毫波澜,仿佛早已习惯了这样的事情,她淡淡的说道:“这么多年来,她不一直处心积虑想要谋害我吗?可我不依旧活得好好的,红莲和骤雨正在专心练功,不要去惊扰他们,正巧你回来了,那我便外出一趟吧。”说罢,她转身离去,身姿优雅而坚定。 阴荷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多嘴问道:“小姐,您这是又要前往宁亲王府吗?” 上官萱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阴荷便立刻跪了下来,惶恐不安道:“属下多嘴了,请小姐责罚!” 上官萱的语气听不出丝毫喜怒之意,她平静地说道:“看好家,我今天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 阴荷连忙低头应道:“请小姐放心。” 随后,上官萱再次从后院翻出围墙,朝着宁亲王府的方向而去,然而,她此去并非是找欧阳宁,至于真正的目的,只有她自己知晓,阴荷望着上官萱渐行渐远的背影,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第76章 阴谋迭起 皇宫 欧阳宁让狂风将手里的证据都交给了皇上身边的李公公,他才开口,“皇上,这些都是潞城贪赃枉法的证据,所有的人都登记在册,请皇上圣裁。” 欧阳瑾仔细查阅证据,看完以后龙颜大怒,重重的拍了一下龙案,“该杀。” 除了欧阳宁以外,屋里众人惊慌失措的跪下,众人齐声,“皇上息怒。” 欧阳瑾收敛周身情绪,“都起来。” 众人瞬间起身,唯独欧阳宁却一脸云淡风轻,“皇上您交代的事,臣已经完成了,若无吩咐臣先告退。” 欧阳瑾看着这样的欧阳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强压怒火,“好,宁儿你先退下吧!” 欧阳宁领着狂风离开御书房,欧阳瑾吞咽了几下,在龙案上书写着什么,“李公公将圣旨送去老三那,让他先处理京中的蛀虫,然后即刻启程去潞城,将这些人都抓起来,依律处置,至于刘虎不必带回来,就地正法。” 李公公接过圣旨,“奴才遵旨。”说完转身离去。 宁亲王府 上官萱轻易便寻到了李管家,李管家未曾料到会在此刻见到上官萱。 李管家向上官萱行礼后,沉声道:“萱姑娘,你来的不巧,我家王爷不在府中。” 上官萱面露窘色,“李伯,我今日来并非找他,惊雷可在?” 李管家这才明白自己会错了意,“这个老奴不知,萱姑娘去听雪阁问闪电吧!” 上官萱忍不住问道:“李伯,这王府之中是谁管钱啊?” 李管家微愣片刻,随后露出一抹说不清的笑意,“是老奴,萱姑娘若要用银子,随时可来找老奴,此事王爷早有吩咐。” 上官萱没想到欧阳宁如此有诚意,“我只是问问,我去找祥明了。” 李管家看着上官萱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萱姑娘和王爷真是相配啊!就是不知王爷何时能把萱姑娘娶回来。” 听雪阁 叶祥明在练马步,闪电肃立一旁,上官萱见叶祥明如此努力,心下欣慰却又略感心疼! 闪电见上官萱,当即行礼,“见过萱主子。” 上官萱应了一声,“惊雷可在府上?” 闪电稍作思忖,“此时他应该不在,萱主子找他有要事?” 上官萱眉头轻皱,“不算急,等了这么多年也不在乎多等几日。” 闪电唤来海东青,在其爪子上附上一块自己衣服的布料,“萱主子稍后,惊雷应该很快就到了。” 上官萱面露疑惑,“惊雷为何不住在王府?” 闪电觉得这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其实只有狂风和骤雨常伴王爷左右,属下与惊雷一直都在王府外,只是如今属下奉王爷之命保护祥少爷,才会留在王府。” 上官萱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似乎欧阳宁跟她提过此事,“闪电,你要好生保护和教导祥明。” 闪电恭敬应道,“属下遵命。” 上官萱并未打扰叶祥明,“告知惊雷,我在欧阳宁的书房等他。” 一听书房两字,闪电略作迟疑,“属下知道了。” 上官萱看了一眼叶祥明,“累了就歇息,我改日再来看你。” 叶祥明满头大汗,应了一声,上官萱看着那娇小瘦弱的身影,只觉与曾经的自己一般,皆是如此孤独无助。 书房 门口的侍卫见上官萱,立刻行礼,上官萱欲入内,门口侍卫下意识伸手阻拦,“王爷不在书房。” 上官萱静立原地,“我知晓,欧阳宁可曾说过他不在时我不得入内?” 门口侍卫对视一眼,“并无,萱姑娘请。” 上官萱自怀中取出十两银子扔给他们,“赏你们的。” 上官萱入书房后,便看起欧阳宁书桌上的书,有一本皆是怪谈,颇有意思,上官萱正看得起劲,惊雷忽至。 上官萱只得放下书籍,“惊雷,我上次忘了问你,上官博不通医术,那上官家可还有懂医之人?” 惊雷仔细回想脑海里面的档案,“上官家除了萱主子没有会医术的。” 上官萱低声呢喃着,“难道我猜错了,惊雷,没有会医术的,那可有谁认识会医术的,或者有谁和医术高超之人有关联的,你快想想。” 惊雷站在那里努力思考,上官萱又开始看起了那本书,惊雷突然拍了一下手,“属下想起了一个人,就是府里的大夫人,她并非上官博原配妻子,而是上官博的续弦,她其实是御医唐丰的私生女,唐御医的妻子是皇上的亲表妹紫菱郡主,紫菱郡主生性霸道多疑,而且管教甚严,所以唐御医不敢纳妾。 大夫人的娘亲是紫菱郡主的贴身婢女,有一次唐御医醉酒宠幸了她,后来唐御医发现她有了身孕,借口将她调离紫菱郡主身边,只能将大夫人和她娘亲寄养在别人家里,直到大夫人五岁那年被紫菱郡主发现了此事。 紫菱郡主当场就将大夫人的生母杖杀,唐御医苦苦哀求才留下大夫人一命,不过她从未享受过小姐的待遇,唐御医的儿子唐山对大夫人这个妹妹倒是不错,大夫人嫁给上官大人也是紫菱郡主的安排,大夫人当年嫁给上官博的时候被原配夫人欺负得很惨,若不是唐山和唐御医的力保,恐怕紫菱郡主早就将大夫人弄死了。” 上官萱听了以后若有所思,“那唐丰如今是否还在太医院任职?” 惊雷仔细回忆着,“不在了,十五年前先皇驾崩后不久,他就离开了太医院,不过他的儿子唐山还在,他们唐家一直都深受重用,唐丰一直都是先皇的御用太医,而唐山也是,所以萱主子想要见他并不容易。” 上官萱一脸凝重,迫切地想证实一些事情,“欧阳宁何时归来?” 惊雷望了望天色,“王爷应是快了。” 上官萱摆了摆手,“你且退下吧!让李伯送些瓜子和糕点过来。” 惊雷施礼后便退出了房间,不一会儿,瓜子糕点和茶水便送了过来,上官萱边吃边看边等。 欧阳宁回府后,李管家即刻禀报了上官萱在书房等他的事,欧阳宁一改忧郁之态,甚至连朝服都未换,就直接赶到了书房。 欧阳宁急切地推开门,上官萱正聚精会神地看书,抬头见到欧阳宁走了进来,狂风跟在欧阳宁身后也进了来,看到这一地狼藉,他不禁有些担心王爷会发怒,可事实证明,他又猜错了。 欧阳宁并未将那些放在心上,反而流露出一丝兴奋,“萱儿,可是在等我?” 上官萱用抱怨的口吻说道,“欧阳宁,你为何现在才归来,我都快睡着了。” 欧阳宁想到方才朝上那些烦心事,“有些事情耽搁了,我并不知晓你在等待,若是知道的话,我定会早些赶回。” 上官萱伸了个懒腰,“坐了太久,该出去走走了,你陪我可好?” 欧阳宁应了一声,上官萱出了房门,在侍卫那里停了下来,门口的侍卫面面相觑,不知上官萱想做什么,上官萱露出委屈的神情,拉着欧阳宁的胳膊,“他们刚才不让我进去。” 欧阳宁眼神凌厉地一扫,他们两个立刻跪了下来,“王爷,您曾吩咐过,书房除了您,任何人都不得随意进出。” 欧阳宁的语气听不出丝毫喜怒,“萱儿,想如何处置他们?” 那两个侍卫也没求情,只是跪在地上,仿若在等待审判,上官萱故作思考的模样,“让他们离开王府吧!” 狂风却是不太理解,“为何?他们不是让萱主子进去了吗?” 欧阳宁却微扬嘴角,弧度莫名,正因如此,才不能留,今日能放萱儿进去,难保他日不会放他人进去,书房有军事机密,不可让人随意进出,“好,每人赏百两银子,让他们离开。” 其中一个人站了起来,“萱姑娘,你怎可如此肆意妄为!这里是宁亲王府,不是你上官府,你莫要仗着王爷宠你,便胡作非为。” 上官萱面无表情,眼神冷冽,“我便是胡作非为,你又能奈我何?” 那人气得一时语塞,“你,你……。” 另一个人却是截然不同的态度,“多谢王爷,多谢萱姑娘。” 上官萱看他的眼神有些深邃,“既然你明白自己为何离开,以后就不要犯同样的错,不如你以后跟着我如何?” 那人没想到上官萱会这么说,“小人何希,愿随萱姑娘左右。” 另一个人打了何希一拳,“你个没骨气的,你怎能跟这个女人,我高鼎从今以后与你割袍断义。” 上官萱凝视着几近癫狂的高鼎,沉声道:“狂风,速将此二人分开,自此以后,我不想再看到高鼎。” 狂风拱手,“属下遵命。” 何希赶忙跪地求情,“萱姑娘,请您高抬贵手,放他一马吧!” 上官萱叹息一声,“我方才本有意放他生路,可他并不领情,他在接过我银子的那一刻,就已不该存活于世,他眼中的贪婪,迟早会害了他自己,留下此人,必成祸害,他今日必死无疑,欧阳宁早已下令,不许任何人进入书房,可他却放我进去,这是他的失职。” 何希连连叩头,“王爷,求您救救高鼎,看在他爹为救您而死的份上。” 欧阳宁看着已被狂风制服的高鼎,“若非他爹救过本王,他早已命丧黄泉,他在王府之外的所作所为,本王既往不咎,可今日之事不同,他若是得罪了本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可他偏偏惹怒了萱儿,那本王也是无能为力了!” 高鼎听了欧阳宁的话后,心中暗骂欧阳宁忘恩负义、色欲熏心,狂风掐住高鼎的脖子,瞬间将其扭断。 何希却还傻傻地跪在地上求情,上官萱示意狂风将何希扶起,“何希,你若是不愿来我这,拿了钱便离开吧!” 何希的眼中满是悲伤,却并无恨意,“小人愿跟随萱姑娘。” 上官萱一脸严肃,“我需要的是忠诚,你能做到吗?” 何希郑重地道,“小人可以,从今往后,小人只听姑娘一人的命令,绝不违背。” 上官萱看了一眼欧阳宁,“我们走吧!何希,你留在这里等我,稍后随我回上官府。” 何希点了一下头。 欧阳宁的话语中带着责备,语气却是宠溺,“萱儿,你竟敢到我府上抢人。” 上官萱伸手拉住欧阳宁的衣襟,快步走到一处无人的院落,“欧阳宁,我需要你帮我查个人,任何细节我都要知道。” 欧阳宁看着上官萱的神情,就知道这个人不好查,但他没有丝毫迟疑,“说吧!是谁?竟然让萱儿如此上心。” 上官萱自动忽略欧阳宁那酸酸的语气,“是御医唐山。” 欧阳宁思索着,“萱儿,为何要调查他?” 上官萱将惊雷告诉她的一切和自己的推论,都告诉了欧阳宁。 欧阳宁的眼底闪过一丝杀意,“萱儿放心,此事我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上官萱将此事交予欧阳宁,甚为放心,恐怕唯有欧阳宁能调查唐山。 上官萱转身欲离开,欧阳宁却突然拉住她的手,“萱儿不与我和祥明共进一餐吗?祥明近来用功练习,你留下多陪陪他,权当鼓励。” 上官萱忆起叶祥明的身影,“那我们去看看祥明此刻在做何事?” 欧阳宁应了一声,手却未松开,上官萱不知是念着叶祥明还是其他,竟忘却挣脱,她与欧阳宁一路牵手至听雪阁,闪电见此,一直盯着他们相牵的手,上官萱这才将手抽回,欧阳宁的脸色当即变得难看,他甚少如此喜怒形于色,自上官萱出现后,他的脸上便有了明显的情绪变化,然有面具在外人是看不见的。 闪电赶忙行礼,“见过王爷,萱主子。” 欧阳宁理都未理闪电,上官萱突然觉得欧阳宁有时竟会像个孩童般可爱。 上官萱未见叶祥明,“祥明去何处了?” 闪电的目光一直落在欧阳宁身上,“祥少爷已经回去沐浴更衣了,他要穿您送他的衣服。” 上官萱看着闪电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闪电,你先下去吧。” 闪电向上官萱和欧阳宁行了一礼,便迅速离去。 上官萱走到欧阳宁身边,“那件衣服你怎么没穿过,是不喜欢还是觉得不方便?” 欧阳宁的不开心瞬间消失,“是有些舍不得。” 上官萱移开了视线,“你放心穿,过几天我会让人再送些衣服过来。” 欧阳宁目光沉稳满含情欲的眼眸看着上官萱,“好。” 上官萱不太适应他这样的眼神,“你离我远点!” 欧阳宁知道上官萱在担心什么,叶祥明身着一袭白衣出现在他们面前,打破了这份尴尬。 叶祥明飞奔到上官萱怀里,“娘亲,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上官萱神色自若地撒谎道,“我怎么会走呢?我还打算陪你吃个饭。” 叶祥明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了,“爹爹,这是真的吗?” 欧阳宁点了一下头,叶祥明一手牵着欧阳宁,一手牵着上官萱,朝客厅走去,一路上,叶祥明不停地说话,上官萱偶尔答一句,而欧阳宁则始终沉默。 上官萱轻轻地从怀中掏出好几个精致的瓷瓶,外边都包着一张纸条,她小心翼翼地放在欧阳宁的手中,“这是送给你的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欧阳宁有些发愣,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礼物啊?” 上官萱微笑着,耐心地解释,“那天你去接我到镇国将军府的时候,我就答应过要给你一份特别的礼物,这几瓶可是我精心为你制作的药粉,遇到危险时能救你一命呢!使用方法和用量都写在上面了。” 欧阳宁满脸喜悦之情,迅速将所有的瓷瓶收了起来,他当日只是随口提了一句,没想到这么多天过去了,萱儿不仅没有忘记,还用心地为他准备了这份珍贵的礼物,而且,这药正好是他目前所需要的,仿佛是上天恩赐一般,“我真的非常喜欢!” 欧阳宁与上官萱对视一笑,彼此间无需多言,一切尽在不言中,一旁的叶祥明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实在看不下去他们如此甜蜜的模样。 皇宫 上官幻玉特意进宫求见欧阳倩,却意外见到了欧阳瑾。 父女二人正在交谈,欧阳倩身旁的贴身宫女碧香上前禀报,“启禀公主,上官家大小姐求见。” 欧阳倩微微一笑,“让她进来吧,父皇,这位是上官大人的嫡长女,而且在明月郡主的及第之礼那天,因出言侮辱上官幻清,被六皇兄责罚了。” 欧阳瑾明白了欧阳倩的言外之意,“倩倩真是朕的好智囊。” 不一会儿,碧香便领着上官幻玉走了进来,上官幻玉见到欧阳瑾,立刻行跪拜之礼,欧阳瑾亲自起身扶起了上官幻玉,两人四目相对,上官幻玉有些羞涩,不好意思地移开了视线。 欧阳倩十分热情地拉着上官幻玉的手,“大小姐请坐,不知你的伤势如何,是否需要本宫为你宣召御医。” 上官幻玉以为欧阳倩是在关心她,“多谢公主,臣女的伤已无大碍,家母为臣女请了清风堂的大夫。” 欧阳倩的神色有些奇怪,她若有所思,“本宫听闻清风堂的人可不是那么容易邀请的啊!难道大小姐与他们有交情不成?” 上官幻玉露出一副轻蔑的表情,冷笑道:“清风堂的人哪里难请了?不过是些贪财之徒罢了,只要价钱出得够高,什么事情都能办得到,一群目光狭隘、见钱眼开的势力小人而已,公主,咱们还是别谈他们了,今天臣女来找您,其实是有要事相求的。” 欧阳倩微微点头,给身旁的碧香使了个眼色,碧香心领神会,带领着一众宫女悄然退出了房间,此刻,宽敞的房间内只剩下了欧阳倩、欧阳瑾以及上官幻玉三人。 欧阳倩看出上官幻玉有所顾忌,“大小姐你有话尽可直言,父皇他很疼本宫的,说不准大小姐所求之事父皇也可以帮忙。” 欧阳瑾狐疑地看着上官幻玉,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是啊!你到底想求倩倩什么事啊!” 上官幻玉犹豫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臣女是想让太后举办一场赏花宴,您也知道,上官幻清她向来不懂得礼仪之道,那日在镇国将军府时,您也亲眼目睹了她的无礼行为,臣女猜想,若她见到了太后,恐怕也会如此放肆无礼,到那个时候……”说到这里,上官幻玉故意停了下来,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欧阳倩脸上挂着一抹莫名的笑意,似乎早已看透了上官幻玉的心思,她轻轻一笑,插嘴道:“那日有六皇兄在场,她自然有恃无恐。” 上官幻玉看了一眼欧阳瑾,见他并没有反对,便接着说道:“公主说得极是,所以,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们需要保证那天宁亲王不会出现在赏花宴上,这恐怕就需要皇上您帮忙了。” 欧阳瑾心中暗自觉得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主意,然而,他表面上却没有流露出丝毫情绪,毕竟,他不想轻易出手,而且太后一直以来都不太喜欢老六,或许可以借此机会试探一下老六的反应。 欧阳倩则在一旁思考着,突然提出一个问题,“可若是上官萱在赏花宴上给母后行了礼呢?那我们岂不是白费心机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上官幻玉的眼眸深处,仿佛燃烧着熊熊的怒火,无尽的恨意如潮水般汹涌而出,“只要上官萱胆敢赴宴,我们就不愁找不到机会来收拾她!” 欧阳倩紧紧地握住上官幻玉的手,“本宫实在看不惯上官萱那副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嘴脸!你这个忙,本宫绝对义不容辞地帮到底!”她的眼神充满了坚定与决绝。 欧阳瑾微微一笑,用带着些许宠溺的口吻说道:“既然倩倩都开了口,那朕岂有不答应之理?那日,朕会传召老六到御书房共同商讨政事,你们先聊着,朕还有其他要事需要处理,先行一步了。”说罢,他便转身离去。 上官幻玉和欧阳倩连忙站起身来,向欧阳瑾行了个礼,待欧阳瑾渐行渐远,消失在视线之中后,上官幻玉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欧阳倩身旁多停留了片刻,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然而,最终她还是默默地转身离去,只留下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背影。 第77章 彻夜难眠 宁亲王府 用过晚膳后,上官萱缓缓站起身子,准备转身离去,欧阳宁心中满是不舍,但一时之间却又找不出留下她的理由来。 这时,叶祥明紧紧拉住上官萱的胳膊,撒娇地说道:“娘亲,我最近这几日过得好辛苦呢,您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些赏赐呀?” 上官萱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叶祥明手上的伤口,不禁心生怜爱之情,“那你想要什么呢?” 叶祥明赶紧抓住机会,紧紧揪住上官萱的衣袖,满怀期待地开口,“我希望娘亲今晚能够留下来陪陪我,可以吗?” 上官萱听了有些犹豫不决,“这……” 然而,欧阳宁对叶祥明越发喜爱起来,也帮着劝道:“萱儿,既然祥明这么辛苦,你就答应他吧!” 上官萱实在无法抵挡他们两人的围攻,只好无奈地点头答应,“那好吧!不过我每次在王府过夜时,都习惯睡在你的房间里,如果换成其他房间,恐怕我会难以入眠。” 事实上,上官萱只是想开个玩笑逗逗欧阳宁而已,完全没有预料到对方会给出如此意想不到的回应。 然而,叶祥明却天真地说道:“娘亲,那我今晚去爹爹那里睡觉不就好了嘛!” 欧阳宁的嘴角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笑容,“祥明说得很对,我的床铺相当宽敞,足够容纳咱们三个人一同入睡了,你说是不是,萱儿?” 上官萱万万没有料到欧阳宁竟然会有这样的打算,尽管他们确实曾多次在同一个房间内过夜,但从未共同睡过一张床,此刻,上官萱即便想要反悔也已经来不及了,就在这时,隐藏在暗处的闪电被欧阳宁的话语惊得直接从房梁上摔落下来,发出“噗通”一声巨响。 叶祥明好奇地伸出小脑袋向外张望,疑惑地问道:“爹爹,刚才那是什么声音啊?” 欧阳宁当然听得出来那是闪电发出的声响,但他并未点明,而是故作镇定地回答道:“不过是一只顽皮的野猫罢了,若是它再敢闹出什么动静来,本王定会拔掉它的爪子!” 闪电心里很清楚,王爷这么做就是要给他一个警告:日后不管听到些什么,都绝对不能再生出事端来,无奈之下,闪电只得装成猫叫了三声,以此向欧阳宁表示友好之意。 叶祥明站起身来,“爹爹,我想再去练练剑,娘亲你们先回房休息吧!” 欧阳宁此时心情极佳,“祥明,等你把基本功练好之后,本王会传授给你一些新的剑法。” 叶祥明听后对着欧阳宁调皮地眨了眨眼,“谢谢爹爹。” 然而,上官萱和欧阳宁并未直接返回房间,他们选择前往花园散步,正当上官萱漫步其间时,她忽然间看到一朵昙花盛开,美丽至极,但仅仅一瞬间便凋谢飘落了,上官萱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那一片片飘落的花瓣。 上官萱不禁感叹道:“为何世间所有美好的事物,总是如此轻易地消逝?”她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与无奈。 欧阳宁对她的感受深表理解,“萱儿,如果你真心喜爱这些美好,我定会竭尽全力,寻找方法让它们永久留存。”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真诚与坚定。 上官萱小心翼翼地将花瓣包裹在柔软的绢帕之中,宛如呵护着珍贵的宝物一般,她喃喃自语道:“幸福总是转瞬即逝,而人生在世,更多的时候是被痛苦与悲伤所笼罩。” 欧阳宁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望,他想要将上官萱紧紧拥入怀中,给予她温暖与安慰,然而,最终他还是什么也没做,他的手停留在半空中,许久之后才缓缓放下,因为他深知,上官萱内心深处极度缺乏安全感,或许,她曾经经历过一些痛苦的往事,对于上官萱的过去,欧阳宁并不想刻意去探究,他愿意等待,等待上官萱亲自向他倾诉。 就在这时,上官萱突然留意到花园的旁边竟然还有一座鱼池,尽管此刻已是深夜,但王府内的道路皆由夜明珠照亮,使得周围依旧明亮如昼,上官萱兴奋地跑向前去,目光凝视着池中游动的鱼儿们,她惊喜地发现,鱼池中的鱼类品种繁多,各自悠然自得地穿梭于水中。 上官萱的眼眸之中闪烁着一丝艳羡之色,“欧阳宁你看它们多么自由自在啊!” 欧阳宁移步至水池边缘,注视着水中游动的鱼儿,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它们的确拥有自由,但它们却依赖他人而生,如果我停止投喂食物,它们便会随时面临饥饿致死的命运。” 上官萱微微皱眉,轻轻叹口气,嘟囔道:“哎呀,我好不容易才酝酿出一点情绪,全被你给破坏掉了,不过话说回来,既然你觉得这些鱼如此无用,倒不如让我把它们吃掉算了!” 欧阳宁转头看向水池中的鱼儿们,脸上毫无惋惜之情,反而露出宠溺的笑容,温柔地问道:“那么,萱儿想吃哪一条呢?” 上官萱伸出手指,指向那条绿色的鱼儿,“就是那条啦!我明天早上想吃红烧口味的。” 欧阳宁毫不犹豫地点头应允,“好的,我明白了,时间已经不早了,夜幕降临,我们也该回去歇息了。” 上官萱轻声回应,表示同意,欧阳宁再次凝视了一下鱼池,心里暗自思忖着,这些鱼儿恐怕还不够萱儿享用一顿美餐,看来得派人再送些鱼苗过来才行。 卧房 欧阳宁和上官萱终于回到房中,但令人担忧的是,叶祥明依然未见踪影,上官萱似乎对这里非常熟悉,毫不拘束地褪下衣物,准备好好休息一番,可怜的欧阳宁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却不敢有任何举动。 欧阳宁内心挣扎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脱下衣服,然而,当他正要上床躺下时,上官萱原本紧闭的双眸猛地睁开,眼中闪烁着戒备的光芒,“你要干什么?” 欧阳宁的心痛得无法言喻,他轻声解释,“我只是想让你安心休息,我去榻上睡就好。” 上官萱却突然拉住欧阳宁的胳膊,语气缓和下来,“今晚你就留在这儿吧,不过你绝对不能有其他念头。” 欧阳宁喜出望外,连忙点头,“只要能搂着你,我就满足了。” 上官萱轻轻一笑,突然将欧阳宁的胳膊拉过来,放在自己的头下,喃喃说道:“这样会更有安全感。” 欧阳宁不再说话,只要上官萱感到快乐,他愿意做任何事情。 就在这时,上官萱突然冒出一句,“都这么晚了,祥明怎么还没回来呢?” 欧阳宁心里非常明白,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晚祥明应该是不会来了。 “也许他正在努力修炼武功吧。”欧阳宁暗自思忖道。 然后转头温柔地对上官萱道:“萱儿,你先睡吧!” 上官萱轻轻应了一声,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然而,欧阳宁却彻夜难眠,怀中搂着心爱之人,却什么也不能做,这种痛苦让他难以入眠!他瞪大眼睛望着床顶,心中思绪万千。 第二天,天亮后,欧阳宁实在不愿再与上官萱同床共枕了,昨晚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巨大的折磨,好几次,他都忍不住想起身,但看到上官萱正枕着他的胳膊酣然入睡时,又生怕惊醒了她而不敢乱动,尽管如此,他胯下那微微隆起的部位却充分暴露了他此时所忍受的巨大煎熬。 清晨,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叶祥明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来到了欧阳宁的卧室门外。他轻轻地敲了敲门,轻声问道:“爹爹,你醒了吗?” 此刻,欧阳宁的手臂还被上官萱压在脑袋下面,他不敢轻易动弹,只能尽量压低声音回答道:“你进来吧!” 叶祥明小心翼翼地打开门,脚步轻盈得像只小猫似的,生怕吵醒了正在熟睡中的上官萱,进房后,他迅速脱去衣物爬上床,却在不经意间碰到了欧阳宁的胯下。 叶祥明尽管只有五岁,但由于其皇室出身,相比起普通孩子来说要成熟得多,“爹爹昨晚肯定过得不太好受吧!” 欧阳宁罕见地露出一丝困窘之色,“闭嘴。” 叶祥明见状倒也不再多言,没过多久便沉沉睡去,欧阳宁静静地凝视着怀中的上官萱以及身后熟睡的叶祥明,心中满溢着幸福感,他暗自思忖道:萱儿,你的这份美好,自我们相遇之时便已成为永恒,哪怕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我也定当全力守护,曾经的我并不在意生死,只因这世间未曾有令我牵挂之人,然而今时今日却截然不同,因为我有你,还有祥明,你们皆是我愿意以生命去守护的人。 皇宫内 欧阳倩向太后禀报了上官幻玉的心思,太后对于上官幻清亦略有耳闻,她也着实好奇,能让欧阳宁心动的女子究竟是何等模样,于是,太后将所有事宜交由欧阳倩全权处理。 上官府 上官幻玉和欧阳倩商量好了,不提前告诉上官萱关于赏花宴的事情,怕上官萱找欧阳宁帮忙,可有的时候总是人算不如天算! 宁亲王府内一片安静祥和,狂风站在门外,抬头看了看天空,心中暗自焦急,他深知时间紧迫,如果再不起床,王爷恐怕就要错过上朝的时辰了,然而,狂风却不敢轻易打扰王爷的美梦,毕竟王爷平日里事务繁忙,难得有机会好好休息一番。 狂风在门口来回踱步,心中纠结不已,他与王爷主仆多年,彼此间自然有着深厚的默契,正当狂风犹豫不决之际,房间里的欧阳宁看着怀中的一大一小,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欧阳宁静静地凝视着怀中的人儿,眼中满是温柔与宠溺,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三人一般。 这时门外的狂风终于忍不住开口,“王爷,上朝的时辰快到了……” 话还没说完,便被欧阳宁打断,“就说本王身体不适,今日不去上朝了。” 狂风心中诧异万分,王爷明明已经醒来,为何突然决定不去上朝呢?他张了张嘴,想要追问下去,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他知道,王爷自有他的考量,作为属下只需遵命行事即可。 狂风应了一声,他明白,王爷对那一大一小的珍视程度远超常人想象,或许,在王爷心中,亲情比任何事情都更为重要,可惜皇上就是不明白! 欧阳宁小心翼翼地压低了声音,生怕被旁人听见似的,“把鱼池里那条绿色的金丝鱼捞出来红烧。” 狂风听到这话,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惊讶地问道:“王爷,那金丝鱼可是极其罕见、价值连城的珍贵品种啊!就这么吃掉,岂不是太可惜了吗?” 欧阳宁并没有回应狂风的问题,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上官萱那张近在咫尺的美丽脸庞,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宠溺,“一定要让厨房把这道菜做得精致美味一些,因为萱儿的口味很挑剔,如果萱儿喜欢吃的话,那就叫他们再送些鱼苗过来。” 直到这时,狂风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条金丝鱼是要给萱主子享用的啊!他心里暗暗自责,自己怎么没能早点想到呢?于是,他连忙恭敬地回答,“属下这就去办妥此事,请王爷放心。”说完,狂风转身离去,迅速前往鱼池准备捞取那条珍贵的金丝鱼。 青云国 萧瑟日夜兼程地拼命赶回,终于抵达目的地,此时,司空明皓早已亲自守候在宫门口,满怀期待地迎接着他的归来,一见到萧瑟,司空明皓便迫不及待地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师兄,此次远行真是辛苦您了!不知是否有关于明祥的消息呢?” 萧瑟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刻意压低声音,“此地人多眼杂,并非谈论此事的合适之地,我们还是先回宫殿再详谈吧!” 司空明皓理解地点点头,随后与萧瑟一同并肩而行,返回了司空明皓居住的宫殿。 进入宫殿后,萧瑟谨慎地再三确认周围没有旁人,这才小心翼翼地将身上背着的包裹解下,他郑重地将包裹递给司空明皓,“这里面装着的,乃是那些弹劾你的大臣们贪污受贿、违法乱纪的铁证。” 司空明皓震惊地接过包裹,难以置信地看着里面的证据,疑惑地问:“这些东西究竟是如何得来的?师兄,你快告诉我!”于是,萧瑟详细地向司空明皓讲述了自己偶遇阴荷的经过,以及阴荷承诺帮助他寻找那位姑娘的事情,司空明皓听闻这个好消息,心中欣喜若狂。 萧瑟心中隐隐有些担忧,他觉得阴荷可能别有用心,于是提醒道:“师弟,你可千万要小心谨慎些才好。” 司空明皓此刻心思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只是随口应道:“好啦好啦,师兄,这些事情就统统交由你来处理吧!只要得知明祥安然无恙,我便放心了,嗯……也是时候弄出一些大动静来了,免得整日无所事事,连我自己都觉得浑身不自在呢?如今既然有人乐意相助,那你不妨与之相互配合一番。” 萧瑟见此情形,也不好再多言,毕竟这位师弟打小就是个毫无心机之人,此番重返王宫,实在难以想象他将如何在这尔虞我诈的环境中求存,想来也正因如此,师父才会特意嘱托自己随他一同下山吧! 萧瑟默默取回那个沉甸甸的包袱,“既如此,那我便去忙我的事了,你万事多加留心。” 司空明皓微微颔首,表示知晓,“我这就去找母后了,师兄你自己也切莫掉以轻心,保重自身安危。” 萧瑟看着司空明皓离去的背影,萧瑟握着包袱的手紧了紧,小师弟只要有我在,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宁亲王府 上官萱平日里都是早睡早起,今日却罕见地睡到很晚才醒过来,她缓缓睁开眼眸,看到眼前的欧阳宁时微微一愣 只见欧阳宁面带微笑,“萱儿,你终于睡醒啦。” 上官萱轻轻应了一声,然后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欧阳宁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已经到辰时了。” 听到这话,上官萱瞬间清醒了大半,“你竟然没有去上朝吗!” 这时,上官萱才注意到自己的左手正压在欧阳宁的手臂上,让他无法动弹,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个……你其实可以叫醒我的。” 欧阳宁则温柔地摇了摇头,一边自己揉着左臂,一边说:“我怎么舍得叫醒你呢,难得见到你睡得如此安稳。” 他的目光充满了宠溺和关怀,让上官萱心中不禁一暖,她看着欧阳宁,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心底涌起一股甜蜜的感觉,在这温馨的氛围中,两人的距离似乎又拉近了一些。 在迷迷糊糊之间,叶祥明被一阵谈话声所吵醒,他揉了揉眼睛,发现原来是爹爹和娘亲正在说话。 “爹爹,一大早就开始和娘亲说情话啦?”叶祥明笑嘻嘻地说道。 上官萱轻轻地掐了一下叶祥明的脸蛋,“祥明,昨晚你是何时归来的呢?” 叶祥明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回答道:“我回来时,你们都已入睡了。” 欧阳宁见状,赶忙岔开话题,“萱儿,快起床穿衣吧!祥明,你要不再多睡一会?” 然而,叶祥明却迫不及待地跳下了床,兴高采烈地喊着,“不必了,爹爹!我去外面穿衣服,你们动作可得快点!” 上官萱微笑着打开衣柜,取出了一套粉色的套裙,她顺手也给欧阳宁挑了一件衣裳,放在床边,“你等会就穿上这件吧!” 欧阳宁曾经对他人干预自己的事务非常反感,但如今却开始觉得有人管束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上官萱与欧阳宁各自换上新衣后,欧阳宁感到有些不自在,然而,上官萱却感觉良好,“你穿上白色真是帅气非凡,以后就别再穿那身玄紫色的衣服了。” 欧阳宁带着疑惑问道:“萱儿,我穿白色真的会比紫色更好看吗?” 上官萱仔细地上下打量着欧阳宁,“当然啦!白色更适合你呢,我很喜欢。” 欧阳宁立刻爽快地应道:“好啊!那我今后都只穿白色的衣物了,萱儿,你让人为我多制作一些吧。” 上官萱则伸出手向欧阳宁索要道:“那得给我银子呀,总不能让人家白白给你做衣服吧!” 欧阳宁却一反常态,“萱儿衣服的料子是我出的,图案是我画的,重要的是你喜欢,我才会穿,我并未向你索要银子。” 上官萱瞪着欧阳宁,“那你脱下来。” 上官萱说着便要动手脱欧阳宁的衣服,欧阳宁立刻躲闪,“萱儿,莫要胡闹。” 上官萱还想说些什么,便听见叶祥明在外面喊他们,“下次再与你算账。” 叶祥明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爹爹,你们好了没?为何每次都如此之慢?” 欧阳宁整理了一下弄乱的衣襟,将门打开,他和上官萱一前一后出来。 叶祥明呆呆地看着欧阳宁,“爹爹,好俊朗啊!” 欧阳宁面无表情,“祥明有眼光。” 叶祥明主动拉着上官萱的手,“娘亲我们去吃饭,我饿了。” 上官萱却一脸严肃,“祥明和你一样,都是个吃货。” 欧阳宁嘴角微扬,叶祥明却抗议了,“爹爹你倒是说句话啊!” 欧阳宁沉默不语,叶祥明嘟囔着,“算了,关键时刻永远也指望不上你。” 叶祥明甩开上官萱的手自己走向了客厅,上官萱不禁觉得好笑。 客厅 狂风与李管家立于原地等待,叶祥明率先抵达,满脸怒容地坐在椅上。 李管家上前询问,“祥少爷,何事惹你不快?老奴可禀告王爷,为你作主。” 一提及此,叶祥明更是气恼,“爹爹惹我不悦。” 李管家刚欲追问详情,上官萱和欧阳宁便徐徐走来,李管家与狂风赶忙行礼,欧阳宁应道,“祥明,还在生气?” 叶祥明背对欧阳宁哼了一声,欧阳宁叹了口气,走到叶祥明身旁,叶祥明又将头扭向另一边,欧阳宁将头帮他转回来,“方才你让本王如何帮你?你与任何人起冲突,本王皆可偏袒你,但萱儿除外,你应知晓。” 叶祥明仍是感动,“爹爹所言当真,除了娘亲,我在你心中最重要!” 欧阳宁颔首,“本王从不说谎。” 上官萱毫不留情地揭穿他,“是吗?那你今日无缘无故不上早朝,皇上作何感想?” 欧阳宁轻咳一声,“萱儿,用膳吧!” 上官萱依言坐下,欧阳宁夹起一筷金丝鱼放在上官萱碗中,“试试味道如何?” 叶祥明握着筷子在碗底轻敲,“你们竟都不给我夹菜,我还是个孩子。” 欧阳宁与上官萱对视一眼,同时夹了些青菜放入叶祥明碗中,叶祥明这才作罢,“爹爹,娘亲待我真好。” 欧阳宁轻抚着叶祥明的头,沉声道:“吃吧!” 上官萱尝了一口金丝鱼,味道确实不错,于是又分了很多给叶祥明,欧阳宁见上官萱似乎没有吃饱,“萱儿,你不如带几条金丝鱼回去,想吃的时候让厨子做给你吃。” 上官萱咬着筷子,面色沉稳地对狂风吩咐道:“你去给我抓几条金丝鱼,交给何希,一会儿我带他回府。” 狂风心疼地请示道:“萱主子,抓几条?” 上官萱有些不好意思,直接伸出五个手指,狂风行礼后,便离开了客厅,李管家深知金丝鱼的珍贵,王爷对萱姑娘是真的用心。 他们用完餐后,上官萱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递给欧阳宁,在他耳边低声道:“你今日就别出门了,若是皇上派了太医给你瞧病,你就服下一粒药丸即可。” 欧阳宁深深地感受到了上官萱对他的关怀之情,“今日我哪儿也不想去,就想留在府里陪伴着祥明。”听到这话,叶祥明心中充满了喜悦之情。 上官萱轻声回应道:“好的,那我先带何希和金丝鱼离开王府了。”说罢,她转身带着两人离去。 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欧阳宁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上官萱一直都是一个善解人意、心地善良的女子,而今天,她更是用自己的行动表达了对他和叶祥明的关心与照顾。 此时此刻,欧阳宁决定要好好珍惜这份情谊,也要更加用心地去关爱身边的每一个人,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彼此之间的感情更加深厚、持久…… 第78章 赴鸿门宴 上官府 上官萱与何希从后门而入,何希一路抱着鱼缸,即使刚才翻墙,水也未洒出一滴,足见其功夫了得。 曦香苑 上官萱驻足于院子中,“炎狼,出来见见新伙伴。” 炎狼率领银龙卫众人现身,抱拳道:“萱主子。” 上官萱指着何希,“此人,你可识得?” 炎狼摇头,“属下不识。” 上官萱高喊一声,“阴荷。” 阴荷自屋内走出,“小姐。” 上官萱指向鱼缸,“今晚让古慎给我做清蒸金丝鱼。” 阴荷接过鱼缸,朝厨房走去,上官萱坐在院子的石凳上,面色凝重,“何希,你最擅长什么?” 何希谦逊地回答:“小人并无擅长之处,萱姑娘让小人做什么,小人便做什么。” 上官萱看重的正是他的顺从,“你以后负责传递消息,阴荷会告诉你该怎么做,我这里待遇不低,但惩罚也不低,我从不喜欢体罚,那太过血腥,我手下的人若犯了错,我会视情况罚她们的银子。” 何希觉得这惩罚颇有意思,“但凭姑娘吩咐。” 上官萱应了一声,“炎狼,我这里不需要这么多人,你们留下几个看守房子即可,你们冒着生命危险保护我,我应当对你们好一些,这样吧,从今以后,你们可以领两份银子,欧阳宁何时给你们发银子?” 炎狼和其他银龙卫立刻跪地叩头,“多谢萱主子!王爷是月末给我们发月银。” 上官萱责备道:“不是说了吗?在我这里不必行此大礼,那我给你们月中发银子,每人十五两,如何?” 炎狼和银龙卫心中明白,上官萱本不必再出这份银子,齐声道:“多谢萱主子!我等日后定当以命相护!” 上官萱确实觉得他们辛苦,再加上她现在的银子也花不完,“行了,你们都下去吧!即便你们不在这里,出去执行欧阳宁的任务,到了月中也可回来领银子,但必须是本人来,你们可都要月月来拿钱啊!” 银龙卫心中更多的是感动,他们深知萱主子这是在告诫他们注意安全。 炎狼不善言辞,“萱主子放心,为了银子我们也会拼命的活着。” 上官萱颇有感触,“骤雨和红莲在哪里练习呢?” 炎狼面无表情的回答,“在后面的院子。” 上官萱应了一声,“炎狼,你带何希去东边的院子休息吧!” 炎狼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上官萱便进屋去了。 厨房里 古慎正安静的吃着东西,他本来还有些担忧,但上官萱很好伺候,现在他觉得这份差事很不错,在这里只有他一个厨师,只需负责给上官萱做饭即可,其实在王府里也是只给王爷一个人做饭,但厨师众多,竞争激烈,而且还总是提心吊胆,生怕王爷一时不高兴就下令处死。 阴荷抱着鱼缸进来时,古慎立刻起身接了过来,阴荷吩咐道:“古大厨,小姐今晚想吃清蒸金丝鱼。” 古慎一眼就认出了这鱼是王府池中的,“阴荷姑娘这金丝鱼哪来的?” 阴荷挠了挠头,“不知道,是小姐拿回来的,应该是王爷送的吧!这鱼怎么了?” 古慎凝视着那些金丝鱼,“并无他意,只是此金丝鱼过于珍贵,据在下所知,王府中仅有十几条,即便逸郡王索要,王爷都未曾赐予,足见王爷对萱姑娘的重视。” 阴荷未曾料到此鱼如此珍稀,“古大厨,余下之鱼便交由你来饲养,待小姐何时想吃,我再来告知于你。” 古慎频频颔首,“那萱姑娘午间欲食用何物?” 阴荷略作思索,“小姐并未特意交代,你随意烹制即可。” 古慎应了一声,阴荷便离开了厨房,古慎为那些金丝鱼更换了水,随后开始着手准备午餐的食材。 皇宫 欧阳瑾闻得欧阳宁告假未上朝,“老六向来体健,怎会突感不适?老七,你速领唐太医前去探看,朕放心不下。” 欧阳逸亦感蹊跷,“好,儿臣这便去太医院,代六哥谢过父皇关怀。” 欧阳瑾拿起奏章,“朕政事缠身,否则便亲自去探望了。” 欧阳逸深以为然,“父皇日理万机,儿臣先行一步。” 欧阳逸走后,欧阳瑾的嘴角扬起一抹莫名的弧度,喃喃自语,“身体抱恙,此借口未免拙劣,只是老六缘何不来上朝呢?莫非是因为上官幻清?如此,那几日后的赏花宴可有好戏看了。” 宁亲王府 欧阳逸携唐山堂而皇之入内,唐山何等聪慧,自是明白圣上深意。 听雪阁 欧阳宁正陪叶祥明习练武艺,狂风却急惶惶赶来,“逸郡王已领御医唐山至王爷房门前了!” 欧阳宁轻哼一声,“来得倒快。” 欧阳宁从怀中取出上官萱给的药丸服下一粒,“将他们带至此处。” 狂风应了一声,欧阳宁牵着叶祥明的手,“我们回去演一场戏给他们看。” 叶祥明用手摸着脸,“爹爹,你不是说你不会说谎吗?” 欧阳宁却面色坦然,“本王没说谎,若见不到萱儿,本王的确会身体不适,心也会难受。” 叶祥明暧昧的眼神盯着欧阳宁的胯下,“恐怕爹爹还有其他地方会不舒服吧!” 欧阳宁威吓道,“你若再提此事,本王以后便不教你武功了。” 叶祥明立刻服软,“爹爹,我不过是随口一说,您不必放在心上。” 欧阳宁一路走回来,只觉得浑身乏力,叶祥明看得出欧阳宁身体的确不适,“爹爹,您这是怎么了?方才还好好的。” 欧阳宁手扶着门,“无妨,只是吃了萱儿的药罢了。” 叶祥明心急如焚,大喊一声,“闪电,快出来。” 闪电以最快的速度现身,叶祥明知道娘亲不会伤害爹爹,可看到欧阳宁痛苦的模样,他异常担忧,“还不赶紧将爹爹扶进屋!” 闪电面露难色,“祥少爷,除了您和萱主子,旁人是不能接近王爷的。” 叶祥明的眼中首次泛起了泪光,他明知这是假的,心却依旧难受,“爹爹……” 欧阳宁伸出手为他擦拭,“莫哭,本王无事,祥明,扶本王进去。” 叶祥明竭尽全力将欧阳宁扶到了床上,叶祥明特意取来锦被为欧阳宁盖上,“爹爹,我……。” 狂风领着唐山和欧阳逸就站在门外不远处,欧阳逸推开守在门口的闪电走了进来,欧阳逸看见欧阳宁的脸色确实不佳,沉声道,“唐御医你快给我六哥看看,这是怎么了?” 唐山背着药箱进来了,他观察了一下欧阳宁的脸色,难道宁亲王真的病了,唐山刚想上前诊脉,狂风拦住了他,“还请唐御医不要破坏我家王爷的规矩。” 唐山有些犯难了,“逸郡王,臣不上前如何给宁亲王看病啊!” 欧阳逸看向床上的欧阳宁,沉凝道:“对了,后宫不是有悬丝诊脉吗?就用那个吧!” 唐山取出丝线,面色凝重,“逸郡王,这丝线需系于宁亲王的手腕。” 欧阳逸再次犯难,这时叶祥明夺过丝线奔至欧阳宁身边,“爹爹,您很快就会好的。” 欧阳宁艰难地伸出左手,叶祥明迅速系好丝线,“唐御医,你还愣着作甚,快给我爹爹把脉!” 唐山心生疑惑,他从未听闻宁亲王有儿子!这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这孩子竟能接近宁亲王,实在匪夷所思! 唐山在离欧阳宁很远的距离坐下,开始悬丝诊脉,他神情专注,脉象的确虚弱,是感染风寒之症。 唐山收回手,“有劳小少爷将丝线收回来。” 叶祥明将丝线从欧阳宁的手腕取下,交还于唐山,“我爹爹究竟得了什么病?” 唐山坐在桌子边写着药方,“王爷是感染了风寒。” 欧阳逸面露狐疑之色,“风寒?唐御医,你确定没看错?六哥看起来很严重啊!” 唐山面对欧阳轩的质问,不卑不亢地解释,“逸郡王应当相信臣的医术,只要服下臣开的几帖药,便会好转,逸郡王无需担心。” 唐山将药方交给狂风,“煎药的方法,已写于上方,宁亲王若无其他事,臣便告退了。” 欧阳宁声音嘶哑,应了一声,“七弟,你也回去吧!本王想歇息了。” 欧阳逸犹豫片刻,“闪电,你要好生照顾六哥。” 闪电点头示意,叶祥明见他们都走了,便将房门关上,扑到欧阳宁怀里,“爹爹,你何时才能好起来,我不要你躺在床上,不要。” 欧阳宁感受到了叶祥明的恐惧和无助,“祥明,莫要担心,本王小憩片刻便无事了。” 叶祥明却不相信,紧紧握着欧阳宁的手,“爹爹,你不要骗我,曾经我的乳娘也是这么说的,可她睡着后,便再也没有醒来。” 欧阳宁看着即将落泪的叶祥明,柔声道:“本王不会骗你的,祥明,上来陪本王一起睡,待你醒来时,本王便已无恙了。” 叶祥明爬了上去躺在欧阳宁的身边,叶祥明抓着欧阳宁的手始终没有松开,欧阳宁也由着他,很快叶祥明就睡着了,欧阳宁却是有些难受,他知道这是药的作用,只要过了药劲就会没事的,欧阳宁看着叶祥明的小手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这种触碰自己已经很多年都不曾体会到了,这一切都要多谢萱儿! 皇宫 唐山和欧阳瑾详细地报告了欧阳宁的状况,欧阳瑾心中不禁产生怀疑:怎么会突然生病呢?这似乎不太合理啊! 欧阳瑾凝视着唐山的眼睛,眼神中充满了深深的质疑,唐山感到十分无奈,“宁亲王确实是染上了风寒,请皇上明察。” 欧阳瑾脸上浮现出一丝虚伪的笑容,“那么,明日宁儿是否能够上朝议政呢?” 唐山心里暗自琢磨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只要宁亲王按照医嘱按时服药,应该就可以恢复体力,上朝也不成问题。” 欧阳瑾立刻明白了唐山话中的言外之意,他摆了摆手,示意唐山离开,唐山稍稍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鼓起勇气,“皇上,今日在宁亲王府,微臣发现了一件事情,不知道是否应当向您禀报。” 欧阳瑾顿时来了兴趣,他急切地催促道:“说吧!” 唐山瞄了一眼站在欧阳瑾身旁的众人,欧阳瑾心领神会,挥手让其他人都退下,等到周围只剩下他们两人时,唐山这才小心翼翼地开口:“皇上,宁亲王现在已经能够触摸到其他人了!”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股难以掩饰的惊讶。 听了这话欧阳瑾一脸惊愕,自从宁儿的母妃过世之后,他便无法再与他人有所身体接触,只要一碰到宁儿,他便会不由自主地出手伤人,“到底是谁碰了宁儿?难道是上官姑娘不成?”欧阳瑾连忙追问。 唐山缓缓地摇了摇头,“回皇上,并不是上官姑娘,而是一个年仅五岁的小男孩,那孩子口口声声唤着宁亲王爹爹。” 欧阳瑾不禁有些失态,声音略微颤抖地问道:“什么?宁儿何时有了这么大的儿子?”他瞪大眼睛,满脸尽是难以置信之色。 唐山同样茫然失措,“微臣确实不知其中缘由,但微臣确定没有听错,当时逸郡王也在场,他也亲耳听到了那孩子对宁亲王的称呼。” 欧阳瑾的心情愈发沉重而复杂起来,“好了,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他挥挥手示意唐山离开。 唐山恭敬地向欧阳瑾行了个礼后,便默默退出了房间,欧阳瑾则独自一人留在原地,苦思冥想却始终找不到答案,唐山的诊断应当不会有误,可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呢?罢了罢了,不管怎样,明日的计划必须如期进行。 至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究竟从何而来……“无痕,刚才唐御医所言你也都听见了吧!” 厉无痕从黑暗处缓缓走出,他的脚步很轻,仿佛生怕惊醒什么似的,走到欧阳瑾面前后,他微微躬身,“奴才刚才在暗处听到了,是否需要去调查一下宁亲王府上的那个孩子呢?” 欧阳瑾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眼前龙案上的那份密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果断,片刻之后,他抬起头来,看着厉无痕,简洁而有力地回答道:“尽快,彻查。” 厉无痕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欧阳瑾的旨意,然后,他转过身去,准备离开御书房。 此时此刻,御书房里只剩下欧阳瑾一个人,他静静地坐在那张象征着无上权力的龙椅上,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问题,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良久之后,欧阳瑾终于重新拿起桌上的奏折,开始认真阅读起来。 与此同时,在宁亲王府里,欧阳宁感到自己的身体变得轻松了许多,叶祥明依然在熟睡中,但欧阳宁能够明显看出他睡得并不安稳,似乎在梦中也经历着某种困扰,欧阳宁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之色,他默默地注视着叶祥明,心中充满了关切。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轻轻地敲响了房门,门外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王爷。” 叶祥明被吵醒后,缓缓地睁开眼睛,发现欧阳宁仍然在身边,他紧紧地抱住对方,“爹爹,你还难受吗?” 欧阳宁轻轻地抚摸着叶祥明的头,“本王已经好多了,不必担心,进来吧!” 狂风站在一旁,注意到王爷对叶祥明的态度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他疑惑地问道:“关于唐山的事情,目前并没有取得太大的进展,王爷今日为何不趁此机会敲打他一下呢?” 欧阳宁一边搂着叶祥明,一边冷静地分析,“即使本王询问他,他也未必会如实相告,那样做只会打草惊蛇,让情况变得更加复杂,我们需要继续深入调查,了解他从出生到现在所经历的一切事情,本王必须全部掌握。” 狂风听后,深感认同地点点头,表示还是王爷考虑周全,他随即恭敬地请示,“那么属下这就去着手办理此事?” 叶祥明在旁边观察了许久,确认欧阳宁身体无恙后,有些好奇的问道:“爹爹,你为什么要追查那个唐山呢?” 欧阳宁缓缓地从床上站起来,他的目光有些凝重,“这件事是萱儿让本王去调查的,那个人很可能曾经对萱儿的娘亲做过不好的事情。”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透露出一种决心。 叶祥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敌意,他紧紧握着拳头,像是在向那个未知的敌人示威,“爹爹,如果下次再见到他,我一定会小心提防的。”他的语气充满了坚定和勇气。 欧阳宁微微点头,表示满意,他深知江湖险恶,人心难测,于是,他语重心长地告诫,“记住,除了本王和萱儿之外,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他希望叶祥明能够明白这个道理,保护好自己。 叶祥明非常认真地点头,似乎把欧阳宁的话深深地记在了心里,欧阳宁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思念之情,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上官萱,但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时候,毕竟,他身染风寒,需要好好调养身体。 欧阳宁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身朝着书房走去,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叶祥明看着欧阳宁离去的背影,“好的,爹爹。” 书房里弥漫着淡淡的墨香,欧阳宁静静地坐在书桌前,思绪如潮水般汹涌,他闭上眼睛,回忆起与上官萱相处的点点滴滴,心中充满了温暖和眷恋。 欧阳宁脚步匆匆地离开了书房,狂风和闪电早已守候在门外,欧阳宁面色凝重地对着闪电吩咐着:“不知为何,本王心中总有一种莫名的不安感,你一定要保护好祥明,绝不能让他出任何差错,否则萱儿会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而伤心欲绝的。” 闪电深知责任重大,连忙点头承诺,“王爷尽管放心便是!属下定当全力以赴,守护好祥少爷周全!” 然而,欧阳宁此刻却显得有些心神不宁、焦虑不安,狂风见状,赶忙上前宽慰,“王爷,您无需过度担忧,有闪电在此,祥少爷必定安然无恙。” 欧阳宁微微叹了口气,回头望向那座高耸入云的听雪阁,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忧虑与牵挂,他轻声呢喃道:“但愿如此!” 然而,欧阳宁的直觉终究还是应验了,只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出事的并非叶祥明,而是上官萱...... 第二天 欧阳宁准时地前往朝堂参与早朝,待欧阳瑾下朝之后便被其留在御书房共同商议国家政务,时光荏苒,直至夜幕降临,欧阳宁方才获准离开。 此时,厉无痕从外面迈步而入,恭敬禀报,“皇上,已经查明真相,那个孩子名为叶祥明,年仅五岁,乃是宁亲王自潞城带回京城之人,据说此子乃宁亲王之义子,于王府内备受宠爱。” 欧阳瑾听闻此言并未将叶祥明放在心上,毕竟若是真正得宠,哪怕身为义父,亦应登上皇家度牒,然而,既然此事已过许久,老六未曾提及,想必此人定然无足轻重,“朕已然知晓,无需再行追查此子。” 厉无痕颔首施礼后,悄然退出。 宁亲王府 欧阳宁心中暗自思忖,实在搞不懂欧阳瑾今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为何执意要将自己留在皇宫直至夜幕降临?难道是想试探自己病情的真伪吗?可看起来又似乎并非如此。 欧阳宁揉捏着额头,心想:罢了,何必费神去思考这些呢,还是顺其自然吧!此刻,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萱儿,不知道她是否想念自己,想必这个时候,她应该早已进入梦乡了吧! 欧阳宁蹑手蹑脚地离开了王府,匆匆赶往上官府,狂风望着他远去的身影,无奈地摇摇头,轻声叹息,“只愿王爷日后不要失去往日的冷静和理智才好啊!” 夜幕笼罩下,欧阳宁身着一袭洁白的衣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他宛如仙人般从天而降,落在上官府的庭院之中,银龙卫们远远望见是他,并未现身阻拦。 欧阳宁来到上官萱的屋外,见屋内并无烛火闪烁,心知她已然安然入睡,为了不惊扰她的美梦,欧阳宁只是静静地在院子里伫立片刻,然后默默地转身离去。 门外的银龙卫一脸疑惑地看着眼前的情景,心中暗自思忖:“王爷这到底是何意呢?既然已经来了,为何却不进屋呢?” 炎狼只是淡淡地吐出了一个字:“笨。” 银龙卫挠了挠头,还是摸不着头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实在不明白。” 炎狼微微一笑,然后伸手指向上官萱的房间,“你们看,王爷他看到萱主子已经安然入睡,又怎会忍心去打扰她的美梦呢?” 银龙卫哦了一声,语气之中充满了疑惑,“这不太像咱家王爷的风格啊!” 炎狼靠在树上若有所思,“或许这才是王爷的本性,从前可没有人能够打开王爷那扇紧锁的心门。” 银龙卫听得一头雾水挠了挠头,“咱家王爷的心什么时候上了锁?我怎么不知道?” 炎狼闭上眼睛,似乎不想再回答这个问题,银龙卫见状,也不好意思继续追问下去,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又到了太阳升起的时候,欧阳瑾依旧如同往日一般,在下朝之后将欧阳宁留在御书房商议政事。 与此同时,皇宫派出了一位公公来上官府接上官萱进宫,上官萱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这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警觉之意,凭借敏锐的直觉,她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然而,具体是什么样的阴谋,此刻的她还无法判断。 上官萱身着一袭用宫缎裁制而成的白色衣裙,衣袂飘飘,宛如仙女下凡般清新脱俗,给人一种超脱尘世、不沾人间烟火气的感觉,“红莲,我们出发吧!” 话音刚落,只见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从暗处闪身而出,向上官萱行礼道:“萱主子,属下愿陪同您一同前去。”此人正是骤雨。 前来迎接的公公见状,不禁皱起眉头,“你是何人?” 骤雨不卑不亢地回答,“我乃宁亲王府的护卫,奉王爷之命,特地前来保护萱主子。” 公公听后,略显不悦,但仍强作镇定,“此乃太后举办的宴会,即便你是宁王府的侍卫,无召也不得入后宫。” 骤雨冷哼一声毫不退缩,“我只听从王爷的命令今日,我必须陪伴萱主子一同前行。” 面对骤雨坚定的态度,公公最终无奈妥协,“罢了!莫误了时辰,四小姐,请上车吧。” 上官萱登上马车,红莲本欲开口说话,却见上官萱轻轻摇了摇头,上官萱心里明白得很,这场所谓的赏花宴,根本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鸿门宴。 第79章 怒闯宫闱 皇宫 公公领着上官萱来到了太后的寝宫之外,便拦住了骤雨,并用奸细的嗓音提醒道:“请止步,你既然身为宁亲王府之人,想必应该知晓这后宫之中的规矩,没有得到宣召之人,尤其是男子,绝不能够随意出入此地,哪怕是宁亲王本人亦是如此。” 骤雨此时也敏锐地察觉到了潜在的危险与不妥之处,“萱主子......” 然而,上官萱对此早有预料,她镇定自若,“你无需在此处等候我,先行返回府邸即可。” 骤雨稍稍一愣,似乎还有些犹豫,“可是......” 上官萱不禁有些担忧起骤雨的智商来,于是加重语气,“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规矩就是规矩,即便是王爷也不能破例,你若破坏了规矩,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赶快离开这里吧!” 骤雨终于回过神来,他深吸一口气,稳定住自己的情绪,“既然如此,那属下便先行告退了。”说罢,他向上官萱行了个礼,然后转身匆匆离去。 公公领着上官萱走进了太后的万寿宫,宫殿内庄严肃穆,弥漫着一股威严之气,骤雨脚步匆匆,不敢有丝毫耽搁,他深知时间紧迫,必须尽快找到王爷,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然而,就在他心急如焚之际,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映入眼帘——狂风!骤雨心中一喜,觉得自己的运气还算不错,那一直紧绷着的心弦也终于稍稍放松下来,他急忙迎上去,“狂风,王爷如今身在何处?” 狂风见到骤雨,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之色,疑惑地问:“你怎会在此处出现?” 骤雨此时哪有心思与他解释,他一脸焦急地催促道:“先别管这么多了,快告诉我王爷究竟在哪里!” 狂风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御书房,“王爷此刻正与皇上在那里商议政事。” 骤雨一听,顿时心急如焚,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转,他皱起眉头,焦虑地直搓手,“这可如何是好?萱主子被太后召见进入了万寿宫。” 狂风闻此消息,不禁大惊失色,他深知太后对王爷心怀不满已久,此番萱主子被召见入宫,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狂风紧紧地握住拳头,皱着眉头看向御书房的方向,他心急如焚,但又不敢轻易行动,只能默默地思考着应对之策。 而一旁的骤雨则紧紧抓住狂风的胳膊,焦急地催促道:“你快想办法啊!再晚一点,我真的担心萱主子会出事,要是王爷知道了……” 与此同时,在万寿宫内却是另一番景象,上官萱踏入花园时,目光扫过四周,发现这里聚集了众多女子,其中有她的几位姐姐,还有公主欧阳倩,以及许多她并不相识的陌生女孩,这些女子们个个都盛装打扮得如花似玉、娇艳欲滴。 在主位之上,坐着一位四十多岁的妇人,她身穿华美的服饰,显得雍容华贵且大方得体——这位妇人便是太后符灵无疑了。 然而面对这样的场景,上官萱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并没有行礼,因为她心里清楚,今天自己就如同砧板上待宰的羔羊一般,只能任由他人摆布,她只希望骤雨能够聪明一些,能尽快找到欧阳宁。 太后也打量着上官萱穿着倒是不错,可这长相很一般啊!欧阳宁为何会看上她?上官萱毫不畏惧的和太后四目相对,哪怕太后见惯了后宫的尔虞我诈,也不由得害怕,上官萱的眼里有着一种让人恐惧的东西,第一次目光的交锋太后竟然输了,太后别开了眼,她们之间比的就是气势。 上官幻玉当先责问,“放肆,四妹你见到太后竟敢不跪地行礼,难道是想牵连我们全家不成?” 上官萱知晓这发难之人是谁,“大姐我并不认得太后,所谓不知者无罪!” 上官幻玉却是咄咄逼人,“如今你已知晓,还不跪地行礼。” 上官萱毫无惧色,“我不跪又能怎样呢?” 太后略带威严的开口,“哀家早就听闻你不知礼数,却不想竟敢如此大胆,哀家的赏花宴定在辰时可如今都过了一个时辰了你才到,莫非你这是在藐视哀家吗?” 上官萱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分明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臣女不敢。” 太后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不敢,哀家看你胆子大得很,见到哀家不跪该当何罪?” 红莲承受不住太后的威压跪了下来,“太后饶命。” 上官萱扶起红莲,“你无需跪。”跪都是一样的结果,今日这赏花宴,恐怕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上官幻玉面露得意之色,“四妹,你倒是颇有自知之明。” 在座的其他女眷皆在窃窃私语,上官幻冰忽地站起身来,“今日可没有宁亲王护着你。” 上官萱镇定自若,“太后,您贵为一国之母,自然是大度包容的,臣女从小无人教导宫中礼仪,今日是臣女第一次进宫不懂规矩,冲撞了太后,还请太后恕罪?” 太后没想到上官萱竟然拿这个说事,自己在计较下去,岂不是让人笑话,“也罢,哀家宽恕你的无知之罪,听说你一出生就克死了自己的母亲,上官府中有不少人都被你克的疯疯癫癫。” 上官萱没想到太后会提起这件事情,“那都是传言,谣言止于智者,相信太后是智者,对吗?” 太后心里对上官萱的防范又提升了一些,这丫头的确不简单,“当然,入座吧!今日除了几位公主,其他的也都是大臣家的女儿,哀家近日有些无聊,便召你们入宫表演一下才艺。” 上官萱走到了最末位,她的座位很好找,因为已经座无虚席,她刚坐下,便有人开始发难。 一位豆蔻年华的少女身着一袭华美的衣衫,衣服的颜色如春日的桃花般粉嫩,散发着青春的气息,领口是精致的茉莉花边,轻轻勾勒出她纤细的脖颈,衣袖则是宽松的设计,随风飘动,宛如翩翩起舞的仙子。 衣服上绣着精美的花纹,针线细腻,栩栩如生,这些花纹以金丝银线勾勒,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在腰间,一根丝绸腰带系成蝴蝶结,凸显出她纤细的腰身。 最令人惊艳的是,她的裙摆如同盛开的花朵,层层叠叠,每一层都绣着不同的图案,当她走动时,裙摆如波浪般飘动,美不胜收,她的脚上穿着一双小巧的绣鞋,与衣服相得益彰。 欧阳雅稳步走到上官萱的面前,“上官小姐,你来迟了,是否应先展示一下才艺。” 上官萱却不识得面前的女子,“你是?” 欧阳雅未料到上官萱竟不识得她,场面一时有些尴尬,欧阳倩出来解围,“这是本宫的三姐。” 上官萱在脑中思索了一番,原来是贵妃符梦璃的女儿,她和欧阳麟是一母同胞,皆令人心生厌恶,“三公主,所言甚是,今日召我等进宫是为给太后解闷,可臣女并无一技之长,不会唱歌跳舞,还请诸位小姐献艺吧!” 欧阳雅却不肯罢休,“你身为吏部尚书的女儿竟然一无是处,你觉得本宫会信吗?本宫看你就是不愿表演,此乃对太后不敬。” 上官萱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此时冯若兰身穿着一身粉色的衣衫,宛如桃花初绽,衣袖是宽松的设计,随风飘动,仿佛花瓣翩翩起舞,衣身上绣着细腻的花纹,如藤蔓般缠绕,增添了几分柔美与优雅,粉色的裙摆如层层叠起的花瓣,随着她的步伐飘动,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她腰间系着一条粉色的腰带,上面镶嵌着小巧的珍珠,凸显出她纤细的腰身,整体装扮既显得冯若兰甜美可爱,又不失大方得体。 “臣女愿为太后献舞,还请三公主莫要再与上官小姐为难。”冯若兰的声音沉稳有力,响彻全场。 在场众人皆是一愣,太后与两位公主显然是要让上官萱难堪,而冯若兰竟敢当众与三公主叫板。 三公主刚要发怒,欧阳倩却对她摇了摇头,欧阳雅便强压下心头怒火。 太后散发出身上的威压,凝视着冯若兰,“你可是刑部尚书家的嫡女。” 冯若兰努力稳住自己的身体和心神,“回太后,正是。” 太后坐在凤椅上,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护甲,半响后,“既然你有此心意,那就起舞吧!只是若跳得不好,哀家自会责罚,当然若跳得好,哀家也会有赏。” 此言一出,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好与不好的标准是什么,还不是由太后说了算。 冯若兰毫不退缩,“臣女谨遵懿旨。” 冯若兰走到司马静怡面前,“静怡姐,可否请你为我伴奏?” 司马静怡犹豫片刻,“好,你我已许久未合作,今日就献丑了。” 冯若兰翩翩起舞,如同一只惊鸿,她的身姿轻盈优美,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美感,她的手臂如同柔美的柳枝,轻轻舞动着,展现出无限的柔韧性,她的脚步轻盈且灵活,如同在花瓣上跳跃,每一步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她的眼神流转着光芒,仿佛能够穿透人的心灵,随着司马静怡琴音的节奏,她的身体如同一朵盛开的花朵,慢慢绽放,她的腰肢扭动着,似风中摇曳的柳枝,轻柔而婉转,她的裙摆如同翩翩起舞的彩蝶,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在跳舞的过程中,她的表情丰富而细腻,时而微笑,时而娇羞,将舞蹈中的情感展现得淋漓尽致,她的每一个转身、每一个跳跃,都如诗如画,让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冯若兰的舞,不仅仅是一种表演,更是一种艺术的表达,她用身体语言诠释着音乐的灵魂,传递着内心的情感,在这一刻,她仿佛与舞蹈融为一体,成为了场上最璀璨的明珠。 司马静怡的琴音猝然而止,冯若兰的舞亦随之停歇,须臾间,传来诸多赞誉之声。 太后欲发作却不得,只得言道:“舞跳得尚可,琴音亦悦耳,赏。” 有宫女托着赏赐之物行至司马静怡与冯若兰面前,二人施礼谢恩! 上官萱端坐椅上,一面欣赏舞姿,一面品尝糕点,好不闲适,欧阳雅却又开始作妖,“上官小姐不如作诗一首,以助众人之兴。” 上官萱口中糕点尚未咽下,“我……” 欧阳雅不给上官萱继续说话的机会,趁机发难,“大胆,竟敢在本宫面前妄称我,上官小姐莫非是不将我皇室放在眼中,还请太后定夺。” 余人皆缄默不语,一副冷眼旁观之态,唯有冯若兰欲挺身而出,然司马静怡却对她摇了摇头,冯若兰略一迟疑,便不再理会上官萱。 太后一挥手,两名御林军应声出现,“不敬皇家的确该罚,先给哀家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红莲拼命护着上官萱,“不要,太后,求您饶了小姐吧!让我代替小姐受罚。” 欧阳倩高声呵斥,“在母后面前竟敢自称我,你这贱婢是不想活了吗?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红莲立刻跪地磕头,额头都磕出血了,上官萱心疼不已,“起来。” 红莲哭的如梨花带雨,又有些不知所措,“小姐。” 御林军将上官萱按压在板凳上,手持棍子狠狠地打了下去,上官萱暗中运起内力抵抗,她并未忍着,反而叫得甚是大声,生怕旁人不知她疼痛。 此时此刻,在场所有人都是娇柔妩媚、楚楚可怜的年轻女子,平日里,尽管府内存在明争暗斗和尔虞我诈之事,但这样血腥残忍的场景却是她们生平首次目睹,这些姑娘们不禁心生恐惧,紧紧地攥住手中的锦帕,不敢轻易发出一丝声响,仿佛生怕会引起什么不祥之兆或者招来祸端,然而,在上官府的诸位小姐身上却看不到丝毫的畏惧与怯懦,相反她们的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兴奋与激动。 御书房外 骤雨一脸凝重,“狂风,你究竟行不行,若是再想不出办法,我便直接进去寻王爷了。” 狂风急忙拉住他,“你莫要冲动,擅闯御书房乃是死罪,即便王爷也救不了你。” 骤雨咬着嘴唇,“我也是心急如焚,倘若萱主子有个好歹,我岂不是同样没命?” 狂风紧紧盯着御书房的上方看了许久,“骤雨,我有主意了,你附耳过来。” 狂风在骤雨耳边轻声低语,骤雨频频点头,“好,我这就去。” 骤雨施展轻功,翻上了御书房,御林军丝毫没有察觉,然而欧阳宁却在第一时间发现了上方有人,但他并未有任何动作。 骤雨以内力向欧阳宁传话,“王爷,萱主子被太后带去了万寿宫。” 欧阳宁的神情一顿,立刻以密室传音回复他,“在下面等本王。” 骤雨即刻施展轻功离去,欧阳宁终于明白欧阳瑾昨天强留他的原因,就是为了今天 ,欧阳宁脸上毫无表情,但心中已是波涛汹涌。 欧阳宁轻咳几声,“皇上,微臣身体略有不适,想先回去歇息。” 欧阳瑾担心欧阳宁看出破绽,不敢强行挽留,“既然如此,那宁儿定要保重身体!” 欧阳宁施礼后便离开了,欧阳瑾最厌恶欧阳宁这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御书房外 欧阳宁出来后,狂风和骤雨立刻迎上前,欧阳宁加快脚步离开了御书房的范围。 四周无人后,骤雨急忙请罪,“王爷,今早太后突然派人将萱主子接入宫中,他们以宫禁男子不得进入为由,将属下拦在门外,属下……。” 欧阳宁步伐匆匆,“萱儿若安然无恙便罢,若有差池……。”他不敢继续往下想,双手紧握,竭力压制住内心的怒火,“萱儿入宫多久了?” 骤雨言辞闪烁,“有些时间了。” 欧阳宁施展轻功,全速奔向万寿宫,狂风和骤雨拼尽全力,仍是难以跟上。 万寿宫 御林军出手狠辣,上官萱伤势看似严重,实则并无大碍,那些千金小姐何曾见过这般阵势,皆吓得不敢言语。 上官幻玉出言讥讽,“四妹感觉如何?要不要再来点别的?” 红莲被上官幻玉的丫鬟制住,“大小姐,求您高抬贵手,我家小姐毕竟是您的亲妹妹啊!” 上官幻玉拿起马鞭,“我受罚时,她可还记得我这个姐姐?” 上官萱面色苍白,虚弱不堪,“大姐,我并无与你为难之意,你……。” 上官幻玉毫不手软,一鞭子狠狠地抽在了上官萱的右臂上,洁白的纱裙上顿时出现了斑斑血痕,上官萱却故意大声尖叫。 上官幻玉看着趴在凳子上的上官萱,“你倒是起来啊!你就只会依仗宁亲王的庇护,今日宁亲王是不会来救你的,四妹,你快些向太后赔礼,太后宽宏大量,或许会给你留个全尸。” 上官萱冷笑着,“大姐如此迫不及待地要杀我,那就动手吧!” 上官幻玉拿起鞭子,又狠狠地打了下去,上官萱的胳膊上又多了几道深深的伤痕。 万寿宫外 欧阳宁被御林军拦住,“王爷,请留步。” 欧阳宁心急如焚,大声呵斥,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和冰冷,令人不寒而栗,“让开。” 御林军被如此暴躁的宁亲王惊到了,“王爷,没有太后的宣召您不能……。” 狂风和骤雨匆匆赶来,上官萱凄厉的叫声传来,欧阳宁已顾不得礼数,他决定硬闯,但御林军忠于职守不肯让步。 欧阳宁从腰间抽出龙吟剑,语气冰冷至极,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让开。” 御林军都知道宁王有特权可以带剑进宫,但这么多年来从未有人见过欧阳宁的佩剑,御林军很识趣地给欧阳宁让出了一条路,欧阳宁提着剑进了万寿宫。 狂风的脸上满是浓浓的担忧,但愿萱主子平安无事,否则这宫中恐怕难免要血流成河了。 上官幻玉仍在鞭打着上官萱,欧阳宁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上官萱感受到了欧阳宁的气息,骤雨总算没让她失望。 欧阳宁果断挥剑斩断了上官幻玉手里的马鞭,龙吟剑带着凌厉的气势插入地上,欧阳宁走近时看到上官萱浑身是伤,欧阳宁愣住了,上官萱白色的裙子已被鲜血染红,欧阳宁立刻点穴为上官萱止血。 欧阳宁满心自责和心疼,“萱儿,让你受苦了,是本王来迟了。” 上官萱不想欧阳宁担心,只说了三个字,“我没事。” 上官幻玉在看见欧阳宁的那一刻,便心生恐惧,上官幻洁看见了骤雨,瞬间明白欧阳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欧阳宁脱下外套,轻轻盖在上官萱身上,“刚才,是谁动手打过萱儿,站出来。” 面对如此沉稳的欧阳宁,无人敢答话 ,骤雨将红莲解救出来,红莲跪到欧阳宁一步之外的距离,颤声道:“王爷,是他们。” 欧阳宁走过去,取回龙吟剑,二话不说,直接取了那两个御林军的性命,上官幻玉惊恐万分,因为欧阳宁正持剑朝她走来,她惊恐地大喊:“太后救命!” 刚才欧阳宁杀御林军的速度太快,在场的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或者说,没人想到欧阳宁竟敢当着太后的面动手杀人,而且杀的还是守卫万寿宫的御林军。 太后怒声呵斥:“宁亲王,你擅闯哀家的寝宫,又不分青红皂白杀了哀家宫中的侍卫,你究竟想干什么?” 欧阳宁丝毫不理会太后的质问,继续迈步,想要结果上官幻玉的性命,上官萱连忙阻止,“王爷,别,她毕竟是我的亲姐姐。” 欧阳宁所做决定,绝无更改可能,太后也想看看上官萱对欧阳宁影响究竟几何。 欧阳宁在最后一刻收剑,语气中满是无奈,“萱儿,你将她视作姐姐,可她未必将你当作妹妹。” 在场众人皆有些难以置信,这世上竟然有人能左右宁亲王的决定,若非亲眼所见,实难相信,红莲想要去扶上官萱,却又不敢触碰,只因上官萱浑身是伤。 红莲跪在上官萱身旁,哭得伤心至极,“小姐,对不起,是我无能。” 上官萱想要抬手为红莲擦去眼泪,却发觉手臂疼痛,难以抬起,“红莲,莫哭。” 骤雨扶起红莲,欧阳宁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抱起上官萱。 太后拍案而起,“宁亲王,你是要带她走吗?你眼中可还有哀家?” 欧阳宁知道此事乃太后默许,他真想立刻杀了她,却又不能。 上官萱主动搂住欧阳宁,“王爷,切不可意气用事。” 欧阳宁闭了几秒眼,再睁开时,眼底一片清明,抱着上官萱的手也收紧了些,“太后,还有何事?” 太后站起身来,“此女漠视皇家,按国法,理当问斩!宁亲王,莫非想护着她?” 欧阳宁责备道:“萱儿,本王该拿你如何是好,为何不将银龙卫令牌给太后看,以免她误会于你。” 太后身躯微颤,“你所言何意?她身上怎会有银龙卫的令牌,断无可能。” 上官萱从怀中掏出令牌,“太后,您说的可是此物?” 太后定睛一看,果真是银龙卫的令牌,难怪此女胆敢不向自己下跪,想来欧阳宁对她的确另眼相待。 欧阳雅却并不知道银龙卫的令牌意味着什么,可欧阳倩亦知晓银龙卫令牌之事,“六皇兄,看来你是动了真情,此银龙卫的令牌可号令群臣,你如此轻易地赐予上官幻清,就不怕她不慎遗失吗?” 欧阳宁背对着欧阳倩,“本王只怕萱儿受委屈,这次是本王不好,没保护好她。” 欧阳雅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可一听欧阳倩的话,她选择沉默。 欧阳宁的话是真是假,在场的人皆有自己的判断,上官萱将头埋在欧阳宁的怀中,“我真的没事。” 上官幻冰提出质疑,“不对,既然四妹身上有银龙卫的令牌,她为何一开始不拿出来?宁亲王,不会是你刚才抱四妹的时候才给她的吧!” 上官萱露出楚楚可怜的神情,“我不想给王爷添麻烦,所以才没有拿出令牌。” 欧阳宁知道上官萱的伤口急需处理,不能再耽搁时间了,“够了,今日之事本王不会善罢甘休的。” 欧阳宁抱着上官萱离开了,太后没有阻拦银龙卫的令牌一出,代表着有先皇庇护,她不能拿上官萱怎么样,她一直没有回过神来,欧阳倩扶着太后回宫了,其他人也都散了。 欧阳雅立于原地,神色凝重,略显无措,她深知太后与父皇对欧阳倩有所偏爱,但她从未正视过此人,缘由无他,欧阳倩之母赵丽乃是宫女爬床,且曾侍奉其母妃,此乃赵丽擅自为之,并非其母妃授意,故而,她对欧阳倩并无好感,亦不愿与之往来。 上官幻玉有些害怕,“二妹,你说宁亲王会找我算账吗?” 上官幻洁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放心,爹不会不管你的。” 上官幻冰却看热闹不嫌事大,“大姐,你可别太乐观了,刚才要不是四妹开口,你恐怕已经是宁亲王剑下的亡魂了。” 上官幻玉摸了一下脖子,心中有些后怕,上官幻洁拉着上官幻玉的手,“大姐别怕,我会陪着你的。” 上官幻玉应了一声,她们姐妹便一同回府了,这场赏花宴也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第80章 王府养伤 宁亲王府 欧阳宁将上官萱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便立刻退了出去,红莲开始帮上官萱处理伤口,欧阳宁在门外等的很着急,可他也无可奈何,他紧握的手显示出了他此时的愤怒。 叶祥明得知上官萱受伤也赶了过来,“爹爹,娘亲怎么样?” 欧阳宁的手上和身上都是血,他还没来得及去洗,叶祥明握着欧阳宁的手,“这都是娘亲的,爹爹是谁伤害了娘亲?” 欧阳宁紧握着叶祥明的手一身肃杀之气,让人油然而生一种恐惧之感,“本王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叶祥明吃痛,“爹爹疼。” 欧阳宁听见叶祥明的呼喊声才恢复了神志,他立刻松开语气带着一丝愧疚,“祥明,你先回去,这里有本王就够了。” 叶祥明虽然不舍但还是听欧阳宁的话离开了,欧阳宁双手早就沾满了鲜血,可这次不一样,他看着自己的双手,他很自责,李管家也想劝慰一下欧阳宁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欧阳宁的双眸中闪烁着的是愤怒的火焰,“看来本王是太久没杀人了,才让他们这么放肆,狂风,今晚将唐山抓了严加审问。” 狂风迟迟没有动,“王爷,唐山毕竟是您姑姑紫菱郡主唯一的儿子。” 欧阳宁语气微冷,“还要让本王再说一遍吗?动作利索点别被人发现,本王不能在等了,夜长梦多,萱儿有所顾忌才会受伤,本王要尽快查清当年之事,至于过程不重要,本王不希望在看见萱儿受伤,皇室之中哪有亲情可言啊!若有必要就是亲姑姑本王也会在所不惜,更何况紫菱郡主不过是表姑而已。” 狂风只能选择领命而去,他知道王爷所说的过程指的是什么,若有必要王爷已经默许他杀唐府的人了,包括王爷的姑姑紫菱郡主。 狂风的眼里划过一丝不安,“属下这就去准备,请王爷放心。” 欧阳宁没有言语,只是紧紧的盯着那扇门,红莲处理过无数的伤口,但面对上官萱的时候她竟然手发抖,不敢去触碰。 上官萱教育着红莲,“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不论伤者是谁,你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你现在是大夫,尽你该尽的职责。” 红莲带着哭腔的应了一声,她刚才只是清理了一下血迹,并没有帮上官萱上药,红莲快速的处理好伤口。 红莲看着这些带血的衣服,“小姐,今后我一定会加倍努力习武的。” 上官萱出言安慰她,“这和你没关系,她们欠我的,我迟早会讨回来的。” 红莲对着门外喊着,“王爷您可以进来了。” 欧阳宁打开房门第一时间冲了进来,“萱儿感觉怎么样?” 上官萱趴在床上,“想知道,你也去挨顿打不就行了吗?” 欧阳宁的眼里满满的都是自责,“我宁愿受伤的是自己,也不愿看你躺在这里。” 上官萱清咳一声,“这么多人呢?你说话就不能注意点影象吗?” 欧阳宁却毫不收敛,“我说的都是实话,不怕别人听。” 李管家的眼里出现了眼泪的痕迹,“萱姑娘,你受苦了,你想吃什么?老奴让厨房去做。” 上官萱脱口而出,“金丝鱼。” 红莲立刻阻止,“不行,小姐你现在受了伤应该吃些清淡的。” 上官萱撒娇的晃着欧阳宁的胳膊,“可我就想吃金丝鱼。” 所有的人目光都集中在欧阳宁的身上,他们都知道欧阳宁几乎对上官萱是言听计从。 欧阳宁也真是为难,“萱儿,那金丝鱼都是你的,过几日等你伤好再吃。” 上官萱把欧阳宁的胳膊扔了出去偏过头,“你舍不得就算了。” 欧阳宁叹了口气,“萱儿你这是蛮不讲理,还无理取闹?” 上官萱冲着欧阳宁大喊,“我就不讲理了,怎样?” 当所有的人以为欧阳宁会大发雷霆的时候,欧阳宁却服软了,“萱儿,别生气,对身体不好。” 上官萱此刻像极了顽皮的小孩子,“欧阳宁你最不喜欢吃什么?” 欧阳宁隐隐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他没有回答,上官萱带着狡诈的目光看着李管家,“李伯你伺候他很久了,你应该知道吧!快告诉我。” 李管家看着欧阳宁,上官萱用手将欧阳宁的眼睛蒙上了,“不许看他,快说!” 李管家犹豫了一下,“是腐竹烧五花、面筋肉丸子还有……。” 上官萱听的特起劲,“够了今天就做这两个菜吧!” 欧阳宁就知道会这样,李管家想要阻止,“萱姑娘这菜……。” 欧阳宁看着生龙活虎的上官萱觉得有些无奈,“去做吧!给萱儿做些清淡的。” 李管家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没有说离开了房间,欧阳宁夹杂着愤怒的气息,“骤雨,你将本王的话都当成耳旁风了吗?” 骤雨立刻跪下,“属下知错,请王爷恕罪。” 欧阳宁哼了一声,“自己去暗室领罚!” 骤雨刚要起身,上官萱却喊道,“等等,你凭什么罚他啊!现在他可不在你的王府了。” 欧阳宁心疼的看着上官萱,“我还不是为了你,你还不领情,小白眼狼。” 上官萱趴的累了动了一下,“要罚他也是我罚啊!轮不到你。” 骤雨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别,萱主子,属下这就去暗室领罚。” 上官萱指着骤雨,“你今天要是敢动一下,我双倍责罚你。” 欧阳宁从来都没有看见过骤雨如此害怕,“萱儿你这刑罚到底是什么?” 上官萱趴在欧阳宁的腿上,“我从来都不打人的,因为她们受伤了会影响她们执行任务的,她们若是犯了错,我罚银子。” 欧阳宁觉得这刑罚太轻了,上官萱却很有耐心的解释着,“骤雨他们做的事情风险很高,他们也都有自己的生活,他们也是需要银子的,罚他们的钱简直就是要他们的命。” 欧阳宁有点明白了,“萱儿真是刁钻,这办法也只有你这个财迷想的出来,看来我以后也该像你一样,不打人,只罚钱。” 上官萱拽着欧阳宁的衣袖,“那以后罚他们的银子要分我一半,因为主意是我出的。” 欧阳宁宠溺的语气,“都给你。” 上官萱对着骤雨道,“我赏罚分明,你今日也算有功,虽然来的晚了点,这样吧!你在我那里那份银子这个月没有了,你只能领欧阳宁的钱了。” 骤雨松了一口气,“多谢萱主子。” 欧阳宁神情不明的看着骤雨,“你们现在领两份银子?这件事情你怎么没告诉本王啊!” 骤雨顾左右言他,“红莲我们先出去,让王爷和萱主子聊聊,银子的事情,王爷你要想知道就问萱主子吧!” 骤雨带着红莲迅速离开了,欧阳宁没有生气,反而很开心,“萱儿真有办法,竟然可以让骤雨和银龙卫死心塌地的维护你。” 上官萱把头转了过来对着欧阳宁,“让你费心了,我明白你为何要让骤雨来我的身边,因为狂风、骤雨、惊雷、闪电四人之中,只有骤雨单纯,他会在最短的时间完全接受我,其他的人只会对你忠心,他们对我虽然尊重,但绝不会以命相护,骤雨虽然一开始不认同我,但是相处下来,他比其他的人简单的多。” 欧阳宁没想到上官萱看事情这么透彻,“我要你知道,你不是一个人,我一直都在。” 上官萱心中有些说不清的感觉在蔓延,好像洪水泛滥一样怎么都拦不住。 欧阳宁搂着上官萱,“你就留在王府养伤,我会派人通知上官博的。” 上官萱有所顾忌,“这不太好吧!” 欧阳宁适时的抛出“诱饵”,“我已经让狂风今天晚上去抓唐山了,萱儿不想尽快知道结果吗?” 上官萱瞪着欧阳宁,“羽王那日还说我会拿捏人心,我看这方面你做的也不错啊!” 欧阳宁无赖的口吻,“所以你我注定了是天生的一对啊!” 上官萱不想在理他,“我要休息。” 欧阳宁应了一声,上官萱半天看不见欧阳宁起身,上官萱拽着他的衣袖,“你怎么还不出去啊!” 欧阳宁特别淡定的耍流氓,“这里是我的房间,你想让我去哪里?” 上官萱这才想起来这确实是他的房间,她住的次数多了差点都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了。 欧阳宁看见上官萱那纠结的神情便不再逗她,“你安心休息,我先去书房。” 上官萱突然拉着欧阳宁的衣襟,欧阳宁说着调侃的话语,“萱儿这是舍不得我。” 上官萱松开了抓着他的衣襟,“我受伤的事,你别告诉祥明,免得他担心。” 欧阳宁面无表情的应着,“知道了。” 上官萱屁股受了伤只能趴着,欧阳宁的心里很疼,比他自己受伤都疼,即便是伤的再重他也从来都没有今日的那种感受,看着萱儿浑身是血的趴在那里,真的有一种想要不顾一切的冲动,自从母妃死后,好像他的心与情也一同死去了,这么多年他对谁都没有办法放下防备之心,哪怕待他如亲生儿子的皇叔,他也没有办法全然相信,那些痛苦的回忆,他不愿在想起,萱儿你可能并不知道你对本王到底有多重要。 书房 欧阳宁将手上的血清洗干净,“骤雨你回上官府一趟,告诉上官博,他若是管不好他的女儿,那本王就代为管教了,还有萱儿留在王府养伤,伤好以前都不会回去的。” 骤雨应了一声,“王爷那留在曦香苑的银龙卫用不用先撤回来?” 欧阳宁伸手阻止,“不必了,让他们守在那里。” 骤雨抱拳告退了,独留欧阳宁一个人在书房里,欧阳宁想起了什么找来了惊雷。 惊雷又是风风火火的赶来,“王爷有何吩咐?” 欧阳宁将上次上官萱看的那本奇谈怪论的野史扔到惊雷的怀里,“以最短的时间,给本王在找几本这样的书来。” 惊雷有些诧异,“王爷您不是说这书上所写都是无稽之谈吗?” 欧阳宁特别坦然,“萱儿喜欢看,最近她不能下床,本王怕她闷。” 惊雷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属下争取今天晚上给萱姑娘送过来。” 欧阳宁挥了挥手,惊雷便离开了书房。 青云国 司空明皓忍不住思念着上官萱,岚婷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她看见司空明皓的模样便知道他是动了情。 岚婷面带笑容走了过去,“明皓,你在想什么呢?” 司空明皓脸上有些慌乱,“我,我在想师傅。” 岚婷并没有拆穿他,“明皓你不是寻常人,你的婚事恐怕由不得你自己做主,若真有了喜欢的姑娘,恐怕也只能做个妾。” 司空明皓动了气,“母妃我只想娶我心爱的人这难道有错吗?母妃难道不希望父皇只爱你一个人吗?” 岚婷也出现了伤感之情,“我当然也想,可是他是皇上,怎么可能只娶我一人,只要皇上对我用点心,我就知足了。” 司空明皓看着远方,“母妃我在师傅那真的很快乐,在那里没有这些烦心的事情,在那里我不是皇子,只是师傅的徒儿,师兄和师傅对我都是真心的,可我一回来便有人利用八弟来陷害我,这里应该是我的家,但我却感受不到任何的温暖,若有来世我宁愿只做寻常百姓,再也不入帝王家。” 司空澈本来是想看看岚婷的,可没想到听见了司空明皓这番话,司空澈转身离开了。 岚婷的眼里隐隐有了泪水,“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司空明皓很是自责,“母妃对不起,让您伤心难过。” 岚婷摇了摇头,司空明皓将岚婷送回了寝宫,没多久萧瑟便将司空明皓叫走了。 萧瑟第一时间便感觉到司空明皓心情不好,“师弟发生什么事了吗?” 司空明皓摇了摇头,“没事,师兄此时来找我,说明事情已经办好了吧!” 萧瑟和司空明皓细说了一下细节,司空明皓由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反应,最后说了一句,“麻烦师兄了。” 萧瑟皱着眉,“师弟你到底怎么了?是贵妃娘娘的身体又不好了吗?” 司空明皓自嘲的道,“母妃自从服药以后身体很好,是我自己的问题,师兄你说我和那个姑娘还有机会在见面吗?” 萧瑟心领神会,“师弟有的事情要顺其自然,不可强求!” 司空明皓应了一声,“我知道,师兄这些日子朝堂之上不利于我的言论总算是压下去了,谢谢你。” 萧瑟拍了拍司空明皓的肩,“师弟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客气了?” 司空明皓眺望远方,“师兄我们去喝酒,我请客。” 萧瑟立刻拒绝了,“师弟我还有事情要办,改日在陪你。” 司空明皓并没有出言挽留,“那你忙吧!” 萧瑟看着曾经无忧无虑的司空明皓,自从回到青云国以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忧愁却是越来越多,他只能尽力去保护他这个小师弟。 第81章 叔侄争执 上官府 上官博得知上官幻玉在万寿宫动手打了上官萱后,便心生忧虑,又闻是欧阳宁带走了上官萱,他更是坐立难安。 上官博深思熟虑后,“来人,将幻玉带去祠堂,面壁思过,无我命令,不得放出。” 大夫人跪地哀求,“老爷,不可。” 上官博甩开大夫人的手,“你知道什么,我这是在护她周全。” 大夫人不明所以,执意阻拦,“万万不可。” 上官博气急败坏,用力推开大夫人,“速速将幻玉带下去。” 上官幻玉甚是不解,“爹,你当真要为了那贱人罚我?” 上官博怒不可遏,扬起手给了上官幻玉一巴掌,“幻清是你妹妹,怎可如此无礼!你们还愣着作甚,快将她带下去。” 上官府的下人押解着上官幻玉与骤雨擦肩而过。 上官博对骤雨的态度极其恭敬,与刚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幻清的伤势如何了?” 骤雨看了一眼上官幻冰和上官幻洁,“三小姐和二小姐应该比我更清楚,她们刚才都在场。” 上官博听出了骤雨的言外之意,连忙解释,“老夫也是刚刚得知,已将幻玉关进祠堂。” 骤雨冷哼一声,“上官大人,看来您更在意的还是大小姐啊!不过无妨,萱主子有我家王爷的疼爱就足够了,王爷让我转告你,若你管教不好自己的女儿们,王爷会亲自出手,萱主子暂时留在王府养伤,上官大人既然要责罚,总要拿出些诚意才是,我看大小姐打人时力气颇大,想必三天不吃不喝也无大碍吧!” 地上的大夫人霍然站起,“不可,幻玉从未受过那等苦楚。” 上官博毫不犹豫,即刻应道,“幻玉此次委实过分,老夫定当严惩不贷,雨侍卫尽可放心。” 骤雨好意提醒,“上官大人,这几日我会回王府护卫萱主子,但自会有人留下,上官大人欲如何处置女儿,你自行定夺!” 上官博自然明白骤雨的言外之意,“老夫晓得。” 骤雨眼神扫过众人,未再多言,转身离去,时光飞逝,夜幕再次降临,繁星点点,只是今夜无月,天空略显灰暗。 宁亲王府 上官萱面前是一碗燕窝粥,而欧阳宁面前则是上官萱亲自点的菜肴,李管家站在一旁,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沉默不语。 上官萱手持勺子喝粥,目光却落在欧阳宁身上,“你在看什么?为何不吃?” 李管家忧心忡忡,生怕欧阳宁会发怒,然而,事实证明他多虑了,欧阳宁下令做饭时,便已做好进食的准备,他拿起筷子,专注地吃着面前的饭菜,仿佛回到了往昔。 欧阳宁的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幸福的笑容,上官萱不禁心生疑惑,李管家是否说了谎,眼前的欧阳宁几乎将饭菜一扫而光,丝毫看不出不喜欢的模样,李管家的眼眶湿润了,王爷此举是否意味着他终于释怀了。 上官萱瞪大眼睛,“这粥味道不佳,过于清淡,毫无滋味。” 欧阳宁自然明白上官萱是在耍小性子,他放下筷子,轻声哄道,“那萱儿有何想法?” 上官萱皱着眉头,但还是把粥全部喝完了,然后抬头认真的看着欧阳宁,“从明天开始,我吃什么你就得吃什么!” 欧阳宁看着上官萱这副孩子气般的模样,不禁觉得十分有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好,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郡主府内,一片宁静,然而,在夜幕的掩护下,一群神秘的身影正悄然潜入,他们身穿着银色的铠甲,如同鬼魅一般穿梭在府中的各个角落,这些人正是银龙卫,他们的任务是要在不引起任何骚动的情况下,将唐山悄无声息地带走。 与此同时,宁亲王府中也是另一番景象,一阵疾风呼啸而过,仿佛预示着某种不祥之事即将发生,惊雷小心翼翼地将一本重要的书籍送到了欧阳宁的书房。 欧阳宁此时正在房间里陪伴着上官萱,一起享用晚餐,饭后,他便陪着她阅读书籍,为她排解烦闷。 欧阳宁还特意派人去告知叶祥明,近期他不太方便与上官萱见面,叶祥明得知后,并没有吵闹不休,反而更加勤奋地练武,似乎想要用实力证明自己的价值。 暗室 任凭狂风如何盘问,唐山始终不肯透露有关大夫人的任何事,狂风无计可施,毕竟审讯惊雷才是高手,看来他需要回去请示王爷。 狂风离开暗室后,叮嘱银龙卫,“唐山乃御医,切不可让他出事,虽然我们已搜过他的身,但仍需小心谨慎。” 银龙卫应了一声,狂风便转身离去。 羽王别院 欧阳羽自从尝过蔷薇做的饭后,便对其他食物毫无兴致。 孙伟见状心疼不已,“王爷,要不属下将蔷薇姑娘找回来吧!” 欧阳羽坐在那里沉思,“找她回来又有何用,上官萱那丫头心机深沉,那日她选择什么都不问,原来是想让本王主动找她,本王绝不会妥协,明日再给本王找个厨子。” 孙伟不明白欧阳羽的意思,“王爷,您不必动怒,属下听闻上官萱在万寿宫被打了,而且动手的还是她的亲姐姐。” 欧阳羽心头一惊,霍然站起,“你说什么?此事何时发生?” 孙伟咽了口唾沫,“就在今日。” 欧阳羽语气不满,“为何不早说?” 孙伟没想到欧阳羽如此关心上官萱的安危,“属下以为只是小事,就没有禀报。” 欧阳羽想起了珊珊的那张脸,“你即刻去上官府送些药材和补品给上官萱,切记莫要被人发现。” 孙伟犹豫着没有动作,“王爷,这是为何?上官萱并不在上官府,她在宁亲王府,今日是宁亲王出面救了她,而且宁亲王还将银龙卫的令牌给了她。” 欧阳羽眯起眼,不知在思索什么,过了片刻才开口,“果真如此?” 孙伟应了一声,“宫中传出来的消息,应当不假。” 欧阳羽开始担心起欧阳宁的安危,“立刻随本王去宁亲王府。” 孙伟不明白王爷为何如此激动,自从先皇驾崩后,王爷向来是不形于色,近来却是为何? 宁亲王府 上官萱自觉无趣,欲出门走走,欧阳宁不许,上官萱抱怨道:“他人病时待遇渐佳,我病时为何反倒愈差。” 欧阳宁无奈放下书,“萱儿,你且老实卧床。” 上官萱装作委屈,“我已躺一日,想出门走走,若非你来迟,我岂会受伤。” 上官萱的话触动欧阳宁的心,“萱儿,你如今下地行走,伤口恐会被牵拉,红莲或已睡下,你想我亲自为你上药?” 上官萱可怜巴巴地看着欧阳宁,“但我就是想出去。” 欧阳宁犹豫片刻,终是妥协,“那我背你,然不可在外久留,以防感染风寒。” 上官萱喜出望外,其他皆不再计较,“快帮我穿衣。” 欧阳宁特意取来他专属的紫色披风,“时已至此,恐唯你喜往外跑,反正身处王府,不必着他衣。” 上官萱拽着欧阳宁的胳膊,“莫非你怕碰我伤口?” 欧阳宁轻抚着上官萱的头顶,“萱儿,有时太过聪慧,并非好事。” 上官萱仅着中衣,欧阳宁亲自为她系好披风,上官萱毫不客气地按住他的肩膀,“蹲下。” 欧阳宁俯身于床边,上官萱轻盈地跃上他的后背,欧阳宁感觉上官萱轻盈如羽,仿佛没有重量,心想应当让厨房做些美食为她滋补身体,欧阳宁背着上官萱来到后花园,他走得很慢,一路上与她闲聊。 狂风得知欧阳宁带上官萱出来后,便直接来到后花园,果然找到了他们,当狂风看见欧阳宁背着上官萱时,虽有些惊讶,但转瞬即逝。 欧阳宁察觉到狂风的气息,立刻转身,面沉似水,“看你的表情,便知一无所获?” 狂风愧疚难当,“王爷,属下无能,属下想请示王爷,是否让惊雷去审问。” 上官萱搂着欧阳宁的脖子,“狂风,唐山与大夫人兄妹情深,若让他亲眼目睹大夫人受苦,他是否会招供些什么。” 狂风未能理解上官萱的意思,“萱主子,我们若再抓大夫人,恐怕会惹来更大的麻烦!” 欧阳宁瞪了狂风一眼,“你还真是愚钝,你去上官府找阴荷,她会给你一个大夫人,记住,你们只有一晚的时间,明日唐山仍需出现。” 上官萱不禁疑惑道,“若唐山吐露了我想知晓之事,那他必然会猜到我的身份,你为何还会放他走。” 欧阳宁卖起了关子,“萱儿,你信我吗?” 上官萱沉默了,自己可以相信他吗?欧阳宁不忍见上官萱那纠结的模样,便不再追问,他用沉稳的口吻说道,“萱儿,放心,我绝不会让你身陷险境。” 上官萱依旧沉默不语,欧阳宁叹了口气,“狂风,按原计划行事,你现在去找阴荷吧!” 狂风抱拳,“遵命。” 上官萱也没有再追问欧阳宁什么,她的心有些迷茫和纷乱,她不知道她和欧阳宁的未来会怎样,罢了想那么多又有何用。 欧阳宁感觉到上官萱的手有些凉,“萱儿,我们出来太久了,该回去了。” 上官萱应了一声,欧阳宁便背着她往回走,欧阳羽没有惊动他人,悄悄地来到了宁亲王府,然而,他并未见到欧阳宁,只好无奈地在欧阳宁的卧房外等候,当欧阳羽看到欧阳宁背着上官萱回来时,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欧阳宁略感惊讶,“皇叔,今日怎会有空来探望侄儿?” 欧阳羽的目光始终落在上官萱身上,“宁儿,你与上官姑娘……” 上官萱已然沉睡,但在迷蒙之间,她听到了欧阳羽的声音,缓缓睁开惺忪的眼眸,“羽王。” 欧阳宁眉头微皱,“萱儿,你醒了。” 上官萱察觉到欧阳羽脸上的敌意,“你先送我回去吧!我想羽王应该有话要和你说。” 欧阳宁轻嗯一声,“皇叔且去书房稍等。” 欧阳羽静立无语,欧阳宁背着上官萱步入房间,欧阳羽的神情愈发复杂,须臾,拂袖而去,欧阳宁将上官萱送回房间后并未即刻离开,待上官萱睡熟,方才离去。 书房内 欧阳羽已饮数杯浓茶,然欧阳宁迟迟未至,欧阳羽焦躁难安,一旁的孙伟亦不敢劝,欧阳宁入室时,便觉欧阳羽满腔怒意。 欧阳宁率先开口,“侄儿在此向您赔罪,是我怠慢了。” 欧阳羽将茶杯重重搁下,“你干什么去了,竟然要本王等这么久?” 欧阳宁负手而立,“皇叔心中想必已有答案。” 欧阳羽拍案而起,“宁儿,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欧阳宁不愿与欧阳羽起冲突,“皇叔今日来我府上,所为何事?” 欧阳羽本不想与欧阳宁关系闹僵,但他看得出欧阳宁已然动情,欧阳羽语气沧桑,“宁儿,那丫头不适合你,且她迟早会害了你,趁你对她感情不深,速速斩断情丝。” 欧阳宁戴着面具,无人能看清他的表情,但欧阳羽话毕,欧阳宁周身的温度似降了几分,“我喜欢便好,他人意见,无关紧要。” 欧阳羽着实焦急,“本王是他人吗?本王是你的亲叔叔,不论你想娶谁都可,独独不能是她。” 欧阳宁隐隐觉得事有蹊跷,“皇叔你仅与萱儿一面之缘,为何如此阻拦?你是否知道些什么?” 欧阳羽闭了闭眼,“她根本不会爱上你,她对你,唯有利用而已。本王只是不想你受伤,不想你……” 欧阳羽欲言又止,实在不忍心欧阳宁重蹈自己的覆辙,去承受那心如刀割之痛!宁儿怎会偏偏钟情于她,难道这真是天意不成? 欧阳宁深知欧阳羽这些年待自己不薄,但他决不可能放弃上官萱,任谁劝说都是徒劳。 欧阳宁紧握拳头下达逐客令,“皇叔,时辰不早了,恕我不远送。” 欧阳羽自知多说无益,“宁儿,好自为之吧!” 孙伟向欧阳宁行过礼后,便随欧阳羽离去,欧阳宁并未送行,而是苦思欧阳羽今日的异常举动,最终仍不得其解。 宁亲王府外 欧阳羽脚步踉跄地走了出来,孙伟从未见过如此失魂落魄的欧阳羽,忧心忡忡。 孙伟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王爷。” 欧阳羽神情木然,“从今儿起,派人盯着宁儿和那丫头的一举一动,若有异样,立刻向本王禀报。” 孙伟点头应是,“王爷,我们现下要去何处?” 欧阳羽在宁亲王府前伫立良久,“回别苑。” 孙伟觉得王爷的反应过于激烈,王爷一直担心宁亲王遇不到意中人,如今终于有了,王爷为何要如此抗拒呢? 第82章 严刑拷打 上官府 狂风将前因后果向阴荷讲述完毕,阴荷旋即便以最快的速度扮好大夫人的模样。 狂风携着阴荷来到关押唐山的密室外,“唐山就在这间屋里。” 阴荷看了一眼狂风,“按计划行事。” 狂风应了一声,狂风打开门看见唐山老老实实地被绑在那里,“唐御医还不想说是吗?” 唐山异常的淡定,“你们既然知道我的身份,竟然还敢绑架我,真是胆大包天,你们连脸都不敢露出来说明你我应该是相识的,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到底想干什么?” 狂风提醒道,“我奉劝你赶紧招出和上官博大夫人之间的关系?不然……。” 唐山很镇静,“你若是敢动刑,早就动手了,不必吓唬我。” 狂风轻咳一声以掩饰尴尬,“我只是不喜欢那么粗鲁的方式而已,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你说呢?既然唐御医什么都不肯说,那就有请大夫人吧!” 唐山终于有了一丝情绪,“你们这些畜牲想对她做什么?” 狂风解开唐山的绳子,沉声道:“你别急,我这就带你去见她。” 阴荷易容成大夫人的模样,银龙卫正在鞭笞着阴荷,阴荷知晓唐山在外面,便故意大喊大叫,唐山看着大夫人受苦,心中难受至极。 唐山的愤怒情绪难以掩饰,他揪着狂风的衣襟,“快让他们住手!” 狂风挥手示意,银龙卫便停下了手,“看来你是想说了。” 唐山犹豫片刻,松开了手,“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狂风嘴角微扬,“唐御医,你一生所学都是救人之术,可曾有害人之心?” 唐山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张,他想起了一些事情,他曾经给过大夫人南星,他心里很清楚那药的用途,但面对妹妹的苦苦哀求,他还是给了。 狂风从唐山的反应中已经明白了什么,“唐御医,你是想起了什么吗?” 唐山摇着头,“不,我什么都不知道。” 狂风用惋惜的语气说道,“看来你是不心疼妹妹啊!来人,给我继续打。” 唐山紧紧抓住狂风的胳膊,“等等,你为什么要知道这件事?这件事已经过去快十多年了,不应该有人会追究,如果有的话,那一定是上官幻清,但她根本没有这个能力,你们是宁亲王的人。” 狂风摘下了面罩,“唐御医,你猜得没错,你应该了解我家王爷,所以告诉我,萱主子的娘亲到底是怎么死的,你要是不说,大夫人恐怕就没命离开这里了。” 唐山犹豫了一下,他担心说了之后大夫人还是没有活路,狂风看得出他的挣扎,“唐御医,我家王爷对萱主子的好,你在太医院也应该有所耳闻,你要是说了,王爷可能会网开一面,但你要是不说实话,王爷绝对不会放过上官家的所有人,包括你那如花似玉的外甥女和英俊潇洒的外甥。” 唐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坐在地上,“那个女人的难产不是意外,是我妹妹做的,药是我给的。” 狂风拉起唐山,把他推到墙上,“给我说清楚,大夫人看起来并不像善妒之人,为什么偏偏容不下萱主子的母亲。”” 唐山闭上眼,陷入了对当年之事的回忆,“那是多年前的事了,实际上,我妹妹并非上官博的原配夫人,而是续弦,为了不让妹妹受苦,我下毒害死了上官博的原配夫人和儿子,这样一来,妹妹顺理成章地被扶正了,我的外甥女和外甥也不再是庶出,我妹妹当年被母亲逼迫,嫁给上官博为妾,过门后遭到上官博的夫人欺凌毒打。 妹妹向我哭诉,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管,本以为除掉那个女人和孩子后,妹妹就能过上安稳的日子,然而,那个叫珊珊的女人出现了,激发了妹妹内心的仇恨,你们或许不知道,我妹妹的生母原是我母亲的丫鬟,我父亲醉酒后宠幸了她,不久后丫鬟便怀了身孕,我父亲将她藏了起来。 可母亲得知此事后,杖杀了那丫鬟,那时我妹妹已经五岁了,她非常害怕别人提及她的出身,对未婚先孕的人充满仇恨,那个叫珊珊的女人被上官博带回来时已经有了身孕,妹妹求我给她药,我无奈之下给了她生南星,导致她生产时大出血,这都是我的过错,与妹妹无关,你去和宁亲王说一下,放过我妹妹,若是上官幻清想要寻仇,我一人承担便是了。” 狂风拍了一下唐山的后颈,他便昏了过去,“事情已经明了,接下来就按照王爷的意思去办吧!” 银龙卫应了一声,将唐山拖走了。 阴荷卸下了人皮面具,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出来,“你这手下的人下手可挺狠啊!” 阴荷本是一句玩笑话,狂风却当了真,从怀中取出金疮药,倒在阴荷的伤口上,“忍着点。” 阴荷自始至终一言不发,若不是伤口在流血,狂风几乎要怀疑银龙卫未曾下手了,“你挺能忍的。” 阴荷看着包扎好的伤口,“这没什么,不过大夫人她们的好日子到头了,小姐这次终于可以动手了。” 狂风拉着阴荷,“你回上官府吧,这里的一切我会和萱主子汇报的。” 阴荷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狂风的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担忧,萱主子必定会有所行动,可上官博毕竟是当朝重臣,这下王爷又要惹麻烦了。 宁亲王府 狂风归来时,天已将亮,于是他便候在欧阳宁的卧房外,红莲也起得很早,准备侍奉上官萱,但她们都不敢打扰上官萱休息,只能站在外面等。 上官萱因身上疼痛,故而醒得很早,“欧阳宁,我要喝水。” 欧阳宁听到上官萱呼唤,即刻醒来,“好,你等一下。” 欧阳宁给上官萱倒了一杯茶,上官萱一饮而尽,欧阳宁放下茶杯,“萱儿不想问我昨日皇叔为何会突然造访吗?” 上官萱动了一下胳膊,“不用问也知道,一定是因为我,你没气着他吧!” 欧阳宁坐于床头,沉声道:“萱儿还是如此聪慧,真欲将你藏匿起来。” 上官萱觉得欧阳宁是有意回避,面色凝重,“你究竟将羽王如何了?” 欧阳宁察觉到上官萱似乎对他皇叔格外在意,“萱儿,你和皇叔之间……” 上官萱也不打算隐瞒他,“我怀疑羽王殿下认识我娘亲。” 欧阳宁有些惊讶,“什么?这怎么可能,据我所知,皇叔只对一个女子动过情,但那女子十五年前便已消失。” 上官萱轻哼一声,“你不相信我?” 欧阳宁露出为难之色,“萱儿,此事尚需查证,莫要妄下论断。” 上官萱紧紧拽着欧阳宁的胳膊,“若……是我要调查羽王,你会妨碍我吗?” 欧阳宁起身穿衣,沉声道:“不会,若有需要,我可相助于你。” 上官萱心有所触,“帮我取件衣裳。” 欧阳宁取来一件中衣,“萱儿,我们稍后就在房内用膳,用过饭后,你可看看书 我需上朝,你切不可私自外出,以免再受伤。” 上官萱轻声嘟囔,“那岂不是无聊至极,你不在,还不许我出去,着实霸道。” 欧阳宁站在上官萱身后,“萱儿的意思是,我在便不无聊,那我答应你,除上朝之外的时间,皆陪你,可好?” 上官萱避而不答,“我饿了,先洗漱用膳。” 欧阳宁也不勉强,“需要我帮忙吗?” 上官萱扶着床,站起身来,“好,今日便给你一个机会。” 欧阳宁开门,让红莲将洗漱用品放下,红莲欲动手,却被欧阳宁赶出。 欧阳宁先用水浸湿毛巾,为上官萱擦拭手、脸和脖子,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暧昧,“萱儿,可还满意我的服务?” 上官萱并未多想,“挺好。” 欧阳宁趁势追击,“那我日后可否天天为你擦拭?” 上官萱果断地拒绝,“不必,你快洗漱吧!我要用饭。” 欧阳宁并未因受挫而感到失落,他沉声道:“狂风,速去将饭菜送来。” 门外的狂风立刻去准备,待狂风返回时,欧阳宁已然洗漱完毕,上官萱满心期待地等待着用餐,然而她却无法端坐。 上官萱最终还是趴在床上,“红莲,你快些过来喂我。” 红莲刚要起身过去,欧阳宁已将饭菜放置在上官萱面前。 上官萱抬头,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你这是作甚?” 欧阳宁用勺子舀起一点粥,轻轻吹了吹,确定不烫后,才将勺子递到上官萱嘴边,上官萱愣住了,面对这温暖的举动,她不知该如何反应。 欧阳宁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又充满了魅惑,“萱儿,张嘴。” 上官萱如被催眠般听从欧阳宁的话,将粥喝完,又吃了一些糕点,欧阳宁的早餐与上官萱完全相同。 用罢早餐,欧阳宁嘱咐道:“红莲,你等会儿再给萱儿仔细看看,她昨晚睡眠不佳,若有必要,开些安神的药给她。” 红莲行了一礼,“王爷放心,我会照顾好小姐的。” 欧阳宁准备去上朝,狂风汇报着,“王爷,唐山已全部招供,属下已按您的旨意处置了他,属下是随您上朝,还是向萱主子汇报细节?” 欧阳宁深知上官萱必定急切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你留下,今日让骤雨随本王上朝。” 狂风抱拳,“恭送王爷。” 欧阳宁应了一声,“萱儿,无论稍后你听到什么,都切不可冲动,你想做何事,我皆会支持。” 上官萱趴在床上回应,“知晓了,你快走吧!” 欧阳宁离开房间后,狂风也随之离去,红莲为上官萱检查了身体,又擦了些药,狂风才再次进来,向上官萱汇报所有细节,上官萱的直觉告诉她,这里边应该有上官博的事,但目前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大夫人,与上官博毫无关系,上官萱不禁陷入了沉思。 郡主府 唐山被人弃置在自家门口,由下人抬回府中,经唐丰诊断,唐山心脉受损,性命虽无虞,但日后恐怕会变得痴傻,是谁如此狠毒!郡主府戒备森严,此人却能来去自如? 紫菱郡主心疼不已,然而连唐丰都束手无策,此伤根本无治愈之望,紫菱郡主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屈尊前往清风堂请大夫,清风堂的钱掌柜拒绝了,并立即派人通知阴荷,请示该如何应对。 阴荷得知消息后,告诉何希,“你即刻前往宁亲王府,告知小姐唐山已被送回郡主府,但心神已乱,紫菱郡主前来求医,我们该如何应对?” 何希首次接到任务,兴奋不已,“小人这就去。” 阴荷坐立难安,唐山的病,治与不治皆不对,小姐又面临两难抉择,只愿她有两全之法! 宁亲王府内 上官萱手撑着头,“红莲,扶我出去走走。” 红莲连忙摆手,“不行,王爷特意交代过,你不能出去。” 上官萱瞪着她,“你是谁的人?欧阳宁给了你什么好处?” 红莲立刻跪地,“小姐,我真的没拿宁亲王的东西,你也是大夫,你应该清楚,现在对你来说,最好的是卧床休息,而不是出去。” 上官萱无奈道:“行了,起来吧!不出去也行,狂风,给我抓只兔子来。” 红莲拉着狂风的胳膊,“不行,小姐,你现在不能吃那么油腻的东西。” 上官萱叹了口气,“红莲,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吃货吗?我只是想养个宠物,不然我会无聊死的。” 狂风抱拳,“属下这就去为萱主子找,不知萱主子想要什么品种的。” 上官萱随意地拿起床头的书,“都可以。” 狂风一脸不放心,“红莲,有事找李管家。” 红莲轻应了一声,狂风便转身离去,上官萱只能趴着看书。 上官府 大夫人本想趁着上官博上朝的时机,悄悄去探望上官幻玉,并给她送些食物,然而,刚到祠堂外,她就被人拦住了。 大夫人认出,此人正是那天在客厅替上官萱挡了一鞭的银龙卫,她面色一沉,“你为何会在此处?” 炎狼看了一眼食盒,语气坚定,“夫人,还请回吧!三日之期未到,大小姐尚不能进食。” 大夫人心中恼怒,想要发作,但一想到对方的身份,还是强压了下来,她决定去找她的兄长,搞些迷药将这些讨厌的银龙卫迷晕,大夫人甩了甩袖子,转身离去,炎狼也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第83章 有事相求 宁亲王府 何希心里很清楚,上官萱受伤之后肯定会在王爷的房间里休养,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朝着欧阳宁的卧房走去。 此刻的上官萱早已将那几本书翻阅完毕,但实在觉得无趣,只好重新再读一遍,她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思绪渐渐飘远。 而此时,何希正静静地伫立在门外,轻声呼唤,“萱姑娘,小人有要事相告,恳请一见。” 屋内的上官萱立刻听出了何希的声音,不禁心生疑惑,“他为何突然前来?红莲,让他进来。” 红莲轻轻放下纱帐,然后迈步走出房间,缓缓打开房门,何希踏入房间,满脸关切之色,急切地问道:“萱姑娘,您的伤势可曾安好?” 上官萱用略带埋怨的语气回答,“我并无大碍,只是欧阳宁太过大惊小怪,不许我下床活动。”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何希深知上官萱确实没有太大问题,“紫菱郡主亲自前往清风堂邀请大夫为唐山治疗疾病,但遭到了钱掌柜的回绝,然而,紫菱郡主却放出狠话说,如果大夫不出诊,她将会找清风堂的麻烦,阴荷姑娘特别派小人前来请教您,应该如何处理此事。” 上官萱早已从狂风那里得知了唐山变成傻子的情况,欧阳宁虽然饶过了唐山一条性命,但却给自己带来了如此巨大的困扰!她翻了个身,不小心碰到了伤口,不禁发出一阵嘶声,“最近真是诸事不顺啊!”上官萱抱怨道。 红莲十分心疼,连忙提醒道:“小姐,您要小心一点啊!”她的目光充满关切和忧虑。 上官萱沉默了半天,若是不出诊的话,以紫菱郡主爱子之心,必然会找麻烦,到那时若是欧阳宁出面问题可以解决,但外界就会知道清风堂和宁亲王有关,众所周知欧阳宁和学医没有瓜葛,若他出面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可若是出诊,唐山的病根本医不好,又会砸了清风堂的招牌。 红莲还是第一次见到上官萱如此为难的模样,不禁心生疑惑,“小姐,您究竟在犹豫什么呢?咱们绝对不能派人去给那个人看病啊!倘若紫菱郡主找起麻烦来,王爷肯定会替您摆平的。” 上官萱何尝不清楚这一点,但正因如此,她才更不愿亏欠欧阳宁太多,“我实在不想再给他增添更多的烦恼了。” 红莲却是一副少女怀春的神态,“依我所见,王爷恐怕巴不得您多给他找点事儿呢。” 上官萱心头忽地浮现出一个人影,但她深知,即便去找他,对方也未必愿意伸出援手,然而,目前似乎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看来这次又得欠下欧阳宁一份人情了,不过,这也只是权宜之计,要彻底解决问题,还需从长计议。 上官萱暗下决心,“何希,你先下去等我的消息吧!” 何希很聪明,他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疑惑,立刻转身离去,并留下一句,“萱姑娘多保重。” 红莲注视着上官萱的神情,似乎从中猜到了什么,“小姐,你是否已经想好了解决问题的方法?” 上官萱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风般迷人,她轻启朱唇,“去告诉李伯,待会儿准备几道美味佳肴。” 红莲连忙阻拦,“小姐,你还是再忍耐一下吧,现在不宜食用过于油腻的菜肴。” 上官萱的语气带着一丝无奈,“我并非要自己享用,而是为欧阳宁准备的,叮嘱李伯务必做几道欧阳宁平日里最爱的菜品。” 红莲愈发困惑地看着上官萱,不解地问道:“小姐,你之前不是说要让王爷和你吃一样的吗?为何突然改变主意呢?” 上官萱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模样,“让你做就做,哪来这么多的问题。” 红莲应了一声后正准备转身离开房间时,上官萱连忙出声叫住了她,“等一下,我有点累了,想先睡一会儿,如果欧阳宁回来了,记得叫醒我。” 红莲听后喜出望外,脸上立刻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好的,小姐,我记住了。” 上官萱看着红莲兴高采烈的神情,心里暗自叹了口气,她知道红莲肯定是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但她实在懒得再去解释什么。 与此同时,在上官府里,大夫人派遣了一名仆人前去告知唐山,让他前来与自己会面,然而,当那个人回来向大夫人汇报情况时,带来的消息却令人大吃一惊,原来,唐山不幸染上了一种严重的疾病,导致他的神智变得模糊不清,几乎和一个傻子没有区别。 大夫人听到这个消息时,整个人都仿佛被雷霆击中一般,呆立当场,她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心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怎么可能呢?哥哥的身体一直都很健康啊!难道是有人故意想要谋害他吗?如果真是这样,那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呢……而我的幻玉又将会受到怎样的影响呢? 与此同时,在宁亲王府内,气氛却是截然不同,欧阳宁原本总是一副冷漠疏离、生人勿近的样子,但当他踏入王府之后,却突然变得春风得意起来。 欧阳宁回到王府后,脚步匆匆地直奔卧房,红莲守候在门外,见到王爷前来,连忙行礼,“见过王爷。” 欧阳宁只是随口应了一声,便迫不及待地问道:“萱儿,已经睡了多久了?” 红莲用手指掐算着时间,“已经有一个时辰了,要不我进去叫醒小姐。” 欧阳宁微微摇头,“莫要惊扰她,且让她好生歇息!她昨夜未曾安睡。” 红莲踌躇片刻,“但小姐有过交代,王爷归来需即刻告知她。” 欧阳宁并未喜出望外,反而若有所思,“萱儿今日可曾见了什么人?” 红莲不假思索,“王爷如何得知,何希来过,他尚未离去。” 欧阳宁透过窗户望向上官萱,“红莲,将窗户合上,莫让萱儿受寒,骤雨,传何希至书房见本王。” 骤雨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是应了一声,欧阳宁自然明白他的心思,“等何希来到书房以后,你就可以回来保护萱儿了。” 骤雨特别的兴奋,“属下这就去找何希。” 欧阳宁的嘴角微微扬起,然后他不紧不慢地走向书房。 羽王别院 孙伟匆匆赶来,“王爷。” 欧阳羽皱起眉头,“又出什么事了?” 孙伟有些担忧地看着王爷,“王爷,唐御医受了重伤,连唐丰都束手无策。” 欧阳羽并未深思,“此时提及此事,有何意义?” 孙伟试探着说道,“昨夜抓走唐山之人,乃是宁亲王麾下狂风。” 欧阳羽大惊,“什么?宁儿为何抓唐山?” 孙伟摇了摇头,“属下不知,但属下可以肯定,是宁亲王将唐山御医弄成这般模样。” 欧阳羽有些头疼,宁儿行事向来谨慎缜密,此次怎会如此冒进? 欧阳羽越发觉得上官萱会害了欧阳宁,“此事还有他人知晓吗?” 孙伟保证道,“王爷放心,除了属下和宁亲王手下的银龙卫,再无他人知晓。” 欧阳羽的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情绪,“你盯紧宁儿,若他有麻烦,不必请示本王,你们自行决断。” 孙伟应了一声,“王爷,您多少吃些东西,再这样下去,您的身体吃不消的。” 欧阳羽似乎苍老了许多,沉声道:“你下去吧!” 孙伟深知多说无益,便退了出去。 郊外 狂风抓了一只兔子带了回来,结果到了王府他将兔子给了李管家。 书房 何希将所有的事情都告知了欧阳宁,欧阳宁思考片刻,便知晓了上官萱的意图,“你先下去吧!” 何希行礼后退了出去,恰好与狂风擦肩而过,狂风刚一进房间欧阳宁就皱起了眉头,“你去做什么了,怎会有一股动物的气味?” 狂风面上毫无波澜,心中却有些幸灾乐祸,“王爷,属下奉萱主子之命去郊外给她抓了一只兔子回来。” 欧阳宁眉头皱得更紧了,“兔子在何处?” 狂风就知晓王爷还是不太喜欢那些带毛的东西,还好他反应够快,“给李伯了。” 欧阳宁一想到兔子就浑身不适,“本王出去一趟。” 狂风以为欧阳宁是被兔子吓到了,“王爷需要属下陪同吗?” 欧阳宁面无表情,“不必。” 欧阳宁离开没多久,上官萱就醒了过来,她喃喃自语道:“都这个时辰了,欧阳宁还没回来吗?红莲。” 红莲闻声,立即推门而入,“小姐,有何吩咐?” 上官萱活动了一下胳膊,“欧阳宁回来了吗?” 红莲的眼睛始终看向别处,“王爷早就回来了,但他不让我叫醒您,所以……” 上官萱摆了摆手,“罢了,那欧阳宁现在人在何处?” 红莲摇了摇头,“我确实不知,或许在书房,要不我去瞧瞧。” 上官萱以为欧阳宁在处理正事,“那就等他忙完了再说吧!狂风回来了吗?我的兔子呢?” 红莲这时才想起狂风一直未归,“我未见他归来。” 上官萱随口道,“狂风怎如此不靠谱,我还当他稳重非常呢!”话落狂风便出现了。 狂风自李管家处将兔子拎回,“萱主子,属下已将兔子抓回,您看看是否满意。” 上官萱见狂风手中兔子毛白如雪,毫无杂质,“红莲,快将其抱来给我。” 红莲对那毛茸茸之物心有畏惧,“小姐,我不敢。” 上官萱摇头,“你这胆量,着实难说,行医时不惧死人,平日里却什么都怕,连兔子都怕,狂风将兔子抱与我。” 狂风亦有犹豫,“萱主子,此举不妥吧!若王爷知晓,属下恐难逃罪责。” 上官萱知狂风所指为何,“昨夜你不是已见过了吗?休要废话,将兔子给我。” 狂风只得将兔子放于床边,即刻退后数步,上官萱将兔子抱入怀中检查,见其周身并无伤口,甚是满意,“狂风,你做得不错,先出去吧!” 狂风退出门外,红莲吓得扯住狂风衣襟,说什么也不肯松手,直至退出房门,红莲才松手。 狂风忍不住开口,“红莲,你当真如此惧怕兔子?” 红莲有些难为情,“其实也非惧怕,只是靠近它便浑身不适。” 狂风想象着欧阳宁见兔子时的场景,是否会如红莲一般。 红莲见狂风发呆,“你在想什么?” 狂风沉默不语,“没事,我先去忙了。” 红莲轻应了一声。 羽王别院 欧阳宁以前从未涉足此地,这是他初次踏入别院,然而,别院中众人却都知晓欧阳宁的存在,孙伟得知欧阳宁到访,略感诧异,于是亲自出迎。 欧阳宁审视着这里的布局和陈设,皆极为简约,与皇叔的气质和心境相符。 欧阳宁立于客厅,静候,不多时,欧阳羽现身,欧阳宁一眼便瞧出欧阳羽精神欠佳,“皇叔可是有烦心之事?” 欧阳羽坐了下来,语气冷淡,“你这是明知故问,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欧阳宁并未直接回答,“我来看看皇叔。” 欧阳羽心中略有感动,但瞬间便恢复了冷静,“你是有事相求于本王。” 欧阳宁皱了皱眉,“皇叔果然了解我。” 欧阳羽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不用说,肯定又是为了上官家的那丫头,宁儿,她对你真的如此重要?你竟然为了她将唐山伤成那样。” 欧阳宁并未解释,“皇叔说的没错,为了她,本王什么都做得出来。” 欧阳羽身躯一震,他从未想过,从小对自己尊敬且亲近的宁儿,今日竟然对自己用了尊称,为了不影响叔侄关系,欧阳羽只能选择让步,“宁儿,你需要本王帮什么忙?” 欧阳宁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态度不妥,“皇叔,对不起。” 欧阳羽没想到欧阳宁会向他道歉,“无妨,你们兄弟几个,本王最疼爱的便是你,无论你想做什么,本王都会帮你。” 欧阳宁将清风堂的事告知欧阳羽,欧阳羽二话不说便答应了,欧阳宁又陪欧阳羽聊了许久,欧阳羽十分开心,他觉得欧阳宁真的长大了,或许上官萱真的能给宁儿带来幸福,自己应该相信宁儿的眼光和选择,就算错了又如何?谁没有年轻过。 第84章 夕阳西下 宁亲王府 上官萱一直凝视着兔子,她感到腹中略微饥饿,“红莲,你去看看欧阳宁是否忙碌完了。” 红莲应了一声,在王府寻找了一圈,仍未见欧阳宁的身影。 上官萱见红莲返回,即刻放下兔子,“是否可以用膳了?” 红莲摇了摇头,“我未寻到王爷。” 上官萱轻唤一声,“骤雨,你去询问欧阳宁究竟身在何处?” 骤雨自暗处现出身形,“属下这就去。” 上官萱轻抚着肚子,“饿死了,为何还不归来。” 红莲提议道,“小姐,您不妨先用膳,无需等候王爷,以免挨饿。” 上官萱露出可怜之态,“谁让我有求于他呢?即便饥饿,也需等待,此乃诚意。” 红莲似懂非懂,骤雨很快返回禀报,“已问明,王爷确实外出了,至于去向,无人知晓。” 上官萱拍了拍床沿,“不会吧!骤雨去门口守望,欧阳宁归来时通知我。” 骤雨应了一声,又出去了。 羽王别院 欧阳宁嘱咐着,“孙伟,好生照料皇叔,时辰不早了,本王该回去了。” 欧阳羽挽留着,“宁儿,你难得来此,留下与本王一同用膳吧!” 欧阳宁稍作迟疑,“改日吧,萱儿还在等我。” 欧阳羽不再多言,孙伟送欧阳宁离开了别院。 宁亲王府 欧阳宁返回时,骤雨即刻向上官萱禀报。 上官萱饥肠辘辘,“红莲,快令人备饭。” 红莲匆忙而出,恰与欧阳宁撞个正着,红莲不禁后退数步。 欧阳宁推门而入,“萱儿。” 上官萱怀抱着兔子,“你去何处了?为何此时才归?” 欧阳宁立于门口,不再前行,“萱儿,你怎能将兔子带至此地。” 上官萱并未察觉欧阳宁的异常,“你快过来啊!” 欧阳宁略作迟疑,这是萱儿首次如此主动,然而那兔子,欧阳宁强压着不适,缓缓走近。 上官萱靠得极近,欧阳宁心神不宁,只想将上官萱怀中的兔子扔出去,欧阳宁的手攥得紧紧的。 上官萱终于察觉到欧阳宁的异样,“你为何如此紧张?” 欧阳宁缓缓言道:“萱儿,可否令人先将兔子抱走?” 上官萱哦了一声,“我竟忘了你不喜他人触碰,连兔子也不行么?” 欧阳宁并未隐瞒,“我自幼便碰不了毛茸茸的动物。” 上官萱赶忙致歉,“抱歉,我不知此事,这就将它送出去。” 欧阳宁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浅笑,“无妨,萱儿若是喜欢,便留下吧!我不在时,也可让这小家伙与你作伴。” 上官萱感受到了欧阳宁的宽容,“骤雨,进来。” 骤雨进入房间,向欧阳宁和上官萱行礼,“萱主子,有何吩咐?” 上官萱摸了摸兔子,“你先把它抱走,好好帮我养着。” 骤雨没有上前,因为欧阳宁坐在上官萱的身边,上官萱推了欧阳宁一下,“你还不起来。” 欧阳宁起身将位置让了出来,骤雨才敢上前抱走兔子。 上官萱拍了拍床边的位置,“我有个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欧阳宁已经知道是什么事了,“萱儿,今日对我这般好,可是有何事需要我帮忙?” 上官萱有些难以启齿,欧阳宁和上官萱对视着,上官萱能看出欧阳宁眼中的情意,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红莲敲门,“小姐,饭菜好了。” 上官萱移开了视线,“端进来,欧阳宁,我们先吃饭,吃完再说。” 欧阳宁应了一声,他本欲给上官萱一个惊喜,不想上官萱却先给了他一份感动。 红莲端着饭菜进来,“王爷,这些皆是小姐特意吩咐厨房为您做的,小姐已等了您好久,都饿了。” 上官萱瞪了她一眼,“多嘴。” 欧阳宁心头一热,尽管萱儿做这一切是有所求,但也足见其用心。 上官萱和欧阳宁很快用完餐,红莲收拾了餐具,上官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欧阳宁看不下去,“萱儿可是想与我说紫菱郡主去清风堂求医之事?” 上官萱抬头,“你如何得知。” 欧阳宁坐在上官萱身旁,“你的事,我自然格外上心,是我不好,若当时杀了他,便不会给清风堂带来麻烦!” 上官萱紧攥着欧阳宁的胳膊,“我知道,其实你内心深处还是渴望亲情的,我并未怪你,只是想让你请羽王帮个忙。” 欧阳宁越发觉得上官萱通情达理,“萱儿为何想要找皇叔帮忙,而不是我啊!” 上官萱头靠在欧阳宁的胳膊上,“你明面上不能和清风堂扯上任何关系,不然你会成为众矢之的,可羽王就不一样了,他早就不在朝中任职,而且他又是你的皇叔,谁敢为难他啊!” 欧阳宁抚着上官萱的秀发,叹了口气,“萱儿真是为我着想,可我更希望你找的是我而不是皇叔。” 上官萱嗔怪地看着他,“那你答不答应?” 欧阳宁觉得这才是萱儿和他正常相处的模式,刚才那样温柔他一时还不太习惯,“我刚才出去就是为了见皇叔,这件事情皇叔已经答应帮忙了。” 上官萱喜出望外,紧紧抱住欧阳宁的胳膊,“真的,谢谢你。” 欧阳宁温香软玉在怀,“萱儿以后有事直接跟我说就行,不必如此。” 上官萱从欧阳宁的怀里退了出来,坐直了身子,“羽王出面也是只能解一时之忧,我想到了一个转移紫菱郡主注意的办法。” 欧阳宁正襟危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上官萱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我想把唐山变成傻子的事情嫁祸给大夫人。” 欧阳宁知道萱儿这是要准备动手了,“此事我并无异议。” 上官萱掐了一下欧阳宁的腰,“谁要听你的意见,我是没想好如何嫁祸,想让你帮我出出主意。” 欧阳宁也陷入了沉思,“容我好好想想。” 上官萱顺水推舟,“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你没处理好,所以交给你解决了。” 欧阳宁轻轻地掐了一下上官萱的脸蛋,“萱儿,你这是早就算计好了。” 上官萱看似玩笑的口吻,“对啊,欧阳宁,我就是赖上你了。” 欧阳宁暧昧的语气,“萱儿,你最好一辈子都赖着我。” 上官萱别开了眼,岔开话题,“欧阳宁,我想出去走走,你背我。” 欧阳宁应了一声,“萱儿,你先起来,我去给你拿个披风。” 上官萱缓缓起身,“欧阳宁,今天我们在外面多待一会儿呗!” 欧阳宁打开衣柜,取出一个紫色的披风,“只要萱儿喜欢,我自然会答应,我只是怕你感染了风寒。” 上官萱接过披风系好以后,双手搂住了欧阳宁的脖子,“我知道,我的身体我清楚,我没那么柔弱。” 欧阳宁背着上官萱在王府里闲逛着,上官萱在欧阳宁的耳边低语着,“我想去听雪阁看看祥明,但是别被他发现。” 欧阳宁轻笑一声,“我一定会满足你。” 听雪阁 叶祥明正在练习基础的武艺,而闪电正在一旁监督和指导着。 欧阳宁背着上官萱落在房顶,上官萱望着叶祥明那娇小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心疼与怜惜,“我们走吧!” 欧阳宁带着上官萱离开了听雪阁,“萱儿,你还想去何处逛逛?” 上官萱紧紧搂着欧阳宁,“去找何希,让他赶紧回去通知阴荷,若紫菱郡主再去无理取闹,就只好请羽王出面了,对了,你上次跟我提过的那个白鹤,他的医术不是也很好吗?紫菱郡主为何不去找他?” 欧阳宁背着上官萱在王府中走着,“白鹤,他不对外看诊。” 上官萱甚是疑惑,“那他为何肯为你看诊?还有,你不是不让人碰吗?他如何为你看病?” 欧阳宁感觉到上官萱开始逐渐关心起他来,“我母妃对他有恩,所以多年来他只给我一人看诊,他看病无需触碰我的身体,和那天一样,悬丝诊脉即可。” 上官萱与欧阳宁又闲聊了些其他事情,欧阳宁在何希休息之处停了下来,“萱儿,到了。” 上官萱看了一眼房子,“王府真是财大气粗,连下人都住这么好的地方。” 欧阳宁想起上官萱过去那十几年所住的房子,心中满是心疼,“萱儿,你喜欢王府吗?” 上官萱误会了欧阳宁的意思,没有回答他的话,“何希,快出来。” 何希听到上官萱的声音,有些惊讶,但还是出来看了看,结果看到欧阳宁背着上官萱,何希愣了一下,立刻行礼,“见过王爷,萱姑娘。” 上官萱调整了一下姿势,“你速回府告知阴荷,若紫菱郡主已到,无需多言,待到必要之时,就说清风堂乃羽王产业,唐山之病需请示王爷方可定夺。” 何希得到明确答复后,立刻离开了宁亲王府,欧阳宁背着上官萱在府中漫步,上官萱在不知不觉间已对宁亲王府颇为熟悉,临近日落西山,欧阳宁担心上官萱受寒,“萱儿,今日出来已有时辰,我们是否该回去了?” 上官萱摇了摇头,“不,陪我看日落吧!我已许久未曾观赏。” 欧阳宁顺从地背着上官萱来到王府的至高处,两人默默无语,静看夕阳西下。 待夜幕完全降临,欧阳宁背着上官萱返程时,看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萱儿,你上次看日落是何时?” 上官萱沉思片刻,“八年前,在紫恒国附近的一个山洞里,与一个男孩,那男孩甚是傲娇,中毒时和你一样,不喜他人靠近,我为救他,强行为他喂药,他竟情急咬了我手臂一口,幸得我有清风堂的祛疤膏,否则必留疤痕,后来,我照顾了他三日,确定他无性命之忧后,便离开了,自此,我每日忙碌,再无闲暇看日出日落。” 欧阳宁的身体微微一僵,“萱儿,你可还记得那男孩的模样?” 上官萱轻轻摇了摇头,“当时他中了毒,我给他脸上了药,根本看不清模样,他也从未与我说过一句话。” 欧阳宁试探地问道,“萱儿,难道就没想过让他报答你吗?” 上官萱拍了拍欧阳宁的后背,“我当时走得匆忙,忘记了,现在就算想要他报答,也找不到人了,就当我是学雷锋吧!” 欧阳宁皱起眉头,“雷锋是谁?” 上官萱差点忘了她并非古人,“他是一个做好事不留名的人。” 欧阳宁突然说道,“萱儿若是想要他报答,我可以帮你找到这个人。” 上官萱却不在意,“不必了,当年不过是举手之劳,能帮到他,我也很高兴,曾经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我也渴望有人能帮我一把。” 欧阳宁沉默了片刻给出承诺,“萱儿,从今往后有我在,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上官萱没有回应欧阳宁的话,欧阳宁也不再说话,他默默地把上官萱背回了房间。 上官萱拉着欧阳宁的衣袖,“你坐下,我给你按摩一下。” 欧阳宁有些惊讶地坐下,上官萱将披风解下来放在床边,又动手去脱欧阳宁的外套 ,欧阳宁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但上官萱并没有收回手,欧阳宁便任由她脱着。 上官萱起了些顽皮的心思,“你不是说你的后背从不留给别人吗?就不怕我杀了你?” 欧阳宁的身上只余一件中衣,“我的命,萱儿若要,随时可取,我所言皆是真话,只是萱儿从未信过罢了。” 上官萱此时并未理解欧阳宁这句话的深意,“我们开始吧!” 欧阳宁应了一声,上官萱柔若无骨的双手按上了欧阳宁的肩膀,欧阳宁只觉得上官萱的手法甚是专业,颇为舒适,按了一会儿后,欧阳宁拉住上官萱的手,“萱儿,可以了,累着你了,我会心疼的。” 上官萱心中喜悦,“那些书我都看完了,你那还有吗?” 欧阳宁站起身来,想要穿上外衣,“我知道了,让惊雷再给你找几本过来。” 上官萱拽住欧阳宁的衣服,“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穿衣服作甚?” 欧阳宁将衣服放下,“也是,萱儿这是在邀请我吗?” 上官萱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一脸迷茫地看着他,“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现在很累了需要休息一下。”说完她便转身准备躺下。 欧阳宁见此情形,缓缓站起身来准备往外走,然而就在这时,上官萱突然脱口而出,“你要去哪里啊?” 欧阳宁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上官萱,“你先好生歇息,我去书房里思考一下应该怎样妥善处理唐山那边的事情。” 上官萱听到他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关切之情,但她不想让自己的情感太过明显,于是只是不经意间流露出一句关心的话语,“那你也不要忙到太晚。” 欧阳宁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难道萱儿这是在关心我么?” 上官萱有些不好意思,急忙把被子拉起来盖住头部,嘴里嘟囔着,“不理你啦!”她紧闭双眼,似乎想要逃避欧阳宁的目光。 欧阳宁轻轻笑了笑,伸手将上官萱头上的锦被拽了下来,“可别这样把自己闷坏了。” 上官萱依然闭着眼睛,不肯睁开来看向欧阳宁,欧阳宁见状,心中觉得十分有趣,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欧阳宁并没有穿上外衣,甚至连披风都没有系,仅仅穿着一件单薄的中衣便走出了房间 门口的侍卫见到欧阳宁,立刻恭敬地行了个礼,欧阳宁点了点头,然后步履缓慢地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第85章 不许有事 上官府 何希将上官萱的话转达给阴荷后便转身离去,阴荷喃喃自语,“小姐果然厉害,竟然可以让羽王出面。” 宁亲王府 欧阳宁端坐在书房里,眉头紧皱,苦思冥想,茶都喝了好几杯,可也没有想到特别好的办法,欧阳宁思考良久,终于有了主意,不过他想起了另外一件更为重要的事,“狂风。” 狂风立刻现身,“王爷有何吩咐?” 欧阳宁只是看着他,并未言语,狂风被欧阳宁看得有些慌乱,“王爷,你这么看着属下是何意?” 欧阳宁的语气冰冷到了极点,“你不知道吗?” 狂风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的欧阳宁了,一时之间猜不透他的心思,“属下不知,请王爷明示。” 欧阳宁无奈地叹了口气,“狂风,自从萱儿出现后,本王所做的一切,你是不是很不理解?” 狂风惶恐地低下头,“属下不敢。” 欧阳宁站了起来,眼神中透着一丝冷漠,“今日本王见过皇叔了。” 狂风终于明白欧阳宁问的是什么了,狂风咬着唇立刻跪下请罪,“属下知错,但凭王爷责罚!” 欧阳宁想到了上官萱那日对骤雨的责罚,“那就罚俸银一月吧!” 狂风本以为会是皮肉之苦,没想到只是罚些银子,他知道这定然是萱主子的主意。 狂风一脸苦涩,“王爷,您还是打属下一顿,或者属下自己去暗室领罚。” 欧阳宁见狂风如此,便知罚钱比其他责罚更有效,也不会耽误他们执行任务,果然是个好办法,“从今往后,你若再犯错,本王便罚钱,若再故意泄露行踪,本王便罚你双倍俸银。” 狂风心中暗暗叫苦,他本是为了王爷好,才故意让孙伟的人发现,原以为羽王能劝阻王爷,可现在看来,是王爷说服了羽王,自己真是费力不讨好! 狂风立刻表忠心,“属下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欧阳宁应了一声,“本王有事要你去办?” 狂风垂首而立,“谨遵王爷吩咐。” 欧阳宁坐在书案前提笔写两封信,扔到狂风的怀里,“连夜交给皇叔,另外一封交给阴荷。” 狂风接过两封信,“王爷,属下以为让我和骤雨分别送信,速度会更快些。” 欧阳宁语气沉稳,“就当是给你的小惩,另外,你让惊雷找几本那奇谈怪论的书给萱儿。” 狂风抱拳,“属下领命。” 狂风的心里有些无奈,看来以后要对萱主子好点了,否则日子难过啊,狂风拿了信,便离开了宁亲王府,欧阳宁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紫菱表姑,莫怪本王,若你一意孤行,唐山恐有性命之忧! 上官府 大夫人心乱如麻,哥怎会如此癫狂?究竟发生了何事? 羽王别院 狂风深夜叩门,羽王别院的人见是他,便放了进去,孙伟出来接待。 孙伟很是疑惑,“你来此何事?” 狂风晃了晃手中的信,“奉王爷之命,前来拜见羽王。” 孙伟打了个哈欠,“此刻已深,我家王爷已然歇息,你将信交于我便可。” 狂风稍作迟疑,“不可,此信务必亲手交于羽王,否则出了纰漏,王爷定会责罚于我。” 孙伟亦是无奈,“狂风,你是我一手训练的银龙卫,如今连我也信不过了?” 狂风即刻解释,“并非如此,只是王爷有令,我不敢有违,还请你去通传羽王。” 孙伟指着狂风,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满,“稍等。” 狂风态度特好,“实在抱歉,多担待。” 孙伟唤醒欧阳羽,欧阳羽以为欧阳宁有急事,仅着中衣便来见狂风。 狂风即刻行礼,“参见羽王。” 欧阳羽一把夺过狂风手中的信,打开一看,松了口气,原来又是为了上官萱那个丫头!他还道是何事,这大晚上的,“告知宁儿,本王知晓如何做,让他安心。” 狂风面露愧色,“扰了您休息,属下在此向您赔罪。” 欧阳羽摆了摆手,“本王晓得,这是宁儿的意思,你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 狂风面带微笑,“多谢王爷体谅,属下告退。” 欧阳羽应了一声,孙伟心生好奇,“王爷,这宁亲王这么晚找您是有何事?” 欧阳羽拿着信往回走,“明日你便知晓了。” 孙伟也不好再追问,狂风又匆忙赶到上官府寻到阴荷,将欧阳宁的信交予她,阴荷打开一看,“我知道该怎么做,你可回去向王爷复命了。” 狂风并未即刻离去,“阴荷,那王爷信中都说了些什么?” 阴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不送。” 狂风不敢多问羽王,却未料到阴荷亦不肯透露,狂风只得悻然离去,他最后告知惊雷,惊雷接到消息后,顿感欲哭无泪,还要继续寻找!这萱主子看书之速,未免过快!惊雷连夜又寻得几本记载怪异事件的书籍,送往宁亲王府。 次日 上官萱已然醒来,而欧阳宁却破天荒地尚未苏醒,上官萱并不知晓昨晚欧阳宁何时归来,但她断定欧阳宁定然很晚才歇息。 上官萱行至榻边,欧阳宁竟然毫无醒来之意,上官萱拿起欧阳宁的外套,轻轻披在他身上,欧阳宁竟然依旧未醒。 上官萱开门而出,门口侍卫以为是欧阳宁,惊愕片刻,旋即行礼。 上官萱轻声言道,“骤雨,让他们备好饭食。” 骤雨应了一声,人却已不见踪迹,上官萱得到骤雨回应,便要回房。 此时狂风却现身了,“萱主子,这几本是惊雷为您寻得的书籍。” 上官萱接过,“代我谢过他。” 狂风此刻方能深切体会王爷为何钟情于她,“此乃属下分内之事,王爷尚未醒来?” 上官萱微微颔首,“你可知道昨日他何时歇息?” 狂风一脸倦容,眼窝乌黑,“属下离开时,已是戌时,至于王爷何时休息,属下并不知晓。” 上官萱见狂风整夜未眠,“莫非是欧阳宁昨夜折腾于你?” 狂风连连摇头,“并非如此,我等银龙卫的职责便是效忠王爷。” 上官萱也不再追问,“那你且去歇息吧!待会儿让骤雨陪欧阳宁上朝。” 狂风如获大赦,“多谢萱主子。” 狂风眨眼间便没了踪影,上官萱抬眼看看天色尚早,心想那就让欧阳宁再睡会儿吧!她转身回房,饶有兴致地看起了狂风送来的新书。 上官萱凝视了片刻,欧阳宁听到沙沙的翻书声,他苏醒过来,“萱儿,惊雷此次送来了几本书?” 上官萱翻书的手停顿了一下,“三本,看来是我把你吵醒了。” 欧阳宁准备起身时,他察觉到身上盖着外套,他记得昨晚疲惫不堪回来就躺下入睡了,并未盖任何东西!能进入这间寝室的,除了自己,便只有萱儿了。 欧阳宁凝视着上官萱的眼神有些炽热,“萱儿,看来你还是很关心我的。” 上官萱转移话题,“你该换衣服,吃早饭了,否则上朝就要迟到了。” 上官萱的语气恰似一位妻子在催促自己的夫君,欧阳宁嘴角微微上扬,“萱儿,等我下朝回来请你看场戏如何?” 上官萱思索着,“你这么快就想到办法了?” 欧阳宁穿着衣服,并未回应上官萱的话语,欧阳宁洗漱完毕后,“萱儿,我们先吃饭吧,我保证这场戏你一定会满意的。” 上官萱应了一声,“但愿如此吧!骤雨,可以开饭了吗?” 骤雨站在门外,“饭菜已经做好了,让红莲给你们端进去吧!” 上官萱将手中的书放下,“让她进来。” 红莲端着饭菜走了进来,“小姐,你的伤再涂一次药就差不多痊愈了。” 上官萱点了点头,“清风堂的药果然好,不然这伤不知何时才能治好。” 欧阳宁却在一旁小声嘀咕着,“清风堂的药效果未免也太好了,这才几天就痊愈了。” 红莲十分疑惑,“王爷,小姐受伤时,您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我原以为您很在意小姐,可如今小姐伤势恢复迅速,您理应感到欣喜,怎反倒面露不满?难道您不心疼小姐受伤吗?是我看走眼了。” 欧阳宁无言以对,“你这丫头愈发大胆,竟敢对本王妄加议论,莫非是不想活了。” 红莲吓得慌忙躲到上官萱身后,“可我所言句句属实啊!” 骤雨这次竟难得的明白过来,从暗处现身,“王爷自然是关心萱主子的,他只是希望萱主子的伤若未痊愈,便能一直留在王府,属下说的可对?” 欧阳宁神情复杂地瞪了骤雨一眼,“你何时变得如此聪慧了。” 骤雨还颇为自得,“多谢王爷夸赞,都是跟萱主子学的。” 欧阳宁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骤雨,你还真以为本王是在夸赞你啊!” 骤雨用求证的眼神看着上官萱,“王爷,您不是在夸我吗?” 上官萱拉过身后的红莲,“欧阳宁是否后悔将骤雨遣至我身边了。” 欧阳宁坐了下来,“我行事从不后悔,骤雨聪明些也好,若他过于愚笨,又如何能护你周全。 ” 上官萱不假思索地说道,“我无需他人保护,若真到了那一刻,要么是敌手太强,要么就是……。” 欧阳宁捂住了上官萱的嘴,“萱儿,不得胡言,本王绝不许你出事。” 上官萱将欧阳宁的手拽了下来,她知晓欧阳宁是在担心她,欧阳宁已甚少在她面前以“本王”自称,“你这人,当真霸道!罢了,莫谈这些,快些用饭。” 欧阳宁拿起筷子给上官萱夹菜,似乎已成了一种习惯,上官萱也不觉得有何不妥,吃得颇为开心,骤雨和红莲远远地站在他们身后,对视一眼后,便自觉地退出了房间。 欧阳宁用罢饭后,临行前又叮嘱一番,“萱儿,你务必要等我回来,切不可独自前去。” 上官萱点了点头,欧阳宁这才带着骤雨离开王府,前去上朝。 清风堂 紫菱郡主带人前来吵闹,钱飞云昨晚已接到阴荷的指令,丝毫不惧紫菱郡主的威胁。 紫菱郡主下令毁掉清风堂,钱飞云出面阻拦,“紫菱郡主,非是小人见死不救,实在是小人做不了主,这清风堂背后另有其人,若郡主能说动我家主子,小人自会派人随你回府,给唐公子看诊。” 紫菱深知诸多店铺皆另有其主,她自己名下亦有几间交由他人打理,她如此闹腾,只为见见这幕后之人,“快说,这清风堂幕后究竟是谁?” 钱飞云将紫菱郡主请入内堂,“是羽王。” 紫菱万没想到竟是欧阳羽,“什么?怎会是羽王表哥,你可莫要欺本郡。” 钱飞云再三保证,“郡主只需向羽王殿下查证便知,还请郡主速去,莫耽误了公子病情。” 紫菱抬脚欲离,“昨日你为何不告知本郡实情?” 钱飞云解释道:“昨日我家大夫出诊,纵是王爷下了命令他也无法赶回,小人昨日已命他连夜赶回,还请郡主见谅,一般情况下,小人尚可做主,但凡涉及到皇亲和大臣家,都需得到王爷首肯方可出诊。” 紫菱相信了钱飞云的解释,“那好,你带上大夫与我同去表哥那里。” 钱飞云应了一声,出门唤上大夫一同离去,钱飞云给大夫使了个眼色,大夫微微颔首,二人便出了清风堂的门。 羽王别院 欧阳羽事先告知了孙伟,孙伟这才明白昨晚狂风来此的目的,难道这清风堂的幕后主使是上官萱?不然宁亲王绝不可能如此上心,他们的话音刚落,便有下人来报,紫菱郡主求见。 欧阳羽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她倒是来的迅速!让她进来吧!” 下人退下后,紫菱带着钱云飞走了进来,钱云飞向欧阳羽行礼请安,欧阳羽连头都没抬,“你可是得罪紫菱了,竟让她不辞辛苦,大老远地来找本王。” 钱飞云跪在地上,不敢起身,“请王爷明察,紫菱郡主为了唐公子的事,在清风堂闹个不休,属下实在无法,只能将她带来,请您定夺。” 紫菱打断了钱飞云的话,“羽表哥,多日不见,我甚是想念。” 欧阳羽放下茶杯,“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今日是为了唐山的事情而来的?” 紫菱客套着,“我也是惦念表哥,特来探望,顺便请清风堂的大夫回去给犬子诊断一下。” 欧阳羽也有些厌倦紫菱虚伪的面容,“妹夫不是最好的御医吗?他如何说的?” 紫菱避而不谈,“羽表哥,你就让清风堂的大夫随我回去吧!酬劳好商量。” 欧阳羽沉默片刻,“钱掌柜你起身吧!出诊的大夫可回来了?” 钱飞云站了起来,“回王爷,今早回来的。” 欧阳羽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失望,“紫菱,清风堂的大夫也并非包治百病,你自己想开些,钱掌柜你亲自带大夫与紫菱回府一趟吧!” 紫菱心中也清楚只不过有一线希望就不想放弃,“我知道,多谢羽表哥,我先行回府了。” 欧阳羽微微颔首示意,钱飞云向欧阳羽行了个礼之后,便紧跟着紫菱离开了房间。 此时,欧阳羽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紫菱如此一闹,恐怕唐山的这条小命怕是难以保全了。” 孙伟听了这话,心中略感疑惑,“王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欧阳羽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本来宁儿有意放过唐山一命,只可惜紫菱偏要横插一手,把事情闹大,而宁儿为了上官萱那个小丫,绝对不可能再对唐山手下留情了。” 孙伟这下子算是听明白了,随即又问:“王爷,那您打算就这样任由宁亲王胡来吗?” 欧阳羽用一种自嘲的语气回答,“谁还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呢?由他去吧!不过,你要在暗中多留意一些,千万不能让别人察觉到这件事跟宁儿有关系。” 孙伟连忙应声,“属下明白。” 欧阳羽缓缓起身,走到窗前,伸手推开窗户,默默地凝视着窗外的景色,许久都没有说话,似乎在沉思着什么,也没人知道他此刻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第86章 刑部公堂 郡主府 紫菱把钱飞云和大夫带到唐山的卧房,唐山被灌了安神药沉沉睡去,钱飞云见唐丰也在,便寒暄了一句,紫菱介绍了钱飞云的身份,唐丰随即起身让座。 大夫立刻上前诊脉,接着便依着事先说好的话告诉紫菱郡主,“唐公子这是中毒了!” 唐丰站在一旁反驳,“绝无可能,老夫为犬子诊过脉,明明是受内力干扰损伤了经脉,才致如此疯癫。” 大夫站起身来,“唐御医,唐公子中的毒是慢性的,现下才显现出来,不信您再把一次脉。” 唐丰上前诊脉,结果和大夫所言一致,“这是何毒?老夫此前从未遇到过。” 大夫摇摇头,“小人也不知,但毒源定然在公子身上,唐御医不妨找找看,若是找到下毒之人,她自然会有解药。” 唐丰在唐山身上查看一番,发现了一个荷包,唐丰拿起来闻了闻,递给了大夫。 大夫打开一看,“唐御医,这便是公子中毒的缘由,这里面有几味药材是相克的,唐公子医术高明,不可能不知啊!除非……” 紫菱郡主追问:“除非什么?” 大夫将荷包递给紫菱郡主,“此荷包唯有公子亲近之人才能接触,公子对其毫无防备之心,此荷包若不打开,难以察觉其中问题,它所散发的皆是药材之味,然若长期佩戴于身,毒素便会产生。” 紫菱初见这荷包便觉眼熟,此刻终于忆起此荷包出自何人之手,她沉凝片刻,“大夫,如今能否找到下毒之人,逼她交出解药?” 大夫点头回应,“郡主,事不宜迟,需速速行动,否则即便拿到解药,公子恐怕也无力回天了。” 紫菱强压心中怒火,对钱掌柜道:“有劳诸位,此间事了,恕本郡主不再远送。” 钱飞云向紫菱郡主施了一礼,“小人告退。” 钱飞云带着大夫离开了郡主府,他的嘴角挂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容,心想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唐山卧房 紫菱屏退左右,“唐丰,你生的那个贱妇,竟敢毒害我的儿子,我定要她以命相偿。” 唐丰一脸疑惑,“夫人此话何意?” 紫菱举起荷包,“这便是那贱妇所绣,本郡这就去找她拿解药。” 唐丰拉住紫菱,“休要胡闹,她如今已是上官博的夫人,你若此番前去,我们的关系便再也无法隐瞒。” 紫菱用力甩开唐丰的手,面色凝重,“事已至此,本郡还有何顾虑。” 唐丰企图阻止紫菱,却终究徒劳,不仅如此,他还被紫菱关在了郡主府里,唐丰望着唐山躺在那里,心如刀绞,“是为父无能,愧为御医之首,连自己的儿子都救不了,我对不起你。” 宁亲王府 欧阳宁一下朝便匆忙赶回,上官萱正在房间里逗弄兔子,欧阳宁推门而入,顿时感到浑身不适。 上官萱露出无奈的神情,“骤雨,把兔子抱出去吧!” 红莲躲得远远的,骤雨上前接过兔子便离开了房间,红莲也很自觉的退了出去。 欧阳宁关上房门后,便开始褪去衣物,上官萱转过身,无奈地说道:“你能不能注意些。” 欧阳宁毫不避讳地回答,“注意什么,早晚你都要看的,萱儿要不要现在看清楚点。” 上官萱脱口而出,“有什么好看的,给你医病的时候我都摸过了。” 欧阳宁知道上官萱心直口快,便问:“那萱儿对我的身体可还满意?” 上官萱不再言语,她怕言多必失,她以前一直认为自己口才不错,怎么碰上欧阳宁以后总是说话不过脑子,真是丢人! 欧阳宁换好衣服后,“萱儿,我们走,算算时辰,差不多上官博刚回府,这热闹一定好看。” 上官萱拽着欧阳宁的胳膊,“等等,你真的忍心对唐山下手?” 欧阳宁看着上官萱的神情很是复杂,“萱儿,和你相比,一个唐山算什么。” 上官萱却还是无法完全相信他的话,“欧阳宁,或许此刻你会为了我做这些事情,但是你告诉我,你这份情意可以保持多久?一年,两年,还是十年?你能确定是一辈子吗?” 欧阳宁一脸郑重地回答,“我能确定,一生一世,唯你而已!” 上官萱却并不相信,“谁又能保证以后的事情,欧阳宁,我不想欠你太多,所以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好,我……。” 欧阳宁打断了上官萱的话,“对你好,是由心而生,这么多年我严于律己,什么情况下我都可以抑制自己的情绪,不让人察觉到什么,但是涉及到你的事情我却控制不住自己,你可知道那日在万寿宫,我真的想杀了在场所有的人,我从来都没有那么冲动过,你知道吗?我五岁那年亲眼看见父皇逼迫母妃喝下毒酒,从那以后我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也拒绝别人的触碰,萱儿,我要你记得除非我死,否则此心不改,此情不变。” 上官萱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岔开话题,“我们快走吧!不然赶不上看戏了。” 上官萱率先出门,欧阳宁紧紧跟上,他们两个施展轻功赶到上官府。 上官府 上官博刚刚换上朝服,紫菱郡主就带着刑部尚书冯韶石沉着脸走了进来。 大夫人心中有些慌乱,“不知郡主此来有何事?” 紫菱并未回答大夫人的问题,“上官大人,今日本郡不请自来,还望上官大人莫怪。” 上官博换上便服,“无妨,夫人乃是郡主府上的丫鬟,郡主今日来可是有事找夫人?” 紫菱从袖口取出荷包,“是有些事情,此物,你可认得?” 大夫人眼神闪烁,“这是妾身绣的,不知郡主有何不满?” 紫菱将荷包扔到大夫人身上,“贱人,你竟敢毒害我的儿子,他对你那么好,你却如此恩将仇报。” 大夫人一脸无辜,“郡主,妾身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紫菱给了大夫人一巴掌,“贱人,山儿已经被大夫确诊是中毒,就是这荷包里的药材所致,难道不是你下的毒?还不交出解药!” 大夫人被打的不知所措,“妾身怎么可能毒害他,还请郡主明察。” 紫菱不由分说,“冯大人,你即刻带人去搜那贱人的房间。” 上官博出言阻止,“郡主,此地乃下官府邸,非郡主府,还望郡主莫要失了身份。” 紫菱冷哼一声,“今日本郡就是要搜,谁敢拦着,休怪本郡无情。” 上官博走到冯韶石面前,“冯大人,你我同朝为官,你应知晓,就算紫菱郡主在你那备了案,但无圣旨,你即便是刑部尚书,也无权搜查本官府邸。” 冯韶石左右为难,“上官大人,本官也是迫不得已,还望上官大人见谅。” 上官博刚想说话,紫菱就打断了他,“冯大人,还不尽快,若出了事,自有本郡主一力承担。” 上官萱和欧阳宁在房上偷听许久,上官萱已知晓接下来会发生何事,“你将毒药放在了大夫人房间?” 欧阳宁将手指放到嘴边做了一个虚的姿势,上官萱也不好再问,他们先一步赶到了大夫人的院子。 紫菱郡主一脸严肃,“为了公平起见,冯大人还是派你的人去搜吧!免得有人认为本郡是在故意冤枉她。” 冯韶石做了个手势,刑部的人便开始搜查起来,许久都一无所获,上官博刚要发怒,刑部的人拿着一个盒子回来了,冯韶石打开一看,里面的药材和紫菱郡主拿着的荷包里一模一样,还有一个白色的瓷瓶,想必就是解药了,紫菱郡主马上拿起瓷瓶。 大夫人毫无形象的指着紫菱,“你冤枉我。” 紫菱面色阴沉,“贱人,本郡就知道是你,你恨本郡,大可冲本郡来,为何要伤害山儿,他对你那么好,甚至不惜为了你顶撞本郡,冯大人,这件事情你看着办吧!本郡要回去给山儿解毒。” 大夫人紧紧拽住上官博的衣服,“老爷救妾身,这件事情不是妾身做的。” 上官博用力甩开大夫人的手,“你和唐山到底是什么关系?” 大夫人没想到上官博竟然一点也不念旧情,都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在逼她,“我们只是主仆关系。” 上官博心中已有定论,“淫妇,冯大人既有确凿证据,便将她带回刑部吧!” 冯韶石令人押走大夫人,上官博毫无伤心之意。 上官萱觉得上官博过于狠辣,好在他并非自己生父,“欧阳宁,你说人在利益面前,当真可以牺牲一切吗?上官博难道不会心痛?或许他根本就没有心。” 欧阳宁并未言语,因为他决定以行动告知上官萱答案。 欧阳宁领着上官萱来到刑部大堂的房梁之上,“萱儿,我们在此稍等,稍后还有更精彩的戏份。” 上官萱也未作声,看了看刑部大堂,此地真能给人公道吗? 郡主府 紫菱回来后即刻将药给唐山服下,唐山所中之毒虽已解,但仍是痴傻模样,紫菱郡主岂会善罢甘休,即刻带人前往刑部。 唐丰已知大夫人被关押之事,他始终不信大夫人会毒害唐山,可事实摆在眼前,不容他质疑。 冯韶石派遣官差前往郡主府询问唐山的情况,不想却有了意外收获——官差发现了唐山的日记,日记中详细记载了唐山协助大夫人杀人之事,刑部的官差深感事关重大,趁无人之时,将日记藏于身上带出了郡主府。 刑部 冯韶石归来后即刻升堂审讯,然而大夫人却坚称一无所知,冯韶石无奈之下只得用刑,杖责二十大板后,大夫人仍不改供词,正当冯韶石束手无策之际,紫菱郡主气势汹汹地来到大堂。 冯韶石端坐于堂上,见紫菱郡主到来,立刻起身,“郡主,您是来旁听的?” 紫菱郡主眼中怒火喷涌,“冯大人,还望你公事公办!” 冯韶石随即吩咐,“来人,给郡主搬把椅子。” 紫菱郡主坐下后,冯韶石拍响惊堂木,“证据确凿,你还不认罪!” 大夫人闭口不言,只是紧紧盯着紫菱郡主,冯韶石左右为难,正在此时,前往郡主府的官差回来了,在冯韶石耳边低语几句,冯韶石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冯韶石略作思忖后,“今日暂且退堂,明日再审。” 紫菱郡主眉头紧蹙,语气坚定,“事情还没处理完,冯大人怎能退堂?” 冯韶石站起身来,面露难色,“紫菱郡主,此事还是改日再议吧!” 紫菱郡主甚是不满,厉声道:“不许退堂,今日必须解决。” 冯韶石坐了下来,眼神犀利,“既然郡主如此坚持,那一会儿休怪臣无礼。” 紫菱郡主并未领会冯韶石的好意,上官萱却听出了冯韶石的庇护之意,“紫菱郡主也是出身皇家的人,这智商着实令人堪忧。” 欧阳宁凑近上官萱的耳边压低声音,“皇家是个吃人的地方,若有选择,我宁愿出生在普通百姓家。” 上官萱深知欧阳宁所言不假,人人都艳羡皇家的荣华富贵,却鲜有人目睹骨肉相残的惨状。 冯韶石猛拍惊堂木,“本官问你,户部尚书上官博的原配妻子和儿子是如何身亡的?” 大夫人神色慌张,“妾身不知。” 冯韶石取出唐山的日记,“唐御医已将一切写明,你还不认账吗?包括你母亲被郡主所杀之事,本官看你是因此事怀恨在心,才给唐御医下毒的吧!” 大夫人极力辩驳,“那些事与妾身无关,是唐御医自愿所为。” 冯韶石紧追不舍,“你承认唐御医杀了上官博的原配夫人和儿子,那你和唐御医究竟是何关系?他为何会心甘情愿为你杀人?唐御医至今未娶,你们二人之间是否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大夫人忍痛道:“不是,妾身和唐御医绝非大人所想那般。” 紫菱不相信唐山会为这贱人杀人,“冯大人,这笔记从何而来,可否给本郡一观。” 冯韶石命人将日记交给紫菱,“是从唐御医的房间里取回来的,郡主看看是否是唐御医的亲笔。” 紫菱小心翼翼地翻阅着那本日记,每一页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些字迹上,试图从中寻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证明这本日记的真实性,经过一番仔细辨认后,她终于确认:“这确实是山儿的笔迹!然而仅凭这个证据还远远不够,毕竟笔迹可以模仿,真相仍需进一步查证。” 冯韶石深知事情的复杂性,他用力拍下惊堂木,“郡主所言极是,此案关系重大,切不可草率行事,因此,本官决定明日再审,在此期间必须确保犯人安全无虞,来人啊!先将她押入大牢,派重兵严加看管,不得有任何闪失!” 随着冯韶石一声令下,两名如狼似虎的衙役迅速上前,将大夫人拖了下去,整个大堂内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氛,众人皆屏息凝神,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紫菱见此情形,心中略感宽慰,她知道冯韶石是一个公正廉明之人,相信他一定会彻查此案,还山儿一个清白,事已至此,紫菱也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大堂,返回郡主府。 与此同时,上官萱和欧阳宁趁着无人注意,悄悄地退出了人群,他们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 第87章 散播谣言 宁亲王府 上官萱和欧阳宁在花园中踱步,上官萱突然驻足,“唐山为人谨慎,岂会将那些隐秘之事都记录下来?此事乃你所为,那官差发现唐山的笔记恐怕也并非偶然吧!” 欧阳宁看着四周的景色,“萱儿,这些事无需你费心,你只需快快乐乐、无忧无虑地生活即可。” 上官萱似是想到了什么,扯过欧阳宁的衣襟,在他耳边轻声细语。 欧阳宁用极其宠溺的语气,“萱儿真调皮,不过我喜欢。” 上官萱故意忽略了欧阳宁的情意,“我先去看看祥明,好几日未见,有些想念。” 欧阳宁刚要跟上,狂风却出现了,“王爷,属下有事禀报。” 欧阳宁看着上官萱的背影远去,“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不然……。” 狂风神色凝重,“王爷,杜思成似乎有所察觉,他在军中造谣中伤您的声誉。” 欧阳宁手中掐断一朵海棠花,“本王行事磊落,不怕他知道真相,但必须设法阻止他,以免扰乱军心,引发混乱。” 狂风请示道,“王爷,应当如何应对?” 欧阳宁在原地踱步沉思,“过几日,本王亲自去军营稳定军心,皇宫近日可有什么动静?” 狂风如实禀报,“自王爷那日抱走萱主子后,太后便一直闭门静养,皇上也并无异常,至于倩公主,亦一切正常。” 欧阳宁心中隐隐不安,太后如此沉寂,莫非又在策划更大的阴谋? 欧阳宁沉默许久,“你派人严密监视,切不可掉以轻心。” 狂风郑重应道,“属下明白。” 欧阳宁看了一眼天色,“你可还有事?” 狂风摇了摇头,“没了。” 欧阳宁吩咐道:“去准备晚饭,萱儿的伤已无大碍,今日做些肉食,这几日,她怕是馋坏了。” 狂风看得出欧阳宁的变化,王爷往昔何曾在意过饮食琐事,如今但凡涉及萱主子之事,皆事无巨细,王爷皆甚为上心。 狂风心下对上官萱又有了新的认知,“属下明白,王爷放心。” 欧阳宁应了一声,他并未去找上官萱,而是转身去了书房,查看暗卫送来的消息,欧阳宁暗自盘算,萱儿的生辰将至,须得好好想想,该备何礼物才好,寻常之物,恐难入萱儿之眼。 听雪阁 叶祥明在努力的练习着剑法,闪电并没有在一旁,不过倒是有一个人陪着,那人看见上官萱立刻行礼。 上官萱微微颔首,迈步走了过去,“祥明,歇息一下吧!” 叶祥明收剑入鞘,“娘亲,今日怎会来王府?” 上官萱轻抚着叶祥明的头顶,“我特来看看你,晚上陪你一同用膳可好?” 叶祥明并未询问上官萱的伤势,他心中了然,既然娘亲不愿告知,那他便佯装不知。 叶祥明扯住上官萱的衣袖,“娘亲,我给你演练一遍你教我的剑法,若有不足之处,还请娘亲不吝赐教。” 上官萱轻应了一声,叶祥明便开始演练,上官萱看着叶祥明那认真的模样,与曾经的自己如出一辙,叶祥明舞完剑,奔回上官萱身边,“娘亲,如何?” 上官萱取过绢帕,为叶祥明擦拭额头上的汗水,“你练得很好,只是日后仍需勤加练习。” 叶祥明将木剑放下,“娘亲我什么时候才可以使用真剑啊!” 上官萱的心有些痛,“祥明,你需应我,习武仅是为护己及你所欲护之人,万不可滥杀无辜。” 叶祥甚是郑重地保证,“娘亲之教诲,我必铭记于心。” 上官萱知叶祥年岁虽小然心智较同龄之孩成熟更早,“待日后,我将为你择一良剑,今我赠你一匕首罢!” 上官萱取出玄铁匕首递与叶祥明,叶祥明甚喜,“谢娘亲。” 书房 欧阳宁以最快之速将暗卫所送之消息尽皆阅完,欧阳宁一直寻思着上官萱的生辰当送何礼为好,终欧阳宁有了主意,欧阳宁提笔写就两封信,将信封装好后,欧阳宁心情愉悦地唤了一声,“狂风。” 狂风即刻现于房内,“王爷有何吩咐?” 欧阳宁将两封信掷与狂风,“速将信送与白鹤,另一封未署名者乃予你的。” 狂风将信放到怀里,“属下这就去办。” 欧阳宁应了一声起身去了听雪阁找叶祥明和上官萱。 皇宫 冯韶石将唐山一案如实禀告欧阳瑾,欧阳瑾听后,沉声道:“若查有实证,爱卿自行定夺。” 冯韶石心中已有计较,“臣明白,那臣先行告退。” 欧阳瑾轻嗯一声,冯韶石便离开了御书房,欧阳瑾陷入沉思,唐山为何会帮上官博的夫人杀人,此事着实费解! 听雪阁 上官萱和叶祥明玩得正欢,欧阳宁在远处便听到了他们的笑声。 欧阳宁一到听雪阁,便觉浑身轻松,“萱儿,你们在做什么?” 上官萱撸起袖子,将泥巴扔了过去,欧阳宁皱了皱眉,却并未躲闪,那干净整洁的衣服上便留下了泥巴的痕迹。 叶祥明张大了嘴巴,“娘,娘,娘亲,你这胆子也太大了吧!” 欧阳宁却并未生气,“萱儿的胆子确实不小,你日后自会知晓。” 叶祥明对上官萱竖起大拇指,“娘亲你太厉害了,恐怕除了你没人敢这么欺负爹爹。” 上官萱手持泥巴直面欧阳宁,“这难道算是欺凌吗?” 欧阳宁直面上官萱无声的威胁,“能被萱儿打,实乃我之幸事,岂能算是受欺凌。” 叶祥明不禁钦佩欧阳宁遭击打后竟然还如此欣喜,“爹爹你……。” 欧阳宁走了过去,“你们在此作甚?” 上官萱指了指地上,“难道看不出来吗?我在此陪祥明玩泥巴。” 欧阳宁未曾料到上官萱竟还有如此天真无邪的一面,叶祥明嘟囔着,“明明是娘亲自己想玩。” 欧阳宁褪去外袍,亦蹲下身来,伸手和泥巴,上官萱抓住欧阳宁的手,“你这是何意?” 欧阳宁反握住上官萱的手,“陪你捏泥人。” 上官萱抽回了手,“你可会?” 欧阳宁凝视着眼前的泥堆,“萱儿会便足矣,你来教我。” 上官萱张口便提及银子,“教你倒也可行,但你需给我银子,否则我可没这闲工夫。” 欧阳宁拿起上官萱捏的泥人端详了片刻,“不错,这泥人倒是与祥明颇为相似。” 叶祥明很自觉地没有去打扰他们,上官萱忙着和欧阳宁斗嘴,竟然都没有发现叶祥明不见了,欧阳宁却是知道而没有声张。 上官萱和欧阳宁聊得很投入,上官萱还亲自教欧阳宁如何捏泥人,欧阳宁很有天赋,学得很快,欧阳宁浑身上下都很干净,只有双手沾满了泥巴的痕迹,“萱儿,看看这个泥人如何?” 上官萱接过来仔细端详了一下,“这是我,你第一次做竟然如此栩栩如生。” 欧阳宁主动靠近上官萱,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那是因为我心里有你。” 上官萱推了欧阳宁一下,欧阳宁没有防备,被上官萱推倒在了地上。 欧阳宁躺在地上不肯起来,上官萱看着欧阳宁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你这是要讹人吗?” 欧阳宁一脸茫然,“萱儿,这讹人是什么意思?” 上官萱抚了抚嘴角,“便是你欲纠缠于我。” 欧阳宁躺在地上,“如此说来,那我就是要碰瓷。” 上官萱只觉欧阳宁愈发地无赖了,“快快起身,莫要叫人看了去。” 欧阳宁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萱儿拉我,否则我便不起。” 上官萱伸手抚额,终是伸出手去,欧阳宁见状,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顺势将上官萱拉进怀中。 上官萱推拒着欧阳宁,“你,你这是作甚?” 欧阳宁自怀中取出锦帕,动作轻柔地替上官萱擦拭着额头上的泥巴,上官萱竟是看痴了去,待得欧阳宁将上官萱的脸擦拭干净后,情不自禁地便想要吻上她的唇。 恰在此时,狂风不合时宜地出现了,“王爷。” 上官萱被狂风的呼啸声拉回现实,用力推开欧阳宁,起身离去。 欧阳宁狠狠地瞪了狂风一眼,“何事?” 狂风咽了口唾沫,“王爷,您交代的事属下已办妥,东西放在您书房里,李伯让属下前来询问,何时用膳。” 欧阳宁看着上官萱离去的方向,语气明显不耐烦,“想用之时,自会通知你。” 狂风自动消失,欧阳宁快步追上离开的上官萱,“萱儿。” 上官萱停住脚步,看着他,一言不发,如此平静的上官萱让欧阳宁心生恐惧,“萱儿,我……刚才是我情难自禁,抱歉。” 上官萱移开了视线,她不是在生欧阳宁的气,而是在气自己,她似乎有些心动了,刚才若不是狂风及时出现,她无法想象会发生什么,她闭上了眼,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很糟糕,自己两世为人,还是头一次体会到那种异样的感觉。 欧阳宁有些手足无措,“萱儿,你说句话,别这样,我看着心里难受。” 上官萱睁开眼时,眼底一片澄澈,“别再有下次。” 欧阳宁没想到上官萱如此轻描淡写,只说了这一句,“萱儿,我们去后山沐浴吧!” 上官萱看了看身上,的确很脏,“不是我们,只有我。” 欧阳宁此时不敢再多说什么,“要用红莲伺候你吗?” 上官萱摇了摇头,“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别让人打扰我,让红莲给我送件衣服就好。” 欧阳宁也不再挽留,任由上官萱一个人走向后山,或许萱儿能够想通吧! 后山 上官萱褪尽衣物步入浴池,仔细清洗着身体,然而欧阳宁的身影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上官萱扑腾着水花,心中暗自思忖,为何会如此,难道自己真的对他动了情?不,不能这样,此爱风险太大,上官萱后来才明白,爱是不由自主,嘴上说不爱,内心的爱却早已深入骨髓,无法自拔。 红莲放下干净的衣物后便离去了,欧阳宁在房间沐浴完毕,又去了一趟书房,将东西收入袖中,他发现上官萱仍无踪迹,心中不禁有些担忧,但又不敢去后山,思索片刻后,他去了听雪阁,让叶祥明去找上官萱。 后山 上官萱浸泡在温泉中,心中一直思考着该如何是好,她从未遇到过如此棘手的问题。 叶祥明站在外面呼喊:“娘亲,你洗完了吗?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上官萱这才想起还有事要做,“马上,你去客厅等我。” 叶祥明应了一声,便离开了后山,上官萱起身换好干净的衣物,心想,不想欧阳宁了,只要控制自己就好,然而,能控制的又怎会是真爱。 客厅 欧阳宁和叶祥明坐在那里等待上官萱,今日的欧阳宁格外安静,上官萱也吃得索然无味,叶祥明察觉到了两人的异常。 叶祥明匆匆吃完饭后,“娘亲,爹爹,我先回听雪阁去练武。” 上官萱应了一声,叶祥明便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中。 欧阳宁轻声喊着,“萱儿。” 上官萱侧过头看着他,“什么事?” 欧阳宁略显拘谨犹犹豫豫的,“我,我……。” 上官萱微微一笑,“你不必如此拘谨,离天黑还有段很长的时间,陪我出去走走可好?” 欧阳宁这才放心,“萱儿想去哪里?” 上官萱站了起来,“去谢谢羽王。” 欧阳宁已然猜到了上官萱的心思,“萱儿是否没想到皇叔如此能隐忍,都这么久了也没主动来找你。” 上官萱有些懊恼,“我的意图有那么明显吗?” 欧阳宁嘴角微扬,“皇叔的忍耐力是极好的,你若是真的想知道那件事,不如我替你问问如何?” 上官萱轻轻摇头,“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你不要插手,万一羽王所爱之人真是我娘亲,你这就是在揭人伤疤,会影响你们的感情。” 欧阳宁听出上官萱话中的关切之意,缓缓说道:“为了你,我心甘情愿。” 上官萱听着欧阳宁的这番话,心痛如绞,从前是不相信他的许诺,现在则是不愿去信。 上官萱仍是岔开话题,“这么多年我都等了,不差这一时。” 欧阳宁也附和着,“有些事的确急不得,我陪你一起等。” 上官萱总觉得欧阳宁话中有话,“那我们走吧!” 欧阳宁应了一声,二人便出了门,径直奔向蔷薇的紫气东来食府。 蔷薇亲自出来招呼,“二位想吃些什么?” 上官萱指了指欧阳宁,“给他叔叔做些吃食,我们带走。” 蔷薇心领神会,“客官稍候。” 欧阳宁对于蔷薇不认上官萱的事并未提出质疑,欧阳宁和上官萱在包厢里闲聊了一会儿,很快蔷薇便拿上来一个食盒,“保证客官满意。” 上官萱接过食盒,“欧阳宁付钱。” 欧阳宁从怀中掏出一锭沉甸甸的银子,随手扔给了蔷薇,“萱儿,这个先由我来帮你拿着吧!” 上官萱轻盈地将手中精致的食盒递给了欧阳宁,嘴角微微上扬,“其实我只是顺便替你接过来而已。” 欧阳宁露出一抹无可奈何的笑容,然后轻轻点头,“好,那我们走吧!” 蔷薇站在门口,热情地呼喊着,“欢迎客官下次再来!”声音清脆悦耳,回荡在空气中。 上官萱成功坑到欧阳宁后,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愉悦感,她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仿佛春日里盛开的花朵般美丽动人,一路上,上官萱的笑声不断,如同银铃一般清脆动听,似乎永远也停不下来。 欧阳宁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萱儿,不就是区区一锭银子,你至于这么开心吗?”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和疑惑。 上官萱调皮地眨了眨眼,笑着回答 “那可不一样,这可是从你那里坑来的银子呢!坑你我就是觉得很开心呀,怎么啦?不行吗?”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任性与俏皮。 欧阳宁默默地听着上官萱的话,心中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他凝视着上官萱那娇小而单薄的背影,不禁心生怜悯之情,他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一定要帮助上官萱查明她所关心的事情真相。 欧阳宁轻声自语道:“只要你能开心,一切都值得,萱儿,你放心,你想知道的事情,我定会全力以赴去查清。”他的目光坚定而温柔,充满了对上官萱的关怀和承诺。 第88章 夜探大牢 羽王别院 看门之人见是欧阳宁,当即放行,欧阳宁与上官萱在客厅等待,须臾,欧阳羽到了。 欧阳羽面色沉稳,“宁儿,此次寻本王何事?” 欧阳宁将食盒放下,缓声道,“皇叔言重了,侄儿今日只是带萱儿来探望您,萱儿还特意给您带了些饭菜。” 欧阳羽看了一眼食盒,又看了看欧阳宁,“你今日如此殷勤,所为何事?本王甚至开始怀疑,你是否还是本王的侄儿,莫不是被人掉包了?” 欧阳宁将食盒中的饭菜取出,一一摆放好,“皇叔,您尝尝。” 欧阳羽板着脸,看都不看饭菜一眼,“有话直说吧,不要卖关子,否则本王绝不会动筷。” 上官萱掩面轻笑,“你们叔侄俩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啊!羽王您放心吃吧!真的没事,这顿饭只是为了感谢您帮清风堂化解了危机。” 欧阳羽仍有疑虑,“宁儿,这丫头心机深沉,本王信不过她,你说呢?” 欧阳宁用十分郑重的口吻说道,“皇叔真的没有别的企图,您放心好了。” 欧阳羽这才拿起筷子,开始吃饭,“为何不早说。” 欧阳宁看着欧阳羽,心中稍感欣慰,皇叔您如此洒脱随性,真是令人羡慕啊! 欧阳羽很快将饭菜吃完,“丫头,你这也太吝啬了吧!就这么点儿饭菜,怎么够吃。” 上官萱眼神闪烁,里面含着算计,“羽王是否想日日品尝此等佳肴?” 欧阳羽未曾深思,忙不迭颔首,上官萱面露狡黠,“羽王可识得我的母亲?” 欧阳羽脸色剧变,“本王不识。” 上官萱见其反应,断定他定然识得,然其拒不承认,只得逼他,从怀里取出一枚金钗,“羽王,我并不知晓当年你二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我只是想了解我母亲的过往罢了,我刚出生,母亲便遭人毒手,我只想查清楚事情的真相,这个金钗是我母亲的遗物你看看是否认得?” 欧阳羽接过金钗仔细观察,他情绪有些激动,“这的确是本王送的,这是本王让司珍局亲自打造的,普天之下只此一份,你说什么,珊珊她……遇害了。” 上官萱泪水满溢,“是唐山给的毒药,大夫人毒死了我的娘亲,故而我才会与他们周旋。” 欧阳羽实难接受这个结果,“本王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上官萱见好就收,“羽王殿下早些歇息,保重身体。” 欧阳羽瞬间仿若苍老了十岁,欧阳宁未发一言,随着上官萱离开了羽王别院,孙伟亲自送欧阳宁二人出门,返回时,见欧阳羽仍呆坐于此。 孙伟忧心忡忡,“王爷,您面色不佳,是否要请个大夫来看看?” 此时的欧阳羽如同一位平凡的男人,手里紧握着金钗,脑海里回想着他们曾经的点滴,可现在物归原主,可却是物是人非,“珊珊为何会遭人毒手,她如此聪慧伶俐,本王实难置信,明日你去刑部听审,定要查明其中原委。” 孙伟言辞闪烁,“王爷方才为何不询问宁亲王?他应知晓详情。” 欧阳羽的泪水悄然滑落,“上官萱那丫头定然会借机询问她娘亲之事,本王暂且不想告知于她,宁儿被那丫头迷得晕头转向,本王并不指望他会偏向自己,只要他不谋害本王便已足够。” 孙伟认为欧阳羽言过其实,“王爷言重了!宁亲王可是您亲手抚养长大。” 欧阳羽揩去泪水,“正因如此,本王才对他了如指掌,如今的宁儿比之当年的自己更为疯狂,亦更为勇敢,若是当年本王有宁儿的勇气,或许结局便会不同。” 孙伟略作迟疑,“王爷,您已许久不理政事,此次属下公然现身刑部,是否欠妥?” 欧阳羽自然明白孙伟的顾虑,“无妨,本王对皇位并无兴趣,又无儿女,皇上不会为难本王,本王虽不理朝政,但也并非碌碌无为,莫忘先皇遗诏,本王有权干预政事,只是这些年本王不愿多管闲事,可如今事关珊珊,本王必须知晓真相,若有必要,本王不会坐视不管,日后,你也多留意些,那丫头淘气,若惹了麻烦,能帮则帮。” 孙伟提醒道,“王爷,恐怕就算您想帮,也轮不到咱们,宁亲王定会率先挺身而出。” 欧阳羽自嘲道,“所言甚是,宁儿将她视若珍宝,岂会让她身陷险境?那丫头与珊珊相貌相同,初见她时,本王便有所怀疑,不想她果真是珊珊之女。” 孙伟实在不忍看着欧阳羽这样下去,“王爷不如属下送您回房休息。” 欧阳羽声音低沉地应了一声,孙伟便扶着欧阳羽回了房间。 街上,上官萱推了一下欧阳宁,“我说的没错吧,羽王果然认识娘亲,你有没有怪我,我刚才也是迫不得已才会逼迫羽王。” 欧阳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面色凝重,“没有,萱儿以后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可直言。” 上官萱自然明白欧阳宁的意思,可这次情况特殊,涉及到的是欧阳宁最敬重的皇叔,她不想把他牵扯在内。 上官萱面色一冷,沉声道:“时间差不多,我们该去刑部大牢了。” 欧阳宁颔首示意,待他们抵达刑部时,未遇任何阻碍便顺利进入,欧阳宁带着上官萱迅速找到了关押大夫人的牢房。 大夫人一见上官萱便破口大骂,上官萱神色平静,欧阳宁却隐隐有发怒的迹象。 上官萱开口劝慰道:“欧阳宁,不必与这种人一般见识。” 欧阳宁不顾场合,逮住机会便说起情话 ,“我只是见不得你受委屈。” 大夫人出言嘲讽,“贱人,他早晚会抛弃你的,男人都一样,喜新厌旧,三妻四妾。” 欧阳宁这次真的动怒了,喝斥道:“住口!本王不会,萱儿,莫要听她胡言乱语。” 大夫人露出绝望的神情,“我就是最好的例子,我入狱至今,上官博都未来看过我,男人皆是无情无义之人。” 欧阳宁将手搭在上官萱的肩上,“本王此生只爱萱儿一人,绝不会有他人。” 大夫人并不相信,“这世上怎会有这样的人,宁亲王,你是皇族,不可能只娶一人,更何况她只是庶女,做不了你的王妃。” 欧阳宁语气坚定,“本王不在意身份差别,为了萱儿,本王放弃王位又何妨,本王不在乎荣华富贵,只想与萱儿共度此生。” 大夫人一脸不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疯了,宁亲王,你真是疯了。” 欧阳宁语气平淡而真诚,“为了萱儿发疯,本王心甘情愿。” 上官萱话锋一转,“大夫人,我想问你,我娘亲的死除了和你以及唐山有关之外,是否还有其他人牵涉其中?” 大夫人的眼神闪烁不定,“是你诬陷我,唐山也是被你毒害的,对不对?” 上官萱躲到欧阳宁身后,“大夫人,你真的冤枉我了,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啊!这些事情都是欧阳宁做的。” 大夫人心如死灰,“宁亲王,你竟然为了这个贱女人如此冲动,唐山可是皇上的御用太医啊!” 欧阳宁冷哼一声,“为了萱儿,本王可以不顾一切,本王早就说过,只是你们都不相信罢了。” 上官萱趁机追问,“上官博和我娘亲的死有没有关系?” 大夫人并不想回答上官萱,欧阳宁从袖口取出一枚金钗,“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大夫人一眼认出,“这是幻玉的,怎么会在你这里?” 欧阳宁运起内力震碎了金钗,“你若不说实话,你那对儿女会是什么下场,你应该很清楚。” 大夫人嘴唇紧咬,犹豫再三,“是上官博让我弄死那个贱女人的,上官幻清,这么多年来,你难道就不奇怪上官博为何对你如此不好?现在我就告诉你,你就是个孽种,你根本不是上官博的亲生女儿,我多次对你下毒和暗杀,其实也是上官博授意我这么做的。” 上官萱神情一滞,“上官博果然与娘亲的死有关,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多谢大夫人告知,可我早就知道我并非上官博亲生,你不必以此来激怒我。” 大夫人一脸不可置信,“你怎么可能知道?是音寻告诉你的?若不是有她庇护,你不知死了多少次了,但上官博是当朝重臣,你对付不了他的,上官幻清,你以为宁亲王真的会帮你吗?上官博的身份可比我和唐山重要得多。” 上官萱并未言语,欧阳宁却坚定地给出了明确答案,“本王的话,你似乎并未听明白,只要萱儿想让上官博死,本王就绝不会让他活着,大夫人,有件事本王要告知你,杜鹃想要派人刺杀萱儿,这件事你应该知道吧!” 大夫人不太明白欧阳宁此时提及此事的用意,“这件事我自然知道。” 欧阳宁的言语中流露出丝丝杀意,“那你恐怕不知道杜鹃是被何人所杀吧?” 大夫人惊恐万分的看着欧阳宁,“是你,明月郡主那么爱慕你,可你竟然为了上官幻清杀了明月郡主。” 上官萱郑重地挽着欧阳宁的胳膊,“大夫人你都听见了,我并没有勉强他,这些事情都是欧阳宁自愿的。” 大夫人十分不解,“王爷可否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何?” 欧阳宁的语气沉稳了许多,“本王爱她。” 上官萱第一次听到欧阳宁说爱,喜欢和爱是不同的,喜欢可以有很多种,但爱是唯一,他的情意自己何尝感受不到,只是不敢去回应罢了!记得自己不久前曾经和他探讨过喜欢和爱,他曾说不懂爱,可如今……。 大夫人自嘲道,“爱,我这一生竟从来都没有体会过。” 上官萱此刻觉得她有些可怜,“大夫人你虽然未体会过爱情,但至少还有一个为你奋不顾身的哥哥。” 大夫人的惊恐已难以言表,“你们竟然都知道了。” 欧阳宁从怀中取出一张供状,扔给大夫人,“仔细看看吧!” 大夫人拿过来一看,“王爷既已知晓我们的关系,为何还要拿这子虚乌有的罪状相要挟,我绝不会认!” 欧阳宁提醒道,“大夫人,做人不可过于自私,想想你的儿女。” 大夫人撕碎了那张供状,“你欺人太甚。” 欧阳宁以王者之姿说道,“你若是答应,本王尚可保全你的一对儿女,若不答应,本王可就不会客气了,本王从来都不是心善之人,这点你应该清楚,萱儿,我们走。” 大夫人抓住栏杆,“等等,王爷,你难道不怕我在公堂之上将你的所作所为都供出来吗?” 欧阳宁看着牢房里昏暗的烛火,“本王既然敢告诉你,就不怕你说,本王就是要你身败名裂,只要是本王想做的,就没有做不到的。” 大夫人知道欧阳宁所言不假,“王爷,我答应你,我认罪,我也希望你能遵守承诺,放过我的孩子。” 这种结果欧阳宁早有预料,“事已至此,你别无选择,明日,本王会让上官博放了上官幻玉,让你们母女见上最后一面。” 大夫人泪水滑落,“多谢王爷。” 上官萱立刻明白了欧阳宁此举背后的深意,上官萱先行离开了牢房,欧阳宁紧随其后。 街上 上官萱欲言又止,欧阳宁有些担心上官萱会不认同他的行为,毕竟此事事先并未与她商量,“萱儿,你是否觉得我太过残忍?” 上官萱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没有,你我本就是同类人,我的双手也早已沾满鲜血,我其实并非你所想的那般善良。” 欧阳宁双手负于身后,“萱儿,无论你怎样,我都觉得好,我知晓杀人并非你本意,我定会为你营造一个安宁的天下,那里没有杀戮和死亡,只有宁静与和谐,如此可好?” 上官萱很想应下欧阳宁,可她实在没有勇气,也没有足够的安全感,于是她转移了话题,“欧阳宁,你让大夫人认罪的到底是什么?我感觉并非毒害唐山那么简单吧!” 欧阳宁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大夫人下毒需要理由,我给的是报复,因为紫菱表姑杀了她的母亲,这个理由够了,至于唐山杀人也需要理由,就是他和大夫人之间有不可告人的暧昧关系。” 上官萱终于明白大夫人为何如此激动了,“紫菱郡主会在公堂之上质疑他们暧昧的事情吗?毕竟紫菱郡主是知道他们真正的关系。” 欧阳宁一脸沉稳,“萱儿放心,紫菱表姑不会说的,毕竟亲生兄妹乱伦罪过更大,且如今唐山已然发疯,自然无人会去追究事情真相,唐山多年未娶,亦可佐证此事,明日之后,上官幻玉和上官云渊怕是不好过了,凡欺负过你的,我皆不会放过。” 上官萱看着欧阳宁,“你果真将每一步都算得极准。” 欧阳宁轻叹一声,“这世上有些东西是算计不来的,萱儿,你今日是回王府还是上官府?” 上官萱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今日在听雪阁的那一幕,果断道:“上官府。” 欧阳宁的眼底闪过一丝失落,“我送你。” 上官萱本欲拒绝,但拗不过欧阳宁的坚持,忍不住问道:“你方才说你爱我,上回你不是只说喜欢吗?何时变成爱了?” 欧阳宁沉思片刻,“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我如今对你,绝非喜欢那般简单,而是刻骨铭心的爱,是你,教我懂得了何为爱。” 上官萱心中百感交集,一路上两人皆沉默不语,最后,欧阳宁将上官萱送回了曦香苑,却仍赖着不走。 上官萱见欧阳宁主动躺在榻上,心中仍有些许不安,“我最后问你一遍,你走是不走。” 欧阳宁摇头,上官萱起身,“你不走,那我走。” 欧阳宁未料到上官萱此次如此决绝,想来白日里是真将她吓到了,“萱儿,明日让上官幻玉出来需我出面,故收留我一晚。” 上官萱略作迟疑,“可曦香苑这般大,你想住哪间房皆可,你若喜这间,我便去别处。” 欧阳宁心中泛起一丝苦涩,“我走。” 欧阳宁拿起衣物行至门前,上官萱并未唤他,欧阳宁嘴角挂着一抹难以言喻的微笑,开门离去,门外的银龙卫有些困惑,都这般时辰了,王爷怎会出来,欧阳宁并未去其他房间,而是在门外的石凳上坐了整整一夜。 次日 阴荷来时见欧阳宁在外面,即刻行礼,欧阳宁应了一声,阴荷也不敢多问。 上官萱闻阴荷之声便醒了,“阴荷,你速去准备早饭吧!” 阴荷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去,欧阳宁缓缓起身,走进房间。 上官萱正在梳洗妆扮,“你今日是否打算与上官博一同上朝?” 欧阳宁将衣服放下,“萱儿,你果真懂我。” 上官萱洗漱完毕,坐于化妆台前,“欧阳宁,你心机深沉,恐怕上官博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欧阳宁瞥见上官萱衣柜中有自己的衣物,面上虽毫无波澜,心中却暗自窃喜,“萱儿放心,无论发生何事,我都不会伤害你。” 上官萱化好妆,回头望见欧阳宁身着芍药送来的新衣,“你似乎对紫色颇为喜爱。” 欧阳宁心中又生一计,“萱儿,我们此刻去找上官博,如何?” 上官萱起身,并没有多问,只说了一个字,“好。” 上官萱与欧阳宁并肩而出,径直朝二夫人的安馨居走去。 第89章 认罪伏法 上官府 上官云渊得知大夫人之事后,便跪在上官博房门前求情,然上官博避而不见,竟在二夫人安馨居过夜。 安馨居内 二夫人侍奉上官博梳洗,二人正欲用早膳,忽有下人来报宁亲王到,上官博心下隐有惧意,自觉唐山与大夫人之事暴露或与欧阳宁有关,然苦无证据。 上官博只得起身相迎,“未知王爷驾到,未能远迎,还望王爷恕罪。” 欧阳宁环顾四周,“无妨,上官大人,今日本王欲让你放了上官幻玉。” 上官博一时之间,难以揣度欧阳宁之意,“王爷此举何意?” 欧阳宁伸手牵过上官萱,“萱儿顾念姐妹之情,不再追究,本王自当尊重萱儿之意。” 上官博不疑有他,“臣明白了。” 欧阳宁牵着上官萱的手欲离开时,却忽而停住,“对了,今日本王与你一同上朝,上官大人不介意吧?” 上官博实难理解欧阳宁之用意,“此乃臣之荣幸,王爷尚未用膳,不如一同。” 欧阳宁沉默不语,上官萱开口提醒,“多谢上官大人的好意,但上官大人难道忘了王爷从不在外进食吗?” 欧阳宁不禁称赞道:“还是萱儿了解本王。” 上官博只好赔笑,“是臣莽撞了。” 上官萱有意提及,“对了,我听说二哥在外面跪了许久,不知所为何事?” 上官博不愿多谈,二夫人接过话头,“四小姐何时回来的,你的伤可痊愈了?” 上官萱敷衍着,“我昨晚回来的,伤已无大碍,多谢二夫人关怀。” 欧阳宁语气带着威胁,“上官大人为何不回答萱儿的问题?” 上官博倍感压力,“他是为他母亲求情。” 上官萱开门见山,“大夫人怎么了,二哥为何要替大夫人求情。” 上官博却不想多言,但感受到欧阳宁那周身冰冷的气息上官博心里发怵,“那个女人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而且还涉嫌毒害御医唐山,被刑部的冯大人带走了,云渊不相信他母亲会做出这种事情,一直替那个女人求情。” 欧阳宁心里有了主意,“这样吧!让上官云渊带着上官幻玉去刑部听审,上官大人意下如何?” 上官博面对欧阳宁的强硬,他只能选择退让,“就按王爷的意思办。” 上官萱神情严肃,“那我们走吧,别打扰上官大人和二夫人用餐。” 欧阳宁应了一声,上官博和二夫人立刻行礼送别欧阳宁。 出了安馨居,欧阳宁面沉似水,缓声道:“萱儿,你真调皮,经此一闹,他们怕是难以下咽了。” 上官萱轻吐舌头,“你若无此意,何必早早去见上官博,到底是谁腹黑,你心知肚明。” 欧阳宁并不辩驳,待二人回到曦香苑时,饭菜已然备好。 上官萱忽地意识到一个问题:“欧阳宁,你上朝须着朝服,如此模样,如何与上官博同行?” 欧阳宁为上官萱夹菜,“其实,皇爷爷在世时曾有旨意,我无需向任何人下跪,上朝亦可不着朝服,我自知如此会令皇上更为不满,但今日情况特殊,即便我做得再好,也于事无补,索性放纵一回。” 上官萱心生怜悯,“你多吃些,我等你回来一同看戏。” 欧阳宁嘴角微扬,比平日多吃了一碗饭,皆因上官萱那一句话。 欧阳宁放下筷子,“萱儿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上官萱脱口而出,“路上小心点!” 欧阳宁心情愉悦,尽管只是简单一言,但足以表明萱儿开始关注自己,欧阳宁离开曦香苑,上官博已在大门口等待多时。 上官博赶忙向欧阳宁行礼,欧阳宁面无表情,带着一种冷漠疏离的感觉,“上官幻玉放了吗?” 上官博刻意与欧阳宁保持距离,“臣已经办妥,云渊稍后会带幻玉一同前往,王爷放心。” 欧阳宁随意应了一声,“下朝后上官大人不去吗?” 上官博露出鄙夷的神情,“那贱妇不见也罢!” 欧阳宁也没再说话,翻身上马,而上官博则坐进官轿,欧阳宁有意放慢速度,与上官博的轿子保持一步之遥,上官博不敢怠慢欧阳宁,只能一路与其闲聊,其他上朝的人见到此景,皆若有所思,看来这上官博已经投靠了宁亲王。 宁亲王府 红莲焦急地走来走去,“小姐怎么还不回来?” 骤雨却并不着急,“王爷不也没回来吗?放心,他们不会出事的。” 红莲面色凝重,沉声道:“你倒是毫不忧虑,此等夜不归宿之事,若传扬出去,小姐日后如何嫁人?” 骤雨似乎明白了什么,难怪王爷总喜欢与萱主子同宿一屋,原来是存了这般心思!王爷心机深沉,实在可怖。 骤雨提醒道:“萱主子日后是要嫁给王爷的,他们现今已然同居,再者,谁敢与王爷争抢萱主子,那便是自寻死路。” 红莲被骤雨说动,“所言甚是,那我去歇息了,待小姐归来,你告知我一声。” 两极殿 满朝文武皆向欧阳瑾跪地行礼,唯有欧阳宁一人站立,欧阳瑾心中虽有些许不快,却仍要强装大度、父子情深之态,欧阳瑾发现今日欧阳宁竟然未着朝服,然而,他的语气与平日并无丝毫不同,“众爱卿平身。” 所有大臣都站了起来,但欧阳宁深知欧阳瑾此刻必是对自己恨之入骨,日后怕是都不用着朝服了,既然皇爷爷曾许诺过,自己为何不好好利用呢!从前顾虑太多,可自从萱儿在万寿宫险象环生,他就明白,欧阳瑾是真的想要他死,既是如此,他也不必顾虑太多! 上官博站了出来,“臣启皇上,钒城遭遇大水冲毁了不少庄稼,当地百姓民不聊生,还望皇上早做决断。” 欧阳瑾面露忧色,“近来怎会如此多事,诸位爱卿可有良策?” 欧阳麟站了出来,“父皇,儿臣以为当下应开仓放粮,赈济灾民,儿臣愿亲往,还请父皇恩准。” 欧阳瑾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麟王所言甚是,诸位爱卿可还有其他意见。” 上官博跨步而出,“皇上,微臣以为此次赈灾宁亲王更为合适,宁亲王久经沙场,智谋过人,上次潞城之事,处理得甚为妥当。” 欧阳瑾面露难色,“如此,不知宁儿可愿前往?” 欧阳宁怎会不知欧阳瑾的心思,这挑拨离间之计,用得着实高明,不着痕迹。 欧阳宁神色自若,“一切全听皇上定夺。” 欧阳瑾深知欧阳宁不会轻易退让,“既如此,便派宁亲王前去,诸位可还有事要奏?无事便退朝。” 欧阳麟眼中的愤怒已难以抑制,欧阳瑾要的便是如此,然欧阳宁却浑不在意,朝堂之上的明争暗斗他早已司空见惯,如今他在意的唯有上官萱一人。 待欧阳瑾起身时,只道了一句:“宁儿去御书房,朕有话要同你讲。” 欧阳宁心头隐隐泛起一阵不安,只求此事莫要与萱儿有关才好。 御书房内 欧阳瑾正襟危坐于龙椅之上,“宁儿,你打算何时启程?” 欧阳宁眉头微皱,“皇上,微臣至少需准备数日方可出发。” 欧阳瑾应了一声,“也罢,宁儿你这一走,上官姑娘怕是会无趣,不若将她接入宫中,给皇后做个伴可好?” 欧阳宁心里明白事情不会如此简单,皇上原来是打的这个算盘,“萱儿被臣娇惯坏了,她不喜欢被拘束的感觉,这皇宫不适合她,她若进了宫,恐怕这宫里就不得安宁了。” 欧阳瑾轻笑一声,“宁儿你迟早是要娶她的,对吧?” 欧阳宁知晓欧阳瑾没安好心,“臣并不着急,萱儿还小,臣愿意再等她几年。” 欧阳瑾自认为控制住了上官萱就是拿捏住了欧阳宁的软肋,只可惜欧阳瑾低估了上官萱的能耐。 欧阳瑾站起身来,“宁儿,朕听闻这上官姑娘不识礼数,既然你想娶她,不如让她进宫由皇后亲自教导一下礼仪,如何?” 欧阳宁半步都不肯退让,“此事,臣要回去问问萱儿的意见,若她不情愿,臣是不会强求她的。” 欧阳瑾心中已然怒不可遏,但脸上却挂着和颜悦色的笑容,“宁儿对上官姑娘当真是极好的,朕都有些羡慕了。” 欧阳宁不愿再拖延,“皇上若无其他事,臣便告退了。” 欧阳瑾随口问道,“宁儿如此匆忙,是要去见上官姑娘吗?” 欧阳宁坦然答道,“臣的确与她有约。” 欧阳瑾未曾料到欧阳宁会如此直言,“宁儿,那朕便祝你早日得偿所愿!” 欧阳宁发自肺腑地道了一句,“多谢!” 欧阳瑾亦是微微一怔,他们父子已有多少年未对彼此袒露真心了,恐怕连他们自己都记不清了,欧阳瑾望着欧阳宁离去的背影,不禁有些伤感,宁儿,你于朕而言,威胁太大,莫怪朕。 上官府 上官萱看了看时辰,欧阳宁为何还未到,是被何事耽搁了? 欧阳宁出了皇宫并未骑马,他担心上官萱等待焦急,便直接施展轻功至上官府。 上官萱察觉到欧阳宁的气息,“为何此时才来,皇上召见所为何事?” 欧阳宁有些惊讶,“你如何得知是皇上召见我?” 上官萱手撑下巴,“除了皇上还有谁能留住你。” 欧阳宁靠近上官萱,“皇上可以召见我,那是皇命,可我甘愿为你留下,只要你开口。” 上官萱有些慌乱地推开欧阳宁,“休要胡言,速速离去,我的哥哥姐姐已经去刑部听审了,若再不去,恐怕冯大人都已宣判完毕。” 欧阳宁揽着上官萱的腰,“这便走。” 上官萱挣扎着,“你这是何意?” 欧阳宁揽着上官萱飞身而起,“如此可快些抵达,不是吗?” 上官萱未有言语,只是紧紧揪住欧阳宁的腰,“你莫要将我摔落下去。” 欧阳宁嘴角微扬,并未答话,须臾间,二人便已至刑部大堂,欧阳宁与上官萱并未现身,依旧藏身于屋顶瓦砾间,静观堂下一切。 上官萱瞥见孙伟身影,“看来羽王对此事甚是上心?” 欧阳宁未作回应,只是默默凝视着刑部大堂内的情形,上官萱见状,也只得全神贯注地注视下方。 刑部 冯韶石已处理得差不多了,待到冯韶石问及大夫人与唐山的关系时,大夫人沉默良久,抬头在人群中望见上官智斌和上官幻玉,这才下定决心认罪,“妾身与唐御医,实乃……。” 紫菱郡主出言威吓,“你可想好了再开口,作伪证可是要罪加一等的。” 大夫人自觉欧阳宁所定之罪尚可,反正兄长已然癫狂,紫菱郡主,此次就休怪我了,“妾身与唐御医两情相悦,是紫菱郡主强行拆散我俩,逼迫我嫁给上官博,故而唐御医愿为我做任何事,哪怕是杀人。” 紫菱惊愕,“贱人,你胡言乱语些什么,你竟敢污蔑山儿,山儿对你如此之好,你却……” 大夫人欲彻底击溃紫菱,“郡主又何以肯定我二人之间清清白白。” 紫菱如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你,岂有此理。” 冯韶石猛拍惊堂木,“肃静!难道唐御医至今未娶亲也是为了你?” 大夫人噙着泪认了下来,冯韶石已然理清所有事情,接下来便是宣判,“你与唐御医竟然为了一己私欲,滥杀无辜,罪大恶极,本官现判你们二人明日午时问斩。” 大夫人如泄气的皮球般瘫坐在地,这样的结果她早有预料,只是连累了哥哥。 紫菱郡主霍然站起,“冯大人,你如此判案,有失偏颇,我的山儿已被这毒妇所害,为何还要判如此重的罪?” 冯韶石面露难色,“郡主,唐御医虽已神志不清,但国家律法不可废,下官也是依律判案,还望郡主见谅。” 紫菱郡主冲到冯韶石面前,厉声道:“有本郡主在,谁也不许动山儿。” 孙伟站了起来,“紫菱郡主,今日我是代表王爷前来,还请郡主不要为难冯大人。” 紫菱郡主仿若癫狂,“你们,你们若是敢害山儿,本郡主绝不会放过你们。” 紫菱郡主冲出公堂,孙伟靠近冯韶石,刻意压低声音,“冯大人尽管依律办事,若紫菱郡主无理取闹,王爷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冯韶石承了羽王的情,“我知道该怎么做,请羽王放心。” 孙伟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去,正好和上官云渊和上官幻玉擦身而过。 大夫人看着上官幻玉和上官云渊两人的神情变化,心中顿时了然,她终于明白了宁亲王为什么会答应让他们母子俩见上最后一面,然而此刻,她已经无暇顾及其他,只要自己的孩子们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她就心满意足了。 随着官差的押送,大夫人缓缓地走出了刑部大门,而上官云渊则紧紧地拽住上官幻玉的手,不让上官幻玉去靠近大夫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莫名的恐惧,仿佛生怕与大夫人有任何牵连一般。 在这一刻,上官云渊似乎忘记了眼前这位被带走的女子正是生他养他的亲生母亲,又或许是因为他害怕受到牵连,从而影响到自己未来的前程。 总之,在上官云渊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远离这里,摆脱一切可能带来麻烦的因素,于是乎,他拉着上官幻玉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人群之中…… 第90章 免死金牌 羽王别院 孙伟将大夫人招供之事原原本本地禀报给了欧阳羽。 欧阳羽沉默片刻后,潸然泪下,“珊珊,没想到你竟然死得如此凄惨。” 孙伟不好多言,便退了下去,留下欧阳羽一人在客厅伤心。 一个布置极为诡异的房间,里面有一个身着华贵衣衫的男子,长相魅惑众生,他和欧阳宁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这少年五官端正,仿若上帝完美的杰作。 男子斜靠在塌上,吃着葡萄,“青云国的事为何办砸了?” 跪地之人额头上渗出许多汗渍,“并非属下之过,属下实不知半路会杀出欧阳宁和上官幻清,都是他们坏事,不然……” 男子突然出手,击毙了汇报之人,“聒噪!事没办好,还诸多借口,我身边不养无用之人,我交代你的事办得如何了?” 一个红衣女子跪地,“少主放心,皆已安排妥当,只是若欧阳宁不中计,我们下一步计划该当如何?” 男子语气嘲讽,“昔日的欧阳宁没有弱点,的确难以对付,可今时不同往日,只要善加利用上官幻清,他自然会中计,他绝想不到是他亲手将上官幻清送上了黄泉路。” 红衣女子提出疑问,“少主,万一欧阳宁包庇上官幻清呢?”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如此甚好,他会因色欲而蒙蔽理智,无需我动手,他也必死无疑,不管欧阳宁做什么都是错的,此局我胜券在握,按计划进行即可。” 红衣女子不再多问,“属下遵命。” 街上 上官萱停下脚步,“欧阳宁,我所见到的皆是人性之丑恶,你告诉我,这世上可还有真情?” 欧阳宁想起了自己的母妃和父皇,尽管如此,他依然坚信真情的存在,只是他也害怕受伤,故而用冰冷和无情将自己伪装起来,“萱儿,别人如何我不知,但无论怎样,我对你的情意至死不渝!” 上官萱听到如此热烈的表白,心情却并未好转,“我想回去了,你别跟着我。” 欧阳宁拉住上官萱的手,“等等,我还有事要与你说。” 上官萱抽回手,“什么事?” 欧阳宁叹了口气,“皇上命我前往钒城赈灾,最快也要一个月才能回来,最慢可能要两个月左右。” 上官萱言辞闪烁,“知道了,那你路上小心。” 欧阳宁语气沉稳,“我早已知晓你会如此言语,但我仍忍不住期待你会说出其他话语。” 上官萱移开目光,“你要我说什么,让你留下?你敢违抗圣旨?亦或我与你一同前往钒城?” 欧阳宁稍作迟疑,“萱儿,倘若你希望我留下,那我定会设法不去钒城。” 上官萱深知欧阳宁此举意义重大,她不敢再往下说,“反正不过一个月你便归来,我并无大碍。” 欧阳宁整理好情绪,“是啊,仅是一个月而已,然而一想到如此之久都无法见到你,我的心便疼痛难耐,我……。” 上官萱打断了欧阳宁的话,“你何时出发?” 欧阳宁面色微凝,“其实现在便可出发,但我想在临行前摸清那里的状况,故而需等待数日,萱儿,今日我之所以来迟,是因皇上留我商讨去钒城之事,他还提及让你入宫陪伴皇后并学习礼仪。” 上官萱闻此消息,惊愕不已,“入宫?他此举是想收买我,还是想借机打压我?” 欧阳宁亦无法确定欧阳瑾的意图,想来定非好事,“萱儿若不想入宫,我可推辞。” 上官萱轻轻摇头,“我若不去,恐怕皇上对你的成见会更深,我还是去吧!” 欧阳宁满脸疼惜,“萱儿,委屈你了,只是,我担心皇上会对你不利,实在难以安心离去。” 上官萱即刻有了主意,“我们去蔷薇那买点吃食,去探望一下羽王。” 欧阳宁瞬间明白过来,“萱儿果真聪慧,如此我便可安心了。” 上官萱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记得付钱啊!” 欧阳宁哭笑不得,“萱儿放心,我不会忘的,这次点些贵的如何?” 上官萱夸赞道,“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欧阳宁可怜巴巴的样子,“萱儿,这几日我可否住你那里。” 上官萱本想拒绝,但见欧阳宁近乎恳求的语气,不忍心拒绝,“好吧!不过记得多付些钱。” 欧阳宁应了一声,适时示弱也是对的,否则萱儿也不会答应。 紫气东来食府 上官萱专挑贵的点,欧阳宁却没有丝毫心疼之意,上官萱和欧阳宁又闲聊了一会,最后将饭菜打包带走了。 羽王别院 欧阳宁和上官萱毫无阻碍地进来了,欧阳羽仍在那里伤心。 上官萱有些自责,“羽王,抱歉,我不该让你知晓这些事,我想知道的事,我自会去查,以后不会再逼迫您了。” 欧阳羽擦干了泪水,“丫头,本王还是要感谢你,若无你,本王不会知道珊珊竟受了如此多的委屈和痛苦。” 欧阳宁取出食物,“皇叔,过来用些吃食吧,过往之事便让它过去吧!” 欧阳羽应了一声,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却又即刻放下了,上官萱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可是这些饭菜不合王爷的口味?” 欧阳羽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欧阳宁,“你是否又有何事要本王相助?” 欧阳宁眼神闪烁,“皇叔,其实只是一些小事罢了。” 欧阳羽即刻放下筷子,沉声道:“还是先将事情说出,否则这饭本王也吃不踏实。” 欧阳宁将欧阳瑾要上官萱入宫学习礼仪之事,如实告知欧阳羽,“皇叔,若萱儿安全无虞,我方可安心前往钒城。” 欧阳羽摔下筷子,“你这是在要挟本王。” 欧阳宁语气软下来,“不是,皇叔,还望您体谅,我只是担心萱儿。” 欧阳羽察觉到欧阳宁的变化,若是从前,欧阳宁断不会如此,不知这样的变化是好是坏,“本王会尽力照看好这丫头。” 欧阳宁得寸进尺,“皇叔,尽力还不够,您必须保证萱儿安然无恙。” 欧阳羽皱起眉头,“本王真是拿你没办法,孙伟,去本王房里将那个黑色盒子取来。” 孙伟应了一声,欧阳羽看向欧阳宁,“你可还有其他事?若无,本王便用膳了。” 欧阳宁催促道,“皇叔快用吧!待会儿该凉了。” 上官萱插了一句嘴,“你一路上不都是用内力温着食盒吗?怎会凉?” 欧阳宁被揭穿,有些尴尬,“萱儿。” 欧阳羽自然感受到了欧阳宁的情意,“宁儿,你放心去,本王定会还你一个完好无损的丫头。” 欧阳宁应了一声,孙伟拿着盒子回来了,“王爷。” 欧阳羽边吃边道:“将盒子交给那个丫头,以免宁儿担心。” 上官萱接过盒子,疑惑道:“这是何物?” 欧阳宁觉得这盒子似曾相识,但一时也想不起来,“皇叔,此乃何意?” 欧阳羽提醒着,“丫头,这东西暂借于你,待宁儿归来,需归还本王。” 上官萱哦了一声,打开一看,只见一块金光闪闪的令牌,上面写着“免死”二字。 欧阳宁终于想起来了,这令牌是皇爷爷多年前赐予皇叔的,赶忙谢道:“多谢皇叔。” 欧阳羽心情不错,“宁儿此次可放心前往钒城了。” 欧阳宁点了点头,上官萱想起上次在皇宫里骤雨被人拦住的事,“欧阳宁,银龙卫中可有女子?” 欧阳宁明白上官萱的意思,“并无。” 上官萱眼睛转了几圈,“那他人是否知晓银龙卫中无女子?” 欧阳羽边吃边调侃,“丫头,就属你鬼主意多,你可安排身边之人伪装成银龙卫随你入宫,不会有人知晓的。” 欧阳宁这下更放心了,“萱儿甚是聪慧。” 上官萱微微一笑,“让阴荷随我同去,若有急事,有她在,我也可脱身。” 欧阳宁提议道,“银龙卫的令牌,我那多的是,萱儿你再加一人,万一遇到危险,也好有个护卫,还需一人,可与皇叔求援。” 上官萱觉得欧阳宁考虑得甚是周全,“那就如此定了,待我回去看看她们谁有时间,对了,欧阳宁,你的银龙卫确实需要有些女子,有些任务,非女子不能胜任,男子做不来的。” 欧阳宁深表赞同,“萱儿,不然你我合作如何?” 上官萱半开玩笑道,“有钱好说话,羽王您慢用,我们就不打扰了。” 欧阳羽应了一声,欧阳宁向欧阳羽点头示意,便去追上官萱。 孙伟见他们走远了,才敢开口,“王爷,您为何要将免死金牌给上官小姐?她不就是进一趟皇宫嘛!至于吗?” 欧阳羽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忧伤,“那令牌在本王这里也无用,若能换来那丫头的安全和宁儿的安心便值得,通知皇宫里的人,一旦丫头进宫务必照顾好她。” 孙伟没有再追问什么,“属下这就去安排。” 欧阳羽看着桌上的剩饭剩菜,心里生出些异样的情绪,珊珊你放心,本王会照顾好你的女儿,哪怕不为宁儿只为你,这也是本王现在唯一能为你做的。 上官府 上官萱和欧阳宁一同回来,上官萱这才想起红莲还在宁亲王府呢! 上官萱唤来阴荷,“你让何希去宁亲王府通知骤雨,让他带红莲回来,还有我的那只兔子,你看看叶梅最近在忙什么,若无重要之事,让她待命,过几日随我入宫,你也一同前去。” 阴荷领命而去,欧阳宁自顾自地躺在榻上休息,上官萱犹豫再三,“需要我的人帮你打探一下消息吗?恐怕这一路上不会太平。” 欧阳宁枕着胳膊,“有萱儿的关心就够了,这些事情我早就已经习惯了,我应付得来,萱儿这一别太久,你送我一样东西可好?想你的时候,也好有个念想。” 上官萱这才发现,从他们相识以来,一直都是欧阳宁在送她礼物,她还真没送过欧阳宁什么。 上官萱实在不知该送什么给欧阳宁才好,“你想要什么?” 欧阳宁一脸认真地看着她,“我最想要的只有你。” 上官萱有些后悔,刚才一定是脑子坏掉了,才会问欧阳宁这个问题,“你又不正经,再这样,我可就不送了。” 欧阳宁起身坐在榻上,“是萱儿问的,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萱儿,只要是你给的东西,什么都可以。” 上官萱起了捉弄的心思,“那我把那只兔子送给你如何?你可不许杀了它。” 欧阳宁面露难色,“萱儿,换一个可以吗?” 上官萱从腰里取出一根金针递给欧阳宁,“这是我专用的,既可以当作武器杀人,也是救人的工具。” 欧阳宁拿着金针,却并不是很高兴,“萱儿,你是把我当成小孩子了吗?” 上官萱这才忆起,她曾赠予叶祥明一根毫无二致的金针,“欧阳宁,我的金针异常珍贵,只送了你和祥明各一根,你若不想要,归还于我,祥明尚且年幼,送他金针是为保他性命,送你只是因金针代表了我,你可明白?” 欧阳宁将金针收入怀中,“萱儿,我明白了,这金针我定会妥善保管。” 上官萱面露疑惑,“欧阳宁,你自皇宫出来便来我此处了,对吧?” 欧阳宁颔首应道,“嗯,怎么了?” 上官萱掐了一下欧阳宁的腰,“那你怎还有闲心在此处躺着,你不是要调查一下钒城的具体状况吗?” 欧阳宁却耍起了无赖,“于我而言,此刻陪萱儿才是最重要的。” 上官萱见欧阳宁如此悠闲,甚是不解,最后仿若明白了什么,“原来你是在打骤雨的主意。” 欧阳宁流露出哀伤的神色,“萱儿,有时我真希望你不要如此聪慧,因为有些事看得太过透彻未必是好事,我倒是希望你能无忧无虑地活着。” 上官萱移开了视线,“无忧无虑,欧阳宁,你可以吗?你是先皇最为疼爱的孙子,亦是羽王殿下最为钟爱的侄儿,他们都无法给你一个无忧无虑的生活,我无爹疼无娘爱,又如何能过上那般平静的生活,我与你一样,早已习惯了杀戮与血腥。” 欧阳宁此刻心疼上官萱至极,“萱儿,有我在定会让你过上平静的生活,我们一同努力可好?” 上官萱并未回应欧阳宁,“稍后,你想吃些什么,我让厨房去做?” 欧阳宁流露出些许伤感的情绪,“萱儿,无人天生喜好杀戮,日后杀人之事交由我去做,我不愿你如此辛劳,你可试着信任我,或是依赖于我,哪怕只是利用我也好。” 上官萱沉默许久,欧阳宁如此高傲之人竟说出这般话语,她怎能不为之动容。 上官萱强颜欢笑,“我记住了,稍后吃条金丝鱼如何?” 欧阳宁语气平缓,“你决定即可。” 上官萱似是想到了什么,“那祥明该如何是好?你要去钒城,我又得进宫,我担心他会烦闷。” 欧阳宁与上官萱一同思考了良久,随后异口同声地道,“送去羽王那。” 欧阳宁嘴角微微上扬,“萱儿与我当真是心有灵犀啊!将祥明送到皇叔那里可保无虞,且能让祥明陪伴皇叔。” 上官萱轻点了下头,“羽王的确需要人陪伴,那就这么定了,在你启程前,我们将祥明送去。” 欧阳宁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因为他在思忖今晚该睡在何处,若是想留在萱儿的卧房,会不会被驱赶出去呢? 第91章 克服心病 万寿宫 太后摩挲着手上的护甲,“皇上又让那个孽种去钒城赈灾?你可要把握好机会啊!” 王远深知此乃苦差,“臣定当全力以赴。” 太后猛地一拍桌子,“你若再办事不力,礼部尚书之位怕是要易主了。” 王远吓得扑通一声跪地,“臣谨遵懿旨。” 太后摆了摆手,王远施礼后退出,恰遇欧阳倩前来给太后请安。 太后对欧阳倩甚是宠爱,“倩倩,你平日里可不是这时辰来请安,今日可是有何事?” 欧阳倩伏在太后耳边轻声诉说着什么,太后心情霎时愉悦,“银龙卫的令牌可调动银龙卫,无需向皇上和哀家行跪拜之礼,亦可调遣文武百官,可参政议政,但唯独无免罪之权,若上官幻清犯错,哀家便可名正言顺地惩处她。” 欧阳倩却不如太后乐观,“六皇兄恐怕不会轻易让上官幻清进宫。” 太后冷哼一声,“哀家不信他敢违抗皇上的旨意。” 欧阳倩未再多言,她的直觉告诉她,若有必要六皇兄定会违抗圣旨,但愿她的直觉是错的吧!毕竟此事一旦发生,就说明六皇兄已无所顾忌,虽然自己深知六皇兄并无谋反之意,但父皇早已容不下六皇兄,她不能不帮父皇,毕竟她的荣辱皆系于父皇一身,六皇兄,对不起,欧阳倩在万寿宫又逗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上官府 骤雨抱着那只兔子,红莲离他远远的,上官萱见此情形,不禁觉得好笑,“骤雨,把兔子给我吧!欧阳宁在房间里,他找你有事。” 骤雨将兔子交给上官萱便进屋去了,阴荷从外面回来看见上官萱怀里的兔子,“小姐晚上要吃兔子吗?” 上官萱摸着兔子耳边,“这是我的宠物,不是吃的,你什么时候变得和红莲一样只知道吃了!” 红莲一脸委屈,“小姐,那个兔子还是吃了吧!” 阴荷低头不语,上官萱抱着兔子递给了阴荷,“把它交给古慎,在厨房找个地方养起来。” 阴荷接了过来,“属下这就去。” 上官萱想到钒城既然发生了洪灾,那也一定会发生疫病,“红莲,过几天欧阳宁就要去钒城了,我打算让你跟着他一起去。” 红莲有些不解,“小姐让我跟着宁亲王做什么,监视王爷吗?” 上官萱轻敲红莲额头,“不知你终日所思何事,洪灾之后,疫病或有发生,你医术高明,此去以防万一,欧阳宁手下并无擅长医术之人,你是最佳人选。” 红莲这才明白过来,“小姐,那我走了,谁来照料你啊?” 上官萱看向屋内,冷静自持,“我自有安排,会让骤雨与你同去,护你周全。” 红莲一听有些着急,“小姐,骤雨是王爷特意留下保护你的,我怎能……” 上官萱打断红莲的话,“不必多言,一切我自有计较,你去准备吧!” 红莲应了一声转身离去,上官萱站在庭院里,心中暗道:欧阳宁,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些了。 房间里 欧阳宁斜靠在塌上,“骤雨,动用银龙卫的情报堂,本王要知晓钒城如今具体的受灾情况。” 骤雨抱拳,“属下这就去办,王爷还有其他吩咐吗?” 欧阳宁刚欲开口,上官萱就推门而入,“骤雨,此次你与欧阳宁一同前往钒城,带上红莲,务必护她周全,否则我扣你一辈子的银子。” 骤雨既兴奋又惶恐,“属下拼尽性命也会保护好红莲的,请萱主子放心。” 上官萱嘴角挂着一抹难以言喻的微笑,“我相信为了银子你也会好好保护红莲。” 骤雨依然单纯,“属下并非为了银子。” 上官萱循循善诱,“那是为何?” 骤雨欲言又止,“属下,属下……” 欧阳宁看不下去了,“萱儿,你明知他心性单纯,何必为难他,我倒是想知道,你让红莲与我同行,是信不过我?” 上官萱被问得有些乱了方寸,“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骤雨忍不住偷笑,“还真是一物降一物,也只有王爷能让萱主子这样。” 上官萱气得满脸通红,“你这无赖,你如此聪明,怎会不知我的用意?你既不领情,那就算了。” 欧阳宁觉得此刻的上官萱甚是可爱,“萱儿,别生气,是我错了。” 上官萱见欧阳宁的表情毫无诚意,更像是在敷衍,“你这态度,能叫认错?” 欧阳宁还是第一次见上官萱这副模样,“那萱儿觉得,怎样才算态度好?” 上官萱托着下巴思考着,“你是真的想认错?” 欧阳宁觉得上官萱怕是又要作弄他,“萱儿,高抬贵手吧!” 上官萱看了一眼骤雨,故意凑近欧阳宁的耳边低语,每说一句,欧阳宁的脸色就更难看一分,他不过是和萱儿开个玩笑,这报应也来得太快了! 上官萱一脸肃穆,“如何?” 欧阳宁心生惧意,“萱儿,莫要如此。” 上官萱眨着明亮的眼眸,“你并无诚意。” 欧阳宁抱着必死之心,“只要萱儿高兴,要我怎样都行。” 骤雨十分好奇,“萱主子你到底要王爷做什么,让王爷如此为难?” 上官萱并未隐瞒,“我就是让他今日夜间抱着兔子入睡。” 骤雨大惊失色,“啊!这怎么行,王爷是不能接近动物的。” 欧阳宁自然知晓后果,“为了萱儿,本王愿意一试。” 骤雨不知该说什么好,“王爷那您自己保重,属下先行告退。” 欧阳宁应了一声,上官萱追问着,“你为何会惧怕动物?” 欧阳宁陷入了回忆,“那是我三岁之时,随皇爷爷一同狩猎,结果我贪玩与皇爷爷走散了,在郊外的树林里遇上了黑熊,我左臂上至今还留有当时的伤口,若不是皇叔及时赶到,恐怕我这左臂早就废了,但从那以后我便害怕带毛的动物,哪怕是只毫无杀伤力的兔子。” 上官萱明白了这是幼年时期留下的心理阴影,上官萱决定帮欧阳宁解决这个问题,不然日后他的敌人定会利用这点。 上官萱拉着欧阳宁的手起身准备出去,欧阳宁下意识的觉得这并非好事,“萱儿,我们要去何处?” 上官萱一脸郑重,“到了你自会知晓。” 上官萱用力握住欧阳宁的手,似是生怕他逃走,上官萱带着欧阳宁来到厨房,古慎正忙着准备晚上的膳食,忽见上官萱和欧阳宁到来,不禁有些惊讶,“参见王爷,萱姑娘。” 欧阳宁确有逃跑之意,上官萱紧紧拉住,“不许乱动。” 欧阳宁无奈,只得站在原地,上官萱询问,“方才阴荷送来的兔子在何处?” 古慎从后面抱出,上官萱松开欧阳宁的手,上前一步接过,“你去忙吧,我们走了。” 古慎俯身行礼,上官萱抱着兔子,欧阳宁只觉浑身不适,“萱儿,我……。” 上官萱见欧阳宁害怕且无助,“欧阳宁,哪怕是为了我,你也努力克服一下,好吗?我不希望你受伤,更不想见人利用你的弱点,克服恐惧才是良策,而非逃避。” 欧阳宁似是感受到了什么,浑身充满力量,“萱儿,把兔子给我。” 上官萱知欧阳宁已迈出第一步,“回房再说吧!我先抱着它,你慢慢感受一下。” 欧阳宁应了一声,一路上,上官萱不断与欧阳宁交谈,使欧阳宁放松不少。 到了房间里,上官萱看着欧阳宁那如临大敌的模样,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你可别把兔子弄死了。” 欧阳宁紧绷的弦放松了下来,“不会,给我吧!” 上官萱小心翼翼地将兔子放到欧阳宁的怀里,欧阳宁感受到了那毛茸茸的东西,心中涌起一阵恐惧,他想起了当年的那只黑熊,此时上官萱扑到欧阳宁的怀里,“放松,我在。” 欧阳宁感受到了上官萱的气息,情绪才慢慢地平复下来,他们拥抱了一会儿后,上官萱才起身,“欧阳宁你感觉怎么样?” 欧阳宁低头看着怀里的兔子,“还好,它其实也没那么可怕。” 上官萱主动拉起欧阳宁的手,放在兔子身上,“你进步很大啊!” 欧阳宁深知上官萱的良苦用心,“萱儿谢谢你。” 上官萱嘴角微扬,“我这么逼你,你还谢我。” 欧阳宁轻抚着兔子的耳朵,“自三岁起,他们只知让我远离动物,却不知让我克服困难,萱儿,你的良苦用心,我已知晓。” 上官萱此时觉得欧阳宁犹如知己,“你不能近人的弊病想必也是心有阴影,我们循序渐进,我定会助你痊愈,你现今不也能牵祥明的手吗?此乃进步。” 欧阳宁深感上官萱乃是他心中的那缕阳光,只要有上官萱在,他便可忘却所有的烦恼与忧愁。 逸郡王府 欧阳逸闻知欧阳宁将赴钒城,特来探望,然欧阳宁并不在府中,欧阳逸未加思索便知欧阳宁身在何处,欧阳逸稍作迟疑,还是来到了上官府。 上官博在得知刑部判决后,便写下休书,上官云渊和上官幻玉皆不敢出门,上官博对他们的态度亦有显着变化,府中家事已由二夫人操持。 上官博得知欧阳逸又来的时候面色凝重,心中暗自叫苦,但还是起身相迎,“不知逸郡王此来有何贵干?” 欧阳逸面色阴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找六哥。” 上官博眉头微皱,“找宁亲王,您应该去王府寻他啊?” 欧阳逸冷着脸,“本王去过六哥府上,他不在,所以他一定在这,那个上官,上官四小姐住在何处,你带本王去?” 上官博面露难色,“宁亲王曾有令,没有幻清的同意,任何人不得擅闯曦香苑。” 欧阳逸也不勉强上官博,“上官大人告知本王如何去便可。” 上官博将前往曦香苑的路线详细地告诉了欧阳逸后,欧阳逸便站起身来,准备按照他所指示的方向前行,然而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定睛一看原来是上官幻冰,只见她一脸笑容,主动开口与欧阳逸打起招呼,并表示愿意亲自带领他前往曦香苑,欧阳逸对此感到有些惊讶,但还是礼貌地回应着。 当他们到达曦香苑时,一群银龙卫突然从暗处冒了出来,整齐划一地向欧阳逸行礼,“给逸郡王请安!” 欧阳逸挥挥手,示意他们免礼,然后询问道:“六哥在里面吗?” 银龙卫恭敬地点点头,表示欧阳宁确实在里面,欧阳逸意识到自己上次被拦在了门外,于是这次学乖了,“你去通报一下,就说本王求见六哥。” 银龙卫抱拳行礼,“请逸郡王稍候片刻。” 随后转身进入曦香苑内通报情况,欧阳逸则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待着消息。 屋里,上官萱和欧阳宁在逗弄着兔子,欧阳宁已经丝毫不害怕了,银龙卫隔空禀告,“王爷、萱主子,逸郡王在外面求见。” 上官萱眉头微皱,“他来干什么?” 欧阳宁轻轻抚摸着兔子,“让他进来吧!” 银龙卫领命而去,上官萱将兔子抱在怀里,“你整理一下衣服,都被这小家伙给弄乱了。” 欧阳宁起身整理一下衣襟,欧阳逸带着上官幻冰已经到了门口,欧阳逸长记性了,上次可是足足损失了万两银票,“六哥,我可以进来吗?” 上官萱不免觉得好笑,“看来这逸郡王是怕了。” 欧阳宁宠溺的语气,“罚钱他能不怕吗?” 上官萱推了欧阳宁一下,“逸郡王还在外面等着呢,你倒是让他进来啊!” 欧阳宁摸了一下上官萱怀里的兔子,从前觉得可怕,现在看来倒是可爱的紧,“进来吧!” 欧阳逸带着上官幻冰推门而入,“六哥,上官姑娘。” 上官萱的手给在给兔子顺毛,并没有抬头,只说了一句,“逸郡王好。” 上官幻冰吹胡子瞪眼的,“四妹,你竟然不给逸郡王行礼,你胆子也太大了。” 上官萱将兔子放在床上,“三姐那你不是也没给宁亲王行礼吗?我们都一样你喊那么大声干什么?” 上官幻冰反应过来立刻跪下,“参见宁亲王。” 欧阳宁语气不咸不淡,“去外面跪着,你在这里影响本王的心情。” 上官幻冰心中叫苦,上官萱故意对着上官幻冰吐舌头,上官幻冰很是郁闷,又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去院外跪着。 欧阳宁刮了一下上官萱的鼻子,“萱儿又调皮。” 上官萱抱怨着,“哪有,我本来就是这样。” 欧阳逸此刻才发觉,上官萱是唯一能带给六哥快乐的人,“六哥,我听说你要去钒城,你路上小心点。” 欧阳宁调侃着,“七弟长大了,知道关心人了。” 欧阳逸有些不太好意思,“六哥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欧阳宁搂着上官萱,“本王走了以后,萱儿会进宫,太后一定会找她的麻烦,你多加照应。” 欧阳逸拍着胸脯,“没问题,我一定会保护好我未来的小嫂子。” 上官萱半开玩笑地看着欧阳逸,嘴角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别叫得那么亲,上次也不知道是谁打了我。” 欧阳逸听到这句话后,急忙捂住自己的脸,一脸委屈的模样,“小嫂子,我可是已经送了一万两银票给你赔罪啊!” 上官萱心中一动,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她决定将叶祥明接到这里来住几天,“欧阳宁,你在这里陪着逸郡王聊天,我要去宁亲王府一趟。” 欧阳宁拉住上官萱的手,疑惑地问:“我不是就在这儿吗?你还要去那里干什么?难道你想要接祥明过来?” 上官萱微笑着点了点头,“我觉得祥明最需要的并不是身份,而是有人陪伴,过几日你就要离开京城,不能陪在他身边,我又要进宫,所以我打算现在就把他接过来。” 上官萱转过头看向欧阳逸,礼貌地邀请,“逸郡王,今晚我们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欧阳逸听了这话,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小嫂子,你太客气了,你和六哥都是我的家人,直接叫我七弟就行了。” 上官萱不禁感到有些惊讶,心想这欧阳逸的变化真是大,“逸郡王,你确定你没有生病吗?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热情?” 欧阳逸跺着脚,委屈巴巴地看向欧阳宁,“六哥,你看看小嫂子啊!她竟然欺负我!” 欧阳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眼神温柔而宠溺,“看着呢,很好看。” 上官萱被这直白的夸赞弄得满脸通红,羞涩地低下头,“欧阳宁,你怎么也跟着他一起胡闹!” 欧阳逸趁机附和道:“是啊,六哥,你不能偏袒小嫂子!” 上官萱看着欧阳逸一脸的孩子气,忍不住笑出声来,“好了,逸郡王,既然你不喜欢我这么称呼,那我以后就叫你小七吧!” 欧阳逸开心地点头,对这个新称呼非常满意,然而,一旁的欧阳宁却不乐意了,连忙表示反对,“萱儿,这样不公平!你叫我的全名,却叫他小七,显得你们更亲近一些,我可不同意!” 上官萱无奈地摇摇头,对于欧阳宁的胡搅蛮缠感到有些哭笑不得,“别闹了,我现在要去接祥明了。”说完,她转身准备离开,不再理会欧阳宁的无理取闹。 欧阳宁紧紧地拽着上官萱的手,“我和你一起去。” 欧阳逸特别大方地挥挥手,“那你们就一起去吧,我替你们看家。” 上官萱和欧阳宁便一同离开了房间,留下欧阳逸一人与那只兔子玩耍,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六哥不是不能碰动物吗?可是刚才他接触到兔子时却没有任何反应,难道说六哥已经不再害怕了? 而上官幻冰仍跪在地上,上官萱看着上官云舟的面子,决定暂且放她一马,“三姐,起来吧!日后可别再如此莽撞行事了。” 上官萱亲自走上前去扶起上官幻冰,但上官幻冰却特别用力地甩开了上官萱的手,幸好欧阳宁眼疾手快,及时抱住了上官萱,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欧阳宁一脸阴沉地看着上官幻冰,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不满,“上官幻冰,本王看你是不想活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透露出一种无法忽视的威严。 上官幻冰听到这话后,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但还是倔强地抬起头来,眼中闪烁着泪光,“我……我没有!”她刚想站起来却又跪了下去,似乎被吓得不轻。 一旁的上官萱看到这一幕,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算了,让她走吧!”她的目光中充满了疲惫和无奈,显然并不想再继续纠缠下去。 欧阳宁皱起眉头,有些不甘心地看着上官幻冰,似乎并不想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她,他转头看向怀中的上官萱,试图说服她改变主意,但上官萱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坚持自己的决定。 欧阳宁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妥协了,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对着周围喊道:“来人。”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名身穿银色铠甲的男子从阴影处走了出来。 炎狼恭敬地站在上官宁面前,等待着他的命令,欧阳宁看了一眼上官幻冰,然后用一种颇为无奈的口吻对炎狼吩咐着,“你送她回去,告诉上官云舟,如果他的妹妹再次冒犯萱儿,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说完这些话,他轻轻地挥了挥手,示意炎狼将上官幻冰带走。 炎狼扶起上官幻冰,“属下明白。” 上官萱和欧阳宁离开上官府后,使用轻功迅速到达了宁亲王府的听雪阁,他们发现叶祥明似乎除了练武之外,没有其他事情可做。 当闪电看到欧阳宁和上官萱时,他立即恭敬地行礼,“参见萱主子、王爷。” 欧阳宁微微点头示意,而上官萱则望着叶祥明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怜惜之情,她轻声呼唤道:“祥明。” 叶祥明浑身汗水淋漓,但嘴角却浮现出久违的笑容,“爹爹,娘亲,你们怎么来了?” 上官萱温柔地取出一条绢帕,轻轻擦拭着叶祥明额头上的汗水,眼中满是疼惜,“祥明,我们来接你回家。” 叶祥明一脸疑惑,追问道:“去哪里呢?” 上官萱紧紧握住叶祥明的小手,语气坚定而温和,“祥明,最近这几天你就先好好休息吧,欧阳宁需要出一趟远门,我也得入宫去,所以这段时间,我们希望能多陪陪你。” 叶祥明开心地点了点头,然后一只手牵起欧阳宁,另一只手拉住上官萱,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爹爹,那你一定要给我买很多好吃的和好玩的东西。” 欧阳宁揉着叶祥明的头,“祥明,最近本王和萱儿实在太忙了,都没时间好好陪陪你,你会不会怪我们呀?” 叶祥明摇着头,眼中闪烁着真诚与理解,他用稚嫩而坚定的声音回答道:“爹爹,娘亲,你们是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你们从不计较我的出身,却愿意真心相待,这是我曾经梦寐以求的东西,如今,我已经得到了这份温暖,其他的一切,我都不在乎,我知道你们忙碌,我不会怪你们的。” 听到这番话,欧阳宁心中涌起一股感动之情,他轻轻地将叶祥明抱进怀中,感受着他小小的身体散发出来的温暖气息,“祥明真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好了,我们走吧。”说完,他抱着叶祥明,缓缓离开了房间。 一旁的闪电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有些失落,他站在原地,忍不住开口问道:“王爷,那这几日您都不回来了吗?” 欧阳宁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闪电,点了点头,“本王要去钒城处理一些事务,狂风会留在这里,本王已交代过他其他重要的事情,你也留下来,暗中保护好祥明,这次本王会带着惊雷一同前往。”说完,他便转身离去,不再回头。 闪电犹豫了一下,“属下遵命。” 他们一家三口并肩离开了宁亲王府,欧阳宁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满足,这样的生活很平淡,但是他很喜欢。 第92章 花开并蒂 郡主府 唐山被刑部的官差强行带走关入了死牢,大夫人亲眼看见了疯癫的唐山,她心怀愧疚地喃喃自语:“哥……对不起,我们明日就要共赴黄泉了,至少你不会孤单,我会陪着你,但愿来世你我永不相见免得又被我连累。” 上官府 欧阳宁带着叶祥明在街上逛了一圈才回来的,在路上欧阳宁已经和叶祥明解释过欧阳逸的事情了,欧阳逸和兔子玩的倒是不错,他喜欢上了这只可爱的兔子。 叶祥明特别的主动,“爹爹你抱了我一路了,放我下来吧!” 欧阳宁看着怀里乖巧懂事的孩子,心里满是欢喜,“你很轻,本王不累,祥明以后多吃点,本王这一走最少要一个月才能回来,本王这几日什么都不做,只陪你和萱儿好不好?” 叶祥明搂着欧阳宁的脖子,开心地笑了起来,“爹爹最好了。” 到了曦香苑,上官萱推开门,欧阳宁抱着叶祥明走了进来,欧阳逸正坐在榻上逗弄着那只雪白的兔子,见他们来了,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然后继续逗弄兔子。 叶祥明很有礼貌地喊着 “七叔。” 欧阳逸愣了一下,看向欧阳宁随即点了点头,算是回应,“祥明你和六哥出去一下,我有事和小嫂子商量。” 欧阳宁抱着叶祥明离开了房间,顺手关上了门,欧阳逸看着上官萱,一时之间却不知如何开口,只是不停地叫着,“小嫂子……” 上官萱看着欧阳逸,只见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那只兔子身上,仿佛那就是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一般,而他的手也在不停地抚摸着兔子,像是在感受它的柔软和温暖,她心中便已经猜到了几分,于是直接问道:“你想要这只兔子?” 欧阳逸狂点头,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小嫂子真是聪明,难怪六哥那么喜欢你。” 上官萱仔细的考虑了一下,欧阳逸以为上官萱不肯答应,连忙说道:“小嫂子我愿意出钱买,你开个价吧!” 上官萱听了这话,心里有些不舒服,她觉得欧阳逸把她当成了一个贪财的人,而且在他眼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可以用钱来衡量的,她皱起眉头,语气有些冰冷,“小七,在你眼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可以用钱来衡量的吗?” 欧阳逸察觉到上官萱生气了,赶忙解释道:“不是的,我只是太喜欢它了,我以为小嫂子喜欢银子,所以我才想投其所好把它买下来。” 上官萱的脸色和缓了一些,“你真的喜欢它吗?” 欧阳逸连连点头,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兔子,“当然喜欢了。” 上官萱又问:“那你会好好照顾它吗?” 欧阳逸一脸认真,“当然会!” 上官萱看着他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那好,如果你能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把它送给你。” 欧阳逸眼睛一亮,忙问:“什么条件?” 上官萱并没有提过分的要求,“你一定要对它好,不能让它受一点委屈,否则我随时都会把它接回来。” 欧阳逸连忙保证,“放心吧,小嫂子,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它的。” 上官萱笑着点点头,把兔子递给了欧阳逸。 欧阳逸抱着兔子,开心得像个孩子一样,不停地说着感谢的话。 上官萱提醒他,“小七,四下无人的时候你这么叫我倒也无妨,但有外人在的时候不能这么叫我。” 欧阳逸搂着兔子,他明白上官萱的顾忌,“小嫂子放心,我自有分寸。” 上官萱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打开门,发现欧阳宁和叶祥明正在院子里追逐嬉戏,她忍不住调侃道:“没想到你还童心未泯啊!” 欧阳宁嘴角上扬,快步走到上官萱的身边,温柔地解释,“我这是在陪祥明练习轻功。” 上官萱心疼地看着叶祥明满头大汗的样子,连忙招手让他过来,关切地问道:“祥明,过来休息一下吧,等会儿你想吃什么呀?” 叶祥明喘着粗气,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乖巧地回答:“我不挑食,只要能和爹爹、娘亲一起吃饭,吃什么都行。” 一旁的欧阳逸看着可爱的叶祥明,不禁心生羡慕,凑到欧阳宁身旁一步之外的距离,“六哥,你在哪里捡到这么好的小孩啊?我也想要一个!” 欧阳宁听后眉头微皱,随手拾起一片树叶,轻轻一挥便划破了欧阳逸的外衣,语气略带责备,“说什么呢?祥明可是我们的亲生骨肉,怎么能用‘捡’这个字呢?” 欧阳逸被吓了一跳,赶紧往后退了几步,有些委屈地嘟囔着:“我只是觉得祥明很好,很可爱,所以我也想收个义子……” 这时,叶祥明突然冒出一句,“七叔,您为什么不自己生一个呢?” 这句话一出,欧阳逸愣住了,他皱起眉头,认真地思考了一番,然后一本正经地说:“万一生出来的我不满意怎么办?那不是白生了吗?还不如直接收养一个。” 上官萱和欧阳宁对视一眼,大笑起来,他们没想到欧阳逸会有如此奇特的想法,真是让人哭笑不得,而欧阳逸茫然地看着他们,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上官萱皱起眉头,用一种十分怀疑的目光看着欧阳宁,语气带着疑惑,“欧阳宁你确定他是你弟弟吗?这智商……。” 欧阳宁无奈地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脸,有些尴尬,“这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萱儿见谅。” 欧阳逸听后不服气,一把拽过叶祥明,问道:“我有说错话吗?” 叶祥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直接躲到了欧阳宁的身后,而欧阳逸也不敢再往前一步,只能委屈巴巴地,“你们一家三口欺负人。” 欧阳宁赶紧出来打圆场,“好了,不闹了。” 然而,欧阳逸却依旧嘟囔着,“敢情你们一家三口玩够了,六哥那我呢?” 上官萱听了这话,顿时瞪大眼睛,威胁道:“小七你还没完了是吧!你在这样兔子就不送你了。” 欧阳逸搂着兔子,语气严肃,“小嫂子,你说话不算话。” 上官萱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算话又如何,难道你还想再和我动手?” 欧阳逸可怜兮兮的看着欧阳宁,“六哥,你倒是帮我说句话啊。” 叶祥明果断的打破了欧阳逸的幻想,“别指望爹爹了,他永远都是向着娘亲的。” 欧阳宁夸赞着,“祥明越来越懂本王的心思了。” 欧阳逸抱着兔子打开门,“六哥,饭我不吃了,兔子我带回去了。” 上官萱眼神中略带疑问,“我有那么可怕吗?把他都吓走了。” 欧阳宁嘴角微扬,“是他胆小,走了也好,我们自己吃。” 上官萱应了一声。 镇国将军府 杜思成得知他在军中散布的谣言被欧阳宁亲自压了下去,他很是不悦却又无可奈何,杜思成是个武将,所以阴谋诡计他并不擅长,但杜思成认定了杜鹃的死与欧阳宁脱不了关系,他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对付欧阳宁的,从前奉主子的命令是为了荣华富贵,现在是仇恨在支撑着他,欧阳宁要去钒城的消息一出,各路人马都蠢蠢欲动想要置他于死地。 上官府 阴荷第一时间接到了消息马上禀告上官萱,叶祥明很担心,“爹爹你武功虽好,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千万要小心。” 上官萱言语之中也流露出关心的意思,“你多带些人吧!” 欧阳宁看着这一大一小都愁眉不展的,“你们不用担心,我可以应付,萱儿你若是进了宫恐怕处境也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 上官萱摸着欧阳羽给的令牌,“大不了就杀人呗!不过我要是闯了祸,你可别不管我。” 欧阳宁宠溺的语气,“只要你没事,无论闯了多大的祸,我都会替你担着。” 叶祥明拽着欧阳宁的手,“爹爹,那我呢?” 欧阳宁逗弄着叶祥明,“那要看你闯的是什么祸了?” 叶祥明低着头嘟囔着,“爹爹这待遇差点也太多了吧!” 欧阳宁不再逗他,“本王自然也会护着你,祥明无论如何本王要你记得做人不能没有底线和原则,有的事情即便丢了性命也不能做。” 叶祥明露出不属于他年龄的成熟,“我知道,爹爹的底线就是娘亲。” 欧阳宁别开了眼,“你真是和萱儿一样聪明,可有的时候太聪明不可爱。” 上官萱清咳一声,“欧阳宁你认为太聪明不好吗?” 欧阳宁马上改口,“正是因为聪明所以萱儿才可以体会我的心思。” 叶祥明用手撑着下巴,“爹爹,你这给我做的是什么榜样?” 上官萱嘲笑着,“祥明你长大了可别学他。” 叶祥明好像在思考着这个问题,此时红莲站在门外敲着门,“小姐饭菜已经备好了。” 上官萱牵着叶祥明的手,“走吧!” 欧阳宁主动的牵起了叶祥明的另一只手,上官萱嘴角噙着一抹说不清的笑意,他们走到院外的石凳上,红莲将饭菜都已经摆好,叶祥明跑了过去。 上官萱宛若一个母亲似的担心着,“祥明,慢点。” 欧阳宁站在那里幻想着,他和上官萱的孩子会是什么样? 上官萱推了欧阳宁一下,“发什么呆,刚才若是有人偷袭你,你死定了。” 叶祥明嘴里吃着饭菜口齿不清的喊着,“爹爹娘亲先吃饭,一会儿再聊。” 欧阳宁和上官萱相视一眼,便默默坐了下来,这顿饭他们吃的很是安静。 叶祥明很识趣地将时间留给欧阳宁,“爹爹我吃好了,我先回去休息。” 欧阳宁也放下筷子,“祥明真懂事,去吧!” 上官萱也没挽留,“那我也回房了。” 欧阳宁立刻起身跟在上官萱的身后,上官萱突然停下来,欧阳宁撞到了上官萱的后背。 欧阳宁皱了皱眉头,“你怎么突然停下来?” 上官萱转过身,“你跟着我干什么?” 欧阳宁在上官萱的耳边低语,“萱儿不是答应过,这几天我可以留下的吗?那自然是寸步不离。” 上官萱想要说什么最后犹豫了一下,“随你便。” 欧阳宁嘴角扬起莫名的弧度,跟着上官萱进了房间,欧阳宁不停的和上官萱聊天,上官萱难得没有打击他反而和欧阳宁聊的很开心。 叶祥明回到房间后一脸的愁容,很快爹爹就要离开紫恒国,归期未定这是自己下手的最后机会,但自己绝不能加害爹爹,因为他对自己太好了,他说的对有些事情即便丢了性命也不能做,难道他已经看穿自己了吗?应该是无心的吧! 母妃,我对不起您,为了您的安危,我当初才迫不得已答应三哥离开青云国的皇宫,我如何不知三哥的打算,但我只是个无权无势又不招人待见的皇子而已,我只能委屈求全,可如今,我有了选择的权利,无论如何,我都不能伤害爹爹,否则娘亲定会伤心的,可父皇既然让我毒害爹爹,那就说明他已经知道了我在爹爹的身边,我的身份对爹爹也是个巨大的威胁,母妃,您说我到底该怎么办才不会错? 第二天 狂风来上官府找欧阳宁,可欧阳宁竟然还没醒,狂风急的在门外一直踱步。 上官萱察觉到了狂风紊乱的气息醒了过来,她看了一眼榻上的欧阳宁便起身穿衣服,上官萱开门出来,“发生什么事了?” 狂风第一次这么着急,“萱主子,王爷呢?” 上官萱并没有回答反问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狂风紧握着双手,不敢去看上官萱的眼睛,上官萱猜测着,“和我有关?” 狂风特别诧异的眼神看着上官萱,“军中今早发生了暴乱。” 上官萱走出了房间,她的脸色阴沉,“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不许隐瞒。” 狂风面对如此强势的上官萱,心中不禁一震,他知道上官萱的性格,若有隐瞒,后果不堪设想,于是,他只能实话实说,“杜思成怀疑杜鹃的死与王爷有关,前些日子杜思成在军中散布谣言说王爷贪墨军饷,被王爷压了下来,可是今天早上又有传言说王爷被……。” 上官萱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说。” 狂风刻意压低声音,“说王爷被萱主子迷的神魂颠倒,说萱主子是狐狸精迟早会害了王爷,军中有王爷的心腹,自然听不得这些事情,所以他们打了起来,其中带头动手的就是……。” 上官萱想到了什么,她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我三哥。” 狂风觉得上官萱的确聪明,“萱主子,他们都被刑部的冯大人带走了,这事情该怎么处理?” 上官萱诧异,“他们怎么会被刑部的人带走,不应该是兵部吗?” 狂风低着头,“上官将军将人打成了重伤,兵部侍郎栾文宗主动提议按刑事案处理,所以冯大人将他们都带走了。” 上官萱思考了一下,她的语气变得更加严肃,“欧阳宁不适合出面,狂风你去羽王别院一趟,请羽王帮忙平息谣言,至于我三哥先关他几天,不然不长记性,但是三哥打伤的人务必要治好去清风堂找大夫,就说是羽王的命令。” 狂风领命而去,他的心中也充满了疑惑,上官萱的表现让他感到惊讶 他没有去等欧阳宁的指示,上官萱看着狂风离去的背影,她的心中泛起了嘀咕,连狂风都可以这么相信自己,那欧阳宁的信任又该是多么的深啊! 上官萱回到房间的时候欧阳宁依然没醒,上官萱皱了皱眉头,觉得不太正常,他的警惕性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低了?上官萱看见欧阳宁身上的毯子掉了便将它拾起盖在欧阳宁的身上,欧阳宁趁机握住上官萱的手。 上官萱眉头微皱,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悦,“你早就醒了?” 欧阳宁放开上官萱的手,“也不算早,就是你和狂风谈话的时候醒的。” 上官萱面无表情地坐在榻上,“那你怎么不出来?” 欧阳宁用手撑着脑袋,“我相信你能处理好。” 上官萱别开了眼,“起来,我们一会儿上街逛逛,不天黑不回来。” 欧阳宁的笑容带着一丝狐狸般的狡黠,“好,带上祥明。” 上官萱将衣服扔给欧阳宁,“这是新做的,你这几天还真应该置身事外,不过杜思成在这么闹下去,我不会坐视不理的,我可不管他是不是紫恒国的将军。” 欧阳宁的气息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杜思成不该动上官云舟的,我曾说过只要他不动你,我就不会为难他,他这是自寻死路,等我从钒城回来再对付他,萱儿,我走了以后,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上官萱白了他一眼,“真啰嗦,你都说了好多遍,不过你打算如何对付杜思成?” 欧阳宁的眼底闪过一丝狠辣的神情,“杀人诛心。” 上官萱知道杀人最高的境界莫过于此,这个连她都受不了。 欧阳宁怕自己吓着上官萱,“我们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我们带着祥明去蔷薇那吃早饭如何?” 上官萱在这一刻的确有些害怕欧阳宁,“但愿你我永远不会是敌人。” 欧阳宁握着上官萱的手,“我绝不会与你为敌的,萱儿这世上唯一能杀的了我的人只有你,我的人还有命甚至是心都是你的,无论你要或是不要,一直都只是你一个人的。” 上官萱沉默了很久,欧阳宁是个聪明人,也懂得适可而止,“我们去找祥明。” 上官萱从柜子里取出叶祥明的衣服,“这是祥明的,今天让他也穿新衣服。” 欧阳宁拉着上官萱的胳膊,“你是不是也应该换一件衣服。” 上官萱低头一看,“不用了,我的衣服又没脏。” 欧阳宁在衣柜里找到了一件衣服,“萱儿今天穿这件可好?” 上官萱有所迟疑,“我们还真的从来都没有一起穿过同一款式的衣服。” 欧阳宁诱导着,“我们一家三口今天就是出去玩的,换上吧!” 上官萱鬼使神差的接了过来,欧阳宁主动的拿起叶祥明的衣服离开了房间,上官萱换好衣服后便看见欧阳宁和叶祥明在院子里等她。 叶祥明晃着欧阳宁的手臂,“爹爹,这衣服的图案好漂亮是你画的吗?” 上官萱向着他们走了过来,“祥明你为何认定是欧阳宁画的?” 叶祥明头头是道的分析着,“但凡和娘亲有关的东西爹爹都会亲力亲为,还有这图案一看就是普通人可以画的出来,在这世上恐怕只有爹爹才能做到。” 上官萱掐了叶祥明的脸颊一下,“小小年纪怎么如此不学好。” 叶祥明反驳着,“哪有,我不过是实话实说,娘亲我们衣服上的图案,既可以单独看,也可以合起来看,当我看见你的时候,我才敢确定这一定是爹爹的手笔,我的母妃也特别喜欢这种双面图案,我见过很多,所以才认得出来。” 上官萱却并没有在意这些,“是吗?” 叶祥明一脸看戏的模样,“爹爹可怜你的一番苦心,娘亲却并不能体会。” 欧阳宁却并不在意这些,“萱儿我们走吧!” 上官萱特别好奇,“我们三个的衣服放在一起到底是什么图案?” 欧阳宁淡笑不语,叶祥明拉着上官萱的手,“并蒂莲,不过爹爹也真是够偏心的,你们两个人的背后是并蒂莲,可我的是根茎,就是为了衬托你们。” 上官萱自言自语,“并蒂莲,我记得当时图案上没有啊!” 欧阳宁解释了一下,“我当时画的是暗图,萱儿若是仔细看一定会发现的。” 上官萱掐了欧阳宁一下的腰,“你是笃定了,我不会仔细看,对吧?” 欧阳宁虽然吃痛却觉得很快乐,“我们带祥明出去吃饭,可别把他饿坏了。” 上官萱应了一声,叶祥明一手牵着上官萱一手牵着欧阳宁,他们背后隐藏的并蒂莲在阳光照耀下特别的晃眼。 第93章 郊外别庄 羽王别院 狂风神色紧张、脚步匆忙地赶到内院,一边大口喘气,一边焦急地问道:“羽王殿下呢?” 孙伟抬手指向远处的田地,“王爷在那边。” 狂风来不及多问,便又急匆匆地朝着孙伟所指的方向飞奔而去,跑到近前,狂风立刻躬身行礼,“参见羽王。” 然而,正在田地里劳作的欧阳羽却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只是将手停在了半空中,侧过头看向狂风,语气有些不悦,“你一向稳重,这次是怎么了?为何如此毛躁?” 狂风满脸羞愧之色,“属下奉命来找王爷帮忙。” 欧阳羽直起身子,拍了拍手,然后从田地里走了出来,眯着眼睛看着狂风,追问道:“奉命?你奉谁的命啊?” 狂风被欧阳羽这么一问,突然变得有些结巴,支支吾吾地不知该如何回答。 欧阳羽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开始洗手,片刻后,他甩了甩手,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那鬼丫头是吃定了宁儿,还是吃定了本王啊!” 听到这话,狂风紧闭双眼,头低得更低了,一句话也不敢说,欧阳羽见狂风这副模样,知道再追问下去也没有意义,于是用一种无可奈何的口吻,“好了,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狂风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向欧阳羽讲述完毕之后,欧阳羽的神色显得有些复杂难辨,他沉默片刻才开口,“孙伟,你去处理好这件事情,确保不让宁儿有任何后顾之忧。” 孙伟恭敬地回应了一声,“属下遵命。” 狂风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诚挚地道谢,“多谢王爷!” 欧阳羽背负着双手,静静地站在那里,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本王最为宠爱的便是宁儿,他的事情本王自然会全力以赴地给予帮助,无需言谢,倘若宁儿遇到什么困难或者需要协助的地方,随时告知本王即可。” 狂风一脸郑重地回答道:“属下遵命。” 欧阳羽轻轻地摆了摆手,“你们都退下吧!” 狂风与孙伟一同离开后,狂风立即赶到清风堂请了大夫来给被上官云舟打伤的人治疗伤口,接着,狂风使用海东青向欧阳宁传递了消息,告知他伤者的伤势并不严重,请他放心。 欧阳宁、上官萱以及叶祥明三人宛如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叶祥明紧紧拉住欧阳宁的手,“爹爹,我想要那个。” 欧阳宁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原来是一串糖葫芦,于是,欧阳宁微笑着,“给你钱,自己去买好不好呀?”叶祥明乖巧地点头回应。 欧阳宁从怀中掏出几枚碎银递给叶祥明,并嘱咐道:“多买一串,萱儿也爱吃呢。” 叶祥明露出羡慕的神情,“娘亲,爹爹对你真好。” 上官萱移开视线,但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形成一抹莫名的笑意。 很快,叶祥明就拿着三串糖葫芦回来了,他兴高采烈地对欧阳宁说道:“爹爹,我也给您买了一份呢!” 欧阳宁的神情有些窘迫,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拒绝,“给萱儿吧!” 上官萱见状,从叶祥明的手里接过了一串糖葫芦,“这可是咱儿子的一片孝心,你不吃怎么说得过去呢?” 听到“咱儿子”这三个字,欧阳宁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好,我吃。” 叶祥明一边津津有味地咬着糖葫芦,一边得意地说道:“嘿嘿,只有娘亲才懂得如何对付爹爹!” 欧阳宁听了,也不禁笑了起来,他们这一家三口,本来只是随意地闲逛着,却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欧阳麟。 欧阳麟远远地走了过来,看着叶祥明手中的糖葫芦,调侃道:“六弟,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吃起小孩子的东西来啦?”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戏谑,但眼神里却流露出对欧阳宁的嫌弃。 欧阳宁沉默不语,心中暗自思忖着如何避免与欧阳麟发生冲突,然而,欧阳麟却不肯罢休,继续挑衅,“诸位快来瞧一瞧啊!堂堂宁亲王居然在大街上当众吃糖葫芦呢!” 欧阳麟这一番话立刻吸引了众多路人的目光,他们纷纷围拢过来,但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敢轻易靠近欧阳宁。 上官萱见状,迅速将糖葫芦塞进欧阳宁的手中,义正言辞地反驳,“麟王,宁亲王吃糖葫芦又怎么了?宁亲王虽然贵为亲王,但他同样也是普通人呀!他自幼跟随羽王在军营中摸爬滚打,根本没有享受过正常的童年生活,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坚守在边疆,保卫着咱们紫恒国的安宁,为此他付出了巨大的牺牲,这些难道你都视而不见吗?你们可是亲兄弟啊,你又何必如此苦苦相逼呢!” 欧阳麟听了这话,脸色变得阴沉起来,显然已经动怒了,他恶狠狠地瞪着上官萱,怒吼道:“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有什么资格跟本王这样说话!” 就在这时,欧阳宁突然出手,摘下一颗糖葫芦,用力朝欧阳麟扔去,那颗糖葫芦不偏不倚,恰好卡在了欧阳麟的喉咙里,让他顿时咳嗽连连,无法呼吸,欧阳麟身后的下人们见状,急忙上前拍打他的后背,好不容易才帮他把糖葫芦吐了出来。 叶祥一脸天真说出口的话却让人气愤至极,“叔叔,如果您想吃糖葫芦,可以直接跟我说,何必如此心急呢?您这表现甚至还不如我。” 欧阳麟则用手指着欧阳宁,愤怒地说道:“六弟,难道你为了这个女人,就要与本王彻底决裂不成?” 欧阳宁紧紧搂着上官萱,毫不示弱地回应,“老四,无论你怎样刁难本王都没关系,但若你敢对萱儿动手,那就休怪本王对你不客气了,今天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而已。” 欧阳麟一言不发,最终拂袖离去,他身后的那些随从向欧阳宁行了个礼之后,便赶忙追随欧阳麟而去,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们见状,也纷纷散开了。 然而,欧阳宁心中却是美滋滋的,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护着他,这种感觉很不错,“萱儿,谢谢你。” 上官萱不禁有些心疼,轻声叹气,“欧阳宁,你呀,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仁慈了。” 欧阳宁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仁慈?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评价,他们都说我冷酷无情,其实我并不是真正的仁慈,只是他之前从未触及到我的底线,所以我才懒得与他计较罢了。” 上官萱主动的牵着欧阳宁的手,“我们去紫气东来食府。” 欧阳宁小心翼翼地将糖葫芦递到上官萱的唇边,上官萱自然而然地轻咬了一口,“你也吃。” 欧阳宁轻声回应后,叶祥明却被他们晾在了身后,他并没有上前打扰他们,只是静静地跟随着,那模样真是楚楚可怜! 直到糖葫芦全部被吃光,上官萱才猛然回神,发现叶祥明居然一直跟在后面,她愧疚地转过头来,看着叶祥明说道:“祥明,对不起。” 叶祥明走上前,紧紧握住上官萱的手,“没关系,咱们去吃饭吧,我有点饿了。” 上官萱流露出一丝歉意,“马上就到了,你再忍耐一下。” 叶祥明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这时,欧阳宁亲昵地搂住上官萱的纤纤细腰,自信满满地提议,“萱儿,不如让我用轻功带你们飞过去吧。” 上官萱想到叶祥明的状况,思考片刻后点头同意了,欧阳宁怀抱着上官萱与叶祥明一同迅速赶往紫气东来食府,欧阳宁生平首次意识到自己的轻功过于出色未必是件好事——他尚未享受够拥抱上官萱的美好时光,转眼间便已抵达目的地。 蔷薇亲自出面接待上官萱和欧阳宁,叶祥明兴致勃勃地点了许多美味佳肴,并心急如焚地催促道:“姐姐快些,我肚子饿得咕咕叫啦!” 蔷薇脸上挂着甜美的微笑回应,“请稍等片刻。” 随后她亲自下厨为叶祥明烹饪美食,不一会儿功夫,热腾腾的饭菜便被端上桌来,欧阳宁热情地为上官萱夹菜,而上官萱对于欧阳宁这种体贴入微的行为早已习以为常 ,欧阳宁微微一笑,他们还特意点了一些饭菜,让蔷薇送给羽王品尝。 然而,欧阳宁敏锐地觉察到一丝异常氛围,不禁好奇地问道:“萱儿,你如今对皇叔如此殷勤周到,究竟是因为需要利用他,还是另有其他缘由呢?” 上官萱突然间产生一种被人识破心思的不适感,于是反唇相讥,“难道你又想干涉我的事情不成?” 欧阳宁心中其实早已猜到事情的结局,所以表现得很平静,“既然你不愿提及此事,那便罢了,只是……只要让我知晓你绝无加害皇叔之意即可。” 上官萱脸上流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她挑衅地问道:“倘若我真存有害人之心呢?你待如何?莫非是想要取我性命不成?” 欧阳宁并未被上官萱的话语激怒,反而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用一种极其严肃认真的语气回应,“皇叔与七弟皆乃我所珍视之人,若有人胆敢妄图伤害他们,我自当全力以赴守护其安全,至于你……你是我此生挚爱之人,我实在不忍见到我们之间产生任何冲突,然而,倘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亦会视具体情形而定,绝不偏袒任何一方。” 上官萱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玩笑似乎有些过头了,她连忙解释,“你大可放心,我绝对不会对他们动手的。” 欧阳宁用坚定且充满信任的口吻,“这一点,我深信不疑。” 上官萱扬起手臂,作势欲打,但见欧阳宁脸上笑意盈盈,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她手上的动作不由自主地轻柔下来,只是轻轻地拍了他一下,欧阳宁既不躲闪,也不反抗,就这么硬生生地受了这一击。 一旁的叶祥明终于按捺不住,出声打断道:“娘亲,这里可是在外头呢,多少还是要注意些影响啊,咱们走吧!” 上官萱闻言,立刻摆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祥明,你这是觉得我让你丢了脸不成?” 叶祥明吓得连忙摆手,慌慌张张地解释,“没有没有,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爹爹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们这样子被旁人瞧见了,总归不大好……” 上官萱回过头去,直视着欧阳宁的双眼,“那你呢,会觉得有影响么?” 欧阳宁狠狠地瞪了叶祥明一眼,然后斩钉截铁地回答,“影响自然是有的,不过我并不在乎。” 叶祥明无奈地捂住自己的眼睛,哀叹一声,“唉,怪我多嘴,你们请继续,当我不存在就是了。” 上官萱轻轻咳嗽一声来掩盖自己的尴尬之情,“还不快些离开此处。” 欧阳宁站起身子,紧紧拉着叶祥明的手,“萱儿可是有想去的地方?若有的话,但说无妨,我定会全力满足于你。” 上官萱这时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根本不清楚应该前往何处,欧阳宁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她的面部表情,便已心知肚明,知晓她心中并无明确的想法与计划,“那不如由我带领你们去个地方。” 郊外别庄 欧阳宁领着上官萱以及叶祥明,全程皆是徒步前行,最终走出城门,抵达了一片充满鸟儿欢叫、花儿飘香的宛如世外桃源般的美丽林子。 上官萱完全被眼前的美景所深深吸引住,不禁感叹道:“此地真是美不胜收啊!我过去居然丝毫不知晓,这城外的郊野之地竟存在如此迷人的风景。” 欧阳宁看着上官萱脸上的笑容,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萱儿,若是喜欢以后我们可以常来,这地方是皇爷爷在世的时候赏我的。” 上官萱感受了一下郊外的空气很清新,“好,有时间常来逛逛。” 欧阳宁牵着叶祥明的手,“萱儿,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上官萱并没有拒绝,“东西在哪里?” 欧阳宁缓步上前,指着前方的房子,“在里面。” 叶祥明晃了一下欧阳宁牵着的手,“爹爹,那我去周围看看景色,你陪娘亲去看礼物。” 欧阳宁觉得叶祥明真是聪明极了,知道给他们独处的空间,“祥明你自己小心点若发生了什么事,你就大声呼救。” 叶祥明一边跑一边应着,上官萱难得静下心来观赏周围的景物,“欧阳宁你我好像都不是赏花弄景附庸风雅的人。” 欧阳宁极其赞同,“我的确不懂得赏花,我只是想让你放松一下。” 上官萱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这里的景致的确可以让人放空心情,忘却烦恼!” 上官萱和欧阳宁闲聊着,走到了门前,欧阳宁推开门,一个身着黑衣的人走了出来给他们行礼,“参见王爷、萱主子。” 上官萱一看就知道这是暗卫,“免礼,带路,我想看我的礼物。” 暗卫领着上官萱和欧阳宁进了庭院,绕过亭廊走到一间屋子前,“王爷东西都在这里。” 上官萱推开门走了进去,看见房间里的东西,她愣住了,这些都是潞城古墓里面的宝贝,当时她想要带走的,可因为受了伤,后来就给忘了,没想到欧阳宁竟然和她想法一样,“都给我。” 欧阳宁应了一声,“上次是我考虑的不周到,这次只有你一个人知道,这些东西你想怎么处置都可以,想换个地方的话就告诉龙七,就是刚才给咱们带路的暗卫,他会处理好的。” 上官萱摸着这些东西,“怎么这么小气,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过去的咱们不提了行不行?暂时不用,先放在这里,让他守着吧!” 欧阳宁沉稳的语气,“好,不提了,听你的。” 上官萱把这些东西都看了个遍,“我们出去找祥明吧!” 欧阳宁心情十分愉悦,“这个庄子还是皇爷爷赏我的呢?景色宜人,我们去外边逛逛,顺便找祥明。” 上官萱能感觉到欧阳宁提起先皇的时候是开心的,看来至少有人真心疼爱过他,可惜造化弄人,“好,我们出去走走,散散步放松一下心情。” 欧阳宁走了一会儿后突然有感而发,“萱儿只有在你面前,我才可以卸下所有的伪装做真实的自己。” 叶祥明刚好走到欧阳宁的身边,听见欧阳宁的话,他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爹爹,我们都身不由己,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但是我会记住你告诉我的话,我不会辜负你和娘亲的。” 欧阳宁眼神深邃,伸手揉了揉叶祥明的头,他叹了口气,还好有萱儿和祥明陪在身边,至少不会那么孤单,欧阳宁感受到了海东青的气息便站在原地等候,不消片刻海东青叼着信笺而至,海东青将信笺放到地上,欧阳宁将信笺摘拿起来,看过后便知道事情已经控制住了,欧阳宁口中发出一声嘶鸣,海东青本来盘旋在欧阳宁的上空,好像得到了指令,马上飞走了。 刑部 孙伟面色冷峻,出面将上官云舟打人的事情压了下去,冯韶石积极的配合。 孙伟神情严肃,吩咐着,“王爷有命将上官云舟关上几天,但待遇好点,让他长点记性。” 冯韶石自然明白羽王的意图,“下官明白。” 孙伟靠近冯韶石的耳边,低语道:“王爷希望这件事情不要扩大范围,冯大人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冯韶石皱着眉头,退后一步,“下官知道。” 孙伟夸赞道:“难怪王爷那么欣赏冯大人,那我就回去复命了。” 冯韶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孙伟却开口喊着,“冯大人留步。” 孙伟离开了刑部,冯韶石心中清楚的很,这件事情不好处理,因为上官云舟是上官博的儿子,又是宁亲王麾下的战将,一旦处理不好后果很严重,还好现在有羽王出面,自己倒是好做了许多。 第94章 致命死因 上官府 午后,阳光洒在上官府的庭院里,熠熠生辉,三夫人得知上官云舟被关进刑部大牢后心急如焚,她急忙去找上官博求助,然而,上官博却让她去找上官萱,三夫人无奈之下只能前往上官萱的住处,却得知上官萱和宁亲王一同外出,于是她只能在上官府门口苦苦守候。 时间悄然流逝,转眼已至下午,欧阳宁和上官萱悠然自得地在庭院里观赏着四周的美景,两人似乎都忘却了归去之事。 此时,叶祥明偶然间发现了一副上等的暖玉棋子,兴致勃勃地坐在床上独自摆弄起来,他时不时抬头望向庭院中的欧阳宁,心中暗自感叹:即便自己历经风雨、见多识广,也实在难以忍受眼前如此甜蜜缠绵的场景,于是,他迅速低下头,专心致志地把玩起手中的棋子。 龙七身为暗卫,深知自己不应多嘴多舌,但眼看着主子并无离去之意,他忍不住轻声问道:“王爷,天色渐晚,是否需要属下为您准备一些食物?” 欧阳宁这才如梦初醒,察觉到时光竟在不经意间流转至此,他转过头,目光落在房间里的叶祥明身上,“祥明,你饿坏了吧?” 叶祥明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肚子,“我已经吃饱了,爹爹,我喜欢这副暖玉棋,可以让我把它带回去吗?” 欧阳宁听到这话,微微一怔,心里纳闷:祥明还没开始用膳,怎么就说自己饱了?不过他立刻就反应过来,这小鬼肯定是嫌自己对萱儿太好,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你喜欢啊!不过,关于这副暖玉棋,可不是本王能做主的,因为就在刚才,本王已经把这些东西当作礼物全部送给萱儿啦!” 叶祥明一听,顿时觉得肚子更饱了,他瞪大了眼睛,转头看向上官萱,“娘亲,那这暖玉棋我能不能带回王府去呀?” 上官萱看着叶祥明难得如此喜欢一样东西,又怎会不答应呢?她温柔地笑了笑,“你既然叫我一声娘亲,那我对自己的孩子自然不会小气啦!祥明,你再看看还有没有其他想要的东西,只要是你看上的,都可以拿走!” 叶祥明眨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满心欢喜地谢过上官萱,“谢谢娘亲!”他心里十分清楚,就算是自己的亲生父母,恐怕也不会像眼前这两位这般疼爱自己,也许,自己真的是无比幸运的呢! 欧阳宁对着龙七吩咐道:“不必准备膳食了,只需守住此处即可。” 龙七恭敬地应了一声后,叶祥明将暖玉棋小心翼翼地放入欧阳宁怀中,“爹爹,天色渐晚,我们是否也该回府了?您先帮我拿着这暖玉棋。” 然而,欧阳宁并未立刻回答,而是转头询问上官萱,“你觉得是再闲逛片刻,还是此刻就回去?” 上官萱略作思索,“回去。” 于是,欧阳宁三人便踏出了别庄,踏上归程,上官萱牵着叶祥明走了半路,小家伙便开始犯困,欧阳宁见状,连忙将手中的暖玉棋递给上官萱,然后轻轻抱起叶祥明,不一会儿,叶祥明就在欧阳宁温暖的怀抱中安然入睡,一路上,欧阳宁与上官萱都沉默不语,生怕惊醒熟睡中的叶祥明,终于,当他们抵达上官府时,已至戌时而三夫人此时仍站在门口焦急等待。 上官萱自然明白三夫人的心思,“三夫人,您早些歇息去吧。” 三夫人好不容易见到上官萱哪里肯善罢甘休,“你救救云舟,他平时对你不错,你不能见死不救。” 上官萱紧紧皱起眉头,人她会救,但她不喜欢这种道德绑架,“动手打人确实是三哥不对,这件事我实在无法插手。” 三夫人心急如焚,苦苦哀求,“你虽然无法处理,但宁亲王有权过问此事,你与宁亲王交情深厚,只要你开口,宁亲王必定会伸出援手。” 上官萱心中愈发烦躁,语气生硬地回应,“三夫人,请恕我们不能久留,需要先行歇息了,还望你自行离去。” 三夫人情绪激动,声音高亢地喊道:“你真是毫无良心可言!我已经打听过了,云舟正是因为你才与他人发生冲突,可如今你却对他置之不理,只知道与宁亲王享乐,你......你怎能如此狠心!” 欧阳宁的眼神中流露出明显而毫不掩饰的杀意,冰冷地警告,“本王看你是活腻了,不想再看到明日的阳光。” 上官萱顾及到上官云舟的情谊,连忙抓住欧阳宁的手臂,“三夫人,如果你不想命丧黄泉,就赶快离开此地。” 这时,叶祥明被欧阳宁身上散发的杀气惊醒,睡眼惺忪地揉揉眼睛,疑惑地问:“爹爹,是谁惹您生气啦?” 欧阳宁这才收敛气息,“没事,既然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叶祥明伸了个懒腰,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然后漫不经心的开口,“也好。” 三夫人被吓得屁滚尿流、狼狈不堪,慌慌张张地连滚带爬跑走了,上官萱和欧阳宁则慢悠悠地回到了曦香苑,刚一进门,就看到桌上已经摆满了丰盛的饭菜。 上官萱喜出望外地赞叹道:“红莲真是太贴心了,居然懂得提前帮我们准备好饭菜。” 红莲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侍候着,轻声细语地回答,“小姐谬赞了,我还特意嘱咐他们准备了一些水果,等会儿就会送上来。” 上官萱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回应,待她们享用完这顿美味佳肴后,叶祥明或许是因为刚刚睡醒,此刻显得格外精神抖擞,于是他兴致勃勃地前往偏院练习武艺,而上官萱和欧阳宁则闲聊了片刻,之后便回房歇息了。 第二日清晨,太阳刚刚升起,上官府门口就传来一阵喧闹声,只见一名身着孝服的女子,身旁放着一具尸体,正跪在上官府前痛哭流涕,要求上官府给出一个交代。 上官府的秋管家听闻动静,赶忙出来询问情况,那女子泣不成声地诉说着自己的丈夫被上官云舟打死了,秋管家一听事关重大,不敢怠慢,立刻向上官博禀报此事。 上官博得知消息后,感到十分头疼,此时,三夫人也得知有人在府上闹事,强行闯入了曦香苑。 上官萱被嘈杂的吵闹声吵醒,她只来得及披上一件中衣,便匆匆忙忙想要出门查看,欧阳宁见此情景,顺手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上官萱身上,两人一同走了出去。 上官萱睡眼朦胧,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场景,“三夫人,你究竟要做什么?” 三夫人目光触及到上官萱身上披着的欧阳宁的外套时,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但她很快回过神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四小姐,请您救救云舟吧!他杀人了,这次的事情那个女人肯定不会轻易罢休的。” 上官萱突然间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般,猛地清醒过来,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说道:“你说那个人死了?” 三夫人泪流满面,哭得如泣如诉,“是啊,现在那人的妻子就在大门外,她把那人的尸体也带来了。” 上官萱心中充满疑惑,这怎么可能呢!昨天欧阳宁明明告诉她没什么事的呀!而且清风堂的人都是她自己的人,他们绝对不可能谎报病情,那么为什么会在一夜之间就死了呢?难道是有人暗地下了毒手? 欧阳宁的想法与上官萱不谋而合,“萱儿,我们赶紧回去穿上衣服,到门口看看情况再说。” 上官萱只觉得一股寒意袭来,忍不住拽了拽身上的衣服,点了点头,“好,三夫人,你先回去吧!” 三夫人向欧阳宁行了个礼后,便转身离去,欧阳宁则紧紧地搂着上官萱回到了房间里。 欧阳宁小心翼翼地关好房门后,压低声音,“萱儿,我觉得那人的死肯定有问题,说不定是有人想要趁此机会除掉上官云舟。” 上官萱一边脱下欧阳宁的外套,一边皱着眉头思索,“这幕后黑手到底是想要针对你,还是想要对付我呢?” 欧阳宁一边穿衣服,一边语气凝重地说道:“目前的状况确实扑朔迷离,难以断言,不过萱儿放心,我会全力以赴,尽快查明事情的真相。” 上官萱对着镜子精心地化妆,似乎并未将欧阳宁的话放在心上,她轻描淡写地回应,“欧阳宁,那我们就来比比看,谁能更快找出真相,如何?” 欧阳宁对与上官萱之间的博弈总是充满期待,他嘴角微扬,欣然应战,“萱儿既有此等兴致,我自当乐意奉陪,只是,任何比赛都需要一些彩头,才能更具挑战性。” 上官萱站起身来,美眸流转,洞察着欧阳宁的心思,轻笑一声,“看来你心中早已有所盘算。” 欧阳宁站在上官萱身后,贴近她的耳畔,用充满暧昧的语调轻声说道:“我所渴望的,唯有你一人而已。” 上官萱娇嗔地回手轻轻打了一下欧阳宁,脸颊泛起一抹红晕,斥骂道,“流氓!若是我赢了这场比试,我要地狱门陈年旧档的浏览权。” 欧阳宁向后退了一步,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站立住脚,他的眼神坚定而又深情地看着上官萱,他并没有追问上官萱是如何得知地狱门属于他的,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们两个之间有着默契,若无必要他们不会去探寻对方的隐私,“不论这场赌局最终胜负如何,萱儿,只要你愿意,别说档案的浏览权,就是地狱门随时都可以听你调遣。” 上官萱轻轻晃动着自己的手指,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欧阳宁,你应该懂得我的心思吧!” 欧阳宁紧紧握住上官萱那柔弱无骨的小手,轻声叹气道:“正是因为太了解你了,所以才会更加心疼你,罢了,萱儿你尽管放心好了,我是绝对不会让你输的,倘若我有幸赢得这场赌局,我唯一的期望便是将来你遇到困难时,能够在第一时间想起我,并来寻求我的帮助,我有能力帮你。” 上官萱并未立刻应允下来,而是反问,“欧阳宁,你真的确定要用这个作为赌注吗?” 欧阳宁用一种格外认真的口吻,“那么萱儿你意下如何呢?是否愿意接受这场赌局呢?” 上官萱微微颔首,表示同意,“好,既然如此,这个赌局我便应下了,只是,我接下来的行动恐怕会受到一些限制,所以还需要你来协助我,否则这场赌局就失去公平性了。” 欧阳宁自然明白上官萱话中的含意,连忙点头应道:“这是理所当然之事,不必担忧,不如我们先去瞧瞧那位女子是否已经离开了?” 上官萱上前推开房门,向外张望了一眼,然后分析着,“依我之见,她多半是不会轻易离去的,毕竟,她胆敢前来户部尚书的府邸闹事,其背后必定有人暗中指使,若无人撑腰,仅凭她一个弱女子,怎会有如此胆量?” 欧阳宁小心翼翼地跟在上官萱身后走了出来,他压低声音,“我们先悄悄地观察一下情况如何?然后再做出决定。” 上官萱轻声回应,“好,此刻,上官博或许已经在门口了吧!我现在反而更想知道,上官博到底会不会不顾及三哥的生死呢?” 欧阳宁微微皱起眉头,思考片刻后回答,“这个问题我也无法确定,不过萱儿,你大可放心,只要有我在,上官云舟就绝对不会出事的。” 上官萱瞪大眼睛看着欧阳宁,反驳道:“这可说不定,毕竟还没开始较量,胜负难料,你现在说这话是不是太早了点啊!” 欧阳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你说得有道理。”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大门口,只见一名女子仍在不停地哭诉着,而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的百姓,他们正低声议论纷纷。 上官博和二夫人一同出现在了门口处,上官博身着一袭华丽的朝服,显得气派非凡。 “你是谁?竟敢前来本官的府邸惹事生非!”上官博声色俱厉地喝问道。 那名女子止住了哭泣之声,声音颤抖着回答,“小女子名叫周娜,我的丈夫乃是猛虎营中的关强,昨日,他在军营里遭受到上官云舟的毒打,身受重伤,昨晚子时,他因伤势过重而不幸离世,小女子恳请上官大人给予一个交代。” 然而,上官博却毫不理睬,冷漠地回应道:“既然人已逝去,你应当前往刑部申诉,为何反倒找上本官?” 周娜挺直身子站立起来,目光坚定地注视着上官博,质问:“上官大人的意思是您对此事不会插手干预吗?” 上官博摆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郑重声明,“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倘若云舟当真犯下过错,那么本官绝不姑息纵容,定会秉公处理。” 周娜转身面向围观的百姓们,“在此,小女子恳请诸位乡亲父老作个见证,既然如此,那小女子便先行告退。” 上官萱凝视着周娜渐行渐远的背影,毅然决然地表示,“欧阳宁,我必须亲自查验那具尸体。” 欧阳宁沉默许久都没有说话,上官萱疑惑地回头看去,却发现欧阳宁正一脸不高兴地看着自己。 “你怎么啦?”上官萱问道。 欧阳宁心里有些不舒服,他可不想让自己心爱的小姑娘去触碰其他男人的身体,更别说是一具尸体了,于是,他皱起眉头说道:“检验尸体可是仵作的工作,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瞎掺和什么?” 上官萱白了他一眼,伸手轻轻掐了一下欧阳宁的胳膊,“别人我才不信呢!你赶紧帮我安排一下吧!” 欧阳宁无奈地叹了口气,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好吧,这件事就交给闪电去处理,我们先回去吃饭。” 上官萱满意地点点头,当他们回到曦香苑时,叶祥明和红莲早已准备好丰盛的饭菜等待着他们归来,欧阳宁吩咐闪电去处理尸体的相关事宜后,便与上官萱一同享用美食。 用过餐后,上官萱突然踢了欧阳宁一脚,欧阳宁咳嗽一声,看向叶祥明,缓缓说道:“祥明,今天我们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可能没法陪你了。” 其实,叶祥明在吃饭前就已经知晓了这个情况,他懂事地回应,“爹爹,你们尽管去忙你们的事情,不用担心我。” 上官萱看着叶祥明那懂事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祥明,等我们处理完这些事情后,一定会好好陪伴你的。” 叶祥明微微点头,十分乖巧,“娘亲放心,我知道您们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我会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专心练剑,提升自己的实力。”他的眼神坚定而自信,透露出对未来的期待。 上官萱欣慰地笑了笑,轻声嘱咐道:“那你去吧!记得要注意安全,有什么需要就告诉下人。” 叶祥明离开后不久,闪电如一阵疾风般归来,他恭敬地向上官萱禀报,“王爷已经将情况打听清楚了,关强的尸体目前放置在刑部,仵作已经检验过,判定死因是殴打所致,属下也亲自查看过,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上官萱眉头微皱,感觉到事情变得有些棘手,她沉思片刻,决定亲自前往刑部一探究竟,于是,她转头对闪电吩咐道:“你留在这里保护祥明的安全,他是我们的孩子,绝不能有丝毫闪失。” 闪电毫不犹豫地应道:“遵命!请主子放心,属下定当全力以赴,守护小少爷周全。”说完,他毅然决然地退出门外,坚守着自己的使命。 欧阳宁无奈地叹了口气,但还是坚定地表示,“既然如此,就让我陪你一同前去吧!或许能帮上一些忙。”他深知上官萱的个性,一旦下定决心,便会勇往直前,绝不退缩。 上官萱感激地看了一眼欧阳宁,两人默契十足地点头示意,他们准备好面对即将到来的挑战,一同踏上前往刑部的征程。 刑部 欧阳宁与上官萱小心翼翼地避开看守之人,潜入存放尸体的房间,上官萱迅速找到了关强的尸首,并谨慎地开始验尸工作,而欧阳宁则远远地站着,密切关注着四周的动静,以确保上官萱的安全。 经过长时间的仔细检验,上官萱终于发现了关强的死因,她不禁惊愕万分,究竟是谁竟使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杀人!她自责自己的记忆力太差,怎么能忘记这样重要的事情呢,不过,也许惊雷知道其中缘由,可以去找他询问一下情况。 离开刑部之后,上官萱一直眉头紧锁,忧心忡忡,然而,欧阳宁并未开口询问任何关于验尸结果的问题,最后,上官萱停下脚步,忍不住说道:“你难道不想知道我验尸的结果吗?” 欧阳宁轻轻摇了摇头,“我会亲自去调查清楚。” 上官萱心中涌起一丝不安,她叮嘱道:“欧阳宁,最近你一定要穿着我为你制作的衣服,千万不要再穿以前的那些了。” 欧阳宁没有多问一句为什么,只是干脆利落地回答,“好。” 上官萱此时却有些茫然无措,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沉默片刻之后,她终于鼓起勇气开口,“我……我需要见见惊雷,找他问一些事情……” 欧阳宁和上官萱没有丝毫耽搁,径直前往惊雷的住处,惊雷不愧是高手,其警觉性果然非比寻常,当他察觉到有人靠近时,立刻现身出来,并向二人请安问好。 欧阳宁心里清楚,上官萱想问的事情必定与关强的死存在关联,出于某些原因,他并不想参与其中,于是转身准备离开,然而,上官萱却紧紧拉住他的衣袖,“别走。” 欧阳宁对上官萱向来言听计从,听到这句话后,他便乖乖地留了下来,上官萱拉着欧阳宁一同坐下,然后深吸一口气,缓缓问道:“我想问一下,如今江湖之中,还有谁懂得那套近乎失传的武功——移花接木呢?” 惊雷仔细的过滤了一下信息,“血衣堂里的人汇集了三教九流,他们唯一的要求就是能完成任务就行,他们的手段很毒辣,但成功率也很高,属下记得有一个杀手会这个武功叫麦嘉。” 上官萱的手紧紧握成拳头,眼神充满紧张之色,“血衣堂,看来确实有人在刻意针对三哥!一般的仵作完全无法查出真相,如果不是我坚信关强所受的伤罪不至于致死,恐怕我也会怀疑是否是三哥误杀了关强,好一个巧妙的移花接木之计啊!惊雷,你立刻去调查那个名叫麦嘉的人的行踪,速度一定要快,以免节外生枝,而且血衣堂是杀手组织,查查雇佣麦嘉的是何人?” 惊雷恭敬地回应道:“属下领命。” 欧阳宁与上官萱一同离开了惊雷的住所,一路上,他们不断思考、分析着幕后黑手究竟是谁,但最终却毫无头绪,毕竟,想要对他们动手的人实在太多了,一时之间难以判断。 第95章 初次偷亲 上官府 上官萱坐在那里,眉头微皱,心里暗自琢磨着:若是三哥真的遭遇不幸,那么谁会从中获益最多呢?她的目光渐渐变得锐利起来,最后停留在军队中的那些人身上,“欧阳宁,你觉得会不会是杜思成?”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和警觉。 欧阳宁则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他的眼神闪烁着让人难以捉摸的光芒,“不一定。”他缓缓地回答道,似乎在思考着更深层次的问题。 上官萱并没有因为欧阳宁的回答而感到气馁,反而更加陷入了沉思之中,她那专注思考的模样可爱极了,就像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在探索未知的世界,欧阳宁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上官萱的身上,他静静地欣赏着她的美丽与聪慧。 就在这时,上官萱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猛地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看着欧阳宁,“你们地狱门接单的时候,会不会留下秘密账簿?”她的语气充满了期待和紧张。 欧阳宁听到这句话后,脸色瞬间变得极为不安,他嘶喊着:“萱儿,不行!那太危险了!”他知道那个秘密账簿的重要性,如果被别人发现,后果将不堪设想,然而,上官萱却毫不退缩,她坚信只有通过这个方法才能找到真相。 上官萱主动地挽住欧阳宁的胳膊,“我并非说要独自前去,有你陪着我便足矣,你如此强大,我自是不会有事。” 欧阳宁眉头微皱,“你是认定我会陪你去了,这样吧,我独自前往,你在家里等我。” 上官萱不依不饶,“你是怕我胜你,才不愿带我同去。” 欧阳宁甚是无奈,“那你定要紧紧跟随我。” 上官萱对着欧阳宁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我知晓,遇危险你上,我自会躲得远远的。” 欧阳宁将上官萱拉进怀中,“你若真能如此便好。” 上官萱推开欧阳宁,“我们是否需要换衣服?” 欧阳宁极为自信,“不必。” 羽王别院 孙伟得知消息后,即刻向欧阳羽禀报,原本将上官云舟关上几日便可无事,但如今出了人命,就不能轻易作罢。 欧阳羽听了孙伟的禀报后,沉默不语,孙伟急切地问道:“王爷,我们该如何是好?” 欧阳羽神色凝重地问道:“宁儿和那鬼丫头在做什么?” 孙伟思索片刻,“他们今早在上官府门口得知上官云舟杀人之事后,闪电曾去刑部打探消息,宁亲王和上官小姐亲自去验过尸体,之后他们又去找过惊雷,最后回了上官府。” 欧阳羽喝了口茶,“此事交予宁儿处理,你在暗中观察,若他们需要帮助,你自行斟酌处理。” 孙伟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欧阳羽喃喃自语道:“宁儿,朝中想要对付你的人依然众多,你为了紫恒国的安定,不去理会他们,可本王知道如今时过境迁,若有人动了那丫头,你恐怕不会再隐忍,那些人自以为找到了你的软肋,实则是自寻死路,那丫头也不是好惹的,但愿这杀人事件能尽快平息,莫要牵连太多。” 飘香院 上官萱犹豫不决,“别告诉我这是血衣堂的总部?” 欧阳宁无奈地说道:“这是人家的地盘,我做不了主,现在是下午,没什么客人,我们进去吧!” 上官萱和欧阳宁未惊动任何人,轻松进入了飘香院内部,欧阳宁很快找到了密室,他牵起上官萱的手,嘱咐道:“千万别碰这里的任何东西。” 上官萱嗯应了一声,他们一路之上并没有经历什么机关,上官萱都不得不怀疑他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欧阳宁将上官萱带到了一个房间,里面都是血衣堂近年来杀人的记录,上官萱按照纸张的颜色找,很快就找到了杀死关强的人是麦嘉,幕后主使是……,上官萱突然觉得头晕目眩,欧阳宁及时的扶住了她。 上官萱将那张纸放下,沉声道:“纸上有毒,我们必须立刻离开这里。” 上官萱昏迷过去,欧阳宁心急如焚,只能先点上官萱身上的几处大穴,以延缓毒性发作。 欧阳宁带着上官萱即将离开飘香院,这时,一名绿衣男子手持摇扇,面露挑衅之色,拦住他们的去路,“宁亲王大驾光临,不多待一会儿就要走了吗?” 欧阳宁搂着上官萱,不怒自威,“血无情,你以为你能留得住本王?” 血无情摇着扇子,轻笑道:“我当然留不住你,不过你怀里的姑娘中了毒,若是没有我的解药,恐怕活不过今晚。” 欧阳宁的心乱了,因为他清楚上官萱的医术,这毒若不霸道,萱儿也不会昏迷不醒。 欧阳宁打算带上官萱回去找红莲解毒,血无情提醒道:“宁亲王,外界传言你喜欢这丫头,我看你的喜欢也不过如此,我知道清风堂是羽王的产业,可他们解不了我的毒。” 欧阳宁犹豫了,他不敢用上官萱的性命冒险,“你想要什么?” 血无情得意的笑声传来,“真没想到宁亲王也有今天,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我就立刻给你解药。” 欧阳宁搂着上官萱的手紧了紧,“什么事?” 血无情嘴角挂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欧阳宁知道这件事一定不是好事,但若不答应,萱儿恐怕……正当欧阳宁犹豫不决的时候,上官萱清醒了过来,“不要答应他,带我走,快回上官府。” 欧阳宁犹豫再三,“可是……。” 上官萱强撑着最后一丝清醒,“我不许你受人胁迫,你若应了他,我便再不理你了。” 欧阳宁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抱起上官萱转身离去,血无情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莫名的弧度,“这丫头有点意思,只可惜这蛇毒除了我,旁人是无解的。” 上官府 欧阳宁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他的语气沉稳而急切,“红莲。” 红莲匆匆赶来,“王爷,小姐这是怎么了?” 欧阳宁将上官萱放在床上,“她中了毒,你快来看看。” 红莲立刻上前把脉,“王爷,这蛇毒异常凶猛,我无法解开。” 欧阳宁如遭雷击,“什么?你不是有百毒丸吗?”方才萱儿让他回上官府时,他还心存希冀,以为红莲可解毒,然事到如今,萱儿怎会不知红莲无解,她此举,无非是为了自身不被他人胁迫,萱儿,你叫我如何是好? 红莲不敢直视欧阳宁的双眼,“此种蛇毒甚是罕见,不在百毒之列,若无解药,小姐恐难熬过今夜。” 上官萱已昏迷不醒,虽疼得满头大汗,却仍不停呓语着,“疼。” 欧阳宁此刻心烦意乱,但他必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擦拭着上官萱额头上的汗水,“萱儿,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绝对不会。” 欧阳宁抱起上官萱便要离开,红莲有些不知所措,“王爷,您要带小姐去何处?” 欧阳宁并未言语,抱起上官萱便走了,红莲异常担心,却又自责不已,自己自幼学医,竟然救不了小姐,只愿王爷有办法才好。 世子府 欧阳宁来到白鹤的药房外,用异常焦急的口吻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白鹤,出来。” 白鹤正在摆弄着药材,“宁亲王,你这中气十足的,也没毛病啊!找本世子何事?” 欧阳宁踹开门,“快给萱儿看看。” 白鹤看了一眼上官萱的脸色,“中毒了 ,宁亲王,你知道本世子的规矩,本世子不会救她的。” 欧阳宁将上官萱放在榻上,拔出腰间的龙吟剑,白鹤并未抬头,“怎么,还想威胁本世子不成?你知道,本世子是不会接受的。” 欧阳宁毫不犹豫地将龙吟剑架在颈上,“你若不救她,本王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白鹤一副看戏的模样,“本世子不信你会为了这女子不要性命。” 欧阳宁的手毫不犹豫地割了进去,鲜血直流,白鹤这下是真的害怕了,“别,本世子答应你。” 欧阳宁缓缓放下手中之剑,“早些应下,本王也不至于受伤。” 白鹤微微摇头,“本世子先去寻些药来。” 欧阳宁当即拒绝,“不必,你先去救萱儿,本王的伤不碍事。” 白鹤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伤口如此之深,竟然还说无事,本世子着实没有想到,你竟然会为了她连性命都不顾。” 欧阳宁取出伤药,轻轻敷在脖子处,“莫要废话,速速救人。” 白鹤走上前去,为上官萱把起脉来,“这是血无情的毒啊!你怎会去惹他。” 欧阳宁匆匆上了药,“你可有解毒之法?” 白鹤格外自信,“这世间还没有本世子解不了的毒,只是眼下有些困难。” 欧阳宁松了口气,“讲。” 白鹤面露难色,“需为上官小姐沐浴更衣,然本世子处并无婢女。” 欧阳宁行至上官萱身侧,“本王来即可,尚有何需?” 白鹤惊愕不已,“你们已至如此地步,无怪乎你愿为其生死相许。” 欧阳宁亦无意解释,“休要聒噪,萱儿仍不适。” 白鹤又多看了上官萱一眼,“其究竟有何过人之处,竟使你如此痴迷,此女相貌实乃平平。” 欧阳宁怒视于他,白鹤行至书案前写下所需药材,高呼,“来人。” 一仆役步入,“世子有何吩咐?” 白鹤将单子交予他,“备药浴,所需药材皆在此单上。” 仆役接过单子后便离去了,欧阳宁眼中的自责与心疼显而易见,其周身弥漫着悲伤之气,白鹤鲜少见到如此脆弱的他,白鹤欲出言宽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白鹤不得不打断他,“宁亲王请让开,本世子尚需为上官小姐放血。” 欧阳宁眼底布满血丝,“非得如此吗?” 白鹤忍不住道,“至于如此吗?仅一小口而已,若你不愿本世子动手,那便由你亲自动手。” 欧阳宁移开视线,“你速些动手,否则本王恐会反悔。” 白鹤取出匕首,在上官萱手臂上轻轻一划,上官萱疼得低声惊呼,欧阳宁以内力将白鹤击飞,白鹤撞在门框上。 白鹤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宁亲王,你下手太重了,上官小姐的血变成鲜红色方可止血,切记她手臂的伤口不能沾水。” 欧阳宁并未答话,但白鹤知道,他的话欧阳宁都听进去了。 上官萱每叫一声疼,欧阳宁的眉头便皱得更紧一分,“萱儿,很快就会好的,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上官萱在欧阳宁的怀中逐渐安静下来,白鹤心中诧异,这太不正常了!宁亲王何时有了治疗的功效?其实,是欧阳宁暗中运用内力,缓解了上官萱的痛苦。 直到下人前来敲门,“世子,东西都已备好。” 欧阳宁抱着上官萱走了进去,白鹤在身后提醒道:“一个时辰换一次水,需换三次,你要密切留意她的状况,若有任何不适,立刻唤本世子。” 欧阳宁抱着上官萱进入房间,迅速褪去她的所有衣物,然而,欧阳宁的眼中没有丝毫情欲,他按照白鹤所说的去做,一切都显得有条不紊,在第一次换水后,上官萱的血已变成鲜红色,欧阳宁用锦帕帮她包扎好伤口,直到第三次换水后,上官萱似乎有些不适,欧阳宁却不知道,这是上官萱即将苏醒的迹象。 上官萱轻咳一声,欧阳宁有些激动,“萱儿,你可还好?” 上官萱气息微弱,“我无事,此处是何地?” 欧阳宁稍感宽慰,“这是白鹤的世子府,你先安心休养。” 上官萱应了一声,便合上了双眼 欧阳宁将她抱出时,她仍未苏醒,白鹤为欧阳宁备好房间,欧阳宁将上官萱轻柔置于榻上,而后便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 白鹤立于门外,“宁亲王,出来一叙。” 欧阳宁替上官萱掖好被角,“所为何事?” 白鹤面露好奇之色,“上官小姐体内竟隐藏着如此深厚的内力,你可知晓?” 欧阳宁面色沉静,“与你何干?” 白鹤嘴角微扬,“本世子就说你看上之人,怎会是寻常女子,原来她亦是高手。” 欧阳宁眼神中透着警告,“此事不得外传,否则后果自负!” 白鹤一脸淡漠,“你知晓,本世子只对炼丹感兴趣,不喜多管闲事。” 欧阳宁面无表情的道,“那最好。” 上官萱醒来,不见欧阳宁,便开始寻他,“欧阳宁。” 欧阳宁闻上官萱呼声,即刻入内,白鹤随欧阳宁一同进入。 上官萱见欧阳宁颈部有伤,“你脖颈怎了,我记得血无情未与你动手。” 欧阳宁不语,白鹤却好心解释,“他为你连命都不顾了。” 上官萱茫然看着欧阳宁,白鹤嘲讽道,“上官姑娘一向聪慧过人,怎会不知宁亲王这伤口从何而来,本世子向来不救外人,可宁亲王以死相逼,本世子不得不从。” 欧阳宁瞪他一眼,“与萱儿说这些作甚,这里没你的事了,出去吧!” 白鹤骂道,“宁亲王你真没良心,过桥抽板,日后有事别找本世子。” 白鹤甩袖离去,欧阳宁却未理会,亦无挽留。 上官萱不知如何言语,“你就是个蠢货,伤口还疼不疼。” 欧阳宁深情凝望上官萱,“我伤无大碍,只要你安好便可。” 上官萱咬唇,“欧阳宁,我……。” 欧阳宁取下面具,对上官萱露出迷人笑容,“萱儿,你无需多言,未能护你周全,是我之过,此皆我心甘情愿。” 上官萱翻身,惊觉自己未着寸缕,“我衣物呢?” 欧阳宁转过身去,沉声道:“药浴需要褪尽衣物,你的身体我也曾看过,我自会负责。” 上官萱拉过锦被蒙住头,羞恼道:“你这无赖。” 欧阳宁扯下锦被,“莫要闷坏了,你在此歇息,我去取件衣服来。” 上官萱拉住欧阳宁的胳膊,“别动,我在此住一晚,明日我们一同离开。” 欧阳宁应了一声,“那你歇息吧!我守着你。” 上官萱睁着眼睛,摇头道:“不睡了,我已睡了许久,我们来谈谈案情。” 欧阳宁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守护着,“你说。” 上官萱揉着头,分析道:“我看见买凶杀人的是栾安,他也是曾在天下第一楼要杀你的人,当务之急是抓住麦嘉,否则三哥的罪名难以洗清,可是让人来上官府闹事的恐怕另有其人。” 欧阳宁心中早已猜到是军中之人,栾安的出现却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余下之事交于我,你安心歇息。” 上官萱的眼睛缓缓闭上,欧阳宁的心这才完全放下。 欧阳宁待上官萱熟睡后,戴上面具离开了房间,轻声唤道:“白鹤。” 白鹤换了一身衣服,调侃道:“就知你会来找本世子,说吧!又要本世子做什么?” 欧阳宁恢复了往日的清冷,“派人去本王的府邸给萱儿取件衣服,还有通知狂风尽快查清麦嘉的详细信息,通知惊雷不惜一切代价抓活的,还有让他查探一下那日在上官府闹事之人是受谁的指使?” 白鹤双手叉腰,不满的嘟囔着,“本世子可不是你的属下,你如此命令本世子,好意思吗?” 欧阳宁出言威胁,“若不想你的药房被打劫,就乖乖给本王去送信。” 白鹤看着房间,无奈道:“本世子答应你便是,不过你我相交多年,本世子实在不明白,你为何会变成如今这样?” 欧阳宁面无表情语气淡淡的,“如今这样不好吗?” 白鹤一时语塞,“挺好的,你回去陪你的美人吧!不过她的身体需要一段时间恢复,你莫要累着她,若是实在需要,不妨来找本世子。” 欧阳宁手持铜钱,划伤了白鹤的脸,白鹤捂着脸指着欧阳宁,“你太过分了,本世子可是靠脸吃饭的。” 欧阳宁压低声音,“离这里远点,莫要吵着萱儿。” 白鹤捂着脸,“不与你计较,本世子回去上药。” 欧阳宁提醒道,“莫忘了送信,还有,派人去上官府告知红莲一声,萱儿没事了,让她给萱儿准备一些好的食材,补补身体。” 白鹤轻哼一声,“忘不了,你如今真是事无巨细都要过问啊!” 欧阳宁看了白鹤一眼,“那是本王的事,与你无关。” 白鹤点点头,“真希望以后都见不到你和你的美人,见到你们准没好事。” 欧阳宁故意气他,“你欠本王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白鹤叹了口气,“本世子如今怀疑,是不是上辈子都欠你的。” 欧阳宁语气平淡地道,“或许吧!” 白鹤不想再与欧阳宁说下去了,快步离开了欧阳宁的视线。 欧阳宁回到房间时,上官萱身上的锦被滑落至地上,欧阳宁将锦被拾起,给上官萱盖好,欧阳宁摸着上官萱手臂的伤口,心中满是自责,情不自禁地亲了一下上官萱的脸颊,上官萱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轻嗯了一声,欧阳宁心跳瞬间加速,面对千军万马他都未曾如此慌乱过,上官萱翻了个身,继续睡去,欧阳宁这才松了一口气,褪去外衣,与上官萱躺在了床上,很快,欧阳宁也睡着了。 第96章 白鹤世子 上官府 红莲心急如焚,一颗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了,生怕会出什么意外,就在这时,突然有一个人影一闪而过,闯进了曦香苑。 只见暗处的银龙卫反应极快,眨眼间便将来人制伏在地。 那人被按倒在地,还没来得及反抗就已经动弹不得,只好连连求饶道:“诸位好汉饶命啊!小人只是奉主人之命来拜见红莲姑娘而已,绝无恶意!请诸位高抬贵手,莫要为难小人啊!” 红莲听到声音,赶忙打开房门走了出来,看到地上的人后,不禁心生疑惑,皱着眉头问道:“你是什么人?找我何事?” 银龙卫们见此人似乎并无恶意,于是便松开了对他的束缚。 那人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拱手向红莲行了一礼,“红莲姑娘,小人只是个跑腿的小角色,实在不值一提,您只要知道上官小姐现在安然无恙就可以了。” 红莲迫不及待地追问,“小姐真的平安无事了吗?既然如此,她为何不亲自回来呢?” 那人连忙解释,“上官小姐如今身体极为虚弱,故而暂且留在主人府上调养,宁亲王特意嘱咐,让姑娘为上官小姐备些滋补食材,以助其恢复元气,至于主人的身份不便透露。” 听到这里,红莲高悬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她感激地说道:“多谢告知,我明白了。” 那人微微一笑,谦逊地回应,“此乃分内之事,姑娘无需道谢。” 红莲高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她喃喃自语道:“谢天谢地,小姐总算是平安无事了。” 与此同时,银龙卫在那人离开后再次悄然隐匿起来,狂风和惊雷则各自收到了通知——狂风心中叫苦不迭,他上一个任务尚未完成,如今又迎来新的任务,王爷这不是要他的命吗?不,现在更像是要钱!而惊雷则眉头紧皱,毕竟要抓活口,但他们此刻连人影都未见着,又该从何处下手呢!还是先查闹事之人吧,这个任务看起来还是简单一些。 狂风虽然心里苦不堪言,但也不敢有丝毫怠慢,他立刻向手下传达了王爷的命令,并告诉他们一定要尽快找到那个神秘人并将其活捉,手下们纷纷表示会全力以赴,绝不辜负王爷的期望。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狂风却始终未能找到任何关于那神秘人的线索,他心急如焚,担心自己无法完成任务,就在这时,一名手下前来报告说已经找到了闹事者的踪迹,狂风喜出望外,立刻带领众人前往追踪。 另一边,惊雷也开始着手调查闹事者的身份,他仔细分析现场留下的痕迹以及周围的情况,试图找出幕后黑手,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原来,这闹事者背后另有其人,他们故意挑起事端,目的就是为了对付王爷。 惊雷立刻将这个消息汇报给了王爷,并请求增派人手协助调查,欧阳宁听后脸色凝重,表示会全力支持惊雷的工作,随后,惊雷继续深入调查,希望能尽快揭开这场阴谋的真相。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内,白鹤派人将上官萱的衣物放置于门口,随后便转身离去,欧阳宁第一时间得知此事,他迅速起身取回衣物,并轻轻地放在床边,此时,上官萱仍未苏醒过来,欧阳宁于是重新上床躺下,静静地依偎在上官萱身旁。 上官府 红莲准备好了一桌子丰盛的美食,可是上官萱却迟迟没有回来,她不禁感到有些担忧,她一边在心中默默祈祷上官萱能够平安无事地归来,一边焦急地等待着。 而在世子府里,上官萱轻轻动了动身子,发现身体已经恢复了许多,她皱起眉头,“等你从钒城回来的时候,我们得好好商量一下如何对付血衣堂,那个血无情,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欧阳宁紧紧拥抱着上官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当然,即使你不提醒我,我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他温柔地抚摸着上官萱的头发,仿佛要将所有的关怀都传递给她。 上官萱轻轻地推开欧阳宁,眼中闪过一丝羞涩,“起来吧,我们该回家了,对了,你今天不需要去上朝吗?”她好奇地问道,目光落在欧阳宁身上。 欧阳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回家?回哪个家呀?最近这几天都不用去上朝。”他缓缓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物。 上官萱移开视线,略微思索了一下,“回上官府,祥明还在那里,我中毒的事,可千万不能让祥明知道。” 欧阳宁听后,立即起身开始穿衣服,他安慰上官萱,“放心,只有红莲知道你中毒的事,其他人都不知情。” 上官萱伸手去拿衣服,没想到锦被却在一瞬间滑落下来,欧阳宁和上官萱都始料未及,两人的脸上同时浮现出一丝惊讶,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而尴尬的氛围…… 上官萱满脸羞红地缩了回去,娇嗔道:“看什么呢,还不赶紧帮我把衣服拿过来!” 欧阳宁并未将她的话放在心上,而是轻轻地将衣服放在上官萱身旁,然后温柔地开口,“我们是在这里吃早饭呢,还是回去再吃?” 上官萱接过衣服后,想了一下,“先看看白鹤这里有什么好吃的,如果没有合适的,我们就回去,对了,你脖颈上的伤需要换药了吧?” 欧阳宁闻言,立刻将脖子伸到上官萱面前,上官萱凝视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庞,不禁心跳加速起来,双颊绯红如霞,轻声斥道:“你干什么?” 欧阳宁则微笑着指向自己的脖子解释,“你刚刚不是说要换药吗?我自己又看不到,昨晚只是随意处理了一下。” 欧阳宁没有说谎,他颈部的伤口的确包扎得很糟糕,上官萱定了定神,从怀里拿出一瓶金疮药递给欧阳宁,“这是我自己炼制的金疮药,止血止痛,生肌收口,对你的伤有好处,你把它拿去吧,不过要记住,伤口不能沾水。” 欧阳宁点点头,他小心地从怀中取出药瓶,轻轻放在上官萱的手中,上官萱接过药瓶,眼神专注地看着欧阳宁脖子上的布条,她轻柔地解开布条,尽量不碰到他的伤口。 当布条完全解开时,上官萱看到了那道深深的伤口,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似乎能感受到欧阳宁所承受的痛苦,如果伤口再深一点,他可能就真的活不成了,原来,白鹤并没有夸大其词。 上官萱默默地将药粉均匀地涂抹在伤口上,然后仔细地用新的布条为欧阳宁包扎好,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关切和细心,仿佛在呵护一件珍贵的宝物,她希望能用自己微薄的力量,帮助欧阳宁尽快恢复健康。 完成包扎后,上官萱抬起头,目光落在欧阳宁的脸上,带着一丝责备的口吻,“你怎么如此不爱惜自己的性命?”她的声音中透露出内心的担忧和心疼。 欧阳宁感受着上官萱的关怀,他伸出手轻轻摸了一下伤口,然后深情地望着她,“若这世上没有你,便不会再有我。”这句话如同一阵温暖的春风,吹拂过上官萱的心灵,让她的思绪陷入混乱之中。 上官萱的脑海里不断回响着欧阳宁的那句话,她几乎忘记了自己此时身无寸缕的事实,然而,欧阳宁却无法忽视这个问题,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上官萱身上,眼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 突然,上官萱意识到欧阳宁一直在盯着她看,她下意识地低下头,瞬间发现自己竟然没有穿衣服,她的脸颊顿时泛起一抹红晕,娇羞欲滴地娇嗔道:“流氓。” 欧阳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暧昧的笑容,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真白,萱儿,你恢复得如何?需要我帮你穿衣服吗?”他的目光肆意而温柔,仿佛能穿透上官萱的身体一般,带着几分挑逗和暗示。 上官萱拿起身边的枕头,毫不犹豫地朝着欧阳宁扔了过去,欧阳宁却不躲不闪,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下,他轻轻地摸了摸被砸中的地方,嘴角依然挂着淡淡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萱儿的力气可真大啊!既然如此,想必已经不需要我帮忙了,那我就先出去吧。”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上官萱独自坐在床上,满脸通红,心跳加速。 不一会儿,上官萱就换好了衣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白鹤那里收藏了许多稀有的药材。”上官萱开门见山地说道。 欧阳宁自然明白她的意图,“确实有一些,不过他这个人比较小气,可不像我这么大方。” 随后,欧阳宁带着上官萱来到了客厅 此时,白鹤早已在那里等候多时。 “上官小姐的身体似乎恢复得相当不错呢。”白鹤微笑着问候道。 上官萱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白鹤,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她“我饿了,你准备给我吃些什么呢?”声音轻柔,却带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白鹤眉头微皱,看向欧阳宁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戏谑,“昨晚宁亲王没喂饱你吗?”这句话犹如一把利剑,直刺向欧阳宁的心窝。 欧阳宁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正欲开口驳斥白鹤时,上官萱突然伸出手,紧紧拉住了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说话,接着,她转过头来,对着白鹤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你这么关心我和他之间的事情,难道你看上他了?还是说,你也想尝尝被人疼爱的滋味?” 白鹤顿时愣住了,脸上的表情凝固在了那一刻,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上官萱,心中暗自惊叹这个看似天真无邪的小姑娘,竟能说出如此粗俗无礼的话语,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但内心的怒火已经不可抑制地燃烧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上官萱再次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她用一种挑衅的口吻,“怎么样?被我说中心事了?” 白鹤气得浑身发抖,他瞪着上官萱,眼中充满了愤怒,他知道继续与她争论下去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堪,于是他决定不再理会她的胡言乱语,“你还妄想在此处进食?本世子并未有所预备。” 欧阳宁凑近上官萱的耳畔,“看吧,我早就跟你说过,他就是一个小气鬼,连一顿饭都舍不得准备。” 上官萱的语调略带几分不善,“白鹤世子,若是我向你讨要一些滋补身体的药材,你怕也是不肯给了吧!” 白鹤迎上欧阳宁那充满威胁意味的目光,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恐惧,这上官萱绝非等闲之辈,况且她深得宁亲王宠爱,自己又岂敢一再拒绝?昨晚欧阳宁的行径着实令他受惊不小,罢了,不过是个小女子,又能知晓何等珍稀药材。 只见白鹤面露难色,显得十分为难,“上官小姐想要什么药材,去本世子的药房取就是了。” 而上官萱则紧紧地拉住欧阳宁的手,目光坚定不移地看着白鹤,“快带路,我现在就要去他的药房,欧阳宁,你听好了,如果他一会儿反悔了,你一定要帮我!” 然而,此时的白鹤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还自信满满地回应,“本世子绝对不会反悔!” 欧阳宁凝视着他们两人紧握的手,面色凝重,郑重其事地警告白鹤,“记住你说过的话,如果你违背承诺,本王绝不会轻易罢休。” 白鹤完全没有意识到上官萱竟然精通医术,只当她是想要一些滋补品而已,便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放心吧,男子汉大丈夫,一诺千金!” 来到药房门口,白鹤推开房门,上官萱与欧阳宁并肩而立,上官萱专注地审视着房内的各种药材,而白鹤则并未察觉到任何异样,心中暗自庆幸她似乎并没有拿走什么珍贵物品。 然而,欧阳宁深知此次事件的严重性,他明白接下来可能会让白鹤气得吐血,果然,上官萱站在原地,如背书般流利地报出每一种药材的名字,这让白鹤不禁感到十分惊讶——没想到上官萱竟如此熟悉这些药材,实在不简单! 第97章 惊雷被罚 世子府 上官萱看着白鹤那吃惊不已的样子,差一点就忍不住笑出了声,但她还是强行忍住了笑意,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刚刚说过的那些药材,我全都要了。” 此刻的白鹤正手扶着门框,听到这话后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表情,他惊讶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连忙反驳道:“什么?你根本就用不上那些药材啊!” 上官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然后语气轻松地回应,“怎么,这么快就想要反悔了吗?” 白鹤见状,立刻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欧阳宁,希望他能站出来说句公道话,“你倒是说句话呀!” 然而,上官萱却快步走到了欧阳宁的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同时还得意洋洋地的看着白鹤,“他是不会帮你说话的,所以你还是乖乖的把药材交出来吧!” 白鹤一听,顿时急了眼,拼命地摇头,表示自己绝不会妥协,态度异常坚决,“本世子不给!” 白鹤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紧紧地盯着上官萱,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然而,上官萱却显得从容自若,仿佛早已料到白鹤会有如此反应,她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转过头去,目光落在了一旁的欧阳宁身上,“那么,就请你来处理这件事吧!” 欧阳宁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脸上带着一丝戏谑之色,似乎对白鹤的态度毫不在意,他目光扫向白鹤,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白鹤,身为男子汉,应当一言九鼎,信守承诺,这句话可是你自己亲口说过的,如今又怎能出尔反尔呢?所以,还请你尽快将物品交给萱儿,否则……”说到这里,欧阳宁的声音略微一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本王可要亲自出手了。” 白鹤心中一阵恼怒,忍不住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愤恨与不甘,“绝不可能!你们分明是事先商量好了的!她所要的东西,无一不是我最珍贵、最稀有的药材!这些可都是我的宝贝啊,本世子怎么可能轻易拱手相让?宁亲王,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上官小姐要的是你最珍视的宝物,你真能这么爽快地交出来吗?” 欧阳宁皱起眉头,轻声提醒道:“对于本王来说,萱儿才是最重要的人,无论她想要什么东西,本王都会毫不犹豫地给她,难道你已经忘记了本王脖子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吗?” 白鹤立刻露出了如梦初醒的表情,“对啊!你为了她,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还有什么事情不能舍弃呢?好吧,本世子认输了,但是,上官小姐,考虑到昨天本世子救了你一命,能不能留些药材给本世子呢?” 上官萱盯着白鹤那痛苦和不情愿的样子,微微一笑,“可以,不过以后我会随时来拿药材,你不能有任何借口。” 白鹤听到这话,脸色一下子变得绝望起来,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悲哀地叹息,“上官小姐,你这也太狠了吧!” 上官萱靠近白鹤的耳边低语了几句,白鹤听完后,原本疲惫不堪的神态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活力与干劲,“好的,本世子答应你!” 欧阳宁虽然对他们之间的对话感到十分好奇,但他并没有选择追问下去,他温柔地看着上官萱,“我们先回去吃饭,你从昨晚到现在都还没有吃东西呢。” 上官萱轻轻地点了点头,“白鹤,把这些药材送到清风堂去吧!” 白鹤连忙点头回应,表示一定会办妥此事,“放心,本世子做事向来靠谱,这点小事肯定不在话下!” 然而,就在这时,上官萱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袭来,欧阳宁见状,立刻上前一步,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萱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上官萱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我还好,只是有点头晕,可能是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 欧阳宁心疼地看着上官萱,抱紧了她,安慰道:“好的,你安心睡,等到你醒来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回到上官府了。”说完,他抱着上官萱,脚步匆匆地朝上官府的方向走去。 上官萱像一只乖巧的小猫一样,轻轻地靠在欧阳宁宽阔而温暖的怀抱里,发出一声轻柔的呢喃,欧阳宁向白鹤打过招呼后,小心翼翼地抱着上官萱走出了世子府。 然而,惊雷四处寻找却毫无收获,完全没有麦嘉的踪迹,他心急如焚,焦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乱转,无奈之下,他只得前往寻找欧阳宁寻求决策。 来到上官府,欧阳宁刚刚踏入曦香苑,惊雷便如影随形地出现在他面前,欧阳宁微微摇了摇头,惊雷立刻心领神会,静静地站在一旁,一言不发,欧阳宁轻轻地将上官萱放在柔软的床铺上,细心地为她盖上锦被,然后默默地离开了房间。 欧阳宁踏出院子,站在庭院之中,目光平静地望向惊雷。 惊雷双膝跪地,低头请罪,“属下已经查明指使周娜去上官府闹事之人是杜思成,他虽然表面上显得颓废,但是属下查到他最近暗中有不少动作,都是针对王爷你的,但属下无能,未能找到麦嘉的下落,愿自领责罚。” 欧阳宁深知,杜思成即便是没有证据,但他心中是有数的,毕竟杀了他唯一的女儿,这仇算是无解了,自从萱儿中毒之后,寻找麦嘉变得异常艰难,但他心中明白,无论如何都必须找到他,这不仅仅是为了上官萱个人,更是为了整个紫恒国的安危着想,至于其中哪一个意图更为重要,或许只有欧阳宁自己内心最为清楚。 欧阳宁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既然你如此自觉,甘愿受罚,那么本王便成全你,罚你俸银一个月,以作惩戒,给边疆传信,让杜浩然出点意外,省的杜思成整日盯着本王。” 惊雷不禁大喊出声,“属下遵命,可是王爷您这是何时更改的规矩呀?属下为何全然不知呢?” 欧阳宁轻咳一声,“怎的?你对此有异议不成?方才不还是你极为积极地恳请本王责罚于你吗?” 惊雷此时真是欲哭无泪,只得低声喃喃道:“属下原以为责罚那是暗室之中啊。” 欧阳宁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的小心思,“你莫不是觉得受一顿皮肉之苦,便无需承接此项任务了吧?” 惊雷自知理亏,默默低下头去,不敢再多言半句,欧阳宁见状无奈地叹息一声,“罢了,起身吧,此次任务依旧交由你去办,不过本王会派其他人协助于你,骤雨可曾归来?” 惊雷面无表情地回答道:“属下遵命,骤雨如今仍身在钒城,想来应当很快就能返回了。” 欧阳宁凝视着远方,似乎想起了什么,随口说了一句,“自此之后,若尔等再行犯错,本王便罚没你们的银子。” 惊雷一听此言,心中顿时一阵肉疼,但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应道:“属下这就前去探寻麦嘉的下落。”说罢,转身匆匆离去。 欧阳宁应了一声后,惊雷便转身离开了上官府,他一路疾驰而去,身影如同一道闪电般迅速消失在上官府的视野之中,他此次前往地狱门,意在打探重要的情报,但至今仍未取得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与此同时,在上官府内,红莲得知上官萱已经回府的消息后,特意守候在门外,随时准备侍奉主人,当欧阳宁从外面归来时,红莲立即躬身行礼,表示欢迎和敬意。 欧阳宁微微颔首回应,并随口问道:“红莲,你们这里的情报工作由谁负责呢?” 红莲显然未曾料到欧阳宁会突然询问此事,她犹豫了一下,“没有小姐的许可,我不能透露相关信息,请王爷莫怪。” 欧阳宁并未将这一拒绝放在心上,“无妨,本王稍后会亲自询问萱儿,对了,饭菜是否已经准备妥当?” 红莲连忙点头示意,“早已备好了,只是小姐似乎已经睡着了,我不敢轻易打扰她。”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和谨慎,生怕自己的举动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欧阳宁对此表示理解,他心想或许让上官萱稍作休息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欧阳宁看着房间,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忧虑,“等她醒来再吃吧!不过要准备一些清淡的食物。” 红莲充满自信地回应,“王爷请放心,对于小姐的饮食喜好,我非常清楚。” 欧阳宁轻轻推开房门,走进屋内,然而,他却惊讶地发现上官萱似乎睡得并不安稳,嘴里还喃喃自语着,只听上官萱不断喊着,“爸,妈,不要,你们快走,不要,不要……” 欧阳宁不禁眉头紧蹙,心中暗自思忖:萱儿究竟经历过怎样的事情?为何连睡觉时都会如此不安? 欧阳宁缓缓靠近上官萱的耳畔,轻声低语道:“别怕,我在这里。”仿佛听到了这句话一般,上官萱开始向欧阳宁的怀中蹭去,她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存在,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就在这时,三夫人得知刑部即将对上官云舟判刑的消息后,心急如焚地拉着上官幻冰前来寻找上官萱 红莲和银龙卫尽责地拦住了她们母女俩,不许她们进入房间,但三夫人却不依不饶,大声喊叫起来,声音传到了上官萱耳中,将她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欧阳宁极其不悦的道,“你们是不是都不想领这个月的俸银了,连个女人都看不住。” 炎狼深知王爷动怒定与萱主子有关,“是属下失职,请王爷降罪!” 上官萱面色欠佳,“休怪他们,想必定是因三哥之事所致,快传三夫人。” 欧阳宁心生怜悯,“你当前之务乃调养身子为重,其余诸事尽可交予我来办。” 上官萱紧紧握住欧阳宁之手,“于四国境内皆安插有我方眼线,紫荆专司紫恒国情报工作,若有所需,可寻阴荷相助,她自会为你所用。” 欧阳宁轻拍上官萱手背,“好,我即刻遣惊雷前去寻阴荷,上官云舟之事万不可久拖不决。” 上官萱在心里对欧阳宁又多了一丝敬重和信任,“那你去吧!” 欧阳宁凝视着上官萱那张毫无血色的面庞,“我去叫红莲来侍奉你进食一些食物,我先出去瞧瞧情况。” 上官萱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欧阳宁率先走出房间,红莲则手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羹汤迈步而入。 三夫人一见到出来的竟然是宁亲王,立即跪地行礼,声泪俱下地哀求道:“王爷,请您务必救救云舟啊!” 欧阳宁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仿佛与他人相隔千里之遥,“他究竟出了何事?” 三夫人如泣如诉地将自己所听闻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知了欧阳宁,上官幻冰也在一旁帮腔求情,希望能得到欧阳宁的帮助,然而,欧阳宁心中却充满了疑惑,毕竟,这起案件尚存诸多疑点,以冯大人的精明睿智,怎会如此草率地了结此案?更令人费解的是,判决竟如此严厉,欧阳宁心头猛地一动,似乎领悟到了什么,难道真正想要取上官云舟性命的,竟是当今圣上? 第98章 白鹤赠药 上官府 欧阳宁冷漠地看着跪在地上求情的母女二人,心中毫无怜悯之情,“本王知道了,你们回去吧!不要再来打扰萱儿休息,若有下次,本王决不轻饶。” 上官幻冰冷眼看着欧阳宁,眼中满是不甘和愤怒,但三夫人紧紧拉住她,向欧阳宁行了个礼后,便带着她离去了,欧阳宁待她们走后,唤来海东青,让它给惊雷传信,然后才回到房间。 当欧阳宁回来时,上官萱已经吃完饭了,红莲也已为欧阳宁准备好了食物,欧阳宁一言不发,坐下便开始用餐,上官萱静静地看着他,也没有说话,这是他们两人第一次如此安静地相处。 欧阳宁吃完饭后,红莲迅速起身收拾碗筷,欧阳宁走到床边,“萱儿,你感觉可好些了?是否需要什么药材?我府上也有些,只要你需要,我便派人去取。” 上官萱斜倚在床上轻轻摇头,“不用了,我养几天就行,这血无情下毒果然有一套,估计你上次中毒也是他的手笔。”她的声音平静而轻柔,仿佛没有受到刚才事情的影响,然而,她的眼神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感。 欧阳宁一脸戏谑地调侃,“萱儿,看起来这个血无情还挺会揣摩人心的嘛!” 上官萱的眼眸深处瞬间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你不应该让我成为你的软肋。” 欧阳宁自然明白上官萱内心的担忧,他轻声回应,“人总是需要有一些弱点的,萱儿,从现在开始,我们必须加倍小心,绝不能给他人留下任何可乘之机,尤其是在面临危险的时候,我们更要保持冷静。” 上官萱紧紧握住欧阳宁的手,“我明白了,那你也要牢记,绝对不能去做那些不该做的事情,即便出发点是为了我也不行。” 欧阳宁微微一笑,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迷人的弧度,他故意逗趣,“萱儿,那你倒是说说,什么样的事情才算是不该做的呢?” 上官萱毫不犹豫地把手抽了回来,目光坚定地看着欧阳宁,清晰而有力地吐出几个字,“不准违背良心和道义!” 欧阳宁久久没有言语,上官萱轻轻地推了推他,轻声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欧阳宁回过神来,脸上露出特别认真的神情,“若是为了你,我或许什么都做得出来吧!” 上官萱听了这句话,并没有感到高兴,反而心里更加沉重起来,她紧紧抓住欧阳宁的手,她一脸严肃,“那也不行,你答应我不许做傻事?” 欧阳宁望向上官萱,眼神里充满了坚定和温柔,他知道,在上官萱面前,他永远说不出拒绝的话,于是,他轻轻点头,“可我就是个傻子,若不想我做那些事,那萱儿便要健健康康的在我身边监视着,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能安心。” 上官萱明白,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因为已经没有那个必要,欧阳宁的前提是自己没事,但她却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真的出了什么事,欧阳宁会怎么样?想到这里,上官萱不禁心头一紧,眼眶渐渐湿润了。 然而,上官萱不愿意让欧阳宁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她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我会好好监督你的,刚才三夫人说了些什么?”她巧妙地转移了话题,希望能够缓解当下紧张的气氛。 欧阳宁闭口不言,上官萱特别的紧张,她的眉头紧紧皱起,一双美眸中满是忧虑之色,“我三哥出事了?” 欧阳宁连忙安慰,“这消息并不确实,我已经让人再去打探一下了,你先别急。”他轻轻拍了拍上官萱的手背,希望能给她一些安抚。 然而,上官萱却主动地拽住了欧阳宁的手,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的眼神坚定而执着,似乎一定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欧阳宁看着上官萱一脸担忧的模样,心中不禁一软,他叹了口气,“冯大人判了上官云舟流放三年。” 上官萱听到这个消息,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她松开了欧阳宁的手,咬了咬嘴唇,语气十分笃定,“这里面有问题?” 欧阳宁点了点头,表示非常赞同上官萱的看法,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思熟虑的光芒,“我也是这么想的,冯大人是个清正廉洁、断案如神的好官,而且清风堂的人已经出过验伤报告,关强的伤并无大碍,以冯大人的为人和智慧,他不可能这么武断地就判决了上官云舟,除非……有人在背后施压!”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的声音微微上扬,带着一种疑惑和猜测的意味。 上官萱的眼眸转了好几圈,灵动的目光闪烁着思索的光芒,“去找羽王帮忙,皇宫之中有他的人手,这件事你不便亲自出面。” 欧阳宁自然明白上官萱的顾虑,点了点头,“那就让闪电前去一趟吧,反正祥明在曦香苑还有其他银龙卫的守护,应该也不会出什么意外。” 上官萱轻声应道:“如此甚好。” 正当欧阳宁准备迈步出门之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敲门声,上官萱扬声喊道:“进来。” 只见红莲手捧着一个托盘,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上官萱见状,不禁面露诧异之色,“这是何物?” 红莲有些傻乎乎地笑了笑,“这些啊,都是白鹤世子方才差人送来的滋补良药呢!” 欧阳宁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但红莲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上官萱此时心想:这个人太过单纯也不是件好事啊!她不禁叹了口气,“他无缘无故地送这些东西给我做什么呢?” 红莲轻轻地将托盘放在桌子上,“小姐,这些药材都是上等的珍品,对您恢复元气有很大的帮助。” 欧阳宁紧紧咬着牙关,心中暗自思忖,“白鹤,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大方了?萱儿,那天你跟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上官萱感到十分无奈,她挥挥手,示意红莲先出去,红莲遵命离开后,欧阳宁急忙喊道:“等一下!告诉闪电,让他立刻前往皇叔那里,调查一下上官云舟被判刑的事情是否确凿无疑,看看宫廷之中是否有人暗中施压。” 红莲敏锐地察觉到欧阳宁似乎心情不佳,但她一时之间也摸不透其中缘由,于是,她向欧阳宁保证道:“王爷请放心,我这就前去给闪电传信。” 待红莲离去后,欧阳宁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那些药物之上,上官萱实在无法忍受此刻沉默不语的欧阳宁,她开口解释,“那天我只是告诉他,清风堂乃是我的产业,日后,他可以随时前往清风堂取药,并且我会给予他五折的优惠,此外,我还分享了一个珍贵的炼药古方给他。” 听到此处,欧阳宁终于恍然大悟,他感叹道:“清风堂的药向来是价值千金、难以求得,难怪他如此谄媚殷勤,他对炼药痴迷至极,如今你算是拿捏住了他的要害,如此一来,想必你日后无需再花费钱财购买稀有药材了。” 上官萱轻轻挪动了一下身体,“不仅如此,我还告知他,我手中拥有众多古方,只要他愿意无偿提供药材,我便会慷慨地分享这些古方,同时,他炼制的丹药亦可放在我的清风堂出售,我会给予他相应的提成,当然,我会替他保守这个秘密,确保无人知晓此药出自他手。” 欧阳宁毫不吝啬的夸赞,“你真的是太聪明了,白鹤平时炼制的丹药都是直接扔掉的,但现在你却能帮助他赚到钱,而且也不会有人因为看病而给他带来任何麻烦,他肯定会非常乐意的。” 上官萱用手指了指那些药丸,“我才不要吃呢,你把它们拿走吧!” 欧阳宁低头看了看,发现每颗药丸上都贴有纸条,详细写明了服用方法,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倒出一颗药丸递给上官萱,“这对你的身体有益处。” 上官萱毫不犹豫地吞下了药丸,欧阳宁迅速倒了一杯温水递过来,然而,上官萱试图下床活动,欧阳宁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意图,连忙伸手阻拦,“萱儿,你的伤势还没有完全恢复,应该多休息才行。” 上官萱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眼巴巴地望着欧阳宁,“我自己的身体状况我最清楚了,真的没事儿的。” 欧阳宁实在拗不过上官萱,只好无奈地做出让步,“那好吧,但我们只能在外面稍微待一会儿。” 上官萱微微点头表示同意,欧阳宁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上官萱走出房间,他们漫步在曦香苑中,享受着宁静的时光。 逛了一圈后,欧阳宁便小心翼翼地扶着上官萱回到房间里,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然后温柔地替她盖上被子,叮嘱她好好休息,看着上官萱渐渐闭上眼睛,欧阳宁才放心地走出房间,来到一个僻静无人的角落。 “龙一,皇家死士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欧阳宁压低声音问道。 话音刚落,一个身影如同鬼魅般从暗处闪现出来,单膝跪地,恭敬地回答,“已经有结果了,可以确定是皇上所派。” 听到这个答案,欧阳宁的眼神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和疑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微微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本王知道了,你再派人去调查一下钒城的情况,务必详细了解那边的局势和动态。” 龙一心中明白,王爷对银龙卫还是不信任,所以才会另外安排人手去调查,事实上,骤雨早已提前出发,前去打探消息了,他不敢有丝毫怠慢,“属下遵命!”说完,龙一便迅速起身,如一阵轻风般消失在原地。 欧阳宁静静地站在那里,背负着双手,目光凝视着远方,许久都没有说话,当他从龙一那里得到了确凿的答案时,内心深处还是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一丝波动,毕竟,那个人是他的父亲,血浓于水的亲情岂能轻易割舍?然而,或许在皇上的眼中,他早已不再是那个值得疼爱的儿子了。 也罢,既然如此,从今往后,他与皇上之间也只能以君臣之礼相待了,只要皇上不伤害萱儿,他可以放下过去的一切,安心做一个忠诚的臣子…… 第99章 羽王逼问 羽王别院 闪电找到羽王后,将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其禀报清楚,欧阳羽了解完来龙去脉后,立刻命令孙伟马上进宫去探听消息,而闪电则留在羽王别院焦急地等待着,不敢有丝毫怠慢。 欧阳羽在等待的间隙里,无意间与闪电聊起了欧阳宁和上官萱的事,然而,闪电却表现得异常谨慎,“羽王,您所询问的问题,属下实在无法回答。” 欧阳羽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他身上散发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紧紧盯着闪电,语气带着压迫感,“你身为宁儿的护卫,难道连这点事情都不清楚吗?亦或是你根本就不想告诉本王?”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其中蕴含的威严却让人无法忽视。 听到这话,闪电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诚惶诚恐地说道:“属下绝不敢有任何隐瞒之处啊!实在是羽王所问之事,属下确实并不知晓,我家王爷对于萱主子的情感究竟到了何种地步,恐怕就连我家王爷自己也难以说清吧!”不得不说,闪电这句无心之语却意外地道出了事情的真相。 欧阳羽挥手示意闪电坐下,“本王并无他意,只是关心宁儿的婚事罢了,你也知道,这么多年来,从未有人能够接近他,此次那丫头倒是个例外,而且宁儿似乎也对她颇为钟情,若是宁儿不好意思开口,本王倒是可以代他去向上官博提亲。” 然而,闪电依然不敢有丝毫松懈,他一脸严肃地回应,“羽王,您无需试探,我家王爷已将银龙卫的令牌赐予了萱主子,这不就足以说明一切了吗?” 欧阳羽见此情形,也不便再继续追问下去,于是他换了个话题,“听闻那丫头昨日中毒了?” 闪电如实回答,“对,中了蛇毒。” 欧阳羽立刻下令让手下人从库房里取出很多珍稀昂贵的药材和滋补品,并对闪电嘱咐道:“等会儿你把这些东西带过去给那个丫头,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是宁儿送的。” 听到指令后,闪电马上站起身来回应,“属下遵命。”紧接着,欧阳羽又与闪电谈论了其他一些事项。 然而就在这时,孙伟神色匆忙地赶了回来,并向欧阳羽禀报,“王爷,关于上官云舟的事情已经得到证实,确实有人向冯大人施加压力,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冯大人最多只能再拖延两天时间。” 得知这个消息后,欧阳羽深知问题的严重性,于是追问道:“究竟是谁在背后操纵此事?”面对欧阳羽的质问,孙伟显得十分为难,但最终还是缓缓地吐出了两个字——“太后。” 对于太后的举动,欧阳羽并没有感到太过惊讶,毕竟,太后不喜欢自己和宁儿是众人皆知的事实,宁儿如此高调地公开她与丫头之间的关系,再加上之前在万寿宫发生的事情,太后能够忍耐至今,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可以预见的是,一旦丫头入宫,太后恐怕也不会轻易罢休,看来,宁儿的担忧确实不无道理。 欧阳羽沉默了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闪电,你尽快返回并如实禀报情况,提醒宁儿加快行动速度,时间紧迫,如果宁儿需要本王相助,可以随时告知。” 闪电恭敬地躬身行礼,“属下一定将王爷的话转达给我家主子,请王爷放心,属下告退!”说完便提起一大堆物品转身离去。 孙伟看着闪电离去的背影,几次想说话却又犹豫不决,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王爷,此次事件牵涉到了太后,恐怕事情不会那么容易得到解决。” 欧阳羽眺望着远方,眼神坚定无比,毫不退缩地回应,“无论对方是谁,本王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宁儿!” 孙伟深知王爷心意已决,便不再多言,此时狂风已经率先找到了麦嘉的全部详细资料,并在第一时间亲自送到了上官府,而此刻,欧阳宁正与上官萱在外闲逛。 狂风一见到上官萱,立即行礼,“王爷,您所需要的东西,属下已经全部准备妥当。”说罢,他将手中的资料递给了欧阳宁。 欧阳宁沉默不语,上官萱则迈步走向前去,“给我。” 狂风微微一愣,凝视着欧阳宁,而上官萱却趁机趁着狂风发愣的瞬间,从狂风手中一把夺过物品,“你不可以靠近他,像这样给他就好了,真是够笨的。” 狂风一脸无辜地看着上官萱,“王爷,那属下先告退了。” 欧阳宁点了点头作为回应,狂风随即行了个礼,然后转身离去,上官萱把东西放在欧阳宁手上之后,正准备转身离开,但欧阳宁却紧紧抓住她的手,“别走,这里还有麦嘉的资料,我们一起看看吧!” 上官萱心里很清楚,现在并不是耍性子的时候,“那我们去石凳那边看吧!” 正当欧阳宁与上官萱一同查看资料时,闪电突然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并喊道:“王爷。” 欧阳宁眉头微皱,“你向来行事稳重,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儿?” 闪电将手里的东西都放在了地上,“这是羽王给萱主子的补品,羽王已经查实,是太后向冯大人施压命他速速结案,冯大人最多能在撑上两天,羽王让属下转告你尽快查明真相,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上官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感动之情溢于言表,“欧阳宁,如果有机会,你一定要替我好好感谢羽王啊!” 欧阳宁凝视着眼前的这些物品,同样深切地感受到了欧阳羽那份真挚的关怀之情,他郑重地点头应道:“放心吧,我会转达你的谢意的。” 这时,上官萱突然想到了什么,目光锐利地盯着闪电,质问道:“闪电,当你在地狱门完成杀人的任务之后,通常会做些什么呢?” 闪电被上官萱突如其来的质问吓了一跳,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上官萱紧紧揪住闪电的衣襟,语气急切地催促道:“快说!” 闪电惊恐地看向欧阳宁,求救般喊道:“王爷,救救属下啊!” 欧阳宁狠狠地瞪了上官萱抓着闪电衣襟的手一眼,“萱儿让你回答问题,你就如实回答,别扯那些有的没的!” 闪电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回答,“若是没有其他任务安排的话,自然是找个安全的地方好生歇息、放松一下了。” 上官萱听闻,立刻松开了闪电的衣襟,若有所思地自语道:“如此看来,麦嘉应该也是这么想的,闪电,像你们这种见不得光的人,一般都会选择去哪些地方消遣娱乐呢?” 闪电迅速整理好衣襟,恭敬地回答,“属下确实没有时间外出,整日里不是忙着处理地狱门的事务,就是完成王爷交代的任务,而且,一般男人无非就是去逛青楼寻欢作乐罢了,还能去哪儿呢?” 上官萱听后感到特别懊恼,眉头紧蹙,喃喃自语道:“不对,以麦嘉的个人经历来看,他不太可能会去那种地方,那他究竟会去何处呢?” 欧阳宁则全神贯注地翻阅着麦嘉的履历,突然眼睛一亮,似乎有了新的发现,他抬起头来,胸有成竹,“萱儿,或许我知道他在哪里了。” 上官萱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急忙抓住欧阳宁的胳膊,急切地问道:“真的吗?快告诉我!” 欧阳宁显得格外自信,他微微一笑,“你放心,我有十足的把握,闪电,你亲自带人前去监视城外东南十里的尼姑庵,但切记不可轻举妄动,毕竟麦嘉也是一名杀手,如果发出信号引起他的警觉就不好办了,另外,再挑选一位轻功卓越的同伴与你一同前往,一旦发现麦嘉的踪迹,立刻向本王汇报。” 闪电毫不犹豫地应了一声:“属下遵命!”声音铿锵有力。 然而,上官萱却有些疑惑不解,略微迟疑地问:“你确定地址没搞错吗?他真的会去那个尼姑庵吗?”她的心中仍然存在一丝疑虑。 欧阳宁用一种坚定而自信的口吻,“一个杀手怎么会每个月都去烧香拜佛呢?除非那个地方有他无法割舍的人存在。” 然而,上官萱却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照我看,让闪电和叶梅去走一趟吧!如果他们能发现麦嘉的踪迹,那我也必须一同前往。” 欧阳宁本来想要拒绝,但当他看到上官萱眼中那强烈的渴望时,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到时候你一定要紧跟着我,既不能动手,也绝不能让自己受到任何伤害。” 上官萱点了点头,表示答应,随后她补充道:“闪电,叶梅住的地方非常隐蔽,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你稍等一会儿,我去给你画一张详细的地图,这样你就可以亲自去找叶梅并转达消息了。” 闪电恭恭敬敬地回答:“属下领命。”说完便静静地等待着上官萱绘制地图。 第100章 闺房之乐 宁亲王府 上官萱离开之后,闪电的表情显得有些犹豫不决,似乎有话想说却又难以启齿,欧阳宁实在看不下去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当着萱儿的面讲呢?” 闪电吞咽了一下口水,然后压低声音,“是关于羽王的事情,他派属下前来转达口信,表示王爷如果遇到任何困难或者需要帮助,随时都可以去找他,不过......羽王似乎对萱主子和您之间的感情非常关注,询问了许多相关的问题,但属下实在无法回答。” 欧阳宁听后微微一怔,心想欧阳羽或许只是出于对他的关心,并没有太过在意,他点了点头,“本王明白了,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他事情?” 闪电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没有了。” 这时,上官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幅刚刚绘制完成的地图,她将地图递给闪电,语气略带紧张地嘱咐道:“闪电,这幅地图已经标注好了关键位置,你带上叶梅一同前去监视,切记,不可有丝毫疏忽!” 闪电恭敬地接过地图,“属下遵命。”然而,当他转身准备离去时,上官萱突然又喊住了他。 “等等,如果他不去该如何是好?我们的时间所剩无几了……”上官萱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忧虑与不安。 欧阳宁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上官萱的肩膀,安慰道:“不必担忧,闪电定会不负使命,况且,即便他们不去,我们也需另寻他法,绝不能坐以待毙,相信以我们的智慧和勇气,必定能够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欧阳宁轻声地安慰着上官萱,“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让上官云舟出任何事情的,如果真的无法抓住麦嘉,我也会想办法帮助上官云舟成功脱身的。” 上官萱并没有询问具体是什么方法,因为她内心深知,不管怎样,三哥都一定不会有危险,这就已经足够了,“那好吧,我还是先回去稍微休息一会儿,毕竟万一夜里出现什么状况呢,欧阳宁,你可不准抛下我一个人独自前去。” 欧阳宁看着此刻如此霸道的上官萱,不禁觉得她十分可爱,“放心,我不会的,你安心休息就好。” 上官萱紧紧拽住欧阳宁的胳膊,“那你要陪着我一起睡吗?” 欧阳宁嘴角微微上扬,“没想到我们的萱儿今天竟然如此主动。” 上官萱听到这话,羞涩地踩了欧阳宁一脚,然后转身朝着房间的方向走去,躲在暗处的银龙卫们都惊恐得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生怕王爷会一怒之下杀了他们灭口,然而,事实证明他们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欧阳宁迅速迈步追了上去,上官萱走进房间后,并没有关上房门,欧阳宁进入房间后,顺手将门关好。 上官萱已经褪去了外衣,懒洋洋地躺在床上,而欧阳宁却站在床边,显得有些犹豫不决,这时,上官萱睁开眼睛看着他,“你怎么还不去休息呢?” 欧阳宁用一种试探性的口吻问道:“我正在考虑是该睡在床上还是睡在榻上。” 上官萱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道:“当然是榻上。” 然而,欧阳宁却好心地提醒她,“萱儿难道就不担心我会趁着你熟睡的时候偷偷溜走吗?” 听到这话,上官萱突然从床上下来,紧紧抓住欧阳宁的手,“你说得有道理,这样吧,你把衣服脱了,到床里面去躺下。” 欧阳宁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笑容,“萱儿,你觉得如果把头靠在我的手臂上,是不是会更有安全感呢?” 上官萱二话不说,直接拉过欧阳宁的手臂当作枕头,然后催促道:“好啦,赶紧睡觉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消息传来。”说完,她便闭上了眼睛,准备进入梦乡。 欧阳宁心猿意马地发出一声低吟,佳人在怀,他怎么可能睡得着呢!然而,即使什么都不做,仅仅是拥抱着她,也让他感到无比满足。 与此同时,上官博自然也已经知晓了上官云舟的事情,他原本以为上官萱会请求宁亲王出面解决,但现在看来这一希望落空了 ,自从大夫人出事后,上官博对上官云渊和上官幻玉已不再像以前那样关注,因此,上官云舟决不能再出任何差错,可是,当上官博打听到是太后向冯大人施压时,他心急如焚,却又束手无策,经过一个下午在书房中的深思熟虑,最终他决定去向上官萱求助。 上官博来到了曦香苑上官萱的门外,银龙卫拦住了他,上官博心中虽然有些不满,但并未表露出来,“麻烦你进去通报一声。” 银龙卫显得十分为难,“上官大人,萱主子和王爷正在休息,此时打扰确实不妥。” 上官博看了一下天色,这才下午就休息,这宁亲王对幻清还真是宠爱有加,看来云舟的事宁亲王不会不管的,不得不说上官博想多了,欧阳宁他们真的是在休息。 上官博一脸高傲地端起架子,“你立刻前去禀报,就说本大人有紧急事务必须见到幻清!” 银龙卫听后不禁面露难色,但犹豫片刻后还是决定去汇报下,走到门前轻轻叩响房门,“王,王爷,萱主子……” 此时,屋内的上官萱被敲门声和呼喊声唤醒,她睡眼惺忪、意识模糊地应道:“何事如此慌张?” 银龙卫站在门口,毕恭毕敬地禀告 “回禀萱主子,上官大人有要事求见,说是十万火急之事。” 一听到上官博的名字,上官萱原本迷糊的头脑瞬间变得清醒无比,她立即回应,“知道了,请让他稍等片刻。” 欧阳宁也睁开双眼,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一切,“看来到了起床的时候了。” 上官萱迅速起身穿衣,然后梳理头发,动作干净利落,同时不忘催促身后的欧阳宁,“你赶紧起来,别再赖床了。” 欧阳宁动作敏捷地穿好衣服,站在上官萱身后,自信满满地表示,“我已经收拾妥当。” 上官萱回头看到欧阳宁已经穿戴整齐,不禁惊讶地瞪大眼睛,“你怎么这么快?等等我!” 欧阳宁微笑着接过上官萱手中的梳子,“我来帮你梳头,但是萱儿你要记得不能对男人说快,你以后会知道的。” 上官萱自然明白了欧阳宁的弦外之音,不禁双颊绯红,只得匆匆转移话题,对于欧阳宁主动要为自己梳头一事,她心中充满疑虑,“你真的会吗?” 欧阳宁手持木梳,轻轻地梳理着上官萱的秀发,语气坚定地回答,“虽然现在还不太熟练,但凡事总有个开头,我可以慢慢学习,相信一定能做好的。” 上官萱心头一热,然而嘴上却依旧倔强,嘟囔着:“那你可千万别弄疼我。” 欧阳宁连忙拍着胸脯保证,“放心,肯定不会让你感到疼痛的。” 他全神贯注地为上官萱打理着发丝,动作轻柔而细腻,最终成功地为她梳成了一个精致的飞仙髻。 上官萱对着铜镜反复端详,惊叹不已,“你这真的是第一次给人梳头么?” 欧阳宁被问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如实答道:“当然,我平时很少有机会接触到其他人。” 上官萱单手托腮,若有所思,“难道你无论做什么都如此有天赋吗?老天爷待人也未免太过不公了。” 欧阳宁轻轻地将一支精美的簪子插入上官萱的秀发之中,犹如点缀繁星于夜空般璀璨夺目,上官萱被这突如其来的美丽所震撼,一时间竟然舍不得离开座位,她呆呆地坐在镜子前,反复端详着镜中的自己,仿佛要把这份美丽深深烙印在心底。 欧阳宁默默地站在一旁,并不急于催促,只是静静地陪伴着她,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总会有一些人或事来打破这种宁静,上官博在门外焦急地呼喊着:“幻清!” 这一声喊叫打断了上官萱陶醉在自我欣赏中的思绪,让她的好心情瞬间消失殆尽,她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丝不满,但还是决定出去看看,弄清楚上官博究竟想要做什么。 欧阳宁紧紧拉住上官萱的胳膊,似乎察觉到了她内心的波动,“其实,上官博的目的你我都心知肚明,不是吗?” 上官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笑容,“他对三哥也并无真心实意,我反倒有些庆幸自己与他毫无血缘关系。” 欧阳宁安慰着,“萱儿,不必担忧,我定会竭尽全力助你寻得亲生父亲,无论前方道路如何崎岖,我都会与你并肩同行。” 他的目光坚定而温柔,给予了上官萱无尽的力量和信心。 上官萱心中并不是很在意这些事情,她只是想要弄清楚当年的真相而已,“我们出去吧!不然上官博该着急了。” 欧阳宁听到这话后,抢先一步走到门前,为上官萱打开房门,并让出路来,上官萱也毫不客气地走出门去。 此时,上官博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和喜悦,恨不得立刻扑上前去,将自己的父爱展现无遗,然而,由于宁亲王在场,他不得不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欧阳宁用一种冷漠而平静的语气问道:“上官大人找萱儿有何事?” 上官博环顾四周,目光闪烁不定,然后轻声回答,“王爷,咱们还是进屋里说话吧。” 上官萱似乎察觉到了父亲的意图,故意做出一副困倦不堪的模样,轻轻倚靠在欧阳宁的肩膀上,欧阳宁瞬间明白了上官萱的心思,“上官大人,这里可是你的府邸,周围都是本王的人,没必要进屋,有事就直说,萱儿有些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番。” 上官博心中暗自恼怒,但又无可奈何,毕竟,这里确实是他的府邸没错,但如今的局势却让他失去了话语权,他无奈地点点头,“那就依照王爷的意思,我们去石凳那边谈谈吧!”说完,他引领着两人走向庭院中的石凳。 欧阳宁搂着上官萱,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而上官博则只能站着说话,“萱儿,你一定得救救云舟啊!” 上官萱心里其实早就有了打算,既然三哥一定要救,倒不如跟上官博谈些条件,“三哥的事,我也有所耳闻,连你这位尚书大人都救不了,我又能做些什么呢?再说了,那日尚书大人不还信誓旦旦地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吗?怎么今天……” 上官博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那天只是为了维护我清官的官风罢了,而且我本来以为冯大人看在我和宁亲王的面子上,不会重判的,可谁知道太后竟然会给冯大人施压呀。” 上官萱觉得这一切真是太可笑了,这样的人居然也配当父亲,她已经不想再跟他继续聊下去了,“尚书大人,你根本就不是来找我的?你是想让王爷帮你忙,对不对?” 上官博面露难色,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回应,“不知王爷能否助下官一臂之力啊……” 欧阳宁并未开口说话,但见此情形,上官萱趁机发问:“你与我娘之间到底发生过何事?若你能将一切真相告知于我,我定会请求王爷出手相助。” 上官博的呼吸突然停滞了一下,因为真相实在难以启齿,然而,他还是决定编造一个故事来蒙混过关,于是,他开始讲述起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上官萱也并未打断他,一直耐心地听着。 终于,当故事临近尾声时,上官萱开口问道:“尚书大人,您讲完了吗?” 上官博故作悲伤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这便是我与你母亲所经历的全部过往......”他心中暗自庆幸,希望这个虚构的故事能够骗过上官萱。 然而,上官萱的语气却异常冷淡,仿佛早已看穿了他的谎言,“尚书大人请回吧!相信三哥必定会安然无恙。”说完,她转身离去,留下上官博独自站在原地,心中充满了懊悔和不安。 上官博心中充满疑惑,他始终觉得上官萱有些不对劲,她为什么突然提及她母亲的事情呢?难道有人跟她说了些什么吗?带着满心疑问,上官博走出曦香苑时,一个不小心,差一点就撞在了门上。 欧阳宁用宠溺的口吻,“萱儿,你可真调皮!你这样一闹,恐怕上官博得好一阵子睡不安稳。” 上官萱轻哼一声,“这才只是个开头而已,上官云渊和上官幻玉最近这么安静,难不成他们变乖了?你想想,如果唐丰知道他的外孙女和外孙在上官府过得不好,他会怎么样呢?” 欧阳宁站起身来,嘴角微微上扬,“那上官府肯定又会有一场好戏看。” 上官萱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过,这事儿也不用急,我现在饿了,咱们先去厨房找点儿吃的。” 于是,欧阳宁便陪着她一同前往厨房,到了厨房后,上官萱狼吞虎咽地吃了很多东西,结果吃得太撑了,他们只好在曦香苑里散散步,帮助消化一下。 第101章 麦嘉被抓 血衣堂 血无情一直在等待着欧阳宁前来求助于他,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开始感到一丝诧异,于是,他派遣手下前去打探消息,然而得到的回复却是上官萱身上的毒素已然解除。 面对这样的局面,血无情并未流露出丝毫的不悦情绪,相反地,他内心深处甚至认为这件事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泰康,传我命令,立即撤退!”血无情果断地下达指令。 泰康对此深感困惑,不解地问道:“主子,此地乃是我们的总部所在,机关密布,防守严密,实在没有必要如此匆忙离去啊!” 血无情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坚定,“那天欧阳宁可是毫无损伤地闯入此地,此人绝非等闲之辈,他必定不会轻易罢休,所以传令下去,血衣堂在未来两个月内暂停一切交易活动。” 泰康自作聪明地建议道:“主子,要不要派人去监视欧阳宁和上官幻清呢?” 血无情挥手拒绝,“没有人能够成功监视他,除非他本人愿意,不过无妨,我们之间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而已。” 血无情深知欧阳宁的厉害,他明白对方绝不会就此罢手,但他并不畏惧,反而对这场即将到来的挑战充满期待,他相信,只有通过与强者的对决,才能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和智慧,在这个风起云涌的江湖世界里,血无情已经做好了应对一切的准备…… 泰康应了一声后,同时心中暗自思忖着:“对于麦嘉该如何处理这个问题,毕竟,如果不及时通知麦嘉躲避,一旦他落入欧阳宁手中,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血无情沉默了许久之后,终于开口,“不必通知他了,依我看,他很快就会被欧阳宁的人抓住,而且以欧阳宁的手段,必定有办法让他招供,这也是我之所以下令让大家回避的缘由所在。” 听到这话,泰康不禁感到一阵胆寒,他深知血无情所言非虚,但又担心麦嘉的安危,于是,他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么属下是否应该去通知其他人转移阵地呢?” 血无情微微颔首,表示同意,随后,泰康便匆匆离开,准备按照指示传达消息给其他同伴。 此时此刻,血无情心中暗自感叹:“欧阳宁,你的确是一个强劲的对手,只可惜,你动了情,也就有了致命的弱点。”接下来,故事将会如何发展呢?一切似乎都充满了未知数……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尼姑庵里,叶梅和闪电已经监视了整整一个下午,但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一直到夜幕降临,一个身着朴素的男人突然出现在了尼姑庵的后门,并轻松地翻越过围墙进入其中,闪电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男人的身份,正是他们要找的麦嘉。 见此情形,叶梅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而闪电则迅速返回,将这一重要情况报告给欧阳宁。 麦嘉轻轻地推开房门,走进了那个尼姑的房间,当她转过头时,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明显的拒绝之意,“你怎么又来了?” 麦嘉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紧握着的兵器放在桌上,然后深吸一口气,“筱筱,跟我走吧!相信我,我一定能够让你过上荣华富贵、衣食无忧的日子。” 然而,筱筱却紧闭双眼,声音颤抖地回应,“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怎会落得如此下场?如今,我只希望能够忘却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为何你就不能放过我呢?” 麦嘉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掏出一叠厚厚的银票,摆在桌面上,他的目光坚定而热烈,似乎想要用这些财富证明自己的诚意,“现在我已经拥有足够的钱财,可以满足你所有的愿望,让我们一起过上你梦寐以求的生活吧。” 筱筱的眼神充满了怀疑与质问,“你从何处得来这么多的银票?难道说,你又去做了那些本不该做的事情?你曾经明明答应过我要金盆洗手、退隐江湖的啊!” 面对筱筱的质疑,麦嘉选择了刻意回避,他的语气变得强硬起来,“今日无论你是否情愿,都必须随我一同离去,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筱筱努力地挣扎着,但终究敌不过麦嘉的力量,最终被他打昏过去,麦嘉拿起兵器,紧紧抱住昏迷的筱筱,准备悄悄离去,然而,叶梅早已察觉到麦嘉的行动,并决定暗中跟随,试图阻止他的逃脱,可是,令人意外的是,麦嘉竟然敏锐地发现了叶梅的存在。 叶梅无奈之下,只得现身出来,“麦嘉,你逃不掉的!” 麦嘉小心翼翼地将筱筱放在地上,然后转身面对叶梅,冷冷地回应,“那就试试看!” 随即,叶梅和麦嘉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他们的武艺旗鼓相当,一时间难分胜负,突然间,麦嘉从怀中掏出一些神秘的粉末,猛地洒向叶梅,叶梅见状,立刻屏住呼吸,但仍然吸入了不少有毒的粉末。 毒性迅速发作,叶梅感到自己的身体渐渐失去力量,持剑的手也变得沉重无比,决定拼死一搏,麦嘉见势不妙,决定趁机杀死叶梅,以绝后患,就在他手中的剑即将落下之际,欧阳宁如同天降神兵一般,搂着上官萱从空中降临,与此同时,惊雷和闪电也及时赶到现场,欧阳宁迅速出手,用铜钱精准地击中麦嘉的剑身,将其打落在地。 麦嘉一眼便认出了欧阳宁脸上戴着的面具,惊呼道:“宁亲王!” 上官萱心急如焚地立刻从怀中掏出解药,毫不犹豫地给叶梅服下,与此同时,惊雷和闪电紧紧地站在上官萱的身后,他们神情严肃,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动静。 而另一边,欧阳宁则展现出一种无与伦比的王者风范,他身姿挺拔,气宇轩昂,散发出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威严气息,他用那充满力量且不容置疑的声音,以一种命令式的口吻说道:“跟本王走!”这句话仿佛带着一种魔力,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不敢有丝毫的反抗之心。 麦嘉紧紧握住手中的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真是个大笑话,我宁愿死也绝不会跟随你离去!” 只见麦嘉毫不犹豫地举起佩剑,准备以死明志,但就在这时,欧阳宁迅速抛出一枚铜钱,精准地划过麦嘉的右手,瞬间,麦嘉手中的剑应声落地,而闪电则趁机冲向前去,牢牢地控制住了麦嘉,以防他有任何反抗举动,与此同时,惊雷也谨慎地搜查了麦嘉全身,确保没有其他危险物品。 欧阳宁凝视着昏迷不醒的筱筱,“闪电,你先将她安全护送回去,惊雷,把麦嘉押往刑部大牢。” 麦嘉发出一声冷哼,语气坚决,“无论你们如何逼问,我都不会吐露半个字,劝你们别再白费力气了!” 然而,上官萱却出言阻止,“且慢!这位姑娘还是带回王府比较妥当,至于麦嘉,如果他在刑部不肯说实话,那么她将会遭受何种折磨,我可就无法保证了。” 一直以来,麦嘉从未正眼看过上官萱一眼,但此时此刻,他紧握的双拳却流露出内心深藏已久的愤恨,“你究竟想干什么?难道你不担心这样做会损害宁亲王的声誉吗?要知道,据我所知,宁亲王向来不会对妇女和孩童痛下杀手!” 上官萱紧紧地扶住叶梅,眼神坚定且锐利地盯着麦嘉毫不退缩,“他不会,但我会!在我眼中,女人和孩子并不是弱者,有时候,女人甚至能够完成连男人都无法达成的事情,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善良之辈,如果你不能证明我三哥的清白,那么她当年在闾城所经历的一切,我将会让她每天都重新体验一遍。” 麦嘉听到这句话后,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用充满愤怒的目光狠狠地瞪着上官萱,那眼神仿佛要将上官萱生吞活剥一般,她声音低沉而沙哑地问道:“这些事情你怎么会知道?”他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质疑和震惊,似乎对上官萱知晓这些事情感到十分意外。 上官萱他们在来的路上紫荆派人送信,原来这个叫筱筱的人曾经和麦嘉一样都是血衣堂的杀手,他们两个曾经约定只要攒够钱便退出,但是在他们执行最后一次任务的时候出了事,筱筱被人轮奸了,麦嘉有事耽搁了没有按照约定的时间赶到,筱筱的武功也被人废了,麦嘉赶到的时候那些人还在欺负着筱筱,麦嘉将那些人杀了。 但是第二天筱筱便不辞而别,直到半年前他们才又相遇,麦嘉每次杀完人后都会来尼姑庵见她,筱筱只要一见到麦嘉就会想起过往的事情,筱筱为了躲避麦嘉已经换了四五个尼姑庵了,但结果都是一样的,最后筱筱便不躲他了,麦嘉以为这个一个好的开始,却不知筱筱的真实想法。 上官萱似笑非笑的道,“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多,你招不招供?” 麦嘉仿佛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整个人都变得有些萎靡不振,他的眼神之中充满了迷茫与犹豫,他实在想不通,便问出了口,“宁亲王,你为什么会如此纵容这个女人?” 欧阳宁的语气十分平淡,似乎对于这一切早已习以为常,“本王就是要将她宠到无法无天的地步。” 听到这话,麦嘉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破灭了,他绝对不能让筱筱再遭受那样的苦难,于是他紧紧闭上了双眼,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过了一会儿,他终于重新睁开眼睛,“只要你们不再伤害她,无论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 上官萱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很好,那就麻烦闪电将筱筱送回去吧,不过,你给本小姐记住,如果待会儿在刑部你敢反悔,后果可是非常严重的。” 闪电二话不说,立刻抱起筱筱,转身离去,临走前,还冷冷地看了麦嘉一眼,那意思很明显——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麦嘉心中虽然有万般疑惑和不满,但此时此刻也只能无奈地接受现实。 他忍不住问出了一直憋在心底的问题,“宁亲王,您为何会看上如此心狠手辣、冷酷无情的女人呢?” 欧阳宁这次倒是破例回应了他一句,“在本王眼中,萱儿就是最完美的女子。”说完,他便不再理会麦嘉。 麦嘉无奈地摇摇头,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是啊,你就是这样执着地爱着她,即使她心狠手辣、无情无义,你也视而不见 说句实话,我真不知道你爱上她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欧阳宁的目光坚定而热烈,他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能够遇见她,是本王这一生最为幸福和快乐之事,如果没有她,本王的生命将会变得黯淡无光、毫无生气,她就像一束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本王前行的道路;又似一股清泉,滋润着本王干涸的心灵。” 第102章 我只信你 麦嘉似乎理解了欧阳宁的意图,“所言极是,我明白了,真没想到我们能聊这么久,他们都说你不喜欢说话,看来这些传闻并不可靠。” 欧阳宁仰望着星空,目光深情而坚定,“传闻并无差错,本王确实不善言辞,但只要事关萱儿,本王便会不由自主地变得健谈。” 麦嘉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上官萱,仿佛想要看穿她内心深处的秘密,“原来你这位默默无闻的上官小姐才是真正的高手啊!竟然让宁亲王如此倾心,你的隐忍之深令人惊叹,这么多年来,上官府上下居然无人察觉,宁亲王,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在血衣堂中,有人出重金要取她的性命,具体的刺杀时间尚未确定,但我听闻大概是在你抵达钒城之后。” 欧阳宁心头一紧,一股异样的情绪涌上心头,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急切,“究竟是谁想要害萱儿?” 麦嘉无奈地摇摇头,“抱歉,我的级别还不够高,无法得知杀手的身份。” 上官萱却一脸淡然,仿佛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想杀我的人多了去了,你不必如此紧张兮兮的吧?” 欧阳宁眉头紧蹙满脸忧虑,“此人明显是趁着我不在的时候想要取你性命,我怎能不担心呢?而且血衣堂的人擅长用毒,实在让人防不胜防啊……” 上官萱伸出手捂住了欧阳宁的嘴巴,“好啦,我以后每天都会给你写信报平安的,这样总可以了吧?” 欧阳宁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就在这时,闪电也回来了。 上官萱连忙扶起叶梅,有条不紊地吩咐道:“我们先离开这里,惊雷,你留下来保护筱筱。” 惊雷恭敬地应了一声,便迅速守在了筱筱身旁,麦嘉由衷地说了一句谢谢,因为他心里清楚,上官萱并非以此来要挟自己,而是真的担心有人会对筱筱不利。 随后,闪电护送着麦嘉前往刑部大牢,又将叶梅安全送回了她的住所,然而,上官萱的心情并未因此而平复下来,反而变得愈发焦躁不安。 欧阳宁也隐隐有些不安,他们异口同声的道,“去刑部。” 他们两个相视一笑,然后改变了前进的方向,一同前往刑部,到达刑部之后,他们两个轻松地跃上了大牢的房顶,开始悠闲地观赏着夜空中闪烁的星星,并天南海北地闲聊起来,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后半夜,此时,上官萱渐渐感到困倦,于是她轻轻地靠在欧阳宁的肩膀上,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欧阳宁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他凝视着前方的虚空,“回府取件披风。” 片刻之后,一件华丽而温暖的披风缓缓地飘落在欧阳宁的眼前,他轻轻地将这件披风拾起,并小心翼翼地展开它,他的目光充满了温柔和关切,他生怕惊醒了怀中那安静沉睡的佳人,所以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谨慎,静静地凝视着她那安详的面容。 然后,欧阳宁小心翼翼地将披风披在上官萱的肩上,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一朵娇嫩的花朵,他仔细地调整着披风的位置,确保它能够完全覆盖住她的身体,为她带来温暖和舒适,他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发丝,感受着那份柔软和顺滑。 完成这些动作后,欧阳宁再次低头看着上官萱,眼中满是深情,他希望这件披风能给她带来一丝温暖,让她在睡梦中也能感受到他的关怀,此时此刻,他只想默默守护着她,陪伴她度过每一个美好的瞬间。 当欧阳宁看到上官萱不由自主地向他怀里靠近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心疼之情,他暗自思忖道:“萱儿的伤势尚未完全愈合,实在不应该带她在外面过夜。”正当欧阳宁准备抱起上官萱离开时,突然间,四五个神秘的黑衣人出现在刑部大牢外。 欧阳宁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他陷入了沉思之中,片刻后,他冷静地下达命令,“前去探察一下他们的意图,倘若他们企图对麦嘉不利,就毫不留情地处死他们,你留在这里守护,务必确保上官云舟和麦嘉的人身安全。”说完,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几个黑衣人身上,仿佛要透过黑暗洞察他们的真正目的。 空气中流动的气息一滞,“主子,可属下的职责是保护你的安全。” 欧阳宁紧紧地抱起了上官萱,他的眼神坚定而冷静,语气充满了威严,“执行命令,本王从一开始就已经告诉过你们,本王所追求的是绝对的服从,而非质疑。” 此时此刻,整个空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悄然无声,“属下知错,属下遵命。”说完便转身往刑部大牢走去。 随即,一阵激烈的打斗声从远处的大牢里传来,然而,这场战斗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就平息了下来,欧阳宁抱着上官萱回到了上官府,一路上,上官萱一直假装沉睡,实际上,当那个人出现的时候,她就已经醒来了,因为她敏锐地察觉到了一股陌生的气息,但却没有感受到丝毫的杀气,而且,由于欧阳宁就在她身旁,她选择继续闭着眼睛,保持沉默。 欧阳宁轻轻地将上官萱放在床上,“萱儿,别再装睡了,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听到这句话,上官萱立刻睁开了眼睛,目光中透露出疑惑和担忧,“刚才那个人究竟是谁?” 欧阳宁静静地坐在上官萱的身旁,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那是我悉心培养的人,即使是狂风、骤雨、惊雷、闪电也不知晓他的存在。” 上官萱盯着床上摆放着的披风,不禁陷入沉思之中,此人竟然能够在王府内如此自由出入而不被察觉,足见其武功高强至极,她心中暗自思忖道:“想必他不会在除你之外的第二个人面前显现真身吧?” 欧阳宁听后,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暧昧的笑容,“你与众不同,于我而言,并非外人。”话音刚落,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上官萱并未在意欧阳宁言语中的暧昧之意,只是随口问道:“像他这般厉害之人,你究竟培养了多少呢?” 欧阳宁微微皱眉,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然后故作深沉地回答道:“嗯……大概有一千人左右吧!我为他们每个人都取了一个独特的名字,皆以数字命名,如此一来便容易记忆。” 上官萱听闻此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轻笑一声说道:“从一到千,你这起名方式倒真是够随意的啊!不过想来这些人为你所办之事定然不在少数,难怪你那‘不败战神’的美誉背后,亦有着他们默默付出的功劳。”说罢,她的目光再次落在那件披风之上,仿佛透过它看到了那些隐藏在暗处的神秘身影。 欧阳宁毫不否认地说道:“萱儿说得没错,他们是龙隐卫,由银龙卫衍生而来的,今天你见到的那个正是龙一。” 上官萱眨着眼睛,紧紧地盯着欧阳宁,却始终一言不发,欧阳宁自然明白她心中所想,于是主动开口,“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尽管问吧,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上官萱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出手,指向欧阳宁脸上戴着的面具,“其实,已经有好几次,我都很想问问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戴上这个面具的……”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好奇,似乎对这个面具充满了探究的欲望。 欧阳宁将面具摘了下来,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悲痛和无奈,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我五岁那年,亲眼目睹了皇上毒杀了我的母妃,从那时起,我便不再相信任何人,甚至包括我的皇叔,我选择前往军营,完全是出于自己的意愿,我实在不想留在皇宫,也不想再看到皇上,从那时起我便以面具示人,因为我那时候太小,不能很好的掌控自己的情绪。” 上官萱轻轻地拍着欧阳宁的肩膀,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理解和同情,“有时候,我们并不想卷入争斗之中,但事实上,你我早已身不由己,无法脱身,命运的旋涡总是让人无法逃避,无论我们愿不愿意,都已经深陷其中。”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似乎也有着自己的故事和苦衷。 欧阳宁深知萱儿说的都是对的,“人生在世有太多的无可奈何,皇爷爷忌日那天我独自一人出了宫,那年我十岁,在路上遇到了伏击,暗中保护我的侍卫都被杀了,我中了毒受了伤跌落了山谷,那是我一生中最狼狈的一次,皇叔得知我失踪亲自出来找我,也许是命中注定我命不该绝,我被人救了,等我伤好以后,我便暗中培养了龙隐卫,其实我刚进入军营的时候就有想过,但那时我没钱,五年的时间已经足够我准备的了,银龙卫虽然厉害,但他们都是皇爷爷留下,皇叔培养的,我并不能完全相信,我不想再让任何人看见我悲伤和软弱的一面,这面具我带了十三年,我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摘下来过,直到遇见你。” 上官萱听到这里,心中涌起一股懊悔之情,她暗暗责备自己为何要问出这样的问题,似乎触碰到了欧阳宁内心深处的伤痛。 欧阳宁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眸中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声音略微低沉地,“皇叔他……从未见过我长大后的样子。”话语间透露出无尽的遗憾和失落。 上官萱的心情变得愈发沉重起来,她注视着欧阳宁,目光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只信我?欧阳宁,你竟敢说出这样的话?”她的语气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欧阳宁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将上官萱的手紧紧握住,然后放在自己的心口位置,他的眼神坚定而真挚,仿佛要透过眼睛将心意传递给对方,“有何不敢?萱儿,你我皆是同道中人,我虽不清楚你曾经经历过何种伤害,但我能感受到你内心的封闭与抗拒 那些你不愿提及的往事,我不会强求你说出来,无论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会全力支持你,只要你平平安安的,于我而言便已足够。” 上官萱默默地听着欧阳宁的话,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她的思绪纷乱如麻,心中充满了矛盾和困惑,许久,她终于缓缓开口,声音略带沙哑,“欧阳宁,我……”然而,话到嘴边却又卡住了,不知该如何继续。 此时的上官萱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她意识到,眼前的欧阳宁或许有着与自己相似的过往,都曾被至亲和信任的人所伤害,这种共同的经历让他们彼此产生了一种特殊的共鸣,但同时也让她感到无比心疼。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上官萱暗自心想,也许此刻无需多言,因为言语已经无法表达出内心真正的感受,她决定用行动来回应欧阳宁的真诚与信任,希望能够慢慢打开彼此的心扉,共同走出过去的阴影。 第103章 研习兵法 上官萱猛地抽回了手,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她紧紧地盯着欧阳宁,“你就不怕我伤害你吗?或者利用你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欧阳宁的目光坚定而真挚,他的语气特别的认真,“如果伤害我的人是你,那我认了,无论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够做到,都会竭尽全力帮你办到。”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毫不退缩的决心。 上官萱心中一动,起了一丝逗弄他的心思,她微微一笑,故意挑衅地看着欧阳宁,“若是有一天,我提出了一个连你也无法完成的要求,那又该如何呢?” 欧阳宁的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那你不妨说说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需要我去做?”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上官萱悄悄地靠近欧阳宁的耳边,刻意压低了声音,仿佛怕被别人听见似的,她轻轻地吐气,“若是我想让你杀了欧阳瑾,你会怎么做?”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上官萱和欧阳宁之间炸响,欧阳宁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地开口,“他与我有着血脉之亲,虽然我们之间可能存在一些矛盾,但要我亲手杀了他,实在是一件难以抉择的事情,其实我不是没想过杀了他给我母妃报仇,可国不可一日无君。” 上官萱静静地看着欧阳宁,她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挣扎和痛苦,她知道这个问题对于欧阳宁来说并不容易回答,因为涉及到亲情和道德的考量,然而,她也想借此机会更深入地了解欧阳宁的为人和价值观,毕竟这是古代弑父是很严重的事情! 欧阳宁深吸一口气,“但若真是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我会以大局为重,如果欧阳瑾威胁到了国家的安宁,那么我会毫不犹豫地采取行动,毕竟,作为一国之主,必须为整个国家和百姓负责,我之所以愿意隐忍不是顾念父子之情,只是考虑百姓。” 上官萱听了欧阳宁的回答,心中不禁对他多了几分敬佩,她明白,欧阳宁并非冷酷无情之人,而是有着自己的原则和底线,他会在个人情感与责任之间寻找平衡,做出最为恰当的决策。 上官萱微微点头,表示理解和认同,她知道,这个话题已经触及到了欧阳宁内心深处最敏感的神经,于是,她转移了话题,不再追问下去。 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彼此都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一种默契和信任,尽管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但他们都坚信,无论面对怎样的困难和挑战,他们都将携手共度,共同书写属于他们的故事。 欧阳宁犹豫片刻后,终于再次开口,“萱儿,其实刚才的回答是我没遇见你之前的想法,实际上这个问题的答案,早就存在于你中蛇毒的那一刻了,难道你不明白吗?” 上官萱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回应他,“欧阳宁,你为何要对我如此之好呢?” 欧阳宁无奈地苦笑一声,自嘲道:“萱儿,我究竟要说多少次才能让你相信我的一片真心呢?当看到你昏迷不醒地躺在我怀中时,我突然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如果你离我而去,那么我绝对无法独自存活下去,即使是在母妃和皇爷爷离世之时,我都未曾体验过这样的孤独感,这世界若是没有了你,仿佛我的存在也失去了意义,紫恒国或许并不是非我不可,但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就在那时起,我深刻地认识到,这世间的万物都比不上你来得重要。” 上官萱沉默了片刻,欧阳宁则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的眼神充满了深情和无奈:萱儿,这面具我已经戴得太久了,如今我真的很想彻底地为你摘下它。 然而,目前时机尚未成熟!其实,当日所说的以身相许,原本也只是一个玩笑罢了,最初接近你时,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目的,仅仅是想要报答你而已,可是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我已经非常清楚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 我绝对不会逼迫你做任何事情,我愿意等待,一直等到你能够坦然敞开胸怀的那一天,我过去并不懂得何为情爱,直到与你相遇,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在这世间竟然存在着那种只可意会而无法言传的美妙感觉。 上官萱似乎有意避开这个话题,她轻声说道:“欧阳宁,我想出去走一走。” 欧阳宁立刻站起身来,将一件温暖的披风细心地系在上官萱的身上,然后温柔地回应,“萱儿,无论你想去何处,我都会陪伴在你身旁。”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她身上,流露出无尽的关怀和爱意。 上官萱缓缓地从床上下来,心中充满了对祥明的愧疚之情,她原本答应过要在这几天陪伴他,但如今却无法实现这个承诺,“我们去看看祥明吧!” 欧阳宁轻轻地拍了拍上官萱的肩膀,试图安慰她,“别担心,我们还有很多时间,祥明很懂事,他不会责怪我们的。” 然而,上官萱的眼神中依然流露出深深的悲伤,她喃喃自语道:“正是因为他如此懂事,才让我更加心疼。” 欧阳宁感受到了上官萱内心的痛苦,他默默地戴上了面具,然后坚定地看着上官萱,“我向你保证,以后我一定会尽量多抽出时间来陪伴你和祥明。” 上官萱的脸上闪过一丝感动,但随即又恢复了坚毅的表情,她迅速整理好情绪,“好了,我们赶紧走吧!”仿佛刚才的悲伤已经被她深埋心底,此刻她只想尽快行动起来。 欧阳宁与上官萱一同来到叶祥明的屋外,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叶祥明房间的灯光竟然依旧明亮,上官萱毫不犹豫地推开门走了进去,叶祥明抬头一看,随即放下手中的书籍,如离弦之箭般冲向上官萱的怀抱。 上官萱轻轻拍打着叶祥明的头部,“为何如此深夜仍未歇息?” 叶祥明从上官萱的怀中挣脱出来,低声回答,“我……我难以入眠。” 欧阳宁顺手拿起叶祥明正在阅读的书本,惊讶地发现竟是一部兵法,“祥明,你怎会对这等书籍感兴趣?” 叶祥明用那纯真无邪的眼神凝视着上官萱,委屈巴巴地解释,“这都是娘亲要求我研读的。” 欧阳宁将书本放置一旁,自信满满地说道:“本王那里藏有更为精妙的兵法着作,若你真心喜爱,可遣闪电去取来。” 叶祥明听闻此言,兴奋得手舞足蹈,并由衷地向欧阳宁道谢,“多谢爹爹!” 欧阳宁心里很清楚上官萱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尽管祥明并不想与他人争斗,但别人却不会轻易放过他,自己对此可是有着切身体会的,只有当祥明自己变得足够强大时,才能够避免被人欺凌。 上官萱就这样一直陪伴着叶祥明,直到天亮时分,看着叶祥明安然入睡后,上官萱和欧阳宁这才放心地离去。 然而,上官萱惊讶地发现,在欧阳宁的身上竟然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疲倦之态,“你整夜都没有合眼,难道不累吗?还是去稍微休息一下吧!等会儿我们还得前往刑部。” 欧阳宁用一种自我调侃的口吻,“以前行军征战之时,常常连续数日不眠不休,这点儿小事算不了什么,萱儿,你有没有特别想吃的东西?我叫人去准备一下。” 上官萱摇了摇头,“没什么特别想吃的,你看着安排。” 欧阳宁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去,上官萱看着欧阳宁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慨,他那宽阔而高大的背影,仿佛承载着整个紫恒国的重量,他肩负着国家的安危重任,但又有谁能真正理解他所承受的艰辛呢? 欧阳瑾为了追逐权力,不择手段地想要夺取欧阳宁的性命,这些年来,欧阳宁一直处于危险之中,生活充满了磨难与困苦,想到这里,上官萱不禁为他感到心疼和无奈。 然而,欧阳宁并没有被困境打倒,他坚韧不拔地坚守着自己的信念,默默地为国家付出着,他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守护着紫恒国,即使面对无数艰难险阻也从不退缩。 上官萱暗自下定决心,要尽自己所能去支持欧阳宁,她相信,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一定能够战胜困难,让紫恒国变得更加强大繁荣,同时,她也希望有一天,欧阳宁的努力能够得到更多人的认可和尊重,不再孤独地背负着一切。 青云国 司空澈端坐在龙椅之上,面色凝重,“事情办的如何?” 跪在地上的人瑟瑟发抖,“奴才无能,没能接回八皇子。” 司空澈对于这个结果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感触,“钱宏泰你能确定救明祥的人是紫恒国的战神?” 钱宏泰顶着压力回话,“奴才确定,奴才派出去的人已经将毒药和话带给了八皇子。” 司空澈摸着手上的手串,沉思片刻,“这次伤亡如何?” 钱宏泰咽了一下口水,“派出去接八皇子的人无一生还,这消息还是他们被杀之前传回来的!” 司空澈身上隐隐散发出一丝威压,“很好,紫恒国不败战神,这次朕倒要看看不败之人会不会败?这次阵亡之人给两倍的抚恤金。” 钱宏泰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奴才替他们的家人谢过王上。” 司空澈恩威并施,“你们的身手也需要加强,别下次又全军覆没,紫恒国那边派人盯紧些,一旦有消息,立刻传回来。” 钱宏泰连连应下,“奴才明白,会加强训练的。” 司空澈挥了挥手,钱宏泰行礼离去,司空澈坐在龙椅之上良久没有言语,他本来是准备了两个方案,第一是将司空明祥接回来打破对司空明皓不好的传闻,可是他发现救走司空明祥的人是欧阳宁,这让他心里有了别的盘算,或许这是唯一能杀欧阳宁的机会,他怎么会错过! 第104章 尘埃落定 刑部 冯韶石早已端坐于大堂之上准备升堂问案,上官萱与欧阳宁用过早点之后,匆匆忙忙赶到刑部,不过两人并未露面,麦嘉也没有推翻之前的口供,而是如实地交代了自己所知晓的所有事情,冯韶石依法判处麦嘉应得的刑罚,随后当即将上官云舟无罪释放,紧接着,他立刻派遣人手前往血衣堂的总部,但此时那里已是空空如也,由于麦嘉对栾安的指控缺乏足够的证据支持,冯韶石并没有传召栾安前来受审。 上官萱看到上官云舟安然无恙,便挽起欧阳宁的手一同离去,他们渐行渐远,走出了相当长的一段路后,欧阳宁忽然停下脚步,“为何不去见见他呢?” 上官萱的脸上依旧洋溢着微笑,“上官家的人不都在那儿么?不差我这一个。” 然而,欧阳宁正欲回话时,突然感觉到了某种异样的气息,他连忙拉起上官萱的手,走进一条僻静的小巷,并出声喊道:“出来吧!” 话音未落,只见龙一闪身而出,毫不迟疑地出现在两人面前,“主子,昨晚您离开之后,又有好几批人企图暗杀麦嘉。” 欧阳宁对于这种结果并不奇怪,“你可知道这些人都是谁派来的吗?” 龙一看着上官萱,神情略微有些不自在,他低声回答,“目前还无法完全确定,但根据他们的身手判断,其中应该有栾安的人,因为他们的招式和风格明显带有军中特色,另外,还有一波人来自皇宫,他们是皇家的死士,至于最后那批神秘的人,其身法难以捉摸,暂时看不出端倪,不过,前来刺杀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离开,尸体我已经妥善处理掉了。” 欧阳宁微微点头,表示认可,“本王向来不允许你在众人面前显露身份,但如今你已在萱儿面前暴露,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龙一闻言,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立即跪地行礼,“属下拜见女主子!” 上官萱嘴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不必多礼。”她的声音犹如天籁般悦耳动听,让人不禁为之陶醉。 龙一抬头看向上官萱的笑容,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惶恐之情,他暗自思忖,自己今后定要更加小心谨慎才行,随后,他再次向欧阳宁和上官萱行了个礼,“如果主子们没有其他吩咐,属下便先行告退了。” 欧阳宁的声音平静得像水一样,没有丝毫波动,“去告诉你的其他兄弟们,以后对待萱儿要如同对待本王一般。” 龙一恭恭敬敬地回答,“属下明白了,请主子放心。” 欧阳宁微微颔首,表示认可,随后龙一便如鬼魅般瞬间消失不见,紧接着,欧阳宁带着上官萱漫步在街头,享受着这难得的悠闲时光。 而另一边,上官云舟经历了一场九死一生的劫难后,心中十分清楚自己能够逃过此劫必定是小妹上官萱出手相助,尽管自从他被打入大牢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上官萱一面,但他内心深处就是有着这样坚定不移的信念。 曦香苑 骤雨匆匆忙忙地从钒城赶回了这里,然而,上官萱和欧阳宁却并不在。 上官博特别准备了丰盛的酒席,以此来安慰刚刚经历了一番惊险的上官云舟,上官云舟心中明白得很,他知道自己的父亲之所以这么做,背后一定有着某种目的。 万寿宫 太后听闻上官云舟被无罪释放的消息后,气得火冒三丈,她愤怒地质问,“岂有此理!冯韶石究竟是怎么办事的?他竟然敢违抗哀家的旨意!” 欧阳倩凑近太后耳边轻声低语,转眼间就让太后的心情变得愉悦起来,太后喜笑颜开,“好啊!等上官幻清进宫之后,哀家定会好好地关照她,说到底,上官云舟这次也是受到了她的牵连。” 欧阳倩陪伴着太后聊了很长时间,直到最后才离开,尽管她内心深处隐隐感到一丝不安,但她并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这份担忧。 上官萱和欧阳宁回来时已是午后时分,上官萱见骤雨正与红莲聊得起兴,便轻咳一声示意,骤雨方才回过神来,赶忙向上官萱和欧阳宁施礼。 欧阳宁的语气十分平静,“钒城那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骤雨环顾四周一圈后压低声音,“王爷,咱们还是进屋详谈吧!” 欧阳宁转身对上官萱说道:“萱儿,你先去陪一陪祥明。” 上官萱微微颔首表示明白,随后欧阳宁与骤雨一同走进屋内,进入房间后,骤雨将钒城目前的状况一五一十地告知欧阳宁,后者听得眉头愈发紧皱,最后只说了一句话,“你去做下准备,明天就出发。” 骤雨却没有丝毫的抱怨,他恭敬地回答,“属下遵命。” 欧阳宁的心始终停留在上官萱身上,心中充满了担忧和牵挂,他轻轻皱起眉头,暗自思忖片刻后,“通知龙二今晚来上官府见本王。”虽然语气平静,但其中蕴含的决心却是不容置疑的。 龙一默默无语,只是微微点头示意,欧阳宁深知无需多言,因为他知道龙一会立刻执行自己的命令,此刻,他的心思完全在上官萱的安危之上,对于其他事情已无暇顾及。 欧阳宁心中默默念叨着:萱儿,明日我就要离开了,以往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牵挂之情,而如今,你成了我唯一放心不下之人,这种牵肠挂肚的感觉让我备受煎熬。 与此同时,叶祥明正全神贯注地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他的动作矫健有力,每一剑都带着凌厉的气势,上官萱静静地站在一旁观看,她能够感受到叶祥明内心的专注和执着,他的天赋确实令人赞叹不已,这也使得上官萱对他充满了期待。 上官萱从腰间抽出那把散发着冰冷寒气的凤鸣剑,她决定再传授给叶祥明一套独特的剑法,随着她轻盈的身姿舞动,剑法如行云流水般展开,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优雅,就在这时,欧阳宁恰好来到现场,目睹了这一幕精彩的表演。 叶祥明满脸欢喜地跑到欧阳宁的面前,兴奋地说道:“爹爹你来啦!娘亲正在教我新的剑法呢!” 欧阳宁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朝着上官萱走了过去,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仿佛心中藏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上官萱看到欧阳宁一脸凝重的神情,不禁心生疑惑,“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欧阳宁犹豫了片刻,终于鼓起勇气,“祥明,你自己先去一边练习一下剑法,本王有些事情要和你娘亲谈一谈。” 叶祥明懂事地点了点头,拿起手中的木剑,乖乖地走到一旁开始自顾自地挥舞起来。 上官萱的目光始终落在欧阳宁身上,她注意到他的表情异常严肃,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觉。 两人默默地走着,一路上欧阳宁都沉默不语,上官萱能够感受到气氛的紧张,她暗自揣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让欧阳宁如此为难。 终于,欧阳宁停下了脚步,但离别之言却如鲠在喉,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上官萱焦急地等待着他的下文,她在心里不断思索着各种可能,难道是......? 上官萱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烦闷感,她默默地叹了口气,“你已经做好前往钒城的准备了吧!” 欧阳宁对于上官萱能够猜透自己的心思并没有感到惊讶,“萱儿依旧如此聪慧,我计划明天动身离开。” 上官萱思索片刻后,主动向欧阳宁提出建议,“希望你能带上我的三哥一同前行。” 欧阳宁不禁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放心,我会照办的,那么,你是否还有其他想对我说的话呢?” 上官萱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你务必时刻留意自身安危,切不可让自己受到伤害,毕竟,我清风堂的药材价格不菲。” 欧阳宁听到上官萱的关切与警告,内心充满了喜悦和满足,他“好的,萱儿,今晚我们将祥明送到皇叔那里,而我,仍然会留在你这里共度良宵。” 上官萱考虑到欧阳宁此次离去后归期未定,于是没有拒绝他的请求,她轻轻点头,“关于钒城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吗?” 欧阳宁应了一声,上官萱看了看天色,“那今天你哪里也不许去就陪着祥明,等晚上的时候我们去羽王那吃饭,让蔷薇亲自去做。” 欧阳宁毫不犹豫地一口应承下来,上官萱不禁心中暗喜,但同时又感到一丝疑惑:似乎无论自己提出怎样的请求,哪怕有时略显过分,欧阳宁都会欣然应允,这种无条件的顺从,让上官萱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 上官萱轻轻咬了咬嘴唇,“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免得让祥明久等。”她试图转移话题,避开与欧阳宁的对视。 然而,欧阳宁却紧紧拉住了上官萱的胳膊,眼神坚定地看着她,仿佛洞察了她内心的想法,“等等,萱儿,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尚未说清楚呢。”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上官萱心中一紧,她当然明白欧阳宁所指何事,但此刻的她决定装作不知情,她眨了眨眼,故作惊讶地问道:“什么事情呀?” 欧阳宁缓缓松开了上官萱的胳膊,目光如炬地盯着她,语气带着一丝坚持,“就是那场打赌之事,萱儿,你觉得究竟是你赢了,还是我赢了呢?” 上官萱微微皱眉,她知道无法再逃避这个问题,但她并不想轻易承认失败,于是灵机一动,提议道:“不如这样吧,这次就算作平局,不分胜负,你觉得如何?”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欧阳宁却不肯罢休,他摇了摇头,“那怎么行?胜负必须分明。” 上官萱轻咳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叹口气道:“好吧,那我认输便是,这下你可满意了吧?宁亲王。”她故意加重了“宁亲王”三个字的语气,带着几分调侃之意。 欧阳宁嘴角微扬,“萱儿既已认输,那便要记得当日的承诺。” 上官萱轻应一声,欧阳宁与上官萱并肩而行,二人一路无言,叶祥明见他们归来,喜形于色,“爹爹,我还以为你把娘亲拐跑了呢?” 欧阳宁语气责备,“你这小鬼,如此成熟,长大后岂不是娶不到媳妇了。” 叶祥明壮着胆子道,“爹爹倒是名利双收,不也一样没娶到媳妇。” 欧阳宁并未发怒,“那是因为本王在等待萱儿的出现,萱儿,你也该管管他了,小小年纪便口无遮拦,长大后如何得了?” 上官萱看着二人斗嘴,只觉他们宛如亲生父子,在这帝王之家,这般真心相待的场景实难一见。 第105章 祥明道歉 上官萱紧紧地握着叶祥明的小手,眼神坚定地说道:“我觉得祥明说得很对。” 欧阳宁一脸的无可奈何,他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温柔地看着上官萱,“真是拿你没办法,祥明,明天本王就要动身前往钒城了,在此期间,我们打算将你送去皇叔那里小住几天,等本王回来后,就会亲自去接你回家,你觉得这样好吗?” 叶祥明懂事地走到欧阳宁身旁仰起头,“爹爹,请您放心去吧!路上多加小心,我会乖乖地等您回来的。” 欧阳宁感动地揉了揉叶祥明的头发,充满慈爱地回应,“祥明真乖!如果你实在不喜欢去皇叔那里,本王也可以帮你另寻其他合适的去处。” 叶祥明紧紧地抓住欧阳宁的胳膊,“爹爹,我明白您的良苦用心,您和娘亲都不在的时候,我去羽王爷爷那是个很好的选择,这样一来,我不仅可以陪伴他老人家,让他不那么孤单;而且你们也不用担心我的安危。”说完,他还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仿佛在告诉欧阳宁自己已经长大,可以照顾好自己了。 其实叶祥明也是想躲避青云国的人,羽王别院很偏僻是个藏身的好地方,若不是熟悉的人根本找不到那里。 欧阳宁也有些心疼了,“祥明今天本王哪也不去只陪你。” 叶祥明兴奋地呼喊道:“娘亲快过来,我们三个人一起聊聊天。” 上官萱听闻后并未挪动脚步,反而双手叉腰,“你们两个这边来。” 叶祥明听到这话,顿时愣住了,他那呆萌的小脸上满是疑惑,转头看向欧阳宁,轻声问道:“爹爹,这可咋办呀?” 欧阳宁微微一笑,不假思索地抱起叶祥,朝着上官萱走去,叶祥明此时却一反常态,露出了一副嫌弃的表情,嘟囔着嘴,“爹爹,你怎么这么听娘亲的话呢!” 欧阳宁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抱着叶祥走到上官萱身边坐下,将叶祥放在自己腿上。 上官萱看着欧阳宁怀中的叶祥,眼中充满了慈爱与温柔,她轻轻抚摸着叶祥的头发,“祥明,你今天有没有乖乖听话?” 叶祥明连忙点头,“有,我很乖,还帮爹爹做事情呢!” 上官萱笑着夸奖,“祥明真棒!”然后转头看向欧阳宁,调皮地眨眨眼,“看来还是要多让你带带他。” 欧阳宁无奈地笑了笑,“好,以后就让我多带带这个小家伙吧。” 叶祥明这时突然抬起头,天真地问:“爹爹,你为什么对娘亲这么好呀?” 欧阳宁被叶祥明的问题逗得忍俊不禁,他轻捏了一下叶祥明的鼻子,“因为萱儿是本王最在乎的人,不对她好,对谁好。” 上官萱闻言脸颊微红,嗔怪地看了一眼欧阳宁,但心中却充满了幸福。 接下来的整个下午,上官萱、欧阳宁和叶祥明三人尽情地玩耍着,欢声笑语充斥着整个房间,他们一起讲故事、玩游戏,度过了一段温馨而美好的时光。 夜幕降临之际,叶祥明突然灵机一动,兴致勃勃地提议,“爹爹、娘亲,咱们换身新衣服怎么样?我想要穿上我们三个人一模一样的衣服,那样肯定特别有趣,好不好嘛?” 上官萱看着叶祥明,实在不忍心拒绝他,于是点了点头,“好,那你先回去换吧,我们也回去更衣。” 得到答复后,叶祥明转身就跑回了房间,上官萱在后面喊着,“你慢点!别着急。” 欧阳宁和上官萱相视一笑,此刻的欧阳宁不再像上午那般安静,而是变得话多了起来,上官萱与他聊得十分开心,就在这一刻,上官萱突然意识到,原来自己早已习惯了欧阳宁的吵闹,他突然安静下来,自己竟然会感到有些不适应。 当欧阳宁和上官萱换好衣服出来时,发现叶祥明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叶祥明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们,笑着说道:“爹爹,这次你换衣服的速度怎么这么快啊?我还以为要再等上一会儿呢。” 欧阳宁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叶祥明,心想这小子现在真是越来越不怕他了,于是故作严肃地回答道:“本王换衣服向来都是如此迅速。” 上官萱牵着叶祥明的手,眼神坚定地看着前方,“红莲,今日你就不用再侍奉我了,你也下去好好准备一下吧,明日便与欧阳宁一同启程,若途中遭遇困境,不必犹豫,直接拿出令牌前去寻找她们即可,另外,你让阴荷转达给蔷薇,今日让她多携带一些优质的食材前往羽王别院。” 红莲听闻后,恭敬地行了个礼,表示明白:“遵命,小姐,请您多多保重身体。”随后转身离去。 待红莲渐行渐远,叶祥明突然开口问道:“娘亲,您是否担心红莲会再次成为他人用来要挟您的筹码,所以才安排她跟随爹爹呢?”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疑虑。 上官萱显然未曾预料到叶祥明会有此一问,不禁愣住片刻,但很快恢复了镇定,她温柔地抚摸着叶祥明的头发,解释道:“并非如此,钒城遭受了严重的洪灾,极有可能引发疫病,而欧阳宁的手下并无精通医术之人,红莲的医术造诣并不亚于我,应当能够给予欧阳宁实质性的帮助,这也是我让她同行的原因所在。” 叶祥明听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心中的疑惑稍稍减轻了一些,上官萱则轻轻叹了口气,暗自祈祷着这次的分别能一切顺利,同时也希望红莲能够平安无事地完成任务归来。 叶祥明微微垂首,满脸愧疚之色,“娘亲,对不起,我自幼便在这偌大的皇宫之中成长,所见所闻皆是无尽的勾心斗角与尔虞我诈之事,这些经历竟然令我忘却世间尚有真心存在,倘若未曾遇见您与爹爹,真不知未来的我将会变得何等模样……” 欧阳宁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她完全能够理解叶祥明所言,“祥明,你说得一点儿都没错,皇宫的确如虎口一般,充满了吞噬一切的危险,但你需谨记,本王与萱儿绝不会成为那般心机深沉之人,你固然需要懂得权谋之术,但并不意味着定要去运用它,唯有自身具备远见卓识,方能洞察所有阴谋诡计,从而安然脱身,你可明白其中道理?” 叶祥明脸上展现出一抹超乎其年龄的成熟微笑,“爹爹,请放心吧!我定不会辜负您与娘亲的期望。” 欧阳宁轻柔地抚摸着叶祥明的头顶,语气坚定地道:“本王与萱儿将永远陪伴于你左右,即便无法时刻守在你身旁,亦会竭尽所能护你周全。” 听闻此言,叶祥明内心激荡不已,眼眶渐渐湿润:“爹爹、娘亲,你们对我实在太好了......” 上官萱看到叶祥明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仿佛下一刻就要夺眶而出,她连忙说道:“我们去找羽王吧!” 叶祥明紧紧握住上官萱的手,有些担忧地问道:“娘亲,我要在羽王爷爷那里住多长时间呢?需不需要多带一些衣服?” 上官萱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她凑近叶祥明的耳朵轻声低语着,欧阳宁心里明白,萱儿肯定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想要算计皇叔了,不过既然如此,那就让她放手去做吧! 叶祥明显得有些犹豫不决,他轻声问道:“娘亲,这样真的好吗?” 上官萱露出一副财迷心窍的样子,“多赚点银子有什么不好的呢?” 欧阳宁则在一旁劝说,“祥明,听萱儿的话就对了,反正皇叔那么有钱,他这辈子都花不完那些银子。” 叶祥明眨着大眼睛看着欧阳宁,“爹爹你怎么知道娘亲想坑羽王爷爷的银子?” 上官萱瞪了叶祥明一眼,“说出来作甚?” 欧阳宁嘴角微扬,“此乃萱儿之喜好,你只管听萱儿的便是了。” 叶祥明故作沉稳之态,“羽王爷爷若是知晓你如此言语,恐怕会痛心至极。” 欧阳宁抱起叶祥明,“不会的,皇叔向来疼爱本王,故而祥明你欲求何物、着何衣饰,皇叔皆不会拒绝。” 叶祥明哦了一声,“爹爹,上回羽王爷爷救我一命,此番你们又要将我留于彼处,我等是否应给羽王爷爷带些礼物啊!” 上官萱掐了一下叶祥明的脸,“我才发觉你年纪尚小却不思进取,为何总是念着送礼呢!” 叶祥明依偎在欧阳宁的怀中,“爹爹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送些礼物又何妨?” 欧阳宁第一次深深地认同叶祥明所说的话:“祥明说得确实没错,不过呢,关于礼物这件事,萱儿早就已经帮你准备妥当,皇叔他现在什么都不缺啦,你能陪在他身边,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回报啦!对了,还有今晚那顿丰盛的晚餐,你知不知道呀?蔷薇那边,如果不是萱儿下了命令,她可是绝对不会轻易下厨的。” 听到这里,叶祥明心中充满了无比的感激之情,“谢谢娘亲!” 在上官萱和欧阳宁一同前行的路上,他们俩一直不停地谈论着各种各样的有趣话题,而叶祥明也非常积极主动地参与到其中,与她们一起畅聊,时不时还会发表一些自己独特的见解和看法,整个氛围显得格外融洽和谐,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一般。 第106章 银子够吗 羽王别院 欧阳羽得知欧阳宁要留下用晚膳,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之情,甚至让他有些不知所措,自从珊珊离去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这种充满期待的感觉了。 当欧阳羽亲眼目睹欧阳宁抱着叶祥明走进房间的那一瞬间,内心深处不由得泛起一丝酸楚,他深知,宁儿本应尽情享受亲情的温暖,但由于那件事情的发生,使得他无法与任何人有身体接触。 然而,如今他终于能够放下心中的芥蒂,这无疑是一个美好的开端,值得一提的是,今日宁儿身着一袭洁白的衣裳,实属罕见,而且,他们三人身上的衣物图案独特而又相互映衬,显然是出自宁儿的巧妙构思。 欧阳宁轻轻地将叶祥放在地上,叶祥明立刻像熟人一般跑到欧阳羽的跟前,脆生生地喊道:“羽王爷爷。” 欧阳羽平日里对他人称呼自己为“爷爷”颇为在意,总觉得这样显得自己年事已高,但今天听到叶祥明这般呼喊,他却感到异常欣喜,心中不禁感叹这孩子真是聪明伶俐,让人喜爱有加,于是,他连忙回应道:“本王能否唤你作祥明呢?” 叶祥明乖巧地点头示意,表示同意,并且补充说道:“当然可以,爹爹和娘亲一直都是这么叫我的。” 欧阳羽听了这话,心里更是乐开了花,他笑着牵起叶祥明的小手,“那本王带你去外面逛逛可好?” 叶祥明兴奋地应了一声,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欧阳羽回头朝着欧阳宁和上官萱喊道:“宁儿,你们也一起来吧!” 欧阳宁和上官萱对视一眼后,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他们迅速跟上了欧阳羽的脚步,一行人一同走向了菜园。 欧阳羽领着叶祥明来到了一片美丽的菜园,里面种满了各种蔬菜,叶祥明瞪大了眼睛,好奇地四处张望。 “羽王爷爷,这里的花怎么跟爹爹府上的长得不一样啊?”叶祥明疑惑地问道。 他的话音刚落,众人便哄堂大笑起来,就连欧阳宁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叶祥明一脸茫然,不解地看着大家,“爹爹,你们在笑什么?” 欧阳宁无可奈何地解释,“孩子,这些可不是花,而是蔬菜。” 听到这话,叶祥明顿时觉得有些难为情,他害羞地往欧阳羽的怀里蹭了蹭,“羽王爷爷,您能教教我如何辨认它们吗?” 欧阳羽慈爱地抱起叶祥明,微笑着回答,“当然可以,咱们再到那边去看看吧!” 随后,欧阳羽带着叶祥明参观了许多其他地方,并耐心地向他介绍各种事物。 最后,欧阳羽看似漫不经心的问叶祥明,“祥明,这里和宁儿的王府相比,你更喜欢哪个地方呢?” 叶祥明思考了半天,“各有各的好,王府虽然大但是很空旷,这里很宁静,谈不上更喜欢哪里只要有爹爹和娘亲陪着住在哪里都可以。” 欧阳羽真没料到,叶祥明如此年幼竟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怪不得宁儿和丫头都喜欢你呢,如今就连本王也喜欢上你了。” 欧阳宁趁机提议,“既然如此,那就让祥明留下来陪伴您一些时日,等我自钒城归来后再将他接回王府去。” 欧阳羽闷哼了一声,语气有些不悦,“原来你们让蔷薇来给本王做饭,打的竟是这般算盘?” 叶祥明见状,连忙摇晃着欧阳羽的胳膊撒娇,“羽王爷爷千万别动气呀,气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欧阳羽听了这话,心头的不快顿时消散大半,他轻轻拍了拍叶祥明的小手,“宁儿,你尽管安心前去吧!丫头和祥明自有本王帮你照拂与庇护。” 欧阳宁随即从怀中掏出一大叠银票递过来,“皇叔,这些都是给祥明的零用钱,请您代为收好。” 欧阳羽却牵起叶祥明的手笑道:“祥明既已唤本王作爷爷,那本王自然会好生照料自己的孙儿,他若有所需,本王自会为其购置,无需动用你的银钱。” 叶祥明突然觉得爹爹好坏啊!他这明显就是欲擒故纵,肯定是故意这样做来引起娘亲注意的!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呀! 欧阳宁特别淡定地准备将银票收回去,但就在这时,上官萱却突然伸出手一把将其抢走,“我进宫也需要用钱,既然羽王不想要那就给我吧!”她的动作迅速而果断,让人措手不及。 欧阳宁并没有因为上官萱的举动而生气或惊讶,反而语出惊人地说道:“这些够吗?如果不够的话,随时让阴荷去找李伯要就行了。”他的语气平静而自然,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上官萱听了欧阳宁的话后,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脸颊微微泛红,“够了。”她没想到欧阳宁会如此大方,心里不禁有些感动和甜蜜。 叶祥明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情景,心中暗自感叹:他们两个人真是绝配啊!爹爹真是太会讨娘亲欢心了,这种手段简直让人佩服不已,看来自己以后还得多向爹爹学习才行呢! 镇国将军府 杜思成自从杜鹃死后,似乎很是消沉,几乎整日醉酒荒宴,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等待时机,欧阳宁这次杀人诛心,我定要你付出代价。 紫气东来食府 欧阳麟心情非常糟糕满脸愁容,“二哥,你说说看,父皇为什么不让我去钒城赈灾呢?难道是因为他不喜欢我吗?”说完,他重重地叹了口气。 欧阳凌听后,用手捂着嘴咳嗽了几声,然后缓缓地说道:“四弟,你不要胡思乱想,我们都是父皇的儿子,他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呢?你看看我,从小身体就不好,根本无法进入朝廷为父皇效力,但父皇仍然封我为王,灾区情况复杂,危险系数很高,你又何必去冒险呢?” 欧阳麟似乎并没有听进去欧阳凌的话,他只顾着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口中喃喃自语道:“前几天,父皇派老三去了潞城,等他回来之后肯定会得到封赏,老三是皇后所生,乃嫡子,我比不过他也就罢了,可老六算什么?他和我一样,都是贵妃所生,凭什么他能去钒城,而我却不能?这太不公平了!” 欧阳凌看着欧阳麟借酒消愁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无奈,他深知,尽管他们同为皇帝的儿子,但由于出身的不同,待遇自然也有所差异,于是,他轻声劝道:“四弟,你少喝点酒吧,这样喝酒对身体不好。”然而,欧阳麟此时已经沉浸在自己的烦恼之中,对于欧阳凌的劝告充耳不闻。 欧阳麟才不去管欧阳凌,他只顾着自己喝酒,只见他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然后喃喃自语道:“二哥,你身体不好,自然可以不在乎这些,但我不同,在父皇还未立下太子之前,每个人都有机会,凭什么我就不能争取?” 听到这话,欧阳凌心里明白,欧阳麟这回是真的喝醉了,否则怎会如此口无遮拦,想来老六去钒城赈灾之事,对欧阳麟的打击着实不小,欧阳凌扫视了一眼眼前摆着的众多酒壶,无奈地叹了口气,“四弟,别再喝了,以你的才能,日后定有更多机会让你一展身手,切莫操之过急,我这便派人送你回府歇息吧!” 然而,欧阳麟并未回应,欧阳凌定睛细看,发现欧阳麟已然趴在桌上沉沉睡去,欧阳凌不禁摇了摇头,轻声唤道:“来人。” 话音刚落,钱铎与吴霄二人便从门外走了进来,双双躬身施礼,齐声说道:“拜见王爷。” 欧阳凌忍不住又咳嗽了几声,声音略带嘶哑,“吴霄,你家主子醉得不省人事,你快些将他护送回王府,务必好生照料。” 吴霄小心翼翼地将欧阳麟扶起来,并轻声说道:“奴才遵命,请您放心,奴才会安全地带我家主子回去的。” 欧阳凌微微颔首,表示回应,他默默地注视着欧阳麟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然后,欧阳凌缓缓坐回桌子前,许久都没有说话,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而钱铎则静静地站在欧阳凌的身后,默默陪伴着他。 刚才欧阳麟提到,在太子尚未确立之前,每个人都有机会争取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简单,皇位之争牵涉甚广,涉及到无数的利益、权谋和复杂关系,想到这里,欧阳凌不禁暗自叹息,自己思考这些又有何用呢?毕竟,他深知自己这一生与皇位注定无缘。 这样也好,至少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相比之下,老六虽然能力出众,但恐怕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也会更多,在这场残酷的权力斗争中,有时候保持低调、远离纷争反而才是明智之举,欧阳凌决定不再过多纠结于皇位之事,而是专注于保护自己和身边重要的人。 边疆 杜浩然来到这边以后以雷霆之势,接管军队,军中将领看见虎符极其配合,可现在罗景天收到欧阳宁的密信,让他给杜思成制造一些意外,欧阳宁在战场上救了他无数次,他对欧阳宁唯命是从,他本来就对杜浩然来接管边疆心存不满,可没有命令他不能做什么,现在这不是机会来了? 罗景天可不怕杜浩然,也不怕他背后的镇国将军府,他并没有找其他人,反而是亲自动手,对杜浩然的马动了手脚,然后若无其事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 罗景天像往常那般巡查军营,杜浩然的行踪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个秘密,杜浩然刚接手边疆军务,他不放心别人,所以他会亲自巡察各个军营,军营之间是有一定的距离,那就需要骑马,这就给了罗景天下手的机会。 杜浩然并没有察觉到异常,他的副将周亮将马牵过来,他接过缰绳骑马外出,出去的路上平安无事,可回来的却出了“意外”,杜浩然的马无故发狂,他想凭以往的经验控制战马,可结果失败了,他从马上摔了下来。 副将周亮和其他人都惊慌失措的赶到杜浩然的身边,急急忙忙的将他带回军营,让军医诊治。 营帐里 杜浩然已经疼昏过去了,副将周亮掌控全局,守在杜浩然的身边,杜浩然惊马一事,很快便传的军营皆知,罗景天冷哼一声,让你做皇上的狗活该,他要去看看热闹,顺便看看自己的杰作! 很快军医背着药箱来给杜浩然诊治,结果是左腿骨折了,需要卧床修养,军医给杜浩然接了骨,上了药便离开了。 周亮心中一直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吴晓,去查查将军的战马?” 一个身穿铠甲的将士,从外边走了进来,领命而去,和罗景天擦身而过。 罗景天对杜浩然的不满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周亮看见罗景天进来眉头紧皱,虽然在职位上他比罗景天大,可论背景就连杜浩然都比不过,他也不想和罗景天有太大的冲突,“罗将军,你这是有事?” 罗景天毫不避讳,“本将听说杜将军坠马受伤,特意前来探望?怎么周副将不欢迎?” 周亮看得出罗景天就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探望,他是巴不得自家将军摔死的,但是这话却不能说出口,“有劳罗将军挂念,我家将军只是摔伤了左腿,其他并无大碍,只需静养即可。” 罗景天确定了杜思成的伤势便不再多留,“那本将就不打扰杜将军养伤了,等杜将军醒了你给他带个话,说本将祝他早日康复!” 周亮一脸严肃地将罗景天送走,其他的将军得知消息也陆续来看杜浩然,都被周亮打发走了。 晚上 一个身穿铠甲的将士站在门外,“周副将您在吗?” 周亮听出了他的声音,“进来。” 吴晓走了进来,“周副将,末将已经仔细查验过了,战马是吃了不新鲜的草料拉虚脱了,才突然发狂伤了将军。” 周亮马上追问,“是只有将军的战马吃了不新鲜的草料,还是所有人的战马都吃了不新鲜的草料?” 吴晓自然明白周亮的话是什么意思,“有十位将军的战马都吃了不新鲜的草料可只有杜将军的战马出事了,末将问过军医了,这种情况是战马的体质不行,至于不新鲜的草料是喂马的人喝醉了,所以拿前几天剩下的草料来喂战马,末将查过了,这次的事情的确是意外。” 周亮眉头微皱,沉默片刻后,“知道了,传令将醉酒之人杖责二十军棍,你下去吧!” 吴晓行礼离去,周亮一直守在杜浩然的身边,半夜杜浩然才醒过来,周亮将他查到的事情都告诉了杜浩然,杜浩然也没追问什么,“你做的不错,本将军最近时间需要静养,军营的事情,你要多上心。” 周亮应了一声,“请将军放心,您受伤的事情是否需要告诉镇国将军。” 杜浩然躺在床上,额头上疼得都是汗,“不用告诉他,本将军累了,你不用在这一直守着,你也去休息吧!” 周亮看见杜浩然醒了,便也不在担心,“末将告退。” 杜浩然躺在床上,闭上眼眸,静静的思考着,意外吗? 第107章 出入宫闱 皇宫 欧阳瑾从骤雨口中得知欧阳宁准备明日启程去钒城的事,“告诉宁儿,需要什么尽管和朕说。” 骤雨恭敬回话,“臣会转告王爷的,粮食已经备齐,人员已经确定,王爷让臣来和皇上禀告一声。” 欧阳瑾面色沉稳,“那宁儿怎么不来,莫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骤雨稍作犹豫,“王爷身体无碍,他在陪萱主子。” 欧阳瑾心中微恙,“那宁儿可有提及上官小姐要进宫的事。” 骤雨面无表情,“王爷说了萱主子进宫以后,希望皇上多加照应,若是萱主子有失礼之处还请皇上担待一下。” 欧阳瑾面上毫无波澜,“那是自然,朕也想见见到底是什么样的绝色才可以让宁儿为之倾心。” 骤雨行了跪拜之礼,“若无事,臣告退。” 欧阳瑾挥了挥手,骤雨便退了下去,欧阳瑾嘴角噙着一抹难以名状的笑意,上官幻清,莫怪朕,谁让宁儿如此喜欢你,若你当真倾国倾城,或许朕会考虑留你一命,让你成为朕的女人,但若你不识好歹,也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羽王别院 蔷薇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欧阳羽牵着叶祥明的手坐下了,欧阳宁和上官萱则坐在了欧阳羽的对面。 欧阳羽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桌子,“这是你想出来的主意?” 上官萱微微一笑,“这样不是很好吗?想吃哪个菜转一下就可以了,最重要的是,欧阳宁不能和人靠得太近,这样虽然拉开了距离,但我们还能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 欧阳羽神色有异,“丫头,你对宁儿如此上心,所图为何?” 上官萱微微一愣,这话怎么如此耳熟?这不是自己曾经问过欧阳宁的吗?如今反倒轮到羽王问自己了,看来,有时候别人对你好,未必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欧阳宁出言维护道:“皇叔,你别这样,萱儿对我并无所图,若有,她说我给就是了,何必如此麻烦。” 欧阳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祥明,长大以后可别学他。” 叶祥明看似天真地说道:“羽王爷爷,爹爹现在这样不好吗?我觉得挺好的,爹爹又不笨,你不用担心娘亲会骗他,就算被骗了,也可能是爹爹心甘情愿的,羽王爷爷,您就别自讨没趣了。” 欧阳羽开怀大笑,“你这小家伙,说得倒也在理,吃饭吧!” 蔷薇备了十二道菜,此桌乃是上官萱依现代饭店之转桌特制而成,上官萱灵机一动,或可大量定制,“蔷薇,将你的紫气东来食府重新装修,把包间里的桌子换成这个。” 蔷薇略作迟疑,“小姐,此物虽佳,然需众多人力物力。” 上官萱咬着筷子,“那我们与欧阳宁合作。” 上官萱一开口,欧阳宁便已明其意图,有时,二人无需言语,仅一个眼神,便可通晓彼此心意,“有何需求,可寻闪电,本王会让他留下护佑祥明。” 叶祥明优雅用膳,“爹爹,你尚未问过娘亲要你何物,便如此爽快应下,紫气东来食府扩建,当需不少银子,你竟毫不心疼?” 欧阳宁毫不避讳,直言情话,“只要萱儿开心便好,银子无足轻重。” 上官萱亦不客气,“欧阳宁,待年末时,我予你分成,蔷薇,扩建之事,速速为之。” 蔷薇应了一声,欧阳宁则不停地给上官萱夹着菜,“我不需要提成,不管赚了多少银子都是你的,如果有人敢找你麻烦,我一定会帮你解决掉。” 叶祥明用一种极其羡慕的眼神看着上官萱,“爹爹,你对娘亲真的是太好了吧!” 上官萱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她心里非常清楚,欧阳宁对她确实很好,好得让她感到害怕,甚至觉得这一切都太过不真实了。 饭后,欧阳宁与上官萱又陪着羽王闲聊了许久,欧阳宁抬头看了看天色,然后说道:“皇叔,时间已经不早了,您早点休息吧,我要带萱儿先行一步了。” 欧阳羽露出一丝不舍之情,轻声说道:“宁儿,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欧阳宁叮嘱着叶祥明:“你要乖乖地陪在皇叔身边,本王不在的时候可千万别调皮捣蛋,不然惹出麻烦来可就没人保护你了。” 叶祥明十分乖巧地点了点头,欧阳羽则笑着指向欧阳宁,“看来如今的你不仅懂得如何呵护那丫头,而且还学会关心他人了,宁儿,你尽管放心去吧,本王会替你照看好祥明的。” 叶祥明紧紧地抱着欧阳宁,生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似的,眼中满是不舍和眷恋,“爹爹,你一定要快点回来啊……” 欧阳宁看着眼前这个可爱懂事的孩子,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无奈,但他还是强打起精神,温柔地回应道:“祥明,乖,你该去休息了。” 叶祥明缓缓松开了手,目光却始终追随着上官萱和欧阳宁,直到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视线之中。 欧阳羽牵起叶祥明的小手,轻声说道:“走吧,祥明。”叶祥明默默地点点头,跟随着欧阳羽朝着房间的方向走去。 上官萱独自一人走到了羽王别院的门外,停下了脚步,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无助,欧阳宁默默地陪在上官萱身旁,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用温暖的目光给予她支持和安慰。 突然,上官萱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欧阳宁立刻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地披在上官萱的身上,关切地问道:“冷吗?我们回去吧!” 上官萱微微颔首,表示同意,她拉紧了身上的外套,感受着那份来自欧阳宁的温暖,就在这时,欧阳宁突然伸手搂住了上官萱的腰,“萱儿,我现在教你轻功,你看好了。”说完,他带着上官萱飞身而起,宛如一对轻盈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 上官萱惊讶地望着欧阳宁,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和感动,她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欧阳宁的动作,努力学习着这神奇的轻功技巧,在欧阳宁的耐心指导下,上官萱逐渐掌握了一些要领,她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轻盈,仿佛能够自由翱翔于天际之间。 随着时间的推移,上官萱和欧阳宁的身影在空中交织出一幅美丽的画卷,他们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属于他们两个人,在这一刻,上官萱忘却了所有的烦恼和忧虑,沉浸在与欧阳宁共度的美好时光里。 上官萱非常认真地学习着,直到抵达上官府时,欧阳宁方才轻轻地将她放下来,并关切地问道:“萱儿,你感觉怎么样?” 上官萱已经大致掌握了所有要领,微笑着回答道:“上次你说要教我武功,但之后却没有了下文,我还以为你忘记了呢!今天怎么会突然想起教我轻功呢?” 欧阳宁的语气中透露出些许不安,“若是遇到你无法应对的敌人,至少能够凭借轻功保住性命。” 上官萱明白欧阳宁的良苦用心,故意打趣道:“难道你如此瞧不起我吗?” 欧阳宁用异常认真的口吻回应,“我只是担忧你的安全罢了。” 上官萱轻咳一声,“我需要去沐浴一下。”说完便转身离去。 独自留在院子里的欧阳宁,突然间感受到一股异样的气息,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离开了曦香苑的范围。 就在这时,龙一和龙二悄然出现在他面前,并向他行礼请安,欧阳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起来吧!龙二,从今天开始,你有一个重要的任务——暗中保护萱儿,记住,除非万不得已,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的存在,但萱儿是那个例外。” 龙二没有露出丝毫的质疑之色,他立刻回应道:“属下明白。” 接着,龙一恭恭敬敬地将一份关于钒城洪灾的调查报告递给欧阳宁,他小心翼翼地将文件放在离欧阳宁仅一步之遥的地方,“主子,这是我们目前所能搜集到的有关钒城洪灾的全部情报,请您过目。” 欧阳宁拿起文件,他的眼神变得专注而严肃,仔细阅读着每一行文字,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眉头逐渐皱起,似乎对其中的某些信息感到担忧和不安。 欧阳宁挥了挥手,龙一和龙二便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等欧阳宁回来的时候上官萱还在沐浴,欧阳宁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欧阳宁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去了,他轻轻的将门关上了。 上官萱哗啦哗啦地摆弄着水,“刚才你去见谁了?” 欧阳宁有点心不在焉,“龙二,我让他暗中保护你的安全。” 上官萱本来想拒绝,但看到欧阳宁眼中的那一丝忧虑,便把话咽了回去,“放心吧,我一定会平平安安地等你回来。” 欧阳宁褪下衣服,躺在床上,“萱儿,你还要多久才能洗完啊?” 上官萱一边洗一边回答,“还得再等一会儿,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欧阳宁的眼睛虽然没有看着上官萱,但他的心却始终凝视着她,“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不搂着你,我睡不着。” 上官萱不再说话,欧阳宁也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上官萱洗完出来,穿好衣服后,却发现欧阳宁已经躺在她的床上,呼吸十分平稳。 “骗子,不是说睡不着吗?怎么这么快就睡着了。”上官萱轻声骂道,眼中却流露出一丝温柔,她轻轻地坐在床边,凝视着欧阳宁的睡脸,心中充满了安宁,尽管他闭着眼睛,她却能感受到他内心深处的关怀和牵挂。 她知道,无论未来会遇到什么样的困难和挑战,他们都会一起面对,共同度过,如同这宁静的夜晚一样,永恒而美好。 上官萱将灯熄灭后,轻轻地躺在床上,黑暗中,欧阳宁突然伸出双手,紧紧地搂住了上官萱。 “我就算骗任何人,也绝不会骗你。”欧阳宁的声音在上官萱耳边响起,带着一种坚定和温柔。 上官萱试图推开欧阳宁的手,“既然你还没睡着,那就赶紧去榻上睡吧!” 然而,欧阳宁却紧紧地抱住上官萱,不肯松手,“明天我就要走了,今晚就让我在这张床上陪你吧!” 上官萱的心跳微微加速,但她的心已不再像当初那样抗拒,她轻轻叹了口气,“好,但不许动手动脚的。” 欧阳宁听了,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摘下脸上的面具,放在一旁,他刻意地将头凑近上官萱,感受着她的气息。 这时,欧阳宁注意到上官萱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他毫不犹豫地运用内力,帮助她将头发烘干。 上官萱不禁脱口而出,“恐怕只有你会把内力当成吹风机来用吧?” 对于上官萱口中这个奇怪的词汇“吹风机”,欧阳宁并不是第一次听到,他好奇地问道:“吹风机是什么东西?” 上官萱温柔地向欧阳宁解释道:“这是一台可以迅速吹干头发的神奇机器,快休息吧,明天你还得早起呢?” 欧阳宁轻声回应道:“好的,萱儿,明日我无法亲自护送你入宫,但遇到事情时,你要果断决策,无需畏惧招惹麻烦,有我和皇叔在紫恒国,没有人胆敢刁难你。” 上官萱深深感受到了欧阳宁真挚的关怀之情,她承诺道:“放心,我会每天都给你写信的。” 欧阳宁紧紧拥抱着上官萱,“那你的信一定要写得长长的,因为我无法见到你,只能依靠读你的信来度过每一天。” 上官萱轻轻拽过欧阳宁的胳膊,将头枕在上面,“你这次是去赈灾的,具体情况还得等你到了那边再做打算。” 欧阳宁微微颔首,表示同意,随后,上官萱与欧阳宁又闲聊了一会儿天,渐渐地,上官萱便沉沉睡去,欧阳宁静静地凝视着怀中的人儿,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很快,他也沉浸在甜美的梦境之中。 第二天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唤醒了熟睡中的欧阳宁,他轻轻地睁开眼睛,小心翼翼地将压在上官萱身上的胳膊抽出来,生怕惊醒她,然后,他温柔地替她盖上锦被,默默地注视着她安静的睡颜片刻后,才转身开始穿衣服。 欧阳宁熟练地戴上那张神秘的面具,心中却充满了不舍,他深吸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我把皇宫的地形图放在了你的枕头下面,还有皇宫里每个人物的关系以及他们的性格特点,希望这些能对你有所帮助……我要走了。” 然而,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上官萱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欧阳宁惊讶地转过头来,看着上官萱缓缓睁开眼睛。 “我有样东西想送给你。”上官萱轻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坚定。 欧阳宁有些受宠若惊,他不知道上官萱会送给他什么礼物,只见上官萱从床上的暗格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递到欧阳宁手中。 欧阳宁迫不及待地打开盒子,一道耀眼的光芒闪过,他定睛一看,发现里面躺着一柄精美的扇子,这扇子的质地一看就非同凡响,价值连城;扇骨竟然是由罕见的古玉制成,而扇面上则精心绣着四个大字:宁静致远。 欧阳宁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萱儿的亲笔字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动,他明白,\"宁静致远\"这四个字恐怕不是萱儿一时兴起而写的,而她选择将这样的礼物送给他,绝不仅仅是偶然,这其中蕴含着萱儿对他深深的祝福与期望,她希望他能够在未来的日子里保持内心的平静和追求高远的目标,一语双关也是他的名字。 欧阳宁紧紧握住扇子,仿佛能感受到上官萱的温暖与关怀,他知道,这柄扇子将会成为他生命中最珍贵的宝物之一,时刻提醒他不忘初心,勇往直前。 在那一刻,欧阳宁决定,无论前方等待着怎样的困难与挑战,他都要坚定信念,勇敢面对,因为他背负着不仅是自己的使命,还有上官萱对他的信任。 最后,欧阳宁轻轻合上盒子,将它收入怀中,他再次看向上官萱,眼中满是深情与眷恋。 欧阳宁的脸上洋溢着无法掩饰的喜悦之情,“萱儿,这是我收到过的最好的礼物!它不仅能用来扇风,还能当作武器使用,你放心,这扇子我一定会时刻带在身上,绝不会让它离开我半步。” 上官萱略带警告意味地说:“可千万别把它弄坏了,它可是价格不菲呢。” 欧阳宁露出一抹会心的微笑,表示理解地点点头,“我知道,对了,淑妃冯媛媛是我母妃生前的挚友,同时也是老七的生母,如果你遇到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可以去找她,还有......” 然而,话还没说完,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王爷!”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 欧阳宁有些不耐烦地回应道:“何事?”语气中明显透露出一丝不爽。 敲门的人正是骤雨,他心里感到十分憋屈,但还是硬着头皮回答,“王爷,时间到了,我们该启程了。” 欧阳宁无奈地叹了口气,将扇子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然“萱儿,我真的得走了,这是银龙卫侍卫的令牌,我就放在这里了。”说完,他留恋地看了一眼上官萱,转身离去。 上官萱闭上了眼,“你把门关上,我还想要再睡一会儿。” 欧阳宁替上官萱盖好被子后才轻轻地退出房间,并小心翼翼地合上了门,然而,门外的骤雨却心急如焚,焦急地跺着脚,“王爷您总算出来了,他们都在王府等着呢,我们赶紧走吧!” 红莲站在一旁,默默地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不舍之情,欧阳宁此时才真正理解这种情感,但他同样有着无法言说的苦衷与无奈。 当欧阳宁转身离去时,上官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论如何也难以入眠,最终,她无奈地坐起身来,穿上衣服,一种莫名的冲动涌上心头,她突然决定要亲自送他一程。 上官萱独自一人离开了上官府,没有前往宁亲王府,而是朝着城门的方向走去。 此刻,宁亲王府内众人正焦急地等待着欧阳宁,对于他的迟到,上官云舟心中已经有了一些猜测,他暗自思忖道:“恐怕昨夜王爷是和小妹在一起,所以才会起得如此之晚。”事实证明,上官云舟的猜想确实没错。 欧阳宁换了一身衣服从王府正门出来,此时天空中的骤雨似乎被飓风牵引着一般,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欧阳宁高喊一声 “启程!” 他们那支浩大而壮观的队伍随即踏上了征途,当行至城门口时,欧阳宁忍不住回过头去,望了一眼身后,在这一瞬间,他敏锐地感应到了萱儿和龙二的气息,欧阳宁的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笑意,然而,由于他戴着面具,旁人无法察觉到他的表情变化,他有意放慢骑行速度,仿佛在等待什么,可惜路途终究有限,直到欧阳宁再也感受不到上官萱的气息,他才加快速度向前行进,萱儿特意前来为他送行,尽管并未露面,但对他而言,这已足够。 与此同时,上官萱也回到了上官府,当她走进房间时,发现阴荷和叶梅正等候在那里,上官萱立刻用关切的语气问道:“叶梅,你的伤势如何了?” 叶梅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感激地说道:“那日只是吸入了一些毒粉,如今已无大碍,多谢小姐您的关怀。” 上官萱伸手将放在床头的银龙卫侍卫令牌拿了起来,然后递给了她们,并郑重地嘱咐道:“从今日起,你们需要改变称呼,切记,你们不再是我的人,而是欧阳宁的银龙卫。” 叶梅反应极快,她迅速接过令牌并妥善收起,毫不犹豫地改口喊道:“萱主子。” 然而,阴荷却凝视着手中的令牌,面露迟疑之色,轻声问道:“小姐,非得如此行事吗?” 上官萱的语气平淡而坚定,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如果你不愿意前往,我现在就可以换人。” 阴荷听后心中一紧,连忙低头致歉,声音略带惶恐,“小……萱主子,属下知道错了,请您原谅。” 上官萱一脸严肃地提醒道:“此次入宫之行将会危机四伏、险象环生,你们务必时刻保持警觉,绝不可有丝毫懈怠!” 阴荷和叶梅齐声应道:“属下谨遵教诲!” 然而,上官萱心中却不知为何泛起一丝烦闷,她稍稍沉默后开口安排道:“叶梅,你就随侍在我身旁;阴荷,则负责隐匿暗处守护,至于行动策略,一切就依当时情形而定,你自行斟酌决断即可。” 阴荷拱手作揖,郑重回应,“属下领命!” 上官萱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二人离去,“我需要稍事歇息,你们先退下吧!” 阴荷与叶梅对视一眼,默默退出房间,尽管她们皆已察觉到上官萱的异常,但究竟原因何在,两人一时也难以明辨。 下午 宫里便派了人马来迎接上官萱,上官幻冰在一旁看着,眼神里满是羡慕之情,然而,上官幻洁却是一脸平静,仿佛这一切与她毫无关系,再看上官幻玉,她面容憔悴,显然这段时间过得并不如意,面对如此众多的人为自己送行,上官萱感到有些不自在,但她心里明白,这些人并不是出于真心。 二夫人依旧穿着朴素的衣裳,走到上官萱面前说道:“四小姐,此次进宫乃是皇上的恩赐,你可要好生学习宫中的规矩啊?” 上官萱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回应道:“王爷可不是这样跟我说的呀!他只告诉我进宫是去玩耍,并没有提到要学习规矩呢。” 上官幻冰冷笑着,“玩?你以为皇宫是什么地方?四妹,你未免也太天真了,王爷说什么你都敢信。” 上官萱并未多言,宫里的公公催促道,“上官小姐,该启程了。” 叶梅先上了马车,公公看向叶梅,“上官小姐,她是你的丫鬟?” 上官幻冰立刻站出来揭穿,“她不是,四妹的丫鬟叫红莲。” 那公公一脸等着上官萱解释的样子,上官萱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你还是自己介绍一下身份吧!” 叶梅掏出银龙卫侍卫的令牌,“王爷知道后宫男子不便进入,所以让我暂时代替骤雨保护萱主子的安全。” 那公公哑口无言,上官幻冰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叶梅伸手拉住上官萱上了马车,“公公,我们可以启程了。” 那公公这才回过神来,上官幻冰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心中很是不快,上官幻玉早已没了往日的锐气,上官幻洁和二夫人母女相视一笑。 第108章 刻意刁难 皇宫 那公公心怀叵测,有意刁难上官萱,竟安排她入住宫女的房间,上官萱心知肚明,这背后定有黑手操纵,否则这公公岂敢如此嚣张跋扈。 叶梅义愤填膺,紧紧握住双拳,怒不可遏地说道:“萱主子,他们实在太过分了,属下定要将此事告知王爷!” 然而,上官萱却表现得异常淡定从容,她微微一笑,云淡风轻地说:“无妨,昔日我在上官府时,居住条件尚且不如此处,有何事等明日再议吧!” 叶梅无奈,只得强压心中怒火,暂且忍耐,而上官萱在宫中的境遇,很快便通过密报传至欧阳羽耳中,欧阳羽对于上官萱此次忍辱负重、不轻易发作的举动,不禁又多了几分钦佩与赞赏之情。 官道上 欧阳宁从腰间取出扇子,轻柔地摩挲着扇面,仿佛它是一件珍贵无比的宝物,仅仅分别了一个下午,对萱儿的思念便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不禁暗自思忖:不知此刻的萱儿是否也在想念着自己呢? 骤雨向来好奇心重,忍不住开口问道:“王爷,以前您总说扇子是文人的玩意儿,您身为武将并不需要,今日这把扇子却如此精美,不知是从何处得来的呢?”然而,欧阳宁根本无心回应他的问题,只顾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上官云舟虽未发一言,但心里却跟明镜似的,他深知能够让王爷如此挂念的,绝非区区一把扇子,想必送扇子之人才是关键所在,难道此人就是小妹不成?可那扇子显然价格不菲,以小妹的财力如何买得起这样的贵重之物?莫非王爷有了新欢?若是果真如此,小妹该当如何自处? 众人各自怀揣着心思,一路上再无交谈,平日里最是活泼开朗的红莲,此时也因担忧上官萱而变得沉默寡言起来,整个场面异常安静,令人感到沉闷压抑。 骤雨试图打破这片宁静,可他的努力并未得到任何人的响应,只得无奈地叹气道:“你们倒是说句话呀!这样闷头前往钒城,岂不是无聊透顶?” 红莲有些烦躁地皱起眉头,忍不住对着骤雨大声喊道:“你能不能闭嘴啊!”她的声音尖锐而响亮,如同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瞬间让周围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吼,不仅让骤雨愣住了,连其他在场的人也都被惊得目瞪口呆。 红莲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尴尬地低下头,“王爷,对不起……我刚才太冲动了。” 欧阳宁微微一笑,似乎并不在意红莲的失礼,“本王知道你担心萱儿的安危,但你不必过于紧张,本王已经做好了周全的安排,萱儿一定会平安无事的。”他的语气坚定而自信,仿佛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红莲对欧阳宁一直充满信任和敬意,听到他这么说,心中的忧虑顿时减轻了许多,她感激地望着欧阳宁,眼中闪烁着泪光,“有王爷这句话,那我就放心了。” 然而,欧阳宁只是出于对红莲的关心和安抚才说出这番话,实际上,这世上哪有什么绝对的万无一失呢?但惊雷却敏锐地察觉到王爷真的变了,他竟然如此细心地照顾一个丫鬟的情绪,不过,王爷这样的变化倒也不错。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整个世界都沉浸在宁静与安详之中,仿佛一切烦恼都已被抛诸脑后。 一个宫女端着一碗剩饭剩菜,走到上官萱门口时,突然停下来,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只见她将碗中的饭菜一股脑儿地倒在上官萱的门前,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叶梅看到这一幕,顿时怒火中烧,正准备冲上去找那个宫女理论一番,然而,上官萱却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叶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担忧之情,“萱主子,如今看来,有人明显是在故意刁难您,属下担心……” 上官萱微微一笑,安慰道:“无妨,只是今晚可能要委屈你一下了,明早我会带你去找些吃的。” 叶梅皱了皱眉,还是有些不解,“萱主子,为何不让阴荷去呢?”话刚说出口,她就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他们真是狡猾至极,竟然想借此试探王爷究竟安排了多少人来保护您。” 上官萱却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不必理会,早点歇息吧!”说完,她转身走进房间。 叶梅望着上官萱的背影,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加倍小心,守护好萱主子,于是,她决定亲自守夜,以防万一,整个夜晚,叶梅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不敢有丝毫松懈。 上官萱用命令的口吻说道:“不用,你必须休息好,明天我们还不知道要面对什么呢!” 叶梅听后,也不再坚持,“属下遵命。” 上官萱能够感受到阴荷和龙二的气息,但此时她却突然想起了欧阳宁,不知道他正在做什么呢? 欧阳宁命令所有的人都去休息,可他自己却怎么都睡不着,因为他也在深深地思念着上官萱,即使距离再远,也无法分开两颗相互思念的心;即使时间流逝,也无法磨灭两颗相爱的心。 第二天清晨,上官萱早早地起床,写了一张纸条后,她走出房间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确认没有人后,对身后的阴荷说了一句,“阴荷,暂时不用跟着我。” 阴荷并未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上官萱继续向前走了一段路后,发现已经感受不到阴荷的气息了,于是,她停下脚步,对着空气说道:“帮我把这个用海东青传给欧阳宁。” 话音刚落,龙二便现身在她面前,接过了纸条,“那是否要告诉主子,您现在的处境呢?” 上官萱站在高耸林立、气势恢宏的宫墙前,眼神坚定地说:“不用了,以免他担心,这些事我能应对自如。”话毕,龙二如鬼魅般瞬间消失不见,上官萱独自一人在宫中转了一圈后,回到原地时,叶梅正心急如焚地四处寻找她,因为阴荷并未跟随在旁。 叶梅见上官萱平安归来,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急忙问道:“萱主子,您方才去哪儿了?可把属下急坏了!” 上官萱感受到了叶梅发自内心的关怀之情,微笑着安慰道:“我只是出去散散步而已,你不必如此紧张兮兮的。” 叶梅不敢有丝毫的松懈,“萱主子,您日后若要外出,务必带上属下同行。” 上官萱不愿在此事上过多纠缠,于是巧妙地转移话题,“走吧,我们一同前往御膳房觅食。” 叶梅无可奈何,只得紧紧跟上上官萱的步伐,上官萱轻车熟路地精准找到了御膳房的方位,然而,御膳房的总管却发现了她们二人,并大声呵斥道:“你们究竟是何人?竟然胆敢擅自闯入御膳房!” 上官萱身着华丽的蜀锦服饰,不卑不亢地回应道:“我乃上官幻清,有些饥饿,特来此处寻些食物充饥,敢问这位公公如何称呼?” 御膳房的总管轻轻挥动手中的拂尘,笑着说道:“原来是上官府的四小姐啊!您称呼咱家一声邵公公即可,咱家正是这御膳房的总管。” 上官萱微微一笑,全当是与他打过招呼了,随即便开口问道:“邵公公,可有吃食么?” 邵公公露出一副为难的神情,“吃食倒是有的,但这些都是早已备好的,并未给上官小姐预留。” 上官萱毫不在意地随手一指,吩咐道:“叶梅,把这些都端走。” 邵公公连忙伸手拦住,焦急地问道:“上官小姐,您这是何意?” 上官萱的语气显得不冷不热,“自然是吃饭,我来到皇宫不过是游玩罢了,可不是来受罪的,若是你们不管饭也罢,那我便去寻皇上问个明白,究竟是皇上的旨意如此,还是你们自作主张?”她的话语虽然平淡,但其中却蕴含着一丝威严,令人不敢轻易忽视。 邵公公站在原地,左右踱步,显得十分为难,他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上官小姐,您看这样行不行呢?要不咱家现在就让人去给您准备一些新鲜的食材。” 上官萱的脸色依旧平静如湖水一般,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然而,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话语却带着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威慑力,“不必了,这些菜肴我已经看中了,而且昨晚我根本没有进食,所以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带走它们,叶梅,我们走。” 叶梅听了上官萱的话,立刻端起菜盘,准备转身离去,可就在这时,御膳房里的其他人听到了他们的争执声,纷纷放下手中的活儿,迅速围拢过来,将叶梅和上官萱紧紧地困在了中间。 邵公公见状,脸上流露出一丝得意洋洋的神色,仿佛觉得自己占了上风,他挺直了身子,语气强硬不少,“上官小姐,请您还是把饭菜放下来,否则的话,恐怕您今天难以踏出御膳房的大门一步。” 叶梅不禁感到有些为难,毕竟周围的人实在太多了,然而,上官萱只是轻哼一声,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坚定与果敢,“威胁我?叶梅,记住,如果今天有人胆敢阻拦你,无需犹豫,直接动手,格杀勿论!” 邵公公手下的人有不少心里已经开始打起鼓来,两腿也有些微微发颤,但邵公公却不相信上官萱真的敢在皇宫杀人。 只见上官萱不紧不慢地提醒道:“邵公公,难道您还不知道叶梅的真实身份吗?实话告诉您吧,她可是王爷亲自留给我的银龙卫呢!就算她真的杀了人,那自然也有王爷替她担下这份罪责,所以,你们可得好好想想清楚哦!我还记得王爷上次在万寿宫杀了两名侍卫,结果他们的家人们不仅连个说法都讨不到,甚至连每个月的俸银都领不到了,真是可怜呐!” 话音刚落,除了邵公公之外的其他人都像被惊扰的蜂群一般,自动四散开来,上官萱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看来诸位都是识时务的俊杰啊!既然如此,日后我或许也会经常光顾你们这御膳房,还望大家多多关照才是。” 邵公公一听这话,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点头哈腰地应道:“上官小姐所言极是!您有任何需要,尽管吩咐咱家便是,若是想吃些什么,只需知会一声,咱家定会安排妥当,亲自派人给您送过去。” 上官萱面无表情,心中却觉得好笑,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走到哪里都是弱肉强食的世界,“那就有劳邵公公了,叶梅,我们走。” 叶梅端着饭菜回到房间,“萱主子,我们连吃顿饭都这么艰难,那日后可如何是好。” 这些事情上官萱早有预料,“无妨,吃饭而已,他们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便是,反正近日我也无事,就陪他们玩玩,我此次进宫,还有一件事要做,就是帮欧阳宁查查他母妃倾城之死,我们的势力从前未曾渗透到皇宫,此次或许是个机会。” 叶梅第一次听到上官萱说无聊,难道是因为王爷不在,小姐才会觉得无趣吗?看来小姐是真的将王爷放在心上了,否则小姐恐怕是不会多管闲事的。 叶梅有些担忧,“萱主子,属下会暗中查探的,可若是御膳房的人禀告给皇上了,该如何是好?” 上官萱不慌不忙地吃着饭,“他们向皇上打小报告是必然的,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 叶梅觉得跟在小姐身边,需要有强大的心理素质,她终于明白小姐为何选择红莲了,因为红莲心思单纯,不会想那么多,叶梅只希望能尽快出宫,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她实在是承受不住了。 叶梅和上官萱离开御膳房后,邵公公即刻派人将御膳房发生之事呈报给了欧阳瑾。 御书房内 欧阳瑾深感上官萱愈发有趣,“李公公,上官萱也该去给太后请安了吧!” 李公公心领神会,“老奴这就去安排。” 欧阳瑾在批阅奏章时,喜悦之情亦难以掩饰,上官幻清,朕今日倒要看看你是否还能活着走出万寿宫,若能,那朕倒真想见见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官道上 欧阳宁一手紧握缰绳,一手紧紧攥着扇子,心中暗想:萱儿,不知你是否还记得给我写信,也不知你如今处境如何,我很是挂念你,只是……,欧阳宁不禁唉声叹气。 上官云舟犹豫再三,刻意压低声音,“王爷,您不必忧心,小妹她机智过人,断然不会吃亏,不让他人受伤便已算好的了。” 欧阳宁低头看着扇子,“本王并非怕她闯祸,只是担忧她受伤。” 上官云舟不再多言,欧阳宁望向远方,“钒城百姓急需我们的粮食救命,必须加速前进,尽早抵达钒城。” 众人皆以为欧阳宁心系百姓,齐声应道:“谨遵王爷之命。” 然而,上官云舟却敏锐地察觉到,王爷如此匆忙赶路,恐怕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缘由,王爷定是急于赶回,看望小妹,只是那扇子究竟是何人所赠,王爷竟然片刻不离身。 皇宫 李公公仗势欺人,领着几个宫女和太监来到上官萱的住处,高声喊道:“上官小姐可在?” 叶梅神经紧绷,“他们又要作甚?” 上官萱却异常淡定,“去开门。” 叶梅打开了门,李公公踱步进来,“上官小姐,你或许不识得咱家,咱家是御前总管,姓李。” 上官萱端坐打量了他一番,“李公公,此来所为何事?” 李公公心中对上官萱甚是不满,但面色却未有丝毫表露,“咱家今日特来接你去万寿宫给太后请安。” 叶梅心都快悬到嗓子眼了,上次若不是王爷及时赶到,那后果实难想象,如今王爷不在,倘若太后为难小姐,那……,叶梅不禁心生寒意。 上官萱却毫无惧色,“昨日就应当去请安,只是无人领路,不得其门而入,李公公稍等片刻,我去换身衣服,以表对太后的敬重。” 第109章 相谈甚欢 上官萱的话语严谨缜密,没有丝毫破绽,李公公并未起疑,“上官小姐可要快点。”说罢便退出房间。 上官萱应了一声后,叶梅刚想开口说话,却见上官萱指向窗户,并示意她前去取王爷特意为自己定制的衣物。 叶梅心领神会,待看到窗户上那颗脑袋离去后方才松了一口气,但神色间仍有些紧张地问道:“萱主子,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应对?” 上官萱用责备的口吻,“平日里我是如何教导你们的?遇到事情需保持冷静,切不可焦躁慌乱,阴荷,速速前去通知欧阳逸,让他入宫向太后请安。”话音未落,阴荷已如离弦之箭般迅速离去。 叶梅不禁对上官萱的应变能力深感钦佩,同时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表现欠佳,赶忙低头认错,“萱主子教训得是,属下知罪,只是事关您的安危,属下实在难以冷静。” 上官萱轻轻叹息一声,语重心长地说道:“叶梅,无论何时何地,哪怕情况再危急,我们都不能冲动行事,刚刚那样的表现绝非你应有的水平。” 叶梅知道小姐指的是李公公的事情,她早该发现的,若不是小姐提醒刚才真的是犯错了,“萱主子放心,属下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上官萱微微颔首,表示已经准备妥当,她换好了衣服之后,缓缓地躺在床上,试图拖延一些时间。 李公公站在门外,等待得有些焦躁不安,终于,他忍不住开口问道:“上官小姐,你是否已经换好衣裳了呢?” 上官萱随口应道:“快了,马上就好。”然而,她并没有立刻起身的意思。 李公公又等了许久,渐渐失去耐心,他再次催促道:“上官小姐,你若再不出来,咱家可就要进去看看了。”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满。 就在这时,叶梅轻轻推开房门,上官萱从里面走了出来,她面带微笑,“让公公久等了,实在不好意思,只是这衣服设计得过于繁复,穿起来颇为费时,要怪就怪王爷吧,非要做这样的衣服,真是耽搁不少时间呢。” 李公公瞪大了眼睛,呆呆地望着上官萱,因为即便是宫廷里的娘娘们,平日的用度也不及上官萱身上这件衣服来得奢华,他自然明白,这必定是宁亲王的精心安排。 万寿宫 欧阳倩和其他许多嫔妃正在向太后请安,太后端坐在凤椅之上,展现出一种睥睨天下的高傲姿态,“都起来吧!赐座。” 众人纷纷谢恩坐下,开始闲聊起来,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声太监的呼喊,“上官府四小姐到。” 话音刚落,全场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门口的方向,毕竟上次上官萱在万寿宫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在场的人都有所耳闻,然而,除了欧阳倩之外,她们当时并未在场,所以也很想见识一下这位上官萱究竟长什么样? 叶梅紧跟在上官萱身后走进宫殿,上官萱身着的华服令在场的诸位娘娘们艳羡不已 ,叶梅俯身向太后行礼,但太后却视若无睹,显然是有意要给上官萱一个下马威。 上官萱独自一人鹤立鸡群般地站立着,毫不畏惧地说道:“太后,真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 太后无法再继续装作没听见,于是回应道:“哀家定会代替宁亲王好好教导你一些规矩。” 上官萱轻轻地将叶梅扶了起来,并安慰道:“王爷从来都没有让我学过规矩,他说我现在这样挺好的。” 然而,一旁的栾贵人却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语气严厉地说道:“上官幻清,你实在是太放肆了!太后尚未发话,你竟然敢让你的婢女起身,难道你不知道自己已经犯了罪吗?” 上官萱听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她用嘲讽的语气回应道:“太后还没发话呢,你却如此迫不及待地出声指责,难不成你觉得自己比太后还要尊贵吗?我向来就是个不懂规矩的人,但我原以为宫中之人都是严守礼法的,今天见到你这样的举动,我才明白原来所谓的规矩也不过如此罢了,那么敢问一句,你又是哪一位娘娘呢?” 栾贵人此时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她没有回应上官萱的问题,而是迅速跪了下来,向太后请罪道:“太后,请您饶恕臣妾的罪过。” 太后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满之色,她微微皱眉,语气严厉地说道:“栾贵人,你的确应该好好学习一下宫中的规矩了,尽管你才入宫三个月,但你必须明白,一旦踏入宫廷,便要严守规矩,念及你是初犯,这次便从轻发落,罚你三天不得踏出宫门半步,并抄写宫规一百遍。” 栾贵人低声应了一句,心中充满了委屈,她缓缓站起身来,默默地退到一侧,目光紧紧地盯着上官萱,仿佛这一切都是上官萱所导致的,然而,她却忘记了,是她先向上官萱挑起事端的。 上官萱环顾着满屋形形色色的女子,有些年纪稍长,但依然风姿绰约;有些看上去与自己年龄相仿,但她们都有着一个共同点——虚伪至极,她们表面上都渴望独自得到欧阳瑾的宠爱,却又装作姐妹情深,实在令人作呕。 “她并非我的婢女,而是王爷留下的银龙卫,她已向太后行过礼,并未有任何失礼之处。”上官萱毫不畏惧地回应道,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让人无法忽视。 欧阳倩的话语之中充满了羡慕之意,“六皇兄对你可真是关怀备至呢!那银龙卫可是皇爷爷特意留下来守护他的,以六皇兄对你宠溺的程度来看,你必定能够踏入宁亲王府的大门,只可惜,你毕竟只是上官府庶出的女儿,又对礼数一窍不通,恐怕最终也只能成为一个侍奉床榻的丫鬟罢了。” 欧阳倩的每一句话都犹如利剑一般,直刺人心,让在场的众人无不暗自叫好。 上官萱此时算是彻底领略到了宫廷中的险恶用心,这里根本就没有一盏省油的灯,她冷笑一声,“多谢六公主的关心,但有一点还请六公主牢记在心,王爷已然将银龙卫的令牌赐予了我,其中深意想必六公主如此聪慧伶俐之人定能心知肚明吧?即便我有意充当暖床的婢女,恐怕王爷也是万万舍不得的。” 欧阳倩这时才恍然大悟,银龙卫的令牌如此不同凡响,若不是动了真情实意,六皇兄绝对不会轻易地将它交付他人,她目光锐利地盯着上官萱,“上官小姐,也许你对我们皇家的规矩尚不熟悉 ,即便六皇兄对你心怀喜爱,但他也无法违背祖宗遗训,以你的家世背景,至多也只能成为一名侧妃罢了。” 上官萱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欧阳宁在刑部大牢时所说的那番话,一股温暖的情感在她心中涌动,她挺直了身子,毫不畏惧,“六公主,今日我并不想与你争辩关于身份地位的问题,你根本未曾真正理解过爱情的真谛,如果你真心爱上一个人,便不会在意他的出身贵贱。” 太后见此情景,迅速插话,“上官幻清,出身对于一个人来说至关重要,你休要痴心妄想高攀皇族,哀家绝不容许你踏入皇家之门。”太后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可动摇的威严,似乎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上官萱面无惧色地看着太后,“我又不是嫁给你,你同不同意对我来说根本无所谓。” 太后气得浑身发抖,上官萱的这番话让她不禁想起了欧阳宁的母亲——倾城,当年,倾城也是如此倔强,不肯听从太后的话,让人讨厌的很,太后咬牙切齿地吼道:“来人啊!立刻把上官萱给哀家拖下去,重重责罚!” 这时,叶梅毫不犹豫地站出来,直面太后的威严,太后见状,冷冷地哼了一声,威胁道:“银龙卫又怎样?你不过是孤身一人罢了,识趣的话,就赶紧自行退下,不然今天就算哀家杀了你,也不会有任何人知晓,来人啊!立刻将她们俩都给哀家拿下!” 听到太后的命令,一群御林军从门外冲了进来,正准备动手抓人,这些嫔妃都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然而,就在这时,欧阳逸看似不经意地出现在御林军面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他恭恭敬敬地向太后行礼请安,然后笑着问道:“不知是谁敢惹皇祖母您发这么大的脾气呀?” 欧阳倩小心翼翼地走到欧阳逸身旁,压低声音说道:“都是上官小姐说话不知分寸,惹恼了皇祖母,皇祖母才想借此机会教教她规矩呢!” 欧阳逸赶紧出来打圆场,“还请皇祖母高抬贵手,饶过上官小姐这一次,她向来都是这样口无遮拦的,不懂礼数也是常有的事,孙儿在此代替她向皇祖母赔个不是,请皇祖母千万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太后显然对眼前的局面感到有些意外,瞪大眼睛看着欧阳逸,“逸郡王,难道你今天特意进宫就是为了替她来求情的吗?” 欧阳逸脸上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连忙摇头解释道:“当然不是,孙儿此次进宫主要是来给皇祖母请安的,只是碰巧遇到了这件事情,又想起六皇兄在临行之前曾经千叮咛万嘱咐,让孙儿一定要好好照顾上官小姐 ,若是皇祖母执意要责罚上官小姐,那孙儿回去可就不好跟六皇兄交差了!”他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似乎真的很为难。 太后心中暗自思忖着:好啊,上官萱既然要留在宫中一段时间,那哀家不愁没有机会收拾她,想到这里,太后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逸郡王,今日哀家便卖你个面子,你们走吧!” 欧阳逸连忙向太后行了个礼,表示感谢,然而,上官萱却毫不顾忌地大摇大摆地走出了万寿宫,仿佛根本不把太后放在眼里,太后眼中闪过一丝凛冽的杀意,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待到四周无人之时,欧阳逸忽然靠近上官萱,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小嫂子,我刚刚可是救了你一命呢,你难道不该有点儿表示吗?” 上官萱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答道,“谁要你多管闲事!本小姐可不需要你来救。” 欧阳逸嘿嘿一笑,继续调侃道:“小嫂子还真是嘴硬,不过没关系,我这个人,最喜欢有挑战性的事情了,你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有趣,说吧,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呢?” 上官萱被他纠缠得有些不耐烦了,皱起眉头说道:“你到底想怎样?” 欧阳逸眨了眨眼睛,“不如……你陪我去逛逛街、吃点儿好吃的怎么样?或者,我们也可以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天、谈谈心,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还可以给我讲讲你的故事。” 上官萱听了欧阳逸的话,轻盈地停下了脚步,美眸流转,朱唇轻启,“那么,我以身相许又当如何呢?” 欧阳逸闻言,如遭雷击般浑身一颤,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仿佛魂魄都要飞散一般,若不是一旁的叶梅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恐怕他早已瘫倒在地。 欧阳逸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小嫂子,这玩笑可万万开不得啊!若是让六哥知晓此事,我定然死无葬身之地呀!” 上官萱见他如此惊恐,不禁嫣然一笑,“放心吧,我不过是与你打趣罢了,瞧你这点出息。” 欧阳逸暗自松了口气,心中庆幸不已,他深知想要从上官萱那里讨到些好处,可比在六哥那边难得多了,于是,他连忙换了个话题,“小嫂子,你初次入宫,想必对宫中诸多事宜尚不熟悉,不如由小弟带领你四处逛逛,也好让你对这宫廷有更深入的了解。” 上官萱并未回应他的话语,只是默默地跟随着欧阳逸的步伐,一路上,欧阳逸滔滔不绝地说着各种见闻,而上官萱始终沉默不语,宛如一朵宁静的幽兰,静静地倾听着,然而,她那美丽动人的身影,却在不经意间成为了这宫廷中一道独特的风景。 终于,欧阳逸指着远处一座宏伟壮丽的宫殿,兴奋地喊道:“小嫂子,你瞧,那便是六哥曾经居住过的地方。”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敬仰和怀念之情。 上官萱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那座宫殿巍峨耸立,气势磅礴,她的目光在宫殿上游移,仿佛能够透过时空看到过去的岁月,片刻后,她轻轻点头,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这一切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上官萱环顾四周,仔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不禁心中暗喜,“这里看起来还挺不错的,小七,今晚我想留在这儿住一宿,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欧阳逸听闻此言,嘴巴张得大大的,简直能塞下一个鸭蛋似的,“小嫂子,这恐怕有点难度,要是六哥在的话还好说,可现在这种情况......”他欲言又止,似乎有些为难。 上官萱却不以为意,反而觉得皇宫之中也有着难得的纯粹之处,也许正是因为如此,欧阳宁才会愿意与欧阳逸接触,她轻轻一笑,调侃道:“小七,难道连这么点小事你都办不好吗?” 欧阳逸连忙拍着胸脯保证道:“小嫂子放心,包在我身上!既然你想留下,那我去想办法,现在咱们就再去别处逛逛,看看其他的风景。”说罢,他便领着上官萱继续前行。 上官萱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心中却若有所思,不知为何,此时此刻的她竟然有些想念起欧阳宁来。 御书房 欧阳瑾心中忐忑不安,他急切地想要知道事情的结果,当李公公归来禀报时,他全神贯注地倾听着每一个细节,生怕错过任何重要信息,他暗自思忖着,老七的出现绝对不是巧合,想必老六定然还安排了其他人在暗中守护,这上官幻清究竟有何魅力,能让老六如此倾心相待?看来,自己是时候亲自会一会她了。 此时此刻,官道之上,一只洁白如雪的海东青拍打着翅膀缓缓降落 骤雨迅速从它身上取下信笺,然后将其抛给了欧阳宁,欧阳宁稳稳地接住信笺后,迫不及待地拆开阅读,但里面仅仅只记载了一些报平安的琐事,并无其他特别之处,更未提及萱儿目前的状况,欧阳宁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烦闷情绪。 欧阳宁下令让众人原地休息一会儿,骤雨心领神会地迅速准备好了纸墨,欧阳宁提起笔,却突然间犹豫了,不知道该写些什么,他轻轻摇了摇头,感慨自己竟然也会有这样茫然无措的时候,最终,欧阳宁还是决定画一幅画,然而整幅画作中竟没有一个字,等到墨干之后,欧阳宁将这幅画随手扔给了骤雨。 骤雨接过画,立刻召唤来一只训练有素的海东青,他小心翼翼地将画卷放入海东青携带的竹筒中,然后放飞了这只猛禽,完成任务后,他们继续踏上行程。 红莲一直在旁边叽叽喳喳地问:“王爷,我家小姐她还好吗?” 欧阳宁面具下的脸庞流露出一丝隐隐的忧虑,但他还是强作镇定地回答道:“她没事,你不用太过担心。”听到这话,红莲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她轻松地舒了口气,开始和骤雨闲聊起来,而一旁的惊雷却不像红莲那般乐观。 对于宫廷内的情况,惊雷虽不常涉足,但多少也有所耳闻,他深知皇宫那片权力漩涡的复杂与险恶,然而,既然王爷决定让萱姑娘入宫,想必已经做好了周全的安排,应该不会出太大的问题,尽管如此,惊雷的心中仍然充满了疑虑和不安。 御书房 欧阳瑾本已做好了决定要去见见上官萱,但当他得知欧阳逸仍未离去时,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怯意,他在御书房内焦虑地踱来踱去,脚步显得有些慌乱和无措。 就在这时,李公公神色匆忙地走了进来,躬身行礼道:“启禀皇上,逸郡王在外求见。” 欧阳瑾听闻此言,微微一怔,随后缓缓坐回龙椅之上,沉默片刻后,开口道:“宣。” 李公公立刻应诺一声,用那奸细而高亢的嗓音喊道:“宣逸郡王觐见!”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独特的威严。 随着这声呼喊,欧阳逸迈步走进了御书房,他的步伐坚定而沉稳,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毅之色,欧阳瑾看着眼前的儿子,心中涌起复杂的情感,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不再像以前那般单纯,如今更多的是权力与利益的纠葛。 欧阳逸向欧阳瑾行礼之后,“父皇,请帮我一个忙。” 欧阳瑾面无表情,语气冷淡,“你又想要什么?” 欧阳逸摆弄着欧阳瑾的毛笔,“上官姑娘想住六哥以前的宫殿。” 欧阳瑾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老七,你这是在为难朕,父皇在世时,便下过旨意,没有老六的许可,任何人都不许踏进那里半步。” 欧阳逸自然知道其中缘由,不然也不会来求他,“父皇,若是六哥在,一定会让上官姑娘住的。” 欧阳瑾看似随意地问道:“老七,你不是和上官幻清不和吗?今日又为何特意进宫为她求情?” 欧阳逸的脸色微变,像是被人戳穿了谎言,“父皇,我也是迫不得已,六哥临走之前叮嘱过我,要我照看好上官姑娘,今天,六哥留下的银龙卫找到了我,我不能不来。” 欧阳瑾看着欧阳逸,对他的诚实十分满意,“老七,你竟然敢骗母后,就不怕朕向太后告状吗?” 欧阳逸晃着欧阳瑾的胳膊,“父皇,你一定不会告诉太后的,你最疼我了,我也是迫不得已。” 欧阳瑾神色晦暗不明,“朕还有要事处理,你跪安吧!” 欧阳逸跪地不起,“父皇,那上官姑娘想要住在朝庆殿的事?” 欧阳瑾沉默许久,“朕没意见,你现在可以回府了吧!” 欧阳逸向欧阳瑾行礼后便转身离开了御书房,欧阳瑾心中暗喜,他并不知道欧阳逸所说的实话都是上官萱教的。 御花园 上官萱和叶梅并肩而行,上官萱看着满园的鲜花,却没有丝毫欣赏之意。 叶梅轻抚着肚子,“萱主子,要不是有逸郡王在,恐怕我们今天还吃不到这么多好东西?” 上官萱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你啊!从小就不挑食,真是好养活!蔷薇做的比御厨好多了,等这次出宫,我让她给你做一顿大餐。” 叶梅连连点头,上官萱的心中却突然浮现出一丝不安,“叶梅我们先回去。” 叶梅正打算和上官萱返回时,迎面撞上一人,此人眉清目秀,面容姣好,观其衣着打扮,应是位娘娘,且位分不低,只是她面色苍白,似是身体抱恙。 上官萱并未打算理睬,与她擦肩而过时,只听那人身旁的宫女大声呵斥道:“大胆!你是哪个宫的,竟敢对惠妃娘娘不敬。” 上官萱在脑中迅速搜寻着相关信息,欧阳瑾的妃子众多,她难以一一记住她们的来历和出身,不过对于这位惠妃,她倒是有些印象,名为卢静娴,乃太傅之女,与欧阳瑾称得上是青梅竹马,她也是宫里唯一没有生育,却被封妃的,倒也不是她不想生,而是被下了绝子药,至于这幕后之人,欧阳宁给的情报上倒也有,自己应该是有机会见到的。 卢静娴却是责备的语气,“粉蝶,休要仗势欺人,还不快给这位妹妹赔礼道歉,她一看便是新入宫的。” 粉蝶心不甘情不愿地向上官萱道了歉,上官萱对这位惠妃的印象还算不错 “惠妃娘娘,我的确是新入宫的,不懂规矩,也不想学这宫里的规矩。” 卢静娴有些惊讶,上下打量着上官萱,“你似乎并非秀女,然而你身上所穿竟是贡品,你究竟是何人?” 上官萱并未隐瞒自己的身份,“惠妃娘娘或许未曾听闻过我的名字,我叫上官幻清。” 卢静娴轻咳一声,“原来是宁亲王的心上人上官姑娘,难怪你会穿着进贡的蜀锦,本宫听说这蜀锦连皇上都赏赐给了宁亲王,逸郡王向宁亲王讨要都未能如愿,原来宁亲王是将蜀锦赠予了佳人。” 上官萱面色平静,“让娘娘见笑了,这蜀锦穿着实在不易,为了它我还挨了逸郡王一鞭子呢。” 卢静娴没想到上官萱竟如此幽默,“上官姑娘是否愿意到本宫那里坐坐?” 上官萱用自嘲的语气说道,“娘娘不嫌弃我无礼就好。” 卢静娴越发喜欢这个坦率的上官萱,“有人能陪本宫聊聊天真是难得。” 上官萱看似天真地说道,“这宫殿如此之大,竟然无人陪娘娘聊天?” 卢静娴眼底的浓浓忧伤和悲凉,上官萱看的真切,卢静娴叹了口气,“本宫连一个可以说真心话的人都没有。” 上官萱半开玩笑地说,“娘娘不是还有皇上吗?你和他是夫妻,有什么不能说的。” 卢静娴用特别羡慕的眼神看着上官萱,“可他并非只属于本宫一人,宁亲王为你所做的事,本宫虽在深宫,却也略知一二,他定会让你幸福的。” 上官萱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但并未说话,她心中暗自感叹,这座皇宫简直就是一座巨大的牢笼啊!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人像飞蛾扑火一般拼命想要挤进来。 锦瑟殿 卢静娴展现出异常的热情,殷勤地款待着上官萱,然而,一旁的粉蝶却流露出鄙夷的神色,似乎对上官萱充满了不屑,但上官萱却表现得镇定自若,毫不介意,与卢静娴愉快地交谈着,仿佛两人之间没有任何隔阂。 第110章 乔装打扮 晚上 上官萱如愿以偿地住进了朝庆殿,这里的护卫都是银龙卫,但他们的职责只是守护朝庆殿不能随意进出其他宫殿,这里金碧辉煌、气势恢宏,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皇家的威严与尊贵,御膳房的人显然也不敢怠慢这位新入住的人,为上官萱准备了丰盛而精致的美食,然而,对于习惯了自由自在生活的上官萱来说,这些美味佳肴并不能完全满足她内心的空虚。 用过餐后,上官萱感到一阵无聊,正当她思考该做些什么来打发时间时,突然间,她感应到了龙二给她发出的信号,于是,上官萱决定不让阴荷和叶梅跟随,独自一人踏出宫殿。 她穿过华丽的走廊,走过寂静的庭院,一路上保持警惕,终于,在走了许久之后,她来到了一个四下无人的地方,停下来喘口气,这时,龙二从暗处现身,他恭恭敬敬地走上前来,将一封信笺递给上官萱。 上官萱接过信笺,心中一阵激动:“是欧阳宁给我回信了!”她原本以为还要等待一段时间才能得到回复,但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消息。 龙二看着上官萱,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女主子真是冰雪聪明,其实下午的时候我们便收到了主子的信笺,只是当时逸郡王在场,不太方便传递。” 上官萱有些惊讶地看着龙二,她从未想过这个一向冷酷的男子竟然会说出如此恭维的话语,她不禁笑了笑,提醒道:“你也要小心些,你的身份不同寻常,若是被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她知道龙二所肩负的任务十分重要且危险,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毕竟他和银龙卫不同,他是没有身份的人。 龙二听了这话也是一愣,不过很快他的语气中就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属下所修炼的龟息之法,可以让人完全没有气息,如同死人一般,女主子尽可放心,如果有需要,属下定当全力以赴!” 上官萱此时方才恍然大悟,她的武学造诣明明远胜龙二,但却丝毫察觉不到他的气息,原来如此啊!想到这里,上官萱心中暗叹一声,“那就好,我不能在外面逗留太久,必须得赶回去了。”说罢,她转身准备离去。 龙二对着上官萱恭敬地行了一礼,随后身影一闪,便如鬼魅般消失不见,上官萱望着龙二离去的方向,心中忽然对这神秘的龟息之法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深知自己之前所学不过是些皮毛,面对真正的高手时,根本无法完全隐匿自身的气息。 上官萱小心翼翼地将信笺收入怀中,转身朝着朝庆殿走去,然而,就在她快要抵达目的地时,竟意外地碰到了一名侍卫,那侍卫拦住了她的去路,大声质问道:“你是什么人?竟敢深夜在皇宫内四处游荡!快说!” 上官萱心中警铃大作,她的第六感告诉她眼前这个侍卫绝对有问题!然而表面上却依旧镇定自若地回应道:“我是谁没必要告诉你。”说罢便欲转身离去。 岂料那侍卫竟伸出胳膊拦住了她的去路,并带着几分戏谑的口吻说道:“这样吧!只要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便放你离开如何?” 上官萱闻言眉头微皱,心中暗忖此人究竟想干什么?不过见对方似乎并无恶意,且自己此刻也无其他脱身之法,于是略微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开口回答道:“我叫上官幻清,现在总可以让开了吧?” 听到这个答案侍卫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轻声嘀咕道:“原来你就是宁亲王的心上人啊……也不知那宁亲王究竟看上你哪点了……” 上官萱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仿佛在调侃道:“或许他的眼神有些问题。” 那侍卫不禁放声大笑,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上官姑娘,你年纪轻轻,胆量却颇为惊人啊!你可知道在背后如此非议宁亲王,该当何罪?” 上官萱心中似乎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但仍保持着一定的谨慎,她轻描淡写地回应道:“即便当着他的面,我说过更为过分的话语,也未见他对我有何举动啊?” 侍卫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别样的情感,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羡慕,“看来到宁亲王对你确实有所不同。” 上官萱心生一计,决定借机试探一下对方,她故作无奈地说道:“我独自一人出来散步,这皇宫实在太大,我迷失了回去的路,你既然是宫中的侍卫,想必认识前往朝庆殿的路径吧?可否送我一程呢?” 侍卫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他觉得这是一个亲近上官萱的绝佳机会,连忙回答道:“能为上官姑娘效劳,实乃在下的荣幸,我叫郑瑾。” 上官萱漫不经心地瞥见郑瑾腰间佩戴着的饰品,那精致小巧的模样,与欧阳宁所拥有的麒麟玉佩简直如出一辙,她心中不禁一动,但脸上并未表现出来,只是继续与郑瑾闲聊了片刻。 然而,在上官萱的内心深处,她早已无比确信郑瑾的真实身份,而郑瑾似乎也逐渐明白过来,欧阳宁为何会对上官萱情有独钟,毕竟,如此清纯动人的女子,任谁都会心生喜爱之情吧! 离开宫殿后,上官萱来到了朝庆殿,她身姿优雅地站在殿内,微微躬身,向某人致谢:“多谢。”声音清脆婉转,宛如黄莺出谷。 郑瑾则在不经意间展露出一种王者风范,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沉稳和自信,“不必客气。”然后转身离去,步伐稳健而坚定。 上官萱静静地凝视着郑瑾渐行渐远的背影,直至他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 随后,她缓缓转过身来,“你们可认识方才那位离去之人?”她的语气平静,但眼神中却闪烁着一丝好奇。 在黑暗的角落里,一群身着银色铠甲的侍卫悄悄地走了出来,他们的步伐轻盈而稳健,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其中一名侍卫低声说道:“他是皇上。” 上官萱微微挥动了一下手,那些银龙卫们便迅速退回到黑暗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她的眼神闪烁着思索的光芒,心中暗自琢磨着:果然如我所料,但欧阳瑾此举究竟意欲何为?难道他真的是想通过了解自己来掌握局势吗? 与此同时,叶梅一直在焦急地等待着上官萱的归来,当她看到上官萱平安无事地出现在眼前时,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她原本十分羡慕红莲能够陪伴在上官萱身旁,但此刻,她已经不再有这样的想法了。 上官萱注意到了叶梅那紧张的神情,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别担心了,去歇息吧!”说完,上官萱微笑着拍了拍叶梅的肩膀,示意她放心离去。 叶梅确实感到非常疲倦,不仅身体疲惫不堪,内心更是如此,“萱主子,我就住在您隔壁,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叫我。” 上官萱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待叶梅离去后,上官萱拿出欧阳宁寄来的信笺,小心翼翼地打开,然而,令人惊讶的是,信笺上竟然空无一字,只有一幅画作,画面上描绘着两只鸟儿,其中一只病恹恹地趴在地上,目光饱含深情地望着停在树枝上的另一只鸟,欧阳宁将鸟儿的神态刻画得栩栩如生,仿佛它们真的存在一般。 上官萱凝视着这幅画,瞬间明白了欧阳宁的用意,他用这幅画来比喻自己,向她传达深深的相思之情,然而,当上官萱拿起笔准备回信时,却突然间犹豫不决,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受,思考片刻后,她决定干脆也画一幅画作为回应,至于欧阳宁是否能够理解其中的含义,那就要看他的悟性了。 上官萱全神贯注地开始作画,每一笔都充满了情感和心思,画完之后,她感到一阵满足,但同时也感到一丝困倦袭来,她原本打算就此休息,可当她再次看到欧阳宁的画时,心中又涌起一股冲动。 “阴荷,今晚你也去歇息吧!门外有银龙卫守护着,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上官萱对身边的侍女说道,她希望阴荷也能好好休息,毕竟保护她的安全一直是阴荷的重要职责,安排好一切后,上官萱终于可以安心地躺下来,闭上眼睛,进入甜美的梦乡,在梦中,或许她会与欧阳宁相会,继续分享彼此的心意和思念。 阴荷应了一声后,便转身离去了,上官萱的嘴角则噙着一抹让人难以捉摸的笑意,“立刻把这封信送出去。” 龙二并未回应她的话,但转眼间书案上的那幅画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上官萱放心地躺在床上休息,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之中,然而,夜晚并不宁静,有人前来行刺,好在银龙卫十分尽忠职守,不仅成功地将来袭者全部斩杀,还尽量避免发出过大的声响以免惊扰到正在熟睡中的上官萱。 次日清晨 当上官萱醒来时,她隐约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昨晚究竟来了多少刺客?”她不禁皱起眉头问道。 此时,原本隐藏在暗处的银龙卫现出身形,并向她详细汇报了昨夜发生的事情,上官萱听完之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这些人都是来自宫廷内部以及军队里的吗?” 银龙卫给予了非常肯定的答复,“没错,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上官萱陷入沉思片刻,然后挥手示意道:“好了,你们先退下吧!” 银龙卫又悄悄地隐藏到了暗处,叶梅不禁感到一阵后怕,她立刻跪下来向萱主子请罪,“萱主子,都是属下失职,请您责罚!” 上官萱默默地望着远方,眼神坚定而冷漠,她轻轻摇头语气平静,“这不怪你,有人想要我的性命,但他们最好不要激怒我,否则我并不介意让这皇宫染上鲜血。” 叶梅深知小姐言出必行,但皇宫毕竟不是普通之地,若是宁亲王在此,自然能够保护小姐安然无恙,然而此刻......情况变得复杂起来。 在宽阔的官道之上,尘土飞扬,骏马奔腾而过,欧阳宁收到了上官萱的信笺马上打开看了,竟然是幅画,欧阳宁一眼就认出了上官萱画的是朝庆殿,殿前的女人是萱儿,那这个献殷勤的男人是谁?欧阳宁细看之下发现他腰间的玉佩在熟悉不过是欧阳瑾,他接近萱儿干什么,而且他穿的是侍卫的衣服,欧阳宁此刻有些心乱如麻,他却不得不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不自觉的紧握双手竟然将上官萱的画捏成了粉碎,惊雷和上官云舟都看出了欧阳宁的异样,但是却无人敢问什么。 欧阳宁挥手示意让所有的人都停下动作,他的眼神坚定而沉稳,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骤雨,立即准备笔墨。”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力量,骤雨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将笔墨备好放在桌上。 欧阳宁心中对欧阳瑾的举动已经有所猜测,但他的表情依旧平静如水,他奋笔疾书,笔下如行云流水般流畅,片刻间便写下了一封信,然而,正当他想要说出送信对象时,骤雨自作聪明地喊道:“萱主子。” 欧阳宁微微皱眉,将信扔到骤雨的怀里,并纠正道:“让闪电交给皇叔。”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和责备。 骤雨有些没反应过来,犹豫了一下问道:“那么,是用信鸽还是用马呢?”他显然还没有理解欧阳宁的意图。 欧阳宁看着骤雨,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这家伙的智商怎么还是没有提高,他叹了口气,“用海东青。” 骤雨这才恍然大悟,意识到自己的失误,他脸上浮现出一丝羞愧之色,连忙说道:“属下明白了,这就去办。” 欧阳宁提起笔,又精心绘制了一幅画,画面上的山水栩栩如生,宛如真实的风景一般,他轻轻吹了吹未干的墨迹,然后将画卷起来递给身旁的惊雷。 “把这个送给萱儿。” 欧阳宁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温柔和眷恋。 惊雷接过画卷,恭敬地应道:“遵命。”随后转身离去,肩负着传递这份心意的重要使命。 惊雷比骤雨明智得多,他什么都没有问,“属下遵命。” 上官云舟虽然看不见欧阳宁的表情,但他察觉到欧阳宁此刻心情不佳,“王爷可否到那边聊聊。” 欧阳宁没有说话,但他迈步走了过去,上官云舟刻意保持一步之外的距离跟随着,走了很远后欧阳宁停了下来,“本王知道你想问什么?” 上官云舟自然知道瞒不过欧阳宁,“王爷英明,还请王爷如实相告。” 欧阳宁似乎在担忧着什么,“上官将军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本王想先问你一个问题?自古忠孝两难全,若让你选择该当如何?” 上官云舟着实有些为难,“这,末将,末将会选择为国尽忠。” 欧阳宁将手放到了身后,“在萱儿没出现以前,本王从来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就算身受重伤性命攸关也从来都不怕,可现在不同了,本王怕的太多,上官将军今天本王要你记住,无论是谁都不能伤害萱儿分毫,本王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她。” 上官云舟从欧阳宁的话里听出了一些端倪,“王爷莫不是有人为难小妹?” 欧阳宁用十分坚定的语气说,“上官将军你心中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又何必出言试探本王。” 上官云舟咽了一下口水,这下可麻烦了,难怪王爷刚才会那么问,“王爷日后若有什么变故,末将愿誓死追随。” 欧阳宁心急如焚,但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心中暗暗祈祷:萱儿,你一定要等我。 欧阳宁转过身,面对上官云舟,语气沉稳地说道:“该回去了,上官将军放心,本王已给皇叔传信,萱儿不会有事的。” 欧阳宁先行一步,上官云舟如释重负,紧随其后,当他们回来时,骤雨和惊雷也已返回。 欧阳宁紧握扇子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他沉声道:“骤雨,你带领红莲先一步前往钒城赈灾,按照目前的速度,大队还有两日才能抵达,你先去安排好一切。” 骤雨毫不犹豫地回答:“属下遵命。” 红莲犹豫了一下,问道:“王爷,我家小姐呢?” 欧阳宁的语气和平时一样清冷,“萱儿没事,只是本王有些想她,所以才这么安排,这样可以节省不少时间,只是辛苦你和骤雨跑这一趟。” 红莲对欧阳宁的话没有丝毫质疑,“王爷放心,我们会打点好一切的。” 欧阳宁应了一声,骤雨便带着红莲骑马离去,但上官云舟心里清楚事实并非如此,惊雷心中虽充满疑惑,却也什么都没说,王爷何时变得如此客气了。 朝庆殿 上官萱并不想出去,至少白天他们还不敢闯进来,这里也算得上是一方净土,然而凡事皆有意外。 银龙卫走了过来,“萱主子,惠妃娘娘宫里的粉蝶在外求见。” 上官萱就知道这安静的时光不会太长,“知道了。” 叶梅站在上官萱的身后,“萱主子,属下有个问题不明白。” 上官萱走进了房间,“说。” 叶梅守在门口,“为何不让牡丹陪你进宫,她对这些事情应该应付自如。” 上官萱寻出一件素淡的衣衫,“正因她擅长才不可如此,莫忘了你如今可是银龙卫。” 叶梅恍然,银龙卫中,除狂风和骤雨常伴宁亲王身侧,其他人对宫廷处事之法的确不应太过了解,“萱主子虑事周全,只是不知这惠妃寻你所为何事?” 上官萱整理着身上的裙装,“我又无未卜先知之能,如何知晓?不过卢静娴此人,我的第一印象尚佳,且去看看。” 叶梅随上官萱出来,果然见粉蝶立于朝庆殿外,“你家娘娘寻我?” 粉蝶态度依旧不甚友善,“磨蹭什么?还不快走,莫让我家娘娘久等。” 叶梅欲怒,上官萱却拦下,“换了件衣裳,想来娘娘大度,不会与我计较,你说可是,粉蝶姑娘?” 粉蝶被上官萱问得无言以对,便不再言语,叶梅心中暗赞自家小姐厉害。 锦瑟殿 卢静娴面无表情,缓声道:“上官姑娘,多有打扰,本宫一人无趣,想与你闲谈一番。” 上官萱落座,“不知娘娘欲谈何事?” 卢静娴挥手示意所有宫人退下,上官萱转头对叶梅道:“你去门外候着。” 叶梅面露担忧之色,“萱主子,王爷有令,让属下寸步不离地守着您。” 卢静娴眼中闪过一丝艳羡之色,“宁亲王对上官姑娘果真是关怀备至。” 上官萱语气无奈,“娘娘有所不知,这银龙卫只听王爷的号令,我……。” 卢静娴打断了上官萱的话,“本宫知晓,这银龙卫本宫早有耳闻,只是未料到宁亲王会将银龙卫交与你做护卫。” 卢静娴与上官萱交谈良久,卢静娴总是有意无意地探听着上官萱和欧阳宁之间的事,上官萱不禁感到心寒,今日卢静娴找自己,恐怕并非她的本意,看来这宫中已无纯净之心,再单纯之人也已被世俗所染,难得欧阳宁能为紫恒国的安危不去计较那么多,只可惜欧阳瑾根本无法理解欧阳宁的良苦用心! 第111章 谋害皇嗣 羽王别院 叶祥明与欧阳羽几乎日夜相伴,欧阳羽传授了叶祥明不少武功,叶祥明学得很快。 叶祥明有些心不在焉,“羽王爷爷,我娘亲她可安好?可有受人欺凌?” 欧阳羽自然知晓上官萱处境艰难,但尚未到生死攸关之际,“莫急,待会儿孙伟便会将那丫头的消息带回来。” 叶祥明应了一声,“羽王爷爷,那您教我如何栽种这些蔬菜吧!” 欧阳羽牵着叶祥明柔软的小手,“走吧。” 菜园子里 欧阳羽觉得叶祥明不似普通受难的孩童,他的言谈举止颇具皇家风范,难道是宁儿所教?毕竟他聪慧过人,且跟随宁儿时日不短,想来他的身份应无异常,否则宁儿岂会将他带在身边?或许是自己多虑了。 叶祥明拿着蔬菜回来了,“羽王爷爷,今日午膳就吃这些可好?” 欧阳羽用水浸湿毛巾,为叶祥明擦拭双手,“你喜欢就好。” 孙伟如往常一般,将上官萱在宫中的情报取了回来,递给欧阳羽,叶祥明将蔬菜放入孙伟怀中,来到欧阳羽身边,欧阳羽刚要查看密信。 闪电突然出现,“羽王,这是我家王爷给您的密函。” 欧阳羽接过密函,他决定先看欧阳宁的信,信中仅有一句话:皇叔,在侄儿返回之前,请您务必确保萱儿的安全。 欧阳羽心中诧异,丫头手中有免死金牌,又有银龙卫的令牌,宁儿为何还要写这封信呢?难不成丫头在宫里发生了什么?欧阳羽连忙打开宫里送来的密信,欧阳羽看过以后脸色微变。 叶祥明满脸忧虑,“羽王爷爷,可是娘亲出了何事?” 欧阳羽沉声道,“并非如此,本王既已答应护宁儿周全,你大可放心。” 叶祥明低头不语,欧阳羽右手握拳,轻敲着脑门,只觉一阵头疼,幸而自己尚未有子,否则不知会乱成何样,皇兄生这么多孩子,有什么好的? 叶祥明挥手让孙伟和闪电退下,自己也离欧阳羽远了些,他觉得此刻需要独自冷静思考。 欧阳羽望着菜园子,出了神,皇兄刻意接近那丫头,究竟意欲何为?难道是想纳她为妃?可那丫头年纪尚小,也难怪宁儿会如此紧张,那丫头绝非普通女子,皇兄怕是难以应付,若皇兄真对那丫头做了什么,恐怕宁儿会疯狂报复,在这一点上,自己倒是深有体会,曾经,自己也想过为了珊珊放弃王位,与她远走高飞,只可惜事与愿违,珊珊,你放心,本王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女儿,只要那丫头不叛国通敌,本王自会护她周全。 欧阳羽走进书房,写了一封回信,“闪电,将此信交给宁儿。” 叶祥明与闪电一同进来,闪电接过信笺便走了,叶祥明也未多问,只是静静地陪在欧阳羽身旁,欧阳羽将叶祥明抱到腿上,“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本王的吗?” 叶祥明展现出超乎年龄的沉稳,“羽王爷爷,您能说的自然会告诉我,不能说的,我不知晓也无妨,我深知,爹爹绝不会让娘亲出事,这便足矣。” 欧阳羽凝视着叶祥明,眼神略带异样,平日里,他只觉得祥明乖巧懂事,然而今日,他却给自己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欧阳羽轻拍叶祥明,“来人。” 孙伟应声从外走进,“王爷,有何指示?” 欧阳羽并未让叶祥明回避,“派宫中之人时刻留意丫头的安全,若她遭遇无法解决的危机,不必请示,务必救她,同时第一时间通知本王,即便暴露身份也无妨。” 孙伟意识到事态严重,“属下领命。” 叶祥明虽未言语,但听到羽王的吩咐,再加上爹爹海东青的传信,他深知娘亲处境艰险。 欧阳羽紧握叶祥明的手,“不必担忧,丫头不会有事,本王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若有必要,本王会亲自入宫。” 叶祥明听闻欧阳羽所言,终于不再忧虑,“多谢羽王爷爷!” 欧阳羽心中虽有隐忧,但他担忧的是欧阳瑾,牵一发而动全身,尽管他不喜欢欧阳瑾的狭隘,可欧阳瑾毕竟是皇上,若非万不得已,他实在不想与欧阳瑾正面冲突,皇兄啊!但愿你不要做出无法挽回之事,否则届时本王真不知如何是好? 御花园 上官萱从锦瑟殿出来,恰遇郑瑾,他仍着侍卫服饰,上官萱对他的厌恶又增几分,果然如自己所想,不过也怪不得惠妃,只是欧阳瑾究竟意欲何为?自己仍想不通。 郑瑾主动与上官萱搭讪,“如此巧,竟又碰面了,看来你我缘分不浅。” 上官萱似笑非笑,“我看是有缘无分。” 郑瑾赶忙转移话题:“上官姑娘不识路,不如由我引路,姑娘欲往何处?” 上官萱看着欧阳瑾谄媚的样子,突然想起欧阳宁,不知为何,同样的事欧阳宁做,她不觉得有何不妥,可欧阳瑾做来,她只觉特别恶心,许是因他目的不纯。 叶梅不识得欧阳瑾,“萱主子,你们相识?” 上官萱皱眉,“昨晚见过,并不熟。” 欧阳瑾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无妨,日后自会熟悉,上官姑娘想去何处?” 其实,上官萱对宫中地形早已熟悉,既如此,欧阳瑾那就莫怪她了,“去前方池塘捞几条鱼烤来吃。” 欧阳瑾脸色不佳,“上官姑娘,那池塘里的鱼皆是名贵品种,这般吃了,是否过于浪费?” 上官萱嘟囔,“你这侍卫怎如此多话?我就是喜欢,你不陪我也罢。” 欧阳瑾似想起什么,“上官姑娘,那宁亲王府似乎也养了鱼,姑娘可曾吃过?” 上官萱嘴角微扬,“你是说金丝鱼?吃过,味道不错。” 欧阳瑾的惊讶转瞬即逝,却仍被上官萱察觉到了,欧阳瑾与上官萱一同来到池塘边,上官萱对着欧阳瑾颐指气使,仿佛欧阳瑾真的只是个侍卫,上官萱命欧阳瑾去抓鱼,欧阳瑾心中暗暗叫苦,早知如此,就不该假扮侍卫,做个王爷多好。 上官萱看着欧阳瑾那狼狈的模样,很想拍下来给欧阳宁看,只可惜此处并无照相机。 上官萱故意出言讥讽,“你这侍卫当得也太不称职了,连条鱼都抓不上来。” 欧阳瑾何时受过此等屈辱,他当下便想亮明身份,上官萱却看穿了他的意图,“在王府时,都是王爷亲自给我抓鱼的。” 欧阳瑾为了不在欧阳宁面前示弱,只得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继续在池塘与鱼缠斗,然而,鱼身太过滑溜,他根本无法抓住,半柱香过后,上官萱觉得戏弄欧阳瑾也差不多了,“叶梅,我看他今日是抓不到鱼了,还是你来吧!” 叶梅看得出小姐是有意戏弄此人,她不知道此人是如何得罪小姐的,但可以肯定的是,此人绝非善类,叶梅走到树旁折了一根树枝回来,站在池塘边,看准时机,将树枝猛地扎入水中,轻而易举地便将鱼抓到了,欧阳瑾的脸色隐隐有发怒的迹象。 然而,上官萱此刻却好心地说道:“你怎么还不上来?虽是夏日,但池水冰凉,待久了会着凉的。” 欧阳瑾从未听过如此单纯的关怀之语,他心中对上官萱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难怪老六会喜欢她,朕似乎也对她动了心,就是年纪小了些。 上官萱读懂了欧阳瑾眼中毫不掩饰的情意,她移开目光,心生厌恶,“叶梅,还不把他拉上来。” 叶梅将欧阳瑾拉了出来,上官萱急于脱身,但欧阳瑾仍穷追不舍。 上官萱无奈应对,“你身上湿透了,快些回去换衣服吧!” 欧阳瑾误以为上官萱是在关心他,“好,我们明日再见。” 上官萱未发一言便转身离去,一路上都在思考该如何应对欧阳瑾,毕竟他身份特殊,稍有不慎就会与整个紫恒国为敌。 王贵人见上官萱与欧阳瑾在一起,认定上官萱是在勾引欧阳瑾,于是找了几个侍卫想对付上官萱,结果却被叶梅收拾了,上官萱的心情愈发糟糕,情况也越来越糟。 朝庆殿 上官萱依旧眉头紧皱,“你们都不必跟着,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叶梅留在原地,阴荷也没有跟上去,上官萱走到了欧阳宁曾经住过的房间,“龙二,欧阳宁给我回信了吗?” 龙二从怀中取出密信,上官萱一把夺了过去,龙二略感诧异,上官萱首次如此急切地想知道欧阳宁的想法是否与自己相同,上官萱打开一看,仍是一幅画,这次画的不是鸟,而是猫,那只猫是欧阳瑾,猫的脑门上还写了一个“色”字,显然欧阳宁已猜到了欧阳瑾的心思,他们果然是父子,在猫的后面站着一个人,手持戒尺,上官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拿戒尺的是羽王,欧阳宁这是在告诉自己无需担忧,羽王会护她周全。 上官萱提笔将今日欧阳瑾在池塘里抓鱼的狼狈模样画了下来,“龙二,给欧阳宁送去。” 龙二瞬间消失在了原地,上官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起身出门时,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气,正从她所住的房间方向传来,她犹豫了一下,并未回去,反而回到了欧阳宁曾经的房间,躺下休息了。 官道之上,欧阳宁收到了欧阳羽的回信,心中稍安,欧阳宁仰望着漫天的星空,却无心欣赏,他只想尽快赶到钒城。 次日清晨 上官萱回到她原本居住的房间外,不出所料地看到了不少尸首,“他们还真是不杀了我誓不罢休啊!” 叶梅忧心忡忡地说道:“萱主子,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 上官萱看了一眼尸体,沉思片刻,“你们辛苦了,容我想想。” 早膳过后,上官萱来到御花园散步,却意外地遇到了栾贵人,上官萱心中诧异,她不是被太后禁足了吗? 栾贵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上官萱并不想与她有过多瓜葛,然而栾贵人却拦住了上官萱,“你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本宫吧!” 上官萱如实回答道:“确实,娘娘出来得有些快了。” 栾贵人气得想要扇上官萱的耳光,却不知被谁从后面推了一下,扑到了上官萱的身上。 栾贵人捂着肚子,“疼,来人啊,上官幻清,你竟敢谋害本宫腹中的皇儿。” 栾贵人身后的宫女立刻扶起她,上官萱在不经意间搭上了栾贵人的脉象,发现很像喜脉,但其实只是药物造成的假象而已!原来这就是她能够出来的原因,上官萱知道这是一个局,幕后之人手段高明,想要借刀杀人,看来栾贵人只是一枚棋子而已,目前必须想办法脱困,只是太医是否会说实话难以预料,这宫中谁是羽王的眼线,自己也不清楚,无法找人帮忙。 栾贵人被宫女扶回寝宫,叶梅有些害怕,“萱主子,现在该怎么办?” 上官萱拿出欧阳宁给的令牌,放在叶梅的手上,然后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快去办。” 叶梅点了点头,上官萱便去了栾贵人的寝宫,上官萱到的时候,太后和众多嫔妃都在一片哭喊声,虽然欧阳宁给了人物关系,但上官萱实在是难以分辨出谁是谁。 栾贵人泪眼朦胧地看着上官萱走进来,右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肚子,伸出颤抖的左手指向上官萱,声音尖锐地喊道:“太后,您可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胆大妄为到想要谋害皇嗣!” 上官萱并不想多做解释,因为她心里很清楚,这不过是一场蓄意已久的污蔑罢了,太后那双凤眼中透出一抹精明,微微眯起眼来,语气严厉地对指责,“上官幻清,你既不懂礼数规矩,又如此肆意妄为,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谋害皇家子嗣。” 面对太后的质问,上官萱表现得异常淡定从容,只是淡淡地回应道:“太后,还是等太医看过之后再下定论吧!” 然而,太后似乎并不打算给上官萱任何辩驳的机会,她直接下令,“来人,将此女速速拿下!” 正当御林军准备上前抓人时,只听得太监高声喊道:“皇上驾到!” 一时间,在场的所有嫔妃和宫女们纷纷跪地,向欧阳瑾行叩拜之礼,唯有上官萱一人鹤立鸡群般地站立在原地,纹丝未动。 欧阳瑾身着华丽的龙袍,面色略显焦急地快步走来,“都起身吧!母后,这里究竟发生了何事?” 太后将矛头直接指向了上官萱,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怒与指责,“都是她做的好事!” 上官萱故作惊讶地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疑惑地问道:“你是皇上?” 欧阳瑾其实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还是希望能听到上官萱亲自解释一下,他皱起眉头,声音低沉地问道:“上官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上官萱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低着头,倒是一旁的栾贵人开始大喊大叫起来,“皇上,就是她故意害死了臣妾腹中的皇儿啊!”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让人看了心生怜悯。 欧阳瑾的眼神变得更加深沉,他紧紧地盯着上官萱,语气中充满了失望的意味,“这事真的是你做的吗?” 上官萱缓缓地抬起头,与欧阳瑾的目光相对视,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轻轻地咬了咬嘴唇,“我说不是,你信吗?” 这句话像是一把利剑,直直地刺进了欧阳瑾的心里,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因为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判断上官萱是否在说谎,他原本以为自己很了解她,可现在却突然觉得她变得陌生起来。 欧阳瑾的心跳莫名地加快,他的内心感到一阵慌乱,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静下来,但那种紧张的感觉依然挥之不去,“朕只相信证据。”他的声音坚定而果断,仿佛要向所有人证明他的公正与理智。 上官萱的思绪突然飘远,她不禁好奇,如果欧阳宁和欧阳瑾互换立场,他是否会像现在这样相信自己呢?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她随即明白了答案,或许,在某些时候,信任并不是那么容易建立的,不久之后欧阳宁就用行动证明了他和欧阳瑾是不一样的! 就在这时,叶梅从外面走了进来,她敏锐地察觉到了屋内压抑的气氛,心中不禁一紧 “萱主子,事情已经办妥了。”她低声说道,目光落在欧阳瑾身上。 太后似乎担心夜长梦多,她果断地下令,“来人,这上官幻清谋害皇嗣,罪大恶极!立刻将她押下去,打入死牢!”她的语气严厉而决绝,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然而,上官萱并没有被太后的威严所吓倒,她挺直了身子,毫不畏惧地看着太后,“您就这么不待见我吗?御医还没来,您就急着给我定罪,难道就不怕冤枉好人吗?”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带着一丝不满。 叶梅迅速站到上官萱身前,保护着她,但上官萱并没有退缩,她直面太后的目光,继续说道:“我相信真相总会大白,若真是我所为,我自会承担后果,但在此之前,请太后不要妄下定论。” 欧阳瑾见此情形,也开口为上官萱说话,“母后,此事关系重大,确实需要慎重处理 如果查明真的是上官幻清所为,朕一定会为皇儿讨回公道,请母后稍安勿躁,等待御医的诊断结果再做决定。” 太后碍于欧阳瑾求情便不好说些什么,但上官萱却觉得欧阳瑾实在虚伪得很,对他的厌恶不禁又多了一分,此时,阴荷竟带着太医院里的所有太医直接闯入了栾贵人的寝宫,要知道,阴荷手上所持的银龙卫令牌可并非普通侍卫的令牌,而是欧阳宁给予上官萱的那一块,其意义自然大不相同,因此无人敢于阻拦。 太医们一见到欧阳瑾,立刻躬身行礼,欧阳瑾心中有些烦闷,不耐烦地挥挥手,“平身,赶紧给栾贵人看看情况。” 太后万没料到,上官萱竟然能将所有的太医都召集过来,然而,她料定这些太医们也不敢胡乱说话。 太医们纷纷上前为栾贵人把起脉来,每个人都显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栾贵人还傻乎乎地问道:“太医,本宫腹中的胎儿怎么样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上官萱终于开口说道:“各位皆是御医,想必应该清楚作为一名医者最为重要的是什么,我希望你们不要忘记自己身为医者的本分,请各位如实相告。” 所有的太医都面面相觑,最后太医院的院史窦纬站了出来,他面色凝重地说道:“启禀皇上,经过仔细诊断,栾贵人并未怀孕。” 其他的太医们也纷纷附和着窦纬的说法,栾贵人听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紧紧捂住自己的肚子,瞪大眼睛看着窦纬和其他太医,声音颤抖地喊道:“你们胡说八道!姜太医之前明明告诉我,本宫已经有了身孕!你们这些庸医,到底会不会诊脉啊!” 姜堰塘听到栾贵人的指责,吓得立刻跪了下来,他惊恐地说道:“微臣一时疏忽,请皇上恕罪!都是微臣的错,没有准确判断出栾贵人的脉象……” 欧阳瑾气得浑身发抖,他怒声吼道:“来人!将这个无能的太医拉出去砍了!连是不是喜脉都弄不清楚,朕留你这样的废物有何用!” 姜堰塘绝望地看了太后一眼,但他什么都没有说,只能默默地低下头,任由御林军将他拖了出去。 此时的上官萱早已厌倦了这场闹剧,她冷漠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皇上,既然娘娘没有身孕,那我也就不存在谋害皇嗣的罪名了,我累了,想回去休息。”说完,她转身准备离开这个让她感到压抑的地方。 欧阳瑾看着上官萱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自己刚刚的表现有些让上官萱失望,但他实在无法忍受有人企图伤害皇嗣,他决定等心情平复之后,再去找上官萱好好谈谈。 欧阳瑾原本打算亲自护送上官萱返回,但此刻他却面临着如山般繁重的事务等待处理,无奈之下,他只得轻声说道:“去吧!”言语间透露出一丝不舍与无奈。 太后显然并不甘心就这样让上官萱离去,她的眼神中闪烁着疑虑和不满,而欧阳倩更是对上官萱心生警惕,她觉得这个女子远非表面所见那般单纯,然而,欧阳瑾并未多做解释,只是挥手示意众人散去,并特别嘱咐栾贵人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随后,他转身离去,留下了一群心思各异的人在原地。 第112章 羽王进宫 凤仪宫 欧阳瑾对栾贵人假孕一事心存疑虑,然而后宫的明争暗斗,他无心去管,李公公的一声,“皇上驾到,”将欧阳瑾的思绪拉回。 皇后和一众宫人跪地行礼,“参见皇上。” 欧阳瑾上前扶起皇后,“免礼,你身体不好,不必多礼。” 皇后深情地看着欧阳瑾,“谢皇上。” 欧阳瑾搂着皇后的腰身走到榻边,让皇后坐下,“近日身体可有好转?” 皇后叹了口气,“臣妾的身体依旧如此,有劳皇上挂心了。” 欧阳瑾闲聊几句后,才切入正题,“皇后,今日栾贵人假孕一事,朕当时盛怒之下杀了那太医,但朕怀疑此事另有内情,你派人去查一下吧!” 皇后身体一僵,她原以为皇上是真心关怀自己才来的,如今看来,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臣妾遵旨。” 欧阳瑾并未察觉有何不妥,“老三即将从潞城归来,等他这次立功归来,他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皇后可有中意之人?” 皇后沉默片刻,“臣妾心中并无合适人选,一切但凭皇上做主,臣妾相信皇上的眼光。” 欧阳瑾对皇后的体贴和顺从很是满意,“那朕就先为老三挑选。” 皇后应了一声,欧阳瑾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开口道:“皇后,朕欲纳一女子入宫。” 皇后略感惊讶,毕竟多年来后宫的妃子皆是通过选秀入宫,然而,有个例外便是已逝的贵妃倾城,难道又要出现一个宠冠后宫之人?她强压下心中的异样,“不知皇上看上的是何人?” 欧阳瑾有些难以启齿,他清了清嗓子,“吏部尚书的小女儿上官幻清。” 皇后一时有些恍惚,上官幻清这个名字她并不陌生,可她不是宁亲王心悦之人吗?皇上这是要横刀夺爱,那自己可要帮帮他才是,“皇上,臣妾得知这上官幻清现已在宫中,那皇上就下旨册封吧!只是,该给个什么位份呢?” 欧阳瑾没想到皇后不仅不反对,还如此支持,“皇后,你当真是朕的贤内助,朕并不想用圣旨去勉强,朕希望上官幻清能心甘情愿地跟随朕,皇后,你们同为女子,自然话题多些,你得空时,便召见她聊聊。” 皇后已然明白了欧阳瑾的言下之意,“臣妾定当竭尽全力,助皇上达成所愿。” 欧阳瑾心情愉悦,又与皇后说了许多体己话,他在凤仪宫用过膳后,才离开去了御书房。 玥彤确定欧阳瑾离去,房间里只剩下她们主仆二人,“皇后,刚才皇上问您对靖王婚事的想法,您为何不说您看上了镇国公府的嫡女罗丹丹。” 皇后看着面前容貌年轻的玥彤,“你还是太嫩了,和你母亲比起来差太多了!你以为皇上是真的在询问本宫的意见?” 玥彤有些疑惑,“奴婢愚笨,母亲说过让奴才多做事,少说话,您是皇上的正妻,又是一国之母,靖王是嫡子理应享受最好的,您若是和皇上说了,皇上直接赐婚这不是很简单的吗?” 皇后提点了几句,“玥彤,你记住,宫里没有真情,只有勾心斗角和利益交换,皇位花落谁家,不是只看嫡庶之别,你别忘了现在的皇上也不是嫡子?” 玥彤身体微颤,“奴婢失言了,以后还请娘娘多多提点?” 皇后应了一声,“你是本宫奶娘的女儿,本宫自会提携,只要你听话。” 玥彤马上表忠心,“奴婢,愿为娘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皇后揉了揉头,“本宫乏了,要去休息,栾贵人假孕一事,就交给彩虹去查吧!你告诉她一声。” 玥彤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奴婢遵命。”说完转身离去。 皇后躺在榻上休息,看来这个丫头性子倒还算沉稳,只是还不能委以重任。 万寿宫 太后气得满脸怒容,欧阳倩轻声宽慰道,“皇祖母您无需和他动气。” 太后轻哼一声,“那窦唯竟敢与哀家作对,莫非是不想活了?” 欧阳倩轻拍着太后的背,“皇祖母,除了孙女以外根本没人知道是你给栾贵人下的药放她出来陷害上官幻清的,所以也不能全怪窦太医,我们从长计议。” 太后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若不是皇上那日和哀家说要纳上官幻清入宫,哀家也不至于想出这样的办法陷害她,倩倩绝不能让上官幻清活着出宫,你一定要帮哀家想想办法?” 欧阳倩大惊失色,“父皇竟然也对上官幻清动了心,皇祖母看来这上官幻清对付男人还挺有手段的?” 太后面露不悦之色,“哀家乏了,你跪安吧!” 欧阳倩向太后行了大礼后便退了下去,看来自己真的要想一个万全之策对付上官幻清,绝不能让父皇纳她入宫。 官道上 欧阳宁日夜兼程,然而由于带着粮食终究还是快不了多少。 惊雷察觉到王爷有些烦躁,想必不是因为钒城之事,王爷心中最重要的应是萱主子,但愿她能平安无事,否则必将掀起一场血雨腥风,海东青扑腾着翅膀落在惊雷肩头,打断了他的思绪,他们比王爷更盼望海东青的到来,因为只有这个时候,他们才能有稍长的休息时间。 惊雷将信笺扔给欧阳宁后,便默默退到一旁,欧阳宁甚至没有下马,就直接打开了信笺,他看到上官萱画的欧阳瑾在水中抓鱼却狼狈不堪的模样,嘴角微微扬起,萱儿真是调皮,欧阳宁看到了一幅让他抓狂的画,那是一只大雁,萱儿,难道你是想我了吗?我也想你,再过一日便可抵达钒城,我会尽快处理好这里的一切。 欧阳宁兴奋得不知如何回应上官萱,片刻后,他冷静下来,心中却隐隐有一丝担忧 ,他提起笔,画了一幅画,“惊雷,把这个给萱儿。” 惊雷注意到王爷情绪的变化,“属下这就去办。” 上官云舟也没有多问什么,他能感觉到王爷对小妹的真心,这就足够了,每天还能收到海东青的传信,说明小妹还是安全的。 朝庆殿 叶梅惊恐至极,“萱主子今日实在惊险,若非窦太医挺身而出恐怕……。” 上官萱眉头微皱,“你以为他是挺身而出,他是羽王的人,羽王应是下过命令,不然他今日不会为我出面。” 叶梅一脸疑惑,“萱主子,如何得知他是羽王的人?” 上官萱缓缓解释道,“从窦太医的穿着上可看出他是院史,他在太医院至少待了二十年以上,他理应学会明哲保身,今日的行为实非明智之举,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是羽王的人,所以他才会出面帮我。” 叶梅摇了摇头,“这种尔虞我诈之事,属下实在不擅长,难怪你让阴荷将所有的太医都带来,太医院中定有羽王的人,等他们到了自然会护着萱主子说话。” 上官萱微微一笑,“你好好歇息一下,不知下午又会发生何事?” 叶梅昨晚的确未睡好,她觉得不能掉以轻心,“萱主子若有事尽管吩咐。” 上官萱面带微笑应了一声,“对了,你去查一下皇后的行踪,按理说今日栾贵人的龙胎出事,皇后理应到场,可我却未见?” 叶梅领命而去,叶梅的身躯消失后,上官萱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欧阳瑾的意图如此明显,自己的处境着实堪虞! 羽王别院 叶祥明将欧阳羽哄得极为开心,他们相处得甚是融洽,欧阳羽看着叶祥明突然觉得这在皇室中长大的孩子都缺少人情味,他们年纪尚小却都太懂得算计和谋划,实在令人心寒,像祥明这样的孩子在皇家实不多见! 叶祥明拉着欧阳羽的手,沉声道:“羽王爷爷,我们去院子里,你陪我练剑好不好?” 欧阳羽看似不经意的问:“祥明,你为何如此喜欢习武?几乎每天都会练上很久?” 叶祥明特别认真的回答:“我长大以后一定要像爹爹那样厉害,这样我就可以保护娘亲了。” 然而,欧阳羽并不知道的是,叶祥明所说的娘亲并非上官萱,而是他的生母。 欧阳羽被叶祥明的话感动了,他的声音变得更加沉稳,“祥明真懂事,本王陪你练。” 叶祥明应了一声,他们便在院子里练了起来,半个时辰后,孙伟拿着宫里传来的密函递给欧阳羽。 欧阳羽打开看过之后,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上升起,还好这丫头反应够快,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看来这丫头的处境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艰难,他将信收了起来,声音低沉地问:“祥明,想不想去皇宫里面玩?” 叶祥明敏感的察觉到了什么,他的眼神变得更加沉稳,“想是想,可是我不太懂宫里的规矩,我怕给羽王爷爷添麻烦。” 欧阳羽给叶祥明擦着汗,缓缓说道:“孙伟,准备一下,今天下午本王就带祥明进宫。” 孙伟抱拳,恭敬的回答:“属下这就去安排。” 叶祥明收起木剑,“羽王爷爷,你此番匆忙进宫,可是娘亲出了何事?” 欧阳羽脸色凝重,担忧之色溢于言表,“丫头不会出事,本王所担忧之人,另有其人。” 叶祥明见羽王神色不似作伪,便不再追问,“羽王爷爷,那我先回去收拾一下东西。” 欧阳羽喊住叶祥明,“这些琐事交与下人去做即可,何必你亲自动手。” 叶祥明声音沉稳,“凡事我喜欢亲力亲为。” 欧阳羽若有所思,“那你去吧!” 叶祥明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去,欧阳羽心中暗自感慨,祥明这孩子,时而言谈举止像皇室子弟,时而又似平民百姓家的孩子,这么多年来,自己从未如此纠结过,也罢,不过是个五岁的孩童,既然宁儿已收他为义子,自己便当他是亲孙疼爱便是。 朝庆殿 银龙卫站在上官萱门外,语气严肃,“萱主子,您现在方便吗?” 上官萱的声音中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又有何事?” 银龙卫硬着头皮道:“惠妃娘娘求见。” 上官萱心知此事定然不简单,恐怕又是欧阳瑾的授意,“我这就出去。” 银龙卫行了一礼后,便转身离开,叶梅听到动静,起身来到上官萱的房间,“属下认为,这惠妃娘娘来者不善,萱主子还是不见为好。” 上官萱并不惧怕惠妃,只是她背后的人有些麻烦,“不能不见。” 卢静娴见到上官萱出来,格外热情,“上官姑娘,你的脸色不太好,可是今日受了惊吓?” 上官萱故作柔弱,楚楚可怜道:“我从未见过此等阵仗,也不知王爷何时归来,我想回家。” 卢静娴并未识破上官萱的伪装,“上官姑娘,莫要害怕,本宫今日特意前来宽慰于你,不如你随本宫去歇息片刻,本宫那里有安神之物,只是出来得匆忙,竟然忘了给你拿。” 上官萱深知有些事迟早都需解决,逃避无用,遂轻点了一下头,卢静娴心中暗自窃喜,却不知上官萱早已将一切看透。 她们前往娴熟殿的路上,果然遇到了欧阳瑾,卢静娴赶忙向欧阳瑾行礼,欧阳瑾亲自扶起了卢静娴,“朕已说过多次,爱妃身体不适,不必行此大礼。” 卢静娴脸上略带羞涩,轻唤了一声,“皇上。” 上官萱却认为他们的感情不过如此,不过倒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最是无情帝王家,又哪来那么多的真情实意。 欧阳瑾却仿若无意中瞥见了上官萱,“上官姑娘,原来你也在。” 上官萱故意出言讥讽,“皇上眼中只有惠妃娘娘,看不见我也属正常,惠妃娘娘日夜惦念着你,我就不打扰你们二人了,惠妃娘娘,至于你说的东西,派人送去朝庆殿即可。” 欧阳瑾即刻松开了卢静娴的手,“上官姑娘,请留步,朕有话与你说。” 上官萱深知该来之事终会降临,卢静娴心中苦涩,却仍要强装大度,“臣妾身体有恙,先行告退。” 欧阳瑾甚至未曾看卢静娴一眼,只是挥了挥手,卢静娴顿感万箭穿心,她强撑着离开了御花园,卢静娴请求叶梅送她回去,上官萱不好拒绝,只得应允。 欧阳瑾独自一人出来,并未带其他人,他喊了一声:“萱儿。” 上官萱听到欧阳瑾如此称呼,甚是反感,并未因他的身份而对他阿谀奉承,“皇上,你我并不相熟,还请自重。” 欧阳瑾心中无名之火顿起,“老六可以如此叫你,为何朕不行?朕究竟哪里不如他?” 上官萱看着愤怒的欧阳瑾,沉凝道:“皇上你当真想知道?” 欧阳瑾一脸冷傲,“朕是皇帝,老六不过是个王爷,别说你和老六还没成亲,就算是成亲了,朕想要你,老六他敢拒绝吗?朕不相信有什么是他能给朕却不能的。” 上官萱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冷笑,“他能给我的是真心,皇上能吗?他许诺只爱我一个,皇上能吗?他可以为了我不要他自己性命,皇上能吗?” 面对上官萱的连连质问欧阳瑾呆若木鸡,“这,朕是皇帝怎么可能只爱你一人,上官幻清你也太自信了吧!老六他怎么可能只爱你一个,这么明显的谎言你也相信?” 上官萱轻笑一声,“可是皇上连这虚假的承诺都不敢许,皇上有些事情需要用心去体会的,王爷待我如何,我心中有数。” 欧阳瑾一脸严肃,“朕乃皇帝,天下尽归朕所有,朕欲纳你入宫,乃是你之荣幸,莫要不知好歹,上官家众人之性命,皆在朕之掌握,你最好深思熟虑后再回答朕,今晚,朕要你侍寝,朕不嫌弃你曾跟过老六,已是格外开恩。” 上官萱忆起在刑部大牢时欧阳宁所言,此时她方觉欧阳宁远胜欧阳瑾,“那我是否该谢皇上你的大度?” 欧阳瑾神情稍缓,“倒是不必。” 上官萱不禁觉得可笑,“王爷从未勉强我做不喜之事,王爷能将银龙卫令牌与他贴身的麒麟玉佩赠我,皇上你能给我何物?” 欧阳瑾未能领会上官萱言中之意,“只要你所求,朕皆会竭力满足。” 上官萱半开玩笑道:“那你可否为了我放弃皇位?” 欧阳瑾万没料到上官萱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语,“大胆!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用过老六的女人,朕怎可能为你放弃皇位。” 上官萱却并未动怒,这样的结果似乎早在她意料之中,“你做不到的事,王爷却可以,皇上,你们之间的区别在于王爷对我真心,而你或许只是觉得我与宫中其他娘娘有所不同,才会产生错觉,又或许是因为王爷喜欢,所以你才想争抢。” 上官萱心里明白,自己被欧阳瑾盯上的根本原因是欧阳宁,欧阳瑾是想与欧阳宁作对,才想将自己纳入宫中。 欧阳瑾辩解道:“朕也是真心喜欢你,朕都不在意你的过去,你还有何不满?” 上官萱觉得已无继续说下去的必要,“皇上的好意,我心领了。” 欧阳瑾伸手拉住上官萱的手臂,“你竟敢拒绝朕,朕现在就要了你,看看老六回来你如何面对他?” 阴荷不得不出面,“皇上,请您放手。” 欧阳瑾认出了阴荷,“是你,你也是银龙卫,回去告诉老六,这个女人朕要了。” 上官萱不停挣扎,“皇上,您确定要为了我和王爷闹翻吗?” 欧阳瑾巴不得欧阳宁先翻脸,“老六,这么些年受的委屈多了,也不差这一次,让个女人给朕,他不会舍不得的。” 阴荷顾忌着欧阳瑾的身份不敢动手,“萱主子。” 千钧一发之际,叶祥明和叶梅竟然一起出现在了御花园,上官萱看见叶祥明的那一刻便安心了,因为她知道一定是羽王进宫了。 叶祥明跑了过去,对着欧阳瑾拱手作揖,“皇上,请放开我娘亲。” 叶祥明此刻就像一个小大人似的,欧阳瑾极其不耐烦,刚要抬起手想要打叶祥明,便听见了一个魔咒一样的声音,“祥明,莫要胡闹,他是皇上。” 欧阳瑾的手瞬间就松开了,他转过身,果然看见了欧阳羽,“九弟,今日怎么有兴致来这御花园。” 上官萱牵着叶祥明的手走到欧阳羽的身后,欧阳羽指着叶祥明,“祥明想娘亲,本王只能带他进宫,皇兄,你们刚才在干什么?” 欧阳瑾很怕上官萱说什么,“上官姑娘不认识路,朕准备送她回去。” 上官萱也没揭穿他,“既然有羽王在,就不麻烦皇上了,你政务繁忙,赶紧回去处理吧!” 欧阳瑾和欧阳羽打过招呼后便离开了,叶祥明见欧阳瑾渐行渐远,立刻卷起上官萱的衣袖,只见一大片皮肤已经泛红,“娘亲,此事我定要告知爹爹,让他为你讨个公道。” 欧阳羽和上官萱齐声说道:“不可。” 叶祥明放下上官萱的衣袖,“娘亲,我晓得你不愿爹爹与他起冲突,但皇家自古以来都是以强者为尊,即便爹爹无心与人争斗,别人也未必会放过爹爹。” 此中道理上官萱自是明白,但她不愿欧阳宁因她与欧阳瑾反目,“祥明,我知晓你是关心我,羽王,多谢。” 欧阳羽对上官萱又多了几分欣赏,“丫头,难得你如此通情达理,快些回去上药,需不需要本王为你宣个太医。” 上官萱摸着手臂,心中一阵疼痛,“多谢羽王,我自己有药,上次窦太医的事多亏了王爷,我又欠你一个人情。” 欧阳羽不假思索地说道:“不过是举手之劳,待宁儿归来,你可请本王去紫气东来食府用膳。” 上官萱应了一声,“那我先回去了。” 叶祥明有些不舍,“羽王爷爷,我们能否随娘亲一同居住?” 欧阳羽有些为难,“未经宁儿同意,即便本王,也不便轻易涉足。” 上官萱觉得有羽王在,或许她晚上可以安睡,“羽王,走吧!欧阳宁不会生气的。” 欧阳羽看得出上官萱和欧阳宁之间的互动,他心中略有羡慕,“既然如此,甚好。” 叶祥明一手牵着上官萱,一手牵着欧阳羽,上官萱突然觉得有些冷,那冷意并非来自身体,而是内心,她不禁想念起欧阳宁的温暖,欧阳宁,你究竟何时归来? 第113章 惠妃羡慕 御书房 欧阳瑾特别的生气将书案上的奏折都扔到了地下,因为他知道欧阳羽的出现绝非偶然,为什么从始至终九弟都那么备受关注,父皇疼他甚至在病危之际许诺给他免死金牌,生怕自己为难九弟,父皇,朕也是你的亲生儿子,为何待遇差了这么多,父皇你在疼九弟又如何,他并无追逐皇位之心,所以自从朕登基以后九弟从没进过皇宫,没想到九弟对老六倒是真好,为了老六竟然肯亲自进宫,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因为在朕的众多皇子中九弟一向最疼他。 李公公轻手轻脚地推开门,默默地捡起地上的奏折,欧阳瑾怒喝一声,“出去。” 李公公赶忙跪地,“皇上息怒。” 欧阳瑾叹息一声,“罢了。” 李公公将地上的奏折整理好,“皇上可是有烦心事?” 欧阳瑾想起上官萱的巧言善辩,“你觉得朕和老六相比如何?” 李公公不知如何回答,“这,您和宁亲王是父子,各有千秋,奴才实难断言。” 欧阳瑾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焦虑,“今日有人说朕不如老六。” 李公公心思缜密,“皇上,说这话的人想必是上官小姐吧!” 欧阳瑾来了兴致,“你如何得知?” 李公公面带微笑,“奴才虽是宦官,但对男女之情也略知一二,在上官小姐眼中,恐怕无人能及宁亲王。” 欧阳瑾眉头微皱,似乎有些疑惑,“何以如此,论权势地位,朕皆胜老六,朕观上官幻清,不过是个黄毛丫头,有眼不识金镶玉罢了。” 李公公轻轻摇头,“皇上,在上官小姐心中,这些怕是都无足轻重,她所看重的,并非身份,而是宁亲王其人,上官小姐心性单纯,实乃难得,皇上看重的,不也是这一点吗?” 欧阳瑾一脸难以置信,“你是说,即便老六不是王爷,上官幻清也会跟随他?” 李公公心中暗喜,皇上总算明白过来了,“奴才以为,若是真爱,定会不离不弃。” 欧阳瑾陷入了迷茫,这与他母后从小对他的教导大相径庭,他的母后曾告诉他,哪怕是父子兄弟,对任何人都不可动真情,他从未真心与人相交,直至登上皇位,也从未质疑过母后的话,如今上官萱的出现,让他开始怀疑自己一直以来所坚持的,究竟是对是错,李公公向欧阳瑾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只留欧阳瑾一人独自思考。 朝庆殿 上官萱带着叶祥明等人一路顺畅地走入其中,欧阳羽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按道理来说,宁儿应当在此处留有守卫才是,可为何不见有人出来阻挡呢?他凝视着上官萱渐行渐远的背影,似乎领悟到了些什么,只愿宁儿的一片赤诚之心未曾被辜负啊! 上官萱此刻宛如家中女主一般,热情地向欧阳羽打着招呼,“叶梅,你去告知御膳房,今日羽王在此用膳,让他们多备几道佳肴。” 叶梅脸上也罕见地露出了微笑,“遵命,属下这就前去。” 叶祥明紧紧拉住上官萱的手,焦急地问道,“娘亲,药放在何处?快快上药吧!” 上官萱高声呼喊道:“阴荷,你去将我床头的那只瓷瓶取来。” 话音刚落,只见阴荷从黑暗处闪身而出,拿起药瓶正欲替上官萱敷药,岂料却被叶祥明一把夺过,“给我!” 上官萱微微颔首示意,阴荷便将药递给了叶祥明,欧阳羽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她觉得叶祥明这个孩子真是有情有义,令人十分喜爱。 叶祥明接过药膏后,动作轻柔而谨慎地在上官萱受伤的地方涂抹起来,他一边涂药,一边轻轻地对着伤口吹气,嘴里还念叨着:“娘亲,痛不痛。” 上官萱则紧紧地搂着叶祥明,眼中满是慈爱之情。 待到涂完药后,上官萱轻声问道:“祥明,你在羽王别院里过得开心吗?” 叶祥明把手中的药膏交还给阴荷,“羽王爷爷对我非常好,但我还是想念你和爹爹。” 上官萱听了这话,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愧疚之情,她面露愧色,“对不起,祥明,是我们没有尽好做父母的责任,应该多花些时间陪伴你才对......”然而,话还没说完,叶祥明就伸出他那稚嫩的小手,捂住了上官萱的嘴巴。 “我都明白的,娘亲,我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很艰难,我只希望爹爹和娘亲能够平平安安的,其他的我都不在乎。”叶祥明懂事地安慰着上官萱,他的眼神坚定而真挚,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上官萱用一种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祥明,你看起来好像胖了呢?” 叶祥明从上官萱的怀抱里退了出来,转了一圈后,疑惑地问道:“羽王爷爷,您觉得我胖了吗?” 欧阳羽笑着抱起叶祥明,“一点儿也不胖,丫头,不过,关于今天皇兄为难你的事......”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上官萱打断了,“羽王,这件事您不必多言,我是不会告诉欧阳宁的。” 欧阳羽听了这话,对上官萱多了一丝赞赏之情,“丫头,难得你如此识大体。” 上官萱微微一笑,然后转头吩咐道:“阴荷,你先带羽王和祥明去歇息吧!” 阴荷立刻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欧阳羽抱着叶祥明,对着上官萱点了点头表示感谢,上官萱则回以一个甜美的微笑作为回应,随后,欧阳羽便带着叶祥明跟着阴荷一同离去了。 待到他们走得足够远之后,上官萱轻声呼唤道:“出来吧!”仿佛她早已知道有人在附近等待一般。 龙二将密函轻轻地放在上官萱的面前,然后如同一阵轻风般悄然离去,上官萱微微一笑,当她打开密函时,眼前呈现出一幅奇妙的画面:一只可爱的小猫手持着一把锋利的刀子,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一只大雁,她不禁嘴角上扬,心中明白欧阳宁已经读懂了她的思念之意,并且在暗示她要小心欧阳瑾,欧阳宁的直觉真是敏锐无比,自己确实需要多加留意。 上官萱拿起笔来,却又数次放下,几番思索后,终于落笔成诗,清晰地表达出她内心深处的思念之情,她轻声说道:“龙二,把这个交给欧阳宁吧!” 龙二接过纸条,但这次他并未如往常一般转身离去,反而流露出一种欲言又止的神情,上官萱心生疑惑,“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龙二犹豫片刻,终于鼓起勇气开口,“女主子,今日皇上对您百般刁难,甚至企图轻薄于您,这些事情,难道我们真的不应该告知主子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与关切。 上官萱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坚定,“不必了,我尚能应对得来,无需让他为此忧心忡忡。” 龙二略作迟疑,随即恭敬地回应道:“女主子,属下深知您的顾虑所在,自当谨遵教诲,绝不多言半句。” 得到上官萱的应允后,龙二手持信件,悄然离去,然而,上官萱的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向远方,她忽然好奇起欧阳宁在收到这封信后的反应将会如何。 此时,叶梅迈步而入,向上官萱禀报:“萱主子,属下已将情况查明,皇后乃是丞相之女,因诞下四公主欧阳曦后身体欠佳,故而当日并未亲自出面处理栾贵人之事,而是派遣了其贴身宫女玥彤代劳。” 上官萱听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紧接着,她追问叶梅有关欧阳宁生母之事的调查进展,只见叶梅面露为难之色,“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此事距今已久,属下实在能力有限,未能查到有价值的线索。” 上官萱微微颔首,表示理解,若是好查的话,欧阳宁早就找到线索了,待叶梅汇报完毕,她便转身离去。 上官府 上官博对上官萱在皇宫里的遭遇并非一无所知,但他选择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只希望这些事情不要牵连到自己身上即可。 相比之下,上官云渊和上官幻玉的待遇则明显下降不少,他们日常生活中的衣食住行等方面都遭到了二夫人的苛刻削减,但两人却敢怒不敢言,与此同时,上官幻冰和三夫人的情况还算不错,这或许是因为二夫人深知上官云舟与上官萱关系密切,所以并未怠慢她们二人。 万寿宫内,太后得知欧阳羽入宫之后,并没有急于对上官萱动手,她心里清楚,要想对付有欧阳羽保护的上官萱绝非易事,需要从长计议,太后原本未曾料到欧阳羽会为了上官萱而进入宫廷,但如此一来,倒也让皇上能够彻底死心了。 锦瑟殿 卢静娴得知上官萱拒绝了欧阳瑾之后,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但同时又伴随着一丝淡淡的忧伤,上官萱对宁亲王的情意实在令人敬佩,竟然愿意为了他而拒绝皇上,究竟是上官萱太过天真单纯,还是宁亲王对她确实好到极致呢? 在卢静娴看来,答案应该是后者吧!毕竟,宁亲王曾经为了上官萱孤身闯入万寿宫,甚至当着太后的面斩杀侍卫,足见其真心诚意!然而,皇上对待自己却从未有过这样的举动,他对后宫众人不过是宠溺罢了,从未付出真正的爱,也正因如此,上官萱才会对宁亲王如此痴心一片、死心塌地。 朝庆殿内 御膳房送来了丰盛的美食佳馔,众人吃得津津有味,饭后,上官萱陪伴着叶祥明在院子里比划着招式,欧阳羽则静静地倚靠在门框边,默不作声,他觉得眼前的这幅画面相当美好,充满了温馨之感。 叶祥明满头大汗,大声呼喊道:“羽王爷爷,你快过来跟我们一起切磋!” 欧阳羽也来了兴致,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好啊,丫头今日本王就和你切磋一下,让本王瞧瞧你有几斤几两。” 上官萱闻言,秀眉微微一皱,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羽王这是想试试我的武功?”她心中暗自揣测着欧阳羽的意图。 欧阳羽二话不说,伸手将外袍脱下,随意地扔在一旁,露出结实的肌肉线条,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紧接着,他双腿分开站立,双手握拳,摆出一副迎战的姿态。 叶祥明见状,深知两人实力悬殊,为避免被误伤,他很自觉地向后退开了数步,给他们留出足够的空间。 上官萱深吸一口气,目光紧盯着欧阳羽,突然间,她身形一闪,如鬼魅般主动出击,向欧阳羽发起了攻击,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她所使用的竟然是欧阳羽的招式。 欧阳羽显然有些惊讶,他没想到上官萱会用自己的武功来对付他,但他毕竟身经百战,反应速度极快,立刻调整姿势,反手为攻,上官萱顿感压力倍增,只得不断变换招式以应对欧阳羽的攻势。 尽管欧阳羽的攻击如狂风暴雨般猛烈,但上官萱始终坚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巧妙地运用欧阳羽的武功,见招拆招,一时间竟与欧阳羽打得难分难解。 欧阳羽心中暗自称奇,这丫头的悟性倒是不错,居然能够如此熟练地运用他的招式,不过,他倒要看看,在这样的压力下,她究竟能撑多久?随着时间的推移,战斗愈发激烈,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他们你来我往地激烈战斗着,欧阳羽虽然步步紧逼,但上官萱却始终不肯使出本家功夫,只见上官萱灵活运用着欧阳宁传授给她的轻盈身法,巧妙地躲避着对方的攻击,最终,欧阳羽停下了手,“不打了,宁儿到底教了你多少武功?” 上官萱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难以捉摸的笑容,“羽王要是想知道,还是亲自去问问他吧!” 众人皆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屏息凝神,唯有上官萱显得异常冷静,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切,她迅速侧身一闪,轻松避开了欧阳羽的偷袭。 欧阳羽对上官萱如此敏锐的警觉性感到惊讶不已,他心中暗自思忖,自己明明早就对上官萱展开了调查,然而结果却是一无所获,那么,究竟是谁在背后刻意隐瞒了她的信息呢?这个疑问不断在他脑海盘旋。 此时,叶祥明以责备的语气说道:“羽王爷爷,您若是对娘亲有所怀疑,大可以光明正大地说出来,何必采取偷袭这种不光彩的手段呢?这可不是君子之举啊!”他的目光坚定而真诚,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欧阳羽被问得一时语塞,上官萱面露愠色,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满,“祥明,你怎能如此跟羽王讲话?还不快向他道歉!” 叶祥明却将头扭到一边,一副倔强的模样,欧阳羽默默地披上外袍,“罢了,此事确是本王不妥……” 然而,他的话尚未说完,便被上官萱硬生生打断,“您无需多言,其中缘由我自是知晓,您之所以如此,全是为了欧阳宁,请您放心,我绝不会伤害于他。” 欧阳羽万没料到,眼前这个女子竟如珊珊一般聪慧过人,且心地善良、通情达理,也难怪宁儿会对她倾心有加,他微微颔首,表示满意,“只要你不辜负他,本王也就心安了。” 上官萱面对欧阳羽的这番话,突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她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开口道:“我……羽王,其实事情并非如您所想,我们之间……” 话未说完,欧阳羽已伸出右手,示意她无须再作解释,上官萱见状,心想自己无论说些什么,恐怕羽王也难以相信,于是便选择不再多言。 钒城 天空中的乌云密布,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淹没一般,红莲和骤雨已经提前到达了目的地,忙碌地打点着所有的事情。 由于情况紧急,他们只能先调集周边地区的粮食来赈济灾民,然而,这也只是权宜之计,等到欧阳宁抵达时,还需要将这些粮食归还给原主。 红莲望着满地的灾民,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苦涩,她深知这些人不仅遭受了天灾的打击,更面临着疾病的威胁,于是,她毫不犹豫地决定前往清风堂的分店取药,以帮助这些可怜的人们。 “骤雨,你陪我一起去清风堂的分店拿些药,这些人都生病了,不能再拖延了。”红莲轻声说道,目光坚定而又充满怜悯。 骤雨凑到红莲耳边,压低声音问道:“这买药的银子由谁来付呢?” 红莲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答道:“当然是你家王爷出了,难道还能指望我们家小姐吗?” 骤雨听后,立刻摆出一副威严的样子,转身对其他侍卫吩咐道:“你们一定要把粥铺守好,不得有任何闪失!” 当地的侍卫们纷纷恭敬地点头应是,表示一定会尽心尽力完成任务,让骤雨大人放心前去。 红莲和骤雨趁着这个机会,悄悄地离开了众人的视线,他们小心翼翼地穿梭在街巷之间,确保没有人跟踪。 当确认周围安全后,骤雨松了一口气,感慨道:“萱主子真是考虑得周到,如果你没有来这里,这病我还真不知道该找谁医治呢!”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上官萱的感激之情。 红莲心中也开始挂念起上官萱来,她轻轻叹了口气,“是啊,也不知道小姐现在过得怎么样了……王爷还要几天才能到达呢?”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骤雨沉思片刻,然后掐着手指算了算,“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应该就能到了。”他的表情显得很自信,但同时也带着几分期待。 红莲的眉头却始终紧皱着,似乎有什么心事无法释怀,“骤雨,我担心这清风堂的分店药材可能会不够用,毕竟生病的人太多了,一旦出现供不应求的情况,可如何是好?” 骤雨听了,也不禁犯起愁来,他挠了挠头,思考了一会儿,“要是不够的话,恐怕只能先去其他的医馆或者药铺征用一些应急了,希望能够解决燃眉之急吧……” 红莲听了,稍微放下心来 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这个办法,然后催促道:“那我们赶紧走吧,别耽误时间了。”说完,她加快了脚步。 然而,就在这时,骤雨突然伸出手,搂住了红莲的腰,红莲吓了一跳,惊呼道:“你干什么?”她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有些不知所措。 骤雨解释了一下,“这样速度比较快!” 红莲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骤雨说得又都是事实,骤雨抱着她用轻功急速前行,红莲依然像往常一样害怕得紧紧抓住骤雨的衣襟,软玉温香在怀的感觉真的很好,骤雨的嘴角不禁扬起一抹莫名的笑意。 官道之上,欧阳宁日夜不停地赶路,感到有些疲惫不堪,然而,他心甘情愿,心中挂念着上官萱的安危,正当他思念着上官萱时,一只海东青拍打着翅膀降落在惊雷的肩上。 惊雷迅速取下信笺,扔给了欧阳宁,欧阳宁做出一个手势,众人随即停下来休息,欧阳宁打开信笺一看,竟然愣住了,这一次,信中不再是图画,而是一首诗。 四国兵戈尚未宁, 好将幽梦恼襄王, 九枝灯下朝庆殿, 我曾寄住双台下, 父母双亲皆抛我, 共享天伦是妄想, 烦恼自己烦恼你, 万事莫非前定了。 欧阳宁须臾间便洞悉了上官萱的意图,萱儿竟敢如此坦率地表达对自己的思念,这简直如同置身梦境!他不禁放声大笑,众人皆能感受到欧阳宁愉悦的心情。 欧阳宁蓦地意识到事有蹊跷,萱儿在宫中必定遭遇了变故,他执起笔欲询问缘由,信笺已然写就,他却将其揉碎了,惊雷本已做好起身的准备,可眼见王爷将信丢弃,他又坐了下来,王爷这是怎么了?方才还一切正常,上官云舟亦心生疑惑,王爷今日的反应着实反常。 欧阳宁放下笔,思忖良久,仍不知该如何开口,他反复权衡,最终决定还是不再追问,等他回宫后再做计较,但愿他的直觉有误,欧阳瑾,无论你如何待我,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但你若真的让萱儿受了委屈,那就休怪我不顾父子情分。 欧阳宁提笔回了一首诗,“惊雷,将此信交予萱儿。” 惊雷认为今日是星夜兼程以来休息时间最长的一天,遂马上接过信件,“属下遵命。” 上官云舟忍不住开口问道,“王爷,小妹在宫中是否一切顺利?” 欧阳宁紧握着上官萱送他的扇子,“萱儿无事,你不必忧心,传令下去明日之前必须抵达钒城。” 上官云舟如释重负,“末将这就去办。” 欧阳宁拿着上官萱的信,反复观看,似是百看不厌,萱儿,你实在是太懂得拿捏人心了,本王刚才险些就中了你的计,你对本王的思念不假,但你对本王有所隐瞒也是事实,本王知晓你的用心良苦,所以并不想戳穿,本王更希望你能对本王倾诉所有的委屈,如此方能证明你对本王的信任,不过,你如今的转变倒是本王始料未及的,想来世间之事皆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本王终有一日能够走进你的内心。 第114章 偶遇霓裳 凤仪宫 皇后心里琢磨着怎么跟上官幻清打交道,心里想了不少主意,“玥彤,去朝庆殿把上官幻清叫来,本宫现在想见见她。” 玥彤遵命离去,皇后坐在椅子上,其实从欧阳宁把上官幻清从万寿宫接走的时候,她就开始关注上官幻清了,还搜集了不少上官幻清的资料,可她万万没想到皇上竟然会对上官幻清动心? 朝庆殿 上官萱正陪着叶祥明玩耍,银龙卫从外面走了进来,“萱主子,皇后宫里的玥彤在外面求见。” 上官萱在脑子里过了一下信息,就知道玥彤是谁了,“知道了,告诉她,我这就出去,让她稍等一会。” 银龙卫遵命离去,上官萱却若有所思,“叶梅,你派人去查查玥彤母亲现在的住址,在暗中盯着。” 叶梅立刻就明白了上官萱的意思,“属下遵命,萱主子,我陪您去凤仪宫吧!” 上官萱看了叶祥明一眼,“祥明,你自己在这里玩,要是觉得无聊了,就去找羽王,我要出去一趟。” 叶祥明犹豫了一下,“娘亲放心,我不会乱跑的。” 上官萱揉了揉叶祥明的头,“真乖,叶梅,我们走。” 叶祥明看着上官萱离去的背影,好久都没有回过神来,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玥彤看见上官萱带着叶梅出来,她没有丝毫的怠慢,反而很有礼貌地行了个礼,“上官姑娘,请。” 上官萱也没多说,跟着玥彤来到了凤仪宫,凤仪宫的奢华让人目瞪口呆,宫殿的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无尽的奢华与精致。 踏入宫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高耸的殿门,门扇上镶嵌着金色的雕花,熠熠生辉,门廊柱子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与墙壁上华丽的壁画相互映衬。 走进宫殿内部,地面铺着昂贵的波斯地毯,柔软而光滑,仿佛踩在云端,墙壁上挂满了名家的画作,色彩鲜艳,笔触细腻,宫殿中摆放着一件件精雕细琢的家具,材质上乘,工艺精湛。 再看宫殿的上方,上面悬挂着璀璨的夜明珠,光芒四射,照亮了整个空间,窗户上挂着厚重的绸缎,绣着精致的花纹,随着微风轻轻飘动。 凤仪宫的奢华不仅在于表面的装饰,更体现在每一个细节之中,这座宫殿仿佛是一件艺术品,让人陶醉其中,感受着它独特的魅力。 上官萱并未行跪拜之礼,仅是微微俯身,“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并未责难,毕竟经万寿宫一事,众人皆知欧阳宁将银龙卫令牌送予上官萱,上官萱见皇上亦无需行跪拜之礼,她自是不会多言,“上官姑娘请坐。” 上官萱也不客气,径直坐下,皇后便吩咐道:“玥彤,上茶。” 玥彤端上一杯茶,放在上官萱面前,上官萱缓缓品着,也不着急开口,皇后默默观察着上官萱的言谈举止,觉得她并不似未受任何礼仪教导之人。 上官萱亦不言语,场面一时压抑,皇后气势不减,只是身体着实难以支撑,“上官姑娘芳龄几何?” 上官萱放下手中茶杯,“今年十三岁。” 皇后未料到上官萱年岁如此之小,一时有些语塞,她瞥见上官萱身上的衣服,便挑起话头,“此乃宁亲王所赠?” 上官萱毫不避讳,“是王爷给的,此图案亦是他亲自设计。” 皇后一时不知如何接话,只得硬着头皮道:“上官姑娘,可是认定宁亲王了?” 上官萱似乎猜到皇后找她的目的,心中有些无奈,“皇后娘娘此言何意?” 皇后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上官姑娘,你年岁尚小,尚可另择他人,无需如此匆忙定下。” 上官萱似笑非笑地看着皇后,“王爷能给的,是他人所不能给的,故而皇后娘娘无需为我忧心!” 皇后忍不住问道:“那上官姑娘可否说说宁亲王能给你什么?” 上官萱轻轻地张开她那红润的嘴唇,声音柔和地说道:“一生一世一双人。” 皇后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这个承诺恐怕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然而又有多少人能够真正实现呢?对于皇室来说,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但皇后心里清楚,别人也许无法做到,可欧阳宁却是不同的,他自幼聪明过人,他认定的事就不会放弃,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精心策划陷害他的母亲,说不定他才是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人。 皇后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上官姑娘还真是年轻,这样的承诺,你竟然也相信?在皇室之中,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了,怎么可能只会有一个人呢?” 上官萱自然明白皇后是在故意挑拨离间,“皇上虽然拥有众多的后宫佳丽,但其中又有谁是对他全心全意的呢?即便是皇后娘娘,恐怕也没有多少真心吧!” 这话实在是大不敬之词,玥彤忍不住怒声呵斥,“大胆!” 然而,上官萱却显得镇定自若,毫不畏惧地反问,“皇后娘娘都没有动怒,你如此急切又是为何?” 皇后心里清楚这个姑娘不简单,“上官姑娘如何确定宁亲王对你就是真心呢?” 上官萱并没有正面回应,而是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的语气平静而坚定,似乎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 皇后见状,心中暗叹一声,知道再隐晦下去也没有用了,与其拐弯抹角,不如单刀直入,或许还能收到奇效,于是,她深吸一口气,“上官姑娘,本宫与你无冤无仇,也不想和你为难,只是皇上看上你了,想要纳你入宫,不知你意下如何?” 上官萱显然没有预料到皇后会如此直白地把话说出来,不禁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她抬起头,目光清澈如水,毫不退缩地看着皇后,“我想要的,皇上给不了。” 皇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她并没有放弃,继续追问:“上官姑娘,若是除了宁亲王以外,还有人许诺给你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你是否会选择别人呢?” 上官萱敏锐地察觉到皇后这句话中的陷阱,她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声音也略微提高了一些,“我的人生里没有如果。”她的话语如同钢铁般坚硬。 皇后忍不住揉了揉头,只觉得头疼欲裂,仿佛要炸开一般,她的身体实在承受不住这样的折磨,每说一句话都需要耗费巨大的心神,而上官萱也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惑:难道皇后真的中毒如此之深?即使已经解毒,但还是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后遗症,如果当年真的查清楚是皇后自己下毒,那么这个人绝对值得小心提防,毕竟,对别人狠并不可怕,最令人恐惧的是对自己下手更狠,毕竟,所有人都会认为皇后是无辜的受害者,谁又会去怀疑呢?欧阳宁的母妃碰上如此心狠手辣的对手,即便最终输掉一切也是情有可原的。 上官萱努力收起内心的思绪,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平静自然,她向皇后行了一礼,“皇后娘娘,今日多有叨扰,既然无事,那我便先告辞了。” 皇后并没有过多挽留,只是轻轻点头示意,上官萱转身离开,身后紧跟着叶梅,两人一同走出凤仪宫,正准备回宫时,却在门口意外地碰上了淑妃冯媛媛和她的贴身婢女荔枝。 上官萱对她们并不熟悉,甚至可以说是完全陌生,她并不打算与陌生人搭讪,于是默默转过身,准备悄然离去,然而,就在这时,冯媛媛却突然开口叫住了她,“上官姑娘。” 上官萱停下脚步,眼神平静地看着冯媛媛,却并未开口,冯媛媛见状,向前迈了一步,压低声音说道:“本宫是淑妃。” 上官萱心中暗自思索,这冯媛媛出现得如此恰到好处,仿佛是算准了时机一般,她挑了挑眉,语气依旧平淡,“淑妃娘娘,找我何事?” 听到上官萱的回应,冯媛媛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毕竟她已经表明身份,而上官萱的态度还是如此冷淡,完全不给她面子,但她很快恢复镇定,继续柔声问道:“上官姑娘,不知现在是否有空到本宫那儿坐坐呢?” 上官萱心里清楚,这位淑妃肯定有目的才会邀请自己过去,虽然她对冯媛媛的第一印象并不好,但又无法具体说出原因,或许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直觉,不过,既然对方有意,不妨前去看看她到底想要干什么,于是,上官萱点了点头,“好,那就麻烦淑妃娘娘带路了。” 一路上,冯媛媛都表现出一副温和亲切的模样,与上官萱闲聊着,她主动提及了欧阳宁的母亲倾城,引起了上官萱极大的兴趣,两人一路交谈,上官萱从冯媛媛那里了解到许多关于倾城的事,有些消息令她感到十分惊讶,然而,其中的真实性仍需进一步核实。 她们聊了很久,直到叶梅出言提醒,“萱主子,天色已晚,我们该回去了!” 上官萱点点头,与冯媛媛告别之后便往回走,一路上,上官萱都没有和叶梅交流,一直到回到朝庆殿。 叶祥明站在门口,着急地来回踱步,额头上满是汗珠,当他看到上官萱时,他立刻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紧紧抱住上官萱的腿,喊道:“娘亲。” 上官萱感受到叶祥明的恐惧,她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叶祥明的头,安慰道:“别担心,我没事。” 叶祥明仔细检查了上官萱的身体,确认她身上确实没有受伤,这才松了一口气,“娘亲,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我好担心你。” 上官萱微笑着解释道:“我只是出去散散步而已,不要太紧张。” 叶祥明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但还是点了点头。 上官萱和叶祥明、羽王一起享用了晚餐,随后各自回到房间休息,上官萱躺在床上,思考着今天发生的事情,突然,门被轻轻推开,叶梅走了进来,上官萱看着她,知道她一定有话想说。 叶梅警惕的看了一眼窗户,压低声音道:“萱主子,这皇宫简直是龙潭虎穴,我们想办法赶紧走吧!” 上官萱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她也觉得这皇宫里到处都是陷阱和阴谋,稍有不慎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她看着叶梅,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不会轻易放弃,我一定会找到当年下毒的真相。” 叶梅有些担心地看着上官萱,她知道上官萱性格倔强,一旦决定了什么事情就很难改变,但她还是忍不住提醒道:“萱主子,您要小心啊,这皇宫里的人都心怀叵测,您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上官萱感激地看了叶梅一眼,“谢谢你的关心,叶梅,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对了,我让你做的事情有进展吗?” 叶梅摇了摇头,“关于王爷母妃的事情还是没有进展,不过属下在宫里发展了几个我们的眼线。” 上官萱皱起眉头,心里有些失望,但她并没有责怪叶梅,毕竟这件事情太过复杂,一时半会儿查不出来也是正常的,她叹了口气,“我知道了,出宫的事情,是要有个计划,这里的人都很危险,叶梅,你觉得淑妃这个人怎么样?” 叶梅思考片刻后说道:“属下觉得淑妃为人谨慎,心思缜密,而且她与皇后关系匪浅,似乎有所图谋。” 上官萱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来这个淑妃不简单,欧阳宁告诉我,她值得信任,可今天看来未必,我们得小心应对才行。” 两人商量了一会儿,上官萱叮嘱叶梅继续留意宫中的情况,特别是淑妃的一举一动,叶梅答应下来,表示一定会保护好上官萱的安全。 凤仪宫 彩虹的调查很快有了结果,栾贵人假孕是和她同住一起的柳答应故意下毒陷害,玥彤正给皇后上妆,皇后听了以后沉默了一下,“去回禀皇上吧!” 彩虹领命而去,玥彤忍不住问道,“皇后娘娘这柳答应胆子真大,竟敢陷害比她位份高的嫔妃。” 皇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是谁做的不重要,皇上只要个结果,和后宫表面的祥和稳定。” 玥彤瞬间就明白了,这柳答应是替罪羔羊,她后背惊出一身冷汗,皇后并没有在言语。 御花园内阳光明媚,五颜六色的花朵争奇斗艳,空气中弥漫着阵阵花香。 一个宫女匆匆忙忙的抱着衣服路过,不小心撞到了安答应孟瑶,宫女吓得瑟瑟发抖,立刻跪下请罪,“请小主恕罪。” 孟瑶皱起眉头,有些不悦地说道:“走路怎么这么不小心?本宫要是被你撞伤了怎么办?” 宫女连连磕头求饶,“小主饶命啊!奴婢不是有意的,请小主恕罪。” 孟瑶刚换的新衣服被弄脏了,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给本小主跪够两个时辰才可以起来,芝兰,你看着她,少一刻都不行。” 芝兰应到,“小主放心。” 孟瑶转身离去,小宫女不敢求情,她隐忍着跪在地上,阳光越来越足,小宫女晒的意见有些脱水了,膝盖也肿了,路过的人不少,可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孟瑶只是末位答应,任何一位主子出来说句免了责罚,都是可以的,可惜没人为了个小宫女出头。 朝庆殿 上官萱用完膳后来到御花园逛,正好碰见了被罚跪的小宫女,上官萱走了过去,“这是怎么回事?” 芝兰并不认得上官萱,但是她看上官萱穿着打扮还以为是高位娘娘,“这个小宫女弄脏了我家小主的衣衫,小主罚她跪足两个时辰才可以起来!” 上官萱看着太阳,心想两个时辰这不是要人命吗,“你家小主是谁?” 兰芝老老实实的回答,“华庭宫安答应。” 上官萱亲自扶起小宫女,“告诉你家小主,有本事来朝庆殿找我,人我带走了。” 兰芝一听朝庆殿一时没反应过来,皇宫里面还有这个宫殿吗?她行礼离去。 小宫女已经站不稳了,叶梅伸手扶着她,“萱主子,眼下怎么办?” 上官萱动了恻隐之心,“带回朝庆殿吧!” 叶梅扶着小宫女走向朝庆殿,门口守着的银龙卫一看是上官萱带回来的人,并没有阻拦。 叶梅将小宫女放到椅子上,从怀里取出药瓶,“你这膝盖需要上药。” 小宫女紧忙阻止,“奴婢自己来就行,不劳烦姑娘。” 叶梅为难的看着上官萱好似等待命令,上官萱看着面前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女孩,“让叶梅帮你上药吧!” 小宫女紧咬着唇,自从进宫以后,她再也没有感受过温暖,“谢谢,不知奴婢该怎么称呼您?” 叶梅帮小宫女上药,上官萱主动的解释她的身份,“户部尚书之女上官幻清。” 小宫女不认得上官幻清但是她的大名在宫里已经流传开来,“你是上官小姐?” 上官幻清没想到现在她已经这么出名了,“你认得我?” 小宫女连连摇头,“只是听说过而已。” 上官萱并没有追问,“你叫什么,在哪里伺候?” 小宫女忍着剧痛,“奴婢霓裳,浣衣局宫女。” 上官萱看着叶梅已经给霓裳处理完了伤口,“你日后小心些,今日我恰巧经过,不是每次都能碰见愿意为你出头的人。” 霓裳点了一下头,“谢谢上官姑娘,奴婢以后愿为姑娘效犬马之劳,万死不辞。” 上官萱并没有将这个小宫女的场面话放在心上,可在很久以后,倒是多亏了这个小宫女救了她一命,当然这是后话。 上官萱示意叶梅将药瓶给了霓裳,“你快些回去吧!” 霓裳拿着药瓶连忙道谢,转身离去,上官萱觉得更加郁闷,这宫里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她有些想念欧阳宁了! 第115章 受伤离宫 钒城 红莲和骤雨筹集了大量的药材,他们日夜不息地照顾着灾民和病患,忙碌不堪。 御书房内 欧阳瑾仍在盘算着如何对付上官萱,他决定铤而走险,再逼她一次,然而,九弟那边是个大麻烦,但也并非无法解决。 欧阳瑾自以为计划滴水不漏,得意洋洋地说道:“李公公,把倩倩给朕找来。” 李公公领命而去,不多时,欧阳倩便到了。 欧阳倩向欧阳瑾行了跪拜之礼,“父皇,找儿臣何事?” 欧阳瑾向欧阳倩招了招手,欧阳倩走到欧阳瑾身旁,欧阳瑾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欧阳倩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惊讶,“父皇,你真的决定这样做了?” 欧阳瑾用坚定的语气说道:“朕已经想好了。” 欧阳倩后退了几步,“儿臣会按计划行事,若无其他事,儿臣先告退了。” 欧阳瑾应了一声,“等等,倩倩,你喜欢什么,去库房里自己挑。” 欧阳倩心里说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感受,“多谢父皇。” 欧阳倩走后,欧阳瑾便去了锦瑟殿,他见到卢静娴,心情甚好,然而,当他说出自己的要求时,卢静娴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皇上,这……” 欧阳瑾紧紧拉住卢静娴的手,“爱妃,你一定会帮朕的,对吗?” 卢静娴闭上双眼,沉默片刻后,“臣妾答应你。” 欧阳瑾陪了卢静娴一会儿,便匆匆离开了锦瑟殿,卢静娴明白皇上对上官萱的与众不同,心中滴血,却还要帮皇上做那件事。 朝庆殿 上官萱心中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难道是欧阳宁出事了?她不禁皱眉,心中暗自发问,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如此在意欧阳宁的生死了? 叶祥明察觉到上官萱的不安,轻声问道:“娘亲,你在想爹爹吗?” 上官萱有种被人看穿的感觉,“我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叶祥明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娘亲过几天爹爹就会回来的,你不用太担心。” 上官萱牵着叶祥明的手,“我们去外面里走走。” 叶祥明面无表情地拽着上官萱的手,“娘亲今日羽王爷爷好像话里有话?” 上官萱面无表情地掐着叶祥明的脸蛋,“你啊!真不像是个五岁的孩子,他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 叶祥明面无表情地晃着上官萱的手臂,“娘亲,我们要不要叫上羽王爷爷。” 上官萱面无表情地抱起了叶祥明,“你好像很喜欢羽王?” 叶祥明地搂着上官萱的脖子,“我觉得他的行事作风不像皇室中人,他的吃穿用度也和平常百姓无异,他给人一种亲切感。” 上官萱明白叶祥明的话,她也感受的到,羽王的确和其他皇族不同,“那我们就去找羽王。” 叶祥明把头往上官萱怀里蹭,欧阳羽陪着上官萱和叶祥明在皇宫里逛了整整一下午,直到晚上的时候他们才回来,他们用过晚饭后,便各自回去休息,上官萱刚准备安寝的时候感应到了龙二的气息。 上官萱悄无声息的起身出门走到一个偏僻无人的地方,龙二自动的现身将信笺交给了上官萱,上官萱打开一看竟然也是一首诗。 一双飞去却回头, 生生死死皆如梦, 一般灯烛一般风, 世间争那人先老, 唯有松柏万年春, 你等何须读典集, 而今用武还用文, 已过夏天秋欲至。 上官萱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叹:“一生一世,唯你而已,欧阳宁这承诺未免太重了吧!” 上官萱起身回到房间里,沉思良久,提笔给欧阳宁回了一封信,“龙二,把这个给欧阳宁。” 龙二将信收了起来,便离开了,上官萱感受到了欧阳宁的情意,她将信放到了枕头底下,很快就睡着了。 这是上官萱进宫以后睡的最安稳的一夜,因为欧阳羽的到来,没有人来刺杀。 第二天 吃过早饭后,粉蝶就来找上官萱,银龙卫不得不来禀告。 上官萱皱着眉,心中暗叹:卢静娴找自己一定没好事,“羽王,你说我可以不去吗?” 欧阳羽对后宫的人不是太了解,但是这个卢静娴他是知道的,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丫头,放心去,有本王呢!” 上官萱咬了一下唇,不知为何她的心中隐隐有些许不安,“叶梅,我们走。” 叶祥看着上官萱远去的背影,“羽王爷爷,你为何不直接把娘亲接出宫?” 欧阳羽也想这么做,只是需要一个借口 ,“时机不成熟。” 锦瑟殿 卢静娴的桌上摆着吃食,“上官姑娘来的正好,本宫还没吃不如你陪本宫一起。” 上官萱果断的拒绝了,“多谢娘娘好意,但我已经吃过了。” 卢静娴对着粉蝶道,“你们都下去,本宫想和上官姑娘说说话。” 所有的宫女都退下了,卢静娴看着并没有想要离开的叶梅。 上官萱也想看看卢静娴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叶梅你去门口等我。” 叶梅有些为难,“萱主子,可王爷的命令是寸步不离的保护你。” 上官萱坚持着,她想看看卢静娴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出去。” 叶梅也不好在多说什么便离开了,卢静娴给上官萱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斟了一杯,“上官姑娘饭你吃过了,那就陪本宫喝一杯吧!” 上官萱拿起酒杯后神情一滞,“娘娘你身体不好,一大早还是别喝了。” 卢静娴自嘲的道,“除了你,现在谁还会关心本宫的死活。” 上官萱今天怎么感觉卢静娴有些消极,卢静娴拿起酒杯,“既然上官姑娘不赏脸,那本宫自己喝。” 卢静娴喝下酒以后,上官萱闻到了一股异样的味道杯中的酒被下了毒,看来今天的事情就是个局,这娴熟殿的周围尽然有这么多的御林军在慢慢的靠近,看来自己想要脱身有点难度,既来之,则安之,卢静娴想要在斟一杯酒,上官萱拽住卢静娴的手,“娘娘烈酒伤胃少喝些!” 卢静娴推开了上官萱的手,“无碍。” 上官萱用手捂住了酒杯,“娘娘可知酒杯中被人下了药?” 卢静娴声音颤抖着,“你这话什么意思?” 上官萱从容地举起酒杯闻了一下,“娘娘何必明知故问?只是你恐怕不知,这酒里放的是毒药吧!” 卢静娴一脸惊愕,似乎并不相信上官萱的话,“不,这不可能。” 上官萱好心提醒道,“你的酒杯中下的毒是蟾酥,娘娘可知,常人服下此毒并无大碍,但娘娘身体一直不好,若是服下此物必死无疑。” 卢静娴捂着肚子,“这是怎么回事?本宫明明只下了腹泻的药。” 上官萱站起身来,“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欧阳瑾就是想要你死,只有你死,他才更有筹码威胁我就范。” 卢静娴嘴角已溢出不少鲜血,“你,你怎么知道是皇上安排的这一切?” 上官萱冷哼一声,“这不重要,我可以救你,但我不想救,娘娘,你我初次见面之时,我对你印象还不错,可惜你一再帮欧阳瑾制造偶遇的机会,我实在想不出救你的理由。” 卢静娴摔到了地上,爬到上官萱面前,伸出手拽着她的衣襟,“救救本宫,求你,本宫不想死。” 上官萱将衣服拽了回来,“我的衣服都是欧阳宁送的,弄脏了,你赔不起,既然你答应了欧阳瑾来害我,就该想到这种结局,你在宫里这么多年,真是白混了。” 卢静娴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上官萱,仿佛她已经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你竟然敢直呼宁亲王和皇上的名讳,你真是胆大包天。” 上官萱的眉眼中透露出一丝笑意,但却不达眼底,“我私下里一直都是这么叫他的,看在你要死的份上,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满足你的。” 卢静娴也不再求她,“你既然知道了皇上的计划,为何不跑?” 上官萱静静地站着,给人一种遗世而独立的感觉,“现在你的宫外都是御林军,我往哪里跑?不过娘娘就不用为我的安危担忧了,就算真是我杀了你,我也可以全身而退,更何况,我还没做。” 卢静娴又吐了一口血,“真是口出狂言,你怎么可能不负责任,谋害皇妃其罪当诛,别说宁亲王不在就是他在也护不了你。” 上官萱从怀里取出羽王的免死金牌,“这个娘娘可认得?” 卢静娴的眼神已经涣散,“你怎么会有?” 上官萱听见御林军的脚步越来越近,“这个我就不回答你了,娘娘时间差不多你也该上路了。” 上官萱在卢静娴的身上扎了一针,封住了她的说话的穴位,卢静娴挣扎着想要求救可她竟然喊不出话来,上官萱将免死金牌收了起来打开门,“来人,快宣御医,娘娘中毒了。” 叶梅听见上官萱呼喊立刻冲了进去,“萱主子你没事吧!” 上官萱摇了摇头,“叫阴荷速去找羽王。” 叶梅应了一声,粉蝶去找太医,其他的人比叶梅晚到了许多,但欧阳瑾带着御林军很快就到了,等欧阳瑾到的时候,宫女跪了一地哭哭啼啼的,欧阳瑾一把将卢静娴抱在怀里不停的喊着,“爱妃。” 卢静娴用充满怨恨的眼神看着上官萱,欧阳瑾却只顾着表演,完全忽略了卢静娴想要表达的意思,这一切都在上官萱的计划之中,卢静娴张着嘴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欧阳瑾丝毫没有发现卢静娴的异常,太医还没到,卢静娴就断气了。 欧阳瑾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来人,上官幻清毒害惠妃,把上官幻清给朕拿下。” 叶梅把上官萱护在身后,“皇上这件事情和萱主子无关,请您明察。” 欧阳瑾的眼中没有一点泪水,“朕亲眼所见,是她毒害了朕的爱妃。” 上官萱知道欧阳瑾想要什么,“叶梅你退下,皇上可以和你单独谈谈吗?” 欧阳瑾默默放下怀里的卢静娴,“你们也都去门外侯着。” 叶梅和所有的人给欧阳瑾行礼后便退了出去,欧阳瑾一副等着上官萱屈服的模样,“你想和朕说什么?” 上官萱言语中带着说不清楚的悲伤,“娘娘的死和我无关。” 欧阳瑾转过身背对着上官萱,“朕只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 上官萱不想和欧阳瑾撕破脸,不是因为她不敢,而是不想让欧阳宁为难,“皇上不相信我。” 欧阳瑾好像听见了笑话一样,“朕凭什么信你。” 上官萱看着躺在地上的卢静娴,心中不免悲从心生,她不过是欧阳瑾的一颗棋子罢了,什么青梅竹马都抵不过权利,恐怕欧阳瑾从来都没有对卢静娴动过真情。 上官萱觉得心里很冷,此刻她很想念欧阳宁,同样是皇室子弟,欧阳瑾实在是太差劲了,“皇上今日若是王爷在,他一定会相信我。” 欧阳瑾的神色变的有些暗淡,“你是再说朕不如老六吗?” 上官萱摇了摇头,“皇上可知我拒绝你是为什么?” 欧阳瑾沉默不语,上官萱继续说着,“那是因为今日如果你们互换立场,欧阳宁会无条件的信任我,到了现在皇上还不明白吗?” 欧阳瑾转过身,“你竟然直呼六弟的名字?你不怕他怪罪吗?” 上官萱一脸无惧,“我私下里一直都这么叫他的,因为在我心里从来都没有把他当成王爷,他只是欧阳宁,他不是战神就是个普通人,皇上你们是父子,你该知道他为何带上面具,他心中的苦和泪,只有他自己清楚,但皇上也看在眼里不是吗?皇上你贵为天子就该多些包容。” 上官萱的话说完,屋里一片寂静,欧阳瑾看着上官萱竟然觉得如此陌生,以前自己一直认为她温婉柔弱可今日她太过强势,而且她句句在理,好像她比自己还要了解老六,难道这就是老六喜欢她的原因吗?她的确值得人喜欢,可惜自己早就失去了竞争的资格,既然如此自己得不到,老六也别想得到。 阴荷寻遍四处仍未找到欧阳羽,心中焦急万分,阴荷万般无奈之下放出了信号弹,那是欧阳宁留下的,只有在最危难的时候,银龙卫才会放出的红色信号弹,对于欧阳宁来说,上官萱的事情都是最严重的,所以他只留下了红色的信号弹。 欧阳羽在欧阳倩的寝宫外看见红色信号弹时,迅速站起身来,“祥明,我们走。” 欧阳倩还在试图挽留,“皇叔,您好不容易进宫一次,怎么不多待一会儿?是侄女招待不周吗?” 欧阳羽向来对人态度温和有礼,但他竟然一改常态,“倩倩,今日那丫头若在宫里出了事,别说宁儿,就是本王也会追究到底。” 欧阳倩不敢再多言半句,叶祥明拽着欧阳羽的手,“羽王爷爷,是娘亲出事了吗?我们快走。” 欧阳羽抱起叶祥明,快速赶去和阴荷汇合,欧阳倩坐在椅子上,心里想:父皇,我真的尽力了。 锦瑟殿 欧阳瑾眸光中闪过一丝杀意,“来人。” 上官萱察觉到了欧阳瑾的意图,“叶梅,你也进来。” 御林军和叶梅几乎同时进来,叶梅敏锐地察觉到危险,自动靠在上官萱的身前。 欧阳瑾忍不住问道,“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想清楚再回答朕。” 上官萱特别坚定不移地回答,“不用了,不管你问我多少次,答案都是一样的。” 欧阳瑾叹了口气,心里虽然不舍,但她必须死,“上官幻清谋害惠妃,罪大恶极,将她拿下,打入刑部大牢,择日问斩。” 叶梅有些慌乱,“萱主子,怎么办?” 上官萱走到卢静娴的身边,“皇上,娘娘之死与我无关,你这么断案未免也太草率了,更何况我若是死了,你怎么和欧阳宁交待。” 欧阳瑾一脸严肃的道,“你谋害朕的爱妃证据确凿,老六还能说什么。” 上官萱一脸沉稳的拍着手,“我今日是长见识了,不过想要杀我恐怕没那么容易。” 欧阳瑾以为上官萱不过是在虚张声势,上官萱从怀里取出免死金牌,“皇上这个你应该认识吧!” 欧阳瑾的脸色很难看,“这是父皇送给九弟的免死金牌怎么会在你这里。” 上官萱握着金牌,“这不重要,皇上现在我可以离开了吗?” 欧阳瑾铁了心要杀上官萱,“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偷九弟的令牌,来人给朕就地格杀。” 上官萱皱着眉,她感受不到阴荷和羽王的气息,这下麻烦了,龙二想要出手,但是上官萱暗中做了一个手势让他在等等。 叶梅护着上官萱但是她有所顾忌所以受了些伤,“萱主子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上官萱看着欧阳瑾得意的神情就觉得特别恶心,“叶梅不必在手下留情。” 叶梅听见上官萱这么说便下了狠手招招致命,片刻间便杀了不少的御林军,让其他的御林军有些害怕不自觉的后退。 欧阳瑾心里也很是不服,凭什么这么厉害的银龙卫父皇不留给自己,“谁敢后退,朕诛他全族。” 御林军面面相觑可又不敢上前,欧阳瑾不得不威逼利诱,“谁杀了上官幻清,朕给你们官升三级,赏百两黄金。” 御林军跟打了鸡血似的往上冲,叶梅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身上被划了好几刀,但她依然紧紧的把上官萱护在身后。 欧阳羽和阴荷到了锦瑟殿的外面被御林军拦了下来,欧阳羽听见了打斗声,心急如焚,他很怕上官萱出事,“给本王让开。” 御林军有些为难,“羽王这里是后宫,您实在不方便进入。” 欧阳羽抱着叶祥明就往里走,冷声道:“谁在敢拦本王,格杀勿论。” 阴荷手持佩剑一副杀气凛然的模样,御林军还是不肯相让,阴荷动手杀了拦着的人,其他的御林军害怕都自动的退后,欧阳羽抱着叶祥明快步的朝着打斗声传来的地方走。 叶梅已经快撑不住了,地下御林军的尸首已经有几十具了,欧阳瑾看出叶梅不过是在强撑着,“你们还不上。” 上官萱已经感应到了羽王的气息,“皇上你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 欧阳瑾以为胜券在握,“你那么聪明会不知道为什么吗?” 上官萱扶着叶梅,“皇上你活的不累吗?” 欧阳瑾愣了一下,累吗?从来都没有关心过自己累不累,他的脑海里不断地回响着上官萱的话,是啊,自己累不累,从没有人问过自己,而此刻的自己特别的嫉妒老六,为什么他可以得到那么多人的喜爱,父皇疼,九弟宠,现在又得到上官萱的垂青,为什么,自己后宫佳丽三千又如何,她们爱慕的都只是荣华富贵,根本不是爱自己。 欧阳瑾收敛心神,“上官幻清,今日就让朕亲手送你上路。” 叶梅想要抬起手可是已经没力气了,欧阳瑾拿着剑一步一步的靠近上官萱,当欧阳瑾准备一剑刺下去的时候,上官萱不躲不闪,因为她知道羽王已经到了,她不会有性命之忧。 就在这时,欧阳瑾的剑深深地刺进了上官萱胸口的位置,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裳,而这惊心动魄的一幕恰好被推门而入的欧阳羽看到,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皇兄,你在干什么?”欧阳羽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不解。 叶祥明也从欧阳羽的怀里退了出来,他看着倒在上官萱身上的叶梅,眼中满是惊恐与担忧,嘴里喃喃道:“娘亲……” 欧阳瑾完全没有料到会在这里见到欧阳羽,他心中暗叫不好,明明已经派倩倩拖住他,却不想他竟然出现在这里 无奈之下,欧阳瑾只得收起手中的剑,试图解释:“九弟,你听朕解释,上官幻清毒杀了朕的爱妃,朕只是在为她报仇。” 阴荷急忙上前,迅速地给叶梅和上官萱处理着伤口,希望能救回她们的生命,然而,欧阳羽的脸色变得阴沉至极,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欧阳瑾的责备,“皇兄,你太让本王失望了,阴荷,将丫头带走。” 面对欧阳羽的指责,欧阳瑾心生不满,毫不客气地反驳道:“九弟,你莫要忘记,如今朕才是皇帝,你未经允许擅自闯入后宫,还想要带走谋害惠妃之人,这恐怕不太符合规矩吧!” 欧阳羽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清楚了来龙去脉,他看着眼前这个盛气凌人的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语气冰冷地说道:“皇兄你竟然这么和本王说话,你别忘了本王有权废帝另立储君,凡事不可做的太绝,今日惠妃到底死在谁的手上,本王心里有数不想追究,若你非要为难丫头,那本王只好宣仵作验尸一查到底。” 欧阳瑾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欧阳羽,颤抖着声音问道:“九弟,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欧阳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中的寒意更甚,“本王只是想告诉皇兄,有些事情最好不要做得太过火,否则后果自负。” 欧阳瑾心中一阵恐惧,他深知自己这位九弟手段狠辣,不似表现表现出来的这般云淡风轻,毕竟慈不掌兵,皇室中人哪有单纯无害的,如果真的惹恼了他,恐怕自己的皇位都难保,于是,他连忙向欧阳羽道歉,“九弟,朕痛失爱妃说话口不择言还望九弟包涵!” 欧阳羽见他如此胆小怕事,心中不禁感到十分鄙夷,但还是微微点头,表示接受了他的道歉,然后,他的目光转向了一旁的上官萱,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之情。 欧阳瑾看到欧阳羽对上官萱如此关心,心中更是嫉妒不已,但又不敢表露出来,这时,欧阳羽开口道:“本王理解,皇兄,这丫头在宫里总闯祸本王带走了,免得在给你添麻烦,今日之事本王不想听见任何不利于丫头的流言蜚语。” 欧阳瑾虽然心有不甘,但面对欧阳羽的强硬态度,他也无法反驳,只能无奈地点头,“朕知道。” 欧阳羽嗯了一声,转身带着上官萱离去,阴荷扶着上官萱,而闪电也不得不现身抱着叶梅,一同离开了皇宫,叶祥明的眼里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恨,他们离开皇宫直接去了郊外的羽王别院。 第116章 闪电自责 钒城 红莲和骤雨救下了一个孤苦无依的姑娘,她叫伊依,这个姑娘身世可怜,父母早亡,无依无靠,红莲和骤雨对她心生怜悯,便将她带回了落脚处,让她帮忙照顾病人,伊依感激涕零,欣然答应,从此,她全心全意地投入到照顾病人的工作中,尽心尽力地照顾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 青云国 司空明皓坐在书房里,对着一幅画像发呆,画中的女子正是上官萱,他与上官萱仅有一面之缘,但却始终无法忘怀,心中的思念之情愈发浓烈,以至于他忍不住拿起画笔,勾勒出一幅幅上官萱的画像,然而,无论如何描绘,他总是觉得缺少了些许神韵。 萧瑟走进书房,看到司空明皓正在专注于画画,不禁摇头叹息,他曾经偷偷地为司空明皓算过姻缘,结果显示他与那位姑娘绝无可能,但他不忍心直接告诉司空明皓真相,只是委婉地问道:“师弟,最近朝堂之上很平静,娘娘的身体也已经大好,你有何打算?” 司空明皓摸了摸画像,轻声说道:“师兄,我想去一趟紫恒国。” 萧瑟沉默片刻,“你没有跟娘娘还有大王说过此事吧?” 司空明皓摇摇头,表示还未提及,萧瑟暗自叹了口气,心想这小子真是痴情啊! 司空明皓摇了摇头,神情落寞地说道:“母妃其实早就察觉到了,但是她并没有追问,而父皇也没有对我提出任何要求,只是告诉我,如果我真的想要去做某件事情,那么他不会阻拦,不过,如果我打算离开王宫,就必须带上黄海阗一起走。” 萧瑟心里清楚,若是不让师弟见到那位姑娘,师弟恐怕永远都不会死心,于是,他认真思考了一番后,“既然如此,那我们可以着手准备一下,明天一早就出发,今晚,你正好可以好好陪伴大王和娘娘。” 听到萧瑟这么说,司空明皓的心情一下子变得豁然开朗起来,兴奋地回答道:“好啊!还是师兄考虑得周到,一切就听你的安排。” 然而,此时此刻的萧瑟却感到有些迷茫,他不禁陷入沉思,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决定对于师弟来说究竟是好是坏,毕竟,这一次前往紫恒国的旅程很有可能会成为师弟人生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羽王别院 孙伟和白鹤站得很远,但他们还是一眼看到了闪电怀中抱着的叶梅以及阴荷扶着的上官萱,与此同时,欧阳羽也牵着叶祥明的手走了过来。 孙伟和白鹤率先向欧阳羽行礼,欧阳羽微微点头表示回应。 上官萱看到白鹤后感到十分惊讶,“你怎么来了?”她完全没有料到会在这里见到他。 白鹤的语气中透露出对她的关切,“本世子听闻你受伤了,特地赶来探望,让我们进去吧!” 在场的众人纷纷感到诧异,因为他们知道白鹤世子虽然医术高明,但除了欧阳宁之外,他从不为其他人看病,所以,对于白鹤今天的举动,大家都感到非常不解。 上官萱用一种半开玩笑的口吻说道:“我可没钱付医药费。” 白鹤嘴角挂着一抹轻笑,看着眼前的女子,“没关系,你没有银子也可以,只要宁亲王有就行了,本世子会等他回来后去找他要的。” 上官萱听到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反驳道:“不行,你不可以去找他要。” 白鹤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调侃道:“宁亲王可是富可敌国,他那么多银子,一定很乐意给你花的。” 上官萱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你要是敢找他要钱,那清风堂的事情就当作我没说过。” 白鹤见她如此认真,心中不禁有些诧异,但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举起双手表示投降,“本世子不要钱总行了吧?真是个小气鬼。” 上官萱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地道:“你才小气呢!” 白鹤忍不住笑出声来,摇了摇头,“你不给本世子就算了,竟然连宁亲王的银子也要管,你还没嫁给他呢,就已经开始为他着想了,真不知道以后你还会变成什么样儿。” 上官萱闻言,脸色微微一红,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再说话。 上官萱吹胡子瞪眼地指着白鹤,“你胡说八道什么?” 在客厅里,白鹤看到上官萱受伤,想要上前查看她的伤势,但上官萱仍然在生闷气,躲开了他的手,并警告他不要碰自己,以免被欧阳宁找麻烦。 白鹤看到上官萱的伤口位置后,便将手缩了回去,他刚才没有多想,因为在他眼中,患者不分男女,然而,当他想起欧阳宁强迫他为上官萱治疗时,那视死如归的表情以及对自己下手的果断决绝,让他不禁感到害怕,于是,他忍不住抱怨道:“宁亲王简直就是个疯子!” 听到这话,叶祥明立刻跑到白鹤面前,用质问的语气问道:“你怎么能这样说我的爹爹?” 白鹤被突然出现的叶祥明吓了一跳,随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解释,“那天晚上深更半夜,宁亲王抱着上官幻清来到本世子府邸的时候,他……” 上官萱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一声,白鹤见状连忙闭上嘴巴,欧阳羽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默默的站在一旁。 上官萱见场面有些尴尬,便主动岔开话题,“白鹤,你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做,不如去帮我看看叶梅的伤势如何。” 白鹤听后却一脸不情愿地指着上官萱说道:“你竟然叫本世子去救她?这怎么可能!” 上官萱捂着自己的伤口,无奈地摇了摇头,“那就算了吧,阴荷,你带叶梅下去疗伤吧,我这边的伤势并无大碍。” 阴荷赶紧从闪电的怀中接过叶梅,轻声说道:“好的,属下告退。”说完,她抱着叶梅转身离去。 白鹤和欧阳羽打了一个招呼后,转身便朝着阴荷离去的方向追去,临走之前,他还不忘回头对上官萱丢下一句话,“本世子真是上辈子欠你们的,这是最好的金疮药,你自己上吧。”说完,他将一瓶金疮药扔给了上官萱。 上官萱稳稳地接住了药瓶,看着手中的小瓷瓶,嘀咕道:“就这么点,也太小气了吧……”她心里暗暗抱怨着,但还是将金疮药收了起来,毕竟,这是最好的金疮药,对于伤口的愈合有很好的疗效,自己当然有药,但是白鹤给的品质不错又不用花钱,也挺好的。 然而,当上官萱看到白鹤离开时,却发现他差点撞到了门上,她忍不住笑出声来,心想这个家伙怎么会如此粗心大意,不过,她清楚的知道,这瓶金疮药可是千金难求之物,它的止血和疗伤效果堪称一绝。 就在上官萱准备回房上药的时候,一旁的闪电突然跪了下来,他低着头,语气沉重地说道:“萱主子,对不起,是属下保护不周,让您受了伤。” 上官萱的脸色并不是太好,她皱了皱眉,“你的职责是保护祥明,而不是我,所以,你不需要自责。” 闪电并没有起身,他坚定地表示,“我们银龙卫的存在就是为了誓死保护主子,您是我们的女主子,保护您是我们的责任和义务,不需要王爷特意下命令,这是我们的本能反应,这次是属下失职,请萱主子责罚!” 上官萱感到一阵头痛,她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然后问闪电,“你到底起不起来?” 闪电固执的跪在地上,“萱主子若不责罚,属下今日就长跪不起。” 上官萱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 ,“好吧,那我就罚你半个月的银子,这些钱就用来给祥明买零食好了。” 听到这个惩罚,闪电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上官萱,“啊?就这样吗?这也太轻松了吧!” 上官萱捂着自己受伤的地方,疼得皱起眉头,她瞪了一眼闪电,没好气儿地道:“怎么,你还不满意?要是再不让我回去上药,我就要罚你一个月的银子了!” 闪电听后,连忙站了起来,“萱主子,您快去处理伤口,万一被王爷知道了这件事,属下可就惨了。” 上官萱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这时,一旁的叶祥明立刻上前,紧紧牵住上官萱的手,“娘亲,我带您回房间去。” 上官萱微笑着摸了摸叶祥明的头,然后和欧阳羽打了个招呼,便带着叶祥明一同离开了。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欧阳羽心里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不放心地叮嘱身边的侍卫,“等会儿让人把厨房做些补血的食物给丫头送去,好好补一补身子。” 孙伟应了一声,“王爷您对上官小姐真好,您说刚才白鹤世子想说什么?” 虽然上官萱打断了白鹤的话,但欧阳羽已经猜出了七七八八,这白鹤跟丫头的关系很是微妙啊!宁儿会抱着丫头去找白鹤那一定是去看病的,依现在的情况看白鹤应该给丫头看病了,但白鹤不应该会妥协啊!白鹤说宁儿是疯子,难道……,但愿自己想的是错的,这宁儿恐怕真的是陷入情爱里面难以自拔! 欧阳羽脸色阴沉地看向孙伟,“本王如何处事那是本王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质疑了?” 孙伟被吓出一身冷汗,连忙跪地认错,“属下不敢,请王爷恕罪!” 欧阳羽却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继续冷着脸问道:“还有,谁允许你随便打听白鹤世子的事情了?” 孙伟知道自己犯了大忌,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战战兢兢地回答:“属下知错,请王爷息怒!” 欧阳羽神色不明的道,“你跟在本王身边多年,不该问的别问还要本王教你吗?” 孙伟一副做错事的模样低着头,“属下知错。” 欧阳羽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和不满,语气严肃地说:“记住你的身份,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 孙伟连连点头称是,表示以后不会再犯类似错误。 客房 上官萱自己上的药,阴荷第一时间给她点穴止了血,她胸前的伤口很深不过好在止血及时,并无大碍。 叶祥明看见上官萱的衣衫上有不少的血,“娘亲伤口一定很疼吧!” 上官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不疼,祥明你不用担心。” 叶祥明还是一副担忧的神情,“娘亲,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上官萱靠在床上应了一声,叶祥明贴心的将门关上离开了,叶祥明的眼神里闪烁着从来都没有过的情绪,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嘴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他的目光透露出一种深沉和复杂,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忧虑和决心,这种眼神中的坚定让人不禁猜测他是否已经下定决心要去做某件事情。 官道之上 欧阳宁抬头看了看天色,心中估算着,天黑之前一定能到钒城,这几日他几乎都没有下过马,不辞辛苦地赶路,也不知是为了钒城的百姓还是为了上官萱。 突然,一只海东青扑腾着翅膀从远处飞来,稳稳地落在了惊雷的肩头,惊雷熟练地将绑在海东青脚上的信笺取下,然后随手扔给了欧阳宁,其他人看到海东青出现后,也纷纷有了默契,立刻自动停下休息。 欧阳宁接过信笺,迅速展开一看,上面只有简单的一行字,“我一切安好!你何时归来?”虽然只是平常的话语,但欧阳宁却从中听出了异样,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否则萱儿不会这样问,但既然她还能够写信来,至少说明她目前是安全的。 欧阳宁眉头微皱,思索片刻后,快速地写了一封回信,他把信纸折好,交给惊雷,吩咐道:“惊雷,给萱儿。” 惊雷有些诧异,因为平时王爷回信的时间都会比较长,而今天,王爷竟然如此迅速就写完了,他疑惑地问道:“王爷,您为何今日回得如此之快?” 欧阳宁目光坚定地看着远方,语气平静地回答:“本王相信萱儿,她若说没事那便是无事。”说完,他又补充道:“让海东青尽快把信送到萱儿手中。” 惊雷连忙应道:“属下遵命。” 这时,上官云舟从马背上下来,走到离欧阳宁只有一步远的地方停住,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王爷,小妹可还安好?” 欧阳宁点了点头,“萱儿来信说一切安好,你不必担心。” 上官云舟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一些,他恭敬地向欧阳宁行了个礼,感谢道:“多谢王爷告知,属下心安许多。” 欧阳宁并没有下马,他看着上官云舟,“萱儿没有事,你快些上马,等惊雷回来,我们马上出发。” 上官云舟听后点了点头,迅速地上了马,坐在欧阳宁身后。 没过多久,惊雷便回来了,欧阳宁用一种威严的口吻,“我们今天就能到达钒城,到时候会有专门的人来接管你们的粮食,你们再坚持一下。” 众人纷纷表示愿意听从安排,并异口同声地回答,“为了帮助灾民,我们不觉得辛苦!” 欧阳宁满意地点了点头,挥手示意大家出发,随着他一声令下,队伍再次踏上了前往钒城的道路。 一路上,马蹄声响彻云霄,扬起一片尘土,每个人都怀着坚定的信念和使命感,向前方进发,他们知道,每一份努力都是为了给灾区的人民带来希望和温暖。 他们一行人又开始赶路,说来也奇怪他们这次一路之上并没有碰上任何的刺杀,其实并不是没有刺杀,而是上官萱派了人帮欧阳宁清路,先一步处理了想要刺杀他的人。 上官府 上官博得知欧阳羽将上官萱带回了羽王别院心中虽然雀跃不已,但却没有表现出来,上官萱被带走以后,宫中便传来消息惠妃暴毙而亡的消息,上官博觉得惠妃的死恐怕和上官萱脱不了关系,他怎么也没想到羽王会为了上官萱出头,看来自己这么多年是压错宝了。 上官博觉得这是一个接近欧阳羽的好机会,“来人,准备一些礼品。” 二夫人很快就准备好了,“老爷你看这些如何东西如何?” 上官博非常满意,“还不错,你去叫幻洁跟我走一趟。” 二夫人非常不解的道,“老爷,你弄这么隆重是要干什么?” 上官博的表情非常严肃,“去羽王别院。” 二夫人对于羽王的事迹是早有耳闻可惜无缘一见,“老爷那妾身这就去叫。” 上官博叮嘱着,“你让幻洁打扮朴素些,我去门口等她。” 二夫人欢欢喜喜的应着,“好。” 羽王别院 上官萱摸着伤口,欧阳瑾下手够狠的,要不是为了尽早脱身自己也不至于故意挨这一剑,不过迟早会让欧阳瑾付出代价的。 上官萱躺在床上,语气沉稳地喊着,“阴荷。” 阴荷从外面进来,“小姐,有何吩咐?” 上官萱严肃地吩咐着,“让蔷薇过来给我们做些吃的,银子去找宁亲王府要。” 阴荷并没有马上离开,“小姐你吃饭让宁亲王付钱这好吗?” 上官萱听出了阴荷的言外之意,“我肯花他的钱是他的荣幸。” 阴荷也不好多说什么,给上官萱行礼后便离开了房间,上官博和上官幻冰都是坐着轿子来的,上官博亲自拎着礼品,“麻烦通报一声,我是户部尚书上官博,我是来看幻清的。” 门口的侍卫对视一眼,“上官大人稍候。” 欧阳羽在菜地里选晚上的食材,门口的侍卫和孙伟汇报了上官博的事情,孙伟挥了挥手侍卫便退下了。 欧阳羽拿着菜出来,“发生什么事了?” 孙伟如实回禀,“王爷这上官博恐怕不是来看上官小姐的。” 欧阳羽将菜放到了地上,沉凝的目光扫过孙伟,“丫头的伤怎么样?” 孙伟拿着毛巾给欧阳羽擦手,“下人汇报伤口虽深但无性命之忧。” 欧阳羽指着地下的菜,“今晚本王就吃这些,让上官博去客厅等候。” 孙伟将菜拾起,“属下这就去办。” 欧阳羽并没有去客厅,反而换了一件衣服去看了上官萱。 欧阳羽站在门外轻轻的敲着门,上官萱捂着伤口坐了起来,“进来。” 欧阳羽自责的语气,“丫头这次本王让你受委屈了,本王……。” 上官萱打断了欧阳羽的话,“没事,我若不受伤,您哪有理由带我出宫,我的伤看着严重其实无碍,您放心,这件事情我不会告诉欧阳宁的。” 欧阳羽汗颜,“本王不是这个意思,你父亲来看你了,你要不要去见见?” 上官萱微愣,“上官博来看我?真是笑话,他想见的是您,我不过是个借口罢了,我要和您说声抱歉了,本来您的生活不受外界打扰,可如今这羽王别院来的人是越来越多。” 欧阳羽对于上官萱那么称呼上官博丝毫没有在意,反而多了几分怜惜,“本王这里的确热闹了一点,既然你不想见,那本王去打发他走就是了。” 上官萱应了一声准备起身,欧阳羽责备的语气却是关心的话语,“受伤了还不老实,躺着休息,在本王这不会有人在找你麻烦,安心住着。” 上官萱点了一下头,欧阳羽微笑着替上官萱盖好锦被才离开,上官萱看着欧阳羽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何突然觉得羽王和爸爸的身影竟然在自己的脑海里重叠,可能是太久感受不到属于父亲的关怀了,才会有这种错觉。 客厅 上官博和上官幻洁等了有一会儿,但他们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等。 欧阳羽看见上官博竟然还带了一个人来,“你们来本王的别院所为何事?” 上官博和上官幻洁立刻给欧阳羽行跪拜之礼,欧阳羽挥着手,“免礼。” 上官博神情凝重,语气悲痛,“臣听说幻清受伤便想来看看,幻洁和幻清她们姐妹情深,臣就带她一起来了。” 欧阳羽不自觉的重复了一遍,“姐妹情深,本王看不见得吧!” 上官博诚惶诚恐,“羽王何出此言,难道是幻清和你说了什么?” 欧阳羽冷哼了一声,“丫头什么都没有说,但据本王所知逸儿那次去上官府找丫头麻烦,就是她挟持了丫头的贴身丫鬟,才让丫头受的伤。” 上官博立刻拉着上官幻洁跪下,“王爷恕罪。” 欧阳羽不咸不淡的语气,“本王虽然在郊外生活,但是对于都城发生的一切本王都清楚,只是有的时候本王不想多管闲事,可宁儿临行前特意来找本王,让本王护丫头周全,上官博你既是丫头的父亲,她进宫以后你可曾为她打点过,她在宫中受了委屈你又可曾关心过?” 上官博有些后悔来这一趟,“臣公务繁忙实在是没有时间。” 欧阳羽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够了,你在忙能有宁儿忙吗?他每日都和丫头通信可你呢,你做了什么,本王真怀疑你是不是丫头的亲生父亲?” 上官博被欧阳羽的无意之言吓着了,“王爷恕罪。” 欧阳羽特别的不耐烦,“本王不想在看见你们。” 上官幻洁扶起上官博离开了羽王别院,欧阳羽有些想不通珊珊你为何会嫁给他,本王到底哪里不如他。 第117章 牵肠挂肚 钒城 红莲和骤雨还有伊依站在城门口,焦急地等待着欧阳宁一行人的到来,终于,他们看到了远处扬起的尘土,知道他们的主人回来了。 红莲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王爷,我家小姐最近如何?”她的声音充满了关切和担忧。 欧阳宁知道红莲是担心萱儿,所以也没计较她的无理,“萱儿很好,你们不用担心。”他的目光温和而坚定,让人感到安心。 红莲听了之后,心中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王爷,我们借来了许多粮食,希望能帮助到这里的百姓。” 欧阳宁点了点头,“好,你们做得不错,不过要尽快将这些粮食归还给人家,毕竟这是借来的,另外,明天开始要扩大放粮的范围,确保每个需要帮助的人都能得到食物。” 这时,骤雨突然开口,“王爷,城里的情况并不乐观,不仅有很多病患,而且病情也比较严重。” 欧阳宁皱起眉头,担心地问道:“那你们有没有采取什么措施呢?” 骤雨连忙解释,“这次多亏了萱主子让红莲跟着来,她带来了一些治疗瘟疫的草药,我们才能控制住疫情,但现在城中的粮食已经非常紧张,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引发更大的问题。” 欧阳宁听了之后,立刻下了马,走到骤雨面前,严肃地问道:“现在城里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骤雨如实回禀着 “王爷放心,病情倒是控制住了,但是,目前城中的药材都是从清风堂分店拿的,所以……” 欧阳宁明白了骤雨的言外之意,他安慰道:“本王知道了,你们先不要着急,回去后,本王会和皇叔商量一下,把药材的钱给他们结算清楚,你们放心吧!” 最后,欧阳宁看了一眼众人,“今晚大家都好好休息,尤其是骤雨,你要负责看守粮食,不得有误。”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骤雨应了一声,惊雷主动提议,“王爷,属下愿意陪他一起。” 欧阳宁点了一下头,表示同意,于是,他们两人便一同前往县衙准备的房间。 与此同时,在皇宫里,欧阳瑾正处于极度不安和愤怒之中,他感到非常不甘心,因为他的剑明明已经刺进了上官萱的身体,但却被九弟及时赶到救走了人,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认为自己应该得到更多。 他嘴角噙着一抹诡异的笑容,心中暗自决定:既然我得不到,那么老六也别想轻易得逞,他要让九弟知道,即使是亲兄弟之间,也有不可跨越的界限,而上官萱则成为了他发泄愤怒的对象,他决心在上老六回来之前,让上官萱付出代价。 欧阳瑾坐在书案前,拿起笔,开始写下一道圣旨,“李公公,立刻去上官府宣旨。” 李公公恭敬地接过圣旨,并回应道:“奴才遵旨。” 随后,李公公带着圣旨离开了宫殿,执行皇上的旨意。 欧阳瑾心情大好,心想:上官萱,你有九弟庇护不会有事,朕就不信你可以置上官府所有人的生死于不顾。 时间来到了晚上,蔷薇前来羽王别院给他们做饭菜,上官萱用过晚膳后,便回到房间准备歇息,然而,当她刚刚进入房间时,敏锐地感知到了龙二故意泄露的气息,上官萱心里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阴荷,这里是羽王别院,安全得很,你不必一直守着我,快去休息吧!” 阴荷离开后,上官萱立刻感觉到她的气息消失了,紧接着,龙二从暗处走出来,恭敬地呈上一封密函,上官萱接过信函,打开一看,发现上面只有短短几行字:归期不定,但会尽快赶回来,想你。 上官萱不禁皱起眉头,她已经察觉出欧阳宁的异常,沉思片刻后,她拿起毛笔,将自己近期发生的事情详细记录下来,这次,上官萱写了很多字,却只字未提欧阳瑾企图杀害她的事情,写完之后,上官萱轻轻吹干纸张上的墨迹,“把这个交给欧阳宁。” 龙二站在原地,并没有向前接过信件 ,他皱起眉头,严肃地问:“女主子,关于皇上要杀你的事情,你并未告知主子,是吗?” 上官萱将密信放到了书案之上,然后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和困惑,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对着一旁站着的龙二问道:“你认为我该告诉他吗?” 龙二没有丝毫犹豫地脱口而出,“当然应该告诉主子!这可是关乎到女主子你生命安全的大事啊!” 上官萱摸了摸伤口,心中不禁感叹,这次真的是死里逃生,她皱起眉头,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来,看着龙二,“你跟着欧阳宁多久了?” 龙二仔细思考了一番后回答道:“八年零两个月。” 上官萱点点头,表示这个时间已经足够长了,她继续问道:“你了解欧阳宁吗?” 龙二被这个问题问得愣住了,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挠了挠头,疑惑地问道:“女主子您这话何意?” 上官萱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龙二和骤雨一样悟性不够,她耐心地解释,“如果我把这件事告诉欧阳宁,欧阳宁会怎么对付欧阳瑾呢?你应该能够想象得到吧!我并不想让欧阳宁因为我而与欧阳瑾发生冲突,这么多年过去了,欧阳宁又怎能不知道欧阳瑾一直想要置他于死地呢?但他却选择了忍耐,这是因为他不愿意破坏紫恒国的和平,而我同样也不希望看到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景象,所以,关于这件事情,最好不要让欧阳宁知道。” 龙二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眼中满是敬佩之意,“女主子您真是太为主子考虑了,难怪主子对您一往情深。” 上官萱的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潮红,“好了,别再夸我了,你赶紧去送信吧,我也要休息了。”说完,她轻轻地挥了挥手,示意龙二离开。 龙二应了一声,将手中的信笺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然后迅速消失在了房间里,而上官萱则缓缓地上床休息,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与忐忑。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上官萱的脸上,她悠悠转醒,洗漱完毕后,她来到了客厅,只见蔷薇早已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饭菜。 蔷薇带着温和的笑容,“小姐,这里有您最爱吃的菜,还有羽王和祥少爷喜欢的口味,另外,这几道菜是专门为您和叶梅补身子准备的。” 上官萱满意地点点头,她转头看向蔷薇,“你也一起坐下来吃吧。” 蔷薇有些犹豫,但在看到众人都没有反对后,她还是小心地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一旁的白鹤早就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一脸急切地问道:“可以吃了吗?” 上官萱看着白鹤一脸馋相,忍不住调侃着,“白鹤你不是只爱炼药吗?怎么现在变得这么贪吃啊?”她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白鹤嘴里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地回答道:“蔷薇姑娘做的东西实在太好吃了,简直比皇宫里的御厨还要好。”说着,他还不忘再夹起一筷子菜放进嘴里,满足感溢于言表。 上官萱眼睛一亮,灵机一动,趁机下套,“白鹤,既然你这么喜欢蔷薇做的菜,那你想不想天天吃到呢?”她语气轻快,仿佛只是随口一问,但眼神却透露出一丝狡黠。 白鹤一听,立刻来了精神,放下筷子,连忙点头,“可以吗?”他的目光充满期待,似乎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每天都能品尝到这样美味的食物。 一旁的欧阳羽虽然和上官萱接触不多,但他还是一眼就看出了这个小丫头正在打什么主意,他无奈地摇摇头,心想:“这丫头又在算计人了。” 上官萱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带着几分得意,“当然可以,不过我家蔷薇的出场费可不便宜哦,白鹤世子应该付得起吧!”她故意把“出场费”三个字说得很重,让人不禁心生好奇。 白鹤满不在乎地挥挥手,自信满满地道:“只要有价就行,本世子有的是钱。”说完,他继续埋头大吃起来,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掉进了上官萱设下的陷阱之中。 叶祥明面色凝重地提醒着,“白叔叔你最好还是问问价,免得到时候你心疼。” 白鹤嘴没停的再吃,“蔷薇姑娘你做一顿饭到底多少钱?” 蔷薇语气淡淡的,“看你想吃什么价位的,最普通的一两黄金,上不封顶。” 白鹤差点把嘴里的饭菜吐出来,“那今天这顿饭大概需要多少钱?” 蔷薇特别淡定的道,“十两黄金。” 白鹤放下筷子,“你没算错吧!一顿饭十两黄金。” 上官萱敲打着桌面,“蔷薇就是这个价位,一般人是吃不到她做的饭,你今天是沾光。” 白鹤马上拿起筷子不停把菜往他的碗里夹很怕别人和他抢,“上官小姐,你就看在宁亲王的面上给本世子打个折如何?” 上官萱沉默了半天,“这样吧!从今以后你去清风堂当坐诊的大夫,蔷薇每天负责你一顿的膳食。” 白鹤特别为难,“你这是要禁锢本世子的自由,羽王您倒是说句话啊!” 欧阳羽优雅的吃着饭,“这件事情本王可管不了。” 上官萱又加大力度,“不答应就算了,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就没有了。” 白鹤咬着牙,“本世子答应,但是每天的饭菜由本世子自己点。” 白鹤的反应早就在上官萱的意料之中,她面无表情地警告着,“每天只可以点两个菜。” 白鹤特别的委屈,咬着筷子,“好吧!本世子真是欠你的。” 上官萱面无表情地给叶祥明夹着菜,“祥明多吃点,你现在正长身体的时候。” 叶祥明乖乖的吃着,“娘亲你也吃。” 这顿饭吃了很久才吃完,上官萱牵着叶祥明的手,“我们去外面逛逛。” 叶祥明应了一声,欧阳羽有些不太放心,“丫头你的伤还没好还是留在别院休息吧!” 上官萱明白欧阳羽的好意,“羽王我想出去走走。” 白鹤站起来,“羽王您放心,我保护她,等她逛够了我就送她回来。” 欧阳羽点了一下头,“白鹤,丫头若是有丝毫损伤,本王可不放过你。” 白鹤立刻承诺着,“我一定会照顾好上官小姐和祥明的。” 阴荷主动的跟着上官萱,“小姐,我也要去。” 上官萱嗯了一声,她牵着叶祥明的手走在前面,白鹤和阴荷跟在后面。 上官府 上官博下朝以后,李公公便跟着他回去,上官博并不知所为何事特别热情的招待着他。 此时上官府上一片肃穆,众人齐聚一堂,李公公手持圣旨,缓缓展开,他用洪亮而庄重的声音朗读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上官府庶出四小姐上官幻清,贤良淑德,蕙质兰心,品行兼优,朕决定赐婚麟王为侧妃,三日后成婚。”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上官博瞪大了眼睛,完全愣住了,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着,他原本以为皇上会将上官幻洁许配给麟王,没想到却变成了上官幻清,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 李公公见上官博没有反应,轻轻咳嗽一声,提醒道:“上官大人,还不赶紧领旨谢恩?” 上官博如梦初醒,慌忙跪地,颤抖着说道:“臣……臣领旨谢恩。” 李公公脸上带着笑容,“恭喜上官大人了,四小姐能成为麟王的侧妃真是上官家的福气。” 上官博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心中却充满了苦涩和无奈,他知道这门亲事对于上官家来说意味着什么,可他更清楚宁亲王对上官萱的喜爱,如果让宁亲王知道皇上将上官萱赐婚给了麟王,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待李公公离开后,上官博突然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他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整个上官家,仿佛天要塌下来一般。 他的脸色十分难看,眼中满是绝望,他喃喃自语道:“完了,这下全完了。” 三夫人看着上官博,焦急地问道:“老爷,您没事吧?” 上官博喘着粗气,眼神中透露出无助与迷茫,“我该如何向宁亲王交代呢?” 三夫人建议道:“不如我们去求一下羽王,请他帮忙说服皇上收回成命。” 上官博摇摇头,叹气道:“没用的,圣旨已下,此事已成定局。” 三夫人着急地问:“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让四小姐嫁给麟王吗?” 上官博沉默片刻,仿佛下了决心,“必须让幻清嫁过去,否则上官家将会遭受灭顶之灾。” 三夫人皱起眉头,担忧地说:“可是老爷,万一四小姐不愿意嫁过去怎么办?” 上官博咬咬牙,“不管她愿不愿意,就算绑也要把她绑回来,如果她不嫁,不仅是她个人的问题,更是关系到整个上官家的生死存亡。” 三夫人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她知道上官博说得没错,如今的局势已经容不得他们有其他选择,只能听从命运的安排,希望一切顺利。 二夫人挥着手,语气坚定地说道:“你们快去吧!一定要把四小姐带回来。” 家丁们齐声回应道:“奴才遵命。”说完,他们便转身离去。 街上,热闹非凡,人群熙熙攘攘,上官萱牵着叶祥明的小手,漫步在街头巷尾,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偶尔会停下脚步,购买一些美味的小吃食,而这些费用则由一旁的白鹤负责支付。 突然,上官府的下人发现了上官萱的身影,便毫不犹豫地径直朝她走去,“四小姐。” 上官萱注意到他们身上穿着上官府的制服,立刻意识到了他们的身份,她皱起眉头问道:“你们找我干什么?” 家丁们似乎对上官萱并不尊重,态度傲慢地回答道:“奉老爷之命,请四小姐回府。” 上官萱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和恐惧,她下意识地紧紧握住自己的手,仿佛寻求一丝安慰,然后,她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我要是不回去呢?” 家丁撸起袖子,“那就别怪我们无礼了。” 白鹤将上官萱护在身后,“你们也太放肆了,竟敢这么对待上官小姐。” 家丁看着白鹤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你是谁啊!别多管闲事,老爷有命今日就算是绑也要将四小姐带回去。” 白鹤命令的口吻,“你们还不配知道本,本公子的名姓,阴荷教训他们一下。” 阴荷只用了一只手就把那两个家丁打趴下了,上官萱觉得有些诧异,上官博明明知道自己在羽王那为何还会下这种命令,“上官府发生了什么事?” 家丁什么都不肯说,阴荷踩着其中一个家丁的手,疼的他只喊,“是皇上下旨为四小姐赐婚。” 上官萱没想到欧阳瑾动作这么快,自己还没找他麻烦他竟然先下手为强了,不过自己倒是有些好奇欧阳瑾会把自己指给谁,反正一定不会是欧阳宁。 白鹤逼问着,“说,皇上打算把上官小姐许配给谁?” 那家丁疼得满头大汗,不敢再隐瞒,如实说道:“许给麟王做侧妃,三日后成婚。” 上官萱听到这个消息后并没有露出太多的表情,只是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但那笑容明显不达眼底,让人感觉不到一丝喜悦,“看来他是想趁着欧阳宁没回来逼我嫁人,真是个好计策啊!” 接着,她转头看向一旁的阴荷,吩咐道:“放他们回去吧,另外,你们替我给上官大人带句话,就说我不嫁。” 家丁们相互扶持着,一瘸一拐地往上官府的方向走去,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叶祥明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满脸担忧地问道:“娘亲,这可怎么办?那可是圣旨啊!” 上官萱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紧紧皱着眉头,陷入沉思之中,而白鹤则靠近上官萱的耳边,轻声低语道:“这件事情要不要通知宁亲王呢?” 上官萱轻轻摇了摇头,“祥明,改天我再陪你逛街,现在我们得赶快回去寻找羽王。”说完,她便转身准备离开。 然而,叶祥明却朝着白鹤伸出手来,“抱我。” 白鹤一脸无奈地看着他,心中暗自叹息,“本世子难道上辈子欠你们一家三口的?” 上官萱自然明白叶祥明的意图,于是连忙催促,“白鹤,你快些抱起他,我们得尽快返回别院。” 白鹤虽然心中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乖乖照做,将叶祥明紧紧地抱在了怀中。 上官萱见此情形,立刻施展轻功先行一步离去,而阴荷和白鹤则紧随其后。 与此同时,在钒城中,欧阳宁正在全力以赴地处理着赈灾之事,一切都进展得非常顺利,但不知为何,他总是感到内心不安,似乎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担忧困扰着他。 而上官云舟此刻也是忙碌异常,几乎没有闲暇时间,“王爷,请您去歇息一会儿吧!这里有我们在,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欧阳宁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不用,城里情况如何了?” 上官云舟回禀着,“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回都城,王爷莫要着急。” 欧阳宁自嘲的道,“你看出本王心急了?” 上官云舟清咳一声,“其实末将跟着王爷也有一段时间了,王爷从前喜怒不形于色,可是现在王爷的情绪变化很明显。” 上官云舟说的事情欧阳宁自己也清楚,“本王现在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情绪,不过本王也不想去控制。” 上官云舟也不好说什么,“王爷那末将先去忙了。” 欧阳宁应了一声,海东青落在了惊雷的肩头,惊雷以最快的速度将密信交给了欧阳宁便去忙别的事情了。 欧阳宁迫不及待的打开看,里面都是平常的话语,欧阳宁看了很久,萱儿你出了宫在皇叔的别院里,本王倒是安心不少。 欧阳宁提起笔写着什么,“骤雨过来一下。” 骤雨从外面进来,“王爷有何吩咐?” 欧阳宁指着桌上的信笺,“把这个给萱儿。” 骤雨拿起信笺,“王爷那属下先去忙了。” 欧阳宁嗯了一声,骤雨走了以后,欧阳宁摸着扇子,萱儿你可知本王有多想你!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去,本王从来都没有过这种牵肠挂肚的感觉,本王真是栽在你的手上了! 第118章 缠绵病榻 街上 上官萱一路之上都在思考对策,眉头紧蹙,而一旁的白鹤,则一脸愁容地看着她,他们一行人行色匆匆的赶了回来。 羽王别院 欧阳羽正悠闲地喝着茶,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来,看到白鹤和叶祥明的神色都有些不对劲,他不禁疑惑起来,按照丫头的性格,不会这么快就回来啊,难道出了什么事? 叶祥明从白鹤的怀里跳下来,快步跑到欧阳羽面前,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带着哭腔说道:“羽王爷爷,你一定要帮帮娘亲,她不能嫁给别人,不然爹爹会伤心的。” 欧阳羽被叶祥明的话弄得一头雾水,连忙安慰道:“祥明,不要着急,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叶祥明搂着欧阳羽的脖子,眼泪汪汪地似乎要哭出来,“皇上要给娘亲赐婚。” 欧阳羽一听,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你说什么?皇兄把丫头许给谁了?” 上官萱沉默不语,眉头微皱,眼神专注地盯着前方,仿佛在沉思着什么,一旁的白鹤轻声说道:“是麟王的侧妃,而且婚期定在三日后。” 听到这个消息,欧阳羽顿时怒不可遏,猛地将手中的茶杯摔到地上,碎片四溅,他愤怒地质问,“胡闹!皇兄他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他是故意要和宁儿过不去吗?” 叶祥明连忙上前,轻轻拍打欧阳羽的后背,试图安抚他的情绪,“羽王爷爷别生气,动气伤身体。” 欧阳羽紧紧搂住叶祥明,情绪缓和不少,“皇兄要是能像你这么懂事,那该多好啊!现在圣旨已经下达,就算是本王也无力回天了,如果你胆敢违抗圣旨,本王给你的那块令牌虽然可以保你一命,但却无法拯救整个上官家,你有什么办法吗?” 上官萱低头看着怀中的免死金牌,犹豫片刻后,缓缓拿出金牌,“羽王,这块金牌可以免除欺君之罪吗?” 欧阳羽并未多问,只是微微点头,表示肯定,上官萱嘴角扬起一丝深意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我倒是有个主意,不过,羽王,你这块令牌还得再借给我用一下。” 欧阳羽轻轻揉搓着叶祥明柔软的小手,眼中闪过一丝温柔,“没问题,本王一定会全力配合你们,还有其他需要本王做的事情吗?”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让人不禁陶醉其中。 上官萱环顾四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羽王,这里人多眼杂,不太方便说话,要不咱们还是移步到您的书房详谈吧!那里安静一些,可以更好地商讨计划。” 欧阳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小心翼翼地将叶祥明抱在怀里,站起身来 上官萱则伸手指向白鹤,命令道:“你也一同过来。” 白鹤有些不情愿地皱起眉头,“本世子可以不过去吗?本世子觉得自己在这里已经够碍事的了。” 上官萱的语气坚定而果断,没有丝毫商量余地,“不行,这个计划中你可是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少废话,赶紧跟上。” 白鹤从来没有遭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心中十分不爽,但又无可奈何,他嘟囔着嘴,不情不愿地,“本世子真是拿你没办法啊……” 阴荷见状,准备跟上去,上官萱连忙拦住她,并指示道:“你先去看看叶梅的伤势怎么样了。” 阴荷心里明白,这是小姐不想让自己参与进去,她只能乖乖点头答应,“属下这就去。”说完,便转身离去。 书房 上官萱观察着四周,确定附近没有任何人后,她将所有的计划详细地告诉了欧阳羽和白鹤。 叶祥明听完后忧心忡忡,他焦急地说道:“娘亲,您真的有把握这样做吗?如果发生任何意外该怎么办呢?” 欧阳羽同样心存顾虑,他皱起眉头,“祥明说得没错,丫头,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吧!本王曾经答应过宁儿要保护你的安全,如果因为这件事让你陷入危险,本王又怎么向宁儿交代呢?” 然而,与他们不同的是,白鹤却显得异常兴奋,他跃跃欲试,“上官小姐,本世子非常乐意配合你的计划!” 上官萱信心满满地笑了笑,安慰着他们,“祥明,你们不必过于担忧,只要按照我们的计划行动,我绝对不会有事的。” 欧阳羽仍然感到不安,他试图说服上官萱重新考虑这个决定,“丫头,你能不能再仔细想想呢?” 上官萱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郑重其事地递给白鹤,并叮嘱道:“你一定要拿好它,我的性命就交到你的手中了。” 白鹤眼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仿佛手中捧着的东西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放心吧,你若真的出了事,那宁亲王还不得把本世子挫骨扬灰,就算为了本世子自己的小命,也会拼尽全力护你周全的。” 上官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但并未言语回应,一旁的欧阳羽突然意识到一个关键问题,忍不住开口问道:“丫头,本王知道你和宁儿一直都有保持通信,可若是你的计划得以施行,那么你与宁儿之间的通信必然会中断,这肯定会引起宁儿的怀疑啊。” 上官萱眉头微皱,陷入沉思之中,过了片刻,她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这样吧,我提前将信件写好,然后让闪电逐一发送给欧阳宁。” 欧阳羽看着上官萱,从她坚定的眼神中看到了她的决心,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丫头,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要这么做,那本王也就不再过多劝说了,定会全力配合你。” 上官萱轻轻点头,表示感谢,随后站起身来,“事不宜迟,今晚我们就开始执行这个计划,我现在得赶紧回去多写几封信。”说完,她转身离去,步伐稳健而坚定。 叶祥明抱着上官萱的腿,面色凝重,“娘亲,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这太危险了。” 上官萱的神色也十分严肃,“祥明别这样,我不会有事的。” 欧阳羽把叶祥明拉了过来,“丫头你去吧!剩下的事情本王知道该怎么做。” 上官萱沉重地点了点头,上官萱走后,白鹤摆弄着手里的那个瓷瓶。 欧阳羽的眉头紧紧皱起,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他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这种感觉了,但愿丫头的计划可以一切顺利。 客房 上官萱眉头微皱,她已经感觉到了龙二的气息,她看着眼前的茶杯,“出来吧!” 龙二从暗中走了出来,他的脸色有些凝重,他将上官萱的计划听得一清二楚,心中充满了担忧,他向前一步,拱手道:“女主子,您的计划太过危险,主子若是知道,他绝不会答应的。” 上官萱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神中闪过一丝威严,她看向龙二,缓缓说道:“龙二,你管得太多了,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操心,把欧阳宁的信给我。” 龙二低头应诺,然后将一封密信交给了上官萱,上官萱接过信,打开看了起来,看完后,她轻轻叹息一声,语气中带着无奈,“他远在钒城,鞭长莫及,就算他在这里,又能如何呢?他敢违抗圣旨吗?就算他敢,你可想过他这么做的后果,这与公然造反又有什么区别?我不能让他陷入不仁不义之地。” 龙二沉默片刻,然后跪在地上,“是属下思虑不周,请女主子责罚。” 上官萱看着跪地的龙二,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她挥挥手,示意龙二站起来,然后转身向窗外望去,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似乎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困难的准备。 上官萱示意龙二起来后,打开了信笺,只见欧阳宁的信里充满了对她的思念之情,但并没有其他重要信息,上官萱提起笔,洋洋洒洒地写了许多字,写完后,她将信递给龙二,并嘱咐道:“龙二,你把这封信带给欧阳宁,以后,送信的任务就由闪电负责,而你则需要在暗处保护我的安全。” 龙二恭敬地回答:“属下明白。”他接过信件,然后转身离开。 上官萱再次拿起笔,继续写信 她写了一封又一封信,最后将它们整齐地摆放在桌上,她心里默默想着:“欧阳宁,这次我可是冒险行事,我不知道你何时才能回来,现在想来,如果当初有你在身边,也许情况不会如此糟糕,权力真是一个诱人的东西,但我对此并不感兴趣,我只是想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真相,以及过上平静稳定的生活,为什么这些简单的愿望却如此难以实现?” 在上官府内,上官博得知上官萱并未归来,气得几乎失去理智,他愤怒地喊道:“你们这群废物!” 二夫人见状,挥手让那些下人退下,等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人时,她轻声安慰上官博:“老爷,您先消消气,这些人都已经尽力了,再打下去也无济于事,要想让四小姐回来,我们得另寻他法。” 上官博已经懵了,他喃喃自语道:“她赖在羽王那里不出来,有羽王的庇护皇上又能拿她怎么样,到时受苦的一定是我上官府。” 二夫人看着上官博愁眉苦脸的样子,突然灵机一动,便在上官博的耳边低语着,上官博听后眼睛一亮,精神不少,“夫人真聪明,这个方法可行,那就按你说的办。” 二夫人温柔地笑了笑,给上官博揉着肩,“老爷你这下可以安心休息了。” 上官博满意地点点头,摸了摸二夫人的手,“夫人这件事情过去以后,我就给你提为正房如何?” 二夫人心中一喜,但还是故作羞涩地低下头,“老爷,您对妾身真好。” 上官博哈哈一笑,将二夫人搂入怀中,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二夫人虽然嘴上说着推辞的话,但那一脸娇羞的样子明显就是在勾引上官博,“妾身恐怕难当大任啊。” 上官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直接把二夫人拉进怀中,“我说你行你就行!”说完,他就迫不及待地吻上了二夫人的嘴唇,二夫人故作矜持,半推半就的模样让上官博越发兴奋,他情不自禁地伸手去解二夫人的衣服。 二夫人轻吟一声,羞涩地提醒道:“老爷,现在可是白天呢……” 上官博听了这话,反而更激动了,他喘着粗气把二夫人压在了身下,急切地想要做些什么,“我知道,可我现在就想要你!” 二夫人见状,也不再假装矜持,而是主动伸出胳膊勾住上官博的脖子,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到几乎没有,上官博感受到二夫人的热情,更是兴奋不已,动作也愈发激烈起来,就这样,两人一直缠绵到夜幕降临才罢休。 与此同时,羽王别院里,上官萱吃完药后没多久就感觉身体不适,开始坐立难安,她忍不住叫出声来:“来人,快来人!” 这时,阴荷急匆匆地跑进来,焦急地问:“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上官萱已经痛苦得无法正常说话,只能断断续续地告诉阴荷,“快,快去帮我找羽王过来。” 阴荷并没有多想便去找欧阳羽,叶祥明正陪着欧阳羽聊天呢,阴荷便急急忙忙的进来了,阴荷把上官萱的情况都和欧阳羽说了。 虽然早就知道,但还是忍不住紧张,欧阳羽站了起来,“来人。” 孙伟从外面进来,“王爷有何吩咐?” 欧阳羽特别着急的口吻,“马上进宫去宣太医至少要三个。” 孙伟愣了一下,“属下遵命。” 阴荷突然反应过来,“白鹤世子不是在吗?快请他给小姐看看啊!” 欧阳羽不得不编个理由,“他不在,他有事已经离开了别院。” 阴荷急的直转圈,“那怎么办?我们之中只有红莲会医术,可她跟着宁亲王去了钒城,御医能治好小姐的病吗?” 欧阳羽并没有回答,叶祥明和欧阳羽对视一眼,“娘亲不会有事的。” 阴荷心里很担心,因为她知道上官萱的病情比较严重,如果不能得到及时治疗,可能会出现生命危险。 但是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那些御医能够尽快赶到,并且成功地治愈上官萱的疾病。 阴荷双手合十,默默祈祷着,希望一切都会顺利,她相信,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一定能够克服这个困难。 阴荷已经没了主意,她现在只能够静静地等待着,希望能够有好消息传来,然而,叶祥明心中却充满了担忧和不安,他无法想象,如果阴荷得知了娘亲的死讯,她将会受到多大的打击。 而此时的皇宫内,欧阳瑾也同样在焦急地等待着消息,他一直在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但始终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当夜幕降临,他正准备就寝时,李公公匆匆赶来向他禀报,“皇上,羽王殿下刚刚派了人前往太医院,带走了三名御医。” 欧阳瑾皱起眉头,感到十分疑惑 “九弟的身体向来健康,怎么会突然生病呢?”他不禁陷入沉思,试图找出其中的原因。 李公公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情况,“奴才听说,这些太医被召唤到羽王府,是为了治疗上官小姐的病,上官小姐似乎得知了您下旨赐婚的消息,因此病倒了。” 欧阳瑾听后,脸上露出一丝不屑之色,他认为上官萱只是在假装生病,企图引起他的注意和同情,“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他挥手示意李公公离开,李公公退下后,欧阳瑾又独自思考了一下这个事情便去就寝了。 万寿宫 太后得知欧阳瑾下旨赐婚的事情后,心中不禁松了口气,看来欧阳瑾已经彻底放下了上官萱,不再对她抱有任何感情,这让太后原本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然而,就在这时,一名下人匆匆赶来,向太后禀报说羽王派来了人,请了三位御医去给上官萱看病。 太后一听,眉头微皱,心里不禁犯起嘀咕:难道这是羽王的主意?他是否想让上官萱装病,以此拖延婚期呢?想到这里,太后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陷入了沉思之中。 羽王府别院里,孙伟带着三名太医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他们来到府门前时,只见欧阳羽正抱着叶祥明站在门口等待着,当看到太医们到来时,欧阳羽连忙迎上前去。 太医们见到欧阳羽后,纷纷跪地行礼道:“臣等拜见羽王殿下!” 欧阳羽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不必多礼,孙伟赶紧带他们去给丫头看病。”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对上官萱病情的担忧和急切。 孙伟连忙应声,“属下遵命。”随后带领着太医们前往客房。 在客房里,上官萱捂着胸口痛苦地呻吟着,脸色苍白如纸,孙伟和太医们进入房间后,立即开始仔细观察上官萱的症状,并询问她的身体状况,然而,经过长时间的诊断,三位太医仍然无法确定上官萱所患何病。 欧阳羽在门外焦急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终于忍不住抱起叶祥明冲进房内,急切地问道:“丫头的病怎么样?” 太医们面露难色,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恭敬地回答道:“臣等无能,实在是看不出上官姑娘得了什么病。” 欧阳羽心中暗自惊讶,没想到丫头下的药如此厉害,连太医也无法判断病因,但他脸上并未表露出来,反而皱起眉头,装作不满地质问,“要你们何用!孙伟,马上派人去世子府把白鹤给本王叫来。” 孙伟立刻应道:“属下马上去办。”说完,他迅速转身离开房间,安排人去请白鹤。 孙伟走后,一名太医站出来,“王爷,清风堂可是您名下的产业,那里有很多医术高超的大夫,既然我们都无法确定小姐的病情,何不让他们来看看呢?也许能找到病因并对症下药。” 欧阳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语气沉重地回答道:“他们已经来过了,可还是束手无策。” 太医们纷纷低下头,沉默不语,静静地站在一旁,这时,叶祥明紧紧抓住欧阳羽的衣襟,急切地问道:“羽王爷爷,我娘亲她会不会有事啊?为什么这些太医都看不出来她得的是什么病?” 欧阳羽轻轻地拍了拍叶祥明的后背,安慰道:“别急,本王已经派人去请白鹤了,他的医术非常高明,应该能够救治丫头,不过,如果连他都没办法,那恐怕……” 说到这里,欧阳羽故意停下,没有继续说下去,然而,在场的每个人都心知肚明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上官萱很有可能面临生命危险,毕竟,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的太医,却对上官萱的病症毫无头绪。 第119章 假死避祸 钒城 欧阳宁心里不知为何隐隐有些不安,难道是萱儿出事了吗?他越想越是觉得心慌意乱。 上官云舟看着欧阳宁面前的饭菜一口都没有动,不由得劝慰道:“王爷,您多少吃点?” 欧阳宁拿起筷子,却又很快放下,皱起眉头 “本王没胃口,把这些东西给灾民吃吧!别浪费。” 惊雷只好无奈地将饭菜端了下去,上官云舟不禁担忧起来,他不知道该如何劝说欧阳宁才好,只能轻声唤道:“王爷……” 欧阳宁伸出手打断了上官云舟的话,语气低沉,“本王想一个人静静。” 上官云舟给欧阳宁行了礼,然后轻轻地把门关上,走了出去。 欧阳宁静静地坐在那里,心中思绪万千,他缓缓从腰间拿出一把折扇,轻轻摩挲着扇面,仿佛能从中感受到萱儿的气息,他默默地祈祷着,希望萱儿能够平安无事。 窗外的风轻轻吹过,带来一丝凉意,欧阳宁凝视着远方,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无论前方等待着什么困难和挑战,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去面对,因为萱儿就是他前进的动力。 羽王别院 孙伟将白鹤带了回来,白鹤跟欧阳羽点了下一头便直接给上官萱把脉,孙伟和阴荷都一脸紧张地看着白鹤,而欧阳羽则站在一旁,紧紧盯着白鹤的脸,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些端倪来。 然而,白鹤的神情却显得有些怪异,让欧阳羽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是装出来的,但此刻他的心却不由自主地提到了嗓子眼,仿佛真的担心上官萱的病情一般。 “丫头的情况怎么样?”欧阳羽忍不住开口问道,声音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焦急。 白鹤收回了手,缓缓站起身来,脸上露出一抹沉重的表情,似乎带着无尽的遗憾,“羽王节哀……上官小姐恐怕活不过今晚。” 听到这句话,欧阳羽差点昏过去,身体摇晃了几下,幸好被身旁的孙伟及时扶住,他的手颤抖着,眼中充满了痛苦与绝望。 “白鹤,你确定吗?”欧阳羽艰难地挤出一句话,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这丫头对于宁儿来说很重要,本王答应过宁儿要护她周全,她要是有什么事,本王该如何向宁儿交待啊?” 白鹤低下头,脸上露出一副惋惜的神情,仿佛对上官萱的命运感到无比痛心,“羽王,您还是尽快给上官小姐准备后事吧!” 阴荷听后难以置信,泪水瞬间涌上眼眶,哽咽道:“白鹤世子,你再仔细看看萱主子,她怎么会病得如此严重呢?” 白鹤别过头去,不敢正视阴荷的目光,只是淡淡地回答道:“上官小姐是因为郁结于心,营养不良,长期积累导致身体虚弱,又受到惊吓,突然引发急症,本世子已经尽力了,但实在无能为力。” 屋内的太医其实与白鹤的诊断一致,可他们却不敢明言,上官萱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刚要开口便觉得心痛难当,吐出一口鲜血后便断了气。 白鹤上前查看上官萱的脉搏和气息,几次三番确认后才开口,“羽王,上官小姐已暴毙而亡。” 三个太医也分别查看了一下上官萱的气息,欧阳羽的语气中明显有些慌乱,“马上通知上官博过来。” 孙伟不知所措,“王爷是要上官大人一人过来还是上官府所有的人过来?” 欧阳羽的声音变得嘶哑,“上官博一人即可,想必丫头也不想见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孙伟心里也很不好受,“属下这就去。” 叶祥明扑在欧阳羽的怀里,“羽王爷爷,这不是真的,娘亲没事对不对?娘亲怎么会死,那爹爹怎么办?” 欧阳羽出手点了叶祥明的穴道,“闪电,把祥明送回去休息,别让他想不开。” 闪电从暗中现身接过叶祥明,“羽王放心,属下一定会照顾好祥少爷的。” 欧阳羽挥着手,闪电抱着叶祥明离开了,那三个太医异口同声,“王爷保重,臣告退。” 欧阳羽没有言语,那三个太医自行退去,白鹤看他们都走了以后,马上又给上官萱把脉,这脉象全无,若不是提前知道,恐怕连自己都会认为她真的死了,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等她醒了自己一定要好好问问。 欧阳羽看见阴荷那呆愣的模样有些不忍,“你也先下去吧!” 阴荷瘫在地上,“羽王,这不是真的,小姐怎么会死呢?” 白鹤冲着门外喊着,“来人把阴荷姑娘送回房间去休息。” 两个侍卫将阴荷搀出房间的,欧阳羽却是有些泪眼婆娑,白鹤起身走到欧阳羽的身边,“羽王您不用演戏了,他们都走了。” 欧阳羽抬着头将泪水往回控,“本王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白鹤马上岔开话题,“您回房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欧阳羽拍了拍白鹤的肩,“不用,本王去客厅等上官博。” 白鹤马上扶着欧阳羽,“我陪您。” 欧阳羽脸色和缓不少,“淮安侯有你这样的儿子真是好福气!你母亲到现在还生气?” 白鹤受有一种宠若惊的感觉,“父王他说我整天没正形,就知道鼓弄药材没出息!还从来都没有人这么夸过我,母亲的事情您不必放在心上,我理解,希望您也别怪她。” 欧阳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你这样子本王倒是挺喜欢的,回去告诉你父王,如果他不想要你这个儿子,本王可以收留你,不过关于你母亲,本王曾经与她关系最为亲密,但由于一些原因......算了,不提也罢。” 白鹤与欧阳羽相谈甚欢,两人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从天文地理谈到兵法战术,无所不谈,通过这次交谈,欧阳羽发现白鹤并非如外表所见那般单纯,而是一个心思缜密、博学多才之人。 与此同时,在上官府内,孙伟正马不停蹄地赶来,而上官博此时仍沉浸在与二夫人翻云覆雨之中,对即将到来的事情一无所知。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上官博眉头紧皱,面露不悦之色,“这么晚了,到底有何事?” 门外的下人战战兢兢地回答道:“老爷,羽王的贴身侍卫求见。” 上官博闻言,脸色骤变,急忙从二夫人身上抽离,手忙脚乱地开始穿衣,他的步伐显得有些虚弱无力,显然刚才的激战让他体力消耗不少,而孙伟虽然尚未成家,却也能猜到上官博刚刚做了什么。 孙伟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面无表情地嘲讽,“上官大人真是辛苦啊!” 上官博被人如此直白地拆穿,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但他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冷冷地问道:“不知阁下此次前来有何贵干?” 孙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悲伤,“上官小姐暴毙于别院之中,王爷命我请上官大人前去一叙。” 上官博闻言,眼中并未流露出过多的哀伤,反而是满满的惊讶,他喃喃自语道:“幻清这孩子的身体一直都很健康,怎会突然……” 孙伟将一切尽收眼底,他清楚地看到上官博对上官萱的生死其实并不在意,“上官大人到了别院自然就知晓原因了。” 上官博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连忙调整情绪,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快去叫幻洁和幻冰过来,一同前往别院。” 一名下人应了一声,正准备转身离去时,却被孙伟出声阻拦,只见孙伟神色淡漠,“不必了,王爷只吩咐让上官大人一人前去。” 上官博心里不禁犯起嘀咕,羽王此举究竟意欲何为?但他终究不敢多问,只好默默跟上孙伟的脚步,一同前往羽王别院。 钒城 欧阳宁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心中的担忧愈发沉重,他不知道萱儿此刻在做什么,惊雷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低声说道:“进来。” 惊雷将上官萱的密信放在书案上,“王爷,您想吃什么?属下让他们去做,您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受不了的。” 欧阳宁拿起密信,全然不顾惊雷的话语,仔细地看着信,上官萱在信中提到了叶祥明的近况,欧阳宁嘴角微微上扬,心中稍感宽慰,萱儿没事就好。 欧阳宁提起笔,写了封回信,“惊雷,把这个给萱儿。” 惊雷并没有动,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坚定,“王爷,您若是不吃饭,萱主子要是知道了,也会心疼的。” 欧阳宁郁闷的心情好了不少,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笑意,“你去给本王弄点吃的吧!” 惊雷将密信拿了起来,“属下这就去让人准备。” 欧阳宁仔细地回看着上官萱的信,心中感慨万千,萱儿,你可知本王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你的身边,可是,钒城的事情还需要些时日才能处理完。 羽王别院 上官博到的时候,灵堂已经搭建好了,上官萱静静地躺在上好的楠木棺材里,上官博假惺惺地走到棺木前,低着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悲伤,“幻清,你怎么走得这么突然?你叫为父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娘亲?” 上官博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漠,心中暗自庆幸,“你死的倒是时候,免得连累我上官家。” 欧阳羽将上官博的表情尽收眼底,他难以置信上官博竟如此绝情,不顾父女之情,“够了,丫头已经离开了,你明日上朝的时候告诉皇兄一声,那赐婚的圣旨还是收回吧!” 上官博也不想多待,他觉得晦气,“臣告退。” 上官博直到离开院子都没有回头看上官萱一眼,欧阳羽的心中五味杂陈,白鹤扶着欧阳羽,“夜已经深了,我送您回去休息。” 欧阳羽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不用,你还是留下陪丫头吧!” 白鹤明白欧阳羽的顾虑,“好,那您慢点。” 欧阳羽替珊珊不值,他不明白为何珊珊会嫁给上官博这种人,欧阳羽一夜未眠,他的心情沉重,有的人你越想忘却怎么也忘不掉! 第二天 上官博故意装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下了朝以后他去御书房找欧阳瑾。 欧阳瑾宣他觐见,上官博跪下就开始哭,把欧阳瑾弄的一头雾水,“爱卿这是怎么了?” 上官博将上官萱暴毙的事情讲了欧阳瑾感觉这就是阴谋,“朕知道了,你先跪安吧!” 上官博行礼退了出去,欧阳瑾的手指无意识的敲打着书案,“李公公,马上把昨天去九弟那看诊过的御医给朕传来。” 李公公察觉到了欧阳瑾的怒火,“奴才马上就去。” 欧阳瑾坐在龙椅上,无论如何他也不相信上官萱这样就死了,他的心里好像空了一样,总觉得缺点什么。 羽王别院 白鹤一直守在上官萱的棺木前,片刻都不敢离开,欧阳羽端着饭菜,“过来吃点。” 白鹤这才起身,“羽王怎敢劳您大驾,您怎么不多休息一下。” 欧阳羽直言不讳,“无妨,本王睡不着。” 白鹤拿起筷子吃着,“羽王您要保重身体。” 欧阳羽嗯应了一声,“白鹤吃完饭,你就去休息吧!这里有本王。” 白鹤边吃边道,“不用,我年轻,扛得住。” 欧阳羽看着白鹤,眼神中闪过一丝欣慰,“皇兄可能待会儿就会过来,这里需要本王。” 白鹤从怀里取出锦帕,擦了擦嘴,“我知道了,那我陪您等。” 欧阳羽并未拒绝,白鹤陪着欧阳羽天南海北地聊着天。 御书房 三位太医将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欧阳瑾一言不发,三个太医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欧阳瑾懵了,上官萱真的死了?他还是难以相信,而且白鹤不是从来都不给外人看病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欧阳瑾挥了挥手,“你们退下。” 三位太医都松了一口气,马上给欧阳瑾行礼离开了御书房。 欧阳瑾吩咐着,“李公公给朕准备一套便服,朕现在马上要出宫。” 李公公挥着拂尘,“奴才马上去办。” 欧阳瑾用手撑着书案,他的表情严肃,眼神凝重,这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他有些接受不了。 万寿宫 那三位太医刚出御书房就被人带到了万寿宫,他们三个人的心又悬了起来,他们把刚才和欧阳瑾说的话又跟太后说了一遍。 太后听了以后心情大好,“来人,赏。” 三位太医跪下谢恩,太后挥着手,“都退下吧!” 三位太医拿着赏赐出了万寿宫,他们三个人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御书房 李公公伺候着欧阳瑾换衣服,“皇上用不用奴才跟您去?” 欧阳瑾摆了摆手,“不必,朕带些侍卫就行。” 李公公应了一声,欧阳瑾出了御书房的门叫上守卫宫门的统领又带上几个侍卫便出宫了。 上官府 上官博回去以后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他不知道皇上到底如何处理赐婚的事情。 羽王别院 叶祥明醒了过来想要出门但是闪电拦住了他,“祥少爷你还是别去了,不然露出破绽会坏了萱主子的计划。” 叶祥明一脸沉稳的模样,“我娘亲死了,我不去哭才说不过去吧!” 闪电没想到叶祥明会这么说,“是属下多虑了,用属下陪你去客厅吗?” 叶祥明拒绝了,“不用,娘亲给爹爹写的信你都收起来了吗?” 闪电回想起昨晚的事,“属下在太医进房间之前就把信都取出来了。” 叶祥明打开房门,“我去客厅了,你暗中跟着就好。” 闪电嗯了一声便消失了,叶祥明一路小跑到了客厅,他设想过羽王爷爷会给娘亲弄个灵堂,可他没想到这么逼真,他差一点都快信以为真了,他酝酿着情绪,他每往前一步都觉得泪水忍不住想要夺眶而出。 叶祥明看见上官萱安静的躺在那里,他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娘亲。” 叶祥明不停的重复着这两个字,欧阳羽走了过去替叶祥明擦拭着眼泪,“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在房间里休息吗?” 叶祥明已经泣不成声,“我,娘亲,娘亲。” 欧阳羽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把叶祥明搂在怀里。 阴荷叫上了叶梅一起来客厅,她们都不敢相信上官萱已经去世的事实,她们看着叶祥明哭的那么伤心,也不疑有他,她们两个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欧阳羽和白鹤也都没有劝阻,叶祥明哭的都上不来气。 欧阳羽特别心疼,“祥明,别哭了。” 叶祥明把欧阳羽的外套都哭湿了,欧阳羽还想在说些什么,欧阳瑾便带着人过来了。 所有的人看见欧阳瑾马上行礼,欧阳瑾挥着手,“都起来。” 欧阳羽一脸憔悴的模样,“皇兄,你怎么来了?” 欧阳瑾离很远就听见了这哭哭啼啼的声音,“朕听说上官姑娘突然暴毙觉得有些诧异所以来看看。” 欧阳羽抱着叶祥明,“丫头在那,你想看就去看吧!” 欧阳瑾缓步上前,特意查看了一下上官萱的气息和脉搏果然死了,但他总觉得这件事情特别蹊跷。 欧阳瑾走到白鹤的面前,目光如炬地盯着他,“你不是不给外人看诊吗?昨晚怎么会来?” 白鹤却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嬉皮笑脸的,“皇上您应该知道的,臣必须给宁亲王看病,这可是臣欠他的,不过,对于上官小姐其实很简单,她要是出事了,宁亲王恐怕也活不了!所以救她就等于救宁亲王,昨晚臣已经尽全力了,只是可惜还是没能挽救她的生命,也许这就是天意吧!” 欧阳瑾眼神微眯,似笑非笑地看着白鹤,又问:“上官姑娘身体一向很好,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她突然暴毙的?” 白鹤面露难色,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最终还是咬咬牙说道:“她心中郁结,心情抑郁,大概是被皇上的圣旨吓到了,毕竟她才十几岁,哪经历过这么大的事。”说完还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惋惜之情。 欧阳瑾知道自己再留在这里也是无益,“九弟,那朕回宫了。” 欧阳羽看着欧阳瑾要离开,突然开口问道:“皇兄,那丫头和麟儿的婚约怎么办?” 欧阳瑾并未察觉到异常,顺口回答,“既然上官姑娘已经暴毙而亡,那婚约自然也就取消了。” 欧阳羽怀中抱着叶祥明,“那本王就不送你了。” 欧阳瑾注意到欧阳羽的衣衫已被汗水湿透,“九弟,朕改日让人做几件衣服给你送来。” 欧阳羽轻轻拍着叶祥明的背,“好 多谢皇兄。” 此时,叶祥明在欧阳羽的怀中不停扭动,哭喊着:“羽王爷爷,我要娘亲,我要娘亲。” 欧阳羽感到胳膊有些酸痛,但仍耐心安慰着,“祥明乖,不要哭了。” 见此情景,阴荷等人忍不住又开始哭泣起来,欧阳羽皱起眉头,大声呵斥道:“阴荷你们都别哭了,把祥明带下去休息,他都哭了一上午了,再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吃得消呢?” 阴荷赶紧擦去眼角的泪水,哽咽着回答,“属下遵命。” 叶梅的伤势已经基本痊愈,她走上前来,“属下也会照顾好祥少爷的,请羽王放心。” 欧阳羽点了一下头,看着叶祥明被阴荷抱走后,转身离开。 阴荷抱着叶祥明,叶祥明趴在阴荷的怀里还是哭个不停,阴荷也只能一边流着泪一边安慰着叶祥明。 此时,叶梅却没有跟上去,而是留在原地,望着欧阳羽离去的背影,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神情,但此刻她的心情却变得沉重起来,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只是觉得胸口闷闷的,仿佛压着一块巨石。 第120章 默默守护 皇宫 欧阳瑾换了衣服后一语不发的坐在那里,他脑海里不停的回放着上官萱躺在棺木里的画面,他的心一向封闭的很紧,可这次他竟然不知不觉的陷了进去。 羽王别院 并没有其他任何人来吊唁,上官博也在没有回来,欧阳羽不免觉得有些凄凉,“丫头为了保全上官府众人如此牺牲,可他们却……,本王真是见识了。” 白鹤特别认真的道,“羽王这种情况不是很正常,你我都是皇室出身的应该体会最深才是,有的时候为了顾全大局,需要牺牲一些东西。” 欧阳羽摸了摸棺木,似乎想起了什么,神色有些黯淡,“是啊!所以本王选择在这里隐居想图个安静,可有的时候真的是避无可避。” 白鹤将手背在身后,“你我都和宁亲王有牵扯不清的关系,又如何能避得开朝堂的纷争,除非羽王不管宁亲王的一切。” 欧阳羽看着棺木里的上官萱,“他是本王最疼爱的侄子,本王就算不要宁静的生活,也不能不管他。” 白鹤又和欧阳羽聊了很久,闪电收到了欧阳宁的密信,他并没有看,他拿着密信到了客厅找到了欧阳羽。 闪电恭敬的将信递给欧阳羽,“羽王,这是我家王爷的信,属下觉得还是您看比较好。” 欧阳羽把信接了过来打开一看,他有些震撼,他真的没想到宁儿会说出这些话,都是表达思念之意,不止对丫头竟然还问了祥明的情况,宁儿倒真有一个父亲的模样。 白鹤站在欧阳羽的后面想要看清欧阳宁写的是什么,欧阳羽索性将信放到白鹤的怀里,白鹤如获至宝的看着,白鹤也没想到欧阳宁竟然会这么毫无顾忌的表达着相思。 闪电又将上官萱留下的信都给了欧阳羽,“您看看给王爷回哪封合适?” 欧阳羽一封又一封地看,“丫头这字写得倒是不错,不仅有姑娘家的秀气,这笔锋之中竟然还带着一丝男子的刚毅。” 欧阳羽选了其中一封,“就这个吧!” 闪电接了过去,“羽王剩下的信都放您这里,等王爷来信,属下在送到您这,让您选择回信。” 欧阳羽应了一声,闪电给欧阳羽和白鹤行礼后便退了出去,白鹤靠近欧阳羽,“羽王,那个上官小姐给宁亲王回信都说了什么?” 欧阳羽将剩下的信都放到了怀里,“白鹤你的好奇心真重,不怕宁儿知道了找你麻烦。” 白鹤觉得欧阳羽的话有道理,虽然他很想知道欧阳宁的八卦但是他更想要他的性命,“那我还是不问了,羽王接下来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您回去休息吧!我看着就好。” 欧阳羽应了一声,“但愿宁儿早些回来,若是别人问起就说祥明舍不得和丫头分开,所以丫头暂时不下葬。” 白鹤一脸郑重,“我知道该怎么做,羽王您放心。” 欧阳羽一脸深沉的道,“白鹤你这样挺好的,继续保持吧!” 白鹤何其聪明自然明白欧阳羽的意思,“我会的。” 欧阳羽嗯了一声便离开了,白鹤拿着欧阳宁的信不自觉的笑了出来,宁亲王你也有今天!等你回来一定要好好的嘲笑你一下,他转念一想,不行啊,这是宁亲王写给上官小姐的信,万一被他知道这信被自己偷看了,他还不知道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事情。 白鹤将信放到怀里自言自语,“现在本世子比较想好奇若是宁亲王知道了你的死讯会如何?” 钒城 赈灾的事情进展一切顺利,欧阳宁的心却时刻担忧着上官萱,按理说萱儿在皇叔那里不应该会有危险,但他却不知为何总是心神不宁,可能是太在乎吧! 羽王别院 上官萱安静的躺在那里,白鹤怕出现差池,片刻都不敢离开,只能默默的守护着。 皇宫里也安静了不少,并没有任何响动,到了晚上,竟然有人出现在了羽王别院想要查看上官萱的死讯是否真实,但是被白鹤擒住了,那人很诧异,并没有想到白鹤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竟会有如此的身手。 白鹤一脸严肃的将那人绑成了粽子,“说!你是谁派来的。” 那人冷哼一声别开了眼,白鹤面无表情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你可能不认识本世子,容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白鹤。” 那人身体明显出现了害怕的症状,“你怎么会在这?传闻你不是只爱炼药吗?你为何会武功而且还这么厉害?” 白鹤将药丸倒了出来,“本世子从来都没有说过不会武啊!这是本世子自己炼的丹药,吃了以后会浑身疼的肝肠寸断,但是不会马上死,你要不要尝尝。” 那人紧闭着嘴,死活不肯言语,白鹤面无表情地将他的嘴强行扒开,将药塞了进去,没过多久,那人便浑身难受,疼的在地上直打滚,那人闭着眼,用认命的口吻说道,“我招,你快给我止疼。” 白鹤冷漠的看着他,从怀里取出个药丸,“早点说还能少遭些罪,吃了吧!” 那人爬到白鹤脚边,夺过药丸吞了进去,缓了一会儿,“我是血衣堂的杀手,有人出钱买上官幻清的命,我只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而已,世子饶命。” 白鹤知道他说的是真话,毕竟自己的毒药何种效果他心里还是有数的,“幕后主使之人是谁?” 那人犹豫了一下,“我们是不能泄露买家的信息的,这是职业道德。” 白鹤捏着他的嘴,准备将药再次倒进去,那人摇着头,“别这样,我说是杜思成。” 白鹤的眼眸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考虑了一下将那人打昏了,“来人。” 一个黑衣人从暗处出来,“世子,有何吩咐?” 白鹤指了指地上的人,“把他送去宁亲王府交给狂风,告诉他这个人是血衣堂派来刺杀上官姑娘的,幕后之人是镇国将军杜思成。” 黑衣人将地上的人拽了起来,“属下明白。” 黑衣人走后,白鹤负手而立,面色沉稳,似是刚才那个武功高强的人不是他一样,所有的人都不会想到一向只爱炼药的白鹤世子竟然也是一个武功高手。 这一夜到是平静,再也没有人打扰,白鹤看着棺木里的上官萱眼神不似平常那样的放荡不羁,反而多了一丝探究,你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宁亲王对你是真心的,看来以后本世子也要多了解你一些。 钒城 惊雷和骤雨本来正在聊天,海东青扑腾着翅膀迟迟没有落下,好像在考虑该落在谁的肩头似的,惊雷和骤雨同时伸出手,海东青一副为难的神情,它看看骤雨又看看惊雷,最后落在了地上。 惊雷上前取下海东青的信笺,“我先给王爷送去回来我们再聊。” 骤雨应了一声,惊雷便拿着信笺走了,骤雨对着地上的海东青一顿数落,平时白喂你那么多好吃的了,竟然不落在我这,海东青极具灵性,好像也知道它自己犯了错似的低着脑袋任由骤雨数落。 欧阳宁在看着这几天赈灾的情报,还有暗卫汇报的情况,雷惊站在门外喊着,“王爷。” 欧阳宁放下手中的东西,“进来。” 惊雷将上官萱的信笺放在书案上,欧阳宁打开一看并没有发现异常,他提起笔又给上官萱回了一封信,“还要多久才能回都城?” 惊雷算了一下,“因为骤雨和红莲先到一步,已经节省了不少的时间,但是……。” 欧阳宁抬起眼眸看着惊雷,“本王问还需要多久?” 惊雷倍感压力咽了一下口水,“四天。” 欧阳宁将信扔给惊雷,“知道了,把这个给萱儿。” 惊雷给欧阳宁行礼后便马上退出了房间,惊雷回来的时候骤雨还在和海东青较着劲呢!惊雷将信笺放好放飞了海东青,他和骤雨又聊了很久,才各自回去休息! 一连三天都是欧阳羽给欧阳宁回信,欧阳宁察觉到了异常,这信的内容和笔迹都没有问题,让他起疑的是回信的时间,萱儿以前从来都没有这么快的回过自己因为除了萱儿没人知道龙二的存在,所以龙二不可能在第一时间把信给萱儿,那近几日是怎么回事?欧阳宁的心里有了一个他自己不愿意相信的猜想。 城中的百姓都来跪谢欧阳宁的恩德,但他此刻却并没有什么心思,“这些都是本王该做的,你们都散了吧!” 欧阳宁感觉到一股杀气下意识的闪了一个身但还是中了暗器,惊雷高声喊着,“有刺客,保护王爷。” 本来那暗器是冲着欧阳宁心脏去的,但他一躲打在了他的胳膊上,伤口流出的血是黑色的,他自己立刻封住了穴道。 惊雷一脸严肃,“骤雨,让他交出解药。” 骤雨很快就将刺客抓住了,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就服毒自尽了。 红莲跑了过来,想要给欧阳宁检查一下伤口,但是她接近不了欧阳宁,她拾起了地上细如牛毛的针,她从怀里取出一个黑色的东西扔给欧阳宁,“王爷用它吸出你体内的细雨针。” 欧阳宁用右手对着伤口处上下晃动果然吸出了三根很细的针。 红莲又从怀里取出百毒丸的瓷瓶,扔给欧阳宁,“王爷这个可以解毒。” 欧阳宁稳稳的接住,打开马上服了一粒,所有的人都为他的安危担忧着,过了一会儿,欧阳宁觉得气血通顺了,“本王已无大碍。” 红莲松了一口气,“王爷您怎么发现这个发出细雨针的,这个暗器据我所知,因为它太过于细小所以没人能避得开,可你只中了三针而已,它全部是一百二十一针,用肉眼很难分辨的。” 欧阳宁看着手上的细针,“本王只是感受到了杀气,下意识的侧了个身而已,这个黑色的东西是什么?本王以前怎么没见过?” 红莲解释着,“这个是小姐送给我的叫什么吸铁石,它只能吸出铁的暗器。” 欧阳宁并没有追问什么,“本王先回去休息,刺客的事惊雷你去查一下,晚上给本王一个答复。” 惊雷应了一声,欧阳宁便回了衙门,骤雨他们又开始忙碌了起来。 羽王别院 叶梅和阴荷从叶祥明那里知道了真相,她们没有怪上官萱的隐瞒,反而很庆幸上官萱无事就好,阴荷想要换白鹤去休息,但是白鹤却不肯走,非要守着上官萱,最后阴荷也只得由着他去了。 晚上 惊雷毕恭毕敬的道,“王爷刺客的事属下查清了是血衣堂的人做的。” 欧阳宁面无表情,“知道了,去把上官将军还有骤雨和红莲都叫来。” 惊雷虽然疑惑但还是照做了,他们都到了,欧阳宁却迟迟没有开口,他们都是一头雾水的看着对方。 上官云舟打破了这份宁静,“王爷找我们所为何事?” 欧阳宁浑身散发的气息让人害怕,“本王决定明日先一步赶回都城,这里的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由上官将军代劳。” 上官云舟皱着眉,“末将遵命,王爷您为何这么着急回去,难道连一天都等不了吗?” 欧阳宁语气坚定,“本王就是想萱儿,不行吗?” 上官云舟被欧阳宁的话语所蒙蔽,“王爷您把银龙卫带走吧!回去的路上恐怕不安全。” 惊雷主动请缨,“属下愿随王爷回去。” 红莲大着胆子道,“王爷您的毒虽然解了,但是不能轻易做剧烈运动,您还是……。” 欧阳宁挥着手,“不必多言,本王一刻都不想在等,惊雷准备一下明日启程。” 惊雷并没有相劝,“属下这就去办。” 红莲站在那里,“王爷还有一件事情想要和你说,我和骤雨在这里救了一个姑娘叫伊依,我想带她一起回去可以吗?” 欧阳宁并没有将这件小事放在心上,“你想带就带着吧!” 欧阳宁并不会想到今日的无心之举日后给上官萱带来了莫大的麻烦,差点让上官萱丢了性命。 红莲欢欢喜喜的出了房间,骤雨给欧阳宁行礼后也跟了上去。 第121章 生死相随 上官府 上官博每日仍坚持上朝,在他的面容上,丝毫不见悲伤的痕迹,哪怕是伪装的都没有。 羽王别院 白鹤已连续数日如忠诚的守护者一般,默默地守护着上官萱,令人惊奇的是,他的脸上竟也看不出丝毫疲惫之态,只有那深深的关切,透露出他内心的波澜。 第二天 晨曦尚未完全驱散黑夜的阴霾,欧阳宁便带着银龙卫在天还未亮时就离开了钒城,他心急如焚,一路疾驰,胯下的骏马如闪电般飞奔,速度极快,以至于他左肩的伤口甚至渗出了血,可他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惊雷在他身旁,不得不出言劝阻,“王爷,我们休息一会儿吧,您处理一下伤口吧。” 然而,欧阳宁的眼神坚定如铁,“无碍,尽快赶路。”惊雷知道无法改变他的决心,只好无奈地快马加鞭跟上去。 然而,他们没走多远,便遭遇了刺杀,一群黑衣人如鬼魅般从黑暗中杀出,刀剑相交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紧接着,又出现了另一波人,这些人蒙着面,为首的竟是一名女子。 她英姿飒爽,眼神中透着坚定,“王爷,这些人交给我们吧,您先走一步吧!” 欧阳宁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忖,他猜出了她们的身份,叮嘱一番,“那你们自己也小心些,惊雷,留下几个银龙卫帮她们。”惊雷留下了部分银龙卫,随后跟着欧阳宁骑马快速前行。 可是,一路上又不断出现拦路的人,仿佛有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们紧紧笼罩,每一次的遭遇战,都让欧阳宁的心中烦闷不已,他怒喝道:“杀了他们!” 不管他们走到哪里,都会有人追杀,仿佛命运在与他们作对,欧阳宁摸了摸脸上的面具,心中涌起一股决然,“惊雷,找个身形与本王差不多的银龙卫,本王去树林换个衣服。” 惊雷应了一声,欧阳宁则拿着上官萱送他的盒子,里面不仅装着一把折扇,还有许多张人皮面具,都是阴荷精心制作的。 欧阳宁走进树林深处,选了一个极为普通的面具戴上,又换了一身新衣,等他出来时,惊雷愣住了,眼前的人仿佛换了一个身份,完全让人难以辨认。 欧阳宁将换下来的衣服和面具扔给惊雷,“让他换上本王的衣服,骑上飓风,把杀手引开,其他人都跟着他从大路走,你们也要注意安全,惊雷,你跟着本王抄近路回都城。” 所有的银龙卫都觉得有些诧异,今日王爷说话怎会如此客气,他们异口同声地说道:“王爷,您自己保重!” 惊雷一脸严肃地说道:“说什么话呢?不是还有我吗?你们赶紧从大路走。” 银龙卫们换上欧阳宁的衣服,带上了他的面具,骑着飓风发号施令,“出发!”欧阳宁和惊雷则抄近路回去,一路上再也没有遇到刺杀的人,他们换乘了别的千里马,这些马也都是日行千里的良驹,驮着他们在广阔的天地间疾驰,骏马的嘶鸣声和马蹄的践踏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他们与命运抗争的战歌。 两天后,羽王别院,叶祥明一脸凝重地来到上官萱的棺木前,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哀伤与不舍,“白叔叔,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可是爹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看来我们要实行第二方案了,这些天谢谢您,尽心尽力地守护娘亲。” 白鹤轻轻地搂住叶祥明,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你这小家伙嘴还挺甜的,难怪宁亲王会收你为义子。” 叶祥明扬起小脸,一脸坚定地看着上官萱的棺木,“爹爹会收我不是因为我嘴甜,而是因为娘亲。” 白鹤静静地聆听着叶祥明的话语,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感慨,“你可以把你们相识的过程告诉本世子吗?” 叶祥明微微点头,开始讲述起他与欧阳宁、上官萱之间的故事,他的声音清脆而坚定,将那一段难忘的回忆娓娓道来。 叶祥明的讲述让白鹤陷入了沉思,他仿佛看到了那一幕幕温馨的画面,然而,就在这时,他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异样,但瞬间又消失了,叶祥明沉浸在回忆中,并未察觉到白鹤的变化。 欧阳宁日夜兼程地赶路,终于抵达了羽王别院,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与不安,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心头爬动,他率先下马,虽然此时夜色已深,但他依然看见羽王别院的外面挂着白布,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门口的侍卫并未认出他来,问道:“来者何人?” 欧阳宁这才想起自己还带着人皮面具,“连本王都不认得了。” 他的声音一出,门口的侍卫立刻知晓了他的身份,“宁亲王恕罪。” 欧阳宁并未计较,他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白鹤看见欧阳宁的身影,提前躲了起来,他对欧阳宁的反应充满了好奇。 当欧阳宁看见大厅里的棺木时,他的心跳瞬间加速,仿佛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他的世界仿佛瞬间崩塌,他的双腿如同被灌了铅一般沉重,艰难地挪动着脚步,他一步一步地走近棺木,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痛苦不堪。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棺木里的人,生怕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当他终于看清棺木里所躺的人时,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如遭雷击,差点昏了过去,他用手扶着棺木,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不,这不可能……”他的喉咙干涩,声音沙哑,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挤出这几个字,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实的,他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萱儿……”他轻声呼唤着上官萱的名字,声音中充满了温柔和眷恋,他的手颤抖地伸向棺木,想要触摸上官萱的脸庞,却又害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害怕自己的触碰会让这美好的梦境破碎。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上官萱的身影,她的微笑、她的温柔、她的善良…… “萱儿,怎么会这样?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从未食言,可你明明答应过要等我回来的,你为何要骗我。”欧阳宁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他的心如刀绞一般难受。 欧阳宁颤抖地抚摸着上官萱的脸,那冰冷的触感让他的心如坠冰窖,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不相信上官萱就这样离开了他,他不停地和上官萱说着话,希望她能听到他的呼唤,能睁开眼睛看看他。 “萱儿,你快醒来看看我啊……”欧阳宁的声音中充满了哀求,可却得不到丝毫回应。 欧阳宁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滴落在上官萱的脸上,他的手紧紧地握着上官萱的手,感受着她冰冷的体温,仿佛这样就能让她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萱儿,你答应过我的事情一件都没有做到,但我答应过你的绝不会食言。”欧阳宁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掉落下来,他的声音也变得哽咽。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他和上官萱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回忆如今却成了他心中无法承受的痛,他后悔自己没有早点回来,后悔自己没有好好地保护她。 欧阳宁心如死灰,他觉得自己的世界已经崩塌,没有了上官萱,他活着也没有了意义,他抽出腰间的龙吟剑,准备追随上官萱而去。 惊雷看到欧阳宁的举动,惊恐万分,他大声喊道:“王爷,您这是要做什么?萱主子的事情还没弄清楚,您可千万不能寻死啊!” 欧阳宁充耳不闻,他挥着龙吟剑便要自尽,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白鹤情急之下喊出了声:“她还没死。” 欧阳宁的动作戛然而止,他的颈上已经被他自己划出了一道伤口,鲜血已经流了出来。 “你说什么?”欧阳宁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惊喜。 白鹤将怀里的药瓶扔给欧阳宁,“这是解药,赶紧给她服下,不然过了今晚子时她可就真的没命了。” 欧阳宁将龙吟剑放下,立刻给上官萱服药,他的手颤抖着,心中充满了期待,希望上官萱能尽快苏醒过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欧阳宁看着白鹤,急切地问道。 白鹤眼神闪躲着,“你想知道的话,还是自己问上官小姐吧!” 欧阳宁脸上的泪水还没干,他看着上官萱丝毫没有苏醒的意思,“你早就在这里了,为何不现身?” 白鹤有些心虚地说道:“本世子只是想看看你的反应,没想到你就是个疯子,你自己伤心过度没发现本世子的存在,你赖谁。” 在宽敞的客厅中,空气仿佛凝固一般,紧张的气氛弥漫其中,欧阳宁手握龙吟剑,剑尖指向白鹤,目光冰冷如霜,散发着无尽的寒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怒意,对白鹤的行为感到愤怒。 白鹤则站在对面,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懊悔和无奈,他明白自己的行为可能激怒了欧阳宁,但他也有自己的苦衷,他需要知道上官幻清在欧阳宁心里的地位,才能知道日后如何跟上官幻清相处,可没想到这次玩大了,他低头看着自己被欧阳宁划伤的外衣,心中暗叹一口气。 白鹤身形一闪,企图躲避欧阳宁的攻击,他的动作迅速而敏捷,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然而,欧阳宁早已料到他的举动,他伸手一拦,挡住了白鹤的去路。 白鹤见状,立刻改变方向,向另一侧闪避,他的身法轻盈而灵活,让人难以捉摸,欧阳宁则紧紧追击,不给白鹤丝毫喘息的机会。 两人在客厅中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追逐战,欧阳宁挥舞着龙吟剑,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凌厉的气势,白鹤则凭借着灵活的身法和巧妙的走位,躲避着欧阳宁的攻击。 突然,白鹤身形一顿,似乎是故意露出破绽,欧阳宁毫不犹豫地一剑刺出,然而,白鹤却在关键时刻一闪身,躲过了这一击,同时,他趁机拍出一掌,打向欧阳宁的胸口。 欧阳宁侧身一闪,躲过了白鹤的掌力,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对白鹤的武功表示认可,然而,他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手中的龙吟剑再次舞动起来。 白鹤心中明白,与欧阳宁硬碰硬并非明智之举,他决定采取游击战术,利用自己的速度和灵活性来消耗欧阳宁的体力,于是,他在客厅中穿梭往来,不断地发动攻击,试图寻找欧阳宁的破绽。 欧阳宁则沉着应对,他的剑法凌厉而精准,每一次挥剑都封锁了白鹤的退路,他的防守密不透风,让白鹤无机可乘,白鹤心中暗暗思忖:欧阳宁的战神之名果然不是白来的。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他们的身影在客厅中快速移动,让人眼花缭乱,剑与掌的碰撞声、脚步声和喘息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 在激烈的打斗中,欧阳宁突然发现白鹤怀中掉落了一封信,他眼神一闪,立刻伸手接住,白鹤见信被欧阳宁得到,心中一急,想要夺回。 他身形一晃,再次向欧阳宁发动攻击,欧阳宁则将信收入怀中,同时挥剑抵挡白鹤的进攻,两人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最终,白鹤意识到自己无法夺回信件,他无奈地停下了攻击,欧阳宁也收起了龙吟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疑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萱儿为何假死?”欧阳宁冷冷地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质问。 白鹤低头,沉默不语,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引起了欧阳宁的怀疑,但他无法解释这一切,谁让他好奇心重呢?他要是说不是故意的,欧阳宁也未必信。 “说!”欧阳宁的声音更加严厉,他的耐心已经快要耗尽。 白鹤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头来,“有些事情,你还是自己去问上官小姐吧!”他说完,转身便要离开客厅。 欧阳宁岂能让他轻易离去,他身形一闪,再次拦住了白鹤的去路,“本王的热闹可不是那么好看的。”欧阳宁的声音中充满了威胁。 白鹤心中一沉,他知道今天无法轻易脱身,他无奈地看着欧阳宁,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决绝,那就打一场,反正看在母亲的面上,欧阳宁应该不会杀了自己,“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本世子不客气了。” 白鹤突然发动攻击,他的掌法凌厉而凶猛,直取欧阳宁的要害 欧阳宁毫不畏惧,他挥剑迎敌,与白鹤展开了一场较量。 两人的战斗再次爆发,客厅中回荡着他们的喊杀声,他们的身影交错,招式凌厉,每一次碰撞都发出沉闷的声响。 在激烈的战斗中,欧阳宁渐渐占据了上风,他的剑法更加犀利,让白鹤疲于应对,白鹤心中明白,自己不是欧阳宁的对手,但他依然不肯轻易放弃。 “王爷,您息怒,白鹤世子是璃公主和淮安侯唯一的儿子,您手下留情。”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际,惊雷的声音突然传来。 此话似乎换回了欧阳宁的一丝理智,他停了下来,收了龙吟剑。 白鹤见状二话不说,立刻施展轻功,如同一缕轻烟般迅速离开了客厅,惊雷目睹这一幕,心中不禁诧异,白鹤世子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 欧阳宁没有追赶,他的心思完全在上官萱身上,他打开手中的信,一看便知这是他写给萱儿的信,心中的疑惑更加深了,可此刻白鹤早就跑的无影无踪,“惊雷,去把闪电叫来。” 惊雷刚才被欧阳宁吓出了一身冷汗,他真害怕,自家王爷一怒之下杀了白鹤世子,听到欧阳宁的命令,连忙应道:“属下这就去办。” 欧阳宁小心翼翼地将上官萱从棺木中抱了出来,“萱儿别怕,我回来了。” 不一会儿,惊雷带着闪电来到了欧阳宁面前,闪电心中忐忑不安,他知道王爷所问之事一定与萱主子有关,但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欧阳宁紧紧地搂着上官萱,语气冰冷到了极点,“告诉本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闪电跪在地上,低着头,一言不发,他不敢和欧阳宁对视。 欧阳宁极力地隐忍着怒气,“不想说?那本王也不勉强你,三个月的银子你都别想领了,惊雷,去把祥明叫来。” 惊雷想到刚才王爷那杀神的模样,他不敢替闪电求情,只能说道:“属下遵命。” 闪电依然不语,战战兢兢地跪在那里。 欧阳宁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责,“本王走了这些天,萱儿是不是受了很多委屈?” 闪电依然低头不语,心中充满了矛盾,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欧阳宁抬头,眼中是汹涌澎湃的怒意,“既然你不想说话,那本王看你以后也不用开口了?” 闪电听了此话后,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这时,惊雷带着叶祥明来到了客厅,叶祥明跑着过去,扑进了欧阳宁的怀里,“爹爹,你终于回来了。” 欧阳宁看着叶祥明肿得像核桃一样的眼睛,心中一阵刺痛,“祥明,告诉本王,发生了何事?” 叶祥明又忍不住想哭,但他看见跪在地上的闪电,疯狂的眨着眼眸,他硬生生地忍住了,“爹爹,娘亲她……。” 闪电害怕叶祥明说出实情,他只好轻咳一声,叶祥明便止住了话语。 欧阳宁一脸怒容,语气不悦,“闪电,你想干什么?” 闪电低头不语,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可能会让王爷更加生气,但他也是为了王爷好。 欧阳宁冷哼一声:“今晚你就给本王跪着吧!祥明,我们走。” 叶祥明拽着欧阳宁的衣襟,“爹爹,那去娘亲的房间吧!我会把你离开以后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你的。” 欧阳宁露出了一抹欣慰的表情,摸了摸叶祥明的头,“祥明真乖,本王没白疼你,不像有些人,即便跟着本王一起长大又如何。” 闪电闭眼,心中暗叹,这次他可把王爷得罪惨了,但他也是为了王爷好。 惊雷想要跟着欧阳宁一起离开,却被欧阳宁看了一眼,“既然你们兄弟情深,那你就留下陪他吧!把这里的东西清理干净,本王不想再看见它们。” 惊雷心中清楚,他这是被闪电牵连了,但也不好说什么,“属下遵命。” 等欧阳宁走远后,惊雷拍着心口,这晚上过的真是刺激,“你怎么不和王爷说实话?你不要命了?” 闪电嘴角噙着一抹苦笑,“实话,萱主子都不说,我又怎么能说。” 惊雷被闪电勾起了好奇心,“到底怎么了?” 闪电觉得天可能要塌,但他实在是尽力了,“别问了,最早今晚,最迟明天王爷可能就会有所行动,到时你就会知道了。” 惊雷了解闪电,知道他不会轻易透露,也就不再追问,他和闪电说了一些钒城的事情,两人聊了很久。 第122章 轻点折腾 羽王别院 欧阳宁动作沉稳且轻柔地将上官萱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他那紧皱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来,随后,他缓缓踱步至桌子旁,一脸严肃地说道:“现在周围安静了,跟本王细细道来,究竟发生了何事?” 叶祥明这才猛地惊觉欧阳宁的颈部受了伤,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焦急地喊道:“爹爹,你的脖子怎么了?” 欧阳宁面无表情地伸手摸了摸仍在流血的伤口,轻描淡写地说道:“无妨,你说吧!” 叶祥明将自己所知的一切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欧阳宁听闻,双手紧紧握拳,手背青筋暴起,猛地砸向桌子,怒目圆睁,怒声道:“欧阳瑾果然是你,本王定不会轻饶你!” 这时,上官萱似乎听到了欧阳宁的声音,她痛苦地皱起眉头,只觉头痛欲裂,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叶祥明见状,立刻三步并作两步地飞奔入内,眼中满是关切,“娘亲,你醒了,感觉有没有好一些?” 上官萱觉得嗓子干涩难耐,嘴唇微微颤抖着说道:“给我倒杯水来。” 欧阳宁迅速倒了一杯茶,急匆匆地走上前来,满脸疼惜,“萱儿,我来喂你。” 上官萱方才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没曾想欧阳宁真的回来了,她瞪大了眼睛,惊诧地问道:“你何时回来的?” 欧阳宁小心地扶着上官萱,将水缓缓喂入她口中,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刚回来。” 叶祥明接过杯子,上官萱则无力地靠在欧阳宁的怀里,一脸疑惑地问道:“祥明和你说了些什么?” 叶祥明面露愧色,低下头,小声嘟囔着,“娘亲,对不起,我没忍住。” 欧阳宁温柔地揉了揉叶祥明的头,嘴角微微上扬,“祥明没错,他只是如实告知罢了。” 上官萱紧紧拽着欧阳宁的手,眉头紧锁,“别动欧阳瑾。” 欧阳宁面色变得极为严肃,双眼直直地盯着上官萱,“萱儿,无论他如何对我,我都能忍受,但他胆敢伤害你,那我绝不可能放过他。” 叶祥明察觉到气氛的变化,懂事地说道:“爹爹,你们聊吧,我去别的房间。”说完便耷拉着脑袋离开了。 待叶祥明离开后,欧阳宁声音低沉,满脸的难过与无奈,“萱儿,上次打赌你输了,你可还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你不仅不和我说实话,还欺骗我,你可知晓,我多希望那些事情是你亲口告诉我的,而非从祥明口中得知,你答应我的事情,何时真正做到过?你可知道当我看到你躺在棺材里时,我的内心是何等痛苦,你……” 上官萱一语不发,她靠在欧阳宁的怀里,心里却思绪万千,她感受到欧阳宁的担心,心中有一丝温暖,但同时也有些无奈和苦涩,她在想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份感情,又该如何回应欧阳宁的关心。 欧阳宁叹了口气,他以为上官萱生气了,心里充满了自责,他担心自己的语气真的伤害到了她,又害怕她真的对自己失望了,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应该更温柔地对待她。 上官萱静静地靠在欧阳宁怀里,什么都不说,欧阳宁越发怀念那个曾经活泼开朗、能言善辩的萱儿,现在这样安静的她,让他感到陌生和不适应,他心里有些失落,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种沉默。 欧阳宁有些慌乱,“萱儿你别这样,别不理我,你说句话。”他心里急切地盼着她能回应自己,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也好。 上官萱主动抱住了欧阳宁,她心里其实并没有生气,只是有些感慨,她感受到了欧阳宁的真情实意,也明白他的担心,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更坦诚一些,让他了解自己的内心。 上官萱出言安抚着,“我没生气,我已经记不清有多久都没有人这么关心我了!” 欧阳宁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他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同时也对上官萱更加心疼。 上官萱嗅到欧阳宁身上的血腥味,“你受伤了?”她心里一紧,立刻担心起他的安危来。 欧阳宁指了指受伤的脖子,“萱儿可要对我负责。”他心里其实有些期待她能对自己多一些关心和在意。 上官萱看了一下伤口的走向,“你该不会以为我死了,你要殉情吧!”她心里闪过一丝感动,但同时也觉得有些好笑。 欧阳宁面色平静,可语气中带着一丝恐惧,“是又如何。”他心里其实真的有过这样的想法,如果失去了她,自己的世界也将变得毫无意义。 上官萱在床边的盒子里找到了一个瓷瓶,为欧阳宁上了药,欧阳宁感到一阵清凉。 上官萱无意中推了一下欧阳宁的左肩,欧阳宁吃痛地叫了一声,上官萱皱起眉头,“你到底受了多少伤?把衣服脱了。” 欧阳宁将上身的衣服褪去,上官萱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口,“我没事,不过欧阳瑾会有事,我迟早要他付出代价,你怎么中了细雨针,是血衣堂的人做的?” 欧阳宁难得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你怎么知道是血衣堂?” 上官萱给欧阳宁擦着药,“血衣堂最擅长的就是用毒和暗器,像这种做工精致的暗器,除了他们别人做不出来,就算是我也不行。” 欧阳宁握着上官萱的手,“我给你的伤口也上些药。” 上官萱拒绝着,“不行,这药太贵了,我上普通的就可以。” 欧阳宁心里暖暖的,“我付你双倍的价钱可以了吧!” 上官萱正在考虑的时候,欧阳宁一把将瓷瓶抢了过来,上官萱和欧阳宁打闹着,欧阳宁将上官萱压在身下,他想要伸出去脱上官萱的外衣,上官萱喊着,“不要,你走开。” 欧阳宁靠近上官萱的耳边,语气不容拒绝,“萱儿,别动。” 上官萱面红耳赤的,“你起来,我让你上药还不行吗?” 欧阳宁却骑在上官萱的身上不肯下来,“我觉得这个姿势挺好的。” 叶祥明拽着欧阳羽的手急匆匆的进来,欧阳羽立刻捂着叶祥明的双眼,“宁儿,你刚回来就不能克制点吗?” 欧阳宁不得不从上官萱的身上下来,但一点尴尬的表情都没有,“皇叔你怎么来了?” 欧阳羽的手还没有放下,“是祥明说怕你们吵架让本王过来看看,你们赶紧把衣服穿上。” 上官萱推了欧阳宁一下,“羽王你误会了,我刚才只是在给他上药。” 欧阳羽一听立刻关怀的语气,“宁儿你哪里受伤了?” 欧阳宁摸了一下脖子,伤口不见了,难怪萱儿说那药是贵的,原来是会让伤口迅速愈合的药,这下是有口也说不清了,“我没受伤,萱儿这是不好意思,皇叔您回去吧!” 欧阳羽看见他们两个都没有事便安心了,“本王命人给你们烧热水,宁儿你轻点折腾,丫头身体不好!” 欧阳羽的话虽说得隐晦,欧阳宁却已然领会,“多谢皇叔。” 上官萱赶忙解释,“羽王,事情并非你想象的那般,我……。” 欧阳羽抱着叶祥明,“本王知晓,人皆有情不自禁之时,你们继续。” 上官萱急得大喊,然而欧阳羽已然抱着叶祥明离去,待他们走后,上官萱紧紧拽住欧阳宁的胳膊,“你是故意的?” 欧阳宁故作糊涂,“萱儿,你这话何意?” 上官萱面露娇羞,“以你的武功怎会察觉不到羽王的到来。” 欧阳宁将人皮面具摘下,“你不也没察觉吗?我刚才只顾着看你了,并未留意其他。” 上官萱沉默不语,“把药给我,我自己可以上。” 欧阳宁伸手缓缓脱去上官萱的外衣,“我来,萱儿你以后不会再受委屈了。” 上官萱躺在床上,欧阳宁认真地给上官萱上了些药,“我真是后悔不该让你进宫,不然你也不会受伤。” 上官萱将衣服穿好,“我这不是挺好的吗?你不必自责,我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 欧阳宁斩钉截铁地道,“什么都可以,唯独这件事不行,我早就说过,你生,我生,你死,我也绝不独活。” 上官萱的心里微微一震,“你,你为何非要如此呢?我不值得。” 欧阳宁紧紧握住上官萱的手,“萱儿这个问题我们就不讨论了,你要是不想我死,那你就好好的活着。” 上官萱的心已经被欧阳宁打动了,“我答应你,以后有困难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你,到时别嫌我麻烦?” 欧阳宁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只怕你不找我,无论你闯多大的祸,我都会替你担着。” 上官萱轻轻抚摸着欧阳宁已经痊愈的伤口,“是我疏忽,害你受伤,你能弄到天蚕丝吗?” 欧阳宁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不怪你,是我的问题,我记得皇叔那里有天蚕丝,明日我跟他要。” 上官萱拽着欧阳宁的胳膊,“天蚕丝千金难求,羽王会给你多少?” 欧阳宁凝视着上官萱,“他有多少我给你要多少,这样可以了吧?” 上官萱微微一笑,“用天蚕丝做衣服,我又要让人重新制作,那费用怎么算?” 欧阳宁顺口接着,“那我是不是也要重新画一下图案呢!” 上官萱有些纠结,欧阳宁不再逗她,“费用我出。” 上官萱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不许反悔,我们明天一起去见见欧阳瑾如何,我吓死他。” 欧阳宁语气沉稳,“我答应过你的事哪一件没做到,萱儿真是调皮,不过我喜欢,我们先去洗澡吧!不过眼下还不能见欧阳瑾,毕竟我们两个都是见不得光的人。” 上官萱匆匆忙忙的起身,“你不说我倒是忘了,算了那就在等几天吧!我先洗,你在外面等着。” 欧阳宁看着上官萱那惊慌失措的模样不免觉得好笑,“我等你慢慢洗,不急。” 上官萱和欧阳宁洗过澡后,他们躺在一张床上聊天,聊着聊着上官萱就没了动静,欧阳宁一看原来上官萱睡着了,他搂着上官萱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他闭上眼很快也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 上官萱很早就醒了,她躺在欧阳宁的怀里觉得很安全,她不自觉的伸出手摸着欧阳宁的脖子。 欧阳宁睁眼握着上官萱的手,“萱儿昨晚睡的可好?” 上官萱抽回手,“还好,我们起来换衣服。” 欧阳宁紧紧的搂着上官萱,“不急,在躺一会儿,我是先一步赶回来的,钒城的事情还没结束,萱儿你沿途安排人帮我清除障碍,怎么不找我要银子呢?” 上官萱瞬间就明白欧阳宁的意思,“那我现在要也不晚。” 欧阳宁看着这样有活力的上官萱心情大好,“萱儿,不如我以身相许如何?” 上官萱脸色一红,不好意思便转了个身背对着欧阳宁,“不要脸。” 欧阳宁嘴角噙着莫名的笑意,“我只要你。” 上官萱有些受不了,但她并不反感,“起来穿衣服。” 欧阳宁懂得适可而止,穿好衣服后,欧阳宁主动的提出给上官萱化妆,上官萱想到上次头梳的不错,这次也就没拒绝,欧阳宁将上官萱打扮的十分漂亮。 上官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很满意,“你还真是万能的。” 欧阳宁按着上官萱肩,“别动,这样子只给我一个人看就好。” 上官萱拍掉了欧阳宁的放在她肩头的手,“你怎么那么小气,赶紧换衣服出去吃早饭,对了,羽王在宫里帮过我不少忙,我答应请他去紫气东来食府吃饭。” 欧阳宁穿着衣服的手停了一下,“知道了,我会付钱的,红莲她们在钒城用了清风堂分店的药材,你也一并算了吧!” 上官萱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我给你打个折。” 欧阳宁带上人皮面具,“不用,这钱我会让欧阳瑾出,而且……。” 上官萱不知欧阳宁想做什么,但她的直觉告诉她一定不是好事,“你别乱来?” 欧阳宁吃醋的语气,“萱儿,你怎么那么关心他的死活?” 上官萱真的怕欧阳宁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她明显感觉到欧阳宁情绪的变化,从前虽然不叫父皇可至少是叫皇上,可现在直呼其名,这不是个好现象,“我哪里是关心他,我是关心紫恒国的安危。”还有一句未尽之言,是关心你。 欧阳宁听见这句话笑了,“萱儿放心,我不会杀他,只是给他找些麻烦,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欧阳宁还有句话没有说出口,萱儿,从前不论欧阳瑾如何对他,他都只是自保却没有想过反抗,可现在……,他竟然动了想杀欧阳瑾的念头,可他明白他不能,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他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情感。 上官萱松了一口气,“那随你吧!” 客厅 上官萱和欧阳宁到的时候,闪电还在地上跪着,惊雷在一边陪着。 惊雷和闪电第一时间给欧阳宁和上官萱请安,上官萱应了一声,“闪电你这是什么情况?” 闪电也不言语,只是看了欧阳宁一眼便明白了,上官萱叹了口气,“起来。” 闪电犹豫了一下站了起来,但是跪了一夜腿有些麻了,还好惊雷扶了他一把。 欧阳宁面沉似水,语气冰冷,“你的差事当的越发好了,本王的命令你都不听了。” 闪电又准备跪下,上官萱用内力扶起了他,“他不和你说实话是我下的命令,你要怪就怪我,别为难他。” 欧阳宁面色稍缓,“我怎么舍得怪你,算了,只要你平安比什么都强,闪电现在本王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闪电站在那里,“但凭王爷吩咐。” 欧阳宁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尽快收集兵部侍郎栾文宗贪污受贿的证据,栾安多次暗杀本王,这些事情本来本王不想计较,但这次栾贵人竟然敢冤枉萱儿那栾家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惊雷又无意识的补充了一句,“王爷之所以想杀他,是不是因为栾文宗是皇上的人?” 欧阳宁瞪了惊雷一眼,“没事把档案记得那么清楚干什么?” 惊雷不免觉得冤枉,他也不好在多说什么,闪电明白王爷这么做就是为了打掉皇上的羽翼,可这就等于和皇上公然作对。 闪电不得不劝谏,“王爷您考虑清楚了吗?您真的要……。” 欧阳宁面色阴沉,语气中带着一丝威严,“够了,闪电,你一再质疑本王的决定,难道你也不想跟着本王了?” 闪电立刻跪地,“属下并非此意,只是请王爷三思。” 欧阳宁冷哼一声,目光中闪过一丝冷厉,“本王不止要栾家满门的性命,还要让他们身败名裂,这次,本王还要将欧阳瑾在朝中的势力去掉一半,他竟敢动萱儿,那就别怪本王不念父子之情。 这么多年,本王已经受够了,本王也不想和他计较,但这并不代表本王不知道他所做的那些事情,龙有逆鳞,不可触碰,杀人诛心,本王暂时不会要欧阳瑾的性命,一半的势力只是个教训,倘若欧阳瑾还不知收敛,那他将失去他最看重的皇位。” 惊雷没想到王爷竟然动了这种心思,难怪闪电宁愿被罚也不肯说实话,闪电跪在地上,低着头,心中暗自思忖,他想过王爷会对付皇上,但没想到王爷下手会如此之狠。 上官萱拽着欧阳宁的胳膊,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你这是干什么?你想当皇上吗?” 欧阳宁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我不想,但如果萱儿想做皇后的话,我可以……” 上官萱捂住了欧阳宁的嘴,略带责备地说道:“你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欧阳宁拉下了上官萱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本王不仅敢说,还敢做,闪电,你若是不想干,那本王就让别人去做,这件事情不是非你不可。” 闪电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属下会尽快去地狱门将他们贪赃枉法的证据调出来整理好交给您。” 欧阳宁似乎对闪电的表现并不满意,他语气沉稳地说道:“起来吧!惊雷,这次任务比较多,你帮帮他。” 闪电站了起来,惊雷小声嘟囔着,“刚才还说我记得那么清楚干什么,现在又让我帮闪电,王爷现在怎么这么喜怒无常。” 欧阳宁略带威胁的口吻,“你说什么?” 惊雷恨不得把舌头咬掉,“属下保证会尽心尽力帮助闪电的。” 上官萱忍不住笑了出来,欧阳宁刚想说话便看见,欧阳羽带着叶祥明也来了客厅,叶祥明挣脱欧阳羽的手跑到欧阳宁的面前,“爹爹抱。” 欧阳宁并没有放开上官萱的手,用一只手将叶祥明抱起来,“祥明你好像重了不少,看来皇叔这的伙食不错。” 叶祥明把头埋进欧阳宁的怀里,“这不能怪我,实在是蔷薇姐姐做的饭菜太好吃。” 蔷薇从外面进来,“祥少爷你的意思还是我的错了?” 叶祥明马上改口,“哪有,我是在夸赞姐姐的厨艺。” 蔷薇俯身给上官萱行礼,“小姐看见你平安无事属下就放心了,紫气东来食府扩建已经完成,有时间请小姐去看看。” 上官萱甩开欧阳宁的手,“好啊!那不如今晚去你那里吃,羽王您也一起,我答应要请您的。” 欧阳羽坐了下来,“本王也想看看装成了什么模样?” 蔷薇神色沉稳的讲着,“小姐都是按照你的要求做的,不过这次装修花了不少银子,都是从闪电那里拿的。” 闪电站在一旁心都在滴血,哪里是不少银子,那是很多银子,不过王爷应该不会心疼的。 上官萱随口问了一句,“到底花了多少?” 蔷薇伸出五个手指,惊雷忍不住道,“五千两确实不少。” 上官萱对于价钱是有估算的,“应该是五万两才对吧!” 惊雷嘴张的可以装下鸡蛋,“那么多银子,还只是装修,这吃一顿饭多少钱啊!” 蔷薇如实回答,“别的厨师便宜,若是我亲自下厨最普通的饭菜也要一两黄金,上不封顶。” 惊雷明显被惊到了,“你怎么不去抢啊!这也太贵了。” 叶祥明搂着欧阳宁的脖子,“爹爹你可觉得装修花的银子多?” 欧阳宁觉得祥明是人小鬼大,“只要萱儿开心就好。” 上官萱有些不太好意思,“我们吃饭吧!” 叶祥明从欧阳宁的怀里退了出来,“爹爹,那你是不是每个月也给我点银子花。” 欧阳宁掐了一下叶祥明的脸蛋,“没问题。” 他们又是在转桌上吃的饭,饭后欧阳宁带着上官萱出去了,欧阳羽心里清楚欧阳宁此刻不该出现在都城,但他什么都没有问。 第123章 看戏代价 宁亲王府 欧阳宁换了一件衣服后,便将人皮面具摘了下来,然后换上了他专属的面具。 上官萱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突然开口道:“既然没有人见过你的真面目,那么如果有人想要冒充你该怎么办呢?” 欧阳宁不紧不慢地整理了一下衣襟,“放心吧,我可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假冒得了的。”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阵阵急促的敲门声,上官萱见欧阳宁已经穿戴整齐,便转身前去开门,狂风一抬头,看见站在面前的上官萱时,顿时吓了一大跳,结结巴巴地喊道:“萱、萱、萱主子!” 上官萱见状,心中又升起一丝玩闹的心思,故意调侃道:“你怎么这么惊讶啊?难道还真以为自己见鬼了不成?” 狂风闻言,连忙向后退了几步,一脸诚恳地说道:“属下的确收到了您的死讯,但属下一直坚信萱主子肯定会吉人自有天相。” 上官萱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让开了路,“好了,别废话了,说吧,你来找欧阳宁有何事?” 狂风的眼神有些闪烁,支支吾吾地回答:“属、属下......” 上官萱一脸无奈地挥了挥手,“行了,我不问了,我回避就是。”说完便转身离开,而欧阳宁这次竟没有挽留她,等到上官萱的身影完全消失后,欧阳宁才开口问道:“何事?” 狂风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之色,“白鹤世子派人送来了一名血衣堂的人,属下已经审问过他,据他交代,是杜思成花了重金想要买萱主子的性命,此事属下已核实,确系事实,但奇怪的是,那些血衣堂的人仿佛凭空消失一般,属下始终无法找到他们的踪迹。” 欧阳宁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轻声自语道:“杜思成……原来麦嘉说的是他。” 接着,他又对狂风吩咐着,“这件事本王知道了,你继续派人寻找血衣堂的下落,本王和血无情之间还有一笔账要清算。” 狂风恭敬地回应道:“属下明白。” 欧阳宁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继续问道:“那件事办得怎么样了?” 狂风立刻明白了欧阳宁的意思,“一切都还在筹备当中,请王爷放心,不会出任何差错的。” 欧阳宁微微颔首,表示同意,“本王这几日暂且不会返回王府,府上的一应事务仍需你与李伯操持。” 狂风并未过多询问,只是恭敬地回应,“属下谨遵王爷之命。” 当欧阳宁走出房门时,却发现上官萱已经不见踪影,然而,他并不感到焦急,而是凭借着内心的直觉前行,最终来到了池塘边,果不其然见到了上官萱的身影。 欧阳宁缓缓走近,“萱儿,尽情享用吧,我已吩咐人又送来十几条金丝鱼。” 上官萱专注地数着鱼儿,面露欣喜之色,“确实增多了呢,我都有点儿舍不得吃掉它们了。” 欧阳宁站在上官萱身后,从瓷罐中取出一些鱼食投喂给金丝鱼,好奇地问道:“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 上官萱凝视着那些可爱的金丝鱼,眼中满是怜惜之意,“它们实在太昂贵了,吃掉它们让我觉得有些心疼。” 欧阳宁听到上官萱的话后,露出了宠溺的笑容,“萱儿放心吃吧!就算你想天天吃都行,不必心疼。” 上官萱听了欧阳宁的话,心里感到非常甜蜜,但她仍然假装不满意,“我才不相信呢,这可是金丝鱼,我要是每天都要吃,你肯定舍不得!” 说完,她轻轻地拽着欧阳宁的胳膊,“那你给我抓几条金丝鱼上来,我们晚上带去紫气东来食府让蔷薇做。” 欧阳宁微笑着看着上官萱,然后转头看向了旁边的鱼池,他并没有立即动手去抓鱼,而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观察着池子里的情况。 上官萱见欧阳宁没有动静,不禁有些疑惑和不满,“怎么啦?你是不是不愿意给我抓呀?或者是不敢下水啊?”说着,她摇晃着欧阳宁的胳膊,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欧阳宁转过头来看着上官萱,“萱儿,你真的想要我给你抓吗?” 上官萱用力地点点头,表示肯定,她心中暗自期待,不知欧阳宁会不会亲自下水给她抓鱼,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她大吃一惊。 只见欧阳宁突然拉起上官萱的手,迅速退到一旁,紧接着,他运起内力,将池塘中的水震了起来,瞬间,金丝鱼被内力所影响,纷纷跃出水面,自行上岸,上官萱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情景,惊讶得合不拢嘴,她完全没有想到欧阳宁竟然有如此神奇的功夫,可以不用下水就能抓到鱼。 过了好一会儿,上官萱才回过神来,喃喃自语道:“这也行……”她看着地上蹦跳的金丝鱼,又看了看欧阳宁,眼中充满了敬佩和惊喜之情。 欧阳宁看着地上的四条鱼,“萱儿也没说我要怎么抓。” 上官萱弯腰捡起地上的鱼轻轻一笑,“那如果我刚才让你下水呢?” 欧阳宁微微一怔,随即极其认真地回答,“只要你高兴,我现在就可以跳下去。” 上官萱连忙拉住转身就要往池塘方向走去的欧阳宁,嗔怪道:“哎呀,我就是开个玩笑,别这么当真,那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呀?” 欧阳宁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按理说我这个时候应该在钒城,但是我不能公然上街,萱儿,你把这金丝鱼找个鱼篓装进去吧!” 上官萱点点头应道:“嗯,你说得对,这样吧,你先回房间去拿人皮面具换上,我也带上人皮面具,这样我们就可以上街了。” 欧阳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嘴角微扬,“好主意,那我回房间去拿人皮面具,你把金丝鱼交给狂风,让他送去紫气东来食府,等我回来后,再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上官萱拿着金丝鱼,点了点头,“好,那我先去找狂风,你在房间等我。” 欧阳宁嘴角一勾,语气暧昧至极,“我一定会在房间等你的。” 上官萱听到这话,突然意识到刚才自己失言了,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红晕,娇嗔道:“流氓。”说完便快步离去。 欧阳宁看着上官萱远去的背影,嘴角噙着舒心的笑容,直到看不见上官萱的身影,他才转身离开。 欧阳宁换了一个人皮面具,静静地坐在房间里等待上官萱回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可是上官萱始终没有出现,欧阳宁心中不禁开始担忧起来,心想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打破了沉默。 欧阳宁的心思全都放在了上官萱身上,此时并未多想,随口喊道:“进来。” 门被缓缓推开,一名丫鬟走了进来,她手上捧着一壶茶和一盘精致的糕点,但奇怪的是,她既不行礼,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将东西放在桌上,欧阳宁伸手拉住丫鬟,“你真是调皮。” 上官萱心中一惊,自己已经特意改变了走路的步伐和呼吸的频率,应该不会被他轻易察觉才对,她疑惑地问道:“我可是刻意的改变了走路的步伐和呼吸的频率,你怎么发现是我的。” 欧阳宁目光坚定,似乎一眼就能看穿她的伪装,“很简单,所有的人见到我都会行礼,只有你是个例外,而且,你的眼眸中散发着一种独特的光芒,与其他人截然不同,更重要的是,只有你能够如此近距离地接近我,刚才你放下茶壶和糕点时,离我的距离不到一步,但我却没有感到任何不适或警觉,无论你如何变化,我都能认出你来。” 上官萱听到这番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原来,他对自己如此了解,甚至连这样微小的细节也能察觉到,她不禁好奇地问道:“那你为什么会提前回来呢?是不是羽王露出了什么破绽?” 欧阳宁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并非如此,只是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所以决定提前回来,果然一回来就看到了你躺在棺材里。” 欧阳宁握着上官萱的手,继续说着他的怀疑,“笔迹的确是你的,但回信的时间上有问题,你给我的回信都是通过龙二传递的,他不能在人前现身,所以他不会第一时间将信送到你的手上,但最近这几天回信速度特别快,我起了疑心,钒城的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我便带着惊雷先一步赶了回来。” 上官萱没有想到欧阳宁竟然如此细心,果然细节决定成败,他真的很了解自己呢,这一点让上官萱对欧阳宁有了新的认识。 “我换件衣服,我们就走!”上官萱说道。 欧阳宁嗯应了一声,“不急,你慢慢选,我出去等你。” 上官萱走进卧室,打开衣柜,里面的衣服都是锦缎,而且价格不菲,每一件都非常漂亮,让她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她选了一件相对来说比较简单的穿上,然后打开门出来,当她走到客厅时,发现欧阳宁正笑意盈盈地看着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温柔和宠溺。 上官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要带我去哪?” 欧阳宁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神秘地一笑,“等到了你就知道了,跟我走吧!” 上官萱和欧阳宁两人鬼鬼祟祟地从王府的后门出去,然后欧阳宁带着她一路狂奔来到了世子府。 欧阳宁看着眼前的高墙,没有丝毫犹豫,他直接伸手牵住了上官萱的手,带着她一起翻墙进入。 进入世子府后,欧阳宁轻车熟路的找到了白鹤的位置。 正在房间里看书的白鹤突然感受到外面有动静,于是放下书打开门走了出来,一脸警惕的问道:“你们是何人?竟敢擅闯我世子府!” 欧阳宁站定身子,摆出一副王者的姿态,“白鹤你连本王都不认识了吗?” 白鹤仔细一看,这才发现来人竟是欧阳宁,惊讶道:“原来是你,不在羽王那陪着上官小姐,跑本世子这干什么?而且……居然还带了一个女人,难道你就不怕本世子去告状啊!” 欧阳宁听了这话,立刻松开了上官萱的手,恢复了一贯的傲慢,对白鹤说道:“本王今天特意来找你算账的,别以为昨天晚上你跑了就没事了,看本王的热闹总要付出些代价。” 白鹤一听,脸色变得煞白,后背也直冒冷汗,颤抖着问,“那你想怎样?” 欧阳宁趁机敲诈,“给本王十万两这件事情就算了,不然……。” 白鹤瞪大双眼,声音里满是惊讶:“宁亲王,你打劫啊!不对,你也不缺银子啊。” 欧阳宁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眼眸中都带着让人畏惧的冷意,“别废话,你给还是不给?” 白鹤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强装出一副强硬的态度,“十万两可不是个小数目,你真敢开口,本世子不给又如何?” 欧阳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牵过上官萱的手,语气中充满了威胁之意,“那本王可就拿你的药材抵账了。” 白鹤一听,脸色大变,急忙伸手拦住欧阳宁,怒声吼道:“你,不行,不许动本世子的药,本世子现在就派人去告诉上官小姐你身边有别的女人,本世子倒要看看你怎么收场。” 欧阳宁却没有丝毫慌张之色,反而好心提醒道:“你是不是昏了头,除了萱儿以外,这么多年有人可以靠近本王一步之内吗?” 白鹤听后,顿时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指着上官萱结结巴巴地问道:“她……她是上官小姐?” 上官萱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来这阴荷的易容术还真是不错。” 欧阳宁双手抱胸,下巴微微扬起,威胁道:“快给钱,不然本王就让萱儿把你的药材全部拿走!” 白鹤脸色微变,他很清楚欧阳宁言出必行,于是,他急忙喊道:“来人啊!” 一名家丁快步走来,恭敬地问道:“世子,您有何吩咐?” 白鹤紧紧盯着欧阳宁,咬牙切齿地说道:“立刻为本世子取来十万两银票!” 家丁听后,赶忙回应,“遵命,奴才这就去办。”说完便转身离去。 上官萱在一旁感到十分好奇,忍不住开口询问,“白鹤,你昨晚究竟看到了什么?居然能值十万两?” 白鹤想起昨晚欧阳宁那悲伤的神情,不禁感慨万分,“这十万两绝对值了!平日里就算花费上百万两银子,恐怕也难以见到宁亲王如此动容,本世子记得清清楚楚,就连当年先皇和贵妃逝世时,他都未曾落下半滴泪水。” 上官萱没想到欧阳宁竟然会因为自己而流泪,心中十分诧异,“你……你真的哭了?” 欧阳宁倒是很大方地承认了,语气带着一丝忧伤,“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白鹤听了这话,忍不住嘲讽道:“若是先皇和贵妃听到你说这样的话,恐怕都要被你给气活过来了。” 欧阳宁并没有理会白鹤的嘲讽,他静静地望着远方,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哀伤与无奈,“母妃离世之时,我确实伤心欲绝,但更多的却是无尽的恨意,我恨自己太过无能,无法保护好母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在我的面前,我从未想过在外人面前落泪。 哪怕是皇爷爷驾崩时,我心中虽觉空虚,却也哭不出来,自母妃离世之后,我便戴上了面具,只想将真实的自己隐藏起来,不愿向任何人示弱,然而,那日见到萱儿躺在那里,我心中悲痛莫名,泪水自然而然地流了下来,若非遇到萱儿,或许我早已忘却了自己还有哭泣的本能。” 上官萱心疼地握紧了欧阳宁的手,无声地安慰着他,“都过去了。” 欧阳宁感受到了上官萱的关怀,“有你陪着,真好。” 白鹤和欧阳宁相识已久,他知道欧阳宁所说的都是真的,自从贵妃娘娘去世后,欧阳宁便沉默寡言,几乎不和别人说话,只有羽王和逸郡王还能和欧阳宁说上几句,再就是自己,但也从来都没有能接近欧阳宁一步之内。 白鹤不禁重新审视上官萱,“宁亲王,你我相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听你说过这么多话。” 家丁抱着盒子快步走了过来,“世子,这里是十万两银票。” 白鹤接过盒子,“下去吧。” 家丁离开后,白鹤立刻将盒子扔给了欧阳宁,“给你。” 欧阳宁接过盒子,放到了上官萱的怀里,上官萱抱着盒子看着欧阳宁,“你这是什么意思?” 欧阳宁宠溺地说,“就是你想的那样,送给你的。” 上官萱心满意足地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白鹤指着欧阳宁,“没见过你们这样的,宁亲王,你在本世子这里拿了十万两银票,转身就送给上官小姐,你还真会做人,当着本世子的面,你就不觉得难为情吗?你怎么不拿自己的银子送人。” 欧阳宁一本正经的回答,“本王的就是萱儿的,只要她想用银子随时都可以去王府拿,所以我们两个之间不需要送。” 白鹤看着欧阳宁一脸淡然的样子,不禁有些气愤地说道:“宁亲王,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用本世子的银子去讨上官姑娘的欢心?还当着本世子的面,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欧阳宁却丝毫不慌不忙,“这难道不是你应付的代价?” 白鹤被质问得哑口无言,他瞪着欧阳宁,心中暗自懊恼自己为何要与这个狡猾的家伙计较,最后,他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本世子银子已经给你了,可以走了吗?” 欧阳宁搂住上官萱,转身离去,留下一句话,“本王也没想多留。” 他们还是从侧门出的府,上官萱抱着盒子,开心的不得了,“真的都是送我的?” 欧阳宁停下了脚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坏笑,“还真不是。” 上官萱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一脸的失望,撅起小嘴不满地说道:“你怎么说话不算数!” 欧阳宁凑到上官萱的耳边,“五万两给你,剩下的给祥明做零花钱,今日我可是答应过他的。” 上官萱不禁觉得欧阳宁有些狡诈,她撅起嘴反驳道:“你也太会算计了吧!不行,我才不给呢,这十万两都是我的,要给祥明当零花钱也是你来出,哪有自己的儿子花别人银子的道理。” 欧阳宁听到上官萱那句自己的儿子,心中不由得一动,他连忙附和道:“萱儿说得对,那你认为我每个月该给祥明多少银子花用呢?” 上官萱认真地思考了一番,“嗯,就一百两吧!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有点多啊?” 欧阳宁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表示同意,“你说多少就是多少,我没有意见。” 上官萱调皮地眨眨眼,接着问道:“那如果我说给他一千两呢?你也给吗?” 欧阳宁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宠溺地回答,“只要是你说的,就算是一万两,我也会给的,这样的答案萱儿可还满意?” 上官萱抱着盒子,其实她明知道欧阳宁会答应,但她就是想听欧阳宁亲口说出来,他们又在街上逛了很久,上官萱在路上走走停停的,欧阳宁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钒城 上官云舟处理好了所有的事情准备打道回府,全城的百姓和官员都来送行,百姓们感恩戴德的表达着感激之情,百姓很关心欧阳宁的安危,他们都询问着欧阳宁的伤势,上官云舟迫不得已只能说欧阳宁中了毒,先一步回都城找白鹤世子解毒去了,百姓这才放下了心,白鹤的医术精湛在整个四国都是很有名气的,上官云舟在百姓的目送中离开了钒城。 骤雨和红莲依然是共乘一骑,那个伊依则是由普通的侍卫带着,他们赶路的速度不是很快,因为骤雨收到了欧阳宁的密信,让他们慢点走不必急着回来。 第124章 物是人非 街上 欧阳宁和上官萱两人在集市上悠闲地漫步着,享受着难得的闲暇时光,突然,上官萱看到不远处有个卖糖葫芦的小摊,眼睛一亮,快步走过去买了两串糖葫芦,然后跑回欧阳宁身边,“我吃一串,这个留给祥明。” 欧阳宁难得看见这样孩子气的上官萱,“够吃吗?不够再买几串。” 上官萱把糖葫芦塞到欧阳宁的嘴里,“够了,我们两个吃一串都够。” 欧阳宁并没有拒绝,咬了一口,看着上官萱说了一句,“真甜。”不知道说的是人还是糖葫芦。 上官萱轻咳一声,“我们该回去了,不然一会儿糖葫芦该坏掉了。” 欧阳宁看出上官萱是害羞了,他并没有拆穿,“好。” 紫气东来食府 上官萱将手中的一串糖葫芦递给了叶祥明,眼中满是温柔。 叶祥明开心地接过糖葫芦,满心欢喜地咬了一口,酸甜的味道让他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欧阳宁看着他们俩之间的温馨互动,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憧憬。 就在这时,蔷薇端着丰盛的饭菜走了过来,“小姐,可以用餐了。” 上官萱闻言,立刻找了个地方坐下,蔷薇则小心翼翼地将饭菜一一摆放好,然后默默退下。 欧阳宁看见桌上有一盘清蒸金丝鱼,“宁儿,这鱼怎么看起来这么特别?” 欧阳宁出言解释,“就是我府里养的金丝鱼。”说完,他夹起一条金丝鱼放进了上官萱的碗里。 上官萱毫不犹豫地拿起筷子,津津有味地吃起来,叶祥明见状也夹了一条金丝鱼放进自己的碗里,欧阳宁见此情景,想要给欧阳羽也夹一条金丝鱼,可是身体的问题让他感到有些力不从心,“祥明,给皇叔也夹一条金丝鱼。” 叶祥明乖巧地点点头,用筷子夹起一条金丝鱼放在了欧阳羽的碗里。 欧阳羽细细品味着金丝鱼的美味,心中暗自感叹这鱼的滋味果然与众不同,然而,他又觉得有些可惜,因为这金丝鱼千金难求,如此珍贵的食材用来烹饪实在太奢侈了,但看着眼前祥明快乐的样子,他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上官萱盯着最后一条金丝鱼眼睛都快放光了,欧阳宁拿起筷子夹到她的碗里,上官萱有些不好意思,“那个……你吃吧!特别好吃。” 欧阳宁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看着你吃就好。” 上官萱拿着筷子,“那我就不客气了。” 欧阳宁看着上官萱吃饭的模样简直是狼吞虎咽丝毫没有贵气可言,但他就是喜欢,同样是吃金丝鱼,叶祥明就优雅的多,欧阳羽也是颇有王者风范,他们一对比显得上官萱好像是个难民似的。 他们吃过饭后便回了羽王别院,上官萱带着叶祥明去散步,欧阳宁和欧阳羽在客厅说着话,欧阳羽喝了几口茶,“宁儿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欧阳宁知道自己这个皇叔最讨厌拐弯抹角的人,他便直言不讳,“皇叔,侄儿想要你库房里的天蚕丝。” 欧阳羽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用审视的目光凝视着欧阳宁,眼中闪过一丝戏谑,“本王要是没记错的话,自从你母妃和你皇爷爷去世以后,你从来都没有和本王开过口要什么东西,这次居然主动开口了,难道是为了你喜欢的那个小丫头吗?” 欧阳宁的脸色微微一红,但很快恢复平静,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幸福的味道,“皇叔,您说的没错,的确是萱儿想要这些东西,所以我才来向您开口,她很喜欢这些奇珍异宝,看到它们会让她开心,希望皇叔能成全侄儿这个小小的请求。” 欧阳羽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神情,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他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没问题,既然是那丫头想要,本王自然不会吝啬,不过,你也知道,本王的库房里可是有很多珍贵的宝物,这可都是本王的心血啊!” 欧阳宁感激地笑了笑,“谢谢皇叔,侄儿明白,不过,这些宝物对您来说可能只是一些普通的收藏,但对于萱儿来说却是无比珍贵的礼物,如果可以的话,皇叔能否将库房里的奇珍异宝多送给侄儿呢?这样一来,萱儿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欧阳羽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然后挥挥手,“好吧,既然如此,你随时都可以去找孙伟,让他带你去库房挑选你喜欢的宝贝吧!记住,别把本王的库房搬空了,否则本王可不饶你。” 欧阳宁和欧阳羽又聊了很久,从家国天下谈到诗词歌赋,从朝堂局势谈到民间轶事,两人谈天说地,无话不谈,欧阳羽敏锐地察觉出欧阳宁的变化,不禁感叹道:“这孩子真是长大了啊……” 宁儿的话明显多了起来,不再像以前那样沉默寡言;话语虽然还是不多,但这已经足够让欧阳羽感到欣慰了,只是,宁儿的转变似乎只局限于提起那个丫头时才会出现,而对于其他事情,他仍然不太关心,不过,能有这样的改变,已经实属不易。 不知不觉间,夜幕降临,繁星点点,欧阳宁站起身来,“皇叔,天色已晚,我先回去休息了。” 欧阳羽轻咳一声,语重心长地提醒道:“宁儿,你可得悠着点,那丫头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呢。” 欧阳宁听懂了皇叔的言外之意,他的脸色微微一红,却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乖巧地点点头,“我明白,皇叔,您也早点休息吧!” 欧阳羽满意地看着眼前这个懂事的侄儿,心中满是感慨,他挥挥手,示意欧阳宁离开,欧阳宁轻盈地走出房间,刚走到门口,便看到上官萱牵着叶祥明的小手缓缓走来。 叶祥明见到欧阳宁后,立刻挣脱开上官萱的手,欢快地跑上前去,上官萱则有些害羞地站在原地,眼神闪烁不定。 欧阳宁温柔地蹲下身子,将叶祥明抱进怀中,宠溺地抚摸着他的小脸,叶祥明眨眨眼,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爹爹,我把娘亲还给你。” 欧阳宁听后,忍不住轻笑出声,他轻轻地揉了揉叶祥明的小脑袋,夸赞道:“祥明真乖,以后每个月本王都会给你一百两银子零用钱,如果不够花,可以来找本王或者萱儿要。”说完,他将叶祥明放下来,牵起上官萱的手。 叶祥明眼睛里都是星光,“爹爹真大方,谢谢爹爹,我回去休息了。” 等叶祥明走了以后,欧阳宁语气平淡的道,“天蚕丝我已经和皇叔要了,随时都可以去库房里拿,而且皇叔还答应让我去他的库房里选一些奇珍异宝。” 上官萱拍着欧阳宁的肩,“看来羽王真的是对你疼爱有加。” 欧阳宁淡笑不语,上官萱拽着欧阳宁的衣襟,“我们也回去休息。” 欧阳宁听见上官萱这么说心里特别的甜蜜好像他们像成亲很久的夫妻似的,“萱儿,明天我们去哪?” 上官萱心中已经有了打算,“回房在告诉你。” 欧阳宁跟着她并肩同行,欧阳宁打开门上官萱先进去了,欧阳宁随后将门关上。 上官萱一边褪去衣服一边问,“三哥和骤雨还有几天才能回来?” 欧阳宁没想到上官萱会问这个问题,他坐到床边,“大概还需要三四天,我为了能尽快见到你,可是日夜兼程赶回来的。” 上官萱静静地躺在床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漠和决绝,自言自语般说道:“出来混的迟早都是要还的,前些时日我在宫中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没有时间去找那些人麻烦,现在终于轮到他们还账的时候了。” 欧阳宁轻轻脱了衣服,缓缓地躺在上官萱的身边,温柔地问道:“萱儿,你这是想让谁来还账呀?” 上官萱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丝毫没有察觉到欧阳宁已经躺在了她的身边,继续自顾自地说着,“我若没记错的话,明日就是上官幻玉的生日了,你觉得上官博会不会给她操办一场盛大的宴会呢?我还记得大夫人在世的时候,每年上官幻玉的生日可都是极尽奢华,而我却只能望尘莫及啊!” 欧阳宁紧紧地搂着上官萱,有些心疼他的小姑娘,“看来今年上官博应该不会再理会上官幻玉了。” 上官萱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让人难以捉摸的笑容,“唐丰一生就只有唐山和大夫人这一对子女,然而如今他们都已离世,唐山更是未曾成婚,大夫人则留下了上官幻玉和上官云渊,如果唐丰得知上官博对待她们并不好,他又会作何感想呢?” 欧阳宁顿时恍然大悟,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此事让龙二去处理最为合适,毕竟大夫人已然承认与唐山有染,那么唐丰出面关心上官幻玉也就合情合理了,而且唐丰的关怀之情必定是发自内心的,只要能让上官博亲眼目睹这一切就行了。” 上官萱轻轻翻身,换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眼神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到那时,上官幻玉和上官云渊的生活会变得比现在更加艰难,有时候,讨债并不一定需要取人性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是最折磨人的。”说完,她闭上双眼,不再言语。 欧阳宁吩咐着,“龙二,本王和萱儿的话你都听见了,明天一早你就去办。” 龙二应了一声,“属下遵命。” 上官萱这才发现自己一直靠在欧阳宁的肩膀上,头还枕着他的胳膊,立马坐直身体,“你自重。” 欧阳宁却无赖地说道:“萱儿都这么晚了,我就在这睡吧!又不是没睡过,你放心在我们成亲以前,我不会碰你。” 上官萱瞪大眼睛看着他,“欧阳宁,你莫要胡言乱语,谁跟你一起睡过觉?” 欧阳宁却一脸委屈的模样,“萱儿,你怎么能忘了呢?那日在宁亲王府,你可是和我一起睡过觉的。” 上官萱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欧阳宁,你休要再提此事。” 欧阳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坏笑,“萱儿怎么不说下去了,那日如何?” 上官萱羞愤交加,“欧阳宁,你立刻离开我的房间。” 欧阳宁却不为所动,反而靠近上官萱,“萱儿,你害羞的样子真可爱。” 上官萱脸色有些潮红,“烦人,不理你了。” 欧阳宁将头贴在上官萱的后背上,轻声说道:“那日我是情不自禁。” 上官萱并没有回应他的话,欧阳宁也并不觉得尴尬,他只是静静地抱着上官萱,享受着这一刻的美好,对于他来说,只要能够这样搂着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很快,欧阳宁便听到了上官萱那平稳而又轻柔的呼吸声,她的手臂露在了外面,欧阳宁小心翼翼地将她的手放回锦被里,生怕会吵醒她,上官萱依然沉睡着,毫无苏醒的迹象。 欧阳宁看着上官萱的睡颜,心中充满了温柔和爱意,他知道,这个女子就是他想要共度一生的人,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感受着她的温暖气息,然后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安心入睡。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照亮了整个房间,欧阳宁睁开双眼,看到上官萱还在熟睡,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微笑,他轻轻地起身,准备离开房间,让上官萱继续休息。 而上官府中的二夫人则特意找到上官博,提及了上官幻玉即将到来的生辰之事,然而,上官博却表现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态度,“你自己看着办,不必问我。” 二夫人伺候着上官博穿衣,“老爷慢走。” 上官博应了一声,等上官博走了以后,二夫人马上换了一副脸孔,“往年你的生辰都那么张扬,今年我就给你办个不一样的,保证让你终身难忘。” 上官幻玉心里清楚她想要继续以前锦衣玉食的生活那就必须要有价值,否则就算是亲生骨肉又如何,她只是恨自己明白的有些晚。 二夫人把上官幻玉她们都叫到了客厅,“大小姐今日是你的生辰就去天香楼给你庆祝,你意下如何?” 上官幻玉隐忍不发,“随便。” 上官云渊却动了雷霆之怒,“你怎么敢给妹妹去那么穷酸的地方过生辰,她以前每年……。” 二夫人打断了他的话,“二少爷你也知道那是从前,现在府里的一切由我主事,在哪里过生辰自然是我说了算,其实四小姐刚刚过世,按理来说这生辰都不应该过,但是我考虑到大小姐一向娇生惯养受不得苦,所以还是决定给你过。” 上官幻玉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角,手指深深地陷入掌心,甚至连指甲都快要抠进肉里,但她仍然强忍着痛苦说道:“多谢姨娘。” 二夫人依旧保持着低调,没有表现出任何傲慢或得意的神情,“大小姐喜欢就好,我和幻洁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处理,所以无法陪伴您一同前往,不知道三夫人是否有时间呢?” 三夫人也善于察言观色,立刻附和道:“妾身和幻冰同样没有时间去参加。” 自从大夫人离世后,上官幻玉深刻地体会到了人情冷暖、世事无常的滋味,她明白,如今的她在上官府已失去了昔日的地位和尊重,然而,尽管如此,她依然坚定地回应道:“没关系,有二哥陪我就足够了。” 上官云渊不满地哼了一声,拉起上官幻玉的手,语气生硬至极,“妹妹,咱们走吧。”说完,他们二人一同离开了上官府。 上官云渊看着怀中沉甸甸的银子,心中涌起一股屈辱感,可今日是妹妹的生辰,他不好表现出来,“妹妹,我带你去吃点好吃的吧。” 上官幻玉却拉住了上官云渊的衣袖,眼神坚定,“不用了,二哥,我们还是保留一些银子,以防万一,既然二夫人已经准备好了,那我们就去,她无非是想看到我们出丑,我们绝不能让她称心如意。” 上官云渊听从了上官幻玉的建议,将银子小心翼翼地放回怀中,“一切都听你的。” 龙二看准时机到郡主府给唐丰送信,自从唐山死后,紫菱郡主便和唐丰分开居住,他们各自生活互不打扰,唐丰收到信后并没有去核实立刻赶去天香楼,结果他看见上官幻玉和上官云渊坐在一个角落里,桌子上只有四个菜,都是最便宜最普通的。 上官幻玉泪眼婆娑的夹着菜,上官云渊心中难受,他紧紧的握着筷子,“妹妹,别吃了。” 上官幻玉的眼泪终于还是掉了下来,“二哥,我们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她哽咽着说道,声音带着无尽的悲伤与绝望。 上官云渊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妹妹,眼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他轻轻拍打着上官幻玉的后背,“妹妹别哭,日后我会保护你的。”他的语气坚定而温柔,仿佛要给予她所有的力量和勇气。 上官幻玉扑进上官云渊怀中,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她哭泣着,诉说着内心深处的痛苦与无助,上官云渊默默地听着,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无能所导致的,他恨自己无法改变现状,让妹妹受苦,然而,此刻的他只能用温暖的怀抱来慰藉上官幻玉受伤的心灵。 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兄妹俩相依为命,彼此扶持,尽管生活艰难,上官云渊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改变命运,让妹妹过上幸福的生活。 唐丰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忍不住走了过去,“孩子你们受苦了。” 上官幻玉擦了擦眼泪,“老伯你是?” 唐丰也不知该如何介绍自己的身份,他不相信女儿会和儿子有染,但事到如今他已经不想去追究真相了,他就只能将错就错,“我是唐山的父亲,你们可以叫我爷爷。” 上官幻玉和上官云渊都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果,上官幻玉脑海中有了别的打算,“爷爷。” 上官云渊瞪大了眼睛看着上官幻玉,“妹妹,你怎么能叫他爷爷,你这不是承认唐山才是我们的父亲吗?你……。” 上官幻玉一脸委屈地说道:“哥哥,你难道没听到娘亲在大堂上说什么吗?娘亲在大堂上不是已经亲口承认了吗?如果上官博真的是我们的亲生父亲,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他根本不配做一个父亲!”说完,她又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上官云渊听了上官幻玉的话后,也是气得浑身发抖,“说的也是,自从娘亲出事以后,上官博对我们的态度一落千丈,亏我之前还一直尊敬他!” 上官幻玉止住哭泣,擦了擦眼泪,“哥,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呢?我们不能就这样被他们欺负下去吧!” 上官云渊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妹妹,放心吧,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上官幻玉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嗯,哥,我们一定要为娘亲讨回公道!” 这时,唐丰再次开口道:“孩子们,你们放心吧,以后我会照顾你们的。” 上官幻玉抬头看着唐丰,眼中闪过一丝怀疑,“爷爷,你真的会照顾我们吗?” 唐丰摸了摸上官幻玉的头,“当然了,你们是我的孙子孙女,我自然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上官幻玉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她总觉得这个爷爷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不过,既然他愿意帮助自己,那就先暂时相信他吧,于是,上官幻玉对着唐丰甜甜一笑,“谢谢爷爷。” 唐丰看到上官幻玉的笑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温暖,他决定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好这两个孩子,让他们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唐丰心中十分愧疚,他觉得自己对不起他们,于是说道:“都是我的错,让你们受苦了。” 上官幻玉主动地拉住唐丰的手,“爷爷,我真的没事,您不用担心。”她的笑容里充满了阳光和温暖。 唐丰看着她,心疼地叹了口气,“跟我走,我带你们去吃些好的。”说完,他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上官幻玉开心地笑了起来,连忙跟上唐丰的步伐,并紧紧握住他的手,她兴奋地喊道:“谢谢爷爷!” 上官云渊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有说话,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欣慰,最近这段时间他很清楚的体会过了世态炎凉,从前恭维他的人都不见了,他那些所谓的朋友也没有了,不管怎样至少唐丰是真心待他们兄妹的,这便足够了,他默默地跟随着唐丰和上官幻玉,三人一同走出了房间。 然而,就在他们离开之后,在一墙之隔的桌子上,有人愤怒地摔了茶杯,原来,上官博一下朝就收到了龙二的密信,得知唐丰约见了上官云渊和上官幻玉,上官博立刻猜到了对方的意图。 他迅速赶到了这家茶楼,找到了唐丰所在的房间,听到了里面的对话,上官博气得脸色铁青,愤怒地将手中的茶杯摔碎在地,他第一次跟大夫人行房的时候,他喝醉了,所以他不记得大夫人是不是处女,可现在看来,他觉得大夫人和唐山就是有染,不然唐山没有理由帮她杀人,他本来是没有怀疑过上官幻玉和上官云渊的身份,可现在他也不确定,他们两个是不是自己的孩子。 而龙二则在远处观望着这一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因为这一切都在上官萱的计划之中。 第125章 逐出府邸 羽王别院 上官萱醒了过来,看见欧阳宁还在睡着,她便起身穿衣服,她洗漱后刚一出门龙二便现身了,将上官幻玉和唐丰见面的事情都如实说了。 上官萱觉得这下有意思了,“你先下去吧!” 龙二瞬间消失,上官萱去了厨房给欧阳宁做了些吃的,房间里,欧阳宁也醒了过来,他下意识的伸手一摸身边已经没有人了,萱儿去哪里了?自己这警觉性什么时候竟然这么低了,看来自己对萱儿是越来越信任,连她离开都没有察觉。 欧阳宁起身穿衣服洗漱完毕后,上官萱正好端着饭菜回来,“你醒了。” 欧阳宁走了过去接过上官萱手里的东西随手就放在桌上,“这是你亲手做的?” 上官萱应了一声,“怎么了?” 欧阳宁眼神坚定地将上官萱搂在怀里,上官萱有些不知所措,“你干什么?” 欧阳宁放开了上官萱,“我太感动了,除了母妃以外,只有你给我做过饭。” 上官萱明白欧阳宁内心的苦楚,“过来吃饭。” 欧阳宁收敛了一下情绪,“好,唐丰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上官萱坐了下来,“龙二,做事很稳妥,基本上差不多了,不过我感觉上官云渊还好,但上官幻玉好像会借唐丰之手搞事情。” 欧阳宁也坐了下来,“那就派人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不就行了吗?” 上官萱给欧阳宁夹着菜,“也好,你尝尝这个猪肉土豆泥。” 欧阳宁吃了一口,“我从来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菜肴。” 上官萱给欧阳宁盛了一碗羹,“你喝一口这个桂花栗子羹看看滋味如何?” 欧阳宁握着上官萱的手喝了一口,“好喝。” 上官萱心里特别的高兴,“欧阳宁,我问你,我的厨艺和蔷薇比如何?” 欧阳宁实话实说,“蔷薇的厨艺可是连御厨都比不上,你做的饭菜自然比不上她。” 上官萱当时就不乐意了,“别吃了,她做的好吃找她去。” 欧阳宁放开筷子玩味的语气,“生气了?” 上官萱背过身赌气的口吻,“没有。” 欧阳宁看着上官萱那生气的模样可爱极了,“你做的的确不如蔷薇好吃,但是你的饭菜中放的东西是她没有的,她做的在好吃又如何,我不喜欢,我只喜欢你吃做的。” 上官萱半信半疑的转过身看着欧阳宁,“真的?” 欧阳宁将碗轻轻放在上官萱的手上,“萱儿,你知道吗?我在军营里的时候真是什么都吃过,甚至连耗子和腐肉都尝过,但你做的饭菜,却是我最喜欢的,是家的味道,其实,我对吃并没有太多要求,只要能够填饱肚子就行了。” 上官萱听到这里,不禁想起了自己曾经的经历,“你若喜欢,以后我可以经常给你做饭。” 欧阳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不用,我舍不得让你辛苦,偶尔给我做一顿,我就已经非常满足了,我们还是先吃饭吧!”说完,他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入上官萱的碗中。 上官萱感受到欧阳宁的体贴与关怀,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她也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欧阳宁的碗中,“喜欢你就多吃点。” 两人四目相对,眼神中充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虽然只是简单的对视,但却让彼此的心更加贴近,欧阳宁感觉到上官萱的心扉正在慢慢地向他敞开,而他要做的就是继续努力,用真心去打动她,直到完全获取她的芳心。 与此同时,唐丰带着上官幻玉和上官云渊来到了一家名为云舒客栈的地方,原本,他计划带她们去紫气东来食府品尝美食,但由于紫气东来食府正在装修,尚未对外开放,因此他只能改变计划,选择云舒客栈作为用餐地点。 唐丰点了很多菜,而上官幻玉则一直保持着优雅的吃相,尽管如此,唐丰还是能够看出她最近的日子并不好过,“幻玉,如果你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随时告诉我,只要你派人来给我捎个信儿,我一定尽最大努力帮你。” 上官幻玉感激涕零地看着唐丰,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滚落下来,她轻声回答道:“谢谢爷爷!” 上官云渊一路上都没有开口说话,但对于唐丰的善意,他还是接受了,他们吃完饭后,便各自回到自己的府邸,然而,上官幻玉心里明白,这次与唐丰见面可能是她们兄妹改变命运的唯一机会。 羽王别院 叶祥明一路小跑来到上官萱的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娘亲,你们在里面吗?” 上官萱听到敲门声后,起身打开房门,叶祥明立刻冲了进去,眼睛四处张望着,欧阳宁从榻上坐起来,“祥明,你在找什么呢?” 叶祥明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结结巴巴的似乎不知该如何开口,“不是我……是羽王爷爷让我过来看看你们起床没有,他担心爹爹不懂得节制,会让娘亲受伤。” 欧阳宁沉默不语,皇叔为何如此不信任自己? 上官萱瞪着欧阳宁,“我没事,祥明,今天我陪你逛街可好。” 叶祥明牵着上官萱的手,“谢谢娘亲,爹爹,你也一起去好不好?” 欧阳宁整理一下衣襟,“好,今天一整天本王什么也不做,只陪你和萱儿。” 叶祥明却调侃着,“爹爹,我看你陪我是假,陪娘亲才是真吧!” 欧阳宁出言威胁,“祥明,你再多说一句,本王就只带萱儿出去。” 叶祥明丝毫不害怕,“爹爹,你不带我没关系,娘亲肯带我就行,你不会惹娘亲生气的,因为你舍不得。” 欧阳宁被叶祥明抓住了命脉,他抱起叶祥明,“本王真是拿你没办法,我们走。” 上官萱拽着欧阳宁的胳膊,“等等,现在是非常时期,祥明,你也带上人皮面具,不然我怕泄露身份。” 叶祥明从欧阳宁的怀抱里退了出来,“还是娘亲考虑的周到。” 上官萱给叶祥明戴上了人皮面具,叶祥明快步走到镜子面前,他想看看现在自己长得是什么模样,一张陌生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 欧阳宁牵着叶祥明的手,“你派人去通知皇叔一声,本王将祥明带走了,你暗中保护即可。” 银龙卫应了一声,“属下遵命。” 上官萱喊住了他,“等等,你去告诉阴荷去找孙伟将库房里所有的天蚕丝拿出来交给芍药,让她按照上次的图案制作吧!” 银龙卫刚要走,欧阳宁又喊住了他,“等一下,萱儿,怎么不让阴荷去找孙伟拿奇珍异宝,皇叔答应给我的。” 上官萱心里痒痒的,她自然是想要的,可这不太好,“羽王给是他大度,但是我们不能要。” 欧阳宁觉得有些心疼,他明白上官萱的意思了,“好,听你的,那就不要了,祥明你去房间将书案上的图案拿来。” 叶祥明松开了欧阳宁的手快速的进屋取出了图案,“爹爹,这些都是你画的吗?太漂亮了,是我们新衣服的图案。” 欧阳宁揉着叶祥明的头,“你喜欢就好,把这些东西交给他。” 叶祥明将那些图案交到了银龙卫的手上,“你拿好。” 银龙卫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属下这就去办。” 银龙卫离开之后,上官萱的眼神中充满狐疑盯着欧阳宁,“你什么时候背着我画的?” 欧阳宁的眼神坚定,毫不畏惧地直视上官萱,“我可是当着你的面画的。” 上官萱突然回忆起,“是吃完早饭后,你在书案上画的。” 欧阳宁嗯应了一声,上官萱他们三个人手牵着手走出羽王别院,宛然就是一家三口的模样,叶祥明拽着他们两个人在街上闲逛,时不时地买些小玩意。 上官府 上官幻玉和上官云渊回来后,上官博一直在客厅等她们,上官幻玉心中隐隐感到不安,“爹。” 上官云渊却并没有开口,他现在心里有些抵触上官博。 上官博强压着怒气,“跟我去书房,有话和你们说。” 上官幻玉和上官云渊跟在上官博的后面,她们感受到了上官博身上压抑的情绪,她们不敢说话只能默默跟着。 上官博非常用力的推门,“把门关上。” 上官云渊皱着眉头,将门关好,上官幻玉并不知道上官博为何这么对她,“爹,你找我们何事?” 上官博重重的拍着桌子,“在你们心里还当我是你爹吗?” 上官幻玉有些心虚咬着唇,“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上官博冷哼一声,“今天你们去过哪里见过谁,说过什么话别以为我不知道。” 上官幻玉顿时五雷轰顶,“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 上官博抬手给了她一巴掌,“既然你们已经认了唐丰,那这里就不再是你们的家,你们给我搬出去,你们的名字也不配写在我家族谱的名上。” 上官云渊想要阻拦,可是上官博出手太快,“那也是你对我们不好,妹妹你没事吧!” 上官幻玉跪在地上搂着上官博的腿,并没有回应上官云渊 “爹,不要,不要赶我们走。” 上官博丝毫不念父女之情,“你们给我滚出去,别逼我动手。” 上官幻玉自从她娘亲死后便不对上官博抱任何幻想,她站了起来,“你别后悔,二哥,我们走。” 上官幻玉打开书房的门冲了出去,上官云渊紧随其后,上官博闭目不语。 街上 叶祥明和上官萱还有欧阳宁逛的很开心,上官萱难得如此放松,她看着欧阳宁抱着叶祥明在街上走,她这一刻觉得很安心。 郡主府 上官幻玉和上官云渊找到了唐丰将她们在上官府的遭遇添油加醋的说了她们的遭遇,唐丰心疼不已,“别哭,以后我照顾你们,上官博不要你们,我要。” 上官幻玉扑到唐丰的怀里,“爷爷。” 上官云渊的情绪倒是没有那么明显的表达。 唐丰拍着上官幻玉的后背安慰着,“没事了,我在郊外有个别庄你们去那里住吧!以后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们。” 上官幻玉含着眼泪离开了房间,等她从房间里出去后,她的嘴角噙着一抹得逞的笑意,上官云渊看的分明,但是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除了宠着还能如何? 街上 叶祥明看着杂耍的眼神流露出深深的喜欢,上官萱不想让欧阳宁为难,“我带他去看,你在这里等我们。” 欧阳宁拉着上官萱的手,他决定想要迈出他心底的那一关,“我也想陪你们一起看,萱儿可以吗?” 上官萱心中有些诧异,“你行吗?” 欧阳宁用另一只手牵着叶祥明,“萱儿,我想为了你们试试。” 上官萱紧紧的拽着欧阳宁的手,“你一会儿可不许随便动手。” 欧阳宁看着他们两个相牵的手,“有你在,我会尽量克制的。” 叶祥明心中甚是欢喜但嘴上却不饶人,“爹爹你可别把我扔出去。” 欧阳宁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你们对我就这么没信心吗?” 上官萱看着远处的人群,“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担心你。” 欧阳宁心满意足,“无碍,我们走。” 他们缓缓地靠近人群的外围,欧阳宁有些局促不安,上官萱紧紧地握着他的手,欧阳宁心中稍定,他们已经很靠近人群了,由于欧阳宁牵着上官萱的手,反应倒也没平时那么激烈,他们挤进了人群之中,有人触碰到了欧阳宁的身体,欧阳宁紧紧的握着上官萱的手,他并没有过激的反应,叶祥明哪里还有心看杂耍啊!他的眼睛一直盯在欧阳宁的身上。 欧阳宁感受到了叶祥明的注视,“看杂耍,你看着本王做什么。” 叶祥明并没有在第一排所以他看不见,“爹爹,你抱我好不好?” 欧阳宁明白的他的意思,将他举了起来放在肩头,叶祥明有些受宠若惊,“谢谢爹爹。” 上官萱并没有想到欧阳宁会这么做,她不自觉握紧欧阳宁的手,欧阳宁倒是专心致志的看着杂耍,直到结束欧阳宁都没有特别的反应。 欧阳宁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他心里特别的开心,他终于像个正常人了,“萱儿,今晚我们就不去皇叔那里了,去郊外别庄如何?” 上官萱握着欧阳宁的手并没有放开,她察觉到欧阳宁情绪的变化,“也好,那里景色宜人又很安静。” 叶祥明从欧阳宁的肩头下来,“爹爹,要不然你们把我送回羽王爷爷那里吧!” 欧阳宁明白叶祥明的意思,反问着,“你不想和我们一起去吗?” 叶祥明摇着头,“当然不是,我不想打扰你们两个人。” 上官萱却有些心疼,“有你才是完整的家。” 叶祥明眨着璀璨夺目的双眸,“真的吗?爹爹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去?” 欧阳宁看着叶祥欣喜若狂的模样,他心底有些自责和愧疚,“日后我会多抽出时间陪你们的。” 叶祥明看懂了欧阳宁的眼神,但他不敢置信,因为爹爹的情绪一向只给娘亲,看来爹爹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儿子,自己也会把他当成爹爹的。 叶祥明一脸认真地抱着欧阳宁的腿,“爹爹你要说话算数。” 欧阳宁一脸严肃地嗯应了一声,“你不用跟着了回去告诉皇叔,本王和萱儿这几天不回去住了。” 银龙卫并没有现身,他得到了欧阳宁的命令后便离开了,欧阳宁他们一行三人在街上逛了很久,直到日落才出城,等他们到达别庄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龙七并没有认出易容后的欧阳宁,龙七一脸严肃地问:“你们是什么人?” 欧阳宁刚想开口说出身份,上官萱却是起了顽皮的心思,“我们一家三口迷路了,想在这里借住一晚,我们可以付银子。” 欧阳宁并没有拆穿上官萱,他从怀里取出银子递给龙七,但龙七没有收,“你们不可以住在这里,这是私人住宅。” 欧阳宁只好开口表明身份,“连本王都认不出了?” 龙七立刻跪下请罪,“主子恕罪。” 上官萱收起了顽皮的心思,“行了,起来吧!” 龙七并没有等欧阳宁回应就起来了,叶祥明自己走进了屋子,上官萱和欧阳宁却留在外面欣赏着夜间的景色。 龙七默默的守在暗处,欧阳宁心里思绪万千,“萱儿,还有两天骤雨和上官云舟才能回来,你还想去哪?” 上官萱看着漫天的繁星心里很平静,“就在这里住下等他们。” 欧阳宁将外袍脱了下来披在上官萱的身上,“夜里天凉别冻着。” 龙七在暗处被欧阳宁的行为震撼到了,上官萱拽了拽披在身上的衣服,“天色已晚,我们回去吧!” 欧阳宁微微颔首,待他们返回房间时,叶祥明已经酣然入睡,上官萱轻手轻脚地准备好衣服,然后小心翼翼地搂着叶祥明准备休息,然而,欧阳宁却抢先一步上床。 上官萱不敢大声说话,生怕吵醒叶祥明,只能压低声音,“你给我下来。” 欧阳宁躺在床上,紧紧地搂着叶祥明,“这里只有一张床,你让我睡哪里?再说我们不是天天睡在一起吗?需要我抱你上来吗?” 上官萱突然觉得欧阳宁变得如此无赖,还好祥明已经睡着了,“那你陪祥明睡,我走。” 欧阳宁立刻坐起身来,“夜晚天凉,祥明还是个孩子,万一受凉会感染风寒的,所以你我搂着他睡,可以给他提供温暖,萱儿,你也不想看到祥明难受,对不对?上来吧?” 上官萱觉得欧阳宁的话似乎有道理,但又好像有些不对劲,她正在思考的时候,欧阳宁突然将她拽到床上,上官萱担心会吵醒叶祥明,便没有和欧阳宁计较,上官萱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欧阳宁看着上官萱和叶祥明的睡颜,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似乎怎么都看不够,心中不禁想到,以后他和萱儿的孩子会是怎样的呢? 谁能想到竟然和叶祥明是截然相反的性子,让欧阳宁又爱又恨!当然,这只是后话,毕竟现在上官萱还小。 第126章 培养感情 皇宫 欧阳瑾几日来一直在等待着欧阳宁的归来,自从他收到了上官云舟的奏折之后,他心中充满了期待,他好奇地想知道欧阳宁得知上官萱去世后的反应,他的心情将会受到怎样的影响呢? 羽王别院 欧阳羽正坐在桌前品尝着精致的糕点和茶水,一名银龙卫向他禀报了情况,但欧阳羽并没有多问,只是挥手让他离开了,等到那名银龙卫离开后,孙伟忍不住开口问道:“王爷,这宁亲王到底去了哪里呢?” 欧阳羽微微一笑,似乎并不在意这个问题,他轻啜一口茶,“不知道,不过本王已经接到了消息,骤雨和上官云舟最快明天晚上,最慢后天就会回来了,宁儿可能是带着丫头和祥明出去散散心吧!” 孙伟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一丝忧虑,“王爷,如果皇上发现我们欺骗了他,那可怎么办啊?” 欧阳羽神色平静地放下糕点,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丫头的死讯是太医说的,又不是本王说的,皇兄就算再生气,也不敢把本王怎么样,本王虽然已经八年没去朝堂了,但你应该清楚,本王从来就没有真正离开过朝堂,皇兄做事让人越来越失望,这也是为什么宁儿明明知道皇兄要杀她,却只想着自保而不还手,他不想破坏紫恒国的稳定,而且他曾答应过自己的母妃要守护紫恒国的安危,所以不到最后一刻,他是绝对不会做出格的事情的,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宁儿好好休息一下。”说完,他又端起茶杯,继续品味着茶香四溢的茶水。 孙伟听后不禁感到担忧,迟疑了一下才开口,“王爷,可是如今情况不一样了,如果皇上发现上官小姐并没有死,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到时候,宁亲王究竟会选择保护紫恒国的安宁,还是选择救上官小姐呢?这件事谁都说不准啊!” 欧阳羽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紧紧盯着孙伟,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怎么?你觉得本王的判断有误?” 孙伟连忙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回答:“属下不敢,只是……属下认为,这件事关系重大,不能仅仅依靠猜测和推断来决定下一步的行动,毕竟,上官小姐对宁亲王来说意义非凡,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宁亲王会做什么,这无法预料。” 欧阳羽沉默片刻,然后轻轻叹了口气,他心里明白孙伟说得没错,但对于宁儿的想法,他有着自己的理解和判断,他相信宁儿会坚守自己的原则和承诺,不会轻易被情感左右,然而,面对未知的局面,他也不得不承认其中存在一定的风险。 “你放心吧,本王自有分寸。”欧阳羽最终打破了沉默,语气坚定地说道。 欧阳羽站起身来,走到窗前,凝视着远方的天空,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映照着他坚定的身影。 孙伟看着欧阳羽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敬佩之情,他深知欧阳羽的智慧和决断力,同时也明白这次事件的复杂性和危险性,但他相信,只要王爷下定决心,必定能够应对任何困难和挑战。 孙伟的这个问题,其实欧阳羽已经反复考虑过太多次,但终究还是无法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他叹了口气,“所以本王会尽力护丫头周全,皇兄最好是不要再去招惹丫头,否则本王真不知道宁儿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孙伟听出了欧阳羽话语中的无奈与担忧,他轻声劝慰道:“王爷也不要过于忧心,宁亲王就算再喜欢上官小姐,也应该不至于为了她和皇上闹翻,毕竟,他们之间是有着血缘关系的,而且身为皇室成员,宁亲王更应该懂得权衡利弊,不会轻易做出冲动之举,王爷还请放宽心。” 然而,欧阳羽心中却并没有那么乐观,他知道,爱情有时候可以让人变得盲目而不顾一切,宁儿对丫头的感情如此之深,谁又能保证他不会因为一时冲动而做出错误的决定呢?他只能默默祈祷,希望宁儿能够以责任为重,理智地处理好这件事情,同时,他也要时刻警惕,保护丫头不受伤害。 孙伟听到这里,心中不禁感到疑惑,他问道:“王爷,宁亲王对其他人如此冷漠,为何会对上官小姐这般另眼看待呢?这其中是否有什么……” 欧阳羽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一丝悲伤和无奈,“自从宁儿的母妃去世后,本王再也没有看到过他脸上有过任何表情,甚至连话也变得少了许多,而且,他不允许任何人触碰他,就连本王也不行,本王清楚地记得,曾经本王因为试图触碰宁儿,本王的手臂被他用匕首划伤过,从那时起,宁儿就戴上了面具,仿佛将自己与外界隔离开来,本王深知,宁儿这样做只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他内心的脆弱和伤痛,然而,丫头的出现却改变了这一切,她似乎能够触动宁儿内心深处的柔软之处,让他展现出真正的自我,对于这种变化,本王也不知道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孙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欧阳羽站起身来,“不必跟着本王,本王想一个人静静。”说完,欧阳羽就朝着门外走去,留下孙伟在原地。 孙伟望着欧阳羽渐行渐远的身影,觉得那背影充满了孤独和无助,所有人都认为王爷能够驰骋沙场、威震四方,但只有他知道,此刻的王爷不过是个可怜之人罢了,而宁亲王却比王爷幸运得多,也勇敢得多,希望宁亲王不会像王爷那样抱憾终身! 第二天清晨,龙七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因为担心打扰到欧阳宁休息,所以一直静静地等待着,而上官萱则是第一个醒来的,当她睁开双眼看到欧阳宁安静地睡着时,心中不禁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她轻轻地下床,穿上衣服,然后推开门走出去,恰好遇到了正在门口等待的龙七。 龙七将盘子里的野果递给上官萱,“这是属下准备的膳食,还望女主子不要嫌弃,虽然厨房里什么食物都有,但属下做饭不太好吃。”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上官萱微笑着接过盘子,“谢谢你,龙七,不过我现在还不饿,等会儿再吃,对了,你去抓几只野鸡来,正好让祥明也尝尝野味。”她觉得自己应该好好犒劳一下祥明这个懂事的孩子。 龙二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属下马上回来,女主子稍候。”说完,他转身离去,身影迅速消失在了树林之中。 上官萱看着龙七离开的方向,心中暗自感叹:这家伙还真是个急性子啊!接着,她转头看向木屋,心想: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呢?想着想着,她迈步朝木屋走去。 就在这时,欧阳宁穿着中衣从木屋里走了出来,他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抬头看到了上官萱,“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上官萱停下脚步,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睡不着就起来了。”她看着欧阳宁,发现他的头发还有些凌乱,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上官萱看着欧阳宁身上单薄的衣服,心里很不是滋味,于是她一边推着欧阳宁往屋里走一边嗔怪,“我睡不着,早上天气这么冷,你怎么不多穿点衣服啊!” 欧阳宁听着上官萱的话,心里特别温暖,“因为我知道,只要有萱儿的关心,我一点都不会感到寒冷。” 两人走进屋子后,上官萱担心吵醒叶祥明,所以马上把欧阳宁的衣服扔到他怀里,然后轻轻地把手中的野果放在桌子上,并特意压低了声音,“快点穿上。” 欧阳宁没有多说什么,乖乖地穿上了衣服,上官萱则小心翼翼地将被子给叶祥明盖好,“我们出去吧。” 欧阳宁心中有些不满,用一种酸酸的语气,“你怕吵醒祥明,难道就不怕冻着我吗?” 上官萱忍不住笑了起来,调侃地问道:“你这是在吃祥明的醋吗?” 欧阳宁一脸认真地回答,“是啊,那又怎么样呢?” 上官萱一脸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于是,她默默地与欧阳宁一同离开了房间,欧阳宁轻轻地将房门关上,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打扰到屋内熟睡的人。 上官萱清楚地看到欧阳宁对祥明的关切之情,心中不禁感叹欧阳宁的细心,“那我待会儿亲自给你做野鸡。” 欧阳宁听到这句话,脸上顿时露出欣喜之色,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 欧阳宁微笑着回应,“好,我帮你。” 上官萱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欧阳宁,好奇地问:“你会做饭吗?” 欧阳宁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宠溺的语气,“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上官萱和欧阳宁一边闲聊着,一边等待着,这时,龙七拎着四只野鸡走了进来,他一见到欧阳宁,便立刻跪地行礼,大声喊道:“见过主子!”声音之大让上官萱都吓了一跳。 欧阳宁皱起眉头,有些不悦,“小声点,祥明还没醒,起来。” 龙七赶忙站起身来,恭敬地站在一旁,上官萱走上前,从龙七手中接过野鸡,然后朝着厨房走去,欧阳宁毫不犹豫地跟上了上官萱的步伐。 上官萱走进厨房后,开始忙碌地烧水,欧阳宁静静地站在旁边,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上官萱感受到了欧阳宁的目光,但她并没有抬头,而是继续专注于手头的工作。 欧阳宁赶紧走到锅前揭开锅盖看了一眼里面的水已经沸腾了,“已经烧开了。” 上官萱听到后点了点头,“那好,把这两只鸡放到锅里煮一下。” 欧阳宁看着自己手中的两只鸡有些犯难,“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处理。” 上官萱走过来接过他手中的鸡,“让我来吧。” 她熟练地将鸡放入锅中烫了一会儿,然后捞出来放在一旁,“等会儿再拔鸡毛。” 欧阳宁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原来杀鸡这么麻烦。” 上官萱笑了笑,“是啊,不过这些都是生活中的常识。” 欧阳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以后我得多多学习才行。” 上官萱继续处理着鸡,不一会儿就把两只鸡都处理好了。 “接下来就是烹饪了。”她笑着对欧阳宁说道。 欧阳宁期待地看着她,“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出美味的鸡肉。” 上官萱开始忙碌起来,欧阳宁则在一旁打下手。 欧阳宁看着锅里的水已经烧开了,“萱儿,我将开水给你舀出来放到盆里。” 上官萱拿着野鸡放到热水里烫,时间差不多的时候上官萱将野鸡捞了出来开始拔毛,“你看着点拔,长的拔完还要拔这些细毛。” 欧阳宁嗯了一声,上官萱把鸡的背部用菜刀切开,清除掉野鸡的内脏,“看清楚了吗?剩下的野鸡就交给你了。” 欧阳宁将菜刀接了过来,“和你在一起无论做什么我都觉得开心。” 上官萱在准备着别的材料,欧阳宁驾轻就熟的杀着野鸡,上官萱不经意的抬头看见欧阳宁的举动竟然没有违和感,好像不管他做什么都那么帅气。 在欧阳宁和上官萱的通力合作下,米饭和野鸡很快就做好了,上官萱将欧阳宁的外套披在他的身上,“你坐在这等我,我去叫祥明出来吃饭。” 欧阳宁将卷起的袖子放下,“好。” 屋里 叶祥明醒了过来,他发现屋里空无一人便开始穿衣服,他洗漱好后刚要出门,上官萱就推门进来了,“饭好了。” 叶祥明伸出小手牵着上官萱的,“娘亲是你做的吗?爹爹去哪里了?” 上官萱嘴角上扬,“我们一起做的。” 叶祥明特别惊讶,“什么,爹爹做的能吃吗?” 上官萱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一会儿尝尝不就知道了吗?” 叶祥明到的时候欧阳宁已经将饭已经盛好,上官萱特意拿了一些饭菜,“你们先吃。” 叶祥明坐在桌子上吃着饭菜,欧阳宁并没有动筷子,叶祥明边吃边道,“爹爹这是在等娘亲?” 欧阳宁给叶祥明盛了一碗汤,“吃还堵不上你的嘴。” 叶祥明不在说话默默的吃饭,这滋味还不错,他有些不敢相信,这饭菜竟然是爹爹做的。 龙七没想到上官萱特意给他送来了饭菜,他有些微愣,“谢谢女主子。” 上官萱语气淡淡的,“没什么,就当作是给你的回礼。” 等上官萱回来的时候叶祥明已经吃第二碗饭了,上官萱坐下后看见欧阳宁面前的饭没有动过,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怕回应不了欧阳宁的深情厚意。 欧阳宁看穿了上官萱的小心思,但他并没有戳破,他将饭碗放到了上官萱的手上,“吃饭。” 上官萱明显的心不在焉,他们吃完饭后,欧阳宁主动的去洗碗,上官萱看着欧阳宁的举动心中不是感动而是心酸。 叶祥明察觉到了上官萱的异样,“娘亲我出去欣赏一下风景。” 上官萱站了起来,她有些想要逃离,“我陪你一起。” 叶祥明挥着手拒绝,“不用,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你还是陪爹爹吧!” 叶祥明快速的离开了厨房,欧阳宁将碗洗好后又洗了一下手,“想什么呢?” 上官萱眼眸中的不安欧阳宁都看在眼里,“萱儿别想那么多,不论我为了你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你并不欠我,你不需要有心里负担。” 上官萱面色有些许凝重,“又被你看穿了,欧阳宁你要知道我也是人,你的付出我看在眼里,但是我……。” 欧阳宁用手捂住了上官萱的嘴,“你知道就足够了,我可以等。” 上官萱拿下了欧阳宁的手,“好,那我以后可就不客气了,到时你别说我无情。” 欧阳宁明白上官萱的意思,“能帮上你的忙是我的荣幸,萱儿能告诉我为何你会这么患得患失,你到底经历过什么?” 上官萱的瞳孔瞬间放大,她的脑海里回荡着全家被杀的画面,她蹲在地上抱着头特别痛苦的神情,“别逼我,我不想提过去的事情。” 欧阳宁非常心疼,“是我不好既然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们出去走走。” 上官萱蹲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欧阳宁走了过去想要扶起她,可上官萱突然扑到他的怀里,他毫无准备,被上官萱推倒躺在地上,欧阳宁感觉到上官萱的身体在发抖,萱儿你到底些在害怕什么? 欧阳宁索性也没起身躺在地上搂着上官萱轻轻的拍打着上官萱的后背,“别怕,我在。” 过了很久上官萱才慢慢的缓过来,那些记忆本来都是在脑海深处最不为人知的地方隐藏起来了,可现在又被欧阳宁提起,她一时有些承受不住。 上官萱觉得欧阳宁的怀抱很温暖,她紧紧的抱着欧阳宁的肩,欧阳宁感受到上官萱的异常,他试探性的喊了一声,“萱儿。” 上官萱闭着眼靠在欧阳宁的胸口,“你别说话让我抱一会儿。” 地上虽然很凉,但欧阳宁却并不介意多躺一会儿,龙七拿着空盘子到厨房,可他没想到看见欧阳宁和上官萱抱在一起还躺在地上,这是唱哪一出啊! 龙七愣了片刻后,“主子,您这是……。” 上官萱睁开眼马上起身,欧阳宁躺在地上向上官萱伸出手,“拉我。” 上官萱重重的拍了欧阳宁的手一下,“自己起来。” 欧阳宁收回了手自己站了起来,“萱儿明天骤雨和上官云舟就会回来,我今晚要去和他们汇合,到时我会先送你们回去的。” 上官萱应了一声,“龙七其实你没必要天天守在这里,你只要几天来打扫一下就行。” 欧阳宁也适时的开口,“这里的东西本王已经取走了,再说这别庄外面还有机关,一般人也进不来,你的确没必要继续守在这里,听萱儿的,隔几天来一次就行。” 龙七跪在地上,“属下遵命。” 上官萱扶起了他,“欧阳宁我们去看看祥明?” 欧阳宁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好。” 叶祥明在山间欣赏着景色,欧阳宁和上官萱并肩而来,叶祥明看着他们一起来的就知道问题已经解决了,“爹爹,你这么快就来了。” 欧阳宁掐了叶祥明的左脸一下,“祥明,你这是唯恐天下不乱。” 叶祥明抱着上官萱的腿,“娘亲你看爹爹他竟然掐我,好痛。” 上官萱在叶祥的明右脸上掐了一下,“别装可怜,我们该回去了。” 叶祥明有些不舍,“这么快就要回去了。” 其实欧阳宁同样也不想回去,但他没有选择,“等有时间,本王在带你们出来。” 叶祥明走到欧阳宁的面前,“爹爹不许骗我,娘亲你给我作证。” 上官萱牵着叶祥明的手,“用不用和龙七道个别?” 欧阳宁看了看别庄,“不必了,我们走吧!” 上官萱并没有坚持,他们一路上走走停停的等下了山都已经是下午了,欧阳宁带着叶祥明和上官萱吃了一顿便饭,又陪着他们在街上逛了几个时辰。 晚上 欧阳宁看看天色,“我要回府一趟,我先送你们回去。” 上官萱看着欧阳宁的脸,“你长得又不是见不得人,非要回去拿面具吗?” 欧阳宁笃定的语气,“萱儿你该懂我的。” 上官萱不在言语,叶祥明却非常的好奇,“娘亲你见过爹爹的真面目?爹爹是不是特别的帅气?” 上官萱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你想知道去问欧阳宁,你问我干什么?” 叶祥明的眼神中满含着期待,他看着欧阳宁,“爹爹你把面具摘了让我看看呗!免得我认错人。” 欧阳宁在叶祥明的耳边低语着,叶祥明出现了特别的诧异神情,他看了一眼远处的上官萱便明白了,“爹爹我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娘亲我们走。” 上官萱狐疑的看着欧阳宁,“你和祥明说了什么?” 欧阳宁淡笑不语,叶祥明拽着欧阳宁的胳膊,“这是我和爹爹之间的秘密,不告诉你。” 上官萱也没追问什么,欧阳宁抱起叶祥明用另外一只手牵着上官萱,难得上官萱没有任何的挣扎。 第127章 秋后算账 羽王别院 欧阳宁将叶祥明送回了他自己的房间,又把上官萱也送了回去,但他并没有急着离开。 上官萱换了身衣服,看着坐在床边的欧阳宁,“你怎么还不走。” 欧阳宁斜躺在床上,嘴角微微上扬,“有你在,我不想走。” 上官萱看了一眼天色,皱起眉头,“天已经黑了,你真的该走了。” 欧阳宁站了起来走到上官萱的面前,低头盯着她的眼睛,“明天我再来找你。” 上官萱抬起头,眼中流露出一丝关怀的神色,“路上小心点,你自己注意安全!” 欧阳宁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满足感,“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对了,让龙二留在你身边保护你,这样我会更安心一些。” 上官萱紧紧抓着欧阳宁的胳膊,“不用了,他应该发挥更大的作用。” 欧阳宁没有坚持,“听你的,那我走了,你早点休息!” 上官萱躺在床上,“我就不送你了。” 欧阳宁应了一声便出门去了,他很贴心的将门关好。 宁亲王府 欧阳宁悄悄地回来并没有惊动任何人,他换好了衣服和面具准备出去的时候碰上了狂风。 狂风很是诧异王爷此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属下参见王爷。” 欧阳宁语气平淡的道,“免礼。” 狂风把疑惑问出了口,“王爷您不是在羽王别院陪萱主子吗?怎么回来了?” 欧阳宁将手负在身后,“本王吩咐你的事情办的如何了?” 狂风毕恭毕敬的禀告着,“差不多了,白鹤世子那里已经办妥。” 欧阳宁嗯了一声便离开了宁亲王府,狂风对于欧阳宁的行为不是很理解,但他知道有些事情他不该过问。 羽王别院 欧阳宁摸进了上官萱的房间,欧阳宁刚一开门上官萱便射出一根金针,欧阳宁用两根手指夹住了,“我吵醒你了。” 上官萱瞬间睁开眼,“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又跑回来干什么?不是说好了明天见吗?” 欧阳宁一脸愧疚地看着上官萱,“我等不到明天只是想看看你,没想到把你弄醒了。” 上官萱皱了皱眉头,“你现在看过了,可以走了吗?” 欧阳宁看了一眼天色,“时间还早,你让我休息一下。” 上官萱见欧阳宁一脸疲惫,不忍在去苛责他,“那你赶紧去榻上躺一会儿。” 欧阳宁脱了外套躺在榻上,上官萱有些诧异,“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欧阳宁面具下的嘴角噙着一抹说不清的笑意,“一直不都是这样吗?” 上官萱质疑着,“以前我让你在榻上睡,你都死皮赖脸的要上床,今天……。” 上官萱并没有说下去,欧阳宁坐了起来,“原来萱儿是想让我搂着你,那我这就满足你。” 上官萱恨不得把舌头咬掉,自己刚才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就在榻上休息吧!” 欧阳宁将面具摘了下来,“一会儿我就要去和骤雨汇合我怕吵醒你所以今日我就睡塌上。” 上官萱没想到欧阳宁的理由竟然是这个,上官萱不是第一次看欧阳宁的脸,但她总觉得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们从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欧阳宁避开了上官萱的目光,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他暂时不能告诉上官萱他们曾经见过面,“或许,萱儿睡吧!明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上官萱听出了欧阳宁的敷衍,心中有些不满,但她还是乖乖地闭上了眼睛,准备入睡,她心里想着明天一定要好好吓唬一下欧阳瑾,让他知道她可不是好欺负的。 欧阳宁看着上官萱闭上眼睛,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他知道上官萱又在琢磨着怎么捉弄别人了,但他并不在意,只要萱儿没事就好。 欧阳宁并没有休息多久,便睁开了双眼,他看了一眼窗外,发现天已经开始亮了,他知道现在已经是寅时了,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他小心翼翼地起身,生怕吵醒了上官萱,他走到床边,看着上官萱熟睡的容颜,心中充满了温柔和爱意。 “萱儿,任何伤害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我会让欧阳瑾亲自处决他自己的人。”欧阳宁低声说道。 欧阳宁说完这句话后,便轻轻地离开了房间,上官萱并没有听见他的承诺,依旧沉浸在梦乡之中。 野外 欧阳宁施展轻功赶过来的时候,骤雨正在认真地守夜,并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 欧阳宁走到骤雨身后,轻咳一声,骤雨这才警觉地转身,发现欧阳宁正静静地站在他身后,他连忙跪地行礼,“参见王爷!” 欧阳宁语气淡淡地应了一声,“起来吧,你们一路之上可还顺利?可有遇到什么危险?” 骤雨站起身来,恭敬地回答道:“回王爷,一路上并未遇到任何刺杀,一切都很安全。” 其实哪里安全了,是有人将杀手都提前解决了,只不过骤雨不知而已。 说完,他忍不住好奇地问,“王爷,您这次怎么一个人来的?惊雷呢?怎么没见他陪您一起来?” 欧阳宁听到这个问题,微微皱起眉头,眼神锐利地斜睨着骤雨一眼,“本王的事还用得着向你汇报吗?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就好,不要多嘴。” 骤雨被欧阳宁的眼神吓到,低下头,不敢再说话,他意识到自己刚刚的问题有些不妥当,立刻认错,“属下知错,请王爷恕罪,属下只是担心您的安危,并无其他意思。” 欧阳宁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不再那么严厉,他看着远处休息的人,“你也去休息吧,今晚由本王亲自守夜。” 骤雨听后,大吃一惊,“啊!王爷,这怎么行?让您亲自守夜,属下实在过意不去,还是让属下来吧。” 欧阳宁的语气变得严肃而坚定,“本王不想再说第二遍,你们这几天一直赶路,已经很辛苦了,好好休息一晚,明天还要继续赶路。” 骤雨犹豫了一下,看到欧阳宁的眼神坚决,知道无法改变他的决定,只能无奈地执行命令,“属下遵命,那属下先下去休息了。” 皇宫 欧阳瑾得知欧阳宁明日就会回到都城,他心里隐隐有些期待,老六,朕倒是想知道上官萱在你心里到底有多重要?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上官萱的脸上,她缓缓睁开眼睛,下意识地伸手摸向旁边的位置,却发现那里空空如也,她突然意识到欧阳宁已经离开了,心中涌起一股失落感。 上官萱坐起身来,呆呆地望着空荡荡的床铺,心中不禁感到一阵空虚,她没想到自己竟然如此依赖欧阳宁的陪伴,仿佛他的离开带走了她生活中的一部分温暖和安慰。 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试图摆脱这种情绪,她告诉自己不能再陷入这样的情感纠葛中,毕竟她和欧阳宁之间的关系太过复杂,而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 上官萱起身洗漱,她特意用冷水洗脸,希望能让自己清醒一些,冰冷的水刺激着皮肤,让她微微颤抖,但她还是坚持着洗完了脸,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困惑。 她知道自己对欧阳宁的感情已经发生了变化,他在她心中逐渐占据了一个特殊的位置,但她不知道这份感情究竟意味着什么,更无法预测未来的发展,或许这只是一时的冲动,或者是命运的捉弄。 “算了,人生在世情之一字一向是复杂的,顺其自然吧!”上官萱轻声说道,她决定不再纠结于这些问题,而是专注于眼前的事情,无论未来如何,她都会坦然面对。 野外 上官云舟看见欧阳宁后立刻迎上去,焦急地询问上官萱的消息,“王爷,小妹怎么样了?” 欧阳宁只回了上官云舟一句话,“萱儿无事。” 上官云舟听到这句话后心里稍微松了口气,但还是有些不放心,不过他也不好再继续追问下去,于是他默默退到一旁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这时,骤雨和红莲等人也陆陆续续醒了过来,大家简单吃了点早饭之后就直接向都城出发了。 到达都城时,欧阳逸亲自在城门口迎接欧阳宁,欧阳逸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欲言又止的看着欧阳宁,“六哥,你总算是回来了。” 欧阳宁翻身下马,急切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欧阳逸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犹豫了一下才回答,“今天早上父皇宣我进宫,他告诉我说上官小姐已经……已经不在人世了,父皇还特意嘱咐我要好好安慰你一下。” 上官云舟听了这话,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王爷刚才明明告诉他小妹没事,怎么会这样呢? 红莲则因为悲伤过度,差点昏过去,她想上前去问个清楚,但被骤雨拉住了,“现在不是时候,不要乱说话。” 红莲看着眼前的一切,强忍着泪水,不让它落下,欧阳宁没有想到,欧阳瑾居然如此急不可耐地把这个消息告诉自己,他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七弟,萱儿如今在哪里?” 欧阳逸眼中满是悲痛,“她在皇叔那里,六哥需要我陪你一同前去吗?” 欧阳宁缓缓转过身来,“骤雨,你先带红莲返回王府,上官将军,烦请你随我一同前往皇叔那里,看望萱儿。” 上官云舟向欧阳宁行了一礼,“遵命!” 欧阳逸心急如焚,忙问:“六哥,我该怎么办?” 欧阳宁头也不回地说:“上官将军,你带着七弟,立刻跟上。”随后,他率先策马出城,直奔羽王别院。 上官云舟应了一声,带着欧阳逸上马,紧紧跟随在欧阳宁身后,他们快马加鞭,很快便抵达了羽王别院。 欧阳宁并没有等上官云舟他们,他快步走了进去,门口的侍卫并没有拦他,上官萱和欧阳羽在客厅里正吃着糕点聊着天。 欧阳宁靠近上官萱的身边,十分焦急地表达着自己的思念之情,“萱儿,我想你了。” 上官萱瞪了欧阳宁一眼,“你说话能不能注意点?” 欧阳宁刻意压低声音,“你让我注意什么?” 上官萱拿起糕点塞到欧阳宁的嘴里,欧阳宁索性握着上官萱的手把糕点吃了,欧阳逸和上官云舟走了进来,欧阳逸看见活生生的上官萱恨不得扑上去,但碍于欧阳宁在她身边,他不敢上前,“小嫂,嫂子你没死。” 上官萱半开玩笑的口吻,“你盼着我死啊!” 欧阳逸摇着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没事就好。” 上官云舟却是闷闷不乐的模样,“逸郡王你刚才叫小妹什么?” 欧阳逸顾左右言他,“我说什么了,我不记得了,六哥。” 欧阳宁出言替欧阳逸解围,“萱儿你和上官将军许久未见去你房间好好聊聊天。” 上官萱在欧阳宁的腰上掐了一下,“今天中午你是不是该请我三哥吃个饭?” 欧阳宁腰间吃痛但面上丝毫没有表现出来,“没问题,让蔷薇来皇叔这做如何?” 上官萱应了一声,“那你陪陪羽王和小七,三哥我们走。” 上官云舟对于上官萱的称呼特别忐忑不安,“小妹你还不快给逸郡王赔罪。” 欧阳逸一脸惊恐,他哪里敢让上官萱给她赔罪,连忙阻止上官云舟,他还想多活几年,“没事,我不介意上官小姐的称呼。” 欧阳羽却是讳莫如深的表情,上官云舟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上官云舟给欧阳羽他们行礼后便跟着上官萱离开客厅。 房间里 上官云舟的脸上尽显疲惫,“小妹,你和逸郡王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很讨厌你吗?” 上官萱避重就轻,“三哥,现在这样不好吗?非要看见我们剑拔弩张你才高兴?” 上官云舟急忙解释着,“小妹,我不是那个意思,看见你们和睦相处我当然高兴,我……。” 上官萱给上官云舟倒了一杯茶,“三哥,你不必为我担心。” 上官云舟觉得欧阳逸绝不会胡言乱语,而且他还提到了皇上,“小妹,你老实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逸郡王会以为你已经死了?” 上官萱言简意赅的将事情告诉了上官云舟,但她只说了一部分,上官云舟听了以后特别的生气,将茶杯都摔碎了。 上官萱一副惋惜的神情,“真是可惜了羽王的瓷器,三哥你记得赔。” 上官云舟顿时哭笑不得,“小妹,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银子。” 上官萱吐了一下舌头,“三哥,你知道,我一向都很喜欢银子的,要是羽王让我赔,我可不干。” 上官云舟拉着上官萱的手,“小妹,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的,哪怕我的力量微不足道。” 上官萱清楚的感受到上官云舟的真心,“三哥,我也会尽力守护你。” 上官云舟对上官萱的能力毫不怀疑,“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就好。” 门外响起了阵阵急促的敲门声,上官萱亲自走过去开的门,“祥明你怎么来了?” 叶祥明将小脑袋伸了进去,“爹爹让我来叫你们吃饭,蔷薇姐姐已经把饭菜做好了。” 上官萱应了一声,“三哥我们走吧!” 上官云舟从房间里出来,叶祥明热情地扑到上官云舟的怀里,“舅舅抱。” 上官云舟有些不太适应,但还是把叶祥明抱在怀里,上官萱和上官云舟到客厅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已经到了,叶祥明从上官云舟的怀里退了出来,“娘亲你坐在爹爹的身边。” 上官萱牵着叶祥明的手,“那你挨着我。” 叶祥明摇了摇头,“娘亲,我想坐在爹爹的另一边。” 欧阳宁起身将叶祥明抱了过来,上官萱和上官云舟也坐下了,欧阳羽坐在主位之上,“开动。” 这顿饭吃的很愉快,欧阳宁站了起来,“本王现在要进宫复命,萱儿你和本王一起去。” 上官萱的脸上划过一丝诡异的笑容,“好啊!我正好想和欧阳瑾算算账。” 欧阳羽提醒着,“丫头适可而止,别太过分,他毕竟是皇上。” 上官萱嘴角噙着一抹苦涩的笑容,“我知道,羽王放心。” 欧阳宁站在上官萱的身前一副保护的模样,“皇叔,过分的是欧阳瑾,他不该对萱儿动那样的心思。” 欧阳羽听见欧阳宁对欧阳瑾的称呼,他心里隐隐有些许不安,他拍了一下桌子,“宁儿你这是干什么,本王也没说过分的话,你发脾气给谁看?不管怎样,他都是你父皇。” 上官萱拽着欧阳宁的胳膊,摇了摇头,“你还不给羽王道歉。” 欧阳宁看着上官萱叹了口气,这世上敢这么对自己的只有萱儿,“皇叔,刚才是侄儿不好,还请皇叔多加担待。” 欧阳羽没想到欧阳宁真的会道歉,他心里更加郁闷,因为丫头对宁儿的影响太多,这未必是好事,“没事,刚才也是本王态度不好,宁儿别怪本王。” 欧阳宁神情不明的道,“皇叔,从前我什么都不在乎,可现在谁也不能碰萱儿,您也不行,欧阳瑾更不行。” 上官萱皱着眉,“羽王帮了我很多,你别这么和他说话。” 欧阳羽苦笑着,“看来宁儿是长大了,不再需要本王的庇护,你放心,只要她不危害紫恒国,本王不会碰她。” 欧阳宁得到了欧阳羽的承诺才放心,“多谢皇叔,上官将军你先回上官府,七弟你也回自己的府邸吧!” 欧阳逸从小就知道皇叔疼爱六哥,他还是头一次看见皇叔和六哥发脾气,“我和上官将军一起走。” 上官云舟起身给他们行礼便和欧阳逸一起离开了,叶祥明拽着欧阳宁的胳膊,“爹爹,你要保护娘亲,不要让人欺负她。” 欧阳宁面无表情,“本王会的,等本王从宫里回来再来接你。” 叶祥明放开欧阳宁的胳膊,缓缓地走到欧阳羽的面前,“我不想回宁亲王府,我想留在这里陪着羽王爷爷。” 欧阳宁皱了皱眉头,“你喜欢留在这里,本王没意见,你问问皇叔同不同意?” 叶祥明眨着好看的双眸,“羽王爷爷。” 欧阳羽把叶祥明抱在腿上,“祥明喜欢留在这里本王自然也没意见。” 上官萱叮嘱着,“祥明你别给羽王添麻烦,我们有时间就来看你。” 叶祥明点着头,欧阳宁和欧阳羽打了一个招呼,他便带着上官萱离开了羽王别院。 第128章 皇宫惊魂 皇宫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欧阳瑾连午饭都没有吃,他一直在等着欧阳宁的到来,但却迟迟未见其踪影,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烦躁与不安。 与此同时,欧阳宁正搂着上官萱在御书房外等候着,上官萱故意将自己的脸靠在欧阳宁的怀里,让人难以看清她的真实面容。 当李公公看到欧阳宁时,他立刻上前,并亲自去向欧阳瑾禀报,“皇上,宁亲王在外求见。” 听到这个消息,欧阳瑾顿时变得异常兴奋,仿佛打了鸡血一般,激动地说道:“宣。” 然而,李公公却显得有些犹豫不决,“宁亲王并非独自一人前来,他还带来了一个女子。” 这一情况让欧阳瑾感到十分诧异,连忙问道:“是谁?” 李公公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知晓,“奴才不知,那女人一直靠在宁亲王的怀里,奴才实在无法看清她的面容。” 欧阳瑾沉思片刻,心想看来老六对上官萱的感情也不过如此罢了,随后,他挥挥手,示意道:“宣吧!” 李公公应了一声,他走出来给欧阳宁行了个礼,“宁亲王请。” 欧阳宁搂着上官萱走了进去,欧阳瑾比较好奇这女人到底是谁? 欧阳瑾寒暄着,“宁儿这次辛苦了。” 欧阳宁不咸不淡的语气,“这是臣的本分,钒城的事情,臣会将所有的细节写成奏折给你。” 欧阳瑾对于欧阳宁的表现有些疑惑,这和他想象中大相径庭,“宁儿,你可曾去过九弟那里?” 欧阳宁明白欧阳瑾的言外之意,“臣去过了,所以才来的晚一些。” 欧阳瑾并没有感觉到欧阳宁悲伤,难道老六并不在意上官幻清,“那你可知上官小姐已经去世了?” 欧阳宁搂着上官萱的手无意识的紧了紧,“萱儿无事,皇上你这是在咒她吗?” 欧阳瑾不可置信的道,“宁儿,你说什么?上官小姐无事,这不可能?朕明明亲眼所见她已经断气了。” 欧阳宁面上不显分毫,但心里却恨极了欧阳瑾,“萱儿还不起来见见皇上。” 上官萱的身体依旧靠在欧阳宁的身上只是把头转了过来,“皇上这么希望我死吗?” 欧阳瑾明显受到了惊吓,失了往日的冷静,“你,是人是鬼,那日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你可知欺君是死罪?” 上官萱从欧阳宁的怀里退出来,“我没欺君,可能是阎王嫌我麻烦不肯收我,所以就放我还阳了吧!皇上若是想论罪的话应该去找阎王。” 欧阳瑾自然不会相信上官萱所说的话,但他也无可奈何,此时他已经明白了,这是被九弟摆了一道,他现在只能选择隐忍,“上官小姐无事就好。” 欧阳宁一副王者之风质问着,“皇上,你明知道臣钟情于萱儿,为何还要下旨赐婚?” 欧阳瑾心里清楚欧阳宁是来兴师问罪的,自己这个皇帝当的够可悲的,明明是上官幻清欺君罔上,可眼下的形势,自己不得不妥协,谁让欧阳宁手上掌握了紫恒国一多半的兵权,他脑袋快速运转,“朕只是想试探一下上官小姐对宁儿你的心意而已并无他意,朕没想到上官小姐竟然对宁儿如此情深。” 欧阳宁知道此时也不好在追问什么,“皇上,若是无事臣就带萱儿回府了。” 欧阳瑾心里特别的嫉妒但又要装的大度,“宁儿好好休息,这次差事做的不错,稍后赏赐朕会让人送到宁亲王府的。” 欧阳宁牵着上官萱的手,“多谢皇上。” 欧阳瑾把面子功夫做的十足,“你我父子何必如此客气?” 欧阳宁也不言语,他牵着上官萱的手离开了御书房,欧阳瑾确定他们走远了以后才敢发泄着心中的不满,李公公站在欧阳瑾的身后,“皇上切莫生气,保重龙体要紧。” 欧阳瑾还是想不通为何上官萱会死而复生,那日不止一名太医在场而且还有白鹤世子,难道是九弟在暗中相助,欧阳瑾冷哼一声,“去把倩倩给朕找来?” 李公公马上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很快欧阳倩便来到了御书房,她看见地上一片狼藉,“父皇,上官幻清的事情,儿臣听李公公说了,依儿臣看应该是皇叔暗中相助,清风堂是皇叔名下的产业,那里大夫的医术恐怕比御医还要好,御医不过是皇叔的借口罢了!” 欧阳瑾听着欧阳倩的分析觉得有理,“你和朕想的一样,倩倩你说眼下该怎么办?” 欧阳倩担心欧阳宁会反扑,“父皇,你日后千万要提防六皇兄,他若是真的要动手,儿臣怕……。” 欧阳瑾重重的拍着书案,“怕什么,朕才是真龙天子何惧之有。” 欧阳倩也不好多说什么,“父皇,儿臣会想办法对付上官幻清的。” 欧阳瑾应了一声,“朕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在这宫里朕只相信你。” 欧阳倩回应了一抹微笑,“父皇放心,儿臣定不会让你失望,儿臣先行告退。” 欧阳瑾点了一下头,欧阳倩离开了御书房,她的心里犹如翻江倒海,果然上官萱没死,这早在她的意料之中,想要弄死上官萱并不容易,但为了父皇就算是再难也要做。 宁亲王府 红莲拉着伊依的手,“终于回来了,你放心不会在有人欺负你。” 伊依跪下十分诚恳的语气,“谢谢红莲姐姐。” 红莲扶起了她,“不必如此,小姐常教导我们要乐于助人。” 伊依虽然站了起来显得有些拘谨,但红莲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骤雨,你说小姐会不会有事?” 骤雨特别的肯定,“萱主子应该无恙。” 红莲有些不解,“你为何如此笃定,你又没有见过小姐。” 骤雨脸上挂着无害的笑容,“若是萱主子真的出事,那王爷昨晚就不会那么淡定。” 红莲觉得骤雨说的有理,“也对,毕竟小姐在王爷心里是很重要的。” 宁亲王府 欧阳宁和上官萱骑马回来的,狂风和李管家站在门口等候,欧阳宁率先下马然后他将上官萱抱了下来。 李管家看见上官萱的时候眼泪汪汪的,“老奴就知道萱姑娘吉人自有天相。” 上官萱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多人在乎她的生死,“李伯,谢谢你的关心,我们进去吧!” 李管家马上擦了擦眼泪,“是老奴失礼,还请王爷见谅。” 欧阳宁丝毫没有责备的话语,“李伯如此关心萱儿,本王很开心。” 欧阳宁和上官萱进了客厅,刚一进去就有人给上果盘和糕点,上官萱自顾自的吃了起来,骤雨和红莲听说欧阳宁带着上官萱回来便迫不及待的去客厅。 狂风正和欧阳宁汇报着事情,上官萱在一旁吃着糕点,骤雨和红莲还有伊依一起来的,红莲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小姐。” 上官萱听见有人喊她猛然抬头,欧阳宁看见上官萱的嘴角有糕点的残渣,欧阳宁伸出手帮上官萱擦掉,场面一时变的寂静无声。 上官萱拍掉欧阳宁的手,“红莲这次钒城之行感觉如何?” 红莲有些呆愣久久没有言语,一旁的伊依接过了上官萱的话,“见过小姐。” 上官萱将目光盯在伊依的身上,“你是?” 红莲这才回神,“小姐她叫伊依,是我从钒城带回来的,她孤苦无依,求小姐收留。” 上官萱心里犯了嘀咕,不知为何她不太想留下伊依,但她又不想拂了红莲的面子,欧阳宁瞬间就明白了上官萱的心思,“萱儿让她留在王府吧!毕竟上官府不太方便。” 上官萱拿起一块糕点递到欧阳宁的嘴边,“这是我奖赏你的。” 欧阳宁轻轻的咬了一口,“等会儿,我亲自送你回上官府。” 上官萱又拿了一块糕点,“你说三哥会不会告诉上官博,我没死。” 欧阳宁思考了半天,“这个,我还真不猜不到。” 上官萱将糕点放下充满质疑的语气,“那你还想那么久。” 欧阳宁倒是没说什么,其他人也是习以为常,唯独伊依特别惊讶,“小姐,你怎么这么和宁亲王说话,不怕宁亲王怪罪吗?” 上官萱莞尔一笑,“他不会那么小气的,对吧!” 欧阳宁宠溺的语气,“萱儿又调皮,骤雨最近你和红莲辛苦了先下去休息。” 骤雨和红莲还有伊依给欧阳宁行礼后便离开了客厅。 上官萱远远的看见闪电和狂风,惊雷,她便站了起来,“你们有事要谈,我出去走走。” 欧阳宁拉着上官萱的手,“留在这陪我可好。” 上官萱犹豫了一下半开玩笑的口吻,“不怕我泄露机密。” 欧阳宁并没有放开上官萱的手,但语气却有了不为人知的变化,“何惧之有。” 狂风,惊雷和闪电并肩从外边而来,他们三个异口同声的道,“给王爷请安。” 上官萱甩开欧阳宁的手,但欧阳宁并没有在意,“看来交待你们的事情已经办妥了。” 闪电特别无奈的语气,“东西都已经准备好,王爷何时要用?” 欧阳宁用询问的目光看着上官萱,“你认为什么时候动手好?”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上官萱的身上,上官萱有些不自在,“问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让他们去准备的。” 欧阳宁不在逗她,“当然是越快越好,闪电你该知道怎么做?” 闪电明白王爷心意已决多说无益,“属下定不会让王爷失望。” 欧阳宁似乎对闪电还是不太满意,“但愿吧!” 狂风敏锐的察觉到了异样,“王爷若是闪电为难不如属下帮他。” 闪电果断的拒绝,“不用,我可以。” 欧阳宁饶有兴致的看着闪电和狂风,“你们果然是兄弟情深啊!怎么不告诉狂风你要做什么?从前你们也互换过任务,这次你要是觉得为难,那你们就换吧!” 闪电听的出王爷还在生自己的气,“属下知错,请王爷原谅。” 欧阳宁冷哼一声,“不要再有下次,不然本王就罚你半年月银。” 闪电松了一口气,要银子总比要命好,“属下遵命。” 上官萱从怀里取出一百两银票,“闪电,欧阳宁扣了你几个月的银子?” 闪电不敢直言伸出三个手指头,上官萱从怀里取出一百两的银票,“给你。” 闪电不敢上前,上官萱这才意识到她在欧阳宁的一步之内,上官萱将银票放到闪电的手里,“拿着,你也要生活。” 闪电特别的感动,“谢谢萱主子。” 欧阳宁很不高兴,但他又舍不得对上官萱发脾气,他只能把气撒到闪电的身上,他冷不丁来了一句,“本王对你不好吗?” 闪电特别忐忑不安,“王爷对属下很好。” 欧阳宁盯着那银票,“怎么没见你对本王如此感恩戴德。” 闪电不知说些什么好,欧阳宁抱怨的口吻,“萱儿你怎么给他那么多银子,你不心疼吗?” 上官萱立刻转换了模式,“心疼,不如你给我一百两好不好?” 欧阳宁这才满意,“狂风马上给萱儿一千两银票。” 狂风从怀里取出银票递到上官萱的手上,上官萱特别的开心脱口而出,“你最好了。” 欧阳宁非常受用,“我们吃过午饭再回上官府免得看见他们影响你心情。” 上官萱数着银票,“你决定就好。” 欧阳宁有些后悔,银子给多了,不是他心疼而是现在萱儿的眼里只有银子没有他,他希望萱儿的关注力一直都在他的身上,虽然这是个奢望,但他努力的在做,“李伯去准备些饭菜,做两条金丝鱼。” 李管家脸上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老奴明白。” 狂风看着李管家走远后小声和闪电嘀咕着,“王爷到底让你干什么?” 闪电闭口不言,狂风还想打听一下,欧阳宁的语气让人听不出喜怒,“闪电,这件事情在没有办成以前本王希望你可以守口如瓶。” 闪电马上表忠心,“属下不会和任何人说的,王爷若无其他吩咐属下这就去办。” 欧阳宁嗯了一声,“惊雷你要是敢泄露半句,本王定不轻饶。” 惊雷咽了一下口水,“属下遵命。” 闪电准备要走,惊雷拽着他的胳膊,“咱们一起走吧!” 其实惊雷是怕狂风追问,他不想被罚银子所以果断的选择了逃跑,狂风有些不知所措,王爷到底让他们干什么?竟然还瞒着自己。 第129章 睡前故事 上官府 上官博得知上官云舟此次又立了功,对他的态度自然是与以往不同,不仅另眼相看,还亲自为他准备了一桌丰盛的菜肴接风。 上官云舟心中虽然苦涩难当,但面上却装出一副孝子贤孙的模样,恭敬地说道:“爹,您不必如此破费。” 上官博越看越喜欢上官云舟,心中不禁感慨,自己从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云舟竟然这么好,不知比云渊那个不争气的东西好上多少倍,于是,他关切地询问道:“云舟可是饭菜不合胃口?那为父让人重做。” 上官云舟立刻放下筷子,恭敬地回答道:“不用,是饭菜太丰盛了,爹,我们吃饭吧!”说完,他环顾四周,疑惑地问道:“怎么没看见二哥和幻玉?” 上官博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他沉着脸说道:“上官幻玉她们兄妹已经离开这里去了郡主府,人家现在已经攀上高枝了,云舟你要记住,你以后只有幻冰和幻洁这两个妹妹。” 上官云舟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那小妹呢?” 上官博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三夫人急忙给上官云舟解释了一下,“她已经死了,你和宁亲王不是已经去羽王那看过她了吗?” 上官云舟欲言又止,他沉默了片刻,坚定地说道:“小妹永远都是我的妹妹,无论生死。” 上官博夸赞着,“云舟真是有情有义,吃完饭为父陪你去看看幻清。” 上官云舟推辞了,“不用,我刚刚见过她,还是以后再说吧!” 上官博根本不在乎上官萱的生死,所以也就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情,上官萱已经死了很多天为何还不下葬。 上官博主动给上官云舟夹着菜,关切地说道:“云舟多吃点,你都瘦了。” 上官云舟的呼吸一滞,他压抑着内心的苦涩,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谢谢爹。” 他们表面上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可暗地里却各怀心思。 宁亲王府 上官萱和欧阳宁用过午膳后在花园里散了散步,上官萱突然不想回上官府,“欧阳宁,我……。” 欧阳宁站在上官萱的身后,“有些事情总是要面对的,逃避不了,但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上官萱感受到了欧阳宁的支持和关怀,“你说的对,那我们走。” 欧阳宁和上官萱一前一后的出了宁亲王府的大门,他们并没有骑马,而是步行去的上官府,路再远也有到的时候,上官萱吐了一口气上前去敲门,家丁隔着门问了一句,“谁啊!” 上官萱回头看了一眼欧阳宁答道,“上官幻清。” 家丁吓得差点摔倒,他扶着门框从门缝里往外看,果然是四小姐,她不是死了吗?难道诈尸了?他赶紧往院子里跑,边跑边喊,“诈尸了。” 上官萱一脸无奈,“他太不经吓,看来欧阳瑾的承受能力不错。” 欧阳宁上前紧紧的搂着上官萱的腰,但欧阳宁还是很注意分寸,并没有弄疼上官萱。 欧阳宁靠近上官萱的耳边小声低语,语气明显带着不悦的情绪,“你夸他。” 上官萱很是无奈,此刻的欧阳宁像极了小孩子闹脾气,“别闹。” 欧阳宁赌气的口吻,“这里不舒服。” 上官萱顺着他的手看去,原来是心口的位置,上官萱露出迷人的笑容,“你比他大度,所以别不高兴了。” 欧阳宁的心情因为上官萱这句话好了不少,欧阳宁霸气的宣布主权,“以后不许夸他。” 上官萱皱起眉头,一脸不悦地看着欧阳宁,“宁亲王这是在给我下命令吗?” 欧阳宁立刻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语气有些过分,急忙解释道:“萱儿,别生气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想听到你夸奖别的男人,我心里真的很不舒服……” 上官萱沉默不语,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欧阳宁顿时感到一阵慌乱,“要不,我给你一千两银子当作赔罪好不好?” 然而,上官萱依旧没有开口,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欧阳宁越发着急起来,只能继续加大筹码,“那……一百两黄金怎么样?” 这时,上官萱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但她还是冷冷地回应道:“在你心里,我就是个只认银子的人吗?是不是只要给我钱,什么事情都好商量?” 欧阳宁赶忙摇头,极力否认,“当然不是!刚才是我一时失言,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上官萱毫不犹豫地用力推开欧阳宁,语气冰冷地问道:“你这是在跟我道歉?” 欧阳宁看着眼前如此冷漠的上官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苦涩,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轻声问道:“萱儿,你告诉我,要我怎么做你才不会生气呢?” 上官萱别开了眼,“你下次不要用命令的口吻和我说话。” 欧阳宁没想到竟然这么简单,“我答应你。” 上官萱收敛了一下心绪,“刚才对不起,因为曾经有个人他不止骗我,还杀害了我最重要的人,可笑的是我一直把他当成亲人,最后我才知道原来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他一直都是用命令的口气和我说话,但当时我并不知情,后来才知道他一直都在利用我,所以我很讨厌别人用命令的口吻和我说话。” 欧阳宁没想到今日会听见这些话,“萱儿那个人是上官博吗?” 上官萱刚想回答的时候,上官博和府中众人都来了,上官博看见活生生的上官萱吓得差点晕倒,还好上官云舟扶了他一下,上官幻洁倒是坦然自若,上官幻冰大吃一惊说话都结巴了,“你,你不是死了吗?” 欧阳宁霸气的护着上官萱,“上官大人,看来你还是不懂如何教养女儿,本王不介意代劳。” 上官博毕竟久经官场,马上稳住心神,“臣参见王爷。” 欧阳宁以为伤害上官萱的人是上官博,对上官博本来就有意见,现在更是不客气,“都这么久了才想起给本王行礼,上官大人原来这就是你上官家的家教,本王领教了。” 上官云舟不知欧阳宁为何无端发火,“王爷我们还是进客厅叙话吧!” 欧阳宁看在上官萱的份上只好给上官云舟的面子,“也好。” 客厅 欧阳宁坐在主位之上,上官博没敢做站在一旁,欧阳宁故意刁难,“这上官府穷的连杯茶都没有吗?” 其实不是上官博怠慢欧阳宁,只是众所周知欧阳宁从来都不在外边吃东西,上官博马上命丫鬟给上茶,丫鬟走到一半便停下了脚步,“四小姐麻烦你将茶端给宁亲王。” 上官萱刚要过去,欧阳宁又借题发挥,“放肆,萱儿不是府上的丫头,你竟敢让她帮你端茶,来人。” 炎狼马上出现在了客厅,“王爷有何吩咐?” 欧阳宁指着那丫鬟,“本王不想在看见她。” 炎狼拉着那丫鬟下去了,上官博战战兢兢的,“是臣招待不周,请王爷恕罪!” 上官萱关心的语气,“你刚从钒城回来想必也累了,回府去休息一下。” 欧阳宁站了起来,“明日再来看你,上官大人若萱儿再出什么事,本王拿你是问。” 上官博颔首称是,“王爷放心,臣定会照顾好幻清。” 欧阳宁应了一声便离开了,上官博竟然连一句问候都没有,他也不好奇上官萱是如何死而复生的,二夫人和三夫人跟着上官博走了。 上官幻洁走到上官萱的面前,“恭喜妹妹死而复生,还摆脱了与麟王的婚事。” 上官萱神色淡漠,“多谢二姐。” 上官幻冰还是不敢相信上官萱竟然没死,“你到底是人是鬼?” 上官云舟责备的语气,“幻冰,你怎么和小妹说话呢?” 上官幻冰跺着脚,“哥,从小你就向着上官幻清,你别忘了我才是你的亲妹妹。” 上官云舟皱着眉,“够了,你们都是我的妹妹,你赶紧回房去。” 上官幻冰拂袖而去,上官幻洁也随之离开,上官云舟有些歉意,“小妹,刚才的事情是幻冰不对,我代她向你道歉。” 上官萱面沉似水,语气凝重,“不必,她能有你这样的哥哥,是她的福气,可惜她不知道珍惜。” 上官云舟马上接话,“小妹,你这是何意!你也是我的妹妹。” 上官萱沉默了半天,“三哥,你知道我在上官家这么多年的处境,有很多人想我死,其中也包括你的母亲和妹妹,我希望你能管好她们,否则我们的情分迟早会被消磨殆尽,到那时别怪我不顾兄妹之情。” 上官云舟想要开口求情,但他竟不知该如何说出口,他犹豫再三,最终说道:“小妹,我知道了。” 上官萱微微叹息,她并不想和上官云舟把话说开,但长痛不如短痛,“三哥明白就好,你一路奔波,还是去休息吧。” 上官云舟木讷地应着,上官萱回到了她的曦香苑,虽然她离开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房子依然一尘不染,上官萱正沉思着,阴荷端着茶壶走了进来,“小姐,你回来了?” 上官萱抬起头看着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阴荷给上官萱倒了一杯清茶,“孙伟将天蚕丝交给属下后,属下便和叶梅离开了羽王别院,天蚕丝和图案已经交给芍药了,她给你和祥少爷还有宁亲王每个人都赶制出来了一套衣服,属下将衣服带回来放到了你的衣柜里。” 上官萱微微颔首,“她辛苦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做出三套衣服。” 阴荷抱拳,“小姐,我们从小就发誓这一生誓死效忠小姐,这些事情都是我们该做的。” 上官萱面露关切之色,“叶梅的伤痊愈了吗?” 阴荷的眉眼之间带着感动,“她已经完全康复了,小姐不必担心。” 上官萱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血衣堂的事情你们查的如何?” 阴荷一脸愧疚,“是属下无能,竟然找不到丝毫的踪迹,属下已经和其他人打过招呼,一旦有血无情的下落,第一时间通报。” 上官萱似乎早就料到会是这种结果,“上官幻玉兄妹最近还安分吗?” 阴荷不知小姐为何突然提到上官幻玉她们兄妹,“她在唐丰安排的别院里每日唐丰都会去看她,目前并无异常,她把唐丰哄的很开心,上官云渊最近倒是变化挺大的,一改往日的纨绔,开始认真的读书习武。” 上官萱的手无意识的敲打着桌面,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沉思,“上官幻玉现在没有上官博的庇护自然要讨好唐丰,派人继续盯紧她,上官云渊这是终于明白,在这世上谁也靠不住,只有靠自己的道理。” 阴荷应了一声,上官萱觉得有些累,“你先下去,我想要休息一下。” 阴荷给上官萱行礼后便退了出去,上官萱心中隐隐有些烦闷,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娘亲又是何种身份,她感觉有很多未知的谜团包围在身边,需要她一一去破解。 宁亲王府 伊依缠着红莲出去逛街,红莲不忍拒绝,她们两个人在街上逛了一会儿,伊依提议想要进一家成衣店,红莲只好跟着进去了,伊依去试了一件衣服,很快就出来了,“红莲姐姐我们走吧!” 红莲不解的道,“这里的衣服你不喜欢吗?怎么不选一件。” 伊依的眼神透露出一丝轻蔑,“这些东西我怎么能看得上。” 红莲感受到了伊依的异样,“你说什么?” 伊依立刻变脸,“我是想买件衣服送给小姐,可这里的衣服太过于普通不适合。” 红莲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小姐不会在乎这些事情的。” 伊依神情严肃地挽着红莲的胳膊,“我们先回宁亲王府,你在和我说说小姐和宁亲王的事情。” 红莲并没有怀疑什么,“好啊!” 她们聊了一路,进了宁亲王府以后才分手,伊依嘴角噙着一抹诡异的笑容,上官萱这次你恐怕是在劫难逃!你的丫鬟未免太蠢了。 晚上 欧阳宁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穿上衣服起身离开了宁亲王府,悄悄的来到上官府。 上官萱并没有入睡,她斜靠在塌上翻看着书籍,欧阳宁看见那烛火的时候心里异常的安心,他并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进。 上官萱并没有抬头,“你来了。” 欧阳宁将门关好,“想你想的睡不着,萱儿是不是该对我负责。” 上官萱放下手里的书籍,“需要我给你讲个睡前故事吗?” 欧阳宁坐到床边,“我们躺下讲。” 上官萱走了过去,“你把衣服脱了,你刚才外面进来带着一身的凉气。” 欧阳宁将上官萱拽到怀里,上官萱竟然丝毫感受不到欧阳宁身上的冷意反而暖暖的。 上官萱特别的诧异,“你修炼了什么武功,竟然如此保暖。” 欧阳宁岔开了话题,“萱儿,不是要给我叫睡前故事吗?” 上官萱动手脱欧阳宁的衣服,欧阳宁也没有反抗,上官萱将欧阳宁的衣服扔到了地上,“你真的要听?” 欧阳宁特别认真的道,“当然。” 上官萱回忆着她脑海里的童话故事,“那你听好,在浩瀚的大海深处,有个鱼儿的王国海王有六个美丽的女儿,尤其是小女儿比姐姐们更美丽,她善良纯洁,有着美妙动听的声音。 她们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地生活在大海里,老祖母有时会给她们讲些海上面的新奇故事,使最小的公主的心中充满了对海上面世界的憧憬和渴望。 终于盼到了十五岁,小公主被允许浮上海面,她兴奋地东张西望,想把一切都收在眼里,这时一艘大船驶近她身旁,船里有许多穿着华丽的人正在为王子庆贺生日,当小人鱼看到英俊的王子时,深深被他吸引住了。 忽然一阵狂风暴雨,风浪摧毁了大船人们落入水中,向海底沉下去,小人鱼冒着生命危险,奋力托起王子的头,把他推到沙滩上,她轻轻吻了王子的额头,躲到远处的水中等着有人来救他,这时教堂里走出许多人,一位年轻姑娘发现了王子,她叫来一些人救了王子。 王子醒了,他以为是姑娘救了他,一点也不知道小人鱼,回到海里,小人鱼把自己的心事告诉姐姐们,姐姐们告诉她这王子是谁,并指给她王子的住处,于是小人鱼决心去找心爱的王子。 她先找到海巫婆,求她帮助自己实现变成人的愿望,海巫婆为她配制了一种特殊的药,告诉她在黎明前喝下它,鱼尾就可变成人的腿,当然,这非常痛苦,如同尖刀劈开身体;而且,每走一步路,脚都会像刀割一样疼,一旦变为人,就再也不能变成鱼儿回到大海了。 海巫婆还告诉她,如若王子因爱她而忘掉自己的父母并与她结为夫妇,那她将会得到不灭的灵魂;如若王子与其他女子结婚,那小人鱼将会在王子婚礼的前一天早上死去,变为海里的泡沫,小人鱼脸色苍白,但她毫不畏惧,勇敢地向海巫婆要了药水,作为报酬,海巫婆割去了她的舌头,拿走了她动听的声音,深夜,小人鱼向着熟睡的亲人抛了一千个吻,心痛得似乎要裂成碎片,她悄悄地离去了。 她来到王子的宫殿,在石阶上喝了海巫婆给的药,一阵剧疼使她昏死了过去,醒来时,她见到了王子,对王子的问话,她不能回答,因为她成了哑巴,她为王子跳舞,舞姿轻柔飘逸,人们都看得入了迷,谁也不知她忍受着怎样的疼痛,王子非常爱她,一会儿也不想和她分开,但王子心中还爱着那个救过他的姑娘,王子不知道,正是小人鱼救了他。 国王、王后为王子选中了新娘,她是邻国的公主,王子乘船去接她,发现公主正是救他的姑娘,王子就要与心爱的姑娘结婚了,小人鱼不顾剧烈的疼痛,为他们跳起舞来,这将是她与王子在一起的最后一天了。 夜降临了,可怜的小人鱼独自站在船舷,想起了海里的亲人和家乡,忽然姐姐们出现了,原来,她们为了救妹妹去求海巫婆,海巫婆要去了她们的头发,给了她们一把尖刀,让小人鱼用它来杀死王子,用王子的血涂在小人鱼脚上,那样她就可以变回人鱼,否则明天一早,她将变成泡沫死去,这是她最后的机会。” 讲到这里上官萱停了下来,“欧阳宁你猜小人鱼会怎么做?” 欧阳宁紧紧的搂着上官萱,好像很怕上官萱像小美人鱼一样消失,“小人鱼一定不会伤害王子的?” 上官萱回头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欧阳宁,“你为何如此肯定?” 欧阳宁语气从未有过的认真,“因为小人鱼深爱着王子,就算是化作泡沫小人鱼也不会伤害她最爱的人,本王亦是,萱儿继续讲吧!” 上官萱看着窗外的月光,“小人鱼看见王子在睡梦中还叫着新娘的名字,王子心中只有她的存在,小人鱼又吻了王子的额头一下,用颤抖的手把刀扔到海里,自己也跳到大海里去了,天亮了王子找不到小人鱼,船边的海浪上跳动着一片白色的泡沫。” 欧阳宁觉得这个故事过于悲伤,“萱儿为何不讲一个欢乐一点的故事?” 上官萱环着欧阳宁的胳膊,“下次吧!” 欧阳宁将头紧紧的贴在上官萱的后背,“萱儿,你的故事很动人,但我更喜欢团圆的结局。” 上官萱带着一丝忧郁,“世上的事情哪有那么多的团圆,更多的是别离。” 欧阳宁听出上官萱声音的嘶哑,“萱儿用我给你倒杯水吗?” 上官萱应了一声,“也好。” 欧阳宁下地倒了一杯茶但他感觉到水是凉的,他特意用内力将水加了温递给上官萱,“我喂你。” 上官萱接了过来,“不用。” 上官萱喝进去以后发现水竟然是温的,“谢谢你。” 欧阳宁将茶杯接了过来,“你我之间不用如此客气,还要吗?” 上官萱摇了摇头,“够了。” 欧阳宁将茶杯放到桌子上,便上了床,他心里清楚,上官萱不会无缘无故地给他讲这个故事,“萱儿,有一天你也会像小人鱼一样消失吗?” 上官萱没想到欧阳宁会问这个问题,她实在是无法回答,欧阳宁的观察力,实在是太敏锐,她沉默了片刻,“不知道。” 欧阳宁紧紧地抱着上官萱,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消除他心中的烦躁,“萱儿,现在我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你离开我,只要你不离开,要我做什么都行。” 上官萱故意不言语,欧阳宁感到特别的不安,他需要上官萱的承诺,“从前你答应过我的事情都没有做到,我都不在乎,现在我只要你答应这件事好不好?” 上官萱并不想骗他,但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沉默了一会儿,“我答应你,就算有一天我要离开,我也会提前告诉你的。” 欧阳宁紧紧地搂着上官萱,好像很怕她下一刻就消失,“萱儿,无论你想去哪,我都可以陪你。” 上官萱嗯了一声,“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明天你还要上朝。” 欧阳宁将面具摘了下来,“好。” 上官萱心中苦涩难当,她并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她只是害怕不知道何时自己又会回到那个冰冷的世界,在那里,已经没有让她留恋的人,但她害怕有一天终究会离开。 毕竟,她不属于这里,她不敢接受欧阳宁的情意,这也是最主要的原因,得到过再失去,还不如一开始就不曾拥有,她不想让欧阳宁受伤,但感情的事并不受控制,她好像对欧阳宁有了一点依恋,她也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算了,还是顺其自然吧! 第130章 盗布防图 第二天 欧阳宁和上官萱几乎同时睁开了眼眸看着对方,上官萱率先起身穿衣服,欧阳宁揉了揉胳膊,上官萱脱口而出,“你怎么了?” 欧阳宁清咳一声,“被你压了一夜麻了。” 上官萱有些不太好意思,她穿好衣服后又上了床给欧阳宁揉着胳膊,“好点了吗?” 欧阳宁见好就收,“好多了。” 上官萱从床上退了下来,在衣柜里找出那件天蚕丝做的新衣服,“今天你穿这个。” 欧阳宁将衣服接了过来,“萱儿这速度够快的还是玄紫色的,真是用心良苦!” 上官萱难得一副女儿家的心态,“你喜欢就好,要吃过早饭再走吗?” 欧阳宁坐了起来,“不了,还是等我下朝以后在吃,你先吃。” 上官萱应了一声,“我去打水,你赶紧换衣服。” 欧阳宁拿起衣服开始换,等欧阳宁将衣服换好以后,上官萱也将水打了回来,“我已经洗漱好了,这是给你准备的。” 欧阳宁将袖子撸了起来开始洗漱,片刻后上官萱移开了目光,欧阳宁洗漱完毕将面具戴上,“我先走了。” 上官萱应了一声,等欧阳宁走后没多久,便有人用暗器传书,上官萱心中诧异,这是何人竟然可以避过外面的银龙卫。 上官萱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来看了,上面写着:本王想将当年之事告诉你,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不要带任何人,本王只想见丫头你,落款是欧阳羽。 上官萱心中泛起了嘀咕,但最终还是决定独自赴约,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离开以后不久。 宁亲王府 “上官萱”出现在了欧阳宁的书房外,门口的侍卫对视一眼,“上官姑娘你一大早来这里干什么?王爷不在。” “上官萱”镇定自若,“我知道,我想要进去找些东西。” 门口的两个侍卫并没有多加阻拦,“上官姑娘那你快点。” “上官萱”推门而进,快速的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她出来的时候还特意和门口的侍卫打了一个招呼。 “上官萱”光明正大的出了宁亲王府的门,她走远以后摘下了人皮面具是一张陌生的脸,上官萱这次的黑锅你背定了! 郊外 上官萱苦等了很久也没看见欧阳羽的踪影,她意识到这可能是个局,她转身赶回城里,却不知有更大的阴谋在等着她。 宁亲王府 有人给狂风送密信举报上官萱偷盗军事布防图,狂风特别的震撼,王爷还在上朝没有回来,怎么办?还是先去王爷的书房确认一下,不然冤枉了萱主子的下场自己可是承担不起。 书房 狂风询问了书房门口的侍卫得到的答案让他心里特别的不安,他马上进屋去找军事布防图,果然被盗了,他的脑袋炸了,难道真的是萱主子干的,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军事布防图事关重大,王爷会不会徇私,这件事情要慎重处理! 狂风急急忙忙的往外走结果碰上了骤雨,骤雨拉着他,“你干什么去?” 狂风并没有把骤雨当外人,“萱主子偷了军事布防图,我要去找羽王。” 骤雨愣了半天,等骤雨缓过神的时候狂风已经不见了,骤雨这次反应比较快,糟了,王爷肯定还不知道这件事情,骤雨也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只不过他是去通知欧阳宁的。 羽王别院 狂风一脸凝重地把军事布防图被盗的事情告诉了欧阳羽,孙伟有些诧异,“狂风,你确定吗?万一冤枉了上官小姐,那宁亲王可饶不了你。” 狂风将举报的信笺给了欧阳羽,“书房门口的两个侍卫也可以作证。” 欧阳羽重重的拍着桌子,“这件事情宁儿知道吗?” 狂风摇了摇头,“属下怕王爷徇私护短,所以第一时间通知了您。” 欧阳羽夸赞着,“做得好,孙伟派人将丫头给本王带到这里。” 孙伟应了一声,“属下这就去办。” 两极殿外 骤雨前所未有的着急,他恨不得马上冲进去,但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情感,等了一会儿后,欧阳宁终于出来了,骤雨一脸的焦急,“王爷。” 欧阳宁示意他先不要说话,等他们走远后,欧阳宁才开口,“发生什么事了?” 骤雨将狂风的原话转述给了欧阳宁,骤雨特别的烦躁不安,“王爷现在该怎么办?” 欧阳宁若有所思,面上却不着急,“去皇叔那里。” 骤雨马上跟了上去,郊外上官萱没走多远就被孙伟找到了。 孙伟一改往日恭敬的姿态,神情晦暗不明,“上官小姐请跟我走一趟,王爷在等你。” 上官萱心中诧异,难道真的是羽王约了我,可是怎么改变了见面的地点,上官萱并没有追问什么,她跟着孙伟来到了羽王别院。 上官萱一进来就感觉到气氛有些压抑,“羽王,怎么了?” 欧阳羽神情变换数次,声音低沉,“你不知道本王为何请你来这里吗?” 上官萱想起那个字条,“我知道。” 欧阳羽眼中划过一丝失望,“你承认了?” 上官萱有些懵,“羽王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欧阳羽冷哼一声,“狂风,搜她的身,按照时间来算东西应该还在她身上。” 狂风犹豫了一下,“王爷这不合适吧!” 欧阳羽明白狂风的顾虑,也不去为难狂风,欧阳羽指着孙伟,“你来。” 上官萱有些不知所措,“羽王您这是干什么?” 欧阳羽转过身去,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定,仿佛没有任何商量余地,“本王不想再说第二遍,孙伟你还在等什么。” 孙伟深吸一口气,一步一步地朝着上官萱走去,上官萱紧紧握着拳头,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然而就在她准备还手之际,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住手!” 众人惊愕地望向门口,只见欧阳宁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的步伐稳健有力,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气势,欧阳宁的眼神充满了怒火,他直直地盯着欧阳羽,毫不畏惧,他下意识将上官萱护在身后。 “皇叔,你这是干什么?”欧阳宁的质问脱口而出,语气中的愤怒和失望让整个房间都为之寂静。 欧阳羽转过身来,他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宁儿,你既然来了,就应该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事到如今,你还要继续庇护她吗?难道你不知道她和她的母亲一样,只是在利用我们的感情,以达到她们不可告人的目的吗?你醒醒吧!”欧阳羽的声音带着强烈的不满和失望,仿佛对欧阳宁的行为感到痛心疾首。 上官萱一脸茫然地看着欧阳宁,眼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欧阳羽愤怒不已,他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怒火,冲着上官萱大声吼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装什么无辜?” 欧阳宁的语气依然平静如水,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般,“我书房里的军事布防图不见了,有人看到是你拿走的。” 上官萱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孙伟为什么会对自己有如此奇怪的态度,原来事情竟然是这样!看来这次自己是被人算计了,但她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也认为是我偷的吗?” 欧阳宁的眼神坚定无比,流露出对上官萱的绝对信任,毫不犹豫地回答,“我相信你。” 欧阳羽气得直接将手中的茶杯摔到地上,碎片四溅,他指着上官萱怒不可遏的指责,“现在证据确凿,你还选择相信她?你应该清楚军事布防图有多重要,如果它落入敌国之手,那么我们紫恒国的边防将会变得不堪一击。” 骤雨一路狂奔而来,累得气喘吁吁,“王……王爷,等等属下!” 狂风见状,面露不悦之色,怒目圆睁地瞪着骤雨,“你怎么这么多事?” 骤雨低着头,不敢回话,心中有些忐忑不安,欧阳宁回过头去,看着一脸茫然失措的上官萱,“皇叔,我明白军事布防图的重要意义,但我坚信萱儿没有拿走它。” 欧阳羽闻言,脸上露出失望和愤怒的表情,仿佛对欧阳宁的行为感到非常不满,“在你的心里,难道就没有任何事情比她更重要吗?” 欧阳宁紧紧握住上官萱的手,目光坚定不移,“这件事情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的,我现在就要带萱儿离开这里。” 欧阳羽突然大声喊道:“等等!今天你不能带她走,除非你不承认本王这个皇叔。” 上官萱见此情形,不愿让欧阳宁陷入困境之中,她轻轻推了推欧阳宁的手,“我没有拿军事布防图,有人冒充羽王给我写信,将我约到郊外。” 上官萱从怀里取出信笺递给欧阳宁,欧阳宁打开一看竟然什么都没有只是白纸一张,他心里不禁犯起嘀咕: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萱儿拿错了吗?还是这封信本身就隐藏着什么秘密呢?正当他疑惑不解时,一旁的欧阳羽凑过来,想要看看信笺的内容,然而,欧阳宁却迅速地将信笺抓在手里,并将手背在了身后,似乎并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它。 欧阳羽见状,有些不满地冷哼了一声,语气带着些许质问,“宁儿既然有证据为何不给本王看。” 上官萱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也感到十分诧异,她从欧阳宁的手里取过信笺一看,惊讶得瞪大了眼睛,接着,她用手捂住脸,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真的有人……。” 欧阳宁看着上官萱那副委屈又无助的样子,心中一阵刺痛,他连忙将上官萱重新搂在怀里,轻声安慰道:“不用多说,我相信你。” 上官萱听到这句话,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温暖,她知道,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和挫折,只要有欧阳宁在身边,她就能找到力量和勇气去面对,此刻,她眼中闪烁着泪光,“你一定要查清楚,还我清白。” 欧阳宁放开上官萱,眼神坚定地看着欧阳羽,“我会的,皇叔,你一定要逼我动手吗?” 欧阳羽的语气充满了失望和愤怒,“你我到底是谁在逼谁?宁儿,你为何非要护着她?为了她,你连紫恒国的安危都不顾了吗?” 欧阳宁深知欧阳羽心中的症结所在,但他并不想与他争执不休,他叹了口气,“皇叔,你冷静点,以萱儿的身手,如果她真的想要窃取军事布防图,怎么可能留下这么明显的踪迹?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陷害她!而且,我坚信萱儿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因为她和我一样,有着一颗热爱黎民百姓的心。” 欧阳羽听了欧阳宁的话,不禁陷入了沉思,他意识到自己刚才确实过于冲动,因为珊珊的事情让他先入为主,失去了往日的冷静,没有仔细思考其中的蹊跷之处,沉默片刻后,“是本王一时冲动,这件事情看来应该是另有隐情,宁儿,你要好好彻查此事,绝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欧阳宁见欧阳羽终于冷静下来,心头的大石头也落了地,“多谢皇叔理解,既然如此,我便先将萱儿带回王府,待真相大白之后,希望皇叔能给我一个交待。” 欧阳羽蹙起眉头,心中虽觉不妥,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你自己看着办吧!若能证明此事与那丫头毫无关系,本王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欧阳宁紧紧搂住上官萱,准备带她离开,而上官萱却用力拽住欧阳宁的衣袖,坚决地摇头,“不,我不能跟你回王府,如今我可是嫌疑犯,你应将我送去兵部,否则欧阳瑾必定会借题发挥,趁机刁难你。” 欧阳宁心中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轻声说道:“我绝不会让你受苦的,无论面临何种后果,我都愿独自承担。” 上官萱抬起眼眸,直直地与欧阳宁对视,语气坚定地回应,“你不愿我受苦,我亦不想令你为难,我并未做错任何事,所以并不惧怕,我相信你定能查明真相,我不过是去兵部小住几日罢了。” 欧阳宁犹豫片刻,上官萱所说之事他自是明白,然而他着实舍不得上官萱遭受半分委屈,最终还是点头答应,“好,我稍后会亲自送你过去。” 上官萱明白欧阳宁最终还是让步了,她点了一下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和释然。 欧阳羽也没想到上官萱如此为欧阳宁着想,他忍不住提醒道:“丫头,本王借你的免死金牌可免不了这通敌叛国之罪啊!” 上官萱微微扬起下巴,流露出无比坚定的神情,“让您担心了,我没偷,所以不怕,欧阳宁这次我可是将我的性命都交到你的手上了。” 欧阳宁紧闭双眼,似乎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般,声音低沉而坚定,“放心吧,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安全,如果真的找不到证据救你,黄泉路上我会陪着你一同前行。” 上官萱缓缓从怀中掏出一个木头信物,递到欧阳宁手中,“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我可还没有活够呢,这个给你,如果你有任何需要,可以去找阴荷。” 欧阳宁紧紧握住那个木头信物,仿佛那是他们之间的承诺和羁绊,他深深凝视着上官萱,眼中满是深情与坚定。 欧阳宁接过木头令牌,“我先送你去刑部,然后再进宫。” 骤雨很是不解,“王爷,刚才萱主子不是说去兵部吗?军事布防图丢失不归刑部管啊?” 上官萱瞬间就明白了欧阳宁的意思,她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你费心了。” 欧阳宁听着上官萱的话便知道,她懂自己,“只要你平安就好,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上官萱的眼眶微微湿润,她知道欧阳宁一直都在默默地保护着她,这份深情让她感到无比温暖。 骤雨还是没太懂欧阳宁的意思,狂风好心的给骤雨解释了一下,“兵部的栾大人和王爷一向不和,栾大人的儿子又派人暗杀过王爷,你说王爷能放心将萱主子送去兵部吗?而刑部的冯大人刚正不阿,为人正直,他不会为难萱主子的,王爷属下说的可对?” 欧阳宁厉声呵斥,“狂风你头脑一向很灵活,但本王要你记得以后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能说,你自己心里有点数。” 被点名的狂风心里苦,王爷这是准备算账了吗,他很无辜,“属下明白。” 欧阳宁瞥了一眼骤雨,“跟着萱儿这么久,骤雨你的智商怎么还是这么低,以后别问这么傻的问题。” 骤雨一脸茫然,“属下知道了。” 狂风看见欧阳宁准备带着上官萱离开,立刻和欧阳宁道歉,“王爷,属下今日也是一时情急才会乱了分寸。” 欧阳宁瞪着他,从怀里拿出令牌,“罚你一年的俸禄,拿上本王的令牌严查进出城门的人,你亲自去。” 狂风只能乖乖认罪,“多谢王爷法外开恩,属下这就去办。” 但狂风止步不前,上官萱只好从欧阳宁的手里拿过令牌放到狂风的手里,“去吧!” 狂风特别的愧疚,“萱主子对不起。” 上官萱并没有责备狂风,“我理解,你也是职责所在。” 狂风给欧阳宁行礼后便快速离开了羽王别院,但欧阳宁还是有些不太放心上官萱的安全,“骤雨一会儿你陪萱儿去刑部待几天。” 骤雨微微一愣,但这次他学聪明了,他并没有提出任何疑问,“属下一定会保护好萱主子的,请王爷放心。” 欧阳宁一脸严肃,“今日是我一时情急冲撞了您,请皇叔见谅。” 欧阳羽看得出欧阳宁对上官萱的感情很是与众不同,他也不知道以后会如何,他闭着眼挥着手,“你们走吧!” 欧阳宁牵着上官萱的手离开了羽王别院,骤雨马上跟了上去。 孙伟有些拿捏不准欧阳羽的意思,“王爷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 欧阳羽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疲惫,“本王相信他能解决,随他去吧!” 孙伟看着这样落寞的欧阳羽特别的心疼,“那属下陪您散散步。” 欧阳羽皱着眉头摆了摆手,“本王想一个人静静。” 孙伟见欧阳羽脸色不佳,忙低头行礼,“是,王爷。” 孙伟行礼后便退了出去,但他并没有走远,他在门外徘徊着。 刑部 欧阳宁站在门外还是下不了决心,“萱儿,不然我们还是回去吧!我……。” 上官萱知道欧阳宁这是舍不得自己,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命令的口吻,“骤雨去击鼓。” 骤雨很听话的去击鼓,很快就出来了许多的衙役,欧阳宁和上官萱缓步进了刑部大堂。 冯韶石开堂审理,他拍了一下惊堂木,抬头一看,底下站的竟然是宁亲王,他马上起身,“臣在公堂,不便给王爷行跪拜之礼。” 欧阳宁站在大堂下面,面色凝重,“本王明白,今日本王是来告状的,本王府里失窃了。” 冯韶石马上命人给欧阳宁搬个椅子,“王爷请坐,丢了东西王爷为何不去唐府尹那里,难道出了命案?不知王爷府里丢了什么。” 欧阳宁并没有坐,“冯大人,这件事情,我们还是去内堂详谈,你看如何?” 冯韶石起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王爷请。” 欧阳宁和上官萱对视一眼便一起进了后堂,冯韶石和骤雨也跟了上去。 后堂 欧阳宁沉默了许久,迟迟不开口,冯韶石也不好询问,上官萱实在看不下去,“冯大人,这件事情事关重大,还需要你保密。” 冯韶石连连称是,“上官小姐放心。” 欧阳宁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军事布防图丢了。” 冯韶石一脸严肃,“王爷,您是在开玩笑吗?您的王府守卫森严,怎么可能有人偷走如此重要的东西。” 欧阳宁看着上官萱,剩下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上官萱不想让欧阳宁为难,“王府书房门口的侍卫看见是我偷走了军事布防图,但那个时候有人冒充羽王给我写信将我约到了郊外,我没有人证,冯大人你看着办吧!” 冯韶石一脸震惊,“王爷这是真的吗?” 欧阳宁闭上眼,沉默不语,冯韶石已经明白了,为何宁亲王没去找唐府尹和兵部的栾大人,“既然如此,王爷那臣需要将上官小姐先行收押。” 欧阳宁睁开眼眸,一脸沉稳,“本王知道,但本王相信萱儿,所以萱儿只是暂时拜托你照顾几天,等本王查清来龙去脉以后会亲自来接她,本王希望把骤雨关在萱儿的旁边保护她的安全。” 冯韶石犹豫再三,“请王爷放心,臣会好好照顾上官小姐的。” 欧阳宁应了一声,“萱儿,我会尽快查明真相的,等我。” 上官萱面色沉稳,毫无惧意,“我信你。” 欧阳宁虽有不舍,但他知道,是时候离开了。他甚至不敢回头,生怕自己会忍不住留下。 冯韶石对上官萱十分恭敬,“上官小姐请。” 上官萱有些不好意思,“冯大人无需对我这么客气。” 冯韶石有些惊讶,“本官亲自送你去刑部的大牢。” 上官萱面色沉稳,“这恐怕是冯大人当刑部尚书这么多年头一次亲自送犯人吧!” 冯韶石纠正着,“上官小姐现在只能算是嫌犯,宁亲王既然如此相信你,自然有他的道理。” 上官萱面色沉稳,“或许他是被我迷的神魂颠倒所以失去了以往的判断。” 冯韶石不为所动,“到了,上官小姐。” 上官萱自己走了进去,骤雨也主动的走进了上官萱旁边的牢房。 冯韶石吩咐着,“你们要善待他们两个人。” 牢头打探着,“大人,他们是谁?” 冯韶石面色威严,“不该问的别问,照顾好。” 牢头连连称是,冯韶石嘱咐后便离开了刑部大牢,上官萱还是第一次进古代的牢房,她的心中并没有惧怕,不知为何此刻她特别相信欧阳宁,她相信他会救她出去,若是欧阳宁知道此刻上官萱心中所想应该高兴坏了吧! 第131章 三日之期 提督府 狂风面色凝重地拿着欧阳宁的令牌找到了九门提督谢云澜,“王爷有令,过往行人必须严加盘查。” 谢云澜鉴别了令牌的真伪后,神情变得特别凝重,“宁亲王此举是何意?发生什么事了?” 狂风没有透露任何情报,“谢大人,这是王爷的命令,需要你即刻执行,至于其他的恕我无可奉告。” 谢云澜也是个聪明人,并没有追问什么,“好,那我们现在就去城门,需不需要让佳升帮忙。” 狂风皱了皱眉,“这件事情还是不要惊动谢副将了。” 谢云澜并没有再说什么,他们两个一前一后的离开了提督府。 御书房 欧阳瑾正在专心批阅奏章,李公公从外面进来,“启禀皇上,宁亲王在外求见。” 欧阳瑾心中泛起了一丝疑惑,此时老六来干什么?他将奏折放下,“宣。” 李公公站在宫殿门口,用尖细的声音喊着,“宣宁亲王觐见。” 欧阳宁从外面缓步而来,进入宫殿,对欧阳瑾行礼,“参见皇上。” 银龙卫也跟着行礼,然后退到欧阳宁的身后站着。 欧阳瑾脸上挂着笑容,“不是刚下朝没多久吗?宁儿这是找朕有事?” 欧阳宁语气沉稳,“军事布防图失窃了?” 欧阳瑾大惊失色,“什么,宁儿,你不是和朕开玩笑吧!你再说一遍?” 欧阳宁特别认真的道,“军事布防图丢了。” 欧阳瑾拍着桌子,“这,宁儿你的王府戒备森严怎么会有人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偷到军事布防图,可有怀疑的人?” 欧阳宁如鲠在喉,“书房门口的侍卫看见了萱儿,但臣觉得事有蹊跷还有待查证。” 欧阳瑾瞬间抓住重点,“那上官姑娘现在何处?” 欧阳宁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刑部大牢。” 欧阳瑾有些诧异,他本来以为欧阳宁会包庇上官萱,他想要借此机会发飙可惜没有机会,看来欧阳宁对上官萱也就是那么回事,欧阳瑾忽略了最重要的事情,为何上官萱在刑部大牢而不是兵部,“既然人证物证俱在,依朕看定是上官姑娘做的无疑,此事不必再详查,通敌叛国,罪大恶极,其罪当诛,三日之后,处以极刑,宁儿毕竟军事布防图是从你的府上丢失的,所以朕不得不责罚,但朕念在你以往的功劳就罚你闭门思过,没有朕的旨意不许出来。” 欧阳宁内心的愤怒达到了极点,他的声音低沉而严厉,“皇上。” 欧阳瑾心中有些恐惧,但他的表情依然保持着镇定,“宁儿,你对朕的责罚不满吗?” 欧阳宁尽力抑制住内心的情绪,他紧紧握起双拳,似乎在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过了很久,他才缓缓开口,“父皇。” 欧阳瑾的神情有些恍惚,这个称呼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他们一家三口幸福的画面,欧阳宁身后的银龙卫也被吓到了,他深知王爷对皇上的抵触,然而,今天…… 欧阳瑾一时反应不过来,只是静静地看着欧阳宁,没有说话,欧阳宁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祈求,“请您多给儿臣一些时间,儿臣一定会证明萱儿的清白。” 欧阳瑾心中微微一动,这是一个修复父子关系的机会,然而,他只犹豫了一瞬间,就做出了决定,“朕意已决,无需多言。” 欧阳宁看着欧阳瑾,他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一言不发,他曾经遭受过那么多的委屈,却从未告状或求饶过,但现在不同了,为了他心爱的小姑娘,他愿意委屈一些。 然而,皇上的话语让他失望至极,他内心依然渴望亲情,但今天他明白了,这只是一种奢望,从今往后,他会为了自己和萱儿而活,他拂袖而去,银龙卫行礼跟了上去,欧阳瑾这次没有再追究他的无礼。 上官府 欧阳宁找到阴荷,将事情简单概述,语气严肃,“你现在马上调动你们的人去查,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阴荷并未马上执行欧阳宁的命令,“王爷,虽然事关小姐的安危,但若无小姐的命令,我不敢去做。” 欧阳宁从怀里取出上官萱给他的信物,“现在可以了吗?” 阴荷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小姐的专属令牌,“若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欧阳宁突然想起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阴荷,你可知都有谁会易容术?” 阴荷明白欧阳宁的意思,“我们的人里除了我,还有红莲,其他人我不知道,因为会易容术的人一般情况下都不会让人知道,但我会从别的地方查。” 欧阳宁应了一声,他瞬间就消失在了原地,阴荷也马上离开了上官府。 城门 狂风和谢云澜亲自来到城门执行欧阳宁的命令,谢云澜将四个城门都派了人严加盘查,可是一无所获。 惊雷的住处,欧阳宁亲自来找他,“惊雷,现在你马上让地狱门情报部的人赶紧去查谁会出神入化的易容术。” 惊雷很聪明,他并没有问为什么要调查,“属下马上去办。” 欧阳宁离开了惊雷的住处往宁亲王府走的路上,他又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他紧握着手,这个问题早该想到的,但涉及到了萱儿竟然让自己乱了方寸,他用轻功急急忙忙的赶回了宁亲王府找到了李管家,“马上把府上的下人都给本王找来,一个都不许落下。” 李管家进府多年还从来都没有看见过欧阳宁发这么大的脾气,“老奴这就去。” 欧阳宁特别的烦躁,他来回的踱步,很快李管家就将府上所有的下人包括红莲都叫来了。 欧阳宁看着这些人有些头疼,“李伯,你直接告诉本王有没有人没来就行了?” 李管家点名以后发现缺了一个人,“刚进府的伊依姑娘不在?” 欧阳宁指着守卫大门口的侍卫,“你们可曾看见她出去过?” 两个侍卫对着摇头,“奴才只看见萱主子出去了。” 欧阳宁心中已经有了计较,看来是自己大意了,因为红莲的缘故,竟然没有详查这个伊依的背景,“都下去。” 所有的下人都退下了,只剩下红莲李管家站在一旁,红莲察觉到了异常,骤雨一去不复返,现在王爷又独自一人回来的是不是出事了? 红莲犹豫再三,“王爷发生什么事了吗?小姐呢?” 欧阳宁第一次感觉力不从心,他并不怕军事布防图丢失带给他带来麻烦,他怕三天时间不够用,他怕萱儿出事。 欧阳宁一如既往的淡定语气,“没事,你先下去休息吧!” 红莲并没有退下,“骤雨在哪?” 欧阳宁收敛着自身的气息,“他和萱儿在一起你不必担心。” 红莲有些不好意思的挠着头,“那我先下去了。” 欧阳宁嗯应了一声,等红莲走后李管家才开口,“王爷是萱姑娘出事了吗?” 欧阳宁并没有说实话,他脸色阴沉地说道:“不是,别胡乱猜测,本王有事先出去一趟,让银龙卫装做本王的模样留在王府不要让人发现。” 李管家看着欧阳宁那孤单离去的背影特别的心疼,他心里暗自想道:“看王爷的模样一定是萱姑娘出事了,而且应该很棘手!不然王爷怎么会让人冒充他。” 宁亲王府外 欧阳宁找到了一个四处无人的地方,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出来。” 话音刚落,龙一就从暗处迅速现身,恭敬地站在欧阳宁面前,“主子有何吩咐?” 欧阳宁半天也没说一句话,龙一只是静静的等待着,欧阳宁紧握着双手,龙一看的出他此刻特别的纠结和难以抉择,“去找狄云让他准备一下,如果三天之内本王找不回军事布防图,让他不惜一切代价救出萱儿。” 龙一并没有马上答应,“主子,事关重大,您不再考虑一下了吗?” 欧阳宁第一次不自信的口吻,“这是下下策,不到万不得已,本王也不想这么做,本王要确保萱儿的绝对安全。” 龙一对着欧阳宁抱拳,“属下遵命,那,主子您自己保重。” 欧阳宁点了一下头,龙一便快速的离开了,欧阳宁能做的只剩下等待,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还有没有什么被漏掉的细节,他嘴角噙着一抹说不清的笑意,看来自己真是急懵了,怎么会忘记这么多重要的事情。 欧阳宁想起了什么,他急急忙忙的离开,赶到一个很不起眼的院子,他确定四下无人后才进去,他从怀里取出上官萱给他的白纸,他将白纸放在了桌子上,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瓷瓶,欧阳宁将瓷瓶里的液体倒在白纸上果然显字了,看来需要找白鹤帮忙,欧阳宁将面具摘了下来换上了人皮面具,欧阳宁将字条收在怀里出了门,他赶到白鹤世子府的时候,白鹤竟然不在,欧阳宁只能选择在世子府里等。 地狱门 惊雷的记忆里会易容术的都已经不在人世,他不得不让地狱门情报部的人去调查。 晚上 狂风还是一无所获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物,惊雷也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而欧阳宁也没有等到白鹤。 刑部大牢 骤雨有些局促不安,“萱主子,万一王爷找不到真凶该怎么办?” 上官萱脱口而出,“我相信他。” 骤雨愣住了,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王爷若是知道,一定会很开心的。” 上官萱顺着铁窗看着外面的世界,也不知欧阳宁现在调查的怎么样了?欧阳瑾一定会借机发难,但愿他不要为难欧阳宁! 骤雨看着上官萱那思虑的模样不忍打扰,他只是默默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他知道王爷就是让他来保护萱主子的。 直到深夜,白鹤才回到世子府,他看见欧阳宁的那一刻有些诧异,他能认出欧阳宁是因为他身上穿的天蚕丝,“你一直在等本世子?” 欧阳宁开门见山,“萱儿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白鹤一脸的担忧,“皇上已经下旨了,本世子不想知道也不行,不过此时你不是应该闭门思过吗?你竟然敢抗旨不遵。” 欧阳宁自言自语,“那些都不重要。” 白鹤打了一个哈欠,“本世子看你是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竟然连圣旨都不放在眼里。” 欧阳宁无心和他玩笑,“别说废话。” 白鹤一脸凝重的道,“好,这么晚来找本世子一定不是聊天的,说吧找本世子帮你什么忙。” 欧阳宁拿出纸条放在桌子上,“分析一下成分,看看有没有特殊的地方。” 白鹤拿起纸条,“你先去休息,等结果出来本世子亲自告诉你。” 欧阳宁倔强的摇着头,“时间紧迫,你赶紧去验,本王就在这里等着。” 白鹤神情严肃的道,“你为了她真的是太疯狂了。” 欧阳宁并没有接话,白鹤拿着东西进了他的炼药房,半个时辰后,白鹤拿着一张纸出来的,欧阳宁的眼眸中明显有着期待。 白鹤也不知道这消息是好还是坏,“这是血衣堂特有的。” 欧阳宁的眼神变的复杂了,因为血衣堂已经销声匿迹有一段时间,他的人都找不到,这下麻烦了! 欧阳宁对着白鹤道了声谢,便离开了世子府,白鹤还想留他住下,转念一想他也不会留下,天都快亮了,自己也该去补个觉。 情报处的人给惊雷列出了一份名单,会易容术的人不少,但易容术炉火纯青的人还真不多,只有六个人,孟飞、音寻、红莲、阴荷、莫无言、胡蝶。 惊雷在脑海中快速的回忆着六个人的信息,孟飞是浣兰国逍遥王的近身护卫,因为他从小跟在孟景鸿的身边和他出生入死所以被赐姓孟,红莲和阴荷的易容术就是音寻教的,她们都是萱主子的人,应该可以排除嫌疑,剩下的就是莫无言和胡蝶,莫无言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是在梦雪国,胡蝶是血衣堂的人,看来需要马上去见王爷汇报一下情况。 天下第一楼 紫荆的手下发现了一个行为诡异的女子,紫荆亲自出马跟踪,却不想被她发现,不得已,紫荆与那女子动手,那女子戴着面纱,紫荆看不清她的脸,她们交手数十招后,紫荆打落了她的面纱,紫荆看到那张脸,竟然愣住了,那女子趁机发出暗器偷袭紫荆,紫荆躲闪不及,中了暗器,那女子想要杀紫荆灭口,紫荆也察觉到了危险,她从怀里取出烟雾弹,扔在地上,等烟雾散去,紫荆已经不见了踪影。 那女子自言自语道:“没想到欧阳宁如此狡猾,这军事布防图现在就和废纸无异,除非找到他书房里专用的乌沉香,可是那种东西民间根本找不到,恐怕只有宁亲王府里才能弄到,自己也是一时大意,伊依将军事布防图给自己的时候只顾着高兴而忽略了其他! 宁亲王府现在一定是戒备森严,自己该怎么办?乌沉香的配方堂主教过自己,不如买点原料自己配,但绝不能在紫恒国的境内,眼下最重要的是离开紫恒国,可是城门查得太严,军事布防图带不出去,看来需要找人帮忙。” 阴荷本想去找紫荆,可没想到在路上碰见了受伤的她,阴荷刚想询问发生了什么,紫荆便昏了过去,阴荷将紫荆带到了清风堂,钱掌柜亲自为紫荆处理伤口。 紫荆很快就醒了过来,“我在哪里?” 阴荷端了杯水给紫荆,“清风堂,发生什么事?你怎么会受伤?” 紫荆喝了一口水,“接到你的消息后我便让人去查,结果发现了一个可疑的女子,我亲自去跟踪,结果被发现了,我和她交了手,她带着面纱,我打掉了面纱看见了她的脸竟然是红莲,我一时疏忽大意中了暗器。” 阴荷分析着,“她应该是个易容高手,你先在这里休息,我要去找宁亲王。” 紫荆捂着伤口的位置,“我记得她身上有一股淡淡味道好像是药。” 阴荷心中有了计较,“我知道了,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你好好养伤。” 紫荆应了一声,阴荷叮嘱着,“钱掌柜,务必照顾好紫荆。” 钱云飞放下手里的药材,“属下明白,请阴荷姑娘放心。” 阴荷快速的离开了清风堂,她竟然碰上了惊雷,他们一起去宁亲王府找欧阳宁,他们发现宁亲王府的外面竟然有御林军看着,惊雷带着阴荷从暗道进了宁亲王府,惊雷和阴荷在客厅看见了“欧阳宁”。 “欧阳宁”率先给惊雷行礼,把阴荷弄懵了,但惊雷却不糊涂,“王爷不在?” “欧阳宁”点了一下头,“皇上下旨让王爷在王府闭门思过,王爷让属下待在王府,他出去后一直都没回来。” 惊雷有些着急,“不知王爷何时会回来?这天已经快亮了,剩下的时间越来越少。” 欧阳宁也从暗道进来的,从他们的身后出现,人未到声先到,“你们调查的如何了?” 惊雷听见这个声音如释重负,“王爷,属下查到了会易容术的有六个人,最有嫌疑的是胡蝶和莫无言。” 阴荷马上补充着,“紫荆被人偷袭受了伤,冒充小姐的人是女的,但紫荆没有看清那个女子的脸,不过紫荆说她的身上有药味,应该是匆忙易容留下的。” 欧阳宁破天荒的关心着,“紫荆的伤势如何?” 阴荷诚惶诚恐,“她没有大碍,现在由钱掌柜的照顾。” 欧阳宁环顾四周,神色凝重,“还是去密室详谈。” 惊雷和阴荷跟随着欧阳宁进入密室,欧阳宁整合了一下信息,“冒充萱儿的应该就是胡蝶,她是血衣堂的人。” 惊雷脱口而出,“王爷如何知晓的,刚才属下可没说胡蝶是血衣堂的。” 欧阳宁挥了挥手,“这你不必知道,胡蝶虽然偷走了军事布防图,但是没有本王专用的乌沉香也是无用,军事布防图上本王涂了白鹤给的特殊的药水,只要军事布防图离开本王的书房半柱香以上的时间,军事布防图上所有军力部署都会自动消失。” 惊雷松了一口气,“王爷,看来你已经有办法了?” 欧阳宁语气沉稳的道,“既然胡蝶还没有离开紫恒国那就好办多了,以地狱门和天下第一楼的实力找个人不难吧!” 阴荷有些诧异,“王爷,天下第一楼还有与血衣堂旗鼓相当的那个地狱门是您的?” 欧阳宁并没有在意这些许小事,“是,你们尽快找人,时间不多了。” 阴荷愁容不展的模样,“可是我们只知道她是女的并不清楚她的长相很难找。” 欧阳宁盯着挂壁上的地图,“本王若是没猜错的话,胡蝶现在应该最想做的就是离开紫恒国境内,但城门有狂风日夜看守,她身上带着军事布防图,应该不敢轻易现身。” 惊雷提出了疑问,“王爷,血衣堂的势力不容小觑她会不会找人帮忙。” 这倒是给欧阳宁提了个醒,他面色凝重,沉声道:“惊雷,你快想想,朝中大员可有人和血衣堂关系密切的。” 惊雷眉头微皱,脑袋飞速运转着,“兵部尚书栾文宗的儿子栾安,还有礼部尚书王远,其他的都是一些小官。” 欧阳宁若有所思,语气沉稳,“惊雷,你马上去调查一下栾安和王远明日都有什么安排。” 惊雷看了看天色,面色沉稳,“王爷,现在天已经亮了,应该是今天吧!” 阴荷提议着,“王爷,我去调查王远,让惊雷去调查栾安这样可以节省时间。” 欧阳宁点了一下头,阴荷和惊雷便一起离开了密室。 欧阳宁有些局促不安,他一直在密室等待结果,阴荷先回来的,面色凝重,“王爷,王远并没有特别的安排和往常一样。” 欧阳宁应了一声,“希望骤雨能来好消息。” 阴荷一脸严肃,“王爷,三日之期今日已是第二天,万一……” 欧阳宁打断了阴荷的话,“没有万一,本王不会让她出事的。” 他们又等了半天,骤雨气喘吁吁的回来,“王,王,王爷。” 欧阳宁皱着眉,“你把气喘匀了再说。” 骤雨调整了一下呼吸,“栾安今天巳时准备出城,属下打听到他有皇上的圣旨,狂风恐怕拦不住。” 欧阳宁若有所思,“惊雷,马上去皇叔那让他帮忙将栾安拦下来,但切记要等栾安出城以后秘密抓捕。” 惊雷恍然大悟,“属下遵命。” 惊雷走了以后,阴荷有些着急的喊着,“王爷那我干些什么?” 欧阳宁的手无意识的敲打着桌面,“你暗中监视栾文宗的府邸,本王觉得胡蝶不会那么蠢跟着栾安一起出城,栾安此举应该是声东击西,你自己千万小心别着了她道,不然萱儿会为你担心的。” 阴荷没想到王爷会因为小姐而在乎她们的安危,“王爷放心,我会小心应对的。” 欧阳宁嗯了一声,“你若是抓到胡蝶务必将她从密道带入王府。” 阴荷点了一下头便离开了密室,欧阳宁来回踱步成败在此一举了!欧阳宁也绝不会想到他无意间的关怀竟然给了阴荷不该有的幻想,也给他带来了一些麻烦。 第132章 阴荷表白 羽王别院 就在这时,惊雷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此时,叶祥明正与欧阳羽悠闲地聊着天,而叶祥明对于上官萱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当欧阳羽看到惊雷时,他立刻明白一定是宁儿派他来的。 惊雷刚一开口,喊了一声,“羽王。” 欧阳羽便迅速打断了他的话,“孙伟,先将祥明带下去,本王有要事与他商谈。” 叶祥明乖巧地跟随着孙伟离开了房间,待他们离去后,欧阳羽才再次开口问道:“宁儿有事找本王帮忙吗?” 惊雷连忙夸赞道:“王爷真是英明啊!” 欧阳羽却自嘲地笑了笑,“他要是没有事,又怎会派人来找本王呢?说吧,究竟是什么事?” 惊雷将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欧阳羽并没有追问更多的细节,而是从怀里取出一块令牌递给惊雷,“你拿着它去找孙伟,让他立刻将栾安带到这里来见本王。” 惊雷接过令牌,感激地说道:“多谢羽王!” 欧阳羽挥了挥手,表示不必客气,惊雷恭敬地向欧阳羽行了个礼后,转身离开了客厅。 惊雷离开羽王府,迅速赶到了孙伟所在的地方,见到孙伟后,惊雷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他,并出示了欧阳羽交给他的令牌作为凭证。 孙伟听后皱起眉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立即召集了二十名手下,与惊雷一同出发离开羽王别院,他们深知不能耽误时间,必须尽快将栾安带到欧阳羽面前。 刑部大牢 骤雨面色凝重地靠在栏杆上,彻夜未眠,“萱主子,您吃点东西吧,保重身体要紧。” 上官萱将自己的饭菜递给了骤雨,“我没有胃口,你吃吧。” 骤雨也不好多说什么,他拿起上官萱的饭菜刚吃了几口便腹痛难当,“疼。” 上官萱让骤雨将手从栏杆处伸出来,她马上给骤雨把脉结果竟然是中毒了,上官萱从怀里取出一颗百毒丸递到骤雨的手里,“吃了它。” 骤雨从牢里的缝隙中接过百毒丸服下,“谢谢萱主子,这饭菜还好您没吃。” 上官萱特别的愧疚,“对不起,是我的疏忽害你中毒,这牢里不安全,从现在开始你别在吃任何东西。” 骤雨靠在铁栏杆上调息着,“萱主子,你不必自责,属下明白。” 上官萱心里犯了嘀咕会是谁竟然敢在刑部大牢下毒,而且竟然是无色无味的,应该不是欧阳瑾,但还能是谁?上官萱百思不得其解,倒是枉费了欧阳宁的一片心思,没想到刑部里也不安全。 城门 栾安悠然自得地坐在四个人抬的官轿上,身后紧跟着众多随从,正当他们即将通过城门时,狂风出现,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栾安皱起眉头,不耐烦地从轿子里下来,当他看清眼前之人后,脸上露出一丝不屑,“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风侍卫啊!怎么?你什么时候开始守城门了?” 狂风并未在意栾安的嘲讽,直截了当地开口,“我要检查你的轿子。” 栾安却慢悠悠地从轿子里拿出一份圣旨,得意洋洋地挥了挥,“本将军奉旨巡查兵营,风侍卫,你可有圣旨?若是没有,那我可就走了。” 狂风心中有些郁闷,他的确没有圣旨,但是他是奉了王爷的命令,要严查出入城门的人,他紧紧握住拳头,强忍着怒火,“我虽然没有圣旨,但我是奉了王爷的命令,要严查出入城门的人。” 栾安冷笑一声,手中的圣旨晃来晃去,故意挑衅,“你的意思是宁亲王比皇上还要大吗?” 狂风气得咬牙切齿,但还是努力隐忍不发,“我……我没那个意思。” 栾安见他吃瘪,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脸上满是不屑和鄙夷,“哈哈哈,没想到风侍卫也有今天啊!我们走。”说完,他便带着一群人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狂风眼睁睁的看着栾安出了城门,虽然他是银龙卫,不用听皇上调遣,可他也不能正面违抗皇权,栾安特别的得意,可还没高兴多久,他就被孙伟和惊雷拦了下来。 栾安从轿子里出来,面色阴沉地问,“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拦着我。” 惊雷做了一个自我介绍,栾安讥讽着,“又来一个银龙卫,狂风拦不住我,你又凭什么拦我。” 惊雷拿出了欧阳羽的令牌,面无表情的下着命令,“奉羽王之命请你去羽王别院一趟。” 栾安拿出圣旨,面沉似水,“我奉命去寻查兵营,等我回来再去看羽王,想必羽王也不会为难我。” 孙伟面带笑容,说出的话却让人不能拒绝,“我家王爷想请的人还从来都没有不去的,就算是皇上也不敢推辞,王爷的命令是现在请你过府一叙,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栾安的确不敢得罪欧阳羽,沉默片刻后,“我去总可以了吧!” 惊雷面色严肃的派了人去城门口通知狂风让他立刻回宁亲王府,而且要从密道进入。 孙伟面上沉稳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栾安也只能跟他们一起步行,栾安一路之上和孙伟闲聊着,孙伟含糊其词的应着。 狂风得到惊雷的通知后立刻从密道返回了宁亲王府和欧阳宁禀告城门口发生的一切,欧阳宁只是嗯了一声,并没有说别的,狂风也学聪明了什么都不问。 兵部尚书府后门,阴荷目不转睛的盯着,出来一个丫鬟模样的人,但此人绝没有易容,阴荷并没有在意,丫鬟从阴荷面前走过的时候飘来一股特别的味道,等丫鬟走远后,阴荷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追了上去。 胡蝶感觉到有人跟踪她便想将后面的人甩掉,她加快脚步,左拐右拐,七绕八绕地走了好几条街,可每次回头都能看到那个身影,她发现跟踪的人绝非等闲之辈,于是决定不再躲藏,直接走到了郊外。 到了郊外后,胡蝶停下脚步,转身说道:“阁下一路相随,所为何事啊?” 跟踪者不慌不忙地从阴影里走出来,原来是阴荷,“胡蝶久违了,你们堂主现在何处?” 胡蝶转过身,盯着阴荷,心中充满疑惑和警惕,心想自己已经很小心了,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她故作镇定地问:“你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我们堂主?” 阴荷冷笑着回答:“哼!我怎么知道的,你不必知道了。”她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四周的环境,确保没有其他伏兵。 胡蝶脸色微变,心里暗自惊叹对方的情报能力,她仍然保持着冷静,“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找我们堂主?” 阴荷懒得跟她废话,直接说出了目的,“把军事布防图给我交出来。” 此言一出胡蝶已经知道阴荷的身份了,她摆弄着秀发,“那要先赢了我再说,难怪我血衣堂刺杀屡次失败,原来上官幻清竟然有这么庞大的势力。” 阴荷倒是有些好奇,问道:“为何我不能是宁亲王的人?你如何断定我和上官幻清有关?” 胡蝶似乎想要拖延时间,她慢慢地回答,“因为我们血衣堂查过欧阳宁,他的手下没有女人,连王府里面近身伺候的也没有,因为有人曾经想要在王府里面安插人手,可发现即便是有女人进去也只是做些洒扫工作,根本不能接近欧阳宁,所以你只能是上官幻清的人?” 阴荷知道了自己想要的情报就和胡蝶动手打了起来,胡蝶的头发里藏着暗器,她偷袭阴荷但被阴荷躲了过去,因为紫荆提醒过她,阴荷和胡蝶打的难分难解,最后阴荷更胜一筹,将胡蝶擒获,她第一时间就搜了胡蝶的身结果一无所获。 阴荷拽着胡蝶的衣襟,“军事布防图在哪?” 胡蝶轻蔑的笑着,“抓到我又如何,想必此时军事布防图已经离开紫恒国了。” 阴荷将胡蝶打昏了,带着她回到了宁亲王府,她带着胡蝶从密道进去的。 狂风看见阴荷扶着一个女人,他马上去帮忙将胡蝶扶了过去,阴荷一脸的纠结不知该怎么和欧阳宁说军事布防图不在她身上的事。 欧阳宁语气淡淡的,“她就是胡蝶。” 阴荷啊了一声便没有下文了,欧阳宁从阴荷的表情上已经有所猜测,“她身上没有本王想要的东西。” 阴荷此刻特别佩服欧阳宁,“王爷怎么知道军事布防图不在她身上。” 欧阳宁吐出两个字,“猜的。” 阴荷想起胡蝶昏迷前的那句话,“王爷,胡蝶说过此时军事布防图应该已经离开了紫恒国的境内,我们该怎么办?” 欧阳宁心里不断的琢磨着阴荷那句话,突然间豁然开朗,“本王应该知道军事布防图在哪里了,狂风看好胡蝶千万不能让她死。” 阴荷对着欧阳宁流露出压抑已久的仰慕之情,“王爷真是聪明,我已经搜过她的身,她现在身上并没有任何毒药,只要不让她咬舌自尽就行。” 欧阳宁察觉到阴荷异样的目光,他语气有些微冷,“阴荷有的人注定不属于你,不要抱有幻想。” 阴荷紧紧地咬着嘴唇,眼中闪烁着泪光,终于鼓足勇气说出了积压在心底许久的话语,“王爷,我只是单纯地爱慕您,从未奢望过您能喜欢我,难道这样也不行吗?” 然而,话音未落,欧阳宁便毫不犹豫地一掌挥了过去,伴随着一道凌厉的掌风,阴荷的一缕秀发瞬间飘落,阴荷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恐之色,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死亡离她如此之近,心中不由得害怕得要死。 欧阳宁的眼神冰冷至极,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般寒冷,“若不是看在你是萱儿的人,本王今日必定取你性命,本王不需要你的喜欢,你日后休要在萱儿面前露出刚才那副神情,否则本王定将今日你所说的一切告知萱儿。” 阴荷的泪水夺眶而出,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委屈,“王爷,您这分明是强人所难啊!爱一个人又岂是能够轻易控制的呢?如果真的可以控制,您自己为何无法做到呢?如今却来要求我,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面对阴荷的哭诉与质问,欧阳宁却丝毫不为之动容,他的神色依旧冷酷无情,“莫要跟本王谈论什么公平,你若是做不到,就休怪本王辣手摧花。” 阴荷的泪水啪嗒啪嗒的掉,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颗颗砸在了地面上,她的眼神充满了绝望和悲伤,声音颤抖着,“王爷,有人喜欢你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为什么你要对我如此绝情呢?” 欧阳宁背对着阴荷,他的背影显得冷漠而无情,他的声音平静如水,“本王的心很小,无法容纳太多的人,况且,萱儿喜欢专一的人,本王不想让她产生任何误会,因此,请你不要再纠缠本王。” 阴荷并没有擦拭自己的眼泪,而是任由它们不断滴落,她的泪水已经打湿了地面,形成了一滩水渍,“我明白了,我不会再让王爷感到为难,我会留在这里照顾胡蝶,您和狂风可以去寻找军事布防图并救出小姐。” 狂风从怀中取出一条锦帕,小心翼翼地递给阴荷,阴荷接过锦帕,轻轻说了一句,“谢谢。”然后用它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 欧阳宁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阴荷,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离开了密室,狂风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紧跟其后,一同离开。 密室外 欧阳宁目光看向狂风,认真地吩咐,“你留下。” 狂风一脸疑惑,但还是毫不犹豫地回答:“是。” 随后,狂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开口说道:“王爷,您不相信阴荷姑娘吗?” 欧阳宁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狂风的说法,“本王的确信不过她,这胡蝶事关萱儿的安危,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 狂风听后,虽然心中有所疑惑,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低头应道:“属下遵命。” 说完,欧阳宁便转身走进了密道,然后迅速离开了宁亲王府,他脚步匆匆,仿佛有着十万火急之事要去处理一般。 皇宫 御林军向皇帝禀报称宁王府一切正常,欧阳瑾听到这个消息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对自己的计划充满信心,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明天早上的结果,因为明天就是三天期限到期之日,他期待着能看到一场好戏。 羽王别院 孙伟和惊雷带着栾安回到了这里,欧阳羽正悠闲地坐在客厅里,一边看书,一边品尝着香茗,孙伟和惊雷见状,立刻恭敬地向欧阳羽行礼。 欧阳羽放下手中的书籍,微笑着示意他们起身,并让他们坐下,栾安初次见到欧阳羽,心中不禁感到一丝紧张,“羽王殿下,不知您此次召见末将,究竟所为何事呢?” 欧阳羽仔细地打量着栾安,“本王听闻你是青年才俊,年纪轻轻就在军中担任要职,所以想见见你。” 栾安心里清楚欧阳羽是在睁眼说瞎话,但他并不敢拆穿,还不得不配合着欧阳羽演戏,“王爷谬赞,末将实在是愧不敢当。” 欧阳羽给孙伟一个眼神,孙伟便悄悄地退了出去,欧阳羽和栾安闲聊着,孙伟去外面检查了栾安的轿子,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孙伟很快就回来了,欧阳羽也不好再多留栾安,“既然你有皇命在身,本王也不好多留你。” 栾安站了起来,躬身给欧阳羽行礼,“末将告退。” 欧阳羽应了一声,栾安走的时候,嘴角微扬,流露出一抹令人难以察觉的弧度,可惜没有人看见。 半炷香之后,欧阳宁终于抵达了羽王府别院,但当他看到空无一人的院子时,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本王的命令就是这么执行的吗?”欧阳宁怒吼道。 惊雷赶忙跪地解释,“王爷息怒,羽王已经拖延够久了,栾大人已经离开了别院,他的轿子我们查探过并无异常,我们正准备禀报给您。” 欧阳宁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翻身上马,“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带路!” 惊雷不敢怠慢,连忙带领欧阳宁向栾安离去的方向追去。 与此同时,欧阳羽站在门口,神色焦急地望着远方。 第133章 栾安被抓 羽王别院 “王爷,您还是先回府吧,外面风大。”一旁的孙伟劝说道。 欧阳羽摇了摇头,“本王不放心,想要亲自去看看。” 孙伟犹豫片刻,建议道:“那不如让属下带人跟过去,若有意外,也好帮衬宁亲王。” 欧阳羽想了想,点头同意,“好吧,你多带些人手,快去快回。” 孙伟领命而去,带着一队人马迅速追上了欧阳宁。 没过多久,欧阳宁等人来到了郊外,发现了一辆停在路边的轿子。 欧阳宁下马仔细查看,注意到轿子底部有一处极难察觉的暗格。 他皱起眉头,叫来惊雷,“你看这里,若不是本王心细如发,恐怕也难以发现这个暗格。” 惊雷立刻跪地请罪,“是属下疏忽,请王爷责罚!” 欧阳宁并没有责怪惊雷,而是环顾四周,试图寻找栾安的踪迹,然而,周围弥漫着一股奇异的气味,干扰了他的判断,地上的痕迹也几乎一模一样。 欧阳宁抬头看了看天色,心中暗自盘算,时间应该还来得及。 “起来,走这条路。”他指着其中一条道路,对惊雷说道。 惊雷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带领手下紧跟其后,孙伟带着人也跟了上去,又过了一段时间,他们终于在前方抓住了一群人。 欧阳宁眼神冰冷地问道:“栾安在哪里?” 家丁模样的人别过头去,似乎不敢与欧阳宁对视,嘴里嘟囔着,“我不认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欧阳宁的语气冰冷到了极点,其中还夹杂着一丝毫不掩饰的杀意,“别让本王再问第二遍!” 家丁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转过头来,盯着欧阳宁的脸仔细地看着,虽然他并不认识面前的这个人是谁,但紫恒国的那几位王爷他可都是认识的,根据他的判断,眼前这位只能是欧阳宁,他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你是宁亲王?你怎么会在这里呢?按照常理来说,你这个时候应该在宁亲王府才对。” 欧阳宁极其不耐烦地说道:“少废话!回答本王的问题!不然,本王保证你活不过今天。” 家丁的脸上露出犹豫不决的神情,对于欧阳宁的狠辣无情,他早有耳闻,此刻面对这样一个可怕的人物,他心里不禁打起了鼓,他嗫嚅着嘴唇,试图解释道:“宁亲王何必非要为难小人……” 欧阳宁的语气冰冷,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威严,“本王为了萱儿连皇命都敢违抗,你觉得还有什么事情是本王不敢做的吗?” 那家丁听到这话,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发抖,惊恐地看着欧阳宁,紧张地回答道:“我……我真不知道啊!我只是个小小的家丁,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呢?” 欧阳宁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你最好说实话,否则后果自负!” 家丁惊恐地看着欧阳宁,连忙补救,“我,我只知道家公子准备去青云国,但并不知道他走哪条路。” 欧阳宁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忖着这家丁是否在说谎,突然,他看到那家丁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便知道对方没有说谎,但他不可能放那家丁一条生路,毕竟是通敌叛国,转头对惊雷吩咐道:“杀。” 惊雷点了点头,然后迅速出手,掐断了那家丁的脖子,那家丁瞪大了眼睛,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生命流逝。 处理完家丁后,欧阳宁陷入沉思之中,思考下一步该如何行动,过了一会儿,惊雷开口问道:“王爷,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欧阳宁皱起眉头,脑海里浮现出一幅四国的地图,他仔细回忆着每个地方的细节,并计算着路程和时间,最后,他得出结论,“去青云国和紫恒国交界的必经之处等他,按照时间来算,我们抄近路应该能赶在栾安前到达。” 惊雷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孙伟也准备与欧阳宁一同出发前往交界处等待栾安的到来。 刑部大牢 上官萱坐在地上关心着,“骤雨,你感觉好点了吗?” 骤雨靠在栏杆上,“多谢萱主子,属下已经没事了。” 上官萱已经得知欧阳瑾下旨三日后处斩她的事情,但她心中并没有害怕和胆怯,反而还有一丝期待,她想知道欧阳宁会不会来救她,她看着外面的天色,应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也不知道欧阳宁有没有吃饭?他会不会担心自己呢? 晚上 欧阳宁和惊雷快马加鞭地提前赶到了,惊雷拿出马背上的干粮,“王爷您吃点东西。” 欧阳宁哪里有心思吃饭,直接拒绝了,“本王不饿。”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前方,似乎在寻找什么。 惊雷叹了口气,“王爷,您这样下去身体会受不了的,我们还要赶路,如果您倒下了怎么办?” 欧阳宁沉默了一会儿,他的脑海里全是上官萱的身影,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是否还安全。 惊雷看着欧阳宁的样子,心里也很不好受,他知道欧阳宁对上官萱的感情很深,这次去救她也是冒着很大的风险,但他也知道欧阳宁决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只能默默祈祷他们能平安无事。 惊雷看着自家王爷面无表情的样子,内心十分的难受,他不忍心继续劝说,“王爷您这两天恐怕都没有进食吧!多少吃点。” 欧阳宁看了一眼惊雷手里的干粮,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水囊,随后将水囊打开喝了一口水,“本王现在什么都吃不下。” 惊雷看到王爷这个样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知道王爷很喜欢萱主子,可是如今萱主子身陷囹圄,王爷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惊雷最后拿着干粮去一边独自啃食,他不太明白王爷为何会变成这样,从前王爷不管什么情况下都会吃东西的,可现在……。 孙伟在一旁将欧阳宁和惊雷的对话,都听了进去,他从前是见过欧阳宁冷酷无情的模样,可现在他感觉他好像从来都不认识欧阳宁,因为最近欧阳宁的所做所为,根本不是他以往的作风,难怪自家王爷会担心。 远处传来了阵阵的马蹄声打断了惊雷和孙伟的浮想联翩,惊雷和孙伟听到马蹄声后立刻警惕起来,他们害怕被人发现,于是悄悄地躲到了一棵大树后面,不敢发出任何的声响。 很快,马蹄声越来越近,一个人骑着一匹白马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之中,这个人正是栾安,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似乎对自己的计划非常满意。 栾安并没有察觉到异常,他纵马前行,欧阳宁从腰里取出一枚铜钱,然后用力一弹,铜钱便飞了出去,准确无误地击中了栾安所骑之马的后腿。 那匹马受到攻击后,立刻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嘶鸣,随后便摔倒在地,栾安猝不及防之下也跟着从马上掉了下来。 栾安从地上爬起来后,立刻愤怒地质问道:“是谁?竟然敢暗箭伤人?有种就给我滚出来!” 欧阳宁冷冷地看着栾安,眼中充满了杀意,他慢慢地站起身来,一步步地走向栾安。 欧阳宁嘴角微勾,从暗处缓缓地走了出来,声音清冷,“栾将军,你这么匆忙要去哪?” 栾安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犹如见到厉鬼一般,双腿一软差点跪下来,但还是强撑着镇定,大声呵斥道:“宁亲王,你竟然敢抗旨?” 欧阳宁双手背于身后,神色冰冷如霜,“和你比起来,本王还真是汗颜。” 栾安不自觉地后退几步,眼神闪烁,“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欧阳宁不想再跟他浪费时间,直接开门见山,“军事布防图交出来。” 栾安强装镇定,继续狡辩,“末将听不懂,王爷说的是什么意思,军事布防图明明是上官幻清偷的,而且皇上已经下了圣旨明日就是她的死期。” 惊雷看着眼前的人,只觉得这人简直是活腻了,竟敢挑衅王爷!欧阳宁却是面无表情地说道:“看来你是想本王亲自动手了。” 栾安心中一寒,但还是硬着头皮道:“你敢杀我吗?别忘了我的身份……”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欧阳宁便已经出手了,只见他迅速扔出几枚铜钱,如闪电般击中了栾安的腿部,让他直接从空中坠落下来。 惊雷立刻上前将栾安制住,并迅速搜查了他的身体,果然找到了那张军事布防图。 欧阳宁走到栾安面前,冷漠地看着他,“本王要你回刑部自首。” 栾安听到这话,却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宁亲王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去刑部自首,你妄想,你抓到我又如何,只要过了明天上官幻清必死无疑。” 他的语气充满了嘲讽和不屑,似乎完全不把欧阳宁放在眼里。 欧阳宁特别自信的口吻,“萱儿不会有事的,但是你若不招供,本王保证让你尝尝什么是生不如死,你做的事情本王都知道,从前不想和你计较,现在只要你去刑部自首本王就不再提过去的事情。” 栾安眼神闪烁,“过去,什么事?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欧阳宁嘴角微微上扬,“是吗?那本王来帮你回忆一下吧!” 欧阳宁语气淡淡的,“惊雷,他可能忘了,你帮他回忆一下。” 惊雷站出来说道:“王爷,属下遵命!”然后开始如数家珍地背诵起来,“三月初三,你派了杀手在王府门口刺杀王爷;五月初五,你在王爷的饭菜里下毒;七月初七,你安排了刺客埋伏在王爷回宫的路上……” 随着惊雷的叙述,栾安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身体也忍不住颤抖起来,当惊雷背到最后时,栾安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趴在地上嘶喊着,“够了,你早就知道为何不除掉我。” 欧阳宁背对着他,眼神冷冽,语气坚定,“那是因为你不过是奉命行事,可今天不同,你通敌叛国,本王不能饶你。” 栾安没想到欧阳宁竟然如此睿智,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恐惧,但还是强装镇定,“宁亲王,你应该知道我背后的人是谁,你以为我会怕你吗?” 欧阳宁冷哼一声,不屑地看着栾安,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你背后之人,恐怕还不知道你栾家通敌叛国吧!惊雷,凌迟是三千六百刀,本王很好奇,这栾安能挨过多少刀?” 惊雷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把锋利的小刀,闪烁着寒光,栾安看着那把刀,心中一阵恐慌,声音有些颤抖,“宁亲王,你若是杀了我如何跟皇上交待?” 欧阳宁冷笑一声,神色间满是自信与骄傲,“本王做事何须跟他交待,他那些手段本王早就知道,本王为了紫恒国的和平不愿和他起正面的冲突,但不代表本王不敢。” 说完,欧阳宁转身离去,留下栾安惊恐地站在原地,面对着即将到来的酷刑。 栾安看着近在咫尺的刀,他认怂了,“我招,但是请王爷不要累及我的家人。” 欧阳宁王者的姿态,“你没资格和本王谈条件,你竟然敢动萱儿就应该做好全家送死的准备。” 栾安心里特别的绝望,“王爷祸不及妻儿,请你高抬贵手。” 欧阳宁丝毫不退让,“本王答应你给他们留个全尸,其他的无需多言。” 栾安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王爷就算我去刑部自首也不能帮上官萱洗脱罪名,我知道胡蝶的去向,我想和你谈个条件,我……。” 突然从远处射来一支暗箭,箭头涂上了墨汁所以黑夜之中看不见它的存在,欧阳宁第一时间做出反应,他以身挡箭,把惊雷吓坏了。 暗处的人看见没有得手并没有继续射箭,他们选择了立刻逃跑,惊雷想要去追,欧阳宁喊住了他,“随他们去吧!救萱儿要紧。” 惊雷上下打量着欧阳宁,“王爷您没受伤吗?” 欧阳宁摸着身上的衣服想起了上官萱的叮嘱,难怪非要自己穿这件衣服,“没事,这是天蚕丝做的衣服刀枪不入。” 栾安看得出欧阳宁对上官萱是真心的,他这次的确惹了不该惹的人,他没想到欧阳宁会为了上官萱连性命都不要,他不再奢望欧阳宁能放过栾府众人。 欧阳宁看着被抓的栾安心中还是有一丝不安,“孙伟你马上带人回皇叔那,告诉他,如果本王不能及时拿到证据赶回去,请皇叔出面,务必保下萱儿。” 孙伟一路跟来已经明白军事布防图丢失的确和上官萱无关,“好,请宁亲王放心,在下一定会把话带到的。” 欧阳宁应了一声,孙伟带着人骑马扬长而去,欧阳宁的心却并没有丝毫放松,他知道想要栾安开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现在最难的是时间不多了! 第134章 身陷囹圄 羽王别院 欧阳羽非常担心欧阳宁会为了上官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孙伟,可有宁儿的消息?” 孙伟也是一脸的焦虑,自从和宁亲王分别以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传回来,“暂时没有,王爷,明天就是皇上所定的三日之期,万一宁亲王赶不回来,我们是否要出手救上官小姐。” 欧阳羽心中很是复杂,宁儿让孙伟传回来的话,他已经知晓,可公然和皇上为敌这不是个明智的选择,可要是明知道丫头是冤枉的还不出面,宁儿回来恐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让本王在想想,宁儿要是回来了第一时间通知本王。” 孙伟嗯了一声便主动的出去了,他默默守候在欧阳羽的门外。 深夜 上官萱的嘴唇已经干裂,她已经两天没有进食和饮水了,欧阳宁这几天过得如何?明日就是最后的期限,如果他真的抓不到偷军事布防图的人,上官萱也不会责怪他。 骤雨的身体因为中毒,虽然服了解药,但还是非常虚弱,“萱,萱主子,你一定要相信王爷。” 上官萱提醒骤雨,“别说话,保存些体力,我一直都相信他。” 骤雨嗯了一声,上官萱又陷入了沉思,骤雨强撑着双眼,盯着周围的情况。 辰时 欧阳宁和惊雷带着栾安才赶到郊外,欧阳宁的脸上露出了焦急的神色,栾安趁机和欧阳宁谈条件,“王爷就算赶得回去又如何?胡蝶才是主犯。” 欧阳宁不再隐瞒,“本王已经将她抓了。” 栾安脸上的震惊一闪而过,“难怪你不搭理我,王爷那你有把握让她开口吗?” 欧阳宁沉默了,他确实没有十足的把握,因为时间太紧,“你知道什么?” 栾安又提出要求,“王爷,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你可不可以放过我的家人。” 欧阳宁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若是平时,他自然不会理会,可现在萱儿命悬一线,他别无选择,“只要你的情报有价值,本王可以放过其中一个人,至于放谁你自己选吧!” 栾安再一次感受到了欧阳宁的狠,但至少欧阳宁肯退步,这是好事,“我们进城以后去城东,莫无言和胡蝶是情侣他们生下了一个儿子叫莫文喜,他们找了一个奶妈抚养那个孩子,现在孩子已经两岁,剩下的不用我多说,王爷也该知道怎么做?只是王爷若是觉得有损您的威名也可以不用。” 惊雷有些不耻,马上出言阻止,“王爷您不能这么做,若是传了出去您的颜面何存?” 欧阳宁面无表情,他无视惊雷的话语,“马上进城,栾安带路。” 栾安忍不住嘲讽着,“真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想不到连宁亲王都不例外,只是据我所知那上官幻清长相平庸并不是绝色佳人,你为何会倾心于她。” 欧阳宁语气淡然的回了一句,“不关你的事。” 惊雷骑马带着栾安故意放缓了步伐,欧阳宁察觉到惊雷的意图后非常生气,“惊雷,你想干什么?” 惊雷停了下来,“王爷,您真的不能那么做?就算是为了萱主子也不行?” 欧阳宁也不想解释什么,“你现在也和闪电学是吗?你们都想造反?” 惊雷百口莫辩,“王爷不管你如何惩罚属下今日也不能让你这么做?” 欧阳宁语气咄咄逼人,“惊雷,若萱儿出事,本王会如何你可知道?” 惊雷犹豫再三,“王爷无论如何您不能为了萱主子一人而放弃所有。” 欧阳宁不想在和他多言,“你们银龙卫是越来越不听话了,既然如此,本王要你们何用。” 惊雷没想到欧阳宁竟然生这么大的气,但惊雷却不为所动,“王爷您碰不了别人,所以你带不走栾安的。” 欧阳宁冷哼一声,“你威胁本王,很好!” 惊雷带着栾安下马,欧阳宁也下了马走了过去,惊雷不可置信的看着欧阳宁一步一步的靠近他们,甚至已经到了欧阳宁的安全距离,欧阳宁抓着栾安的后背将他扔到马上,“惊雷,你今日太让本王失望了。” 栾安也是懵了,欧阳宁带着栾安离开了,惊雷已经没有过多的时间思考,立刻追了上去。 城东 欧阳宁很是粗鲁的将栾安拽下马,“该往哪里走?” 栾安头前带路,“宁亲王你为了上官姑娘真是……,我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欧阳宁也不理他,栾安只能沉默不语,惊雷远远的跟在后面,走了一会儿后,栾安停了下来,“到了。” 欧阳宁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你认识那个奶娘吧!去叫门,叫开门以后什么都不许说。” 栾安不知欧阳宁此举是何意,但他眼下别无选择,他敲着门,很快就有一个老妇人应声,“谁啊?” 栾安自报了姓名,老妇人很快就将门打开了,“栾公子,可是夫人和老爷又让你捎东西给小少爷了?” 栾安也不言语,欧阳宁把话接了过来,“我家公子受了风寒不适合多说话,是夫人想念小少爷,所以你可以让我们进去看看吗?” 老妇人并没有起疑,“两位请进。” 欧阳宁和栾安进到了客厅,老妇人一眼就发现栾安受了伤,“栾公子,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找药。” 栾安点了一下头,欧阳宁看见那个小孩子乖乖的躺在那里,欧阳宁慢慢的靠近那个孩子发现他脖子上带着一个纯金的长命锁,而且长命锁上还刻了字,他心中便有了打算。 老妇人给栾安上了些药,“公子可要注意,伤口需要及时处理。” 栾安嗯了一声,欧阳宁从怀里取出一千两的银票给老妇人,“这是夫人给的,让你给小少爷买些东西。” 老妇人并没有怀疑收了起来,“夫人还有何吩咐?” 欧阳宁指着孩子脖子上的长命锁,“夫人很想念小少爷,你把那个摘下来,我们给夫人送去以解她相思之苦。” 老妇人小心翼翼的将长命锁拿了下来放到了欧阳宁的手上,“转告夫人,我会照顾好小少爷的。” 欧阳宁将长命锁收进怀里,“公子我们还有事情要办该走了!” 栾安和老妇人点头示意,他们便离开了,他们刚一出来,惊雷便立刻上前,“王爷。” 欧阳宁什么都没有说拉着栾安就走,栾安此刻很佩服欧阳宁的机智,“宁亲王果然厉害。” 惊雷并没有看见孩子,他知道他误会他家王爷了,他特别的愧疚,“属下知错,请王爷责罚。” 欧阳宁将栾安扔给惊雷,“带他去刑部。” 栾安喊了一声,“等等,王爷您答应过我要放过我的家人?” 欧阳宁看着天色已经大亮,“说吧!” 栾安好像很痛苦似的,“放过我在宫里当贵人的妹妹。” 欧阳宁语气淡淡的,“好,你在刑部若是翻供,那本王的保证可就不做数了。” 栾安闭着眼,仿佛是认命一般,“我知道该怎么做。” 欧阳宁吩咐着,“惊雷,你再出差错,本王罚你一年的银子。” 惊雷咽了一下口水,“属下遵命。” 欧阳宁赶回了宁亲王府从密道进去的,狂风立刻给欧阳宁行礼,欧阳宁点了一下头便独自进了密室之中。 阴荷的眼睛肿的像核桃一样,“王爷。” 欧阳宁没有理会她,胡蝶嘲讽着,“宁亲王也太不知道怜香惜玉了。” 欧阳宁居高临下的站着,“血无情可好?” 胡蝶极其自负的道,“我们堂主好着呢,不劳宁亲王费心。” 欧阳宁坐了下来,“现在你该去刑部自首。” 胡蝶嘲讽着,“宁亲王你脑子没病吧!偷军事布防图的是上官幻清,我自什么首。” 欧阳宁淡然自若负手而立,“军事布防图本王已经取回来了。” 胡蝶摇着头,“不可能,你这是在诈我。” 欧阳宁喝了一口茶,“声东击西这招的确不错,栾安现在已经在去刑部的路上。” 胡蝶虽然有一瞬间的慌乱但马上就镇定下来了,“那又如何?我是不会承认的。” 欧阳宁从怀里取出长命锁扔给胡蝶,“看清楚,这是什么?” 胡蝶一眼就认出这是他儿子的,“你……。” 欧阳宁一副王者的姿态,“栾安既然已经被抓,本王能拿到这个你不应该意外。” 胡蝶的眼泪马上要夺眶而出,“你怎么能如此卑鄙,他只是两岁的孩子。” 欧阳宁并不在乎胡蝶的谩骂,“能达到目的就行,他能不能活过今天全看你的选择?” 胡蝶泪水流了下来,“算你狠,我招。” 欧阳宁并没有丝毫心软,“最后一个问题,是谁让你偷军事布防图陷害萱儿的?” 蝴蝶微愣,她不想回答,可是孩子在欧阳宁的的手上,她还有选择的权利吗?她眼里失去了色彩,“幕后之人是谁,我不知道,我接这个任务是堂主亲自下得命令?” 欧阳宁若有所思,看来是有人直接找到了血无情,那这个人会是谁?既然想要萱儿的命,又想要军事布防图,那一定是和自己有仇的人,会是青云国的人吗?现在还真的没办法确定,算了,眼下救出萱儿最重要! 狂风匆匆忙忙的进来,“王爷,大事不好了。” 欧阳宁皱着眉,“怎么了?” 狂风一脸的焦急,“六公主来了!要见您。” 欧阳宁吩咐着,“狂风,你带着胡蝶赶紧去刑部找冯韶石,本王稍候就到。” 狂风带着胡蝶离开了密室,阴荷想和欧阳宁说些什么,但还没开口欧阳宁便已经离开,对于欧阳宁的忽视,阴荷心里特别不舒服。 客厅 欧阳宁换了身衣服带上面具出来见欧阳倩,“你不在宫里待着跑本王这里做什么?” 欧阳倩给欧阳宁行了一礼,“臣妹只是想皇兄所以就来看看你。” 欧阳宁心知肚明这一定是欧阳瑾的意思,“本王心情不好,若没别的事情你就回去吧!” 欧阳倩就是来确定欧阳宁是否在府上,“那臣妹就不打扰皇兄了。” 欧阳倩离开后,欧阳宁从暗道也离开了王府,赶去刑部。 刑部大牢 御林军首领牧尘亲自去提的上官萱押着她赶往刑场,冯韶石在上官萱被带走后,将骤雨放了出来,“你快去找王爷想办法,再晚的话恐怕上官小姐性命堪忧。” 骤雨眼睁睁的看着上官萱被带走却无能为力,“我三天不吃不喝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冯大人你马上派人去羽王别院找羽王帮忙,一定要保住萱主子的性命,不然王爷一定会发疯的。” 冯韶石扶着骤雨,“我这就找人去办,你自己保重。” 骤雨靠在墙上极其的虚弱,冯韶石刚出去就遇见了惊雷压着栾安,冯韶石马上和雷说明了情况,惊雷吹起了召唤海东青的音调,骤雨隐隐惊约约的听见了,他强撑着走出来,“惊雷。” 冯韶石及时的扶住骤雨,惊雷看着骤雨这样就知道他受了不少的苦,“你放心闪电在羽王那,我用海东青传信比人快,但愿还来的及。” 骤雨应了一声便昏过去了,冯韶石立刻让人把他抬下去休息,惊雷把栾安交给了冯韶石,“冯大人现在马上派人去刑场把萱姑娘接回来,偷盗军事布防图的另有其人,萱姑娘是被冤枉的。” 冯韶石犯难了,“这,恐怕不行,因为来提人的是御林军统领牧尘。” 惊雷正在思考的时候海东青扑腾着翅膀落在他的肩头,惊雷撕下衣角用血写了一行字放到了海东青的信筒里,正在惊雷犹豫不决时狂风带着胡蝶也到了刑部。 欧阳宁在去刑部的路上,感受到了龙一的气息便停了下来,龙一主动的现身,“主子,狄将军他们现在已经到了刑场,只要您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动手。” 欧阳宁嗯了一声,“本王现在要去刑部。” 龙一出言提醒着,“女主子已经被牧尘带到了法场,您现在若不赶过去,恐怕就来不及了。” 欧阳宁的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情绪,“御林军统领牧尘竟亲自出马,看来这又是欧阳瑾的手笔,他这在自掘坟墓,既然如此就不用怪本王不念父子之情。” 龙一在等待着欧阳宁的命令,欧阳宁改变了方向,他忽然觉得证据似乎不重要,他从未有过想要权势的念头,可现在他想争了,如果只有在那个位置才能护着想护的人,那他不介意去争一下,“你注意本王的手势,若是万不得已就让他们动手。” 龙一嗯了一声,欧阳宁施展轻功赶往法场,龙一暗中跟着欧阳宁。 羽王别院 闪电收到了惊雷的传信,他看过以后马上给了欧阳羽,叶祥明察觉到了异常跟着闪电去了客厅。 欧阳羽看过信后站了起来,“孙伟备马,本王现在要去法场,丫头不能出事,否则宁儿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叶祥明冲了进来,“羽王爷爷,娘亲出了什么事?” 欧阳羽怒瞪着闪电,“你怎么让祥明跟踪了都不知道?” 闪电愧疚的低着头,“属下一时疏忽。” 叶祥明拽着欧阳羽的衣襟,“羽王爷爷带我一起去?” 欧阳羽犹豫不决的时候,孙伟回来了,“王爷马已经备好了。” 欧阳羽低头看着叶祥明丝毫没有犹豫,“本王带你去。” 叶祥明立刻松开了手,闪电和孙伟也跟着欧阳羽一起赶往法场。 皇宫 欧阳倩回去跟欧阳瑾复命欧阳宁并没有离开宁亲王府,欧阳瑾非常满意还赏了欧阳倩不少的首饰。 刑部大堂 冯韶石开堂审理军事布防图丢失一案,他用最快的速度取得了胡蝶与栾安的口供。 退堂后,冯韶石将证据交给了狂风,“让惊雷留下看着胡蝶和栾安,你赶紧带着这些东西去法场,但愿还来得及。” 狂风将证据放进怀里,“好,我马上就去,惊雷这里就交给你了。” 惊雷应了一声,狂风离开了刑部也赶去法场,很快就到了午时,上官萱从刑部大牢里被提出来的时候,牧尘让人给她换了囚服。 上官萱身体极度的虚弱,但她还是感应的到,法场周围埋伏了人手,难道是欧阳瑾吗? 牧尘亲自做监斩官,栾文宗是副官,牧尘看了眼天色拿起令箭,“时辰已到斩。” 侩子手喷酒拿起上官萱脖子后的牌子准备砍下去的时候,欧阳宁一个飞身接住了还未完全掉落的令箭,他把令箭当成暗器射向侩子手的手腕。 上官萱并没有预想中的疼痛,她的耳边响起了一个刺耳的叫声,侩子手的手筋被欧阳宁弄断了,很快上官萱落入了一个久违的怀抱,欧阳宁给上官萱解开了绳子,上官萱极其虚弱已经站不稳,她靠在欧阳宁的怀里。 欧阳宁看见这样的上官萱,他特别的自责,“对不起,我来晚了。” 上官萱勉强的扯出一抹微笑,“来了总比不来强,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欧阳宁听见上官萱这么说心里很不舒服,“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牧尘面无表情地拍着桌子,“宁亲王,你此刻不应该在王府吗?你竟敢抗旨不遵,还公然扰乱法场,你究竟意欲何为?” 欧阳宁面沉似水,质问着,“这件事情本王自会和皇上解释,你见到本王不行礼又该当何罪?” 牧尘只能和栾文宗从高台上走了下来给欧阳宁行跪拜之礼,欧阳宁挥手示意,他们便起来了,牧尘指着上官萱,“臣是奉了皇上之命监斩,还请王爷莫要阻挠。” 欧阳宁站在刑台之上,“军事布防图不是萱儿偷的,真凶本王已经找到了,而且已经送去了刑部,你若一再坚持错杀无辜,有损皇上声誉你担当得起吗?” 牧尘被欧阳宁吓着了,栾文宗一听抓到了真凶,他害怕事情败露便想先杀人灭口,“来人,宁亲王抗旨不遵在先,劫法场在后,就地格杀!” 在场的人都是御林军他们面对栾文宗的命令不为所动,栾文宗看了一眼牧尘,“牧统领还不下命令。” 牧尘犹豫了一下,欧阳宁虽然是皇上的亲生儿子,但他心里清楚皇上想要除掉欧阳宁,今天或许是个机会,他挥着手数百名御林军将欧阳宁与上官萱团团围住,上官萱并没有把这数百御林军放在眼里她在欧阳宁的耳边低语着,“这附近埋伏了不少的弓箭手和武功高强之人,你千万小心。” 欧阳宁特别的开心,“我不会有事的,萱儿你睡一会儿,等你醒了这一切就都结束了。” 上官萱怎么敢闭眼,“我一定要看着你没事我才能放心。” 欧阳宁对着御林军的时候是另外一种气势,“本王不想杀人,但你们若是想找死,本王今日成全你们。” 欧阳宁右手抱着上官萱,左手拿着龙吟剑一副毫无畏惧的模样。 御林军们蜂拥而上,想要将欧阳宁拿下,然而,欧阳宁却毫不畏惧,手中长剑挥舞,每一剑都精准地封住敌人的喉咙,瞬间,数十名御林军倒在了血泊之中,他们的生命就此消逝。 栾文宗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焦急万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他忘记了欧阳宁是不败战神!面对数万大军都毫不畏惧,何况这区区几百名御林军,他自然能轻松应对,于是,栾文宗趁着混乱,悄悄地逃离了法场。 此刻的欧阳宁浑身浴血,身上沾染了许多敌人的鲜血,但这场血腥的厮杀远未结束,他的眼神依旧坚定而冷酷。 在不远处的暗处,龙三和龙四隐藏在阴影中,目睹着这一切。 龙三忍不住抱怨道:“我们被召集来这里,难道就是为了救这个女人吗?” 龙四立刻捂住龙三的嘴巴,低声说道:“你别乱说,她可是我们的女主子啊!” 此时,龙五和龙六,他们对龙三的行为感到不满,纷纷责备起来。 龙五一脸的严肃,“你这样说话太过分了,龙一已经传达了主子的命令,她就是我们要保护好的女主子。” 龙六则附和道:“是啊,我们应该支持主子的决定。” 龙四松开手后,龙三有些不服气地反驳道:“凭什么,主子这些年一直隐忍不发,现在为了她,难道就要功亏一篑吗?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龙四出言警告,“你再乱说话,小心我揍你!”接着,他转头看向龙五和龙六,问道:“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龙五思索片刻,回答道:“我们先观察一下情况再说吧!”众人点头表示同意,然后继续注视着法场上的局势。 狄云时刻关注着下方的战况,“别说了,主子第一天告诉我们的事情你们都忘了吗?” 龙三马上认错,“我们还要等多久?” 狄云盯着欧阳宁的手,“没有主子的命令,谁也不许轻举妄动。” 龙三不再言语,其他人倒是没有提出质疑,数百御林军已经被欧阳宁消灭的差不多了,牧尘有些胆怵,但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上。 牧尘走到欧阳宁的跟前,“宁亲王,你竟敢杀御林军,你早就想造反了吧!” 欧阳宁并没有过多的解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周围的百姓看着这一幕,纷纷为欧阳宁鸣不平,然而,牧尘手下的御林军却对百姓进行恐吓和威胁。 就在这时,牧尘冲上去想要抓住欧阳宁,但他甚至连欧阳宁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就被欧阳宁一脚踢飞出去,其他的御林军看到这个情况,都被欧阳宁的举动吓到了,不敢再上前一步,所有人也就忽略了欧阳宁可以触碰他人的事情。 正当场面陷入僵局时,栾文宗带领着他手下的三千士兵赶到了现场。他大声喊道:“宁亲王公然造反,格杀勿论!” 听到这句话,欧阳宁皱起了眉头,这些人不同于普通的御林军,他们之中有许多曾经与欧阳宁并肩作战、生死与共的兄弟,欧阳宁并不想轻易地杀掉他们,毕竟他们都是为国家立下过赫赫战功的将士们。 欧阳宁的剑上有鲜血滴落着,“你们曾经和本王上过战场,能从战场上活着活来实属不易,本王不想你们死在这里,栾安和栾文宗通敌叛国你们不要助纣为虐。” 三千士兵面面相觑,他们不知该听谁的?栾文宗马上下命令,“宁亲王这是在迷惑你们,赶紧杀了他。” 其中一个士官模样的人站了出来,“宁王亲在战场上舍生忘死,守卫边疆,他怎么会包庇通敌叛国的人,栾大人你不是说让我们是来平叛的吗?可你怎么没告诉我们对方是宁亲王。” 栾文宗清咳一声,“别废话,赶紧杀了他。” 三千士兵不为所动,牧尘擦了擦嘴角的血,“你们若是不动手就是和宁亲王一样公然造反其罪当诛。” 三千士兵犯了嘀咕,竟然有人站了出来想要和欧阳宁动手,那人刚站出来就有人从后面射杀了他。 第135章 邢场对峙 刑场 牧尘歇斯底里地嘶喊着,“是谁胆敢和宁亲王同流合污,公然与皇上作对?” 就在这时,欧阳羽那浑厚而充满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本王。” 欧阳宁宛如一个坚定的战士般站在那里,他对于欧阳羽的出现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异样,只是淡淡地喊了一声,“皇叔。” 此时,所有人都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纷纷下跪给欧阳羽行礼,而上官萱也准备俯身行礼时,却被欧阳宁紧紧搂住,并对着她微微摇头示意,于是上官萱便也作罢。 欧阳羽将叶祥明从马上抱下,他扫视了一眼周围众人后说道:“免礼。” 叶祥明看着满地的尸体并未感到恐惧,相反,他更为关心的是欧阳宁和上官萱的安危,急忙问道:“爹爹,你和娘亲没有受伤吧?” 欧阳宁的语气轻柔无比,与方才简直判若两人,“我们没事。” 叶祥明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欧阳羽眼神冰冷地质问牧尘,“牧统领,你竟然想要杀宁儿!这究竟是你的意思,还是皇兄的旨意呢?” 牧尘脸上露出十分为难的表情,他恭敬地向欧阳羽行礼后说道:“宁亲王公然违抗圣旨,又抢劫法场,按照律法应该被斩首示众,臣只是依法办事,请羽王明察秋毫啊!” 欧阳羽目光复杂地看着欧阳宁,开口问道:“宁儿,本王想听一听你的解释,为什么会杀死如此之多的御林军?” 欧阳宁面无表情地扫视了一眼满地的尸体,“他们自寻死路罢了。” 欧阳羽眉头紧紧皱起,“宁儿,不要意气用事,快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告诉本王。” 上官萱紧紧地抓着欧阳宁的衣角,眼中满是担忧,“不要这样做,要好好与羽王说话。” 欧阳宁将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她,“皇叔已经来了,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休息吧!” 上官萱轻轻点头,慢慢地闭上眼睛,就在这时,狂风匆匆赶来,刑场上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令他不禁皱起眉头,他快步走到两人面前,恭敬地行礼,“拜见王爷、羽王。” 欧阳羽对于狂风的出现有些诧异,“你来干什么?” 狂风将怀中的证据递给欧阳羽,栾文宗见情况不妙,试图偷偷溜走,但狂风立刻察觉到并拦住了他。 狂风冷笑着,“栾大人,你要去哪里?” 欧阳羽接过供状仔细阅读后,愤怒地拍案而起,“放肆!竟敢通敌叛国,还冤枉一个无辜的丫头,简直不可饶恕!”他的眼神充满了怒火,似乎随时都会爆发。 欧阳宁眼神冰冷地看向场上的众人,语气森冷,“本王已经说过军事布防图被盗并非萱儿所为,并且本王已将真凶送交刑部,然而,牧尘却根本不听,执意要取萱儿的性命,本王无奈之下,只得劫法场。” 在场的百姓们纷纷为欧阳宁说话,其中一人挺身而出,义愤填膺地喊道:“羽王,请您为宁亲王作主!宁亲王为国家戍守边疆,使外敌不敢入侵,他立下汗马功劳,却遭这些人诬蔑谋反,我们实在看不下去,牧统领再三逼迫宁亲王,他也是为了自保而迫不得已杀死御林军啊!还望羽王明察秋毫,莫要怪罪宁亲王。” 欧阳羽表情凝重地点点头,郑重地向众人承诺,“本王定会保护好宁儿的安全,大家放心吧!” 所有的百姓齐声高呼,“羽王英明!”声音响彻云霄。 欧阳羽挥动着手臂,向周围的人群示意道:“大家都散开吧!此事由本王亲自出面解决。” 欧阳羽虽然看似离开了朝堂,但他在百姓心中的影响力已经不可小觑,欧阳羽曾经和欧阳宁一样守护着紫恒国边疆安危,百姓对欧阳羽的话也是信服的,欧阳宁是欧阳羽培养的接班人,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百姓更加偏向欧阳宁,百姓心中并不在意谁当皇上,他们只知道若是没有他们叔侄二人,那紫恒国可能会陷入战乱之中。 众多百姓纷纷向欧阳羽和欧阳宁行礼,然后才逐渐离去,欧阳羽凝视着满地的尸体,吩咐道:“孙伟,你带领手下人清理一下这些尸首,宁儿,你先带丫头回府。” 牧尘依然试图阻止,焦急地说道:“羽王殿下,您这样做,实在令臣下感到十分为难啊,毕竟,臣是奉了皇上的旨意……” 欧阳羽皱起眉头,气场全开,身上的威压让人受不了,“牧统领,本王看你是被猪油蒙了心!若不是本王今日及时赶到,这丫头恐怕就性命难保了!” 牧尘无奈地摇摇头,“羽王殿下,这可是皇上亲自下的命令啊!臣也只能执行。” 欧阳羽眼神一寒,带着几分怒色,“那是因为皇兄不知道现在的情况!你真是糊涂,宁儿明明已经告诉过你事情有变化,你为什么不能再等一等呢?今天如果你真的杀了那个丫头,你有没有想过皇兄的名声会受到怎样的影响?你能承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牧尘低着头,不敢直视欧阳羽的目光,他当时只想着要除掉宁亲王,没想到其他的,经过羽王的提醒,他后背惊出一身冷汗,他声音有些颤抖,“臣知罪,臣......” 欧阳羽的语气显得格外威严,打断了他的话,“本王现在就与你一同去面见皇兄,绝对不会让你左右为难,狂风,你带上栾文宗跟本王走一趟。” 此时,欧阳宁不再冷漠,而是温柔地将上官萱打横抱起,眼中满是感激之情,“谢谢皇叔。” 叶祥明则摇晃着欧阳羽的手,“羽王爷爷,我想回家陪伴爹爹和娘亲。” 欧阳羽并没有阻拦,他当然知道叶祥明心里的担忧是什么,“闪电,一定要保护好祥明。” 闪电连忙回答,“属下遵命。” 欧阳宁抱着上官萱走到叶祥明的身边,“本王先带萱儿回王府,你随后跟来。” 叶祥明非常懂事地点点头,“我明白了,爹爹您放心吧!” 欧阳宁走到欧阳羽的身边停下脚步,特意压低声音,“皇叔,请您务必想办法保住栾贵人的性命,因为这是我曾经答应过栾安的事情。” 欧阳羽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已经知晓,随后,欧阳宁抱着上官萱先行一步离开了刑场,在离开之前,他还做了一个撤退的手势,暗中的龙一和狄云都要领会他的意图,闪电则领着叶祥明紧跟其后,也追了上去,最后,欧阳羽带领着牧尘等人一同进入皇宫。 上官府 上官云舟被上官博关在了密室之中,心中无比担忧着上官萱的安危,但却无能为力,他对自己感到十分悔恨,如果当初没有轻信他人,就不会被下药迷昏,更无法想象那个从小到大一直疼爱有加的亲妹妹居然会对他下毒。 与此同时,在宁亲王府内,欧阳宁正抱着上官萱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正门处,门口的御林军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甚至有人傻愣愣地往里面张望,然而,当他们看到欧阳宁满身鲜血时,心生畏惧,纷纷避让开来,就这样,欧阳宁抱着上官萱走进了府邸。 来到卧房后,欧阳宁轻轻地将熟睡中的上官萱放在床上,然后从衣柜中取出一套衣服,他犹豫不决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不给上官萱换上,生怕惊醒她,随后,他自己也挑选了一套衣物,转身离开房间,并叮嘱李管家让厨房准备一些汤品和燕窝粥,接着,他前往后山沐浴。 皇宫 欧阳瑾坐在龙椅上,手指不断敲打着桌面,眼神时不时看向门口,他已经等了很久,但仍然没有等到牧尘的归来,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午时三刻早已过去,欧阳瑾的心情愈发焦急起来,不禁开始怀疑是否出现了什么变故,正当他沉思之际,李公公的声音突然传来,“启禀皇上……” 欧阳瑾猛地回过神来,迫不及待地问道:“牧尘回来了?” 他的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希望听到好消息。 然而,李公公的回答却让他感到困惑,李公公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迅速摇头。 欧阳瑾无法理解他的意图,急切地说道:“直说!” 李公公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如实禀报,“牧统领回来了,但是他和羽王一起回来的。” 欧阳瑾闻言,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为什么牧尘会与九弟一同归来?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欧阳瑾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疑问,他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镇定。“宣。”他决定亲自面对这个问题,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公公走了出去,很快欧阳羽和牧尘还有狂风、栾文宗都进来了,除了欧阳羽外,他们给欧阳瑾行了跪拜之礼,欧阳瑾挥着手,“平身。” 欧阳瑾一眼就看见牧尘受了伤,“是谁如此大胆竟敢伤你?” 牧尘捂着伤口,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欧阳瑾拍着书案,“怎么不说话?” 牧尘目光闪烁的看着欧阳羽,“是……。” 欧阳瑾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九弟怎么会打伤你,你想清楚了再说。” 牧尘闭着眼一咬牙,“是宁亲王。” 欧阳瑾更是大发雷霆,“胡说八道,宁儿不是在王府闭门思过吗?没有朕的旨意他怎么可能出门。” 欧阳羽实在是看不惯他的装腔作势,“皇兄好大的架子,伤他的人的确是宁儿,而且宁儿还杀了他带去的御林军。” 欧阳瑾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欧阳羽将怀里的东西递给了李公公,“皇兄还是先看看这个。” 李公公把东西递到欧阳瑾的面前,欧阳瑾带着狐疑的眼神打开了,越看脸色越难看。 欧阳瑾脸上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九弟,这些事情朕也是今天才知道,那上官姑娘现在如何?” 欧阳羽早就习惯了这种虚伪,但还是不喜,“宁儿及时赶到救了丫头也挽救了你的声誉。” 欧阳瑾听懂了欧阳羽的言外之意,“你们都去殿外等候,朕有话和九弟谈。” 所有的人包括李公公都退下了,欧阳瑾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九弟,这事你看如何解决才是最好的?” 欧阳羽思考了半天,“宁儿抗旨不遵的确不对,但他挽回了你的声誉,功过相抵如何?” 欧阳瑾想说不同意也不行,“朕听九弟的,那上官姑娘那该怎么办?这次是朕大意了,才让她受了委屈,朕也不知道她的喜好不知该送些什么东西赔礼才好?” 欧阳羽倒是听叶祥提起过上官萱最大的喜好,“丫头喜欢金子。” 欧阳瑾心中有数了,“多谢九弟,朕知道该怎么做,那栾安一家通敌叛国一事九弟认为该如何解决?” 欧阳羽觉得今天的欧阳瑾有些客气,“按律诛九族。” 欧阳瑾对欧阳羽提出的意见完全采纳,并表示认同 “那就都按九弟的意思办。” 欧阳羽突然想起了栾贵人,提醒道:“臣弟若是没记错的话,栾文宗的女儿在后宫当贵人,臣弟建议褫夺她的封号,将她打入冷宫即可,毕竟她是你的嫔妃,若是一同斩首难免有人说你薄情寡义。” 欧阳瑾听后觉得欧阳羽说得十分有道理,点头称赞道:“九弟说的对,多谢九弟提点。” 欧阳羽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一句:“嗯。”然后接着说道:“既然事情已经商量完了,那臣弟就先行回去了。”说完便准备离开。 欧阳瑾急忙喊道:“等一下,九弟难得来一趟,不如朕陪你吃顿饭如何?” 然而,欧阳羽却丝毫不给欧阳瑾面子,直接拒绝道:“臣弟已经吃过了,皇兄国事繁忙但也要保重身体,臣弟先回府了。” 欧阳瑾见无法挽留,只能无奈地回答道:“那好,改日有空我们兄弟定要畅饮几杯。” 欧阳羽微微颔首后转身离开了御书房,狂风见状连忙迎上去,低声道:“羽王。” 欧阳羽抬手指向一旁的栾文宗,“狂风将他交给牧尘,然后你便可以返回皇宫向宁儿复命了。” 狂风闻言松开了紧握着栾文宗的手,恭敬地说道:“属下领命,先行告辞。”说完,他转身离去。 牧尘则紧紧抓住栾文宗,还是有些后怕,“请问羽王,皇上对于栾大人的处置有何打算?” 欧阳羽神色凝重地回答,“从现在起,你应该改口了,栾文宗通敌叛国,罪不可赦,按律诛九族,先将他打入死囚牢房,等待皇兄的圣旨下达。” 牧尘用手捂住受伤的胸口,回应道:“臣明白了。” 欧阳羽的语气柔和了不少,“孙伟,你回去之后替本王准备一些滋补品,送到宁儿那里去。” 孙伟恭敬地应道:“属下明白。” 随后,欧阳羽带着孙伟一同离开了御书房,而在另一边的刑部大牢里,骤雨仍然躺在刑部的客房内,毫无苏醒的迹象,惊雷则一直在床边守护着栾安和胡蝶,一刻也不敢松懈。 宁亲王府 欧阳宁在温泉中洗了很久,才将身上的血腥味洗掉,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将面具带上,他喊来了府医,在温泉里放了不少大补的药材。 卧房 欧阳宁轻手轻脚的推门进去,上官萱并没有醒但好像睡的极其不安嘴角念叨着,“欧阳宁,欧阳宁。” 欧阳宁听见上官萱的喊声快步走了过去,“萱儿别怕事情都过去了。” 上官萱恍惚间听到了欧阳宁的声音醒了过来,她猛地坐起身来,紧紧抓住欧阳宁的手臂,急切地问道:“欧阳宁,你真的没事吗?” 欧阳宁心疼地看着上官萱,轻声安慰道:“我没事,萱儿不用担心。” 上官萱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相信,她仔细打量着欧阳宁的身体,似乎想要确认他是否真的没有受伤。 欧阳宁感受到了上官萱的担忧,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放心,萱儿,我已经处理好了一切,现在我们安全了。” 上官萱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有些心有余悸,她接过欧阳宁递过来的水杯,咕噜咕噜地喝下了一大杯。 喝完后,上官萱舔了舔嘴唇,“还要再喝一杯。” 欧阳宁又倒了一杯水递给上官萱,上官萱一饮而尽,她靠在床上,轻轻叹了口气,心中的紧张情绪渐渐消散。 欧阳宁又给上官萱倒了一杯,上官萱还是觉得渴,欧阳宁不厌其烦的给上官萱倒着水直到一壶水都喝了。 上官萱脸色苍白,神情虚弱地依靠在欧阳宁温暖的怀抱里,轻声问道:“事情最后是怎么解决的呢?” 欧阳宁神色带着一丝忧愁,“现在先别管那些事了,你需要去温泉好好泡个澡放松一下,我去看看给你准备的食物是否已经准备好了。” 上官萱微微皱眉,目光凝视着欧阳宁,认真地拽住他的胳膊,声音带着一丝疑惑和不满,“你是不是觉得我身上有味儿,所以才这么着急让我洗澡?你是不是开始嫌弃我了?” 欧阳宁眉头微皱,一脸无奈地看着上官萱,然后轻轻地掀起锦被,温柔地抱起上官萱,用行动表示他不嫌弃,“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让你尽快恢复身体,好了,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亲自送你去温泉吧!” 上官萱看得出欧阳宁并没有那个意思,她松了一口气,她这是怎么了,怎么有点无理取闹的意思,“去衣柜拿些干净的衣物过来,否则等会儿洗完澡后我要穿什么呢?” 欧阳宁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抱着上官萱直接走出房间,向温泉走去,上官萱有些担心自己这样出去会不会被人看见,但欧阳宁却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但他还是出言安抚,“放心吧,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不会有人看到的,而且,我会给你送衣服过去的。” 上官萱感到有些害羞,她紧紧地将头埋进欧阳宁的怀里,感受着他坚实而温暖的胸膛,她清晰地听到了欧阳宁强烈有力的心跳声,仿佛与她的心跳交织在一起。 欧阳宁小心翼翼地抱着上官萱,一步步走向后山的温泉,一路上,他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疲惫,反而充满了力量,终于到达温泉边,他轻柔地将上官萱放在地上,并关切地问:“要不要我帮你?” 上官萱听到欧阳宁这么说,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娇羞之色,她轻轻推了欧阳宁一下,嗔怪道:“无赖,离我远点。” 欧阳宁却依然笑嘻嘻地看着她,带着一丝调侃的语气,“萱儿确定不要我留下帮你吗?那一会儿再过来给你送衣服,你慢慢洗?” 上官萱的脸色微微泛红,有些恼羞成怒地说道:“你赶紧走。” 欧阳宁见她真的害羞了,便也不再继续逗她,“好,我走,你慢慢洗,我回房等你。”说完,他转身离开。 上官萱看着欧阳宁的背影,心中暗暗松了口气,但又觉得欧阳宁刚刚那句话充满了旖旎的气氛,让她不禁有些恼火,然而,还没等她发火,欧阳宁已经离开了! 上官萱犹豫了一下,还是脱下了身上的衣物,缓缓走进温泉水中,刚一入水,她就立刻感受到了与往常不同之处——这泉水中似乎添加了不少珍贵的药材,散发出浓郁的药香,上官萱心里明白,这一定是欧阳宁特意准备的,不禁感到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上官萱闭上眼睛,静静地享受着温泉带来的舒适感觉,同时也感受着欧阳宁对她的关心和爱护,她知道,虽然欧阳宁有时候会表现得有些不羁,但内心深处却是一个温柔而细心的人,想到这里,上官萱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起来,毕竟谁不想被偏爱呢! 第136章 推波助澜 皇宫 欧阳瑾独自在房间内,面色阴沉地发脾气,心中满是怨恨,从小到大,他的父皇总是偏爱九弟,这让他感到无比的不公,更可笑的是,九弟因为没有子嗣,对宁儿特别疼爱,甚至连父皇也对宁儿格外偏爱,明明宁儿是他的亲生儿子,却与九弟更为亲近,如今父皇已逝,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待合适的时机,再出手一击致命,任何威胁到他皇位的人,都必须死。 欧阳瑾坐在龙椅上,看着满地的狼藉,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来人。” 李公公立刻推门而入,行跪拜之礼,恭敬地问道:“皇上,不知您有何吩咐?” 欧阳瑾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你立刻去上官府,给上官幻清送去百两黄金,务必亲手交给她。” 李公公临行前,不忘吩咐小太监将御书房收拾干净,欧阳瑾在李公公离开后,也默默地离开了御书房。 宁亲王府 欧阳宁吩咐红莲带上衣服,前往温泉伺候上官萱沐浴,并特意叮嘱红莲不要多说话,红莲得知上官萱回来后,兴高采烈地拿着衣服去了后山,狂风与红莲擦身而过,他将欧阳羽在皇宫里所说的话如实禀告给了欧阳宁。 欧阳宁听后,觉得这件事情能有现在这样的结果,已经算是圆满了,他的语气严肃而沉稳,“你去刑部把骤雨和惊雷叫回来,告诉栾安,本王已经兑现了承诺,还有,告诉胡蝶,她的孩子本王没有动,让她安心上路。” 狂风给欧阳宁行礼后便离开了宁亲王府直奔刑部而去,惊雷不敢松懈一直看着胡蝶和栾安,而骤雨依然昏迷不醒。 宁亲王府后山,红莲拿着衣服一路沉默不语,上官萱听见了这熟悉的声音嘴角微扬,这欧阳宁又搞什么名堂。 很快红莲就出现在上官萱的面前,“小姐终于见到你了,这几天你去哪里了?” 上官萱避而不答,“现在不是已经见到了吗?你来干什么?” 红莲把衣服放在地上,“王爷让我送来的,他还让我伺候你沐浴。” 上官萱靠在温泉的边上,“你给我擦擦后背。” 红莲给上官萱擦着后背一言不发,上官萱只是默默的聆听,她一言不发,红莲想起欧阳宁的叮嘱便闭上了嘴。 红莲擦好以后才开口,“小姐擦好了,还擦别的地方吗?” 上官萱拿着毛巾擦着身子,“不用。” 上官萱换好了干净的衣服,“饭准备的如何了?” 红莲挠了挠头,“我不知道,我去厨房给你问问。” 上官萱挥了挥手,“你去休息吧!我去找欧阳宁,让他去给我弄吃的。” 红莲捂着嘴偷笑,“小姐除了你恐怕没人敢如此对待宁亲王。” 上官萱突然发现了个问题她没有鞋,“红莲,你回房去帮我拿双鞋?” 红莲并没有多想脱口而出,“小姐你没穿鞋,那你是怎么来的。” 上官萱脸上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催促着,“问那么多干什么快去。” 红莲呆萌的道,“小姐那你稍等。” 上官府 上官博怕受上官萱的连累称病已经三天没上朝了,他也不许府里的下人出去,他天真的以为上官萱已经被处斩了,“秋管家去把云舟放出来。” 秋管家给上官博行了一礼便离开了,二夫人很识趣只是默默的陪着上官博并不说什么过分的话。 宁亲王府 红莲站在门外敲着门,“王爷你在吗?” 欧阳宁听见红莲的声音有些诧异,“萱儿呢?” 红莲呆呆的回着,“小姐让我回来给她拿鞋,还让您给她准备吃的。” 欧阳宁看见地上的鞋嘴角扬起莫名的笑意,“本王已经命人做了吃的,你去厨房看看是否已经炖好,至于鞋,本王会亲自给萱儿送去。” 红莲应了一声便离开了,欧阳宁从柜子里拿出一双新鞋出了房门直奔后山而去。 刑部 狂风赶到的时候,骤雨刚醒但身体极其虚弱,“狂风,你怎么来了?” 狂风打趣着,“几天不见,你怎么弄成这副德行。” 骤雨气的直咳嗽,“你,我都这样了,你有没有点同情心?” 狂风扶起骤雨,“你赶紧跟我回王府,惊雷在哪里?” 骤雨强撑着下床,“我不知道,你去问冯大人吧!” 狂风察觉到骤雨是真的虚弱,“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惊雷。” 骤雨想要说些什么,但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是缓缓点了点头,便又昏睡过去。 狂风快速的找到了惊雷,将欧阳宁的命令和他传达了,惊雷将栾安和胡蝶交给了冯韶石。 狂风喊了一声,“等等,王爷有话让我转告他们,你们先回避一下。” 冯韶石退了出去,狂风走进栾安的耳边,“王爷的承诺已经兑现。” 栾安嘴角噙着一抹苦笑,“我相信宁亲王会信守承诺,替我谢谢他。” 狂风刚靠近胡蝶的身边,胡蝶便狠狠的瞪着他,破口大骂,“他就是个卑鄙小人,无耻,下流。” 狂风点了胡蝶的哑穴,“王爷让我告诉你,你的孩子没事,王爷没动过他。” 狂风给胡蝶解了穴道,胡蝶懵了,“这不可能,你在骗我。” 狂风特别无奈的口吻,“你已经是阶下囚,我有必要骗你吗?信不信由你,惊雷去叫冯大人过来。” 惊雷出去没多久冯韶石就回来了,狂风和惊雷和冯韶石寒暄一下便离开了,等狂风和惊雷到的时候,骤雨又陷入了昏迷不醒的状态,狂风和惊雷一左一右的扶着骤雨离开了刑部。 宁亲王府 上官萱坐在温泉里用脚弄着水花,她敏锐地察觉到有人来了,但是,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是红莲,因为来人身上散发着一股阴郁的气息,这让上官萱心生警惕,她迅速做出反应,将温泉中的水化为自己的武器,朝来人攻去。 然而,来人却轻松地一个侧身便躲过了上官萱的攻击,随着他的动作,他的真面目也展现在上官萱面前,上官萱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萱儿。”欧阳宁的声音带着一丝魅惑,传入上官萱的耳中。 上官萱的身体猛地一颤,她震惊得无法言语,这个男人竟然出现在这里!欧阳宁从来都没有在她面前露出过这样的气息,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欧阳宁,心中涌起无数疑问,“怎么会是你?红莲呢?” 欧阳宁看着上官萱惊慌失措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他本不是良善之人,他刚才刻意释放了本性,想要试探一下萱儿的反应,看来萱儿不喜,没关系,萱儿喜欢阳光的人,那他可以一辈子将阴暗的那一面控制好,“地上凉,快坐下。”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宠溺,仿佛对上官萱的关心已经习以为常。 上官萱看着欧阳宁温柔的眼神,脸颊微微泛起红晕,“谢谢你。”然而,她实在难以启齿让欧阳宁帮自己擦脚,于是将目光移向一旁。 欧阳宁拿起毛巾,准备替上官萱擦拭双脚,上官萱感到十分难为情,试图将脚抽回,但欧阳宁紧紧握住她的脚踝,“别动,你的身体还很虚弱。” 上官萱不禁羞涩得别过头去,不敢与欧阳宁对视,欧阳宁轻轻擦拭着上官萱的双脚,仿佛对待珍贵的宝物一般,上官萱心中涌起一股温暖的感觉,这种被呵护的幸福令她陶醉其中。 欧阳宁细心地帮上官萱穿好鞋子后,扶着她站起身来,上官萱突然发现这双鞋子并非自己原本的那双,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鞋子的尺寸?” 欧阳宁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和你同床共枕这么久,你身上所有的尺寸,我还能不清楚吗?” 上官萱脸上泛起一丝羞红,这话让她怎么接,她娇嗔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快步向前走去,欧阳宁则笑着跟在上官萱身后,两人追逐嬉戏,一路上充满了欢声笑语。 他们穿过花园小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映照出幸福的光辉,路过的下人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而上官萱和欧阳宁并未在意他人的注视,享受着彼此的陪伴。 终于,上官萱和欧阳宁回到了前院,心情愉悦,这段欢乐时光让他们忘却了一切烦恼,只专注于对方的存在。 红莲端着饭站在门前刚要敲门就听见上官萱的声音,她回头一看上官萱和欧阳宁就站在她的身后,她马上行礼,“小姐,粥已经好了,我给您端屋里去。” 上官萱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调皮的光芒,“不,欧阳宁,我要你亲自给我端过来。”她故意这样说道,就是想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红莲站在上官萱身边,有些犹豫地看着手中的托盘,轻声劝道:“小姐,这样不太好吧?毕竟……” 然而,还没等她说完,欧阳宁已经抢先一步开口了,他温柔地看着上官萱,眼神里充满了宠溺和纵容,他明白这何尝不是萱儿的试探,就像自己刚才做的那样,“只要萱儿开心,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红莲刚想把托盘放下,上官萱出言阻止,“不许动。” 红莲特别的害怕,哆哆嗦嗦地说道:“小,小姐,我,王爷他不是不让人靠近吗?我不放下,王爷如何拿。”红莲内心想的是:小姐,我最近没惹你不开心啊!你要弄死我,也别让宁亲王亲自动手,我害怕! 上官萱一脸戏谑,一副看戏的模样,“你这胆子也太小了,放心他不会动手伤你的。” 红莲虽然有上官萱的保证,但心中依然充满了恐惧,她颤抖着身子,紧闭双眼不敢睁开,仿佛这样就能减少一些害怕似的,而此时的欧阳宁已经走了过去,轻轻地从红莲手中接过托盘,整个过程红莲都没有察觉,她完全沉浸在恐惧之中无法自拔。 欧阳宁走到上官萱的身边,轻声说道:“我们进屋吃东西吧!” 上官萱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红莲喊道:“还不进来。” 红莲的身体还是有些瑟瑟发抖,她一看手里的托盘不见了,她马上进了内室。 欧阳宁将粥碗拿在手上想要喂上官萱,但是被她拒绝了,“我有手可以自己吃。” 欧阳宁也不勉强,将碗放到上官萱的手里,上官萱狼吞虎咽的吃着。 欧阳宁忍不住心疼,“萱儿慢点吃,都是你的,不够再让他们去做。” 上官萱边吃边道,“做一碗燕窝粥需要好久,你想饿死我?” 欧阳宁这次并没有和上官萱斗嘴,“那就让他们做些快的如何?” 上官萱点着头,欧阳宁满含情意的看着上官萱,“我这就去让他们给你做些好吃的,等我。” 上官萱拉着欧阳宁的胳膊,“红莲你去。” 红莲还是有些懵,她听见上官萱叫她才回神,“小姐你刚才说什么?” 上官萱翻了个白眼,“我说你快去厨房让人给我做点好吃的,我饿了。” 红莲这才如梦初醒,“好的小姐,我这就去。”说完红莲就转身出了房间,这个骤雨怎么搞的,他不是说除了小姐谁也不能靠近王爷吗?那刚才,红莲摇了摇头,刚才什么也没发生,去厨房给小姐弄吃的。 欧阳宁看着红莲离去的背影,不禁笑了起来,“你这个丫鬟还真是有趣。” 上官萱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她就是这样,有时候迷迷糊糊的,但人很好。” 欧阳宁点点头,“看得出来,那我们先吃饭吧,你别饿着了。”说着,他端起粥碗,轻轻地吹了几下,然后递到上官萱面前。 上官萱接过粥碗,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她觉得这粥特别好喝,心里暖暖的。 欧阳宁则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上官萱吃东西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上官萱了,她的一颦一笑都让他心动不已。 镇国将军府 杜思成心急如焚地等待着上官萱身首异处的消息传来,然而,他万万没有料到的是,等来的竟然是欧阳宁在法场上斩杀御林军的惊人消息,更为令人震惊的是,栾文宗竟然做出了通敌叛国之事,栾文宗和他不同,他是靠军功上位,但栾文宗却是靠皇上的信任,栾文宗这次的行为实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原本只是希望看到欧阳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却从未想过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如今,他已经清楚地意识到,关强的死存在诸多疑问,而他不仅没有深入调查,反而纵容周娜前往上官府滋事生非,如果这些事情被揭露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当时他虽然查到此事有栾文宗的手笔,但他不但没上报,反而隐瞒真相,他以为他们的目的是一样的,都是对付欧阳宁,可现在看来,真是悔不当初。 经过深思熟虑,杜思成终于下定了决心,“来人!” 随着他一声呼喊,一名身着甲胄的将士走进房间,恭敬地问道:“将军有何吩咐?” 杜思成紧紧握着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之色,“立刻派人去解决掉周娜,务必做得干净利落些。” 听到这个命令,那位将士的瞳孔微微一震,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末将明白,立刻去办。”说完,他转身离去。 杜思成缓缓坐回椅子上,眉头紧蹙,目光落在书案上的诗帖上,那笔迹清晰地表明它出自一位女子之手,他心中暗自思忖:“小娟,你放心吧,爹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为你报仇雪恨!” 第137章 最后底牌 上官府 上官云舟甚至来不及换上一件干净的衣裳,就急匆匆地从房间里冲了出来,神色紧张地问:“爹,小妹如今的状况如何?” 上官博紧闭着嘴唇,一言不发,而一旁的二夫人则故意露出悲伤的神情,哽咽着说道:“午时已过,她……她已经被皇上下旨斩首示众了。” 上官云舟根本不相信这个消息,他激动地反驳道:“这绝对不可能!宁亲王绝不会对小妹置之不理的!” 上官博的语气依然如往常一般平静,“宁亲王已被皇上软禁于王府之中,况且我并不认为宁亲王会为了幻清公然违抗圣旨,云舟,你不必如此悲痛,毕竟你还有其他妹妹。” 上官云舟心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他觉得自己的父亲实在太无情无义了,他咬咬牙,“够了!我要立刻出去寻找小妹!”说完,他便想转身大步离去,只留下上官博和二夫人在原地沉默不语。 上官博也没有阻拦他,反正大局已经定下来了,上官云舟刚刚要冲出去,李公公就进来了,“上官将军,您这是要去哪里啊?” 上官云舟的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悲伤,声音低沉,“我,我要去找小妹。” 李公公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看来上官小姐并不在府上,那咱家应该到哪里去找她呢?对了,是宁亲王把她从刑场上救走的,咱家应该去宁亲王府找找看。” 上官云舟听到这句话后,立刻激动起来,紧紧抓住李公公的肩膀,“你刚才说什么?小妹没死,你说的是真的吗?” 李公公连忙点头表示肯定,“是啊,咱家是奉了皇上之命前来见上官小姐的。” 上官云舟听后,兴奋得像一个孩子一样,松开手转身往回跑,并大声喊道:“爹,小妹没死!” 李公公看着上官云舟这欢喜的模样微微一笑,然后决定还是先进去跟上官博打个招呼再走,毕竟上官博是朝中的重臣,自己不能失了礼数。 上官博皱起眉头,对着上官云舟说道:“云舟,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赶快回去洗漱干净再来见我!” 然而,就在这时,李公公缓缓走来,“上官将军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宁亲王已经抓住了真正的凶手,并在刑场上成功解救了上官小姐,而咱家此次前来,正是受皇上之命,给上官小姐送来一些礼物以表安慰。” 上官博脸色微变,连忙向李公公行礼,“有劳公公了,只是此事老夫并不知晓。” 李公公心里特别看不起上官博,但是面上不显分毫,“是吗,今天发生了一件大事——宁亲王在刑场上杀死了将近一百名御林军士兵!” 上官博听后,感到十分惊讶和尴尬,他刚忙解释,“老夫已经数日未曾出门,因此对此事一无所知。” 李公公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脑袋,“算起来上官大人已有三日未上朝了,最近忙于侍奉皇上,竟将此事忘却了,既然如此,咱家便先行一步,去宁亲王府探望上官小姐,不知上官大人是否愿意与咱家一同前往呢?” 上官博不好再推辞说不去,只好硬着头皮答应,“当然一起去,幻清无事,老夫也就放心了。” 然而,上官博的心里却另有一番想法,他暗自庆幸,没想到宁亲王竟然真的会为了那个孽种而违抗圣旨,这样一来,他觉得自己的好日子就要到来了。 上官云舟给李公公行了一礼,语气诚恳的请求,“我也想去看看小妹,不知可否?” 李公公对于上官云舟之前的所作所为早有所闻,但他并未表露出来,只是面带微笑,“上官将军兄妹情深,咱家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上官云舟连忙抱拳谢道:“多谢公公成全!” 这时,二夫人也假惺惺地开口,“那妾身也跟着去看看四小姐吧!” 李公公立刻拒绝了她,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之色,“上官小姐应该很快就会回到府上,到时候再看望也不迟。” 二夫人不敢再多言,只好闭嘴,李公公先行走出门外,上官云舟和上官博紧跟其后。 宁亲王府 欧阳宁小心翼翼地将一碗汤放在桌上,“尝尝这个。” 上官萱微微皱眉,带着一丝不耐烦,“不要,你喝吧!我现在满肚子都是水,只想吃点主食,快告诉我,事情到底怎么解决的。” 欧阳宁避开了她的问题,反问道:“你先说,你怎么会虚弱成这样?这冯韶石连饭都不给你吃吗?” 上官萱见他不肯回答自己的问题,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选择实话实说,“在刑部大牢里,有人给我下了毒。” 听到这句话,欧阳宁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语气焦急地问:“萱儿,你中了毒?那个冯韶石是怎么办事的?” 上官萱轻轻摇了摇头,解释道:“我没事,是骤雨吃了我的饭菜,他中毒了,对了,骤雨回来了吗?” 欧阳宁心里后怕,还好当时派了骤雨去保护萱儿,他轻声安慰道:“萱儿莫要担心,我已经派狂风前往刑部接他和惊雷回来了。” 上官萱听到这句话后,终于放下心来,“当时饭菜中下的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我根本无法察觉,这才连累了骤雨,我原本让他先自行离开,但他却不肯,为了以防万一,我只能选择和骤雨一起不吃不喝,我也曾想过出去找点吃的,但后来察觉到刑部大牢里似乎有武功高强之人在暗中监视我们,所以我一直没敢轻举妄动,因为不知道下毒的人是谁,更不敢去找冯大人帮忙。” 欧阳宁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看着上官萱憔悴的脸庞特别的心疼,“原来如此,难怪你的身体如此虚弱。” 上官萱紧紧拽着欧阳宁的衣襟,眼中满是担忧,继续问道:“今天在刑场上出现的那些人,是不是你的手下啊?” 欧阳宁握住上官萱的手,丝毫没有隐藏的心思,“萱儿猜得不错,他们都是我的人,也是我最后的底牌,其实我很害怕找不到证据证明你的清白,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劫法场救你出来,这只是最坏的打算,无论如何,我都要保证你的安全。” 上官萱心中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很清楚欧阳宁这么做意味着什么,此生能够遇见他,自己已经别无所求了,“我刚开始还以为是欧阳瑾的人呢。” 欧阳宁巧妙地岔开了话题,“萱儿,你到底有多喜欢我,这么紧紧地抓着我不放,说说看,你是怎么猜到那些人是我的人的呢?” 上官萱这才意识到自己还一直抓着欧阳宁的手,急忙松开,“你在杀御林军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出手阻止,那时我就明白了,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暗中培养的势力应该都到了吧!” 欧阳宁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在那种坏境下还能保持冷静,并做出准确的判断,不愧是他的小姑娘,“萱儿,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冰雪聪明,暗卫、死士和军队都来了,你的安危于我而言是最重要的。” 上官萱听到欧阳宁的夸赞,心里美滋滋的,但脸上却故作生气的表情,“那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分开之后的事了吧?” 欧阳宁简单明了地将他们分开后的经历全部告诉了上官萱,然后问道:“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上官萱呢喃着,“血无情,我还没找他算账,他竟敢再出手,我觉得刑部大牢里下毒的应该也是血衣堂的人,因为那毒非常罕见,恐怕只有血无情才能制作出来,血无情恐怕和皇室中人有联系,但不知是雇佣关系,还是皇室中人在背后培养出来清除异己的工具。” 欧阳宁眯着眼,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你我联手找出血无情如何?”他嘴角微扬,似乎对自己的提议很有信心。 上官萱听后,觉得这个提议还不错,便爽快地答应下来,“好啊!”她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心。 上官萱向欧阳宁勾着手指,示意他靠近一些,欧阳宁狐疑地看着上官萱,但还是乖乖地走了过去,上官萱突然贴近欧阳宁的耳边,轻声低语着,“我想见见今天刑场之上出现的人。” 欧阳宁听后,犹豫了一下,心中有些纠结,他思考片刻后,“这个时辰恐怕他们中已经有人离开了,这样吧!我让剩下的人今晚来见你可好?”他语气诚恳,希望能满足上官萱的要求。 上官萱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调侃道:“我要是都想见呢?”她故意刁难欧阳宁,想看看他会如何应对。 欧阳宁一脸无奈地皱起眉头,语气十分认真地道:“那我现在就叫他们都回来,龙一出来。”说完,他轻轻呼唤一声,龙一瞬间出现在两人面前。 上官萱见状,连忙用手捂住欧阳宁的嘴,“我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别让他们回来。”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一句玩笑话而耽误了事情。 欧阳宁将上官萱的手拿了下来,“龙一,今晚让你没有离开的兄弟来王府见本王。” 龙一应了一声便瞬间消失了,上官萱这才意识到自己被欧阳宁耍了,不禁又羞又恼,“你个无赖!” 欧阳宁见她生气了,刚想解释什么,此刻却不合时宜地响起了阵阵敲门声,门外传来一个恭敬的声音,“小姐,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上官萱气鼓鼓地瞪了欧阳宁一眼,然后背过身去,对外边喊道:“进来。” 红莲推开门,将饭菜放到桌子上,上官萱眼里立刻流露出对美食的渴望之情,她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准备大快朵颐,然而,当她看到欧阳宁也坐在旁边时,立刻警惕起来,“欧阳宁,你不许跟我抢啊,这些可都是我的!” 欧阳宁见状,忍不住笑出声来,“放心,我不会跟你抢的,我看着你吃就好。” 红莲依旧有些魂不守舍地站在一旁,而上官萱则完全没有在意她的状态,自顾自地开始狼吞虎咽起来,欧阳宁看着她那副可爱的样子,心中满是怜惜,轻声提醒道:“慢点吃,小心噎着。” 上官萱嘴里塞得满满的,但还是抽空回答,“没事,我习惯这样吃饭。”说完,继续埋头苦干。 没过多久,上官萱便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红莲,你把这些收拾一下端出去吧!” 红莲有些木讷地点点头,然后端起盘子走了出去,等红莲离开后,上官萱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满足地感叹道:“终于吃饱了!” 欧阳宁想起这次的事情,虽然有惊无险但他竟然有些后怕,他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这次是我的疏忽,没有仔细调查清楚伊依的真实身份,害得你遭受这样的痛苦,真是抱歉。” 上官萱微微一笑,走到床边躺了下来,“这不能怪你,毕竟谁都没想到伊依会突然对我出手,而且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就别再自责了,可查到幕后之人是谁?” 欧阳宁点点头,表示明白,接着又叮嘱道:“没有,只知道是血无情亲自下的命令,伊依和胡蝶都是血衣堂的人,不过这件事还是不要让红莲知道了,以免她为此感到自责和难过,我已经命人去找伊依的下落,她应该还在紫恒国境内。” 上官萱觉得欧阳宁的心真细,“我当然知道,红莲,她太单纯了,所以我们才需要好好保护她。” 欧阳宁应了一声,又提醒道:“红莲确实很单纯,以后你可要多多留意,不要让她再被别人骗了。” 上官萱轻轻点了下头,露出温柔的笑容,“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而且我更希望能够一直守护着红莲的这份单纯和善良。” 欧阳宁目光坚定地看着上官萱,他心中默默发誓,一定要保护好萱儿,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他深知萱儿曾经遭受过许多痛苦和磨难,而这些都是因为那些心怀不轨之人的所作所为,如今,他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让他们尝尝被报复的滋味。 “萱儿,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守护着你,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欧阳宁轻声说道。 萱儿听后,感动不已,她紧紧抱住欧阳宁,泪水再次涌出眼眶,她深知欧阳宁对她的爱是如此深沉,如此真挚。 与此同时,欧阳宁的脑海中浮现出血无情的身影,他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道:“血无情,你这个卑鄙小人,竟然敢一再伤害萱儿,本王绝对不会放过你!” 他决定要给血无情一个狠狠的教训,无论血无情的背后是谁,这次一定要血无情知道碰萱儿的下场。 惊雷站在门外,“王爷边疆有信传回来?” 上官萱想到欧阳宁先前所说的话,他即便交出虎符,依然对边疆有着绝对的掌控权,“需要我回避吗?” 欧阳宁摇了摇头,示意不用回避,对着门外的惊雷吩咐着,“进来?” 惊雷不敢乱看,他的头一直低着看着地面,“边疆来信,说是杜浩然意外坠马摔折了左腿,需要静养。” 欧阳宁心里清楚这是罗景天动手了,他心想罗景天的动作还挺快的,“把这个消息不露痕迹地传到杜思成那里。” 惊雷立刻领会到欧阳宁的意图,点头表示明白。 欧阳宁挥了挥手,示意惊雷可以离开了,惊雷行礼后转身离去。 这时,上官萱突然来了兴致,问道:“恐怕不是意外吧!你让人干的?” 欧阳宁在上官萱面前一向坦诚,“是我做的,之前我跟你说过,等我回来会收拾杜思成,以前我没有动他,是因为他没有触及我的底线,但这次他居然敢在血衣堂下单杀你,那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他最在乎的无非就是军权、脸面和儿子,既然要动手,那就得让他感到痛苦。” 上官萱面对欧阳宁如此直白的态度,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第138章 无价之宝 羽王别院 欧阳羽回到自己的府邸,心情突然变得沉重起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孙伟拿着许多珍贵的补品,恭敬地站在一旁。 “王爷,属下要去宁亲王府了,不知道王爷还有其他吩咐吗?”孙伟小心翼翼地问道。 欧阳羽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孙伟立刻退下,留下欧阳羽独自面对这宽敞而寂静的院落。 欧阳羽静静地凝视着四周,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孤独感,曾经,这个地方充满了欢声笑语,但现在却显得格外冷清。 听雪阁内 叶祥明早已归来,但他始终没有勇气去见上官萱,闪电默默地守护在一旁,一言不发,似乎明白祥少爷内心的纠结。 狂风和惊雷搀扶着虚弱的骤雨回到了宁亲王府,骤雨虽然意识模糊,但却顽强地睁开眼睛,喃喃自语道:“带我去见萱主子……” 惊雷面露难色,试图劝阻,“我们还是先送你回房间休息吧!” 然而,骤雨却坚定地摇了摇头,“不,我要先见萱主子……” 狂风的声音低沉而严肃,带着一丝无奈,“带他去王爷的卧房吧,否则他不会安心的。” 惊雷叹了口气,语气沉稳而无奈,“真是拿你没办法啊……” 卧房 欧阳宁和上官萱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他们的对话温馨而认真,充满了对彼此的关切。 此时,狂风轻轻的敲着门,声音低沉而稳重,“王爷,您在吗?” 欧阳宁语气平淡而沉稳地回应道:“进来。” 随着房门被推开,狂风和惊雷扶着骤雨走了进来,惊雷和狂风马上跪下给欧阳宁行礼,骤雨则失去了支撑,踉踉跄跄地走着,嘴里还念叨着,“萱主子……” 上官萱的语气带着责备,“你怎么没去休息,狂风你一向稳重,这次怎么做的事?” 狂风面对上官萱的责备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低头认错,“属下知错,请萱主子责罚。” 这时,骤雨突然倒在了地上,艰难地说道:“萱主子别怪狂风,是属下担心你,看不见你,属下实在难以安心。” 上官萱见状,连忙亲自上前扶起骤雨,急切地说道:“我没事,你赶紧去休息。” 骤雨尚未回话,上官萱已被欧阳宁拉入怀中,欧阳宁的语气沉稳,听不出喜怒,“既已受伤,便该回去养伤,无事莫要出来。” 骤雨一脸茫然,狂风却是心知肚明,自家王爷这是吃醋了,“属下这就带他回去养伤。” 上官萱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狂风的请求,狂风感到十分无奈。 上官萱对着门外喊道:“红莲,你将他扶下去,好好照顾。” 红莲从外面走进来,给上官萱和欧阳宁行了个礼,她看见狂风和惊雷跪在地上,骤雨则躺在地上,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但她不敢多问什么,连忙上前扶起骤雨,然后带着他离开了房间。 欧阳宁明白上官萱为什么如此行事,她想撮合骤雨跟红莲,“萱儿,你好生休息,我去跟他们谈一些事情。” 上官萱轻轻地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欧阳宁转头看向狂风等人,语气冰冷地说道:“还不起来,你们难道没跪够吗?” 然而,狂风这次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站起来,他小心翼翼地问道:“萱主子,属下可以起来吗?” 欧阳宁走到上官萱身边坐下,笑着道:“萱儿,你不发话,我看他们都不敢动呢。” 上官萱自然知道这一切不能完全怪罪于狂风,毕竟她刚才只是因为担心骤雨而产生了一丝异样的情绪,“狂风,我刚刚只是关心骤雨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把我的话放在心上,起来吧。” 狂风诚惶诚恐地说道:“属下明白。”怪罪他敢吗?不敢。 狂风和惊雷同时起身,跟着欧阳宁快步离开了房间,去了书房谈话。 书房 欧阳宁坐在椅子上,双手扶额,脑海中不断回想着上官萱刚才对他说过的话,“狂风,你马上到刑部去一趟,萱儿说有人给她下了毒,刑部大牢里不干净,本王可以不管,但是有人胆敢伤害萱儿,本王一定会追查到底!萱儿还说刑部大牢里有武功高强的人在监视她,你要一并彻查清楚。” 狂风拱手应道:“是,王爷,属下这就去。”说完便转身离去。 狂风走后,欧阳宁看着惊雷,用手指着他说道:“你附耳过来。” 惊雷有些犹豫,他不确定地看了一眼欧阳宁,最后还是慢慢地走到了欧阳宁身边,问道:“王,王爷……您有什么事?” 欧阳宁看出了惊雷的顾虑,“放心吧,本王不会伤害你的,你不是已经见过了吗?” 惊雷怀着忐忑的心走了过去,欧阳宁在惊雷的耳边低语着,惊雷脸色有异,“王,王爷这……。” 欧阳宁从怀里取出上官萱的信物,“给你,去吧!” 惊雷接过了信物并没有离开,“王爷,您什么时候可以接近人的?您当时可以接近栾安,属下以为您是为了萱姑娘在极力压制,可现在看来,您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欧阳宁语气一如既往的冰冷,“不关你的事,给本王管好你的嘴。” 惊雷不敢多问什么,“属下遵命。” 惊雷离开房间以后,欧阳宁迫不及待的回到卧房去见上官萱。 骤雨的房间 红莲第一时间给骤雨把脉可脉象竟如此的乱,红莲特别细心的照顾着骤雨,红莲看见骤雨躺在那里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卧房 上官萱独自躺在床上看着书,欧阳宁并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进,“萱儿。” 上官萱将书放下,“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欧阳宁语气沉稳,“想你就回来了。” 上官萱觉得欧阳宁说的并非实话,但她也没有追问什么继续看书也不理他。 欧阳宁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床边坐下,脸色凝重地看着上官萱,“萱儿,给我腾个地方,让我也躺会儿吧。”说完便轻轻地推了推上官萱,示意她往里面挪一挪。 上官萱很听话地侧了个身子,留出了足够的空间,欧阳宁慢慢地躺了下去,然后转头看向上官萱,温柔地问道:“萱儿,你在看什么呢?” 上官萱把手中的书递给欧阳宁,嘴角微微上扬,“这是惊雷给我找的书,我觉得挺好看的。” 欧阳宁接过书,仔细地看了看书名,又翻开书页浏览了一下,“那我来给你读书好不好?这样可以帮你更好地理解书中的情节。” 上官萱嗯应了一声,欧阳宁起来靠在床上,“萱儿,从这页开始读吗?” 上官萱微微点头,示意欧阳宁可以开始朗读,欧阳宁嘴角轻扬,右手轻轻拿起书本,左手温柔地抚摸着上官萱的秀发,随着欧阳宁朗读声响起,上官萱缓缓闭上双眼,静静聆听着。 时间悄然流逝,欧阳宁已读完许多书页,他不禁感叹这本书的确饶有趣味,然而,他并未意识到,真正发生变化的并非书籍本身,而是他内心的态度与心境。 与此同时,在宁亲王府的客厅里,气氛显得有些凝重。 李公公、上官博以及上官云舟纷纷抵达,李管家热情地迎接他们,并询问道:“各位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李公公微笑着回答,“咱家乃是奉皇上旨意,特来寻找上官小姐。” 上官博故作姿态,假惺惺地说道:“我和云舟是特意前来探望幻清的,不知道她此刻身在何处?” 李管家保持着礼貌的笑容,恭敬地回应,“烦请诸位稍等片刻,待老奴前去通传一声。” 上官博却摆出一副不悦的神情,大声嚷嚷道:“我想见自己的女儿居然还要通传,这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李管家面色沉稳,不紧不慢地回答,“见女儿自然不需要通报,但萱姑娘现在和王爷在一起,见王爷需要通报。” 上官博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他瞪大双眼,愤怒地说道:“我现在就要见幻清,你赶紧给带路。” 上官云舟急忙拉住父亲的胳膊,轻声劝道:“爹,别这样。” 上官博猛地甩开上官云舟的手,不耐烦地吼道:“云舟,你给我闭嘴!” 李管家依旧面色沉稳,缓缓说道:“既然如此,上官大人,请随我来。”说着,他转身朝着前方走去。 李公公则面带微笑,礼貌地跟上李管家的步伐。 上官博紧紧握着拳头,一脸怒容,快步跟了上去。 上官云舟无奈地叹了口气,也只好跟上他们的脚步。 一行人来到欧阳宁的卧房前,李管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上官大人,这就是王爷的卧房,萱姑娘正在里面休息,如果您想见她,可以先在这里稍等片刻,待老奴前去通报一声。” 上官博却是执拗的想要进去,门口的侍卫想要出手阻拦,上官云舟立刻上前,“你们想干什么?他是我的父亲。” 门口的侍卫认识上官云舟,听见他这么说也不好阻拦,上官博推门而入,上官云舟和李公公也跟了进去,李管家犹豫了一下也进去了。 上官萱躺在欧阳宁的怀里特别的享受,欧阳宁还在读着书并没有停,李公公和上官博他们一进屋就看见这副情景有些反应不过来,李公公最先反应过来,他马上给欧阳宁行礼,“参见王爷。” 上官博和上官云舟也马上给欧阳宁行跪拜之礼,李管家也匆匆而来,“王爷。” 欧阳宁抬眼看着地上跪着的这些人,语气严肃的质问,“看来本王的王府该换侍卫,没有本王的命令竟敢擅闯本王的卧室?李公公这是皇上的意思吗?” 李公公胆战心惊,“当然不是,奴才是奉皇上之命来看上官小姐的,奴才不是故意要擅闯您的卧室请您原谅。” 欧阳宁质问的语气,“上官大人,你为何擅闯本王的卧房。” 上官博理直气壮,“我是来看女儿的。” 欧阳宁冷哼一声,紧接着周围的温度似乎降了不少,“萱儿身陷囹圄的时候你在哪里?她被人诬陷的时候你又在何处?难怪萱儿不肯叫你父亲,你不配给本王滚。” 上官博大声的喊着,“幻清,你醒醒。” 欧阳宁知道上官萱在装睡,他很乐意配合她,“闭嘴,吵醒了萱儿,别怪本王不客气。” 上官博给欧阳宁行了一个礼,“臣告退。” 上官云舟并没有跟着上官博离开,他站在原地,面色阴沉,“王爷,小妹怎么样?” 欧阳宁抚摸着上官萱的秀发,沉声道,“萱儿只是身体有些虚弱,并无大碍。” 上官云舟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愧疚,“是我无能,谢谢王爷及时救了小妹。” 欧阳宁语气平淡的道,“不必,保护萱儿是本王的事,你们都起来吧!” 李公公挥着拂尘,沉声道,“王爷,咱家奉皇上之命给上官小姐送些小礼物。” 欧阳宁并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让人把礼物拿进来即可。” 李公公一挥手,御林军就将箱子递给了李公公,李公公将箱子放到桌子上,“这里是百两黄金是皇上送给上官小姐的。” 欧阳宁语气淡淡的,“本王替萱儿收下,你可以回去复命了。” 李公公有些为难,“可皇上的命令是亲手交给上官小姐,王爷莫让咱家难做。” 欧阳宁轻声细语的道,“萱儿,你醒醒。” 上官萱打了一个哈欠悠然转醒,“怎么了?” 欧阳宁的内心十分佩服上官萱,这演技真是厉害,“皇上让李公公给你送来了百两黄金。” 上官萱眼里并没有丝毫的兴奋,“我的命就值百两黄金吗?” 欧阳宁马上把话接了过去,“在本王心里,萱儿的性命无价。” 上官萱非常满意欧阳宁的答案,“李公公,你听见了吗?这就是欧阳宁和皇上的区别,不过请你回去转告皇上百两黄金我收下了。” 李公公不好言语什么,“老奴这就回去复命,上官小姐你自己保重身体!” 上官萱应了一声,“李伯替我和王爷送送李公公。” 李管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李公公便离开了房间,上官萱这才起身,“三哥,这几天你受苦了吧!” 上官云舟非常愧疚,“小妹,对不起,爹将我软禁在了密室之中,所以我才没有去救你。” 上官萱上下打量着上官云舟,“我看出来了,你连衣服都没有换就来看我,谢谢三哥。” 上官云舟却有些不好意思,“我没帮上你什么,实在是对不起。” 上官萱摇了摇头,“你我兄妹不必多言,你的情意我领了。” 欧阳宁一脸严肃地说,“萱儿那我为了你违抗圣旨,又劫法场救了你,你如何报答我,不如以身相许!” 上官萱一把将欧阳宁推倒在床上,“你又不正经。” 上官云舟心中忐忑不安,“小妹,你切不可鲁莽行事,莫要伤了王爷。” 上官萱拽着欧阳宁的胳膊,冷言冷语道:“还不起来,装什么?” 欧阳宁顺势起身,面无表情地说道:“上官将军,你不必为本王担心。” 上官云舟见上官萱安然无恙,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小妹,你要和我一起回府吗?” 上官萱犹豫了一下,欧阳宁搂着上官萱,“等萱儿想回去的时候,本王自然会送她回去。” 上官云舟见此,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那我先回去了,小妹你要好好养身体。” 上官萱应了一声,上官云舟给欧阳宁行了个礼便离开了宁王府,上官云舟在宁亲王府外遇见了上官博。 上官云舟一脸诧异,“爹,你怎么还没走。” 上官博脱口而出,“皇上赏了些什么给萱儿?” 上官云舟犹豫了一下决定隐瞒真相,“就是女儿家喜欢的珠钗首饰。” 上官博也没追问什么,“我们回府。” 上官云舟松了一口气,1知道若是说了实话,那恐怕爹一定会想要据为己有,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死心。 宁亲王府 欧阳宁看着那盒黄金,“萱儿打算如何处理它?” 上官萱拿出七十两黄金,“这些留着晚上用,剩下的我想培养一些人。” 欧阳宁并没有提出异议,“够吗?用我在给你拿些金子吗?” 上官萱心里特别的感动,“我想要的时候,自然会找你的。” 欧阳宁嗯应了一声,“萱儿你的身体恢复的如何,我们去看看祥明。” 上官萱还以为叶祥明跟羽王回去了呢,“祥明既然在为何他不来看我。” 欧阳宁嘴角噙着莫名的笑意,“咱儿子懂事想让你我独处。” 上官萱若有所思,“你答应祥明的银子给了吗?” 欧阳宁有些不太好意思,“没有呢?我马上去找李伯要,我们给祥明送去。” 上官萱应了一声,“那我们走吧!” 欧阳宁和上官萱出门正好碰见了李管家,欧阳宁吩咐着,“取一百两银票给本王送到祥明的住处。” 李管家并没有问什么,“老奴马上去办。” 欧阳宁和上官萱来到了听雪阁外,叶祥明正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他一抬头便看见欧阳宁和上官萱出现在了面前,他特别的兴奋,跑到了他们的面前,“娘亲,你的身体没事吧!” 上官萱想要把叶祥明抱起来,欧阳宁察觉到她的意图后先一步将叶祥明抱了起来,“萱儿你的身体还需要调养还是我先抱着祥明。” 上官萱应了一声,“也好。” 欧阳宁和上官萱在听雪阁陪着叶祥明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叶祥明非常乖巧,几乎没有给上官萱带来任何麻烦,相反,他总是缠着欧阳宁不放,叶祥明拿出暖玉棋,邀请欧阳宁一起下棋,而上官萱则坐在一旁静静地观看着他们的对局。 皇宫 李公公向欧阳瑾汇报了欧阳宁和上官萱之间的对话,当欧阳瑾听到这些消息时,他勉强抑制住内心的愤怒,只说了一句:“下去吧。” 李公公如释重负地离开了,而欧阳瑾却无法掩饰自己的不满,他用力地拍打着桌子,心中暗自思忖: “老六,朕真想知道你到底有多么在乎上官萱!难道她的生命真的无价吗?朕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是没有价格的,即使是你对她的爱,也一定存在一个价值,只是朕还没有找到罢了。” 镇国将军府 将士收到了飞鸽传书,他敲着门,“将军边疆来信了。” 杜思成收敛周身情绪,“拿来。” 将士将密信递了上来,杜思成打开看见信息后,他心里的愤怒已经压抑不住了,意外坠马摔断了左腿,浩然的马术很好,怎么可能是意外,这一定是欧阳宁的手笔,欧阳宁害了我的小娟,现在又开始害我的浩然,真是岂有此理,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和青云国合作,现在看来不用再犹豫了,“你去给青云国的人回信,他们的提议本将军答应了。” 将士并没有追问什么,“末将遵命。” 杜思成紧紧的握着双手,他的一生本来已经够苦了,他本来有一双儿女,幸福美满可现在女儿惨死,儿子又被人伤害,他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这次他一定拼尽全力,取欧阳宁的性命。 第139章 改天换地 皇宫 欧阳倩得知欧阳宁抗旨不遵,而且在法场上竟然以一己之力杀了那么多的御林军,她意识到一个她忽略已久的问题,这上官萱不止是六皇兄的软肋,也是六皇兄的逆鳞,而且六皇兄又有皇叔在后面保驾护航,若父皇在这么下去恐怕形势不妙,六皇兄可以为了上官萱做到这种地步,难保他日不会为了上官萱造反,看来自己该提醒父皇这上官萱暂时动不得。 御书房 欧阳瑾发够脾气后,“李公公马上去刑部宣旨,让冯爱卿做监斩官,明日午时处死栾文宗一家。” 李公公将圣旨接了过来,“那娘娘如何处置?” 欧阳瑾丝毫不顾念情义,“褫夺封号,打入冷宫。” 这种结果李公公并不意外,“奴才这就去办。” 李公公前脚刚走,后脚欧阳倩就提着食盒出现在御书房,“父皇,儿臣特意亲手做了些糕点你尝尝。” 欧阳瑾并没有心思吃,“倩倩,你今日找朕有事?” 欧阳倩几次三番欲言又止,欧阳瑾叹了口气,“倩倩有话直说。” 欧阳倩突然跪在地上,“父皇,儿臣知道这话你可能不爱听,但今日儿臣不得不说,近期之内你不要在动上官幻清。” 欧阳瑾从龙椅上走了下来扶起欧阳倩,“朕知道你的担心,这件事情朕自有分寸。” 欧阳倩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儿臣先行告退。” 欧阳瑾点了一下头,欧阳倩给欧阳瑾行礼后便退出了御书房,等欧阳倩走后,欧阳瑾将欧阳倩带来的糕点都扔到地上,倩倩难道连你也认为朕不如老六? 宁亲王府 孙伟得知上官萱和欧阳宁在听雪阁陪叶祥明便没有打扰将补品交给李管家就离开了。 刑部 冯韶石接到圣旨后连夜查抄了栾文宗的府邸,将人都带到了刑部大牢,包括曾经得罪过上官萱的乔福,这件事情轰动很大。 晚上 欧阳宁和上官萱在听雪阁陪叶祥明用了晚膳后便回了房间,他们刚一回到房间欧阳宁便感受到了什么,“今日你们不用守着了。” 门口的两个侍卫对视一眼后离开了,欧阳宁语气平淡的道,“出来。” 龙一和龙三还有龙四一同出现在了房间,“参见主子。” 龙四察觉到欧阳宁的情绪变化,他马上补了一句,“见过女主子。” 龙一也才反应过来,他刚刚犯了多大的错误,“见过萱主子。” 唯独龙三并没有丝毫的表示,欧阳宁质问的口吻,“没有接到龙一的命令吗?” 龙三面沉似水,“见过女主子,主子,属下不服,她那么弱凭什么做我们的女主人?” 龙一沉着脸,拽着龙三的胳膊,“别说了,萱主子并没有你想象中的弱。” 欧阳宁面色严肃,“龙三,你想干什么?” 龙三面对这样的欧阳宁有些害怕,“属下没什么意思就是不服。” 上官萱语气平淡,“那你我打一场如何?” 龙三冷哼一声,“若是伤了你,那我没办法和主子交待。” 欧阳宁也有些担心,“萱儿你的身体还很虚弱别动手了?” 上官萱拍着欧阳宁的肩膀,“没事,把他打伤了我可不负责医药费。” 欧阳宁知道上官萱是非动手不可,“你别把他打死就行。” 龙三特别的不服气,“主子既然如此,那属下可就不手下留情了。” 欧阳宁并没有言语,上官萱开门走了出去,龙三他们也跟着出去了。 院子里 龙三和上官萱相对而立,眼神中都透露出坚定和自信,他们各自摆出架势,准备展开一场激烈的决斗。 龙三身形灵动,率先发起攻击,他脚步轻盈地移动,瞬间欺近上官萱,挥出一掌,上官萱侧身躲开,同时挥拳反击,拳风呼啸,气势逼人。 龙三见势不妙,立即施展出轻功,飞身而起,避开上官萱的拳头,他在空中一个翻身,再次出招,腿法如旋风般袭来,上官萱毫不示弱,她以灵活的身手躲过攻击,顺势抓住龙三的脚腕,用力一甩。 龙三借着这一甩的力量,迅速向后跃去,与上官萱拉开距离,他调整呼吸,使出独门绝技,掌法如疾风骤雨般向上官萱攻去,上官萱沉稳应对,以刚猛的拳法与之抗衡。 双方你来我往,招式愈发凌厉,他们的身影在比武场上交错,拳掌相碰的声音不绝于耳,观战者们都紧张地注视着这场精彩的对决。 在激烈的交手中,上官萱突然发现了上龙三的破绽,她抓住机会,猛地发出一记强力的攻击,龙三来不及防备,被击中要害。 最终,上官萱以一招制敌,获得了胜利,她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而龙三则心服口服地认输,这场比武展现了两人高超的武艺和顽强的斗志,让在场的人都为之赞叹。 上官萱看准时机,一击将龙三打倒在地,龙三想要站起来,上官萱踩着他的肩膀,沉声道:“服吗?” 龙三不言语,上官萱加重了力道,又问了一遍:“服吗?” 龙三有些承受不住,但他依然不说话。上官萱一脚狠狠的踩下去,只不过她踩的是地,龙三抬头一看,那地竟然陷进去很深,足以说明上官萱所用力道之大。 欧阳宁眼里充满了怜惜,“累不累?” 上官萱摇了摇头,龙四扶起了龙三,“还不赶紧和女主子认错。” 龙三感觉到肩膀很疼,低头说道:“属下给萱主子赔罪,属下日后定会奉您为主。” 上官萱应了一声,“进屋,我有话和你们说。” 欧阳宁和上官萱并肩进的屋,上官萱从房间里拿出那箱黄金,“这是给你们兄弟的,七十两黄金,你们自己分,多谢你们今日相护之恩。” 龙四上前接了过来,“女主子,您太客气了,保护您是我们该做的。” 上官萱知道他们平时都风餐露宿的,“你们去紫气东来食府吃顿饭吧!告诉蔷薇是我让你们去的,让蔷薇给你们免单。” 龙三对紫气东来食府还是有所了解,“那蔷薇也是您的人?” 上官萱并没有言明,“不该问的别问,你们只管去吃饭,吃完后你们就去忙自己的事情,龙一今晚你不用回来了,你们难得相见好好聚聚,但是别喝酒,免得误事!” 龙三对上官萱有了些新的认识,“萱主子放心,主子从来都不让我们碰酒和色。” 上官萱挥了挥手,“你们去吧!” 他们给欧阳宁和上官萱行了礼之后就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欧阳宁看着上官萱,目光里带着一些思考的意味,“萱儿,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上官府呢?” 上官萱听到这话,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没想到欧阳宁会突然这样问,而且她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有些不开心地看着欧阳宁,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你这是在撵我吗?” 欧阳宁连忙摇头,温柔地解释,“当然不是,我怎么会撵你走呢?只是明天我有些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处理,可能没办法陪着你,所以才想问问你的想法,我担心你一个人待在这里会觉得无聊。” 上官萱微微一愣,心里的不满渐渐消散,她知道欧阳宁并不是真的想赶她走,而是关心她会不会感到孤单,她低下头,放心吧,我不会无聊的,这里还有祥明可以陪我。” 欧阳宁听着上官萱的话,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他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上官萱感觉到了欧阳宁的变化,但她并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夜晚,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彼此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然而,他们并没有像往常那样亲密地交谈,仿佛都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之中。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房间里,欧阳宁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身旁的上官萱还在熟睡,他轻轻地抚摸着上官萱的脸颊,眼神中充满了宠溺和不舍。 欧阳宁默默地坐起身来,穿上衣服准备离开,他回头看了一眼上官萱,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总是过得如此之快,我该走了。” 上官萱并没有言语,她微微动了一下身子,似乎要起来,但最终还是没有动作,欧阳宁见状,开始起身穿衣服,他一边穿着衣服,一边看着上官萱的脸,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怜惜之情——她的面容显得十分憔悴,仿佛已经瘦了一圈。 等欧阳宁穿好衣服,想要下床时,上官萱突然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拽住了他的胳膊 ,欧阳宁低下头,轻声问道:“醒了?” 上官萱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表示回应,然后,她喃喃自语般地说道:“我想吃金丝鱼。” 欧阳宁闻言,不禁笑了起来,他温柔地将上官萱的手放回锦被里,安慰道:“好,我会让人给你准备的,现在时辰还早,你再睡一会儿吧。”说完,他轻轻拍了拍上官萱的手背。 上官萱听到这句话后,应了一声,便松开了手,欧阳宁见她如此听话,心里感到十分欣慰,然而,当他转身想要离开房间时,却又觉得自己好像还不如一条鱼重要,但实际上,欧阳宁并不知道,上官萱并不是真的想吃鱼,只是想借此机会跟他多聊几句罢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欧阳宁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什么事?” 惊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一时情急忘了萱姑娘在王爷的房间里,“王爷,栾文宗一家被皇上下旨满门抄斩,属下想问您和栾文宗有牵连的官员该怎么办?属下手里的证据是否给冯大人送去?” 上官萱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对着门外的惊雷说道:“惊雷,你进来一下。” 惊雷并没有想太多,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进门就看到了欧阳宁,欧阳宁马上转过身去坐在了床上,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上官萱的身体,惊雷见此马上给欧阳宁行礼,欧阳宁则是示意他起身。 上官萱并没有在意这些细节,“惊雷,你可知现在与栾文宗有牵扯的官员大概有多少?” 惊雷听到这个问题后,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数字,“回萱主子,二十五位,上至一品下至九品都有。” 上官萱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继续问惊雷,“那你觉得应该如何处置这些官员呢?” 惊雷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萱主子,依属下之见,此事应当交予冯大人处理,由他将证据转呈皇上。” 上官萱摇了摇头,“不,惊雷,那些证据你不必交给冯大人,你亲自写二十五个字条,让人给这些大臣送去,记住署名一定要写欧阳宁。” 惊雷有些没反应过来,不解地问:“萱主子,这是为何?若是让这些大臣知道王爷掌握了他们的罪证,他们肯定会来找王爷的麻烦。” 欧阳宁却明白上官萱为什么这么做,他语气十分暧昧,“萱儿,你如此为紫恒国的百姓着想,你说我该如何报答你才好呢?不如……” 上官萱听到这话,脸色微红,赶紧打断了他的话,“闭嘴!” 欧阳宁闻言,果真乖乖的闭上了嘴,一旁的惊雷却是被这副景象惊呆了,心中暗自思忖道:王爷何时被人这样对待过?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啊…… 惊雷看着眼前的两人,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他挠了挠头,尴尬地笑了笑,“那个......属下先行告退,你们继续。”说完,他转身欲离开。 然而,还没等他走远,欧阳宁就喊住了他,“等等,萱儿你再睡会儿,我交待他一些事情。”惊雷停下脚步,回头望着欧阳宁,等待着他的指示。 上官萱轻轻地嗯了一声,表示同意,欧阳宁微笑着拍了拍她的手,然后起身与惊雷一同走出了房间,他们一直走到离房间很远的地方,确保上官萱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后,欧阳宁才开口,“栾文宗的事情就按照萱儿说的去办吧,另外,本王之前交待给你的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 惊雷忍不住皱起眉头,“王爷,您不能如此宠溺萱主子,她那样做不就是胡闹吗?属下认为我们应该将这些证据送到冯大人那里,让他来处理这件事情。” 欧阳宁皱起眉头,不满地看着惊雷,“你以为朝廷中的官员都是清正廉洁之人吗?本王若是将他们全部替换掉,又该用谁来填补这些空缺呢?而且,这样做岂不是会引起更大的动荡?” 惊雷听后,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如此,王爷和萱主子高瞻远瞩,属下佩服。” 欧阳宁轻哼一声:“本王所做之事,自然有其深意,你们只需听从命令即可。” 惊雷疑惑地问道:“那为何要署王爷你的名呢?这样一来,岂不是所有人都会将矛头指向王爷你啊?” 欧阳宁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想着这惊雷怎么越问越愚蠢了,“这些官员们在上任之初大多都是一贫如洗,但谁能保证他们能够始终保持清正廉洁呢?如今,这些官员们几乎都已经贪污得差不多了,只要本王适当地给他们提个醒,他们自然就会明白应该如何行事了,署名之事不过是震慑人心的一种手段。” 惊雷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表示终于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接着,他向欧阳宁禀报说:“王爷,您交代的事情属下都已经妥善处理好了。” 欧阳宁想到了什么,脸上极其难看,“惊雷,皇上可曾下旨彻查栾文宗通敌叛国之事?” 惊雷似乎没明白欧阳宁的意思,“还需要查什么,栾安通敌叛国证据确凿,栾文宗公然调兵围困您,皇上直接下旨满门抄斩。” 欧阳宁冷哼一声,“栾文宗为何要通敌叛国,你可曾想过,各种缘由?还有他在朝堂上是否还有同盟?” 惊雷被问住了,是啊为何,栾文宗官居一品,位极人臣,有大好前途为何自毁前程,他又是皇上的心腹,的确没有理由,皇上这次的处置也有些反常,王爷刚才的话意有所指,难道,他后背惊出一身冷汗,“王爷您的意思是栾文宗的背后是……” 惊雷并没有说出那两个字,而是伸出食指朝天一指,“这怎么可能?属下想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做?” 欧阳宁对于惊雷的猜测十分认同,“为何不可能,他从来都不是个明君,为了杀本王他倒是无所不用其极,如果没有他的认可栾文宗敢通敌叛国吗?” 欧阳宁的质问让惊雷哑口无言,“王爷,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 欧阳宁在欧阳瑾拒绝他的时候,他便起了别样的心思,“惊雷,本王问你,如果让你选择皇上,你会想要明君还是昏君当政?” 惊雷被吓得不轻,从前自家王爷从来都不会在意这些,可现在,他不傻,王爷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王爷想要造反,甚至是想弑君,他被这个念头惊着了,他一定是会错意了,不会的,“王爷,属下自然会选择明君当政。” 欧阳宁并没有隐藏他的想法,甚至直接说了出来,“惊雷,从今天开始,你们要做好准备,本王想要改天换地。” 惊雷没想到王爷竟然这么直白,他想装糊涂都不行了,“属下明白,会助王爷一臂之力的。” 欧阳宁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伸出手来,惊雷这次反应迅速,立刻从怀中掏出上官萱的木头令牌递到欧阳宁手中,欧阳宁小心翼翼地接过木头令牌,轻轻地抚摸着它,然后将其放在腰间,最后,他挥挥手,让惊雷去忙自己的事情。 惊雷恭敬地向欧阳宁行礼后,便转身离去,欧阳宁则继续漫步在王府的小路上,心情格外舒畅,走着走着,他遇到了李管家,李管家赶忙向他请安,并询问是否有什么需要安排的。 欧阳宁想起上官萱馋嘴的模样,“李伯,你去吩咐厨房准备一些美食给萱儿享用,对了,萱儿喜欢吃金丝鱼,记得多做一点。” 李管家连连点头,“好的,王爷,老奴马上去安排,王爷,昨天羽王身边的孙侍卫送来不少的补品都是给萱姑娘的。” 欧阳宁自然知道皇叔此举是因为心中有愧,“给萱儿做吧!再给骤雨也做一些,反正萱儿一个人也吃不了那么多。” 李管家听后有些诧异,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立刻笑着回应,“老奴明白了。” 欧阳宁微微点头,随后转身离开,李管家望着欧阳宁渐行渐远的身影,不禁心生感慨,他实在难以想象,萱姑娘究竟用了什么方法,竟能让王爷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欧阳宁走到无人之处,“既然皇上已经放弃栾文宗,那个乔福你好好照顾他一下,别让他死的太容易了!” 龙一想了一下才想起来,是得罪过女主子,让王爷中了媚药的那个人,“属下明白。” 欧阳宁继续负手而立,行走在王府的路上,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第140章 有所隐瞒 刑部 狂风顺利地找到了那个下毒害上官萱的人,不仅如此,就连那个武功高强在暗中监视的人他也查到了,就幕后主使他也已经查得一清二楚,然而,当他得知这个幕后黑手的身份时,心中却不禁泛起一丝疑虑,狂风不禁犹豫起来,不知道是否应该将此事如实禀报给王爷,毕竟,这个结果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狂风找到冯韶石后,详细地将牢头毒害上官萱的事情告诉了他,冯韶石听后,脸色大变,立刻下令将牢头关入大牢,并派人彻查此事,他心中暗自庆幸,还好当时骤雨和上官姑娘在一起,上官姑娘无恙,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里,冯韶石不禁感到一阵后怕,毕竟欧阳宁当场斩杀一百御林军的事情已经传开了,现在谁敢招惹上官姑娘。 冯韶石又问:“上官姑娘现在如何?” 狂风如实回答,“萱主子的身体并无大碍,但王爷非常生气。” 听到这个消息,冯韶石心中有愧,觉得自己没有尽到责任,让上官萱受了这么多苦,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是我没有保护好上官小姐,让她和雨侍卫受苦了。” 狂风安慰道:“萱主子无事,想必王爷过几天就会消气,你也不必太过自责。” 然而,冯韶石却自嘲地笑了笑,“宁王亲恐怕不会轻易放过我,毕竟是我辜负了王爷的信任,不管王爷怎么惩罚我,我都会接受。”说完,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 狂风见此情景,知道多说无益,便向冯韶石告辞,“那我先回去和王爷复命。” 冯韶石点了点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狂风转身离开刑部,冯韶石则默默地站在原地,心中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紫气东来食府 欧阳宁通过密道悄悄地离开了王府,而蔷薇早已在厨房里等待着他的到来,当欧阳宁踏入厨房时,蔷薇立刻恭敬地向他行礼,并轻声说道:“王爷。” 欧阳宁微微点头回应,“我们开始吧!” 于是,两人开始忙碌起来,整个厨房弥漫着紧张而又兴奋的氛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蔷薇与欧阳宁在厨房里忙碌了整整一天,尽管如此,欧阳宁却丝毫不觉得疲惫,终于,一切准备就绪,欧阳宁满意地点点头。 突然,他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对蔷薇叮嘱道:“这件事情先不要告诉萱儿。”蔷薇心中明白,她知道这是一个特殊的惊喜,需要保密。 接着,欧阳宁又问蔷薇,“这里可以沐浴吗?” 蔷薇有些惊讶,但很快回答道:“当然可以,我们后院有客房,王爷您跟我来。”说着,她引领着欧阳宁来到了后院的客房。 欧阳宁跟着蔷薇来到了客房,蔷薇对欧阳宁态度比较恭敬,“王爷您稍候,我让他们去给您烧水。” 欧阳宁嗯了一声,然后就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宁亲王府内 叶祥明和上官萱正在聊天,两人都很开心,上官萱时不时地看向门口,似乎在期待什么。 叶祥明忍不住调侃道:“娘亲你在看什么?你是想爹爹了吗?” 上官萱脸一红,别开了眼睛,“哪有,别胡说,我没想他。” 叶祥明却不依不饶,拉着上官萱的手,“娘亲,你就是想爹爹了!你看你,一直看着门,是不是等爹爹回来啊?” 上官萱被叶祥明说中心事,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嘴硬不肯承认,“没有,我只是看看外面有没有人而已。” 叶祥明笑了起来,“娘亲,你就承认吧,你想爹爹了,我也想爹爹呢,爹爹什么时候回来呀?” 上官萱无奈地摇摇头,“不知道,也许快了吧。”她心里其实也很想念欧阳宁,但又不想表现得太明显。 叶祥明见上官萱不肯承认,便转移话题,“娘亲,我们继续下棋吧。”说着,他拿起棋子,准备和上官萱再下一局。 上官萱也不再纠结刚才的问题,笑着点点头,“好啊,这次我可不会输给你。”于是,他们俩又开始愉快地下棋了。 上官萱拿起棋子久久都不落下,她只是看着门口的方向,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人出现,一旁的叶祥明看了看棋盘,又看了看母亲,无奈地叹了口气,“娘亲,该你下了。” 上官萱回过神来,却没有立刻下棋,而是心不在焉地把棋子随意放在了棋盘上,叶祥明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但他还是乖巧地继续下棋,没有再问什么。 与此同时,紫气东来食府里弥漫着温暖的气息,蔷薇指挥着仆人们将滚烫的热水缓缓注入木桶中,热气腾腾的水汽弥漫开来,整个房间都充满了温馨的氛围。 “王爷,可以沐浴了。”蔷薇轻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对欧阳宁的关心和尊重。 欧阳宁微微点头,表示回应,然而,他的目光并未离开木桶,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 “昨晚他们几个人的账去王府找李伯算。”欧阳宁突然开口道,语气平静而坚定。 蔷薇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聪慧,“小姐说过不收钱,我可不敢收,王爷莫让我为难。” 她的声音柔和而婉转,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欧阳宁听后,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知道蔷薇的意思,于是不再坚持,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欧阳宁语气平淡的道:“你先下去。” 蔷薇给欧阳宁行了一礼后,缓缓地退出了房间,然后轻轻地闭上了门,她心里有些疑惑,但不敢多问什么。 欧阳宁一边脱着衣服,一边吩咐着,“去回府给本王拿件衣服来,记住,别让人发现行踪。”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静。 龙一应声答道:“属下明白。” 他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必须小心行事,于是,他悄悄地离开了房间,执行欧阳宁的命令。 与此同时,在紫恒国与青云国的交界之处,一个年轻男子正带着愉悦的笑容,兴奋地走在路上,他的心情格外舒畅。 “师兄,我终于又踏上了这片土地!上次我在这里遇到了一个令我心动不已的姑娘,这次我一定要找到她!”司空明皓满怀期待地说道。 他的眼神闪烁着坚定和决心,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美好的景象,然而,他并不知道,这段旅程将会充满挑战和困难…… 萧瑟并没有打击他,反而轻声安慰道:“放心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然而,黄海阗却忍不住脱口而出,“四皇子,您可不能被感情冲昏头脑啊!那个姑娘身份不明,如果只是普通老百姓,怎么能配得上您呢?” 司空明皓听了这话,心里很不高兴,但又不好直接驳斥,“黄将军,你别管那么多了,只要我喜欢就行,无论是贫民百姓,还是富家千金,只要是我看上的女子,我都会娶她。” 黄海阗见司空明皓如此执着,便故意泼冷水,“那万一她已经嫁人了,你可怎么办呢?” 这句话让司空明皓心里一沉,他突然感到一阵恐慌,连忙抓住黄海阗的手,焦急地问道:“师兄,你快帮我算算,她到底有没有嫁人?” 萧瑟见此情形,无奈地摇摇头,然后拍拍司空明皓的肩膀,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告诉你吧,她没有嫁人,但是,她绝对不是你的良配,你还是看开点吧。” 听到这个消息,司空明皓心中稍安,但同时又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他知道自己对那个神秘女子的很是喜欢,这是他第一次心动,但现在看来,他们之间似乎还有很多障碍需要克服。 司空明皓对这件事情非常坚定,“师兄,我必须要尝试一下,否则我永远都不会放弃。” 萧瑟不再说话,只是提醒道:“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我们还是尽快找一个地方休息吧!” 司空明皓心中充满了喜悦,因为他即将见到上官萱,而萧瑟则默默不语,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虽然师弟能够见到他心仪的女子,但他们之间并无可能,那个姑娘的命格异常诡异,连他自己都无法推算出她的未来。 与此同时,在紫气东来食府内,木桶中的欧阳宁一遍又一遍地仔细清洗着自己的身体,龙一悄然无息地将衣服放在一旁,然后默默地离开,洗完澡后的欧阳宁拿起衣服开始更换,换好衣服后,他与蔷薇打了声招呼,便匆匆返回宁亲王府,当上官萱看到欧阳宁时,眼中并没有流露出期待的神色,反而带着一丝疑惑,但她并未开口询问。 叶祥明像一只欢快的小鸟一样,直接扑进了欧阳宁的怀中,“爹爹,你干什么去了呀?怎么现在才回来呢?平时你都舍不得丢下娘亲的?” 欧阳宁正准备回答时,上官萱却抢先一步开口,“祥明,你先回去听雪阁,我有话要跟他说。” 叶祥明并没有察觉到上官萱语气中的异样,乖巧地点点头,“好的,娘亲,那我就不打扰你们说悄悄话啦!”说完便转身离去。 待叶祥明离开后,上官萱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你到底去哪儿了?” 欧阳宁敏锐地感觉到上官萱似乎有些不高兴,但此时并不是说出真相的最佳时机,于是故作轻松地回应,“萱儿,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我的行踪来了?” 上官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悦,声音略微低沉地反问道:“我不能问吗?还是说你有什么不方便告诉我的地方?” 欧阳宁心中一紧,下意识地避开了上官萱锐利的目光,轻声解释道:“只是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所以耽搁了一些时间。” 就在欧阳宁以为上官萱会继续追问下去的时候,她却突然主动放弃了这个话题,“你吃过晚饭了吗?” 欧阳宁本来精神紧绷,生怕被上官萱发现什么端倪,没想到上官萱竟然问他这个,他犹豫了一下,有些心虚地回答,“还没。” 上官萱坐在椅子上,并没有看欧阳宁的方向,她喊道:“来人。” 门口的侍卫听到召唤,马上就进来了,恭敬地问道:“萱姑娘有何吩咐?” 上官萱语气淡淡的,却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疏离感,“给王爷准备些吃的。” 门口的侍卫并没有察觉到异样,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欧阳宁心中一沉,感觉到事情似乎变得严重了起来,因为平日里,在上官萱与王府的侍卫面前,她都是直呼自己的名字,而今天却如此生疏地称呼自己为王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自己明明已经洗过澡、换过衣服,难道还是被她察觉到了吗? 欧阳宁仔细思考着,突然恍然大悟,问题就出在衣服上!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虽然和早上是同一个颜色,但实际上并不是同一件,自己怎么能忽略掉这么重要的细节呢?他顿时懊悔不已,连忙开口解释道:“萱儿……” 然而,上官萱却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和衣躺在床上,淡淡地说道:“我累了。”说完,闭上眼睛,不再看他一眼。 欧阳宁宁愿上官萱和他吵闹,也不想看见这样的她,那单薄的身影太让人心疼,“萱儿,我今天……。” 上官萱直接打断了他,“你不用说了,我不想听假话。”她知道欧阳宁会找各种理由来搪塞她,所以她根本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 欧阳宁久久没有言语,过了半晌,上官萱背对着欧阳宁,声音平静毫无波澜,却更让人心里恐慌,“你去外面吃吧,不要影响我休息。”说完,她便闭上了眼睛,仿佛已经不再关心欧阳宁的反应。 欧阳宁很清楚上官萱为何如此生气,但此时此刻,他还无法向她解释其中的缘由,他只能默默地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愧疚,最终,他轻声说道:“好,你早点休息。”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轻轻地关上了门。 上官萱听到关门声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欧阳宁竟然真的走了,她心中一阵失落,不禁拽过锦被又躺了下来,“哼叫你走就走,我不就是想听句实话吗?有那么难吗?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她喃喃自语道,心中的不满愈发浓烈。 欧阳宁虽然离开了房间,但他的心情同样沉重,他深知自己的行为让上官萱伤心失望,但此刻他别无选择,他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否正确,以前无论遇到何种困境,他从未像如今这般纠结,然而,他告诉自己,再忍耐几天,一切都会过去,可是世事无常,人生总会有些意外,打了欧阳宁一个措手不及。 马上就是中秋节了,上官萱本来想要和欧阳宁一起过,可这几日欧阳宁的表现,让上官萱心里不舒服。 转瞬到了中秋,欧阳宁被邀请入宫,上官萱并没有跟着去,她最近能感觉到欧阳宁很忙,她并没有追问什么,等到很晚,欧阳宁也没回来,她心里有些失落。 羽王别苑 欧阳宁在宫宴上和欧阳羽一起走的时候,欧阳羽心里很清楚,宁儿这是又有所求了,于是他主动问道:“这次又想要什么?” 欧阳宁显得有些犹豫,沉默片刻后终于还是开口了,“皇叔,我想知道萱儿娘亲的事情,可以吗?” 欧阳羽听见欧阳宁的询问,不禁感到一丝诧异,同时又有些释然,他盯着欧阳宁看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说道:“你还真是本王的好侄儿啊!不过,你为什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呢?这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丫头的主意?” 欧阳宁既然已经问出口了,也就不再有任何心理负担,坦然地回答道:“是我自己的意思。” 欧阳羽微微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他回忆起过去的点点滴滴,“本王与珊珊相识于边关,当时,她是一个神秘而迷人的女子,后来本王才发现,原来她是一名细作,她接近本王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麒麟玉佩,然而,本王并没有揭穿她的身份,甚至当她偷走麒麟玉佩时,本王也没有阻止,因为那是她的任务,本王尊重她的选择,自从她拿走麒麟玉佩之后,本王便再也没有见过她,也没有刻意去打听她的消息。” 欧阳宁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内心充满了自责和愧疚,“皇叔,今日是侄儿的过错,让您想起伤心事了。” 欧阳羽缓缓回过神来,他深吸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容,“不怪你,这都是命数罢了……” 欧阳宁连忙解释道:“皇叔,侄儿想知道,如果有一天,我也遇到这样的事情,该如何面对?” 欧阳羽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之色,“宁儿,本王明白你的意思,不管你如何选择,本王希望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幸福。” 欧阳宁听后,心中满是感动,他重重地点头,“多谢皇叔教诲,侄儿一定会努力争取自己的幸福!” 说罢,欧阳宁向欧阳羽深深一揖,然后转身离去。 欧阳羽静静地看着欧阳宁离去的背影,眼神中似乎带着几分复杂的情感。 他仿佛又看到了曾经的自己,那个年少轻狂、充满梦想的少年,然而时光荏苒,如今的他已经经历过太多的风风雨雨,那些美好的回忆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当他看到欧阳宁时,才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感慨万分。 第141章 牢头认罪 刑部 冯韶石冷着脸,将牢头提审了出来,他盯着跪在地上的人,眼神中带着一丝凌厉,让人不禁心生寒意,“说吧!为何要毒害上官姑娘?” 牢头浑身颤抖,面色苍白,哆哆嗦嗦地说道:“大人饶命,小人只是贪财,在上官姑娘到刑部大牢的当天晚上,有人给了小人一百两银票,指使小人这么做的,毒药也是别人给的,请大人明察?” 冯韶石继续追问,语气严肃,“那你可知,给你毒药和收买你的人是谁?你现在说还能少遭些罪?” 牢头一脸的颓败之色,声音颤抖着回答,“小人没见过,一百两银票是个乞丐给小人的,同时还有一封信,毒药是让小人自己去指定地点取的?” 冯韶石仔细琢磨着他话里的真假,“乞丐的年纪和相貌你还记得吗?” 牢头陷入了沉思,冯韶石静静地等待着,过了一会儿,牢头才开口,“小人记得那乞丐身材矮小,是个男的,他腰间带着一个绣着鸳鸯戏水的荷包,作工精细一看就不是乞丐的,对了那个乞丐右手只有4根手指,他好像是最近受的伤。” 冯韶石琢磨着牢头给的信息,“你如何断定的?” 牢头面对冯韶石的威压有些不适,“因为他的右手包着纱布,鲜血渗出来了。” 冯韶石听了他的供词,眉头微皱,觉得眼下的情况有些棘手,“毒药在哪里取回来的?” 牢头战战兢兢的,“在城西乱葬岗最东边的树下埋着。” 冯韶石知道他此刻说的应该是真话,“赵离,你去城西乱葬岗核查他所说的信息,赵厉,你去查查乞丐的事情,张牢头,你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等本官找齐证据再行定夺,你可还有别的信息要告诉本官的?” 赵厉和赵离领命而去,牢头想要求饶可他知道这次是死定了,他实在是想不起来任何有用的信息,“没有了。” 冯韶石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为何不跑?” 牢头苦笑一声,“小人想过,可当小人得知上官姑娘并没有中毒,那小人想就算被发现也罪不至死,还有当得知宁亲王为了上官姑娘杀了御林军时,小人便不敢跑了,小人怕牵连家人,现在只要小人认罪,小人相信大人和宁亲王就不会牵连无辜。” 冯韶石明白张牢头这牢狱之灾是源于人类的贪心所致,“你想起什么叫人来通知本官。” 牢头不住的点头,冯韶石也倍感无奈,他选择刑狱就是想尽自己所能还天下百姓一个公道,可为官二十载,虽然他初心未改,但有些东西终究是不一样了!他从七品县令到今天的一品大员,其中的辛苦只有自己知道,他已经不复当年的勇敢,他现在顾虑太多,他牵挂也太多,他只能尽力去守护,该守护的东西。 书房 狂风回来和欧阳宁汇报了调查结果,欧阳宁没想到这么多人想要对上官萱下手,“那牢头受何人指使?” 狂风摇了摇头,“属下无能没查到,不过属下已经把查到的消息共享给了冯大人,想必他会给王爷你一个交待的,毕竟是在刑部出的事又是刑部的人。” 欧阳宁察觉到狂风有所隐瞒,“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刑部那些武功高手是谁的人?” 狂风犹豫再三,他知道王爷这是在给他坦白的机会,好似认命似的开口吐出两个字,“太后。” 欧阳宁重重的拍着桌子,“竟然是她,狂风罚你半个月的奉银,本王希望不要有下次,还有那个伊依找到了吗?” 狂风沉稳地点了点头,“找到了,不过已经被人杀了,而且还弃尸荒野,现在尸体在刑部。” 欧阳宁嗯了一声,对于这种结果他并不意外,“栾文宗一家也都解决了?” 狂风神情不明的道,“属下今日亲眼所见,他们都被斩首示众,而且皇上还将栾文宗和栾安的人头挂在城门上示众。” 欧阳宁并不在乎这些,“那件事情准备的如何?” 狂风瞬间就明白了欧阳宁的意思,“都已经准备好了,王爷放心。” 欧阳宁嗯了一声,“你下去吧!调动所有的人给本王查血无情现在的藏身之所,还有在刑部出现的那些人本王不想她们看见明日的太阳。” 狂风应了一声后躬身给欧阳宁行礼后离开了书房,欧阳宁却在琢磨如何让上官萱消气,他想起了叶祥明,或许祥明可以帮自己,他快步赶去了听雪阁。 叶祥明却好像早就知道欧阳宁会来一样坐在客厅里等着他,“爹爹被娘亲赶出来了?” 欧阳宁并没有觉得不好意思,“是啊!所以本王今晚想和你一起住。” 叶祥明觉察到了异样,“爹爹有事想和我说。” 欧阳宁认真地揉着叶祥明的头,“祥明真聪明。” 叶祥明感受的到欧阳宁对他的关怀是真心的,他自小在皇宫长大,对于别人的关心和帮助,他是持怀疑态度的,但现在他是真的喜欢欧阳宁和上官萱。 叶祥明流露出纯粹的笑容,“爹爹你还没吃晚饭吧!虽然我和娘亲吃过了,但我可以陪你吃点。” 欧阳宁抱起叶祥明让叶祥明坐在他的腿上,“闪电,让厨房把饭菜送到祥明这。” 闪电接到命令就离开了听雪阁去厨房,正好碰见李管家端着饭菜从厨房出来,闪电将饭菜接了过来,他亲自送到听雪阁的,李管家虽然满心疑问却什么都没问。 叶祥明和欧阳宁吃过饭后,他们便进了内室,叶祥明盯着欧阳宁的面具看,“爹爹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 欧阳宁在叶祥明的耳边低语着叶祥明终于明白欧阳宁今天去做什么了,“爹爹,你对娘亲也太好了吧!” 欧阳宁却觉得还不够,“本王只希望萱儿每天可以高高兴兴,快快乐乐的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至于那些暗杀,下毒,阴暗的事情由本王一力承担就好。” 叶祥明特别的坚定语气,“爹爹,日后我会保护你和娘亲的。” 欧阳宁并没有把叶祥明的话放在心上,可叶祥明的确做到了,为了上官萱,叶祥明终究还是参与了权利的争夺,当然那是后话! 欧阳宁搂着叶祥明,“在你没有能力保护我们之前,本王会护着你的。” 叶祥明靠在欧阳宁的怀里隐隐的有些担忧,“爹爹,剩下的这几天你可能不会好过?” 欧阳宁自然明白叶祥明的意思,“所以本王还是尽量避免见萱儿,你多陪陪她。” 叶祥明调侃着,“爹爹几天不见娘亲,你受的了吗?” 欧阳宁并没有回答,“时辰不早了,赶紧休息。” 叶祥明乖乖的躺在床上,欧阳宁躺在他的身边,很快叶祥明便进入了梦乡,可他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他只穿了一件中衣出了听雪阁,闪电有些担心便跟了上去。 欧阳宁到了卧房外并没有进去,他听见上官萱翻身的声音便知道她也睡不着,欧阳宁不敢多做停留便回到了听雪阁,闪电也跟着回来了。 欧阳宁在院子里停住了脚步,“以后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离开祥明半步,这次罚你一个月的奉银。” 闪电非常无奈的应了一声,便隐藏在了暗处,王爷这是和萱主子闹矛盾了吗?算了别想了,不然又该被罚银子了。 惊雷连夜找人将那些纸条送到那些官员的府邸,本来栾文宗死了他们都以为安全了,可他们收到那密信的时候都怕死了,看见最后的署名更是害怕,他们也都是聪明人,自然明白欧阳宁的意思。 第二天 上官萱几乎一夜未眠,她一直盯着门口的方向,可是久久都没有动静,她起身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后开门出来,“欧阳宁呢?” 门口的两个侍卫异口同声,“奴才不知道。” 上官萱来到客厅的时候,李管家已经把饭菜都准备好了,“萱姑娘可以用餐了?” 上官萱左顾右看的好像在寻找什么人,李管家心领神会,“王爷一大早就已经出府了。” 上官萱面上装的毫不在乎的模样,可心里有些说不清的滋味,李管家马上又补了一句,“这些都是王爷特意吩咐给你做的。” 上官萱看了一眼那些饭菜,“李伯,这些应该是你为我准备的吧!谢谢。” 上官萱并没有吃多少饭便离开了客厅,去听雪阁找叶祥明,叶祥明看得出上官萱的魂不守舍,但他不能说出真相,“娘亲,我练剑给你看可好?” 上官萱不知为何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祥明,我今天有事不能陪你了。” 叶祥明不敢多加挽留,“娘亲那你去忙吧!” 上官萱到了骤雨的住处看了一眼,骤雨恢复的很好,她并没有进去打扰红莲和骤雨,她看见骤雨无事便离开了。 郊外 司空明皓和萧瑟一行人快马加鞭的赶着路,司空明皓从来都没有这么积极过。 晚上宁亲王府 欧阳宁早出晚归,上官萱根本看不见他的人,欧阳宁回到宁亲王府后直接去了听雪阁,叶祥明提醒着,“爹爹你不去和娘亲解释,你不怕她生气吗?” 叶祥明说中了欧阳宁的心事,“怕,现在本王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这几天。” 叶祥明没想到欧阳宁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也许每个动了情的人都是这般患得患失吧! 叶祥明安慰着,“无妨,过些时日便会好的,届时我会向娘亲解释。” 欧阳宁没有言语,可事情已然到了这一步,只能继续做下去。 卧房 上官萱没有等到欧阳宁,她意识到欧阳宁在躲避她,很好,既然不想见那就不见吧!上官萱心中燃起了一股无名之火,她打开门走出来时,门口的侍卫都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他们跟上官萱打招呼,上官萱没有回应,直接离去,他们意识到问题的严重,赶紧找欧阳宁汇报。 等他们在听雪阁找到欧阳宁时,上官萱已经离开了宁亲王府,叶祥明和欧阳宁一起来到卧房的,叶祥明看着房间里的东西都没有动,“爹爹,或许娘亲只是出去散散心,一会儿就回来了。” 欧阳宁却用笃定的语气,“她不会回来了。” 叶祥明提议着,“爹爹,不然你就把真相告诉娘亲。” 欧阳宁叹了口气,“你先回去休息,这件事情本王会处理的。” 叶祥明将门关好,独自离去,欧阳宁并没有去找上官萱,他躺在床上回忆着他们发生的点点滴滴,萱儿,后天便是你的生辰,但愿你会喜欢我为你准备的惊喜。 羽王别院 上官萱将免死金牌还给了欧阳羽,“抱歉,耽误了这么久才还您。” 上官府 上官萱连夜赶回来,让屋里的阴荷吓了一跳,“小姐你不是在宁亲王府吗?” 上官萱并没有解释什么,“我累了,你下去吧!” 阴荷心中窃喜,小姐一定是和王爷闹的不愉快了,看来自己还有机会。 两天的时间过的很快,但是对于上官萱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因为欧阳宁一次都没有来过,上官萱突然意识到她竟然习惯了欧阳宁的存在,这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一大早的,二夫人就带着上官幻洁来到曦香苑,二夫人面无表情,“四小姐今日是你的生辰,妾身为你安排好了,你只要按时出席就好。” 上官萱对于这些东西她根本不曾在乎,“那就有劳姨娘。” 上官幻洁俯身行了一礼,“那我在这里先祝妹妹生辰快乐!” 上官萱面无表情,虚与委蛇,“谢谢二姐。” 二夫人带着上官幻洁离开了曦香苑,她们一路之上都没有言语。 阴荷看着她们走远了,“小姐,你真的要去吗?” 上官萱坐在椅子上,“难得她还记得我的生辰,怎好拂了人家的面子,你去给我泡壶茶。” 阴荷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欧阳宁从天而降,他并没有带面具,所以银龙卫并没有认出他来,暗处的银龙卫想要出手,但炎狼认出了欧阳宁所穿的衣衫,无论是图案还是布料都是独一份,所以暗处的银龙卫并没有出手。 欧阳宁很有礼貌的敲了敲门,上官萱心情不是很好问了一句,“谁?” 欧阳宁站在门外并没有言语依然敲着门,上官萱起身去开门,结果看见欧阳宁并没有带面具是真容,上官萱的内心深处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但她表现的特别平静,“有事吗?” 欧阳宁看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上官萱,心里有些害怕,他宁愿上官萱和他闹,“我能进去说吗?” 上官萱侧了个身,欧阳宁便进去了,上官萱立刻将门关好。 欧阳宁看着上官萱的举动,心中有了一丝欢喜,“萱儿生辰快乐!” 上官萱平淡的道,“谢谢,宁亲王这么忙还能记得我的生辰真是难为你了!” 欧阳宁挑了挑眉,极其认真的语气,“你的事,我一向放在心上,这几天我就是在忙着帮你准备礼物,我想给你个惊喜,所以才没有提前和你说。” 上官萱瞬间就明白欧阳宁这早出晚归是为了什么,她也不客气朝着欧阳宁伸出手,“那我的礼物呢?” 欧阳宁握住上官萱的手,“把我自己送给你如何?” 上官萱抽回了手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不要。” 欧阳宁就知道会被拒绝,“从今以后我都不会再带面具,这是我准备送你的第一份礼物,坦诚相见,萱儿可好满意?” 上官萱想到了什么,在欧阳宁的耳边低语着,欧阳宁听了以后依然是气定神闲,“只要你喜欢就好。” 上官萱终于笑了,“那这件事情就算你答应了,别的礼物呢?” 欧阳宁看见上官萱的笑容觉得这一切都值得,“剩下的礼物都要晚上才能给你,不过我帮你选的过生日的地方,你应该会喜欢。” 上官萱这才明白原来二夫人竟然是受了欧阳宁的指使才会这么做,“我就说嘛,这十多年来从未有人提过给我过生日,原来是你,有心了。” 欧阳宁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萱儿,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的,你还生我的气吗?” 上官萱沉默不语,欧阳宁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这时阴荷端着茶壶推门而入,“小姐你的茶。” 上官萱嗯了一声,阴荷盯着欧阳宁看总觉得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欧阳宁清咳一声,阴荷才收回目光,上官萱还有话和欧阳宁说便马上将阴荷打发走了,欧阳宁看见阴荷后这才想起来他还隐瞒了上官萱一件事情,“萱儿我……。” 上官萱不再吓他,“我原谅你了!” 欧阳宁松了一口气,但他隐隐的有另外一种担心,但愿阴荷识相点别在萱儿面前胡言乱语,他刚才鼓起了勇气想说出阴荷的事,可惜萱儿打断了他,此刻他已经说不出口,他知道萱儿最恨别人的隐瞒和背叛,他犹豫了一下,他最后决定还是先不说,等萱儿生辰过完再说,可欧阳宁并不知道这一拖,差点惹了大麻烦。 上官萱看欧阳宁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你想什么呢?” 欧阳宁看着上官萱有片刻的走神,“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上官萱并未起疑,“你要带我去哪里?” 欧阳宁故作神秘,“到地方你就知道了,你应该会喜欢。” 上官萱不再多言,跟着欧阳宁出了房间,阴荷在外面等候着,上官萱想要带上她,但欧阳宁对着她摇了摇头,上官萱便没有带阴荷。 羽王别院 欧阳羽拿出一个盒子交给了孙伟,“今天是丫头的生辰,你替本王给她送上祝福,这是本王给她的生辰礼物,务必让她收下。” 孙伟拿着盒子有些好奇,“王爷这盒子里到底装了什么宝贝?” 欧阳羽并没有回答,“丫头的生辰在哪里过?由谁举办?” 孙伟一大早就得到了情报,“宁亲王张罗的,在紫气东来食府,想必应该有不少官员会去,这是一个接近宁亲王的好机会,他们自然不会放过。” 欧阳羽觉得这样也好,“记住你一定让丫头当众打开这盒子。” 孙伟这次并没有问为什么,他知道就算是问了王爷也不会说,他不去自讨没趣,“属下遵命。” 欧阳羽觉得这别院变的空落落的,也不知祥明这几天过的如何,自己很想见他,这礼物一出但愿皇兄有所收敛,这丫头在宁儿心里的地位已太重,若他日丫头知道了珊珊的身份,她若是和紫恒国为敌,那宁儿……。 欧阳羽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若是从前自己相信宁儿会义无反顾的保护紫恒国,但现在自己真的不确定宁儿会选择什么,丫头的所做所为自己都看在眼里,她的确是个好女孩,但愿她不会辜负宁儿的一片真情,珊珊你放心,只要她不威胁到紫恒国的安危,那自己定会竭尽全力护她周全! 第142章 庆祝生辰 郊外 欧阳宁带着上官萱来到了蓝珊珊的坟前祭拜,上官萱对蓝珊珊说了很多话,欧阳宁则刻意回避了。 上官萱心情沉重,“你怎么知道我娘亲葬在这里?” 欧阳宁眼神中充满了心疼,“你十岁那年,瞒着众人将你母亲的骸骨移到这里,每年的今天你都会来祭拜。” 上官萱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戒备,“你调查我。” 欧阳宁却并未在意上官萱的反应,他摇着头,“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我的岳母葬在哪里,亲口告诉她,我会一生一世保护你,让她在九泉之下安心,至于你的过往你不说,我不会问。” 上官萱看得出欧阳宁说的是真心话,“我可没说要嫁给你。” 欧阳宁自信满满,“会的,我可以等。” 欧阳宁牵着上官萱的手走到坟前,“岳母您放心,我此生定不会负萱儿,她想要的,我都会给她,萱儿在我心里是无可取代的唯一,您若是不说话,我就当您答应了。” 上官萱甩开欧阳宁的手,“你就是个无赖,娘亲已经过世了,如何能说话?” 欧阳宁一脸认真的模样,“那就只能说明岳母认下我这个女婿了。” 上官萱追着欧阳宁打,这么一折腾上官萱的心情好多了,上官萱心里对欧阳宁有些说不清的感觉,“我们接下来去哪?” 欧阳宁又不自觉的牵起了上官萱的手,“跟我走。” 上官萱这次没有挣扎,欧阳宁带着上官萱放纸鸢,上官萱并不会玩,因为她很小的时候,她爷爷就让她背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根本就没有时间玩,现在她才知道那些她曾经认为没有用的东西,现在对她来说何其珍贵,她很想问问爷爷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她已经没有机会了,她五岁以后薛城把她带走,把她培养成了一个无所不能的女战士,但是她却失去了普通人该有的童年。 上官萱的神情有些悲伤,“我从来都没有玩过这个,你玩过吗?” 欧阳宁手里拿着纸鸢,“其实我也没玩过,我们试试如何?” 上官萱应了一声,虽然有风但是纸鸢在欧阳宁的手里怎么也飞不起来,欧阳宁让上官萱拿着纸鸢,他去放结果飞起来了。 上官萱紧紧的拽着手里的线,等纸鸢飞到高空的时候上官萱才看见纸鸢上面有字,上面写着愿萱儿每天都开心! 上官萱心中很是感动,“欧阳宁这纸鸢可是你亲手为我做的?” 欧阳宁语气淡淡的,“只要你喜欢就好。” 上官萱抬头看着天空,“我更喜欢雁子,有时间给我做个大雁,我们下次再来。” 欧阳宁抬头看了看天色,“好,今天是你的生辰该换件新衣服,我为你准备了一件也不知你喜不喜欢?” 上官萱觉得欧阳宁以往的设计都很不错,“带我去看看。” 欧阳宁并没有骑马和上官萱步行回的城,他们回来的时候都已经中午了,他们简单的吃了一些饭菜后便去拿衣服,在流云阁看见衣服的时候上官萱惊呆了,衣服简直太漂亮了,无论是样式还是花纹都那么的独一无二出类拔萃。 欧阳宁难得看见上官萱这样的神情,“萱儿,去里面试试。” 芍药第一次见到没有戴面具的欧阳宁,心里不禁感叹,此人长得也太帅了吧!欧阳宁刻意的回避了芍药的注视,上官萱以半开玩笑的口吻说道,“看够了吗?” 芍药马上赔礼,“宁亲王是我失礼,请您原谅。” 欧阳宁并没有接话,上官萱狐疑的看着芍药,“你如何确定他是欧阳宁,你又没见过他的脸。” 芍药指了指欧阳宁身上的衣服,“小姐,这是您吩咐属下给宁亲王做的,属下怎么会不认得。” 上官萱这才明白,芍药领着上官萱去换衣服,上官萱责备的语气,“没有我的命令你竟敢接私活?” 芍药严肃的回答,“小姐您冤枉属下了,那日惊雷可是拿着您的信物让属下做的这件衣服,而且您放心这件衣服的材料是宁亲王出的,样式也是咱们只是负责手工,而且惊雷已经把手工费付过了。” 上官萱也不好在多说什么,“今年和往常一样你们银子发双倍。” 芍药欢天喜地的道,“谢谢小姐,用属下伺候你更衣吗?” 上官萱挥了挥手,芍药便退了出去,上官萱很快就将衣服换好了,她走出来的时候芍药眼前一亮,“小姐您太漂亮了,快下去让宁亲王看看。” 上官萱有些不好意思,“有那么夸张吗?” 芍药点着头,“一点都不夸张,小姐您就像天上的仙女下凡一样。” 上官萱却觉得有些奇怪,“芍药这衣服的款式怎么和咱们店里的镇店之宝(现代的婚纱)很像,但又不同。” 芍药恭敬地解释着,“宁亲王前几日亲自来过,他特意询问小姐喜欢什么样的款式,他拿了个图样回去,然后他便让惊雷将画好的图纸给属下送来。” 上官萱稳步从二楼下来,欧阳宁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上官萱,丝毫不肯移开,“萱儿,你太美了,我有些后悔给你设计这件衣服了,你的美怎么能让别人欣赏。” 上官萱一脸严肃地拍打着欧阳宁的肩膀,“你又不正经,那我去换了,芍药把这衣服挂起来卖了。” 芍药嘴巴惊得张得很大,愣在那里,欧阳宁拉着上官萱的手,“我不就是随口一说,何必当真!” 上官萱和欧阳宁四目相对,“你说的话,什么时候开始不算数了?” 欧阳宁受不了这样和上官萱对视,“好了,我们该去紫气东来食府,现在应该已经到了不少的人。” 上官萱没想到欧阳宁选的竟然是那里,她第一反应就是,“银子付了吗?” 欧阳宁面露无奈,“我何时亏待过你,放心吃,我已经付过了,只多不少。” 上官萱和欧阳宁离开了流云阁赶去紫气东来食府,司空明皓一行人到了紫恒国,司空明皓在街上匆匆一瞥好像看见了上官萱,可等他想要看清楚的时候,上官萱不见了。 萧瑟拍着司空明皓的肩膀,“别急,你们会见面的。” 司空明皓对于萧瑟的话深信不疑,“师兄,那我们找个地方住下。” 萧瑟点了一下头,他们之间不但没有缘分还有灾难,自己终于明白师傅为何不让师弟下山就是怕师弟会碰到那个姑娘,可现在看来天命不可违! 皇宫 欧阳瑾得知欧阳宁为上官萱在紫气东来食府办生辰,便让欧阳逸替他捎了一份礼物。 紫气东来食府 宾客云集来了不少的官员,二夫人和三夫人站在门口招呼着众人,骤雨和红莲也早早的就到了,唯独不见欧阳宁和上官萱的踪影。 紫气东来食府外 上官萱故意挽着欧阳宁的胳膊,“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欧阳宁嘴角噙着莫名的笑意,“没问题,只要你开心就好!今日我不会开口,也不会暴露身体。” 上官萱和欧阳宁靠近紫气东来食府的时候,二夫人立刻上前,“四小姐你终于来了,快进屋吧!” 上官萱极其淡漠的应了一声,三夫人嘴快脱口而出质问着,“四小姐,他是谁?” 上官萱并没有介绍欧阳宁的身份,“我的朋友,特意过来为我庆生的。” 三夫人也不好在多说什么,上官萱挽着欧阳宁的胳膊走了进去,二夫人的关注点在上官萱的衣服上,真漂亮也不知是谁送的? 上官博看见上官萱带着一个陌生的男子来赴宴竟然当众出言责备,“幻清,今日是宁亲王特意为你举办的生辰宴,你怎么挽着陌生男子的手臂,这成何体统?” 上官萱并未松开挽着欧阳宁的手,“尚书大人,这么多年,你可曾记得我的生辰?” 上官博的眼神闪烁着,“为父只是公务繁忙,记不得这些小事。” 上官萱冷笑一声,“我的生辰是小事,但是我的生辰也是娘亲的忌日,这一天,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尚书大人可曾记得?” 面对上官萱的步步紧逼,上官博有些应付不来,上官幻冰站了出来,“四妹,我们上官家的女子可都是有教养的,你这般朝秦暮楚,实在是有辱我上官家的门风啊!” 上官萱面无表情,“谢谢三姐关心,只不过我这个朋友可是杀人无数,你最好别惹他,不然到时我也救不了你。” 欧阳宁为了配合上官萱的话,他刻意的散发出一丝杀意,在场的人都不得不相信,他的确是个双手沾满血腥的人。 上官幻冰有些害怕,“哥,救我。” 上官云舟竟然躲开了上官幻冰的拉扯,这倒是让上官萱有些诧异,她这个三哥一向最重感情,看来这上官幻冰一定是做了什么让三哥难以原谅的事情。 上官云舟走到上官萱的面前拿出礼物,“小妹,生辰快乐!” 上官萱接了过来,很真诚的说了一句,“谢谢三哥。” 上官云舟和欧阳宁点了一下头并没有追问什么便回了座位,在场所有的人竟然没有一个可以认出欧阳宁的身份,上官萱和欧阳宁并肩走向主位,他们刚坐下。 冯韶石带着冯若兰端着酒杯便走了过来,上官萱不得不站了起来,而欧阳宁依然坐在那里,在场的人都有些惊诧这冯韶石从来都不参加任何的宴会,更何况是带着嫡女冯若兰,除非皇上下旨必须参加的,今日这是什么情况? 冯韶石举杯,“上官小姐,今日我是特意来和你赔罪的,那日我有负王爷所托,害小姐受苦,还请小姐原谅。” 上官萱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冯韶石已经将酒都喝了,上官萱知道冯韶石的心思,“冯大人不必自责,那件事和你无关,你放心宁亲王不会为难你的,你是个好官,我只希望你日后可以保持住你的清廉之名,做一时的清官容易,但做一辈子就难了,冯大人若是真的觉得愧疚,那就答应我不畏强权,无论何时都要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冯韶石深有感触,他现在有些明白宁亲王为何会如此钟情于上官萱,这上官小姐看似柔弱实则不然,“我会的,我没什么银子,我亲自画了一幅画给上官小姐作为贺礼。” 上官萱面无表情,“早就听王爷说过冯大人曾是文状元,你的画作一定很好,我现在就打开看看。” 冯韶石将画铺在桌子上,上官萱伸头一看,竟然是她和欧阳宁,背景是一间竹屋,就连欧阳宁面具上的图案都画的惟妙惟肖。“谢谢冯大人,我很喜欢。” 冯若兰也走到上官萱的面前,拿出礼物,“这几支金簪希望上官小姐喜欢。” 上官萱打量着面前的金簪,金簪运用了高超的累丝工艺和线空技术,使簪首既轻巧玲珑又绚丽耀眼。 簪首云形,上有一重檐楼阁和五座牌坊,每座牌坊内有一舞蹈人,亭台楼阁,层峦叠嶂,间立数人,拱手捧笏。 松竹梅金簪是一对,造型也大致相同,簪杆采用累丝法制成,如竹般中空,簪头系松枝造型,上挂几片松叶,另有几瓣梅花从松枝上悬垂而下。 这几只金簪均采用黄金制成,造型优美,色泽纯正,制作精良,整体风格高雅、别致,富有生趣。 上官萱看得出很是昂贵,“谢谢冯小姐,我很喜欢。” 冯若兰和冯韶石都松了一口气,退回了他们自己的位置。 上官幻冰又忍不住嘲讽,“小妹,都这个时辰了这宁亲王不会不来了吧!” 上官萱将画和金簪收了起来,“他来不来重要吗?三姐你莫不是喜欢宁亲王,不然干什么总提他。” 上官幻冰被堵得哑口无言,孙伟从外面进来,他看了欧阳宁一眼便和上官萱打招呼,“上官小姐。” 上官萱没想到孙伟会来,她下意识的看了欧阳宁一眼,欧阳宁摇了摇头表示此事和他无关。 上官萱心中诧异,“孙侍卫,你此来所为何事,是羽王有什么吩咐吗?” 不少的官员都认识孙伟,他们没想到这上官萱的面子竟然这么大,孙伟一出现底下已经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孙伟从怀里取出一个精美的盒子,“这是我家王爷送给你的生辰礼物,王爷吩咐让你务必收下,而且要当着众人的面打开。” 上官萱不明白这羽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上官萱从孙伟的手里接过盒子打开一看,“这东西太贵重,我不能收。” 从欧阳宁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欧阳羽的礼物,欧阳宁抬头看了一眼,皇叔这份礼物不错,看来改日要去登门道谢。 上官博并没有看见欧阳羽送的是什么东西,但他知道一定很贵重,“幻清别不知好歹赶紧收下。” 上官萱将里面的免死金牌拿了出来,在场所有的人都跪下了齐声喊着,“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唯独欧阳宁依然悠然自得的坐在她身后,上官萱语气平淡的道,“诸位免礼。” 孙伟没想到王爷送的是这个,“上官小姐,既然礼物我已经送到,我这就回去和王爷复命。” 上官萱微微含笑,“替我谢谢羽王。” 孙伟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一下头便离开了紫气东来食府,上官萱将免死金牌放到了怀里,在场的众人面沉似水,羽王这么做就是在表明立场。 上官博心中也很清楚,他没想到这个便宜女儿,竟然可以得到宁亲王的爱慕,现在又有羽王的庇护,看来自己日后要讨好她才是。 上官幻洁端着酒杯走到上官萱的面前,“四妹,我祝你生辰快乐,这是我亲手为你绣的锦帕。” 上官萱神色如常的接了过来,“谢谢二姐。” 上官幻洁走到欧阳宁的面前,“不知公子姓甚名谁?” 欧阳宁连头都没有抬,上官萱不得不挡在上官幻洁的面前,“二姐,他今日感染了风寒不适合说话,你别见怪。” 上官幻洁被欧阳宁的外貌所吸引,“没事,今日是我唐突了。” 上官幻冰嘲讽着,“感染了风寒,小妹他该不是个哑巴吧!” 欧阳宁依旧云淡风轻的坐在那里,丝毫不为所动,上官萱好心的提醒着,“他的手上可是沾了不少的血,不想死就别胡说。” 上官幻冰害怕选择了闭嘴,欧阳逸和叶祥明一同进来的,叶祥明上下打量着上官萱的衣服,“娘亲你好漂亮,爹爹。” 上官萱怕露馅把话接了过来,“他没来,你别找了。” 叶祥明并没有多言,走到欧阳宁的身边,用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爹爹,你果然信守承诺,你这张脸长得真漂亮,怪不得总喜欢戴面具。” 欧阳宁特想揍叶祥明,他明明认出了自己的身份竟然还敢说漂亮,欧阳宁淡笑不语,但从笑容上叶祥明更加确定欧阳宁的身份,“娘亲,这是我亲自做的泥人,给你做生辰礼物。” 上官萱拿着泥人仔细观察着,“谢谢。” 上官幻冰嘲讽着,“真是没见过世面,竟然送泥人,这么不值钱的东西,恐怕也只有四妹会收。” 上官萱很有力的回击,“东西虽轻,但祥明的心意无价。” 在场的人心思各异,他们对于上官萱都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欧阳逸拍着手从外面进来,“说的好!本王很赞同。” 众人纷纷站起身来,躬身向欧阳逸行礼,欧阳逸语气平淡,“都起来吧。” 欧阳宁坐在那里,并没有向欧阳逸行礼,欧阳逸带着探寻的目光,“上官小姐,这位是?” 上官萱并没有具体的解释,“我的朋友。” 欧阳逸不好再过多询问,“父皇,让本王给你送来一份礼物。” 上官萱却连看都没看,“红莲,收下,逸郡王替我谢谢皇上。” 红莲从欧阳逸手下的手中接过贺礼,退到了一旁,欧阳逸没想到上官萱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如此藐视皇权,“把本王的贺礼拿过来。” 上官萱却当场打开看了一下,“我很喜欢,有劳你费心了。” 欧阳逸此时只能岔开话题,“本王的六哥呢?怎么没看见他?” 上官萱微微一笑,“今日怎么所有的人都那么关心他的行踪,骤雨,闪电,你们两个还不告诉逸郡王,宁亲王到底在何处?” 骤雨和闪电向欧阳逸行礼,异口同声,“属下不知。” 欧阳逸心中诧异,“这么重要的日子,六哥到底去了哪里?” 上官萱看了一眼欧阳宁的方向,她提出的条件就是在宴会上欧阳宁不许开口说话,“可能有事不来了吧!骤雨,你去看看时辰差不多了,让他们准备开席。” 欧阳逸只好落座,很快有人弹着曲子跳着舞给他们助兴,饭菜都是极好的,所有的人都吃的很尽兴。 欧阳宁在宴会上一句话都没有说,宴会还没结束欧阳宁便带着上官萱提前离席去了郊外。 上官萱拽着欧阳宁的胳膊,“我们都走了很久到底要去哪里?” 欧阳宁牵着上官萱的手,“马上就到了,别急。” 上官萱也不言语,没走多久欧阳宁就停了下来,欧阳宁做了一个手势,出现了漫天飞舞的萤火虫特别的美上官萱在现代的时候一直都忙着杀人,哪有时间去欣赏这美景。 上官萱不自觉的嘴角微扬,“好美啊!” 欧阳宁静静的站在上官萱的旁边,“这是我送你的第二份礼物。” 上官萱吟了一首杜牧的诗,“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 欧阳宁听懂了上官萱的意思,“萱儿,你放心,我答应过你的,都会做到。” 上官萱并没有解释什么,她刚才不过是想起了杜牧的秋夕顺口吟诵出来罢了,没想到欧阳宁误会了。 欧阳宁从怀里取出一个盒子,“打开看看,这是第三份礼物。” 上官萱倒是有了一些期待,她从欧阳宁的手里接过盒子缓缓的打开,上官萱被震撼到了,“这是怎么做到的?” 欧阳宁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我说过美好的东西不止是一瞬间,它可以是永恒。” 上官萱拿出了盒子里的昙花,“真是难为白鹤世子,不知他花了多少心思才可以做到昙花不凋谢。” 欧阳宁有些吃味,“萱儿,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怎么功劳变成他的了。” 上官萱随口道,“这些东西都是你让人做的不假,可有哪一样是你亲手做的?” 欧阳宁回避了上官萱的问题,“时辰不早了,我们回府吧!” 上官萱静静的注视着欧阳宁的双眸,欧阳宁能为自己做这么多,自己很感动并不奢求其他。 上官萱语气沉稳的道,“我们回上官府还是王府?” 欧阳宁负手而立站在月光下,“萱儿想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 上官萱想了一下,“我想回上官府。” 欧阳宁牵着上官萱的手,“好。” 上官萱并没有挣扎,欧阳宁感受到了上官萱微弱的变化,他们很快就回到了上官府,骤雨和红莲也回到了上官府,他们将所有的礼物都拿回了曦香苑,叶祥明跟着闪电回了宁亲王府。 第143章 怒其不争 上官府 阴荷静静地站在门外等候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已经在这里等待许久,终于,她看到上官萱和欧阳宁一同归来。 上官萱一走近,阴荷便立刻恭敬地向她行礼,轻声说道:“小姐。” 上官萱有的惊讶,“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休息?找我有什么事吗?” 阴荷指着屋内,语气带着几分激动,“小姐,音寻姑姑派人送来了礼物,而且,她还让属下转告您,前几日您出事的时候,她因为在外面办事没能及时赶回来,所以让属下替她向您赔罪,她现在还在外面办事,但她说来年您过生日的时候,无论如何都会赶回来的。” 上官萱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在意,只是淡淡地回答,“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阴荷有些不舍地看着上官萱,然后转身离去。欧阳宁则一直默默观察着这一切,直到阴荷离开后,他才开口对上官萱说:“萱儿,你先进去等我一下。” 上官萱露出一丝调皮的笑容,半开玩笑地回答:“好啊,那你可别让我等太久。” 欧阳宁嘴角微微上扬,用一种暧昧的语气,“放心吧,不会太久的。”说完,他也转身离去。 上官萱转身进屋,欧阳宁却是去了厨房的方向,古慎看见欧阳宁的时候有些微愣,心想这人是谁啊,竟敢随意闯入厨房重地!于是大声喝问:“公子是何人?这里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地方!” 欧阳宁嘴角微微上扬,语气淡淡的,“怎么才离开王府没多久就不认识本王了?” 古慎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心里一惊,连忙跪地行礼,“给王爷请安。” 欧阳宁心情还不错,“免礼,本王要用厨房,你先下去吧。” 古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疑惑地问道:“王爷您这是要做饭?您若是饿了,奴才给您准备吃的就是了。” 欧阳宁一脸认真地解释,“本王是要给萱儿做吃的。” 古慎恍然大悟,露出一副了然于心的神情,“原来如此,那王爷需不需要奴才给您打下手呢?” 欧阳宁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不必了,本王一个人就行。” 古慎见状,也不好再多言,他恭敬地给欧阳宁行了一礼后便缓缓离开了厨房。 欧阳宁一个人在厨房里忙碌着,他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味道,仿佛手中正在烹饪的不是食物,而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他精心挑选食材、细心切菜、专注烹调,每一步都充满了对上官萱的深深爱意和关怀。 经过漫长而又充实的等待,欧阳宁终于完成了所有菜肴的制作,他小心翼翼地将它们装盘,然后轻轻放在托盘上,生怕一不小心碰坏了这份心意,最后,他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心中满是期待。 当欧阳宁端着托盘从厨房出来时,月光洒在他身上,给他增添了几分温柔的气息,他迈着坚定而又自信的步伐,朝着上官萱所在的房间走去,仿佛带着全世界的美好与温暖。 卧房 欧阳宁站在门外,脸上挂着笑容,手里端着一个精美的托盘,轻轻敲了敲门,“萱儿,快开门!我有惊喜要给你!” 门内传来上官萱温柔的声音,“来了来了……” 随着门缓缓被打开,上官萱看着欧阳宁,眼中闪烁着好奇,“你这端的是什么呀?这么神秘。” 欧阳宁笑着走进房间,小心翼翼地将托盘放在桌子上,“来,过来看看,这可是最后一份礼物。” 上官萱关好房门后,快步走到桌前,揭开托盘上覆盖的布,只见上面摆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长寿面和一个精致的小蛋糕,上官萱惊讶地问道:“这是蔷薇做的吗?看起来好诱人!” 欧阳宁微笑着摇了摇头,并未回答,只是催促道:“你先尝尝看。” 上官萱拿起筷子,挑起一根长寿面放入口中,细细咀嚼后,眼睛一亮,赞叹道:“味道真不错!但这肯定不是蔷薇做的,也不可能是古慎做的,那会是谁做的呢?” 面对上官萱的疑问,欧阳宁依旧保持着神秘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说道:“别急,先许个愿吧,然后再尝尝蛋糕的滋味如何?” 上官萱闭着眼十指紧扣嘴角默念着什么,很快就睁开了眼眸,她尝了一口蛋糕,“口感滑而不腻,这到底是谁做的?不会是你吧!” 欧阳宁笑意盈盈地看着她,那笑容仿佛春日暖阳般温暖人心,上官萱不禁看得有些出神,心中涌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真的是你?”上官萱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欧阳宁嘴角微微上扬,轻轻拿起蛋糕上的一颗水果,温柔地放入上官萱的口中,“有必要那么惊讶吗?你刚才还不是说我没亲自为你做什么吗?现在可满意了?” 上官萱细细品味着口中的水果,只觉格外香甜,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我只是随口一说,我并没有想到你会为了我做这些。” 欧阳宁眼神坚定而真挚,他以特别认真的口吻说,“只要你要,只要我有,我都可以给。” 上官萱听后,心中一暖,但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低下头继续默默品尝着美味的蛋糕,欧阳宁则宠溺地看着她,轻声叮嘱道:“慢点吃。” 上官萱忽然停下手中动作,抬起头来,用手拿起一块蛋糕递到欧阳宁的嘴边,调皮地眨眨眼问:“你去找过蔷薇?这些东西都是她教你的吧!” 欧阳宁认真地解释道:“我比较愚钝,学了足足半个月才学会这些技艺,还记得那天你在王府等我的日子吗?当时我就是跟蔷薇学习做长寿面和蛋糕呢!蔷薇告诉我,过生日时要准备这些东西,关于许愿的事,也是她教给我的,萱儿,你刚刚许了什么愿望,可以告诉我吗?” 上官萱边吃蛋糕边回答:“难道蔷薇没有告诉你,愿望一旦说出口就不灵验了吗?” 欧阳宁听后便不再追问,只是关心地问道:“萱儿,这味道怎么样啊?我只学了短短数日,可能口感还有所欠缺,如果不合你口味的话,不用勉强自己吃下去。” 上官萱将蛋糕吃得干干净净,“很好吃,你没看到我已经吃完了嘛?” 欧阳宁微笑着拿出锦帕,轻轻地擦拭着上官萱的嘴角,“只要你喜欢,以后我会经常做给你吃。” 上官萱接过欧阳宁手里的锦帕,用它擦了擦嘴角,“这个蛋糕真好吃!但这是生日蛋糕,只有过生日的时候才能吃到,因为生日是一个人诞生的日子,所以人们会在这一天庆祝并享用美食,其中就包括这个蛋糕。” 上官萱吃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满足的赞叹声。 看到上官萱这么开心,欧阳宁心里也充满了喜悦,他温柔地看着上官萱,“萱儿,以后只要你想吃,我随时都可以给你做,不必顾忌其他,如果你还想尝试别的美食,我也可以为你去学习新的菜式。” 上官萱被欧阳宁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羞涩地低下头,“不用,蔷薇和古慎做的饭菜都挺好吃的,只是……今天吃太多了,我想出去走走,消消食。” 欧阳宁自然明白上官萱的心思,他没有拆穿她的小借口,而是微笑着点点头,“好啊,那我们一起出去,你想去哪里逛逛?我陪你。” 上官萱摸着肚子,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去院子里面逛逛。” 两人来到院子里,上官萱一边走一边和欧阳宁聊天,他们分享着彼此的生活点滴,谈论着未来的计划,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过去很久。 欧阳宁看着气氛正好嘴角含笑,温柔地看向上官萱,“萱儿,我还有一份特别的礼物要给你。” 上官萱心中一喜,觉得今天的惊喜实在太多了,但还是充满期待地问道:“是什么?” 欧阳宁深深地看向上官萱,眼中满是爱意和宠溺,“是关于你娘亲的消息,我问过皇叔了,他说他们相识在边关,当时你娘亲是一名细作,为了完成任务而故意接近他,但具体是哪个国家派来的细作。 皇叔并不清楚,后来,皇叔因为对你娘亲动了情,所以没有揭穿她的身份,反而放她离开了,因此,皇叔才会对你有些偏见,希望你不要介意。” 上官萱听后,瞬间明白了欧阳宁话中的未尽之意,她微微一笑,“我不会怪羽王的,相反,我还要感谢他当年没有抓走我的娘亲,欧阳宁,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 还未等她说完,欧阳宁伸出手轻轻捂住了上官萱的嘴巴,温柔地打断道:“不必多言,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尽力满足你。” 上官萱并没有在言语,他们欣赏着月色,良久后上官萱觉得有些困倦,她打了个哈欠,靠在了欧阳宁的肩头。 欧阳宁低头看了一眼上官萱,发现她已经睡着了,他心疼地叹了口气,决定将她抱回屋里休息,然而,当他轻轻地抱起上官萱时,她却微微动了一下,似乎快要醒来。 欧阳宁顿时停下动作,生怕吵醒了上官萱,他犹豫了片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时,他看到了藏身在暗处银龙卫的身影,心中一喜,他轻声呼唤着:“骤雨,快过来!” 骤雨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差点从树上掉下来,还好自己身手敏捷,不然肯定会摔个狗吃屎,不过现在这个情况也不是很好,他很尴尬地站在那里,“属下参见王爷。” 欧阳宁应了一声便催促着,“还不快去。” 骤雨微愣片刻,马上进屋拿了一件披风出来,可是走到欧阳宁身边的时候却停住了脚步,他有点不知所措,他不敢上前,他还想多活几年。 欧阳宁见她他半天没有动静,不他有些耐烦地催促着,“愣着干什么,拿来。” 骤雨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将披风放到了欧阳宁的手上,然后马上退到一边,小声问道:“王爷您怎么把面具摘了?而且您竟然可以接近人了?” 欧阳宁皱起眉头,有些不悦,但又担心吵醒上官萱,只好刻意压低声音,“你哪那么多的废话,下去。” 骤雨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不敢再多问,连忙低头回答道:“属下告退。” 欧阳宁看着她离开后,轻轻地将披风盖在上官萱的身上,然后坐在旁边的石凳上静静地看着月亮,心中暗自说道:“萱儿,本王别无所求,只要你能平安、健康就好!” 皇宫 欧阳瑾得知上官萱的所作所为后,心中的愤怒如同火山一般喷涌而出,但他只能拼命地压抑住这种情绪,此刻,他脑海中盘旋着无数个疑问:老六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没有参加上官萱的生辰宴?而上官萱身边的那个男人又是谁呢? 上官府内 欧阳宁静静地凝视着怀中熟睡的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柔情,他轻声唤道:“龙一。” 龙一如同鬼魅般悄然出现,低声回应:“主子,有何吩咐?” 欧阳宁沉默片刻,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告诉狄云,两年之内将军队人数在增加五万人,但务必严守秘密,不能走漏风声,另外,下令让地狱门的人收集紫恒国所有皇室成员的情报。” 龙一虽然对欧阳宁的命令感到疑惑,但还是毫不犹豫地执行了,然而,当他准备离开时,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于是问道:“主子,这里面是否也包括羽王殿下呢?” 欧阳宁微微一愣,思索片刻后,“不包括皇叔,加大力度渗透,本王现在需要时间来发展能够与紫恒国抗衡的力量,目前我们的实力还稍显不足。” 龙一听到欧阳宁说要更多的权力和地位时,不禁咽了咽口水,他心里暗自琢磨着:主子现在已经拥有了十万私军、千名暗卫,死士若干,以及地狱门这样的势力,但似乎仍然觉得不够,难道主子真的想要争夺皇位吗?想到这里,龙一心中一阵激动,毕竟曾经主子很是佛系,他们都替主子着急,也替主子委屈,现在主子终于想通了。 然而,他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或者质疑,只是恭敬地回答,“属下明白。”随后,他转身离去。 欧阳宁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而决然的光芒,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自己的决心,通过这次的事情,他才知道,只有拥有足够的权力和地位,才能保护好萱儿,给她最好的一切,为此,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甚至包括鲜血和生命,他现在像一把已经出鞘的剑,不见血,绝不可能收回来。 从这一刻起,欧阳宁决定不再隐忍,不再隐藏自己的野心和欲望,他要展现出真正的实力,让所有人都见识到他的厉害,因为他深知,如果不能成为强者,就无法守护自己所珍视的人。 因为欧阳瑾是皇上,所以不论他的决定是对还是错,他都没有反抗的权利,否则就是欺君罔上,既然如此,那就换个人当皇上,只是这需要时间部署。 从此以后,萱儿将成为他最大的牵挂,也是最大的软肋,但同时,她也会成为他坚不可摧的盔甲,给予他无穷的力量与勇气去面对一切困难和挑战。 龙一走了出来打断了欧阳宁的思绪,“主子,属下得到消息周娜已经被灭口了,是杜思成派人做的,而且监视的人还发现,他和青云国的人有联系,但现在还无法确定具体是谁?” 这个消息让欧阳宁有些错愕,“杜思成通敌叛国,他和栾文宗不同,他竟然也会走到今天,本王本来只打算暗中对付杜思成,现在看来要改变计划了?既然敢做这种大逆不道之事,那就让他换一种死法,龙一,监视的人换成蜘蛛、鬣狗、黑熊、蟒蛇,务必拿到杜思成通敌叛国的证据。” 龙一没想到为了对付杜思成主子竟然动用了死士,“属下遵命。”说完转身离去。 欧阳宁独自一人站在那里,权利真的如此迷人眼吗?曾经杜思成至少是一名称职的将军,可在他选择和青云国合作的时候便只能是个叛徒,必须死! 第144章 阴荷闹事 次日清晨,阳光洒在上官萱和欧阳宁的脸上,他们竟不知不觉地在石凳上睡着了,阴荷端着一盆水,正打算伺候上官萱洗漱,然而,当她走近时,却发现上官萱靠在欧阳宁的肩头,睡得正香,此时,欧阳宁也已经醒来,但他并不想与阴荷有过多的接触,于是选择继续佯装沉睡。 上官萱感受到了阴荷的靠近,缓缓睁开双眼,她看到自己身上披着一件披风,立刻明白这一定是欧阳宁为她披上的,她轻轻晃动着欧阳宁的身体,试图唤醒他,欧阳宁无奈之下,只得睁开眼睛,却依旧沉默不语。 上官萱将披风扔回欧阳宁怀中,语气带着一丝不悦,“欧阳宁,你今天怎么没去上朝?” 欧阳宁皱起眉头,“我只是想多陪陪你。” 阴荷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他居然就是宁亲王! 她不禁想起红莲之前告诉她,昨天宁亲王并未出现在小姐的生辰宴会上,当时,她心中暗自庆幸,但现在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原来,宁亲王一直都在现场,而且还是以真面目示人,这让阴荷意识到,宁亲王对小姐的宠爱程度可能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深。 就在这时,阴荷突然跪了下来,“小姐,属下有要事禀报。” 欧阳宁听到这话,心头莫名涌起一股不安的情绪,而上官萱也察觉到了她的异样,连忙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阴荷鼓起勇气,抬头看向上官萱,“小姐,当年我们跟随您时,您曾经许下承诺,如果我们将来遇到心仪之人,可以去追求自己的幸福,请问这个承诺如今还算数吗?” 阴荷一开口,上官萱便已经察觉到了什么,“自然,看来你有了心爱之人,告诉我,是谁呢?” 阴荷也不言语,只是抬着头看着欧阳宁,而上官萱则露出了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你看上了欧阳宁?” 阴荷用力地点了点头,上官萱心中顿时生出一种说不清的感觉来,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转头看向欧阳宁问道:“欧阳宁,这件事情你早就知道?” 欧阳宁此时真是百口莫辩,他心里有些慌,他急忙解释道:“萱儿,我……。” 然而,他还没说完,阴荷马上接话道:“这件事情不怪王爷,小姐,以你的身份是不可能做王爷正妃的,你我情同姐妹,一起嫁给王爷岂不是更好?这样一来,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而且以后王爷要是再娶别人进门,我们也好有个照应!属下是不会和你争宠的,属下只求能陪在王爷的身边就好了,哪怕只做个丫鬟也行。” 上官萱不想说什么,她转身就想要离开,欧阳宁拽着上官萱的手,不让她走,看着阴荷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失望,“够了,那日本王就警告过你,不要有非分之想,看来你是没听进去,你若不是萱儿的人,本王早就杀了你,本王此生只会娶萱儿一人,不会再有别人。” 上官萱心中有了一股无名之火,不是因为阴荷的表白而是欧阳宁的隐瞒,她语气冰冷的道:“放手!” 欧阳宁感受到了上官萱的淡漠和疏离,好像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他知道萱儿是真的生气了,他急忙拉住她的手,试图解释,“萱儿,你听我说……” 上官萱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与愤怒,她紧紧地盯着欧阳宁,眼中的泪水不断滑落,“我只问你一句,阴荷喜欢你的事情,你早知道了对不对?”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无法掩饰的痛苦。 欧阳宁不敢直视上官萱的眼睛,他别开了目光,喉咙干涩得说不出话来,“我……。”他试图解释,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上官萱的态度变得异常强硬,她咬着牙关,再次问道:“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不是就可以了。”她的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欧阳宁心中一沉,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逃避这个问题了,他深吸一口气,终于承认道:“是,但……。”然而,他的话语还未说完,便被上官萱打断。 上官萱的语气冰冷到了极致,仿佛来自地狱一般,让人不寒而栗,“够了!我不想再听到任何借口和解释,现在,立刻给我放手。”她的声音中带着决绝,让人无法抗拒。 欧阳宁的手微微颤抖着,他知道此刻他若是放了手,他们之间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他咬紧牙关,坚持道:“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放开手。” 上官萱的怒火瞬间燃烧起来,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杀意,“想死是吗?好,那我今天就成全你。”她的声音冷冽至极,仿佛一把利剑,直刺欧阳宁的心窝。 暗处的骤雨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不得不现身,“萱主子不要。” 上官萱的眼睛已经被愤怒蒙蔽,她看着欧阳宁,她举起手掌,直直地朝着欧阳宁的心口打去。 欧阳宁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上官萱会对他动手,但他没有躲避,他知道如果躲开,上官萱一定会更生气,于是,他硬着头皮接下了上官萱的这一掌。 上官萱的这一掌只用了五成的功力,她只是想发泄一下心中的怒火,但是,当她看到欧阳宁不躲闪时,她的内心突然变得十分复杂,她突然一瞬间感到全身无力,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倒在了地上。 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她忘记了欧阳宁身上穿着的那件衣服上涂满了她亲自调制的毒药,这种毒药一旦接触到内力就会立刻发作,让人全身无力,而她刚才在盛怒之下,竟然忘记了这个事实,本来是保护欧阳宁努受别人伤害,现在她自己却中了毒,这让她感到无比的讽刺和无奈。 阴荷跪在地上,焦急地喊了一声:“小姐!”然而,她并没有站起身来。 欧阳宁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他的披风,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看起来非常虚弱,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试图走向上官萱。 骤雨见状,想要上前扶住欧阳宁,但欧阳宁拒绝了,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走到上官萱的面前,关切地问道:“萱儿……” 上官萱眼里明显带着疏离和愤怒,她冷冷地说道:“不用你管,骤雨扶我起来。” 骤雨犹豫着不敢上前,欧阳宁却无视了上官萱的话,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大步走进了房间里,他轻轻地将上官萱放在榻上,然后焦急地问道:“解药在哪?” 上官萱脸上露出极不情愿的神色,她别过头去,冷漠地开口,“床头下面暗格里,第二排第三个瓶子。” 欧阳宁听后立刻转身去找解药,他感到一股强烈的热气从体内涌起,让他的身体变得滚烫,他知道这是内伤发作的迹象,但他并没有在意自己的状况,只是急切地想要找到解药给上官萱解毒。 欧阳宁迅速取出药丸,走到上官萱身边,将药丸递到她的嘴边,“萱儿把它吃了。” 上官萱心中的怒气并未消散,她狠狠地瞪着欧阳宁的手,突然张嘴用力咬了下去,欧阳宁吃痛,但他没有做出任何反抗,只是默默地忍受着疼痛。 上官萱咬得越来越狠,鲜血顺着她的唇角流下来,她尝到了血腥的味道,这才松开了嘴,欧阳宁连忙拿出一块锦帕,温柔地擦拭着上官萱嘴角的血迹,“萱儿,不要生气了,先把药吃了吧!” 上官萱毫不犹豫地将药丸吞了下去,然后面无表情地说道:“现在你可以走了,我再也不想看到你的脸。” 欧阳宁的手还在不断滴血,但他却没有在意自己的伤势,“我明白,现在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不过没关系,等你恢复了体力,我自然会离开。”说完,他缓缓走到床边坐下。 上官萱闭上双眼,不再说话,似乎已经完全不想和欧阳宁交流,欧阳宁则静静地坐在她的身旁,默默地守护着她,整个房间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唯有鲜血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过了一会儿,上官萱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你赶紧走,别在这里待着了,先去处理一下你手上的伤。” 欧阳宁抬起那只流血不止的手,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萱儿,原来你还是关心我的。” 上官萱打了个哈欠,有些疲惫地回答道:“我才不是关心你,我只是不想再见到你,你快点走,我想好好休息一下。” 欧阳宁原本以为上官萱只是故作冷漠,毕竟她刚刚才睡醒,怎么可能又犯困,然而,当他看到上官萱紧紧闭着双眼,呼吸均匀而深沉时,他意识到她是真的睡着了。 既然上官萱已经睡熟了,欧阳宁也不再犹豫,轻声说了句,“那我先走了。” 虽然知道上官萱不会回应,但他还是忍不住像往常那样和她道别,欧阳宁怕她着凉拿起一件衣服披在上官萱的身上,这才转身出去。 其实上官萱让欧阳宁拿的并不是解药,而是安眠药,正是当时给司空明皓的,这么多年她从来都没有用过,因为作为一个杀手必须时刻保持清醒,哪怕睡觉的时候也是一样的,今日她的心有些乱,她刚睡醒,只有这种办法才能让她再次入睡。 阴荷仍跪在地上,骤雨欲上前搀扶欧阳宁,却被他制止,“本王无事,照顾好萱儿。” 骤雨看见欧阳宁右手滴血,“王爷,您的手怎么受伤了?” 欧阳宁低头看着伤口,“无妨,这是萱儿给本王留下的痕迹。” 骤雨清楚地看见那是咬痕,萱主子下嘴够狠,都咬出血了,可王爷不仅不怒,反而还挺高兴,难道是被萱主子打傻了? 骤雨站在原地,进退两难,“王爷,您稍等,属下马上去找红莲。” 欧阳宁坐在石凳上,“好。” 阴荷起身欲靠近欧阳宁,“王爷,让我看看您的伤口。” 欧阳宁毫不留情地给了她一掌,阴荷瞬间倒在地上,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欧阳宁,“王爷,您这是何意?我只是想关心您。” 欧阳宁一脸冷漠,“本王不需要,若不是你不听本王的劝告,萱儿也不会不理本王。” 阴荷趴在地上,嘴角渗出血丝,她抽泣着,“王爷,您怎能如此无情。” 欧阳宁一句话都不想跟她说,红莲拿着药箱小跑过来,“王爷,您怎么受伤了?小姐呢?” 欧阳宁知道红莲是在担心上官萱的安危,“萱儿无事。” 红莲这才放下心,“阴荷,你怎么也受伤了?王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是遇袭了吗?” 阴荷不语,欧阳宁也沉默不言,骤雨拽着红莲的胳膊,“别问了,快给王爷处理伤口。” 红莲颔首,稳步走到石桌前,将药箱放在上面,欧阳宁将右手伸了出来,红莲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欧阳宁面色凝重,“本王有那么可怕吗?” 红莲摇着头,“没,没有。” 欧阳宁语气严肃,“那你还不过来,本王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红莲想起那日的事情,心中稍安,走了过去,红莲清楚的看见欧阳宁的右手是被人咬伤的痕迹,而且从伤口上看应该是个女人,能接近王爷的只有小姐,那这伤口难道是……。 红莲不敢多想,赶紧给欧阳宁处理伤口,“王爷这伤口没好以前不能沾水。” 欧阳宁嗯了一声,“给本王把脉。” 红莲不明白但还是照做了,红莲发现欧阳宁的脉象有些凌乱,这是受了内伤,王爷武功高深莫测谁能伤的了他,不会也是小姐吧! 红莲被她自己的想法吓到赶紧收了手,“王爷,我给您开些药,服用几帖你的内伤就会痊愈。” 欧阳宁点了一下头,“药方给本王就行,其他的不用你管。” 红莲将药方递给欧阳宁,欧阳宁将药方放进腰里便准备离去。 骤雨犹豫再三,“王爷您还是换件衣服吧!这满身是血的出去不太合适。” 欧阳宁站了起来,“红莲你去屋里给本王找件衣服,动作轻点别吵醒萱儿。” 红莲呆呆的道,“我马上去。” 红莲小心翼翼地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衣服,然后迅速退了出来,“王爷,这件衣服可以吗?” 欧阳宁接过衣服,准备去别的地方换,阴荷却非常不甘心,“王爷,红莲犯了这么大的错误,你和小姐都没有追究,反而还隐瞒,而我不过是喜欢一个人,我做错了什么?” 红莲感到困惑,“犯错?我犯了什么错,阴荷,你把话说清楚。” 阴荷还想继续说下去,但欧阳宁的气息突然变得异常冰冷,“够了,阴荷,适可而止。” 阴荷更加不服气,“为什么不能说,明明就是她差点害死小姐。” 欧阳宁又毫不留情地挥了一掌,阴荷躲闪不及,又挨了一掌,阴荷受了很重的内伤,“王爷,你太偏心了,同样是和小姐一起长大的,小姐从小就偏袒她,现在你也是这样,到底为什么?” 红莲一直把阴荷当作亲姐妹,没想到在阴荷的心里竟然是这样想的,“阴荷,你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阴荷愤怒地嘶喊着,“你从钒城带回来的那个伊依,就是陷害小姐入狱的罪魁祸首。” 红莲大惊失色,“什么?怎么会这样?骤雨,你告诉我,阴荷说的都是真的吗?” 骤雨低头不语,红莲心中已经有所猜测,“是我差点害死小姐。” 欧阳宁安慰着,“红莲你不必自责,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萱儿没有告诉你就是怕你内疚,你若是觉得过意不去就加倍的照顾好萱儿,其他的不用多想。” 红莲特别的自责,“是我不该同情心泛滥,将她带回来,王爷对不起。” 欧阳宁看的出红莲情绪很低落,“你要这么说的话,这件事情应该是本王的责任,没有核实她的身份就将她留下差点害了萱儿,好在有惊无险,萱儿想要看见你开心,别让她担心,日后遇事你自己多加思量。” 红莲含着泪,“我知道了,谢谢王爷不怪之恩。” 阴荷强撑着站了起来,“王爷为何您如此区别对待,我爱上了你也是心不由己,你为何要这么对我?” 红莲不可置信的道,“你爱上了王爷,阴荷你疯了,王爷是小姐的,你怎么能?” 阴荷发了疯似的,“我为什么不能爱王爷,爱一个人有错吗?论身份小姐也配不上王爷。” 欧阳宁看着阴荷的眼神特别的嫌弃,“在爱的世间里没有对与错,只有爱与不爱,本王的心装得下整个天下,但是心尖上的位置只能容下萱儿一人。” 阴荷质问着,“可是小姐她从来都没有接受过你的爱,你不是一直在坚持吗?为什么我不行?” 红莲没想到阴荷会变成这样,“阴荷你醒醒,小姐对王爷如何我看的很清楚,虽然小姐嘴上从来都没有承认过,但她心里是有王爷的。” 阴荷摇着头,“不,你在骗我,我不相信。” 欧阳宁拿起手里的衣服,“这个你应该不陌生吧!” 阴荷狐疑的看着欧阳宁,“王爷你想说什么?” 欧阳宁解释着,“你可能不知道这衣服的用途,这衣服图样是本王画的,用的材料和药材都是萱儿选的,萱儿为了本王的安危特意用了特殊的药材浸泡衣料,萱儿刚才就是中了本王衣服上的毒才会倒在地上,萱儿对本王如何,本王心里清楚,爱要两情相悦才会幸福!” 阴荷哑口无言,红莲却特别的担心,“小姐中了什么毒?用不用我去看看。” 欧阳宁很欣慰或许这就是萱儿喜欢红莲的地方,她总是第一时间关心萱儿的安危,“萱儿没事,本王已经喂她服过解药了,红莲照顾好萱儿,本王先进去把衣服换了。” 欧阳宁很快就将衣服换好了,他看了一眼熟睡的上官萱,他心中诧异刚才外面那么争吵,萱儿为何没出来原来萱儿还在睡,这有些蹊跷,萱儿什么时候警惕性这么低了?他试图靠近上官萱但上官萱丝毫没有要醒的意思,他轻轻的唤了一声,“萱儿。” 上官萱依然没有反应,欧阳宁好像明白了什么,“看来这次我的确是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才让你如此伤心,竟然用睡觉来逃避痛苦,是我不好,不该对你有所隐瞒,可有的事我无法对你言说,希望你可以谅解。” 欧阳宁叹了口气便离开了房间,“本王先走了。” 骤雨和红莲给欧阳宁行了一礼,欧阳宁便离开了上官府,红莲想要给阴荷看看,但却被阴荷一把推开,还好骤雨及时的扶住了她。 骤雨皱着眉头,“你没事吧!” 红莲摇着头,“阴荷你这是干什么?我只想看看你的伤势。” 阴荷冷笑一声,“不用你假好心。” 红莲想要解释什么,但阴荷根本听不进去,骤雨拉着红莲,“别理她,我们走。” 红莲终究是不忍,“她受了内伤需要治疗,我不能一走了之。” 骤雨无奈的叹息着,“好,那我帮你。” 阴荷哼了一声,“不需要,我的生死和你们无关。” 骤雨上前点住了阴荷的穴道,“过来给她诊脉。” 红莲面带笑容,“谢谢。” 骤雨淡笑不语,红莲给阴荷把脉,这内伤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王爷下手也够狠的。 红莲写下一个药方,“你去给她抓药,我把她送回房间休息。” 骤雨持怀疑的态度,“红莲你没练过武,恐怕你一个人扶不了她,我找人帮你,来人。” 银龙卫从暗处现身,“队长。” 骤雨吩咐着,“帮红莲把阴荷送回去休息。” 银龙卫应了一声便抱起了阴荷,红莲跟在银龙卫的后面,骤雨也离开了上官府去给阴荷抓药。 世上最可悲的事是当过去深爱你的那个人成为你的一切之时,你却对她不再重要了。 第145章 骤雨拼命 宁亲王府 欧阳宁回来的时候,门口的侍卫竟然认不出将他拦在门外,欧阳宁呵斥着,“连本王都不认识了吗?” 门口的侍卫听出了欧阳宁的声音,马上跪下行礼,“参见王爷。” 欧阳宁并没有言语,直接进去了,府里的人都好像不认识他似的,欧阳宁不去理会他们的目光,径直走到书房的时候,门口的侍卫依然拦着他,欧阳宁语气冰冷的道,“让开。” 门口的侍卫对视一眼,认出了欧阳宁的声音,“奴才参见王爷。” 欧阳宁语气带着一丝焦虑,“让狂风马上来见本王。” 门口的侍卫对着欧阳宁抱拳,“奴才遵命。” 欧阳宁推门进去,他有些烦躁不安,他觉得这次想让萱儿消气恐怕没那么容易。 世子府 白鹤正在摆弄着药材,一个黑衣人出现在房间里在白鹤的耳边低语着几句,白鹤来了兴致,“他受伤了,这热闹本世子可一定要看。” 白鹤洗了个手便直奔宁亲王府而去,宁亲王府的书房,狂风推开门的时候看见欧阳宁负手而立站在那里,“王,王爷。” 欧阳宁转过身,“本王想问你一些事情?” 狂风觉得今日的王爷有些反常,“王爷是遇见什么棘手的问题了吗?” 欧阳宁叹了口气,“怎么哄女孩开心?” 狂风啊了一声,他一抬头竟然看见王爷没带面具,他心中的震惊无法用言语形容,“王爷您怎么突然问属下这个?” 欧阳宁质问的口吻,“你就说你知不知道办法?” 狂风唯唯诺诺的,“王爷,这,属下并没有心爱的人,实在不知道如何哄女孩子开心。” 欧阳宁自嘲的道,“也对,本王真是糊涂了,怎么会找你问这个问题,行了,本王自己会想办法的,你下去吧!” 狂风并没有问什么,他给欧阳宁行礼后就退了出去,正好和白鹤擦身而过。 白鹤站在门外敲着门欧阳宁语气带着一丝烦闷,“进来。” 白鹤推开门竟然看见欧阳宁的真面目,长得还不赖比其他皇子好看,不过这宁亲王是真的遇到克星了,“本世子今日可是特意来看你的。” 欧阳宁知道白鹤一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干什么?” 白鹤盯着欧阳宁的右手,“听说你受伤了,给你送点药。” 欧阳宁就知道他不请自来准没好事,“不用,你最近很闲吗?” 白鹤一副看戏的模样,“本世子很好奇,到底是谁竟然能伤得了你?以前你受伤都是找本世子治疗的,但这次……,谁给你包扎的?” 欧阳宁什么都不想说,“没事回你的世子府去。” 白鹤大胆的猜测着,“若论武功恐怕当今世上应该没有人能伤的了你,可依本世子看你可不止右手受伤,你还受了内伤,本世子说的没错吧!” 欧阳宁语气冷漠,“你到底想说什么?” 白鹤若有所思,“伤你的人不会是上官姑娘吧!” 欧阳宁用手拍着桌子,“给本王出去。” 白鹤看着欧阳宁的反应就知道他猜对了,“本世子看上官姑娘挺通情达理的,你到底做了什么竟让她和你动手?而且以你的身手应该不会受伤才对,难道你没还手。” 欧阳宁越听越烦躁,“热闹看完了,你可以走了。” 白鹤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最好的金疮药,用不用本世子再给你看看?” 欧阳宁语气依然不善,“不必了,若没有其他的事你就走。” 白鹤也不好多说什么,“这上官幻清就是你的克星,本世子看你早晚会栽在她的手上。” 欧阳宁并没有言语,直到白鹤走了以后,欧阳宁自嘲的道,“其实本王早就输给她了,不过本王输的心甘情愿。” 上官府 上官萱睡到下午才悠然转醒,上官萱觉得头晕晃着脑袋,“这药效不比现代的差,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吃。” 上官萱觉得浑身难受喊着,“来人?” 红莲从外面进来,“小姐,您醒了?” 上官萱点了一下头,“给我准备点吃的?我饿了。” 红莲什么都没有问马上退了出去,上官萱觉得心有些累。 晚上 欧阳宁怎么也睡不着,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道歉,他就是忍不住想要看上官萱,他鬼使神差的来到上官府站在上官萱的卧房外,不知是他受了伤,还是他故意的泄露了气息,总之被上官萱察觉到了。 上官萱朝着欧阳宁的方向扔出一根金针,欧阳宁用手指夹住了,他犹豫了一下推门进去,“萱儿。” 上官萱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悲伤,“宁亲王,大晚上的不睡觉,跑这来干什么?” 欧阳宁并没有解释白天的事情,“我想你了,过来看看。” 欧阳宁的话触动了上官萱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这一天她考虑的很清楚,她对欧阳宁不是不爱,她只是不确定他们的未来,因为欧阳宁是紫恒国的王爷,欧阳宁的爱可以维持多久,她并不确定,她知道在这一刻欧阳宁是真心的,可以为了她做任何事情,但欧阳宁对她的真心能是一辈子吗? 上官萱本来想要告诉欧阳宁,她准备给他们一个机会,可阴荷的话瞬间让她清醒,让她退却了,一生一世一双人,是美好的承诺,可在现代都不一定,何况是古代。 上官萱不敢赌,因为她已经感受过那种痛彻心扉的滋味,被最信任的人背叛胜过世间最毒的刑罚,当她得知欧阳宁竟然有所隐瞒,她的心里很不好受。 上官萱知道她现在对欧阳宁并没有达到那种生死相随的地步,或许是时候挥剑断情,这样才可以保证不在受伤。 上官萱脸上挂着笑容,但那笑明显不达眼底,“有劳宁亲王挂心,既然你已经看到了,可以走了吗?” 欧阳宁从上官萱的话语和态度上已经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你早点休息!” 上官萱看着欧阳宁离去的背影,一句话也没说出来,欧阳宁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便打开门直接走了出去。 上官萱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她无法形容这种感觉,只觉得非常难受,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她原以为欧阳宁会像以前那样死缠烂打地留下来,但她万万没有想到欧阳宁竟然如此决绝,毫不留恋地离开。 欧阳宁快步离开了上官府,他不敢有丝毫停留,更不敢回头张望,他害怕自己忍不住做出一些让萱儿更加厌恶他的举动,然而,他并不知道上官萱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上官萱一边想要斩断与欧阳宁之间的情愫,另一边却又难以割舍对他的感情,她陷入了一种两难的困境之中,不知如何抉择。 上官萱自嘲地笑了笑,“也许自己在他心目中并没有那么重要吧!这样也好,既然你已经离开了,那就不要再回来了,从今往后,我们各自过好自己的生活,以免彼此受到伤害,爱情这东西果然伤人,而且还能伤人于无形。”说完这句话,上官萱默默地闭上了双眼,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宁亲王府 欧阳宁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心中充满了忧虑和不安,他从未想过萱儿会对他产生如此强烈的抵触情绪,这让他感到十分困惑和无奈。 欧阳宁决定立刻采取行动,解决这个问题,以免情况变得更糟,于是,他快步走向听雪阁,希望能从叶祥明那里得到一些建议和支持。 当欧阳宁走进听雪阁时,发现叶祥明正专注地阅读一本兵法书籍,看到欧阳宁进来,叶祥明迅速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来迎接。 欧阳宁看着自己的儿子,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祥明,你真够努力的。” 叶祥明微微一笑,有些好奇地问道:“爹爹,您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欧阳宁点了点头,然后缓缓坐下来,“祥明,本王遇到了一个难题,希望你能帮忙出出主意。” 叶祥明一听,立刻紧张起来,关切地问:“爹爹,您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欧阳宁轻轻叹了口气,“是有点事。” 叶祥明注意到欧阳宁的右手上缠着纱布,不禁担心地问道:“爹爹,您受伤了?严重吗?要不要请太医看看?” 欧阳宁摆了摆手,表示无妨,“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只是本王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叶祥明看着欧阳宁,脸上带着一丝笑意,语气轻松地说道:“爹爹,您就别开玩笑了,这天下间还有什么事情是您解决不了的呢?”他一边说着,一边端起一杯茶,轻轻吹去上面的热气。 欧阳宁闻言,嘴角微微上扬,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无奈,他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轻声叹息道:“本王也是人,并不是无所不能的神,自然也会有自己的烦恼和忧愁。”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叶祥明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他放下茶杯,身子前倾,盯着欧阳宁的眼睛,调侃道:“既然如此,那爹爹不妨说说看,需要我怎样帮助您呢?”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与期待。 欧阳宁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开了口,然而,他的话语却有些支吾不清,似乎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叶祥明见状,连忙递给他一杯茶,“爹爹,您有什么话尽可以直说无妨,是不是跟娘亲有关?” 欧阳宁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道:“你怎么知道?”他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似乎隐藏着一些难以言喻的情感。 叶祥明一副成熟稳重的模样,语气坚定地说道:“想不知道也难,恐怕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只有和娘亲有关的事情,才会让爹爹你如此为难?”他的目光如炬,仿佛能洞悉一切。 欧阳宁并不介意被叶祥明猜中心事,他叹了口气道:“本王惹萱儿生气了,本王需要你帮忙传几句话。”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担忧。 叶祥明有些好奇,追问道:“爹爹,你到底是怎么把娘亲惹生气的?”他的眉头微皱,似乎对这件事情充满了疑惑。 欧阳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叶祥明,以及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最后,他无奈地说道:“就是这样现在萱儿根本就不听本王的解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沮丧。 叶祥明皱起了眉头,不满地质问:“爹爹,你明知道,娘亲最讨厌的就是欺骗和隐瞒,可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显然对欧阳宁的行为感到不满。 欧阳宁懊悔不已地说道:“阴荷的行为和背叛无异!萱儿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如果让她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大受打击,本王实在不忍心看到萱儿受到任何伤害,所以才选择了隐瞒,萱儿对待情爱的态度非常明确,她眼中绝对容不得一丝杂质,她渴望的是一份真挚而纯粹的感情,是那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好。 这一点,本王完全能够理解并且给予满足,然而,阴荷从小就跟随着萱儿一起成长,她们之间的感情应该非常深厚,因此,本王担心一旦将真相告诉萱儿,会对她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于是,本王选择了沉默,并希望通过时间来慢慢解决问题。 可是,本王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实——本王的行为同样也给萱儿带来了巨大的伤害,这件事情确实是本王考虑不周,没有想到后果会如此严重,本王已经严厉地警告过阴荷,告诉她不要再有任何非分之想,但她居然如此胆大妄为,竟敢在萱儿面前公然表达出对本王的爱意。 这样的举动无疑是在挑战萱儿的底线,更是对我们之间感情的一种亵渎,现在,本王必须采取行动,保护萱儿不再受到更多的伤害,同时,也要让阴荷明白,她的行为是不可原谅的。” 叶祥明看见这样失魂落魄的欧阳宁,他的心里也很不好受,“爹爹,我可以把你心意告诉娘亲,可娘亲若还是不肯原谅你那该怎么办?” 欧阳宁何尝没想过叶祥明所说的那种情况,“那本王就在想别的办法。” 叶祥明从欧阳宁的身上看见了沮丧,但同时也看见了坚持,这让他十分心疼,“爹爹,明天一早我们就去找娘亲,我会尽力帮你的。” 欧阳宁将叶祥明抱到腿上,抚摸着他的头,“祥明真乖,告诉本王你想要什么,本王一定满足你。” 叶祥明搂着欧阳宁的脖子,“爹爹你不必如此,在我的心里你和娘亲才是真正的亲人,我只要你和娘亲都健康,快乐,其他的我别无所求。” 叶祥明和欧阳宁虽然不是亲生父子,但他们的感情却比亲生父子还要好,这种深厚的情感让人感到无比温暖。 欧阳宁心中有着些许感动,“祥明难怪萱儿那么喜欢你,你真是太讨人喜欢了,本王会为萱儿和你打造出一片宁静的天下。” 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努力实现这个目标,给萱儿和祥明一个幸福安稳的生活环境。 叶祥明攥着拳头表决心,“等我长大了,我会和爹爹一起守护娘亲。” 欧阳宁温柔地抚摸着叶祥明的小脑袋瓜,轻声说道:“天色已经很晚了,你该早点睡觉。” 叶祥明听话地从欧阳宁温暖的怀抱里退了出来,眨巴着大眼睛说:“爹爹,今晚你能不能陪着我一起睡呢?明天一早,我们就可以一起起床去找娘亲。” 欧阳宁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好啊,那就上床睡觉吧!” 叶祥明迅速脱掉身上的衣物,欢快地爬上床,钻进被窝里,催促着欧阳宁快点过来。 欧阳宁没有脱去衣服,而是直接上了床,轻轻拍着叶祥明的肩膀,温柔地说:“祥明,睡吧。” 叶祥明拉过柔软的锦被,紧紧裹住自己小小的身子,没过多久便沉沉睡去,而欧阳宁却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他心里一直惦记着萱儿现在在做什么,而上官萱此刻与欧阳宁有着同样的心情,也是翻来覆去无法入睡,最终,她干脆穿好衣服,起身离开房间。 上官萱静静地站在院子中央,手中紧握着凤鸣剑,宛如一个孤独的独行者,她全神贯注地练习着剑法,每一次挥舞都带着凌厉的气势,然而,她的心中却充满了杂念,思绪不断飘向远方,由于心不在焉,她频繁犯错,剑法失去了往日的流畅与精准。 藏身在暗处的银龙卫们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萱主子到底是怎么了,他们纷纷将疑惑的目光投向骤雨,希望能得到一些解释,骤雨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原因,他能说吗?显然不能,还好今天下午是他在负责守卫,他知道这样下去,萱主子的身体肯定吃不消。 突然,一道黑影从暗处走出来,来人正是骤雨,他走到上官萱身边,看着她认真练剑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复杂,他轻声说道:“萱主子,天色已晚,您赶紧回去休息吧!” 然而,上官萱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反而一剑刺向了骤雨,骤雨大惊失色,连忙侧身躲开,他没想到上官萱会突然出手攻击自己,而且还使出了全力。 “萱主子,您这是做什么?”骤雨焦急地喊道。 上官萱冷漠地看着骤雨声音冰冷,“打赢我,我就回去休息。” 骤雨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上官萱,他知道上官萱的实力很强,他从未想过与她交手,更何况,他怎么可能对上官萱动手呢?即使他真的有这个胆量,也不可能赢得过上官萱。 上官萱见骤雨迟迟不肯动手,便再次挥剑刺向他,这次,她的速度更快,力量更强。 骤雨无奈之下,只能选择躲避,他一边后退,一边劝道:“萱主子,请您不要再这样下去了,您已经很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如果继续这样拼命,您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上官萱听了这话,却丝毫不为所动,她依然不停地挥舞着凤鸣剑,每一次都充满了杀意。 面对上官萱如此凌厉的攻势,骤雨渐渐感到力不从心,他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被上官萱击中,于是,他决定冒险一试。 就在上官萱的剑即将刺到骤雨身上时,他突然站定不动,不再躲闪,他闭上眼睛,等待着上官萱的剑刺进自己的胸膛。 上官萱微微一愣,她没想到骤雨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她急忙翻转手腕,将凤鸣剑收了回来。 “你这是干什么?”上官萱怒视着骤雨,问道。 骤雨睁开眼睛,深吸一口气,“萱主子,您已经很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如果您继续这样拼命,您的身体会吃不消的,所以,我宁愿让您杀了我,也不愿看到您伤害自己。” 上官萱听了这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她意识到,骤雨虽然只是一个侍卫,但他却是真心关心自己的。 上官萱收起凤鸣剑,转身离去,她边走边说:“罢了,今天就先放过你,不过,你最好记住,我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如果你以后再敢威胁我,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骤雨望着上官萱远去的背影,心中暗暗松了口气,他知道,这次算是侥幸逃过一劫,但他也明白,上官萱并不是好惹的主儿,今后,他必须更加小心谨慎,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上官萱原本想借着练剑发泄一下自己心中的怒火,但却适得其反,不仅没能消气,反而让心情变得更糟了,于是,她带着凤鸣剑回到了房间里。 看到上官萱走后,骤雨拍着胸口,“可把我吓坏了。” 这时,藏在暗处的银龙卫竖起大拇指,“队长,刚才你的表现简直太出色了!” 骤雨一边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边回答,“你们先别说了,认真站好岗吧。” 其实,银龙卫们在上官萱那里学了很多现代的用语和手势,有时候还会用这些来互相沟通。 第二天清晨,叶祥明缓缓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或许是因为内心深处的牵挂,让他早早地从睡梦中醒来,当他定睛一看,发现欧阳宁正静静地凝视着自己时,不禁吓了一跳。 “爹爹,您难道一整夜都没有合眼吗?” 他焦急地问道。 欧阳宁微微点了点头,“是的,本王无法入睡,还是早点起床吧!”说着,他慢慢坐起身子,准备开始新一天的生活。 叶祥明连忙起身,迅速穿上衣物,然后走出房门去洗漱,洗漱完毕后,他又打来一盆清水,小心翼翼地端进房间,此刻,他的心情异常沉重,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个瓷瓶,他紧紧握着瓷瓶,犹豫不决,最终,他下定决心将瓷瓶收起来,并走进内室,“爹爹,您的手受伤了,我来帮您洗漱。” 欧阳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微笑,“好吧,那就麻烦你了。” 然而,事实上,欧阳宁早已将叶祥明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但他选择了保持沉默,并未戳穿这个孩子的谎言。 叶祥明帮欧阳宁洗好脸,“爹爹,我们现在就走,娘亲不原谅你,这早饭你也吃不下去。” 欧阳宁揉着叶祥明的头,“本王的确是吃不下,但你总要吃一些的。” 叶祥明晃着脑袋,“看见爹爹你这样我如何吃得下,赶紧走吧!” 欧阳宁抱起叶祥明施展轻功离开了宁亲王府,叶祥明感觉到耳边的风特别大,他拽着欧阳宁的衣襟,“爹爹你这是有多着急见娘亲。” 欧阳宁并没有回答,他已经用他的行动告诉了叶祥明,因为欧阳宁用了很短的时间就到了上官府。 红莲整整的照顾了阴荷一夜,阴荷的伤势有所好转,但脸色依然苍白如纸,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阴荷和红莲早早地来到了上官萱的门前。 阴荷默默地站在上官萱的房门前,双眼布满血丝,神情疲惫而坚定,红莲则站在一旁,脸上露出担忧之色。 突然,阴荷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身体微微颤抖着,红莲见状,急忙上前试图扶起她,但阴荷却倔强地不肯起身。 “阴荷,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红莲焦急地说道。 然而,阴荷却摇了摇头,声音微弱但坚定:“不,我要在这里等小姐出来。” 红莲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阴荷心意已决,便不再劝说,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守在门口,等待着上官萱的出现。 而上官萱昨晚因为各种事情折腾到很晚都没有睡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勉强入睡,此刻,她还沉浸在梦乡之中,完全不知道门外发生的一切。 第146章 云舟请客 上官府 欧阳宁抱着叶祥明轻轻落地在上官萱的院子里,他的动作很轻,仿佛怕吵醒什么人似的。 阴荷看到欧阳宁后眼睛都亮了,激动地喊道:“王爷!” 然而,欧阳宁却没有理会她,只是将目光投向红莲,红莲马上给欧阳宁行礼,“见过王爷。” 欧阳宁应了一声,然后问道:“萱儿还没起吗?” 红莲摇了摇头,心里也感到有些奇怪,平时这个时候,小姐早就起床了,“应该还没起。” 阴荷心中虽然有些不满,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这时,叶祥明走到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上官萱有些不悦的声音:“谁啊!” 叶祥明有些害怕怯生生的,毕竟现在上官萱在生气,“娘亲,是我,可以进去吗?” 听到叶祥明的声音,上官萱的语气立刻变得和缓了许多,“进来吧!” 叶祥明和欧阳宁对视一眼后,两人同时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叶祥明自己进入了房间内,叶祥明一进去就扑到上官萱的怀里,“娘亲,我想你了。” 上官萱感受到欧阳宁的气息就在门外,于是她十分笃定的开口询问,“你不是一个人来的吧?” 叶祥明想起之前欧阳宁叮嘱自己不要说谎,否则会有很严重的后果,于是便实话实说,“爹爹在外面。” 上官萱心中一阵感动,她原本以为欧阳宁再也不会回来找自己了,但此刻内心却感到十分复杂,“今日是他让你来的吗?” 叶祥明连忙摇头,抓着上官萱的手摇晃起来,撒娇道:“也不完全是,我是真的很想娘亲才来的,娘亲,就连囚犯被判死刑的时候都会有个申辩的机会,你是不是应该也给爹爹一个解释的机会呀?” 上官萱沉默不语,叶祥明见此情形,捂住嘴巴偷偷笑了起来,他知道娘亲其实还是很在意爹爹的,只是嘴硬罢了,他将昨晚欧阳宁对自己所说的话一字不漏地告诉了上官萱,并强调道:“娘亲,其实爹爹也是为了你好,你就原谅他吧!” 上官萱听懂了叶祥明的言外之意,可是她如今仍然心有余悸,根本不敢随意许下任何承诺,她已经被吓到了,“祥明,关于我们之间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 叶祥明感到很惊讶,他原本以为娘亲听到他的话后会下定决心原谅爹爹,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这让他感到十分意外,“娘亲,能不能告诉我原因呢?” 上官萱眉头紧皱,目光投向窗外欧阳宁站立的地方,语气低沉,“我害怕,担心欧阳宁无法兑现他的承诺,与其这样,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去抱有期望。” 叶祥明立刻领会到了上官萱的意思,但是对于这样的事情,又有谁能够给予绝对的保证呢?即便爹爹作出了保证,此刻也毫无意义,因为娘亲并不信任,看来这次的问题确实很难解决了,“娘亲,我明白了,我先出去将这个结果告知爹爹,随后我再回来陪伴你。” 上官萱深切地感受到了叶祥明的用心以及他的聪慧,欣慰地点点头,“你去吧!” 欧阳宁在叶祥明进入房间后,整个人就变得心不在焉起来,不断地在外面踱步,心情十分忐忑不安,他心中暗自揣测着,不知道萱儿是否会原谅自己,如果她不原谅,自己又该如何应对呢? 就在这时,开门的声音打断了欧阳宁的思绪,叶祥明缓缓走出房门,然而他的神色却并不乐观,还没等叶祥明开口,欧阳宁就已经猜到了结果,看来这次情况真的很难处理啊! 叶祥明看着欧阳宁,心知肚明他如此聪慧,想必早已料到了上官萱的决定,“爹爹,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 尽管欧阳宁心中已有预感,但当听到叶祥明亲口说出这句话时,他的内心还是难以抑制地感到难受,脸上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悲伤,“本王知道了,不怪你,是本王的问题,没能给萱儿足够的安全感,那本王先走了,你是选择留下还是和本王一起回府。” 叶祥明显得十分为难,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抉择,他既想陪伴在上官萱身边,又担心欧阳宁独自回去会太过伤心,“爹爹,我……” 欧阳宁理解叶祥明的难处,他拍了拍叶祥明的肩膀,“你留下陪萱儿吧!本王先走了。”说完,他转身离去,脚步显得有些沉重。 叶祥明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看着欧阳宁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落寞感,他已经了解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对地上跪着的阴荷充满了厌恶之情。 “娘亲需要安静地休养,闲杂人等不要在此处打扰娘亲的清净。”他的语气冷淡而坚决。 红莲单纯无邪,并没有理解叶祥明话语中的深意,但是阴荷心思缜密,自然能够听出其中的弦外之音,“祥少爷,我想见小姐一面,向她解释清楚,我……” 然而,叶祥明却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你的事情与我无关,但是你要记住,如果有人让我的爹爹和娘亲不开心,那我也不会喜欢这个人。”说完,他便转身走进了房间,毫不犹豫地关上了门,完全不给阴荷继续说话的机会。 进入房间后,叶祥明瞬间收起了冷漠的表情,变得乖巧温顺起来,他走到上官萱身边,“娘亲,我打算在这里陪伴您一段时间,可以吗?” 上官萱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好啊,不过你不能忘记自己的功课。” 叶祥明用力地点头,保证道:“放心吧,娘亲,我一定不会耽误学业的。” 叶祥明自然明白上官萱的良苦用心,他紧紧地握住拳头,眼神坚定地看着她,“娘亲放心,我会努力的!”然而,还有一句话深埋在心底,并未说出口——我会成为你的依靠,我会变得更强大。 门外的阴荷和红莲并未见到上官萱,她们稍作停留后便离开了。 羽王府别院 欧阳羽悠闲地坐在客厅里,品味着一杯香茗,这时,孙伟急匆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王爷,属下得到情报,宁亲王受伤了。”孙伟的声音充满了担忧。 欧阳羽手中的茶杯险些滑落,他瞪大了眼睛,急切地问道:“什么?是谁伤了宁儿?” 孙伟支支吾吾地不敢回答,其实昨天他就得知欧阳宁受伤的消息,但由于害怕王爷追问原因而一直隐瞒不报,此刻,他不得不面对现实。 孙伟试图缓和气氛,“宁亲王伤势并不严重,王爷无需太过担心。” 欧阳羽稍稍平静下来,若有所思地看着孙伟,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是那丫头伤了宁儿吧?所以你才如此为难,不敢如实禀报?” 孙伟低下头,恭敬地回答,“王爷英明。” 欧阳羽有点无可奈何地说道:“宁儿怎么惹丫头生气了?” 孙伟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具体情况,“属下不知,还有个情报,宁亲王摘下了面具,以真面目示人了。” 欧阳羽听后,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似乎并不想过多参与这些纷争,“罢了,随他们去闹吧!只要宁儿没性命之忧就行。”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豁达与宽容。 孙伟听到这句话,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恭敬地回答,“那属下先行告退。” 欧阳羽挥了挥手,示意孙伟可以离开,待孙伟走后,欧阳羽独自坐在椅子上,眼神迷离,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他心想,宁儿啊,看来你对丫头真是情难自拔,希望丫头不要辜负你的一片真心。 此时,在上官府里,上官云舟正陪着叶祥明练习武艺,场面热闹非凡,红莲和骤雨都非常高兴,而阴荷却一脸的烦闷,她看着眼前的场景,心情愈发沉重。 与此同时,在街上,司空明皓四处寻找上官萱的身影,但始终未能找到,最后,他决定和萧瑟一起前往清风堂,并给阴荷留下一封信,随后两人便一同离去。 宁亲王府 欧阳宁独自一人回来的,其他人并不敢询问什么,他进了书房便再也没有出来。 上官府内 上官云舟听红莲说欧阳宁和上官萱闹矛盾后十分担忧,“小妹,会不会难为或谋害王爷?” 叶祥明眨着大眼睛一脸自信,“舅舅,你放心,娘亲虽然生气,但应该不会杀了爹爹,不过,现在你得请我吃饭!” 上官云舟有些疑惑,问道:“为什么呀?” 叶祥明故意装出一副成熟的样子,“谁叫你刚才竟然怀疑娘亲会害爹爹呢?” 上官云舟这才明白过来,赶紧解释,“祥明,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小妹生气,做出不理智的决定。” 叶祥明拽着上官云舟的衣袖,威胁道:“你要是不同意,我一会儿就把你怀疑她的事情告诉娘亲。” 上官云舟伸手扶额,无奈地叹了口气,“也只有小妹和宁亲王才能治得了你,走吧,你想吃什么?” 叶祥明调皮地眨了眨眼,“去紫气东来食府。” 上官云舟听到这个要求,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仿佛吃了一颗苦果一般,他皱着眉头,“祥明,我的俸禄真的不够用,能不能换个地方?” 然而,叶祥明却摇了摇头,毫不退让,“不行,我就要去紫气东来食府,不然我就告诉娘亲。” 上官云舟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他知道自己无法抗拒叶祥明的要求,只能无奈地答应下来,“好吧,那我们就去紫气东来食府。” 叶祥明见上官云舟答应了,立刻露出了一副阴谋得逞的笑容,然后转头对红莲说道:“红莲姐姐,你们也跟我一起去吧!” 上官云舟本想开口拒绝,但当他看到叶祥明那凌厉的眼神时,又将话咽了回去,他心里暗自感叹,这孩子怎么越来越像宁亲王了呢? 阴荷原本也想跟着一起去,但叶祥明却明确表示不欢迎她,红莲试图为阴荷求情,但也无济于事,最后,阴荷只好独自留在原地等待。 等到其他人都离开后,阴荷收到了一封来自清风堂的信,说是有人找她,由于无事可做,阴荷决定前去赴约。 清风堂 阴荷得知司空皓明来过而且还留下了一个口信,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别样的思绪,她暗自琢磨着这个口信的含义,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他是想让自己帮忙寻找那位小姐?想到这里,阴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她缓缓站起身来,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狡黠的光芒,然后转身离开清风堂,然而,她却没有注意到,此时的白鹤正静静地站在角落里,默默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阴荷走出清风堂后,立刻找到了一个小乞丐,并递给他一些食物,小乞丐感激地接过食物,但当他看到阴荷手中的纸条时,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阴荷轻声告诉他:“这是给人带的信,请务必送到他手中。”小乞丐点点头,表示明白,随后,他迅速离开了现场。 与此同时,司空明皓正在一家饭馆里与萧瑟共进午餐,正当他们享受美食的时候,一个小乞丐突然跑到他们面前,可怜巴巴地说道:“大爷,赏点吃的吧!” 司空明皓心生怜悯,“师兄,把这盘菜和这些干粮给他。”萧瑟端起饭菜,递给了小乞丐。 小乞丐接过食物后,并没有立刻离去,而是凑近司空明皓耳边压低声音,“清风堂的人让我给你们带句话,你们要找的姑娘是上官府的四小姐上官幻清。”说完,小乞丐便匆匆离去。 萧瑟将小乞丐的话转达给了司空明皓,他顿时激动得跳了起来,兴奋地喊道:“师兄,我们现在马上去找她!” 萧瑟特别理智拽着司空明皓的胳膊,“坐下,黄将军麻烦你去打听一下这上官姑娘的品行如何。” 黄海阗站了起来,“我这就去。” 司空明皓早就没了吃饭的心思,他一直在想着上官萱,萧瑟只是摇摇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第147章 确定心意 云舒客栈 黄海阗将自己打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司空明皓:“据我所知,这上官小姐,风评不好,还有克亲之名,但是最近却得到了宁亲王的偏爱,似乎他们是两情相悦。” 听完这些话后,司空明皓心中不禁一阵失落,原来,那位神秘女子已经有了心上人,他不禁想起了自己曾经对她的那些想法,感觉自己有些可笑,而一旁的萧瑟则趁机劝慰道:“师弟,既然那上官姑娘和宁亲王情投意合,你又何必再去纠缠呢?不如就此放手吧!” 司空明皓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并不是那种会横刀夺爱的人,只是想到自己刚刚才对那名女子表白,却发现对方早已心有所属,心中难免有些失落,“欧阳宁竟然可以为她做那么多,甚至可以为了她抗旨不遵,我又能为她做些什么呢?罢了,师兄,我们明天便启程返回青云国。” 萧瑟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知道司空明皓需要时间来平复心情,于是他提议道:“师弟,那今天就让我陪着你好好逛逛这紫恒国吧,毕竟,这里也是一座繁华的都城,或许能够让你暂时忘却烦恼。” 司空明皓点了点头,此时的他已经失去了兴致,但还是强颜欢笑,“也好,那就当作留下最后的回忆吧。”说完,他便跟着萧瑟一同走出客栈,开始游览起这座陌生的城市。 宁亲王府 欧阳宁躲在书房里,已经三天不曾出门半步,他让狂风给他告假,他连早朝都没有去,平时面对任何困难,他都可以快速的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可如今,他真的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门外 李管家重重地叹了口气,“王爷这几天胃口不好,几乎没吃多少东西,狂风你想想办法啊!” 狂风皱着眉头,一副愁容满面的样子,他找骤雨打听过了,他虽然知道王爷的心结,可实在是解决不了,“我能有什么办法呢?王爷自己都想不出办法来,这次的事情,恐怕真的不好解决,萱主子这次是真的不打算理王爷了。” 李管家听后更是着急,“这可如何是好?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要不我们去求求萱主子吧?让她原谅王爷。” 狂风无奈地摇了摇头,“没用的,萱主子这次铁了心要跟王爷冷战到底,我看她是不会轻易原谅王爷的,王爷把祥少爷带去都没解决。” 李管家心急如焚,不禁埋怨起王爷来,“王爷真是的,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这下可好,萱姑娘都不理他了。” 狂风安慰道:“萱主子也是因为太在意王爷才会生气的,李伯你说等过些日子,王爷好好哄一哄,萱主子能不能就消气了。” 李管家却依然忧心忡忡,“可是现在王爷饭也不吃多少,人都瘦了一圈,这可怎么办呢?” 狂风沉思片刻,突然想到一个主意,“要不我去找下面的银龙卫一起想想办法?大家集思广益,总能想出个好点子来。” 李管家眼睛一亮,“对啊!这个主意不错,那就拜托你了,狂风。” 狂风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他要去找他负责的银龙卫商量对策。 皇宫 欧阳瑾正在御书房批阅奏章,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问身边的太监:“你说老六近几日不来上朝是不是生朕的气了?” 李公公小心翼翼地回答,“回皇上,也许宁亲王是身体不适,所以没来上朝。” 欧阳瑾皱起眉头,“不对,老六从来都是很准时上朝的,这次肯定是有原因的。” 李公公连忙附和,“皇上英明,那要不要派人去看看宁亲王是否安好?” 欧阳瑾摆了摆手,“不用了,你说老六是不是在装病。” 李公公那尖细的嗓音响起,“不能,狂风不是来禀告过说宁亲王身体不适吗?” 欧阳瑾将手中的笔轻轻一放,眉头微皱,语气带着一丝疑惑,“朕怎么觉得他身体一向很好呢?” 欧阳瑾心中暗自思忖着,对欧阳宁的身体状况产生了怀疑,接着,他又补充道:“明日他若是还不来,朕就亲自去他府上看看。” 李公公心中暗自叫苦,他明白皇上对宁亲王的怀疑越来越深,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然而,作为一个忠诚的奴才,他只能默默点头表示同意。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整个宫殿被一片宁静所笼罩,李公公看着欧阳瑾疲惫的面容,“皇上,天色已晚,您是否需要休息一下?您是要回到寝殿,还是想要翻牌呢?” 欧阳瑾揉了揉太阳穴,脸上露出一丝烦躁的神情,他摆了摆手,“朕今天实在没有心情应付那些女人,还是回寝殿吧!” 李公公听到这话,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他知道皇上最近情绪不佳,对后宫的妃嫔们也有些厌烦,于是,他立刻高声喊道:“皇上起驾!” 随着这声呼喊,一群宫女和太监簇拥着欧阳瑾走出书房,向着寝殿走去。 宁亲王府 狂风马不停蹄地找来隶属于他的银龙卫,将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们后,语气坚定地说道:“你们可有什么好法子能够帮助王爷?但说无妨。” 然而,众银龙卫沉默了半晌,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其中一人道:“队长,你叫我们杀人放火还行,但要我们哄女孩子开心,这实在是太难了,我们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做啊!”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表示没有任何办法。 就在众人束手无策之时,一个人战战兢兢地站了出来,小心翼翼地道:“队长,或许我有办法,不过,我需要亲自去尝试一下才能确定是否可行。” 狂风原本已经对找到解决方案不抱有太大期望,此时听到这个人的话,心中顿时燃起一丝希望,急切地问道:“你当真有办法?” 那人感受到狂风的期待和压力,紧张得额头冒汗,颤抖着声音回答,“队长,我不敢保证一定有效,但我会尽力一试,我打算立刻前往上官府拜访萱主子。” 狂风并未继续追问下去,因为此刻只要有人愿意尝试并有可能解决问题,他便已心满意足,无论采用何种方式,只要能让王爷开心起来便是最重要的,于是他鼓励道:“很好,如果此次事件因你而得以圆满解决,我定会为你向王爷请功。” 银龙卫并没有说大话,“为主子解决问题是我们应尽的职责,无需奖赏,而且我也不一定能做到,队长,我先去了。” 狂风应了一声,银龙卫转身离去,其他的银龙卫也都散了。 上官府 上官萱独自一人坐在庭院的石凳上,不知在想些什么,她面前放着的菜肴,也几乎没怎么用,她抬头望着月亮,竟然有一种孤独的感觉,从前一直都是一个人,可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习惯果然是个可怕的东西。 银龙卫并没有隐藏行踪,他踏入上官府径直走到曦香苑,看见了上官萱行礼,“参见萱主子。” 上官萱微愣,她知道面前的人是银龙卫只是不知是隶属于谁的,“你是谁名下的?” 银龙卫如实回答,“狂风。” 上官萱将手里的筷子放下,“找我有事?” 银龙卫瞬间感受到了上官萱的威压,“属下有事想和萱主子汇报。” 上官萱心中清楚,一定是和欧阳宁有关,他已经三天都没有出现了,“你,你说吧!” 银龙卫瞬间欣喜,“那日萱主子被人陷害,是王爷一直相信你,王爷真的很在乎你,在乎到可以放弃尊严和生命,属下知道萱主子害怕王爷会变心,可王爷会吗?” 银龙卫的声声质问,让上官萱有些无措,欧阳宁没错,他确实无辜,是自己的问题。 银龙卫顶着压力继续劝说,“那日属下和王爷一同入宫的,那日皇上下令三日后将你处斩,王爷为了让皇上多给些时间,竟然开口叫他父皇,甚至姿态极低求皇上多给些时日。” 上官萱被这些话震撼了,她知道欧阳宁对欧阳瑾的心结,自从他母妃离世以后,他从来都没有叫过父皇,可如今为了她,她或许应该相信欧阳宁的,欧阳宁已经给了他能给的所有,“他最近这几天如何?” 银龙卫松了一口气,看来效果不错,“王爷过的很不好,他已经三天没出书房半步了,早朝也没去,饭菜也没吃多少,都瘦了。” 上官萱心里很不是滋味,“那我现在去看看他。” 银龙卫十分激动,“好,萱主子,那我们现在走吧!” 上官萱看了一眼暗处的银龙卫,“看好家,我出去一趟。” 上官萱并没有等银龙卫的回应,就离开了上官府,在去宁亲王府的路上,上官萱的情绪很是不稳定。 直到银龙卫出声,上官萱才意识到已经到了,“那我去书房找他,你回去吧!” 银龙卫瞬间隐在暗处,上官萱目标明确直奔书房,门口的侍卫看见上官萱并没有阻拦,上官萱也没敲门,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欧阳宁察觉到有人进来,这气息好像是萱儿,他自嘲的笑了笑,“萱儿怎么可能来看自己,她现在一定是不想见自己的,自己想萱儿,都出现幻觉了,这三天已经不知道出现多少次这种情况了?自己怎么还不清醒?” 上官萱听见欧阳宁的话,感觉心像被针扎一样的疼痛,自己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竟然还不敢相信,“谁说我不想见你的。” 欧阳宁听见这话,瞬间就知道这不是做梦,他立刻从椅子上起来像上官萱的方向走去,有些不确定的喊着,“萱儿。” 上官萱的眼眸里含着泪水,“我在。” 欧阳宁一看上官萱要哭,他瞬间慌了,他伸出食指去抹眼泪,“萱儿,我错了,你别哭。” 上官萱的泪水不但没止住,反而越发的严重,“傻子,你没错,是我的问题。” 欧阳宁不知道上官萱为何来找他,但他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是我的问题,没给你足够的安全感,才让你对我没有信心。” 上官萱扑到欧阳宁的怀里,“欧阳宁我年纪还小,那日我生日过后,我本来想和你说,我们试试,可阴荷的话让我瞬间清醒。” 欧阳宁心里发苦,事已至此他还能说什么,“萱儿,你,只要你高兴就行。” 上官萱知道欧阳宁这是在退让他的底线,“欧阳宁我们定个两年之期吧!等我十五岁生辰的时候,如果你的心意还没变,那我们就订婚如何?” 欧阳宁被这个惊喜砸蒙了,“萱儿,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上官萱却并没有按照欧阳宁的意思去做 “没听见,那算了,那我走了。” 欧阳宁有些急了,他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赶忙拉着上官萱的手,“别走,我听清了,我答应,你说什么,我都应,萱儿,我太开心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 上官萱能够理解欧阳宁的举动,“我愿意相信你一次。” 欧阳宁自然明白上官萱的未尽之言,“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上官萱并没有回应,因为这需要时间来证明,“行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吃饭,以后不管发生什么,答应我不许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欧阳宁喜笑颜开,萱儿关心自己,这种感觉真好,“好,萱儿,我今晚还没吃饭,你陪我一起吃点。” 上官萱并没有拒绝,“可以,你让人去准备吧!” 欧阳宁一步三回头的看着上官萱,他吩咐让人去准备饭菜,他回到房间,“萱儿,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何会回来找我吗?我还没想好如何哄你呢?” 上官萱并没有隐瞒银龙卫来找她的事情,欧阳宁没想到结果竟是这样,“萱儿,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选择隐瞒,你不喜欢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再做。” 上官萱微微一笑,“我相信你。” 他们又聊了一会儿,门口的侍卫将饭菜端到桌子上便退了出去,欧阳宁和上官萱吃的很是愉快,用完膳后,上官萱便准备离开,可欧阳宁却不肯放上官萱离去,因为上官萱刚才的话,让欧阳宁的胆子越发大了。 上官萱看着欧阳宁满眼的期待,她不忍心拒绝,“好,那我就不走了。” 欧阳宁抱起上官萱转了一圈,“萱儿,我真开心,从出生到现在,是我第一次感觉到这样高兴。” 上官萱看着欧阳宁这模样有点像个孩子,她不忍打击他,她主动牵着欧阳宁的手走出书房,回到欧阳宁的卧房,上官萱洗漱后躺在床上,欧阳宁小心翼翼的试探着也上了床,上官萱并没有拒绝。 欧阳宁嘴角沁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来,上官萱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可欧阳宁却激动的睡不着,他看着怀里的人,竟然觉得不真实,他没想到萱儿不仅原谅他,还答应和他在一起,真的太幸福了! 第148章 羽王道歉 乱葬岗 赵离带着人仔细勘察了一遍,并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另一边的赵厉倒是找到了张牢头交待的乞丐,可却是乞丐的尸体,鸳鸯戏水荷包也不翼而飞。 他们兄弟将各自查到的线索如实汇报给了冯韶石,他决定加大力度,继续追查。 第二天 上官萱一睁眼就看见欧阳宁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一夜没睡?” 欧阳宁一脸忧虑,“不困,我怕睡醒了你就不见了。” 上官萱越发的心疼,“不会,我一直都在。” 欧阳宁紧紧的搂着上官萱,“时间还早,我们再睡会?” 上官萱已经睡够了,但想到欧阳宁还没睡便答应了,他们又睡了一觉,门外守着的狂风,已经知道了上官萱和欧阳宁和好的事情,他看着王爷还没出来便主动的替王爷又请了个假,顺便吩咐人把早膳备着。 辰时他们才起来,用过早膳后,上官萱想要回上官府,欧阳宁这次没有挽留,反而是跟着她一起回去了,李管家看着他们和好如初心里十分高兴。 上官府 红莲和阴荷站在门外守着,她们并不知道上官萱一夜未归,银龙卫并没有通知她们。 阴荷语气有些抱怨,“红莲你说小姐,还在生我的气吗?这都已经好几天了?” 红莲也不好多说什么,这事说不清楚谁对谁错。 上官萱和欧阳宁牵着手从外面回来,红莲率先出声,“小姐。” 上官萱表情十分淡然,“祥明呢?又和我三哥去习武了?” 红莲赶忙回应,“没有,祥少爷在看书。” 阴荷死死的盯着上官萱和欧阳宁相牵的手,“小姐,属下想和你解释一下,属下并没有想要破坏你和王爷的感情,属下只是喜欢王爷?别的普通男子都可以三妻四妾,王爷的身份更尊贵,以后自然也会有其他的女人,是属下总比别人强。” 欧阳宁想要发火,但上官萱却阻止了他,“不想破坏我们的感情吗?我曾答应过你们可以追寻自己的爱情,但我的人不容她人染指,不论是你还是别人都不可以?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我和欧阳宁在一起了,你别想着和我分享。” 阴荷的脸色微红,她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小姐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觊觎王爷了。”至于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欧阳宁被那句我的人不容她人染指给弄懵了,不过他喜欢萱儿这种宣誓主权的感觉。 上官萱有点想叶祥明了,“欧阳宁,我们去看看祥明。” 欧阳宁却有不同的意见,“我们先去皇叔那里一趟,我摘下面具后还不曾见过皇叔,而且今天情况特殊不是吗?” 上官萱自然明白欧阳宁的意思,昨天是他们定情的日子,但时间太晚,不易打扰, 毕竟羽王和欧阳宁的关系非比寻常,她有些害羞,“那我们该带些什么礼物才好?” 欧阳宁并没有回答上官萱的问题,他不自觉的牵着上官萱的手,欧阳宁领着上官萱来到了紫气东来食府要了不少的好菜。 上官萱不太满意,“这是不是有些不够庄重,在买些别的?” 欧阳宁在上官萱的耳边说了一句话,“这样应该可以了吧!” 上官萱马上流露出心疼的神情,“可是我的银子。” 欧阳宁怎么就忘了上官萱特别心疼银子呢,“那这样吧!银子由我来付。” 本以为上官萱会欢喜的答应,可上官萱却一反常态的喊着,“不要,现在你是我的,你的银子也都是我的,以后不许败家。” 欧阳宁不太懂败家是什么意思,但前面那句他听明白了,他嘴角微扬,“那我们就送点别的礼物。” 上官萱不再犹豫,“蔷薇,以后每天给羽王府送一顿餐。” 蔷薇听见了上官萱和欧阳宁的争执不免觉得好笑又感觉很温馨,“属下遵命。” 上官萱主动的牵着欧阳宁的手,面色平静的吩咐道:“派个人把饭菜和糕点送去羽王别院。” 蔷薇躬身行礼,“恭送小姐,姑爷。” 上官萱听见蔷薇这个称呼微愣,欧阳宁却是心情大好夸赞着,“有前途。” 上官萱并没有否认,她和欧阳宁牵手离开了紫气东来食府,蔷薇心中清楚小姐和王爷的关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从前是王爷在追求小姐,现在看来小姐是答应王爷的追求了! 羽王别院 欧阳宁和上官萱先一步到的,欧阳羽在菜园子里摆弄着蔬菜,他虽然听孙伟提过欧阳宁将面具摘了下去,但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欧阳宁和上官萱并肩而站,欧阳宁率先开口,“皇叔。” 欧阳羽看着欧阳宁的脸,“像,你和父皇简直一模一样,宁儿你终于肯以真面目示人了,本王真是太高兴了。” 欧阳宁用炙热的眼神看着上官萱,“这一切都要感谢萱儿,皇叔今日我是特意来看你的,谢谢你送给萱儿的生日礼物。” 欧阳羽从菜园子走了出来,“丫头,那日本王只是关心宁儿所以……。” 上官萱打断了欧阳羽的话,“我理解,你不必多言,您的礼物实在是太贵重,我让人准备了饭菜算是给您的回礼,而且日后每天蔷薇都会给您做一顿饭,您想吃什么可以派人提前去通知她让她给您准备。” 欧阳羽看见欧阳宁的右手包扎着,而且他的脖子上也有明显的齿痕,但欧阳羽并没有询问什么,“那本王就却之不恭了!” 孙伟从外面进来,“王爷,门外有紫气东来食府的人来送饭。” 欧阳羽手上沾了不少的泥土,“知道了,让他将饭菜放到客厅。” 孙伟应了一声便离开了,上官萱命令的口吻,“欧阳宁你去打盆水给羽王洗手。” 欧阳宁站着没动,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萱儿,你是不是该改口了?” 上官萱有些不好意思,“讨厌,你快去。” 欧阳宁依然不动,“你不叫,我不去。” 上官萱用手指着欧阳宁,“你不去,我去。” 欧阳宁拽着上官萱的胳膊,“别,还是我去,你留下陪皇叔,反正早晚你都要改口的,皇叔今天我可是把你未来的侄媳妇带来了,你总要表示一下吧!” 欧阳羽看见这样的欧阳宁心中欣慰不少,宁儿终于像个正常人,不再那么冷冰冰的让人无法靠近,他尘封已久的心门终于打开了。 欧阳宁和上官萱陪着欧阳羽吃了一顿饭,欧阳羽命孙伟拿了一枚戒指,“丫头这是送你的见面礼。” 上官萱并没有拿,“羽王,您别听欧阳宁胡说八道,不用。” 欧阳宁毫无顾忌的道,“萱儿你可是在我身上留下了那么多爱的印记,你现在不承认皇叔不会相信的,收下吧!拿着它在紫恒国所有的汇通钱庄都可以随意提取银票。” 上官萱瞪着欧阳宁,“羽王,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欧阳宁却从孙伟手里取走了戒指,欧阳羽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宁儿你可以接近外人了?” 欧阳宁将戒指放到上官萱的手上,走过去抱了一下欧阳羽,“皇叔这件事情也多亏了萱儿,我才可以放下戒备。” 欧阳羽在看上官萱的时候眼神不再充满戒备反而多了一丝感激,“谢谢。” 上官萱有些受宠若惊,“您言重了。” 欧阳宁牵着上官萱的手,“皇叔我们该走了,过几天带祥明来看您。” 欧阳羽眼里有些依依不舍,“本王倒是有些想他,你可别忘了把祥明带来?” 上官萱插了一句嘴,“没事,我帮您监督他。” 欧阳羽觉得上官萱不会伤害欧阳宁,“丫头,那本王可就把宁儿交给你了,你好好管管他。” 上官萱何等聪明怎么会听不出欧阳羽的言外之意是让自己看着欧阳宁别做过分的事,“您放心。” 欧阳宁和上官萱给欧阳羽行了一礼后便离开了羽王别院。 欧阳宁和上官萱走在回上官府的路上,欧阳宁欲言又止,上官萱停下了脚步,“你从前不是一直有话就说嘛今日这是怎么了?” 欧阳宁一脸小心翼翼的模样,“我怕你会生气,但我还是要说,你日后一定要提防着阴荷。” 上官萱狐疑的目光看着欧阳宁,“你不接受她的感情也没必要这么防着她吧!” 欧阳宁马上解释,“我不是在挑拨你们的关系,而是我觉得她对你已经不够忠诚,我只是不希望你受到伤害,我……。” 上官萱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我明白,毕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其实就算你不说以后我也会提防她的,因为我是女人,我懂得阴荷的爱而不得,但无论如何那不是她犯错的理由,所以你不必担心。” 欧阳宁听见上官萱这么说总算是放心了,“那就好,我们用不用给祥明买点吃的?” 上官萱抿着唇,“你怎么不说给我买些吃的?那么惦念祥明?” 欧阳宁调侃着,“原来萱儿是在吃醋,而且还是吃祥明的?” 上官萱一脸冷漠地拽着欧阳宁的衣襟,“那你说你给不给我买?” 欧阳宁用沉稳的语气,“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买。” 上官萱和欧阳宁在街上闲逛了很久,但几乎没买什么贵重的东西,欧阳宁左手拎着几样糕点,右手牵着上官萱,他们有说有笑的,不知是天意还是什么,司空明皓竟然在街上看见了上官萱,他特别的开心,但他看见欧阳宁和上官萱十指紧扣,司空明皓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看,萧瑟顺着司空明皓的目光看去,“师弟,我们去别的地方逛。” 司空明皓被萧瑟拖走了,上官萱和欧阳宁感受到有人注视他们回头的时候却并没有异常,上官萱并没有在意继续逛着,但欧阳宁却很肯定刚才一定有人,而且怎么好像带着思念之意,欧阳宁看着上官萱那甜美的笑容便不在多想,专心致志的陪着她逛街,直到晚上他们才回到上官府。 酒馆 司空明皓面无表情的喝着酒,萧瑟也不劝他,索性让他喝个够,司空明皓一个人喝了三坛酒,最后是烂醉如泥,萧瑟付了银子扶起司空明皓回了云舒客栈。 上官府 叶祥明和骤雨在院子里玩耍着红莲和阴荷在一旁伺候着,上官萱和欧阳宁聊着天一路欢声笑语回来的。 骤雨和红莲第一时间给欧阳宁和上官萱行礼,欧阳宁应了一声,“免礼。” 阴荷不知是故意的还是反应慢了,她比骤雨慢了许多才给欧阳宁行礼,因为她一直盯着上官萱和欧阳宁相牵的手,“参见王爷,小姐。” 欧阳宁没有说话,上官萱试图松开手,但是欧阳宁紧紧地握着,上官萱感到十分无奈,“起来吧!” 阴荷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欧阳宁和上官萱紧握的手,她的心中充满了嫉妒,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恨意,虽然只是一瞬间,但上官萱却注意到了,阴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真的不希望你我因为一个男人而走到恩断义绝的地步! 叶祥明不用问也知道他们已经和好如初了,“娘亲,你到底把爹爹弄哪里去了?现在才回来?难不成是给我生小弟弟去了?” 上官萱感到有些羞涩,“祥明,你胡说什么,欧阳宁,你也不管管他?” 欧阳宁将手中的糕点递给了叶祥明,没有丝毫责备的意思,“这是萱儿特意给你买的,他还小,不必和他计较。” 叶祥明拿着糕点,一行人走进了屋子。叶祥明突然发现欧阳宁的脖子上竟然有齿痕,他看似无意地说道:“娘亲,你怎么咬爹爹的脖子?” 上官萱此刻觉得叶祥就是故意的,想要刺激阴荷,她倒不是故意的,欧阳宁惹到她了,她情急之下咬了他一口,现在被叶祥明当众说出来,她还真有一点不好意思,“骤雨,带祥明下去休息。” 叶祥明这么一说所有的人都盯着欧阳宁的脖子看,果然有淡淡的齿痕。 上官萱特别的不好意思,她竟然忘了给他涂些药,那刚才在羽王别院羽王岂不是也看见了,“那个天也不早了,你们都回去休息。” 所有的人都没动,欧阳宁扫了一眼众人语气带着淡淡的冷意,“还不走。” 欧阳宁说完,他们便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上官萱夸赞着,“厉害,过来,我给你脖子上些药。” 欧阳宁嘴角噙着莫名的笑意,“不用,我喜欢这个爱的痕迹。” 上官萱提醒着,“明天你可是要去上朝的,你确定不涂药?” 欧阳宁摸了摸脖子,“不用涂药,现在我需要洗澡,萱儿要不要一起?” 上官萱闭着眼喊道,“流氓,无赖。” 欧阳宁从衣柜里取出一件干净的衣服,“那我先去洗了。” 上官萱睁开眼眸的时候,欧阳宁已经离开房间了,上官萱觉得现在这种结果是她从前不敢想象的,欧阳宁无论日后会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在逃避,我连死都不怕还怕活着吗?一个人想要得到一样东西总是需要付出的,我若是没有试过就放弃岂不是太过可惜,我相信自己也相信你,我们一定可以一起创造属于我们的天地! 上官府 欧阳宁洗完澡回来的时候,上官萱独自一人站在窗边,不知在想些什么,欧阳宁从后面搂着她的腰,“想什么呢?” 上官萱回了一下头,将心底最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想你。” 欧阳宁没想到上官萱会这么说,“我不是就在你面前吗?” 上官萱将头靠在欧阳宁的胸前,“我是在想你和我将来,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不要放开彼此的手可好?” 欧阳宁嗯应了一声,“夜里天凉,别站在窗边免得受风寒。” 上官萱眉眼之间都是笑容,“我又不是娇滴滴的千金小姐,我很厉害的。” 欧阳宁也不和她争辩,他用实际行动把上官萱带离了窗边,上官萱从衣柜里取了一件干净的衣服,“我去洗澡了!若是觉得无聊,我那里有书你可以看。” 欧阳宁面色沉稳,语气中带着一丝暧昧,“我更想和你一起洗。” 上官萱不再理他,拿着衣服出去了,欧阳宁并没有看书,他喊了一声,“骤雨,进来。” 骤雨从树上跳了下来,“王爷有何吩咐?” 欧阳宁清咳一声,“你的伤都好了吗?” 骤雨并没有想到王爷会问这个,“有红莲的照顾已经完全康复了!” 欧阳宁语气严肃,“那就好,这次你做的很好,日后你要一如既往的保护萱儿,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她,记住了吗?” 骤雨点着头,“属下明白,王爷前几天萱主子好像不太开心,她一直在院子里舞剑,而且她还非逼着属下和她动手。” 欧阳宁皱着眉,他明白萱儿心情一定很不好才会那么做,“那你可有受伤?” 骤雨有些受宠若惊,“属下没还手,萱主子及时收住了剑。” 此刻欧阳宁觉得只有骤雨是真心对萱儿,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冽,低沉的声音传来,“知道了,下去吧!” 骤雨给欧阳宁行礼后便退出了房间,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落寞,骤雨不明白王爷找他到底是为什么?保护萱主子的安全,这不就是他最初的任务吗?为何还要特意的强调,他并不知道他其他的兄弟都违背过欧阳宁的意思,只有他舍命相护上官萱。 羽王别院 欧阳羽毫无睡意,他在庭院里散着步,月光洒在他的身上,映出他的影子,珊珊你这女儿怎么和你不太一样,她比你更勇敢,坚强,无畏,现在她和宁儿在一起了,本王也不知道以后会如何?但本王会尽力去守护他们。 第149章 戏弄别人 上官府 上官萱头发还是湿湿的便走了回来,“你怎么还没睡啊!” 欧阳宁不露痕迹的用内力帮上官萱把头发烘干,“在等你讲睡前故事,这次我要听团圆美满的,不要再讲那么悲伤的不应景。” 上官萱躺在了床上,“好,让我想想看。” 欧阳宁躺在上官萱的身边,“不急,你慢慢想,我们有的是时间。” 上官萱嘴角微扬,“我想到了,我觉得这个故事挺适合你我的,是我曾经听过的童话故事名字叫做灰姑娘,从前有一个富人的妻子得了重病,在临终前,她把自己的独生女儿叫到身边说,“乖女儿,妈去了以后会在九泉之下守护你、保佑你的。”说完她就闭上眼睛死了。 她被葬在了花园里,小姑娘是一个虔诚而又善良的女孩,她每天都到她母亲的坟前去哭泣,冬天来了,大雪为她母亲的坟盖上了白色的毛毯,春风吹来,太阳又卸去了坟上的银装素裹。 冬去春来,人过境迁,他爸爸又娶了另外一个妻子,新妻子带着她以前生的两个女儿一起来安家了,她们外表很美丽,但是内心却非常丑陋邪恶,她们到来之时,也就是这个可怜的小姑娘身受苦难之始。 她们说,“要这样一个没用的饭桶在厅堂里干什么?谁想吃上面包,谁就得自己去挣得,滚到厨房里做厨房女佣去吧!” 说完又脱去她漂亮的衣裳,给她换上灰色的旧外套,恶作剧似地嘲笑她,把她赶到厨房里去了,她被迫去干艰苦的活儿。 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担水、生火、做饭、洗衣,而且还要忍受她们姐妹对她的漠视和折磨,到了晚上,她累得筋疲力尽时,连睡觉的床铺也没有,不得不睡在炉灶旁边的灰烬中,这一来她身上都沾满了灰烬,又脏又难看,由于这个原因她们就叫她灰姑娘。 有一次,父亲要到集市去,他问妻子的两个女儿,要他给她们带什么回来。 第一个说,“我要漂亮的衣裳。”第二个叫道,“我要珍珠和钻石。”他又对自己的女儿说,“孩子,你想要什么?” 灰姑娘却说,“亲爱的父亲,就把你回家路上碰着你帽子的第一根树枝折给我吧。” 父亲回来时,他为前两个女儿带回了她们想要的漂亮衣服和珍珠钻石。 在路上,他穿过一片浓密的矮树林时,有一根榛树枝条碰着了他,几乎把他的帽子都要扫下来了,所以他把这根树枝折下来带上了。 回到家里时,他把树枝给了他女儿,她拿着树枝来到母亲的坟前,将它栽到了坟边,她每天都要到坟边哭三次,每次伤心地哭泣时,泪水就会不断地滴落在树枝上浇灌着它,使树枝很快长成了一棵漂亮的大树,不久有一只小鸟来树上筑巢,她在没活时会与小鸟交谈。 不久之后, 国王为了给自己的儿子选择未婚妻,便准备举办一个为期三天的盛大宴会,邀请了不少年轻漂亮的姑娘来参加,王子打算从这些参加舞会的姑娘中选一个作自己的新娘,灰姑娘的两个姐姐也被邀请去参加。 她们把她叫来说道,“现在来为我们梳好头发,擦亮鞋子,系好腰带,我们要去参加国王举办的舞会。” 她按她们的要求给她们收拾打扮完毕后,禁不住哭了起来,因为她自己也想去参加舞会 她苦苦哀求她的继母让她去,可继母说道,“哎哟!灰姑娘你也想去?那你穿什么去呀!你连礼服也没有,甚至连舞也不会跳,你想去参加什么舞会啊?” 灰姑娘不停地哀求着,为了摆脱她的纠缠,继母最后只能说道,“我把这一满盆碗豆倒进灰堆里去,如果你在两小时内把它们都拣出来了,你就可以去参加宴会。” 说完,她将一盆碗豆倒进灰烬里,扬长而去,灰姑娘没办法,只好跑出后门来到花园里喊道,“掠过天空的鸽子和斑鸠,飞来吧!飞到这里来吧! 快乐的鸟雀朋友们,飞来吧!快快飞到这里来吧! 大伙快来帮我忙, 快快拣出灰中的碗豆来吧!” 先飞来的是从厨房窗子进来的两只白鸽,跟着飞来的是两只斑鸠,接着天空中所有的小鸟都叽叽喳喳地拍动着翅膀,飞到了灰堆上。 小白鸽低下头开始在灰堆里拣起来,一颗一颗地拣,不停地拣!其它的鸟儿也开始拣,一颗一颗地拣,不停地拣!它们把所有的好豆子都从灰里拣出来放到了一个盘子里面,只用一个小时就拣完了,她向它们道谢后,鸟雀从窗子里飞走开了,她怀着兴奋的心情,端着盘子去找继母,以为自己可以去参加舞宴了。 但她却说道,“不行,不行!你这个邋遢女孩,你没有礼服,不会跳舞,你不能去。” 灰姑娘又苦苦地哀求她让她去,继母这次说道,“如果你能在一个小时之内把这样的两盘碗豆从灰堆里拣出来,你就可以去了。” 她满以为这次可以摆脱灰姑娘了,说完将两盘碗豆倒进了灰堆里,还搅和了一会,然后得意洋洋地走了。 但灰姑娘跑到屋后的花园里和前次一样地喊道,“掠过天空的鸽子和斑鸠,飞来吧飞到这里来吧! 快乐的鸟雀朋友们, 大伙快来帮我忙, 快快拣出灰中的碗豆来吧!” 先飞来的是从厨房窗子进来的两只白鸽,跟着飞来的是两只斑鸠,接着天空中所有的小鸟都叽叽喳喳地拍动着翅膀,飞到了灰堆上,小白鸽低下头开始在灰堆里拣起来,一颗一颗地拣,不停地拣!其它的鸟儿也开始拣,一颗一颗地拣,不停地拣!它们把所有的好豆子都从灰里拣出来放到了盘子里面,这次只用半个小时就拣完了,鸟雀们飞去之后,灰姑娘端着盘子去找继母,怀着极其兴奋的心情,以为自己可以去参加舞会了。 但继母却说道,“算了!你就别再白费劲了,你是不可能去的,你没有礼服,不会跳舞,你只会给我们丢脸。”说完他们夫妻与她自己的两个女儿出发参加宴会去了, 现在家里的人都走了,只留下灰姑娘孤伶伶地一个人悲伤地坐在榛树下哭泣,“榛树啊!请你帮帮我, 请你摇一摇, 为我抖落金银礼服一整套。” 她的朋友小鸟从树上飞出来,为她带了一套金银制成的礼服和一双光亮的丝制舞鞋,收拾打扮、穿上礼服之后,灰姑娘在她两个姐妹之后来到了舞厅,穿上豪华的礼服之后,她看起来是如此高雅、漂亮、美丽动人极了,她们都认不出她,以为她一定是一位陌生的公主,根本就没有想到她就是灰姑娘,她们以为灰姑娘仍老老实实地待在家中的灰堆里呢,王子看到她,很快向她走来,伸出手挽着她,请她跳起舞来,他再也不和其他姑娘跳舞了,他的手始终不肯放开她,每当有人来请她跳舞时,王子总是说,“这位女士在与我跳舞。” 他们一起跳到很晚,她才想起要回家去了,王子想知道这位美丽的姑娘到底住在哪里,所以说道,“我送你回家去吧。” 灰姑娘表面上同意了,但却趁他不注意时,悄悄地溜走,拔腿向家里跑去,王子在后面紧追不舍,她只好跳进鸽子房并把门关上,王子等在外面不肯离去,一直到她父亲回家时,王子才上前告诉他,说那位他在舞会上遇到的不知道姓名的姑娘藏进了这间鸽子房。 当他们砸开鸽子房门时,里面却已空无一人,他只好失望地回宫去了,父母进屋子时,灰姑娘已经身穿邋遢的衣服躺在灰堆边上了,就像她一直躺在那儿似地昏暗的小油灯在烟囱柱上的墙洞里摇晃着。 实际上,灰姑娘刚才很快穿过鸽子房来到榛树前脱下了漂亮的礼服,将它们放回树上,让小鸟把它们带走自己则回到屋里坐到了灰堆上,穿上了她那灰色的外套, 第二天,当舞会又要开始时,她的爸爸、继母和两个姐妹都去了。 灰姑娘来到树下说,“榛树啊!请你帮帮我, 请你摇一摇, 为我抖落金银礼服一整套。” 那只小鸟来了,它带来了一套比她前一天穿的那套更加漂亮的礼服,当她来到舞会大厅时,她的美丽使所有的人惊讶不已,一直在等待她到来的王子立即上前挽着她的手,请她跳起舞来,每当有人要请她跳舞时他总是和前一天一样说,“这位女士在与我跳舞。” 到了半夜她要回家去的时候,王子也和前一天一样跟着她,以为这样可以看到她进了哪一幢房子,但她还是甩掉了他并立即跳进了她父亲房子后面的花园里,在花园里有一棵很漂亮的大梨树,树上结满了成熟的梨,灰姑娘不知道自己该藏在什么地方,只好爬到了树上,王子没有看到她,他不知道她去了哪儿,只好又一直等到她父亲回来,才走上前对他说,“那个与我跳舞的不知姓名的姑娘溜走了,我认为她肯定是跳上梨树去了。” 父亲暗想,“难道是灰姑娘吗?”于是,他要人去拿来一柄斧子,把树砍倒了一看,树上根本没有人,当父亲和继母到厨房来看时,灰姑娘和平时一样正躺在灰烬里,原来她跳上梨树后,又从树的另一边溜下来脱下漂亮的礼服,让榛树上的小鸟带了回去,然后又穿上了她自己的灰色小外套。 第三天,当她父亲、继母和两个姐妹走了以后,她又来到花园里说道,“榛树啊!请你帮帮我, 请你摇一摇, 为我抖落金银礼服一整套。”她善良的朋友又带来了一套比第二天那套更加漂亮的礼服和一双纯金编制的舞鞋。 当她赶到舞会现场时,大家都被她那无法用语言表达的美给惊呆了,王子依旧只与她一个人跳舞,每当有其他人请她跳舞时,他总是说,“这位女士是我的舞伴。” 当午夜快要来临时,她要回家了,王子又要送她回去并暗暗说道,“这次我可不能让她跑掉了。” 然而,灰姑娘还是设法从他身边溜走了,由于走得过于匆忙,她竟把左脚的水晶鞋失落在楼梯上了, 王子将舞鞋拾起,第二天来到他的国王父亲面前说,“我要娶正好能穿上这只水晶鞋的姑娘作我的妻子。” 灰姑娘的两个姐妹听到这个消息后非常高兴,因为她们都有一双很漂亮的脚,她们认为自己穿上那只舞鞋是毫无疑问的,姐姐由她妈妈陪着先到房子里去试穿那只舞鞋,可她的大脚趾却穿不进去,那只鞋对她来说太小了,于是她妈妈拿给她一把刀说,“没关系,把大脚趾切掉!只要你当上了王后,还在乎这脚趾头干嘛,你想到哪儿去根本就不需要用脚了。” 大女儿听了,觉得有道理,这傻姑娘忍着痛苦切掉了自己的大脚趾,勉强穿在脚上来到王子面,王子看她穿好了鞋子,就把她当成了新娘,与她并排骑在马上把她带走了, 但在他们出门回王宫的路上,经过后花园灰姑娘栽的那棵榛树时,停在树枝上的一只鸽子唱道,“快回去!快回去! 快看那只鞋! 鞋太小,根本不是为她做的! 王子! 再找你的新娘吧, 坐在你身边的不是你的新娘!” 王子听见后,下马盯着她的脚看,发现鲜血正从鞋子里流出来,他知道自己被欺骗了,马上掉转马头,把假新娘带回她的家里说道,“这不是真新娘,让另一个妹妹来试试这只鞋子吧。” 于是妹妹试着把鞋穿在脚上,脚前面进去了,可脚后跟太大了,就是穿不进去,她妈妈说,“你把后跟削去,只要你当上皇后,就不需要走路了。”于是她削去脚后跟穿进去,然后拉着她来到王子面前,王子看她穿好了鞋子,就把她当做新娘扶上马,并肩坐在一起离去了。 但当他们经过榛树时小鸽子仍栖息在树枝头上,它唱道,“再回去!再回去! 快看那只鞋! 鞋子实在太小了,不是为她做的! 王子!王子! 再去找你的新娘吧, 坐在你身边的不是你的新娘!” 王子低头一看,发现血正从舞鞋里流出来,连她的白色长袜也浸红了,他拨转马头,同样把她送了回去,对她的父亲说,“这不是真新娘,你还有女儿吗?” 父亲回答说,“没有了,只有我前妻生的一个叫灰姑娘的小邋遢女儿,她不可能是新娘的。” 然而王子一定要他把她带来试一试,灰姑娘先把脸和手洗干净,然后走进来很有教养地向王子屈膝行礼,王子把舞鞋拿给她穿,鞋子穿在她脚上就像是专门为她做的一样,他走上前仔细看清楚她的脸后,认出了她,马上兴奋的说道,“这才是我真正的新娘。” 继母和她的两个姐妹大吃一惊,当王子把灰姑娘扶上马时,她们气得脸都发白了,眼睁睁地看着王子把她带走,他们来到榛树边时,小白鸽唱道,“回家吧!回家吧! 快看那只鞋! 王妃!这是为你做的鞋! 王子!王子! 快带新娘回家去, 坐在你身边的才是真正的新娘。” 鸽子唱完之后,飞上前来,停在了灰姑娘的右肩上,他们一起向王宫走去,在灰姑娘与王子的结婚晚会上,灰姑娘的两个姐姐也去了,鸽子在门口看见她们,于是啄瞎了她们的眼睛各一只,这是她们冒名顶替应有的惩罚,最后王子和灰姑娘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这个故事你可满意?” 欧阳宁搂着上官萱,“萱儿是想告诉我,你也是故事里的灰姑娘吗?你我一定也会有一个美满的结局。” 上官萱枕着欧阳宁的胳膊,“其实我还不如灰姑娘,毕竟她还知道她的亲生父母是谁,不像我是个来历不明的人。” 欧阳宁听见上官萱这么说心里不免多了一丝心疼,难怪萱儿会给他讲这个故事,看来她的心里还是有所顾忌,不管如何,他既然选择了萱儿,那就不会放手,“萱儿日后你我一起去查你想知道的事,从今以后你不再是孤身一人。” 上官萱突然有些感慨,“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面对上官萱的表白欧阳宁欣喜若狂,“萱儿,我不太会说话,也不太懂得那些海誓山盟,但时间可以证明一切,它胜过千言万语。” 上官萱觉得欧阳宁说的很有道理,“誓言再美若是不能兑现要来又有何用?我不需要你给我什么承诺,我只要你陪在我的身边就好!” 欧阳宁觉得他和上官萱的心又更近了一步,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很奇妙,不是用言语可以描绘的,他以前从来都没有体会过的感觉,他很享受。 欧阳宁用另一只手抚摸着上官萱的秀发,“我会的,睡吧!” 上官萱嗯了一声便闭上了眼,她躺在欧阳宁的怀里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欧阳宁却在思考着上官萱所讲的故事,萱儿你放心,本王绝不会认错人的! 第二天 欧阳宁率先醒来,他知道自己今日该去上朝了,否则欧阳瑾恐怕会有所动作,他小心翼翼地将胳膊从上官萱的脑袋下往外拽,但还是弄醒了她。 欧阳宁一脸的自责,“我该走了,你再睡会儿!” 上官萱嗯了一声便闭上了眼,欧阳宁亲了上官萱的脸颊一下才起身穿衣服,这次上官萱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欧阳宁的心情特别的好,他洗漱好便去上朝。 皇宫大殿 所有的大臣都到了,欧阳宁穿着一身随意的玄紫色的外袍,不过无人认得他,直到欧阳宁走到固定的位置上,他们才反应过来,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这不是上官小姐过生日时,坐在她身边的那个男子吗?” 冯韶石最先反应过来,难怪觉得他有些面熟,“参见宁亲王。” 欧阳宁也不打算在追究责任,“免礼,萱儿那日的话,本王希望你铭记于心。” 冯韶石这才松了一口气,“臣不会忘上官小姐的金玉良言。” 其他大臣也纷纷给欧阳宁行礼,他们这才发现原来宁亲王这长相竟如此帅气,而且越看越像先皇,宁亲王的长相甚至比其他皇子还要俊俏,冯韶石自动的退到了一边。 很快欧阳瑾就来了,他看见欧阳宁竟然摘了面具,心中一种说不清的感觉油然而生,他的目光停留在欧阳宁身上,以至于他都没认真听这些大臣都说了些什么。 欧阳宁称病没上朝的这几日不停的有人参奏,而且是证据确凿,搞得他焦头烂额,起初,他并未在意,但在看见欧阳宁出现的这一刻,他明白了那些人都是属于自己的,欧阳宁这是在针对自己,他想干什么?谋朝篡位?应该不会,看来这是个警告,上官幻清对于欧阳宁来说是不能触碰的底线,也罢,最高明的杀人手段是借刀杀人。 欧阳瑾心不在焉地说道:“若没什么事,就都退下吧!” 所有的人都离开了两仪殿,欧阳瑾在琢磨着该如何利用欧阳逸对付上官萱。 上官博马上和欧阳宁套近乎,“王爷,萱儿生日那天你怎么不表明身份?真是怠慢了。” 欧阳宁避而不答,“本王只想好好的陪萱儿,不想有无谓的应酬。” 上官博转移话题,“王爷是要回府还是……。” 欧阳宁知道上官博的意思,萱儿还要在上官府待些时日,而且这上官博应该知道萱儿娘亲的事情才对,“本王去上官府,不过本王喜欢走路,上官大人还是先坐轿子走吧!” 上官博得到想要的答案兴奋不已,“臣陪您。” 欧阳宁起了捉弄的心思,“好,本王想给萱儿买些东西,上官大人也一起来。” 上官博还以为这次他可以攀上宁亲王这棵大树,其实欧阳宁不过是在耍他而已,从前的欧阳宁哪会做这么无聊的事,跟上官萱相处久了可能是被传染了吧! 第150章 启程回国 云舒客栈 司空明皓醒了以后头疼欲裂,“师兄,你昨天怎么不拦着我呢?” 萧瑟给他倒了一杯茶放到他的手里,“我拦不住,我们该回去了。” 司空明皓也不在留恋,“好吧,叫上黄将军我们即刻启程。” 萧瑟应了一声,一直跟在暗处的夜影终于确定了要找的人,不过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眼熟,她是潞城那个,看来要想办法验证一下,这次的差事自己不能再办砸了! 上官府 上官萱洗漱好后便吩咐人准备吃食,她一直在等欧阳宁回来。 上官博和欧阳宁在街上逛了很久,上官博的腿实在是走不动了,“王爷,还买啊!” 欧阳宁觉得也差不多了,“上官大人若是觉得累了,那我们就回去吧!” 上官博不好回答欧阳宁的话,恰巧此时狂风迎面走了过来,“王爷。” 欧阳宁阻止了狂风,“跟本王去上官府,这个时辰萱儿应该已经醒了。” 狂风和上官博点了一下头他们便走回了上官府,上官博累的已经受不了,“王爷,臣先回去休息一下。” 欧阳宁毫不在乎上官博的言语,“狂风你跟本王去曦香苑。” 狂风含笑对着上官博点了一下头,红莲和阴荷都在一边伺候着,阴荷看着饭菜,“小姐,再不吃都凉了?” 上官萱并未动筷子,只是微微摇头,“我并不是很饿,还是再等等吧!” 欧阳宁的声音先一步传来,“萱儿,是在等我吗?” 上官萱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欧阳宁靠近上官萱的耳边,“我和上官博逛街去了,把他累够呛。” 上官萱觉得耳边痒痒的,嘴上责备着欧阳宁,但心里却无比的感动,“你怎么这么幼稚,快吃饭。” 阴荷和红莲马上给欧阳宁行礼,欧阳宁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萱儿,刚才我在街上给你买了些小吃,一会儿你尝尝。” 上官萱面带笑容,“好,你先洗手。” 阴荷马上献殷勤将水打了回来,“王爷。” 欧阳宁丝毫没有理会她的意思,“狂风,你还不去给本王打水。” 狂风微愣片刻,马上离开去打水,阴荷特别的尴尬,“小姐。” 从情感上讲欧阳宁做的没错,所以上官萱也有些为难她皱着眉,“阴荷已经把水打来了,你就洗吧!” 欧阳宁违背了上官萱的意思,“不用,我等狂风,萱儿你先吃,别饿着。” 上官萱也不好多说什么,红莲为了避免尴尬将阴荷拉走了,狂风端着水回来,欧阳宁才洗手,上官萱和欧阳宁吃过饭后,狂风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这个消息该不该让萱主子知道。 狂风最后决定单独和欧阳宁禀报,“王爷,咱们出去说点事情?” 上官萱似笑非笑的道,“有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 欧阳宁语气有些不悦,“有话直说。” 狂风将阴荷向司空明皓透露情报的事情说了,而且也汇报了司空明皓今早已经离开了紫恒国,上官萱心中有些难以用言语表达的失望,欧阳宁皱着眉,“你先回王府,这件事情本王会处理的。” 狂风给欧阳宁和上官萱行礼后便离开了,欧阳宁突然想起那日在街上的注视原来是他,走了也好! 上官萱自嘲的道,“我自问一向对她们都很好,可是终究还是会发生了这样的事,在这世上最难懂的就是人心,它也很善变,十几年的情谊竟然比不过一个男人。” 欧阳宁此刻也不还说什么,“萱儿。” 上官萱突然拽着欧阳宁的衣襟,“若有朝一日你有负于我,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欧阳宁此刻并没有害怕,更多的是心疼,“你若是想要我的性命,随时都可以来取,我绝不还手。” 上官萱靠在欧阳宁的怀里,语气充满了歉意,“对不起,我刚才有些失控。” 欧阳宁拍着上官萱的后背,“没事,有我在,一切都会过去的。” 上官萱觉得此刻的欧阳宁像极了那耀眼的太阳,她一直生活在黑暗里,她渴望光明的存在,她不知道的是,欧阳宁和她一样都属于黑暗,只不过,欧阳宁知道上官萱的需求,为了她,欧阳宁愿意做她专属的太阳,把希望和美好带给她。 白鹤特意过来邀功的,他想也没想推门就进来,他看见上官萱靠在欧阳宁的怀里,并没有转身,反而还特有兴致的盯着看,欧阳宁语气极其不善,“你怎么随意的就闯别人的房间,这就是淮安侯的家教?” 白鹤并没有动气,只是欧阳宁这身上依然带着让人难以靠近的气息,让人很不舒服,“本世子不是来找你,本世子是来找上官姑娘的。” 上官萱特意收敛了一下悲伤的情绪,从欧阳宁的怀里退了出来,问道:“你找我何事?” 白鹤沾沾自喜的将阴荷私下透露司空明皓信息的事情说了一遍,“那日本世子正好在清风堂,这可是本世子亲眼所见的。” 上官萱极力的压制着怒火,“我知道了,你可以离开了。” 白鹤还想说些什么,欧阳宁也开口撵他,“别等本王动手,快点走。” 白鹤觉得有些奇怪,但他畏惧欧阳宁的气势还是离开了,等他走了以后欧阳宁拍着上官萱的肩,“别想那么多了!这白鹤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上官萱又体会到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今日你可以陪我吗?” 欧阳宁将上官萱搂在怀里,“当然,我哪也不去就陪你。” 上官萱此刻不想见任何人,“我不想待在这里,我们出去走走,只有我们两个人。” 欧阳宁明白上官萱的意思,“好,你想去哪,我都陪你。” 上官萱和欧阳宁对视一眼,“我们现在就走。” 欧阳宁和上官萱出了房间的门,欧阳宁吩咐着,“所有的人都不必跟着,骤雨,告诉上官云舟照顾好祥明,本王带萱儿出去走走!” 骤雨从暗处现身,“属下遵命。” 欧阳宁的话也是在告诉暗处的龙一,他带着上官萱离开了上官府,“萱儿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吗?” 上官萱这才发现天下之大她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欧阳宁看出了上官萱的迷茫和悲伤,“我们去郊外散散心如何?” 上官萱点了一下头,欧阳宁一路之上也不和上官萱说话,他只是牵着她的手,他们走了很长时间,欧阳宁停了下来,“萱儿还记得这里吗?” 上官萱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欧阳宁神色凝重的道,“萱儿可还记得在紫恒国的山下,你救过一个男孩,你照顾了他三天三夜,但他始终一言不发,最后你确定他无事才离开。” 上官萱仔细端详着欧阳宁,她觉得欧阳宁不会无缘无故在此时此刻提起这件事情,除非……,“你就是那个陪我一起看日出的男孩,你接近我是为了报恩,所以你才对我那么好!” 欧阳宁怕上官萱误会赶紧解释,“一开始的确是为了报恩,但和你接触时间长了,不知何时竟慢慢的爱上了你,你我在这里重逢的时候我认出了你的眼睛,很特别,让我过目不忘,虽然你的容貌变了,但你给我的感觉没变,我记得当年我咬了你右手一口,我特意摸过你的手,没有任何伤痕,但是我相信自己的判断,直到你拿出除疤的药,才解开了我心中的疑惑。” 上官萱释然了,“我就说你为何对无缘无故的我这么好,原来如此,难怪我觉得你很面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看来你我的缘分不浅啊!为何不早说,怕我要你报恩?” 欧阳宁看了看周围的景色,“我早就说过要以身相许的是你不干,我也说过要把府里库房的钥匙给你是你不要。” 上官萱特委屈的道,“你的意思是还怪我了!” 欧阳宁看了上官萱一眼,“你没错,怪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我想等你爱上我的时候再说,我并不想因为那件事情来影响我们的感情发展。” 上官萱调皮的很,“从今以后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准备怎么报恩?” 欧阳宁沉默了一会儿,“我会用我的余生来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上官萱这次并没有拒绝,“好,从今以后你的命和心都是我一个人的,现在是不是该算算当年的账了,我好心救你,你不但不领情,还咬我一口。” 欧阳宁一脸认真地解释,“萱儿,当年我也不想咬你,我只是不习惯被人近身。” 上官萱并没有继续追究,“好了,我大人有打量不和你计较。” 欧阳宁却问出了埋藏在心里多年的疑问,“萱儿当年你为何救我?” 上官萱抬头看着天空,“其实我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但是那天我看见你眼里的恨和不甘,在你的身上我好像看见了曾经的自己,所以才救了你。” 欧阳宁握着上官萱的手,“萱儿或许你我是命中注定的缘分,这次我想给你讲个故事你想听吗?” 上官萱靠着树坐了下来,“好啊!你讲讲看。” 欧阳宁语气格外沉稳,仿佛在诉说一件极其严肃的事情,“我的母妃和皇上也是在郊外相识,和你我一样,母妃救了被追杀的皇上,皇上对母妃一见钟情,将她带回了皇宫,但母妃当时并不喜欢皇上,皇上用他的真情打动了母妃,他们很快就坠入爱河,皇上顶着压力封母妃为妃,后来母妃生下了我,皇上便升母妃为贵妃,自从有了母妃以后皇上从来都没有去过别的妃子那。 皇宫怎么能容得下母妃的存在,皇上很疼爱我和母妃,我曾天真的以为这种疼爱会是一辈子,我母妃喜欢制作兵器,我手中的龙吟剑和你手里的凤鸣剑就是我母妃打造的。 母妃和欧阳静是闺中密友,欧阳静是皇爷爷的第八女也是白鹤的亲生母亲,我的母妃曾经救过白鹤一命,所以他才会给我看病,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我五岁那年文武百官说母妃来历不明是奸细,要皇上处死母妃,奸细的事情还没查出结果,后来又发生了她毒害皇后的事情,而且证据确凿,我以为皇上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母妃,可我没想到,我亲眼看见皇上赐了一杯毒酒给母妃,皇上只对说了母妃三个字。” 上官萱语气沉重,“是对不起吗?” 欧阳宁眼眸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悲伤,“对,皇上明明知道母妃是冤枉的,可他竟然毒死了母妃,当年我真的不理解,现在我明白了,他不过是为了保住他的权势,母妃临死前告诉我,不要记恨皇上,多可笑啊!母妃临死都在替他说话,我答应了,所以我对紫恒国只是责任并无其他,自从母妃死后所有的人都对我指指点点,我变成了罪妃之子,我在宫中简直是步履维艰,甚至多次被下毒暗杀。 虽然皇上明面上对我宠爱依旧,但在我心里有些东西已经变了,自从母妃离开后,我便少言寡语,甚至不让任何人触碰我的身体,有一次皇叔想要抱我,被我用匕首划伤了,那匕首是我用来防身的,我清楚的知道谁也靠不住,从母妃离开后,我谁也不信任,包括皇上和皇叔,那日皇叔并没有责怪我。 皇叔知道皇宫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所,我便将我带到了军营,教我武艺和兵法,从那以后我几乎不回皇宫,我不想看见皇上,直到十岁那年皇爷爷的忌日,我独自一人去祭拜,那次我独自被人偷袭受了重伤,在我记忆中那是皇叔第一次对我发脾气。 我也意识到自己的任性,从那以后我便带上了面具,我不想让任何人看见我的表情,我活着只是为了守护紫恒国的安危,若是没有皇叔的庇护我恐怕活不到今天,直到遇见你,我才知道原来生活可以这么美好,萱儿,我觉得我以前所受的苦难都是为了今天。” 上官萱将头靠在欧阳宁的身上,面色沉静,“我害怕别人的背叛,可如今看来,怕也无用,我会学着坦然面对的,我决定再给阴荷一次机会,希望她能迷途知返。” 欧阳宁嘴角微微扬起,“你决定就好,萱儿,我在带你去个地方。” 上官萱完全放松心情跟着欧阳宁走,他们来到了一处山谷,欧阳宁牵着上官萱的手,“小心,跟上我的脚步。” 上官萱紧紧的跟着欧阳宁,他们穿过一片树林然后看见的是别有洞天的景致,“好美啊,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欧阳宁的眼神很是深邃,“这里是我练武的地方,母妃在我很小的时候便开始教导我武艺,可惜十岁的时候内力不够深厚,不然也不至于被人逼落悬崖,这里是我一次偶然发现的,我和皇叔学过五行八卦,外面都是我自己亲自布置的,因为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里,我经常一个人离开军营跑到这里练武,皇叔从来都没有过问我的去向,十岁受伤回到军营之后,我便开始选择培养自己的人,算了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我今天就是想让你欣赏一下景色。” 上官萱摘了不少的鲜花,她面色平静,内心的伤痛似乎得到了宣泄,她靠在欧阳宁的身上,“这里很安静,我很喜欢。” 欧阳宁看着周围美丽的景色,心里却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从前这里就是我练武的地方,现在是你我共同的回忆,你要是喜欢我经常带你来!” 上官萱摸着肚子,“我有些饿了,这里有吃的吗?” 欧阳宁起身,“我去给你找吃的,你在这里等我。” 上官萱靠在了一棵大树上,“别让我等太久!” 欧阳宁嗯了一声,上官萱靠在树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在睡梦中她看见爷爷,上官萱又惊又喜,“爷爷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幽明子只是含笑不语,上官萱不停的追问着,但幽明子一言不发,等欧阳宁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上官萱陷入了梦魇之中,欧阳宁怎么叫上官萱都不醒,欧阳宁心急如焚,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将内力输入到上官萱的体内但丝毫无用,正当欧阳宁一筹莫展的时候,上官萱的周围出现了淡淡的小黑点围绕,那些东西竟然想要袭击欧阳宁,欧阳宁躲闪不急被咬了一口,欧阳宁持剑将它们都消灭了,上官萱不停的喊着,“爷爷,你别走。” 欧阳宁犹豫了一下,他凝起内力从背后将源源不断的能量输到上官萱的体内,片刻后,上官萱睁开眼但她觉得浑身无力,“发生什么事了?” 欧阳宁将上官萱搂在怀里,“是我疏忽了,让那些脏东西迷惑了你,它们最大的特点就是迷惑人心让人迷失在梦魇之中,具体的等我们回去我在告诉你。” 上官萱闻到了血腥味,“你受伤了?” 欧阳宁并不在意伤口的疼痛,“只要你没事就行。” 上官萱想要给欧阳宁包扎伤口,但她觉得浑身无力实在是没有力气,“你自己处理一下伤口。” 欧阳宁拿着锦帕将伤口包扎好以后,“我们先离开这里。” 上官萱嗯了一声,“欧阳宁,我实在是走不动了,你背我回去。” 欧阳宁马上蹲了下来,上官萱一点也不客气直接趴到了欧阳宁的背上,欧阳宁背着她一步一步走的很慢,欧阳宁不停的和上官萱说着话,上官萱偶尔的应上几句,欧阳宁心里隐隐的有些担心,没想到那些食梦虫竟然缠上了萱儿。 等欧阳宁备着上官萱离开后,暗处走出来一个人,正是夜影,他的神色有些复杂,那个女人竟然是尊主要找的,现在怎么办?要告诉尊主吗?那自己还有好日子过吗?不行那就在拖一拖吧!夜影下了决定后身心都感觉轻松不少,他转身离开此地。 上官府 上官博本就疲惫不堪,正躺在床上休息,可听到冯韶石亲自登门拜访,他不得不起来迎接,上官博心中纳闷,虽然他们同朝为官,但私下里并没有什么交集。 上官博只能面无表情地迎了上去,“冯大人,今日到我的府上可是有事?” 冯韶石只带了赵厉一个人,“我是来找宁亲王的。” 上官博突然觉得这话怎么这么熟悉,“那我亲自带你去幻清的曦香苑。” 冯韶石并没有拒绝,“麻烦上官大人了。” 上官博脸上带着假笑,很快他们就来到了曦香苑,上官博让人去通报,可结果是上官萱和欧阳宁出府了,上官博也不好让冯韶石站在外边等候,便邀请他去客厅休息,但冯韶石拒绝了,他就坐在石凳上等着,上官博没有办法,只能苦哈哈的陪着。 第151章 双修剑法 宁亲王府 欧阳宁背着上官萱走回来的,狂风得知消息第一时间出现在了欧阳宁的面前,“王爷。” 欧阳宁挥着手示意他别说话,狂风点了一下头,他跟着欧阳宁来到了书房,欧阳宁将上官萱放到了榻上又给她盖上了披风,“什么事?” 狂风得知朝堂之上的事情后,立刻来到书房,“王爷您让惊雷和闪电做的事情属下已经知道了实在是不妥,要不还是让他们赶紧停下来吧!” 此时的欧阳宁正坐在书桌前,手中拿着一本书,眼睛却一直盯着躺在床上睡着的上官萱,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听到狂风的话,他皱起眉头,转过头来,“狂风你管的太多了,本王吩咐你的事情做的如何?” 狂风马上跪下请罪,“属下没去做。” 欧阳宁听后十分生气,伸手就要去拍桌子,但当看到床上的上官萱时,他又把手收了回来,又刻意的压低了声音,“你们银龙卫都想造反是吗?” 狂风跪在地上也不多加辩解只说了一句,“属下,属下不敢。” 欧阳宁瞪着狂风,“那为何不去?” 狂风低头不语,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王爷,属下以为,此事应该从长计议。” 欧阳宁皱起眉头,“怎么说?” 狂风目光凝重地望着远方,缓缓说道:“王爷,现今局势变幻莫测,皇上对您心怀猜忌,若此时轻举妄动,恐怕会引发更多麻烦,况且,王爷您向来期望以和为贵,倘若事情发展至无法挽回的局面,恐怕对任何人都无益处。” 欧阳宁陷入深思之中,许久之后,他冷声说道:“和平并非本王所不愿,但他们却不断逼迫本王!” 狂风深知其中缘由,感慨道:“属下理解王爷的苦衷,但请王爷为了天下万民暂且忍耐。” 欧阳宁凝视着睡梦中的上官萱,眼神流露出一抹温情,然后坚定地说:“曾经,本王或许还能容忍,但如今,本王已经受够了,不想再忍受,狂风,难道你要教本王如何做事?” 狂风惶恐不安地站起身来,恭敬地回答:“属下岂敢,属下一心只为天下苍生考虑。” 欧阳宁语气微冷,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不敢?本王看你胆子大得很呐!这紫恒国的皇上是欧阳瑾,他都不为苍生着想,那苍生又与本王何关?既然如此,那本王便亲自动手,你既不听本王的命令,本王也没必要留你,你走吧!” 狂风万没料到王爷会如此生气,更没想到王爷会说出这种豪言壮语,他一脸惊愕地看着王爷,心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他深知自己犯下了严重的错误,导致王爷如此愤怒,此刻,他只希望能够获得王爷的原谅,于是再次恳请道:“王爷,请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吧!” 然而,欧阳宁却丝毫不为所动,他竭力克制住内心的怒火,冷冷地说道:“出去!本王不想再说第二遍。” 狂风无奈,只得站起身来,默默无言地走出了房间,欧阳宁继续坐在书桌前,处理着堆积如山的政务,而上官萱则静静地躺在榻上,安静地睡着,仿佛与世隔绝一般。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欧阳宁迅速地处理完手头的事务,然后起身准备离开书房,当他走到门口时,发现狂风仍跪在门外,低着头一言不发。 欧阳宁面无表情地从狂风身边走过,对他视若无睹,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狂风心中一阵刺痛,他没想到王爷会如此冷漠地对待自己。 然而,狂风并未开口求饶或解释,因为他知道这次王爷恐怕不会轻易原谅他,而且,王爷要他做的事情实在让他太过为难。 欧阳宁径直走向门口的侍卫,吩咐道:“让厨房做些吃的送到这里。”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门口的侍卫连忙应了一声,“奴才这就去办。”然后匆匆离去,留下狂风一人仍跪在原地,满脸痛苦和悔恨。 与此同时,上官萱已经醒了过来。她眨着清澈明亮的眼睛,看到欧阳宁后,微微一笑。 欧阳宁关怀备至地问道:“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上官萱轻轻摇了摇头,“我好多了,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是什么东西?” 欧阳宁看着上官萱,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告诉她真相,“食梦虫。” 欧阳宁从书房的暗格里取出好几本泛黄的秘籍,递给上官萱,“这里面有详细的记载,你看看吧!” 上官萱接过来看了起来,最上边的一本,她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本武功秘籍,上面的文字有些模糊不清,她仔细地看了一遍,发现这本秘籍里记载着一种名为“阴阳双剑”的剑法,这种剑法需要男女二人共同修炼,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上官萱看着欧阳宁,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这个……真的可以练吗?” 欧阳宁点了点头,“当然可以,不过要想练成这套剑法并不容易,需要两人心意相通、配合默契才行。” 上官萱皱起眉头,“可是我们两个人根本没有练过什么双修的剑法啊!而且我们也不知道该如何心意相通、配合默契啊!” 欧阳宁笑了笑,“没关系,我会教你的,只要你用心去学,一定能够练成这套剑法的。” 上官萱点了点头,“好吧,那我们改天试试看吧!”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王爷,饭菜已经做好了。” 欧阳宁语气平淡的道,“端进来。” 门口的侍卫将饭菜放到了桌子上,上官萱无意间抬头竟然看见狂风在外面跪着,欧阳宁扶着上官萱,“过来吃饭,刚才不是说饿了吗?” 上官萱被他拉到桌前坐下,欧阳宁给她盛了一碗粥,“多吃点。” 上官萱一边吃一边看着门外,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好痛,明明之前还没有这种感觉的,难道是因为那个吻?还是因为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了? 欧阳宁见她有些走神,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想什么呢?专心吃饭!” 上官萱回过神来,继续埋头喝粥,两人安静地吃完了一顿饭。 上官萱并没有马上看书,她看着门外,“狂风是怎么回事?” 欧阳宁就知道她会问这个,“你先看秘籍,看完我们再谈。” 上官萱伸出手,“扶我到榻上去。” 欧阳宁直接把上官萱抱起来放到榻上,上官萱拿起另一本秘籍特认真的看,欧阳宁坐在书案前看着各处从来的密报。 两个时辰后,上官萱合上了书籍,“这些东西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据书籍上记载,这东西叫食梦虫应该已经绝迹了才对。” 欧阳宁一脸愧疚地看着上官萱:“对不起,让你受苦了,这次你可能是受到了我的连累,据我所知,这种虫子只有幽冥宫才有,应该是他们找上门来,这种食梦虫能够重现人的记忆,通常被用来探听情报。” 上官萱不禁感叹这个世界远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回想起刚才在梦境中的情景,她那时脑海里浮现出的正是爷爷的身影,上官萱不禁喃喃自语:“探索人的记忆……” 欧阳宁的语气依旧平淡,“关于这些事情,我所了解的并不多,我只知道这些秘籍是我母妃留给我的,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一无所知。” 上官萱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暗自琢磨,“总感觉好像有一只幕后黑手在暗中操纵着一切,你最近一定要倍加小心,以免再遭毒手。” 欧阳宁其实对此也颇有同感,但他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那你呢?你刚才在想些什么?” 上官萱的目光闪烁不定,她隐隐感觉到自己的爷爷似乎与幽冥宫有着某种关联,她迟疑片刻后说道:“我一直在想,幽冥宫的人为什么会再次找上我们?” 对于这件事情欧阳宁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别想了,这件事情,我会派人去查的?” 上官萱把话题引到狂风的身上,“他怎么得罪你了?” 欧阳宁并没有隐瞒,“他挑衅我的权威,还阳奉阴违。” 上官萱觉得狂风成熟稳重,按常理来说不应该,“他怎么挑衅你了?” 欧阳宁看得出萱儿这是打算为狂风出头,“他知道了本王让惊雷和闪电做的事情,他想让本王停下来,其实他就是不想本王和皇上作对罢了!可他到现在还不明白,就算本王在隐忍又如何,欧阳瑾想杀本王这件事情已经是定了,所以本王又何须跟他客气。” 上官萱知道欧阳宁做的没错,“狂风也是好心,你让狂风起来吧!” 欧阳宁却坚持不原谅,“我不要了,以后就让他跟着你。” 上官萱狐疑地看着欧阳宁,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这是想要把银龙卫都扔给我吗?”她似乎对欧阳宁的行为感到不解,但又无法确定他真正的意图。 欧阳宁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回答上官萱的问题,而上官萱此时已经逐渐恢复了一些体力,她深吸一口气后,决定不再追问下去,“别后悔,你不要我要,扶我出去!” 欧阳宁点点头,轻轻扶起上官萱走出房间,两人来到外面时,狂风依旧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上官萱的脸色还有些苍白,“狂风起来。” 然而,狂风并没有立刻站起身来,而是看向欧阳宁,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坚定和忠诚,仿佛在等待欧阳宁的指示,欧阳宁的声音冰冷而严肃,“你从今以后就好好的跟着萱儿吧!” 听到这句话,狂风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萱主子,请您劝劝王爷,他准备今天晚上亲自去做那件事。” 上官萱微微一愣,她不明白狂风所说的“那件事”究竟是什么,她皱起眉头问道:“什么事?”此刻,她意识到事情可能并不简单。 狂风见王爷没有和萱主子说,连忙说道:“萱主子,这件事情你一定要阻止王爷啊!刑部高手那件事,千万不能让王爷去做。” 上官萱听后,皱起眉头看向欧阳宁,用询问的语气,“你真的准备亲自出手?” 欧阳宁看了一眼上官萱,然后语气淡淡的,“他不做,我自己去做又有何不可。” 上官萱听到欧阳宁这么说,立刻急了,她拉住欧阳宁的胳膊,“不行,你不能去,我不让你去。” 欧阳宁看着上官萱,无奈地笑了笑,“萱儿,我这可是为了你?” 上官萱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今天不许去,你答应过要陪我的。” 欧阳宁宠溺地摸了摸上官萱的头,“好,我说话算数,我今天哪也不去只陪你行了吗?” 上官萱满意地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说完,她转头看向狂风,“狂风,现在你可以起来了吧!” 狂风如释重负地站了起来,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萱主子来得及时,不然他就要惨了。 狂风站了起来,恭敬地说道:“还是萱主子有办法,属下并非想要冒犯王爷,还请王爷原谅。” 欧阳宁语气淡漠至极,“你现在不归本王管,又何谈原不原谅?” 狂风自然知道王爷这是还在生自己的气,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上官萱主动的帮狂风解围,“行了,你先下去吧!” 狂风感激地看了上官萱一眼,然后给欧阳宁和上官萱行礼后便离开了,欧阳宁则扶着上官萱回到了卧房。 上官萱坐在床边,看着欧阳宁,准备开始有所动作,“你说这血无情到底躲哪里去了?你我都找不到他?” 这个问题欧阳宁还真回答不了,“我还真不知道,不过以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他应该就在这附近,而且一定还有其他的势力在背后支持他。” 上官萱皱起眉头,“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等下去吗?” 欧阳宁安慰她道:“别急,我们已经在想办法寻找线索了,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他的下落。” 上官萱点了点头,“嗯,希望如此吧!” 第152章 准备报仇 上官萱慵懒地靠在床头,眼神冷漠而坚定,“既然血无情找不到,那我决定先从其他人入手,你猜猜看,我这次的目标是谁呢?” 欧阳宁看着上官萱,心中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听她的口气,这个人和自己应该有密切关系,但又排除了皇叔,也不可能是七弟,那么,还有谁呢?突然,一个名字跳入他的脑海,他不禁脱口而出,“欧阳倩。” 上官萱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不得不佩服欧阳宁的思维敏捷,她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欧阳宁沉默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我不会阻止你,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助,可以随时告诉我。” 上官萱感到一阵心惊,忍不住质问:“她可是你的亲妹妹啊!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心疼她吗?” 欧阳宁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哀伤,仿佛心中有许多无法言说的痛苦,“帝王之家何来亲情可言?而且,欧阳倩并非我的亲妹妹,她的母亲私自爬上龙床,生下了她,这件事一直被隐瞒着,但在皇宫里也不是什么秘密。” 上官萱听后不禁感叹道:“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啊!” 欧阳宁似乎不愿再提及这个沉重的话题,于是他转移话题,询问上官萱:“萱儿,别再说这些让人伤心的话了,告诉我,你打算如何对付欧阳倩呢?” 上官萱狡黠地一笑,趴在欧阳宁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欧阳宁听完后,眼中闪过一丝宠溺的笑意,轻轻拍了拍上官萱的头,“你真调皮。” 上官萱不以为意,反而得意洋洋地说:“这还只是个开始呢!”她的眼眸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似乎已经在心中策划好了一场完美的复仇计划。 欧阳宁用一种十分笃定的语气,“萱儿,你放心大胆地去做任何事,你的背后有我。”他的眼神坚定而认真,让人感受到他对上官萱的支持与信任。 上官萱微微皱起眉头,“欧阳宁,这次你去万寿宫刺杀的行动,我一定要参与其中,如果你不同意让我一同前往,那你自己也别想去。”她紧紧地依偎在欧阳宁的怀中,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欧阳宁无奈地笑了笑,轻轻抚摸着上官萱的头发,“好啦,萱儿,你总是这么倔强,既然如此,那就等你身体恢复之后,我们再一同前往万寿宫,这样可以吗?”他知道上官萱性格坚韧,一旦决定了便不会轻易改变主意。 上官萱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提醒道:“不过在此之前,我们需要多收集一些有关幽冥宫的信息,了解他们的实力、布局以及其他相关情况,这对于我们的行动至关重要。”她深知,只有充分准备才能增加成功的几率。 欧阳宁深表赞同,并表示会将此事交代给手下人去办,他明白上官萱的担忧,但也相信只要他们共同努力,一定能够克服困难。 突然,上官萱似乎想起了什么,她抬头看向欧阳宁,忧虑地问道:“如今你已经将狂风和骤雨安排到了我的身边,闪电则负责保护祥明,而惊雷又不常在你身边,那么当你需要人手时该如何应对呢?” 欧阳宁听后,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深情地凝视着上官萱,“萱儿,你是不是已经有了什么计划或想法?不妨说来听听。”他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等待着上官萱的回答。 上官萱贴近欧阳宁的耳边,“你看这样如何?”声音轻柔,仿佛生怕被别人听到。 欧阳宁的眼神中充满了宠溺,“你决定就好!我没有任何意见。”他对上官萱的尊重和信任让人心生羡慕。 上官萱对于欧阳宁如此顺从自己的态度感到十分满意,嘴角微微上扬,“那我就把叶梅借给你吧!你觉得一个人够用吗?”她的目光落在欧阳宁身上,期待着他的回应。 欧阳宁思考片刻后,“够了,萱儿考虑得真是周到,叶梅曾经以银龙卫的身份出现在宫中,所以她若跟随在我身边,应该不会引起他人怀疑,那么,我是否需要额外支付她一份银子呢?”他的表情认真,似乎在担心这个问题会影响到上官萱的心情。 上官萱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表示拒绝,“不用,如果你这样做,岂不是我的人都想跑到你那里去?我可不希望再出现一个像阴荷那样的人。”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似乎对之前发生的事情还心有余悸。 欧阳宁看着眼前人精致的面容,心中满是欢喜,他缓缓靠近上官萱,轻轻地在她耳边吹了口气,语气带着一丝戏谑:“你这是吃醋了吗?” 上官萱听后,微微一怔,随后毫不犹豫地回手给了欧阳宁一拳,力度虽不大,但足以表达她内心的不满,她瞪着欧阳宁,恶狠狠地说道:“我只是嫌麻烦,以后不许再给我惹麻烦。” 欧阳宁一脸无辜,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若是不小心惹了呢?那该如何是好呀?” 上官萱眉头微皱,眼神坚定而强势,“不管是谁胆敢打你的主意,我定会让她后悔出生。” 这般霸气侧漏的上官萱,在欧阳宁眼中可爱至极,令他心动不已,于是,欧阳宁毫无预兆地俯身,吻上了上官萱的唇。 上官萱的唇柔软而香甜,如同致命的毒药般,让欧阳宁沉醉其中无法自拔,正当他想要进一步深入时,上官萱突然握住了他的手,满脸羞愤地喊道:“你又占我便宜。” 欧阳宁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过火,赶忙停下动作,笑着调侃道:“不然你吻回来好了。” 上官萱气得将欧阳宁推倒在床上,怒目圆睁,娇嗔道:“你这个无赖、流氓。” 欧阳宁无奈地笑了笑,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衣襟,“萱儿,今晚我们是留在这里过夜,还是返回上官府呢?” 上官萱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回上官府,我有些事要和阴荷谈谈。” 欧阳宁带着关切的语气问道:“你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需要我抱着你回去吗?” 上官萱本来想要拒绝,但一想到阴荷,她立刻改变了主意,“不用抱,你背我回去就行。” 欧阳宁轻轻地刮了一下上官萱的小鼻子,宠溺地说道:“你真是调皮,那好,我们这就回去。” 上官萱笑着拍了拍欧阳宁的后背,示意他蹲下身子,然后轻轻地趴在他的后背上,“我们出发吧!” 当欧阳宁和上官萱走到王府门口时,狂风已经站在那里等待多时了,见到他们出来,立刻迎上前去,恭敬地喊道:“王爷,萱主子。” 欧阳宁没有理会他,而上官萱则接过了话头,对狂风说道:“跟我们一起回上官府吧。” 狂风应了一声,没有再多说话,因为对于欧阳宁背着上官萱这件事,他早已习以为常了。 与此同时,在梦雪国的一座宫殿里,一个年轻的男子正坐在高高的宝座上,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着下方,他声音低沉而威严地问道:“紫恒国的事情进展如何了?” 地上跪着的一男一女都不言语,少年心中已经清楚事情的结果了语气不咸不淡的,“又失败了?” 跪着的男的低着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掉落下来,颤抖着声音回答道:“不能怪我们,欧阳宁太狡猾,他根本就没怀疑过上官幻清,我们实在是尽力了,安插在血衣堂的内应伊依和胡蝶都死了,栾安一家也被满门抄斩,请少主原谅!” 少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然后轻轻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睛时,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呵斥道:“滚出去!” 一男一女听到这句话,如蒙大赦般连忙站起身来,头也不敢回地跑出了房间。 这时,莫无言从后面走了出来,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满脸都是浓烈的杀意和恨意,他走到少年身边,拱手说道:“少主,让属下即刻赶去紫恒国,为胡蝶报仇。” 少年轻轻拍了拍莫无言的肩膀,语气柔和地安慰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千万不能冲动行事,更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别忘了,你现在表面上仍然是血衣堂的人,如果让血衣堂的人发现你与我们有联系,后果不堪设想,会影响日后的计划,食梦虫最近可有什么反应吗?” 莫无言这才回过神来,想起了正事,他连忙回答:“回禀少主,属下之前派往各国的食梦虫,其中一部分在紫恒国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很遗憾,当属下收到消息时,这些食梦虫已经全部被人斩杀,无法确定目标人物是谁,属下请求少主允许,让属下前往紫恒国调查此事……” 少年打断了莫无言的话,“食梦虫极少会有反应,说明这件事情非同小可,然而,目前情况特殊,你不宜亲自前往紫恒国,你放心,我理解你对儿子的担忧之情,这样吧,我亲自走一趟紫恒国,把你的儿子带回来,如此安排,你意下如何?” 听到这里,莫无言激动得热泪盈眶,他立刻跪地叩头谢恩:“多谢少主!少主大恩大德,属下无以为报,定当竭尽全力,为少主效犬马之劳!” 少年伸出手将莫无言扶了起来,“不必如此,这里的一切就交给你了!”说完,他转身离开房间,走到门口时,他的嘴角突然噙起一抹诡异的笑容,自言自语道:“欧阳宁,我们终于要见面了,真是让人期待啊!” 与此同时,紫恒国皇宫内气氛紧张异常,太后得知欧阳宁竟敢抗旨不遵,不仅劫走了法场,还斩杀了数百名御林军后,气得直接卧床不起,整个万寿宫中只剩下她一人,独自躺在病床上,心情无比沉重。 忽然间,太后听到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她警觉地坐起身来,对着空气喊道:“出来吧!” 话音刚落,两名黑衣蒙面的女子瞬间出现在太后的面前,恭敬地低下头问道:“主子,您有什么吩咐?” 太后清咳一声,满脸严肃地说道:“哀家要你们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上官幻清。” 那两名女子对视一眼,犹豫着开口,“主子,这难度太大,据我们所知,上官萱日日和宁亲王住在一起,我们根本不是宁亲王的对手,更何况她的身边还有银龙卫保护,我们实在是……。” 太后一听这话,顿时怒不可遏,猛地一拍床沿,愤怒地吼道:“够了!你们竟然叫那个孽种宁亲王?他不配!哀家不管,你们若是杀不了上官幻清那个小贱人,你们就提头来见!” 两名女子感受到太后的怒意,心中一紧,连忙低头应道:“属下遵命。” 说完,她们两个便匆匆离开了万寿宫,而太后则躺在床上,双眼瞪大,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仿佛要将人吞噬一般,她咬牙切齿地想着,只要除掉了上官幻清那个小贱人,那个孽种一定会痛不欲生,想到这里,她的心情格外愉悦,精神也变得振奋起来,似乎病痛都减轻了许多。 与此同时,青云国内,一场阴谋正在悄然酝酿...... 司空明琅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明祥那还没消息?” 海凡低着头,声音带着忧虑回答道:“不但八皇子没有任何消息,就连我们派出去的人都没有回来。” 司空明琅转过头看向窗户的方向,目光深邃而遥远,他低声问道:“杜思成不是已经答应合作了吗?他的人到了吗?” 海凡在心中默默计算着日程,“还要过几天才能到,王爷您和杜思成之间是有协议的,但现在八皇子那边迟迟没有消息,属下担心……。”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司空明琅深知海凡的顾虑,他轻轻叹了口气,“欧阳宁既然敢把明祥留在身边,本王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气。” 海凡皱起眉头,陷入沉思之中,“王爷您觉得有没有可能是欧阳宁并不知晓八皇子的真实身份呢?” 司空明琅轻哼一声,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屑,“欧阳宁此人向来心思深沉,谨慎细密,想必早已洞悉了明祥的身份,然而令本王困惑不解的是,他为何要冒险留明祥在身边,难道就不怕事情败露吗?按照常理推断,明祥理应早已完成任务,为何至今毫无音讯传来呢?” 海凡同样感到费解,“王爷,要不属下再派些人手前往紫恒国调查一番。” 司空明琅微微颔首,表示同意,“明祥此刻应该身处宁亲王府,若他尚未动手,那便拿他母妃的性命相要挟,逼他就范,务必借助他之手除掉欧阳宁。” 海凡心中虽有顾虑,但并未当面讲出,只是向司空明琅行了个礼后转身离去。 司空明琅双手撑在窗台上,目光望向远方,心中暗自思忖:此次定能如愿以偿,母妃您大可安心,本王定会把握这难得的契机,将后宫中那些您厌恶之人尽数铲除,一个不留,其中也包括皇后在内。 第153章 护其周全 上官府 欧阳宁背着上官萱回来的,狂风默默的跟在他们身后,叶祥明正在院子里等着他们,叶祥明刚想喊,欧阳宁做出一个禁声的手势,叶祥明便捂上了明嘴,阴荷和红莲也都在,阴荷不知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参见王爷。” 红莲只是俯身行礼并没有出声,她怕吵醒小姐,欧阳宁背着上官萱进了房间,阴荷也想跟进去,红莲拉着她语气有些不满,“你想干什么?” 阴荷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谎,“当然是伺候小姐。” 叶祥明看似无意的道,“你是想在爹爹面前表现吧!不过可惜爹爹的眼里和心里都容不下你的存在,我奉劝你一句别在爹爹身上浪费时间。” 阴荷嘲讽着,“你不过是小姐捡回来的,你还真把自己当成是小姐和王爷的儿子了?不自量力。” 红莲看着这样的阴荷觉得很陌生,“你在说什么,祥少爷本来就是小姐的孩子,你快给祥少爷道歉。” 阴荷冷哼一声,“他就是个来历不明的人,我凭什么给他道歉。” 叶祥明知道或许这才是阴荷的本来面目,“红莲姐姐不必和她多说,阴荷你自己好自为之。” 狂风什么都没有说,但他心里有数,恐怕阴荷迟早都会彻底背叛萱主子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叶祥明牵着红莲的手进了内室,阴荷也想进去但她又有些不敢。 房间内 欧阳宁将上官萱放到床上,拽过锦被给上官萱盖上,叶祥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爹爹,你们这是去哪里了?怎么把娘亲累成这样?” 欧阳宁听出了叶祥明的弦外之音,“祥明你想多了!本王不过是带萱儿去郊外走了走。” 红莲马上给欧阳宁道歉,“王爷,阴荷可能是无心之失,您别和她一般见识。” 欧阳宁若不是了解红莲的话,他都不得不怀疑红莲的目的,“她怎样本王都不在乎,但她……,红莲你生性善良,日后还是提防阴荷些吧!” 红莲也听出了欧阳宁的警告,“我明白,多谢王爷提点。” 欧阳宁看着上官萱的睡颜,“祥明我们先出去,红莲你留下照顾萱儿,她若是醒了第一时间通知本王。” 红莲给欧阳宁行了一礼,“我明白。” 欧阳宁牵着叶祥明的手走了出去,阴荷和狂风都站在院子里,叶祥明这才开口,“爹爹,刑部的冯大人来过,他找你有事,但等了很久你没回来,他便离开了。” 欧阳宁抱起叶祥明,“那我们出去走走。” 叶祥明并未多言,欧阳宁骑着飓风,很快便来到刑部。 冯韶石亲自迎接,“来人,上茶。” 欧阳宁将怀中的叶祥明放下,“不必,冯大人找本王何事?” 冯韶石感受到了压力,不得不向欧阳宁求援,“王爷,是上官小姐中毒的案子,张牢头虽然承认是他做的,但是幕后指使之人,却毫无头绪,张牢头说的乞丐臣找到了可变成了尸体,这案子臣现在查不下去了?乱葬岗那边也是没有线索。” 欧阳宁知道这并不是冯韶石的推脱之词,“行,本王知道了,你近几日可以结案了!” 冯韶石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臣多谢王爷。” 欧阳宁并没有理会冯韶石,“若是无事,本王就先走了。” 冯韶石亲自将欧阳宁送出了刑部,叶祥明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直到回到上官府。 欧阳宁看见阴荷和狂风站在那里,但他的情绪并没有被影响,“祥明去偏院本王陪你下棋如何?” 叶祥明敏锐的察觉到了异样,“爹爹,今日你不去忙政务吗?” 欧阳宁眼神中多了一丝赞赏,“本王答应萱儿哪也不去,今天只陪她。” 阴荷紧紧的握着双手,凭什么,小姐就可以得到王爷的青睐,自己和小姐比到底差在哪里?狂风和阴荷准备跟上去。 欧阳宁语气冰冷,“闲杂人等不必跟着,本王想和祥明单独相处。” 狂风止住了脚步,阴荷以为欧阳宁是针对她的心中苦涩难当。 欧阳宁牵着叶祥明的手走向了偏院的方向,阴荷站在原地,“风侍卫,你说王爷为何不喜欢我?” 狂风看着欧阳宁离去的方向,“我跟着王爷已经很多年了,从来都没有看见王爷对哪个女子如此上心过,他对萱主子如何你应该也看在眼里,王爷为了萱主子都可以抗旨不遵,我想在王爷心里现在恐怕没有什么及得上萱主子重要,我劝你还是尽早另觅良缘吧!” 阴荷依然执迷不悟,“为什么你们都要我放弃,我只是想要陪在王爷身边而已,我和小姐感情这么好,她为何不能包容呢?” 狂风觉得阴荷陷入了一个死胡同,“这件事情和萱主子无关,王爷的心容不下第二个人,若是王爷真的想娶你,萱主子是拦不住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以后狂风就离开了,阴荷依然站在那里,她思考着狂风刚才说的话,但她固执的认为她自己没错,是小姐霸占了王爷,是小姐不让王爷娶别人,一切都是小姐的问题! 紫恒国与青云国的交界之处,司空明皓勒了一下缰绳,萱美人,今日一别或许再无相见之期,但看见欧阳宁对你那么好,我也放心了。 萧瑟拍着司空明皓的肩膀,“师弟,别想她了,我们走吧!” 司空明皓目不斜视看着前方,“黄将军有劳你陪我走这一趟。” 黄海阗是个大老粗,“这是末将职责所在,四皇子这次可以安心回国了?” 司空明皓自嘲的道,“我已了无牵挂,的确可以回去安心的陪母妃和父皇。” 他们一行三人骑马远去尘土飞扬的,司空明皓连头都没有回表达着他的决心。 上官府 上官萱醒了过来,她被食梦虫袭击后总觉得很困,她已经查过了典籍,根据上面记载这是后遗症。 红莲马上给上官萱倒了一杯茶,“小姐,你醒了?” 上官萱揉着头,她在房间里四处寻找着什么,“你怎么在这?欧阳宁呢?” 红莲忍不住打趣着,“小姐,你怎么刚醒就找王爷,你……。” 上官萱打断了红莲的话,这个红莲真是唯恐天下不乱,自己是担心欧阳宁会去万寿宫,“欧阳宁呢?” 红莲察觉到上官萱生气了便实话实说,“王爷在偏院陪祥少爷。” 上官萱掀起锦被,“扶我出去走走。” 红莲无意识的搭上了上官萱的脉,“小姐你的脉象怎么如此虚浮无力,你和王爷干什么了?” 上官萱不想解释什么,“不该问的别问,还用我在重复吗?” 红莲立刻闭嘴,她扶着上官萱到了院子里,“小姐,王爷吩咐过你醒了让我通知他一声。” 上官萱脸色苍白坐在石凳那里,“骤雨,你去通知欧阳宁。” 骤雨从暗处现身,“萱主子你的脸色不太好是身体不舒服吗?” 上官萱不知如何解释,“我没事,你去吧!” 骤雨不好多说什么,“属下这就去。” 上官萱坐在那里竟又有些犯困,还好红莲及时扶住了她,“小姐你感觉怎么样?” 上官萱用手撑着头,“还好,你去给我打盆凉水让我洗个脸。” 红莲有些担心不敢离开,“小姐你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上官萱强撑着,她觉得头有些晕,“没事,你快去。” 红莲应了一声便离开了,上官萱感觉特别的困趴在石桌上,她隐隐约约感受到了杀气,但她眼睛怎么都睁不开,她想喊但她张了张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一个黑衣女子手持匕首刺向上官萱,暗处的银龙卫现身保护上官萱,他们打得难分难解的时候,又出现另一个黑衣女子直逼上官萱的心脏而去,上官萱觉得她们的气息很熟悉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那里感受过,上官萱感受到杀气越来越近,但她却没有还手的余地,欧阳宁赶到的时候便看见那女子要杀上官萱,欧阳宁想也没想直接将龙吟剑扔了出去,划伤了那女子的手背和银龙卫打斗的女子看形势不好喊了一句,“姐姐快走。” 欧阳宁浑身散发着浓烈的杀意,“今天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她们准备离开,欧阳宁和骤雨同时出手,将她们二人拦了下来,欧阳宁手持龙吟剑划伤了那个想要伤害上官萱的女子,欧阳宁片刻之间在她的身上划出了数十道伤口,流血虽多但都不致命,欧阳宁要的就是她痛不欲生,骤雨只是将另一女子制服并没有对她造成什么伤害,“王爷,她该如何处置?” 欧阳宁并没有回答骤雨的问题,他将龙吟剑放到了一边立刻走到上官萱的身旁,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萱儿。” 上官萱迷迷糊糊的,“我想起来了,她们就是在刑部大牢里监视我的人。” 欧阳宁正在想该怎么处置她们的时候,狂风和阴荷赶了过来异口同声的喊着,“王爷,发生什么事了?” 欧阳宁还没说话,红莲便端着凉水回来了,“小姐,这是怎么了?” 上官萱实在是没有力气回答红莲的话,欧阳宁将上官萱搂在怀里,“谁派你们来的?” 两个女人都不肯言语,欧阳宁吩咐着,“红莲过来给萱儿擦擦脸。” 红莲用凉水浸湿毛巾给上官萱擦脸,欧阳宁起身走到浑身是伤的女子面前,“你们以为不说本王就不知道吗?骤雨杀了她们,但本王不希望她们死的太容易,今天晚上将她们的人头送去太后寝宫,本王要她知道敢动萱儿这就是代价,若她在不知收敛,本王下一个要杀的就是她。” 骤雨毫不迟疑的道,“属下明白。” 两个女子终于说话了,“宁亲王,你既然知道我们的身份还敢杀我们,你这是要造反吗?” 欧阳宁冷哼了一声,“本王不惧怕任何人,敢动萱儿她是在自寻死路,是她逼本王的,骤雨交给你了。” 狂风出言阻止,“王爷您这么做,恐怕有些不妥吧!” 骤雨丝毫不受风的影响,“王爷,属下把她们带到暗房去折磨。” 阴荷主动请缨,“王爷,我可以帮骤雨。” 红莲给上官萱擦过脸后,她清醒了不少,“欧阳宁算了,给她们一个痛快吧!她们不过都是奉命行事。” 欧阳宁走到石凳旁,“我的萱儿真是善良,听你的,骤雨给她们一个痛快,今天晚上你亲自把她们的人头送去万寿宫。” 骤雨扭断了黑衣女子的脖子,阴荷为了表现杀了另外一个,狂风还坚持劝诫,“王爷,将她们埋了吧!您的做法无异于和太后公然作对,请您三思?” 欧阳宁语气冰冷,“本王做事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狂风你若在多说一句就永远不要出现在本王的面前。” 狂风明白王爷说的话都是真的他不再言语,骤雨让红莲背过身,他将两个女子的头颅砍了下来,又让银龙卫将尸体处理掉。 欧阳宁自责的口吻,“萱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上官萱为了不想让欧阳宁担心硬撑着,“不用自责,我没事。” 所有的人都误会了欧阳宁的意思,阴荷觉得现在只要一看见小姐和王爷在一起,她心里就无比的痛苦。 欧阳宁看得出上官萱并没有说实话,“我扶你回房间躺一下。” 上官萱却伸开双臂用撒娇的口吻,“抱我。” 欧阳宁用公主抱将上官萱抱在怀里,“你们都去忙自己的事吧!萱儿有本王陪着就好。” 所有的人都退下了,欧阳宁将上官萱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是我疏忽,差点让你受伤?” 上官萱却并不在意,“刚才就是个意外,你不用放在心上,对了祥明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 欧阳宁帮上官萱把鞋脱了,“祥明在房间里看兵法,萱儿有个事情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上官萱靠在床上,“什么事,这么郑重。” 欧阳宁确定绝对安全后才开口,“我想对付太后。” 上官萱伸手抚摸欧阳宁的额头,“你没发烧吧!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欧阳宁将上官萱的手拉下来,“我很清醒,她敢派人杀你,我岂会轻易的放过她。” 上官萱调侃着,“你总是说我胆大,我看你的胆子比我的还大,你想干什么?” 欧阳宁在上官萱的耳边低语着什么,“你看这计划如何?” 上官萱扑到欧阳宁的怀里,“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欧阳宁宠溺的语气,“不对你好对谁好,伤害过你的我都会让他们十倍偿还。” 上官萱非常感动,“我相信你,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欧阳宁猜不透上官萱的意图,“你说。” 上官萱从欧阳宁的怀里退了出来,“不管以后你做什么要注意安全,你一定要爱惜自己的性命,不要让我担心。” 欧阳宁感受到了上官萱的关怀,“萱儿你放心就算为了你,我日后也会保重自己的。” 上官萱嗯了一声,“你把我的书拿来,我想看看。” 欧阳宁本来已经把书放到了上官萱的手里但又拿了回来,“我给你读可好?” 上官萱点了一下头,欧阳宁乐此不疲的给上官萱一页一页的读着。 幽冥宫 夜影亲自回来向冉诚汇报情况,夜影在幽冥宫的大殿里找到了冉诚,“参见尊主。” 冉诚端坐在椅子上,“起来,你找到本尊想要的人了?” 夜影不敢说实话,“尊主,还没有,司空明皓已经回青云国了,所以属下回来复命。” 冉诚皱起眉头,没找到,不应该,可要是找到了夜影为何要隐瞒,除非这个人的身份不简单,“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夜影行礼后离去,冉诚若有所思,“残雪,你亲自去一趟紫恒国查查司空明皓的行踪,他都接触过什么人?” 残雪知道夜影这是被尊主怀疑了,“尊主放心。” 残雪并没有追问什么,只是毫无保留的执行命令。 残雪走了以后,冉诚站了起来,义父你若在天有灵就给我些提示,你的后人在哪里,若是找到了我自当倾尽全力护其周全。 第154章 太后受惊 上官府 晚饭过后,欧阳宁、上官萱以及叶祥明三人一起享用了一顿丰盛的晚餐,随后,欧阳宁便带着叶祥明一同前往练武场,开始他们的武术训练,而上官萱则回到自己的房间,稍作休息。 没过多久,上官萱让阴荷来到她的房间,“你把司空明皓留下的信物拿过来。” 听到这话,阴荷有些困惑不解,但还是照做了,她心里琢磨着,上官萱为什么突然要这个玉佩呢?难道这其中隐藏着什么秘密? 上官萱看着阴荷,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情,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又或者只是想借此考验一下阴荷的忠诚。 阴荷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着上官萱,试图从她的眼神中寻找答案,然而,上官萱的表情却让人无法轻易看穿她的心思。 上官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轻声说道:“我做事需要跟你交代吗?把东西给我就是了。”她的语气虽然轻柔,但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阴荷不再多言,“属下这就去拿,小姐稍候片刻。”说完,她转身离开房间,动作迅速而利落。 上官萱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等待着,心中暗自思考着一些事情,不久之后,阴荷拿着玉佩回到房间,并将其递给上官萱,“小姐。” 上官萱接过玉佩,仔细地看了一眼,然后将它收了起来,接着,她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看着阴荷,“你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的吗?” 阴荷听到上官萱的问题,脸上露出茫然的神情,似乎不明白上官萱想要问什么,她回答道:“属下不知小姐想问什么?” 上官萱心里清楚,阴荷并不想对她说实话,但她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既然如此,你下去吧!” 阴荷恭敬地向上官萱行礼后,退出了房间,上官萱望着门口,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她知道自己与阴荷之间已经有了隔阂,无法再像从前那样亲密无间,不过,她还是希望阴荷能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不要做出令她不得不处置的事情。 上官萱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保持冷静和理智,她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需要以一种坦然的心态去面对,同时,她也要时刻提醒自己,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做出错误的决定,毕竟,作为一名领导者,她肩负着重大的责任和使命。 上官萱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她起身出门在偏院找到了欧阳宁和叶祥明,欧阳宁在手把手的教叶祥明练剑,上官萱走了过去,“祥明。” 听到声音后,两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叶祥明迅速跑到了上官萱的面前,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情:“娘亲你的身体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呢?” 上官萱微笑着摸了摸叶祥明的头,安慰道:“放心吧,我已经好多了,就是有些疲惫罢了,休息够了自然就没事了。” 叶祥明调皮地笑了笑,转头看向欧阳宁,调侃着说:“爹爹,看来羽王爷爷说得没错,你得克制点,不然会把娘亲累坏的!”他的话让上官萱的脸瞬间变得通红,而欧阳宁则无奈地摇了摇头。 欧阳宁看着上官萱,眼中满是温柔,轻声说道:“萱儿,你先去屋里歇着吧,这里有我照看着就行。” 上官萱微微点头,转身走进了屋内。 欧阳宁不知如何解释,更何况叶祥明说到底还是一个孩子,能和他说什么。 上官萱一脸严肃,“祥明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叶祥明也收起了笑容,“娘亲天色也不早了,你们聊我回去休息。” 欧阳宁夸赞着,“祥明真懂事。” 叶祥明和欧阳宁对视一眼便独自离去,上官萱和欧阳宁在庭院里散着步聊着天。 万寿宫 骤雨一脸沉稳地提着两颗人头,他轻松地避开了所有的侍卫,然后将人头放在了太后寝宫的门口,接着,他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仿佛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第二天早上,上官萱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上官宁的怀里,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甜蜜的感觉,可能是因为昨天睡得太多了,所以今天她比平时早醒了一些,当她看到欧阳宁安静地躺在她身边时,她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感到无比温暖,她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触摸着欧阳宁的脸庞,感受着他的温度和柔软的肌肤。 然而,就在她即将摸到欧阳宁的脸颊时,他突然睁开了眼睛,抓住了她的手,“萱儿,你这是想要对我做什么?” 上官萱的脸上顿时泛起一丝红晕,她有些尴尬地试图抽回自己的手,但却被欧阳宁紧紧握住,她羞涩地低下头,“讨厌,你是什么时候醒的?” 欧阳宁微笑着看着她,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他将上官萱紧紧地搂在怀中,“就在你准备抚摸我的那一刻,我就已经醒了,原本我还期待着你会更亲近一点,可惜……” 上官萱听了他的话,不禁脸红心跳,她娇嗔地瞪了欧阳宁一眼,“别胡说八道,快起来吧!你还要去上朝。” 欧阳宁依旧躺在床榻上,没有起身的意思,语气慵懒地说道:“骤雨,你去帮本王向朝堂告个假,就说本王今日身体不适,无法上朝。” 门外的骤雨听后,不禁有些迟疑,过了一会儿,他还是恭敬地回答,“属下遵命。” 上官萱很快就明白了欧阳宁的用意,“今日你确实不宜上朝,想必太后现在还惊魂未定呢。” 欧阳宁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凶狠,嘴角微微上扬,冷笑道:“这只是一个开始罢了,萱儿,要不你再去睡会儿?” 上官萱连忙摇头,“不了,我想去活动一下筋骨,你要不要一起来陪我练练手?” 欧阳宁欣然应允,掀开锦被坐起来,“好啊,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切磋武艺了。” 上官萱和欧阳宁迅速起床,穿衣洗漱,吃完早饭后,便来到庭院中开始切磋武艺,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但都很有默契地点到为止,并未决出胜负。 万寿宫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太后的身体终于有了些许好转,她觉得自己需要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活动一下筋骨,于是,她吩咐宫女们扶着她走出寝宫,走到门口时,一个宫女突然发现门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两个大箱子,宫女不敢私自打开,便向邵公公禀报,邵公公得知后,立刻前去向太后禀报此事。 太后听到这个消息后,决定亲自出来查看这两个神秘的大箱子,当邵公公打开其中一个箱子时,他被吓得当场昏厥过去,太后好奇地探头望去,只见箱子里的景象让她大惊失色——里面躺着两个瞪大双眼、目光直直的女人,仿佛死不瞑目一般。 太后惊恐万分,气得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昏厥过去,宫女们惊慌失措,连忙派人去请太医,并将此事告知了欧阳瑾 当时,欧阳瑾正在上朝,听闻太后出事,他和欧阳逸、欧阳麟三人都心急如焚,急忙赶到万寿宫。 到了万寿宫后,他们看到太医正坐在床边给太后把着脉,欧阳瑾一脸焦虑地询问:“免礼!母后情况如何?” 太医收了手,站起身来,恭敬地说道:“回皇上,太后并无大碍,只是肝火旺盛,一时气急攻心才昏倒过去,不过,太后年纪大了,需要好好调养,臣会开一副药,太后只需服用三日便可痊愈,但切记不可再动怒,否则会加重病情。” 欧阳瑾挥挥手,不耐烦地说:“知道了,下去吧!” 太医行礼后,拎着药箱匆匆离去,这时欧阳倩从门外走了进来,满脸关切地问道:“父皇,皇祖母的身体如何?有没有大碍?” 欧阳瑾看着她,心中有些不满,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太医说是被气得,到底是谁惹得太后如此生气?”他转头看向众人,希望有人能给出答案。 宫女们不敢说话,纷纷低头,倒是一旁的邵公公哆哆嗦嗦地走上前来,战战兢兢地说道:“启禀皇上,不知是何人在太后寝宫前放置了两颗人头,那场景真是吓人,奴才都被吓得昏了过去,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让人毛骨悚然。” 欧阳瑾皱起眉头,正想继续追问,却听到太后的声音传来,原来,太后已经醒来,虚弱地呼唤道:“倩倩……” 欧阳倩急忙走到床边,轻声安慰道:“皇祖母,一切都过去了,您放心,我在这里陪着您呢。” 太后看到欧阳瑾、欧阳逸和欧阳麟都在场,便不再言语,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们,最后,她叹了口气,对众人说道:“哀家无妨,你们都退下,倩倩留下陪哀家即可。” 欧阳瑾等人无奈之下只能向太后行礼并退出宫殿,房间内仅剩下欧阳倩一人,她皱着眉头问道:“皇祖母,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两颗头颅又是谁?” 太后已经失去了昔日的雍容华贵,她咬牙切齿地回答道:“那是哀家的人,昨天哀家派遣她们前去刺杀一个贱人,但没想到她们如此无能。” 欧阳倩心思缜密、聪慧过人,她立刻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即使这两名刺客失手被捕,对方又如何得知她们是太后派出的呢?更重要的是,整个紫恒国,谁敢将人头放置在太后的寝宫之中?还不被人发现,这需要何等身手,显然,这是一种明确的警告,难道是六皇兄所为吗?那么,母后想要杀死的人会不会就是上官幻清呢? 欧阳倩眼神闪烁着不明的紧张,她紧紧地握住拳头,声音略微颤抖:“皇祖母,你该不会派她们去杀上官幻清了吧?” 太后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冷酷的光芒,毫不犹豫地点头承认道:“是又如何?那小贱人该死!” 欧阳倩心急如焚,连忙劝谏道:“皇祖母,眼下为了父皇暂时不能动上官幻清啊。” 太后目光坚定,似乎并不在意,冷笑道:“你不必担心,那个孽种不会造反的。” 欧阳倩担忧地皱起眉头,继续劝说:“皇祖母,那是在上官幻清没有出现以前,你没发现欧阳宁最近的变化吗?他今日称病没有上朝,而且就算上朝他现在已经不穿朝服,在父皇面前他也不再收敛锋芒,甚至公然抗旨不遵,斩杀数百御林军,皇祖母,这些行为意味着什么,你心里应该很清楚,不是吗?儿臣相信从前他并没有谋反之心,但你和父皇再这样下去,儿臣担心他真的会造反,他手握重兵,就算父皇拿回了一半兵权,可杜将军刚去边疆不久,他能完全掌控全局吗?而且皇叔一向疼爱他,如果他真的有了谋反之心,恐怕......” 太后听后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她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计划竟然被识破了,她瞪大了眼睛,露出一副凶狠的表情,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太后心中暗自思忖:“看来哀家需要重新审视一下这个局势了,不能再轻易冒险。”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太后此时后背惊出一身冷汗,她意识到自己可能低估了欧阳宁的智慧和洞察力,她决定暂时放弃对上官幻清动手,以免引起更多麻烦。 太后声音低沉地说:“别说了,哀家暂时不动上官幻清就是了,你让人给哀家准备一碗安神汤。” 欧阳倩见太后如此反应,知道自己的话语奏效了,她点点头,表示会按照太后的要求去做。 欧阳倩恭敬地说道:“皇祖母那你好好休息!过几日儿臣去法华寺给您和父皇祈福。” 太后嗯了一声,挥挥手示意欧阳倩可以离开,欧阳倩行礼后转身离去,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成功阻止了太后的行动。 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这次前往法华寺的祈福之旅将彻底改变她未来的命运轨迹。 羽王别院 这里宁静而庄重,仿佛与外界的喧嚣隔绝开来,庭院中的花草树木修剪得整齐有序,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别院内部布置精美,华丽的家具和装饰品彰显着主人的身份地位,房间里弥漫着淡雅的香气,让人感到舒适宜人。 在一间宽敞明亮的书房内,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书桌上,照亮了一叠叠整齐摆放的书籍和文件,书桌旁坐着一个身材高大、气质高雅的男子,他正专注地阅读着手中的书卷。 这位男子便是羽王,他身着一袭素雅的长袍,衬托出他高贵的气质,他的眉宇间透露出一种沉稳和睿智,眼神中闪烁着聪慧的光芒。 孙伟一脸震惊地将万寿宫所发生的所有事情一字不落的都告诉了欧阳羽,“王爷,这宁亲王胆子越来越大,在这么下去属下担心……。” 欧阳羽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宁儿这么做本王理解,那个位置他不想要,但皇兄和太后在这么逼下去,宁儿会如何选择本王也不知道。” 孙伟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几分焦虑:“王爷,那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找上官姑娘谈谈,毕竟宁亲王很听她的。” 欧阳羽听到上官萱这个名字,脸上出现了纠结的神情,过了一会缓缓说道:“不用,先看看情况再说吧,有丫头在宁儿不会做太过分的事。” 孙伟看着欧阳羽脸上的纠结神色,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只是恭敬地行了个礼:“那属下告退。” 欧阳羽点了一下头,心中默默祈祷:丫头,希望你不要让本王失望,千万不要伤害宁儿和紫恒国。 第155章 为你值得 上官府 欧阳宁和上官萱与其说是切磋还不如说是锻炼身体,毕竟两人都没有用出全力,若单论武功欧阳宁比上官萱要更胜一筹。 见上官萱也有些累了,欧阳宁便收了手,“萱儿,我们歇歇。” 上官萱将凤鸣剑收了起来,接过侍女递过来的茶水,坐在椅子上休息。 “你说对付欧阳倩让谁去比较好?”她开口问道。 欧阳宁考虑了一下,“我觉得骤雨比较合适,但这只是个建议,最后的决定权在你。” 上官萱喝着茶,微微点头,“骤雨,你还不出来。”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就从暗处现身,单膝跪地,低头道:“给两位主子请安。” 欧阳宁看着骤雨,越发的觉得骤雨比其他的银龙卫要好,因为他听话。 “免礼。”她温和地说道。 骤雨站了起来,“不知萱主子让属下做什么?” 上官萱向骤雨招手,骤雨看了欧阳宁一眼,王爷的脸色不是很好看,“萱主子有事您吩咐就行,属下这里听得见。” 上官萱看见欧阳宁那铁青的脸色就明白了,“好,我要你去找叶梅一趟,告诉她最新任务主子换人了,让她以后听欧阳宁的命令,让她尽快找欧阳宁报道。” 骤雨微愣,“萱主子,这是何意?王爷身边不是有狂风和惊雷吗?” 上官萱并不想解释,“以后你会明白的,过几天欧阳倩会去法华寺烧香,我准备送她一份大礼。” 骤雨对上官萱也算有些了解,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倩公主要倒霉了,“但凭萱主子吩咐。” 上官萱嗯了一声,“等她出发前一天我在告诉你具体怎么做,这件事情不许告诉任何人,包括红莲,你可能做到?” 骤雨无比的坚定,“属下明白,定不负萱主子所托。” 上官萱挥着手骤雨便又隐藏在了暗中,“现在是不是想要把骤雨领回去啊?” 欧阳宁刚才的确有一瞬间那么想过,“真是什么都瞒不了你。” 上官萱手无意识的抚摸着茶杯,“你若想要随时都可以领回去。” 欧阳宁却摇着头,“他已经适应你这里了,还是让他留下吧!” 上官萱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然而,这一切都被躲在暗处的骤雨看在眼里,心中不禁感到害怕和紧张,他曾特别渴望回到王府,但现在却非常希望能一直留在萱主子的身边。 上官萱站起身来,“走吧,我们去看看祥明。” 欧阳宁也跟着站起来,两人一同准备离去,就在这时,狂风匆匆赶来,恭敬地参拜道:“参见王爷,萱主子。” 欧阳宁依旧保持着高傲的姿态,甚至不屑于回应狂风的问候,上官萱则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什么紧急情况?” 狂风连忙呈上一封由暗卫送来的密信,并递上一份军中事务报告,上官萱正欲伸手接过,却突然被欧阳宁紧紧拉住,“把这些东西送到萱儿的房间里。” 狂风赶紧答应下来,心中暗自窃喜,认为王爷终于开始原谅自己了,但事实上,他完全误解了王爷的意图。 欧阳宁牵着上官萱的手转身离去,狂风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他知道,王爷决定的事情,除了萱主子,根本没有人能让他改变主意,看来这次自己是真的惹恼了王爷,之前还以为王爷会以国事为重,现在想来是自己太天真了。 上官萱和欧阳宁走远后,上官萱略带责备的语气,“你怎么不先处理军务,把狂风一个人留在那里多尴尬啊!我可以一个人陪祥明的。” 欧阳宁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萱儿,我觉得你现在特别像妻子在教训不务正业的相公呢。” 上官萱轻轻拍了欧阳宁的肩膀一下,娇嗔道:“你就知道胡说八道。” 欧阳宁不再逗她,认真地解释,“那些公文都是普通的文案,如果有加急和重要的文件,都会有特殊标识的,狂风的心思那么明显,萱儿难道看不出来吗?” 上官萱当然看得出,也明白他这样做的目的,“我只是不想你们的关系在那样僵持下去。” 欧阳宁知道上官萱是为了他好,但他并不想让她过多地担心这件事情,“所以我已经给他台阶了,如果他以后能够好好地保护你,我自然会更快地原谅他,如果他仍然不尽职尽责,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上官萱的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她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口:“你不相信银龙卫还是不相信羽王?” 欧阳宁听后沉默片刻,“除了你以外,任何人我都不能完全相信,包括祥明。” 上官萱听到这句话,心里不禁有些惊讶,她原本以为欧阳宁可能不信任羽王或者银龙卫,但没想到连祥明也被他排除在外,她意识到欧阳宁对于信任的标准非常高。 上官萱倒是欣赏欧阳宁的坦诚,“你是对祥明的身份有所保留吗?” 欧阳宁也说出了萦绕在他心里的疑问,“祥明的出现太过于巧合,而我是个从来都不相信巧合的人,还有青云国丢了一位皇子竟然丝毫没有动静这正常吗?祥明是怎么来到紫恒国的,这些问题暂时都没有答案,但只要祥明不伤害你和紫恒国的安危,那我就不会深究这些事情!” 欧阳宁说的问题其实上官萱也考虑过一样也是没有结果,“承担这么大的风险值得吗?” 欧阳宁语气特别的沉稳,“为了你做什么都值得。” 上官萱和欧阳宁相视一笑好像他们两个人的心靠的越来越近,现在他们只需要一个眼神便可以明白对方要表达的意思。 偏院 叶祥明正在看兵法,他看见欧阳宁和上官萱进来立刻放下书,“爹爹你不好好把握和娘亲独处的时间,怎么来我这。” 欧阳宁立刻还击,“是萱儿要来看你的。” 叶祥明一本正经的道,“还是娘亲对我最好,娘亲陪我出去逛逛吧!整天除了看兵法就是练武好无聊。” 上官萱面色凝重地看了一眼欧阳宁,“今天不行改日可好?” 叶祥明有些不解,“为什么?” 上官萱清咳一声,“今天不方便,我们陪你在府里玩可好?” 叶祥明点了一下头,上官萱想到刚才欧阳宁说的话提议着,“我们来玩个游戏如何?” 欧阳宁隐隐觉得上官萱的提议并不是随口说说那么简单,“萱儿想玩什么,我都奉陪到底。” 叶祥明也不好拒绝,“娘亲你说说看?” 上官萱看似不经意间提起,“这个游戏叫做真心话大冒险?” 欧阳宁心里清楚萱儿这是想要试探祥明,“那该怎么玩?” 欧阳宁一开口,上官萱便知道他在配合自己,“你们等我一下,我去写些东西。” 上官萱面无表情的进了房间,她提笔写了不少刁钻的条件,她将那些都折成小纸条拿了出来,“现在我来讲讲游戏规则,这里有三个纸团,里面有两张是写的是一样的字,谁抽到不一样的,就由谁先提问,可以随意的问任何问题,对方必须回答真心话,要是不想说就需要接受惩罚,至于如何惩罚我也写了字条抽到那个就按照字条上写的做,都不许反悔?为了公平起见,你们两个先选。” 欧阳宁觉得很刺激,“好,祥明那你先选。” 叶祥明很随意的拿了一个,欧阳宁也同样抓了一个,上官萱并没有动,“你们同时打开就好,若你们是一样的,我就先问,若你们是不一样的我在看也不迟。” 欧阳宁和叶祥明同时打开的竟然是一样的字,上官萱毫不客气的道,“那我先问了,祥明你有想过回青云国吗?” 叶祥明心中敲响了警钟,“没有,在这里有你们陪着很开心,娘亲那接下来要如何?” 上官萱将那三个纸团扔到了一边,“你可以选择问我和欧阳宁其中一个人任何问题。” 叶祥明狡黠的眼神看着欧阳宁,“爹爹,你和娘亲天天都住在一起准备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弟弟或妹妹?” 这个问题欧阳宁无法回答,“萱儿,我选择惩罚。” 上官萱将纸条放到了欧阳宁的面前,“选吧!” 欧阳宁随意的拿了一个纸条递给上官萱,上官萱打开一看,“才艺表演。” 叶祥明眼神充满期待地看着他,“爹爹你准备表演些什么?” 欧阳宁沉稳吩咐着,“闪电去找个玉萧,本王给他们吹奏一曲。” 闪电应了一声很快就给欧阳宁拿来了,欧阳宁接过玉箫站了起来,“萱儿你想听什么曲子?” 上官萱思索了一下,“你平时喜欢哪首现在就吹哪首吧!” 欧阳宁缓缓吹起了阵阵幽咽的箫声,上官萱听出来了箫声中气势磅礴的阵前厮杀的呐喊声,这是一首军旅生涯的曲子,上官萱听的有些出神,直到欧阳宁停了下来,上官萱才回神。 欧阳宁将玉箫放在桌上,“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提问了。” 上官萱点了一下头,“你想问我还是祥明?” 欧阳宁神情不明的盯着叶祥明,“祥明,你为何会来紫恒国?” 叶祥明出现了从未有过的紧张神情,“我,我选择惩罚。” 上官萱将纸条放在叶祥明的面前,叶祥明看了半天最后选了一个离他最近的,他打开一看顿时有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娘亲,你这惩罚怎么都这么有难度,要我喝三碗酒是不是太为难我了!” 上官萱劝慰着,“祥明,愿赌服输,你是男子汉该有责任和担当,闪电去拿酒。” 闪电很快就将酒备好了,叶祥明看着那碗并没有在拒绝,他连干了三杯,“娘亲,若是我和爹爹同时遇险你会先救谁?” 上官萱看着欧阳宁和叶祥明都是一脸期待的神情,她犹豫了一下,“我也选择惩罚。” 上官萱随意的抽了一个纸条打开一看是唱歌,“听好了,我给你们唱一首歌, 世界上有几个女人敢这样, 把脆弱当成了坚强, 那一夜疾来的风和雨, 吹落了满园的芬芳, 世界上有几个女人敢这样, 将血泪还给世间的儿郞, 繁华一梦化作长河岸, 千红一哭万妍同悲绝唱, 寸心炼成了钢, 百媚千娇下火场, 她也曾一枝山花笑烂漫, 转身间叱诧九天上, 谁说女子不如儿郞, 是谁说柔胜不了刚, 看千古风流人物, 还有谁, 独秀一枝万年长。” 欧阳宁面色沉稳,语气坚定,“萱儿,你唱得很好,无论你想做傲游九天的雄鹰还是飞行在天空的大雁,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你永远不会孤单。” 上官萱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表情严肃,“我们继续,欧阳宁,我问你那个位置你真的不想要吗?” 欧阳宁看着上官萱的眼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心,“我曾经对那个位置毫无兴趣,高处不胜寒,只要有你陪着就好,但自从你上次出事,我就知道,我需要去争了,因为唯有权利在手才能护你周全。” 叶祥明特别羡慕,“娘亲,你看爹爹对你多好,今天我们就玩到这吧!我还要温习一下兵法,就不送你们了。” 上官萱和欧阳宁并没有多说什么便离开了偏院,他们回到上官萱的房间以后。 欧阳宁神色凝重地挥了挥手,“萱儿,你那三张纸上写的都是同样的字吧?” 上官萱并未否认,“祥明已经有所警觉,看来他来紫恒国目的确实不单纯。” 这件事欧阳宁早已知晓,“无妨,只要他不做过分的事情,我不会动他。” 上官萱一脸严肃地看着欧阳宁,“若他要是做了不该做的事,那你该如何?” 欧阳宁沉重地叹了口气,“萱儿,你这是在为难我啊!我会尽力避免那些事情发生,但祥明若真的有了那种行为,我便不能让他留在紫恒国的境内。” 上官萱也不想怀疑叶祥明,但从今日的反应来看,叶祥明确实有所保留,“我明白,让闪电多加留意吧!” 欧阳宁应了一声,“萱儿,我要去处理那些事情,你是在这陪我还是出去逛逛。” 上官萱看着那一摞文案,“你去忙吧!我在塌上看惊雷给我找的书。” 欧阳宁坐到桌子前,神情专注地处理着文案,上官萱斜靠在榻上本来准备看书,但她的眼睛不自觉地盯在欧阳宁的身上,欧阳宁实在无法忽视上官萱炙热的目光,他只能选择尽快地看完这些文案。 欧阳宁想到冯韶石说的话,这几日他一直在琢磨该让谁去查,毕竟是想要萱儿性命之人,不能掉以轻心,“龙一,让毒蜂去查刑部大牢的事情,可以用任何手段,本王只需知道幕后指使之人是谁?” 上官萱听见这话翻书的手一顿,随即恢复正常。 龙一有些诧异,但还是给予了回应,“属下遵命。”声音传来却并没有现身。 上官萱并没有追问什么,继续看书,欧阳宁倒是和上官萱解释了一下,刑部张牢头的事情。 上官萱没想到背后竟然这么复杂,又是雇凶,又是乞丐,又是毒药的还真是热闹的很,“我知道了,日后我会小心的,你继续处理政务吧!” 欧阳宁本意是不想告诉上官萱的,但他又不想对她有所隐瞒,也不想她对危险毫无防范所以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第156章 追思过往 羽王别院 欧阳羽在庭院中独自饮酒,眉头紧锁,目光凝视着手中的酒杯,珊珊,你是否曾经爱过本王?或许你从未对本王动过真心,这个答案,本王永远也无法得知了! 孙伟静静地站在欧阳羽的身后,他想要去劝慰,但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上前,欧阳羽又喝了不少的酒,开始说着醉话,他的声音低沉而沉重,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悲伤。 “珊珊别走,不要离开本王,不要……你要的东西本王已经给了,你不要走。”欧阳羽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和绝望。 孙伟看得出欧阳羽是真的醉了,不然也不会说出这些话,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轻声说道:“王爷,您喝多了,属下扶您回去休息。” 欧阳羽却把孙伟看成了珊珊,他的眼睛迷离,语气中充满了哀伤,“你肯回来看本王了?本王就知道你还是……。” 欧阳羽的身体渐渐失去了力量,昏倒在了孙伟的怀里,孙伟摇着头,小心翼翼地扶着欧阳羽回到了卧房,他将欧阳羽轻轻地放到床上,盖上锦被,并没有离去,他在门外默默地守着欧阳羽,心中充满了忧虑和不安。 上官府 欧阳宁终于处理完了所有事务,“萱儿看了这么久,还没看够吗?” 上官萱手里的书一页都没有动,“若是看够了,是不是就可以换人了?” 欧阳宁却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萱儿,你确定要换人吗?” 上官萱不再开玩笑,“千金不换,你可满意了?” 欧阳宁嘴角扬起莫名的弧度,“满意,萱儿想不想吃点东西?” 上官萱摸着肚子,“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饿,让古慎做点吃的。” 欧阳宁挥了一下手,“骤雨,让古慎去准备些夜宵,但切记别太油腻。” 骤雨回了一句,“王爷稍候,属下马上去办。” 上官萱面上带着笑容向欧阳宁勾着手指,欧阳宁起身走到榻边坐下,“萱儿想和我说悄悄话?” 上官萱挽着欧阳宁的胳膊,“处理一下午事情累不累?” 欧阳宁的手抚摸着上官萱的,“有你陪着怎么会累,倒是你一下午就那么远远的望着我是不是累坏了?” 上官萱有些不好意思,“你都知道?” 欧阳宁不免觉得好笑,“你一直盯着我看,我怎么能不知道?” 上官萱嗔怪的口吻,“讨厌,那你怎么不早说。” 欧阳宁看着上官萱此刻的模样觉得可爱极了,他心里特别的满足,“我是你一个人的,你想怎么看都行,我没意见。” 上官萱却反驳着,“我倒是希望你是我一个人的,可别忘了你是紫恒国的王爷,你身上有责任,你并不属于我一个人。” 欧阳宁语气从未有过的认真,“紫恒国只是我的责任你却是我唯一想要去守护的人。” 上官萱还想说什么,外边响起了阵阵的敲门声,上官萱只好作罢,“进来。” 红莲端着饭菜,“小姐,我给你放桌子上了,需要我伺候你和王爷用膳吗?” 欧阳宁牵着上官萱的手走到桌子边,“天色不早了,你去休息吧!萱儿这有本王在你无需担心。” 红莲露出少女的娇羞,“小姐,那我下去了。” 上官萱应了一声,红莲很贴心的将门关好,上官萱和欧阳宁吃过夜宵后,又聊了很久才上床休息,骤雨连夜离开了上官府,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第二天 叶梅一大早便站在上官萱的卧房外等候,红莲和阴荷来的时候都很吃惊,红莲却先开口询问,“叶梅你怎么在这?” 叶梅已经从骤雨的嘴里得知阴荷的事情,她不知该如何解释便随口说了一句,“小姐让我来的。” 红莲便不再追问,但阴荷却是十分不解,因为平时小姐和外界的联系都是通过她,可现在小姐的种种举动让她有些害怕,难道小姐已经不信任她了吗? 房间里 欧阳宁听见外面的声音后醒了过来,他起身穿好衣服后,“萱儿,你再睡会儿吧!昨天我们休息的晚,我先带叶梅去上朝了!” 上官萱并没有睁眼,“知道了,记得帮我确定一下欧阳倩去法华寺的具体时间?” 欧阳宁亲了上官萱的脸颊一下,“放心已经通知过他们今天情报就会送来。” 上官萱嘴上喊着无赖,但嘴角却微微上扬泄露了她的真实情绪! 欧阳宁开门出来的时候,她们立刻给欧阳宁请安,欧阳宁淡淡的应了一声,红莲端着水,“王爷您是在屋里洗漱还是在这?” 欧阳宁看了一眼房间的方向,“萱儿还在睡,别打扰她。” 红莲拿着毛巾,“需要我伺候您洗漱吗?” 欧阳宁接了过来,“不用,本王习惯亲力亲为。” 欧阳宁洗漱完毕后,“叶梅跟本王去上朝。” 叶梅恭敬的道,“属下遵命。” 阴荷出手拦住了叶梅,“我们一生只认小姐为主,叶梅你现在想干什么?背叛小姐吗?” 叶梅也不好解释什么很苍白无力的说了三个字,“我没有。” 欧阳宁早就知道会是这种剑拔弩张的情况,“不要吵着萱儿,叶梅从今往后便跟着本王,你若有什么疑问大可以等萱儿醒了去问她,现在马上给本王让开。” 阴荷面对欧阳宁的威胁她胆怯了,她眼睁睁的看着欧阳宁带着叶梅离开,她却无能为力,那种感觉很难受,她不明白为什么叶梅可以跟在王爷身边而她不行,她要的也不多就是陪在王爷身边就好,为何这么简单的要求小姐都不肯满足?她此刻的内心被仇恨充满。 府外 欧阳宁和叶梅正好遇见想要外出的上官博,欧阳宁并不想理会他,但上官博却主动上前,“王爷您的身体可好些了,昨天臣去看您的时候,雨侍卫说怕打扰您休息没让进。” 欧阳宁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本王无碍。” 上官博立刻巴结他,“王爷您也去上朝不如和臣一起走。” 欧阳宁翻身上了马,“道不同不相为谋。” 叶梅看见欧阳宁对上官博这种态度,她便连招呼都没有打直接上马,欧阳宁和叶梅骑马远去。 上官博冷哼一声,转身进入轿子,“真是不知好歹,我们走。” 轿夫们抬起轿子,朝着皇宫的方向前进。欧阳宁和叶梅一马当先,欧阳宁看似无意地说道:“你不怕骤雨欺骗你吗?” 叶梅愣了一下,立刻明白了欧阳宁的意思,“不会,这种事情很容易验证,既然是小姐的命令,我自然会遵守。” 欧阳宁提醒道:“从现在开始,在外人面前,你要改变对萱儿的称呼,你还带着银龙卫的令牌吗?” 叶梅摸了摸腰间,“属下明白,多谢王爷提醒,属下原本就是王爷的银龙卫,令牌自然在。” 欧阳宁对叶梅的反应很满意,“说得对,你要尽快熟悉本王身边的事务,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骤雨。” 叶梅应了一声,“属下明白。” 欧阳宁不再多说,过了很久,叶梅开口,“王爷,皇宫到了,属下是跟您进去还是在外面等候?” 欧阳宁翻身下马,将缰绳扔给侍卫,“跟本王进去,你在殿外等候即可。” 叶梅特别恭敬地回答,“属下明白。” 欧阳宁和叶梅到的比较早,欧阳宁在偏厅喝茶休息,叶梅默默的站在他的身后,冯韶石到的也比较早,他推门进来便看见欧阳宁也在,他马上给欧阳宁请安。 欧阳宁语气平淡的道,“免礼,冯大人来的可真够早的。” 冯韶石愧疚的道,“王爷,那件事情臣一直没有机会和您好好解释,今天……。” 欧阳宁放下茶杯,“那日萱儿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就按萱儿的意思办,那天上朝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你放心只要你秉公执法本王不会在找你麻烦。” 冯韶石再三确认后松了一口气,他就是怕宁亲王秋后算账,毕竟宁亲王弑杀的名气过甚,“臣明白。” 欧阳宁闭目养神,符子诺走了进来,他也有些忌惮欧阳宁的手段但还是忍不住出言试探,“今日宁亲王的身体好了?” 欧阳宁没有答话,叶梅把话接了过来,“我家王爷连年征战边关,身上时常会有些疼痛,他平时只是不说而已,今日王爷也是带病而来,还望莫要打扰王爷休息。” 符子诺上下打量着叶梅,“你是何人?平时不都是风侍卫跟在宁亲王身边吗?” 叶梅避而不答,“我是何人与你无关,冯大人你说是吗?” 若换了平时冯韶石是不会参与这些事情的,但今天情况特殊,“姑娘所言极是。” 符子诺也不好多言,“本侯爷不和你一般见识。” 房间里的人越聚越多,眼看就快到上朝的时辰了,但无人敢说话因为他们都怕打扰欧阳宁休息。 礼部尚书府 王远已经好几天都没有上朝了,因为他心里清楚,那些大臣被人弹劾绝不是偶然,敢暗中和皇上作对的人一定是宁亲王,而宁亲王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警告皇上。 自己也曾派人刺杀过上官幻清,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而且刚才下人来汇报太后寝宫竟然出现了人头,一定也是宁亲王的杰作,宁亲王连太后都不放在眼里,想必宁亲王迟迟没有对自己动手的原因就是让自己活在等待死亡的恐惧里,这宁亲王年纪轻轻城府极深,自己不是他的对手,看来自己要早做打算,儿子出事的时候他不是没怀疑过欧阳宁,可他又能如何?现在看来他必须有所抉择。 王远提起笔在书案前写了一封奏折,他将那个小心翼翼的揣进怀里,他穿好朝服喊道,“来人,备轿。” 下人马上就给他准备好了,他脸色苍白无力的坐了进去,但愿这个办法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 两仪殿 文武百官都到齐了,欧阳瑾也坐到了龙椅之上,李公公用奸细的声音喊道,“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王远抢先一步站了出来,“臣有本启奏。” 欧阳瑾关怀的语气,“爱卿你的脸色还是不太好,可找大夫给你瞧过?” 王远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欧阳宁,“多谢皇上体恤,臣最近身体的确不适,所以可能无法胜任礼部尚书,臣准备告老还乡还望皇上恩准。” 李公公将王远写的奏折拿给了欧阳瑾,“皇上。” 欧阳瑾看了一下,“爱卿你这是……。” 王远跪在地上,“还望皇上念在臣以往的政绩上可以恩准,臣的嫡子前些时日受了伤,臣担心其他人照顾不好,臣准备亲自照看。” 欧阳瑾心知肚明,却也无可奈何,“朕准了,诸位爱卿还有别的事情吗?” 又有大臣不咸不淡的说了一些事情,欧阳瑾都逐个回复,所有的事情都解决完后,欧阳瑾挥着手,“退朝。” 满朝文武百官给欧阳瑾行了跪拜之礼,欧阳瑾来了一句,“宁儿到御书房,朕有事和你说。” 欧阳宁应了一声,他和叶梅到了御书房的门口,欧阳宁吩咐着,“留在这等本王。” 叶梅点了一下头,欧阳宁便推门进去了,欧阳瑾一副父子情深的模样,“宁儿,身体如何?” 欧阳宁特别的淡定,“并无大碍,都是战场上留下的伤。” 欧阳瑾不经意间的道,“宁儿可曾听说昨日有人给母后的寝宫送去了一个大箱子?” 欧阳宁明白这也是欧阳瑾在提醒他凡事不要做的太过分,“听说了。” 欧阳瑾有些抑制不住站了起来,“里面是两颗鲜血淋漓的人头,宁儿昨日你身体抱恙,朕就把这件事情交给你去查如何?” 欧阳宁推辞着,“臣军务繁忙没时间,而且查案也并非是臣所擅长。” 欧阳瑾嘴角噙着淡淡笑容,“宁儿,上官姑娘深陷囹圄之时,你三天就查清了真相,这件事情应该不难查吧!” 欧阳宁将手背在身后,“皇上确定要臣查吗?若是臣插手那臣可就一查到底?包括她们的身份。” 欧阳瑾心里明白那两个人一定是母后派出去的,至于干了什么也不难猜测,这事情还真不能详查,“这点小事还是不劳烦宁儿了,你既然身体不适就回去休息吧!” 欧阳宁和欧阳瑾点了一下头便离开了御书房,叶梅在外边听的一清二楚,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的跟着欧阳宁。 等欧阳宁走后,欧阳瑾才敢发脾气,“岂有此理,总有一天朕会杀了他。” 李公公劝慰着,“皇上您千万要保重龙体啊,别动怒不值得。” 欧阳瑾挥着手李公公便退了出去,独留欧阳瑾一个人在御书房内。 大殿外,欧阳宁和叶梅已经离御书房很远了,欧阳宁才开口,“你没什么想问本王的吗?” 叶梅毫不犹豫的开口,“不该问的属下都不会问,王爷放心。” 欧阳宁走在前面,“去宫门口取马,回上官府。” 叶梅应了一声,他们骑马很快就回到了上官府,但上官萱竟然还没起床这太不正常,红莲有些着急但她不敢打扰上官萱休息,正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欧阳宁和叶梅回来了。 阴荷和红莲相比就淡定的多,好像她并不担心上官萱似的,红莲顾不上给欧阳宁请安了,“王爷,你快进去看看,小姐到现在都没醒,我有些担心?” 欧阳宁点了一下头,“本王马上进去,你们在外面候着。” 红莲虽然心急但她不敢坏了上官萱的规矩,“好。” 欧阳宁推门而入,上官萱额头上出了不少的汗渍呓语着,“爸,妈,不,不要,不要杀他们,不要。” 上官萱不停的重复这一句话,欧阳宁知道她又想起了曾经的过往,“萱儿,醒醒。” 上官萱好像听见了有人叫她,她寻着声源走很快便醒了,“你回来了?” 欧阳宁特别的心疼,“又梦到不好的事情了?” 上官萱紧紧的握住欧阳宁的手,“曾经我不敢睡,因为那些事好像一直在脑海里。” 欧阳宁坐到床上将上官萱搂在怀里,“我懂,就好像母妃死的时候那样,我也是天天做梦,母妃喝药的那一幕我毕生难忘,萱儿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以后有我。” 上官萱嗯了一声便从欧阳宁的怀里退了出来,她开始穿衣服,欧阳宁想到刚才朝堂之上发生的事情,“萱儿今日礼部尚书王远请辞,欧阳瑾已经同意了,你怎么看?” 上官萱已经把衣服穿好了,她明白欧阳宁的话外之意,“得饶人处且饶人。” 欧阳宁给上官萱梳着头,“你和我想的不谋而合。” 上官萱握着欧阳宁的手,“你已经想好了,还问我干什么?” 欧阳宁靠近上官萱的耳边,“若你想要他的性命,我自然不会让他活着离开。” 上官萱一点也不怀疑欧阳宁说的话,“欧阳倩的事情如何了?” 欧阳宁继续给上官萱梳着头,“要今天送来密信我才能确定具体日期。” 上官萱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很满意,“你这手法越来越娴熟。” 欧阳宁放下梳子,“你喜欢就好,我让她们给你打水洗脸。” 上官萱还在镜子前看着她的头型,“好。” 欧阳宁转身就换了一副面孔,“红莲马上去打水,叶梅让古慎给萱儿准备早餐?” 她们异口同声,“马上去办。” 只有阴荷孤零零的站在那里,显得很尴尬明明心爱的人就在面前,可她却觉得她和王爷的距离何止千里,简直是遥不可及,这司空明皓也真是的明明告诉已经他小姐的身份,他竟然回国了,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第157章 内力降温 军营 上官云舟在操练着士兵,他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回上官府了,那个家给不了他温暖,更多的是心寒,他也不想看见上官博,他知道小妹是绝不会放过上官家的人,他没有能力去阻止,他也没有资格去阻拦,所以他选择了逃避。 上官府 欧阳宁和上官萱吃过早饭后便开始下棋,直到叶梅拿着密信进来,“王爷这些给您放在桌子上了?” 上官萱立刻扔掉棋子,“你快去。” 欧阳宁自然明白上官萱的意思,“叶梅你先去门外候着。” 叶梅点了一下头,欧阳宁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了上官萱需要的情报,“五日之后法华寺,她只会带五十御林军前往。” 上官萱心里开始筹划起来,“你先慢慢看,我出去一趟。” 欧阳宁拽着上官萱的手,“萱儿,你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刚利用完我就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上官萱亲了欧阳宁的脸颊一下,“你先忙,一会儿我就回来陪你。” 欧阳宁没想到会有这样意外的收获,“你去吧!” 上官萱走了出来,阴荷她们都在外面候着,上官萱一时不知道让谁去做好,“骤雨,跟我走。” 骤雨从暗处现身跟着上官萱离开了庭院,上官萱确定四下无人便停了下来,“帮我调查一下欧阳倩的喜好?三天之内告诉我详细的情况。” 骤雨下意识的询问着,“萱主子您到底想怎么对付倩公主?” 上官萱一脸严肃,“怎么你害怕了?” 骤雨马上表忠心,“当然没有,银龙卫不会违背主子的命令。” 上官萱随口一问,“那要是主子的命令是错的你也要听?” 骤雨愣了一下,“这,属下只知道听王爷和萱主子的吩咐,至于对与错,在属下看来并没有绝对的界限。” 上官萱讳莫如深的笑了,“看来你才是银龙卫最称职的,你的优点是他们都学不来的,继续保持。” 骤雨还有些不好意思,“那属下去做事了。” 上官萱点了一下头,等骤雨走后,她亲自去了何希的住处。 何希已经很久都没有看见上官萱了有些激动,“小姐总算见到你了,属下有事和你禀报。” 上官萱确定周围安全后,“你说。” 何希将阴荷异常的举动都汇报了,上官萱并没有告诉何希她早就已经知道了,“你的情报很重要,日后你多加留意阴荷的举动,我大姐和二哥最近可曾回来过?” 监视上官府里的人现在每天都跟何希汇报情况,何希想了一下,“他们不曾回来,但是下人们却说起过他们的近况,二少爷他从前的朋友都不在理他,他好像成日躲在唐丰准备的院子里,不知忙些什么,至于大小姐他们兄妹闹的不是很愉快,听说大小姐,她好像想嫁给某位王爷,这件事情情况属下已经和阴荷姑娘说过了。” 上官萱的手无意识的敲打着桌面,可阴荷并没有跟自己汇报,看来真的不是自己想多了,而是阴荷的心思重了,“这样吧!从今以后三天你单独向我汇报一次情况,但你表面上还是要跟阴荷说,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何希并没有追问什么,“属下明白。” 上官萱心中有了计较,“我先走了一切照旧,就当我今天从未来过。” 何希应了一声,上官萱便离开了,何希看着上官萱远去的背影,他从前并不明白王爷为何会喜欢这样的女子,现在他懂了这上官小姐绝非池中之物! 上官萱又到了狂风的房间外,狂风现在是无所事事正自怨自艾,上官萱站在外面喊着,“狂风,你在吗?” 狂风马上走了出来,“萱主子,你有事吩咐?” 上官萱沉默片刻,“我有件事要你去办,不知你是否愿意?” 狂风心中一紧,“萱主子但说无妨。” 上官萱靠近狂风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狂风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萱主子您这是要做什么?” 上官萱脸色一沉,“我做事,还需向你解释?欧阳宁都不会过问太多,你若不愿,我可以换人。” 狂风感受到上官萱的威压,连忙低头,“属下等候通知就是。” 上官萱不再说话,转身离去,狂风心中忐忑不安,上官萱去看了一下叶祥明后,便去了厨房。 古慎见上官萱进来,以为她是饿了,“小姐想吃什么,吩咐一声便是,您怎么还亲自来了?” 上官萱语气沉稳,“有水果吗?” 古慎连忙点头,“有很多,不知小姐想要哪种,昨天宁亲王府的人送来了一些稀罕的水果,小人有些都不认得,要不小姐亲自看看。” 上官萱心中一动,“带路。” 古慎将上官萱领到放水果的地方,上官萱一看,种类繁多,简直比得上现代的水果超市,“给我拿两个盆,我挑选一些。” 古慎将一个盆递到上官萱手中,上官萱迅速挑选了一些,“这个你拿去洗,洗净后给祥明送去。” 古慎又将另一个盆递到上官萱手中,“小姐,等您选好了,小人一起洗。” 上官萱一边挑选一边说,“不用,这个我自己处理,你去忙吧。” 古慎恍然大悟,“看来小姐这是准备给王爷的,就好像那天晚上王爷突然跑到厨房要做吃的一样,可把小人吓了一跳。” 上官萱从水缸里舀着水,“这话怎能说?” 古慎一边洗着水果一边道,“因为小人在王府多年,王爷对吃的虽然不挑剔,但从来都没有进过厨房,小人看得出王爷对您是真的用了心。” 上官萱心里特别的甜蜜,“你现在可是在我这里,就不用替他说好话了。” 古慎以为上官萱不信还想解释,“小姐你一定要相信小人,小人说的都是真的。” 上官萱笑着道,“我信,好好洗水果。” 古慎傻傻的应了一声,上官萱却是有些欣赏古慎的性格,这样的人不会说假话。 卧房外 红莲和叶梅还有阴荷站着聊天,阴荷总是在打听欧阳宁的事情,叶梅特别为难,“阴荷,在我看来王爷绝非你的良配,你还是……。” 阴荷不耐烦的喊着,“够了,为什么小姐和王爷在一起你们不说,我到底哪点比不上小姐?我就是喜欢王爷这有错吗?” 叶梅不再言语,红莲拽着阴荷的衣襟,“你小点声别被王爷听见。” 阴荷特别用力的甩开红莲,“我不怕,小姐说过我们有追求爱的权利。” 红莲还想说什么,叶梅对着她摇了摇头红莲选择了闭口不言。 厨房 上官萱将水果洗好了,“这荔枝冰镇的更好吃,我让他们弄些冰送来。” 古慎应了一声,“属下也这么认为的,但一般人家是没有冰库的除非是皇宫。” 上官萱端着喜好的果盘,“我会尽快安排的,你先把这些给祥明送去吧!” 古慎和上官萱同时出的门,只不过方向不同,上官萱端着果盘回来的时候便察觉到气氛有些压抑,“你们怎么都站着,坐下,我进屋去给你们拿麻将你们玩一会儿,但是小点声别吵到欧阳宁。” 叶梅率先表态,“属下明白。” 红莲和阴荷也随后应声,上官萱端着水果进了卧房,欧阳宁并没有抬头,“你回来了?” 上官萱将果盘放到桌子边上,“尝尝看好不好吃?” 欧阳宁看了一眼便知道这是王府送来的,“喂我。” 上官萱拿了一颗葡萄放到欧阳宁的嘴里,欧阳宁不仅吃了葡萄还含住了上官萱的手指,上官萱感受到了一些异样的酥麻,她推了欧阳宁一下娇羞的语气,“你干什么?” 欧阳宁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说着不正经的话,“我想吃你。” 上官萱并没有在意欧阳宁的话,“你先忙,我给她们送点娱乐工具。” 欧阳宁知道萱儿不是不懂他的意思,只是不愿而已,也罢来日方长,毕竟萱儿还小,“好。” 上官萱从床下拿了一个箱子出来,“改天,我们可以拿着它去找羽王一起玩。” 欧阳宁抬头看上官萱,“我看你就是想找皇叔要银子吧!” 上官萱心中一紧,嗔怪道:“讨厌,知道就好,干嘛说出来。” 欧阳宁继续低头处理着政务,上官萱拎着箱子就走出去了,“炎狼,出来。” 炎狼从暗处现身,“萱主子有何吩咐?” 上官萱将箱子放在石桌上,“你陪她们玩,红莲给炎狼讲讲规则,若是输了炎狼的银子我出,若是赢了都归炎狼,你们好好玩,我先进去陪欧阳宁。” 炎狼有些犹豫,“萱主子这不太好吧!万一属下输的太多……。” 上官萱挥着手,“无妨,你放心玩。” 炎狼也不好在推辞只好坐下,他们开始往外拿麻将,上官萱快步进了内室。 欧阳宁面前还放着不少的文案和密信,上官萱洗了一下手,“你休息会。” 欧阳宁并没有停下,“萱儿这是心疼我?” 上官萱并没有否认,“明日我让他们给你准备一个专用的书案,省的你总在桌子上办公。” 欧阳宁觉得这个提议不错,“那就放在你隔壁的房间吧!” 上官萱不解的道,“为何,我的房间放的下啊。” 欧阳宁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萱儿有的时候,我处理政务是晚上,我怕打扰你休息。” 上官萱拿起一颗葡萄送到欧阳宁的嘴里,“没事,我也喜欢你陪在我身边。” 欧阳宁觉得这葡萄格外的甜,“听你的。” 上官萱看着桌子上成摞的文案,“这么多,我能帮你做什么吗?” 欧阳宁放下毛笔,面色凝重,“这些带颜色的都是地狱门送来的密信,红色代表最紧急的事情,蓝色代表需及时要处理,而绿色代表普通的事情,什么都没有的是军中事务。” 上官萱按照欧阳宁刚才所说的颜色找到刚才欧阳倩那份情报,面色微冷,“绿色的,原来她的事情在你这里这么不受重视。” 欧阳宁沉声道,“她每三个月都要去法华寺一次,只是时间不确定而已,所以这个情报对我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要不是因为你需要,这份情报根本不会出现在这。” 上官萱将绿色的都挑了出来,眼神冷漠,“既然这些不太重要,那我帮你看吧!” 欧阳宁在处理着军务,声音低沉,“别累着就好!” 上官萱将密信拿到另一边,眼神坚定,“这些东西具体要怎么处理?” 欧阳宁放下手中东西,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上官萱身旁,他轻轻打开密信,上面详细记载着欧阳瑾昨晚的一举一动,包括吃了什么、睡在哪位妃子寝宫,甚至连叫了几次水都写得清清楚楚,欧阳宁嘴角微扬,拿起笔写下“已阅”二字,“这样就行。” 上官萱一把夺过欧阳宁手中的笔,好奇地问:“这份情报是从哪里来的?宫里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啊!” 欧阳宁悠然地坐在上官萱身边,嘴角挂着一抹自信的微笑,“别忘了朝庆殿里可是有银龙卫守着,我想知道一些情报应该不难吧!” 上官萱放下笔,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那我想要一些冰块,你应该也能弄得到吧。” 欧阳宁没有多问上官萱要冰块的用途,爽快地答应,“好,我尽快安排。” 上官萱挽着欧阳宁的胳膊,“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冰块吗?” 欧阳宁宠溺地看着上官萱,“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不需要理由。” 上官萱松开欧阳宁的胳膊,主动吻上欧阳宁的唇,欧阳宁感受到上官萱的主动,他便只管享受,上官萱的舌头和欧阳宁纠缠在一起,良久后上官萱才放开欧阳宁,“我想要吃冰镇荔枝,但是古慎说只有皇宫才有冰。” 欧阳宁摸了一下嘴唇,“今天晚上我就可以让你吃上冰镇荔枝,我出去一下,你等我一会儿。” 上官萱应了一声,开始看别的密信,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她提起笔按照欧阳宁教的都写了已阅两个字。 欧阳宁出来的时候,阴荷马上站了起来,“王爷。” 其他人也纷纷给欧阳宁行礼,欧阳宁只是点了一下头便离开了庭院,阴荷心中苦涩难当,为何你的眼里就没有我的位置,哪怕只有一丝也好! 欧阳宁走到无人之处,“龙一,你马上去弄些冰块放到厨房。”说完欧阳宁便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厨房 古慎并不在,欧阳宁对于这里并不陌生他很快的就找到荔枝的所在,他在这里没等多久,龙一就将冰块弄来了,龙一离开后,欧阳宁看着地上的冰块,陷入了沉思也不知道够不够用? 古慎正好从外面回来,“王爷,您怎么在这里?” 欧阳宁将手背在身后,“本王命人弄了些冰过来,你马上给萱儿准备冰镇荔枝。” 古慎看见欧阳宁的身后果然有不少的冰块,“王爷真是疼爱小姐,小人马上去办。” 欧阳宁嗯应了一声,他从厨房出来直接回到了卧房,上官萱已经将绿色的密信都看完了,“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欧阳宁从后面搂着上官萱,“给你准备冰镇荔枝。” 上官萱特别好奇,“这么短的时间,你从哪里弄的冰啊!” 欧阳宁小声的在上官萱耳边低语着,“我让龙一去弄的,这样你就可以更快的吃到冰镇荔枝。” 上官萱反手摸着欧阳宁的,“你不是说暗卫都是生死关头才用的吗?你现在让他去弄冰块?这……” 欧阳宁宠溺的语气,“你的事情在小也是大事,在我心里没什么比你更重要的。” 上官萱将欧阳宁拽到前面,“你太坏了,你这么做,我越来越离不开你了怎么办?” 欧阳宁特别认真的道,“那我们就一直在一起永不分离。” 上官萱心中的情绪如同一团乱麻,她轻松地说道:“绿色的密信我已经看完了,我来帮你处理一下蓝色的吧!” 欧阳宁随意地打开一封,蓝色的信写的是兵部尚书候选人的事情,许多人都觊觎这个位置,纷纷送礼想要当兵部尚书,上官萱惊讶地发现上官博的名字也在其中,不禁嘟囔道:“这是什么情况,他一个文官凑什么热闹。” 欧阳宁却一眼就看穿了上官博的意图,笑着说:“他是为了你三哥。” 上官萱哼了一声,不满地说:“依我看他不是为了三哥,是为了他自己,这个怎么处理?” 欧阳宁提笔写道:“萱儿,这些事情按情况而定就行,我去处理军务。” 上官萱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疑惑地问:“你我的笔迹不一样,我写行吗?” 欧阳宁坐到了上官萱的对面,“有什么不可以的,你愿意为我分担,这是我的荣幸。” 上官萱和欧阳宁各自处理着事务,外面炎狼输得一塌糊涂,半个时辰后,欧阳宁处理完了军务,他拿过红色的密信快速地写着意见,他都处理完了,上官萱还在看着蓝色的密信,她特别专注,欧阳宁起身洗了个手,将葡萄递到上官萱的嘴边,上官萱张嘴没吃葡萄,反而轻轻咬了他一口,上官萱并没有用力。 欧阳宁不躲不闪地拿着葡萄,上官萱舔了欧阳宁的手一下,将葡萄卷入她的口中,那异样的感觉在欧阳宁身上蔓延开来,他轻声问道:“萱儿,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上官萱意识到了危险,“你离我远点。” 欧阳宁将上官萱抱到榻上,“你实在是太难折磨人。” 上官萱以为欧阳宁要做什么的时候,欧阳宁却转身离开了,上官萱有些疑惑,原来欧阳宁是去洗脸降温。 上官萱捂嘴偷笑,“你可以把冰块抱在怀里,那样就可以……。” 欧阳宁突然将上官萱压在身下,“萱儿,你才是最好解药的。” 上官萱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她不确定此刻欧阳宁想对她做什么,欧阳宁叹了口气,“你不愿意,我自然不会勉强。” 上官萱察觉欧阳宁的情绪变化,她拽着欧阳宁的胳膊解释着,“我不是不愿意,只是……。” 欧阳宁用手捂住了上官萱的嘴,“不用说了,我懂,我可以等。” 上官萱却没有放开欧阳宁,反而紧紧的抱着他,“你理解就好。” 欧阳宁浑身难受,“萱儿你在不放开我,我可就忍不住了。” 上官萱感受到有个硬梆梆的东西顶着自己,前世她虽然没有交过男朋友但男女之事她还是懂的,她放开了欧阳宁,“我相信你不会碰我的因为你会尊重我的意愿。” 欧阳宁得了自由马上起身,“看来我是彻头彻尾的输了。” 上官萱竟然起了调皮的心思,她从塌上起来后竟然走到欧阳宁的面前亲了欧阳宁的脸一下,然后马上跑的远远的,欧阳宁用手指着上官萱,“你只点火却不负责灭火,真是……。” 上官萱拿着密信,“我有正事要做,你自己解决吧!但不许找别的女人。” 欧阳宁颇为无奈的口吻,“真是拿你没办法?” 上官萱本以为欧阳宁会出去,没想到他竟真的脱了外衣,穿着中衣直接上了床。 上官萱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难道他要自慰? 这个念头一出现,上官萱就觉得自己的脸滚烫起来,忙不迭地低下头去,心里却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然而欧阳宁却只是穿着中衣坐在床上,然后深深地吸了口气,闭上了双眼。 上官萱这才发现,他好像是要运功。 欧阳宁的声音忽然传来,“萱儿,你这样看着我,让我怎么集中精神?” 上官萱如梦初醒,赶忙低下头去,假装认真地看起手中的密信来,可她的心思早就飞到了欧阳宁那边,虽然努力想要专注于密信的内容,但是却始终无法集中注意力。 欧阳宁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下来,他缓缓地盘膝而坐,屏气凝神,慢慢地,他身体里的燥热感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凉的气息,这是他多年来第一次用内力给自己降温。 第158章 投怀送抱 上官府 上官博不断地为了上官云舟奔走忙碌着,二夫人出言提醒道:“老爷,您还有一个人没有去找,如果他能答应帮忙,那么三少爷的事情就可以说是十拿九稳了。” 上官博当然明白她所说的是谁,那就是欧阳宁,他皱起眉头问道:“这些天我不是让你给萱儿送一些好东西吗?你有没有送呢?” 二夫人连连点头,表示已经按照吩咐送了礼物,但她又面露难色,“可是妾身那天看到宁亲王府的人往曦香苑送了很多稀罕的水果,我们送去的那些东西恐怕入不了四小姐的眼啊!” 上官博心中也有些担忧,他知道现在宁亲王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了幻清,只要幻清愿意向宁亲王开口,那么这件事就能成功,“你现在跟我一起去一趟,看看能不能让幻清帮个忙。”说完,两人便一同前往曦香苑。 二夫人拿着手绢应了一声,两人一路无话来到了曦香苑庭院外。 此时,阴荷她们正围坐在一起打麻将,打得不亦乐乎,上官博与二夫人走到卧房外时,看见红莲从里面出来,便开口问道:“四小姐可在?” 红莲站起身来,向上官博行了个礼,“回老爷,小姐和宁亲王正在屋里,您要是想见小姐,我进去通报一声。” 上官博一听,脸色顿时变得阴沉下来,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被点燃了,他想起了那天在宁亲王府受到的屈辱,没想到今天在自己的府上,连一个小小的婢女也敢阻拦他,他怒目圆睁,对着红莲呵斥道:“我在自己的家里见自己的女儿,还要什么通报!” 屋内 欧阳宁仍在闭目调息,而上官萱则听到了屋外传来的争执声,她心里很清楚,上官博肯定会硬闯进来的,而她必须尽快处理好桌上的那些密信,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藏信之地,她只能将所有的密信都放在床上,然后用被子盖住。 就在这时,欧阳宁突然睁开眼睛,嘴角挂着一丝坏笑,调侃道:“萱儿,你这是想对我投怀送抱么?” 上官萱听到这句话,脸一红,连忙伸手轻拍了一下欧阳宁的手,娇嗔地说道:“你别闹,上官博就在外面。” 欧阳宁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伸手去解上官萱的外衣,上官萱刚要抬手还击,随即灵机一动,便也开始动手脱欧阳宁的衣服,并且故意将衣服扔得满地都是。 欧阳宁看着满地的衣服,一脸无奈地,“你反应够快的!” 他翻身将上官萱压在身下,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彼此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欧阳宁嘴角微扬,带着几分调侃道:“现在我不能吃了你,但要点利息,总不为过吧!” 上官萱还想说什么,但话未出口,欧阳宁的唇已经毫无征兆地落下,重重地吻住了她。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打开,上官博和红莲等人走了进来。 红莲看到眼前的场景,立刻害羞地捂上了眼睛,转身退了出去,叶梅和炎狼则很识趣地自动后退,退出房间并关上了门。 然而,阴荷却死死地盯着满地的衣物和床上拥吻的两个人,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不明白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情景。 上官博看着眼前的场景愣了一下,有些吃惊地叫了一声,“王爷。” 欧阳宁松开了上官萱,声音冷冰冰的,明显带着一股怒气,“上官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不把本王放在眼里吗?” 上官博和二夫人赶忙跪下来请罪,但上官博说话时却显得有些结结巴巴,“臣,臣不敢。” 欧阳宁随手拉过一条锦被盖在上官萱的身上,然后转头看向炎狼问道:“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上官大人进来的时候没人通报?还有,其他人去哪儿了?” 炎狼低着头,诚惶诚恐地回答道:“王爷,红莲姑娘之前已经拦住过上官大人了,但是他坚持要进来,毕竟他是萱主子的父亲,我们也不好强行阻拦,恳请王爷责罚!” 欧阳宁皱起眉头,一把掀开纱帐,语气冰冷至极,“本王好像曾经提醒过你们,如果没有萱儿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擅自闯进来,上官大人,您是不是年纪大了,把本王的话给忘了?” 上官博听出了欧阳宁话里的威胁之意,连忙说道:“臣不敢,实在是因为太想念幻清了,所以才会一时情急,还请王爷恕罪。” 上官萱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仅露出一个脑袋在外边,她的目光冷漠地扫过上官博,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上官大人,你向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前来,究竟是寻我,还是寻他呢?” 上官博不禁吞咽了一口唾沫,眼神闪烁不定,强作镇定地说道:“萱儿,为父只是来探望你的,并无其他意图。” 上官萱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轻蔑,毫不客气地道:“上官大人,不必拐弯抹角,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否则,请恕我难以奉陪。” 上官博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开口,“幻清,其实为父此次前来,确实有些小事想与你商议,你三哥一直以来都待你极好,如今兵部尚书一职空缺,你必然会全力相助于他,对吗?” 上官萱心中早已有数,脸上却依旧毫无表情,她冷冷地回应,“此事我无能为力,上官大人怕是找错人了。” 上官博当然知道上官萱没有这个能力,但欧阳宁就一样了,“你只要和宁亲王开口,想必王爷一定会答应的?” 上官萱实在是不想看见上官博这副虚伪的嘴脸,于是便淡淡地说道:“朝堂的事情我不想掺和。” 上官博见上官萱如此决绝,还想再劝一劝她,但是却被欧阳宁打断了,只见欧阳宁冷着脸对上官博说道:“你今日擅闯这里,本王就不和你计较那么多,但记住不要再有下次,炎狼你听着,日后无论是谁胆敢擅闯萱儿的卧房都必须拦着,这次罚你半个月的奉银。” 炎狼心里很疼,但也知道自己犯了错,只能无奈地回答,“多谢王爷,属下遵命。” 上官博和二夫人见状,便不敢再多说什么,两人灰溜溜地离开了上官萱的卧房,而叶梅等人也都纷纷退了出去,红莲贴心地将卧室的门关好。 屋里,上官萱开始穿衣服,同时将身后的密信整理一下,然后转头看向欧阳宁,轻声问道:“你没事了吧?” 欧阳宁苦笑一声,心想这下自己可有得受了,于是叹了口气,感慨道:“有你在,看来我日后有的受。” 上官萱将欧阳宁的衣服捡起来扔给他,“那你就忍着呗!” 欧阳宁无奈地笑了笑,接过衣服开始穿戴:“萱儿,事情都处理完了吗?” 上官萱点点头,“嗯,都处理好了。” 欧阳宁一边穿衣一边说:“萱儿,这些密信交给叶梅就行。” 上官萱略带疑惑的开口,“这些密信是地狱门送来的,你让我交给叶梅?” 欧阳宁从床上下来,走到上官萱身边,柔声道:“她现在也是地狱门的堂主之一,萱儿若是想要调地狱门的情报找她也可以。” 上官萱听后微微点头,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并不想再谈论关于地狱门的事情,她拿起桌上的一颗葡萄,放入口中咀嚼着,突然转移话题道:“这个东西紫恒国应该没有才对,你从哪里弄来的?” 欧阳宁看着上官萱,眼中满是宠溺和温柔,耐心地解释道:“这是边陲小国的特产,我行军打仗的时候路过那里,我吃过觉得口感不错,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喜欢吃,所以就让他们买了一些送过来。” 上官萱轻轻一笑,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上官萱心中满是感动,眼眶微微湿润,轻声说道:“你的心意比任何礼物都要珍贵,我们出去看看大家玩得怎么样吧?” 欧阳宁微笑着点了点头,但他并未告知上官萱这些新鲜水果是自己派人日夜兼程送回来的,“只要你喜欢就好。” 当上官萱和欧阳宁走出房门时,众人仍在兴高采烈地玩着麻将,然而炎狼却一直处于劣势,不断地输牌,炎狼有些无奈地站起身来,抱歉地对上官萱说道:“萱主子,对不起,属下实在不擅长这个,从来没有赢过。” 上官萱轻轻一笑,挽起欧阳宁的手臂,安慰道:“没关系,你先起来休息一下,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炎狼如释重负地让出座位,上官萱和欧阳宁并肩坐下,上官萱耐心地向欧阳宁解释麻将的规则,欧阳宁则全神贯注地倾听着,几圈下来,上官萱看了看欧阳宁,笑着建议道:“要不你来试试看?” 欧阳宁毫不犹豫地与上官萱交换了位置,而上官萱转过头,吩咐炎狼:“你去房间里把葡萄和橘子端出来。” 炎狼应了一声马上就端了出来,放到上官萱的手边,上官萱拿了一个橘子开始扒,她将橘子弄成一瓣一瓣的喂到欧阳宁的嘴里,“好吃吗?” 欧阳宁含情脉脉的看着上官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甜。” 上官萱也学着他的样子,轻轻将橘子瓣放入口中,然而,她却脱口而出:“酸的。” 红莲听着两人截然不同的回答,不禁笑出声来,毫无心机地调侃道:“恐怕不管小姐喂王爷吃什么,王爷都会觉得是甜的。” 一旁的阴荷明显有些受不了,因为上官萱打牌毫无章法可言,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没一会儿工夫,阴荷就输了很多银子,而欧阳宁则轻松地将之前炎狼输给她的银子都赢了回来,甚至还多赢了不少。 青云国 司空明皓已经回来了,他看起来有些疲惫不堪,仿佛最近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事实上,这段时间他一直被司空澈留在皇宫里,陪伴在他身旁,似乎要将他培养成未来的继承人,然而,司空明皓对政务并不太感兴趣,他更喜欢自由自在地生活,享受自己的兴趣爱好。 司空澈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送上来的奏折,眉头紧紧皱起,这些奏折居然全都是弹劾明皓的!之前的事情好不容易才平息下来,现在他们又开始了,难道真的认为朕会害怕吗?他愤怒地拍着桌子,“这群人真是得寸进尺!” 司空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看着站在一旁的司空明皓,无奈地叹了口气,“明皓,你先回宫去陪陪你母妃,朕晚上再过去。” 司空明皓听到这句话,如释重负,急忙转身离去,生怕司空澈改变主意。 司空澈看着司空明皓匆匆离开的背影,不禁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不能永远保护他们母子,但他也无法预测未来会发生什么,他默默地思考着如何应对眼前的困境,希望能够找到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法,他想在他有生之年为明皓扫清路上的拦阻。 司空澈喊了一声,“钱宏泰,最近有没有收到明祥那边的消息?” 钱宏泰从暗处走出来,“回王上,目前尚未有任何消息。” 司空澈陷入沉思,心中暗自琢磨着明祥的意图。 过了一会儿,司空澈又问道:“那么明杰呢?他之前不是派人去刺杀明祥吗?最近是否还有其他行动?” 钱宏泰低头思索片刻后说道:“回王上,据臣所知,自从上次失败之后,三皇子暂时没有采取新的行动,或许他正在等待时机或者重新策划策略。” 司空澈点点头,表示明白,他深知宫廷中的斗争如同旋涡一般复杂,每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争斗,他必须保持警惕,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机,同时,他也希望通过这次事件,能够更好地了解明杰与大臣之间的关系,并掌握更多关于宫廷内部的动态,只有这样,才能确保明皓的安全。 司空澈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开口道:“让人给明祥带个口信,就说只要他能除掉欧阳宁,朕便答应等他回到青云国之日,朕就给他封王,也会善待他的母妃,还有密切让人关注其他皇子的动向,上次你就做的很好,不然明祥早就死在明杰的手上了。” 钱宏泰闻言微微一怔,但很快恢复镇定,应道:“王上圣明!微臣明白了。”说完,他转身离去。 司空澈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目光凝视着远方,眼中闪烁着坚定而冷酷的光芒,他知道这个决定可能会引起一些争议,但他坚信这是实现自己野心的必要手段。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明祥,希望你不要怪朕,这确实是我们唯一能杀欧阳宁的机会了。”司空澈喃喃自语,仿佛在说服自己。 他深知欧阳宁的存在对各国构成了巨大威胁,无论是政治还是军事方面,虽然欧阳瑾与欧阳宁关系不和,但他们毕竟是血亲,如今,司空澈看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可以借助他人之手除掉心头之患。 他相信明祥有机会去完成这个任务,只要他能够成功,那么司空澈将给予他丰厚的回报,并确保他的地位稳固,这不仅有助于巩固司空澈的统治地位,还能为国家带来更长远的利益。 但司空澈却忘了,在这世上除了利益和权利还有真情,所以明祥注定了会让司空澈失望的。 第159章 祥明坦白 皇宫 欧阳瑾留在符子研的寝宫吃的午饭,两人一边吃饭,一边闲聊。 “皇上,臣妾听说宁亲王喜欢上了上官博庶出的女儿。”符子妍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欧阳瑾听到这个消息,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正常,语气带着一丝质疑和不悦:“表妹,你这是听谁说的?” 符子研眼神闪烁着,似乎有些心虚,“臣妾是听宫里其他姐妹说的,怎么了?” 欧阳瑾看了她一眼,没有再多问什么,只是淡淡的说道:“没事,朕先去御书房处理政务。”说完便起身离开了饭桌。 符子研见欧阳瑾要走,急忙拽住他的胳膊,娇嗔道:“皇上,您这么快就要走啊,臣妾还没跟您聊够呢!” 欧阳瑾不着痕迹的推开符子研的手,“晚上的事情到时再说吧。” 符子研见欧阳瑾态度冷淡,心中有些失落,但还是强颜欢笑,“那好吧,皇上,您一定要早点回来哦!对了,今晚臣妾准备了您最爱吃的菜,还有一些小惊喜哦!” 欧阳瑾背对着符子研,身体一僵,随即点了点头,“朕知道了。”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寝宫。 符子研看着欧阳瑾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恢复了温柔的笑容,轻声说道:“恭送皇上。” 欧阳瑾面色凝重地转身离去,这后宫之中佳丽三千,却无一人能得他真心喜欢,甚至连个说真心话的人都没有,真是可悲可叹! 上官府 欧阳宁和上官萱用过饭后,上官萱坐在椅子上,手托下巴,思考着赚钱的方法,欧阳宁见她在思考,便没有打扰她。 上官萱突然拍着桌子,“你名下可有赌坊?” 欧阳宁摇了摇头,“这个真没有,萱儿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上官萱追问着,“那你可知道紫恒国最大的赌坊在谁的名下啊!” 欧阳宁脱口而出,“白鹤开的鸿泰赌坊。” 上官萱若有所思,“我想和他合作,有时间我们去他的赌坊看看。” 欧阳宁语气笃定,“看来你是想把麻将推广给他,萱儿你自己为何不开个赌坊?” 上官萱解释着,“我在朝廷之中没有靠山,干不了那个,我做的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就算是他们吃了亏也不敢说出来。” 欧阳宁搂着上官萱的肩,“现在你有了,你可以尽情的使用我的权利。” 上官萱将欧阳宁的手拿了下来,“白鹤的鸿泰赌坊已经开了很长时间有固定的客源和他合作才是最对我最有利的选择,况且我也不会做有损你名誉的事情。” 欧阳宁特别的心疼,“萱儿只要你开心就好,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上官萱特别认真的道,“可我在乎,你的一举一动都有太多的人盯着,所以有的事情你不能出面,但我们可以暗中操作。” 欧阳宁会心一笑,“我们带祥明去看看皇叔如何?” 上官萱从床下拿出麻将,面色凝重,“我们去教羽王玩,省得他寂寞。” 欧阳宁面无表情,用手指刮了一下上官萱的鼻子,“我的银子还不够多吗?还想着皇叔的?” 上官萱拎着箱子,语气严肃,“银子哪有人嫌多的。” 欧阳宁从上官萱的手里接过箱子,“我们现在去接祥明?” 上官萱牵着欧阳宁的手,“走吧!” 偏院 叶祥明心里隐隐觉得上官萱和欧阳宁已经开始怀疑他,他的心里也很纠结,因为上官萱和欧阳宁对他很好,但他是身负使命而来的,现在又给了他最新的任务,他的确是有很多次机会下毒,但实在是下不了手,或许欧阳宁从一开始就不曾相信过自己,欧阳宁曾有意无意的警告自己不要伤害上官萱,自己现在到底该何去何从?若是不杀欧阳宁恐怕母妃会有性命之忧,但自己实在是做不到,到底该怎么做才不会错? 上官萱和欧阳宁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上官萱温柔地喊道:“祥明,我们来看你啦。” 听到声音,叶祥明立刻放下手中的书,“娘亲,谢谢你让人送来的水果。” 上官萱眼神敏锐,一眼就注意到那些水果竟然一口未动,于是轻声问道:“祥明,这些水果好吃吗?” 叶祥明似乎有些心虚,心不在焉地回答,“好吃呀,爹爹、娘亲,你们怎么突然来了呢?” 上官萱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感涌上心头,连一个五岁的孩子都无法做到诚实守信,难道皇宫真的是一个充满欺骗与虚伪的大染缸吗?她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保持平静,但内心深处却充满了无尽的凄凉,她意识到,欧阳宁说得没错,叶祥明确实存在问题!其实她早就有所察觉,只是一直不愿意承认而已。 欧阳宁敏锐地捕捉到了上官萱的异常情绪,他温柔地开口说道:“我们来接你去皇叔那里。” 叶祥明低着头,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般,低声呢喃道:“娘亲,爹爹对不起……” 上官萱心中涌起一股别样的情绪,她抚摸着叶祥明的头,轻声安慰道:“好好的为什么要道歉呢?” 叶祥明拽着上官萱的手犹豫再三,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我来紫恒国,其实是有人特意安排的,但这跟你们并没有关系,他们想要利用我来陷害四哥,因为他们用我母妃的性命威胁我,所以我无法拒绝,上次他们劫持我的时候,还交给了我其他任务,他们让我毒杀爹爹,但是我实在下不了手。” 上官萱听完,心中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她安慰地摸了摸叶祥明的头:“祥明,你的母妃我会派人去救她的,你放心吧!” 叶祥明紧紧握住拳头,满脸羞愧,“爹爹,对不起,我不配做你们的儿子,我……” 欧阳宁上前拍了拍叶祥明的肩膀,温和地说道:“你选择了说实话,那你依旧是我们的儿子,你就安心地待在这里,本王和萱儿一定会帮你把母亲救出来的。” 听到这句话,叶祥明感动得热泪盈眶,他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错,但现在他也明白了,只要敢于面对错误并改正,家人永远都会接纳他。 叶祥明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眼眶中泪水在打转,声音带着哽咽:“爹爹,娘亲谢谢!” 上官萱连忙将叶祥明扶起来,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安慰道:“快些起来吧,不必如此,你要记住,从此以后你不再是孤单一人,你还有我们,但日后可不许再对我们撒谎,能答应吗?” 叶祥明用力点头,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娘亲,我知道了,不会再有下次。” 上官萱目光坚定地看着叶祥明,认真问道:“逼迫你的人究竟是谁?” 叶祥明犹豫了一下,眼神瞥向一旁的欧阳宁,缓缓说道:“是我三哥司空明杰,他害怕四哥回来会与他争夺皇位,所以故意陷害四哥,我心里清楚,这次来到紫恒国并不会如三哥所说那般轻松,果然不出所料,三哥竟然想置我于死地,那天晚上你们杀死的那些人,其实都是三哥派来的,而上次劫持我的人却不是三哥,是我父皇,当时我不敢说出真相,因为我担心你们会把我送回楚国,同时我也害怕……”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 上官萱笑眯眯的将叶祥明搂在怀里,“别怕别怕,我们在呢,我们不会丢下你的,祥明,我要你记住,有的时候即便面对威胁你也不能做违背良心的事情。” 叶祥明一脸的愧疚,“娘亲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会改的,这是他们给我的毒药,在宁亲王府里有他们的眼线,前几天有人给我传话,让我尽快动手,我没见到人,不知道是谁,但我能肯定是府里的下人,而且应该不是父皇的人,不然不至于又给了我一包毒药。” 上官萱将瓷瓶和药包接了过来,仔细查看,“我相信你,这确实是两种毒药。” 欧阳宁撅着嘴抱怨着,“萱儿,我们两个这待遇也差太多了吧!我可不是故意的,你却那么待我,你这么做我太伤心了。” 上官萱此刻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区别对待了他们两个人,“别闹情绪,我现在已经想明白了,其实有的时候撒谎也是迫不得已,我已经放下了过去的那些事情,这功劳都是你的。” 欧阳宁听见这话便开心了,他抱起叶祥明,满脸笑意地说道:“想吃什么?本王都给你买。”丝毫没有将刚刚有人要加害于他的事情放在心上。 上官萱看着欧阳宁的样子,觉得他有时候就像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一般,不禁笑出了声,然后提醒道:“咱们还是先去安排一下救人的事情吧!” 欧阳宁听了之后,将叶祥明放了下来,然后对着空气喊道:“闪电。” 话音刚落,一个黑影瞬间出现在他们面前,正是闪电,闪电恭敬地问道:“王爷,有何吩咐?” 欧阳宁神色严肃地吩咐道:“马上派人去给青云国的人传信,让他们调查祥明母妃的情况,务必要尽快将她救出来。” 闪电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准备离开。这时,上官萱突然喊住了他,“等等,在青云国里有我的人。”说着,她走到书案前,写下了一张字条递给他,继续说道:“这是她的联系方式,青云国之行由你亲自去一趟。她叫丁香,到时候你拿着这块木头作为信物去找她,她会全力配合你的。” 闪电接过那块木头,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上官萱又补充道:“这是丁香的地址,你按照上面的信息去找她就行了。”说完,将手中的纸条递给了闪电。 闪电将木头和纸条收进怀中,“属下何时启程?” 上官萱沉默了半天,缓缓开口:“闪电,你先等一等,欧阳宁,你在青云国到底有多少能用的人手?” 欧阳宁想了一下,“如果是一般的江湖人士,大概有二十几个人,闪电都能找到他们。” 上官萱皱起眉头,又问:“那有没有更厉害一些的?比如杀手、暗卫之类的?” 欧阳宁毫不犹豫的开口,“有地狱门的杀手,还有情报人员。” 上官萱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叶祥明,“祥明,你快去把你的玉佩拿过来!” 叶祥明立刻跑回房间,不一会儿就拿出一块玉佩,递到上官萱面前,“娘亲,给您。” 上官萱接过玉佩,却没有直接拿住,而是递给了一旁的闪电,郑重地说:“闪电,你拿着这块玉佩,即刻启程前往青云国,这是信物,记住,一定要把祥明的母亲安全带回来。” 闪电小心翼翼地接过玉佩,放进怀里,然后问道:“主子,属下是否需要安排人手来保护祥少爷的安全?” 上官萱摆摆手,让他放心,“这个我会安排好的,你不用操心,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要赶紧出发,越快越好。” 闪电点点头,又向叶祥明行了一礼,“祥少爷,多保重。”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开。 上官萱叮嘱道:“闪电,一路小心,注意安全,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可以随时让丁香联系我。” 闪电笑嘻嘻地应了一声,“谢主子关心,属下这就去。” 叶祥明抱着上官萱的腿,“谢谢娘亲,爹爹。” 上官萱揉着叶祥明的头,“不用道谢,你开心就好!” 叶祥明发自内心的笑了,“爹爹,你们要带我去羽王爷爷那里干什么?” 欧阳宁觉得此刻说这个不太合时宜,“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改天再去吧!萱儿你说呢?” 上官萱点了一下头,“祥明你想上街吗?还是留在这里?” 叶祥明并没有心情出去玩,“我哪里也不想去,你们去忙吧!不用管我。” 上官萱并没有多说什么,“那好,欧阳宁拎着东西我们走。” 欧阳宁将箱子拎了起来,“有事去前院叫我们。” 叶祥明应了一声,欧阳宁牵着上官萱的手走了出去,叶祥明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这次我是真的从内心深处把你们当成爹爹和娘亲再无隔阂,谢谢你们为我所做的一切! 欧阳宁与上官萱一同走到前院,叶梅在那里等候,上官萱走进房间,低沉地问道:“要你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叶梅沉重地点了一下头,“人找到了,但是得病了,现在口不能言,腿不能动。” 上官萱可不认为这是个巧合,“查到是谁做的了吗?” 叶梅羞愧难当,“属下无能,查了很久却不出来,看着很像是自然生病,不似人为。” 上官萱知道出手之人定然很厉害,不然不能一点破绽都不留,“人现在何处?何时生病的?” 叶梅拿出一个纸条,“这是地址,现在是她的儿子在照顾她,在玥彤进宫以后半个月就莫名其妙的生病了。” 上官萱挥手示意叶梅退下,欧阳宁并没有问上官萱在找什么人。 上官萱走到欧阳宁的面前,“和你借点人。” 欧阳宁一听这话,将上官萱揽在怀里毫不温柔的吻了上去,上官萱拍打着欧阳宁也不肯离开,直到上官萱喘不上来气,欧阳宁才放开她,上官萱的唇微肿,“你干什么?你是得到了就不珍惜了吗?” 欧阳宁被上官萱的话问的愣住了,他可还没干什么,“你太见外了,你我之间何须言借这个字?” 上官萱这才反应过来,“好吧!那我原谅你了。” 欧阳宁被上官萱弄的哭笑不得,“你想要谁?” 上官萱想了一下,“要你的死士,两个。” 欧阳宁什么都没有问,“龙一,你安排一下。” 龙一现身,“女主子,具体需要做什么?” 上官萱将纸条给了龙一,“让死士全天监视这家人,若有异常马上来报。” 龙一看了一眼地址,“属下明白。”说完转身离去。 欧阳宁坐在椅子上看着军务,上官萱则在一边看着话本。 第160章 身不由己 皇宫 欧阳瑾虽然心里不情愿,但还是来到了符子研的宫里,符子研热情得像一朵盛开的花,而欧阳瑾的态度却像被霜打过的茄子,极其敷衍,符子研心里有气,却不好发作,只能陪着笑脸。 夜晚的天空像一块巨大的黑丝绒,缀着几颗星星,像是黑丝绒上点缀的钻石,上官府的厨房里,古慎查看了一下荔枝的冰镇程度,觉得差不多了,便端着托盘给上官萱送去。 卧房里,上官萱拿着书坐在榻上,时不时地笑着,欧阳宁忍不住调侃道:“萱儿,你傻笑什么呢?” 上官萱清咳一声,“书里的内容好看不行吗?” 欧阳宁提醒她:“你的书拿反了,不就是因为祥明跟你说了实话吗?至于开心成这个样子吗?” 上官萱低头一看,果然拿反了,马上将书调换回来,“不完全是,今天我发现祥明说谎的时候,我心里更多的是烦闷,并不像从前那样生气,看来我真的是放下了,这多亏有你。” 欧阳宁突然想起了什么,“萱儿,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说。” 上官萱放下手里的书,“你说。” 欧阳宁走到塌边在上官萱的耳边低语着,上官萱听了以后推开欧阳宁,“你,除了这件事情还有什么没说的?” 欧阳宁陪着笑,“能说的,我都说了,我……。” 门外响起了阵阵很有节奏的敲门声,上官萱语气平淡地问:“谁?” 古慎端着托盘,“小人来给小姐送荔枝。” 上官萱很随和地说:“进来。” 古慎将冰镇荔枝放到了桌上,“小姐,你可要吃些夜宵?” 上官萱起身走向桌子,“不用,这冰镇荔枝明日中午给祥明送些过去。” 古慎应了一声给上官萱和欧阳宁行礼后便马上退出了房间,欧阳宁走到上官萱的身边,“萱儿,我真不是有意的,因为我几乎不怎么用他们,所以我才一时忘记了。” 上官萱相信欧阳宁说的是实话,但她就是喜欢跟他发脾气和撒娇甚至在欧阳宁的面前她可以卸下所有的防备,或许在内心深处早就把他当成可以信赖的人。 上官萱剥了一颗荔枝送到欧阳宁的嘴边,“你不用解释那么多,我知道,不能说的,我也不勉强,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欧阳宁心里有些说不清的滋味,他并不想和上官萱之间有秘密,但麒麟玉佩的事情,暂时不能说,“萱儿,我……。” 上官萱将荔枝放到欧阳宁的嘴边,“什么都不用说,吃吧!” 欧阳宁一口吞了荔枝,可把上官萱吓坏了,“你把籽吐出来啊!” 欧阳宁一脸严肃,“已经咽下去了,这个以前没吃过,是新品种。” 上官萱一脸凝重,她一颗一颗的剥着,这次她将籽也弄干净才敢给欧阳宁吃,欧阳宁坐在上官萱的边上陪着她一起剥,他们彼此互相喂食,欧阳宁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世上竟还有如此开心的事,从前吃东西不过是为了填饱肚子而已,可现在不一样了! 上官萱从怀里取出叶祥明给的那个瓷瓶,“我觉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它,你看看。” 欧阳宁看了一眼,“这东西是血无情的,这家伙该不会躲到青云国去了吧!” 上官萱皱着眉头,“对啊!这是血无情特有的标志,看来这青云国的水也够深的,那要不要让闪电回来,万一他暴露了身份那后果不堪设想!” 欧阳宁却不紧张,“无妨,一会儿给闪电用海东青传信让他查查血无情是否隐藏在青云国的皇宫之中。” 上官萱皱着眉头,“你说这祥明毕竟是司空明杰的弟弟,就算对付司空明皓也没必要对一个五岁孩子下杀手吧!” 对于这个问题欧阳宁很清楚答案,“不管祥明受不受宠,他都是青云国的皇子,他若是无缘无故死在紫恒国的境内,必然会引起两国征战,司空明杰这是一箭双雕的好计谋,可惜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祥明被你我所救,他的计划也就落空了。” 上官萱并没有想的这么深奥,她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那你赶紧去传信。” 欧阳宁站起身来,走到书案前,迅速地写下了一封加密字条,然后,他将字条递给了一旁的骤雨,并嘱咐道:“用海东青立刻传给闪电。” 骤雨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接着转身离去。 欧阳宁看着骤雨离开后,准备返回房间,然而,当他转身时,却发现阴荷不知何时出现在不远处,正冲着他微笑,欧阳宁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他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阴荷,随后径直走进了房间。 此时,上官萱正在仔细研究着叶祥明送来的另一包毒药,她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裹,嗅了嗅其中的气味,又观察了一下颜色和质地,然后判断道:“这是一种致幻的毒药,很可能是宫廷秘制的,看来,这一包应该是司空澈送给祥明的。” 她转头看向欧阳宁,继续问道:“对了,你有没有吩咐人去调查宁亲王府里的奸细?” 欧阳宁听到这话,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挠了挠头说:“还没来得及,不过没关系,我马上安排人手去办这件事,龙一,你去吩咐手下,让他们彻查王府内的奸细,务必将所有的奸细都揪出来。” 龙一虽然没有回应,但欧阳宁心里清楚,他已经去执行命令了,于是,欧阳宁放心地坐下来,与上官萱一同商讨下一步的计划。 羽王别院 欧阳羽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石凳上,抬头仰望着浩瀚无垠的天空,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思念和哀愁,珊珊,本王曾经以为只要你得到了你所要的东西,你就会离开紫恒国,但没想到你竟然没有走,自从你离开本王的军营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本王曾多次想要调查清楚,但由于你的身份特殊,本王始终不敢轻易行动。 本王害怕一旦被他人知晓你是细作的事实,将会给你带来更多的危险和不幸,因此,也许当初放你离去,是本王唯一能够为你做的事情,如今,本王一定会尽全力保护好你的女儿,希望你在九泉之下也能安息吧! 孙伟默默地站在远处,静静地注视着欧阳羽,他心中充满了忧虑与无奈,因为他看到王爷最近明显消瘦了许多,而且言语也变得愈发稀少,他深知王爷内心深处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压力,却无法为其分担丝毫,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孙伟感到十分难受,他心疼王爷,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帮助他摆脱困境。 第二天 欧阳宁动作很轻,但还是弄醒了上官萱,他有些愧疚,“下次我动作轻点。” 上官萱缓缓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他,打了个哈欠,“下朝以后把小七叫来,今天我们去羽王那。” 欧阳宁面露无奈之色,苦笑着,“你这是准备坑他们几个人的银子了?” 上官萱双手叉腰,娇嗔地瞪了他一眼,“不是我,是你教他们玩顺便给我弄些银子回来。” 欧阳宁微微皱眉,面露难色,“可是我还要处理军务和密信。” 上官萱毫不犹豫地将这些事情包揽过来,自信满满的,“密信都归我,军务你自己处理,不过有一点,你必须赢,不许输,否则……” 欧阳宁饶有兴致地追问:“否则怎样?罚银子吗?还是罚别的?” 上官萱嘴角噙着一抹说不清的笑意,似笑非笑地回答:“要是输了今晚你就睡榻上。”说完,她便转身离去,留下欧阳宁一脸苦笑。 欧阳宁特别的无奈,“萱儿你这也太狠了,皇叔和白鹤可都聪明着呢!我要是一直赢他们要是起疑心怎么办?” 上官萱皱着眉头,“可以输,最后你能拿回银子就行,对了那些密信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但都是朝中重臣,难道所有的人你都派人监视了?” 欧阳宁起身穿衣服,“当然不是,我只需要知道一些关键人物的动态就行了,其他的事情,自然有其他人帮我盯着。” 上官萱好奇地问道:“哦?还有其他人?是谁啊?” 欧阳宁神秘地笑了笑,“我在他们的府上安插了人手,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我都会第一时间知道。” 上官萱皱着眉头,“那我的身边你也安排人监视了?” 欧阳宁连忙解释道:“萱儿,你真的误会我了,我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在你身边安排人不是监视而是保护,我只是想默默地守护你,让你不再受到伤害,如果你还是不信,可以去问我的属下,他们都会证明我说的话是真的。” 上官萱沉默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好吧,我相信你一次,不过以后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跟我说清楚。” 欧阳宁如释重负地笑了笑,“好,我答应你,萱儿,我希望我们能够坦诚相待,不要再有任何的误会和隔阂。” 上官萱微微红了脸,低下头轻声说道:“嗯,我知道了。” 欧阳宁轻轻抚摸着上官萱的头发,“我知道他也是为好,所以想跟就跟着吧!我不在乎,若我不愿意,谁又能跟踪的了我。” 上官萱若有所思,轻声说道:“所以你是默许羽王这么做了。” 欧阳宁洗漱好后,温柔地看着上官萱,“对于关心我的人,我怎么能让他伤心呢?萱儿,天色还早,你再睡一会儿吧,我先去上朝了。”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上官萱突然从床上起来,光着脚下地,快速跑到欧阳宁身边,亲了欧阳宁的脸颊一下,然而,欧阳宁并没有像上官萱想象中的那样开心,反而皱起了眉头,语气严肃地说:“地上凉,下次记得穿鞋!” 上官萱委屈地点点头,低下头来,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她正打算默默地回到床边时,欧阳宁却一把抱住了她,轻轻地将她放回床上,“萱儿,我记得王府的库房里有暖玉,我让人把王府的卧房重新装修一下,地面都铺上暖玉,这样你就不会着凉了,好不好?” 上官萱惊讶得合不拢嘴,觉得这太奢侈了,连忙摇头,“你不要对我这么好行不行?” 欧阳宁微微一笑,深情地凝视着上官萱,就在上官萱还没反应过来时,他的唇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上官萱瞪大了眼睛,想要推开他,但欧阳宁紧紧地搂住她,不让她逃脱,上官萱感到有些害怕,心跳加速,脸也变得通红。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打破了这暧昧的气氛,叶梅低声喊道:“王爷,该上朝了。” 欧阳宁恋恋不舍地离开了上官萱的嘴唇,眼神充满了爱意和眷恋,他温柔地摸了摸上官萱的头,“等我回来。” 上官萱躺在床上,看着欧阳宁温柔的眼神,心中满是感动和幸福,“好,我等你回来吃早饭。” 欧阳宁嘴角上扬,眼中满是宠溺,再次忍不住轻轻亲吻了上官萱的脸颊,低声回应道:“好。”然后小心翼翼地替上官萱盖上锦被,这才转身离开房间。 一旁的叶梅见此情景,不禁有些羞涩和尴尬,“王爷。” 欧阳宁没有对她发火,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走吧!”他明白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而且他也不想在上官萱面前表现出对叶梅的不满。 叶梅顿时松了一口气,原本还担心王爷会因为刚才的事情而迁怒于她,没想到王爷如此宽容大度,她心里暗自庆幸,看来自己以后的日子应该不会太艰难。 然而,欧阳宁此刻的心情其实并不好,毕竟好事被无端打断,任谁都会感到不悦,但他不能将这份不满发泄到叶梅身上,毕竟她是上官萱的人,也是出于对上官萱的尊重和爱护。 与此同时,在皇宫内,欧阳瑾早早地起床,符子研则贴心地在一旁服侍,亲自帮他穿上华丽的龙袍,关切地问道:“皇上,您中午想吃些什么?臣妾让人提前准备。” 欧阳瑾皱起眉头,显得十分不耐烦,语气生硬地回答:“等下了朝,朕就在御书房吃饭,不用特意准备了。” 符子研仍旧不死心,继续说道:“可是臣妾特意为你准备的吃食!花费了臣妾很多的心思?” 欧阳瑾却不为所动,他皱起眉头,声音低沉地说:“朕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希望你能够明白。” 符子研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她还是不肯放弃,“难道皇上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欧阳瑾看着她,眼神中带着冷漠和决绝,“朕对你只有责任,并无其他。”说完便转身离去,留下符子研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符子研被愤怒和嫉妒冲昏了头脑,“皇上,那上官幻清呢?为何宁亲王对她一往情深,帝王之家难道就没有真爱吗?臣妾只是想你多陪陪就好,并无奢求。” 欧阳瑾听见符子研提起上官幻清和欧阳宁就气不打一处来,“够了,朕要去上朝。” 符子研明显的感觉到欧阳瑾动怒了,但她不确定是因为上官幻清还是欧阳宁,上官幻清在皇宫里发生的事情她都知道,惠妃是如何死的她心里也清楚,她察觉的到欧阳瑾对上官幻清是有所不同的,至少用了心,这后宫的嫔妃无论品级如何。 欧阳瑾从来都没有动过心包括自己,若不是姑妈力保恐怕欧阳瑾是不会将自己纳入后宫的,每次欧阳瑾来也不过都是姑妈的意思,而自己进宫也是身不由己,或许这就是命运吧! 第161章 沾沾自喜 两仪殿 欧阳瑾坐在龙椅上,看着底下的文武百官,但心思却完全不在这里,今天早上朝堂上一直在讨论兵部尚书的人选问题,众说纷纭,欧阳瑾故意将话题引到了欧阳宁身上,“宁儿,你多年征战边关,对于这兵部尚书一职,你觉得应该由谁来担任比较合适呢?” 上官博目不转睛地盯着欧阳宁,似乎在传递着某种信息,欧阳宁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回答道:“一切都听凭皇上的圣裁。” 欧阳瑾心中暗自冷笑,还真是没让他失望,于是他开口宣布:“既然如此,那就由老四暂代兵部尚书一职吧!” 欧阳麟立刻站了出来,恭敬地说道:“儿臣必定不会辜负父皇的信任!” 欧阳宁站在一旁,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但心中却是暗自冷笑,让老四暂时代理兵部尚书一职?欧阳瑾的算盘打得真响啊!欧阳瑾明明知道他与老四关系不和,如今却做出这样的安排,其目的不言而喻,先削弱他的兵权,再通过军需物资来制约他。 然而,欧阳宁并不甘心被人牵制,他不喜欢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兵部尚书一职风光无限,但实际上,出了栾文宗通敌叛国之事,这个兵部尚书的职位如今并不好当,老四还在那里沾沾自喜,实在是愚蠢至极,就凭他这点智商,还妄想登上皇位?简直是痴人说梦! 上官博听到这句话后,脸上露出了极度失望的神色,欧阳瑾看到上官博的表情,心中暗喜不已,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他得意洋洋地问道:“诸位爱卿还有其他事需要上奏吗?” 文武百官们开始汇报一些小事,直到半个时辰过去,李公公终于高声喊道:“退朝。” 所有人都行礼退下后,欧阳宁特意靠近欧阳逸的身边,“萱儿想要见你,跟本王去上官府。” 欧阳逸喜出望外,忙问:“小嫂子想我了?” 欧阳宁瞪了欧阳逸一眼随口一问,“你带银子了吗?” 欧阳逸立刻捂着胸口,“别打我银子的主意,上次给小嫂子送去万两银票,我现在都快喝西北风了。” 欧阳宁立刻拆穿欧阳逸,“你名下有百亩良田,而且还有那么多的产业,万两银票而已不至于,你就是和萱儿一样都喜欢银子,要是从前本王给你就是了,但眼下本王的银子本王说了不算。” 欧阳逸紧紧的捂着胸口,“六哥,我不去行不行?” 欧阳宁不怒自威,“你说呢?” 欧阳逸特别的委屈,“好吧!我们走。” 上官博主动的走了过来和欧阳逸还有欧阳宁打招呼,欧阳逸并不知道内情,“上官大人你来的正好我们一起走。” 上官博一脸茫然,“逸郡王您的王府和臣的府邸在相反的方向怎么会同路。” 欧阳逸解释着,“本王去你府上。” 上官博这才恍然大悟,欧阳宁却不想和上官博多待片刻,“七弟,本王先行一步。” 欧阳逸应了一声,叶梅对着欧阳逸点了一下头便去追欧阳宁,欧阳逸看这叶梅的背影有些出神,这个女子长相清丽脱俗,而且身上带着一丝冷意像极了曾经的六哥,不愧是六哥的人。 上官博也不敢打扰欧阳逸,直到叶梅的身影看不见,欧阳逸才回神,“我们走吧!” 上官博神色恭敬,与欧阳逸一同乘坐轿子回到上官府,欧阳宁和叶梅则骑马先行一步抵达。 曦香苑 上官萱起了个大早,亲自添置了一个书案,放置在榻的对面,欧阳宁办公时,她可以躺在榻上看着他,上官萱命人准备好了饭菜,自己则坐在庭院中等待欧阳宁,很快,欧阳宁回来了,“萱儿等急了吗?” 上官萱随口应了一句,“有点,洗手吃饭。” 红莲将水备好了,“王爷,水还是热的呢!” 欧阳宁洗完手后,便牵着上官萱的手,“我们进屋吃饭吧!” 上官萱似乎在寻找什么人,欧阳宁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七弟在后面,放心,上官博一定会请他吃饭的。” 上官萱吩咐道,“阴荷去世子府把白鹤给我请来,就说我要和他合作。” 阴荷应了一声,便离开了,上官萱和欧阳宁手牵着手进了房间,欧阳宁第一时间看到了书案,“萱儿,这是特意为我准备的吗?” 上官萱露出期待的表情,“你喜欢吗?我亲自去买的。” 欧阳宁将她的心思看穿,“这木材一看便知是极其珍贵的黄花梨,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下次不必如此破费,能用即可,我们先吃饭。” 上官萱应了一声,直至他们吃完饭后,欧阳逸仍未出现,反倒是白鹤先到了。 白鹤忍不住调侃道:“有宁亲王在,上官小姐还需要与本世子合作吗?” 上官萱挽着欧阳宁的胳膊,郑重道:“有些事他不能做,你却可以。” 白鹤来了兴致,“本世子都被你说糊涂了,你究竟想做什么?” 上官萱将门关好,“我听说你名下有个鸿泰赌坊,我想为你提供一个娱乐工具,你赚钱后分给我些银子即可。” 白鹤用手指着欧阳宁,“一定是你出卖本世子,将你的娱乐工具拿出来给本世子看看?” 上官萱从床下拿出麻将,“就是这个?欧阳宁已经会玩了,到时让他将规则告诉你。” 白鹤打开一看,这些东西他还是第一次看见,“上官小姐,这推行新的娱乐工具需要宣传也需要银子,所以不能分你太多的银子。” 上官萱将麻将盒子盖上了,“我要五五分成,不然免谈。” 白鹤眼睛转着圈,“宁亲王你倒是帮本世子说个话啊!五五分成也太多了,不然三七如何?” 欧阳宁斩钉截铁的道,“就按萱儿的办,不然本王就给萱儿开一个赌坊,以本王的手段到时你的赌坊还会有生意吗?你自己考虑清楚?” 白鹤咬牙切齿的,“本世子上辈子一定是欠你们两个人的,宁亲王你也太狠了,本世子答应。” 上官萱却故意刁难白鹤,“你若是觉得太为难就算了吧,还是让欧阳宁在给我开一个赌坊。” 白鹤立刻站了起来,“不勉强,一点都不勉勉强,把玩法告诉本世子。” 欧阳宁刚要说话,欧阳逸在门外喊着,“六哥,小嫂子你们那个干什么呢,我方便进去吗?” 白鹤一副看戏的模样,“这逸郡王都改口了,进展够快的。” 欧阳宁瞪了白鹤一眼,“进来。” 欧阳逸推门而入,“小嫂子听六哥说你找我有事?” 上官萱面上带着笑容,“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带着你去看看羽王顺便陪陪他。” 欧阳逸却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白世子你也在啊?” 白鹤心中暗自思忖,“逸郡王,今日我们恐怕都上了贼船。” 欧阳逸也有同感,“白世子放心,小嫂子最多要钱不要命。” 上官萱脸上有些挂不住,“小七,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是抢银子的。” 欧阳宁马上威胁欧阳逸,“再多说一句,本王让你去军营历练一个月。” 欧阳逸用手捂着嘴,白鹤不免觉得好笑,“从前横行霸道的逸郡王也有今天。” 欧阳逸丝毫不觉得丢脸,“六哥疼小嫂子,我也无可奈何。” 上官萱提议着,“我们现在去羽王那吧!要不要叫上祥明?” 欧阳宁想了一下,“让叶梅去把祥明带到这里来,想必皇叔也想他了。” 上官萱摇着头,“我们直接去偏院接上祥明就走你看如何?” 欧阳宁牵着上官萱的手,“听你的,七弟把这盒子拿着我们去偏院。” 欧阳逸将盒子拿在手里,欧阳宁和上官萱牵着手出了门,叶梅想要跟上去,欧阳宁吩咐着,“你留在这里吧!密信和军务送来直接放到萱儿的房间里等本王回来处理。” 叶梅并没有多言,“属下遵命。” 欧阳宁和上官萱刚要走,骤雨便出现了,“萱主子您要的东西,属下已经弄好了。” 上官萱特别的淡定,“放房间里,我现在要出去,等回来在看。” 骤雨应了一声,“属下明白。” 欧阳逸和白鹤也都不是多事的人明白什么话可以问什么不可以问,都是皇室长大的哪有那么单纯的人,欧阳宁和上官萱手牵手来到了偏院,叶祥明正在院子里练着剑,叶祥明看见他们来便收了剑,“爹爹,你们这是准备去羽王爷爷那?” 欧阳宁应了一声,“我们来接你的,你去不去?” 叶祥明出了一身的汗,“我回去换身衣服,你们先进屋等我。” 欧阳宁点了一下头,叶祥明快速的进了屋,欧阳宁和上官萱还有欧阳逸白鹤都进了房间,白鹤眼尖的发现桌上放着冰镇荔枝,“宁亲王看来你对这个儿子很是疼爱啊!竟然不远千里给他买荔枝。” 在里屋换衣服的叶祥明听见白鹤的话后便知道这荔枝一定是爹爹特意给娘亲买的,自己只是沾光,但爹爹和娘亲能想着自己就很不容易了! 欧阳逸拿了一颗荔枝,“白鹤,你刚才说这是什么来着?我怎么没见过?” 白鹤解释了一下,“这是荔枝,本世子也只吃过一次,是父王派人送来的,数量极少。” 上官萱一把抢了过来,“放下这是祥明的,想吃自己买去。” 欧阳逸特别的委屈,“六哥,这小嫂子也太过分了?” 欧阳宁却向着上官萱说话,“萱儿说的没错,你怎么连祥明的吃的都抢。” 欧阳逸低着头也不再言语,他知道他是指望不上他六哥了。 叶祥明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走了出来,“七叔要是喜欢就吃吧!” 欧阳逸听了叶祥明的话心里特别舒服,“真乖?” 叶祥明流露出纯真的笑容,“七叔,孝顺长辈是应该的。” 欧阳逸有些愧疚,“不,是我不该动你的水果。” 上官萱的脑袋飞速的运转,“小七既然祥明已经叫你叔叔了,那你是不是该给点开口费,本来不想开口和你要的,可上次祥明已经改口了,你一点表示都没有,这次总该表示一下吧!” 欧阳逸从怀里取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给叶祥明,“小嫂子说的对,是我的错,拿着吧!这是见面礼。” 叶祥明并未动作,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欧阳宁和上官萱,欧阳宁将那一千两银票递给叶祥明,“祥明,以后若缺银子,可去七弟府上寻他要。” 叶祥明郑重地点了点头,“知道了爹爹。” 欧阳逸毫不犹豫地说道,“六哥,要不是我深知你的为人,我都会怀疑祥明是你的私生子。” 欧阳宁面露不悦,“不会说话就闭嘴。” 上官萱牵着叶祥明的手,“来见过你白叔叔。” 叶祥明心领神会,喊了一声,“白叔叔。” 白鹤心领神会,从怀里取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给叶祥,“祥明乖。” 叶祥明将银票收了起来,“谢谢白叔叔。” 白鹤摸了摸叶祥明的头,“不用,若缺银子了,可随时来世子府。” 叶祥明应了一声,欧阳逸抗议道,“我也给了一千两,为何态度差这么多?” 欧阳宁面露无奈,“你闭嘴,你可是祥明的亲叔叔,才给一千两,你还好意思问?” 欧阳逸还想解释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叶祥明安慰道,“七叔,别这样,我不嫌少,你和白叔叔对我都是一样的疼爱,情义无价。” 欧阳逸心里特别的舒服,“真会说话,这点你可跟六哥一点都不像。” 叶祥明却揭了欧阳宁的底,“七叔,那可能是你还不太了解爹爹,他和娘亲独处的时候特别会说话,他很会哄人的。” 欧阳逸狐疑的看着欧阳宁,“六哥这是真的吗?” 欧阳宁不去理会他,“行了,去皇叔那里,白鹤你也一起来,萱儿和你说的娱乐工具叫麻将需要四个人才能玩,到了皇叔的别院,本王再把具体的规则告诉你。” 白鹤应了一声,叶祥明走到欧阳逸的面前伸出手,“七叔抱。” 欧阳逸左手拿着箱子右手将叶祥明抱了起来,“六哥,我先走了!” 欧阳宁和上官萱牵着手也出了房间,只有白鹤孤身一人远远的跟在他们身后,显得有些形单影只。 第162章 四人麻将 大街上 欧阳逸抱着叶祥明四处逛着,逛了不久他便觉得有些体力不支,叶祥明感觉的到便自觉的退了出来,“七叔我自己走。” 欧阳逸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便没有拒绝,“那个,本王改天在抱你。” 叶祥明应了一声,白鹤快步上前,“祥明过来,本世子抱你?” 叶祥明伸出双手,“谢谢白叔叔。” 白鹤将叶祥明抱在怀里,“这街上可有你喜欢的物件,若是有本世子买给你。” 叶祥明指着不远处的糖葫芦,“白叔叔我想吃那个?” 白鹤抱着叶祥明刚要过去,欧阳逸便买了两串糖葫芦回来放到叶祥明的手边,“吃吧!” 叶祥明将两串都接了过来,“谢谢七叔。” 欧阳逸一脸严肃的道,“咱们都是一家人不必言谢,想吃什么告诉本王,本王给你买。” 叶祥明应了一声,他拿着其中一串递给上官萱,“娘亲给你?” 上官萱轻轻摇了摇头,“我不吃,你都吃了吧!” 叶祥明左手和右手各拿一只糖葫芦吃,欧阳宁轻声低语着,“萱儿你要吃,我去给你买?” 上官萱微微一笑,“今天我真的不想吃,祥明现在有这么多人疼真好!” 欧阳宁在上官萱的耳边低语着,“日后我们的孩子会有更多的人疼爱。” 上官萱娇羞的模样,“讨厌。” 白鹤距离欧阳宁和上官萱虽然很远,但白鹤却将他们的对话都听进去了。 他们逛了一会儿集市便去了羽王别院,孙伟看见欧阳宁有些喜出望外,“宁亲王,上官小姐你们可来了?” 欧阳逸抗议着,“你没看见本王和白鹤世子吗?” 孙伟解释着,“属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最近王爷心情不太好,祥少爷您去书房看看王爷吧!” 叶祥明刚想从白鹤的怀里退出来,白鹤却开口了,“本世子带你去书房看羽王。” 叶祥明点着头,他们两个便去了书房,而欧阳宁和上官萱还有欧阳逸去了客厅,孙伟和欧阳宁反应欧阳羽的近况,“宁亲王你一定要帮忙劝劝我家王爷,最近他也不知怎么了总是酗酒?” 欧阳宁皱着眉,“本王知道了。” 孙伟吩咐人上茶和糕点,上官萱吃了几口觉得味道还不错,顺手给欧阳宁拿了一块。 欧阳宁就着上官萱的手咬了一口,“皇叔府里做糕点的可是宫里的御厨,可这味道不如你做的好吃。” 上官萱心里美美的,“那我自己吃了。” 欧阳宁应了一声,欧阳逸在一边看的有些呆愣,他现在相信叶祥明说的话了,六哥简直太会说话了,他从前怎么没发现,难道这才是六哥的本性。 书房 欧阳羽不停的画着珊珊的画像,画了很多幅但他总觉得差点什么,他正准备重新画的时候,叶祥明在门外喊着,“羽王爷爷,我可以进来吗?” 欧阳羽立刻将画像收了起来,放了一幅山水画在书案上,“进来吧!” 白鹤开门进来后便将叶祥明放到地上,他立刻恭敬的给欧阳羽行礼,欧阳羽并不在乎那些虚礼,“免礼,祥明你最近过的怎么样?” 叶祥明扑到欧阳羽的怀里,“挺好的,对了爹爹和娘亲给我拿了一些荔枝,我偷偷的给您拿了两个,千万别让人知道,刚才七叔想要娘亲都没有给,不过这荔枝冰镇的更好吃,可是从上官府到这里距离太远,这荔枝已经不凉了?” 欧阳羽将叶祥明抱到腿上,“祥明你知道吗已经多年都没有人真正的关心本王了,这种感觉真好!丫头和宁儿也来了?” 叶祥明应了一声,他快速的剥了一颗荔枝递到欧阳羽的嘴边,欧阳羽眼里竟然隐隐出现了泪水,白鹤表面上游戏人间,但其实他的内心深处也渴望最平凡最真挚的感情! 叶祥明伸出小手替欧阳羽抹去眼角的泪,“羽王爷爷,您怎么哭了?是我说错话惹您不开心了吗?” 欧阳羽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不是,祥明,你们先去前厅见丫头他们。” 叶祥明却不肯离去,他的小手举着荔枝,一副欧阳羽不吃他誓不罢休的模样,“您吃。” 欧阳羽咬了一口,“祥明喜欢吃荔枝吗?” 叶祥明点着头,欧阳羽将叶祥明放到地上,“白鹤,你先带祥明去前厅,本王洗个脸,稍候就到。” 白鹤牵着叶祥明的手,“我们先告退了。” 欧阳羽应了一声,白鹤和叶祥明离开后,欧阳羽洗了一把脸,他整理了一下心情,换了一件衣服,才去的前厅。 客厅 白鹤牵着叶祥明的手走了进来,叶祥明走到欧阳宁的旁边,小声道,“羽王爷爷心情好像不太好。” 欧阳宁若有所思,“知道了。” 欧阳羽出现的时候和以往并无不同,依旧是那副意气风发的模样,嘴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宁儿今日怎能想起来看本王?” 欧阳宁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皇叔,心中满是愧疚,“是侄儿不好,侄儿该多陪陪皇叔的。” 欧阳羽的呼吸一滞,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恢复正常,笑道:“宁儿怎么这么会说话了,你从前可不是这个样子啊!” 欧阳宁沉默片刻,并没有回答,反倒是一旁的欧阳逸抢着说道:“还不是因为小嫂子。” 欧阳羽微微皱眉,看向欧阳宁,眼中带着询问,“宁儿,你有什么事吗?” 欧阳宁深吸一口气,想要开口,可看到欧阳羽如今的模样,他实在无法将那些话说出口。 上官萱见此,立刻接过话头,笑着说:“我们没什么事,只是祥明想您了,非要吵着来,至于小七,他是和欧阳宁一起下的朝,他听说祥明想来看您便一起来了。” 欧阳羽自然明白他们没有说实话,但他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温和地笑了笑,“既然如此,你们都坐下吧。” 所有人都坐下来闲聊,气氛轻松愉快,这时,欧阳羽注意到欧阳逸手中提着一个箱子,好奇地问:“逸儿,你那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欧阳逸左右张望,希望有人能替他解困,但周围的人都没有说话,无奈之下,他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这个……我不太清楚,可能是嫂子的吧。” 上官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危险的笑容,,“这个,其实是一种娱乐工具,是最近赌坊新推出的。” 欧阳羽心中暗自琢磨,心想这东西肯定不简单,于是开口要求道:“哦?那怎么玩呢?快拿出来让本王看看。” 欧阳逸有些犹豫不决,不知如何是好,欧阳羽见状,再次催促道:“怎么?难道还要本王亲自去取吗?” 欧阳逸求助地看向一旁的欧阳宁,用询问的语气问道:“六哥,你看这该怎么办?” 欧阳宁深知皇叔已经察觉到一些端倪,便对欧阳逸点点头,示意他将箱子送过去,欧阳逸无奈地走到欧阳羽面前,将箱子递给了他。 欧阳羽打开箱子,里面整齐地摆放着一副麻将牌,他好奇地拿起一张牌仔细端详,疑惑地问道:“丫头,这是什么?本王以前可从未见过。” 上官萱紧紧攥住欧阳宁的衣角,紧张地说道:“这是麻将,羽王,我们就不打扰您了,祥明,你留下来陪陪羽王,等过段时间再回去。”说完,她拉着欧阳宁匆匆离开了房间。 叶祥明应了一声,欧阳宁起身,“皇叔我们改日再来看你?” 欧阳羽却来了兴致,“本王觉得这个不错,你们留下陪本王玩一会儿可好?” 上官萱有所犹豫,“这……。” 欧阳宁拍着上官萱的手,“听皇叔的吧!孙伟拿张桌子来。” 众人都围坐在一张圆桌前,气氛变得轻松而愉快。 上官萱也不好再坚持,孙伟应了一声,很快就将东西准备好,他们分别落座,上官萱坐在欧阳宁的身边,欧阳宁详细的讲解着麻将的游戏规则,欧阳羽和白鹤领悟的很快,欧阳逸却是有些没太懂,他们一开始是不赢银子的,但后来便开始赢银子,欧阳逸一直在输连一把都没有赢过,白鹤和欧阳羽是各有输赢,欧阳宁却是几乎没输几把,他们一直玩到下午,叶祥明在欧阳羽的身边看着,他时不时的给欧阳羽端杯茶拿点糕点,欧阳羽玩的很开心,“宁儿下次有机会在陪本王打麻将。” 欧阳宁应了一声,“皇叔,侄儿和萱儿先走一步,改日在来陪您,这麻将就留在您这,您可以让孙伟他们陪您玩。” 欧阳羽心情好了不少,“你们走吧!逸儿你和白鹤留下在陪本王打个八圈。” 欧阳逸捂着脸,“不行,皇叔,放过我吧!我没银子了,改日再玩。” 欧阳羽正在兴头上不肯让欧阳逸走拉着他玩,白鹤很聪明主动的选择留下,孙伟顶替了欧阳宁的位置,他们四个又重新玩了起来。 羽王别院外 欧阳宁将赢的那些银票都主动的放到了上官萱的手里,上官萱接过银票,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欧阳宁搂着上官萱的腰,两人一路沉默不语,回到了上官府。 叶梅也在曦香苑里有了独立的房间,她和红莲的房间挨着,红莲和叶梅谈起了阴荷的事情,叶梅沉默片刻,“红莲,日后你自己多留点心眼,一定要提防着阴荷。” 红莲犹豫了一下,“我知道了。” 欧阳宁和上官萱聊着天回来的,上官萱站在庭院里,面色凝重地喊着,“骤雨,找人去羽王别院保护祥明的安危。” 骤雨从暗处现身,“属下遵命。” 上官萱挽着欧阳宁的胳膊回到了卧房,他们两个坐下开始处理事务,欧阳宁坐在专用的书案前,面色严肃地处理着事务,上官萱拿着密信坐在桌子上,眉头微皱,专注地看着手中的密信,时不时地拿起笔做些记录,他们各自处理着事情,气氛显得十分严肃。 晚上 欧阳逸输得一塌糊涂,白鹤和欧阳羽倒是赢了不少,孙伟也输了,但没输太多。 欧阳逸一脸严肃,“皇叔,放过我吧!再玩下去,我真的要喝西北风了!我都给你写了一万两的欠条了。” 欧阳羽还想玩,叶祥明出面帮欧阳逸解围,“羽王爷爷,你玩了这么久,也该休息一下了,让七叔和白叔叔也吃些东西,改日再让他们陪你。” 欧阳羽看在叶祥明的面上,才放过欧阳逸,“孙伟,让人备膳。” 孙伟应了一声,“属下这就去办。” 欧阳逸向叶祥明投去感激的目光,叶祥明回了一个沉稳的微笑,欧阳逸喊道,“孙伟,本王要吃红烧肉。” 孙伟觉得这逸王爷有时就像个小孩子似的,“属下让厨房去给你做。” 欧阳逸和叶祥明玩得很不错,白鹤跟欧阳羽在另一边也很聊得来,在餐桌上,欧阳逸吃得很认真,好像要把他输掉的银子都吃回来似的,他们在羽王别院吃过饭后便各回各家。 上官府 欧阳宁先一步处理完了军营中的政务,写了一张纸条揣进怀里,“萱儿,我出去一下。” 上官萱忙的头都没有抬应了一声,欧阳宁起身走到房间外,“骤雨出来。” 骤雨从暗处现身,“王爷有何吩咐?” 欧阳宁从怀里将纸条递给骤雨,“找人把这个马上交给李伯,他自会处理的。” 骤雨接了过来,“属下马上去办。” 欧阳宁又去了一趟厨房亲自给上官萱做了一碗面端回来,“萱儿剩下的我来处理,你吃点夜宵。” 上官萱放下笔,“也好,交给你了。” 欧阳宁拿着热毛巾给上官萱擦着手,上官萱总是被欧阳宁的细节所打动,上官萱坐在桌子上吃面,欧阳宁坐在书案前处理事情,她刚吃了一口便知道是欧阳宁亲手做的,她也不言语低着头吃着面,她感受到了欧阳宁的情意。 上官萱优雅地吃完最后一口饭,然后掏出一块精美的锦帕轻轻擦拭嘴角,接着,她轻盈地站起身来,步履款款地走到欧阳宁身旁,伸出双臂从背后搂住他的脖颈,“今天辛苦你了!” 欧阳宁停下手中的笔,反转手腕温柔地抚摸着上官萱的玉手,关切地问道:“吃好了吗?” 上官萱将娇柔的脸庞贴在欧阳宁宽阔的后背,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暖气息,满足地点点头:“嗯,吃好了,还剩下很多,要不要我帮忙处理一些?” 欧阳宁松开了上官萱的小手,安慰道:“不用,这些事情交给我就行了,你去榻上休息一会儿,看看书放松一下心情,我很快就会过去陪你。” 上官萱轻拍了一下欧阳宁坚实的肩膀,娇嗔道:“人家只是想多陪陪你嘛!”说完,她便准备离开。 欧阳宁突然伸手抓住上官萱的纤腰,用力一拽,将她紧紧地搂入怀中,上官萱吓了一跳,但很快就适应了这个姿势,顺势坐在了欧阳宁的大腿上,双手自然地搂住他的脖颈,调皮地眨眨眼,挑衅般地问:“你确定我坐在这里不会影响你处理事务?” 欧阳宁宠溺地笑了笑摇摇头,“我并不是担心你会打扰我,而是怕你在这里待久了会觉得无聊,不过既然你不愿意离开,那就留下来吧,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的心情也会变得更好。” 上官萱开心地笑了起来,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她轻轻地捏了捏欧阳宁的脸颊,打趣道:“算你还有点良心,知道心疼我,那我就在这里陪着你,看着你处理政务,如果你累了,记得告诉我。”说着,她微微歪着头,温柔地注视着欧阳宁的眼睛。 欧阳宁被上官萱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的有些心猿意马起来,他深吸一口气说道:“萱儿,我好像无法集中注意力了,我,我,我尽力克制自己。” 上官萱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反而变本加厉地在欧阳宁的身上四处点火,欧阳宁终于忍不住了,压制着着内心的悸动,声音嘶哑,“萱儿,别闹!” 上官萱感觉到屁股下面似乎有个硬硬的东西正顶着她,她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再也不敢乱动一下。 欧阳宁看着上官萱害羞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涟漪,他一本正经地处理着事务,但身体的反应却让他难以掩饰。 上官萱轻轻地扭动了一下身子,试图挣脱欧阳宁的怀抱,嘴里轻声嘟囔着,“流氓……” 欧阳宁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一丝坏笑,他低头在上官萱耳边呢喃,“它只对你一个人这样,它是你一个人的专属,萱儿要不要提前感受一下。” 上官萱的脸更红了,她想要起身离开,但是欧阳宁却紧紧地搂住她,不让她动弹,欧阳宁声音低沉地威胁道:“别动,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欧阳宁怎么也想不到上官萱会突然咬他的耳朵,那种异样的感觉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心里像有一只小猫在挠痒痒一样,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告诉自己不能被上官萱影响,但此时他已无心再去处理手中的密信。 上官萱看着欧阳宁脸上的表情变化,心中暗自得意,她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让欧阳宁心动了,但她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于是,她故意挑逗道:“怎么样,很舒服吧?” 欧阳宁强忍着内心的冲动,“萱儿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否则后果自负,我可不是正人君子,能坐怀不乱。”然而,上官萱似乎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依然我行我素地逗弄着他。 上官萱看出欧阳宁真的是隐忍到了极致,见好就收,“好,那我不碰你了。” 欧阳宁搂住上官萱,他以最快的速度处理着密信,等他处理好一切的时候,发现上官萱靠在他的怀里已经睡着了,难怪这么安静。 欧阳宁嘴角微扬,原来的萱儿极度缺乏安全感现在她竟在自己的怀里睡着了,足以说明她对自己的信任。 欧阳宁小心翼翼的抱着上官萱,将她放到床上刚要帮她褪去衣服,她便醒了,“你要干什么?”上官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着欧阳宁的动作,警觉地问道。 欧阳宁轻声解释,“只是想帮你换衣服,让你睡得更舒服些。” 上官萱轻轻应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欧阳宁本以为会遭到责备,却没想到幸福来得如此突然,他小心翼翼地扶起上官萱,帮她褪去衣物,接着,他也开始宽衣解带,然后躺在上官萱身旁,温柔地说道:“睡吧!” 这时,欧阳宁突然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那是龙一的气息,他迅速起身,离开了房间,见到龙一后,他急切地问道:“查得怎么样了?” 龙一详细地向他禀报:“目前发现有五个人存在问题,其中包括两名侍卫、一名厨房洗菜的和一名婢女,给祥少爷下毒的人并非府内之人,而是负责运送青菜的外部人员,他和厨房洗菜的认识,毒药也是通过他传递的,我们已经派人对其进行监视,但尚未将其逮捕。” 欧阳宁眉头紧皱,神情严肃异常,“对于府内的这几个人,你自行处理,务必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而府外的那个人,继续暗中监视,待确定幕后主使者后,立刻实施抓捕。” 龙一应了一声,“属下遵命。” 欧阳宁转身回房刚躺下,上官萱主动的往欧阳宁的怀里钻,欧阳宁享受着上官萱的投怀送抱,很快他进入了梦乡之中! 第163章 鸿泰赌坊 宁亲王府 李管家下午接到骤雨的传信后便开始风风火火的干了起来,他每天都让人把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可是王爷一次都没有回来过,他接到王爷的书信后是忧喜参半,王爷现在越来越像个正常人,但是他对萱姑娘的爱会不会害了他这还是个未知数,因为皇家本就不该出现这种爱。 工匠们喊着,“管家天色都这么晚了,小人们是不是可以休息明天再来干!” 李管家笑道,“当然,你们明天早点来。” 工匠们也都答应了,因为宁亲王府给的银子多比外面要高出两倍,他们当然愿意来。 时间过的总是很快,转眼之间就到了欧阳倩要去法华寺的日子。 上官府 上官萱将欧阳倩所有的资料都看过了,她将骤雨叫了出来,“明日就是欧阳倩去法华寺的日子,现在我可以告诉你要你做什么?” 骤雨一脸好奇地看着上官萱,“萱主子,您快说,属下已经等不及了。” 上官萱像骤雨招手附耳过来,骤雨有些为难,“萱主子,这要是被王爷知道还得了,属下还想多活几年。” 上官萱看着卧房的房间方向,“你是不是跟红莲待的久了,这胆子都变小了。” 骤雨依旧不为所动,“属下的确没有您和王爷的胆子大。” 上官萱轻哼一声,“罢了,就在这说吧!我要欧阳倩做我的嫂子。” 骤雨一脸惊讶,“什么?萱主子您想让倩公主嫁给您哪位哥哥啊?” 上官萱斜靠在门上,“当然是我二哥,她配不上我三哥。” 骤雨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恐怕只有萱主子会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那您具体想让属下做什么?” 上官萱嘴角噙着诡异的笑容,“明日你务必将她留在法华寺中,不能让她离开,我会让狂风将我二哥带去,剩下该怎么做你还用我教吗?” 骤雨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他对上官萱的决定没有丝毫的质疑,“属下明白。” 上官萱特意提醒着,“注意狂风的动向,这件事情必须闹的人尽皆知,狂风若是有任何异动你就先控制他,你不许提前泄露信息给他,这次我就是要看看狂风是否会听话?” 骤雨迟疑了一下,“属下遵命明天属下想要多带些人,不然万一场面失控怎么办?” 上官萱觉得骤雨说的有理,“你的名下不是有不少银龙卫吗?就用他们,如果这件事情成了,回来我给你们发银子。” 骤雨心里十分清楚这银子不好拿,“属下定不会让您失望。” 上官萱点了一下头,“派人通知狂风一声告诉他明天行动,他就会明白其他的不许多言。” 骤雨心中有些忐忑,“属下遵命,萱主子若是狂风他出手阻止您会如何处置他?” 上官萱并没有回答骤雨的问题,“你的话怎么也这么多了?” 骤雨不敢再问给上官萱行礼后便隐藏在了暗处,上官萱转身回了房间,“帮我个忙,明天我需要让更多有名望的人去见证。” 欧阳宁放下手里的书,“我让皇叔去你看如何?” 上官萱眨着大眼睛看着欧阳宁,“羽王他能答应吗?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他的亲侄女?” 欧阳宁得意的指了指自己的脸,“亲我一下,我保证明天皇叔会去而且还会替欧阳倩做主。” 上官萱走了过去亲了欧阳宁一下,“明天羽王一定要到,可我还要别人,你也必须帮我搞定。” 欧阳宁看着上官萱,“那你是不是要在亲我一下。” 上官萱却发飙了,“欧阳宁你别得寸进尺,你要是不帮那我……。” 欧阳宁见好就收,“帮,放心绝对会让你满意的,现在我就去找皇叔。” 上官萱犹豫了一下,“用我跟你去吗?羽王要是不答应怎么办?” 欧阳宁从榻上起来,“不会的,你在这里等我吧!” 上官萱拽着欧阳宁的胳膊,“去蔷薇那给我带点糕点回来。” 欧阳宁宠溺的语气,“小馋猫还吃别的吗?” 上官萱并没有生气,“不用了,你快去快回,别忘了给祥明带些吃的。” 欧阳宁语气淡淡的,“我会的。” 上官萱看着欧阳宁离开的背影,百无聊赖地坐在书案前翻看着欧阳宁留下的东西,都是军事机密,但她却觉得没什么意思。 上官萱正要起身的时候,竟然发现了一张图纸,是手链的设计图,和她手上的戒指竟然是如此的相配。 宁亲王府 李管家指挥众工匠忙碌着重新装修欧阳宁的卧房,他心疼地看着工匠们在地上铺着暖玉,他难以想象王爷竟然用如此珍贵的暖玉来铺地,王爷有家不回,整天待在上官府,也不知道何时是个头。 皇宫 欧阳倩端着补品去看太后,不巧的是太后睡着了,她并没有见到,她将东西放下便离开了,她不知道的是太后并没有休息,只是不想见她而已。 青云国 司空明皓日夜兼程的赶回了青云国,在皇宫门口萧瑟和司空明皓分了手,进宫以后他第一时间去看他的母妃,他们聊了很久,司空明皓才离开仁和宫。 羽王别院 欧阳宁从上官府里带了不少吃的给叶祥明,欧阳羽让孙伟将叶祥明带下去,“什么事竟然让你亲自前来?” 欧阳宁笑眯眯的道,“祥明最近总做噩梦需要去庙里烧香祈福,我看法华寺就不错,不知皇叔明天是否有空带他去?” 欧阳羽重复了一遍,“法华寺,皇家专用的寺庙,若本王没记错的话明日倩倩也去那拜佛吧!” 欧阳宁说起话来毫不避讳,“对,明日还请皇叔配合一下。” 欧阳羽沉默了半天,“宁儿,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丫头的意思?” 欧阳宁霸气外露,“重要吗?我们之间不分彼此,只要萱儿想做的事我便会帮她,萱儿想杀的人,我绝不会让她活着。” 欧阳羽自嘲的道,“也对,为了自己心爱的人做什么都值得,本王明白了,你走吧!” 欧阳宁知道皇叔这是答应了,“多谢皇叔,改日我再来看你。” 欧阳羽并没有挽留他,因为欧阳羽知道留的住人也留不住心,随他去吧!只是不知他们会如何对付倩倩,不过应该不会伤她的性命,毕竟丫头还是很善良的。 上官府 欧阳宁拎着糕点还拿了两串糖葫芦回来的,阴荷特意站在曦香苑的外面等着欧阳宁。 阴荷看见欧阳宁回来主动上前打招呼,“王爷您回来了?这是给小姐买的,她还吃小孩子的东西?” 欧阳宁不想理她,阴荷坚持不懈,“王爷我帮您拿吧!” 欧阳宁退了一步语气冰冷异常,“离本王远点。” 阴荷楚楚可怜的道,“王爷为何您一再拒绝我的真心呢,我……。” 欧阳宁施展轻功,几个闪身就到了卧房门外语气特别温柔和刚才简直判若两人,“萱儿开门。” 上官萱起身打开了门,“你回来的真是够快的。” 欧阳宁将糕点递给上官萱,“怕你等急了,我还给你买了两串糖葫芦,是你喜欢的那家尝尝看。” 上官萱接了一串过来,“剩下的你吃吧!我们一人一串。” 欧阳宁却握着上官萱的手咬了她手里的,“我喜欢和你吃一串。” 上官萱心里特别的甜,“那我们进屋吃。” 欧阳宁应了一声,阴荷将他们的举动都看在眼里,她心里特别的恨,为什么,小姐轻而易举就可以得到王爷的疼爱,自己……,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噙着一抹诡异的笑容,总会有机会的,小姐这是你逼我的,别怪我心狠!你教过我的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必须努力争取。 房间里 欧阳宁和上官萱把两串糖葫芦都吃了,欧阳宁拿出锦帕给上官萱擦了一下嘴角,“萱儿,我觉得阴荷还没放弃,她在这么纠缠下去,我真的怕有一天我受不了出手杀了她。” 上官萱也觉得阴荷不再适合留在她身边,“这样吧!让阴荷跟水仙换一下,水仙负责浣兰国的情报。” 欧阳宁依然觉得不妥,“萱儿,以阴荷现在的状态她负责情报我不放心。” 上官萱也是愁眉不展,“那你说怎么办?” 欧阳宁沉默了半天,“还是让她留在你身边方便监视她的举动,不过让她没事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上官萱有些为难,“这样不太好,因为我曾经答应过她们,可以追求自己喜欢的人。” 欧阳宁叹了口气,“算了,为了你,我忍忍吧!” 上官萱毫不吝啬的亲了欧阳宁一下,“你真好!我已经让何希隔三天暗中向我汇报一次情况了,以后他也会盯着阴荷的。” 欧阳宁终于松了口气,“那就好,今天的事情都处理完了,你想去哪里,我陪你。” 上官萱想实地考察一下,“我想去鸿泰赌坊看看?把惊雷带上准能赢不少银子。” 欧阳宁被上官萱逗笑了,“亏你想的出来,那我们走吧!” 上官萱和欧阳宁并肩出了门,阴荷跟叶梅同时现身,欧阳宁语气平淡的道,“都不用跟着,本王和萱儿不想有外人打扰。” 暗处的紫犹豫了一下也没跟上去,他发现自从主子有了女主子后,他的存在便总是被主子嫌弃,从前他可是寸步不离的跟着主子,他其他的兄弟特别羡慕,现在可倒好几乎快无所事事了! 惊雷的住处 上官萱和欧阳宁到的时候惊雷正准备出门,“王爷,萱姑娘你们怎么来了?” 上官萱看得出惊雷这是准备出远门,“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惊雷故意把声音压得低低的,“属下要替闪电杀个人,就在浣兰国的境内,闪电走之前把地狱门接的单子都给了属下,其他的属下已经做完了,只是这个路程有点远,所以放在了最后。” 上官萱顿时来了兴致,“是什么人啊?竟然需要你亲自跑一趟。” 惊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们院子里谈。” 上官萱和欧阳宁跟着他进去以后,惊雷又四处观察了一下,“昨天属下已经在密信中汇报过了,是浣兰国的一名官员,官职不大,但是他是皇后的亲戚,所以横行霸道,有不少侍卫保护,一般人难以近身。” 上官萱想了一下,“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事?” 欧阳宁提醒着,“昨天你不是在我怀里睡着了吗,后面的密信是我处理的,的确有这件事情。” 上官萱瞪着欧阳宁,“那你不早说。” 欧阳宁一脸无辜的模样,“这是小事,惊雷不提,我都想不起来,地狱门每个月都会接很多杀人的买卖,我怎么可能都记得住?” 上官萱觉得有理,“惊雷这样吧!杀人的事情交给水仙去做,她就在浣兰国,你跟我去个地方?” 惊雷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欧阳宁,“王爷?” 欧阳宁牵着上官萱的手,“你把包袱放下,跟我们走吧!” 惊雷马上把包袱放回了房间跟上了欧阳宁和上官萱的脚步,惊雷不太明白王爷带着萱姑娘逛街要他做什么,如果只是拿东西的话,别人应该也可以,最后到了鸿泰赌坊他才明白为何非要找他,别的姑娘都是喜欢胭脂水粉和绫罗绸缎,可萱姑娘的爱好有些特别喜欢真金白银,而且还毫不掩饰! 鸿泰赌坊 上官萱和欧阳宁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惊雷愣了片刻,这里不是白鹤世子的地盘吗?看来今天白鹤世子要损失惨重了,以萱姑娘爱银子的程度估计不让他们关门就不错了! 他们刚一进来就有人招呼欧阳宁,“公子看着眼生,您和夫人这是第一次来玩?” 欧阳宁被那声夫人给取悦了,“我们玩牌九,带路。” 有人将欧阳宁和上官萱领到赌桌上,“这里就是了,公子是第一次来你们伺候好。” 发牌的人心领神会,“知道了。” 惊雷默默的站在了欧阳宁的身后,上官萱挽着欧阳宁的胳膊坐在他的身边,他们开始玩了几把但欧阳宁都赢了,后来断断续续的又赢了不少的银子,发牌的人开始作弊,欧阳宁看穿了以后重重的拍着桌子,“你们的赌坊是不想开了吗?” 发牌的人喊着,“你竟敢来这里撒野,你可知这是谁开的赌坊?” 欧阳宁语气带着一丝冷意,“让你们管事的出来。” 发牌的人立刻去把管事的叫了出来,“虎哥就是他来闹事。” 廖虎长得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你竟然敢来这里找茬,来人给我赶出去。” 欧阳宁脸上明显露出一丝不悦,“在紫恒国境内从来都没有人敢这么和我说话,杀了他。” 惊雷手起刀落廖虎的人头就落地了,赌场里的客人一哄而散,唯独欧阳宁三人和赌坊的人没有离开。 发牌的人十分害怕,“你们是谁派来的,光天化日竟敢杀人,快去报官。” 可是无人敢动,上官萱站了起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去找你们老板?” 发牌的人咽了一下口水,“小人并不知道赌坊幕后老板是谁?” 上官萱指着其他的人,“你们也不知道吗?” 所有的人异口同声,“不知,还请姑娘饶命。” 上官萱心里有了计较,“既然如此报官吧!你们赌坊作弊一定坑害了不少百姓也够判了,惊雷,马上去刑部把冯大人找来。” 惊雷应了一声,“属下这就去。” 赌坊的人拼命的拦着惊雷不让他出门,欧阳宁适时的开口,“谁敢拦着,格杀勿论!” 惊雷将刀拿了出来,所有的人自动后退,惊雷刚才杀人的那个场景还历历在目,他们都害怕。 第164章 取之有道 羽王别院 欧阳羽又独自一人坐在花园里,慢慢品味着美酒,他轻轻晃动手中的酒杯,看着杯中的液体荡漾,心中思绪万千,这时,叶祥明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过来,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 “羽王爷爷,喝酒对身体不好哦,您还是别喝了吧!”叶祥明伸出小手,试图抢走欧阳羽手中的酒杯。 欧阳羽微微一笑,将酒杯递给了叶祥明 ,然后,他轻轻地把叶祥明抱到自己的腿上,“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听你的话,不再喝酒了,要不,本王陪你玩如何?” 叶祥明兴奋地点点头,表示同意,于是,欧阳羽带着叶祥明来到山上,他们一起采摘着各种野果,享受大自然的美好,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照在他们身上,显得格外温暖。 采摘完野果后,欧阳羽又带着叶祥明游览周围的风景,他们走过山间小道,欣赏着美丽的自然风光,叶祥明好奇地观察着四周的一切,眼中闪烁着新奇和喜悦。 欧阳羽看着叶祥明开心的样子,内心也充满了幸福,他知道,与叶祥明在一起的时光总是那么愉快,让他忘却了烦恼和压力,在这个美好的时刻,欧阳羽希望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让他们共同创造更多美好的回忆。 鸿泰赌坊 很快惊雷带着冯韶石和衙役赶到了鸿泰赌坊,冯韶石一进门便给欧阳宁行礼,“参见王爷。” 欧阳宁语气平淡的道,“冯大人免礼,他们作弊你看着办。” 赌坊的人不知道幕后老板是谁,但冯韶石知道,“王爷这……。” 上官萱看出冯韶石的为难,“怎么冯大人无法秉公断案吗?” 冯韶石想起上官萱曾经的嘱托,他挥着手,“将他们都带回衙门,这鸿泰赌坊暂时查封。” 衙役将这些人都带走了,冯韶石自己留了下来,“上官小姐这鸿泰赌坊是白鹤世子开的,还请上官小姐帮帮我,不然这个案子还真不好断。” 上官萱给了冯韶石一颗定心丸,“我会帮你的!如果白鹤去刑部找你,告诉他来上官府找我就行。” 冯韶石心里踏实了不少,“多谢上官小姐。” 上官萱笑了笑,“冯大人客气了。” 随后冯韶石离开了鸿泰赌坊,上官萱和欧阳宁也一同离去。 冯韶石长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地说道:“那我就不再打扰你与王爷的雅兴了!” 上官萱应了一声,算是回应,冯韶石向欧阳宁行了一礼之后,便转身离去,走出了赌坊的大门。 欧阳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他伸手搂住上官萱纤细的腰肢,轻声问道:“萱儿,你又在盘算些什么呢?” 上官萱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这次我要的是鸿泰赌坊所有的经营权。” 欧阳宁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感到意外,但惊雷却大吃了一惊,忍不住开口道:“萱姑娘,这样恐怕不太好吧!毕竟白鹤世子和王爷可是要好的朋友,您如此行事,岂不是让他人误以为王爷无情无义?” 上官萱并未将惊雷的话放在心上,她眨动着美丽的大眼睛,流露出楚楚可怜的神情,紧紧地盯着欧阳宁,柔声问道:“你到底会不会帮我?” 欧阳宁的语气中带着些许责备之意,温柔地说:“萱儿,我已经告诉过你很多次了,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我都会尽力满足你的需求。” 惊雷听到这里,心急如焚,立刻跪地磕头,恳切地劝道:“王爷,请您三思而后行啊!” 然而,欧阳宁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语气冷若冰霜,怒吼道:“你们银龙卫是不是都想造反啊?” 惊雷最近忙着帮闪电杀人,并不知道狂风被欧阳宁赶走的事情,听到他的话,心里一惊,但还是恭敬地回答道:“属下不敢。” 然而,欧阳宁却突然借题发挥,冷冷地说道:“你那三个兄弟都已经不在王府了,现在也不差你一个,从今往后你也不必跟着本王了!” 惊雷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他惊愕地看着欧阳宁,结结巴巴地说:“王,王爷,银龙卫一生只认一人为主,属下……。” 欧阳宁看着他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但还是硬着心肠,“本王不需要你们了,走吧。”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开。 惊雷愣住了,不知所措,就在这时,欧阳宁又停下脚步,回过头来,“跟着萱儿,好好保护她。”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惊雷愣在原地,心里一片混乱,他不明白为什么王爷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违背王爷的命令,于是,他默默地走到上官萱的身边,站定。 惊雷一脸疑惑地看着上官萱,十分不解地说道:“萱姑娘,您武艺高强,恐怕并不需要属下保护。” 上官萱自然明白欧阳宁的意图,他无非就是想把所有的银龙卫调离自己身边而已,于是她笑了笑,“惊雷,既然他不要你,那你就来我这儿吧!” 惊雷稍稍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站起身来,对着上官萱抱拳行礼,“萱姑娘,那日后属下便跟着您了。” 上官萱心中早就有了盘算,她知道该如何安排惊雷,她微笑着对惊雷说:“放心吧,惊雷,我会给你提供一份稳定的收入,而且我这里的待遇可比他好多了,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惊雷恭敬地对着上官萱抱拳行礼,“多谢萱姑娘。” 上官萱摆了摆手,语气平静地吩咐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回上官府把要刺杀的人详细的情况告诉叶梅,让她给水仙传信,水仙自会派人去帮你把人杀了。” 惊雷感激涕零地点头应下,他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报答萱姑娘。 惊雷恭敬地向欧阳宁和上官萱行了个礼:“那属下就先告退了。”说完,他转身离去。 待惊雷离开后,上官萱和欧阳宁也走出了鸿泰赌坊。两人在街上漫步了许久,上官萱看了看天色,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说道:“回府吧!恐怕白鹤已经等候多时了,你可得好好保护我。”她的语气带着一丝俏皮。 欧阳宁露出宠溺的笑容,“放心吧,有我在,谁也别想伤到你分毫,就算是白鹤也不行。”他的声音充满了坚定与自信。 上官萱微笑着挽起欧阳宁的胳膊,撒娇般地问:“你把银龙卫都打发出来,是不是打算让龙一现身人前啊?”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 欧阳宁摇着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我的身边有叶梅就已经足够了,我只是不想让他们时时刻刻的烦我,他们效忠的是紫恒国而不是我,所以只要我做事有所偏颇,他们都会劝谏,但我决定的事情不容更改,最好的解决之法就是将他们调离我的身边,我知道你会好好待他们的。” 上官萱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早已经猜到了欧阳宁的心思,“这么好的人我当然会安排合适的工作给他们。” 欧阳宁也跟着笑了起来,两人之间的默契让气氛变得轻松愉快,他们一边走一边谈论着,不知不觉间已经回到了上官府。 走进庭院,欧阳宁看到阴荷、叶梅和白鹤正在闲聊,而红莲则在一旁给白鹤倒茶。 白鹤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本世子都喝了五壶茶,这上官小姐何时回来?” 红莲正愁眉苦脸地想着如何应对时,上官萱语气微冷,“你是不请自来,态度还这么蛮横,这里是上官府不是你的世子府?” 白鹤被上官萱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他尴尬地看着上官萱,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白鹤刚想发作,但看见欧阳宁站在上官萱的身后,他便不好恶言相向,只好将满腔的怒火压下,强忍着性子说道:“是本世子一时情急态度不好,还请上官小姐见谅。” 上官萱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走了过去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来找我是为了鸿泰赌坊的事情吧?” 白鹤听她这么一说,也不再隐晦,直接质问道:“你什么意思,那天你说要和我合作,可一转身你就让冯韶石封了赌坊!这就是你的诚意?” 上官萱看着他那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却是波澜不惊,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然后说道:“鸿泰赌坊作弊骗百姓银子的事情你知道吗?” 白鹤听到这话,脸色变得有些阴沉,沉默不语。 上官萱看到他这个反应,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于是继续追问道:“看来你是知道的,我虽然喜欢银子,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从来不会做那种事情,你我之间的合作恐怕要有所变动。” 白鹤也不指望欧阳宁会帮他,一脸不耐烦地问:“那你想怎么样?” 上官萱轻轻抬起头来,露出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然后轻启朱唇,声音清脆地说:“鸿泰赌坊所有的人都要换掉,重新装修银子你出,以后不许再作弊骗百姓的钱财,而且赚的银子我要三七分。” 白鹤听了这话,气得脸色发青,指着上官萱骂道:“好啊!原来你们早就商量好了,想要占本世子的便宜!” 欧阳宁看着白鹤愤怒的样子,心里很是不屑,但脸上还是带着淡淡的笑容,“萱儿对你已经够客气了,她一点都不分给你,你又能如何?做人该知足。” 白鹤被欧阳宁这么一说,更是气炸了肺,他用手指着欧阳宁,怒声吼道:“你,这是摆明了要欺负本世子,别以为本世子不敢跟你动手!本世子……” 欧阳宁打断了白鹤的话,声音冰冷地说道:“这么多年你该知道本王的脾气,本王的双手早已染满鲜血,谁敢伤她,本王不介意多杀几个人。” 白鹤听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冷汗直冒,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深知眼前这位爷心狠手辣,说得出做得到,如果自己再敢纠缠下去,恐怕真的会性命不保,想到这里,白鹤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了下来。 他连忙陪着笑脸,讨好地说道:“本世子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王爷开个玩笑,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放在心上啊。” 说着,白鹤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欧阳宁的脸色,见他没有反应,便试探性地问道:“那……那咱们之前说好的分成比例?” 欧阳宁微微眯起眼睛,语气坚定地回答:“萱儿七你三。” 白鹤一听,虽然心里很不情愿,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点头应道:“行,那就依王爷所言。” 上官萱看到这一幕,嘴角不禁泛起一抹笑意,顺口说了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白鹤世子果然是聪明人。” 欧阳宁听到这句话,心里又开始泛酸起来,不满地嘟囔道:“萱儿,你怎么还夸他呢?他哪有我好?” 上官萱无奈地笑了笑,解释道:“我这不是在损他吗?他这种人,哪里能跟你相比?” 欧阳宁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白鹤听到两人的对话,心里一阵窝火,但又不好发作,他觉得在这里已经待不下去了,于是站起身来,对欧阳宁和上官萱拱手道别,“既然如此,你们慢慢聊,本世子先走了!” 上官萱喊了一声,“等等,日后鸿泰赌坊的管理由我全权负责,你还是和从前一样只负责拿银子其他的不用你管,每个月的月底我会让人把银子给你送去,我会把一个月收入的账本也给你一份。” 白鹤看了一眼欧阳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账本就不用了,本世子相信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上官萱向白鹤伸着手,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鸿泰赌坊需要重新装修拿银子吧!”她的眼神坚定而自信,仿佛在告诉白鹤这是必然要做的事情。 白鹤想要发作,但他又不敢,他紧紧握着拳头,咬着牙关,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最后,他深吸一口气,从怀中取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颤抖着递到上官萱面前,咬牙切齿地,“看看够吗?” 上官萱接过银票,随意瞥了一眼,然后将其收入怀中,淡淡地回答:“要是不够再找你。”说完,她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白鹤气得手一直在发抖,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强忍着怒气,对上“本世子真是上辈子欠你的,不对,一定是欠你们两个人的,这次本世子可以走了吧!” 上官萱挑了挑眉,调侃地回应,“你不走,难道还等着我请你吃饭啊!”她双手叉腰,眼中闪过一丝挑衅。 白鹤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去,走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回头用一种特别同情的目光看着欧阳宁,摇摇头,叹息道:“本世子严重怀疑你的眼光,你怎么会看上她?上官小姐从你那里坑了多少银子了?” 欧阳宁皱起眉头,语气不悦地反驳:“白鹤,你说话客气点,本王都是萱儿的,本王的银子自然也是她的,本王想把库房的钥匙给她,但萱儿觉得管账麻烦,所以她什么时候需要银子就直接去库房取便是了。” 白鹤听后,脸上露出惊讶和疑惑的表情,他难以置信地问道:“宁亲王,你是不是疯了?你跟从前太不一样了。” 上官萱眉头紧皱,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白鹤,我想问问你,在你眼中,平民百姓的生命是否如同草芥一般微不足道?” 白鹤下意识地回避了上官萱的目光,他的眼神游离于周围的景色之间,似乎不敢与她对视。 上官萱无奈地叹息道:“你自小出生在富贵之家,尽享荣华富贵,又怎会知晓平民百姓的苦楚?赌坊所骗去的银子,或许会让一个普通家庭分崩离析,甚至导致家破人亡。 你们生于皇室,自然有许多身不由己、无可奈何之处,这点我能够理解,但有时候,做人不能忘却本心啊!看在你曾为欧阳宁诊治的份上,我才会对你说这番话,希望你能认真思考。” 白鹤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感动之情,他真诚地回应道:“多谢赐教,若没有其他事情,本世子就此告辞了。” 上官萱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当然,你请便。”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白鹤面色阴沉地走出上官府,他来时怒气冲冲,但离开时却带着难以言喻的复杂神情。 第165章 只想要你 曦香苑 欧阳宁则关切地问上官萱:“萱儿,我们逛了这么久,你饿吗?要不要让红莲去准备一些食物?” 上官萱手中晃动着银票,笑着回答道:“我不饿,现在有比吃饭更重要的事要做,你再帮我画一张赌坊的设计图,我们进屋详细谈谈。” 欧阳宁拉住上官萱的手,“萱儿,你让我帮忙,总得给我一些报酬吧!” 上官萱毫不犹豫地回应,“我可没钱给你。” 红莲忍不住插嘴,“小姐,你以为大家都像你一样喜欢钱,王爷才不稀罕那点银子。” 欧阳宁投去赞赏的目光,然后温柔地看着上官萱,缓缓开口,“红莲说得没错,我不要银子,我只想要你。” 上官萱的脸微微一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你……你又开始不正经了,我们还是进屋去吧!”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羞涩和嗔怪,但眼神却透露出一种期待与欣喜。 欧阳宁嘴角扬起一抹无赖的笑容,调侃道:“萱儿,现在天色尚未完全暗下来呢,这个时候要奖赏是否太早了些?”他故意放慢语速,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阴荷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满脸都是不乐意的表情;红莲则是一脸羞涩,低下头去,不敢直视欧阳宁的目光;而叶梅依旧冷冰冰地站在那里,似乎对周围发生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上官萱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她当然明白欧阳宁的意图,但她也知道如果直接拒绝他,可能会让气氛变得尴尬甚至不愉快,于是,她迅速调整了情绪,笑着回应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如此亲密,何必再谈论什么条件呢?顺其自然不是更好吗?走吧,我们进屋去。”说完,她主动拉起欧阳宁的手,转身走进屋内。 欧阳宁不禁暗暗佩服上官萱的机智和应变能力,她能够如此快速地理解并配合自己的意图,他笑着跟在上官萱身后,走进房间里,然后,他转头看向叶梅,郑重其事地叮嘱道:“叶梅,如果没有其他重要的事情,今天不要轻易来打扰我们。”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叶梅恭敬地说道:“属下告退。”说完,她转身离开房间。 红莲则满脸娇羞的看着上官萱,“小姐,如果您饿了,请随时叫我。” 然而,欧阳宁却迫不及待地抢在红莲前面开口,“不必了,萱儿若是饥饿,本王自会喂饱她。” 红莲听后,脸一下子变得通红,羞涩地说道:“王爷,我尚未出嫁,您怎能如此直白地说话呢!” 上官萱微微一笑,安慰红莲道:“他就是这样的性格,你们都先下去吧!” 红莲等人纷纷退下,留下上官萱与欧阳宁独处一室,若是平时欧阳宁绝不会当着红莲的面说出那种话,上官萱明白这是欧阳宁的态度,他是说给阴荷听的希望阴荷可以放弃心中执念,可是人一旦有了欲望真的能够放下吗? 阴荷站在远处,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之间的亲密举动,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几乎无法控制,而此时,上官萱和欧阳宁一同走进屋内,开始专心研究起鸿泰赌坊的图纸来。 紫恒国与梦雪国的交界处 一个十五岁少年模样的男子骑着一匹浑身通红如火焰般燃烧的汗血宝马,身后紧跟着几个仆人模样的人,这几个人虽然都是下人,但身上却散发着淡淡的气息波动,显然是有武艺在身。 只见那少年一拉缰绳,停在了路边,然后从马上翻身下来,对身后的仆人道:“通知所有人原地休息一下,半柱香后出发。” 仆人模样的人应了一声,恭敬地说道:“多谢少主!” 紫恒国 白鹤回到世子府中,便迫不及待地将自己关进了炼药房。 他坐在一张椅子上,脑海中不停地回荡着上官萱的那句话——“你到底是谁?”这句话让他感到一阵茫然和无助,他知道,上官萱的意思并不是问他叫什么名字,而是想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和性格。 这些年来,白鹤一直过着低调而平淡的生活,他不喜欢参与朝廷的争斗,也不愿意卷入任何权力斗争之中。 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逐渐意识到,自己的出生决定了他无法逃避这场争斗,他开始思考,如果他不能改变这个世界的规则,那么他是否应该努力适应它呢? 或者说,他是否应该尝试做回真正的自己呢?想到这里,白鹤决定不再伪装自己,他要展现出真实的一面,即使这样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和嫉妒,他也要勇敢地面对,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找到真正的自我,这么多年,他也累了,早就忘了自己最初的模样。 上官府 欧阳宁将最后一笔画完后,满意地看着自己手中的设计图,“萱儿,你这是打算重整装修鸿泰赌坊啊?而且从这份图纸来看,除了名字以外,其他地方似乎都会做出一些改动,我若是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想让惊雷去打理鸿泰赌坊吧!” 上官萱惊讶地看着欧阳宁,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了解自己的想法,她瞪大了眼睛,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我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欧阳宁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很简单,因为你我心有灵犀。” 上官萱捂嘴偷笑,“我让惊雷去不止是为了银子,赌坊也是打探消息的一个渠道,我让你设计的麻将包间就是最好的证明,而且我不坑百姓的银子,但为富不仁的和欺压平民百姓的达官贵人我是不会放过的,他们可都是肥羊,但这些事情我没打算告诉白鹤,我只告诉了你一个人。” 欧阳宁听了上官萱的话,心情甚是愉悦,“一万两够吗?若是不够,就去找叶梅或者李伯拿。” 上官萱则坐在榻上,微微一笑,回应道:“不用这么多银子,我向来不做亏本的买卖。”她语气坚定自信,似乎对自己的能力充满信心。 欧阳宁抬头望了望天,发现夜幕已经降临,不禁提醒道:“已经晚上了,我们白天的时候只吃了一些糕点,要不要让他们给你准备点饭菜?”他关切地看着上官萱,希望能满足她的需求。 上官萱站起身来,眼神明亮,“我去给你做吧,你想吃什么?”她主动提出做饭,显示出对欧阳宁的关怀和体贴。 欧阳宁走近上官萱,“我陪你一起去厨房,我们一起做。”他想与上官萱共同参与烹饪的过程,享受彼此的陪伴和合作。 上官萱应了一声后,便与欧阳宁一同走出了房间,朝着厨房走去,古慎此时正站在厨房里等待着他们,看到两人走进来,他立刻行了个礼:“王爷、小姐,你们想吃点什么?小的马上为你们准备。” 上官萱一边微笑着,一边观察着厨房里摆放整齐的食材,“你先去休息吧,今天我想自己动手做饭。” 古慎听后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点头道:“好嘞,那小的就不打扰二位了,不过,小姐,冰块已经用完了,如果您想要吃冰镇水果,那就得麻烦王爷再弄一些冰回来。” 上官萱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我知道了,你去吧!” 古慎向欧阳宁和上官萱行完礼之后就转身离开了厨房,只剩下上官萱和欧阳宁在厨房里忙碌地准备饭菜。 欧阳宁从怀中取出一块锦帕,轻轻地为上官萱擦拭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上官萱则专注于炒菜,低着头将食材翻炒得香气四溢,欧阳宁则在一旁默契地打下手,递调料、添水,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自然。 上官萱熟练地烹饪出一道美味的三丝腐竹,又紧接着制作了一盘诱人的珍珠虾仁,两人并未将这些佳肴立刻端到桌上享用,而是选择在厨房里直接坐下品尝,上官萱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过欧阳宁片刻,眼中充满了欣赏之意。 “你做事的时候真帅。”上官萱轻声说道,嘴角微微上扬,透露出一丝幸福的微笑。 然而,听到这句话的欧阳宁却反常地表现出不悦之色,他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头来,有些不满地问道: “萱儿,你的意思是说平时我不帅?” 上官萱连忙解释道: “不是这样的!平时你也很帅,但是当你做事的时候,更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试图让欧阳宁明白自己的心意。 欧阳宁听后,心中的不快渐渐消散,脸上重新浮现出温暖的笑容,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上官萱的脸颊,“好啦,我知道了,只要你喜欢,怎样都行。”说完,他继续动手收拾起碗筷,而上官萱则依然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神中满是对欧阳宁的爱意。 欧阳宁继续洗着碗,“等我一下,马上就好!” 上官萱点了一下头,很快欧阳宁就把碗洗好了,他又用清水洗了洗手,“我们回房还是去庭院里走走。” 上官萱摸着肚子,“我有些吃多了,去庭院里溜达溜达吧!” 欧阳宁疑问的语气,“用我在给你弄些冰块吗?” 上官萱摇着头,“暂时不用,我不太想吃了,等我想吃的时候你在给我弄?” 欧阳宁牵着上官萱的手,“好,我们走。” 上官萱和欧阳宁在庭院里散步的时候,“偶然”碰见了上官幻洁。 虽然天色有些暗,但上官幻洁还是看见了欧阳宁和上官萱相牵的手,她的诧异一闪而逝,“参见宁亲王。” 欧阳宁语气平淡的毫无波澜,“免礼。” 上官幻洁的目光落在上官萱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嫉妒之色,“四妹今日看起来心情不错呢?” 上官萱微微一笑,掩饰住内心的疑虑,“是啊,今日月色朦胧,所以出来走走。” 上官幻洁轻笑一声,“是吗?四妹可要小心身子,别太累着自己了。” 上官萱点点头,“多谢二姐关心,我会注意的。” 欧阳宁不想跟上官幻洁有任何瓜葛,于是转身准备跟上官萱一同离去,然而,上官幻洁却突然开口,“四妹,许久不见,我对你甚是想念,不如我们寻一处安静之地,坐下好好聊一聊。” 上官萱闻言,眼神冷冽地看着上官幻洁,语气生硬地回答道:“二姐,你究竟是想我,还是想他?我可是听骤雨说过,二姐近日闲来无事时,便喜欢在我院子附近闲逛,但你却从未踏足院内一步,更未曾探望过我。” 上官幻洁面色微变,她深知自己被拆穿了谎言,但她也知道,若此时再行掩饰,只会让局面变得更为尴尬,于是,她沉默片刻后,终于鼓足勇气,“王爷,其实……我只是对您心生爱慕之情罢了,如果能与小妹一同嫁给您,岂不是一桩美满佳话?” 上官萱并没有想到上官幻洁竟然如此大胆的表白,心里不禁有些诧异,但她很快就恢复了冷静,“你又惹麻烦,等回房以后还是把面具带上吧!” 欧阳宁听了上官萱的话,心中一紧,但他还是保持着镇定,“上官大人真是好家教,上官幻洁你身为女子却如此不知廉耻,自荐枕席,真是让本王涨见识了,你听好了,本王此生只会有一位王妃,她就是萱儿,此生都不会再有别人,所以收起你的心思,不然别怪本王心狠手辣。” 上官幻洁想到会被拒绝,可没想到欧阳宁话说的这么狠,“王爷,我只是单纯的爱慕你,而且我和四妹是亲姐妹,一起进府也有个照应。” 欧阳宁周身气息突然变得冰冷异常,“本王自己会护着萱儿,不需要别人,萱儿,你若是觉得我带上面具会少惹些麻烦,那我回去就带上,只要你开心就好。” 上官萱听到欧阳宁这样说,心中十分感动,脸上也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嗯,那就这么决定了。” 然后转头看向上官幻洁,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和冷漠,“二姐,我们要回去休息,你慢慢逛。”说完,她便拉着欧阳宁的手转身离去。 上官幻洁站在原地,脸色苍白如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没想到自己的一片真心竟然被欧阳宁如此无情地拒绝,心中充满了痛苦和不甘,她看着上官萱和欧阳宁渐行渐远的背影,咬牙切齿地发誓道:“上官萱,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 上官幻洁身体僵硬地站在原地,仍然俯身向欧阳宁行礼:“恭送王爷。” 欧阳宁和上官萱并肩离去,两人有说有笑地聊起了天,上官萱时不时地拍着欧阳宁的肩膀,而欧阳宁则温柔地回应着她的话语,上官幻洁强忍着内心的痛苦,不让眼底的泪水流下来,她清楚地知道欧阳宁是个言出必行、说一不二的人,对于欧阳宁对上官萱的深情厚意,她毫无置疑。 有时候,无需倾听一个人的言语,只需观察他的行动便能知晓一切,欧阳宁为了上官萱竟敢公然违抗圣旨,这并非人人都能做到,上官幻洁坚信欧阳宁拯救上官萱的举动绝非一时冲动之举,否则他也不会背负起战神的名号。 也许,在欧阳宁心中,上官萱早已占据了至高无上的地位!上官幻洁意识到自己已无机会可言,事实上,这个答案她早已知晓,但自从在上官萱的生日宴上与欧阳宁相遇后,她便再也无法将其忘却,可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让她一见倾心,无法忘却的人会是欧阳宁,或许,这便是命运的安排。 第166章 不能失去 上官府 欧阳宁和上官萱一同回到房间后,上官萱便收起笑容,一脸严肃地看向欧阳宁,“你为何总是到处惹祸?” 欧阳宁感觉自己十分冤枉,“萱儿,这并不在我的控制范围内,况且你之前不是已经答应过我,这些问题都会由你来处理嘛,所以还是交给你吧!” 上官萱皱起眉头,陷入沉思之中,“虽然话是这么说,但要我如何应对她还真是个难题……” 欧阳宁见上官萱面露难色,便主动走上前去帮她按摩头部,轻声说道:“别着急,慢慢想总会找到办法的。” 上官萱突然想起几天前地狱门送来的情报,眼中闪过一丝灵光,“对了,再过一段时间不正是皇上选秀的时候吗?按照规定,二姐的年龄也符合条件,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去安排吧!” 欧阳宁立刻领悟到上官萱的意思,微笑着回答道:“萱儿,你这脑筋转得可真快,你放心,我会确保让她留在宫中的。” 上官萱拉起欧阳宁的手,温柔地说道:“那好,我们现在可以安心休息了,明天还有一场精彩的戏码等着我们欣赏呢。” 欧阳宁却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萱儿,在睡觉之前,是否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完成?” 上官萱揣着明白装糊涂,“对,要脱衣服才能睡。” 欧阳宁坐在床边,“萱儿你这样好吗?别装了我不就是想要……。” 欧阳宁的话还没说完,上官萱就主动吻上了他的唇,她的动作显得很笨拙,欧阳宁很快反客为主,引导着她,然而,上官萱不知道如何换气,憋得难受极了,她猛地一把推开了欧阳宁,喘着粗气,“你这是要谋杀啊!” 欧阳宁感到十分自责,连忙道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小笨蛋,下次记得换气,不然我现在可以教你。”说着,他又向前凑近了一步。 上官萱却吓得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迅速躲到角落里,冲着欧阳宁大喊,“别过来!” 欧阳宁看着上官萱惊慌失措的样子,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他觉得这现象太反常了,于是轻声问道:“萱儿,你到底怎么了?” 上官萱蜷缩在角落里,“曾经为了训练,我被人按在水里练习闭气,但我就是练不好那段时间是我特别痛苦的回忆,后来我突破了自己,但没有人知道其实我的内心深处几乎是崩溃的状态,所有的人都以为我是女战士,没有我完不成的任务,但我也是人,也会受伤,也会害怕,也会死亡。” 欧阳宁向上官萱伸出手特别认真的道,“对不起,你没和我说过这件事情。” 上官萱扑到欧阳宁的怀里,“找个时间我们慢慢聊,我的故事很长。” 欧阳宁特别的心疼,他并没有追问什么,因为他看得出上官萱有所隐瞒,“好。” 上官萱竟然推倒了欧阳宁主动的吻了上去,欧阳宁慌张的拽开了上官萱,“你没事吧!” 上官萱看着欧阳宁眼里的担忧,“我没事,我们的确该练习一下。” 欧阳宁却是没了心思,“改天的吧!今天很晚了,睡觉。” 上官萱明白这是欧阳宁心疼她,于是她缓缓地脱下衣服,然后轻轻地亲了欧阳宁的脸颊一下,接着便静静地躺在欧阳宁温暖的怀抱里。 欧阳宁伸出手臂紧紧地搂着上官萱,他低头凝视着怀中这个瘦弱的身影,心中默默地立下誓言:萱儿,无论未来发生何事,就算要与整个天下为敌,我也绝不退缩,只要能保护好你,不让你再次受到伤害,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如果这世间失去了你,那么我的生命还有何意义?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上官萱宁静的脸庞上,欧阳宁早早地起了床,动作轻柔地穿上衣服,但上官萱仍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欧阳宁并未忍心吵醒她,他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带着忠诚的叶梅一同前往朝堂,而另一边,欧阳倩也已离开皇宫,乘坐华丽的马车朝着法华寺进发。 与此同时,狂风按照上官萱的指示,提前将上官云渊悄悄地带到了法华寺的一间禅房内,由于上官云渊所住之处的护卫并不多,狂风成功地带出了上官云渊,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骤雨跟着欧阳倩的马车一路来到法华寺,叶祥明和欧阳羽比欧阳倩到的还早,住持了寸大师亲自接待的他们。 禅房 了寸双手合十做了一个佛家的手势,缓缓说道:“阿弥陀佛,老衲要是没记错的话,羽王是不相信神佛的,今日为何来法华寺?” 欧阳羽牵着叶祥明,微微一笑道:“本王是不相信,但本王这个小孙子近日总是做噩梦,本王带他来此,希望可以给他求个平安福。” 了寸仔细地打量着叶祥明,疑惑道:“据老衲所知,众位王爷并没有这么大的孩子,他是......” 欧阳羽自然明白他的疑虑,解释道:“祥明是宁儿的义子,自然也就是本王的孙子。” 了寸听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您会亲自陪同,不过,羽王对佛法是否有所了解呢?” 叶祥明挠了挠头,满脸疑惑,“羽王爷爷既然不信佛,又如何能跟你讨论佛法?” 欧阳羽并没有开口,倒是了寸先一步回答了叶祥明的话:“虽然羽王并不信佛,但他对佛家的事情却了解甚多,而且,常言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老衲喜欢与羽王讨论佛法,每次与他交谈之后,老衲都能获得新的感悟。” 欧阳羽微微一笑,然后缓缓地坐到了蒲团之上,“既然大师有此雅兴,本王乐意奉陪,不过,祥明,如果你觉得无趣,可以出去玩耍一会儿。” 叶祥明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我想听听你们谈论佛法。” 欧阳羽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便不再多言,于是,了寸和欧阳羽开始热烈地讨论起佛法来,然而,对于叶祥明来说,这些高深莫测的佛法言论让他感到困惑不解,听得是一头雾水,尽管如此,他还是静静地坐在一旁,试图去理解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 大雄宝殿 欧阳倩虔诚地跪在蒲团之上,双眼紧闭,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默默祈求着什么,当她终于睁开眼睛时,才发现自己周围聚集着许多人,他们大多是皇亲贵胄,衣着华贵,神情庄重,欧阳倩并未在意这些人的存在,礼貌性地与他们打了个招呼后,转身准备离开,然而,就在她踏出房门的那一刻,突然\"不小心\"摔倒在地。 一旁的碧香急忙上前扶起她,并关切地说道:“公主,马车上还有换洗的衣物,不如让奴婢去取来一件,您先在此处稍作等候。” 欧阳倩微微点头,表示同意,碧香见此情形,便匆匆离去,留下欧阳倩独自一人站在原地。 骤雨躲在房顶上,目睹了这一切,心中暗喜,他向身后的银龙卫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跟随着碧香的脚步一同离去,随后,骤雨悄悄从屋顶跃下,趁着欧阳倩不备之时,迅速抛出一枚石子,精准地击中了她的肩部,欧阳倩毫无防备,顿时昏厥过去,骤雨见状,迅速抱起欧阳倩,如同闪电般疾驰而去,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片刻之后,骤雨抱着昏迷不醒的欧阳倩来到一间禅房,与狂风成功汇合,狂风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幕,他的眼神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他忍不住开口问道:“骤雨,你这是要干什么?” 骤雨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毫不掩饰地回答道:“就像你所想的那样,萱主子希望倩公主成为她的嫂嫂,你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帮忙!” 狂风紧紧握住了骤雨的手,满脸都是焦急:“你疯了,她可是公主,你知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骤雨毫不犹豫地抽回了手,眼神坚定,“我很清楚,倒是你,难道要违抗萱主子的命令吗?” 狂风心中一震,他看着骤雨,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过了一会儿,他开口道:“我……我们一直以来都效忠于紫恒国,现在这样做岂不是成了叛国之徒?” 骤雨脸色一沉,眉头微皱:“狂风,这么多年了你应该很清楚王爷为了守护紫恒国付出了多少鲜血和时间,但皇上呢?他一心想要致王爷于死地,我并非愚忠,所以谁对紫恒国百姓负责我便忠于谁。” 狂风沉默了,他明白骤雨说的没错,但内心的矛盾让他无法做出决定。 “你这小子,怎么这么固执呢?萱主子这么做,也是为了王爷好,你知道的,六公主一向是皇上的智囊,帮皇上出了不少主意,若不是咱家王爷自身素质过硬,恐怕早就死在六公主的算计之下了。”骤雨拍了拍狂风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狂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知道骤雨说得有道理,然而,他心中仍然有些纠结。 狂风皱起眉头,满脸担忧地说:“我明白萱主子的一片好心,但六公主身份高贵,我们如此行事,若有不慎被人发觉,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啊!” 骤雨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安慰道:“你呀,胆子也太小了些,只要咱们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又怎会有人知晓呢?” 狂风依旧犹豫不决,心里还是觉得这么做不妥当。 骤雨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只是希望你日后不会因此而懊悔!”话毕,他便转过身去,匆匆离去。 狂风望着骤雨渐行渐远的背影,内心陷入深深的纠结之中,他原本所坚守的信念在此刻开始动摇,最终,他咬咬牙,下定决心喊道:“好吧,我出去帮你把风,你动作快些!” 骤雨松了口气,其实他也不想和狂风动手,毕竟是多年的兄弟,现在事情能和平解决再好不过了,于是点了点头:“好。” 得到狂风同意后,骤雨这才将昏迷中的两人拖到一起,然后从怀中掏出两颗药丸给他们喂下,之后便转身出门,“再等一会儿他们就会醒过来,现在我们该走了。” 狂风并不知道欧阳羽也被请来了这里,因此对骤雨的话感到有些疑惑,但还是开口问道:“萱主子是已经安排好人了吧?” 骤雨暗中打了一个手势,示意狂风不要多问,然后淡淡地回答道:“那不是我们应该操心的事,我们只要静静地等待就行了。” 屋里 欧阳倩觉得浑身很热,她的身体像是被点燃了一般,燃烧着熊熊烈火,上官云渊也是一样的感觉,两人的意识开始模糊,只剩下对欲望的渴望。 这一切都是因为骤雨给他们喂下的那颗丹药,那是上官萱特制的春药,药效非常强烈,此刻,他们的理智被药物控制,只想要满足自己的欲望。 他们彼此撕扯着对方的衣服,仿佛要将对方吞噬掉,欧阳倩紧紧地抱住上官云渊,上官云渊则疯狂地亲吻着她的肌肤,两人的激情让整个房间都充满了暧昧的气息。 很快,他们的衣物散落一地,房间里弥漫着浓郁的春色,他们的神志并不清醒,但却无法抑制内心深处的冲动,只想寻求一时的安乐。 而此时,骤雨和狂风正站在屋外,听着屋内传来的喘息声,狂风别过脸去,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不忍,这种结果,其实他早已料到,自从骤雨把欧阳倩带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局。 与此同时,欧阳羽正在与了寸大师谈论佛法,两人相谈甚欢,最后连一旁的叶祥明都听得睡着了,欧阳羽看着眼前打瞌睡的叶祥明,心中不禁感叹这个孩子真是太可爱了,于是,他决定带着叶祥明出去逛逛,顺便让他吹吹风,清醒一下头脑。 他们漫步在法华寺中,感受着宁静的氛围,突然,一声女子的尖叫打破了这份平静,欧阳羽心头一紧,连忙牵着叶祥明的手,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寺中的其他人听到动静后,也纷纷赶来。 青云国 废弃的宫殿里,司空明琅一脸阴郁,“紫恒国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海凡脸上露出淡淡的担忧,“八皇子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我们该怎么做?” 司空明琅觉得在等下去,也是无济于事,“马上派人暗杀八弟的母妃。” 海凡微愣,“好,奴才这就去安排,那这次要和上次一样,利用三皇子吗?” 司空明琅摇了摇头,“这次咱们自己动手,做的隐秘些。” 海凡并不解其中的含义,“奴才遵命。” 司空明琅紧紧握着双手,明明是万无一失的计划为何欧阳宁还没死,为何八弟没下手,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可惜了! 第167章 成人之美 白鹤和欧阳羽两人几乎同时到达了欧阳倩的禅房门口,但他们并没有直接破门而入,欧阳羽站在门外大声喊道:“谁在里面?” 然而,房间里的两个人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做出任何回应,此时的欧阳倩全身布满了欢愉后的痕迹,而她身旁的男人则紧紧地拥抱着她,两人都已经进入了一种忘我的境界。 欧阳羽和白鹤皆是武功高强之人,他们对男女之事并不陌生,自然明白这喘息声意味着什么,因此,他们并未贸然闯入,而是选择等待。 没过多久,周围聚集了不少人,他们纷纷好奇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时,符子诺看到了欧阳羽,立刻走过来打招呼道:“羽王,您向来不相信佛教,今天为何会来到法华寺呢?” 欧阳羽微笑着解释道:“祥明最近总是被噩梦困扰,本王带他来这里烧香,希望能让他安心一些。” 正在此时房里的人又叫了起来,声音带着一丝疼痛好像又有着欢愉,符子诺直接破门而入,他看见满地的衣衫,床上的人被声音震醒瞬间清醒,符子诺看见床上的人以后脸上明显带着诧异,“倩公主,你怎么在这。” 欧阳倩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身子,试图用手遮住春光,但她很快发现禅房内空无一物,唯一的被子还在上官云渊的背后,无奈之下,她只能大声尖叫:“你们都给我滚出去!快滚!” 白鹤站在一旁,脸上露出戏谑的笑容,他对其他人说道:“侯爷,看起来我们似乎打断了公主和上官少爷的美好时光,难怪公主会如此不悦。” 欧阳羽则捂住叶祥明的双眼,焦急地对欧阳倩说:“倩倩,即使你与上官云渊情意相投,也不应该做出这种事情来,你可是堂堂公主,怎能如此不顾皇家颜面?赶快把衣服穿上吧。” 此时,冲进房间的还有许多达官贵人家的夫人,她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原本,许多人都曾有意向求娶欧阳倩,然而如今发生了这件事,恐怕再也没有人愿意提亲了。 上官云渊感到十分委屈,他心里明白,这一定是有人故意设计陷害他,而欧阳羽则一脸严肃地对着门口围观的众人呵斥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本王散开!今天的事情谁要是敢传扬出去,本王定不轻饶!” 所有人都像被惊飞的鸟群一样,呼啦一声全跑光了,只留下上官云渊一个人呆呆地站着 他急忙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然后满脸歉意地对欧阳倩说:“公主,对不起……” 欧阳倩强忍着屈辱的泪水,狠狠地瞪着上官云渊,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现在马上到外面的马车上给本宫拿件衣服进来!”她心里明白,这次被人算计得如此惨,除了那个可恶的六皇兄,估计也没有别人有这个胆子和能力了,虽然今天自己吃了大亏,但这还没完呢!她绝不会轻易放过那些害她的人! 上官云渊赶紧手忙脚乱地穿好了衣服,一边穿一边说:“好的,六公主,您稍等一会儿,我这就去拿。”说完,他抱起禅房里的被子,小心翼翼地盖在了欧阳倩的身上,然后快步走了出去。 上官云渊走到马车旁,从里面拿出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又端起一盆清水,匆匆忙忙地返回了禅房,他将衣服递给欧阳倩,轻声说:“六公主,您先清洗一下换身衣服吧!” 欧阳倩掀开被子,露出光滑洁白的小脚,赤着脚缓缓从床上走了下来,上官云渊看着眼前这一幕,有些不知所措,他连忙转过身去,准备出去。 然而,欧阳倩却叫住了他:“等等,我们需要谈谈。”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坚定和不容置疑。 上官云渊的身体紧绷起来,他深吸一口气,“您先把衣服穿上,我们再谈。”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紧张和无奈。 欧阳倩微微一笑,走到上官云渊面前,伸手将他的身体转了过来,她那双美丽的眼睛盯着上官云渊,轻声问道:“本宫不好看吗?为何不看。” 上官云渊被她的目光所慑,不由自主地避开了视线,他低声回答道:“您好看……但是我配不上你。”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自卑和无奈。 欧阳倩听了这句话,脸上露出一丝自嘲的笑容,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喃喃自语道:“过了今天,你以为本宫还嫁的出去吗?你愿意娶本宫吗?”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绝望和无助。 上官云渊沉默片刻后,终于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欧阳倩,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用力地点了一下头,表示愿意娶她。 欧阳倩得到答案后,松了口气,转身走进浴室,洗了一下身子,然后出来开始穿衣服,当她穿戴整齐时,她突然开口问道:“你可知道是谁在陷害我们?” 上官云渊实在想不通他现在已经是人人喊打的老鼠怎么还会有人花心思对付他,“不知道。” 欧阳倩将衣服穿好了,“本宫知道一定是本宫的六皇兄,他这么做是为了上官幻清。” 上官云渊不解,“你和他可是亲兄妹,为了一个女人至于这样吗?” 欧阳倩整了整凌乱的头发,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和上官幻清不也是亲兄妹吗?你们感情如何。” 上官云渊眉头紧皱,“六公主,那您打算如何跟羽王解释。” 欧阳倩眼中闪过一丝悲伤,“不用解释,皇叔从来都不上香的今天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答案已经不言而喻,在紫恒国能请动皇叔的只有六皇兄,六皇兄就是想让本宫名誉扫地,他已经达到目的了,你看着吧,皇叔一定会让本宫嫁给你的,只要你答应就行,日后本宫定会报今日之仇。” 上官云渊也考虑到事情的后果,他深吸一口气,“我会极力配合的。” 欧阳倩和上官云渊达成了一致,“那我们现在去见皇叔吧!” 上官云渊应了一声,他主动的给欧阳倩开门,“六公主先请。” 欧阳倩和上官云渊到了偏院的禅房见欧阳羽,上官云渊主动开口,“羽王,这与公主无关,是臣不好,请羽王责罚。” 欧阳羽面色阴沉,“你们,罢了,既然是你情我愿,既成事实,本王也不好多说什么,上官云渊,你回家以后让上官博去找皇兄提亲。” 上官云渊和欧阳倩对视一眼,“羽王,这件事情臣不好和皇上开口,不如请您和皇上说说,您可能不知道,现在臣被赶出了上官府,暂住在城西的一处别院。” 欧阳羽也不想管这闲事,“让本王去,本王可张不开这个嘴。” 符子诺一心想娶欧阳倩,但欧阳倩总是高高在上的样子并不理会他,“这样吧!本侯去和皇上说,六公主,您看如何?” 欧阳倩笑嘻嘻地答应着,“那就有劳侯爷啦。” 符子诺一脸坏笑地说,“六公主跟本侯还客气什么,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欧阳羽觉得事情差不多了,便说道,“都散了吧!倩倩用不用本王找人送你回去。” 欧阳倩俯身行礼,“多谢皇叔,但是不用了,侄女告退。” 符子诺提议,“本侯送六公主回去,顺便跟皇上说他们的婚事。” 欧阳羽应了一声,他们便一起离开了。上官云渊随后也离开了,白鹤抱起叶祥明,“王爷您是不是也要回去了,那我今天去您那蹭顿饭,您该不会不欢迎吧?” 欧阳羽会心一笑,“我们走吧!” 这场戏剧性的场景随着他们的离开也就落幕了,狂风和骤雨带着人也离开了法华寺,欧阳倩在马车上发现了被打昏的碧香。 皇宫 欧阳瑾得知欧阳倩的事情后,气不打一处来,“真是胆大妄为。” 符子诺赶忙劝慰着,“皇上消消气,羽王的意思是成全六公主和上官云渊。” 欧阳瑾伸手扶额,“你先下去,这件事情朕在考虑一下。” 符子诺行礼后便退出了御书房,但他并没有立刻离开皇宫,他去见了他的妹妹符子研。 欧阳瑾考虑了很久,还是写下了赐婚的圣旨,“李公公即刻去上官府传旨。” 李公公接过圣旨后,他的表情有些奇怪,似乎有话想说却又犹豫不决,他看着欧阳瑾,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口了,“皇上,这上官云渊现在不住在上官府,他住在城西的一处别院。” 欧阳瑾一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李公公硬着头皮继续汇报着,欧阳瑾听了以后,神情变得有些晦暗不明,他沉思了片刻,然后说道:“你去上官府传旨,让上官博把上官云渊给朕找回来。” 李公公听了这话,顿时感到了巨大的压力,他知道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他也不敢违抗欧阳瑾的命令,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奴才遵旨。” 上官府 上官萱和欧阳宁没有离开上官府,他们在等待欧阳瑾的圣旨,他们在上官府的庭院里聊天,回忆起了他们曾经的过往,上官萱和欧阳宁聊得很开心,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就有人来喊他们去前厅接旨。 客厅 上官府的客厅里,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一起,等待着圣旨的到来。 上官博特意派人将上官云渊请了回来,李公公拿着圣旨,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倩公主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户部尚书家上官云渊文武双全,玉树临风,已到适婚之年龄,公主与上官云渊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公主许配上官云渊,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尽快完婚,钦此。” 上官博听了圣旨,感到十分惊讶,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连连感谢皇恩浩荡,本来他都不在意上官云渊这个儿子,没想到他竟然勾搭上了皇上最喜欢的公主。 李公公却心知肚明,这婚事恐怕绝非好事,他笑着对上官博说道:“宁亲王,奴才还要回宫复命,不能久留。” 欧阳宁连话都没有说,只是挥了一下手,上官博命人给李公公拿了不少的银子放到手里,“多谢公公。” 李公公却推辞着,“上官大人客气,不需要如此,咱家在这里先恭喜上官大人。” 上官博笑的合不拢嘴,“公公请。” 李公公带着人离开了上官府,上官云渊却仇视的眼神看着上官萱好像要生吞活剥她一样。 上官萱拽着欧阳宁的胳膊,“二哥你瞪着我干什么,我害怕?” 上官云渊不得不收回视线,欧阳宁警告着,“有什么冲本王来别吓着萱儿。” 上官云渊紧握双手,宁亲王这话的意思是默认了法华寺的事情,可自己又能把他如何?在紫恒国他手握重兵甚至都不把皇上放在眼里,自己除了忍受又能做什么? 上官云渊低三下四的道,“四妹想必是误会了,我只是看你和公主的身形差不多,所以多看了两眼。” 上官萱哦了一声,“二哥和公主真是情深义重,恭喜二哥。” 上官云渊脸上挂着苦涩的笑容,“多谢四妹,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上官萱应了一声,其他的人也都散了,唯独上官云舟和上官萱还有欧阳宁没走,上官云舟犹豫了一下,“小妹我有话想要问你?” 上官萱知道他想问什么,脸上露出一抹苦笑:“三哥,有的事情并非三言两语解释得清楚。” 上官云舟眼神复杂地看着上官萱,似乎想从她的眼睛里看出点什么来,但又不确定自己是否能看得出来,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问道:“这么说,你承认是你陷害二哥和公主的?” 上官萱听后立刻矢口否认,“不论三哥信与不信,我都要说一句,我没有。” 上官云舟皱起眉头,有些迷茫地问:“真的不是你?可是……” 上官萱打断了他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委屈,“三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不择手段、心狠手辣的人吗?那可真是太让我伤心了,我一直以为,三哥是我在上官府中唯一的温暖,我以为三哥会相信我,是那种毫无保留的信任,看来,是我错了。” 上官云舟心中一痛,连忙解释:“小妹,你误会三哥了,三哥只是……只是觉得这件事太过蹊跷,所以一时之间难以判断。” 上官萱轻轻摇了摇头,苦笑道:“三哥,我明白,不过,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一旁的欧阳宁见此情景,不禁得意洋洋地对上官云舟道:“萱儿你现在知道我对你有多好了吧!只有我才能无条件的信任你。” 上官云舟依旧无法消除心中的疑虑,他认真地看着上官萱说道:“小妹,你曾经说过绝不会放过上官府的任何人,可是不管怎么说,他们毕竟都是我的亲人,所以我真心希望你能够手下留情,不要做得太过火。” 听到这句话,上官萱的内心顿时涌起一股悲伤之情,她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哽咽着回答道:“三哥,难道我就不是你的亲人了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觉得我过分呢?你可知道他们对我做了多么残忍的事情?而我又何时跟他们计较过这些呢?三哥,看来你我之间已经无法回到过去那种亲密无间的关系了。” 上官云舟此刻也感到有些无话可说,这时,欧阳宁紧紧握住上官萱的手,安慰道:“别难过,我们走吧,他既然不信任你,那么无论你怎样解释,他都不会改变对你的看法,只要我信任你就足够了!” 上官萱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但却掩饰不住内心的伤感和失落,她轻轻点头表示同意,“有你陪伴在我身旁,真是太好了!” 上官云舟看到这一幕,心里不禁一阵刺痛,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去,然而,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他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欧阳宁,诚恳地请求道:“宁亲王,我恳请您手下留情,请您放过他们吧……” 欧阳宁并没有搭理他,上官云舟也没说什么,他看了上官萱一眼,“小妹你也是我的亲人,所以别让我太为难。” 上官萱皱着眉却没有任何解释,她牵着欧阳宁的手直接离开了客厅,独留上官云舟一人在客厅发呆,从小妹的反应来看,这件事情好像真的和小妹无关,难道是宁亲王做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上官家恐怕都难逃一劫,在紫恒国还没有人可以和宁亲王匹敌。 上官云舟的脸上出现了浓浓的担忧之色,这些事情不是自己可以左右的,还记得那日宁亲王问自己若是忠孝不能两全之时该如何?当时自己选择了尽忠,两边都是亲人自己很多很为难,也罢,日后还是少回上官府眼不见心不烦。 第168章 狂风改变 羽王别院 白鹤抱着叶祥明和欧阳羽一路之上闲聊着等到了别院,白鹤才将叶祥明放下。 叶祥明特别懂事,“白叔叔我不打扰你和羽王爷爷聊天我去菜园看看。” 白鹤揉着叶祥明的头,“去吧!” 叶祥明临走不忘和欧阳羽说一声,等叶祥明走了以后欧阳羽开口询问,“你有事想和本王说?” 白鹤将门关好,“敢问羽王今天这出戏可是宁亲王请您配合演的。” 欧阳羽见过许多风浪面对白鹤的询问并没有露出任何破绽,“你这话什么意思?今日本王去法华寺不过是个巧合,祥明最近恶梦连连,本王带他去烧个香。” 白鹤看似无意的道,“羽王您从来都不信神佛这点紫恒国上下谁都知道,偏偏今日去法华寺又无意撞见六公主和上官云渊,您觉得这会是巧合二字这么简单吗?你我都出身在皇族,会发生这种事情我不意外,我只是比较想知道这是宁亲王的意思还是上官小姐的?” 欧阳羽不答反问,“他们之间不分彼此,白鹤你的好像好奇心好像更多了!从前的你可不这样?” 白鹤自嘲的道,“从前我活的小心翼翼,自从那日和上官小姐谈过话后,我便决定从今以后只做自己,不在掩饰和伪装。” 欧阳羽很赞同,“其实做人就应该坦诚一点,但在皇家坦诚是最要不得的,你能这么想也好,日后你多帮衬宁儿些。” 白鹤特别的郑重,“我会的,羽王放心,不过宁亲王对上官小姐的情意可能会成为他致命的弱点,希望羽王有机会劝劝他。” 欧阳羽脸上挂着苦涩的笑容,“宁儿决定的事情本王也改变不了,但本王相信宁儿会有分寸的。” 白鹤犹豫了一下,“羽王您没发现宁亲王最近的举动越来越大吗?他在这么下去,恐怕很危险。” 欧阳羽端着茶杯泯了一口,“宁儿从前低调的很可结果呢?皇兄还是想要他的性命,算了由宁儿去吧!” 白鹤也不好再说什么,“既然如此,那我告辞了。” 欧阳羽缓缓的吐出两个字,“不送。” 白鹤半开玩笑的口吻,“怎么敢有劳您相送,我自己走就行。” 欧阳羽嗯应了一声,白鹤出了羽王别院但他的心却隐隐替欧阳宁担忧,也罢连羽王都不操心自己管这干什么?凭宁亲王的本事只要上官萱不下杀手那他应该也不会有事。 上官府 上官萱和欧阳宁回到了卧房以后开始讨论起上官云舟的事情,欧阳宁劝慰着,“萱儿你别在意,上官云舟他只是……。” 上官萱打断了欧阳宁的话,“我明白,都是亲人他也很为难,所以我才不想和他说实话。” 欧阳宁拍着上官萱的肩,“我理解,萱儿要不要出去逛逛。” 上官萱想了一下,“也好,就当出去散散心。” 他们刚一出门便看见阴荷和叶梅在外面,上官萱的心情更加低落,“有什么事?” 叶梅敏锐的察觉到上官萱的情绪变化,“惊雷找属下办的事情,属下已经通知了,丁香传回来信息……。” 上官萱打断了叶梅的话,“一会儿再说,阴荷你有什么事?” 阴荷禀告了一些不大不小的事情,上官萱心中清楚她不过就是为了多看欧阳宁几眼,“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阴荷一步一回头的走了,等她走远后上官萱才再次开口,“丁香说了什么?” 叶梅拿出密信递到上官萱的手里,“小姐还是自己看吧!” 上官萱接了过来,看过信后神情更加沮丧,“怎么会这样?” 欧阳宁看见上官萱的脸色不好非常担心,“萱儿发生什么事了?” 上官萱闭着眼,“祥明的母妃被大皇子司空明琅杀害了,丁香请示我是否让闪电把尸体带回来。” 欧阳宁紧紧的搂着上官萱,“这件事情还是问问祥明的意思,你我都不好做主。” 上官萱靠在欧阳宁的怀里,“为何最近发生的事都这么不顺心?这又牵扯出一位青云国皇子,这青云国也是真够乱的。” 欧阳宁特别的心疼,“会好的,别想那么多,我们什么时候告诉祥明?” 上官萱梳理一下心情,“我们现在去羽王那里吧!他早晚都要知道的。” 欧阳宁特别赞同上官萱的观点,“好,长痛不如短痛,叶梅你就不用跟着了,本王和萱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叶梅痛快地应了一声,“属下遵命。” 欧阳宁和上官萱步行去的羽王别院,一路上都在听见人讨论昨日法华寺欧阳倩和上官云渊的事情,说得绘声绘色,好像他们亲眼所见一样,上官萱不得不感叹舆论的力量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都是不可忽视的。 但此刻上官萱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她不知道该怎么跟叶祥明开口,她希望这条路可以再长一点,这样她就可以晚一点面对了,但路程终究有限,他们到了羽王别院的门前,上官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双腿被灌了铅一样。 欧阳宁也被上官萱的情绪所感染,“你别为难了,这件事情由我和祥明说。” 上官萱叹了口气,“难为你了!” 欧阳宁搂着上官萱的腰,“我们进去吧!” 上官萱应了一声,他们走到客厅的时候欧阳羽和叶祥明正欢快的聊着天,上官萱把头埋进欧阳宁的怀里,把欧阳羽弄的一头雾水,“丫头你专门跑到本王这来干什么?” 上官萱不语,欧阳宁神情凝重,“我们今天是特意来找祥明的。” 叶祥明满眼的期待,“爹爹,是我娘亲有消息了吗?” 欧阳宁面对叶祥明的时候竟也说不出口那残忍的真相,但他知道这件事情他必须做,因为他不说这份痛苦就会留给萱儿,“闪电已经找到你的娘亲,但她已经被杀了。” 叶祥明情绪一时失控,“什么,怎能会这样,他为何不守信用?为什么,为什么?” 欧阳羽并没有追问叶祥明的身份,他只是把叶祥明抱在怀里任凭他挣扎,叶祥明最后实在是折腾累了便靠在欧阳羽的怀里,“爹爹我娘亲的尸体在哪?” 欧阳宁缓缓的吐出一句,“不是他杀的,凶手另有其人,尸体被人丢弃在乱葬岗,是否需要闪电把她带回来还是就地安葬。” 叶祥明沉默了半天,他并没有马上追问,但他心里清楚,杀害母妃的人不是三哥,但恐怕也是青云国的人,“爹爹,我想见娘亲。” 欧阳宁的心情也不是很好,“本王即刻安排,皇叔这几日祥明就麻烦你多加照顾。” 欧阳羽怜惜的看着叶祥明,“你们放心,本王会照看好他的。” 上官萱从欧阳宁的怀里退了出来,“祥明你要坚强,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一直做你的娘亲。” 叶祥明放肆的哭着,“在我心里你早就是我的娘亲了,谢谢你们。” 上官萱由衷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叶祥明抽泣着,“不关你们的事,娘亲不必道歉,是谁做的,我心里清楚,这个仇我一定会报。” 上官萱也没有多说什么,“祥明记住,别被仇恨冲昏头脑,我和欧阳宁都会在你身后保护你的。” 叶祥明特别的感激,“娘亲的教诲我谨记在心,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做有违良心之事。” 欧阳宁和上官萱离开了羽王别院,欧阳羽变着法的安慰着叶祥明。 皇宫 外面的风言风语传到了欧阳瑾的耳朵里,他嘴角勾起一抹笑,起身到了万寿宫,美其名曰给太后请安,其实是和太后商量欧阳倩的婚事。 欧阳瑾坐在太后身边,“母后,朕认为这个月的月末是良辰吉日你认为如何?” 太后躺在凤塌之上,“还有两天就是月末,哀家认为时间是不是太仓促了点,毕竟是公主大婚。” 欧阳瑾哈哈一笑,“朕当然知道,可是坊间传言不利于皇家,朕也是无奈之举,还望母后理解。” 一牵扯到利益太后便不在坚持,“这件事情由哀家通知倩倩,你负责通知上官家赶紧着手准备,不然时间更不够用,别太委屈哀家的孙女。” 欧阳瑾应了一声,“母后那您好好休息,朕先去忙政事。” 太后闭着眼挥着手好像特别累似的,“政事要紧,你去吧!” 欧阳瑾给太后行了一礼后便离开了万寿宫,李公公在殿外等候,欧阳瑾的脸上虽然没有表情,但他知道欧阳瑾心情不错!他是个聪明人选择什么都不问。 欧阳瑾吩咐着,“马上去礼部告诉他们月末是黄道吉日适合婚嫁,婚后公主就住在上官府。” 李公公瞬间就明白了欧阳瑾的意思,“奴才遵旨。” 紫气东来食府 上官萱和欧阳宁从密道进入,蔷薇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她放下手中的活计,出现在包厢内,“小姐,您从密道亲自入内可是有事吩咐?” 上官萱神情略带悲伤,“马上通知丁香让闪电把人带回来。” 蔷薇不解地问,“这些传信的事情从前不都是由阴荷负责吗?她出了什么问题?” 上官萱不想解释太多,毕竟她们都是一起长大的,不想让大家都排斥阴荷,“没什么,我路过便进来告诉你一声。” 蔷薇知道上官萱没说实话,但她并没有追问,“小姐那要留下用餐吗?” 上官萱摇着头,“给我打包几份糕点就行。” 蔷薇应了一声便从密道下去了,欧阳宁搂着上官萱的腰,“别想那么多,日后祥明就是你我的亲生儿子,我会用真心待他。” 上官萱特别郑重的语气,“我相信你,把他留下意味着什么你我都清楚,无论日后发生什么我都会和你一起共同面对。” 欧阳宁看见上官萱恢复了往日的朝气和精神他便放心了,“一会儿我们去哪?” 上官萱刚想说些什么,蔷薇便拎着糕点过来了,欧阳宁伸出手接了过去,蔷薇虽然知道欧阳宁可以接近外人,但亲眼所见她还是震撼不少,她记得欧阳宁上次学做蛋糕的时候还不能让旁人触碰,这才没过多久宁亲王竟然有了如此惊人的变化,看来小姐在宁亲王心中是占了很重要的位置,希望小姐可以和宁亲王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 欧阳宁接过糕点后便和上官萱离开了紫气东来食府,等蔷薇反应过来后才发现上官萱和欧阳宁已经离开了她立刻去给丁香传密信。 街上 欧阳宁和上官萱手牵着手,上官萱带欧阳宁来到了一个特别宁静的地方,“看着这里的湖水可以让我烦躁的心平静下来,这的景色不比你的秘密基地差吧?” 欧阳宁认真的眨眨眼,“再美的风景若不能和你一起欣赏又有什么意义?你没出现在我的生命中的时候,我从来都没有兴趣看风景。” 上官萱笑而不语,她席地而坐看着平静的湖面,欧阳宁坐在他的身边,他们彼此并没有言语只是坐着等待着日落的来临,过了很久以后上官萱将头靠在欧阳宁的肩上,“我现在的生活就像这湖面一样是我从前不敢想象的宁静,可我知道这些都是暂时的。” 欧阳宁内心也是从未有过的平静,“只要有你陪着,我便不惧前路的荆棘与坎坷。” 上官萱嗯应了一声,“我也是,夕阳真的很漂亮,可惜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欧阳宁握着上官萱的手,“萱儿我们该回去吃饭了,我扶你起来。” 上官萱和欧阳宁一路之上聊着天回到了上官府,红莲在庭院里等候着,“小姐,王爷你们回来了?用过餐了吗?” 上官萱挽着欧阳宁的胳膊,“还没呢,让古慎做点吃的。” 红莲应了一声,“小姐,今天礼部的人来过,二少爷和六公主成亲的日子已经定了。” 对于这种结果上官萱并不意外,“定在哪一天?” 红莲脱口而出,“这个月的月末,小姐你说这是不是太仓促了?” 上官萱没有说话欧阳宁却开口了,“正常,欧阳瑾这是打算放弃欧阳倩了,我们先进屋,红莲一会儿把饭菜端进来就行。” 红莲应了一声,上官萱和欧阳宁正想进屋的时候,狂风和骤雨同时出现,“王爷,萱主子。” 欧阳宁并没有言语,上官萱把话接了过来,“有事进屋说。” 狂风和骤雨对视一眼便跟着进了房间,欧阳宁坐到书案前处理着事情,丝毫没有理会狂风和骤雨的意思,上官萱优雅的坐到榻上,“你们一起过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狂风回头看了一眼欧阳宁还是问出了口,“萱主子破坏倩公主的清白这件事情是您的主意还是王爷的?” 骤雨拽着骤风的衣袖刻意压低声音,“你想干什么?别在惹王爷生气,不然谁也救不了你。” 狂风并没有在意骤雨的话语,只是固执地想要一个答案,“萱主子,您能回答吗?” 上官萱皱着眉头,欧阳宁却率先发难,他重重地拍着桌子,“狂风,你这是要造反吗?竟敢如此质问萱儿?” 骤雨立刻拽着狂风跪下,“王爷请息怒,狂风他不是那个意思。” 狂风依然不服气,“王爷,这件事情绝对不是您的意思,您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六公主可是您的妹妹,您怎么能允许外人伤害她呢?” 上官萱也不好多说什么,欧阳宁站了起来,“在你眼里欧阳倩是本王的妹妹,不能伤害,但在本王的心里萱儿才是最重要的人,更何况欧阳倩也不配做本王的妹妹,这些年她暗中做的事情本王又何尝不知,本王只是不想和她计较,但她竟然把主意打到了萱儿的身上,本王岂能放过她,这件事情是本王的主意,欧阳倩最好别再逼本王否则要她付出的代价不止于此。” 狂风心里清楚这件事情的根源不在欧阳宁,“萱主子,您到底要怎么才肯收手?非要闹到紫恒国易主才肯罢休吗?” 上官萱觉得有些冤枉,“狂风,在你心里,你早就已经认定此事是我的主意,而且你还认为欧阳宁是受了我的蛊惑才这么做的对吧?” 狂风特别大方的承认了,“不错,若没有你,王爷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六亲不认。” 骤雨立刻捂住风的嘴,“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不是都想通了吗?” 欧阳宁的脸上却丝毫看不出生气的模样,“看来本王和萱儿都留不住你了,你爱去哪就去哪吧!” 狂风特别认真的道,“王爷您在赶属下走以前,属下想最后问一个问题?” 欧阳宁语气平淡的道,“讲。” 狂风神情复杂的看着上官萱,“王爷若是没有萱主子您会对六公主下手吗?” 欧阳宁早就知道会是这个问题,“人生没有如果,遇见萱儿是本王此生最开心的事,本王早就说过谁也不能伤害她,本王从无虚言,这点你应该知道的。” 狂风心中已经有了他想要的答案,“属下日后唯萱主子的命令马首是瞻,还请萱主子莫要嫌弃。” 上官萱觉得幸福来的太突然,“你们都起来吧!” 狂风和骤雨都站了起来,骤雨松了一口气,“你这是想吓死我。” 狂风解释着,“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只是想看看王爷对萱主子的心意到底有多深,这样我才能知道日后该怎么去保护萱主子。” 骤雨拍着狂风的肩膀,“这还用试探吗?依我看恐怕连羽王和逸郡王都不及萱主子在王爷心里重要,你真是够闲的。” 狂风自嘲的道,“从前以为我们四人之中你最单纯,现在看来你看事情比我们通透。” 欧阳宁语气冷冷的,“本王要你们记住,无论如何都要保护萱儿的安全,哪怕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狂风你可明白了?” 狂风连忙拱手,神情严肃而坚定,“属下定会誓死效忠萱主子。” 欧阳宁的语气明显缓和了许多,满意地点点头:“这还差不多,若无事你们下去吧!” 狂风和骤雨正准备告退,上官萱突然开口喊道:“等等,我二哥大婚之夜的惊喜,你看他们两个谁做合适?” 欧阳宁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坏笑,目光在上官萱和两人之间来回流转,狂风和骤雨对视一眼,心中涌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欧阳宁仔细端详着两人,最后将视线落在狂风身上,“狂风,你觉得自己能胜任这个任务吗?” 狂风心中暗叫不好,但还是硬着头皮回答道:“属下愿效犬马之劳。” 欧阳宁看着狂风,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继续问道:“真的不后悔?” 狂风心头一紧,意识到可能被算计了,但此刻已经骑虎难下,只能咬牙切齿地说道:“但凭两位主子吩咐。” 欧阳宁冲狂风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狂风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到欧阳宁面前,欧阳宁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狂风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王爷,王爷,这……”狂风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欧阳宁退回到上官萱身旁,似笑非笑地看着狂风,调侃道:“办不到吗?那本王就让骤雨去做。” 狂风立刻跪在地上,他知道现在他没有选择的余地,“属下遵命。” 欧阳宁不咸不淡的语气,“这里没什么事了,你们退下吧!” 狂风站了起来和骤雨行礼后退了出去,但狂风明显的心不在焉,骤雨很好奇王爷和狂风说了什么,但他丝毫没有要问的意思。 狂风拉着骤雨走远了以后,狂风停住了脚步,“你不想知道王爷让我干什么吗?” 骤雨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我想知道,但我更想多活几年,有的时候好奇心会害死人的。” 狂风觉得骤雨是真的变了不像从前那个他,“有时间吗?陪我聊聊天。” 狂风一脸迷茫地看着骤雨,“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王爷让我办的事情和我以往信念起了冲突。” 骤雨拍了拍狂风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其实我们现在已经没有选择了,既然如此,我们只需要听命就行了,何必去想太多。” 狂风皱起眉头,“你说的对,是我执拗了,我会尽力去完成这个任务,谢谢你,骤雨。” 骤雨一脸严肃地说道,“不用谢,我们是兄弟,如果你需要任何帮助,随时都可以找我,其实我觉得王爷这样挺好的,从前谁也猜不到他的心思,现在他的心事很明显,只要别人不触碰萱主子,王爷是不会动怒的,所以我劝你一句倾尽所有保护萱主子,从前咱们四个人中我是最不受王爷待见的,可现在王爷对我很好,这是为什么你应该清楚。” 狂风一脸无奈,“当然清楚,因为我们四个人中只有你把萱主子和王爷一样对待用性命去守护,这点上我们的确不如你做的好,以后我会改的。” 骤雨应了一声,“那我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狂风点了点头,骤雨便转身离去,狂风站在原地很久都没有动,也不知在想什么。 第169章 想做凤凰 潞城 欧阳靖在这潞城待了许久,几乎每一件事都是亲自去做,不仅处理了那些贪污受贿的官员,还安抚了当地的百姓,这一次,他可谓是收获颇丰,赢得了许多民心,对此他感到非常满意。 鹜翯一直陪伴在他身边,从始至终,由于欧阳靖此次前来携带了皇上的圣旨,拥有任免潞城县令的权力,所以对于这个职位的人选,他心中早有打算,他认为鹜翯是一个可造之材,便想要将其培养成自己的势力,为此,他也曾派人调查过鹜翯的背景,结果显示一切正常。 此外,鹜翯在百姓中的口碑也是极好的 ,于是,欧阳靖在这段时间里一直默默地观察着鹜翯,直到现在,他终于下定决心要提拔鹜翯,毕竟,潞城的事务已基本处理妥当,他即将返回京城向皇上复命,而在离开之前,他必须确定好县令人选。 韩府内 韩丽丽袅袅娜娜地走来,她身着一袭华丽无比的锦缎衣裙,这锦缎乃是用上等的丝线精心织就,闪烁着细腻而迷人的光泽,仿佛蕴含着无数璀璨星辰。 其色彩更是绚丽夺目,如天边的晚霞般绚烂多彩,朱红色如娇艳的花朵般艳丽动人,与深沉的靛蓝色相互交织,形成了一种神秘而高贵的氛围,金色的丝线在锦缎上穿梭,勾勒出精美的图案,宛如龙飞凤舞,又似繁花盛开,散发着耀眼的光芒,随着她的身姿摆动,熠熠生辉。 锦缎的质地紧密厚实,触手光滑柔软,却又不失挺括之感,它贴合着韩丽丽的娇躯,恰到好处地展现出她那婀娜多姿的曲线,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而裙摆则如流水般自然地垂坠,摇曳生姿。 韩丽丽的身姿轻盈婀娜,每一步都似弱柳扶风,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妩媚韵味,她的腰肢轻轻扭动,如风中的细柳般柔美,让那锦缎也随之轻轻摆动,更显灵动之美,修长的脖颈如天鹅般优雅,微微扬起的下巴透露出一丝骄傲与自信。 她的玉臂在锦缎的映衬下,宛如羊脂白玉般洁白细腻,手臂轻摆间,衣袖如蝴蝶翅膀般翩翩起舞,那一双纤纤玉手,手指修长而纤细,宛如青葱般娇嫩,不经意间的一个手势,都带着万种风情。 她的步履轻盈,犹如踏在云端之上,身姿的摇曳间,锦缎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仿佛在轻声诉说着她的美丽与妩媚,那勾人的眼神,似秋波流转,又似繁星闪烁,让人不禁深陷其中,欲罢不能。 韩丽丽娇声说道:“爹,您赶紧想个法子呀!靖王很快就要返回都城了!您总是让我保持矜持,可再这样下去,我将一无所获啊!靖王身份高贵,乃皇后嫡出之子,最为关键的是,他尚未娶妻呢!即便我无法成为王妃,但只要能与他成就夫妻之事,成为侧妃的可能性依然存在,爹,咱们纵然家财万贯,终究不过是商贾之家,皇家选秀只挑选官宦人家的女儿,可一旦攀附上靖王,我们的身份地位便会等同,如此良机仅有一次,务必牢牢抓住!” 韩磊深知其中利害关系,然而算计皇亲国戚,他实在缺乏胆量,但这泼天富贵着实令人心动不已,罢了,正所谓富贵险中求,他咬牙道:“丽丽,今晚做好准备,咱们设宴款待靖王。” 韩丽丽嘴角微扬,眼神坚定而自信,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成功的模样,她向父亲行了个礼,然后轻轻转身离开房间,步伐轻盈优雅。 韩磊亲自前往县衙邀请欧阳靖参加晚宴,欧阳靖脑海中浮现出韩丽丽美丽动人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愉悦之情,虽然他与韩丽丽只有一面之缘,但她的美貌和气质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韩府作为潞城首富,其家族在当地享有盛誉,因此欧阳靖并未多做考虑就欣然接受了韩磊的邀请。 鹜翯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锐利,将一切尽收眼底,他注意到韩磊眼中难以掩饰的兴奋之色,不禁心生警惕,这场宴会恐怕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他暗自思忖是否应该提醒靖王,就在这时,欧阳靖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 “鹜师爷,今晚你陪本王一同赴宴吧!本王也快要离开了!”欧阳靖微笑着说道,语气轻松自然。 鹜翯犹豫片刻后,还是忍不住出声提醒道:“靖王爷,您还是小心谨慎一些为好 毕竟我们即将返回都城,行事还是稳妥些比较妥当。” 欧阳靖并没有将鹜翯的话放在心上,毕竟他也没有想到,那个看起来楚楚可怜、惹人怜爱的美人,居然是一个心如蛇蝎般狠毒的人。他暗自感叹,这个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啊。随后,他对鹜翯说道:“本王明白了,鹜师爷,本王对你寄予厚望,等本王离开之后,这潞城就需要你来治理了。” 这句话让鹜翯心中一惊,但表面上还是表现得十分恭敬,连忙回答道:“多谢靖王爷的赏识和提携。” 欧阳靖听到鹜翯的回答,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继续说道:“你先下去准备一下吧,我们晚上一起去赴宴。” 然而,鹜翯心中的警惕并未消除,他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学生今晚有些事情要处理,恐怕无法陪同王爷前往宴会了,请王爷见谅。” 欧阳靖并没有强求,只是微笑着,“既然你有事情要处理,那就罢了,日后如果你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派人给本王送信,只要本王能够帮忙的地方,一定会尽力相助。” 鹜翯自然明白欧阳靖的言外之意,可惜他现在还不能明确地站在任何一方,所以只能委婉地回答:“多谢靖王爷的关心和帮助。” 欧阳靖开始处理书案上的政务,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间夜幕降临,外面已经出现了点点繁星,终于,他完成了所有的工作,便带着侍卫前往赴宴。 韩府内 韩磊亲自站在外边迎接,布置的很低调,欧阳靖看着周围的环境很满意,他们来到客厅,摆放着许多的美味佳肴,他们都落座。 韩丽丽身着华丽的锦缎,衣裳上绣着精美的图案,闪烁着迷人的光泽她的身姿妩媚勾人,轻盈漫步间,锦缎如流云般飘动,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腰间的丝带随风飘舞,更衬得她纤腰盈盈一握。 她的步伐优雅,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人心上,引得众人目光追随,她的一颦一笑,皆带着万般风情,如盛开的桃花,娇艳欲滴,那勾人的眼神,似能穿透人的灵魂,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欧阳靖一时间静看得有些愣住了,他并没有大婚,他房里的都是些宫女,绝色美人他倒是见过,可他从来都没有吃过,今日的韩丽丽让他眼前一亮,这滋味应该不错,可惜出身不行。 韩丽丽走到欧阳靖的面前行礼,“见过靖王爷。” 欧阳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缓缓地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向韩丽丽,他的步伐稳健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当他走到韩丽丽面前时,他伸出双手,轻轻地扶住了她的手臂,他的眼神深邃而迷人,仿佛能够穿透人的心灵,在这一瞬间,韩丽丽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男性气息,让她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 就在这时,欧阳靖突然伸手摸了一下韩丽丽的手,那细腻光滑的触感让他不禁感叹:“好滑!”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让人听了不禁脸红心跳。 然而,韩丽丽却没有丝毫反抗之意,反而微微一笑,表示接受了他的举动,她知道,眼前的这位王爷身份尊贵,自己不能轻易得罪,而且,她对他也有着一定的好感,所以并不介意与他亲近。 欧阳靖看着韩丽丽的反应,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轻声说道:“免礼。”他的语气虽然轻柔,但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随后,他们便开始享用丰盛的饭菜,韩磊一直在不停地给欧阳靖倒酒,试图让他喝醉,欧阳靖心中暗自好笑,他当然明白韩磊的意图,但他并不在意,毕竟,只是一个女人而已,他倒是想尝尝看,于是,他索性不再拒绝,一杯接一杯地喝起酒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欧阳靖渐渐有了几分醉意,他的脸色微红,眼神有些迷离,但他依然保持着优雅的姿态。 韩磊见时机已经成熟,连忙向韩丽丽使眼色,示意她将欧阳靖扶到房间里休息,韩丽丽心领神会,立刻起身走到欧阳靖身边,准备扶起他。 然而,就在这时,蒋骋突然皱起眉头,走上前来,他的目光坚定而严肃,对着韩丽丽说道:“不用麻烦了,我会带王爷回县衙休息的。”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韩磊万万没想到这个侍卫竟然会出来坏事,心中不禁暗骂道:该死的家伙!但他不敢表现出不满,只能焦急地看着韩丽丽,希望她能想出办法。 韩丽丽也是十分着急,她好不容易才等到这个机会,如果就这样错过了,实在太可惜了,她连忙看向欧阳靖,眼中充满了期待和请求。 欧阳靖此时也不想离开,他还想继续享受这美好的时刻,怎么能被蒋骋破坏呢?于是,他故意装作醉酒的样子,大声喊道:“本王不走,接着喝!”说完,他又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蒋骋见状,心中无奈叹息一声,看来今天是无法带走王爷了。 韩丽丽心中一喜,连忙说道:“蒋侍卫,你看靖王爷既然不愿走就让他在这住下吧!我们韩府客房多的是。” 蒋骋皱起眉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那好吧!麻烦韩小姐了。” 韩丽丽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笑着说:“不麻烦,能招待靖王爷是韩家的荣幸。”说着,她便伸手扶住欧阳靖,带着他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进入房间后,韩丽丽小心翼翼地将欧阳靖扶到床上,让他躺下,她试探性地轻声呼唤了几句,见欧阳靖没有任何反应,心里松了一口气,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 她轻轻地脱去欧阳靖的鞋子,然后拿起一旁的手帕,沾湿后,准备给他擦脸,然而,当她的手刚要碰到欧阳靖的脸时,却突然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了手腕。 韩丽丽微微一愣,眨着大眼睛看着欧阳靖,眼中充满了疑惑和惊讶,仿佛在问:“你不是喝醉了吗?怎么还有力气抓住我的手?” 欧阳靖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美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怎么?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爬上本王的床?” 韩丽丽被拆穿了心思,脸上瞬间泛起红晕,眼神也开始闪躲,一时之间有些尴尬,“靖王爷你误会了,我只是想和你多待一会儿,并不是那个意思。” 欧阳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松开挟制韩丽丽的手,“哦?原来是这样啊,本王还以为韩小姐爱慕本王呢,看来是本王自作多情了,既然这样那本王就不多留了!”说着便要转身离开。 韩丽丽看着欧阳靖离去的背影,心中一阵慌乱,连忙伸手拉住他的衣袖,“不,不是那样的,王爷请听我说。” 欧阳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韩丽丽,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嗯?还有何事?” 韩丽丽此时难能看不出欧阳瑾的意思,顾不上什么羞耻,她紧紧的抱着欧阳瑾的腰,“我爱慕王爷,我想要做王爷的女人。” 欧阳靖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韩丽丽,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让人无法捉摸他的想法,韩丽丽心里有些打鼓不确定是不是自己会错意了,但已经这样了,只能继续,她大着胆子去摸欧阳靖的腰封,欧阳靖并没有阻止,反而是一脸兴致盎然的看着韩丽丽,韩丽丽松了一口气,看来赌对了。 第170章 暖玉铺地 在欧阳靖的挑逗下,韩丽丽渐渐失去了理智,她的手紧紧地抓住欧阳靖的肩膀,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那声音充满了欲望与渴求。 欧阳靖的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知道,韩丽丽已经完全被他征服了。她已经成为他的俘虏。 欧阳靖见状,便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持续着他的动作,仿佛要将所有的热情都倾注在这一刻。 他们就这样一夜未停,一直做到天亮,欧阳靖已经记不清这一夜究竟要了韩丽丽多少次。 韩丽丽躺在欧阳靖的怀里,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与憧憬,“靖王爷,您会带我回都城吗?”这个问题在她心中已经萦绕许久,她渴望得到欧阳靖的肯定答复。 欧阳靖早就思考过这个问题,他原本只是想与韩丽丽共度一夜,并没有打算带她离开。 但昨晚的经历让他对韩丽丽实在是太满意了,他觉得或许可以将她带在身边。毕竟,她在床上很放得开。“自然,你已经是本王的人了,或许你的肚子里已经有本王的孩子了?”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笃定。 韩丽丽心里高兴坏了,她的脸上却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喜悦,“我愿意给靖王爷生孩子。”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 欧阳靖又吻了吻韩丽丽的唇,“我们该休息了,两天后出发回都城,你和你父母交待一下,到时候本王让蒋骋来接你。” 韩丽丽的身上惨不忍睹,到处都是欢愉之后留下的痕迹,她的肌肤上布满了淤青和红印,那是欧阳靖留下的爱的印记。 然而,韩丽丽却毫不在意这些伤痛,在她的心中,只有欧阳靖的身影,只有他带给她的无尽欢愉。 当黎明的第一缕阳光洒在窗前,欧阳靖终于停止了他的动作,他疲惫地躺在韩丽丽的身边,看着她那满足的神情,心中充满了感慨。 这个夜晚,他与韩丽丽共同经历了一场激情的风暴,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与满足。 而韩丽丽,也在欧阳靖的怀抱中沉沉睡去,她的脸上还带着一丝幸福的微笑,仿佛在做着一个美好的梦,这个梦,将永远留在她的心中,成为她生命中最珍贵的回忆。 在这个充满欲望与激情的夜晚,欧阳靖与韩丽丽的命运紧紧地交织在一起。 别院 上官幻玉得知上官云渊要娶欧阳倩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她只是和唐丰要了一些银票准备给上官云渊,她现在的生活比在上官府的时候更加舒适和自由,无论做什么都有专人伺候,最重要的是她不需要看别人的脸色生活,她就是那里的主人。 上官府 上官幻玉低调地回来,只带了几个仆人,还有几个大箱子。 二夫人亲自接待的她,“这不是大小姐吗?你今日这是……。” 上官幻玉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二夫人的话,“都是给我哥的贺礼,他人呢?” 二夫人面不改色的道,“还不去请二少爷?” 下人应了一声便离开了客厅,很快上官云渊便出现在了客厅,但他脸上并没有丝毫的喜悦之情,反而带着一丝愤恨。 上官幻玉一脸严肃地看着上官云渊,“哥,这些东西都是送给你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上官云渊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你今天就是为了送这些东西来的?” 上官幻玉认真地点了点头,“哥,这些都是好东西,我保证你以前从未见过,你打开看看。” 上官云渊拽着上官幻玉的胳膊到一边,“不用了,你的心意我领了,这些东西你自己留着?” 上官幻玉得知皇上下旨让他们住在上官府,“哥,你以后不能和我一起住了?” 上官云渊叹了口气,“对,以后我要留在上官府,这些东西我不需要,你带回去吧!改天有时间我去别院看你。” 上官幻玉从怀里取出银票,“哥,那我先走了!你自己保重,这些东西你大可以收下,这银票你也留着,你自己手里也需要有些银子。” 上官云渊想要拒绝,但上官幻玉已经离开了客厅,上官府的上下都喜气洋洋的到处都是红色,这让上官萱都休息不好。欧阳宁特别的心疼,“萱儿不如我们去王府住几天如何?” 上官萱打着哈欠,“也好,让骤雨和红莲跟着我们一起走,今天晚上就去王府住。” 欧阳宁应了一声,“明天就是上官云渊和欧阳倩的大婚了,你要参加吗?” 上官萱眼睛都没有睁,“不要,你也不许去,明天我们就在王府待着。” 欧阳宁宠溺的语气,“我的萱儿好霸道,还没过门就开始管我了。” 上官萱睁开眼,“就霸道了不行吗?” 欧阳宁嘴角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听你的,不去,明天只陪你。” 上官萱搂着欧阳宁的胳膊,“我只是随口一说,毕竟欧阳倩是你的妹妹,不去好吗?” 欧阳宁刮了一下上官萱的鼻子,“我不想做的事情谁也勉强不了,更何况皇家亲情一向淡薄,就算我不去也不会影响他们成亲的,再说这种喧闹的场合我本就不喜欢。” 上官萱若有所思,“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欧阳宁站起身来,“现在就走如何?” 上官萱最近总是感到困倦,“好,我们走吧!” 欧阳宁注意到上官萱的疲惫,“我抱你。” 上官萱伸出胳膊,欧阳宁用公主抱的方式将上官萱抱了起来,他们走出来的时候,阴荷就在不远处看着,欧阳宁毫无顾忌地喊着,“骤雨。” 骤雨从暗处现身,“王爷有何吩咐?” 欧阳宁语气淡淡的,“本王和萱儿要回王府,你通知红莲和叶梅让她们跟着一起去。” 骤雨呆萌的道,“王爷那属下呢?” 上官萱觉得骤雨的智商实在是个硬伤,竟然会问出这种问题,“你当然也一起回王府了。” 骤雨兴高采烈的应了一声,“属下这就去办。” 欧阳宁抱着上官萱的手紧了紧,“本王先走一步,你们随后跟来。” 骤雨点着头,“属下遵命。” 阴荷紧握双手,小姐你这是要刻意避开我吗?你真是狠心连远远看着王爷的机会都不肯给,欧阳宁抱着上官萱离开了曦香苑,他们在途中遇到了上官幻洁和上官幻冰,她们两个立刻给欧阳宁行礼,欧阳宁应了一声,上官幻洁看着欧阳宁抱着上官萱,她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烦闷。 上官幻冰一看见上官萱总是忍不住嘲讽几句,“小妹你和宁亲王还未成亲,这光天化日的你让宁亲王抱着不太合适吧!” 欧阳宁语气微冷,“本王没觉得不合适,若无事你们就让开。” 上官幻冰也不便多言,欧阳宁抱着上官萱离开了上官府,上官幻冰看着他们走远后才敢继续开口,“你说这宁亲王是不是眼光有问题,怎么会看上四妹。” 上官幻洁自嘲的道,“自古以来情爱之事哪有什么对错之分,宁亲王不过是爱上四妹罢了,只是这份爱会维持多久没人知道。” 上官幻洁和上官幻冰又聊了一会,她们两个才各自回去。 潞城 欧阳靖率先醒了过来,看着怀里的人,他心里头一次涌起了别样的情绪,以往的女人对他来说只是宫女泄欲的工具,姿色平平,胆子也小,这个却有些不一样,他轻轻地将胳膊从她的脑袋下抽了出来,起身洗漱换衣服,然后带着蒋骋离开了,韩丽丽一直睡到了日常三干才起来,她动了一下,浑身都疼,不过,她还是很开心,因为欧阳靖的承诺。 韩丽丽起身洗漱后,和她的父母交待过了,过两天她就要跟着欧阳靖回都城,韩磊也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简单,他给韩丽丽准备了大量的银票,毕竟去都城需要打点和花销。 城东 一个少年穿着一席蓝白相间的衣服独自出现,他并没有贸然上前,因为他敏锐地察觉到周围有人监视,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离开了,心里却犯了嘀咕,欧阳宁果然派人监视此地,还好是自己亲自过来的,否则莫无言一定会出事,还是先撤吧,现在不适合惊动欧阳宁。 宁亲王府 欧阳宁抱着上官萱回来,步伐特别平稳,上官萱搂着欧阳宁的脖子,“你体力真好!” 欧阳宁语气沉稳,“我的体力无论做什么都这么好,你以后就知道了。” 上官萱闭着眼娇羞的语气,“讨厌。” 欧阳宁抱着她走到了卧房前,李管家马上给欧阳宁行礼,“王爷这房子还没有弄完呢,要不您先换一间住吧?” 欧阳宁皱着眉,“还没弄完,可是萱儿只在本王的房间才能入睡。” 李管家特别的为难,“王爷这时间实在是太紧,工匠们都尽力了。” 上官萱看见欧阳宁的神情便知道他要发飙了,她在欧阳宁的耳边低语着,“其实我不是非要睡你的房间,我只是喜欢你睡在我身边。” 欧阳宁的神情变得凝重,他低声回应道:“那我们去星月阁,那里晚上可以看见天上的星星,你应该会喜欢。” 上官萱应了一声,“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欧阳宁却执拗的抱着她,“就不放,我喜欢这么抱着你,李伯让这些人抓紧。” 上官萱也不好多说什么,欧阳宁抱着上官萱走向了星月阁的方向,李管家看着欧阳宁离去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他发自内心的替欧阳宁高兴,王爷终于找到了属于他自己的情感依托。 晚上 上官萱打开窗躺在榻上看着满天繁星,她心里特别的满足,要是可以这样一直生活下去也不错,欧阳宁端着糕点放在上官萱的身边后便想要离开,但上官萱拽着他的衣袖,“别走,陪我看会儿星星。” 欧阳宁坐到上官萱的身边,默默陪着她,上官萱不停地讲解着天上的星星,每一颗叫什么名字,欧阳宁偶尔应上几句。 上官萱突然问道:“最近你有血衣堂的消息吗?” 欧阳宁搂着上官萱的腰,“依我看血无情应该不在紫恒国的境内,否则你我不会找不到他,其他三国我虽然有人,但找血无情的藏身之处会花太多的时间。” 上官萱很赞同欧阳宁的话,“我觉得青云国应该会有线索,毕竟祥明拿的毒药可是血无情特制的,至少青云国的皇族和血无情有瓜葛是一定的。” 欧阳宁岔开话题,“我已经给闪电传过信了,剩下的就只能等,萱儿天色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去书房处理完事务就回来。” 上官萱点了一下头,“那用我帮你吗?” 欧阳宁宠溺的语气,“不用,我可舍不得把你累着,早点休息。” 上官萱主动的亲了欧阳宁一下,“你怎么不早说你有事情要处理?” 欧阳宁暧昧的口吻“对我来说,陪你才是最重要的 既然你都开口让我留下了,我自然不会拒绝。” 上官萱心中有些愧疚,“你去忙吧!” 欧阳宁离开了房间,上官萱看了一会儿书便上床休息了。 书房 叶梅站在外面已经等候多时了,“王爷,明日倩公主大婚,您是否要参加?羽王派人来给您送信,说他不去,如果您去的话,替他送上礼物和祝福。” 欧阳宁站在门外,沉声道:“若本王也不去呢?” 叶梅恭敬地回道:“羽王早就猜到了。若您不去,就让逸郡王替他送礼。” 欧阳宁推开门,“还有别的事情吗?” 叶梅大着胆子道,“王爷,地狱门送来的情报属下已经放到书房里面等着您批阅,今天您带着萱主子和红莲一起回了王府,没有带阴荷,属下担心……。” 欧阳宁不曾抬头,语气淡淡的,“你担心什么,尽可直言。” 叶梅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属下担心她早晚会对萱主子不利。” 欧阳宁此时看着叶梅的眼神多了一丝赞赏,“这件事情本王心里有数,不过今日你能和本王说这个,本王替萱儿开心,你可别再伤了萱儿的心。” 叶梅特别郑重地说道:“王爷放心,属下绝不会做让萱主子难过的事情。” 欧阳宁应了一声,“天色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叶梅并没有离开,“属下初来王府,住在哪里?还请王爷明示?” 欧阳宁犹豫了一下,“去找骤雨,让他给你安排,明天在星月阁等本王,顺便告诉红莲一声萱儿也在那里。” 叶梅应了一声,“属下遵命。” 欧阳宁转身进入房间,他看着书案前堆积如山的文案,心中竟然涌起了一丝陌生感,他坐在椅子上,试图集中精力处理这些事务,但却始终无法做到。 他轻轻摇了摇头,每天处理事情时,萱儿总是在他身边陪伴着,如今只剩下自己,确实有些不习惯,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完那些事务。 当他回到星月阁时,上官萱已经睡得很熟了,他小心翼翼地将脚步放轻,生怕吵醒她,他脱下衣服,躺在上官萱的身边,静静地凝视着她的睡脸,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很快,他也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 曾出现在城东的少年特意选择了一个人比较少的流殇客栈入住,可他并不知道这个举动竟然暴露了他的行踪,春菊接待了他,春菊一眼便看出此人与众不同。 宁亲王府 欧阳宁率先起来的,他刚一动上官萱便醒了,眼睛还没完全睁开,“你要去哪,不是说今天陪我吗?” 欧阳宁伸手拽过衣服,“我是去上朝。” 上官萱把眼睛睁的大大的,“今天不是欧阳倩成亲的日子吗?你怎么还上朝?” 欧阳宁解释着,“成亲的时间在黄昏,不耽误。” 上官萱哦了一声,“原来成亲都是在晚上,我还以为都是在早上呢!” 欧阳宁快速的穿好了衣服,“我该走了,你在躺一会儿吧!” 上官萱打着哈欠,“知道了。” 欧阳宁发现上官萱最近这几天总是容易犯困,“萱儿你的身体可有不舒服?” 上官萱思考片刻,“无妨,我并无大碍,只是有些困倦,你去处理你的事务,无需挂念我。” 欧阳宁仍有些不放心,“萱儿是否需要红莲前来为你诊断。” 上官萱掀开锦被,“不必,我本身就是医者,我真的没事,你不必担心。” 欧阳宁犹豫了一下,“还是让红莲过来看看吧,否则我难以安心。” 上官萱无奈,只好答应他,“那你派人去叫她过来为我诊断,让你安心。” 欧阳宁为上官萱盖好锦被,“你在此等候。” 上官萱觉得这句话有些奇怪,她刚想开口,欧阳宁已经离开了房间。 屋外 欧阳宁一出来便看到叶梅在门外等候,他吩咐道,“去把红莲叫来,让她给萱儿诊断。” 叶梅语气关切地问道,“小姐的身体怎么了?出了什么问题?” 欧阳宁难得地解释道,“萱儿这几日总是困倦,本王看她精神不佳,所以想让红莲为她诊断,否则本王难以安心。” 叶梅听后,第一反应是小姐是否怀孕了,“王爷,王爷。” 欧阳宁应了一声,叶梅看着欧阳宁,却难以启齿,欧阳宁第一次无法理解叶梅的意思,“你究竟想和本王说什么?” 叶梅犹豫再三,低着头说道:“没什么,属下这就去找红莲过来。” 欧阳宁点了一下头便转身回到了房间,很快红莲和叶梅便到了,红莲马上给上官萱把脉,红莲仔细检查后就收回了手,说道:“小姐您的脉象并无大碍,只是气血有些堵塞。” 叶梅脱口而出,“小姐不是怀孕了吗?红莲你在好好看看?” 上官萱瞬间炸了,“叶梅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会怀孕,你们出去。” 红莲还傻傻的替上官萱解释,“王爷你要相信小姐,她真的没怀孕。” 欧阳宁这才明白原来刚才叶梅想说这个,“只要萱儿没事本王就放心了,叶梅跟本王去上朝,红莲你也先出去,等萱儿有需要你在进来,记得给萱儿弄些药疏通一下气血。” 红莲应了一声,欧阳宁在上官萱的耳边低语着,“别生气,她们也是为你好。” 上官萱背过身,“知道了,你赶紧走。” 欧阳宁替上官萱整理了一下锦被才离开,叶梅和红莲随后也跟着他离开房间。 春菊第一时间把情报传达给了阴荷,阴荷特别的开心她终于有了机会去宁亲王府,她连一刻都没有等,可就是因为她太着急所以没有见到欧阳宁。 宁亲王府 阴荷面色凝重的赶到了欧阳宁的卧房,然而李管家正在监督工匠修整房子。 李管家并不知道阴荷喜欢欧阳宁的事情,只是礼貌的招待她,“姑娘是来找萱姑娘的?” 阴荷点着头,“李管家,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李管家解释着,“王爷下令重新修建卧房,萱姑娘不在这里。” 阴荷又打听着细节,“这房子不是挺好的吗?为何要重新改建。” 李管家也没把阴荷当成外人,“王爷特意让老奴把库房里的暖玉取出来铺地,王爷说萱姑娘总是喜欢不穿鞋子下地,王爷怕萱姑娘着凉。” 阴荷心里特别不是滋味,暖玉何等珍贵,可王爷他……,“小姐现在住在何处?” 李管家喊了一个人过来,“你带姑娘去星月阁。” 下人应了一声,“姑娘请。” 阴荷跟着人来到了星月阁,那人便离开了,阴荷一路欣赏着风景,王爷真是有心,他对小姐真好,自己要是能嫁给他该有多好! 阴荷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卧房门前,“小姐,王爷你们在吗?” 上官萱被吵醒了,她睁开眼声音嘶哑着,“进来。” 阴荷面色沉稳的走进来眼睛四处张望好像在找什么人一样,“小姐。” 上官萱也不揭穿她,“何事?” 阴荷将春菊送来的情报交到了上官萱的手上,上官萱只穿着中衣,“还有何事?” 阴荷没有见到欧阳宁便不打算在逗留,“没有了,属下告退。” 上官萱应了一声,阴荷退了出去,上官萱倒是有些诧异这么多年春菊那里几乎很少有重要的人会去,因为她的客栈是紫恒国里最不起眼的,去那里的人要么是穷鬼要么是想要隐藏身份。 上官萱打开春菊送来的信一看便引起了她的重视,这人是谁为何眉宇之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马上起身穿衣服取了一张普通的人皮面具带上,没有惊动任何人便出了宁亲王府的门,她准备亲自去看看这个人,春菊的素描是她亲自教的,春菊也很有天赋,没有辜负她的教导,有好多次都是根据春菊的画像才找到她们想要找的人。 第171章 楚恪现身 上官府 到处都是一片祥和的氛围,秋管家正指挥着众人忙碌着晚上的婚礼。 流殇客栈 楚恪得知今日是欧阳倩大婚,他认为这是个机会,便坐在窗边喝着茶,静静地等待着夜晚的来临。 上官萱暗中观察着流殇客栈,她觉得这个人来紫恒国一定是有事情要做,她担心此人会对紫恒国不利,可她观察了一会儿流殇客栈外并没有任何异常,她转身进入流殇客栈,春菊亲自招待的她。 上官萱要了一间和楚恪相连的房间,她拽下面具,春菊刚要喊上官萱便捂住了她的嘴,上官萱拉着春菊到了外面,“看住他,但别太刻意免得暴露,这个人气质不凡,但愿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图。” 春菊应了一声,“属下明白。” 宁亲王府 欧阳宁和叶梅从皇宫回来,欧阳宁便第一时间去看上官萱,但他推开门的那一刻心里空落落的,因为他察觉不到上官萱的气息,萱儿去哪里了?欧阳宁还在思考之际,上官萱却从外面进来了。 欧阳宁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萱儿你刚才去哪里了,我回来看不见你,我……。” 上官萱主动的吻上欧阳宁的唇,“刚才阴荷来过,我有事出去了一趟,我以为我会在你以前回来,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 欧阳宁紧紧的抱着上官萱,“你不用道歉,只是以后无论去哪里身边带个人好吗?” 上官萱觉得他说的有理,“那以后让炎狼跟着我,你看如何?” 欧阳宁没想到上官萱会妥协,“若是可以我倒是想亲自跟着你。” 上官萱想到那个男人皱起了眉,“让骤雨去流殇客栈外监视一个身穿蓝白相间蜀锦的少年。” 欧阳宁脸色微变,“萱儿你出去就是为了他,阴荷到底想干什么?” 上官萱皱起眉头,“那个男人恐怕武功不在我之下,我是担心他来紫恒国的目的不纯。” 欧阳宁神色凝重,“萱儿怎么知道那人武功高强?” 上官萱解释道,“春菊发现的,而且她的客栈一年几乎都没有什么生意,她的存在就是为了接待那种不想暴露身份的人。” 欧阳宁若有所思,“我马上让骤雨去办?但若真的像你说的那样,那骤雨绝不是他的对手,不如让龙一亲自去,他可以完全隐藏气息而且他的武功比骤雨要好得多。” 上官萱表情严肃,“对啊!我怎么给忘了,龙一的确比骤雨更合适,你平时也让龙一出来见见人,你看我都差点忘了他的存在。” 欧阳宁表情沉稳,“萱儿说的对,龙一赶紧去流殇客栈把人跟住了,你见机行事。” 龙一并没有现身只是应了一声,“属下这就去办。” 上官萱摸着肚子,“我饿了。” 欧阳宁沉稳的口吻,“想吃什么,让厨房去做?” 上官萱脱口而出,“金丝鱼。” 欧阳宁对外吩咐着,“叶梅让厨房给萱儿做些好吃的还有两条金丝鱼。” 叶梅恭敬的道,“属下这就去办。” 上官萱和欧阳宁又聊了很久,红莲才端着饭菜进来,上官萱像饿虎扑食似的吃着,欧阳宁忍不住道,“慢点吃,别噎着。” 上官萱依旧是狼吞虎咽,欧阳宁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再说什么,红莲站在一边都不忍直视,“小姐您这吃相也太不雅了。” 上官萱丝毫不受影响,“你都看了这么多年,现在才看不惯吗?” 红莲有些尴尬,“小姐,我是想提醒您在王爷面前多少注意点形象。” 上官萱夹着菜,“我认为没有这个必要,我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示给他,我很真诚。” 红莲认为上官萱说得对,但又觉得不太对劲,反正她在言语上从未赢过上官萱。 欧阳宁给上官萱夹着菜,“红莲你不必担心,无论萱儿怎样,本王都喜欢。” 红莲也不好多说什么,等上官萱和欧阳宁用完餐,她马上端着碗出去。 欧阳宁看着红莲落荒而逃的背影,觉得有些好笑,“萱儿,以前红莲与你形影不离,现在基本上看不到她的身影,她最近很忙吗?还是终于开窍了,知道把时间都留给我。” 上官萱本来就不喜欢有人总跟着,“她最近和骤雨学习点穴,而且很有进展。” 欧阳宁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诧异的神情,“她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确不适合练武。” 上官萱双手环着胸,“越是这样,她越容易得手,红莲最擅长的就是医术,所以她早就对人体的穴位了如指掌,她现在自保不成问题,再加上她又会用毒,寻常人应该奈何不了她,绝顶高手也不会和一个楚楚可怜的姑娘过不去。” 欧阳宁语气淡淡的道,“萱儿,现在天色还早,我们做些什么?” 上官萱斜靠在榻上,“今天你不用处理事情吗?” 欧阳宁走了过去,“晚上再看吧!今天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上官萱将头靠在欧阳宁的肩膀上,“我给你详细讲讲我的故事。” 欧阳宁应了一声,上官萱开始从她记事的时候讲起一直讲到她十岁的时候,她一抬头才发现天竟然已经黑了,“这个时辰上官府那边应该已经行完礼了吧!” 欧阳宁推开窗看着星空,“想必用不了多久狂风就会回来复命,我们吃点糕点等等。” 上官萱站了起来欣赏着夜空的美景,“你说我送欧阳倩的这份礼物她会不会喜欢?” 欧阳宁从后面搂着上官萱的腰,“绝对是独一无二的大礼。” 上官萱将头靠在欧阳宁的怀里,“我下一个目标就是上官幻玉。” 欧阳宁笃定的语气,“萱儿看来你这是也想送她一份礼物?” 上官萱从欧阳宁的怀里退了出来,“你猜对了,那你在猜猜我想送她什么?” 欧阳宁沉思了一下,“她想嫁给欧阳麟,莫非你想成全她。” 上官萱不得不赞叹欧阳宁的聪慧,“不错,这件事情你赞成吗?” 欧阳宁眼睛看着远方,“我没意见,你随便折腾,我会在你身后默默支持你。” 上官萱搂着欧阳宁的胳膊,“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欧阳宁神色严肃,沉默不语,萱儿,或许你并不知晓你在我心中的分量。 上官府 宾客们在花园中饮酒作乐,上官云渊跌跌撞撞地走向洞房,途中,他遇见一个黑衣人,他有些醉意,“你是何人?” 狂风毫不犹豫,出手迅猛,上官云渊发出痛苦的叫声,一个东西和一滩血迹掉落在地,狂风瞬间消失,上官府的下人和宾客闻声赶来,发现上官云渊已昏迷,地上满是血迹,眼尖的人注意到地上还有其他东西,但都不敢多言,纷纷借故离开,上官博赶到后,立刻让人去请大夫。 新房 欧阳倩听见外面乱糟糟的便打发碧香出来查看情况,碧香得知上官云渊成了太监受的打击不小,她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公主,嫁给上官云渊已经够委屈的了,现在又弄出这样。 欧阳倩等了很久碧香才回来,“公主您早点休息,驸马今晚恐怕不会来了。” 欧阳倩将盖头掀了,“他出了什么事?” 碧香支支吾吾的,“公主,有人,有人把驸马变成了太监。” 欧阳倩脑袋轰的一下,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仔细的梳理着最近发生的事情,是她太天真了还以为嫁给上官云渊事情就结束了,六皇兄你未免欺人太甚,“备轿。” 碧香劝慰着,“公主您还是早点休息吧!” 欧阳倩语气特别的不善,“快去。” 碧香应了一声,上官云渊原来的住处上官博脸色铁青,二夫人和三夫人都在一边陪着,上官云舟及时的替上官云渊点穴止住了血,上官幻冰和上官幻洁都在外面等候。 新房 碧香很快就回来了,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公主,轿子已经准备好了,不过,您到底要去哪里啊?” 欧阳倩甚至连礼服都没有来得及换下,直接回答道:“宁亲王府。” 碧香一听,立刻明白了,急忙跟上欧阳倩的脚步,“公主,您等等奴婢呀!” 与此同时,在上官云渊的住处,一名大夫匆匆忙忙地赶来,仔细地检查了上官云渊的伤口,并进行了相应的处理,“大人,这位公子伤势严重,日后恐怕无法再传宗接代了。” 上官博听到这个消息后,微微皱起眉头,但还是礼貌地说道:“有劳大夫了。” 大夫又开了一些药,叮嘱道:“按照这个方子抓药服用即可。” 上官云舟接过药方,“多谢大夫,我送您出去吧!” 大夫背着药箱,对着上官博恭敬地俯了俯身,然后跟着上官云舟离开了房间,此时,二夫人看着昏迷不醒的上官云渊,“老爷,您是不是应该连夜进宫一趟呢?” 三夫人也赶紧补充,“是啊,老爷,您是不是也应该派人去看看六公主的情况呢?” 上官博并没有看一眼上官云渊,仿佛受伤的不是他的儿子,“我现在就进宫,你们去看看公主。”说完,他便快步离开了。 二夫人和三夫人异口同声的道,“妾身这就去。” 上官云舟快步走进来,语气坚定地说道:“爹,我留下照顾二哥。” 上官博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随后,上官博看向上官云舟,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云舟,日后上官家就靠你一个人了。”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让刚刚苏醒的上官云渊心头一震,而上官云舟则一脸无奈,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上官博说完后,毅然转身离去,二夫人和三夫人也急忙跟上。 上官云舟发现上官云渊已经醒来,连忙关切地询问:“二哥,你现在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上官云渊刚一动便觉得很疼,他想要起身但他根本起不来,上官云舟按着他的肩,“二哥你想要什么告诉我就行,你现在不适合……。” 上官云渊愤怒地嘶吼着:“出去!给我滚出去!我不需要你假好心!” 上官云舟知道现在不是刺激上官云渊的时候,于是他转身离开房间,同时留下一句:“二哥,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探望你。” 上官云渊绝望地闭上双眼,他心里非常清楚自己身上缺失了什么,他被算计身败名裂的时候,都不曾如此绝望过,而上官云舟则吩咐下人要好好照顾上官云渊。 与此同时,在流殇客栈里,楚恪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的举动,而龙一则一直隐藏在暗处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另一边,欧阳倩一脸怒容地走进宁亲王府,她直接冲向欧阳宁的卧房 此时,李管家正在指挥工匠们干活,看到欧阳倩后,他急忙迎上前问道:“六公主,您怎么突然来了?” 欧阳倩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六皇兄在哪里?本宫找他有急事。” 李管家敏锐地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立刻回答道:“在星月阁,奴才这就带您过去。” 然而,当欧阳倩看到工匠手中拿着暖玉时,不禁心生疑惑,追问道:“这是在干什么?” 李管家犹豫了一下,“王爷的命令,要用暖玉铺地。” 欧阳倩听到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心里想着肯定又是因为上官幻清,否则六皇兄怎么会在意这些东西呢?于是她气愤地说道:“带路!” 李管家做了个请的手势,碧香则小心地帮欧阳倩提着裙子,一行人一同前往星月阁。到了星月阁前,李管家停下脚步,“公主,这里便是星月阁了。” 欧阳倩毫不犹豫地直接走了进去,但门口的侍卫却拦住了她,并严肃地告诉她,“没有王爷的命令,您不能进去。” 欧阳倩怒不可遏,大声斥责,“放肆!本宫要见六皇兄,你们竟敢阻拦!” 门口的侍卫对视一眼,最终还是决定放行,上官萱正悠闲地吃着水果,同时还翻阅着书籍,而欧阳宁则静静地坐在她身旁,默默地注视着她,上官萱不时发出阵阵笑声,欧阳宁看着她如此开心,心中感到无比满足。 欧阳倩听见了上官萱的笑声,此刻她觉得特别刺耳,她直接推门而入,上官萱并没有抬头,欧阳宁语气不悦的道,“你不在上官府跑本王这里干什么?” 欧阳倩挥着手,“碧香你先下去,本宫有话和六皇兄说。” 碧香给欧阳宁行礼后便退了出去,欧阳倩主动把门关上了,“现在房间里只有我们三个人,六皇兄我们可以开诚布公的谈谈吗?” 欧阳宁坐在榻上搂着上官萱的腰,“你想和本王谈什么?” 欧阳倩实在是控制不住怒火,“法华寺的事情是六皇兄的手笔,臣妹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做,新婚之夜上官云渊变成了太监也是你派人做的吧?” 欧阳宁挑着眉看着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戏谑,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倩倩你这是来兴师问罪的?那你有证据吗?诬陷亲王可是重罪即便你是公主也不例外哦。”他的目光落在欧阳倩身上,似乎在等待她的回应。 欧阳倩并没有被他的话语吓到,反而挺直了身子,用手指着上官萱,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六皇兄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你是在怪臣妹不该动她?可是身在皇室臣妹也有自己的无可奈何啊!”她的声音略微颤抖,但仍然保持着镇定。 欧阳宁听了她的话,眉头微皱,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他沉默片刻后,才开口道:“倩倩,本王知道你心中委屈,但有些事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自小就聪慧,你我只是立场不同,这么多年你做过什么,本王心里清楚,可本王从来都没有为难过你,这次的事情,不是本王做的?” 欧阳倩的眼眶微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努力不让它们流下来,她轻轻摇了摇头,声音低沉地说:“六皇兄,对不起,但臣妹只想求个安稳度日,从今以后若无大事臣妹不会再回皇宫,臣妹只求六皇兄成全。” 欧阳宁看着她,心中没有一丝波澜,他点了点头,“好,如果你执意如此,那本王便不再多言,你放心,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回到上官府,本王相信上官博会善待你的。” 欧阳倩心里不相信欧阳宁的话,但她冷静下来仔细一想,这件事情也不一定是欧阳宁做的,毕竟这件事有些诡异,而且就算是欧阳宁做的自己又能如何,自己今日终究是冲动了,毕竟今时不同往日,她已经被父皇放弃了,她以后的日子要靠自己了,“多谢六皇兄提点,今日是臣妹莽撞了!” 欧阳宁应了一声,欧阳倩便离开了房间,欧阳宁坐在书案前开始处理政务,上官萱一边看书一边等着龙一的归来。 流殇客栈 楚恪觉得时间差不多便离开了客栈,他轻车熟路的摸到了城东,他叫醒了妇人给她看过信物后抱走了孩子,紫在暗处看到了一切,楚恪抱着孩子回到了流殇客栈,龙一看见他进入客栈后便转身回了宁亲王府。 楚恪把孩子交给了掌柜,掌柜把孩子抱进了房间,楚恪则继续喝酒,等掌柜出来后,楚恪付了钱离开了流殇客栈,掌柜看着楚恪离开的背影,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青云国 杜特迈着大步走进了司空明琅的府邸,一脸严肃地说道:“有什么需要我为你做的,请尽管开口。” 司空明琅微笑着做了一个手势,温和地说:“一路赶来想必也辛苦了,你先休息一晚,明天再开始做事吧。” 然而,杜特并不想在这里多做停留,他坚定地摇了摇头,“我的身份不适合留在青云国太久,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事,还是尽早告诉我吧!” 司空明琅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了一份名单,递到了杜特手中,郑重地说:“把这些人都给本皇子杀了,完成任务后你便可以回去向杜思成交差了。” 杜特毫不犹豫地接过了名单,仔细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然后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我马上就去办这件事,但你答应过我家将军的事情,希望能尽快有个结果。” 司空明琅心中暗自苦笑,八弟这把刀似乎越来越难以掌控了,而且如今自己的手上已没有多少筹码,可眼下还不能对杜特说实话,得想办法好好利用一下他才行,于是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点点头道:“放心,本皇子一定会遵守承诺的。” 司空明琅目光紧紧盯着杜特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思忖着,他坚信,这一次,司空明皓和他的母妃岚婷必定无法逃脱死亡的命运,而自己,则将成为青云国的下一任皇帝,无人能与之抗衡,然而,世事难料,有时候即使精心策划,也未必能够如愿以偿,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第172章 抢夺孩子 上官府 二夫人和三夫人在新房里并没有看见欧阳倩,两人对视一眼,心中不禁疑惑起来,正当她们准备派人去寻找时,欧阳倩和碧香从外面走了进来。 二夫人和三夫人见状,立刻迎上前去,恭敬地给欧阳倩行礼。 欧阳倩的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之色,她轻声问道:“你们过来有什么事吗?” 二夫人连忙笑着回答道:“没什么,我们只是担心公主新婚之夜劳累过度,特来探望一下,看看公主是否安好。” 欧阳倩微微皱眉,抬手揉着额头,语气略显疲惫,“本宫有些累了,如果没有其他事情,你们就先退下吧。” 二夫人和三夫人不敢多言,再次向欧阳倩行礼后,缓缓退出了房间,待房门关上,欧阳倩终于松了口气,碧香扶着她走到床边坐下。 碧香关切地看着欧阳倩,询问道:“公主,您没事吧?” 欧阳倩摇摇头,叹了口气说:“本宫没事,只是有点累,今晚的婚礼真是让我筋疲力尽。”明天她恐怕就会成为整个都城的笑话。 碧香轻轻拍了拍欧阳倩的手,安慰道:“公主辛苦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就会好一些。” 欧阳倩点点头,然后在碧香的搀扶下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皇宫 夜幕深沉,月光如水洒在上官博急匆匆的身影上,他心急如焚地赶往欧阳瑾的寝宫,心中充满焦虑与不安。 欧阳瑾原本已经就寝,但被李公公叫醒后,匆匆披上外套,走出寝宫,看到上官博一脸焦急的样子,他不禁问道:“爱卿,这么晚了,你到底有何事要禀报?” 上官博泪流满面,声音哽咽,“皇上,请您一定要为微臣做主啊!臣……” 欧阳瑾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上官博,心中一惊,连忙扶起他,关切地问:“究竟发生了何事?让爱卿如此悲痛欲绝?” 上官博颤抖着将上官云渊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欧阳瑾,欧阳瑾听后,脸色阴沉下来,他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此事与欧阳宁有关,他暗自思忖:欧阳宁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对上官云渊下手?转念一想不对啊,欧阳宁那么看重上官幻清怎么会对她的亲哥哥动手,看来这事不简单! 欧阳瑾轻轻拍了拍上官博的肩膀,安慰道:“爱卿放心,朕一定会为你和倩倩作主 ,李公公,你立刻派人去太医院挑选几位医术高明的太医,跟上官爱卿一同返回上官府,给上官云渊诊治,还有传朕口谕让大理寺卿高明去查此案。” 上官博感激涕零,连连道谢:“多谢皇上,臣告退。”说罢,他转身离去,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 上官博走得远了,欧阳瑾却再也睡不着觉,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心中烦闷不堪,“李公公,对于刚才的事,你有何看法?” 李公公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吓得浑身一抖,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深知在皇宫之中必须谨言慎行,尤其是涉及到皇室成员之间的矛盾时,更是不能轻易发表意见,于是,他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奴才不敢多言。” 欧阳瑾似乎并没有要为难李公公的意思,只是挥挥手,示意他不要再说话,沉默片刻后,他突然站起身来,“朕一个人出去走走,你们都不用跟来。” 李公公连忙点头称是,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待皇上离开后,他才敢偷偷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而此时的欧阳瑾已经离开了寝宫。 欧阳瑾独自一人漫步在御花园内,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与上官幻清相处的点点滴滴,他们一起度过的时光,那些美好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上官幻清想要的东西,恰恰是他永远无法给予的,这种无奈和无力感让他感到无比痛苦。 另一边,宁亲王府内一片寂静 欧阳宁正坐在书桌前,挑灯夜战,认真处理着桌上堆积如山的事务,而上官萱则静静地站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他,眼中充满了关切和心疼。 就在这时,龙一悄然出现在门外,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贸然现身,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的王爷最不希望有人打扰,然而,欧阳宁敏锐地察觉到了龙一的存在,他轻轻放下手中的笔,眼神犀利地看向门口,然后对门口的侍卫说道:“你们先下去吧。” 侍卫们应声离去,房间里只剩下欧阳宁、上官萱和隐藏在暗处的龙一,就在这时,狂风突然在外边急切地敲起门来,欧阳宁皱了皱眉,他知道,如果不是有紧急的事情,狂风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找他,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沉稳地说道:“进来。” 狂风恭敬地向上官萱和欧阳宁行了一礼,“萱主子,任务已经顺利完成,属下回来向您复命。” 上官萱微微皱起眉头,用询问的语气问道:“按道理说,你早就应该回来了,这中间你去哪儿了?” 狂风的眼神有些躲闪,支支吾吾地回答,“属下,属下……” 上官萱低头看了一眼狂风的鞋底,发现上面粘着一些郊外特有的红土,她心中一动,抬头看向狂风,“你是不是去了羽王别院?” 狂风一脸惊讶地看着上官萱,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上官萱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自己对狂风还是太了解了,加上他鞋底的证据,她猜不到都难,她接着问:“羽王对你说了些什么?” 狂风脸色苍白地立刻跪在地上请罪,“属下知罪!属下不该去找羽王,请萱主子责罚!” 上官萱语气严肃,“你该保证过全力效忠,可你转头就去和羽王告状,狂风你让我以后如何信你?” 狂风羞愧难当的低头,“羽王并不想再管紫恒国的政事,他说有王爷和您在他放心,他只想过平静的生活,属下知错了,请萱主子再给属下一次机会。” 上官萱颇具威严的口吻,“罢了,念你初犯,就罚你一个月的银子,记住,不许再有下次。” 狂风忙不迭点头:“多谢萱主子不杀之恩,属下知错了。” 上官萱挥挥手:“起来吧,去看看饭菜好了没。” 狂风行礼后便退了出去,欧阳宁吩咐道:“今晚不用守夜都下去。” 门口的侍卫应了一声很快便走远了,龙一才从暗中现身,压低声音汇报,“主子,我已经查清楚了,那个人姓楚,他在城东抱走了一个孩子,然后回到了流殇客栈。” 上官萱和欧阳宁对视一眼,他们都没有想到抱走孩子的竟然不是莫无言,上官萱挽着欧阳宁的胳膊,嘴角微扬,“有趣,看来这件事越来越有意思了,我们去会会他如何?” 欧阳宁有些担心上官萱的安全,但他又说不出拒绝的话,犹豫片刻还是答应下来,“好,不过一定要跟紧我。” 上官萱心里暖暖的,“嗯,放心吧,我不会乱跑的,你担心我?” 欧阳宁微微颔首,表示认同,“那姓楚的恐怕武艺超群,而且极有可能精于用毒之术。” 上官萱深知欧阳宁的担忧,“有你在身旁,我自是安然无恙,你还是戴上一张普通的面具吧,我曾在流殇客栈外暗中观察,他的脸上同样戴着人皮面具,我这就去寻一张来。” 欧阳宁眉头微皱,“我所拥有的面具皆具特色,能够彰显我的身份,并无普通样式,不然,我也佩戴一张人皮面具好了。” 上官萱站起身来,“那你平日在暗中外出办事时,又是如何处理呢?” 欧阳宁神色傲然,语气坚定地说道:“但凡见过我的人,都已命丧黄泉,自然不会有人泄露我的真实身份。” 上官萱略作思考,“你在此处稍等片刻,我出去为你取一样东西回来。” 欧阳宁猜不透上官萱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又提起笔处理着文件,上官萱背着手很快就回来了,欧阳宁一眼就看得出上官萱的手里有东西,“萱儿拿的什么?” 上官萱嘴角露出一丝坏笑,她将一个精致的面具拿了出来,轻轻晃了晃,“看看这个鬼脸怎么样?” 欧阳宁停下手中的笔,抬头看了一眼上官萱手中的面具,不禁笑了起来,“这不是咱们给祥明买的吗?亏你想的出来。” 上官萱轻笑一声,走到欧阳宁身边,亲自给他戴上了那个鬼脸面具,然后满意地点点头,“挺好的,这样就没有人能认出你来了,不过,我还是觉得不够完美,等下再去选个人皮面具,这样更保险一点。” 欧阳宁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任由上官萱摆布,上官萱迅速地给自己也换上了一张普通的人皮面具,“我们很久都没有比过轻功了,正好趁这次机会比比如何?” 欧阳宁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准备和上官萱一较高下,他脱下身上华丽的服饰,换上了一件普通的黑色劲装 他看着上官萱,眼中闪过一丝期待,“既然是比试,是不是该有些彩头呢?” 上官萱却突然失去了兴致,她摇了摇头,轻声说道:“现在你都是我的,我们之间还需要什么赌注吗?” 欧阳宁眼神深邃地看着上官萱,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萱儿,你可一定要记住今日所言,莫要反悔。” 上官萱微微颔首,表示应允 欧阳宁嘴角轻扬,牵起上官萱的小手,“那我们走吧。” 上官萱露出温柔的笑容,两人悄然离开了宁王府,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一路上,街道上空无一人,静谧无声,他们来到了流殇客栈门前,轻轻推开门,走进房间,此时,楚恪正在哄莫文喜入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小家伙哄得睡着了。 楚恪长舒一口气,感叹道:“哄个孩子可比杀人还难啊!” 楚恪揉着有些疼痛的头,正准备躺下休息一下时,突然听到极轻的脚步声,紧接着门被猛地推开,欧阳宁和上官萱冲了进来,楚恪下意识地将怀中的莫文喜抱紧,警惕地看着眼前的两人,大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欧阳宁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出手攻击,楚恪立刻感受到了他的敌意,但由于怀中还抱着莫文喜,他无法全力反击 然而,欧阳宁似乎并未趁机占便宜,双方都只是相互试探性地过了几招,试图了解对方的武功路数。 欧阳宁心中暗自惊讶,这个人年龄与自己相仿,却拥有如此高深莫测的武功,他究竟是谁呢?楚恪同样感到意外,没想到会遇到这样一个强劲的对手,他不禁开始猜测,这个神秘人的身份,难道他就是欧阳宁?在紫恒国,也许只有他具备如此实力,但如果真的是欧阳宁,为什么他又重新戴上了面具?难道在紫恒国内部,还有其他不为所知的势力存在?看来,这紫恒国的局势比想象中的更为复杂。 楚恪抱着莫文喜警惕地打量着四周,见他还好没醒,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楚恪怒声质问。 “把你怀里的孩子留下。”一道刻意变过声线的女声传来。 楚恪皱起眉头,眼中满是质疑,“你们是欧阳宁的人?” “我们和他无关,我们只是拿人钱财给人消灾。”上官萱立刻否定道。 楚恪看向上官萱,依旧不太相信她所说的话,“想要他,先打赢我再说!” 上官萱闻言,默默退到一旁,下一秒,欧阳宁便再次出手,和楚恪又打了起来,不过,这次两人都有所保留,并没有使出全力。 突然,欧阳宁一脚踢向楚恪怀中的孩子 ,楚恪脸色一变,下意识伸手去接,然而,欧阳宁却趁机拦住了他。 就在这时,上官萱飞身而上,接住了被踢飞的莫文喜,她打开锦被,只见小家伙睡得正香,对周围发生的一切毫无察觉,丝毫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楚恪没了怀里的桎梏便放开了和欧阳宁打,但他竟然丝毫占不到上风,房间里的桌椅板凳都碎了,上官萱抱着莫文喜走了出去,“你们慢慢打,我抱着他回去复命了。” 听到上官萱的呼喊声,楚恪心中一惊,忍不住分心回头望去,然而,欧阳宁并没有趁此机会对他发动攻击,这让楚恪感到十分意外,他深知今日想要带走莫文喜绝非易事。 就在这时,楚恪心生一计,他决定使出一个绝招——毒药,他悄悄地将毒药撒向四周,然而,欧阳宁似乎早已有所准备,他提前服用了上官萱给他的丹药,因此并未受到毒药的影响,但欧阳宁也不敢有丝毫大意,他迅速施展轻功,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客栈之中。 楚恪见状,立刻紧追不舍地追了出去,然而,当他追到外面时,却发现已经失去了欧阳宁的踪影,他懊恼地敲打着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道:“该死的!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能够从我手中抢走人。”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和困惑之中。 第173章 想留下他 树林 上官萱缓缓地拽下了人皮面具,小心翼翼地抱着莫文喜,静静地等待着欧阳宁的到来,没过多久,欧阳宁便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他看着上官萱怀中的孩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萱儿,你打算如何处理这个小家伙?”欧阳宁轻声问道。 上官萱低头看着怀中的孩子,心中涌起一股温柔之情,她觉得这个孩子十分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他,“我想留下他。” 欧阳宁微微皱眉,似乎有些担忧,他轻轻地摘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了那张英俊而坚毅的面容,“萱儿,毕竟他的母亲是死在你我的手上,我怕他日后知道真相会伤害你,我们还是给他找一个好的去处吧,不要让他留在我们的身边,他和祥明不一样,他的父亲绝不会善罢甘休,而且刚才那个人武功虽然没有我高,但也不差,还会用毒。” 上官萱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讶和担忧:“什么!他竟敢对你下毒!那你可有受伤?”她紧张地上下打量着欧阳宁,眼中满是关切之情。 欧阳宁心中一暖,轻轻摇了摇头,安慰道:“我没事,不用担心,但若是将他留下,我们将会面临许多潜在的危险。”他眉头微皱,语气严肃而坚定。 上官萱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咬牙提议道:“要不,我们将他交给羽王吧,这样一来,既可以消除后患,又能保证他的安全。”她紧紧盯着欧阳宁,等待他的回应。 欧阳宁微微点头,表示赞同:“嗯,这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如此一来,你也能够时常看到他,同时他还能陪伴在皇叔身边,毕竟祥明是不能永远留在你我身边的。”他微笑着看着上官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温柔。 上官萱的表情有些复杂,她轻声问道:“你为何总是对我如此之好?”她的目光中闪烁着疑惑和感动。 欧阳宁伸出手,轻轻地整理了一下上官萱额前的发丝,宠溺地说道:“傻丫头,你又说傻话了,走吧,我们现在就将他送给皇叔去。”说完,他拉起上官萱的手,一同前往羽王府。 上官萱抬头看着天空,“现在这个时候,羽王应该已经休息了,要不我们明天再把孩子送过去吧?”她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担忧和犹豫。 然而,欧阳宁却坚定地摇了摇头,表示不同意,他认为将孩子送到羽王府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不能拖延到明天,“不用担心,我会让孙伟亲自去处理这件事。” 上官萱听了之后,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舍的神情,她轻轻地抚摸着孩子的脸庞,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她希望能多留孩子一晚,但她明白欧阳宁是对的。 欧阳宁看到上官萱的表情,心疼地搂住了她的腰,并轻声安慰道:“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孩子,我们可以考虑自己生一个呀!这样,我们就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了。”他的声音充满了爱意和期待,让上官萱的心不禁为之一动。 上官萱知道留下莫文喜这事情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便开口说道:“别闹,我们现在就去羽王那里。”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坚定。 欧阳宁很怕上官萱生气,连忙试图解释道:“萱儿,他真的不能留在我们身边,我……”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上官萱打断了。 上官萱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她看着欧阳宁说:“不用解释,我明白。”她似乎已经猜到了欧阳宁心中的顾虑,但她并没有打算再讨论下去。 欧阳宁一路上都没有再和上官萱说话,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尴尬的沉默,他们施展轻功,迅速地朝着羽王别院飞去,当到达目的地时,他们发现欧阳羽果然已经休息了。 上官萱轻轻地将莫文喜交到孙伟的怀里,“照顾好他。”然后,她转身离开了房间,留下欧阳宁一个人站在原地,心里充满了无奈和矛盾。 孙伟一脸的莫名其妙,“上官姑娘这是什么意思?这孩子是谁的?” 上官萱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欧阳宁,孙伟傻傻的脱口而出,“这是你和王爷的?” 欧阳宁瞪了他一眼,“告诉皇叔一声,他叫莫文喜,务必照顾好他,祥明睡了吗?” 孙伟小心翼翼的抱着莫文喜,“都这个时辰了恐怕只有你们二位没睡。” 欧阳宁语气微冷,“既然如此,本王和萱儿就不打扰皇叔和祥明了。” 孙伟立刻行礼,上官萱和欧阳宁手牵着手离开了羽王别院,他们一路之上聊着天回到了星月阁,欧阳宁继续处理政务,上官萱斜靠在塌上看着欧阳宁。 欧阳宁提起笔,“萱儿你先休息,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 上官萱坐直身体,“你不休息一下吗?已经这么晚了。” 欧阳宁笑了笑,“没关系,这些事情必须要尽快处理。” 上官萱走到欧阳宁身边坐下,“那好吧,我陪你一起。” 欧阳宁摸了摸上官萱的头,“好,那就麻烦萱儿等我一会儿了。” 上官萱轻轻一笑,“不麻烦,能陪着你也是一种幸福。” 欧阳宁开始认真地处理政务,而上官萱则静静地坐在一旁,偶尔帮他整理一些文件,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欧阳宁终于完成了所有的工作。 他放下手中的笔,伸了个懒腰,“终于处理完了。” 上官萱伸出手揉着欧阳宁的腰,“辛苦啦,现在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欧阳宁拉着上官萱的手,“走吧,我们去睡觉。” 他们两个人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房间里弥漫着宁静的氛围,没过多久,上官萱便进入了梦乡,她的呼吸平稳而深沉,上官萱似乎在睡梦中感受到了某种温暖和安全,不自觉地往欧阳宁的怀里蹭了蹭,寻找更舒适的位置。 欧阳宁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上官萱,心中充满了幸福和满足,他觉得这一刻,世间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此,他轻轻抚摸着上官萱的头发,感受着她的温柔和纯真。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照在上官萱美丽的脸上,她微微动了一下,慢慢睁开眼睛,看到欧阳宁正深情地注视着自己,上官萱微笑着,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与此同时,叶梅一大早就拿着一个精美的盒子站在门外等候,欧阳宁敏锐地感受到了叶梅的气息,他轻轻地从床上起来,穿上衣服后走出房门。 “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欧阳宁轻声问道。 叶梅将手中的盒子递给欧阳宁,“这是地狱门送来的,您吩咐过要第一时间送过来。” 欧阳宁一眼就认出了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他微微一笑,“知道了,你先下去等着吧。” 叶梅恭敬地回应,“属下告退。”然后转身离开。 欧阳宁拿着盒子进了房间,上官萱醒了过来,“一大早的你干什么去了?” 欧阳宁把盒子递到上官萱的手边,“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上官萱揉了揉眼睛,然后便打开了,“这手链比图案上好看多了给我带上。” 欧阳宁拿起手链给上官萱戴好,“你什么时候见过设计图我还想给你个惊喜。” 上官萱晃动着手,“有一天无意间再书案上看见的,我很喜欢,这些都是玛瑙吗?是不是很贵重?” 欧阳宁将上官萱的手放到被里,“是玛瑙,你喜欢就好,你在睡会儿,我先出去。” 上官萱伸出手拽着欧阳宁的衣襟,“你陪我躺会儿再走。” 欧阳宁并没有脱衣服直接躺在上官萱的身边,上官萱枕着欧阳宁的胳膊,“你让龙一去查查那姓楚的底细,我总觉得他很危险。” 欧阳宁想到昨晚的事情,便有些烦躁,“昨晚我就已经让他去了,那个姓楚的绝非善类,萱儿日后看见他,你千万要小心,若论武功你不会输他,但他也会用毒,若真的交手恐怕胜负难定。” 上官萱听出了欧阳宁的关怀之意,“以后碰上他,我会注意的。” 欧阳宁和上官萱又聊了很久,门外又响起了阵阵的敲门声,欧阳宁抽回了胳膊,“萱儿,我该去上朝了,你再睡会儿。” 上官萱却有些兴奋的睡不着,“今天吃过早饭在去,我陪你。” 欧阳宁并没有拒绝,“你穿衣服,我让叶梅去准备吃的。” 上官萱应了一声,欧阳宁开门出来的时候,叶梅还以为和平日一样可以启程,但欧阳宁却没有动站在那里吩咐着,“让厨房给萱儿和本王做些吃的送来。” 叶梅愣了一下,“属下遵命。” 欧阳宁打了一盆清水给上官萱才转身进房间,“萱儿过来洗脸。” 上官萱穿了一身白色薄纱的套裙,欧阳宁都看的有些呆愣,“太美了,就像天上的仙女下凡一样。” 上官萱伸出手摸着欧阳宁的下巴,“真会说话,我喜欢。” 上官萱洗完脸后,欧阳宁主动帮她梳头,上官萱一直看着手链笑,欧阳宁实在忍不住道,“傻笑什么?至于吗?从前我送你的东西可都比这个贵重,也没看你这样?” 上官萱左看右看的,“那不一样,银龙卫的令牌是你欠我的承诺,麒麟玉佩是我的报酬,至于凤鸣剑是你的赔罪的礼物,这手链才是你对我的心意。” 欧阳宁一边梳着头一边道,“我可还送过你一块令牌不算数了吗?” 上官萱这才想起遗漏了一样,“那是你的诚意,不算礼物。” 欧阳宁也不和她计较,上官萱突然把手放下,“细细想来好像我还没送过你什么东西?” 欧阳宁将手放到上官萱的肩上,“你就是上天给我最好的礼物。” 上官萱的笑容更加甜美,欧阳宁给上官萱梳了一个飞仙髻,上官萱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你怎么会这么多的发型?” 欧阳宁从怀里取出一本小册子,“这里都是记载发髻的,你看看你喜欢哪种,我好学。” 上官萱打开一看都挺漂亮的,但是都很复杂,“这古代的发型就是繁杂,不像现代简单的多。” 欧阳宁将梳子放下,“萱儿既然你这么喜欢手链那是不是该礼尚往来?” 上官萱抬头看着他,“我没给你准备礼物,要不明天的吧!” 欧阳宁单手压到梳妆台上,“这不是有现成的吗?” 上官萱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她主动的亲了欧阳宁的脸颊一下,欧阳宁又逼近一步,“这就完了?” 上官萱眨了眨眼,故意装糊涂,“不然呢?你还要如何?” 欧阳宁嘴角噙着邪魅的笑容,慢慢的靠近上官萱,不知为何上官萱突然有种心跳加速,她有些不知所措,欧阳宁本来只是想吓吓她,但越靠近越想做点什么,欧阳宁刚要吻上的时候,响起了不合时宜的敲门声,欧阳宁语气极其不满,“什么事?” 叶梅还是第一次听见欧阳宁这种语气,“王爷饭菜已经备好了。” 上官萱调皮的道,“这可不赖我,是你……。” 上官萱的话还没说完,欧阳宁的吻便落了下来,这次上官萱的表现倒是不错,欧阳宁也很满意,良久才放开她,“萱儿看来以后我们可以多加练习。” 上官萱有些不好意思,“你讨厌,快起来,叶梅还在外面。” 欧阳宁语气淡淡的,“让她等着。” 上官萱推开欧阳宁,“不许欺负我的人,有脾气对别人发去。” 欧阳宁把上官萱紧紧的搂在怀里,“我可以不对她发脾气,只是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上官萱觉得欧阳宁抱的有点紧,“你先放开我,然后再问。” 欧阳宁松开了手语气带着一丝明显的悲伤,“在你心里我还不如她们重要吗?” 上官萱对于欧阳宁质问并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她牵着欧阳宁的手放到她的心口,“在我心里你是不可取代的唯一,她们和我一起长大感情非比寻常,但是你才是那个可以陪我白头偕老的人。” 欧阳宁抱起上官萱转了一个圈,“萱儿,你放心,日后我会好好对叶梅的。” 上官萱半开玩笑的道,“不许太好,免得惹麻烦。” 欧阳宁自然明白上官萱的意思,他将上官萱放了下来,“我会把握这个分寸的。” 叶梅站在门外等的实在是时间太长,她怕饭菜凉了只好再次敲门,“王爷。” 欧阳宁语气平淡的道,“进来。” 叶梅端着饭菜走了进来,他和上官萱用完餐后,他便离开了宁亲王府。 第174章 如何拒绝 上官府 上官云渊疼的死去活来,可除了下人,并无其他人来看他,只有上官云舟肯关心他,但他却并不领情,欧阳瑾派了好几个太医来看过,可也只是开了药,和之前上官博请的大夫说法一样,都是无力回天。 羽王别院 欧阳羽和叶祥明坐在餐桌上吃着早餐,孙伟抱着莫文喜走了过来,“王爷。” 欧阳羽抬头便看见了莫文喜,“这孩子是哪来的,本王记得你可还没成亲?” 孙伟把昨天晚上的事情都告诉了欧阳羽,叶祥明给欧阳羽盛了一碗粥,欧阳羽自嘲的道,“又给本王送来一个孩子,宁儿还真是有孝心,自己不能陪,就让别人陪。” 叶祥明放下筷子,“羽王爷爷您不喜欢我在这里吗?若是您觉得烦,我今天便回去找爹爹。” 欧阳羽没想到叶祥明竟如此敏感,“本王不是那个意思,本王喜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舍得让你走,只是宁儿又送来一个是什么意思?” 孙伟一夜未眠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王爷这哄孩子的事情属下实在不擅长,您赶紧找人照顾他吧,对了宁亲王说他叫莫文喜。” 欧阳羽伸出手,“把他抱过来。” 孙伟将莫文喜放到欧阳羽的怀里,莫文喜一点也不认生,他冲着欧阳羽笑,欧阳羽也喜欢上了这个小不点,叶祥明也凑了过来,“羽王爷爷他好可爱,以后他要留下和我们一起生活吗?” 欧阳羽心中笃定,欧阳宁绝不会无缘无故地把孩子送到这里,他暗自思忖:“看来以后本王可有的忙了,孙伟马上去找个奶妈来,但这件事情不要让外人知道,找个嘴严的,让她常住在本王这里,银子本王不会少她的。” 孙伟跟了欧阳羽也很久了,自然明白欧阳羽的言外之意,他立刻答道:“属下这就去办。” 欧阳羽用左手抱着莫文喜,用右手继续吃饭,叶祥明也陪着欧阳羽一起吃饭。 皇宫 欧阳瑾拿着奏折,神色凝重地说道:“边关八百里加急,浣兰国最近又在招兵买马,各位爱卿你们怎么看?” 欧阳麟第一个主动站了出来,“儿臣认为咱们应该也有所准备,不然到时会被人打的措手不及。” 欧阳宁却是一语不发,欧阳瑾把问题抛给他,“宁儿你有什么看法?” 欧阳宁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边关一直都在积极备战,从未有过丝毫松懈,无论哪个国家来犯,臣坚信边关将士们一定会誓死扞卫我们的国家,请皇上放心,而且杜将军现在就在边关,皇上可以向他询问情况。” 欧阳瑾露出满意的笑容,“有宁儿在,朕当然放心,不过,杜浩然刚刚接管边关,朕还是更信任宁儿你的判断,昨晚,上官大人紧急入宫,因为驸马上官云渊遭到刺杀,这可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必须要有专人负责调查,朕已经命令大理寺卿高明全力追查此事,并由老七协助调查。” 欧阳逸赶紧站出来,急忙推辞,“父皇,您也知道我只是个吃喝玩乐的闲人,查案这种事对我来说实在不合适啊,我的能力有限,还请父皇另选贤能吧!” 欧阳瑾却一再坚持,“老七,这件事情非你不可,上官云渊是驸马,若将此事交与他人,朕实在难以放心,如你所言,众多皇子之中唯有你与老二安然无恙,但老二体弱,不宜操劳,因此由你来协助调查最为妥当高明虽然是大理寺卿但他代表不了皇家,上官云渊在成亲当晚出了这种事情,这分明是有人不把皇家放在眼里,这是挑衅皇权,不容姑息。” 欧阳逸不自觉地看了欧阳宁一眼,待他点头示意后,方才应道:“儿臣定当尽力而为。” 欧阳瑾龙颜大悦,“上官爱卿,朕坚信高爱卿与老七定会给你一个公道。” 上官博挺身而出,“臣深信皇上,亦信高大人和逸郡王。” 此时,礼部侍郎池律站了出来,“皇上,再过数日便是一年一度的选秀之期,不知今年是否仍按旧例举行?” 欧阳瑾面露不耐之色,挥手道:“此事全权交由你处理即可,朕对你甚是放心,若无其他要事,今日便退朝罢!” 文武百官都给欧阳瑾行礼之后便退了下去,待众人散去,欧阳逸主动地靠近欧阳宁压低声音,“六哥,这件事情你一定要帮我!” 欧阳宁一脸坏笑,心里却想着:果然不出所料,七弟肯定会来找自己帮忙,只是没想到这次居然是欧阳瑾让七弟来协查此事,看来他是在向自己挑衅,不过,他既然敢这么做,那就不怕被人调查,让七弟负责协查,亏得欧阳瑾想得出来,他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给欧阳瑾一个满意的答复。 看着欧阳逸焦急的样子,欧阳宁故意摆出一副敲竹杠的模样,“要本王帮你,那你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呢?” 欧阳逸可怜巴巴地看着欧阳宁,“六哥,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要不,我去找小嫂子帮忙?” 欧阳宁笑着提醒道:“别傻了,她要的只会比我更多,到时候你可别后悔,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 欧阳逸听了这话,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哥哥和嫂嫂,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好啦,六哥,无论你开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就是了。” 欧阳宁的声音显得十分平静,“等到本王找到足够的证据时,自然会派人与你联系。” 欧阳逸听后,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长舒一口气,“多谢六哥,改日我定当宴请你与小嫂子共享美食。”他脸上露出感激之色,似乎非常期待能有这样一个机会。 然而,欧阳宁嘴角却泛起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萱儿钟情于紫气东来食府的佳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法抗拒的温柔。 欧阳逸不禁瞪大了眼睛,咽下一口唾沫,他摸着荷包的位置,“六哥,这要求也太高了吧!”他显然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但还是尽量保持着镇定。 欧阳宁丝毫没有考虑他们之间的兄弟情谊,直截了当地回答,“若无力承担,便无需勉强。”他的话语坚定而果断,不给对方任何商量的余地。 欧阳逸咬咬牙,下定决心道:“只要小嫂子吃得愉快,我愿意请客。”尽管内心有所心疼,但他还是决定满足欧阳宁的要求,毕竟,对于这位兄长,他一直心怀敬畏。 欧阳宁整理了一下衣襟,嘴角挂着一丝微笑,“很好,本王要回去陪萱儿了,先走一步。”他转身离去,步伐稳健而优雅。 然而,欧阳逸的眼神却紧紧地盯着叶梅,充满了好奇和疑惑,他忍不住问道:“六哥,她是你的人吗?快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 欧阳宁似乎对欧阳逸的问题毫不在意,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们走吧!”然后继续向前走去,仿佛根本没有听到欧阳逸的话。 欧阳逸在后面焦急地叫着,“六哥,你怎么不理我啊!把话说清楚啊!”但欧阳宁已经带着叶梅走远了,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方。 欧阳宁和叶梅走了很远的距离后,叶梅沉默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开口,“王爷,今早的事情对不起。”她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愧疚和不安。 欧阳宁的语气依然平淡,他轻轻地摆了摆手,“那件事情与你无关,不必放在心上。”他的目光望向远方,似乎在思考着其他的事情。 叶梅恭敬地低下头,她心里清楚若不是自己是小姐的人恐怕难逃责罚,“多谢王爷体谅。” 欧阳宁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继续默默地走着,叶梅则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流殇客栈 楚恪原本计划今天与手下的人会合之后就返回梦雪国,但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他心中暗自咒骂,该死的!这究竟该如何是好?他在房间内焦虑地来回踱步,最后下定决心要返回梦雪国。 至于昨晚那个神秘的男人,他必须仔细调查其真实身份,他拿起笔,迅速写下一封加密信件,然后,他走到窗边,轻轻吹了一声口哨,几乎瞬间,一只洁白的鸽子飞落到窗前,他小心翼翼地将密信放入鸽子腿上的信筒中,并放飞了它。 然而,鸽子刚刚飞出院子,就被春菊用暗器击中并坠落下来,春菊捡起鸽子,发现里面只有一张空白的纸张,她立即意识到事情不对劲,急忙回到自己的房间,她从床下的地板暗格中取出一个瓷瓶,正准备倾倒时,突然停住了动作,她紧紧握着密信,毫不犹豫地直奔宁亲王府。 上官府 上官云舟隐隐觉得上官云渊受伤的事情和上官萱有关,但他也不敢确定,于是决定亲自去看看上官云渊,然而,当他来到上官云渊的房间时,却遭到了拒绝,上官云渊冷漠地将他赶了出去,让上官云舟感到十分无奈。 上官云舟心里很不好受,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被上官云渊如此对待,他默默地离开上官云渊的房间,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失落。 与此同时,在上官萱的房间里,她兴奋得难以入眠,自从得到手链后,她就一直盯着它看个不停,仿佛要将它看出个花来,红莲站在一旁,忍不住开口,“小姐,您已经看了这么久,难道还没有看够吗?您应该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一下。” 上官萱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似乎完全沉浸在了喜悦之中,根本听不进红莲的话,她温柔地抚摸着右手,喃喃自语道:“我真的好开心啊!这只手真漂亮,我太喜欢了。” 红莲捂着嘴偷笑,打趣地说道:“小姐啊,您到底是喜欢这条手链呢,还是喜欢送手链给您的那个人呀?” 上官萱微微一笑,毫无顾忌地回答,“我两个都喜欢。” 红莲无奈地摇摇头,但她深知上官萱的性格,也不再多说什么,与此同时,春菊巧妙地避开了王府的守卫,成功抵达星月阁。 上官萱似乎有所感应,轻声吩咐道:“红莲,去开一下门。” 红莲刚刚走到门口,春菊便迫不及待地走了进来,红莲微微一愣,好奇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春菊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恭敬地递向上官萱,“小姐,这是那个姓楚的准备送出去的信件,属下不敢轻易滴加显形药水,还望小姐您来决定如何处理。” 上官萱接过密信,毫不犹豫地滴上了显形药水,很快,纸上的字迹逐渐显现出来,“血无情速查紫恒国武功高强之人,将名单送到梦雪国,署名楚恪。” 上官萱心里犯了嘀咕:梦雪国,我的天啊,这关系怎么这么乱!就在这时,欧阳宁和叶梅从外面回来了,欧阳宁人未到声先到,大声喊道:“萱儿。” 上官萱觉得欧阳宁回来得正好,立刻说道:“你快点进来,有事找你。” 欧阳宁推门而入,春菊和红莲马上给欧阳宁行礼,欧阳宁只是点了一下头,便迫不及待地直接走到上官萱的身边,“怎么?想我了?” 上官萱轻轻推了欧阳宁一下,嗔怪道:“你又不正经,快过来帮我模仿这封信。” 欧阳宁低头看了几眼那封要仿写的信,然后拿起一张平时用来写密信的纸,提起笔刷刷刷地写了一份一模一样的,上官萱将两张纸都拿在手里,仔细端详着,她一时还真分不出真假来,经过一番仔细观察,上官萱终于发现了区别,指着其中一张问道:“这张是你写的?” 欧阳宁对于自己的笔迹还是很有信心的,他有些疑惑地问:“萱儿,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上官萱晃了晃右手,解释道:“其实从字迹上面根本看不出真假,因为模仿得太像了,不过,我是从纸的质地分辨出来的,你用的是宣纸,价格昂贵,而这个只是最普通的纸张。” 欧阳宁露出宠溺的笑容,夸赞道:“萱儿真的好细心,连这点小细节都能发现,我再重新写一遍吧!” 上官萱点点头表示同意,于是欧阳宁再次拿起笔,认真地写下一封信,上官萱仔细检查后,觉得这次没有问题了,便将信交给春菊,叮嘱道:“快去吧!” 春菊将密信小心地放进怀里,然后恭敬地对欧阳宁和上官萱行礼,“属下告退。”说完,她便转身离去。 叶梅见此情景,很有眼色地拉起红莲一起退出了房间,待她们离开后,欧阳宁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都先出去,只留下上官萱。 欧阳宁看着上官萱,开口问道:“萱儿,对于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上官萱皱起眉头,思考片刻后回答,“我也没想到他竟然和血无情有关,更让人意外的是,莫无言居然也在梦雪国,他要求将情报送到梦雪国,这显然不是巧合,从这封信的言辞来看,他的地位似乎比血无情还要高,所以楚恪极有可能就是血衣堂背后真正的掌控者。” 欧阳宁微微点头,表示认同上官萱的观点,接着平静地说:“我同意你的看法,看来我们需要让梦雪国的人采取行动了。” 然而,上官萱却紧紧抓住欧阳宁的胳膊,急忙摇头,“不行!目前局势还不够清晰,而且楚恪武功很高还会用毒,我们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人,最好的办法是悄悄地派人潜入梦雪国,尽量多地安排人手,这样做可以更好地掌握情况,同时避免打草惊蛇,你觉得怎么样?” 欧阳宁用一种宠溺的语气,“萱儿考虑得真是周全,看来还是我太着急了,这件事我会交给叶梅去处理的,对了,刚刚收到闪电的传信,青云国的大臣中有几家被灭门,皇室的妃子和皇子也离奇死亡了好几个,就连皇后都去世了,至今死因不明,现在青云国上下谣言四起,都说司空明皓是灾星转世,自从他回来后,青云国就不断有人死去。” 上官萱听了之后,感到十分有趣地笑了起来,“这个消息倒是有点意思,通知闪电,看看能不能想办法把青云国皇子的尸体带回来一具。” 欧阳宁有些吃醋,“萱儿,你现在怎么连尸体都感兴趣了?” 上官萱故意忽略了欧阳宁的语气,笑着回答,“我只是好奇他们的死因究竟是什么?” 欧阳宁拿起笔来,准备写信回复闪电,同时问道:“还要不要让他继续追查血无情的行踪呢?” 上官萱坐在书案上,身体前倾,一只手撑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指着窗外,眼神坚定,“交给丁香,让她继续追查,让闪电小心点别被人发现,让闪电查查青云国死的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欧阳宁站在上官萱身边,微微弯腰,双手撑在书案上,与上官萱对视着,然后点了点头,应道:“好。”接着,他直起身子,走到书桌前,拿起笔开始写信。 写完之后,欧阳宁对着门外喊道:“来人。” 叶梅从外面走了进来,恭敬地问道:“王爷有何吩咐?” 欧阳宁将密信递给叶梅,“把这个给骤雨,让他用海东青传给闪电。” 叶梅双手接过密信,“属下遵命。”说完,她转身走出房间。 欧阳宁看着叶梅离开后,转头看向还坐在书桌上的上官萱,然后伸出双手,一把将上官萱抱了下来,“我们去皇叔那看看那个小家伙。” 上官萱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一边提醒欧阳宁,“他有名字。” 欧阳宁笑着捏了捏上官萱的脸,调侃道:“萱儿为何不给他换个名字,你就不怕他日后找你报仇?”说着,他开始更换衣服。 上官萱看着眼前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对于那些该死的人,我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但稚子何辜?我从不牵连无辜之人,哪怕他将来要找我报仇,我也会将他抚养长大。”她的声音平静而有力,仿佛在向世界宣告着她的决心。 欧阳宁沉默了许久,“萱儿,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对你不利,我绝不会让他活下去。”他的眼神充满了决绝和冷酷,仿佛只要上官萱受到一点伤害,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上官萱感受着欧阳宁身上散发出的杀意,轻轻叹了口气,“不要总是想着用武力来解决问题,我相信他长大后会有自己的判断力,能够分辨是非黑白,我杀他的母亲也是迫不得已,如今我能做的,就是给予他更多的关爱与呵护。” 欧阳宁被上官萱的话所触动,他知道上官萱的内心是善良的,“好吧,听你的,毕竟他现在还只是一个两岁的孩子,我也不忍心去为难他。”他的语气渐渐变得温和起来,似乎在努力克制自己的冲动。 上官萱微微一笑,主动亲吻了欧阳宁一下,轻声说道:“谢谢你的理解和支持,我希望我们能够一起守护这个小家伙的成长。”她的眼神充满了温柔与爱意,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欧阳宁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面对你,我如何能拒绝得了呢?” 上官萱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甜蜜的笑容,她牵着欧阳宁的手,“那我们走吧,顺便去蔷薇那里打包一些饭菜回来吃。” 欧阳宁点点头表示同意,然后提议,“要不要给祥明和皇叔带一些水果过去呢?” 上官萱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这样也好,让骤雨去厨房拿一些水果过来,让他跟我们一起去。” 欧阳宁调侃着,“让他当苦力。” 上官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知道就好,不要说出来,对了,鸿泰赌坊装修得怎么样了?” 欧阳宁的语气变得平淡了许多,“有惊雷在那边盯着,你就放心吧!” 上官萱轻轻点了一下头,表示认同,“也对,反正那里以后就是他的天地。”她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期待。 欧阳宁推开门,走进房间,他皱起眉头,四处寻找着什么,然而,他却无法感受到骤雨的气息,他的眉头越发紧锁,心中涌起一股疑惑之情。 “骤雨!”欧阳宁突然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与不满。 骤雨听到欧阳宁的呼喊声,立刻快步走了进来,恭敬地问道:“王爷,您有何吩咐?” 欧阳宁严肃地看着骤雨,语气中充满了疑问:“不是让你保护萱儿吗?你干什么去了?”他的目光中闪烁着一丝责备之意。 骤雨微微低下头,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属下……属下在偏院教红莲练习点穴。”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紧张。 上官萱听到欧阳宁的话,连忙帮骤雨解围,“是我让他去的,你就别再怪他了,骤雨,你去厨房拿些水果,然后跟我们一起出去一趟,我们在王府门口等你。” 骤雨恭敬地回答:“属下遵命。”说完,他转身去了厨房。 欧阳宁转头对叶梅吩咐着,“地狱门的密信和军务都和往常一样放在本王的书房里就行了。” 叶梅抱拳,“属下明白。” 上官萱主动牵起欧阳宁的手,两人并肩离去,叶梅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不禁感慨万分,她能看出来,上官萱最近这段时间脸上的笑容都是发自内心的,不再像以前那样总是强颜欢笑,如今,上官萱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这让叶梅感到非常欣慰。 第175章 人人自危 郊外 楚恪和他手下的其他人终于成功地汇合在了一起,他身姿笔挺地骑坐在汗血宝马上,眼神坚定而冷峻,然后威严地下达命令:“启程。” 其他人并未多说什么,他们只是默默地跟随在楚恪身后,步伐整齐而有力,仿佛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与此同时,在青云国内部,一场政治风暴正悄然酝酿,司空明皓这段时间可谓是忙得焦头烂额,整个朝堂之上充满了对他不利的言论,萧瑟和司空澈尽管竭尽全力想要压制这些声音,但却难以完全堵住悠悠众口,幸运的是,司空澈始终没有对司空明皓产生怀疑。 然而,局势变得越来越严峻,竟然出现了官员被杀的事件,更可怕的是,这些官员的全家老小无一幸免,惨遭屠杀,短短数日之间,整个国家陷入一片恐慌之中,人们惶惶不可终日。 每个人都担心下一个受害者会是自己,导致人心惶惶,人人自危,最近几日更是连皇子都不能幸免于难,甚至皇后都离奇死亡,关于司空明皓是灾星降世的谣言更是甚嚣尘上,就连司空澈也险些无法控制局面,因为彻查以后没有丝毫线索,这确实让人为难! 司空澈心中明白,这场闹剧的背后必然有人在推波助澜,如果没有人暗中操纵,绝对不会发展到如此严重的地步,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明皓,朕深知你热爱游玩,明天,你带领黄海阗和萧瑟暂时离开青云国吧!” 司空明皓虽然不喜欢政治,但并不代表他不聪明,相反,他很了解目前的局势,知道自己的存在给司空澈带来了很多麻烦,所以他立刻答应下来,“父皇对不起,是儿臣让你为难了,儿臣不但不能为你分担政务,反而还让父皇为儿臣的安危费心,是儿臣不孝,儿臣今晚与母妃辞别,明日就离开青云国,但是儿臣担心母妃,就连皇后和几位皇弟都死的悄无声息,儿臣怕……” 司空澈极其不舍,但他心里清楚此时最好的办法是暂避锋芒,若是让明皓在留在青云国内,恐怕他也会有性命之忧,于是他安慰道:“朕不止是青云国的皇,还是是你的父亲,自然要为自己的儿子打算,你放心,朕会派出二百名暗卫,一百名死士保护你的安全,你放心,朕定会护你母妃安全无虞,等一切风平浪静,朕就接你回家,这次你就当出门游乐一番。” 司空明皓感激涕零,连忙跪地谢恩,表示一定会记住这份恩情,同时,他也向司空澈承诺,无论何时何地,都会全力支持他的决定,维护国家的利益。 司空明皓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司空澈对他的父爱,他知道自己的父亲虽然表面严厉,但内心深处却是非常疼爱他的,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好,儿臣听父皇的安排!” 司空澈挥了挥手,示意司空明皓可以退下了 司空明皓行礼后,转身离去。 然而,这次离开时,他的心境却与以往大不相同,以往,他总是抱着玩乐的心态面对一切,但此刻,他的心情变得有些沉重, 紫恒国 上官萱和欧阳宁正享受着美食之旅,她们来到了紫气东来食府,一口气点了不少美味可口的饭菜。 上官萱却不想继续等待,“骤雨,你在这里等着,饭菜做好以后直接送去羽王别院,我和欧阳宁去街上逛逛。” 骤雨乖巧地点点头,答应了下来,上官萱和欧阳宁便一同离开了紫气东来食府,漫步在街头巷尾,感受着这座城市的繁华与热闹,一路上,上官萱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的心情格外愉悦。 欧阳宁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上官萱的头,关切地问道:“萱儿,你没事吧?你这兴奋的时间未免也太长了。” 上官萱晃了晃手腕,露出灿烂的笑容,“我乐意啊!”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满足感和喜悦之情,对于她来说,这段时光无疑是一段美好的回忆,让她感受到了无尽的快乐和温暖。 欧阳宁想起早朝上的事情,不禁眉头微皱,“萱儿,有件事情我需要和你商量一下。” 上官萱听到欧阳宁的话后,微微抬眼,漫不经心地问道:“什么事?” 欧阳宁神色凝重,“今日早朝时,皇上让七弟负责调查到底是谁伤害了上官云渊。” 上官萱一听,脸色微变,身上的气息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她冷哼一声道:“哼!他这是想借小七之手逼你就范啊!不过,依我看,他这是自取其辱罢了,你又岂是那么好对付的人?” 欧阳宁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皱起眉头,“萱儿,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呢?” 上官萱调皮地眨了眨眼,嘴角泛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当然是在夸你啦!以你的聪明才智,这点小手段自然难不倒你,只是……你想好该如何应对了吗?” 欧阳宁看了一眼周围,压低声音,“这里人多口杂,说话不太方便,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详谈。” 上官萱沉思片刻,提议道:“那我们去上次去的那个静心湖如何?那里环境清幽,无人打扰,可以安心谈话。” 欧阳宁点头,“嗯,也好,那就听你的安排。” 他们十指紧扣漫步来到了静心湖,上官萱松开了欧阳宁的手靠着树坐在地上,“这里四下无人有什么话尽快直言。” 欧阳宁看着平静的湖面,“我说过要让太后付出代价的,欧阳倩只是个开始,其实自从你要对上官云渊动手的时候,我便已经想好该怎么善后,只是我不曾想过欧阳瑾会让七弟来调查。” 上官萱觉得欧阳宁的确很深谋远虑,“那说说你的计划?” 欧阳宁挨着上官萱席地而坐,“欧阳瑾不就是想要伤害上官云渊的人吗?我给他一个不就行了。” 上官萱在脑海里梳理了一下紫恒国的人物关系,“你想对符子诺下手?”她有些惊讶,没想到欧阳宁会想到这一步棋。 欧阳宁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符子诺是太后的侄子,如果他出了事,太后一定会心疼,而且,符子诺喜欢欧阳倩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他曾经亲自去求过他的大姐贵妃符子妍,但是欧阳倩的母妃曾经是符子妍的侍女,符子妍怎能能同意,让符子诺娶欧阳倩呢?” 上官萱想到符子妍的年龄,“贵妃是符子诺的姐姐,是嫡亲的吗?” 欧阳宁自然明白上官萱的疑虑,“贵妃是嫡女,但是符子诺和符子涵不是,都是庶出的。” 上官萱皱起眉头,思考着这个计划的可行性,“可是,符子诺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我们需要精心策划才行。” 欧阳宁笑了笑,“放心,我已经有了一些想法。不过,这件事还需要你的配合。” 上官萱看着欧阳宁,“你说吧,只要能让太后受到应有的惩罚,我愿意配合你。” 欧阳宁握住上官萱的手,“谢谢你,萱儿。”接着,他向她详细地讲述了自己的计划…… 欧阳宁嘴角扬起淡淡的弧度,“我就知道最懂我的人是你。” 上官萱心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担忧地看着欧阳宁:“你就这么直接动了他们,难道不害怕太后会因此找你麻烦吗?” 欧阳宁却显得格外淡定从容,似乎并不在意,“就算我没有对他们动手,你觉得太后会轻易放过我吗?” 上官萱闻言,不禁陷入了沉默,她知道,欧阳宁所言不虚,太后一直视欧阳宁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欧阳宁牵起上官萱的手,轻声安慰道:“不必担心我的安危,这些年来,我早已习惯了与太后斗智斗勇。” 上官萱心中一酸,涌起一股深深的怜惜之情,她心疼眼前这个坚强而孤独的男人,忍不住承诺,“以后有我陪在你身边,无论谁敢伤害你,我都绝对不会放过他!” 欧阳宁看着上官萱如此霸气的模样,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难以言喻的笑容,“萱儿,打打杀杀这种事还是交给我,你只需负责开开心心地生活即可。” 上官萱用力地点点头,然后猛地扑进欧阳宁的怀中,紧紧抱住他,“那你一定要答应我,保证自己平平安安,不许受伤。” 欧阳宁温柔地搂住上官萱的纤腰,郑重其事地回应道:“好,我答应你。” 上官萱满足地笑了笑,然后缓缓从欧阳宁的怀抱中退出来,抬头望着他,“好了,我们该出发去找羽王了。” 欧阳宁牵着上官萱的手往羽王别院的方向走。 上官萱看着他一脸淡定的样子,她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对了,羽王要是问起莫文喜的身世怎么办?” 欧阳宁特别的镇定,似乎早已料到会有这样的问题,他微微一笑,“皇叔不会问的,你放心。” 上官萱听后,虽然还有些疑虑,但还是选择相信了他的话,两人继续默默地走着,气氛显得温馨又和谐。 当他们终于到达羽王别院时,骤雨已经先一步抵达了,饭菜也都准备好了,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欧阳羽正抱着莫文喜坐在桌前等待着,看到欧阳宁和上官萱走进来,“宁儿你把丫头带到哪里去了,现在才回来?” 欧阳宁被突如其来的质问搞得有些不知所措,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这时,一旁的叶祥明立刻站出来替欧阳宁解围,“羽王爷爷,您别再逼问爹爹了,他们这不回来了吗?” 欧阳羽看着眼前的欧阳宁,心中不禁叹了口气,于是,他决定不再纠缠于这件事情,“行了,孙伟,把文喜抱给奶娘,我们准备吃饭。” 然而,就在这时,上官萱突然冲了上来,拦住了抱着孩子的孙伟,她急切地说道:“等等,先别急着抱走,让我看看他。” 欧阳羽无奈地停下脚步,将孩子递给了上官萱。 上官萱接过孩子后,仔细端详着莫文喜那粉扑扑的小脸,然后伸出手指轻轻逗弄着他。 小家伙被逗得咯咯直笑,上官萱一脸的满足,“欧阳宁,你快过来看啊,这孩子长得可真可爱!” 欧阳宁听了,缓缓走上前去,看了一眼正在逗乐的上官萱和孩子,但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没看出来哪里可爱。” 上官萱哼了一声,“如果他要是我们的孩子呢?” 欧阳宁听到这句话后,态度马上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那自然是可爱的。” 上官萱看着欧阳宁,颇为无奈地把莫文喜交给了孙伟,然后与欧阳宁一同坐下,他们开始吃饭,欧阳宁不停地给上官萱夹着菜,上官萱则一一吃下,接着,欧阳宁又给叶祥明夹了几次菜,叶祥明感到无比幸福。 然而,欧阳羽却看不下去了,大声喊道:“宁儿你还让不让本王吃饭?要腻歪就回你的王府去!” 欧阳宁听后,立刻放下了筷子,“那我不吃了,萱儿你多吃点。” 上官萱有些尴尬,不知道该继续吃还是停下来,于是说道:“你这是干什么,赶紧吃饭。” 欧阳宁却像个小孩子似的发起了脾气,回答道:“不吃,回去你喂我。” 上官萱皱起眉头,低声威胁,“现在你自己吃,不然今晚你别想上床睡觉。” 欧阳羽内力深厚,将上官萱的话语听得清清楚楚,忍不住吐出了口中的饭菜。 上官萱关切地问道:“羽王,您还好吗?” 欧阳宁拿起筷子,埋怨道:“还不是被你吓的,你就知道用这招来对付我。” 上官萱疑惑不解,“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欧阳羽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无妨,继续用餐吧。” 欧阳宁好心的解释着,“皇叔的内力不比我差,你刚才说的话,皇叔全都听到了。” 上官萱这才意识到自己疏忽了,不禁感到十分害羞,连忙把头埋进欧阳宁的怀中,娇嗔道:“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真是太丢人了。” 欧阳羽实在不愿再听他们继续说下去,催促道:“赶紧吃饭。” 很快上官萱和欧阳宁便吃完了饭,欧阳宁看了一眼上官萱后,主动地和欧阳羽交待,“皇叔,麻烦你照顾一下莫文喜,昨晚将他送来时,您已经休息了,因此没有打扰您。” 欧阳羽微微颔首,表示知晓此事,但并未多问什么,只是嘴角轻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本王知道了。”接着,他又轻轻摇了摇头,无奈地道:“你还真是会给本王找乐子啊!” 欧阳宁站起身来,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皇叔,抱歉,我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处理,改日再与萱儿一同前来探望您。”说完,他转头看向上官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温柔。 上官萱也随之起身,走到叶祥明的身旁,摸了摸他的头,温和地告诉他,“祥明,等闪电回来后,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叶祥明用力地点点头,紧紧抱住上官萱的腿,感激地说道:“谢谢娘亲。” 上官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酸楚,她轻轻地拍了拍叶祥明的肩膀,嘱咐道:“祥明,如果有一天你想回到我们身边,可以随时派人通知我们,到时候我们会亲自来接你。” 叶祥明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回答:“我知道了。” 第176章 幻清受伤 欧阳宁和上官萱并肩离开了羽王别院,上官萱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她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欧阳宁,“你跟我回一趟上官府吧。” 欧阳宁有些疑惑地皱起眉头,他实在猜不透上官萱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于是,他好奇地问道:“萱儿,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呢?” 上官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我打算去坑二夫人一点银子,至于你,只需要托住上官博就行。” 欧阳宁无奈地叹了口气,但还是宠溺地摸了摸上官萱的头,“好啦,只要你开心就好,我会尽力配合你的,不过,不管怎样,上官幻洁肯定会被留在宫里的。” 上官萱听后,心情顿时变得愉悦起来,她亲昵地挽着欧阳宁的胳膊,“那你觉得二夫人能给我多少银子呢?” 欧阳宁微微蹙起眉头,那双明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思索的神色,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道:“一万两她应该还是出的起的。” 上官萱听到欧阳宁的话,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她点了点头,清脆地应道:“我知道了!” 宁亲王府内 叶梅神色紧张地接到了线报,得知军营里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她的内心焦急不已,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她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吩咐手下人快马加鞭地前往羽王别院寻找欧阳宁,希望他能尽快知晓此事并采取相应的措施。 上官府 欧阳宁闲适地坐在客厅的椅子上,优雅地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热气袅袅上升,模糊了他的面容,而上官博则面带微笑,与欧阳宁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与此同时,在花园中,上官萱和二夫人正漫步其间,二夫人面带恳切之色,小心翼翼地提及了上官幻洁入宫的事情,话语中满是期盼。 上官萱听了,狡黠地一笑,毫不客气地趁机敲诈勒索,“给我一万两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 二夫人听了,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好,四小姐稍候。”说罢,便匆匆离去,准备去筹措那一万两银子。 上官萱悠然自得地坐在那里吃着糕点,她轻轻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细细咀嚼着,脸上还带着一丝满足的神情。 只见上官云舟匆匆忙忙地从外面拎着药走了进来,他的额头上还带着些许细密的汗珠,脸上写满了疲惫。 上官云舟看着上官萱出现在这里有一丝诧异,“小妹,你今日怎么突然回来了?” 上官萱缓缓站了起来,她轻轻拍了拍手上的残渣,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回来看看,毕竟这里也是我出生的地方呢。” 上官云舟轻轻叹了口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忧虑,“那你跟我一起去看看二哥吧!” 上官萱听闻,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的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闪过一丝担忧的神情,“我去倒是行,可我怕他不想见到我啊。” 上官云舟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他微微皱着眉头,眼神中满是关切,“怎么会呢,现在你就跟我去。” 上官萱皱着眉,她的眼神中有些犹豫,“三哥,你等我一下。” 就在这时,二夫人兴高采烈地拿着盒子回来了,她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二夫人看到上官云舟也在,连忙说道:“三少爷,你也在呀!”上官云舟点了一下头,脸上露出一丝礼貌的微笑。 二夫人随即把银票递给了上官萱,她的脸上堆满了笑容,“那件事情就麻烦四小姐了。” 上官萱收下银票,脸上露出一抹阴谋得逞的笑容,“好说,好说。” 二夫人含笑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兄妹聊天了。”说完,便转身离去。 待二夫人离开后,上官云舟并没有询问银票的事情,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上官萱,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小妹请。” 上官萱和上官云舟来到上官云渊的房间外,上官云舟轻轻敲了几下门,“二哥,我给你送药来了。” 上官云渊恢复了一些力气,语气变得有些沙哑,“你走,我不想见你。” 上官云舟知道上官云渊还在生自己的气,可这并不是他的错,他又提了一句,“小妹也来看你了,你不见我总该见见小妹。” 上官云渊心中的愤怒已经达到了顶点,但他又不得不忍下去,“你们进来吧!” 上官云舟推开门,上官萱跟了上去,上官云舟将药放在桌上,“二哥你可好些了?” 上官云渊挣扎着想要起来,“四妹你过来。” 上官萱走了过去,关切地问:“二哥,用不用我去请清风堂的大夫给你看看。” 上官云渊摇了摇头,“不用,三弟去帮我熬药吧!” 上官云舟并没有想那么多拎着药直接去了,等上官云舟走了以后,上官云渊拼尽全力想要掐死上官萱,他双手狠狠的掐着上官萱的脖子,上官萱没想到这上官云渊都这样了力气倒是不小,她不能动手只能喊了一句,“来人。” 上官萱这一喊骤雨立刻出现拉开了他们,“萱主子您没事吧!” 上官萱清咳几声,“还好,二哥你这是做什么?” 上官云渊冷哼一声,“不要装了,我今天为何会变成这样你不清楚吗?贱人。” 上官萱一脸无辜地看着上官云渊,眼中满是不解和疑惑,“二哥,你在说些什么呢?我怎么可能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上官云渊咬牙切齿地说道:“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暗中算计我吗?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居然敢对我下如此毒手,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 上官萱委屈地哭了起来,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二哥,你误会我了,我真的没有对你下手,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亲人,怎么会害你呢?是不是有人故意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一定是有人嫉妒我们兄妹之间的感情,所以才会陷害我。” 上官云渊冷笑一声:“哼,你还真是能言善辩,不过,无论如何,我不会再相信你了,从现在开始,我要和你划清界限,再也不会让你伤害到我了。” 骤雨想要上前教训他,上官萱拦住了他,“算了,二哥受伤心情不好,我们别打扰他休息了!” 说罢,上官萱拉着骤雨出了房间的门,然后对骤雨吩咐道:“去给我找个围脖。” 骤雨点了一下头后立刻离开了,上官萱则站在原地等候,上官萱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心中暗暗感叹:演戏真累啊……然而,就在这时,骤雨还没回来,上官萱却看见欧阳倩正缓缓走来。 欧阳倩由远及近,她一眼便看见了上官萱脖子上的伤痕,不禁皱起眉头,嘲讽着,“四小姐这是怎么了?没有六皇兄的庇护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 上官萱丝毫没有被欧阳倩激怒,“我和三哥好心好意的来看二哥,可谁知二哥竟然出手伤人,六公主你说欧阳宁要是知道了会怎样?” 欧阳倩听到这句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你们兄妹之间的打闹最好还是别让六皇兄知道比较好。” 上官萱刚想要开口说话,骤雨突然走了进来,恭敬地对上官萱说道:“萱主子。” 上官萱有些生气地责备,“怎么这么没有规矩,看见六公主也不知道行礼?” 骤雨听后,连忙对着欧阳倩行了一个礼,欧阳倩心里很清楚,上官萱这是故意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但她并没有表露出来,“免礼。” 骤雨得到允许后,迅速站到了上官萱的身后,上官萱拿起一条厚厚的围脖,将自己的脖子紧紧地包裹起来,然后转头看向欧阳倩,“我现在要去前厅见欧阳宁,六公主要不要和我一同前去呢?” 欧阳倩下意识的拒绝,“本宫还要照顾驸马就不去了,你给六皇兄带个好就行。” 上官萱脸上出现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好,有劳六公主照顾二哥,那我先走了!”说完,便转身离去,留下欧阳倩和碧香站在原地。 等上官萱走远后,碧香特别的不服气,对着上官萱的背影狠狠地瞪了一眼,“她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仗着宁亲王喜欢她吗?她长得还没奴婢好看呢,真不知道宁亲王到底看上她什么了?” 欧阳倩听了碧香的话,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苦涩,但她并没有表露出来,“碧香,不可无礼,上官幻清绝非简单之人,六皇兄绝不会喜欢一个平庸之辈,这场博弈之中本宫已经输了,但愿......”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目光望向远方,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碧香不解地问道:“但愿什么?” 碧香看着欧阳倩,虽然心中还是有些愤愤不平,但也不再多说什么,毕竟,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无法与上官萱相比,只能默默地陪在欧阳倩身边,她以前还以为自己能有个好归宿,现在只能求安稳度日,而欧阳倩则静静地站在那里,望着上官萱离去的方向,心中充满了无奈和失落。 剩下的话欧阳倩并没有说出口,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说下去了,否则只会引起更多的麻烦,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心中默默地祈祷着:但愿父皇能够有所收敛,不要让江山易主啊! 她想起了六皇兄,那个才华横溢、武艺高强的心计深沉之人,他无疑是成为皇帝的最佳人选,只可惜他对皇位毫无兴趣,然而,每个人都有自己无法触及的底线,对于六皇兄来说,上官幻清就是他的逆鳞。 所有人都认为上官幻清会是六皇兄的弱点,包括欧阳倩在内,但经过多次交手,她渐渐明白,上官幻清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能在上官府中生存至今,她必定有着非凡的实力,如今,欧阳倩已经不再把上官幻清视为欧阳宁的软肋。 欧阳倩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没什么,我们进去看看驸马吧!”说完,她便迈步走进了房间。 碧香并没有多想跟着欧阳倩走了进去,另一边上官萱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走到了客厅,欧阳宁一眼就看出了异样,“萱儿,这天也不冷你围着那么厚的围脖做什么?” 上官萱低头不语,只是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帕子,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助和哀伤。 欧阳宁察觉到她的异常,皱起眉头,起身走到上官萱的身边,轻声问道:“萱儿,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关切和担忧。 上官萱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花,却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她看了上官博一眼,欲言又止,特别委屈地说道:“没事,我真的没事。”然而,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无法掩饰的悲伤。 上官博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知道上官幻清性格坚强,如果不是遇到了极大的困难或委屈,绝不会如此失态,他站起身来,走到上官萱面前,安慰道:“幻清,有事你就和爹说,为父会替你做主的,就算爹管不了,不是还有宁亲王吗?” 上官萱依旧一言不发,欧阳宁伸手将围脖解了下来,上官萱的脖子上出现了特别清晰掐痕,欧阳宁勃然大怒,“这是怎么回事?” 骤雨立刻跪下请罪,“是属下保护萱主子不利,请王爷责罚。” 欧阳宁那满身的杀意毫不掩饰,“谁做的?” 骤雨抬头看着上官萱,上官萱摇了摇头,骤雨也很为难,欧阳宁伸手摸着上官萱的脖子,满眼的疼惜,心疼的要命,“萱儿你刚才去哪里了?” 上官萱眼泪汪汪的委屈极了,“我们走,我不想待在这里。” 欧阳宁特别的心疼和怜惜,他从来都没有这么愤怒过,“本王一定要把事情弄个清楚,骤雨告诉本王是谁?” 上官萱流着泪拉着欧阳宁的衣角,“我们走吧,求你了,不要问了。” 欧阳宁的眼神里充满了怒火,“萱儿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上官萱低下头,声音有些颤抖:“没……没事,真的,我们回家吧!” 欧阳宁一把搂住上官萱,“别怕,有本王在,没有人敢伤害你!”然后他转过头对骤雨释放威压,“你说到底是谁干的?” 上官萱在欧阳宁怀里轻声啜泣着,她知道自己无法阻止欧阳宁的行动,但心中却涌起一股暖意,因为她感受到了欧阳宁对她的关心与疼爱,虽然她是故意受伤,但欧阳宁表露出来的可都是真情实感。 骤雨实在是顶不住欧阳宁那如实质般的死亡凝视,他犹豫再三,还是吐出了两个字,“驸马。” 欧阳宁猛地回头,一双眼睛狠狠地瞪着上官博,周身威压释放到了极致,仿佛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压在上官博身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欧阳宁满脸都是肃杀之气,语气仿佛带着寒冰,“上官大人,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今日上官大人务必要给本王一个满意的答复,否则本王就替你好好管教一下上官云渊!” 上官博心里一阵恐慌,赶忙跪地,诚惶诚恐地请罪,“王爷息怒,幻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上官萱扑到欧阳宁的怀里,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紧紧抱着他,身子还在微微颤抖,欧阳宁心疼地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道:“别怕,有我在,骤雨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骤雨跪在地上,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上官博听完后,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忍不住骂道:“这个逆子,幻清好心去看他,他竟敢下手害人!王爷放心,臣定会给幻清做主的。” 欧阳宁轻轻的将怀里的上官萱拉了出来,然后温柔地把她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接着,他从怀中取出一瓶药膏,仔细地打开瓶盖,他轻轻地用手指蘸取一些药膏,然后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上官萱红肿的脖颈上,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弄疼她一般。 “本王和萱儿一起去,本王想看看上官大人究竟会如何处置。” 欧阳宁一脸严肃地说道。 上官博诚惶诚恐地点头应道:“臣遵命。” 看着上官萱红肿的脸,欧阳宁心中满是怜惜与疼爱,“是不是很疼?” 上官萱的眼眶里泛起泪水,但她努力忍住不让它们流下来,摇着头回答道:“不,不疼。” 欧阳宁的眉头皱起,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但他还是强压下满腔怒火,安慰道:“你忍忍,是我不好,让你受伤了!” 上官萱伸出手握住欧阳宁的手,摇了摇头,“不关你的事,你不必自责。” 欧阳宁双手紧紧地按在上官萱的头上,目光中充满了愤怒和担忧,“都伤成这样了,还晃什么?不许乱动!你受伤了,我会心疼的,骤雨,本王罚你一个月的俸禄,让你好好保护萱儿,可你就是这样办事的吗?你们银龙卫一再令本王失望,本王现在怀疑你能不能保护好萱儿?” 骤雨脸色苍白,但仍坚定地回答道:“属下保证不会再犯,请王爷放心。” 欧阳宁的语气冷若冰霜,仿佛能冻结周围的空气,“若有下一次,提头来见。” 骤雨抱拳行礼,表示明白,“属下知错,属下遵命。” 上官萱紧紧抓住欧阳宁的胳膊,眼中满是焦急与担忧,“别这样,今天如果不是他,恐怕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欧阳宁轻轻叹了口气,收起手中的瓷瓶,“萱儿,别怕,我在这里,我们现在就去寻找上官云渊,上官大人,希望你能够公正处理此事,不要偏袒任何人。”说完,他将手搭在上官萱的肩膀上,给予她力量和支持。 上官博硬着头皮说道:“当然不会,王爷请。”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但又无法推脱责任,毕竟,这次事件涉及到了自己的女儿和宁亲王,如果不能妥善解决,恐怕会引起更大的麻烦,于是,他只好无奈地跟随欧阳宁一同前往寻找上官云渊。 欧阳宁牵着上官萱的手走在前面,上官博和骤雨跟在后面,上官博心里一直犯嘀咕,他突然意识到一个刚才他忽略的问题,现在上官云渊不仅是他的儿子,还是驸马就算是他也不能随意处置,可若不处置看宁亲王这架势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下可如何是好? 曾经他以为自己攀附上了皇家这个高枝,从此可以飞黄腾达,享受荣华富贵,但没想到如今却是骑虎难下,左右为难。 此刻他才明白,自己错得离谱,皇家并非想象中的那么美好,而是一个充满危险与阴谋的地方。 如今想要完全脱身已是不可能,恐怕只能被蛰得满头是包,想到这里,上官博不禁长叹一声:“唉……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第177章 背井离乡 望的火花,同时伸出手开始解开韩丽丽的衣衫,韩丽丽并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相反,她的身体变得愈发亢奋,仿佛期待着更多的刺激与快感,对于欧阳靖来说,这也是对韩丽丽的一次考验,他想要看看这个女人的胆量究竟有多大,从目前来看,他对韩丽丽的表现非常满意。 欧阳靖将韩丽丽压在身下,双手紧紧地按住她的肩膀,然后用力地吻了上去,他的嘴唇炽热而有力,仿佛要将她吞噬一般,韩丽丽感受到了他的热情和渴望,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喜悦。 “本王也想你,你的身体让本王甚是愉悦,本王现在就想要。”欧阳靖低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欲望。 韩丽丽微微闭上眼睛,享受着他的亲吻,她知道,只有满足他的需求,才能赢得他的心,于是,她主动攀附上欧阳靖的脖颈,“我是靖王爷的,您想怎样都可以。” 欧阳靖听到她的回答,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他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韩丽丽,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你确定本王要如何你都能配合?”他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韩丽丽没有丝毫犹豫,坚定地点点头,“我就是让靖王爷高兴的,自然是靖王爷想如何都可以,靖王爷若是觉得我房中之术不好,可以亲自教导,我愿意为你学。”她说得毫不犹豫,眼中满是真诚。 然后他们在马车上便开始了一路欢愉的事情,久久不曾停歇! 宁亲王府 叶梅心急火燎地在原地来回踱步,内心被焦虑紧紧缠绕,派出去的人迟迟未归,这让她愈发坐立难安,每过一刻,她的焦躁就更甚一分,耐心也几近被消磨殆尽。 终于,在她等得几乎要失去耐心,正准备亲自前往羽王别院一探究竟时,那个人才气喘吁吁地赶了回来,声音颤抖地说道:“王,王爷不在羽王别院。” 叶梅听闻,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瞬间乱了方寸,她急切地问道:“羽王可知王爷去了哪里?” 那人努力平复着呼吸,无奈地摇着头说道:“不知,小人都找遍了,也没有发现王爷的身影。” 叶梅咬了咬牙,眼神坚定地思索片刻后,果断地吩咐道:“你赶紧去上官府一趟,让狂风立刻去军营。” 那人领命后,匆匆离去,叶梅强忍着内心的慌乱,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她的内心却犹如翻江倒海一般,难以平静,她实在是找不到王爷,而军营那边的情况又如此危急,狂风也不一定能顶得住,看来只能放信号弹了。 此时的上官府中,气氛紧张而压抑,欧阳倩正一脸严肃地责备着上官云渊不该如此冲动行事,而上官云渊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似乎对一切都毫不在意,他觉得自己现在活着比死还难受,欧阳倩见他这副模样,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就在这时,上官云舟端着药回来了,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恭敬,“六公主。” 欧阳倩这才将目光转向他,突然发现上官云舟长得颇为俊朗,只是皮肤因常年征战沙场而显得有些黝黑,她的心中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对上官云舟多了几分关注,她在心里想道:这个上官云舟,看起来倒也有几分气度。 上官云舟并没有察觉到欧阳倩那一闪而逝的打量,他接着说道:“二哥把药喝了吧!” 欧阳倩主动接过药碗,准备喂上官云渊喝药,而上官云舟则在房间里找了一圈,然后问道:“六公主可曾见到小妹?” 欧阳倩一边喂药,一边在心里想道:这个上官云舟对上官幻清似乎很关心呢,不知道他对本宫又是怎样的看法…… 欧阳倩不知如何回答的时候,欧阳宁清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萱儿在这。” 欧阳倩平时就畏惧欧阳宁,此刻她更加的害怕,因为欧阳宁的手段太过残忍,她真的有些后悔参与这皇权之争。 欧阳倩和上官云舟立刻给欧阳宁行礼,欧阳宁语气冷冷的,不带丝毫温度,“免礼。” 上官云舟看见上官萱脖子上的伤痕,着急地问道:“小妹你怎么受伤了?” 上官萱并没有言语,欧阳宁语气极其不善,“你该去问上官云渊。” 上官云舟一脸茫然地看着上官云渊,疑惑地问道:“二哥,我离开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上官云渊并没有狡辩,他直接承认了,“是我心情不好,一时失手弄伤了四妹,不过,我想四妹应当不会和我计较吧!” 上官萱心中冷笑,她知道凭上官云渊的智商是说不出来这种话的一定是欧阳倩教的,于是故作委屈地说道:“我当然不会生二哥的气,只是二哥以后可要控制好情绪,还好今天受伤的是我,万一伤到六公主可不得了。” 上官萱的话看似无意,实则有意,她巧妙地将话题引到了上官云渊和六公主之间,同时也提醒了上官博,让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上官博听到这话,脸色一变,立刻明白了上官萱的意思,他马上咆哮道:“逆子,不管怎样也不能动手打人,还不给幻清道歉?” 上官云渊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故作轻松地摆了摆手,“我们兄妹情深,就不必道歉了,对吧,四妹?” 上官萱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伤口,脸上露出特别可怜的神情,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一般,“二哥说得对,不必道歉。” 然而,欧阳宁可不想就这样轻易放过上官云渊,他冷漠地看着上官云渊,语气坚定,“萱儿可以原谅你,但本王不能!” 上官云渊依然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他抬起头来,直视着欧阳宁的目光,毫不畏惧地回应,“宁亲王,你又想如何呢?别忘了,我如今已是驸马,即便我犯下过错,也应该由大理寺来处置,轮不到你来插手。” 欧阳宁冷冷地哼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你想去大理寺是吗?那好,本王成全你,骤雨,立刻送他去!” 听到命令后,骤雨迅速走到床边,准备动手,就在这时,欧阳倩突然站出来拦住了骤雨,焦急地喊道:“六皇兄,你忘了那晚你答应过什么吗?难道你想反悔吗?” 欧阳宁别开了眼,“上官云渊不该动萱儿,本王没有食言,看在你我兄妹一场的份上,本王暂时不会动你。”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恢复了冰冷。 欧阳倩心里清楚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如果不求得欧阳宁的原谅,那上官云渊的性命堪忧,她紧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哭腔道:“六皇兄,就当臣妹求你,放过驸马可好?” 然而,欧阳宁却无动于衷,语气冰冷至极,“骤雨你还愣着干什么,还要本王再说一遍吗?”他的目光落在一旁的侍卫身上,示意他们立刻动手。 骤雨得到命令后,没有丝毫犹豫决定遵命行事,就在这时,欧阳倩突然挡在了上官云渊面前,让骤雨一时不知所措。 欧阳倩流着泪看着欧阳宁,希望能打动他的心,可欧阳倩错估了欧阳宁心狠的程度,除了上官萱以外,他不会对任何人有怜悯之心和同情之意,而上官云渊也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不该一时冲动和上官幻清动手,后悔不已,他以为自己已经娶了欧阳倩,那就是皇室中人,欧阳宁怎么也要收敛一下吧!现在看来是他错了。 与此同时,上官云舟也赶紧站出来,替上官云渊求情,“王爷,二哥可能也不是有心的,这件事情就算了吧!”他的语气诚恳而焦急,希望能够平息这场风波。 欧阳宁周身的气息都变得十分可怕,他猛地一甩袖子,直接用内力将上官云渊从床上拽到地下,他的声音冰冷而威严,“马上让他从本王眼前消失!告诉罗允墨一声,他打伤了本王的萱儿,让罗允墨看着办!” 这句话一出,便已经决定了上官云渊的命运,在紫恒国的境内,谁敢不给欧阳宁的面子?没有人敢挑战他的权威,因为这意味着与整个边境五十万大军为敌。 欧阳倩不敢再言语,而上官云舟则拦住了骤雨,试图为上官云渊求情 然而,欧阳宁却不想再和他们纠缠下去,“骤雨,赶紧动手,本王不想再说第二遍。” 上官云渊被欧阳宁狠狠地摔倒在地,他知道此刻求饶也没用,他仍然嘴硬,“宁亲王,你可真够狂妄。” 欧阳宁并不在意上官云渊的话,他知道自己的地位和实力足以让任何人敬畏,包括皇上,从前他不想张扬,可现在…… 就在这时,上官萱回头看见叶梅放的信号弹,她心中一紧,意识到可能发生了棘手的事情,“我们赶紧走。” 欧阳宁并没有追问什么,只是转头对身后的骤雨吩咐道:“骤雨,把他送去大理寺,你留下旁听,务必给本王一个满意的答复。” 骤雨应了一声,然后带着上官云渊离开了上官府,欧阳宁则牵着上官萱的手,缓缓地走出了房间。 上官博等人见状,连忙齐声喊道:“恭送王爷。” 待欧阳宁和上官萱离开后,上官博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欧阳倩紧握双拳,她的眼里都是恨意。 欧阳宁和上官萱出了上官府,走在路上,欧阳宁才开口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上官萱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刚才叶梅发了信号弹,她可能找我们有事?我们赶紧回宁亲王府去看看。” 欧阳宁点了点头,“嗯,那我们快点回去吧。”于是,他们加快脚步,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宁亲王府。 上官府 欧阳倩如同失去了灵魂一般,依旧呆呆地坐在地上,那空洞的眼神仿佛能将一切都吞噬进去,满脸尽是颓然之色,写满了绝望与无助。 欧阳倩心中十分清楚,上官云渊此次前去,面临的恐怕是九死一生的险境,凶多吉少,她原本只渴望能过上平静安稳的日子,可如今,却不得不为自己未知的未来而忧虑。 她既没有母族可以依靠,又失去了父皇这个曾经强大的后盾,她必须要认真地思考接下来该选择怎样的道路前行。 刚刚嫁给上官云渊,就遭遇了如此巨大的变故,她深知自己的一生可能都难以再有翻身的机会,甚至可能连一个能让自己安心栖息的地方都无法拥有了。 上官云舟走上前去,轻声地安慰道:“六公主,请您一定要多加保重,宁亲王他一向都是特立独行,行事随心所欲,而二哥他……”说到这里,他的话语顿了顿,却不知该如何继续说下去了。 欧阳倩缓缓地站起身来,她的神情疲惫不堪,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语气冷淡地说道:“本宫有些疲倦了,需要回房歇息。”说完,她便转身离去,只留下上官云舟独自站在原地,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惋惜。 碧香见状,连忙上前搀扶着欧阳倩离开了,于是,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上官云舟和上官博。 上官云舟看着上官博皱起的眉头,他知道上官博在担忧些什么,于是开口问道:“爹,要不要我去大理寺看看呢?” 上官博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口气,“没有必要为了那个没用的家伙去得罪宁亲王,你还是回军营去吧!多和宁亲王走动走动,这对你的仕途会有好处的。” 上官云舟的心中虽然很不舒服,但他还是表面上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理解父亲的决定,他心里很清楚,父亲一直都对二哥心怀不满,觉得他是个一无是处的人,然而,在上官云舟的内心深处,却有着与父亲不同的看法,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兄弟。 上官云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的心情十分沉重,他知道,父亲的这个决定可能会对整个家族的命运产生影响,虽然他也不喜欢上官云渊,但毕竟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而且,如果上官云渊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也无法坐视不管。 青云国边境 司空明皓心情有些沉重,他缓缓地回头看了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舍和无奈,他紧紧地裹了裹身上的衣衫,仿佛想要将自己包裹起来,抵御外界的寒冷和压力,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师兄,我们走吧!” 萧瑟看着司空明皓的背影,心中也充满了沉重和无奈,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司空明皓,只能默默地陪伴在他身旁,用行动来表达自己的支持和关心,他轻轻地拍了拍司空明皓的肩膀,“无论如何,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 司空明皓听了萧瑟的话,心头一暖,但脸上却依然带着淡淡的忧伤,他深知这次离开意味着什么,未来的日子里充满了未知和挑战,“师兄,其实我并不在意什么荣华富贵,我自小在山上长大,习惯了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如果可以的话,我只希望我们一家三口能够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过上平稳的生活,人人都羡慕生在帝王家可以享受荣华富贵,可生在帝王家哪里还有自由可言?” 萧瑟理解司空明皓内心的渴望,他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安慰道:“师弟,人生总是充满了不如意的事情,我们要学会接受现实,坚强面对困难,虽然现在的情况很艰难,但只要我们努力奋斗,相信总有一天会实现自己的愿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司空明皓感激地看着萧瑟,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微笑着,“谢谢师兄的鼓励,我会好好的。”接着,他转头看向黄海阗,诚恳地说道:“这次就有劳师兄和黄将军保护我了。” 萧瑟和黄海阗纷纷应了一声,他们明白司空明皓内心的彷徨和担忧,与此同时,暗卫和死士紧跟在他们身后,默默守护着他们。 第178章 军营比武 宁亲王府 欧阳宁和上官萱回到王府后,便看见叶梅正在庭院里焦急地走来走去,见到两人,她立刻迎上前,“王爷,军营里出大事了!” 欧阳宁眉头紧皱,一脸严肃,“马上随本王去军营,在路上将详细情况告知本王。” 叶梅有些迟疑地看了一眼上官萱,“王爷,自古以来,女子不得进入军营,属下陪您一同前去,是否不太合适?” 欧阳宁闻言,霸气地回应,“本王的话就是规矩,本王只看重个人能力,从不区分男女,不必多言,赶紧去牵马。” 叶梅应了一声,急忙转身离去,欧阳宁转过身来,温柔地看着上官萱,“我要去查看一下军营的情况,你若感到无聊,可以帮我处理地狱门的事务,权当解闷。” 上官萱眨眨眼,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回答:“如果我也想与你一同前往呢?” 欧阳宁嘴角微微上扬,一把搂住上官萱的纤腰,宠溺地笑道:“那自然更好,其实我也不舍得与你分开片刻。” 上官萱看见叶梅回来便推开了欧阳宁的手,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今天我就不去了,改天吧!”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似乎有着自己的打算。 叶梅恭敬地向欧阳宁行了个礼,“王爷,可以启程了。” 欧阳宁点了点头,看向上官萱,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但还是转身与叶梅一同离去,两人走出一段距离后,欧阳宁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站在门口的上官萱,“萱儿,你不必等我用膳,我也不知何时才会回来。” 上官萱微微摇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深情,“晚上回来就行,多晚都等你。”她的语气平静,但却蕴含着深深的关怀。 欧阳宁嘴角扬起一抹微笑,轻轻应了一声,然后与叶梅快步离开了,叶梅一边走着,一边将收到的情报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欧阳宁,他们骑着快马,疾驰而去,很快就到达了军营。 叶梅因为找不到欧阳宁,只好让狂风先赶来军营控制局面,然而,情况并未得到妥善解决,反而变得更加混乱。 欧阳宁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只见许多士兵扭打在一起,场面一片混乱,他的脸色阴沉下来,语气冰冷至极地质问,“你们在干什么?” 此话一出,原本喧闹的场面顿时鸦雀无声,众人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惊恐地望向欧阳宁。 欧阳宁翻身下马,冷冽的眼神扫视着四周,再次开口道:“谁能告诉本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狂风急忙走到欧阳宁的身边,低声说道:“王爷,军营里有人散布谣言说您……”他欲言又止,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欧阳宁站在了高台之上不怒自威,他那深邃而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台下的众人,仿佛能洞悉一切,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你何时变得这么吞吞吐吐的,有话直说。” 狂风鼓足勇气,抬头看着欧阳宁,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和忠诚,“说您为了美人已经很久都没有进过军营,说您不配做三军主帅,所以他们是为了您才打起来的,说让您交出另一半的虎符,是属下无能劝不住。” 欧阳宁的语气让人听不出喜怒,但他的眼神却如寒冰一般冷冽,他缓缓地说道:“是吗?这话是谁说的给本王站出来?” 所有的人都沉默不语,没有人敢于承认自己说出了这样的话语,然而,费祈却往前迈了一步,他的目光坚定地直视着欧阳宁,似乎并不畏惧他的威严。 欧阳宁的眼神如同刀子般锋利,扫过众人,他再次问道:“还有谁,一并给本王站出来,男子汉大丈夫别敢做不敢当。” 这时,又有几个人站了出来,他们的脸上带着一丝尴尬和紧张,但他们仍然选择面对欧阳宁的质问,欧阳宁的脸色阴沉得吓人,他冷冷地看着这些人,心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又有不少的士兵和将领站了出来,他们的脸色十分阴沉看着欧阳宁,眼中闪烁着不满的光芒。 欧阳宁的眼神很冷冽,她的声音如同寒冰一般,“大敌当前,你们还在内讧真是叫本王失望,本王最近虽然来军营的时间少了些,但本王从未懈怠过军务。” 欧阳宁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费祈身上,“费将军,你们跟本王进来,其他人都去训练,这样的事情本王不想再发生第二次。”说完,欧阳宁转身走进营帐内。 叶梅紧跟其后,费祈等人也跟着进了营帐。 进入营帐后,欧阳宁特别有王者之风地坐在椅子上,目光如炬地盯着面前的人,“有什么意见你们当面和本王说。”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费祈向前一步,拱手行礼道:“王爷,自古以来,军营中皆不准女子进入,您今日带着这位姑娘来此,怕是有所不妥吧!” 欧阳宁语气平静,让人难以揣测他的喜怒,“你们也都这般认为吗?” 众人纷纷点头应是,欧阳宁则以责备的口吻说道:“真是愚不可及,单论武功,或许你还不如她。” 费祈心中不服,立刻辩驳道:“末将历经百战,岂会输给一个女子。” 欧阳宁趁机下套,“那若是你输了,又当如何?” 费祈心直口快,毫不犹豫地回答,“任凭王爷处置。” 欧阳宁看向叶梅,吩咐道:“叶梅,你也听到了,不必留情,只要不闹出人命即可。” 叶梅明白欧阳宁的意思,恭敬地说道:“属下遵命。” 费祈的怒火被欧阳宁成功点燃,他愤慨地说道:“我们去外面的教场一较高下,虽然你是女子,但我绝不会手软。” 叶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欧阳宁缓缓站了起来,其他人也纷纷跟随着他来到了教场,欧阳宁在主位上就座,叶梅和费祈在教场中央相对而立,周围站着许多围观的人。 费祈表现出了应有的风度,对叶梅说道:“姑娘,请先选一件兵器吧!” 叶梅选了一把剑,而费祈则选了一把大刀,在场的所有人都认为叶梅必败无疑,因为费祈身材高大、武艺高强,而叶梅看起来文文弱弱。 在宽敞的教场上,费祈和叶梅相对而立,气氛紧张而凝重,费祈身材高大,手持一把寒光闪闪的大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自信和轻视,而叶梅则显得娇小柔弱,手中握着一把长剑,她的眼神中却闪烁着坚定和冷静。 随着一声令下,费祈率先发动攻击,他挥舞着大刀,向叶梅猛扑过去,刀风呼啸,气势逼人,叶梅不慌不忙,轻盈地闪避着费祈的攻击,她的身法灵活,如同翩翩起舞的仙子。 费祈见一击不中,心中更加恼怒,他加大了攻击的力度,刀势更加凶猛,叶梅则巧妙地利用地形和身法,不断地躲避着费祈的攻击,同时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费祈的大刀每次挥舞都带着强大的力量,而叶梅的长剑则如毒蛇般刁钻,每次出击都精准地指向费祈的要害。 围观的人们紧张地注视着这场激烈的打斗,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和担忧,有些人认为费祈会轻松获胜,而另一些人则对叶梅的实力表示敬佩。 在战斗中,费祈逐渐发现叶梅并非他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对付,她的剑法凌厉,每一次攻击都让他感到心惊胆战,而叶梅也意识到费祈的实力不容小觑,她必须全力以赴才能战胜他。 随着时间的推移,费祈的体力逐渐消耗,他的动作也开始变得迟缓,叶梅看准时机,发起了一次致命的攻击 她的长剑如闪电般刺向费祈的胸口,费祈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却无法躲避这一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费祈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推开,他摔倒在地上,大刀也脱手而出,原来是狂风出手救了他。 他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姑娘竟然如此厉害,最终,他全力以赴,但还是输给了叶梅。 费祈输得心服口服,他走到欧阳宁面前,单膝跪地,“末将认输了!请王爷责罚。” 欧阳宁气定神闲地看着费祈,“你们还有谁不服气的,大可以上去和叶梅较量。” 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因为他们知道,费祈的武艺在众人中是最好的,连他都输了,其他人更不敢去自讨没趣。 欧阳宁知道杀一儆百的效果最好,他继续说道:“既然如此,以后就不要再拿这件事情说事了,至于费祈该如何处置,让本王想想。” 叶梅立刻帮费祈求情,“王爷,请您放过费将军,他只是严守规矩,并没有什么大错。” 欧阳宁站了起来,看着费祈说道:“既然叶梅不追究,那这件事情就算了,至于本王不常来军营一事,费将军还有什么异议吗?” 费祈惶恐不已,连忙说道:“末将知罪,王爷处理军务向来勤勉,未曾有过懈怠,是末将行事鲁莽,与他人发生冲突,还请王爷降罪。” 欧阳宁心中了然,此事绝非表面这般简单,他目光如炬,审视着费祈,“费将军为人刚正不阿,本王倒是想知道,究竟是何人在背后搬弄是非,扰乱军心。” 费祈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程鼎云,又迅速低下头,闭口不言。 欧阳宁瞬间明白了一切,他的眼神愈发凌厉,“此事就此作罢,尔等都退下吧!本王希望尔等上下一心,共御外敌。” 费祈领命,言辞恳切地说道:“末将谨遵王爷教诲,日后定当谨言慎行,不再给王爷添麻烦。” 欧阳宁在人群中找寻谢佳升的身影,却始终不见其踪影,“谢副将去了何处?” 费祈犹豫片刻,如实回道:“似乎有人与谢副将说了些什么,谢副将便离开了军营。” 欧阳宁敏锐地察觉到其中似有阴谋,“程将军,随本王入内,其他人在此守候。” 程鼎云随欧阳宁进入房间,心中七上八下,欧阳宁一言不发,强大的气场让程鼎云感到坐立不安,“王爷,您有何吩咐?” 欧阳宁转过身来,目光如电,不怒自威,“你做了何事,自己心中难道不清楚吗?” 程鼎云面对欧阳宁的质问,有些难以招架,“末将愚钝,确实不知王爷所指何事?” 欧阳宁背对着程鼎云,冷声说道:“看来得本王给你提个醒,你与杜思成是何关系?” 程鼎云的瞳孔在那一瞬间急剧放大,“我们,没,没什么关系。” 欧阳宁冷哼一声,声如寒冰,“本王既已开口,你以为本王会一无所知?” 程鼎云低下头,“杜将军曾于战场上救过末将一命,王爷还想知道些什么?” 欧阳宁转过身来,“如此态度,方为正解,今日军营之乱,可是杜思成授意你这般行事?你着实费尽心机,将谢佳升调离,便以为能扰乱军心?” 程鼎云闭口不言,默认此事,欧阳宁深知军营之态,多年来皆如此,军营与朝堂无异,皆为龙潭虎穴,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欧阳宁负手而立,“回去告知杜思成,莫在军营生事,否则本王定不轻饶,至于你,自行领罚,再有下次,军法处置。” 程鼎云额上冷汗涔涔,“末将明白,谢王爷。” 欧阳宁与程鼎云步出房门,欧阳宁挥了挥手,“去吧!” 程鼎云抱拳行礼,“末将遵命。” 欧阳宁唤上叶梅,“我们走。” 狂风立于欧阳宁身旁,“王爷,属下是随您回府,还是回上官府?” 欧阳宁略作思忖,“随本王同行。” 狂风闻言,如释重负,他原以为王爷会命他回上官府。 费祈趋近前来,“王爷,您已许久未来军营,今晚不如留下与兄弟们叙叙旧。” 欧阳宁仰望天际,“不可,本王曾答应萱儿一同用膳,改日吧!” 费祈对上官萱心生好奇,“王爷,这上官姑娘究竟是何许人也?自您从浣兰国征战归来,便鲜少来军营,末将着实想见见这位上官姑娘。” 欧阳宁忆起上官萱,嘴角微微上扬,“你总会见到她的,不必着急。” 费祈从未见过这样的欧阳宁,恭敬地说道:“恭送王爷。” 欧阳宁轻嗯一声,随即与叶梅翻身上马,准备离开军营,然而,就在欧阳宁刚刚上马之际,他遇见了从外面风尘仆仆归来的谢佳升。 欧阳宁并未责备于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日后做事,务必三思而后行。”说完,便策马离开了军营。 谢佳升心中充满了愧疚,他觉得如今的宁亲王与以往相比,的确有所不同,若是换做从前,他恐怕难逃责罚,对于宁亲王和上官幻清的传闻,他也有所耳闻,但他从未相信过。 哪怕那次宁亲王公然劫法场、斩杀御林军,他都难以置信,在他的记忆中,宁亲王是战无不胜的战神,却没有感情,然而,现在他相信,宁亲王是真的动情了。 谢佳升跟随宁亲王多年,却从未见过欧阳宁的真面目,而如今,欧阳宁为了上官姑娘,摘下了面具,这意味着什么,他心里再清楚不过。 日后,上官姑娘恐怕会成为宁亲王妃,不过,王爷说得对,这次的确是自己轻信他人了,但涉及到父亲,他又如何能冷静下来呢?今日若是王爷在此,恐怕也会乱了方寸,毕竟,关心则乱。 第179章 后悔不已 大理寺 罗允墨担任大理寺卿已经三年有余,这可是个不简单的成就,要知道,以往历任大理寺卿任期最长也不过一年,便会被替换,由此可见,罗允墨不仅聪明过人,而且处事极为圆滑,能够在这个复杂的官场中游刃有余。 此时,骤雨带着上官云渊来到了大理寺的大堂,当罗允墨得知骤雨到来时,心中不禁忐忑不安起来,在整个紫恒国,最招惹不得的人物便是宁亲王,好在他上任三年以来,宁亲王从未踏足过大理寺。 然而,今天却不知是何人惹怒了这位尊贵的王爷,竟然派骤雨前来,而既然来到了大理寺,那必定是涉及到了某位皇亲国戚 想到此处,罗允墨心知肚明,这起案件恐怕难以决断。 罗允墨在后堂来回踱步,眉头紧蹙,心中忐忑不安,他焦虑地思索着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脚步匆匆,仿佛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压力,足足溜达了好几圈,他才终于停下,深吸一口气,定下心神,决定升堂。 他缓缓走到公堂前,稳稳地坐下,目光严肃地盯着下方的骤雨和上官云渊,沉默片刻后,他开口问道:“雨侍卫,今日来此有何要事?” 骤雨站在堂下,神色平静,不卑不亢地回答道:“驸马打伤了萱主子,我家王爷是个奉公守法的人,所以让我将他送到您这里,罗大人,这件事情王爷让您看着办。” 罗允墨听了这话,脸色微微一变,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当然知道骤雨口中的萱主子是谁,那可是宁亲王的心肝宝贝啊!如今上官云渊竟然打伤了上官幻清,这可真是捅了马蜂窝,他坐在大堂上,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如坐针毡,不知该如何是好。 宁亲王最近为了上官幻清所做的荒唐事,恐怕整个紫恒国的人都有所耳闻,罗允墨原本还在庆幸这些荒唐事没有闹到自己这里,没想到今天还是来了,而且,上官云渊虽然已经变成了太监,但毕竟还是驸马,身份特殊,更重要的是,宁亲王可不是一般人物,绝对不能轻易得罪。 罗允墨一边思考着对策,一边暗暗祈祷着这场风波能够尽快平息,然而,面对如此棘手的情况,他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他只能先稳住局面,尽量避免事态进一步恶化,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说道:“此事本官定会彻查清楚,给王爷一个交代,本宫现在就审理。” 骤雨并没有开口,只是颔首。 罗允墨额头上急出了汗,声音都有些颤抖,“驸马,雨侍卫说的可是事实?” 上官云渊一心求死直言不讳,“都是真的,罗大人尽管判,我现在生不如死,你若是可以成全,那我反倒要感谢你。” 罗允墨便没有追问什么,他正好借坡下驴,“您毕竟是驸马,这件事情还是交给皇上定夺吧!” 上官云渊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无所谓,我只求一个解脱。” 罗允墨拍着惊堂木,大声喊道:“把驸马带下去,暂时收押。” 罗允墨下令直接将上官云渊被关进了大理寺一间阴暗潮湿的牢房里,牢房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墙壁上湿漉漉的,还透着丝丝凉意,上官云渊坐在角落里,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一动不动。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被带到这里,但他却不知道等待着自己的将会是什么,他只觉得自己仿佛是一只被囚禁的野兽,无处可逃,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此刻,他开始后悔自己当初的冲动行为,如果不是他固执地去伤害上官幻清,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现在虽然受了伤,但至少还有人伺候着,可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然而,现在说这些都已经太晚了,上官云渊只能默默地祈祷,希望自己能够尽快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同时,他也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如果以后还有机会,他一定要改变自己的命运,不再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困境之中。 罗允墨缓缓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目光投向骤雨,微笑着问道:“雨侍卫,你觉得这样的处理方式如何呢?是否符合你的期望?” 骤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我的看法并不重要,关键在于王爷是否满意,毕竟,这是王爷亲自吩咐的,最终决定权还是掌握在王爷手中,罗大人,你说是吧?” 罗允墨连连点头,表示赞同,“雨侍卫所言极是,本官也希望能得到王爷的认可,不知雨侍卫能否在王爷面前替本官多美言几句呢?若能如此,本官将感激不尽,另外,本官还想邀请雨侍卫一同用餐,聊表诚意。” 骤雨的眼神变得有些深沉,意味深长地回答,“吃饭就不必了,我还有要事需回王府向王爷禀报,多谢罗大人的好意,但我必须先完成任务,才能安心享受美食,所以,只能辜负罗大人的一番盛情了。” 说完,骤雨转身准备离开,然而,罗允墨却快步跟上,热情地表示要亲自送骤雨出门,尽管骤雨一再推辞,但罗允墨依然坚持,执意要送他到门口。 就这样,两人一同走到了门口,罗允墨面带笑容与骤雨告别,并表示期待下次有机会再相聚,而骤雨则带着淡淡的笑意,挥手示意再见,然后迈着稳健的步伐离去。 宁亲王府 此时的上官萱正端坐在欧阳宁的书房内,全神贯注地处理着地狱门送来的一封封密信。 而在紫恒国的郊外,闪电带着尸体回到了这里,然而,当他到达城门时却发现城门已经关闭了,虽然他要进城并不难,但由于他现在身上背着两具尸体,行动确实有些不便,于是,他决定先把尸体藏好,然后独自进城。 与此同时,闪电和骤雨竟然在同一时间抵达了宁亲王府,两人只是简单地聊了几句后,便一同前往欧阳宁的书房,然而,当他们来到书房时,却发现欧阳宁尚未归来,只有上官萱一人静静地坐在那里处理事务。 骤雨和闪电站在门外敲着门,上官萱放下笔晃了晃头和肩膀,“进来。” 两人走进来,异口同声,“萱主子,我们回来了。” 上官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她急切地问道:“你们竟然一起回来的,骤雨你先说说看罗允墨如何处置我二哥的。” 骤雨的眼神闪烁着,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如实回答道:“他没有处置,只是下令将上官云渊关了起来,他决定明天请示皇上再做定夺。” 上官萱微微皱眉,这个答案并没有让她感到惊讶,她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果,“知道了,那闪电,我要你带回来的尸体呢?” 闪电抱拳行了一礼后说道:“都在郊外,天太黑,属下没有办法将两具尸体都带回来。” 上官萱微微颔首,表示理解,“闪电你连日奔波辛苦了,先去吃个饭休息一下吧,等欧阳宁回来以后,我们去羽王那接上祥明,他恐怕等急了。” 闪电心中十分感动,连忙道谢,“多谢萱主子体谅。”说完便转身离去。 然而,上官萱突然叫住了他,“等等,你可有血无情的下落?” 闪电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恭敬地回答道:“属下在青云国并没有发现他的踪迹,但青云国的皇室和血衣堂必有关联,丁香让属下把这个交给您。”说着,他递出一个瓷瓶给上官萱。 上官萱接过瓷瓶,仔细端详着,她对这个瓷瓶并不陌生,她皱起眉头,问道:“这是丁香从哪里得来的?” 闪电仔细地回想了一下,“这是从司空明琅的府邸拿到的,她说这个瓶子应该很重要,便交给属下,让属下给您带回来。” 上官萱将瓷瓶放在书案上,“青云国的事情你查的如何?” 闪电迟疑了一下,“属下发现是,是杜思成的手下杜特干的,杜特杀了很多青云国的大臣,而且是满门被灭,无一活口,而且他和司空明琅有联系,他们之间怕是有所勾结!” 上官萱若有所思,她挥挥手,“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骤雨和闪电向她行礼之后,便退出去了,上官萱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拿出叶祥明给她的瓷瓶,对比了一下成色,然后亲自检验了瓷瓶里的成分,果然如出一辙,都是无色无味的剧毒,这杜思成可是镇国将军,现在竟然勾结敌国,这可不是小事。 上官萱正在思考着如何处理这件事情时,欧阳宁带着狂风和叶梅回来了,欧阳宁独自进入房间,叶梅和狂风则很自觉地站在门外。 欧阳宁眼尖地注意到书案上有两个一模一样的瓷瓶,问道:“闪电回来了吗?” 上官萱轻轻地点头,“他成功地带回了我所需要的人,但青云国的局势远比我预想的更为复杂,对了,刚刚闪电告诉我,他们已经查明杜思成与敌国有所勾结,而杜特则是杀害青云国大臣的元凶,这件事如果被人发现,可能会引发两国之间的争战,我们还是先吃饭吧,吃完饭之后再去羽王府接上祥明。” 欧阳宁专注地审视着手中的两个瓷瓶,然后轻声回应道:“你可以吩咐厨房准备一些食物,另外,我需要换一件衣服。” 上官萱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向门外的叶梅吩咐道:“叶梅,请让厨房准备一些饭菜,我们急着要吃。” 叶梅恭顺地回答道:“属下马上就去安排。” 上官萱走出房间后,注意到狂风也在场,“你为何会在这里出现呢?” 狂风立刻解释道:“叶梅无法找到王爷,因此她要求属下去往军营寻找。” 上官萱一脸茫然地看着狂风,“我和欧阳宁不就在上官府吗?并没有看见你啊!” 狂风挠了挠头,无奈道:“说来也巧,叶梅派人来的时候你们还没回府,最后她选择放了信号弹,属下是从军营跟着王爷回来的。” 上官萱越听越糊涂,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要打结了,“行了,你先下去吧,有什么事我再叫你。” 狂风向她行礼后,便退下了,上官萱转身走进房间,发现欧阳宁正坐在书案前沉思,她走到他身边坐下,“萱儿,你说这血无情到底想干什么?” 上官萱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我总觉得他所图的应该不止是青云国这么简单,血衣堂的成员太复杂了,我实在猜不透血无情到底想要干什么。” 欧阳宁站起身来,“萱儿,别想那么多了,一切有我呢!” 上官萱快步走到欧阳宁身边,扑进他的怀中,她轻轻叹了口气,“我需要对他母亲的尸体进行检验,之后我们便帮祥明安葬他母亲,然后再将祥明送回羽王那里。” 欧阳宁看着上官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用一种笃定的语气问道:“萱儿,难道你是在怀疑他们的死因吗?” 上官萱双手轻轻地挠着欧阳宁的前胸,眉头微皱,“人不可能离奇死亡,如果不是被吓死的,那就是中毒而死,但具体原因还需要等待我验过尸后才能确定。” 欧阳宁一把抓住上官萱四处点火的手,“好,都听你的,萱儿,别闹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一会儿我们带谁去?” 上官萱从欧阳宁的怀里退了出来,嘴角挂着一抹狡黠的笑容,“闪电和骤雨怎么样?他们俩现在可是我的得力助手。” 欧阳宁宠溺地笑了笑,“你决定就好,我没意见,只要你开心就行。”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上官萱立刻站起身来,快步走向门口,打开门一看,原来是叶梅端着饭菜站在门外。 上官萱接过饭菜,“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你快去休息,今天也累了一天了。” 叶梅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是,属下告退。”然后转身离去,留下了一室宁静。 上官萱麻利地将饭菜摆到桌上,“欧阳宁,快来吃饭,咱们得快点!” 欧阳宁应了一声,两人随即开始用餐,他们如风卷残云般迅速吃完后。 上官萱打开门,“咱们去找闪电吧。”欧阳宁牵起上官萱的手,给予了无声的回应。 他们来到闪电的住处,上官萱大声喊道:“咱们该出发啦!” 骤雨和闪电即刻从房间里出来,异口同声地向欧阳宁和上官萱行礼。 欧阳宁语气平淡地说道:“免礼,正好骤雨也在,你们现在随本王去皇叔那里一趟。” 他们对视一眼,齐声应道:“属下遵命。” 四人离开宁亲王府,在前往羽王别院的途中,上官萱将罗允墨如何处置上官云渊的事情告诉了欧阳宁。 欧阳宁听了以后,“萱儿,你希望上官云渊生还是死?” 上官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我当然希望他生,他可是我亲二哥。” 欧阳宁知道上官萱这是不打算轻易放过上官云渊,“这件事情交给我,明天他不会有性命之忧。” 这时,上官萱突然挣脱欧阳宁的手,跑到卖糖葫芦的摊位前,“给我两串,今天都这么晚了,你还在卖?” 卖糖葫芦的人一看是上官萱,笑着说道:“今天白天生意不好,姑娘一直这么照顾我的生意,这两串糖葫芦就送给你吧!” 上官萱向欧阳宁招手,欧阳宁走了过去,欧阳宁主动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递给卖糖葫芦的人,“给你。” 卖糖葫芦的人推辞道:“公子,您上次给的都用不了,这个您拿回去吧!” 上官萱露出甜美的笑容,“他不缺银子,你拿着吧,我喜欢吃你的糖葫芦,所以它值这个价,对了,看你的年纪应该成亲了吧,冒昧地问一句,你有孩子吗?” 卖糖葫芦的老实回答,“小人有一个女儿今年四岁半。” 上官萱突然有了个想法,“你愿意给我一个人做糖葫芦吗?每个月我给你三两银子,要是做得好还有赏银,你觉得如何?” 卖糖葫芦的犹豫了一下,“这,姑娘给的太多了。” 上官萱开口劝说道:“你不想多给女儿攒些嫁妆吗?我只要你做糖葫芦,你是靠自己的手艺挣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卖糖葫芦的又犹豫了一下,“姑娘说的对,小人答应了,只是不知您的府上在何处?” 上官萱怕他反悔,“把你的地址告诉他,明天我让他去接你。” 骤雨走过去,卖糖葫芦的将地址告诉了骤雨。 上官萱问了一句:“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卖糖葫芦的扛着糖葫芦,“小人吴越,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上官萱莞尔一笑,“明天你会知道的,今天你若是愿意,可以再卖最后一天,从明天开始你便不需要风餐露宿了。” 吴越应了一声,“小人在这里先谢谢姑娘,小人这就去把剩下的糖葫芦卖掉。” 上官萱将手里的糖葫芦递给了骤雨,“帮我拿着。”骤雨接了过去。 欧阳宁有些不解地问道:“萱儿,你为何非要把他弄到身边?” 尽管此时已是夜晚,但街上依旧人来人往,上官萱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我喜欢吃他做的糖葫芦,这个理由够了吗?” 欧阳宁没有再追问,“那你打算让他去上官府还是王府?” 上官萱牵着欧阳宁的手,“我想让他进王府,你有意见吗?” 欧阳宁满脸的宠溺,“没有,反正祥明也喜欢吃他家的糖葫芦,就当请了一个糕点师傅。” 上官萱靠近欧阳宁的耳边低语,“其实他做的糖葫芦让我尝到了爷爷的味道,我小时候爷爷曾经亲手给我做过,只有一次,很好吃,酸酸甜甜的,我至今都记得。” 欧阳宁不想上官萱伤心,便岔开话题,“萱儿,用不用再给祥明买些别的?” 上官萱摇了摇头,“我们直接出城去羽王别院。” 欧阳宁和上官萱一路上有说有笑,骤雨和闪电默默跟在他们身后。 羽王别院 此时,欧阳羽和叶祥明正在下棋,而欧阳宁和上官萱则十指紧扣,从外边缓缓走了进来。 突然,叶祥明放下手中的棋子,忍不住调侃道:“爹爹,你和娘亲还没有成亲呢,这样做真的好吗?” 欧阳宁还没开口,上官萱听后,特别霸气地回应,“小孩子不要总是管大人的事情,祥明你这样一点不可爱了。” 叶祥明见状,立刻装作委屈的样子,“羽王爷爷,你倒是管管他们呀!” 这时,欧阳羽也放下了棋子,“宁儿已经长大了,本王现在已经无法管教他了。” 欧阳宁听后,松开了上官萱的手,对着旁边的骤雨吩咐道:“把糖葫芦拿过来给祥明吃。” 叶祥明接过糖葫芦,开心地对欧阳宁道谢:“谢谢爹爹。” 接着,欧阳宁陪着欧阳羽闲聊了一会儿天后,叶祥明便将两串糖葫芦吃得一干二净,这时,上官萱终于步入了正题,“祥明,今天我们来这里就是想接你出去一趟。” 叶祥明看见闪电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是为了什么,“谢谢娘亲,今晚我还可以回来吗?” 上官萱不忍直视叶祥明的眼神,她知道他现在的心情一定很复杂,“当然,羽王,我们要先走一步了,改日再来看你。”说完,她便先转身离去,不敢再多看一眼叶祥明。 欧阳羽这次并没有挽留他们,而是深深地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你们要照顾好祥明。”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担忧,这些天祥明的异常,他看在眼里,但他并没有追问。 欧阳宁听出了他的意思,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句简单的嘱咐,更是一种责任的托付,他郑重地向欧阳羽承诺道:“皇叔放心,我会的。”他的目光坚定而认真,表示自己一定会尽全力保护好叶祥明。 随着他们的离去,房间里只剩下欧阳羽一个人,他静静地坐在那里,思绪万千,他想起了过去的点点滴滴,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悲伤,祥明的身份恐怕并不简单,宁儿你选择的路,可能比本王当年更加艰难,但愿你的余生皆是坦途。 乱葬岗 闪电如一道迅疾的光,在前头领路,欧阳宁与众人亦步亦趋地紧跟其后。 闪电引领着大家走了许久许久,终于停了下来,“王爷就在此处。” 欧阳宁顺着闪电所指的方向望去,映入眼帘的竟是一片阴森的乱葬岗,他不禁微微皱起眉头,语气中夹杂着些许不悦,“马上把人找出来。” 在这片阴森的乱葬岗中,阴霾的天空仿佛被撕开了一道口子,灰暗的光线洒落下来,更增添了几分悲凉,周围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杂草丛生,乱石嶙峋,乌鸦在枝头凄厉地叫着,声音在空旷的荒野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闪电与骤雨即刻一同上前寻找,没过多久,便从土坑中挖出了两具尸体,并小心翼翼地放置于地面之上。 其中一具尸体就如残破的玩偶般,横躺在那里,身上布满了如蛛网般密集的伤痕,有的地方甚至深可见骨,仿佛被野兽撕咬过一般,她的皮肤苍白得如同冬日的寒霜,毫无生气,上面还沾着干涸的血迹,就像盛开在冰雪中的红梅,刺眼而又凄美,她的四肢扭曲得不成样子,就像是被大风肆虐过的枯枝,让人不忍直视。 叶祥明如失了魂一般,扑在尸体上,他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双臂紧紧拥抱着那冰冷的躯体,仿佛想要将其融入自己的生命,他的脸庞扭曲着,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肆意流淌,将那苍白的面容浸得湿漉漉的,他的嘴里发出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喊,那声音充满了无尽的悲痛与绝望,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淹没在他的哀伤之中。 叶祥明的手指深深陷入尸体的衣物中,仿佛想要抓住最后的一丝温暖与慰藉,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在这无尽的痛苦中沉沦挣扎。 上官萱看着面前的尸体,心里都有些微寒,这生前是受了多少折磨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司空明琅真是丧心病狂!她现在有些担心叶祥明,怕他被仇恨蒙蔽了理智。 而上官萱则紧紧拽住欧阳宁的胳膊,语气焦急而坚决地说道:“绝对不能葬在这里!必须赶紧找一个其他合适的地方埋葬才行。” 欧阳宁望着眼前的这一幕,陷入沉思片刻后,提出建议道:“此处距离皇爷爷赐予我的庄园并不远,要不我们就将他们安葬在那里吧,你们觉得如何呢?” 上官萱点着头,“那里风景秀丽,骤雨赶紧去买一副好棺材,买两个吧!一大一小。” 骤雨呆立在原地,“萱主子,这个时辰属下到哪里去买棺材呀?再说属下一个人也带不回两口棺材。” 上官萱拍了拍脑袋,“也对,你和闪电一起去,你们一人一个,总该带得回来吧!棺材铺你还找不到吗?有银子总归能买到的,这还用我教你吗?” 骤雨如梦初醒般,“属下这就去办。” 闪电给欧阳宁和上官萱行礼后,便也跟了上去,叶祥明哭得肝肠寸断,上官萱并没有上前劝慰,因为她深知这个时候叶祥明需要的是安静,“咱们去那边等他。” 欧阳宁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轻轻盖在了叶祥明的后背上,“天冷别着凉,祥明我们去那边等你,和你的娘亲好好聊聊,不急。” 叶祥明抽泣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欧阳宁刻意牵着上官萱的手,走到一棵古树旁,“萱儿你冷不冷?” 上官萱半开玩笑的口吻,“我要是冷,你还脱吗?” 欧阳宁在上官萱的耳边低语道:“不脱,我会把你搂在怀里,萱儿要不要试试。” 上官萱推了欧阳宁一下,“你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还敢开玩笑。” 欧阳宁望着遍地的坟头,感慨道:“我是认真的,只要有你在身边,无论在哪里我都觉得幸福,萱儿,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上官萱对欧阳宁的话深信不疑,上次她也是在坟前向他告白的,难道她真的如此与墓地有缘吗?看来欧阳宁是看出自己心中所想 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安慰自己。 上官萱望着远处的叶祥明,眼神中满是茫然与纠结,内心暗自思忖道:“我们该不该告诉祥明,究竟是谁杀害了他的母妃呢?这对他来说会不会太过残忍了……” 此刻,乱葬岗上阴霾的天空仿佛被撕开了一道狰狞的口子,灰暗的光线如缕缕幽魂般洒落下来,更添了无尽的悲凉与凄冷,周围腐朽的气息四处弥漫,杂草如疯狂的乱发般肆意生长,乱石则如蛰伏的怪兽般嶙峋突兀,乌鸦那凄厉的叫声在枝头此起彼伏,如同一串串催命的音符,在空旷的荒野中久久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欧阳宁深深理解上官萱的顾虑与担忧,他原本也不想给叶祥明太多压力,可事已至此,似乎不得不做出艰难的抉择,“萱儿,杀母之仇,不共戴天,祥明他不可能放下,我们也不该替他做选择?” 上官萱听懂了欧阳宁的言外之意,然而她并不想让叶祥明活得如此疲惫,“好,听你的,让祥明自己选择吧,但无论如何,他都是你我的孩子。” 欧阳宁看了一眼叶祥明,他能够想象得到祥明会做出怎样的抉择,在这一刻,他仿佛感同身受,因为他当年也曾渴望有人能帮自己一把,他很幸运,有皇叔的庇护,可祥明若是没有自己的护佑,恐怕他很快就会命丧紫恒国,想到这些,他的心中涌起一丝无奈与疼惜,“我会尽力帮祥明的,你放心。” 有了欧阳宁的承诺,上官萱自然不会担忧叶祥明的安全,上官萱更多的是心疼,小小年纪就要承受这么多的痛苦。 上官萱刻意压低声音,“青云国的皇上真的没有能力护住祥明的母妃吗?”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疑惑与哀怨。 欧阳宁何其聪慧,自然明白上官萱的意思,“除了贵妃岚婷,和她所出的司空明皓,恐怕其他人在司空澈的眼里其他人都如同草芥,可有可无。” 上官萱顿感悲凉,不是护不住,而是不想护,这样的认知实在让人难受,她看着周围被鲜血浸染成一片暗红的土地,如同一幅触目惊心的画卷,与周围阴森的环境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心中更是充满了哀伤。 欧阳宁敏锐地察觉到上官萱情绪的变化,连忙说道:“我定会护好你和祥明的,别担心。”他的心中满是对上官萱的怜爱。 上官萱看着欧阳宁一脸的担忧瞬间释然,“祥明有你这样的父亲是他的福分。” 欧阳宁笑而不语,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从祥明那里得到什么回报,他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小姑娘不开心,说起来,他的目的确实并不单纯,他并不是一个好父亲,不过祥明确实聪明懂事,值得他真心相待,日后不论他和萱儿再生几个孩子,祥明都会是他们的第一个儿子。 第180章 撕心裂肺 羽王别院 此时,欧阳羽和叶祥明正全神贯注地坐在棋盘前下棋,棋盘上黑白棋子交错纵横,仿佛一场无声的战争正在激烈地进行着。 欧阳羽微微皱着眉头,手指轻轻捻着一枚黑子,思索着下一步的走法。 叶祥明则目不转睛地盯着棋盘,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时而咬咬嘴唇,时而轻抚下巴,认真地思考着应对之策。 棋盘周围的气氛显得有些紧张,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映照出他们专注的身影,棋子落下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在这安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而欧阳宁和上官萱则十指紧扣,从外边缓缓走了进来。 叶祥明突然停下了手中摆弄棋子的动作,他轻轻地将手中的棋子缓缓放下,脸上随即扬起了一抹狡黠的笑容,他扬起头,用那带着几分稚气却又充满调侃意味的语气,“爹爹,你和娘亲还没有成亲呢,这样做真的好吗?” 欧阳宁还没来得及开口回应,上官萱那原本温婉的面容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她柳眉倒竖,特别霸气地回应,“小孩子不要总是管大人的事情,祥明你这样可一点都不可爱哟!”说罢,她双手叉腰,气鼓鼓地站在那里,那模样仿佛是在扞卫着什么重要的东西,眼神中满是威严,让人不敢轻易忽视。 叶祥明见状,立刻扮出一副委屈的模样,他微微嘟起嘴,“羽王爷爷,你倒是管管他们呀!”一边说,一边眨巴着眼睛,还不停地摇晃着欧阳羽的胳膊,那模样真是惹人怜爱,他那清澈的眼眸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委屈,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 这时,欧阳羽也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棋子,他微微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宁儿已经长大了,本王现在已经无法管教他了。”他的眼神中满是慈爱与宠溺,仿佛在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孩子一般,那温和的目光仿佛能融化一切坚冰,让人感到无比温暖。 欧阳宁听后,轻轻松开了上官萱的手,然后转头看向旁边的骤雨,“骤雨,把糖葫芦拿过来给祥明吃。”说这话时,他脸上带着宠溺的笑容,眼神中满是温情,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暖阳,能驱散一切阴霾。 不一会儿,骤雨便将糖葫芦递到了叶祥明的面前,叶祥明开心地接过糖葫芦,笑容满面地对欧阳宁道谢:“谢谢爹爹。”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如同闪烁的星辰,满是喜悦之情,他迫不及待地拿起一颗糖葫芦,放进嘴里,细细地品味着,时而舔舔嘴唇,时而满足地眯起眼睛,那享受的模样,让人看了都忍不住想要尝一口那美味的糖葫芦。 紧接着,欧阳宁陪着欧阳羽闲聊了一会儿天,在这期间,叶祥明则津津有味地将两串糖葫芦吃得一干二净,他的嘴角还沾着些许糖渍,看起来可爱极了,他时而舔舔嘴角的糖渍,时而用手抹抹嘴巴,那模样真是让人忍俊不禁,即便是再成熟,他也终究是个五岁的孩子。 这时,上官萱终于步入正题,“祥明,今天我们来这里就是想接你出去一趟。”她的眼神中带着忧虑和关切,声音也格外温柔,那温柔的声音仿佛能抚平一切伤痛,让人感到无比安心。 叶祥明在看见闪电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他扬起小脸,“谢谢娘亲,那今晚我还可以回来吗?”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眉头微微皱起,显得有些担忧,那担忧的神情让人看了都忍不住想要安慰他一番。 上官萱有些不忍直视叶祥明的眼神,她深知叶祥明现在的心情一定很复杂,她轻轻叹了口气,“当然,羽王,我们要先走一步了,改日再来看你。”说完,她便先转身离去,不敢再多看一眼叶祥明,她的脚步有些沉重,脸上满是惆怅的神情。 欧阳羽这次并没有挽留他们,而是深深地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你们要照顾好祥明。”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担忧,这些天祥明的异常,他看在眼里,但他并没有追问。 欧阳宁自然明白欧阳羽话语中的深意,他听出了其中饱含的无奈和担忧,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句简单的嘱咐,更是一种责任的托付,一种对祥明未来的担忧和期许。 欧阳宁郑重地向欧阳羽承诺道:“皇叔放心,我会尽我所能照顾好祥明的。”他的目光坚定而认真,仿佛在向欧阳羽表明他的决心。 在他们离去之后,房间里只剩下欧阳羽一个人,他静静地坐在那里,思绪如潮水般翻涌,他回想起过去的一幕幕,那些曾经的美好与欢笑,那些曾经经历的风雨与挑战,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悲伤,他深知祥明的身份恐怕并不简单,而宁儿所选择的道路,可能比本王当年更加艰难,但愿你的余生皆是坦途。 欧阳羽静静地坐在那里,背微微佝偻着,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他的眼神有些空洞,直直地望向远方,透着深深的迷茫与忧虑,他的右手无意识地轻抚着座椅的扶手,手指缓慢地摩挲着,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眉间的褶皱仿佛诉说着他心中的万千思绪与忧愁,他的嘴唇紧闭,嘴角微微下垂,流露出一丝难以言说的悲伤与无奈,在这寂静的房间里,他就像一座沉默的雕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久久无法自拔。 乱葬岗 闪电如一道迅疾的光,在前头领路,欧阳宁与众人亦步亦趋地紧跟其后。 闪电引领着大家走了许久许久,终于停了下来,“王爷就在此处。” 欧阳宁顺着闪电所指的方向望去,映入眼帘的竟是一片阴森的乱葬岗,他不禁微微皱起眉头,语气中夹杂着些许不悦,“马上把人找出来。” 在这片阴森的乱葬岗中,阴霾的天空仿佛被撕开了一道口子,灰暗的光线洒落下来,更增添了几分悲凉,周围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杂草丛生,乱石嶙峋,乌鸦在枝头凄厉地叫着,声音在空旷的荒野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闪电与骤雨即刻一同上前寻找,没过多久,便从土坑中挖出了两具尸体,并小心翼翼地放置于地面之上。 闪电指着尸体,“这具女尸是祥少爷的母亲,这局男童是青云国六皇子。” 上官萱提出置疑,“你将他们的尸体带了出来不会被人发现吗?” 闪电自信满满,“萱主子放心,属下都已经安排好了,用狸猫换太子的方法解决的,青云国的人不会发现问题的。” 上官萱并没有追问,只要问题解决了就好。 其中一具尸体就如残破的玩偶般,横躺在那里,身上布满了如蛛网般密集的伤痕,有的地方甚至深可见骨,仿佛被野兽撕咬过一般,她的皮肤苍白得如同冬日的寒霜,毫无生气,上面还沾着干涸的血迹,就像盛开在冰雪中的红梅,刺眼而又凄美,她的四肢扭曲得不成样子,就像是被大风肆虐过的枯枝,让人不忍直视。 叶祥明如失了魂一般,扑在尸体上,他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双臂紧紧拥抱着那冰冷的躯体,仿佛想要将其融入自己的生命,他的脸庞扭曲着,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肆意流淌,将那苍白的面容浸得湿漉漉的,他的嘴里发出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喊,那声音充满了无尽的悲痛与绝望,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淹没在他的哀伤之中。 叶祥明的手指深深陷入尸体的衣物中,仿佛想要抓住最后的一丝温暖与慰藉,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在这无尽的痛苦中沉沦挣扎。 上官萱看着面前的尸体,心里都有些微寒,这生前是受了多少折磨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司空明琅真是丧心病狂!她现在有些担心叶祥明,怕他被仇恨蒙蔽了理智。 而上官萱则紧紧拽住欧阳宁的胳膊,语气焦急而坚决地说道:“绝对不能葬在这里!必须赶紧找一个其他合适的地方埋葬才行。” 欧阳宁望着眼前的这一幕,陷入沉思片刻后,提出建议道:“此处距离皇爷爷赐予我的庄园并不远,要不我们就将他们安葬在那里吧,你们觉得如何呢?” 上官萱点着头,“那里风景秀丽,骤雨赶紧去买一副好棺材,买两个吧!一大一小。” 骤雨呆立在原地,“萱主子,这个时辰属下到哪里去买棺材呀?再说属下一个人也带不回两口棺材。” 上官萱拍了拍脑袋,“也对,你和闪电一起去,你们一人一个,总该带得回来吧!棺材铺你还找不到吗?有银子总归能买到的,这还用我教你吗?” 骤雨如梦初醒般,“属下这就去办。” 闪电给欧阳宁和上官萱行礼后,便也跟了上去,叶祥明哭得肝肠寸断,上官萱并没有上前劝慰,因为她深知这个时候叶祥明需要的是安静,“咱们去那边等他。” 欧阳宁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轻轻盖在了叶祥明的后背上,“天冷别着凉,祥明我们去那边等你,和你的娘亲好好聊聊,不急。” 叶祥明抽泣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欧阳宁刻意牵着上官萱的手,走到一棵古树旁,“萱儿你冷不冷?” 上官萱半开玩笑的口吻,“我要是冷,你还脱吗?” 欧阳宁在上官萱的耳边低语道:“不脱,我会把你搂在怀里,萱儿要不要试试。” 上官萱推了欧阳宁一下,“你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还敢开玩笑。” 欧阳宁望着遍地的坟头,感慨道:“我是认真的,只要有你在身边,无论在哪里我都觉得幸福,萱儿,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上官萱对欧阳宁的话深信不疑,上次她也是在坟前向他告白的,难道她真的如此与墓地有缘吗?看来欧阳宁是看出自己心中所想 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安慰自己。 上官萱望着远处的叶祥明,眼神中满是茫然与纠结,内心暗自思忖道:“我们该不该告诉祥明,究竟是谁杀害了他的母妃呢?这对他来说会不会太过残忍了……” 此刻,乱葬岗上阴霾的天空仿佛被撕开了一道狰狞的口子,灰暗的光线如缕缕幽魂般洒落下来,更添了无尽的悲凉与凄冷,周围腐朽的气息四处弥漫,杂草如疯狂的乱发般肆意生长,乱石则如蛰伏的怪兽般嶙峋突兀,乌鸦那凄厉的叫声在枝头此起彼伏,如同一串串催命的音符,在空旷的荒野中久久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欧阳宁深深理解上官萱的顾虑与担忧,他原本也不想给叶祥明太多压力,可事已至此,似乎不得不做出艰难的抉择,“萱儿,杀母之仇,不共戴天,祥明他不可能放下,我们也不该替他做选择?” 上官萱听懂了欧阳宁的言外之意,然而她并不想让叶祥明活得如此疲惫,“好,听你的,让祥明自己选择吧,但无论如何,他都是你我的孩子。” 欧阳宁看了一眼叶祥明,他能够想象得到祥明会做出怎样的抉择,在这一刻,他仿佛感同身受,因为他当年也曾渴望有人能帮自己一把,他很幸运,有皇叔的庇护,可祥明若是没有自己的护佑,恐怕他很快就会命丧紫恒国,想到这些,他的心中涌起一丝无奈与疼惜,“我会尽力帮祥明的,你放心。” 有了欧阳宁的承诺,上官萱自然不会担忧叶祥明的安全,上官萱更多的是心疼,小小年纪就要承受这么多的痛苦。 上官萱刻意压低声音,“青云国的皇上真的没有能力护住祥明的母妃吗?”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疑惑与哀怨。 欧阳宁何其聪慧,自然明白上官萱的意思,“除了贵妃岚婷,和她所出的司空明皓,恐怕其他人在司空澈的眼里其他人都如同草芥,可有可无。” 上官萱顿感悲凉,不是护不住,而是不想护,这样的认知实在让人难受,她看着周围被鲜血浸染成一片暗红的土地,如同一幅触目惊心的画卷,与周围阴森的环境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心中更是充满了哀伤。 欧阳宁敏锐地察觉到上官萱情绪的变化,连忙说道:“我定会护好你和祥明的,别担心。”他的心中满是对上官萱的怜爱。 上官萱看着欧阳宁一脸的担忧瞬间释然,“祥明有你这样的父亲是他的福分。” 欧阳宁笑而不语,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从祥明那里得到什么回报,他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小姑娘不开心,说起来,他的目的确实并不单纯,他并不是一个好父亲,不过祥明确实聪明懂事,值得他真心相待,日后不论他和萱儿再生几个孩子,祥明都会是他们的第一个儿子。 第181章 与母辞别 羽王别院 欧阳羽的心中早已如翻江倒海般,对叶祥明身份的猜疑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但他却深深吸了口气,将这些疑问强压在心底,最终还是选择了保持沉默,不再去追问那深埋心底的谜团。 欧阳羽的脸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忧伤,“孙伟,快去为本王取来一些美酒,要那最浓烈、最醇厚的那种。”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奈。 孙伟微微皱了皱眉,脸上露出一丝担忧的神色,他稍稍迟疑了一下,然后苦口婆心地劝谏道:“王爷,您还是别喝酒了吧!这酒喝多了对您的身体可不好啊!而且,过会儿宁亲王就要把祥少爷送回来了,他也不希望看到您现在这般模样。”孙伟的话语中充满了关切与忧虑。 欧阳羽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叶祥明那可爱的模样,那纯真的笑容仿佛能融化他心中的坚冰,心中不禁泛起了丝丝涟漪,他轻声呢喃,“也罢,本王出去散散心,不必跟着。”说罢,他独自一人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羽王别院,孙伟虽然很想暗中跟随保护,但他也深知以王爷的武功,自己若是跟得太紧,必定会被察觉,无奈之下只好作罢。 欧阳羽漫步于街头巷尾,那冷冽的寒风如刀子般刮过他的脸庞,让他感到了一丝彻骨的寒意,此刻,他的思绪越发清晰起来,曾经那坚定执着的信念,如今似乎变得模糊不清了,他开始怀疑自己一直以来所坚持的是否正确,那所谓的对错界限,仿佛也变得模糊起来。 欧阳羽自嘲地笑了笑,轻声叹道:“或许人生本就该难得糊涂吧,有些事情,又何必非要去追寻那残酷的真相呢?”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与迷茫。 乱葬岗上 上官萱感觉到丝丝凉意袭来,不由自主地往欧阳宁的怀里凑近了些,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怯意,“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过去吧!” 欧阳宁温柔地握住上官萱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然后和她一起缓缓走向叶祥明,只见叶祥明哭得如同一个泪人儿一般,那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下,他抽噎着说道:“爹爹,娘亲,从今往后,你们就是我最亲近的人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悲伤与无助。 欧阳宁轻轻地拍了拍叶祥明的肩膀,那动作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放心吧,祥明,本王和萱儿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慈爱与温暖。 叶祥明微微低下头,那如黑宝石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感激,但更多的却是悲伤,他那稚嫩的声音如风中的落叶般颤抖着 “嗯。” 这时,骤雨和闪电两人气喘吁吁地扛着两口棺材回来了,他们的脸上挂满了汗水,那疲惫的神情让人看了不由得心生怜悯,他们看着欧阳宁,问道:“王爷,现在我们要去哪里呢?” 欧阳宁转头看向叶祥明,用一种充满温情的语气,“祥明,本王和萱儿商量过了,想把你娘亲葬在皇爷爷赐给本王的别院,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叶祥明抬起头,那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感动,他想起那个别院周围的环境确实非常优美,是个安静祥和的地方,于是,他点点头,“谢谢爹爹,我觉得很好,那我们现在就去吧。”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与希望。 欧阳宁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对骤雨和闪电吩咐道:“你们把尸体装进棺材里,然后扛着棺材跟本王走。”说完,他便转身朝着山间小屋的方向走去。 叶祥明默默地跟在后面,心中充满了感激和希望,他知道,虽然失去了母亲,但有欧阳宁和上官萱的陪伴,他一定能够坚强地活下去,而那别院,将成为他母亲安息的地方,也是他心灵的寄托之地。 骤雨和闪电把尸体装进袋子里之后,欧阳宁抱着叶祥明在前面带路,叶祥明兴许是哭累了,竟然趴在欧阳宁的怀里睡着了,他那小小的身躯蜷缩在欧阳宁的怀中,如同一朵娇嫩的花朵,在风中轻轻摇曳着。 郊外别院 欧阳宁选择了后山一片清净的地方,“就这里,你们挖吧!本王先把祥明送进屋里去,免得你们吵醒他。” 骤雨和闪电应了一声,上官萱并没有离开,“你们先挖两个坑,我先验一下这两具尸体。” 骤雨和闪电对视一眼后,便默契地开始低头用铁锹挖坑。 上官萱走近那两具尸体,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满是疑惑和探究之意,她缓缓蹲下身子,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地触碰着其中一具尸体的肌肤,她仔细地观察着尸体的每一个细节,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之处。 她的眼神专注而锐利,仿佛要透过这具尸体看到其背后隐藏的秘密,她轻轻按压着尸体的各个部位,感受着其肌肉的僵硬程度和触感的异样,她的手指在尸体上缓缓移动,如同在弹奏一曲无声的乐章。 接着,上官萱又凑近尸体的头部,仔细地查看其面容和五官,她注意到尸体的表情有些怪异,面容上看不出任何异样好像在睡梦中死去似的,她用手指轻轻拨开尸体的头发,仔细观察其头皮和颈部的情况,也没有异样,她发现这具尸体既没有中毒的迹象,也没有任何外伤,这到底是怎么死的呢?她想不通,暂时就先不管了。 当她检查到另一具尸体时,发现其状况更加惨烈,这具尸体的身上布满了伤痕和淤青,有的地方甚至已经皮肉绽开,露出里面的血肉,上官萱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凶手残忍手段的震惊和愤怒,她用手轻轻触碰着这些伤痕,感受着其中蕴含的暴戾和无情。 就在上官萱思考死因的时候,欧阳宁突然从后面走了过来,轻声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上官萱点头表示同意,“也好,这尸体实在太奇怪了,不仅没有外伤,而且也不像是中毒身亡,真可谓是离奇死亡,这样看来,肯定是有人故意针对司空明皓,不过……”说到这里,上官萱的语气变得沉重起来,“难道青云国有人想要谋朝篡位?” 然而,欧阳宁并没有像上官萱那样感到惊讶,他平静地回答道:“这种事情在皇室之中并不罕见,萱儿,你先让开,让我来检查一下。” 上官萱闻言,立刻退到一旁,欧阳宁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尸体的头顶上,运用内力轻轻一吸,竟然从尸体的头顶吸出了一根细小的钢针! 上官萱感到震惊不已,因为这是她第一次亲眼目睹这样的杀人手法,尽管她曾经在电视和小说中听说过类似的情节,但亲身体验仍然让她无法置信。 “原来如此,另一具尸体显然是遭受了残酷的虐待后被杀。” 上官萱低声说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凶手残忍手段的愤怒和不满。 上官萱接过欧阳宁手中的钢针,仔细观察着,然而,由于缺乏相关知识,她并没有发现任何特殊之处,“这根针看起来很普通啊,没有特别的地方……” 她喃喃自语道。 欧阳宁冷静地分析道:“虽然这根针看起来普通,但实际上它是一种极其隐蔽的凶器,而这种杀人手法依靠的是内力和腕力的巧妙运用,只有具备一定功夫水平的人才能做到。” 上官萱皱起眉头,思考片刻后,“那么根据你的推测,我们应该能找到这个凶手,毕竟像他这样的高手并不多见,只要用心寻找,应该能够有所线索。” 欧阳宁语气淡淡的,“这种事情并非我所擅长的领域,还是回去问问惊雷,顺便一提,鸿泰赌坊也差不多可以重新开张了。” 上官萱轻轻地点头应道:“嗯,龙七在吗?” 欧阳宁轻轻地摇了摇头,上官萱紧紧地拽住欧阳宁的胳膊,急切地说道:“那你快去把祥明叫醒,让他再看一看他的娘亲。” 欧阳宁的语气也不禁染上了一丝忧伤,“好,你在这里稍等片刻。”说完,她转身离去。 上官萱默默点头,静静地等待着,这时,骤雨和闪电手持铁锹走了过来,恭敬地向她禀报:“萱主子,坑已经挖好了,请问何时下葬?” 上官萱正欲开口回答,欧阳宁抱着叶祥明缓缓走来,上官萱见状,方才开口说道:“先别急,让祥明跟他娘做个最后的道别吧。” 骤雨和闪电应了一声后,欧阳宁小心翼翼地将叶祥明放了下来,此时的叶祥明,脸上已不再挂着悲伤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沉稳与愤恨,他的眼神坚定而又决绝,仿佛已经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 在那片孤寂的山巅,凛冽的寒风如刀子般刮过,发出尖锐的呼啸声,阴沉的天空中,乌云翻滚着,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枯黄的草丛在风中瑟瑟发抖,一片萧瑟与凄凉。 叶祥明跪在母亲冰冷的尸体旁,悲痛的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他的眼前是一片荒芜,只有母亲那毫无生气的身躯静静地躺在那里,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死寂的气息,仿佛连时间都在此刻停滞。 他颤抖地伸出手,轻轻地触碰着母亲的脸庞,那曾经温暖的面容如今已变得冰冷僵硬,他的心中涌起无尽的哀伤,如潮水般将他淹没,天空中开始飘下细碎的落花,那洁白的梨花纷纷扬扬地落下,仿佛是上天在为他们母子的离别而落泪。 叶祥明缓缓地站起身来,紧紧地拥抱着母亲,仿佛要将自己的体温传递给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舍与眷恋,他多么希望母亲能够再次睁开双眼,与他说上哪怕一句话,但这一切都已成为奢望,母亲再也不会醒来了。 叶祥明的嘴唇微微颤抖,轻声呢喃着:“娘亲,祥明来了,祥明舍不得您……,您安心的走吧!”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悲痛与眷恋,在这寂静的山巅回荡,更显得凄凉无比。 他轻轻地放下母亲,最后看了一眼她安详的面容,然后转过身,一步一步地向着远方走去,他的身影在这凄冷的环境中显得如此渺小而孤独,而他与母亲的诀别,也成为了他心中永远无法磨灭的伤痛。 “娘亲,让他们动手吧!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完了。”叶祥明的声音带着一种超乎年龄的成熟,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上官萱看着眼前的孩子,心中充满了怜悯之情,他如此年轻,却要承受这样的丧母之痛,这对他来说实在太残忍了,她轻轻地抚摸着叶祥明的头,“祥明,你不要怪我和欧阳宁,我们并没有给你娘亲立碑。” 叶祥明微微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理解的光芒,“我明白,娘亲的身份特殊,我能在见到她,我便知足。” 他的语气平静,但其中蕴含的情感却是深沉而真挚的。 上官萱吩咐道:“时辰不早了,闪电,你带祥明回羽王别院。”闪电点点头,表示明白。 然而,就在这时,叶祥明做出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举动,他突然跪在地上,上官萱急忙伸手去扶他,但叶祥明却坚决地拒绝了,他恭敬地向欧阳宁和上官萱磕了个头,感激地说道:“爹爹,娘亲,谢谢你们。” 这一刻,上官萱和欧阳宁被叶祥明的真诚所打动,他们感受到了他内心深处的感恩之情,也明白了他的坚强与成熟,在这个瞬间,他们对叶祥明的感情更深了一层。 欧阳宁看着眼前乖巧懂事的孩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动之情,“不必如此,起来吧,只要你愿意承认本王这个父亲,那么无论何时,你都是本王的儿子。” 叶祥明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他明白欧阳宁的未尽之言,他用力地点点头,坚定地回答道:“爹爹放心,孩儿定会努力,日后成为一个让您骄傲的人!” 欧阳宁微微颔首,露出满意的笑容,继续说道:“祥明,记住,本王不需要你成为骄傲,只要你过的开心,快乐就行,无论何时何地,都要保持自信和勇气,相信自己的能力,勇往直前,不要畏惧困难和挑战,同时,也要学会宽容和善良。” 叶祥明认真聆听着欧阳宁的教诲,将每一句话都铭记在心,他知道,这些都是欧阳宁对他的期望和祝福,也是他未来成长道路上的指引。 最后,叶祥明感激地向欧阳宁行礼道谢,并表示会牢记欧阳宁的教导,不辜负他的期望。 欧阳宁心中充满了欣慰和自豪,他知道,虽然这个孩子并非亲生,但他已经把叶祥明当作自己的亲生孩子看待,而叶祥明的聪明才智和乖巧懂事,也让他对这个儿子充满了期待。 第182章 迷雾重重 别庄 闪电抱着叶祥明下山去了,上官萱站在山顶上,眼神深邃地望着远方,眉头微微皱起,她心中充满了疑惑,喃喃自语道:“你说青云国背后作乱的人到底是谁?我觉得司空明琅没有那么聪明的脑子,他的背后一定有人指点,还有为何祥明给我的是血无情的秘制毒药?丁香给我的瓷瓶也是一样的,可那些人的死明显和血无情无关,是杜特下的杀手,难道有人陷害血无情?还是司空明琅和血无情勾结想要杀你,那这些人为何不是死于中毒而是被人用这么隐秘的方法杀掉。” 欧阳宁轻轻搂住上官萱的腰,“别想那么多了,我们也该下山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安慰,试图让上官萱放下心中的疑虑。 上官萱转头看了一眼欧阳宁,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但还是点了点头,两人一同走下山去,留下了身后一片静谧的山林,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山脚下,而山顶上的云雾却依旧缭绕着,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上官萱带着撒娇的语气,“我累了,你背我下山。” 欧阳宁听了这话,便蹲在了地上,“你若是累了,就趴在我的背上睡吧!” 上官萱开心地笑了起来,然后扑到了欧阳宁的后背上,她紧紧地搂住欧阳宁的脖子,“好啊,那我就先睡一会儿,到家了你再叫醒我。” 一旁的骤雨实在看不下去这两人如此腻歪的样子,忍不住开口,“王爷,属下觉得您和萱主子之间的感情真是让人羡慕啊!不过属下还是先行一步回王府等你们,你们慢慢享受二人世界吧。” 欧阳宁并没有挽留骤雨的意思,反而淡淡地回应道:“嗯,你确实难得聪明一回,把惊雷叫到王府来,本王有些事要问他。” 骤雨恭敬地回答道:“遵命,王爷。”接着,他向欧阳宁和上官萱行了个礼,然后迅速转身下山去了。 欧阳宁背着上官萱,一路上与她没有任何的交流,但上官萱却感到无比幸福,不一会儿,上官萱就在欧阳宁温暖的后背上沉沉地睡着了,欧阳宁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吵醒了背上的人。 羽王别院 闪电将叶祥明轻轻地放在地上,叶祥明一落地就迫不及待地大喊:“羽王爷爷,你在哪里啊?”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关切。 孙伟皱起眉头,隐隐约约流露出一丝担忧:“祥少爷,你们刚离开不久,王爷就说要出去散散心,可是至今尚未归来。” 叶祥明瞪大了眼睛,不满地看着孙伟,像个小大人一样教训起来,“羽王爷爷最近心情不佳,你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出去呢?难道没有派人去找找吗?” 孙伟犹豫了一下,有些为难地回答,“王爷一向不喜欢被人打扰,所以属下不敢擅自作主。” 叶祥明何等机灵聪慧,一下子就看穿了孙伟的心思,“哼!你就是想让我当这个替罪羊吧?算了,羽王爷爷的安全最为重要,赶快派人去找,闪电,你也跟孙伟一起去。” 孙伟和闪电同时恭敬地回应,“属下遵命。”他们正准备转身离去时,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欧阳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疲惫,但眼神依然锐利。 孙伟看见欧阳羽平安的回来,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不禁松了一口气,“属下正想去找您。” 叶祥明听到声音,立即飞奔过来,扑到欧阳羽的怀里,紧紧抱住他,“羽王爷爷您去哪里了?我找不到您,我很害怕。” 欧阳羽看到叶祥明的眼睛肿得像核桃一样,眼神里充满了委屈和难过,不免觉得有些心疼,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本王只是出去走走,天色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叶祥明强忍着满腔的怨恨,装作一副轻松的样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您没事就好。” 欧阳羽看着叶祥明和闪电离开的时候背影显得格外的孤单和无助,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涟漪,不禁叹息,“文喜可还乖?” 孙伟立刻回禀,“奶妈带着呢,很听话,王爷不必担心。” 欧阳羽微微点头,表示放心,“嗯,那就好。”接着又问,“文喜有没有哭?” 孙伟没想到羽王会问这个,“没有,他一直很安静,没有哭闹过。” 欧阳羽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个答案感到满意,“那就好,本王也去休息了,你下去吧!” 孙伟抱拳道,“属下告退。” 宁亲王府 此时已是深夜,骤雨和惊雷都静静地站在书房外等候着,而欧阳宁却没有让他们进来,而是直接背着上官萱回了卧房。 欧阳宁小心翼翼地将上官萱放在床上,并仔细地为她盖上了锦被,然后轻轻地离开了房间。 回到书房后,骤雨和惊雷看到欧阳宁出来,立刻恭敬地行了个礼,欧阳宁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进屋说话,两人跟着欧阳宁走进书房,随后骤雨关上了门。 欧阳宁坐在椅子上,“惊雷,鸿泰赌坊装修得怎么样了?” 惊雷原本以为这么晚叫他过来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但听到这个问题后,他有些失望,“再过几天就可以重新开张了。” 欧阳宁从惊雷的语气中听出了他的散漫,不禁皱起眉头,“不管做任何事都要认真,否则你将一事无成,你有没有想过,在你的记忆里,有谁能够使用钢针刺入头骨杀人?而且这个人还能够在青云国皇宫里来去自如?” 惊雷一听,立马跪下来认错,“属下知错,请王爷责罚!据属下所知,会这种手法的人不少,但能进入到青云国皇宫里杀人而不被察觉的并不多,咱们紫恒国就有一个叫杜特。” 欧阳宁对于这个名字并不陌生,“杜思成养的义子。” 惊雷应了一声:“王爷您的记性真好!不比属下差。” 欧阳宁自嘲地笑了笑,接着说道:“他曾经刺杀过本王,虽然没得手但却在本王身上留下了痕迹,本王如何能忘的了。” 惊雷疑惑地看向欧阳宁,不解地问:“这件事情属下怎么不知道?” 欧阳宁不自觉地摸了摸伤口的位置,回忆起往事,“你不知道很正常,那是在本王五岁刚入军营不久的事情,那个时候还没有你们,好在有皇叔保护,本王才得以逃过一劫,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恐怕那也是他第一次失手,在青云国可有人能做到杀人而不露行藏吗?” 惊雷皱起眉头,闭上眼睛仔细地思考着,“若是用同样的手法,那应该不会再有了,毕竟,四国之中,只有杜特能够在皇宫里杀人之后还能安全脱身。” 欧阳宁微微颔首,表示赞同惊雷的观点,他若有所思,“既然如此,那么从今往后,鸿泰赌坊就交由你来经营,同时,打探情报也将成为你的一项重要任务,但是,记住一点,不许作弊骗取普通老百姓的钱财,至于那些为富不仁的官员和皇家子弟,则不在此列,你是否明白了本王的意思?” 惊雷立刻点头表示理解,并恭敬地回答道:“属下明白,请王爷放心。” 一旁的骤雨满脸疑惑,忍不住开口问道:“王爷,您之前明明说过我们不会涉足赌坊行业,怎么现在又突然改变主意呢?这其中究竟有何缘由?” 欧阳宁面上不显,内心却在想这个骤雨怎么还是如此蠢笨,“有些事情,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让你们知晓,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任务需要你们去完成。”说完,他转头看向惊雷,继续说道:“本王现在有一件事情要交代给你。” 惊雷挺直身子,全神贯注地等待着欧阳宁的命令。 欧阳宁目光坚定,声音低沉地说:“这件事关系到两国之间的和平与稳定,必须全力以赴。” 惊雷听完后,神情严肃地回应道:“王爷放心,属下定不负所托!” 欧阳宁抬眸看着他们,眼神平静如水,但其中蕴含的威严却让两人都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惊雷,你虽然聪明,但有时候过于自负,不够稳重,相比之下,骤雨则更为沉稳,更懂得如何听从命令,以后,你要向骤雨好好学习,明白吗?” 惊雷一脸羞愧之色,连忙低下头,恭敬地回答道:“属下明白了,请王爷放心,属下定当努力学习,不负王爷期望!” 欧阳宁微微点头,“关于青云国大臣之死,闪电已经查明凶手是杜特,原来本王曾怀疑青云国皇室之死与血无情有关,但现在看来,两起案件都是杜特所为,然而,令人费解的是,他竟然使用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杀人手法。” 惊雷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王爷,这杜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有什么深意不成?” 欧阳宁沉思片刻后,“这个问题困扰了本王很久,本王也想知道,他到底是奉谁的命令行事,还是完全出于个人意愿 所以,你们需要尽快查清杜特的行踪,并寻找确凿的证据证明杜思成是否与青云国皇室勾结,这件事至关重要,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另外,还要注意杜特的动向,如果发现他回到都城,立刻禀报给本王。” 惊雷低头应道:“是,王爷,属下明日便去彻查此事。” 欧阳宁又补充道:“骤雨,你协助惊雷一同调查,记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能放弃,一定要将事情查清楚。” 骤雨拱手行礼,郑重其事地答道:“属下遵命!” 欧阳宁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天色已晚,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骤雨和惊雷向他行了个礼,然后退出了房间,欧阳宁独自走进书房的密室里,对着空气下着命令,“给本王去查查血无情和楚恪之间的关系。” 龙一瞬间出现在他面前,恭敬地回应,“属下遵命,主子可还有什么吩咐?” 欧阳宁沉默许久,终于再次开口,“母妃的事情查得如何?” 龙一低下头,有些愧疚,“是属下无能,这么多年竟查不到任何线索。” 欧阳宁负手而立,眼神平静地看着龙一,“起来吧,这并非是着急的事情,这件事情你要保密而且还需要继续调查,有结果了第一时间告诉本王。” 龙一听后站了起来,双手抱拳低头说道:“那属下先行告退。”说完转身离开。 欧阳宁应了一声,龙一瞬间消失在原地,好像密室之中只有欧阳宁一个人一样,欧阳宁从密室出来回到星月阁的时候,上官萱早就已经进入了梦乡,她安静地躺在床上,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似乎做着美梦。 欧阳宁并没有着急上床休息,而是静静地坐在床边,眼神温柔地注视着上官萱的睡脸,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萱儿,看来这青云国最近不会太平,祥明的身份很复杂,让他留在紫恒国我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但只要你想他留下,那我自然会护他周全,祥明绝非池中之物,我只希望他不要被仇恨迷住双眼就好!” 欧阳宁叹了口气,心中有些担忧,虽然他知道萱儿和祥明之间有着特殊的感情,但他并不清楚这种感情到底有多深,而对于祥明来说,他的身世和仇恨都可能成为他前进道路上的阻碍,欧阳宁暗自决定,无论如何,他都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保护上官萱和祥明,让他们能够安全地度过这个动荡时期。 欧阳宁抬头一看窗外,东方的天际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看样子天就要亮了,用不了多久自己便要上朝了,他索性也不脱衣服也不盖被子,直接躺到了上官萱的身边。 欧阳宁刚一躺下,上官萱便醒了,她转过身来,看见欧阳宁正躺在自己身旁,不由得有些惊讶:“你怎么才回来?” 欧阳宁轻轻地搂住上官萱的头,“我处理些事情,把你吵醒了吗?时辰还早,你再睡会儿吧!” 上官萱在欧阳宁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很快就又睡着了,欧阳宁却没有丝毫睡意,他静静地望着上官萱美丽的脸庞,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他深知紫恒国虽然看似平静,但实际上暗流涌动,各方势力都在暗中较劲,而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不能有一丝疏忽大意,尤其是在上官萱的安全问题上,他更是不能掉以轻心。 如果是从前,对于生死之事,欧阳宁或许并不会太过在意,但如今,他的心中多了一份牵挂,那就是上官萱,他深知,只有确保萱儿的安全,才能让他无后顾之忧。 想到这里,欧阳宁决定要好好地筹划一番,未雨绸缪,将一切可能的危险都扼杀在摇篮之中,他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守护好萱儿,让她永远平安无事。 第183章 朝堂争论 羽王别院 这一夜,叶祥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无法入眠,一闭上眼睛,他的脑海里就浮现出母亲被杀害的惨状,以及司空明杰那可恶的嘴脸,心中的怒火和仇恨不断燃烧,让他恨不得立刻回到青云国,找司空明杰算账。 但理智告诉他,现在的他还远远不是司空明杰的对手,贸然回去只会白白送命,于是,他只能强压下内心的愤怒,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将来为母亲报仇雪恨。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叶祥明便迫不及待地起床,拿起木剑来到庭院开始练剑,他希望通过刻苦的训练来忘却心中的痛苦,同时也能让自己更快地成长起来。 然而,他越是想要集中精力,脑海中的杂念却越多,尤其是关于母亲被杀的画面,总是不断地在眼前闪现,让他根本无法专心练剑。 终于,叶祥明意识到这样下去只是浪费时间,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缓缓收起木剑,他知道,如果不能克服内心的障碍,即使再怎么努力练习,也难以取得实质性的进步。 而在一旁的暗处,闪电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心中满是心疼,他好几次都忍不住想要站出来安慰叶祥明,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他原以为叶祥明会向他询问母亲的死因,但自从乱葬岗回来后,叶祥明却始终没有提起过这件事,只是一心一意地练剑。 宁亲王府 欧阳宁也并没有入睡,他整整思考了一夜,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能性和解决方案,当他看到窗外的天色逐渐亮起来时,他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于是他准备起身换衣服,然而,就在他刚刚动弹的时候,上官萱却突然醒来了,她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你要走了吗?” 欧阳宁有些尴尬地点点头,“吵醒你了,我该去上朝了,今天可不能去晚了,否则还不知道欧阳瑾会如何处置上官云渊呢。” 上官萱一听,立刻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她松开了抓住欧阳宁的手,让他可以自由活动,“那你先换件衣服吧!” 欧阳宁应了一声,然后开始翻找衣柜里的衣物,他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对上官萱说:“昨天我已经见过骤雨和惊雷了,他们两个已经在着手调查青云国的事情了。” 上官萱听到这个消息后,精神一下子振作起来,“惊雷有没有告诉你会使用钢针杀人的都有哪些人?” 欧阳宁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领,一边回答道:“在四国之中,会使用这种手法的人并不少,但是,能够在青云国皇宫里杀人而不被人发现的,恐怕只有杜思成的义子杜特了。” 上官萱微微蹙起那好看的眉,眉心间凝成一个小小的“川”字,满脸都写满了疑惑与不解的神情,她急切地问道:“杜思成,那青云国的事到底和血无情有什么关系呀?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此时,欧阳宁正坐在梳妆台前,不紧不慢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襟,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给他周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他那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衣襟,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优雅而从容,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这个目前还真不太清楚,我已经安排骤雨他们去仔细地查探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确切的消息,对了,关于杀害祥明母亲的凶手一事,昨天晚上我们都没来得及和他细说,萱儿,你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他。” 上官萱看着欧阳宁,眼神中满是撒娇的意味,她朝着欧阳宁伸出双臂,像个孩子般,“好,抱一下,再走。”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和眷恋。 欧阳宁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融化冰雪,温暖而明亮,他缓缓走到上官萱的身边,温柔地将她拥入怀中,他的怀抱温暖而有力,让上官萱感到无比安心,“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上官萱紧紧拽着欧阳宁的胳膊,不舍得放手,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眷恋,“我等你回来吃饭。”她的眼神中闪烁着点点星光,仿佛在诉说着她对欧阳宁的思念和依赖。 欧阳宁宠溺地看着她,点了点头,然后轻轻地将上官萱的手放回锦被里,“知道了,好好休息。”说完,他这才安心地走出了房间。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给房间增添了几分温暖与明亮,叶梅一大早就等在外面,她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尊雕像,她的脸上带着恭敬的神情,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关切,看到欧阳宁出来后,她恭敬地行礼道:“王爷。” 欧阳宁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出声,他的眼神中满是关切,“别吵着萱儿,她还在休息呢。” 叶梅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她跟在欧阳宁身后,一前一后地离开了宁亲王府,府外的风轻轻吹过,吹动了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什么,欧阳宁和叶梅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下人们的视线中。 羽王别院 叶祥明从房间里出来后,便径直走向客厅,此时,欧阳羽正坐在椅子上,安静地等待着他,看到叶祥明走近,欧阳羽微笑着向他招手示意。 “祥明,来这边坐。”欧阳羽亲切地说道。 叶祥明快步走到欧阳羽身边坐下,关心地询问:“羽王爷爷,您现在感觉如何?心情是否好些了呢?” 欧阳羽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有些事情,只要想通了也就释然了,倒是你,最近心情怎样?需不需要本王带你出去走走,放松一下心情?” 叶祥明连忙摇头,表示自己并不需要外出散心,他真诚地看着欧阳羽,目光坚定,好像下了决心,“不用了,羽王爷爷,如果您有空闲时间,能否教教我习武呢?” 欧阳羽并没有派人去调查叶祥明的身世,但凭借着他的经验和智慧,他已经能够猜测到一些事情,此时,他完全理解了叶祥明内心的想法。 “本王可以教导你,但习武不应仅仅是为了复仇,你必须明白,生活应该充满多彩的色彩,没有什么困难是无法克服的,天下间所有的父母都期望他们的孩子能过上快乐的生活。”欧阳羽语重心长地说。 叶祥明脸上露出悲伤的神情,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忍不住开口问道:“羽王爷爷都说天家无情,那皇室之中可有真情在?” 欧阳羽被叶祥明提出的问题所困扰,不禁愣了一下,他凝视着叶祥明,思索片刻后回答道:“为何突然想起问这个问题?” 叶祥明别开了眼,他想不通,为什么同样都是父皇的孩子,却有着如此大的差别,难道就因为司空明杰心狠手辣,所以才得到了更多的重视和宠爱吗?而他呢,不争不抢,却被视为可有可无的存在。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如果他的父皇能够庇护他的母亲,那么司空明杰一定会有所顾忌,不敢轻易对她动手,然而,现实却是残酷的,他不该抱有任何期待,也许,即使他死在了紫恒国,他的父皇也不会有丝毫的悲伤或动容,更可恶的是,他居然派人送来了毒药,企图让他谋害欧阳宁!如果他真的下了毒,恐怕他早就已经命丧黄泉了吧! 一想到这里,叶祥明的内心便感到一阵无比的寒冷,他不禁意识到,从现在起,他唯一真正拥有的亲人就是他的爹爹,那个皇位,他渴望得到它,但并非出于权力的欲望,而是因为他心中有了想要保护的人——他的爹爹和娘亲。 “没什么,我只是担心爹爹和娘亲有一天会抛弃我,毕竟我并不是他们亲生的。”叶祥明喃喃自语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落寞和不安。 欧阳羽将叶祥明轻轻地搂在怀中,“虽然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但宁儿可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他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的,所以你一定要相信他。” 叶祥明用力地点点头,然后从欧阳羽温暖的怀抱里退了出来,“谢谢羽王爷爷,我知道了,那我们现在就去练武吧!” 欧阳羽微笑着牵起叶祥明的小手,“好,我们去外面,那里地方宽敞一些,也更方便练武。” 叶祥明乖巧地应了一声,便跟着欧阳羽来到了室外的庭院,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给整个世界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欧阳羽耐心地指导着叶祥明,而叶祥明则全神贯注地投入到练武之中,他的动作越来越熟练,每一招一式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 看着眼前这个认真练武的孩子,欧阳羽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欣慰之情,他知道,叶祥明将来必定会成为一名出色的武者。 皇宫 朝堂之上,气氛严肃,众多大臣纷纷向皇帝欧阳瑾禀报事务,欧阳瑾认真倾听,并逐一处理,展现出他作为一国之君的威严和智慧。 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朝堂的平静,罗允墨挺身而出,恭敬地说道:“皇上,臣有事启奏。” 欧阳瑾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暗自叫苦,他知道罗允墨又要给他带来麻烦事了,他无奈地问道:“爱卿有何事?” 罗允墨上前一步,将事情详细地告诉了欧阳瑾,然后,他从怀中取出上官云渊的证词,交给了一旁的李公公,李公公接过证词后,小心翼翼地递给了欧阳瑾。 欧阳瑾简略地浏览了一下上官云渊的证词,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上官博,问道:“上官爱卿,虽然上官云渊是朕的女婿,但同时也是你的儿子,对于此事,你有何看法?” 上官博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态度坚定地表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臣绝对不会偏袒,请皇上放心。”他似乎没有领会到欧阳瑾的真实意图,还在那里装作公正无私。 听到这句话,欧阳瑾被气得够呛,差点没忍住就要破口大骂,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毕竟自己身为一国之君,要有起码的风度和涵养,于是故作深沉,“爱卿真是高风亮节,既然如此那就......” 然而,就在这时,欧阳宁却突然站了出来,打断了欧阳瑾的话,只见他面色凝重地拱手道:“且慢,皇上!法理无外乎人情,这上官云渊不该打伤萱儿,但他的情况特殊,不能让倩倩刚成亲就没了夫君不是?依臣看小惩大诫这件事情就算了吧!” 一旁的欧阳逸见此情形,也立刻附和道:“是啊,父皇,六哥说得对。” 欧阳瑾原本就没有打算要杀掉上官云渊,现在看到有人替他求情,便顺势下坡,表示同意他们的意见,并询问其他大臣是否有不同看法。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毕竟谁都不想得罪这位皇帝,而欧阳瑾则暗自松了一口气,心想这场风波总算是过去了。 文武百官异口同声,“皇上英明。” 朝堂之上,众大臣皆沉默不语,这时,池律挺身而出,“启禀皇上,再过几日便是选秀之日,臣已拟定好一份名单,请皇上过目。” 李公公闻言,连忙上前接过名单,并恭敬地呈递给欧阳瑾,欧阳瑾漫不经心地翻阅着这份名单,嘴角微微上扬,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朕已知晓,可还有其他事情?”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无人敢轻易开口,他们深知欧阳瑾的脾气,生怕说错话惹来麻烦 见众人都不敢说话,欧阳瑾心中暗自冷笑,这些家伙真是越来越胆小了,于是,他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李公公察言观色,立刻高声喊道:“退朝!” 文武百官纷纷跪地行礼,表示对皇帝的尊敬,然而,在这一群人中,唯有欧阳宁依旧笔直站立,与周围人格格不入,他的目光坚定而冷漠,似乎完全没有把欧阳瑾放在眼里。 欧阳瑾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愤怒和不满,这个老六总是如此桀骜不驯,丝毫不给他面子,他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让老六跪倒在自己脚下,向他臣服,不仅如此,他还要夺走老六所拥有的一切,包括上官幻清,想到这里,欧阳瑾的眼神越发阴沉,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胜利。 第184章 来月事了 罗允墨看着不远处的欧阳宁,主动走过去打了个招呼,“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欧阳宁点了点头,跟着罗允墨走到了一处人比较少的地方。 “你有何事要与本王说?”欧阳宁问道。 罗允墨一脸谄媚地笑道:“王爷,您并不想上官云渊死,可是皇上也没有明确表示要如何惩罚他,所以,臣斗胆请王爷指点一二。” 欧阳宁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背对着罗允墨,“折磨人的最高境界,就是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罗大人,你能做三年的大理寺寺卿,应该明白其中道理吧?上官云渊动了本王的萱儿,本王岂会轻易放过他?他想死,还得先问问本王是否同意!至于如何处置,罗大人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罗允墨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额头开始冒汗,连忙说道:“臣……臣愚钝,能坐到现在的位置,全靠舅舅的提携。” 欧阳宁转过身来,盯着罗允墨,不带一丝感情,“你的能力,本王很清楚,本王可没功夫跟你闲聊。”说完便转身离去。 罗允墨吓得一身冷汗,他躬身行礼,“臣恭送王爷。” 叶梅看见欧阳宁走了过来,便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罗允墨则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这件事情实在太过棘手,本来他打算借着早朝将其推脱出去,但现在却又回到了他手中,如果处理不当,他的大理寺寺卿职位恐怕就要不保了,更糟糕的是,如果惹恼了宁亲王,他甚至可能连性命都难保,思来想去,他决定去找舅舅商量对策。 御书房外,罗允墨派人将李公公叫了出来,并拉着他走到远处,罗允墨一脸焦急地说道:“舅舅,救救我啊!” 李公公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罗允墨,惊讶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罗允墨环顾四周,确认周围无人后才开口,“刚才朝上讨论关于驸马上官云渊的事情,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皇上明显不想处死上官云渊,而宁亲王也并非真心要保护上官云渊,他只想让上官云渊生不如死,舅舅,您快帮我想想办法吧!” 李公公沉默了半天,然后突然开口说道:“你附耳过来。” 罗允墨闻言立刻凑了过去,将耳朵贴近李公公,李公公压低声音,在他的耳边低声细语了几句,随着话语的传入,罗允墨的眼睛逐渐亮了起来,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等李公公说完后,罗允墨开心地笑道:“多谢舅舅,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李公公见状,伸手轻轻地弹了一下罗允墨的脑袋,“咱家无儿无女,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不帮你帮谁?好了,你快走吧!” 罗允墨听后,用力地点了一下头,然后转身离去,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李公公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接着,他转身回到了御书房,继续侍奉皇帝。 宁亲王府 上官萱还在睡着,欧阳宁和叶梅却已经回来了,红莲一直站在外边等候,平时这个时辰小姐早就起来了,今天这是怎么了?她正在犹豫该不该进去的时候,欧阳宁出现在她的身后,“萱儿还没起?” 红莲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王爷您可回来了,快进去看看吧!我担心小姐。” 欧阳宁三步并两步进了房间,他闻到一股血腥味,他的精神紧绷难道萱儿受伤了,他走了过去,上官萱的确很痛苦的模样,但她并没有苏醒的迹象,欧阳宁掀开锦被发现了不少的血迹,可把他吓坏了赶紧叫醒上官萱,“萱儿,醒醒,谁把你弄伤的?” 上官萱被欧阳宁的叫喊声弄醒了,她有些迷茫地看着欧阳宁,“你说什么?” 欧阳宁前前后后地看了一遍,发现只有床上有血迹,他周身气息瞬间变得冷冽肃杀,双眸充满杀意,声音冰冷刺骨:“谁把你弄伤的?” 上官萱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看,这才恍然大悟,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我说我最近怎么老是犯困,原来是大姨妈要来了啊。” 欧阳宁听得一头雾水,眉头紧皱,满脸疑惑地问:“大姨妈是谁?是她弄伤你的吗?” 上官萱哭笑不得,不知道该如何向这个古代人解释现代词汇,“也对也不对……总之,我没有受伤,你先出去吧,顺便帮我把叶梅叫进来。” 欧阳宁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离开,但走之前仍不放心地叮嘱道:“那你等我回来。” 很快,叶梅走了进来,但身后还跟着欧阳宁,上官萱皱起眉头,不耐烦地说道:“你出去。” 然而,欧阳宁似乎并不愿意离开,固执地回答,“我不放心。” 上官萱无奈地叹了口气,对这个倔强的男人感到十分无奈 她知道,如果不告诉他自己的情况,他是不会轻易离开的,“叶梅,我那个来了,你给我准备点东西。” 叶梅一时间没有理解上官萱的意思,疑惑地问道:“小姐,你说什么?什么来了?” 上官萱有些尴尬地掀开被子,让叶梅看到床上的血迹,叶梅顿时明白过来,难怪王爷刚才的脸色如此难看,她连忙点头表示明白,并迅速离开了房间。 看着叶梅离去的背影,上官萱轻轻地叹了口气,她知道,这件事情可能会引起一些麻烦和误会,同时,她也暗自庆幸,还好有叶梅这样细心的丫鬟照顾她,否则她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些问题。 欧阳宁拦住了叶梅,着急地问道:“萱儿到底怎么了?为何会出那么多的血?” 叶梅一向是冰山美人,此刻被欧阳宁这么一问,她的脸上也不禁出现了一丝尴尬,她低着头,轻声说道:“小姐是葵水来了。” 听到这句话,欧阳宁总算明白过来,他的脸色微微一红,随即尴尬地笑了笑,挥手示意叶梅离开,“那你去吧!” 叶梅如释重负,立刻转身离开了房间,欧阳宁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他长舒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终于搞清楚了,原来不是受伤了。” 这时,上官萱从床上坐起来,满脸委屈地看着欧阳宁,她撅着嘴,抱怨道:“刚才我就说了我没受伤,你就是不信,现在好了吧,你看我刚才多丢人啊!” 欧阳宁赶忙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搂住上官萱,安慰道:“是我不好,没弄清楚状况,让你受委屈了,不过,你应该早点告诉我,这样我也不至于这么紧张。” 上官萱白了欧阳宁一眼,“这种事情人家哪好意思说!”说完,她将头靠在欧阳宁的肩膀上,撒娇道:“我不管,这次都怪你,你得好好补偿我。” 欧阳宁笑着点点头,“好,只要你开心,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上官萱轻哼一声,转过身去背对着欧阳宁,欧阳宁见她如此反应,便主动地走上前去,想要重新将她揽在怀里,她立刻伸出手阻止道:“别动!” 欧阳宁以为她还在生气,连忙解释道:“萱儿,别这样,我只是担心你。”语气中充满了关切和忧虑。 上官萱心里明白欧阳宁误解了自己,“不是因为这个……是因为刚才在床上,我的葵水来了,不小心把床弄脏了,所以你先起来。” 欧阳宁听后,微微一笑,表示并不在意这些,他轻轻地坐到床上,伸手搂住上官萱,温柔地问道:“萱儿,你的肚子疼吗?” 上官萱微微皱眉,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轻轻地点点头,欧阳宁见状,凝聚起内力,从上官萱的后背缓缓推入,一股温暖的气息渐渐传遍她的身体,上官萱顿时感觉肚子暖暖的,疼痛也减轻了许多,“不疼了。” 欧阳宁这才放心地收回手,“以后再疼一定要告诉我。” 上官萱感受到他的关心和爱意,心中涌起一阵感动,轻轻地点了点头,上官萱扑到欧阳宁的怀里,“有你真好。” 欧阳宁嘴角微扬,露出一抹难以捉摸的笑容,他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上官萱的秀发,用一种宠溺的语气,“傻丫头。” 上官萱听到这句话后,微微一怔,随即从欧阳宁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然而,欧阳宁并没有丝毫防备,被上官萱用力一推,直接倒在了床上,而上官萱则顺势骑坐在欧阳宁的身上,摆出一副女王般的姿态,娇嗔地质问道:“你说谁傻呢?” 就在这时,叶梅拿着一些物品走了进来,她看到眼前的场景,顿时愣住了,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只能站在原地,有些尴尬地喊了一声,“小姐。” 上官萱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有些不妥,想要从欧阳宁身上下来,但欧阳宁却紧紧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动弹。 上官萱有些着急地说道:“放开我!”而欧阳宁只是微微一笑,“叶梅,你过来伺候萱儿,本王出去换件衣服。” 叶梅尴尬地说道:“属下遵命。” 然而,上官萱却不愿意下来,“我不动,看你怎么换衣服?” 欧阳宁一个翻身,迅速将上官萱压在身下,“萱儿你又调皮,赶紧换裘裤免得难受。” 说完,他轻轻放开了被禁锢的上官萱,然后走到衣柜前取出一件干净的衣服,接着,他温柔地揉了揉上官萱的头,“我去书房,一会儿换好衣服后我们去那里吃早饭。” 上官萱乖巧地点点头,应了一声,随后,欧阳宁拿着衣服起身走出房门,红莲看见欧阳宁身上有不少的血渍,吓得脸色苍白,焦急地问道:“王,王爷您受伤了还是小姐受伤了?” 欧阳宁安慰着,“萱儿没事,你让厨房给她准备些吃的,补血的送到本王书房。” 红莲犹豫了一下,轻声回答道:“好的,王爷,我马上就去。”然后转身离去。 看着红莲离开后,欧阳宁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心里清楚,红莲太过单纯善良,如果不好好保护她,说不定会被阴险狡诈的阴荷所利用,进而伤害到无辜的萱儿。 与此同时,房间里的上官萱正在学习如何使用月布,尽管这个时代的女性用品并不如现代的卫生巾那样方便舒适,但她还是尽力尝试着适应,叶梅细心地教导着上官萱,并告诉她如何正确使用月布,虽然有些不习惯,但上官萱明白这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终于,上官萱学会了使用月布,她感到有些不舒服和不自在,然而,她并没有抱怨太多,因为她知道现在的条件有限,只能暂时忍耐 在换上一件干净的衣服之后,上官萱坐在床上,开始思考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她决定自己动手制作一种类似卫生巾的物品,以提高舒适度和便利性。 经过一番冥思苦想,上官萱突然想到一个主意,她认为可以用棉花和布料制作一种类似于卫生巾的东西,可以更好地吸收经血,同时也更舒适,于是,她决定去找一些棉花和布料来尝试制作。 红莲端着茶水,准备给正在书房办公的欧阳宁送去,走到门口时,红莲刚转身,就看到了正从不远处走来的骤雨,她眼神一亮,立刻放下茶杯,快步迎了上去。 “骤雨!”红莲小声地喊道,同时还做着手势示意对方过来。 骤雨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后,才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红莲则一把抓住她,将她拉到了一个角落里。 “我问你个事……”红莲压低声音说道,表情十分严肃。 骤雨被吓了一跳,紧张地问道:“什么事啊?” 把骤雨弄的忐忑不安,“你,你说,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 红莲将欧阳宁衣服沾了血迹的事情详细地说了出来,骤雨听了之后,心里立刻有了个猜测,“萱主子肯定是来葵水了。” 红莲对此感到有些惊讶,“你怎么就这么肯定呢?你又没亲眼看见。” 骤雨赶紧捂住红莲的嘴,“别乱说话,你看,王府的侍卫和银龙卫都没有发现有外人进过星月阁,所以萱主子不可能是被人刺伤的呀,这唯一的解释可不就是葵水来了嘛。” 红莲觉得他说得似乎挺有道理,“你咋对这事儿知道得这么清楚呢?” 骤雨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我,我在书上看到的。” 此时,微风吹过,树枝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红莲转身就走,骤雨在后面心急火燎地追着,可红莲就是不理他。 骤雨无奈之下,只好说出实情,“其实是我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碰到过这种情况,所以我才会这么快就猜到是葵水来了。” 红莲这才消了气,“原来是这样,那你刚才是准备要出去吗?” 骤雨这才想起王爷交代给他的事情,“不和你聊了,我还有正事儿要办。” 红莲也没多问什么,“你去吧!注意安全。” 骤雨点了点头,便转身匆匆离去,而红莲则朝着欧阳宁书房的方向走去,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映出一道长长的影子,周围的花草树木似乎也在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第185章 杜特失踪 鸿泰赌坊 惊雷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所有的房间和设施,确保没有任何遗漏或安全隐患后,他满意地点点头,表示一切准备就绪,接下来,他开始着手招募人员,由于赌坊规模庞大,需要一些专业的人士来协助管理和运营,于是,惊雷决定招聘一些经验丰富、能力出众的人来帮助自己打理赌坊。 镇国将军府 骤雨四处寻找着杜特的身影,但始终不见其踪迹,按照常理来说,杜特作为杜思成的义子,完成任务后应该立刻赶回将军府内随时待命,然而,此刻却不见其人影,这让骤雨感到十分疑惑,难道杜特又出去执行任务了吗? 带着疑问,骤雨留下了一个银龙卫继续监视镇国将军府,自己则转身离去,他来到了地狱门分堂,希望能在这里找到关于杜特的线索。 然而,当他得知杜特竟然不在紫恒国的境内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震惊之情,杜特已经失踪有一段时间了,为何会突然下落不明呢?尤其是在闪电已经回来的情况下,按理来说杜特早就应该回到紫恒国了啊! 骤雨眉头紧皱,陷入沉思之中,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杜特会突然失踪,莫非发生了什么意外?或者是有人故意将杜特藏起来了?无数个猜测涌上心头,使得骤雨越发困惑不安,最后,他决定派人尽快调查清楚杜特的行踪,并下令道:“来人,给我以最快的速度查找杜特的下落!” 一个黑衣人抱拳,“属下这就去办,一有消息就通知堂主。” 骤雨一脸严肃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和焦虑,他深吸一口气,用特别焦急的口吻问道:“杜特失踪的消息为何没有报告给主子?” 黑衣人抬起头来,眼神坚定而恭敬地回答道:“堂主,如果每一件小事都要向主子禀报,那么我们的工作量将会非常巨大,恐怕主子即使花费三天三夜的时间也无法看完所有的报告。” 骤雨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对这个解释并不满意,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叹了口气,似是有些无奈,“知道了,我会将此事告知主子,并请求指示,希望你们能尽快查出此人的下落。” 黑衣人再次躬身行礼,表示明白任务的紧迫性和重要性,他们深知自己肩负着重大责任,必须全力以赴完成任务。 骤雨转身离去,心中依然充满忧虑,他知道杜特的失踪可能意味着什么,现在闪电已经查明杜特是杀害青云国皇室成员的凶手,一旦被杜特被青云国擒获,那后果不堪设想,他决定立刻返回宁亲王府,将情况如实禀告给主子,等待进一步的指示。 当骤雨踏出地狱门时,心情愈发沉重,他一路疾驰,迅速回到了宁亲王府,他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主子,向他报告这个令人不安的消息。 书房 上官萱到的时候红莲已经在门卫候着了,看到上官萱来了,红莲连忙迎上去,“小姐!” 上官萱看了一眼红莲,问道:“今天怎么没去练功?” 红莲脱口而出,“骤雨出去办事了,没人教我。” 上官萱若有所思地看着红莲,红莲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上官萱突然起了逗弄红莲的心思,“这还不好办,王府里这么多会武的谁都可以教你。” 红莲马上摇头拒绝了,“这个就不劳小姐费心了,我觉得骤雨挺好的。” 上官萱看着红莲笑了笑,不再逗她,“那我先进去了,等饭菜好了给我们端进来就行,你不用一直在这里等着。”说完便转身走进了院子。 红莲一脸呆萌,“那我去石凳上坐着等,小姐您快进去吧!不然王爷该等急了。” 上官萱无奈地敲了红莲的脑袋一下,然后转身走进屋子,欧阳宁正坐在书桌前,专注于自己手中的笔,他听到上官萱进来后,抬起头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萱儿,你总算来了,你要是再不来,我都要去找你了。”欧阳宁轻声说道,眼中流露出一丝宠溺和期待。 上官萱走到欧阳宁的身边,好奇地问道:“找我有事?”她的目光落在欧阳宁的脸上,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些提示。 欧阳宁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来,眼神中闪烁着真挚的情感,他轻轻地握住上官萱的手,语气特别认真,“没事,只是有些想你了。” 上官萱的脸微微泛红,她低下头,心中涌起一股温暖的感觉,她能感受到欧阳宁对她的关心和爱意,这种感觉让她感到无比幸福。 上官萱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欧阳宁便岔开话题,“你觉得骤雨和红莲般配吗?” 欧阳宁并没有反对,“我没意见,只要他们两情相悦就行。” 上官萱看着欧阳宁那副深情的模样,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温暖,但还是忍不住提醒他,“我们现在可是在讨论别人的感情问题呢!” 欧阳宁轻轻一笑,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不过我更在意的是你。”说完,他轻轻地将上官萱拥入怀中,感受着彼此间的温度。 上官萱被欧阳宁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害羞,她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那个……我有个事情想让你帮忙?” 欧阳宁抚摸着上官萱的头发,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容,“萱儿你什么时候开始和我变的这么客气了?说吧,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完成。” 上官萱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我想要,我想要你帮我,我想……。” 欧阳宁皱着眉头,实在猜不到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萱儿如此难以启齿,“你我之间没什么不能说的,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 上官萱羞涩地将头埋进欧阳宁的怀里,小声说道:“我想要你帮我画个图,叶梅给我的月布一点都不舒服。” 欧阳宁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萱儿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这般扭捏,他笑着问道:“那你想要什么样的?” 上官萱努力回忆着现代卫生巾的样子,详细地向欧阳宁描述起来,欧阳宁凭借着自己的理解,很快便画出了一个大致的图形,上官萱看到后惊喜不已,连连点头道:“就是这个,用什么材料做比较好呢?” 欧阳宁思考片刻,提议道:“用蝉翼纱吧,它特别薄应该会很舒服,我的库房里就有。” 上官萱对于古代的丝绸并没有太多了解,更不知道这个蝉翼纱的价格,她爽快地点头,“你说好就好吧!” 欧阳宁听后,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他没想到上官萱居然会想出这样的办法来解决问题。 欧阳宁轻轻抚摸着上官萱的头发,表示支持她的想法,他鼓励上官萱放手去做,并承诺如果需要任何帮助,随时都可以告诉他 ,上官萱感激地点点头,心中充满了对欧阳宁的感激之情。 欧阳宁并没有告诉上官萱这蝉翼纱有多珍贵,“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去就回。” 上官萱并未多想,只是嘱咐道:“那你快点,最好今天晚上就能用。” 欧阳宁露出宠溺的笑容,轻声回应,“你放心,我会让他们尽快做好的。”说完,他接过上官萱递来的图纸,然后转身走出房间。 红莲见欧阳宁出来,以为他有什么吩咐,立刻迎上前问道:“王爷。” 欧阳宁语气平淡的很,“把叶梅叫来,本王有事吩咐。” 红莲应了一声后迅速离开,不多时,叶梅便赶到了,她恭敬地问道:“王爷有何指示?” 欧阳宁将手中的图纸递给叶梅,“天黑之前,让芍药按照这个图纸连夜赶制出上面的东西,并送到这里。” 叶梅并没有查看图纸,直接答应下来,“属下这就去办。” “等等!”欧阳宁突然喊了一声,然后对叶梅说道:“去把李管家叫来,让他从库房里取一些蝉翼纱来做这,这东西。” 红莲并不清楚蝉翼纱的珍贵程度,但叶梅却心中有数,她原本以为王爷又要为小姐制作新衣,所以并未多作思考,只是应道:“属下明白了。” 正当欧阳宁准备转身回到屋里时,饭菜恰好送来了,红莲将饭菜放置在桌上后,便悄然退出房间,欧阳宁和上官萱用过餐后,欧阳宁开始着手处理军务,而上官萱则负责帮他查看地狱门送来的密信。 骤雨急匆匆地赶回宁亲王府后,径直朝着书房走去,当他走到书房外时,看到红莲依旧安静地坐在那里,不禁感到一阵心疼,“怎么不去休息呢?” 红莲一脸单纯地回答,“万一小姐需要我帮忙,我就可以随时进去,而且我也没有其他事可做,在这里等候也是一样的。” 骤雨无奈地点点头,心中暗自感叹红莲的单纯与忠诚,“那好吧,我先去向王爷禀报情况。”说完,便转身走向书房门口。 红莲微微颔首表示明白,而骤雨则轻轻地敲响了房门,房间里传来欧阳宁平淡的声音,“进来。” 听到允许进入的回应,骤雨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走进书房,一进门,他立即向欧阳宁和上官萱行礼请安,欧阳宁的语气依然淡定,问道:“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 骤雨心里很愧疚,他觉得自己太没用了,没办好王爷交待的差事,“属下无能,查不到杜特的行踪,请求王爷再给属下一些时间。” 欧阳宁并没有责难,上官萱停下手中的动作,思索片刻后,“你可以换一种思维方式来思考这个问题,青云国皇室为什么能得到血无情特有的毒药呢?” 听到这话,骤雨立刻就明白过来,他感激地说道:“谢谢萱主子的指点,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 上官萱点点头,表示满意,然后挥挥手示意骤雨退下,并告诉他如果有任何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他们。 然而,骤雨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有些犹豫地开口,“萱主子,如果您现在没有什么事,可以让红莲去偏院休息一下吗?” 上官萱看着欧阳宁,调皮地眨了眨眼,似乎在向他暗示,欧阳宁心领神会,直接问道:“你是不是因为喜欢红莲才这么关心她啊?” 骤雨听了之后,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但他还是鼓起勇气承认了自己的感情。 上官萱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了出来,“其实我一直在等你说出这句话,如果你真的喜欢红莲,那当然没问题,不过前提是红莲也对你有意思才行,而且,我希望你能够珍惜这份感情,不要辜负她,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骤雨特别认真的道,“属下明白。” 上官萱轻轻挥挥手,示意骤雨离开,骤雨默默地退出房间,顺便带走了石凳上的红莲,随着门被关上,整个房间只剩下上官萱和欧阳宁,他们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羽王别院 欧阳羽正在亲自教导叶祥明剑术,叶祥明学得非常认真,一遍又一遍地挥舞着手中的木剑,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浸湿了他的衣衫,但他并没有停下来。 欧阳羽看着眼前努力的叶祥明,心中满是疼爱与欣慰,然而,他深知只有通过艰苦的训练才能成就真正的强者,因此,尽管心疼,他始终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陪伴在一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叶祥明的体力逐渐透支,他的动作变得迟缓,汗水如泉涌般涌出,终于,当他累得几乎虚脱时,欧阳羽再也无法忍受,他轻轻地开口道:“好了,祥明,可以停下了,把木剑放下吧!” 叶祥明听到欧阳羽的话,缓缓放下手中的木剑,身体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倒下,欧阳羽立刻上前抱住他,“本王带你去沐浴更衣。”说完,他抱着疲惫不堪的叶祥明离开了练武场。 叶祥明实在是没有力气说话了,只是点了一下头,欧阳羽在叶祥明的身上看见了欧阳宁曾经的身影,等到后山浴池的时候叶祥明已经睡着了,欧阳羽心里清楚,叶祥明需要发泄,什么都憋在心里这点上也和宁儿一样,他们两个真像父子,欧阳羽亲自帮叶祥明清洗身体,叶祥明呓语着,“母妃,不要离开我。” 欧阳羽的手僵在半空,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这个称呼只能是皇室才会用,祥明绝不是紫恒国的人,当得知祥明的真实身份后,他的内心充满了震惊、疑惑与担忧。 他震惊于祥明竟然有着如此尊贵的身份,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疑惑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宁儿究竟是怎么和这位皇子扯上关系的?他到底知不知道祥明的真实身份?而担忧则紧紧缠绕着他的心,不管祥明是哪国的皇子,把他留在身边都犹如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 一想到这些,欧阳羽就觉得心急如焚,他不明白宁儿为何要做出这样的选择,难道他没有考虑过后果吗?他觉得宁儿实在是太糊涂了,这种事情可不是能轻易儿戏的,同时,他对祥明的出现也感到十分不安,不知道这个皇子的到来会给他们紫恒国带来什么样的变数。 欧阳羽紧皱着眉头,心中五味杂陈,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感到无比烦闷和焦躁,他必须要尽快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不能让宁儿陷入危险之中。 欧阳羽一边帮叶祥明洗好身体,一边将他轻轻放到卧房的床上。 安置好祥明后,欧阳羽的心中萦绕着无数个疑问,他轻唤一声:“闪电出来。” 闪电似乎早已料到欧阳羽会有此一问,他从暗处缓缓现身,欧阳羽没有让闪电起身,而是直接逼问:“祥明到底是哪国皇子?” 闪电低着头,面露难色,不知该如何回答,“您要是想知道,还是去问王爷吧!属下实在不好说什么。” 欧阳羽皱着眉头,眼神锐利如鹰隼,紧紧地盯着闪电,他心里清楚,闪电这般闪烁其词,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但他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与急切,他现在很确定宁儿清楚祥明的身份,他本来还抱有一丝期望,“既然你回答不了,那本王换个问题,前段时间你去哪里带回祥明母亲的尸体?” 闪电面露窘迫,支支吾吾地,“属下,属下……” 欧阳羽瞪大双眼,目光如炬地瞪着闪电,“怎么,这也不能说?别忘了你们加入银龙卫时候的誓言!” 闪电深知无法再隐瞒,只好如实相告,“属下去了青云国。” 欧阳羽听闻,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看祥明的年龄,应该是青云国的八皇子司空明祥。” 闪电立刻抱拳,恭敬地说道:“王爷英明。” 欧阳羽心中怒火中烧,他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你马上把宁儿给本王叫来!” 闪电从未见过羽王发这么大的脾气,连忙应道:“属下遵命。” 欧阳羽愤然转身,狠狠地挥了一下衣袖,走进书房,他的心中满是忧虑与无奈,宁儿啊宁儿,你怎么如此糊涂!你可知你这般行为,会给你自己带来多大的危险吗? 第186章 隐瞒真相 梦雪国 莫无言殷切地期盼着,但楚恪却一个人回来了,莫无言犹豫再三,小心翼翼地问:“少主,我儿子呢?” 楚恪清咳一声,语气沉重地回答,“你要节哀,他被欧阳宁杀害了!我去晚了一步。” 莫无言听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泪水像决堤一般止不住地流了出来,“欧阳宁竟然连个孩子都不放过,我一定要杀了他。” 楚恪轻轻拍着莫无言的肩膀,安慰道:“别难过,这笔账我们一定会讨回来的,不过现在,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这段时间什么都不用你做,你就放心去休息吧!” 莫无言任由眼泪流淌,声音哽咽地说道:“属下告退。”说完,转身离去,留下了一个悲伤的背影。 楚恪望着莫无言离去的方向,心中虽然有些不忍,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他知道,此时再多的言语也无法减轻莫无言内心的痛苦。 宁亲王府 闪电站在书房门口,犹豫再三,迟迟不敢进去,正当他准备转身离开时,欧阳宁却先开口了,“有事进来说。” 闪电听到欧阳宁的话,犹豫片刻,最终推开门走了进去,恭敬地说道:“王爷。” 上官萱看到闪电有些迟疑,心里十分焦急,“这个时候你怎么来了?难道是祥明出事了?” 闪电赶紧跪下来回答,“祥少爷在睡梦中喊了一声‘母妃’,被羽王听到后起了疑心,追问之下,属下实在没办法才说出了实情。” 欧阳宁的声音平静得让人听不出他的情绪,“是皇叔让你来找本王的?” 闪电低着头,战战兢兢地,“属下,属下也是被逼无奈啊,请王爷恕罪!” 欧阳宁把笔轻轻放在桌上,语气变得冰冷起来,“被逼无奈?那如果哪天有人逼你杀了本王呢?” 闪电惊恐万分,连连磕头,“属下不敢,属下绝对不会背叛王爷!” 欧阳宁连看都懒得看闪电一眼,神色甚是冷漠,“你们银龙卫效忠的本来就不是本王,这有什么不敢的,本王想皇叔就是用这个来威胁你的吧!” 闪电轻轻地点了点头,脸上满是愧疚之色,“王爷,属下确实是情非得已,还请王爷您原谅。” 欧阳宁缓缓地站了起来,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与坚定,“本王问你,若有一天本王不再守护紫恒国,你们是不是会与本王为敌呢?” 闪电被这个问题问得有些措手不及,他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可能性,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答,他愣在那里,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王爷,您为何突然这么说啊?属下从未想过这种情况。” 欧阳宁早就料到闪电会是这样的反应,他轻轻叹了口气,“你们效忠的是紫恒国,而不是本王,所以不需要向本王道歉,既然皇叔要见本王,那本王去就是了,本王不会让你为难的。” 闪电心中的愧疚感愈发强烈,他愧疚的低下头,“多谢王爷您的体谅。”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上官萱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她面露担忧,“羽王知道了祥明的身份,他会不会对祥明不利呢?我真的很担心。” 欧阳宁走上前,轻轻握住上官萱的手,安慰道:“放心吧,我不会让咱儿子出事的,我一定会保护好他的,等我回来。” 上官萱轻轻应了一声:“不然你这次就把祥明接回来吧!我真的很担心羽王会对他不利。” 欧阳宁微微皱了皱眉,思索片刻后,“我看看情况再说,你要是觉得烦闷,就出去走走,散散心也好。” 上官萱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去吧!” 欧阳宁挥了挥手,闪电便起身跟在他身后,他们一起离开了宁亲王府,在离开的路上,欧阳宁的心中思绪万千,他不知道皇叔会如何处理这件事情,但他知道,无论如何,他都要保护好身边的人。 皇宫 金碧辉煌的宫殿内,欧阳瑾身穿黄袍端坐在龙椅之上,眼神锐利地看着下方的欧阳逸,“老七,上官云渊遇刺的事情查得如何了?” 欧阳逸微微一怔,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件事,连忙回答道:“高大人那边,我不太清楚进展情况,但我这边目前还没有什么头绪,请父皇再给我一些时间。” 欧阳瑾皱起眉头,语气严厉地道:“朕已经给了你足够的时间,你若再如此懈怠,朕可就要换人去协查此事了!” 欧阳逸心中一惊,连忙低下头认错,表示自己会加快调查进度。 欧阳瑾见状,也不再继续逼迫,而是暗中提醒,“若是你遇到困难,可以去找宁儿帮忙,他必定能助你解决难题。” 欧阳逸一听,心中不禁有些不悦,觉得自己被小看了,但表面上还是应承下来,表示知道了。 随后,他转移话题,笑着问道:“父皇今日叫我前来,难道只是为了问这件事吗?我还以为您会准备些美食赏赐于我呢!” 欧阳瑾无奈地笑了笑,挥手让欧阳逸退下,并告诉他晚膳时可以过来一同用膳。 欧阳瑾脸上露出一副慈祥的笑容,语气充满了关怀和宠爱,“今日御膳房特地为你准备了你最喜爱的栗子糕,朕特意召你入宫,就是想让你品尝这美味,至于提及上官云渊之事,也只是顺口一说罢了,老七,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欧阳逸心中如明镜一般,深知欧阳瑾此番举动背后的深意,然而,他却只能装作一无所知,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回应道:“我明白,父皇一直以来都是最疼爱我的,既然如此,那这些栗子糕我就不客气地全部带走啦!以后若是再有什么美食,父皇可得惦记着给我留一些。” 欧阳瑾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光芒,笑着说道:“那是自然,朕怎么会忘记呢?” 欧阳逸拿着糕点特别兴奋地走了,欧阳瑾还以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然而,出了皇宫以后,欧阳逸脸上却丝毫没有笑容,反而多了一丝厌烦和无奈,他心里明白,这次又是被利用了,父皇想要利用他来伤害六哥,可是,为什么同为血亲,却非要弄得如此冷漠无情呢?难道皇家就真的没有亲情可言吗?想到这里,欧阳逸不禁感到一阵悲凉,若不是因为他擅长伪装,恐怕早已活不到今天。 青云国 朝堂的局势也变得越发紧张起来,所有的大臣们都逼迫着司空澈处置司空明皓,这让司空澈感到十分棘手,他虽然知道司空明皓并无过错,但面对群臣的压力,他也有些难以招,幸好,他早已安排好了明皓的退路,此刻的明皓应该已经离开得很远了,司空澈深知,一旦明皓落入这些人的手中,后果将不堪设想,而他作为一国之君,也必须承担起保护国家和人民的责任。 书房 司空澈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的,一脸愁容地看向楚飞扬,“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楚飞扬环顾四周,沉思片刻后回答道:“臣觉得应该是有人借机想要除掉四皇子,不然这些大臣怎么会如此齐心。” 司空澈听后脸色愈发阴沉,重重地拍着桌子,气愤地说道:“朕也是这么认为的,这帮老狐狸平日里勾心斗角,这次居然如此齐心,真是可恶!” 楚飞扬安慰道:“皇上息怒,目前当务之急是确保四皇子的安全。” 司空澈点头表示赞同,并嘱咐道:“你派出去的人务必要保护好明皓,另外你暗中调查此事,若是遇到什么困难可以去找钱宏泰帮忙,他的能力还是不错的。” 楚飞扬拱手道:“臣遵命,请皇上放心,这次派给四皇子的人都是精英。” 说完,楚飞扬转身正要离开,却不料迎面碰上了岚婷,只见岚婷神色焦急,一路小跑过来,直接闯进了司空澈的书房,楚飞扬见状,赶忙向岚婷行礼后便匆匆离去。 岚婷来到司空澈面前,气喘吁吁地说道:“皇上……臣妾听说朝堂上所有的大臣都参奏明皓,这可如何是好啊!” 司空澈连忙起身,走到岚婷身边,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爱妃莫急,朕已经派人去处理此事了。” 岚婷心急如焚,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哭腔,“皇上,明皓可是臣妾的心头肉,他要是出了事,臣妾可怎么办啊?” 司空澈心疼地看着岚婷,温柔地说:“爱妃放心,朕一定会确保明皓的安全。” 岚婷眼神充满了担忧和不安,她第一次给司空澈脸色看,“让他们都出去。” 司空澈挥挥手,所有的太监和宫女们便都退下了,司空澈轻轻地叹了口气,“爱妃,你放心,朕一定会保护好明皓的。” 岚婷抬起头来,眼中闪烁着质问的光芒,“皇上,您明明知道,明皓是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这一定是有人在陷害他啊!为什么还要逼得他离开呢?我们母子好不容易团聚,您怎么可以如此狠心?而且,他离开了青云国,真的能够安全吗?那些人会不会暗中下手杀了他?”她的声音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司空澈看着岚婷,无奈地摇摇头,然后语重心长地解释道:“朕明白,可现在的局势对明皓非常不利,如果朕不这么做,他可能会面临更大的危险,朕也是为了保护他呀!朕已经安排了楚飞扬去暗中调查这件事,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你放心,朕绝不会让明皓出事的,他的身边不仅有萧瑟,还有黄将军和众多暗卫保护他,这样反而比在青云国的宫里更安全些。” 岚婷低下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轻声说道:“对不起,皇上,刚才臣妾太激动了,臣妾不该跟您发脾气,只是臣妾实在担心明皓的安危,希望皇上不要怪罪臣妾。” 司空澈轻轻地将岚婷搂进怀中,并没有责备的意思,反而更多的是心疼和怜惜,“爱妃也是关心明皓,朕能够理解,你的身体本就欠佳,切不可再为此事伤神劳心,一切都有朕在,朕定会护你们母子周全。” 岚婷微微颔首,轻声应道:“嗯。”她今日确实冲动了些。 司空澈顺势放开岚婷,“那朕就不打扰你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朕晚点再去看你。” 岚婷微笑着向司空澈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去,待岚婷离开后,司空澈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忧虑和烦恼,他暗自思索着,究竟是哪个儿子想要对付明皓?如今朝堂之上四处传播着对明皓不利的谣言,这让他感到十分棘手。 现在已经死去的儿子可以排除嫌疑,剩下的都有嫌疑,但是明皓和明祥一定不是幕后黑手,至于其他的皇子,他在脑海里仔细回想,他们的信息,他顿觉头疼,他看谁都像幕后之人。 大皇子司空明琅,是长子曾经是他最喜欢的儿子,毕竟是第一个儿子,可惜他的母妃野心太大,总想让他立司空明琅为储君,他慢慢的也就和司空明琅疏远了,其实论才华和能力,司空明琅的确是不错的储君人选,只是他的为人有些狭隘,没有容人之量。 三皇子司空明杰,他没有强大的母族,但是他很会笼络人心,很多大臣都和他交好,他会不会利用自己的人脉去策划这场阴谋呢? 二皇子和皇后一起被害了,五皇子司空明洛是皇后嫡出,若老二不死,他永远也没有机会,可是他真的会弑母杀兄吗?他虽然性格懦弱,但也不至于如此狠辣吧! 六皇子司空明睿,虽然年仅十岁,但自幼便展现出过人的天资与聪慧,若给予足够时间成长,必定能成就一番伟业,只可惜他遭人暗害。 七皇子司空明郅与八皇子司空明祥同龄,皆仅有五岁,但七皇子的舅父手握重兵,更是朝堂之上逼迫皇帝严惩明皓的领头人。 司空澈深知,必须迅速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否则后果将难以预料,他眉头紧蹙,陷入深深的沉思…… 突然之间,司空澈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些大臣如此齐心协力,原来,被害的这些人都与这些大臣有所关联,因此,无论楚飞扬如何严查,都无法发现任何异常之处,其实,根本无需有人去联系他们,只要这些皇子离世,再有人在暗中散播谣言,势必引发朝野动荡,此人心机深沉,实在是让人防不胜防。 司空澈越想越觉得心烦意乱,他不知道该相信谁,每一个皇子似乎都有嫌疑,又似乎都没有确凿的证据指向他们,这一场宫廷争斗,究竟是谁在背后操纵着一切? 第187章 云渊受刑 大理寺 罗允墨神色冷冽地命令道:“对上官云渊执行刖刑。” 所谓的刖刑,乃是古代刑法之一,又称为剕刑,是一种极其残忍的酷刑,这种刑罚意味着要砍掉受刑者的左脚、右脚或者双脚,更确切的说就是要割掉犯人的膝盖骨。 上官云渊听到这个判决后,满脸惊愕和绝望,难以置信地看着罗允墨,颤抖着嘴唇说道:“不……你不能这样做!求求你杀了我吧!我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我不服!我要见皇上!” 罗允墨眉头紧皱,语气坚定地回答道:“驸马,不要让本官为难,这件事已经得到了皇上的默许,你还是看开些吧!”说完,他挥手示意两名强壮的衙役将上官云渊拖到公堂中央。 上官云渊双眼通红,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他猛地挣脱了衙役的束缚,企图冲向罗允墨,但却被其他衙役拦住,他大声喊道:“放开我!我要见皇上!” 罗允墨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再次下达命令,“立刻割去他双腿的膝盖骨!” 上官云渊疯狂地挣扎着,试图逃脱衙役的控制,但他的力量远远不及这些训练有素的衙役,他们紧紧按住上官云渊的双腿,不让他动弹分毫。 很快,一名衙役手持锋利的刀子走上前来,一刀割向了上官云渊的左腿膝盖骨,上官云渊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仿佛杀猪一般,紧接着,另一名衙役也迅速割下了他右腿的膝盖骨。 上官云渊的惨叫声回荡在整个公堂上,让人毛骨悚然,他的身体剧烈颤抖着,鲜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然而,上官云渊并没有停止反抗,他仍然拼命挣扎着,试图摆脱衙役们的束缚,最后,上官云渊因疼痛而昏厥过去,倒在了血泊之中。 罗允墨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来人,将驸马送回上官府吧!” 衙役们齐声应道:“是。”看着地上的斑斑血迹,罗允墨心中第一次涌起一股忐忑不安的情绪,他既担心皇上会责怪自己惩罚过重,又害怕宁亲王不满处罚过轻,但愿舅舅的建议能够帮助自己化解这场危机。 羽王别院 欧阳羽正在空地上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凌厉的剑气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冷冽的弧线,闪电和欧阳宁一同向他走来,闪电有些心惊胆战,因为在他的记忆里羽王离开军队以后,再也没有碰过剑,今日之事恐怕不能善了。 欧阳羽突然停下动作,满脸怒意地持剑直逼欧阳宁的咽喉,欧阳宁却没有躲闪,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这让一旁的闪电吓得脸色发白,他连忙冲上前去,挡在了欧阳宁的身前,焦急地喊道:“羽王,不要伤害王爷啊!” 看着闪电舍身相护,欧阳宁心中还是有些感动的,他轻轻摇头,表示自己并无大碍,让闪电放心,闪电这才缓缓退至欧阳宁身后,但眼神始终未曾离开过他,依旧保持着警惕的状态,随时准备保护欧阳宁。 欧阳羽见此情景,脸上的怒色稍稍收敛,却仍未完全消失,他深吸一口气,收起手中的长剑,语气不似以往的温和带着一丝愤怒,“你下去,本王有要事与宁儿单独商谈。” 闪电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转头看向欧阳宁,等待着他的指示,欧阳宁则是一脸淡然,“无妨,你先下去,好好保护祥明。” 得到欧阳宁的许可,闪电向两人行了一礼,转身离去,然而,他的步伐明显带着犹豫,似乎并不想离开太远。 待闪电走后,欧阳羽突然将手中的剑用力一掷,锋利的剑尖直朝欧阳宁的耳朵飞去,欧阳宁面色不改,依旧稳如泰山般站立原地,丝毫没有退缩之意,那把剑并未击中他,但削掉了他的一缕青丝后,深深插进了他身后的木桩之中。 欧阳羽本来满腹质疑的话语,但当看到欧阳宁出现在眼前时,他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瞪大了眼睛,紧盯着欧阳宁,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满。 欧阳宁似乎察觉到了欧阳羽的愤怒情绪,他平静地开口说道:“皇叔今日召唤侄儿前来,不知有何要事相商?” 欧阳羽迟疑片刻后,终于忍不住质问,“祥明之事,他的真实身份你早已心知肚明,为何却一直隐瞒于本王?”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恼怒和不解。 欧阳宁面对欧阳羽的质问淡定自若,“他从前的身份对我来说不重要,我只需要知道现在他是我的儿子就足够了。” 欧阳羽激动得满脸涨红,双手紧紧地抓住欧阳宁的衣襟,声音颤抖道:“宁儿,你是不是疯了?如果你收养祥明这件事泄露出去,那可是通敌叛国之罪啊!皇兄一直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将你置于死地,如果让他抓到这个把柄,本王也难以保住你的性命啊!” 欧阳宁却一脸平静,轻轻推开欧阳羽的手,目光坚定而决然,“皇叔,我并不害怕,即便我一直小心翼翼,按照规矩行事,皇兄也从未放过我,这些年,我辛辛苦苦镇守边疆,可换来的却是没完没了的暗杀和下毒,这种日子我真的受够了,而且,紫恒国的律法中并没有规定不能收养邻国的皇子吧?” 欧阳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欧阳宁,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他意识到,欧阳宁这句话似乎别有用意,但一时之间又猜不透他真正的想法,“宁儿,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 欧阳宁突然抬起头,一脸认真地看着欧阳羽,用一种半开玩笑的口吻问道:“皇叔,如果有一天我和紫恒国站在了对立的局面,你会选择哪一个呢?” 欧阳羽被这个问题问得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皱起眉头,眼神闪烁不定,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一会儿,他试图转移话题,“宁儿,你从小就跟随着本王长大,本王对你非常了解,你绝不会无缘无故收留祥明,你一定是想从他身上得到些什么,告诉本王,你究竟想要什么?” 欧阳宁的语气变得有些生硬,因为他已经知道欧阳羽的选择了,这也是为什么,他无法和欧阳羽完全交心的原因,他直勾勾地盯着欧阳羽,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和决绝,“皇叔,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我,没错,若不是因为有你庇护,我可能早就死了很多次,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对祥明没有任何的利用之心,他只是我和萱儿的孩子,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欧阳羽听到上官萱的名字,心中一震,仿佛明白了什么,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欧阳宁,喃喃自语道:“难道……难道你收留祥明是为了那个丫头?” 欧阳宁这次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沉默不语,这相当于默认了欧阳羽的猜测。 欧阳羽见状,顿时气得口不择言,咬牙切齿地骂道:“真是个蠢货!你再这么下去,迟早会被那丫头毁掉一切!” 欧阳宁皱着眉头,满脸不悦,语气也不似以往那般柔和,“皇叔,我非常清楚你的担忧,你担心的并不是我会被萱儿毁掉,而是害怕整个紫恒国会因为她而走向毁灭,对吗?” 欧阳羽气得脸色铁青,颤抖着手指指向欧阳宁,怒不可遏地吼道:“你……你竟敢如此胡言乱语!本王怎么可能不关心你?” 欧阳宁的声音充满了自嘲:“皇叔,正如你所说,我是在你身边长大的,对你也颇为了解,你确实在乎我,这点我心知肚明,但与紫恒国相较而言,我又算得上什么呢?” 欧阳羽被欧阳宁这番话气得浑身发抖,扬起手便要扇他一耳光,但最终还是在半空停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无奈地叹息道:“罢了,看来宁儿真的已经长大成人,有了属于自己的想法和主张。” 欧阳宁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歉意,他并不希望这样对待欧阳羽,沉默片刻后,他终于鼓起勇气问道:“皇叔,今天我斗胆想问您一个问题,您是否曾经考虑过,为了萱儿的娘亲,放弃您曾经所拥有的一切?” 欧阳羽的脸上仿若被一道无形的利刃划过,显露出深深的痛苦与无奈,他声音低沉地说道:“逝者已矣,又何必再提此事,是那丫头想知道。” 欧阳宁从欧阳羽的反应中,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了答案,或许是因为皇叔对那人不够在乎吧,所以才无法坚定决心,于是,他神情庄重地向欧阳羽表明,“皇叔,您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做出危害紫恒国的事情,但萱儿对我来说太重要了,她已经深深扎根在我的生命中,成为了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欧阳羽的目光游离着望向远方,那里面满是复杂的情愫,“宁儿,如果有一天丫头离开了你,你会怎样呢?” 欧阳宁一想到这个可能,心中便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般痛苦,他缓缓说道:“我不知道,但哪怕我要走遍天涯海角,上天入地去寻找她,我也一定会找到她,无论以后会遭遇什么,我都永远不会放开萱儿的手。” 欧阳羽又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宁儿,有的时候,不是两情相悦就能在一起的,若因某些因素丫头不得已主动离开了你,本王想知道你还能否活下去?” 欧阳宁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过了许久,他才用坚定而低沉的声音回答,“我想若真有那么一天,生与死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就算我还能活着,恐怕也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没有任何意义和希望,这个答案皇叔可还满意?” 欧阳羽被欧阳宁的真诚所打动,他仿佛看到了十几年前那个为爱痴狂、奋不顾身的自己,但宁儿比过去的自己要勇敢得多,他当时正值意气风发之际,又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子,还是个奸细,放弃大好前程。 欧阳羽感慨地说道:“罢了,或许是本王老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欧阳宁对着欧阳羽深深鞠了一躬,满含感激地说道:“侄儿多谢皇叔体谅,您才三十多岁,哪里老了,若您有所顾虑,我现在就把祥明抱回去。” 欧阳羽略带责备地说道:“宁儿,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本王就不想再多说什么了,至于祥明,是丫头不放心本王吗?” 欧阳宁并没有隐瞒,“不止是她,其实我也不放心。” 欧阳羽笑了几声,那笑声中带着几分尴尬与无奈,“宁儿,看来过去这十几年我们都不太了解对方,你放心,祥明只是个孩子,本王不会为难他,但你们要是实在不放心,就把他抱回去。” 欧阳宁犹豫了一下,“皇叔,我去见见祥明,让他自己选择?” 欧阳羽原以为欧阳宁会毫不犹豫地替叶祥明做出决定,但听到这句话时,不禁感到有些意外,他微微眯起眼睛,审视着欧阳宁片刻后,缓缓点头,“那你去吧!” 欧阳宁躬身行礼,然后转身离开房间,留下欧阳羽一人坐在椅子上,眼神深邃而复杂。 欧阳宁来到叶祥明的房前,轻轻抬手敲响房门,屋内传来叶祥明低沉的声音,“进来。” 欧阳宁推开门,踏入房间内,目光落在叶祥明身上,只见他面容憔悴,神色黯淡无光,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气一般,欧阳宁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他原本打算让萱儿找个合适的机会,告知叶祥明关于杀害他母亲的真凶一事,但此刻却改变了主意,或许由他亲自告诉叶祥明更为合适,这样一来,萱儿也不必看到祥明痛苦的模样。 欧阳宁心中已经做了决定,“祥明你这几天过的如何?” 叶祥明见到来人竟是欧阳宁,不禁一怔,随即迅速站起身来,他努力压制住内心的委屈和不甘,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语气故作平静,“有劳爹爹挂怀,我……我很好。”然而,他颤抖的声音却无法掩饰其真实情感。 欧阳宁看着叶祥明的样子,一眼便看出来他过得并不好,于是安慰道:“祥明,你是本王的儿子。” 叶祥明十分聪明,他听懂了欧阳宁的意思,“爹爹,我过得不好,心里很难受,我想为母妃报仇,但我年纪尚小,无法为她报仇雪恨,我真的好恨青云国的那些人,还有那个杀死母妃的恶徒!我甚至恨我的父皇。” 欧阳宁心疼地将叶祥明紧紧抱在怀中,他明白叶祥明能够说出这些话,说明他已经对青云国的局势有所了解,并做出了自己的判断,“祥明,其实我本来打算过一段时间再告诉你,究竟谁才是杀害你母亲的真正凶手,但是现在看来,也许提前告知你会更好一些......” 叶祥明还是第一次打断了欧阳宁的话,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爹爹,难道杀害我母亲的人不是司空明杰吗?难道另有其人?” 欧阳宁早就料到叶祥明会这么问,他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不是司空明杰,是司空明琅。” 叶祥明听见了让他意外的名字,似乎难以置信,“怎么会是大哥,爹爹,这……。” 叶祥明恨想问是不是弄错了,可他心里清楚,欧阳宁既然能如此笃定必然是有证据的,可为何,他从来都没有和大哥交恶过? 有些话欧阳宁本来不想告诉叶祥明,因为他觉得这些事情对叶祥明来说可能过于沉重和复杂,但如果不说出来,叶祥明就无法真正了解到自己所面临的局势和敌人,也无法迅速地成长起来,于是,欧阳宁深吸一口气,“祥明,实际上逼迫你离开青云国并陷害司空明皓的人,表面上看起来是司空明杰,但背后真正策划这一切的人却是司空明琅。” 听到这个消息,叶祥明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他瞪大了眼睛,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喃喃自语道:“为什么?我的母妃只是一个宫女出身,我也没有得到父皇的宠爱,而且我的天资并不出众,我实在想不通,大哥为什么要加害于我呢?”他的声音充满了困惑和痛苦,似乎对这个世界充满了疑问。 欧阳宁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把事情却看得很透彻,“就是因为这些原因,即便你出事也不会有人追究,你的母妃也很好拿捏,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份,你是青云国皇子,就够了!你要是死在紫恒国,那两国之间恐怕再无宁日,无论你受不受宠,你都是青云国的皇子。” 叶祥明听了欧阳宁的分析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他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但却因为出生于皇室而陷入了困境,这让他感到无比的无奈和悲哀。 欧阳宁轻轻拍打着叶祥明的肩膀,打断了他的思绪,叶祥明感受到了欧阳宁的关心和支持,他意识到即使身处帝王之家,也并非所有人都是冷酷无情的,至少,爹爹对他是真诚的。 叶祥明努力收敛心神,向欧阳宁请教道:“爹爹,您觉得我日后应该怎样做呢?” 然而,欧阳宁并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他深知这个问题需要叶祥明自己思考和决定,他只是告诉叶祥明,“无论你将来想要做什么,本王都会永远支持你,如果你日后想要回到青云国,本王也会帮助你。” 听到这番话,叶祥明的眼眶突然湿润起来,泪水不受控制地流淌而下,这些泪水迅速浸湿了欧阳宁胸前的衣襟,面对叶祥明的哭泣,欧阳宁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他只能笨拙地擦着眼泪,“别哭,祥明,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不要哭,一切有本王在。”然而,这样的安慰似乎并没有起到太大作用,叶祥明的泪水反而越流越多。 欧阳宁开始变得手足无措起来,他不断重复着:“祥明,你别哭……”但此时的他并不知道如何才能真正安抚叶祥明的情绪。 过了好一会儿,叶祥明终于停止了哭泣,抽噎着对欧阳宁道:“爹爹,对不起,我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欧阳宁却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温柔地安慰道:“没关系,只要你不再哭就好了。” 叶祥明听后渐渐止住了泪水,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他抬起头看着欧阳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轻声问道:“爹爹,你今天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跟我交代呢?” 欧阳宁微微皱起眉头,似乎有些犹豫不决,叶祥明见状,从欧阳宁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坚定地说道:“爹爹,你不必担心我会受不了打击,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的了,所以请你有话直说吧!” 听到这番话,欧阳宁不禁感到一阵心痛,他心疼这个年仅五岁的孩子竟要承受如此之重的压力,沉默片刻后,他缓缓开口,“皇叔,发现你的真实身份了?”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狠狠地击中了叶祥明的心,他瞪大双眼,身体僵硬得无法动弹,仿佛被定在了原地,他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是因为自己的身世问题,过了半晌,他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问:“那羽王爷爷……所以爹爹,你是来接我回去的吗?” 原本,叶祥明想问欧阳羽打算如何处置他,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害怕听到答案,更害怕从此与欧阳羽断绝来往,毕竟,他现在已经知道自己是别国的皇子,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麻烦。 第188章 祥明留下 羽王别院 叶祥明的情绪明显低落了下来,欧阳宁看到他这个样子,有些不知所措,他不太擅长安慰别人,只能轻声说道:“祥明,如果你想跟本王一起回去,那么本王现在就可以带你走,但如果你想要留下来,本王会跟皇叔说的。” 听到这句话,叶祥明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欧阳宁,眼中闪烁着泪花,“羽王爷爷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我还能留在这里吗?” 欧阳宁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叶祥明的头发,温和地回答道:“在来之前,本王已经与皇叔商量过此事,皇叔表示同意,但是本王认为,你作为一个男子汉,自己的事情应该由自己来决定,即使本王是你的父亲,也不应该代替你来做决定。” 叶祥明心中涌起一股感动之情,他深刻感受到了欧阳宁对他的尊重和爱护,他明白,羽王爷爷能够接纳他,完全是因为他有这样一个好爹爹,看来,上天对他还是公平的,赐予了他如此出色的爹爹。 于是,他坚定地说:“我想留在羽王爷爷这里,我希望能向羽王爷爷学习武艺和兵法,只是不知道,羽王爷爷以后是否还愿意教我呢?” 欧阳宁看着叶祥明,心里十分清楚他的想法,同时也理解为什么他选择不向自己请教,毕竟,他虽然有能力,但并没有太多时间,“会的,你先去洗个脸吧,之后本王再带你去见皇叔。” 叶祥明听后,脸上立刻露出欣喜若狂的神情,兴奋地跑开了,没过多久,他就快速返回,一脸期待地站在欧阳宁面前,并主动伸出小手牵住他的手,“爹爹,那我们走吧!” 来到客厅,欧阳宁发现欧阳羽正独自一人悠闲地坐在那里,似乎正在品味着一杯香茗,又好像是在等待他们的到来。 欧阳宁牵着叶祥明走进来,尽管之前已经向叶祥明解释过,但面对欧阳羽时,他还是难免感到有些紧张。 欧阳羽一眼就察觉到了叶祥明的拘束,轻声呼唤道:“祥明,到这边来。” 叶祥明并没有像以前那样迫不及待地扑进欧阳羽的怀抱,而是看了一眼欧阳宁。 欧阳宁微微点头示意后,叶祥明这才慢悠悠地走了过来,轻声喊道:“羽王爷爷。” 欧阳羽和往常一样将叶祥明抱到自己的腿上坐下,然后温柔地问道:“你和宁儿谈得怎么样?” 叶祥明的身体突然紧绷起来,他紧紧咬着嘴唇,过了一会儿才鼓足勇气,“羽王爷爷,我……我想留下来,但希望您以后有时间能教教我武艺和兵法,可以吗?”说完,他满脸期待地看着欧阳羽。 然而,欧阳羽并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叶祥明,叶祥明顿时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全身,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 欧阳宁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开口说道:“皇叔,您就别再吓唬祥明了!” 欧阳羽微微一笑,其实他只是想借此机会观察一下叶祥明的胆量和心理素质,见目的已经达到,他便不再逗弄叶祥明,认真地回答道:“当然可以,本王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只要你想学,本王自会倾囊相授。” 叶祥明松了一口气,欧阳宁看事情解决了便想告辞,“皇叔,既然如此,那就让祥明留在您身边,等他想我们的时候,我们再来接他回去。” 欧阳羽应了一声,欧阳宁以一种特别谦卑的态度向欧阳羽道歉,“皇叔对不起,刚才是我……” 欧阳羽打断了欧阳宁的话,“宁儿,你我叔侄之间不必如此,本王可以理解,从今以后紫恒国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本王日后只想含饴弄孙,宁儿,你可明白本王的意思?” 欧阳宁感受到了这份责任的重大,但他也别无选择,郑重说道:“侄儿明白,还请皇叔照顾好祥明和您自己的身体。” 欧阳羽脸上挂着欣慰的笑容:“你不用记挂本王,你赶紧回去陪丫头吧!是不是早就想走了?” 欧阳宁淡笑不语,他向欧阳羽和叶祥明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羽王别院。 欧阳羽将怀里的叶祥明放了下来,“从今天开始,本王就要给你布置功课了?到时候可不要嫌累啊?” 叶祥明一脸认真地向欧阳羽行了一个礼,“多谢羽王爷爷肯教导,我一定会努力的!” 欧阳羽微微一笑,摸了摸叶祥明的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心中暗想这孩子果然与众不同,接着他对叶祥明道:“那你现在就去练武场,把本王那日教给你的剑法先温习一下。” 叶祥明应了一声后,转身离去,欧阳羽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宁亲王府内 欧阳逸以为欧阳宁在王府,直接来到了欧阳宁的卧房,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正当他感到疑惑时,突然听到了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于是他走出房门,看到了李管家正指挥着一群工匠在院子里忙碌。 欧阳逸走到李管家面前,不解地问道:“李伯,这些人在这里做什么?” 李管家抬头看向欧阳逸,恭敬地回答道:“逸郡王,王爷让工匠们来修缮房屋呢。” 欧阳逸皱起眉头,喃喃自语道:“奇怪,怎么突然要修缮房屋?” 李管家笑了笑,解释道:“王爷说最近王府有些陈旧,需要重新装修一番。” 李管家将欧阳逸领到一边,“这个时辰王爷应该在书房,王爷下令用暖玉铺地。” 欧阳逸心中非常疑惑,“六哥不是个贪图享乐的人,怎能会突然用暖玉铺地?” 李管家低着头也不言语,欧阳逸嘴角噙着一抹说不清的笑意,“是因为上官姑娘。” 李管家由衷的夸了一句,“逸郡王英明。” 欧阳逸看着那些暖玉都有些眼馋了,“上官姑娘似乎对六哥很重要。” 李管家点了点头,“是啊,王爷对上官姑娘可真是上心。” 欧阳逸挥了挥手,漫不经心地说道:“那你忙吧,本王自己去书房找六哥就好。”说完,他便转身朝着书房走去。 李管家恭敬地向欧阳逸行了一个礼,然后目送他离开,当欧阳逸走到书房门口时,两名侍卫拦住了他的去路,神情严肃。 欧阳逸见状,非常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对侍卫说道:“进去告诉六哥一声,本王来了。” 门口的侍卫对视一眼,其中一人说道:“王爷不在,逸郡王要么去客厅等候,要么请回。” 欧阳逸正在犹豫要不要等时,突然听到书房内传来一声喷嚏声,他脸色一沉,瞪着门口的侍卫,不悦地问道:“你们不是说六哥不在吗?那书房里的是谁?” 两名侍卫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回答,“上官姑娘在里面。” 欧阳逸指着他们两个,生气地说道:“你们真行啊!进去通报,本王要见上官姑娘。” 门口的侍卫对视一眼,然后站在外面喊道:“上官姑娘,逸郡王来了,想要见您。” 上官萱听到声音后,神色有些慌张,她匆忙地将地狱门的密信都收了起来,整理好衣服和头发,“让他进来吧!” 门口的侍卫主动地打开房门,请欧阳逸进去,“逸郡王,您请进。” 欧阳逸直接走进书房,上官萱站起身来,微笑着看着他,“小七,你找欧阳宁有什么事吗?” 欧阳逸害怕外面的人听见,“上官姑娘让外面的侍卫回避一下,我有话想和你单独说。” 上官萱若有所思,“你们把门关上,然后退下,没有我的命令别回来。” 门口的侍卫丝毫没有犹豫立刻异口同声的道,“属下遵命。” 上官萱听见他们走远以后便开口,“你是来找我的还是来找欧阳宁的?” 欧阳逸一脸的忧愁,“我是来找六哥的,六哥去哪里了?” 上官萱整理了一下书案上的东西,“羽王找他有事,你遇到什么困难了,跟我说说或许我可以帮你。” 欧阳逸隐隐觉得求上官萱比欧阳宁效果会更好,“小嫂子,你可能不知道,父皇将上官云渊受伤的事情交给大理寺少卿高明彻查,由我协查,可我哪里是查案的料,我想找六哥帮忙。” 上官萱这才想起来这件事情,“欧阳宁会帮你的,你在这里等等,他应该也快回来了,你喝点什么,我让人给你准备?” 欧阳逸拒绝了,“谢谢小嫂子,但我实在是没心情,小嫂子,我真羡慕你,我还从来都没有看见六哥对谁这么好过。” 上官萱觉得欧阳逸恐怕是受了什么刺激,“你何出此言?” 欧阳逸坐在椅子上,“刚才我见过李伯,他正在装修六哥的卧房,我了解六哥,他从来都不会是一个会享受的人,竟然下令用暖玉铺地真是够奢侈的,一定是为了嫂子你吧!” 上官萱觉得很幸福,“小七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欧阳逸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不属于他的忧愁,“六哥从小很开朗,但是他母妃死了以后,他变的沉默寡言,但是自从你出现以后,我发现六哥变了,他的话多了起来,甚至连面具都摘了下来,他脸上也有了表情,不在像从前那样冰冷,小嫂子对不起,那日在上官府我不该和你动手,我知道父皇是故意激怒我的,曾经我很嫉妒你,我认为是你抢走了六哥,所以我才会那么冲动,可现在我才知道,你是唯一可以带给六哥幸福与快乐的人,我很在乎六哥,所以我希望小嫂子不要辜负六哥的情意!” 上官萱莞尔一笑,“我没怪你,我会珍惜的,小七,今天你好像有点多愁善感,和你平时大大咧咧的形象有些不符。” 欧阳逸自嘲的道,“这么多年我也装累了,在小嫂子面前,我不想伪装。” 上官萱随口一问,“皇室子弟是不是都喜欢把自己保护起来?” 欧阳逸叹了口气,“都是为了生存,稍有不慎,我们就都会死无葬身之地,帝王之家最不该有的就是情,父皇为何非要置六哥于死地,我心里很清楚,父皇就是怕六哥想要争夺皇位,可六哥并无异心,小嫂子你说这多么可笑,六哥为了紫恒国付出了那么多,但父皇却在背后搞小动作,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出生在普通百姓家,兄弟阋墙,骨肉相残,人世间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此!” 上官萱无法体会欧阳逸所说的那种痛苦,“小七,你放心,我和欧阳宁会保护你的。” 欧阳逸流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六哥,曾经是我唯一的温暖,现在好了又有小嫂子疼我。” 上官萱和欧阳逸又闲聊了很久,欧阳宁从外面回来直接走向书房,但他在门口并没有看见侍卫,他心中有些疑惑,他仔细感受一下房间里有两个人,一个是萱儿另一个是七弟,他来做什么? 欧阳宁犹豫了一下直接推门而入,把欧阳逸吓了一跳,“六哥你回来了?” 上官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欧阳宁走了过去语气特别的柔和,“萱儿。” 上官萱站了起来,“小七找你有事,你们谈,我先出去。” 欧阳宁拽着上官萱的手,“我没把祥明带回来你生气了?” 上官萱看了一眼欧阳逸,“没有,我相信你,既然你把他留下了,那自然有你的道理,我只是觉得你们兄弟间谈话,我在或许不太方便。” 欧阳逸马上表态,“没什么不方便的,我们都是一家人对吧,六哥。” 欧阳宁难得的夸了一次欧阳逸,“你说的对一家人,七弟你找本王干什么?” 欧阳逸特别的委屈,“六哥,你这么快就把我的事情忘了,上官云渊的事情,今天父皇把我宣进宫特意询问我。” 欧阳宁若有所思,“放心这件事情本王会尽快给你个答复,你回去吧!” 欧阳逸和上官萱打了个招呼便走了,欧阳宁走到书案前,“萱儿,我已经和皇叔谈过,你放心祥明不会有事的。” 上官萱斜躺在榻上向欧阳宁招手,“你过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欧阳宁刚坐下便立刻起来,走到上官萱的身边,“想和我说什么?” 上官萱很突然的拽着欧阳宁的衣襟,“祥明的事情让你费心了。” 欧阳宁觉得今天从他一回房间萱儿就有些不正常,难道七弟和萱儿说了什么,“说什么呢?祥明不是咱们的儿子嘛,萱儿你今天怎么了?” 上官萱扑到欧阳宁的怀里,“没什么,只是小七和我说了一些你小时候的事情,我觉得你对我太好了,好的让我害怕。” 欧阳宁终于明白上官萱为何如此反常了,“别怕,我不会离开你的,还有我已经告诉他是司空明琅杀了他母亲,你日后不必再提此事。” 上官萱并没有言语,因为谁又能保证以后的事情呢?她现在只想遵从自己内心的想法,她明白欧阳宁的心意,只是她没想到欧阳宁竟然如此细心,此生遇见他,夫复何求。 第189章 共享情报 邙山脚下 司空明皓茫然地走在路上,心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内心深处有一种深深的自责和愧疚,曾经,他一心想要离开山上,追求自由和刺激的生活,但现在他才明白,师父一直以来都是正确的。 尽管青云国的人并不是他亲手所杀,但他无法摆脱那种“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沉重负罪感,这种感觉让他痛苦不堪,仿佛压在心头的一块巨石。 一旁的萧瑟看着司空明皓,心急如焚,他深知司空明皓此刻情绪低落的原因,心中默默为他担心,于是,他偷偷地给司空明皓卜了一卦,卦象显示,虽有惊险,但最终会安然无恙,这让萧瑟稍稍松了口气,但他发现,能够帮助司空明皓摆脱困境的贵人并非师父,而是另有他人,看来,他们只能等待时机,静观其变。 大理寺内 高明正焦急地翻阅着案件资料,自接到欧阳瑾的圣旨后,他便马不停蹄地投入到查案工作中,然而,经过一番努力,他依然毫无头绪,原本,遇到难以解决的问题时,他可以与哥高远商量对策,但不久前,高远辞去官职回到家乡,使得高明失去了一个可靠的参谋,如今,他独自一人面对难题,感到无比苦恼。 高明坐在书案前,眉头紧锁,陷入沉思,他意识到自己的能力有限,无法独自应对这个复杂的局面,此时,他的心中渐渐萌生出退隐之意,但他又不甘于放弃,毕竟他好不容易才熬到正四品的官职。 大理坪事孙义方站了出来,为高明排忧解难,“大人,驸马遇刺一案皇上虽然交给你主审,但不是还让逸郡王协查吗?” 高明听到这话,立刻皱起眉头,他深知逸郡王的为人,心中有些不悦地说道:“哼,他除了吃喝玩乐在行,其他的恐怕都不行,你还指望他查案,那还不如指望凶手自己投案。” 孙义方并没有因为高明的话而生气,反而微微一笑,耐心地解释道:“大人,卑职自然知道逸郡王没有查案的能力,但是别人有啊!” 高明听后,眼睛一亮,似乎明白了孙义方的意思,他拍了拍额头,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你说得对,义方还是你聪明。” 接着,高明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景色,沉思片刻后,“这样吧,派人去和逸郡王打个招呼,告诉他这次他查到的事情只要和我共享情报,以后逸郡王若有吩咐,我一定听从。” 孙义方心里清楚,高明哪里是想要听逸郡王吩咐,分明就是想抱宁亲王的大腿,他心中冷笑一声,脸上却不动声色地说道:“好,大人,那不如卑职亲自去,您看如何?” 高明笑了,他知道孙义方也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便点头道:“也好,此事你尽快办,免得夜长梦多。” 孙义方应了一声,心中也有些担忧,毕竟这件事情涉及到两位王爷,如果处理不好,可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但他还是坚定地点头道:“卑职明白。”然后转身离去。 高明看着孙义方离开的背影,心中暗暗想道:“希望这个办法能够顺利解决问题,不然这案子可就难办了……” 郊外 韩丽丽躺在马车上,浑身酸软,说不出的感觉,她既欢愉又有些受不住,她看着身边躺着的欧阳靖,心里有自己的盘算,她娇羞的看着自己的下体,欧阳靖的阳物还在里面,他还真是说到做到! 韩丽丽动了一下身体,欧阳靖便醒了,声音嘶哑,“怎么又想了?” 韩丽丽没想到欧阳靖一开口就是这个,欧阳靖这几天的表现和曾经自己见过的他简直是判若两人,不过韩丽丽并不在意欧阳靖是什么样的,只要欧阳靖能给她想要的生活就可以了。 韩丽丽主动攀上欧阳靖的肩,“是想靖王爷了?” 欧阳靖非常满意韩丽丽的表现,欧阳靖翻身将韩丽丽压在身下,“那本王就满足你。”说完便动了起来,韩丽丽已经不像前几次那般克制,她现在在欧阳靖的调教下,越来越放荡,也越来越得欧阳靖的喜欢。 宁亲王府 书房里,欧阳宁坐在书桌前处理着军务,上官萱则悠闲地斜躺在榻上,她轻轻翻弄着手中的书页,目光却时不时落在欧阳宁身上。 上官萱突然开口:“你打算怎么帮小七?”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带着一丝好奇和期待。 欧阳宁停下手中的动作,嘴角微微扬起一抹莫名的弧度,“这件事情狂风应该已经办得差不多了。”他的语气自信而沉稳,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上官萱狐疑地看着他,眉头微皱,“你什么时候让他去的,我怎么不知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欧阳宁的怀疑,但更多的是一种好奇。 欧阳宁抬起头,目光温柔地看着上官萱,“在上次狂风来汇报的时候,我就知道欧阳瑾一定会查下去的,所以提前让狂风做好准备,不过,这些都是小事,就不用你费心了!”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上官萱的关心和爱护。 上官萱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温暖的感觉,她微笑着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我明白了,你真细心,总是能想到很多细节。” 欧阳宁微微一笑,“这点小事算什么,只要能让你安心,我愿意付出更多的努力。”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情和爱意,让上官萱感到无比幸福。 欧阳宁再次低头继续处理军务,而上官萱则静静地看着他,心中充满了感慨,她觉得自己很幸运能够遇到这样一个细心、体贴又值得信赖的男人。 过了一会儿,欧阳宁对外喊道:“来人。” 门被推开,骤雨从外面走了进来,恭敬地问道:“王爷有何吩咐?” 欧阳宁放下笔,站起身来,“让狂风过来一趟,本王有事找他。” 骤雨应了一声,转身离去,“属下这就去办。” 上官萱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喊了一声:“等等,你别忘了去接吴越来王府。” 骤雨脸上露出一丝愧疚之色,用手挠着头说道:“萱主子您要是不提,属下还真忘了。” 上官萱看着他,调侃地笑了起来,“你该不会连他的地址都忘了吧!” 骤雨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这个属下没忘,您放心,一会儿属下通知完狂风,就将他带回来。” 上官萱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然后骤雨给他们行了礼后便退出了房间,欧阳宁继续专注地处理着事情,而上官萱则将地狱门的密信拿了出来,“这些我已经处理好了。” 欧阳宁看了她一眼,一把将上官萱搂在怀里,“辛苦了,一会儿等我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带你出去逛逛。” 上官萱思考了片刻,轻声回答:“今天我不想出去,你陪我在府里逛逛就行。” 欧阳宁眼中闪过一丝宠溺的神色,语气柔和地回应,“好,那你等我一会儿。” 上官萱起了调皮的心思,她伸出手在欧阳宁的身上四处乱摸,欧阳宁明显有些受不了,身体都紧绷了起来,“萱儿别闹,你先去榻上躺会儿。” 上官萱不但不听,还故意亲了欧阳宁的脸颊一下,然后一脸得意地看着他,“我要是不去呢?” 欧阳宁身上的温度变得越来越炙热,眼里满满的都是情欲,声音也低沉了下来,“萱儿你确定不过去?” 上官萱感受到欧阳宁的变化后,立刻从他怀里跳了出来,“不和你玩了,我去那边看书。” 欧阳宁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每次都是撩完就跑,无奈地叹了口气,“萱儿,你又调皮,真是拿你没办法。” 上官萱走到书架前,翻找着书籍,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再过几天就是选秀的日子,到时我也想进宫去看看。” 欧阳宁对这个要求并不觉得意外,笑着点了点头,“好啊,到时候我带你去看热闹,顺便把上官幻玉的问题一并解决。” 上官萱没有心思看书,好奇地问道:“你已经想好办法让欧阳麟娶上官幻玉了吗?” 欧阳宁一边处理着手中的军务,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着上官萱的问题,“这件事情不用我管,唐丰会出面的,你我只要静待结果就好。” 上官萱听后微微颔首,表示理解,她知道欧阳宁做事向来有分寸,既然他这么说,那一定有他的道理,“好吧,那我就不打扰你了。”说着,她走到一旁坐下,拿起一本书静静地翻阅起来。 欧阳宁淡淡的应了一声,继续专注地处理着手中的事务,而上官萱则安静地坐在一旁,翻动着手中的书页,房间里一时很安静,只有欧阳宁下笔和上官萱翻书的沙沙声,两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享受着这份宁静与和谐。 上官府 大理寺的人将上官云渊抬回来时,已经将他膝盖的伤口处理过了,“上官大人,我等奉罗大人的命令将驸马送回来。” 上官博微微点了一下头,示意他们可以离开,待大理寺的人离去后,二夫人处变不惊地说道:“老爷先让人把二少爷送回房间。” 上官博似乎并不关心上官云渊的死活,甚至连一眼都没有看他,只是淡淡地回应道:“你看着办吧!”说完,他转身离去。 二夫人命人将上官云渊送回房间后,又赶紧给请了个大夫,得知上官云渊被削去了膝盖骨,二夫人也是胆战心惊,她嘱咐下人一定要好好照顾上官云渊,然后便忧心忡忡地离开了房间。 上官幻洁听说上官云渊回来了,正准备去看他,结果在路上碰到了二夫人,上官幻洁迎上去,“母亲,我正好要去看二哥呢!” 二夫人连忙拉住上官幻洁的手,神色紧张,“别,先跟我回房间,我有话要对你说。” 上官幻洁一脸疑惑,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娘亲如此害怕的模样,她不禁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二夫人身体微微颤抖,脸色苍白如纸,声音带着一丝恐惧,“别问那么多,等回去再跟你细说。” 上官幻洁见娘亲如此严肃,心中越发不安,但还是乖巧地扶着二夫人回到了房间,二夫人进房后,立刻下令让所有的人都回避,房间里顿时只剩下她们母女俩。 上官幻洁给二夫人倒了一杯热茶,轻声唤道:“娘亲……” 二夫人接过茶杯一饮而尽,二夫人紧紧握着上官幻洁的手,眼中满是忧虑与心疼 接着缓缓开口:“上官云渊已经被判处了刖刑,他这一生怕是再也无法行走了,经历了这次事件后,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我们母女俩根本就不是上官幻清的对手!确切地说,应该是宁亲王成了上官幻清的坚实后盾,只要有他在,任何人都无法撼动上官幻清分毫,所以,从今往后,你切不可再去招惹她。” 上官幻洁咬着嘴唇,脸上露出不甘与愤恨的神情,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怨,“娘亲,我不甘心啊!凭什么她上官幻清就能如此得意,而我却要遭受这样的屈辱和不公!” 二夫人轻轻拍了拍上官幻洁的手,无奈地叹了口气,“孩子,这世间本就不公平,我们无法改变别人的命运,只能努力去适应,如今上官云渊已遭此劫难,我不能再让你陷入危险之中,你一定要听娘亲的话,选秀之事至关重要,你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进入宫中,为自己争取更好的未来。” 上官幻洁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她点了点头,“娘亲,我明白,我会听从您的安排,努力在选秀中脱颖而出,只是想到上官幻清,我心中还是有些难受。” 二夫人轻轻抚摸着上官幻洁的脸颊,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孩子,忍一时之辱吧!只要你能在宫中站稳脚跟,将来我们就有机会翻身,为娘相信你,你一定能做到的。” 上官幻洁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娘亲,您放心,我会努力的,我会让那些曾经看不起我们的人都后悔!” 二夫人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好孩子,你能这样想,为娘就放心了,不管未来如何艰难,我们都要一起勇敢面对,你可千万别再去招惹上官幻清。” 上官幻洁嘴角泛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娘亲请放心,我定会安心准备选秀事宜,不再与她为敌。” 二夫人紧紧握住上官幻洁的手,眼神坚定,“幻洁,你且放宽心,娘亲必定竭尽全力,让你成功留在宫中。” 上官幻洁眼中闪过一丝苦涩,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您好好休息,女儿先行告退。” 二夫人点着头,上官幻洁便离开了,她心里清楚她和欧阳宁根本就没有可能,她只能选择进宫选秀,同样是庶女为何上官幻清有那样的好运气,或许还有最后一次机会,欧阳宁也到了成婚的年纪,只是因为他不受皇上宠爱,所以没人提及他的婚事,这次她要不要争取一下,想到此处,她的心里有了一些盘算! 第190章 证据确凿 宁亲王府 狂风站在书房外敲着门,“王爷。” 欧阳宁眼睛都没有抬,“进来。” 狂风一进屋就给欧阳宁和上官萱行礼,“王爷您吩咐的事情,属下已经办妥。” 欧阳宁手里的笔停了一下,抬起头来看着狂风,“证据可齐全,别让人看出破绽。” 狂风从怀里拿出一张供状放到欧阳宁的书案上,“请王爷过目。” 欧阳宁还没来得及看,上官萱就已经从榻上起来走到书桌前,将供状拿了过来,快速地浏览完后,她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看向狂风,“狂风真有你的,这供状怎么拿到的?” 狂风语气平淡地道:“刘强是符子诺的贴身侍卫,他嗜赌成性,属下找人和他打赌,让他输得一塌糊涂,他不仅把房子输给属下了,连孩子也输给了我,属下告诉他只要他帮一个小忙,这些债务就可以一笔勾销,他自然不会拒绝。” 上官萱将供状放下,“狂风看来你也很懂拿捏人心,但仅有它还不足以定符子诺的罪,还有其他的吗?” 狂风点了点头,又拿出一份供词递给上官萱,“请萱主子过目。” 上官萱接了过来打开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仔细阅读后,她惊讶地抬起头,“这是太医院姜堰桥的供状,他和姜堰塘是亲生兄弟,都是太后的心腹,你如何取得他的供状?” 狂风并没有详细说明,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人都有弱点,他也不例外。” 上官萱嘴角噙着一抹说不清的笑意,点点头表示认同,“说得对,那我就不一一询问了,把这些证据交给小七,我相信他该知道怎么做。” 狂风将证据收了起来,回应道:“属下明白。” 欧阳宁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上官萱走到欧阳宁的书案前,轻轻坐下,注视着他,“看来这次符子诺是死罪难逃了?” 然而,欧阳宁却神情不明地摇着头,“那可不一定,国舅符逸尘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符子诺死。” 上官萱皱起眉头,突然想到了什么,“难不成符逸尘也有免死金牌?”她心里暗暗琢磨着,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麻烦了。 欧阳宁立刻否定了上官萱的想法,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他什么都没有,你以为免死金牌是白菜谁都能有?皇叔的免死金牌可是在战场上多次出生入死换来的!” 上官萱的眼神闪过一丝疑惑,不解地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陷害符子诺呢?”她不明白欧阳宁的动机和目的是什么。 欧阳宁神秘一笑,目光闪烁,“萱儿,你再好好想想,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似乎在考验上官萱的智慧和洞察力。 上官萱低头沉思起来,过了一会儿,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如今证据确凿,符子诺肯定逃不过一死,但你这样做,却是让欧阳瑾和太后陷入了两难之境啊!如果欧阳瑾因为太后和国舅的压力而免除了符子诺的死罪,那么他可能就会失去满朝文武对他的信任;可要是欧阳瑾大义灭亲,判了符子诺有罪,那么太后和国舅跟他之间也必定会产生隔阂,不得不说,你这一招真的很高明。” 欧阳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让人难以捉摸的笑容,“萱儿,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其实欧阳瑾并不是太后亲生的。” 听到这句话,上官萱脸上露出了极度惊讶的表情,瞪大了眼睛问道:“什么?这件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欧阳宁紧紧地搂着上官萱,“这件事情,目前除了我之外,或许只有太后本人知晓,其他人都已经被灭口了,当年,太后与莲妃一同怀孕,但太后生下的却是个死胎,于是,她下令将两人的孩子调换过来,莲妃因无法承受这沉重的打击,不久后便跳入莲花池中自尽身亡,实际上,是太后派遣人手暗中杀害了莲妃,萱儿啊,有时候亲眼所见未必就是事实真相,因此你必须用心去体悟。” 上官萱一脸疑惑地问道:“这些事情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呢?那时应该尚未有你吧?” 欧阳宁温柔地抚摸着上官萱的头发,解释着,“地狱门内设有秘密档案库,原本我是打算查询关于我母妃的事宜,岂料意外发现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太后的这件事只是其中之一,然而对于母妃的事情却毫无头绪。” 上官萱静静地依靠在欧阳宁的怀中,安慰道:“别着急,总会找到线索的,看起来,这次你是有意挑起他们母子之间的矛盾。” 欧阳宁掐了一下上官萱的脸蛋,“他们的关系若真的牢不可破,我怎么挑拨也是无用的。” 上官萱从欧阳宁的怀里退了出来,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我明白,看来你还会有后续动作,我期待你的表现。” 欧阳宁听见上官萱这么说他心里很高兴,这说明萱儿对自己的信任更多了一分,他也露出了自信的笑容,“我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上官萱将书桌上的文案推到一边,她直接坐在了书案上,目光专注地看着欧阳宁,似乎要将他看穿一般,欧阳宁见状,心中不禁有些紧张起来,不知道上官萱接下来想要做什么。 对于上官萱的举动,欧阳宁确实丝毫没有责备的意味,但他紧接着就皱起了眉头,上官萱见状,还以为欧阳宁生气了,“你不会这么小气吧!我就是坐了一下你的桌子而已。” 欧阳宁深知上官萱误会了他的意思,于是赶紧解释道:“当然不是,只是现在虽然是夏天,但也快入秋了,天还是有些凉,而且这书案硬,你要是想坐,到我怀里来,既暖和又软。” 上官萱听了欧阳宁的解释后,立马从书案上下来,“那你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处理完啊!” 欧阳宁听出了上官萱语气里的喜悦,“还需要点时间,你想要干什么我现在就可以陪你,至于这些事务等晚上再处理也行,不急,陪你才是最重要的。” 上官萱被欧阳宁的甜言蜜语弄得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用,我先去给你弄点吃的,你先处理着。” 欧阳宁应了一声,而上官萱从房间里出来去厨房的路上,正好碰见雨骤带着吴越参观厨房,厨房的人和骤雨见到上官萱,立刻恭敬地行礼,骤雨有些诧异,问道:“萱主子您怎么亲自来厨房?” 上官萱半开玩笑地说道:“你不是怕把红莲累着吗?所以我只能亲自过来。” 吴越结结巴巴地问:“姑……姑娘,这……这到底是哪里啊?” 上官萱疑惑地看着骤雨,“你没告诉他吗?” 骤雨摇摇头,“没有您的吩咐,属下不敢说。” 上官萱吩咐道:“骤雨,你帮他把东西整理好,再给他安排一个房间,他平常不做糖葫芦的时候,可以在这里休息。” 吴越感激涕零,连忙道谢:“谢……谢谢姑娘!” 上官萱回应道:“不用客气,这里是宁亲王府,从现在开始,你不必再去街上卖糖葫芦了,我想吃的时候会提前告诉你,到了酉时你就可以回家了。” 吴越听着宁亲王府这四个字,吓得差点跪在地上,“这里……这里是宁,宁亲王府?” 上官萱点着头,“嗯,你只需要负责做糖葫芦,没事别到处乱跑就行了。” 吴越赶忙应了一声,“小人明白。” 这时,骤雨走了过来,对上官萱说道:“萱主子,都已经安排好了。” 上官萱点了一下头:“好,那我们走吧!一会儿让红莲把饭菜送到书房去。” 骤雨恭敬的回答道:“属下明白。” 逸郡王府 狂风将手中的证据袋递给了欧阳逸,语气恭敬地说道:“逸郡王,您看看是否还有遗漏之处?” 欧阳逸接过证据袋,逐一仔细检查着里面的物品,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喃喃自语道:“够全的,没想到伤害上官云渊的竟然是符子诺。” 狂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欧阳逸的表情,试探性地问道:“逸郡王对此感到意外吗?” 欧阳逸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将证据袋放在一旁,“一点都不意外,符子诺喜欢倩倩这件事,本王早就心知肚明,他自然不会容忍倩倩嫁给他人,只是没想到他下手如此狠毒,竟然将上官云渊变成了太监,真是有趣!对了,替本王多谢六哥。” 狂风听后,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但也不愿再留在逸郡王府,于是向欧阳逸告辞,“既然如此,那属下便先回府与王爷复命了。” 欧阳逸突然叫住了狂风,“你稍等片刻,帮本王带些东西给小嫂子吧!” 狂风闻言,不禁愣住了,有些疑惑地看着欧阳逸,片刻后才回过神来,回答道:“好。” 没过多久,欧阳逸就抱了一个小盒子回来,“你务必当着六哥的面把这个给小嫂子。” 狂风应道:“好,若无其他吩咐,那我这就回去了。” 说完,狂风转身离开,手中紧紧握着那个沉甸甸的盒子,心中不禁对盒中之物产生了一丝好奇,但他深知自己的身份,并未多言半句。 邙山之上 司空明皓艰难地爬上山顶,满脸疲惫之色,当他看到阳泉道长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急忙扑上前去抱住对方,哽咽着说道:“师父,徒儿好想您啊!” 然而,阳泉道长却没有给予司空明皓丝毫的安慰,反而一脸严肃地责备道:“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司空明皓原本想要向师父诉苦,诉说自己下山后的遭遇,但听到师父的责备后,他顿时不敢再开口,只是低着头默默不语,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眼神坚定地看着阳泉道长,“师父,徒儿不想再下山了,只想留在山上陪伴您,可以吗?” 阳泉道长站在山顶,眉头微皱,神情严肃地说道:“贫道昨日曾夜观星象,见天机异动,知天下将变,此皆因一人之命格,其力足以撼动乾坤,改变命运齿轮。” 司空明皓听闻此言,心中一惊,但仍坚定地问道:“敢问师父,这个人是谁?” 阳泉道长深深地看了一眼司空明皓,缓缓说道:“明皓,命格天成,运数无常,然而,只要心有所向,便可改变自己的命运,你已踏入尘世,再也没有回头之路,你且去吧!” 司空明皓不肯离去,他紧紧抓住阳泉道长的衣袖,眼中满是担忧和不舍,然而,一旁的萧瑟却听懂了师父的箴言,他深知小师弟的命运并非完全无法改变,即使只有一线生机,他也绝不会放弃,“小师弟,我们走吧。” 司空明皓还是有些犹豫,但在萧瑟的坚持下,两人一同下山。 走到山腰时,司空明皓忍不住转身回望山顶的阳泉道长,他看到师父的身影在风中微微颤抖,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忧虑,司空明皓不禁泪流满面,而萧瑟则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 随后,两人来到了山脚,萧瑟突然停下脚步,转头望向山顶,目光坚定,“师父,请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小师弟的。”说完,他拉起司空明皓的手,继续前行。 阳泉道长望着山脚下的两个身影渐行渐远,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低声自语,“但愿你们都能如愿以偿。” 逸郡王府 孙义方从大理寺出来后,马不停蹄地赶往逸郡王的府邸,欧阳逸对孙义方的到来感到十分疑惑,但还是让下人把他带到了客厅,并告诉他自己随后就到。 不久之后,欧阳逸来到了客厅,见到了孙义方,他开门见山地问:“孙大人,找本王有何事?” 孙义方看了一眼周围的下人,欧阳逸心领神会,挥了挥手说道:“你们都退下。”待下人全部离开后,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孙义方深吸一口气,然后将高明的话原原本本地转达给欧阳逸。 欧阳逸听完后,沉默片刻,没有立刻回答,过了一会儿,“这事容本王想想,这样吧,等晚上的时候你再来一趟,你看如何?” 孙义方明白欧阳逸这是要去与欧阳宁谈话,心中暗自感叹:皇室中人果然就没有智商低的,看来这逸郡王也不像表明那样简单,他点点头,表示同意,“好,那臣先行告退。” 欧阳逸微微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了,欧阳逸看着孙义方离去的方向,嘴角禽着一抹说不清的微笑,心里想着:想利用本王,就是不知道高大人看见六哥准备的证据以后,会是什么表情?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不过是句戏言罢了!他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戏谑,这下有好戏看了。 第191章 吴越进府 羽王别院 叶祥明从练武场回来后,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地向客厅走去,每走一步都显得十分艰难,仿佛身体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般,他觉得浑身无力,手臂和腿部的肌肉酸痛难忍,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终于走到客厅门口时,他看到欧阳羽正抱着莫文喜,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叶祥明看着他们温馨的画面,心里不禁感到一丝温暖,但同时又有一种说不出的疲惫感涌上心头。 叶祥明慢慢地走进客厅,“羽王爷爷……”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 欧阳羽听到他的呼唤,拍着莫文喜的手停了一下,然后转过头来看着叶祥明,“练完了吗?本王已经命人准备好了饭菜,马上就可以开饭了。” 叶祥明点了点头,“嗯,谢谢爷爷。”说完,他便坐在椅子上,轻轻地揉着发酸的胳膊,试图缓解一下疲劳。 这时,孙伟迅速地将饭菜端到餐桌上,摆放整齐,欧阳羽微笑着对叶祥明说:“快吃饭吧!” 随后,欧阳羽将莫文喜交给了孙伟,并吩咐道:“把他交给奶娘,让她照顾好。” 孙伟接过莫文喜,恭敬地回答道:“是,王爷。”接着,他转身离开了客厅。 欧阳羽拿起筷子,开始为叶祥明夹菜,“多吃点,这样才能长得强壮,等会儿还想练武吗?” 叶祥明摇了摇头,晃着肩膀,“我有点累,今天不想再练武了,我想去看看书。” 欧阳羽并不知道平时叶祥明都看什么便出言询问,“那你平时喜欢看什么类型的书呢?本王书房里有很多书籍,可以供你阅读。” 叶祥明毫无保留地回答,“我最近在读兵法,这是爹爹送给我的。” 欧阳羽沉思片刻后,“祥明,这些兵书你能看懂吗?如果你有不理解的地方,本王可以指导你。” 叶祥明欣喜若狂,立刻回应道:“有些地方确实不太明白,但爹爹太忙了,没有时间教我,谢谢羽王爷爷。” 欧阳羽和叶祥明共进午餐后,叶祥明主动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阅读书籍,而欧阳羽则独自一人留在书房里,似乎陷入了深思之中。 宁亲王府内 红莲小心翼翼地将饭菜端进上官萱的房间,然后退到一旁伺候,待欧阳宁和上官萱用餐完毕,红莲正准备收拾餐具时,上官萱突然开口问道:“你认为骤雨如何?” 红莲惊讶得几乎失手打破饭碗,结结巴巴地回答,“小……小姐,您为何这样问呢?” 上官萱对红莲如此巨大的反应感到困惑不解,她轻轻摇头表示疑惑,“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顺口问问罢了,如果你不想回答,可以先退下。” 红莲端着东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房间,上官萱有些疑惑,她皱起眉头问道:“你说这红莲明明是喜欢骤雨的,为何刚才那么紧张?” 欧阳宁停下手中的笔,抬起头看着上官萱,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因为她担心骤雨会受到伤害,感情这种事情有时候很难说得清楚,我们最好还是不要过多干涉,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上官萱看着欧阳宁,感觉他似乎有些多愁善感,于是好奇地问:“羽王和你说了些什么吗?怎么让你如此感慨呢?” 欧阳宁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只是一些家常话罢了,不过,这些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不用担心。”说着,他将桌上的文件整理好。 上官萱知道欧阳宁这是不想说,她自然也不会逼问他,于是转移话题,“我想吃糖葫芦。” 欧阳宁闻言走到上官萱的身边,宠溺地笑道:“小馋猫,不是刚吃完饭吗?” 上官萱晃着欧阳宁的胳膊和他撒娇,“我就是想吃,你陪我去厨房好不好?” 欧阳宁无奈地笑了笑,站起身来,很自然地牵着上官萱的手,“真是拿你没办法。” 两人手牵着手,一路上遇见不少的下人,然而,王府的下人对于这种情况似乎早已习以为常,他们只是给欧阳宁行礼后便悄然离开了。 来到厨房,上官萱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露出半开玩笑的模样,“你从前是不是从来都没有来过厨房?” 欧阳宁不知上官萱又在打什么主意,但还是如实地点了点头,“嗯,怎么了?” 上官萱紧紧地搂住欧阳宁的脖子,轻轻地在他耳边低语道:“今天我想吃你做的糖葫芦呢?”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俏皮和期待。 欧阳宁微笑着,眼中满是宠溺的神色,“好,我这就去跟吴越学学怎么做糖葫芦,萱儿还想吃点别的吗?”他温柔地看着上官萱,似乎只要她开口,无论是什么要求都会尽力满足。 上官萱调皮地眨眨眼,然后轻轻亲了欧阳宁的脸颊一下,“我今天只想吃糖葫芦,”说完,她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 欧阳宁搂着上官萱的细腰,感受着她的温暖与柔软,心中充满了幸福,“那我们先进去吧!”说着,他准备带着上官萱走进厨房。 然而,上官萱却拉住了欧阳宁的手,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低声在他耳畔呢喃,“别急,别让人看出来我们之间的关系,这样才更有意思呢!我想看看这个厨房里有没有聪明的人能够察觉到我们的身份。” 欧阳宁一脸无奈,“你啊!也只有你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欺负我。” 上官萱调皮地冲欧阳宁吐了下舌头,欧阳宁看着眼前俏皮可爱的萱儿,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宠溺之情,“萱主子,请进。” 上官萱听到这个称呼后,微微一愣,但随即露出欣喜的笑容,“这个称呼我喜欢,以后就这样叫我吧!” 欧阳宁被上官萱天真无邪的模样逗得忍俊不禁,“别闹。” 上官萱迈着优雅的步伐地走进厨房,厨房里的人们几乎都认识这位姑娘,他们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纷纷向她行礼问好。 上官萱走到吴越的身边,“我想吃糖葫芦。” 吴越特别恭敬地回答道:“小人马上给你做。” 然而,上官萱却忽然喊了一声,“等等,我想吃他做的,你可以教他吗?”她指着欧阳宁说道。 虽然上官萱并没有向吴越介绍欧阳宁的身份,但吴越似乎已经猜到了一些事情,他犹豫着开口,“姑娘,这......” 上官萱语气淡淡的,“怎么,很难为情吗?难道是你的秘方不能外传吗?” 吴越连忙解释道:“不是的,小人只是觉得公子身份尊贵,做糖葫芦这种粗糙的活儿,实在不太合适。” 欧阳宁却并不在意这些,“在我看来,工作并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你开始教吧!萱,萱主子还等着吃我做的糖葫芦呢!” 听到欧阳宁对上官萱的称呼从“萱儿”变成了“萱主子”,吴越心中不禁一笑,他曾多次与萱姑娘相遇,而眼前的这位公子每次与萱姑娘的举止都十分亲密,现在突然改变了称呼,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位公子应该就是宁亲王本人,于是,吴越笑着回答,“小人明白了,请公子跟我来。” 欧阳宁跟着吴越来到专门做糖葫芦的地方,吴越细心的解释着每一个步骤,只见吴越熟练地将山楂洗净、去核,然后用竹签串成一串,接着,他在锅中放入适量的水和白糖,慢慢熬制糖浆,随着时间的推移,糖浆逐渐变得浓稠,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最后,吴越将串好的山楂小心地裹上糖浆,放在一旁晾凉,待糖浆凝固后,一串串晶莹剔透的糖葫芦就做好了。 上官萱拿起一串糖葫芦递给欧阳宁,笑着说道:“怎么样?尝尝看!” 欧阳宁接过糖葫芦,轻轻咬了一口,顿时,酸甜可口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让他不禁露出满足的笑容。 欧阳宁学得非常认真,他和吴越整整学习了一个下午,最后,欧阳宁小心翼翼地举起自己亲手制作好的糖葫芦,递给站在一旁观看的上官萱,“来,尝尝看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改进。” 上官萱一直静静地在旁边观察着整个过程,看到成品后不禁赞叹,“嗯,这卖相确实不错,但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 欧阳宁微笑着将糖葫芦轻轻放在上官萱的唇边,示意她尝一尝,上官萱握住欧阳宁的手,轻轻地咬下一口糖葫芦,酸甜的滋味立刻在口中散开,然而,两人之间如此亲密的举动让厨房中的其他人纷纷投来了异样的目光,他们开始暗自揣测起上官萱与欧阳宁之间的关系。 上官萱微微扬起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真的很好吃,和吴越做的味道一样,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啊!原来你竟然还有这样的天赋!照你现在的手艺,出去摆个摊绝对没问题。” 听到上官萱的夸奖,欧阳宁也笑逐颜开,他毫不犹豫地回应道:“我只给你一个做,其他人想都别想,只要你喜欢就好!” 上官萱手里拿着欧阳宁给她做的糖葫芦,心里甜滋滋的,谁不想被偏爱呢?她嘴角上扬,“端着糖葫芦我们走。” 欧阳宁小心翼翼地端起托盘,跟着上官萱一起走出厨房,厨房里的人异口同声地喊道:“恭送上官姑娘。” 上官萱笑着牵起欧阳宁的手,打趣道:“你们就这么不待见自家王爷啊!” 厨房的人一听,脸色一变,立刻跪下行礼,齐声喊道:“见过王爷。” 欧阳宁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免礼,萱儿玩够了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宠溺和无奈。 上官萱调皮地捂嘴偷笑,然后眨眨眼回答:“还行,我们回房间吃糖葫芦去吧!”说完,她拉着欧阳宁的手,慢慢地朝房间走去。 等欧阳宁和上官萱走后,厨房里的人们开始议论纷纷,这些人已经在这里工作多年,却从未亲眼见过自家王爷,他们对欧阳宁的举动有所耳闻,但今天的所见所闻让他们心中有了新的看法——原来王爷也是一个普通人,会为了心爱的女人做出以前绝不会做的事。 别院 上官幻玉不停地试穿着漂亮的衣服,她满心欢喜地问:“爷爷,你都安排好了吗?我真的可以如愿以偿嫁给欧阳麟吗?” 唐丰用非常肯定的语气回答,“你放心,既然这是你的选择,那么我自然会全力以赴帮助你实现愿望,你哥哥受伤后,你有没有回去看望过他呢?” 上官幻玉低下头,声音略微低沉,“我去看过他一次,但他并没有见我。” 唐丰内心也十分难过,尽管他的医术精湛,但有些疾病确实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他叹了口气,“我听说他因为上官幻清被大理寺的罗大人判了刖刑,真是可怜啊!如果你有时间,可以带上一些银票和补品回上官府看望一下他,不过,以我的身份实在不方便前往上官府,所以还得麻烦你替我向他转达一句话。 如果他愿意,我可以将他接到外面居住;或者,如果他希望,我也可以上奏皇上,请求赐予他和公主一座属于他们自己的府邸,无论他需要何种帮助,只要他愿意开口,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助他。” 上官幻玉听后深受感动,连忙站起身来表示感激之情,并立刻决定马上前往上官府探望兄长,“谢谢爷爷,我会把这些话转达给二哥的,我这就出发去看他。” 唐丰微笑着点头,表示欣慰,然后他告诉上官幻玉,银票可以从账房领取,补品则可以到库房去取,交代完毕后,唐丰便转身离去,上官幻玉应了一声,唐丰随即离开房间,上官幻玉迅速换上一身朴素的衣裳,拿起准备好的物品,带着下人离开了郡主府。 逸郡王府 欧阳逸并不打算亲自去,而是唤来了苏哲,“你去一趟六哥那里,将孙义方的原话转告给六哥,看六哥如何决断?” 苏哲颔首示意,表示明白,然后转身离去,而欧阳逸则继续悠闲地品着茶,吃着糕点,显得十分自在。 羽王别院 欧阳羽正在客厅里哄着莫文喜,孙伟在一旁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他的表情有些犹豫不决,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欧阳羽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催促道:“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孙伟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开口,“王爷,属下得到个消息不知当讲不当讲。” 欧阳羽拍着莫文喜的手突然停了一下,眉头微微一皱,问道:“又和宁儿有关?” 孙伟皱着眉,缓缓说道:“也不算完全有关,就是上官云渊弄伤上官姑娘的事情,大理寺的罗大人判了上官云渊刖刑,现在上官云渊已经被送回上官府。” 听到这个消息,欧阳羽陷入了沉思之中,喃喃自语道:“看来这罗允墨背后是有高人指点啊!” 孙伟听到欧阳羽的话后,感到有些疑惑和不解,他皱起眉头问道:“王爷,属下不太明白您说的‘高人’是什么意思啊?” 欧阳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一边逗弄着莫文喜,一边回答道:“皇兄身边的李公公可是罗允墨的亲舅舅,这次宁儿给罗允墨出了个难题,李公公怎么可能会袖手旁观呢?” 孙伟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难怪您刚才提到了李公公,不过,关于他们之间的亲属关系,属下之前确实没有听说过。”接着,他又思考片刻,然后恭敬地向欧阳羽请教道:“王爷,以您之见,宁亲王对罗大人的处置是否会满意呢?” 欧阳逸将莫文喜交到了孙伟的手里,并告诉他,“宁儿根本就没有想要上官云渊的命,无论罗允墨如何惩罚宁儿,他都会感到满意,因为宁儿希望看到上官云渊痛苦不堪地活下去,死亡对上官云渊来说都是一种奢侈,此外,罗允墨和李公公之间的关系必须保密,否则如果这个消息传出去,对他们两人都不利,你自己心里明白就好了。” 孙伟深吸了一口气,他瞬间就明白罗允墨为何隐瞒真相了,因为李公公是皇上的贴身太监,他结交近臣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自古以来皇家都忌讳此事,“属下遵命,不过,这次宁亲王的手段确实够狠的。” 欧阳羽挥手示意,“把文喜抱下去吧,以后不要在他面前谈论这些事情。” 孙伟接过莫文喜,恭敬地说道:“属下告退。” 随后,欧阳羽独自坐在客厅里喝茶,心中暗自感慨,他对人心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他觉得自己前半生活得太累了,现在只希望能够自由自在地生活。 第192章 答应合作 上官府 上官云渊被人送回来以后,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欧阳倩只来看过他一次,便再也没有出现,而他也不想见任何人,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他感到自己已经达到了痛苦的边缘,心中充满了绝望,他甚至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连死的权利都没有,他开始后悔当初不该招惹上官幻清,或者更确切地说,是欧阳宁那个魔鬼。 上官幻玉得知上官云渊的情况后,非常担心,她带着一些补品和银票来到上官云渊的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二哥,我可以进来吗?” 然而,门内传来的却是上官云渊奸细的声音,“别,我不想看见你。” 上官幻玉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二哥你别这样,让我进去看看你。” 上官云渊却一再坚持,“你若还当我是你哥就别进来,我不想让你看见我现在的样子。” 上官幻玉心疼得无法言语,只能默默地站在门外,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进去看看,不然她始终放心不下。 上官幻玉轻轻地推开门,却惊讶地发现房间内漆黑一片,周围的窗户也被布遮挡得严严实实,仿佛与世隔绝一般,她轻声呼唤:“二哥……” 上官云渊听到声音后,默默地拽过身边的锦被,紧紧地盖住自己的身体,仿佛想要隐藏起来。 上官幻玉小心翼翼地摸索着,终于找到了上官云渊所在的位置,“二哥,如果你不喜欢住在这里,我可以带你离开,我们去一个更舒适、更适合你的地方。” 上官云渊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自嘲和无奈,“不必了,对我而言,无论住在何处都是一样的,这里已经很好了,你回去吧!” 上官幻玉默默地点点头,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轻轻放在床边,“二哥,爷爷让我转达给你,如果有任何需求或困难,可以随时去找他,这是一些钱,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那我先走了……”说完,她缓缓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上官云渊没有回应,上官幻玉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轻轻地将房门关好,她最后叮嘱门外的丫鬟们:“你们一定要好好照顾我的二哥,有什么事情要及时告诉我。” 丫鬟们只是敷衍地答应了一声,上官幻玉便带着一行人悄然离去。 上官幻玉走出上官府的大门,心中充满了忧虑和不舍,她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暗暗祈祷着二哥能够早日恢复斗志,随后,她带着随从们渐行渐远,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宁亲王府 上官萱和欧阳宁一直在卧房里没有出来,阴荷好几天都没有见到欧阳宁,对他的思念愈发浓烈,于是找了一个借口来到宁亲王府。 阴荷主动走到星月阁门外,轻声问道:“小姐,您在里面吗?”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欧阳宁的心情瞬间变得糟糕起来,他皱着眉头,“她怎么来了?真是烦死了。” 上官萱耸耸肩,调侃地说道:“这还用问,肯定是因为太想念你,毕竟你们已经好几天没见面了。” 欧阳宁一脸无奈地回答 “萱儿,别闹了,你快去把她打发走。” 上官萱调皮地笑了笑,然后把头靠在欧阳宁的肩膀上,对着门口喊道:“进来吧!” 阴荷满心欢喜地推开门,然而,当她看到上官萱正亲昵地靠在欧阳宁的肩头时,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心头,但她还是强忍着心中的不满,向他们行礼:“参见小姐,王爷。” 上官萱抬起头,微笑着看着阴荷,“你来这里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阴荷心不在焉地回答着,声音听起来有些飘忽不定,“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就是芍药那边送来了一些新衣服,所以属下想过来请示一下,是否需要立刻将它们送到你这里来呢?” 上官萱心中十分清楚阴荷真正的意图,但她并没有选择揭穿对方,而是微笑着回应,“拿过来吧,反正这里的条件可比上官府要好得多,而且也没有人会故意刁难我,真是令人感到舒适自在啊!我现在越来越喜欢这个地方了。” 欧阳宁则毫不顾忌他人在场,直白地表达自己的宠爱,“萱儿喜欢住在这里就好,如果有人胆敢为难你,那他绝对不可能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上官萱轻轻推了一下欧阳宁,“有你陪在我身边真的太好了,以后这些麻烦事都可以放心交给你来处理啦。” 欧阳宁毫不顾忌阴荷的感受,他搂着上官萱的腰,“没问题。” 上官萱看得出阴荷眼神里的愤怒和嫉妒,但她并不想再刺激她,于是轻声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阴荷紧紧握住双手,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仿佛这样才能克制住内心的愤怒,她咬着牙说道:“属下告退。”说完,转身快步离去,不敢回头看一眼。 阴荷走后,欧阳宁松开了上官萱的腰,温柔地看着她,“萱儿,我们出去走走吧。” 上官萱伸了个懒腰,脸上露出一丝轻松的笑容,“那你陪我去看戏如何?” 欧阳宁微笑着点点头,“好啊,只要你喜欢,我都陪着你。” 欧阳宁看了一眼天色,“不知萱儿想看什么戏?” 上官萱想了一下,“不知道,我还从来都没有看过戏曲。” 欧阳宁牵着上官萱的手,“那我们去看看,你喜欢哪个我们就看哪个。” 上官萱有些小兴奋,“我要带着你给我做的糖葫芦。” 欧阳宁松开了手,上官萱拿了两串糖葫芦,“我们走吧!” 欧阳宁想要牵上官萱的手,但他发现上官萱一手拿了一串,欧阳宁无奈只能从她手里拿了一串糖葫芦,一路之上下人都惊呆了,他家王爷什么时候开始吃糖葫芦了。 梦雪国与紫恒国的交界处,莫无言孤身一人带着愤恨和杀戮的情绪来找欧阳宁,他发誓不杀欧阳宁,他绝不回去。 云舒客栈 欧阳宁牵着上官萱的手出现在云舒客栈的时候,掌柜的立刻迎了上去,笑着打招呼,“二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欧阳宁语气清冷地回答道:“包间听戏。” 掌柜的连忙点头哈腰,“好嘞!二位客官里边儿请,我们这儿的戏班子可是全都城最好的,保证让您满意!”说完,他亲自领着两人上了二楼的包间。 进了包间,掌柜的热情地介绍着各种服务项目,并拿出一本厚厚的曲谱递给欧阳宁,讨好地问:“不知二位客官想听什么戏?” 欧阳宁看也不看那本曲谱,直接把它推到上官萱面前,“你来选吧。” 上官萱接过曲谱,随意翻了几页,然后指着其中一页,“就这个吧!” 掌柜的立马收起曲谱,满脸笑容,“得嘞!小人这就让人去准备。”说着,他退出了包间。 没过多久,几个伙计端着果盘和糕点走了进来,摆放在桌上,上官萱看着那些精致的点心,肚子里的馋虫被勾了起来,她迫不及待地抓起一块放进嘴里,细细品味着,“嗯,味道还真不错呢!” 她又拿起另一块点心尝了一口,眼睛一亮,“这糕点师傅的手艺真不赖!”接着,她便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欧阳宁宠溺的语气,“那要不要把做糕点的师傅带回家,反正云舒客栈是咱们自己的产业。” 上官萱擦了擦嘴,“不用,他的手艺和蔷薇比还是差了些。” 很快舞台上出现了一个穿着粉色衣服的女子和一个穿着黑色盔甲的男子,他们身边还围绕着一群穿着其他颜色衣服的男女,他们开始表演一出戏剧,讲述了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上官萱并没有完全听懂其中的含义,等演员们下台后,上官萱悄悄地问:“刚才她们唱的是什么意思呀?” 欧阳宁耐心地向上官萱解释,“这是一个关于将军的故事,他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敌国的国王为了除掉他,派遣了自己最心爱的公主作为卧底,公主历经艰难险阻,终于获得了将军的信任,然而,公主却意外地爱上了将军,不忍心杀害他,于是,公主决定独自离开,但将军一再挽留,公主最终还是留下来了,可惜的是,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不久之后,将军发现了公主的真实身份,尽管如此,将军仍然犹豫不决,没有揭露公主的秘密,相反,他向皇帝上奏请求辞去将军一职。”。 上官萱不自觉地叹了口气,感慨道:“看来真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哀。 欧阳宁继续讲述着这个悲伤的故事,“将军身居要职,手握重兵,皇上自然不会轻易答应,然而,将军却一再坚持,皇上无奈之下只好同意了,将军原本打算等他们离开之后再将真相告诉公主,但事情往往出人意料。 就在这时,有人给皇上送来了一封密信,皇上看后顿时大怒,立刻下令将将军和公主一同抓回京城,公主为了不牵连将军,选择自刎身亡。 而将军则无法承受失去公主的痛苦,最终也选择了自杀,这场悲剧并没有就此结束,公主的父亲得知此事后,率领大军挥师南下,攻占了将军所在的国家。 原来,那封告密信正是公主的父亲写给皇上的,他的真正目的是借助皇上之手除掉将军,因为将军是他攻打敌国最大的阻碍。” 上官萱不禁感到一阵悲凉,愤怒地说道:“为了利益竟然可以牺牲自己的亲生女儿,这样的人简直不配为人父母!” 欧阳宁感受到了上官萱悲伤的情绪,他伸手搂着上官萱,“这只是故事,不必当着,萱儿我们该回家了。” 上官萱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是啊,也许是你讲述得太过投入,亦或是我自己陷入其中,难以自拔,有时候,我觉得人生就如同一场戏剧,每个人都在舞台上扮演着自己的角色,演技高超者方能胜出,然而,最终谁能笑到最后呢?”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淡淡的无奈和迷茫。 欧阳宁搂着上官萱的手微微一僵,他听出了上官萱话中的深意,但他明白她并非针对自己,可是,内心深处却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他深知上官萱的身世复杂,而自己也曾瞒着她许多事情。 当一切真相揭开时,将会是怎样的结局,他无从预测,此刻,他唯一能够确定的是,他已经对上官萱动了情,今日这出戏是否预示着他们两个人的结局,不,他一定不会让他的小姑娘出事的,哪怕背弃所有,也在所不惜。 “那这些糕点要不要再带些回去?”欧阳宁试图转移话题,缓解气氛。 上官萱并未察觉欧阳宁的异样,她轻轻摇了摇头,“不必了,我们走吧!” 欧阳宁默默地从怀中掏出几两碎银放在桌上,然后牵起上官萱的手,缓缓走出了包间,掌柜见两人出来,赶忙上前热情地打招呼,并将找零的铜板递给了欧阳宁。 宁亲王府 狂风回来的时候欧阳宁和上官萱已经离开了,他站在原地愣神,不知道该不该离开,这时,一个侍卫告诉他,王爷和萱姑娘离府了,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狂风听后,便决定先去卧房门口等着。 狂风在卧房门口等了很久,终于看到欧阳宁和上官萱走了回来,他赶紧迎上去,抱着盒子向他们行礼。 欧阳宁牵着上官萱的手,“看样子你是在这里专门等候本王和萱儿,有什么事吗?” 狂风低头回答道:“回王爷的话,这是逸郡王让属下转交给萱主子的。”说着,他将怀里的盒子递给上官萱。 上官萱接过盒子,好奇地问:“这东西还挺沉,是什么啊?” 狂风摇了摇头,“属下不知,逸郡王只是告诉属下务必要当着王爷的面交给您。” 上官萱笑了笑,“那我就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宝贝。”她打开盒子,惊讶地发现里面装满了金子。 上官萱惊叹道:“小七这次还挺大方的吗?这么多金子!” 欧阳宁搂着上官萱的腰,“你收着吧!狂风你退下,萱儿我们进屋。”说完,他带着上官萱走进了卧房。 上官萱把盒子盖上抱在怀里应了一声,然后缓缓地朝着房间走去,欧阳宁心中暗自琢磨着,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但他没有再开口说什么,他心里明白,七弟给的这些金子实际上就是对自己的酬谢,只是换了一个形式罢了,他不禁感叹,七弟越来越懂得如何为人处世了,只要萱儿开心就好,毕竟就算七弟不给他金子,他也会帮助他。 此时,苏哲匆匆忙忙地赶到宁亲王府门前,焦急地敲打着门环,管家李伯听到敲门声后,快步走出来打开大门,当他看到来人时,惊讶地问道:“苏公子,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苏哲喘着粗气说道:“我奉命来找宁亲王,王爷在家吗?” 李伯点了点头,“王爷和萱姑娘刚刚才回来,现在应该在星月阁,我带你过去吧。” 苏哲连忙向李伯道谢,并紧跟着他前往星月阁,到了门口,李伯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上官萱清脆的声音,“这么晚了,是谁呀?” 李伯轻声回答道:“是老奴。” 上官萱一听是李管家,神色慌张,急忙扯过锦被将金子盖好,生怕被人发现,欧阳宁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上官萱的举动,待她确认金子已经藏好后,才淡淡地说了一句,“进来。” 李管家带着苏哲走进房间,两人同时恭敬地说道:“给王爷请安。” 欧阳宁微微抬头,目光扫过苏哲,语气平淡地问道:“何事?” 苏哲不敢怠慢,连忙将孙义方来找欧阳逸并要求合作的事情详细地禀报给欧阳宁,最后还不忘补充道:“我家王爷说请您做决断。” 欧阳宁心中已然明白了欧阳逸和高明的意图,如果是以前,他或许会选择无视这些事情,但如今他已下定决心改天换地,那么人脉就显得尤为重要了,他沉思片刻,“告诉七弟,答应孙义方。” 苏哲听到欧阳宁的决定,不禁感到有些惊讶,毕竟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大家心知肚明,不过,这也表明欧阳宁开始参与到权力斗争之中了。 苏哲暗自思忖着,随即恭敬地回答:“好的,小人会转达给我家王爷,如果您没有其他吩咐,那小人就先行告退。” 欧阳宁微微颔首,苏哲随即转身离开,李管家原本想开口,但最终还是一言不发地行了个礼,悄然离去。 上官萱则毫不避讳地问道:“你打算拉拢那些大臣吗?” 面对上官萱的提问,欧阳宁并未回避这个问题,坦诚地回答,“自从你出事以来,我便有此想法,恰好高明主动找上门来,我也就顺势而为了。” 上官萱深知欧阳宁为救她所付出的艰辛努力,心中满是感激与爱意,她不再多言,只是紧紧搂住欧阳宁的腰部,仿佛要将自己融入他的怀抱之中,此刻,两人之间的默契无需言语,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