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兽邪门》 第一章 虐虎肆虐伏虎门 淫鹿宣淫鸣鹿苑 伏虎门今有双喜临门。第一喜是名满江湖的伏虎门主“伏虎太岁”武恭卓六十大寿。 武恭卓行走江湖四十余载,一套伏虎神拳打遍天下罕见敌手。在他五十八岁那年,参加武林盛会泰山擂台战,连败十六名挑战者,荣膺”天下第一拳”的称号。从此,伏虎门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迅速扩大,两年之间,门徒云集,竟然得以与少林,武当等九大门派干起平坐、分庭抗礼,成了武林第十大门派。而身为伏虎门主的“伏虎太岁”武恭卓的事迹,自然也就不胜而走、口口相传,几乎近于神话。 第二喜,是伏虎门少门主,武恭卓的独生爱子武壮垣洞房之期。 武壮坦今年虽然刚届弱冠之年,但一身武功却已深得其父真传,更兼少中英俊、风流调忧,也不知倾倒了多少妙龄少女!如今武壮垣娶妻,更不知要羡杀多少少年俊彦、妒杀多少大家闺秀! 双喜临门,伏虎门总坛兼老少二位门主的府宅自然别有一番热闹。 且不说大门张灯。二门结彩,也不说阖家欢喜、满门喧腾,单只是闻讯前来庆贺的宾客,也已将伏虎门闹得车水马龙、水泄不通了。 伏虎门的总管事武世莽,无事尚要忙三分,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大展雄才的机会,更是忙前忙后。忙左忙右,忙得不可开交,忙得脚丫子直打屁股蛋! 一边忙,一边美滋滋地在心里盘算着:“今天这两档子事,都是肥得流油的美差事,这也是老天爷有眼,让我逮着了这么个好机会,又是寿礼、又是婚礼,我一个人全权负责,寿礼的贺仪、婚礼的份子,这里头该有多大的油水呀!我只要造几笔花账,就能稳赚几乎两白花花的银子…” 心里刚刚转起“白花花”三个字,马广义想起了另一件美事,武世莽的小眼睛眯成了两道窄缝,缝里,却溢出了色迷迷的光彩:“白花花,这小婊子!老子几次慕她艳名,到‘鸣鹿苑’去求鱼水之欢,妈的!要价成高!死活不让我进她的屋!她他妈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个婊子,仗着几分姿色,会点子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就敢漫天要价,夜度之资就敢要到一二百五十两!二百五?我才不是二百五呢!一夜就二百五,赎身从良才要一万两,我这次捞它一笔.再搭上从前的积蓄,好歹把白花花给赎出来从良.让她一辈子伺候大爷我!哗哗,白花花的银子,换来白花花的大腿,这买卖划得来……” 又一想,呸了一声,心里道:“鼠口寸光,没出息!老门主一向挺赏识我的,少门主也挺尊重我,这爷儿俩早就有心提拔我当代虎门的副门主,只等着我干几件漂亮的差好,立一立威信,好堵住伏虎门四大护法的嘴,让他们对我被任命为副门主心服口服,我若是贫小失大,为了白花花的银子和白花花的大腿误了副门主的前程,那才真是划不来呢!无事忙啊无事忙,这笔账你可要算仔细唆!” 他及时地悬崖勒马,打消了借机捞一笔的私心杂念,下决心要破私立公,不但要把所有的进项全部上交,还开始绞尽脑计要多为老少两位门主多敛有贺礼,好好表现一番。 他自言自语地道:“妈的,差点算错了帐!这年头,有了权就有了一切,只要我当上副门主,还怕没人争着抢着走我的后门?到那时候.别说银子,怕是连金子都有人拼命地进呢!就说鸣鹿苑那个小婊子,为了求得武林第十大门派的庇护,说不定以身相许,免收服务费呢!” 这无事忙倒真是无事忙,八字还没一撇,就作开了春秋大梦! 正在幻想着副门主的赫赫威风,有个不知趣的小子偏不让他把这白日梦作完! “武总管!坏事了!” 从梦中被惊醒的武大总管无事忙武世莽,没好气地端了那门丁一脚,恶声道:“混鸡子儿!今儿是什么日子?你敢说这不吉利的话!什么叫‘坏事了’?你得改个词儿,‘坏’要说‘溜丢’,‘死’要说’没’,‘破’,要说’待补’,‘乱’要说’花里胡哨’,你记住没有?” 门丁被他那一窝心脚瑞得不轻,捂着胸口喘了半天,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武世莽又是个急性子,见门了这副德性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喝道:“你他妈是死人哪?快说话呀!” 门丁道:“您说那个字了!不能说那个字,要说出‘没’!” 武世莽哭笑不得,骂道:“‘没’,‘没’.没你个头,快说,出什么‘溜丢’事啦?” 门丁费了半天劲,才在心里把要说的话按照武总管教导的意思给“翻译”出来,结结巴巴地说道:“禀总管,大事‘溜丢’了!今天来的宾客大多,秩序‘花里胡哨’极了,差一点把大门给挤‘待补’了,小的出去维持秩序,没想到越维持越‘花里胡哨’,有的宾客没有请柬也想进来.还说小的若是不让他们进来.他们就要把小的打’没’了!” 武总管听说也不嫌别扭,反而一个劲儿夸他道:“好小子,脑子挺快!赶明儿个有机会,把你凋到里头当差!” “谢总管!祝总管长生不‘没’!” “别卸(谢)了,套着喂吧!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有的宾客没请柬?” “正是。 “好极了!”武世莽马上想出一个借机为伏虎门敛财的绝妙主意,吩咐道:“赶快去大门口,凡是没有请柬的宾客,每人收一百两银子,就可以补发请柬!” “可是.可是请柬早就发完了呀!” “废物点心!你不会打白条呀?随便找点纸,盖上伏虎门的大印,不就结了嘛!” “纸好办,大印可是由门主夫人亲自掌握着的.平时连门主用印,也得正正规规订报告,召开伏虎门全体高级于部会议,讨论、研究、表决通过才行呢!” “唉!我怎么会忘了这一点呢!”武世莽心里说道:“可怜咱们老门主,号称‘伏虎太岁’,竟降伏不了家里这头母老虎……” 正自慨叹,突又灵机一动,冲着兀自犯傻发愣的门丁道:“没大印怕什么?你不会找个梦萝现刻一个呀!实在来不及刻,弄个酒盅茶碗什么的,反正是圆的就成!快去呀!你还真等着人家把大门给挤’待补’喽哇?耽误了老少门主的喜事儿,瞧我不把你给打‘没’了!” 说罢,大脚丫子一甩,又到别处”无事忙”去了…… 这时,大门口那儿可乱了营了。一百两银子的高价,虽说吓住了不少阮囊羞涩的来宾,可毕竟伏虎门声名太重,能够在伏虎门今天这样的大喜事上有那么一席之地,就算花上一百两,也不算吃亏,赶明儿个到江湖上一吹,说伏虎门某年某月某日大红贴子请自己赴宴,那够多气派,多威风! 于是,呼呼啦啦拥上一群武林人物,个个唯恐落后地高喊着:“我交一百两!快卖我一张请柬!“我也要!”“我也要!”“给我一张!”“给我一张门票……” 听听!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连“门票”都出来了! 众人当中有两位豪杰,‘买’到‘门票’之后,喜形于色,一左一右,排开人群,大摇大摆进了伏虎门。 左边那位,着一袭皂色长衫,文绝给的,倒有几分书卷气,他是江湖二散人之一,姓曹.叫曹新文,人称“快嘴散人”,因他性好猎奇,总爱打听小道消息!打听到之后,又要添枝加叶、添油加醋,广为传播,甘当义务信息员,才得了这样一个似雅似俗的称号。 右边那位,是“快嘴散人”的结义兄弟.人称‘’顺风散人”.姓吴,叫吴祖剑,因他一向没有主见,恰似他的姓名谐音一样,“无主见”,一切均爱见样学样,尤其对他那位又见,更是亦步亦趋。就连穿着打扮,也要学他义兄。快嘴散人的模样。可惜,“快嘴散人”在穿着上也如同他猎奇的嗜好一样,从无定规,今日穿白,明日也许穿皂,上午长衫下午可能使改了短打,常常弄得义弟“顺风散人”无所适从,应接不暇,无奈之下,干脆来厂个中庸之道,搞了一件不白不皂、不长不短的灰色半截衫,穿在身上,倒也省了不少麻烦。若他又见今日穿白,他便可说自己穿的也是白,不过略为脏了些,若他义兄今日穿皂,他又可说自己穿的也是皂,只是洗得担了些色罢了。若他义兄上午长衫,他便说自己的长衫缩水.欠了些尺寸,若他义兄下午短打,他又可说自己找的裁缝太笨,把尺寸量多了。如此来,总能找到理由,保持他那“无主见”“顺风散人”的光荣称号不致变色。 “顺风散人”跟着义兄“快嘴散人”摇摇摆摆进了伏虎门,那一身不伦不类的打扮早招来工还少人的暗中嗤笑,可他却全然不顾一双眼斜瞄着“快嘴散人”,生怕乱了步凋。 “快嘴散人”却不用担心二人步伐不齐,两眼不住地来回扫视两只耳朵也竖了起来,生怕漏了一星半点新闻趣事,坏了“快嘴散人”的名头。 “快嘴散人”这是头一遭进伏虎门,路径不熟,偏偏把二双眼睛只顾了去看热闹,全没在意脚下,一个不巧,正绊着一块石头,踉跄了两三步,好在有一身武功,总算没当场出丑。 不过,就一踉跄,也已丢了不少脸,周围宾客早窃笑起来。 最惨的却不是“快嘴散人”,而是那无主见的‘顺风散人”。 他见义已这一踉跄,步子跌跌撞撞,甚是有趣,出于多年的习惯,连忙调整自己的步伐,以便与义兄合拍。 可是,“快嘴散人”这一跌,乃是出于身体自然而然的反应,学是学不来的。“顺风散人”邯郸学步不成,反而自己把自己绊了一跤,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吃屎。 “顺风散人”皮糙肉厚,一身横练功夫,已到了刀枪不人的境地,这一跤自然对他算不了什么,只可惜那身灰色半截衫沾上了一片片泥土。 “快嘴散人”低头去看惹他们兄弟的那块石头,谁知不看还好,一看竟吓出了一身冷汗! “虎!” “顺风散人”还在低头惋惜自己那件半截衫,听见义兄这一声喊,忙应声和道:“好大的一只斑斓猛虎!” “快嘴散人”定下心神仔细观看,才发现那虎伏在地上一动不动,自嘲地道:‘’原来是只死虎!” “顺风散人”忙改口道:“可惜没气儿了!” “快嘴散人”再细看,原来那虎不过是一尊塑像,便又道:“怪不得,是尊石像!” “顺风散人”又随声道:“雕得还真挺象!” “快嘴散人”仰首一看,见那石虎还塑了一位英雄,怒目圆睁,左手揪定了那石虎的顶花皮,右手握拳高高举起,正要向那石虎打下,恍然道:“原来这是一尊武松打虎的塑像。” 未容义弟接下茬儿,“快呼散人”双学一击,悟道:“伏虎门,武门主,着哇!武门主是打虎英雄武松武二爷的后人!—— “顺风散人”这次却一反常态,竟然反驳起义见来了:“什么?武门主是武松武二爷的后人?武二爷是行者,出家之人。怎么会有子孙后代?曹大哥,你是不是弄错了?” “快嘴散人”从鼻孔里哼了一亩,做嘴道:“贤弟,你上当了!你肯定是从《水浒》做里看来的,其实武二爷并非出家的行者,他是娶过妻的!” “哦?武二爷娶过妻?不知谁家女儿如此有福,得配盖世英雄武二爷!” “武二爷的妻子,是当时的一位美人,姓贾,武贾联姻之后,生下一子,取名武顺,据说伏虎门武者门主便是武源的第三十八世孙。 “那施耐庵老先生为什么要把武二爷写成一位出家之人呢?” “道理很简单!像武二爷那样的英雄人物,若是只让一位女子独享,岂不让资氏以外的其他女儿家妒杀!再说,武二爷也算得一位青春派偶像人物,偶像派人物是不能结婚的,要结,也只能搞地下婚礼,不然,会失去很多追星族中的痴情少女的崇拜.要影响票房价值的!” “对对对!这个道理的确很简单!”“顺风散人”深有感触地道:“小弟我也看过不少话本小说,但很少有从头看到尾的,因为.我只要看到书中的美貌少女成了他人之妇,心里就有说不开来的醋意,就把书的后半部给扯了,今日大哥说破谜团,小弟茅塞顿开.今后小弟一旦弃武从文,改行写话本小说,书中的美貌少女,一个也不让她结婚,好让读者有个希望,万一不得不写她们出嫁,也一定很决就让她们的丈夫暴病而亡,留下一个个年轻漂亮的小寡妇,最好还是没进洞房就守寡的小寡妇!‘” “顺风散人”这一香话,听得“快呼散人”毛骨悚然,半晌才道:“谢天谢地,幸亏贤弟你眼下还不是个写书人,不然,不知有多少被你写死的新郎的冤魂要缠住你讨命哩!” “顺风散人”嘿嘿一笑,道:“我才没那么傻.去当什么写书人,给别人立传,我呀,要当就当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名扬武林,让别人给我立传,出了名之后,我一定要找一个天下最美最温柔的女儿家。成天形影不离.好好享受一下温柔乡的快乐!” “当然可以!不过你千万要小心,别让写书人那么快就把你给写死!” 二人说笑了一阵,天已过午,肚子里都叽哩咕略地叫喊起来.却不见寿宴喜酒摆上,连寿星老和新郎官也不见露面。 其他宾客世各生疑窦,俱在想:“伏虎门今天是怎么了?难道说,收了一百两银子的门票钱,就拿清茶一杯打发我们不成?” “快嘴散人”果然嘴快,立即高声叫道。“喂!伏虎门的总管何在?快出来救命,我们都快饿死了!” 院内乱哄哄闹成了一团。 却依然不见老少两位门主出面,连那个很会赚钱的武世莽武总管,也不知又到哪里无事忙去了。 这时.伏虎门院外传来一阵鼓乐之声,新娘的花轿已到了门首。 可是却没有人前去接轿,害得几个轿夫直跺脚,因为按照风俗,婆家不出来接轿,轿子是不能沾地的,这几个轿夫也不知走了多少里路,两个肩膀都快肿了,肚子也早空了,一心指望把新人送到.好病痛快快吃喝一通,有两个,甚至从昨天晚上就开始“绝食”,给今天这顿饭预留空位.这下,可把他们给害苦了! “顺风散人”就要到门口去看花轿,当然更想看新人,却被义兄一把拉住。 “快嘴散人”神秘地道:“先不忙去看新人,今天这事透着跟跷,可能有绝妙的新闻好炒,还是跟我去打听打听,看看老少内主迟迟不出来。究竟出了什么来?” 二人拐旁抹角,进到后宅门外,只见十几个伏虎门人,紧紧把住后宅院门,不放闲人出入。 依着“顺风散人”的意见,就要由后宅院门进去,“快嘴散人”连忙阻止道:“不可!” “顺风散人”摇晃着盖了大印的请柬,道:“怕什么?咱哥儿们买了门票的!” “蠢!外行!哪个公园只卖一张门票?你没看这里是后宅吗?肯定要另行购票的!” “好家伙!这不明摆着宰人嘛!” “快嘴散人”四下打望,被他发觉了一个狗洞,大喜道:“快,从那里钻进去!” “狗洞!如何使得?不如咱们施展轻身功夫,越楼而过!” “算了吧!看今天这架势,伏虎门一定出了大事,说不定有强敌来犯也未可知,我们兄弟如果越墙而过,万一被误会是敌人一伙,岂不麻烦?再说,狗洞有什么关系?你去打听一下,要想获得一条绝妙新闻.哪个不是见缝就钻的?慢说还有个狗洞.就是没洞,也得给它现挖出一个来!” 说罢,二人施展缩骨功,硬是从狗洞里钻进了后宅。 后宅气象,果然又胜前院,曲径通幽,花荫树影,甚是雅致。可借却笼罩着肃杀之气,还迷漫着一股血腥! 二人顺着曲径,蹑足潜踪走了一段,忽见前面出现了两条人影,连忙躲进花丛,隐住身子。 来的正是武总管和先前那个门丁。因为武总管见这门了颇为机灵,转眼之间便卖出了五六十张‘价票”,立即兑现诺言,将他调到内宅当差。 武总管一边走,一边急切地问那门丁道:“刚才向你请两位门主去前院见客,为什么迟迟不见回音?你小子可别稀里马虎,干不好内宅的差事,我马上调你问去看大门!” “总管老爷,我哪敢稀里马虎!您刚一下令,我立刻就来后宅,进来一看,两位门主都没了!” “没了?去哪儿了?” “哪也没去,就在后宅。” “混蛋!那你说他们没了?” “您不是说过,不能说不吉利的话吗?” 武世莽陡然一凛,想起自己刚才吩咐过这门丁,人死了要说“没”了,莫非两位门主…… 想到这里,厉色道:“到底出什么事了?快直说!什么时候了!还跟我这儿咬文咂字!” 门丁哭丧着脸,心里恨恨想道:“妈的!当奴才真他妈不是人的!刚才不让我那么说,现在又不让我这么说!”想是这么想,说却不敢这么说,只得依言道:“小的来到内宅,只见两位门主都气绝身亡,而且,死扶十分凄惨恐怖!” 花丛里隐若的两位散人,听到这里,也不禁大惊失色! 但见武总管脸色一变,飞身直奔门主居处而去只留下那倒霉的门了,还在那里自语道: “又生气了!有地位的人.脾气就是大呀。” 两位散人哪还敢怠慢,连忙纵身,双双跃出花丛,尾随着武总管而去! 又进了一所小院,二人伏在墙边。向内看去。果然如门丁所部一老一少两位门主、早已气绝多时,只是尸身犹自惯立在墙边,四只眼睛都还睁着,全都露着惊恐万分的神色! 武总管腔调都变了,狂叫道:“老门主!少主!你们死得好惨哪!老门主,你连一杯寿酒都来不及喝,就这么去了呀!少门主!你连新媳妇都来不及碰,就这么走了呀…” 哭了半晌,陡然想起什么,又奔上房而去,连奔边叫道:“老夫人,老夫人……” 两位散人见武总管走去,忙闪身来到老少两位门主的尸身近前。只见二人周身体无完肤,看那伤痕,却不知被什么兵刃所伤,倒像是被猫爪子抓的一样。 更惨的是,两具尸身的肉腹俱被抓开,五脏六腑、肠肚下水,全都无踪无影。 这时,又听见武总管在上房内哭喊道:“老夫人哪!你怎么也惨遭毒手了呀!可恨的凶手,老门主一家与你有何冤仇,一个个都不放过呀……” “快嘴散人”一把揪住“顺风散人”,低声道:“快走!” 二人飞出小院,“顺风散人”问道:“大哥,你看出什么名堂没有?” “快嘴散人”回头着看,见四下无人,这才低声道:“武门主一家三口,不是被人所杀!” “不是被人所杀?难道是自杀不成?” “所谓不是被人所杀,是说,杀了他们的凶手并不是人!” “难道是鬼?‘” “快嘴散人”道:‘不是鬼!而是一只老虎!” “老虎?伏虎门地处闹市远离深山,怎么会……” “这也正是令愚兄百思不得其解之处!不过,据我观察,二人身上的伤痕,乃是被虎爪所抓,地上,也有几个带血的虎爪印痕,而且.从他们胸腹洞开,内脏皆无来看,也像是被猛虎掏食所致,更重要的,是我从他们身上,发现了这个东西!” “快嘴散人”说罢,张开右拳,一簇有黑有黄的虎毛,正赫然放在掌心之上。 “顺风散人”目瞪口呆,半晌才道:“纵然是虎.武门主有伏虎太岁之称.又岂能伤在虎爪之下……” “快嘴散人”道:“伏虎太岁不假,他那一路伏虎种拳也的确是出自武二爷真传,威力无比,可是你别忘了,自从武王爷景阳岗打虎之后,武家后人,又有几人再打过虎”伏虎神拳,也已演化为对人的招式,打人可以.打虎么?哼!只怕连猫也打不死!” “这么说,伏虎门的牌子算是倒了!恐怕伏虎太岁死于虎这个消息一传出去,伏虎门就要改放喂虎门了。” 说话间,二人已回到前院.可笑那群宾客,还在望穿秋水地盼着泰酒喜宴呢! “大哥,咱们怎么办?” “怎么办?走!难道你还等着喂老虎啊!” “’什么?吃了三副人内脏,还不饱!” “他不饱你问我?你去问老虎呀!” “我才不问呢?” 二人心惊肉跳,夺路而逃,临出大门,那“顺风散人”还直叹可惜,道:“可惜!可惜!可惜新娘子还没进婆家大门,就成了小寡妇!” “快嘴散人”道:“这不小是你盼着的吗?要是有兴趣,可以娶这个没进过洞房的小寡妇。” “我倒真想,就怕老虎找我……” 不到半天的工夫,伏虎门门主一家三口被虐虎惨害的消是,便不胜而走,这当然要归功于“快嘴散人”,事情的来龙去脉,早已破这张快嘴复述了不下六十多遍,每一遍,都有新的内容加进去,说到最后.连“快嘴散人”自己都不敢相信了,因为枝叶加得太多,首先是被害人数,已由三个变成了三百多个,连去庆贺的宾客,也被“拉”进去凑数,当然,一只老虎显然已经不够用,于是,也就改说成一百多只大大小小的老虎,成群结队前来为它们在景阳岗被武王爷打死的祖宗报仇,而且,据说还有不少虎亲戚也加入了复仇的行列,比如说,豹子,猫,等等。 于是.用大一座城市,弄得家家闭户,人人自危,店家商铺也早早就上了门报,打烊了。 大家都怕虎豹野兽上门伤人,甚至连那些养猪的人家,也把宠物轰了出去,不敢留在家中,生怕它们把老虎给招来。红城满街跑猫,竟成了一大人文景观! 不过.只有一个地方例外,那里非但没有停业,反而灯火辉煌、大门洞开! 只因为,知里平亲接待的,都是如狼似虎之人,既换这样,四条腿的虎和两条腿的畜生,又有什么区别?怕它何来!” 这地方不是别处,就是城里最有名的妓院鸣鹿苑。 “快嘴散人”和“顺风散人”离了伏虎门,宣传了半日新闻,早已累了,正想找个地方放松一下,于是就迈着整齐的步伐,跨进了鸣鹿苑的大门。 满脸脂粉扑简织乱坠的老鸨子担着肥臀迎了上来,娇声娇气地套着近乎:“哎哟!我说两位爷呀!您二位怎么才来呀?鸣鹿苑七十二姑娘个个都盼着二位爷呢!您二位是老主顾了嘛!对了,二位爷贵姓什么来着?” “快嘴散人”暗笑道:“还说是老主顾呢?连我们姓什么都不知道!” 他哪里知道,这是妓院人家的生意经,见看谁都是这么一套,好让嫖客有一种旧地重游、宾至如归的感觉。其实,她们只认钱,不认人,黄、白两位爷,才是她们的老主顾——黄的是黄金,白的是白银! “顺风散人”无主见这次有了主见,内行地道:“别问我们贵生贱姓,快把你这儿的花名册呈上来,大爷我们好选花!” “是是!一看就知道二位爷是风月场中的老手,真上道!”老鸨说罢,忙将鸣鹿七十二名花的花名册双手呈。 说是花名册,其实并非册簿,而是一块雕花的板牌,上面挂着七十二个小象牙牌,用蝇头小楷书写着妓女的花名,无非是什么春梅秋菊之类。 “快嘴敌人”嘴快眼更快,一眼就发现,许多牙脾是倒着挂的.更问:“妈妈,这牌子挂倒了!” 鸨母笑道:“这位爷真会拿我们开心!你不会不知道什么叫放倒吧!倒着挂,就说明那位姑娘被‘放倒’了,也就是有跨人了……” 两位散人交口道:“我们是个中老手.当然知道这个规矩,可是,七十二位姑娘不能都被人‘放倒’吧?” 鸨儿又笑道:“怎么能?今晚总共才来了三位客人,”低头一看,也不禁诧异,果然鸣鹿苑七十二名花,全都被人“放倒”! 回首叫一声:“王八!老娘子一趟茅房的工夫.你就敢偷懒,把碑正始挂反了?” 那三八赶忙解释道:“不是王八我偷懒,真是有客人把七十二名花全都包了!” “全都包了?他们一共几个人?” “就一个!” “就一个?他疯了?一个人包七十二个姑娘?” “不错!您瞧,这不是一千两黄金?” 老鸨的眼珠子陡然放光,哈哈笑道:“一千两黄金!天哪!我发啦…——” 一口痰涌上来,鸨儿杀晕过去了。 王八一见狂喜,赶紧趴上去假装进行人工呼吸,乘机抱着老鸨儿的脸接起吻来! “啪!”一声脆响,老鸨抽了王八一个耳光,骂道:“行啦!痰都出来了,还抱着老娘不放!” 王八捂着腮帮子,两片嘴唇还在咂摸着老鸨香唇的滋味。 老鸨眼一瞪,问道:“那客人什么模样?” “没看清,因为他是坐在软轿里被仆人抬进来的…” “抬着进来的?咱鸣鹿苑有这个规矩吗?” “有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跟着,对小的说他主人有病,不能见风,小的这才破例让他把轿直抬到姑娘的香闺……” “那管家也进了香闺?这可不行,多一个人要多交一份钱。” “没有,管家和两个轿夫只在门外等候,那客人乐完一屋,就由他们再抬往下一屋,每屋也就耽搁盏茶工夫。现在,大概乐了有六十多个屋了吧?” 鸨儿点点头,对两位散人道:“二位爷!这就不怕了,二位可以到他已经去过的屋,找接过客人的姑娘乐一乐。” “快嘴散人”一板脸道:“呸!让我们爷们儿吃剩饭,这可不行!” “顺风散人”应道:“对!我们爷们儿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怎么能玩残花败柳……” “哎哟!二位爷这话说的可就外行了!第一,妓院里生张熟魏,人尽可去,有什么残啦败啦的?第二,那客人每屋才待盏茶工夫,又能怎么样?再者说,鸣鹿苑的姑娘个个能征惯战,一夜接五、六个客人,也是有过纪录的,二件爷这会儿去,正赶上热炕头,还兴许省了不少力气呢!” 说罢,满带亵意地淫笑几声,伸出肥嘟嘟的手,手心向上,摊在两位散人面前。 “快嘴散人”想了想,也只好如此了,便从怀今掏出一锭大银,放在老鸨手学里。 “这位爷的呢?” “顺风散人”看一眼义兄,‘快嘴散人”忙道:“咱们aa制!” “顺风散人”无奈,坐在椅子上脱快靴,一股脚臭味顿时迷漫全室。 “喂!这里不是澡堂子,不管修脚…”老鸨捂着鼻子起来。 “修你个头!老子是掏银子呢!”“顺风散人”说着,从靴子里摸出一块银子,心有不甘地递给老鸨。 老鸨一手一块,掂着两块银子的份量,点头道:“王八!带二位爷上梨香、桃艳屋里去!” “慢!听说鸣鹿苑有四大名旦,白、王、黄、金,白花花,庆玲现,黄赌儿,金丽水,我们要……” 老鸨手一摆.拦住了“快嘴散人”的话头:“四大名花!是鸣鹿苑镇院之家、按质论价、都是二百五。二位爷这点银子.只好将就弄些瓜果梨桃算了…” “快嘴散人”还想说什么,“顺风散人”气他提出什么aa制,连忙道:“瓜果梨桃就瓜果梨桃,前面带路.你个王八!” 两位散人随定工八,来到梨香、桃艳的屋门,也不客气,各奔前程。 王人刚要转身离去,忽听两间屋里几乎同时叫起来:“王八,爷们儿要的是姑娘。可不是死人!” 王八赶紧钻进梨香屋里,只见锦栅之上,赤裸裸躺着梨否,门角流血,下体溢红,探手一试.全身地硬,分明已死多时了! “快嘴散人”喝道:“你们这鸣鹿苑,就是拿死人糊弄爷们儿的吗?” 王八已经吓傻了,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隔壁的“顺风散人”也风风火火地闯过来,一见梨昏死状,惊叫道:“都说江湖二散人形同手足,怎么这两个婊子也这样,连死状都一模一样!—— “快嘴散人”叱道:“快去看看别的屋。” 二人冲出屋去,连看了七八间香闺,所有的姑娘全都和梨再一样,惨死在锦榻之上! 这时王八已将鸨儿叫来,鸨儿心疼得欲哭无泪,咧着一张大嘴拼命干呼! “女儿呀i你们死得好惨哪!叫妈妈怎么办哪!” “顺风散人”一扯义兄的衣袖.问道:“大哥.这老鸨儿才不过四十上来,七十二个女儿、怎么生出来的?” “什么呀!这都是她花钱买来的穷人家女儿,你看她哭得可怜,其实,她不是哭这些姑娘,是在哭那一棵棵的摇钱树呢!” “快嘴风人”说到这里,沉声对老鸨儿道:“别哭了,你马上要办两件事:第一,立即招集所有的护院、家丁,封锁门户.不让那乘轿来的客人和他的随从离开,第二,赶快带人去最后几个姑娘大概也就是四大名旦的香围,也许那客人还没来得及赶到那里,保住几个是几个!” 鸨儿这时方寸已乱,连忙依言分派。 口中述千恩万谢,道:“多谢赐教,如果保住四大名旦,二位爷随来随乐,不收分文!” 两位散人听到这后一腔热血也已沸腾,各掣兵刃在手,决心要当一回“护花使者”! 几个人直奔后院四大名旦白、玉、黄、金的香日,破门而入.连连顿足,原来玉玲现、黄革儿、金丽水三朵名花,都已香消玉殒,三道芳魂,已赴望乡台去了。 只剩最后一位“白花花”,几个人冲进屋去,本不抱什么希望,谁知白花花居然还没断气! 但也已是奄奄一息,一双杏眼,无力地睁着,口角及下体流出的鲜血,已将锦榻染红。 “快嘴散人”骄指疾点,护住白花花一点生气,急切问道:“快说是怎么回事?” 白花花强打精神,断断续续地说道:“是……是那个坐软轿来的客人……他长得非常可怕……不象人样……满口鲜血,咆哮着,发出不象人话的声音…他扑上来之后……不象别的客人那样行事……而是吸我的元阴…我一阵昏迷,诸事不知……后来你们就进来了。” “你说那客人不象人样,会不会是老虎?” 白花花费力地摇摇头,把右拳伸出,大家一看,不由大惊,原来,白花花手中,正握着半截褐色的东西,毛茸茸,象是半截树枝。 “鹿茸!”“快嘴散人”叫一声,又道:“莫非这客人是一头鹿?” “顺风散人”接口道:“不错,鹿性最淫,从它一揽无余鸣鹿苑七十二名花来看,定是一头淫魔!” 鸨儿感道:“若是淫鹿,理应去寻雌鹿,怎么会和人类交合?” “快嘴散人”道:“也许这不是真正的鹿,而最一头鹿精,靠吸取女子元用而修炼妖道.对!必是魔精无疑!” “顺风散人”猛然想起伏虎门的惨事,顺着义兄的思路接道:“如此看来,伤了伏虎门主的那头猛虎,也是虎精了!这真是百兽齐出!” 这百兽二字,却提醒了索以消息灵通闻名江湖的“快嘴散人”,他悟道:“不!不是妖精,是人!是百兽门的武林高手!” “百兽门?” “对!百兽门,共有一百位武林高手,总坛就设在柏寿山,他们从华佗的五禽戏中,悟出仿生道理,每人各练一种从野兽身受悟得的武功,合称‘百兽神功’,据说,这种功夫练到极致,会人兽合一,人即是兽,兽即是人,或人或兽,忽兽忽人,今天在城里出现的,必是百兽门中的虐虎与淫鹿两人!” 正说到这里,陡听一声凄鸣,原来是那白花花气绝身亡! 鸨儿见七十二名花毁于一旦,真是痛不欲生,却又不敢放声大哭,生怕那淫鹿采了七十二朵名花之后,竟犹未尽,再来拿她凑趣! 快嘴、顺风两位散人,见此处已无新闻,遂联袂跃出,找地方兜售最新消息去了。 时当初夏,边睡西域正当旱季,天空在这种季节里,永远是黄沉沉的,风起时,大地一片沙尘弥天,如处大雾之中。 在一滚一滚的黄尘中,忽听有人在侧面的乱草中低声:“苦兄弟!快点停下来,前面去不得!” 草中藏着一个壮年大汉,一手持叉,右肩接着箭袋,一手持弓,腰间系着一囊皮水袋!原来他是个猎人! 黄沙朴朴之中,低着头,却也有一个青年猎人在赶路,闻声之下,他抬头不见人,然而似已听出声音,下意识的愣了愣:“胡大哥,你怎么了?跌到洞里去了?” 被称为胡大哥的壮汉,号称“三叉手”,名叫胡仁,是两尔金山中最猛的猎虎手,体壮力强。箭发无虚,一把钢叉横扫阿尔金山各种猛兽! 他一听青年走近.立即现身道:“苦兄弟!万丈深涧都难不住我,怎么会跌进洞里!怎么了,今天去敦煌只是打酒,没有买别的东西了” 青年道:“别问我,你说前面怎么样,为何去不得?” 胡仁伸手将他带到路边草中蹲下道:“我也不明白,是我的恩公叫我不要动!” “你的恩公?”青年似感惊奇一下.追问道:“我们想来认识两三年了,怎么没有听你说有个什么恩公。” 胡仁道:“恩公叫我不要随便向人提起他,你既然要问我就告诉你。因为我俩感情不错,你还不是外人,你知道,我这九年不敢去‘熊谷’的原因?” 青年道:“你也不许我去,你说那儿有两只’大力熊精’呀!” 胡仁道:“四年前,我几乎死在大力熊精的巨掌之下!” “我明白了,是你那位恩公救了你!” “对,他号‘鬼影剑客’!我不知他姓什么名谁,他为了救我,曾经和‘大力熊精’打了一天一夜,他虽救了我,后来他也脱力了,不过大力熊精也逃了!” “胡大哥,居然有这种奇闻,你怎么不早点说给我听!” “兄弟,你可知道鬼影剑客是什么?他不许我说,谁敢乱说,何况他还是我的救命恩人!” “胡大哥,好了好了,现在你已不把我当好人了,干脆都不必隐瞒了,难道他就是大战‘飞天九魅’的人物?” 胡仁连连点头:“飞天九魅尚存其四!听说已炼成’飞天四绝阵’,目前正在找鬼影剑客报仇,现已改称‘飞天四煞’,合起来的力量,比起当年九人还厉害,你千万别把鬼影剑客的消息走漏出去啊!” 青年道:“鬼影剑客是武林五大剑侠之一,他还怕谁?不过你已说过,我当然不会对别人说,对了!他是刚过去这条荒道?还说些什么?” 胡仁道:“他说:“……”说到口边,胡仁又机警的向四下看看才接下:“他说什么‘寒山五空’在这一带出现,遇上的人,八成没有活的命的!” 青年大惊道:“那怎么办?田若母和邱正叔等着我回去!” 胡仁道:“怎么了,你还在照顾那两个老残废?快四年啦!” 青年道:“我不照顾他们老夫妇,谁去管他们,一个断了双腿,一个断了双手臂,年纪又那样老了!” 胡仁道:“你要不怕死,只有沿路边林中小心走回去,到阳关废址还有很远,当心遇寒山五叟.我是不敢去了。” 青年道:“那鬼影剑客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不要使我看到他认作五叟!” 胡仁道:“五叟是五个都很老的凶恶怪的老人,鬼影剑客还只有三十几岁,他身旁有把宝剑,剑鞘中是所比血还红的奇剑,你快去罢!” 青年名叫独孤苦,也是阿尔金山中的猎人,在四年前,他遇上一对病危而又断腿断臂的老夫妇,他把他们敬养在阳关旧址,一养就是四年多了! 独孤苦打猎谋生,他把石堆整理,搭盖了三间石瀑、不过只能避避风雨罢了。 独孤苦别了胡仁,正在树林中悄悄的.小心的向前走着,他却想不到侧面居然有个奇人,在跟着他,而且是非常注意。 那是一个老和尚,一个老儒,他们看了独孤苦很久,足足跟了两里路,可是独孤苦一点也不知道。 这时老懦向和尚道:“大千上人,此子就是令师兄、师姐所说的孩子?” 和尚合十道:“百通先生.正是他。” 老儒道:“听说令师兄、师姐夫妇的大难已过,功德圆满,全是此子之功?” 老僧:“此子以其所得‘上三支’石芝、灵芝、肉芝等千年结晶芝液’,才将家师兄姐救活,连一滴也不忍自己服用,这种心胸真是世间所无!” 老儒道:“此子是否知道三芝结晶之功?” “知道,他不但知道三芝功能.而且明白服了三芝结晶液,他就可以打败其姨娘‘毒尾夫人’,报却杀死父母及三个兄长之仇。” 老儒惊叹道:“难道此子生来就心中有佛不成,否则他怎知道令师兄姐乃为武林‘天地双仙’?因为他还是平凡之人。” 老僧道:“百通先生,说来也许你更不相信,这孩子至今还一点都不知道家师兄姐有些什么道行!” 老儒镇重道:“大千上人,令师兄姐为何又不收他为徒了” 和尚道:“贫销也不明白,不过老衲师姐只传此子叫化铁血,师兄却只教他断头续,武功心法却一点也不传!” 老儒叹道:“田若母的化铁血神功只是防身之用,听说任何刀剑杀到身上,凡剑凡刀则化,神兵利器也无法伤及!‘断头续’只是救人,难道对自己也有用?” 老和尚道:“贫衲此次前去阳关旧址,就是要问问详情!” 老儒道:“别再跟在此子后面了,老朽也要请问令师兄姐,他为何不收此子,和尚,我们两个合收一徒,非把此子造就不可!” 老和尚立即隐足森林,与老儒奔入一条幽秘之路,展开如电身法,腾云驾雾,须臾之间,一去数十里! 原来这两个僧、俗老人竟是当今“武林双奇”,和尚号“大千上人”,老儒号“武林神匠”,又名‘百通老人’,可惜他们从不过问武林是非。 听说令师兄姐均为医、武双修,都到了通神境界,他们是代师授艺与大师的?而大师出了家,他们却又学道,这又是什么一百事?”老儒走着说着! 老僧道:“百通先生,你不知道,光顾是佛、道双修的古怪出家人,他老人家频于云游,每三年作道土,改三年又作和尚!” “哈哈,这真是天下奇闻!” 老僧道:“贫僧学艺时,年仅三岁,家师兄媳已是花甲之身子,从那时开始,师姐没有一双腿,师兄则没有一双手!” 老儒笑道:“此事武林才称他们为‘天地双仙’,听说行动时,大师师姐是以两条大腿骑在令师兄肩上,当年就是这样搭配才消灭七十二妖魔的!” 前面出现一堆乱石山,和尚道:“到了,阳关旧址就在此,乱石堆里有三间石屋。” 老儒道:“令师兄姐医、武通玄,他们生了什么病,但居然不能救自己,却被一个童子给救了!” 老僧道:“不是病,是最后一道天劫,贫油约百通先生此来,准备送家师兄姐作最后一次闭关!” 这时商聚接近乱石山,耳中却清晰听到一个老人的声音道:“大千,快请百通先生由坤门进,其他三百七门都被苦儿封闭了!” 者儒闻声,立向和尚问道:“那孩子武功没有,但却炼成玄学了!”老僧道:“医学比玄学更强,我师姐的‘化铁血’和师兄的‘断头续’他都炼成了!” 二人进入石室,只见中间一屋坐着两位中年男子、看外表还比老僧和老懦年轻很多,不过一个是双臂齐腕不见,一个是齐膝没有了,他们一老儒,莫不含笑招呼道:“百通先生请随便,坐,老懦哈哈大笑拱手道:“邱正叔,田若母,晚生有礼。” 妇人抢先道:“百通先生,你这种称呼太过份了,你也近百岁了,可以称老先生啦!” 老懦夫笑道:“比起二老来,我还年轻得很!”他在石墩上坐下后,又拱手道:“双仙几时闭关?” 缺手中年人物道:“闭关之事,不劳百通先生操心,我请先生来.只想把一个孩子交与先生和大千。” 老儒急问道:“要晚生和和尚授艺?” “不!苦儿的眼睛炼不得内功,没有内功,外功也无法炼,我残废的意思是,二位只多照顾他就行了!” 和尚道:“师兄,独孤苦的眼睛怎么样?” 中年男子道:“太脆弱,一炼内功,双睛必炸,目前他全凭‘九幽’法和’陀罗林咒’护身。九幽法他已炼到‘玄达三耀’,而陀罗神咒已炼到‘移形换物’了!此子是一身仙骨,两只凡眼,你嫂嫂和我已费昼心血,就无法使他眼睛换掉。假如硬要替他换眼,恐怕后果堪忧。” 老儒道:“那就不换也罢!” 中年妇人道:“不换,对他的生命也堪虑,他姨娘‘毒尾夫人’无时不在找他,这妇人得了‘惊人钟’,人又是当今江湖最邪的女人,我本当除掉她,但仇是独孤苦的,必须他亲手报!” 老儒惊问道:“毒尾夫人竟是孩子的姨娘,又是仇人,这是什么回事?” 中年妇人叹道:“说来话长,简单说罢,独孤苦之父,在生了独孤苦之后,明知毒尾夫人来历可疑;但被她美色所迷,趁着独孤苦之母回娘家生产独孤苦的时候,把她带回家同居,结果把独孤苦三个兄长三家十九口,加上独孤苦之父母全害死。” 老儒诧然道:“那是为什么?” 中年妇人道:“百通先生当知上古’三钟’之典。” 老儒道:“上古三王祭神仙物,其中以‘撞天钟’为最强,‘撼地钟’次之,‘惊人钟’又次之。” 晚生闻,撞天、惊人二钟千年已不复出,唯撼钟落在天池圣母之手,难道九尾夫人是为了夺取独孤苦之父‘惊人钟’才下毒手! 中年男子道:“毒尾夫人就是为了‘惊人钟’,才阴谋嫁与独孤苦之父的,现在她查出还有独孤家有一苗,为了斩草除根,她绝对不会放过。” 老僧道:“师兄,合我和百通先生的功力可否打败毒尾夫人?” 中年男子摇头道:“论实际武功,合你二人之力有余,论玄学,你们不是对手,论玄学,苦儿自保有余,论武功……” 他说到这里一顿,接下叹道:“苦儿怕她暗袭!” 说到这里,忽听外面响起一个青年的声音大声道:“田若母,邱正叔,我打酒回来罗!” 如飞走进一个青年,原来他就是独孤苦,只见他忽然看到和尚和老人而一怔。 中年男子当然是邱正叔了,见他发愣,笑道:“苦儿,快快见过你想要见的人物,和尚就是大千上人,老人是百通先生。” 青年急急见礼,转过身又急向阳正叔道:“正叔,我看到一场好厉害的打斗!” 田若母急问道:“这附近有打斗?说说看!” 独孤苦道:“不在附近,是寒山叟围攻鬼影剑客!” “你认识鬼影剑客?” 独孤苦道:“我听我朋友说过鬼影剑客,而且知道那两老怪是‘五叟’中人。” 老儒向和尚道:“大千上人,寒山五叟若是打单走,鬼影剑客胜多失少,二对一只怕危矣!” 和尚急问独孤苦道:“少施主,结果如何外 独孤苦道:“鬼影剑客断了一条臂,身遭五掌,好在那两个老怪认为他无救了才走。” 邱正叔哈哈笑道:“这下看你的了!” 独孤苦道:“我当然拿你老和嬷嬷的法子救了他,不过;当他醒来时,我只说有一个断手,一个断腿的老人救了他。” 田若母呵呵笑道:“你真精灵,自己真人不露相呀!” “嬷嬷,‘跳龙门’是怎么一回事?” 四老闻言,同声惊起,和尚抢回道:“你怎么忽然提出这个问题?” 独孤苦道:“我在敦煌城打酒,听到酒馆里几个老江湖说起,我又不敢问。” 老儒道:“整个武林,为了找奇遇跳龙门的人,死亡不下数千之多,居然还有人提起,可见’魔火龙门’对江湖人的诱惑真是太大了!” 独孤苦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邱正叔道:“苦儿,这件事最好你不必打听,如真要想知道,日后由百通先生慢慢向你说,对了,昨天是什么日子,你可记得?” 独弧苦道:“记得,是二老最后闭关之期,你老放心,等你老闭关之后,我会去三叉手胡仁那里去住!” 邱正叔道:“不必打猎了,请百通先生带你去,他是儒家饱学之士,你已学到释、道两家的最高学之秘,但对儒学还不足!你要随百通先生多多学习、不过你得记住,在双目未得奇遇之前.千万别炼武功。” 独孤苦道:“我不练武,如何抵抗毒尾姨娘?” 邱正叔道:“凭你的‘玄透九幽’和‘陀罗神咒’,只要小心不被她暗算,她是拿你没有办法的,报仇性急不得,你千万别拿玄功去报仇,她也是此中好手,不要报仇不成,反而被她认出你。” 独孤苦道:“这样说,我可以到处游历啦!你老说,百通先生最爱游山玩水啊!” 老儒笑道:“阿尔金山中,你是最熟悉的了,可知熊谷在什地方?听说那儿出现两只大力熊精,是古今罕有的奇闻。” 独孤苦道:“知道是知道,但从来不敢去,据我朋友说,鬼影剑客还被大力熊精打得脱了力呢!” 邱正叔嚷声道:“苦儿,你为何从不对我说?” 独孤苦道:“我听到消息就是今天啊!” 大千上人道:“师兄,别管这些.你可知道,你的死敌狂杀大帝和无上神巫,都在找你和师姐,他们两方个已经横扫东北方面的外域,一个统治了西南方面外域,其势力已渐渐进科中原腹地。” 邱正叔道:“这事我与师姐已有所悉,这次最后闭关,就是为了与这两方作最后一拼打算。” 和尚道:“师兄和师姐之次闭关不会大久?” 田若母点头道:“修炼一门功夫,出来后再与你师兄研练搭配之招。” 这时只见邱正叔问独孤苦道:“孩子,你把鬼影剑客的断臂接上了?” 独孤苦点头道:“我是第一次作.开始没有把握,但照着你老教炼的心法,居然一接就成.好在我没有接反.合则他的手臂虽然复原,只怕用起来成了怪物啦!” 老儒闻言惊奇道:“毫无伤痕?” 独孤苦道:“皮肤上难免有一圈如线的细疤痕,不注意是看不出的,对了,他的血流不少,我叫他修养几天,他却又急急的奔往青城山去了。说要参加什么联盟会议。” 老儒道:“他是青城掌门雪花女的师弟,八成是赴八派联盟大会了。” 邱正叔道:“近几年、听说江湖武林结了很多盟约?“ 老儒道:“是的,就以八派联盟来说.他们是崆峒、长白、金山、龙门、武当、青城、祁连、阴山!” 过去数百年.崆峒是被武当瞧不起,阴山又被长白、武当、青城三派视为邪门,可是现在却结成盟友了。” 和尚笑道:“万法归宗,五教同源,少林、武当乃中原臣孽。又有什么门户之分呢!好在我不是少林憎,否则见到武当掌门道奇真人多憋扭。” 田若母问道:“很多盟约.百通先生,请问是那些?” 老儒道。“说起来真多.大体上分三山联盟,五岳联盟、八派联盟、七岛联盟、四帮联盟、四教联盟等等。” 守还有很多教派和帮会还在连系中,不管怎么样.总之乱七八糟,不过这中间有四个大邪教如果也联盟,那就太危险了!” 邱正叔道:“百通先生是指天盖教、地世教、神法教、仙王教这四教件 老儒道:“正是指此.最近我暗中注意,发现天盖教主、地世教主、神法教主、仙王教主在江湖出没频繁,似在作某种大阴谋活动。” 邱正叔道:“皆不会与狂杀大帝、无上神巫某些勾结。” 一顿,急向和尚道:“师弟,你从现在起;立向这四教展开探查行动,百通先生则带着独孤苦境查盖世法王,这盖世法工就是四邪教幕后人物。” 老儒急急道:“盖世法王竟还活着?正叔,我有那份能耐?” 邮王叔道:“注意勿遇上两个联手,一对一你行,不过你不必与他们冲突,以你的武功,以独孤苦的立门.搭配得当,巧妙运用.防守足够了。” 老儒笑道:“遇上不抓破脸,这是我的法宝,行!” 说完,立即向独孤苦道:“苦儿,我们先走!” 老儒和独孤苦走后的当天晚上,阳关旧址的外面就来了两个中年人物,一穿红袍。一穿豹皮衣,年纪在六十左右,但穿豹皮衣的人物身上.却背着一把奇怪形式的古剑,穿红袍的只在腰间接着一只紫葫芦。 但这时阳关旧址的乱石堆也失去形象了,看起来只是一大遍荒棘和宿草,只听红袍人发出沉重的声音道: “根据推测,阳关旧址在这方圆一里之内,而我们所立之处,正是中心地区,可是没有一点可疑之处?” 豹皮衣人冷冷道:“也许我们推测错了,这里不是阳关旧址,我们再把范围扩大查查看。” 二人正待离左,突然一阵风,立即在二人身后出现一个老妇和一个少女,只听老妇发出冷声哼哼道:“迟一杀、鲍无情,两位一道在此,事出非常,莫非在找龙门?” 她想不到二人在找阳关旧址。 两中年似对老妇很忌讳,心中也不自在,被称为迟一杀的红袍人嘿嘿笑道:“不老神婆,我们早已跳这龙门。” 忽听少女娇声道:“原来你们的紫葫芦和凤尾剑,就是在阴河中得到的,想不到你们也有奇遇?” 豹皮衣鲍无情嘿嘿笑道:“清灵仙姬;听说你出进龙门如步庭园,不知自姑娘得了多少奇遇?” 老妇冷声道:“我家小姐看不上用河中任何东西,也懒得去找寻。你们一个号称赤血煞星,一个号天残豹魔,据闻与狂杀大帝有所亲近,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红袍人迟一杀哈哈大笑道:“无可奉告!” 少女大怒道:“你不说就休想离开此地!” 老妇立即拦住道:“小姐.他们不说也罢,纸是包不住火的,我们有正事待办。” 老少二女走后,只见红袍人哼声道:“这小丫头真可恶!” 豹衣人鲍无情道:‘大帝曾经吩咐,在未查出她们来历之前,不可以向天下武林出手.但不许向这一对老少女子出手,本座奉劝迟兄,凡事忍着点。” 当两个老怪离去后,在左侧十丈外的荆棘中,一下冒出两个青年女子来,其中二个郑重似的叫道:“添香,你为什么不许我动手?” 另一青年女子道:“动手不见得能取胜,不动手,我们今天收获多,蕴秀,你这蕴秀丽人也大任性了。” “好,算你添香艳娥有理,我问你,收获在那里?” 被称为添香的青年女子道:“我们今天证实了赤血煞星!和天残豹质确确实实是神秘的狂杀大帝的手下了,这是武林第一首消息。 其次,我们看到了神秘美女清灵仙姬,还有那婚姻竟是不老神婆,这比与两魔打一架要好得多。” 蕴秀点点头道:“添香.费客几次想接近那神秘姻烟都未如愿,看样子,赤血煞星和神洲豹魔似有几分怕她,这使我更想接近她o” “不容易,她们出没都是一阵风武,蕴秀,我看你呀,你是只想以振娥作进身之阶,目的是在清灵仙姬。” “别只说我,你难道不想?” 添香笑道:“奇怪,我们又不是男子,为什么却被清灵仙姬的美色所述了。” 蕴秀格格笑道:“这里没有第三者,不怕别人听厂笑话,你我在武林常被江湖人称为五大奇快中人,而且多了一个美字。 我的金刀,你的银扇,不知风迷了多少众生.现在有了一个更美的清灵仙姬,说真的,心坎里难免有一点儿醋意—— 添香叹道:“你已二十九,我已二八,她不但美,年纪似还不超过二十,谈妒谈不上,也没有理由.不过用查查她的神秘和武功倒是真的!好了,我们快奔七神峰,刘卧云和孟忐文只怕等急人” 蕴秀道:“鬼影剑客归有隐参加他们八派盟会还没有到,我们的人缺一不可,现在去也是白去,急什么!” 添香道:“我们早去,先看看龙门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呀!” 蕴秀道:“龙门是在七神峰西面,是座五。丈方圆不到的斗谷,深有千丈,据说底下红光熊熊.有的说那是地火口,又有说那是魔火,因此武林都称它为火龙门。 奇怪的是,有去过生还的说,最低点有道阴河,凡是跳进龙门不死的,没有一个毫无奇遇。” 添秀道:“不死的是又纵出了斗谷!” 蕴秀摇头道:“那有可能,往下跳经过魔火不死,那是仗快速和内功,据说魔火此几大更烈十倍,往卜升,那怕轻功已出神入化,总比不上往下跳快速。 同时斗谷四壁又无一丁点停足之处。谁能一跳高达干丈?你我二人,就算有踏脚之处,也非十几次才能出*呀!” 添香泄气道:“难道生还的是找到秘道出来的5否则我们还敢去试?” 蕴秀道:‘顺阴河游呀!出口在库木库里湖,不过欣估计,全长有三百里,阴河又奇寒,内功销差一点,不死于厦火焚烧,就死在阴河。” 添香问道:“你听到谁说,该不是故意耸人听闻,也许有人造谣呀!” “不,这是鬼影剑客说的,他是听到白果奇翁说的,因为白果奇翁就是所有跳过龙门生还老之一。” “噫,白果奇翁住在白果洞.从来不和江湖人往来。” 蕴秀笑道:“没有师叔不肯和师侄往来的吧!” “原来鬼影剑客居然是白果奇翁的师侄,那就难怪了,这样说,事情点不假了。” 二女正走着说着,不意忽听侧面发出一个妇人的声音道: “假不了,凭她们两人的功力,不跳一次龙门,未免可惜,为了奇遇,江湖还怕什么危险。” 二女闻声一震,侧顾右方,只见走出三位女的,一个是风韵十足的徐娘,但表情冷得可怕,另外两个是年纪与二女美不多的姑娘,不问可知,那是妇人的侍女。 添香暗暗示意蕴秀道:“当心,来当不善!” 那妇人走到离二女身边不到两支就停住,又冷冷道:‘’原来二位姑娘是江湖有名人物!” 一顿抬头.故意望着天空道:“添香艳娥孙添香,蕴秀丽人顾红秀,嗯!中原五侠还缺三个男的。” 蕴秀不与失礼.拱手道:“前辈如何称呼?” “毒尾夫人!” 妇人一亮字号,二女心其一震,添香镇定一下笑道:“仰慕夫人盛名已久,原来夫人也跳过龙门。” 毒尾夫人向右后少女道:“爱玉,打开红统!” 那女子将棒着的红统长包里打开,只见现出一件可怕的怪兵器,竟是一只金色的大蝎子,双钳平伸,其尾特别粗壮,闪闪生辉。 “两位姑娘,我的字号就是它,它就是从阴河中得到的奇遇。” 蕴秀道:“夫人,这次现身,定有文章?” “不错,我需要有一批有功夫的青年男女,两位是我看中的。” 添香闻言色变,伸手从腰间拿东西,但被毒尾夫人立即止住道: “孙添香,你别急,我不会强迫人家,我要的是心服口服的手下,你们心不服我不勉强!” 蕴秀道:“夫人,那就告别了!” “慢点.顾蕴秀,孙添香,还有梦笔文痴孟志文、鬼影剑客归有隐,卧云闹士刘卧云,你们号称中原五侠,但不知是否名实相副呢?” 孙添香冷声道:“夫人,意思是要考考我们?” 每尾夫人忽然哈哈笑道:“如果经我亲自考过的人,只有死心塌地听我用,否则都没有活到现在的。” 她忽然回身走开,挥手侍女道:“爱玉、喜美,还不快向人家讨教几手!” 蕴秀闻言,方向添香示意道:“未跳龙门,先过蝎门啦!” 说时未停,忽见两道人影欺近.好快。 乡孙添香如电抖出一把黄色纸扇,顾蕴秀的金刀也在手,立即出招相迎,一动手就是快加风起云涌,那里能记招式,全是一个‘快”字。 好在孙添香和顾蕴秀的江湖经验老到。一开始就未存轻视之心,在一面交手,一面观察之下,发现对方的剑术十分奇诡,于是更加小心应战,丝毫也不敢大意。 突然听到毒尾夫人发出一声喝叱道。“爱玉、喜美退下!” 两侍女闻声闪开,但孙添香和顾蕴秀心中有数,她们两个一点未占上风,当然也就收手。 毒尾夫人望望孙、顾两女,道:“两位可曾记得招数?” 添香道:“爱玉和喜美两位妨娘剑术高超,三百招毫无破绽。” 毒尾夫人道:“本夫人看得出,两们是未尽全力,不愧为中原五侠中人,不过尚情两位三思,我不愿旧话重提了,再会。” 毒尾夫人没有逼迫二大归顺,立即带着爱玉、喜美挥袖而去,孙添香心情沉重,望着每尾夫人背影,叹声道:“她今天为何不出手?” 顾蕴秀道:“她已一举三得了!” 添香点头道:“她以两个侍女来试探出我们的功力,又显示了她自己的势力,同时还下了一招怀柔之计.这女人心机太深了。” 顾蕴秀道:“她不会放过我俩的,今后要多加小心!” 孙添香道:“风闻她已得了黄老别秘,能千变万化,又得了惊人钟,这是太古仙器,扣动能使人头晕招乱,眼显敌人幻影。” 顾蕴秀大惊道:“什么是惊人钟?竟有如许魔力?” 孙添香道:“古三皇际天,制有仙钟,天皇氏制撞天钟,此钟八面,拉动时声闻于天,后来仙化,成为仙器。 后来落入古慈道长之手,这道老最忌杀生,每见杀生,他必扭动植天钟,杀老即心起慈念.放生而去。 地皇氏制有撼地钟,为六面,撞动时人畜闻之皆睡,人皇氏制惊人钟,即毒尾夫人所得。” 顾蕴秀大惊道:“难道是无破解和抗拒之法?” 孙添香道:“破解之法无人知道!抗拒要炉火纯青的内功。” “哈哈,添香姑娘懂得真多,无愧为添香艳娥!”一声大笑,惊起二女。 “啊呀,大千上人!”孙添香一眼看出由侧面出来个和尚! 二女对老憎不生.立即上前见礼。 和尚又哈哈笑道:“你们遇上毒尾夫人没有麻烦.可见你们的根气不小,不过今后却得当心。” 顾蕴秀道:“大和尚,原来你老在暗中注意!” 大千上人道:“她本身也有麻烦,所以她无心找你们。” 孙添香惊问道:“她也有麻烦?” 大千上人道;’‘她遭遇了无上神巫.两人打过好几次了,可说是棋逢对手,双方都出了所有的拿手货。 最后每尾夫人放出惊人钟以十二成功力才逃脱,如无惊人钟使无主神巫的神巫魔力稍稍减弱,这鬼旺蝎子可就败得非常惨。” 二女同声惊问道:“那神秘老巫婆也进了中原?” 和尚道,‘当然,那也是火龙门引出来的。” 孙添香道:“那种第一流邪门人物也对火龙门有兴趣?” “两位姑娘,依老钠看,火龙门中必定还藏有无上玄秘,否则不会引来世界级的高人!”说完合十道:“老油有事,两位施主保重!” 女人心细,孙添香望着远去的大千上人轻声道:“蕴秀,我看这武功高强的和尚似乎也对毒尾夫人有点……” “毒尾夫人并非全仗硬底子,凭她的真实武功,我们同样不怕呀!” 二女说着直奔七神峰,到达时又是第二天了,尚未接近,忽见一个四十余的书生迎上叫道:“添香、蕴秀,你们为何这时才赶到?” 原来那书生就是中原五侠之首卧云闲士,顾组秀一见高兴道:“我们遇到毒尾夫人,你先别问,过后我再告诉你,你快说,鬼影剑客归有隐来了没有?” 卧云闲士摇头道:“最快也得后天才到!” 孙添香似感少了一个人,伸长脖子向前面看。 “规看,孟志文在聚英栈,他在陪百通老人谈话。” 顾蕴秀急急道:“百通老人曾指点我一招久悟不通的金刀法,他在什么地方?” 卧云闲士刘卧云道:“当然是在龙门崖的聚龙阁呀!看情形,那老头十分急燥,好似丢失一个什么青年。” 孙添香噫声道:“他又不收徒,又素不与人为伍,他走失什么人?” 卧云闲士笑笑道:“去了就明白,我还没有听明白就来接你们,好象说要我和梦笔文痴孟志文替他注意一个姓独孤的青年。” 三人奔向峰上,越过路就是所谓龙门崖了,在崖上居然有座大客栈,那就是聚龙阁了。 顾蕴秀似是第一次来到,惊奇道:“在这毫无人烟的地方,百里内又无市镇.怎么会有人在此搭盖客栈作生意?” 刘卧云笑道:“自从发现有火龙门这个奇境之后,江湖武林在这十年之内,那一天没有成群结队的江湖人来。 作生意的人,头脑何等敏锐,八年前就有人在此捞钱房了.不过聚龙阁,是三年前搭盖的,买卖好得不得了.平均一夭,据黄老板说,收人有二十几两银子。” 进人龙门阁,只见里面是江湖人但意外的也有少数不似武林人物,顾蕴秀就看到最里面一桌上坐着两个游方之士,轻声向刘卧云道:“刘兄,那不是且末城的都总!” “他虽不是江湖人但却是武林中人,这里是且末城的管地,他常来,一方面怕有动乱,另一方面恐怕也想跳龙门找奇遇!” 这时的后面一角有人在举手招,孙添香道:“孟春文在招呼我们,快去!” 招手的是个近四十的书生,他旁边坐着个老人,正是百通老人,三人一近,二女就要向老人见礼.但老人摇摇头道:“人多眼众,你们坐下,吃点东西老朽有话说。” 过了一会,大家吃完东西,顾蕴秀问道:“百通老伯,你老有什么事?” 者人叹道:“老朽有个孩子,他叫独孤苦,年近一二十,长得高高大大,眉目清秀,想不到一到七神峰,他不知走到什么地方去了,他没有武功,希望你们见到别让他单独走。我怕他冒冒失失跳下龙门去,因为他最好奇。” 刘卧云道:“原来如此,他怎么敢跳下去,武功不高的江湖人也不敢跳呀!” 有些事值百通老人不便说,他只叹声道:“现在我们先到龙门崖上去看看,也许有些武林人看到也说不定,认识老朽的不多,认得你们的一定不少,你们留心问问,能打听到一点消息也好。” 孙添香道:“老伯.你怎么了,带个不会武功的青年人在身边?” 百通老人道:“我怎么说呢?你们最好别问,将来你们会明白,好了,现在就走。” 五人走出聚龙阁.不到二十丈外就是龙门崖,二女是初到.走近崖头一看,龙门斗谷竟是天成的圆形深洞。方圆那有二十丈,低头一看,顾蕴秀首先惊叫道:“下面全是红红滚滚的溶浆。” 在离洞口处,少说也有百丈深的地方只见波动光涌,滚滚赤泉似的往上冒,百通老人道: “看似火山,其实那是巨焰,并非是真正岩浆,其深度也有百十丈,再下去却没有下面漆黑一片,深达八百丈,由于江湖人从未见过这样的奇境,有些人将此洞比作阴曹地府。” 孙添香道:“到了底就是阴河!” 百通老人道:“不错,阴河的水,比北极万年玄冰还耍寒冷,有些自认内功已到护火纯青的武林人,他们为了想得奇遇跳下去没有摔死.却是游不到十里就被冻死,尸体却在库本库里湖冒出来,因此后人才知这道阴河的出口是在那口湖中。” 大家正看之间,卧云闲士刘卧云急向百通老人轻声道:“前辈,我们侧面来了一个神秘人物了.你老可认识?”。 在右侧的石后,出现一个老人,百通老人一看点头道: “他叫秦车干,是化名,知道他叫太叔轩的人少之又少,四十年前人称他为子母神刀,此人非常多诈,你们以后要小心。” “百通兄,好雅兴,旧地重游多少次了。”那老人身上并没有什么子母神刀,只见他快步走近。 卧云闲士刘卧云轻声问道:“前辈,此人功力为何?” 百通老人道:“你们要三个才能对付得下,但还只能硬拼硬,他如施展玄的,现在你们全上也白搭。” “大叔轩,上一次跳龙门.据闻你有大奇遇,当然,你不会说出什么,此次前来,莫非吃会口啦!” “百通先生,你很明白,如果要找人,只有火龙门才是天下武林常来之地,区区是找人来的,对了,假如我记忆不差,这四位青年莫非是中原五侠,但还少一个。” 卧云闲士等拱手为礼,梦笔文痴孟志文道:“太叔先生,听说阴私洞三残的断臂勾魂与你老有点过节?” “哼,何止三残之一的断臂,缺腿灭门、独眼慑魄同样与老夫有仇,青年人,你怎么知道的?” 孟志文道:“过去有耳闻,但不识前辈!” 太叔轩道:“他们可能也来了!” 说到这里,他那精锐的目光向百通老人身上一转,笑道:“阁下莫非才到,好像也是找人?” 百通老人道:“你找的是仇人,我找的只是一个孩子!” “喷,百通先生破例收徒啦!” 百通老人忖道:“提防这家伙认为独孤苦是我徒弟,日后恐起不良之心。” 立即摇头道:“我所说的孩子,只是一个年轻的猎户。” “啊,我忘了阁下的嗜好是熊掌迷了,但不知那小猎户有多大年纪,区区倒是见过一个年轻人被人推下这龙门去了。” 第二章 鬼公主私纵情郎 神巫婆错失良机 百通老人闻言一怔,继而笑道:“一个粗知拳脚的谁会特地推下龙门?” 太叔轩故意认真道:“白达公那个人,阁下难道不明白,他看中的青年.如果不顺从,连未成年的童子也下得手呀!” 百通老人这下吃惊道:“天竺密宗第一高手白达公也到了这里?” 太叔轩冷笑道:“他炼的不仅是密宗武功,而且是龙阳功创始人。” 百通老人见有两个少女在场,不便多问,立向大家招手道:“我们回到聚龙阁商议一下。” 接着向太叔轩道:“老轩,几十年前武林中有句话,说太叔轩口中说出来的话,没有一句不是计! 我希望阁下刚才说白达公推下那个孩子,也只是当年武林人对阁下的看法,因为那孩子尚未遇上白达公!” 太叔轩哈哈大笑道:“百通,信不信由你,我不在乎你找白达公,我只希望你现在跳人龙门,也许那孩子还有救。” 百通老人不理太叔轩,带着四人回转聚龙阁,在路上添香艳娥顾蕴秀问道:“前辈,你老不信太叔轩的话?” 百通老人道:“十成中有一成可信,因为白达公确是那种人,同时独孤苦又确实长得清秀英俊,不过太叔轩这人太奸诈狡猾,十成中九成我怀疑。 第一,他在观察我对独孤苦的关怀程度,我如十分关怀,我必立即跳下龙门去救人,你们要知道,跳下龙门就是九死一生,他对我非常痛恨,巴不得我死。’ 第二,他与白达公也是死敌,希望我找白达公拼命,最好是两败俱伤。”孙添香道:“此人竟是如此可怕!” 百通老人道:“他除了号称子母神刀外,另外一个名号更可怕,那就是放火者,四五十年前他在武林挑拨是非,搞得江湖乱七八糟。” 百通老人说的不错,当他们回身去还不远,太叔轩身后就出现了一个高大的黑人。一直盯着大叔轩,及至林中!只听他冷声喝道:“太叔轩,放火也要看人放,武林神匠百通对你来说,看得最清楚,这把火烧不起来啊!” 这一声喝,立将大叔轩喝个猛回头,一见黑老人,突然回身大怒道:“白达公,老夫正在找你。” “哈哈,你在怀疑我捉走了你的小儿子?” “白达公,我幼儿被你捉到什么地方去了,快交出来!” 白达公狂笑道:“大叔轩,你的儿子太嫩了,不够我一夜享受,那种货色随处都有,我看不上眼,你要找他,我倒可指点你一条明路。 太叔轩大怒道:“有人看到你捉住他.混蛋,你还想赖!” 白达公冷声道:“捉到是捉到。一看不是上等货,我本当杀了他.可是毒尾夫人向我讨去了。” 提起毒尾夫人,大叔轩面色大变,急喝道:“可是真的?” 白达公道:“老夫从来不说假,当年武林说得好,你一生无真话,说我一生不说假话。” 太叔轩显得心急至极,立即朝着西北角森林扑去。 白达公一见,猛喝一声:“太叔轩,你给我站住!” 追出半里,但尚未出森林,太叔轩回身叱道:“白达公,你要怎么样?” “怎么样?你在百通面前放把火,难道就这样一走了之,我连人家的孩子都没有看到,你竟无中生有,说我把人家的孩子推下龙门,来来来,当年一样,三千招!” “混蛋、我没有时间!”太叔轩又是转身奔出,可是白达公不放,全力追出。 当二人追逐不见时,忽听林中有人吁口气道:“好险,幸未被发现,公子,我们走!” 又一人道:“牛崽,你的毒虽除尽.还要休息一会,快躺下。” 原来林中的枯叶堆里,这时正藏着两个人,一个是黑黑短短的精壮汉子,一个竟是和百通老人失散的独孤苦。 原来独孤苦随着百通老人来到龙门崖时,独孤苦因没有内功.行动落后跟不上,同时百通老人也忘了孩子是个没有轻功的普通猎户,两下一凑合,独孤苦落下更远了,当时恰好被独孤苦听到林子里有人发出伤痛之声,于是循声发现了黑个子。 黑个子名叫牛崽,身材短小,但很精壮.是个标准的短小精壮的奇怪青年,只见他从地上跳起来道: “公子,我们不能休息了,我的太大比我伤得更重,我虽逃过了鬼国上皇手下的追杀,她却难逃狂杀大帝手下的毒手,无论如何要请公子前去救我老婆。” 独孤苦道:“你未痊愈,如何能背我走,我确实走不动啊!” 牛崽道:“公子,我的体质特殊,公子施法去了我的毒,我就全好了,我能背。” 说完立将独孤苦背起,放开脚步就奔! “牛崽,你刚才怎么知道我是施法替你除毒?” 黑个子背起独孤苦奔走如飞,显得丝毫不吃力的笑道; “公子,我虽重伤,但我体质特殊.我没有晕迷,你没有用药,又没有用内功。除了法力.你凭什么救我。 同时我知道你施的是玄透九幽法,这种法力普天下只有田若母和邱正叔会,你一定是天地双仙之徒!” 独孤苦惊奇道:“你懂得太多啦,说真的,天地双仙不肯收我为徒,神通是他们教的,有师徒之实而无师徒之名。对了,你提到什么鬼国上皇,又说出狂杀大帝,这是什么一回事?” 牛崽道:“我妻原是狂杀大帝最心爱的养女,我却是鬼国上皇的近卫!” 独孤苦道:“这双方不是一个势力?” 牛崽道:“不是,狂杀大帝是西方最大的势力,鬼国上皇是罗刹教祖,就因为这两大势力互不相容之故,我与虎丫相爱才冒险逃出来。” 牛崽背着独孤苦,走的是非常隐秘的山道,不知奔走了多少路,直到天黑,进入一座山谷之中,未几奔进一坐大山洞,于是他将独孤苦放下道:“到了,我妻不知被捉走没有?公子请进!” 洞大而深,独孤苦在前,但不黑暗,牛崽在后轻声道:“公子,当心地面不平!” 独孤苦道:“你们夫妻如何分开的?” 牛崽道:“我妻是遭遇狂杀大帝身边第一高手黄龙打伤的,被我抢救出险,可是她挨的是巨龙学,非千年凤尾果无法治疗。” 独孤苦道:“你把她放在洞中之后去寻凤尾果?结果却遇上鬼国上皇的手下?” “对,鬼国上皇手下有三相五将最为高强,一个对一个我不怕;但这次是遇上三个,我遭一相两将围捕。” 独孤苦在牛崽口中听出,暗惊这短壮黑个子的武功十分惊人,于是趁机试探道:“中原五侠你见过没有?他们武功如何?” 牛崽道:“我见过卧云闲士刘卧云,与鬼影剑客归有隐动过手,不过我知道他们是侠义之士.从来不想杀害他们!” 独孤苦心中已有数,忖道:“连中原五侠都不是他的对手,不过他人却不坏。” 牛崽这时突然闪到独孤苦前面大声道:“虎丫别误会,他是苦公子,是我的恩公,我请来救你的。” 独孤苦闻言一惊,他不但没有看到人,连动静也未听出;回头道:“她怎么了?” 牛崽道:“她误会你是外人,想暗袭于你。” 忽听里面发出女人声道:“牛崽,找到凤尾果了?” “不,没有找到,我却几乎死在一相西门古和五将中的金光大将、木本大将手中。” “牛崽,那我的伤怎么办?” 里面是座大石室,这时独孤苦看墙壁下躺着一女子,形象竟与牛崽一样短小黑壮,牛崽走近道:“虎丫,你放心,苦公子的玄功比凤尾果更好,我们遇上大救星了。” 黑女望望独孤苦,显出惊奇之情! 独孤苦上前道:“大姐,不要动,我替你先诊断。” “公子,你没有武功?”黑女真是厉害,一看就明白! 牛崽道:“公子是仙人!” 独孤苦笑道:“什么仙人.我不敢当!” 说着替黑女一把脉,惊奇道:“大姐,你武功好高啊,连肝肺裂开了都能控制。” 黑女道:“公子真是神人,我是全凭真气逼住内出血!不然早死啦。” 独孤苦坐到她背后.吩咐牛崽道:“你到外面去防守,大姐的伤不似你,时间要很长,提防外面有人闯进来。” 牛崽连声答应,急急奔到洞口,可是他才到洞外,忽然发现谷内不对,不由惊忖道:“糟了,敌人侵入谷内了!” 牛崽闪身隐入洞口内,不久看到洞前出现五个人,他一见心中却安定了,忖道:“原来是五将手下二流货!” 在牛崽心中,那五人绝非对手,但他还是不出面。 五人中有三个中年两个青年,他们虽然看到了洞,可是似不敢进去,只见他们窃窃私语一阵,又很快离开了。 牛崽看出情形不对劲,立即往后洞奔。 这时忽听虎丫在里面道:“阿牛崽快进来,恩公玄功通神,我好了!” 牛崽往里冲,惊喜道:“这样快。” 独孤苦迎着笑道:“大姐的内功深厚,我们里应外合,缩短了大半时间。” 牛崽道:“虎丫,我看到了鬼国来了五个二流货。” “哼,杀了他们!”虎丫跳了起来! 牛崽道:“又走了。” 虎丫道:“不好,那是回去请高手来!” 牛崽道:“三相五将一定不在近处,否则这五人只要发声啸就行了,你快趁这时休息,复元后我们就开溜。” 虎丫道:“溜什么,我们两人不分开,三相五将来几个又怎么样?” 牛崽道:“话不是这样说,我们恩公不会武功,以恩公安全为重。” 这时独孤苦看到石壁上挂着两套熊衣,心中一动,愣住了。 牛崽心思很细,一看独孤苦立着不动的神态,走过去问道:“恩公,你喜欢壁上的熊皮衣?” 独孤苦道:“这谷叫什么名称?” 虎丫接口道:“就叫熊谷呀!” 独孤苦忽然哈哈大笑道:“江湖上人说,熊谷出了大力熊精,难道就是你们装的?” 牛崽也笑道:“我们的秘密被恩公看出来了,我们夫妇为了怕狂杀天帝和鬼国邦两方人物追查,全凭这两套大力熊衣渡过了四五年。” 独孤苦道:“你们差点杀死了我的朋友!” 虎丫噫声道:“我们不会乱杀好人啊!” 独孤苦道:“我的朋友是阿尔金山最有能力的猎户,他叫三叉手胡仁。” 牛崽哈哈笑道:“原来是那个死追我不放的三叉手,不过他说的不对.我只是吓唬他,何曾要杀他,后来来了鬼影剑客归有隐,我也只耍他一场。” 虎丫哼声道:“你耍他太久了,害得人家脱了力!” 独孤苦大笑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好了.这件事从此不必再提,虎丫姐,你也差不多复元啦!麻烦你们夫妇。现在送我去龙门崖,我有个老人八成急坏了。” 虎丫道:“别叫我姐呀姐的,你是我们再生恩人,从现在起,叫名字好了,那个老人是谁?” 牛崽道:“就是奇人百通老人,我们快点送恩公去!” 虎丫奇道:“恩公不但有天地双仙授玄法,又结识沌双奇。” 独孤苦道:“我还不知大千上人和百通老人号称混地双奇.可借他们都不教我武功,说什么我的眼睛有毛病.练武会把双眼练炸。” 牛崽道:“恩公,别泄气,我敢说你会有奇遇的,现在趁敌人未到之前,我背你走。” 独孤苦道:“现在不急了,何必背,我们慢慢走!” 虎丫道:“不行.这里离开龙门崖有两百里,加上又有敌人追拿我们,此去不但要快,而且要走秘径,要比来时更快才行!牛崽,你快背,我在后面防守,不等天亮要赶到。” 牛崽背起独孤苦,虎丫收拾一包东酉,她连大力熊衣也不要了,于是趁黑离开熊洞,小心的急速朝龙门崖飞奔。 可惜还是来不及。离谷不到数里,虎丫立即有了反应,急急向牛崽道:“阿牛崽不对了,你注意,我们左右二面都有人。” 牛崽立住一察,大惊道:“我们被围住了!” 突然间,有个声音嘿嘿笑道:“矮子,你还没有死,是谁替你治好了老夫的凝血功?难道是你背上的小子!” 牛岂这时看到前面出现五个老人,立即向独孤苦道:“恩公,是我们害了你,现在有一相、三相加上三将到了,我们无法突围。” 独孤苦虽然没有武功,但却非常沉着.忖道:“这怎么办,我可以施玄功脱身.但丢下他们夫妇其心何忍?” 一顿笑道:“看样子,他们是要活捉我们,牛崽,警告虎丫,不可硬拼。” 牛崽放下独孤苦,面对五个老人冷声道:“一相、三相,你们要怎么办?” 其中一个老人冷笑道:“主上要生擒你,不反抗少受罪。” 虎丫娇叱道:“我和你们拼了!” 牛崽见她冲出,立即喝道:“虎丫,回来!” 他喝住虎丫后,又向那老人道:“西门古,虎丫不是鬼国的人,加上这位公子又是手无缚鸡之力,一点武功也没有,只要你们放了他们,我就跟你去见主上。” 另一老人嘿嘿笑道:“牛崽,在这种情形之下,你想想看,有你说条件的,快!不然老夫要动手了!” 为了独孤苦,牛崽和虎丫一动也不敢动了,他仍很清楚,一旦动上手,在他们心中认为独孤苦非先遭杀害不可,于是他们只有束手就擒了。 这时四面出现十几名大汉,前前后后把牛崽夫妻和独孤苦夹在中间,五个老人认定牛崽的力量不够逃脱.因此未施展任何手段制住他们。 方向是正西,走有两个时辰,进入一座石谷,这时忽听那西门古老人向群汉大声道:“押他去丰泉洞,等主上到时听候发落。” 独孤苦偷偷向牛崽道:“他们待你还算不错,不用铁链铐你们?” 牛崭摇头道:“等一会,进了洞你就明白了!” 一群大汉有八九个,将三人推进山洞.忽听其中一个道:“恭请法绳!” 突见人群后走出一个老妇,手中端着一只银盘,盘里摆了一杯水,杯旁有三根赤色绳子,走近中层冷声道:“你是本邦重要人物,当知帮法森严。” 牛崽一见赤绳,面色严肃道:“我妻是外人,这位公子又是不会武功的。理应不犯本帮法条,他们为何也要受魔焰绳之苦?” 那老妇冷声道:“虎丫虽非本邦人,但已是你妻子,加之她功力深厚,不得不施本邦法绳,也罢,这小子不会武功,免了他可以!” 说完,口中嚼咕一阵,喝了一口杯中水,猛力喷在赤绳上,然后把赤绳系在牛息和虎丫的手上! 独孤苦心中居然有数,忖道:“这是销魂绳,能制精、气。神!” 事情一完,老妇先去,接着那群大汉也出洞了。尚内除了牛崽夫妇和独孤苦再也没有别的人。” 牛崽向虎丫道:“虎丫,你有什么反应!” 虎丫道:“气运不畅,头有点晕。” 牛崽闻言叹道:“魔焰绳是鬼国帮的镇国大法术,刚才那老妇是鬼国上皇的近卫之一,她本是我的手下,现在居然代替我的位子,你千万别运功,运功反抗就会伤元。” 他说到这里,望着独孤苦叹道:“恩公,你救了我们夫妻,我们反把你害了。” 独孤苦笑道:“别说见外的话,只要守卫不严,你们死不了。” 虎丫惊问道:“恩公有法子逃出去?” 独孤苦道:“到了半夜再说!” 牛崽道:“我们夫妻逃出去又有什么用,魔焰绳不除,三日后我们的功力全毁,人也变成白痴了。’” 独孤苦道:“所谓鬼国帮的镇国大法本,在我面前只看成小孩子玩戏法,在行动之前,我会替你们解下来,问题怕守卫太严,我是不能打架的啊!” 突然由洞外传入一阵少女声,人数似不少,牛崽闻声面色大变,连声道:“完了完了,我们死定了!”; 虎丫急问道:“这是你过去说的鬼国公主来了?” 牛崽连连点头道:“那群少女声音,就是公主的侍女,一个个厉害无比,她们一到,自然是公主亲自来了。” 独孤苦道:“公主来了怎么样!” 牛崽道:“公主是鬼国上皇的女儿,常以杀人为游戏.武功是鬼国第二人,除了鬼国上皇,再也无一人是她对手,鬼国法千变万化,鬼姬神功高深绝伦。” 说话之际,忽见进入八个少女,居然一个个长得如鲜花一般,年纪都在十八、二十之间,其中一女行到牛崽身前冷声道: “矮子,你为什么一个大王身边的红人不干,居然要逃走?这矮女人有什么好,你居然着迷了。” 牛恩淡然道:“冷星,人各有情。人各有志,是不是公主要你们来杀我?” 那少女冷声道:“牛崽.见了公主你就明白了,你是中了邪,论武功,你在三相五将之上,主上是何等看重你,过去连公主都夸赞你。 见了公主,也许你还有生存的希望,那要看你回话的技巧了,我本不应多说什么,不过我们过去相处不错,现在跟我走罢!” 牛崽道:“冷星姑娘.请你看在过去我们相处的交情,代为向公主美言几句,我夫妻生死事小,千万别杀害这位公子,他是无奈的。” 冷星女摇头道:“那是公主的事,谁也说不上半句话,牛崽,这人叫什么,做什么的呢?” 牛崽道:“他是一个猎人,但深通医道,能识百草,他是我请来替虎丫治病的,公子名叫独孤苦。” “看得出,他不会武功,也许他有希望活着,公主也喜欢医道,这要看他的造化了!” 这群少女将三人押出洞,一直向谷的西面走,在路上,另一女子轻轻向冷星女道:“侍长,公主讨厌鬼头电脑的家伙,我看不必把那姓独孤的带去为上。” 冷星女向道:“寒月,你说他鬼头鬼脑?” “是呀,你不见他不断回头看我们。” 冷星女笑道:“你胡说什么,不会武功的人,胆子自然小。他是怕杀头。” 这时前面发出隆隆之声,地面都被震动了,走在最前的数女立即奔回向冷星女大叫道:“侍长,前面有非常高手在打斗!” 冷星女道:“继续走,路程还远,不可停留,上前看看就明白。” 寒月道:“侍长,该不是公主遇上强敌?” 冷星女道:“能为公主强敌的人太少!” 在接近各边一座崖下时,忽然看到两个老人在拼命,这群女子一见,莫不惊讶全停,冷星女走近牛崽问道:“那是两个非常人物,功力都在三相五将之上,你见识多、他们是什么人?” 牛崽淡然道:“你随公主走遍天下,难道不认识他们!” “牛崽,你别拉跷,我认识还要问你?” 牛崽侧顾虎丫道:“你与施展火阳学的老人动过手,他是不是号子母神刀秦车干?” 虎丫道:“秦车千是化名,他叫大叔轩.为赢洲一流高于。” 牛崽同头向冷星女道:“你听到了,另外一个是西疆天竺密宗高手,名叫白达公。” 冷星女噫声道:“这两个老人为何打起来,看情形势均力敌呀!” 说未完,突听一声大喝道:“白达公,老夫有事,下次再收拾你!……” 音未落,只见那个稍矮的老人拔身而起,如箭纵上崖去! 稍高的老人大喝道:“太叔轩,未到三千招,你溜不了!” 高老人猛追而上! 冷星女一看两个老头追逐而去,走近虎丫道:“你与太叔轩动过手?” 虎丫沉声道:“那与你无关!” 冷星女叱道:“黑大姐,你是个快死的人了.居然还神气,不说算了,祝你好运。” 众少女又将三人簇拥再向前进,翻上崖,约有两个时辰,只见来到一座石谷之内,未几,发现有座竹楼,耳听楼中鬓声燕语传出无数娇笑之声,原来又是一群少女。 冷星女吩咐众女道:“好好看住他们,我去禀报公主。” 众女将牛崽夫妇们独孤苦推到竹楼后下,随即分列两旁,神情十分严肃。 不到一刻,竹楼大门打开,只见冷星女陪着一个头罩紫纱的女子缓缓行出。 独孤苦轻声问牛崽道:“她生得很丑?” 牛崽也轻声道:“别大声,公主是我见过的少女中最善良的,她还只有二十出头,你以为她罩面纱就很丑,那是她不愿被外人看到!” 独孤苦这时顺着晨光注意,只见隐隐的紫纱里确实罩着一张花一般的面容,又轻声向牛崽道:“她马上就要杀我们?” 牛崽道:“恩公,是我害了你,希望你的医道救了你,她在炼一种奇丹,听说还差几种奇药找不到,恩公,你要见机应付才好。” “牛崽,别说了,要死一道死,我决不放弃你们夫妇。” 冷星女这时大声叫道:“那叫独孤苦的,你上来.公主有话说。” 独孤苦急行而上,只听蒙面女问道:“你识百草?” 独孤苦点头道:“百草虽认识、医道平平!” 蒙面女子向身后侍女招手道:“把那株早拿给他看!” 一个少女立即持着一株怪草,确是罕见的东西,形似兰,一株十三叶,但叶黄金色,比兰叶宽大而长,在朝阳下射出耀眼金芒。 侍女走向独孤苦,交与他道:“这是什么草?” 独孤苦毫不犹豫道:“此草恐怕采有一月余了,过了四十九天就会凋谢,看株已成长十三年,本有三朵花,但已拆下,一茎三花,各有妙用。” 蒙面女子自然就是所谓的公主了,她听到这里,居然走下台阶,行至独孤苦面前道:“你还没有说出草的名称?” 独孤苦道:“此草在我汉人古称淫草,国稀少而难得一见,除古人外,现今识之者没有几人了。 淫草在道家称为天堂草,视为仙草,在佛教称之为极药草,因其产生于穷山绝谷,不染尘凡之故。” 蒙面女道:“你年纪不大,知道真不少,再问你,你说一株三花,是何颜色?” 独孤苦道:“一朵成七彩,故称七彩虹。一朵分五色,象征五行,中间一朵高出数寸,色呈乌金,其性绝毒,人手触之即死。” 蒙面女点头道:“你确是百草通家。” 她一顿又道:“我不杀你,你可愿意跟在我身边负采药之责?” 独孤苦道:“牛崽和虎丫能生,我就愿意,否则我愿和他们一道死。” “噫!你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独孤苦道:“道义,我救过他们大归,现眼看他们被杀,于心何安?” 他一顿又道:“公主要我负责任采药,我是一个不会武功之人,更须要他们保护我进出深山绝谷。” 公主考虑良久才点头道:“我找不到你这样一个最佳采药之人,好罢,我答应你,不过他们是带罪之身,你能负责他们不会逃跑?” 独孤苦道:“我愿以生命担保!” 公主忽向冷星道:“带牛崽夫妇人内炼功,解除他们的魔焰绳准备酒菜,我要招待苦公子!” 话完,向独孤苦道:“我正在炼丹你跟我来,参观我的丹房。” 独孤苦总算放下心,立即跟随蒙面女行进竹楼。 竹楼后面范围很大,不过同样都是竹子搭建的,房子分十几处,每一处成为独立户,这时牛崽夫妇已经没有人看守,他们被指定在后面靠石山处。 时又近晚,他们看到独孤苦单独去打他们,牛崽一见,立即迎上道:“公子,你吃过饭了?’ 独孤苦道:“陪公主在楼上吃的,牛崽,他们没有在你夫妇身上动手脚?” 虎丫道:“鬼国帮只有公主这里不同,说放就放,不会耍阴险。” “那就好.我向公主要求,今后与你们同住!” 牛崽道:“那太好了,这样我和虎丫随时可以服侍公子。” 独孤苦道:“服侍不敢当,此地只有你我是男人,不与你同住,我很别扭。” 虎丫道:“这一户房子有七间,我替公子收拾最后两间,一间作寝室,一间作休息用。” 独孤苦道:“恐怕过几天我要带你们去昆仑山深处采药了,公主炼一种名叫金巫丹的奇药!尚欠五种稀有药草。” 牛思道:“就是我们三人?” 独孤苦道:“你别大意,暗中定有大批侍女监视,当然,这里不是我们长久之地,但要着机会脱身。” 虎丫道:“公子,我和牛崽一切听你吩咐,你是我们两次救命恩人了!” 独孤苦叹道:“这次可说幸运!” 牛崽道:“你去了丹房,看到公主真面目了,进入丹房,公主会取下面纱的!” 独孤苦道:“我那敢注意看,她倒是很大方,几次和我对面说话,我却因她容光照人而不敢正常。” “虎丫,你不知道,公主确实美得使人不敢正视。”牛崽朝虎丫认真的说。 虎丫道:“你说她杀人不眨眼!” 牛崽道:“那是真的,有一次她亲手杀了七十几个,一口气都不停,对了,她也有个对手!” 独孤苦道:“对手?” “是,也是一个少女,原因那姑娘更美,美得使她妒忌,但是那女子不但比她更美,而且比她武功更高。” 虎丫惊奇道:“你见过?” 牛崽道:“何只见过,还与三相联手和她打过来,可是那女子虽然傲慢刁蛮,她明明可以伤害我们,但她不下杀手。” “什么,你和三相联手都不是她对手!”虎丫似有点不信。 牛崽道:“我们只有拖住她不去找公主,假如她要下杀手,我今天还命在才怪,当时公主被她的随身保姆斗住,杀得难解难分。” 虎丫道:“你可知道那女子的来历?” 牛崽头儿乱摇过:“那姑娘神出鬼没,神秘莫测,只听公主叫她为白如云。” 独孤苦笑道:“原来如此,公主要炼金巫丹,八成是要拿去对付那女子,因为金巫丹是一种异香.使人闻了会失去武功。” 他忽然似想什么,深思不语了,良久才道:“牛崽,我们休息罢!” 独孤苦在鬼国公主的竹楼竹屋里住了十几天,没有想到,那个美如天仙,却又杀人不眨眼的公主,居然似对一个全无武功的独孤苦产生微妙的情愫。 这是一个早晨,冷星被公主唤进她的炼功室,只见公主独自坐在丹炉旁,不但未打坐炼功,而且是发呆。 冷垦一见大为吃惊,她似来未曾见到这种情形:“公主,召奴婢有事?” “招例门关上!”公主的面色非常沉重而带伤感之情.这时冷星又是吃一惊! 事情一定不简单,冷星把门关上后,走近公主轻声道:“发生什么事?” “苦公子来到这里几天了?” 冷星急答道:“十三天了,对啦!公主,你要他采药,日期一延再延,那是?……” “冷星,你是我唯一从小的伴侣,也是我最信赖之人我有事,只有你才能托我心腹,现在我有从来有过的难题发生了。” 冷星单刀直人道:“公主对苦公子动了真情” “可是我炼的是元女功,终生不能…” 冷星会意道:“公主去请示红云师傅,看看有无改变可能?” “不,我已炼到九重,不炼不绝不生,改不成了。” “公主,那怎么办,元女功最怕情关难守。” “我已下定决心放他走!” “公主,那你太痛苦,生平看不中一个男人,情关已动,就算放了他,今后你还是念念不忘的。” “我不能忘,我这一生注定有深苦了,我有几次想将他杀掉。” “公主,这也是个办法,免得他将来有对象你更痛苦。” “不,他是我唯一欢喜的男子,我下不了手,也许是我唯一不能下手的人。” “公主,你想过没有?要放他就得连牛崽和虎丫夫妇一道放走,否则他不会走。” “为了我爱他.我决心连牛崽、虎丫都放走。” “呀,公主,牛崽日在你身边,连主上也莫可奈何,如果放了,首相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公主道:“我知道!牛崽是前首相舒哥的儿子,我又查出舒哥之死是现在首相阴谋害死的,现在首相当然不希望留下一条祸根。 不过首相难得亲自行动我只要暗中警告右相、左相和外相就行了,五将之中.有两将是我的人,我会下令他们从中牵制。” 冷星道:“公主这几天对独孤苦用心真个良苦了!” “冷星,从此我要与你和寒月简便行动,其余的你下令她们全部回国去,顺便叫苦公子和牛崽夫妇火速离开,并警告牛崽,一路要好好服侍独孤苦,提防暗算。” 冷星急急离开炼功室,但一出去就会上独孤苦,她立向独孤苦道:“好消息,你快准备离开!” 独孤苦忙问道:“今天我要去采药?” 冷星立将公主的意思向他说明,接下道:“你现在回去向牛崽夫妇说,我还有事,等会再去,不过你叫你先收拾。” 独孤苦简直不相信是真的,闻言赶急回奔,一到最后竹屋就大声叫道:“牛崽快来,我有好消息!” 竹屋中走出虎丫道:“公子,什么好消息?牛崽被寒月叫去领什么银子。” 独孤苦道:“虎丫,你快把我们三个人的衣物收拾,打三个包,公主要放我们自由了。” 事情大出意外,虎丫愣住了,一顿之后疑问道:“公子,你听谁说的,公主不杀我们已经是异数啦!怎么会让我们走?” 忽听牛崽如风奔口道:“虎丫,是真的,快收拾,我们马上动身,公主还叫寒月给了我们五十两银子。” 他忽又轻声道:“虎丫,越快越好,当心公主又有变化,一量反悔,我们从此就无望啦!” 三人急急忙忙回到屋中,很快收拾一些衣物,刚出门,又见冷星前来道: “牛崽,公主要和你虎丫保护苦公子,当心三相五将暗算,你们现在就动身,不必去向公主辞行了。” 三人点点头,立即离开竹楼,独孤苦轻声向牛崽道:“你们带路快奔七神峰,我要去找百通老人。” 虎丫道:“公子,那个奇人还会在聚龙阁等你?” 独孤苦道:“什么奇人,与普通人不是一样?我不觉得,也许我不是武林人。” 三人一路无阻,及至中午,牛崽拿出吃的道:“寒月替我包了一大包吃的,这个丫头真奇怪,她对别人从来没有这佯好心过。” 择一有泉水的地方,三人静静的享受一顿午餐,吃完后,牛崽向虎丫道:“也许我们心情轻松的关系,这半天的时间,我们走了十几个山头,估计不下几十里。” 虎丫道:“公子不会武功,走起路来,怎么比我们还轻松?” 独孤苦笑道:“我曾被牛崽背过,觉得不好意思,这次我不想再要牛崽背了,把本不愿施的玄透九幽,和陀罗神咒发动,可说是第一次用玄门走路。” 牛崽惊奇道:“原来如此,那好极了,我本想再休息一会再走,现在不怕累坏公子了呀!” 三人刚动身,虎丫忽然觉出情形不妙,急向牛崽道:“难道公主反悔了?” 牛崽道:“绝不会,公主虽严肃,但不是反覆无常之人,虎丫护着公子,对方的来人不少。” 一阵哩哩之声,由三面抄袭而来,须臾之间,人影全现,一看竟是三十几个中、壮年大汉。 牛崽一见,心中暗暗紧张,立向虎丫道:“是鬼国帮高手群,我们看势无法突围啦!虎丫,别性急,我们护住公子,死守不攻,千万别出动。” 忽从右侧人群中走出一个老人沉声喝道:“舒牛崽,还不快点束手就擒,你想反抗? 牛崽叱道:“木本兄,别仗着你大兄是五将之一,少在我面前使这一套,我们是奉公主之命到昆仑去采药的,你敢率众阻拦?” 那中年冷声道:“首相有令,非取你人头不可,公主有令,拿证明来?” 牛崽大笑道:“出门采药要证明,你们前来拿我,难道就不要证明,别来那一套,你们的用意我全明白,奉着相之命是真的,那只是示意你们杀我灭口,死无对证,或者嫁祸别人,废话不必说,你们全部上。” 在鬼国帮,牛崽的职位是鬼国王鬼国上皇的近卫长,武功尤在三相五将之上,现在他和虎丫只守不攻,那些鬼国高手那怕人数再多要想突破攻人,一时三刻当然无法得手。 攻势展开之后,合数十人的功力压力,那一种沉沉的四面排拥而上的劲道,也不下于洪涛击岸。 时间一长,牛崽忽然想到独孤苦,急急问道:“公子,你怎么样?” 独孤苦道:“专心守你们的,我也能守,我只不懂招势罢了!牛崽,但这不是办法呀!” 牛崽闻言心安,轻声道:“公子,能守到天黑,我和虎丫突围,白天逃不脱。” 这时四面杀声更紧,一波波刀剑之锋,发出嘶嘶嗡嗡之声,在里面说话也听不太清楚啦! 虎丫大声道:“牛崽,敌人似又增加了!” “虎丫,别急燥,以公子的安全为重,你绝对守得住。” 时间一长,虎丫不是不能守,但却心浮气燥了,她已把功力发挥十足。 牛崽最清楚,一看大惊,立即召告道:“虎丫,你想脱力!” 突然之间,敌人的外围出惨叫之声,内部起了大变化,牛崽心头一呆,急问虎丫道:“虎丫,你有什么发现?” “牛崽,有人在外围偷袭敌人,我们那有朋友?” 说话之间,外面惨叫更紧,形势大乱,虎丫急急道:“牛崽,时机难得,你护着公子,我开路!” 她不等牛崽同意,双掌一翻,全力突出。 形势明显,良机难再,牛崽紧紧靠近独孤苦道:“公子,你走虎丫身后!” 在此之际!突然看到一条紫色的影子,尽在敌群中穿梭般飞舞,牛崽一见,原来是个紫衣蒙面的女子,不由惊疑不走,讨道:“那妞儿,那是个少女,她是谁,好快的身法和功力。” 敌力已去大半,虎丫又采攻击,时移势易,立即被她突破了缺口,只见她返身一把抓住独孤苦,大声叫道,“阿牛,你断去!”她也不管独孤苦是男子,立向背上一甩,背起就冲! 牛崽失去顾虑,放手猛扑,顿将后面几个追他们的家伙打得东倒西歪。 独孤苦在虎丫背上挣扎叫道:“虎丫,虎丫!放下我.我能走!” “公子,你能走不能防,别拘小节,把我看成姐姐好了。”她当然不放,奔走如飞! 这一奔就是十几里,敌人故然是摆脱了,可是却也不见牛崽的影子,虎丫立即停身,将独孤苦放下噫声道:“阿牛怎么?” 独孤苦大急道:“你快回去帮助,他一定是被敌人缠在了!” 虎丫这下为难了,她不能背着独孤苦再回去,但单独同扑又。有谁来保护恩公,可是不回去又不放心牛恩。 “虎丫,我在石后躲着,你快去!” “躲着?不行,敌人太多!……”正说着,猛见牛崽奔到! “虎丫,快走,首相自己到了!”不等虎丫回话,他把独孤苦接过去.抱起就逃。 独孤苦挣扎道:“我能自己走了,那首相是不是非常厉害!” 牛崽道:“我和虎丫两个联手也不是他对手,幸好他已被紫衣蒙面姑娘拦住了.但那批高手马上会追到。” 独孤苦那能再要他背,拼力挣脱,放开身法向前冲,大声道:“你们不信,追上我!” 牛息见他身形飘动,好似一片羽毛,不由惊向虎丫道。“他是什么身法?” 虎丫笑道:“那就是他所说的玄功,我们快追!” 一顿,虎丫忽又停下问道:“阿牛,看情形,你已知道那蒙面的紫衣姑娘是谁了?” 牛崽轻声道:“连首相都没有看出她,我行么,不过我确实是知道她啦,是她靠近我说了几句话,否则我会放心逃?”“吓,她是公主!” “难道有假!虎丫,她对恩公有……” 虎丫立即阻止他往下说,连连道:“好了,好了,我明白啦!只怕恩公在鼓里呢!” 牛崽又向前奔,回头道:“被爱最幸福的,我们恩公有点傻乎乎!” 虎丫一指前面道:“快看,恩会似发现什么了.他躲在树后看什么?” 牛崽猛扑面上,轻声道:“难道又是鬼国帮人在拦截不成?” 奔到独孤苦身后,发现大树前方是座谷地,这时在谷地中央坐着几个男女,为首的是位风韵十足,徐娘未老的妇人。 牛崽一见变色,立将身于放低,恰好虎丫赶到,她一见就颤声道:“毒尾夫人!” 牛崽道:“小心点,你的声音大大了!” 独孤苦显然未见过毒尾夫人,闻言全身发抖道:“她是我杀家的仇人!” 牛崽道:“她是公子说的姨娘?” “正是她,我的父母,三位哥哥和嫂嫂全是死在她手中,而且连我的侄儿女也一个不放过。” 虎丫道:“公子为何不认识她?” 独孤苦道:“家母生我是在外婆家生的,这毒妇不知道,我生下地就没有带回去过,在三岁时,家中所有的人就被她杀光了。 这狠毒的妇人后来又查出我的存在,但我已被天地双仙救走,送给衡阳一农家收养。” 这时毒尾夫人不知在交代什么,说话声音很大,虎丫急急道:“阿牛,她说些什么?” 牛崽道:“距离太远,听不清楚。” 独孤苦道:“那六个少女和八个中年人是她手下?” 中慰道:“还少一个秀才不见,毒尾夫人这批人横行武林,不过她也有一个死对头,那就是无上神巫,目前她在发号施令,不是无因,也许又是要对讨无上神巫。” 虎丫道:“那六个少女是婢子?” “不,”牛思摇头道:“是她收服的羽化六仙,后来江湖称她们为在毒尾六足,那八个中年是毒尾八螫,还有一个秀才最厉害,是毒尾夫人的情人,人称鬼门秀才,江湖上说他是毒尾夫人那只尾巴。” 独孤苦道:“阿牛,你们夫妇能对付几个?” 牛崽道:“想斗毒尾夫人?我们门也没有,对付八螫中两个还要力拼。” 独孤苦立即道:“那我们赶紧退开,再看会看出祸来。” 虎丫道:“公子,这怎么办,恩公的大仇那天能报?” 独孤苦道:“天地双仙说过,我的眼睛如没有奇遇,报仇是毫无希望,同时我又不希望别人代报。” 突然间,在三人背后发出一声刺耳的怪笑道:“小子,想报仇,那就拜我为师好了,杀毒尾不一定要武功。” 三人闻言大惊,急回头,发现一个可伯的老妇就在三人背后数尺处。 独孤苦直觉得一身发毛,忙问道:“姥姥,你是谁呀?” 牛崽使力向他一憧,道:“她是无上神巫,是毒尾夫人的对头。” 老怪妇嘿嘿笑道:“壮矮鬼,你倒是有几分见识。” 独孤苦急急道:“姥姥.你能教我学什么?” 无上神巫阴阴道:“无上法力!” 独孤苦摇头道:“行法报仇不光明,我要凭双手杀死她,同时我也不愿拜你为师。” 无上神巫慢声道:“混蛋,江湖上有武功练到一流的青年男女想拜我为师我还不要,你居然瞧不起我?” 独孤苦道:“你不能治好我的眼睛,能治我眼睛的才是我师博。” “哼!我就是看上你那一双天生奇眼才要你,否则我早已杀死你了,走!你们三人都得听话,否则我可要下手了。” 牛崽急急道:“神巫,你没有看到谷地中是谁?” 神巫冷声道:“我这时没有闲工夫与毒尾夫人动手!” 虎丫立向牛崽示意,急急向神巫道:“姥姥,你要带我们去那里?” “不要问,到了就知道。”说完就转身。 牛崽向独孤苦暗示,意思是无力反抗,反抗必死,他扛着独孤苦急急跟上。 离开山头,虎丫大胆问道:“神巫,毒尾夫人在谷内发号施令,可能是对你而来。” “哼,我已准备好在等她,凭她六足八螫一尾算什么?” 牛崽道:“刚才不见她的情人鬼门秀才和两个侍女,只怕是在暗中监视你的老的行动。” 无上神巫嘿嘿笑道:“你知道我有多少手下?” 牛崽摇头道:“江湖传言,你老有神巫神群,但不知多少?” 无上神巫道:“我神巫神群共二十八个,日、月、星三巫主,合起来足可置应尾夫人于死地。” 牛崽想不到无上神巫的势力也是不弱,无怪她是毒尾夫人的死对头,他正边走边想逃生之计时,忽听神巫老妇大声道: “你们三人停下来,就在此地勿动,老娘我有事,马上回来,不过我妇告你们,别逃走,一旦逃走被我抓着,那种巫柔炼魂之苦,你们应该想得到。” 说完不等三人回话,身形一闪,人已失去影子。 独孤苦一见,面色凝重,叹声道:“她的巫术已达神化之境。” 牛总道:“公子,我们怎么办?” 独孤苦道:“她的巫术我虽能对抗,但我不愿树此强敌,逃脱不难,后果难测,我们还是看看她要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再说。” 虎丫道:“这时不走,将来更难。” 独孤苦道:“到时,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我还是有法子带你们脱身的;当鬼国公主捉到我们时,我同样有此打算,结果还是以沉着成功了。” 牛崽忖道:“鬼国公主是对你有情,这老巫婆可就不同了。” 想着,他也知道逃不逃,也只有看后果啦! 虎丫这时紧紧注视着独孤苦的眼睛,她发现独孤苦的眼睛确实与众不同.越看越美,越看越觉迷人,情不自禁的叹声道:“公子,你的眼睛……” 独孤苦道:“怎么样?” 虎丫道:“你说有毛病?其实是太迷人了!” 独孤苦叹声道:“迷什么人,天地双仙说,我的眼睛不能练内功,一旦学武练内功,我的眼睛就会横炸。” 等了半个时辰,无上神巫又如幽灵般回来了,她看到三人未逃.居然连连点头道:“你们作对了,走!我带你们回我的二天洞去了,我已决心收你们为徒了。” 提起“二天洞”,牛崽惊叫道:“去天竺?” 无上神巫道:“你也知道我修行的地方。” 牛崽道:“狂杀大帝带我去过,但不知那是你老修行的地方!” 老巫婆冷声道:“那老鬼想请我协助他一统天下,哼,作梦。结果怎么样?” 牛崽道:“找不到二天洞在什么地方。” “他当然找不到!” 这时候已近黄昏,在京山峻岭中走动,显得十分阴森,牛崽和虎丫对于独孤苦真是敬爱非常,他们一左一右,紧紧的护卫着。明知此去不是好事,但他们发自内心的保护这几度救过命的恩人。 在一行四人的后面,这时似遥遥盯上了两个女人,相料她们竟是曾经出现过的神秘人物——白如云少女和她的保姆“不老神婆!” “小姐,要救那苦公子,这是时候了。”不老神婆有点不耐烦的情形。 “嬷嬷,直接救人,这对独孤苦日后的麻烦无穷,我们出面,要装作与独孤苦无关才好。” 老妇道:“神巫不是傻瓜,我们会无缘无故去找她麻烦?” 白如云道:“嬷嬷,我得先搞清楚,奶奶为什么叫找们在暗中保护姓独孤的呢?” 老妇道:“老身也不明白,她老人家自从五十年前归隐之后.再也不问尘世之事,现在却对一个毫不足道的少年人特别关怀!” 白如云道:“有了,你装作在无意中出现,然后见机行事,看看神巫对你的表现如何?她对你始终抱着敬畏之心啊!” “好吧!小姐,你就在暗中观察,万一她翻脸,也许我还不是她对手,那时就要小姐你撑腰了,武功我不伯她,然而她的神巫魔力已经炼到神化了。” “嬷嬷,你也太小看自己了,你的通宵大法不也炼到六丁六甲之境,何况她是左道,你是正法,去罢!” 老妇道:“救下独孤苦后,小姐要不要带他来见你?” 白如云道:“到时听我通知再说,我如没有通知,你就放他们三人自行离去。” 这时无上神巫正在一处峰顶停下,她好似有了什么反应,只见她回头道:“你们不要动!” 牛崽不明其意,瞪着她问道:“神巫,要休息?” 无上神巫不理,面对前面问道:“何方同道在前面?” “神巫,你真有一套,察觉力又进步了。” “哎呀,是不老大姐。” 前面走出厂不老神婆,只见她朝着无上神巫哈哈大笑道:“神巫,怎么,新收三个臣仆啦!” 无上神巫似对不老神婆敬畏三分,见说笑道:“老姐姐,本教不收徒,我想破例收个弟子,你看,这姓独孤的孩子怎么样?” 不老神婆道:“此子看来天资不错,将可发展你巫教衣钵,推神巫教徒贵在笃信,他心中有否诚意就难说了,你不能勉强他。” 无上神巫道:“我想带他回二天洞相处一段时期,也许他了解神巫神力对他未来的前程有益无害,他会诚意入教的。” 不老神婆正色道:“他如不同意,你不会拿出强硬手段吧!” 无上神巫道:“老姐与此子有什么关系不成?” 不老神婆摇头道:“那倒是没有,不过我不喜欢你作事一厢情愿,顺你者生,逆你者亡。” 巫婆子眉头一皱,但未发作,接着又笑道:“老姐姐说的是,今后我得改一改!” 不老神婆道:“可借你的二天洞只怕马上就要天崩地坏了。” 无上神巫闻言,面色一变,大声道:“老姐.你的话儿离题了。” “不错,以你的神巫神力带着三个人回神亚总坛,最快要走三天,在我的估计,狂杀大帝身边的左都神赤血煞星,总常护天残豹魔所带的高手,可能在两天之内赴二天洞.你想想看,迟一天的时间,你的总坛还不瓦解才怪。” 无上神巫大惊道:“老姐姐此话当真?” 不老神婆道:“虽不敢说十成,八成靠得住,我问你,不久前你可见到毒尾夫人?” 无上神巫连连点头道:“见过!” 不老神婆道:“她是在此故意现身给你看到的,有她在,你就认为教中平安,其实她已与狂杀大帝勾结,狂杀大帝以灭神巫教作为毒尾夫人入伙为条件。” 无上神巫大惊道:“那残毒贱妇好狠的心!” 说完伸手抓住独孤苦,急急向不老神婆道:“老姐,牛崽夫妇我带不动。” 不老神婆一见大惊,知道她要只带独孤苦一人走了,正想发作,可是我牛崽夫妇大叫扑出道:“你不能单独带我恩公走!” 可是牛崽二话也不说,腾身起在空中,不老神婆正待喝出,但被一条白影拦住道:“不必追,让她带走。” 说话之间,立即现出一位白衣少女。 不老神婆一看是小姐白如云,急急道:“小姐……” 白如云不答,反问牛崽夫妇道:“你们不要急,快去龙门见百通老人,你们追无上神巫是白追。” 牛崽心急如焚,闻言不问理由,立即和虎丫朝七神峰奔出。 不老神婆看到牛崽夫妇会后,两眼瞪着白如云,她有点莫名其妙。 “嬷嬷,不是我不出面救独孤苦,而是奶奶有了指示。” “吓,老神仙都出来了!” 白如云道:“不是她老人家亲自来,是白猫带信给我。 不老神婆急问道:“老神仙怎么说?” 白如云道:“奶奶说,独孤苦已得天地双仙玄功真传,而是将双仙夫妇玄功合而为一,推因他未炼武功,不敢轻易施展。奶奶说,这要他自己去历练,凡到生死关头,或逼他违背志愿的时候,他会施展玄功自救的。” 不老神婆吁口气道:“原来如此,我们还是暗中盯上去。” 白如云道:“嬷嬷,天地双仙的玄功,比起奶奶教我的如何?” 不老神婆摇头道:“这个老身就不便评估了,怎么.小姐,你该不会向独孤苦…” “嘻嘻!”白如云笑了,笑得很神秘。 不老神婆心中一紧,讨道:“糟,这丫头对独孤苦的玄功吃味儿啦,八成她会施展自己的玄功捣蛋,这就坏了。” 老太太担心没有错,她知道自己带大的这个姑娘的脾气,凭她的玄功.一旦较上劲,那就不得了,会把她神母的心意砸锅。 老少二人施展玄功朝着神巫的去向猛追,白如云急急道:“嬷嬷,要快呀,那妖巫起码去了百里。” 老太太忽然隐声道:“小姐,那巫婆怎么了,她去了这么久,为何尚在前面树梢上奔,连五十里都不到呀!” 白如云向前一看,不由笑出声道:“她中了那独孤苦的道了。” 老太太闻官一怔,接着也笑啦,轻声道:“想不到那独孤苦表面本本份份,内在也是个捣蛋鬼!对了,小姐,他施展什么玄法将神巫的神巫魔力拖住走不动?” 白如云道:“如同我的玄功中‘留云压雾’,在武功里如同‘千斤坠’,难怪老巫婆察不出毛病。” 老巫婆这时似发现自己的行程出了毛病,立将独孤苦抱着落在一处山头。 “姥姥,为何不走了!”独孤苦口在问,心中却得意非凡,他这下证明自己所练的玩意儿真正有用啦! 神巫急急道:“我们四周一定藏着高人。” 独孤苦会意,但故意问道:“高人?” “是,有人在暗中施出法术捣我的蛋。” 独孤苦大惊道:“该不是毒尾夫人!” 好家伙,他把人家引入歧途! 老巫婆急急道:“你在前面大石后躲着,不要出声不要动,为理由的要去搜查一下。” 独孤苦道:“放心,就算有人发现我,我也不会动。” “笨蛋!”老巫骂开了,叱道:“难道你甘愿被捉?” 独孤苦道:“那怎么办?我又没有武功反抗,就算我能逃脱,日后你老见到我,还说我是有意逃走。” 者巫气道:“只要不是藉故,必要时自救要紧。” 说完闪身而去! 老巫不见,独孤苦几乎笑出声,通了一会神,自言道:“这老太太原来没有心机呀!” 说完,站起身,抖一抖衣服,认清方向,又自言道:“她的方向在西,我向东走,老太太,后会啦!” 一声后会,他已展开玄功,身轻似风的向东方山头飘然而行。 独孤苦的举动,当然逃不过暗中的不老神婆和白如云,只见白如云满面诡笑的追出。 “小姐,千万别捣他!” “放心,嬷嬷,我还没有把握哩!” 独孤苦的玄功果然奇特,这时他已觉出后面有人追上,情况不明,他心中一急,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立即全身一闪,霎时不见。 距离约十几丈的白如云和不老神婆,而且又掩蔽良好,加上时刻注意,但一花眼不见了独孤苦,这真叫老少二人大吃一惊。 白如云急急道:“他发现我们不成?” 不老神婆道:“不可能,要就是反应!” 白如云的心中不信,反对道:“我们也是施展玄功盯他,他不会这样高明。”说完猛的扑出! 不老神婆追上急叫道:“小姐,别大意,当心他发生误会。” 这时独孤苦看到两条人影闪过去,但他也看不出面目身材,心中一紧,忖道:“好险,这两人也施玄功。” 他明白不改方向不行了,立即一闪身,侧转北方,而且施出全力。 独孤苦改向太早,他如略迟一点,白如云的反应就没有那样快,现在独孤苦急急改向,白如云立即察出,她不等不老神婆追上,立即偏北猛追而出。 独孤苦才走出二十里不到,这时又察出后面有人,心中一怔,暗惊不已,于是又隐身躲起,这次他聪明了,一直等到白如云过去半个时辰才动身,他终于把白如云摆脱啦! 整卜一个夜晚,天已大亮,独孤苦不知自己要向那儿去,独自一人在山中信步而行,好在他的玄功奥妙,脚不着地,不怕劳累,也不担心毒虫猛兽,可是他肚子却受不了,饿得受不了。 立在慢慢走着之际,忽见前面山道上出现一群少年,估计那群少年的年纪,都在二十左右之间,在独孤苦看来,那是一批身手俐落的少年,武功一定很高,想到武功,独孤苦就有自卑感。 那群少年计有十三个之多,人人身上都带有兵器、其中一个发现了独孤苦。不知他向同伴们说了些什么,这时全迎上独孤苦了。 双方一近,独孤苦立即收起支功,但他不知如何应付。 “喂!你是干什么的?” 首先开口的,八成是少年群的首要人物,独孤苦见问,拱手道:“在下独孤苦,是靠打猎谋生的。” 那少年似看出他没有什么高深的武功,回头向同伴道:“是个土崽子,老二看走眼了啦!” 另一少年道:“这家伙可疑,他凭什么打猎,既无弓箭,又不带兵器,全山猛兽成群他凭什么活命?” 这话不错,为首少年又向独孤苦看看:“喂,姓独孤的,你倒是深藏不露呀!” 独孤苦灵机一动,立即道:“我有兄嫂住在右面山头后面,不信请去坐坐。” 那少年闻言一怔,接着摇头道:“没有时间,喂!姓独孤的,你既然是长住这里的猎户,当知这带近来的动静。 我问你,近日内,可曾见到有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的童子,全身穿红,长相白白胖胖,头带花冠的小家伙。” 为了脱身,打蛇随棍转,独孤苦立即道:“有,有,他很凶,还抢了我大哥三只兔子!” 那少年信以为真,立即回头向同伴道:“童子杀手真在这里,我们快通知帮主。” “穿云鹏!你不必知会你们帮主了.银海鸥已躺着不能动啦!”一条红影出现,立见十丈外的大树顶上立着一个红火童子。 为首少年大喝道:“童心寒,快还我兄弟自来。’ 十三少年各亮家伙,如风围住大树下! 独孤苦一看,忖道:“江湖上居然出现这些人物。” 忽听树上红衣童子哈哈大笑道:“武林恶少帮人人皆该杀,你们有种就一齐上来。” 独孤苦眼看十二、三个青少年莫不身手高强的向上拔升。刀剑齐出,围成一图向红衣童子猛扑,他真替红衣童子捏了一把冷汉。 可是,只见红衣童子毫不在乎,手中亮出两把匕首,在两顶纵跃如飞,匕首似银光乱射,攻势强劲无比,只杀得十三青少年无法近身。 大约半个时辰,有个少年开始有人挂彩啦,叫声接二连三发出,这使独孤苦感到意外,他吃惊忖道:“那小子似比牛崽夫妇更厉害。” 机不可失,那有心情看结果,独孤苦趁机开溜,放开脚步,猛向北面奔出。” 杀声在独孤苦耳边越来越小,这时他已奔出对座山头,回头一看,见已脱离,但不放心,还是全力向前。 直至一谷,他停下忖道:“好饿,我非找点山果吃吃不可,否则跑不动啦!” 算他运气好,被他在谷中找到了十几个山桃、虽未完全熟透,但在他吃来亦觉香甜有昧。 桃子尚未吃完,独孤苦突然家出,不知背后何时立着个人物,这一惊,几乎把一口桃向卡在喉咙吞不下去。 回头一看,惨也.是个绿袍怪道士。 绿袍怪道出口更怪,不似出家人的口气。 “老道长,想吃颗桃子?虽非仙桃,味道不错。”独孤苦装出毫不在乎,摆出一套傻乎乎的姿态,但他心中却似井中打水,上下不停。 “好小子,别来这一套,:道爷我为奇翁。” 独孤苦居然想到一个人,他忽然乐了,哈哈笑道: “奇翁,白果洞白果奇翁,你是我百通伯伯的老友” “阿哈!好家伙,你想骗人,凭你一点武功都没有,居然拿百通来吓我。” 独孤苦笑道:“百通怕现在龙门阁,不信我们一同去。” 白果奇翁闻言一怔,皱眉道:“小子,你是如何攀上百通的?’ 独孤苦道:“说来话长,你去不去?见了面,你去问百通伯伯好啦!” 道人看出独孤苦目光特异,忖道:“这是一双什么眼睛,也许百通就凭这点关系。” 一顿之后点头道:“好,我们走,不过你小子要当心,如果是骗我.当心你的小命。” 独孤苦跟着走,心中真高兴.不但有了保留,而且有了带路的人,走着走着,搭讪道:“天师,我想问件事情,你能不能见告?” “说!” 独孤苦道:“杀手童子是什么样的人物?” “不,是童子杀手.人小鬼大,杀心太重.但人很正派,他的出身大有来头。” 独孤苦道:“武林恶少帮又是一批什么人物?” “哼,都不是东西,是一批无恶不作的混混。”一顿后叹道: “这批混混人数不少,也不知其数,他们以武林恶魔为靠山,常在江湖为非作歹!现在惹上了童子杀手,那就够他们受了。” 独孤苦道:“童子杀手竟有如此厉害,到底有什会来头?” 白果奇翁道:“你一点武功都没有.懂得多了我危险就大,问他干什么?” 独孤苦道:“知己知彼才能逢凶化吉呀!” “有点道理,告诉你,这小孩的师父名‘滥屠始祖’,武功高深绝伦,你听过狂杀大帝没有?滥屠始祖就是狂杀大帝的师兄,不过这两师兄弟个性不同,气味不相投。” 走不出三十里,白果奇翁突然看到独孤苦神情有异,立即靠近问道:“小子.你怎么了呢?” 独孤苦道:“我们后面有个人!” 白果奇翁闻言一怔,立即闭目宁神,一会惊奇道:“原来你炼有玄功,是谁教你的?” 独孤苦不隐瞒的道:“是田婆婆和邱伯伯教的。” 白果奇翁不由肃然道:“原来如此,难怪百通会看重你,你就是独孤苦。” 独孤苦点头道:“先别说这些,那是一个女的,好似要向我不利。” “小子,我发现了,很糟,她是毒尾夫人。” 独孤苦一听是杀家仇人,心中大急.忙问道:“道长,能对付得了?” “武功不怕她,玄门她高得太多,同时她还有一只四面‘惊人钟’,摇动时发出‘三殇音震’,闻之时心荡神摇。” 独孤苦道:“道长,你可懂得”天地交运’之法?” “天地交运?你骑在我肩上,你施玄功,我展武功。” “对!到时只有运用这法子了。” 白果奇翁连连点头,但还是有点不信独孤苦的玄功能敌毒尾,二人继续向前走,轻声向独孤苦道:“小子,你有把握?希望她不出现,否则就完蛋啦!” 第三章 痴女义赠撼地钟 苦儿惊遇老狼王 白果奇翁带着独孤苦走出不到半里,立即察出情况不对,发觉暗中盯着之人已经绕到前途,于是急向独孤苦道:“她确实要向我们找碴啦!” 二人担心的人物终于露面了,前途十几丈的山道上,这时立个位中年妇人,擦脂抹粉,风韵还真迷人,她正是毒尾夫人。 白果奇翁似对毒尾夫人十分了解,一见之下,装作毫不惊奇的急走而上:“无量寿佛!” “野杂毛,别来这一套,老娘我今天不会算老账。” 白果奇翁哈哈笑道:“母毒蝎,你是无事不现形,现形必有用,既然不是找我报复,为了什么拦路?” “野道人,你应该知道我近几年来有件事儿跑天下。” 白果奇翁道:“只知其因,不知其果,你要找十七岁到二十岁的青年,江湖上都知道,但不知你是何道理,有说你要收一个有根据的门人,有说你是在作斩草除根。” 毒尾夫人冷声笑道:“不管我的用意是什么,今天我要错你身边的青年一用,如无特殊因素,我保证在三日后把他送回到你的身边。” 白果奇翁哈哈大笑道:“等你查明白再还给我?哈,在你母毒蝎身边呆过的外人,不死也要说脱一层皮,谁听你那一套?不用说啦!” “野道人,你有还价的余地?” “哼!我道爷在什么时候怕过你?”说着向独孤苦道:“小子,你不是走不动了!来,师父我给你当马骑。” 独孤苦知道要动手了,估计有场大斗,故意道:“师父,千万别摔跤,绝对不能马失前蹄呀!” 白果奇前哈哈笑道:“千里马怎么会失前蹄,小子当心你头顶有树枝就行了。” 毒尾夫人这时心中直摘咕,她不明白独孤苦为何骑在白果奇翁肩上?在武林中,白果奇翁的地位很高,他怎么会让一个青年骑在肩上,那怕是徒弟,那也不会骄宠到这样呀?明知有鬼,但她想不通。 独孤苦看出毒尾夫人神情有异,轻声道:“她看不出我们战术,道长,注意我的口令行事。” 白果奇翁问道:“什么口令?”独孤苦道:“你是学道的,当知五行八封,她如施玄功,势必隐现无常,你除打明的,也要打暗的,明的你自己应付,暗的听我口令出手懂么?” “好,我懂,今天打一架我从来没有打过的怪战。” 白果奇翁扛着独孤苦向前追,直逼毒尾夫人,哈哈笑道:“母蝎子,借光!” 毒尾夫人阴笑道:“野道人,很抱歉,不放下那小子,你就休想过去。” 白果奇翁哈哈笑道:“毒蝎子,我的武功你已不是一次领教过。” 毒尾夫人阴阴道:“可惜你每次败在我的玄功之下,不是你内功深厚,一百个你也没有命了。” 白果奇翁笑道:“不见得,士别三日,我也要你看看我的玄功。” 毒尾夫人将身一晃,娇叱一声,双掌如电,一连就攻出十几招。 白果奇翁连闪带攻,他好似有点困难,只见他急向独孤苦大叫道:“小子,你不要抱紧我的脖子。” 独孤苦经他几闪之下,几乎坐不稳,闻言可就难了,大声道:“那怎么办?” 毒尾夫人看出破绽,知道独孤苦真的没有武功,否则那有坐不稳的,不由格格笑道:“野道人,今天你死定了!”声落,猛扑扑攻! 野道人左支右绌,防多攻少,险象环生,只气得大叫道:“小子,为何不知紧抓我的道袍,这样我俩都完蛋了。” 独孤苦一见,急向白果奇翁轻声道:“她已展开玄功!”白果奇翁道:“那是炼成‘黄老别秘’中的‘玄虚百变’,我不知其中何为真象?“ 独孤苦道:“我虽看出她施展的是正法,但不知名,然而并非至高无上道术,道长不必惊慌,立采八封步,听我口令反击。” 这时毒尾夫人的身形越来越多,且渐渐逼近。 独孤苦观察清楚后,轻声急叫道:“她将要进攻了,踏离宫,步巽位,攻青龙。” 白果奇翁身法变化迅速,按照独孤苦口令,展开八卦步,双掌向东猛吐。 一声问哼。毒尾夫人身如懒驴打流般,被打出数丈外,不但幻影消夫,连她一脑头发也被打散了。 白果奇翁一见,哈哈大笑道:“毒母蝎。再来呀!” 毒尾夫人的伤势虽不重,但却惊得面无人色,回身阴阴道。 “野杂毛,准备接老娘的‘三殇音震’,我要抓住你们碎尸万段。” 白果奇翁见她掏出一只怪钟,心中一紧,立时向独孤苦急问道:“小子、真家伙拿出来了呀!” 独孤苦未开口,突见一道红影由空中飘下,同时响起一个童子的口音道:“好啊!那玩意我要。” 独孤苦一看是“童子杀手”童心寒,立即向白果奇翁道:“那童子来捣乱了!” 毒尾夫人一看童子杀手童心寒现身,立即就把怪钟收起来。 娇声喝道:“小坏蛋,别来捣乱,我们是站在一条线上的。” 红衣童子笑道:“毒尾夫人,你说说看看,我们何时拉近了?” 毒尾夫人道:“你去问你师叔!” 童子冷声道:“我没有师叔!” 毒尾夫人大声道:“狂杀大帝不是你师叔?” “住口!你想以他来压我?” 毒尾夫人不是打他不过,而是怕他师父滥屠始祖,一看不对劲,立即转口道:“童心寒,你要钟儿容易,但有条件!” 童子杀手问道:“什么条件?” 毒尾夫人道:“你帮我拿住那两个家伙。” “哈!说得倒好听,你打不过野道士,要我去打,你不给我没有关系,我要你不给,我找我师父去。” 毒尾夫人听他要找滥屠始祖,心中大急,急急道:“孩子,给我一个月时间。等我用过一次后,我一定给你。” “哈哈,用过?我明白,你要用四面‘惊人钟’去对付‘撼地钟’,行,一个月之后我来找你。”很明显,毒尾夫人不是斗不过童子杀手,而是惹不起他的后台,只见她咬牙忍气,但不吞声道:“童心寒,你神气,我希望你每天都撞上白如云那丫头。”“哈,那是我的事,别忘了,一个月。”毒尾夫人又面对白果奇翁冷声道:“野道,山不转路转,总有一天老娘会剥你的皮。”“哈哈!“白果奇翁大笑道:“毒母蝎,那又不知隔了多少天啦!我知道,除了你的惊人钟,你还有一套‘灵蝎夜袭’身法。到时尽量施出来。” 毒尾夫人横眉竖眼的拔身而去,可是童子杀手走向白果奇翁道:“假道人,我替你解了危,你怎么谢我?” “好小子,哈哈!”白果奇翁说着笑着放下独孤苦:“那群武林恶少全打发啦?” “他们人多,伤了几个我也不愿多的拖时间。” 白果奇翁道:“一道走,我们去龙门阁如何?送这位哥哥去找人,他没有武功。” 童子杀手走向独孤苦道:“独孤苦哥哥,你别问我如何识得你,你的玄功很高,没有武功也不要怕别人,武林恶少拿你没有办法,你怕成那个样子干嘛!” 独孤苦见他非常和气,拱手道:“兄弟,没有武功的人心虚呀!” 童子杀手想想后道:“也许!” 他忽又向白果奇翁道:“送独孤苦哥哥的事。由我去,野道人,你快去‘沉鱼仙筑’报个信,说毒尾夫人会去盗她的六面撼地钟,那老太婆不喜欢我、我不敢去。” 白果奇翁道:“你知道毒尾夫人的灵蝎夜袭身法是出自‘黄老别秘’,她明的不是赤天圣母对手,她会来暗的,赤天圣母又是粗心大意的老太婆啊!” 白果奇翁回头向独孤苦道:“你知道六面撼地钟的故事?” 独孤苦道:“是上古地皇氏留下的法器,摇动钟,念出咒,能使人闻声如睡;任人宰害了。” 白果奇翁道:“这就对了,我非去送信不可,你由童心寒陪伴你去龙门阁好了。” 独孤苦明知童心寒号称“童子杀手”。过去没有见过,又不了解他的性情,心中有点嘀咕…… 白果奇翁似明白他心中想什么,见他闷声不答,笑道:“独孤苦,童心寒名声坏,那只是坏蛋怕,他今年十五岁,你把他当弟弟看待好了,他虽然是狂杀大帝的师侄,他经常在暗中和狂杀作对,同时他师父滥屠始祖也瞧不起狂杀的作风,你放心跟心寒为朋友。” 独孤苦道:“这样我不是拖累童兄弟了!” 童心寒笑道:“我没有什么可解释的,日久见人心!我们走罢!” 分手后,独孤苦心中还是不安,但童心寒却表现得十分体 贴,一面走,一面拿出吃的道:“苦哥哥,你一定饿了,来,吃一个馍馍,边走边吃,此去龙门阁不少路。” 说到吃,独孤苦早已闹空城计啦,接过后谢谢道:“兄弟,多谢你…。”“苦哥,你还有什么话想说?”他看到独孤苦还想说什么又停了。 “童兄弟,你这样年轻,武功就这样高,是如何练的?” “啊!练武本来是件辛苦年,有练几十年都练不成。不过话又说回来,如遇良师奇人,加上自己的天赋高,也有一步登天的,武功,我可不算顶高。” 独孤苦叹道:“我是不能练武,也许天生与武无缘!对了,我听毒尾夫人咒你,说希望你怎么着?……” 童心寒哈哈笑道:“我是天不怕,地不怕,连我师父也拿我没辙,说真的,在这个江湖上,我真怕白如云姐姐。“ “白如云姐姐,她是什么人?为何怕她?” 童心寒道:“那是一个最最神秘的姑娘,玄功、武功,深不可测,谁也不知道她的出身来历,人长得可真美,只怕天上的仙子见了她也会低头。 年纪不比你大,我和她没有仇,也没有怨,她就是喜欢耍我的宝,见了她,打她不过还事小,连逃也逃不脱。“ 独孤苦乐了,笑道:“她为什么要耍你?” 童心寒道:“我也不明白,苦哥,你别当儿戏,我亲眼看到她在暗中追你,保证她也不喜欢你,好像对你很生气,你怎么了,不认识她,在什么地方得罪她了?” 独孤苦闻言一愣,接着惊叫道:“是她!” 童心寒急问道:“怎么了?” 独孤苦道:“不知道,我没有见过她,不过,在不久前,我察觉有个玄功很高的在暗中盯着我,我当然不知原因;我是怕,因此我只有施展玄功逃避。” “啊!你逃脱了,她不服,说不定她现在还在找你哩!” 独孤苦道:“那怎么办?” 童心寒想想后道:“别怕,她只是要和你斗狠,好啊,与她 斗!千万别输给她,否则今后够受她的气啦!“ 独孤苦道:“斗火她,她会杀我?” “不,她,她要杀早下手啦,她不会乱杀人,她身边经常还有一个老婆婆跟着服侍,她叫不老神婆,武功也绝高。” “吓,那老婆婆我却见过。” 童心寒道:“苦哥,你到龙门阁干吗?” 独孤苦道:“我百通老人!” “吓;百通伯伯,你结识了那个奇人!” 独孤苦笑道:“我倒不觉得他是什么奇人,还有一个大千上人,他是和尚,他们对我都很好。” “啊呀,天下双奇都是你的朋友,你真是好运气。” 独孤苦别开话题道:“你跳过龙门没有?” 童心寒摇头道:“听说跳下去九死一生,不过生还的都有好处,凡跳过龙门的江湖人,没有不成名的,我想跳,但得慎重考虑。” 这时在二人的身后,远远的又盯上了两个女人,但却远隔数十丈,估计在独孤苦无法察觉的距离之外,她们就是不老神婆和白如云。 老婆子这时正在向白如云功道:“小姐,你不可和他斗了,一旦发生误会,将来你如何向老神仙交代?” “姥姥,你放心,奶奶那里我有话说,我只是试试姓独孤的玄功到底有多高?” 老婆子笑道:“你已经试出来了,他能逃脱你,证明他是不在你之下,现在他有童小子作伴,我们也放心了,问题是他没有勇气跳龙门。” “姥姥,奶奶为何要他自己跳龙门才收他?” “哎哟,小姐!老神仙的心,到今天我才明白,她是与‘离恨天’斗上啦!” 白如云急问道:“我奶奶与离恨天怎么啦?” “你当知道,人死了才叫‘魂归离恨天’吧!这个离恨天不是真正那个离恨天,而是确有一个地方叫离恨天的,不过想去离恨天的也不会有活的人出来。” 白如云惊讶道:“奶奶都不敢去?” 不老神婆道:“论武功,你奶奶是当今第一人,可是她斗不过人家身上一只钟儿。” “钟儿?”白如云惊讶了。 “是的,古三皇都留下有一只钟儿,以天皇氏的八面撞天钟为最玄,次为地皇氏的六面撼地钟,再次为人皇氏的四面惊人钟。 撞天钟发动,闻者武功再高,莫不狂笑,适时快狂,不逃,想以功力对抗,结果必,笑断气而死。“ 白如云道:“我知道,毒尾夫人得到惊人钟,所以高手不敢与她死拼,怕她摇动钟儿的!” 不老神婆道:“她至今尚未以惊人钟出手,我怀疑她不是不用,以她的心毒那有不用的,而是她对铃咒尚未搞通,现在童心寒找上她要,看她如何应付。” 白如云道:“六面撼地钟是在赤天圣母手中,但奶奶说,那是不伤生命的法物。” 不老神婆道:“一件法物,如果落在坏人手中,无害也就变有害了,六面撼地钟摇动,闻之者如睡,人一旦倒下大睡,岂不是任人宰割!” 白如云道:“八面‘撞天钟’落在‘离恨天’什么人手中?” 不老神婆道:“提起这女人,你也与她有关系,她就是五十几年前一战杀死南北七十二地煞的玉洁仙子,因为她不分善恶烂杀,才得个收尸婆的恶号,她也就是你奶奶的师姐。” “什么呀!收尸婆是我的师祖姨?” 不老神婆道:“你奶奶本来就与她个性不合,品行不同,后来又因争夺八面撞天钟而结恨。” “吓,奶奶要找个替身去替她夺取撞天钟。” 不老神婆道:“今天我才接到训示,老神仙说,独孤苦就是她找了五十几年要找的人。” 白如云更惊异道:“凭他一点武功没有,奶奶是怎么搞的?” 不老神婆道:“我也不明白,不过老神仙说,这孩子有一双特殊眼睛,武功也许不重要。” “什么,独孤苦有一双特殊眼睛?” 不老神婆道:“他那一双眼睛,据老神仙说,在佛家称之为 “大修罗佛眼’,在道家称之为‘二郎神眼’,在左道称之分‘勾魂魅力’眼,你奶奶要以她一生视为命棍子的‘天玄真果’来固定他的根基,如何治法我就不得而知了。” “吓,奶奶的天玄真果是她未来证道的仙果,居然肯拿来治别人的眼睛?” 神婆道:“也许你奶奶查出收尸婆又要出世了,我看她非常急,似生怕她拿八面撞天钟为恶。” 白如云道:“那为什么,奶奶要独孤苦跳龙门?” “要他自动跳,考他胆量,如果他没有勇气,试问他如何敢去斗收尸婆?” “我明白了,奶奶要他的眼睛,又要他有勇气!好,我去激他跳。” 神婆大急道:“千万使不得,要他自动自发才行,有了外力激动,那是违反你奶奶的本意。” 这时独孤苦和童心寒已经进人一座谷中,然在无意中,突在一块大石旁发现数具尸体,独孤苦大惊道:“这里有凶杀发生!” 童心寒道:“江湖上这种事情太多,不为稀奇。” “兄弟,快看看,有没有活的。” “苦哥哥,你知道你是治病活伤的能手,可惜这些人已经断气多时了。” 独孤苦惊奇问道:“兄弟。你对我的调查居然这样清楚,真一是有心人呀!” “苦哥,你放心,对你没有害处,为了求得你心安,现在告诉你,我与鬼影剑客归有隐非常好,也认得卧云闲士刘卧云。 见过梦笔文痴孟志文,还有顾蕴秀、孙添香两位大姐姐,提起他们,你就明白我对你无害了。“ 独孤苦笑道:“我不会怀疑你,否则白果奇翁不会把我交给你,对了,快查查附近,看还有未曾断气的人没有,同时认认尸体,你当然知道他们是那路的?” 童心寒先查石旁,数一数,共有六个,但看出伤口时,居然连他也变色啦,惊跳起来道:“是‘蛇人教’下的手,一个个都中了‘蛇勾钉’而死。” 独孤苦道:“江湖上有蛇人教,我没有听说过?” 童心寒道:“这个教兴起不久,人数不多,但一个个武功奇高,手段阴毒,他们的教主号蛇王,行踪诡秘,但无人见过。” 独孤苦急急道:“先查这批死者是什么来路,然后再四下寻寻看,也许还有尚未断气的呀!” 童心寒道:“这些尸体,面目虽未见过,但他们是白道上高手是没有疑问。看穿着打扮也许是峨嵋派的,不过没有时间找了,我们快离开。” “为什么?蛇人教还有人在谷内?” “不,你看这些死者。一个个肚子变大发肿了。” 独孤苦道:“中毒变色发肿是自然现象,你却恐惧?” 童心寒道:“蛇人教的蛇勾钉上的毒是活的,遇害者无药可救,死了后,毒在人体内会变成无数小蛇,等攻破肚皮后,见风立长,不到一个时辰会长大数十倍,出来又见不得人畜,见了群起而攻,武功再高,也防不胜防,这时不走,等一会恐怕来不及了。” 独孤苦闻言豁然道:“我明白了,但不要紧,与其逃走,不如将其毁掉,免得将来遗患人畜。” “对啦,你是精通医道的高手,快说,如何毁法?” 独孤苦道:“最简单的方法是将尸体堆起来,多找柴火烧化,但太麻烦!来,我给你几粒丹药,各别在尸体的肚脐眼放上一粒,丹药不久就会溶解浸入死者体内。” 童心寒道:“能将小蛇杀死?” 独孤苦笑道:“我会给你证明,快!越早效果越好。” 童心寒接过药,立即动手,作好后又问道:“如何证明?” 独孤苦道:“不到一刻,尸体肚子消了不是更好的证明?” 童心寒有点不信,但守在尸体旁边连眼都不眨,渐渐的,他发现死者不但肚子消了,而且连发乌的皮肉也没有了,不禁跳起来高兴道:“今后有人中了蛇勾钉,你一定能治。” 独孤苦道:“世间上。没有东西不能克制的,好了,现在我们再查查还有没有,活的死的都要查。” 二人在谷中找寻了很久,范围越寻越宽,最后到了一座崖下,独孤苦突然将童心寒拉住道:“这里有动静反应出来!” 他指着崖下道:“那儿一定有个洞,反应由洞中发出。” 童心寒轻声道:“苦哥哥,你在此勿动,当心洞中是别的武林人,我去查查再招呼你吧!” “你要小心。” 童心寒一走,独孤苦孤伶伶的在外面等,心中难免提心吊服,好在他已施展过自己的玄功,多少明白很有用处。 半个时辰过去了,童心寒不但没有回来,连影子也没有,就在这对。独孤苦忽然听到后面远处发出一个女子的呼呼声,不由他忖道:“糟。刚才查又没有查出,那儿有个人中毒。” 他自己没有武功,童心寒又没有回来,这怎么办?独孤苦壮着胆子循声查去。 约有十几丈远,他忽见草中躺着一个少女,面色发青,似中了奇毒,不加考虑,立即过去急问道:“姑娘,你中了蛇勾钉?” 那少女睁开眼睛,看了一下又闭上道:“我不知道,我好痛苦!” 独孤苦立即俯身道:“我替你查查看!” 身刚俯下,突见少女伸手如电,立将独孤苦的‘寸关尺’脉门扣住,格格笑道:“你空有一身无上玄功,没有武功,没有心机干屁用,现在你有玄功等于没有,扣住你的寸关尺,你全身是法也施展不出来了吧?” 独孤苦急道:“姑娘,我是好心救你,你…” “好心倒是好心,我没有说你是轻浮子,可是我是蛇王的女儿,从来不问别人是好是坏。” “姑娘,你捉住我作什么?” “到时你就知道,现在乖乖的跟我去,别想逃,其实你也逃不脱。” 独孤苦这时真希望童心寒快点出现,眼睛不断回头看。 “不要看哪!童子杀手已被我叔叔们诱到十几里外了。” 绝望了,独孤苦只有急跟而行,手在人家手中扣着,那怕玄功通天也施展不出来,好在少女并没有拖他,好似情侣般并肩而走。 不知走了多少时间,时间已近初更,这时少女如同提着独孤苦走,没有恶意,似怕他脚下也毛病,只见他轻轻笑道:“你别怕,我不会害死你。” 事到如今,怕又有什么用,独孤苦本来就不在乎,闻言笑道:“无怨无仇,我干嘛怕你害我?” “我叫蛇妞,你说这名字可好?” “离不开蛇字!”“蛇有什么不好?” “蛇虽有无毒有毒之分,但在一般人的心目中,永远留有恐惧感。”独孤苦说完暗叹:“她长得这样美丽清秀,为何生在恐怖之家?” “喂,你心中想什么?” 独孤苦笑道:“还有多少路?你这样扣住我,走路多不方便。” “姓独孤的,少给我耍花样,只要我一松手,只怕连你的影子也看不到啦!你有多少斤两,我们教里的人全查明白了。” 独孤苦道:“你一定是会毒的高手,向我下‘无形毒’呀!” “好家伙,你硬是不死心,我问你,鬼影剑客一条手臂与身体分了家,是谁替他接上去的? 哼,你能替人接断头断肢,你还会怕毒,峨嵋派中了我们的蛇勾钉,是谁把‘化风蛇苗’毁掉的?你如不老实,想逃走,当心我马上下重手。“ 独孤苦笑道:“你要多心,我有什么办法?这样拉着我,一旦被人看到,只怕会遭人误会。” “姓独孤的,又使出另外一套子,没有关系,大不了别人说你是我情人好了。” 这一下独孤苦可傻了,这丫头横竖都不上当,独孤苦只好苦笑了,又过一会,他忽然察出什么不对,急急道:“你的人马来接啦?” 蛇妞见他表情认真,摇头道:“我的行动只有我爹一人知道,同时他老人家也不会派人来接!” 独孤苦道:“那不对,左右前三方面都有人,快摸近了。”这时蛇妞似亦察有动静,急急道:“快躲起来,对方是狂杀大帝手下,找的是我,与你无关,有机会你就逃走。” 说完立即把扣住独孤苦的手放了。 “现在你放我走。我却不走了!” 蛇妞惊奇道:“你疯啦?”独孤苦道:“我好得很,别管我,你自己作准备吧,对方来了八九个,你自问能对付得了?蛇妞摇头道:“敌人未露面,我不知他们身份地位,总之狂杀大帝手下没有弱者。”独孤苦道:“就人家尚未露面,现在我拉住你的手,一切要听我的了。“ 说完急急拉住蛇妞,轻声:“闭上眼睛,不许睁开,提高你的功力,我说向东,你就向东。” 蛇妞道:“我闭上眼睛又如何分辨方向?” 独孤苦道:“我会拉你,我只是借你功力行动,快,现在向北走。”说着拉她奔出! 蛇妞提功急奔,可是她这时觉出脚底下居然飘飘的,没有一点东西挡路。 虽然尚未走出谷外,但独孤苦将蛇妞拉住,轻声道:“停下,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蛇妞眼睛睁天一看,发现自己是立在一堆乱石中,问道:“为何要停了?” 独孤苦道:“要你看看四面!” 蛇妞忽见四面人影晃动,不由噫声道:“那里来了这么多人?” 正说之间,突有一个老人和三个中年人到了乱石外,可是他们就是不疑乱石堆中有两个青年男女。其中一中年人出声道:“左都神,为何不见一个蛇人教的?” 其中老人冷声道:“辛将军,那批峨嵋派人是谁杀的?我们的目的在捉住蛇王的女儿,她的的确确是在谷内。” 被称为辛将军的中年人又道:“我们把整座谷围了四层,至今连影子都没有看到,她似逃出谷去了。” “走!八成还在西北两面,那儿有崖洞。” 四条人影如风而去,独孤苦望着蛇妞道:“原来这批人是在捉拿你,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们是什么人?” 蛇妞道:“狂杀大两手下,那老人名叫迟一杀,号赤血煞星,在狂杀大帝身边地位极高,封左都神,其他三个是将军,属三流高手。他们今晚出动看来不少,志在把我活捉,对了,近在五尺之内,他们看不见,察不出我,可是你的玄功真个奥妙。” 独孤苦道:“前面是东面谷口,也许没有人了,我们走罢!” 蛇妞道:“说真的,凭你的玄功,那怕我扣住你寸关尺,你也能脱身,你为何不走?” 独孤苦笑道:“那你也别问,走吧!” 二人走出乱石堆,独孤苦还是拉着她,但不叫她闭眼了,笑道:“还有多少路?” 蛇妞道:“恐怕要走到天亮才到,独孤苦!出了谷。你要走只管走,我不要带你去了。” 独孤苦摇头道:“我虽然没有武功,但我的胆子可不小,而且我最好奇。”蛇妞道:“我先向你提出警告,此去对你虽无大害,但也对你没有好处,你可明白,我爹在江湖上名气不太好。” 独孤苦笑道:“耳听无凭,眼见是实,你们杀死那峨嵋派人,手段确实可怕,那是为了什么?” 蛇妞冷声道:“你可明白,峨嵋派现在份子不齐,有不少已经在暗中被狂杀大帝所用了,不仅仅是峨嵋派,中原各门派中,有不少坏蛋护任杀大帝用上了。” 也不知走了多少路,依然还在高山峻岭之间奔驰,天已亮了,独孤苦停住道:“该到了吧?” 蛇妞一指远处道:“就在那座峰下,现在慢慢走,你该吃点东西啦!独孤苦笑道:“你该下手了吧!”“你胡说!”她拿出一把干果笑道:“这是什么,你应该认得。” 独孤苦一见,惊奇道:“雪莲实!” 蛇妞道:“道地的天山雪莲实,不但提神养元,而且能治百病,奇毒不侵,我能下毒吗?” 独孤苦接过笑道:“你明知我不怕毒,当知我是向你开玩笑,不过这种高贵的东西当饭吃,岂不太糟蹋了,你们练武人视为宝贝呀!” “说真的,我爹向我要,我都不给,不是你这猪八戒,我才 舍不得啊!快吃下,我看你也够累了,吃下一把,再饿三天也没有关系。“ 独孤苦笑道:“我这猎八戒可是认货的啊!他边吃边留下来几颗。 又经过一个时辰,进入一座奇深的险峻山谷中,突然出现一个尖头白发老人,长相好似一只妖怪,独孤苦一见。心中不由咯咯跳。 蛇妞轻声道:“他是我二叔,别怕,他人很好,面恶心善,你称他为‘蛇相’好了。” 说着立即娇声道:“二叔,爹回来没有?” 尖头老怪哈哈笑道:“你真有两下,真的把人捉来了。” 蛇妞娇笑道:“二叔,你错了,是他自愿的,怎么了,二叔把童子杀手引到什么地方去了?” 尖头老怪道:“尚无消息,你三叔还没有回来,快,妖婆子找上门来了,你爹把她诱开啦!” 蛇妞回头向独孤苦道:“苦兄,见见我二叔蛇相,他是我们教中最喜欢青年人的。” 看到尖头老怪,独孤苦有点不寒而栗。拱手道:“蛇相前辈好!” “哈哈!小子,、你真有种,你是第一个外人能到我教中来的人,快随蛇妞进洞去。” 蛇妞带着独孤苦走进一座奇洞,很久很久才走进一间石室,蛇妞道:”“这是我的炼功室,你休息,我到外面一会儿就回来。“ “你爹与谁动手?” 蛇妞道:“是天池圣母,”说完要走。 “慢点,我问你,你爹为何与天池圣母动手?难道你爹与毒尾夫人有来往?” 蛇妞道:“你忽然提到毒尾夫人是什么意思?我爹最讨厌她。” 独孤苦暗暗放了心,解释道:“我得到消息,毒尾夫人要去盗取天池圣母的六面撼地钟,现在天池圣母又来找你父亲。我是担心这其中有关连。” 蛇妞笑道:“原来如此,听你口气,你也不喜欢毒尾夫人了? 好啦!你放心好啦!“ 蛇妞走出炼功室后,独孤苦独会一人在室内纳闷,他虽不知天池圣母是什么样的人,但绿野天师会急急前往报信,当然不是坏人,现在蛇王与圣母斗上,其中必有不同寻常的原故。 洞中非常明亮,不知光从何来,独孤苦不便走出炼功室,起身在室内踱去,在他看来,这洞绝非蛇王的永久住处。 蛇妞说是一会儿回来,但却去了半天还不见影子,独孤苦忽然忖道:“事情不对了,外的情况必定非常紧急。” 他再也呆不住了,立即走出石室,柜料,突见蛇妞如飞而入,手中拿着一只赤色盒子。一到就交给独孤苦道:“快拿着,火速人后洞,不远有出路,赶快逃走。” 独孤苦接过盒子,顺手拉住她问道:“这里面是什么?”“不必问,算你替我保管,前面非常紧急,此洞保不住了,你难道想送命不成?” 独孤苦道:“天池圣母攻进来了?” “不止她,毒尾夫人也到了。还有鬼国上皇,加上狂杀大帝,我爹和五位叔叔都负了伤。” 独孤苦道:“你还要出去接应?” 蛇妞道:“我还有不少东西须带走,后会有期广”你快来,我等你一块走!“ 蛇妞大急道:“你走哇!你手中木盒太重要了,我爹要你来,就是为了木盒之故。” 独孤苦被搞得满头雾水,收起小木盒,急急向后洞奔,一口气奔到出口,伸头一看,惨也!洞外是另一座谷,谷中人影飘动,为数不少,而且也有打斗。 不得不冒险了,独孤苦施展玄功,选无人影之处,脚踏着古怪的步法,颠三倒四,身体飘飘浮浮,居然没有一个人影向他接近。 一会儿独孤苦穿过谷,人已到了谷的西面,心才放下,但忽然看到两个老人跟在后面,心中一震,他忽然现了原形。 两老人发现了独孤苦,同样似也一惊,双双奔出,其一骇然这:“那孩子从何而来?” 另一人道:“明明前面没有人,从那儿现出少年?” 听语气,独孤苦心里只好埋怨自己,忖道:“该死,我以为是他们看出我的玄功才盯来的。” “喂,小子,你是干什么的?” 独孤苦不能不停身回话了,立在路旁回头道:“两位老人家,是否问晚辈?” “好家伙,不问你,难道是问石头。” 另一老人道:“闪电手,你看看,你走眼啦,他没有武功。” “哈哈,疾足客,原来他是普通人!”一顿,忽又惊疑道:“他没有看到那些凶神恶煞?” 疾足客、闪电手,这两个名号立即提醒了独孤苦,忖道:“原来他们是神武四侯,听说他们武功盖世。”想着想着,忽见两老人走近,立即长揖道:“参见两位大人!” 一个穿着朴素,又是一点武功都没有的年轻人,居然口中叫出连江湖人都少有认得的“神武四侯”的来历,这却把两位老人给愣住啦!半天移不动脚步。 “喂!年轻人,我看你有点来头,你是谁?” 独孤苦道:“草民叫独孤苦,本为金山一猎户。” 疾足客接着摇头道:“不会这样简单,我们的字号,你是如何知道的?” 独孤苦笑道:“是两位老夫妇在茶余酒后说的。” 闪电手道:“他提过我们来历?” 独孤苦道:“当然说过四侯的战功盖世,且不受俸禄,云游四海,时称‘山海侯’,使武林敬畏有加。” “哈哈,看样子,你是不肯说出那两位老夫妇了。” “独孤苦笑道:“两位大人可知后面谷中发生的事情?” 疾足客大笑道:“一只六面撼地钟,引发武林四大邪门争夺,当然知道,孩子,你到底是何等人物?看情形你也由那方出来,居然毫发无损。” 独孤苦笑道:“关羽当年骑赤兔马,舞八十二斤青龙刀,最后头脑被人家砍下来,而孔明只能手执羽扇,行动要坐车,他却毫发无伤,寿终正寝。” 闪电手哈哈大笑道:“武功不如智慧高了!”独孤苦笑道:“草民并非自认为智者。然而草民不会武功, 除了靠一点小聪明又凭什么呢?“ 正在说话之间,耳听后面杀声大起,闪电手立向疾足客道:“老二,那是老三和老四的声音,他们为何卷进这场是非了。” 疾足客道:“八成也动了夺取六面撼地钟之心。” 说着向独孤苦道:“孩子,你快走,老朽等非去接应不可了,打斗可能会接近这边来。” 独孤苦拱手道:“两位大人,草民这就告退了。” 在闪电手和疾足客奔去之后,独孤苦不但不逃走,相反,他却施展玄功,紧紧盯上两位侯爷的后面,可是他未隐身,但两侯爷是察他不出,看他不见。 在独孤苦奔向正面的森林中,这时正打得惊天动地,当独孤苦偷偷的接近时,他发现闪电手、疾足客,还有两位年纪与二人接近的老人,形成四象阵,对抗着二十几个中年强敌,其中也有三个老人,在三个老敌人中,居然有个高大金衣的如王者的人物,特别神威无比。 在独孤苦眼中,与闪电手、疾足客联手的两人,他不必问,认定那是神动四候的另外两侯! 可是在传言中的神武四侯是武功盖世,然而此际却处居下风,在一个不会武功的独孤苦眼中,四侯的处境已经危机重重。 正当独孤苦设想协助救援时,忽听背后响起一位少女的磁声,道:“这时你不逃走,等会你就逃不脱了,狂杀大帝的玄功曾经是天地双仙的死敌。” 独孤苦只顾注意四侯,闻言一震,忖道:“我忘了‘神察’啦!她是谁,居然趁我忘形而科。” 回头一看,见是一个白衣少女,他突觉眼睛一亮,又忖道:“我当是鬼国公主为天下最美的女子,想不到她的姿色更胜一筹。” 想着问道:“姑娘是谁?” 白衣女不笑不嗔,淡淡的道:“你现在的时间,就是你性命的保征,多一分拖延。你就多一分危险,还要问什么?” 独孤苦忽然道:“在暗中追我的原来是你?”白衣女道:“那是我低估你了,怎么啦,想运玄功协助四侯脱离险境!咯咯,真有勇气,不像个不会武功的人呀! 告诉你,那高大着金衣王老就是狂杀大帝,只要你一出手,他会先发制人向你下手,省点吧!” 独孤苦摇头道:“四侯虽然与我无息无义,站在正义的立场,我不能不尽力量。” 白衣女道:“你要不自量力,我也管不着,不过我得告诉你,论四侯的联手实力,在目前这一场打斗中,取胜是不可能了,但他们守势还可以支持一段很长的时间。” 独孤苦道:“最后还是会失败,败得很惨。” 白衣女道:“你可知道?蛇妞快死了,你不想救她?” 独孤苦大惊道:“你认识蛇妞?” 白衣女道:“她把你捉住,后来她又爱上你。” 独孤苦急问道:“她现在那里?” 白衣女见他十分关心的样子,不由黯然,一顿之后叹声道:“她为了救她父亲,拼命相护,后来遭到鬼国上皇三掌重击,但奇怪的是,却被鬼国公主救走。现在冷泉谷中。” 独孤苦这下可就左右为难了,四侯危在旦夕,蛇妞又命处须臾,他急得直跺脚。 白衣女道:“独孤苦,难道你不去救蛇妞?” 这一逼,独孤苦更急了,双手乱搓道:“冷泉谷在什么地方?” “哼,你如爱她,我就指点你去救,她的命也只有你能救活她。” “哎呀,这不是爱不爱的问题,这边四侯怎么办?” 白衣女道:“论玄功!我不敢说胜过狂杀大帝,如果加上我的武功,缠住他大概没有问题,只要拖住那老魔,四候就有机会脱身了。”“ 独孤苦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会去帮助四侯?” 白衣女望望他道:“你不必问我是谁,我去助四侯自有我的理由,你快走罢,朝正西经过三座峰,你会听到瀑布声,瀑布下就是冷泉谷,快走,去迟了恐怕见不到意中人了。” 独孤苦见她说完就向敌群扑去,于是急急向西面奔出。 走不到半里,忽然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大叫道:“苦公子,苦公子,请停一停。” 声音出自侧面,独孤苦停身一看,见是一个少女如飞而到,他看到面前的人儿时,不由惊讶叫道:“冷星姑娘是你!” 原来那少女竟是鬼国公主身边的侍女长,只见她伸手交给独孤苦一个方胜儿道:“这是我公主派我送给公子的!”独孤苦急问道:“公主救了蛇妞可是真的?” 冷星叹道:“蛇妞伤重死了,我公主尽了一切心力都救不舌” 独孤苦大声道:“死了多久啦?” 冷星叹道:“两个时辰了!” 独孤苦轻轻叹了一口气,凄然摇头道:“太迟了!” 冷星见他表情点伤感,但却不明其故,也跟着叹声道:“公子,你手中的信,是蛇妞要公主转给你的,因蛇妞是被大帝打伤的,公主不好意思见你,所以派婢子……” “好了,谢谢你!”独孤苦不让她说下去,又道:“你回去禀告你公主,有关蛇妞的死我将来有分寸的,请回吧!” 冷星听出他口气有异,但又不便问,立即拱手而去。 独孤苦对蛇妞虽然谈不上“情”字,可是蛇妞对他的情愫,他不能无察,尤其在不久前分手时,她还交托他一只木盒,可见蛇妞对他视同知友,信而不疑,现在想到蛇妞已死,心中自然凄然。 不由立即拆信一看,只见上面写道:“苦兄,我现在只剩下一口气了,一个不能再和你相见的人,她已看不见你的表情了,你认为我是邪魔女也好,认为我还有可取之处也好,总之我都不在乎了。 不过有一点我要告诉你,我喜欢你……苦兄,你看了很好笑吧?……我爹,我几个叔叔都阵亡了,蛇人教从此在江湖上消失了。 你如不讨厌我,我那只木盒中的东西,算我送给你的纪念吧,不过你要小心,我蛇人教就是因那件东西才灭亡的,苦哥哥!最后让我这样叫你一声!蛇妞绝笔。” 就这样一张淡淡的信笺,数行平平的心诉,却把独孤苦激动得热泪盈眶,良久良久,独孤苦轻叹一声自言道:“蛇妞!你死得太早了…,你懂我的意思嘛?” 独孤苦不由自主的拭了一把眼泪,伸手从怀中取出木盒,打开一看,只见竟是只怪钟,他突郁斤悟,冲口叫出:“六面撼地钟,它是……” 忽党叫声太大,立即将身一闪,暗藏草中,立即暗察四处。 四外毫无反应,他这才吁口气,忖道:“好险,好奇心起,再将怪钟拿出一看,只见钟儿确分六面,而且钟身上刻有密密麻麻的符咒,他是符咒通家,详察再三后。似已心领神会,这才再将钟儿藏好,但他却把盒子给埋入上中,之后,他立即向回奔。 独孤苦回到原来的森林里,举目一看,只见四面静悄悄的,岂料,那种惊天动地的打斗全散啦,不但没有打斗,连一个人影也没有了。 正在察看之际,独孤苦突觉一股如电的力量侵到身后,他已无从隐形,不禁吓出一身冷汗,不得已,只有装傻了。 “小子,别装,你的玄功的确不凡,能察出我老人的动静,普天之下没有第二人啦!” 一个老人就在两丈之处的树后转出身来,独孤苦一看,不禁又吓了一跳,他看的只是个询楼的身子,在身子上,顶着的仅仅是蓬白发披肩,竟将整个脸形罩住,五官不见。 “小子,你看够了没有?”独孤苦简直不信世上真有这种人物,惊惶的拱手道:“前辈,你是?……“他觉得问不出口啦! “我叫老狼王,怎么了?怕成这个样子!” 出言不恶,独孤苦再拱手道:“晚生不敢问!” “哈哈!问也没有用,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人认得我了,因为我在我成名时的江湖人物,这个江湖上已经没有半个啦!” 独孤苦壮胆问道:“你老出现在此?一定有原因吧!” 老人点头道:“你得到的六面撼地钟还要炼上一段时间才能使用,你想仗以护身还不行。” 独孤苦道:“请前辈说出真正来意吧!” 老人道:“在你心目中,这个江湖上,以准的武功最高?” 独孤苦道:“以晚生所知,可说太多了,一下说不完。” 老人哈哈笑道:“说!” 独孤苦道:“狂杀大帝。滥屠祖师、无上神巫、家血煞星。 天残豹魔、鬼。国上,皇、毒尾夫人、寒山五色阴私洞三残、贪慎、五阴、死魔、天魔、等四魔王、天盖教主、地世教主、神法教主、仙王教主、蚀灵魔蜗,哎呀。真是说不完!” 老人大笑道:“以现在江湖人的看法,他们只是二流。三流罢了!” 独孤苦大惊道:“还有一流的?” 老人道:“那是在别人的眼光里的一流,可不在我老人家的眼里,她们是被称为冰清圣母的,还有号收尸婆的不过冰清圣母却看中了你,想收你作徒孙。”独孤苦摇头道:“我不能炼武功。” 老人大笑道:“冰清却有天玄真果能治你的眼睛;治好了你就能炼武功。”独孤苦闻言大喜道:“我的眼睛能治好?” 老人道:“可惜她只能教出一个二流高手来!” 独孤苦道:“能治好我的眼睛,我已经喜出望外啦!” “哼,没有出息!”老人一生气,伸手就是一个巴掌! 独孤苦突觉眼睛一花,霎时不知人事了,老人又如风把他抓住,接着拔身而起,从此不知去向。 蛇人教毁了,可以说没有一个活口留下来,然而六面“撼地钟”的下落。却成了武林追查不息的祸源。 凡在那一场打斗的参与者,都变成了嫌疑人物,鬼国派、狂杀几天池圣母,从此猜疑不定。 当然,凡是来参加者从此也卷进去了,他们群起向以上三方展开行动,明暗不择手段。” 这是独孤苦失踪后的第三天,在龙门阁的四面各个峰头。 崖、谷之中,居然出现了数不清的江湖人物。 不过其中也有独孤苦的朋友和长老,那就是牛崽、虎丫,和百通老人,这时百通老人正在离龙门阁约一箭之远的悬崖上,三人没有说话,眼睛却望着侧面的山径上,很明显,他们是等候什么重要人物。 过不了多久,山径上这时出现一个比百通老人还老的老头子,一身灰布大衣,头上没有一根发儿,但却有部如棕兜的连口红须,似是直向百通老人行去。 百通老人看到那个怪老头,显出一副既紧张而又兴奋的样子,立即带着牛崽、虎丫急速迎上。甚至恭敬的拱手道:“梅老,梅老,消息如何?”“在百通老人口中叫出一个老字的人,其在武林的身份地位之高那就不问可知了,甚至受到敬重的人,那更少之又少,只见老人居然不回礼就道:“你要查的两位姑娘,一个证明确是鬼国上皇之女,这铁小子没有看错,另外一个不仅是你称为神密之女,连整个武林也是这样说。”牛崽急急道:“老爷爷,你老查出好的来历了?” 百通老人横了牛崽一眼道:“蠢材,也有你发问的?“那老人笑道:“百通、他与别人不同,将来他呀,他还可叫我的全名哩!”这句话,立使百通老人大吃一惊,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老人又笑道:“百通!在你十来岁的时候,当记得江湖有五不惹这个名称?何为五不惹?” 百通一听急急道:“当然记得!你老就是头一名呀!” 老人哈哈笑道:“除了我呢?百通老人道:“恐怕都不在人世了,你老如不在昨天现身,晚生只怕连你老也算上啦!那是冰清、玉洁、天九、鬼灾啊!” 那老人正色道:“我不死,他们也都活着,现在的滥屠、狂杀之师,就是天九,现在鬼国上皇之师也就是鬼灾。当年的玉洁仙子,而今……不,在四十年前就被武林称为收尸婆,而冰清仙子则被称为冰清圣母,只有我俨然是梅哲这原来姓名!” 百通老人道:“你老提起七十年前往事的意思,是什么用意?” 那老人道:“话这就说回来了,那个神秘姑娘就是冰清圣母的孙女,本名白如云,说她神秘,却真神秘,不但中原武林感觉她神秘,连西方武林也摸不清她的来历。 西方江湖有句江湖警语,那是‘想称威,问仙狈’,‘想称 雄,问鬼龙‘!只怕你没有去过西方,所以你还未知西方武林这两句警语。”百通看到牛崽又要插嘴,立即抢先问道:“鬼龙和仙狈又怎么样?是与白如云有关?” 那老人道:“鬼龙是西方武林第一高手,人也很年轻,但却邪得很,仙狈就是白如云。” 石通啊声道:“梅老,现在请问我那孩子独孤苦,可是落在这两位姑娘手?” 梅老人道:“不,那两位姑娘就是因你说的独孤苦失踪之故,几乎打起来了,后来双方得到谅解,她们居然怀疑那孩子是落在狂杀门。于是双双展开向狂杀大帝进攻,这两天已轰动武林啦!” 百通道:“你老认为孩子是否落在狂杀门?” 梅老人道:“很难说,可惜我已出来半个月了,这时必须赶回老君洞去,否则我那老王爷非发脾气不可。” 百通惊问道:“梅老,老王爷是谁?” “百通!你认为我就没有人管啦!你就别问了,也许将来你会知道。”说完话,老人拂袖而去,行色匆匆。 牛崽轻轻问百通道:“前辈,他真的还有管头呀?” 百通老人叹道:“当年在我二十几岁时,他遭遇狂杀门和鬼国派双方联手夹攻,江湖上只说他是死定了,因为在贺兰山那一战,他就消失了,想不到,今天他还活着,他说的老王爷,八成就是当年救他的恩人,不过这是我的猜想罢了。” 虎丫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百通道:“今天来到龙门阁的武林出奇的多,我们暗暗打听,看看白如云姑娘和鬼国公主进攻狂杀门的消息如何!成功的希望不可能有,但对独孤苦的消息一定有一点。” 三人刚动身,突见一条人影如风出现,百通老人一看是个童子,立向牛崽道:“送消息的来了!” 牛崽低声道:“杀手童子!” 百通老人点点头,迎向童子骂道:“小鬼!你要去那里?” 童子杀手哈声道:“百通老头子,我就知道你在这里。找你呀!” “小鬼!先别说你的,我问你,你那混蛋师叔在那里?” “哈,百通老头,这你可白问了,你明明知道我不承认他是师叔,你问干啥?” 百通道:“我问他要人!” 童子杀手跳起道:“你找独孤苦大哥?对了,我也在暗中查狂杀门,独孤苦大哥失踪,我就怀疑与狂杀门有关!” 百通惊奇道:“你认识独孤苦?” “晦晚何止认识,而且很投机,告诉你们,现在白如云和鬼国公主联手,第一仗已打败天残豹魔,也是为了打独孤苦大哥。” 百通道:“你找我老人家,就是为了说这个!” 童于杀手急急摇头道:“不不不,我找你是提警告!” “提警告?” “对,我师祖出关了!”百通老人沉重的叹声道:“真的没有死!” 童子杀手噫声道:“百通老头,你已经知道了,这事儿武林中无人知道呀,连我也不清楚,你是如何知道的?” “别问我是如何知道的,你师祖最疼狂杀,但付厌你师父,令师怎么办?” 童子杀手道:“我师父只有处处逃避的份儿,不过我师父说,师祖出关,不会找你们晚一辈的,你别担心,你得担心的是我三、四五三个师叔。” 百通叹道:“地八、人七、和五的功力不在你师父之下,原来他们的失踪是因你师祖闭关护法之故,怎么啦?他们要展开向白道下手!” 童子杀手道:“为了辅助我二师叔称雄江湖,你想想看,他们还客气不成?” 百通老人见他要走,伸手拉住道:“小子,独孤苦的下落,你要多出点力!” “老头子,这个不必你说!我会的,对了,讨厌和尚正在把信息传递给白道,同时他也在找独孤苦大哥。” 牛崽看到童子走后,急问百通道:“讨厌和尚是谁?难道是大千上人?” 百通老人点头道:“正是!现在我们只有在龙门阁坐观动静。” 虎丫问道:“前辈,童子杀手提到什么地八、人七、和五又是什么人?”百通老人叹道:“他的师祖就是梅哲老人不久前说的天九。” 天九有五个徒弟,最大的即为童子杀手之师滥屠始祖。二徒是狂杀大帝,三徒号地八,四徒号人七,五徒号和五,你认为这三人的字号有点怪怪的是不是?” 百通老人笑道:“你不懂赌博,所以你不明白,民间有一种骨脾,名为牙牌,俗称天九牌,玩法很多!输赢最大最快的就是打天九,会赌的叫它一翻两瞪,输者往往倾家荡产,天九此人原名兰图,是北京第一号赌棍。 年轻时因诈赌之故,被北京一群混混围杀,后来逃出北京,不知怎么搞的,这种坏蛋居然有了奇遇,炼成一身高深莫测的武功邪门。”牛崽道:“我明白了,他虽武功高超,但仍不忘本,所以自号天九,这真是奇闻了。” 百通老人道:“地八、人七、和五也是天九之下的几手大牌。这叫有其师必有其徒了,更妙的是,滥屠原号通杀,狂杀原号通吃,不知为了什么,他们却把字号改了!”说还未停,忽听一声嘿嘿阴笑起自近处,接著有个怪声道:“小辈,你知道的真不少呀!居然背起老赌鬼的家谱来了。”近在咫尺百通都未察觉,这使他大吃一惊,知道来了非常人物了,他立即虚空拱手道:“不知是那一位高人,何不请出一见,一道红影闪动,三人面前多了一个大鼻子,白头发,红眼睛的怪物,百通一见更惊,暗叫:“凭他功力,八成就是鬼灾啦!” 双急拱手道:“前辈莫非是古剽教主!”“嘿嘿,小辈,你真有眼光,难怪我徒弟一尊把你的死亡期,排在最后,你可能是叫百通的家伙,怎么啦!天九的家谱你尚未搞通?” 百通老人笑道:“滥屠、狂杀为何改号?” 老怪嘿嘿两声道:“那是江湖地位自认已高,号通杀,通吃不雅之故吧!哈哈……”老怪说完大笑,拂袖而去。 牛崽一看红影消失,忙问道:“前辈,他是谁?”石通老人叹道:“他就是鬼国上皇的师父鬼灾,姓厉名害群,为七十年前五强之一,现在都出现了。” 虎丫吓声道:“原来是五不惹中人物,好险,他没有向我们下手。” 百通老人道:“那是看不起我们,换句话说,不值得他下手。”百通老人带着牛崽,虎丫刚刚走进龙门阁去,忽然有两位老婆婆出现在那座崖上,其一还拿着一支金色的鹰头拐杖,另一个原来就是不老神婆。 看情形,不老神婆还对拐杖婆婆十分恭敬,这时只听拐杖婆婆向不老神婆道:“姥姥,云儿对你说过是在此地与我会面?” 不老神婆道:“老菩萨,小姐是这样说的,不过如遇狂杀大帝本人就难说了。” 拐杖婆婆冷声道:“通吃还不致对一个后辈亲自出手,除了通吃,他手下还有谁是云儿对手,就算通吃不要脸自己出手,他也不见得胜过云儿。” 正说之间,突见白影闪处,随即听到:“奶奶要你久等了!” 白影落地,立即现出白如云,拐杖婆婆带怒道:“云儿,你替我惹下麻烦了!” 白如云急急道:“奶奶,没有呀!我是化装的,狂杀手下没有一个知道是我,不过那鬼国公主却露出马脚了,她下手太狠,杀了二十几个。” 拐杖婆婆道:“那也好。让狂杀帮与鬼国门抓破脸,从此他们无法勾搭了,怎么样,独孤苦有了下落?“ 白如云道:“我和鬼园公主一连攻破狂杀帮五处重要大寨,根本没有独孤苦的消息,我也抓住几个狂杀帮两个逼寨主问口供,独孤苦似未落在狂杀帮手中。” 拐杖婆婆带怒道:“奶奶我要你在暗中保护独孤苦,你却相反,硬在暗中逞能,要和他较玄功,现在好啦,人不见,把奶奶几十年的心愿给你毁了。” 白如云似从未看到奶奶生这么大的气,吓得连气也不敢吭,倒是不老神婆道: “老菩萨,那孩子既未落在狂杀帮手中,又不是被鬼国门抓去,我想他是走失了,要找一定还能找到。” 拐杖婆婆叹声道:“孩子不见,大部份要怪我,我不应该要试他勇气,现在想来我真后悔。” 白如云道:“也许他真的跳下龙门去了,他心中对不会武功是一大缺憾,也许他想跳下龙门找奇遇。” 拐杖婆婆生气道:“没有你暗中陪他跳下,一个没有武功的人跳下去,连九死一生的希望也没有,这一次你使奶奶失望透了。” 白如云噘嘴道:“奶奶,他有那样高的玄功,跳下去不要紧嘛!” 拐杖婆婆闻言,面对不老神婆道:“姥姥,玄功经过龙门天魔火界,落到阴泉还有希望码?” 不老神婆不加思考回道:“那孩子没内功,玄功经过天魔火界,故可抗拒天魔火,但落下阴河时,玄功无法立即护体,那样高达数百丈的高度,他又没有武功,只怕非摔死不可,希望他未去,去了不堪设想。” 拐杖婆婆急急道:“过去找希望他有勇气,现在我倒是希望他不敢去,姥姥,请你带云儿继续找到他,我得去找梅哲商议对付天九与鬼灾的约会。” 不老神婆道:“老菩萨,一旦找到独孤苦如何处置?” 拐杖婆婆道:“带回冰清谷等我回来,注意,别使他有误会,不可用强。” 拐杖婆婆身尚未转,一突听背后远处有个稚嫩的声音大叫道:“小老子今天跟你卯上去了!” 白如云立向她奶奶道:“这是童子杀手的声音,他遇上强敌了。” 拐杖婆婆道:“是你说滥屠的徒弟?” 白如云道:“正是,奶奶,我先去看看,不知是什么人今‘拐杖婆婆道:“云儿。奶奶我已经知道西方来了不少高手,你在西方捣乱了不少日子,也许是来找你的,那个名叫鬼龙的师父也现身啦!” 白如云惊问道:“那魔罗尼柯进了中土?” 拐杖婆婆道:“而且带来了二弟子魔虎、三弟子魔豹!” 白如云大惊道:“那鬼龙也一定跟来了?” 不老神婆道:“小姐,这样看来,我们得要小心了!” 拐杖婆婆道:“凡事提高警觉,我走了。” 白如云知不老神婆恭送拐杖婆婆走后,立即循声去看童子杀手的情况,不久,在一座峰上发现,那竟是一场非常激烈大斗,一边是童子杀手和四个剑客,另外一方则全是西方人。 不老神婆一看,郑重道:“白种人!” 对方有七个之多,白如云沉声道:“姥姥,你可认识那批人?” 不老神婆摇头道:“姥姥只去过西方几次,见到的不多,小姐,他们是些什么人?” 白如云道:“哪个年轻的年纪还不到二十,他就是奶奶所说的魔豹,是鬼龙的三师弟,另外二个高手号称土国六强。” 不老神婆道:“童子杀手这面四个剑客为何蒙着面,他们又是谁?” 白如云道:“姥姥,还要问嘛?从他们的兵器就可认出,何况又是两男两女,不过还少了一个男的。” 不老神婆啊声道:“是五剑客他们,还有那一个未到?” 白如云道:“老大卧云闲士刘卧云未到,看情形,他们是不愿露出身份来。” 不老神婆笑道:“童子杀手童心寒如何与五剑客联上手的?” 白如云笑道:“童心寒虽然杀人如麻,但却受到白道上老少喜爱,五剑客八成是见他被围攻才出手相助的。” 眼看凶杀得十分激烈,但双方都是不相上下,不老神婆笑道:“你要袖手?” 白如云道:“别急,在龙门四周,只怕不下数百人,八成都在暗中观看,对方如无援手,我们也别动。” 话未停,不老神婆一拉白如云道:“卧云闲士请来两个帮手啦!” 三条人影从侧面如风而过,白如云噫声道:“两个矮子,噫! 牛崽和虎丫夫妇居然成了五剑客的朋友。” 不老神婆笑道:“那是因为独孤苦的关系!” 卧云闲士他们虽然扑到斗场,但是他们一看战场自己的人,居然未处下风,于是齐刹冲势,立向林边一掩,也似有心等变化才出手。 双方敌对之间,这时打得如火如余茶,尤其是小鬼“童子杀手”童心寒,简直与西方青年魔豹,真如同疯人一样,喊声、吼叫,只杀得人影难分。 就在这时,突然看到两个老人竟由高空电射而下,一瞬之间落在不老神婆和白如云身前,白如云一见惊叫道:“奶奶,你才去就回去,为了什么?” 原来落下的是拐杖婆婆,在此得表明一下,她就是武林少有人知的冰清圣母,也就是白如云的祖母。 只见她指着身旁的老人向白如云道:“快叫梅爷爷!” 白如云闻言一震,暗暗吃惊,这下她才知道这老人竟是排名在奶奶前面的五不惹之首,急急行礼道:“梅爷爷好!” 老人哈哈大笑道:“小姑娘,不是外人,别多礼,我可见到你不少次了!当然,那是在暗中。” 他忽又向不老神婆道:“神婆,你是通宵大法炼到几成了?” 不老神婆向他也尊声一礼道:“梅先生万福,我老来偷懒,少有进境,看梅先生愈来愈神光充盈啦!” “哈哈,神婆,现在的武林,不比你我当年了,我们的老命,只怕难逃大劫啦!” 不老神婆大惊道:“梅先生,武林发生大事啦?” 拐杖婆婆道:“神婆,梅先生来到老君洞就被我追回来了,不久前,我曾说过看到西方第三位老翔的事,你应该未曾忘记?” 神婆道:“老菩萨说那魔罗尼柯进来到东土了!” 拐杖婆婆点头道:“我还说过,不,那是十五年前说过,西方有四大老翔,魔罗尼河只是其中之一,另外三个也在东土出现了。” 白如云惊问道:“那三个是谁?” 梅老头笑道:“第一位是‘爱神’,第二位是‘战神’,第四是‘大白影’,这四个全在东土现身,以前是绝不可能发生的,而今却成为事实,这是何等大事。” 不老神婆道:“难道有大阴谋?” 拐杖婆婆道:“我追梅先生回来,就是要查出这事的本末,现在玉洁已出了关,九天、鬼灾更是活动忙碌,此事绝不简单。 姥姥,请你带云儿不必过问江湖小事,协助我与梅先生侦查这件大事要紧,不过千万要小心。“ 梅老突然一拉拐杖婆婆惊声道:“快看正面树梢!” 拐杖婆婆何曾见过认识了几十年的武林老友,有这种惊奇的表现,也感一震,惊问道:“梅兄什么事?” 她日在问,眼在看,触目发现正面不下四十丈外的大树梢上,立着一个异装人物,身穿银色狼头罩,不禁噫声道:“那是什么人?” 梅老人轻声道:“先别问,他已看到我们,如我猜想不错,他一定会来到这儿。” 说话之间,突见那狼人挥手向空中打出一道金光,这一下使得魔豹一见,立即狂吼发出,猛朝发金光处扑去,丢下童子杀手,简直莫明其所以。 六个西方高手一看领头撤走,同时发声喊,也把鬼影剑客他们丢下,紧紧跟着那青年进出。 童子杀手如何肯放,拔身要追,但被梦笔文痴大声叫住道:“童心寒快停,人家未败,你一人追去何用?” 正在这时,突听正面林中连连发出数声惨叫,童子杀手闻声一震,瞪眼望着鬼影剑客,问道:“谁遭殃了?” 鬼影剑客向大家道:“神狼已开杀戒了!” 大家闻言,似都莫名其妙,这时忽见卧云闲士领着牛恩夫妇走出道:“归老二,这是神狼第三次开杀戒了。” 鬼影剑客归有隐大惊道:“刘老大,你已查出他的来历了?” 卧云闲士摇头道:“现在想知道他来历的人,连老辈武林中,正、邪双方已不下百数十人了,现在又向西方武林下手,天山派是正派,这是说,他出手不分正邪。” 卧云闲士这一说,童子杀手吓声道:“他是疯子!” 虎丫突然指着童子杀手惊叫道:“你背上?” 她这莫名其妙一叫,立把五剑客惊住,齐向童心寒注视。 童子杀手瞪眼问道:“我背上怎么了?” 卧云闲士道:“你转过身来!” 第四章 艳娃临敌中爱矢 俊少设计迷苦心 童子杀手一转身,只见他背上竟挂着一片木牌,“添香艳娥” 动作快,立即闪身取下,注意之下,也惊叫道:“这是谁挂的,上面有字!” 大家围上一看,只见上面刻有“鬼国公主有难,被囚疯马谷!” 卧云闲士急急道:“这是谁的示警,意思要我们去救人。” 突见白影一闪,童子杀手背后有人道:“那是神狼留下的!” 童子杀手回身大叫道:“白姐姐,是你!” 五剑客和牛崽夫妇似都见过,同声道:“白姑娘!” 来的是白如云,只听她说:“愿去救人的请随我走!” 童子杀手道:“白姐姐,你认得神狼?他是什么人?” “谁都不认得!”白如云一面摇头,一面又向卧云闲士道:“此人是何来路我们慢慢查,但他要我们去救鬼国公主似非恶意。” 大家随着白如云立即向西走,穿过几座谷,忽见正面路上立着一个老妇,童子杀手急急叫停,指着向白如云道:“那是神婆,白姐,她在等你!” 说着急急向前大叫道:“姥姥,有什么事?” 不老神婆向白如云道:“老菩萨有吩咐,你们去疯马谷要特加小心。” 白如云急问道:“姥姥,那神狼被你们追上了?” 不老神婆叹声道:“他的武功、玄功、据你奶奶说,他真正已炼到出神入化之境了。” 白如云大惊道:“怎么了,我奶奶和梅爷,加上你,居然没有追上他。” 不老神婆道:“你奶奶和梅爷爷还在追查,要老身回来陪你 们去疯马谷,不过从梅爷爷的脸色上看出,他似对神狼有几分估计。“ “估计?那是什么?” 不老神婆道:“现还不明白,但在他自言自语中,他似乎说过什么老王爷什么的,总之猜他不出说什么?” 白如云忽然道:“姥姥,你忘了,奶奶曾经说过什么没有?” 不老神婆问道:“老菩萨说过什么?” 白如云道:“我记得,奶奶在前年春天,当我们游华山观日峰时,她老人家想起四十年前与梅爷爷分手之事,当时她说,梅哲爷爷为了什么事?要去老君谷太上洞嘛?” 不老神婆道:“梅哲就是那时一去不再现身江湖呀!” 白如云道:“他为了什么不再现身江湖?” 神婆吓声道:“对了,听老菩萨说,梅哲曾经负过重伤,几乎性命不保,但不知被什么人救活他。” 白如云道:“救他的人一定住在太上洞,同时太上洞又是武林公认的禁区,谁要踏进老君谷,谁就不会生还,梅哲为什么要去老君谷?” 白如云道:“我想救他的人就住在老君谷,梅哲爷爷去老君谷,为的是报恩,救他的神秘人物必定是叫什么老王爷的人,由此推想,那个神秘的神狼必定被梅爷爷想到与老王爷有关。” 不老神婆笑道:“这是你一厢情愿的推测,既然所谓老王爷与神狼有关,但梅哲既随在老王爷身边,难道梅哲不知道,可是他看到神狼却十分惊异,这又是什么道理?” 白如云道:“这我就糊涂啦!”卧云闲士道:“此去疯马谷不到一百里,到底是谁捉住了鬼国公主?” 不老神婆道:“对方也很神秘,现在还不知道,距离虽只百里,恐怕沿途有阻拦,以我们目前的力量,阻拦虽不怕,但要想马上到达只怕不容易。” 大家听到不老神婆这一番话,因为他们都是高手,甚至有在江湖打滚多年的经验,加上又有不老神婆、白如云这两个超级高人作后盾,试问,那还怕什么拦截? 经过一阵超越,迅速过了几座山峰,这种直线式的激奔,一 下就是几十里,正当大家边走边说中,不老神婆突然叫停道:“大家停步!” 白如云在神婆叫停的当口,她也发现了问题,回头向神婆道:“姥姥,前面山道上有了高人!” 这时大家都有了发现,那是正当去向的山道上出现了一座牌楼式的朱红大门,前后空空,左右又无房舍。 牛崽冲口叫道:“谁在这里立贞节牌楼?” 卧云闲士虽懂玄门,但他经过验老到,侧顾童子杀手童心寒道:“小鬼,我看如何?” 童心寒道:“我虽不懂玄法,但那座牌楼绝对不是实物。” 白如云道:“那是玄门陷阶!” 说完,问道:“姥姥,那是什么法门?” 不老神婆这时正在察看,闻言摇头道:“非道,非佛。非巫,也不似邪门!你炼的九幽法,我炼的通宵法,全属道法,对道法一看便识。” 牛崽道:“我们走这条路,绕过去就得了?” 不老神婆摇头道:“你丢得起这个脸,别人能吗?” 童子杀手道:“对,我们硬闯过去,人家显然要阻我们的行程,神婆向白如云道:“小姐,老身开路,你在大家后面断后,这里只有我们会玄功,童心寒说得对,只有硬闯了。” 就在神婆自到大家前面之际,忽听后面老人追上急道:“怨娘,使不得。”一个老人如电现身,神婆一见,面带戚色,冷声道:“兰图,你管!” 童心寒看出老人,居然高兴头叫道:“师父,你来了!” 原来这老人竟是滥屠始祖,他也就是“狂杀派”狂杀大帝的师兄,从神婆的脸色和声气上看来,这两个老人似有一段不寻常的关系,只见滥屠始祖笑道:“怨娘,这不是我管不管的事,你想想看。一旦你破不了火雉教的烈阳法,你对眼前这些个年轻人如何保护?” 神婆一想气消,但仍冷声道:“什么火雉教,我没有听说过?” 滥屠始祖道:“怨娘,你忘了不成,六十年前,我俩被困鸟龙谷,如不是神秘奇人老狼王搭救,那一次就没有命了。” 神婆面色一整,唉声道:“这又是那玩意出现了!” 滥屠始祖道:“六十年前,那只是他初入中原闯万儿,这一次他却抱有某种大阴谋而来,其手下人数之多,不下于中原任何一个大派,眼前设下烈阳门的人,只是他手下第二弟子。” 童心寒急急道:“师父,那你老快破它呀!”滥屠始祖叱道:“浑小子,为师能破,你姥姥当然也能破!“ 不老神婆原来与滥屠始祖是当年情侣,但不知因何成了怨侣,只见不老神婆大声道:“兰图,你来只是阻我冒险,同样无法过关。” 滥屠始祖道:“那倒不然,你可明白我是如何急急赶来的? 我又是未卜先知!” “有人指引你来的?” “说对了!” 童心寒急问道:“师父,是什么人指引你来的?” 滥屠始祖道:“是六十年前救为师父和神婆之人的徒弟,也就是近日风传武林的神狼公子。” 不老神婆惊声道:“我想起梅哲先生的话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滥屠始祖道:“梅先生怎么说?” 神婆道:“等一会告诉你,快说,神狼公子教你什么破法?” 滥屠始祖道:“很简单,引他一个出来,宰了再把尸体掷进门内。” 白如云道:“他不出来怎么办?” 滥屠始祖道:“现在他们有多少人数不明,但教主隐身在烈阳门内,这种法是由中原奇门变化出来的,隐身奇袭,厉害非常,他们的弱点就是不能受侮辱,要引他们出来,先用火攻。” 卧云闲士笑道:“前辈,我们找来大批枯枝烂叶堆在门前,放火烧他。” 滥屠始祖道:“本来烧他是没有用的,但火攻是对烈阳法莫大侮辱。” 童心寒首先跳起道:“我们快捡于柴!” 神婆望望始祖道:“兰图,烈阳法见火认为是侮辱,这是什么一回事?” 始祖笑道:“据神狼公子说,火雄教人自认火是他的无上权威,别人向他用火攻,等于以小巫去戏大巫,简直是班门弄斧。” 白如云向神婆道:“姥姥,这样看来!鬼国公生就是被火雉教人捉去了。” 神婆尚未开口,始祖笑道:“据神狼公子说,当前武林有个大阴谋,这个阴谋的代号叫平东计划,加入这阴谋的重要帮派,有火雉派,有狂杀派。 在西方来了四大派,主脑人物有爱神、战神、魔罗尼柯、大白影,以个别加入更不计其数。 这收尸婆也加入了,听说毒尾夫人、四魔王、天盖教、地世教、神法教、仙王教等等,但至今尚难证实。“ 童心寒恨声道:“师叔狂杀大帝竟也加入!” 滥屠始祖叱道:“不许叫他师叔,你没有师叔。” 童心寒道:“师祖他老人家?” 滥屠始祖叹声道:“小孩子不用过问大人的事!” 滥屠始祖显得非常难过。 这时神婆接口道:“兰图,你快走,你一插手,令师必定不会谅解你,好了,枯枝抢得差不多了。” 童心寒道:“我还没有捡,再捡多一点。”滥屠始祖经神婆一说,立即拱手道:“后会有期!” 在滥屠始祖走后,枯枝拾得更多了。也许这边的举动已经被敌人发现了,突然看那座朱红青楼似的门内,这时一连走出三个异装人物,年纪都在三十之间,都长有一口络腮胡子。 卧云闲士一见惊声道:“蓬莱人!” 牛恩道:“他们各带两把刀!” 神婆道:“这种阴阳刀,长的是用来硬拼的,短的有两种用途,第一个用途是在拼斗时,当与对手难解难分之际,短刀出敌不意下阴手,第二个用途是在落入敌人之手前自杀用的。” 白如云道:“凭他三个人就想出动手?” 神婆道:“火雉教人不入中原则已,一入中原,莫不个个刀法如神,功力奇高,加上他们教炼有遁形法,大家不可轻敌,同 时间内还有多少尚在未知数。” 鬼影剑客归有隐道:“前辈,怎么说也不能叫你老出阵!” 梦笔文痴道:“老大老二,我们二个出去会会他们。” 白如云急急道:“慢点,叫牛崽去,他们炼有金钟罩,纵算遭到暗袭,挨上两刀也不要紧,同时由童心寒在后押阵,小鬼心眼灵活。” 不老神婆道:“小姐,你别轻松,以老身看,对方的人数恐伯比我们多,而且不止是火雉教的!我不明白对方为何要大张旗鼓?目的难道仅仅只为了阻止我们前去疯马谷?” “姥姥管他的,我和虎丫先宰了眼前三个再说。”牛崽和虎丫立即踏出,同时从衣底抖出两件金光闪闪的家伙。 大家似都未见过他们夫妇的兵器,莫不感到惊奇,只有童心寒笑着向神婆道:“姥姥,连你也不识货?” 不老神婆眼看牛息夫妇大步向前行出,摇头道:“那是什么兵器?” 童心寒笑道:“是他们跳龙门得来的,得手时他们也不明白是什么东西,后来时间久了才发现名叫‘诡奇”风魔铜棍。 你们看来只有一尺多长,大如儿臂的短家伙,其实中有多节,把手处有两个按钮,要长则长,要短则短,短如棒,中长如棍,最长如枪,上刻有棒法、棍法、枪法三套,可说是变化莫测,真正是名副其实,往往使敌方死于其变化之下而不知。” 不老神婆叹道:“真是兵器中的邪门,那你就不必去押阵了。” 白如云突然叫道:“烈阳门不见了!” 大家闻声向选处一看,发觉远处山道上的红色牌楼连一点影子都没有了,不老神婆急急道:“对方要展开四面突袭啦,大家提高警觉。” 白如云看到牛崽夫妇已经和对敌三人动上了手,疑惑道:“其他的敌人一个不见?” 神婆道:“他们以三个明的作诱战之刺,我们快接近牛崽夫妇,提防暗袭!” 童心寒道:“姥姥,你老和白姐姐会玄门法术,难道看不见对方的隐身术?” 不老神婆笑道:“隐身也属玄功之一门,而玄功各有其长。 不明其秘诀,何能察其玄奥,除非道行超越对方甚高之境,否则不可能看出。老身与你白姐姐还未到达超越之境;那是无法察出其形象的,玄门奥秘也等于武功,其中境界太多,连仙家也有天仙、神仙、人仙、地仙、鬼仙之分,那是各有修为之别,令师没有教你玄功?“ 童心寒道:“他不但未教,连其中奥妙都不谈,老是说我年纪小,心性未定,时间未到。” 不老神婆道:“学玄门、比学武技更要谨慎,本来没有年龄之分,求的是性,性未定形,那是绝对不可学。 练武练岔了,走火入魔为害有限,如果炼玄门炼岔了,火魔就非常可怕了,孩子,你从十二、三岁起就杀心太重。短短数年,在嫉恶如仇的心性下,已经杀人无数,童子杀手之名,已传遍大江南北,假如你再有玄功在身,那不仅是童子杀手,可能已成为小小妖魔了。“ 童心寒心有不服,但不敢顶嘴,他发现牛崽夫妇已出全力还不能占一点上风,杀机又起,大叫踏出。 白如云走远两位女侠身边轻声道:“蕴秀姐、添香姐,凭你们经验和武功,当然能察得出风力和气味,别担心敌人的隐身和暗袭,惟千万别急燥,愈冷静沉着越好,现在敌人尚未发动,一旦发动,以身不靠树林和山石为主,空旷之地对隐形者不方便。” 添香艳娥道:“小妹子,难道对方全是隐身敌人?” 白如云回头,却问不老神婆道:“姥姥,那是不可能吧?” 不老神婆道:“当然不可能,不过西方人把玄功叫成巫法,其实巫术与玄功本为一体,惟西方人求速不求精,又往往把戏法混入玄功力,故西方人多半会一点巫术。但已离正道玄门太远,只怕此次进人神州的家伙人人都有邪门在身。 眼前的敌群除了西方人,火雉教人之外,尚不知还有那些? 总之在人数上我已确定比我们多出十余倍了,能不能全部发动则在未知数。” 孙添香忽然看到侧面立着一位银色头发高鼻子碧眼老头,立即靠近不老神婆道:“那个西方老人正在注意我!” 不老神婆立向白如云道:“小姐,只有你和老身会玄功,你留下监视牛崽他们三个,老身与五侠去会那西方老人。” 白如云急急道:“看情形,姥姥是认得那位西方老人了。” 不老神婆道:“他名叫爱登堡,四十年前不但认得他。而且动过手,有当年同道说,他就是爱神,这次非问明白不可。” 白如云道:“姥姥,当心他是这次拦阻我们的首脑人物。” 神婆道:“那更好,我要问他为了什么无故拦路。” 白如云担心道:“姥姥,听说当年他的武功比你高一点。” 不老神婆笑道:“我带五侠去,不是要他们阻阵……” 白如云不待她说完即接道:“我用白怎么说,姥姥也不会要人帮忙,可是,就是因为……哎呀,我是不放心呀!” 不老神婆笑道:“爱登堡是个老坏蛋,过了这么多年,他有多少进境我不管,但他一定要试试我的修为。” 白如云啊声道:“他不会马上出手,却会派出一批二流的来向姥姥挑战。” “对了,有三侠随行他就又要考虑一番啦!” 说完话,不老神婆向五侠道:“我们走!” 爱登堡看到神婆缓缓接近,他也慢步迎上,甚至口出大笑,一居然吐出纯正的汉语道:“卜夫人,阴山一别,你还记得有多少年了?” 不老神婆冷冷的道:“爱登堡,这次入中原,还是那句藉口——以武访友!” “哈哈,夫人,我走江湖,从来没有藉口,说真的,我老家齐桑泊的气候,说什么也没有中原秀丽。” 不老神婆冷声呼了一下:“爱登堡,尸体运回去不容易,好在中原地大,赏你一块也不必花钱,喂,为什么施出强宾压主的手段阻我去路?” 爱登堡闻言大笑道:“那有这回事,卜夫人,你怎么了,把东西都槁错了。” 神婆大怒道:“老坏蛋,别来这一套,你们的‘东进’阴谋已经不是秘密了,那三个火雉教人只不过是你们阴谋中一小撮而已。” 突听爱登堡背后有人大声阴笑,接着走出两个白人,一个黑 人,三个黄人来。 不老神婆一看,心情顿起沉重,回头道:“五侠,今天的阵战大大出了老身意外。” 卧云闲士急同道:“姥姥,那些人都上了年纪、最小的看来也出花甲之外了,他们是谁呢?” 神婆道:“从左面说起,第一个白人叫詹本思,第二个叫雅克多…,她才说两个,却被爱登堡大笑打断道:“卜夫人,‘战神’詹本思兄,‘大白影’崔迪雅你是会过面的,可惜你没有向他们讨教过…,不老神婆不让他说下去就叱道:“不必了,还有四个呢?那黑炭可是盖世法王?还有三个可是东赢客?” 爱登堡大笑道:“卜夫人的的确确是高人,居然一猜就着。” 不老神婆气极大笑道:“爱登堡,这一场你似乎很有把握了?” 那战神詹本思狂笑道:“卜夫人,现在你要问为什么没有?” 不老神婆气道:“我老婆子说什么也不值得你们大张旗鼓呀?” “大白歌‘崔迪雅嘿嘿笑道:“放心,我们不是要抓你,你可以马上走,不过要作笔交易。” “怨娘!”爱登堡放出亲切的口气接下道:“换人!”不老神婆闻言,这下可就更加糊涂了,故作镇定道:“换人? 换什么人?“ “哈哈,怨娘,你是不知道?还是装不懂?换人两字的意义,在东西双方都是一样,你方捉了我们的人,我们要想讨回去,这你还不懂?” 不老神婆道:“你们又提了我们什么人?” 那詹本思正经八百的道:“卜夫人,你不要会错意,也许你真不明白,我们捉的那个鬼国公主并非你们的人,她不够格作我们讨价本钱,你们此去虽然是去救她,那不重要,我们耍的是那位姑娘。” 他指着打斗旁边的白如云。 不老神婆人大怒道:“你们可以打赢她,但却没有本事捉住 她。” 爱登堡转了口气,嘿嘿笑道:“我们知道她炼有玄功,但是,怨娘,你要明白,今天就算冰清圣母亲自在此,她逃不出这龙蛇岭。” 不老神婆闻言,心想他们似乎还有不少人物未现身,冷声道:“我方到底提了你什么人物?” 爱登堡道:“看情形,你是真不明白了,告诉你,我们的副盟主被你方施展什么诡诈伎俩捉去。” 不老神婆忽然听到几声惨叫,又听添香艳娥顾蕴秀道:“姥姥,牛崽夫妇成功了!” 紧接着,只见白如云带着三人如风赶到,心中更急了,心想这下是太难逃了。 正想着,突见一个黄面老作势要出,但被另一黄面老人拦住道:“不到时候。”白如云看出神婆面色不对,忙问道:“姥姥,这是怎么一回事?“ 神婆道:“小姐,提高玄功,不要作拼斗,能脱身就是万幸。” 不等白如云再问,立听爱登堡大声道:“怨娘,只要不作出抗拒行动,眼前不会有流血事件发生,那面三个的账,算不了什么大事,怎么样,你方答应放人,我这连手都不动。” 不老神婆道:“爱神,我说我不明白你们副盟主是谁捉去的,你叫我从何放起呢?” 战神詹本思吼声道:“那就叫那白妞跟我们走!” 白如云虽然不知内情,但闻言要她留下,而且要跟着他们走,不由娇叱一声:“老白鬼你出来!”爱登堡哈哈大笑道:“姑娘,久闻你是冰清圣母一手调教出来的,在神州居少数少年高手之一,可是老夫还不想以老压小,这样吧!老朽有一件小小的东西,你能接住,今天就放你过关。” 白如云何曾受过这种压力和轻视,回头向神婆道:“姥姥,别阻我,就是一死我也情愿的。” 转过身,叱声道:“大鼻子,你有什么玩意就使出来!” 对方炼有什么东西,连神婆也不明白,这下可把老人家急坏 了,但又阻止不了,耳听尼古拉嘿嘿阴笑中挥手一道红光。 白如云运出内力和立功,扬手一招,立将红光吸住,可是只听她惊叫,全身后退不迭。 神婆知道坏了事,闪身出去扶住道:“小姐怎么了?” 白如云全身发抖,伸出手掌! 神婆一看,只见她手掌中是只小小的赤色短箭,同时发现白如云的手掌也成了赤色,不由大惊,立向爱登堡喝道:“你竟对孩子施出毒手!” “哈哈,卜夫人,她已中我的爱神之矢,三日之后身化浓血而亡,现在快把她跟我走,否则无人能救她,条件依旧,到时还你活人。” 神婆至此,再无抗力,正在焦急无助之中,突然听到一声朗朗大笑发自左侧林中。 这声笑,不但愕住了对方,也惊任了这边,所有目光全转注声音发出处。 一个青年,穿着朴素,年约二十,只见他慢慢的走向神婆。 “喷!独孤苦!” 这一下认得青年的人却不少,第一个是童心寒,冲口叫道:“苦哥哥!” 紧接着是牛崽夫妇,两声恩公,人随声出! 神婆认得独孤苦,独孤苦却不识这老女人,白如云已到痛苦之境,她见了独孤苦,居然忘了自己,也叫声道:“他没有失踪!” 独孤苦走近,先替白如云看了一下,轻声道:“好厉害的侵神法,大家放心,先别声张。” 爱登堡何曾识得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大步踏出,狂笑道:“毛头小子,你是什么人呢?” 人字未落,空中起了异声,一件东西,带出嗤嗤刺耳之音,“叮”,打落在爱登堡身前。 白大鼻子疑为有人暗算,止步闪身,定睛一看,柜料他惊骇叫出口:“疯狗令!” 这三字一出,顿将他后面诸魔震动,一齐如风靠上。众目所注,看到的是爱登堡手中拿着一只木刻的小狗。 战神詹本思冷声道:“尼古接,一个何足为力,我们之力不在乎。”他的话未完,空中异声再起,这一下就不同了,嗤!噎! 嗤!接二连三。 众魔似闻声知情,居然同声:“四狂犬齐到!” 到字出口,众魔纷纷,如风闪开,猛向四面撤去。 不老神婆看到情势突变,连这老江湖也呆啦! “哈哈!”独孤苦看到大家全得啦,不禁哈哈大笑。 童心寒到底是未成年孩子,伸手抓住独孤苦问道:“苦哥哥,这是什么古怪?” 独孤苦反向不老神婆笑问道:“老人家,五大洲的四狂犬你老也没有听说过?” 不老神婆还是惊讶不已的点头道:“一年前才听说过!” 卧云闲士抢先问道:“这是四个什么样的可怕人物?” 独孤苦道:“他们疯狂不要紧,却把我缠得也要发疯发狂了,这是一言难尽。” 他忽向牛崽道:“快,你们夫妇,一人拉住白姑娘一只手,她不能走,注意,拉住她追我,追到我停住为止。” 又向不老神婆道:“老人家,请你老带着其他人直奔疯马谷。” “牛崽,开始!” 大家来不及开口。只见牛崽夫妇真个拉住白如云,如同抓犯人般拉着就追。 这一追,由黄昏追到半夜,也不知追了多少路。 到了一座谷内,独孤苦直冲一座崖下,同时大叫道:“放手!” 牛崽闻声,立与虎丫放手。 说怪真怪,白如云本已到了浑浑之境,这下突然清醒,但却愣得呆呆。 独孤苦回身拉住她笑道:“别发呆,你全好了。” 白如云镇静一下,叹声道:“你施玄功治疗我?” 独孤苦点头道:“对方施的是邪门,药物能治吗?好了,前面崖下有一洞,你得到洞中休息一会。”说完领先! 四人到了洞内坐下,牛崽急不及待的打开包袱,拿出吃的道:“饿死了,大家快吃!” 白如云拿了一片烧鸡,她在未张口吃前向独孤苦道:“我有很多话要问你。” 独孤苦笑道:“第一要问的是我失踪?” “你去了哪里?” 独孤苦眼睛一转,笑道:“四狂把我捉去了!”牛崽大惊道:“我正想知道四狂犬的事?” 独孤苦道:“他们是五大洲四个神秘狂人,凡是疯狂人,只有别人叫他,可是他们四人连自己都叫狂人,他们捉我、就是要我替他们治狂病。” 虎丫道:“恩公,你替他们治好了?” 独孤苦道:“他们没有病!” 白如云啊声道:“心理病!” 独孤苦笑着点头道:“他们老大叫疯狗,老二叫恶狗,老三狠狗,老四毒狗,武功怪异而高,莫测高到什么程度,闹得五大洲的四大洲中武林鸡犬不宁,已到闻声丧胆之境。” “他现在放了你!”白如云急急迫问。 独孤苦道:“谁知道,不过他们现在很听我的话,原因是要我治病,我也以此来管束他们。” 这些话,不要问,在独孤苦的口中,好似半真半假,但谁也不明白他在卖的什么药!可是别人莫明就里。 白如云的心里正在计算着一件事,她也没有仔细察听。只见她望着独孤苦道:“你可知道我找你,一直在担心你。” 独孤苦道:“令祖要收留我,替我治眼,传我武学?” “你全知道?” 独孤苦道:“过去你不闹着玩,直接对我说,也许现在我已是你祖母的传人了,现在完了,四狂犬也许随时在监视我的动向,我不能替你祖母惹上大麻烦。” 他的话似又是胡说乱道。 白如云对独孤苦不能接受她祖母的医眼和武功,心里十分难过,似还不止担心他未来的安危,私底下似有某种不安。牛崽趋白如云没有说话之际,不放弃机会,紧问道:“听说 武林近来有个什么‘东进大阴谋’,这阴谋叫什么来着?” 虎丫道:“阴谋的代号叫平东计划,听说结了一个大盟。” 独孤苦道:“我派四狂犬暗查过,居然凭他们四人本事都没有彻底查出。” 白如云闻言,急接道:“他们的副盟主是个什么样的人,听说被白道上人捉去了。” 独孤苦道:“他们简直是胡说,也许是有意向中原寻事,那个女子没有被捉,是她自己故意不和手下盟友见面。” 白如云急急道:“你见过,而且似很清楚她!” 独孤苦见她无故起了紧张之心,也不明白她是什么原因,笑道:“那女子不会比你大,以她的年纪,居然当上武林中一个空前结盟的副盟主,武功有多高,能力有多强。不问可知了!我在我意中会过她三次,又好似她有意在找我。” 白如云大急道:“她不向你下手?” 独孤苦道:“没有,她还向我搭讪,如不是疯狗暗中告诉我,我还不知她就是东进阴谋的副盟主。” 虎丫道:“她长得怎么样?叫什么名字?” 独孤苦看看白如云笑道:“可借一个是东方人,一个是西方人,没有什么可比得,不过看起来和白姑娘一样可爱。” 白如云闻言,心中似又惊又喜,瞟了他一眼笑道:“你觉得我可爱?” 牛崽插嘴道:“当然,我恩公口里说你可爱,那才是真的可爱。” 虎丫叱道:“傻牛,要你插什么嘴。” 白如云格格笑道:“虎丫,那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未曾出过门的大闺女。” 说着又向独孤苦道:“比起鬼国公主如何?” 独孤苦道:“你们三个如站在一块,可说各有千秋。” 牛崽不怕老婆骂,又接口道:“恩公,假设由你挑选,你挑谁?” 虎丫气极道:“呆头猪,你不开口嘴会烂。” 白如云开心大笑道:“虎丫,这是他憨直可爱之处,你不懂 欣赏,他替我问得好、他不问我自己也要问哩!“ 独孤苦推了一把牛崽道:“骂得好,你简直呆头到家变白痴啦。我凭什么挑选?” 牛崽看到独孤苦骂他,自己打个耳光道:“是啊,真白痴!” 虎丫和白如云见他苦着脸,不禁同声发笑了!可是白如云还是不放过独孤苦,笑着道:“我要你挑选一下,我不怕落选。” 独孤苦想了一下,哈哈笑道:“等我有资格那天再说,告诉你,现在武林中有资格的人,已经被我发现三个了,我算老几。” 白如云闻言大惊,追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独孤苦道:“我是说实话,我见那三人年纪与我不相上下,长相风雅涂洒,武功神秘莫测,以我看,他才是美女梦寐以求的偶像,也许这三人你们从来没有见过。” 虎丫急问道:“他们是何方人氏,叫什么字号?” 独孤苦道:“在恶狗口中听到,西方一个叫司诺奇,号云天飞,武功竟能和恶狗打上三天三夜。 一个是北极来的,名叫唐佳乔,但却是黄种人,号巧思公子,他和狼狗是死敌,另外一个是南海人,姓名叫盛迪京,号精思公子,曾与毒狗在海里斗了两天。” 白如云道:“进了中原?” 独孤苦道:“在天山,有个天竺密宗高手,是另一高手白达公的弟弟,只有三十招就在司诺奇拿下丧生;峨嵋、昆仑、天山‘三山联盟’中高手十四人围困唐佳乔,结果没有一个活的。 嵩山五台两出家弟子,华山、泰山、恒山、衡山这四山不知有多少,这五岳联盟弟子凑起来也有二十几个,在一次围攻精思公子盛迪京时,只有两个逃脱,你说他们进了中原没有。“ 牛崽道:“他们是坏蛋!” 独孤苦道:“不可随便下人家的断语,武林中,江湖上,我不敢说有什么经验,但是,那些是是非非很难凭断,怕的是是非不明。” 白如云道:“这些事,我为何一点消息也不知道?” 独孤苦道:“当前在武林发生的事,一天之间恐有几十件;不传开,不亲眼见到,谁又是神仙呢!好了,我们去会姥姥她们吧!‘霸东盟’捉鬼国公主,目的在逼鬼国上皇加盟。” 白如云道:“鬼国上皇还没有加入霸东盟?” 独孤苦道:“现在传闻很乱,但我猜想分几种,有的确已加入,有的只是口头加入,有些还在观望,更有些口头同意心中不甘,又有谁愿意受制于人呢,鬼国上皇势力不小,他愿意听人指挥?” 牛崽道:“霸东盟捉鬼国公主有什么用,她父女之间根本思想不同。” 独孤苦道:“这种家务事别人如何知道?我们也是得自鬼国内幕消息才明白的,好了,我们走吧!” 四人才出洞,突见洞口外立着两个老人,白如云一见,立知不对,急问独孤苦道:“我们又被拦住了。” 独孤苦道:“他们也是霸东盟中一流人物,八成又是为了捉你来的。” 白如云气道:“我和他们拼了!” 独孤苦阻止道:“先让牛崽夫妇去试试看,当心暗中。” “嘿嘿,白姑娘,你背后有高人,居然治好了爱神矢法。”其中一个老人发出阴森森的笑声。 白如云大怒道:“你老狗是什么东西?” 另一人也发出阴笑道:“臭丫头,老夫撕烂你。” “阿牛,我们上!”虎丫猛向对方冲出。 牛崽生怕妻子有失,如风跟上。 对方两老不把二人放在眼里,一见同声大笑,一个留下未动,一个却退到后面矮树下袖手。 虎丫抢近,她连一句话都不说,抖出风磨铜棍就攻。 牛崽闪身侧卫,大声道:“老头子,失礼了!” 那老人一看这对男女的手中家伙不同寻常,双掌一措,嘿嘿笑道:“两个矮东西,你们找死。” 一触即发,牛崽夫妇全力抢攻,不到百招,那老人这才知道对手居然不是等闲之辈,竟也使出了全力。 时已近夜,荒谷内已杀得尘砂飞扬,白如云看到牛崽的手头强劲,虎丫也是母老虎,她向独孤苦含笑道:“我直到这时才知道牛崽夫妇的确不凡,你有他们服侍,又是那样忠心,我真替你高兴。” 独孤苦摇头道:“他们对我太好,我心里过意不去。” 那动手老魔似已力不从心,后面的老人有点不安啦,开始不袖手了,而且慢慢向打斗处移动。 白如云立向独孤苦道:“他要加入了,我非上不可了。” 独孤苦仍旧阻住她,轻声道:“别动,疯狗到了。” 白如云闻言,急问道:“在那里?” 她还未收口,耳听左侧山石后发出一声汪汪犬吠。 独孤苦急道:“不是疯狗,是恶狗。” 白如云道:“你听出他们的声。为何装狗叫?” 独孤苦道:“他们要杀人时才装狗叫,没有叫声不杀人,恶狗似看到我在这里,又见我的人有险之故。” 独孤苦说的不错,突见左侧飞出一道人影,立即将那袖手老人截住,白如云一见,吓声道:“全身是毛?”独孤苦道:“那是毛帽毛衣毛裤之故,距离远,你看不出他们的面目,四人的年纪连我也猜不出。” 毛人到了斗场什么话也没有说,其实那有他开口的机会,一到就出手。 那老人似还不知对方为谁,急问忙架,吼叫连连,可惜他没有接下十招,立即惊叫,整个身子被毛人打出十几丈外。 独孤苦一看太惨,见他又要向牛崽对手扑去,立即大叫道:“恶老二,手下不要太狠。” 毛人一听独孤苦说话,狂叫道:“老板,别生气!” 气字一落,人已拔身而去。 白如云噫声道:“他真听你的,为何叫你老板?原来他是四狂犬第一。 独孤苦笑道:“他们说话作事,没有什么理由,由他们叫我什么。” 与牛崽夫妇对手老人早已吓坏了,一看恶狗离开,他也顾不了面子,摆脱牛崽,拔腿就逃。独孤苦看到牛崽夫妇走了回来,面上有未得逞之色,上前迎着笑道:“这样收场也好,别计得失。” 虎丫道:“都是呆牛没有挡住他的去向。” 牛崽道:“这次连对手字号都不知,真是倒霉。” 白如云笑道:“如不是恶狗出来,今晚还不知是什么样的结局哩!”这时独孤苦已起步带路道:“这一路还有四十几里,希望不再出岔子。” 白如云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虎丫道:“虎丫,那个老人好像也是中原人。” 虎丫道:“听口气,说话很生硬,八成是西疆人。” 独孤苦突然向白如云道:“你们先走!” 白如云疑问道:“干啥?” 独孤苦轻声道:“我看到恶狗在向我打暗号,一定有事要告诉我。” 既是四狂犬之一,白如云不担心他有安全上的顾虑,点头道:“你要赶快到疯马谷来。” 独孤苦道:“如无必要,我一定赶到。” 白如云眼睁睁的望着独孤苦的背影,心中似有无数的感触,虎丫拉她道:“姑娘,别想心事了,我们走罢!” 白如云低下头道:“他比过去成熟了,短短的时日,为什么有此变化?” “姑娘,你的心事我看得出,因为我是过来人,唉,那要假以时日,恩公是大智慧者,一切不会表面化的,姑娘,我看得出,他是喜欢你的。” 白如云没有反感,纯真的道:“他也喜欢鬼国公主。” 虎丫看到牛崽已走了很远,轻声道:“那是鬼国公主仗义放过他。” 白如云道:“换句话说,也是鬼国公主心里爱他。” “好了好了,呆牛在盼我们啦,我明白,姑娘,你对恩公是一见钟情的,千万别害单思病,那是很痛苦的,当年我对牛崽也是这样,那还是狂杀派和鬼国帮不和的情况下。” 白如云苦笑道:“可是牛崽肯冒生命危险追求你,这是多么可贵啊!” 虎丫闻言,表情乐了,拉着白如云急追牛崽!边走边劝道:“恩公不似呆牛,有事放在心里,你的愿望终必达成。” 白如云道:“虎丫,独孤苦这次出现,他所说的一切,我总觉得他有很多保留,他瞒了不少东西。” 虎丫道:“他不会有恶意的骗人,他也许有某些必要。” 二人一路上说的话,牛崽当然听不到,可是牛崽这时也正在想着独孤苦,他表面呆头呆脑,实际上他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在他心中,他已估计他的恩公已经是个非常人物。 原因之一,他想到四狂犬,在江湖武林中享有盛名,而且又不是白道人物,会听一个没有武功之少年人的话?那是绝不可能。他在想独孤苦,而这时独孤苦已经离开了十几里,独孤苦没有说假话,他确是看到了恶狗在向他示意,可是当他追出时,恶狗不见了。 到了一座山头,独孤苦停住了,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事,只见他举目四探,突然他冷声道:“沙菲,你出来。” 一道淡淡的黄影,如风似电,带出清脆的银铃声:“好厉害的神狼,又被你算准啦!” 一个美得使人惊心动魄的西方少女,飘飘然落在独孤苦的面前,道:“喂,神狼,你老对我这样冷冰冰的干啥!” 独孤苦气道:“你是存心揭穿我是不是?” 少女啊声道:“我怎敢,这四外一里没有人啊!”“你为什么化成恶狗骗我来?” “格格,四狂犬不但是你的眼睛耳朵,也是你的打手,除了化装他们来招你,你会见我就来吗?” 独孤苦气道:“你已伪装成恶狗来缠我好多次了,你以为我不会向你出手,记住,你是霸东盟的副盟主!我迟早会出手的。” 少女轻声道: “你不会,你不过是讨厌我是霸东盟的人,并没有讨厌我,一句老话,只要你说声你喜欢我,我就脱离霸东盟。” 独孤苦冷声道:“鬼才相信,你离开霸东盟,不与霸东盟任何人见面,那是为了缠我,缠我也就是阴谋中的阴谋,我为什么要喜欢你,我会喜欢一个头号敌人?” “神狼,你说吧,我不怕你骂,也不怕你冤枉我,我只要你说声喜欢我,那怕是假意也好。” “可以!我的故装神秘你是知道的,那就是为了斗你的盟主,你如真心和我合作,那就把他特征说出来。” 少女痛苦的摇头道:“独孤苦,我说过多少次了?我确实没有见过他,我也想尽种种方法想见到他庐山真面目,我也非找出他底细不可啊!” 独孤苦道:“鬼话,一个副盟主没有见盟主。那简直是武林奇闻。” “唉,你不信我不怪你,你要明白,凡是霸东盟上上下下,大大小小,那一个又见过盟主。 你不信,你就抓几个霸东盟的人逼口供,你问谁都没有用,不过可问出两个字,那就是金星。人人只知金星是盟主。” 独孤苦道:“金星只是霸东盟的令符、难道也是字号?” 少女道:“我至今也只知这两个字。” 独孤苦道:“你为什么千方百计想查出他,那是违反霸东盟大忌的。” 少女道:“你要知道原因,先要了解我为何入了霸东盟,而且凭功夫当选上副盟主。” “我早想知道,不愿问罢了!” 少女道:“你可听说过,西方武林曾经有个最大势力的‘和半派’?现在却烟消云散了。” 独孤苦摇头道; “西方武林我一点也不了解,更谈不上过去的掌故了。” 少女道:“这个和半派的领袖和他的心腹,在一件大阴谋中、不到一年全死亡,唉,告诉你吧,那领袖就是我父亲。” 独孤苦动容道:“我明白了,你至今还没有查出那大阴谋的幕后人,甚至怀疑…。” 少女不让他说下去,立阻道:“够了,你虽对我存敌意,但是,在某一重点上,你我目的相同,信不信由你,对了,你的第一情人鬼国公主我已替你救出,也许这时已经和你第二情人会面了。” 独孤苦惊问道:“你替我安上两个情人!” 少女笑道:“别装了,你的心呀,里面装有几个我都清楚,你呀,哑巴吃汤圆,一个一个只在心里数。” 独孤苦哈哈笑道:“你不要替我安多啦!将来我养不起。” “不多,只要你再安一个就行了,不过你得当心,你那衣包内的神狼皮衣要留心,一旦被人查出来,那时神狼也不神啦!” “好了好了,谢谢你救鬼国公主,现在我们该分手了。” “不!” “干啥?” “我们合作捉鬼去!” “捉鬼?”独孤苦有点莫名其妙,问道:“捉什么鬼?” 少女道:“可怕的鬼,离此不到三百里,他藏在乌风洞内,也许是你要找的人,也就是我要查的人。” 独孤苦道:“你与我同行,岂不是故意使霸东盟发现?” 少女道:“我沙菲是什么人,你独孤苦又是何等人,你变诛儒,我变 夜叉。” 独孤苦笑道:“为什么要变这种一怪一小?” 少女道:“目前江湖上只有这两种最少,我一身淡黄衣,在盟中从来不穿,变成夜叉般的丑女,正合你的心意,使人不觉得我是你的情侣,你变诛儒配上你那不大不小的衣包,看起来很可爱啊!” “鬼名堂,鬼点子只有你想得出,好罢!” 他说变就变,独孤苦施展易容术,立即变得又黑又小,而少女只摇摇身,岂知在美丽的淡黄衣裳上长出了一个又恶又怪的脑袋来,夜叉没有人见过,只怕比夜叉更难看,可见她的易容术也是超一流。 独孤苦看看她的脸,忍不住大笑道:“太不雅了!” 少女道:“只要你不吐就行了,走!” 独孤苦问道:“你是怎么发现所谓鬼的人物,何以又怀疑他是你的仇人?” 少女道:“我到现在才明白,我的身份也有些神秘人在查探,不用说,那是毁我一家的幕后人不放心,因为是‘和半派’一条重要漏网之鱼,那怕我那时只有一岁、但敌人存心斩草除根。 近来我失踪了,表面上霸东盟把黑锅嫁在中原武林白道人,我想暗中一定不简单,近日里,我总觉得有特殊高手在暗中盯上。” 独孤苦道:“那个所谓鬼的人物,被你察出行动有异?” 少女道:“不但有异,我和他斗过几次去,后来我查出他落身乌风尚,此人非常可怕,玄功武功都不在我之下。” 她说到这里,忽又向独孤苦道:“有件事情你替我想想看。” “什么事?” 少女道:“霸东盟的章程和组织,副盟主明明规定有十个,但至今还只有我一个,当然,功力不如我的绝对当不上副盟主。” 独孤苦打手势道:“你认为是悬缺?”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是,明的空九缺,实际上一缺不空。” 独孤苦道:“不能全是空缺,也不敢说全是实缺,不过这点你要特别留心。” 二人行程非常快速,但一直没有遇上人,也许他们走的路十分崎岖之故,可是当二人转过道深谷时,耳中却听轰轰隆隆之声。 独孤苦一顿这:“沙菲,前面有高手猛拼。” 少女道:“你如担心你的人,不妨去看看。” 忽然,独孤苦一眼看到密林之内有两个黄影闪动,不由笑道:“沙菲,你可以向我下手了。” “你胡说什么?”一独孤苦道:“慧心八剑连霸东盟里都无人知道那是你的心腹暗棋,她们一现踪,表示你要向某强敌出手了,现在已现其二,而且你身边没有别人。” 沙菲格格笑道:“多心病…啊!我想起来了,原来在涂仙潭戏弄她们的就是你,害得她们人人哭得死去活来,现在我真的叫她们出来向你讨公道啦!” “慢点,慢点,那是我要整她们,是她们自己太不像话,你想想看,一批十八九岁的大姑娘,居然脱得一丝不挂,好似目中无人,竟在潭中戏水,那像什么话?” 沙菲噗嗤一声笑道:“她们在潭的周围设下我教的红罗雾,武林能有几人看到她们?“ “啦啦,我不是看到了。” “格格,你饱眼福哪,她们都是我在各人种内千挑万选的名花,我当你是呆头鹅,原来你是个伪装的花花公子。” 独孤苦笑道:“别说得那样难听,咱可是动眼不动手,同时也警告她们一番,女人的贞操是第一生命。” 沙菲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呸!这还要你说,好啦!你别动,我进林去问问她们,一定有要事来向我说。” “喂,去就去,说不得涤仙潭那档事啊!” 沙菲嫣然一笑,立即向林中奔去。 独孤苦见她深入林内,自忖道:“不好搞,这个白魔女缠上了我,今后的麻烦可就多了。” 心中在想,耳中却听到一个声音传入道:“阿弥陀佛,少施主,你的杀孽虽能克制,情关恐难把守,今后只有听其自然了。” 独孤苦闻音,高兴叫道:“绝尘神尼,你老来了,我师父闭关了?” “少施主,老狼王已将百年修为灌入你的体内,如再不闭关,他何以自保。” 独孤苦道:“老仆梅哲回去没有?” “阿弥陀佛,他刚才在前山谷救出大千上人和百通老人,现在退回龙门阁去了。” 独孤苦大惊道:“是什么人会向大千前辈和百通前辈下手?” 暗中声音道:“是西方高手奇思公子,其人真是骄狂过甚!少施主,像没闻其名?“ “哼!原来是西方司诺奇那东西。” 那声音又道:“奇思公子司诺奇、巧思公子唐佳乔,精思公子盛迪京三人, 近日会去跳龙门,希望他不要得到什么仙缘奇遇,否则必如虎添翼。 好了,那沙菲姑娘要回来了,施主,千万别使她因爱成恨,没有她,你绝对破不了霸东盟。“说完音渺。 沙菲这人面色沉重走回叫道:“我们白跑了这段路。” 独孤苦笑道:“乌风洞那个鬼不见了?” “你怎么知道?那家伙真是神通广大,我派八剑秘密监视,居然也让他溜了。”独孤苦道:“我们转向龙门去。” 沙菲道:“你去龙门阁干什么?前山打斗不去看个明白?” 独孤苦道:“不必了,那是司诺奇在向我两个长辈摆威风。” “什么,你既知道也不管?” “事情解决了,现在司诺奇可能去了龙门阁,到时见到再给他好看。” 沙菲道:“到时见到不必你出手,我早就想教训他了。” 转向走不动两座峰谷,独孤苦忽然立住道:“沙菲,这是什么气味,又似死人味,又像死蛇气。” 沙菲开始不以为意,她迎风闻一闻,笑道:“那有什么注意的,过了这段山路就不臭了。” “不,这臭味有点古怪。”他抬头一看天色,嘴声道:“黎明了,照理不会有那种东西出现才是。” 沙菲闻言一愣。回头问道:“你说什么呀?” 独孤苦道:“你也炼高深玄功,难道嗅不出这气味有点怪,那不是新近死了东西的气味吗?” 这一提起,沙菲陡然一顿,两腿动也不动了,面色也变啦! 独孤苦一看她表情带着惊怯,笑道: “你怕僵尸?” 沙菲轻声道:“你们中原人说人死起突变时,为之尸变,埋葬后复活为之温尸,我们西方人统称还阳,埃及人的尸体突变时称木乃伊复活,总之这对武林高手毫无可怕之处,然而你可知道有种邪门法术,能把上千年古尸炼成活人?” 独孤苦道:“这也不稀奇呀,中原武林称他温尸功,但不是把尸体炼活。” 沙菲道:“我们西方有种邪术,他把千年不化的尸体炼活后,将灵气转入刚死之人的体内,使死去之人还阳,再加训练,之后如禽兽一样听幕后人驱使,现在我们西方就出现了这么一个邪门,还阳活派,实在可怕极了。” 独孤苦问道:“如何可怕呢?” 沙菲道:“我的玄功对他无用,我的武功只能自保,无法取胜。” 原来你闻到尸臭就害怕,我倒想遇上这种东西试试看。“ 沙菲道:“我们走的是逆风,尸臭是从正面吹来,前途一定有还阳新鬼,此去一定能见到,不过你别大意,玄功武功对它是没有多大用处。” 独孤苦笑道:“凡物都有生克作用,它一定也怕克制的东西,只是这克制之物尚未知道罢了。” 沙菲不敢走在前面,轻声道:“你们东方的僵尸怕火攻,西方这种还阳新鬼不怕。” 独孤苦笑道:“真正的僵尸怕火,但是那炼僵尸功的邪门人物却不怕,也许你说的还阳新鬼就是炼僵尸功的人。 我们东方炼僵尸功邪门还不如炼白骨功的高明,其实这都是道教的异友,将道法与异物合炼而成,炼老道行也有高低之分。“ 才翻过一道乱石路,耳中却传来一阵奇怪的异声,沙菲闻声惊叫道:“是谁遭遇还阳藏鬼了!” 独孤苦道:“‘就在前面森林内。” 说完一把拉住沙菲,拔身直冲入森林,但刚一冲入,突然看到一个西方女子,不要看脸,凭身材背影就知是个绝色美女。 独孤苦立刹脚步,回头道:“你的八剑之一在监视。” 沙菲摇头道:“不,你看不出我八剑的穿着,她们有暗记,同时这女子穿的虽是黄衣,但颜色太深,噬!西方武林到中原来的我差不多会知道,她是谁?” 独孤苦道:“见了脸你就知道了,看后影当然不认识。” 独孤苦和沙菲慢慢走近那西方女子,然而森林中的情况也已明显,那是一个青年和两个壮年正在与三个黑衣人物在猛拼,三个黑衣人物的口中还不断发出吼吼的异声,那简直不似人声。 沙菲急急拉任独孤苦道:“黑衣人就是还阳新鬼!” 独孤苦道:“那青年?” 沙菲道:“北极巧思公子唐佳乔,好厉害的还阳新鬼,连唐佳乔都忙了手脚,还要加上魔虎、魔豹。” 独孤苦急问道:“魔虎、魔豹不是西方高手亚凡纳的师弟?” “也就是魔罗尼柯的弟子,这三兄弟在西方虽然是高手,但排起名来只算是第二流,快看,三个黑衣人终于向侧面撤退了,这是少见的情况,难道暗中有他们主子发了撤退会,否则他们绝不撤退的。” 独孤苦耳听沙菲说话,眼睛却盯住那西方女子,当还阳新鬼撤退之际,那西方女忽然转过身来,好快。 一张标准西方美女的险,一霎那印进了独孤苦的眼睛,他简直无法拿沙菲与对方比高低,心中暗叫道:“简直就是沙菲的化身。” “沙菲,你为什么喜欢丑?”那女子不但已向这面移动,甚至竟认出沙菲的化身。 “你是谁?”沙菲心中一骇,冲口向那女子发问。 “沙菲,在你耳朵里,当然不会听说过雪瑟芬我这名字。” “雪瑟芬?雪瑟芬!”沙菲想想出这名字,但她想不出,立又问道:“我是沙菲,你凭什么一见就认出?” 雪瑟芬格格笑道:“化装,易容,化身都是不容易的事,要作到瞒过真正高明人,那就非得作到破绽挂零不可,你也许办不到。” 沙菲冷声道:“我只要你说出我的破绽。” 雪瑟芬又格格笑道:“东方人心目中的夜叉,那只是神话里的故事,虽然代表凶恶,但不全代表奇丑无比。” 可是当她要迷人的时候,她却美如天仙,不过这都是废话,我真正识破你的是你的眼睛,在东方人心目中的夜叉没有碧眼。” 独孤苦笑接道:“你说的不错,可是你别人不叫,单叫出沙菲。” “好辩了,侏儒,你也不是真矮子,你看看沙菲的衣着,加上淡黄色。” 沙菲知道自己确有破绽,虽还有辩驳之处,因心有别的所思,不再追究,大声道:“雪瑟芬,别故装神秘,你属西方那一派?” “哈哈,不用心急,我不会向霸东盟告密的。”雪瑟芬口中在和沙菲说话,那双比嘴还灵活的眼睛,居然一眨也不离独孤苦脸上。 在此之际,独孤苦的表情也有点异常,他已经过鬼国公主、白如云、沙菲,但除了装呆、俏皮、精灵之外,总没有这时冷静带挑逗之情。 沙菲立在独孤苦身侧,她还没有时间回顾,否则不知心情如何哩! 雪瑟芬显然已被独孤苦的眼神所退缩了,只见她故意转过身去,道:“咱们该走了,沙菲,龙门再见。” 独孤苦看到雪瑟芬并不快速离去,他是一语也不发,但在表情上却如离开青楼走进了古庙,脸上的愉快立变,一变而成肃穆异常。 沙菲似也在想什么,她偶回头,一看独孤苦的脸,由不得她大吃惊,冲口道:“独孤苦你……” “轻声!”独孤苦连扯带拉,急将沙菲拉入遮蔽处。 “小心提防她!”沙菲道:“你指雪瑟芬?” 独孤苦叹口气道:“你们西方武林竟已出了这样一个可怕人物,唉,你竟不知道她的来历。” “你看出她有什么非常之处?这样说,她比我强?” 独孤苦指着自己的眼睛,道:“你留神多看我一会,再告诉我你心里的感受。” 沙菲笑道:“你是什么意思?我偷偷看了很多啦!你的眼睛迷死人。” 说着笑着又一顿,她真的留神注目,又叹道:“真是迷人!” 独孤苦摇头叹道:“傻丫头,西方女人有你这样纯真的确实少之又少,告诉你,我的眼睛是天生的……叫怪眼好啦!女子看我,只要有一点点点邪思,她会心跳神游。” “有这种事!”沙菲睁大了眼睛,忍不住又盯着看。 独孤苦叹道:“算了,你不懂那个。” “喂,你的眼睛真有名堂不成?快告诉我,对了,雪瑟芬似 不敢看你。“ “可是我也制她不住,我的眼睛,在佛教名为大修罗眼,在道教名二郎神眼,在邪教称之为勾魂魅力。 那个雪儿的修为很邪,神通已达极境,武功如何现在还不明白,不过你绝对不是她的对手,她太可怕,你要当心。” 沙菲吃惊道:“难道她就是还阳新鬼的主子?” 独孤苦道:“不,你离她很近,凭玄功、凭武功,你当然吸到她身上的体气,凡炼类似烧尸功的人,一定脱不了异味。” 沙菲点头道:“她身上很香,比我用的香浓度高很多,没有一丝异味。” 独孤苦道:“我中原道教的心法,早在千年前就传去西方。不过西方人不称之为道教,各种心法虽同,且有几门更精进,名称却全改啦! 这妞儿一定炼成了道门玄阴心法,这心法在中原虽属一流玄功,但还算不上至高无上,但到了西方,传言已发扬到莫测之境,玄奥精深。” 沙菲道:“你觉得西方的‘雷克雅’玄功如何?” 独孤苦道:“雷克雅是西方神巫雷克雅的名字,他在昆仑山得到一部心法,那就是道门的‘太阴心法’。 这玄功本名为太阴玄功,你已炼到八成,算是道门正统玄功,此功分十二层,你还得加紧炼。“ “哎呀,那多苦呀!我会炼到成老太婆啦!” 独孤苦忽然道:“巧思公子唐佳乔可能去了龙门,你由左侧前去暗暗盯着他。” “你呢?”沙菲看出他要分手了啦! 独孤苦道:“那三个还阳新鬼进入中原,绝对不是好事,我要查查他们。” 沙菲这时想不分手,但却说不出口,临行叮嘱道:“千万别陷入还阳鬼阵啊,你杀他们不死,他们可以困死你,如遇上成群的,希望赶快施展玄功脱身。” 独孤苦笑道:“好啦,别像关心情人,朋友,你也当心雪瑟芬。” 沙菲只要独孤苦叫她一声朋友,心中似也十分满足,格格笑道:“你不把秘密告诉白如云,她也不过是朋友。尤其是鬼国公主,她离你更远啦!” 独孤苦那有心情听她的,转身向右,原来他已看到那与巧思公子唐佳乔联手的魔虎、魔豹,这时又在右侧出现,而且二人身后似又追着还阳新鬼。 当独孤苦循这追去时,不出两里,突见前面一行奔着七人,这时独孤苦还是保懦之身,火速靠近一看,他吃惊了。 原来那七人就是五剑客加牛息夫妇,心想:“这时还阳新鬼不知有多少就在当地出现,一旦遇上,这七人岂不非常危险。” 想着,干脆接近过去。 卧云闲士首先看到后面出现一个矮子,立向其他人道:“快看,江湖上有诛儒。” 大家闻言回头,“鬼影剑客”归有隐笑道:“一个株儒独行,别小看他,绝对不是吃素的人。” 他的话,其他似都不懂,“梦笔文痴”孟志文笑道:“老二,什么是吃素的?” 顾蕴秀轻笑道:“他说株儒不是和尚。” 孙添香横了一眼顾蕴秀,道:“四姐,你胡说什么,二哥一定是说那诛儒不是善类。” 归有隐道:“我是说,他如没有两下子岂肯独行,人不可貌相。” “喂!啊哈!三侠加牛大哥,虎大姐,幸会,幸会啦!”独孤苦干脆叫开。 卧云闲士暗暗古怪,心想,我们从未见过这株儒,他却全认得我们?“ 见他走近,问道:“小兄弟,你是人种小还是生得小,我们在什么地方见过?” 独孤苦哈哈笑道:“人小不起眼,当然,见过也不会放在心上,怎样啦!分道了?” 孟志文问道:“什么分道不分道?” 独孤苦道:“一个西方女子救了鬼国公主,她把人交给你们,现在不见人?” 归有隐惊奇道:“你都见到?” 独孤苦笑道:“江湖上的事,虽不能说全知,大大小小的消息能有几件逃得过我的眼睛,却逃不过我的耳朵!嗅!鬼国公主是随不老神婆和白如云去了。” “喂!小朋友,你到底是什么来路?“顾蕴秀见他神通广大,心中起疑。 独孤苦笑道:“你们叫我侏儒帮主好了,我的来龙去脉一时说不完,对了,诸位走在这个区域之内,千万当心还阳新鬼,那不是人,全是借尸还魂的魔鬼,不怕刀剑不怕火,人数又多又强。” 七人一听,莫不面显惊讶之色,卧云闲士急道:“你指那些不言不语的西方人?” 独孤苦点头道:“一点不错,他们的头子还是个谜,不过我已查出他们叫还阳派,进入中原目的未明,他们遇上诸位未出手?” 归有隐道:“没有正面遇上,但却见到两个夹攻童子杀手童心寒。” 独孤苦大惊道:“诸位袖手旁观?” 孟志文道:“那有这回事,是童子杀手不许我们现身。” 独孤苦郑重问道:“结果如何?” 顾蕴秀道:“童子杀手把两个债尸似的西方人引到一座林中,最后我们追去却不见了,我们现在就是向这方面去查,你既如此清楚,可见他不简单。” 独孤苦道:“在下人小鬼不敢说大,诸位如不嫌弃,不妨同行一查。” 卧云闲士刘卧云的江湖经验老过他人,他已发现这个伤儒绝对不是天生的矮子,心中有数,哈哈笑道:“能得老弟同行,到时得看老弟的神通了。” 独孤苦笑道:“打架我不行,全拿出去不足三十斤重,诸位千万别捧我,快点前进,真正的高人在前面。” 孟志文忽然看到前面路边坐着一位又瘦又老的尼姑,不由讶异道:“那位老尼是谁?” 卧云闲士回头向着独孤苦问道:“老弟认得她?” 独孤苦早已看出,笑道:“她是佛门中的菩萨,号绝尘神尼,平时难得一现。” 大家走近。一齐敬礼道:“师太好!” 老尼只向独孤苦道:“阿弥陀佛!小施主,武林中更乱了。” 独孤苦道:“神尼,你老指的是辽阳新鬼?” 老尼点头道:“这个幕后的操纵者,居然是你仇人请来的,同时还阳新鬼分两种,一种是借尸还魂,这还不太严重,严重的是千年古尸,这种人数虽不多,只有五个,但已将你四助手打败了。” 她所说的“四助手”,当然是独孤苦的“四狂犬”,独茹苦闻言面色大变,同时他想到毒尾夫人,还阳新鬼的幕后主宰居然是毒尾夫人请人到中原来的,急急道:“神尼,我的身份已经被那妖妇查出了?” 老尼道:“很有可能,那妖妇确实很可怕,你要小心。” 说完,拿出七粒黄色珠子道:“小施主,你分给他们七人,这是万年沉植珠,带在他们身上,可避第一种还阳新鬼,还阳新鬼一闻到香味,他们就不会逼近他们。”独孤苦接道,二分给五侠和牛崽夫妇,转过身又向老尼道:“神尼,我能破解?” 老记道:“贫尼也正在研究中,你要运出你的天资来,你是明白的,万事万物没有绝对的!好了,这七位施主可直奔龙门,你则火速赶往销魂谷,路上虽有小麻烦,但要善加应付。” “神尼,我赶去销魂谷作什么?” 老尼道:“你的四助手危在旦夕,宜火速去救,救不救得了在于你的智慧,最重要的是找出他幕后主宰。” 老尼说完,合十而去,独孤苦头一回道:“诸位,我告辞了!” 才拔身,又落下道:“在龙门,也许有什么保障,否则神尼不会指你们去。” 第五章 合欢洞阴阳交汇 销魂谷生死殊途 销魂谷在金山深处,独孤苦一定知道,否则他不会去势如风。 正在独孤苦要恢复原形,换上狼衣的时候,突然看到沙菲如电赶来,同时听她急声大叫。 沙菲无疑有了非常大事追到,独孤苦迎上抓住她道:“沙菲,你怎知道我在这一方向呢?” 沙菲喘声道:“是一个老尼姑指引我来的,独孤苦,不得了啦,我那八个婢女全被复活人给害了,是另外一种啊!” 独孤苦急急道:“是古家幽魂,我已知道,如何遇害的?” 沙菲流着泪道:“你要我追唐佳乔,我还没有追上,却看到不老神婆、白如云、鬼国公主她们正在拼斗三个可怕怪物,他们都是全身黑,不是穿黑衣,而是裹着黑绫。只有两只眼睛,射出绿光,可怕极了。” 独孤苦道。 “快说,不老神婆她们怎么样了?” 沙菲道:“神婆中了什么毒,已被梅哲老人救去了,十分严重,白如云和鬼国公主却被抓去了。” 独孤苦大声道:“你在一旁袖手?” 沙菲哭道:“你冤枉我,我也被一个蒙面人缠住,他的武功不下于我。” 独孤苦大惊道: “那又是什么人?” 沙菲道:“我猜就是还阳新鬼的主宰。” 不老神婆重伤,二女被抓现在又要去救四狂犬,独孤苦简直手足无措,急得团团转。 沙菲劝道:“你急有什么用,我们先到销魂谷救出四狂犬,然后四狂大分两路,我和你一路,由三路展开追查,如这时靠我们两个,结果两头落空。” 独孤苦道:“只怕古家幽魂已经加害二女子。” “不会,老尼姑说过,要加害早已加害了,其主宰人物必有阴谋。” 没有别的法子,独孤苦只有照她的意思了,于是猛向前冲。 直至中午,独孤苦停下指着前方道:“到了,就在前面峰后,可是我没有把握。” 沙菲道:“走,见机行事!” 独孤苦只有向前奔,他是一点对策也没有,心情分外沉重,一路上左思右想,从佛门心法到道门玄功。 从他的“功透九幽、九达三曙,从”陀罗神咒“,这切似都不可能超制对方的不明邪功。 距离销魂谷似不远了,独孤苦忽然想到他身上还有件东西,精神一振奋,脚步加快。 沙菲发现他神情有异,正想问他,但突又停住:“独孤苦,快听!” 隐隐的音响,咬咬咬由四外传来。 独孤苦嚷声道:“那里来了如许多带风之声。” 沙菲道:“不可能是还阳新鬼。” 不一刻,二人身后一方已经出现了十几个人,据估计,那还不是全部。 独孤苦一看,急忙向沙菲凡一接,轻声道:“快闪开正路,他们都是三山联盟的人物。” 沙菲问道:“什么三山联盟?是正派?” 独孤苦道:“中原各正派武林分成不少团体,峨嵋、昆仑、天山结成三山联盟,还有五岳联盟、八派联盟、七岛联盟、四帮联盟、等等!”“啊!有这种事,我来中原这么久,还一点都不知道。” 沙菲化成丑女似夜叉,独孤苦成了作儒,那与还阳新鬼完全不同形象,后面十几个高手通过他们时,一点也不起疑心,如在平时,也许有人找上他们问一问,此际那些人为临大敌、根本不把独孤苦和沙菲放在眼里,有几个几乎擦身而过,居然连看也不看! 独孤苦让他们通过后,又轻声向沙菲道:“你想他们这样急是为了什么?这只是少部份,两侧通过的更多!”沙菲郑重道:“他们也是找还阳新鬼的!“ “而且是赴销魂谷的!不好了,这次三山联盟必定死人无数了,怎么办?” 沙菲摇头道:“我们自己都想不出办法,那能顾及别人,少数人可以出面阻止,上百人谁听我们的?” 二人刚刚进入谷地,耳中已听到杀声大起,独孤苦急急道:“还阳新鬼发动了!” 沙菲道:“你判断四狂犬会被困在什么地方?” 独孤苦道:“八成被困在正西悬崖下合欢洞内!我们直奔过去就行了!” 沙菲道:一会隐身暗袭!我们要小心,沙菲轻声道: “我知道有四狂犬,但不知道他们年纪!在西方,四狂犬名声响亮,但也少有人见过。” 独孤苦道:“老大疯狗五十二岁,老二恶狗四十七,老三狠狗四十一,老四毒狗三十九!因为他们自知长相不雅,从来不愿意给人看到真面目,却带有人皮面具!他未说完,突然有人在暗中沉声叫道:“老板,你终于来了!” 独孤苦闻声大喜道:“疯老大,你们突围了!” 暗中人道:“被困的只是老二他们三个,我一直在外不时发动牵制!这谷内有三个古家幽魂,二十五个还阳新鬼!” “老板,他们的还阳新鬼虽强,但不可怕,可怕的是古家幽魂,我们掌力老板是知道的,可是打在古家幽魂身上,只能逼退他几步而已,但他们的阴尸爪,加上尸毒嗅,简直是可怕极了!” 独孤苦道:“恶老二他们守在合欢洞内?” 暗中声音道:“是的!但洞口外守着三个古家幽魂!老板,你这次来,对我们是求之不得,但对你自己恐怕不利!” 独孤苦大声道:“你认为我会落入他们手中!” 暗中声音一停,立即现身一个面无表情的中年人,显然他是带着人皮面具,只见他走近独孤苦解释道:“老板,我们永远不会看轻你,否则我们不会替你卖命,我是说,古家幽魂背后有主宰,这主宰真正的目的在毁了你!我们被困,目的在引你出来!” 独孤苦道:“我不管,这毫无一丝原因!” 蒙面人道:“我听到两个声音,一个女的对另外一个男的说道:“大主教,只要毁了那神秘小子,你就得到了撼地钟!同时 另外两钟我也全力替你弄到手!独孤苦大惊道:“谁会想到我身上有撼地钟?” 沙菲道:“我也听到这风声,但我不敢问你!” 独孤苦向蒙面人道:“疯老大,你为何认出我的?”蒙面人道:“一个老尼姑找到我,说你已化成诛儒!老尼是为救峨嵋掌门而来的!” 独孤苦道:“我明白了,三山联盟成群来攻,原来是因峨嵋掌门受伤之故,好了,我们快去合欢洞!” 蒙面人道:“老板!你得考虑一下!” 独孤苦道:“考虑什么?我倒希望还阳新鬼主宰亲自露面!” 蒙面人有意向沙菲注视,但未开口说什么,转身就向正面冲,一会又回头道: “老板,最好塞住鼻子!” 独孤苦笑道:“阴尸毒气是一种邪功,塞有什么用,大家提高罡气!” 气字未落,他突然一掌向沙菲身后发出,这一掌无风无劲,连树叶都未动! “吭”的一声,突见沙菲身后五尺之处倒下一个大白人! 蒙面人闻声回头,不由大喜猛跳,翻身一扑,到了白人尸前大叫道:“还阳新鬼!” 沙菲几乎呆住啦,闻声同样扑上去,一看叫道:“真是还阳新鬼!” 独孤苦自己也呆了,他没有想到自己能杀辽阳新鬼! 蒙面人惊喜的回到独孤苦身边道:“老板,这是你第一次出手呀!什么功力?好古怪呀!” 独孤苦怔怔的道:“我一急,生伯沙菲遭到暗袭,顺掌发出玄透九幽功,这是玄功啊!不是武功?” “响!老板,只怕你已使出武功,玄功随之啊!” 沙菲走回道:“还阳新鬼打不死!现在看到你能打死他,阿苦,你真玄啊!” 独孤苦道:“快追!我们立即要赶到合欢洞口,不知对古家幽魂有不有用?” 蒙面人道:“怎么没有用,你已能打死它,老板,你一定还有更好的门道!” 独孤苦笑道:“不凭武功,我确实还有两件家当!但还不知管不管用!” 他说的一定是“陀罗神咒”和“六面撼地钟”,只见他伸手在身上摸了摸,似在准备必要时拿出来。 沙菲听到四处都是喊杀声,一座谷内如大战场,拉住独孤苦问道:“三山联盟到底来了多少人?全谷都是杀声!” 独孤苦道:“峨嵋掌门是盟主,盟主受了伤,全盟必是倾巢而出!不过这一位他们打不过事小,死的人就不问可知了!” 说到这里,忽见前面打成一团,沙菲吓声道:“五个还阳新鬼被三十几个围着!” 蒙面人道:“姑娘,那有什么用!你看,三十几个如走马灯一样,根本近不了还阳新鬼的身,只要一疏忽,立即就有人死亡!” 独孤苦道:“靠近时你们匆动,我用玄秀九幽帮他一下!杀几个算几个,总之还阳新鬼不是人,多杀几个不伤天和!” 蒙面人道:“老板,千万别拖时间,杀完你先走,我和这位姑娘追得上。“ 独孤苦回头道:“我忘了介绍,疯老大,她叫沙菲,虽然是霸东盟的副盟主,但不是我们敌人,原因我将来告诉你,你也别避开她!” 蒙面人笑道:“我早已知道沙姑娘的来历,但奇怪老板因何跟她在一起,好了,弄清了我就放心啦。” 独孤苦的身子没有一点起步趋势,人已起在空中,早见他到了六丈高时,又如同平移的纸人,横飘而出! 沙菲不由自由的叹道:“我自从见到他至今,从未看到他施展过这种玄奥无比的轻功!” 蒙面人轻笑道:“我也是第一次!我老板从来不显露自己!”沙菲道:“疯老哥哥,你是武林大行家,当知练这种玄功有多难!阿苦确实已到化境啦!” 蒙面人道:“轻功奇在快,他这种由快而浮的本事,已经进入至妙之境!千万武林人中,只怕难得有三人,以他的年纪则绝无仅有了!” 眼看独孤苦飘身到斗场上空,只见他突然一个俯冲!双掌施展“猛鹰搏兔”之势,连劈带扫,接着脚未及地,身子又起,再作横飘,一霎不见了! 动作快,来得突然,三十几个三山联盟高手简直惊呆了,当他们惊魂甫定时,发现地上已经躺着三个尸体,突然有人叫起道:“我们得异人相助了!” 藏在暗中的沙菲猛拉疯狗道:“老哥哥,我们快追!”蒙面人被她连叫几次老哥哥,心头十分好受!领着直奔合欢洞,回头道:“姑娘!现在步步紧了,你要小心!” 当二人奔到洞前,一看大惊,只见地面倒下十几个还阳新鬼,同时独孤苦正与三个古家幽魂打得翻翻滚滚,这证明古家幽 魂根本不怕独孤苦的玄透九幽功! 沙菲轻声向疯狗道:“疯老哥,据阿苦听到神尼说,”这种古家幽魂只有五个,我看到三个抓走鬼国公主和白如云,这里有三个,岂不是最少有六个!“ 疯狗道:“不,最少有九个,他们是三个一组,我已看到两组,他们不打单!” 三个古家幽魂全是被黑布缠紧通体,除了射出绿光的眼睛,皮肉有无不知道,因为毫无半点露在外面,手脚快如闪电,那有传言的僵尸那样硬梆梆的! 这时疯狗和沙菲相继出手相助,但被独孤苦看到大喝道:“你们别靠近,当心他们的口中阴芝针!” 口未露在外面,针从何来,沙菲有点怀疑,急问疯狗道:“疯老哥,你不是与古家幽魂打过,没有听你说有什么阴芝针呀!”“姑娘,也许他们不想要我四个人的命,就以他们留下最毒的手段来对老板,因为他们的主宰要的是老板!” 沙菲看到独孤苦的身法比电还快,三个古家幽魂根本缠他不住,同时看到独孤苦以无上神威的武功出了手,只打得古家幽魂东倒西歪,但就是打不死,如不倒翁一样,倒万又起,起来又扑! 独孤苦这时又叫道:“你们快入洞去,叫恶老二他们出来!我们准备撤退!” 疯狗急急道:“他们在后洞,洞中被大石堵住,外面进不去!独孤苦道:“赶快堵塞处大叫!再不走!我会被缠脱力!” 疯狗单独扑进洞去,留下沙菲在外监视,又过了一会,沙菲不见洞内有人出来,急向独孤苦大叫道:“你没有别的办法?” 独孤苦道:“试过陀罗神咒,没有用,另外一法不敢用了,现在我们只先撤走再想办法!” 合欢洞内响起一遍隆隆之声!沙菲认为洞内也有还阳新鬼,其实那是疯狗正在打通阻塞处,不久,洞中冲出四个头带人皮面具之人,首先听到疯狗大叫道:“老板,我们都出来了!” 独孤苦急急道:“你们快带沙姑娘走!向东,知道吗?” 四狂犬闻言,一齐奔到沙菲身边道:“老板指示我们去龙门阁!” 沙菲随着四狂犬全力奔出,但奔不到二十里就被独孤苦追上! 只见他急急道:“三山联盟死了不少人,我们快去龙门阁!” 沙菲问道:“古家幽魂不会追来?” “不!他们没有我快,但也不会追到龙门阁!” 疯狗问道:“为什么?” 独孤苦道:“他们的主宰不会去龙门阁,但不知为的是什么?” 沙菲道:“鬼国公主和白如云怎么办?” 独孤苦道:“想出办法再说,否则找到也是白找!只要我不落在还阳新鬼主宰手中,红、白二女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在独孤苦领着大家急奔龙门阁路上,这时有两个青年女子势如惊鸿狂雁一般在后追赶,其中一个竟是曾与独孤苦会过面的雪瑟芬,只见她奇速的追赶中向侧面女子道:“袅袅,快!我们必须追到他们前头,才能设法了!” “小姐,你不怕毒尾夫人和大主教追来!” 雪瑟芬冷声道:“大主教已被毒尾夫人迷住了,同时这宝物又是我悟出使用心法的!别怕,得到了六面撼地钟,我就是天下第一神通广大了!” “小姐,这四面惊人钟真能制住神狼?” “死丫头,那一件事情不要冒险,到时你只在暗中监视!” 袅袅十分紧张,又道:“小姐,沙菲的武功不下于你,四狂犬联手更加可怕!” “笨蛋,”我会硬上不成,刚说过要想法子呀!我有把握将独孤苦一人引出! “小姐,我有点怕,我们亲眼看到,独孤苦杀还阳新鬼不费吹灰之力,甚至已能压住三个万年尸,大教主这次完了,他仗的还阳新鬼去其大半,古家幽魂恐怕十二人齐上,也抓不住神狼了!” “活该,我们在四方本可成大事,谁叫他人中原套三钟!” “小姐,只要你成功,毒尾夫人反而帮了你的大忙!” “哼,防着她一点,那妖妇能说动大主教,又将他迷住,我们如不小心,迟早会遭她毒手,她要大主教杀神狼独孤苦是次要问题,真正问题也是在三钟!” “小姐,八面憧天钟主人最近失踪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雪瑟芬道:“玉洁老妖那又名收尸婆的老妇,她是何等人物,她自己身上的八面撞天钟在武林的重要性,她比谁都清楚,失什么踪,那是不露面!也许她已知道我哥哥进中原是为了什么了,我们还阳门的一切,只有她懂得不少!” 距离龙门也许还有很长的路,当独孤苦他们又直入一座幽谷时,侧面却发出几声娇笑! 疯狗哼声道:“老板,这笑声恐怕与辽阳新鬼有关,幕后人追上来了!” 独孤苦道:“不!我已听出声音来了!” 他的话刚完,忽听侧面崖上又发现笑声,笑完娇声道:“神狼独孤苦,你上来,我有重要事情向你说!” 独孤苦朗声道:“雪瑟芬!别故装神秘,有话就说!别担误我的行程!”不!你想要白如云和鬼国公主的消息,你就上来,否则我走了!记住,只许你一个人上来! 提起白如云鬼国公主,独孤苦不由大喜、立即回头道:“你们暂时勿动,我去就来!” 沙菲急急道:“当心有诈!”独孤苦道:“事情当然没那么简单,我想她还没有那种能力,也许不仅仅几句话,难不成还有下文!这样吧,你们五个继续奔龙门阁,我不用你们操心!” 恶狗道:“老板,这事宜慎重!她既提出白姑娘和鬼国姑娘,消息绝对有,但不是轻易能得到!” 独孤苦道:“我明白,你们走!我除了查出二女下落,还想在她口中问间还阳新鬼的主宰!她也一定知道。” 循着声音,独孤苦在崖的背后见到雪瑟芬,同时还察出暗中有人藏着,笑道:“雪瑟芬,你打埋伏也没有用。” “你错了,那是我的婢女袅袅,她长得不好看,怕出来见你!” 独孤苦哈哈笑道:“主人是牡丹,婢女起码也是芍药,只怕是别有用心!好了,善心姑娘,说出白如云和鬼国公主吧,千万别吊我胃口!”雪瑟芬笑道:“有个叫异雾塘的地方你去过没有,鬼国公主和白如云就是被还阳新鬼主宰关在那里,地点十分隐密,如果没有去过,那就永远找不到!” 独孤苦道:“又是有三个古家幽魂守住?你如何知道?” 雪瑟芬道:“你别问我如何知道,那与救人没有关系!不过你放心,那儿没有古家幽魂,只有四个还阳新鬼!你要直人异雾塘也不容易,一直打草惊蛇,人质就会被杀掉,必须由一个窑洞内穿过去,先护人质再御敌。” 独孤苦道:“这样说,你似有心带我击?” 雪瑟芬轻笑道:“那得问你自己有没有胆量?当心这是我的阴谋!” 独孤苦哈哈笑道:“那得问你的阴谋高不高明,千万别弄巧反拙!” 雪瑟芬格格笑道:“大家走着瞧!当心点,我是还阳新鬼的副、主宰啊!”说完领先带路。 独孤苦紧紧阻上笑道:“如真有美人玩死人,那确是奇闻!”他假戏当真,笑问道:“副主宰,你们为何不敢去龙门阁?” 雪瑟芬道:“谁说我不敢,我已去了四次!当然,那是去找你!”独孤苦道:“别说假话,你是假副主宰,真的硬是不敢去,目前龙门阁武林云集,也许他们是怕还阳新鬼,当然也有共商消灭还阳新鬼之心!“ 雪瑟芬格格笑道:“告诉你吧!还阳主宰虽然是玩死人的名家,他也是最重迷信的人!不过他的迷信不是鬼,而是生超之说!他认为龙门阁方圆三十里内对他生命有超!这样一来,却替武林得到一个避难所!” 雪瑟芬带的路,时北时西!又似有意,又似绕避什么,但独孤苦明知而不问!经过大半天,只见她停住指道:“前面山峰下接近入口了!你很快就会与情人见面啦!” 独孤苦笑道:“这一趟你是真正好心了?毫无目的?噢!我明白,你是胸有成竹,目的十拿九稳啊!”雪瑟芬笑道:“也许我这人与你有点相同处,喜欢冒险,冒险的人,不到最后一刻,胜负连他自己也没有把握,你说是不是?” 独孤苦道: “雪瑟芬,你身上没有一点尸臭味!相反,你却香得我陶陶欲醉!” “你是说,我不是玩尸的?”“也许你是与玩尸者有某种关系,不过你确实没有玩尸的本领!玩尸人是你师兄?亲人?” 雪瑟芬笑道:“你说什么都可以,不过我心眼里永远不会要你的命!” 独孤苦笑道:“你和沙菲、白如云、鬼国公主犯了同一毛病?” 雪瑟芬娇笑道:“我没有她们的命好,我匆有难,你是绝对不去救的!” “那不见得!我是一个最爱花的人,尤其是名花!” 进人一个山洞,独孤苦发现该山看来还有人经常走过,一尘不染,清爽宜人,不由笑道:“原来你是住在这里!” 这一下雪瑟芬吃惊了,愣了一下问道:“你说话好肯定?” 独孤苦笑道:“当局者迷!洞中有股香风吹出,这香味与你身上完全一样呀!” “呀,好精灵的家伙!”雪瑟芬由心里骂出口,但又格格笑:“我带你来,现在你心里作何感想?” 独孤苦笑道:“有三点!第一,我希望二女确实在附近!第二,你不要轻举妄动,第三……” “噫!你说下去呀!” 独孤苦轻声道:“说出来就近于轻浮啦!” 深入洞道约有十几丈,忽见一个美艳少女进出道:“小姐,一切都整理好了!” 雪瑟芬道:“袅袅,看守两位小姐的人增加没有?” “没有,还是那几个辽阳新鬼!” 独孤苦一听,忖道:“她真的是带我来救人?不,太不近情理了!” 进入内洞,那是一间石室,雪瑟芬笑道:“请进!江湖人没有什么闺房,这是我临时住处!” 独孤苦步入石室,只见陈设虽然简单,一看便知是女人的住处,正在观察中,突然耳听一阵铃声响起! 他猛感心神不宁,暗叫不好,立将玄功提聚,突回头,一看雪瑟芬正在摇动手中一只怪钟,不由冷声叱道:“你原来与毒尾夫人是同伙。” 雪瑟芬一看不灵,立即神色大变!全身都抖起来,火速欲逃! “不要动,别逼我出手!” 雪瑟芬颓然不动,叹声道:“你杀我好了!” 独孤苦见她眼中带泪,心中一软,笑道:“放心,我虽不是园丁,但也不是摧花手,你说,你在什么时候与毒尾夫人为伍的?” 雪瑟芬低头道:“我没有与她为伍,是我哥哥……” “你手中的四面惊人钟可以为证,还不说实话!” “不!毒尾夫人悟不出惊人钟心法,要我悟!我悟出之后就离开家兄,决心不回去了。” 独孤苦笑道:“一知钟儿妙用,你就起了私心,同时又起贪心,要夺我的撼地钟!” 雪瑟芬点点头,但不作声,独孤苦又道:“毒尾夫人确实和你哥哥联手了?” 雪瑟芬道:“她以三钟诱我哥哥入中原,家兄现已全被她迷住了!” 独孤苦道:“你哥哥就是大主教?没有名?” “家兄名巴奇洛,炼成中原古僵尸功西方人称还阳功!”说完将手中惊人钟交上又道:“现在这是你的了!” 独孤苦摇手道:“只要你有回头是岸之心,惊人钟还是给你!你没有惊人钟。 无法抗拒毒尾夫人,她会要你的命,现在快带我去救二女。”雪瑟芬道:“你去不得,我哥哥设下古家幽魂阵!你打不死古家幽魂,就无法人古家幽魂阵,我为了报你不杀之恩,两位姑娘我负责救出,你只在这里等。” 独孤苦道:“你已脱离令兄,你为何能救?” “这个你不用管!”说完招呼袅袅道:“我们走!” 独孤苦见她满面真诚之情,不疑有他,只好坐在室石中等。 在洞中等了一整夜,等呀等呀,她终不见动静,独孤苦立知不妙!再也等不住了,急向洞外奔,一出洞外,天已大亮了! 就在这时,忽见袅袅领着鬼国公主、白如云二女赶到,只见她惶惶不安道:“公子,请快带两位姑娘离开,这里马上就有古家幽魂追到了!” 独孤苦急问道:“你家小姐呢?” 袅袅道:“被大主教关起来了!” 独孤苦大惊道:“这怎么办?” 袅袅道:“大主教虽不会手足相残,但毒尾夫人决不会放过!公子,你离开后,一定要设法救我小姐!” 独孤苦点头道:“你跟我们走,我会想法子。” 一行四人,立即向龙门阁急奔,在路上,白如云向独孤苦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独孤苦反问道: “你们身体怎么样?” 鬼国公主道:“我们还好!除了难闻的尸臭气,古家幽魂没有把我们怎么样!” 独孤苦将经过情形概略一说,又道:“你们见到了毒尾夫人?” 白如云点头道:“我们看到她与大主教两次!但都看不到脸,女的蒙黑纱,男的带面罩,但能确定他们是毒尾夫人和大主教!” 鬼国公主道:“我们先找经验丰富的老辈人物,请其指示克制复活之策!” 独孤苦叹道:“大主教的邪门太古老,真不知如何才能破解他!到了龙门阁,问问几位前辈,大家研究破解之法!” 他忽又向鬼国公主道:“听说令尊鬼国上皇已经投入还阳门了?” 鬼国公主叹道:“你对我起了疑心?” “不,大主教连你也抓去,你令尊又不出面救你,这就不问可知了!” 袅袅忽然拿出惊人钟道:“公子,我小姐似知自己逃不出,预先叫婢子把钟儿带给公子了!” 独孤苦接过叹道:“这也好,否则宝物又会落入毒尾夫人之手,等救出你小姐再还给她吧!” 白如云道:“雪瑟芬的安全我很担忧!毒尾夫人绝对不会放过她!” 站在一座峰上,独孤苦问易易造:“现在往那个方向走?” 袅袅道:“往正南,还有一百里多才能到!” 独孤苦身子短小,闻言笑道: “天上云层这么厚,你不指着林子怎看得见方向?” 白如云笑道:“你为何变殊儒?”独孤苦嚷声道:“你不提,我倒是忘了问你们,初见时你们为什么不惊奇?” 鬼国公主道:“雪瑟芬早说过了,不然我们才不清呢!现在快恢复原形,这样多难看呀!” 袅袅道:“两位小姐,这样有什么关系?” 独孤苦笑道:“不,在龙门阁有很多长辈,这样前去,增加很多话题,你们等一下!”说完独自走开。 二会儿回到三女身边,已经全变了,又是一个风流涕洒的传丈夫。 袅袅一见惊讶道:“公子,你好美啊!” 独孤苦哈哈笑道:“男人和女大一样,美是祸源!”说着,看看白如云和鬼国公主。 二女见他得意的表情,只有回他一脸神秘的笑意而未发言! 袅袅突然惊叫道:“快看左前方冲起好多道奇光!” 独孤苦和二女向她指处注目,只见在十几里外的森林里冲起五颜六色的光华!有盘空飞舞,有相互纠缠,有些已冲入密密的云层! 白如云惊叫道:“三百年前武林禁约破裂啦,不好,江湖真正进入大屠杀期了。” 鬼国公主道:“我已看到我爹的剑气,这一开禁,不知是谁开始?”独孤苦郑重道:“飞剑相斗,已经无人谈起,有些人已经放弃炼飞剑!” 白如云道:“真正放弃的恐怕没有几人,莫不都在秘密进行,炼者全转入地下,你看,那道强盛的白光就是我祖母,她炼时都在深洞内,从不见她在白天修炼!她老人家说,炼成不在打斗,要成元婴非先炼剑气不可!” 鬼国公主道:“我爹是在海底炼成的!” 独孤苦道:“我不会!家师也没有教过!” 白如云道:“炼飞剑不易,炼神咒很难!你已超过玄妙之境,再强的飞剑恐怕也难伤你了!” 独孤苦道:“你怎么知道?” 白如云道:“我与公主都炼有飞剑,但没能抗拒古家幽魂,你却拿真气大力抗拒三个古象幽魂,使其无法近身,这就证明,不过你自己还不知道!走,我们走到森林内看看,不知是那些人在交手?” 独孤苦道:“不会引去古家幽魂!”袅袅道:“也许早有大主教带去古寨幽魂了! 独孤苦担心他所有关系之人。不得不放弃赶往龙门阁,立即领着三女改向奔出,但未到达之前,突然看到路上倒下几具血淋淋的尸体,白如云首先认出道:“这是无上神巫手下二十八宿中人!” 独孤苦道:“无上神巫是天竺人,她的手下也有黄种人!”白如云道:“这都是南疆高手!“ 鬼国公主道:“全是被飞剑所杀,这是谁下的手?” 白如云道: “这下手之人的飞剑并不纯,高级飞剑杀人,流血不多!那是被真火烧干之故,下手人的真火并不强!” 独孤苦道:“森林里之战只怕打了很久了,牵扯很广,这事因何而起?” 白如云道:“有我祖母出手,事情更简单,她老人家近五十年不出江湖了,甚至用上飞剑!” 鬼国公主突然向独孤苦身后一躲,轻声道:“我国左右两相在前面!” 白如云道:“不是有一个是你的人!” 鬼国公主道:“那是前相,这两个一名西门古,一名杜有增,是首相厉天远的人,前相也是外相,他不见八成是被整倒啦!”]独孤苦道:“由他们的行动看,必定是败兵之将,而且身负重伤,这一仗由刚才之处打起,至今扩大到前方森林,范围之大,不知牵扯上多少派别,我们走!现在证明已有中外各路重要武林了。” 尚未近森林,突见其中一个大汉由左侧出大叫道:“公主!公主,臣找得你好辛苦啊!” 白如云急向鬼国公主道:“他是谁?” 鬼国公主立即迎上,回头道:“他就是前相莫理生!” 大家跟上鬼国公主,只见莫理生道:“公主!五将全部死亡了,大王现在森林激战赤血煞星和天残豹魔,首相却影子都不见了!” 鬼国公主道:“你为何这等模样?” 中年人道:“臣被首相在大王面前指责通敌!这是冤枉的,首相要置我于死地,幸蒙大王念臣无大过,下旨革职并抄家逐出国门!” 鬼国公主气得发科,道: “父王太不明察了,无疑,首相厉天远显有夺权篡位之心!” 回头向独孤苦道:“我不能跟你去了!我要带莫理生回国去!” 白如云道:“令尊现在森林激战,你不会看看?” 鬼国公主道:“国家大事要紧,奸相一定是在朝中坐收鱼利!” 独孤苦道:“要不要白如云同去助你一臂之力?” 鬼国公主望着白如云道:“我同你去!”回头向独孤苦道:“当心大主教和毒尾夫人!我们走了!” 独孤苦道:“除掉奸相,你与她整顿该邦后再来找我!但此去还得当心还阳新鬼!”一分手后,独孤苦带着袅袅够余向森林奔进,一路上只见到处是尸体。 刚入森林,忽然看到一个老人被三个怪物紧紧围杀,独孤苦不由大喝一声冲出,全力两掌拍出! 原书被围的是百通老人,老人一见独孤苦,急急道:“孩子,他们是阴私三残,已经入了还阳派,当心他们的断臂勾魂、缺腿灭门、独眼慑魄,同时放他们不得!” 独孤苦笑道:“伯伯,大千伯伯呢?”他一连数掌,不但把百通老人隔到阵外,同时掌力所及,硬把三残圈在掌风之内! 百通老人一见惊奇道:“讨厌和尚与不老神婆正在力拼寒山五叟!孩子,你是……” “伯伯,别问,您老快去助和尚伯伯!”他不许百通问出口! 百通点头道:“森林那面已经打翻了天,全打出飞剑来了,最近来了一批久著盛名的老辈外,不知从那里冒出名的大批老怪,你要小心!” 百通走后,袅袅忽然娇叱一声,飞身扑出! 独孤苦闻声注目,只见她已拼上一个中年妇人,不由大声 道:“袅袅,她是谁?” 未等袅袅回答,又见那妇人背后多了一个粉面青年,心知不对,大声又道:“袅袅,退回来!” 袅袅听到独孤苦的叫声;同时看到了那个粉面青年,似也怔,香袖全力一拂,身往后退,可是那粉面青年居然哈哈大笑道:“在这种地方好花难见!想不到居然有朵异葩!” 独孤苦一时难得分身,心中一急,大喝道:“袅袅,退进我身边来!”阴私三残虽然被压,但他们打出的劲力十分强大,凭袅袅之力如何挤得进去!就在这时,忽听一个少年大叫道:“苦哥哥,放心,我来了!“ 一道闪电的人影落在袅袅身前,横身就将那粉面青年挡住,独孤苦一看,哈哈笑道:“童心寒,你来得好!那家伙是谁呀!” “杀了他再告诉你!” 突闻粉面青年大怒道:“师弟,你瞎了眼,连师兄我都不认得!”童心寒冷声道:“呸,谁是你师弟,你这淫贼,我早就警告过!” 粉面青年大喝一声,双掌一翻就向童子杀手重心寒猛攻!二人立即打得火辣无比。 袅袅没有顾虑,她与妇人已打得难解难分,独孤苦一看放了心,攀力加强,一连劈出十几招,大喝道:“三残,你们还想顽抗不成,再不收手,我可管不得你们修为数十年了!” “嘿嘿,小辈,你是什么东西?爷爷我们已是不死之身!” 另一老人似看出不对,急急道:“大哥,他是神狼公子!” 一提神狼公子,那老人脸色大变,厉声道:“放飞剑!” 剑字出口,立见三道奇光冲空,突然织成光同,猛向独孤苦头顶罩落! 独孤苦未练飞剑,看势心头一紧,由不得他考虑,双学发出全力猛劈! 三残的飞剑未落,身子如遭雷劈,同时惨叫一声,身子被打入高空,人一死,飞剑无主,奇光散失,空中飘落三把古剑,也许力道过猛,剑身直入泥土之中。 独孤苦没有想到自己的功力竟有如此强劲,一时也呆在当地! 与袅袅动手的妇人已被眼前的情况吓呆啦,袅袅得机会,横出一腿,硬将妇人扫倒在地! 再看时,妇人已张口喷血,痛在地上打滚!袅袅似已很透她,扑出加了一掌,这才结束了她的性命。 独孤苦走过去问道:“她是谁?” 袅袅道:“是狂杀大帝手下,她曾经与一个男人施途香把我迷住,好在我小姐赶到,杀了那男子,但却被她逃掉啦!” 独孤苦叹道:“狂杀大帝手下的无名之辈也有如此功力,可见其势为何等强大了!”说着拉向另一场接近。 这时杀手童子已将粉面青年逼到了一处死角,独孤苦大声问道:“心寒!他是谁?” 童心寒道:“采花贼!” 贼字出口,小拳如雨,只打得粉面青年毫无还手之力,十拳一过,倒下去了! 独孤苦看到童心寒还要出手,立即喝止道:“他已活不了,快住手!” 童心寒闻声退出,翻身抓住独孤苦道:“好哥哥,你将才大显神通啊,三残已功参造化啦!” 独孤苦指着尚在滚动的粉面青年道: “他为何叫你为师弟?” 童心寒道:“论名份,他是狂杀大帝的五徒,当然叫我师弟!” “好,大义灭亲!兄弟,干得好!” 童心寒道:“他有三班兄弟,第一班是狂杀大帝三、四十年前收的?年纪都在五十几了,第二班就是他们一班,年纪三十左右! 这一班号五花王子,他叫采花王子,他头上有四兄,分摘花、摧花、戏花、追花,第三班都在二十几!”袅袅道:“第一班,和第三班是狂养大帝的隐密人物,尚未查出。武功强得太多!” 独孤苦问童心寒道:“你不在龙门,来到这里作什么?” “哈,昔哥!龙门阁住不下三山五岳,有多少住山洞、搭茅屋,我呆不住!不仅仅是我,老小的全出来了,牛崽夫妇、五侠大哥们,全在这森林一带!” 独孤苦道:“他们有经验,你算那一流,真是冒失鬼!” “哈,管他那二流、三流、四流,不怕死就是一流,我看到了,这座森林二十里方圆,老一辈的全打出真火,飞剑满天舞,不看白不看!”“好好好,你小子嘴利!现在我要你带袅袅姑娘去龙门!”“不!你要我干呆在龙门,那我会生病!”独孤苦道: “这里在龙门阁三十里外,到处都能遇上还阳新鬼,你知道还阳新鬼有多厉害吗?”童心寒道:“知道了,绝尘神尼已发出警告!” 独孤苦啊声道:“原来如此,那你还出来?”童心寒道:“还阳新鬼和古家幽魂有个毛病,见到就逃一定没有!” 独孤苦笑道:“好,你不怕死你就到处走,我要进入森林了!” 童心寒大叫道:“我要跟你去,有你在一块儿,我什么也不怕了!不过这位姑娘……” 独孤苦笑道:“她的功夫不下于你,你不送她,她也只好跟着我啦!你叫她袅袅,你们的年纪差不多,注意,不许走散了!” 袅袅道:“公子,什么时候去救我小姐?” 独孤苦道:“我还没有把握!不过你小姐是大主教之妹,毒尾夫人不会那样快就下手,你放心,只要想到破解古僵尸功的法子我就去!” 独孤苦领先直扑森林中心!但走不多远,忽见一位使老妇坐在一株古树下,童心寒惊声道:“她是白如云姐姐的祖母!” 独孤苦啊声道:“冰清圣母,她刚才还和谁在斗飞剑!” 童心寒道:“看样子,她是在调气复元,要不要过去?” 独孤苦道:“别打扰她老人家,我们靠过去一点!” 袅袅道:“公子准备护法?” 独孤苦道:“看情形,圣母元气损失不轻,否则她不会在这里调元!这是很危险的,我既然看到,当然义不容辞,她老人家曾经还想教我武功!” 童心寒吓声道:“正面出现两个老家伙了!” 袅袅一见色变,惊声道:“公子当心!他们是狂杀四王之二,这是四王难活和五王无生!” 两老怪的表面很老,年纪不知有多大,独孤苦道: “他们不是白人,也不似黄人,是那里人?” 袅袅道:“是南极的种族!武功不下于狂杀大帝,但是狂杀大帝的死党,凶残无比!” 独孤苦急急道:“你们躲在树后,他们是来找圣母的!” 独孤苦说完,急向冰清圣母接近,但到了五尺内,耳听冰清圣母出声道:“孩子,你是独孤苦?” 独孤苦轻声道:“老前辈,正是晚生!”圣母道:“我已复元了,当心对方的玄寒飞剑!”独孤苦道: “老前辈,晚生曾经失去你老的栽培!”圣母慢慢起身道: “那是我自不量力,几乎误了你一生,现在你已大成,可喜可贺!对了,你的老仆梅哲正在找你!”独孤苦道:“不敢,我们尚未见过面,家师要我以师视之!”圣母道:“本来我也不清楚你!幸蒙绝尘神尼指示,否则我是在找你!“ 突然一个老怪哈哈大笑道:“冰清,元气未复,为何站起?假装不得!” 两个老怪边说边走,知势不问可知,冰清圣母冷声道:“难活!看样子,你兄弟是捡便宜的,几十年不出山,别看走眼!你们想动手,我还不必动手啦!不信就一齐上!” 后到的老怪嘿嘿笑道:“怎么,一辈子诚诚实实的女人,到了老年居然想吓人?你身前身后隐藏着大罗金仙不成?好,我要先试试看!”说着,他已抢到难活前面。 冰清圣母叱道: “不知死活的无生,真是越老越瞎眼了!这也好,反正撕破脸了,收拾你杀狂杀警告警告!” 独孤苦不让对方逼近,也不讲一句话,内力凝聚七成。蓄势以待。 一个人的武功愈高,涵养就愈深,在外表现的愈见斯文,就是老江湖也看不出,见到的反为文质彬彬! 那无生老怪见公抢出,不禁哈哈大笑道:“冰清!这证明你真正无所未复,想以毛头小子出来拖时间,你以为老夫下不了手?” 后面老怪这时一步射出,走到无生身边道:“老五!那小子太沉着了点,别阴沟里翻了船!” 独孤苦突见二老怪背后出现了高大黑影,这时不得不开口了,回头向圣母道:“老前辈,他们投了还阳派?” 冰清圣母道:“老身尚不知道!怎么,孩子,你已查出?” 独孤苦道:“他们身后藏着两个古家幽魂!” 冰清圣母闻言,立向两老怪叱道:“难活,无生!你们真是下流!居然仗还阳派为害武林!” 难活吼声道:“冰清,别血口喷人,谁仗着活派?” 冰清圣母叱道:“你们身后就带来两个!” 两老怪闻言,面色大变! 回身一看,恰恰好,这时只见两个被黑布缠身的两个怪物飘飘移出!动作怪异两快速,二人大叫闪开! 独孤苦立向圣母道:“前辈!后面藏着两个孩子,请你老快带往龙门,这里由晚生监视着!” 冰消圣母道:“孩子小心,那我走了!” 这时两个古家幽魂紧紧逼向两者怪,而两者怪有了这面独孤苦看到,逃走怕丢脸,不走又心生畏惧,真是进退两难! 当此之际,忽听侧面大叫道:“老四,老五!我们联手!”又是两个老怪冲出。 这时冰清圣母去远又回头道:“独孤苦,那是狂杀死党二王绝命、三王亡魂!你有好戏看了,四王联手对付古家幽魂,我得慢走一步啦!” 四王已经展开,分四面困住两个古家幽魂!情况必一触即发,独孤苦为防自己后面,立即退到冰清圣母身旁道:“古家幽魂确是难以对抗!我已亲自领教过了!” 这时袅袅已和童心寒偷偷溜出来了。 古家幽魂已纷纷发难,分开补出,那种动作确是快极了,四王齐发一声喊。开始以四象阵游击! 冰清圣母急急道:“快看,古家幽魂的阴尸爪突出了!黑布罩内的阴尸毒气也喷出了!” 独孤苦看到四王已经不敢接近,紧张万分!人人口中已吐出青色光华,不禁问道:“那就是玄寒飞剑?并非是剑呀!” 冰清圣母道:“那是万年寒冰炼成的冰剑!靠近时奇冷刺骨,罡气稍差的都受不了!” 四道青色光华绕着两个古家幽魂,看似一点作用也没有,顶多将阴尸毒气逼住不外散! 可是那四只黑手中伸出的乌爪,等于十把短剑,如电向四王身上抓,如果被抓到,必被撕成片片。 独孤苦急向圣母道:“古家幽魂有九个,八成还会出现,你老快带他们走!” 童心寒道:“苦哥哥,我不走,我要跟着你!” 冰清圣母道:“苦儿,你就带他作伴吧,老身带这妞儿走!当心,如遇古家幽魂,千万别力敌,众老辈正在龙门阁研究对策中!” 独孤苦道:“老前辈此去一路也要小心!千万别被缠上,就是遇上还阳 新鬼也能出手,只有我的玄透九幽功才能杀他们。” 在冰清圣母带走袅条之后,独孤苦拉着童子杀手童心寒绕了一圈,察看四周没有第三个万年尸时,轻声说道:“这一场暂时着不出结果,我们到森林中心去!” 童心寒道:“干什么?” 独孤苦道:“捣蛋家伙,你当我们是来看热闹的,提防我们的人被困在森林中呀!你要不跟着我,你能斗过一个还阳新鬼吗?连冰清圣母都不敢与还阳新鬼动手,你能作什么?”扑童心寒道:“还阳新鬼也不怕刀剑?” 独孤苦道:“怕刀剑就好办了!那是灵与尸的绍台,血脉神经都是死的!” 童心寒道:“刚才听你说,你的玄透九幽又是什么作用?” 独孤苦道:“毁了他的灵,尸体自然会倒下,大主教操纵的是还阳新电的灵,古家幽魂比辽阳鬼更灵活、更厉害的原因,那是黑布中缠的只是万年骷髅!大主教把古僵尸功灌入,那与还阳新鬼不同!” 走到森林中心,童心寒忽然指着他的侧面道:“苦哥快看,那儿倒下两个老人尸体!” 独孤苦走去察看,叹声道:“这是七岛联盟中人,算是在劫难逃了!” “嘎,我想出这嘎个老人了,真是七岛联盟的,这边这个叫孔宣,是仁义岛岛主,那边是仙琼岛主大吞口,他没有姓!” 独孤苦急急道:“左前方有哼哼声,八成有人负了重伤不能动!” 二人急急奔过去,只见乱草中确实有三个负伤者,童心寒惊叫道:“少林掌教长眉大师、峨嵋掌门千佛婆婆、武当掌教玉书真人!” 独孤苦来不及查看伤势,先在各人口中塞进一颗丹!立向童心寒道:“你是小孩子,快查千佛婆婆,我查长眉大师和玉书真人!” 童心寒走过去,一查惊叫道:“她是遭飞剑穿透左胸!” 独孤苦道:“还流血没有?” 童心寒道:“还在流血!”独孤苦道:“流血还有救,快止血,别将砂石弄进伤口,千万别震动她“ 经过查看,全是被飞剑所伤,独孤苦挥手童心寒道:“退开五丈外,注意四周动静,如发现在有人侵入,立即大声通知我。” 说完,他立即在三拳门身前坐下,不一会,突见他身上发出五彩祥光,霎时将三老和他自己罩住,须臾之间,当地已形成一大团光球。 童心寒在外看到,惊讶道:“这就是玄功疗伤法,真是玄。” 好在四外没有动静,不一刻,五彩光华又向独孤苦身上涌入,耳听他叫道:“三位前辈,恭喜无恙了。” 三位老人如梦初醒,一齐坐起,蒙蒙然不知所以,还是少林长眉大师念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少施主法力无边,老袖有礼了。” 独孤苦道:“大师,不要乱动,还得静坐一会。” 峨嵋千佛婆婆已知原因,反而呵呵笑道:“孩子,你贵姓?” 独孤苦道:“晚生独孤苦,‘婆婆,你老失血最多,千万别用力。” 武当玉书真人连声道: “无量寿佛!你少施主就是百通老施主所说的神……” 长眉大师急阻道:“玉书道友,这是森林、到处是敌。” “无量寿佛,贫道糊涂了。” 独孤苦道:“三位前辈遭遇了什么样的敌人,全被飞剑所剑,照理三位都行家,为何来不及吐剑御敌呢?看情形,三位的飞剑根本没有发出就遇害了。” 玉书真人叹道:“君子在明斗,小人仗暗袭!贫道等是遭遇盖世法王弟子天盖教主、地世教主、神法教主、鬼王教主四个阴险人物所偷袭。” 独孤苦道:“原来如此君子两字也就是白道人物的弱点,但不知盖世法王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一流魔头呢?晚生虽听说过,但从未听得详细消息。” 千佛婆婆道:“这老魔神秘绝伦,当年只在大闹长安出现一次,那还是蒙面的,他本为长安城中一个无赖,武功平平,可是他心狠狡诈,。虚伪做作是其所长,居然遇上四险魔,贫慎、五阴、死魔、天魔等阴魔收为弟子。 结果四阴魔先后被他害死,夺得贫慎法、五阴法、死魔法。 天魔法!总四法于一身,自称盖世法王,收了四个弟子,创下四教,分别以盖世法王为名。“ 独孤苦骇然道:“这盖世法王岂不是不阴于狂杀大帝和大主教。” 长眉大阴道:“狂杀以明战侵人中原,大主教以恐怖手段西来,但都难防,唯独盖世法王企图未明,这是可怕的人物。” 独孤苦道:“现在请三位快去龙门阁,会齐备老辈研究破解古僵尸功再说,当前武林之祸,只有一个一个的击破为上策。” 三老起身告别后,独孤苦带着童心寒再向森林中心走,但见尸体不断发现。 当独孤苦带着童心寒通过一处凹地时,他们的后面居然有五个蒙面家伙在适当距离侧面跟着,人人身上发出一层黑气,那层黑气显有防阻独孤苦察觉之功,同时还有隔音之能。 其中一个走在前面,只听他发出阴沉低冷的声音道:“天盖、地世、神法、鬼王你们听着,要想统一四海,必须先除前面之人。” “师父,狂杀不可怕,古家幽魂我们无能为力。” 前面蒙人冷声道:“天盖,你是大师兄,怎能无头脑?自己先说丧气话,谁叫你去抗万年尸,我们要假手前面之人,我们连狂杀也不宜出手,除非被逼不得已。” “师父,前面小子已经证明他就是神狼,他已无形中变成了白道领袖。” “地世,为师比你早知道,毒尾夫人就是怕了他,否则她不会搬请大主教来。 “师父,假设我们遇上大主教或毒尾夫人,应当如何处置?” “神法。为师早交代过你们,凡事要见机而行,以不吃眼前亏为上策,毒尾夫人曾经向为师下过说词,为师亦满口答应加人还阳派,但为了本门实力,难道你们连口是心非都不懂,我们如此,鬼国邦、狂杀门又何当不是如此应付?” “我懂了,师父,但对鬼国邦又如何?” “哼,他们是最弱一环,当吃掉他,不吃放他一马也量他坐不大,鬼王,你跑了一趟还阳派,你们是听到我要知道的事情没有?”“鬼王”当然就是鬼王教主了,只见他连声道:“师父,大主教不敢去龙门周围三十里内,表面上他虽没表 示什么禁忌,我看私底下他确是什么东西,而那东西不是人类。”“哺,那是什么?我们都跳过龙门,也不小小收获,但不知龙门下藏什么使大主教畏惧的东西,而这东西的威力居然达到三十里方圆。”“师父,是不是龙门里的魔火?,’回那蒙面人想了今天才道:“为师不敢说,你们三人帮助鬼王四弟,务必要查出其中奥秘。 也许龙门内有件什么宝物能克制大主教,假设如此,我们得到那件宝物,以其控制大主教,那为师就是四海王了。“ 被叫为红花的道:“师父,昨日狂杀大帝向你下红帖相邀是为了什么?” 蒙面人得意道:“毒尾夫人仗大主教之势,逼问狂杀的立场,这家伙却问我的动机,说穿了,各怀鬼胎,都在勾心斗智,这不必管他。” 红花又道:“师父,以我们师徒五人之力,何不趁此机会将神狼除掉。” 那蒙面人至此很明显,他就是最神秘的“四魔”之王,只见他突然叱道:“天盖,你身为我的首徒,诸弟都以你马首是瞻,想不到你居然说出这种违我作风的话来。 为师一生从不打没把握的仗,你随我已有四十年,居然连一点也未学到,心浮气燥,你配当天盖教主,哼!” “师父,弟子…”“住口,你还有理由,你不够格敌一个古家幽魂,而对方却能以一敌三。” 天盖教主被叱,再也不敢出声,那蒙面人忽然又道:“注意,左侧有四帮联盟各帮首脑,你们以友善姿态出现,能搭上一起去龙门找出大主教所惧的东西。” 地世教主道:“师父,长江帮帮主铁装公曾与徒儿有过冲突,此去必不受欢迎。” “胡说,你难道连做假也不会,向人家道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大佛教主道:“黄河帮帮主风向神、丐帮帮主短竿子、大漠帮帮主无敌金刀这三人曾杀死本教十几名弟子。” 蒙面人道:“那算什么,有账将来收。” 四人无话说,立即告退而去。 蒙面人望着四人背影,自言道:“听命有余,智慧不足,真是四个笨蛋。” 蒙面人忽见前面独孤苦往后看,此人多疑,立即停步,随势一转,霎时不见。 独孤苦根本没有一丝察觉,他之回头,原来另有所见,只见他轻声向童心寒道:“注意右侧!” 童心寒一见到那个青年,年纪未超过三十,身上背把超长的古剑,几乎叫出道:“他是‘武癫’典好斗!” 独孤苦道:“此人属何门派?” “苦哥,你已看出他什么来着?他是个毫无门派的人物,出生在大荒原,老北方武林人人怕他,也人人敬重他。” 独孤苦道:“此人的眼神精芒内敛一武功已高过老辈人物,他的师父是谁?” “年轻人,你的眼力的确高明,典好斗这小子是没有师承的,要说有,那只是只猴子。” 近在数丈内,独孤苦未察出,立知遇上特殊高手,独孤苦向着发音处拱手道:“前辈,何妨请出一会!” 发音处慢慢行出一个老太婆来,独孤苦和童心寒都没有见过,只见一脸皱纹,表情冷淡道:“你们没有一个见过老身吧?” 独孤苦拱手道:“请问姥姥,可肯赐教法号?” “哈,冰清没有对你提过我的形象?”“吓,收尸婆!” 独孤苦立叱道:“心寒不得无礼!” “哈哈,不要紧,我从不忌讳别人对我的称呼。” 她真的是玉洁仙子了,独孤苦长揖道:“仙子,晚辈独孤苦有礼了。” “咯咯咯咯!”老妇发出咯咯怪笑,但不可怕,她是乐啦:“孩子,这是我五、六十年前的美号啊,六十年后,我却变成收尸婆了,叹人生何等我变,唉!六十年后又听到第一次叫我美号啦!” 独孤苦心想:“这老太太根本没有凶恶之气呀!为何有那种恶号?” 独孤苦又恭声道:“姥姥,这次现身与晚辈相见,不会无因吧?” 收尸婆道:“有两件事要你记住:第一,你转告我师姐,这个江湖武林中,从明天子时开始,不会再有我这个人了。” 说着,拿出一只怪钟又道:“这只八面撞天钟,我把它送给你,你要研究三钟会合的妙用。” 独孤苦不敢接,连忙道:“姥姥,这如何使得!” 收尸婆道:“我已归隐,不再履凡尘,带去毫无用处,你要注意钟上奥秘,好自为之吧!” 说着硬把怪钟交与独孤苦,接下又道:“第二件,极北出了刚才那个武癫典好斗,他曾与我老婆子打了日以继夜近八千招,连一点胜负未分,我又不愿施展撞天钟。此人个性古怪,刚猛好斗,不分正邪,唉!正字在我口中很难说,你要记住,不可毁了他。 与他有同样武功高的还有极南一个,他叫池不服,号武痴,简直和典好斗一模一样,你也要手下留情。” 独孤苦道:“这两人进入中原为了什么?” 收尸婆道:“不为名,不为利,只为了一个武字。” 独孤苦送走收尸婆,带着童心寒循着典好斗的路径急急迫出,心中不知作何打算。 森林的打斗早已烟消云散,不管走到那里,那里就有尸体出现。 童心寒一路手忙脚乱,独孤苦问道:“心寒,断了气的尸体你总不放弃一个,翻什么东西?”“哈哈!苦哥,这你就不懂了!” 原来这小子是在死人身上找油水,他动作快,加上独孤苦又不注意,他的袋子快满了。 童心寒忽然拿起把刀,跳起叫道:“苦哥快来看,这一定是把宝刀,好怪的式样啊!” 独孤苦走过去,一看笑道:“这是一把精钢苗刀,不是什么宝刀,有宝刀宝剑还能留下来给你捡!” 童心寒苦笑道:“我已留心几十具尸体了,心想找把好剑,那知全是普通货。” 独孤苦道:“宝剑在武林中不多,武功到达某一程度,刀剑带在身上是多余的,反而成累赘,你看有那个特殊高手带兵器的,他纵然有,那已炼成飞剑飞啦!” 路程还是在森林中,独孤苦忽然又看到一个人,立将童心寒拉住道:“你可认识前面那中年人?” 童心寒立将目光注视正前方,噫声道:“长白派掌门人图门主,为什么未去龙门阁?” 独孤苦:“长白派掌门人居然还不到花甲之年,看情形他似在追查什么人,我们盯上去。” 童心寒又急指道:“快看,这又有两个掌门人物。” 独孤苦一看是一男一女,男的也是中年,背上背着长剑,女的年纪还要轻一点,问道:“他们是那两派的?” 自己寒道:“都是八派联盟的,男的是崆峒无双剑客,女的是青城派雪花大娘。” 独孤苦道:“慢慢走,追着看原因!” 这一慢下来,前面的图门主已失去影子,不过去向相同,独 孤苦忽问童心寒道:“那武癫不知与这三派有无过节?一旦发生冲突……” “对呀,苦哥,如有冲突,你怎么办?也许这三派掌门就是追赶武癫典好斗啊!” 独孤苦道:“双方我都不识,打起来怎么办?” 童心寒道:“先别问你怎么办,你只想到前面,你留心两侧和后面看看,我感到有些不平常。” “你发现什么了?” 童心寒轻声道:“看是没有看到什么,我忽感到有一阵古怪的微风吹过来,不是冷,也不是势,更没有什么气味。” 独孤苦道:“有股轻微的压力,很快就消失了?” “对对对!苦哥,那是什么原因?” 独孤苦急急道:“靠近我走,那是炼有阴风的邪门到了,奇怪,为何没有一个前辈提起武林有这种可怕的人物,如果真有,那又是个难以对付的邪门人物了。” 童心寒道:“前面的人物全不见了,我们快追。” 独孤苦这回不把前面放在心上啦,他只留心后面,走了一会,他这时也有反应了,轻声对童心寒道:“这人隐身在我们右侧,他在观察我们。” 就在这时,忽听一个老人发出冷笑道:“蚀灵魔烟,别在暗中算计孩子们,我徒弟你吃得下,另外一个你别看走眼。” 又听一个女子声音类笑道:“滥屠老鬼,原来你在监视我,好,我在蚁王峰等你。” 声音一寂,童心寒跳起道:“先说话的是我师父。” 独孤苦点头道:“蚀灵魔姐又是什么人?” 童心寒摇头道:“不知道,原来她想向我们下手,好在我师父看到了。” 耳中隐隐听到一阵阵震撼传来,相距虽远,然而难逃独孤苦的耳朵,只见他突然一拉童心寒,急急向前冲出道:‘’一场内劲拼斗展开,我们快点去监视,我想一定是武癫和三位掌门人。“ 童心寒似也断到震撼,惊奇道:“三个掌门人会不顾声望而联手?不怕武林笑话?” 独孤苦笑道: “为了保命,不联手岂不是白白送掉老命,也许是典好斗过去作得太过份,不然就是他硬逼人家联手,不到当场,现在言之过早。 “喂,苦哥,你向侧面看什么?” “小子,但愿我知道。” “什么,有问题?” “小子,你注意前面吧,当心石头咬你的脚。” “苦哥,你今天怎么啦?说话怪怪的!” 独孤苦突然一把,硬把童心寒提了起来,同时向外一闪。 这种突发的举动,可真把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家伙吓愣了。 “小子,别傻愣愣的,你看路上那一片砂石。” 童心寒注目一看,只见路面数尺内的砂石,呈现淡淡的青气,看起来毫无可怕之处,可是他是练过很高武功之人,脸色一变,问道:“有奇毒?” 独孤苦摇头道:“你知我是有点名气的武林医道中人,连无形奇毒我也不怕。” 童心寒大惊道:“那淡淡的青气是什么?” 独孤苦道:“没看到,我也不明白,现在亲眼所见。才知那是一种邪门最厉害的阴魂蚀灵法,只要接触上,其人全无知觉,三日后精神开始不振,脑子逐渐无主,犹如失魂落魄,十日后无疾而亡。” 童心寒听得头上冒汗,紧张道:“好可怕,这是谁在施阴险,我有踏到没有?” 独孤苦摇头道:“只差一步了!这人的目的在我,我不能让他再害别人。” 说着,只见他打坐于地,口念真言,突伸指,大喝道:“反蚀其主!”喝完,忽见砂石上淡气立集一团,飘然而起冉冉升空而去。 童心寒不敢问,直到独孤苦起身,才问道:“苦哥,结果怎么样?” “要看其人炼到什么程度,他对此法如果能发能收,他也只有全力相抗,直到反蚀消失才安全,假如他能发不能收!他自己就是受者了,好,我们走。” 童心寒经过这一次的认识,他再也不把自己看力了,一路上仍旧心跳不已。 独孤苦见他垂头丧气,笑道:“别泄气,人在江湖,无时无刻都有陷讲,不过处处小心才是真的,你小子过去没有碰上厉害的,所以你总是目中无人。” 童心寒道:“碰硬的我不怕,打不过就开溜,像这阴险邪门实在防不胜防。” 忽见一处空地正打得尘土飞扬,料得不错,只见崆峒掌门“无双剑客”、长白掌门“图门生”、青城掌门“雪花大娘”,以三大掌门如同走马灯,联手大战“武癫”典好斗,而那武癫以一敌三居然放手攻击而不防。 童心寒吓声道:“他的武功真是不得了!” 第六章 蚀灵魔娲遭反噬 无情烈女动凡思 独孤苦发现三掌门联手还不是武疯对手,立即更接近过去,意在不使双方有失,但又未想出不便双方难堪的解决之道。 童心寒跟上道:“苦哥,假设这时出现古家幽魂怎么办?” 一语提醒独孤苦,急急道:“你在这里守着,我到四面查查看。” 他还没有动身,突见侧面奔出一个中年妇人,只见她势如疯狂,口中念念有词,手舞足蹈,举动十分古怪。 童心寒一看大惊道:“苦哥,她怎么啦?” 独孤苦冷笑道:“她就是暗施阴魂蚀灵法的人物,现在被她自己的法术反蚀了。” 这一现象,不但看得童心寒张口结舌,霎时连那场大斗也扰乱了,只见武贼猛的向后一撤,大喝道:“住手!” 三掌门已经气喘力疲,难得有此机会,也同时闪开惊骇。 武癫显然认得那女人,只见他扑出大叫道:“蚀灵大嫂,你怎么了?” 独孤苦一见大惊,如电奔出,硬将武癫拦住道:“这位见台,千万别接近,太危险。” 武癫典好斗冷声道:“你是什么人?” 独孤苦拱手道:“在下乃无名之辈,兄台,那女人是遭遇她自己的阴魂蚀灵法的反蚀,你如一接近,那你就替代了她。” 武癫冷声道:“我可不信邪。站开点!” 独孤苦当然不让路,又拱手道:“兄台,请仔细看看她全身上下就明白了,凭兄台的功力,当然能看出她身上的淡淡青气。 她现在正上以她本身道行对抗中,对抗成功,那青气自然会发出异声消失,抗拒不成,她也会安静下来,但不出十日,她就死亡。” 武癫注目一会,似已发现可疑,但又对独孤苦道:“阁下深通玄门?” 独孤苦笑道:“略知一二,兄台,你看,那女人不是安静多了,此妇女是作法自毙,她道行不高,处处害人,兄台如何与她有交往?” 武癫冷声道:“阁下管得了我与别人交往!” 说完扭头不理,但却向三掌门道:“三位如有不服,下次分个胜负。” 独孤苦见他确实是一个傲气凌人的家伙,摇头转身,回到了童心寒的身边道:“此人不好交!” 童心寒轻声道:“原来那女人就是蚀灵魔蜗。” 独孤苦道:“你想起她的来历了?”问到蚀灵魔娲,独孤苦又回头看看那女人,只见她步覆歪斜的路进林中。 童心寒伸手拉他一把,轻声道:“三掌门走了,他们连一句话都不说。” 一顿,又啊声道:“八成是看到蚀灵魔娲之故!” 独孤苦道:“你还没有答覆我,蚀灵魔娲到底是什么来历呢?她是不是你师父引走之人呀!” 童心寒道:“蚀灵魔娲就是你仇人毒尾夫人的师组啊!原来她是真的要 害你,现在害你不成反害己。”独孤苦道:“不好,被你师父引开的人物,八成就民蚀灵魔娲的师父。” 童心寒生气的道: “又是帮助毒尾夫人来害你的,这些是非不分的妖妇,实在可恶极了。”独孤苦道:“气有什么用,那老妖妇我不会怕她,我只一心想先除大主教,将还阳派消灭完了,看其他的邪门向那里逃?” 二人还是循着武癫典好斗的路线走,不久终于走出了森林,但仍是一片荒野,独孤苦一看天色,问童心寒道:“何处有城市?” “没有,再过南面十几里是一小村。” 行经出山口,忽见前面路上出现了一幕在江湖少有的现象,童心寒禁不住叫出道:“一群少女!”独孤苦也看愣了,轻声道:“三十几人,其中还有坐轿的。” 童心寒道:“那不是轿,是川地式助滑竿,怪,坐的是女人,抬的也是女人?”独孤苦道:“坐的人有病,她们要抬到什么地方去?在这种地方,普通人绝不可能,她们必全是会武功的,心寒,太古怪,匆过于接近。” 刚刚踏上森林出口还不到半里,独孤苦已经察出不对,笑向童心寒道:“小杀星,这一个要看你的表现啦!” “苦哥,怎么啦?我们已经……”他的话未完,突见一阵风,加上彩影纷纷,二人被包围了。 童心寒一看,叫道:“她们干什么?” 原来已有八九个少女,由左右后三面抄上了,独孤苦笑道:“她们年纪都未超过二十岁,看中你啦!” “站住!”九个少女一下抄近,立将二人夹在中间,一个个面带寒霜。 独孤苦一看全是如花似玉的少年美女,不禁向童心寒做个鬼脸道:“这下够你伤脑筋啦,全是一流货,你怎么挑?” 童心寒向九女道:“姑娘们,我们并没有坐,本来就是站住啊!怎么了,你们何方女强盗?” 独孤苦哈哈笑道:“小子,刚才在森林中,八成你已得不少油水,拿出来吧! 她们要黑吃黑。” 其中一人显然是九女中的领袖人物,只见她冷笑道:“你胡说什么,报上来,你们干嘛在后面盯着,快说,你们是干什么的?” 独孤苦怪笑道:“我们是八教十流中人,女英雄们,天下人走天下路,你们能从这条路上走,我们难道不能。” “住嘴!什么八教十流?不说实话,我们要动手了。” 独孤苦道:“江湖上有句行话,三教九流满天下,天子脚下也有他,我们是八教十流,你们懂不懂?要动手?行!但要有条件!” 那少女喝道:“动手还有条件?” 独孤苦笑道:“当然,不然谁有闲工夫陪你们玩,这样吧!你们缺少男人,我们嘛,哈哈……” 九女大怒,青一色拔出长剑,看情形要立即出手了。 “金玫,把他们捉过来!”远处发出娇喝,前面那三十余女立刻把轿停下了。 九女之首闻声,立向独孤苦冷声道:“走!见我三教主去,你们死定了。” 独孤苦哈哈笑道:“你们是什么教?教主有多大了?” “住嘴,走!死到临头还在作梦。” 独孤苦向童心寒笑道:“我们饿了,教主一定会请客,到时别只顾看,嘴也重要。” 一到地头,独孤苦向童心寒笑道:“我们到了众香国啦!” 四十几个女子,最大的也估计不出三十岁,而且没有二个猪八戒,说香真香,她们身上莫不散发出阵阵清香。 童心寒看到滑竿上的少女,比起来更美,一拉独孤苦道:“苦哥,她是三教主!” 那女子本来面带杀气,这时却收去不少,问道:“你们没有门派?” 童心寒抢答道:“别问题外话,前面滑竿上可是有病人,不找麻烦,我们能手到病除的!” 独孤苦立即叱住他道:“小子,你胡说什么?她们要找大夫,年纪起码男人要超过七十呀!”那位三教主似还未到二十,她一闻言,面色显出惊讶之情,立问道:“你这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独孤苦笑道:“我对你手下头目说过,我是八教十流中人。我看三教主亦非儒、释、道、吧?” 三教主依然坐在滑竿上不动,冷声道:“你已看出我是什么教了,你别拿勾魂魅力眼看我,那是没有用的。” 独孤苦哈哈大笑道:“勾魂魅力是我天生的,我并没有故施玄功,天下女子除非 炼成三贞九烈玄功,否则她是无法逃过我天生神眼。 姑娘是绝情教,但不知前面滑竿上坐的人,得了什么病?我明白,我们年轻,不能与病者肌肤接触,但在下有特效灵药,只 要说出病因,不接触诊断也能治。” 那三教主摇头道:“我们去找的是医天手华三绝——华长寿大夫。” 童心寒哈哈大笑道:“原来去找那个自称医术能医天的蒙古大夫,我知道,他住在六芝谷,离此还远哩!当心病人挨不到那里就…就……” “心寒住口!”独孤苦喝住童心寒,他摸出药丸又收回去笑道:“这些药丸也粘上有我身上的气味了,当然三教主不会要。” 三教主没有表情道:“你们走罢,我不为难你们,但希望下次别遇上我。” 童心寒急急道:“你们可有吃的,放一份在地上,我们饿极了。” 三教主回头向那押人的头目道:“他很天真,不必计较,留下吃的给他们,天色已晚,他们买不到东西了。” 那头目的地位不小,在称呼中,已经明白她是护教,护教等于护法,只见她点点头,即吩咐一女子留下一包东西,接着大队即起轿而去。 童心寒打开纸包一看,惊喜道:“哈,两只大烤鸡!” 独孤苦笑道:“你这伸手的毛病,可以入四帮联盟的丐帮当小叫化子了,” 童心寒笑道:“管他,能解决五脏问题就行了,来,你一只,我一只,边吃边走。” 当独孤苦接过一只时,向他笑道:“心寒,我看你那一只,你是吃不成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童心寒尚未想出毛病,突然一阵风,他手中的烤鸡不见了i童心寒大喝一声,顺风扑出,吼叫道:“小要饭的,快还我!” 紧接着,右侧的荒草里打得十分激烈,原来童心寒已和一个 年纪差不多的小叫化子打开了。 独孤苦边吃边往那面走,同时哈哈大笑道:“夏乎淖,分他一半,别打了,你们这一周,当心引来古家幽魂。” 小俩个一听到“古家幽魂”三字,骇然跳开,那小花子急急道:“苦哥,真的?” 原来那小花子是丐帮帮主短竿子的最小师弟,号“偷天手” 夏乎淖,武功之高,在帮中,比帮主还高,比起童子杀手童心寒可说是半斤八两。 他这时分出一半烤鸡给童心寒笑道:“心寒,对不起,我是半年没有见到你了,找你开开心。” 童心寒跳起道:“你混蛋,这是什么地方,古家幽魂随时都能出现。” 夏乎淖不在乎他跳,急向独孤苦道:“独孤苦哥哥,你知道你刚才见到的那群女子的来历吗?” “当然知道了,除了绝情教中高级人物,任何女子看到我的眼睛,她也发不出威风。” 夏乎淖道:“你知道她们的内幕?” 独孤苦道:“这就不明白了,过去我还不知还有绝情教的存在。” 夏乎淖道:“绝情教在北方阴山,她们有三个教主,大教主号南天太君,是老妇,二教主号孤仙花年纪还只有二十五岁。 刚才你们遇上的是三教主,号一朵莲,她还只有十九岁,该教中女子有一百多人,高手有七十个之多。“ 独孤苦道:“这是一个大教罗!她们到南方来干什么?” 夏乎淖道:“我昨天听帮内几位长老说,绝情教中有几个年近二十几的美丽副护教失踪了,因该教人手多,又与我帮有联系,所以我 帮帮主大哥也下令全帮各地兄弟,会同绝情教人手展开查探,终 于知道是狂杀派的人施展下流手段捉去了。“ 童心寒气道:“狂杀派越来越下流了!” 独孤苦道:“这次绝情教大举南来,就是要找狂杀派问罪?” 夏子淖道:“已经打过一次狠的啦!绝情教大教主与狂杀大帝打了几夭,大教主南天太君终于技不如人,遭了狂杀大帝什么邪功重伤,二教主孤仙花却被狂杀大帝五个徒弟围攻,似也受了重伤。” 童心寒道:“那一定是摘花、摧花、戏花、追花、采花五花王子干的,苦哥,我要找他们算账。” 独孤苦摆手道:“这时你到那里去找,同时你又自认能以一敌五?” 他又向夏乎淖道:“绝情教人马此次去找医天手华三绝,治好后仍不甘心?” 夏乎淖道:“那当然,只怕绝情教下次打算作破釜沉舟之举啦,也许绝情教从此会被毁灭。” 童心寒抓住独孤苦道:“苦哥,你不会袖手不管吧?” “我自己的事可以放后,但又加上还阳门的雪瑟芬,我如何分身,你们要眼光放远一点,狂杀派正在受毒尾夫人压迫人还阳门、我如插手,狂杀派非被我逼人还阳门不可。” 两小一听,同声道:“我们那有你想得远,这怎么办,我们只有眼看绝情教灭亡了,这个教虽对白道没有帮助,但她始终与邪门不同啊!” 独孤苦道:“通知中原各派如何?” 夏乎淖道:“不行,绝情教除了与我丐帮有那一点点交情,她们对中原各派一直看不顺眼,常说中原各派好人少,坏蛋多,又视绝情教为外道。” 独孤苦道:“这怎么办,好啦,方法可能有,我们慢慢想。当前之事,我们先在她们后面盯着,看看那医天子华三绝能不能治好两教主的伤,童心寒跳起道:“对,老华如治不好,你再出手。” 独孤苦道:“人家要不要我治还是问题,我想大教主的邪功所伤容易治疗,那不必男女接触,至于二教主就难了,不接近诊断无法下药,她连我身上拿出的药都不肯接受啊!” 夏乎淖道:“我不信人不伯死,在老华的手中都治不好,她们还想找死?” 独孤苦笑道:“情绝情教的女子,有时情愿死也不愿破坏教义。” 童心寒惊奇道:“教义?” 独孤苦道:“她们的教规是,接触到男人的肌肉就等于对贞洁有损。” 二人追到天大亮时,夏乎淖指道:“前面有山峰,峰后就是六芝谷。” 童心寒问道:“六芝这名字好怪啊!” 独孤苦道:“不懂就说怪,这是少闻多怪了,芝就是灵芝,灵芝有六种,又分上三芝,下三芝。 上三芝分石芝、灵芝、肉芝,下三芝分云芝、水芝、土芝,六芝谷中必产六种芝,这是医家最好的隐居炼药之处。“ 童心寒讶异道:“我懂得太少了!” 夏乎淖笑道: “你只懂杀人,其他你懂个屁。”童心寒哼声道:“ “你又懂什么,你只懂要饭。” 独孤苦见他二人又要吵架,立即道:“你们两个小家伙又斗嘴了,现在快到目的地,我们得想个法子接近呀!” 两小闻言,只有干瞪眼,那有法子,夏乎淖道:“我们都不能现身,同时那医天手华老头又是个老怪物,他不但不会欢迎我们。他肯不肯替绝情教人治病还是问题。” 独孤苦忽然道:“六芝谷有几道谷口?” 夏乎淖道:“只有一道,除此可说是死谷。” “那好!到了谷口,你们在谷口两侧藏起来,我有办法了。” 童心寒跳起道:“你穿神狼衣!” 独孤苦笑道:“你小子也知我的底了,除了神狼衣还不够,一旦贞女们群起向我围攻,这不是误会更深,我施六面钟,摇十下,贞女们全会闻声而睡,除了功力高的三教主,其他在短时间全失抗力。” 童心寒跳起道:“三只古宝奇钟全到你手中了?”。 独孤苦道:“可惜尚未悟出联合运用之法,单一运用不能对付功力高的人。” 到了六芝谷口,从地面情况判断,绝情教群女已经进谷多时,独孤苦指定两小藏身处后道:“注意谷内情况,听到发出啸声,你们就在西南方路上五里处等我。”说完直奔谷内! 医天手住在一座搭建得非常精致的竹楼中,其人年约七十开外,须发如银,长相清谁,观其外貌,是个古极性傲的老人。 在竹楼外面,这时围护着三、四十个青年少女,竹楼中除了少数几个少女外,就是那位三教主陪在医天手华三绝的身边。 竹楼内有两个竹榻,榻上这时躺着两个女子,一年约花甲,一还不到三十,看样子,年轻的当然是二教主了,她已撑起半身,伤势似无碍,只有花甲妇人已气若游丝。 只见三教主面带凄楚的向医天手道:“神医,我大教主真的无救了?” 老人似不高兴道:“能治的老夫已经替她治好了,不能治的你要烧掉我整座六芝谷也没有用,她是受了邪功重击,老夫不懂邪门,现在你们走罢,赶快运回去,不出半日你大教主非死不可。” 三教主似知逼也无用,立即吩咐,仍把伤者抬出竹楼,放在华竿上,三教主向医天手称谢一番,即抬着上路。 未到谷中央,突闻前面发出喊声,三教主惊问道:“前面出了什么事?” 一个少女奔出去,不一会又回来娇声道:“禀三教主,前面有个身穿狼衣的怪物挡路了。” 三教主闻言大惊道:“神狼公子,我们由北南来时,老教主就警告过我们,遇上神狼要当心。” 她说完吩咐道:“这里由万中燕、陈丹芬、王金玫三位护教照顾,其余的跟我去。”她带着一群少女如风奔到前面,只见自己人围住一个身穿狼衣的怪物,立即上前问道:“阁下是神狼公子?“ 身穿神狼衣的当然就是独孤苦,只见他哈哈笑道:“不错!” 三教主道:“神狼公子,你走你的阳关道,为何要与本教为敌?” “笑话,我要去砸医天手的招牌,你们却不许我通行,这就是挡了我的阳关道。” 三教主道:“神医替我们治好了二教主,你要砸他招牌,我们有义务保护。” “什么神医?简直胡扯,他只是蒙古大夫,你们要阻我去路,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你们全上好了。” 三教主被逼。叱声道:“大家上!” 一声令下,群女一拥而出。 独孤苦不愿伤人,立即拿出六面撼地钟喝道:“看看我手中是什么?” 他不待群女拥到,立即把钟儿摇动,三教主发现群女立起摇罢之情,大叫道:“姐妹们,快点运功,那是六面撼地钟。” 群女立即坐下,各自运功抵抗,就在这时,忽自空中落下一个老花子大叫道:“神狼公子请住手!” 独孤苦一看老花子两眼精芒四射,知是特殊高手,不禁住手问道:“老花子,你是何人?”老花子哈哈笑道:“神狼公子,你这种玩笑开不得,要替人家医病,先以敌势出面,这算用哪门子手段,老朽人称长竿子。” 独孤苦哈哈笑道:“原来是丐帮的老帮主前辈,我这治病方法与众不同呀!” 老花子立向三教主道:“一朵莲,你也不问清楚就施展群斗,神狼公子是有心救你大教主的。” 三教主道:“他要会砸神医的招牌呀!” 老花子哈哈笑道:“那是藉口,你们的规矩不接触青年男子,他只有逗你们出手,先把你们制住之后才救人。” “长竿子前辈,我们现在明白了也不行,我们不能破坏教规。” 老花子笑道:“医天手是不是男子?”三教主道:“神医已经是老男人了。”老花子摇头道: “你们大教主也已过了花甲,难道一个老妇人也不能与年轻男子接触?何况神狼公子治你大教主根本不必肌肉接触。” 三教主道:“他为何不事先说明白。” 独孤苦哈哈大笑道:“你们未必让我说理由。”三教主即拱手道:“神狼公子,那是我们的错,原来你是一番好意,我向你道歉了。”老花子哈哈笑着向独孤苦道:“老花子我如果不是绝尘神尼指点赶来,这一群女孩子内功,只怕要大受损伤了,现在你就开始治病吧!”老花子转向对三教主道:“神狼治病与众不同,你快将看守病人的二护教招呼过来,别在那儿瞪眼看着。” 主教主把人招到后,问老化子道: “前辈,这个神狼到底是何等人物?”“我老叫化也知他是一个神秘的好人而已,了解他的来历还谈不上有一点我告诉你,他现在是老一辈心目中卫道人物。如还阳派的大主教、狂杀派的狂杀大帝、鬼国邦的鬼国上皇,还有如毒尾夫人、寒山五英、因阎罗、天九、鬼灾等等,没有一个不想除掉他,也没有一个不提防他。”三教主大惊道:“他竟是这样一个重要人物?”老花子道: “三教主,你那三个教中弟子因保护名节,爱护教规已自杀了。老花子也明白你们得到消息必定非常痛心而非报仇不可,但你们要明白,凭你们的力量,绝对不行,这时要强忍,不可意气 用事,你们要等时机。三教主闻言凄然道:“要等什么时机?”老花子道: “等这神狼公子找到破除古家幽魂的东西,现在老辈中人正在龙门阁全力集中研究,只要神狼公子除了大主教,破了古家幽魂,这一最大邪魔除了后,次等邪门就不在话下了。” 这时独孤苦已施展玄功救活了大教主,只听他大叫道:“老花子,我成功了,我要走了啦!” 救人成功,群女惊喜至极,一拥而去,老花子则如飞追着独孤苦道: “老弟,慢点走,我老花子还有话转告。” 独孤苦已奔到十几丈外,他不须绝情教女子言谢,这时听老花子有话说。又立住道:“你不去龙门?” “晚生还有事。” 老花子道:“目前已有数不清的天下武林去跳龙门啦!” 独孤苦道:“晚生现在对跳龙门找奇遇已经没有兴趣了,也没有时间。” 老花子道:“你听着,凡跳龙门的人恐怕不仅为了找奇遇,而是另有更大的,而且重要的东西藏在龙门里,据我老花子的经验判断,这东西与大主教不敢去龙门有关。” 独孤苦啊声道:“这样说我倒是有兴趣了,但也不能马上去。” “好小子,我明白了,你要探虎穴救魔女,你不该号神狼,应该号色狼才对,当心点,狼人虎穴只有九死一生啊!” 独孤苦哈哈大笑道:“一群凡虎,岂能敌神狼?” 老花子冷声道:“虎是狼的克星,何况那是一群魔虎,我老花子言尽于此,希望狼是狡狼,虎是笨虎。” 独孤苦拔身而起,大笑道: “请你老花子转告冰清圣母,只说玉洁仙子与我有约,从此不再身入江湖了。” 老花子惊喜道:“那是真的?” “哈哈,米粉肉,没有一块不是蒸的。” 独孤苦摆脱老叫化,立向西南飞一样飘去,找一隐密处,换 了装,估计到了五里处,可是他却不见夏乎淖和童心寒。 心中一紧,生怕出了事,但他又自言道:“那两个小鬼,一个比一个精,一个比一个狡猾,大概不会!”他在半里内找了一个圈,但又不能放声大叫,然而一点影子也不见。正当独孤苦心急时,蓦闻正前方隐隐发出怪异声音,那声音一入耳,不由独孤苦不大叫一声,猛力冲出,去势如电。原来他已听出是古家幽魂的异声,当他找到一处森林时,猛见童心寒和夏乎淖被一个古家幽魂,真如老鹰扑小鸡似的追逐 着,这时两小真是危机十分,不由大叫道:“夏乎淖、心寒,快向我这里逃。” 两小已是汗淋泱背,惊险至极,闻声之下,如获救星,同声答应。分开绕走。 独孤苦挡住两小身后,大喝道:“看掌!”他一掌拍出,足足用了七成劲,势如雷霆,不但把古家幽魂逼退,竟连森林巨木也打倒数株。两小喘着气,夏乎淖大声喘叫道:“苦哥,我们在五里处等你,想不到那鬼东西竟如幽灵般出现,我们几乎完蛋啦!”这时古墓幽魂一退不惧,又向独孤苦扑到,异声更大。 时当正午,森林也洒下阳光,可是古家幽魂不同一般鬼怪。 它根本不怕阳光,一个黑漆漆的高大身子,行动如风。 独孤苦忽然想到身上几只古钟,顺手拿出一只,那是四面“惊人钟”,不假思索大叫道:“夏乎淖,心寒!拉住我的衣服,运动抵御。”。 两小不明其意,一面跟他退,一面紧紧拉住。 独孤苦口念真言,举手摇动宝钟。 古家幽魂这时听如不闻,仍旧追补如风。 童心寒惊叫道:“它不怕!” 独孤苦也知无效,边问边收钟,急急道:“不怕惊人钟,其他两只恐怕也没有用,打它自费力,我们走。”说声走,一手抓住一小,一式冲空,拔身十几丈,变式一横,来一招远走高飞。 在一口气下,三人脱离了森林,落下时,已在数里外。 夏乎淖惊魂一定,叹声道:“真是可怕的古家幽魂,这要什么法子才能破得了。” 独孤苦道:“我也不知道,我施展过三昧真火,用过十成神功,刚才又用过宝钟,看样子,它什么都不怕。 “我看到它被你功力打退!”夏乎淖好似还有点安慰。 独孤苦苦笑道:“打退它又上,我如一直打下去,我非脱力不可。” 童心寒道:“前面是青海啦!我们去那里?” 独孤苦道:“又要找地方喂肚子了,吃的由你们两个负责。” 夏乎淖道:“跟我走!” 独孤苦道:“有熟人?” 童心寒道:“他有个什么屁熟人,见人只知伸手,还是我打前站好。” 夏乎淖呸声道:“你!你只知道行蛮,人家不卖不给你只知抢。” “好了好了,又斗嘴了,伸手不是办法,行强我不许可!心寒,你找了不少油水,找到人家,多给几两,重金之下,不怕没 有美食。” 夏乎淖哈哈笑啦,大难不死,又轻松了,伸长脖子向前看,指道:“前面是汉中城了,但还有十二里路好走,苦哥,要不要入城?” 独孤苦道:“城中人多眼杂,我现在是邪门人物中的黑人,我不想进城,这样吧!我在城外等你们,别单独去!:你们买了东西就赶快回来。”夏乎淖道:“好的,听着!此去靠城有个隐秘地方石神坛,是五座大生根石,靠路边十几丈远,躲在五石之中,伸头看外面,视界能看四面数里动静,你在那里面呆着,我和杀手马上回来。” 独孤苦点头道:“好的,但要记住,此去不许多事,我只在那儿等半个时辰,过了时辰我就不等啦!” 两小互视一眼,立即拔腿就奔。 独孤苦这一手很绝,再也不怕两小在城中管闹事啦!他慢慢走,走到靠城的大路上,真个见到路边有五座相连的石头,高过人头,四下一看,没有外人,立即闪身其中。 天空万里无云,草原上吹来阵阵的原野气息,独孤苦约莫等了一刻之久,他忽然看自己的来路出现了五个老怪物,一见之下,不由他不惊诧一下,忖道:“寒山五英!” 路程还有半里,独孤苦的目力确实惊人,半里远居然看出了人家的面貌。 寒山五叟,老大“绝命阎罗”、老二“无常追魂”、老三“刀山立宰”、老四“油锅马面”,此人在当他年轻时是个油行师父,又称油锅师父,老五“魔尸阴曹”,是五个一流魔头,不过这时独孤苦尚不太明白他们是否投靠在那一邪派。 五叟不是善类,独孤苦的账上早已把他们列为黑道一流,眼看他们接近,他已拿出了六面撼地钟,似想向五叟一试啦,但他忽又收回袋中。 一声尖笑,笑得有点使人身起鸡皮疙瘩。 原来独孤苦已发现空中出现了一个老怪妇。 五史闻声而停,恰好停在五石之外,相隔也不过十来丈,正是靠近五石的路上。 “女阎罗!看势你来意不善?”绝命阎罗似仗人多,毫不在乎。 “嘿嘿,绝命阎罗,你这青城老叛徒,现在青城派中,你的同辈都死光了,所以你已自由自在啦!无常追魂冷声接口道:“快说来意吧!何必出口伤人。” “哈哈!行,你这峨嵋派不要的家伙,恐怕没有绝命阎罗轻松,你师姐峨嵋太君还不会放过你,三山联自也不会把你放在眼里。” 她又指了指其他三人道:“昆仑刀山立宰、少林孤僧油锅马面、华山魔尸阴曹,你们三个为何不去龙门?去呀!龙门阁各派云集,少不了有你们当家的人物。” 魔尸阴曹大怒道:“老婆子,你到底来找我们干什么?” 女阎罗怪笑道:“我听说你们五个之中,会经有一个亲眼在暗中看到我老婆子的大徒弟被人加害,为什么不来通知我,想看我的笑话?哼! 叫我丢人现眼。“ 绝命阎罗冷声道:“你大徒弟是遭遇谁人所害?我们没有一人看到,就算看到,通不通知你又管得着,说得和气点,我们倒是可以提供一点消息,说得不好听,耍威风,我们不吃你那一套。” 女阎罗大怒道:“那你们似准备接下我的阴尸搜魂法了” 突然有人在空中大笑道:“女阎罗,别动肝火,咱们虽不同行,但也同道。” 又是一个从空中落下,他也是个老怪,女阎罗一看拱手道:“原来是盖世法王甘员先生,怎么,是路过还是有什么消息?” 来的是大黑老人,看样子必是天竺人,只见他哇哇大笑道:“大概都想去跳龙门的吧?听说火龙门万丈深沟内藏着一件宝物,数十年来,凡跳过龙门的人,都有奇遇的,也有不少葬身在阴河的,可是就没有一个发现那件奇珍。” 女阎罗道:“老婆子听说过,那是一件能克古墓幽魂,可制大主教的东西、是真是假,你想可靠。”盖世法王郑重道:“我们没有一个不受古墓幽魂之苦,你那二徒弟虽然迷住了大主教,可是她也不敢接近古家幽魂,我们何不联手,他怕 那件东西,一旦真有所获,四海武林岂不全是我们的。“ 女阎罗道:“我必须先查出害我徒弟之人然后甘心。” 绝命阎罗道:“我们只要互不忌视;我告诉你,蚀灵魔娲是神狼公子下的手,下手之时,也就是你在追杀滥屠老鬼之际。” 女阎罗大叫道:“原来是那个神出鬼没的家伙,好!我非要他碎尸万段不可。” 盖世法王摇头道:“老姐姐,千万不可急燥,目前要找他的大有人在,你又何必抢出头呢!神狼公子虽然是我们之敌,但他是个非常强敌,虽然我们联手不怕他,然而还是袖手好。” “不,我大徒被害得大惨了,我要和他拼老命。”说完,拔身空中,立即一阵轻烟不见了。 盖世法王向五望哈哈大笑道:“五位老弟,我们走,这个老太婆快疯啦!” 五叟似还气未消,一言不再出口!随着奔向汉中城而去。 独孤苦一听当地再无人声,伸起头四望,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但没有一丝惶恐。 时间何止半个时辰,他忽然看到两小从侧面奔到,面上有点惊色 “你们都看到了!”独孤苦面带微笑。 童心寒道:“不得了,老魔在此开会呀!” 独孤苦把听到的向两小一说,又笑道:“这半个时辰我收获不少。”夏乎淖道:“我们在城中看到了个女子,她是雪瑟芬的另一贴身丫头。” 独孤苦急问道:“你们没有照面?” 童心寒道:“人太多,不便出面问,但听到另一女子说,毒尾夫人恨透了雪瑟芬,几次加害未成,竟反被雪瑟芬有机会逃出来了,这个丫头正在我她主人。“ 独孤苦高兴道:“我们快入城找她去。” 夏乎淖道:“不,她出了南城,要我们向南追,也许有点希望。” 独孤苦道:“你们两个快带路,也许那丫头已经有了眉目。” 三人绕过漫中城,一直向南追,速度自然加快,但追到黄昏 时,那有一点影子。 夏乎淖停下道:“饿着肚子追不是办法,也许我们追错路线了,快!到侧面山岗上去,我们吃了东西再说。” 三人奔到山岗上,找了地点吃东西。童心寒边吃边向独孤苦道:“惶中城内的各路武林,似也全向龙门奔,苦哥,我们怎么着?” 独孤苦道:“不找到雪瑟芬我不放心,我要把惊人钟交给她才安心。” 当三人又要展开追寻时,突见峰上扑下二位老朝。独孤苦靓,一出回头,发现其中一个就是老花子,不禁急叫道:“夏乎淖,你师父来了。” 童心寒也道,“我师父也来了!” 童心寒这一叫,独孤苦才知道另一老人竟是滥屠始祖,只见老花子一到,不向徒弟说话,也不介绍滥屠始年已,反向独孤苦急一急道:“神狼公子,快请随老朽走。”独孤苦看二老情形不对,这种老江湖都表现紧张十分,忙问道:“有十万火急不成?“ 滥屠急急接口道:“老弟,你大概已经知道老朽是谁了,我们是同辈,免了一切俗套,我们快走,武林中成败在此一举了,你的老仆梅哲、绝尘神尼、冰清圣母都在找你,快点走。” 独孤苦不由分说,立即随着二老向南奔,害得童心寒和夏乎淖在后拼命追。 一直到天亮,忽见前方的一座林前立着三人,独孤苦看出是冰清圣母和绝尘神尼,但不识另外一个老头,他忍不住阿老花子道:“他就是梅哲?”老花子连连点头道:“你们尚未见过面!” 独孤苦闻言证实,如风奔出,一把抱住老人叫道:“梅叔,梅叔!” 那老人激动道:“不敢当,不敢当,你叫我三师兄就过份了。” 绝尘神尼道:“梅施主,由你作主说明白好了,人多嘴杂,担误时间。” 梅哲抓住独孤苦道:“我们快奔龙门,边走边说。” 独孤苦急问道:“龙门之宝研究出来了?”“哲兄!”滥屠始祖想开口接,绝尘神尼举起袖袖一止道:“别插嘴!” 梅哲不得不说,只好向独孤苦道:“你先到龙门才知道。目前那儿正是异雾弥漫,远达三十几里范围,我们赶来接你去,就是要你辨别雾的香气。” “什么,雾有香气,为何只要我去分辨?” 梅哲道:“只有你炼成功透九幽,力达三耀,加上又有陀罗尼咒、菩萨真言,别人分辨不出,别人分出也难精确。” 接近雾区时,独孤苦立即怪叫一声道:“两种龙香!” 绝尘神尼道:“那两种?” 独孤苦道:“阴龙香,又叫雌龙香,阳龙香,又名雄龙香。” 众者闻言,齐声大叫道:“那就全对了,阴阳魔龙。” 独孤苦被搞得满头雾水,简直不知他们老人们为什么这样紧张,立向绝尘神尼问道:“神尼,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孩子,要破大主教就要得到阳魔龙珠,要破古家幽魂又非阴魔龙珠不可,这幕大雾,不是水雾,即为龙门井中阴阳魔龙珠发出来的魔龙雾,此雾百年难得出现一次,现在证明宝物将出世了。” 独孤苦道:“我们要夺宝珠!” 梅哲道:“夺宝不是你的事,夺到了要交由你去施展。” 绝尘神尼道:“梅施主,现在你带孩子去说明你的家务事,这与整个除魔策略非常重要。” “哲兄!”老花子忍不住道:“有些关键性的事儿暂时保留。” 梅哲招手童心寒和夏乎淖道:“孩子们,你们两个也跟老朽走,未来行动也少不了你们 的!“ 三个年轻人糊糊涂涂的随着梅老人,偏向西面直奔峰下,脚下不停。足足走了两个时辰,到了一处非常隐秘地。 梅哲择一居高之处吩咐道:“大家坐下来听我说!”四人都坐下后,梅老人拿出一张画像来,打开么看,上面画着一男一女,女的没有双腿,男的没有双手。 独孤苦一见惊叫道:“天地双仙!” “师弟!”梅哲摇头道:“你叫错了,这是武林外人所称的字号,你应叫男的为大师兄,女的是二师姐,我是师父救出来的寄名弟子。” 独孤苦道:“我未遇到师父之前,就是跟大师哥、二师姐同位阳关废址的,我离开的原因是为了他们要闭关,现在算算日子,他们早应出关了。” 梅哲似因某些事情不能说,想想后点头道:“你记得很准确,不过你暂时不必打听他们下落,小师弟,你的玄功是大师兄和二师姐教的,然而未竟全功,直到师父收你去才总其大成。” “你见过师父了?” “我去时正逢师父闭关前一刻。” “三师兄,你带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谈这些所谓的家常?” 梅哲摇头道:“师父在玄功武功、医理命理各方面都已到达神化之境,你说,这种人已近半仙之体,他为什么还要闭关?” 独孤苦道:“我也是这样想呀!他就算要长生之术,飞升之体也不必苦炼了。” 梅哲叹声道:“人生在世,就是没有一个人能够脱身于是非烦恼之外。” 独孤苦大惊道:“师父有是非烦恼缠身?” 梅哲点头道:“自从他老人家找到你作为替身,他老人家才算安心一点。” 一顿又道:“在六十年前,师父的字号就是你现在的字号,在那同时,江湖上还有个和神狼同样震动武林的字号,那就是醉铁头魔豹,其人在不醉时行侠,醉了后为魔呢!” 独孤苦道:“狼与豹是不能相处的。” 梅哲道:“在字号上师父从不忌讳,问题是魔豹喝醉了就见色如命。 而且强暴后杀人。” 童心寒跳起道:“神狼最后杀死了魔豹。” 梅哲道:“十一天十夜的苦战,竟把洞庭湖的君山之顶打得草木全无才结束。” 夏乎淖惊叹道:“空前的大斗!”独孤苦道:“那一战虽然除掉了魔豹,只怕事情没有结束。” 童心寒道:“你说死了的魔豹又还魂?” 梅哲道:“魔豹是死了,也不可能复生,可是他有个在当时江湖上盛传美比西施的妻子,此女当年叫沉鱼仙子,武功比魔豹更强。” 独孤苦紧张道:“这女人至今还活着,到处找师父报仇。” 梅哲道:“当年的沉鱼仙子,现在号沉鱼仙姥,她不但一直找了师父找了六十年,其武功也已神化了。” 独孤苦道:“我不信师父打她不过?” 当然,师父的武功,这里没有外人,说句自夸的话,已经炼 到前无古人了,可是师父自认已杀死了她的丈夫,焉能再杀其妻,同时她又没有作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 独孤苦道:“原来师父是在躲着沉鱼仙姥,可是我又能作什么呢?” 梅哲道:“师父怕的是她阻碍白道除魔,而你又是当前除魔卫道的首要人物。” 独孤苦道:“我算什么首要人物,有这样多的长辈,我能听就是了,我一心只要除掉仇人毒尾夫人。” 梅哲笑道:“不除掉大主教,你就不可能除掉毒尾夫人。” 夏乎淖忽然扭过头去,接着闪到侧面石后。 童心寒看出他的行动有异,追上去问道:“发现什么了?” 夏乎淖一指远处山脚下道:“你看看!” 远处山脚离当地并不太远,童心寒看到一行有三个少女,噫声道:“是沙菲、雪瑟芬和白如云三位姐姐。” “胡说!这三个一般高,沙菲和雪瑟芬是白人,高过白如云姐。” 这时梅老人和独孤苦也赶到,童心寒又自作聪明道:“是绝情教的女子!” 独孤苦摇头道:“不,是新出现的人物!” 他忽然面色一整,回头向梅老人道:“三师哥,你看出什么没有?” 梅哲似也沉重的道:“好绝的凌虚慢步轻功,这三女是何来路。” 忽然有人接口道:“来自须弥神秘区,在金山有别馆,我已查了她们二天。” 梅老头回首急急道: “疯狗,你们回来了!” 四个蒙面人立在独孤苦后面,独孤苦扭身扑向四人大叫道:“你们去了那里?”为首蒙面人拱手道:“老板,怪不得我们,是你三师哥派我们去须弥山一趟。” 独孤苦向梅哲问道:“三师哥,你要他们去须弥山作什么?” 梅哲道:“还不是去查沉鱼仙姥!” 他又向四人道:“诸位辛苦了,有无消息?” 恶狗摇头道:“沉鱼仙筑没有看到这三位少女,不瞒你,我们四个联手吃了败战,对方,他一指远处三女道:“就只有其一个人对付我们四个。“ 梅哲大惊道:“不明白她们来历?” 狠狗接口道:“只知她们是须弥山中出来,另外两女是丫头。” 独孤苦忽然扑出道:“我去查!” 梅哲急急拉住道:“不可,你要比等人!” 他又向四狂犬道:“四位继续去追查她们,千万别再动手。” 独孤苦被拉往后问道:“我在这里等什么人?” 梅哲道:“等绝尘神尼,稍待一会,神尼会将龙门近况带来。” 四狂犬似对梅哲也很尊重,也许是因独孤苦之故,四人又悄悄的暗追那三个少女而去。 大约在黄昏快近的时候,忽然有一道人影由空中飞落,大家 急着,确见是绝尘神尼,只见她老人家一落就向梅哲急急道:“梅施主,请你火速赴龙门,这时不分正邪,已经纷纷朝龙门口跳下了,那种香气愈来愈重,宝物快要出世了;” 梅老头急问道:“神尼,你老准备如何安排?准备留多少人在洞口,又有多少人守住青海口?” 绝尘神尼道:“当前之计,先叫独孤苦带了两位小施主去六合岭去会三女,你赴龙门口,贫尼去青海口。” 独孤苦忙问道:“神尼前辈,三女是谁?” “孩子,就是沙菲、雪瑟芬和白如云她们,孩子,你不必多问,到了那里她们会叫你怎么作,时间有限,你别耽搁了。” 独孤苦道:“原来雪瑟芬已与白如云会了面,可是你老未提鬼国公主为了什么?她出了事啦?” 神尼摇头道:“鬼国公主你还不知她是鬼国上皇的女儿不成?” 独孤苦道:“早已知道啦!” 神尼道:“你知不知鬼国上皇的师父又是谁?” 独孤苦道:“好像听说那老魔叫古剽。” 神尼道:“鬼国内部发生夺权之时,正是白如云陪着鬼园公主回国之时,幸好有那古剽出面,帮助鬼国公主除了首相厉天远,现在鬼国公主无法出来,只有白如云一人赶回来。” 独孤苦了解一些情况后,立即带着夏乎淖、童心寒奔六合岭,不须三个时辰,他已看到三女来迎,见面时,他首先问雪瑟芬道:“你是如何才能逃出毒尾夫人的毒手?” 雪瑟芬道: “她太可恨了,居然把我哥哥的古僵尸功全学会了,她已是古墓幽魂的指挥者,好在我有化身术,当她要向我下手时,我却化身一个送饭的丫头脱身。” 独孤苦急将四面惊人钟交给她道:“现在物归原主!” “不,我保不住,留在你身上,也许毒尾夫人向我下手的动机减少一点。” 白如云接口道:“放在谁手上都没有关系,问题是三只钟儿不能分开,它们有合并研究的价值,虽然现在没有时间去悟。日后也许会悟出来。” 沙菲接口道:“绝尘神尼已经发现了三个女子,据说那是武林中一派绝门武功中人物,但不知她们出现是为了什么?绝对要提防她们。” 独孤苦笑道:“该不会又出现一个还阳门,否则越来越乱了,现在我问你们,神尼叫我要带两小前来会你们,那又是为了什么?” 白如云道:“第一要我们注意奇思公子司诺奇,巧思公子唐佳乔和精思公子盛迪京,第二是留心武癫典好斗和武痴池不服。” 独孤苦道:“这五个人各行其是,他们有什么可疑之处?” 白如云道:“夺宝希望最大的就是他们,假设他们真个得了手,绝生神尼说,为了武林命运,要我们不计一切夺回来。” 守到半夜,似还没有什么动静,独孤苦提出疑问道:“我们为什么单守六合岭?” 沙菲道:“我们早已查出还阳门已经发动全部古家幽魂和辽阳新鬼守在龙门南面三十里外,大主教和毒尾夫人就是怕宝物落在外人手中,来控制他们的古僵尸功,得手之人在宝物不知是用的时候,试问他敢向南面走?” 雪瑟芬接口道: “北、东两面有各路大邪门把守控制,只有西面最松懈,这又是最近一条路。” 童心寒忽向夏乎淖道:“快看,岭头追出三条黑影。” 大家注意一看,独孤苦挥手道:“那正是司诺奇、唐佳乔、盛迪京,他们的人我不认识呢!” 大家随着独孤苦追出,足足追了一个时辰,这时白如云急急道:“那人是谁,我也不认识他?” 雪瑟芬道:“我看到了,他是武癫典好斗。” 独孤苦道:“已经被三面沙上了,他只有硬拼啦,我们勿出面,看看他对付三大高手的功夫。” “武癫典好斗的年纪也不过三十岁,穿一身灰土色的江湖装,有点不修边幅,只见他们挺胸而立,冷声向围拢之人道:“三位要联手?“ “朋友,在必要时不得不照老兄的意思。” “好,再问三位,你们是为了较量武功,还是另有目的?”朋友!我叫司诺奇,我也知道阁下大号武癫典好斗,现在挑明白,当子母神刀秦车干和天竺密宗高手白达公拔身出龙门时,阁下为了什么横身拦住,且不问情由将二人以北极神功置其于死地!”武癫典好斗哈哈大笑道:“秦车干和白达公可是三位好友?” “姓郁的,你杀两个和杀一百个都不关我的事,但我们要追从龙门口出来的人。” “哈!康佳乔,你别吹大气,你那一点玩意,根本不放在我的眼里。你们要知道我杀死秦车干和白达公的原因,善意打听我会接受,像这样以武相通,那你们找错人了。” 又一个抢出道:“典好斗,你是真要逼我们联手?” “哈,精思公子盛迪京终于说出心里话了,那就对了,凭你 们一个一个来,哈哈,白达公和秦车于正在等你们,联手嘛!胜负之数谁也不敢夸口呀!“ 正当双方剑拔芬张之际,突然有人大喝一声,真正如电射出,身子一落就向武癫道:“典好斗,你说过,在我们两个未见真章前,你不能认真火拼!” 又是一个不修边幅的青年,年纪比起典好斗居然差不多,他一到,连司带奇、唐佳乔三人虽也认得,但他们表情沉容而不开口。 典好斗一见那青年向他走来,不由冷声道:“池不服,你是说,我与他们三人之斗就是生死之拼?“ 康来来人竟是与典好斗有武功齐名,字号类似的“武痴”池不服,只见他沉声道: “难道你不明白奇思公子、巧思公子、精思公子的来历?他们也是由西方打滚回来的。” 典好斗冷声道:“他们要逼我出手,到最后还不知谁能活下来?” 池不服忽向精思公子等三人道:“三位因了何事居然要联手,这对三位过去的名气岂不是一扫而光?” 精思公子正色道:“他得到了九天魔龙珠,这是天下武林齐集龙门的目的。” 池不服哈哈大笑道:“三位真个会冤枉人,请问三位,九天魔龙珠是什么样子? 假设典好斗得了手,他还是三位追得上的人物。“ “奇思公子”司诺奇不服道:“阁下见过九天魔龙珠?” 池不服哈哈大笑道:“这两颗珠子,已经在魔焰洞内七易其手了,凡得手之人,片刻即被暗中人杀害夺去,珠子不大,潜力十分惊人,到现在只怕又易了不少主子啦!” 典好斗急问道:“老何,你说的话,我完全相信,但你不去夺,为何来这 里?” 他不服笑道:“无谓之争我不为,菜刚下锅你就伸筷子,那是多么傻瓜,尚未上桌哩!我之来此,就是找你,你明不明白,辽阳门门主自己不敢接近那两颗珠子,他的古家幽魂也不敢抢,唯独还阳新鬼能,现在还阳新鬼已大批出动。” 典好斗道:“你要和我联手对讨还阳新鬼?” 池不服摇头道:“那太难了,我们每人对付一个还可以!”那样多,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我的意思是那两颗珠子最后定有强手得主,我们现在省点力,到那时再联手。”他说到这里,忽又向精思公子等拱手道:“三位,误会人人都有发生,现在搞明白了,相信诸位不会再向典好斗联手了?” 司诺奇接口道:“与其分散,不如我们五人一体。” 典好斗鼓掌道:“好意见,这叫不打不相识了,武林中有我们五人联手,哈哈,就是大主教也要活捉他。” 这时独孤苦带着三女两小走出藏处,带笑道:“五位,在下独孤苦,久仰五位盛名。能否让我高攀?” 五人乍见出来一个人,一时全怔住了,还是武癫首先叫开道:“那不是清灵仙姬白姑娘。” 白如云拱手道:“典大哥,你从那儿见过我?” “哈哈,你忘了巴达克山之战了,你一举消灭高原十八西手帮,我就是从那儿见过你呀!白姑娘,这位独孤苦兄倒是从未谋过面。” 白如云笑道:“典大哥,他的来龙去脉,恕我暂时保留。” 她接着要介绍二女,但被“武痴”池不服上前一步笑道:“长竿子徒弟‘偷天手’小夏乎淖不要说,这位‘童子杀手’。 童心寒我们也认识,至于这两位姑娘来头可大了。“ 沙菲笑道:“怎么啦,看我白人女子不顺眼?” 雪瑟芬道:“那就不齿与我交谈了?” 典好斗摇头道:“雪瑟芬姑娘,你不要问我们如何认识你,你与沙菲姑娘都是处污泥而不染的纯洁女子,我们十分敬重你。” 独孤苦看到另外三人不开口,带着过去道:“三位,在下提起一个人,不知三位见过没有?” 唐佳乔问道:“苦兄指的是谁?” 独孤苦道:“此人有一件奇怪的暗器,说暗器却又小看它,实际上是件炼飞剑一样炼成的东西,其色赤,其长不过手掌,发出时,在隐隐红光中看来如同一支短箭。” 司诺奇抢笑道:“你说的是爱神,他是霸东盟中第一流人物,苦兄在什么地方与他对手?” 独孤苦道:“我是在暗中看到他发出那东西杀死一个黑人高手!” 盛迪京接口道:“那东西就是叫爱神之矢,威力很强。” 独孤苦笑道:“在那时不久后,我又看到一个老人,他与一个哈萨克强人交手时,看势他在非败不可之际,他居然发出一只黑乌乌的东西,形同‘十’字,在空中绕不到一圈就将哈萨克强人打得头破血流。” 精思公子盛迪京跳起道:“那是战神,黑十字是玄冰寒铁炼成,说起来比飞剑还厉害,他们一共有四人,苦兄还只见到两个。” 这时突听雪瑟芬大叫道:“阿苦,大家当心!” 独孤苦问道:“什么事?” 雪瑟芬道:“马上会有大批还相新鬼到了。” “她是还阳门中人,对古家幽魂和还阳新鬼有特别敏感!”独孤苦笑道:“诸位,好戏快登场了,那批东西是死人被利用的,不必存仁慈之心,出手愈重愈好,千万别靠近,一旦被它抓住,势必被其撕开。“ 话未落音,忽见一条人影由北面林内冲出,白如云抢道:“长竿子老帮主!” 老街子直向独孤苦奔到叫道:“不得了,事情大起变化了。” 独孤苦道:“什么变化?” 老花子道:“两颗‘九天魔龙’珠现在不知落在什么人手中,这样一引起还阳新鬼、古家幽魂见人就杀,马上就有十几个来到这里了。” 独孤苦笑道:“前辈,这种打死人的事情不必你老出手,你老把夏乎淖童心寒带到后面那石堆上去。袖手旁观,看看我们年轻一辈以何打鬼。” 老花子向大家道:“不是弄着玩的,它们不怕刀剑。” 独孤苦道:“还阳新鬼被大主教炼成钢铁一样,只有中心那一点遭不得重震,能震散那一点灵它就会倒下来,我们只有用重手法!” 大家尚未摆开阵势,耳听远处林中发出各种叫声,未几,看到大批人群退来。 老花子在石上向大家道:“是中原各派中人,放他们过。” 人救不下数十,男女老少都有,他们有的只顾拔腿逃,但也有少数似在边打边退。 独孤苦已经看到大群白影如虎驱羊之势追赶着这群中原武林。 中原武林居然有人认得石上的老花子,一个花甲老人奔去大叫道:“老帮主,快退,还阳新鬼中还有古家幽魂。” 老花子道:“应天老侠,你快带领他们先离开。这里有人可抵挡一阵。” 武癫典好斗先冲出去,看不出他的拳路,发出时带有隆隆之声,武痴池不服却由左侧抄出,大叫道:“姓典的,这也是我们间接分个高下了。” 精思公子、巧思公子、云天飞亦适时扑出,独孤苦一看,发现他们五人各找一个还阳新鬼,心想这不是办法,警告三女道:“你们千万别找一个还阳新鬼,施展轻功,采左攻右击方式,还阳新鬼多,我们人少,要以游斗方式才能将全部牵制住。“ 三女出动时,老花子大叫道:“苦小子,你为何不出手?” 远处有个黑影浮动,独孤苦指道:“前辈,那是什么?” 老花子一见大惊道:“古家幽魂!” 独孤苦笑道:“这叫硬的留给我去碰,前辈,这一场无法求胜,能拖到中原武林逃远一点,只好放弃啦!”老花子忽然轻声叫道:“苦小子,你仔细看,浮动黑影似在追逐着一个女子?” 一言提醒,独孤苦急急道:“那女子想施隐身法逃脱!” 老花子道:“一旦被古家幽魂盯住,隐身法也没有用。你再看,那女子不时回身发掌,每一掌都能将古家幽魂震退,她的内功是何等强大。” 独孤苦心中一紧,因为他自己的功力也不过如此,心想这下却已出现强敌了,但他希望那女子不是敌人。 独孤苦正在想着那女子时,耳听前面有人发出吼叫,急急于著,不禁大喝一声扑出。 原来精思公子盛迫京一个不小心,左肩头竟被还阳新鬼的利爪勾住了,盛迪京一急,只有肉搏了,当然吼声不绝。 独孤苦扑上,一招“玄透九幽”,以七成劲印在还阳新鬼胸盛迪京突然一转身,对手的肮力消失,尸体已倒下。 “盛兄,你怎么会被它抓住?” “苦兄,谢谢你!现在才知兄台是深藏不露,兄台的掌力真是无与伦比。” 独孤苦笑道:“盛兄过奖了,快通知司、唐二兄,不能施了,当心有几个古家幽魂出现,那就脱不了身啦!” 另一面的典好斗和池不服也感无能为力,他们的功力虽高,但打退又上。还阳新鬼根本不让他们有喘息之机。 这时多瑟芬突然奔向独孤苦道:“阿苦,不对呀!这批还阳新鬼似有什么在暗中控制,该不是我哥哥亲自来了。” 独孤苦摇头道:“不可能,假设是你兄长亲自在此,他还容你向他的还阳新鬼出手,我倒担心是毒尾大人,因有我在场,她不肯露面。” “对,阿苦,你说得对,一定是她在暗中,她到现在还摸不清你,所以她不敢出面。” 独孤苦一想到毒尾夫人,就有说不出的怒气,竟向雷瑟芬道:“你去接应白如云和沙菲回到老花子处。” 说完,闪身而出,见到还阳新鬼就是全力一掌,转眼之间放 倒了四五个。 典好斗和人不服一见,心中又惊又骇,二人立即撤出,他们惊的是独孤苦的武功,骇的是他的来历。 精思公子、巧思公子、奇思公子,他们都看到了,也都向后撤退,这时只剩下冲孤苦一人势如疯狂的攻击,说也奇怪,未被打倒的辽阳新鬼突然怯阵啦,还有八九个,也如惊弓之鸟退去。 老花子急急向独孤苦招手道:“小子,别追了,还阳新鬼一退,古家幽魂跟着会登场,我们快走!”独孤苦退回向五个新交拱手道:“诸位。我们暂时要告别了!” 典好斗道:“苦兄,你莫非就是…” 他想叫出“神狼”二字,但到口边又停。 老花子不愿独孤苦多开口,大喝一声:“快走!” 老花子带着一群男女青年,似有目的地,只见他毫不考虑的朝向西南角上奔。 独孤苦追上问道:“去那里?” 老花子道:“会神尼,现在她该知道双珠落在何人手中了。” 奔了一个时辰,老花子一看方位,立即发出啸声,啸声一停,忽见一个老妇飘然而到,那不是绝尘神尼。 白如云发现是祖母,立即扑出迎接道:“奶奶!” “原来是冰清圣母!”老花子拱手道:“神尼不来了!” “老帮主!”冰清圣母含笑道:“神尼和我老婆子分成两路,她去追查‘沉鱼仙筑’三位姑娘,我则前宋向大家送消息。” 白如云急问道:“什么消息?” 冰清圣母道:“九天魔龙珠的阴珠落在扬东盟人手中,阳珠却被‘沉鱼三女’夺去。” 沙菲道:“这事要分开就难办了,我会经是霸东盟的副盟主,我对盟主其人是什么样子都没有见过,说起来无人相信。” 冰清圣母道:“你们盟主是否号‘金星’?如果是他,那就太棘手了。” “正是金星,他下令时就是以金星为符。” “金星两字我老花子从未听过。” “沙菲是西方人,又是霸东盟的副盟主,连她都不清楚,你老花子连西方都没有深人过,你当然不清楚。 不过我老婆子却知道这金星一点点来历。他是英吉利人、年轻财当过海盗,为人狡诈多疑,阴狠毒辣,想不到他居然创造出这大的势力。“ 独孤苦道:“沉鱼仙筑又是什么一回事?” 冰清圣母叹道:“谈起沉鱼仙姥,这就与今师老狼王有段一甲子恩怨了,这事想必你梅哲师兄已经告诉过你了吧!你必须谨慎处理。” 她说到这里,立刻向老花子道:“滥屠始祖现在和梅哲目前在五柳沟,你带着两个孩子去会他,到时就知怎么作。” 老花子道:“就这么简单?” 夏乎淖催道:“师父,何必多问,八成是追查霸东盟所得的阴魔龙珠呀!” 在老花子带着两小走了后,冰清圣母再向独孤苦叮嘱道:“沙菲和雪瑟芬是白女,目标显明,你要时时刻刻留心她们的安全,老身这就去会中原各门各派的掌门,大家要齐心一志才 能驱逐外力。“ 白如云道:“奶奶,你老看到四狂犬没有?” 老婆子哈哈笑道:“那四人武功,性情特别,除了对独孤苦忠心外,谁都无法与他们谈得来,他们似也去追查‘沉鱼三女’去了。唉!那三个女子的武功确实出人想像之外。” 老太太走了,留下独孤苦带着三女,白如云建议先向霸东盟出手。沙菲闻言高兴道:“能逼出金星来,我的一家之仇也就会水落石出了。” 独孤苦叹声道:“没有那样简单,这中间夹着还阳门,事情不可能使我们顺利进行。” 雪瑟芬道:“我想我们现在就有还阳门的人物在监视。” 独孤苦道:“还阳门除了古家幽魂和还阳新鬼,还有别的高手?” 雪瑟芬认真道:“何止有,高手多得很,不过他们目前的工作不是打斗,任务是搜求合乎炼还阳新鬼和古家幽魂的尸体,另外一部分则负责监视各方动向。” 白如云怀疑道:“炼还阳新鬼的尸体还要挑选?” 雪瑟芬道:“不但要选合格的,而且非常慎重,我虽不明白家兄的作法,但我知道要几个条件符合才能用,否则炼不成反而有害。” 独孤苦笑道:“大概与东方邪门大同小异吧!东方邪门炼僵尸功的要选择死者生辰与死辰,否则炼成会相克,这一点我还没有去研究,好在还阳新鬼和古家幽魂不能随便炼,否则岂不是遍地皆是啦!” 四人在独孤苦带领下,反而朝还阳新鬼退去的方向行,白如云不解问道: “阿苦,我们反要搜查还阳新鬼?” 独孤苦笑道:“你们不怕死人跟着走!”沙菲道:“你想查看有没有未断气的?”独孤苦叹声道:“凡被辽阳新鬼抓住,连尸体都不全了,那还有活的,问题是在龙门四面各地,死亡的不全是还阳新鬼所杀罢了。” 经过数里不见人影,独孤苦忽然发现一把奇形长剑,拿回给三女看道:“这是西方的兵器?” 第七章 玉肤女幽境约斗 眠花男倩影勾魂 白如云吓声道:“那是与我在西方交过手的亚凡纳兵器,兵器在此。人呢?” 独孤苦道:“一定出了事,他的武功如何?” 白如云道:“比起今天所见武癫和武痴来,当然差一点,但却在精思公子他们三人之上,当不会被还阳新鬼害死吧?” 独孤苦道:“害死要有尸体、可是只见兵器不见尸?” 雪瑟芬想到可疑之处,接口道:“八成那亚凡纳的尸体被选中了,这又产生了一个很强的还阳新鬼了。” 白如云问道:“还阳新鬼中有强弱之分?” 雪瑟芬道:“好像是,尸体生前是强者则强,但不能当古家幽魂用,古家幽魂都由古坟场盗出来的完整白骨,新死的人只能当还阳新鬼用,家兄曾经也要我炼古僵尸功,因我反对而作罢,现在他传给毒尾夫人了。” “前面有两条黑影!”沙菲叫出来! 独孤苦噫声道:“是牛崽和虎丫夫妇。” 四人立即追去,不久被牛崽察出,回头看,大喜叫道:“恩公!”“独孤苦让他们夫妇见过三女后,问道:“你们为何在此?” 牛崽道:“好可怕胡还阳新鬼,我们一出龙门三十里就看到处处是白布绑札的活僵尸,这一来,逃不脱的只有全力拼,我和虎丫跟随恩公有了经验,只有拼命逃出,不久前遇上白姑娘的奶奶,经她老人家指示向这座森林来找你们。” 独孤苦道:“好了,别再失散,现在连我也不敢大意了。” 牛崽紧接着道:“公子,你听说过‘沉鱼三女’没有?我们又看到一次了。” 虎丫急接道:“我们错身过,好在她们不出手!” 白如云道:“她们长相如何,有多大年纪了?” 虎丫摇头道:“她们八成是带上面具的,生得比我还丑,年纪嘛,猜得出,都不会有二十出头,听她们谈话,有两个是丫头。” 沙菲向独孤苦道:“她们既然抢到了阳魔龙珠,为何还要逗留不回去?” 独孤苦道:“贪得无厌,还想夺阴珠。” 白如云道:“沉鱼仙筑主人既然与你师父老狼王有恩怨,你如遇上将怎么办?” 独孤苦道:“我要搞明白是什么恩怨才作决定,假如错不在家师,那我还管他什么三七二十一?” 牛患道:“公子,天又黑,我和虎丫带了不少吃的,找个地方停一停如何?” 雪瑟芬道:“千万别在森林里停下来。” 白如云和沙菲都有同感,一致向独孤苦道:“出了森林再说!” 独孤古笑道:“你们三个都炼过玄功的人,当知地形愈复杂,愈能运用玄功,当然也容易给敌人的偷袭之机。 不瞒你们,我们的行动已经有好几双眼睛在监视了,他们是什么路子我不管,但绝非自己人,不过人家不动,我们难道怕他。” 说完向牛崽道:“三位姑娘既然讨厌森林,那你就带路吧!” 虎丫道:“向右走,不出三里有座石岗。” 独孤苦忽向白如云道:“你的浮光夕照用得上,制住右前方那最靠近的家伙,也许能问出一点消息来。” 白如云道:“假设那是古家幽魂怎么办?” 雪瑟芬安慰她道:“白姐,无论古家幽魂或还阳新鬼,他们未到先有臭味,这是他们最大缺点,因此闻臭就逃,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白如云一壮胆,立即发动“浮光夕照”,白影一闪不见,紧接着只听右前方发出闷哼。 独孤苦轻声道:“成功了,我们快去。” 一到地头,只见白如云面前躺着一个中年人,独孤苦笑问白如云道:“你制住他什么地方?” “你问他吧,他还能说话。” 独孤苦行近中年人面前,正色道:“阁下是何来路?” 那人头能动,目光也很锐利,猜想得出,他也有一身好内功,但这时一眼认出面前几人,目光忽转暗淡,叹声道:“老朽魔豹,年青人,给我一个痛快吧!” 独孤苦摇头道:“放心,我是从不杀害没有反抗力量的人,原本阁下就是霸 东盟的人,令师不是号魔罗尼柯的?是他派你来监视我们的行踪?“ 魔豹摇头道:“老朽是追查‘沉鱼仙筑’三女的,偶而看到你们,所以…”独孤苦笑道:“所以好奇是吧!好啦,再问多了你也不会说,那会伤感情。“ 说完示意白如云道:“放了吧!” 白如云不问情由,立即解除控制,原来她不是点空。 魔豹不说谢字,站起来向独孤苦道:“希望再见到你!” 独孤苦哈哈笑道:“请带个口信给令师吧,霸东盟在中原是不会有结果的,保持元气,早离中原还来得及,到时我就不认识朋友啦!” 魔豹冷冷笑一声,扬长而去,这下可把白如云气坏了,立向独孤苦道:“阿苦,他虽不是什么高明角色,但留下他总不是好事。” 独孤苦笑道:“你叫我杀一受困之人?放了他起不了什么作用,何必下手,问题他也在追查沉鱼三女,这倒是想不到的。” 沙菲道:“这更证实牛崽夫妇的话了,看情形,沉鱼二女非向霸东盟下手不可。” 独孤苦道:“说不人要双珠合用才能对付大主教。” 雪瑟并道:“我希望到时你别杀害我哥哥,他是太糊涂了,听信毒尾夫入的蛊惑,现在愈陷愈深了。” 白如云功道:“雪瑟芬,你有手足之情是不错,可是令兄所炼的邪功是功在人在,功夫人亡啊!我们就算不杀他,到时他想活也活不成。” 雪瑟芬当然懂得这道理,闻言只有叹息而已。 一群人定出森林,当他们择地进食之际,远远的却有三个女子正在仔细观察,其中一女轻声问道:“小姐,我们都全部摸清了,你还看什么?” “云香、你不懂,别多嘴广”哈!小姐,你十九,我和云香都是十八。你懂的我们都懂,除了武功,你还瞒我们干啥!“ “住嘴,说小声点,独孤苦可不是等闲之辈。” 另一女子道:“小姐,你不亲自向他下手,那要怎么办,老人家要人杀他啊!” 这个被称为小姐的面目看不清,她确是带着面罩的,只见她沉声一会才道:“师父估计错了,这独孤苦已经不同于天地双仙,天地双仙未得到老狼王真传,而他却比起老狼五有青出于蓝之势。” “小姐!”那云香似有不信之意,叫出一顿,但又问道:“天地双仙是自己夫妇送上沉鱼仙筑向老人家代师请罪的,你又没有与他们夫妇交手,怎知他们未得老狼王真传呢?” 小姐道:“我下手时,师父就这样说,她老人家说,希望老狼王的小徒弟也只有天地双仙合起来的功力,我就有办法打败他,然后再找老狼王就不成问题了,现在观之,这独孤苦的功力加玄学,似比天地双仙高得太多,我如出手,胜负没有把握。” 霞灿道:“那怎么办?” 小姐道:“我们已有计策,第一,我把九天魔龙阴阳珠全夺到手后,压迫大主教发动古家幽魂向独孤苦围攻。加上毒尾夫人和大主教本人,我看这姓独孤的如何逃过大难。 再不然,我把‘霸东盟主’金星、盖世法王、鬼国上皇、寒山五叟、狂杀大帝等等全迫去对付姓独孤的。 我想他就是真正金刚再世也难逃大劫,可是师父已看不到我的杰作了,她老人家无法离山一步,这是多可惜的事情!“ 云香道:“第一步小姐要去夺魔龙阴珠了!”小姐点头道:“这就动身!“ 三女不再偷看独孤苦他们,行动如风,直向西面山头激奔,一路上那云香急问道:“小姐,直扑金星巢穴?” “金星阴险多诈多疑,他瞒得了天下武林人的耳目。却瞒不过我玉肤,我们直扑万蚁家。” 云香惊奇道:“什么,他单独住在万蚁家!” 小姐道:“不是单独,有两名拼妇,一为伯爵夫人。另一为黑海艳后,还有爱神、战神、‘红海星’魔罗尼柯、‘紫刀斧’大白影,再加二十几名敢死卫士。” 云香道:“原来还有‘阴谋小组’四人陪同,但不知他的饼妇有否武功?” 小姐道:“当然有,比阴谋小组四人还高,也就是真正东进计划的负责人,但都吃过我的苦头。” 霞灿道:“小姐,你已确定魔龙阴珠已经送到金星手中啦!” “当然,霸东盟组织严密而残酷,无人敢私吞,问题是,除了中原这次在龙门发动总联盟要夺,还有狂杀大帝,盖世法王,还阳门等等都要去夺,事情必定十分混乱,我们能抢到前面才能顺利,也免去不少杀伤。” 云香道:“中原总联盟由绝尘神尼为名。实际上全依赖那独孤苦身上,小姐又不愿先向独孤苦下手……” “哼,看他运气,我玉肤迟早会向他出手的。”三女奔到天亮,暂时在一座峰停下,吃了一点东西,看情形,目的地似不远了,当云香首先站起时,她忽然看到侧面一山 上有了动静,急急道:“小姐!那儿有两个老人,其一是和尚。 玉肤小姐抬头一看,笑道:“是大千上人和百通老人,看情形,他们也怀疑到万蚁家啦!” 霞灿道:“让他们先去送死好啦!” “不,我们不但不杀中原武林,还有义务保护他们,走!靠过去!” “呀,小姐,这也是老人家交代的。” “不,是我自己决定的。” “真怪,小姐什么时候决定保护中原武林?难道…难道因为了一…” “霞灿,你又要挨骂了,当心,祸从口出-…-” 玉肤骂道:“云香,要当心的是你,你的心眼比霞灿更环。” 三女以神速的行动超过了前面,似有意让和尚和百通老人看到她们。 没有错,大千上人忽然一顿,回头道:“百通,沉鱼三女当道啦!和尚,莫非是有意啊!要不要上去宣佛号?” “百通,我和尚胆子小,又不能依着卖老,还是你上去塔讪一下吧!” “嘻嘻,和尚,我可是要休息一会了!”说完坐下啦! 和尚一看他耍宝,随即合十:“阿弥陀佛,施主,贫僧的干馒头这时正好派上用场。” 前面三女发现和尚,百通老人坐下了,云香轻笑道:“江湖老,江湖老,江湖愈老愈油条!小姐,他们‘武林双奇’的字号就是样叫开的?” 玉肤小姐轻笑道:“瓦格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武林人能在他们这年纪还活着的,全靠武功高是没有用的。” “小姐,万蚁家就在前面了。” “近在半里之内,他们尚不派人出来,难道有了变动?” “小姐,金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六十出头,碧眼金发,看上去似绅士,其实是个野心魔鬼。” 远望前方,尽是黄土一遍,但在黄土中到处隆起如丘的土埋,霞灿疑问道:“小姐,那隆起的就是蚁家?” 玉肤小姐道:“这是古蚁家,已经没有蚂蚁了,新蚁家移动到三十里外了,你们看,其中最大最高,形同小山的就是蚁王洞,金星就是住在里面。” 说话之间,突见所有土堆中冒出一条条大汉来,同时听到有人大喝道:“诸卫士不许冒失,来的是玉肤姑娘。” 音一落,远处冒出四位老人! “云香,阴谋小姐出现了,最前那个就是爱神。” 只见爱神抢在前面,大笑哈哈道:“玉姑娘,大驾光临,欢迎欢迎!” “爱神,你们盟主摆架子。” “玉姑娘,那里话,敝盟主有请。” “不,你们回去告诉金星,我不是蚂蚁,我也不愿看到他的宠物,我来的用意他当然知道,我在这里等。” “玉姑娘,阴珠者朽带来了,只要姑娘一句话——不干涉霸东盟!你请收下。” 爱神双手端着一只玉盒,快步送到玉肤面前。 “你们作家真迅速,刚到手的珠子就配上玉盒了。好,我不干涉,但还有条件,我要你霸东盟的人展开全力追杀神狼公子,但不许伤害中原武林其他人,这也没有还价,你们看着办。” 说完挥手二女道:“我们走!”离开万蚁家,只见爱神等眼睁睁,一个屁也不敢放。 “小姐,想必去年在高原一战:确实吓破了他仍的胆。“ 玉肤小姐笑道:。 “我在那次未下重手,他们也明白,如果这次想反抗,后果如何,他们更清楚。” 云香道:“小姐,看看哟,当心宝珠是假的。” “不要看,金星没有那个胆。” “唉!小姐,你刚才的条件太难了!”霞灿似对霸东盟难受的样子。 小姐问道:“难什么?” 霞灿道:“你不许东进杀害中原武林,可是中原武林却不会手下留情啊、这不使霸东盟只有挨打的份,你说你不干涉,这与干涉有什么不同?” 玉肤轻笑道:“你认为霸东盟会那样听话,他们明的伯我看到,暗的防不胜防! 好了,现在我们去找狂杀大帝,这个人性情很倔强,只怕要杀几个人才能控制他。 霞灿似有意见,急急道:“小姐,侧面似有人影!” 玉肤皱眉道:“除了绝尘神尼,没有人能逃过我的察觉,这老尼姑她……” “小姐,她怎么样?” 玉肤叹道:“不说也罢,我们走罢!这几天要奔走好些地方。” “小姐,不先去找大主教?” 玉肤道:“有了双珠在手,我不找他,他和毒尾夫人也会找我,现在他们的命运掌握在我的手中,着急的人可多哩!” 云香道:“消息不会这样快吧!难道有人通风报信?” 玉肤道:“不出三天,你们看好了,整个武林都变了,不过我们也得变。” “我们也变?”霞灿吃惊了! “不错,我们也要躲避一个人,他就是神狼公子独孤苦!” 云香啊声道:“他找小姐夺取双珠,小姐暂时不愿和他交手,当然只有躲避了。” 玉肤笑道:“必要时,由你们两个去应付他,试试他的道行。” 霞灿大惊道:“小姐,他的‘玄透九幽’、‘功达三耀’,又有‘陀罗神咒’,还有…,还有……哎呀!他的神通太多啦,我们受得了。” 玉肤道:“那要看他的品格如何了,这也是我要了解的,论武功,你们两人合起来足足与我打成平手,如也能与他打成平手,今后我就只有用智取了,假设你们两个都不是他的对手,唉!我看我的使命就艰难了。不过……” 不过什么她没有说,霞灿道:“我希望我和阿云联手,能稍稍占上风就好了。” 玉肤闻言,不但不欣喜,反而面色大变,急问道:“你们两人能赢他。” 云香道:“当然不可能呀!” 玉肤忽然一停,打个手势道:“你们匆动,我到前林中查查看,好似那家伙进来了。” “谁追来了?”玉肤没有说出就走,霞灿轻声问道:“阿云,小姐指的是谁呀?” “傻瓜!当然指神狼公子、独孤苦呀,我看呀!小姐快发疯了,一时恨,一时骂,可是时间久了又偷偷带我们两个去追着他!” “不会是你想的吧?他是仇人啊!”云香道:“死心眼,你不见,刚才说我们两个能胜过神狼公子时,小姐的脸色全变啦!“ 霞灿道: “那又是为了什么?” “呆蛋,假设在小姐心目中千挑的人,其武功打不过我们,你想想看,小姐再从那里去找啊!这种矛盾心情,你懂得就不笨了。” 玉肤回来了,面色并不正常,她虽是带着面罩,但却绷得紧紧的,云、霞二女感觉不对劲,同声道:“与神狼公子斗过法了?” 玉肤气道:“你们猜什么?原来是师哥,他被师父囚禁,居然偷偷溜出沉鱼仙筑。” 云香大惊道:“他说了些什么?” 玉肤道:“他说我表哥从南洋回来了,要向师父旧事重提。”霞灿道:“大公子没有反对?” 云香道:“不必问,当然反对,他对小姐绝不死心,焉能让小组许配表少爷,唉,小姐!你对外容易,对家务事可难罗!老人家不能动,这怎么办?” 玉肤跳起道:“他们都梦想,我说过,谁打赢我谁就是我的终身伴侣,连师父也作不了主。” “小姐,大公子现在去哪儿了?” 玉肤道:“管他去那儿,我叫他别盯我,否则我翻脸不认人。” 霞灿忽然建议道:“叫他去斗神狼不很好!” 玉肤大惊道:“你胡说,他的武功虽不如我,但他的飞剑已炼到九九成,已经快到神剑合一之境。” 一想不对,立向二女道:“我们快追他!” 二女莫名其妙,跟着追出,霞灿忍不住,冒险问道: “追上大公子又怎么样?” 小姐冷笑道:“他和表哥的武功,可说是半斤八两,他们怪不得我使心眼啦!”"小姐,不去找狂杀大帝了?” “顺路!”玉肤头也不回,一直向下追,可是追到一座谷内还不见人影。玉肤停下气说:“你似有意僻开我!”云香道:“不会吧,公子想与小姐你同行都苦无机会。怎么会避开你。我们是追错路啦!”忽然有人在侧面接口道:“退是追对路,可惜他被人引入龙旗谷转不出来了。”由侧走出一位青年,面带微笑,人长得不错,唯显得傲慢一点。玉肤一见。淡然道:“表哥由南洋回来了!”那青年哈哈笑道:“想念表妹,在南洋游历,简直毫无心思。”“华表哥,我师哥是你引到龙旗谷去了?你们还是…”"不错,我谭锦华要永远和他斗下去,他瞧不起我,我又焉回能看他顺眼,表妹,听说你近来有师命? “表哥,不谈公事,你与表哥中在我难分轻重,然而鱼与熊掌又没法得兼,未来如何全在你们两人了!对不起,我刚拒绝师兄同行,你也匆作相随之想。我有急事去办。再会了!”青年急急道:“我还有话要告诉你,难道你不能稍停一会?“玉肤道:“我说过,有心腹话,你必须有我师哥在场。个别相谈,那就是我偏心了。”青年面色难看,但又不敢发作,只好眼睁睁的望着玉肤临去的背影。玉肤确定青年不敢追,走了数里后,她却得意的笑了。 “小姐,你要引起表少爷和大公子斗法?” 玉肤道:“云香,不这样,你说怎么办?师哥永不死心,表哥旧事重提,我烦死了。” 这时进入一座镇上,霞灿忽然道:“小姐,我看到他了!” “阿霞,是谁?” “别大声,他们进入一家馆子了,是你想看的人啊!” “你胡说!”骂是骂,但玉肤还是问:“还是白如云、沙菲和雪瑟芬跟在身边?” “当然,还有牛崽夫妇,我们要不要进入那家馆子?” 云香道:“他到现在还不认识我,去有何妨?” 玉肤道:“不!我们到别的馆子去,但注意他们离镇时间。” 霞灿看的一点不错,确是独孤苦、三女、加上牛崽夫妇,不过还有一个老尼姑霞灿没有看到,这时在店内的雅座里,绝尘神尼正在向独孤苦道:“孩子,出店时,你要单独行动才行。” 独孤苦道:“前辈,白如云、沙菲和雪瑟芬跟你老,我带牛崽夫妇,因为我对那地理不熟。” “那也好!”老尼姑道:“看她找不找你,她已发动霸东盟,照理她不会亲自打你。“ 独孤苦道:“她夺走双珠,是故意陷我们不利,又发动霸东盟,其手段太狠,她不找我我也要找她。” 老尼道:“你已戏弄过她师兄和表哥,当心他们联手,那两个丫头也不好相与啊!” 独孤苦道:“你老放心,那段怨仇,能解则解,万不得已,我就一切不管他。 在独孤苦所上的馆子门口有人影晃动一下,那是云香,她回去时急向王肤道:‘小姐,怪事,那批人少了三个。“ 玉肤问道:“那三个?” “独孤苦和牛崽夫妇!” 玉肤冷笑道:“由后门走了!” 说完起身,挥手道:“他很狡猾,我们追!” 她真有一套,如同看到独孤苦的去向一样,出镇就转到南面山区。 说也奇怪,独孤苦带着牛崽夫妇,本来是要由前门,但因发现后厅有人在注意,所以追出后厅,他并非要逃避平肤。 玉肤追了两里,她忽然一怔,停住向二女道:“他不是逃避!” 二女向前一看,发现独孤苦已经把四个中年人和两个青年截住,不由吓声道:“他出后门是为了追‘飞天四煞’,小姐你真的料错了。” 玉肤道:“飞天四煞一定是在那店中暗察独孤苦,现在被截住,我们偷偷看结果。” 霞灿轻轻问道:”“小姐,飞天四煞身边还有两个青年,他们属那一路的?“ 玉肤道:“四煞是二流货,我也不明白他们是属那条道上的,总之凭他们的力量,在目前武林的局势下,他们无法独立,我们看看结果就明白。” 云香道:“飞天四煞也是横行云贵一带的坏蛋,这时见了独弧苦为何连大气也不敢出?” 玉肤道:“看样子,独孤苦主仆尚不明白煞来历,但四煞似早已知道 遇上无可违抗的巨人啦!” 突听牛崽大吼道:“你们不说来历,今天就休想过关,快说,在店上为什么偷偷的注意我恩公?” 四煞之首哈哈笑道:“老朽说,老朽乃西川四义,这两个是老朽弟子,我们没有注意什么,三位误会了,以目前人数而言,六比三,咱们超半数,假设老朽等不重江湖道义,三位如此气势,岂不是早反脸啦!” 独孤苦轻笑道:“阁下还不及花甲之年,声声老朽不离口,说的也头头是道,好吧,各位请便,但记住!好好留心你们的后衣,如再露出的话!哈哈,下一次就无话可说了。” 四煞真是老江湖,还是装着听不懂,同样打哈哈,拱手道别啦! 暗中的霞灿很天真,轻声问道:“阿云,独孤苦的话是什么意思,留心后衣干什么?” “呸!”云香轻声呸道:“笨蛋,他叫四煞不要再露狐狸尾巴呀!” 玉肤不作声,但却微微笑,在四煞走了之后,她突然看到独孤苦回头向这边笑,心中一楞,微笑没有啦! “小姐,他察出我们了!”霞灿有点紧张! 云香道:“不可能,如真察出,他会向这面过来,小姐,你说可是?” 玉肤道:“察出是察出我们了,不过只是在耍心机,好!这次我放过他。” 牛崽和虎丫两个又矮又粗,但莫小看两个黑夫妻,他们却粗中有细,只见虎丫道:“恩公,似发现了沉鱼三女。” 独孤苦笑道:“我们走,让她盯,这时我希望有小夏乎淖在身边。” 牛崽道:“要他偷双珠!” 独孤苦道:“不偷怎么办,强夺不一定能得手,而且会仇上加仇,据绝尘神尼说,家师常常后悔杀死醉铁头,不愿我替他再增麻烦。” 虎丫道:“公子,你说什么?我不懂!” 独孤苦闻言一怔,继而笑道:“我忘了你们不在场,神尼说的话,你们不知道。” 牛息道:“醉铁头是什么人?” 独孤苦道:“是玉肤姑娘的师公,那是六十年前的事,那时玉肤的师父还只有三十岁,她夫妻二人在当时已号称‘太行大盗’”了。 夫妻都好杯中物,现在女的号‘沉鱼仙姥’,醉铁头当年横行京师,大检内务府,皇库珍奇失去五十余件。“ 虎丫道:“令师老人家当年干什么的!” 独孤苦道:“是当时皇上的布衣之交,但却是秘友,天下无人知道,只有绝尘神尼一人清楚。” “原来如此!”牛崽惊声道:“玉肤姑娘下山,是奉师命报仇的?” 独孤苦道:“她现在不会亲自出手,出手也不会向我拼命,当前的计策,她要夺去双珠,使我无法除掉大主教,要使我时时受到威胁,她还会以其神通要挟各路邪门来对付我。” 虎丫道:“她也作得太绝了一点,公子,你怎么办?今后的危险更大了。“ 独孤苦道:“今后我唯一能作的是设法夺她的双珠,除掉大主教和毒尾夫人之后再设法解决师仇。” 牛崽道:“最好来次硬,短痛强似长痛。” 独孤苦叹道:“绝尘神尼对‘沉鱼仙姥’的玄学与武功,会经详加推算过,她虽是女性,那还要比家师高,我虽得了家师真传,但玉肤更青出于蓝,我如与她拼下去,其结果,你们夫妇想想看?” 虎丫道:“同归于尽!” “不!” 牛崽道:“公子你会败?” 独孤苦摇援头,他却笑了,笑完又叹口气,望着天,言下喃喃:“武功这事情实在微妙,一旦炼到这个境界,居然连死也不容易。” 他忽又望望牛崽夫妇,见二人向着他发愣,不禁大笑。 “公子你!”牛崽吃惊似的,居然拉住独孤苦,他以为主人的精神有了毛病。 “牛崽,武功炼到所谓‘炉火纯青’时。那叫‘实境’,常人说它为化境,这点你是明白的,在这个境界里,是否再也不须炼了?” 牛崽道:“举手投足都是绝招,他根本不需要有形的兵器为辅,那还要炼什么如虎丫道:“还要炼气呀,精气神为一体,即为调炼飞剑。” 独孤苦道:“我所说的化境,那已包括飞剑。” 牛崽道:“难道炼元婴!”独孤苦道:“这时元婴已成,飞剑也者,即元婴所驾驭,告诉你们,武功到了‘实境’之后,天赋高的人,他还可由实境倒炼,把所学一切全忘掉,由‘实’而‘虚’,使武功与玄学混沌一体,这时已进入‘幻境太虚’之中,这已接近长生不死之缘。” “吓!”虎丫惊叫道:“公子与玉肤姑娘拼下云,真的连同归于尽都不可能了,独孤苦笑笑,不作可否,岔开话题道:“我们在这里停下来!” 牛崽道:“为什么?” “等玉肤姑娘来,我和她总得见个第一面,没有第一面,那岂不永无第二面,你说对不对?“ 牛崽不明白他有什么动机,停就停吧,向虎丫道:“拿水给公子喝!” 虎丫口中答应着,心里在想:“公子愈来愈玄了,难道玉姑娘真的会出现?” 想着又不便问,偷眼向四外看看。 “虎丫,你休想吧,到时你们不要开口,凭你们夫妇,联手还不能打过她一名丫头。” “吓,公子,她的丫头也有一身绝学?” 独孤苦郑重道:“沉鱼仙姥为了怕她心爱的徒弟子玉肤在外吃, 教玉肤时也毫不保留的教两个丫头。炼武这一门靠天赋,那云香,霞灿只是天赋差一点而已。 说完一会儿,他微微带笑,朗声向来路上招呼道:“玉姑娘,说过的话,你又反悔了,不是说放过在下这一次吗?” 真玄,玉肤真的是在暗中,耳听转角处响起一声冷笑道:“你也有心见第一次,我只好来了!”一音落人现,玉肤带着云香、霞灿缓缓行山,独孤苦起身拱手道:“何必带面罩呢?这样相见,等于不见。” “姓独孤的,你想施展‘勾魂魅力’?不太俗了点。” “岂敢岂敢!在你口中,应该称之为‘二郎神眼’,我能‘勾’得动你吗?” “玉肤轻笑了,随即一转身,再回头时,牛崽和虎丫同声惊 叫:“好美!” 独孤苦心中也在叫,但表情故作镇静,笑道:“玉姑娘果然大方!” 这时玉肤毫无掩饰,一点不做作,也在看独孤苦,行得更近了:“独孤苦,你可以向我出手了!” “哈哈,在下无时不在想双珠,但行吗” “为何不行,咱们一对一,你胜我,双珠是你的,我胜了你,完成一半师命。” “另外一半再找家师?” “何必道明呢?当前时间、地点不正好。” “哈哈,那是在你,在下认为不!” “为什么?” 独孤苦笑道:“时间是多余的,日日夜夜,风风雨雨都可以,唯独地点不恰当。” 玉肤似半知不解道:“说说看!”独孤苦道;”要择一幽雅而又毫无外人的平坦的深谷,当然,你不能少云香、霞灿,我不能无牛崽、虎丫,还有就是应有的布置。 “什么,布置?”独孤苦道:“我们双方都得搭一茅屋,少说也得准备一个月饮食。” 玉肤真的开心大笑了,笑得非常纯,如一朵含苞初放的白莲,风不动,也没有装一点点露珠,要说有陪衬,那就是她身边的丫头,算是两片新叶。 “独孤苦,这里是牧区,有的是蒙古包,总比茅草屋好,准备粮食一个月?你认为我能拼你一个月?高估我!” 独孤苦道:“打累了,也许不是你叫停,吃饱喝足也许是你叫再战,我们永远没有胜负,一个月那够呀!除非你让出双珠,否则?我说不出时间。” “好,你想要的那种地点我来找。”玉肤向他深深的瞟了一眼。 “不要急,时间还长哩!”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独孤苦道:“因为那是最后之期,在此之前,你会和我捉迷藏。当然,这段时间我最难过,狂杀大帝、盖世法王、鬼国上皇、寒山五叟、大主教、毒尾夫人,加上他们的手下,对了,你忘记另外两人,那就是‘天九’与‘鬼灾’你说我有多忙,说不定我要失约了。” 玉肤这时不笑了,因为这一切都是她要安排的,她高兴嘛? 她低下头了,她心中在想什么? 突然,她抬头问道:“失约?” 独孤苦叹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存心失约,别的不说,只要古家幽魂不要我的命,我一定赴约。” “胡说!古家幽魂能要你的命?你别故作悲观打动我。”说完扭头道:“阿云、阿霞我们走!” 独孤苦见她说走就走,不再开口,表情也很古怪。 虎丫轻轻一拉:“公子,她走远了!” 独孤苦叹声道:“她对师命视为神圣、唉!这个结……” “公子,我们…” “还是要追上去!” “站住!原来你就是神狼公子,姓独孤的,戏弄我的就是你”,独孤苦朝着侧面道:“巩玉,为何不当着你师妹出来,师兄妹联手不更有把握。” 侧面走出一个青年,年纪比独孤苦大不多,他就是玉肤的师 兄,看样子,表面很老实?只见他冷哼哼的喝道:“神狼,你敢侮辱我,我要杀你还得仗师妹?” 独孤苦笑道:“巩玉,不是我小看你,你与玉肤虽然同出一门,同师相授,其实你的武功玄学,比起你师妹来,相差还有一段距离,我念你平生尚无不轨之处,不愿伤害你。” “混蛋!你‘神狼’二字难道是吹出来的。”说完双手扣诀,立从口中吐出一道精光。 “可恶,出手就是杀机。”独孤苦见他吐出飞剑,心中一气。 巩玉不知好歹,精光如电,直穿独孤苦丹田,独孤苦左掌一立,右掌划了一个圆圈,轻轻向前一推,一股气劲迎住精光,如盾迎前,发出“隆”然一声。 精光射在气劲上,如同流星斜侧射出,又在空中波波连响不停,巩玉的身子犹如喝醉酒一亲,晃晃摇摇,他似强忍痛苦,张开大口,全力收回,但是他已满面痉挛。 实听暗中有人哈哈大笑道:“巩师兄,不要紧吧!让小弟给你出口气。” 忽然自侧面行出另一个青年。 巩玉一见,强忍内伤,阴笑道:“华表弟,你的袖手旁观成功了,放心,我死不了。” 原来那青年竟是玉肤的表哥,只见他哈哈大笑道:“师兄不要误会,我是刚到。” 他忽向独孤苦玲声道:“你戏弄大爷,迷惑我表妹,这时又伤我师兄,你怎么说?” 独孤苦见谭绵华竞说他迷惑玉肤、大怒叱道:“谭绵华,你比起巩玉确实下流,同门相忌,更见阴险,别以为你既得沉鱼仙姥之教,又得‘逻逻密多’真传,出手罢!我叫你比巩玉的伤势重十倍。” 谭绵华嘿嘿阴笑道:“别紧张,神狼,我要收拾你的时间未到,我还得照顾师兄。” 这家伙居然比狐狸还狡猾,明明不敢,硬要说漂亮话,当地步向巩玉时,眼睛里似又有了另一种计算,只见他和声道: “师兄,不要紧吧!” “滚开!”巩玉闪身而立,冷声道:“表弟,别看走眼,我还不糊涂,想动歪脑筋不成。” 独叙苦也已看出潭绵华想向巩玉下暗手,不由哈哈大笑道:“巩大哥,你还真不笨,他为了玉肤,你就让给他吧!” 谭绵华大怒道:“神狼,你说什么?” 独孤苦大笑道:“横刀夺爱呀!别装,你们之间的内幕,我姓独孤的虽不说一清二楚,但也得悉了八成,不过你太傻了,要下暗手也不能当着外人面呀!” “师哥!”谭绵华阴谋难售,立即止步,指着巩玉叫了一声,但又说不出现由似的,一蹬脚道:“好心没有好报!” 他拔身而起,似气,又似脸无处放,一走了之。 独孤苦看出现玉已经把伤势稳住,同时谭绵华也不可能再回来,于是他向牛崽夫妇示意,三人一同上路了。 独孤苦手下留情,巩玉伤得不重,这时渐渐正常,技不如人,他不恨独孤苦,可是他对谭绵华却又有一番认识了,四下无人,只听他自言道:“好个混蛋,你竟想暗算我!好,大家走着瞧,师妹我知她不喜欢我,可是我发誓不让你称心如意。” 当巩玉独自牢骚之际,不远的暗中,这时有批古怪的人物在偷瞧,数一数,四个白布缠身,形同僵尸的怪物,抬着一个大胖子,大头猪肚脸,腹挺如鼓,一只似以猪血做的蒜头鼻最显眼,他依然被抬着不放下。 在前面有个老人,轿侧有个骚娘们,此际那娘们正在娇声浪气的道:“主教,我们为何不向神狼公子下手,我请你来,又把整个人交给你,为的就是消灭他呀! 现在他走了,你又不追,这是为什么?“ 大胖子轻声道:“夫人,我一生作事,人说十拿九稳,我却要十拿十稳才出手,刚才你是亲眼见到,以巩玉的功力,飞剑又炼到十成,可是,那独孤苦只一掌,巩玉几乎剑毁元伤,这种人物你要冒险?“ 妇人道:“那现看巩玉有什么意思?” 胖子阴笑道:“老计划新运用!”说完一挥手! 四个僵尸看到胖子手势,立即抢着向巩玉行去。 距离一近,胖子发出哇哇怪笑道:“大公子,幸会幸会,又是不期而遇了。” 巩玉闻声回头,冷声道:“大主教,你又来烦我?” “不不不,大公子。我是看见你的气色不好。怎么样?有什么不称心的事,气色难看,有用得上老朽之处,老朽绝不含糊。” 巩玉冷声道:“你的神功心法既然不愿与我的心法交换!谢谢你,我不想假你之手。” “哈哈,大公子,交换我虽不同意,但完全奉送我却愿加以考虑。 “什么,你要把心法送给我?” 一旁女的格格笑道:“不能一点条件都没有啊!” “毒尾夫人,别耍花样!” “大公子,你可知道,魔龙阴阳珠落在什么人的手中?” 巩玉道:“难道都落在我师妹手中?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毒尾夫人道:“大公子不是外人,同时你也明白,古僵尸功什么都不怕,就是怕魔龙阴阳珠,你如炼成古僵尸功,同样也白炼,现在双珠写经落在你师妹之手,这对我们都不利的。” 巩王道:“怎么,你要我偷走师妹的双珠?” 胖子道:“我传你古僵尸功,在未炼之前,只要你没法把双珠交给我!” “大主教,你说话太矛盾,你既不能接近双珠,又要我偷珠给你?你自己在说糊涂话吗?” 女的笑道:“主教早已准备好一只万年寒玉瓶,你把双珠得手后,装进瓶中,另加混饨泥封口送来,这件事情就成功了。” 巩玉有点心动了,他心中在想:“一旦炼成古僵尸功,打败神狼,收拾谭绵华,还可迫使师妹顺从,一举三得,这是多么扬眉吐气的事。” “好,我尽力而为,不过…” 胖子急问道:“不过什么?” 巩玉道:“假设你们言而无信,那就当心我翻脸。” 胖子急急道:“大公子,你莫忘了,你是沉鱼仙姥的弟子,老朽怎敢,将来除了神狼,他那中只古钟还是你的啦!” 巩玉拱手道:“希望我们的交易成功,再会了。” 说完拔身而起,去势如箭。 毒尾夫人望着巩玉去向,发出浪笑道:“我的大主教,初步计划成功了。” 胖子大笑道:“双珠一到手,首先死的就是他。” 毒尾夫人道:“这小子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下一次向潭绵华谈买卖时,千万别施同一方子。” 胖子道:“那当然,谭绵华的心眼多,不能单刀直人,那小子要先给一点甜头给他才行。” 毒尾夫人忽向身边老人道:“义父,巩玉是否成功,那是未知数,你的计划照样执行吧!” 老人道:“九大鬼王已经采取行动,以十三种方式采取奇袭,我不信玉肤丫头能逃过这一劫。” 胖子急急道:“千万别用还阳新鬼,也不能以本门人物身份。” “灵主放心,属下的九个鬼王早已服下属下的灭元丹,一旦被那丫头制住,绝对不会供出身份。” 胖子道:“九大鬼王人人功力深厚,又从未在江湖上露过面,本门主信得过。” 他忽又向毒尾夫人道:“现在又加炼了三大古家幽魂,由你指挥,火速向神狼独孤苦攻击,只怕夜长梦多,同时,狂杀大帝、盖世法王、寒山五叟等你也加紧压迫,警告他们,如不速投效本门,我们就不客气了。” 毒尾夫人浪笑道:“不会让他们观望太久的,主教,我们可以回总堂了。” “不,追赶谭绵华,仍照原计划。” 毒尾夫人道:“先给什么甜头给他?” 胖子道:“财与色,那小子好色如命,视财发狂。” “财呢?” 胖子道:“金银珠宝,任他开口,同时你收养的五朵花答应全部给他。” “我的爱玉和喜美可不答应啊!五朵花没有问题。” 过了好几天了,那谭绵华的心情依然未平静,自他的暗算不成而被巩玉看出后,又加独孤苦在旁挑明,他确实受不了。最担心的是,他生怕巩玉在玉肤的面前告一状,这使他有口难辩了。 这是第八天的夜晚,他正走进了雅江城,独自落在一座小店里喝问酒。 “公子!”一个十八、九岁的红衣女子靠近谭绵华。 好美好柔的声音,那是铜铃般在潭绵华的耳边轻轻起了荡漾,一个正在发问的,加上又好这个调调儿,谭绵华如同听到了仙乐,如同触电,头一扭,他的眼睛亮了,心头跳,闷儿全消。 “姑娘……”娘字下面没有了……他却代以惊笑。 “我叫红梅,请问公子,你可看到我的四个姐妹进了这座店?” 谭绵华立即起身道:“姑娘请坐,什么,你有四个姐妹?没……没有见到。” 红梅又媚了他一眼,轻声道: “我不坐,我要去找她们,对不起打扰啦!” 大庭广众之中,谭绵华居然伸手拉使一位陌生的少女。 “姑娘请坐下,我想起来了,我好像看到她们,但是在城外!” 谭绵华伸出一只指头,猛在头上搔,眼睛半闭不开,想呀想……突然,他好似想起了。 “我记起来了!” “公子,你看到她们向什么方向去了?” “对,对,对,她们似进了一座破庙。” “哎呀,请问公子,那破庙在什么地方?” “姑娘,地点不好找;这样吧:你先别急,喝点酒,吃点东西,在下也要朝那个方向,我陪你一程,一定找得到!” 红梅表面很天真,喝就喝,吃就吃,好像不把谭绵华当外人似的。 吃喝完了、谭绵华立即结账,带着红梅出于城,一直向荒邦走,这家伙以为走了桃花运,满面春风。 离城足有七八里,红梅问道:“破庙在那里?” 谭绵华似存心施软工夫,和声道: “姑娘,别性急,说什么在下也要帮助你找到。” 边谈边走,渐渐已无道路了,红梅居然不急,笑道:“公子贵姓?” “在下谭绵华,姑娘,别公子公子的,叫我绵华好了,姑娘。你们是五亲姐妹?” “不呀,是同门师姐妹!” “啊!”谭绵华已经看出红梅有一身很高的功力了,因为红梅走在路上脚不僵草,气不浮燥,他不敢急进,笑问道:“令师姐们已出阁了?” “不,我排第二,上有师姐,下有三位师妹,家师会说过,要就我们五人不嫁,要嫁则五人侍奉一夫,因为家师不愿她的弟子分散。” 谭绵华惊奇道:“令师真是趣人,但不知那个幸运儿有此福气。” 红梅郑重道:“不是福气能得到我们五姐妹,而是有条件的。” “条件?”谭绵华一怔,急问道:“什么条件?“ 红梅道:“这条件很难,不过如有人办得到,他不但拥有我五师姐成,而且能得到非常大的财富,华兄!黄金万两,珠宝十箱,你说呀,这是不是大笔财富?” 谭绵华哈哈笑道:“红梅姑娘,你这一说,我……” “绵华,我真希望你能办到,告诉你,我师姐妹一个个都比我长得美。” “妙极了,红梅,令师有什么条件?” 红梅叹道:“你别高兴,难罗!那是魔龙双珠,不过不须全要,一颗也就够了。” 谭绵华急问道:“珠子在那里?” 红梅道:“在一个女子手中,可是她很厉害,这女子名叫玉肤。” “我表妹!”谭绵华冲口叫起来,面已都变了,心头似凉了大半,不过他忽又冷笑道:“我已知道得不到她,夺到双珠,一个换五个。” 红梅急急道:“你说什么?” 谭绵华道:“没什么,红梅,你们姐妹等着我,这事我以全力进行。” 他的话才落,红梅忽然叫起来道:“噫!她们在那里山上。” 红梅指着左侧山上行着四个女子。 谭绵华道:“快招呼她们过来!” “不!绵华,别急,你快去进行,我们一定等你的佳音,后会有期!” 谭绵华眼巴巴的看到红梅媚笑而去,心头突然空空的,只见他哺响自语道:“一举能得五名美女,加上偌大财富,我决心拼了。” 红梅只须十几个起落就追上她四师姐妹,只见她乐不可支。 四女的出现,显为事先安排,只见为首女子问道:“怎么样?” 红梅格格笑道:“他很上道,我不需要你们协助,办得又快又好,那小子真个色迷心窍,他把我看成雏儿啦,故装一派正经哩!” 她忽望着为首女子道:“大姐,夫人在暗中看到吗?”那女子道:“夫人说你非常能干,我们回去吧!“ 在五女刚走不久,当地立即出现四个男子,其中一老三壮年;似是师徒,只见老人向三壮年之一挥手道:“地八,你火速带人七,和五去盯谭绵华,他如得手双珠,不要择任何手段将双珠夺到手。” 这老人的三个徒弟看上去不太起眼,一个个好似地痞一样,但在他们的眼神里,一看便知是武功精深之辈。 那地八反问道:“师父,我们不怕谭绵华,但恐逃不过王肤的反应。” “蠢才!以‘天罢法’藏身,谁叫你们露面,滚!一点点事情都畏首畏尾。” 原来呀。由他弟子的字号中可以了解,他竟是武林号称“五不惹”的“天九”,加上梅哲老人、“冰清圣母”、“玉洁仙子”和“鬼灾,这五不惹确曾轰动江湖数十年。 “哈哈!老赌鬼,怎么样,被大主教逼疯啦,要守双珠来反击不成?‘”在暗中有人出言讥讽。 老人叱道:“放火的,我就知道是你,出来!我被逼,你也好不到那里去,咱们大家一齐合计合计。” 出来的也是一个老人,此老当年在江湖上处到杀人放火,因之得了一个“鬼灾” 字号,只见他走向原先老替道:“天九!我看你是白白派弟子去送死,那谭绵华不可能在他表妹的手中弄到魔龙双珠的。” “鬼灾,你有更好的方法?” “赌鬼,听说你已见到随哲和冰清?又说玉洁归隐了?” 天九点头道:“玉洁归隐是真,不过梅哲和冰清似对我们两个不再如当年忌视了。” 鬼灾笑道:“说起来梅哲、冰清人是不错,他们对大主教怎么办?” “放火的,难道你还不知道,中原武林已经大联盟了,以绝尘神尼为明的盟主,却以神秘人物神狼为支柱。” 鬼灾道:“有是有耳闻,听说‘神狼’只是一个年轻人,道行怎么样谁都不清楚。 “放火的,这你就孤陋寡闻了,你可知道?‘神狼公子’就是‘武林之神’老狼王的徒弟,别人见了辽阳新鬼、古家幽魂只有逃的份,而他却能杀还阳新鬼,能抗古家的魂。” 鬼灾道:“能抗古家幽魂又有什么用?” 天九道:“他自然能夺到魔龙双珠,那是迟早问题,问题是你愿不愿各出一分力?” 鬼灾点头道: “天九,行,你有转变之心,我古剽难道到老还要遭人不齿,问题是,听说有人把我和狂杀大帝、鬼国上皇拉上关系,这是从何说起?” 天九道:“江湖上十九都是风风雨雨,那就不管他,谁叫我们当年名声坏。” 鬼灾突然表情严肃,目注近侧林中,沉声道:“赌鬼,我们疏忽了!” 天九冷笑道:“让她来吧!刚刚明澈的心境,到老不能再坠落下去了,八成是古家幽魂,难道我们还要逃不成?拼了算了。” “赌鬼!凭臭味的浓度测知,林中是还阳新鬼,少说也有五个。” 天九道:“藏而不出,这是为何?” 鬼灾道:“你还不了解?还阳新鬼和古家幽魂毫无自主之力,必须有人在暗中驱使。” 天九道:“你是说,大主教尚不在暗中?” “不,大主教现在很少亲自驱使,全部交由毒尾夫人指挥,而毒尾夫人又怕遇上神狼,她却训练了一批代用人,但都是高手,这批高手又由毒尾夫人的义父掌管。” “喷,毒尾夫人竟有一个义父,此人是谁?” 鬼灾道:“此人只知号‘三阴鬼王’,他手下又有九大‘鬼王’,他比毒尾夫人投身大主教更早,毒尼夫人就是因他的关系才请来大主教的。” 天九道:“林中的还阳新鬼原来已不是大主教亲自指挥,甚至也不是毒尾夫人,我明白了,该指挥这批还阳新鬼的家伙,还在犹豫是否应向我们下手呢!” “老赌鬼,千万别动,只怕另有问题,显然那发动者亦有什么顾虑,不信等着瞧!“ 就在这时,忽见林中白影闪动,同时听到一个冷冷的声音道:“鬼灾、天九,投靠限期已过,最后还有机会,现在问你们,投靠就随我走,否则就是敌人。” 天九抢着大笑道:“废话,老夫不怕威胁!” 鬼灾接口道:“老夫情愿再杀人放火作个老坏蛋,也不会投人死人堆里去,听你声音,你真是一个赶尸的奴才,出来吧!老夫不在乎你有多少还阳新鬼,那些死活人又能把老夫怎么样?” 林中阴声道:“天九、鬼火,你不识时务,必遭分尸之惨,等着瞧吧!” 天九忽有所见,立向鬼灾道:“当年两敌全到了!” 鬼灾一看后面,他发现是梅哲和冰清圣母,不由得惊叫道:“他们的来意为何?” 二老一到,只见梅哲拱手道:“两位老友,千万别与还阳新鬼拼,马上就会有古家幽魂到达。” 鬼灾笑道:“老梅,怎么啦!咱们从前的事不谈了?” 冰清圣母道:“个人之争毫无意义,二兄快定!” 天九笑道:“去那里?” 梅哲道:“黑洞崖,那是一处湖心山,现在知道,古家幽魂和还阳新鬼不能涉水,那湖中又无岩石。” 鬼灾和天九看出梅哲和冰清圣母毫无恶意,于是四人一齐奔山。 池四个老人离开约数十里时,回头一看,不见有还阳新鬼追上,梅哲立住这: “三位,趁此时机,我们要改变方向了。” 天九问道:“逃避还阳新鬼?老尚,你也太胆小吧!” 冰清道:“赌鬼,不是伯,当前没有必要拼,同时又无法消灭它们,苦苦缠斗有什么意思,我们到了黑洞崖同商大事。” 鬼灾忽然道:“快听,右前方远处有人打斗,也许有人遭到还阳新鬼和古家幽魂的攻击。” 梅哲叹道:“还阳新鬼和古家幽魂到处都有。这真是武林大劫了,三位,我们快去查看。” 通过两旱路长的石山,及至边缘,前面就一遍数亩大的平草原,举目向草原上一看,梅哲大急道;。 “小师弟独战一群还阳新鬼!” 他这一叫,立将一座石后的人物惊动,突然跳出两个矮胖男女青年。 冰清一见噫声道:“是牛崽、虎丫!” 牛崽也已发现四老,但只认出冰清和梅哲,只见他们夫妇奔到大叫道:“四位前辈!” 梅哲无暇介绍鬼灾和天九,急问道:“小师弟他怎么样?” 牛崽道:“四位请看地面,本有十五个还阳新鬼,公子已经杀死了七个,还有八个,现在就只怕古家幽魂出现了。” 鬼灾暗向天九道:“赌鬼,你我和还阳新鬼动手,一对一恐怕也杀不了一个,那小子?…” 天九急问梅哲道:“你有此小师弟?” 冰清笑道: “二位,那孩子就是神狼。” 天九惊奇道:“原来他就是神秘青年神狼,这样说他就是当年武林之神老狼王徒弟,这与老梅拉上什么关系?“ 梅哲道:“不瞒两位,在下是家师寄名弟子。” 他忽向冰清道:“我们插不上手,”奈何?“ 冰清问牛崽道:“你们是如何遭遇这么多还阳新鬼?” 虎丫抢笑道:“我们公子发现了狂杀大帝,一路追来,返料追入还阳新鬼莫里来了。” 冰清郑重向三老道:“这是狂杀的诱敌之计,从此证明狂杀已投入大主教旗下了。” 牛崽道:“不!狂杀大帝尚未投靠,他是被王肤逼的,以公子的推测,大主教这时也受了玉肤的控制。” 梅哲向三老道:“三位,沉鱼仙姥派出这个徒弟太厉害了,她以武功压制狂杀大帝、鬼国上皇、寒山五受、盖世法王,以魔龙双珠控制大主教和毒尾夫人,目的就是要对付我小师弟,她不除掉小师弟,她也就无法直接找家师报仇。” 冰清道:“梅兄,据绝尘神尼说,事情不似你想的那样绝对,其中似还有微妙之处,好像问题很不单纯。” 梅哲道:“有什么微妙?” 冰清道:“绝尘神尼是出家人,有些事她是不会点明的。” 这时忽见草原上又有几个还阳新鬼不见了,鬼灾兴奋道:“又被打倒三个,他发的是什么掌力?太玄妙啦!” 冰清道:“‘力达三曙功’、‘玄透九幽’力,能够毁元灭灵,你我炼的是元神,还阳新鬼却是大主教把灵输入,灵灭还阳新鬼自然会倒下。” 所有还阳新鬼只剩下三个的时候,突然听到独孤苦向石山大叫道:“牛崽,快请诸老离开,古家幽魂快到了。” 冰清立向梅哲道:“梅兄,我们无力帮助,一旦有古家幽魂攻到这来,反而成为孩子最大的累赘,我们走。” 天九道:“那怎么可以,那孩子已经够累了,我们算什么长辈外鬼灾道:“帮不上忙,留下又怎么样,对付一个还阳新鬼我们都不行,对付古家幽魂岂不是更丢脸。” 梅哲道:“赌鬼,我是他师兄都得走,帮不上忙事小,拖累他才不妙,我们快去黑洞崖吧!” 冰清在行前向牛崽夫妇道:“你们要躲好,千万别露面,一闻臭气加浓时、火速逃走吧!” 牛崽道:“四位前辈快点动身,公子可能要先撤退了。” 事情紧急,四老立即向酉南退去,牛崽和虎丫不但不躲藏,反向草原奔去。 独孤苦一见,似有预约,猛发双掌,震退五个还阳新鬼,闪身接近牛崽和虎丫,一手一个,提起就朝正南冲,一口气冲出数里,显已脱了身,落下后道:“快找镇市!” 牛崽道:“还阳新鬼和古家幽魂不会追进镇市?” 独孤苦道:“我也不明白,它们从来不会在镇市出现。 虎丫道:“右侧前进十余里是理化城!公子,你得猜猜古家幽魂不去城镇的原因?” 独孤苦道:“我想了很多次都想不通,最难猜测的是大主教,他不是一个不烂杀无辜的魔头,我想还阳新鬼和古家幽魂一定对城镇中有某种避忌?” 牛崽道:“绝对不是避忌人多之故,它们不吃不喝是事实。” 虎丫道:“难道是怕什么气味不成?“ 独孤苦道:“城市中有什么气味可怕的?‘” 这时快奔到城门了,牛崽已看行人拥挤,道:“其实古家幽魂和还阳新鬼的避忌还不少,据冰清圣母说,古家幽魂不敢涉水。” 独孤苦道:“这点我也知道,那不是怕水,而是不能湿透那身黑布缠体,绝尘神尼在暗中告诉我,每逢下雨时就没有还阳新鬼和古家幽魂的踪迹,当乌云满天时,谁也看不到它们的影子了。” 牛崽突然道:“公子!我们随身带只大水壶如何,打斗时用水喷它。” 独孤苦道:“这是可以一试,到了城中,你去准备三只大水壶。” 进城后,吃过饭,牛崽和虎丫真的去买了三只大水袋,装满水,回来交一只给独孤苦,笑向独孤苦道:“公子!我们走罢,现在希望那些出现一试了。” “轻声,前面有一批可疑人物,八成又看到我了。” “公子,看出是那一方的?” 独孤苦道:“你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全是异教人物,天盖教、地世教、神法教、仙王教,不出这四教。” 虎丫道: “那就是‘盖世法王’的手下了,我们到了城外接他们。” 到了城外,走还不到三里,立见前途出现了一群人,独孤苦回头肉牛息道:“我没有猜错,你看最前面四个中年怪物是谁?” 虎丫道:“天盖教主、地世教主、神法教主、仙王教主全到了。” 独孤苦道:“你们两个不要离开我,到时我无法照顾你们,同时你们也不必出手。 牛息忽然道:“公子,我们后面也有一群人追上了。” 独孤苦回头一看,轻笑道:“这一场又不用我出手了。” 后面一群快迫近时,牛崽大喜道:“哈!‘奇思公子’司诺奇、‘巧思公子’唐佳乔、‘精思公子’盛迪京、‘卧云闲士’刘卧云、‘鬼影剑客’归有隐、‘梦笔文痴’孟志文、‘添香艳娥’孙添香、‘蕴秀丽人’顾蕴秀,一连来了八个。” “牛崽,再注意我们左后侧,还有两个更高手在藏着。” 虎丫抢着道:“我看到了,他们是‘武癫’典好斗、‘武痴’池不服。” 独孤苦道:“这些人除了五侠,都是独来独往的,现在难得他们都站在大民盟这一边。” 牛思道:“快看,他们不来向你打招呼,已由左右两侧抄过我们了。” 独孤苦道::“在这种情况之下,最好不打招呼。”八人已经超过数十丈了,独孤苦立向牛思道:“我们靠上去,提防敌主藏有别的厉害人物。” “苦老弟,你不须接近,这一场根本你出手。” 后面如风来了典好斗和池不服,独孤苦连忙拱手道:“两位大哥,敌方人数真不少。” 典好斗道:“四教高手来了一大半,盖世法王在暗中督师。” 独孤苦道:“我们人数不及敌人五分之一。” 池不服笑道:“这才杀得痛快,苦老弟,我们是监视盖世法王来的,怕的是还有神秘人物我们没有见到,老弟你如要动手,看不到的就是你的了。” 独孤苦道:“两位大哥,司诺奇他们动手了,快请两位赶上去,我不知敌人有多少能施飞剑?” 典好斗道:“除了四个邪门教主和他们的老鬼师父之外。其他没有了。” 独孤苦道:“那不好办呀!我们这面除了两位大哥……” 池不服笑道:“放心!司诺奇、唐佳乔、盛迪京都是此中好手,难道你还不知道?” 独孤苦摇头道:“原来他们也炼成了!” 典好斗和池不眼已经奔出,前面早已喊杀连天,独孤苦急向牛崽道:“你们跟来!”虎丫道:“公子!会不会出现还阳新鬼和古家幽魂?” 独孤苦笑道:“我要到前面高地上去,目的就是要提防这点。” 高地距离混战区不到二十丈远,一面丘陵,两面是草原,唯独正西面为森林高山,独孤苦一到,看过地形向牛崽道:“你留心西面,虎丫姐注意丘陵地,如有异样或臭味停来就火速警告,我要全心看到斗场。” 牛息道:“我们这面只有十个,对手足有五十多,这是一场苦斗。” 独孤苦道:“有池不服和典好斗,就算盖世法王亲自出动也能支柱,问题怕未知数。” 虎丫道:“公子没有反应四外动静?” 独孤苦道:“愈是察不出愈严重!” 打斗的声浪,在数里内都能听到,这时欢方的攻打越来越猛烈。 突听虎丫叫道:“公子,快看丘陵边!” 独孤苦以为出现还阳新鬼,猛一回头,发现不是,但却看到两个老人,嚷声道:“是五岳联盟中嵩山黄衣大师、华山‘无悔子’两位掌门。” 一个和尚、一位儒者,他们本待拉近斗场,后来发现高地的独孤苦时,立即加快脚步朝高地上奔,一到,黄衣大师合十道:“少侠,你在这边找得老衲等好苦啊!” 独孤苦向两值掌门拱手道:“大师、前辈,有什么事? 无悔子道:“近日大联盟中出了可怕的事,各派中精英连连无故失踪,人数多达三十几个,包括长江帮主铁桨公、黄河帮主风向神、丐帮帮主短竿子、大漠帮主‘无敌金刀’在内,从前天起,如同影子一般消失了。” 独孤苦大惊道:“毫无一点线索?” 黄衣大师道:“丐帮老帮主长竿子、大千上人、百通老人现在负责查探中,死者神尼派出各帮派掌门分十几路找你,老衲和赤老施主就是一 路,神尼有两点推算。独孤苦道:“那两点?“ 无海子接口道: “第一,沉鱼三女要为难你,故意捉人使你头痛,要你分身乏术,不过这一点可能性不大,就算是事实,神尼说也不要紧,人员绝对无性命之险,怕的是第二推算。” 独孤苦紧张道:“遭了大主教和毒尾夫人毒手?” 黄衣大师道:“杀害也就算了,怕的是利用他们作还阳新鬼。” 独孤苦道:“杀了再利用?太不思议了,也太残忍了。” 无悔子道:“少侠,神尼提醒你,古家幽魂不怕水,但不能渡水,有船就行,还阳新鬼伯水渗透,但也有不怕水渗透的。” 独孤苦道:“这是何故?” 黄衣大师道:“大主教利用死尸炼还阳新鬼,那就怕水,如利用活人炼辽阳新鬼那就不怕水。” 独孤苦惊叫道:“失踪之人如真落在大主教手中…不好,我没有想到这一点,也许我杀了不少自己人。” 无悔子道:“近日少快又杀了不少还阳新鬼!” 独孤苦道:“就是今天,整整杀了十个,二老快回去通知神尼,本联盟高手绝对不要分散了。 同时对神尼说,大主教的古僵尸功,一旦捉到高手,他先把其人的真元控制,再输入僵尸功运用,今后我可为难了,本可杀死还阳新鬼,现在也不敢下手了,一旦杀错就会杀到自己人。“ 黄衣大师道:“少侠。神尼请你尽力去找失踪之人,也许尚未遇害,就是变成还阳新鬼也还有救。” 独孤苦道:“二老快回去,我立即就动身。” 黄衣大师道:“神尼请你先查宁静山脉中的无事谷,那是最隐秘之地,如那里查过没有,立即转向通天河‘天河源’,那也是座秘谷。” 独孤苦突然发出一声长啸,真是声震云霄,用意是通知斗场,他已有急事离开了。 斗场中闻声,一看地面尸体横七竖八,十人急速撤出,直奔高地。 独孤苦迎上向大家说明原因,立向五侠之首道:“刘卧云叔叔,请你们五位随黄衣大师、无悔前辈快回总联盟,司、唐、盛三位大哥和牛崽夫妇先奔天河源,但不宜深入,只在外围小心注意,务必等典、池两位大哥到达再采取行动。” 典好斗道:“我们三人先去无事谷!” 独孤苦道:“只有如此了!” 说完向大家拱手,立与郁、何二人动身。 说也不信,四邪教人马经过十人那一阵猛攻猛杀,似也惊破了胆,连盖世法王都一直未曾露面,这时草原上连一个人影也没有了,无疑问,盖世法王似已发现高地上的情况不妙。 时近黄昏,独孤苦、典好斗、池不服身如离弦之箭,霎时去得无影无踪,直到第二天,他们却在同普城的西面小镇出现了。 “老弟,我们不必去同普城了,就在镇上吃点东西动身,无事谷离此三十里之外,你看,此镇南面那一连插天奇峰,就是宁静山派。”典好斗立在镇口指指点点,池不服道:“老典,苦兄弟单挑你我同行,你别想歪了,那不是要你我这点能耐,而是要向导,你这一说,你的向导资格泡汤了。” 典好斗喷声道:“老地,你是说,我指的不对?” 池不服道:“离城三十里的地方,势必是被江湖人踏烂了,大主教会找这种地方炼还阳新鬼?” 你指的无事谷是人人知道的小无事谷,神尼指的是大无事谷,虽然是在一条山脉中,但却又远又秘密,那儿在武林有个恐怖称呼,名叫‘饕餮鬼店’,在北方,你的地形比我强,在南方,你最好向我请教。” 独孤苦笑道:“饕餮鬼店离这儿还有多远?” 池不服道:“照原来的脚程,天黑能赶到,听说在三十年前,‘食人饕餮’就以该地为总堂。 那家伙有个非常可怕的嗜好,那就是三餐没有人的心作菜吃不下饭,无人心炒辣椒饮不下酒,必要时连手下的心都取下来,有一次没有人心,厨下以猪心代之,他一吃不对味,一怒之下,一连杀了三个厨子取心自炒。” 独孤苦惊问道:“后来他被谁除了?” “没有被除掉的传闻,但却也不知他为何销声匿迹。” 第八章 邪气侵人结鬼胎 玄功救女沐阳罡 在小镇上吃了一顿饱餐,独孤苦看到典、池二人要动身,笑道:“此去一连不知有多少天得不到休息,事前必须好好享受一下,我们带些干粮,两位大哥还准备一壶大水袋。” 池不服道:“你说过要对付还阳新鬼?” 独孤苦道:“有没有用目前不敢说,但也不能不作准备,有些事往往直想不到的功用,这时我倒担心你们说的那‘食人饕餮鬼’。 此人经过三十年如不死,他的武功不问可知,此去无事谷,只怕查不出失踪之人反遭遇那个邪门人物。” 典好斗向着池不眼问道:“吃人心的家伙本来就够邪了,他如活着,只怕又是第二个大主教吧?” 池不服想想后道:“我们三人都未超过三十年岁月,那家伙消声时,我们尚未出生,同时武林也很少有人提起当年有关饕餮鬼的故事。 他有没有什么邪门我们一点不知,不过我们三人之间,以独孤苦弟对玄门是大行家,假设饕餮鬼有什么道行,我倒是希望苦弟露一手。” 独孤苦急急道:“玄门不似武功单纯,如大主教的古僵尸功,我就毫无办法,如无魔龙双珠在手,谁也治不倒他,两位别忘了,我们这次搜寻失踪之人,还真怕与大主教对面哩!” 典好斗道:“我们三人如此堂而皇之的去无事谷,只怕早已暴露行动 了。” 独孤苦道:“有什么办法,现在武林高明人物太多了,易容不管用啦! 除了行动秘密之外,谁也无法逃过有心之人,一切靠运气了。” 休息到日出,也将要准备的都准备好了,三个人只好上路,但在出镇时,忽见前途上走着三个江湖女子。 典好斗看出有点得眼,立向池不服道:“我们打个赌!” “别打赌了,你想的与我料的一样,那三个女子是武林人。” “嘿嘿,该不是沉鱼三女吧?” 池不服笑道:“看衣着,她们是大娘辈了,不信跟上去搭讪几句,瞄瞄她们的面容。” 独孤苦道:“她们带了面罩!” “噫,苦兄弟,你是真高明,从何看出的?她们又没有回头呀!” 独孤苦道:“连头发都是假的,凭这点判断出来。” 池不服惊奇道:“头发?离开她们不下二十余丈远呢!” 独孤苦笑道:“两位大哥,真发的光泽经日光一照,反射柔和而轻飘,假发那怕是从女人头上剪下的,经过一段时期,一定会变质,其中原因很多,一言难尽。 典好外道:“兄弟,你这一套也是师父教的不成?” 独孤苦道:“我熟读一部名为‘兵法用己秘录’,其中包罗万有。” 追上了。三个女子居然一齐回首,不出独孤苦所料,三女都是带着面罩,他不服拉住独孤苦轻声道:“你能透视什么程度?” 摇摇头,望着池不服,独孤苦也轻声道: “你看出她们的面罩是什么作成的?” 这一问,池不服愕住了,轻声道:“难道她们不带兽皮面具。原来怕透视,那她们的面罩是特殊东西做的。” “是”玄冰蝶‘的幼虫丝炼制的,里面看外面毫发现,外面看、里面是一抹黑,这种东西并不稀少,产在南极。”池不服嚷声道:“我在南极学艺十九年,既易忽略,但令师不能不知,也许他未会提起。” 典好斗道:“苦弟,你怀不怀疑前面三女就是沉鱼三女?” 独孤苦道:“怀疑易起误会,不如走着瞧,就算是她们,我们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家师要的是化解。” 池不服道:“你不能让那玉肤女永远掌握魔龙双珠,她有双珠就有控制大主教和毒尾夫人之力,这样你要挨打到什么时候?” 独孤苦道:“我不是等着挨打,我无时不在动脑筋。我甚至想叫小要饭的去偷。” 典好斗叹道:“这个女子可真绝,她甚至连面貌都不给人看到。” 池不服突然发出惊讶声道:“怪事邪门年年有,没有今天多了,你看后面和左右的路上。” 典好斗骇然道:“是不是我们的眼睛出了毛病?” 独孤苦看完笑道:“真想不通!” 原来三人后面及左右,这时也是三人一批,后面跟三女,但三女后面也是三男,左侧前是三男,后跟三女,右侧却是三男三女平行,相隔有十余丈,但绝对不似男女一秒。 前面三女似也看到,不过她们毫不惊奇,独孤苦走了数里后 向池、典二人道:“两位大哥注意,真是奇怪,连我们在内,算是八批了,已经过了几处岔道,怎么了,方向都不变,难道都是去无事谷?” 这时池不服似又看出什么道:“苦弟,另外六批未带面罩。” “池兄,再留心看你会更觉奇妙了。” “什么奇妙?” “没有一个上了年纪,也没有一个是我们见过,难道是为谋我而来。” 一直走到天黑,算是离无事谷不远了,这才发现八批人物进入一座森林后分散了,池不服轻声指着前面道: “前面是三瀑谷,西面崖头高与峰齐,上有三瀑布挂泄而得名,出了森林就是我们先到谷中去吃东西,初更过后才扑无事谷。” 巧得很,当三人趁着黄昏定到第一道瀑布下时,发现有点楞然,原来那儿早已有三个蒙面女子了,不错,正是在路上先见到的那三个。 “池兄,听说中间那瀑布更雄伟。”独孤苦示意典、池二人。 “姓独孤的,你根本就没有来过这里,要是不好意思,怕背跟踪嫌疑,那就算了,中间瀑布是三条瀑布最差的一条。”三女之人开口点破独孤苦的心里。 池不服哈哈笑道:“原来姑娘早已认得我苦兄弟了,行,只要姑娘们不怕打扰,这条瀑布确实比另外两条雄壮,休息地方也干净。”典好斗道:“那就坐下来吧!” 那女子道:“三位如果未带吃的,我这里正多着,何不坐过来。” 独孤苦笑道:“这是说,三位姑娘不见疑了!可惜的是,在下等来历姑娘清之楚,而姑娘们的来历我们又不敢动问,也许…” 那女子道:“也许什么?也许我们是你的敌人?”放心!今天所见,可以说,没有一个想动你们,他们也都在谷内,同样要去‘鬼雄洞‘。” 池不服惊奇道:“姑娘,能不能说明白点?” 女子道:“三位都不知道须弥有‘三十六门’吧?” 典好斗道:“从未听说过,何谓‘三十六门’?这是第一次从姑娘口中听到。” “三十六门,就是三十六炼气门,各门有各修炼之秘。很少涉足江湖武林。各门人数不多,男不收女徒,女不收男徒,以练剑为用,长生为旨。 近年有好些门遭遇失窃之苦,如丹药、秘法、剑底坐功心法等无翼而飞,可是失窃之门却有同样发现,行窃者均留下一件冥衣。” 独孤苦道:“鬼道大法的标帜!” 女子点头道:“苦公子真是见多识广之人。” 典好斗道:“苦弟。什么是‘鬼道大法’,非常厉害?” 独孤苦道:“数干年前,武林出现一个道士,他根据炎皇宝典中各法精华,独创一法,名为‘鬼道大法’,可是此法从无传人。” 那女子道:“后来三十六门失窃,各门虽无连系来往,也不仰仗另站,但一致认为无事谷有问题,你们所见的六批人就是失窃六门中人。” 独孤苦道:“不包括姑娘?” “好厉害的联想,不错,我们此来另有所因。” 池不服道:“可以想到,三位姑娘对无事谷什么都明白。” 那女子望着独孤苦道: “你对鬼道大法还了解多少?” 独孤苦摇头道。 “法随人变,邪人运正法,正法亦邪,反之亦然。” 女子道:“这谷中有个比大主教之邪,有过之而无不及之人,他叫鬼雄,有妻名鬼蛾又名鬼子母,其夫食人心,妻食婴儿,徒众现有三代全以鬼号。” 三人闻言大惊,池不服惊叫道:“三十年前的饕餮鬼未死。” 那女子道:“你错了,饕餮鬼只是鬼雄的首徒而已。” 独孤苦道:“鬼雄已炼成鬼道大法?” “不错,已经知道他施展过的有”冥王衣‘,此衣他是从不脱下,对手在白天看到他的衣服,瞬间呈现眼前的,全是鬼雄晃动的影子,夜晚看见他只是一团鬼火。” 典好斗道:“还有更厉害的!” 女子道:“焰口法,口喷火焰,那不是凡火,烧在敌人身上,跳入水中都不灭,甚至烧死为止。” 此外有“幽冥寄魂法”,以鬼胎侵敌,受害者三日即大腹便便,痛苦不堪,第四种是‘鬼箭’,发出时,敌人听到盈耳尖啸声,无形无影,中者痛苦呻吟,至死方休。” 池不服大惊道:“罡气不可抵御?” 女子道:“凭你们三人可以抗短,但防不胜防,鬼雄的门规不许明战。” 独孤苦耳在听,心在想:这女子为什么要将魔鬼的厉害告诉我们,甚至似单独警告我。 吃完东西夜色更浓,那女子又提仪道:“三位,可否一同探进无事谷,说我们女子胆小也好,说我 们有心仰仗诸位的武功也好。” 独孤苦笑道:“两样都不是!”那女子惊怔一下,问道:“你想到什么了?” 独孤苦道:“只是下意识吧!没什么,我们走!” 另两位女子始终不发言,只是互相耳语,又听那女子道:“三位此来必有目的,难道也与我一样,另有所图不能说。” 池不服抢着道:“没有不能说的,我们有一批朋友无故失踪了……” 独孤苦怕他说漏了嘴,急补道:“听说饕餮鬼喜欢食武林高手的心。” 女子一听犯疑,一顿后问道:“仅仅只怀疑这一方?” 独孤苦道:“当然还有大主教!” 典好斗发现情况有变,气味也不对,立即岔进道:“苦弟,这座谷可不小,另外六批连影子都不见了。” 那女子似知自己逼人太紧,有失身份,语气不似初见,立代独孤苦答道:“北极武癫也熟悉南方幽秘之区,不错,此谷确实不小,但不完整,形同丁字,名称很多,俗称就叫丁字谷。” 独孤苦笑道:“离无事谷不远。只怕那鬼雄早已发现,我替那六批人担心。” 那女子道:“我告诉三位,鬼雄真正的出身来头不小,他是犹习性固守,人不入其死地,绝不越境攻击,此谷离无事谷尚有三里,从有发现,也只派出一部分徒子徒孙扰乱而已。” 独孤苦道:“姑娘,我们的历史上有个空城计,想必你不陌生,诸葛亮一生不冒险,冒一次险却把司马懿吓得寸步难进。‘诸葛一生惟 谨慎‘之语也不可靠呀!” “你是说,这谷内已经有鬼雄布下了陷断?” 独孤苦道:“你已说过他的‘鬼箭’、‘幽冥寄魂’法、‘焰口法’、‘冥王衣’四种功能,但我很明白,一个得到‘鬼道大法’的人,他不可能只炼成这四种,一部鬼道大法之内,比这四种更玄,更厉害的势秘还多得很。 当然,更妙更玄的也更难炼,他是否已炼成或尚在悟炼之中不得而知,但我们不能肯定他没有,你说对不对?” 这将合理而又认真的分析,那女子似已口服心服,视其神情,她似对独孤苦有了某种认识和敬佩,声音也和顺多了,只听她向独孤苦道:“独孤苦,你这人非常细心和冷静,我只凭所知的事实看来不够了。” 典好斗哈哈笑道:“他的长处不是武功,而是使人有依赖感。” 女子轻笑了,发出和声道:“北极‘武癫’、南极‘武痴’之所以作了他的左右手,那当然不是以武力能制服的。 不是我当面夸你们,论真真实实的武功,当今魔头中的第一流如狂杀大帝、霸东盟主金星、盖世法王也不在你们之上,你们确有独来独往的本钱,现在你不是为了大联盟,而是服了一个人,那就是独孤苦。” 独孤苦急急道:“不不不,在下绝对不敢当,我只是蒙典、池两位大哥看得起。” 池不服大笑道:“苦弟,这位姑娘不是凡女,她确实是看透了我和老典的心,服就是服,有这位姑娘说出来更是名正言顺。” 典好斗大乐道:“苦弟,我们有资格能作你的左右手,也许这位姑娘大夸张了!” 那女子轻笑道: “我想你们三人至今对我还是抱着怀疑态度,以称呼上来说就很别钮,这样吧,叫我姝姝好了。” 独弧苦笑道:“那是小名吧?” 姝姝闻言一怔,急问道:“独孤苦,看样子,你是心里有数了。” 独孤苦又道:“姝姝姑娘,犯疑最易生误解,我们不是很投机嘛!就算我对你很了解,那也无害呀,你也不是对我很了解,我绝对不提防你有暗算,这话希望你明白。” 姝姝点头道:“我也不提防你,否则你已早出手了。” 二人这一打哑谜,可把典好斗和池不服搞糊涂,只见二人愣愣的。 忽听姝姝身边一发出声道:“姝姝,什么臭?” 池不服跳起道:“有还阳新鬼来了!” “我们说话不留心,疏于嗅觉了,池兄,这是死人臭不错,但不是还阳新鬼或古家幽魂。” 典好斗道:“风正来西吹来,姝姝姑娘,不可大意。” 独孤苦笑道:“典大哥,姝姝姑娘说不是还阳新鬼,那就绝对不是还阳新鬼!有姑娘在,连古家幽魂也不敢出现。” “独孤苦,你太露骨了吧!” “哈哈,对不起!”他立转话题道! “那一位去证实一下,死尸是在七丈外,凭气味,死了三天多啦!” 妹妹闻盲暗叫“惭愧”,忖道:“他真不简单!”问道:“独孤苦,你有什么证明?” 独孤苦道:“尸体未全腐,其臭尚带血腥,六月不到,温度不高,全腐则无血腥,我是估计而已。” 池不服拔身一跃而出,一会回来大叫道:“是个武林人,身边还有一把剑,可怕!心被挖去了。” 典好斗道:“是鬼雄拿去下酒啦!” 姝姝道:“此人不除太可恶,我们动身。” 独孤苦道:“不能性急,慢慢行,诸位请看天上的月色。” 池不眼道:“谷内起了雾?” 妹妹道:“独孤苦,你说的没有错,鬼雄在此谷之内动了手脚。” “哈哈,姝姝姑娘好眼力。” 妹妹道:“小小的阵势难不住我们,走!” 独孤苦郑重道:“姑娘干万别当这是正宗玄门,这是鬼道大法中的‘阴差阳错,即世人常说的’鬼迷路‘,走错一步,步步全错。” 姝姝道:“你懂得太多,你带路,我以为是‘玄门八阵’呢!” 独孤苦道:“看雾色带紫,又似‘魔障弥天’,但紫中带淡磷闪光,这才证明是阴差阳错,又俗称‘迷魂阵’,鬼雄此阵本身只是迷们作用。” 典好斗道:“还有别的作用不成?” 姝姝郑重道:“以阵述敌顶多到天明,这不是鬼雄本意,他会派出徒子徒孙要暗中仗阵法偷袭。” 独孤苦笑道, “姝姝说的一定不错,我们行动时要发动罡气,现在大家准备,我带路去了。” 他动身之前指着前方道:“诸位看到什么没有?” 典好斗道:“十几丈外没有路!” 独孤苦笑道:“左右侧却又平平坦坦对吗?” 姝姝道:“那是假的,我明白,我们只有向正面定。” 独孤苦点头道:“这个邪阵只有欺骗,不似玄门正宗光明正大的陷入,如八卦阵按天地风云为四正门,龙虎鸟婉为四奇门等等安排,内行人只要按法行之就无害,古人会者姜尚、孙武子、韩信、诸葛亮、李靖为最高明。” 典好斗道:“以方、圆、牧、壮、冲、轮,浮沮、雁行之说又如何?” 独孤苦道:“那是李靖以后,八阵广为武林所用,唐宋之交,有个茅山道士,自号‘傲天真君’的所创,阵势渐趋不正,杀机暗藏。” 到了北宋,有阴山野僧其人,他把八阵再加变法,刨忧伤、丢、杜、景、死、惊、开八门!踏入者更是危险万状。 同时期又有‘金光神巫’其人,他竟将八阵创出正反内外之分,外八阵为正,内八阵为反,后来不知害死多少武林曹英。” 姝姝叹道:“独孤苦,你对阵势分析,真是如数家珍,别忘了,我们正在邪阵中。” 池不服发现自称姝姝的女子,已经对独孤苦表面淡淡,内心似已佩服至极,笑道:“姑娘,看样子,你也精通玄门奥秘,何谓‘八煞红’?能否一指愚昧!” “你来考我?” 池不服道: “小心暗袭,谈谈以解惧意呀!” 姝姝笑了,故作思索道:“有僧人号‘法办’、善五星、悟十二宫之妙、创八煞大阵!” 她一顿又笑道:“池兄必通八煞大阵! “姑娘错了,典好斗才是高手。” 典好斗呸声道:“谁要你捧,你才是八煞大阵高手。” 独孤苦笑道:“你们真是,在这个时候斗嘴,简直不把鬼雄放在眼里、他如知道,不气死也气得吃不下人心了。” 他这一打趣,引得三女全笑了、姝姝道:“气死鬼雄不要紧,他的老婆会找我们拼命了。” 独孤苦道。 “姝姝,你这一提起。我又多分担心了,你未提起鬼子母鬼蜮的道行呀?” “没有的,其一切都受之鬼雄,推独创缄射之法,故名鬼蜮。” 典好斗向独孤苦问道:“什么叫缄射呀!” 独孤苦道:“在虫类中,有一种叫射工,又名射影,身带甲,头有角,喜凄水边,无限耳利,口中有针状物,有人行追它时,则鼓气将计射出,中者长浓疮,鬼蜮必因之炼成什么口中暗器,也一定很歹毒。” 独孤苦的解释,姝姝又是连连点头道:“她与人对敌时,往往以此奇袭,中者脑髓暴裂而亡,八九针从目入。” 池不服道:“我们此行,确是入了恶鬼之家啦!” 独孤苦忽然道:“你们留心,我们侧面有三个人入陷讲了。” 独孤苦说完,立即改变方向。 姝姝道:“不知那一门的人,他们一定是误识此阵。” 典好斗道:“能救出他们?” 独孤苦道:“这一批当然能救出,但还有五批不知如何了?” 姝姝道:“遇上就救,遇不上我们没看时间去找。” 独孤苦忽自身上拿出一只小巧钟儿,交与姝姝道:“那三人已经被导入阴差阵,我们已无法接近,请姑娘运起真气,将此钟轻轻震动,他们会循声退回,然后就会向我们这儿来。” 姝姝接铃惊讶道:“四面惊人钟!” 独孤苦笑道:“姑娘好眼力,一见就认出。” 姝姝道:“你放心?” 独孤苦笑道:“无太珍贵,姑娘就是拿去又有何妨,算我送给姑娘了,只要别说我另有用心就行了。” 池不服奇怪道:“为何要姝姝姑娘摇?” 独孤苦笑道:“姝姝是女子,前面三人已入阴差阵,非坤性玄功导不出,姝姝功力奇高,正适合震动此铃。” 姝姝作梦也想不到,人家拼了命都想夺宝铃,而独孤苦却轻轻一说要送给她,这使她有点想不通,而且有话在先,不许怀疑另有用心。 她一面想一面运起内功摇铃,钟凡响了,音不大,但却清晰而悠扬。 铃声停止没多久,脚步近了,忽然,只见三个女子循声而现。 姝姝迎上道:“三位是那一门的?” 三女一看当前有六人,开始一讶,但接着拱手道:“我们误人邪阵,这位妹子是你救我们出来?” 论年纪,三女都有二十五、六岁一个了,难怪她称姝姝为妹子。 姝姝笑道:“不是我,是这位苦公子之力,三位尚未道出门户呀,其实不说也罢!” 那女子道:“我们是木剑门,妹子贵姓门户?” 姝姝一顿笑道:“我是酒剑门,不属三十六门,姐姐们叫我姝姝好了,这三位是苦公子、池大哥、典大哥!” 说着又指身后道:“这是我的随身使女,禾日火山!” 那女子道:“我叫李素雅,这是二师妹张素幽,三师妹伍素静,多蒙伸出援手。” 池不服道:“大家都不必客气,现在我们先通过邪阵再说。” 李素雅道:“我们姐妹在陷阵之后,连连遭到暗中奇袭。” 她拿出一物道。 “诸位请看,此话比针大不多少,劲道奇强。” 妹妹道:“这正是鬼雄炼的鬼箭,李素雅姐,你能运功接住,希望没有中毒。” 张素幽急急道:“师姐,你不是说身上有什么不对?” 姝姝道:“‘那不好,什么不对?心中发闷?” 李素雅道: “只是一点点闷,但手未受伤也无中毒现象?” 姝姝道:“请苦公子看看,他是武林奇医,鬼箭中上,不会有伤,是你内功高,暂时没有大发作,发作时痛苦不堪。” 独孤苦靠过去拱手道:“姑娘,能不能伸手给在下把把?” 姝姝道:“你还说俗话,想到男女授受不亲?快,大发作就迟了。” 李素雅伸出玉手笑道:“苦公子,一看就知你比我年纪小,还是未脱书香气,劳驾了!” 独孤苦一把脉,很快就松手,叹声道:“原来鬼箭上炼的是毒麦加螟合成品,这种识者容易活,怕就怕在不识,有些名医往往认为中了短毒,如此一来,下药就把人治死。” 典好斗道:“什么是毒麦?麦子有毒?” 独孤苦道:,“西方有植物如麦子,其果实亦如麦故名,此果实无毒,此物环花孕育期,有一种奇毒小虫,肉眼难见,喜食花蜜,因而将毒液侵入果实。” 说完拿出一颗丹药送给李素雅。 姝姝道:“好阴狠的鬼雄,他把蜂毒加入,存心要使医者误诊啊!” 独孤苦道:“我担心一件事!” 妹妹道:“什么?” 独孤苦道:“这种人一见他的阵势无用,暗算又不成,其性又不明斗,当我们出了此谷时,他可能举家撤走,此后又不知搬到什么地方害人。” 池不服道: “我们赶快出阵赴无事谷,也许他还未动身。” 独孤苦问李素雅道:“胸口可有舒畅感?” 李素雅点头道:“非常舒畅,谢谢苦公子。” 独孤苦道:“好,见效了,我们走!” 池不服提出问题道:“苦弟,假如暗中有人向我们偷袭,我们反击有没有用?” 姝姝接口道:“我们当然有用,我们如迷住在阵中,那就是落在敌人掌握,反击之力等于无底放矢,现在我们是立在对抗之境,反击之力,敌人独孤苦道:“姝姝姑娘解释非常恰当,如遭攻击,大家放手反击,问题是敌人似有了警惕,我们到现在尚未遭到任何偷袭,如此看来,鬼也怕人多了。” 大家经过一阵急行,到了一座崖下,妹妹叫道:“’天空有星星啦!莫非走到阵外了。” 独孤苦拔身上崖,举目四望,招呼道:“大家上来吧!这里有条路。” 大家上崖后,池不服道:“这正是通往无事谷的捷径。” 突然间,四野起了异声,姝姝急急道:“大家小心,那里来的如许异声。” 独孤苦郑重向大家道:“诸位,无论看到什么影子,尤是磷火闪动,都不可出动追赶,非到五尺内匆发招。” 妹妹道:“这是什么原因?” 独孤苦道:“发出罡气护体,守住元神,这是‘鬼道大法’中‘地狱招魂’法,听来似四面八方异声无数,其实这只是十几个人的施法变化,如不守住元神,那怕功力再高,久之必心乱情迷。” 李素雅摇头叹道:“我们姐妹奉命出山时,满以为足可应何一切,现在看来,不但武林高手处处都有,要查的敌人更是非常厉害,看情形要想空手回去就不错,也许无法安全回山了。” 姝姝道:“三位别自消极,在外久了,经验多了,你们才知全凭武功还是不能保安全,应付得当,临机应变最重要。” 独孤苦道:“这是经验之谈,以在下观察,三位都炼成了飞剑,应属武林少数高手了,不如三位的武林中人多得很,他们还自认了不起哩!” 张素幽道:“苦公子,假设我们察出异声发出来的实位时,或见到鬼火,可不可以发剑攻击?” 独孤苦道:“不可,你们明白,飞剑是元神操纵,不同于发拳发学,拳掌发出是内劲,遇上强劲敌人,顶多只受点内伤,但还有余力逃走。 飞剑一出,元神随之,一遇劲敌,轻则剑被敌人收去,那也大伤元神,重则剑毁神散,元婴无归,再严重的则为人神俱灭,凡炼飞剑的人,他绝对不可随便以飞剑攻敌,这下点难道令师未加警告?” 李素雅道:“家师也是公子这样说过,而且一再叮嘱,可是……” 姝姝郑重道:“可是你们认为没有那样可怕。” 池不服忽然轻声道:“四外异声愈来愈近了。” 典好斗道:“左侧出现绿光,噎!好多,飘飘起舞啊!” 姝姝向独孤苦道:“我要献丑了!” 独孤苦笑道: “姑娘要以那种功力出击?” 姝姝道:“无量光天指如何?” 独孤苦正色道:“原来姑娘炼的是无上上乘大法,这是禅宗绝妙心法,指力远者可达十丈外,也是飞剑的克星,在下等有眼界可开了。” 妹妹笑道:“我早已知道你是内行,既已说出。不得不献丑了。” 说完,择一光点,只见她玉手一挥! 一丝丝劲气,微带嗤嗤之音,霎时间,远处光点一散、同时发出惨叫。 池不服大叫道:“成功了!” 独孤苦领先奔出,大家一到惨叫处,只见地面躺着一个中年男子,一动也不动。 独孤苦笑道:“妹妹,你这一指劲气好准,恰恰好打申他的山根中央。” “过奖过奖,那是运气巧。也是他该死。”。 这时四面异声要时退远,典好斗道:“敌人怕了!” 独孤苦道:“不,我们快前进,走一段算一段,马上还有更多出现。” 不出所料,异声、绿光,一退又围上了,真个愈来愈多,独孤苦急问妹妹道:“鬼雄到底有多少徒子鬼孙?” 姝姝道:“不明白,会经听‘星剑门’隐士说过,鬼雄有十大弟子,每一弟子不知收了多少弟子,除了鬼雄亲系,还有无数外围鬼党。” 独孤苦道:“那真麻烦,我们引发鬼第啦!” 伍素静一拉姝姝道:“小姐,我们后面有一批男女跟上来了。” 李素雅道:“那是‘金剑门’、‘水剑门’、‘火剑门’、‘土剑门’等四批,我木剑门虽然与这四门没有交往,但经常在须弥山 碰过面,我去打个招呼如何?” 姝姝道:“也好,既然同赴无事谷,不能不交谈,李姐,后面又有一门赶到了。” 李素雅去了一会,领来五批男女,又经她-一介绍后。独孤苦仍旧领先,回头道:“没有适当距离,大家不要出手。” 典好斗生气道:“看情形,那老鬼雄准备与我们拼到底了,杀一个吓不了他!对了,妹妹姑娘,刚才被你打死的可能是第二代中的弟子。” 妹妹道:“绝对不是,第二代‘电鱼鬼’是第十弟子,年纪也超过六十岁了。” 她忽问独孤苦道,“苦兄,你注意死的那人胸前没有?” 独孤苦道:“有面银制鬼头挂在胸口,还有十一两字。” 妹妹道:“那是第三代,十一代表其师十一徒。” 异声已闹翻了天,整个原野都被震动,独孤苦轻声向大家道:“当心鬼箭和幽冥寄魂法,诸位有指力最好施展指力,有暗器的发暗器,但绝不可出动。” 他又向独孤苦道:“怎么样,我们两个向前攻出,来次反突袭如何?” 姝姝道:“正有此意,你用什么轻功?” 独孤苦笑道:“移形换物、夕照浮光,雪天掠影都可以。” “噫!你偷学白如云两种轻功,夕照浮光,雪天掠影两种是白如云的。” 独孤苦笑道:“不太相同,她以‘三易三玄’为基础练成,我的你应该知道,还要说出来。” 妹妹道:“你确定我知道?” 独孤苦笑道:“我的一切,没有人比你清楚,连我三位师兄在内。” 姝姝道:“难道‘陀罗神咒’可以化为轻劝,好!我用‘凌虚慢步’,开始!” 一声开始,二人脚一动,全身化为淡影飞出,紧接着,惨叫声大作,池不服叹声向大家道:“这一次鬼子鬼孙倒霉啦!” 前途打开,大家纷纷冲出,一下子奔出两三里,直至看到姝 姝和独孤苦才停住,只听姊妹道:“前崖头下方就是无事谷,重头戏快登台啦!大家要更加小心。” 典好斗道:“这已过了深夜,异声似乎散开啦!怎么样。现在就下崖?” 姝姝道:“谷内不比外面,还是由独孤苦决定行动、” “姝姝姑娘,你察出没有,谷内连一点动静也没有了。” “独孤苦兄,我有个建议,不知你同不同意叩”姑娘只管说,在家的事。没有什么建议的。” 姝姝轻声道:“留下六门十八,和我两个使女,他们大家在崖上虚张声势,牵制鬼雄的注意力,我和苦兄、池大哥、典大哥由此模进去,这是侧面,人少,容易行动。” 独孤苦道:“好主” 姝姝向大家轻声道:“大家留心,我们四人去了半个时辰不回来,那就证明已深入了,你们继续下崖跟上。” 李素雅道:“你们要小心!” 独孤苦还是领先;飞身向崖下飘落,只见下面仍无动静,等三人到时,立向谷中悄悄摸进。一将近数十丈时,妹妹轻声道:“此谷有两里范围,正面远处就是饕餮鬼崖,也就是鬼雄的窝。” 独孤苦道:“姝姑娘,我们四个在这里分开,分成四路摸进线客鬼崖如何!” “好,我正有此意,行动快,目标小,有事互相呼应。” 独孤苦笑道:“那就请姑娘奔右侧,我走左测,郁、何两位大哥走中间。” 独孤苦说完,似故意在注视妹妹,脸上却带着诡笑。 姝姝未察,她好似急于行动,将身一闪而没,霎时不见。 池不服一推典好斗道:“我们还不动?” 独孤苦轻声道:“慢点,我们三个不分开!” 池不服喀声道:“分四路是你刚才说的,为何又立刻改变?” 这次典好斗可精了,他似已发现独孤苦的脸色,向着池不服轻声而又得意的笑道:“老池,再听听苦弟的意见好了。” 池不服向独孤苦道:“再不动身,姝姝单独超前很远了。” 独孤苦笑道:“她这时不但未超前,反而退后了。” “你是什么意思?”,池不服确实有点糊涂啦,他瞪着独孤苦。 独孤苦笑道:“动起来你就明白,也许客提鬼崖下是空无人影。” 典好斗道:“我们走!” 独孤苦似心中有数,跟上典好斗,面上仍带诡笑,不过他太精了,他料得不错,妹妹真个是向后退。 “这时在崖顶的李素雅正在计算时间,其实半个时辰还不到一刻,就在这当日,忽听姝姝使女禾日向李素雅道:“李小姐,你们六门心安勿燥,这座谷长得很,等有了动静再杀进去不迟,这样好了,我和火山先行下步,如有动静,听我轻啸你们大家就行动。” 她不等李素雅开口,立即和火山跃身下崖,急急又向谷中奔。 二女奔出十余丈,忽听暗中响起姝姝的声音道:“我在这里!” 禾日急冲,循声找到,急急道:“小姐,你的计策成功啦!” 姝姝道:“走,去天河源再安排!” 火山道:“小姐,他们三个还有命去天河源?小姐,这次你作得太绝了,决心要害死伶相公。” “霞灿,你乱想什么?凭鬼雄一家能害死独孤苦?我是要不断使其吃尽苦头,这次他不拿出全力,就休想拼过鬼雄,死不了,够他受了!” 霞灿摇摇头,她似在替独孤苦担心,现在很明显了,妹妹者,竟是玉肤,火山即霞灿,当然禾日自然是云香了。 天算胜人算,独孤苦和郁、何二人已经快近饕餮鬼崖啦,但一直未会遭遇半个鬼影子,这时池不服忽然明白什么立住道:“姝姝不见,她是沉鱼玉肤!” 独孤苦笑道:“你现在才明白!” 典好斗道:“她真笨!” 骂后又向独孤苦道:“你在什么时候察出的?” 池不服道:“我知道,苦弟一开始就察出了。” 独孤苦笑道:“她要假鬼雄来整我,现在我敢说,鬼雄带着一家真的逃走了,不信两兄跟来。” 池不眼道:“苦弟,你想过没有,玉肤要假鬼雄害你是不对的,我们本来就是来查窑瓷鬼崖呀!” 独孤苦道:“失踪之人是谁干的?没有失踪之人,我们连茶客鬼崖都不会来。” “哎呀!”典好斗跳起来大叫道:“失踪之人是沉鱼玉肤干的。” 独孤苦道:“是她干的已能确定八成,但我们为了无十成把握,又不能不去天河源,现在玉肤正在赶往天河源布置了。” 典好斗道:“失踪之人假设是玉肤干的,她把那些人如何安置?有没有危险?” 独孤苦道:“落在她手中我倒是放心,她不会加害中原武林,不过没有十成把握,一旦我估计错误,失踪之人还是非常危险。” 三人到了客餐鬼崖下,发现崖前一大广场,独孤苦急问池不眼道:“鬼雄的窝在崖洞内?” 池不服道:“我不知道,看情形只有洞内了,一定还很大,否则住不下那么多鬼子鬼孙。” “我们进洞去!”典好斗抢先冲出! 一接近,发现洞口真多,独孤苦一把抓住典好斗道:“慢点,崖洞多,证明里面非常广大,也许形成珠网洞道,提防鬼雄利用洞道作破釜沉舟之战。” 池不服郑重道:“你准备怎么办?” 独孤苦道:“第一步先察看外面,池大哥,你顺崖右面察看地上,典大哥,察看右面;以三十丈为限,无论草木砂石,我不详细说你们也懂吧?” 二人连连点头,急急分开察出,不一会,典好斗奔回大叫道:一切很乱,苦弟,他们逃走啦!” 池不服回来道:“三十丈外似未经多人践踏。” 独孤苦急急道:“快朝左侧进,这是去天河源方向吧?” 池不服道:“正是,鬼雄会去天河源?” 独孤苦道:“当然不会去,只是导引我们遭遇古家幽魂和辽阳新鬼,到了中途他们就改变方向了。” 三人急急循着地面践踏足迹,一直追下去,但到天将放亮时,典好斗在前方大叫道:“苦弟,你听听 前途异声大起。独孤苦前声道:“鬼雄发动全家围攻什么人了‘他不服骇然道:“遭遇沉鱼玉肤不成?这倒好,玉肤假祸我们不成,自己倒先拼上去了!” 独孤苦居然有点紧张,抢先奔出,至一平原,一著有四十几个高手围攻三个女子,不禁大叫道:“真是玉肤被围!” 池不服道:“其中没有第四个女人,证明没有鬼子母。” 独孤苦急冲出道:“鬼雄和鬼子母轻易不会露面的。” 他已全力冲人敌群,双掌齐发,也不向三女打招呼。 池不服、典好斗当然不会袖手,同时吼声攻进,真是一阵好杀。 玉肤依然与两个丫头蒙着面,她们一看独孤苦等攻到,怎么说,同样不作声,实际上也无话可说。 只有云香靠近她道:“小姐,他们为你拼命了。‘’玉肤叱道:“少开口,当心你自己,还不全力杀。” 东面天空已现白色,地面上的鬼子鬼孙也倒下了大半,五肤却不等敌人逃走,她竟带着两个丫头跃出斗场。 独孤苦一见,拔身过去想说话,但后面却猛扑上十余名高手。 玉肤一见大叫道:“姓独孤的,你慢慢打吧,我要少陪了!”说完,带着使女扬长而去! 池不服攻近独孤苦叫道:“她太不近情理了?说完放手杀出! 独孤苦见他以一斗十,扑上双掌连挥,哈哈笑道:“玉肤的举动非常合理。” 池不眼吼声道:“你说什么?” 独孤苦道:“她并没有要我们替她解围呀!” 这时远处发出一声异啸,剩下的鬼子闻声,突发一声大喊,立向四野奔窜,须交之间,一个也没有了,可是典好斗还想追杀。 “典大哥,请回来!”独孤苦追上叫住! 三人凑齐后,池不服依旧生气道:“苦弟,玉肤对你有仇。 但我和老典有什么地方不对?” 典好斗大笑道:“恨屋及乌呀!谁叫你作阿苦的朋友。” 独孤苦哈哈大笑道:“说真的,她自知被我识破,只有一定了之,同时还怕我追问她失踪之人啊!好了,只有两成不放心,我们还是要闯天河源。” 他不服道:“依我的个性,早已向她下手夺取魔龙双珠了,苦弟,这种女子是不可以温柔相待的,你还送她一只宝钟,我不明白你是什么心理。” 典好斗大笑道:“苦弟是个园艺高手啊!” 独孤苦会意笑道:“典大哥,你别想歪了,你想想看,家师有命,绝对不许仇上加仇,你们说,我除了以义相待之外,我还能怎么样?” 当年我师杀了她师公,现在连他老人家自己都只有躲避,也许我师兄、师姐还自愿送上门去请罪哩!” 池不服道:“我已听说当年之事了,那醉铁头当年本是个劫皇库的钦亩要犯,杀了他是应该的。” 独孤苦道:“只怕沉鱼仙姥与家师之间,还有什么别的因果,我作弟子的无权过问,只有奉命而为。” 典好斗提议道:“前面不出二十里是玉树城,我们吃过饭,沿通天河向西,直奔天河源如何?” 池不服道:“这次算你说对了,天河源在通天河南岸二十余里外的齐天峰顶,吃完饭,不过中午就能起到。” 独孤苦同意,三人赶往玉树城,然而又在半路有了问题,三人发现路旁数丈外的草地非常零乱,同时在草里东西闪闪发光。 独孤苦急忙侧闪,立在草里拾起羊脂玉像,不由惊叹道:“二位快来看,这谁遗失的?” 玉像雕工,真有鬼斧神工之妙,池不服道:“玉观音!” 典好斗呸声道:“没有见识,这是现代女子像。” “放屁,现代女子那有这样美的人,分明是玉观音。” 独孤苦道:“池大哥,观音像虽有百种之多,以美示凡人的通常只有三种,一为鱼篮观音,二为送子观音,三为净瓶观音。 这一尊玉像的衣着装饰,确实是现代人,也许并无其人,而是雕像之人心里想像雕刻出来的,我们不必只顾说五像,二位想想这遍草地,草未全伏,土质未动,这现象是经过一场绝顶高手打斗所致。” 池不服道:“下像是打斗一方之人遗失的不问可知,但双方又是什么人物呢?” 独孤苦摇头道:“离城很近,此地有打斗,必定有人看,我们进城去,不难听到一点风声。” 三人放开脚步,急向王树城门口奔,才十进城门,突见一个老花子向三人走来,独孤苦一见噫声迎上叫道:“前辈,你在这里!” 老花子即长竿子,只见他急急道:“快去救人!” “教什么人?”独孤苦被老花子拉着,弄得满头雾水。 “到了你就明白!” 三人被老花子领进家客栈的上房,进门一看,只见床上躺着两位十分娇美的女子,年纪都不大,床岸头还摆着两张面罩。 独孤苦从面罩看出,惊骇道:“她们是……” 老花子打断道:“她们是玉肤的丫头云香、霞灿,我老花子救她们来此之前,她们还能说话。” 独孤苦立即上前把脉,他一触手就大惊道:“中了‘幽莫寄魂法’,有多少时间了?” 老花子道:“她们肚子开始涨大了,我老花子也不知中了多少时间。” 独孤苦道:“你们快把门窗关闭再出去,一恐怕为时已晚了,守住门外,不许任人进来打扰我。” 三人一连忙乱之后出去把门带上,留下独孤苦一人在房中,他把门关紧,事到紧急,他也顾不得什么了,立将二女衣裤全部脱去。 紧接着,先喂下四颗药,然后一手一个按住下体,只见他运起玄功,发动真气,双掌心渐渐变成紫玉之色,缓缓推动,又慢慢吸,不一会,他的额头都流汗了。 一刻之后,二女醒了,但眼睁睁,心里明,可是一点不能动,好在能言。 “两位姑娘,请恕在下不得已!” “公子!”云香红着脸,叫出两字又停。 “不要说话,快好了!”他忽然吐气,双学一收,只见他双学之中吸住两团黑气,似还在闪动。 久而久之,两团黑气由浓转淡,渐渐地,终于消失了,独孤苦的双手也恢复原来的肉色。 独孤苦似很疲倦,坐到椅子上,轻吁了一口径气,之后向二女道:“成了,快穿衣裤,见了外面三人不可害羞,装作若无其事,我不会向外人说的。” 二女依言整装,一切停当,双双向独孤苦跪下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独孤苦双手扶起二女道:“你们小姐呢?遇上鬼雄了!” 云香道:“我们连敌人的面貌都未见到,只觉头一晕就倒下了,但耳中却听到小姐的喝叱声。” 独孤苦拿出玉像这。“这东西是你们那一个的?” 云香惊叫道:“是小姐的肖像。糟了,小姐一定遇害了。” 独孤苦道:“不要着急,你们小姐不是那样会失败的人,她遭遇强敌是真,否则不会连身上的东西都丢掉,也许她追赶敌人去了。” 说着把门打开,放进三人。 老花子一见二女无恙,哈哈大笑道:“苦小子真有一手!” 二女向三人见过礼,又向独孤苦道:“公子,我们要告辞了!” 独孤苦道:“去找你小姐?” 云香道:“找是无处可找,不过倒有一定去处,我们到那里去看看,要是小姐无恙,她一定会去。” 独孤苦摇头道:“她是见到你们倒下的,她也许会回到原地来看你们。” 独孤苦突然面色一变,急向大家道:“你们不要动,我去去就回来。” 老花子惊问道:“你察出什么了?”独孤苦似来不及回话,人已闪出房门,一看外面无人,只见他将身摇晃,人已冲上了屋脊,接着又如飞絮流云,人朝南奔,转眼之间人已到了城外十几里,身才落下,眼睛里映进一场大斗。 三个老人,一名妇人,紧紧迫着一个少女,打得非常激烈,独孤苦一见突然长啸一声,人如流星横曳拳掌猛扑,气势如同拼 命。 “吭”然一声,第一个老人被他打出十余丈,一扭身,化率为掌,真如风卷残云。 那妇人一见,娇声喝叱,硬迎面上。 独孤苦冷笑:“你是鬼子母!” 话出口,不闪反扑,大喝:“滚!” 妇人想避,但那里来得及,四掌已贴紧,又是一声惨叫,妇人被震,身子如同绣球,飘飘荡荡,落下已不知何地。 余下的几个老人,这时已吓得魂飞魄散,呼叫一声,四下狂奔。 独孤苦发现不对,放弃追敌,急向少女奔去问道:“姝姝,你怎么样了?” 叫我玉肤,快扶住我。” 独孤苦扶住问道:“中了暗算!” “中了‘焰口法’,是阴火,现在全身如焚。” 独孤苦大惊道:“快坐下,你运内功外逼,我运气外吸。” “不行啦,我斗过鬼雄,又与鬼子母打到现在,真气用尽了,只怕无救了,我错估了敌人,那鬼雄的道行居然不在我之下。” 独孤苦突然将她抱起,一拔身,不回城,反朝深山奔。 玉肤叫道:“你要把我怎么样?” 独孤苦狂奔不停,和声道:“我不会抢你双珠,我要找处瀑布。” “找瀑布?快向北,正面高峰下有。” 改变方向,独孤苦全力冲,仅仅只换几口气,人已到了峰上,找到瀑布,又向峰下冲。 “你要当心,这里是鬼雄的地盘。” 独孤苦笑道:“鬼雄的地盘?天皇老子的地盘也休想攻破我的‘陀罗神’阵!” 抱着风女,就在瀑布上下四周绕动,口中还喃喃不停,之后,这才放下玉肤道:“现在怎么样?” 玉肤道:“我要疯了,现在连四肢都不能动了。” 独孤苦道:“我的机会到了!” 玉肤气道:“你下手吧!双珠不在我身上。” 哈哈,你以为我念念不忘双珠?你错了,我要揭穿你的面目。” 他口说揭,手却不动,只在身上拿出玉像道:“这是你的?” “吓,是我失落的!” “你像玉像还是玉像似你?” “坏蛋,阿云阿霞是你救走的?” 独孤苦笑道:“她们中了‘幽冥寄魂法’,现在城中休养,快!自己脱衣裤。” 玉肤闻言惊叫道:“你卑鄙!” 独孤苦笑道:“骂罢,我不在乎!” 说着,又将玉肤抱起,反身冲进瀑布,不由分说,手忙脚乱,立将玉肤衣裤脱光,毫不停止。 猛把玉肤的玉体紧紧抱着,不一会,瀑布下紫光高涨,竟把整条瀑布都照亮了,巨大的瀑布也变成了紫色。 好一会工夫,玉肤渐渐觉得全身舒畅了,不过这时她也不骂了。 真是奇闻,突见王肤张口吐出一蓬黑烟,烟雾被瀑布冲得四处窜,好似活的一样。 这时独孤苦才松手,反而正色道:“我在潭外守着,你自己运真气弄干衣服穿上,我们好人城吃饭。” 玉肤不理,独孤苦也不管,二人又斗上了。 潭外并无外人,独孤苦自顾自的坐下休息,望望天上,午时已过了。 “快把我的玉像拿来!” 独孤苦回头一只见玉肤立在身后,这时看清,真和玉像一样,摇头笑道:“算医疗费好了!” 玉肤气道:“我没有请你治,干嘛要医疗费?” “哈哈,你也没有给我什么,东西是我抬来的,干嘛还给你,一个人呀,心机不要太多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独孤苦又大笑道:“我说呀,有人把我送到鬼雄手里,唉! 鬼雄这家伙也怪,他竟然不要。” “哼!算你运气好!” “对呀,那算你运气不好罗,不然呀,我一辈子也休想看到你的脸,更谈不上全身了。” 玉肤膘膘眼,一扬眉,可是脸红了,发不出气,两只脚连跺一阵,甩头就走。 独孤苦不追,慢慢回城,到了客栈,只见老花子哈哈笑道:“小子,艳福不浅呀!” “什么艳福?” “好美的玉肤,她带着二女走了,但放下几句话。” “什么?” “嘿嘿,她要挖掉你两只眼珠!怎么啦,偷看美女清溪浴? 那妙呀!是不是出水美蓉呢?” “老没正经!” 忽听池、典二人大笑进来道:“别冤枉老花子,他还是处男啊!” 店外这时进来几个老人一女三男,独孤苦一看是百通老人。 大千上人、不老神婆和一位白人,但却未见过。 老花子哈哈笑道:“我只等得半天你们就到了。” 百通老人一拉独孤苦道:“快来见过希拉诺前辈!” 独孤苦向白老人为礼道:“晚生独孤苦,前辈可是‘步月七法’创始人?” 白老人大讶道:“少年人,你听说过‘步月七法’,连你的长辈都不知道呀!” 独孤苦笑道:“步月七法是轻功上乘之法,前辈此来定必有非常之事。” 不老神婆道:“也是为大主教来的,孩子,那两位年轻人可是南、北箐英池公子和典公子。” 典、池平时傲慢,现在有独孤苦在场,傲也做不起来了,立向众者见礼,自报姓名。 大千上人向二人合十道:“两位少施主,你们可知今师也来了?” 典好斗枪先问道:“在那里?” 大千上人道:“现在总联盟临时总堂。” 老花子立向独孤苦道:“我们老的中有事情,这就动身,你 还是照原来计划。” 三人送走众老,回到房中,池不服笑向典好斗道:“令师和家师‘居然肯离两极,这真意料不及。” 典好斗郑重道:“这是武林总动员了。” 他忽问独孤苦道:“玉肤怎么样?” 独孤苦道:“她中了鬼雄的焰口法!对了,你不问我倒忘了,刚才替她治疗之际,我忘了借机会打听失踪之人。” 池不服摇头道:“问也白问,她不说你亲其何?” 典、池二人尚未吃饭,这时才和独孤苦入餐厅,吃过饭,立即结账,临行,典好斗道:“怎么走?” 独孤苦道:“你不是说过,沿通天河上行。” 池不服道:“我问过老花子,他说不可夜行,这里走到天河源,只要中途稍稍发生一点事,那就一到非天黑不可。” “天黑怎么样?照样去,走!管他的。” 典好斗道:“老花子深悉天河源是个非常古怪森林区,就算没有古家幽魂,那也十分邪门。” 独孤苦道:“老花子并未说有什么邪门?难道比古家幽魂。 还阳新鬼更邪。” “老花子没有说明,我们也忘了问。”池不服显出有点大意之情。 “走,走,管他!大主教能在天河源作窝,‘我就不倍邪,对了,老花子在城中逗留了大半天、原来是等刚才那批老人,他没有说出有什么事?” 典好斗道:“他好似怕你分心,一点都不谈,不过和老何有同感,老辈人物八成是计划攻打狂杀大帝,不然就是对付鬼国上皇。” 独孤苦摇头道:“攻打狂杀有可能,不过我们非把大主教牵制不可。” 走到了通天河边,因为是上行,三人都不愿坐船,独孤苦指着河里笑道:“河水如此湍急,坐上水船的人等于受罪。” 忽听后面发出一声娇晚道:“性独孤的,你给我站住。” 池不服一伸舌头道:“沉鱼玉肤来了!” 玉肤带着云、霞二女如飞到达,独孤苦笑道:“怎么了?现 在就要挖我的眼睛?” 玉肤冷声道:“时间问题,你们真要去天河源?” 典、池二人看出她的清水脸上毫无怒意,这是口凶心不恶,于是一言不插,静观好戏。 独孤苦闻言故意叹道:“这真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怎么样,又要助我一臂?” “你作梦,别装苦兮兮,我只担心典、池两位大哥。” 池不服不能不搭腔了,拱手道:“玉姑娘,你不带面罩,真正貌如仙女,承蒙好意,我们心领了。” “池大哥、典大哥,你可知道天河源分两部?” 池不服道:“去过插天峰甫面。” 玉肤道:“大主教身怀古僵尸功,他都不敢去插天降此部,你知道为什么?” 池不服道:“请姑娘指教!” 交接未答,转头向独孤苦道:“你去天向源,为的只是寻找失踪之人,现在我告诉你,那批高手已经回总联盟临时总堂了。” 独孤苦笑道:“阿弥陀佛,救苦救难观世音,谢谢你大发慈悲!” “什么,谢谢我,你以为是我……” “罪过罪过,我是说菩萨啊!不过也是要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还不知要提多久的心哩!” 玉肤冷笑道:“免了,你是不是还要去天河源?” 独孤苦道:“我是一个最好奇的人,既然知道失踪之人没有落在大主教手中,当然,插天峰南部就不必去了,但是北部却引发我的好奇心啦!” 玉肤真的生气道:“你是存心去找死!” 池不服道:“玉姑娘,杨天峰北部到底有什么可怕处?” 独孤苦仍是有意要气气玉肤,闻言抢着道:“有什么可怕?” 典好斗发现玉肤脸色不对:连忙道:“苦弟你别逗了,且听听玉姑娘谈谈有关北天播峰的传闻。” 玉肤照了独孤苦一眼,然后道:“据老辈人物说,在四年前起连续有十四年的时间,天河源北部,每年都有武林人一去不回。 就以须弥三十六门而言,记得的已有十二个门的剑气隐士,共七十五人消失在天河源北部,大主教就是赌定天下武林人物不敢去天河源,因此他在南部设立长久炼功洞。” 典好斗大惊道:“苦弟,长竿子老要饭叫你不要去,八成就是指北部。” 独孤苦笑道:“有许多的武林人消失,可见北部之魔比起大主教更可恶,这样一来,我这自不量力的家伙非去不可了。” 玉肤大急了,尖声叱道:“我不许你去!” 独孤苦心中甜甜的,笑道:“你要助我,不如你陪我去,如此一来,此去你我算是最无私心的一次,也是最美好的一次,我和池、典大哥力量不足,加上你主仆,算是同赴武林最险恶的一关如何?” 玉肤似知阻他不住。生气道:“你简直是条牛,不知好歹的牛。” 独孤苦向典、池二人叫道:“两位大哥,你们还不鼓掌,她同意了。” 池不服笑问道:“玉妹子,真的?” 玉肤叹声道:“为了两位大哥,我只好跟这条牛走一趟了。” 典好斗跳起来笑道:“那太好了,大家这就起程。” 云香走近独孤苦道:“公子,你吃过饭没有?” 独孤苦尚未开口,玉肤骂道:“到处有草,你还怕他饿死。” 独孤苦哈哈笑道:“牛字下面应该加个郎率才对。” 玉肤不理,走在典、池中问道:“池大哥、典大哥,我们边走边研究,插天北峰到底有何东西,是人为还是自然之物,也许有什么真正妖魔。” 池不服道:“以长竿子老要饭的看法,八成是自然之物,当然包括天地所孕育的邪物在内。” 玉肤道:“何物妖魔,竟能杀害须弥山那样多的奇士,死者起码也炼成了飞剑啊! 典好斗道:“除了亲身经历,用猜无济于事。” 池不服回头看看独孤苦,只见他在吃东西,立即向五肤道:“阿云、阿霞对独孤苦多好呀!” 独孤苦不在旁,玉肤笑了,轻声道:“你看他吃的那副饿样, 他根本像小孩子。” 典好斗靠近道:“你们的冤孽何时了?” 玉肤叹声,似也有难言之隐,良久才道:“过一天算一天,池大哥、典大哥,我有时真的想哭,我请求两位大哥,千方别把我的心事告诉他,我对他已经不能自拔了。” 池不服郑重道:“五妹子,回沉鱼仙筑,向令师劝解这段仇。” “唉!难!独孤苦大师兄、师姐情愿代师受罪,不瞒两位,他们现囚禁在沉鱼仙筑。” 典好斗道:“世间没有解不开的结,姑娘,一切要忍耐,不过你不应发动那么多邪门来整阿苦。” 玉肤急急道:“两位大哥不明白,我不能不作,两位可知,我后面还有人监视,我不得不作出给他们看。不然立即有谗言到我师父耳中。” 池不服道:“是你表弟和师兄?” “那只是敲边鼓的,还有可怕的。” 池不服与典好斗听到玉肤居然还有苦衷,这是意想不到的事,又不便问她真正监视她的是谁,这时看到独孤苦和二女追上,于是立即不再作声。 玉肤瞟眼独孤苦道:“吃饱了,把我的东西都吃光啦!” 独孤苦擦擦嘴,哈哈笑道:“在城里吃,要花钱,不敢吃好!加上不是内地口味,我简直就吃不饱,刚才阿云和阿霞拿出来的,又香又合胃口,太好了,一顿当三顿!” 池不服笑道:“别只顾说吃的、你想过插天峰北部的事没有? 事先如不作各种考虑,到时会措手不及。” 独孤苦道:“典大哥和池大哥你是老江湖,一定想的比我多,还是玉肤身在须弥山长大的,须弥山是天下名山之冠,其守怪异更是无奇不有,她的想法耳如何?” 玉肤气道:“池大哥问你,像倒是推得干净,我们想到还来问你。” 独孤苦笑道:“未到地头,我不去想,空想无益,一切看反应!靠应变。” 玉肤道:“我一定要你说说看!” “哈哈,又用压迫手段了!好,我问你,大主教为何能在南区作魔窝?他只不去北区就无事?你们从这点想想看!” 典好斗喧声道:“这真值得研究/池不服道:“近在一峰之隔,难道互不侵犯?” 玉肤道:“牛的脑筋的确比我们强,这样简单的问题我们为何不去想它?” 独孤苦得意笑道:“你们各自找答案,我不用无谓的脑筋,不过我提醒你们,北峰下的东西根本不能移动,能动的,那有不去南区的。” 典好斗吓声道:“妖魔鬼怪不能动?” 玉肤道:“不是妖魔鬼怪外她忽然忘形的一把拉住独孤苦:“你说呀!” 独孤苦这下郑重道:“我连插天峰的样子都没有见过,这条通天河我还是第一次来,你叫我说什么,我纵然想到几个问题,提出来也一言难尽呀!” 池不服道:“说说原则也行,不要把我们闷死好不好?” 独孤苦摇头叹道:“说也等于不说,我只是从一部书中看到几个和自然现象有关的东西,但那东西我也知道的不多,我说出来,只怕你们都不懂。” 玉肤道:“不懂听听也好!” 独孤苦道:“第一样你们懂的是磁铁,这种东西能吸铁,你们是懂吧?” 池不服道:“谁说没有见过?” 独孤苦道:“假设某个地方蕴藏着大量这种东西。甚至这东西还孕育出稀世结晶,你们见过没有?” 玉肤惊奇道:“磁铁有结晶!” 独孤苦道:“磁分普通磁,那是你们见过的,有黄磁。蓝磁。 赤磁你们连听都没有听这是不是?” 大家都摇头,典好斗道:“说下去!”独孤苦道:“最稀有的是羊脂鱼磁,此磁有灵性活性,有阴阳体,土星得天地灵气所覆,长受日月精华所育,它能产生结晶,一旦人畜靠近它,只怕有万钧之力也肠不了身。” 江湖人十之八九都带兵器,凡带兵器或炼飞剑之人,他不须 遇上磁精结晶,就算遇上大量普通磁场,他也会被吸住难逃。” 玉肤惊叫道:“那此须弥剑气隐士……” 她想到可怕处,简直说不下去了。 大家会意她的惊叫,典好斗道:“哪个未炼飞剑?炼飞剑的千万去不得。” 第九章 弄玄虚人妖颠倒 别善恶泾渭分明 独孤苦哈哈笑道:“我知道我不说。说出来你们一定会庸人自扰。” 玉肤道:“大主教不敢去北峰,他一定是疑惧,其实他不懂。” 独孤苦道:“你又来了,以为我说的就是事实?好了,本想多说几个疑问,现在看你们这种不安的样子,这一路岂不是大杀风景,不说了!”玉肤再也不忌讳旁人,伸手拉住他道:“有你在!我们不怕,快说,还有什么稀奇的呢?” 独孤苦笑道:“第二种我真懂不多了,那也是一种矿物,我不知其名,量多之处,能孕育无形之能,强者侵入人体,就立即瘫痪,武功再高,就算你我遇上也徒唤奈何,且不知有何药可治。” 云香惊骇道:“公子,我们不去探险算了。” 独孤苦笑道:“江湖人那有退缩之理,何况有那样多人遇害,不去证实或警告未来,这岂是我们自诩正义之人之所为!阿云,你放心,没有想像的可怕,何况这还只是假设呢!” 池不服道:“希望不是你说的那两种,否则我们只有去送死,毫无抗拒之力。” 独孤苦哈哈大笑道:“池大哥,你那干云的豪气那去了?古家幽魂那种活的死人,还阳新鬼那种死的活人我们都不怕,竟怕不动的东酉。” “苦弟,论聪明才智,论胆识,你确是当今武林绝才,我也喜你这放浪不羁的调调儿,我和老典能结识你,你明白绝对不是偶然,行!我们闯他一闯。” 独孤苦笑道:“池大哥,你别以高帽子压我,不然的话,我 刚刚吃下的好东西,不被你从下面压出去才怪。“ 玉肤噗嗤一声,实在忍不住笑了,但还是骂道:“脏东西,从下面压出肠子啦!” 典好斗忽然随声道:“快看,前面出现几批人了,也是往一个方向走。 玉肤道:“是须弥山三十六门中人,难道也是探插天峰的。” 独孤苦笑道:“妙极了!人多势众,各显神通。” 天色要到中西之交,他不服道:“前面山势地形步步高,现在要向左侧走了。” 离开河岸,独孤苦问道:“你们炼有飞剑的走后面,到达插天峰,谁也不许抢先。” 玉肤笑道:“武林人到了某个时期必须炼,炼早了往往受了太多约束,一不小心,反遭其害,一旦心浮气燥,很容易仗飞剑取胜,然一遇上强敌,送命的就在霎那之间。” 独孤苦笑道:“其实也不尽然,只要把握分寸,飞剑避免近搏,险也有险的好处。” 云香靠近独孤苦道:“公子,你已说出两种可伯的了,还有第三种假设没有?” 独孤苦笑道:“假设的东西多得很,你要听,我说一种成了气候的妖物好了。” 霞灿欣喜叫道:“好极了,我最爱听妖怪了。” 玉肤气道:“你喜欢听有什么用,在须弥山,连一只猴精你都不敢接近。” 独孤苦笑道:“你们发现过猴精?” 云香道:“那是只赤猴,成气候有三百多年了,曾经到我们仙筑捣乱,后来被小姐给杀了。” 独孤苦道:“玉肤,为什么要杀它?” 玉肤道:“那是一只公猴,看到就恶心!” 一只公猴,不问就知女孩子讨厌的原因了,独孤苦笑道:“有一种东西名为犭,多中又有一种时称绝种的瘟犭,这种兽据说已绝种,其实是太稀少之故,就算有人见到也不认识,顶多称它为异兽罢了,你们在须弥见过没有?” 玉肤道:“什么样子?” 独孤苦道:“比豹猛而略小,形似豹,尾短,但全身披发光的长毛,其性獭,不离其所居一里外,扑杀各种猛兽,如犀牛。 大象也不例外,只要闯进它的范围,准死无疑,说起来对我们武林高手它是无用武之地。“ 池不服道:“还有可怕的?” 独孤苦道:“从它第三个字上看,你不难理解,这种兽为何叫瘟犭?原因是它身上带有一种瘟毒,人一近其藏处十丈内,瘟毒即染上,当你察觉自己身体不对时,就算吞中灵丹也来不及了,一发就倒,倒下气绝。” 云香惊叫道:“比前两种更可怕。” 玉肤道:“你有预防丹药没有?” 独孤苦摇头道:“样样药我都带在身上,那我不变成活动药店了,治瘟犭毒的药并不难找!似目前这种原始森林中一定能找到。” 池不服道:“是什么样的药,我们一路走,一路留心找如何。” 独孤苦道:“这种药名为千年寒果实,形同要命花,世间没有比这种草怪的,它四季开花结果,果子一半赤,一半黑,只要找到果子就成了。” 玉肤道:“这种怪兽合不合群?” 独孤苦笑道:“你怕多了难应付?那你失望了,这种兽要就百年难得看到,看到一只就是一窝,少则五六只,多则十几只,不动如死,一动如风,甚至是同时出动。力大胜过那狮虎。” 典好斗道:“你该不是唬我们?” 独孤苦哈哈大笑道:“你只希望没有,我还说出更厉害的。” 池不服振作一下道:“这样说,斗鲁比斗人更难了。” 已经通过两座峰啦!独孤苦回头向大家道:“我到前面去观察一下,你们在附近森林中找找那种果子,但不许分开。” 玉肤道:“我陪你去!” 独孤苦摇头道:“不,你有玄功,要替大家提防别的东西。” 玉肤不再和独孤苦唱反调,目送独孤苦走后,急急向典、池二人道:“我们快找千年寒果实,他一个人大危险。” 池不服叹声道:“凑在一块,你不给他一点好脸色,有了危 险,好比谁都关心他、你莫忘了,他还有三个和你争哩!”玉肤道:“我不管那些、将来是将来;将来我自己也不知是什么结果。 五人展开找寻千年寒果实,找来找去毫无所得,玉肤有点不耐,急得发慌,大声道:“不找了,我们快去追他。”五人又不敢放开脚步,只循着路线而行,越近天插峰,人人 心中都十分紧荣。 池不服轻指着前面道:“不到两里远就是插夭峰脚下啦。苦弟怎么了,单独闯去了?”典好斗忽然道:“别大声,他在有前方古树下。玉肤噫声道:“他对面坐着一男一女两个老人。”池不服道:“不要过去。玉妹子。你注意,那两个老人,头上升起灵光,八成是武林异人,难道阿苦在那与他斗法?玉肤的玄功非赏高,她当然早已看到。但她的看法却与池不服;典好斗不同,但又不方便马上告诉大家,只轻声道:“那不是 斗法,是互相对话。老人头顶上不是真气而是灵气。” 等了好一大会时向,天色已经全黑了。他们终于看到两个老男女对独孤苦非常恭敬的告辞了。 独孤苦送走老人,他似已知道大家赶到了,不等众人追上。 反而周身边过来,但他一见玉肤就面色难看。 “你与那两个妖物说了些什么?玉肤冲口说出两个老人竟不 是人!”独孤苦冷声道:“别出口不择言;他们已修炼六百多年了,虽然不是人类,炼的又是正道。本性又善良,不可叫他们是妖,而是真正得道的老山羊。大家一听骇然,“池不服吓然道:“修成人体了?”独孤苦点头道:“早在一百年前就成功了。”玉肤道:“当时见面是他找你?”独孤苦道:“当我走到这里时_老山羊手中抱着他老伴老妇快要现原形啦,那是中了瘟犭爪伤。”池不服跳起叫道:“插夭峰北面真有那种异兽。” 独孤苦道:“不止一只;共有四只。那些武林高手之所以一去不回。竟全是死在瘟犭毒之下。” 玉肤郑重道:“修炼六百多年,双已修成人身的老山羊居然逃不过。也打不赢瘟犭吗?” 独孤苦叹道:“那是劫,逃也逃不脱,刚才替老妇治好了伤,救脱他们一劫。”玉肤道:“老山羊夫妇不伯瘟毒?”独孤苦道:“如果伯瘟毒,他们不被杀伤也早死掉了。这是七日前的事,好在瘟犭也被今天逃经这里的鬼雄给除掉下,鬼雄以他的鬼箭正是瘟犭的克星。” 典好斗道:“那太好了!”独孤苦郑重道:“只怕不太好。”玉肤惊问道:“又有变化?”独孤苦道:“老山羊亲眼看到鬼雄杀死四只瘟犭后,那 魔头竟施鬼道大法把四兽身上的瘟毒全收去,不问可知,他又要炼什么更厉害的东西害人了。” 玉肤道:“我们快追鬼雄,趁他尚未炼成前除掉他。” 独孤苦冷笑道:“你还有时间去追杀鬼雄,你可知道你要害我闯下多少的麻烦,拿到魔龙双珠彩不除大主教,现在好了,我看你如何收拾。” 玉肤见他说话非常生气,便知事情不妙,急问道:“你把事情说清楚一点?” 独孤苦道:“你把双珠用一只玉盒封住,藏在千丈的后面洞内是不是?” 玉肤惊问道:“是老山羊看到告诉你的?”独孤苦道:“老山羊是个正派修道之士。”他看到也不去拿,我再问你,你回去过沉鱼仙筑?”玉肤点头道:“我当然要禀告师父。”独孤苦冷声道:“令师是不是非不明之人,她却把你藏珠之事,告诉了你二师姐,你二师姐又是一个心术不正之人,人又多嫉,她本来单恋着你大师兄巩玉,而巩玉又单恋你;她当然受不了。” 玉肤恨道:“她偷走了我的双珠!” 独孤苦道:“这女子的武功不如你,心术却胜你太多了,你必定早已明白。她在令师面前,无时无刻不进谗,她以一只马淄珠,一只碧玉珠把双珠调了包。” 玉肤大怒道:“我去找她,非追回不可。” 独孤苦冷笑道:“我还没有把话说完,她已逼着大主教杀你。 你已没有双珠,千万别见大主教。” “我先要回双珠再说!” 独孤苦道:“说你聪明你却笨得要死,这时你去向她要,她肯认账?我再告诉你,现在连假珠也没有了。” 玉肤惊奇道:“又有人盗去假珠?” 池不服插嘴道:“这是什么一回事了?”独孤苦道:“老山羊又看到你表哥谭绵华盗走了假珠。” 玉肤惊讶道:“我表哥要盗假珠作什么?” 独孤苦道:“是我亲眼看到五个少女在勾引你表哥,那五少女八成是毒尾夫人手下,那毒妇现在是大主教的姘妇,她无法夺到你的双珠,当然要以间接手段,你表哥中了美人计。” 玉肤恨声道:“都该杀,我不懂,谭绵华又如何知道我藏珠之处?” 典好斗道:“这又是你二师组的杰作,她不说是假的,只走露风声,谭绵华当然不知是假的而去偷。” 玉肤立向云、霞二女道:“我们走!” 独孤苦喝道:“你去那里?” “去找二师姐!”“你糊涂,她不但不会认账,也许反在令师面前告你一状,倒打一棍你受得了。” 玉肤几乎要气疯了,大声道:“那你叫我怎么办?” 独孤苦忽然拉住她和声道:“第一步火速找到谭绵华,但要对他改变态度,他姘上毒尾夫人五女,那不是他的本性,我知道,他还是死心追求你,运用之妙,存乎一心,你在他手中要过假珠后,以你的玄门和武功,不难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 玉肤会意道:“我明白了,只怕不容易,二师姐诡得很,她见到我必定心有戒备,但我一定会以假珠把二师姐的真珠调回来。” 独孤苦点头道:“难是难,方法要用到恰到好处,不过你自己先要冷静。” “好,我走了!你呢?” 独孤苦道:“我和两位大哥去追鬼雄,趁他未炼瘟毒之前除掉他,对了,他的老婆没有被我那一掌打死,老山羊看着他手中还抱着一个女人。” 玉肤道:“你没有施展八成力,那妖妇也是功力很深厚的,好了,再会!” 六人分了手,独孤苦、池不服、典好斗立即偏北道出,但才到峰脚,忽见下面又有两个老人挡道。 独孤苦一看仍是老山羊夫妇,立即上前问道:“前辈,还有什么事?” “叫我土地公,你又有什么事情去办。” 独孤苦道:“去追鬼雄,我不能任由他炼成瘟毒。” “公子,你对老朽恩重如山,老朽愿尽绵力。” “不,土地公,你已修成人体,在这重要关头,不能再惹劫上身,好意心领。” “哈哈,老朽还有数大天劫,天意如允许老朽成正,自然会太平渡过,上天不许老朽成正,想逃也逃不过。 公子,你必须向柏寿山脉去追才能追得到、但该山脉中异类太多,有老朽为伴,能力虽薄,但某些事情老朽有特长,你一定能用得上。“ 池不服向独孤苦道:“苦弟,土地公出于至诚,我们就别固执了。” 独孤苦拱手道:“那就多谢土地公了,婆婆的伤势如何了?” 老妇呵呵笑道:“恩公的玄功治疗法真是神妙,老妇全好了。” 有了两位道高的老人为伴,对奇蜂原野的路径更不成问题 啦,两老立即领路先行。 走了不少时辰,池不服和典好斗二人与土地公、土地婆渐渐棍熟了,本来有些话不便问,这时却开口交谈了。 他们对两位老人的仪态举止,简直不敢相信,看来那有一点不同处,但还是有些可笑的她方,第一,两老穿的衣服一看就知是偷来的,既不合身,又很破旧。尤其那土地公的那嘴胡子,下巴上长了五六寸长,一撮带翘,简直是羊的标记,好在那土地婆不知是如何炼化了。 想到柏寿山,典好斗笑问土地公道:“前辈,你说柏寿山里有些什么稀奇之处,唉,年轻人,这还要问?当然是人间所说的妖魔鬼怪呀,我不为正,同样是妖,柏寿山中可多得很。” 独孤苦哈哈笑道:“池大哥,典大哥,看样子,你们心里有点嘀咕呀?”典好斗道:“心中有点发毛。”儿孤苦笑道:“凡是修炼之物,莫不想成正果,除非有少数本性就非善类,否则是不会随便现身害人的。” 土地公呵呵笑道:“恩公说的是,就算有些非善根的,你不犯他,他也不会主动犯人的。”池不服道:“像瘟犭就不同了!”土地公道:“瘟犭并未修炼,它纯属兽性使然,凡受天地灵气,得日月精华的,他就有灵性了,本性猛的,修炼日长,本性善良的修炼日短。”独孤苦道:“土地公,鬼雄会在什么地方?”土地婆接口道:“八成去了幽城!”典好斗大惊道:“地底还有城?”土地公道:“名虽为城,那只是似城的地底大洞,其地分三部,深及地底,大有一座城池大,还是不相连的,每部之间只有极小的通道。”池不服道:“分有三个区罗!”“有三部不错,分三区也成,那是一个玄妙之处,西部是奇寒之区,又名玄立法世界,南部有地底溶岩,奇热无比,北部黑暗,阴泉无数。” 独孤苦道:“如此说来,鬼雄一定会去幽城,他一要替鬼子母治伤,二要炼瘟毒。同时又要逃避追击,再无地方比那儿好,但他想不到我遇上来地公。 池不服忽然问道:“土地公,在今天未黑之前,我们看到三批由须尔山来的剑客,后来不再看到,你发现没有?”土地公道:“他们入了瘟犭洞,这洞中白骨无数,无一不是瘟犭害死的,他们见了,当知一切,但还是不明白是如何死的?”独孤苦叹道:“江湖人有时死得真冤枉!” 土地公道:“恩公至今好似尚不知道鬼雄真正的身份和来历?”独孤苦道:“你老也知道?”他的师父也非人类,就是柏寿山的中只鬼狐,炼丹的年载还不及老朽长,但成人体却与老朽同时,老朽得了一部土地经,因此自号土地公。鬼狐得了一部鬼道大法,后来这部大法又传与鬼雄,这鬼雄本为西域一名杀人越货的马贼,独孤苦啊声道:“原来如此!不知那鬼狐现在如何?” “老朽已百年未见到他了,也就是他收到鬼雄的第三年开始未见过他,现在鬼雄也有一百二十几岁啦!” 池不服道:“土地公,那鬼狐成人的形像如何?性情一定不会好,狐性都善变,心机必多。” 我真担心,鬼雄的师父既然是那只狐精,其成必定不正,鬼雄此去一诉苦,只怕我们此去不会安全啦,提防它挑拔析寿山的非善之类。“ 土地公道:“池老弟,你不说,老朽真未想到此点,鬼狐如不护短则罢,一旦护短,那是非挑出一批本性狠毒之人不可。” 进入一座森林,突听林梢发出怪笑“哇哇”!大家抬头一看,只见一株古树上站着个勾鼻巨眼的怪汉。 土地公轻向独孤苦道:“它是一只雕!”说完向树顶道:“脖子没毛的,你是对我来的?”怪汉嘿嘿怪笑道:“老山羊,你不配!你不想想自己,一身瘦得没有四两肉。”土地公道:“那你是受别人挑拔前来找碴的?” “哇!挑拔。他敢!我不吃掉他才怪!” 土地公冷声道:“在柏寿山,你算是一号有力量的,可是你小有成就就忘本,是非不分,大雕,你不能不说来意?”“嘿嘿,老山凌晨,哪一个叫独孤苦,叫他把万年灵芝丹拿出来,我的威力你是知道,想以武力出手,那是找死。” 独孤苦拦住土地公,抬头哈哈笑道:“原来鬼狐说我身上有万年灵芝丹?不错,我是有一瓶,阁下何不下来,全部拿去都可以。” 土地公大急道:“恩公,他炼成了‘纯阳元丹’,威力无比。” 独孤苦向他使个眼色禁声,这时怪汉飘然落地,哈哈大笑道:“鬼狐说的真不假!” 独孤苦左手拿出一只玉瓶,慢慢向前踏出,装着送去之情。 怪汉突喝道:“站住,把瓶抛过来,大爷不止当。” 独孤苦哈哈笑道:“你的本性就是很精,可惜你想到太迟了。” 说完右掌一吐,突然发展成一团紫气,如电一样,立将怪汉罩住。 怪汉大吼,拼命想冲出,可是那团紫气势同天网,怪汉如同中之鱼,怎么冲也冲不出。 独孤苦冷笑道:“恶雕,听说你已嫁成‘纯阳元丹’,我炼的也是纯阳,我现在要以紫府真气把你炼成一只小鸡。” 怪汉突觉身入溶炉一般,吓得跪下哀求道:“星君,星君,请你饶了我,我是有眼无珠,此后永不犯错。”独孤苦冷笑道:“我身上那有什么万年灵芝丹,这明是受了鬼狐的挑拨,放你不得。”那怪汉似觉生死关头,急向土地公求道:“公公、婆婆,我是上了妖狐的当,他不但骗我、还有不少受骗的,土地公,请你说几句话好话!你明白,我从来没有犯过错。” 也许土地公清楚他的过去,立向独孤苦道:“恩公,这猛傻子确实无过,他已深悔,请恩公放过他,量他以后也不敢作恶了。” 独孤苦似也不想置其死地,见好就收,但仍冷声道:“鬼狐现在那里?” 怪汉道:“那家伙行止无定,但他有个老窝在幽城。” 独孤苦收回紫气,只见怪汉突然播身,拔身冲起,霎时不知去向。 土地公一看呵呵笑道:“这家伙恩也不谢,八成急得找鬼狐算账去了。” 池不服道:“听他口气,那鬼狐已经挑拨出不少异物来对付我们了。” 独孤苦道:“此次行程所遇到,真是无奇不有了。”转问老人 道:“土地公,你老估计会有那些修炼之物出现?” 老土地叹声道:“以老朽所知,半数以上不会受鬼狐的花言巧语,然而他能说动者又是邪多于正,有些邪物连老朽也不明白其原形。” 独孤苦道:“我们只有临机应变,面对面不难应付,主要提防暗袭,但不知那鬼狐炼成了什么道行,他虽以狡猾成性,但也防他炼别的东西。” 土地公道:“他的最大长处是诡变多端,元丹攻击不可怕。” 走了半夜,土地公指着前方道:“到达水晶谷边缘了,恩公,老朽领你去会会马先生,他对柏寿山脉中一切比老朽更熟。” 池不服道:“在这种地方还有住屋!”土地公呵呵笑道:“他是柏寿山脉中的马王,三位见了就明白。” 典好斗惊奇道:“野马之王也成气候。” 独孤苦道:“万物皆有灵,其得长生者比人容易,因其七情六欲比人少,又常处红尘之外,不受烦优之困,心静灵通,修为易悟” 土地公笑道:“恩公深得个中三昧,老朽钦佩之至,马先全早年机缘巧合,得了一部奇书,又蒙一黄教圣憎指点。已于四百年前即炼成元丹,不过他习性好动。现在不知是否出外?”进入水晶谷,土地公立即有种感觉似的,回头向土地婆道:“马先生恐怕遭遇了大麻烦。” 老妇道:“谷内经过很大的破坏。” 通过一片疏林,路程足足走了大半里,老山羊向大家道:“大家看前面高崖,马先生住在崖下灵泉洞内,老朽先去看看,他如在家。我马上就来请诸位前去。” 独孤苦道:“他是独居?” 土地公摇头道:“也有老伴,加上一个佣人,那是一只驴。” 土地公去了不到半时辰,忽见他带来一个高大的老人,长面阔口。雄壮魁梧,一见独孤苦即拱手道:“苦公子,老朽马壮,快请人寒洞。” 独孤苦拱手道:“马仙长,贵谷近有什么人侵入不成,草木践踏,古树摧倒无数。” 老人气道:“是‘黑大头’干的,还有‘白额’杀死了老朽仆人。” 独孤苦和典,池三人都听不懂,六只眼睛望着土地公。土地公解释道:“那是两只凶能和一只白额虎,也是老朽的死对头,成气候时间不长,野性未改。” 池不服道:“照样修成了人形?”马先生道:“那是当然,否则老朽还有何惧,问题发生在‘独角王’要召开‘灵天大会’,因老朽不愿参加,这才引发黑大头和白额前来捣乱。”独孤苦道:“什么是‘灵天大会’?马仙长可否说明白一点。” “先生指的是老犀要开成道者大会!”土地婆婆解释给独孤苦听,但又补充道:“独角王就是阿尔金山一只得道的妖犀,他要在五山称王。” 独孤苦大惊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马先生道:“昨天早晨的事,黑大头和白额就是昨天中午来捣乱。”典好头道:“白额又是什么东西?”土地公道:“那是巴额喀喇山的白额虎。”独孤苦吧道:“这不成了灵异世界了!”土地公道:“恩公,中原内地也有,当前正逢天道之期,天道循环,凡五百年一轮,成道成妖,逢期必现,在此期间,劫运随之,能逃七劫者则得长生。” 独孤苦吧道:“不能过七劫者即前功尽弃了。”马先生道:“甚者神元俱灭,听说老羊婆已蒙公子打救一劫了。”独孤苦道:“那算不了什么!”马先生领着大家入洞,只见洞中好似一隐士之家,桌上居然摆满了各种山果,内有一高大老妇相迎。 马先生忙向大家介绍道:“这是老伴,没什么招待,请大家用点水果。” 独孤苦忖道:“他们都不食人间烟火之物,难怪能清心寡欲。”池不服拿起一只绿油油的果子问道:“先生,这是什么水果,拿到手就感觉好香,这样青,能吃吗?” 马先生哈哈笑道:“这是中谷特产,名童颜梨,切长黄色,及至成熟才转青色,味道过甜一点,吃了驻颜养年,老羊头最爱吃。”提起驻颜梨,羊婆婆却叹声道:“老羊当年为了吃不到这梨子,几乎气得碰撞梨树。”土地公哈哈大笑道:“老伴,你又摸我啦!好在你还有不知道的,否则你不糗反吓一跳。”典好斗笑道:“那又怎么说呢?”马姥姥含笑道:“老羊那次梨没有吃到,正在望树兴叹的时候,他在失意之际,却在他后面来了金鬃王,差一点把他一口咬走了。” 独孤苦惊问道:“马婆婆,那时土地公尚未得道,否则那有上不得梨树?” 马婆婆笑道:“这是转去一次天道循环之期,算是五百多年前了,老羊头还只有百多岁。”池不服道:“那也是劫数?”独孤苦道:“那不叫劫,俗称灾难,灾可化解,劫不能逃,劫要善根,靠修为才能免。”“对极了!”马先生道:“老头号婆能得苦公子打救,这是善根加修为才能死里得生,也是与苦公子有缘。” 典好斗问道:“刚才马婆婆婆提到什么金鬃王,那又是什么东西?” 土地公道:“他是昆仑山脉中的金鬃雄师,他当年也未修成人,想不到他现在也成了大气候,而且在昆仑山当子灵者之王。”马婆婆看到三人吃得津津有味,她也说出劲来了,乐得呵呵笑道:“说起老羊遇险,总算被老羊脚底擦油,溜得快!当年老马才真糗,居然被人捉去当了三年战马,屁股上还中了一箭。” 马先生红着脸道:“老伴,这件事我以为永远是个秘密了,想不到还是被你说出来。”土地公大笑道:“老马,原来你比我更糗。”马婆婆笑道:“他三年后逃回柏寿山,反而壮得走不动了,可见那位将军待他不薄。” 独孤苦道:“那是什么朝代?” 马先生道:“汉武帝平西域,打到车师时,在攻城之时,车师将军在城楼放箭,当我带着骑我那值班将军转身之际,屁股挨了一下重的。” 后来马夫替我拔出箭,足足养了三个月,刚刚好。又要攻楼兰,那时我真苦,没有一天不跑沙漠,吃不好,没有水喝。“ 大家听了哈哈大笑,整座洞热闹极了,惟有独孤苦向马先生道:“洞外来了一个人,他似想进又迟疑不决。” 马先生起身道:“难道又是黑大头前来捣鬼。” 土地公道:“只有一个,黑大头一动就是夫妇不离,、担心他是白额。” 马先生急急向洞口奔出,但不久带进来的竟是那个巨眼勾鼻的大汉。孤苦见他心存畏惧,但仍雄壮威仪,笑道:“你来找我?” 马先生道:“公子,他号‘翔天’、确是想见公子,也是来向老朽告警的。” 独孤苦起身道:“不要把前事放在心上、江湖有句俗语:不打不相识!我倒想交你这个朋友,你看,马先生夫妇、老山羊夫妇,不都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啦!”翔天激动道:“公子,当时临走忘了向你道谢,那是急着去找鬼狐。” 独孤苦让他坐下吃水果,笑道:“我不介意,来,那边是池不服大侠、典好斗大侠。” 翔天道:“池大侠来过柏寿山很多次,我在暗中见过,典大侠是北极高手,人称‘武魔’,我去过北极,也是在暗中见过。” 老羊头呵呵笑着向独孤苦道:“恩公,翔天是满天飞的家伙,在百兽门,以他见识最多,阅历最!” 独孤苦笑道:“想像得到,他的字号恰到好处。” 翔天道:“公子,鬼狐已经发动百兽门不少坏蛋在找你下手,完全靠说谎挑拨,我找他不到。” 独孤苦笑道:“我倒是想大开眼界,你别提心。” 翔天道:“独角王召开‘灵天大会”,也是他的阴谋,听说还 有鬼雄和盖世法王,又有大主教的代表,居然请到了金鬃王作上宾。“ 独孤苦哈哈大笑道:“这是一次魔、灵大会了。” 老山羊气道:“独角王不守百兽门禁忌,居然邀人类参加,而且是些魔鬼。” 独孤苦笑道:“土地公,这你就不对了,现在我们在一起,不也含人、灵一堂。” 老山羊道:“对不起,恩公,老朽说错话了。” 独孤苦大笑道:“既是天道循环五百年,当然也是七劫随之,七劫者,金、木、水、火、土加天劫,天劫即雷劫,加魔劫。百兽门这次必定有大多数难逃七劫之难。” 马先生问道:“公子,魔劫分外魔内魔,内魔指的是什么?” 独孤苦道:“内魔是百兽门最难克服的,也是人类七情六欲之因,它就是‘心’魔!外劫可仗缘、结缘,有外力相助,心魔靠自己克服,今天翔天就是‘心’魔作怪,好在他与我有缘,否则非被紫府真气烧化不可。” 翔天大惊道:“公子,我逃过心魔劫了!” 独孤苦道:“你这时前来而未被‘心’魔所制,证明你确是过了心魔一关。” 马先生道:“翔天向老朽警告,那黑大头夫妇和白额还会来。” 独孤苦笑道:“不要紧,你们夫妇如愿跟我走。明天一道走,假若不愿离开此谷,我替你在洞口下一道禁制,见势不对,逃入洞内就安全了。老山羊道:“公子,老马与老朽本性不善斗,也不好斗,跟着公子只怕益少害多。” 独孤苦道:“我也是这样想,有意叫你夫妇和马先生留在这里不要随行了。” 马先生道:“公子,老朽另有看法,老山羊和老朽必须随行,留下的只是我老伴和老羊婆,这其中理由等老朽过后慢慢说。” 翔天忽然向独孤苦跪下道:“公子,请你收留我。” 独孤苦诧异道:“翔天,起来说,你这是干什么?” 马先生道:“他的理由也与老朽和老山羊相同,公子,你就收留他罢!” 翔天道:“马老,我的心里你只说对一半,你去度劫后就回谷,我却要跟公子一辈子。”老山羊哈哈笑道:“还有你那一半呢?不要了!”独孤苦拉起翔天道:“你还有夫人?”翔天道:“贱内名蓝羽,她现盯着白额的行踪,公子你是答应我的请求了?”独孤苦道:“生活不同,你们夫妇如何能跟我一辈子?”马先生道:“公子,他的肉食未变,现在练习吃素食,与公子毫无两样。”老山羊大笑道:“他还能喝酒,他经常偷猴儿酒。”独孤苦笑道:“那就好,不过太委屈你了!” 翔天跳起大乐道:“我终于找到主人了!”到了天亮,独孤苦在洞前下一道“陀罗神咒”禁制,详细地把禁制心法教给马婆婆和羊姥姥,之后就带着马先生,老山羊,翔天上路了。池不服和典好斗走在独孤苦左右,二人这次最乐,他们的心中一直似在作梦一样,眼看着前三人,实在不相信那不是人类。 独孤苦好似看透了二人的心,忽然把翔天叫回来道:“翔天,我要你到天空去俯察探路,同时将你夫人找来给我们见见面如何?”翔天笑道:“公子,那容易!”说完摇身一晃,只见他突然化成道烟柱冲起,到了空中,真的变成一只巨雕,翼展足有两丈宽,就在空中盘旋不停。池不服和典好斗一看,骇然叫道:“稀奇!稀奇!我们从来没见过如此巨大的神雕。” 独孤苦笑道:“现在你们不再是作梦了,注意,西面天空也有一只飞来了,那一定是蓝羽。”典好斗道:“我们亲身看到神话实现了。”池不服道:“这大的雕,足足可以抓住一只小牛上空中。”典好斗叹道:“难怪土地公说他是戈壁沙漠空中一雄。”老山羊忽然退回笑道:“恩公,怎么,也想看看我的原形?”独孤苦笑道:“不敢,你老道高德重,晚生岂能儿戏,我叫翔天飞起,实际是有必要。” 土地公笑道:“他的另一半到了,叫他下来见见吧!”独孤苦道:“恐怕会显露我们行程吧?”土地公道:“我们行程始终是难以隐藏的!”突然看到两雕俯冲而下,一到地面,又化为人,只见翔天带一个形似三十岁的女子向独孤苦走近,恭敬道:“公子,这是蓝羽!”独孤苦拱手道:“大嫂,我们幸会了!”蓝羽轻笑道:“公子,翔天蒙你不杀之恩,又收留我夫妇,真是感激不尽。”独孤苦道:“既然是自己人,那就不必客气了,大嫂,看到白额了?”蓝羽道:“他和黑大头夫妇会合了,本来是要来向公子逞威,但不知是什么原因,三人突然转向,一直左往大王峰去了。” 马先生这时回来道:“八成是去向独角王送消息去了。”独孤苦道:“这里距幽城还有多少路?”马先生道:“远啊!还要走二天,公子,这种走法太慢慢了。” 独孤苦笑道:“我要慢慢行去,我心中另有计划。”他忽然向翔天道:“你们夫妇暗追白额,看看他的行动,但不宜冒险。” 翔天道:“蓝羽说看到金鬃王身边带着一群人去了大秘谷,八成是赴会支的。” 独孤苦道:“这有用管他,我的原定计划是去幽城除鬼雄,此人身上带有瘟毒,一旦练成,人但是人类最大灾害,也许会控制百兽门。” “公子,这样如何,我和蓝羽先探幽城,幽城虽然广大,那是我们长去的地方。” 马先生道:“对,在幽城中有不少异界修炼,这次独角王发动灵天大会,八成也有幽城异界参加,派翔天夫妇去,一定能探到不少消息。”独孤苦笑道:“翔天不跟我便罢,跟着我,我就对他们有责任,在没有必要时,我不使他们轻易冒险。” 你和土地公提醒我,这是天道循环期,也是异界大劫之期, 今后不知有多少异界遭劫,我不是神仙。无法先知,但是我必须小心保护你们,好了,翔天照我吩咐去作。“ 翔天连声应是,带着蓝羽奔出,这次他不由空中去了,自然,在空中是无法隐秘的。 独孤苦看到翔天夫妇去后,立向马先生和士地公道:“两位怎么还没有炼成神察之境?” 马先生道:“公子。那是多难啊,最少也要经过两次天道循环才行。” 独孤苦道:“难怪,现在我告诉你们,左侧百丈外,已经有个东西施展他‘元神借物’法向我们接近。他也与你们一样,八成也未炼到神察之境,这种‘无神借物’能瞒过你们,也能瞒过一般武林人类,他却骗不过我。” 马先生大惊道:“那是谁?” 土地公道:“该不是鬼狐?” 独孤苦道:“我不愿乱杀苦炼百年百兽门之人,希望他也有自知之明。” 又走了一会,独孤苦轻声道:“已到二十丈内了!” 马先生心怀仁念,立即出口喝道:“是那位道友,何不请出来!”这时他也察出了! “嗨嗨,长脸的,好修为!别误会,记得借宿求食之人吗?” 马先生大声道:“原来是老金,出来吧!你受谁的指使,居然敢暗探。” 左侧石后行出一位怪老人,长相不扬,只见他嗨嗨笑道:“老马,我金某是个随便受人驱使之辈,此来是好奇,听说你与老羊出卖百兽门、敢和独角王作对,因此我好奇,特来看看。” 老山羊哈哈笑道:“老金,在百兽门,你的鼻子比狗还强,偷东西更是全动物界第一高手,怎么样,露两手看看,你想见的是他。”他指着独孤苦! 怪老人一看独孤苦,面显畏惧之情,连连后退,也不知他看出什么,骇声道:“他身上有仙物!” 独孤苦笑道:“你怕我的仙物?” 怪老人火速转身,立即向林中急如鼠窜而去! 马先生惊奇道:“公子,你身上真有仙物?” 老山羊道:“老金的鼻子是天生的,公子身上当然有。” 独孤苦笑道:“是两只上古钟儿,没有想到,这老人居然嗅得出来,他到底是何灵异炼成人体?” 土地公道:“他就是猖,形似犬,出身暹逻,其嗅觉比犬强,犯傲性,难得驯服。然服则忠心侍主,至死不叛,这家伙胜过人类中的神偷,公子,他的克星是烟火,遇烟流泪,流尽而亡。” 独孤苦惊奇道:“居然还有这异兽,我真是第一次听过。” 池不他道:“苦弟,难道他怕你身上撞天钟和撼地钟?” 独孤苦笑道:“怕不要紧,不是他的克星就行,我倒是真喜欢他。” 典好斗道:“他伯烟火,不好相随,我们那有不生烟火的。” 在柏寿山脉中,简直如同隔绝了人世,终日见不到一个普通人,好在饮食有老山羊和马先生,但除了山中奇珍异果之外,三个真人却吃不到一点肉类。 这天到了黄昏,突然下起雨来了,马先生急急道:“快!老山羊,我俩不要紧,三位公子的衣服是凡物,大脑湿透不好,我们快到千年松洞去。” 老山羊急向独孤苦道:“公子,你这一生只怕未曾住过树洞。” 池不服道:“一株树洞能藏我们五个人?” 马先生笑道:“五十个也能躺下睡眠,我们快走。” 五人急急奔,不远到了一大遍树林,其中有株巨松,底部一洞,马先生先入,忙叫道:“快进来!” 大家进去一看,哈!犹如一间大居室,里面还有一层厚厚的松叶,典好斗诧异道:“有人住过?” 土地公道:“这本来就是老马夫妇的临时住所。” 风声已大作,谤馆大雨似倾盆而下,独孤苦笑道:“在这里过一夜也无妨。” 五人有一同样现象,无人躺下,莫不以打坐静息为习,但也不知为时多久了,忽然,独孤苦睁眼一听,立即叫醒大家道:“西面有了动静!” 马先生跳起道:“那是潦泉沟!” 池不服道:“那来武林人打斗?” 土地公道:“不是武林人,那是异类在拼命。” 雨势已消,独孤苦抢先冲出道:“快去看,有个声似那金猖老人。” 潦泉沟是一条一条在两峰夹峙的湍急小河,两岸古树参天,怪古磷峋,大家一到,突见金猖老人势如疯狂,吼叫连连,因天色奇黑,简直不知他与什么东西拼命。 马先生忽然吓声道:“是七十二枭雄!” 池不服道:“没有声音,也看不见影子,什么是七十二枭雄?“ 土地公急急道:“那是此一地区的巨枭,虽未成气候,每只已有两百年道行的妖邪,枭飞无声,钢嘴凶猛,老英敌不住了。” 典好斗向池不服道:“我俩运罡气去解围吧!” 独孤苦道:“当心!两三百年钢嘴枭,有七十几只,只伯罡气支持不了多久,看势不对,火速回来,持久必伤元气。” 典、池二人冲出,如风接近老大叫道:“仙长勿慌,援兵到了。” 猖老人大叫道:“当心四面八方,那些扁毛家伙善长偷袭。 其飞无声,我要施放元丹了。” 池不服急急阻止道:“元丹发出,光照十里,必定会引来外人,千万不可。” 土地公向马先生道:“这种昼夜出来的东西真难对付,为数又多,将来如成了气候,恐怕为患无穷。” 马先生道:“老山羊,你千万勿起恶念。这是不可的,事情请问公子如何处置才行。” 独孤苦道:“先要了解事情发生起因,如错在老猖,当然不可动杀机,马先生,你过去帮把忙,同时间问老猖。” 马先生急急奔出,可是群果不分青红皂白,照样群起围攻,马先生大叫道:“老猖,你是怎么捣发它们的。” 老猖大声道:“根本不是我,有人先捣怒它们,那家伙暗暗溜了,是我倒霉闯进来。” 马先生急急道:“快到公子那里去,这是有人捣鬼。” 独孤苦已经听到,同时发现典、池两人已打火来,立即带着 老山羊奔去大声道:“大家都向这边走,池大哥,千万别放飞剑。” 池不服大叫道:“这些妖鸟死也不退,越攻越猛。” 独孤苦笑道:“抓砂石运真气打。” 典好斗哈哈笑道:“好主意,我们为何想不到。” 典。池二人立即满把满把的砂石抓在手中,运出八成真气,如同暗器一般打出。 突然,只听噗噗作响,同时处处发出猫叫之音,老山羊向独孤苦道:“公子,成功了,这虽打不死它们,可是够痛的了。” 不出多久,林中已无动静,显然是群退走啦! 池不服大笑走向独孤苦道:“老猖这次被导引到枭群里遭遇攻击,完全是暗中人看到他与我会面,这个暗中人八成又是鬼狐的手下,可惜这场大雨来得不是时候,否则我们就捉住他了。” 老猖枭向马先生道:“老马,你对我是百兽门最了解我的了,我一生不帮助别人,也一生不愿受谁的恩惠! 今夜之事,不管你们是路过看到也好,总之你们是救了我。 说罢,我能替你们作些什么?我可不愿把这件事背一辈子。说罢,叫我如何回报,但别说叫我跟你们走,我一生单独习惯了。” 土地公笑道:“老到!这算不了什么。别放在心上,没有人叫你跟着我们。” “不行,不回报今后我就永远不痛快。” 独孤苦笑道:“有件事想要请你帮忙,但是太危险,我们不能叫你去作,老猖,你别太自信,凭你的特长是靠不住的!” 今夜就是好榜样,凭嗅觉,照样逃不过人家引你人陷饼,你又嗅出七十二枭没有?比七十枭更厉害的多得很。“ 老猖道:“这个我明白,你说,什么事?危险我也要去,不叫我作事回报,那我只有翻脸了。” 马先生笑道:“别冒火,我们这次要到幽城去,你知道为了什么?” 老猖道:“当然瞒不了我,去捉拿鬼狐。” 独孤苦道:“鬼雄身上收集了一种瘟毒,他可能要炼什么邪门,一旦炼成,不但百兽门要遭殃,只怕人也要遭大劫。” 老猖道:“原来鬼狐到处挑拨,目的就是阻你行程拖时间, 好!我接受这件工作。” 独孤苦道:“我要的是一定成功,凭你不可能达成,送了你的命事小,误了大事无法挽回。” 老猖道:“你的意思呢?” 独孤苦道:“当年你跳龙门,得一部道书‘小乘心法’是不是?我已察出你的灵光。” 老猖大惊道:“就算你看出我的灵光,但又怎知我是得自龙门?”独孤苦道:“你的灵光中含有魔火,可见你炼之不纯,但这不要紧,假以时日你会把魔火炼化,问题是你去幽城固有魔火难隐,必遭鬼狐识破,试问你如何下手?” 老猖大惊道:“你不点破,我一直不自知,此去可有补救,去是非去不可。” 独孤苦道:“你坐下,把元丹散发全身,为了大事,我替你炼化魔火。” 老猖大喜,坐下运功,须叟入定。 独孤苦走近他背后,伸常按住他的天灵盖,只见他掌心立现紫气腾腾。 不一会。独孤苦收掌喝道:“元神归位!” 老猖如遭雷声贯耳,一跳而起,同时感到神清气爽,只见他翻身要向独孤苦跪下。 独孤苦顺手拉住道:“你我虽不论辈分,但你我年岁悬殊,我受不起,好了,现在你可以走了。” 老猖向马先生和老山羊道:“你们比我高明,后会有期了!” 说完一晃身,立即失去踪影。 马先生叹声道:“这家伙嘴巴硬,他明明是服了苦公子。” 池不服笑道:“这种人才有意思,好了,我们走罢,折腾了一夜,天都快亮了。” 老山羊笑道:“池大侠不必心急,这一路上,能不再出问题就算好了,那个老狐狸诡计多端,歪点子不会罢手的。” 独孤苦道:“天性如此,这也是他的长处。” 过了潦泉沟,走了数十里路程,五人已深入柏寿山脉的最深的中部了,马先生向老山着道:“土地公,我看情形开始要紧张啦!” 老山羊郑重道:“我们不知鬼狐又要搞出什么名堂来。” 独孤苦道:“以不变应万变,大家处处小心就行了。” 马先生道:“我希望灵天会那独角王不被鬼狐所惑,这样就会分裂,分裂后的局面必定混乱,这样对我们有利。” 老山羊道:“据我看,分裂的局势有两种:一为独角王和金鬃王争雄,那只老雄狮当然不会听独角王指使,第二是本性善良的与本性凶残的意见不合。” 马先生道:“那要看灵天大会的宗旨而定,宗旨在斗,善良的不会参加,宗旨如非修道,那就不但善良不同意,也就是鬼狐的阴谋失败了。” 独孤苦忽然指向一座峰上道:“那是什么峰,上大下小,长像好奇特,不会无名吧!对了,峰上似有很快两个人影出现一下。” 马先生道:“那是柏寿山脉中第三高峰,名为‘神拳峰’,以形得名!公子,我们也要过峰顶。” 池不服道:“有人预知我们行程不成?” 独孤苦道:“那不似优兵,否则不会现影。” 马先生领着直奔峰顶,不久,他突然立住,回头向老山羊道:“是梅公公夫妇!” 独孤苦道:“梅公公又是谁?” 老山羊道:“是我们百兽门修为最深的夫妇,他们是长白山一对梅花鹿,已经过了两次天道循环了,想不到他们也出现在相寿山脉。” 马先生向峰顶大声道:“上面可是梅公公?” 峰顶出现一对男女老人,但看上去也只有五十岁,只听老人哈路笑道:“我当是谁哩,原来是你们,长脸的,怎么?跟老山羊入了红尘!” 老山羊哈哈笑道:“参加过灵天大会了?” 梅公公叹声道:“老朽是来游昆仑,不意遇到金鬃王,因他的面子,能不参加灵天会吗?” 他望望独孤苦等三人,忽然哈哈笑道:“三位是人类中大豪杰,有缘与我百兽门相聚,欢迎欢迎!” 独孤苦拱手道:“梅仙长道高德重,晚生幸会!” 梅婆婆接口笑道:“鬼狐大逞不烂之舌,八成指的是三位。” 马先生道:“鬼狐成功了?” “不!在大会中,他是于个多数不齿的家伙,几乎被金鬃王赶了出去,不过他也有收获,一些激进之徒居然也同情他。” 老山羊道:“大会有多少人参加?” 梅公公道:“几近天下大半,总计不下五百之多,有多数连老朽也未见过,说起来你们也不信,两极及西方炼气之士也来了不少。” 马先生道:“大会没有出问题?” 梅公公道:“表面上没有,暗地非常乱。以个别而言,金鬃王与独角王斗得很激烈。” 他忽然又道:“这一次破了百兽门之例,居然有数十位人类参加,专在须弥山一处就来了二十几位剑气士。” 独孤苦道:“道只一理,万法归宗,照理说应无忌视,问题是,参加者必是正邪都有。” 梅公公道:“你们必去幽城,但却危机四优,同情鬼狐的家伙大半集中幽城,有一部分可能在路途拦截,全凭你们恐难以过关,最好有人与金鬃王有关系,能得金鬃王相助,他手下众多,那好办多了。” 马先生道:“想不起谁与金鬃王有交情。” “听说翔天夫妇竟归顺了苦公子?” 老山羊笑道:“那家伙夫妇性烈如火,目小天下,好在他灵很深植,居然择到了主人,他不但归顺,而且终生相随。” 梅公公大笑道:“他正在死盯白额和黑大头,气得人家咆啸如雷,但又拿他们夫妇毫无办法。” 独孤苦叹道:“雕王此行,我只叫他尽量隐藏,结果还是被发现,一个性子急燥的人,他是无法作隐密工作的。” 梅公公道:“老朽几乎忘了一件事告诉苦公子,老朽此次行程经过耶蛛山,得遇一位神尼,交谈后,她托付老朽,说如遇公子转达一个消息。” 独孤苦道:“那一定是绝尘神尼,有什么消息?” 梅公公道:“她说中原总联盟正在扫荡狂杀大帝,虽有伤亡,但要公子不必分心,要公子以除掉大主教为要。” 独孤苦道:“这段时间我正在担心那面情形。” 老山羊问道:“梅老莫非在此等谁?” 梅公公道:“参加这次大会毫无益处,好在认识两位同宗夫妇,来自西牛货洲,号长角。” 马先生道:“我们不打扰梅公公了,有缘再会了。” 梅公公道:“长脸、老羊,大劫已到,希望两位好自为之,老朽不送了。” 五人告别,朝峰西继续前进,在路上,池不服问道:“马仙长,梅公公所说长角是什么?” 马先生道:“驯鹿呀,你不听说同宗!” 典好斗向独孤苦道:“总联盟如何能扫荡征狂杀大帝?那个魔头手下强手太多,又多邪门人物,总联盟人多不错,那些三山五岳只能当嫖师用。” 池不服道:“有梅哲、冰清、百通、大干、四狂犬,加白如云、沙菲、雪瑟芬、司诺奇、唐佳乔、盛迪京等等,狂杀也够受的了。” 马先生忽然面色大变,急向老山羊道:“前面山谷中有个大巨人。” “前面山谷有大巨人?”他不信,立向独孤苦道:“公子,看到没有?” 独孤苦道:“我在看右侧的崖上,也有发现。” 池不服道:“看清形是来了!” 马先生两眼仍在瞪着前方,动也不动了,他心中不知在想什么,良久跳起来道:“我知巨人是谁了,不知是不是鬼狐蛊惑来的。” 老山羊也想起什么,大惊道:“你认为是怪手无霸!” 马光生道:“一定是他,我们两个都惹不起,他的性情独特,怎么会被鬼狐惑动。” 独孤苦道:“怪手是什么东西?” 马先生道:“天原巨象,已在恒河河谷修炼八百多年了。” 独孤苦道:“不要怕,我们继续前进。” 走了不到一望,再中已听到怒吼如雷之声。震得山谷全动了,老山羊惊叫道:“怪手发威啦,原来他已遇到对手。” 马先生吓声道:“他的对手只有独角王。” 大家悄悄接近谷口,举目一片大森林,这时在广达数亩的一块林空之上,只打得尘砂飞扬。 五人一看,原来是两个巨人在拼命,独孤苦惊问马先生道:“那个猛冲猛撞的巨人虽个子稍小一点,他是什么?” 马先生道:“那是独角王的兄弟。” 池不服道:“原来也是一头猛犀牛身,看起来他比大象更凶。” 独孤苦道:“他本性就是靠神力,奇的是怪手无霸的右臂特别又租又长。” 老山羊道:“那是他的鼻子变化的,所以人称怪手。” 池不服向典好斗道:“这一场势必两败俱伤了。” 典好斗道:“问苦弟要不要出手帮怪手?” 独孤苦道:“不到时候,注意四外,还有不明人物在暗中。” 池不服道:“我和老典去搜他出来。” 独孤苦道:“在右面林中。请土地公陪你们去,注意!对方不放元丹时,干万别施飞剑。凭内力胜他,两位好久末动手了,舒舒筋骨也是好的。 典好斗道:“为何请土地公去?” 独孤苦道:“土地公认得对方是善是恶。” 马先生同土地公道:“老山羊,灯笼接高一点,两位大侠交给你了,他们善长硬的,你是软中能手,配合不好要吃瘪哟!” “放心!走树林钻草窝是我老山羊的拿手货,不管他藏在什么地方也要掏出来。 独孤苦只注意打斗,这时忽向马先生道:“怪手原地转,独角满场冲,这种打法太原始,冲者会筋疲力倦,转者会头晕眼花,结果真会两败俱伤。” “公子,你不立即解决这边,只怕何公子他们又干上了。” 独孤苦道:“我没有弄清楚怪手的动向,随便出手,只怕出力不讨好。” 马先生道:“最低限度我们是知道。独角王不是好东西,你是不愿随便杀他,赶走也行呀!” 独孤苦点点头,立即向斗场走近,心念一动,忽然双手划了 一道圆圈,渐渐的,只见他双拿起了紫光,更见紫光旋动,越圈越大。 同时强风大作,发出呼啸之声,突踩沙石万扬。 马先生惊叫道:“龙卷风!” 独孤苦突然大喝一声,旋风紫光,猛将独角巨人卷住,以其强大的身体和猛不可当的冲势,这时竞也被卷得团团转。 怪手一见大惊,猛向林边退,吓得呆在当地,动也不敢动了。 马先生走过去拱手道:“无霸,好久不见了。” 怪乎一看是马先生,急急道:“老马,他是谁?” “哈哈,他是人类中奇人!” 怪乎一听是奇人,又问道:“那是什么法力?神通真大。” 这时突听独孤苦大喝一声。只见那独角王被甩出十几丈外,落地时,四脚朝天,喘声大作。满口白沫直喷。 独孤苦不去伤他,走近怪手道:“无霸。我不是救你,我也不为难你,你走罢!” 巨人望望马先生,他似不知说什么好。 马先生向独孤苦道:“公子,独角王要他入圈子,他不理,所以想以强迫手段,因之与独角王兄弟打起来。” 独孤苦道:“原来如此,现在他可以走了。” 怪手道:“公子。你施的是什么法力?” “不是法力。名为‘回龙紫旋风’,你想试试?” 怪手连声道:“不不不,太厉害了,我不敢,我告辞了。” 马先生本想请独孤苦收留他,但看到独孤苦非常冷淡,也就不开口了,眼睁睁看到怪手离去。 独孤苦急向马光生道:“别想了,他太笨了,让他去吧!我们快去追土地公他们。”“公子,留下怪手有大用处啊!” 独孤苦摇头道:“留在身边是个累赘,我不喜欢笨人,同时这种人不易控制,目标又大,害多于利。” “公子,那只独角王怎么办,还是四脚朝天喘气,能不能复元?” 独孤苦道:“再过一时他就会正常。” 马先生道:“最好废了他,但不伤他性命就是了。” “马老,不可以,修炼到这种程度真不容易,独角王个性虽猛,但不会受鬼狐所惑,我如废他兄弟,反而会激怒他走人歧途。” “公子仁心,老朽佩服,那我们走罢,他们似在北面追逐。 不知道的是什么人?“ 接近过去,只见老山羊迎着道:“公子,是三个矮小的影子,狡猾得很,终于被溜掉!” 独孤苦道:“这里地势太杂乱,确是不容易捉住他们。” 马先生道:“一定是鬼狐手下、我们现在向前走,狐群是不会死心的,他们会在暗中盯。” 正在这时,突听前方远处发出惨叫声。独孤苦急急道:“有人在前面动手!” 五人全力奔出,人未到,忽然有人叫道:“在这里。大家快来!” 独孤苦一听是雕王的声音,大叫道:“逃走之人被雕王截住了。” 马先生笑道:“公子还不知道他叫‘灵眼’,今后你得替他夫人取个人名才好。” 独孤苦哈哈笑道:“真是,我也是糊涂。” 大家一到,只见当地确是雕王夫妇,但在他们面前躺着三只灰色大狐。独孤苦骇然道:“他们未成人?” 雕王笑道:“公子,他们是现了原形的,其元神被我打散了。” 独孤苦叹道:“这就是劫数!” 一顿笑道:“雕王,刚才马先生说,要我替你们夫妇取个人名,你可愿意?我想。将来难免要随我接触人群,这样方便多了。” 雕工大喜道:“公子,取个什么字号呀?” 独孤苦道:“我已有两个随从。他们叫牛崽、虎丫,你们夫妇就号高翔天、凌蓝羽好了。名不改,加上姓可好?” 翔天连声道:“谢谢公子命名,我现在真正是人啦!” 蓝羽笑道:“你的个性不改时,世间那有这种杀孽太重的人。” 独孤苦叹道:“谈到杀孽,人类才真正可怕,比方大主教、毒尾夫人,可以说,任何百兽门都不及他们狠毒。” 池不服道:“苦弟,时间不早啦!” 老山羊哈哈笑道:“池大侠一定是肚子饿了,来!老朽刚才找了不少山果。大家吃了再走。” 独孤苦向翔天道:“你们夫妇在路上找吃的,我要你们去幽城接应老猖,他去偷鬼雄的瘟毒,我实在不放心。“ 马先生道:“公子,能否得手不敢说,老猖不会出事的,他的方法太多了,又精灵又溜滑,嘴皮更是灵光,说不定他已在回程迎接你啦!” 翔天道:“公子既然担心,我和蓝羽走一趟也好,反正幽城分子复杂,又不下于人类城市,我就算找不到老猖,也好替大家摸摸底,看看鬼雄藏在什么地方。” 柏寿山脉靠西部,与昆仑山脉接头处,那确是人迹不到之处,幽城就是在那儿,翔天带蓝羽以其穿梭如风的身法离开大家,居然不到天黑就接近入口啦! “翔天,我们从正面进入不好吧?“蓝羽轻声提醒。 “难道由第二洞口进去?”翔天看看妻子。面上似有疑问。 蓝羽轻声道:“风声早已传出,知道你我已是公子身边的人了,这样由正洞口下去,所遇的人物必多。鬼雄必闻风躲起来。 我们目前虽然不去找他,但也提高他的警觉啦!你放心!知道我们跟公子的人不会说出去,你说风声只是自己的想像,这样吧!我们曲第三道洞口进入。先找长脚打听一下,他不是住在寒泉炼丹。” 蓝羽道:“这也行。我们去找他谈谈,问题是他很少在外走动。” 翔天道:“他不是不好动,而是太好独处,又有洁癖。” 幽城是个名副其实的地方,深入地下千多丈,为百兽门最佳隐炼之所,在人类绝难找到之处,就算有武功高强的武林人,也把幽城视为魔鬼之境。 当翔天、蓝羽由一道奇怪而又阴森的崖壁石笋中穿人后,在神秘而又崎岖的石径内穿梭,不久就越走越向下落了。 常人一见那神石径,必被阴森恐怖所止步。洞口在十丈之下,这时时有异声发出,明白的那是地底风,不知的非认为妖怪的叫声不可。 以翔天和蓝羽的异能身法,在一口气之下,已经深入到中层,可是就在这阴森之中,突然有人厉声喝道:“来者通名!” 翔天冷声道:“别瞎了眼,谁敢盘问我翔天?” “哈!原来是老雕!”一个黑影从石隙中走出。 翔天一看,叱声道:“妖獾,你作了谁的爪牙?” 出来的是个矮胖子,目露凶光,只见他嘿嘿笑道:“老雕,别说得那样难听,你是天上飞的,干啥往地底钻?” “混蛋,当心我毁了你。”翔天补了过去。 “慢来慢来!我知你道行高,要走下去只管走,别动肝火。” “滚到一边去,别挡老子的路。”翔天带着蓝羽大摇大摆的向下走。 那矮胖子显然惧他三分,真个不再多开口、蓝羽下到一段距离向翔天道:“凶灌出现不简单,看样子,他是奉了谁的使冷在此拦人的。” 翔天冷声道:“当然是奉了鬼狐之命,刚才我真想毁了他。” “最好不下手,你我的神风爪不见得一下就能胜过他的阴鬼学、假如三两下毁不了他,让他逃掉就很糟。” “他笨得很,不会去告诉鬼狐的。” “翔天,长脚住在火部中城,还是住在冰部半地?” “你跟我去过,怎么不记得了?他在中层呀!” 蓝羽笑道:“那是两百年前的事了,难道他一直未动。” “在百兽门,以鹿、鹤、龟最不喜欢调换修炼之所了,长脚在幽城住了足足有四百多年。 他本来在天山,后因和蛊毒角拼了一场大的,他虽将蛊毒角杀死,但他自己也大伤元神,因此他离开天山找到幽城。”蓝羽道:“蛊毒角又是什么东西?” 翔天道:“你不是在高原杀死一条,但杀的尚未成灵。” “是独角蟒!” “不错,这幽城也有一条,也炼了六百年了,他可能已倒到鬼狐一边了。” 这时已接近一座石笋林,翔天走人大声道:“鹤老!鹤老在家吗?” 忽听石笋林深处响起一声朗笑道:“是翔天?” 第十章 诛魃王一侠逞能 动情愫二美献身 二人急急走入一洞,只见洞里坐着一位白衣老人,翔天哈哈笑道:“大功告成了!” 白衣老人呵呵笑道:“我如不炼成七星红,只怕这幽城我就呆不下去了。” 翔天大惊道:“难道鬼狐也来找过鹤老?” “那个坏蛋焉有不来找我之理,被我赶走三次了,怎么?有事?” 翔天不瞒,立将经过说出,一顿问道:“鹤老可有什么消息?” 白衣老人忽向洞后拍手道:“金猖,救兵到了,快出来。” 洞后走出精灵的老猖,他一见翔天似有点怕。白衣老人笑道: “翔天不似当年了,现在你们不但不要忌视,而且有了关系,你替苦公子盗瘟毒、翔天变成你说的奇异的随从,他是专为接应你来的。” 翔天上前抓住老婆肩头道:“金贷!当年的方,难道还放在心上?” 老猖气道:“你还说哩!当年你追我五座山。” “哈哈……”翔天大笑:“我赔罪!我赔罪!现在是好朋友了” 蓝羽也走近笑道:“老猖,你没有得手?” 老猖叹道:“得手是得手,但没有东西交差。” 翔天骇然道:“这话怎么说?” “我得手之后不久,那鬼雄就发觉了,立即发动大批手下围堵我,我怕瘟毒再落入他手中,心中一急,连将瘟毒的怪瓶子,全部甩进熔泥浆内去了。” 蓝羽道:“你是在鹤老这里避难?” 白衣老人笑道:“没有我,十个老猖也被抓走了。” 翔天道:“鬼雄在此的势力很大?” 白衣老人道:“自然有那些臭鱼同昧的家伙,对了!翔天,幽城来了三个人类女子,道行高得出奇,在她手下毁了鬼雄二十几个强硬手下,如不是幽城十分复杂,那鬼雄绝对逃不过。” 翔天大惊道:“是什么时候的事?” 白衣老人道:“昨天,也是这个时候。” 翔天回头向蓝羽道:“这事非火速禀明公子不可。” 老英道:“你们夫妇快走,我还要在鹤老这里呆一段时间,请你转告公子,我没有脸去见他。” 翔天道:“老猖你已毁掉瘟毒,算是工作完成,公子并不是要东西到手,你还有什么难过的,我就告别啦!” 翔天夫妇于第三天天亮时,终于迎上了独孤苦大胖儿”一见页,他把老婆盗毒经过禀过后,接着将两批女子的事提出。 独孤苦对两批女子出现,心中似起了疑问,但江湖武林中,女子处处有,“疑问只管疑问,但也说不出什么。 倒是池不服向他提醒道:“苦弟,难道玉肤那面起了什么变化?” 玉联既要盗假珠,又要以假珠偷换真的魔龙珠,时间不会有那样快,他推算一下摇头含笑,反问道:“你认为有这样快?” 典好斗道:“那很难说,凭正式进行也许不会这佯快。假使几缘巧合,另有外力相助,得手就容易了!” 独孤苦还是摇头,他不去想玉肤的事,反问翔天道:“那位鹤老是不是证实鬼雄确在幽城?” 翔天道:“不会错,连鬼狐也在幽城发号施令。” 马先生问道:“公子我们去幽城的行程不变?” 独孤苦道:“鬼雄不除,鬼狐不灭,必定留下后患,一旦他们与大主教搭上线,那更不堪设想,为今之计,只有效趟幽城了。” 翔天道:“幽城为百兽门人最多之处,只怕已有半数为鬼狐听用,公子,这是一趟非常凶险的难关。” 独孤苦道:“马先生,土地公,我想请两位作一件仅。” 马行生道:“公子只管吩咐!” 独孤苦道:“翔天发现两批女子,我虽然不相与我有关,但又不能全部排除。两老是柏寿山脉中最熟地形之人,我想请二老替我去查查,但只可暗查,千万别出面。” “老马,你带路吧!”土地公不加思考! 马先生望望独孤苦,但又不说什么,随即笑道:“公子,那就只好在幽城会面了。” 翔天望着二老走后,笑向独孤苦道:“公子用心良苦!” “唉!马先生和土地公不善与人交手,此去幽城,连我自己也无把握,试问焉能让他们冒险。” 蓝羽道:“公子,你太仁慈了。” “不是仁慈,我不能叫他们跟着去遭劫。” 典好斗道:“那我们走罢,我真想见识见识幽城,不知是什么样子。” 翔天笑道:“分三层,宽大复杂,两位大侠千万别想错。那可不是街道有序。房屋相比啊!只是石笋如林,洞隙如星,森森可怖啊!” 池不服道:“百兽门以彼为修炼之所。” 翔天笑道:“也可以这么说,因为其中分两部,一部地火蒸腾,一部寒冷刺骨,那正是炼元炼丹最好的地方,但也有为异类逃避之所。” 翔天带路,走到一谷,蓝羽指道:“公子,请和两位大侠在这里休息,我去采果子。” 独孤苦笑道:“你们夫妇一道去,千万别打单。” 翔天道:“公子把我们当小孩子带了。” 他不服道:“他一生就是小心谨慎,因此从不出错。” 翔天夫妇去了只一会儿,忽见蓝羽回来向独孤苦急急道:“我们有了发现!” 独孤苦道:“发现什么?” “不但见到不久前所见过的五女,现在又有四个凶物和她们一伙。”蓝羽居然也紧张了。 独孤苦问道:“这是说,那女子身边不但有四妖,而且加了四怪。” “公子,你一去就明白,他们现在谷中商量什么。” 大家悄悄入谷,只见翔天正在监视,独孤苦一接近,翔天道:“公子请看前面空地。” 独孤苦运出灵眼,注视前面空地,只见五女与四个凶汉面对面坐在地上,轻声道:“你说得不错,五女中只有一个是人,四个是本精。” 翔天道:“四本精一定害死了不少人,她们的身体已经充满了血肉。” 池不服道:“四怪汉又是什么东西?” 翔天道:“靠最那面的黑矮个子是幽城大幅图,是只吸血蝙蝠,成气五百年了,靠近蝙蝠坐的老怪,似女非女,像男不男穿花衣的是狸精,她是鬼狐的姘头。” 典好斗道:“那高大披发,头上似长了肉瘤,他是什么?” 翔天郑重道:“那四怪只有他最厉害,这种妖物世间不多,当年被鹤老杀死一条,其名蛊毒角,是条奇毒绝伦的蟒蛇,头生独角。” 独孤苦道:“我知道了,其毒分两部,一在牙,一在角,角毒更盛。” 翔天道:“最后那东西是只两丈长的毒晰蝎,号大花神,公子,要不要马上动手?” 独孤苦笑道:“你们夫妇正是这妖的克星,问题在那人类女,我未摸清她之前,暂时不可出手。” 大家藏在林中,静静的观察变化,但小到一刻,忽见西面林又出现一群怪人,可是其个却有两个青年。 池不服一见惊起道:“苦弟注意,那是玉肤的师兄和表哥。” 独孤苦道:“谭绵华我见过,巩玉曾是我手下败将,啊,我月白了,那五女之首必定是玉肤的师面姐,这证明玉肤确是有了变化。” 典好斗道:“这样说,翔天看到另外二女就是玉肤主仆了。” 独孤苦道:“响情不明白,还要观察。” 翔天道:“公子,你们说的我都不懂?” 独孤苦立将过去的事情,详详细细的向他夫妇解说一番,轻声道:“这些妖物个,有没有知道你投我的?或对你们存仇恨的?” 翔天道:“都不会有,只怕他们对我心存畏惧” 独孤苦道:“你是他们的克星,在物物相克之下,怕你是自然的。好在你们都进入百兽门,自然生克的心里减少已难免,这样吧,你以友善的姿态,设法打进他们群中,怎么作,我不说你也明白吧!” 翔天道:“希望他们自仗势力强大不怕我,好,我绕到另外一方出现。” 蓝羽道:“一切要小心,提防奇袭。” “放心!我不动他们,这在他们是求之不得了,他们那有胆子动我。” 独孤苦看到州天去后,立即招手大家后退,出了得吩咐道:“远离此地,蓝羽姐,领路绕到幽城。” 在路上,蓝羽采了不少果子给独孤苦他们充饥,及至中午,蓝羽道:“照这样行程还要一天才能到达,公子,还是我先去探探如何?” “不!翔天已派出,你不能单独去。” 池不服突然道:“大家躲着、翔天和那批人在侧面。” 大家躲入乱石之内,偷偷看到有九人影在前,两个人影在后,如风由侧面通过,蓝羽急急道:“他们是去幽城。” 独孤其一看人影去远,站起来道:“翔天打入成功了,我们只好等他的消息,蓝羽姐,在幽城外有无藏身处?” 蓝羽道:“藏身地方很多,我们快走。” 典好斗道:“如何跟翔天联络?” “羽姐自有办法,这不用招心。”独孤苦望望蓝羽。 “他一定会去鹤者处,但他不会出外联络,到时我单独去鹤老住处接头就是啦!” 在天黑之后,大家加快脚力赶到了幽城外,在蓝羽领着找到一处隐身所,蓝羽要动身时,独孤苦一再吩咐道:“干万要小心,我们在这里等你回来,不管有没有消息,见到鹤老问过就回头。” 蓝羽道:“公子,我一个人也闯过不少惊险,你放心好啦!” 池不服看到蓝羽走后,叹声道:“她真中弱于一个武体高手?” 典好斗笑道:“你大把武林高手抬举了,只怕我还不是她前对手。” 出乎意料,忽见蓝羽去而复返,后面竟带来了老猖;独孤苦一看大喜道:“老猖,何以不随翔天来见我。” “公子,老朽任务没有达成,实在无颜见公子。” “你是什么话,你的事情办得太好了,你把瘟毒变给我,我还不知如何处理,你把瘟毒投进熔岩炼化,那是我想不到的好处,老契,你已做了一次大喜事啦,我真谢谢你。” 老猖道:“公子,不谈那件糗事,我接到翔天联络;叫我详细禀报你。” 独孤苦道:“别说‘禀报’两字,请快说,你听他讲路么?” 老猖道:“有个名叫凝脂的女子和她的师兄巩玉,表弟谭绵华,三人奉师命捉拿一个名叫玉肤的女子,那女子也就是凝脂的小师妹。” 独孤苦道:“这点我已猜出八九了。” “猖老头,那凝脂已经与鬼狐勾搭上了?”池不服插口。 “对,凝脂说得天花乱坠,说什么公子手中有三只宝钟,那是上古神物,得到手可炼成升天仙果;又说玉肤手中有魔龙双珠,可得手能控制百兽门。” 典好斗急向独孤苦道:“这样说,玉肤确是得手了。” 独孤苦点点头,又问老英道:“鬼狐在幽城的势力如何? “公子,翔天请你暂时勿进幽城,等他第二次消息,他就是要摸清鬼狐的势力。” 独孤苦道:“老契,我希望你留在我身边。” “公子,我能作什么?跑跑腿,打听一点事情,其他我不能斗,跟着你只有累赘。 池不服道:“为何这样说,将来对付大主教,你的用处可大了。” 蓝羽道:“老婆,这是公子自己开口,你还有什么话说?” 老英叹声道:“既承公子不弃,那我就留下了,公子,我还得去鹤老处走一趟,看能不能说动鹤者协助你!” 独孤苦道:“好极了,你要小心!” 老英走了后,独孤苦吩咐大家道:“一旦动上手,你们千万别杀害凝脂。巩玉和谭绵华,这是非常重要的。” “苦弟,这你就太过份了,他们要杀你,你可以忍受,但他们连同门师妹都要杀,又勾结妖物,你还要……” “池大哥,不要说了,我是不得已啊,我不能这背师命。” 典好斗冷笑道:“你不违背师命是你的事,我们可是外人。” 突然有人在暗中道:“典大哥说得对!” 独孤苦突然惊叫道:“玉肤!” 暗中走出三个女子,真是玉肤和她两个丫头,只见她向独孤苦道:“我师姐已欺师灭祖,我都不能容她。” 独孤苦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玉肤道:“她盗走了师父的心法,竞活活把家师气死,我们攻进幽城去。” 说完将一只玉盒交与独孤苦道:“魔龙双珠交给你,我已试过不会用。” 独孤苦接过叹道:“谢谢你,唉,想不到你门中居然起了如此大的变化,也太不幸了。” 玉肤道:“我要亲手清理门户,你我之仇也从此一笔勾销。” 她说完就带着云香、霞灿要走。 独孤苦一把抓住道:“不要急,幽城内,鬼雄、鬼狐的势力大得很,你这一冒失下去,不但报不了师恨,只怕连你自己也保不住,等一会,我派人去探消息!” 玉肤忍住气道:“我已去过幽城,毁了十几个鬼雄徒子徒孙,但没有见到一个百兽门人出来对抗。” 独孤苦道:“那是情况不明,是你把他们唬位了。” “对,玉妹子,我们刚才就看到八个之多,幽城中百兽门非常多,且有半数已被鬼狐蛊惑。” 池不服看典好斗出面劝玉肤,也急着接口道:“玉妹子,有些妖物我们根本没有听说过,如刚才见到的蛊毒角,五花鳅锡等等。 云香恐惧道:“那是什么?” 典好斗道:“长了角的蟒蛇,数丈长的毒晰蝎,还有吸血的编蝎王,九花狸、四个木精。” 正说着,忽见老英又急急奔到道:“公子,幽城正门已经被鬼狐派大批妖物堵住了。” 独孤苦道:“老猖,你不用去了,另外听说还有三条侧门。” 老英道:“那是通到幽城第三层最远的通道,现在也有节节暗卡啦,唯一能走的就只有鹤老住的地方。” 独孤苦道:“我们走正洞口,看看鬼狐蛊惑了什么东西替他卖命,我本不想大开杀戒,也许他们在劫难逃了。” 玉肤道:“阿苦,我连-群花木、山石之精都不知如何除掉?玄功用不上。” “哈哈!你是不明克制之法罢了,走,我教你如何用,这要看对手是什么,再用什么才能下手。” 他指着蓝羽道:“蓝羽姐的先生现在鬼狐那里卧底,你出手要小心。” 玉肤只能看出蓝羽的顶门灵光腾腾。但却不知她是什么,心中想问,却又出不了口。 幽城的正洞门、足在一座高有百余丈,两侧看不到边的悬崖下。在洞前,有一片三十余丈宽广的草地,没有树木和岩石,看起来形同牧地,但那地方也许千把年都没有人踪去过。 这时独孤苦领着大家来到草地正面的森林边缘,经过一番仔细察看之后,独孤苦向蓝羽道:“蓝羽姐,此处你已来过多少次了?” “公子,记不得了,年年都有来,大都是翔天找一些朋友。” 池不服道:“另外三个侧门也是这样情形?” “不,池大侠,那是非常奇特的地方,一为石笋林,一为沉沟。都在这正洞门右面约十几里,第三侧洞却在左面五株树的中央,那儿看似一口石井。” 玉肤道:“阿普,正洞门进去虽很阴森曲折,但一直往下到达最底,我去的地方尽是熔岩池,火焰加浓烟,温度逼人喘不过气。” 独孤苦道:“那是正合炼元之处,听说有冰部,这是阴阳交替的奇境,难怪百兽门以此为仙境,其实要练高深武功变非此莫能。” “公子,现在由我去引敌如何?能在洞外除一部分对我们有利。” 独孤苦笑向蓝羽道:“你的想法是对,只怕对手不上当。” 玉肤道:“总得想个法子使他们到外面来动手,在幽城,只怕要除掉他们不容易,那太复杂了。取胜无法追,打败的到处可逃。” 恰在这时,蓝羽突然喷声道:“翔天由正洞口出来了……他怎么了,不避嫌疑?” 翔天似知大家到了一森林边缘,只见他如飞奔进,一见独孤苦就大叫道:“公子,起了大变化,我们要改变计划了。” 见他表情并不紧张!但又慎重其事,独孤苦问道:“你被识破身份了?” 翔天忽然看到二女,话到口边又停。 独孤营笑道:“翔天,玉姑娘不是外人!” 玉肤笑道:“翔天,谢谢你替我解了一次围。” 既然听独孤苦说玉肤不是外人,翔天似无时间多问,只向玉肤道:“姑娘,不要客气!” 立又向独孤苦道:“公子、城主回来了!” “什么,百兽门还有城主?这真稀奇!翔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城主回来我就不能去打鬼狐?” “苦弟,你听他说好了,急什么?”池不服望着翔天道:“这个城主就是幽城的控制者?” “对,连我都不知幽域有城主?这是鹤者刚才告诉我的。” 独孤苦道:“城主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厉害人物?” 翔天道:“我没有见过,但他能统制幽城,这就可想而知他的神通了。 鹤老的修为比我高,他也是幽城一员,在他口中,这城主的势力似大得不得了,鬼狐显然不敢动。” 独孤苦道:“我不管,鬼狐师徒一日躲在幽城,我就非把他掏出来不可,现在又加上工姑娘要清理门户,那就非去不可了。” 翔天道:“公子别急,我已见过副城主和独角王了,他们已经明白公子要攻幽城。” “什么,独角王也在城中?” 翔夭道:“这件事,开始时我也糊涂,后来经鹤老一说,我方才明白独角王竟是幽城的总管,连他还是城主的手下。” 独角王只是幽城的属员,独孤苦这才觉到那城主的道行非同不可啦!然而池不能就此放手,毅然道:“我要会会那位城主!” “公子,不要急,副城主和独角王马上就要出来会公子。” 独孤苦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翔天道:“谈条件!” 玉肤道:“谈什么条件?” 翔天道:“鹤老叫我先向公子说,他说,只要公子不在幽城开杀戒,幽城答应不收留鬼狐师徒和一些鬼狐死党。” 独孤苦道:“还有那凝脂、巩玉、谭绵华呢?” 翔天道:“全部逐出城外!” 独孤苦道:“行!那我就在此多等一会。” 典好斗急急道:“正洞门出来了一群人,嗑!还押住一个中年怪物。” 翔天吓声道:“公子可认得那被押之人?” 独孤苦道:“是九花狸,为何被押?” 翔天道:“我也不明白,大家看,那指挥的巨人就是独角王。” 一群人中,各等身材都有,而且多数是作儒一般人物,总计不下二十几个,独孤苦发现其中一个怕伤人物派头特别大,喷声道: “独角王似在向他请示什么?” 翔天道:“该不是城主!” 独孤苦道:“快看,九花狐的头上没有了灵光,他的元丹被制住啦!” 不一会,那群人把九花狐押到草地中央,突听独角王喝声道:“行刑!” 一声令下,突见人群中出来一个中年,一个保儒,还有三个老者,他们作五行式,各出一掌,掌心发出绿光,须臾间,绿光结成一蓬光罩,立将九花狸罩住。 独孤苦一看明白,郑重道:“好厉害,他们行刑是用灵光炼化’,九花狸必定是神元俱灭。” 绿光愈结愈浓,突闻绿光里发出九花狸的惨叫之声。 池不服急问道:“结果如何?” 翔天道:“结果地上只剩一堆灰。” 不到一刻,五道绿光一散,只见九花狸没有了,地面却只有一堆灰。 翔天立向独孤苦道:“公子,独角王和矮人向这面走来了。” 独孤苦道:“不知有何企图?” 除了独角王和那个老矮子,其他的都留在当地未动。玉肤道:“莫非是前来向我们警告?” 独孤苦向翔天道:“你随我近上去,其他人留在林中勿动。” 翔天道:“公子,我先出去接头。” 对方还有一段路,翔天急急抢出,独孤苦慢慢行着,心中在盘算对方的来意,不过这时的玉肤稳不住,她不管独孤苦同不同意,追上道:“阿苦慢点!” “你有什么意见?”独孤苦并未阻止她跟上,但听她叫慢而问。 “你注意对方两人的灵光没有。”玉肤追上轻声提醒,口气中带警告。 独孤苦道:“那只犀牛足有六百年。” 玉肤道:“那矮老人的灵光非常深厚。” 独孤苦道:“想在灵光中察形象不容易,不过他比独角王的道行确实深多了,他如不是城主,那一定是副城主,不过不要紧,凭我的反应,他未带杀气。” 忽见翔天奔了回来,脸上显出紧张之情,只听他叫道:“公子,那矮矮人是副城主。” 独孤苦道:“我已料到,他们有何企图?” 翔天随着向前行,轻声道:“确是来谈问题的!” 我方对了面,翔天向矮老人道:“副城主,这就是奇人苦公子。” 矮老人拱手道:“苦公子,久仰了,老朽许富饶,这是本城总管独角王。” 独孤苦道:“副城主,刚才处决九花狸是什么一回事?” 副城主笑道:“小事一件,九花狸巴犯城规二次,现又挑起鬼狐结党,罪不可恕。” 独孤劳道:“在下知道鬼狐在幽城势力不小,当地不加约束,现在与须弥沉鱼仙筑几个叛徒勾搭。” “公子,老朽只要他们不在城中捣乱,本城是不拒任何人到幽域来!” 浊孤苦道:“副城主可知本人不但要提他师徒,同时我后面这姑娘要替她沉龟汕筑清理门户。” “老朽知道,因此老朽想和公子谈两全之策。” 独孤苦道:“老丈请说!” “苦公子,你不进城,老朽负责把鬼狐那一批逐出城外,任凭公子在城外下手如何?” 翔天道:“这对幽城的声誉不友好吧?” 老人道:“总比苦公子任意在城中打斗好吧!” 独孤苦道:“鬼狐肯听命?” 老人道:“硬要把他赶出去,这也不是幽城的作风,老朽来此之前,曾与鬼狐谈过,他答应在两天之内离去。” 独孤苦道:“那好,在下不在乎多守两天。” 老人拱手道:“此城明的只有四门,一正三侧,公子,截不截得住,那老朽不过问了,既蒙首肯,老朽就告别了。” 独孤铬供手相送后,立即间转林中,大家看到他不说话,好似心中有事。玉肤道:“你在想什么,我们分开守四门呀!,” 独孤苦绍向翔天道:“幽城真个只有四道洞门?” 翔天道:“在我却只知道克四门?” 独孤苦西又问玉肤道:“你听出副城主有什么暗示没有?” 玉肤喷声道:“对,有暗示,他说此城‘明的’只有四门,这表示还有暗门。” 独孤苦道:“副城主似对鬼狐有什么忌视,但他为了幽城的声誉,当然他不硬说出暗门,很明显,冠狐不会走一正三侧四门,而暗门离去,这暗门又是副城主指示的。” 翔天道:“我在幽城走了数百电居然不知有暗门!公子,这怎么办?” 独孤苦道:“你说幽城宽得很,如有暗门,那不是一二天能找来的。翔天,我想你还足去见见鹤老罢!” “公子,我懂,翔天这就去。” 翔天走后,老猖突然道:“公子,老朽认为有个地方可疑,你放老朽去看看如何?” 独孤苦急问道:“什么地方?” 老莫道:“离此二十余里处,算起来应是幽城外围地区了,老朽生性好动。这是公子知道的。 七十年前,老朽发现那儿有一座石柱,大如千年古树,高有三十余丈,百兽门称它为‘擎天指’,其类端经常有烟雾冒出,可是老朽就是没有上到石柱尖端去察看。” 独孤苦道:“你认为那会是暗门?” “老朽前去查看一下就明白。” 独孤苦向玉肤道:“老英道行虽高,生平不好斗,你去陪他一趟。” 玉肤会意道:“我带云、霞一道去如何?” 独孤苦点头道:“如有可疑,立即叫阿云前来通知。” 老猖领着三女去后,池不服道:“只伯不止一道暗门,这使我们人手不足了。 独孤苦道:“鬼狐十分狡猾,我担心他会分开逃走。” 说话未停,忽见翔天奔回道:“公子,鹤老说,他也只听说过,暗门竟有四五处之多,这怎么办,而且不知坐落什么地方?” 独孤苦道:“为今之计,你与蓝羽在空中监视,玉肤主仆和老整已经到一处可疑之地去了。” 翔天招手蓝羽道:“幽城范围最大也只有十里方圆,我们分开察看。” 白天好办,怕就怕在夜晚,独孤苦看到翔天夫妇冲上了空中,立向典、池二人道:“鬼狐不会由这面出来,我们走!” 典好斗道:“去那里?” 独孤苦道:“追老猖!” 三人刚刚走出森林,突然看到侧面出现一群人,其中竟有个金发老怪,独孤苦立叫典、池止步。 典好斗吓然道:“金发老怪是鬼狐?” “不!”独孤苦反向那群迎上,轻声道:“典、池两位大哥,他们来势不善,你们干万勿插手。” 双方一对面,忽所金发老者大笑道:“来者可是奇士苦公子?” 独孤苦拱手道:“老丈,在下不敢,请问可是‘金鬃王’?有何指教?” “好眼力,名不虚传!”他忽然一指身边一个高瘦老人道: “独孤苦公子、他又是谁?” 独孤苦摇头道:“怒在下眼拙!” “他是昆仑越王,听说苦公子管了一次闲事,使他手下牺牲了十几个。” 独孤苦哈哈大笑道:“不错,我的好友翔天好动,折毁了一花木,阁下的意思是……” “别误会,老朽第一件事,是来替你们双方和解和解。” 独孤苦大笑道:“我明白,诸位是来拖时间,好让鬼狐有机会逃走,这档事不必谈,金碧玉,听阁下口气,还有别的。” 金鬃王嘿嘿笑道:“不给面子?” 独孤苦道:“阁下要撑腰可以,先说第二、第三件事再说吧!在下没有时间。” “好,够硬!”金鬃王忽然一变脸色道!“听说你身上有几件宝物?” 独孤苦仍笑道:“不错,这是阁下此来真正目的了,要宝物也撑腰,分开也好,一块解决也好,总之不能拖时间!” 金鬃王冷笑一声,退后一步喝道:“越王看你的事调解不成了,还站着干啥!” 高瘦老人一步射出,面对独孤苦笑道:“小子,你有多大道行?” 独孤苦大笑道:“老怪,我一出娘胎就是人,金鬃王少说也要五百年才能脱胎换骨,你更不行,前五百年你才有血肉,再五百年才能成人,我劝你还是藏入深山的好,修来不易,如若知迷不悟,后果只有两条路。” 越王叱道:“看老夫收拾你。” 你字未落,猛见他双手发出两股黑气,竟如两条灵蛇般向独孤苦绞到。 独孤苦不但不闪避,反而双膝一盘,坐在地上。 两股黑气如风绞住独孤苦,愈缠愈厚,霎时将独孤苦缠得没有了影子。 池不服急急一拉典好斗后退道:“快退,苦弟要发‘玄透三曙功’了。” 二人后退不到一丈,耳中已传来阵阵霹雷之声,突然,只见那随王身不由主,随着自己的黑烟,一下投入。; 渐渐的。黑烟消失了,只见独孤苦仍坐着,但他向金鬃王哈哈笑道:“现在轮到阁下出手了。” 金鬃王一看独孤苦面前连一堆灰都没有,面色大变,不答话,向后挥手道:“我们走!” 独孤苦冷笑道:“金鬃王,你别雷声大雨点小,没有交代就想走?” “你要怎么样?”金鬃王回身作势! 独孤苦笑道:“越王本可保住元神,可惜他道行太差,那条路他没有希望,结果修炼七八百年的元神老本保不住,我看你强一点,现出原形罢,要我动手如就会与越王同一命运。” 金鬃王似已看出独孤苦神通太高,突然双膝一软,跪了下去,低着头,话也不说了。 金鬃王一跪,在他后面的一群,一个个面如死灰,谁也不敢逃,一个一个全跪下了。 这种场面看在典、池二人眼中,怎不以1他们不眉飞色舞,但却一声不出,独孤苦起身,行近金鬃王叹道:“念你修为不易,统统起来。” 金鬃王还是不动,头也不抬,居然有点激动之情。 “别难过,这次是你心魔蠢动之故,记住,今后潜修灵台,炼去心魔,也许我们还有见面之期,下次相会,祝你道成。” 金鬃王慢慢起身,也不道谢,立即率众急奔。 池不服和典好斗走近独孤苦,二人面露不愉快之色。 “池大哥、典大哥,狮是刚烈之物,他虽不开口,心中之愧,不言可知,我们走罢!” 忽然有人呵呵笑道:“公子慢走!” 三人闻声,回头,只见森林中走出一位白发老人来,独孤苦一见,连忙拱手道:“前辈可是鹤仙长?晚生有礼了。” “哈哈,好眼力!苦公子,老朽愧受‘仙长’二字了。” 独孤苦道:“仙驾离开丹室,必有赐教之处。” 发老人笑道:“公子,最好守株待狐,离开正洞口,那就失策啦!” 独孤苦闻言一震,怔道:“对呀!鬼狐多诈…” “公子,快退入林中,那妖狐不但多诈。而且多疑,他与副城主在数百年前有私怨,指引他走暗道,他反而起疑。” 退人林中,独孤苦笑道:“多谢仙长,晚生知道了。” 白发老人笑道:“公子,城主是一只千年灵鼠,副城主的道行也有八百余年,幽城内上五百年的鼠族不下数千,公子道行再高,恐怕也难应付,老朽之意,公子千万别人城去呀!” 独孤苦道:“仙长,只要不为患,晚生当然不会去,你老请回。” 白发老人临行又道:“鬼狐之众,已经分出四路,他自己定从正洞口逃出不可。” 老人一走,独孤苦急向典、他二人道:“两位大哥,快帮我折树枝,注意,每支预估三尺六寸,要一百零八支。” 典好斗道:“布阵?” “对!鬼狐一出,绝对不止他师徒二人,一个一个收拾,大半不会逃脱,尤其不能让鬼狐漏网。” 三人一阵忙乱,时直天黑,独孤苦和典、池二人幸到正洞口,叫二人按照他的指定方位和距离,把树枝满布停当,然后再退隐林内。 “独孤苦,那叫什么阵?”池不服实在忍不住了,好似不问不快。 独孤苦道:“外布天干地支,内设‘陀罗神’宫,宫内又加五雷正印法。” 典好斗惊问道:“要这样严秘?” “典大哥,鬼狐身边有大幅王,那是飞月认有益毒角、五花晰赐,其毒无比,有吞口铁鳄,鬼雄,无一不是道高或阴险狡猾之物,这怪不得我,算他们劫数到了。” 大约天黑一个时辰,忽听林中有了动静,池不服猛的跳起来。 独孤苦一把抓住道:“别动,是翔天夫妇!” 没错,只见翔天夫妇悄悄奔到,但未开口,独孤苦问道:“有动静?” “不,玉姑娘那面得手了。” 典好斗大喜道:“如何得手的?” 蓝羽道:“她制住三个人!” 独孤苦叹声道:“一定是她师兄师姐加潭绵华,带来了。” 翔天摇头道:“玉姑娘要我转告公子,她把叛逆押往沉色讪筑去了。” 独孤苦闻言一怔,轻轻的叹口气,没有说什么。 “公子!”,蓝羽递上一件东西道:“玉姑娘叫我把它交与公子。” 独孤苦接过一看,见是一小粒东西,红红的,那是相思豆,他又叹了口气。 “公子,你还要守在这里?”翔天有点不解,忽又道:“公子,玉姑娘要求老猖跟她去须弥山,老猖似很高兴。” 典好斗道:“玉姑娘一定有什么需要他帮助,这也好。” 蓝羽道:“公子,你好像守在这里的把握捉鬼狐?” 池不服笑道:“你们注意正洞口看,包你们感到很惊奇。” 独孤苦看看洞口,摇头道:“没有把握,好在玉肤已如愿捉住她要捉的人,可惜还有几条暗道没有发现,鬼狐一党已逃了不少。” 翔天大惊道:“公子已设下法阵!” 池不服正色道:“要一网打尽鬼狐死党,布阵是唯一方法,等会你看好了。” 翔天急急,道:“我得去请鹤老通知城主,否则一旦有城中无年外出,岂不遭了池鱼之殃。” 忽然有人在林后轻声道:“翔天,你放心,老朽早已暗传讯号给副城主了,除了鬼狐一党,不会有池鱼之殃。” 独孤苦拱手向后林道:“仙长又来了,可有消息”2” 白发老人行出道:“鬼狐真诡,他还按兵不动,不过城主的限期快到广,他如再不走,城主就派总管独角王出手,他不敢不动。” 独孤苦笑道:“这是一个非常难缠的对手。” 白发老人道:“公子。牌势变化如何?” 独孤苦道:“晚生也是第一次施展,照理说,当鬼狐等踏入其中,首先被触发的是天干地支,这要看他们的修为而定,修为高,他们会在里面打转。当他们知道不对时,必定会坐下来宁神定元,但想破阵不可能。” 翔天道:“他永远不动呢?” “不可能持久,阵势发动之故,他们会心浮气燥,同时此中层的‘陀罗神法’,起了幻象,势必引诱鬼狐逃生之念而步人中层,再触发中阵。” “可伯的大阵!”白发老人叹道:“老朽修为肤浅,但知上乘心法‘陀罗神咒’最是百兽门触犯不得的纯阳正法,一旦触动,立即现出元神,这时原形再也隐藏不住了。” 独孤苦道:“为防其来日再修再炼,由恨练成的未来,其恐性更大,因此晚辈再在核心布下五雷正印。” 白发老人闻言色变,吓然道:“触发即神元俱灭!”独孤苦道:“在劫难逃,天意假手于晚生,不除这种大害,晚生无法对正义交代,祈仙长见谅。” 白发老人叹了一口气,立即告辞而去。 典好斗急问翔天道:“鹤老会不会?…” “典大侠,鹤老岂敢与正义作对。他不会走漏消息的。” 蓝羽忽然惊起道:“快看,那右侧远处出现四五个老人。” 大家注目一看,距离远,无法看清,翔天大急道:“城内人不出,可以放心,外面人闯入阵内又怎么办?” 独孤苦笑道:“你们放心,城内人出来确有危险,出来者看见设阵处还是一片草地,但要去洞口进幽城的,洞口已不见,设阵处只是一座无隙可寻的石山,那怕他硬闯,也会被弹通,不过那批人非常可疑。” 翔天道:“公子,外人不知我的来历,我去会会他。” 典好斗道:“查明他的身份相来意。” 蓝羽又叫道:“喷,远处又有一批。” 翔天道:“不管他多少,我去了。” 典好斗向池不服道:“老池,会不会是武林邪门前来幽城礼聘百兽门的去作帮手?” 池不服郑重道:“有何不可能,我看八九下离十,苦弟,你想到这一点没有?” 独孤苦道:“别紧张,不止两批,他们都向高崖上翻过去了,你们看。翔天追上去了。” 池不眼道:“是人,不是妖异。” 独孤苦笑道:“距离远,看不见他们头顶是灵光还是真气,总之是大劫逢朝。万物都要遭劫,逃不逃得过?连我们自己都算在内,一句话,在劫难逃,紧张有什么用。” 洞口突然氯氟大起,腾腾滚滚,蓝羽跳起道:“阵势发作啦!” 独孤苦道:“别出,时间还早。” 忽然闯林中响起老山羊的声音,独孤苦惊讶的跳起道:“他们,他们这时回来! 他呆呆了,翻身迎出道:“马先生和土地公来了!” 大家看到一高一矮两个老人,一齐起身相迎。 马先生拉着独孤苦笑道:“老朽等去过长脚那里,这边一切全都知道了,公子,你害得老朽和老山羊好苦,到处奔跑。” 老山羊骂道:“老战马,公子用心良苦,你还说风凉话。” 独孤苦笑道:“辛苦,辛苦,快休息!” “不!”马先生道:“老朽和老山羊其实没有白闯,无意中打听到,也会见了几批人类大魔、他们八成向这面来了。” 他不服道:“巧,我们也看到几批。” 老山羊道:“三位在武林可知‘愤世城隍’、‘不败天君’、‘天火神’这三个可怕的巨魔。每个人又都带了一批百兽门坏蛋。” 独孤苦道:“没有盘盘底,探探来意?” 马先生道:“有三批百兽门坏蛋跟着,他们一见我和老山羊时,气氛就不善。那能暴露心意。” 老山羊指着洞口道:“阵势大发了,希望那三批人不看到才好,否则非打草惊蛇不可的。” 翔天已如飞出而来,哈哈笑道:“他们去远了!” 独孤苦道:“探得如何?” 翔天走近马先生,不答独孤苦,反问道:“老马,你去过须弥山,又走过盘古沟,可知那儿有两处灵异聚会所,虽不及幽城,阻情况都差不多。” “利爪子,你是讽刺我,明知我老马,只知道而不敢进去,你是什么意思?” 翔天一拍头顶道:“该死,马老别误会,我忘了那两处对你。” 独孤苦道:“翔天,到底如何,快说呀!” “公子,我看到的是三批人,但他们不是同路人,他们的身边都是请自盘古沟和须弥山的家伙。 我只知一批主人叫‘天火神’,另一批主人号‘不败天君’,第三批那老魔号‘愤世城隍’,看样子,这三批主人还要找多一点坏蛋。” 老山羊道:“你知道的比我多不多。” 突然一声巨响,只惊得山摇地动,大家都愕然一震,独孤苦$然奔出道:“陀罗神法发动啦!” 大家蹬着他跑,一到阵外,大家又同时惊退,原来他们看到一团巨大光圈里,竟现出几个可怕的形象。 “大解蛇、巨蛹蝎、一只狐、四只巨幅、一条巨娱蚁、五只巨蜘蛛!”池不服忍不住冲口大叫。 阵内诸物正在拼命挣扎,马先生叹道:“公子,连老朽也不知道鬼狐有这些恶党。” 这时只见鹤老人领着许富饶副城主和独角王逐到,他们一看阵中情形,莫不都起紧张之情,居然无一开口。 独孤苦向鹤老人道:“仙长,这里面请毒会在深夜过后触发内阵,当它们化去之后,拟请副城主在三日之内勿派人出洞,你老则在天亮时由天罡第七位拨下树枝,其阵即解。” “公子,你要离开了?”白发老人追着问。 独孤苦点点头,又向独角王道:“总管,我已发现了三个人类巨魔,他们三人不同路,但却领着不少百兽门坏蛋,其目的也许会来幽城活动。” 独角王道:“又似鬼狐那一套?” 翔天道:“八成是的!” 许富饶副城主向独角王道:“下达城主命令,关闭幽城十年。” 独孤苦道:“副城主,那倒不。只禁止凡在城中修炼的,一律不许与其有勾搭就行了。” 独孤苦的意思,许富饶听了点点头,独孤苦又向鹤老人道:“晚生有请鹤老照顾老山羊和马先生,最好让他们将老伴领到幽城修炼。” 鹤老人连连点头道:“老朽道命,公子请放心!” 独孤苦握住马先生和老山羊的手道:“两位前辈如有危难之事,相信以二老的修为,不难找到晚生。” 马先生道:“多谢公子,老朽与老山羊真的不想离开公子。” “哈哈!二位千万别动心魔,晚生这就动身告辞啦!” 土地公道:“公子要去追那三批人?” 独孤苦点头道:“有翔天夫妇在我身边,我等于多了四片翅膀,非搞清那三批人不可。” 在互通珍重之后,独孤苦、池不服、典好斗加翔天夫妇,一直向西方追出,真是风起云拥一般。 天亮时,凌蓝羽找来大堆山果,吃完后翔天向独孤苦道:“公子,我得飞上高空才行。” 典好斗道:“苦弟,我们为何不先找大主教?” 独孤苦似未听到他的话,眼睛看着侧面,居然一动也不动。这情形有点怪异。典好斗又要开口,他居然没有发现。 翔天伸手将典好斗快到口边的话作势拦住,指一指独孤苦注视的方向。 这一会大家都留上心,发现那面有座石峰,峰不高,但很宽大,池不服冲口叫道:“有人在石峰上炼剑。” 独孤苦忽然起身,可是他又犹豫一下。 “公子,有心要改变方向?” “翔天,你已看出我的心意了。” 蓝羽道:“公子,好强烈的剑气,人类武林高手真多。” 独孤苦向典、池二人道:“两位大哥,难道看不出,又有新发现?” “苦弟,要去就去,有了新发现,总不能放过。”池不服似还不懂他意思。” “哈哈,只怕又是一场麻烦,我真不想去。” 蓝羽向翔天道:“老魔,公子在打哑谜?” “哦,老高!”翔天带笑望着妻子,笑道:“蓝羽,公子是说:那石山上全是‘花不溜丢’的姑娘。” “啦啦,叫我凌女士!”蓝羽以牙还牙! 独孤苦笑道:“翔天,你还是领路吧!” 池不服一拉典好斗,靠近翔天问道:“高大哥,你已看出那一群女子?” “哈哈!别叫我大哥,表面上我比你们差不多,还是老高了,怎么,有兴趣!告诉两位,那石山上一共有十二金锭,到时两位别眼花了乱。” 快近石峰时,独孤苦忽然叫住翔天道:“暂停前进,翔天,你夫妇到我面前来。” 蓝羽看翔天奔回,忙问独孤苦道:“公子,有什么事?” 这时典、池二人也跟到,他们不知独孤苦有何要事,都将目光盯在独孤苦脸上。 “翔天,你们夫妇开始接近人类最多的时候了,你可知道有什么困难之处?”独孤苦慎重的说。 “公子,怕我多事?”翔天面显疑问。 “不,怕人家对你忌视!” 蓝羽惊叫道:“我们头顶的灵光!” 独孤苦道:“只要炼成元婴的武林人,没有看不出的,在人家的心中,你当知道他们是何种想法。” 翔天笑道:“大不了叫我为妖怪!” “不错,但对我们行动十分不利,必须惹上不少麻烦,你们并排坐下,好在我想到这点,我要以‘陀罗神法’把你们灵光化为真气,我虽会损失一点元气,但对你们的修为帮助非浅。” “公子,那会减退你的神功,我翔天如何敢当。” “别俗气,一成神功对我来说,无大妨碍,对你们夫妇是莫大受益,别放在心上。”说着伸出双学,向典、池二人道:“两位大哥,替我短暂护法。” 说完,双常接住翔天夫妇天灵盖。 时间很短,一刻不到,这时独孤苦已经满头汗如雨下,池不服轻声对典好斗道:“他口说一成神功,看情形我才不信。” 典好斗叹道:“他就是这只见一义的精神使人信服。” 一刻过后,典好斗立即摸出手帕替他拭去满头汗珠。 “别惊动他们!”独孤苦连休息都不顾。立即注意四面动静。 “苦弟,你输入他们夫妇几成神功?”池不服就是忍不住! “不要紧,不折强敌对我无害,我已助他们梦想不到的收获,他们就算遇到生死关头也不会现出原形了。要他们修到这个境地,少说还要三百年。” 典好斗叹道:“这样说,人体是何等珍贵。” 独孤苦叹道:“可是人类往往却不珍惜自己。” 翔天和蓝羽醒来时,立感心境明澈无比,修炼精深的他们,交即双双向独孤苦跪下了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翔天,在佛教说,你们夫妇是着相了,在道教这是俗念未除,照理你们应该已入无力之境,快起来。” 夫妇二人起身,但仍激动如故。 “走罢!我对你们付出,不一定全为你们。” 他不服笑道:“翔兄,苦弟是个看透世情的人,小小帮助,说来也是平常的事。” 不言胜有言,翔天立和典、池二人向石山奔,倒是蓝羽关心的问道:“公子,你不要紧吧?” 独孤苦笑道:“三个月后会复元!” 刚到峰下,突见翔天单独奔回大叫道:“公子快去,池大侠。典大侠遭遇麻烦了。 蓝羽呸声道:“那会见过你这样慌张的,什么麻烦?” “哎,峰上那群女子确是十二个,但我没有察出还有一个老妇人,现在老妇逼着典、池三侠与她两队姑娘比剑法,典、池不从,那老妇大怒,我看老妇道行特高,公子,这怎么办,我又不敢乱出手。” 独孤苦道:“未搞清对手之前,不乱出手是对的,我们快去。” 三人赶到峰顶,只见老妇足有八、九十岁,但还是少估计,她面对排着十二位姑娘,蓝羽噫声道:“公子,我见过老妇,她号母判官。” 翔天道:“你在那里见过?” 蓝羽道:“二十年前,我到老龙潭去找你,在路上见过她,那时正与另外二个叫秋水痕的女人打得如火如荼,所以我对她们印象很深。” 独孤苦道:“十二女子年纪都不大,姿色都是上选,其中十个似是脾女。 他说着向典、池二人行近道:“俩位大哥,什么事?” 池不服苦笑道:“那位老太太说我们偷窥练剑,窃取武功,硬要我和老典把偷学的吐出来。” 就算偷学了几招,也无法吐出来,真是奇闻,独孤苦立向老妇拱手道:“婆婆,剑术不是吃到肚里去,如何吐得出,晚生两位大哥何况没有偷学呢!” 老妇海嘻笑道:“没有偷学?那好办,与我孙女比划比画,有没有偷学,结果自然明白。” 那老妇忽向近身二女叱道:“伍岳风、伍岳雨,还不出招?” 二女之一道:“奶奶,人家没有佩剑,我不与手夫兵器之人动手。” “死丫头,人家的剑在肚里,你和他比飞剑。” 独孤苦急急道:“婆婆,千万使不得,比飞剑轻则伤元神,重刚见生死。” 老妇冷声道:“你是说就此算了?” “不不不。婆婆,比拳脚好啦!” “胡说,偷学剑术,能在拳脚上逼出来?”她忽向其他女子道:“丫头们,这两把剑给他们。” 群女中走出两女,各以一剑交与典、池二人,当一女在交剑之际示意道:“全力拼,否是死路。” 这话被一旁的独孤苦也听到了,在二女走回去时,立向典、池道:“当心老妇两个孙女,内力剑术都非常高深,放手干,千万别存谦虚之心。” 典好斗道:“我怕事情闹大了!” “不必担心,一意比剑,我还没有见过两位的真正剑术。” 双方二女已逼近,独孤苦立即退到翔天夫妇身边道:“那老妇是我见过老辈中最厉害的人物。” 翔天道:“到底这老妇是什么来路?据蓝羽汲,她在当年看到两位这种老妇。” 独孤苦向蓝羽问道:“二十年前,她的形象年纪与现在一样?” “一点没有改变,我看她已有百多岁了,公子,当年她和秋水痕老妇交手。秋水痕使的是两把匕首,一红一绿,她使的是两把短刀,也是一红一绿,我根本不知叫什么名儿?现在母判官身边不见那两把刀啦广。 独孤苦道:“已经炼化了,八成已人刀一体。” 翔天急急道:“打开了,二女之剑好快,出手就是电射一般。” 独孤苦看了一下仍向蓝羽道:“你真看清楚两把匕首和两把短7j是一红一绿?” “没有错,匕首与刀上还射出刺眼光芒,可惜我要去找翔天,无暇看出结果,不过当时分析过,两老妇的功力难分上下。” “公子!”蓝羽看到独孤苦表情严肃,心中一露,叫出又不敢说了。 “羽姐,等一会假如那老妇如有所举动,你们夫妇千万不可乱出手。” 翔天道:“公子,今后没有你的许可,我绝不自作主张,怎么了,公子对什么匕、刀的有什么了解?” 独孤苦道:“假如蓝羽姐没有看措,那是仙兵,一为‘金母神上阴阳刀’,一为‘天帝三界修罗匕’,家师会经提起武林千年神兵类别、功用之说,这两件东西对百兽门最不利。’” 翔天紧张问道:“如何不利?” 独孤苦叹道:“克制元丹!” 蓝羽道:“我们不吐出元丹呢?” 翔天叹道:“事到生死关时,谁也会忘记禁忌。” 独孤苦道:“我非把这老妇的来历查出不可,二位注意,典、池二人已与二女打出全力了,我没看错点,那姐妹一点不在两位大哥之下,想不到武林中还有不知名的多得很,今后更不能大意了,短短一天多就看见四批。 “住手!”突然看到那老妇大喝一声。 二女跃开,望着老妇! 典、池二人也已是汗,但又无话可说。 老妇走向两人道:“你们本身剑术不坏,因此有条不紊,所以难以看出体偷学之迹,不过这不能就此放你。” 池不服有点生气了,正待发作,但听独孤苦叫道:“二位大哥,那位婆婆说得不错。为了表明没有偷学剑术,听听老前辈下文好了。” 池不服轻声向典好斗道:“苦弟捣什么鬼?” 典好斗轻声道:“听他的就是!” 忽听老妇哈哈笑道:“那位年轻人,你倒是个调理之人。” 独孤苦拱手道:“婆婆,不知你老如何处理这件事呢?” 很简单,老身有一测功珠,凡记下我的剑术之人,只要将珠放在他的手中,珠光立即显影,有、无立辨,可惜老身没有带在身上,必须请他们随老身走一趟,如若你年轻人不放心,同去倒也无妨。” 独孤苦笑道:“好极了,本来嘛!我们五人是分不开的。既然婆婆同意,当然求之不得了。” 老妇听了几句顺耳话,表情缓和多了,立向群女道:“‘丫头们带路回摩河寺。” 池不服和典好斗明明知道老妇在无理取闹,自己又确实未偷学什么剑术。可是他们看到独孤苦的态度有点怪怪的,这更使二人有点莫名其妙了。 老妇似有意等独孤苦行近,相距不远时呵呵笑向独孤苦道:“老身想请教高姓大名,你认为?……” 翔天急急趋近笑道:“婆婆,他是我兄弟,我叫高翔天,他叫高凌云。” 修了几百年道行的翔天到底不同,独孤苦听来暗暗佩服,接口道:“婆婆,草字不雅,请勿见笑。” “呵呵!老身的字号更不雅,人称母判官,那位姑娘是? 蓝羽急急迫:“蛮女凌蓝羽!” “对对,她是贱内,白夷人!婆婆,她是粗人。”翔天越作越像啦! 老妇点头道:“在西南,白夷又美又聪明,二位好高的修为,高兄弟,前面两位是?” 独孤苦接道:“他是晚生朋友,池不服、典好斗!” “他们的伴侣呢?没有一块走?” 独孤苦笑道:“浪迹江湖,池大哥!典大哥尚未找到另一半。” 答着,独孤苦忽有预感,心中在笑了。 什么摩河寺?原来是座不知废了多少年的喇嘛废墟,里面只能聊避风雨,一行到了破殿,只见里面还有一批女子、但都年纪大了,多数已成中年妇人。 忽有一中年妇人走到老妇身前恭声道:“主母!二先生在后崖等了你很久了。” 老妇生气道:“他又来烦我,去告诉他,要找找他师兄,我不见他。” 独孤苦忖道:“那又是什么人?” 老妇叱走妇人,回头向独孤苦道:“临时落足之地,没有招待,随便坐。” 忽见与池不服比剑的女子,向老妇道:“‘奶奶,我到后面去去就来。” “伍岳风。你去吩咐,有什么吃的拿出来,不成样儿也得招待客人。” 翔天急急道:“婆婆别客气!” “哈哈!你才客气啊!何必拘束,江湖人有吃就吃。” 她忽然拉住独孤苦道:“年轻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独孤苦心中有数,忖道:“来了!”立那道:“婆婆。请!” 老妇将独孤苦拉到后面,笑道:“你也未成家?” 独孤苦笑道:“晚生正为成家之事烦死了。” “烦死了!没有对象?” “不,有五个!” “什么!五个?” “唉!”独孤苦叹了一口气,苦笑道:“真不知要那一个好/ “哈哈,年轻人,你的艳福不浅呀!好,你这一个不谈了,怎么样,作作现成煤人如何?” “啊!”独孤苦故意啊了一声道:“婆婆看中我池大哥和典大哥了。” 老妇道:“一开始,我那两个丫头就中了意,这件事小兄弟绝对要替老身促成。” 独孤苦道:“前辈可否稍待一下,晚生先去探探我两位朋友的口风如何?” “行!老身在此等消息,青年人,只许成功啊!” 独孤苦走出,忙向典、池二人招手,立将二人招至庙外道:“恭喜两位大哥了!” 池不服惊奇道:“苦弟,你开什么玩笑?” 独孤苦立将老妇意思转告,说完郑重道:“两位大哥,不成亲家便成冤家,也许此事对大局很有关系,不过我不勉强两泣。” 典好斗道:“也有我的份?” 忽听翔天夫妇带笑行近,同声道:“武癫有喜,当然也有武痴一份。” 独孤苦道:“刚刚你听到什么了?”蓝羽道:“有丫头偷偷告诉我,老妇的另一半号称愤世城隍,而盖世法王就是愤世城隍的师弟。” 池不服生气道:“要我作魔头的孙女婿,我不干!” 翔天道:“别急,愤世城隍惧内,而母判官却讨厌盖世法王,二位想想看,冤家亲家就在你们一念之间,答应亲事,无形中去了武林多大的强敌?” 独孤苦叹道:“那伍岳风、伍岳雨姿色虽不是上选,但也够中了之姿,两位多加思考才行。” 典好斗道:“为了大局,死都不在乎,何况有老婆。苦弟,老太婆可能在等你回话,你去罢!我的一份你作主。” 池不服道:“老典,你北极门豁出去了,难道我南极门放不开,不过咱师父那里就靠苦弟了。” 独孤苦道:“我打包票!” 说完立即向庙中走!” 第十一章 万古心魔酿巨祸 千年石精丧元神 不一会,有丫头出来叫道:“诸位,吃的摆上了,请入内用餐。” 到了殿内,独孤苦向典、池二人道:“两位大哥,快拜见奶奶!” 江湖人没有什么做作,典、池二人向老妇行礼道:“拜见奶奶!” “呵呵,兔礼免礼,大家坐!” 吃了一顿丰富的午餐,独孤苦向老妇道:“晚生要告辞了!” 说着又向典、池拱手。 老妇道:“不服和好斗暂时留下,过一段时间,年轻人,你会见到他两对找到你。” 典、池只望着独孤苦。 独孤苦笑道:“池大哥、典大哥当然要留下、前辈,这就告别啦!” 老妇亲自送到殿外,忽然拉住独孤苦笑道:“神狼公子,祝你大局成功了!” “哈哈!老前辈,那完全靠你老提拔啦!” 出走了数里。翔天吓声道:“好厉害的母判官,她已早知公子来历啦!” 独孤苦叹道:“我们今天假如处置不当,后果真正不堪设想,她的‘金母神功阴阳刀’,我确实没有把握对抗。” 蓝羽道:“公子,我们向什么方位走?” 翔天道:“公子一定还要去找那三批人。” 独孤苦道:“翔天,你带路,非找到那三批人不可。” 翔天道:“先向南,今晚落店黑河镇,到了明天再定行址。” 后藏大城日喀则,西藏第二大城,札什伦破又是次于拉萨寺的第二大寺,位于都布山前,藏语为“吉祥山”之意。 那座寺,为喇嘛教黄衣祖师宗喀巴大弟子根敦卓巴所建,寺中有房屋三干间,喇嘛僧多到超过房屋数,武林传言,在夺中密宗高手多过少林寺数倍。 西藏密宗高手很少出现江湖。他们除了日常修习禅理之外就是练武,以禅理修心,武功强身,很少和江湖扯上关系。 当然,江湖武林要想找上密宗发源地的麻烦更不容易,在中原内地,以武当、少林武功最盛,但打进武当和少林的就常有所闻,但找上密宗的未见有之。 世间事,往往无法以常情猜测、密宗的神秘和威望,也不一定太平无事,一样使密宗受到震撼的大事终于发生了。 日喀则礼什伦布的钟声,最近日夜响个不停,声音传遍了数十里地,都布山下,天天都有五具尸体拾着经过,当然,那是密系空前未有的恐怖发生了。 事情的发生在数日前。札什伦布寺在深夜来了几条黑影,企图闯进班禅的法器室,结果被一群高手围攻,杀死在都布山上。 但过不了两日,班禅接到一封信,信中大意是:“杀我手下,以牙还牙,交出密宗‘三宙玄秘神通’可免杀厄,不然一日不交则杀五僧。” 自接信后,夺内防范森严,然而一千多高手总到三更后就有五个高手送命,甚至连敌人的影子也看不到。 事情发生已经过了七天,只逼得礼什伦布寺人心惶惶,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密宗“陀弥院”修习密宗心法的主持,下令开关,将坐关的密宗第一号武术大师圣手活佛请了出来。 圣手的年纪不大,还只有七十多岁,他出关于得知一切情况后。立即写了几封信,派十位活佛人中原。 不出十天,西藏来了批人,没有想到吧?第一批竟是四狂犬 疯狗、恶狗、狠狗和毒狗,想不到,四狂犬除了爱护一个江湖晚辈独孤苦之外,居然还与密宗第一高手有交情。 圣手在都布山的小夺内迎接到四狂犬,在招待中说出札什伦布的恐怖之后,以沉重的心情向四狂犬道:“本寺数百年来未遭此劫,希望四位老友伸出援手。” 疯狗回头问道:“老恶、老毒、老狠,你们看法如何,断定是什么人所为?” 恶狗摇头道:“只怕是新出的魔头,已知的都没向藏边来,狂杀大帝不用说,他被联盟打得七零八落,自身四处流窜。 大主教遭遇魔龙珠的威胁,现在连古家幽魂、还阳新鬼的影子也不见了,鬼国上皇连消息都没有,盖世法王、毒尾夫人更不会看中密宗。” 狠狗道:“他们不会聘请从未出现的魔头助阵?” 毒狗道:“聘助阵有可能,但不会聘请人来夺取密宗‘三宙玄秘神能’呀!这根本连贯不上嘛?” 圣手活佛道:“不管怎么样,今晚希望四位助贫憎共守札什伦布,不能再让他杀害弟子了。” 疯狗叹道:“只怕非常困难,活佛,你可曾想过,只怕杀人者本身不是普通的武林高手。” 圣手大惊道:“百兽门!” 恶狗道:“我想多半如此,不过不是没有幕后人。” 狠狗道:“如何找到独孤苦就好办,他不知到了什么地方去了?” 圣手活佛道:“目前寺中已集中在三大密殿之内,每一殿门都有十大高手把关,近十日内,那无形杀手已不见行动,不过贫僧认为那不是有所顾忌,而是另有更厉害的手段在计划中。” 疯狗道:“大师还请了什么人前来?” 圣手活佛道:“‘赌鬼’天九、白果奇翁、梅哲等,但不知找不找得到?” 毒狗道:“梅哲和冰清圣母为总联盟人物中重要当事者,正在追查狂杀大帝中,绝对请不来,天九和白果奇翁明天可能会到,但都不是对讨灵异妖魔之类的能手。” 圣手活佛道:“还有几批天竺正派人物也会来,不过这些人与四友从无一面之缘,到时希望四友多多担待。” “哈哈,活佛,你怕我们难以相处,那你放心,我们四人已经不是过去四狂犬了。”疯狗大笑!; 到了天黑,圣手活佛在帝食后准备请四狂犬入札什伦布观察形势,但有一喇嘛急急进入报道:“禀活佛,白果奇翁和老天九驾到。” 选手活佛立与四狂犬走出相迎,只见老天九哈哈大笑道:“四狂早到了!” 疯狗海海两声道:“赌鬼,你和白果奇翁也不慢。” 白果奇翁是个老道,穿的是绿袍,只念声道:“无量寿佛,圣手道友,贫道等来是来了,只怕对札什伦布寺没有多大帮助。” 主手活佛听出话中有不祥之意,急急问道:“贫僧不明道兄之意。” 老天九道:“大师,咱们在未来之前,一路上得到些很不好的消息” 活佛大惊问道:“什么不好的消息?” 白果奇翁道:“你我小时候不是听说过‘魔界五战神’的故事?” 圣手更惊道:“难道真有其事?” 夫九叹道:“我们在十年前,当你第一次闭关出来时,你邀我们游‘舍利金岛’时,不是看到海上有五个逐浪大战。” 活佛急问道:“那就是魔界五战神?” 白果奇翁道:“其中有两对是夫妻,现在都出现了,但不知是那一个要你密宗‘三古玄秘神通’,也许都会来,而且他们身边都有百兽门妖物相随。” 圣手活佛面色大变,叹声道:“难道本寺要遭逢大劫了!” 疯狗怪叫道:“和尚,这就是你没有参透佛理了,我问你,你认为一部秘典重要。还是全扎什伦布的数千喇嘛重要?” 圣手活佛道:“也许诺位都知道,‘三白玄秘神通’根本不是密宗法物,及至在二百年前就被武林人物盗走了,现在说没有,不但外人不倍,只怕连诸位都不相信。” 白果奇翁道:“那部‘秘法到底藏有什么重要神秘,你道友当然知道一点?” 雕道:“贫僧只听上五任达顿主持说过,该秘典分三部,上部为优义亥盟中部为神农外秘、三为五帝兵秘,故有三古之称,真正内容是什么,贫僧不得而知。” 老天九道:“这可就麻烦了,一这不是背黑锅了。” 站在都布山上,可以观察整座札什伦布寺的动静。因此白果奇翁主张到了晚上不必入夺去。 圣手活佛自知道有“魔界五战神”出现之后,他连防御的精神也没有了,简直不知如何应讨,白果奇翁一说,当然只好答应了。 在圣手活佛要请的客人名单中,以天些方面为最多,在上灯时,由一名喇嘛带了二位来见活佛。 因白果奇翁、老天九和四狂犬不认识之故,经活佛-一介绍为:“天竺三佛”,即身毒尊者、信度大佛、听圣者,年纪都在七十以上。 三佛到了未久,第二批在一顿饭久也到了,他们是:阿利老王、婆罗门教主、刹帝利神憎、吠舍大师。 圣手看到了这么多界人奇士,照理应该安心才是,可是不然,表面以礼相敬,但心中依然十分不安。 那个身毒尊者好似看出了活佛心情,立即合十道:“圣手大师,来信说!要老袖等前来替札什伦布护法,到底出了什么大事?” 圣手活佛不能不向客人说明,叹声退:“敞寺已遭空前大劫了!”他将经过情形和可疑敌人向大家道出。 阿利安老王道:“举手大师。等一会首陀罗教主、使路支大剑客、锡兰海市疾佛三位到齐之后,大家商量一个策略,既有异类,大家就不能单独作战了。” 圣手活佛叹道:“来的恐怕不是普通妖物,希望诸友慎重出手,如有不幸,贫僧真是罪过。” 到了三更,都布山四周起了狂风,首先宴手发出警告道:“那是妖物来了,诸位不可单独出动,那是比化形功更强的怪物,毫无影子。” 身毒尊者大叫道:“最少三人一组,我们分成数组联手。” 旋风飞砂走石,异声由四面八方传来。十六个武林奇人分开,严阵以待,但始终一无所见。 妖物不袭札什伦布寺,专找都布山上来,显有示威作用。而又绝非一二两个,这就看出情况严重了。 异声越来越近,四狂犬突然一打招呼,齐向庙外冲出。 白果奇翁向老天九道:“我们行动开始!” 天竺来的三批人一看别人都动了,他们怎能示弱,一批一批的闪出小寺,当然,圣手活佛不得不抢先。 前前后后分成四五组,四狂犬老大疯狗加入白果奇翁和天九,他们一到庙后,天九就发拿大喝,显然他已遭到暗袭。 白果奇翁在他侧面,问道:“怎么了,赌鬼你……” 你字未落,白果奇翁立感身侧有股暗力袭到。 疯狗从侧面攻出,问道:“是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庙侧已有惨叫发出。 天九大叫道:“天竺来人中已有道到毒手了。” 他说声未了,耳听四狂犬之一的狠狗痛哼一声,疯狗大惊,扑过去问道:“三弟怎么了?” 每狗大叫道:“老大,三哥倒下了!” 狠狗躺在地上不动了”满口喷出鲜血,疯狗扑上抱住,泪流满面。 前前后后又有惨声叫升起,天竺来的一个接一个往地上倒。也不知死的足什么人,圣手东奔西走,深知无法抗招,被迫大叫道:“注庙撤退!诸位,快往庙内撤!”要撤也不容易,简直不明白来了多少妖物,看不见,打不到,庙外情势大乱! 老天九和白果奇翁只有向四面全力发掌,一步步朝庙前退,黑夜无光,四狂在什么地点也看不见了,他们一生何曾遭此惨烈场面,将到前面,突听白果奇翁突然倒下。 天九猛吼一声,学如雨发,一连打出二十余拳,势如疯狂,他发学一完,猛把白果奇翁抱起,来不及问,就朝庙门冲进去。 庙中喇嘛接下白果奇翁,一探dll道:“道长还有气!” 天九俯身一查,只见白果奇翁似受重伤,急急问道:“野道士,你怎么样了?” 白果奇翁喘息急促,轻声道:“赌鬼!我已挨了妖物几下重的,我恐怕不行了。” 天九道:“运真气护住丹田,千万别放弃,我这里有丹九。”说完喂下他两颗丹! 紧接着,殿中退回了身毒尊者,阿利安老王、婆罗门教主、刹帝利神僧,最后是圣手活佛。 天九急问道:“还有几个在外?” 圣手神色紧张道:“根本看不到!” 庙外似还有拳掌声。不一会,只见惮路支大剑客踉跄奔入,圣手急忙将他扶住道:“老施主受伤了?” “活佛,这一战太惨了!”说完四肢无力! 圣手急急道:“老施主快护住丹田!” “活佛,在下已负重伤,首陀罗教主现倒在山门口,快去抢救回来。 令人听来恐惧、惶惶不安的狂风声没有了,整座都初山又归于死寂。 天九向圣手道:“活佛,妖物真走了,我们快去庙外察看。” 白果奇翁已成昏迷状态,圣手急急道:“施主,请你保护道长,身毒尊者护住首陀罗教主,阿利交老王、婆罗门教主、刹帝利神僧都有轻伤,一个也不能再出去,贫袖带几个弟子出去就行了。” 活佛带四个喇嘛高手去后,天九却不放心。立向身毒尊者道:“和尚!天还未亮,当心妖物还在暗中。” 身毒尊者叹道:“狂风不起,妖物是去了,老施主!我们得想办法救伤者。” 天九道:“妖伤不是人伤,不查明如何施救?” 阿利卖老王道:“我们中是实体,不是中玄功。” 婆罗门教主道:“妖物只看不见,打到身上不知是什么东西,实体不错,但不是拳掌或兵器。” 老天九道:“该不是妖丹?” 刹帝利神僧道:“妖丹应该发光,可是我们看不见。” 只见庙门已有天光,同时看到圣手活佛垂头面入。 天九急问道:“他们大众怎么样?” “唉!”活佛叹了一声道:“无一尚存一息,阿弥陀佛,希我佛慈悲,接引西天,老袖罪孽沉重了。” 很明白的告诉了大家,四狂犬、信度大佛……德里圣者、吠舍大师、锡兰海市活佛都被妖物给害了。 天九急急道:“尸体……” 活佛道:“老袖已吩咐厚葬他们,老施主,死者已矣,伤者宜急救。” 天九道:“我已查过,简直不知是什么所伤,如何救,唯今之计,希望有灵丹稳住他们的真气。” 一夜之间,死亡八个武林奇人,这是何等大事,风声一出,简直震惊了整个武林,不数日,江湖传开了,尤其是总联盟。 好在那夜一战之后,妖物没有接着夜夜来,但札什伦布寺还是风声鹤唤,坐园愁城。 第七天,都布山下来了三个青年人,他们一直向山上奔,但被几个喇嘛挡住不放人。 “大师,不知山上庙中有没有叫天九的老人?”其中有个年纪比较小的似不便硬闯而打听。 一个喇嘛道:“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问老天九有什么事?” 年纪轻的道:“在下名叫独孤苦,请大师代为通报一声,说我要见他。” 原来这三人中的青年就是独孤苦。 为首喇嘛合十道:“施主请稍待,贫僧这就去。” 就在这时,突见酉面远方飞起数条影子,独孤苦急道:“翔天大哥,快去查看那是一批什么人物,蓝羽姐,你跟去,千万别露形迹。” 翔天招手蓝羽道:“八成是我们在路上见到的那j批。” 蓝羽跟着奔出,急急道:“别弄错了,那是两女四男。” 翔天如风追出,一直追到一条河边,”只见那批人正在数株树下,回头道:“你看;不正是两女四男。” 二人由河岸林密处接近过去,耳听一个男子道:“宏文侄女,为何不直上都布山找圣手警告?” 其中少女道:“岩大师叔,奶奶不到,我们不能自作主张。” 那男子足有五十几了,只见他不高兴道:“我们如果下手迟了,不败天君必定捷足先得?” 少女道:“四位师叔此行是听侄女的,还是听你们自己的?假如认为侄女是晚辈,有失四叔身份,那侄女这就回去好了。” 另一男子道:“宏文,别生气,师母既然要侄女见机行事,作叔叔的又是奉命听侄女的,你一走,我们如何回去见师母。” 那少女忽然向身边另一女子道:“留影,刚才札什伦布寺西侧那群喇嘛是干什么的?” “小姐,是埋人!大概是昨夜死的那一批。” 这时翔天夫妇已有眉目,立即悄悄退后,出了林子,翔天急向蓝羽道:“你看出他们没有?” 蓝羽道:“四个中年人是‘天火神’的徒弟群中,首批五火字辈,那少玄是艾宏文及婢女留影,看情形,他们在等‘天火神’老婆‘天炎神母’,我看孔什伦布寺马上就有事情发生了。” “蓝羽,我们快回去禀告公子。” 二人回到都布山上、正逢独弧苦在洗手,看样子,他似刚治过伤,只见他向天九道:“白果奇翁道长和首陀罗教主不会有事了,不出半日就会复元。” 天九道:“老弟,你真是医中圣手,其他伤轻者如何?” 独孤苦道:“吃了我的丹药,现在就没有事了。” 他一眼看到翔天夫妇,忙问道:“查出了?” 翔天道:“是我们在路上看到的那一批。公子,这两天札什伦布寺可能又有麻烦,‘十大山’、‘天火神’,那两大者魔都会来。” 独孤苦道:“以静制动,以逸待劳!翔天,见见天九前辈。” 你说着又向天九道:“他们夫妇的来历,过后再向前辈察告,现在我们先到后殿去会会他们再说。” 忽见圣手活佛和身毒尊者走出向独孤苦同声道:“施主,现在请施主到后殿去接受他们的真诚道谢。” 独孤苦笑道:“不敢当,大师、尊者,札什伦布寺马上又有麻烦了,大家相商一下倒非常重要。” 进入后殿,整伤、轻伤诸老都在相迎,独孤苦-一拱手,又将翔天夫妇引见,之后,独孤苦向大家道: “首先,晚生明白诸位前辈心里要想了解晚上的敌人,不瞒诸位,这件事晚生已调查好多天了。” 身毒尊者问道:“那些看不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独孤苦向翔天道:“高大哥,把你探知的向诸位前辈说说吧!” 翔天道:“我不知先说那一批呀?”独孤苦道:“害死我四个老友的是千妖窟那批妖物,晚上我们没有下手,我真后悔。” 翔天向诸老道:“这是我公子从受伤中所知,前段时间来寺杀人者不明,因未验伤,无法确定,最后害人者为牛清矾下抬妖窟妖魔,在百兽门称之为‘狂风九害’,实为九只野牛精,成灵已有七百年” 圣手活佛道:“这九只牛精质后必有主人?” 翔天道:“以晚生判断,其主人是‘天火神’,这老魔是毒尾夫人不知以什么手段请出来的。” 天九向圣手道:“天火神之号我们一点不知道?” 独孤苦道:“在江湖上,知之者恐怕没有几人了,但在百兽门,有个‘魔界五战神’之号。” 圣手道:“这种最老的魔头为何要向我密宗夺‘三古玄秘神通’呢?以他们炼就不死之躯,还要别门法秘何用?” 独孤苦叹道:“这可能是毒尾夫人捣的鬼,那个妖妇不择任何手段,她只要多挑拨一些厉害魔头出现江湖、她就认为对她有利。” 阿利安老王问道:“苦公子,牛诸矾这名字老朽不陌生,好似在贵国长江某段?” 独孤苦道:“对,在当徐县西北牛精山下,后来取名采石矾,矾土有摘仙楼,捉月亭,为诗仙李白当年遗迹。” 婆罗门教主道:“‘天火神’居然有能力收服妖精?” 翔天道:“妖精也有善恶之分,善与善人相聚,取正道修善果,恶与恶人聚,采暴力走捷径。” 首陀罗主教叹声道:“这就是物以类聚之说了!” 天九问道:“要以什么法子破旋风?” 独孤苦道:“不是旋风厉害,要察出妖物藏身旋风中的位置,以诸位前辈的功力,不管妖物的力量有多大,那怕它发出内丹,照样可以克制。” 四位前辈和四狂犬的死亡,完全是遭到暗袭之故,在武林上来说,他的功力与我相等,但我如遭到暗袭,那就是死路一条。” 圣手活佛叹道:“苦公子此语一针见血,上次之战,就是吃亏在我明敌暗之故。” 独孤苦道:“如今晚妖物再来,诸位以罡气护体没有用,牛精之角,不是拳学之力,是点面非面,罡气防面有余,防点不足。 诸位收起罡气、运用真气于嗅觉,不问旋风如何强劲,其来之方,必有异味,集中真力,照异味发掌,纵不能将其击灭,以攻为防必定收效。” 身毒尊者叹道:“对呀!罡气发出护体。嗅觉不但失灵,再以盲目攻击,自乱阵脚,正是给妖物可乘之机,咱们这些自诩老江湖之辈,实在不值一文,苦公子实乃天纵之才。” “尊者过奖了!晚生无甚长处,只是作事细心而已!”说完又向翔天道: “不败天君身边收了一些异物,你与蓝羽姐还须出去暗察,同时除了异物之外,能把其全部势力搞清楚更好。” 翔天道:“公子,蓝羽留下服侍你,我一人出去,行动更方便。” 独孤苦道:“不问什么情况,一律不许出手,天黑之前一定要赶回来。” “是的,公子,我就动身!” 翔天走后,独孤苦向众老道:“诸位前辈多加休息,晚生出去一会,看看这都布山上各处形势,到了晚上,也好有今准备。” 圣手活佛道:“公子,早点回来,贫油已吩咐开饭了。’咳 独孤苦笑道:“不必等晚辈,凌大嫂随身带有吃的,诸位前辈只管先用。” 说着,带领蓝羽走出寺门,首先,他找到四狂大埋葬之处,蓝羽见他十分伤感,只听他口中在戚戚的悼念道: “四位前辈、独孤苦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四老们本为各分东西,因为晚辈而集合,晚辈十分感激,可惜相聚无多,现已阴阳路隔,四老如阴灵有知,看晚辈自报此仇—— “公子!”突听蓝羽急叫! 独孤苦起身问道:“来了什么人?”他虽在悼念,居然察出动静。 “还是那两女四男!” 独孤苦冷笑道:“先不动声色,看看他们的来意。” 四个中年人和两个少女,这时快到坟前,凌蓝羽道:“他们似无视札什伦布寺就在眼前。” 独孤苦装作没有看见,故意招手蓝羽道:“回去吧!” “晦酶,拜死人!”忽听一个中年抢出阴笑,口带讽刺之言。 独孤其回头问道:“诸位,天还没有黑,就准备上都布山。” 忽听一少女妖声冷语道:“你是什么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哈哈!我是无名之辈,不值姑娘一问,若想知道,那很简单,我认为诸位是牧场中人,每逢天黑要到都布山上放牛哩!也许我猜错了。 “小子,你不是喇嘛,更非藏人,我看你小子是想找死。”一个中年人大步接近。 蓝羽叱声道:“你们瞎了眼,谁敢上来,谁就真想找死。” 那少女冲出喝道:“臭妇人,你又是什么人?” 蓝羽见她冲得比中年人快,回头道:“公子!我忍不住了!” 独孤苦笑道:“羽姐,我还没有见过你动手哩,也会拳脚。” 蓝羽迎上那少女,口中答道:“天生的!” 少女一看蓝羽迎上、立即一掌拍出。 蓝羽冷笑一声,不避掌力尸硬扑而上,右掌一伸,叉开五指,电一般抓住少女的手。 那少女想不到蓝羽的身法奇妙,想逃不及,一手被抓,痛入心房,尖叫出口。 少女看到大怒,娇叱道:“放手!” 蓝羽冷声道:“作奴婢的放肆,作主人的不管,现在还要护着,你自己上呀!” 那少女真个电射而出,骂道:“你是妖妇!” 蓝羽顺手将手中少女一甩,掷出数丈外,不管她死活,身子早迎上作主人的,双方一接近,谁也不闪避,霎那就各出奇招。 四个中年人发现蓝羽武功精奇,少女根本抢不到上风,似生怕少女有失,为首的扑出大叫道:“宏文退下,由师叔来收拾她。” 那少女如何能避开退下,她已被蓝羽怪异的武功吸住一般,可是为首中年人加入时,这时他才感到不妙。 另外三个似还没有看出玄妙,其中一人大叫道:“二师兄,还不下重手!” 为首大汉的全身,这时似被什么针刺一般,吼叫道:“大家快上,这妖妇的指风有点古怪。” 三大汉闻声大惊,一扑而出,集四男一女,全力攻向蓝羽。 独孤苦看出蓝羽次手十指点点抓抓,不禁叹道:“难怪她说是天生的,这正是雕爪神功,与生俱来,再加上七、八百年的修为,可能连飞剑都不怕。” 他看到玄妙处,不禁哈哈大笑道:“蓝羽姐,没有时间与他们磨菇,废了男的,放过女的,这是札什论布圣地,不能给外人停尸。” 蓝羽闻言,猛提神爪功,大喝一声,双手齐发二 “四个中年人闻声心震,逃不开,吭吭哼哼,全都倒下,这一下可把少女吓呆了。 独孤苦上前指着少女道:“快回去叫你爷爷奶奶来,别忘了,牛群也得带来。” 说完招手蓝羽道:“羽姐,我们走!” 他才转身,忽见后面崖上立着一排老人,首先听到天九老头大笑道:“老弟!为何不收拾他们?” 原来,圣手、身毒尊者、白果奇翁、阿利安老王、婆罗门教主、刹帝利神僧、酋陀罗教主、使路支大剑容诸老人全在崖上观战。 独孤苦笑道:“三流货,其罪不至于死,晚生要的是天火神和那群妖牛。” 大家回到寺内,莫不将眼光望着蓝羽,圣手叹道:“女施主,你的武功真是奇绝武林。” 修行七、八百年,蓝羽到底是女性,这下也不好意思了,独孤苦立即接口道:“谁说女子是弱者,诸位前辈,我蓝羽姐不亚须眉吧!” 身毒尊者哈哈笑道:“凌姑娘的指力,胜过武林雕爪力,这是什么心法,已经出神入化了。” 独孤苦笑道:“这也是雕爪力,不过已神化了。” 蓝羽听了暗笑,忖道:“他为何不说真正雕爪力呢!” 吃了晚餐,天九向大家道:“今夜晚必定遭遇一场惊天动地的攻击,如何应付要独孤苦安排一下才行。” 天未完全黑,独孤苦向诸老道:“有没有动静?稍等就明白,翔天快回来了,他如不回来,证明晚上不会有大的麻烦。” 蓝羽道:“公子,让我在礼什伦布四外察察看如何?” “不!蓝羽姐,你不能单独会,在我想,‘天火神’他能控制妖牛群,你能单独与其动手吗?一旦遇上,其危险性不问可知。” 蓝羽闻言,心头一震,急急道:“那翔天他!” 独孤苦安慰道:“翔天不同你,近月来,我发现他具有高度精明和天份,加上元神旺盛,毫无半点不祥之微。 你放心好了,倒是我自己,近日来心神始终不宁静,四狂犬之死是原因之一,只怕还有一场生死之斗。 天九道:“那会应在什么敌人身上?” 独孤苦道:“不是不败天君就是天火神,天火神还有一个老婆号‘天炎神母’,不败天君之妻名秋水痕,遇一可以应付,遭遇两个就胜负难卜了。” 忽见一道黑影由殿门射进:“公子,好戏快登场了!” 翔天回来了,独孤苦笑问道:“什么人在什么地方?” “哈哈!不远,在怕当山口,公子,你想不到吧!天火神带他老婆及全部徒子徒孙要到都布山来找你算帐。” 没有想到,竟在怕当山口遇上‘不败天君’,那一面人数虽少,但不似天火神烂收,人人都是一流,两下子一相遇,都是为了‘三古玄秘神通’,谈判不成,立即打开了。” 独孤苦道:“不败天君的老婆秋水痕也在场?” “当然,双方倾巢而出,更甚的是,双方的伏兵都在林中藏着。” 老天九急问道:“还有伏兵?” 翔天道:“天火神的是九只妖牛,不败天君的竟是七只丈长蜈蚣。” 独孤苦问道:“有无隔岸观火之处?” 翔天道:“山口两侧全是悬崖数十丈高,斗场又在峡道之中,俯察山口,一目无遗,现在可以动身了。” 独孤苦向诸老道:“前辈们如有兴趣,一齐动身如何?” 老天九挥手道:“不去的才是傻瓜,走!” 翔天领着朝札什伦布寺西面奔出,到了郊外,大声道:“大家脚下加劲,迟了恐怕看不到高潮啦!我还想捡死鱼哩!” 独孤苦道:“你和羽姐注意伏兵,旁的别管!”说完向众老又道:“诸位前辈只在崖头看,千万别出手,这一场是天助札什伦布寺。” 接近怕当山口时,翔天向独孤苦说一声,立即带着蓝羽闪进一座林中。 独孤苦向圣手活佛道:“大师是地主,愈快愈好,火速择地上崖,晚生地形不熟,得仰仗天九老前辈指点了。” “哈!小兄弟,你要去那里?” 独孤苦道:“接近斗场,我决不放过天火神。” 分开后,老天九轻声一指有侧道:“呐喊声告诉我们,斗场中心在那面。” 独孤苦抢在前面,这下立将整个情势看到一半,回头向老天九道:“里面情况真乱,已成混斗局势了。 天九道:“’你说的两双老魔并不在场。” 独孤苦轻声指道:“在正面的岩石上,真是两对老人对坐,虽未动手,但已各自运功了呀!” “噢!就是树后的两对,那面是天火神?” 独孤苦道:“左侧是天火神和他者伴‘天炎神母’,那女的背上背着的是‘无母心剑’,十分厉害。” “就是那两把短剑!” “一点不错,发出来可不似普通飞剑,右面是‘不败天君’和他老婆秋水痕。” 天九道:“她腰有两把匕首!” “那匕首同样非等闲,名叫‘天帝修罗匕’,是神兵中的神兵。” 他说话之间,立觉暗中藏着非常高手,示意老天九道:“当心黄雀!” 忽听暗中有人笑道:“小老弟,不是黄雀!” 天色黄昏,独孤苦看到走出两个老人,其中一位老妇,吓,是母翔官,独孤苦急急拱手道:“前辈,有幸又见面了。” “小兄弟,你不问问你的朋友?” 独孤苦笑道:“典好斗和池不服由浪迹天涯走入桃花源,我才不管他。” “哈哈!你放心就好,来!老身介绍你认识我的老头子。” 独孤苦闻言,知道那老人就是“愤世城隍”,急忙拱手道:“老前辈好!” 那老人海阵笑道:“你来捡死鱼?我的老伴说,你是武林奇才。” 他忽又向老天九招手道:“黄鹤楼的小赌鬼,你还认得我否?” 看起来,他比天九老不多,居然叫天九为小赌鬼,但“小赌鬼”三字却把老天九震了一下,如有所思,跳想来叫道:“豆花老!” “啪啪,小赌鬼,不错不错。记起来就好!” 独孤苦惊奇了,回头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天九笑道:“老弟!说起来你不信,六十年了,这位的相貌者没变,他当年……” 老人笑了,道:“别怕说,当年我在黄鹤楼卖豆花。” 老婆婆更乐道:“苦小弟,那小赌鬼当年还只有二十郎当岁,他输了钱,吃不成早点,常到我老鬼的担子上喝两碗豆花。” 独孤苦也乐了,笑道:“城隍爷卖豆花,烧香的不上门,大概是不灵。” 愤世城怕笑道:“老朽当年追查不败天君和火云老狗,在黄鹤楼呆了大半年,小赌鬼那时道行不足,无法变老干,可说是每赌必输,想不到后来他竟道行精进,闯出天九大号来了。” 独孤苦道:“两位前辈在此出现,不会无因吧?” 母判官道:“小老弟,小死鱼捡来没有什么用,大死鱼不好俭,天九派不上用场,我们只有三对四了。” 独孤苦道:“‘天火神’、‘天炎神母’交给晚生,他们害死了我四个知心前辈。” 愤世城隍道:“小子,我不管你吃不吃得下,不过能消化更好,不能消化时,千万别勉强,尤其当心火云的‘炳灵功’和‘道元’老妇的无母心剑。” 独孤苦道:“多谢前辈提示,我们绕过去。” 愤世城隍道:“不是时候,我们先去毁了他们的伏兵。” “前辈,那就不必两老费心了,那些蜈蚣和野牛,晚生已有办法去克制。”他向天九道:“老哥哥,快上崖去会合圣手活佛,叫他们不要乱动。” 老天九当然明白自己派不上用场,闻言笑道:“老弟,你要小心!” 愤世城隍向他的另一半道:“老伴,这样好了,苦小鬼对付火云,我对不败,你就和秋水痕、道元二人游斗。” 独孤苦道:“不可,假设我和前辈被对方死死缠住,这样一来,敌方两个老太婆一旦联上手,岂不成了两打一,我们要设计成三角局面才行。” 愤世城隍问道:“何谓三角局面?” 独孤苦道:“对方两对本为敌人,二老一去,岂不是三角,无论如何不能让对方联手,这样一来,二老这边多出晚生,力量就占优势了。” 愤世城隍带笑随声道:“小子,难怪老伴说你比鬼还精,真个一点不假,行!现在听你的。” 三人绕着大圈子,不经广大打斗区,可是他们就是不明白伙兵藏在什么地方? 愤世城隍发现不断遭独孤苦偷看,心中犯疑,挑开道:“小子,老人家有什么好看的呢?” 独孤苦未开口,母判官嘿嘿笑道:“你真像庙里的城隍,但却未带平天冠帽子。” “不不,老奶奶,这你就猜错了,我在想起一”魔界五战神’这个字号,二老实在缺少‘魔’的味道、” “收购,小子,魔还有味道?” 独孤苦道:“有,应该称之为‘魔气’,可是二老没有。” 母判官笑道:“说说‘魔气’看,这是顶新的名辞。” “说起来二老都知道,那是三根上冲起的灵光,灵光纯,其人不邪,灵光强而带煞,其人元婴必暴,杀心必重。” 愤世城隍叹声道:“杀心起于一念,一念起于积存之恨,恨不去,魔无法消失,老朽一生积很太多,魔影永远难消,你此际察我灵光纯洁,那是因你之故,老朽见了你恨藏魔隐障,不是无魔”。 独孤苦闻言,暗暗点头,深知此老修为甚高,岔开话题笑道:“‘魔界五战神’之号起于何时,看现在人数,明明是六个啊!” 母判官道:“号起江湖,不可为凭,天炎神母因为不常出山,所以不为江湖所悉,其实我们三对六人是同时起于须弥山中,不先不后。” 独孤苦笑道:“那就改称为魔界六战神了!” 愤世城隍笑道:“管他什么魔不魔,五个六个,今晚一战,也许都不存在了。” 独孤苦不便问六人之间有什么过节,但笑道:“只怕消失很难,形先神在,不出十年修炼,元婴成形,岂不是又现江湖。”愤世城隍道:“老朽与老伴准备和对方人神俱灭,绝不让其元婴逃脱。” 独孤苦大惊道:“那太不值了,二老还得三思。” 突然耳听震声大起,地面撼动,愤世城隍急急道:“他们四人发动了!” 三人掩蔽接近,只见分成男女两对开打,全是猛扑狂攻,母判官身起激动了。 “前辈,千万别激动!”独孤苦伸手拉住她! “小老弟,我忍不住!”母判官已将腰间的“金母神工阴阳刀”抽出了鞘。 “老伴,省点真气吧!以逸待劳,何乐不为。” 独孤苦忽听身后风起,回头一察,只见翔天夫妇赶到,急问道:“怎么样” “公子,七蜈蚣全部收拾了,唯九野牛身躯庞大,功力亦较深,无法制住,蓝羽建议取其双目,不料正是它们的弱点。” “逃走了,算啦y没有眼睛的妖物,它的元神还在,今后恐怕更凶了。” 翔天道:“看它们驾起旋风的去向,八成又逃回牛清矾了,公子日后可以去找它——’独孤苦道:“不说未来,眼前你们来得正好,我要你们监视四周,提防毒尾夫人和大主教。” 愤世城隍道:“你与毒尾有仇?” 独孤苦恨道:“灭家之仇!不败天君、天火神八成也是她挑出来的。” 母判官向愤世城隍道:“老鬼,这妖妇原来是施展七弯八拐的手段劝我们出山,好,我们过后找她算账。” 独孤苦急问道:“她也去找过二老?” 愤世城隍道:“此话过后再告诉你,我们可以出动了。” 独孤苦看到翔天夫妇去后,再看看斗场,点头道:“他们已打出火了,不怕他们再联手,二老请!” 天火神全身大红,不败天君通体银灰色,秋水痕肥胖似猪,天炎神母一身道服,愤世城隍全身金光闪闪。母判官身分五彩,这号‘魔界战神’的三男三女,真是个性分明。 独孤苦一看六人霎时如同蝶舞蜂狂,但他还不出手,似在同机发动。 就在这时,独孤苦看到背后来了一个怪人,不!是两个,而且是一男一女,不过女的没有两条小腿,大腿是骑在男的肩上,而男的没有两条手臂。 独孤苦一见,十分激动,扑出大叫道:“大师兄、二师姐,你们被放出来了。” 女的笑道:“你是从玉肤口中得知的?” 独孤苦点头道:“她已清理了门户?” 男的道:“关我和你二师姐的沉鱼暗牢,现在变成关巩玉、凝脂、谭绵华的了。” 独孤苦道:“大师哥和二师姐你们是见过恩师,才来找我?” 原来这一对怪老人就是同称“天地双仙”的人物,也就是最早和独孤苦住在阳关故址的残废人,只听女的道:“恩师闭关还有两年,我们只回去看了一下,你可知道,我们来此为了什么?” 独孤苦道:“协助小弟除去天火神翻不败天君?” 男的摇头道:“你已没有时间在此啦,第一,玉肤想来会你,但在隆布山被困了!第二,狂杀大帝被总联盟追杀,逼得他投效大主教了!第三,烈阳岛来了一个魔头,号‘万古心魔’,据恩师在当年择起,那是恩师头号敌人,此来八成是为了找恩师报仇。” 独孤苦大惊道:“我怎么办?” 女的道:“小师弟,事已紧迫,你只有放弃此处,四狂犬之仇将来再说,第一步,你带着翔天夫妇速赴隆布山,救出玉肤后,查探井拦截‘万古心魔’。他穿的是敞胸衣,大管裤,一见便知。” “大师哥,玉肤武功不在我之下,她被什么人团在隆布山?” “小师弟,我和你师姐去过,发现有四个古家幽魂,但这只是外表,只怕还有内层阴谋,我希望大主教只知魔龙双珠是在玉肤手中,而五肤又不会施展。 假如大主教知道双珠已落你手中,他以古家幽魂作饵,引你去救玉肤,然后以内层埋伏袭击你,那就太危险了,你要小心行事。” 师哥,你想过内层埋伏是什么没有?” 女的道:“小师弟,须弥山是武林最最神秘处,有此奇人异士是想像不到的,就是要你自己见机行事,如火云、不败、血灵等等莫不出自须弥。这不一定就是顶尖人物。” “好,大师哥、二师姐,杀天火就希望你们了。” 男的急急道:“别寄望我们,我们要回去护法。” 独孤苦叹声道:“我如何对得起四狂犬!” “师弟,未来日子多得很,救玉肤非常重要,她可助你对付‘万古心魔’,天火神迟早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你何必急在此刻。” 独孤苦望望斗场,又不好通知愤世城隍夫妇,一咬牙,翻身退出。 才到外围,忽见翔天追上道:“这就去隆布山?” 原来翔天已知,独孤苦点头道:“快走!” 在路上,翔天道:“公子,我几乎与你大师哥、二师姐起了误会,隆布山中可能有阴谋。” “胁动,公子,里面顶多埋伏有硬点了,小心一点,慢慢掏出来就是。” 离不到三十里,忽听蓝羽指着夜空叫道:“公子快看,六条人影。” 独孤苦急急道:“云层不厚,照方向追,那是债世城隍夫妇和天火神打上空中了。” 三人不便露出形迹,由地面急急迫出,好在方位不变,翔天笑道:“这一仗,他们打个没有完。” “公子,公子,我们也被盯了了!”蓝羽靠近急说。 “噫,这是什么人,居然有四个。”独孤苦是似真不明白了。 “公子,如我猜得不错,当我们离开怕当山口后不久就被盯上的,八成是大主教派出的人物。” 独孤苦郑重道:“他们到十丈内我们才发现,可见对方四人修为奇高,这下完了,追不上空中的了。” 独孤苦话未说完,突然听到一声冷笑道:“小子,把身,的东西全拿出来。” 翔天大声叱道:“要东西不难,先得露露相。” 闻声不见,独孤苦忽然似有所悟,急急向翔天轻声道:“’对方在拖我们时间,快向前走吧!” 翔天不明白,笑道:“设计拖不住,他们最后会硬来。” 三人放开脚步,这次不管空中,直奔隆布山。 “小辈们站住,逃不了的。” 蓝羽轻声道:,“还是老套,公子猜对了!” 三人理都不理,一直奔过了半夜,独孤苦准备隐身待站时,翔天突血前面有条黑影拦截,急急道:“公子注意!”一 独孤苦道:“奇怪,那是长鼻、独角和金鬃!” 翔天噫声道:“是大象、犀牛,和狮王!他of根本不相和呀!” 独孤苦道:“先别误会他们,我们过去问问原因再说。” 三人接近,翔天厉声道:“你们居然敢拦!” “翔天,在公子面前,我那敢!”金鬃狮王上前一步说。 蓝羽道:“那你们要作什么?” 长鼻道:“我们是不约而同,独角来自幽城,、、他已辞去总管,金鬃来自囊布拉山口,我由天竺赶到,我们三个不期在这里会合。” 独孤苦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都是来找我的?” 金鬃狮王道:“没有别的,硬要公子收留!” 翔天呸声道:“岂有此理,求人还有’硬’的,你们修到什么地方去了、只炼人身,不懂人体,管屁用。” “翔天,这是纯真,我喜欢他们这样!”说着向三人道: “你跟着可不自在啊!第一要听我的约束,第二不能自作主张,第三,尤其不许你们拿出山野之性,如能都办得到,翔天就是你们的班头。” 三人齐声道:“绝对办得到!” 翔天道:“现在就有工作,我们后面有四个家伙盯着,我和公子往前走、你们在暗中观察,摸明白后立即赶上向公子禀报。” 三人大喜不已,立即退开,蓝羽看到向独孤苦道:“公子,这些家伙可靠?” 独孤苦笑道:“那要问称和翔天了,雕、狮、虎、豹、象、犀,无一不是强者,你们服我,难道他们不能?羽姐,走罢!他们此来,正合我用人之际。” 翔天奔了十几里,回头向独孤苦道:“那些家伙尚未发觉长鼻他们,还在后面盯。” 独孤苦道:“停一下,等消息,看看到底是什么玩意。” 金色的影子下闪,只见金鬃狮!奔到道:“公子,是四个中年人,不是顶尖好货。” 独孤苦道:“如是顶尖好货,他们早已露面了,你们继续盯,看他们有没有和外人接头呢k 金鬃王道:“公子,为何不除掉他们?” 翔天道:“你要公子烂杀不成?少出坏主意。” 金鬃王真的不生气,转身义退开了,独孤苦笑道:“翔天,别对他们发脾气,他们是真心跟我的,说起来确实难得。”一顿又道:“离隆布山还有多少路?” 翔天道:“天亮一定走到!” 天一亮,全鬃王他们三人回来了,独孤苦问道:“那四个家伙离去了小, “公子!我搞不懂,他们盯着不放是什么意思,此刻又悄悄走啦!” 蓝羽道:“一定是大主教脉来施缓兵之计的,因为我们要去隆布山救人。” “蓝羽姐,不要说那些了,你问问金鬃他们,不食烟火食物的有几个?是吃早餐的时候了。” 独角笑道:“公子!你放心,这些问题,我们在找你之前,大家又都考虑过,不食烟火食的学食烟火食,吃得多的不会超过吃得一大盒。” 翔天哈哈大笑道:“这一顿呀,你们吃得再少也没有份,蓝羽身上带不多,你们自己到四外找点山果吧!以后呀,我们大男人该不会叫一个女人背食物吧,当然,公子是特别。” 长鼻道:“放心,背东西我全包办!” 金鬃道:“采果子算我的!” 独角道:“我作什么?” 蓝羽道:“随我买东西!” “好呀,蓝羽!你丈夫真的摆领班的架子!” 翔天看到独孤苦只笑不语,嘿嘿笑道:“随时随地我负责察动静,这工作不轻松吧!” 独孤苦笑道:“工作上,其实不必安排得太死板。长鼻也不必把东西包办,只负责背食物就行了,不过我现在有件重要工作要你们去办。 翔天、长鼻、金鬃、独角,你们听着,我大师哥说,由‘烈阳岛’来了一个一等一的魔界高手,我要你们联手侦察,看到了不必打草惊蛇,其实你们想动他八成不可能,一旦发现,三人监视,一人向我通知。” 翔天道:“此人行何辨识之处?” 独孤苦道:“敞胸的异服,宽脚大裤,你们见到就能识出。” 金鬃道:“只留蓝羽一人随着公子?” 独孤苦道:“够了!你们如不放心,叫翔大随时抽主回来看看我也行。” 长鼻道:“我们陪公子救过人再走如何?” 余鬃道:“对!侦察那魔头并非十分紧急的事。” 翔天也道:“公子!你一生是作合理合情的事,这次……” 独孤苦道:“这次是有关家师的事,对手来说,什么事也不比这重要,我连杀家的仇人都放在次要了。” 独角道:“隆布山就在眼前了,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吗?” 独孤苦道:“救人没有把握,这一次我真的没有信心了,既然诸位不放心,我也不坚持已见,唉!我为何突然失去自信了,也许我……” 翔天大声道:“我们走,这次我不离开公子!” 独孤苦不再说话,蓝羽送他一份吃的,他也只好接下,要时间,大家的心情都十分沉重。 隆布山可不是一座小山,尚距二十几里就看到它的高峰了,翔天立即向金鬃和独角道: “你们两个快放脚步,超前一里察动静,注意,峰上有古家幽魂,一旦被抓住,当心你们皮毛。” 独角笑道:,“我才不信!” 金鬃道:“僵尸有何可怕?” 独孤苦道:“我的掌力够强了,它连我的‘玄透九幽’法都不怕,两位千万别接近,如有发现,立即回来。” 翔天看到金鬃和独角奔出后,向独孤苦道:“风向顺吹,现在唤不到臭气,我们转个方向如何?” 独孤苦道:“现在我已能克制,无须避它,只管前进,当心的是毒尾夫人和大主教,我还没有目睹他们与人过招,根本不明白他们有些什么功夫。” 蓝羽道:“公子,现在就得准备魔龙双珠了,免得到时措手不及。” 独孤苦笑道:“你们夫妇是内丹行家,最近可会见到我袋中有珠光发出来。” 翔天惊奇道:“公子,你不说起,我倒忘了问你,十日前我还看到你衣袋中有珠光,现在不见了?” 独孤苦笑道:“放在袋中,不但大主教、毒尾夫人,加上古家幽魂都会看到,看到了他就逃。就是不逃,也只是吓唬而已,根本无法克制古家幽魂,因此之故,玉肤之所以拿在手中不会用。” 翔天道:“公子放在什么地方去了,如何用法?” 独孤苦笑道:“要将双珠炼化为真气,这样,敌方看不见,他就不怀疑,用时,在搏斗中突然以指力近发,外人照样看不见,但古家幽魂经指力射中后立化为一堆白骨。” “吓,公子,你把珠儿炼到你自己的真气里面去了。” “对了,所以你们看不见了!” 翔天道:“溶入本身内功中,对付古家幽魂以外的敌人有什么利害关系?” 独孤苦道:“害处没有,益处现在不知道,魔龙珠是阳丹,对付阴邪功夫可能有效。” 翔天道:“那就快仁隆布山,先收拾四个古家幽魂再说。” 独孤苦道:“我不怕古家幽魂,但要提防古家幽魂后面的阴谋。” “对,玉姑娘武功奇高,她都被困,那就可想而知了。” 忽见金鬃王如飞奔回惊声道:“公子,峰上顶端有座石屋,四个古家幽魂排立在石屋外面,屋里有两个女子的叫骂声。怪就怪在没有一个别的影子。” 翔天道:“石屋?” 金鬃王道:“那石屋更怪,只有一个横方石门,我们不敢靠近,无法仔细观察。” 独孤苦道:“屋有多大?” 金鬃王道:“四四方方,约三丈高,可容挤百来个人宽大。” 独孤苦问翔天道:“你是须弥山的常客,可知有什么厉害妖人?” 翔天摇头道:“须弥山中的隐士异人加百兽门,如想完全知道,即只有老佛爷了。” 独孤苦道:“走,先除古家幽魂!” 蓝羽问金鬃王道:“独角还在峰上?” “’他在暗中监视,看看到底还有没有人。” 快近峰顶,独孤苦回头道:“大家跟在我后面,没有许可,既不许出手,也不许冲进石屋,你们只要提防四面动静。” 翔天道:“公子,看样子,你已知道石屋内是什么阴谋了。” 独孤苦道:“到了时候再说,不经察看,不能妄加断言。” 一到峰顶,只见独角从暗中出现道:“公子,石屋后面十几丈外似有人在监视。” 独孤苦笑道:“那是毒尾夫人的爪牙,翔天、金鬃,独角,你们由三面抄过去,其人是派来操纵古家幽魂的。” 三人应声出动后,蓝羽问道:“公子,古家幽魂应该知道我们接近了。” 独孤苦道:“不接近石屋前是不会出动的!” 他向长鼻道:“你与蓝羽姐就在这里停下吧!四个古家幽魂不会同时扑向我,你们一去,同样遭到攻击。” 长鼻道:“公子,蓝羽留下,我陪你,我的皮厚,不怕它撕。” 蓝羽笑道:“笨蛋,你的臭皮厚有什么用,当心它身上有老鼠。” 长鼻不去幽城,就是知道那是有成千上万的鼠精,蓝羽一提老鼠,立党全身发麻,再也不吭气了!” 独孤苦一出现,四个黑色可怕古家幽魂异声大起,同时那种腐尸臭布满山头。 其实白骨那来尸臭,何况已经过干万年,。那种臭气就是大主教的古僵尸功。 独孤苦暗运魔龙双珠真气,一见四尸扑到,吐气开声,双手十指齐发,猛见隐隐红光如丝,居然多到十支,每一指头全发。 古家幽魂发现已来不及,一中就倒,倒下还异声不绝,奇在尚满地打滚。 翔天先到,睹情吓声道:“公子成功了!” 独孤苦道:“翔天,那暗中有几人?” 金鬃王捡着道:“四个,八成是每人各指挥一僵尸,都是高手,我们只收拾三个,一个溜掉啦!” 独孤苦道:“他这一回去也活不成,毒尾夫人非杀他不可。” 到达石屋门前,独孤苦陡然大惊,色都变了。 “公子,怎么了?”翔天抢着问! 独孤苦道:“你们看,石屋是如何形成的。” 大家注目,一下全叫开了,原来石屋不是一块块石头砌成的,竟是整体,更奇的是石门亦未经人工开成。 独孤苦忽财里面有女子声,立即明道:“里面可是玉肤?”z屋中立有玉肤接口道:“阿苦,我知道你会来救我,注意听,千万别进来,石屋中又有小石屋,我被关在小石屋中,我已运出全力攻打,但丝毫攻不破。” 独孤苦道:“你是如何进去的?” “有个老太婆似的家伙,立在门口,当我经过时,她招手要我进来喝茶,把我引进小石屋时,她竟如影消失,我却和阿云被囚啦!” “阿霞呢?” 玉肤道:“她在沉鱼仙筑负责看守和送饮良。” 独孤苦道:“你放心,我会救你出来!” 说完朝石屋大喝道:“石敢当,你出来!” 突听石屋发声了,声音如同钟声道:“居然了解我!” 独孤苦冷笑道:“石敢当!念你成灵不易,快放她出来,你是受谁的挑拨?存心引我前来!” “海海!原来你就是姓独孤的,听说武功盖世。我就不信,别问谁说的,有本事你就攻,杀几个臭尸体算得了什么?” 独孤苦立向大家道:“你们当心四周的大小石头,它们会动,更能攻击。” 金鬃王急问道:“全是石头精!” 独孤苦道:“能成石敢当,修炼上千年,正者多,邪者少,这家伙是受大主教或毒尾夫人挑拨的,你们运功防守。” 石屋又发嘿嘿声道:“姓独孤的,他们那些家伙不值我下手,也不伤害他们。” 独孤苦道:“要动手,你得将化身现出来,我知道。你已内炼三英,外罩五行,你当然不怕我,可是你将我朋友关在三英室内又算什么?” 石敢当嘿嘿笑道:“你进来我就放你女友,否则我要将她娥死在我肚里。” “行!我进来,但你得守信。” 翔天急急道:“公子,进去不得,这是毒尾夫人设计的。” 独孤苦笑意:“不要紧,石敢当主要是与我斗法。”说完直朗石门冲进! 到了里面,确实又有一间小石屋,独孤苦大声道:“石敢当,外五行是因我不住的,快开三英室室吧!我倒要看看你把我怎么样?” “姓独孤的,双手高举,闭目前行,自然会进入我的肚里。” 独孤苦照办,前行时,真的将双目闭紧。 “阿苦,你为何要进来!”独孤苦闻声睁眼,发现自己到小室内,小室中无门无窗,只见王肤和云香就在身前。笑道:“我是第一次遭人因住了!” “石敢当,现在可以放我朋友出去了。”独孤苦大声叫! “哈哈!当然,但要在三个月后了,三个月一过,连你也放掉。” 独孤苦大怒道:“三个月我们都饿死了,石敢当。你要负失信的后果。” “嘿嘿,后果?连你都没有命了,有什么后果?” 独孤苦大怒,冷笑道:“我心厚道念你千年修来不易,本不存心毁你。想不到你已进入魔道,那就是你自作孽了。” 他边说边在小石室中寻找,似在找寻什么东西。 玉肤一见,就待问他,但被独孤苦制止,示意她不许说话。 “姓独孤的!快坐下运功,我要发动了。”忽见小石室有渐渐缩小之势! 独孤苦冷声道:“石敢当,你只管发动,你想消化我,那是作梦。” 小石室越来越小了,玉肤大急道:“阿苦,这是它的内脏!” 独孤苦点头道:“外面那道门,就是它的口。” 他忽然一带玉肤,悄悄指着小石室上方一个小红点,面上露出笑容。 玉肤不懂,也不敢出声问,只见独孤苦忽然运出内劲于右手五指,小石室不高,伸手可及,一把就将小红点抓住。 耳听一声痛哼! “姓独孤的快松手!” 独孤苦冷笑道:“我说过,有后果你自己负。” “苦公子,我错了,请你松手,我放你们出去就是。” “又来了,我一松手,你将弱点隐去,内脏一收,我们三人纵施全力也抗不住一个时辰,到时岂不成了肉泥。” 玉肤已知石敢当被独孤苦制住了,笑问道:“那小红点是他什么?” 独孤苦道:“等于人的心脏,我叫你别出声,就是怕他警觉。” “吓!他一开始就把小红点隐去怎么办?” 独孤苦道:“他认为我不懂,也就大意了,因为他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玉肤道:“抓得脱吗?” 独孤苦大笑道:“你等着瞧!” 他说着又大喝道:“石敢当,痛不痛?” 这时独孤苦又加上一成内力,只听石屋全动了,那种情势是激烈至极。 “大侠,大侠,救救我,饶了我吧!我会滚下峰去。” 这时在外面的五人发现石屋左右摆动,真有滚下降顶之势,翔天大声道:“大家注意,四面岩石也动了。” 突听独孤苦在内厉声蝎道:“石敢当,我要抓下你的心脏了,快交出三英晶体。” “大侠,求求你,我交出原体,等于你们人类献出元婴,求求你饶命。” 独孤苦冷声道:“你只能作顽石,修炼干年还不成正,我绝对不能放你,快交出三英晶体,否则我就叫你们连顽石也保不住了。” 小石室渐渐扩大,在外面的人也看到石屋大到盖住峰顶啦!翔天大喝道:“我们火速下降,石屋要炸了。” 石小屋的独孤苦向二女道:“快运神功护体,他要与我同归于尽了。” 玉肤道:“那怎么办?” 独孤苦道:“他又把我们估计错误了!”又厉声道:“石敢当,别作傻事,你还可以回须弥山,要和我同归于尽你是办不到的。” 突然一声大震,整座石屋四分五裂,竟把士座隆布峰顶都震崩了。 翔天等在峰下,闻声全都变了色,一齐向峰顶探望。 蓝羽尖叫一声就向峰顶,翔天制止不住,大家全力追。 “未到峰顶,忽见独孤苦带着二女慢慢下来,蓝羽迎上叫道:“公子,公子…” “蓝羽姐,我们没有事!” 大家见他手中捧着三样东西,都是奇光四射,莫不惊讶至汲。 独孤苦向大家道:“这就是石敢当的原体,名为三英,其坚胜过金钢石。” 翔天道:“他毁了?” 独孤苦叹道:“他临到毁关头还不醒悟,可见其人魔已深。” 长鼻道:“这种石敢当还有吗?” 独孤苦道:“泰山有,阴山也有,各大名山也许都有,但人廉者不多,这石敢当是在须弥山修成的,只怕须弥山多得大。” 金鬃王道:“我是须弥山长大的,我就不知须尔山有什么石敢当。” 独孤苦过:“大多石敢当都成道即正,他与一般百兽门不会有来往,想不到毒尾妖妇居然找到这个入魔的。” 下了峰,独孤苦将五人介绍给玉肤后,立即向玉肤道: “我刚才对你说的烈阳岛‘万古心魔’,非在最短时间内查出来不可,你带长鼻、金鬃和独角去全力搜查,我带翔天夫妇去找大主教和对尾妖妇,分头进行,如有所见,先别惊动,火速叫金鳄来告诉我。” 玉朕道:“我们五个不能对付他?” 独孤苦过:“我不敢说有把握,问题是他神通太怪太高,你要知道,他是家师最大对手之一,没有万全,最好勿出手。” 郑天道:“公子,大家一伙去找不更好,先除掉万古心魔再找毒尾妖妇。” “不!这四个古家的魂不回去,同时又逃脱一个指挥人,只伯大主教和责尾妖妇早已远避了,如再拖延时日,要找就更难了。” 第十二章 投明主兽性已敛 殒香魂芳踪未过 玉肤道:“那我们分手啦!” 独孤苦道:“我对你说过的愤世城隍夫妇,你如遇上不要起冲突,他们已经是典好斗和池不服的岳祖父母了。” 玉肤笑道:“你替人家作媒人,自己还是光杆一个。” 翔天笑道:“问题是玉姑娘应该早出手为强!” 玉肤格格笑道:“这样说,蓝羽姐是早下手罗!” 蓝羽笑道:“玉姑娘,我可没有惹你呀!” 分手后,独孤苦向翔天道:“我真不知向何处找起呀?” 翔天道:“我们不宜把行程过快,每天也不宜直向西走,这样把纵的缩短,把横的加宽。” 独孤苦道:“这点我同意,其实全靠我们也不行。必须从武林人口中探消息。” 两批人分开一个时辰后,玉肤主仆因与长鼻、金鬃是初交,也许她们主仆是女子,总感到不太方便,好在金鬃等知道玉肤是独孤苦的红粉知己,所以处处都很顺从。 玉肤好在带有云香,不然的话,确实有很多不方便,这行人,看起来是三个中年加两位少女,外人见了难免有一点怪怪的。 “姑娘,你看前面那批人,看起来不似什么好东西。” “无霸,别加猜侧!” 玉肤嚷道:“金鬃王,你怎么叫长鼻为无霸?” 金鬃王笑道:“他的名字有三个,长鼻。无霸加怪手!姑娘,你一想就明白。” 云香接口道:“他的个子特别魁梧,我喜欢叫他为无霸。” 独角笑道:“我希望玉姑娘替我起个名字,独角太不雅啦!” 玉肤道:“独角两字适合你的身份,也没有什么不雅,算了 吧!大家注意,那批人进入前面镇口啦!大家紧走几步,摸摸他们的底。” 金鬃王道:“我想起来了,他们是无理谷的修士,号‘无理七君’,现在看来一个不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七君从不全出来的。” 玉肤道:“我去过无理谷,但未深入,也不知有‘无理七君’?他们的年纪都不大的呀!” 金碧玉道:“不大?都近六十了,我们快追上。” 独角道:“他们不识你金鬃王?” “不!他们根本没有见过我一次,大家当心,他们都不是正派人物。” 玉肤问道:“无理谷在什么地方,我虽在须弥山长大的,从没有听说有这个谷?” 金鬃王道:“须弥山的奇谷多得不知其数,姑娘当然不明白,那是最西部,还有霹雳谷、烈士谷、逃亡谷、神目谷等,在西部号称‘天外之区’,我就在霹雳谷住过一百年。‘” 进了镇,发现那七个中年人落在一家名为云祥客栈之内,独角回头向长鼻道:“怪乎,他们会不会看出我们三个?” 金鬃接口道:“怪乎,别疑神疑鬼,现在外界到处都有百兽门,他们看出又怎么样?” 玉肤笑道:“金鬃说得不错,他们不找麻烦就行,假如他们要找麻烦,那是他们卧券没趣。” 五人进入那家客栈,发现那批中年坐在客厅右角上,玉肤示意大家,就在那批人不远的桌上坐下。 云香招来小二,吩咐耍快,她点了酒菜后向玉肤道:“小姐,我到后面去一下就来。” “阿云,我也去!”她又回头向金鬃王道:“菜上了你们先吃。” 玉肤和阿云才进去不久,金鬃王突然向独角和怪手道:“你们别动,我到街上去一下吧!” 独角急急道:“姑娘回来看不见你怎么办?” 金鬃道:“我一定就回来!” 玉肤和云香只是在里面方便一下就出来了,她不见金鬃,立 向,独角道:“发生什么事了?” 独角道:“金鬃好似看到什么人在街上,他追去了,不过他说就会回来。” 玉肤催道:“大家快吃,金鬃性烈,担心他出事。” 右角座上七人一直在注意这面的动静,似在议论什么,玉肤当然也看在眼里。 长鼻与独角并非狼吞虎咽,四人吃完,在云香会账后,玉肤叫独角引路奔北镇口,才出镇,只见金鬃王和一个紫衣壮汉迎面而来,独角一见惊骇道:“原来是三眼壮士!” 那人的两眉之间似有块疤,形同早闭上的眼睛,玉肤侧顾独角道:“他也是百兽门的,是什么灵异成道的?” 独角道:“它是须弥雪人,在百兽门是最少的了,介乎人、灵之间。” 金鬃带着壮汉迎近,大声道:“玉姑娘,他是公子与我们分手后结交的,公子要他来找我们。 壮汉向玉肤拱手道:“公子替我取名‘平祸’,以公子之姓为姓。” 金鬃大喜道:“你被公子十分重视啦!” 玉肤道:“独孤苦公子现在那里?” 平祸道:“公子已经得到一点风声,大主教和毒尾妖妇直奔北方,池和翔天夫妇一路追去了。” 金鬃王道:“姑娘,店中无理七君就是出来找平祸的,我看避一避吧!” 玉肤道:“避没有必要,我们走我们的,七君如果硬要找来,我们还怕他不成,平祸,他们为什么要找你?” 平祸道:“我不明白,不过我明白不是好事。” 金鬃道:“姑娘,平祸说,须弥山逃亡谷‘南唐四恶’也在找公子,霹雳谷霹雳双雄竟也在找公子,这是怎么一回事?” 玉肤笑道:“你公子现在变成百兽门和武林最热门的人物了,找他的不一定都是恶意的。” 独角道:“你见过这两批之人?” 金鬃道:“没有见过,但平锅知道。” 平祸道:“南唐四恶是前朝南唐四叛逆之活,霹雳双雄是交 趾人。” 怪手道:“八成都是毒尾妖妇引出来的。” 玉肤带着大家也向北行,金鬃王大声向独角道:“你到前面探路,三眼,你在中间联络。” 当独角走出后。金鬃靠近玉肤道:“公子叫三眼前来,”一方要增强我们的势力,其次是要姑娘观察独角的情况。” 玉肤惊问道:“独角不是很好呀?” 金鬃道:“公子曾经除掉过他的弟弟,提防他有恨意。” 玉肤摇头道:“独角表现很自然!” 金鬃道:“提防一点好,他本是幽城的总管,不应放弃他的地位来跟公子。” 玉肤道:“金鬃,你追上去,用巧妙的方法探探他的口风,最重的是拉他的关系,他如提起他弟弟时注意他的表情。” 金鬃王点点头,追逐独角而去,长鼻却道:“姑娘,我知道独角没有兄弟啊!” 到了中午,金鬃王非常高兴的在路上看到玉肤,一见面就道:“姑娘,公子误会独角了,在幽城被公子整倒的独角根本不是他兄弟,是那家伙冒充的,同时公子又没有杀害他。” 玉肤放心道:“这也怪不得阿苦,他作事一直就是非常细心! 好了,你再追上去,天黑前找地方休息。” 金鬃道:“姑娘,独角发现了一批人,现在去了安格丁山口,他说那批人形迹可疑。” 玉肤道:“有什么可疑处?” 金鬃道:“行色很急,十几人中似有负伤的。” 玉肤道:“快找地方买吃的,我们今晚不落店。” 金鬃再次奔到前面,等玉肤到达一座山口时,只见独角迎着道:“姑娘,金鬃和三眼要到十儿里外才能买得到东西。” 玉肤道:““你在这里等他们,我和怪手先进山口,天色不早,你ff]三人勿分开。” 长鼻急急领路入山口,但走了半个时辰,忽见一个老妇坐在路中央,玉肤上前一看,只见老妇身前放着一只大袋子,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看起来非常重。 “婆婆!”玉肤向老妇客气的叫道:“你老走不动了?” 玉肤明知老妇是个非常人物,但却见怪不怪。 老妇望望三人,冷冷道:“想帮助我?” 玉肤笑道:“你老独自一人,天快黄昏还在山中。” 老妇道:“看你也没有助我之心,你们走吧!别扰我休息。” 玉肤格格笑道:“白令海姥‘乾坤袋’的确名不虚传,晚辈有礼了。” 老妇闻言,忽然跳起道:“姑娘是谁的传人?” 玉肤笑道:“家师沉鱼仙姥,现已过世,晚辈玉肤。” “哈哈!原来是沈鱼雁的传人!” 玉肤道:“婆婆,你老不远千里而来,必定有大事发生?” 老妇道:“不错,追查三位老鬼,不知姑娘见到没有?” “婆婆,其中之一是烈阳岛‘万古心魔’,我也在找他。” 老妇道:“孩子,你为什么要找他?” “婆婆,这事慢慢向你禀报,另外两个是谁?” 老婆婆叹声道:“另外两个是黑心岛‘万里浪魔’,大千岛‘万世歹魔’,老身因事外出,想不到他们分次毁了我‘白令宫’,害得我百年心血点滴不存。” 长鼻道:“婆婆,刚才有一批人进入山口,你可见到?” 老妇道:“你们追那批人干啥,他们是蒙古武林。” “蒙古武林到中原来干什么?” 老妇道:“老身也不明白!” 云香道:“小姐,八成又是毒尾妖妇请来的。” 玉肤道:“阿云,别乱猜,毒尾妖妇不会请些三流货前来。” 老妇问道:“毒尾妖妇是什么东西?” 玉肤道:“是江湖邪门的女人!” 老妇望望长鼻道:“这位百兽门人叫什么?” 长鼻闻言一震,急忙道:“我叫怪手!” 这时老妇似想到什么,急急道:“我要走了,玉丫头,希望你去趟唐古拉山,我不久也会去,注意,遭遇‘万古心魔’时,一定要把元神守住,千万动摇不得。” 老婆婆说完急急向侧面峰顶奔去,她没有说明要玉肤去唐古拉山去作什么? 金鬃王这时带着独角和三眼如飞而到,但一见玉肤就急道:“姑娘,我们追的是一批蒙古武林,他们在西自山与另一批不知名武林打了一仗,双方却死伤不少。” 玉肤道:“我们要去唐古拉山,这是顺路,一继续追上去。” 一行六人趁着黄昏急迫,终于在两个时辰后追到那批人的后面,但在这时,金鬃突一指右侧道:“姑娘快看!” 右侧这时亦如风出现了二十几个,玉肤惊奇道:“这是怎么上回事?” 金鬃道:“我看这两批就是处天打斗过一次的双方了。” 玉肤道:“右侧这批是冲着我们来了!” 金鬃王嘻嘻笑道:“真是岂有此理,他们把我等看成蒙古武林是同伙啦!” 二十几人忽然分开成两半,一半直扑蒙古武林,一半向这面奔到,其中一个中年人挥手同党拦住,意在不使与蒙古武林前后会合。 金鬃走向那中年人问道:“朋友,凭什么拦路?” 那中年大声道:“你们干什么的?” 金鬃叱道:“笑话,我干什么的必须告诉你不成?快站开,别惑火我。” 玉肤上前叫道:“金大哥,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先问他是何来路。” 前面两群人已经大干了,金鬃王向中年人冷声道:“闯得过你们过去,闯不过那是你们学艺不精。” 金鬃王真的大怒,扑上就向中年人抓去。 中年人闪开三步,择手大喝道:“围住他们!” 他身后十余人齐声呐喊,立即展开包秒。 玉肤这下也生气了,大声道:“独角、怪手、三眼,你们上!” 那群人的武功,一看不赖,个个都是高手,可是经不起金鬃王他们一伸手,遭遇上就被打出老远,好在金鬃王他们不在要命,适可而止,一连打出七八个,简直是鸡蛋碰石头。 一条山道打开了,玉肤向金鬃王道:“别理他们,赶路要紧。” 前面一方发现同党谈不成军,又见打败自己人的对手,这时扬长而到,人人敢斗才怪,发一喊,立即向四面逃窜。 这批蒙古武林本来势力不足,这下接到便宜,当然不敢追杀,其中一个老人似是为首的,只见他迎上玉肤等拱手道:“多谢诸位极手,老朽感激不尽。” 金鬃王在前:“诸位,不要搞错了,我们根本不是帮助你们。” “大侠!”那老人还是拱手道:“老朽包国忠,不管怎么说,诸位还是救了我们。” 玉肤问道:“那批人是什么来路?” 老人道:“是兴安岭的红胡子,与老朽贺兰派是世仇。” “好了,我也不问你们过去和现在,对不起!我们要赶路。” 金鬃王拱手告别! 在蒙古武林间开目送之下,独角想起好笑道:“这是一场糊涂打斗。” 玉肤道:“别看那些人不值你们四人一击,八成他们的头子不在里面,否则绝不会这样轻易落败。” 奔到中午,大家找个地方吃午餐,玉肤向四人问道:“地形最熟的你们,这是那里?” 独角道:“以企望最行,三眼最不行,此处我没有来过。” 金鬃道:“这是卦兰山,主峰在左面,姑娘,南唐古拉山还有九十里。” 独角忽然遭:“姑娘,我有反应!” 玉肤吓声道:“照理说,金鬃、怪手、三眼他都有反应才是,你们道行都差不多呀,他们为何没有?” 金鬃道:“姑娘,论反应,独角比我们强,他头上那只角特别灵。” 玉肤道:“独角,有敌人藏着不成?” “不,是打斗,在右侧三里外。” 玉肤道:“大家快去看看,一定有一方是我们这面的。” 在两里外的一条河岸上,这时展开一场极端猛烈的大斗,方是愤世城隍、母判官夫妇,还有一个是冰清圣母,对手则是天火神、天炎神母加上五六个不知名的老人,看情形是天火神的手 下,地面上已经死了七个男女者少。 玉肤赶到时,她的面色突然大变,不管斗场的激烈,如电扑近一个重伤的女子,抱住激动叫道:“白如云,白如云,你怎么样了?” 原来重伤的竟是独孤苦第一个结识的女友,她伤得不轻,只见她痛苦的道:“你是谁?” 玉肤急急迫:“你忘了,我是玉肤呀!” 白如云叹道:“妹妹,请你转告独孤苦,我不能与他再见面了。” “白姐,别乱说。你伤在那里?” “妹妹!我被天炎神母的‘天母心剑’剑气所伤。真元大损,我只想独孤苦前来,因为只有他能治。可足他却不知在那里?” 玉肤立向金鬃大叫道:“快快,你和三眼火速背着白姑娘找公子,你们一定能找到。 白如云边:“我已挨不住了,玉妹,别管我,快去查者沙菲和雪瑟芬,她们为了救我,同样遭剑气所伤,快,她们倒在河边草中。” 玉联大惊,先则企望王背起白如云,自己就向河边走,但被怪手阻住道:“!”娘,别去了,那两个白人姑娘已经断了气。” 白如云哭道:“是我害了她们、我将来如何向独孤苦交代。” 玉肤近:“白姐,阿苦当然很伤心,但不会怪你的!” 说完向金鬃王道:“你们快走,三眼,你要好好护住!” 白如云有气无力过:“玉妹,请快去助我奶奶,她的对手全是天火神的徒弟,特别注意正面崖上那个怪物,他是大千岛‘万世歹魔’,他虽不是”天火神‘的后台、但他有心看到两败俱伤之势。”“好,我记下了,你尽量忍耐,一定要忍住最后一口气见到阿苦。” 金鬃王和三眼急急动身,玉肤立向怪手乎和独角道:“你们快去接应冰清圣母,当心,别乱发元丹。” 玉肤不识愤世城隍和母判官夫妇,但她问到母判官身边急急道:“前辈,请退下休息,晚辈要向那老太婆收笔大账。” 母判官沉声道:“你是什么人?”她双掌不停,连守带攻! 玉肤道:“提起独孤苦,你老该不会忘记,我是他朋友。” 母判官闪开道:“当心她‘天母心剑’!” 玉肤横身挡住天炎神母,口中答覆母判官道:“晚辈正想领教她的天母心剑。” 天炎神母大喝道:“丫头,你是什么人,竟敢口出狂言。” 玉肤冷笑道:“你已杀了我两个妹子,现在要你还债了,不必多问,只管出手。” “小丫头,奶奶我倒要看你有多大道行。”说完抖剑挥出,剑身奇光打闪。 玉肤一出手就是“无量天光指”,只见她有臂一挥,五指发出五线劲气,迎上天母心剑,立听叮叮当当,只震得剑光四散。 天炎神母的握剑之手半截发麻,不由大惊,闪开惊问道:“丫头,你是沉鱼仙姥的徒弟?” 玉肤冷笑道:“少废话!”右掌一收,左掌再发,身如闪电。 天炎神母不敢硬接了,立即以攻为守“,又大叫道:“丫头。 你我毫无过节!” 玉肤大怒道:“你杀伤我白妹,杀死沙菲和雪瑟芬,还说没有过节?老太婆,你太狠了。” 天炎神母见她紧紧靠近,把心一狠,大怒道:“丫头,难道奶奶怕你不成!” 母判官一看玉肤占尽上风,心中不安,立即扑向愤世城隍叫道:“老头子,何必拖!” 愤世城隍正与天火神打到各出全力了,一听老伴口气,便知要加进相助啦,大声道:“老婆,两打一不光荣,你在一边凉快凉快。” 在这时,忽听河岸上响起一声大笑道:“要凉快,到这里来,老夫正闲着无事作。” 母判官似知对方来历,大骂道:“万世歹魔,你居然替火云撑腰?” 那老人飞身下崖,大笑道:“火云是什么东西?” 母判官冷笑道:“那你何必找我麻烦?” 听口气,母判官显然明白自己不是人家对手。 突见万世歹魔一闪而近,阴笑道:“不是找麻烦,是要在场者都死!” 母判官他一步一步的逼近,立即全神贯注道:“老娘也不是你三招两式能打败的!” 万世歹魔狂笑道:“母判官,那就试试看!” 双方正当一触即发之际,突听侧面发出一声长啸,啸声未尽,人影闪出。 “歹老鬼,你找得老娘好苦!” 一个身背大袋的老妇落在母判官侧面,那正是玉肤在不久前所见的白令海姥! 万世歹魔一见嘿嘿道:“我当谁哩,原来是乾坤袋,老乞婆! 你的案都被砸了,还有勇气来找老夫。” 白令海姥挥手母判官道:“小半辈的,站远一点,你去帮你那一半,这里没有你的事了。” 仇人相见,毫无别话可说,万世歹魔立即向白令海姥扑上,双方一触,电声隆隆,立即撼山震岳。 当这对老人托开之际,突听另一面惨叫升起,原来玉肤已经发出“无上上乘大法”,那天炎神母身遭数掌、倒在当场。 天火神一看老伴惨死,又惊又怒,全力通开愤世城隍,直扑玉肤。 玉肤一见娇叱道:“来得正好,姑娘同样收拾你。” 双方尚未接触,空中响起一声大喝道:“玉肤退开,我要亲手杀他!” 玉肤还未来不及看,发现身边已多了一人!“她触目惊喜,娇声道:“阿苦,白姐怎么样?” 独孤苦到了,他已目注天火神,不答玉肤,迎上冷笑道:“老前辈,你也知道丧妻之痛了。” “小子!你是神狼?”天火神一见独孤苦落下就没有再上。 独孤苦冷声道:“我的四个老友与阁下毫无怨恨,你居然一个都不留,-一杀害,你妻又以天母心剑杀害我两个女友,这到底为了什么?” 天火神嘿嘿笑道:“四狂犬之死,是他们学艺不精,老夫杀人从不问为什么,怎么?那两个白种女子居然是你心上人?” 他这时已证明当前青年就是神狼公子了,只见他全神贯注。 独孤苦回头向玉肤道:“白如云就在你后面林中,快去照顾 她。” 说完步向天火神道:“前辈,最好不要运功,留点真气护住元婴吧,所幸四狂犬尚能元婴逃过你火劫,因此我也不为己甚,决不伤你元婴。” 天火神看到他顶门升起紫气,突然色变,闻言立即散功道:“你非杀老朽不可!” 独孤苦道:“我如不杀你,我无法向四狂犬阴灵交代,前辈,以你的修为,为什么要听毒尾妖妇的蛊惑,她又给了你什么好处?” 天火神的斗志全消,猛见双足下蹬,驾起一道红云就想逃走。 独孤苦大喝一声,一拳朝空中打出道:“你太不自量了!” 空中立起声银震,红云立散,“噗通”!天火神的尸体从空中落下。 独孤苦看也不看,走向母判官拱手道:“奶奶!这是第三次相见了!” “呵呵,年轻人,刚才是什么功夫?老身我开了眼界啦!” “没有什么,前辈,那面两个火拼的是何人?” “年轻人,那男的叫万世歹魔,女的是白令海姥!”愤世城隍急急走过来! 独孤苦道:“你们两老与那一方有过节?” 母判官道:“都没有恩怨,怎么,年轻人也想出手?” 独孤苦摇头道:“晚辈是好奇,因为那一对老人的武功太怪人,不是中原武功。” 愤世城隍道:“万世歹魔是大千岛岛主,白令海姥是白令神宫宫主,他们所练武功,古称‘大海武原系’,确实十分古怪。” 独孤苦忽听王肤发出娇叱之声,立知有变,急向二老拱手道:“林中出了事,晚辈告别了!” 这时忽见怪乎迎上道:“公子!林中有人隐身偷袭。” 独孤苦急问道:“有人负伤了?” 怪手道:“没有,好在玉姑娘发觉早,她追出了。” 这时斗场已无动静,除了万世歹魔和白令海姥已越打越远,整座河岸再无打斗之人,独孤苦回到林中,只见冰清圣母向他招 手道:“孩子,谢谢你救了云儿!” 独孤苦走近白如云道:“元婴正常了?” 白如云点头道:“玉妹替我加了三成元气,现在我感到比以前更旺盛了。” 独孤苦一看在场的,有三眼、独角、怪手,但不见金鬃、翔天、蓝羽,急问道:“他们那去了?” 白如云道:“都随玉妹追敌去了!” 恰在这时,只见云香奔回道:“公子,不好了,小姐追的是大主教和毒尾妖妇,你快去,不然小姐会上当!” 独孤苦一听大惊道:“难怪我找他们不到,他们反在暗中盯我。” 冰清圣母道:“孩子,你快去,那妖妇太诡了。” 独孤苦道:“如云她?……” 冰清圣母道:“云儿随我回大联盟总堂好了。” 云香道:“我小姐说。要我服侍白小姐。” 独孤苦立向怪手、独角、三眼道:“你们护送一程,过后再追上我,注意,如在路上有事情,火速到唐古拉主峰来找我。” 他说完长身,如电奔出。 冰清圣母带着白如云、云香,后面跟着独角、三眼和怪手,走近河岸,白如云看到沙菲、雪瑟芬的尸体,不禁放声痛哭,悲不自己。 冰清圣母向怪手道:“你们好好把两位姑娘的尸体安葬,立上碑,将来好祭悼。” 玉肤在怪手快要把二女尸体下葬时,突然由空中落下大叫道:“不要下葬!” 白如云见她一人落下,不由惊问道:“玉妹,你怎么了?” 玉肤道:“别问我,火速把沙菲和雪瑟芬的身子抬过来。” 怪手和独角一人抱一个,立将二女尸体抱到玉肤面前,只见玉肤拿出两颗丹九,在二女口中各塞一颗,然后运功逼进二女咽喉,事完,急向冰清道:“前辈,我遇上了老狼王!” 冰清吓然道:“独孤苦的师父!” 玉肤点头道:“他老人家不知如何明白这里的事情,他说沙菲和雪瑟芬没有死,元婴尚在体内。” 白如云惊喜道:“那两颗丹?……” 玉肤道:“白姐,把她们运到总联盟总堂,好好看守,不许任何人惊扰,经过二十一天后会活过来,这两颗丹丸名为‘千年护元丹’,是老狼王新炼成功的,也是绝无仅有的两粒呢!” 冰清道:“姑娘,独孤苦没有追上你?” 玉肤大惊道:“我没有看到!” 白如云急急道:“你追的敌人呢?” 玉肤道:“我和金鬃。翔天、蓝羽分开追,我追到一座峰时就遇见老狼王。” 白如云叹声道:“苦哥单独追你去了,你现在又要追他啦。 快!他追不到你一定很急。” 玉肤道:“我这时还不能去,白令海姥已处危境啦,我要去助她一臂。” 冰清圣母吓声道:“白令海姥的功力不及万世歹魔?” “不是,他们双方功力不相上下、原因是万世歹魔来了四个手下,前辈,我这就去了!她们也可动身了,一路上当心毒尾妖妇,她实在太狡猾了。” 玉肤朝着河岸上游急奔,在三里外,她发现事情又有变化,当地没有了白令海姥和万世歹魔,竟外的,却看到金鬃、翔天、蓝羽正在力斗六个老人。 玉肤奔到翔天身后大声道:“翔天,这是怎么一回事?” 翔天叫道:“姑娘,快向北走,公子在斗另一老头,他是黑心岛主‘万里浪魔’,手工得非常紧张,公子遇上真正对手了。” 玉肝急问道:“那白令婆婆呢?” 蓝羽在另一面边打边接口道:“那白婆婆与万世歹魔也是旗鼓相当!始娘。去时当心,暗中还有个老魔在窥伺。” 玉肤不再问,拔身就向北奔,于十里外,只见独孤苦已施出“玄透九幽”、“力达三耀”神功,尽其所能在抢上风,可是他的对手也猛不可当,吼声不绝。 玉肤才落地,耳听一个老人叫道:“孩子,你过来!” 声音起自右侧林边,玉肤听出声音,暗道:“老狼主!” 一进林边,只见一位白发老人笑迎道:“小姑娘,你关心苦儿?” “师父,阿苦能胜过万里浪魔?”她到底还是女孩子,红上双颊,不答反问。 老人呵呵笑道:“那小子虽说得了我的真传,但他也摸不清自己武功,只知力拼。”玉肤道:“那老魔是什么武功?师父为何不出声点醒阿苦?” 老人笑道:“国学与异学不同,那万里浪魔炼的是‘左三神’、‘倒五行’,国学武功是‘正三神’、‘顺五行’,让他自己摸索去,这对他有益,出声指点,反而暴露老朽行藏,想当年,令师也与这‘万里浪魔’打了七日七夜,始终无法制敌先机。” 玉肤道:“我明白了,那老魔也无力胜过阿苦。” 这时翔天,蓝羽,金鬃都赶了回来,他们一见白发老人,一齐恭敬的跪下道:“参见老仙长!” 白发老人哈哈笑道:“看你们元丹精固,灵气充盈,可见成道纯正,快起来,世外百兽门,何必效人间俗礼。” 不过你们要记住,七劫必须经过,轻重在于你们各自修为,能去心魔,劫必消失,近来以老朽观察,邪盛正衰,百兽门将有大批不正之物出世,它们虽难逃大劫,但亦正派之劫起因,希望三位广为正派百兽门人暗传警告。” 翔天道:“谨遵仙长启示,翔天等一定传示。” 白发老人道:“玉肤,正面山上有个老魔,一为烈阳岛‘万古心魔’,是老朽八大仇敌之一,你要在此注意,老朽另有要事离开,不能在此久留。” 玉肤急问道:“师父,是那八大敌人?” 白发老人笑道:“你替老朽担心?哈哈!孩子,你是因阿苦之故吧!别替老朽担心,你只留心当前大千岛‘万世歹魔’!黑心岛‘万里浪魔’和‘万古心魔’就行了,另外五个尚未现迹。” 大家恭进老人走后,蓝羽向翔天金鬃道:“老仙长已经向我们提出警告了,百年前的预感可能要出现了。” 玉肤急问道:“什么是百年前的预感?” 金鬃道:“百兽门在百年前有个共同的预感。那是百兽门将有场大对立,这场对立一旦发生,将有一场大混战,存者过劫,在劫者各凭修力分生死存亡。” 正当四人谈论之际,突听侧岗上响起大震,翔天吓声道: “白令婆婆与万世歹魔打上峰顶去了。” 玉肤再看看独孤苦,只见他精神百倍,一点也不放松。 全用笑道:“公子难得七个对手,这下他可过用啦!” 玉肤道:“刚才你们拼斗那些者人怎么样严蓝羽道:“全解决了、姑娘,公子打了近三千招了,要不要接下他来休息?” 玉肤摇头道:“我才不惹他生气!” 蓝羽道:“不帮助,难道不能靠近看,最低限度,我们要影响敌人的心理。” 玉肤笑道:“你这主意不惜,我们漫漫靠近。” 因抢上风而不得的万里浪魔,他虽然未雨破绽,但却自知绝元胜机,这时发现敌人身后来了两女两男,甚至看出有三个是百兽门的,他心中立起不妙之感。 正当无阶可下的,突然连攻致招。火速闪开大喝道:“小于! 你想以多为胜?” 独孤苦收手不进,哈哈大笑道:“老头子。你也应当休息了。 再打下去,我估计你也只能再支撑一千招了,我不说你是藉口,算你抓到机会了。” 万里浪魔嘿嘿两声,转身要走,但又回头道:“小于!机会多得很,老夫有的是时候、下次交手有你受的。” 独孤苦回到四人身边叹道:“你们真是,想影响他分心,反而给了他下台之机。” 玉肤骂道:“谁想到他这样不要脸! 独孤苦哈哈笑道:“不能说他不爱面子,我倒是说他是对的,有多少死要面子的所谓正派人物,到头来头破血流还说是好汉,其实呀,那是大笨蛋,趁机下台,不是不要脸,而是机智果断。” 金鬃道:“公子,这种机智也有分别吗?” “问得好,他如临去破口大骂,秽语连简,那就下流了。” (本书由纵横物流独家扫较,请访问http://ino.yeah) 峰顶又连连发出大震之声,玉肤急急道:“阿苦,白婆婆恐怕要吃亏了!我们上去看看。” 独孤苦点头道:“白婆婆到底是女人,拖久了难免真无不继。” 金鬃紧跟独孤苦后面道:“公子可知老仙长来了?” 独孤苦惊喜道:“在林中的人是家师?” 玉肤笑道:“还有使你更想不到事哩!” 独孤苦道:“是什么?” 玉肤道:“师父老人家赐了我两颗仙丹,要我救活了沙菲和雪瑟芬,她们现在被冰清圣母带往大联盟总堂去了,我怕路上有失,因此派独角、三眼和怪乎随行护送。” 独孤苦吓声道:“师父已经炼成‘千年护元丹’啦,那真是太好了!” 玉肤道:“沙菲和雪瑟芬恐怕要休养半年才能复元。” 独孤苦回头看看那座树林道:“我师父有什么要你向我交代没有?” 玉肤道:“师父只说他老人有八方强敌,除了‘万世歹魔’。 “万里浪魔’和‘万古心魔’之外,还有五大强敌未现形。” 独孤苦点头道:“我知道未出现的是什么魔头,不久前,也就是我追你之际,我遇上大师哥和二师姐,他们正在查探那五个老魔。” 金鬃道:“是些什么样的老魔?” 独孤苦道:“你们今后多加小心,他们一是番人,号‘蛮荣天王’!一为道人,号‘驱魂道人’,是真正能驱鬼使魂的邪门,第三个是和尚,号‘界外孤僧’,第四个足‘阴倒阳颠’,也是道人,他炼的太极大法反阴阳炼法,故名阴倒阳颠! 最后一个是老太婆,号‘三命怪婆’,因为她已炼成二个元婴,三婴毁去其二都无法制住她。” 玉肤惊讶道:“以上这五人也是我师父的仇人!” 说着话,大家到达峰顶,可是打斗停了,只见白婆婆独自坐在峰顶一座石上打坐。 独孤苦暗示大家道:“老人元气亏损不少,我们注意四面,提防有敌人打扰。” 玉肤轻道:“那个万世歹魔一定也好不了多少,他却不见?” 翔天道:“我到空中查看一下,他一定离开不远。” 独孤苦摆手道:“别露行迹,让他去吧!” 不一会,只见白令海姥睁开双眼道:“多谢你们关心,老身没有事了。” “白婆婆!”玉肤叫着走近道:“那魔头呢?” 老婆婆叹道:“他以血光学打了我一掌,老身以海令指也揍了他一下,双方都没有讨到好处,他负伤走了。” 独孤苦道:“婆婆,你老既然复元,晚生就比告别了。” 白婆婆道:“孩子,看你与万里浪魔动手,就知你是老狼王的传人,我老婆子想会见令师有要事相谈,但又无缘一见,希望你见到令师时,告诉他,他当年的两个知己好友并没有死,现在也进入中原了。” 独孤苦急问道:“一旦遇上,如何分辨,我怕发生误会。” “呵呵,不会的!‘地仙子’性情非常怪,从不与晚辈生气,他的标高记很好认,腰间接着一只大海螺,又是兵器又当酒壶。 “仙驴客’更易看出,不管他到那里,一身边总有一匹黄毛驴子。” 独孤苦道:“一旦相认,晚生应该如何称呼才对?” 白婆婆道:“叫地仙子为大伯,仙驴客为二人伯,因为你师父年纪最小。” 告别后,独孤苦吩咐翔天领路,直奔唐古拉主峰。 离唐古拉主峰三四十余处有座镇,名为别藏,天近中午,独孤苦吩咐入镇打尖。 未到镇口时,翔天忽然向独孤苦道:“公子,快看前面人群中,那不是‘不败天君’和他老太婆秋水痕吗?” 独孤黄道:“百姓太多,装作不见!” 玉肤接着赁声道:“刚说曹操,曹操就出现了,那个腰挂海螺的小黑老人,他难道不是你大伯地仙子。” 独孤苦笑道:“长相多难看呀!” 金鬃嘿嘿两声道:“老人家挤向不败天君啦,我们有戏看了!” 玉肤轻笑道:“大家快点走,不知地仙前辈要干什么?” 蓝羽陡然怪声道:“快看哟!那个少年渔郎要干什么?”。独孤苦发现那少年渔夫硬向地仙子身上碰,更怪的是,地仙子居然没有感觉,他随声道:“不对!他不是大伯,他没有多高的武功。” 玉肤格格笑道:“阿苦,这次你却有点糊涂啦,我看那一老一少是在演双簧。” 大家全神注视之下,只见少年一头撞上老人,而那老人一个踉跄又碰上不败天君。 不败天君道行虽不登峰造极,但也不致被撞上之理,然而他竟闪不开,硬被撞个正着,只见他不由一怔之下,火可大了,吼声道:“小老狗,你瞎了眼!” 地仙子须发全白,人又矮小,看上真老,那不败天君也是老年,但比起来他又年轻多了,无怪他出口骂地仙子为“小老狗” 了。 地仙子装出一副怪样,大叫道:“老小子,你也瞎了眼,要骂只骂那蹦蹦虾,是他碰我。” 在不败天君怒火正盛之际,地仙子猛的扑向少年渔人,边扑边骂道:“蹦蹦虾,这次我非拔你的皮不可。” 少年一看地仙子扑到,立即闪开,他还不断的作鬼脸。 独孤苦一拉玉肝,轻声道:“快追上去!” 少年一路作鬼脸,一路向镇上冲,这下可把不败夭君有气无处发啦!群众如过江之鲫,他当然不便追。 少年七拐八弯,小老头又叫又骂,看看到了大街上,到了这个时间,老少回头一看,看什么?当然是看不败天君。 “蹦蹦虾!你还走个屁,笨猪没有来呀!”老人不骂也不追了! “师父,这一票捞了多少?”少年回转身,嘻嘻笑个不停。 老人海喀道:“那笨猪真穷,全袋子还不到三十两!” “哈哈!师父,没别的?” “混蛋,为师的难道是挖腰子的人!”老人说着似感不对,他发现身后有一对美男女。 “哈哈!老人家,戏是演得不错,手脚也够俐落,怎么样,见者有份,我绝不挡财路。”这是独孤苦在逗乐子啦! 少年踏近独孤苦海晦笑道:“怎么样?你想黑吃黑不成?” 独孤苦哈哈笑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是道上的规矩。” 小老人大乐道:“不要因小失大哟,你身上的玩意多得很,每一件都是无价之宝呀!” 玉肤格格笑道:“真是名不虚传,地仙子的目力太高了,把 戏看穿了,再来就不灵啦!除非硬抢。” 小老人一听叫出他的字号来,这下可真愣住了,怪声道:“丫头,你是谁的传人?” 玉肤笑道:“家师已经作古,不说也罢,前辈,不分成可以,请吃一顿总可以吧!” “这位姐姐,既然你认出我师父,我夏仁有脾气也不好意思发作了,行!入馆子去。” 小老人哈哈笑道:“蹦蹦虾,师父我挨那笨猪的骂,你却作起人情来了。” 夏仁眼睛一转,突然惊叫道:“快走,不败天君追来了!” 他不等大家回头看,脚底下立即开溜。 小老头与徒弟当然有默契,随即也向人群中钻出不见。 玉肤还在回头看,独孤苦大笑道:“我们已经上当了!” 金鬃、翔天和蓝羽三人也在近处,这时挤过来同声笑声:“这对师徒真有意思!” 近处有客栈,五人笑着慢步行去。玉肤向独孤苦道:“你为何不当面相认呢?” 独孤苦笑道:“我还不想自找麻烦,这种游戏人间的长者,你正经八百的,他却不一定上路。” 刚进店,大家同时看到一个长相特别的老人坐在食客中。 “那孤僧!”蓝羽轻声叫! “别看他!‘”独孤苦领路走向另外一边。 玉肤坐下后道:“该不是界外孤僧?” 翔天眼睛看到客栈门:“不败天君来了!” 独孤苦道:“糟!希望他看不到我!”他立即背向外! 金鬃猛推翔天道:“铁爪子,你看,店外又追来两个,你一定在暗中见过他们。” 翔天噫声道:“今天是怎么搞的,须弥霹雳谷霹雳双雄也出山了。” 独孤苦道:“看他们顶上元气充沛,他们是炼气士。” 翔天道:“他们兄弟姓乌,是五国城大王之子,武功不在不败天君之下,此业不知为了何事?” 玉肤道:“恐怕有冲突,这店子要倒霉啦!” “不好!”翔天赶紧别过头去。 蓝羽道:“你这人真是,我们与他没有过节,避什么?” 翔天道:“我不喜欢与炼气士交往!” 独孤苦笑道:“他们来了,似已看到你,不要紧,探深情况也好。” “翔天先生,不认识故人了!”双雄点名啦! “哈哈!乌大先生,二先生何事离开仙谷呀!“翔天被逼,只好打哈哈y个子高的靠近翔天道:“请借一步说话好不好,到左角上去。” 翔天无暇介绍,点头随行,直向客厅左角。 蓝羽看到丈夫离开,轻声向独孤苦道:“公子,我想起一件事了,双维一定找翔天打听‘五彩舍利子’的事情。” 独孤苦道:“什么是‘五彩舍利子’,难道是天竺‘大佛珠’? 那是千年故事啊!” 蓝羽道:“正是大佛珠,虽是千年故事,但在三十年前出现了,得到手可以平步成仙的。” 玉肤道:“我才不信!” 她还未落音,突听右面席位有人吼叫道:“野和尚,你是什么东西!” 金鬃大乐道:“不败天君找上那孤僧啦!” 在大家注视下,突见那孤僧阴阴笑道:“小辈,佛爷我要杀人了,滚到外面去。” 孤僧大袖一拂,禅杖一点,人已飘离座位。 不败天君和他老婆怒气难消,反而捡到前头。 翔天未回,金鬃立向柜上给账,回来叫道:“公子!看热闹去。” 玉肤道:“双雄走了,翔天在门口。” 此际店中食客已纷纷算账奔出,人同此心,莫不要看热闹,街上的人更不用说,已经是人山人海,可是那孤僧和不败天君夫妇早已上了屋,不要问,都向郊外去了。 在老百姓眼中,能飞檐走壁的人物,更是惊奇,他们等于一案蜂,起了呐喊,全都向镇外挤,生怕看不到。 独孤苦不好意思朝屋外追,示意大家,装作老百姓,插在人群向外走。 玉肤忽向翔天道:“注意前面那个到处钻的少年。” 翔天笑道:“姑娘,他不是蹦蹦虾啊!” “我知道,他有出奇的身手!” 独孤苦道:“那小子不在蹦蹦虾之下,这又从那里来的?” 翔天奉命盯上了,可是那小子却向一条小巷走。 蓝羽怕丈夫有失,请示独孤苦道:“公子,翔夫性子燥,恐怕出事。” “羽姐,你去罢!” 蓝羽追进小巷时,只见翔天缩头缩脑,急问道:“发现什么了?” “别大声,有个骑驴的小老头。” “吓,难道又是公子的长辈。” 翔天拉她绕进一户破屋道:“我还不敢确定,也许不是仙驴客。” 这时独孤苦一行到了郊外,忽见不远的山坡上正打得轰轰烈烈。 玉肤催道:“快靠近看,不败天君夫妇以二对一。” 镇民中大胆的,围观在十丈外,小心怕事的躲藏伺观,少说点也有数百人,独孤苦者在眼里,只是皱眉摇头。 “可苦,你担心老百姓?” 独孤苦看看玉肤一眼道:“你忘了这不是普通武林人打斗,双方一旦发出特殊功力,威力必达数十丈外。” 翔天道:“不会有那种情形出现,不败天君夫妇表面联手占优势,但支持不久必落败,公子,那孤僧的禅杖有古怪。” 独孤苦道:“那是‘五行天杖’,杖上八环震动,内含‘逆三神’神功,‘反五行’威力。我与‘万里浪魔’打时,当时不明,现在才知,也是一钟道炼法。” 玉肤笑道:“师父正是这种说法,我在当时请他老人家指点你,他说要你自己去悟领悟出。” 独孤苦道:“这是家师授徒的方法,所有功夫只指其原则,他老人家说,任何心法都非至善至真,内含玄妙无穷无尽,当你 把某种心法练到极至时,你却忽然发现其心法并非完整而加自创,这才叫进步。” 玉肤笑道:“这与天赋有关!” 独孤苦道:“故所说,名师易求,良徒难得,真正名师,有所谓终生授徒的原因就在于此。” “危险!”金鬃大叫! 原来那孤僧突然一招怪式,直点不败天君背部。 独孤苦道:“这式名为斗换星移,他明打不败天君背部,但杖柄攻扫双腿,但不败天君不弱,知道不妙,平飞而出。 金鬃道:“我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玉肤道:“秋水痕似已看出不利了,她已开始游斗。” 独孤苦笑道:“那和尚是界外孤僧无疑了,他不会放他的对手轻易离开,你看!杖上奇光出现啦,招式亦起了幻影。” 这时翔天夫妇已赶到,只见他靠近大家道:“’公子,我摸清了!” 天跌道:“你说那少年?” “不,还有个骑驴的老头!” 独孤苦喊声道:“难道是二伯!” “不错,那小子叫‘跳跳鼠’舒义,现在追着一个老太婆向唐古拉去了。” 玉肤笑道:“白令婆婆说得没有错,他们出现在这条路上,唐古拉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 蓝羽道:“一定是大佛玫‘五彩舍利’,这是修道人作梦都想要的。” 金鬃大声道:“这下不败天君逃不脱了!” 大家闻言注目,发现不败天君已被界外孤僧的杖影罩住啦,不管怎么冲也冲不出,秋水痕一看丈夫遇险,破口大骂,全力攻杀。 界外孤僧口中怪叫连声,杖影更浓,不一会,突听十五山君狂叫一声,人已冲出,但一条左臂却不见了,肩头上鲜血直流。 秋水痕扶住丈夫,面对孤僧骂道:“野秃子,老娘誓报此仇,你留下名来。” 孤僧狂笑道:“酒家天杖佛是也!”他说完长身拔起,巨大的 身子直冲平空而去。 玉肤急急道:“阿苦,天杖佛是你师父仇人,为何不截住他?” 独孤苦笑道:“家师从不主动寻仇,他老人家当年杀了你师公后,更不随便与人动手。” 玉肤叹道:“我们快奔唐古拉山,再返要天黑啦!” 独孤苦道:“翔夭。你由左侧前进,金大哥由右侧,尽量小心,不可与任何人动手,我们之间相距一里到两里为限,如有重要情况,火速回来告诉我,咱们三路以主峰为会合点。” 三下分手后,不到一刻,蓝羽忽然靠近玉肤道:“姑娘,快看前面那女子!” 玉肤道:“我见过她,在须弥,她也是这个打扮,她那一套淡红衣服难道永远不换?但不知她uli什么名字。” 蓝羽又向独孤苦道:“公子可看出什么苗头?” 独孤苦道:“好高深的修为,她比你恐怕要多炼五百年,是什么灵异?” “公子确是独具神眼,她是须弥‘原始雪峰’之狐,自号‘胡艳仙’,已经经过两次天道循环啦!” 玉肤惊奇道:“一千多年了!” 蓝羽道:“今天不见她妹妹不知是什么一回事,她妹妹叫胡艳仙。” 独孤苦道:“她练成少女形,难道存心不正?” “不,公子这就说错了,她练成‘九天玄狐’,她妹妹炼成‘极乐玄狐’功,成道之初就是这样子,但美而不媚,绝非世人心中所想的。” 翔天第一次见她姐妹时,就是因观念不同想收拾她们,但拿她们毫无办法,好在她姐妹对我夫妇有克制之忌,否则我们根本不是她姐妹对手。” 玉联道:“我第一次见到她时,见她长得确实美极,本想结识一番,但她只笑笑就离开了,当时我根本不知她是狐灵炼成。” 蓝羽道:“她已发现我们,闪开了!” 独孤苦笑道:“她之出现,又是为了什么?” 蓝羽道:“她之出现,更使我想到大佛珠啦!” 独孤苦道:“虽不能确定是什么原因,总之在唐古拉山一定郁p常事故发生,可惜的是,白令婆婆要玉肤赶到这里来,她没有提到是为了什么?” 唐丁拉主峰脚下,范围大得不得了,方圆不下百里,除了中央主峰。四周尚有数不清的次等奇峰。 独孤苦立在一处松林外,遥望主峰,向蓝羽道:“羽姐,我没有想到这里地形竟如此复杂,现在如何走法?y蓝羽道:“公子别急,过草原,涉沙漠,履群峰我是内行,何况这里我和翔天是常客,现在向右侧山腰_l走,假如翻沟过润,不但快不了,反而会迷路。” 玉肤道:“听说峰的北面是腾格里湖?” 蓝羽道:“那还有四五十里,不过由那面上主峰,山势虽陡,却无次峰阻挡,也没有幽谷深沟,在晚上不会迷途。” 独孤苦道:“不一定要走直线,我们又没有约会,以不暴露为主,羽姐,走幽僻处也许有所发现,但不要迷失主峰的位置就行,天色暗下了,一路别大声说话。” 玉肤道:“阿苦,你猜那大主教和毒尾妖妇来不来?” “只怕他们早到了,所以我们提防暗袭。” “羽姐,那就由正面山谷走去好了,只怕到处都有武林和百兽门人啊!”玉肤跟在蓝羽后面。 蓝羽拉着玉肤道:“不知翔天和金老大怎么样了,他们都是爆燥脾气。” 独孤苦忽然道:“快避开,后面有两个人,来得很快。” 距离二十丈余的后面,这时行着两位青年男女,步速不慢,似在边走边谈,女的在前,有点不太理会男的,但男的却咯苏不休。 蓝羽在暗中看清那少女时,立向玉肤道:“吓,她是九天玄狐‘胡媚仙的妹妹’极乐玄狐‘胡艳仙,不知那青年是谁?” 独孤苦道:“一定不是无名人物,他在追求胡艳仙!” 蓝羽道:“那是他瞎了眼,胡艳仙的脾气比她姐姐骄傲多了。” 玉肤道:“这胡艳仙我是第一次看到,和她姐姐一样美。” 那两人过去后,独孤苦向蓝羽道:“慢慢跟上去,我要查一 查那男的倒是何方人物。” “公子,有你出现在后面,那胡艳仙一定会发现,这样吧,我与姑娘跟近过去,公子落后几十丈,总之已到唐丁拉主峰下,离散了也容易会面。” 独孤苦道:“你们要小心,见到翔天和金鬃就不必分开了。” 玉肤道:“你要先上峰顶了?” “不一定,也许我要到北面去看看。” 玉肤当然不担心他出事,立即带着蓝羽跟踪前面两个男女。 独孤苦望着二女背影渐渐消失,这时天色也入夜啦,。他却侧身向右,很快进入一座森林中,朝正对北面直奔。 远远的传来一阵古怪的气味;独孤苦在急奔下突然一顿,留心一嗅,他忽起了惊讶之情:“这是两种不同的异香!” 循着香风的来向,独孤苦终于找到一座峭壁之下,但他突又停步不前了,原来他已看侧面有个老人正向他走来,那是个老道士。 “施主!为何不动了?”老道士长相阴阳怪气,八卦道袍不知穿了多少,长发似乱草,铜冠不再发亮了。 独孤苦拱手道:“真人法号是?” 老道人见问不高兴:“少施主,见面就查底,贫道很生气。” “哈,这样就生气,修养何存?你一个人我可以称呼你为真人或道长,如果有两个都是道人,那我一声称呼,岂不是两个同应?” 老道冷声道:“这里有两个?” 独孤苦一指道:“那儿不是又有一个前来了!” 老道转身一看,阴声道:“阴倒阳颠,这次道爷我要算旧账啦!” 那也是一个老道士,独孤苦忖道:“阴倒阳颠?那这个就是‘驱魂道人’阴符了,此两人都是我师仇人。” “嘿嘿,阴符,想动手?”那老道一到就看出这个老道存心要攻击。 “道兄!否则你过来作什么?” “阴符!前面的九天玄狐和西方之狐巫娇在作什么,你想到什么我也想到什么了,凭你一人能制住她们,你为何不联手?” 阴符怪声笑道:“左道兄,咱们以前不联手,今后照样不联手,那怕遇上同一仇人老狼王。” 独孤苦这下可证实啦,但他不动声色,只在一旁看着他们斗嘴,他心中明白,要想一下对付两个是不可能的。 阴倒阳颠这时发现身边的年轻人有点与众不同,立向驱魂道人问道:“这位施主是谁?” “嘿嘿,道兄,你也犯了与他一样的毛病,他在查我的底,你却查他的底。” 独孤苦哈哈笑道:“两位必属百年前宇宙十四宗师中人,晚生已见其五于数日之间,直是幸何如之。” 阴符老道突然睁大眼睛道:“小施主,你是什么人的弟子?” 独孤苦也冷声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道长此问,”不显自大了。” “哈,有道理!”阴倒阳颠大乐! 阴符冷笑道:“年轻人,道爷我可问天下人,而天下人不许问道爷。” 独孤苦大笑道:“道长,你这种霸道行为,只怕今天行不通,咱们来上五千招如何?” 阴符嘿嘿笑道:“大口气往往是年轻人死亡之因!”他已气不过了! “妙极了!你的那一套少来!”阴符忽又忍住! 独孤苦很明白,如没有阴倒阳颠在旁,阴符出手已在意料中,他忽然向阴符道:“道长,后会有期,将来一定讨教!” 阳符看独孤苦走后,却嘿嘿向阴倒阳颠道:“查到乾坤袋。 地仙和仙驴了?” 阴倒阳颠冷声道:“你也查出五彩舍利了?” 阴符哼声道:“老狼王的同党是我们共同仇人,五彩舍利是我独得之物,岂可告诉你呢!” “嘿嘿,阴符,别自鸣得意,如不合作,只怕谁也得不了,当前两只狐狸只是猜测而已,她们未必是得到五彩舍利之人,大佛珠的落处,道爷我另有发现。” 阴符大袖一拂,“冷声道:“阴倒阳颠,就算那五彩舍到了你的手中,你也别高兴。” “哼,你那驱鬼大法不见得能敌过我反极神功,姓阴的,大家走着瞧。” 两个老道不欢而散之际,突在暗中现身出两个矮老头,那竟是地仙子和仙驴客,只见两者得意之极。 其一乐道:“老大,这两个妖道闹翻了!” 仙驴客说着向林中一招手,立见奔出一匹毛驴来! “老大!现倒阳颠说,另有发现,难道是真的?”那螺子说完,举起海螺猛喝一口。 仙驴客跳上驴背笑道:“他指的是五山魁!” 地仙子惊奇道:“他说的是五山隧?” 两个老人说些什么,没有人听到,但他们说完就分开。 这时独孤苦已到了峭壁下,他除了看到两位少女之外,似还看到另外什么东西,因此他立即隐身在暗中。 那胡俏仙到底在与“西方之狐”巫娇作什么呢?独孤苦也不明白,他只看到两女是对面而坐,不言不语,简直不知坐过多少时间了,好在独孤苦耳听翔天的声音起自不远。 “翔天!翔天!”独孤苦如获至宝,低声急唤! 翔天悄悄的向他靠近:“公子,你见到百兽门空前斗法了!” “斗法?”独孤苦似有不信! “是的!她们已经斗了一个时辰了!” 独孤苦急问道:“她们都没有吐出元丹,斗的是什么法?” 谢天道:“那女子是西方红狐,也有两只,与胡媚仙斗的是姐姐巫娇。妹妹叫巫柔,修为和胡媚仙姐妹同样高深,她们斗的是孤类特有心法,名为‘拜月心法’,是以所收千年吸月精华,斗败的交出元丹。” 独孤苦吓声道:“这使斗胜的凭添干年功力!” “不错!但却不容易。” 独孤苦道:“你注意没有,峭壁上还藏着五个你们百兽门人。” “公子,你错了,那不是我们百兽门人,而是人类中的野人。” “什么?我看他们如猿类!” 翔天道:“公子莫看他形同猿类,其实也有比猿类更精的, 这五个山魁武功古怪而奇高,他们想看到胡媚仙和巫娇两败俱伤好捡便宜。” 独孤苦叹声道:“这真是我想不到的事!” “公子,不能让也们斗下去,我和金鬃已经发现了大批最老的武林,他们可能想夺千年狐丹。” 独孤苦道:“我也见到了驱魂道人和阴倒阳颠!你见了谁?” 翔天道:“我见到了‘蛮荒天王’、‘三命怪婆’、‘万古心魔”,对了,公子,唐古拉山确实出现了五彩舍利,但不知落在什么人手中,天竺高僧中,从不出世的却来了十几个。” 独孤苦道:“我不管什么五彩舍利,我来第一,要查大主教和毒尾妖妇,其次是要替家师斗斗那些个老魔。” 翔天道:“首先公子要摆平当前之事才行,甚至有人怀疑五彩舍利是落在胡媚仙或巫娇手中,目前两女斗法,八成也是互相猜忌。” 独孤苦道:“要我以什么方法阻止她们斗下去?” 翔天道:“只要公子同意,翔天一出面,她们就会停手,我是先天上对她们有克。” “好罢!我替你监视那五个野人!” 翔天大喜,立即走出,口中发出一声轻而尖锐的异啸,独孤苦一听竟如鹰鸣。 胡媚仙和那巫娇斗声一震,双双跳了起来,只见胡媚仙娇叱道:“翔天,你敢捣乱!” 翔天行出哈哈笑道:?两位姑娘,为何不看看峭壁之上。” 二女同时抬头,当然,她们已看到了五个山尴,于是双双报以轻笑道:“这是你第一次对我们有善意了。再会!” 翔天急急叫道:“别走,我引见你们会会我的公子。” 胡媚仙向着巫娇道:“我们的误会就此算了,我要去会见一位奇人,后会有期了。” 巫娇笑道:“误会算了,将来的争斗一定有,胡媚仙,我们非分个高低不可。” 翔天领着胡媚仙走进树林,一见独孤苦就笑道:“苦公子,我对你已经知道不少。” “哈哈,胡姑娘,那位姑娘为何不来?” 胡媚仙确实很美,但一点也不做作,轻笑道:“你不怕她,她却怕你!” 独孤苦大笑道:“怕我什么?得道千年,难道还有几念不成?” 胡媚仙道:“公子,说正经的,你该不是为了五彩舍利而来?” “不,胡姑娘,我想你不会误会我,我来这里只是追查大主教和毒尾妖妇,希望姑娘给我一点消息。” 胡媚仙道:“他们是来了,但他们狡猾,轻易不会露面的,我在腾格里湖发现他们、但不见还阳新鬼和古家幽魂。” 独孤苦道:“这样说,这两个妖魔目的是前来夺五彩舍利了。” 翔天道:“公子,我发现北面有座石谷,地形非常复杂而神秘,何不到那里去查查看,八成两魔是藏在那里!” 独孤苦向胡媚仙道:“姑娘,一同前去如何?” 胡媚仙道:“你的密友多得很,不怕有误会?” 翔天抢着道:“公子之友,目前只有玉姑娘,那是豪放仙子,绝无俗气。” 二人刚刚走出林边,立即听到不同方向传来两起啸声,翔天大惊道:“公子,正西方是金鬃的讯号,他发现什么了?” 胡媚仙道:“北面的啸声是我妹妹,她已遭遇强敌啦!” 独孤苦立向翔天道:“金鬃只是发现什么,但不是遇敌,你快去,我陪胡姑娘向北面去,同时你看玉肤有否在西面。” 翔天急忙同意,全力奔出,回头道:“公子,我们到北面找你!” 独孤苦道:“小心!” 胡媚仙奔在前,她心中十分着急,去势如箭。 独孤苦急急道:“先别出手!” 胡媚仙奔到一处悬崖,忽然立住道:“公子,就在下面深润中。” 独孤苦道:“这条深润可不小,又在天黑中,润中更黑,胡姑娘,我知道你不怕黑,但要小心下去,底下非常乱,人数可不少。” “公子!这情形似全为百兽门的冲突,那来如许多?” 独孤苦突然道:“玉姑娘也在下面,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听出她的声音了,难道她与令妹发生了误会?快!她手脚很重!” 二人急急落下悬崖,只见下方全是石头,滴宽但不流水,是条涸润!胡媚仙忽然道:“不好!百灵大阵!‘。 独孤苦看出是一群古怪的人物困住五个女子,其中就有玉肤、蓝羽、还有那巫娇,另外两女一定是巫娇的妹妹巫柔,胡媚仙的妹妹胡艳仙了。 独孤苦首先按住胡媚仙道:“玉肤在帮你妹妹,这事不要紧,姑娘,那围困之众全是百兽门?” 胡媚仙道:“那是一些道行不高的百兽门,但被‘蛮荒天王’所驱使,炼成百灵大阵了。” 独孤苦道:“是些什么百兽门化成的人体?” 胡媚仙道:“什么都有,以青狼和猿类最多。” 独孤苦看到玉肤已施展全力,蓝羽和另外二个少女只差未施展元丹了,但对手太多,四面八方团团困住,那种如疯如狂的锰扑了其势看来十分惊人。 胡媚仙有点耐不住了,可是独孤苦仍旧不使她出去,心中非常急燥。 “媚仙姑娘,你能察出那‘蛮荒天王’藏在什么地方?” “看不出!我只知他是一个海外番人v独孤苦忽然道:“你出去时,要很快攻进中心去,立向玉肤说要她发出‘无量天光指’,专打那些妖物的背部。” “于哈打背部?” 独孤苦道:“你不明白,那是‘蛮荒天王’对群妖的控制点,攻到受控制点,那些妖物必被打出原形来,现了原形,它就失去功力了,否则你放出元丹也没有用。 相反,蛮荒天王似在准备收取元丹,那是非常危险的,注意,攻进后,警告她们匆发元丹。” 胡媚仙道:“你不出动?” 独孤苦道:“只要玉肤打倒几个,暗中的蛮荒天王一看、他发现自己的法力被识破,必定亲自出马,那时我就不放过他了。” “你注意侧面,今晚恐怕不是只有蛮荒天王一个。”胡媚仙未 动身之前提出警告。 独孤苦道:“顾不了那么多,你快去。” 胡媚仙以最快的速度,加上她全力攻势,一下就攻进群妖阵中,说是阵,不如说是一种经过演练的打斗方法,因为在群妖之间并无什么玄妙隐藏。 独孤苦眼看胡媚仙攻入重围之后,自己准备按计划守株待兔了,然而他忽觉背后有了动静,急急回头,只见一个矮老头在向他作鬼脸。 “地仙子!”独孤苦冲口而出来! “嘿嘿,小子,你到底是谁?”矮老头似真的不认识独孤苦,但看他表情,确实不似在装。 独孤苦心个一转,还是不相认,轻笑道:“前辈现身出来,不知有何指教?” “小子,你刚才和那漂亮的姑娘说话,我老人家全听到了。” “哈,听到又怎么样?” “小子,行不通,蛮荒天王是与大主教搭上线了,他不会现身的。” 独孤苦笑道:“不现身?那我就将他群妖全部毁灭掉。” 矮老人摇头道:“尽是些百年内的小妖怪,毁掉有什么大不了,蛮荒天王多得很。” 独孤苦道:“他要困住众女是什么用意?” “小子!他要狐丹,当前两只西狐,两只东狐都修炼了千把年,蛮荒天王在炼一钟‘万丹功’,一旦炼成,他将成为武林第一强人。” 独孤苦道:“原来如此,我一直想不通,这样说,他一定有什么特别邪门能收取元丹,甚至不仅仅只要狐丹?” 第十三章 蛮荒天王兴风浪 无相幽精起灾殃 矮老人道:“你很精明,我老头子指的狐丹是炼得年载久,其实超过五百年的元丹他都要,他凭着‘聚妖法’可以收取各种元丹。” 独孤苦道:“此人不除,不知有多少百兽门人遭殃,但不知他与大主教是如何搭上的?” 矮老人道:“互相利用,小子,你老是瞎摸没有用。不在乎五彩舍利也不行,报仇重要,夺取舍利也重要,我老人家要走了。” 独孤苦送走矮老人后心中起疑。忖道:“听他口气,他又似已知道我的来历了,他是故意不认我这个师侄呀?” 洞里已大起变化,那是玉跌得独孤苦的指点后,以无量天光指连连成功,地面上已经倒下十几匹狼尸和猿尸。 独孤苦一看,他正想出动助阵,但突见左侧岩石中冲起一道绿光,不由大惊,不禁愣住了。 “孩子,那是‘三命怪婆’,你可要小心。”一个老太婆飘然落下。 “白令婆婆!”独孤苦一见叫出口。 “孩子,请你随老身来!” “婆婆,去那里?” 白令婆婆道:“你不是想除掉蛮荒天王?” 独孤苦大惊道:“杀什么人?” 白令婆婆边走边道:“五个山魁!” 地仙子提醒独孤苦,五彩舍利可能落在山越身上,现在白令婆婆又说蛮荒天王正在杀山魁,独孤苦吃了一惊,急急跟在后面追问道:“婆婆,在什么地方?” “孩子,别性急,到了你就明白,那是一座古洞内。” 经过三四座小峰,白令婆指着道:“就在森林后面!” 独孤苦领先奔出,回头道:“婆婆,见到时,请你老替晚生押阵。” 经过森林,当面是座绝壁,白令婆道:“孩子,他的百灵聚妖掌非常古怪,能卸去对手功力,你要当心,别正面出手。” 独孤苦点头道:“你老放心!” 老少在几句话的时,同时扑近洞口,但白令婆突然叫道:“不好!” 独孤苦一看地面有四具山魁尸体,立知白令婆之意,沉着道:“婆婆你说五个山魁,但这只四具,一定逃脱一个啦!” 白令婆婆一想急急道:“蛮荒天王也许未得手,我们快找那一个。” 老太婆急什么?独孤苦心中有数,忖道:“她也明白五彩舍利是落在五山魁手中啦!” “孩子,快,快向北追。这里有线索。”她指地面的砂石,独孤苦看出一路赤脚踏过的足印,随即再跟着追。 追了一个时辰,独孤苦嚷声道:“这是离开山区啦!” 白令婆婆停下想道:“前面是腾格里湖了,难道那山魁被迫到腾格里湖去了?” 老少正在不知如何之际,忽见前面奔出两条黑影,独孤苦一见,不禁大叫道: “翔天、金鬃,我在这里!” 两条黑影闻声,忽又回过身来,只见确是翔天和金鬃。 “孩子,这一狮一雕竟是你收服的。” 独孤苦笑道:“不是收服,是他们自愿跟着晚生。” 翔天抢先奔到,见面就叫道:“公子,湖边有场大斗,‘蛮荒天王’和‘驱魂道人’已打得难分难解。暗中还有‘界外孤僧’。 “阴倒阳颠’、‘三命怪婆’。看情形都在存心等结果。“ 金鬃道:“另外一面我发现还有‘万世歹魔’、‘万里浪魔’。 “万古心魔’等等。“ 独孤苦急问道:“湖边有没有一个山越尸体?” 翔天道:“公子如何知道?真是有个花山魁被打死。” 白令婆婆道:“东西到了蛮荒者番手中了!”她这时不等独孤苦,单独冲出,直扑腾格里湖! “公子,婆婆怎么了?” “翔天、金鬃,我们快去腾格里湖,五彩舍利已到了荒天王手中了。” 一到湖边。立见蛮荒天王正与一个老道打得如风狂雨暴一般,独孤苦正要接近,但被一个声音轻轻唤道:“到这里来!” 独孤苦闻声即知是矮老人地仙子,急带翔天、金鬃走过去,一睹面,地仙子就向独孤苦道:“小子,别参加糊涂大战。” 独孤苦不懂,骇然道:“什么是糊涂大战?” “小子,五山魁的花山魁被蛮荒天王追到湖边打死,但我老人家在暗中看得十分明白。蛮荒天王并没有在花山魁身上拿到什么玩意,可是那驱魂道人却没有看到,他一到,只看了花山魁一眼,立即向蛮荒天王采取攻击。“ 独孤苦轻笑道:“蛮荒天王背上黑锅啦!” 地仙子道:“四面八方来了大批,今晚有戏看。蛮荒天王那怕是取胜驱魂道人。第二个又会接上,除非蛮荒天王被打死,否则他休想喘口气。” “那就怪了,花山魁既然没有找错人。错在他追上花山魁之前没有看到花山魁甩了一件东西在湖中。” 声音停,又走出一位矮老人,独孤苦一见,惊喜忖道:“二伯仙驴客!” 地仙子笑道:“老二!你比我先到!” 在天色还黑暗之际,仙驴客向地仙子道:“大哥,我们找个地方才行。花屹姥甩东西的地方,我们要瞄得清清楚楚,现在下湖去不适宜呀!” 独孤苦道:“两老请去那湖岸高崖上去,晚生就在这里监视。” 这时湖岸上的打斗更加猛烈,翔天轻声道:“那两位老魔至今尚未拿出压箱底的东西出来。是都在保留实力。” 独孤苦道:“环伺的人多,他们不能不顾虑。” 金鬃突然跳起道:“不好,有人偷偷的溜下湖去了。” “是谁?” “一个中年人,他本来藏在湖岸树上。” 独孤苦急急奔出,他也顾不得被人看到。 金鬃和翔天紧紧跟上,但才到湖岸,突然见一个老人横身挡住喝道:“小子,你们要作什么?不许动!” 独孤苦一看是阴倒阳颠,冷笑道:“左前辈,原来下湖的是你手下。” 阴倒阳颠嘿嘿笑道:“不错,小子,你知道又怎么样?” 独孤苦运功于掌,哈哈笑道:“前辈的‘反极神功’只怕挡不住我。” “小子,你有道大的道行,竟敢在道爷面前夸下海口,放手吧!道爷送你去极乐世界了。” 独孤苦回头向翔天、金鬃道:“注意湖面!” 翔天会意道:“公子放心,除非他不上岸。” 阴倒阳颠忽见独孤苦双手有点不对,立即猛提神功,大喝道:“是老…” 独孤苦不等他叫出“老狼王”三字,右掌急吐。一股紫色劲气如箭射出。 阴倒阳额双掌硬对,但一接触,只见他面如血红“嘭!”的一声,蹬蹬蹬后退三步。 “独孤苦身子摇了摇,冷声道:“道长,得罪了!“ 了字一落、“左掌又要发出,但突听湖岸人声大叫:“他死了!“ 独孤苦闻声收手,立向湖面看去。 “公子,那人在湖底遭到暗算了!”翔天靠近急说。 “阴倒阳颇似知手下出了事,回身扑到水边。 水面上浮出一个尸体,岂知就是下湖中年,阴倒阳颠飞身把尸体抱起。脚点水面,人又上了岸,而且把尸体带了上来。 金鬃急急道:“面目全非,又少了一条手臂。” 阴倒阳颠察看之后,面色难看已级,同时只见他似很茫然,显然,他不明白手下是如何死的。 这时四面八方都有人围上,人人注意死者,却把敌意全不顾了。 独孤苦看到第一个接近阴倒阳颠的是界外孤僧,只见他嘿嘿笑道:“道兄,这是怎么一回事?令徒之死,似不是人为的。” 阴倒阳颠吼声道:“野和尚,别说风凉话,老夫马上自己下 去。“ 他还未动,突见人群中跳起数条黑影,“噗通”、“噗通”全向湖中跳。 金鬃急急暗向独孤苦道:“公子,让我下去!” “不!再等一会!” “公子,为何要等?”翔天低声问! 独孤苦道:“这湖中藏有水内灵异,你看看尸体,那是被巨口所咬。” 翔天道:“‘金鬃是这一带常客,金鬃,难道你不明白?” “老魔,咱老金可是陆地的,你是天上的,你都不知还问我?” 独孤苦忽然道:“快到那面,玉肤她们全到了!” 只见王肤领着五个少女全到了湖岸,一见独孤苦三人赶去就问道:“湖中出了什么?” 独孤苦轻轻告诉她,之后问道:“那批妖物怎么样了?” 玉肤道:“解决了一大半,其余的都逃了,阿苦,你见见这四位姑娘。” 独孤苦笑道:“早知道了,只差没有说话。” 胡媚仙道:“天快亮了,大家找个地方坐坐,马上又有死人浮出啦!” 玉肤道:“姑娘听到了什么?” 胡媚仙道:“湖中一条巨迹一条巨鳗,一尾巨站,估计也有七八百年了。” 独孤苦啊声道:“我看蛮荒天王徒弟的伤口,一定是胡姑娘所说的三物之一,但为何突然攻击人类呢?” 金鬃跳起道:“它们也在抢五彩舍利,甚至被其中之一得到了。” 玉肤道:“它们阻止人类去抢!” 独孤苦道:“很可能<<<<” 话未说完、湖岸又起喧哗声啦!大家立向湖中看,只见在曙光照射下、湖面上又浮出数条尸体。 独孤苦忽然道:“有一个逃上岸,翔天,你和金鬃过去瞧瞧。” 翔天不等金鬃,首先冲了过去。 独孤苦向大家道:“无论武功玄功,在深水里难以发挥百分之百,不会水功的人,到了水中,还不及一位渔家,希望大家不可轻举妄动,与其抢先下水,”不如等待时机。“ 玉肤道:“那要等到什么时机?” 独孤苦道:“放眼看湖岸,有多少老辈人物都不急燥,他们也在观望,我想山部份似在等到最后才采行动,另外一部分似存心等别人得手上岸才展开争夺,那就是时机。” 这时只见金鬃和翔天回来,独孤苦急问道:“那上岸之人说出什么?” 翔天道:“只说几句话就咽气啦!” 蓝羽道:“老魔,别停,说下去!” 金鬃道:“那人是万世歹魔的首徒,只说是‘鳗’,‘十几丈’……‘三 ’字一落就断气了。” 独孤苦向胡媚仙道:“正合姑娘所说了,还有两种尚未出现。” 胡媚仙道:“在这时候,我们正好合计合计,到时如何行动?” 独孤苦指着湖岸道:“这一面大半是悬崖,崖脚深入水底,其深又知多少,在水里部分,必有无数水底岩洞,鳗、贴、鲤的修炼处无不是在岩洞中。在洞外都不易对付,何况是水底洞内。” “湖姑娘,这一场水底大战可真不容易,合计算是白合计,毫无绝对把握,还是我那句话,等时机。先看在场的各路老辈。“ 翔天急急道:“万世歹魔和蛮荒天王都跳下水了。” 独孤苦笑道:“弟子被害,他们沉不住气了。” 胡媚仙一拉妹子道:“你的水功高,艳仙,你下去观察,但不宜出手。”胡艳仙道:“我没有带水衣?” 玉肤道:“我陪你下去,以真气护体就行了,要水衣作什么。” 胡艳仙道:“这一带湖水深达二三十丈,只怕在深水中呆不久。” 独孤苦道:“只要不打斗,‘没关系,下去不要呆久了。” 二女发动真气,悄悄的溜下水去,“但突然觉得深水处湖水激 荡翻腾。胡艳仙靠近五肤,急打手势,意似有变。 玉肤点点头,领着再向下沉,但下面水涌更激。 在岸上的人,这时都在注视湖里,有人发出惊叫道:“湖水翻滚啦!” 金鬃指着湖面道:“八成是蛮荒天王和万世歹魔与灵鳗斗开了,湖水如同海涛。” 独孤苦笑道:“在陆地,他们算得上顶尖高手,到了水中,无法施展,成功的希望太少了。” “快看!蛮荒天王露出水面啦!”这是巫娇的叫声。 蛮荒天王在水面呼吸一口又下水去,接着万世歹魔也照样,岸上其他老辈这时都纷纷下水了。 独孤苦看了一会向大家道:“灵鳗遭遇围攻,必定会潜入洞隙,玉肤和胡姑娘如何还不上来?” 翔天道:“看声势,水里绝对不止一条灵鳗。 金鬃大叫道:“快看,湖水变黑啦!” 独孤苦道:“这是把湖底污泥搞翻之故,水一浑,下去之人更不利。” 忽见胡艳仙一跃上岸叫道:“不得了,下面有十几条巨鳗。 其中一条长达十几丈,其他的最少也有五六丈。“ 独孤苦问道:“玉肤呢?” 胡艳仙道:“玉姑娘还在远远的看,现在下面一片黑。” 说话间,看到玉肤跃出上岸,她向独孤苦道:“悬崖深入湖底约二十几丈,壁上怪洞无数,这面石壁全是鳗案。” 独孤苦道:“各路武林愈来愈多,我们在此已不适宜,大家得找个地方才行。” 巫娇忽然看到什么,面色显得异常紧张,她单找胡媚仙俏声道:“我们的共同敌人来了。” “在什么地方?”胡媚仙同样紧张起来。 巫娇一指湖岸人多处道:“刚才在那里出现了一下又隐去啦!” 玉肤靠近胡媚仙,闻言急问道:“是个什么样的人?” 巫娇道:“透明人,也可以说,没有五脏的怪物。” 玉肤惊奇道:“那有这种事,你们都怕他?” 胡媚仙道:“我和巫娇联手都吃过败阵,这是白天,还能看到淡淡的透明影子,其他时间连影子都没有。” 玉肤道:“有隐身法不为奇呀!” “不,那不是隐身法,那是天生的。”巫娇立加解释。‘蓝羽也听到了,拥到她身边道:“媚仙,。你们为何不能胜他?” 胡媚仙道:“最可怕的是,我们都发出元丹,但元丹攻击到他身上,不但不能伤他,反使我们元气受震。” 玉肤急急走向独孤苦。立将二女所说告诉他。问道:“那是什么魔头?” 独孤苦正全神注意湖面。闻言一愣:“有这种群!” 玉肤道:“你也不明白?”_独孤苦摇头道:“哦不但不知,连听也未听过!” 忽见胡媚仙和巫娇奔了过来急急道:“那透明人下水去了。” 独孤苦立感有点不对,急向王肤道:“快去告诉大家,任何人不得下湖去,我到那崖上请问二老一下,问问那透明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玉肤道:“你带翔天去,不要单独行动!” 独孤苦同意,带着翔天先退入后面林内,然后绕道转向高崖,但走不远,耳听一个声音传来。 翔天急急道:“是老仙长!” 独孤苦当然辨出是他师父的声音,立即奔出去,只见老狼王坐在一株树下。 “师父,你老人家为何来此?” “苦儿,为师带你见见三位长老。” “咦?师父,一定是大伯和二伯,我见过了,但未相认。” “不是的,这三位长老曾经对为师相助过,我要你助他过一大劫。” 独孤苦惊奇道:“是百兽门!” “对,他们就是腾格里湖修炼士,目前在湖中御敌的是这三位的妻子儿孙。” 这真是大出独孤苦意外,急问道:“师父,你老要徒儿帮助他们保住五彩舍利” “ 老狼王慈祥的笑道:“得五彩舍利即成仙的传言并非事实,得者能修成正果是真,然而为师不是要你替他们保护五彩舍利,而是保护他们不遭劫。” 独孤苦不懂,睁大眼睛! 老狼王只笑笑,却向翔天道:“老雕王,你已有八百余年道行了,可曾知道‘ 无相幽精’这个非灵界的灵界怪物?” 翔天急急欠身道:“老仙长,翔天一点不知。” 老人道:“这东西是水晶之精,是在须弥八宝洞之水晶洞成气的,全身刀剑不入,又不能施元丹攻击。 可以说,除了苦儿的‘大修罗佛眼’之外,什么玄功武力都无法克制他,他现在一方受了毒尾妖妇挑拨,一方面又要夺五彩舍利。“ 独孤苦跳起道:“他已在湖岸现过身,现在下湖去了,胡媚仙说他是透明人。” 老人道:“旧前他尚未打到三英洞,但迟早会查出来。” 独孤苦道:“师父,只许我一人去三英洞?” 老人笑道:“你有多少人都可以去,但不许有一人对五彩舍利起贪心。” 独孤苦急向魔云道:“你快去通知大家前来,同时向胡媚仙、巫娇姐妹解释五彩舍利的用途,这样她们就不会起夺取之心了。” 韩老人向翔天、老雕道:“老朽与独孤苦儿先走,你领着大众到离湖北面十五里处,那儿有座古时烽火台,到了那里你们就知道如何走了。” 翔天应声而去之后,老狼王带着徒弟背湖而行,穿过树林,眼看全是荒芜之地,及至十五里外,忽然看到一座古时升火遥报运警的烽火台。 “师父,这里有秘通往腾格里湖的三英洞?” 老人哈哈笑道:“林人物作梦也想不到吧?” 到了烽火台前,独孤苦又问道:“秘洞在那里?这儿全是沙漠和草原。” 老狼王一指烽火台笑道:“台中间有一巨石,移开巨石就是秘道,往下曲折通三英洞的” 独孤苦道:“你老也要去?” “不,为师戒绝打斗也不愿与外界武林见面,等会那三老来接你时,为师的就离去了。” 说到这儿,老狼王又道:“要斗无相幽精三忌,你要记住,犯三忌你自己就有危险。” “师父,快说那三忌?” 老狼王道:“第一忌在夜晚,你的‘大修罗佛眼’受黑暗限制,无法克制他,凭功力,谁都不是他对手。” 独孤苦道:“他只一个?” 老狼王道:“这就连为师的也不知道了,第二忌在水中,大修罗佛眼在水中同样不适宜,第三忌除了看他金钢石眼之处。不可看他其他部位。” 独孤苦道:“他有金钢石眼!” 老狼王道:“他的金钢石眼能发奇光,是他武器之一,一开始,也许你被其眼光所慑,千万别眨眼,等你看出他眼睛是两颗大金钢石时,他就会逃走,这时你必须施展最高身法扑上,以‘力透九幽’指力挖出那两颗金钢石。” 独孤苦道:“他失去眼睛就完了?” “对!他一失去眼睛,全身水晶组合身体,必定倒地崩裂,地面上必定现出一堆大大小小的水晶块,那种石英不是普通石英,你要派人把它散落湖中,如不散失,时久又会复合了。” 这时忽见烽火台上出现三位老人,长相各有不同,看来怪怪的,他们一见老狼,急急跳下烽火台,拱手道:“老仙长,找到令徒了?” 老狼王立叫独孤苦上前道:“苦儿,中间这位是红老,左面是越老,右面是鳗老,快见礼。” 独孤苦上前作揖道:“三老好,晚生独孤苦有礼了。” 三老人哈哈同笑道:“‘神狼公子,你太客气了,老朽等大劫,全靠公子了。” 独孤苦道:“不敢,三位前辈言重了!” 老狼王急急道:“苦儿,你的形伴快到了,为师的不想见他们。” 说完又向三老道:“小徒有一批朋友,他们对无相幽精虽帮不上忙。但对武林很管用,三位将他们一齐带进三英洞吧!再会 了!“ 三老拱手相送道:“老仙长,请好走!” 翔天领着大家赶到,独孤苦向玉肤等-一介绍后,于是由烽火台顶端鱼贯走进秘道。 经过半个时辰到达三英洞,大家一看十分惊奇,只见洞高数,丈,宽可容纳百人,整座洞都是大理石构成,其光亮无比,简直不明光从何来。 独孤苦看完洞内后,向鳗老人道:“前洞口就是湖?” “不,连要往下行十丈,再转九道弯,出口在湖的中央,那儿有石山。” 翔天道:“武林人都认为是悬崖壁上那无数洞隙,原来都不是。” 越老人道:“如果这洞在悬壁上,那无相幽精早就找来了。” 胡媚仙道:“在湖里打斗的现在不知怎么样了?” 红老人叹道:“我们三家子孙已经牺牲不少了。” 独孤苦道:“快把他们召回来!何必冤枉牺牲。” 鳗老人道:“他们不能到这三英洞来,因为他们尚未炼成人体,要逃也只能逃往悬壁洞隙,这湖水一清,死伤更多。” 独孤苦立即向大家道:“现在距天黑还有两个时辰,在两个时辰内,三老的子孙恐怕还有不少要伤亡。 玉肤,你是水功最好的,再问问大家,能在水中呆一个时辰的,由玉肤领着,以暗袭为主,协助三老的子孙全力向敌人攻击。“ 玉肤急点人数,立有胡家姐妹。巫家姐妹,加上金鬃,一共六人就要出动。 鳗老人道:“音公子,老朽可以去吗?” 独孤苦道:“晚生认为不可,无相幽精必定是藏在湖里,三老一出动,正好送上门去。” 玉肤向翔天道:“你们夫妇不会水功就到岸上查看。同时留心烽火台,当心无相幽精不止一个假设有两个以上,一由烽火台攻来,一由湖中出口攻到,这就成了前后夹击,阿苦一人无法两面对敌,蓝羽守住烽火台,翔天你到湖岸查看。” 独孤苦道:“这倒是很好的计划,现在两面快出动。” 三老看到大家走后,不禁向独孤苦叹声道:“老朽何幸,得蒙诸位如此成全。” 独孤苦笑道:“三老不要放在心上!真要感谢的倒是胡家姐妹和巫家姐妹,她们本是为夺五彩舍利而来,现在放弃夺取之念,反而出力相助,这是最难得的。” 鳗老人道:“五彩舍利本为我们在无意中得到,当老三巡湖到南面湖崖下时,发现一个山魁被人追杀,他在无处可逃之下,将五彩舍科甩落湖中。” 独孤苦道:“这些经过早在晚生揣摸中。” 鳗老人道:“经令师老仙长解释,舍利不似传言那回事。得者只能仗其修成正果,。z.这对人类无大用处。” 独孤苦道:“那些魔头又焉能知道?” 这时忽见蓝羽回来道:“公子,翔天发现湖水平静啦!” 鳗老人道:“那是停止打斗了,天近黄昏,湖水黑暗,对人类有害无益。” 独孤苦向蓝羽道:“快叫翔天回到烽火台,你们夫妇守住进口处,一有动静,火速报我知道,干万留心水晶灵。” 蓝羽应声去后不久,只见玉肤单独回来道:“阿苦,湖中已没有武林人物啦!” “这是等明天再下湖了,其他人为何不回来?” 玉肤道:“我派他守住出口,那洞口不小,无相幽精一定找得到。” 独孤苦向三老问道:“出口不在水面下?” 红老人道:“离水面不到一尺高。春水大发时就掩住了。不过在湖底还有暗洞。” 突听前洞前道内拥出一群人声,独孤苦急向玉肤道:“快去看看,胡媚仙她们回来了!” 玉肤奔去不到一刻,只见胡、巫两对姐妹押着一个中年人进人三英洞,独孤苦走过去问道:“此人是谁?” 胡媚仙道:“他是天盖教主,响盖世法王大弟子,是探洞的。”;独孤苦见他已受制,形同睡觉一般,心中明白,这是受了天狐功所致,问道:“只有他一人?” 巫娇道:“我到洞口外察过,没有发现别的人,这人功力不弱。” “当然,能当一教之主,岂是,不见,他还在守着?” 胡艳仙道:“金鬃王不放心,怕这天盖教主还有同党!” 独孤苦道:“胡姑娘,你们姐妹把他押到烽火台,废了他的武功,叫翔天把他抛到二十里以外去。我们不能关他,也不能杀一毫无抗力之人。” 玉肤道:“假如他告诉同党,这不是暴出出口洞门。” 独孤苦笑道:“等他遇上同门时,明天无相幽精先已找到了,除掉无相幽情,其他武林以三老之功足可保住三英洞。” 胡媚仙姐妹闻言后,立即把天盖教主押走。 鳗老人问道:“公子,长时要你等在这里,老朽等实在不安。” 独孤苦郑重道:“晚生有一小计,不知三老可肯放心?” 越老人道:“公子只管说!” 独孤苦道:“过了今晚,三老将舍利交与晚生,由晚生带到外面显露给武林人看,传言归晚生夺得了,三日后,晚生派翔天将舍利归还三老,希望三老不要怀疑晚生有二心。” 三老同声道:“公子那里说,老朽等再无知也不会怀疑公子。” 独孤苦道:“晚生这种瞒天过海的小计,虽不高明,然而能收实效。” 鳗老人道:“老朽不放心公子的安全,这样一来,天下武林会群起向公子下手了。” 独孤苦笑道:“这已不是未来才有,早已有此现象啦!能转移天下武林向三老争夺,除此恐无别方。” 越老人立即从身上拿出一只玉盘交与独孤苦道:“公子,不必急在三日,多留一段时间也无妨,在公子身上,比在老朽等身上安全。” 独孤苦接过,也不打开查看就收起来,转头向玉肤道:“你带巫大姐姐趁机出烽火台,顺便招呼胡家姐妹随行,要以毫无破绽的方法放出风声,言之有物,说我已夺到五彩舍利 了。“ 玉肤道:“你在明天什么时候出洞?” 独孤苦道:“明天午后,此处有何城市?” 巫娇道:“最近的镇市有两座,湖南有‘别藏’,湖西有”罗拉穆‘,但却在五十里外。“ 独孤苦道:“明天中午过后,我带翔天夫妇和金鬃赶到别藏镇,到时大家秘密相会。” 玉肤招手巫家姐妹道:“我们走!” 可是巫家姐妹同时看到独孤苦,似有什么话要说,但又说不出口,这情形看在玉肤眼中,她误会的笑笑了,但也不点破。 独孤苦坦然自若,笑问巫娇道:“巫姑娘,你们姐妹似有什么指教?” 巫娇正色道:“公子,你想到你的名气太大了吗?” 独孤苦闻言一愣,愕然道:“姑娘,你提出这个问题,真使我难以作答啊!” 巫柔道:“放出风声说舍利是你夺到,在能力上,武林人毫无疑问,这是有益的一面,然而也有不利之处。” 那就是向你挑战者必少,怕是是绝大多数自认不敢向你争夺的不来了,这就不可能造成高潮,没有高潮,久之就有疑心,这对三英洞不利。“ 独孤苦道:“以令姐妹之意呢?” 巫娇道:“如公子信任我姐妹,把舍利交与我姐妹示露破绽,风声放出,硬说是我夺去,这样一来,敢向我姐妹下手的就多了。 再过几天,我把舍利交与胡家姐妹去露破绽,风声也跟着转向,话不多说,想必公子也会意呀!“ 独孤苦跳起来笑道:“妙计,妙计!” 他立即把玉盒交与巫娇道:“火速照计行事!” (本书由纵横物流独家扫较,请访问http://ino.yeah) 巫娇接过又郑重道:“公子,你要与王姑娘在暗中保护我们,甚至不能脱离视线,一旦我们姐妹遇险不要紧,失去舍利时,你就无法向三老交代啦!”多独孤苦道:“你姐妹和舍利同等重要,你们放心,我与玉肤随时都不会离你姐妹太远。” 玉肤这时以会错意而自愧,忽然道:“巫姑娘,假设在人多之处,我要蓝羽与你合作如何?” 巫娇跳起道:“那更好,叫她向我抢,这更逼真。” 商议一定,玉肤和巫家姐妹立即出动而去。 平平静静的过了一夜,那还是金鬃回到三英洞内才知道,在洞中是不知道外面的事情。 三者招待客人只有水果,想得到,他们是本知人间烟火味的,等待时间最不好受,独孤苦挨到午后,心想无相幽精一直未现身,只有两种可能,他自己又由出进口两处查看几次,才向三老道:“时间差不多了。” 鳗老人道:“公子放心走罢!” “三位前辈,无相幽精要就是找不到进口处,要就是被风声引开了。” 越老人道:“公子一走,老朽会把两处洞口封死。封洞虽不能挡住无相幽精,对于人类还是有用。” 独孤苦点点头带着金鬃告别,直奔烽火台出口。 翔天在烽火台看到独孤苦到了,等不及的轻声道:“公子,我看到蛮荒天王经过烽火台下,行程急。” 独孤苦道:“在玉姑娘她去了多久的事?” 翔天道:“玉姑娘她们是昨夜走的,蛮荒天王是刚才不久。” 金鬃笑道:“也许听到风声了!” 独孤苦道:“我们快奔到别藏镇,玉姑娘她们遇上别的武林倒不要紧,如果遇到无相幽精或者是大主教、毒尾夫人那就很危险。” 三人不走大路,由翔天领着奔山径,直扑别藏,当他们离开烽火台约二十里时,金鬃忽然叫道:“公子,看左后面!” 独孤苦回头一看,嚷声道:“那老太婆?” 翔天道:“是‘三命怪婆’,她炼有高元大法,又炼成三个元丹。” “你怎么知道是她?” 翔天道:“十几年前的事,我现在想起来的。” 金鬃道:“再往后看!” “蹦蹦虾,跳跳鼠!”翔天几乎大声叫出! 独孤苦道:“说起来他们是我师弟了,但我尚不愿认他,看情形,他们是盯老太婆,太大胆了,我们慢点走,在暗中照顾他们。” “喂,喂!老奶奶,你忘记拿食物啦!”那个蹦蹦虾居然叫开了。 独孤苦闻声暗叫,小子捣鬼啦!他看到两小拼命在追。 三婴婆子回头吧道:“小鬼,你想死!” 跳跳鼠大叫道:“老太太,你别狗咬吕洞宾,我们好心替你送东西的,罗!这不是你在镇上买的食物包?” 老太婆一看两小手中各拿一包东西,又在袋中摸了一下,她有点莫名其妙了,一顿:“小子!难道我真的忘了拿?” 蹦蹦虾送上去道:“我可没有打开看啊!” 跳跳鼠也送上道:“好香啊,一定是烤鸡!” 老太婆接过去,看看包儿未动,不谢反冷笑道:“你们是谁的后代?” 蹦蹦虾嘻嘻笑道:“说出来恐怕老奶奶对我们不利,不说也罢!” “说,不说马上牢了你们!” “嘻,舒义是‘驱魂道人’的徒孙,我是迷错神君的徒弟。” 老太婆嘿嘿笑道:“驱魂道人‘?原来是那妖道!”她忽又向舒义问道:“迷错神君又是什么东西?老身没有听说过?’t 舒义道:“迷错神君就是……就是… “ “说!别吞吞吐吐的!蹦蹦虾大声道:“我师祖是阴倒阳颠!“ 老太婆阴阴道:“小混蛋,你神气什么?你知道我是谁?” 两小故意似的摇摇头,蹦蹦虾向跳跳鼠道:“我们走,送东西给她还要看她的脸色。” “站住!你们回去告诉两个老鬼,他们退出争夺五彩舍利之心,否则说我三婴奶奶要他们好看。” 两小真胆大,临行还作个鬼脸道:“那是不可能的,大家走着瞧!” 独孤苦笑向翔天和金鬃道:“你们看出两小送食包的动机没有?” 翔天轻笑道:“两个小鬼所送的食包,根本就是从三婴老太婆那包裹中偷出来的,依我推测,第一次动手没有拿到什么油水,只拿到两包食物,这次送食物,八成还想再下手,可惜两小发现老太婆功力太高,临时放弃下手之心啦! 金鬃道:“两小鬼也太胆大了,随便就伸手,总有失风的时候。” 三人赶到别藏镇又快黄昏了,当他们落店后,首先就有玉肤找到,见面不说话,玉肤的房间就开在独孤苦的右侧隔壁,金鬃和翔天却在独孤苦左侧。 天黑时,玉肤溜进独孤苦房中问道:“你们吃过饭没有?” 独孤苦笑道:“来了一个多时辰,那有不吃饭的,她们人呢?” 玉肤道:“在后院!” 独孤苦道:“没有动静?” “有!”玉肤轻声道:“计划成功了,蓝羽已经和胡媚仙联手与巫家姐妹打了一场,我与胡艳仙在暗中监视,风声早已传开了。” 独孤苦道:“你们为何都住在后院,这不欲盖弥彰!” 玉肤道:“我说的在后院,只是我和蓝羽、胡媚仙姐妹、巫家姐妹住在对街客栈。” 独孤苦轻轻敲响左侧间壁,召来翔天和金鬃,吩咐道:“你时刻留心对面客栈,如有动静,立即告诉我。” 翔天道:“我和金鬃不如搬过去住。” 独孤苦道:“刚走下房间、马上又搬,会不会;人注意?” 金鬃道:“那又有什么关系!” “好,你们搬过去!”独孤苦又向王肤道:“别老呆在房间里,你四人轮流出去查看,到了明天,胡媚仙就得公开把玉盒夺到手。” 玉肤点点头,临行道:“你一个人打单?” 独孤苦笑道:“大家都不脱离视线,随时都可以接头,何谓打单?” 玉肤将走出房,独孤苦忽听房子顶上有人轻声叫道:“师哥,师哥,快到街上来!” 独孤苦闻声一呆,急问道:“什么人?” 房上又道:“小师哥,别误会,咱是蹦蹦虾和跳跳鼠!” 独孤苦闻言愣住了,半晌忖道:“他们早知我啦!”立即道:“为何不下来?” 房上又道:“没有时间,快点!” 独孤苦急急出房,直奔街上,只见两小立在右侧数丈外的屋根下,立即上前笑道:“你们是什么原因知道我的?” 蹦蹦虾夏仁嘻嘻笑道:“仙驴客二师叔说的。” “有什么急事?” 跳跳鼠道:“本镇北街口外,有座废屋,里面住着两个怪物,全身是黑衣,头上有黑罩,连眼睛都看不到,我们怀疑他们是无相幽精,我和跳跳鼠不敢打草惊蛇,特来请小师哥前去瞧瞧。” 独孤苦前声道:“你们也知我在这里的行为了?” 蹦蹦虾道:“全部了解,快走!不然伯怪人不在废屋啦!” “你们先走,我去通知他们!” “不必了,地点不远,”跳跳鼠拉着就走! 在路上,蹦蹦虾轻声道:“小师哥,那两个家伙真怪,他把自己的眼睛罩住,他也不能看别人呀?这是江湖上少有的!” 独孤苦道:“他的头罩八成是黑色透视之物制成的,外面看不出去,里面看得出来。” 蹦蹦鼠道:“无相幽精全仗他的双眼克敌,由内视外也得放出光线才行呀!” 独孤苦道:“现在还不明白那两人是不是无相幽精,如果是,他在动手时,必定能把遮眼部分移动,这没有什么奇怪的。” 蹦蹦虾道:“二师叔查清楚了,无相幽精有五个,其中一个修炼最大,也是头子,小师哥可要小心!” 出了镇北口,走不到半里,跳跳鼠指着一处树林道:“废屋只有两间,就在林子后面了。” 独孤苦道:“现在是黄昏,这是不适宜用我的‘大修罗佛眼’的时候,不过无相幽精也不能运用他的金钢石眼。” 到了林内,跳跳鼠一拉蹦蹦虾道:“我们由原来的地方先去看看,也许不在屋里了。” 独孤苦道:“尽量小心!” 两小要去之际,独孤苦又轻声叫住道:“二师伯曾经查过无相幽精能不能说话?” 蹦蹦虾笑道:“修炼干年,还有化变人体,那有不能说话的,不过我们不知那种怪物是什么样的声音,否则我们也就明白这两个是不是啦!” 两小走后,独孤苦不放心,立即暗随其后。 废屋中不但有人,而且有光亮射出,两小真个胆大包天,居然双双向废屋靠近,独孤苦替他们紧张啦! 蹦蹦虾一拉跳跳鼠,竟由破坏的壁孔向内看。 屋里确是有两个全黑的人物,坐在破椅上,但他们对面竟还一个老人。也许说话已停,只见老人起身道:“两位修士,明天的行动,记住千万别在街上动手。” 一个黑衣人冷声道:“地世教主,你回去告诉你的师父,叫他告他的主人,以后别以命令式对我兄弟说话,否则我对她以敌相待。” “是是是!三修土、四修士,老朽不会说话,请两位包涵。” 蹦蹦虾立即一碰跳跳鼠,二人轻轻的溜,如风往后退。 独孤苦还是跟着,到了林中,两小这才发现身后有人,急回头:“咦,小师哥,你也去啦!”蹦蹦虾看出是独孤苦。 “你们太大胆。”独孤苦的声音很重! “呀,小师哥,远了看不清啊!” 独孤苦道:“地世教主是奉他师父盖世法王来的。但盖世法工居然还有主人,这真是大出意料之外呀!” 蹦蹦鼠道:“有什么奇怪的,难道小师哥还不明白,盖世法王受了毒尾妖妇控制啦!” 独孤苦大惊道:“那妖妇竟有如此神通?” 蹦蹦虾道:“还有你不知道的啊,大主教现在变妖妇的贴身赠啦,狂杀大帝成了毒尾堂主,寒山五里、地世教主神法教主、仙王教主、飞天四煞、爱神、战神、南唐四恶、大白影,还有不少百兽门妖类全被毒尾妖妇压服了。” 独孤苦闻言,简直不敢相信,不但吃惊,甚至有点心寒。 蹦蹦虾道:“小师哥,要不要向那两个不明黑怪下手?” 独孤苦道:“让我考虑一下出手后的结果。” 蹦蹦虾道:“考虑什么,就算这两个怪物是无相幽精,大不了拼到天亮,虽然杀他不死,我们也不会失败。” 跳跳鼠道:“对,我和夏仁联手对付一个。” 独孤苦忖道:“这两个小鬼口气是不小,但不知他们功力有多少?” 想着向两小道:“跟我来!” 两小非常高兴,但突然又呆了! “怎么,不想去了?”独孤苦见两小盯住他看! “小师哥,你!”蹦蹦虾表情怪怪的! “啊,你们看我老人了!” 跳跳鼠惊奇道:“小师哥,你喊变就变!” 独孤苦轻声道:“别叫小师哥,老师哥,我还不能让敌人识破我的来历。” 蹦蹦好笑道:“原来如此!” 三人接近废屋时,脚步放得沉重,忽听屋里响一声劲脆的声音叱道:“什么人?” 独孤苦发出苍劲之音道:“过路的!” 屋中声音十分清越带劲,喝道:“禁止入内!” 独孤苦哈哈笑道:“屋内又是何人,居然敢如此无理?” 光影一闪,屋中出来两个全黑怪物,他们一看是两小一老,其一阴笑道:“不知死活的老狗,再进一步看看!” 蹦蹦虾道:“老师兄,揍他!” 独孤苦哈哈笑道:“小师弟,人家无脸见人才躲到这废屋里过夜,老哥哥我从来不打没有五官的家伙。” 黑怪之一猛的上前,一拳打出! 独孤苦就是要硬试探、运出力透九幽,以八成力挥拳硬接。 一声巨震,黑怪倒退数丈,但独孤苦也全身摇摇。 “住手,老狗,你是什么人?”那黑怪显然吃了一惊。 独孤苦仍然哈哈大笑道:“朋友,你连五官都不露出,反而查问老夫字号,真是岂有此理。” 另一黑怪阴声道:“本修士兄弟广成、广造,阁下是什么来历?” 独孤苦大笑道:“老夫金不换,要打就打,何必多言。” 那被震退的黑怪大吼一声,全力扑向独孤苦,于是拳拳如雨。 独孤苦已知对方确是无相幽精,明知打退对方没有用,无法伤其丝毫,但不愿止步,立以拳拳交替攻出,双方打得火辣无比。 两小一看这初见的小师哥,的确神功绝伦,于是一打招呼,双双扑向另一黑怪。 那黑怪似有意联手对付独孤苦,但一看两小扑到。居然大怒道:“小东西也敢出来送死呀。” 蹦蹦虾嘻嘻笑道:“黑怪,别轻看小爷爷们,试试就明白了。” 两小身如闪电,夹攻广成,招招下杀手,功力之高,也把广成震住了。 独孤苦偷看两小功力,数招后,他轻叹了口气,忖道:“想不到,他们的功力也神化啦!” “盘打,打,打,越打越急,愈攻愈猛,两小不但能攻能守,而且搞得广成应接不暇。 独孤苦始终以八成力,但他运出八成力对敌的时机不多,除了打古家幽魂,可说很少用过,这次他虽把广造打得有守无攻,但对方不怕,每退再上,所以他不敢用全力,生怕自已被拖垮。 估计下,已经打到近千招了。,两个无相幽精连一点伤都没有,这种打法对血肉之躯的独孤苦和两小不利,但又下不了台。 这时将近半夜了,忽听空中传出两声劲啸。 独孤苦闻声,大叫道:“翔天、金鬃,别下来,他们是无相幽精。” 嘎然一声,空中落下两人,只听翔天道:“绝尘神尼有指示,攻其下三路。” 独孤苦闻言,拳拳低扫,拳到处,只见广成翻筋斗,独孤苦大乐,于是运起轻功,招式如同急风暴雨。 黑怪看到敌人知其弱点,猛地喝道:“金不换,住手!” 独孤苦哈哈笑道:“还不到两千招! 另一黑怪也退开,大声道:“金不换,要打明日中午在波塔莫拉木山顶再见。” 两黑怪说完,突如清风一般,霎时不知去向。 金鬃吓声道:“真是幽灵!” 独孤苦道:“你们回镇去,火速通知大家,连夜随我赴波塔莫拉木山。” 翔天向金鬃道:“你去领大家走,我陪公子。” 蹦蹦虾道:“老师哥,这不好吧!人去多了,你的身份会暴露呀!” 独孤苦向金鬃道:“小师弟说得不错,为了大家安全,所有的人不去又不行。这样好了,除了翔天和两个小师弟跟着我,其他人员都在暗中。告诉大家。只要是有敌人向我们攻击,千万别看他的眼神,当然,认识的例外。” 翔天领路向北走。回头向独孤苦道:“只怕要走到天亮才能到,无相幽精为何单指那座山头?”“独孤苦道:“当然有他的用意,不过我们也不要明显的前去,到了地头先隐藏起来,观察情况再作打算。“ 走在路上,蹦蹦虾向独孤苦道:“老师哥,你这种扮相是经常用?” 独孤苦笑道:“你是说,翔天和金鬃见了我不奇怪?” “是的!” 独孤苦道:“你知道他们与我有暗号!” 跳跳鼠嚷声道:“什么暗号?” 独孤苦道:“我头顶的紫气,别人没有的。” 蹦蹦虾啊声道:“今后我们也记住了!”。 翔天笑道:“两位小公子,你们功力好深啊!” 蹦蹦虾道:“翔天大哥,别叫我小公子,我dll 夏仁,跳跳鼠叫舒义,喊名字好了,我想你是见过我不少次了。” 独孤苦笑道:“只见到你们扒人家的东西!” 跳跳鼠嘻嘻笑道:“那是师父!” 独孤苦道:“大师伯和二师伯现在在什么地方?” 蹦蹦虾道:“看他们东西闯,南北混,其实都在帮你,如果没有他们两老,毒尾夫人早已率领大批人马来围你啦!” 独孤苦又问翔天道:“绝尘神尼指示过后又走了?” “老师大非常忙,连一刻都不停就走了。” 四人走到一座山口,独孤苦突然提出警告道:“大家留心,我们被两批人夹住盯上了。” 翔天道:“前面是拉吉山口,我们快入山口内。” 独孤苦仔细察听一会,轻声道:“左面有五个,右面有七个,他们只距十几丈远。” 蹦蹦虾道:“老师哥,干脆挑明白,怕什么?” 独孤苦道:“提防其中有无相幽精,只要有两个把我们缠住,今晚就很危险,千万别逞能。” 翔天道:“我们的后援也快到了,干脆在山口等他们到来。 这是必经路。“ 独孤苦未说可否,他还在暗暗察听,进了山口,他忽然一指左侧高崖道:“快到上面去,动作勿暴露。” 四人以最快速度拔升,到了崖上,独孤苦轻声道:“注意下面路上!” 翔天忽然看到两个老魔,急急道:“公子,快看,前面是千面老怪,后面是八手精灵,他们是罗刹巨魔。” 独孤苦惊讶的道:“又出新的老魔了,是不是百兽门人?” 翔天道:“他们是罗刹黑湖灵异,‘千命老怪’是条毒龙,‘八手精灵’是千年大蟹,还有一只超过三次天道循环的神龟。” 独孤苦道:“后面还有个,八成就是神龟了!” 翔天道:“正是他,我希望他们是另有目的,如是毒尾请来的就遭了。” 蹦蹦虾突然吓然道:“后面两批人追上了!” 独孤苦一看事情有变化,后面两批全是为了三个老怪追来的,这时分四面抄了上去,立向翔天道:“快看看后面十几个,有没有认识的?” 翔天道:“都是百兽门,可以说没有一个是我认识的。” “这就怪了,为何突然来了这些?现在只有观察他们与毒尾妖妇有没有关系了?” 蹦蹦虾道:“也许这黑湖三巨与后面大批都是由罗刹境内来的。” 独孤苦道:“这是说,下面双方都是罗刹境内的,而且有百兽门人加入战场。” 翔天道:“不无可能,我们等着看好戏!” 跳跳鼠道:“前面三巨有什么厉害处?” 翔天道:“都是经得起重击而不怕,飞剑难伤,动手只有攻不守,龟能排放毒烟,蟹螫能断金切玉,老毒龙爪能摧山,这是有形的。” 他们的无形攻击你可以想到,蟹八足,现在看到只有两手两足,另外却隐藏了四足,也可说是四手。“ 独孤苦道:“龟尾也是暗功?” 翔天道:“照生态它很短,但已炼成数丈。” 蹦蹦虾道:“龙尾更厉害了!” 翔天道:“扫山裂石!” 独孤苦忽然叫道:“四面围上了,距离愈来愈近。” 翔天忽然靠近独孤苦轻声道:“公子,”快注意对面崖上。“ 天色全黑,山口两侧高崖的距离足有百丈宽,如不静心,要想看出对面情况还真不容易。 独孤苦运足国力”她发现那面有一批黑影移动,急问道:“翔夭,看人数不少,这又是那一方的?‘” “公子,这很显然了,对面崖上是毒尾妖妇派出的,而山口中是黑湖来的。” 独孤苦道:“我们怎么样?” 翔天道:“毒尾妖妇派出的,不是为黑湖这一批而来,只是偶遇,他们却是为助无相幽精才来的,我们不应留在这里。 趁毒尾手下在此围观之际,我们宜火速赴波塔莫拉木山,赶上日出时收拾那两个无相幽精。“ 独孤苦同意道:“那就快走!” 四人奔出十几里时,不料又发现了一批黑影,翔天在前,一他看到右侧人影闪动,立向独孤苦道:“公子右面有五个快速的黑影。” 独孤苦急急注意,不由大叫道:“那是玉肤她们!” 这一声叫,玉肤似听到了,只见五条黑影急速转了过来。 双方一接近,确是玉肤,独孤苦似看出什么不对,大声道:“巫家姐妹呢?” 照理说,玉肤身边应该有金鬃、胡家姐妹、巫家姐妹加蓝 羽,可是独不见巫家姐妹。 玉肤喘气未停,见问大声道:“我们出事了!” 巫家姐妹身上有五彩舍利,独孤苦闻言大惊道:“遭遇毒尾妖妇手下提去了!” 蓝羽见玉肤气促,接不上话,立即代答道:“公子,不是毒尾的人,是黑湖来的,地点在罗刹,我们与黑湖三巨交过手。” 翔天道:“我们见到了黑湖三巨,他们尚在拉吉山口。” 玉肤道:“黑湖三巨有八个手下,我们杀了三个,因巫姐看到她妹妹中了什么道,飞身去机因为天黑,我又与三老怪动手,无法分身,等三老怪退开时,我们已不见巫家姐妹了。” 独孤苦大急道:“五彩舍利这一失,我如何向三英洞王老交代。” 蓝羽道:“舍利没有失去,好在出事前不久,巫娇已将舍利交与胡媚仙啦!” 独孤苦闻言稍安道:“舍利未失自然是好,可是巫家姐妹我u 排救出不可。” 金鬃道:“公子,你看到黑湖三巨身边有多少人?” 独孤苦道:“除了三巨,没有别的!” 玉肤道:“应该还有五个呀!” 胡媚仙道:“八成是看守巫家姐妹去了,三巨捉到巫家姐妹是为了五彩舍利,也许因舍利不在巫家姐妹身上,三巨又亲自来找胡媚仙姐妹。” 独孤苦道:“来找胡姑娘姐妹?” 玉肤道:“那当然,三巨在巫家姐妹口中逼出舍利去处呀。” 独孤苦立向翔天道:“你夫妇和金鬃火速查巫姑娘姐妹被关之处,一有消息,火速来报告我。‘” 蹦蹦虾道:“老师哥,这你就调派不当啦!这件事交给我和跳跳鼠,翔天大哥对百兽门是本行,他留下对你有益。” “好,小师弟,那就交给你们啦!” 两小如奉将令般,表情兴奋而又严谨,他们心中似从没有过的重责大任,也许在他们自出江湖以来,师父不严,自己任性,从来没有规规矩矩作过正当事情。 独孤苦看他们对自己的交代毫不随便,内心也很高兴。 玉肤向独孤苦道:“阿苦,你认为他这们小,不能办事?” 独孤苦笑道:“我忘了介绍啦!致于他们的能耐,你问金鬃和翔天好了。” 翔天见众女都在看金鬃和他,抢着笑道:“我们联手对付一个无相幽精,打的时间与公子一样久,也许你们不信。” 玉肤笑道:“真难相信!” 金鬃看看天色道:“快动身,赶到地头快天亮了。” 独孤苦道:“无相幽精不等天亮是不会去的,我们先去选择地形也好,同时还要提防毒尾妖妇的人马先我们到达。” 他们刚起步。突见蹦蹦虾单独赶回。 独孤苦以为出了事,急问道:“夏仁,出了什么事?” 蹦蹦虾道:“师哥。假设有找到巫娇姐妹,她们不认识我,如有机会……” 独孤苦不让他说下,骂道:“笨蛋,谁要你们救,火速找我去呀!” 蹦蹦虾道:“师哥你才笨,换了地方怎么办?” 玉肤道:“小鬼,一人监视,一人来报信不就得f。” 蹦蹦虾仍不以为然,但又不愿争论,急急转身,一口气追上舒义。 舒义问道:“小师哥怎么说?” “不管啦,我们自己作主!” “哈哈!自己作主就是抗命,一旦作错,只怕无面见那小子了。”一个声音就在近处发出。 跳跳鼠大叫喝道:“你是什么人?” 忽见一位矮老人如从地里钻出,只见他喝声道:“两小鬼别大声。” 蹦蹦虾在黑夜看不清,误认为师父地仙子,急急道:“师父,你…” “小子,别瞎叫,谁是你师父?” 两小行近一看,呆了,那里是地仙子,看起来比地仙子、仙驴客更矮,蹦蹦虾嚷声道:“小老头,你是谁?” “嘿嘿,俺的名字就叫我是谁!其实没我这个姓,是俺自己取的!” 跳跳鼠道:“我当你是我师伯。” “混小子,为何不说是你师父?” 蹦蹦鼠道:“家师身边有匹毛驴,你没有……噫,你认识我们的师父?” “嘻嘻,何止认识,你们看,我不是老多了。” 小老头是个光秃大头,白胡子却长到肚脐下啦,蹦蹦虾哈哈笑道:“我是谁,你是那里人?为何现身出来?” “两小子,听俺口气,你就知道俺是什么地方的人了,不过我生在泰山,长在西方,这次出现,是要向你打听一件事情。” 蹦蹦虾道:“打听什么?” “我收了两只雪狐,当我有事去北极的时候,她们偷偷的溜啦,后来听说,她们来到中原夺什么五彩舍利,不知你们看到没有?” 跳跳鼠吓声道:“巫家姐妹!” 我是谁惊喜道:“就是她们!” 蹦蹦虾叹声道:“她们被黑海三巨的手下捉去了,我和跳跳鼠舒义奉小师哥之命,就是前去查巫家姐妹下落的。” 我是谁酸酶笑道:“八成是被‘天禽网’捉住的,否则没有人能捉住那两狡猾东西。” 蹦蹦虾道:“什么是‘天禽网’?是法宝?” “不是什么法宝,但又比什么法宝还厉害,它是黑海万寻蛛丝编成渔网一样的东西,一旦同住,水火难伤,刀剑难断,不怕震力连三味真火都毁不了,人畜难逃。” 两小闻言大惊道:“竟有这样厉害的怪网,如何破法?” 我是谁道:“不要急,俺有法宝可破,现在俺老少三人一道找,到时你们就知道破法了。” 蹦蹦虾道:“那种一定很宽大,有多少面?” 我是谁道:“黑海三巨,又叫黑湖三怪,他们每人编了两面,一面自用,各带一面在身上,他们各有妖众,分三组各组亦有一面。” 跳跳鼠道:“何谓黑海万寻蛛丝?” 我是谁道:“在黑海的中心部,海深万寻,最深处产生一种蜘蛛,就叫万寻蜘蛛。它们专捕深海动物,所以为黑海三巨之 忌。遇上就杀,采其丝而编网。“ 两小闻言豁然,同声道:“那一定也经过练制罗?” “当然,否则不会伸缩自如!” 两小看到我是谁带着他们往北走,跳跳鼠急叫道:“我是谁,你要追我小师哥?” “胡说,他们去打水晶人,我们去找黑海妖,根本不同路!” 蹦蹦虾道:“你知道巫家姐妹被捉去的方向?” “不!我知道还向你们打听个屁?我们去追黑海三巨中神通仙师的手下,找到这批妖物就明白巫家姐妹被关的地方了,”不这样,我们成了失去拐杖的瞎子啦! “ 跳跳鼠道:“神通仙师的手下在什么地方?” 我是谁道:“瓦子山,比你小师哥去的波塔莫拉木山远得多,要明天中午才能到达。” 蹦蹦虾道:“那我们不能走快点?” “嘿嘿,小子,这一路还有八只脚群,希望能见到他们也是一样”‘“ 跳跳鼠嚷声道:“‘八手精灵’的手下全是蟹精?” “呸!什么八手精灵?他真正字号叫‘横行四海’,自号庞通,小子,见了八只脚,当心他们的阴手,也不要被他抓住。” 走到天亮,我是谁一指前面道:“那是什么镇?我们进去吃早餐厂蹦蹦虾道:“ 那是太昭城所属的大镇,名顺达!我是谁,你身上有银子?“ “什么?你们两个小家伙没有钱?” 跳跳鼠笑道:“我是谁,你要和我们兄弟同行,原来打的是白吃主意。” 我是谁生气道:“别说得那样难听,我身上只是一时不方便,现在吃你们的,将来算总账我老人家决不占便宜。” 蹦蹦虾嘿嘿笑道:“你这套,居然与我们师父如出一辙,到了将来,你不认账,叫我们找谁作证,咱们还是各走各的好。” 我是谁生气道:“好小子,你们有钱就神气,那还不是摸来的,行!你们走。” 蹦蹦虾哈哈笑道:“邢就再见了!” 两小真个不理我是谁,二人放快脚步就朝镇上奔。 到了镇口,回头一看,跳跳鼠嚼声道:“我是谁真个没有来!” “晦!舒义,我们开玩笑大开过火了吧?” 舒义道:“夏仁,没有关系,买了东西追上他。” 话才说完,发现前面有两个又大又肥的壮汉,腰间鼓鼓的,蹦虾轻笑道:“肥羊!” 跳跳鼠道:“你追我碰,顺便捞一把。” 商量一定,许忠往奔着叫! 蹦蹦虾装出大怒,猛在后面赶着骂。 两下一接近,许忠硬往一个肥汉身上碰,等他如电出手时,迫料大出意外,猛被大汉一把抓住。 舒义大惊,猛运真气,内力发出就想挣脱,事又大出意外,舒义运出十成力, “居然无法挣脱分毫。 “嘿嘿,小子,原来你是练家子。”那大汉突然把舒义提高地面! 蹦蹦虾一见大惊,大喊一声,双掌扑出就攻。 另一大汉横闪出,不避反迎,硬接硬,也把夏仁抓住。 两小无意中失了风,心中又急又气,大叫道:“快放手!” 两肥汉不知施展什么手法,顿将两小背上一拍,同时将两小放下道:“混蛋,你不打听打听,竟敢随便出手。” 两小如同发了酵的面团,全身软绵绵的,那是中了一种古怪的点穴法。 一大汉向同伴道:“大哥,怎么办,好嫩的小家伙。” “老二,王爷禁止满月犯戒,留到明天吧!今天不能,正是满月日。” “老大,留到明天?我们把两个小子带进镇去?” “这佯好了,将他们藏到深草里,到镇上会见老三老四后,回来再带走。” 两个肥汉取得一致意见,立将舒义、夏仁抛到深草堆里,二人又向两小嘿嘿道:“今天你们不用担心,明天你们才能少了两样东西。” 蹦蹦虾心中,似已知道遇上什么点子,急问道:“明天你们 才放我?“ 那老二嘿嘿笑道:“当然,除了你们的双眼和一颗心,其他的都放弃。” 跳跳鼠大骂道:“你们是‘横行四海’庞通的手下,也是蟹精!” 那老大叱道:“不许大声叫,否则现在就杀你。” 蹦蹦虾和跳跳鼠眼睁睁的瞄到两个怪物离去,他们心中真是又气又恨,这时各运内功劲力拼命挣扎,然而真气始终无法贯通。 第十四章 我是谁神出鬼没 小棒槌东躲西藏 “夏仁,我用心法打通穴道!” “别费力了!”蹦蹦虾垂头丧气!” 忽然有人嘿嘿笑道:“好哇,你们吃饱了喝足啦,居然在这里睡起觉来了。” 两个小家伙一看,居然是我是谁,只见他笑得不亦乐乎,同时在作鬼脸。 “我是谁,快救我们!”蹦蹦虾大声叫! “嗨嗨!我老人家气量大,从不记前仇,救你们当然,谁叫俺三人是同路人,不过话也得说明白。 你们吃饱了,我老人家还在唱空城计啊,不要急,既然想休息那就干脆睡一觉,等我老人家祭完了五脏庙一定回来。” 跳跳鼠大叫道:“我是谁,别得理不饶人,咱们也没有吃,那两个蟹怪马上要回来了。” 我是谁哈哈笑道:“放心,‘横行四海’和他得手下天生有禁忌,月满之期不挖人眼人心,无月之期也不吃,狂风暴雨吃,有人看到的也不吃,你们死不了。” 蹦蹦虾道:“我是谁,救救我们吧,今后吃的喝的都算我们的。” 我是谁大笑道:“这是你们说的?后悔不得啊!” 跳跳鼠道:“大丈夫作事,岂能反悔,快动手替我们解穴。” 我是谁笑道:“他们施的不是打穴手法,别人不能解,要你们自己解。” 蹦蹦虾道:“我们试过,运真气逼不通。” “傻小子,他们施的是蟹沫填穴法,运真气有什么用?” 跳跳鼠道:“那要怎么办?” 我是谁道:“逼住呼吸,封闭五官,在忍无可忍时,必有大屁可放,劈哩啪啦响一阵就没有事了,这叫知难行易。” 两小依言照作,但心中却又担心是我是谁耍他们。一会儿,两小逼得眼睛快要突出来了,但在这时,只听两小响屁连珠似的放个不停。 屁停了,两小陡然跳起,可是他们真不好意思,脸红的像桃子。 我是谁一看大乐,哈哈笑道:“好小子,你们害什么羞,又不是大闺女,走!入镇吃饱了,我老人家教你们如何报仇。” “报仇!”蹦蹦虾摇头道:“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笑话,那是不懂打法,懂地得打法,你们一个可以打两个。” “真的!”跳跳鼠大喜,拉住我是谁一阵乱摇道:“快告诉我们如何打!” 我是谁道:“百兽门人防兽练功,人兽合一,它们的本性永远不改,而它们的本能却又是其最大的长处,以蟹精来说,不能正面动手,更不能侧面进攻。” “我明白了!”蹦蹦虾跳叫道:“攻它的背面!” 我是谁道:“但要运出快速轻功,使其始终不能和你对面。” 跳跳鼠道:“那容易!” “哼,小子,你又忘形了,还有忌哩!” 蹦蹦虾道:“有忌!” “当然,遇沙地勿打,他能如电深入沙中,甚至他在你防不胜防时,由你脚底或背后偷袭你,过水边不能与他交手,有水他的功力倍增。” 进了镇,蹦蹦虾道:“希望见到那两个家伙!” 我是谁道:“笨蛋,饿着肚子你能支持久吗?” 跳跳鼠指着一店道:“就在那家好了,咱们快去吃饭吧!” 入店叫菜,我是谁不喝酒,老少三人一阵狼吞虎咽,在结帐时,忽见我是谁急急道:“快!我看到他们了。” 两小急叫道:“在那里?” 我是谁道:“我们到原地去等!” 两个肥汉似要去找两小,不一会,真的到了原地,可是他们一眼看到我是谁就大惊失色,拔腿就逃。 我是谁带着两小就追,哈哈大笑道:“妖物,怕我老人家吃蟹黄,哇……放心,你们是公的!” 两肥汉脚程虽不快,但东转西弯,拼命逃窜,其一边逃边叫道:“啥东西,你饶了我们吧!” 蹦蹦虾忽然道:“我是谁,他叫你什么?” “嗨嗨,我老人家生在东方,长在西方,妖物们管叫我啥东西。” “妙啊!”跳跳鼠大乐啦:“我们可不可以这样叫?” “胡说!”我是谁骂出一句之后,飞身立将两肥汉截住去路。 两肥汉如同见了死神,全身都发抖了。 “妖物,老夫不杀你!快说,是什么人捉走了老夫的孤儿?” 肥汉之一颤声道:“是三角王的手下!” 我是谁道:“现囚在什么地方?” 不出我是谁所料,只见肥汉老大颤声道:“关在瓦子山洞里!” 蹦蹦虾大骂道:“怪物,你们要我眼睛和心脏,现在我要作蟹黄包子啦!” 骂着,立与跳跳鼠展开轻功,如风绕着两汉转。 两汉怕的是我是谁,现在知道老头不出手,他们那还顾忌什么,双双展开扑捉,又想擒住两小。 蹦蹦虾大叫道:“舒义,我们开打?” 一声喊打,跳跳鼠攻肥汉老二,以全力重拳出手,边打边骂。 两肥汉一看对手找到他们的弱点,立刻手忙脚乱。 两小的轻功如风,每绕数圈就中一拳,只打得肥汉怪吼连声。 蹦蹦虾忽然向我是谁大叫道:“他能挨啊!” “哈哈!小子,当然,想得手也不容易。” 两肥汉忽然全身透出了红光,跳跳鼠不禁大叫道:“我是谁,快注意那话儿,他们要撤出了!” 我是谁哈哈大笑道:“小子放心,那话儿不在他们身上,否则他早以将你们捉住了。” 两肥汉渐渐放弃了扑击,脚步也散乱了,我是谁立即大喝道:“小子们住手,够了!” 两小闻声一闪,走向我是谁问道:“干嘛?” 我是谁道:“他们只剩最后几口灵气了,放他们走!” “放他们!”蹦蹦虾跳起来了! 我是谁叹道:“让他们找个又深水的地方安息吧!他们的内脏全毁了。” 两个肥汉的头已低下,脚步踉跄,真向一条小河奔去。 蹦蹦虾道:“他们至此还不现原形?” “小子,灵气未散,加上蟹、龟之类元气又长,一个时辰之内还能支持。” “喂,我是谁,他们没有元丹?” “笨蛋,有元丹他不早吐出和你们拼命了,因为他们尚未练成功。” 我是谁忽然又向两小道:“你们不必去救巫家姐妹啦,有我老人家一人就够了,赶快见你们的小师兄,叫他留心万寻蛛网。” 跳跳鼠道:“黑海三巨不是毒尾妖女的人?” 我是谁道:“大教主、毒尾夫人正在动脑筋,目前不是,未来难料,快走!” 两小闻言,急急转向波塔莫拉木山奔,在路上,他们竟发现有人盯着。 “舒义!侧面有两个家伙!” “夏仁,快向前面森林里走!” 两小刚刚藏身,森林中立即显出两怪人,全身黑衣,头带黑罩。 当两个黑衣怪人正在东张西望,似在找寻两小时,后面又有两个人物追了上来,一齐大声道:“广坚、广固两位道友,终于被贫道等追上两位了。” “地世教主、神法教主,老话不必提了,我王爷要的是五彩舍利,毒尾夫人的条件高到天上也没有。”其中一个黑衣人发出锵锵之声! “广坚道友,你别会错意,贫道此来是向你提警的。” “提警?”另一个黑衣人忽然转回身来。 地世教主正重道:“令师弟广成、广造已经死在波塔莫拉木山顶了,死得非常惨,连碎晶都被神狼公子手下拿走了。” 两黑衣人闻言,显出大惊之情,广坚大叫道:“神狼公子什么法术?” 神法教主接口道:“贫道等只是接到手下禀报,详情尚在追查中。” “大哥,我们快去禀报王爷,那神狼公子居然有神通克制我们。”他们也不等地世教主和神法教主多说一句话,毫不客气飞奔而去。 地世教主一看不禁大怒道:“他们太目中无人了!” 神法教主嘿嘿笑道:“武林中就是这样,谁得道行高,谁就高高在上。” 两小藏在暗中看得十分清楚,这时他们不管黑冥和火佛两教主,立即悄悄盯上广固、广坚。 蹦蹦虾道:“舒义,我们非查出水晶王的地点不可。” 追了数里,黑衣怪人进入一条夹路,两小太大意,突然感到两股劲力由上压下。蹦蹦虾大叫:“快逃!” 两小虽已逃脱,但风缘扫到身上,立感半身发麻,跳跳鼠大叫道:“快退!” “小子,还想活命!” 突见被追的两个黑衣人同时现身。 蹦蹦虾轻声道:“他们是无相幽精没有错!” 跳跳鼠道:“快走,退出夹路再说!” “想逃!”两黑衣人忽然分开。 跳跳鼠道:“别忘了,攻下三路,假如他们取开眼罩,不要看他眼睛。” “废话,我记的清楚,动手!”蹦蹦虾首先发动。 两小本来就小,这下又短了半截,等于在地上滚,黑衣人同声大喝,大势扑捉,劲透地面,只扑的大石飞扬。 两小的拳力打出,一点效果也没有,跳跳鼠大叫道:“快快快转,我们打他下盘不动吧!” 蹦蹦虾道:“不能再打了,后退!” 两小猛向后退,拔腿就逃,可是两黑衣人脚下不慢,自两侧抄追,似有非把两小捉住不可之势。 蹦蹦虾一看两黑衣人接近不到两丈,不禁大惊,急向跳跳鼠道:“快落荒逃走!” 两小又不敢分开,只向宽阔处拼命奔,然而处处是山,那有多少宽阔处。 跳跳鼠急了,大叫道:“夏仁,他妈的,我们何曾这样吃过瘪,拼了算了!” “笨蛋!”蹦蹦虾骂道:“拼个屁,凭什么拼,简直鸡蛋碰石头,快逃。” 逃?距离近,总不脱离敌人眼,根本逃不脱,两小这下成了狗嘴前的兔子,好在黑衣人也快不了,坏就坏在两小一开始未往森林里钻,现在退路上连一片树林也没有了。 两逃两追,看看有几里路了,蹦蹦虾忽然看到了一群江湖人,立向跳跳鼠道:“我们可以混啦!” 远远看到一群跨刀带剑的江湖人,少说也有十来个,两小边逃边喊救命,一个劲向那面逃。 距离快近,跳跳鼠看清那批人的来路,不禁大惊道:“夏仁,不能去,那是总联盟的人,白白叫他们送死。” 蹦蹦虾大声道:“往左侧逃!” 这时两黑衣人也不说话,只是紧紧追着,然而那批人已经看到,一见两黑衣人居然追着两个小孩子杀,不约而同全向两小扑到。 蹦蹦虾一看不妙,大声喝道:“总联盟的叔叔伯伯快退开,两个是无相幽精。” 不叫还好,那批人听到两小叫他们叔叔伯伯,当然知道是自己的晚辈,同时又不知无相幽精是什么东西,齐发一声喊,立成扇形抄上,放过两小就围上。 两黑衣人一看大怒,猛打猛扑,一接触,就有数人倒地。 蹦蹦虾大叫道:“快逃啊,他们是妖怪……” 总联盟的人一听是妖怪,全都惊叫了,立向四外奔。 跳跳鼠和蹦蹦虾如何能不顾,反扑而上,又与两怪纠缠,等他们都逃出后,他们再次向北而窜。 不远处,发现一座小石山,蹦蹦虾大叫道:“舒义,有救了,快向石山走!” 不一会,两小逃到石山,有了掩体,脱开了视线,两黑衣人猛然一停,那广固叫道:“老大,石山不大,你守东北,我守西南,到要看看这两个小子往那里逃。” “老二,这不是办法,小鬼如在内不动,我们在外死等,那要到什么时候?这样吧!你绕石山转,我在里面搜,不怕他不出来。” 两黑衣人在外商量,却被躲在里面的两小听道,等两怪分开时,蹦蹦虾轻声道:“舒义!天色不早了,天一黑,咱们就有活路了。” 这时那黑怪广固在岩石上如同跳梅花桩,喝叱喊叫,到处在找两小,石山不大,他一遍又一遍的搜寻。 两小躲在一处石窟,一动也不敢动,于是双方就是这样耗下去。 天色确是一阵阵的暗下来,蹦蹦虾脸上有了喜色,他向跳跳鼠轻声道:“妖怪就是妖怪,到底没有我们人类聪明,他如在每一堆大石里面搜,我们是兔子也会被搜出来。” 跳跳鼠笑道:“这石山只怕没有三亩大,岩石也不高,他为什么不搜呢?” “一句话,没有头脑!” “夏仁,刚才死了几个,竟连一下都接不住就完蛋,不知是那一派的?” 蹦蹦虾道:“我也是被逼急了,不应该大声叫救命,那些普通高手如何吃的消,那几人死的太冤枉了。” 跳跳鼠忽然侧起耳朵,表情有点怪。 “你听到什么?” “吓,那家伙不叫了,难道不耐烦离开啦!” “笨蛋!妖怪像人吗?” 跳跳鼠突然冲出石洞,叫道:“又来了什么人,而且与无相幽精打开啦!" 蹦蹦虾似也听到喝叱声,跟着走出道:“在北面!” 二人悄悄摸过去,这时阳光已经落山啦,到了北面,立见四个两对厮杀,打的非常激烈,但那二人没有蒙面。 蹦蹦虾道:“舒义,那两人是谁?” “你问我?我认得的你全认得!” “吓!夏仁快听,广固叫那两人为什么?” “三角虫,三角虫,原来那是两条毒龙。” 舒义越行越近,却被夏仁一把拉住骂道:“笨蛋,当心双方还有后援你不要命啦!” “嘻嘻,这一场够瞧啦,双方都是棋逢对手,又是能挨揍的家伙,恐怕要打到半夜去了。” 两小虽有警觉,但还是太迟了,突见四人如电分开,立由四面顿将两小围住。 蹦蹦虾一看无处可退,只吓的惊叫道:“舒义,这是什么一回事?” 忽听一个黑衣人哈哈笑道:“小子,你们想不通了?” 又听一个未蒙面的大汉大笑道:“广固,说好的,我们双方各捉一个,谁先找到神狼公子,谁就以人换五彩舍利。” 原来两毒龙在与黑衣人尚未交手之前,就问出黑衣人是在捉拿两小,同时黑衣人之所以死追两小不放,又早已知道两小是神狼公子师弟。 蹦蹦虾当然不明白这些,大叫道:“你们说些什么?” 黑衣人哈哈笑道:“我在石山搜你们不出,好在两位三角虫无意中经过这里,所以双方一商量,来场真戏假作,故意引你们出来。” 跳跳鼠道:“你们是一伙的!” 黑衣人广坚摇头道:“因要引你们出来才作戏,否则?……哈哈……” 蹦蹦虾向跳跳鼠道:“笨蛋,他们之间也是敌人,现在暂时和好。” 跳跳鼠虽未全懂,但却明白大半了,只见他突然从身上拿出一只玉盒道:“无相幽精,你可明白我手中是什么?” 无相幽精广固一见玉盒,突然扑出道:“拿过来!” 跳跳鼠一退冷笑道:“不要动,五彩舍利是佛门至净至慈之物,你们如敢上来,我就打开玉盒,弃至尘埃!” “嘿嘿,小子,没有退路了,想以那东西来吓唬我们。”广固又要扑出。 跳跳鼠又大喝道:“我明明知道你们不会相信我的话,但我还是要把话说完,广固,你这无相幽精最好听我说完,不然我就打开玉盒,嘿嘿,一旦五彩舍利遭到污染,我看你如何回去见你的大王老无相幽精!” 广固硬是不信,一步一步的接近,可是那广坚和两条毒龙大声喝道:“站住!” 蹦蹦虾看到广固被喝不再前进,心中忖道:“难道五彩舍利真的到了舒义手中?” 广固虽然不敢动,但仍阴笑道:“小子,有话快说!” 跳跳鼠笑道:“这玉盒本是我小师哥交与巫娇姐妹,目的就要引老幽灵出来,没有想到,黑海三巨竟抢先一步把巫娇姐妹捉去。” 广固道:“巫娇姐妹事先交与你小子?” 跳跳鼠摇头道:“不,巫娇姐妹与胡媚仙打了一场假斗,装作被胡家姐妹抢去。” 广固道:“好让我大王去找胡媚仙!” 跳跳鼠哈哈笑道:“你很聪明!” “好小子,你说这些废话作什么?真的五彩舍利是在胡媚仙手中。” “不,胡媚仙暗暗把五彩舍利交给了我小师哥!”他一扬手中玉盒道:“这件佛宝谁得到,谁就可修炼成仙,我舒义顾不了师兄弟之情,哈哈……” 广固似愈听愈有道理,似又知道两小平时手脚不干不净,立即喝道:“是你从神狼公子身上偷来的?” 蹦蹦虾也相信了,急问道:“舒义,你该死!” 跳跳鼠舒义哈哈笑道:“成了仙就永远不死了! 蹦蹦虾扑上要抢,大喝道:“混蛋!快给我。” 跳跳鼠退开一步叱道:“你抢个什么劲,现在我们都的死了,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 蹦蹦虾道:“那你说这些干什么?” 跳跳鼠道:“我要告诉他们这是真的,同时我还要告诉他们,我得不到,他们也休想得到。说着就要打开玉盒。 广坚扑上道:“住手,只要你把玉盒放下,我绝对不杀你。” 毒龙嘿嘿笑道:“谁把玉盒放下,我们开放一面让你走。” 跳跳鼠摇头道:“我相信你们还是没有用,我一放下,我身边这家伙早已虎视眈眈了,这你们退后三丈,我叫夏仁走,这样双方都有了距离,我才把玉盒放下。” 夏仁大怒道:“你混蛋,我们拼命也不把玉盒放下。” 跳跳鼠嘿嘿笑道:“你走不走,不走我也把玉盒打开。” 夏仁气得要死,蹬蹬脚道:“笨蛋,我看你有什么面目去见小师哥,你师傅也会剥你的皮。” 跳跳鼠大喝道:“你走不走?” 喝完作势要打开玉盒。 夏仁气的真想揍他,咬着牙,从对方放开一面行去道:“混蛋,从此你不是我的兄弟了。” 跳跳鼠见他走远,这才将玉盒放下,才放手,立即拔腿如飞,谁知他刚离开,突听身后发出四声大喊。 跳跳鼠吓的一回头,哈!不是追他,只见两个无相幽精盒两个毒龙打开了。 很明显,那四人都想抢玉盒。 跳跳鼠不敢多停,立即直追夏仁,一口气追下石山只见夏仁连头都不回。 “蹦蹦虾,等等我。”跳跳鼠边追边叫。 “混蛋,不要叫我。” “哈哈,你才是混蛋。“ 夏仁反身亮拳道:“你敢骂我。” “笨蛋,你的聪明那里去了?那四个家伙上了我的当啦!” 夏仁闻言一怔:“你说什么?” 舒义靠近他笑道:“笨蛋,你记不记得,三月份我们不是在镇南关遇上那个老交趾?” 夏仁叱道:“别拐弯。” “嘻嘻,那一次我在老交趾身上摸了一把,除了几十两银子,还有那只小玉盒,盒子里关着四颗特大得黑珍珠,可惜呀,现在变成五彩舍利得替死鬼。” 夏仁狠狠揍他一拳道:“混蛋,你为什么当时不暗示我,害我几乎坏了脱逃之计。” “你才是笨蛋,胡媚仙何曾把五彩舍利玉盒交给小师哥,这不就是暗示,难道在那个紧张关头叫我大声说明白。” 夏仁忽然打了自己一个耳光道:“是啊!我真笨,好在我没有硬向你抢。” 舒义哈哈笑道:“这也好,如果你当时明白了,你就不会那样脸红脖子粗啦,也就不会叫那四哥家伙信以为真。” 夏仁也笑啦,问道:“你怎么知道五彩舍利不能污染?” “哈哈!我才不知道啊!那是胡扯的,不那样说,那四个家伙要硬抢怎么办?他们怕我打开玉盒抛出五彩舍利才不敢上来抢呀!” 夏仁一想那是一招绝货,也哈哈笑道:“你几时学会临机应变了,这一手真高。” 舒义道:“别乐了,我们怎么走?本来想查出无相幽精老家伙,现在完啦!” 夏仁道:“只有去找小师哥了,唉,各路魔头对他清清楚楚,他还易什么容?现在又不知大伙儿道什么地方去了?” “山鼠!你看,右前方有灯光,那儿有人家!” 奔到灯光处,立刻提起了两小的警惕,原来那不是什么农家,那儿只是深山野岭。 夏仁轻声道:“上面是山岭,这儿又没有路,只怕连庙都不是?” 舒义道:“不管他,上去看看就明白。” 夏仁道:“就算有庙,也是一座破坏不堪得古庙,那灯光大有问题。” 二人悄悄向山岭摸去,走的全是峭壁陡岸,足足向上登了半个时辰,当快接近灯光时,两小突然一顿,发现那却是座庙,光从庙中射处,里面居然有争吵声。 舒义一指着庙墙一角道:“那儿有几株大树,我们悄悄拨升上去,一定能看到里面情况。” 夏仁点点头,当他们拨升树顶时,二人都慑住了,他们看到庙殿里有三个从来没有见过的怪老人。 舒义骇异道:“那是不是人?” 夏仁道:“特别小心!” 原来庙里点着一枝树枝,那不是火,没有烟,光色黄黄的,三个老人成三角形面坐,距离却有一丈多。 背道神像坐的是个头有三角,手掌如鹰爪,双目突出的老人,此人左侧坐的头小肩宽,脖子缩到两肩之内,但背阔而驼,简直不象人样;右侧那老家伙更难看,不过两小已经见过,那就是蟹精。 夏仁紧张道:“正面是毒龙精‘千面老怪’。为何它不把头上三只龙角化掉?” 舒义道:“那可能是它最厉害的地方,左面就是神通仙师了,也是千年大龟。” 夏仁道:“他们争什么东西,这时又都不讲话了。” 舒义道:“我已听出争吵的原因了,快离开,这里太危险。” 两小溜下树,急急脱离当地,趁黑急奔。 距离远了,夏仁急问道:“你说,他们争什么东西?” 舒义道:“联手不联手的问题,还是为了五彩舍利!” “那有什么好争的?” 舒义道:“五彩舍利只有一颗,联手如何办,只能一人用,另外两人落空。” 夏仁道:“当然不联手呀!” 舒义道:“我想他们都已知道小师哥的厉害了,也许已经个别和小师哥交过手而未讨到好处,不联手显而易明,那是打不过小师哥。” 夏仁哈哈笑道:“他们真笨,是我的话,先联手夺宝,得手后三人再分高下,胜者得宝,败者干瞪眼。” 舒义哼声道:“你想的倒是很妙,事实上行吗?他们三个本事差不多,那会争个没有了期。” 夏仁忽然到:“注意前面。” 前面有两个人影,行色非常急速,舒义不问夏仁同不同意,立即急追而去,回道:“那是‘迷错神君’和‘喊魂秀士’,前者为‘阴倒阳颠’徒弟,后面是驱魂道人得徒弟。” 夏仁追上道:了“你怎么知道?” “当然知道,我还戏弄过他们。” 夏仁道:“这两人得师门并非有交情呀,他们两人焉能在一块?” 舒义笑道:“为了某些事他们联手,如同知交,但因利之所私时,却又翻脸成仇,行同死敌,现在他们不知因为什么又好起来了。” 夏仁道:“那是标准小人了!”了 “哈,你想想看,在‘驱鬼道人‘和’阴倒阳颠‘那种师父教出来得货色,能能有君子才怪。” 夏仁道:“我们没有追查他们必要,别追了。” “不,有些事,看来平淡无奇,结果却有意想不到得收获。” 夏仁一想,反正是要找小师哥,又没有一定去向,追就追下去,于是跟着一路盯下去。 那个迷错神君和喊魂秀士似向一座峰下奔,一路毫不顾及后面,虽然是黑夜,但两小和他们的距离并不远,只要回头留点意,以他们的功力,没有不能察出的。 再经过一段时间,前面忽然发出女子得声音问道:“神君和秀士到了?” “爱美、喜美,是我们!”这是迷错神君在急急招呼。 夏仁和舒义立即藏身,仔细注意前面,发现有两个灵活得影子闪了出来,双方一会面,又向前方奔出啦! 夏仁急急道:“跳跳鼠,那两个女子得名字你可记得?” “当然记得,她们是毒尾夫人得心腹侍女。” 夏仁道:“迷错神君和喊魂秀士居然和毒尾夫人搭上线了!” 舒义道:“依我看,他得师父尚未与毒尾妖妇有勾结,只是这两个家伙迷上了爱美和喜美。” 半个时辰后,迷错神君和喊魂秀士跟随二女走进一座山洞,只听迷错神君道:“你们将它用什么法子制住的?” 喜美笑道:“它们与你们两个是一样,居然也喜欢我们女人。” 喊魂秀士跳起道:“你们陪乌龟作那种事!” 爱美笑道:“你和迷错神君盯那两条毒龙时,临行不是说过,叫我们要不择手段?怎么,我们办成功了,又不愿意了!” 迷错神君带怒道:“你们已经和我俩要好过,岂可与乌龟作那种事。” 喜美格个格笑道:“别带醋味,我们是逗你得,我们整乌龟,不能要你们也成乌龟,快走吧!当时我和爱美在酒里加入独门迷药,将它们灌醉,以牛皮藤套住脖子,吊在洞内钟乳石上。” 喊魂秀士问道:“逼出万寻蛛网了!” 爱美道:“火烧它不怕,我的剑砍毛可断,居然砍不动分毫。简直无计可施,因此只有等你们来,设法逼出它们蛛网下落了。” 迷错神君道:“有这种事?” 喊魂秀士道:“它们现出了原形?” 爱美道:“不现原形,如何能吊上它,现出原形还能说话,它们说它们的大王就在附近,我们如不放它,将来要我们死得非常惨。” 这时两小听得十分清楚,大胆跟随,一直进了一座山洞,在一处钟乳石大洞中,只见吊着两只巨大无比得绿色巨龟,每只有十人围坐得圆桌大,脖子被吊,伸出来三尺长。 喊魂秀士朝两龟道:“神通仙师,事到如今,你们不交出万寻蛛网,那是死定了,只要交出蛛网,我们保证放你。” 龟口吐人言,真是稀有之事,忽听一龟吐人言道:“狗男女,你们无法要仙师的命,吊吧,把仙师吊一百年都没有关系,只怕你们活不到一百岁,仙师们过一百年是小事,不吃不喝一百年也不会死,何况我们大王必定找到这里来。” 迷错神君冷笑道:“那就叫你们吃吃本神君千斤重掌!” 迷错神君话说未完,突闻大龟道:“仙师身体可被山压,千斤重掌算什么,下手吧!” 喊魂秀士阴阴冷笑,猛提内劲,他既不推,也不扫,施展阴功猛按,在每只龟上连按数掌,那种功力,就算一座巨石也会按成灰粉。 大出以外,两龟居然发出笑声道:“小子!为何不推,怕把牛皮藤推断呀,再加劲按呀。” 迷错神君看到喊魂秀士又要下手,立即止住道:“秀士,别浪费功力,没有用的,它炼的也是阴功。” 喜美急急道:“诸位,这是无名野洞,武林人不会知道的,咱们分别去找师父,请老人家前来,一定有法子整死这两个家伙,不怕他们不交出万寻蛛网。” 喊魂秀士道:“也只有如此了,走,咱们分头去找。” 两小屏息暗藏,耳听四人如飞而去,一会,不见动静,舒义走出笑道:“他们真笨。” 夏仁跟着走出来道:“难道你有办法逼龟?” 舒义哈哈笑道:“我小时候最爱玩乌龟了,你玩过乌龟背苹果赛跑没有?” 夏仁点头道:“没有,不过那与逼乌龟交蛛网有什么关系?” 舒义道:“古人说,近山识鸟音,近水知鱼性,我玩乌龟玩多了,对乌龟的弱点一清二楚,去找根竹子来!” “要竹子何用?” 舒义道:“乌龟缩进头去,你打死它,它也不会伸出来,只有用竹竿捅它的屁股,保证它受不了。” 夏仁大喜,正要走,忽听两乌龟同声急道:“两位年轻人,千万别作那缺德事,我愿交出蛛网。” 两小闻言大乐,舒义哈哈笑道:“蛛网在那里?” 一龟道:“在我口中。” 只见一龟张口吐出一团拳头大的东西,夏仁奔出拾起,确见是一团网,不禁噫声道:“这能捉住一个人?” 舒义道:“既然是网,那就证明不假。“ 夏仁道:“这两个东西饶它不得,我还是用竹竿捅死它。” 舒义道:“留下来,看看那四个人请到他们的师父施展什么法子也好。” 忽听洞外有人叱道:“两师弟,为人要厚道一点,它即吐出蛛网,又无反抗之力,你们所说的都不近情理。” 舒义闻声惊叫道:“小师哥。” 外面走进了独孤苦何玉肤。 夏仁立将蛛网送上道:“小师哥,玉姐姐,蛛网如何用法?” 玉肤笑道:“你小师哥懂的施展。” 舒义道:“还有他们呢?为何不见来?” 独孤苦道:“我叫他们办事去了。” 舒义道:“巫家姐妹有人去救啦。” 玉肤道:“我们知道,啥东西老人带她们回西方去了。” 夏仁道:“啥东西老人到底是什么人?” 独孤苦笑道:“辈份比我们师父还要大一辈,详情以后再告诉你们,现在快把两龟解下来,放它们恢复人身去罢。” 舒义道:“放它,它会找老神通仙师向我们报仇的啊! 独孤苦道:“那是它们的事,快放了它们,我们好离开这里去办事。” 两小立将吊藤解下,忽见两乌龟落地即化成一团烟,霎时消失不见。 夏仁噫声道:“它们能化烟,但为何能吊住它们?” 独孤苦道:“它的脖子也是弱点,使它无法变化。“ 舒义道:“喜美、爱美会找毒尾夫人来,小师哥,你就在这里等着好啦!” 玉肤笑道:“毒尾妖妇如果这样随便现身,那你小师哥早就与她斗过好几次了,那妖妇不会来的。 要来的只有喊魂秀士师父‘驱魂道人’、迷错神君师父‘阴倒阳颠’,目前,你小师哥还没有闲功夫和他们打,走我们要在天亮时赶到波塔莫拉木山去。” 天也快亮了,四人向着西北方面一阵急奔,在路上,两小不担心遇上什么麻烦,有独孤苦同行,他们大放宽心。 因此,舒义嘻嘻笑道:“蹦蹦虾,不知那四个男女回去不见被吊的巨龟不翼而飞,他们的表情是什么样子啊?” 夏仁笑道:“必定认为是老神通仙师救走啦。“ 玉肤轻笑道:“跳跳鼠,你怎么想到那种缺德办法,吓的两只乌龟情愿把蛛网吐出来呢?” 舒义哈哈笑道:“我从三岁开始喜欢玩乌龟,久而久之把乌龟的毛病摸的非常清楚。” 夏仁道:“这次我们太乐啦,治乌龟,揍蟹精,大获全胜。” 独孤苦道:“你们还吹哩!要不是啥东西救你们,只怕作了蟹精的点心。” 夏仁嘻嘻道:“小师哥,黑海来的三种巨妖,只有毒龙不知如何整它啦。” 独孤苦道:“在百兽门,称毒龙为三角虫,可见其最厉害处就是它的角了,我们慢慢想办法。” 在快接近波塔莫拉木山主峰时,夏仁跳起来叫道:“快看,右面那一群和尚好多呀,只怕有四、五十个,他们全力在奔向主峰啦。” 舒义道:“人多有什么用?” 独孤苦道:“全是天竺僧。” 玉肤道:“天竺以印度教和婆罗门教最大,其他小教多到几十个,我看那些和尚是来夺五彩舍利的。” 夏仁道:“那糟糕,胡媚仙现在那里?” 独孤苦笑道:“舍利已不在她身上,你急什么?” 舒义突然惊奇的叫道:“看那大群和尚后面,真是稀奇,四个和尚前后护卫,四个和尚抬一乘轿子。” 玉肤也觉古怪道:“从来未见过和尚抬轿子,里面一定坐着那群和尚的祖师爷,阿苦,你见过没有。” 独孤苦笑道:“听都没有听说过。” 舒义一拉夏仁道:“小师哥不好意思去查问,走我年纪小,和尚不在意,跟过去。” 独孤苦阻止道:“不可去,提防人家误会,到了地点,还怕不明白。” 夏仁道:“我们到此来到底为了什么?” 玉肤道:“不要问,一切到时自然明白。” 独孤苦向玉肤道:“找个地方作落脚处如何,当心有大雨。” “天黑加大雨,那的确是麻烦,可惜这波塔莫拉木峰四周百里没有市镇,连人家都不容易找到,你想到那去好呀?” 夏仁道:“只有找崖壁洞隙了。” 独孤苦道:“也好,那里有高崖?” 舒义道:“向左走,不过那是死角,前无通路。” 玉肤道:“目前武林正邪云集,只怕早被别人站住了。” 独孤苦道:“能找个四五人栖身之所就行了,马上恐怕会下雨。” 舒义带头奔高崖,绕了几个崎岖的暗道,回头道:“小师哥,往上走,是高崖顶端,在下走是高崖脚下,你说如何走?” 独孤苦道:“当然往下走,洞隙多半是在崖角下。” 舒义道:“那是深谷啊,非常阴森,只怕早被百兽门占住了。” 夏仁忽然道:“这时什么声音?” 玉肤噫叫道:“谷中有木鱼声。” 独孤苦领先向下奔,回头道:“那是大金刚祥禅,一定有高僧在与什么高手斗法。” 四人循声找去,到了谷中,独孤苦突然顿住了,轻声诧然道:“是个青年和尚。” 玉肤道:“我看他也不会比你大几岁。” 夏仁道:“他面对那个大岩洞,又没有看到东西?” “有东西是在洞内,你如何看得道。”独孤苦运起目力注视洞内。 玉肤看到和尚盘膝坐在地上,双目紧闭,面前却摆一把短小古剑,左手拿着一只金色木鱼,右手竟是以食指敲着,而不用木挝,不禁奇怪道:“和尚带剑已是一奇,用指头敲木鱼是第二奇,青年和尚道高是第三奇,这是何方异僧?” 独孤苦笑道:“你还没看到他更奇之处哩。” 玉肤道:“更奇?” 独孤苦道:“他以大金刚禅唱对敌,你认为是在施法?” “难道大金刚禅唱是‘音杀’,我不信?” 独孤苦道:“他以无震音杀,所以你不信。” 玉肤惊骇道:“音杀的最高境界。” 独孤苦道:“武功以有形炼到无形为最高,音杀以有震炼到无震为最高,这个和尚的功力,可以说已入化境了。” 夏仁道:“他背上背个黄布袋,里面不知装的是什么?” 独孤苦笑道:“出家人也要有行李呀!” 就在这时,忽见洞中行处一个童子,和尚见到童子,随即停止禅唱。 只见童子行近和尚道:“我谢高僧救我一难。” 年轻和尚哈哈道:“小棒槌,那妖龙逃走了。” 童子点头道:“由后洞逃去了。” 突听空中响起一声苍劲的大笑道:“师弟,你终于炼成功啦!” 由空中落下一个矮老人,夏仁几乎叫起来,但口才张开又忍住,强压声音道:“小师哥,他就是啥东西。” 独孤苦点头道:“我和你玉姐已见过,原来青年和尚是金木鱼。” 玉肤道:“你怎么知道?” 独孤苦道:“昨天你离开那一阵,家师指点过我,说波塔莫拉木峰将有奇僧金木鱼出现,又说他叫‘无依’和尚,是啥东西的师弟。” 舒义噫声道:“那童子不见了。” 玉肤笑道:“他不比你们两个小,你的口气太老了。” 独孤苦道:“啥东西和他师弟走了,我们快去那洞内避雨,马上要下大雨啦。” 四人进了洞,玉肤到处查,发现洞很深,忽然,她拾起一样东西叫道:“阿苦,这是什么?” 独孤苦一看,噫声道:“这是参王果!” 玉肤跳起道:“那童子是参仙!” 独孤苦点头道:“如没有金木鱼和尚,参仙必定落在‘千面老怪’毒龙手中。” 夏仁吓声道:“原来正邪双方云集波塔莫拉木,是为了夺参仙。” 玉肤在袋里拿出吃的分给两小道:“吃完了,你们到洞后去查查看,到底通往什么地方。” 两小吃完干粮,立即朝后洞查去,只感到洞道到了十几丈后,即陡然向上,及至走出洞口,发现竟在崖上。 舒义道:“千面老怪原来是从这里逃出的。” 夏仁不作声,似已看到什么,伸手把舒义拉着藏起。 “你看道什么了。”舒义轻声急问。 “绿衣女娃,黑衣童子。” 舒义惊异道:“那里?” 夏仁伸出头,指着侧面道:“朝这里来啦。” 一个绿衣小姑娘和一个黑衣童子,表情在蒙蒙的细雨下看不清楚,但行迹匆匆的走了过来,但到两小面前不远,就吃惊的停住了。 夏仁似知道他们的来历,干脆现身道:“你们不要怕,我不是要捉你们的人。” 听到声音,又看到了夏仁和舒义,发现也是两个童子,那黑童壮胆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夏仁笑道:“我号‘蹦蹦虾’夏仁,他号‘跳跳鼠’舒义,你们可是黑千岁和雪姑子吗?” 绿衣女忽然高兴道:“你们师父是‘地仙子’和‘仙驴客’,真吓死我了。” 舒义道:“这山上武林云集,百兽门人又到处都是,你们还不躲起来,这样走着多危险,原来你们已见过我们师父。” 黑衣童子道:“令师等还救过我们一次,他们正在和捉我们的邪门打斗。” 夏仁急问道:“在什么地方,与什么人打斗?” 绿衣女孩道:“是五个百兽门人,但不知仿的什么兽功,现在一座谷中,此去有十几里,我们是来找小棒槌的。” 舒义道:“小棒槌刚刚被一个名叫金木鱼的和尚救走了。” 黑童向绿衣女孩道:“那一定回‘无尘洞’去了,我们快去。” 绿衣女孩向夏仁舒义道:“对不起,我们要去找小棒槌。” 夏仁道:“可惜我们不能护送你们,希望一路小心,不要遇上坏人。” 两小目送他们去还,立即转身要入洞,但忽见两个如电的影子穿过蒙蒙细雨,不由大惊,舒义道:“快追。” 夏仁一把拉住道:“追个屁,他们比我们快多了,那种身法只有我们师父才追得上。” 忽听独孤苦得声音道:“快随我来。” 独孤苦和玉肤不知什么时候从侧面石走出。 “吓,小师哥,你们看到黑千岁和雪姑子了。” 玉肤道:“少说话。” 独孤苦和玉肤带两小不是去追空中得影子,而是紧紧朝着黑童和绿衣女孩的去向走,夏仁觉得大出意外道:“小师哥,这是干啥?” 玉肤道:“空中影子转了向,你明白嘛!” 两小还是不懂,但忽听独孤苦道:“玉肤,前面影子很淡,除了大主教就是无相幽精。” 玉肤道:“后面是个尼姑,那又是谁?” 独孤苦道:“是天竺诸教的灵魂人物,你们不是见到大群天竺和尚后面那乘轿子,轿中抬得就是她。” 玉肤骇然道:“这又是谁告诉你的?” 独孤苦道:“是绝尘神尼传音给我,她老人家说,那尼姑号大佛姑,是警告我要小心,大佛姑的佛理已经走入魔道。” 足足绕了半座山,独孤苦突然停住向玉肤道:“前面是什么所在?” 玉肤道:“十里黑松林,是波塔莫拉山最神秘之区,怎么啦,发现什么了?” 独孤苦道:“里面打开了,不知是什么人动手。” 忽然有人在后面追上道:“公子,由左侧进入,注意一群中年妇人。” 大家回头一看,原来是胡媚仙、胡艳仙姐妹。 玉肤噫声道:“你俩姐妹落了单?” 胡媚仙道:“翔天、蓝羽、金鬃由另一面进了黑松林。” 独孤苦道:“那群中年妇人怎么样?” 胡媚仙道:“里面有公子仇人毒尾夫人,但无法认出来。” 玉肤道:“那里来了大群中年妇人?” “是毒尾夫人从须弥山请来的。” 玉肤大惊道:“寡妇谷中七十二寡妇。” 胡媚仙道:“只被请到三十个,还有四十二未到,她们全炼了邪功和飞剑。” 玉肤向独孤苦道:“这怎么办?你不能见一个杀一个,就算不管一切,也不见的能杀到那阴险狡猾的毒尾妖妇。” 独孤苦叹声道:“我怎能乱下手,只好慢慢留心了。” 夏仁急问胡媚仙道:“黑松林中已经大打开啦!那是些什么人?” 胡艳仙接口道:“‘三奇婴’的藏身处,就在黑松林内,有座石山下,有个天然神秘奇异洞,名叫‘无尘洞’。目前林中无分正邪武林和百兽门,正在全力搜查,打斗是各怀鬼胎,遇上就想制住异己,目的在除掉一个少一个争夺,但并未拼死硬斗。” 独孤苦道:“八成是各凭暗袭了,这下死亡更多了。” 胡媚仙忙向妹妹道:“艳仙,无尘窟是你发现的,快领路,先到该处守住为上。” 独孤苦点头道:“三奇婴只有逃得快,但无抵抗力,这种天地之灵,不能让邪门毁掉。” 胡媚仙道:“公子,我和妹子的后面,始终觉察出有人跟踪,但一直无法看到。” 独孤苦道:“也许是试探你们,因为你曾藏过舍利子。” 胡媚仙道:“现在不见动静了,也许发现了公子你。” 独孤苦摇头道:“我没有那么大的威力。” 一行六人,经胡艳仙领进黑松林内,转了不知多少林隙才到达一座小石山上面,大家一看,总共还不到一亩,高也不过七八丈。 玉肤轻声道:“入口在那里?” 胡艳仙道:“封闭了,其实不封闭也只能容一人爬进去。” 独孤苦道:必定很隐密,不用问了,我们就坐镇在上面,乌云过去了,大雨不会下来,大家注意四面八方的动静。“ 胡艳仙建议道:“这座黑松林太大,又是位于波塔莫拉木半山之间,绕山十几里长,上下七八里宽,这是中心区,坐守不是办法,最好派出去观察。” 独孤苦道:“我们主要是保护三奇婴呀。” 胡媚仙道:“那也得看动静,难道一年没有人来,我们就坐守一年?因为这地方八成还没有外人知道。” 玉肤道:“你的意思呢?” 胡媚仙道:“一方面把翔天夫妇和金鬃接来,同时看看动静。” 夏仁道:“我与舒义个子小,由我们两个分头出去如何?” 胡媚仙道:“不,你们两个不老实,遇事沉不住气,由我带艳仙去。” 独孤苦点头道:“不可分开,也不宜走的太远。” 胡家姐妹同意,立即离开小石山悄悄而去。 两姐妹走还不到一杯茶,忽见另外一方出现三个人,夏仁跳起来道:“金鬃和翔天夫妇找来啦!他们似不知我们在这里。” 独孤苦笑道:“胡艳仙发现三奇婴秘密,似未告诉他们!”说着站起来招呼。 金鬃抢先走近独孤苦道:“公子,不好了,经头儿听说落在一群须弥寡妇手中。” 独孤苦大惊::“不可能吧?我们守在这无尘窟石山上没有动。” 翔天抢近道:“小棒槌是在来此之前的路上失踪的!” 玉肤忽然过去道:“阿苦,我听到石山下有人说话,据夏仁说,那是黑千岁的声音。” 独孤苦道:“说什么?” 玉肤道:“小棒槌参仙没有来到无尘窟,窟内只有雪姑子和他,这证明小棒槌确是失踪了,这怎么办?” 翔天道:“现正和一群天竺和尚展开混战,起因八成是争夺小棒槌。” 独孤苦冷静一下,向玉肤道:“这是怎么办,这里不能不守,分开又怕力量不足。” 忽见舒义奔到叫道:“可以大家去了。” 独孤苦噫声道:“你这是什么话,黑千岁和雪姑子谁来保护?” 舒义向大家招呼道:“你们全来。” 大家见他神秘兮兮,一齐凑近。 舒义递交独孤苦一只不大不小的包包道:“小师哥,这是雪姑子和黑千岁的主意,要请你背在身上,别人不能背。” 独孤苦惊奇道:“这又是什么名堂?” 舒义轻声而神秘的向大家道:“是它们化成原形了,包包里就是包着它们,这证明它们信任小师哥。” 玉肤惊奇道:“有这种事?” 舒义道:“刚刚是它们把我接进窟内,包包也是我打好的,那还有假。” 独孤苦接过,小心背在背上,立向大家道:“翔天带路,大家注意听,在未明白小棒槌在什么确实地方,大家不可出手。” 玉肤道:“谁还不听你的,走罢。” 走出不到半个黑松林,忽见胡媚仙姐妹追上道:“公子,一个半透明怪人已经和天竺异装青年女子打上了,双方功力高的可怕。” 玉肤急问道:“在什么地方?” 胡艳仙道:“离开寡妇群和和尚群混战处不远。” “噫,这又是怎么一回事?”玉肤望着独孤苦,盼望在独孤苦给她答覆。 独孤苦抬头望着林空。 翔天却望向金鬃。 “看我干啥?公子都想不出理由。” 独孤苦忽然收回眼光向大家道:“那个半透明的人,我想你们都料得到,那是无相幽精‘晶晶道人’,也就是水晶老怪,问题是他为何与天竺诸教之神女动手?” 蓝羽插嘴道:“水晶老怪一定投靠毒尾夫人了,因为那群寡妇是毒尾请出来的。” 独孤苦道:“我很清楚,无相幽精不会受毒尾利用……对了,无相幽精有心助寡妇群的用意也在小棒槌,但他在放手杀害天竺僧时,却被天佛姑接下拼命。” 玉肤道:“那快走,我们的重点放在寡妇群,不知小棒槌是不是落在寡妇群手中。” 蓝羽道:“八成没有问题。” 独孤苦道:“我担心的是,毒尾夫人可能混在寡妇群中。” 翔天道:“公子怕小棒槌已经落在那妖妇手中?” “那却是我的意思,不过目前尚未到她手中,否则和尚和寡妇两方就不再混斗了。” 胡媚仙道:“大家对寡妇谷的情况不了解,她们并不是一个鼻孔出气的,相互之间人人都不信任,这一战完了,她们之间还有内争。” 独孤苦道:“这是为何?” 胡媚仙道:“她们只是在同一谷修炼,并无组织,对外的时候,只要相互之间没有私利存在,那是如同一门,一有私利,马上闹开,小棒槌如在她们之一手中,这战完了,马上就会争夺。” 玉肤道:“这样说,毒尾请她们出来,根本不会听毒尾的调度?” “正是这样,她们出来是为夺舍利和三婴。” 走近斗场,根本看不到全局,只见黑鸦鸦的打斗在松林中进行。 胡媚仙道:“公子,那半透明人和天佛姑在西面。” 独孤苦道:“大家分开,不要太远,人人注意各个夫妇人的动态,提防那真正得到小棒槌的女人偷偷开溜。” 翔天道:“那不容易,四面八方都有人袖手暗察,只要有一个落单就会被截住。” 独孤苦道:“有道理,我能想到的别人也会想到。” 夏仁悄悄向舒义道:“我们在大众面前是孩童,可是我们武功不是孩童,假设我们两个夺了小棒槌,那在大家面前有多露脸呀!” “蹦蹦虾,你这个梦是很美,要知道,梦的实现往往百不得一啊!” 夏仁作个鬼脸道:“走!向北面,我看所有寡妇和天竺僧的功夫也没有什么了不起!” 所有的人,未经安排分成四批,独孤苦只带着金鬃王绕向西面,边走边看,举目林中,凡映如眼帘的,都是一个夫人和一个僧家。 翔天轻声道:“这些寡妇的功夫似都比和尚高。” 独孤苦道:“我真不懂,须弥山怎么有个寡妇谷呢,难道一个个真是寡妇?” 翔天道:“货真价实,男人去了寡妇谷,不是死在里面,那就只被赶得夹着尾巴走,以前,武林中却有不少自命长的像个人模人样的,武功也不错得家伙,存心想到寡妇谷动动歪歪脑筋,可惜他们一去,不久就在江湖中除了名啦。” 独孤苦到:“这中间一定有某些原因,难道每个去寡妇谷都死了丈夫,又都是有武功,是谁引进的?” 翔天到:“不是引进,而是被一个名为老寡妇带去的,有些本来就有武功底子,有些根本没有武功。” 独孤苦到:“没有武功的女子,到了谷中有人教导?” 翔天到:“教武功的就是谷主,那也是一个老寡妇,凡到谷内的女子,只要是真寡就好,除了不嫁人,其他毫无约束。” 独孤苦笑道:“这真是江湖上一个怪去处,听说都炼成了飞剑。” “不错,但各有层次深浅不同。” 独孤苦道:“以现在我们件到的已经有十几个和天竺僧动手的了,最大的似超过五十岁,最年青的看来只有十几岁。” 翔天轻笑道:“十七、八岁嫁人,死了丈夫的多的很。” 独孤苦道:“难道没有一个想第二春的?” “有,那必须脱离寡妇谷,而且一旦被抓到就是惨死。” 独孤苦忽然一顿,急急道:“快看那一堆,三个和尚夹攻一个女子。” 翔天道:“那寡妇看来不到三十岁,虽处下风,其剑法真狠。” 独孤苦不动,翔天又笑道:“公子难道想抱不平?” “翔天,那三个和尚太不像出家人了。” “公子,千万别存相助之心,寡妇们情愿死在敌人的刀剑之下,也不愿有男子去帮助的。” 独孤苦尚未作决定,忽见侧面又冲出四个女人。 翔天笑道:“公子,解决你左右为难,你看,那四个寡妇不是来助阵了吗!” 独孤苦道:“我们走。” 二人由树隙一路看去,突见地面躺着一个女尸,翔天道:“公子,这死的也是寡妇。” 独孤苦忽从女尸手中拿过一张白布,布上有血字,字虽不多,但他看来直皱眉头。 “公子,你能起死回生,要不要救她?” 独孤苦叹道:“人死了,只要精、气、神有一样未散,我确是能救,可惜这女子在以血写完布上几个字后,精枯、气绝、神散,就是真正大罗金仙也无能为力了。” 翔天道:“布上写的是什么字?” 独孤苦将布条递与翔天,摇头道:“我看不明白,句子不连贯,你看吧。” 布条上写道:“谷主……是……的,大家……小心……当……” 翔天惊骇道:“这是什么意思?” 独孤苦道:“留下来,等大家齐了,慢慢参悟。” 翔天道:“布条上的字,只有一点很明白,那时死者有心留给其他寡妇的,绝对不是留给外人。” 独孤苦道:“谷主是指寡妇谷谷主,那个神秘人物,我正想了解她是什么人物。” 二人又走了一段更密的黑松林,忽听前面打得更猛。 翔天道:“是两个非常高手在搏斗。” 二人悄悄摸过去,忽见蹦蹦虾、跳跳鼠、玉肤、蓝羽、金鬃、胡家姐妹都在偷窥。 玉肤看到独孤苦,立即抢先接近,悄悄道:“阿苦,看清楚没有?” 独孤苦道:“那个半透明的大汉定是无相幽精。” 玉肤点头道:“没有错。” 翔天道:“那个老太婆呢?” 玉肤道:“你看她后面那群女人就明白!” 独孤苦道:“那是一群寡妇……啊,我明白了,那是寡妇谷的谷主。” 这是大家都走近,金鬃道:“他们打了很久了,但双方都没有出奇招。” 独孤苦道:“各有保留的目的,在试探对方的虚实,这是武林人的修养,也是经验,不过也不尽然……有时各怀奸诈。” 翔天道:“刚才那块血书的布,要不要交与寡妇们?” 独孤苦道:“交给她们?只怕也看不懂,留下来我还要研究。” 夏仁道:“无相幽精作势要走了。” 独孤苦急急道:“玉肤,你带媚仙姐妹和金鬃绕左面,我和翔天夫妇加夏仁、舒义,从右面绕过去,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脱梢。” 玉肤道:“盯寡妇谷主作什么?” 独孤苦立叫翔天道:“你把那白血布给她看。” 说完,立即带着他的一批绕出。 翔天拿出白布血书交与玉肤道:“姑娘,我们边走边看。” 玉肤似也看不懂,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翔天轻声把血书来处说了一遍,玉肤噫声道:“阿苦拿人家的东西伤脑筋,这又为了什么?难道与我们有关?” 翔天摇头道:“我也是姑娘的看法,但公子非常奇怪。” 绕了一大圈,这是胡媚仙急急道:“快看那群寡妇。” 蓝羽噫声道:“她们成一线奔走,后面又不见她们的谷主。” 玉肤道:“要不要盯下去?” 胡媚仙道:“你带翔天夫妇和金鬃照公子的计划继续绕过去,我和妹子盯这批寡妇。” 玉肤道:“小心点,我们虽与寡妇谷没有过节,但也防着点。” 胡媚仙道:“五彩舍利早已交还了公子,我已没有了责任,盯一段路如没有什么发现,我们就回头。” 金鬃道:“别说轻松话,也许小棒槌就落在那批寡妇之中。” 提起小棒槌,胡媚仙立即招收妹子道:“艳仙,我们快追。” 那批寡妇一直奔个不停,胡媚仙姐妹有金鬃一句话,生怕小棒槌确是落在寡妇手中,于是不敢放松,也一直追下去。 不知追了多少时间,天都放亮了,胡艳仙道:“姐,她们要道什么地方,为何一刻也不停?” 胡媚仙突然道:“不好!那批是什么人,由侧面全力追了过来?” 胡艳仙吓声道:“我们不认识。” 一批黑影奔势如电,数数有十五个之多,其中已有向寡妇发出喝叱之声。 胡媚仙突然一把拉住妹子道:“我们慢点,别遭池鱼之殃。” 那群寡妇好象也有十几个,这时似已察出形势不对,立即停身,其中一个娇叱道:“你们是什么人?” 忽见一个老人走出人群嘿嘿笑道:“老夫乃神法教主,婆娘,留下参仙可保命。” 那妇人大怒道:“老混蛋,谁说小棒槌在我们这里?” 神法教主阴笑道:“不管在不在,凡是寡妇谷的寡妇,一个也休想脱身,只有交出小棒槌可保命,否则一群也是死,一个也不留。” 那妇人大怒道:“老混蛋,你认为我们是只懂洗衣煮饭的!” 她说完挥手道:“姐妹们,大家上。” 寡妇们一色是长剑,这时一齐出鞘。 神法教主也挥手喝道:“不要活口。” 双方一触即发,霎时杀作一团。 胡艳仙看势噫声道:“寡妇人人能战。” “妹子,别忘了,她们炼成了飞剑,不过神法教主这面也很强,人数也多两个。” 胡艳仙忽然大打冷颤,心中一惊,叫道:“姐,我好冷!” 闻声回头,胡媚仙看到妹子全身发抖,大惊道:“你中了什么人的道?” 她霎时意识到不对,但自己也感到全身寒冷难禁。 突然一声尖笑起自后面,突见一个老妇和一个青年行出。 胡媚仙认出老妇就是刚才所见的寡妇谷主,而青年竟是‘驱魂道人’之徒‘喊魂秀士’,她简直不明原因道:“谷主,为何暗算我姐妹?” “哈哈,说来话长了,胡媚仙,将五彩舍利交出来。” “谷主,那你找错了,舍利不在我身上。” 老妇阴笑道:“神狼公子为了救三英洞,施展调虎离山计,把舍利交与西狐巫娇、巫柔姐妹,然而又怕无相幽精不知,于是叫你姐妹作戏去抢,神狼公子的巧计是不错,算他替三英洞解了危。” 胡媚仙冷声道:“谷主,你调查得真清楚。” 老妇哈哈笑道:“不如说,老娘比你狐狸还精。” “不,”胡媚仙坚决道:“比你更精的是神狼公子,他已将舍利收回去。” “小狐狸,不必撒谎,用心机?哈,在老娘面前毫无用处,你要看清情势啊,你们姐妹的元神已被老娘施出‘古僵尸大法’锁住了,老娘随时可以取你们千年丹元,拨你们狐毛,你再大的变化也逃不脱了。” 胡媚仙突然觉出一阵心烦,不禁大吃一惊,可是她还是沉着强忍,一咬牙,装作不理,但她妹子却骇叫道:“你炼成大主教的古僵尸大法?” 胡媚仙道:“妹子,难道你不明白,她不是寡妇谷主,也许谷主被她害死了。她是冒充谷主的毒尾妖妇。” 胡艳仙豁然道:“你早看出了,她冒充谷主才能统率七十二寡妇。” 老妇阴笑道:“不愧是狐狸。” 第十五章 俏丫环草丛偷情 毒夫人茅屋丧谊 胡媚仙、胡艳仙姐妹落在毒尾夫人手中,元神被古僵尸大法所锁,那怕修炼千年的变化,这时毫无施展之地,在双方坚持之下,忽然那喊魂秀士向毒尾夫人道:“夫人,当心神狼公子查来啊!” 毒尾夫人哈哈大笑道:“放心,有无相幽精作饵,那小子再精,只怕已在百里外了。” 胡媚仙冷笑道:“原来你与无相幽精相斗也是作戏。” 毒尾夫人摇头道:“那倒未必全是,那东西要向众寡妇逼叁仙,事情紧急了,我这假谷主不能不出面,否则那些寡妇就会起疑心。” 胡艳仙道:“你杀了一个寡妇。” “哈哈,你们看到具尸体啦,不错,那寡妇发现我与喊魂秀士同行。” 胡艳仙立向其姐道:“姐,你可以读出白布血书了,” “当然,上面写的是:‘谷主不是真的,大家当心,小心上了她得当!’妹子这妖妇还自认神不知鬼不觉哩。” “哈哈,小狐狸,那个寡妇居然在一口气未断之下留有血书。” 胡媚仙道:“你当心,那些寡妇迟早会向你群攻的。” “夫人,何必和她们说闲话。”喊魂秀士装出亲近之情。 毒尾夫人道:“秀士,咱们一人一个,将她们带到我临时住处去,慢慢的给她们一些甜头,假如你不嫌她们是狐狸炼成的美女,你就享受享受,我绝对不在意。” “那好极了,属下先谢夫人的赏赐了。” 胡媚仙姐妹一身无力,而且又冷入骨髓,任凭他们抱起急奔。 寡妇群正在与神法教主那批人打的非常激烈,毒尾夫人到达和带走胡家姐妹,她们当然看不见。 很明显,神法教主那批人也是毒尾夫人派出的,她这样作,证明她还没有得到叁仙,否则,寡妇群是她的,神法教主那批也是她的。她不会使自己两批互相攻击,从这点上面看出,毒尾是何等阴险狠毒。 玉肤带着翔天夫妇和金鬃会见独孤苦,发现并无无相幽精,不禁问道:“那怪物呢?” 独孤苦道:“那怪物似在捣什么鬼,追到这里不见了,我可能上了什么当。” 玉肤道:“假设是有意的,那就糟了,胡家姐妹追盯一群寡妇去了,一旦遇上寡妇谷主……” 独孤苦不等她说完,大声道:“向什么方位?” 玉肤急急道:“大家跟我追,胡家姐妹有危险。” 翔天等独孤苦发令,立向金鬃道:“老金,你向右,我向左,分三路搜追。” 独孤苦似有什么预感,急向玉肤道:“除了那些寡妇,没有看到寡妇谷主?” 玉肤道:“没有,否则我不会让她姐妹去盯。” 独孤苦道:“不好,那老妇很可疑,她是在暗中。” 玉肤道:“她与我们虽非同路,但也无仇呀!” 独孤苦道:“现在我说不出道理,总之我觉得那老妇有点不对劲。” 三路分追不到一个时辰,突见翔天和金鬃同时奔了回来,独孤苦等不及他们开口,大声道:“看到没有?” 翔天道:“我和金鬃同时看到一群寡妇和神法教主所带一批人打得火烈,但却不见胡家姐妹,不知她们是不是追盯另外一批?” 玉肤急问道:“你们看到的有几个女人?” 金鬃道:“十三个,神法教主那批是十五个。” 玉肤立向独孤苦道:“胡媚仙姐妹追的就是这一批女人,她们不见,确已出事了。” 独孤苦立向翔天和金鬃道:“你们两个展开全力向前察看,不要看那两批打斗了。” 二人闻言拔起,去势如风。 独孤苦又向玉肤道:“你带蓝羽姐从右面山路察去,我夏仁、舒义向左,如有发现,立即发讯号。” 夏仁忽然叫道:“看我们后面。” 独孤苦见他面色有异,立即回头,一看是个半透明的怪物,冷笑道:“他又来拖我们的时间了,玉肤,你们走。” “阿苦,你一个人?” “不管我好不好,无相幽精是来拖时间的。” 玉肤带着蓝羽和两小急急向前奔,但又回头道:“当心它的眼睛。” 独孤苦一挥手,人却迎向无相幽精。 “神狼公子,你的手下全部追去也没有用了,这时候毒尾夫人早已把五彩舍利夺到手啦!” 独孤苦闻言一震,大声道:“你说什么?” 无相幽精哈哈大笑道:“难道你还不知寡妇谷主早已被毒尾夫人给收拾了?” 独孤苦大怒道:“我所见的寡妇谷主是毒尾妖妇冒充的?” “一点不错,何况她变化多端,就算不冒充,难道你认识她的真面目,告诉你,那两只狐狸只怕这时连皮都被剥掉了。” “无相幽精,你也投靠了那妖妇?” “笑话,本仙是何等人物,岂能听人使唤?” “哼!那你为何站在妖妇一边?刚才引我追你,这时又来拖我的时间。” 无相幽精大笑道:“神狼公子,你该懂得合则两利这句话,我要的是五彩舍利,她要的是万年叁仙,她不是我朋友就是我敌人。” “你认为你很精明是不是?告诉你,你是被妖妇的花言巧语所迷啦,她不但要叁仙,同时要舍利。她希望你打败我,甚至还要我身上的魔龙双珠,何以她口头上一句话就替她卖命,到头来,她还要你现出原形,把你的原形作成首饰哩!” “神狼公子,你把本仙长看成是个什么样的人?本仙长修炼数千年了,难道会上她的当?告诉你,她在本仙长面前根本不敢耍花样,假如她有本事,她早已压服本仙长作她的手下了!” 独孤苦冷笑道:“你又想过没有?她要借我的手除掉你又怎么样?” 无相幽精哈哈大笑道:“看情形,这一次我们真要各显神通了!” “我还不想杀你,因为我知道你尚未犯下不可原谅之罪,我是不到万不得以绝不毁一个百兽门人物,常常想到他们修炼不易,第二,我要你活着去揭穿那妖妇欺骗你的事实。” 无相幽精大声道:“你有把握胜我?” 独孤苦道:“你除了能挨打,就是两只眼睛,除此你还有什么?听我劝,你不要上妖妇的当,多留点心,慢慢去发现她对你的诡计吧!”说完要转身。 “慢点,神狼公子,我不能全相信你的,然而你说的又不无道理,虽然我们之间还有笔帐。” 独孤苦道:“不错,我杀过你一名手下,时间多得很,我等着你找我。” 独孤苦转身奔出之际,无相幽精又叫道:“向西北方面走,那儿有三间石屋。” “谢了!” 独孤苦不管其他人追到什么地方去了,但他相信无相幽精最后那句话,直奔西北找那三间石屋,心中之急,无以言宣。 一口气奔了近四十里,在眼帘里映进了一座光秃秃的大石山,可是一直没有看到什么石屋,当他登石山时,忽见玉肤正在翘首探望。 独孤苦看到玉肤,知道大家一定找到了,大声道:“找到了?” “阿苦,你不要难过!” “什么,胡家姐妹遇害了?” 玉肤叹道:“比死还惨!” “快,快带我去看,只要精、气、神未散,我要全力救他们。” 玉肤道:“现在石屋中,大家正围着难过,阿苦,她们姐妹的元丹不知被谁夺去,元神也被邪法锁住,现已现出原形,躺在地上只抽气。” 独孤苦猛向石屋冲进去,一看大家围着两只躺在地上的银色小狐,急急扑近,吩咐大家道:“禁止声张。” 大家见他从来没有如此紧张过,莫不深深感动,只见他轻轻把两只银狐抱在怀里,盘膝而坐,不一会,人见他全身紫气蒸腾,霎时间,连他身体也不见,全身被紫气罩住。 翔天轻轻叹声道:“这是他舍命施为了,竟将三十二层神功全部运动啦!” 玉肤叹道:“这是你们有眼光舍命相随的原因。”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紫气由浓转淡,由淡而收,只见独孤苦满头大汗,但他还是将两银狐紧紧抱着。 玉肤在他耳边轻轻的道:“阿苦,你醒醒。” 经玉肤一唤,独孤苦慢慢睁开眼,长长的吸口气,他软弱无力道:“好厉害的古僵尸锁魂大法,我几乎支持不住了。” 大家闻言,莫不震惧,玉肤惊问道:“是大主教下的手。” 独孤苦将与无相幽精对阵的经过一说,叹道:“毒尾妖妇如果把胡家姐妹的元丹再炼成属于她自己所有,只怕这个世界再也无人是她的对手了。” 翔天忙问道:“那怎么办?我们不知妖妇藏在什么地方,必须找她拼命才行呀!” 独孤苦向舒义、夏仁道:“你们是孩子,抱着胡家姐妹行动比较方便,她们的元神虽已自由,但初失元丹,不能走动,在未夺回她们的元丹之前,今后由你们抱着。” 两小立即接过两狐,同声道:“小师哥,我们准备去那里?” 独孤苦道:“大家由翔天带路,准备日夜不停奔向北。” 翔天道:“有很远的路?” 独孤苦道:“妖妇身边带着驱魂道人之徒喊魂秀士,她以为胡家姐妹被她古僵尸锁魂大法锁住,既无人能解,有确定她姐妹俩活不到天黑,所以她与喊魂秀士商量去向地点,毫不怕胡家姐妹听到。” 玉肤急急道:“胡媚仙还能开口告诉你什么?” 独孤苦道:“她已不能吐人言,但她以脚在我怀中写字。” 大家惊喜不已,翔天道:“她说妖妇去了北方?” 独孤苦道:“滤定城离这里有多远?” 夏仁惊叫道:“我的天,一千多里!” 翔天道:“滤定城西是贡噶山,山北又是康定城,这妖妇一跑就是千多里。” 独孤苦道:“那怕是天涯海角,我也要夺回胡家姐妹的元丹,翔天的所说,我更确定妖妇的去向了,她一定去贡噶山找秘地炼元丹。” 玉肤道:“现在就动身?” 独孤苦道:“我带金鬃全力赶,你带大家在后面,到了地头,你们落店,先别找我,我回找你们。” 翔天道:“为何不请玉肤姑娘陪你?” 独孤苦道:“玉肤的玄门、武功只差我一点点,说句你们不要生气的话,她要保护你们,现在的邪魔,高出你们的道行的太多了,一旦遇上顶尖邪门,叫我如何放心,胡家姐妹这一出事,我已经害怕了!” 玉肤道:“我们先道贡噶山如何,去滤定城必先经过贡噶山下。” 独孤苦道:“不行,那妖妇的邪门,我恐怕还应付不了。” 提起毒尾妇人,独孤苦确是不敢大意了,玉肤很明白,独孤苦绝对不会让她去冒险。 金鬃道:“公子,我们一路也不宜太快,毒尾妖妇夺走胡姑娘姐妹元丹,算算时间没多久,同时她认为无人知其去向,行程不会太快速。” 独孤苦道:“老金,你居然能想到这点,确实有理。” 金鬃说的不错,毒尾夫人这下又恢复了她那风骚的本来面目,看上去居然是个三十左右的美妇,不过言谈举止确实浪的可以。 这是她身边不仅仅是喊魂秀士,甚至多了两个少女,不用问,那时妖妇的心腹使女爱玉和喜美,这是已到了三百里外的春多山下。 “夫人,你累了吧,天色不早了,何不到山上去休息一会,山上有个五神祠,没有主持何和乡民。”喊魂秀士靠近妖妇献殷勤。 妖妇点点头道:“干脆过了子时再走。” “夫人,为何要过了子时才走?” 妖妇道:“我的古僵尸大法,每逢子、午二时必须打坐,你不必知道太多。” “是是是,夫人请上山。” 山上真的有座小庙,进了庙,妖妇向二女道:“爱玉,你去弄吃的,喜美,你和喊魂守住前门。” 喊魂秀士闻言面露喜色,她偷偷的看了喜美一眼。 喜美看到喊魂的眼神,装作不理,但到了庙外后,瞟着喊魂秀士道:“你高兴什么?” 喊魂拉着喜美道:“这是天助我呀!阿美,难得有这种机会啊!” “轻声点,夫人的听力非常强!” 喊魂拉着喜美走入林中,顺手一抱,立将喜美抱卧草内。 “要死,猴急什么!” “阿美,我实在耐不住了。” “哎呀!你这那是什么秀士!” 草从滚动,接着声气咻咻,耳听喊魂有点喘息道:“阿美,我两个像这样一辈子多好。” “阿灵,我当然想,可是夫人不会放过我们啊!对了,夫人怎么样,她好似对你非常满意。” “喜美,办这种事,她不如你。” “怎么?与我两样?” “当然,她已五十七、八了,那话儿又干又……” “死鬼,当心她听到,那会拨你的皮。” “阿美,我们能有两颗千年狐丹多好,你我必成半仙之体。” “吓,死鬼,你想动脑筋?” “阿美!”两字一出,草丛更动得厉害,同时听到喜美吃吃笑个不停。 “死鬼,你在拼命!” “阿美,答应我,有你帮我,一定成功,这也是我们两个的事啊!” “死鬼,还有爱玉哩!她比我先进夫人身边,也是夫人最信任之人。” “不管她,我只要你。” 两人似在穿衣服,只听见喜美道:“现在不能下手,要子时才行。” 喊魂秀士闻言,大喜至极,又一把抱住她拼命亲。 “死鬼,得手后你却不能抛弃我,否则我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好人,你这是什么话,我们永远双宿双飞啊!” 这是忽然看到两条黑影由左侧飞过,喜美顺势把喊魂按倒,轻声道:“有高手经过。” 喊魂大惊道:“会不会进庙去?” 喜美道:“在夫人未打坐之前,去的人只有死路,不过刚才两条黑影是过路的,没有停步,绝对不是到此过夜的。” 二人一进庙,突然看到毒尾夫人对面立着两个半透明的大汉,喜美一见,立即冷了半截。 喊魂秀士拉她一把轻声道:“无相幽精,难道就是那两条黑影。” 喜美吁声道:“别说话。” 毒尾夫人是在示意喜美不要进庙,同时起身面对无相幽精格格笑道:“无相先生,你显出有点不太善意前来,怎么啦!神狼公子占了上风?” “夫人,你在长他志气。” “哟,那是说,你打败他了。” 另一半透明人大声道:“夫人,恭喜你了,不但夺到五彩舍利,又得了两颗千年狐丹,我们可能交换了。” 毒尾夫人闻言大喜,哈哈笑道:“魔龙双珠得手了?” 无相幽精冷冷道:“五彩舍利呢?” “先生,不瞒你,五彩舍利根本不在那两只狐狸身上,魔龙双珠你交给我,我保证夺到舍利送给先生。” 无相幽精摇头道:“魔龙双珠对我毫无用处,但对夫人的古僵尸大法却是克星,可惜夫人忘了诺言,没有五彩舍利……” “哈哈!……先生说的是,我说过要舍利交换的,不过我对双珠日夜难安,这样好了,我以双狐丹暂作交换品如何?” “夫人,你应明白我的来历才是,天地间,没有什么东西对我有益的,除了五彩舍利,狐丹你留下自己炼,什么时候有了舍利,你就什么时候交换双珠。”说完转身而去。 毒尾夫人眼睁睁的,望着无相幽精的背影,面上露出又气又恨之情。 喜美急急走近她道:“夫人,他连双狐丹都不要。” 喊魂秀士道:“夫人,为何不硬夺双珠?” “你懂什么?能下手时我难道不下手,早已要他好看了,我所炼几种神功都无力克制他,何况他现在有了魔龙双珠,反而可以克制我了。” 喜美道:“硬的不行,来软的,我们用智取。” 喊魂秀士道:“夫人,我单独盯上他们。” “好极了,秀士确实深知我心,你去吧!成功后,我教你古僵尸大法。” 喊魂秀士显有事前脱身之计,他已把喜美的心扣住了,事成,喜美会将双狐丹两手奉上,事不成,死的是喜美,着家伙真正阴险之至。 这时无相幽精带着他的手下已经到了山下,只见那手下轻轻笑道:“大王,毒尾夫人上当了,她竟毫不怀疑。” “她是想魔龙双珠想疯了,这也难怪,双珠是她克星呀!” “哈哈!她作梦也想不到,她未得到五彩舍利,我们也未得到魔龙双珠。” 无相幽精似已察出有人从山上下来,立即与手下奔入林中,霎时失去踪迹。 山上下来的当然是喊魂秀士,其实他那是有心盯梢无相幽精,只见他到了山下后,东张西望,找到一处石后就隐藏不动,很明显,他是在等喜美得手下山。 山下有条道路,距离喊魂秀士藏身处约有三、四十丈远,当在亥末子初之际,忽然奔出了两条人影,速度之快,犹如飞起两只大鸟,同时听到后面黑影叫道:“公子,你太快了呀!” 原来那是独孤苦和金鬃,他们来得真快,可惜他们不知要追的妖妇竟就在这座山上。 金鬃的话,独孤苦没有回答,奔势依旧,一点不停。 “公子,这样不行呀,当心超过头呀!” “老金,追过头更好,我们在滤定等那妖妇好了。”独孤苦终于会话了。 金鬃提一口气,赶到独孤苦侧面到:“公子,我有话要问你!” “什么事?” 金鬃道:“好多天了,玉姑娘的丫头云香怎么不见了?” 独孤苦笑道:“你还不知?玉姑娘派她回沉鱼仙筑去了!” “干啥?” “玉姑娘担心霞灿一人在沉鱼仙筑照顾不了,她的师姐、师兄和表哥虽然被关着,那三人诡计多端,霞灿一人恐怕应付不了。” 金鬃道:“公子,这一次你千万别让毒尾夫人逃出手去,过去她暗你明,总是被她盯住,这一次我们总算占了上风。” 独孤苦叹声道:“妖妇实在太狡猾了,这次也不一定有把握,不过我决心把胡姑娘姐妹的元丹夺回才可。” “公子,我真担心走过头,那妖妇料不到我们追她,走路不会这样快。” 独孤苦道:“我们不算快啊,真要快,凭我们两个,不到天亮就可赶到贡噶山下!这样走,恐怕要走两天半。” “公子,东方发白了,我可没有带早点。” 独孤苦道正想问他前面有无村镇,忽被两条奔驰的风声而停,立即查看,发现左侧掠过两条人影。 金鬃也看到了急急道:“一男一女!” 独孤苦一挥手,偏离正道,立向左侧追出。 金鬃紧紧跟上道:“公子,为何不加快超出,截住他们?” “老金,这是不合情理的,追他们尚且不宜太近,否则会遭无谓的误会。” “公子,快看,右侧也有三个。” 提起三个,独孤苦就想到毒尾夫人绝对不止带一人,立将左侧两个放弃,轻声道:“攻向右侧。” “公子,我们分开如何?” 独孤苦道:“我不许你一人落单,放弃左侧。” 右侧三个是谁,原来是“蛮荒天王”带着两个手下,独孤苦这下搞错了,他如知道就不会去追了。 相反,左侧是喊魂秀士和喜美,很明显,喜美已将双狐丹得手了,这正是独孤苦所要的,两批人同时出现,却害了独孤苦阴差阳错。 喊魂秀士带着喜美不敢走正道,他们尽在起伏地狂奔,这时已偏西啦。 “死鬼!别盲目奔,快点远离大路啊!”喜美发现他们离开正道不远。 “阿美,你错了,这是我选好的路子,一方面可以观察大路上的动静,同时又是朝北的方位。” “该死啊!夫人也是北上,你是有心给她捉住。” “没有的事,那老太婆再精,她也不会想到我们是向北走,因为她认为我们没有那个胆。” “殆鬼,为何不向回头走呢?” “好人,你有错了,假设神狼公子在后追老太婆,我们不是送上去。” 喜美想了一下道:“我们可以向正西或正东呀!” “笨丫头,那正是夫人要追我们的两条路,万一她追的正是我们逃的路,只怕我们要做同命鸳鸯啦!别多言,只管跟我走。” “好狡猾的小子,以洒家看,你的算盘全错。”声音就在喊魂秀士后面,这下可把他吓愣了。 “什么人?”喊魂秀士壮胆大喝。 “好小子,连佛爷的声音都听不出了!”界外孤僧突然现身在数丈外。 喊魂秀士一看道:“原来是界外大师。” “小子,别拉近乎,快交出双狐丹。” 喊魂秀士阴声道:“原来大师的嗅觉也不错,大师,想以长压卑,莫忘了,家师与大师虽非友好,也有同道之谊啊!” “别提那个妖道,提起来佛爷就有气,小子,识相点,否则莫怪佛爷下重手。” “野和尚,一个对一个,少爷我自认火候不够,和尚,当前我可不是一个人啊!” “嘿嘿,小子,佛爷的眼睛雪亮,你身边还有个吃里扒外,偷情盗丹的丫头,好,你们同时上,尝一尝佛爷的五行神杖的味道。” “野和尚,动上手的时候,声音可达数里内,我想你会知道有些什么人前来参观。” “小子,你选地方吧?” 喊魂秀士向喜美道:“不见真章是不行了,我们走。” 界外孤僧也不问他去那里,紧紧跟在后面。 走了几十里拉,天色大亮不说,日头也出来了,但这时在暗中却又有一个老道人盯上了。 喊魂秀士有喜美相助,他却实不在乎界外孤僧,奔到一座山谷时,他立即回头道:“和尚,这里可以了。” 忽然有人从侧面行出道:“徒弟,大师父是长辈,不能无理,快与那位姑娘站到一边去,为师与大师好久没有动手了。” 喊魂秀士闻声大喜,知道是师父“驱魂道人”到了,大叫道:“师父,你老人家来了呀!” 侧面出现一个老道,嘿嘿笑道:“好好保住双狐丹,老老实实不要动,为师打完了之后,看你如何孝敬了。” 苦也,喊魂秀士闻言冷了半截,轻声向喜美道:“注意,当他们打到怒火高升时,我们开溜。” 他还没说完,突然又有人阴阴怪笑道:“界外兄,你就放手干,那小子和女娃有贫道收拾。” 又是一个老道现身了,这老道就是在暗中盯梢之人,界外孤僧并不高兴,暗骂道:“阴倒阳颠,你想浑水摸鱼。” 驱魂道人一见,哈哈笑道:“阴倒阳颠道兄,你来了还有什么话说,大家玩玩吧!” 说得轻松,暗运玄功,突然一声大喝,居然同时发动。 喊魂秀士一看阴倒阳颠扑到不算,那界外孤僧居然也向他侧面飞奔而来,立即与喜美慌了手脚。 驱魂道人横身就近,立将阴倒阳颠接下。 一座小小的谷地,霎时展开两处凶杀,江湖夺利,可见一般。 经过几个时辰,毒尾夫人没有找来,独孤苦也不见影子,然而四面却出现了六个意料未及的人物,讵料竟是由大联盟来的。 三男三女,女的如花如玉,男的奇形怪状,他们六双眼睛只在喊魂秀士身上盯。 “怪手,难道胡姑娘姐妹的元丹真在那家伙身上?” “三眼,绝尘神尼的指示,没有不灵的,你怀疑什么?” 真是想不到,原来他们是沙菲、雪瑟芬、白如云三女加上三眼、怪手和独角。 只听白如云道:“大家特别小心,千万别让喊魂秀士逃掉了,我们夺回元丹就向滤定跑,阿苦这时尚未到达。” 沙菲道:“那还等什么,大家下手呀!” 白如云道:“不行,两道一僧加那毒尾妖妇侍女都不认识我们,如果把喊魂秀士引出来下手,这样人不知鬼不觉。假如大家明目张胆哄出去,只怕元丹不但会被喊魂秀士毁掉,而且得手也会被毒尾从半途劫去。” 雪瑟芬道:“元丹怎会被毁了?” 怪手道:“雪儿姑娘,百兽门的元丹,别人得到必须经过一番修炼才能与得者精气神化为一体,假如喊魂秀士见势不对一口吞掉,不但对他不利,元丹也被毁了。” 雪瑟芬惊奇道:“原来如此,好在我没有急噪!” 白如云道:“三眼,你不是百兽门人,你也最不被人认出是那一路的,你去接下界外孤僧,让喊魂秀士有机会脱身,他一脱身必定开溜,沙菲、喊魂秀士一逃,喜美必定相随,你就去截住她。” 怪手道:“白姑娘,那驱魂道人只怕会逼开阴倒阳颠来追他徒弟。” 白如云道:“那就是你的事了,同时独角注意阴倒阳颠,喊魂走了,他也会拼命追,你就拦住他。” 她说着一顿,又道:“注意,我把元丹得手时会发出长啸暗号,凡打斗只人一听暗号就摆脱对方向北直奔。” 雪瑟芬道:“我呢?” 白如云道:“喊魂秀士一落单,我们慢慢跟,到达某一时候,就出面下手,在与他缠斗中,我要在暗中一举将他制住才行。” 计划周详,怪手、三眼、独角、沙芬由四处一一出动,白如云一拉雪瑟芬,道:“你虽复元如初,但也不宜施展十成力,我们退后。” “如云,你算定喊魂秀士会从这里开溜?” 外面四人似已加如斗场,事情有点混乱传来,白如云道:“只有这里树林最密,他不由这里开溜才怪!” “喊魂,你不能不管我!”这时喜美的呼叫。 没有喊魂秀士的回音,但见一条人影窜进了树林。 白如云一见,轻声向雪瑟芬道:“如何,正是那家伙!” 原来真是喊魂秀士,他在心急之下,根本不察林中动静,只见他拼命猛窜,奔势如狼,只差没有夹着尾巴了。 白如云和雪瑟芬紧紧盯着,生怕放松一点点,大约离开数里后,雪瑟芬一声娇叱,全身扑出叱道:“不要走。”一下就把喊魂秀士截住。 喊魂秀士一看是个白种女子,似觉一愣,接着哈哈笑道:“原来是还阳门的副门主,姑娘,你要怎么样?” “久闻阁下学成令师驱魂道人的驱灵大法,我要领教领教!”她不提元丹,真够机灵的! “哈哈,难道姑娘也炼成令兄大主教的古僵尸大法。” 雪瑟芬为了先声夺人,冷声道:“你就试试看。” 她居然作出一个僵尸动作,扑出就抓。 喊魂秀士一见,面色大变,他真被唬住啦,立即闪开道:“姑娘,你到底为了什么?” 雪瑟芬得理不让人,猛扑不停,好似一具真的女僵尸,口中还出异声。 白如云大乐,悄悄接近,刚好这时喊魂秀士的背面露出破绽,白如云如电一指点出。 “吭”的一声,喊魂秀士倒下啦,他真是作梦都料不到。 白如云火速在喊魂秀士行李中找到两颗色同殷丹的蛋形大珠,。知是胡媚仙姐妹元丹,藏好后,发出一声长啸。 啸声发出后,白如云急急道:“雪色芬,我们快走!” “如云,这坏蛋他?” “他过三个时辰就能走,不过我冰清指下重了一点,该他倒霉。” 二女立即展开全力向北奔出,也顾不得有人看到。 直到天黑,白如云立住道:“雪儿,前面是巴安城,我们吃过晚餐再赶夜路。” “雪瑟芬,他们四人不知怎么样了?”白如云忽又想起沙菲他们。 “如云,沙菲对付那喜美没有问题,但三眼他们的对手不知怎么样?” 白如云道:“我也不知道,听说那一僧两道高得很!” 二女刚刚落店,她们大出意外,想不到意外的看见沙菲和三眼坐在一角。 白如云惊讶不已,立与雪瑟芬走过去问道:“你们是怎么搞的,飞在我们前面!” 三眼轻声道:“我一听道你的啸声,立即发动我炼成的浮光雪影,一下就将界外孤僧摆脱,又顺便把与喜美打斗的沙菲姑娘抓起升空,接着脚不落地向前冲。” 雪瑟芬笑道:“你真是了不起,但不知独角和怪手怎么样了?” 三眼道:“放心,独角和怪手都是能挨揍的家伙,驱魂道人的驱灵大法和阴倒阳颠的反极神功对他们伤害不了。” 四人吃完晚餐,三眼知道白如云要赶夜路,问道:“姑娘,我可不知向北的道路啊!” “三眼,你很少出须弥山,当然不明白怎么走,你只在后面跟着,不要说你,丽凡和雪儿同样不熟,此去滤定还远的很。” 四人出了城,白如云领着奔大道,但走不到十里,三眼忽然叫道:“三位姑娘快看右侧小路,那不是独角和怪手!” 白如云一看大喜道:“独角、怪手,你们摆脱了!” 小道上听到叫声,两条黑影如风而到,但怪手一见白如云就大叫道:“姑娘,快向前方追!” 白如云道:“追谁?” 独角道:“追玉姑娘她们,我们刚刚看到侧面山上有她带着翔天夫妇还有两个小鬼,她们似也在追什么人?” 白如云道:“那是追苦公子和金鬃!” “不,好似追一群女人。” 独角道:“怪手,你怎么敢确定是追一批女人?” 怪手道:“你的眼晴天生不灵光,前面那群女人有十几个。” 白如云道:“别争了,我们快追!” 大家这一追,一直追到半夜,终于发现了前面有了影子,沙菲凡大喜叫道:“那确是玉肤!” 这时玉肤亦有察觉,立向翔天道:“我们被人盯上了!” 翔天注目一会,欣然叫道:“是白姑娘领头呀!” 玉肤惊喜道:“她们离开大联盟了!” 双方一接近,玉肤迎着白如云道:“你们不在大联盟内帮忙,来到这里干什么?” 都是自己人,不必介绍,白如云道:“我们奉绝尘神尼指示来夺胡媚仙姐妹的元丹的。” “你们都知道了!” 大家相互问好之后,白如云道:“你们为了胡家姐妹的元丹,又要夺参仙,真是辛苦了,听说阿苦和金鬃在前面。” 玉肤道:“叁仙被寡妇群得手,我们发现前面有群寡妇行动可疑。” 白如云道:“胡家姐妹的元丹我们已得手!” 她看到两小手中两只狐狸,心中有数。 玉肤大喜道:“这时怎么一回事?” 白如云把经过说完后笑道:“如何让胡家姐妹复原?” 翔天道:“这样好了,我带蓝羽找店子住下,半天后再来找你们,你们就全力去追那群寡妇,胡家姐妹须要蓝羽相助。” 白如云立即将双丹交给蓝羽道:“你们百兽门的名堂我不懂!” 回头向独角和三眼、怪手道:“你们相随前去护法,但千万小心毒尾妖妇,八成她也在这条路上追查喊魂秀士和喜美,不幸遇上,你们全部出手也不是她的对手,天亮时,我们相约在途中理化城会面,不见不散。” 翔天道:“一言为定!” 玉肤见翔天他们去后,笑向白如云道:“如云,你真是女将之风,我们快动身。” 面对前方有座奇峰,玉肤向大家道:“我们先登上那座峰再说!” 沙菲凡道:“那是为什么?” 玉肤道:“那群寡妇似也再逃避毒尾妖妇,要逃避,除了奇峰森林没有再好的,她们不会以成群女人去城市。” 边追边问,玉肤向白如云道:“大联盟近日有无收获?” 白如云道:“狂杀帮、寒山五叟、盖世法王等等三四流手下都扫的差不多了,除了首恶之辈,散的散,灭的灭,无往不利,否则绝尘神尼也不会派我们出来。” 到了峰下,玉肤突然一顿,她眼望着一排古木,神情似很严肃。 “阿玉,看到什么影子了?”白如云靠近她轻声问。 这时大家都挤上,玉肤道:“有个妇人很风骚,我怕她不是寡妇群中人。” “吓,难道是毒尾妖妇!”雪瑟芬盯住玉肤。 “我也怀疑,她身边还有个少女!”玉肤一挥手,立将大家撤到隐秘处。 沙菲凡探头望了一下,她忽然道:“那少女是爱玉,不错了,真是毒尾妖妇在前面!” 玉肤道:“她好似盯着一个半透明大汉?” 夏仁已将胡媚仙交与蓝羽,一身轻松,双手一拍道:“我明白那是无相幽精。” 玉肤道:“由侧面掩过去,非看个明白不可,但大家千万小心。” 强敌当前,两小不知天高地厚,跳跳鼠立即向外冲,可是他才一窜,讵料去势比回身还慢,脖子一缩,人又回到原来地方。 夏仁一把将他抓住:“你看见鬼了!” “蹦蹦虾,你看看外面!” 大家向外一探,全都愕住了,原来在那排古树林边,这时立着一大群老魔,经玉肤一认,轻声道:“一边是盖世法王带着地世教主、神法教主、仙王教主!” 沙菲凡道:“另一堆呢?” 玉肤道:“这要雪瑟芬说了!” 雪瑟芬道:“都是我哥哥大主教的旧日手下!” 玉肤道:“悄悄走,绕到古木树林后面去!” 大家真是小心谨慎的绕过古木树林,巧在那面有处高地,玉肤一探头,急急收回道:“别出声,无相幽精就在下面。” 沙菲道:“那妖妇呢?” 玉肤道:“不知道!” 大家同时把头伸出,恰巧听到无相幽精吼声道:“夫人,出来吧!躲起来不显小家子气?” 无相幽精这一喝,突见一妇人就在数丈外的石后行出道:“无相先生,你到底夺到魔龙双珠没有?该不是在自己脸上贴金!” “哈哈!夫人不信?那好,请过来,我拿出给夫人见识见识!” “无相!别在本夫人面前打哈哈,将双珠放在地上!” “怎么,毁约,想强夺?” 玉肤面色有点不对,她知道,魔龙双珠是她亲手交与独孤苦的,正想着,沙菲凡向她推下道:“怎么,独孤苦的双珠被无相幽精夺走了!” 玉肤见问,摇头不是,点头也不好,郑重道:“我们要会阿苦才明白!” 白如云道:“快看,毒尾妖妇不开口,但在打什么手势!” 玉肤道:“快退到右面高崖上去,毒尾自己炼了古僵尸大法,她不敢接近魔龙双珠,现在要发动那批老魔向水晶围攻了。” 大家火速后退,人人以最快的步法登上高崖,同时听到异声大起,只见无相幽精已遭人团团堵住。 白如云道:“那些老魔也真不要脸,差不多都是宗师级人物了,居然不惜名声。” 玉肤道:“他们不但是邪门,又被毒尾妖妇所控制,这叫无正义感加上被奴役,当然不知羞耻,注意,那面又有两个半透明人奔到了。” 白如云道:“也是无相幽精?” 玉肤道:“算是次一级的,他们一到就攻啦!” 形势一乱,突听古树林中发出尖啸声,玉肤道:“那是妖妇在施令啦!” 一群老魔听到啸声,谁都不敢不动,只见同时猛扑。 沙菲凡道:“三个无相幽精如何敌得了?” 玉肤道:“那要看老魔们懂不懂无相幽精的弱点,否则再多也没有用,全凭功力玄门,只怕还要吃大亏,无相幽精既不怕重击,又不怕玄门。” 崖下一开始就打的天翻地覆,只见三个无相幽精一点也不防守,三双眼睛射处可怕的光芒,忽听魔君中有人大叫道:“别看他,他的眼睛有古怪!” 群魔似有了中道现象,突见一人抱头猛退。 白如云道:“那是地世教主,他不行了!” 玉肤忽然想到那群寡妇,不禁吓声道:“忘了正事啦!” 白如云道:“快上峰去!” “不,现在上去太迟了,有毒尾妖妇在此,那群寡妇发现还不快走才怪,我们向北追。” 在前面抢先的两小,自认路途非常熟悉,领着大家离开当走的山道不走,一味向着山岭、高岗上奔,在众姐妹也不阻止下,一口气奔出二、三十里。 到了一处地方,舒义一把拉住夏仁叫道:“笨蛋,走这边!” 夏仁推开他呸声道:“那边有道宽沟!” 舒义道:“你忘了,你那个方向要翻三座岭!” 众姐妹到了玉肤问道:“争什么?” 舒义道:“他走的路不对!” 夏仁道:“你才不对!” 白如云笑道:“你们怎么搞的,一要走右面,一要走左面,为何不走正面?” 两小同声道:“正面有条大河!” 沙菲凡道:“难道没有渡船?” 两小同时摇头道:“有渡船的地方要多走十几里!” 正在争论中,忽听雪瑟芬惊叫道:“快看那边树下!” 那面树下乱七八遭的躺着七八条女尸,有些还在微微抽动,玉肤骇然道:“这是那群寡妇!” 大家拥了过去,大半一看就知断了气,有三个尚在流血,忽听雪瑟芬叫道:“这个还有气!” 白如云过去检查一下道:“她已身中八剑,流血多,也无法活了!” 玉肤过去点了几指,将她脑袋扶起摇摇道:“你醒醒!” 那妇人只有三十几的样子,只见她睁开眼睛看看,但似无力开口。 玉肤又轻声呼唤道:“你被什么人杀害的,请告诉我们?” 一会儿,那女子才抽两下才发出微弱的声音道:“内乱!” 白如云惊问道:“是自己人?” 那寡妇终于叹口气,接下道:“为了叁仙!”一停,似知自己毫无希望活下去了,恨声道:“你们去找空闺恨女,她的心太毒了,仗着她功力最高,所有姐妹都是她一人暗算的,叁……仙在……她……手……上!” 玉肤轻劝放下她,立向众女道:“没有时间埋她们了,快,大家合力把她们抬到左面那洞内去。” 大家一齐动手,将所有死者抬到一个石洞中之后,玉肤就领着大家向北冲。 “阿玉,怎么知道那空闺恨女是往北走?”沙菲追着问。 玉肤道:“我也不知道,但我们不能分成四面追,走北面还可找到阿苦,同时还与翔天又地点约会。” 夏仁道:“巴安城不远,我们快走,天黑一定能赶到。” “笨蛋,照你走右边,天黑到个屁!” “好嘛好嘛,走左面就走左面!”夏仁一直就不听舒义的,这次投降了。 奔到巴安城外时,发现翔天正在城门外东张西望,一见大家赶到,吁口气道:“你们怎么了,一路上看山水风光呀!” 玉肤道:“遇上两起袖手旁观的事,怎么样?胡媚仙姐妹……” 翔天道:“没有公子的神功,她们能恢复人身都不可能了!” 大家闻言惊喜叫起来,玉肤道:“苦……”苦哥几乎喊出,一看众姐妹都在,立即改口道:“阿苦如何这样巧!” 白如云道:“老魔,你说与蓝姐有办法呀?” 翔天摇头道:“我当时忘了,胡媚仙姐妹资格老,她们有一千年,我和蓝羽还只有七百年,百兽门无能资浅救资深。” 翔天边说边走,领着大家奔进一家客栈。 独孤苦正在含笑相迎,见过了大家又问雪瑟芬道:“完全好了!” 雪瑟芬道:“不好怎么能打架!” 独孤苦哈哈大笑道:“大家到上房坐,过去的翔天都说了,快把来迟的原因说说看?” 白如云道:“由我们司令报告好了!”她一指玉肤。 玉肤笑道:“你才是大牌!” “别争了,我说!”沙菲进了上房坐,一一将经过说出。 独孤苦分析道:“寡妇空闺恨女夺了叁仙,八成不是虚构,现在我们分两路出动,非把空闺恨女找到不可。” 玉肤见他作了决定后,又围上神情如惜的胡家姐妹问长问短。 胡媚仙道:“我现原形,好在没有外人看到,否则真丢人,我妹子两条命,全是大家救的,我不知说什么才好。” 玉肤笑道:“你我都是自己人,别说见外的话,怎么,看你姐妹的眼神发出慈光,功力反而进步了,这真是恭喜啊!” 胡艳仙接口道:“这是公子的施舍!” 独孤苦哈哈笑道:“这话多难听,今后你们不过再不能现原形罢了。万一不幸,死了也是人体,这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事。” 玉肤道:“阿苦,你胡说什么,出口毫无禁忌!” 舒义和夏仁两个小家伙,他们不须吩咐,自己掏腰包从店里买了两大包东西,一包交给怪手,一包交与独角。 独孤苦看到笑道:“你们这是准备上路的?” 夏仁道:“我们分成两批追查那空闺恨女寡妇,只有独角和怪手拿的东西小,食物就麻烦他们了。” 独角跳起道:“我和怪手一定要分开?” 舒义道:“那就看我小师哥如何分配了!” 独孤苦道:“现在还不走,大家吃完饭,好好休息到子时后才行动。” 他一顿又道:“翔天、金鬃,你们半夜要负责到屋上巡夜,别的不怕,那毒尾妖妇和大主教最使我担心,不得不妨。” 翔云道:“毒尾对无相幽精的事,到现在尚未完还是问题,今夜大可放心,只有大主教以长期没有消息,这倒是值得留意的。” 金鬃道:“寡妇成群容易找,现在空闺恨女只有一个人,恐怕不太容易找到啦!” 独孤苦道:“不要把单身女子放在心上,那会使我们疏忽两个以上,我想空闺恨女也有同党,难道在寡妇谷她就没有知己之人。” 夏仁听到这里,突然把目光注定舒义,使舒义猛然有悟,吓声道:“对啊!假使有两个呢,她们可疑!” 独孤苦问道:“谁可疑呀?” 舒义道:“我们去买干粮的时候,曾经看到两个江湖女子也在买干粮,而且是在柜台问些什么话。” 独孤苦急急道:“你们在去查一下,问问柜上,那两个女子在打听什么?” 两小急忙向前厅奔,去了一会,又急急回来道:“小师哥,她们不见了,我问柜上,有两个疑点,第一:她们问这后面是否住满了人,住些什么人?第二:先要包三天的干粮,后来却买得很少就走啦!” 翔天道:“年纪有多大了?” 夏仁道:“头罩面纱,看不出!” 金鬃道:“这有两方面可能,不是那寡妇谷的,就是毒尾派出的。” 独孤苦心中不知在想什么,良久向翔天道:“现在时间还早,你和金鬃先回房休息!” 他回到众女房中向大家道:“子时后要动身,你们别谈了!” 无意中,白如云发现独孤苦的面上带着一层暗影,几乎冲口要叫出来,但她还是忍住,等到独孤苦走出后,立即向玉肤道:“今晚子时要分手的时候,我们一致反对分为两批。” 玉肤大惊道:“你看出什么不对?” 白如云道:“我跟奶奶学过观色心法,刚才看到阿苦脸上有暗影,那是有危险。” 雪瑟芬道:“一致反对,她不同意也不行!” 胡媚仙道:“公子是个玄功很高的人,他自己也一定有了反应,不过他不说出口,怕我们内心不安,今晚我们装作休息,大家多提防。” 独孤苦这是回到他自己房中了,他是和两小同一房间,可是两小早已倒头大睡啦,只见独孤苦从身上拿出两怪铃,喃喃道:“钟儿,钟儿,我把你们收了这么久,我一次也不敢随便拿出来施展,刚才你们忽然发出声音,这是为什么?是吉是凶?” 原来他拿出的是八面“撞天钟”和六面“撼地钟”,只见他把玩一会儿又收起来。 这是已初更过后,店子里已经没有客人走动,翔天和金鬃悄悄的上了屋,立即从店子四面巡视。 忽然间,金鬃看到两条影子掠过对面屋顶,立向翔天道:“你守在屋上!” 翔天将他拉住道:“你要干什么?” “我发现了夜行人!” “老金,那算什么,到处都有,只要不侵犯我们住处,管他作什么?公子的交代,绝对不可离开这座店子。” 金鬃不敢动了,他所见的没有错,那是两个女子,也就是日前两小所见的,这时那两个女子已直向南奔。 “二姑,他们在这里过夜了!” “三姑你能确定?”这时两个女子一问一答。 又过了一会,她们已奔出城外,继续以最高轻功如电而行,又听那三姑道:“二姑,妇人这次太高兴了,居然得到无相幽精的‘精晶穿云钉’宝物。” “三姑,你高兴,我却难过,我们的旧日好友,随着大主教几十年未伤一根汗毛,这一次被无相幽精打死二十几乎快光了。” “二姑,好在三魔指在无意中夺他双目,否则真不知如何才能打败那三个怪物。” “三姑,收拾无相幽精不是夫人最重要的,这次是为魔龙双珠,讵料无相幽精居然骗夫人,双珠仍旧在神狼公子手中。” “现在好了,夫人有了‘精晶穿云钉’,不怕神狼公子什么玄功、内功,夫人只要魔龙双珠一到手,她就是天下第一强人了。” 这两个女子似从未在江湖上露过面,她们这时已将面纱取下,居然是两个半老徐娘,只见她们奔进座谷内。 山谷中居然有灯光,原来那是一处山居人家,可是山民不见了,屋内却有一位妇人和三位老人。不得了,原来是毒尾夫人、狂杀大帝、盖世法王和另一个不知名的老怪物。 “二姑、三姑,你们回来了!”毒尾夫人不等两妇进屋就知道。 两妇不敢进屋,其一在外恭声道:“禀夫人,神狼公子在巴安城住下了。” 毒尾夫人道:“你们去请大主教来,只说金星盟主在此就行了,别的不许多嘴。” 那妇人应了一声,随与另一妇人悄悄离去。 “夫人,假设无相幽精的‘精晶穿云钉’一试不灵怎么办?”这是那个不知名的老人的声音,他竟是个白人。 毒尾夫人冷森森的笑道:“合我四人之力,不怕他活着反抗!” 狂杀大帝道:“我不知夫人要杀大主教到底是什么用意,他对夫人可说是百依百顺。” “哈哈,三位,我估计大主教的内功,比起那神狼公子来不相上下。” 盖世法王忽然有所悟道:“能以‘精晶穿云钉’设透大主教的内功,也就能杀神狼公子了。” 毒尾夫人得意道:“老魔王,你也是个可怕的人!” 盖世法王面色一变,急急道:“老朽既忠心侍从夫人,绝对永无二心!” 那白老魔望望狂杀大帝,又向毒尾夫人道:“夫人,你当明白,一支‘精晶穿云钉’只用一次就消失,得来不易啊!” 毒尾夫人大笑道:“我有十支之多,只留下一支对付神狼公子就行了,还多出八支,将来不知由谁享受哩!” 她说着向三魔有意似的瞧瞧! 三魔装作不知道似的,但脸上的肌肉有点抽动,屋子里立即显得气氛十分严肃。 大约有半个时辰的沉闷之后,忽听外面有个妇人声音大声道:“夫人,大主教驾到!” 毒尾夫人望望三魔,阴森森的道:“我希望这次只须用一支就好!”接着道:“有请!” “有请!”两字才落,门口响起狂笑道:“金星盟主真来了?” 屋中突然出现一个森森可怕的高瘦怪物。 屋中四人一齐起立,毒尾夫人格格发声,风情万种的娇笑道:“我的主,你来得不慢呀,快请坐!” 其他三魔一齐拱手,但不出声! 大主教还是一副惟我独尊之势,但身未坐定,突见毒尾夫人把手一扬。 一道奇光如电,直透大主教前胸,只见他把口一张,怒目大睁,手指毒尾:“贱妇,你……你……谋害……我!” “我”字未落音,他已倒下去,滚都没有滚一下。 毒尾夫人一见成功,情不自禁,得意的纵声大笑。 三个老魔看在眼里,他们不但心寒,而且感触良多。 毒尾夫人笑完又望望三老魔,见他们有点颓丧,不由得又是大笑不已,笑完,突然向外沉声道:“二姑、三姑,你们进来,快把这死老狗拖出去,丢到山沟里。” 妖妇的阴险毒辣,再一次让三个老魔不寒而栗啦,但又不能再沉闷,他们明白,再不说,只怕不是好事。 狂杀大帝带头向毒尾夫人道:“夫人,这‘精晶穿云钉’的确威力惊人,恭喜夫人试验成功了!” 毒尾夫人得意道:“三位,尚余九支,不知今后如何处理?” 盖世法王道:“让老朽替夫人分酌情下!”他故意沉吟一会接下道:“当然,首先给神狼公子一支,其次是啥东西老鬼!” 狂杀大帝道:“莫忘了老狼王!” 白老魔哈哈笑道:“仙驴客、地仙子应该送才是!” 毒尾夫人大笑道:“你们忘了白令海姥那婆子了?” 盖世法王道:“对,那老太婆少她不得!” 毒尾夫人大笑道:“算来算去还剩三支了,三位再仔细想想看谁最适当!” 她又瞪三魔啦,只瞪得三人全身不舒服! “杀要杀硬点子才行,夫人,冰清圣母、绝尘神尼如何?” 毒尾夫人阴笑道:“太浪费,我没有把她们放在眼里!” 白老魔道:“夫人,这是未来的计划,暂时不去管他,当务之急,夫人必须先除神狼公子。” 毒尾夫人故意放和声调道:“三位,你们都知道那小子身上有魔龙双珠,这对我炼的神功不利,这趟行动,我是无法亲自出手的。” 盖世法王道:“那得慎挑人选才行,既要功力高,否则发出‘精晶穿云钉’难以收效,又要对夫人忠心不二,不然绝对不能将宝钉交于他。” 毒尾夫人笑道:“三位都是对我最好的朋友,我也十分相信三位,不过此事还是从长计议才行。” 狂杀大帝道:“夫人,那黑海三巨倒是不可忽视之辈……”这老魔还是不放心三支‘精晶穿云钉’。 “三位,黑海三巨我另有制其之道,总之这三支宝钉自有用途,就算不用,我也得留下,以防不测,三位认为对不对!” 三魔更感不安,但又不得不随声附和,只见他们连声道:“对对对,夫人智高虑远,我等佩服之至。” “好了,今晚之事告一段落,至于神狼公子由谁去,等我下了决定之后再通知三位,现在三位请便。” 三个老魔似暂时放了心,立即起身告别而去。 门外两个妇人不久进屋道:“夫人,老狗埋好啦!” 毒尾夫人不高兴道:“谁叫你们有慈悲心了!哼,你们尚有念旧之心。” 两妇立即跪下,吓得直发抖。 “好了,作了就作了!” 两妇起身不敢正视。 “你们看到那三个老家伙没有?” “夫人,我们在门外很久,他们一出去就看到!” “见他们交头接耳没有?” 二姑道:“互相有目光交往,但未开口,夫人,你要杀那个神狼公子?” 毒尾夫人皱着眉头,良久才道:“叫他们三人之一去,我实在不放心把精晶穿云钉交他,一旦依宝自重,或向我下手,那岂不很糟。” 三姑道:“此事夫人千万别太急,必得熟思而后行!” 毒尾夫人点头道:“我义父功力还不够,否则以他去最适当。” 二姑道:“夫人,既有置神狼公子于死地的宝物在手,这事慢慢来,夫人,现在我们去那里?” 毒尾夫人道:“寡妇谷的寡妇,现在可能明白我不是她们的谷主了,可是她们中有一人得了叁仙,我如把叁仙夺到,对我来说,又是一大喜讯了。” 三姑道:“事不宜迟,我们去追查!” “好,我们走!” 时间估计才过午夜,巴安城中独孤苦他们才出动,也许他被众女反对分开之故,这是一大群依然向北行进。 只见翔天、金鬃、三眼三个在前,独角、怪手、落在最后面,这显出是有意安排的,走在大道上,前后中各有十几丈距离,虽说分成三起,但明眼人一看还是很不自然,那有夜半更深还有如此成群的。 走在中间的少女们,难免封不住口,咭咭喳喳说个不停,只有两小跟在独孤苦身边,当然也有一段距离,但独孤苦显出心事重重。 快近天亮了,忽见翔天急急回来,这现象显出发现了什么。 玉肤一见,迎上道:“老魔,什么事?” 翔天道:“我们前面也有一批黑影!” 玉肤道:“你和老金尽可能向对方接近,能看出来路最好!” 翔天返身又向前奔,只见他和金鬃提功冲出。 夏仁这时似奉了独孤苦指示奔向玉肤道:“小师哥问,出了什么事?” “你在这里等,告诉他,前面有批夜行人!” 独孤苦不等夏仁回头,这时快步赶上向玉肤道:“留心左右小道,怪手看到左右各有一批夜行人,速度很快,我们大家也加快脚步。” 玉肤惊异道:“前面也有,这是怎么一回事,该不是对我们而来?” 独孤苦道:“事情不明,多加小心!” 白如云靠向独孤苦道:“阿苦,蓝羽带雪瑟芬向左侧摸出,胡媚仙姐妹向右侧探进,我们全向前面赶上翔天和金鬃吧,天已快亮了!” 独孤苦道:“那三批人好象不是对付我们来的,否则早已发动了。” 夏仁叫道:“翔天又飞奔回来了!” 翔天奔回向大家道:“大千岛血洗带着一批手下,似押着什么东西向大渡河去了,右有烈阳岛万古心魔,左有蛮荒天王,似在赶往夺取什么?” 独孤苦道:“血洗得到了什么东西?居然引起另外两魔率众抢夺?” 玉肤道:“该不是寡妇空闺恨女!” 白如云道:“一定有了问题!” 独孤苦挥手道:“大家注意,我们先在后面盯上,事情不明前千万别出头。” 趁着黎明前,一行急急追上去,但不久,已听出前方发出呐喊声。 独孤苦立向大家道:“这是三方面开始搏斗了,我们找地形掩蔽接近,不可分散,提防还有其他方面闻风前来。” 玉肤道:“趁天未亮,快找适当地点观察!” 大家成扇形散开,各择有利地形,只见打斗处非常混乱,白如云靠近独孤苦道:“这样乱那里能看出血洗得了什么东西?” 独孤苦道:“这要细心观察打斗场地的附近,尤其要注意血洗神背后的那一方向的暗中。” 云层现出了曙色,夏仁挨近独孤苦道:“小师哥,当心血洗是得到叁仙啦!” 白如云道:“这当然不能说不可能,我们要留心的也就在此!”她忽向翔天暗暗招手。 翔天低姿爬过去问道:“姑娘有何指示?” 白如云道:“你和金鬃偷偷接近血洗那面的后方去,希望能探出一点名堂来。” 玉肤道:“那儿树木不多,当心被发现!” 翔天道:“不会,那面树少石头多!” 舒义道向独孤苦道:“小师哥,假设叁仙到了血洗手中,他已经把叁仙生吞了怎么办呢?” 独孤苦笑道:“你怎么尚未脱孩子气,叁仙已成灵,不是江湖上所说的叁王,得者不是拿去煮汤或像吃红萝卜一样,必须运用本身元婴加以合一修炼才行。” 舒义吁口气道:“那要修炼多久?” 独孤苦道:“找个秘洞,不能遭外力干扰,以血洗的功力,少说也得闭关一年半载的我们就算发现是在那魔头身上,但也不能硬夺,怕的是他自觉难保时,将叁仙毁掉。” 独角和三眼、怪手爬到向独孤苦道:“公子,我们那面看到一个白发老太婆,好似那个‘白令海姥’!” 独孤苦立向大家道:“你们勿动,我去看看!” 玉肤道:“你带媚仙、艳仙去,她们复元不久!” 独孤苦点头道:“好的,大家别只顾注意斗场,后面更重要。” 他将胡家姐妹带去后,玉肤向白如云道:“暗中来的一定不少,大家提高警觉。” 白如云对蓝羽道:“羽姐,老魔和老金怎么了,去了好一会啦!” 第十六章 空闺恨女遗恨事 界外孤僧变孤魂 蓝羽道:“也许看到什么了?” 玉肤急向独角道:“你和三眼、怪手去看看,见到了不必分开,如没有事赶快回来。” 怪手道:“姑娘,我们跟着公子,现在更加贵重了,一会不见,就要担心,我们不成了宝贝!” 白如云道:“一定不错,你们确是阿苦的宝贝,有很多事情你们都看得出,如胡姑娘姐妹遇难等等,因为他已把你们视同亲兄弟姐妹!” 三人激动道:“我们知道!” 玉肤看三人去后,同样感慨道:“他们对阿苦也确实忠心!” 独孤苦忽带胡家姐妹回来,面色沉沉的表情更是凝重,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白如云把胡艳仙拉到一边轻问道:“找到白令海姥了?” “白姑娘,无相幽精居然被毒尾看出弱点给毁了!” “那有什么重要性,对我们有益无害呀!” 胡艳仙道:“接着大主教又被毒尾妖妇加害了!” 白如云惊奇道:“那妖妇的心毒不用问,但那是为了什么?她居然自毁功力?” “问题不在无相幽精和大主教的死讯!” 白如云闻言立即靠近独孤苦道:“我听艳仙说了?你为何不开口?” 玉肤道:“什么事?” 白如云把胡艳仙的话向大家一说,霎时都愕住了! 独孤苦道:“你们先别自扰,白令海姥也在沉思其中原因,让我静静的分析一下。” 玉肤道:“有一点我敢确定,毒尾妖妇已经有了什么自信,她不要大主教相助啦!利用完了,大主教在她面前已经失去价值!” 蓝羽忽见雪瑟芬偷偷在一边流泪,立即一推白如云。 忽然,白如云明白独孤苦回来不说话的原因,忘了大主教乃为雪瑟芬的兄长,立即过去劝慰道:“妹子!别难过,令兄是死由自取,站在你手足之情的份上,将来杀了妖妇你也就心安了。” 独孤苦走过去沉声:“妖妇倒是帮了我一个人忙,否则将来我为了你,我不知如何下了手呢!” 沙菲也劝道:“阿雪,过去他对你没有尽过力,你想想看,妖妇过去要害你,你兄长何曾说过一句话,他看在同胞份上,他就应该放你,可是他还是把你关闭起来。” 白如云道:“好了,大家也别说了,雪儿何尝不明白,但兄妹之情总是有的。” 突见金鬃狂奔回来道:“别在这里看了,那面打得更激烈。” 独孤苦道:“在什么地方?” 金鬃道:“在一处山村中,老百姓全被杀光了,离此十里,我们快去!” 玉肤道:“三眼他们找到那儿去了?” 金鬃道:“三眼、独角、怪手赶到了!” 独孤苦道:“你没有说出打斗的人物?” 金鬃道:“地仙子、仙驴客,还有一个老人全被困住,对方有驱魂道人、界外孤僧、阴倒阳颠、三命怪婆,还有十几个不明老魔。” 独孤苦挥手向大家道:“快走,到时都不许出手!” 玉肤走着问金鬃道:“翔天他们没有出手?” “没有公子许可,谁敢动手?” 白如云道:“只是胡打,就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金鬃道:“我们去时,是追着八九个家伙抬着一个大背包,但追到那山村后,那八九个人却隐入乱林之中不见了,接着就看到两个矮老头何那群老魔头突然出现混斗,简直莫名其妙。” 白如云道:“那是因那八九个抬背包之人而起!” 独孤苦道:“我大师伯和二师伯轻易不出手的,这又是什么原因?” 玉肤道:“这中间有否预谋?” 独孤苦道:“到时再观察!” 说完招收道:“老金,我们冲进山村去。” 白如云见他一去十几丈,根本来不及说话,急向玉肤喊道:“我们快追!” “如云,我们追他,见面就会生气,我也担心妖妇在暗中,不过你该知道,妖妇不敢亲自向他下手!” 胡媚仙道:“为什么?” 玉肤道:“你忘了,阿苦身上有魔龙双珠!” 大家让胡家姐妹走前面,两小走中间,距离山村尚不知多远,玉肤突觉后面情形不对,立即提出警告道:“我们被大批不明人物盯上了!” 沙菲大惊道:“那怎么办?” 玉肤道:“对方不发动,我们又不能冒然出手,现在只有以静制动,慢慢走!” 现在只有六个少女加蓝羽,还有两个小鬼,力量算是不弱,但情况不同了,如真后面是敌人,来者绝对不善! 玉肤是这批人中最强者,独孤苦不在,她有承担保护之责,只见她轻声道:“你们听着,不管有多少敌人,大家不可分开,同时边打边走,方向是朝正面退,那儿一定接近山村。” 白如云道:“不知阿苦去了山村,怎么样呢?” 玉肤道:“两个老矮子是他大师伯和二师伯,阿苦必全力突围!” 独孤苦一到山村,确是被玉肤料到,他一到,立即看出阵势非常严重,首先向翔天他们道:“这不似毒尾妖妇的陷阱!” 三眼道:“如何出手?” 独孤苦道:“人多没有用,我要采取重点供南,你们快去接姑娘们!” 翔天道:“公子要一人突进……不行!我和金鬃作左右护卫!” 这种出于真诚的爱护之情,说什么独孤苦也不忍拒绝,于是独孤苦只叫三眼他们回头接近众女和两小,自己不在观望,立即猛扑山村。 第一个看到独孤苦攻进山村的是界外孤僧,他发现来了一个青年人,立即持杖拦住道:“施主是那一路的?” 独孤苦冷笑道:“界外孤僧,你们以多少人围攻两位,难道不知江湖规矩?” “哇,小子,原来你是地仙子一路,告诉你小子,佛爷算不上联手,只是各有恩怨。” 金鬃扑上道:“分明是联手,如各有恩怨就得各个出手!” “噫,看你头上灵光,你是什么灵异?” 独孤苦将金鬃喝退道:“老金!当心他‘五行天杖‘,十招接不下,他会打损你的元丹呀!” 说着逼近界外孤僧道:“出家人,看你六根不净,七情旺盛,难登极乐,我打发你入地狱吧!” “哈哈,小子,那你就吃佛爷一宝杖吧!”说完一横禅杖,吼声挥出。 独孤苦往侧面轻轻一闪,冷冷笑道:“和尚,你用多少功力?” 界外孤僧大喝道:“洒家一杖,只用八成力,超过三千斤!” 独孤苦道:“第二杖你必须用十成力!” “嗨嗨,小子,你不动?” “和尚,你敢打你就听着,十成功力打出,你自己能否接住?” “洒家打你为何要自己接住?” 独孤苦叱道:“知迷不悟的野僧,我懒得再提醒你了,发杖吧!” 和尚真个提足十成力,吼声挥出! 独孤苦不闪不避,右臂迎杖一格,喝声道:“滚!” 以臂格杖,何等神勇,臂杖一接,发出强震,只听“锵”然大响发出,禅杖被震上高空,再看那界外孤僧,人退数丈,隆然倒地,四肢朝天,喷血如泉。 翔天和金鬃看在眼里,莫不张口结舌,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独孤苦硬拼硬了! 独孤苦挥手道:“杀进村去!” 金鬃道:“公子,那和尚没有炼成元婴?” 杀入山村中央,已经看到地仙子和仙驴客,只见两个小老头也真够狠的,依然有攻有守的在撑着,毫无半点不支之势。 独孤苦杀人也不出声,立即展开他“功透九幽”、“力达三曜”,拳、掌、指交互打出,真是如天神下降,势不可挡。 地仙子首先看到,大叫道:“小子,你终于救驾前来了!” “喂,你为什么号地仙子?”独孤苦还故意不相认。 小老头也不在乎,哈哈笑道:“我独占地仙岛为王,大号已得来五十年,你小子还不知道,真是孤陋寡闻!” 这时那仙驴客在一屋角大叫道:“小子,杀过来,我的压力最大!” 独孤苦一闪身,连杀数魔,冲到他身边大笑道:“你骑的毛驴呢?” 仙驴客大骂道:“那畜生只顾吃草,一点也不帮我,将来非剥它皮不可!” 翔天、金鬃靠近独孤苦道:“公子,这是什么场合,别和他打哈哈了!大队至今未到,当心出事啊!” 独孤苦闻言一惊,猛展全力,大声道:“你们拈软的下手,别顾我!” 突听仙驴客大叫道:“小子,毒尾妖妇已派出杀手要毁你,当心点!” 独孤苦道:“你有什么消息?” “小子,妖妇在无相幽精身上得到什么古怪,在五丈可置你于死地,千万别让任何生面孔接近。” 独孤苦闻言大惊,恰好这时,看到一个老魔扑到,立即大喝,一拳打出。 那老人立感劲道来势有异,但避已不及,一声闷吭,人已被打上了屋去。 敌人已倒下了二十几个,见势不妙,困势立解,独孤苦一眼看到了阴倒阳颠,不禁大怒,全力冲出。 阴倒阳颠一见,不敢挡锋,只吓的拔身就逃,但独孤苦决心要除掉他,不管他如何逃都逃不掉,如影随形,始终摆不脱。 金鬃和翔天一看独孤苦身法不但怪,而且快的稀奇,二人只的施展幻化身法才能跟上。 阴倒阳颠一股劲,死也想逃入一座林中,但他未及林前,突感背后劲力如山压,不得已回身大喝道:“神狼公子,老夫与你拼了!” 独孤苦早已使出力达三曜掌,喝声道:“妖道,你躺下!” “下”字一落,阴倒阳颠吭声而倒。 翔天和金鬃追上,一见妖道双目突出,血口大张,是已气绝了。 独孤苦问道:“这里离山村有多远?” “公子,你这一追就是四十几里!” 独孤苦道:“再回山村!” 金鬃道:“不用了,我刚才看你大师伯和二师伯向北面去了!” “他们追着敌人?” 翔天道:“驱魂道人和三命怪婆!” 忽然一条人影由林中奔出,其形有异,金鬃噫声道:“老魔,那不是你那一半!” 翔天一看是蓝羽,立知情况不妙,急声大叫道:“啊羽,你……” 余音未尽,蓝羽扑向独孤苦道:“公子,不好了!” 独孤苦早知不妙,急急问道:“羽姐,慢慢说,大伙失散了?” 蓝羽喘声道:“我们被七十几个不明人物围攻,全被冲得四分五裂,有三个老贼,四个壮汉,还有五个女的,把我和胡家姐妹逼到后面峰下,我好不容易向这林中逃来才摆脱,但已不知胡家姐妹怎么样了!” 独孤苦闻言,心情霎时冷了半截,人全呆了! 翔天道:“公子,你要沉住气,当前之计,先救胡家姐妹,她们也就在那峰上。” 独孤苦还是不开口,他只抬头望着晓色初现的天空。 金鬃当机立断道:“翔天,你带蓝羽以最快轻功四处找人,我陪公子去那峰下看胡家姐妹,如有消息,立即来报!” 翔天挥手道:“阿羽我们走!” 翔天夫妇走后,金鬃一推独孤苦道:“公子,请冷静,急也没有用,快走罢!” 独孤苦这才叹声道:“大家遭围,这时我的错,我不应该抢先去山村。” 金鬃道:“武林中谁也不能未卜先知,公子,只怪你的敌人太多了。” 独孤苦和金鬃穿过林,急急奔到峰下,四处一查,那还有人影,胡家姐妹和敌人连半个影子也不见了。 金鬃噫声道:“难道不是这座峰!”他望望四面没有别的高峰,不禁也呆了! 独孤苦忽然指道:“快去左前面看看,那儿有个负伤之人!” 金鬃如风扑去,一到,只见是个壮汉,胸口似被什么抓裂,不禁大叫道:“公子,快来看,他不是我们的人!” 独孤苦过去查看一下道:“他被胡媚仙的天狐爪所伤!” 说着点了大汉几指,等他苏醒后喝道:“你说,你是谁的手下?” 大汉毫无反抗余地,又把眼睛闭上道:“我们是霸东盟的!” 金鬃道:“公子,霸东盟就是狂杀大帝手下,狂杀投效妖妇,那就是妖妇派出的了。” 独孤苦点头同意他的看法,又向大汉问道:“你们追赶到这里,为何不见其他人?” 大汉道:“我被狐妖爪抓伤,一时晕过去,其他就不知道了。” 独孤苦喂了他一粒丹药道:“你还不会死,从此不要再入霸东盟,早点回家去罢,我不会杀你。” 金鬃道:“公子,这种人还救他干啥!” 独孤苦叹声道:“留下他为害不大,何必多伤生命,我们走罢!” 二人把整座高峰上下查遍,不但不见胡家姐妹,确实连一个敌人也不见,金鬃一指远方道:“公子,此峰与那峰虽不相连,树木石脉上看是一条脉络,其他地方不是农地就是草原,胡姑娘姐妹如不受害,要逃只有这方向容易脱身,我们由这一路查下去如何?” 独孤苦道:“老金,你的看法很合理,我们从这一方向查下去,但不宜快,天已大亮,行动不宜暴露。” 金鬃道:“我看胡家姐妹受了一次危险被公子救回后,她们一定小心多了,遇害的成分少,脱逃的机会大,也许她们脱身后还会查其他人。” 独孤苦道:“这是最好的事,我也希望如此,问题是妖妇自己不出面,却已派出手下对我们展开普遍下手了,我最担心我们的人危险加深了。” 金鬃道:“将所有的人找到后,除了公子选择几人向妖妇对抗外,其他的人全部派往总联盟去,绝对不许少数外出。” “老金,总联盟那儿也不是安全地方,人数虽多,却没有几个真正能与妖妇动手的,目前,我又有道义追要叁仙下落,这真是分身乏术了。” “公子,妖妇之所以展开全面行动,目的就在叫你穷于应付!” 远远有条影子,由北向着独孤苦狂奔如风,手中还抱着一个女的,独孤苦一见,心头跳个不停,他看出那是地仙子! “公子,老头抱的!” 独孤苦怕的就是那女子,他提防是玉肤、白如云、沙菲和雪瑟芬遇害了! “小子,你快来呀!” 地仙子人未到先叫,独孤苦和金鬃扑上去惊问道:“大伯,你抱的是?……” “小子,你终于认亲啦,噫,你面色多难看,难道担心这寡妇是你的情人?” “寡妇!” “对呀!” “大伯,你抱个死寡妇!” “呸,大伯百多岁了,你小子胡思乱想,当心我揍你!” 金鬃笑道:“老仙长,她没有断气……” “嘟,野狮精!你看扁我,未断气我不能救,难道还找苦小子救!” 独孤苦一听不是自己人,心情一放,笑道:“大伯!到底抱个死寡妇做什么?” “小子,你看看,这个寡妇就是山村大战的导火线,她叫空闺恨女,也是叁仙的得手者!” 金鬃大惊道:“叁仙被人又夺去了!” “金鬃狮王,你鬼咒什么劲,先别穷搅和,我抱她来,是叫苦小子猜个谜!” “大伯,猜什么谜?” 矮老头哇哇怪笑道:“这个少年寡妇被‘三命怪婆’的‘离元大法’毁了三魂七魄,你该记得,我是追杀那个老太婆的。” 独孤苦道:“别作文章,我想你是亲眼看到!” “嘻嘻,小子,三命怪婆一见着寡妇就下手,原来老太婆早已认识着小寡妇,可是她将这小寡妇害死后,我敢赌咒,她没有找出什么叁仙。” 金鬃道:“老仙长,你还作文章,该结论了!” “哦哈,野狮会喝墨水,要问结论,你们看她右手!” 独孤苦发现死者右手紧握,噫声道:“她握住什么?” 老矮子道:“三根长发,别无他物!” 金鬃道:“寡妇死了都会打哑谜,前次那个死寡妇临断气时说些落气话,后来才知道她指的是毒尾妖妇不是寡妇谷主!” 现在这个谜更难啦,一个字也没有,三根头发只怕不代表什么?是她临死痛苦乱抓之故!“ 独孤苦道:“是不是她把叁仙藏在什么地方,而这三根头发与该地有关?” 老矮子道:“她人都死了,还担心叁仙干啥?” 金鬃道:“对呀!……不对!” 独孤苦道:“老金,你怎么了?” “哎,公子,我想寡妇也有儿子呀!” “呸,呸,呸!” “老仙长,你呸什么?” 矮老头道:“寡妇谷的寡妇,生了孩子不能去!” 独孤苦道:“我想这空闺恨女必有同谋或心腹,当她活的时候,存心独吞,临死才想到要心腹去不得!” “小子,你好象认定三根头发与藏叁仙地方有关,谜还未揭,一厢情愿!算了,我可有事,不在这里与你们鬼扯蛋了!” 独孤苦急急道:“大伯,我的朋友被毒尾派出大批高手冲散了,现在生死不明。” 矮老头道:“连蹦蹦虾、跳跳鼠在内?” 金鬃道:“那还少得了!” “不好,妖妇展开大屠杀了,对了,小子妖妇在无相幽精身上得了什么宝物,她可能要向你下手啦!” 独孤苦道:“可是她自己不出面!” “好了,我替你留心就是,小子,如有人员伤亡,你不要难过,你记住,大劫一到,不分人、灵,在劫难逃,看开点,先在心理上要准备,否则必方寸大乱。” 地仙子走了,但是他的一篇话,反使独孤苦新心中不安,金鬃劝道:“老仙长说的没错,公子别去想他!” 金鬃一面劝,一面再在寡妇手上看! “老金,别想了,我们走!” “公子,头发与丝有无关连?” 独孤苦道:“女人的发,古称‘三千烦恼丝’,你想到什么?” 金鬃道:“大概没有什么意义!” “你说说看呀!总比一点谜题没有好呀!” 金鬃道:“贡噶山有个常人难去的地方,名为盘丝谷,谷北悬壁下有个盘丝洞,是不是神话中传言命名我可不明白,但那洞中真有五只神蛛!说来公子不信,蛛丝布满洞口,丝粗如牛藤,四百年前,五神蛛还是吃人吃兽,蛛龄有八百年了,因为根基太差,至今未修成人体!” 独孤苦道:“竟有五只蜘蛛精!” 金鬃道:“全是母蛛,每只大如桌面!” 独孤苦道:“虽说与空闺恨女头发扯不上关系,但空闺恨女临死来不及留字,她也不肯留下明显字句给敌人!唯一能作谜题的也只有头发了,不过,我想她一定有知己之人,而那人一定懂得三根头发的用意,你把头发带着,将来遇见寡妇必有用,同时,我们也要去一次盘丝谷!” 金鬃道:“那谷内到处有蛛网,毒蛛没有一万只也上数千,其谷已成死谷,武林人闻者止步。” 独孤苦道:“我看空闺恨女也不敢去,但我不一定为谜题而去。” 金鬃道:“离此不过百五十里,我们就朝这方向走?” “好!行程不宜太速,重点注意我们走失之人。” 走出数里,金鬃急指道:“前面林子内人影闪动!” “看出是谁?” “好像是狂杀大帝,他穿红袍,那影子也是红的,还有四个影子相随。” 独孤苦提功扑出道:“他有五大弟子,死了个采花,还有四人摧花、戏花、追花、摘花,全是大淫贼,正合四个影子数。” 悄悄追到林子里,前面确有红影,居然未动,独孤苦怕金鬃说话大声,立即作势禁声:“慢慢的靠过去。” “公子,看清了?” “确是狂杀大帝,还有名堂!” “吓!还有什么名堂?” 独孤苦忽然改个方向,轻声道:“狂杀大帝带着五个徒弟观看另外两个人。” “哈,他作螳螂我们作黄雀,谁作蝉?” “三命怪婆,可惜那蝉还能捉人!” 金鬃吓声道:“老太婆捉住谁?” “一个寡妇!” 这时的方位比狂杀师徒距三命怪婆更近,看的更清楚。 “你说实话,老身不杀你,还会收你作弟子。” 金鬃道:“老太婆在利诱!” 独孤苦表情紧张了,耳朵侧着。 金鬃忽然想到:“公子!那寡妇八成是空闺恨女的心腹!” 独孤苦点点头,这时忽见三命怪婆拍拍寡妇的肩头,非常慈祥之情,把寡妇带走了。 独孤苦急急道:“这是向北,盘丝谷如何走?” “真的!”金鬃惊奇道:“这是什么一回事?” 独孤苦道:“走,我们绕出去,全力抢到她们前面。” “狂杀师徒呢?” “让他在后面盯,他似没有听出寡妇说出什么。” 金鬃领路,全力奔向贡噶山,他不时又回头道:“公子,那寡妇说些什么?” 独孤苦道:“三命怪婆已经在寡妇口中得知空闺恨女三根头发之秘,寡妇说空闺恨女曾在盘丝谷躲藏过,叁仙一定在盘丝洞。” 金鬃惊奇道:“那有可能?五只神蛛会欢迎空闺恨女?” “到了就明白,看她们如何进盘丝谷!” 贡噶山是座大山,占西康数千座高峰之首,地接四川,其范围之大,四周数百个小峰环抱,形势险恶阴森。 天未黑,独孤苦带着金鬃已经赶到盘丝谷的外面,金鬃道:“公子跟我来,要看清楚,只有到盘丝洞悬崖上才行!” 金鬃把独孤苦带到悬崖上,又悄悄的向下降,到了一突出部,金鬃悄声道:“下面就是盘丝洞!” “不怕惊动五神蛛?” “公子放心,她们在洞内深处,也只有这里没有小蛛,你看,那些闪烁发光的东西,都是蛛网,连鸟都网得住。” 独孤苦一看谷中到处都有,进谷的人一不小心就会撞上蛛网。 约到天色昏暗时,金鬃急急道:“三命怪婆入谷,噫,那寡妇带的路好怪。” 独孤苦道:“八成是识途老马了,轻声,快到我们悬崖下啦!” 突然看到三命怪婆厉声道:“什么人跟在后面!” 独孤苦急急道:“是狂杀大帝师徒!” “嘿嘿,太君,千万别大声,不然我们大家都会变成网中鱼!”狂杀师徒现身了。 三命怪婆道:“金星,别人不知道你的来历,老婆子我可清楚得很,你想干什么?” “哈哈,太君,你吃全叁,我喝汤总可以!” “狂杀!金星,你真想遭狂杀不成,先得掂掂你自己,有没有种挡我离元大法。” “太君,在下通天神功也不赖,逼不得已,我不会单打独斗的。” “金星,你怎么样,还想赔上丝四个徒弟?好罢,你们师徒联手吧!” 她挥手向寡妇道:徒儿,离远一点!“ 狂杀大帝仍旧哈哈笑道:“太君,在谷中动手不合适,老蜘蛛不会出来,成千上万的小蜘蛛必定不知死活,惹上它们,都会成粽子!” 三命怪婆立向寡妇道:“徒儿在此勿动,等为师收拾他们在来。” 金鬃道:“公子,有看头啦!” 独孤苦道:“那有什么好看?真正好看的在下面!” “吓,那寡妇她到底怎么啦?单独要进盘丝洞!” 那寡妇有意不听三命怪婆的话,她看到老太婆喝狂杀师徒去远了,居然独自猛扑崖下,行动可疑。 独孤苦轻声向金鬃道:“她要独得叁仙!奇怪,凭她能进盘丝洞,其中有什么古怪了。” 金鬃道:“管她,她一得手,八成要从这里上来,这一下,三命怪婆失算了!” 独孤苦道:“我明白了,五神蛛既然不吃人,又藏在此洞最深处,当初空闺恨女必然明白这道理,所以她赌定别人不敢来,才放心把叁仙藏入洞中,也许藏处离五神蛛很远。” 金鬃道:“何必想这些,只等寡妇上来就下手。” 所料毫无差错,不到一刻久,突见寡妇拔身而上,轻功不弱。 独孤苦突然一伸手,恰到好处把她抓住。 寡妇这一惊非同小可,尖叫道:“什么人?” 独孤苦道:“别怕,我不会杀你,把手中丝袋放下!” 金鬃如电抢到丝包,笑向寡妇道:“你有能力就从神狼公子手中挣脱!” “神狼公子”这四个字真威风,寡妇闻言,真的全身发抖。 独孤苦把手放了,和声道:“你快逃,别被三命怪婆再捉到,否则你就没有命了。” 在寡妇惊魂回窍逃走之后,金鬃道:“公子,现在可以去看热闹了!” “老金,那有心情,快打开丝包!” 丝袋打开,里面是个白白胖胖的小婴孩子,这时也睁着大眼,居然也显得十分恐怖之情。 独孤苦立将自己包包打开,同样显出一红一黑两个婴孩。 白婴孩一见,这下却呆了。 “三位,可以叙叙了!这是贡噶山,三位如果认为安全,那就请恢复原形找地方修炼去罢!” 趁着朦胧的月色,独孤苦带着金鬃离开了贡噶峰顶,当他们踏上下峰的崎岖山径时,突然听到传来一声尖锐无比的长啸。 金鬃闻声大惊道:“公子,那是三眼的音震,他遇上强敌才发出这种丹音!” 独孤苦大惊道:“离此有二十里远近,我们快去!” “公子,难道三眼落了单?” “希望不是,否则问题更严重了!” 二人为了不暴露行迹,又不敢施展玄功,只凭最高轻功,十里也只几口气就到了。 金鬃到底是百兽门,他比独孤苦反应快,一到就大叫道:“还有玉姑娘!” 独孤苦看到玉肤抱着两个人,心情一沉,冲上大声道:“阿玉,怎么了?” 玉肤戚戚的咽声道:“阿苦,我对不起你!” 独孤苦见她抱着的是沙菲和雪瑟芬,急声道:“她们……” 不用问了,沙菲和雪瑟芬已经全身僵硬,独孤苦接下大恸,紧紧抱住双尸。 玉肤跟着哭得泪如雨下,只看得旁边的金鬃大急道:“人死了,哭有何用!”他已不见三眼,蹬脚道:“公子,姑娘,三眼只怕也完啦!” 独孤苦强忍悲声,同时扶起玉肤道:“你去助三眼,我和老金埋她们!” 玉肤咽声道:“三眼的对手是个白老人,我因抱着两人不能出手,三眼又不是对方敌手,阿苦,附近暗中还有如云,这怎么办?” “什么,白如云也在附近?” 独孤苦只有放下死者,急向金鬃道:“老金,守住死者!” 回头又向玉肤道:“你助三眼,我找如云!” “小子,不用动,白妞儿负了重伤!” 独孤苦和玉肤闻言又吃了一惊,双双扑上。 来的是仙驴客,他把白如云交与独孤苦道:“不必你再施救,只好好抱住她,我去助雪人!“ “二伯,白如云负的是什么伤?” “遭了盖世法王一掌,五阴神功比我知道的还厉害,差一点毁她的元婴,现在没事了!注意,要运你的九阳真气抱她一天,千万别松手。” 玉肤道:“前辈,我也去?” “不,那个白老头是乌什克九星之首,他的‘脆变’邪功是女性克星,但他要收拾那个巨大雪人不容易,我去了!” 金鬃这是不用吩咐,正在挖土坑,边挖边向玉肤道:“姑娘,你该刻块石碑吧?” 玉肤被提醒,找块大石,运指刻上:“西女双英沙、雪两姑娘之墓”!左下刻: “挚友独孤苦、玉肤、白如云敬立”,刻完交与金鬃道:“老金,挖深一点!” “放心,我会堆上千斤大石!”他的意思是不怕野狗挖了。 独孤苦和玉肤看到金鬃把尸体放入土坑,不禁又悲从衷来,流泪不止。 金鬃埋好后向独孤苦道:“公子,我们走罢,不知三眼怎么样了?” 独孤苦和玉肤同时发出一声轻叹,只有忍心向死者告别。 “阿苦,我已能走了!”白如云已经醒过来。 玉肤道:“不行,他在运九阳真气替你复元!” 白如云道:“看到独角和怪手吗?” 玉肤道:“还没有!” “阿菲和芬儿呢?” 玉肤望望独孤苦,使个眼色,立接道:“也不见,你少说话!” 白如云又要问,但被独孤苦阻止道:“你要打扰我运功!” 这句话很管用,白如云不作声了。 金鬃向玉肤道:“前面又有灯光,那是什么地方?” 玉肤观察一下方位,估计道:“可能是罗多贡镇,奇怪,仙驴客前辈难道还没有接应上三眼?怎么毫无动静?” 独孤苦道:“二伯去了我很放心,我们入镇落店,快到起更了!” 罗多贡镇不大,大家入镇时,冲上人头拥挤,玉肤忽然看到两个小影子,不禁急叫道:“舒义、夏仁!” 金鬃已追出,从人群中双手一伸:“小子,出门不带眼睛!” 两小回头,面上惊喜互现,同声道:“老金!” “小子们,小声点,再看看那面。” “啊呀,小师哥!……” “别叫!你们落店没有?” “有!还有胡大姐、胡二姐!” 这真是好消息,金鬃立带两小向独孤苦报信。 独孤苦道:“夏仁,你们如何与胡媚仙姐妹遇上的?” “小师哥,就在这里呀,相遇还不到一时辰,胡大姐说,这次她们很危险。” 玉肤道:“你们不危险?” 舒义道:“多谢独角和怪手,不是他们拼命挡敌,我和蹦蹦虾怎么能溜得掉,那些不知名的老贼,我和蹦蹦虾两个只能斗一个,可惜,独角和怪手反而不见了,我们真担心。” 进入客栈,走进上房,两胡家姐妹一见独孤苦,真是喜极欲泣,但一看到独孤苦抱着白如云时,骇然大叫道:“白姑娘她?……” 独孤苦道:“负了伤,不要紧,再过一会就没事了!” 大家进房坐下,玉肤将胡家姐妹俩拉到一边悄声叹道:“我们已经牺牲两个人,你们暂时忍住,白如云尚不知道,她有伤,知道受不了!” “是谁?”胡家姐妹的脸色早已变了。 玉肤凄然长叹,把事情悄悄相告。 “苦公子受得了?” 玉肤叹道:“当然受不了,此际他是强忍住的!” 金鬃从外叫来一桌酒菜,可是大家食之无味,独孤苦连一口也未吃。 到了三更,白如云终于离开独孤苦怀抱,但被玉肤逼上床休息。 独孤苦坐立不安,玉肤和他一方面内心悲痛,一方面又担心几人未见,轻声向他道:“阿苦,你带老金出去吧,我明白你休息不下。” 独孤苦道:“你们?……” 玉肤道:“这是大镇,我们又不外出,你就放心去罢,你不回来我们不走。” 独孤苦向金鬃道:“我实在呆不住,我们走!” 金鬃道:“翔天夫妇也不见,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要找我们很容易呀!” “担心又出事了!”说完,带着金鬃由后院屋上而去。 武林的轻功,一旦到达出类拔萃的境界时,其速度之快,如以飞鸟去形容,似不恰当,因为飞鸟不懂利用地形,也不懂利用物体,其快难以避人耳目。 武林人不同,一旦施展轻功,其动、止、高、低、转、折、掩、绕,莫不运用灵活而巧妙,其观察判断,有岂能以鸟可比,所以练武者要心存正义,否则其为害社会莫大了。 连武者分两类型,一为智慧型,反之则非智慧型,智慧型首重轻功,非智慧型讲求力道,以独孤苦这种人则兼而有之,故所以能震动江湖,威慑武林,请观事实证明。 独孤苦带着金鬃未离十里,二人同时发现一条黑影追盯着另外一条黑影,金鬃对百兽门的反映自然比独孤苦强,他忽然拉住独孤苦道:“公子,你看出没有?” “看出前面那个,他是黑海三巨之首,毒龙精千面老怪!” “公子,老毒是在逃走!” “老金,老毒为何要逃走?” 金鬃道:“当然打不过后追者呀!” “老金,你想想看要我和老毒硬拼硬,想打倒他非三千招不可,就算我赢了,我也要休息两天才能复原。” 老金突然大惊道:“后面这人多可怕!” “他的年纪你注意看,运足你的丹力!” “吓!是青年!” 独孤苦道:“老毒强在轻功不落敌后,否则他已活不成了。” “公子,这个人我们必须摸清来路,假如是毒尾手下可糟啦!” 独孤苦道:“我觉得奇怪,老毒为何不施展他的丹气化身脱逃,硬要仗后天死奔?” 老金道:“公子,你不是说过,炼飞剑的不可轻易施展飞剑嘛!我们百兽门炼成的元丹,除了元神遭灭之下绝不能施展元丹。”“ 独孤苦笑道:“有道理!” 金鬃忽然欣喜大叫道:“公子,看右侧五条影子!” 独孤苦不自禁的叹口气道:“老天爷,他们没有事就好了!” 原来右侧五条黑影竟是翔天夫妇、三眼、怪手、独角他们,这时他们也看到这边了,全体横扑而到。 独孤苦迎上轻声道:“感谢老天,你们没有事就好!” 独角道:“公子,我们分散的事儿慢慢说,快看前面。” 金鬃道:“公子就是因此追来的!” 翔天道:“特别是后面青年,他已毁了‘八手精灵’和神通仙师十个手下。” “什么?蟹王被毁了!”独孤苦大惊。 怪手接口道:“这青年可不是正派人物,但他肯毁蟹王又不全是邪门。” 独孤苦道:“你摸清他的底了?” 三眼道:“这家伙竟敢自称‘须弥之神’,真是口气冲天!” 金鬃道:“我看他不是外邦人!” 翔天道:“说出来你们不会相信,他是太湖人,而且是八十年前‘须弥空空’之徒呀!” 独孤苦道:“须弥空空?自称‘胜彭祖’的奇人!” 翔天道:“胜彭祖直至三十年前在圣母峰自杀才死亡,百兽门说他是活的不耐烦了。” 独孤苦一挥手,催着大家加分劲,他看快到信群峰区了,又问翔天道:“这人到底叫什么名字?” “公子,他自号‘须弥之神’自称‘宇宙平’,我们听到一批须弥炼气士在后称他为‘第一狂人’,真正姓名没有人知道,从那些炼气士口气中,似又气他又那他无可奈何。” 独孤苦道:“希望不被毒尾蛊惑才好,否则……” 翔天道:“公子,你担心与他为敌……” 独孤苦道:“不但如此,我还担心我是不是他的对手。” 蓝羽道:“公子,我不会讲奉承话,以公子的智慧就能胜过他。” 独孤苦摇摇头,眼睛不离前方,脚底更快了,忽然郑重道:“你们谁都不许露面!” 翔天道:“公子,你?……” “我们大家接二连三出事,现已成了惊弓之鸟。” “追上了!”蓝羽突然叫出口。 独孤苦急道:“你们落后慢进,翔天一人跟我靠近过去。” 老毒龙似知道逃避没有了期而返身迎敌,双方一触即发,立刻打得震声隆隆。 独孤苦靠近十丈之内,向翔天道:“注意他们双方特异之处,如有发现,立即提出来我们研究。” 翔天明白独孤苦的心意,那是找弱点和特优之处,轻声道:“公子,老毒的精华在他炼到无形的长尾,你注意,他往往以快速的转身发出。” 独孤苦道:“现在还没有!” 翔天道:“现在不到紧急的时候,你看他往往以头猛冲,那是运用他的隐形三角,他的双眼和掌也很厉害。” 独孤苦道:“这纯是他的天生本能!” 半个时辰后,突见那宇宙平杀的兴起,拳掌交挥,一连发出四十余招,只打得老毒龙摇摇晃晃,连连后退,霎时连还手之机都没有了。 独孤苦猛将翔天一推道:“藏起,我如失败,你们快逃!” 独孤苦拔身而出,大声道:“手下留情!” 宇宙平真不信有人敢出面,他闻声一愣,回头一看,见是个比他还年轻的青年,内心立起莫名之感,尤其看到独孤苦英挺不群,既豪且美,霎时妒念一起,冷叱道:“你是什么人呢?” 独孤苦道:“先别问我是谁,阁下武功盖世,为何如此不观情势,对手的元身在你的三招急攻之下已经重伤,难道你看不出来。” 宇宙平哈哈笑道:“这畜生误认于我,居然称我是什么狗屁神狼公子,甚至先向我出手,已经犯我大忌,不杀而何?” 独孤苦道:“就是因点点小事?阁下的杀心也太重了吧,这样不能容物,人类武林包括百兽门要完全断送。” “废话,快报名来!” 独孤苦发现老毒已经倒地,而且全身发抖,那是百兽门要现原形的前兆,他不理宇宙平,火速扑上,顺手摸一颗定元丹急急喂下。 宇宙平显得莫名其妙的急燥,厉声道:“我杀你救,故意显我残酷,再不答话,我要出手了,快!” 独孤苦很清楚,这场绝对免不了,一旦交手,老毒龙非遭池鱼之殃不可,顾不得翔天现身,立即招手道:“老魔,快把老毒龙扶到林中去。” 翔天飞奔而出,立将老毒龙扶开。 独孤苦回身笑道:“阁下何必急燥,在下还有话说哩!” “不必说了,准备接招!” 独孤苦本想以言语化解这场打斗,然而宇宙平步步进逼,只得提功准备,他很明白,这次要打破八九成功力应敌的记录了,甚至有胜败难测的力战,拱手到:“阁下请!” 宇宙平这小子心真狠毒,他连对方是谁,武功有多深都不知道,居然一开始就是全力猛攻。 独孤苦好在早已了解对手武功,不但不轻视,甚至运上从不提足的神功,一见对手扑出,立即拼命一接。 “轰”然一声,地摇山震,独孤苦立感血气上涌,一个身子连连后退,竟想强稳也难。 宇宙平同样后退不止,他却大吃一惊,吼叫道:“你是神狼公子!” 独孤苦见他血气平和,心中之惊真是空前未有,但又不能露出破绽,拱手道:“不敢以公子自称,但也不是一匹狼。” 宇宙平阴阴笑道:“难怪毒尾夫人夸你是天下第一高手!” 独孤苦闻言更惊,诚恳道:“兄台,你不觉得上了毒尾的当?毒尾看出你心理不作武功第二人之想,所以将在下抬的忒高来挑拨你?” “神狼公子,她的话并非激我之词,刚才你接我一掌就是证明,好!我须弥之神倒要和你较个高下,看看到底是谁天下无敌。” 独孤苦拱手道:“阁下要斗,在下一定奉陪,不过不在目前。” “什么时候?” 独孤苦道:“在下俗物未了,恕难定时,俗事如了,决心与阁下分个高低,甚至不分个存亡决不罢休!” “行,但在未斗之前,你不能过问我的事?” 独孤苦道:“那要看什么事,假设你处处向正派人物下手,我却非管不可。” 宇宙平大怒道:“你管得了!” 独孤苦道:“决战有决战的打法,管有管的打法,管不管得了,日后你会明白的。” 宇宙平发出一声狂笑道:“那就走着瞧!”声落,人已拔起,霎时消失于夜雾中。 独孤苦走进树林,只见翔天独自一人,却不见老毒龙了,急问道:“他走了!” 翔天道:“他已正常,但不说话就走了!” 独孤苦道:“只要没事就好,走就走罢,也许他已知道我啦!” 翔天道:“当然知道公子是谁了,八成他是不好意思见公子。” 独孤苦看到金鬃、三眼、独角、怪手全到了,立即道:“快回店去,免得小姐们担心!” 入镇后,仍由屋上回到后院,只见大家都在盼望,她们到底是女子,一看找回来三眼他们,全都高兴得跳起来。 大家入屋坐下后,玉肤向独孤苦道:“你们遇上一个叫宇宙平的空前高手了?” 独孤苦噫声道:“你怎么知道?” 玉肤道:“我还知道毒尾夫人被三命怪婆打伤,但三命怪婆不知被毒尾施展什么暗算死亡。” 翔天道:“炼‘离元大法’的三命怪婆,据说不怕暗算的,她是专门暗算对手的。” 独孤苦道:“离元大法是阴功没有错,这种阴功不怕暗算则是荒诞之说,然善暗算者常防人,被暗算则有之,三命怪婆心在得手之余,不疑妖妇尚有反扑之力可信,但妖妇一击成功大有问题。” 玉肤道:“你说对了,妖妇得手后并未察看就溜,但旁人后来发现,三命怪婆伤在胸口,创口细小,成六角状,深及心脏,奇在内无一物,又未洞穿,其暗算物那里去了?” 独孤苦道:“这消息从何而来?” “是你大伯传来,还要你火速到大石公庙去会他。” 独孤苦道:“我不放心大家!” 翔天道:“公子,不会有上次事情发生,你放心去罢!” 独孤苦道:“上次也叮嘱大家不可分散,大家也没有分散,问题是敌人太多,你不散也会被冲散。妖妇伤势肯定不重,否则她怎么害死三命怪婆,又怎能安然离去,我担心她受伤而凶性大发,如倾巢而出,会造成空前的灾害。” 玉肤道:“你不去不行,地仙子前辈又不许你把大家全部带去。” 独孤苦道:“这真急死人,如云遭盖世法王所伤,目前根本不能打斗,胡姑娘姐妹也要休养一段时间才能动手,这使我如何放心离开?” 玉肤道:“你带老金、老魔走罢,这是大镇,我们暂时在这里不动,等你会过地仙子前辈回来再作决定。” 独孤苦道:“记住,我不回来不许一人离开!” 胡媚仙道:“你也要当心,三命怪婆能被暗算,这事太可怕了。” 独孤苦道:“大石公庙在什么地方?我一人去就行了,多两个在这里多一分安全。” 玉肤道:“不行,你非带老金何老魔去不可,多两双眼睛,多两个反应,你只顾我们不顾自己,叫我们大家操心。” “好吧,好吧!翔天带路,还是由屋上走!” 时已过了半夜,翔天和金鬃上了屋就向正南奔。 独孤苦噫声道:“向南?有多少路?” 金鬃道:“那地方非常秘密,离此有百多里!” 翔天道:“地仙子仙长选在那里地方要公子去相会,这是什么原因?” 独孤苦道:“大伯二伯作事,往往不可推测。” 独孤苦离客栈不到一刻,那客栈前急急出现一个怪老头,身上背着一只大酒壶,他个子矮小不起眼,脚底下可溜得快,店家根本未看到,他就溜进了后院。 这时候跳跳鼠舒义正在后院里转圈圈,原因是呆不住,不敢上街去,他忽然见到老矮人,眼睛一瞪:“师……” “蠢才,别叫!” “师傅,你来作什么?”舒义伸手拉住轻轻问。 这一说话,几个房间里人影闪动,男男女女都出来了。 玉肤扑上轻声道:“前辈,你来找阿苦?” “不,我知道他被骑驴子的召去了?” 白如云也靠近道:“有什么事?” “妞儿!大家一个也不要留下,快跟我走。” 三眼道:“老仙长,家公子有命,谁都不许动?” “雪人,少-嗦,我说走你们就跟着走!” 谁也不敢再开口,那一个又不敢不从,立即各个收拾行李,全部上了屋。 玉肤看出向南奔,急急道:“前辈,你老也要去太石公庙?” 老人道:“地仙子的要苦小子和他、我三人参加‘龙门大会’,我却主张去的人越多越好,就为这事争了几个时辰,可是,他是老大,我争不过他。” 玉肤道:“你老趁他召独孤苦时,你就来接我们?” “多得很,总联盟中有头有脸的我都事先通知了。” 白如云道:“什么叫龙门大会?” 老人道:“准备跳龙门,哎呀,这是幌子,其实有阴谋。” “是毒尾妖妇的阴谋?”玉肤推测的叫起来。 老人道:“现在不清楚!” 白如云道:“这有什么?不参加就是了!” 老人嘿嘿笑道:“你说行吗?只要当前有点万的人不去参加,他的死期不出一年,你听过宇宙平这名字没有,不去的他要一个一个的收拾。” 玉肤道:“地仙子前辈既然知道,他又为什么不叫别人去?” 老人道:“他准备以我和苦儿,合手除掉宇宙平。” 白如云道:“你恐怕不能成功?” 老人道:“绝不能成功,不是收拾不了,而是毒尾妖妇会在暗中发动她的人以逸待劳,也许那宇宙平就是她挑动的。” 玉肤道:“我觉得有些地方想不通,也不太合理……” 老人道:“别想了,全想得通,我和地仙子也就不会争吵啦,总之去的越多越好,万一是我猜错,那苦儿这次就非常危险。” 独角轻轻向怪手道:“长鼻子,我看老仙长都在自作聪明,要跳龙门和不跳龙门是武林个人的事,那有开什么龙门会的道理?龙门中虽然神秘,又有宝物可寻,高兴去的自己去,不高兴的为什么强迫去?龙门会又没有通知,谁又知道有这个会?” 怪手道:“也许负责通知的尚未到?” 忽听老人回头道:“负责通知的人被地仙子全拦截走了,你们嘀咕什么劲,快走!” 玉肤忽然道:“我们追上独孤苦了!” 老人吁声道:“别大声,他遇上第二个硬点子?” 白如云看到独孤苦立在一个少女面前,急问道:“那是谁?” 老人道:“新出来的神秘女郎,我见她杀死三十八个不名老人,那些老人无一不是武功奇异的人,她叫可人儿,好似与三命怪婆有点关系,但她比三命怪婆强多了。” 玉肤道:“她拦住阿苦找麻烦?” 老人道:“偷偷的接近过去,只看别作声。” 耳听独孤苦大声道:“姑娘,你到底是那条线上的人物,看你神色,我想你一定没有恶意。” “神狼公子,你是一个可爱的人,见了你的面,我把我的原意打消了。” “你的原意是要杀我?” “不,是强夺!” “强夺?要我身上的东西?” 少女笑道:“也许我们是平手,现在不了,拿来吧,你不会使我失望的。” 独孤苦笑道:“世界上有这样听话的人,姑娘,我们无亲无故呀!你要什么?” “六面撼地钟也好,八面撞天钟也好,随你给那一只,一只!你听到没有?” 独孤苦哈哈笑道:“姑娘,你真有意思!” 说着,真个把六面撼地钟拿出,顺手向少女一丢。 “公子!”金鬃一见阻止。 那少女啧啧到:“兽中之王!你比你主人小气!” 独孤苦见她要走,立即叫道:“姑娘,我想你已忘记来时的原意吧?” “要动手!” 独孤苦道:“要看你保不保得住那只宝钟!” “你要夺回去?” 独孤苦哈哈笑道:“我不是那种轻视别人的人!” 金鬃和翔天挺身道:“公子!” 独孤苦道:“退后!” 少女笑道:“对,他们不够看!” 独孤苦抱拳道:“姑娘请!” 少女道:“要接你多少招才能保得住宝钟?” 独孤苦道:“印证武功,三招就知深浅!” 少女点头道:“这是真正高手之言,你发招吧!” 第一招,独孤苦暗运七成内力,踏上三步,一掌拍出。 少女一见笑道:“阁下真是君子,七成内力,让明你毫无敌意,好,还你七成内力。”掌随言行。 “轰”的一声大震,双方都稳如泰山。 独孤苦突然化掌为拳,又加一成内力。 少女神色不变,又是硬接,这下地面有了摇动了,震声如雷。 独孤苦表情凝重,郑重道:“姑娘,我现在是十成了!” “苦兄,太客气了!” 这次双方同时全力推出双掌,奇怪,四掌一接之下,反而没有震撼了,只见少女连连后退,足足退了半丈,但独孤苦也退的不少,身体还摇摇不停。 三招一过,双方突然扑上。 翔天一见大惊,以为他们打出火来了。 不对!只见二人到达三尺之内,居然同时哈哈大笑了! 只见他们笑道非常开心,那是真笑,笑完:“苦兄!你太给面子了,后会有期!” 少女走了,独孤苦却呆了呀!翔天奔上问道:“公子,她说你太给面子是什么意思?” 独孤苦笑道:“这女子实在了不起,武功不在宇宙平之下,聪明却强得太多,走!我慢慢告诉你。” 藏在后面的少女,看到独孤苦带着金鬃和翔天去势如风,随即也拔步紧追,可是有个谜儿却憋死人罗! 三眼看着大家不开心,立向矮老人道:“老仙长……” “雪人,你想知道‘太给面子’四个字?” 夏仁道:“二叔,要说就快说!” “好小子,你看到苦小子被震退时身体摇呀摇的,那是装的!” “咦!小师哥为什么对她如此客气,难道他又看……” “蹦蹦虾!”玉肤立即阻止他说下去,又叹声道:“你小师哥不是你心中想的那种人,他是由衷佩服对方,也以正常的心理爱惜对方,那是无邪念的。” 矮老人哈哈笑道:“苦小子确是一个幸福之人,居然有这多红粉知己。” 白如云叹声道:“可惜死掉两个了!” 胡媚仙道:“如云,我说不告诉你,你看,你又伤心了。” 玉肤道:“别阻她,闷在心里反而不好!” 矮老人岔开道:“玉丫头,那姑娘的武功路子虽然不知道,看她的神功真不凡,你觉得怎么样?沉鱼仙姥都传给你了。” 玉肤道:“我不如她!” 矮老头认真道:“你不要自谦,依我老人家看来,你们差不多!” 白如云道:“真奇怪,伸手向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要东西,要的还是武林人视为是稀世奇珍。” 胡艳仙道:“更怪的是公子,居然就给她!” 矮老头道:“这就是武林人与平凡人不同的特点!” 舒义道:“师傅,你的丑毛驴呢?” “小子,突然问起那坏蛋干什么?” 舒义道:“我以为被敌人杀掉了!” “嗨嗨,那坏蛋可比你精多了,每次察出我有架打时,它就溜之杳然也!现在不知在什么地方吃草,睡觉,滚沙子哩,像你们一样,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别提了,算我遇骑不善,收徒不慎!” 众人听言,几乎同声笑出来,只有玉肤,她这时还揣摩那个名为可人儿的女子。 可人儿向独孤苦要六面撼地钟作什么?这件事连仙驴客都搞不明白,自从她得了宝钟后,她一直向西南角上狂奔,好象她有了什么确定地方,去会什么人物。 当天快亮的时候,可人儿奔进一座非常神秘的小谷中,只见她面对一座悬崖娇叱道:“毒尾夫人,你出来,这次我们决一死战!” 崖下突然黑影群出,确如幽灵一样,起码有数十个之多,忽听黑影中有个女人叱声道:“可人儿,你又来捣乱!” 可人儿娇叱道:“岂止是捣乱,现在我要你死!” 那女人忽然现身,原来是毒尾夫人,只见她阴阴笑道:“可人儿,我一再说过,你那未婚夫‘须弥之神’宇宙平根本不在我收买中,以他的‘第一狂人’之名,我也不喜欢。” “妖妇,不许你提他,什么未婚夫,我还要杀他,这次来,我问你,你可知道我是谁?” 毒尾妖妇阴阴道:“刚才接道查察使禀报,你使‘离元法会’的施法长,等于一教之主!” 可人儿叱道:“你使出‘精晶穿云钉’打死三命怪婆,你又知道她是谁?” “姑娘,大不了是你离元法会的三代长老!” “那就对了,我要你填她的命!” 毒尾夫人哈哈大笑道:“上几次你来捣乱,不是采奇袭,就是离我远远的,这一次理直气壮,敢与我夫人当面对立,八成是得了什么东西,不怕我‘精晶穿云钉’了! 姑娘,据报你已杀死我三十几位一流好手,照理说,抵你一个元老也该够了,我看在你不是神狼小子的同路人,一切都存着大事化小,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一旦动上手,你虽武功盖世,嘿嘿,恐怕也难逃三命怪婆同一命运。” 毒尾夫人天生多疑,又狡猾到极点,她看出可人儿已慢慢逼近,她探入衣袋的手,忽然又空手而出,忽然后退大声道:“可人儿,咱们来过约定时间交手!” 可人儿冷笑道:“用缓兵之计!” “不,夫人我目前有件大事待办!” “我要报仇,谁与你约时间!” “丫头,我不与你动手,你十个可人儿也无法阻我不走,我要走,一百个可人儿也不知我在什么地方。” 可人儿冷声道:“我知道你得有‘黄老别秘’,炼成‘玄虚百变’身法,又骗得了古僵尸大法。 但你应该清楚,我的‘离元大法’已炼成‘十二分灵’极境,比起我元老三命怪婆多了九层,一个时辰之内,方圆三百里内,连兔子也逃不脱。” 毒尾夫人哈哈大笑道:“以我的查察之功,证实你所说不虚,论玄功,咱们可说各有所长,你要查我不容易,我要躲自己也不难。” “好,什么时候地点我们决一死战!” 毒尾夫人道:“时间以我除了神狼公子,地方到时由你指定。” 毒尾一旦不愿拼,要拦住拼命真不容易,加上这时她又人多势众,杀她一个人仰马翻,在可人儿不算难,但要缠住妖妇根本无望。 这时可人儿不答应也得答应,但是心里很不舒服,于是恨声道:“妖妇,话是你说的,别吐出口水你又自己舔起来。”说完转身离去。 毒尾妖妇见她去远,立向手下道:“你们听着,不折手段,展开暗算,有人得手,级升南路督察,重赏黄金千两,一切比照神狼公子。” 可人儿离谷不到三里,突然一条黑影向她扑来,同时还听到有人叫道:“可人儿,可人儿,听说你去找毒尾,真把我急死了!” 原来黑影竟是‘第一狂人’宇宙平。 “滚开,谁要你关心!哼,你急,你急的是怕我杀了你的主母!” 宇宙平被骂得愣愣的,急急道:“可人儿,你说什么,我是毒尾妖妇的手下?” “嗨嗨,自大狂,你不认帐?好,我问你,摆下龙门会是什么意思,那不是毒尾妖妇要你把天下正派一网打尽?” “天晓得,可人儿,我真正的用意,要看看天下武林有多少武功高深,而胆大气豪之人,绝无恶意呀!” “废话,不参加者你要杀,参加的你逼他们跳龙门,还说没有恶意,你说,这点子是谁建议你的,难道不是毒尾?” “可人儿,毒尾说的没有错呀,她说武林大多数是虚有其名之人,凡是虚有其名者都不是好东西,那种东西不杀而何?” “笨蛋!你有多大号召力,不来的是不齿你的为人,来的是不服一口气,不服气的到了会场,只要有人指责你,你说,你能放过!这不是引起大乱,阵势一乱,毒尾手下得机必展开浑水摸鱼,结果死多少人你知道吗?” 宇宙平道:“有这种事!” 可人儿骂道:“你只知仗武欺人,其实一脑子都是臭浆糊!” “可人儿,这样说,这会开不得?” “狗屎,狗屎!你真是一堆狗屎,天下武林大多数赶到或已在路上,时间一到会不开,你今后还有狗脸见人?” 宇宙平道:“那怎么办?” “会照开,提出警告,谁要在会场杀死人,你就要他的命,声明开龙门会是天下武林和平大会,鼓励跳龙门,不强迫跳龙门,人人都知道,跳龙门虽然有险,但也有好处。” “可人儿,三日后由你向武林宣布好不好?” “你又是狗屎,我的建议是在把你过去的臭名洗一洗,虽然洗不清,总比被武林臭骂死好一点。” “可人儿,好久不见你了,也好久没有听你骂狗屎了,过去‘狗屎’入耳我受不了,这次我怎么感到你越骂越有味道:“ 可人儿似在强忍笑声,一顿又叱道:“我知道你要斗神狼公子?” “毒尾说,他的武功比我强,我硬是不信!” 可人儿突然一掌掴出,“啪”的一声,只打得宇宙平眼冒金星,又骂道:“臭狗屎,又上了妖妇的当,她想到你和神狼公子两败俱伤的滋味是多甜啊!当初我娘为什么把我许配一个这样糊涂蛋,你太使我作呕了,滚,从此我不想再见到你,除非你改过为人,如再作恶,我会亲手杀死你。” 宇宙平看可人儿怒极要走,立即拦住道:“快骂,快骂,不要气!” “唉!”可人儿叹了一口长气,又摇头叹道:“听说毒尾夫人对你有很奇怪的许诺?” “对,我怎么会答应,我的心中只有你!” “什么许诺?” “你听了又要生气!” 可人儿道:“只要你不听坏人的话害人,我什么都不生气。” 第十七章 护元婴老魔尸解 中花毒倩女胆寒 “嘻,她说,她只要我作她的副手,她每天都送我一个美女,而且天天换?” “噗嗤!”可人儿这下忍不住了:“你为何不答应?” 其实宇宙平不是一个笨蛋,他是真正深爱这个未婚妻,只见他故意逗乐道:“可人儿,你知道原因嘛?” “狗屎才知道!” “嘻嘻,毒尾送的美女,我敢说,没有一个敢骂我狗屎,我才不要!” 可人儿真是啼笑皆非,推他道:“你住在什么地方?” “哇哈,你愿去?” “我肚子饿了!” “走,我买满汉全席侍奉你,可惜,里面有几道菜非常硬,不过你放心,软的多。” 可人儿捏他一把:“你胡说什么?” 这一把只捏得宇宙平龇牙咧嘴。 二人约走数里,宇宙平突然向可人儿道:“你的反应比我快,我觉得两侧有毛病!” 可人儿道:“这是驱魂道人带着一群不成气候的新手经过,他太大意了,居然不知我们走在这条路上。” “他混蛋!” “你又来了,他又不是要对我不利!” “他不是好东西!” “你忘了,你向他下过帖子,也许他是来赴龙门会的。” “可人儿,我没有叫他带一群妖物来!” “对了,这个道人一定是有什么大行动,我们盯上他。” 在天明前,忽听宇宙平噫声道:“他进一座谷内去了!” 可人儿忽然道:“我的师妹来啦!” “什么,如意儿来了!”说完有点退缩之情。 “没有出息,你怕她怕成这个样子,当初你向她胡说八道,她怎么没找你麻烦。” “不,我还是避避好,可人儿,我由左面盯妖道,你去会她!“ 可人儿摇头,也不勉强,随即向左侧追去,不到一里,只见前面有个少女在奔驰,可人儿立叫道:“师妹,有什么事?” 那少女闻声而立,回头高兴道:“师姐,你察出我了!” “如意儿,你那独一无二的香气,半里内我没有嗅不出的,你是出谷找我?” “师姐,别提了,我找你不错,但这几天把我搞糊涂了,也气疯了。” “师妹,什么事?那些人找你麻烦?” “师姐,你遇过什么神狼公子没有?” “有哇,就在半夜,怎么啦?” “哼,他的行为和德性,根本不似传言那样高贵风雅,居然是个见色心迷的家伙。” “哈哈,师妹,那是你太美了,他存心向你找开心罢了!” “师姐,你怎么了,你认为我对人的观察不成熟,连玩笑与认真都看不出?” “师妹,你是发了小姐脾气,与他动过手?” “何止动手,打了一个时辰,他的武功倒不坏!” “什么,你和他打了一个时辰?妹子,你的武功虽然高,但比起师姐我还差那么一点点吧?” “师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当然我比你差!” “哈哈,师妹,你一定搞错了,我与神狼公子印证了三招!说真的,如果真打,我必在三千招内败得很惨! 你能和他打了一个多时辰,哎呀,那不是神狼公子,说真的,他长得英挺高贵,风雅没有错,但说他见色乱来,绝对不可能!” “师姐,当真?” “嗨嗨,师妹,我说的话你都不信?” “呸,那家伙又是谁?” 可人儿道:“你问了他的姓名字号?” 如意儿道:“他一见面就向我问长问短,装出一副大侠之风,但又色迷迷的,我一看就恶心,于是单刀直入问他可是神狼公子,他虽不开口,好象是在点头。” 可人儿道:“唔,这似想冒名又不敢,不冒又怕失去你了!好,今后不难看到他,不过我敢说他不是神狼公子。” “师姐,你找到……”她似不好骂出口。 “师妹,宇宙平虽然上了毒尾不少当,但尚未被毒尾拉去,经我骂了一顿后,他总算清醒了,不过……” “姐妹之间没有什么不可说的?” “师妹,我们唯一老辈人物死在毒尾的手中了!” “什么,三命元老被毒尾害了,你为何不报仇?” “师妹,说来话长,我们走着慢慢谈,仇是非报不可,但这个仇人太强了,我们得想个办法。” 走到天亮,可人儿忽见前面缓缓有人独自欣赏晨景,一看惊声道:“师妹,你见过这个人没有?” 如意儿道:“没有看到脸,怎么知道?看样子他很年轻!” 可人儿道:“看背影,你一点无印象?” “师姐,你是提醒我什么?我明白了,他是不是我说的神狼公子?” 可人儿笑道:“师傅说你从小就很精明,你一猜就中了。” “不,师姐,这人高过那家伙半个头! “师妹,我告诉你,眼前这人才是真正的神狼公子!” 如意儿惊奇道:“师姐,你只要看背影就认出他!” 可人儿笑道:“小鬼,师姐是订过亲的人,你别想歪了,你如见过他一面,八成你也会印象深刻,他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不要说背影,那怕你只看到他影子你也会认出他!来,我带你见见他,免得你今后再误会他。” “师姐,我看你对他有什么心服口服的原因吧?” “小鬼,假设你身上有件为武林认梦寐以求的东西,而你突然遇到一个你从不认识的认向你要,你怎么样?” “岂有此理,他凭什么向我要?” 可人儿笑道:“我为了报仇,但又怕毒尾妖妇身上的‘精晶穿云钉’,同时我又知道神狼公子身上有两件宝物,可以吸取那邪钉,你怎么办?” “师姐,你打算抢他的!” “在我未见神狼公子之前,也就是你说的意思,可是我一和他见面,不但不想抢,而且明白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那怎么办?” “怎么办?我伸手向他要呀!” “他给了你了!” “一点不错,这种人的心胸,你能在武林中找不找得出半个?” “噫,世界上也找不出啊!” “哈哈,你服不服他?不但你服他,而且你会尊敬他,因此你说你和他打过,又说他气质不好,谁信?” 可人儿看到前面背影真是独孤苦,但他为何在晓色朦胧中,独个儿欣赏晨景呢?而且身边没有一个人跟随? 原来,他奔到大石庙见到他的大师伯地仙子之后,才知道是要参加什么龙门会的事。 因为时间在三日后,所以他又把翔天和金鬃打发回去,当然,翔天和金鬃却被仙驴客带着大伙把二人拦住了。 地仙子最好杯中物,这对独孤苦来说根本不合胃口,他独自无聊,大石公庙的破洞处漏进了月亮,于是他就信步溜出庙外,一条如飞的人影,吸引了他的脚步,紧紧盯着,他也不知走了多远。 “苦兄,好雅兴啊!” 这声音似声还熟,独孤苦回头一看:“啊,是可人姑娘!” “怎么?成群的红粉佳人,居然没有一个陪你赏月?” “姑娘,她们怕鬼!” “怕鬼?你刚才看到驱魂道人了!” “别说那个妖道,他是被人逼急了!噫,你后面?……”独孤苦看到如意儿。 “她是我师妹如意儿!” “哈,一对姊妹花!” “喂!你说驱魂道人被人逼急了,谁呀?”如意儿毫不忸怩的问。 “与我一样,狼字辈人物!” 可人儿笑道:“武林中只有一个老狼,一个小狼,他们属老辈还是小辈?” 独孤苦笑道:“老狼字辈只有一个,今夜才知道小狼字辈有五个。” 可人儿疑问道:“真有其事?” 独孤苦道:“我就是追着一个到这里来的武功强的很!” 如意儿急问道:“谁告诉你的?” 独孤苦笑道:“地仙子!” 可人儿向如意儿道:“师妹,与你动手的家伙,八成是其中之一。” 独孤苦笑道:“姑娘,‘其中’两字太含糊了吧?” 可人儿轻笑道:“当然不把你算进去,苦兄,你能说说另外四个的姓名?” 独孤苦道“妙在他们都是复姓,当然又不把我算进去,难道你姐妹没有听说过?” 可人儿道:“武林中人,不知道的太多了!” “嗨嗨,‘离元法会’的施法长居然说不知武林动态,那连老朽都不信了。” 独孤苦一听是地仙子的声音,立即叫道:“大伯,你酒喝够了!” “哈哈,小子,你连一杯都不陪我喝,偷偷的溜出几十里来!” 可人儿和如意儿一见矮老头出现,同声叫道:“前辈久违了!” “哈哈!不久不久,还不到三年,怎么啦,出来替三婴婆子报仇?” 如意儿道:“那要仗前辈的帮助呀!” “不行,不行,那妖妇的鬼门道太多了,老人家我还没有喝够酒,这是你们年轻人的事。” “大伯,你出来干什么?酒喝光了?” “嗨嗨,你几时担心我没有酒喝,我是出来找你的。” 可人儿道:“前辈对狼字辈了解很清楚?” “当然当然,老狼是拜弟,第一小狼就是这小子,还有四个自封‘狼’的出身来历,我老人家只是最近才查出来。” 如意儿道:“什么叫自封狼?” “自封狼就是自己封自己呀!” 独孤苦道:“为什么自己封自己?” “嗨嗨,那是你引出来的,当初你离师门时心高气傲,一举杀死万大山十九霸兄弟,还自报老狼王之徒,所以江湖武林见你神出鬼没,哄称你是神狼公子呀!” 可人儿道:“这与另外四人有什么关系?” 老头道:“苦小子逐霸东盟,斗还阳门,搞魔界六神,整寒山五叟,哎呀,还有太多了,弄的武林鸡飞狗跳,万儿越来越大啦!” 可人儿道:“因为狼字吃得开,居然有人自封了!” “对了,首先引出的是‘十三剑隐’共收的徒弟,他名叫长孙显,自封‘仙狼’,次为‘鬼仙谷’九大鬼仙的徒弟,这小子名颛孙贵,自封‘鬼狼’,他们两个为字号冲突竟拼了一场,不过出来的目的当然想在狼字号中争一长短罗!” 独孤苦道:“这真无聊!” “格格,真有意思!”如意儿乐了,追问道:“还有两个!” “小丫头,你见过‘妖狼’呀!” “噫,我和那家伙打架,你老在暗中!” “嘻嘻,小丫头,他是‘枉死城主’之徒,名叫公孙耀,他的武功不比你差哟!” 可人儿道:“还有一个也是复姓?” 老头道:“他叫仲孙墨,自封‘魔狼’,在狼字号中,恐怕以他心机最诡,眼前在‘五魔林’中大斗驱魂道人。” “什么?是他逼急驱魂道人的!”‘如意儿大有立即去看之势,只见她作势要走了。 “师妹,你就是不成熟!” 老人笑道:“我要去买酒,瘾又发了,独孤苦,龙门会的山谷也在那个方向,你就顺便去看看吧!我察出你二伯与我唱反调,他非引来大批人马不可。” 独孤苦道:“大伯,当心妖妇,你也是她眼中钉。” “小子放心,打妖妇不过,‘溜’我有一套!” 独孤苦目送地仙子走后,立向二女道:“两位,再会了!” “喂,干啥!把我们当外人?”如意儿横身一挡。 独孤苦笑道:“两位去看热闹,我去看地形!” 可人儿笑道:“顺路嘛!怎么,怕你的红粉佳人起误会?告诉你,龙门会就在五魔林!” 独孤苦笑道:“只要是我的朋友,不管是男的或女的,没有人会误会我,相反,我倒是怕我的敌人误会两位姑娘。” 可人儿道:“我才不在乎,在武林中,不邪即正!” “哈哈,姑娘真是快人,好,我们同行!” 三人急急向所谓五魔林奔去,独孤苦发现二女十分豪放,于是也不把她们当外人。 不到两里,突然传来一声娇叱,紧接就是轰轰隆隆之声。 如意儿噫声道:“魔狼和驱魂道人打过来了!” “不,这有女子之声!”可人儿看到独孤苦一顿。 独孤苦急急奔出道:“玉肤为何在这里和人动手!” 如意儿道:“玉肤是谁?” “师妹,玉肤是苦兄红粉知己之一呀!”她望着独孤苦道:“她是沉鱼仙子?” 独孤苦道:“别人这样称呼,这有什么办法,你们不也是仙子!” 三人奔到打斗处,如意儿气起叫道:“是他!不要脸的东西,八成又是他向玉姑娘无理了。” 独孤苦立住道:“他就是‘妖狼’公孙耀?” 如意儿道:“问什么,不是他是谁!” 可人儿见她要去助阵,伸手拉住道:“玉姑娘会要你帮助?你看,那东西已被逼出火来了。” 独孤苦看了一会忖道:“玉肤的功力有进步了!” 忽由暗处闪出一条白影,直奔独孤苦而来,同时听她叫道:“阿苦,你在这里!” 独孤苦一看是白如云,又当出了什么事,迎上抓住道:“出了什么事?” “没有啦!”白如云知道他被沙菲和雪瑟芬的死亡吓怕了,心中打击太大,所以答的干脆。” “你和阿玉为何不听话?” “阿苦,那怪不得我们,纯为你二伯仙驴客下的令,不过你放心,现在连绝尘神尼都来了。” “你和阿玉来找我?” “是呀,也是奉神尼指使的呀,可是一到这里,遇上那个自称为妖狼的口出俗语,阿玉一生气,首先给他一招‘无量天光’见面礼,掴了他一下重的。” “胡闹,怎可对一面不识的武林打耳光,‘无量天光’是重招,搞不好打死人呀!” “哎呀,你不知道,那家伙不但俗,而且口出俚语,多难听。” 独孤苦道:“来,见见可人姑娘,如意姑娘姐妹!” 白如云抢先向两女握手道:“两位好!” 可人儿含笑望着她道:“白姑娘,久仰了,你是不放心独孤苦在外个人行。” “可人姑娘,一座大花园里假使只有一种花,那有什么高雅啊,可惜呀,阿苦只是一个用眼不用心的家伙。” “哈哈,比得好,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不是一个木头就好。” “不见得,我看苦兄有点白痴?”如意儿笑着骂开了! 白如云鼓掌道:“骂得好!骂得好!” 独孤苦笑而不言,眼睛故意盯着斗场。 可人儿看到玉肤只把妖狼逼得吼叫连连,不禁叹声道:“沉鱼仙子真是名不虚传!” 独孤苦似知玉肤要下杀手,不禁立向白如云道:“快出去,杀不得!别替我再加麻烦了,杀了他会引出枉死城主率成群高手出来。” 白如云立即奔出,娇声叫道:“阿玉,老板有令,可以收手啦!” 应该闻声闪开,指着妖狼公孙耀道:“今后当心,往往祸从口出!” “沉鱼仙子,事情不会这样了的!” 玉肤哼声道:“枉死城的厉害,我早有耳闻,我随时等着。” 妖狼当然很清楚,再斗对他绝对不利,丢下几句狠话而去。 玉肤随着白如云走向独孤苦,经介绍后,她向独孤苦生气道:“干嘛不许我杀他?” 独孤苦笑道:“狗急跳墙,我不想枉死城被妖妇利用呀!” 玉肤叹声道:“我就是没有你想得远,想得周到,早知道,我刚才就不再教训他了!” 独孤苦笑道:“别想作错的事,作都作了,悔个什么劲,今后处处有警觉就行了。” 白如云娇笑道:“我们每到紧急时,那有什么警惕。” 玉肤道:“你和可人姑娘、如意姑娘有事?那我们回去了!” 可人儿向着独孤苦道:“苦兄,开始我当你吹牛自信,现在证明啦!” 独孤苦笑道:“也许她们对我还不到某种程度吧!” 玉肤和白如云听来莫名其妙,四只妙目眨眨的,只引得如意儿格格娇笑道:“白痴对白痴,多妙啊!我学了不少啦!” “师妹你!” 独孤苦笑道:“一个人真能作到如白痴,离圣不远,离仙近矣!” 他向玉肤、白如云到:“别回去,我怕妖妇在路上等着你们,跟我去看热闹,还要察地形!” 可人儿本当把宇宙平摆龙门会的经过告诉独孤苦,但她一想又打住! 走在路上,独孤苦问道:“阿玉,大伙全在大石公庙?” “格格,那地仙子还不知道!” 独孤苦道:“二伯这一手我不同意,好在我已料到宇宙平只是有点自高,他是受了毒尾的愚弄,不然人来多了,伤亡必重。” 可人儿道:“龙门会只要提防毒尾,我敢说,宇宙平不会有恶意。” 白如云突然惊叫道:“前面有大蟒蛇!” 大家一看,山道上真的横着一条大花蟒,但独孤苦却道:“那是死蟒!” 可人儿道:“是魔狼杀死的,驱魂道人已经失败啦!” 独孤苦道:“那妖道带来一大批未成人形的百兽门,它们只能化妖气,这条蟒蛇必是其中之一。” 白如云道:“我在无数森林中走了四年多,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蟒蛇。” 独孤苦急急道:“斗场离此一定不远,我们看看现场情形。” 五人一路看过,走在前面的如意儿又叫道:“这里有两匹狼,是真狼!” 独孤苦笑道:“假狼不容易死!” 到了一处大草地,可人儿道:“看样子,这里的草都踏乱了,这是斗场没有错。” 玉肤道:“也许双方都负了伤,不见尸体!” 独孤苦道:“我们去看地形,时间不早,恐怕赶不回大石公庙了。” 如意儿道:“有什么地形可看的,又不是大军摆战场。” 可人儿道:“师妹,你什么也不懂,人数一多,一旦发生混斗,退要有退路,攻要有攻路,同时还要观察何处可以设伏!时间不多了,白天不察清楚,天黑就什么也不用看了。” “师姐,设伏是什么意思?” 玉肤道:“如意姑娘,毒尾妖妇是暗算能手,到时她把最险要之处设下奇袭人马,攻者攻不进,退者处处受袭,那会要冤枉死很多人啊!” “哎呀,打架还有这些个名堂!” 可人儿道:“你几时打过群架,又几时与多面对手打过架,这次龙门会没有架打更好,一旦有打,也叫你见识见识。” 独孤苦立向可人儿道:“我们去不去得成还是问题!” 玉肤道:“从右面来了!” 可人儿暗惊玉肤的潜察内力,只比独孤苦差一点点,这时她也察出”暗暗一惊,立向独孤苦道:“三个人!” 独孤苦道:“有一个非常高明的人,希望不是妖妇。” 玉肤道:“她是何等狡猾的人物,纵然盯着你,也不会在二十丈内,除非你没有了魔龙双珠。” 白如云道:“他们一直靠近了,似不把我们放在心上!” 突听左面有个老人大笑道:“枉死城主,可以停步了!”音一落,忽见一位老人走向独孤苦,同时在招手。 玉肤道:“阿苦,不要去,当心有诈!” 独孤苦轻声道:“他是啥东西前辈!” 右面三个人似已停步,独孤苦急急带四女向左走,接近老人时,暗声道:“前辈,右面真是枉死城主,他来了?……” “小子,别多说,你们火速躲到岩石后中去,这里有我老人家应付。” 独孤苦等刚藏好,耳听右面发出大吼道:“啥东西,那五个小辈是什么人?” “枉死城主,你又要找什么人?” “叫那五个小辈出来,看一看其中有沉鱼谷传人?” “哈哈,护短!” “啥东西,难道本城主连原因都不能问?” “枉死城主,要问就得问你的徒弟,同时也怪你管教不严,那叫教不严师之惰,谁叫你把他关在高原,不放出来见见世面,因此他一出来就变成癞蛤蟆,见了天鹅就流口水。” 枉死城主没有说话了,人也不出现,我是谁回身走到石后向大家道:“这老头子人不太坏,又好面子,被我阻住了。” 独孤苦道:“晚辈就是不敢再多树强敌了!” 我是谁道:“枉死城的势力,不是帮派乌合之众,乃一脉相承,通常在西域活动,来中原的少之又少,现在四代总人数超过千人,我就怕你不知情。” 玉肤道:“他也是来参加龙门会的?” 可人儿道:“不!宇宙平只发出中原武林帖子!” 我是谁把独孤苦拉到一边,轻声道:“毒尾得了什么‘精晶穿云钉’,连我老人家也在她暗杀名单内,你要小心,听说那玩意无功可挡。” “三命怪婆八成就是那东西杀的!” 我是谁点头道:“一点不错,而且杀了人就消失一支,听说妖妇有十来支,是得自无相幽精身上。” 独孤苦道:“她目前怕我魔龙双珠,不敢出面!” “小子,妖妇可以迫使别人向你下手呀,这样你难防范啦!” 独孤苦道:“受她利用的,又是我认不出的不多!” “你错了,小子,她有古僵尸销魂法,也许她已制住不少一等人物为她效命了,我这次来会你,就是要你提高警觉,一旦有武功特高之人接近你,只要不是我方之人,你得先下手为强,就是错杀也不用管他。” 独孤苦道:“我会先提出警告,警告不听还要接近我时,那我就管不了许多了。” 我是谁道:“我偷到妖妇一颗‘古僵尸护功丸’,现在交给你,你如要向妖妇决心追击时,她再也摆脱你不了啦!” 独孤苦大喜道:“何谓‘古僵尸护功丸’?有什么作用?” 我是谁由身上拿出一粒异香扑鼻的金色丹丸,大有鸡卵大,交与独孤苦道:“炼古僵尸功的人,身上如无这种异香丹丸,其臭味连炼者自己也受不了,必须有这种丹护住,同时,尸臭发散过量,其功亦相继减退。 你如果追她追紧了,妖妇的功力也会减退,她必找个地方坐功,她不能一天到晚逃窜,有了这丸子,你不怕她脱身,如适时找到她炼功处,除她就容易了。” 独孤苦道:“这丹丸不怕她脱身?” 我是谁道:“这丹丸,她身上多得很,你的嗅觉又强,只要是顺风,她就是真鬼也逃不了。 不过要记住,当她自知逃不了时,她会发动手下拦截你,这其间难免有持‘精晶穿云钉’的人物在内,一不小心,你就会中道!所以我要你凡接近到十丈内的家伙,你就得下手。” 独孤苦道:“不知妖妇要杀的是那些人呢?” “这点你放心,我会一一通知他们,这些人我都知道了,龙门会后,你就展开追查行动,现在我要走了!” 独孤苦道:“你老不去参加?” 我是谁道:“大会除了毒尾捣乱暗袭外,不会有阴谋发生,这你要谢谢那个离元法会施法长可人儿姑娘,是她阻止了宇宙平,但你也别向秋女说什么?” 独孤苦送走我是谁回到大家身边道:“老头子走了!我们继续去看地形!” 玉肤道:“他拖你去说些什么悄悄话?” “有关妖妇的动态,这暂时不去管他,龙门会可能有她大批受制人参加,这是我们特别注意的,此去看地形,一点大意不得。” 玉肤道:“地仙子老前辈说在什么地方?” 可人儿道:“五魔林,那时四面环山,中间有一片半里大的森林,森林中间又有一块百丈方圆的空地,形势十分稀奇。” 独孤苦道:“姑娘原来早已去过,据我大伯说,那座林子中的空地,本来在百几十年前,建有竹屋,住的是五个古怪老人,那时武林称他们为五魔,因之该地名为五魔林。” 可人儿点头道:“五魔突然在当时消失无踪,竹屋也不见了,这是武林一大无法了解的秘密。” 白如云道:“宇宙平为何单指该地开龙门会呢?” 可人儿道:“这就是宇宙平受了毒尾妖妇挑拨之故,不过现在他已明白了,可是地点又不能改啦!” 玉肤道:“四面森林就是最好埋伏之处啊!” 独孤苦道:“这就是我要去查看的理由!” 奔到中午,可人儿指着前面道:“诸位看看正面四座高山,形方阵势,其中就是五魔林了。” 大家一阵急走,不久翻到目的地一看,玉肤郑重道:“全是参天古木,密密森森,这正是藏身暗袭的地方。” 独孤苦笑道:“只要不成群奇袭、暗袭,只是偷鸡摸狗的行为,大家小心就是。” 如意儿未到林子中间就噫声道:“师姐,快看,谁在那空地上摆下一面桌子,桌上摆了很多吃的啊,有人比我们先到。” 独孤苦也感稀奇道:“此人如不是有意,那就是疯邪之人,在这里进食,除了骚人墨客就是江湖散人。” 白如云走进桌边一看,简直有点吞口水,噫声道:“好多可口的东西,根本尚未动,包子还是热的,奇怪,为何不见主人。” 独孤苦笑道:“什么主人,他有不是请我们的!” 可人儿忽然笑道:“虽然不是请你们,不过我可以代请!” 这是如意儿也看出秘密了,笑道:“师姐,他还是对你又怕又爱啊!” 可人儿叹道:“他除了头脑简单,人确是不坏!” 玉肤噫声道:“你师姐妹打什么哑谜呀?” 独孤苦向可人儿道:“我虽然明白你的意中人是谁,但在他对你这一份细心也就可取了。” “苦兄,你居然直截了当说我有意中人?” “哈哈,察言观色,八九不离十,大家坐下来吧,我的肚子真饿了。” 如意儿在可人儿耳边道:“准姐夫可能在暗中偷看!” 可人耳摇头道:“他开出满汉全席请我,现在只是野餐,他敢偷看才怪。” 大家一高兴,吃得津津有味,不到一刻,桌子上光光的,独孤苦摸摸肚子道:“这一顿太痛快!” 白如云道:“主人从什么地方买来这么多吃的?四五六里外都没有镇市啊!” 独孤苦道:“可人姑娘的心上人绝非泛泛之辈,买到东西不为奇,问题是他还扛来这只桌子五条凳子,真是太辛苦了。” 可人儿道:“苦兄,从五条凳子上看,他已跟着我一段时间了,明明把三位算上啦!” 独孤苦道:“日后请可人姑娘代我谢谢,我愿交他这个朋友。” 大家吃完起身,独孤苦忽然道:“你们还坐一会,我到四面森林查一下就回来。” 可人儿道:“我们大家去呀!” 玉肤笑道:“他一定有什么鬼要捣,让他一人去!” 如意儿噫声道:“捣鬼?” 白如云看到独孤苦如飞而去,笑道:“他要在四面森林中布置什么。” 可人儿啊声道:“传言苦兄玄功绝伦,他要布阵!” 玉肤道:“不会吧!大会来的不全是敌人,他不会这样作,也许他另有什么名堂。”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只见独孤苦从另外一面森林走出笑道:“行了!” “苦兄!你捣什么鬼?”如意儿疑惑的问! 独孤苦笑道:“小小布置,现在你四人各走一方,深入林中去看看。” 四女好奇,立即分作四面奔出,但玉肤忽有所悟,她却不去了,回身笑道:“你把‘陀罗尼’神咒付在木干上!” 独孤苦突然抱住她亲了两口道:“你真是玲珑心!” 独孤苦这举动是对女孩子第一次,这下可把玉肤愣住了,真是又惊又好受,红着脸道:“你疯啦!” “噫,我疯啦?” “是呀,如云看到不要紧,还有两个外人呀,她们看了不笑破口才怪!” 突然,只听见东西两面森林发出呵斥之声,那正是可人儿姐妹的去向。 白如云忽然奔回笑道:“阿苦,森林中在我深入之后,到处都有喀嚓、喀嚓之声,好象藏了不少暗中人,是你设下陀罗尼神咒!” 独孤苦点点头向着白如云笑道:“你的反映比不上阿玉,还不错,听到声音就明白了。” 东西两面森林中还在呵斥追寻,玉肤笑道:“她们以为有人在盯着!” 可人儿似已觉悟,不久只见她带着如意儿奔回大笑道:“苦兄,太妙了,我们明知都被耍啦!” 如意儿道:“如在夜晚,岂不是草木皆兵!” 独孤苦笑道:“虚设的雕虫小技,唬唬罢了!” 可人儿道:“毒尾妖妇如真要派人在暗中捣鬼,他们要想藏住才怪。” 五人出了五魔林,如意儿拉住独孤苦道:“苦大哥,你设下是什么法术呀!为何到处都有怪声音?” 独孤苦笑道:“我只在古木上附念几句咒语,也就叫禁制,有人扰乱禁制,树枝就会抖动发声,那是不害人的。” 一条如飞的人闪过前面山腰,玉肤急急道:“阿苦,快追,我看到盖世法王了!” 盖世法王是害死沙菲和雪瑟芬凶手,独孤苦闻言就火冒三丈,他也没有时间和可人儿姐妹说什么,立即猛冲而出。 玉肤立向可人儿道:“两位,再会了!” 如意儿道:“干嘛说再会,我们也去。” “对,我们也去,那老魔也是我离元法会的世仇。” 四女全力追上独孤苦后,玉肤道:“阿苦,他向左侧山腰走的!” 独孤苦道:“他绕到山那面去了!” 四女见他直朝山奔,也只好紧紧跟着,但到山顶上,突然看到地仙子老人张开双手拦住道:“小子,苦追没有用,就算追上你也杀他不死。” 大家闻言都大吃一惊! “你们不信?”老人看出大家面上都有怀疑之情。 可人儿忽向独孤苦道:“苦兄,我想起来了,盖世法王炼有‘贪嗔’、‘五阴’、‘死魔’、‘天魔’四人魔功,打不死!” “对了,离元大法会的心法里当然懂得这理由!” 独孤苦道:“那怎么办?” 老头道:“他有续头功,他的头砍下来又能接上去,但只能接两次,第三次断了才死定,可是那要一个月内砍断三次。 假使他断一次就逃掉,只怕谁也杀他不死,你身上从不带刀剑,你拿什么去砍他的头,而且要脖子才行!” 白如云道:“我的短剑可否适用?” 老头道:“可是可以,但要近身下手,比较难!” 独孤苦道:“可用就行了,大伯,这一次我不能让他逃掉,有关龙门会的事,我如赶不上,那要全仗大伯和二伯了。 对了,五魔林我已动了手脚,一方面告诉大家不要自相惊扰,其次,如毒尾妖妇有埋伏,保证她埋伏不成功。” “好,八成你已设下陀罗尼神咒禁制了,你师傅没有炼成功,我知道你炼成了,小子,要追快追,他已在正北四十里外了!记住,砍下一次别让他脱身逃走。” 独孤苦道:“假如没有别人助他,我叫他逃不了!” 玉肤向可人儿道:“二位?……” “不要说了,我们在参加过龙门会再追你们三位,毒尾的行踪,我们分两面着手。” 独孤苦拱手道:“可人儿姑娘,龙门会上,我就恳请姑娘多多操心了。” “苦兄请快追,龙门会除了毒尾一方,其他我保证。” 时间在午后,独孤苦立即带着二女全力追出”回头向玉肤道:“ 盖世法王还有三个教主徒弟,也许还有别人帮助他,我们此去千万大意不得,白如云连一个教主都难摆平,一旦动手,我是无法照顾她。” 玉肤道:“不到最严重关头,我是不会出手的。” 白如云道:“我成了累赘!” 独孤苦道:“不是累赘,沙菲、雪瑟芬之死,我再经不起打击了。” 三人这时小心谨慎的急追下去,独孤苦确定敌人在前面不远了,回头道: “逆风送来的气。” 独孤苦急问道:“这里接近峨嵋啦!” 白如云道:“向北偏东九十里是大雪山,正东百多里是峨嵋山。” 玉肤道:“快加紧追上他,否则不易找到了。” 独孤苦道:“越来越近了,他走的不是直路!” 玉肤道:“八成是知道我们在追他啦!” 独孤苦道:“不要说话,让我察察他身边四人的功力。” 禁止玉肤不住,只见她噫声道:“这时什么在右侧!” 独孤苦道:“糟,是婴儿声,喉咙都哭嘶哑了!” 玉肤道:“谁把婴儿抛在山里?” 独孤苦道:“八成是偷汉子生下的私生子!” 白如云道:“好象有几十丈远,我们怎么办?” 独孤苦叹道:“我情愿放弃魔头,不能不救!” 走不到十几丈,只见山道上有个不到两岁的孩子在爬动,玉肤下声道:“是谁这样狠心!”说完要去抱。 独孤苦突然叱道:“站住!” 玉肤回头惊问道:“干啥生气!” 独孤苦将她拉到身边,自己前行数步,忽然一伸指:“何方灵异?竟敢戏弄我们!” 他这一指是力透九幽灵,只见那婴儿就地一滚,立即现出原形,原来是只野猪,但已不动啦! 白如云惊叫道:“妖怪!” 玉肤向独孤苦道:“你那一指太重了!” 独孤苦道:“一定是盖世法王捣的鬼,死了也好,我们发现早,假如你将他抱起来,后果……” “别说了,真恶心!” 白如云咭咭笑道:“弄身脏事小,危险可大啦!” 玉肤向独孤苦笑道:“你如何知道,我也留心过,它头上没有灵光啊!” 独孤苦道:“怎么没有,它把灵光压得很低,怪你细心还不够。” 白如云道:“快追,老魔是想阻挡我们一段时间!” 三人有加紧追出,但不是深山野岭,不能运用太高轻功,追出十几里,耳中已听出犬吠之声。 独孤苦道:“他还没有到镇上。” 刚刚走出山区,白如云又惊叫道:“前面路上那一堆人!” “不好,四魔大概以杀乡民来阻我!” 走近围绕人群,玉肤一看惊叫道:“阿苦,地上倒着一个孕妇!” 白如云向独孤苦道:“小心!” 独孤苦摇头道:“是真的孕妇!” 他向一个中年乡下人问道:“大叔,这是什么一回事?” 中年叹道:“刚才过去一批老天杀,竟怪这伍大嫂挡了路,一掌把她打晕过去了!” 玉肤恨声道:“阿苦,他们要阻止我们追赶,竟下这种卑鄙手段。” 独孤苦拿出丹药道:“你喂她吞下,运功查查她腹中胎儿看看,希望尚未震坏。” 玉肤挤开人群,招手白如云道:“帮我扶正她!” 白如云问道:“阿玉,胎儿怎么样?” “还好,快到足月啦!” 独孤苦道:“你怎么知道?” “反应上,胎儿长全啦!” 白如云立向围观的男女道:“孕妇没有事了,希望诸位大叔大婶好好照顾,最好能查出她的住处,送她回家,我们有急事,不能守在这里。” 一位妇人道:“三位好心人,你们放心去,我们会照顾伍大嫂的。” 玉肤站起向独孤苦道:“这下追不上了!” 独孤苦道:“先入镇再说!” 三人一路追进镇,在入镇处向一家卖家用的中年人打听,居然看到五个老人进了镇,独孤苦向二女道:“他们也要吃东西。” 白如云道:“查客栈,也许能看到!” 独孤苦道:“在镇上怎好下手,那会伤及无辜,看到只好装不见。” 玉肤道:“等他们出镇呀!” 独孤苦道:“这样说,我们不如买东西在路上吃,到北镇口隐蔽等他们出来。” 白如云点头道:“就是这样决定!” 找到食店,独孤苦买了一大包吃的,于是三人挤在行人中直进北镇口,找处地形隐下,边吃边等,凡出镇之人,一个也不放过视线。 行人出镇太多,独孤苦突然改变主意道:“我们错了!” 玉肤惊问道:“错在那里?” 独孤苦道:“当前我们的计划是对付些普通武林尚可,对付老魔头就会失算。” 白如云道:“那要怎么样?” 独孤苦问道:“这里是不是直通峨嵋山?” “是呀!” 独孤苦一指东北角道:“那面通大雪山了?” 白如云道:“不错!” 独孤苦立即道:“快走,我们选定两山之间的荒野追。” 在富林镇东北角外,三人追上荒野,不出五里,白如云叫起道:“前面奔的那老头!” 玉肤急急道:“阿苦判断全对了,那不是老魔头。” 独孤苦道:“为何只有他一人?” 白如云道:“这样才能分散你注意呀!” “你们俩落后点,千万别靠近,同时注意后面。” 玉肤道:“快那白如云的短剑,莫忘了地仙子前辈的警告。” 独孤苦一声“知道”,人已如箭离弦,同时大喝道:“老魔给我站住!” 老魔回身道:“神狼公子,你终于追上老夫了!” “盖世法王,天下虽大,你已没有容身之地了,我的女友到底与你有什么仇,你为何要杀她们?” “哈哈,那是毒尾夫人请老夫作的,别多说,你有什么力量追杀老夫?” 独孤苦冷笑道:“等你知道我的力量时,只怕你已到黄泉路上了。” 老魔阴阴笑道:“小子,你太自信,也太激动了,出手吧!” 独孤苦扑上大喝道:“听说你不怕重击,先接我几掌。” 明知老魔不怕,独孤苦扑上就击。 老魔阴笑一声,同样前扑,二人展开全力。 独孤苦要逼近,为的是砍他脖子,但老魔明知自己的弱点,但他为什么也要近搏呢,白如云向玉肤提出疑问道:“阿玉,提防……” 防字未落,突见盖世法王大喝一声,猛朝独孤苦正欺近,他的左掌全力发出。 独孤苦猛觉心神一震,发觉胸口真气被什么东西攻破,在这种霎那之见,他竟意沉心静,突然倒下。 二女一看,大惊扑出。 老魔一见得手,发出狂笑道:“女娃们,不要上来枉送一命!” 玉肤大怒道:“你用什么杀他?” “哈哈,不是老夫要杀他,这是毒尾之命,要老夫以‘精晶穿云’钉杀他,因为他太精灵,所以老夫摆下各种过门,这叫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老贼看剑!”独孤苦如电跃起,一剑挥出。 距离近,防范松,独孤苦又出手太快,老魔那能闪过。 一颗人头,滴溜由老魔项上滚落,岂料,人头未落地,老魔双手已接住,可是一个无头的身子如电旋动,再看时,他又把头接上啦! 独孤苦大喝一声,仗剑再起。 老魔知道自己弱点被敌人知道,吓得狂吼一声,拔腿就逃。 独孤苦如何肯放松,立展绝世轻功,又在数十丈内追及,手起剑落。 老魔的人头再脱离肩上,但他还是接住。 独孤苦不能再放他逃走,叱道:“接上去!” 老魔手中人头发出哀声道:“公子,老朽知错,饶了老夫吧!” 独孤苦飞起一脚,立将老魔手中人头踢落,冷笑道:“为时太晚了!” 玉肤抢上去一手要把人头抓起,但被独孤苦叱道:“不许动,他颈上无血,魔头还有名堂。” 老魔似知道自己一点希望也没有了,猛见他双手握拳,突向自己胸口重击,真如打鼓一般。 独孤苦忽然看到老魔在一阵打击之后,脖子上忽然升起一个婴儿,接着红光冒出,婴儿被老魔抱住,飘飘上升空中。 白如云惊叫道:“他的头在滚动,身子缩小了。” 独孤苦道:“他为了保住元婴,自己尸解了!” 空中红光越升越高,但却传来老魔的声音道:“神狼公子,十五年后我们再算这笔帐吧!” 独孤苦哈哈笑道:“阁下慢慢修炼吧!只怕十五年时间太短了!” 白如云道:“他还不改过!” 玉肤道:“他的心魔不化,如何改过!” 说着立向独孤苦道:“你快检查身体,为何中了‘精晶穿云’钉而无害。” 独孤苦笑道:那是八面撞天钟之功,原来宝钟能吸收那种可怕的暗器。” 白如云道:“拿出来看看,‘精晶穿云’钉是什么东西?” 独孤苦道:“我摸过,居然化掉了!” 说着拿出八面撞天钟交与白如云道:“阿玉身上有四面惊人钟,你就带着这只以防万一。” 白如云退开道:“你胡说,毒尾要害的是你!” 玉肤道:“阿苦,我比如云功力高,我的给他好了,你的千万不可离身。” 白如云道:“我也不要,等可人儿还来六面撼地钟再给我好了。” 玉肤道:“可人儿原来早知宝钟能避‘精晶穿云’钉,现在妖妇未除,她怎会还回来!如云,我们如果要分彼此,那今后……” “阿玉,你错了,宝钟在你身上,你有力量对付妖妇,在我身上岂不是浪费,硬碰硬我也不是妖妇的对手,她不必施‘精晶穿云’钉打我呀!” 独孤苦笑道:“说的也是,那我们走罢,也许能赶上龙门会。” 玉肤道:“太累了,先会富林镇,落店休息一两时辰再走,反正要明天才能开龙门会了。” 三人在富林镇找到一家大客栈,在后院定下两个房间,吃饭的时候,玉肤暗暗向独孤苦道:“阿苦,你看到门口那个老人没有?” 独孤苦道:“不是正派人物!” 白如云道:“他在注意店内每一个人,我想他不是找寻熟人吧?” “如云,只要不是向我们有何举动,现在没有闲时间管他了。” 玉肤道:“他长得像庙里鬼王!” 忽然有人哈哈笑道:“他就是鬼王!” 独孤苦听到声音好熟,立即回头,忽见暗角坐着一位威严的老者,看出竟是好久不见的‘愤世城隍’。 他不禁大喜道:“前辈,好久不见了!” “哈哈,小哥,谢谢你了!”他起身端杯,走到独孤苦身边道:“老朽敬你一杯!” “前辈请坐,你老谢我什么?” “哈哈,在郊外,你替老朽除掉五十年前的最大大仇人呀!” 玉肤吓声道:“盖世法王!” “姑娘,那家伙也是令师强敌之一,想当年,令师沉鱼仙姥还中过他的道。” 玉肤听他叫出师父之名,那就不用问了,对这个老人心里有数,忖道:“他是武林魔界六战神之一的‘愤世城隍’,奇怪,他对阿苦如同老友。” “前辈,刚才那怪老头是谁?” “小老弟,你要当心啊,他是毒尾的义父,号‘三阴鬼王’,刚才他可能就是找你来了。” 独孤苦笑道:“这老怪我是听说过,但未见过,谢谢你老指示!” 白如云道:“老前辈,你老要不要去参加龙门会?” 愤世城隍道:“没有接到帖子,但知那宇宙平本质不坏,前去看看也好。” 忽见店外走入一个老太婆,只见她走近独孤苦大笑道:“哥儿,还认得我老婆子吧!” 独孤苦大笑起身,他看出是愤世城隍的老伴母判官道:“姥姥,你真想死晚辈了,快来请坐!” 立即招呼店小二道:“小二哥,加上几盘好菜,挑上好的杯筷。” “哈哈,小老弟,你偏心!”愤世城隍叫开了! “老头子,你不配!”母判官骂开了! 二女立向老妇报名请安,一个相扶,一个端凳,喜得老太太大乐道:“姑娘们,你们是我见过的姑娘中最美的了,不用客气,不用客气!” 独孤苦笑道:“姥姥,为何落在老前辈后面了。” 母判官轻声道:“小兄弟,老头没有告诉你?” 愤世城隍道:“还来不及说你就到了!” 母判官道:“小兄弟,三阴鬼王你是见到了,但你不明白他带了多少人来!” 愤世城隍道:“查清楚了?” 母判官道:“只查出一部分,人数一定很多,都在镇外。” 独孤苦道:“已知的有那些?” “有盖世法王三个徒弟,寒山五叟!” 独孤苦道:“我希望二老别插手,除了三阴鬼王,其他的我不在乎。” 愤世城隍跳起道:“小老弟,你阻止不了我两个老家伙,谁叫你有恩于我,这笔债,我们虽然还不起,但你不能叫我们袖手旁观。” 独孤苦道:“这会使二老卷入我的无穷旋涡中,恐怕二老难得再清静了。” 愤世城隍大笑道:“要计后果,我们就不来向你报消息啦!吃完走罢!” 玉肤忽然低声叫起来道:“不好!” 白如云问道:“什么事?” “盖世法王的身体和脑袋没有埋,假设被三阴鬼王发现怎么得了,从此妖妇必远走高飞了。” 她的言未尽意,独孤苦也急道:“这其中关系太大了!” 愤世城隍道:“等你们想到已太迟了!” 他忽从身上拿出一个小袋子笑道:“这里面的金银不下四十两,都是由无头尸身里搜来的!” 独孤苦吁口气道:“姜还是老的辣!” 老少五人由富林镇西街走,心中估计着,只要到了镇郊,必定遭到成群的敌人围攻,愤世城隍向他的另一半笑道:“老伴,我们一生之中,莫不是找别人动手,今天不同了,不但充当阿苦的打手,而且是被动了,回头充正派总是受气呀!” “老不死!充正派?你配?魔界六战神,你是首恶分子!想回头太晚罗!我们是沾阿苦的光,能不被正派斜着眼睛看就不错了。” 玉肤轻笑道:“姥姥,你的‘母判官’字号如何来的?” “俏丫头,要我自己揭短?哎,多不好意思,说来可话长啦!” 愤世城隍哈哈笑道:“老都老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谁叫你年轻时东挑西选的。” “老混蛋,我是东挑西选不错,多少风度翩翩的我不要,结果挑上你这个讨厌鬼,谁知你牛高马大像人样,肚子里比死老鼠更坏更臭。” 白如云格格笑道:“挑东选西!挑什么呀?” “哈哈!白丫头,她从十六岁开始,长的比猩猩还棒,说真的,相貌是当年武林女孩子中挂头牌的,因此呀,难免招风引蝶罗!” 母判官追上要动手,叱声道:“老不死,难道是我故意的?” 玉肤伸手拉住笑道:“姥姥,城隍一生都是板着脸,多难得说句笑话呀,你老就放他一马吧!” “对,百多岁了,现在蜂儿、蝶儿见了都会逃避三舍啦!” 独孤苦道:“姥姥当年一定貌比天仙!” 愤世城隍大笑道:“否则就不会变成城隍奶奶啦,但她也太过份了,凡是武林少年向她献殷勤的人物,没有一个不被她骂得狗血喷头!于是呀,不出三年,‘母判官’三字洗也洗不掉啦!后来又名列魔界六神末座!” “老混蛋,快到镇口了,你大声嚷嚷好!” 独孤苦忽然道:“后面人群中出现了三个青年高手!” 愤世城隍回头细察,面色凝重道:“他们虽不是同路人,但都大有来头。” 独孤苦道:“是毒尾的帮手?” 这时母判官也看过,立即摇头道:“毒尾是要拉拢他们,但被这三人的背后人物不理睬!” 玉肤、白如云二人也看到了,同向独孤苦道:“难道是狼字号中人!” 愤世城隍噫声道:“你们已经听说过啦,一点不错呀,最前面的是‘仙狼’长孙显,挤在人群最多的那个叫‘鬼狼’颛孙贵,落在最后的号‘魔狼’仲孙墨。” 独孤苦道:“看情形,不像对我来的!” 愤世城隍哈哈笑道:“出镇打不成了,三阴鬼王看到这三人在路上,他会怕三人扰局,八成不会发动啦!” 独孤苦道:“那我们直奔五魔林好了!” 母判官道:“到五魔林算算还有百二十里,现在天已黑,能在天亮赶到吗?” 愤世城隍道:“路上不出事,时间不用急赶也够了。” 白如云道:“两位前辈,后面三人可见过前辈?” 母判官道:“除了你们,年轻人认识我们的微乎其微,你是看到他们接近了?” “是啊!他们不但接近,而且走到一块了!” 愤世城隍道:“这三人之间在三代前就有门户之见,这一代也是面和心不和,别看他们有说有笑,骨子里各怀鬼胎,他们曾经会过阿苦了?” 独孤苦道:“这是初次!” 玉肤道:“你们老少两人都估计错了,这三人不但认出我们每一个人,而且要上来拉近乎啦!” 愤世城隍立向母判官道:“我们的行动似不再隐秘了!” 母判官道:“隐秘行动瞒不住有心人,这三个人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指示,先看看他们的来意和动机再说。” 独孤苦忽然向大家急催道:“暗暗将脚步加劲,我们遭遇强大压力了!” 玉肤道:“左右两侧来了什么人物,似有不少!” 愤世城隍冷声道:“难道后面三小子与左右两侧配合来了的?” 独孤苦道:“前辈,现在不明白,看看那一方先发动!” 这时首先接近的是冈底斯十三剑隐其徒‘仙狼’长孙显,这个青年表现不粗,只见他向后招手交道:“两位,要去五魔林就得赶快呀!” 愤世城隍暗向独孤苦道:“看情形,他们不似发动的迹象,否则这时还打什么招呼?” 独孤苦尚未回话,却被接近的仙狼长孙显哈哈笑声打断了,只见他抱拳朝愤世城隍道:“前辈,晚生长孙显,意外得见你这位高人了!” “长孙公子,咱们之间似都没有见过?” “哈哈,传言也好,暗察也罢,武林人相见,莫不在心照不宣,何必当面呢!” 母判官哼声道:“十三剑隐教出来的倒是很豪放!” “姥姥,莫非讨厌我说话不从俗?” 愤世城隍嘿嘿笑道:“一个背景深厚的年轻人,当然不肯自贬地位,别的不说,长孙公子出现在这条路上,是无意还是有意?” 忽听后面接近的“鬼狼”颛孙贵哈哈笑道:“愤世城隍起疑心了!” 又一个接口怪笑道:“颛孙兄,别把话拉至悬崖边缘,到时双方难以控制坐骑。” 三个人都没有把独孤苦、玉肤、白如云放在眼里,不是他们不会察人武功高低,而是玉肤、独孤苦、白如云早已施展玄功,压住头上冒出的真气。 愤世城隍自从与独孤苦发生感情之后,他的杀心已改了十之八九,一听马萨尔无神教主之徒‘魔狼’仲孙墨之言,也把声音放和气道:“三位既无敌意,那两侧为何隐藏武功绝顶之人?” 仙狼长孙显闻言道:“晚生就是因此之故才向前辈接近!” 母判官嘿嘿笑道:“原来你们也怀疑是我们的人马!” 独孤苦一拉愤世城隍道:“前辈,天色已近二更,两侧人马突然隐退了,不知是何原因呢?” 愤世城隍噫声道:“来得可疑,退得突然,这是什么道理?” 三狼似亦察出,鬼狼大笑道:“名震武林数十年,愤世城隍、母判官两个字号不是浪得来的,他们当然要合计合计一下呀!合计如得不偿失,当然以溜为上策罗!” 母判官冷声道:“你们心里恐怕不是这种想法吧?无神教加九大鬼仙,十三剑隐才是你们的护身符。” 白如云忽然道:“正面路上立着一位姑娘!” 母判官一看,面色立即凝重向愤世城隍道:“老头子,那位姑娘好面善啊!似在那里见过?你注意看看!” 愤世城隍的视力虽然处在黄昏后,照样如同白日视物,他看到那个女子也不过二十出头,注视一下,陡然叫出道:“是在秦岭见过!” “不好!”母判官的双腿如钉住一般,再也不能前进了! 独孤苦道:“姥姥,那女子是谁?” “小兄弟,你听过‘独占花魁’四个字没有?” 愤世城隍不等独孤苦开口,立即插嘴道:“老婆子,独占花魁是在她师父隐退后才出现的,除了她自己见过,她师父没有遗交的呀!” 独孤苦道:“确实未听家师说过!” 仙狼道:“那女子怎么样?” 愤世城隍嘿嘿笑两声道:“你们这些又须弥山来的大英雄,当然少闻中原武林的掌故。” 独孤苦问道:“前辈,这女子到底有什么来头?” 母判官接口道:“小兄弟,独占花魁婆婆这名号恐怕你没有听说过,那是你老哥哥的师姑,年纪却又比你老哥哥小三十岁,现在也有七十岁啦!” 玉肤道:“那是自己人呀,我看姥姥有点表情不对啊!那又是什么原因?” 母判官叹道:“我这老鬼是被逐出师门的!” 白如云道:“那也不用怕她呀!” 愤世城隍道:“我怕的是那老婆子的‘花魂引道’功,说起来我就心神不宁了。” 独孤苦闻言大惊道:“满天花!” 母判官叹道:“小兄弟,你真是医道圣手,连这种奇功你也知道,不错,那不是什么邪门玄功,也不是病,更不是毒,你能医吗?” 独孤苦摇头道:“无功可逼,无药可医!” 鬼狼哈哈笑道:“不可能有这种事吧!” 愤世城隍冷声道:“奥斯腾峰鬼仙谷,也算得上是武林中医界鬼手了,只可怕你的九位师父就是不敢惹花魁婆婆。” 玉肤道:“那女子向我们这面迎上来了,她是花魁婆婆的徒弟?” 母判官向愤世城隍道:“老头子,那是不是断肠花皇?” “不,她是断肠花皇丫头的婢女,名叫要命花。” 独孤苦大惊道:“好毒的名字!” 玉肤道:“断肠花皇是花魁婆婆的徒弟?” 母判官点头道:“那丫头迎来绝对不是好事!” 魔狼冷笑道:“一个丫头,我仲孙墨倒不信邪!” 那女子似已听出魔狼的语意,娇叱道:“魔狼,你当然不怕我,可是你已活不到半月了。” 魔狼大怒道:“我杀不死你?” “当然杀得死,可是我死了,你连一点活的希望都没有了!” 母判官大惊道:“你已下了‘花魂引道’,你小姐就在附近!” 要命花格格笑道:“照理说,母判官,我应尊称你一声少夫人了,现在你们看看自己的皮肤!” 母判官懂得她话中意思,立即郑起衣袖,一看之下,大叫一声,举手就要向那女子劈出。 “慢点,母判官,我姑娘并不是要你们的命,你如打死我,那又当别论了!” 独孤苦立向二女道:“你们觉得很不对吧?” 母判官忍住忿怒轻声道:“错了,大家身上都中了道,先别查看,等我问问那丫头为了什么要害我们。” 她还未开口,先被愤世城隍大喝一声道:“丫头,你小姐为什么要害我们,她在什么地方?叫她出来与我说话!” 要命话格格笑道:“论辈分,你是师兄,我小姐是师妹,一当出来行个礼,但不巧,她正忙着,忙把‘满天花’送给很多人,不过你们这一批应是早知原因的。” 这时白如云惊叫道:“我身上皮肤长满了五色花朵!” 玉肤道:“不要叫,我也是!” 那要命花向独孤苦道:“苦公子,快把魔龙双珠交出来,我小姐为的是就是那两颗珠子。” 独孤苦道:“既然是对我而来,为何要害别人?” 要命花哈哈笑道:“假设你不肯交出双珠呢?” 独孤苦豁然道:“你小姐的手段好毒啊!这一来,凡是中了满天花的人,必定群起向我出手夺取,你小姐就在暗中袖手得利了。” “格格,难怪毒尾妖妇说你精得无人能及!” 独孤苦更明白,大声道:“你小姐投靠妖妇了!” “胡说,我小姐是什么人,妖妇又是什么东西!” 母判官大怒道:“死丫头,你说话太矛盾!” 要命花道:“少夫人,一点也不矛盾,我老夫人中了毒尾妖妇的阴手,但毒尾妖妇要小姐拿魔龙双珠去换老夫人一条命!” 独孤苦大声道:“我可以治你老夫人!” “你?你能吗?” 愤世城隍道:“他连砍下头的人都能接上!” 要命花摇头道:“他的医道,我小姐是知道,可惜他无能把老夫人的元婴从毒尾身上那只玉瓶中抢回来。” 独孤苦叹声道:“毒尾竟给我来上这一绝招!” 仙狼忽然在后与另外两狼私议,但被愤世城隍看出,大声挑明道:“三位,别动歪念头,最好放明白一点。” 原来那三狼也发觉自己中了满天花啦!不要问,他们想要向独孤苦联合出手啦!不过他们已经知道独孤苦是谁了,是以不敢单独行动。 “什么?谁敢动歪脑筋?” 母判官听到夫君的话,又见三狼挤到一堆。 独孤苦沉吟一会向要命花道:“姑娘,小小的魔龙双珠本来不算什么,不过请你回去转告令小姐,这珠子我不能给你带去,让在下与大家商议过后,三天之内自有答复。” “好,三天,三天后的中午,我在峨嵋千佛顶等你答复。” 独孤苦道:“那就请你小姐赶快停止下满天花与别人!” “不,下是要继续下,只要双珠交出,凡是中了满天花的人都有解救,对不起,这是小姐的计策,因为她怕你不交出。” 愤世城隍叱道:“断肠花皇毫不计后果?” “哈哈,什么是后果?交出魔龙双珠之后,凡是中满天花的人全没有事了,那时神狼公子找我小姐算帐,来呀!不想再中满天花的人就别动。” 要命花说完,得意的走了,愤世城隍立向独孤苦道:“兄弟,这怎么办?” 独孤苦道:“三天如果想不出办法,我只有交出魔龙双珠了!” 仙狼道:“这时为什么不交出?” 愤世城隍大声道:“你认为这两颗珠子是鸡蛋,取之不尽?” 魔狼道:“有这样严重?” 独孤苦叹道:“这关系太大了,毒尾的古僵尸功没有任何武功可破,她怕的就是这两颗魔龙双珠。一旦到了她的手中,她可放出还阳新鬼和古冢幽魂,不出半年,中外武林不向她称臣就只有毁灭一途,只要不让双珠落在妖妇手中,那断肠花皇要我的命都可以。” 母判官道:“现在还说什么厉害关系,大家想办法才是。” 独孤苦道:“只有两条路可走,但都不可能走通!” 愤世城隍道:“快说,那两条路?” 独孤苦道:“第一条路,要确定满天花有无解救之道!” 鬼狼道:“三日后我们埋伏峨嵋千佛顶,捉住断肠花皇,不怕她不说出解救之道。” 第十八章 百兽门改邪归正 独孤苦艳福难当 玉肤冷声道:“行不通,她可以马上处死我们,同时你们都听到要命花的话了,在千佛顶与独孤苦会面的只是她,而不是她的小姐,这证明那断肠花皇根本不露面。” 愤世城隍道:“独孤苦,第二条路呢?” 独孤苦道:“这有一计两用法,在三日之内,能从毒尾身上盗取装花魁婆婆元婴的玉瓶,甚至有机会将其除掉,永绝后患。” 仙狼立向另外两狼道:“我们分别去见各自的师父!” 魔狼拔身道:“走!” 愤世城隍看到三狼如风而去,急问独孤苦道:“他们办得到?” 独孤苦摇头道:“不可能,在我的推测中,他们三方长辈不但不敢去找妖妇,也许被断肠花皇所逼反来向我夺珠。” 白如云大惊道:“那我们如何挡得住?” 独孤苦向血灵夫妇道:“毒尾妖妇的行踪请二老随便查探,本来我要去,但怕误了峨嵋之会,我只好在断肠花皇身上下工夫了。” 愤世城隍道:“你也是被害者之一,你如何能见她,岂不是送去受制。” 独孤苦卷起衣袖道:“我没有中上满天花呀!” 母判官一看惊奇道:“你炼有避满天花的工夫!” 独孤苦道:“我也不明白,也许?……” 愤世城隍道:“也许他真的未踏上!” 玉肤道:“中不中,那要命花难道不明白?” 母判官道:“满天花粉是撒在我们所经过的路上,形同猎户套野兽,阿苦没有踏上就不会中啊,现在大家再检查全身,中上的全身都起五色花朵。” 大家各自的暗暗查看,结果除了独孤苦,大家全身都有。 正在这时,突见空中飞起两条黑影,独孤苦一见大叫道:“老金、翔天,我在这里!” 两条黑影如电射落,翔天一见独孤苦大叫道:“公子,不好了!” 玉肤急问道:“我们的人在五魔林都中了人家的道?” 老金道:“原来你们都知道了,何止我们的人,只要是高手,无分正邪全中了!公子,可能都会向你夺取魔龙双珠。” 独孤苦道:“你不用着急,说话都乱了,所有的人?连我师父!” 翔天道:“他是急糊涂了,除了我们自己人!” 独孤苦道:“你们百兽门也中上了?” 金鬃道:“奇怪,我们中不上呀!” “好了,这对我的研究很有用!” 愤世城隍道:“研究?” 独孤苦点头道:“对!” 他忽向翔天、金鬃道:“你们快去找啥东西,他是从毒尾身上盗过东西的人,同时你们一路留心那断肠花皇的女子,一旦发现她的行动,立即来告诉我。” 翔天和金鬃走后,愤世城隍道:“啥前辈也被你结识了!” 独孤苦笑道:“他在替我卖力,怎么,他比前辈辈分高?” 母判官道:“他是当前武林中辈分最高的人了,现在还没有看到第二个,他根本不管事,想不到他肯帮助你。” 愤世城隍和母判官同意独孤苦意见,二人立即动身去找毒尾夫人的行踪,双方预定在三天内会面于峨嵋千佛顶。 时已三更了,五魔林当然不必去了,于是独孤苦带着玉肤和白如云先朝峨嵋山前进。 玉肤走在路上,不时与白如云回头探视独孤苦,见他愁眉苦脸,低着脑袋几乎在哭泣一样,二女心中不忍又难过,一左一右靠上他。 “阿苦,急有什么用?”白如云轻轻的安慰。 “是呀,你平时不是说,一切要沉着呀!”玉肤见他不理白如云又补两句。 独孤苦叹声气,又望望二女:“你们觉出有什么不对劲?” “哎呀!你是担心我们!”白如云笑了。 独孤苦见她们不痒不痛,精神不错,又叹道:“这‘满天花’到底是什么呢?我又为何中不上?” 玉肤捞起衣袖,露出白藕似的玉臂道:“你仔细看看,开始我当是癣,但比癣明显,花朵大小一样,分五色,每朵都不混乱,估计我们身上又几百朵。” 独孤苦仔细查看过后,郑重向二女道:“原来是‘五彩瘴母’加‘毒蟒粉’合制而成的古老的邪方!” 白如云道:“你不能治?” 独孤苦道:“瘴母和毒蟒粉有阴阳之分,两样加在一块,除了施放者的秘方,外人根本无法可治,除非那断肠花皇亲自解除,我连一点办法也没有。” 玉肤道:“不痒也不痛,我就知道十分严重。” 独孤苦道:“必要时,我只好交出魔龙双珠了。” 白如云道:“绝对不行,交出去你就危险了!” 独孤苦道:“如云,我不能顾虑我的危险而不顾你们,同时还不知有多少我们的人受制呀!” 玉肤道:“你错了,魔龙双珠关系所有中外武林,毒尾一旦除掉你,她在也无人能控制了,好在你未中满天花,你还有力量除掉毒尾。” 快近峨嵋山时,天又亮了,忽见山上走下三个人,那是可人儿,如意儿和另外一个中年道人。 独孤苦一见,心中不明,立向风、白二女道:“他们好象来迎接我们的?” 玉肤道:“一定是,那道人是金鼎老人师弟虚无道人!” 远远听到可人儿叫道:“三位才来呀!” 独孤苦快步向山道踏上道:“姑娘知道在下要来?” 可人儿轻声道:“这位是虚无道长,特来接待苦兄的!” 独孤苦向道人拱手道:“何劳道长客气,在下有礼了!” 道人轻声道:“施主,快请到千佛顶别院休息,这里说话不便。” 在一行由一条秘道上登时,玉肤向可人儿道:“满天花的事,这里也知道了?” 可人儿道:“凡在武林中炼有元婴级的高手,十之八九都中了满天花,可说无分正邪,连远道来中原的‘枉死城主’、‘无神教主’、‘九大鬼仙’、‘十三剑隐’,还有很多老人、青年人中的生面孔都中了。 他们只等三日后看苦兄交不交出魔龙双珠去换断肠花皇的解毒秘方,苦兄不肯交出时,少说也有上百特殊高手向苦兄围攻夺取。” 独孤苦笑道:“我交不交出是看大局行事,大局不许可我作,再大的压力对我也没有用,可人姑娘,你们两人也中了?” 如意儿道:“除非不在外面行走的人!” 白如云道:“断肠花皇事先知道某人要从何处经过才下满天花粉?” 可人儿道:“当然,除非你呆在家里不出门!” 独孤苦道:“她撒在路上不怕殃及无辜?” 可人儿道:“事先我也这样想过,原来她得手后,她即以其解方除去啦,她婢女在前施毒,她自己在后除毒,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她本来不知我的来历,照理我是不会中上的,可是我见她在宇宙平后面鬼鬼祟祟时,事后逼着问她,还和她大打一场。” 如意儿道:“出人意外,她和我师姐的武功居然半斤八两!” 独孤苦道:“宇宙平也中了?” 可人儿道:“五魔林大会尚未开,你在魔林中布下的禁制,居然全部发动,这证明毒尾妖妇派出了大批人手,更证明毒尾的阴谋不止一途!当时宇宙平看出不对,他就大怒,一心要想杀几个示威,可惜他追得一身满天花。” 虚无道人领着走入峨嵋山的极幽秘之区,他回身向独孤苦道:“施主,这是本派历代禁区,现在不必担心外人听到说话了。” 独孤苦道:“道长,劳驾带在下前来,必有什么指示?” 可人人道:“你要找的啥东西前辈,就在别院中!” 玉肤道:“那就害苦翔天和金鬃了!” 可人儿笑道:“就是他们把啥前辈找来的,为了怕毒尾手下发现,金鼎老人不惜把历代禁区作为你与啥前辈会面之地。” 又过了半个时辰,虚无带大家走进一座非常幽静的小道观,只见矮小又滑稽的啥东西老人,嘻嘻笑着立在门口,他后面居然还有一个青年,岂知竟是宇宙平。 独孤苦急急趋前道:“啥老,宇宙平兄,久等了!” 我是谁老人哈哈笑道:“这次你小子可惨了!” 独孤苦道:“难道你老也中道了?” 我是谁哈哈笑道:“昨夜三更过后,有个小妞儿拦在路中问我,说什么是满天花?我告诉她,那是古苗法,比蛊毒更厉害,谁炼者谁能解,别人就是神仙也解不了,讵料她听完就哈哈大笑而去,使得我老人家莫名其妙。” 独孤苦笑道:“你老就这样在阴沟里翻了船!” 我是谁搔首弄姿道:“所以我才打了自己两个耳刮子呀!” 玉肤向宇宙平道:“兄弟来此,准备向阿苦套取魔龙双珠?” 宇宙平指着可人儿道:“有她在,我怎敢!” 白如云咭咭笑道:“我这时才明白,五魔林那一顿丰富的野餐是有诚意了。” 我是谁笑向可人儿道:“你见过我老人家是四年前吧?” 可人儿道:“还说呢,偷吃燕窝汤的原来是你!” 独孤苦无心说笑,急问我是谁道:“什么功夫可避满天花?” “没有功夫可避!对了,老狼王为了培植你的神力,他是先把你有苗疆奇毒锻炼你?” 独孤苦道:“我不清楚被毒害过多少次,一天有时至少三次,多至十几次,我想我从五脏到骨髓、皮肤不用说,早已不是我原来的身子了。” “小子,你也中了满天花?” 独孤苦摇头道:“我没有!” 宇宙平立向我是谁道:这个秘密千万别让断肠花皇妖女知道啊,这正合你老的计策了!” 独孤苦道:“什么计策?” 大家进一间秘室,坐下后我是谁道:“我老人家与三小子想过几十个对策,但没有一个办法打得通,最后想到一点。” “那一点?” 可人儿接口道:“当三天限期一到,你装出无奈,只有交出魔龙双珠了。” 玉肤道:“断肠花皇不会亲自出面,想要当面制住她不可能!” 我是谁道:“听你丫头的口气,这办法你们也想过?其实逼她亲自接受没有问题,当时想到她在受制时必然会发动满天花,如苦小子也中了,那立即死亡。” 独孤苦道:“我没有中又怎么样?” 我是谁道:“制住她交出满天花解毒秘方!” 玉肤道:“说来说去,她还是不出面呀!” 独孤苦忽然道:“有了!” 可人儿道:“有了主意?” 我是谁道:“别问,也许他想的比我更好!” 这时忽见翔天和金鬃如风扑进道:“不好,峨嵋山上、千佛顶、万佛顶和金顶三峰人影闪动,来了非常多的奇形怪状人物,武功看似无一不高。” 我是谁道:“那时找苦小子来的,放心,三日限期不到,谁也不会采取行动。” 玉肤道:“毒尾妖妇会不会来?” 我是谁道:“她的行动,连我老人家都没有三分把握。” 他指翔天和金鬃道:“老鹫和狮王说苦小子要我再作小偷一次,盗取花魁婆婆的元婴,这事办不通了。” 独孤苦向翔天盗:“你和老金吃过饭后,继续出去监视,但不出面惊动,如有人要硬闯禁区的火速前来告诉我。” 金鬃道:“我们吃过了,观中还为老仙长特备一桌荤席快送来了。” 虚无老道这时真的带人送到一桌酒席,同时向我是谁道:“老施主,贫道奉老掌门法旨,说金鼎来了两位女施主,要请老施主去一趟。” 独孤苦急问道:“道长去过金鼎,看到那两个女子了?” “少施主,由这千佛顶去金鼎,必须经过万佛顶,一去一回,运功力也要一个多时辰,贫道只是接到掌门师兄转来老掌门指示。” 独孤苦向我是谁道:“你老快去,我猜必是断肠花皇主仆!” 我是谁起身道:“既有限期,她来作什么?” 独孤苦道:“也许有更坏的变化,你老快去,千万别以前辈的口气对她。” 我是谁道:“她生气会马上要我的老命?” 独孤苦道:“其实你老也不明白满天花真正的作用!” 我是谁道:“所毒不似毒,说法不似法,难道她要我死,我就死了不成?” 独孤苦道:“很可能!” 我是谁赶到金鼎,那时峨嵋三大主峰中最高峰,当黄昏降临时,在峰后的一座非常幽雅、清净而独立的道院中,我是谁会见了金鼎老人,也见到了两个女子。 “老施主,请坐!”金鼎老人让坐后又道:“断肠花皇说,老施主是在计划对付姑娘的‘满天花’?” 我是谁叹声道:“这是姑娘误会了!” 在一侧坐着两个气色不善的青年姑娘,一个就是那要命花,这时另外一个娇声道:“啥前辈,我明白,神狼公子已经到了峨嵋山中,谁相信你不在暗中设计暗算我。” 我是谁道:“姑娘真是多心了,老朽如有能力暗算姑娘,不要说过去,现在就可出手呀!” “哼,你的生命操在我手中,你出手呀!” 我是谁道:“老朽虽老,这时还不想死!” 金鼎老人念声佛号道:“无量寿佛!段姑娘,贫道也是受制于你之人,说句公道话,神狼公子之来本山,这证明他是怕误了限期。” 断肠花皇冷声道:“最好不要动歪脑筋!” 那要命花道:“小姐,我发现毒尾夫人的手下分数批赶来了峨嵋山。” 断肠花皇冷笑道:“等我把恩师的元婴换回来,我叫她也尝尝满天花的滋味。” 我是谁叹道:“姑娘为何不以反制之道逼其放出令师元婴?” “我是谁,你想我会拿师父的元婴去冒险?” 金鼎老人叹声道:“姑娘,一旦毒尾没有了魔龙双珠的威胁,整个武林必在其还阳新鬼和古冢幽魂的阴影之下,只怕那时你的满天花无能为力了,限期未到,还请姑娘三思。” “我不管武林不武林,我只知救我师父!” 我是谁明白这女子根本没有是非利害之分,其私心重于一切,起身道: “姑娘,老朽可否离去?” “离去可以,我不管你见到神狼与否,告诉你,也请前辈转告他,我的满天花不是毒,也不是法,想要破我的只有死! 限期在后天正午,约定在金鼎峰玄冰谷内交出,过了正午不到,凡中我满天花的人都要死!” 她说完一亮手中一张字条道:“已中我满天花的共有一百零五人!” 我是谁这时不但身份抬不起来,连以往的乐天个性也耍不出了,他只有拱手道别。 “我是谁才离座,又听断肠花皇娇声道:“我是谁,还有一事要记住,也许毒尾另有一手会使出来,不但神狼公子要当心,连你照样大意不得。” “姑娘,毒尾会在限期之前施展阴谋夺魔龙双珠?” “她是什么东西,没有人比你清楚,你知道就好。” 金鼎老人大惊道:“那又为了什么?” “哼,她自己得了手,她就不用放我师父的元神了!” 我是谁道:“她要永远控制你!” 断肠花皇颓然道:“我能不听她的?” 这时忽见虚无道人如风奔到向金鼎老人禀道:“师祖,万佛顶上打斗非常利害!” 我是谁急问道:“是何方武林?” 虚无道人喘口气道:“天色全黑,峰上雪光映出无数黑影,没有办法看清,同时打斗又非硬拼。” 断肠花皇道:“八成是毒尾手下采取行动,不硬拼就是奇袭,他们在找神狼公子。” 我是谁一拱手,立即出了道观,直扑万佛顶。 老头子刚到两峰之间的鞍部,突然看到一个黑影正在雪地上翻看几具尸体,我是谁提功扑出,低声叱道:“不许动!” 忽见那人回过身轻声道:“是我!” 我是谁一看他蒙着面,但声音告诉他,居然是独孤苦。 “你杀的是什么人?” “是毒尾妖妇控制的人,一个也不认识,他们竟向我偷袭。” 我是谁走近一看三尸的面孔,骇然道:“你这下恐怕杀错人了!” “不会,我在未出手之前,就是怕搞错了,这其中一个硬指我是谁,而且要我交出魔龙双珠,前辈,他们是谁?” “华山三雄,不过他们脱离华山派别立门户了,武功比华山掌门无悔子还高。” 独孤苦问道:“那两女可真是断肠花皇主仆?” “一点不错!” “说了些什么无理话?” 我是谁道:“人在矮檐下,谁敢不低头,无理话不管她,但她说出毒尾会在限期内向你夺取魔龙双珠,现在有这三个死人为证,那竟是真的了。” 一顿又道:“小子,你有超人的易容术,为何带面罩?” 独孤苦笑道:“谁相信我会带面罩?” “对呀,刚才我老人家也被你蒙住啦!” 独孤苦道:“我什么时候向断肠花皇下手?” “刚才是个好机会,可惜错过了,不要紧,只要她相信你也中了满天花,机会还会有,我们快回别院。” “别院禁区只有正派人物不会去,那不是万全之地!” “注意,左下方深谷又有几十个黑影闪动。” 独孤苦道:“你老给我的香丸,今夜我试过,根本查不出毒尾落足之处?” “小子,你搞错了,这是高峰上,你如何能嗅到妖妇的香味,风力如此大,狗子也没有办法呀!走,下谷去瞧瞧!” 刚到谷中,距离发现黑影处尚有很远,我是谁正待绕过一座巨石,独孤苦轻轻一把拉他,轻声道:“生意上门了!” “小子,你管什么鸡毛杂碎!” 突然一股奇寒的冷风,如电打向我是谁。 独孤苦一看啥东西举掌要劈,猛的横身挡住。 冷风直透独孤苦胸口,使他心神一震,不禁叫出:“‘精晶穿云’钉!” “钉”字未落,我是谁大叱一声,双掌罩出。 巨石后有条如电黑影想逃,但如何能过关! 独孤苦一看那黑影似只冻苍蝇,乱撞一阵,简直难越雷池一步。 我是谁显然大怒,只见他双掌一合,劲力内收,毫无一点声音,那黑影倒下了。 “好高的‘五雷乾坤网’!”独孤苦竟叫出我是谁的功夫了!” “小子,你真中了‘精晶穿云’钉?” “那还有假,这是第二次了!” 我是谁一察四外:“小子你凭什么不死?” “八面撞天钟!” “啊呀!宝钟还能派上这个用场,那真妙呀!” “前辈,刚才如没有宝钟,你老恐怕……” “谢谢,小子!记下这笔帐好了,现在看看那家伙是谁?” 我是谁老头子抢在前面,他一看叹声道:“是狂杀大帝!” 独孤苦道:“这样看来,你老也是毒尾生死簿上有名啦!” 我是谁道:“快把他埋了,否则会惊走妖妇!” 独孤苦埋完尸体,继续向谷中走,回头道:“前面似又有人想领教你老‘五雷乾坤网’啦!刚才九成力,这次恐怕不行了!” “小子,我的家当比起你那‘玄透九幽’如何?” “别轻视!对方人数不少,一排儿列队相迎啊!” “小子不上路,嫌我功夫不如你!好,现在看你的!” “拜托,拜托,我现在见不得人,喂!对方是谁呀?” 我是谁瞪眼一看,郑重道:“是十三剑隐,小子,他们玩的全是硬家伙,人人飞剑都炼到十二层了。” 双方距离一近,只见对方都是须发全白的老人,忽见其中一个抱拳到:“啥老哥,难得在这里见到仙驾了!” “令孤一品,莫非也加入某一旗下了?” 那老人哈哈笑道:“仙驾太小看我十三友了,所谓某一旗下只能对我十三友谈共处,我们还不致当打手。” 啥老头道:“我是看到你们这种阵仗,才这样判断!” 长孙极道:“假设仙驾是一人独行?……” “够了,独行与有伴又有什么不同?” “啥东西一生行无伴从,也无人够配作伴,那位蒙面客的来头可不小哇!” 独孤苦明白对方怀疑是真正的他,但也不吭气。 我是谁不见独孤苦动气,不由哈哈大笑道:“诸位,你们也有花甲以上的岁数了,我老啥的年纪更是足足够老死两次了。 今天被一个黄毛丫头摆一道,甚到毫无反抗之力,说来要多窝囊就有多窝囊,诸位如有某种企图要出来证实证实,那就发动十三剑气大阵吧!” 突然有个女子的声音在密林中发出冷笑,而且阴森森的道:“十三剑隐,你们放着徒弟不救,居然在此想夺魔龙双珠,那蒙面小子就算是正点子,三日限期一到,他不交出再找他不迟。” “无神教主,小徒长孙显怎么样?”长孙极后面一个老人大声问。 “巴中豪!他不应与神狼公子同行半里路,现在与小徒加上颛孙贵三人都中了暗算,要想知道原因,那就跟我来。” 十三剑隐只向我是谁一拱手,连话都来不及丢下一句,同时向密林扑去。 啥东西向独孤苦郑重道:“一定又是毒尾妖妇手下捣的鬼!” 独孤苦道:“无神教主是个女的!” “是天竺锡克王的女儿,在五十年前,因反教毁佛而被放逐。” 独孤苦笑道:“事情愈来愈乱了,毒尾一面以断肠花皇要挟我交出双珠,一面她又要自己下手,现在还有第三者得要夺。” 我是谁道:“第三者只怕不只一路人马,我老人家真替你小子担心。” 独孤苦道:“以我们计策先解脱满天花最要紧!” 我是谁道:“一旦非我方人群起争夺双珠,岂能等闲视之?” “晚辈只要解脱满天花,下一步棋就看我的了。” “你不能说出下一步棋给我老人家知道?” “对不起,腹案尚未成熟!” 我是谁心中虽然嘀咕,但他早已知道这青年非比寻常,当他仍向谷中心行去时,忽见侧面有条影子,以他的超凡入圣功力,一看就知,急向独孤苦道: “你的老鹫来了!” 独孤苦立知有事,正待招呼,翔天已到近前: “公子,快和老仙长回禁区!” 我是谁道:“有人侵入禁区!” “何止有人,除了没有进攻别院,黑影如同夜鹰飞舞。” 独孤苦道:“那是在察看我的动静,只要大家不出动就行了!” “公子,我们不动,峨嵋派不能不动,那是他们的禁区,犯禁区,就是不把峨嵋派放在眼里,这使该派的面子往那里放?” 我是谁道:“已打斗了?” “那还少得了,玉姑娘又不许我们出手相助!” 独孤苦道:“玉姑娘怕我生气,但这不同别处,峨嵋待我们如同自己人,不出手也要出手,快回去,告诉玉姑娘,凡闯禁区的格杀勿论。” 翔天应声去后,我是谁道:“你不回去?” “我回去就证明我确在禁区了,我要在禁区外招待他们。” “小子,这办法不赖,可是我呢?” “前辈坐镇别院,必要时我们内外夹攻,杀死了人也没有敢问罪的,武林中有个规矩,闯入他人禁区者死。” “小子,敢闯禁区的人,一定有备而来,天还未黑,他们敢如入无人之境,恐怕是有计划的,你最好勿出面,这事由我老人家去打马虎眼。” 这时只见峨嵋虚无道人迎上我是谁道:“老施主,敝派巡查禁区的同门来说,已有十九人负伤了!” 我是谁道:“一定没有生命危险吧?” “是,你老早料到?” 我是谁道:“他们闯禁区为的是查苦小子下落,并非针对峨嵋派而来,贵派高手为了职责所在,展开驱逐,而闯者怕暴露身份,只有伤人而退了。” 虚无还想说什么?我是谁挥手道:“不用说了,多派人手护禁区,其他地方不用管,管也管不了,外面的事情由我老人家处理。” 虚无去后,独孤苦道:“这两天真难过去,你老快入禁区!” “小子!事情越来越乱,全看你的了!” 我是谁刚走,独孤苦就看到一个如飞的人影向他奔到,一看竟是雪人三眼。 三眼单独飞奔,他有特殊视力,独孤苦蒙着面也被看出,只见他扑近低声道:“公子,地仙子仙长说你在这里,原来真在这里!” 独孤苦急问道:“我们的人有多少中了满天花?” “多哩!连最低功力的牛崽和虎丫都中了,上至仙驴、地仙、绝尘神尼姑等一个不漏。” “你来找我干什么?” 三眼道:“地仙子仙长发现毒尾妖妇亲自来到峨嵋了,不过却有一批老少女子加上八个壮年大汉,却由峨嵋城通夹江城那条大道急急北行,老仙长和神尼都搞不明白,因为那些个男女是妖妇的心腹死党啊!” 独孤苦冷笑道:“这还有什么搞不明白,你快回去告诉地仙子,叫他派出一批高手去拦截,如拦截有困难就盯梢。” 三眼道:“未中满天花的恐怕难以截住!” 独孤苦道:“那就你和怪手、蓝羽、独角,四个去盯梢,一定要查出他们落足之地。” “公子,你没有说出那批男女北上的名堂啊!” 独孤苦道:“那是妖妇作万一的打算,她在峨嵋一切计谋万一不成,她知道我非掏出她不可,她除了远走高飞外,还有什么办法活下去。” “吓,八成是这样,公子小心,我去了。” 独孤苦目送三眼走后,独自沉吟一会,不明白他忽然动上什么脑筋,身体拔起,直赴金鼎后峰。 “追!”忽然在暗中接着扑出两条人影。 “小姐,你说你没有看错?” “要命花!他蒙着脸当然看不出,但那三眼的就是须弥山雪人成道的一个,也是神狼的仆从之一,由此证明那还有错。” “小姐,限期未到,追他作什么?” “他大概判断出毒尾妖妇的落脚地了,一旦被他找上,难免发生激战,这样一来,师父的元婴就要遭池鱼之殃了。” 二女刚刚追到金鼎后山,只见独孤苦立在一岩石上东张西望,尤其独孤苦注视一处森林时,这两个女子似十分紧张,一个隐藏,一个出面: “那是什么人?” 独孤苦闻声回头,看出是要命花,哈哈笑道: “姑娘,限期未到,你又有什么上命下达不成?” “你来这里干什么?我知道你就是神狼公子。” “哈,姑娘,你管的事也太多了,也看得真准,恕难奉告。” “不行,你非说出来此作什么不可?” 独孤苦笑道: “后天中午一到,区区只有交出魔龙双珠了,双珠一交,别人能活,我却还是死路一条,毒尾不能放过我,令小姐也会提防我的反扑,因此之故,我得事先找个幽雅之处作为长眠之地呀,我看,那个森林里倒是不错。” 要命花看到独孤苦一再指着远处森林,闻言之下,心情紧张,当然明白独孤苦在鬼扯,立即登上岩石冷笑道: “不要胡扯,我已明白你要去找谁了,我警告你,只要你踏进那座森林,我小姐就会发动满天花。” “哎哟!要命花,这你就不像话了,这是峨嵋派的地方呀!” 要命花见他边说边下岩石,心中一急,横身要挡,但独孤苦挥手推开道: “姑娘,你太无理取闹,除了你小姐,谁也休想阻止在下。” 要命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格到数尺外,拿桩不住,一跌倒地。 就在这时,突然一声娇叱,独孤苦面前出现一个冷如冰霜的姑娘大怒道: “你想死!” 独孤苦见她还不到数丈内,力量不及,心中也很紧张,忖道: “出手一次不能制住她,她必发动满天花。” “姑娘,你又是谁?” “快滚!” 独孤苦已凝聚内劲,但仍若无其事的道: “姑娘,你是要命花姐妹?” “不用问,再进三尺,我就要你立即吐血死亡,同时你的同伴也一个难免。” 独孤苦突然一扬手,只见那女子脸色惨变,头也低下了,她被一股无形神力制住啦! 要命花一见犯疑,她全力扑去叫道:“小姐你怎么啦?” 独孤苦又是一挥手,人也接近上去,双臂一伸,顿将两女挟住回奔,约有百丈,找一密地藏起,这才冷声道: “断肠花皇,在这种情形下,你要我的魔龙双珠,还是我要你的满天花之秘呢?” “神狼公子,你不可锁住我的本命元神!” 独孤苦冷笑道:“你到了这个时候还心存恶念不成?我不锁住你本命元神,你就可以发动满天花害死多少人! 好在我刚才察出,你是施展离元大法控制满天花,只要你本命元神一离体,凡中满天花的人,不到一刻之间绝无一人可活。” 断肠花皇道:“你要把我怎么样?” 独孤苦道:“到时你就会明白!” 说完又将二女挟住,以奇妙的轻功直奔金鼎,他很快找到了虚无道长,立将内情相告后道:请道长快到别院把玉肤姑娘和白如云姑娘请来,还有那可人儿姐妹!” “少施主,你先到一清观去,那是敝派最清净之处,没有一个闲杂人等。” “好,道长快去!” 在两个时辰内,玉肤等全到了一清观,她们看到断肠花皇主仆,因早得虚无道人通知,大家只惊奇而不用问了。 独孤苦先向可人儿道:“你们离元法派可是分两系?” 可人儿道:“没有呀?” 独孤苦道:“你可知秦岭花魁婆婆的来历?我指的是断肠花皇的师父!” 可人儿指着断肠花皇道:“她的师父?” “不错!” 可人儿忽然道:“花魁婆婆也会‘离元大法’?我明白了!” 独孤苦道:“你想到什么?” 可人儿道:“我在未接离元法会之前,听说三命怪婆有个至交,现在想到就是花魁婆婆了。” 独孤苦道:“只怕花魁婆婆的离元大法比起你们的离元大法更加高深了,告诉你,断肠花皇就是以离元大法控制满天花,我现在以‘力达三曜’功锁住她的本命元神,使它无法离体发动满天花。” 白如云道:“她们不会逃走?” 独孤苦摇头道:“元神被我制住,她们身不由主了,我到那里,她们就跟到那里,你放她们走也不会走,现在我叫她们好好睡一会再说。” 可人儿道:“苦兄是如何制住她们主仆的?” 独孤苦笑道:“当我和我是谁说话时,我就察出她们以离元大法在暗中监视偷听,因此我送走我是谁后就故意向金鼎后山走! 原先我只想她们盯上来,到时再找机会下手,但未料到,她们居然出面不许我向一处森林前行,开始是要命花出面,后来这正点子也出来啦!” 玉肤道:“那森林中有什么名堂不成?” 独孤苦道:“我不知道,但现在我也不去查它!” 如意儿道:“现在逼她们解除我们的满天花呀!” 独孤苦道:“现在不知满天花可不可以个别解除,她如能个别解除,当然也能个别杀人,过一会把她弄醒后再问她,不过太危险,要她解除得解她元神,元神一解,也许你们受制者立即死亡。” 这时翔天奔到报道:“公子,老仙长、宇宙平赶来了!” 独孤苦迎出,见面笑道:“两位前来,准备会审?” 我是谁道:“小子,你是我老人家见过的最有办法的人了,怎么样,她服不服?” 独孤苦道:“现在叫她们睡觉,初步观察,她的个性骄傲好强,恐怕要费点工夫。” 宇宙平:“苦老弟,杀了她就全部解除了!” 独孤苦道:“不能这样作!” 宇宙平道:“为什么?” 独孤苦道:“原因很多,第一,我不能杀一毫无反抗之人,第二,我要利用她控制大批邪门。” 我是谁道:“利用邪门围攻妖妇!” “正是此意,这是以毒攻毒之计,逼迫妖妇尽量出动手下抵抗,最后她在穷途末路时,我要找她就容易多了。” 宇宙平道:“计是好计,可是我们这面受制者怎么办?” 独孤苦道:“那要逼她说出能不能个别解除满天花了,如不能,大家只有暂时忍耐一下啦!” 进了一清观,大家一直等了两个时辰,只见断肠花皇主仆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殿中,我是谁道:“时间差不多了!” 独孤苦点点头,吩咐大家围个圆圈坐下,然后举手发出一道紫气。 断肠花皇主仆在紫气一闪之下,豁然而醒,她们环视四周,一看增加了这么多老少人物,但仍面不改色,娇声叱道:“你们要把我们怎样?” 我是谁摆出县太爷的架式:“黄毛丫头,你可认得老夫?” “哼,啥东西!少摆老架子?有话快说。” “哈!好蛮横的丫头,你认为还握着满天花不成,快说,有没有解除满天花的法子,说出来少挨大板子。” 玉肤道:“老头子,你懂不懂问案?她当然有解除之法啊,我们要问的是个别解除。” 我是谁举手搔搔脑袋道:“老了,老了!” 他向独孤苦道:“小子,还是你来拍惊堂木好啦!” 独孤苦忍住笑,面对断肠花皇道:“段姑娘,你要救你恩师,这是孝心,我们受害并不怪你,问题是你出手太狠,制住我就够了,为何见人就下满天花呢?” “神狼公子,我能不能制住你,事先都有打算过,万一不成呢?” 独孤苦道:“设想是不错,可是你能制住我方几个也就够了呀!” “不,那对你控制不住!” 玉肤冷声道:“你最不应该逼迫一些异派高手大动杀机,他们都想得到魔龙双珠掌握整个武林。” “他们想夺是真,但他们不敢,难道他们不怕满天花?” 可人儿叱道:“他们任何一人得手,以毁掉双珠来反制你,你怕令师遇害,岂不是乖乖的听其奴役,你认为你设想周到,可会想到这一点?” 断肠花皇语塞,低下头去了,显然她确未想到反制于人的事上去。 独孤苦叹道:“凡事都不能完全,段姑娘,所谓百密一疏自然难免,你肯说出解禁之法吗?” “不!你们要我说出解禁满天花不难,但我要见到我师父安全脱险才行,她老人家的元婴不回来,你们只管毁了我,反正家师不活我也不想活了。” 独孤苦望望我是谁道:“她的一片孝心,我们不能怪她,你老能在妖妇身上偷到那只装元婴的玉瓶吗?” 我是谁道:“我偷到的古僵尸护尸香,那还是又冒险又有好机会,这种事可一不可再,现在妖妇必定会将玉瓶看得非常严谨,我没有办法。” 独孤苦道:“段姑娘受制在此,眼前虽然妖妇不知,但迟早她会查出的,这如何是好?” 宇宙平道:“杀了她,然后叫凡被解禁的去围捉妖妇。” 我是谁呸声道:“你有什么力量去叫人家听你的,就以邪正不分的十三剑隐、鬼仙谷九大鬼仙、无神教主、枉死城主等等,他们解禁之后还要前来夺魔龙双珠哩!” 可人儿道:“前辈,他是呆头鹅,不要听他的,真气死我了!” 宇宙平道:“那有什么办法,再不然,让我来慢慢整她,非要她说出不可,我不信她受得了我的秘门手段。” “闭嘴!”可人儿大怒,冷声道:“你不开口,没有人说你是哑巴!” 独孤苦笑道:“可人姑娘,宇宙平兄说的并没有错,只是我们不能那样作,否则我们还谈什么正义?问题是?……” 可人儿急接道:“苦兄,段姑娘在我们手中,不必到明天,恐怕不止是妖妇一个人知道啊!” 我是谁叹道:“这这难了,不过我倒有个非常冒险的法子!” 独孤苦道:“你老早该说了啊!” 我是谁道:“作两颗假魔龙双珠交与段丫头带去,等妖妇交出玉瓶后,段姑娘如愿帮我们一臂之力,同样以满天花制住妖妇。” “不通,不通!”宇宙平不但又开口,而且跳起来了,气冲冲的叫道: “我是谁,你比我更小心眼,双珠是不是真的,十丈内毒尾就明白,还有你们都不知道,毒尾根本不会和段姑娘亲自会面。” 独孤苦笑道:“宇宙平兄,你的见解和我的一样!” “嘻嘻,好说,好说!” 可人儿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干脆不看他了!但如意儿讽刺道: “得了一点点颜料,马上想开染房啦!” 我是谁道:“阿苦,你说怎么办?” 忽听断肠花皇道:“怎么办,把魔龙双珠交给我,我保证不交给妖妇,她如要,必须亲自接,到时看我如何整她。” “不行,不行,我第一个不相信你!”宇宙平又跳起来叫! 断肠花皇叱道:“我的元神被锁住,还怕我怎么样?” 独孤苦突作决定道:“段姑娘,我本来要解除你的元神禁制,但我不能这样作,万一你依然是非不明,那你会害死大批正派武林,你走罢!” 我是谁急急道:“阿苦,这如何使得?” 独孤苦道:“前辈,不必说了,要我杀她绝对办不到,不杀她,明天这峨嵋山就成了武林最大战场。” 断肠花皇道:“不解除我本命元神禁制,我就不走!” 独孤苦道:“外面没有人知道你被禁制,你还可以威胁他们呀!” “不,除非你将双珠交给我,否则我无法救出我师父的元婴,你当然知道,我师父现在昏迷不醒人事快半月了。” 独孤苦叹道:“假如只有我一人中了满天花,我会不计后果,一定将双珠交与你去救令师。可是我不能将大批正派任务的生命作赌注,这要请你原谅,那怕你答应不害他们,我也不敢相信,你如坚持下去,到头来我们双方都不利。” 断肠花皇低头沉思,良久良久又道:“你放我有什么用,顶多使人看到我,不怀疑我落在你的手中,可是,我的元神受制,我就无法解除满天花禁制,同样不能救出家师。” 独孤苦道:“你与毒尾约定在什么地方互换条件?” “神狼公子,你想的行不通,我知道,你想我假装控制你,到时押你去与毒尾会面!啧啧,她可精得很,又是那句老话,她根本不出面。” 独孤苦沉声道:“段姑娘,你想到没有,就算你把双珠交给她的代理人,她会把令师元婴交给你?到头来,她得到双珠后,反以令师元婴来控制你有怎么办呢?” “不,我要她先打开玉瓶!” 独孤苦道:“这不就得了,我在暗中,你与她代理人会面,岂不是照样要她打开玉瓶?” “哼,你是一厢情愿,万一弄砸了,谁赔我师父的命来,你想得到的地方,妖妇比你更高明。” 宇宙平猛然扑出,双掌奇推,大叫道:“我没有耐性了!” 可人儿、我是谁一看想阻,但已来不及,正当危机一发时,独孤苦身法比电还快,横身一挡! “轰”的一声,宇宙平双掌,结结实实的打在独孤苦身上。 宇宙平当然收手不及,霎时呆在当场! “混蛋!”可人儿急得冲口骂出,扬手就是一招。 这一招如果打上宇宙平,他在不防之下,八成也会要了他的命,可是独孤苦又如电闪般拦住道:“别伤你们之间的感情!” 可人儿那一招已经施出全力,就算一条牛也会打烂,但她被独孤苦一拦之下,顿觉自己的功力如同泥牛入海,霎时无影无迹了,这又使这位武功奇绝的女子呆住了。 忽然,我是谁发出哇哇大叫道:“小子,大概你没有伤到一根汗毛吧!” 他这一叫,可人儿醒过来了,急向独孤苦道:“苦兄,你没被他打伤?” 独孤苦笑道:“宇宙平兄只用了三成力,是他手下留情!” “不!不我用了十成力!”宇宙平惊奇的说出来! 独孤苦拍拍他的肩头道:“兄台,忍耐点,你不能杀段姑娘,她的个性强,手段确也太狠了一点,然而她是出之一翻孝心。” 独孤苦回过头,正色又对断肠花皇道:“姑娘,现在你当有个转圜余地了!” 我是谁暗暗示意独孤苦,二人出到殿外,只见他轻声道:“小子,我看那丫头吃了秤砣铁了心,向她说好说歹都没有用,你又不会杀她,这怎么办?” 独孤苦笑道:“以往大家所说的,我早已料到都是废话。” “噫,小子,这一切都是你摆的过门。” “还是前辈最高明,一点就透!” “小子,别捧我,说关键的!” 独孤苦作个鬼脸,轻声道:“你老别进去!” 老头子莫名其妙,只好呆在殿外,独孤苦入内,走到断肠花皇面前道: “姑娘,不能再僵持了,啥东西坚持要杀你。” “杀吧!救不出我师父,我也不想活!” 独孤苦道:“难道你毫无转圜之地?这样如何,只要你答应把我方受制之人全解除,我就将魔龙双珠交给你。” “不行,我不能全解除,我无法相信你!” 独孤苦道:“这样如何?眼前的几个你该答应解除?” “行!为了取信于你,我马上施法,不过我警告你,当解除过后,你如不守信,我马上发动,后果你可知道?快放我元神!” 独孤苦道:“当然,我方受制的已不下数十人,我敢不守信。” 断肠花皇立即盘膝坐下,口中念念有词,一会,她站起来道:“解了!你验验看!” 独孤苦向白如云道:“你先查身上的满天花消失没!” 白如云一查,点头道:“全消失了!” 独孤苦突然发出狂笑道:“断肠花皇,过去我全想错了,以为你不是运玄功收发满天花的,原来在你元神一解之下,你还是运玄功解除满天花的。” 断肠花皇忽然一探手! 独孤苦急止道:“不用再施满天花了,现在你施我解,我解你施,我问你,你炼了多少满天花?” 断肠花皇冷笑道:“我不信,我的咒语你竟听出心法了。” “哈哈,姑娘,我的‘陀罗神咒’是专破别人玄功的无上权威,我的大修罗眼,只要你嘴唇一动,那怕你毫无声音发出,我也能听出你的心法,不信我们就比比看。” 这时宇宙平也在查看身上,他发现连一点花影子也没有了,不禁大喜道: “苦兄,你真能和她比?” 独孤苦笑道:“宇宙平兄,段姑娘自己都相信了!” 断肠花皇气道:“你不把双珠交给我,你失信,你算那门人物!” 独孤苦道:“姑娘,真正对不起,双珠一到妖妇手中,她的古僵尸大法确是无人能敌,这关系着整个武林生死。” 断肠花皇伤心的哭起来道:“我师父的性命毫无希望啦……” 独孤苦道:“姑娘别伤心,咱们从长计议,我敢担保,令师的命我负责救回。” 突见我是谁冲进道:“我也负责!” 玉肤走近断肠花皇道:“姑娘,你是个聪明人,你该想得到,你是何等谨慎,结果还是被阿苦摆道,摆出你的心法了,他会替你想法子的! 你再想想,他只要一念不善,杀了你不是一切都解决了,你一死,满天花自然消失,可是他急想解除多少人的危险而不忍杀你,你早应该觉悟了啊!” 独孤苦又一面替要命花解除禁制,一面笑道:“好在我过去从未失信过什么人,否则臭名在外,这次段姑娘不会上当了。” 大家见他自言自语,不禁全笑了,这一来,搞得断肠花皇也不哭啦,只见她轻轻叹了口气! 要命花被解除后,拉住她小姐道:“小姐,大家想办法呀!” 断肠花皇摇摇头,还是不做声! 独孤苦道:“现在只有冒险了!姑娘,双珠你拿去交换元婴。” 断肠花皇有点不信自己的耳朵,闻言睁大眼睛! “姑娘,别无办法,我以天下武林来冒险,你也要以令师的元婴来冒险。” “过去你不给我,是怕我不守信?” “姑娘,你想想看,你的手段多辣,怎么叫我相信你?一旦双珠到了你手,只要你一翻脸,不但你的人全完了,连整个武林也完了!” “现在你不怕妖妇拿元婴来要挟我?” “当然怕,但是,你的满天花,最低限度对我的人是不能发生作用了。”说完交出双珠! 断肠花皇一见,反而后退道:“独孤苦,你太伟大了,我不能那样作了!” 独孤苦往她手中一塞道:“你接下,我教你不被妖妇要挟的法子!” 可人儿道:“什么法子?” 独孤苦向断肠花皇道:“当你尚未交换之前,你向她的代理人提出警告,你只说,她如不交出真正令师元婴,你就会发动所有中了满天花的高手全力围杀她,我想毒尾妖妇不能不考虑后果了吧!” 我是谁跳起叫道:“高招!” 断肠花皇道:“这一策略你应早该说了,我就是想不到这点!” 独孤苦笑道:“说来说去还是不相信你肯放过我的人!” 断肠花皇叹口气,不说什么了,她招手要命花道:“我们走!” 二女走出观后,我是谁忽又有了沉吟,尤其是宇宙平又跳起来道: “现在大家准备斗还阳新鬼和古冢幽魂吧!” 可人儿不骂他,她想到这是无法避免了! 玉肤沉重的问独孤苦道:“阿苦,断肠花皇的愿望可以达到是无疑了,只怕妖妇也会马上出面,第一个就是找你算帐了。” 独孤苦哈哈大笑,但却不表示意见,我是谁看到生气道: “小子,我老人家可是生气了,双珠已失,你凭什么笑得出口?” 独孤苦和声向大家道:“我也不卖关子了,告诉你们,断肠花皇不会把双珠交换元婴的,那姑娘的灵智已经出现。” 玉肤道:“你看出那一点?” 我是谁道:“小子,你把我老人家看成没有眼睛了,难道我老人家不会看。” 独孤苦道:“前辈看杀气,我却看心底,她的杀气故然未减分毫,那是她恨的方面不是我们正道这一边。” 我是谁道:“小子,你别吹牛,你还未到‘道心’纯清之境!” 独孤苦点头道:“晚辈当然未到那种半仙体,不过请问老人家,人的表现,为善为恶从什么地方发出?” 我是谁道:“当然是意念化出!” “哈哈,那就对了,大家刚才看到那姑娘见我交出双珠时,她有什么反应?” “退,退,退!”大家都叫开了! 我是谁猛的一巴掌往自己头上揍,大骂道:“我白活了,白修了,百多岁不及一个毛头小子。” “前辈,先别欺悔你的尊头,事实如此观察是不错,但还不敢确定,人心一时为恶,一念又会改过,为恶为善,盖棺才能论定,现在我们只能等,等断肠花皇,也等妖妇。” 可人儿忽然跳起来道:“诸位在此等我一会,我去去就来!” 如意儿道:“师姐,我也去!” 可人儿道:“不行!” 宇宙平急得想开口,但又不敢,双手搓个不停。 “蛋是笨的,你比蛋更笨,你急什么!”可人儿瞪着宇宙平,但骂完又噗嗤笑道:“关心我就不用动!” 独孤苦笑道:“可人姑娘,把东西交给断肠花皇后,你就马上回来!” “苦兄,你真是太厉害了!佩服,佩服!玉肤和白如云的命太好了!” 我是谁急道:“你们捣什么鬼?” 可人儿笑道:“百几十的人了,脑子假如还和我们一样的话,你老早列仙班啦!” 大家看到可人儿说完急奔,她一口气居然追上断肠花皇主仆。 “小姐,那‘离元法派’施法长追来了!” 断肠花皇闻言回头,拱手向可人儿道:“可人姑娘,你一人追来,除了有所指教,不会有恶意的!” “好聪明的妹子,指教不敢,我猜透你的心是真的!” “猜透我什么?” 可人儿道:“你赌定妖妇量你不敢捣鬼,我也向到妖妇不怕你摆道。” 断肠花皇道:“猜对一半了!” 可人儿道:“刚才苦公子赌定你不肯把双珠交出!” 断肠花皇道:“他是我最佩服的人了,现在证明他又是我知己!” 可人儿道:“由此推测,我料到你会以假货换回人质!” “不错,另一半你又猜对了!” “唉!”可人儿叹声道:“妹子,你的自信太强了,上过苦公子的当,也许你这次又会失算了,妖妇的滑头,除了苦公子,我敢说无人能及,对付她的方法,唯一就是小心提防,第一,你想她不会在代理人的背后藏着吗? 假设你有满天花不怕她,可是你这时也应知道她有‘精晶穿云’钉呀,只要她放一支给她的代理人,那代理人一旦发现你的珠子是假的,后果怎么样?” 断肠花皇大惊道:“我的满天花没有‘精晶穿云’钉快!” “对呀!” “可人儿姐,我现在想通了,就算我和师父都死亡,我也不能辜负神狼公子,更不能害死整个武林人物。” “好可爱的丫头,难怪神狼公子敢冒奇险交给你双珠,不过你莫灰心……”她忽然停住,侧耳四察过后又悄悄的道: “你照你的计划行事,我这里有只神钟,你把它带藏在胸前衣襟里!”说着交给断肠花皇又道:“它能吸收精晶穿云钉!” 断肠花皇接过一看,吓声道:“六面撼地钟!” 可人儿道:“是我借到神狼公子的,他相信我,他当然也相信你,快拿去!” 断肠花皇激动道:“我永远感激你!” “别说傻话,我告诉你,你我之间还有一点渊源啊!” “渊源?” “快走,我们不能说久了,过后我会告诉你是什么渊源。” 可人儿说完急转身,一霎不见了,断肠花皇立即向要命花道: “拿我令符,除了不召集神狼公子的人,其他一律召他们到奇花谷来见我,如果我未到,你带他们到森林接应我。” “小姐,这?……” “我要驱使他们展开围杀妖妇!” “啊,报她以古僵尸大法拘禁老夫人的元婴之恨!” “同时也报答神狼公子对我知遇之恩!” “小姐,你要单独行事?” “少废话,我会把你带去遭劫!快,以满天花咒速速召唤。” 要命花走后,断肠花皇单独向西奔,原来她就是向金鼎峰后那座森林,人一到,张口发出三声长啸!啸声未停,忽见森林中也响起三声长啸! 断肠花皇循声而去,未几,她见到一个中年妇人,长相非常风骚! “你不是毒尾夫人?”断肠花皇直截了当的挑明! “姑娘,夫人不会亲自来的,双珠呢?” “你是谁,我师父的元婴呢?” 那妇人冷声道:“我是谁?有必要告诉你?” 她一扬手,现出一只玉瓶道:“开始交换吧!” 断肠花皇也拿出一只玉盒道:“你信不信这里面装的是假珠!” “嘿嘿,死丫头,量你也不敢!” 断肠花皇冷笑道:“你量我不敢,我却不相信你!” 妇人阴笑道:“我们都放在地上,你向我这里走,我朝你那里去,到时双方都知道是假是真了。” “无名大娘,你放心踏上我站立过的地方?” “当然!段姑娘,你也应该知道,凡能代理夫人的人,她都准备死,满天花确是江湖绝货。” 断肠花皇见她放下玉瓶,又踏出两步,然而她又停止不动,但却出言厉声道:“神狼公子呢?” “哈哈,魔龙双珠既然到了我的手中,你就应该不用问了,不过要我带他的尸体前来,未免言之过早。” 那妇人看到断肠花皇也把玉盒放下,这才又向前行,可是她忽见断肠花皇连一步也不动,不禁叱道:“丫头,你想捣鬼!” “笑话!” “那你为何不动?” “无名大娘,请问那玉瓶中装的可真是家师父的元婴?” “丫头,你要怎么才肯相信?” 断肠花皇笑道:“能不能请你回去拔下玉瓶的玉塞呢?” “胡说,瓶一开,元婴飞出,你太聪明一点吧!” 断肠花皇道:“我如生得笨的话,只怕我会变成毒尾夫人的奴仆了。” 妇人阴阴笑道:“丫头,这一点门道,夫人也想过,不过她不那样作,因为她还不想你死,放心罢!除非你的双珠是假的!” “哈哈,是假的就要我的命!行,我不能不冒险一试了!“说完快步奔过去! 想不到,二人同时到达,又同时拾起对方的东西,断肠花皇侧耳瓶口,急问道:“师父,你老可好!” 断肠花皇尚未听到瓶中回话,突听那妇人吼叫道:“丫头你该死!” “死”字未落,一道寒光射出,简直比飞剑还快,如灵蛇般射到断肠花皇胸口,同时,那妇人也就倒地不起,显然也中了满天花! 断肠花皇来不及再问师父,立即收拾就逃!可是,这时四面八方喝声大起,黑影如幻,一下就把断肠花皇困住。 其中一个老人阴笑道:“好丫头!你竟胆大包天!” 断肠花皇娇叱道:“谁敢接近我!” 那老人阴笑道:“我们已准备好七十二支飞剑,不接近也行呀,丫头,快把双珠交出来,这次可要真的啊,再想捣鬼,你会神人俱灭。” “嗨嗨!三阴鬼王,你的口气太大了吧!玩飞剑你还早得很!” 那老头闻声起自头顶,但是不见人影,不禁大喝道:“十三剑隐老大长孙极!” “哈哈,你真耳尖呀!三阴鬼王,我们十三个是玩飞剑的祖师爷,还有哩!九大鬼仙那一个又怕鬼王你呢,再说罗,无神教主也带了一大批在这里,高原枉死城主现在等着你发动啊!” “‘颛孙不君’、‘无神女使’、‘枉死城主’听着,我与你们毫无过节,我杀了那丫头,不同样解禁了满天花?你们为何甘愿受制!” 忽然又有一个老人哈哈笑道:“鬼王,你要多少时间杀死她?她却只要一张嘴,我们全完蛋。” 三阴鬼王突然大喝道:“出飞剑!” 一声出剑,突见空中银蛇飞舞,一道道,一股股全向断肠花皇头上落下来,真是威力无比。 另外也起一声大喝道:“吐剑!” 霎时间,又有无数剑气夭矫,一下就将落下的剑气缠住,连一支也落不下,霎时之间,黄昏的天空,照耀如同白昼,一场史无前例的武林大战,于是激烈展开。 断肠花皇有了喘息之机,立即一面撒放满天花粉,一面朝敌人中奋力冲出去,使得敌人有剑收不回来,被断肠花皇撒中的,在她边撒边咒之下,中者立倒。 忽然,有人低声道:“姑娘,快道我这里来!” “神狼公子!” “姑娘好听力,正是在下!” 断肠花皇奔过去一看,只见在一清观所见的人全在一块,高兴的道:“你们不出手?” 我是谁道:“用不着我们,我们快去找正点子!” 断肠花皇立将双珠和六面撼地钟交与可人儿道:“你还需要再用一次,收下,将来再还我。” 独孤苦道:“现在我们向北走。” “向北走?你知道妖妇要去北方!”断肠花皇惊奇的问。 独孤苦道:“不用问,走着告诉你!” 全体老少都不再分开,由翔天和金鬃带路,顺着大道奔峨嵋县,走夹江城。 在一夜之间,大伙儿到达了青神城,我是谁在进城之前大声道:“在未见到三眼之前,大家不落店!” 独孤苦道:“老头子!你人老精神不老,可是姑娘们不吃饭没有问题,有些事不能不落店呀!” 我是谁哈哈笑道:“小子,你从那里学来的女人经?蛮懂女人事呀,好!到青神城只许呆三个时辰。” 可人儿向玉肤笑道:“是你教会他的!” “胡说,问白如云好了!” “什么!阿玉,你找上我?” 宇宙平偷偷接近问道:“你们说什么!” 可人儿气道:“离远一点!” 忽听翔天奔回道:“我看到三眼、独角、怪手和我老婆啦!” 独孤苦急问道:“在那里,快追上去。” 翔天道:“刚刚看到他们进了城!” 独孤苦招呼大家道:“快点追上去!” 大家提功追进城门,只见蓝羽正在买吃的,独孤苦如风接近叫道:“蓝羽姐,蓝羽姐!找到点子了?快告诉我!” 蓝羽一见独孤苦,惊喜道:“公子,你来得正好,免得我回头找你了,那批男女落在本城东北角上,看势还要走。” “快叫三眼他们到我这里来,我就落在这店里,只有三个时辰又要动身。” 蓝羽去后,大家进店,一看店中冷冷清清,根本没有别的客人,翔天立即招呼小二,要酒要菜,要茶水,叫个不停。 独孤苦向玉肤道:“你带女伴们去找老板娘,注意,查一查有无碍眼的人物和东西。” 玉肤笑道:“这还要你婆婆妈妈,妖妇绝对尚未到,你们只管先吃。” 男人们吃到中途,独孤苦忽向我是谁道:“前辈,段姑娘的咒语你老该记住了?” “哎,小子,那还要问!” 独孤苦道:“我必须现在交代,到时候,你老负责解除我们人的满天花禁制,段姑娘负责解外人的禁制,我可能没有闲功夫了!” 我是谁噫声道:“你有预感了!” 独孤苦道:“我马上要走!” 翔天大惊道:“一个人!” 独孤苦道:“人多会多死,我走后,告诉玉肤和白如云,不须找我,三月三日到龙门去,到时也许知道我的消息,也许永远见不到我了。” 我是谁大惊道:“你的预感不祥!” 独孤苦叹道:“说老实话,我一生最不敢大意的是毒尾妖妇!” 金鬃道:“公子,我和翔天随公子去!” 独孤苦摇头道:“不行!金鬃,你们百兽门在收拾本城东北角那批男女后,不要停,日夜赶路去龙门,而且都要跳下去。” 翔天似有预感了,叹生声道:“公子,大劫一定到了,你要保重!” 独孤苦突然大喝一声,全身向外冲出! 我是谁大叫道:“三阴鬼王!” 大家齐向店外冲,突见街上躺着一个老人的尸体,我是谁又大叫道:“他是三阴鬼王呀!” 独孤苦已不见,翔天道:“他发现毒尾妖妇了!” 我是谁叹道:“他已有交代,追他不得,没有想到,三阴鬼王敌不过他一招,真的变鬼啦!” 独孤苦确是早已发现毒尾夫人了,但不知他是如何认出的,因为他一生从未见过毒尾的真面目,同时毒尾又变化多端。 这一追,独孤苦追出三十里,看到前面有个如飞的女人,他吼声大叫道:“妖妇,你再也逃不脱了,我已有了你的古僵尸护尸香,来决一死战吧!” 那女人突然停身,一见独孤苦接近,立即一挥手,阴笑道:“你去死!” 一道寒光射到独孤苦身上,但独孤苦反而大笑道:“精晶穿云钉!” 那妇人见他不倒,突又拔腿而逃,可是独孤苦如影随形,冷笑道:“妖妇,快还我一家三十五口人的性命来!” 那妇人阴笑道:“你还不见得赢了我,独孤苦,说什么我仍是你的继母,你敢犯上败伦吗?” 独孤苦拔身空中,俯冲而下,叱道:“妖妇,我要把你砸成肉泥!” 妖妇横腾而出,格格笑道:“追呀,三天之内,你粘上我的一点衣角就算你赢。” 独孤苦忽然口念真言,立即发动陀罗神咒! 妖妇一见,面色大变,立即也念动真言,人却如晴空白云,飘飘荡荡! 独孤苦冷笑道:“古僵尸魔咒!” 两人在空中飘荡,真如腾云驾雾! 不到一个时辰,独孤苦发现竟到达预感中的火龙门啦!心中有数,生死之斗就在眼前了,立即运出十二成神功,突然大喝一声,双拳齐发。 妖妇突然发出异声,似亦决心相拼,连人带掌迎出。 凭空一声霹雳,两人纠缠一体,滴溜溜,同时落下龙门口内。 毒尾夫人这一落如龙门,百兽门人一个个欢欣鼓舞,原来,这毒尾夫人正是真正的百兽门主,她给每一个百兽门人都下了禁制,害得他们走火入魔,在练百兽神功时练得人不人、兽不兽。如今见毒尾夫人在龙门中丧命,禁制自解,百兽门人都恢复了人的本性,再不会干那种兽行了。 小子这一部《百兽邪门》也只好到此收笔,至于独孤苦的命运,不劳诸位担心,他不但没有丧生龙门,反而另有奇遇,成就金刚不坏之身,无敌于天下——只是一点,在他那众多的红粉知己面前,他却焦头烂额,实在有些招架不住了呢!—— 全书完—— 十八、百兽门改邪归正独孤苦艳福难当 玉肤冷声道:“行不通,她可以马上处死我们,同时你们都听到要命花的话了,在千佛顶与独孤苦会面的只是她,而不是她的小姐,这证明那断肠花皇根本不露面。” 愤世城隍道:“独孤苦,第二条路呢?” 独孤苦道:“这有一计两用法,在三日之内,能从毒尾身上盗取装花魁婆婆元婴的玉瓶,甚至有机会将其除掉,永绝后患。” 仙狼立向另外两狼道:“我们分别去见各自的师父!” 魔狼拔身道:“走!” 愤世城隍看到三狼如风而去,急问独孤苦道:“他们办得到?” 独孤苦摇头道:“不可能,在我的推测中,他们三方长辈不但不敢去找妖妇,也许被断肠花皇所逼反来向我夺珠。” 白如云大惊道:“那我们如何挡得住?” 独孤苦向血灵夫妇道:“毒尾妖妇的行踪请二老随便查探,本来我要去,但怕误了峨嵋之会,我只好在断肠花皇身上下工夫了。” 愤世城隍道:“你也是被害者之一,你如何能见她,岂不是送去受制。” 独孤苦卷起衣袖道:“我没有中上满天花呀!” 母判官一看惊奇道:“你炼有避满天花的工夫!” 独孤苦道:“我也不明白,也许?……” 愤世城隍道:“也许他真的未踏上!” 玉肤道:“中不中,那要命花难道不明白?” 母判官道:“满天花粉是撒在我们所经过的路上,形同猎户套野兽,阿苦没有踏上就不会中啊,现在大家再检查全身,中上的全身都起五色花朵。” 大家各自的暗暗查看,结果除了独孤苦,大家全身都有。 正在这时,突见空中飞起两条黑影,独孤苦一见大叫道:“老金、翔天,我在这里!” 两条黑影如电射落,翔天一见独孤苦大叫道:“公子,不好了!” 玉肤急问道:“我们的人在五魔林都中了人家的道?” 老金道:“原来你们都知道了,何止我们的人,只要是高手,无分正邪全中了!公子,可能都会向你夺取魔龙双珠。” 独孤苦道:“你不用着急,说话都乱了,所有的人?连我师父!” 翔天道:“他是急糊涂了,除了我们自己人!” 独孤苦道:“你们百兽门也中上了?” 金鬃道:“奇怪,我们中不上呀!” “好了,这对我的研究很有用!” 愤世城隍道:“研究?” 独孤苦点头道:“对!” 他忽向翔天、金鬃道:“你们快去找啥东西,他是从毒尾身上盗过东西的人,同时你们一路留心那断肠花皇的女子,一旦发现她的行动,立即来告诉我。” 翔天和金鬃走后,愤世城隍道:“啥前辈也被你结识了!” 独孤苦笑道:“他在替我卖力,怎么,他比前辈辈分高?” 母判官道:“他是当前武林中辈分最高的人了,现在还没有看到第二个,他根本不管事,想不到他肯帮助你。” 愤世城隍和母判官同意独孤苦意见,二人立即动身去找毒尾夫人的行踪,双方预定在三天内会面于峨嵋千佛顶。 时已三更了,五魔林当然不必去了,于是独孤苦带着玉肤和白如云先朝峨嵋山前进。 玉肤走在路上,不时与白如云回头探视独孤苦,见他愁眉苦脸,低着脑袋几乎在哭泣一样,二女心中不忍又难过,一左一右靠上他。 “阿苦,急有什么用?”白如云轻轻的安慰。 “是呀,你平时不是说,一切要沉着呀!”玉肤见他不理白如云又补两句。 独孤苦叹声气,又望望二女:“你们觉出有什么不对劲?” “哎呀!你是担心我们!”白如云笑了。 独孤苦见她们不痒不痛,精神不错,又叹道:“这‘满天花’到底是什么呢?我又为何中不上?” 玉肤捞起衣袖,露出白藕似的玉臂道:“你仔细看看,开始我当是癣,但比癣明显,花朵大小一样,分五色,每朵都不混乱,估计我们身上又几百朵。” 独孤苦仔细查看过后,郑重向二女道:“原来是‘五彩瘴母’加‘毒蟒粉’合制而成的古老的邪方!” 白如云道:“你不能治?” 独孤苦道:“瘴母和毒蟒粉有阴阳之分,两样加在一块,除了施放者的秘方,外人根本无法可治,除非那断肠花皇亲自解除,我连一点办法也没有。” 玉肤道:“不痒也不痛,我就知道十分严重。” 独孤苦道:“必要时,我只好交出魔龙双珠了。” 白如云道:“绝对不行,交出去你就危险了!” 独孤苦道:“如云,我不能顾虑我的危险而不顾你们,同时还不知有多少我们的人受制呀!” 玉肤道:“你错了,魔龙双珠关系所有中外武林,毒尾一旦除掉你,她在也无人能控制了,好在你未中满天花,你还有力量除掉毒尾。” 快近峨嵋山时,天又亮了,忽见山上走下三个人,那是可人儿,如意儿和另外一个中年道人。 独孤苦一见,心中不明,立向风、白二女道:“他们好象来迎接我们的?” 玉肤道:“一定是,那道人是金鼎老人师弟虚无道人!” 远远听到可人儿叫道:“三位才来呀!” 独孤苦快步向山道踏上道:“姑娘知道在下要来?” 可人儿轻声道:“这位是虚无道长,特来接待苦兄的!” 独孤苦向道人拱手道:“何劳道长客气,在下有礼了!” 道人轻声道:“施主,快请到千佛顶别院休息,这里说话不便。” 在一行由一条秘道上登时,玉肤向可人儿道:“满天花的事,这里也知道了?” 可人儿道:“凡在武林中炼有元婴级的高手,十之八九都中了满天花,可说无分正邪,连远道来中原的‘枉死城主’、‘无神教主’、‘九大鬼仙’、‘十三剑隐’,还有很多老人、青年人中的生面孔都中了。 他们只等三日后看苦兄交不交出魔龙双珠去换断肠花皇的解毒秘方,苦兄不肯交出时,少说也有上百特殊高手向苦兄围攻夺取。” 独孤苦笑道:“我交不交出是看大局行事,大局不许可我作,再大的压力对我也没有用,可人姑娘,你们两人也中了?” 如意儿道:“除非不在外面行走的人!” 白如云道:“断肠花皇事先知道某人要从何处经过才下满天花粉?” 可人儿道:“当然,除非你呆在家里不出门!” 独孤苦道:“她撒在路上不怕殃及无辜?” 可人儿道:“事先我也这样想过,原来她得手后,她即以其解方除去啦,她婢女在前施毒,她自己在后除毒,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她本来不知我的来历,照理我是不会中上的,可是我见她在宇宙平后面鬼鬼祟祟时,事后逼着问她,还和她大打一场。” 如意儿道:“出人意外,她和我师姐的武功居然半斤八两!” 独孤苦道:“宇宙平也中了?” 可人儿道:“五魔林大会尚未开,你在魔林中布下的禁制,居然全部发动,这证明毒尾妖妇派出了大批人手,更证明毒尾的阴谋不止一途!当时宇宙平看出不对,他就大怒,一心要想杀几个示威,可惜他追得一身满天花。” 虚无道人领着走入峨嵋山的极幽秘之区,他回身向独孤苦道:“施主,这是本派历代禁区,现在不必担心外人听到说话了。” 独孤苦道:“道长,劳驾带在下前来,必有什么指示?” 可人人道:“你要找的啥东西前辈,就在别院中!” 玉肤道:“那就害苦翔天和金鬃了!” 可人儿笑道:“就是他们把啥前辈找来的,为了怕毒尾手下发现,金鼎老人不惜把历代禁区作为你与啥前辈会面之地。” 又过了半个时辰,虚无带大家走进一座非常幽静的小道观,只见矮小又滑稽的啥东西老人,嘻嘻笑着立在门口,他后面居然还有一个青年,岂知竟是宇宙平。 独孤苦急急趋前道:“啥老,宇宙平兄,久等了!” 我是谁老人哈哈笑道:“这次你小子可惨了!” 独孤苦道:“难道你老也中道了?” 我是谁哈哈笑道:“昨夜三更过后,有个小妞儿拦在路中问我,说什么是满天花?我告诉她,那是古苗法,比蛊毒更厉害,谁炼者谁能解,别人就是神仙也解不了,讵料她听完就哈哈大笑而去,使得我老人家莫名其妙。” 独孤苦笑道:“你老就这样在阴沟里翻了船!” 我是谁搔首弄姿道:“所以我才打了自己两个耳刮子呀!” 玉肤向宇宙平道:“兄弟来此,准备向阿苦套取魔龙双珠?” 宇宙平指着可人儿道:“有她在,我怎敢!” 白如云咭咭笑道:“我这时才明白,五魔林那一顿丰富的野餐是有诚意了。” 我是谁笑向可人儿道:“你见过我老人家是四年前吧?” 可人儿道:“还说呢,偷吃燕窝汤的原来是你!” 独孤苦无心说笑,急问我是谁道:“什么功夫可避满天花?” “没有功夫可避!对了,老狼王为了培植你的神力,他是先把你有苗疆奇毒锻炼你?” 独孤苦道:“我不清楚被毒害过多少次,一天有时至少三次,多至十几次,我想我从五脏到骨髓、皮肤不用说,早已不是我原来的身子了。” “小子,你也中了满天花?” 独孤苦摇头道:“我没有!” 宇宙平立向我是谁道:这个秘密千万别让断肠花皇妖女知道啊,这正合你老的计策了!” 独孤苦道:“什么计策?” 大家进一间秘室,坐下后我是谁道:“我老人家与三小子想过几十个对策,但没有一个办法打得通,最后想到一点。” “那一点?” 可人儿接口道:“当三天限期一到,你装出无奈,只有交出魔龙双珠了。” 玉肤道:“断肠花皇不会亲自出面,想要当面制住她不可能!” 我是谁道:“听你丫头的口气,这办法你们也想过?其实逼她亲自接受没有问题,当时想到她在受制时必然会发动满天花,如苦小子也中了,那立即死亡。” 独孤苦道:“我没有中又怎么样?” 我是谁道:“制住她交出满天花解毒秘方!” 玉肤道:“说来说去,她还是不出面呀!” 独孤苦忽然道:“有了!” 可人儿道:“有了主意?” 我是谁道:“别问,也许他想的比我更好!” 这时忽见翔天和金鬃如风扑进道:“不好,峨嵋山上、千佛顶、万佛顶和金顶三峰人影闪动,来了非常多的奇形怪状人物,武功看似无一不高。” 我是谁道:“那时找苦小子来的,放心,三日限期不到,谁也不会采取行动。” 玉肤道:“毒尾妖妇会不会来?” 我是谁道:“她的行动,连我老人家都没有三分把握。” 他指翔天和金鬃道:“老鹫和狮王说苦小子要我再作小偷一次,盗取花魁婆婆的元婴,这事办不通了。” 独孤苦向翔天盗:“你和老金吃过饭后,继续出去监视,但不出面惊动,如有人要硬闯禁区的火速前来告诉我。” 金鬃道:“我们吃过了,观中还为老仙长特备一桌荤席快送来了。” 虚无老道这时真的带人送到一桌酒席,同时向我是谁道:“老施主,贫道奉老掌门法旨,说金鼎来了两位女施主,要请老施主去一趟。” 独孤苦急问道:“道长去过金鼎,看到那两个女子了?” “少施主,由这千佛顶去金鼎,必须经过万佛顶,一去一回,运功力也要一个多时辰,贫道只是接到掌门师兄转来老掌门指示。” 独孤苦向我是谁道:“你老快去,我猜必是断肠花皇主仆!” 我是谁起身道:“既有限期,她来作什么?” 独孤苦道:“也许有更坏的变化,你老快去,千万别以前辈的口气对她。” 我是谁道:“她生气会马上要我的老命?” 独孤苦道:“其实你老也不明白满天花真正的作用!” 我是谁道:“所毒不似毒,说法不似法,难道她要我死,我就死了不成?” 独孤苦道:“很可能!” 我是谁赶到金鼎,那时峨嵋三大主峰中最高峰,当黄昏降临时,在峰后的一座非常幽雅、清净而独立的道院中,我是谁会见了金鼎老人,也见到了两个女子。 “老施主,请坐!”金鼎老人让坐后又道:“断肠花皇说,老施主是在计划对付姑娘的‘满天花’?” 我是谁叹声道:“这是姑娘误会了!” 在一侧坐着两个气色不善的青年姑娘,一个就是那要命花,这时另外一个娇声道:“啥前辈,我明白,神狼公子已经到了峨嵋山中,谁相信你不在暗中设计暗算我。” 我是谁道:“姑娘真是多心了,老朽如有能力暗算姑娘,不要说过去,现在就可出手呀!” “哼,你的生命操在我手中,你出手呀!” 我是谁道:“老朽虽老,这时还不想死!” 金鼎老人念声佛号道:“无量寿佛!段姑娘,贫道也是受制于你之人,说句公道话,神狼公子之来本山,这证明他是怕误了限期。” 断肠花皇冷声道:“最好不要动歪脑筋!” 那要命花道:“小姐,我发现毒尾夫人的手下分数批赶来了峨嵋山。” 断肠花皇冷笑道:“等我把恩师的元婴换回来,我叫她也尝尝满天花的滋味。” 我是谁叹道:“姑娘为何不以反制之道逼其放出令师元婴?” “我是谁,你想我会拿师父的元婴去冒险?” 金鼎老人叹声道:“姑娘,一旦毒尾没有了魔龙双珠的威胁,整个武林必在其还阳新鬼和古冢幽魂的阴影之下,只怕那时你的满天花无能为力了,限期未到,还请姑娘三思。” “我不管武林不武林,我只知救我师父!” 我是谁明白这女子根本没有是非利害之分,其私心重于一切,起身道: “姑娘,老朽可否离去?” “离去可以,我不管你见到神狼与否,告诉你,也请前辈转告他,我的满天花不是毒,也不是法,想要破我的只有死! 限期在后天正午,约定在金鼎峰玄冰谷内交出,过了正午不到,凡中我满天花的人都要死!” 她说完一亮手中一张字条道:“已中我满天花的共有一百零五人!” 我是谁这时不但身份抬不起来,连以往的乐天个性也耍不出了,他只有拱手道别。 “我是谁才离座,又听断肠花皇娇声道:“我是谁,还有一事要记住,也许毒尾另有一手会使出来,不但神狼公子要当心,连你照样大意不得。” “姑娘,毒尾会在限期之前施展阴谋夺魔龙双珠?” “她是什么东西,没有人比你清楚,你知道就好。” 金鼎老人大惊道:“那又为了什么?” “哼,她自己得了手,她就不用放我师父的元神了!” 我是谁道:“她要永远控制你!” 断肠花皇颓然道:“我能不听她的?” 这时忽见虚无道人如风奔到向金鼎老人禀道:“师祖,万佛顶上打斗非常利害!” 我是谁急问道:“是何方武林?” 虚无道人喘口气道:“天色全黑,峰上雪光映出无数黑影,没有办法看清,同时打斗又非硬拼。” 断肠花皇道:“八成是毒尾手下采取行动,不硬拼就是奇袭,他们在找神狼公子。” 我是谁一拱手,立即出了道观,直扑万佛顶。 老头子刚到两峰之间的鞍部,突然看到一个黑影正在雪地上翻看几具尸体,我是谁提功扑出,低声叱道:“不许动!” 忽见那人回过身轻声道:“是我!” 我是谁一看他蒙着面,但声音告诉他,居然是独孤苦。 “你杀的是什么人?” “是毒尾妖妇控制的人,一个也不认识,他们竟向我偷袭。” 我是谁走近一看三尸的面孔,骇然道:“你这下恐怕杀错人了!” “不会,我在未出手之前,就是怕搞错了,这其中一个硬指我是谁,而且要我交出魔龙双珠,前辈,他们是谁?” “华山三雄,不过他们脱离华山派别立门户了,武功比华山掌门无悔子还高。” 独孤苦问道:“那两女可真是断肠花皇主仆?” “一点不错!” “说了些什么无理话?” 我是谁道:“人在矮檐下,谁敢不低头,无理话不管她,但她说出毒尾会在限期内向你夺取魔龙双珠,现在有这三个死人为证,那竟是真的了。” 一顿又道:“小子,你有超人的易容术,为何带面罩?” 独孤苦笑道:“谁相信我会带面罩?” “对呀,刚才我老人家也被你蒙住啦!” 独孤苦道:“我什么时候向断肠花皇下手?” “刚才是个好机会,可惜错过了,不要紧,只要她相信你也中了满天花,机会还会有,我们快回别院。” “别院禁区只有正派人物不会去,那不是万全之地!” “注意,左下方深谷又有几十个黑影闪动。” 独孤苦道:“你老给我的香丸,今夜我试过,根本查不出毒尾落足之处?” “小子,你搞错了,这是高峰上,你如何能嗅到妖妇的香味,风力如此大,狗子也没有办法呀!走,下谷去瞧瞧!” 刚到谷中,距离发现黑影处尚有很远,我是谁正待绕过一座巨石,独孤苦轻轻一把拉他,轻声道:“生意上门了!” “小子,你管什么鸡毛杂碎!” 突然一股奇寒的冷风,如电打向我是谁。 独孤苦一看啥东西举掌要劈,猛的横身挡住。 冷风直透独孤苦胸口,使他心神一震,不禁叫出:“‘精晶穿云’钉!” “钉”字未落,我是谁大叱一声,双掌罩出。 巨石后有条如电黑影想逃,但如何能过关! 独孤苦一看那黑影似只冻苍蝇,乱撞一阵,简直难越雷池一步。 我是谁显然大怒,只见他双掌一合,劲力内收,毫无一点声音,那黑影倒下了。 “好高的‘五雷乾坤网’!”独孤苦竟叫出我是谁的功夫了!” “小子,你真中了‘精晶穿云’钉?” “那还有假,这是第二次了!” 我是谁一察四外:“小子你凭什么不死?” “八面撞天钟!” “啊呀!宝钟还能派上这个用场,那真妙呀!” “前辈,刚才如没有宝钟,你老恐怕……” “谢谢,小子!记下这笔帐好了,现在看看那家伙是谁?” 我是谁老头子抢在前面,他一看叹声道:“是狂杀大帝!” 独孤苦道:“这样看来,你老也是毒尾生死簿上有名啦!” 我是谁道:“快把他埋了,否则会惊走妖妇!” 独孤苦埋完尸体,继续向谷中走,回头道:“前面似又有人想领教你老‘五雷乾坤网’啦!刚才九成力,这次恐怕不行了!” “小子,我的家当比起你那‘玄透九幽’如何?” “别轻视!对方人数不少,一排儿列队相迎啊!” “小子不上路,嫌我功夫不如你!好,现在看你的!” “拜托,拜托,我现在见不得人,喂!对方是谁呀?” 我是谁瞪眼一看,郑重道:“是十三剑隐,小子,他们玩的全是硬家伙,人人飞剑都炼到十二层了。” 双方距离一近,只见对方都是须发全白的老人,忽见其中一个抱拳到:“啥老哥,难得在这里见到仙驾了!” “令孤一品,莫非也加入某一旗下了?” 那老人哈哈笑道:“仙驾太小看我十三友了,所谓某一旗下只能对我十三友谈共处,我们还不致当打手。” 啥老头道:“我是看到你们这种阵仗,才这样判断!” 长孙极道:“假设仙驾是一人独行?……” “够了,独行与有伴又有什么不同?” “啥东西一生行无伴从,也无人够配作伴,那位蒙面客的来头可不小哇!” 独孤苦明白对方怀疑是真正的他,但也不吭气。 我是谁不见独孤苦动气,不由哈哈大笑道:“诸位,你们也有花甲以上的岁数了,我老啥的年纪更是足足够老死两次了。 今天被一个黄毛丫头摆一道,甚到毫无反抗之力,说来要多窝囊就有多窝囊,诸位如有某种企图要出来证实证实,那就发动十三剑气大阵吧!” 突然有个女子的声音在密林中发出冷笑,而且阴森森的道:“十三剑隐,你们放着徒弟不救,居然在此想夺魔龙双珠,那蒙面小子就算是正点子,三日限期一到,他不交出再找他不迟。” “无神教主,小徒长孙显怎么样?”长孙极后面一个老人大声问。 “巴中豪!他不应与神狼公子同行半里路,现在与小徒加上颛孙贵三人都中了暗算,要想知道原因,那就跟我来。” 十三剑隐只向我是谁一拱手,连话都来不及丢下一句,同时向密林扑去。 啥东西向独孤苦郑重道:“一定又是毒尾妖妇手下捣的鬼!” 独孤苦道:“无神教主是个女的!” “是天竺锡克王的女儿,在五十年前,因反教毁佛而被放逐。” 独孤苦笑道:“事情愈来愈乱了,毒尾一面以断肠花皇要挟我交出双珠,一面她又要自己下手,现在还有第三者得要夺。” 我是谁道:“第三者只怕不只一路人马,我老人家真替你小子担心。” 独孤苦道:“以我们计策先解脱满天花最要紧!” 我是谁道:“一旦非我方人群起争夺双珠,岂能等闲视之?” “晚辈只要解脱满天花,下一步棋就看我的了。” “你不能说出下一步棋给我老人家知道?” “对不起,腹案尚未成熟!” 我是谁心中虽然嘀咕,但他早已知道这青年非比寻常,当他仍向谷中心行去时,忽见侧面有条影子,以他的超凡入圣功力,一看就知,急向独孤苦道: “你的老鹫来了!” 独孤苦立知有事,正待招呼,翔天已到近前: “公子,快和老仙长回禁区!” 我是谁道:“有人侵入禁区!” “何止有人,除了没有进攻别院,黑影如同夜鹰飞舞。” 独孤苦道:“那是在察看我的动静,只要大家不出动就行了!” “公子,我们不动,峨嵋派不能不动,那是他们的禁区,犯禁区,就是不把峨嵋派放在眼里,这使该派的面子往那里放?” 我是谁道:“已打斗了?” “那还少得了,玉姑娘又不许我们出手相助!” 独孤苦道:“玉姑娘怕我生气,但这不同别处,峨嵋待我们如同自己人,不出手也要出手,快回去,告诉玉姑娘,凡闯禁区的格杀勿论。” 翔天应声去后,我是谁道:“你不回去?” “我回去就证明我确在禁区了,我要在禁区外招待他们。” “小子,这办法不赖,可是我呢?” “前辈坐镇别院,必要时我们内外夹攻,杀死了人也没有敢问罪的,武林中有个规矩,闯入他人禁区者死。” “小子,敢闯禁区的人,一定有备而来,天还未黑,他们敢如入无人之境,恐怕是有计划的,你最好勿出面,这事由我老人家去打马虎眼。” 这时只见峨嵋虚无道人迎上我是谁道:“老施主,敝派巡查禁区的同门来说,已有十九人负伤了!” 我是谁道:“一定没有生命危险吧?” “是,你老早料到?” 我是谁道:“他们闯禁区为的是查苦小子下落,并非针对峨嵋派而来,贵派高手为了职责所在,展开驱逐,而闯者怕暴露身份,只有伤人而退了。” 虚无还想说什么?我是谁挥手道:“不用说了,多派人手护禁区,其他地方不用管,管也管不了,外面的事情由我老人家处理。” 虚无去后,独孤苦道:“这两天真难过去,你老快入禁区!” “小子!事情越来越乱,全看你的了!” 我是谁刚走,独孤苦就看到一个如飞的人影向他奔到,一看竟是雪人三眼。 三眼单独飞奔,他有特殊视力,独孤苦蒙着面也被看出,只见他扑近低声道:“公子,地仙子仙长说你在这里,原来真在这里!” 独孤苦急问道:“我们的人有多少中了满天花?” “多哩!连最低功力的牛崽和虎丫都中了,上至仙驴、地仙、绝尘神尼姑等一个不漏。” “你来找我干什么?” 三眼道:“地仙子仙长发现毒尾妖妇亲自来到峨嵋了,不过却有一批老少女子加上八个壮年大汉,却由峨嵋城通夹江城那条大道急急北行,老仙长和神尼都搞不明白,因为那些个男女是妖妇的心腹死党啊!” 独孤苦冷笑道:“这还有什么搞不明白,你快回去告诉地仙子,叫他派出一批高手去拦截,如拦截有困难就盯梢。” 三眼道:“未中满天花的恐怕难以截住!” 独孤苦道:“那就你和怪手、蓝羽、独角,四个去盯梢,一定要查出他们落足之地。” “公子,你没有说出那批男女北上的名堂啊!” 独孤苦道:“那是妖妇作万一的打算,她在峨嵋一切计谋万一不成,她知道我非掏出她不可,她除了远走高飞外,还有什么办法活下去。” “吓,八成是这样,公子小心,我去了。” 独孤苦目送三眼走后,独自沉吟一会,不明白他忽然动上什么脑筋,身体拔起,直赴金鼎后峰。 “追!”忽然在暗中接着扑出两条人影。 “小姐,你说你没有看错?” “要命花!他蒙着脸当然看不出,但那三眼的就是须弥山雪人成道的一个,也是神狼的仆从之一,由此证明那还有错。” “小姐,限期未到,追他作什么?” “他大概判断出毒尾妖妇的落脚地了,一旦被他找上,难免发生激战,这样一来,师父的元婴就要遭池鱼之殃了。” 二女刚刚追到金鼎后山,只见独孤苦立在一岩石上东张西望,尤其独孤苦注视一处森林时,这两个女子似十分紧张,一个隐藏,一个出面: “那是什么人?” 独孤苦闻声回头,看出是要命花,哈哈笑道: “姑娘,限期未到,你又有什么上命下达不成?” “你来这里干什么?我知道你就是神狼公子。” “哈,姑娘,你管的事也太多了,也看得真准,恕难奉告。” “不行,你非说出来此作什么不可?” 独孤苦笑道: “后天中午一到,区区只有交出魔龙双珠了,双珠一交,别人能活,我却还是死路一条,毒尾不能放过我,令小姐也会提防我的反扑,因此之故,我得事先找个幽雅之处作为长眠之地呀,我看,那个森林里倒是不错。” 要命花看到独孤苦一再指着远处森林,闻言之下,心情紧张,当然明白独孤苦在鬼扯,立即登上岩石冷笑道: “不要胡扯,我已明白你要去找谁了,我警告你,只要你踏进那座森林,我小姐就会发动满天花。” “哎哟!要命花,这你就不像话了,这是峨嵋派的地方呀!” 要命花见他边说边下岩石,心中一急,横身要挡,但独孤苦挥手推开道: “姑娘,你太无理取闹,除了你小姐,谁也休想阻止在下。” 要命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格到数尺外,拿桩不住,一跌倒地。 就在这时,突然一声娇叱,独孤苦面前出现一个冷如冰霜的姑娘大怒道: “你想死!” 独孤苦见她还不到数丈内,力量不及,心中也很紧张,忖道: “出手一次不能制住她,她必发动满天花。” “姑娘,你又是谁?” “快滚!” 独孤苦已凝聚内劲,但仍若无其事的道: “姑娘,你是要命花姐妹?” “不用问,再进三尺,我就要你立即吐血死亡,同时你的同伴也一个难免。” 独孤苦突然一扬手,只见那女子脸色惨变,头也低下了,她被一股无形神力制住啦! 要命花一见犯疑,她全力扑去叫道:“小姐你怎么啦?” 独孤苦又是一挥手,人也接近上去,双臂一伸,顿将两女挟住回奔,约有百丈,找一密地藏起,这才冷声道: “断肠花皇,在这种情形下,你要我的魔龙双珠,还是我要你的满天花之秘呢?” “神狼公子,你不可锁住我的本命元神!” 独孤苦冷笑道:“你到了这个时候还心存恶念不成?我不锁住你本命元神,你就可以发动满天花害死多少人! 好在我刚才察出,你是施展离元大法控制满天花,只要你本命元神一离体,凡中满天花的人,不到一刻之间绝无一人可活。” 断肠花皇道:“你要把我怎么样?” 独孤苦道:“到时你就会明白!” 说完又将二女挟住,以奇妙的轻功直奔金鼎,他很快找到了虚无道长,立将内情相告后道:请道长快到别院把玉肤姑娘和白如云姑娘请来,还有那可人儿姐妹!” “少施主,你先到一清观去,那是敝派最清净之处,没有一个闲杂人等。” “好,道长快去!” 在两个时辰内,玉肤等全到了一清观,她们看到断肠花皇主仆,因早得虚无道人通知,大家只惊奇而不用问了。 独孤苦先向可人儿道:“你们离元法派可是分两系?” 可人儿道:“没有呀?” 独孤苦道:“你可知秦岭花魁婆婆的来历?我指的是断肠花皇的师父!” 可人儿指着断肠花皇道:“她的师父?” “不错!” 可人儿忽然道:“花魁婆婆也会‘离元大法’?我明白了!” 独孤苦道:“你想到什么?” 可人儿道:“我在未接离元法会之前,听说三命怪婆有个至交,现在想到就是花魁婆婆了。” 独孤苦道:“只怕花魁婆婆的离元大法比起你们的离元大法更加高深了,告诉你,断肠花皇就是以离元大法控制满天花,我现在以‘力达三曜’功锁住她的本命元神,使它无法离体发动满天花。” 白如云道:“她们不会逃走?” 独孤苦摇头道:“元神被我制住,她们身不由主了,我到那里,她们就跟到那里,你放她们走也不会走,现在我叫她们好好睡一会再说。” 可人儿道:“苦兄是如何制住她们主仆的?” 独孤苦笑道:“当我和我是谁说话时,我就察出她们以离元大法在暗中监视偷听,因此我送走我是谁后就故意向金鼎后山走! 原先我只想她们盯上来,到时再找机会下手,但未料到,她们居然出面不许我向一处森林前行,开始是要命花出面,后来这正点子也出来啦!” 玉肤道:“那森林中有什么名堂不成?” 独孤苦道:“我不知道,但现在我也不去查它!” 如意儿道:“现在逼她们解除我们的满天花呀!” 独孤苦道:“现在不知满天花可不可以个别解除,她如能个别解除,当然也能个别杀人,过一会把她弄醒后再问她,不过太危险,要她解除得解她元神,元神一解,也许你们受制者立即死亡。” 这时翔天奔到报道:“公子,老仙长、宇宙平赶来了!” 独孤苦迎出,见面笑道:“两位前来,准备会审?” 我是谁道:“小子,你是我老人家见过的最有办法的人了,怎么样,她服不服?” 独孤苦道:“现在叫她们睡觉,初步观察,她的个性骄傲好强,恐怕要费点工夫。” 宇宙平:“苦老弟,杀了她就全部解除了!” 独孤苦道:“不能这样作!” 宇宙平道:“为什么?” 独孤苦道:“原因很多,第一,我不能杀一毫无反抗之人,第二,我要利用她控制大批邪门。” 我是谁道:“利用邪门围攻妖妇!” “正是此意,这是以毒攻毒之计,逼迫妖妇尽量出动手下抵抗,最后她在穷途末路时,我要找她就容易多了。” 宇宙平道:“计是好计,可是我们这面受制者怎么办?” 独孤苦道:“那要逼她说出能不能个别解除满天花了,如不能,大家只有暂时忍耐一下啦!” 进了一清观,大家一直等了两个时辰,只见断肠花皇主仆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殿中,我是谁道:“时间差不多了!” 独孤苦点点头,吩咐大家围个圆圈坐下,然后举手发出一道紫气。 断肠花皇主仆在紫气一闪之下,豁然而醒,她们环视四周,一看增加了这么多老少人物,但仍面不改色,娇声叱道:“你们要把我们怎样?” 我是谁摆出县太爷的架式:“黄毛丫头,你可认得老夫?” “哼,啥东西!少摆老架子?有话快说。” “哈!好蛮横的丫头,你认为还握着满天花不成,快说,有没有解除满天花的法子,说出来少挨大板子。” 玉肤道:“老头子,你懂不懂问案?她当然有解除之法啊,我们要问的是个别解除。” 我是谁举手搔搔脑袋道:“老了,老了!” 他向独孤苦道:“小子,还是你来拍惊堂木好啦!” 独孤苦忍住笑,面对断肠花皇道:“段姑娘,你要救你恩师,这是孝心,我们受害并不怪你,问题是你出手太狠,制住我就够了,为何见人就下满天花呢?” “神狼公子,我能不能制住你,事先都有打算过,万一不成呢?” 独孤苦道:“设想是不错,可是你能制住我方几个也就够了呀!” “不,那对你控制不住!” 玉肤冷声道:“你最不应该逼迫一些异派高手大动杀机,他们都想得到魔龙双珠掌握整个武林。” “他们想夺是真,但他们不敢,难道他们不怕满天花?” 可人儿叱道:“他们任何一人得手,以毁掉双珠来反制你,你怕令师遇害,岂不是乖乖的听其奴役,你认为你设想周到,可会想到这一点?” 断肠花皇语塞,低下头去了,显然她确未想到反制于人的事上去。 独孤苦叹道:“凡事都不能完全,段姑娘,所谓百密一疏自然难免,你肯说出解禁之法吗?” “不!你们要我说出解禁满天花不难,但我要见到我师父安全脱险才行,她老人家的元婴不回来,你们只管毁了我,反正家师不活我也不想活了。” 独孤苦望望我是谁道:“她的一片孝心,我们不能怪她,你老能在妖妇身上偷到那只装元婴的玉瓶吗?” 我是谁道:“我偷到的古僵尸护尸香,那还是又冒险又有好机会,这种事可一不可再,现在妖妇必定会将玉瓶看得非常严谨,我没有办法。” 独孤苦道:“段姑娘受制在此,眼前虽然妖妇不知,但迟早她会查出的,这如何是好?” 宇宙平道:“杀了她,然后叫凡被解禁的去围捉妖妇。” 我是谁呸声道:“你有什么力量去叫人家听你的,就以邪正不分的十三剑隐、鬼仙谷九大鬼仙、无神教主、枉死城主等等,他们解禁之后还要前来夺魔龙双珠哩!” 可人儿道:“前辈,他是呆头鹅,不要听他的,真气死我了!” 宇宙平道:“那有什么办法,再不然,让我来慢慢整她,非要她说出不可,我不信她受得了我的秘门手段。” “闭嘴!”可人儿大怒,冷声道:“你不开口,没有人说你是哑巴!” 独孤苦笑道:“可人姑娘,宇宙平兄说的并没有错,只是我们不能那样作,否则我们还谈什么正义?问题是?……” 可人儿急接道:“苦兄,段姑娘在我们手中,不必到明天,恐怕不止是妖妇一个人知道啊!” 我是谁叹道:“这这难了,不过我倒有个非常冒险的法子!” 独孤苦道:“你老早该说了啊!” 我是谁道:“作两颗假魔龙双珠交与段丫头带去,等妖妇交出玉瓶后,段姑娘如愿帮我们一臂之力,同样以满天花制住妖妇。” “不通,不通!”宇宙平不但又开口,而且跳起来了,气冲冲的叫道: “我是谁,你比我更小心眼,双珠是不是真的,十丈内毒尾就明白,还有你们都不知道,毒尾根本不会和段姑娘亲自会面。” 独孤苦笑道:“宇宙平兄,你的见解和我的一样!” “嘻嘻,好说,好说!” 可人儿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干脆不看他了!但如意儿讽刺道: “得了一点点颜料,马上想开染房啦!” 我是谁道:“阿苦,你说怎么办?” 忽听断肠花皇道:“怎么办,把魔龙双珠交给我,我保证不交给妖妇,她如要,必须亲自接,到时看我如何整她。” “不行,不行,我第一个不相信你!”宇宙平又跳起来叫! 断肠花皇叱道:“我的元神被锁住,还怕我怎么样?” 独孤苦突作决定道:“段姑娘,我本来要解除你的元神禁制,但我不能这样作,万一你依然是非不明,那你会害死大批正派武林,你走罢!” 我是谁急急道:“阿苦,这如何使得?” 独孤苦道:“前辈,不必说了,要我杀她绝对办不到,不杀她,明天这峨嵋山就成了武林最大战场。” 断肠花皇道:“不解除我本命元神禁制,我就不走!” 独孤苦道:“外面没有人知道你被禁制,你还可以威胁他们呀!” “不,除非你将双珠交给我,否则我无法救出我师父的元婴,你当然知道,我师父现在昏迷不醒人事快半月了。” 独孤苦叹道:“假如只有我一人中了满天花,我会不计后果,一定将双珠交与你去救令师。可是我不能将大批正派任务的生命作赌注,这要请你原谅,那怕你答应不害他们,我也不敢相信,你如坚持下去,到头来我们双方都不利。” 断肠花皇低头沉思,良久良久又道:“你放我有什么用,顶多使人看到我,不怀疑我落在你的手中,可是,我的元神受制,我就无法解除满天花禁制,同样不能救出家师。” 独孤苦道:“你与毒尾约定在什么地方互换条件?” “神狼公子,你想的行不通,我知道,你想我假装控制你,到时押你去与毒尾会面!啧啧,她可精得很,又是那句老话,她根本不出面。” 独孤苦沉声道:“段姑娘,你想到没有,就算你把双珠交给她的代理人,她会把令师元婴交给你?到头来,她得到双珠后,反以令师元婴来控制你有怎么办呢?” “不,我要她先打开玉瓶!” 独孤苦道:“这不就得了,我在暗中,你与她代理人会面,岂不是照样要她打开玉瓶?” “哼,你是一厢情愿,万一弄砸了,谁赔我师父的命来,你想得到的地方,妖妇比你更高明。” 宇宙平猛然扑出,双掌奇推,大叫道:“我没有耐性了!” 可人儿、我是谁一看想阻,但已来不及,正当危机一发时,独孤苦身法比电还快,横身一挡! “轰”的一声,宇宙平双掌,结结实实的打在独孤苦身上。 宇宙平当然收手不及,霎时呆在当场! “混蛋!”可人儿急得冲口骂出,扬手就是一招。 这一招如果打上宇宙平,他在不防之下,八成也会要了他的命,可是独孤苦又如电闪般拦住道:“别伤你们之间的感情!” 可人儿那一招已经施出全力,就算一条牛也会打烂,但她被独孤苦一拦之下,顿觉自己的功力如同泥牛入海,霎时无影无迹了,这又使这位武功奇绝的女子呆住了。 忽然,我是谁发出哇哇大叫道:“小子,大概你没有伤到一根汗毛吧!” 他这一叫,可人儿醒过来了,急向独孤苦道:“苦兄,你没被他打伤?” 独孤苦笑道:“宇宙平兄只用了三成力,是他手下留情!” “不!不我用了十成力!”宇宙平惊奇的说出来! 独孤苦拍拍他的肩头道:“兄台,忍耐点,你不能杀段姑娘,她的个性强,手段确也太狠了一点,然而她是出之一翻孝心。” 独孤苦回过头,正色又对断肠花皇道:“姑娘,现在你当有个转圜余地了!” 我是谁暗暗示意独孤苦,二人出到殿外,只见他轻声道:“小子,我看那丫头吃了秤砣铁了心,向她说好说歹都没有用,你又不会杀她,这怎么办?” 独孤苦笑道:“以往大家所说的,我早已料到都是废话。” “噫,小子,这一切都是你摆的过门。” “还是前辈最高明,一点就透!” “小子,别捧我,说关键的!” 独孤苦作个鬼脸,轻声道:“你老别进去!” 老头子莫名其妙,只好呆在殿外,独孤苦入内,走到断肠花皇面前道: “姑娘,不能再僵持了,啥东西坚持要杀你。” “杀吧!救不出我师父,我也不想活!” 独孤苦道:“难道你毫无转圜之地?这样如何,只要你答应把我方受制之人全解除,我就将魔龙双珠交给你。” “不行,我不能全解除,我无法相信你!” 独孤苦道:“这样如何?眼前的几个你该答应解除?” “行!为了取信于你,我马上施法,不过我警告你,当解除过后,你如不守信,我马上发动,后果你可知道?快放我元神!” 独孤苦道:“当然,我方受制的已不下数十人,我敢不守信。” 断肠花皇立即盘膝坐下,口中念念有词,一会,她站起来道:“解了!你验验看!” 独孤苦向白如云道:“你先查身上的满天花消失没!” 白如云一查,点头道:“全消失了!” 独孤苦突然发出狂笑道:“断肠花皇,过去我全想错了,以为你不是运玄功收发满天花的,原来在你元神一解之下,你还是运玄功解除满天花的。” 断肠花皇忽然一探手! 独孤苦急止道:“不用再施满天花了,现在你施我解,我解你施,我问你,你炼了多少满天花?” 断肠花皇冷笑道:“我不信,我的咒语你竟听出心法了。” “哈哈,姑娘,我的‘陀罗神咒’是专破别人玄功的无上权威,我的大修罗眼,只要你嘴唇一动,那怕你毫无声音发出,我也能听出你的心法,不信我们就比比看。” 这时宇宙平也在查看身上,他发现连一点花影子也没有了,不禁大喜道: “苦兄,你真能和她比?” 独孤苦笑道:“宇宙平兄,段姑娘自己都相信了!” 断肠花皇气道:“你不把双珠交给我,你失信,你算那门人物!” 独孤苦道:“姑娘,真正对不起,双珠一到妖妇手中,她的古僵尸大法确是无人能敌,这关系着整个武林生死。” 断肠花皇伤心的哭起来道:“我师父的性命毫无希望啦……” 独孤苦道:“姑娘别伤心,咱们从长计议,我敢担保,令师的命我负责救回。” 突见我是谁冲进道:“我也负责!” 玉肤走近断肠花皇道:“姑娘,你是个聪明人,你该想得到,你是何等谨慎,结果还是被阿苦摆道,摆出你的心法了,他会替你想法子的! 你再想想,他只要一念不善,杀了你不是一切都解决了,你一死,满天花自然消失,可是他急想解除多少人的危险而不忍杀你,你早应该觉悟了啊!” 独孤苦又一面替要命花解除禁制,一面笑道:“好在我过去从未失信过什么人,否则臭名在外,这次段姑娘不会上当了。” 大家见他自言自语,不禁全笑了,这一来,搞得断肠花皇也不哭啦,只见她轻轻叹了口气! 要命花被解除后,拉住她小姐道:“小姐,大家想办法呀!” 断肠花皇摇摇头,还是不做声! 独孤苦道:“现在只有冒险了!姑娘,双珠你拿去交换元婴。” 断肠花皇有点不信自己的耳朵,闻言睁大眼睛! “姑娘,别无办法,我以天下武林来冒险,你也要以令师的元婴来冒险。” “过去你不给我,是怕我不守信?” “姑娘,你想想看,你的手段多辣,怎么叫我相信你?一旦双珠到了你手,只要你一翻脸,不但你的人全完了,连整个武林也完了!” “现在你不怕妖妇拿元婴来要挟我?” “当然怕,但是,你的满天花,最低限度对我的人是不能发生作用了。”说完交出双珠! 断肠花皇一见,反而后退道:“独孤苦,你太伟大了,我不能那样作了!” 独孤苦往她手中一塞道:“你接下,我教你不被妖妇要挟的法子!” 可人儿道:“什么法子?” 独孤苦向断肠花皇道:“当你尚未交换之前,你向她的代理人提出警告,你只说,她如不交出真正令师元婴,你就会发动所有中了满天花的高手全力围杀她,我想毒尾妖妇不能不考虑后果了吧!” 我是谁跳起叫道:“高招!” 断肠花皇道:“这一策略你应早该说了,我就是想不到这点!” 独孤苦笑道:“说来说去还是不相信你肯放过我的人!” 断肠花皇叹口气,不说什么了,她招手要命花道:“我们走!” 二女走出观后,我是谁忽又有了沉吟,尤其是宇宙平又跳起来道: “现在大家准备斗还阳新鬼和古冢幽魂吧!” 可人儿不骂他,她想到这是无法避免了! 玉肤沉重的问独孤苦道:“阿苦,断肠花皇的愿望可以达到是无疑了,只怕妖妇也会马上出面,第一个就是找你算帐了。” 独孤苦哈哈大笑,但却不表示意见,我是谁看到生气道: “小子,我老人家可是生气了,双珠已失,你凭什么笑得出口?” 独孤苦和声向大家道:“我也不卖关子了,告诉你们,断肠花皇不会把双珠交换元婴的,那姑娘的灵智已经出现。” 玉肤道:“你看出那一点?” 我是谁道:“小子,你把我老人家看成没有眼睛了,难道我老人家不会看。” 独孤苦道:“前辈看杀气,我却看心底,她的杀气故然未减分毫,那是她恨的方面不是我们正道这一边。” 我是谁道:“小子,你别吹牛,你还未到‘道心’纯清之境!” 独孤苦点头道:“晚辈当然未到那种半仙体,不过请问老人家,人的表现,为善为恶从什么地方发出?” 我是谁道:“当然是意念化出!” “哈哈,那就对了,大家刚才看到那姑娘见我交出双珠时,她有什么反应?” “退,退,退!”大家都叫开了! 我是谁猛的一巴掌往自己头上揍,大骂道:“我白活了,白修了,百多岁不及一个毛头小子。” “前辈,先别欺悔你的尊头,事实如此观察是不错,但还不敢确定,人心一时为恶,一念又会改过,为恶为善,盖棺才能论定,现在我们只能等,等断肠花皇,也等妖妇。” 可人儿忽然跳起来道:“诸位在此等我一会,我去去就来!” 如意儿道:“师姐,我也去!” 可人儿道:“不行!” 宇宙平急得想开口,但又不敢,双手搓个不停。 “蛋是笨的,你比蛋更笨,你急什么!”可人儿瞪着宇宙平,但骂完又噗嗤笑道:“关心我就不用动!” 独孤苦笑道:“可人姑娘,把东西交给断肠花皇后,你就马上回来!” “苦兄,你真是太厉害了!佩服,佩服!玉肤和白如云的命太好了!” 我是谁急道:“你们捣什么鬼?” 可人儿笑道:“百几十的人了,脑子假如还和我们一样的话,你老早列仙班啦!” 大家看到可人儿说完急奔,她一口气居然追上断肠花皇主仆。 “小姐,那‘离元法派’施法长追来了!” 断肠花皇闻言回头,拱手向可人儿道:“可人姑娘,你一人追来,除了有所指教,不会有恶意的!” “好聪明的妹子,指教不敢,我猜透你的心是真的!” “猜透我什么?” 可人儿道:“你赌定妖妇量你不敢捣鬼,我也向到妖妇不怕你摆道。” 断肠花皇道:“猜对一半了!” 可人儿道:“刚才苦公子赌定你不肯把双珠交出!” 断肠花皇道:“他是我最佩服的人了,现在证明他又是我知己!” 可人儿道:“由此推测,我料到你会以假货换回人质!” “不错,另一半你又猜对了!” “唉!”可人儿叹声道:“妹子,你的自信太强了,上过苦公子的当,也许你这次又会失算了,妖妇的滑头,除了苦公子,我敢说无人能及,对付她的方法,唯一就是小心提防,第一,你想她不会在代理人的背后藏着吗? 假设你有满天花不怕她,可是你这时也应知道她有‘精晶穿云’钉呀,只要她放一支给她的代理人,那代理人一旦发现你的珠子是假的,后果怎么样?” 断肠花皇大惊道:“我的满天花没有‘精晶穿云’钉快!” “对呀!” “可人儿姐,我现在想通了,就算我和师父都死亡,我也不能辜负神狼公子,更不能害死整个武林人物。” “好可爱的丫头,难怪神狼公子敢冒奇险交给你双珠,不过你莫灰心……”她忽然停住,侧耳四察过后又悄悄的道: “你照你的计划行事,我这里有只神钟,你把它带藏在胸前衣襟里!”说着交给断肠花皇又道:“它能吸收精晶穿云钉!” 断肠花皇接过一看,吓声道:“六面撼地钟!” 可人儿道:“是我借到神狼公子的,他相信我,他当然也相信你,快拿去!” 断肠花皇激动道:“我永远感激你!” “别说傻话,我告诉你,你我之间还有一点渊源啊!” “渊源?” “快走,我们不能说久了,过后我会告诉你是什么渊源。” 可人儿说完急转身,一霎不见了,断肠花皇立即向要命花道: “拿我令符,除了不召集神狼公子的人,其他一律召他们到奇花谷来见我,如果我未到,你带他们到森林接应我。” “小姐,这?……” “我要驱使他们展开围杀妖妇!” “啊,报她以古僵尸大法拘禁老夫人的元婴之恨!” “同时也报答神狼公子对我知遇之恩!” “小姐,你要单独行事?” “少废话,我会把你带去遭劫!快,以满天花咒速速召唤。” 要命花走后,断肠花皇单独向西奔,原来她就是向金鼎峰后那座森林,人一到,张口发出三声长啸!啸声未停,忽见森林中也响起三声长啸! 断肠花皇循声而去,未几,她见到一个中年妇人,长相非常风骚! “你不是毒尾夫人?”断肠花皇直截了当的挑明! “姑娘,夫人不会亲自来的,双珠呢?” “你是谁,我师父的元婴呢?” 那妇人冷声道:“我是谁?有必要告诉你?” 她一扬手,现出一只玉瓶道:“开始交换吧!” 断肠花皇也拿出一只玉盒道:“你信不信这里面装的是假珠!” “嘿嘿,死丫头,量你也不敢!” 断肠花皇冷笑道:“你量我不敢,我却不相信你!” 妇人阴笑道:“我们都放在地上,你向我这里走,我朝你那里去,到时双方都知道是假是真了。” “无名大娘,你放心踏上我站立过的地方?” “当然!段姑娘,你也应该知道,凡能代理夫人的人,她都准备死,满天花确是江湖绝货。” 断肠花皇见她放下玉瓶,又踏出两步,然而她又停止不动,但却出言厉声道:“神狼公子呢?” “哈哈,魔龙双珠既然到了我的手中,你就应该不用问了,不过要我带他的尸体前来,未免言之过早。” 那妇人看到断肠花皇也把玉盒放下,这才又向前行,可是她忽见断肠花皇连一步也不动,不禁叱道:“丫头,你想捣鬼!” “笑话!” “那你为何不动?” “无名大娘,请问那玉瓶中装的可真是家师父的元婴?” “丫头,你要怎么才肯相信?” 断肠花皇笑道:“能不能请你回去拔下玉瓶的玉塞呢?” “胡说,瓶一开,元婴飞出,你太聪明一点吧!” 断肠花皇道:“我如生得笨的话,只怕我会变成毒尾夫人的奴仆了。” 妇人阴阴笑道:“丫头,这一点门道,夫人也想过,不过她不那样作,因为她还不想你死,放心罢!除非你的双珠是假的!” “哈哈,是假的就要我的命!行,我不能不冒险一试了!“说完快步奔过去! 想不到,二人同时到达,又同时拾起对方的东西,断肠花皇侧耳瓶口,急问道:“师父,你老可好!” 断肠花皇尚未听到瓶中回话,突听那妇人吼叫道:“丫头你该死!” “死”字未落,一道寒光射出,简直比飞剑还快,如灵蛇般射到断肠花皇胸口,同时,那妇人也就倒地不起,显然也中了满天花! 断肠花皇来不及再问师父,立即收拾就逃!可是,这时四面八方喝声大起,黑影如幻,一下就把断肠花皇困住。 其中一个老人阴笑道:“好丫头!你竟胆大包天!” 断肠花皇娇叱道:“谁敢接近我!” 那老人阴笑道:“我们已准备好七十二支飞剑,不接近也行呀,丫头,快把双珠交出来,这次可要真的啊,再想捣鬼,你会神人俱灭。” “嗨嗨!三阴鬼王,你的口气太大了吧!玩飞剑你还早得很!” 那老头闻声起自头顶,但是不见人影,不禁大喝道:“十三剑隐老大长孙极!” “哈哈,你真耳尖呀!三阴鬼王,我们十三个是玩飞剑的祖师爷,还有哩!九大鬼仙那一个又怕鬼王你呢,再说罗,无神教主也带了一大批在这里,高原枉死城主现在等着你发动啊!” “‘颛孙不君’、‘无神女使’、‘枉死城主’听着,我与你们毫无过节,我杀了那丫头,不同样解禁了满天花?你们为何甘愿受制!” 忽然又有一个老人哈哈笑道:“鬼王,你要多少时间杀死她?她却只要一张嘴,我们全完蛋。” 三阴鬼王突然大喝道:“出飞剑!” 一声出剑,突见空中银蛇飞舞,一道道,一股股全向断肠花皇头上落下来,真是威力无比。 另外也起一声大喝道:“吐剑!” 霎时间,又有无数剑气夭矫,一下就将落下的剑气缠住,连一支也落不下,霎时之间,黄昏的天空,照耀如同白昼,一场史无前例的武林大战,于是激烈展开。 断肠花皇有了喘息之机,立即一面撒放满天花粉,一面朝敌人中奋力冲出去,使得敌人有剑收不回来,被断肠花皇撒中的,在她边撒边咒之下,中者立倒。 忽然,有人低声道:“姑娘,快道我这里来!” “神狼公子!” “姑娘好听力,正是在下!” 断肠花皇奔过去一看,只见在一清观所见的人全在一块,高兴的道:“你们不出手?” 我是谁道:“用不着我们,我们快去找正点子!” 断肠花皇立将双珠和六面撼地钟交与可人儿道:“你还需要再用一次,收下,将来再还我。” 独孤苦道:“现在我们向北走。” “向北走?你知道妖妇要去北方!”断肠花皇惊奇的问。 独孤苦道:“不用问,走着告诉你!” 全体老少都不再分开,由翔天和金鬃带路,顺着大道奔峨嵋县,走夹江城。 在一夜之间,大伙儿到达了青神城,我是谁在进城之前大声道:“在未见到三眼之前,大家不落店!” 独孤苦道:“老头子!你人老精神不老,可是姑娘们不吃饭没有问题,有些事不能不落店呀!” 我是谁哈哈笑道:“小子,你从那里学来的女人经?蛮懂女人事呀,好!到青神城只许呆三个时辰。” 可人儿向玉肤笑道:“是你教会他的!” “胡说,问白如云好了!” “什么!阿玉,你找上我?” 宇宙平偷偷接近问道:“你们说什么!” 可人儿气道:“离远一点!” 忽听翔天奔回道:“我看到三眼、独角、怪手和我老婆啦!” 独孤苦急问道:“在那里,快追上去。” 翔天道:“刚刚看到他们进了城!” 独孤苦招呼大家道:“快点追上去!” 大家提功追进城门,只见蓝羽正在买吃的,独孤苦如风接近叫道:“蓝羽姐,蓝羽姐!找到点子了?快告诉我!” 蓝羽一见独孤苦,惊喜道:“公子,你来得正好,免得我回头找你了,那批男女落在本城东北角上,看势还要走。” “快叫三眼他们到我这里来,我就落在这店里,只有三个时辰又要动身。” 蓝羽去后,大家进店,一看店中冷冷清清,根本没有别的客人,翔天立即招呼小二,要酒要菜,要茶水,叫个不停。 独孤苦向玉肤道:“你带女伴们去找老板娘,注意,查一查有无碍眼的人物和东西。” 玉肤笑道:“这还要你婆婆妈妈,妖妇绝对尚未到,你们只管先吃。” 男人们吃到中途,独孤苦忽向我是谁道:“前辈,段姑娘的咒语你老该记住了?” “哎,小子,那还要问!” 独孤苦道:“我必须现在交代,到时候,你老负责解除我们人的满天花禁制,段姑娘负责解外人的禁制,我可能没有闲功夫了!” 我是谁噫声道:“你有预感了!” 独孤苦道:“我马上要走!” 翔天大惊道:“一个人!” 独孤苦道:“人多会多死,我走后,告诉玉肤和白如云,不须找我,三月三日到龙门去,到时也许知道我的消息,也许永远见不到我了。” 我是谁大惊道:“你的预感不祥!” 独孤苦叹道:“说老实话,我一生最不敢大意的是毒尾妖妇!” 金鬃道:“公子,我和翔天随公子去!” 独孤苦摇头道:“不行!金鬃,你们百兽门在收拾本城东北角那批男女后,不要停,日夜赶路去龙门,而且都要跳下去。” 翔天似有预感了,叹生声道:“公子,大劫一定到了,你要保重!” 独孤苦突然大喝一声,全身向外冲出! 我是谁大叫道:“三阴鬼王!” 大家齐向店外冲,突见街上躺着一个老人的尸体,我是谁又大叫道:“他是三阴鬼王呀!” 独孤苦已不见,翔天道:“他发现毒尾妖妇了!” 我是谁叹道:“他已有交代,追他不得,没有想到,三阴鬼王敌不过他一招,真的变鬼啦!” 独孤苦确是早已发现毒尾夫人了,但不知他是如何认出的,因为他一生从未见过毒尾的真面目,同时毒尾又变化多端。 这一追,独孤苦追出三十里,看到前面有个如飞的女人,他吼声大叫道:“妖妇,你再也逃不脱了,我已有了你的古僵尸护尸香,来决一死战吧!” 那女人突然停身,一见独孤苦接近,立即一挥手,阴笑道:“你去死!” 一道寒光射到独孤苦身上,但独孤苦反而大笑道:“精晶穿云钉!” 那妇人见他不倒,突又拔腿而逃,可是独孤苦如影随形,冷笑道:“妖妇,快还我一家三十五口人的性命来!” 那妇人阴笑道:“你还不见得赢了我,独孤苦,说什么我仍是你的继母,你敢犯上败伦吗?” 独孤苦拔身空中,俯冲而下,叱道:“妖妇,我要把你砸成肉泥!” 妖妇横腾而出,格格笑道:“追呀,三天之内,你粘上我的一点衣角就算你赢。” 独孤苦忽然口念真言,立即发动陀罗神咒! 妖妇一见,面色大变,立即也念动真言,人却如晴空白云,飘飘荡荡! 独孤苦冷笑道:“古僵尸魔咒!” 两人在空中飘荡,真如腾云驾雾! 不到一个时辰,独孤苦发现竟到达预感中的火龙门啦!心中有数,生死之斗就在眼前了,立即运出十二成神功,突然大喝一声,双拳齐发。 妖妇突然发出异声,似亦决心相拼,连人带掌迎出。 凭空一声霹雳,两人纠缠一体,滴溜溜,同时落下龙门口内。 毒尾夫人这一落如龙门,百兽门人一个个欢欣鼓舞,原来,这毒尾夫人正是真正的百兽门主,她给每一个百兽门人都下了禁制,害得他们走火入魔,在练百兽神功时练得人不人、兽不兽。如今见毒尾夫人在龙门中丧命,禁制自解,百兽门人都恢复了人的本性,再不会干那种兽行了。 小子这一部《百兽邪门》也只好到此收笔,至于独孤苦的命运,不劳诸位担心,他不但没有丧生龙门,反而另有奇遇,成就金刚不坏之身,无敌于天下——只是一点,在他那众多的红粉知己面前,他却焦头烂额,实在有些招架不住了呢!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