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牡羊男人》 楔子 特别报导 这天,一份全世界同步发行的特别专题报导,引发众人的热烈讨论,更使得全世界女性同胞们的芳心蠢蠢欲动。 这篇报导到底有何魔力,能成为全世界众人的目光焦点?以下是我们所节录的部分内容: 一项“全世界女性心目中十二星座极品男子”的调查出炉,我们特别针对这十二名男人进行一连串的明查暗访,好不容易搜集到以下的珍贵资料 水瓶座—— 姬川英治,伊势赤骛城第五十四代的城主,名下有一千多笔的土地及横跨海内外的企业。允文允武,并拥有多项博士学位的地,是活在二十一世纪的末代贵族。 他个性内敛而冷静,是个在孤独中成长的男 人,但在他淡漠的外表下,却有着一颗比谁都火热的心。 双鱼座—— 石烨,中奥混血,出生于维也纳,父亲是奥地利著名钢琴家,母亲是台湾人,也是有名的小提琴家。 十八岁时,他一举获得奥地利协奏曲大赛首奖,从此声名大噪,各地演奏会的邀约不断,并灌录了数张销售成绩亮眼的音乐专辑。 他有修长结实的身型,柔软优雅的褐发,深邃温和的黑眸、迷人的风采,可说是少女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牧羊座—— 戢修煌,蒙特洛王国的三王子,同时亦是台湾司法界人人推崇的检察官,正义、行动力十足,专办别人不敢侦办之案件。 由于为混血儿故五官鲜明,英俊挺拔、但洁身自爱,不随便沾染花边新闻。 金牛座—— 上关玺玮,上官集团总裁,母亲为克里特王国公主,因克里特王国继承人意外丧生,而临时接任克里特国王之位。 他,行事低调,关于他的一切始终笼罩着一股神秘色彩,惟有与前妻的离婚事件闹得满城风雨。在他恢复单身之后,这位神秘的国王更成了全世界单身女性的目光焦点。 双子座—— 尊贵的安东尼王子,是北欧丹纳王国的王位继承人,任准只要看他一眼,就会被他那媲美阿波罗天神的俊美和不凡的气势所慑。 他具有典型双子座复杂、矛盾的性格,温柔的时候可以把女人宠上天,但,他血液中冷酷残暴的因子却也令深爱他的女人倍受伤害,心碎流泪。 巨蟹座—— 杜诲之,欧洲某小国王子,日前入境台湾,他的母亲正是多年前曾经红极一时的明星林楷欣。 他那双忧郁的眼,轻易就让女人为之倾倒,更湟论其所拥有的亿万身价;他虽然贵为王子,但因其母为中国人,让其在王室中的身份倍受争议。 狮子座—— 全球第二大富豪叶尔汉-帝诺,二十七岁,中法混血。承袭家族自十八世纪受颁的勋位,是法国最后的男爵。 他的帝诺酒坊占金球葡萄酒市场销售率的百分之七十,五百亿美元的身价、帝诺男爵的光环,让天生是领导者的叶尔汉成为最有魁力的钻石单身汉。 他的英挺邪魅、狂妄霸气教世人称他为——邪恶狂狮。 处女座—— 身为伊裴斯储君的萨伊-莫尔凡俊美元俦,是天生要叫女人心碎的男人,然而他的全副心思却都在伊裴斯的经济上,女人之于他不过是排遣无聊的玩物,对结婚这件蠢事他根本不屑一顾,因此,他的婚姻大事成为伊裴斯人民关注的焦点。 天秤座—— 瑞恩桑德斯-格奥尔物-维希四世,出生于德国,为一黑发绿眸、身高的莫一九o的中德混血儿。 其祖父为前普鲁士王国最后一位退位国王,其父一生皆为“复国之志”而努力。其父过世后,继承家业的瑞恩桑德斯——是肩负了恢复家族光荣之重任,然-心向医的他似乎有不同打算。 天蝎座—— 放朝歌,二十八岁,为亚洲天王级歌手。 传言神秘热恋中的他,即将宣布退出歌坛。根据可靠秘密证人指出,天王已为爱昏了头,居然没有原因的拒绝承认某王国亲王的尊贵身份,甚至不异为爱,台币散尽—— 射手座—— 莫鲁斯,三十岁,洛尔维斯王储。善于经商理财,是个成功的经济学家,自从他加入国家财政,国家经济蒸蒸日上。 他英挺拔,斯文尔雅,温柔多情,是个崇尚自由的浪漫绅士。 摩羯座—— 坚毅慎谋的王者之风,卓尔不凡的贵族风采,必要时英气迫人,私底下温柔迷人的韩追——维克多尔国全体百姓拥戴的新国王。 维克多尔国的百姓相信,他必能带领维克多尔国走向更平安和乐利的生活,也能捍卫这个丰饶的国土…… 想知道更多关于他们的消息?那就继续看下去,星有所属2,我们会详细告诉你们,这十二个男人有多么极品! 第一章 凌晨二点半,街道上原本很热闹的商家,在这个时间普遍都已打烊,只剩几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商,将沉寂的黑夜点缀一些亮光。 正常人在这个时候早该上床就寝,惟独一部分生理时钟与正常人相反,俗称夜猫族的人,此时正是他们精神最佳的时候,如果身为夜猫族的会员之一,再加上个性倾于外向活跃的话,那现在他们会聚集在一个很热闹的地方——pub. 当然,会在这里的人,不只有夜猫族,还有为了某种原因,而不得不牺牲睡眠,跑来这里的正常人,比如林国正就是其中之一。 “要不是我们是哥儿们,你没事三更半夜把我从温暖的被窝挖起来,还带我来这鬼地方,被吵杂的音乐及缺少睡眠这种有害身心的事情虐待,我铁定饶不了你。”他边抱怨,边大大的打了个好大的呵欠。 天晓得他们身为检察官的,每天的工作量有多大,要是他们一天的睡眠时间能够超过六小时,就足以今全台湾的检察官羡慕半年以上了,因此,有谁还会有空不赶紧睡觉补眠,跑到pub来浪费体力及时间? 戢修煌俊俏的脸庞勾起一抹笑意,“我知道委屈你了,下回我再请你吃一顿好的,算补偿你,如何?” “我宁愿把那个时间拿来睡觉。”说着说着,他又禁不住地打了个阿欠。 不是他爱说,自从他当上检察官后,睡眠时间就没再超过八小时,他经常忙到就算躺在床上要睡了,满脑子都还是一堆案件的内容,想安心入睡根本是妄想。 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种情形不只他有,所有检察官都有,就算他抗议也没用,每个桌上的案件若从真叠起来,一张桌子可能还不够用。 一旦踏上这途,除非离职,否则就要认命的一直干下去。幸运点的,还能活到退休时,领一大笔退休金,不幸些的,就是身体承受不住这样“日也操瞑也操”的日子,英年早逝,让他的家人去领一堆有的没有的抚恤金。 当检察官就是这样,头衔听起来很吸引人,但是一了解其中内幕,就逃得比谁都快。 当初他就是笨笨的,从小一块长大的邻居好友戢修煌,约他一块来报考检察官时,他想说可以为民伸冤、为国家尽一份心力,因此毫不犹豫就一口答应,等到他真正做到时,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这一切都是戢修煌害的,谁叫他当年诱拐他一块来报考时,只对他说当检察官的优点,缺点则只字未提,那时的他竟然一点都没发现,就这么傻傻的跟着他往火海里跳,一想到这件事,他就恨不得掐死戢修煌。 忘了提,最最最重点,就是因为太忙了,所以一直抽不出时间去交女朋友,就算他试着去交一个,结果人家还是受不了他工作忙碌,忽略了她因此往往交往没多久就琵琶别抱。 唉!不提还好,一提起伤心往事,他就更加郁卒。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为了什么案子,才半夜不睡觉,跑来这里寻找线索的。” 要不是看在戢修煌是为了公事才拉他出来,他才懒的理他,人家不是常说“吃饭皇帝大”?对他而言,睡觉比吃饭还大,他可以一个礼拜不吃饭,但他绝不可以一个礼拜不睡觉! 不过话说回来一戢修煌可就不同了,他不只可以一个礼拜不吃饭,甚至可以一个礼拜不睡觉,这点就让他佩服再佩服了。 戢修煌这个道地的牡羊男人很有正义盛,行动力十足,也富有浓郁的冒险精神,因此才来当检察官,而且还当的有声有色。 现在在台湾,一提起戢修煌的名字,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因为他不管对象是高官权贵或平民百姓,该提起公诉的,他绝对不畏强权,勇敢的程度让每个人都不禁对他竖起大拇指。 他虽然专办别人不敢办的案子,但行事作风却相当低调,更不喜欢出现在屏光幕前,因此大家对他的名字是如雷贯耳,但认得他的人却寥寥无几。 这有个好处,愈少人知道他的长相,他愈能游入贼窟调查案子。 否则单以他混血儿的身份,五官鲜明就算了,又有一张足以媲美任何男明星的英俊脸庞,以及和男模特儿没差别的颀长身材,他一曝光,保证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都认得出他来,届时他想偷偷调查案子,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所以他相当忌讳让自己曝光。 同时,他也拥有一种异于常人的亲和魅力,他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和一群不认识的人混熟,让人直呼不可思议。 因此就算他在司法界很出名,但还没有人特别讨厌他或排挤他,这对他的工作,或多或少有些帮助,毕竟没人扯自己后腿时,办起事来是很快的。 当然,他也一样没有女朋友,不是他不想交,而是他至今仍未遇到一个理想中的对象,秉持着宁缺勿滥的心理,三十二岁的他,与婚姻的距离还非常遥远。 然而,这也可能和他的家世有点关系,他父亲是欧洲蒙特格国的国王,也就是说,他其实是名王子。 他母亲是他父亲的第二任妻子,由于在他小时候,他们二人就已离婚,她母亲带着他返回台湾定居,他早就认定自己是名道地的台湾人。 mpanel(1); 只是碍于他父亲的身份,他每年还是得抽空回到蒙特格去学学王室礼仪,即使在他上头早有兄长可以接掌王位,但是他父亲还是要求他得回去,毕竟他是他的儿子,就算没接掌王位,他还是一国的王子。 也就是因为如此,他便认定自已不能乱交女友,将来他所娶的,不仅仅是他戢修煌的妻子,同时也是蒙特格的王子妃,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对象。 “我怀疑这家摇头pub的背后,有议员在撑腰。” 他得到一些消息,指称这间位于高雄市郊区的pub里头,有人正大光明的贩卖毒品,不论是目前最常听见的摇头九、强奸药丸,或者是安非他命大麻,甚至连古柯硷都有,完全不怕警察来调查。 而他们之所以敢如此嚣张,据说,全是因为这家店的幕后有某位资深议员在撑腰,所以今天他才特地出来探探虚实。 如果一切属实,那他将会开始调查这位议员,他相信在他背后,一定还有更高层的官员挺他,否则单靠议员的身份,还不至于如此张狂。 “这么大条?”听他这么一说,林国正的瞌睡虫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开始严肃的看待这件案子。 戢修煌颔首,“所以我才拉你过来陪我一探虚实,否则平常一些小案子,我犯不着把你从床上挖下来,我自己就能解决。” “说的也是。”林国正和戢修煌向酒保点了杯酒来喝后,就坐在吧台上,不着痕迹地打量在pub出科的人。 “都是些年轻人。”戢修煌皱着眉头说道。 这年头的年轻人怎么都如此堕落? “当然,这种地方不是年轻人,难道会是一些欧巴桑或欧吉桑?”林国正白了他一眼。 戢修煌唇角嗤笑地微勾着,轻啜着手中呈现炫目金黄色的酒,由于平时都有浅酌的习惯,所以还不至于醉倒。 在他微微仰头饮酒时,眼角无意间瞥到,在离他们不远处,竟然有几个年轻人正大光明的贩卖起毒品来,浓眉倏地珑起。 这间pub真的如传言那般! 可恶! 他用眼角暗示林国正也看过去,林国正见状,和戢修煌交换了会意的眼神,同时保持缄默,装作若无其事地将目光调到远方,随着pub里dj播放的摇滚音乐,自然的摆动身子。 “嘿!怎样,有没有看见哪个漂亮美眉?”为了不让别人对他们起疑,林国正胡乱提了个话题,佯装融人在里头。 戢修煌也相当配合,装痞地笑道:“当然有,你看那个站在舞池中间,穿白色上衣那一个,多正啊!还有,在门边那个短发美眉也不赖,啧!美女大多,害我都不晓得要选哪个下手才好。” “不然这样,门边那个美眉较对我的味,你把她让给我,你去把舞地中间那个好了,她看起来比较像你喜欢的那一型。” “没问题。”互相使了个眼色,二人就各自朝目标前进。 戢修煌来到舞池中央,与他说的那位白衣美眉相对,他首先对她露出个迷人的笑容,那位美眉见着他俊俏的长相时,先是一愣,随即也回以一抹妩媚的笑靥,二人就这么一拍即合,一块跳着舞。 “第一次来?”白衣美眉眼波带媚,主动伸出如雪藕般的双臂圈住戢修煌的颈子,笑问。 “你怎么知道?”戢修煌有些讶异地反问她。 在这种地方,他若还维时平日的绅士态度,绝对会让人起疑,既然对方如此主动,他也很不客气地顺势将手搁在美眉浑圆的双臂上,将她压向自己。 美眉垂下眼睫轻笑了声,掩饰眼底急闪而过的一丝怒火。 该死的色狼! 最初见到他时,她还不小心被电到了一下,结果他居然是只下流的色狼!贺若绯在心中低咒了声,但表面仍装得毫不在意。 要忍,绝对要忍! 她绝对不能为了这一点小事,就坏了她长久以来的计划,所以她千千万万要忍—— 贺若绯,缉毒组的小组长,她耳闻这家pub有问题,曾经向上头报告过,想调查这家店,但每次都被打了下来,因此她怀疑这家店幕后有官僚在当靠山,这更趋使她要追查到底的决心。 所以尽管上头再怎么不批准她调查这间pub,她还是趁着上班之余,偷偷混进来卧底,化名为小曼。 好不容易她才在这搞出一点名堂,让这家pub的店长吴良心,迷她迷的要死,对她有点松懈,很多事都在她极高明的套话技巧下,不知不觉地透露给她知道。 她更进而假意地提出她也想加入他们的话,让吴良心乐得很,答应在最近几天把她引见给幕后的大老板,所以这一段时间是最重要的,她绝不能容许自己在这个时候坏了大事。 “我和这家pub的店长是朋友,我几乎每天都来,所以谁是熟面孔,谁又是第一次来,我都相当清楚。 “你的意思是,这里的人你都认识?”幽深的眸底浮现一丝诡橘光芒,如果这个女人真有这么厉害的话,那她不失为一个可以好好利用的对象。戢修煌心中暗暗算计着。 “当然,这里的人我绝大多数都能喊的出名字,而且我再告诉你,经常在这出人的人都知道我这个店长朋友想追我,所以大家都很识相的把我当成未来的嫂子看待,所以没人敢公然逃逗我,除了第一次来的人。”她一脸笑意,话里反讽的意味任何人都听的出来。 “未来嫂子?啧!不得了,原来你的来头这么大,那如果我够聪明,不就该立刻放了你?”即使听出了她讽刺的意味,但戢修煌仍故作不知道,继续和她说话。 “可,你放得开手吗?”她屈起膝盖,在戢修煌的两腿中间摩蹭着,挑逗之意明显。 天可明鉴,其实她很不想这么做,但谁叫她现在伪装的是一个行为放荡,会利用身体往上爬的女人,所以她不这么做根本不行。 尤其在这里的人几乎都认识她,如果有个帅哥来搭讪,她却无动于衷,那摆明是自露马脚,不引人生疑才怪。 戢修煌暗暗倒抽了口气,要不是自制力太过惊人,他压根禁不起她这么撩弄,极有可能当场有了不适合在这个时候产生的反应。 他哑然一笑,附在贺若绯的耳边,沙哑地低道:“看起来,你那位店长朋友满足不了你是不是?” 她眨了眨美丽的大眼,偏着头巧笑情兮地睇着他,“你说呢?” “你知道的,男人向来对美丽的女人所提出的要求很难拒绝。”他轻抚着令他感到些微不可思议的美丽容颜,他没想到,她居然脂粉末沾?!而且她的粉颊柔嫩到几乎让他爱不释手。 没化任何妆,竟然还能美到搬动人心,无怪乎这家pub的店长,会被她给迷住。 她娇笑着:“的确。” 下流、不要脸的色胚!她悻悻然地想忖。 “我明天还要上班。”他暗示她。 “这么急躁?” “当然,谁叫你这么美丽,我现在一颗心都悬在你身上了。”他无预警地头一偏,准确地攫住贺若绯的红唇,毫不犹豫的就撬开她的贝齿,灵活的舌采入她的口中,窃取她的甜蜜。 一时不察而被偷吻成功的贺若绯,脸色丕变。 她就算和这家pub的店长周旋时,也有办法保护好自己,不受对方的侵略,但她万万没想到这个不晓得从哪突然蹦出来的家伙,居然就这么要走了她的吻—— 可,偏偏她又不能推开他,美眸跳跃着二簇火焰,她佯装相当投入这个吻,将原本仅圈住他脖子的手,逐渐往上移,抚上他的头发后,边用力扯住他的头发,边把他的头更压向自己,让别人以为她有多投人这么吻。 戢修煌痛不敢言,只好草草地结束这个美好的吻,好摆脱她像要扯光他头发的力道。 他表面上仍露出迷人的笑容,牵着她往外走,在经过门边的林国正时,他对他使了个眼神后,便带着贺若绯离开pub,驱车到一家汽车旅馆。 “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戢修煌脱掉外套,随意丢在椅子上,回头询间着已经迫不及待躺在床上的贺若绯。 “你先洗。” “不,我先洗的话,我怕你会趁着我洗澡的时候偷偷跑掉。”他爬上床,顺势将她圈在自己双臂之间,低头又想吻她时,却刚好被她闪开。黑眸微眯,他竟为此感到失望。 “我才不会那么小人。我先洗就我先洗,有什么了不起的。”她很自然的就推开他,走下床去逃过狼吻。 臭男人,也不想想,她敷衍男人的功夫,已经到了出神人化的地步,方才被偷到一个吻,是她一时没注意,现在她正打起十二分精神对付他,他怎么可能还会从她这得到什么好处! 趁着她进人浴室后,戢修煌飞快地拿起手机拨给林国正,告诉他,他目前的位置及他预计从贺若绯身上挖出一些秘密的计划。 “喂!别假戏真做。”林国正警告他。 “我没那么蠢,等我问到想知道的事后,我就会想办法解决她,你放心好了。” “好,那我先回家去睡觉,有事再call我。” “我知道。” 在浴室内的贺若绯则从身上拿出一包细粉,那是一种迷幻药,吃了之后,人家说什么,他就会信什么,要他做什么,他也会立刻去做,每次吴良心想带她上床时,她就会想尽办法让他吃下这种药然后另外找个妓女来陪他。 他意识不清,根本分不清谁是谁,等他醒来时,再制造他们发生关系的假象,每次都让她成功的蒙骗过去,吴良心根本不晓得他被下药了,还以为他们真的发生了关系,而乐的半死。 “哼!下流的男人,看我怎么整你!”她眯起美眸,咬牙切齿地怒哼着。 她放意打开水龙头,假装自己在洗澡,等过了一会儿,她再关掉水龙头,把自己的头发弄的微湿后,才走出浴室,靠在浴室门前,眼波似水地睨着 他。 “我洗好了,换你了。” “我还不急,你过来这里,我想和你谈些话。”戢修煌靠坐在床头,拍拍身旁空的床位,示意贺若绯坐过去。 贺若绯微微一笑,依意走了过去。 “你想谈什么?” “谈谈你。” “我?我有什么好谈的?”她镣了撩自己的头发,状似不以为然地淡问。 “我只是好奇,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会甘心只做个pub店店长的女人,依你的条件,你可以爬的更高。” 她轻轻垂下眼睫,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娇笑着,“我当然可以,可是想要步登天是很难的,我当然得慢慢采罗!”方才她已经偷偷将迷幻药涂在她的手指上了。 “或许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凭你?”她斜睨向他,把他从头打量到脚,“你行吗?” “我一向只帮助美女。” 她低笑着,“你是什么身份?我听说吴良心的后台很硬,要不是如此,我怎会选择他?不过截至目前为止,他还能满足我。” 这家伙不会长吴良心派来要试探她的吧?如果真是如此,那她得更小心应付了。 “我也听说他的后台很硬,所以才想和他合作,如果我和他的生意谈成,那我就可以帮你忙了,不是吗?”他倾向她,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你想要我帮你从中牵线?” 他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想利用我的人,大部分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怎么说?” “你没听过什么叫做‘最毒妇人心’吗?” “我向来偏好冒险,哪有危险我就愈爱往哪钻,如果你认为你危险,那我非缠上你不可了。” “傻瓜总是早死。”她伸出涂上迷幻药的手指,假借挑逗的动作,在戢修煌唇上轻轻划过。 戢修煌完全不察。 “我明天还能去找你吗?”他捉住她的手,把她拉向自己,低问。 “干吗?”她顺势靠在他的胸膛上,手指轻戳着,由手指传来的结实感令她颇为讶异。 看不出来这个痞子男,平时还有在锻练自己的身体。 “追你。”戢修煌回答到一半,忽然觉得自己心跳异常快速,他眸光一闪,怀疑自己是否被下了迷药。 她妩媚地睇着他,“真的假的?你养的起我?” “跟着我保证你吃香喝辣的。”他的头也昏了起来,这更加肯定他的猜测。 “我现在跟着吴良心就吃香喝辣的了,我才不希罕你咧!” “你会改变心意的……”他的声音愈说愈无力。 看见戢修煌原本还炯炯有神的眼睛,慢慢变得涣散,贺着绯知道药效已经发作了,她唇际不着痕迹地滑过一丝冷笑,然后把逐渐失去意识的戢修煌推倒在床上。 让他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记忆,就是她正在动手脱他的衣服—— “哼!这样看你还能不能搞怪!”贺若绯没好气地在戢修煌身上重重的拍了一下,“敢吃我的豆腐,你简直是找死!” 想到他曾经对她做的,她肚子里一把火就愈燃愈旺,索性在他脸颊上多掐了几下,才消气。 趁着他不省人事,她开始在他身上到处摸索,想找出他的皮包,好查出他是何方神圣,当她打开他的皮夹,着见里头的身份证,她不禁轻轻蹙起二道精致的黛眉。 好耳熟的名字,似乎在哪听过…… 再往下翻,突兀地,一张很刺目的证件纳入眼底,她倒抽口气。 那是张检察官的证件! “见鬼了,这家伙就是那个只闻声不见人,坚持不肯曝光的戢修煌!”难怪她会觉得他的名字很耳熟? 若有所思的眸子重新移回销修煌脸上,她开始质疑,他今天会在pub出现,是不是因为他也听到一些风声,所以才来查案的? 如果真是如此,那她倒可以试着找他合作看看。 等等,她当初怎么对他们检察官呈报这件案子,他们就怎么给她打回票,那么他今天在这出现,又代表什么? 他要独自揽下这笔大功劳?! 有可能! 那她更不能让他知道她的身份了。 思及此,她把他的证件全部放回他的皮夹内,没啥好气地转身离去。 这个案子自从被检察官一直打回票之后,她就对检察官田任何好感,就算她真的查到什么,也不想让他们分杯羹! 第二章 “你昨天有没有从那个女人身上问到什么?”一早戢修煌来上班时,林国正就迫不及待地追问着他昨天的结果。 戢修煌的俊脸难看的紧,“别提了。”他闷哼着。 “出了什么事?” “我一定是被下药了,什么都还没问到,就已经不省人事。”幸好没被搜括一空,算那个女人还有点良心。 “那女的这么厉害?!不会她递了杯水给你,你就毫无所察的喝下去,然后就昏死过去吧?这种情节电视已经演到烂了。” “我当然不会,不过换作是你,我想应该会。” “胡扯!”他白了他一眼,“换句话说,你昨天一点收获也没有?” “不算完全没有。”戢修煌低叹一声,走到他的座位上,从公事包里拿出一大叠文件放到桌上,再拉开右边最底下的大抽屉,把公事包放了进去。 “说来听听。” “那个女人是那家pub店后长吴良心的女人,虽然她透露的话不多,但是还是可以听出,在吴良心背后,的确有很大的靠山。” “嗯!这么听来,的确不算完全没收获,至少肯定那家pub背后的确有人撑腰。” “没错,我本来是打算利用那个女人,结果没想到反被将了一军。”他显得有些懊恼,“我真是小觑了她。” “我看你是被她迷的不知今夕是何夕,才会被她设计。” “我像是那种人吗?我只是疏忽了她会来下药这一套,下次再见到她时,我绝对会有所警戒。” “你还想去找她?!”林国正很是讶异。 “当然,我觉得从她身上下手,是最有效、也是最快的方法。” “你的美男计昨天已经吃了个鳖,还不死心?” “美色不行,可以利诱,反正拉拢人心的方法多的是,我有十八招等着她。”他不以为意地淡道。 “但愿如此,对了,我有点话要告诉你。” 林国正左右张望了一眼,确定附近没什么闲杂人等,他才小心翼翼地开口:“我听说,警方那边早就有人提议要去搜查,而且提了好几次,可是都被上级他们撤回,最后警方好像不得不放弃了。” “有这种事?!”戢修煌微愕,“该死的,要是这个案子经过我的手,我铁定力查到底。” “连主任他们都不敢侦办这个案件,表示这案件可能牵扯的很广,所以你在查这件案子时,得小心一点,如果让他们知道,一定会想办法打压你。” “他们应该知道我向来不吃这套。” “你是可以不甩他们,但你不希望他们成为你侦办案件的绊脚石吧?”如果他们出面阻挠你,办起案子来,你只会更累,没任何好处。“ 戢修煌十分同意他的话,“那你知不知道警方那边,是谁提报要侦查这个案件的?” “据说是缉毒组的小组长,是个女的,好像叫贺若绯。” “或许我可以私下找她一块合作。”他思考着这个可行性。 “这是个好主意,我想她会很乐意配合的。” “好,我会抽个空去找她,当面和她谈这件事。”他当机立断地宣布多个帮手,对侦办这个案件有益无弊。 “嗯。” “又不在?!”戢修煌皱紧眉宇,“好,我会再打过去的,谢谢。”挂断电话,他显得若有所思。 这个缉毒组的小组长怎么那么难找!他找了她好几天了,每次不是正好她出外勤,就是她休假,反正就是碰不到她的人。 她的组员有给他她的手机号码,可是他打了不下数十通,她却始终没回过半次,要不是他们毫不认识,他直一会以为她是故意在躲他。 算了,现在也快到下班时间,干脆明天直接杀到她所属的警局去找她好了,他就不信在警局待一天会遇不上她! “怎样?找到她?”林国正捧着一堆资料,恰巧经过他的座位,顺道问了下情况。 mpanel(1); 戢修煌摇头。 “还找不到?”林国正失笑着,“她可真是一个大忙人。” “我打算明天直接去找她。” “好,我支持你。” “对了,我待会儿打算再到吴良心的pub去一趟,你要一块去吗?” “这次就算我想去也没办法!”林国正拍拍他手中那一大叠的资料。 “这几天我刚接到一件棘手的案子,恐怕抽不出时间帮你。” “没关系,那我自己去就好了。”他了解地挥挥手。 “小心点,别出事了。” “我会的。” 真是的,最近为了躲那个戢修煌,一整天都不敢待在警局,每天在外头东跑西跑的,全身精力好像都被磨光了似的。 贺若绯在吴良心的pub里,选了一个最隐密同时也是最角落的位置坐下,心底则不停地埋怨着戢修煌。 他找她到底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她的身份被他识破了? 不,不可能,没人知道她在这卧底,他又怎会知道? 再说,上回迷昏他时,她又没露出破绽,他绝不可能知道她就是贺若绯,那他找她意欲何在?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之际,一道阴影突然笼罩住她。 她疑惑地抬起头,没想到她刚刚想到的人,此刻就站在她面前,她为此暗暗地呻吟了好几声。 她眨丁眨大眼,镇定地扬起灿烂的笑靥,看着他,“你是?” “我才几天没来,你就忘了我?”戢修煌不经她的同意,径自在她身旁的空位坐下。 “我们见过?”她装傻地反问。 “那天你还和我去过汽车旅馆,你不会忘了吧?”他欺向她,湛黑的眸子像是要看穿她似的,令她一阵心虚。 她假装认真地思考了许久,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你啊!你只来过一次,难怪我会记不起你,怎么,找我还有事吗?” “你忘了,我上次不是请你帮我和吴良心牵线吗?”他提醒她。 “可是我记得我好像没答应你,不是吗?” “所以我才又来找你,顺便再问你一件让我纳闷了好几天的事。” 闻言,她轻轻地垂下眼睫,掩饰眸底一闪而过的警戒,她可以猜测的到,他要问的是什么。 “你说。” “那天,你弄了什么给我吃?”他把话挑明了讲。 “我弄了什么给你吃?”她故作不知地蹙着眉“我什么时候用了东西给你吃了?” “我就是想问你这个问题,我猜你是用了什么迷药之类的东西给我吃,只是不能确定,而且我也找不出你是什么时候让我吃进那些药的。” 她虚伪地假笑了几声,“拜托!谁有那种东西你想太多了吧!” 他居然知道?! 知道她在打马虎眼,戢修煌不着痕迹地勾起一抹冷笑,不疾不徐地接下去,“如果是别人,大概不会发觉自己被下了药,可是我的体质刚好与众不同,对于那些掺了咖啡因之类会麻痹人体神经的东西,只要我一沾到,就会连续好几天心悸不止,而且骨头也会很酸痛,因此,我非常肯定,你对我下药了。” “或许你是吃了别种东西才会这样,因为我根本没对你下药。” “如果我没猜错,你身上现在应该也还有那种迷药才是,只要我搜个身,答案立刻可见。” 贺若绯吃一惊,为保万一,每次她到这里来时,身上的确都会放二包以上的迷药,如果戢修煌真的搜她身的话,她的谎言就会被识破了! “搜身?!你在开玩笑吗?”她故作镇定地笑问。 “你认为呢”“他噙着迷人的笑意欺近她,早就着穿了她想装傻的企图。 “在这如果你敢动我的话,吴良心可是饶不了你的。”她警告他。 “那可不一定。”他忽然站起身,在贺若绯还来不及反应时,他就一手捂住她的嘴巴,一手钳住她的腰,硬把她拖进女厕内,然后把门锁住。 由于贺若绯正好坐在最隐密的位置,所以没人注意到她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放开我!”贺若绯开始反抗,她拼命地扭动身体,想摆脱戢修煌的钳制。 戢修煌把她的双手扳到她背后,然后解开他的皮带,绑住她的手,再将她压到墙壁上,让她完全动弹不得。 该死的! 贺若绯再也顾不得她伪装的娇艳性感的形象,粗鲁地破口大骂:“你这该死的混账东西,快放开我!否则我绝不饶你!” “啧!想不到你也会骂人,我以为你这美丽的唇瓣,只会吐出逃逗人的言语。”他以暖昧的口吻嘲弄道。“你再不放开我,再难听的话我也照说不误。”她急得直跳脚,因为戢修煌居然开始搜她的身,无奈她全身上下仅剩头可以动,只能任由他吃尽豆腐。 此仇不报非君子,下次他若有求于她,她一定会竭尽所能的刁难他! “你的身材很好。”他刻意放慢了搜寻的速度,大手在她姣好的身子上流连忘返,把色胚子的角色扮演得很彻底。 原本地只是想从她身上搜出迷药,不过为了自己目前所扮演的角色,他不得不对眼前这名女子如此失札,但……她的美似乎撩动了他心底那根从未被拨动过的弦…… 这似乎太荒谬了,他着不上其他女人,所以至今未娶,没想到他居然会看一个只会利用自已身体往上爬的贪婪女子?! 这真是一件超级讽刺的事,他不禁怀疑起,他的眼光究竟是放在哪? 贺若绯咬紧牙根,怒瞪着他,“戢修煌!亏你在外头风评如此好,没想到你其实是个里外不一的双面人!”她的吼声成功的让抚过她纤细腰际的大手瞬间打住。 黑眸一敛,原本轻佻的态度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谨慎、戒备的神情。 “你翻了我的皮夹?”他双手扶在她的腰上,贴近她,低峭森冷的质问声从她耳边传来。 “没错,戢大检察官。”她咬牙切齿,硬从牙关迸出话来。 他大力地把她的身体扳过来,让二人面对面,“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知道我的身份?”他凛着声逼问。 如果他的身份已经曝光的话,那他今天将会很难走出这家pub. “你要是怕了,就先放开我。” “你要是把我的身份说了,我更不可能放开你,至少你可以当我的护身符,不是吗?”他冷冷一笑,轻而易举的就把她的话堵了回去。 贺若绯一时没料到他还有这一招,俏脸益加难看,“我不是一个大嘴巴的人。” “凭什么要我相信你?”他怎么知道她不是在欺骗他? “我没叫你信啊!”她尖牙俐嘴地反驳他,“你不信是你家的事,与我无关。” “你真的没说?”他掐住她的颈项,冷绷着俊容,再次追问。 “没说就是没说,你听不懂国语是不是?还是你要我发誓证明?!烦人!”她不耐地啐道。 她才没那么笨,跑去跟吴良心说戢修煌混进他的pub里,万一弄得不好,令他把疑心转移到她身上,岂不是自掘坟墓。 戢修煌紧紧盯着她的表情,直到看不出她有任何说谎的迹象后,他才暂时信了她的话。 由于他侦办过太多案子,遇过形形色色的人,因此练就了一身可以光看眼神,就能判别对方有没有说谎的能力,不过,这毕竟只是依他的经验判断,因此他不能完全卸下他的警戒心。 “你为什么不说?你若把我的身份告诉吴良心,不是更能加重你在他心中的分量?”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谁叫她也是个卧底。 “嘴巴长在我身上,我爱说不说是我的事,你管的着吗?”她昂高了下巴,挑衅地道。 “我是管不着。他放开了她,不过仍未解开绑着她双手的皮带。 “喂!快放了我。”她用力挣扎总目标,“被人家绑成这样,手会很酸的你知不知道?”以前都是她用 手铐把坏人铐着,所以她一点都不晓得,原来这种姿势维持久了,也是会累的。 “不,我还有话要问你。”既然他的身份已经泄露,那他干脆就把话问个清楚,不需要再拐弯抹角。 “吴良心的事休想我会告诉你。”让他来抢功劳?门儿都没有。 “你这么爱他?”他嘲弄地开口。 “我又不是瞎子,会爱上那种满脑肥肠,烟、酒、槟榔不离手的社会败类。”她没好气地小声嘀咕。“我双面人不行呀!你管我那么多干吗?你们当检察官的一定要那么罗嗦吗?讨厌死了。”她露出厌恶的表情。 “因人而异。” “你的意思是,刚好你比较‘搞喂’是不是?” 她的话成功地引出他的笑意,“可以这么说。” “去你的,我居然倒霉到去认识一个长舌公。”她为自己的倒霉再三哀悼。 “好了,废话少说,你最好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详尽的告诉我,如果可以,将来我们找到他的犯罪证据,对他提起上诉时,我希望你可以上庭去指证他。” “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她懒懒地问他。 “对你大概没什么好处,不过对杜会大众而言少了一个毒贩和可以买到毒品的地方,是做好事。” “对我没任何好处,你就闭上你的嘴巴。” “人不能如此自私,你要把眼光放远,难道你不怕将来你的小孩也……”她愈不要他说,他就愈是故意说个不停,看着她被激得快捉狂的模样,挺有趣的。 “停!”知道他一说下去一定没完没了,贺若绯快速喊停,“不好意思,本小姐向来目光短浅,所以请你闭上嘴巴,别再对我念经了,那是没用的。” “你又知道没用了,或许你会被我感动也说不定。” “如果单靠几句话,我就会被感动,那我现在还会在这吗?” 戢修煌挑高了浓眉,发现她的话还满有道理的。 “……能有个脱身的机会,你不想好好把握?”他略为感慨地问她。 “再说吧!反正我现在的日子自在得很,暂时不想改变。” “你……”他真的会被她打败,好好的一个女人,怎会有如此错误的想法?真是令人惋惜。 “戢修煌,我郑重的告诉你,我不管你来这里的目的为何,你最好立刻给我离开,以后也不要在这出现了,我不想因为你而坏了我的精心计划,只要你不碍着我,大家以后见面还是可以说上几句话,否则扯破了脸,咱们再见面时,就不好看了。” 戢修煌误以为贺若绯口中的“计划”是指她先暂时委身当吴良心的女人,然后再找机会攀上更有钱或更有地位的男人,他深深地凝视了她一眼,再一次感慨地摇了摇头。 “你既然要自甘堕落,那我无话可说。” 她哼了哼,知道他误解了她的话,她也没打算澄清,反正他又不晓得她的真实身份,对他解释也没有用。 “知道就快滚,否则一旦我后悔了,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我真心的希望你能帮我。” “闭嘴!”她不耐的低喝,“你听不憧人话是不是?滚!” 戢修煌本来还想劝她一下,但看她一脸固执只好暂时放弃。 “就算我现在离开了,我还是会找机会再来的,到时,希望你会改变心意。”语毕,他才打开厕所的门离去。 贺若绯对着他的背影不屑地扯了扯嘴角,才发现她的手还被绑着,她想叫戢修煌帮她解开束缚,可他人早已不见踪影。 shit!她粗鲁地诅咒着,只好自己想办法扯开手腕上的皮带。 “该死的,他绑那么紧做什么,可恶!” 第三章 “你说谁找我?”贺若绯刚走进警局,就听说有人找她,她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了访客的名字。 “戢修煌,”警员以为她没听清楚,有耐心地再说了一次,“就是那个很出名的检察官,你应该知道他吧!” 戢修煌?!贺若绯睑色微变。 该死的,打电话找不到她,就干脆自己上门来了,这下她该往哪逃?! 她本来想再度转身离去,但警员的话又让她猛地停住脚步。 “他来一会儿了哦!一直都持在你的办公室里。” “他有没有说是为了什么事来找我的?”她顿了下,才小心翼翼地问。 警员摇头,“他没说到这个,不过他说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你,所以今天无论如何都要等到你。” “不会吧!”她哀嚎一声,难道这一关真逃不掉? “你怎么了?” “呃……没事,没事……”她有气无力地挥着手,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进去她的办公室。 算了,她总不能躲他一辈子,害出去了! 她深吸了口气,伸手打开她办公室的门—— 听见开门声,坐在椅子上静静等待的戢修煌立刻回过头,当他对上贺若绯那张万分熟悉的脸庞后,很是惊讶。 “是你?!”他震惊的瞅着她。 “你好,我是贺若绯。” 怕他会把她私自混进吴良心的pub卧底的事泄露出采,她赶紧把办公室的门关了起来,走向他,礼貌性的和他握了下手后,便到她的位置坐下。 “你是贺若绯?那在pub的……” 她故作不知情地抬起眼看他,“pub的什么? “在pub里,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而且我找了你那么多天,你为什么不回我电话?” “pub什么pub?”她决定装傻到底。 “你不晓得?”质疑的目光在她脸上来回搜寻着。 一样的容颜、一样的美貌,她以为她否认的了这件事? “我是不晓得你在说什么,戢检,你今天大驾光临,不晓得有何指教?”她斜睨了他一眼,有一下没一下地问着他,对他的态度摆明不欢迎。 感觉出她对他的出现似乎不太愉悦,他皱眉“你不怎么喜欢看见我。”这是肯定句。 “我为什么要喜欢看见你?别人视你为偶像崇拜,我可没有。”她冷嘛了声,只要是检察官她都讨厌。 她对他的敌意不小,为什么?难道是为了昨天他绑住她的事? “能让你戢大检察官特地跑来我这窝了一下午想必是件大事,既然如此,你不如赶快进人正题,别再浪费大家的时间。” 他微微一笑,“我从刚才就一直在和你谈正事了,你没察觉吗?”他反问。 美眸里闪过一丝精光,难道他想跟她谈的就是吴良心这件案子?她暗忖。 “很抱歉,小女子笨得很,所以不懂戢检你的谜语,我建议你最好把事情摊开来讲。” 他就看她要装傻到何时! “贺若绯组长,我不晓得你为什么对我故意那么重,不过,如果你一直对我抱持这种态度的话,我实在很难和你沟通。 我是来和你谈公事的,你不想浪费你的时间,我更不想浪费我的,毕竟我的工作比你的还要忙上几百倍。“ 她既然要求他赶快进人正题,那他就不再和她抬杠了,确定她身份的事,以后有的是时间,并不急于一时。 她倏地眯起美眸,不悦地瞪着他,“废话少说!”当检察官就了不起啊?这么嚣张?! “我要你和我合作。”他终于如她所愿,直接切入主题。 mpanel(1); “我以为戢检你厉害得很,不需要我们这些一小警员的帮忙,就能破一堆大案子。”她扯着嘴角讽刺着。 “我不是神,当然需要大家的帮忙,我听我同事提起,你曾经屡次对我们检署提起要侦办吴良心那间pub的案子,可是都被我们主任给退了回采,他建议我如果要办这个案子,可以找你合作。” “不是你终于了解自己办不来,所以才找上我?”她嘲弄地说道。 “压下这个案子的人不是我,如果你以为是我想抢功劳,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是吗?”她耸了耸肩,颇不以为然。 “既然你已经混了进去,那再加入我,我想会更容易破这个案子,而且彼此有个照应,危险度也会降低许多。” “我没有混进去。” “贺菲绯组长,明人不说暗话,我可以不计较你迷昏我的事,你也就大方的忘了昨晚的事吧!我们算扯平了,谁也没欠谁。” 她冷嗤了声,没理他。 “而且我保证我的加入井不会抢走属于你的功劳,所以你能否稍微放下对我的敌意,让我们好好的来谈这件事?”这个贺若绯怎么那么固执,无怪乎在他来找她之前,林国正就曾好意的提醒他,贺若绯是有名的火爆女,不好应付,要他小心一点。 “如果我不呢?” 他十指交叠,认真的和地讨论起这件事。 “这对你有何好处?你不是一直想破这个案子?之前没人帮你,我想你一定办的很辛苦,如今加上我,只有好处,你何乐而不为? 而且我保证这个案子绝对是私下进行,不到破案时机绝不搬上台面,你不用担心生命会受威胁。 还有,我可以提供你很多方便,更能提供一些或许你还不晓得的资料,你若回绝我,会让我质疑你的用意何在?“ 闻言,一把倍受侮辱的怒火油然而生,她愤怒地瞪向他,“我警告你,你若敢再污蔑我一次,小心我宰了你!”她怒道。 “那你为何不和我合作?” “谁晓得你的居心何在?无缘无故跑来说要和我合作,任谁都会怀疑你的用意。”她指控。 “需要我发誓证明自己的真诚吗?” “对女人发的誓里头,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都是假的,你以为我会笨到相信你吗?”她冷笑地反问,态度依然没有软化。 她的顾忌不是没有道理,戢修煌突然来访,她实在不得不防,因为吴良心这件案子涉及太广,要是他们那边的人知道她在暗中调查他们,她相信他们绝对会派人做掉她,所以她不得不小心地应付戢修煌。 尤其在她还不晓得他的立场之时,绝对不能贸然承认她在侦办这个案子。 戢修煌皱了下眉头,“那我要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 “你什么都不用做,因为我从没准备相信你,戢检,我想,你是否该回去了?”贺若绯站起身,面无表情地下达逐客令。 他抬起头凝视着她,不理会她的逐客令,依旧安稳的坐着,径自侃侃而谈。 “你知道吗?我喜欢看见你在pub里,那种妩媚的模样,要是我先认识真正的你,我绝对无法想象,你也会有如此媚人的一面。 我在猜,你的同事们要是见到你那副模样,不晓得会不会全部吓傻。“他假装有意无意地提着暗中打量她听到这话时,脸上闪过的表情。 “你是什么意思?”贺若绯心一惊,虽表面上故作镇定,但说话的语气已倾向谨慎小心。 “从今天起,我会每天到吴良心的pub去,而且我会带着照相机去拍那个我在pub里遇到,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然后把那些照片拿到警局来发送,如果你就是她的活……”他扬起一抹阴险的笑容,虽没把话讲完,但任何人也听的出他话里的恐吓之意。 美眸危险地眯紧,她咬牙切齿地道:“你在威胁我?!” “如果你不是她,就不会受我威胁了,不是吗?”他笑的一派无邪,令贺若绯想撕烂地那张狡猾的嘴脸,“对了,据我所知,你应该没有孪生姐妹,对不对?” 可恶!她低咒一声,瞪了戢修煌好几眼后,才无可奈何的重新坐回椅子上。 除非她不想活了,否则她绝不能让他把她在吴良心那里的事泄露出来。 看见她妥协地坐了回去,戢修煌满意的笑了,“很好,既然我们有了共识,那是否能正式进入主题了?” 她撇着红唇,没好气地咕哝了几声后,才开口:“你到底想怎样?” “把你从吴良心那里挖到的资料,以及你的计划全部告诉我。” “我怎能信的过你?” “我以我的人格做担保。” “得了吧!这么老套的话你也说的出口?换个新的。”她不屑地挥挥手,他的人格可以和她的性命划上等号吗? “虽然老套,不过,我一向认为我的人格很有价值。” “那是你以为,不是我以为。” 他挑了挑浓眉,“说的也是。” “对了,你是什么星座?”她没头没脑的蹦出这个问题。 他看向她,“牡羊,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突然想到而已。”听说牧羊是行动力十足且极富正义感的星座,的确挺符合他的。 “那你呢?” “我?你看我像什么星座?”她不答反问。 他摇摇头,“我对星座向来没什么研究,只是以前读书时,曾听女同学提过,否则我连自己是什么星座也不知道,我以为这是女孩子才喜欢研究的事。” “研究星座有助于了解一个人,我觉得聪明的人才会去研究。” “你言下之意不就表示,你有在研究?” 她咧嘴,抛给他一抹皮笑向不笑的假笑,“事实上,我也没什么研究,只是粗略的知道哪些星座大约有什么特性而已,就如同你所言,读书时,班上总是有不少女同学喜欢研究,耳濡目染久了,或多或少会知道一些。”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什么星座。”他提醒她。 “告诉你好让你去查出我这个星座所会有的弱点?你省省吧!我像是那么笨的人吗?”她冷哼着。 “你知道我并不是那个意思。”她的防备心似乎很重。 “我和你又不熟,谁晓得你是什么意思。” 闻言,他有些奇怪地瞅着她,你防人之心似乎相当严重,这只会让你失去很多可能对你有益的好朋友。“ “当一件事情可能牵扯到我的生命安全时,我不得不如此防范。”她立刻反驳回去。 “其实我并不是真的非要你帮我不可,我只是认为有你的帮助,我们会更快破案。” 她没有说话,有耐性地等着他的下文。 “你不重视我的人格,这对我而言是项侮辱,照理说,我该立刻掉头走人。” 她看了他一眼,晓得他说的话一点也没错,要换作是她,如果有人如此不信任她的人格的话,她绝对会很火大地立刻掉头离去,绝不可能像他一样,还坐在这平静地和她说话。 这一点,戢修煌成功的博得了她的好感,她向来喜欢个性沉稳、思绪绫密的人。 “不过,我认为现在若是走人,对我、对你及对社会大众都没好处,所以我可以忍下这个屈辱,如果你认为单就我的人格不够证明我的诚意,那加上这个如何?”他从皮夹内抽出他的身份证和所有信用卡及提款卡,以及他家大门的钥匙放到她面前。 “你这是在干什么?”她瞪着桌上的一堆东西,莫名其妙地睇着他。 “如果我说谎骗了你,你可以拿着我的身份证去办信用卡或者贷款什么的,一切都随你,我这些信用卡,每张额度最少都有二十万以上,欢迎你随便刷,还有我的账户里目前有二百八十多万元,提款卡的密码为00-一,任你领到空为止。” 至于我家钥匙,你拿去,把我家当成你家,爱搬什么就搬什么,就算要放火烧了,我也无所谓。如何?我这样的诚意够不够?“ 听完他的话,贺若绯呆愣了足足有一分钟做不出任何反应,她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形,实在不晓得该如何处理。 “呃!我想……”她支吾了半天,才终于想到一个法子对付他。 “别告诉我这样还不够,难不成你要我把命押给你,你才肯信任我?”他不信她会无理取闹到这种程度。 他相信她目前对他的为难,有八成的原因是来自昨晚他绑住她那件事,他理亏在先,所以才容忍她至此,否则要是换作其他人,他根本不会如此委曲求全。 “那倒不至于,不过我突然想到一个和把你的命押给我有同样意思的方法,只是我觉得你绝不可能会答应我。”她忽然笑的很贼。 一股寒意突地从脚底直窜而上,戢修煌谨慎地眯起黑眸,深深地瞅了她好几眼,才缓缓开口。 “说。” “娶我!” “艰你?!”戢修煌错愕地低呼出声,“你没说锗吧?!” “对呀!就是娶我。”她睑上扬着十分得意的笑意,凉凉地说道:“娶我表示你和我是划上等号的那不就等于你把命押给我了,你的财产也自然成为我的?所以要我真的信任你,就艰我啊!” 嘿嘿!她就不信他会为了一个案子而牺牲终身的幸福。 “你这根本是故意对我出难题。”他脸色阴鸷地 道。 “我是为了我的生命安全着想,不得不出此下策。”她笃定了他不会答应,毕竟没人会只为了一件案子就赌上自己的婚姻,她这招真的太好了! 这就是要告诉他,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小戏了女人的人,往往是死的最凄惨的! 的确被贺若绯料中了,他不会赌上他的婚姻,而且他也不能赌上他的婚姻,只因他的身份非比寻常—— “怎样?如果不能,代表你没诚意。”她挑衅地说。 “贺若绯组长,我鲜少会生气的。”他蓦地沉下了嗓音,面无表情的直视着她。 似乎察觉了他逐渐迸射出的怒气,贺若绯蹙起了黛眉。 “哦!你想说,我居然惹你发火?很不简单是吧?”她轻佻地笑了笑,知道自己不能再刺激他,否则他要是把她潜进吴良心那里的事说出来,她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的确。”他抿紧双唇,铁青着俊容,微微颔首。 她扬高红唇,“不管如何,现在我把问题丢给你了,等你想到要怎么解决,再来找我吧!”她起身走去开门,“戢检,慢走。” 他回头,瞪着敞开的门,深眸一敛,缓缓地站起身,在经过她身边时,他稍微停顿了一下,侧着头不发一语地凝视着她好一会儿,瞧得她莫名其妙。 “还有什么事吗?”她纳闷地问。 “你觉得你斗的过我吗?”他懒懒地挑眉问道。 她一愣,“你是什么意思?!” “信不信我有法子让你答应和我合作?” “不信。”斩钉截铁。 簿唇勾起一抹冷笑,“听说牡羊座爱好冒险,所以我决定卯上你了。贺若绯,你等着瞧吧!” “哦!卯上我?凭你?”她嗤之以鼻,摆明不把他看在眼里。 “对,就凭我!”黑眸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倾身在她耳边用只有她听的见的声音低道:“顺便告诉你,我很喜欢你的身材,我猜你应该有34c吧?” 闻言,羞赧的潮红瞬间拂上她精致的娇颜,她咬紧下唇,微愠地白了他眼后,当他的面,大力地关上办公室的门。 扳回一城,被关在门外的戢修煌不怒反笑的模样,让警局里的警员们议论纷纷,怀疑他是哪根筋失常了,否则怎会有这么奇怪的反应? 想和他斗?!她还早得很! 戢修煌得意的扬着唇,朗声大笑的离去。 他的笑声传入了贺若绯的办公室,让她更加火大。 臭男人!坏男人!烂男人! 贺若绯握紧拳头,生气地重重捶着桌子,优雅的唇瓣不断逸出咒骂。 第四章 “你怎么了?”温绿同盯着从一踏入餐厅开始就一直臭着脸的贺若绯,小声地问道,“出了什么事吗?” “还不是那个戢修煌。”说到他,她就一肚子火。 “戢修煌?那个检察官?” “除了他之外,还有谁会姓那种奇怪的姓氏。”她没好气地冷哼着。 “如果我记得没错,你们不是不认识?他又怎会惹你生气?”他纳闷不已。 贺若绯把气出在她正在吃的食物上,碍于她在吴良心那卧底的事不方便告诉局外人,因此她只把和戢修煌之间的一小部分纠葛告诉温绿同而己。 听完她的描述,温绿同心底闪过一丝不安,“绯……”他轻唤了声。 “嗯?” “你和他不会有事吧?” “有事?什么事?”贺若绯一时反应不过来,纳闷地抬起头看他。 “他长得很英俊。”而且据他侧面得知,戢修煌似乎还有另一个比他更显贵的身份,和这样种种条件都优秀的他相比,他有几分胜算? 老实说,他追求贺若绯已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了,只是截至目前为上,她仍把他当成好友看待而已。 以往他自认没有比他更优秀的男人出现在贺若绯身边,所以他才能安心的慢慢追求她,如今蹦出戢修煌,他岂不更没成功的可能性? “是还不错啦!”她不屑地冷嗤了声,“不过你一点都不输他,在我眼里,你比他帅多了。” 他闷闷地低笑,“谢谢。” “你还没回答我,你问我和他会不会有事,你指的到底是什么事?”她继续把眼前的食物当成了戢修煌,拼命的戳着,完全没察觉温绿同的异状。 他噙着温柔的笑意,轻摇着头。 “你不要光摇头,说呀!”她没耐性地催促着他。 “我怕说了之后,你会更生气。” “你不说又怎么知道我会更生气?” “我怕你会被他抢跑。”深情的眸子紧紧地瞅着她,缓缓地说出心中的隐忧。 贺若绯就好比是热情的太阳,全身上下都绽放着耀眼夺目的光芒,而他的个性却像静谧的月亮,只能静静的守在她背后,所以从他开始追求她至今,她始终未同意和他交往。 在她心中,他只是个朋友,永远无法变成情人,虽然她早就对他言明,他却直未放弃,他坚信只要他有耐性,总有一天她一定会被他的诚心打动。 只是对面戢修煌,他的自信顿时化为乌有,因为他实在太优秀了,他根本比不上他。 “你在说假的吧?”她狐疑地反问。 “我很认真。” “你得了吧!我和他是完全的八字不合,见了面若没吵架就很了不起了,要成为情侣,做梦!”她白了他一眼,啐道。 “你和他会吵架,和我就完全不会。” “基本上,和人吵架似乎不是什么好事,难道你希望我和你一见面就吵架?”她真的不了解他在想什么。 “我当然不希望你和我见面就吵架,但是,吵架代表你情绪上有波动,可当你面对我时,你的情绪完全没有波动,所以我们才会一直毫无交集。” 贺若绯为之语塞,“我……” 她明白温绿同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接受了他,她相信他会待她很好很好,只是……的确如他所言,她的个性和他的没有交集,除此之外,他的家世也是让她迟迟不敢答应他的原因。 他家在台湾是有名的望族,而她,最怕也最排拒这种豪门。不是因为她自卑,她也是系出名门,只是在这种家庭生活太累,每个人都在计较名利,没有任何的亲情可言。 她母亲的个性很柔弱,所以在这种家庭里就成了牺牲品,当她还在读书时就郁抑而亡,所以在她成年后,有了自主能力,她就毅然的离开那个没有温暖、不值得她留恋的家庭,更暗暗告诉自己,好不容易脱离那种非人的生活,她就绝不再涉人。 所以她只想嫁个平凡的男人,过着平静、没有纷争的日子,因而温绿同并不适合她。“我早就叫你不要把心留在我身上,你为何偏偏不听呢?”她轻叹了口气,“我只想和你成为朋友罢了。” mpanel(1); “只是我要的不只如此。” “绿同……”她到底要怎么做,他才会真正断除对她的痴恋? “好了,我们不要再聊这个令人不高兴的话题,我们谈谈别的吧!” 她无奈的点头,再次结束这个始终谈不出结果的话题。 因为方才的气氛不是很愉快,因此贺若绯婉拒了让温绿同载她回家的提议,希望留个空间让他好好想想,现在她只好一人站在马路旁,打算招辆计程车回家。 此时,一辆名贵的车突然停在她面前。 因为职业的关系,她得罪了不少黑道人物,因此对陌生的人事物不得不十分谨慎,生怕有人会找她麻烦。 她稍微退了一步,拉开与那辆车子的距离,微偏着头,目光警戒地打量着车内的人。 车窗徐缓地降下,戢修煌的声音从里头传采。 “上车吧!”他从驾驶座倾向一旁的座位,好让站在驾驶座右侧马路上的贺若绯可以看见他。 “戢修煌!”看见是他,贺若绯这才松了口气,“你怎会在这出现?” “你信不信我刚才就和你在同一间餐厅用餐?”他对她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不信。” “不过这是事实,我结完账出来,准备到停车场去开车,就看见你们走出来。看你睑很臭,是不是和男朋友吵架了?”看她和那名男子相当热络的样子,他直觉地猜想她和那名男子的关系。 “这与你无关。”她凛着声回绝了他对她私生活的刺探。 “是与我无关,不过我也没事,所以送你一程无所谓。” “不用了,我叫计程车就行了。”“你怕我会把你载去卖吗?”他揶揄道。 “这一点都不好笑。” 他莞尔地低笑数声,“上车吧!我都可以不跟你计较今天下在你办公室发生的事了,你还要小心眼地跟我计较那么多吗?” 她瞪了他一眼,“什么你不跟我什较?是我不跟你计较,你不该偷笑的好不好,请不要本末倒置。” “别多说了,这地方只能暂时停车,不能逗留太久,你快上来吧!”他催促道,“有事上车再谈。” “不要。” “上来吧!我保证不会对你怎样的。” “你的保证值得商权。”话虽如此,她还是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戢修煌噙着迷人的笑意,快速地踩下油门,驰骋而去。 温绿同从停车场开车出来,本想再一次说服贺若绯让他载回家,没想到却看见贺若绯面前停了辆车,以为她是遇到什么麻烦,所以快速地跑过来想帮她忙。 可是,他还来不及阻止,就看见她坐进那辆车内,车子很快的驶离,他想追也已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心爱的女人,被别人给载走。 他连忙掏出手机,打给贺若绯,想询问她到底是搭上谁的车子,又怎么会这么刚好有她认识的人在这出现? 盯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贺若绯犹豫了一会儿才接起。 “绯,你坐上谁的车?你朋友的吗?还是发生了什么危险?”他紧张地问着。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她连忙安抚他的情绪。 “是你的朋友?你的朋友怎会刚好在这出现?”他纳闷不已。 她瞥了正在专心开车的戢修煌一眼,“他说是巧合,我也不晓得是不是真的。” “谁?” “戢修煌。” 闻言,温绿同握紧了手机,说不出半句话。 “绿同,照我之前所说的那样,你好好想想吧!暂时不要来找我了,就这样,拜!”贺若绯不顾温绿同的意思,逐自切断了电话。 盯着远方消逝的车影,温绿同心中再度蒙上一层阴影。 他有预感,贺若绯即将离他愈来愈远…… “对于自己的恋情,你为什么可以如此冷静、理智的面对?”戢修煌在送贺若绯回家途中,纳闷地提出疑问。 “我才不像一般女人,一旦陷人爱情里,就傻的无法自拔。”她冷哼了声,“那是愚蠢的人才会做的事。”再说,温绿同也不是她的男朋友,不过,她不需要和他解释那么多。 “那么理智,哪像是在谈恋爱。”他不苟同地摇摇头。 “谈恋爱本来就要十分理智,爱情如果永远都是盲目的,那注定有人会受伤。” 他一睑奇怪地瞅着她,“你是不是以前曾受过什么伤?不然怎会说出这么奇怪的话?” “你才受过什么伤!”她没好气地反驳,“谁像你一样倒霉。” “爱情本来就是盲目的,不信的话,我问你,一个人怎会无缘无故喜欢上另一个人?” 她瞥了他一眼,“荷尔蒙作祟吧?”她不太确定的回答。 闻言,他低低地笑着。很像是她会回答的答案。 “好,就算是荷尔蒙作祟,那你想过没,由于自己的荷尔蒙作祟,你就顺从了它,认定眼前这个人就是自己喜欢的人,这还不算盲目吗? 我再假设,今天你遇见的刚好是一个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男人,那算老天待你不薄,万一你遇到的是一名流浪汉或一名乞丐的话,你是否也要一头栽进去?“ 她想也没想就否认了这个答案,“我不会。” “你不会不代表别人不会,而且你能肯定你绝对不会吗?” “我绝对不会。”她很坚持,对于控制自己意志力的能力,她有绝对的信心。 她不是那种可以随便让人左右的女人,她有自己的思想、意见,她也自认为自已有能力处理一切,犯不着让人来教她,她该怎么做。 “固执的女人。”他无奈的摇摇头。 “我是择善固执。” “但愿如此。” “你似乎对我的能力相当不肯定。” “因为你太固执,有时太过坚持己见,只会伤害到自己。” “这个道理我懂,我也说过了,我只是择善固执,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老是要我重复,不烦啊!”她撇着红唇,不耐地呻道。 他再一次用十分古怪的神情盯着她,“你的个性怎么那么像男人?!我从没见过有女人像你一样。” 她翻了翻白眼,“不好意思,我从出生就是女的,如果你要说我可能是半途变性,那我也没办法。” “我真庆幸自己不是你的男朋友,我怀疑天底下有多少男人受的了你的脾气。” “反正我们又没有任何关系,我怎样与你无关,你太多话了。”她冷嘛了声,不悦地低道。 察觉车内的气氛似乎一下降低许多,戢修煌才发现,他刚才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你生气了。” “听见你说的那句话,我想不生气都不行。”她脾气差又如何?犯的着拿出来大作文章吗?她的脾气又不会影响到她的能力。 基本上,单看到她的脾气就否定她的男人,她也不屑一顾。 “好吧!如果我说了什么令你觉得不高兴的话,我道歉。” 贺若绯二道美丽的秀眉,在听见他的话后,紧紧的皱成一团。 “你那是什么语气,哪有人跟人家道歉语气那么不甘愿的?” “因为我不太喜欢跟别人道歉。” “做错事就该道歉,这是连小学生都知道的道理。”她嗤之以鼻地哼着。 “反正我已经道歉了,接不接受是你的事。”见贺若绯还想开口,他快速的又截走她的话,“别对我说教,我都承认我错了,你再不接受我的歉意,那是你小气,和我无关。” “你!”贺若绯真会被他给气死,“我果然和你完全不合。” 牡羊座配上巨蟹座,水火不容的死对头,当初知道他的星座后,她就有会发生这种事的觉悟了! “你早就知道我们会不合了?” “废话。”她抿着唇瓣,啐了声后,懒的再搭理他。 别的巨蟹座和牧羊座会不会犯冲她不知道,不过她可以很确定,她这个巨蟹座和任何牡羊座的人是完完全全的不合! 从她小时候开始,能惹火她的,几乎都是牡羊座的,天才晓得她怎会和这个星座的人有缘到会气死人的地步,如果有一天她被气死了,罪魁祸首绝对是牡羊座的家伙。 “为什么?” “不告诉你。”贺若绯一看见她家到了,立刻就跳下车,“我不请你进去坐了,拜拜!”抛下话,她也不等他反应,逐自就进入屋内,留下一胜傻愣的戢修煌。 不会吧!她就这么把他关在门外,甚至连声谢谢也没有?! 他活到这把年纪,第一次遇见个性如此古怪的女人,如果可以,他还真不想和她有任何接触。 不过话说回来,为了吴良心这案子,他又不得不和她接触!啧!真伤脑筋。 “贺若绯,你就不能正常一点吗?”他深深的叹了口气,为自己的未来感到忧虑。 从一开始,她就一直排斥他,这让他苦恼了许久。 看来,如果要改善他们之间的关系,他誓必得先找到她讨氏他的原因,对症才药才有用。 第五章 “组长……”贺若绯那一组的缉毒组一见,远远看见某个人出现后,互相给了彼此一记哭笑不得的眼神,再也忍不住地通知贺若绯,让她知道,某个人又出现了。 贺若绯他们此时此刻正在出外勤。稍早他们得到可靠的线报,说在离港口不远处的一栋小仓库里,有人正准备做毒品交易。 他们获报之后,立刻派了不少警员到此埋伏,每个人都聚精会神地把目光集中在小仓库的门口,只要一确定有人在此地做毒品交易,他们就会立刻冲上前去逮捕他们。 “什么事?”贺若绯朝唤她的组员看了过去。 那名组员指指也学他们躲在隐密处的某个人。 贺若绯朝他所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她的眼睛差点凸了出来。 戢修煌?! 他来这做什么?! 戢修握知道她发现他之后,还微笑地对她挥挥手,看得贺若绯几乎快昏倒。 她小心翼翼的移动到他身边,他还来不及开口,她就先炮轰了他一顿。 “见鬼了,你以为我是在办家家酒吗?居然跟我跟到这里来了?!如果你是嫌自己活腻了,开口说一声就好,我会很乐意送你上西天的。”她对他龇牙咧嘴地低吼着。 从那天在警局被他发现她的身份之后,她从此就失去了行动自由,她只要走到哪,他一定会跟到哪。 前几次她还会相信他说的巧合,可是等到巧合了五十几次后,他话中的可信度已下降为零。 “这个案子是我批准的,所以我有义务跟你们到这来,不是吗?”戢修煌露出来的那二排白的可以反光的牙齿,看得贺若绯牙痒痒,恨不得能拿把榔头,直接敲掉它们。 “你又没受过什么训练,你来这里只是找死罢了。” “我死了不是更好,这样你就不怕我会一直叫你和我合作侦查吴良心那件案子了。”他揶揄地开口。 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以为拿自己生命来开玩笑是件很有趣的事?好,既然你这么不关心自己的性命安全,那我也懒得理你。”丢下话,她又想移回她原本隐藏的地方,可她才一动,就立刻被戢修煌给拉了回去。 “你干什么,你——”她正想发难,嘴巴立刻被他携住。 他用敏锐的眼神暗示她,小仓库前已来了二部车,捂住她的嘴巴是为了她好。 依他的暗示看去,发现她误解了他的用意后,她的气焰瞬间小了许多。 确定她已冷静下来后,他才松开手,二人倍加小心地把自己的身影躲藏好,目不转睛地盯着前头。 小仓库里的人,发现他们交易的对象来了之后,便打开铁门让他们进去,然后又迅速关上。 见状,贺若徘快速地指挥她的手下,悄然的接近小仓库,她分别派人堵住小仓库的各个出口,以防有漏网之鱼。 她找了个稍微有破洞的窗户,由外往内望了进去,看见里头的人确实是在做毒品交易后,美眸紧眯,握紧已上瞠的手枪,手一挥,所有人立即破门而入。 “全部不许动!”她第一个冲了进去,大声对他们吼着。 见到她不顾性命的冲进去,戢修煌微微一惊,为她的行为捏把冷汗。 里头的人被突来的警方给吓到,等他们回过神后,不约而同的也掏出身上的枪,对冲进来的警员不断扫射。 其中有个人乍见到贺若绯的长相时,吓了一大跳,忙不迭的躲进暗处。 “可恶!” 贺若绯虽然早料到对方会反击,但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会有如此强大的火力,她飞快的找个遮蔽物躲过枪林弹雨,然后正想转身派个人去向警局要求调派人手支援时,才愕然的发现,戢修煌居然一直跟在她身后。 “你怎么跟过来了?”她紧张地问他,“你快出去外面躲好。” “你都敢一马当先的冲进来了,我当然不能逊 色。“好歹他也是堂堂的男子汉。 “我有枪!”他的回答真会让她昏死,见他没枪mpanel(1); 也没防弹衣,全身一下都曝露在危险之下,她想也 没想,立刻脱下身上的防弹衣丢给他,“穿上。” “你把防弹衣给我做什么?!你比我更需要这种东西。”他惊讶的看着手中的防弹衣,没想到贺若绯会把如此重要的东西让给他,他的内心深处顿时起了前所来有的波澜。 “我有枪,而且我受过训练。再说,这种场面我看多了,早知道该如何应付。但你不同,所以你最好乖乖的穿上防弹衣。” 见戢修煌还有话说,贺若绯立刻凛着俏脸截走他的话,“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和我争论,我叫你穿上,你就穿上!”十足的霸道口吻,可见她的出发点完全是为他好。 戢修提凝视了她一会儿,还是把防弹在还给她,“穿回去。” “戢修煌,你是听不懂人话是不是?你不穿上,到时候出了事谁负责?” “我负责,因为是我自己要跟来的,与你无关。还有,我要告诉你,我来这是想帮你的忙,并非来扯后腿的。而且我绝对没你想象中的懦弱,和警方一起深入现场,这种事我常做,所以你根本不需要担心我的安全。” 她对他假笑了几声,摆明不相信他的活。 有些男人就是怕别人瞧不起他,所以就算再没胆,也硬要说自己有多厉害这种男人她看过太多了,因此,她自动的把他和那些男人归成同类,他的话也很自然成了耳边风,不予置信。 “不管你信不信,快把防弹衣穿上。”他不顾她的反对,硬帮她重新套上防弹衣,“我的命我自己会负责,你管好你自己就好了。” “戢——” “你自己说过,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和我争论,所以,闭上你的嘴巴,去执行你的任务。”他抿紧唇,严肃地冷道。 她被堵的无话可说,悻悻然地瞪了他一眼后,果真不再理会他。 戢修煌知道她不相信他的话,只希望待会儿她不要为了他而分心,反而让自己深陷危险。 可惜戢修煌的愿望注定要落空了,因为以贺若绯这种刀子口豆腐心的人来说,要她置他于不顾,自己去冲锋陷阵,那是不可能的。 她每一个行动都会分心去注意戢修煌,看看他会不会出事,就算她和他再怎么不合,她也不会不顾他的生死。 所以,就算戢修煌再三保证自己有能力自保,她还是处处以他的性命为重,反而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而不自知。 戢修煌有好几次都为了她差点被不长眼的子弹射到,而吓出一身冷汗。 “就告诉过你好几遍了,不用担心我,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终于,他受不了地捉住她斥喝着。 “我以前受过很多训练,这种场面对我而言是小case.而且,你看我是会拿自己性俞开玩笑的人吗?如果我没能力自保,我绝不会跑到这来送死!” 虽然他从小就搬回台湾住,但他还是一国的王子,所以许多自保技能,他都有学习,他的身手和特种部队都有的比了,根本不必她为他担心。 没想到他会真的发标,她咕哝的反驳他的话,“可是那是你说的,准晓得是真是假,搞不好是你自吹自擂,事实并非如此。” 黑沉的眸子闪着熊熊怒火,“你不要小觑了我。” “我——” “如果你把枪给我,然后躲在我身后,我保证绝对会比你站在我面前,还要安全。”他对她伸出手。“不,我的枪绝不离手。”要她让一个男人保护?!门儿都没有! 再说,谁晓得戢修煌说的是真是假,万一他是胡诌的,那他们二个不就稳死不活了?这种傻事她才不干咧! “你最好相信我。”他沉下声。 眼角扫到有个坏人举着枪,打算从贺若绯的右侧冲出,然后对她开枪,戢修煌深眸一敛,眼明手快的将贺若绯拉向自己,一个回旋踢,利落的踢掉对方手一的枪,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欺向对方,轻而易举解决掉那个坏人。 看见他短短的时间就解决掉一个人,贺若绯这才不得不相信,戢修煌真的有二把刷子,不像其他男人,只会耍耍嘴皮子。 她轻髑着自己的心窝,娇颜上浮起了一丝异样的神色,她的心在他救她的那瞬间,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刺中了般,害她的心跳不断加剧,而且有股莫名的情愫不断扩散着,这是什么感觉? “这下你终于相信我的话了吧!”戢修煌拿起坏人的枪,重新回到贺若绯的身边,看见她脸上那抹将她衬托的更加美艳的红赧,之前曾对她有过的好感,又全部涌了上来。 他心一紧,要不是此时地点不适宜,他真想将她拥在怀里,深深的吻着她。 他努力压下不该浮起的遐想,拉着她的手,利落的躲过攻击,二人更出乎意料的合作无间,痛宰了好几个坏蛋。 等到所有坏人都被逮捕后,戢修煌才露出笑容。 说实在的,他一直很担心贺若绯会受伤,幸亏她反应够快,每次都在最危险之际脱险,不过这也杀死了他不少的脑细胞。 “成果丰硕。”贺若绯满意极了,他们从这间不起眼的小仓库里,搜出了几十斤的毒品,算是大丰收了,无怪乎她会乐的一张嘴从头到尾部没阖过。 只是所有人都没发现之前那个认出她县份的人居然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偷偷的逃走了-一 “把他们全带回去。”她对她的组员下达命令后才走向也在对其他警员交代事情的形修煌这次我真的要对你说声谢谢。 勺o果你真要谢我倒不如答应我在吴良心这件案于上和我合作o“他之所以会她走到哪就跟到哪.全是因为想说服她答应他的要求。 闻言她核起黛眉“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尸 英俊的脸庞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我对于我要的东西,一定是誓在必得。”他一语双关的说着。 不过,贺若绯听不出来他话中的另一个含义,因为她从未想过,他会喜欢上她。 他曾对她动过心,可那时他误以为她是不正经的女人,所以放弃,不过如今他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那他就可以大方的正视自己的感情。 尤其在今天这场混战之后,他更觉得她是个值得他去追求的女人,就算她现在已经有对象,他也不在乎,只要她还没结婚,他就有机会。 别见他唇角那抹诡谲的笑意,贺若绯突然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直往背脊窜升,她不自觉地颤抖了下,下意识地左右张望了几眼,对自己这莫名其妙的感觉感到纳闷。“吴良心这件案子我们有空再谈,现在我要回局里去了,你去不去?” 不再像以前那样,一口就回绝他,表示她的态度稍微退让了些,这个认知让戢修煌笑开了怀。 “如果可以,我和你去警局,等你把这些事情都处理好后,我能不能到你家去坐一下?” “你去我家做什么?!”她奇怪地瞅着他,“等我录完他们的口供,再处理一下,可能都快清晨了,你不回家去休息,去我家干吗?” “我就是突然想去你家看看,你不欢迎我?” “不是不欢迎,而是,要当客人,也得选时间嘛!哪有人……” “没有不欢迎就好了,我想,看在今晚我救了你很多次的份,你应该不会拒绝我才是。”他面带微笑的截下她的话。 虽然他的笑容很灿烂,但她愈看却愈觉得浑身不对劲,仿佛自己是只待宰的小白免,不知不觉的跳入大野狼的馅阱里似的。“可是——” “还有可是?你都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她的秀眉愈蹙愈紧,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同意让他去她家。 反正先答应让他去她家,等到了之后,随便给他喝杯茶就可以打发他走了,犯不着在这和他罗嗦半天。 “好吧!那我们先回局里。” “你一个人住?”戢修煌站在贺若绯家的客厅,环视着四周的装潢摆设。 “嗯!”她到厨房倒了杯白开水走出来,放在桌子上,“喝吧!” “这次没下迷药了吧?”他拿起水杯,莞尔地开口。 她白了地一眼,“没事我下你迷药做什么?上次是逼不得已,谁叫你一副急着要带我上床的模样,我不得不出此下策。” “那次我也是逼不得巳的。”他把水杯里的白开水喝完后,放回桌上。 “你水喝完了,现在可以走了吧?” “这么快就想赶我走!”他失笑的摇摇头,“我看起来像是那么好打发的人吗?” “不然你还想怎样?”今天晚上那一战已经消耗丁她小少的体力,再加上回到警局又折腾了许久,现在她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着,要放松、要休息,所以她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心力来应付他。 她坐在沙发上,伸长了双腿,舒服的逸出了满足的叹息。 “我还没参观过你的房间。” “没什么好看的,乱得很。”她有气无力地摊摊手。 “我就是想看。” “你很无聊你知不知以?”为了赶快让他离开,她只好起身带他去参观她的卧室。 里头的确如她所言,乱得很,不像女孩子的房间,不过乱归乱,若认真一瞧,将会发现其实乱中有序。 贺若绯很习惯把她常用的东西都搁在她最常活动的地方,要是哪天,她房间里的每样东西都摆得整整齐齐,搞不好她就完全动弹不得了。 “你的房间和我的有的拼。”很巧的,他也是这样的人。 “除非你是处女座的,否则一般的男人,哪个房间会很整齐的?”她哼了哼,想尽快打发掉他,却又克制不住地被她那张柔软的大床给吸引去。 她迟疑了半晌,才决定移步坐到她的床上,本来是想坐一下,等戢修煌参观完她的房间后,她再起身带他出去。可,屁股一占到床铺后,所有疲惫霎时朝她席卷而来。 她内心交战了片刻,终于不敌睡神的召唤,眼皮就像干斤重似的愈垂愈低,一转眼就平躺下了。 戢修煌本想叫醒她的,可是一看见她那张写满倦意的睡容,怜惜之情顿时充满他的胸膛,只好任由她梦周公去。 他悄然的移向她,在床治坐下,不舍之情满他的黑眸。 手掌温柔地抚上她柔嫩的娇颜,低沉的嗓音像首醇厚的老歌,徐缓的在她耳边低喃着。 “你知道吗?大家一直在猜测,我究竟会对什么样的女人动心。坦白说,这个问题我自己也很相找到答案,可,我万万也想不到,我居然会受到像你这样的女子吸引,凶巴巴的,生气起来就像全身着火似的……” 想起她生气的模样,薄唇扯出一抹淡然的笑意,“而且嘴巴也尖锐的令人无力招架……这是真的你吗?抑或。这只是你的保护色?” 早已睡到不晓得几重天去的贺若绯,根本听不见他的声音。 他倾向她,大拇指摩蹭着她红滟的唇瓣,出口的话充满了不可一世的张狂及霸道。 “我的行动力向来是最快的,我既然认定了你,那你就得有颗强而有力的心脏承受我的追求,我会用最短也最快的时间,让你的身心都属于我。贺苦绯,你等着吧!” 薄唇乘人之危的覆上她的,霸道的舌硬是撬开她紧闭红唇,火热的缠住她的。 你是我的,谁也不能从我眼前把你抢走,谁也不能…… 第六章 “这是什么东西?”贺若绯一进入办公室,就看见办公桌上搁了一大束的红玫瑰。 她拿起来仔细看了下,上头没半点留言,她只好纳闷地将花拿到外头,询问有谁知道这束花是谁送来的。 “哦!那花是早上戢检叫花店的人送来的,指名要给你。”签收花束。小李听见她的询问后,跳出来替她解答。 “戢检?戢修煌?” “是的。” “他送我花干吗?”她不解地反问。 “组长,男人送女人花有很多含义,不过,若送的是红玫瑰的话,那意思就只有一种了。”她的组员们个个都用十分暖昧的眼神瞅着她,仿佛她会和戢修煌蹦出爱的火花,早在他们的预料中。 “你们不要胡说,谁有戢检的电话,我直接打电话问他,省得我们在这猜来猜去。” 她才不相信戢修煌会对她有意思,他们之前几次的相遇都闹的很不愉快,如果他真的迷上她,这代表他这个人有被虐待狂,她反而该闪的远远,从此对他敬而远之才是。 “我有。”大陈抄一份戢修煌地检署办公室的分机电话,递给贺若绯。 “谢谢。”拿着号码,贺若绯可没傻到直接在外头打,她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把门关上,杜绝了外头每一地坚起来偷听的耳朵。 电话拨通后,才响了二声立刻被接起,话筒传来了她已逐渐熟悉的低沉嗓音。 “喂?我是戢修煌。” 乍闻他的声,不晓得是什么缘故,她的心居然漏跳了好几拍,等她平顺好心跳时,戢修煌已经在话筒彼端询问好几声,就在他准备挂断这个没人出声的电话时,贺若绯及时回过神开了口。 “喂!我是贺若绯。”她赶紧报上自己的名字。 听见她的声音,戢修煌好看的眉毛挑的老高,唇边漾起一抹喜悦的笑。 “嗨!绯。” 绯!他什么时候和她好到可以直接叫她‘绯’了!贺若绯百思不得其解。 “你是不是收到我叫花店送过去的花?”他微笑的问。 “嗯!所以才打电话问你,你没事干吗送我花?而且花店是不是送错了花种?” 戢修煌忍住笑意,“我想花店应该是送了一大束红玫瑰过去,是不是?” “对!就是红玫瑰,原来你也知道他们送错了,那你怎么没及时叫花店的人更改呢?害我的组员们,每个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好像我们二个发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般,让我别扭极了。”她没好气的抱怨。 “我想你误会了我的意思。”他提醒她。 “哪里误会了?” “我没说花店送错了花。”他指正她。 电话这端顿时沉默了许久,然后她才缓缓地开口:“你不晓得送红玫瑰的意思吗?你难道不知道在台湾就红玫瑰和菊花是不能乱送的?!不晓得你哪条筋失常,没事送我花就算了,竟送红玫瑰!难道你连送红玫瑰所代表的含义,如此基本的常识都没有吗?!” “我以为送红玫瑰的意思,表示我想追求你。”他颇为无辜地说道。 “你既然知道还敢送这种花过来,你——”骂人的声音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张着红唇,被脑中闪过的可能性吓呆了好几秒。 她提紧了话筒,忽然觉得口干舌燥起来。 “吓傻了?”他懒懒的调侃道。他列以想象当她听见他要追求她时,一定是吓坏,所以失去分寸,做不出任何反应来,才会呆愣了许久还没恢复。 “你……在开玩笑?”她试探地问。 “我不认为这是个玩笑。” “为什么?!”她惊跳了起来,诸愕万分的吼声传出了办公室。 外头正在做事的警员们,互觑了一眼,不约而同的丢下手中的事务,一窝蜂的凑到她的办公室门边,偷听里头的对话。 “因为我喜欢你。”他直接就把自己的心意对她表白。 mpanel(1); 她不可思议地低嚷,“见鬼了,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戢修煌喜欢她?!但怎么可能! 最糟糕的是,她居然还感到窃喜?!老天!她怎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你现在不就知道了。”他好笑地道。 “去你的,我是跟你说真的。” “我也是和你说真的,绯,我会把你追到手的。” 他笃定的语气彻底弄乱了她的心弦,她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我警告你,我最讨厌别人开我这种玩笑,如果你只是想寻我开心,我劝你最好立刻收回你的话,否则到时候被我戳破谎言的话,我绝对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她恶里恶气的对着电话怒吼着,只可惜戢修煌看不见,要不然还真能达到事半功倍的警告效果。 “幸好我从不对人开这种玩笑,你该知道我一向没闹过任何花边新闻——所有人都在期待,我会喜欢上哪个女人,我现在可以郑重的对你宣布,那个女人就是你——贺若绯。” 不只贺若绯被戢修煌的话,给震的无言以对,就连戢修煌在地检署的同事,在听见他对着电话说出的话后,大伙人也全呆愣住。 戢修煌和贺若绯?!林国正最为惊讶,他们二个是怎么槁在一块的? 上回不是才听戢修煌对他抱怨,他几乎快搞不定贺若绯那火爆加固执的脾气,怎么才一转眼,他就喜欢上她啦! 这世界变天的速度还真不是普通的快。 “为什么?!”她不懂,“我哪里吸引你了?”她万万没想到,戢修煌也会对她动心?!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全身上下,你的全部都吸引。” “你该不会只是一时好玩,就把我当成了玩弄的对象吧?嗯?” “绝不。”他不会无聊到拿自己的感情来开玩笑。 “可是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你们之间不是出现了裂缝?”他不以为然地道。 “你想趁虚而入?”她凛着声问,大有戢修煌一回答“是”,就决定和他绝交。 “不,就算你们之间没问题,我也会对你展开追求行动,只要你没结婚,我都有机会,这是我的原则。” 他是个知法的人,所以他不会让自己犯下勾引有夫之妇的妨碍家庭罪么,所以,贺若绯一天没结婚,他就会追她到底,除非她结婚了,再不然,就是他发现,他最终喜欢的对象不会是她,那他才会放弃。 只不过,他信任自己的眼光,知道自己不会随便对一名女子有特殊的感觉,就算他曾经欣赏过哪个女人,他也不曾如此想得到一个女人过,贺若绯是惟一让他破例的对象,所以他几乎可以确定,他这辈子只要她,也只需要她而已。 “可是……” “你还有什么问题?” “……你是不是为了想要我和你一起合作侦办吴良心的案子,才故意这么对我说的?” “你的疑心病可真不是普通的重!”他嗤哼着,“吴良心的案子我一个人也办得来,只是找你合作会把进度提前罢了,我犯不着为了一只社会败类,就把我自己的未来给利用上去,你划不来,我也划不来。” 他说的一点都没错,只是,她还是无法相信,无缘无故,为什么他会突然对她有了感情? 之前他们还一直是针锋相对,只除了昨晚在小仓库那一战外,否则她一见到他就对他龇牙咧嘴的,莫非他这个人天生犯贱,喜欢别人对他大吼大叫? 哎呀!这就糟糕了,难怪他会迷上她,那下次看见他,她不就得装的很温柔婉约,这样他就会以为其实她一点都不凶,发觉自己是找错了人,因而放弃她…… 会喝?可能吗?她忽然觉得她这个想法实在可笑到了极点。 她无奈的摇摇头,她真是被他给吓坏了,脑筋开始不正常了起来。 “中午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好。”别人要请客,她向来不会推辞。 “那中午我过去载你,有什么话我们到时候再说吧!” 她同意,现在是上班时间,私人的事的确不宜在这个时间着墨太多,“好,那我们中午见,拜拜。” “拜。”他含笑的挂断电话,头刚抬起,立即被不晓得何时聚集在他四周的同事给吓到。 “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他惊问。 “就在你宣布你喜欢贺若绯时。”林国正当大伙的代表,回答他的话,“你们二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还不快快招来!” 他深笑,很大方的开始对他的同事们描述他们相处的经过,只是避开了吴良心这话题,不让别人知道他和贺若绯都暗中在调查他,以免话传到了他们主任检察官那里,坏了他们的计划。 中午,警局门口不约而同的来了二个男人,一个是早就约好贺若绯的戢修煌,一个则是没约她而径自跑来想带贺若绯去吃午餐的温绿同,二人一对上面,均是一怔。 贺若绯持着皮包一步出警局,看到的就是他们二个人面对面,一副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的尴尬模样。 “绿同?你怎么来了?”还是由她来打破僵局吧! “我想带你去吃午餐。” “呃!你没跟我讲你要来,所以我已经和戢检有约了。” 温绿同看了戢修煌一眼,“你们大概是为了公事吧!那役关系,你们尽管去,我自己一个人去吃就好了。” “不,我们是为了私事。”戢修煌缓缓的开口,“我已经正式对外公布我要追求绯,从现在起,我们就是情敌了。” 闻言,温绿同脸色丕变,“你!”他的预感真的实现了! 贺若绯也没想到他会把事情摊开来讲,十分讶异地看向他。 知道她的惊讶,他微微一笑,“我想,这不是件丢脸的事,所以不需要隐瞒。” 她未语。 “绯,那你……”温绿同想问她,她是否已经答应戢修煌的追求,可是他问不出口!他害怕答案会是肯定的。 就算他没把问题问出口,戢修煌和贺若绯都猜测的到,他想问的是什么。 “我考虑。”贺若绯直视着他,故意说出与事实相反的话。 她压根没认真考虑过要答应戢修煌的追求,但为了让温绿同能对她死心,她不得不出此下策口。 “绯?!”她出口的话让温绿同震惊极了,“你真的……”他难过的几乎说不出话。 “我很抱歉。”美丽的容颜上浮起一抹愧然。 温绿同默然以对,只能怔忡的望着他们二人逐渐离去,留下他一人独享寂寥的苦涩。 “你确定这顿饭你还要吃?”戢修煌平视着贺若绯,淡淡地开口。 “吃,为什么不吃?”贺若绯不解地抬起头瞄向他,她东西才吃到一半而已,为什么不继续吃? “你大概没发现,这顿饭你已经吃了一个半小时,东西却只吃一半。” 戢修煌没提起,她倒没发现这件事。 她愕然地低头看着手表,“啊,真的过了一个半小时了?!糟糕!我的休息时间早过了,喷!我要回去了。”丢下刀叉,她急急忙忙的起身想返回警察局,但戢修煌阻止了她。 “你不用回去了,方才我已经打电话去帮你请假了。”相对于她的惊慌失措,戢修煌显得冷静多了。 “什么?”她一愣,“你什么时候帮我打电话请假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就在你发呆的这一个半小时内,我不只帮你打电话请假,也早吃饱看着你发呆很久了。” “我……”她微启着红唇,想说什么,却又不晓得该说什么。 “看样子,你很爱他。” 她瞥了他一眼,未语。 依旧不想告诉他,她和温绿同不是情侣的真相。 “他很好?”他挑高浓眉,轻问。 她点头。 “我比不上他吗?” 她望着他,黛眉蹙得紧,却依旧不发一语。 “我有自信我对你,会比他对你还要好。”他极有自信的说道,“只要你肯给我一次机会来证明。” “……为什么是我?”这个问题从他对她表明心态后,她就一直想问了。 闻言,他深笑着,“事实上,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是你?” “你不知道?!”她微讶。 他点头承认。 “你不知道为什么喜欢我,就说要追我?”她有些生气,“你在耍我?” “当然不!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他奇怪地看着她,“喜欢一个人一定要有理由吗?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喜欢这二个字,就包含了太多的负担,不是吗? 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喜欢你这个人,喜欢你的一举一动,喜欢有关你的一切,你可以批评我盲目,就如同以前我们争论过的,你对盲目的一头栽进爱情里的行为感到嗤之以鼻,不过我得承认,我是没有道理的,盲目的喜欢着你。“ “疯子。”她轻啤了声,心却不期然的怦然跳动着。 “不管是谁,我想,每个人在一生中都曾做过疯狂的事,这没什么好希奇的。”他不以为然的耸耸肩,“反正我做过的疯事不在少数,所以不差这一件。” “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 “却能让二个不错的男人爱着你。” 贺若绯知道他口中说的二个不错的男人,一个是指温绿同,一个则是指他自已,真是厚脸皮的人。 她白了他一眼。 “绿同的个性比你好太多了。”温绿同是十足的绅士,温文儒雅,是现代所有男人里头,仅存的几个好男人中的一个。 “他的个性虽好,不过遗憾的是,他捉不住你不是吗?”他唇边噙着淡然的一笑,轻易的就点出存在于贺若绯和温绿同二人之间的问题。 她心一紧,没料到戢修煌居然看的出来。 “你没想过我们二个其实很相配?”他倾向她,一睑兴味盎然地笑问。 “完全没想过。”斩钉截铁。 她和牡羊座是死对头,毫无相配可言。 他低低地笑着,“姑且以职业来说,我们二个就再相配不过了。” 这点她倒是元法否认,“除此之外,我想应该再也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说我们很适合的地方了。” “至少单凭这一点,我就赢温绿同很多了,我能够保护你,但他不可以。” 说到保护,她就想起在小仓库那一役,脑海里不自觉的浮起他解救她时,那利落的身手,一股莫名的感觉瞬间充塞她整个胸臆中。 “我只会一天到晚为你的安危担心而已。”她反驳道。 “不要光说我,我以为你的职业危险度比我的还要高上许多。”他提醒她。 她为之语塞。 “不过我说过,我可以保护你,所以我一点也不会为你担心。” “你少在那吹牛了。”她轻哼了声。 “我上回就证实过我的实力了,你还不信?” “懒的理你。”她两三下就将剩下的食物吃光。 他微微笑着,趁着她埋头苦吃的时候缓缓说道:“我经常很欣羡那些有男女朋友的人,身边多了个人,那种感觉很甜蜜,只是我虽然向往,却迟迟无法轻易的就对女人提出交往的请求,就算她们再优秀、再完美,仍然无法让我开口,只除了你。” “这就应验了老一辈常说的话——‘捡啊捡捡到一个卖龙眼’的,你选错人了。” “是吗?”他莞尔一笑,“我不这么认为,也许我是个识货的人,找到了块未经琢磨的璞玉。” “就算是如此,你不认为你晚了一步,我这块璞玉或许早已名花有主。” “自古以来,老祖宗们都认为‘玉’是一种有灵性的东西,所以我相信它们会去寻找适合的主人,就算现在一时落入他人手中,但,这也是因为它们还在等待真正的主人出现,一旦真正的主人出现,它们就会义无反顾的投入主人的怀抱里,让它们的主人所珍惜。” “你的拟人法用的不错,你的国文老师没有白教你。” “胆小鬼。”他轻笑地斥了声,“不敢面对我的追求。” 她对他皱皱小巧的鼻子,挑衅地道:“我就是胆小怎样?你奈我何?” “你要不要试看看?”黑炯的眸底闪过一丝精光,他噙着狡黠的笑容低问。 不知为何,在她看见他唇角那抹不怀好意的笑后,一股颤粟瞬间从她的脚底往身上泛起,她不自觉地抖颤了下,盯着戢修煌的眼眸多了抹谨慎。 “如果我说不呢?” “你以为你有说不的权利吗?”轻垂着眼,他说话的语气虽淡,却仿佛千斤重的钟罩,将贺若绯缜的死死,完全摆脱不了。 美丽的眼底浮起一层层挥之不去的惜愕,她霎时明白她遇上了一个不该遇上的人。 戢修煌之所以能屡破奇案,能不畏强权的专查别人不敢查的案件,一定有他的能耐,当初小觑了他,是她这辈子做过最愚蠢的事。 只可惜就算她现在明白了这点,也于事无补,事实已经造成,除非他肯放手,否则这辈子她注定要落入他的手中 第七章 “你找我?”贺若绯才一进人吴良心所开的pub,立刻被带到办公室内,吴良心和一群人都在里头。 她扬起一抹性感的媚笑,看着坐在一群人中间的吴良心,不知为何,她突然有股不安的感觉蔓延在心窝处。 “小曼,你认识他吗?”吴良心手一挥,立刻有个人走上前。 贺若绯看了一下,她记得他,是吴良心的手下之一,常在pub出没。 “认得呀!如果我记的没错,他叫小李子不是吗?” “你认得他最好,小李子告诉我一件事,让我很不相信,所以想要问你,看你有何想法?” “什么事?说来听听。” “前几天小李子他们在港口附近的一间小仓库内交易时,被警方给查了,很侥幸的,小李子逃过一劫。” 听到此,贺若绯就知道大事不妙。 她那天根本没发现小李子在场,要是她看见他,她死也要捉住他,以免让他泄露她的真实身份。只是现在说这些已于事无补,她可以猜测得到,小李子回来告诉吴良心什么事了。 “哦!那件事呀!我在新闻上有看到,没想到小李子会在里头,不过这事和我又有问关系?你告诉我这件事做什么?”她佯装地笑问,不过全身上下却已进入警戒状态,大有情势万一真的对她不妙时,就硬豁出去的打算。 “和你无关?” “当然和我无关,为什么会和我有关系?”她故作不知。 “我听小李子说,那天带头的条子和你长得一模一样,你怎么说?” “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她笑的花枝乱颤,“拜托,这种事怎么可能会发生在我县上?又不是在演电影。” 在她说话的同时,有几个人悄悄堵住办公室的门口,防她逃跑之意非常明显。 她偷偷别瞥了他们一眼,心底暗自评估若以现场的人数而言,她成功逃脱的机率有多高。 “如果我说,我们派人去查过了,事实证明你就是缉毒组的组长贺若绯,你又该怎么说?”吴良心长得一脸横霸脸,流氓的气息重的令人不齿。 她依旧巧笑情兮,“凡事要讲证据,你们总不能信口开河,说我是条子我就是条子,证据才是最重要的。” “你要证据?”吴良心手往旁边招手,立刻有名喽罗拿着一张照片恭敬地递给他,“拿去看呀!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贺若绯踩着惴惴不安的步伐走向他,当她伸手准备接过吴良心手中的照片时,眼睛就已看清上头的影像,她穿警服的照片! 她想也没想,下意识地转身就往门口直冲而去。 “拦下她!”吴良心见状,飞快地大喊。 站在门口的人一看见贺若绯往他们这方向冲来,不约而同的掏出口袋里的枪对准她。 贺若绯大惊失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握住其中一人的枪,利用她跑步的冲力,将那人撞开,手一拐,顺势就将枪抢了过来,再反手扶持住那个人,将他护在自己身前当个活体防弹衣。 “你们都住手,否则我开枪了!”她厉声地大喝,将枪瞄准办公室里头的任何人,只要谁一有动作,她绝对会毫不留情的送他一颗子弹。 “贺若绯,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我这卧底?你简直是找死!”吴良心愤怒地对她吼道。 她冷冷一笑,“你怎么知道我妈就是把我这颗胆生的特别大?所以我天不怕地不怕,更不把你和你这些喽罗放在眼里。” “哼!你以为你今天走得出这间办公室?” “试看看才知道。” 吴良心用眼神指示手下对贺若绯开枪,贺若绯早一步捕捉到吴自心的眼神,立刻对那个受指示的人开了一枪,打中那人的腹部。 由于pub内音乐声太过震耳,办公室外的人根本没半个人注意到有枪声产生。 那个中枪的人惨叫一声,抱着肚子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你们看见了,我不只敢开枪,我的枪法还很准,有谁不怕死的,尽管上前!”她面无表情地冷道。 mpanel(1); 所有的人霎时都乖乖的站在原地面面相衬,没半个人敢主动上前当枪靶子。 看见没人敢再乱动后,贺若绯才把枪对准吴良心。 “被你们识破身份是我一时疏忽,没能钓出在你背后的大鱼是有点可惜,不过我在你这混了这么久,也搜集到不少证据,要整垮你是绰绰有余,吴良心,你就等着上法庭吧!” 闻言,吴良心大怒,“贺若绯,你这贱人,你找死!”他禁不住气,对贺若绯破口大骂,句句不堪入耳的言语,全一古脑儿的倾泄出来。 对于他的粗言精语,贺若绯一点反应也没有,她犯不着为了那种烂人所说的话大动肝火,那只会气坏了她的身体,并无任何好处。 “骂完了?累不累?要不要喘口气、喝口茶,休息一下再来?”她冷笑地调侃道。 “你!” “我劝你最好命令他们全部退后,否则第一个死的,将会是你。” “你敢!”吴良心咬牙切困地怒吼。 “为什不敢?你都没打算让我活,我干吗还怕你死?”她嘲弄着,大有和吴良心同归于尽的气势。 吴良心见状,为了自己的性命安全,气焰陡地降下不少。 “退开,让她走。”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挥手。 接到命令,吴良心的手下让出一条路让贺若绯通过。 可就在她通过里,她所挟持的那个人,不晓得从哪拿出一管装满毒品的针筒,趁着贺若绯没注意时,将针筒刺进若绯的身体里,更着趁着她来不及的反应之际,将毒品快速的注射进地体内—— 当贺若绯感到一阵刺痛时,才发现她捉住的这个人,对她注射了不知名的东西,她表情丕变,立刻推开他,急忙伸手将针筒抽出,只可惜里头的毒品早已全数注射进她的身体里。 “这是什么?!”她握着针,惊骇地质问着吴良心。 吴良心露出狡滑的笑容,“海洛因,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有一剂,专门用来对付你的。” 他知道要让一个受过训练的人,乖乖束手就擒并不容易,因此给她注射一剂会让人全身由软无力的海洛因,是最好的方法,倘若这海洛因够纯、药量又高的话,保证一剂就足以让她上西天,根本不需要他们动手。 “你!”贺若绯气的想举起枪射吴良心,却愕然发现自己的手居然开始抖颤,心脏也像要爆开来似的,呼吸逐渐急促不稳。 她脚步不稳地跟跪了下,感到愈来愈虚弱。 “你最好析祷你的心脏够力,能阻挡得了那剂海洛因的毒瘾发作,否则,哼哼!等着去见阎罗王吧!哈哈哈!” “混账!”她低咒一声,咬着牙,趁着自己意识尚清楚之际,飞快的夺门而出。 依地估计,她是第一次注射毒品,再加上不是经由血液注射,所以离毒品发作应该还有段时间,她可以利用这段短暂的时间逃离这里。 吴良心见状,立刻派人追赶。 她沿路撞到不少pub的客人,他们都惊讶的看着她,她奋力地推开挡在她眼前的人群,往大门的方向急奔而去。 可是吴良心早派人堵在大门口,他们一看见她出现,立即涌上前要捉她,她目光一沉,毫不犹豫的对他们开了几枪。 她的行为,引起了pub里每个人的注意,pub里霎时乱成一团,尖叫声四起,所有人到处逃窜,整部pub乱糟糟。 这就是现若绯的目的,如此一来,那些乱窜的人在无形中便阻挡了要追杀她的人,她借机混在人群中,成功逃离吴良心的势力范围。 逃出pub后,她快速地跳上她的车,大力地踩下油门,火速的往前奔驰而去。 她将车开到市区最热闹的地方,将车停在路边后,立即钻进人群中,只可惜她的意识愈来愈模糊,阻碍了她的行动力,她必须经常停下来稍作休息,凝聚起精神,才能打起精神继续往前。 深吸口气,振作起混沌的脑袋,正想往前跨出步伐,却不支的摔倒在地。 这么一摔该是很重的,但她却只感到些微的疼痛,显然海洛因的效用已经蔓延开来,她恐怕再撑不了多久了,她需要有人帮她,她不想被吴良心的手下逮到,她还想活下去…… 她咬紧下唇,试着想从地上爬起,却力不从心,路过的人只是用异样的眼光瞅着她,却没半个人肯对她伸出援手。 望着他们看戏般的神情,她一颗火热的心,瞬间被烧熄,荡到了谷底,浑身像被丢进了冷冻的寒池中,不只心冷,连血也冷了…… 蓦地,她仿佛陷入了歇斯底里之中,自嘲地大笑出声。 她今天之所以会落得如此下场,全是为了社会大众,她为了让大家免于生活在毒品泛滥的恐惧中,不借冒着危险去卧底,可是,她得到了什么? 她不但什么都没得到,更可能丢掉性命,她牺牲了这么多,换来的却是人家的冷眼旁观? 呵!多讽刺啊! 她这么拼命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这群毫无恻隐之心的人类?! 不偿得!好不值得! 现代的人是怎么了?看见她倒在地上无力爬起,难道就没有半个人对她伸出援手,帮她一把吗?! 社会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会养出如此冷漠的人民?为什么?! 泪水再也禁不住地潸然落下,不是为了痛,而是为了遗憾,遗憾她为错了人拼命…… 脑海里霎时浮现她家族的人,他们就是这样的人,冷漠、无情,和戢修煌差了十万八千里—— 一张常带着亲切笑容的英俊脸庞,猛地跃人她的思绪之中,她的唇角不自觉的逸出一抹笑。 戢修煌…… 在她死前,多想能再见他一面,她想告诉他,其实她蛮欣赏他的……也许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吧!更或许真如他所言,他们二个会是最相配的一对,只可惜她没机会把藏在心底的爱慕对他诉出口了…… 她感觉得到,她快死了。 不晓得吴良心他们对她注射了多少的海洛因,她觉得自己能撑到现在已算是奇迹,至于能活下来的希冀,她想都不敢想。 在以前就算要她立刻死去,她也绝对不会有任何遗憾,只是现在她却觉得好舍不得这个世界,不是为了眼前这些不顾她死活的人,而是为了戢修煌。 没和戢修煌成为一对情人,是她惟一的遗憾,因为她知道他一定会很疼爱她、珍惜她。没理由的,她就是知道,可当初是她把他排拒在外,现在才来后悔……呵,傻瓜。 人非得走到最后一刻,才肯面对自己的真心吗? 她明明对他有好感,却偏偏绝口不提,现在快死了才在后悔,贺若绯,原来你也和凡夫俗子一样,一旦牵扯到感情的事,就成了鸵鸟,不敢面对自己的真心…… “小姐,你还好吗?”一记充满夫怀的询问声,忽然在贺若神的头顶上出现。 戢修煌弯下身子,帮助倒在地上、面朝下吃力地想爬起来的女子一臂之力,将她扶起。 他本来是打算到附近去买个小礼物,送给贺若绯的,但经过此地,发现一群人不晓得在围观什么。他好奇的走近,发现一名女子趴在地上。 她不晓得出了什么事,一副很痛苦的模样,拼命的想从地上爬起,却老是失败,一旁围观的人居然没一个人帮她忙,他实在看不下去,遂主动的上前关心。 可,他万万没想到,他所扶起的女子竟然就是贺若绯。 “绯?!”见贺若绯脸色惨白地几乎站不住脚,差点又要滑倒在地,他连忙伸手抱紧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你怎么了?为什么会搞成这副德行?!”他急问。 谁?好耳熟的声音,是谁?意识已逐渐模糊的贺若绯,根本听不出是谁和她说话。 “绯,我是戢修煌,你听见我的声音吗?我是戢修煌!” 戢……修……煌……这三个字恍似穿越层层迷雾,直达贺若绯渐行渐远的神志,将她飘远的意识拉回了一点。 她费力地掀开眼睫,努力的集中散漫的焦距,将眼前有着一张焦虑脸庞的男人长相看个仔细。 等她分辨出他是戢修煌后,她扬起一抹异常绝美灿烂的笑靥。 “戢修煌……” “对,是我,你快告诉我你出了什么事?!” 她微微一笑,“我快死了……”死前还能再见到他一眼,这是老天对她的眷顾吧?她没有遗憾了,真的没有了…… “你说什么?!”闻言,黑眸里闪过阵阵愕意。 “……我的身份……泄露了……被吴良心的手下……注射了海洛因,我……”意识又再度涣散,她话还没说完,整个人便瘫倒在戢修煌的怀里,不省人事。 “绯?!”戢修煌表情丕变,忙不迭的横抱起她,以最快的速度往医院的方向前进。 只愿一切都还来的及…… 吴良心,他这辈子若不把他逮进牢里,他的名字就倒过来写!守在手术室外的戢修煌,既担心又愤怒地心忖着。 他居然敢这么对待贺若绯,他竟然敢! 他握紧了拳头,恨不得立刻把吴良心揪到面前,狠狠的教训他一顿。 天晓得当他听见贺若绯对他说出“她快死了”这句话时,他的心恍如被刀大力地刺穿般难受,他无法形容那种感觉,他只知道如果他失去了贺若绯,他的下半辈子将不知该如何度过。 他没想过他对她的感情竟会陷的如此快、如此的深,他甚至一点都没察觉,直到贺若部极有可能从此离开他后,他才猛地惊觉,他爱她的心,已经出乎了自己意料之外。 说来也挺可笑的,贺着绯对他的心是如何,他还不晓得,自己居然陷的那么快,如果届时,她选择的人不是他的话,他还收得回自己的心吗? 只是现在说这都是多余的,贺若刻如今生死未卜,她还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未知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每多等一秒,戢修煌的心就意往下沉一分,都已过了几小时了,为什么手术室内一点动静也没有? 他烦躁的不断来回踱步着,医院内的护士纷纷对他投来爱慕眼光,他根本没空理会,换作以前,他多少都会礼貌的回个笑容,但此时此刻,他一点心情也没有。 老天保佑,贺若绯一定得没事才行,他还等着娶她进门,他怎允许她在这个时刻就去跟阎罗王报到!他绝不允许! 绯,你一定要撑下去,为了我,你一定要撑下去! 戢修煌深深祈祷着,而手术室内仍是一片紧张…… 第八章 “这是哪里?”贺若绯苏醒后,发现自己居然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她纳闷地喃喃自语。 她左右张望了下,她的右手还打着点滴,而自己所处的房间满了欧洲典雅的气息,床边是四根雕琢精美的金柱,敞开的落地窗,传来阵阵凉爽的微风,吹扬了在床四周的雪白帷幔。 原本的狐疑忽地在她心底成倍数扩大,她瞪大了双眼,强忍住身体的不适,缓缓坐起身子,微愕地盯着落地窗外的风景。 她肯定自己正在某座城市的高地,因为她这么往下望去,居然可以看见一整座城市的景象,就像住在四十几层楼高的大厦一样,可以把邻近的风景全纳人眼底,差别只在如今纳人她眼底的,不只是邻近的风景而已,而是一座繁荣的城市! 她再也禁不住内心的疑惑,徐缓地下床,拿起身旁的点滴,走到阳台,她一手拿着点滴一手搁在栏杆上,从她清醒后,她的眼睛一直呈瞪大状,而巨还有愈瞪愈大的趋势。 她将身体探出阳台,左右打量着自己的所在地,当她看见四周建筑物后,她不禁呆愣住。 唔!是她头脑还没清醒吗?她摇摇自己的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然后再往外定睛一看,景观依旧。 还是她眼花了? 她揉揉眼睛,然后再看——没变。 或者,她还在做梦?! 对!就是做梦,要不是做梦,她怎会以为她现在正身处在一座雄伟壮观的城堡里?! 城堡耶!这不是在电影、电视或童话故事才看得到的吗?怎会突然在她眼前蹦出来?! 真是够了,没事她作什么白日梦,她都已经是快死的人了,怎还会作这种……咦! 难不成她死?而这里就是天堂?! 畦!她上天堂了耶,这表示她生前做了太多的好事,所以死后才能上天堂…… “你终于醒了。”蓦然从她身后传来低沉的嗓音,打断了她的妄想。 她倏地回过头,乍见来者,讨然不已。 “戢修煌?!” 他怎么也在这?这不是天堂吗?他何时也翘辫子了?她蹙着眉,不解地忖着。 “我担心死你了。”见她终于没事,戢修煌一颗悬了好几天的心,终于放下了。 等一下,照他话里的意思,不就表示她……没死? “我没死?”她愣愣地问。 他微微一笑,“我怎么可能会让你死。” “那这里是哪里?”她既然没死,那这里就不是天堂罗? “蒙特格。” 她黛眉微微蹙起,“哪里?”听都没听过。 “呃!说到这个……绯,你先答应我,你要冷静的听我把话说完。”戢修煌小心翼翼地说道。 他的态度更加引起贺若绯的纳闷。 “好,我答应你,你说吧!” “你知道我是混血儿对不对?” 她盯着他的脸,点点头,“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你是混血儿。” “嗯,我母亲是台湾人,而我父亲是这个国家的人,他们离婚后,我便和母亲一块回台湾住,因此我才会在台湾长大。” “你的意思是,这里是你出生的地方,也就是你父亲所在的国家?”原来他是蒙特格人,这事她倒是第一次听说。 不过说真的,就算她听过,她也绝对会忘记,因为蒙特格这地方实在太少听儿了,她压根没半点印象。 顿了一下,他深吸了口气后,才老实的又道:“事实上,这是我父亲的国家。” 在他说完这句话后,四下瞬间安静了下来,静到甚至听得见微风吹袭的声音。mpanel(1); 贺若绯张大了嘴,两颗璀璨的美眸一径地瞪着戢修煌,久久说不出半句话,也做不出任何反应。 戢修煌叹了口气,“很抱歉,我没对你说出这个事实,其实我和这个国家也没什么关系了,因为我的家是在台湾,而我母亲的家族是很平凡的小家族,所以我认为不需要把我父亲的身份告诉你。 这次是为了避免你再次遭到吴良心的伤害,逼不得已,才趁着你仍昏迷时,把你带到蒙特格来静养。“ “你……你的意思是……是……你是个王子?”好不容易消化完如此惊人的消息后,她才艰涩地开口。 戢修煌深深地颔首。 贺若绯挑高了黛眉,为求确定地再问了次:“王子?国王的儿子?”搞不好在蒙特格,他们所谓的“王子”和她所认知的“王子”是不一样的。她自欺欺人地渴望着。 “是的,我父亲就是蒙特格的国王,我是我父亲第三个儿子。”他的话彻底戳破贺若绯的希望。 “我的天!”她要昏了,她真的要昏了。 见她似乎承受不住如此大的震惊,戢修煌忙上前将她扶靠在他的怀里。 “怎么了?!事实真有那么难以接受吗?”他大皱其眉。 别的女人要是知道自己被一个国家的王子看上,绝对会高兴的又叫又跳,怎么她的反应如此的异于常人? “相信我,绝对有。”她才决定要对他说出她的爱意而已,他就给她出了这么大的难题。 王子!我的天……她连做梦都不敢作的遥远身份,他的家族甚至比她的或者温绿同的更加显赫! 一想到她家的情形,她就心生退意,连温绿同的家族她都无法忍受了,更何况是堂堂一个王族……“绯……”见她明显萌生退意的表情,戢修煌忍不住低噪了声。 她勉强挤出一抹笑容,企图转移话题:“我怎么会没死?我不以为我的身体有办法承受那一剂海格因。” 她明明就觉得自己快死了,除非是大罗神仙否则怎可能把她从阎罗王的手中抢救回来? 他定定地凝视着她,知道她是在逃避问题,只是他明白必须给她多点时间去消化这个消息,所以不急着追她立刻接受他的另一个身份。 “你的确差点就救不回来,那时医生告诉我,要我有心理准备,可是我很不甘愿,因为我和你什么都还没开始,你就要离我而去,我活了三十几年,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让我想共度一生的女人,你叫我怎舍得放弃? 所以我不得不拨了电话给我父亲,要他利用他的权势,从世界各地调来许多医学权威,才把你从鬼门关救了回来。“ 他从未利用过他父亲的权势,因为对他而言,他认为自己是个平常人,利用权势来做事是他最不齿的,可是为了救活贺若绯,他不得不破例,他真的不想失去她。 虽然他说的轻描淡写,但从他深沉的脸色,贺若绯看的出来,他当时是下多大的决心才拨了那通电话。 他们认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她却很清楚他的为人,所以她知道这对他而言是多么大的侮辱,可是,为了她,他做了,这是否表示她在他心中,是特别的? 他真的很在乎她? 他真的是,爱她的? “……你根本不需要为我做这种事,我不希望因为我而让你为难。” 他拥紧了她,“或许是真的有点为难吧!不过偶尔为难一次可以救活我未来的老婆,我想这个为难并不算很难。” 未来的老婆?她推开他的拥抱,抬起头狐疑地瞅着他,“谁?” “除了你还会有谁?我早就认定你是我老婆,难道我没对你说过?” 她僵硬地摇摇头,一脸惊恐地望着他,“你八成忘了说。” “无妨,反正你现在知道了。” “可是……”她咬紧下唇,欲言又止。 “什么?” “没什么……”她挥了挥手,不打算现在告诉他,她对豪门有排斥感。 “你想说什么就直接告诉我没关系。” “真的没什么,你不要想太多。” 见她没打算开口,戢修煌只好作罢,“你要不要回床上休息?你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站那么久,我怕你支撑不了。” “嗯。”她的确有些支撑不住的感觉。 不过当她一坐回床铺,她又立即想到一件事,“对了,吴良心的案子怎么办?” “我已经另外派人处理了。” “另外派人处理?!”闻言,她大为震惊,“那是我的案子耶!你交给谁处理了?!” “我把它暂时移交给我的同事林国正,要他找人去处理,你不用担心,他办案能力不亚于我。”他以为贺若绯是在担心别人办不了吴良心。 “我才不是担心这个,我为了吴良心这个案子,耗费了多少心力,更差点进了鬼门关,结果你居然把它交给别人去做?!那我之前所付出的算什么?一把火气直冲上脑际,她不支地昏眩了下,脸色瞬间发白。 “你以为你现在这个样子,可以再去办案?”戢修煌面无表情地瞪着她冷道。 “我现在当然不行,等我身体好了之后,我就可以了。” “你的身份已经曝光,照理说,为了你的人身安全,你早就不能再涉足这个柔子,我想这是最基本的道理,你应该憧。” 她为之语塞。 “而且你也知道吴良心的后台有多硬,在你偷偷调查他们的事走漏后,他们就已经开始注意你的行踪,你根本没办法在他们的眼皮底下作怪,要查他们,你这辈子已是妄想。” 他知道他的这番话太直接,贺若绯听来一定倍觉难受,只是,他一定要追她放弃再调查吴良心的念头,否则她将会再次把自己陷入极度的危险之中。 “可是——”她知道他说的一点都没错,只是 算了,她气闷地别开脸,不想再搭理戢修煌,以免再说下去,二人又要吵架。 “你现在该重视的是你的身体状况!而不是那件案子。” 她的身体还很虚弱,他只希望她能好好的调养身子,恢复成往日那活泼乱跳的模样,天晓得当她倒在他怀里的那一刹那,他的心脏恍如停止跳动了般,全身的恐惧骇到极点。 那种惊恐及无助的感觉,他不想再来一次了,仅那么一次他就足以吓破胆了,所以他绝对要杜绝这种情况再度发生。 “你现在最好不要跟我讲话,我……”贺若绯正想赶走他时,门口却突然出现了二名女子,未经他们同意,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看儿他们,戢修煌不悦地皱起眉宇,“你们来做什么?!” “我们是特地来看三王兄你带来的女人呀!看看她究竟是长什么样子,居然可以令你答应父王的要求,以后要待在国内不再回台湾,好让父王找人去台湾救她。”其中一名名叫赛儿的女子轻轻地笑了起来。 她和另一名女子都是戢修煌的妹妹,虽然母亲是不同人,但是由于戢修煌的母亲是台湾人,因此父亲便要求所有子女都必须学习中文,以示尊敬戢修煌的母亲,所以她们自小就会说中文,此时也是用中文对谈,所以贺若绯才听的懂他们的对话。 贺若绯闻言,震惊地看向戢修煌,“她刚才说什么?!”戢修煌为了救她,而答应—— 他不以为意地谈道:“没什么,我父王要我回国,以便将来辅佐我大王兄,这件事他从很久以前就对我说了,只是我一直没同意而已。” “可是你为什么为了我却答应了?” “因为你值得。”他露出一抹深情的笑颜,瞧得贺若绯心底一阵悸动。 “三三兄,你真的要娶这女人进门呀!”戢修煌最小的王妹莎莎,用毫不客气的目光打量着躺在床上、脸色依旧苍白的贺若绯。 “你有意见?”森冷的眸光射向她,大有她只要出口说个“有”,就准备给她好看的意味。 他向来最不喜欢他这个么妹,不晓得是不是她排行最小的关系,人骄纵得很,公主的架子大得令人生厌,连赛儿都快被她给带坏,改天他一定要找机会好好教训她们二个才是。 收到她三王兄警告的目光,莎莎没好气地撇撇嘴,在她三个王兄面前,她还没有敢造次的胆子。 “说意见就太严重了,我只是怀疑,父王会同意让一名平民百姓进我们王族的门而已,这点,我想你应该比我还清楚。” 那个女的不过是长得比普通女人漂亮了点罢了,她凭哪一点让她三王兄为她牺牲那么多? “这点就不劳你费心了,我自会和父王商量的。” 事实上,他根本没担心过这个问题,因为他父王一向很明理,所以会歧视贺若绯身份的,仅有莎莎和赛儿二人而已。 “平民百姓就是平民百姓,就算你再怎么商量,她也不会在一夕间变成一位王官贵族,不是吗?”赛儿轻蔑地笑了笑,言辞间鄙视贺若绯的意味相当浓厚。 闻言,戢修煌愤怒地瞪着她们二个,“出去!”他沉下了嗓音,不悦地下达逐客令。 “我们说的是事实,你气什么?”莎莎咕哝着。 “如果我记的没错,咱们国内好像有几位企业大亨追你们追的很勤,是不是?为了你们未来的幸福着想,我会亲自去帮你们挑选对象的。 据我所知,父王一向很信任我的眼光,我要你们嫁给谁,他绝对会同意,所以,你们二个要是敢再来惹我或绯的话,后果如何,你们应该知道。“ 他冷冷地笑着,不信她们会想象不到惹火他的下场是如何,为了她们自己的将来着想,他不信她们还敢作怪! 果然,赛儿和莎莎听见戢修煌的话后,二人吓的脸色发白,连忙飞快的离去,不敢在这多逗留一秒钟,以免她们的三王兄,真的把她们嫁给那些她们根本就不喜欢的男人。 “我在你们国家或许算是平民百姓,但是在台湾,我的家族也是赫赫有名的。”贺若绯一口气压抑不下地开口,所谓“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不论她有多不喜欢她的家族,既然来到外国,她说什么也不能让自己或是她的家族蒙羞。 “真的?我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要是贺若绯的家族真是大有来头的话,那他要娶她为妻就更不会有人有异议了。 “你又没问。”她投了一记白眼给他。 “你没提,我当然不会问,正常人不会突然问这个吧!” “怪了,你没问,我又怎会无缘无故提起我家族有多显赫?正常人也不会提这个吧!” “那可不一定,有些人老爱把自己的家世挂在嘴上,显示自己有多么了不起。”他见多了这些依靠家族势力的人。 “很抱歉,我不是。”她很不得能和她的家族脱离关系,除非是必要情况,否则她才不愿提起她的身世。 “看的出来。”见她提起她的家族时,嘴角总是浮起一抹若有似无的轻蔑弧度,令他纳闷不已,“你很讨厌你的家族?” “岂止讨厌,我根本是憎恨他们,我不妨告诉你,我之所以迟迟未答应温绿同的追求,他的家族是我拒绝他的其中一个原因,我对豪门很厌恶,那种一天到晚尔虞我诈的日子,我好不容易逃开了,就不会再傻傻的陷进去。” “这个你倒不用担心,虽然我没常年住在蒙特格,但是我和手足们的感情还算不错,所以不会有尔虞我诈的事发生,至于我那二个不长进的妹妹,她们也有她们的优点,只是有点欠缺教训罢了,我不以为她们妨碍得了我们。 再说,我比温绿同那家伙有担当,所以我会尽我所能去争取我想要的,不可能三两下就被打败,你是我这辈子惟一认定的新娘,我绝对会力争到底要我放手,除非我死。“ 他的话铿锵有力,一字一字都像烙印在贺若绯的心坎里,她不自觉揪紧了心口,不晓得是因为身体不适而感到呼吸困难,还是因为他的话,而让她觉得她的呼吸好似快停住了般。 人大概生病时都会比较虚弱吧!所以平时坚强的她,此时此刻居然为了戢修煌的几句话,泛红了眼眶,晶莹的泪水在她眼眶里打转,她拼命地睁着眼,不想让它们落下。 直到戢修煌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替她拂去泪水,她才愕然发现,她的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落下了。 “为什么流泪?” 她便咽的摇头。 她一想到,如果她父亲像戢修煌如此有担当的话,她母亲就不会悒郁而亡,她也不用七早八早就搬出家里独立生活。没有人想那么早就独立自主的,她也想象其他小孩一样,可以在父母身边多撒娇几年,只是—— “我的爱让你觉得是负担?” 她头摇得更急了,眼泪也掉得更凶。 “不然你为什么而哭?” “我哭是因为……”她只是为她的家庭感慨。 “不要跟我说你配不上我那套话,用在我身上是没用的,我有能力也有自信心以排除万难,所以你根本不需要为这点担心。” 他以为她是担心他家人会为了她只是个平民百姓,而不让她入门的事担心。 “而且,我父亲向来是个明理的人,我想,只要我们两情相悦,他不会在意你的出身。” “可是……”一思及又要入豪门,脑海里就窜出她家族里那些势利的嘴脸,排拒感顿时油然而生。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说过,我不会让你面临那种情况,我保证我会把所有事都处理的很完美。”他再一次郑重的对她许下承诺,“相信我。” “相信你……”她好犹豫,戢修煌真的值得她再进入豪门一次? 要是他食言了,他保护不了她的话,那她不就得再受一次折磨? 从一个庞大的家族抽身,她已经费尽了心思,要从一个王族抽身,她要付出多少代价? “对,相信我,我的肩膀够宽,绝对可以当你的依靠,以后有什么劫难,我自会挡在你面前替你拂去,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给我时间考虑,我没办法一时之间就作出决定……”她要好好的想想,毕竟她实在极不愿再恢复以前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了。 戢修煌凝望着她,知道此刻不宜太过逼她,只好答应给她时间好好思考。 “绯。不管你最后的决定如何,我都要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他坚定地说道。 “……”贺若绯陷人了沉思中。 第九章 在床上连躺了好几天,贺若绯终于受不了,决定趁着戢修煌刚好有事被唤定的空档,拔掉手臂上的点滴,偷偷的下床,然后离开房间。 这几天,戢修煌都不许她下床,看她看的紧紧的,就怕她不肯乖乖的在床上养病,到处乱逛。 他的心意她虽明白,只是要一个人连续好几天,二十四小时都窝在床上,那实在是件很难过的事,怪不得她一逮到机会,就要下床活动筋骨。 这是自她到了蒙特格之后,第一次步出她所住的房间,望着如此雄伟的城市。她深深被震撼住,更无法想象,这么大的城堡是戢修煌所住的地方,这个国家是属于他家所有—— 抗拒感再度倾汇而出,她站在走廊上,俯瞰着整个城堡,捉着栏杆的手握的忒紧,俏脸上也有满一片死白。 单单站在这,她就感到一股好大的压力朝她席卷而采一脑子里塞满了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欺负、瞧不起、压迫、嘲弄……她痛苦地闭起双眼,极力把脑子里的景象从脑子内挥去。 她想起了当年她在家中所受的种种不平等待遇,她忆起她母亲一天到晚哭丧的脸庞,她——她恨这样的日子,她很这样的地方,她恨这样的家庭! 老天! 她该怎么办?她对戢修煌的爱足以让她决定留下? 她有勇气再面对那样的日子? 她茫然了…… “你在这做什么啊?”莎莎不耐的嗓音在贺若绯的身后响起。 闻声,她缓缓地回过头,面无表情地瞅了她一眼,未语。 看见她一副不晓得在挣扎什么的模样,莎莎大皱其眉,“你那是什么表情?” “跟你没关系。”她神色漠然的回答。 “你以为我喜欢理你呀,要不是我三王兄看上你,我才懒的理你。” 莎莎不屑地啐了声,“我是不晓得你到底是凭哪一点,让我三王兄肯为你牺牲那么多,只是,我要告诉你,你不要以为我三王兄喜欢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自恃甚骄,我根本不甩你。” 她平静地凝视着她,“你在嫉妒我?” 为所欲为?自恃甚骄?她是在说她自己吧?贺若绯有些啼笑皆非地心忖。 她何时为所欲为或自恃甚骄过?她以为她这阵子都是躺在床上,什么事都做不了。 闻言,莎莎脸上瞬间涨红,“你在胡说什么!谁嫉妒你了?!我没事嫉妒你什么?!她嚷的愈大声,愈有欲盖弥彰的意味。 贺若绯扯着唇角揶揄地笑着,“你怕你三王兄被我抢走,所以才对我如此敌视,我有没有说错?” “胡拉!”就算被贺若绯说中事实,她死也不会承认。 她三王兄自幼就和他母亲到台湾去,一年才回国一次,无怪乎她会特别想念他,他肯留下来是最好不过的事。 只是,她不喜欢和三王兄他母亲来自同一个地方的贺若绯,因为那个地方抢走了三王兄,所以她讨厌台湾,连带的她也讨厌台湾来的贺若绯! 贺若绯挑了挑黛眉,唇边扬起一抹几近于无的笑,“你大可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不会抢走他的。” 她……还是回去当她的警官,过着平民的生活比较自在,要她再涉入豪门?不了…… “谁晓得你说的是真是假。” “你现在不信没关系,以后你就会信了。” “除非你离开这,永远不再跨入蒙特格一步,也不再和我三王兄联络,我才会相信你的话。” “……我会的,不过要我离开这,你得帮我从你三王兄那拿回我的护照,这样我才能离开,不是吗!”她知道她的护照被戢修煌扣留着,所以就算她真要离开,没护照,她哪也去不成。 “你要我帮你离开?”莎莎一脸质疑地跟着她,“你舍得放弃我三王兄?他可是王子耶!” “如果今天他只是个平民百姓,我就不会放弃他,可惜他是个王子,出身高贵,所以我必须放弃他。” mpanel(1); “为什么?”莎莎不解,哪有人因为对方是王子才要放弃?要是换作平常的女人,不是会死巴着不放吗?她这个女人的思想好奇怪。 “或许就如你所说的,我配不上你们。”她不想说出真话,因此随便说几句敷衍莎莎。 “怪人。”莎莎轻蔑地哼了声。 看的出来贺若绯没对她说出真正的原因,但她没兴趣再深人探讨,她的目的只想让她离开蒙特格而已,现在既然她想走了,她求之不得,怎会罗嗦太多。 “你确定等我拿到你的护照后,你会立刻离开蒙特格?” “我发誓。” “好,那这事包在我身上,我会想尽办法把你的护照弄到手,只是,你到时候别出尔反尔,跟我说你不走就好了。” “……不会的……我会走,而目走的很远很远……”她喃喃自语地调开目光,焦距落在远方。 她的幸福不在这,就算失去了戢修煌她会遗憾终生,但是……总比一辈子让她活在豪门的阴影下度日好太多了…… “我可找到你了!”戢修煌一看见贺若绯,立刻朝她的方向急奔而去。 听到他的声音,她才拉回飘远的神志,还没来得及回过头看他,就被一道结实的臂膀由身后紧紧拥入怀,她怔了下。 “怎么了?”她强压下心中即将别离的苦涩,露出一抹温柔的笑颜故作不知地对面他。 “你吓死我了。”他语带责备地道。 当他回到她的房间,发现她居然不在时,他整个人恍如被雷给击中般僵在原地,愣了许久才回过神的急忙到处去找她。 他以为她不声不响的就离开了他,紧张地到处询问有没有人看到她的踪影。 他赶到城堡的出入口,确定没人看见她离去后,他才稍稍的松了口气,因为他知道她还在城堡内,只是不晓得她在城堡的何处罢了。 因此他开始一处一处慢慢的找,他几乎快把整座城堡找遍,终于在城堡一处最不起眼的角落找到她,一颗几乎快冲出喉口的心方能放下。 “吓死你?什么意思?”她试图挣脱他的怀抱,他发现后,反而将她搂的更紧,紧到她连呼吸都稍嫌困难。 “我以为你走了。” “走?走去哪?我身体虽然复元的差不多了,但这个地方我又不熟,我一个人能走去哪?”扳不开紧拥她的手臂后,她放弃了,只好任由他拥着。 “离开蒙特格,回去台湾,我就怕你会这样。” “就算这样也很正常,因为我总有一天必须回台湾的,我还有工作不是吗?等我身体完全康复后就要走了。” “不,你绝不能回去。”闻言,戢修煌握住贺若绯的双臂,扳过她的身子,严肃地对她说道:“我刚得到消息,你在台湾已经被黑道给通缉,只要你回到台湾,随时可能丧命,因此你绝对不能回台湾,知道吗?!” 他虽然已经动用他是蒙特格王子的特殊身份向台湾施压,无论如何都要解决这件事,可,他也得给他们时间处理。 他现在怕的是,他们还没来的及将事情处理完,贺若绯就已回去,这就破坏了他的一番苦心了。 “我被黑道通缉?!”听到这个消息,贺若绯讶然的膛大了美眸,不晓得该做何反应。 她堂堂一名警官,居然被黑道通缉?!她不去通缉他们,他们就该偷笑了,居然还反过来通缉她?!这世界还有没有天理?! “没错。”戢修煌知道这个消息听起来很可笑,换作他或是别人被通缉,他一定会大大的嗤笑三声,只是今天被通缉的是他所爱的人,所以他笑不出来。 “我不怕。”她向来都是在挑战恶势力的人,所以她根本不惧怕那些坏人。 “可是我怕,我不想失去你。”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是老一辈的人不断跟我们讲的话,你没听过吗?”她抽回双臂,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再说,我既然选了警察这么危险的工作来做,我早就有心理准备,生死也早置之于度外,该死就会死,不该死就不会死,我无妨。” “那我呢?你那么洒脱的面对生死,那对我呢?” 他不会没发现她故意在二人之间筑起的城墙,他一直拼命的想破除那道墙走到她那头,只是,破了一道,她又筑了一道,他必须破了多少道墙才能到达她那头? 她又要筑起多少墙,才肯放弃地投入他的怀抱?难道他就这么不令她信任吗?他说过他有能力破除万难的,为何她就是不信? “你?”她有些回避地别开眼,不敢直视他。 “对,我。”戢修煌倏地握住她小巧的下巴,强迫她将逃避的目光与他相对,从她的眼神里,他看见一丝的慌乱及惶然。 “戢修煌……” “你把我放在你心底的哪个地方?”他目光深沉地凝视着她,今天无论如何,他都要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我……你不要逼我,我……” “我不想逼你,只是如果我不逼你,我永远得不到答案。” “可是我……我……”她嗫嚅着,不晓得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你讨不讨厌我?” 她摇头。 “那喜欢我吗?” 她怔了一下,犹豫了许久,才轻轻地点下头。 紧绷地等待她答案的脸庞,在她点头的刹那,稍微软化了一些。 “那你可能会爱我吗?”他不放弃地追问着。 这次贺若绯的表情像万花简一般,一变再变,只是不管怎么变,答案她终究说不出口。 “绯!” “不要逼我,”她推开他,“你知道我顾忌什么。” “我是怎样的人你不是早就清楚?我有没有能力保护你,你也很了解,那你还有什么好顾忌的?我说过一切有我。” 要不是他父王最近刚好在接待一个邦交国的总统,导致抽不出空来探望贺若绯,否则要是他来看她,和她说过话后,保证贺若绯会很清楚,她的所有顾虑都是多余的,他父王压根不会排斥她,他的所有家人都不会,可是偏偏——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当初我又不晓得你的家庭居然是——算了,反正我们是不可能的,我很感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 “你就因为你的胆小怕事,而宁愿放弃和我共度白首的机会?”他打断她的话,认真地询问她。 她微愣。 “和我在一起将会是一辈子的事,你确定你要退缩?” 她为之语塞。 “难道我不值得你和我一块携手面对将来的一切难关?” “我——”她慌了,开始不知手措。 他问的问题她压根没想过,她只是一心一意想要离开这种环境而已,根本没想过还可以和他一起去面对,所以被他这么一问,她反而不晓得该做何反应,原本笃定要一走了之的想法,似乎开始动摇。 “我……我不知道……给我时间,让我好好想想,不要逼我。” “我可以不逼你,我也可以给你时间去想,只是,你会给我时间吗?告诉我不管你作了什么决定,你都不会背着我偷偷离开,如果你能给我这个承诺,那我就答应你,不逼你,也给你时间。” “这不公平!”她抗议的低嚷。 “我不觉得有何不公平之处,你的答案为何?” “戢修煌……” “你似乎不曾只喊我的名字,我们二个真有那么陌生吗?” 她无语。 “答案。”这一点,他说什么也不会退步。 贺若绯挣扎了下,唇瓣微启,话都还没说出口,岂料戢修煌接下来的话,意让她正要说出口的话,瞬间全又缩了回去。 “你不会骗人,所以只要你说出口的承诺,我相信你一定会做到,我信任你,所以你应该不会只想暂时说个谎敷衍了事吧?嗯?”他早看穿了她的企图,所以才会早她一步开口堵她。 她心虚地游移着目光,昧着良心小声的否认,“我才没有。” “那,你的答案是什么?” 她咬紧了下唇,“戢……”习惯性地想连名带姓的唤他,可一患及他方才说的话,她顿了一下,改口道:“修煌,我不想骗你,所以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你的意思是,你只要逮到机会,随时会离开我?”虽然他早料到她会说出这个答案,只是,心底仍不免有些失望,他多期盼她会说出让他惊喜半天的答案,只可惜她没有。 她尽量让自己忽略戢修煌睑上那抹浓浓的失望,她蹙紧黛眉,深吸了口气后,才重重的点下头,“我是。” “那我知道了。” 他也深吸了口气,阖上眼,重新睁开时,眸底闪烁着是她不懂的坚定光芒。 “我不会让你走的,就算你说我卑鄙或无耻也罢,总而言之,我绝不会让你步出蒙特格半步,绯,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他每一句话都震撼住贺若绯的每一根神经。 她微讶,还来不及有何反应,戢修煌已扣住她的后脑,覆上她的红唇,探入她的口中,用最缠绵的方式,惑住她的心田。 “修煌……” “我爱你……”他在她唇边低喃着。 我亦然。她在心底叹了口气,默喃着。 “其实我很喜欢被人拥着的感觉。”贺若绯依偎在戢修煌的怀里,淡淡地微笑道。 闻言,敬修煌缩了手臂,更加拥紧她。 唇边逸出朵满足的笑,她在他怀里调整了个更舒适的姿势,“你的怀抱很温暖。” “因为我爱你,所以你才能感觉到我的温暖。”低沉浑厚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像大提琴的音色,听起来备觉悦耳舒服。 “我也喜欢你的声音。” “……你在转移话题,我在对你说我爱你,结果你却突然蹦出一句喜欢我的声音,我以为这是二件毫无相关的事。”戢修煌不悦地皱起眉宇。 她低低笑着,“我才没有转移话题,我只是突然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你冤枉我了。” “那你就回答我。” “回答你什么?” “回答你爱不爱我。”他有些恼怒,怀疑贺若绯是故意在跟他装傻。 贺若绯笑的更开怀了,“其实我觉得你的个性有点像小孩子,你不觉得吗?”这次她真的是在转移话题。 “我不觉得,”他索性转过她的身子,与她面对面,“绯!我很确定你是在转移话题。” “才没有。”她才不会承认。 “相信我,你有。” “随你怎么想!你若说有就有吧!”她不愿和他争辩,“对了,我看你这几大好像很忙,你父亲交代了很多事让你做?” “为了让我早点熟悉国内的政事,他要我有空的就跟在他身边学习。 “要当一个能辅佐朝政的人,本来就不是容易的事。” “其实我不认为我可以胜任这个职务,以前在台湾当检察官时,我是抱持着,能破多少案就破多少案,我只要尽自己全力就够了。 但,现在不同了,我的一思一维都可以牵扯到蒙特格所有人民的一切,所以我不只要尽全力,还必须付出所有的心力,一刻都不能松懈,压力顿时变的好大。“ “我相信你的能力。” “这么看得起我?” 她微笑着,“因为你是戢修煌啊!” “什么意思?” “你难道不晓得‘戢修煌’三个字,在台湾人民的心中就犹如神祗一样吗?” “我对我在别人心中是什么样没兴趣,我只对我在你心中是什么样有兴趣。” 闻言,她翻了翻白眼,抗议地娇嘎着,“你怎么扯来扯去,又扯到这来了,很讨厌耶!” “因为我一直要不到我要的答案。” “你真烦。”她叹了声,不想理他,想离开他的怀抱,却又被他拉了回去。 “你愿意成为我的王妃吗?”湛黑的眸子炯定地凝视着她,黑眸里闪着真挚的光芒,他想娶她,想一辈子当她的臂膀,永远的守护着她。 “我记得我当初要你娶我时,是你自己放弃的,别告诉我,你忘了这件事。”精致的俏脸扬着一抹笑意,想起那时对他的恶作剧,她不禁莞尔。 他揪着眉宇,“此一时被一时。”那时他根本没想到他会栽在她手上,为她痴狂。 “那我也跟你说,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如果你答应了,那你现在就不用再求我嫁你了。”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答应?” “你以为我会答应吗?”她不答反问。 “……我希望你会答应。” “既然你都觉得我不可能会答应了,那我为什么会答应?” 他无语地盯着她,久久才无奈的深吸了口气。 “我不懂你为什么说话要如此迂回,这样反而让我觉得要让你答应,是件极不可能实现的事。” “这就是我的目的。”她不讳言的承认了。 他心一揪,随即苦笑地摊摊手,“看来,我真该痛恨我的出身,要是我只是个平凡人,我就能拥有你了,不是吗?” “是。” “我懂了。”从头到尾都是他的身份在阻挡他们二个,生平第一次,他如此痛恨自己的身份。 “……不要怨我。” “我不会怨你。”他出乎她意料地扬起一抹充满自信的笑容,让她一愣。 他伸出手,轻柔地抚上她娇嫩的脸庞,“反正我是只打不死的蟑螂,所以我会再接再厉的说服你,直到你答应为止。” 她怔忡地瞅着他,没想到她已经把态度表明的那么清楚了,他还不放弃。 她真是服了他。“不过,在我说服你之前,我想再要求一个吻,行吗?” 她像看到一只怪物似的,膛大了美眸瞪着他,“吻?!” “嗯!我想吻你。” “只有吻?”她防备地睨着他,怀疑他的野心有那么小。 他低笑,“事实上我不只想要一个吻而已,天晓得我有多想要你,我已经忍了好久了,你一点都没发现吗?!” “一点也没发现。”等她要逃时,为时已晚,他早像大野狼似的扑向她,把她压倒在床铺上。 “你逃不掉的。” “喂!”她抗议地推着他,“有点风度好不好!而且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我没在和你开玩笑,我是认真的。”他攫住她甜美的唇瓣,把他对她的热情借由这个吻,火热的传到她身上去。 “戢修煌……” “距……让我好好的爱你……”大掌抚上她姣好的身子,用最温柔也最爱恋的方式爱着她。 瞅望了他许久,在他以为她快要翻脸之际,她忽然主动的吻上他,此举让他措手不及,同时也高兴不已。 这代表她接受他了不是吗?她既然都同意把自己给了他,那他坚信,总有一天,她会答应嫁给他的。他是如此狂喜的告诉自己。 只是被贺若绯化被动为主动的行为,而高兴过头的戢修煌,彻底忽略了她眸底一闪而过的离别眼神…… 他细腻的吻滑过她甜美的唇瓣、小巧的下巴、完美的锁骨,然后在她雪白无假的肩膀上,烙下了一个属于他的印记。 她微痛地蹙起了黛眉,抬起眼望他,在他眼中,她看了自己,心为此微微的悸动着。 他的眼中只有她,她的亦然,至少在这一刻他们完全拥有了彼此,她已别无所求…… “你能不能不要爱我那么多?”她低问。 “为什么?” “因为我回报不了。”他的温柔却惹出她眼底的红赧。 他深笑,“我又没要求你回报,我只要你答应嫁我就行了。” “戢修煌!” 他为什么要那么固执?!他为什么要这样! 第十章 贺若绯是在戢修煌的怀抱里被人摇醒的,她猛地瞠开美眸,震惊地瞪着摇醒她的人。 莎莎面无表情地甩甩手中的一本小册子,然后丢到贺若绯身上。 贺若绯反应极快地接住,定睛一看,是她的护照。 偏头看着身旁的戢修煌,确定他仍睡的很熟,她才裹着被单,拿起搁在一旁的衣服到更衣室穿好后,她示意莎莎到房间外头谈话,不要吵醒戢修煌。 到了房间外,她才关上门,莎莎就忍不住嘲弄出声。 “怎么,你不是说不会缠着我三王兄的吗?现在还和他上床? 她看着她的护照,再看向莎莎,不理会她的挑衅开口问道:“机票呢?你不会蠢到没帮我办回台的机票吧?” 闻言,莎莎美目一瞪,没好气地从身上再抽出机票丢给贺若绯。 “我才不可能那么蠢。”她吟哼了声。 “很好,”贺若绯看了下飞机起飞的时间,满意的点点头,“我想修煌应该暂时还不会起床,你快派人送我去机场吧!否则等他一醒来,我就走不成了。” 贺若绯一副急欲离去的模样,不禁令莎莎起了疑心,“你真的不留恋我三王兄?” “说没有是骗人的,我爱他,可是我不喜欢你们的环境,所以我不得不离去。”贺若绯很坦白的对她说道。 “你舍得?”她狐疑到了极点。 贺若绯好笑地觑着她,“听你的口气,好像不舍得我走的样子。” “我才没有,”莎莎急急否认,“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你放的下,如此罢了。” “放的下?”微勾着红唇,她语气落寞地淡然一笑,“你认为我真的放的下吗?” “不然你怎么走得了?”若换作是她,死也要留在她爱的人身边,绝不会为了外来的阻挡就离开。 “走不了也得走,我不想再重蹈我母亲的覆辙,再说,你们也不欢迎我留下,不是吗?” “……”不晓得为什么,莎莎忽然觉得背着她三王兄送走贺若绯,仿佛是件罪大恶极之事。 “时间差不多了,你可以带我离开了。” 莎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快速地带她离开城堡,她早派人在城堡外头备车等候,送贺若绯上车后,她犹豫了许久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听说你一回台湾就会有危险,那你还要回去?”要是她这一回去,有个三长二短,她三王兄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我非回去不可,很多事等着我回去处理。”吴良心的案子,她一定要自己做个了结。 “好吧!”闻言,莎莎深吸了口气,挺直胸膛露出高傲的神态睨向她,“既然你坚持,那你就快走吧!” 她已经放下身段,在话里头暗示她这一回去,可能就会去见阎王,是她自己固执,那就怪不得她了。 “……叫修煌忘了我,他值得更好的女孩。” 她这一次回台湾将会遇到什么样的情况,是不可预知的,是否能安然的活下来也是个未知数,她不能让戢修煌再把心留在她身上,以他的条件,他可以找个比她优秀好几倍的女子! “这个不用你交代,我也会跟我三王兄说。” “谢谢,其实你是个好女孩,你很在意你家人的一切,修煌有你这个妹妹,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她果然如戢修煌所言,是个本质还不错的女孩。 莎莎被夸的瞬间涨红脸,虽然她身为公主,从小就接受了无数的赞美,但,很多赞美只是碍于她的身份,对她拍马屁而已,鲜少有人真心赞美她,可,她听的出来,贺若绯是打从心底夸赞她的,这让她觉得很羞愧。 她百般阻挠贺若绯和她三王兄的恋情,她却还夸她?!世上怎会有肚量如此宽大的女人?! 贺若绯,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在她觉得后悔想留住她时,贺若绯所搭乘的车子已从她面前驰骋而去,就算她想阻止,也为时已晚。 “应该不会有事吧……”她不安地喃喃自语。 “绯?!你真的回来了?!绿同一接到贺若绯的电话,立刻赶到她邀约的地方,看见她,他大惊失色,紧张的左右张望了下,以为会看见戢修煌,可是他什么也没看到。 “你不是在蒙特格吗?怎么回来了?!”戢修煌人呢?“ “你先坐,”她微笑地示意他先坐下来再谈,“他没回来。” “你的意思是,只有你一个人回来?!”温绿同惊愕极了,“难道他没告诉你,你现在在台湾的处境有多危险吗?他居然放心让你一个人回来?!” “我是背着他偷偷跑回来的。” “为什么?!” “吴良心的事我得解决。” 闻言,温绿同无奈的叹了口气,“那件事你根本就不需要再管,为什么要这么固执?” 贺若绯不答另道:“是谁告诉你,我在蒙特格的?” “……那是我和戢修煌一起商量,决定把你送到蒙特格去,因为在那,你可以受到严密的保护,吴良心那帮人也就无法伤害到你,我以为这是对你最好的决定。” “那你就不怕我在蒙特格会和戢修煌发生什么事?” 温绿同平静地看着她,“你们上床了?” 贺若绯怔了一下,咬紧下唇,挣扎了许久才缓缓地点下头。 见状,温绿向微蹙着眉宇,随即又散开来,“其实早在你告诉我他在你面前出现的事时,我就有预感你会被他追走。” “我……我……”她不晓得该说什么来安慰温绿同,他对她投下的感情她很清楚,想说声抱歉的话,只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知道她起对他说什么,温绿同摇摇头,“你不用对我感到抱歉,感情的事本来就没道理的,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没有抱歉可言。 闻言,贺若绯感激不已,“绿同,谢谢。” 温绿同真是个很好的男人,是她没福气和他在一起,她相信像他这么好的男人,一定可以找到比她还要好上好几倍的女人,他一定找得到的。 他温柔地一笑。“如果你真要感谢我,那就和戢修煌快快乐乐的过日子,如此才不枉费我的退出。” 闻言,贺若绯的眉宇间,迅速浮上一层抑郁,我和他是不可能的,他是个王子,你很精楚我对那种家庭有多大的排斥感。“ “绯,你似乎忽略了一点,你不再是当年那个无法保护自己及母亲的你了,你看看现在的自己,你是个警官,你不只有能力自保,你更可以保护他人,所以,你为什么没想过,你已经有能力去对付那些企图想伤害你的人?” 闻言,她一怔,她的确没想过这个问题,截至目前为止,她唯一想过的就是想尽办法远离那种环境,不论要她付出多少代价,她都要离的远远的……只是……她完全忽略了她现在的能耐。 她不再是那个只能任人宰割、毫无反抗能力的贺若绯了,以她现在的身手,她要反抗是易如反掌,为何她迟迟没想到这一点…… 看出她的迷惑,他微笑的开口:“你大概是小时候的记忆太深刻,让你养成了遇到豪门贵族的人就习惯性逃避,因此才没想到要积极地去反抗,其实你做得到的。” 她点头,承认温绿同说的一点都没错。 “再说,或许我不够担当可以和你去对抗家族里的勾心斗角,但是戢修煌可以,我相信遇到事情,他会比你更早站出来,所以你不该放弃他的。 而且你真的爱他,你会舍不得只有他一个人在为你们这段感情努力,你会陪他一块努力才是,除非你对他的爱是假的。“ 温绿同的话犹如一记威力十足的炸药,在她的脑袋里瞬间炸开。 “我不是真的爱他?!”她惊愕然低喃着,不晓得是在问温绿同,还是问自己的问题。 “这要问你自已,你才知道真正的答案。” 她急急地解释着,“我当然爱他,否则我不会为了离开他而感到痛苦,我——”话说到一半,她突然止住了口。 温绿同一脸含笑地望着她,“恭喜你,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她瞅着他,心底的涟漪愈泛愈大,到最后,她以为很平静的心竟变得波涛汹涌,可心思起伏的虽大,她的思绪却愈显得清晰。 见着她愈来愈明亮的明眸,温绿同知道她想通了。 “你和戢修煌都是会为真爱奉献一切的人,所以你们一定会互相扶持,携手奋斗到底。” “……绿同,谢谢你,”她感激地说道,“要不是你今大跟我说了这席话,我不能想象我会亲手毁掉了什么。” “要谢我以后多的是机会,现在你在台湾的处境实在太危险,趁着吴良心他们还不晓得你回到台湾之际,赶快走吧!” “可是……” “别再磨菇了。”他索性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急急忙忙想把她带到机场去,打算立刻把她再送回去。 “等一下,绿司,我——”贺若绯本来要告诉温绿同,对方应该不会厉害到她才下飞机不到半天,就找到她,可,当他们甫步出咖啡厅,就隐约察觉四下的情况不对劲,她下意识的从温绿同手里抽回自己的手。 该死的,她太轻敌了,对方是真的根厉害。 “绯?”温绿同不明就里。 贺若绯谨慎的打量四周,“绿同,你赶快离开这里,我怕你会被我给拖累。”她眼角一扫到有不少人朝他们所在的方向接近时,她暗叫不妙,连忙仲下大力地推开温绿同,“快走!”她对他大喊着。 温绿同这时也感到事情的不对劲,想上前帮她,却被她不断的推走。 “我叫你快走!去报警,或去找谁都好,赶快去我人帮忙,不然我们二个都会死在这的,快去啊!”贺若绯不耐地催促道。 “我会找人来救你的,相信我。”温绿同抿着唇,当机立断,对贺若绯许下承诺后,便转身飞快的讨救兵去。 但愿她能撑到那时候。贺若绯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底凄楚的暗忖。 时间不容许她想太多,一群手持各式武器的喽罗由四面八方急涌向她,她忙收回心神对付。 只是就算她受过多严谨的训练,也无法以一敌百,更何况她只是一名女子,体力就输了男人一大截,要是温绿同没讨到救兵,她就真的要与世长辞,再也无法和戢修煌在一起,也无法…… 呵!为什么她二次面临生死大关时,出现在她脑海里的,总是戢修煌呢? 老天给了她一次机会,她偏偏又笨的不晓得该好好把握,如今,老天肯再给她第二次机会吗? 一把锐利的西瓜刀狠狠的要从她的背部划过,她眼明手快的闪开,没想到并她闪到一旁之际,另一个人冷不防的把刀子刺进她的腹部—— 时间在这一瞬间仿佛静止了,贺若绯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腰部上的那把刀,她僵硬地抬起头,愣愣地看着拿刀刺她的男人。 不晓得从哪涌出的力气,她大力地推开了他,踉跪地后退了几步,眼泪都还来不及落下,她就像断了翼的蝴蝶,翩翩地飘落在地,失去了所有意识 没有第二次机会,没有…… 尾声 “这件事我要你们外交部给我一个答复,为什么我未来儿媳妇会在你们国内,被人砍杀成那样?!”一道威严沉稳的低喝声,轰隆隆地响起。 像就在耳边,又像在遥远的那一头,有点清楚,又有点模糊,那是谁的声音? “很抱歉,这件事我们已经派人处理了,绝对会给您一个交代的。”另一道声音接着又响起,这个人似乎有点紧张,又有台微惧,因此说起话来还些微的引颤着。 “最好如你所言,贵国会给我一个好答案,否则你们将会接受到严厉的国际批判!” 威严的声音再度响起,听的出来,这人很生气,他在气什么? 接下来又是一连串对话声,只是产看好似愈飘愈远,也愈来愈模糊,到最后,她根本听不见他们在讲些什么,只隐的知道他们谈,一会儿后,就结束了彼此的谈话,接着就是一阵寂静。 怎么回事?人呢?没半个人在她身边吗?! 为什么要丢下她一人?为什么?! 仿佛有人察觉了她的异样,另一道她更为熟悉的男性嗓音响起,抚慰了她的不安。 “绯?” 额头感到温热,应该是他在轻髑她的额头。 “退烧了,幸好。”男人明显的松了口气。 退烧了?谁发烧了?她吗?她无缘无故怎会发烧? 手被男人紧紧地握住,由他的手掌心传来的温暖,异常地让她觉得窝心。 这人是谁! “她还好吗?”听见一名女子走近,她询问她情况的声音,是关心,却带点高傲……也很耳熟,她又是谁? “前几天她高烧退了又起,反复了好几次,幸好她熬过来了,医生说这几天她的情况会愈趋稳定,只要等地清醒过来就没事了。” “嗯。” “父王气的要死,把台湾的外交部人员痛骂了一顿。” “幸好我那天醒来,立刻打电话回台湾请求协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女子愧疚地低下了头,“抱歉,我当初不该帮忙她离开,更不该当我后悔后,没留住她。” “没事了,你不用想那么多。” “三王兄……” 怎么好像有一堆人来看她?她究竟出了什么事? 唔!她怎么想不起来? 她记得她……回台湾……然后她又……啧!她又怎么了? 思绪像倒转的电影,一幕一幕的掠过她眼前……啊!她想起来了! 她被刺中了一刀! “怎么回事?!三三兄,她为什么突然一副很难受的样子?!”莎莎瞪着躺在床上,冷汗涔流的贺若绯,心惊胆跳地急问。 戢修煌也急了,他急忙摇晃着她,再也没耐心等她自动醒来。 “绯,我是修煌,你听得见我的声音吗?!我是戢修煌!” 戢修煌? 在听见这三个字时,贺若绯震了一大下,眼皮倏地弹开。 见状,戢修煌大喜,“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美眸眨了又眨,她只是一径地瞪着戢修煌,毫无反应。 “绯?” 在戢修煌及莎莎以为时间恍似过了一辈子,她终于出声了。 “修煌?莎莎?” 他们大喜,“是我们。” “我没死?!”她还活着?! “我怎么可能让你死。” “可是我不是被刺中了一刀,我以为我这次必死无疑,怎会……” “幸好警方及时赶到,记得你那天不声不响的离开我吗?” 她点头。 “我一知道你回台湾后,随即也赶了回来,只是我知道就算我再怎么快,也离你回去相差了一段时间了,在那段时间内什么事都可能发生,所以我在上机前,曾拨通电话,利用你的特殊身份请求台湾的警方协助,非要立刻找到你不可。” “我的特殊身份?我有什么特殊身份?”她不解。 “你是我未来的儿媳妇呀!蒙特格未来的第三王子妃,这还不够特殊?”方才在昏迷中听见的威严声音由远而近。 贺若绯抬起头看向来人,是个很亲切的老者,还来不及反应他是谁时,耳边就听到戢修煌和莎莎喊他:“父王。” 蒙特格的国王?!戢修煌的父亲?!她惊愕不已。 “小姑娘,你好啊!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国王微笑的凑向她。 贺若绯愣愣的点头。 “不好意思,之前你在蒙特格时,我因为太过繁忙,导致无暇抽空见你一面,让莎莎趁机欺负了你,害你一走了之,结果发生了这种事。 等我知道后,莎莎和赛儿都被我狠狠的训了一顿,她们保证下次再也不敢欺负你了。“ “咦?”他的意思是…… “我一向欣赏台湾女子,所以我很高兴修煌替我讨了房台湾媳妇。” “耶?!”她愈来愈俊愣。 她……没有被排斥? 她……被欢迎?! 那,那她之前的担心算什么? “我竭诚的欢迎你加人我们家族。”国王和蔼的对她伸出手。 贺若绯自然而然的就把手也伸了出去,和他相握。 国王满意地笑了,“等你伤好后,我立刻给你们举行结婚典礼。” “需要那么快吗?!”她怪叫。 “相信我,绝对需要,因为我等这一天等很久了。”戢修煌冷不防的出声,“而且你还欠我一个解释,谁允许你落跑的?!” “呃!我……”她逃避地躲开戢修煌逼问的眼神,佯装不舒服的呻吟出声,“我的伤口好痛……” 果然,她一这么说,戢修煌整个脸都吓白了,忙不迭的叫医生赶紧赶过来,什么要质问的问题,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 呵! 笨男人! 贺若绯喜滋滋地暗忖着,以后她知道要用哪一招对付他了,呵呵呵!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