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问剑传奇》 第1章 噩梦 “小剑,小剑!救我!救我……” 一辆小汽车坠向河中，父亲萧闻道在车中大喊！ 萧问剑用力向车抓去，大喊：“爸爸！” 萧问剑满头大汗，从噩梦中醒来。 萧问剑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从火车硬卧的下铺坐起来。看了一下手上的山寨智能手表，是2022年6月22日5点12分。 火车上人很少，自己所在的这一格六个硬卧，只有自己和钟潇潇两人，这个任性的漂亮女孩正在对面的中铺呼呼大睡。萧问剑打开崭新的笔记本电脑，登录云空间，打开堂兄萧问风发给自己的解密程序，上次的解密还是没有进展。21个文字“诊中针两剪医中三盒一化其给失成，从并有左这副”，要用解密程序解开，至少需要猜出两个字。以前试着猜很多都不对。萧问剑在“试猜字：”后面输入两个字：钞票，电脑出现提示：“请在24小后查看解密结果”。 萧问剑合上电脑，将包里的书全部拿出来，打开阅读灯，第一本是《青年常用法律汇编》，翻到第一页，里面手写了一段话：“在和怪物作斗争时，自己不要变成怪物！”落款是：肖银学。肖银学是师父的堂弟，肖县法院的执行法官，他是在提醒自己，在调查父亲的旧案时，要遵守法律，不要案子没有破，自己先进去了。萧问剑拿起第二本书,书名是《急救大全》，这本书应该是师父的妹夫、协和医院退休教授路军送的。第三本书，书名《中药提纯的现代化研究》，这本书肯定也是路军送的。第四本书，书名是《常见的救援方法》，萧问剑打开，第一页上手写着四个字：“安全第一”，虽然没有署名，但萧问剑看出这是肖银学的夫人司徒楚月的字。萧问剑又看了一下桌子上的一大袋食品，这肯定是自己的哑巴师娘准备的。萧问剑心情复杂，自己是昨天上午填报完高考志愿之后，才买火车票的，但这些东西显然是提前准备的，自己还没有买火车票，这帮大人就看穿了自己的心事。 萧问剑拿起《常见的救援方法》，仔细阅读起来。其中有一章专门讲述，车辆落水后如何处理，包括车辆里面的人如何自救，外面的人如何对车辆里面的人进行救助。 七点多，钟潇潇醒了，看到萧问剑安静地坐在对面下铺看书，从中铺下来，一边穿鞋子，一边对萧问剑抱怨：“你讨厌死了，晚上说梦话，大声喊爸爸。一大早开灯看书，一点公德也没有。” 萧问剑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影响你休息了。” 钟潇潇瞪了萧问剑一眼，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能不能将灯关了？我上完洗手间回来，会接着睡觉。” “好，好。”萧问剑关了阅读灯。 钟潇潇到洗手间之后，萧问剑想，我惹不起你，我还躲不起吗？干脆收拾东西，将书放入小书包中，拎着小书包，背着大背包，准备到别的车厢，看到一眼地上装植物的纸箱，心想，这个就不拿了，没人偷的。 到了9号车厢，发现硬座车的人也非常少，萧问剑简单洗漱之后，继续看书。过了一会，感到有点口渴，放下书，从大背包里拿出一个水杯，放入茶叶，走到9号车厢与10号车厢连接处的电茶炉。 倒上热水，盖上水杯的盖子。回来的路上，一个身材小巧穿着内增高凉鞋的短发女孩，走过来，冲萧问剑说了一声：“萧医生，这么巧。”萧问剑想不起是谁，冲这个女孩点点头，继续走，短发女孩走过去了，回头看过来，小声说：“这么高冷？” 一个染着红头发、脸色涂着厚厚的白粉、嘴巴涂着夸张的红色口红、体形臃肿的四五十岁的大妈，站起来拿行李，拿出的行李，挂了一下旁边的一个小包，小包从行李架上掉下来，眼看就要砸到下面的小女孩，萧问剑手急眼快，一伸左手，将包接住，身体不小心撞了一下红发大妈。短发女孩笑了笑，进了卫生间。萧问剑正准备将包放回去，红发大妈大喊：“小偷，抓小偷，有小偷偷我的包。” 萧问剑愣了一下，将小包放回去，说：“你的包掉下来了，要砸到人了，我接了一下。” 红发大妈一把拉着萧问剑的右手，继续大喊：“小偷，抓小偷，你还摸我，抓流氓！” 萧问剑怒了，大吼一声：“滚！”推开拉着自己的红发大妈，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红发大妈被推开，大喊：“打人啦，流氓打人啦，小偷打人啦，快来人啦。” 一个挂着“实习列车员”胸牌的小姑娘走过来，简单地询问红发大妈之后，叫来乘警。 红发大妈看乘警来了，走到萧问剑的座位边，开始骂骂咧咧。乘警过来问了红发大妈几句，在萧问剑面前坐下，开始询问萧问剑：“这人说你偷她的包，有这么回事吗？” 萧问剑回答：“没有这回事，是她的包掉下来，要砸到小孩了，我帮她接住了。” 红发大妈反驳：“你会这么好心？你是在摸我。” 乘警说：“她说你摸她，你摸了没有？” 萧问剑回答：“没有，只是接包的时候，不小心碰了一下。” 红发大妈喊道：“你就是摸了，你就是小偷，偷包还被我看到，才放回去，又还打我。” 萧问剑问道：“你是说，我偷了包，又摸了你？” 红发大妈说：“是的。” 萧问剑反问：“你是说，我在偷包时，害怕你没有发现，于是又摸了你一把？” 围观的人笑了，乘警也笑了，乘警放轻松了。萧问剑发现，围观的人群中，多了钟潇潇。 这时刚才的短发女孩走过来，看到有乘警，问道：“发生什么事？” 红发大妈说：“这人偷包，又摸我，还打我。” 短发女孩对警察说：“刚才包掉下来，我看到了。” 乘警详细问了一次，女孩详细介绍了一遍。乘警对红发大妈说：“这个事，我看是误会，你们互相道歉，就算了。” 红发大妈不干，没完没了，骂骂咧咧，萧问剑急了，站起来，摘掉口罩，露出左脸长长的伤痕和右脸的大块的伤疤，大喊：“你她妈的到底要干嘛？” 红发大妈一看，这家伙满头长发，一脸伤，身材高大，肌肉发达，皮肤黝黑发亮，吓了一大跳，嘴上还是不服气地小声说：“这么大声干嘛？” 乘警也吓了一跳，红发大妈说了一句“算了”，然后走了。 萧问剑对短发女孩说了声谢谢，短发女孩说，我只是说了句公道话，走了。 萧问剑看着钟潇潇，这个女孩身高165左右，发育良好，乌黑发亮的短发散披着，明亮的眼晴，白皙的皮肤，上穿粉红t恤，连口罩都是粉红色的，下穿浅蓝色紧身牛仔裤，脚穿一双浅蓝色运动鞋。抱怨道：“现在做点好事这么难吗？做好事之前是不是要做好录像？你就会看热闹，也不帮我说句公道话。” “我又没看见，说不定你口味重，看上大妈了。” 钟潇潇一幅看戏不怕台高的表情，冷笑地说。 “你不是说回去继续睡觉吗，怎么跑过来了？” “我睡不着了，一个人有点害怕。” “你是想要我回去陪你睡觉？” “你这个臭流氓，谁要你陪？”钟潇潇骂了萧问剑一句，然后在萧问剑对面的座位坐下。 刚才的短发女孩喊了一声：“萧医生”，带着一个男孩走过来。女孩说：“萧医生，这是我男朋友，郝运来，南都农大植物保护专业的大三学生。” 郝运来约一米七五左右，体形微胖，没有戴眼睛，笑着和萧问剑握手，在萧问剑旁边坐下，短发女孩在钟潇潇边上坐下，对萧问剑说：“萧医生，你不认识我了？我是邱小青，我弟弟邱小民，初中曾经和你一个班，现在和你一起毕业。” 萧问剑说：“我今天上午还在学校看到邱小民了。” 邱小青接着说：“他就考了一个大专，高兴得不得了。和你相差几百分。我妈妈曾经找你看过病，你还记得吗？” 萧问剑说：“我想起来了，是腰肩盘突出，我以前一直以为是邱小民的奶奶。” “你是萧医生女朋友吗？”邱小青看着钟潇潇问。 “他一个未成年的小孩，我怎么会是他女朋友。”钟潇潇看着萧问剑，鄙视道。 “人家是陵州市市场监督管理局副局长钟成长的独生女，江北省警官学院的高才生，怎么会看上我这种乡巴佬。”萧问剑自嘲。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邱小青继续好奇地问。 “我在萧山乡派出所的邻居钟成秀，是她的堂姐，她过去玩时，认识了，她还帮我们萧山村当了十来天导游。昨天晚上在火车上偶遇了。”萧问剑解释。 郝运来坐直了，兴奋地说：“钟成秀的老公是不是叫郝新强？” “这你也知道？他们的儿子郝成，比我大一岁，和我是发小。”萧问剑有些奇怪，但还是解释道。 郝运来解释道：“我爷爷奶奶住在萧山乡郝家村，我和郝新强是不出五服的兄弟。我父母因为我和我妹妹读书，才住到萧阳县城。” “我是南都农大茶学专业大三学生，是肖县人，目前和父母弟弟住在乡下。大郝，你到我们的座位，将吃的东西拿过来。” 邱小青介绍完自己，吩咐道。 郝新强很快回来，拿着一个大袋子，后面跟着一个小伙子，比约1.74米左右，大黄牙，戴眼镜，左眼镜还破了。郝新强介绍：“这是马青松，萧阳邻县马集人。” “马集乡？与我们萧山乡是邻居，你好，我是萧问剑。”萧问剑朝这个年轻人点点头。 “你好，我是马青松，我今年高中毕业，考了591分，第一志愿报考的是南都师范大学计算机专业。我先南下打工，挣点学费和生活费。”马青松眯着眼，笑着说。 郝运来在萧问剑身边坐下，打开大袋子，里面有瓜子、花生、水果、啤酒、方便面、一大包熟食、一次性筷子。 “我师娘也给我准备了。”萧问剑从大背包中取出一个塑料袋，袋子里面还有杯装方便面、可乐，甚至还有一袋洗好的小黄瓜。 郝运来将瓜子花生和水果分给大家，众人摘下口罩，开始边吃边聊，郝运来和马青松还喝起了啤酒。 钟潇潇看着萧问剑的脸，说：“你的右脸怎么也有一个伤，是不是被向霏霏打的？” “你怎么知道？”萧问剑看着钟潇潇。 “我好歹读了几年警校，你肯定非礼人家小姑娘，然后被人家正当防卫了。”钟潇潇鄙视道。 “向霏霏是谁？”郝运来好奇地问。 “向霏霏是就你们萧阳县副县长找兼公安局局长向鹏的独生女，他的同学。”钟潇潇解释。 “啊？”众人惊呆了。 “你就这样办案？人证物证完全没有，全靠主观猜测。”萧问剑鄙视道。 “我是办案吗？我是聊八卦，萧问剑同学。”钟潇潇继续鄙视萧问剑。 “你左脸是怎么回事？萧医生？”邱小青问道。 “她的左脸是高考时电扇掉下来切得，老天爷真是有眼。”钟潇潇幸灾乐祸地笑了。 “啊？”众人再次惊呆。 “你好像对人民的苦难非常高兴。”萧问剑差点没气死。 “我只是对你的苦难高兴，在你们村当导游几天，天天把我驴使，真是万恶的资本家。” 钟潇潇终于说明敌视萧问剑的原因。 “你讲点道理行不行？一天给你五百元的工资，这可是比任何地方都高的高薪。”萧问剑有点不乐意。 “啊？还有这好事？我们怎么不知道。”郝运来说。众人再次被惊呆了。 “他们家的园子，被一块陨石击中，然后他和他们村子的人，将村子围起来卖门票。他一个人赚了七八万，分了点汤汤水水给其他村民和我们几个志愿者。”钟潇潇再次给大家带来劲爆的消息，原来不是自己拿少了，而看到萧问剑拿多了。 “原来是在你们家，我们都听说了。”众人议论纷纷。 “你不是刚高考完吗？这么早到南都做什么？是去做小工吗？” 钟潇潇继续鄙视萧问剑。 马青松脸色不悦地说：“我就是做小工，关你什么事？” 萧问剑看了看钟潇潇和马青松，说：“我做小工没有人要，是去我哥家做不要钱的保姆。” 众人笑了，马青松也跟着笑了。 邱小青说：“萧医生是我们县的名医，怎么可能做小工呢？” 郝运来补充道：“我也听说过他的传说，钟成秀不是你堂姐吗？有一次钟成秀的妈妈，过年下大雪，得了急性肠炎，卫生院搞不定，公路又不通，人都快死了，他从菜园子拨了个萝卜给治好。” “这个故事我也听说过，但萝卜能冶肠炎吗？”钟潇潇有些不相信。 “不是萝卜，是萝卜籽。并且只是其中一味药。”萧问剑解释。 “有区别吗？”钟潇潇问道。 “说了你也不明白。钟大小姐，你在家不好吗？想到外面体验生活？”萧问剑看着钟潇潇。 “你不知道，我妈有多烦人，天天唠叨，今天给你介绍对象，明天让你准备考公务员，每天来回就是这两句话。我宁愿到你们村导游，也不愿意呆在家。”钟潇潇抱怨。 “考公务员不好吗？”郝新强问道。 “好什么好，我们市这几年有几个岗位？除了乡镇公务员，就是乡镇派出所，我想到外面看看，不行再说。我爸我妈单位的孩子，可没有几个回来的，一部分到出国了，一部分在北上广深，还有一部分在省城。”钟潇潇继续抱怨。 “我们两个，要是能考上乡镇公务员的岗位，肯定不会到南都了。”郝运来羡慕道。 “每个人的起点不一样，追求也不一样。”邱小青感慨。 “盒饭，盒饭，早餐盒饭，十五元一份。”服务员推着餐车过来。 “给我来一份。”钟潇潇对服务员说，然后又问：“你们谁还吃，我请客。” 服务员给钟潇潇来了一份，众人都说不吃，钟潇潇用手机扫码付款。 钟潇潇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盒饭，说：“怎么这么难吃？给你吃吧。”将盒饭合上，递给萧问剑，从萧问剑的食物袋中拿出杯装方便面和可乐。 “我不吃盒饭，你吃吗？”萧问剑将盒饭又递给马青松。 “买了又不吃，浪费，我来吃吧。” 马青松打开盒饭，从郝运来的袋子中拿出一双筷子，开始大吃。 萧问剑打开杯面的包装，去茶水炉加上开水，回来将杯面放在桌子上，钟潇潇将打开的杯面递过来，笑着说：“帮我加上开水！”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你又不是我女朋友。”萧问剑不满。 “男人要绅士一点，萧医生。”邱小青笑着说。 “你看，不是我说的，要绅士一点，萧问剑同学。”钟潇潇得意地笑了。 “姑奶奶，我躲你都躲不过。”萧问剑叹了一口气，还是接过杯面，准备回去加热水，但看到郝运来正拿着两个碗面加热水，于是掉头朝火车的另外一个方向走去。快走到时，发现右手的面朝热水炉的座位上，有个两岁左右的小男孩好像睡醒了，满头大汗，正要爬起来，小男孩身边的一位中年妇女连忙抱起小男孩。萧问剑给杯面加完热水回来，中年妇女正在给小男孩喂药，一个小药片不小心掉下来，滚到萧问剑脚前，萧问剑拾起药片，看了看，递给中年妇女，说：“这孩子怎么了？” 中年妇女小心地说：“谢谢，有点感冒，不，肚子有点不舒服。” 萧问剑将药片递回去，走回座位，小声对在座的四个人说：“刚才那个女的肯定是人贩子。我们分工一下，邱小青找乘警，郝运来和马青松跟我来，你们两个控制住这个女的，我抢孩子，那个孩子好像有点不对劲了。钟潇潇盯着，以防有其他坏人。” 众人惊呆了，钟潇潇问道：“你怎么知道是人贩子。” 萧问剑解释：“她刚才喂孩子安眠药，量还比较大。”萧问剑对邱小青说：“邱小青先去餐车找乘警，你先走。” 邱小青点点头走了。萧问剑再对三人再重复了一次，三人紧张地答应了，这时实习列车员站在9号车和8号车的连接处，大声说：“郴州站到了，有到郴州的旅客请准备下车。” 列车已开始减速了，中年妇女已抱着孩子站起来，看到郝小青和乘警已向这里走来，萧问剑站起来，示意郝运来和马青松两个男人站起来，马青松脸色紧张地发白，萧问剑鼓励道：“我们以多对少，注意观察小孩原来座位对面的男子。” 萧问剑领着郝运来和马青松走到9号车和8号车的连接处，看到小男孩已脸色发白、呼吸紧张，萧问剑一把将中年妇女抓住，交给两个郝运来和马青松，将小孩抢过来，说：“你们控制住人贩子。这个孩子安眠药吃多了，已快休克，我来处理。” 然后将小孩子放回原来的座椅上，手指伸向男孩的喉咙，开始催吐。 斜对面座位的一名中年男人突然拿出一把小刀，刺向萧问剑的脖子。 第2章 小荷尖尖才露角 萧问剑本能一闪，刀刺中萧问剑右脸，幸好有口罩挡住大部分力量，但脸上还是传来刺痛，萧问剑右肘猛击持刀人的小腹，持刀人大叫一声，刀掉到地上，中年男子跑出去，乘警大喊：“站住”，但中年男人并没有减速，猛地推了一把过道中的邱小青，邱小青倒到乘警身上，乘警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已撞倒乘警跑向餐车，钟潇潇轻轻地用脚勾了一下，中年男人叭地一声摔倒。钟潇潇将中年男人的双手反扭，单膝按住中年男人的腰部，大喊：“别动！” 中年妇女猛地发力，将郝新强和马青松两人推开，这两个年轻人显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一时发愣，不知道如何是好。 邱小青大喊一声：“抓人贩子。” 火车门已打开，中年妇女已跑到门口，实习列车员一脸迷惑地看过来，郝新强这时终于反应过来，喊道：“她是人贩子，拦住！”实习列车员伸手一挡，说：“站住！” 中年妇女推开列车员，列车员倒到一边，郝新强继续喊道：“抓人贩子。”中年妇女已从火车上跑向地面。 红发大妈问郝新强：“那个是人贩子？”郝新强和马青松同时喊：“是”，红发大妈反应过来，大喝一声：“站住”，从火车上用力往下一跳，硕大的屁股和水桶腰，直接砸向已跑到地面上的中年妇女，中年妇女应声而倒。 小孩子很快吐出药片，大哭出来。 红发大妈将中年妇女交给乘警后，抱起小男孩，喂孩子喝水，又喂孩子喝牛奶，很快将孩子哄得睡着。完全变成一个温柔体贴的妈妈。 萧问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刚才无理取闹的大妈，听着列车员讲述大妈彪悍拿住人贩子的故事，突然觉得这个大妈好可爱。 “小青，你没事吧。”郝运来关心地问。 “我没事，钟潇潇，你刚才好威猛啊。”邱小青感叹。 “事后补救而已，我不是让你看有没有其他人贩子吗？你怎么跑到乘警后面去了。”萧问剑刚才挨了一刀，对钟潇潇非常不满。 “我是和乘警一起去，谁让你跑那么快？”钟潇潇反驳道。 “那个人贩子要带孩子下车了，孩子又吃了过量的安眠药，晚点来不及了。”萧问剑解释。 “你们三个大男人，还让一个中年妇女跑了，都没有用。”钟潇潇鄙视道。 “我们哪知道对面的男人不是同伙，斜对面的是同伙。”郝运来解释。 “现在的男孩子，太乖了，打架还不如大妈和小姑娘。”萧问剑看着眼前的郝运来和马青松，感叹道。 萧问剑从出租车下来，在小区门口被保安拦住，要求来人接，给苏梦家里的座机打了个电话，电话是苏梦妈妈明玉秀接的：“谁呀？” “明老师吗？我是萧问剑。” “小剑，你在哪？” 明玉秀惊喜地问。 “我在农林路小区门口，保安不让进，您能来接一下我吗？” “好的好的，我马上过来。” 萧问剑等了几分钟，明玉秀到了，明玉秀风韵犹存，已退休的人，看来起才四十来岁。萧问剑扫了健康码，出示行程码之后，被明玉秀带进小园，两人边走边聊。 “小剑，你过来怎么也不打个电话说一下？” “我昨天打过电话，是小夕接的，我给小夕讲了，她是不是忘记给您讲了？” “这孩子，幼儿园放假了好多天了，这孩子在家玩疯了，估计早就忘记了。” “苏老师和小夕在家吗？” “老苏带小夕去上舞蹈课了，家里就我一人。” “您是不是已退休了？” “二月份才办完退休手续。” “恭喜恭喜！” “恭喜什么啊，你梦姐家的保姆今年过完年就没有回来。我在这里当倒贴钱的保姆，还得受你梦姐的气，以前上班还有下班的时候，现在一天24小时待命，我这命，真苦。”明玉秀抱怨道。 “梦姐的脾气不好，但她对您和苏老师真是好，您看您穿的衣服，都是梦姐买的吧，我都不认识什么牌子。您都办退休了，看起来像梦姐的姐姐。人啊，哪有什么十全十美的，您自己的女儿，您自己还不知道，回头我也劝劝梦姐。” 萧问剑安慰说。 “小剑，你这个孩子，不亏是学医的，真是会安慰人。我呀，也就是这命，我自己的女儿，还不是我教的！” 明玉秀叹了一口气，说。 “听小夕说，畅姐有男朋友了？” “除了高点和帅点，嘴巴甜会哄小女孩开心，什么都没有，家里是乡下来打工的，还在租房子住，这都不是最关键的，我和老苏也是乡下来的，我们像他们这个年龄时，家里也是什么都没有。但这孩子在南都的高中上学，连个本科都没有考上，混了个大专，今天当理发师，明天在西餐厅打工，后天又到咖啡厅，没几天又到奶茶店。要是有你的一半的好，我和老苏都不说什么了。”明玉秀说起苏畅的男朋友，有几份激动。 两个人说着，进了电梯，这栋楼是一梯两户，这栋单元21层只有两户，一户是林志远苏梦夫妇住的四室两厅，一户是苏梦父母苏卓越和明玉秀住的两室一厅，出了电梯，明玉秀准备走到苏梦家开门，萧问剑说道：“明老师，我能将东西放到您家里这边吗？” 明玉秀笑着说：“当然可以，两边都可以。你这孩子，太讲究。” 然后回头走向自己家，从口袋中拿出钥匙准备开门，锁匙却掉到地上。 萧问剑吃了一惊，从地上捡起钥匙，打开门，进屋后将大背包小书包和纸箱放下后，对明玉秀说：“明老师，你看您刚才拿钥匙都有困难，您坐下，我给您检查一下肩部。” 萧问剑一边检查明玉秀的肩部，一边问：“明老师，你昨天是不是已做过x光检查？” “这个也是小夕给你说的？是检查过。” 萧问剑检查完明玉秀的肩部，又问：“x光照片出来没有？能给我看看吗？” 明玉秀将萧问剑带进房间，指了指柜子，说：“在这个柜子上面第二格。” 萧问剑找出x光照片和检查报告，走向客厅，仔细观看。 “小剑，你不是中医吗？也看x光照片？” “谁说中医就不能看x光照片？” 萧问剑将纸箱打开，找出一瓶矿泉水，给里面的草药浇水。明玉秀问：“这是什么？” 萧问剑解释：“我是我从老家带来中草药苗，想找个地方种下。” “你种到你梦姐的别墅去吧，那里的花草都死了。” “等会我给他们俩讲一下。” 萧问剑说完，又对明玉秀说：“明老师，虽然报告上说，是肩周炎，但我看不只是肩周炎，我怀疑还有肩袖损伤，因此建议您做一个核磁共震。” “肩袖损伤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做核磁共震？骨科医生给我说，只要做一下理疗可以了。” “明老师，您相信我，我师父就是以中医骨科见长，理疗我就可以做。但这个肩袖损伤，如果不及时治疗，会非常麻烦，严重时，可能以后都不能用手臂了。” 明玉秀被吓了一跳：“小剑，你不是吓唬我吧，有这么严重吗？” 萧问剑说道：“我不是吓唬您，但我不能确诊，建议您做一个核磁共震。这样，现在才三点多，我们到梦姐上班的医院做一个核磁共震检查，结果很快可以出来。” 明玉秀连忙答应。 萧问剑背上小书包，两人走到苏梦上班的医院，扫健康码，出示行程码，进入医院，挂了骨科的号，到了骨科报到之后很快就看病，医生询问之后，开了检查单，明玉秀交费之后，两人到核磁共震检查室排队等候。 “滚，老娘在上班，忙着呢！”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一个高大的男人被推开。 一名穿白大褂的女医生走过来，乌黑发亮的长发，简单地扎着，额头滚圆饱满，眉毛比一般女子画得更浓更长，一双明亮而灵动的大眼睛，妩媚而不失内敛，高挺的笔梁，浅蓝色医用口罩遮不住秀美的面容，白皙而修长的脖子，傲人的山峰随着步幅的摆动在白大褂里时隐时现，胸前挂着：“主治医师：苏梦”的胸牌，白大褂下面是肉色丝袜，脚穿油亮的黑色软底皮鞋。 “妈，你怎么来了？”苏梦发现了明玉秀，小跑过来，惊喜地问。 那个高大的男人见情况不对，悄悄地溜走了。 明玉秀还没有开口，苏梦突然发现新大陆，又跑了几步，在萧问剑面前，停了下来，一把揪住萧问剑的耳朵：“兔崽子，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萧问剑被突然袭击，痛得大叫：“疼！疼！记得记得，梦姐，这不是过来看你了吗？” 苏梦看着萧问剑，这家伙一头长发，全身晒得黝黑，一身不协调的衣服，三年前买的牛仔裤变成了七分裤，连颜色都掉完了，甚至还有几个破洞，心中一疼，放手了。 苏梦半是责怪半是心疼地说：“你头发也不剪？又晒得这么黑。” 萧问剑老实交待：“这不着急过来看你……你们全家吗？” 苏梦一生气，又拎着萧问剑的耳朵，并且加大力度：“臭小子居然敢骗我。老实交待，你怎么把我妈也骗过来了？” 萧问剑痛得不行，连忙叫道：“疼死了，梦姐饶命！明老师救命！” 明玉秀笑眯眯地看着，说：“苏梦，这是上班的地方，你别闹，领导和同事看到了不好。” 苏梦终于放开手，严厉地说：“老实交待，你将我妈骗过来干嘛？” 明玉秀解释了一下，苏梦这才相信。苏梦突然一把摘掉萧问剑的口罩，看到萧问剑的烂脸，心中又一疼，明玉秀这才注意到萧问剑的脸，关切地说：“你的脸怎么了？” 苏梦说：“他的左脸是高考时被掉下来的电扇划的，右脸是江老师打的，将青春痘打破了，不对，这里怎么有一块今天的新伤，老实交待，是怎么回事？” 萧问剑非常奇怪，说：“姐，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苏梦生气地说：“我知道得多呢，你这臭小子。我带你到皮肤科处理一下。” 苏梦回头对明玉秀说：“妈，你在这里等一下，我马上回来。”然后拉着萧问剑要走。 萧问剑没有动，拒绝道：“姐，伤口我自己已处理过了。” 苏梦一愣，说：“你师父不是研究骨科的吗？” 萧问剑回答：“这毕竟只是皮外伤，小问题，用不着处理了。” 苏梦生气地说：“小问题？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女朋友都找不到？你小子长本事了，我的话也敢不听了。信不信我给你猪耳朵拎下来？” 萧问剑无奈，只得戴好口罩，站起来，苏梦惊喜地说：“一年不见，臭小子又长高了不少，你已超过你爸了。有一米八了？” 萧问剑如实汇报：“高考体检时，是179.5厘米。” 苏梦感慨万分，说：“第一次见你，你才一岁半，你妈抱着你来找你爸，我还记得那是2006年一月底，快过春节的时候，你胖乎乎的，浓眉大眼，大大的眼睛下有一双黑宝石一样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人看，眼睛都不眨，圆圆的小脸，一笑还有两个小酒窝。我当时就说，你这小子长大了，不知要祸害多少姑娘。” 萧问剑尴尬地笑笑，不知说什么。 苏梦看到萧问剑的穿着，恨铁不成钢地说：“跟我走吧。你这条牛仔裤，还是三年前我买的吧，还在穿。好好一条长裤，长高后变成了七分裤。明明是浅蓝色的，硬是洗白了，居然还破了几个洞。” 萧问剑边走边解释：“牛仔裤不是都流行有破洞吗？” 苏梦摇摇头，说：“你这直男，和你爸一样，算了，改天给你买两条吧。” 萧问剑看着自己的衣服，说：“我带了衣服，不用买了。” 苏梦咬咬牙，说：“你这衣品，我都不好评价。黑色运动鞋，居然穿白色袜子，关键还配七分裤。还穿一个深蓝色的t恤。以前你都是喜欢穿无领的，现在穿一个有领的休闲装，这上衣更像中年男人的上衣。最让人不舒服是t恤的扣子，好像一个摄像头在盯着你，与你的风格完全不符。” 萧问剑暗自一惊，口中却说：“衣品是什么鬼？我自己穿着舒服不就行了？” 苏梦叹了一口气：“家里没个女人，可能都容易得直男癌。” 萧问剑更不懂了，说：“家里有两个女人啊，师娘，小玥玥。” 苏梦一边走一边说：“那是老人和孩子。” 萧问剑不服气：“老人和孩子也是女人啊，这两个人总不能算男人吧？” “除了这裤子，你的每件单品都不错，但穿到一起不协调，这样吧，下次我来给你搭配，你记得按我搭配的穿就行了。” 苏梦不和这厮一般见识，突然想起什么，说：“不对，你小子转移了话题，还没有告诉我你今天的新伤是什么原因？” “姐，昨天的伤和今天的伤，你也能看出来？”萧问剑说。 “小剑，你以为天下就你是神医，昨天的伤和今天的伤，我都看不出来？从2005年9月1日起开始上护校，对了，我也是那天认识你爸爸和志远的。三年后毕业，又读了七年医学，到现在，我好歹也有十七年的医学经验，你再转移话题，不老实交待，我一定让再添加一个伤口。” “啊？我在上火车时不小心摔在扶手上，磕了一下。” “你最好是实话，否则让我知道你骗我，你等着，哼！” 苏梦带萧问剑来到皮肤科，对一名胸前挂着：“副主任医师：李闲”的女医生说：“李主任，帮这家伙看看脸。” 李闲笑着走过来，问道：“挂号没有？电脑上好像没有号了。” 苏梦笑着说：“马上挂，你先处理。”然后拿出手机开始挂号。 李医生对萧问剑说：“你先坐下，将口罩摘掉。” 萧问剑坐下，摘掉口罩，李医生说：“左脸的伤，已经结疤了，问题不大。右脸的伤，是不是被苏梦打的？” 苏梦笑着说：“李闲，你是不是韩剧看多了，我五分钟之前，才见到这小子。” 李闲一边处理着萧问剑的伤，一边说：“五分钟足够办很多事了。” 苏梦笑着回答：“我又没有像你一样离婚，很多事不会做的。” 李闲手上一紧，萧问剑大叫一声，说道：“李医生，你轻点。” 李闲手上轻了，口中却挑逗地说：“帅哥，我要是轻点，很多事，是没法办的。” 苏梦不满：“李闲，这还是未成年人，你就不要流口水了。” 李闲说道：“苏梦，你还没有离婚，就对未成年人有想法了。我离婚了，为什么不能有想法？” 苏梦正要反驳，萧问剑插话了：“梦姐，明老师的检查，可能到了，你先看看去。” “好吧，我先去。” 苏梦答应了，然后对李闲说：“李主任，不要对我弟弟打主意！” 李闲却不饶人：“弟弟？表弟弟？干弟弟？还是情弟弟？苏梦，你还没离，就玩得这么花？” 苏梦走到门口，回头一笑：“我玩得花不花，不关你的事。这个你别打主意就行。” 李闲提醒：“记得挂号！” 萧问剑心想，这两个女人，到底有什么仇，看似和睦，却如同敌人。 李闲很快处理完了，回到电脑前开处方，然后说：“没什么大问题，我给你开了药，回去每天擦两次就行了。你的脸是不是处理过，是什么药？我好像没有见过。” “左脸在急诊室处理过，右脸我自己处理的。” “你是学医的？” “是的，学中医的。” “你用什么药擦的？好像效果还不错。” “当然不错，祖传的，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是明光公第四代传人，明光公当年可是黎元洪的首席健康顾问。” “黎元洪是谁？” “黎元洪是谁你都不知道？武昌起义总司令，民国大总统。” “武昌起义总司令不是黄兴吗？” “嗨，历史没有学好，武昌起义是临时发起的，最先开枪的是黎元洪的工程营，明光公是工程营的军医，也是营长的心腹，后来又有几个营参加起义，几个营长感觉自己的资历不够，就派人找旅长黎元洪出来任总司令。营长和明光公一起，在床底下将黎元洪拉出来出任起义军总司令，开始黎元洪不干，明光公就说，你不当起义军总司令，我就枪毙你，如果你当总司令，我就给你当军医和保安。黎元洪只得出任起义军总司令。” 李闲格格地笑了：“编得和真得一样，明光公怎么没有在史上留名？” 萧问剑一脸真诚地说：“明光公可是和黎大总统有合影，现在保存在老家肖县明光楼，就在我师父诊所的巷子对面，连小巷子都叫明光巷。明光公在肖县可是有大名的，县志上有记载。” “你编得真好，我都快相信了。” “没有编，是真事。我是明光公第四代传人啊，第三传人是我师父，现在七十多了，在老家肖县。革命果实被袁大头窃取后，明光公回到老家肖县，悬壶济世，种植药材，制作中成药，远销上海和南洋，以实业报国。我今天就从肖县带了首批草药，准备找地方种下，不断试用并改良当年明光公的方子和中成药，先到对面苏梦的美容院试用，成功后再推广到全国，最后冲出亚洲走向世界。李博士，我是中医，你是西医，我们中西医结合，一起继续实现百年前明光公这个伟大的梦想吧。” 李闲捂着肚子，已经笑弯了腰。 萧问剑很奇怪，问：“你笑什么？就拿我这张脸开始，使用我的配方，你不要给我开药了。” 李闲止住笑，说：“你说得是真的吗？你真是中医吗？” 萧问剑更奇怪：“你不相信吗？我可是学习了十年中医，不信你可以问梦姐。” 李闲又笑了：“你说得真好，要不是电脑上有你的年龄，我真相信了。” 萧问剑解释：“我从八岁开始学在中医，不要小看我现在的年龄。” 李闲笑得更历害：“你怎么不说你从八个月开始学中医？你为了泡妞，都这么拼吗？” 萧问剑左右看了看，说：“泡妞？大姐，哪里有妞？” 李闲不高兴了，指了指自己。 萧问剑也不高兴了，说：“你真是博士吗？我和你讨论医学问题，你却说泡妞。你的学术修养在哪？你是哪个学校混出来的？” 李闲也生气了：“我是南都医科大学八年制博士，苏梦是七年制硕士，我们是同一年一起上大学的，很多课也是一起上的。” 萧问剑疑惑了：“真的假的，我怎么感到你们像仇人。” 李闲更生气了：“你这个直男，根本不懂女人。” 萧问剑今天第二次听说直男这个评价，说：“是，我又没有女朋友，不懂女人很正常。这样，我以自己的脸为实验，如果成功了，你要出任对面美容院的西医顾问，你看你半天也没有一个病人，应该不会影响你的工作。” “你到底说得是真还是假？如果是真的，我答应你。”李闲说完，主动拿出手机，让萧问剑扫码加好友，说：“你将你的脸拍个照给我，如果效果满意，我可以考虑。” 苏梦走进诊室，说：“李闲，你还真勾引未成年人了，还要拍照给你，你脸皮怎么这样厚？” 李闲跳起来，说：“苏梦，到底谁脸皮厚，老娘好歹是单身状态，你呢？” 萧问剑一个头，两个大。连忙站起来，对苏梦说：“梦姐，我们走吧。多谢李主任！” 苏梦和萧问剑走出皮肤科，苏梦递过药品袋，对萧问剑说：“这是李闲给你开的药，袋子里打印了用药说明。” 萧问剑不好再说什么，说：“谢谢姐，明老师的检查做了没有？” 苏梦说：“做了，检查报告也出来了，你说得是对的，我妈同时得了肩周炎和肩袖损伤。骨科还有好几个病人在排队，我妈妈也在排队看医生。” 萧问剑说：“要不你先回去上班，我去骨科看看。我学了十年中医骨科，正好也向西医骨科学习一下。” 苏梦说：“上班也没事，一起去吧。” 萧问剑突然想起一事，说：“姐，我爷爷和我哥，都说你有一个什么东西要给我，到底是什么东西？” 苏梦说：“当初你爷爷和哥哥，与我一起约定，等你满十八岁再告诉你。你着急什么，还有一个多月就可以知道了。” 萧问剑奇怪了，说：“到底是什么东西，搞得这么神秘？” 苏梦笑着挑逗萧问剑：“就不告诉你！” 第3章 生日宴 萧问剑满头雾水：“就不告诉我？” 这里手机铃声响了，苏梦接通电话：“你好，谁呀？我是，好，我知道了。我们按时到。” 苏梦挂断电话，对萧问剑说：“我爸正好今天过生日，已预订了餐馆，等下你和我们一起去。” 萧问剑连忙答应。 两人走到骨科外面的候诊大厅，明玉秀已是最后一个等候的病人了。 苏梦换了衣服，从妇产科走到大厅，没有了白大褂的遮掩，婀娜多姿的曲线完全呈现。苏梦和明玉秀萧问剑一起走到医院门口，一辆红色的宝马已在等候，一个四五岁的可爱小女孩从车上跳下来，喊道：“妈妈！” 苏梦开心地抱起女儿林夕，亲了一口女儿的小脸蛋，指着萧问剑说：“小夕，这是小剑叔叔，你还记得吗？” 林夕也亲了妈妈的脸一口，说：“当然记得啦，昨天还给我打了电话。”然后突然捂住口，继续说：“我忘了，小剑叔叔昨天说要过来，让我告诉你，可我忘记告诉你了！” 萧问剑摸了摸林夕的头说：“忘记了有忘记了的好处，你看妈妈今天多开心！” 林夕开心地笑了。 萧问剑走过去和车上的两人打招呼，苏梦的爸爸苏卓越从车上下来，笑着拍着萧问剑的肩膀，说：“小剑，一年不见，又长高了！” 萧问剑热情地说：“苏老师好，生日快乐。”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双手递给苏卓越，说道：“这里送您的生日礼物。” 苏卓越还没有接，一名年轻的女警察，从车子的驾驶位下来，抢过盒子，打开一看，说道：“我还以为什么贵重礼物，原来是山寨手表。” 明玉秀瞪了一眼，喊了一声：“苏畅！” 苏畅将手表交给父亲，对萧问剑伸出手，说：“我的礼物呢？” 萧问剑尴尬地笑笑，说：“你和小夕的礼物，在家里，吃完饭给你们。”然后继续对苏卓越说：“苏老师，您不是血压总高吗？这个山寨手表是我哥搞的，可以随时检查血压、心率和血氧等，您连上手机，可以随时查看这些数据，如果设置了家属组，明老师梦姐也可以随时查看。” 苏卓越客气地说：“小剑，你和我还客气什么。这个手表是不是你也出了主意吧？” 萧问剑如实说道：“这个真没有。” 苏梦说：“到餐馆再聊吧，车停在门口不像话，苏畅你带爸爸妈妈和小夕先过去，车坐不下了。小剑去快递柜给我拿酒，我将取件码发给你，我到地库拿车。” 苏梦从地库开车到出来，明玉秀上了后座，苏梦问：“妈，你怎么没有和他们一起先走？” 明玉秀解释：“小剑不知道快递柜在什么地方，我带他去了。” 苏梦笑着地说：“这傻小子不会问下保安？” 萧问剑将酒放到后备箱，发现有一个很旧的扳手，扳手还有奇怪的塑料套筒。回来打开后排的门，准备坐后排，苏梦不满地说：“臭小子，你给我到前面来坐。” 萧问剑只得到前排坐到副驾驶位，问道：“梦姐，你后备箱怎么还有一个奇怪的扳手？” 苏梦提醒道：“系上安全带！” 萧问剑手忙脚乱地找安全带，苏梦看出这家伙的无知，找到安全带给萧问剑系上，说：“你们江老师打电话给我投诉，说你经常无证驾驶，你都会开车了，安全带都不会系上吗？” “我只是偶尔回乡下骑一下摩托车，开一下破面包车，那玩意都不用系安全带。”萧问剑尴尬地笑笑。 苏梦开车出发，笑着说：“你到城里来了，就要随乡入俗，遵照交通规则，过几天去报个驾校，拿个驾驶证，先拿我这个旧车练手，苏畅嫌弃这个车太破旧，准备买个电动汽车。” “好，八月份吧。姐，你那个旧扳手是怎么回事？”萧问剑继续追问。 “你不说我都忘记了，这个扳手还是你爸爸留下来的。”苏梦沉下脸。 “我爸爸留下来的？我爷爷和我哥说的东西，不会是这个扳手吧？”萧问剑满脸问号。 苏梦笑了，解释说:“怎么会？这个扳手以前是你爸爸在护士学校当老师买的，当时我们学校的课桌，螺丝总是松，你爸爸干脆自己买了一个扳手，还单独买了一个套筒安上，他放到教室前排老师的教桌里，同学们可以自己拿来使用。”说着说着，苏梦有些激动了：“后来到民警培训中心上班，他还将扳手带过去，我笑了他好多回，一个破扳手都带着舍不得扔。再后来你爸爸出事后，我还在他的宿舍见到过。整理遗物时，好像将这东西忘记了。过了半年左右，我到培训中心对面的小区给你出租房子时，发现小区保安大叔拿着这个扳手，问他是如何来的，他说是在不远路口的一个垃圾桶里捡到的，我认出来了，用五十块买回来，一直放到后备箱，作一个记念，你不说我都忘记了。” 萧问剑不解：“给我出租房子？是什么意思？” 明玉秀笑了，说：“说漏嘴了吧！” 苏梦也笑了，说：“既然说漏了，就告诉你吧，反正也就一个多月了。你爸爸当年已在民警培训中心对面的小区买了一套房子，是按揭的，后来你爸爸出事后，单位给了一些一次性抚恤金，用这个抚恤金还了部分贷款后，就能以租抵贷了。” 萧问剑震惊了，问：“买房子？现在这个房子是我的？” 苏梦说：“是啊，早几年房子的租金比房贷多一点，先由我爸，后由志远补贴一点，后来租金上涨，比房贷多一些，已将欠我爸和志远的钱全部还清。当时贷款是十五年，现在只差几个月了就可以全部还清了。多出来的钱，我放在一张卡上，过几天和房子的资料一起给你，你自己到时还要到银行取消抵押。” 萧问剑还没有消化过来，问：“我们家这么穷，怎么可能在南都买得起房子？” 明玉秀解释：“十五年前，南都的房子并不贵，你爸爸买的房子，总价不到八十万，首付三成，只有二十多万。” 萧问剑有些不相信，说：“二十多万也不少啊，我爷爷不可能有钱出，那时我堂哥还在上大学。护士学校和民警培训中心，好像都不是高薪的地方。” 明玉秀呵呵地笑了：“你爸爸当时在外面兼职，主要做中小学生的培训，苏梦就是第一个冤大头。” 萧问剑更不明白了：“兼职？怎么梦姐又是冤大头？” 明玉秀解释：“你爸爸在护士学校和培训中心上班的时候，又在校外辅导机构兼职，有兼职当老师的课时费。另外，还推销校外辅导机构的课程，有提成。你梦姐当年可出了一大笔。” 苏梦一边开车，一边解释：“妈，没有萧老师，我现在还是一个护士，十多万将一个护士变成医生，您不觉得值吗？” 明玉秀笑笑：“值，当然值。当年十多万可不少，我和你爸一年的工资就这么多，你出了钱，现在还非常感激，真是，哎。” 萧问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当年父亲在寒暑假也很少回老家。 突然传来刺耳的柴油机的马达声，萧问剑看到一辆大车超车而去，好像是渣土车，虽然是下班时间，但路上车并不多，渣土车为什么会跑这么快？ 萧问剑看到了苏畅开的红色宝马，一辆跑车在红色宝马之前拦了一下，红色宝马被迫减速。渣土车要追上了，苏畅可能意识危险，变道加速，但跑车却再次加速变道挡上宝马前面。宝马被迫减速，渣土车加速追上了，再次变道，向红色宝马的右后方撞上去，发出巨大的声音。红色宝马冲破护栏，向桥下的湖面飞去。 跑车停了一下，然后加速而去。 渣土车并没有停车，而是加速而去。 萧问剑大喊一声：“停车！” 苏梦一脚刹车停车，冲着被撞破的护栏，大叫一声：“不！” 萧问剑大叫一声：“开后备箱”，苏梦连忙打开后备箱。 萧问剑开门下车，跑到车后，右手拿起扳手，飞快地脱掉t恤、鞋子和牛仔裤，露出结实的肌肉，对苏梦喊：“打120，叫救护车，不要下来。” 然后扔下口罩，拿着扳手，跑向护栏的缺口，飞身跳入湖中。 苏梦这才如梦初醒，说：“妈，打120，我也下去救人，你不会游泳，别下来了。”然后脱下皮鞋，也跳下湖中。 后面有几台车停了下来，一台车停在苏梦的车后面，开车人是一位年经姑娘，副驾驶的另一位年经姑娘说：“笑笑，我今天长见势了，我以前听说南方人冷漠，今天才到，想不到就见到两个跳水救人的英雄。” 笑笑拿起手机，说：“童真，是打110还是119？”。 童真认真地说：“先打120叫救护车，再打119叫消防队救援，最后打122叫交警勘测事故。” 笑笑夸道：“公安大学的高材生，就是不一样。” 两人走下汽车，笑笑看着湖中说：“处事干脆果断，身材不错，身高有180左右，就是脸丑了点，如果能够活下来，是个人物”。 童真骂了一句：“什么时候，还花痴”。然后一口气打了三个电话。两人都紧张地盯着湖中。 第三个电话还没打完，湖中冒出三人，好像是刚才跳入湖中的一男一女，多了一个小孩。男的对女的说：“姐，你带孩子先上岸，我再下去找人”。女的喊：“小剑小心”。男的吸了一口气，再次扎入湖中。女的带着孩子游向岸边。 童真将手机塞给笑笑，向桥后面跑去。 笑笑喊道：“童真，你要干嘛？” “你继续打电话”，童真头也不回地跑下桥，向湖边离两人最近的岸边跑去。 笑笑大喊：“童真，别下去，你出了意外，你爸你妈会吃了我。” 童真喊道：“你这狗嘴，我可是学校的职业救援队。” 这时湖中的两人突然向下沉去，童真大喊：“稳住，职业救援队来了”。 童真嫌裙子碍事，一把扯掉然短裙，加速飞奔。 更多的车停下来，很多人向湖中观看。 童真跑到湖边，将鞋子踢掉，跳下湖中，向两人游去。 笑笑喊道：“童真，你还真下去了？” 然后也跑向桥后的岸边，更多的人到湖边看热闹。 童真的水性不错，没多久就将两人抓到水面，对苏梦说：“你自己能行吗？”苏梦看到离岸边没多远了，说：“我自己可以游到岸边上”。童真带着孩子，飞快地游到岸上，将孩子放到岸上，又游向湖中。途中遇到游回来的苏梦，童真说：“你去给孩子做人工呼吸，我去帮忙。”苏梦说：“大恩不言谢，好妹妹，你去帮小剑，我是医生，岸上的事交给我了。” 这时萧问剑带着苏畅，从湖中冒了出来，看着游着标准自由泳快速而来的童真，说：“好……好”。本来想说“好水性”，但看到在水中童真，身材凸凹有序、脸型漂亮，一时说不出话了。 童真接过苏畅，问：“下面还有人吗？” 萧问剑这才反应过来，说：“还有一个，你先带人上去，我再下去”，然后吸了一口气，扎下去。 童真带着人飞速游向岸边。 这时，苏梦已通过人工呼吸，将林夕救醒，母女两人抱头痛哭。 众人在水边从童真手中接过苏畅，苏梦哭着喊了一句：“苏畅！”然后开始人工呼吸。很快苏畅醒了，姐妹两人又是抱头痛哭。 一些人拿着手机报警，一些人拿着手机向湖中拍照和摄像。看到童真从水中连接救出两人，纷纷鼓掌。其中一个小伙子冲着童真喊：“靓女，水性好，身材好，我爱你” 笑笑冲着小伙子说：“心动不如行动，我们童真还没有男朋友，来，留个微信”。 围观的人大笑。 童真骂道：“水中还有两个人”，然后飞速游向湖中。 笑笑喊道：“还去？童真你疯了？” 童真理也不理，飞速向湖中游去。 这时萧问剑从湖中冒了出来，手里抱着苏卓越，换了一口气，说：“这个可能不行了，尽人事听天命吧”。 童真说:“人交给我吧，下面没人了？” 萧问剑说：“没人了，总共只有三人，我可以的，回去吧。” 说着带着人游向岸边，童真看了一下，说：“人还是交给我吧，你这技术，不行。” 说着接过苏卓越，两人一起游向岸边。 这时明玉秀还在桥上，看了苏卓越被救起来，大哭：“老苏”，然后向岸边飞跑而去。 童真萧问剑带着苏卓越上岸，众人听说人都被救上来，热烈鼓掌，欢声雷动。有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跑过来和萧问剑、童真自拍合影。 萧问剑吸了口气，说：“最后一个可能不行了！”众人这才冷静下来。 救护车很快来了，此时苏畅、林夕两人已醒了，于是众人先将苏卓越、苏梦两人送上救护车。此时童笑笑已在交警批指挥下，将车倒开过来，将明玉秀、苏畅、林夕三人送到医院。 众人再次欢呼，掌声雷动。不少人在拍照，还有人过来合影。那个小男孩拿着pad和一个签字笔，追着喊：“哥哥姐姐好帅啊，给我签个名”。 此时萧问剑童真两人尴尬无比，童真上身t恤，下身小短裤，雪白的大长腿，全身湿透，事业线傲人。萧问剑更是全身只有一个小短裤。不知谁将童真的裙子和鞋子送过来，童真当着众人的面，先穿上了。萧问剑狼狈地跑到桥上，找到t恤牛仔裤鞋子，先穿上t恤和牛仔裤，袜子只有一只了，萧问剑干脆光脚穿上鞋子，将苏梦的鞋子放到车的后备箱。两人喝着不知是谁送的瓶装水，看着众人拍照，童真一边给小男孩签名，一边苦笑：“谁说南方人不热情？” 这是消防队终于来了。 消防队问了一下，听说人都救上来了，但车在湖底下，说了一声，这事不归我们管了，找交警。然后又走了。 交警调查了一下，认真拍了几张照，认为是肇事逃逸。在pad上写了一个调查书，找人签字，发现人已经送到医院了，于是决定先恢复交通，将桥上被撞坏的栏杆用雪糕桶先围上，然后要求临时停车的众人先走。众人驾车而去，小男孩在车辆启动后，在车上冲着童真喊：“小姐姐，你好靓，我爱你！” 童真踢了一脚一脸坏笑的萧问剑，说道：“笑什么呢？也送我到医院。” 萧问剑回道：“又不是我说的我爱你，你踢我干嘛？” 童真又来一脚，“废什么话，上车，送我到医院”。 萧问剑这才走向停在桥边的飞度车，盖好后备箱，说：“你开还是我开？” 童真瞪了眼：“你还是男人吗？当然是你开。” 萧问剑走向驾驶座，说：“我建议你还是先回家换衣服，女孩子衣服湿了对身体不好，你家在哪？我先送你回家换衣服。” 童真坐到后座，说道：“你废话真多，我家在帝都，你送我回帝都？我今天刚到南都，行李在笑笑车上。” 萧问剑从副驾驶座位找到手机，放到导航架上，说道：“帝都来的女英雄？佩服佩服，哪家医院？” 童真回答：“我刚才问了，南都大学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急诊科。” 萧问剑在手机上定位了导航，右脚踩着刹车打着火，左脚习惯性地去踩离合，却没有踩着，低头一看，奇怪地说：“这车的离合怎么没有了？”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自动档哪有离合，你没有开过自动档吗？” 萧问剑又问：“什么是自动档？” 童真骂道：“你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你的驾照是怎么来的？科目1是如何考试通过的？” 萧问剑又问：“我没有驾照啊，什么是科目1？” 童真发怒了：“你个笨蛋，没驾照开什么车啊，滚下来。” 萧问剑无奈，说：“不是你要我开车的吗？”然后下车，到副驾驶座位坐下。 童真哭笑不得，走向驾驶位，说道：“一个大男人，连个驾照证都不考，有什么用！” 萧问剑委屈道：“不是我不考，是驾校不收，说什么要年满十八岁，我查了一下，还真是有这个规定。也不知道是哪个官僚老爷规定的，乡下好多孩子在开摩托车面包车，真应该改到十六岁。” 童真系好安全带，疑惑地看着萧问剑，不知萧问剑说得是真是假，只得耐心地说道：“系好安全带！” 童真发动车，按导航方向，向医院而去。然后说：“你真不满十八岁？” “下个月才满，我也是今天才到南都。” “你来干么？” “苏老师今天生日，我本来是来吃生日宴的，苏老师今天怕是凶多吉少。” “你已经尽力了，你们是亲戚？” “没有血缘关系，但已是几代的交情了。今天要不是你帮忙，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大恩不言谢，我叫萧问剑，你贵姓？” “免贵，我姓童，儿童的童，叫童真。是你最先跳下去救人，要谢也是先谢你！” “这不一样，我和这家有交情，并且是几代的交情，再说我是个大男人，真是有义务救人。你毕竟只是女孩子，只是路人，没有救助的义务。” “呵，这时客气了。你不是说你不满十八岁吗？怎么又是大男人了？” “满不满十八岁只是法律上的说法，大男人是我自己对事实上认定，是我自己对自己的道德约束。” “呵，这是当圣人了，你为什么无证驾驶？” “并不是我不想考证，我只是暂时没有资格考试，这种事在乡下多，没有人管的。” “你经常无证驾驶？” “也不是啊，我只是偶尔在假期回乡下，开一下摩托车和面包车，平常也在上学，没时间的。” “那还是无证驾驶。” “你怎么和无证驾驶杠上了，你又不是警察，管这么多？” “我还真是警察，只不过今年刚毕业，还没有报到，今天是来报到的。” “真的假的？你是哪个学校毕业？” “公安大学，你得答应我，以后不能无证驾驶。” “好，童警官，我答应你，我以后不再无证驾驶。8月份我就去考驾照。” “这还差不多。” “今天是故意杀人，有一辆跑车，两次故意挡住红色宝车。” 童真惊呆了，说：“宝马车司机可是穿着警服，有人故意杀害警察？” 第4章 截肢风险 童真和萧问剑开车到达南都大学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急诊科，苏卓越已死亡，明玉秀在不停地哭泣，童笑笑在一边安慰明玉秀。 苏畅左脸、左腰受伤，林夕左腿严重受伤。这是萧问剑从医生那里得到的信息。 苏梦光着脚站在急诊室，全身湿透，六神无主，不知所措。萧问剑连忙将鞋子放到地上，蹲下来，一边给苏梦穿鞋，一边安慰，说：“姐，别害怕，有我在。” 穿好鞋子，萧问剑拍了一下苏梦的肩膀，说：“姐，你先回去换衣服，这里交给我。将苏畅和小夕的衣服也带过来。” 转头对童真说：“童真，麻烦你再帮忙一下，开车带梦姐回家换衣服，你也去换衣服。你们俩别也生病了。” 然后双手抓住苏梦的双肩，安慰道：“姐，坚强点，苏畅和小夕都需要你。这里有我，先回去换衣服，你再生病了，就没有照顾苏畅和小夕了。” 苏梦再也坚持不住，号啕大哭。 童真过来抱着苏梦，不断安慰，童真开车带上苏梦，到苏梦家换衣服去了。 萧问剑跑到苏卓越身边，看了一下苏卓越的手表，是自己刚才送的，居然还能正常使用，将自己的手表取下放入牛仔裤的口袋，将苏卓越的手表摘下来，在裤子上擦了擦，戴上，然后对苏卓越鞠了一躬，认真地说道：“苏老师，您走好。萧问剑一定给您讨回公道，今天借用您的手表戴上，时刻提醒我，这个事没完。”明玉秀大哭起来。工作人员将苏卓越的遗体，送到太平间。 萧问剑安慰明玉秀，说：“苏畅和小夕那里还需要人，您先别哭了，您先去照顾苏畅，我去照顾林夕。” 明玉秀走向苏畅的病床，母女两人抱头大哭，童笑笑跟着过去。 萧问剑来到林夕身边，林夕已睡着，医生已做完基本的急救处理。医生见萧问剑过来，问：“你是家属吗？” 萧问剑答道：“是。” 医生说：“可能需要截肢，你要有思想准备。” 萧问剑傻了：“截肢？她才四岁。我能看看病历吗？” 医生说：“病历还没有写，还在等检查结果。” 萧问剑拿出手机，打给林志远，电话传来提示：“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萧问剑又拨了一次，还是同样的提示。跑向明玉秀，问道：“明老师，林志远的手机关机，您有林志远助理的手机号码吗？” 明玉秀找到手机，从里面翻出一个叫丁雯雯的人，说这个就是。萧问剑用自己的手机打过去，对方接听了，萧问剑简单地介绍了情况，要求她马上找到林志远，让林志远立刻到医院。 萧问剑回到林夕身边，医生说：“x照片检查结果已出来，病人没有大问题，左腿受伤严重，右腿受伤较轻，我们准备将病人转入骨科，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有截肢的风险，具体以骨科医生的意见为准。”说完就走了。 护工过来推着病床，说：“你和我一起到住院部骨科。” 明玉秀关心地问道：“小剑，你行吗？” 萧问剑说：“没问题，有问题打您手机。” 萧问剑打电话给李闲，将情况讲了一下，李闲答应马上过来。护工推着林夕到了住院部骨科的电梯间，对萧问剑说：“要在这里等一下核酸检查结果，结果出来之后才能进。” 萧问剑不乐意了，说：“为什么不在急诊科处理完？” “我也只是一个干活的，我帮你叫一下护士。”护工说完，按了一下门铃。 一个胸卡上写着：“实习护士：车晓雪”的小护士出来，对护工说：“这是林夕？” “是，护士，能进去了吗？”萧问剑皱了眉头。 “她的核酸结果还没有出来，暂时不能进，你是陪护吗？你做了核酸检查吗？”车晓雪说。 “要多久才出来？” “急诊是半小时出结果，如果你要进病房，需要到急诊做核酸。”车晓雪补充道。 “你们早说啊，我当然要进去，这孩子现在还是麻醉状态。我到急诊做核酸了，这孩子怎么办？”萧问剑不高兴了。 “你等会，我问下能不能帮你到急诊要一个检测棒过来。”车晓雪说。 “这还差不多，多要几个吧，她妈妈马上过来，麻烦你了，护士，等会请你喝奶茶。”萧问剑满意地说。 车晓雪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跑回病房，很快回到电梯间，说：“我问过，可以拿几个检测棒，我去拿，你等会。” “小姑娘服务不错，一定很快会转正的，找到满意的小郎君。”萧问剑夸了一句。 车晓雪害羞地笑了一下，进了电梯下准备下楼。萧问剑看着车晓雪的背景，已默默将这个善良的女孩子，列入可以信赖的朋友！ 护工和萧问剑打了招呼，也进了电梯。 这时一名高大的医生走过来，胸卡上写着：“住院总医师：闫海涛”，闫海涛说：“怎么不进去？” “把门的护士说核酸结果没有出来，去拿检测棒了。”萧问剑回答。 闫海涛拿起病床上的单，看了一眼，说：“只是腿有问题，急诊已紧急处理了，等会吧。” 萧问剑关心地问：“闫医生，这孩子的双腿能保住吗？” 闫海涛说：“我要看各项检查报告。” 说完进了病房。 很快，另外一名高大的医生拿着笔记本电脑走过来，胸卡上写着：“规培医生：黄镇”，黄镇仔细检查了一下，又在笔记本电脑上写着什么，萧问剑看了一眼，说：“你这笔记本连上了医院的内网吗？” “连上了，怎么了？”黄镇一边在在笔记本上记录，一边问。 “你们没个高手吗？”萧问剑不满地说。 “高手不会上夜班，这个病人比较严重，我们已经请了陈医生。”黄镇如实回答。 一名胸牌上写着“实习护士：林召娣”的护士拿着药水过来，将病床的吊钩扶起来，萧问剑说：“你们准备在外面打针？” “没办法，核酸结果没有出来吗？”林召娣准备将药水挂到病床上的挂勾上，掂了一脚没有够着，萧问剑说了声：“我来”，将药水挂到挂勾上，林召娣说了声谢谢。 萧问剑客气地问道：“召娣姐姐，你知道你们骨科最好的医生是谁吗？” 林召娣愣了一下，被这么高大的男孩叫姐姐，有些害羞，说：“你想干嘛？值班医生会处理的，如果他搞不定，会请上级医生的。”林召娣说完，就走了。 过了一会，又来一个护士，推着工作车，胸牌上写着“实习护士：陈如洁”，萧问剑心想，怎么都是实习护士？陈如洁给林夕打针，打了半天，林夕都疼醒了，还是没有打上，不好意思地说：“我去叫小召”，然后走了。萧问剑安慰了林夕两句，从护士的工作车上拿下胶布和棉签，用棉签沾了一下酒精，飞快地给林夕左手打好针，然后用胶布熟练地固定好针。 林召娣走过来，看到萧问剑的手法，吃惊地说：“手法不错，你也是护士？” 林夕也惊讶地看着萧问剑，说：“小剑叔叔，你会打针？” 萧问剑摸了摸林夕地头，笑着说：“我的手艺如何？” 林夕如实评价：“比刚才的护士姐姐强多了，一点也不疼！” 林召娣笑了一下，走了。 黄镇已经在笔记本电脑上写完病历，问：“你是男护士？” “我是男中医。”萧问剑不满地说。 “中医还会打针？”黄镇显然对这个解释不认可。 “你们的护士还不会打针，医生不会看病，这都什么人。”萧问剑更不满意了。 “牛！”黄镇显然对萧问剑也不满意，刚准备合上笔记本电脑，萧问剑按住笔记本电脑，说：“别走，我看看！” “你是家属，你有什么权利看病历？”黄镇不满意了，但也没有制止。 “我看看，你一个学徒谦虚点，中西医互相学习。”萧问剑仔细看了一病历，说：“x光和ct是不是还没有出来？” “哦，知道的还不少，中医看这些吗？”黄镇鄙视道。 “谁规定中医不能看这些？”萧问剑继续看病历。 黄镇的手机响了，黄镇拿着手机到一边听电话，林夕说：“小剑叔叔，你为什么会打针？” 萧问剑一边给林夕调整床的角度，一边说：“我还有不会的吗？我可是苦练十年，号称天下第一针。” 林夕呵呵地笑了，说：“我看你是天下第一吹牛大王。” 萧问剑继续吹牛：“我不仅要做天下第一针，还要做第一神医，会将你的腿治好，将你小姨也治好。” 林夕等了一下，说：“没了？那我外公呢？” 萧问剑弯下腰，摸了摸林夕的小脸蛋，不知如何回答。 林夕紧张地问：“小剑叔叔，我外公怎么样了？” 萧问剑抓起了林夕的右手，亲了一口，说：“小夕，你要坚强，你的左腿受伤比较严重，医生正在想办法。小姨的伤，已没有大问题，只是左脸和左腰受伤。” 林夕继续问：“我外公呢？” 萧问剑继续抓住林夕的右手，说：“小夕，你是个乖孩子，要坚强。外公已离开我们了！” 林夕用力握住萧问剑，说：“外公死了？” 萧问剑再次亲了一下林夕的小手，说：“是的！” 林夕大叫一声：“不！小剑叔叔，你不是说你是神医吗？你一定能救活外公！” 萧问剑说：“我可以做神医，但做不了神仙！” 林夕哭了起来，说：“不！我要外公，我喜欢外公，我要外公！我舍不得外公！” 萧问剑低下头，抱着林夕，也哭了：“我也舍不得！” 萧问剑放下林夕后，指着左手上的手表，说：“这是从外公身上取下来的手表，是我刚送给外公的，这只手表，会每时每刻，提醒我，我们需要为外公讨回公道。” 然后拿出手机，打通电话：“110吗？我要报警！” 苏梦静静地看着两人，已泪流满面。 车晓雪气喘吁吁地拿着检测棒上来，萧问剑连说：“谢谢，这个怎么用？” “我来吧。只能进去一人，你们谁进病房？”车晓雪打开检测棒，给林夕做检测。 “我是孩子妈妈，我进去吧。”苏梦回答。 车晓雪又给苏梦做检测。 萧问剑说：“给我也检测吧，我今天从外地来。” 车晓雪犹豫了一下，还是给萧问剑也做了检测。 闫医生带着另外一名医生走了过来，苏梦连忙迎上去，对几位医生说：“我是病人妈妈，麻烦各位医生了。” “截肢？”苏梦身体摇晃了一下，差点倒在地上。萧问剑连忙扶着。 挂着“副主任医师：陈岑”胸牌的医生，对两人平静地说：“目前来看，只能这样了，我们先准备手术，家属先做一下病人的工作。” “不，我反对！”萧问剑坚定地说。“我希望看一下病历。” 苏梦看向萧问剑，以及三位医生，点头头，说：“我也是医生，他也是学医的，我们想先了解一下。” 陈医生点点头，对闫医生说：“闫医生，你将笔记本电脑给他们看看，黄博士，你和我去准备手术。” 这时李闲到了，和几个人打了招呼，李闲对苏梦说：“你陪小夕，我先陪萧问剑看看病历。” 萧问剑、李闲和闫医生，一起围到笔记本电脑前，检看林夕的各种检查报告。闫医生问：“你们两人是学医的？” 李闲说：“我是南都医大本博连读。” “不错！”闫海涛的脸上肌肉动了一下，虽然戴着口罩，萧问剑却知道这人在撇嘴，表示不屑，闫海涛说：“我是南都大学医学院本博连读，去年已拿到学位，现在是住院医师。” 李闲翻看电脑病历，说：“我是16年毕业的，现在是副高。” 闫医生吃了一惊：“这么年轻就是副高？你是在哪家医院哪个科室？” 李闲继续翻看电脑病历，说：“药大副属医院皮肤科。” 闫医生脸上肌肉又动了一下，说：“你们两个慢慢看，我先去查房。”说完进了病房。 萧问剑拎着一袋奶茶上来，发现苏梦和林夕已不见了，只有李闲一人在电梯间，萧问剑递了一杯奶茶给李闲，说：“她们两人进病房了？” “是，看来孩子的伤情不妙，我打电话找一下人。”李闲接过奶茶，开始用手机打电话。 萧问剑按了一门铃，车晓雪出现在门口，说：“林夕妈妈已经进来了，你不能进来了。” “晓雪姐，我有一个事请教一下。”萧问剑招了招手，示意车晓雪出来。 “你干嘛？”车晓雪明显很紧张，但还是从病房出来。 萧问剑递给车晓雪一杯奶茶，问：“刚才的陈医生，名字读什么？” 车晓雪不好意思地笑了，但还是接过奶茶，说：“读cen，味道不错，谢谢！” 萧问剑继续问：“除了陈岑医生，骨科的医生，谁还比较强？” 车晓雪笑了笑，萧问剑双手合拢，上下拜了拜，说：“孩子才四岁，你可怜可怜她吧！” 车晓雪如实相告：“副教授上官明睿，去年才从美国回来，据说是在美国读的博士，也是美国执业医师。护士站有他的电话，我打给他吧。” 萧问剑大喜，刚准备尾随车晓雪进门，车晓雪制止道：“你不能进来！”说完，就将萧问剑推出去。 萧问剑将奶茶袋递给车晓雪，说：“麻烦给每个值班护士发一杯，护士站的电话是多少？” 车晓雪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奶茶，说了一个号码，然后进了病房门。车晓雪用护士站的座机打了电话，回来对萧问剑说：“上官医生手机关机，紧急联系人电话没人接，估计过一会就回电话。”然后去忙去了。 萧问剑的手机响了，萧问剑回过头，看到两个一胖一瘦的警察，萧问剑向两个警察如实介绍了见到的情况。 一个胖警察说：“你怎么肯定是杀人，不是交通事故？” 萧问剑说：“那台跑车故意变道拦了两次宝马车。我记下跑车和渣土车的车牌号码，写给你们。”然后将车牌号写给警察。 胖警察说：“你提供的这些，我们会调查的，但这些不足以证明是杀人案。” 萧问剑跳了起来：“你还没有调查就否认？被撞下湖中的也是警察，你是不是警察？你到底是哪一伙的？” 瘦警察连忙示意萧问剑坐下，解释道:“我们并没有下结论，只是询问你了解到的情况。” 萧问剑这才坐下，说：“你们可以到一楼急救室问下苏畅，她是开车的警察，就是她开的车被撞下去的，现在救援及时，也是一死两伤，其中一个还有截肢的风险，那可是只有四岁的孩子。你们也是警察，如果你们的家人发生这种事情，你们会如何想？” 瘦警察说：“感谢你提供的一切，我们会调查的。” 萧问剑又坐了一会，萧问剑拨通护士站的电话，好像是林召娣的声音，萧问剑问：“召娣姐，车晓雪在不在？” 林召娣警惕地问：“你是谁？找晓雪干嘛？” “我在门口，让车晓雪接电话。”萧问剑说。 车晓雪接过电话，说：“你是谁？” “我是萧问剑，刚才林夕的家属，你给上官明睿打电话没有？” “打过了，没有人接。” “晓雪姐，你知道上官医生的家住在哪？” 车晓雪在电脑上查到上官明睿的住址和手机号码、紧急联系号码，跑出来，小声和萧问剑说了一句，然后跑了。 萧问剑刚跑出大楼，被一个人拦住，那人说道：“靓仔，听说刚才有掉到湖的人，被送进医院，你知道是在哪个病房？” 萧问剑定眼一下，是一个青春亮丽的女孩，抬头看到童真和笑笑，好像准备离开，于是对女孩说：“那位头发还湿着的女孩，就是勇救落水儿童的女警察！”女孩大喜，连声说谢谢！对着身后的人说了几句，那人拿着话筒跑向童真，摄像师也跟着跑过去。 童真对萧问剑大骂：“萧问剑这个叛徒，关键时候出卖同志和兄弟”。 萧问剑也不说话，加快步伐去找共享单车。 苏冰冰本来想对萧问剑感谢一句，看到萧问剑都不理自己，有些不高兴，自己是个大美女，平时来搭讪的人很多，今天这位年轻人居然只说了一句就走了。但平时的家教和职业素养，还是决定上前，对萧问剑说：“非常感谢你，请问你是如何知道的？” 萧问剑低头用手机开锁，没有抬头，说：“我是现场吃瓜群众”。 苏冰冰更奇怪了：“你为什么会到医院？” 萧问剑开了锁，说：“我是来看那位美女警官的，本来想和她合影留恋一下，却被踢出来。” 苏冰冰笑笑说：“我是本市广播电视台生活热点栏目的实习记者苏冰冰，这是我的名片，欢迎有热点新闻联系我们。”萧问剑接过名片，没有说话，骑上车扬长而去。 苏冰冰在风中凌乱。 第5章 誓言 今天是老中医杨木兰女士八十岁的生日，全家在饭店预定一桌，杨木兰的二儿子上官弘义二儿媳陈淑贞以及他们的两个女儿上官明玉上官明媚一家，小儿子上官弘信小儿媳李小桦以及他们的儿子上官明时一家，大孙子上官明睿大儿媳冼文静一家，外孙王子轩，上官弘义的徒弟、陈淑贞的侄儿陈小龙，足足十二人，坐了满满一大桌，唯一遗憾的王子轩的爸爸妈妈还在老家，没有来。 杨木兰最喜欢的是五岁的小孙子上官明时，这孩子聪明可爱，大大的脑袋，明亮的眼睛，完全是大孙子上官明睿当年的翻版。 酒足饭饱后，各人回家。上官明睿夫妇住在一个旧楼的二室一厅，房子是洗文静婚前买的。对面是一个四房一厅，是上官明睿婚前买的，目前是杨木兰、上官明玉、上官明媚三个人住。上楼时，上官明睿发现奶奶的右腿有点轻微的瘸，问道：“奶奶，您的腿什么时候有点瘸了？” 杨木兰回答：“你看出来了？只是上楼时才有的老毛病了，有时好有时坏，我自己治了一下，也不管用。” 冼文静对上官明睿说：“明睿，你自己不就是骨科医生吗？要不明天你带奶奶过去看看。” 杨木兰说：“不用了，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不上楼就没问题。再说我们家只有二楼，走不了几步。” 上官明睿说道：“还是要检查一下，这几天比较忙，过几天我来安排吧。” 进了家门，冼文静安排老公先洗澡，自己习惯性地拿起手机，发现有好几个未电话，正要打过去，突然听到敲门声，冼文静走到门口，先用猫眼看了一下，发现是身高和自己的老公差不多的年轻男人，小心问道：“你找谁？”，外面的人说：“我找上官医生。” 这时吱的一声，对面的门打开了，一位奶奶问道：“小伙子，你找谁？” 萧问剑看到这位慈祥的老奶奶，说：“奶奶您好，打扰您了，我找上官明睿医生。” 冼文静打开门，打了哈欠，说：“这么晚了，你有啥事？” 萧问剑回头说：“您怀孕了？真是打扰了！医院里有急事，有个四岁的孩子，有截肢风险，需要上官明睿医生亲自出马才能保住腿。” “怀孕了？”奶奶和冼文静同时惊喜地说。 奶奶走过去，给孙媳妇切了一下脉，高兴地说：“还真是喜脉，文静，你要当妈妈了，我要当太奶奶了！” 萧问剑双掌合拜，说：“恭喜恭喜，上官明睿医生在家？” 冼文静高兴之余，好奇地问：“在家，你等下，他在洗澡。我真的怀孕了吗？你是怎么知道的？奶奶还切了一下脉，你就看了一眼。” 萧问剑说：“在家就好，您给上官医生讲一下，给医院骨科回个电话，不，最好亲自去一趟，有个四岁多的小女孩，腿快保不住，需要上官明睿医生亲自出马了。” 冼文静说：“好，我等会给他讲一下，你先去忙。” 萧问剑连说谢谢，对两位女士再次双掌合拜，跑下楼。 萧问剑很快再次回来，敲开奶奶的门，奶奶问道：“小伙子，我孙子已经答应去了，你怎么又回来？” 萧问剑从包里拿出两样东西，说：“奶奶，这一罐是我老家出产的茶叶，送给您尝尝。这个是一盒验孕棒，你给孙媳妇确认一下。” “他们俩在家，你为什么不直接敲开他们的门？”奶奶笑了。 “对面有怀孕的女士，我再次打扰，不合适。” 萧问剑真挚地说。 “你就不怕打扰我？”奶奶站在门口，对这个小伙子充满好奇。 “看您刚才切脉的样子，非常专业，您一定是医家。您这个年龄，什么样的风浪没有见过？以前没有手机电话，半夜敲门求医的事，一定不少。”萧问剑解释。 奶奶呵呵地笑了，对面的门打开了，上官明睿出来了，对着萧问剑说：“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答应去医院了？” 萧问剑连忙转身对上官明睿说：“对不起，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冼文静跑了出来，接过验孕棒，说了声谢谢，拍了一下上官明睿的后背，说：“你快去吧，人家也是为了孩子。”然后关上门。 上官明睿瞪了萧问剑一眼，说：“我去了，你走吧。”然后下楼了。萧问剑将茶叶交给奶奶，说了一声打扰，也跑下楼。 上官明睿走进护士站，生气对值班的护士说：“你们谁将我的住址和老婆手机号码透露给病人家属的？我手机忘记充电了，都找到我家了。” 车晓雪和林召娣相互看了一眼，不敢说话。上官明睿看了看桌子上面和垃圾桶的奶茶，无奈地说：“一杯奶茶就将你们收买了？”也没有继续追究，走到更衣室，穿上白大褂，打开电脑，开始阅读病历。 萧问剑骑着共享单车，返回医院，正好遇到电视台的车从医院出去，苏冰冰在车上看着这个满头大汗的家伙，不满地说：“这家伙是会女朋友去了？”主持人袁小帅拍了一下苏冰冰的雪白大腿，说：“你认识？” 萧问剑将共享单车放到原来的地方，向住院部大楼走去，突然传来一个声音：“站住！” 萧问剑一看，童真、笑笑、李闲，还有一个长发飘飘的姑娘，正在围着一辆车，吃着东西，车顶上放着不少饭盒。童真怒气冲冲地对着萧问剑说：“萧问剑，你这个叛徒，到哪里鬼混去了？” 萧问剑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众人笑了起来，长发姑娘说：“先吃一点吧，我是林总的助理丁雯雯。” 萧问剑说：“两个伤员和两个陪护，都有吃的吗？” 丁雯雯说：“都安排了。” 萧问剑继续问：“林志远来了没有？” 丁雯雯说：“还没联系上，我已发了信息。你先别管了，吃点东西，这是打包过来的生日宴。” 萧问剑也不客气，拿起一盒食物，打开，从中拿出一只鸡腿，说：“生日宴？可惜苏老师再也吃不上了。”突然放声大哭。 四人女人连忙安慰，可是萧问剑却越哭声音越大，引得路人侧目，四个女人，一个比一个漂亮，童真童笑笑两人英姿飒爽，童真的皮肤白皙身材丰满，童笑笑身材高挑。李闲是高知白领，戴个眼镜，典型的白又瘦。丁雯雯长发飘飘，全身小麦色，穿着性感的后妈裙，凸凹有序。好在医院本来就是生离死别的地方，大家对这种哭声也习以为常。 童真见这厮像个孩子，越哭越起劲，一脚向其踹翻，骂道：“这么大个男人，像个娘们，你哭能解决什么问题？哭能将凶手抓住？” 萧问剑被踹倒在地，手中的鸡腿也掉到地上，不再哭泣。萧问剑接过丁雯雯递来的餐巾纸，摘掉口罩，将眼泪和鼻涕擦干，摘下手表，放在地上，跪倒在地，郑重对手表磕了个头，说：“苏老师，萧问剑借用您的手表，今天发誓！” “苍天在上！”萧问剑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上的手表，继续说：“手表为凭！萧问剑今天发誓，一定协助警察抓住凶手，为您讨回公道，不达目的，誓不为人！” 萧问剑说着，捶打了一下胸膛，双掌合拢，低头再拜，抬起头来，双掌合拢举起，继续说：“苏老师，如果您在天有灵，请保佑苏畅和林夕平平安安，萧问剑一定找最好的医生将这个孩子治好，如果没有医生能治好，萧问剑一定会成为这样的医生。”然后又对手表，磕了三个头，将手表拿起来戴好，捡起地上的鸡腿，站起来，开始大口大口地吃鸡腿。 四个女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萧问剑，萧问剑一头长发、满脸伤疤、高大结实、全身黝黑。丁雯雯觉得这家伙像一头老虎，正在啃食小动物。李闲觉得这货完全是个疯子。童笑笑觉得这厮应该是刚从石器时代部落走出来的原始人。 童真觉得这怪物是不是武侠小说和奇幻小说看多了？又是发誓，又是磕头。这是现代人应该做的吗？直到几年以后，童真才发现，这怪物今天居然说得全是真话，并且一直全力去实现今天这个誓言。 上官明睿放下手机，高兴极了，夫人冼文静打电话确认自己怀孕了。上官明睿对着几个医生说：“31床林夕，腿可以保住。我将手术方案发给大家了，大家先看看，我主刀，陈医生当一助，闫医生当二助。半个小时后我们讨论方案，如果没有问题，两个小时后手术开始。我们先去查房。” 说完走向病房，看到萧问剑正拿着几个饭盒，对护士们说：“请护士姐姐们吃夜宵！”看到几个医生，萧问剑说：“大家一起吃吧。” 车晓雪心想，你怎么跑进来的？但想到这家伙刚才做了核酸，也就没有吱声。 上官明睿没有理会，走向病房。苏梦看到上官明睿的胸牌，有一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上官明睿可以说是南都医学界传奇的人物，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很多女医生和女护士，更将其当梦中情人。当听到女儿的腿可以保住，苏梦情不自禁地泪流满面。 上官明睿问苏梦：“刚才那个长发的高个，是你谁？” 苏梦反应过来：“您是说小剑？他是我弟弟。他说去找您，对不起，没有打扰家人吧？” 上官明睿继续问：“这家伙是学医的？” 苏梦奇怪了，问道：“您怎么知道？他给您讲了？” 上官明睿说：“他本人倒没讲，但他一眼就看出我老婆怀孕了，这一点比我强，是个人才！” 闫医生比自己第一次当三级手术的二助还开心，说:”夫人怀孕了，恭喜恭喜！” 其他几个医生也一起祝贺。 苏梦惊喜地说：“比您强？怎么可能？他是跟师父学了好多年中医，但毕竟今年高中才毕业，大学还没开始读呢。” 上官明睿点点头：“学了好多年中医？难怪呢，你让他好好读书，有兴趣考我的研究生！” 苏梦如获至宝，连连点头：“考您的研究生？您对他评价这么高？我一定转达！” 第6章 医生的鄙视链 几个医生走了，萧问剑看到在李闲面前只会撇嘴的闫医生，在上官明睿面前乖巧地如同小学生，问苏梦：“姐，这个上官明睿是什么人？闫医生在他面前如此乖巧，在李闲面前如此傲慢？” 苏梦听说女儿的腿保住了，并且是上官明睿这种传说中的大人物主刀，心情大好，接过萧问剑的饭盒，拿出一个鸡翅咬了一口，看着熟睡中的女儿，说：“你这傻小子，狗屎运还不错，上官教授非常欣赏你，让你以后考他的研究生。上官明睿可以是说南都医学界的传奇人员。19岁从协和本科毕业，到美国读医学博士，24岁拿到医学博士学位。在美国梅奥医学中心工作了两三年，拿到了美国执业医生的执照，去年回国。” “19岁从协和本科毕业？”萧问剑惊呆了，协和的退休教授路军，是萧问剑在肖县的噩梦。本来自己初中毕业，师父就让自己单独坐诊，萧问剑充满了骄傲和自信。但自从三年前，师父的亲妹妹肖军和妹夫路军，一起退休回肖县后，萧问剑的噩梦开始了。自己马上十八岁了，本科还没开读，与别人根本不是一个段位的。 苏梦好像看穿了萧问剑的心事，鼓励道：“你也不用泄气，刚才上官教授说你一眼可以判断出他老婆怀孕了，说你这方面比他强，虽然是自谦之词，但非常欣赏你却是真的！” “梅奥医学中心又是什么鬼？是一个大诊所吗？”萧问剑好奇地问。 “大诊所？梅奥医学中心以前还真是叫梅奥诊所，不过现在是全美最大的医院，是全世界所有医生心中的圣殿，所有医生以在梅奥医学中心工作为荣，甚至以到梅奥医学中心参观学习过为荣。我们医院妇产科的庄主任，到梅奥医学中心参观了三天，回来给我们讲了一辈子。”苏梦心情大好，喝了一口水，给萧问剑讲医学故事。 “医生也是有鄙视链的，第一就是学位。博士是正房、硕士是偏房、本科是丫环。你现在想在大学当老师，或者想到南都的三甲医院当医生，博士学位已经是刚需。不像七八年前，我硕士毕业就可以进三甲当医生。” “第二是读书的学校，协和是第一梯队，北大医学院、复旦医学院、南都大学医学院等985学校是第二梯队，各个军医大学，你父亲、李闲和我读的南都医科大学排在第三梯队，类似于211。”苏梦继续解释学校。 萧问剑疑惑地问：“我报考的第一志愿是南都中医药大学，是不是第四梯队？” 苏梦解释：“南都中医药大学，现在是双一流大学，应该是第三梯队。” 萧问剑不满了，说：“这么说，相对于我爸，我没有进步啊！” 苏梦笑了，说：“你爸本来就非常优秀，不到三十岁就完全依靠自己，在南都买房了。你的那套房子，现在至少值四五百万。” 萧问剑说：“那我不是富二代了？” “富二代？你算哪门子富二代？” 苏梦拍了萧问剑一巴掌，问道：“你知道你爷爷和哥哥，为什么坚持不让告诉你房子的事吗？” “怕我不思进取了？”萧问剑猜想。 “还没有笨死。你这个资产，在南都勉强算个中产入门，如果不好好读书，连娶个媳妇都困难。”苏梦鄙视地说。 “医生的鄙视链，第三就是出身，博士也有好几种，本博连读最高贵，本科、硕士、博士一层层考上来的，最差，本科加硕博连读、本硕连读加博士在中间。”苏梦继续解释。“ “在博士之中，最重要的还是看导师，看导师是否名师，导师的地位直接决定了学生的地位。如果你的导师是上官明睿这种名师，你的地位会上升得非常高。因此你一定要考上官明睿的研究生，硕博连读最好，单读博士次之。” 苏梦继续解释医生的鄙视链。 萧问剑不解：“上官明睿只是副教授，能带博士吗？” 苏梦肯定地说：“上官明睿是美国排前十名的医学院博士，曾经在梅奥医学中心工作两三年，取得过美国执业医生资格，这三点任何一点，足以吊打国内95%的医学教授。他一回国就是被聘为副主任医师、副教授，普遍认为聘低了，据说是因为他回国后，请他回国的领导正好被抓了。但上官明睿评上教授和博士生导师是早晚的事，肯定早于你本科毕业的时间。” 萧问剑不完全相信：“国内评职称不完全看能力吧，职称这东西只有拿到手才算数。” 苏梦瞪了萧问剑一眼，萧问剑连忙闭嘴。苏梦接着解释医生的鄙视链：“除了学士、导师、学校，第四个就是工作单位，国内第一梯队是协和，南都大学医学院附属医院属于第二梯队，但在南都却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南都排在第二梯队是省市人民医院、省市中医院，我和李闲所在医院，肯定在第三梯队。因此闫医生看不起李闲很正常，就像李闲头看不起我一样。” 萧问剑心中拨凉拨凉的，难道选择医生这个职业错了？ 苏梦好像看穿了萧问剑的心事，说：“像上官明睿，三十岁之前拿到副教授，至少是千里挑一了。他能够主动要求你考他的研究生，你已是万幸。” 苏梦继续问道：“你为什么只报南都中医药大学的中药学本科，你这个分数，完全可以考虑本硕连读。” 萧问剑解释：“我师父的意见，中医疗效的关键在于中药。建议我先读好中药本科，中医选择研究生读。姑父路军也同意了，他建议我读临床医学的博士。” 苏梦更奇怪：“你这是什么路线？本科读中药，研究生读中医，博士又流串到西医，你为什么不能一个专业读到底？” 萧问剑不满：“什么叫流串？这叫学贯中西，这叫不忘初心，中医和中医、医药和西药，初心都为了治病救人。我的梦想只是当一个中医，中医本科我没有必要读了，专业科我基本学过。现在，先全力读完中药本科，我看了，药学本科在大二才分为药学、中药学、中草药栽培与鉴定、中药资源与开发四个专业。你们学医的不要鄙视学药的，屠奶奶就是药学本科专业毕业。” 苏梦问道：“屠奶奶是谁？” 萧问剑奇怪：“屠呦呦啊，姐，你不会没听说过吗？她可不比任何一个医生差。” 苏梦笑着拎了一下萧问剑的耳朵，骂道：“好家伙，你小子长大了，野心这么大了？竟然敢自比诺贝尔医学奖获得者，屠奶奶只有一个，还是在八十多岁才获奖的。” 苏梦放开手，指着萧问剑，继续说：“你想留在南都，必须拿到博士学位。你哥哥给我打电话了，交待了两件事，第一，不许你退学，第二，不许你卖房子，让我将房产证先不交给你。你可以胡折腾，但这两件事答应我：不许退学、不许卖房。否则我把你爷爷和哥哥、师父叫过来，一起打断你的腿。当然，如果你娶媳妇了，或者有我们大家认可的女朋友了，我们就不管了。现在不行，否则，哼！” 萧问剑吓得一哆嗦，心想，这大姐怎么和司徒楚月检察官一个说法？ 萧问剑连忙转移话题：“志远叔，不，小夕爸爸经常联系不上？” 苏梦心中一惊，说：“很少，你是担心他也发生意外？” 萧问剑分析道：“应该不会，从今天的车祸来说，针对的目标好像是苏家。你们家有什么大仇人，或者，有人从这件事能得到什么好处？” 苏梦心中一片凄凉，苦笑着说：“黄脸婆了，人嫌狗弃。” 萧问剑连忙安慰，说：“姐，你不要做猜测了，还是以警察的意见为准。现在当务之急，是为苏老师讨回公道，查明事实真相。我们做自己能够做到的事，先向市局施压，要求市局直接立案，毕竟市局人多高手多，不要和交警、分局甚至所出所纠缠。” 苏梦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男孩真的长大了，有勇有谋了，甚至可以出主意了。然后拿起手机开始打电话。 苏畅左脸受伤，左输卵管和左卵巢受损，已没有生命危险，但有不孕的风险，被转移到妇科。林夕的手术非常成功，手术结束时，已是凌晨三点多。上官明睿看完萧问剑递过来的明玉秀的检查报告，建议住院治疗。萧问剑和苏梦商量了一下，又和值班医生商量了一下，干脆让明玉秀也住到林夕的病房，安排在32床，和林夕挨在一起。两人又给苏畅和林夕安排好护工，给明玉秀做核酸，再回家给明玉秀拿东西，明玉秀的核酸结果出来后再办住院手续。折腾完了，天已大亮。实习护士陈如洁推着工作车，开始吊药水，准备打吊针。林夕拉着萧问剑，说：“你来打针”。陈如洁看着萧问剑，说：“你会打针？”林夕一点也不客气：“小剑叔叔比你都打得好多了，一点也不疼。”陈如洁倒有自知之明，说：“这个你打！”萧问剑看着苏梦，不知如何是好。苏梦说：“那你就打”。萧问剑飞快地给林夕打上针，陈如洁、苏梦、明玉秀和同一病房的33床病人黄小南都看得目瞪口呆。 陈如洁对萧问剑说：“你是怎么做到的？我都没看清。” 萧问剑对陈如洁说：“你要打上三年针，也会比我快。”说完给陈如洁解说打针的要点，并用明玉秀来示范，动作慢下来，打好明玉秀后，又教陈如洁给黄小南打针，指正陈如洁的问题。陈如洁连忙感谢：“你比我们学校老师都讲得好！” 苏梦开车带萧问剑回家，快到家了，萧问剑说先下车，去买点吃的，让苏梦自己先回家。 走进家中，苏梦喝了一杯水，倒在沙发。门开了，失踪了一晚上的林志远，终于回家了，林志远怒气冲冲地问：“苏梦，你怎么睡在沙发上？到底怎么回事？手机也打不通，小夕呢？” 苏梦坐起来，看到明显换了一套衣服、精神十足的林志远，大怒，跳了起来：“到底怎么回事？你的女儿住院了，腿快保不住，你到哪里去了？你的岳父死了，你的小姨子也住院了，你又在哪里鬼混一夜？你的手机还关机，你的老婆和助理都找不到你！林志远，你到底怎么回事？” 林志远冷静下来：“对不起，我昨天晚上有事，陪大客户，手机没电了，忘记充电了。小夕到底怎么样？” 苏梦冷笑地说：“编，继续编，陪一晚上大客户，会这么精神？还会换一套崭新的衣服？” 这进传来敲门声，林志远打开门，吓出一身冷汗，后退几步，靠在墙上，啰嗦道：“萧闻道？” 苏梦到门口一看，看到萧问剑左手提着蛋糕，右手拿着一张照片和一袋面包牛奶，说：“林志远，你在做梦？这是小剑，萧闻道老师的儿子。” 林志远擦了一把冷汗，镇定下来说：“小剑？你和你爸爸太像了！”然后热情地微笑着将萧问剑拉进家，对苏梦说：“老婆大人，别生气了，小剑来了，快帮忙倒杯水。” 苏梦给萧问剑倒了一杯水，看到萧问剑放到茶几上的蛋糕、面包、牛奶和照片，拿过照片，看到照片上萧问剑缺着牙，被林志远和苏梦一左一右亲着脸，笑了：“这是我们一起第一次到萧阳县看你时的照片吧！” 林志远接过照片，感慨地说：“老婆，你没忘记吧，我们俩坐了一天一夜的硬坐，又坐了两个小时的汽车，到萧阳县看这小子，这小子起初还不搭理我们。你看这小子现在长这么高，比我和他爸爸都高了！”然后继续问：“老婆，别生气了。小夕现在怎么样？” 苏梦终于冷静下来，说：“现在已经没有大事了，手术很成功，腿暂时保住了。” “暂时保住了？”林志远吸了口凉气。 “在南都大学第一附属医院住院部7楼骨科31床，你快去看一下。”萧问剑不想见这两人继续吵架，说道。 林志远说：“好，我马上去。小剑，吃早餐没有？你陪你梦姐吃早餐。” 苏梦看到蛋糕，说：“你这傻小子，哪有早上吃蛋糕的。” 萧问剑解释说：“明天不是你们两人结婚纪念日吗？我提前买个小蛋糕，给你们庆祝一下。” 苏梦想到了死去的父亲，还有住在医院的妈妈、女儿和妹妹，大怒：“结婚纪念日？庆祝？这个结婚纪念日的庆祝真是非常特别，爸爸死了，女儿的腿差点保不住了，妹妹有不孕的危险，一家三口住院。” 苏梦拿起蛋糕，摔到地上，对林志远说：“林志远，我们离婚吧！” 萧问剑第一次见到苏梦火爆的脾气，连忙劝林志远到医院，送林志远到门口时，将准备把从老家带过来的草药种到别墅的事给林志远讲了，得到同意后，找苏梦拿到明玉秀和苏梦别墅的钥匙，又拿了两个面包和一盒牛奶，带着从老家带来的纸皮箱，打车到别墅。在别墅找了工具将肖县带来的草药种上，浇上水，邻居老爷爷问道：“小伙子，你种的什么花？”萧问剑和老爷爷聊了几句。别墅显然很久没有住人，萧问剑打电话找来一名家政，做清洁、洗床上用品。自己拿了个椅子躺到院了里，吃了几口面包，不知不觉睡着了。家政大姐叫醒萧问剑，问是否需要买菜做饭，萧问剑说不用了，然后支付了费用。 第7章 专案组 2022年6月23日，上午，南都市公安局主大楼。 刑侦支队副队长武胜利，拿着一个小本和一支笔，在联络员黄小林的示意下，一瘸一拐地走进副局长李爱国的办公室。李爱国关爱地说：“武队长，快坐下，你的痛风怎么样了？” 武胜利坐下，打开本子，说：“感谢李局长关心，我已住了一个多礼拜的院了，好得差不多了。有什么工作，您直接安排。” 李爱国拿着茶杯，坐到武胜利对面的沙发上，说：“武队长，实在不好意思，不得不请你出山。昨天下午六点左右，三马路派出路的有个叫苏畅的女警察，下班后开车带着家人去吃晚饭时，被一台渣土车撞入湖中，所幸被过路群众所救，现在苏畅和她的外甥女在医院住院，但他的父亲当场死亡。死者苏卓越，是四中老师，有三十多年教龄，可以说桃李满天下。据群众反映，在出事时，苏畅的车，曾经被一台跑车两次变道阻拦。” “谋杀警察？还是全家！”武胜利脱口而出，但很快后悔，自己城府还是不够。 李爱国是刑侦出身，对武胜利也非常了解，平静地说：“目前没有定论，需要你去查清。谭市长非常关心此事，昨天晚上联系我了，谭市长要求我们尽快破案。我找杨队长商量了一下，决定让你来当专案组组长。我们局的当前情况，你也是了解的，市局刑侦支队暂时没人，谭市长安排政治处抽调了部分人员，具体人员名单我让小黄给你。你争取早日破案，全市的警察都在看着，如果警察自己和警察家属的安全，都无法保证，我们又如何保证全市人民的安全？有困难可以随时找我。” 武胜利有心理准备，说：“办公室安排在哪？又找交警支队借？” 李爱国继续对武胜利说：“交警支队虽然不远，但他们那里人来人往，既不保密又不安全，我找工会借了健身房给你，办公用的桌椅、办公用品和电脑，你找相关部门领用，有问题你找小黄协调，小黄协调不了，你可以找我。” 武胜利有苦难言，但还是站起来立正：“保证完成任务，争取早日破案。” “这才像你武胜利的风格，敢打硬仗，能打硬仗，有军人作风。”李爱国也站起来，拍了一下武胜利的肩膀。走到门口，对外间的联络员黄小林说：“小黄，你将专案组的名单发给武队长，顺便把健身房的钥匙要来给武队长。” 武胜利拿着钥匙，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打开电脑 ，看了人员名单，心中拨凉拔凉的。第一个人叫区天元，29岁，在派出所七年，倒有五年多是借调到各个部门，第二个是交警，还是女的，也是28岁，叫任丹珍，第三个是昨天报到的应届毕业生，更过分的是，第四个是今天才报到的应届毕业生，还是女的。武胜利喝了口水，开始打电话，通知这些人报到。果不其然，任丹珍说明天来，今天还在区交警大队做交接。区天元说下午来，上午要到医院。武胜利刚放下电话政治 处的人带着两个新人报到来了，男的叫蒋大治，鲁省人，南都警官学院毕业，女的叫童真，帝都人，公安大学毕业。武胜利安排两人去领桌椅、办公用品和电脑。两个新人热情很高，很快将五套桌椅搬运到健身房，五套电脑已安装好。这两人还另外借了一个大桌子做会议桌，找了十张凳子作会议凳。外人很难想象，堂堂的省会城市公安局办公大楼，椅子居然不够。 午餐时，武胜利带两位新人到单位食堂就餐，并简单介绍了案子，童真说，当时她就在案发现场，事后送人到了医院，现在手头有当事人的电话和微信。武胜利大喜，让童真通知当事人先过来协助调查。 萧问剑来到市公安局门口，又是被检查行程码和健康码，还有一个保安来搜身，搞得一肚子火。来到童真指定的楼层，发现办公室居然还有拳击台和健身器材，心想公安局现在的办公条件真好。办公区域没有人，只有一个人在拳击台上练拳，萧问剑问了好几次，这个人都在支支吾吾，不知讲什么。萧问剑给童真打了个电话，发现手机在桌子上，人却没有看见。萧问剑心想，我等你吧。然后到拳击台拿起一双手套戴上，活动了两分钟，对那人说：“我们练练？”那人摇摇头，又点点头，不知在说什么。萧问剑心想，你这是什么意思？不管了，我今天给你上上课，让你们这帮老爷们知道人民的力量。一个右直拳，直接将那人击倒。那人站起来，摇摇晃晃不知在说什么，萧问剑心想，这是不服气，又是一记左勾拳，再次将人放倒。 “萧问剑，你疯了？”童真大叫一声。 萧问剑回过头，发现童真回来了，解释说：“我在陪这位大侠练拳，你嚷嚷啥？” 童真气坏了，心想，这厮敢在公安局这么嚣张，我今天给你上上课。说道：“你还会拳击，今天我陪你练练。” 童真走上拳击台，拉起那人，说：“杨队，你没事吧？” 杨队摘下手套，从口中拿出一物，萧问剑这才发现，杨队戴着护齿，杨队说：“小伙子，很厉害。我给你比划，让你不要打，为什么你还是打了我两拳？” 萧问剑连忙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杨队，是我理解错了！” 杨队说：“算了，年轻人，是我没有说清，不怪你！” 童真却不干了，戴上手套，对萧问剑说：“萧问剑，我看你是故意的，来，我陪你练一局！” 萧问剑却不陪，跳下拳击台，扔掉手套，说：“好男不和女斗！” 童真却不同意，也跳下拳击台，追上去，对着萧问剑就是一记右直拳，说：“我的拳头不认男女。” 萧问剑飞快地闪开，说：“童真，我认输！” 童真有点意外，说：“看不出来，是行家，你今天跑不了，吃我几拳！”追了过来。 萧问剑大惊，向门外跑去，边跑边说：“认输还不行？你是警察还是杀手？” 谁知门先开了，从门外走进一条大汉，萧问剑眼看就要撞上，连忙伸手去挡，来人看到童真挥着拳头、萧问剑伸出手，以为两人要联合袭击自己，下意识地一拳击来，萧问剑猛地后仰蹲下去，双手托着大汉的腰，将大汉推向童真，大汉和童真两人撞到一起。萧问剑刚走出门，又差点和另外一个男人撞上，好在这个男人反应及时，伸手将萧问剑双手扶住。 童真一拳打在大汉的胸上，大汉却连说：“对不起，对不起，童真。” “蒋大治，你这个笨蛋，你将萧问剑给我抓回来，他是证人。”童真骂道。 门外的男人听说萧问剑是证人，连忙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请先回去协助调查！” 萧问剑说：“你是谁？” 男人继续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接着说：“我是区天元，来专案组报到，你既然是证人，请回去协助调查！” 萧问剑看到区天元右手有一块突出的东西，一边回头走进房子，一边说：“你这是腱鞘囊肿？到医院看了没？” 区天元说：“医生说不用管，但我看到却不舒服，想切掉，今天没约到号。” 童真、蒋大治两人过来和区天元打招呼，区天元做了自我介绍，然后说：“武队下午有个会，晚点过来，让我带你们两个，先调查。我们开始吧。”区天元让萧问剑坐到会议桌边上，三个人坐下来，童真和蒋大治拿过笔记本电脑，准备记录。 区天元对萧问剑说：“你简单介绍昨天的案发经过。” 萧问剑说：“你能相信我吗？” 区天元说：“能！” 萧问剑说：“我能看看你的囊肿？” 区天元说：“可以。” 萧问剑抓住区天元的右手，仔细看了下，又对着囊肿按了几下，同时简单描述了昨天的案发经过。介绍完案发经过，放开手，区天元拿回右手，发现囊肿被按下去。区天元担心地说：“你给按下去，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萧问剑回答：“不会有什么问题，有问题你去医院，治疗费算我的！” 童真对这家伙非常不满，说：“你在搞什么鬼，谁同意你将囊肿按下去的？” 萧问剑解释：“他刚才说能相信我！” 童真反驳：“人家只是说相信你讲的案发经过，不是说相信你的治疗。” 区天元不想追究此事，说：“还是要谢谢你！你说有辆跑车故意变道拦了两次，你知道是什么跑车呢？” 萧问剑说：“我不知道，我以前没有见过。” 童真问：“是什么品牌，什么样式，你知道吗？” 萧问剑说：“我一个小县城的青年，哪知道什么跑车的品牌和样式。” 区天元又说：“你知道是什么颜色吗？” 萧问剑想了想，说：“我说不清，好像是黄色，又好像是红色。” 区天元又问：“具体像日常生活中的什么物品？” 萧问剑又想了想，说：“有点像便秘三天后，拉出来的大便！” 区天元又问：“你记得跑车的车牌号码？记得部分字母或数字也行。” 萧问剑说：“我记得跑车和渣土车的全部号码。”说完，走到白板前，拿起白板笔，写到白板上，发现没有墨水，低头看了一下白板笔，将笔帽拿下来，写上两个完整的车牌号。 区天元又问：“渣土车颜色，有没有什么特征？” 萧问剑说：“好像是灰色。后面左下方有一个生锈的斑点，后面中间有一个月牙形的痕迹，月牙的圆形在上，缺口在下，好像是被撞的。” 区天元说：“你有没有看到渣土车和跑车司机？” 萧问剑说：“没有。” 区天元又对童真和蒋大治说：“你们俩有没有想问？” 蒋大治摇摇头。童真对着萧问剑说：“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比较奇怪或比较重要的事？” 萧问剑想了想，下定决心，拿出手机，对童真说：“我还是将视频发给你吧。” 童真生气地说：“是行车记录仪上的吗？你有视频，怎么不早说？” 这时李爱国和武胜利走了走来，武胜利对大家说：“这是市局的李局长，欢迎李局长到我们专案组指导工作，请李局长讲话，大家欢迎！” 三个年轻人站起来鼓掌，萧问剑不动如山，童真踢了萧问剑一脚，萧问剑这才不情愿地站起来。李爱国示意大家停下，说：“大家先自我介绍一下。”三人分别自我介绍，介绍完毕，童真指着萧问剑说：“这是萧问剑，是证人，也是昨天晚上第一个跳下湖中营救落水儿童和我们警察同事的英雄！”。李爱国和武胜利都有些意外，李爱国连忙双手握住萧问剑的右手，真诚地说：“太感谢了！感谢你对我们警察同事和家属的救助！”萧问剑有些不好意思，说：“应该的，应该的，我和这家有几代的交情。倒是你们这位童真警官，无亲无故，冒着生命危险，跳入湖中，及时帮忙。” 众人更是觉得意外，萧问剑继续介绍：“童真的自由泳真是太标准了，不像我的狗刨难看。我只是从水底将人捞到水面，将人送到岸上，都是童真的功劳。童真警官的身材更漂亮。” 众人哈哈大笑。 李爱国说：“我到政治处为童真请功，是个好苗子，这两个年轻人也不错，武队，你好好带。” 李爱国停了一下，继续说：“上午给你们布置任务，中午就布置好办公室，下午就开始工作，我就喜欢你们这种雷厉风行的工作作风。拜托各位了！” 第8章 初步调查 苏梦走进专案组办公室，见到童真，大喜，连忙拉着童真的手，说：“童真，你是警察？”得到确认之后，连忙将萧问剑拉到一边，让萧问剑去买点奶茶和零食。 武胜利见到苏梦，也惊喜地说：“你是苏梦？”苏梦想了一下，说：“你是武胜利？”两人热情地握手，童真问道：“你们认识？”武胜利说：“岂止认识，十多年前，我所在的特警队，和林志远苏梦等人，一起到外省执行任务，那是我到公安局第一次执行任务，结果回来的路上出事了，小车掉到江中，三死一失踪。我和苏梦是一个搜救小组，忙了很长时间。” 苏梦说：“十四年了，您还记得这么清楚？” 武胜利解释：“能不记得清楚吗？那个医生，好像姓萧。” 苏梦补充道：“萧闻道。” 武胜利连连点头：“对，萧闻道。我从部队转业到公安局的第一课，就是他讲的，讲得真好，内容我现在都记得。从市特警队调到区交警大队后，在一次上班中遇到车祸，按萧老师教的方法，帮受伤者及时止血，后来这名伤员成了我的妻子。要不然，我一个穷山沟里出来的苦孩子，到现在都不一定娶上老婆。” 众人笑了，苏梦说：“您谦虚了！刚才那个高个子的年轻人，就是萧闻道老师的儿子，叫萧问剑。” 武胜利说：“萧问剑就是萧闻道老师的儿子？难怪我看这么眼熟。” 苏梦解释：“他是和他爸爸长得很像，如果摘了口罩，你一定能认出。” 武胜利感慨地说：“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年轻漂亮，林志远真是有福气。” 苏梦苦笑。 武胜利让区天元和童真，向苏梦了解案件，自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还没坐多久，萧问剑提着两杯奶茶过来，说：“这是我为您的痛风特制的热奶茶，趁热喝吧，他们几个都有了。” 武胜利问：“你怎么知道我有痛风？” 萧问剑解释：“武队，我也学了好多年中医，痛风这么明显的病看不出来？伸手，我给您把把脉。” 武胜利伸出左手：“你父亲真是萧闻道？” 萧问剑说：“梦姐给你讲了？我父亲又不是什么名人，这有什么好冒充的？” 武胜利说：“你和你父亲太像了，果然是是医生世家。” 萧问剑又让武胜利伸出右手，切了一下脉，又让武胜利伸出舌头，看了看。再问了几旬，说：“你能将你的病历给我看看吗？”武胜利指了指桌子上的病历和检查报告，说：“看吧！” 萧问剑看了一会，对武胜利说：“你这个病不是什么大问题，我有把握。” 武胜利有些不相信，说：“真的吗？医院都说问题很大啊。” 萧问剑拿出手机，写下处方，发了出去，然后又打了个电话，对武胜利说：“这样，我没有处方权，我让我大师兄来给你复诊一下。” 武胜利说：“你还有大师兄？” 萧问剑解释：“我大师兄在同仁堂坐诊，他一会过来复诊。” 然后从书包拿出一盒银针打开，拿出一瓶酒精倒在盒中，点燃后给银针消毒，继续说道：“中药先吃三天，针灸和推拿也做三天，有效果再收费，无效果不收费，药费是同仁堂的发票，针灸推拿自费，每次100元。” 武胜利有些吃惊：“有效果再收费？你不害怕我有效果也不承认？到时不给钱？” 萧问剑看着酒精燃烧，说：“你武队长会在乎这三百块钱？只会在乎有没有效果。” 武胜利说：“我和你父亲也算是老战友了，我相信你一回。” 萧问剑很快做起了推拿，这时从外面来了一个穿白大褂的人，萧问剑打了招呼，对武胜利说：“武队，这是我大师兄常胜医生。” 武胜利看着常胜的胸牌，握着常胜的手说：“您是常胜，我是武胜利，我们两个胜到一起了。” 常胜医生给武胜利脉诊之后舌诊，问了几句，我萧问剑商量了一下，萧问剑说：“武队，麻烦您将上衣脱掉。” 武胜利觉得有点奇怪，说：“我是腿不方便，你让脱上衣做什么？” 常胜肯定地说：“没错，就是在背上和小腿上针灸。” 武胜利这才将上衣脱掉，萧问剑给武胜利背上和小腿上扎上针，常胜感叹：“小剑，看来师父将压箱底的活，都交给你了，水平比我高了。” 武胜利惊讶地说：“常医生，这小家伙有这么厉害吗？” 常胜对武胜利说：“领导，你不要看不起年轻人，我现在五十多岁了，我女儿都比这小子年龄大，我是自认比不过。师父也说这小子超过他了。这小子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没有执业资格。” 武胜利也说：“是啊，现在的年轻人，比我们这些老家伙强多了。” 常胜说：“我走了，我回去开方子煎药。药是快递寄过来？” 萧问剑说：“我等会拿。” 常胜和武胜利打了个招呼，走了。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报告，青龙区交警任丹珍前来报到。” 武胜利看着自己后背和腿上的银针，说：“欢迎欢迎，要不你先到七楼健身房，上面贴了六二二专案组办公室。” 任丹珍走进来，说：“我在青龙区交警大队的工作交接，上午做完了，刚才根据区天元提供的车牌号，查了两个车。” 武胜利这才发现任丹珍右腿不方便，使用一支拐杖。任丹珍也发现武胜利后背和小腿插着银针。 武胜利说：“要不你先到七楼办公室？” 任丹珍大方地坐下，说：“没事，我右腿瘸了几年，也扎过不少针。” 武胜利感叹，说：“你右腿不方便，我是两腿都有问题，区天元手上有问题，专案组快成残联了。” 任丹珍呵呵地笑了，说：“武队，我不嫌弃你，听说你夫人腿也不方便，我们大家不用同病相怜了。” 武胜利大笑，说：“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倒是豁达。说说吧，有什么发现？” 任丹珍看了一眼萧问剑，武胜利说：“没事，自己人，萧问剑，他父亲和我是战友，也算是受害人家属，你说吧。” 任丹珍说：“根据车牌查询，跑车属于两仪宫会所，渣土车属于南城土石方有限责任公司。我查了视频，跑车停在两仪宫，渣土车从三冲立交桥出了北环，向北沿太吉路北上，在兴隆路与太吉路的路口是最后一个监控。所有视频我已复制过来。渣土车青龙分局交警大队会继续调查。跑车可能需要我们专案组自己调查。” 武胜利说：“很好，女同志的工作就是细致，你先到七楼健身房专案组办公室，将视频给区天元他们看一下。萧问剑，还要多久？” 萧问剑看了看手表：“还要五分钟！” 任丹珍一瘸一拐地走了， 五分钟后萧问剑收起银针。武胜利走了几步，说：“你这个推拿和针灸，真舒服。” 萧问剑叫上苏梦，两人走了。 区天元和蒋大治到了两仪宫，值班保安不让进，说本会所只接待会员，区天元出示证件也不行，蒋大治拍了一下保安肩膀，说：“信不信我拘留你？”保安这才用对讲机呼叫保安经理，保安经理开着电瓶车过来，看了区天元的证件，不满地说：“区警官，你好像不是本辖区的。”区天元平静地说：“奉命调查一起命案，行吗？”蒋大治补充：“而且还是谋杀警察的！”胖子经理吓了一跳，连忙将两人带到办公室。区天元拿出手机，指着手机上的照片问值班经理：“我们来调查一台跑车，车型和车号是这个，根据初步调查，这台车是你们单位的，我们想知道是谁在开。” 值班经理回复：“这台是我们单位给苏苏配的，平时也是她来开。” 区天元问：“她人在哪？我们要见她。” 值班经理连忙说：“我打电话问她的助理一下。” 值班经理拿出手机，打通电话：“九九，苏苏在哪？在乡下？” 区天元接过电话，说：“我是警察，想了解一下苏苏什么时间到乡下去的？昨天下午？几点？开车了吗？人和车一直在那里吗？好，你们哪天回来？好，谢谢！” 蒋大治问：“跑了？” 区天元说：“她说昨天下午三点就开着那辆车到北效去了，人和车一直都在，后天才回来。” 蒋大治说道：“可监控视频显示，车昨天六点多开进来了。” 区天元对保安经理说：“你们的出入口有监控吗？” 保安经理说：“没有，我们注重客户隐私，为客户保密。” 蒋大治想说什么，被区天元制止，说了一声：“麻烦两位了！多谢！” 区天元一边走回停车场，一边拿出手机，打给任丹珍：“任丹珍，我是区天元，你帮忙查一下监控，那辆跑车什么时间从两仪宫出来，到什么地方去了。” 两人上了车，区天元打开手机导航后开车，蒋大治说：“你就这么信任这两人，为什么不查一下到底有没有监控？” 区天元一边开车，一边解释：“我们的车进出时，你有没有看监控探头？确实没有监控。” 蒋大治问道：“我们现在去哪里？是回去吗？” 区天元说：“我们去南都渔家大酒店。” 蒋大治高兴地问：“南都渔家大酒店？好像很高级的样子，是给我们新人接风吗？” 区天元回头白了一眼：“晚上有方便面吃就不错了，还大酒店。” 蒋大治失望地说：“那我们去干嘛？” 区天元解释：“当然是干活，你没听苏梦说，林志远的助理丁雯雯给她打电话，说昨天南都渔家大酒店的人给她打电话，说最好只开一个台车，酒店车位紧张，我们去看看是否属实。” 蒋大治明白地，说：“你是说，凶手可能谎称只有一个车位，让苏家的人坐一台车，以便一次性解决全家？” 区天元没有回头，平静地说：“我什么也没有说，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吧。” 车到了南都渔家大酒店的地下停车场，两人发现没有几台车，停车后，两人到了酒店，找到值班经理，问了一下昨天是谁接待丁雯雯的，值班经理介绍，是一个丁小姐打电话预订的包间，并且点了菜，后来又说人不来了，让我们打包送到医院，钱昨天已付了。区天元问道：“昨天是谁打电话给丁小姐，说你们的车位不够，建议只坐一台车？”值班经理说：“这几年，我们的生意一直不好，车位一直足够，怎么会不够，不会有人打电话说车位不够。” 区天元拿出手机，打电话了问一下苏梦，了解到丁雯雯的电话号码后，又给丁雯雯打了个电话，丁雯雯将手机号码的通讯记录发给区天元,区天元用手机拨了电话，发现电话是酒店前台的，于是问值班经理：“酒店前台有监控吗？”值班经理说有，带两人来到保安室查看监控，值班经理看着监控中打电话的人，说:“这是我们洗碗工小何，是兼职的大学生。”两人让值班经理找小何，值班经理说小何今天不在，我打个电话联系一下，打通电话之后，回答说，说是贞姐让她打的。又带两人去找贞姐，贞姐看见区天元的制服，马上就跑，可很快被蒋大治抓住。两人将贞姐带回来调查。 两人带着贞姐开车回公安局，在公安局旁边小巷子的小超市，看到武胜利和童真好像在买东西，区天元将车停下来，和武胜利讲了没两句，武胜利接了个电话，然后说：“童真，你开车将人带回去审问，天元和大治，我们三人一起到车行。”然后坐上区天元车走了，这时小超市老板拿着两箱方便面，走了过来，冲着童真喊：“方便面还要吗？”萧问剑拿着一大包煎好的中药，走了过来，对老板说：“要。”并冲童真挥挥了手，让童真先走。萧问剑要超市老板又拿了点卤蛋、火腿肠、榨菜，扫码付款。 童真和任丹珍在健身房的会议桌，开始询问贞姐，问了半天，发现听不太懂这人的讲话。这时萧问剑抱着两箱方便面和两包东西进来，听到贞姐的话，问道：“你是萧阳人？”贞姐点点头，于是萧问剑开始当翻译。 原来贞姐全名钟慧贞，萧阳县下河乡钟家村人，后嫁到本县萧山乡范家村，这两个村离萧问剑的户口所在地萧山乡派出所都不远，萧问剑奶奶就是范家村人，萧问剑在萧山乡派出所的邻居钟成秀老师，就是钟家村人。钟慧贞的女儿萧艳艳有个朋友九九，昨天打电话给钟慧贞，让钟慧贞打电话给丁雯雯，谎称车位不够，并发了钟慧贞两百元的红包，钟慧贞自己的普通话不行，就让钟点工小何打这个电话。两人得到九九的电话和住址后，通知了武胜利。 第9章 调查林志远 萧问剑翻译完了，打开一碗方便面，放了一颗卤蛋和一颗火腿肠，泡上方便面。上了个洗手间，回来后拿起方便便准备开吃。看到钟慧贞在吞口水，拿问：“你吃吗？”钟慧贞看了看正在电脑上忙乎的童真，童真说：“想吃就吃吧。”萧问剑又打开一碗面、一颗卤蛋和一根火腿肠，泡上开水。还没等泡好，童真走过来，说：“这面归我了，你自己再泡一个。”萧问剑心想，我这次直接泡两杯，免得还有一个女警过来和我抢。于是这次直接泡了两杯，分别放入卤蛋和火腿肠。还没等泡好，外面进来一个人，看着萧问剑，说:“小伙子，你一个人吃两碗面？这杯面归我了，谢谢！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爱华，刑侦支队一大队队长，武队长回来了，你让他去找一下李局长，李局长在办公室等他。”说完就拿着一碗面走了，边走边吃，还一边夸：“这武队长回来就是不一样，连方便面都是豪华版的。”萧问剑还没反应过来，任丹珍又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拿起方便面，说：“帅哥，你这么讲究，方便面都给我泡好了，是不是看上我们童真了？”萧问剑目瞪口呆，心想，这哪是公安局，简直是土匪窝，我蹭一碗方便面，都总有人和我抢。 我这次直接泡三碗，看还有谁来抢，于是打开三碗方便面，分别放入卤蛋和火腿肠，再泡上。 方便面终于泡好了，萧问剑同学打开一碗方便面，闻了一下，心想，这次终于没人和我抢了。刚要拿起叉子，准备开吃，一条大汉闯进来，拿起叉子和方便面就开吃，边吃边说：“方便面都给我们泡好了？这么讲究，看上我们哪个警花了？”萧问剑看着狼吞虎咽的蒋大治，连忙捂着方便面。区天元带着一个小姑娘走了进来。小姑娘两眼带着泪花，显然刚才哭过，右手上还有伤，看着方便面肚子先呱呱叫起来。萧问剑叹了气，将方便面推给这两人，然后走了。 两人也不客气，先吃了方便面，让蒋大治任丹珍看着钟慧贞，区天元和童真将人带到审讯室开始审问。 童真问：“姓名！” 小姑娘显然吓坏了，说：“张…张九九” 童真继续：“职业？” 张九九老实回答：“助理，两仪宫苏苏姑娘的助理。” 童真继续问：“知道为什么抓你吗？” 张九九说：“我用自己身份证，租了一台跑车，交给我男朋友。” 童真继续问：“然后呢？” 张九九说：“打电话给贞姐，给她发了两百元的红包，让她打电话通知客人，车位不够，坐一台车来。” 童真继续问：“然后呢？” 张九九说：“然后将车还回去。” 童真继续问：“车牌号码什么时候更换的？” 张九九愣住了，说：“车牌号码换了？我不知道。” 童真继续问：“男朋友叫什么？” 张九九回答：“浩哥，他们都叫他浩哥。” 这时传来敲门声，任丹珍带着萧问剑进来，萧问剑拿着药包和酒精瓶，边处理张九九的伤口，边说：“你们公安局能不能文明一点，先治伤再问也不晚吧。” 萧问剑很快处理完，张九九说了声谢谢，童真看着萧问剑，说：“想不到你还很怜香惜玉。” 萧问剑边走边说：“我是怜惜你。” 童真指着自己，说：“怜惜我？你是在给那个小妹妹治伤。” 萧问剑已走到门口，回头对童真说：“童真，你是警察，犯罪嫌疑人受伤了，你应该做什么？这两个糙老爷们不知道，你难道也不知道吗？如果不处理，别人知道了，你的名声会不会受损？” 任丹珍对萧问剑竖起大拇指，说：“萧问剑同学，想不到你真看上了童真。那个张九九，你是不是同时看上了？” 萧问剑看着任丹珍，说：“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幸好我没有女朋友。” 审讯室里，童真继续审讯：“浩哥全名是什么？” 张九九说：“不…不知道。” “你男朋友叫什么，你都不知道？”童真有点不相信。 区天元补充：“有没有照片？” 张九九说：“手机里有。” 童真拿起张九九的手机，让张九九打开，找出照片，拍了两张。发给任丹珍，任丹珍在电脑上查了一下，很快发给童真：“孙小浩，志远建筑外包经理，俗称包工头。” “浩哥的地址在哪？”区天元问。 “我手机里有他给我的定位。”张九九回答。 区天元看了童真的手机信息和张九九的手机地址，暂停了审讯。打电话给武胜利请示之后，放下电话，对童真说：“童真，我向武队请示了，我和大治，请特警支援，抓捕孙小浩。你让林志远过来协助调查。” 童真问：“这个和另外一个怎么办？” 区天元边走边说：“武队在李局长那时，他马上回来，你请示他。我走了。” 区天元和蒋大治走了，武胜利也很快回来，听完童真和任丹珍汇报之后，武胜利说道：“钟慧贞警告几句，放了。张九九再审问一次，林志远来了之后，叫上我。” 林志远和助理丁雯雯很快来了，武胜利让任丹珍在健身房陪着丁雯雯，自己和童真将林志远带到审讯室。 武胜利说：“林总，你还认识我吗？” 林志远惊讶地说：“你是武胜利？” 武胜利说：“我戴着口罩，你还是一眼认出来了”。 林志远热情说：“胜利，我们可是在特警支队共事了好几年。” 武胜利说：“没有好几年吧，只有一两年时间。” 林志远笑了笑，说：“胜利，还是你记忆力好！” 武胜利对林志远说：“这是童真，我们开始吧。” 林志远对童真说：“童警官，你好你好，听说是你和小剑，下水将我女儿和小姨子救上来，非常感谢！”然后认真地对童真鞠了一躬。 童真大方地说：“不用客气，最先从桥上跳下水的是萧问剑，第二个跳下水的是你夫人，我只是从岸边下去帮了一把。” 武胜利示意两人坐下，说：“林队，不，林总，你也当过警察，我知道你工作繁忙，我们就开门见山吧。昨天的车祸你也知道了，你岳父苏卓越已去世，苏老师是我市名校的老教师，桃李满天下，我们需要对昨天的车祸进行详细调查，请你将知道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如实告诉我们，你能理解吗？” 林志远点点说：“理解理解，我也当过警察，我一定全力配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也希望公安局的同志能够尽快查实，找到肇事者，为我岳父报仇，也为我女儿和小姨子讨回公道。” 童真问：“肇事者？我们并没有说是交通肇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志远说：“难道不是交通肇事逃逸吗？” 童真看了武胜利一眼，武胜利说：“目前并没有定论。” 林志远疑惑地问：“没有定论是意思？就是说可能不是交通肇事逃逸？” 童真直接地说：“没有定论就是没有结论，我们还需要进一步调查，您如实告诉我们，您昨天晚上在哪？” 林志远问道：“啥意思？你们是怀疑我撞的？” 武胜利摇摇手，说：“你别误会，我们只是例行调查，请你如实告诉我们。” 林志远说：“我在志远公司。” 童真说：“您是几点离开公司的？” 林志远想了想，说：“晚上十点左右吧。” 童真说：“您最好想清楚再回答，十点我和您的夫人苏梦、助理丁雯雯都在医院，丁雯雯告诉我，她是从公司直接到医院的，她到医院之前，就给您打过电话，一直打不通。” 林志远深呼吸一下，说：“让我想一想，我应该是六点多离开公司的。” 童真问道：“到哪里去了？” 林志远回答：“见一个客户。” 童真问道：“昨天不是您岳父的生日吗？您的助理丁雯雯没有通知您参加？” 林志远说：“通知了，这事本来就是我让小丁安排的，当时临时有个重要的大客户来，我去见客户了，我给夫人打电话，她没有接，就发了个信息给她了。” 童真解释道：“她当时可能已跳入湖中，救您的女儿去了。” 林志远不好意思地说：“童警官，非常感谢你的见义勇为。” 童真直截了当，说：“林总，如果您真要感谢我的话，就请直接告诉我，您昨天晚上几点到几点，都在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不要再绕圈子了。您也当过警察，应该能够知道我们想知道什么。” 林志远想了想，说：“我昨天晚上六点十分左右离开公司，到了两仪宫会所，见了我的老战友梁武，他是溪州市公安局城北分局局长，临时有事过来出差，我去见他了。” 童真说：“您能告诉我梁武的电话吗？” 林志远说：“可以”，然后拿出手机将梁武的手机号码出示给童真。 “你们见面，有没有其他人在场？”童真追问。 “有服务人员，还有他的一名司机。” “梁武还在南都吗？” 童真继续。 “今天上午回溪州了。” 武胜利突然开口，说：“溪南县是属于溪州市管辖吗？” 林志远平静地解释：“溪南县是我省溪东市管辖，溪北县才是邻省溪州市管辖。胜利，十四年之前，我们可是一起参加搜救的，你忘记了？苏梦当时好像和你是一个搜救小组。” 武胜利面无表情地说：“当年溪北县主办案件的，是不是梁武？” 林志远说：“当年参加搜救的人太多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记不清了。不过他当时是交警，可能也参加了办案，胜利，你对他有印象？” 武胜利继续说：“我也记不清了，只不过你提起溪北县，我才想起。” 童真继续追问：“林总，你是几点离开两仪宫的？” 林志远说：“九点多。” 童真继续：“到哪里去了？” 林志远说：“当然是回家了。” 童真继续发问：“是农林路吗？” 林志远点点头。 童真问道：“您是一直呆在农林路的家中，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去医院？” 林志远继续点头。 童真并不客气，说：“可是，您的夫人苏梦给我说，您回家时，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了。” 林志远解释：“可能是她搞错了，我早上起来，发现她睡在沙发上，估计她没有到房间，昨天在医院辛苦了一晚上，早上回家直接在沙发睡着了。” 童真冷笑，说：“可是萧问剑告诉我，他今天早上五点多，到您家给您岳母拿过衣服，您岳母临时住院，他特地到房间找过您，您并不在家。” 林志远的冷汗下来了，说：“这小子是不是搞错了，我岳母的衣服不是应该在我岳母家吗？” 童真继续冷笑，说：“可您的岳母亲也告诉我，您的女儿林夕放假了，她退休了，这几天就住在您家带孩子。” 林志远解释：“是这样，我岳父岳母，在我们农林路房子的同一层，买了一套两居室，岳母一般住在我们邻居。” 童真继续冷笑：“林总，您岳母告诉我，她为了省水，洗衣服一般一起洗，衣服也就晾在您家。萧问剑也确认到每个房间，包括卫生间，都找过您。” 武胜利说：“林总，你也当过警察，想必也知道警察的手段，我们调一下农林路的监控，看一下你的车什么时候送你回家，并不难。包括你的车从两仪宫出来，到过什么地方。你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了。” 林志远叹了口气，说：“我昨天晚上住在白虎区江景豪园的别墅区，那里有我的一套房子。” 童真并不客气，问道：“昨天晚上你和谁住在一起？” 林志远站了起来，生气地问道：“你们是怀疑我？” 武胜利示意林志远坐下，说：“我们并没有怀疑谁，只是在例行公事。” 林志远生气地说：“当然是我自己一个在住。” 童真冷冰冰地说：“林总，你想好了，你也当过警察，你应该知道，你骗不了我们，我们现在就可以申请搜查证。” 林志远再次站起来：“搜查？凭什么？” 武胜利说：“童真，你将照片给他看看。” 童真拿起手机，找到孙小浩的照片，对林志远说：“你认识这人吗？” 林志远坐下，说：“认识啊，怎么了？” 童真问道：“叫什么？是做什么工作的？” 林志远回答：“孙小浩，小包工头。” 童真问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第10章 追踪 林志远回答：“工作关系。” 童真继续问：“你和孙小浩的私人关系如何？” 林志远回答：“还行，我们公司一些零散用工，会外包给他。” 童真继续问：“他是哪一年到你们公司的？” 林志远回答：“他不是我们公司的，只是和我们公司有合作关系，一年多前才建立合作关系。” 童真继续问：“你们夫妻关系如何？” 林志远说：“我们夫妻关系很好，昨天不是还张罗给岳父过生日吗？” 童真并不打算放过：“可是你并没有去，你岳父也死在路上。” 林志远不耐烦了，说：“你们啥意思？是怀疑我杀了我岳父？” 童真看着林志远说：“你为什么一直不给我们讲真话？你想隐瞒什么？” 林志远有些激动地说：“哪句话不是真的？我有什么可隐瞒的？” 童真问：“你夫人告诉我，你最近一年左右经常不回家，不，很少回家。你是不是外面还有一个家？” 林志远再次站了起来：“哪个家不吵架？最近公司生意不好做，我比较烦，回家后，老婆经常莫名其妙地吵架，有时就不回家了。” 童真还想问，武胜利的手机响了，武胜利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说：“我们今天就到这吧，林总，你回家也想想，你和你们家有没有什么仇人。” 林志远说：“做生意怎么可能没有仇人，但除了竞争对手，应该没有什么大仇人。” 林志远停顿了一下，说：“武队，我能问一下，孙小浩有什么问题？你们是在调查他？” 武胜利说：“不能告诉你，你和孙小浩之间有没有恩怨？” 林志远惊讶地问：“恩怨？我们能有什么恩怨，我们只是工作关系。” 武胜利面无表情地说：“林总，我建议你好好想想。关于孙小浩，你有没有什么补充的？” 林志远愣了一会，说：“我没有什么补充的”。 武胜利拿出一张名片，说：“林总，今天就麻烦你了，你回家后好好想想，想起什么，再给我们讲，这是我的名片。” 童真看着林志远出了门，不解地问武胜利：“武队，为什么放了林志远？他目前不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武胜利说：“你认为林志远是最大的嫌疑人？” 童真解释：“虽然从证据上说，孙小浩是最大的嫌疑人，但从动机上说，林志远的嫌疑最大。” 武胜利说：“大胆假设没有错，但还要小心求证。你认为下一步应该如何推进案子？” 童真说：“要看天元和大治的抓捕结果。” 武胜利说：“抓捕失败，孙小浩跑了，刚才天元来电话了。” 童真说：“我们应该调查林志远和孙小浩的社会关系，特别是这两人都熟悉的人。” 两人回到专案组办公室，任丹珍报告：“武队，刚才青龙区交警大队打来电话，说他们到渣土车所在的单位南城土石方公司调查了，那个牌照的车昨天都停在公司没有动，初步怀疑是套牌车所为。另外他们今天下午已打捞了被撞入湖中的宝马车，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详细的报告要下周一才能出来。” 武胜利说：“抓捕孙小浩失败，孙小浩跑了，目前掌握的线索断了。” 童真建议：“要不明天我们从渣土车消失的地方开始追踪，找一些当地单位自己的监控，看能否再发现新的线索。” 武胜利说：“我今天已找李局长要人了，这个案子看起来比预计的要复杂得多。我们分两组，一组调查孙小浩的社会关系，另一组调查渣土车。今天就到这里了，大家都非常辛苦，回家吧。” 任丹珍拿起一大包药，说：“这是萧问剑从同仁堂带过来的，他要你每天早晚饭后各吃一小包，记得放到冰箱冷藏。噢，还有，他还从药店买了点酒精纱布之类的，给嫌疑人张九九治伤，说这个钱也要你出。” 童真解释道：“当时天元和大治将张九九带回来时，张九九的手部有点擦伤，医务室和法医都下班了，我们着急审讯，这小子过来给你送药，看不过去，还批评了我们。” 武胜利说：“这方面我们确实要注意，这小子批评得有道理，这个药费我们应该出，我们还要感谢他。这小子还说什么了？” 任丹珍继续说：“他还买了两箱方便面，一些卤蛋、火腿肠、榨菜，说这个费用也应该由您出，他会将账单一起发给您，在您的痛风好一点后，一起找您要钱。他还说，想蹭公安局一碗方便面，太难了，他今天晚上泡了四次方便面，共泡了七碗，都被人抢走。他一生气拿了两碗方便面回家了。” 2022年6月24日凌晨，萧问剑被音乐“我的梦”吵醒，拿起手机一听，是苏梦，让萧问剑开门，萧问剑两眼朦胧地打开别墅大门，苏梦怒气冲冲地拎了一下萧问剑耳朵，说：“傻小子，你怎么跑这么远，我到处找你”。 萧问剑看了一下手表，才五点多，天还蒙蒙亮，说：“姐，你怎么这么早？” 苏梦说：“早什么，我就没睡，你过来到车上给我搬东西。” 萧问剑吃了一惊，说：“姐，你又一个晚上没睡？” 苏梦解释：“在医院也趴了几个小时，回家时，发现你两个房子都不在，给你打电话也不接，就先过来找你了。” 萧问剑连说：“对不起，对不起，姐，我睡死了。” 苏梦不好意思了，打开汽车后备箱，说：“别跟我客气了，应该说对不起是我，是林志远，你忙了一天一夜了。你把东西先搬到家里。” 萧问剑将手伸进后备箱，弯下腰准备搬东西，突然想起什么，呆住了。 苏梦看着萧问剑发呆，说：“小剑，你是不是太累？搬完东西回家继续睡觉。” 萧问剑将东西从车上搬到家里，拿着扳手，对苏梦说：“姐，扳手又找回来了？” 苏梦一边将纸箱里的东西放到冰箱，一边说：“昨天下午交警将车从湖里打捞出来，我去了，从车上找到这个扳手，我拿回来了，好歹是你父亲的，做个记念吧。” 萧问剑说：“也好，可以当个传家宝了。姐，你到楼上睡一会吧，我昨天找了钟点工，将床上用品都洗了一下，房间也打扫了。”萧问剑回到自己的房间，从包里找出笔记本电脑，登陆云空间，上次的解密果然没有进展，萧问剑在“试猜字：”后面输入三个字：后备箱，再按执行键后，合上电脑。找出洗漱用品，开始刷牙洗脸。 苏梦看着萧问剑背着书包，拿着头盔和扳手，想要出去，问道：“这么早，你不回去睡觉，干嘛去？” 萧问剑走出门，将扳手放到摩托车的尾箱，说：“我饿了，出去吃点，还要到医院。你关好门，先好好睡一觉。” 苏梦有点疑惑，问：“你从哪找的摩托车？你又没驾驶证？” 萧问剑解释：“租得，我只骑这里到地铁口这么一小段，不会有事的。” 然后戴上头盔，骑上车走了。 2022年6月24日，上午，南都市公安局大楼七楼专案组办公室，武胜利指着一个小胖子对大家说：“这是青龙区刑侦大队的蔡小南，这是我省警官学院的实习生陈新泉，从今天起这两位加入我们专案组，大家欢迎。”大家鼓掌，蔡小南陈新泉和大家握手，大家自我介绍。 武胜利看着蒋大治的腿有点瘸，问道：“大治，你怎么了？” 蒋大治解释：“昨天抓捕孙小浩时，被孙小浩撞了一下，摔了一下，扭了脚。” 武胜利说：“你还是到医务室看看吧。” 童真惊奇地说：“武队，你的腿好了？” 武胜利走了两步，说：“是啊，我也是刚发现。” 任丹珍也看到了，问道：“是昨天同仁堂的药管用了？还是萧问剑的针灸管用了？” 武胜利说：“处方也是萧问剑开的，他师兄只是过来复核了一下，临走时还嚷嚷，说师父对他留了一手，有些东西只教了小师弟。” 童真有些不相信，说：“这家伙高中才毕业，大学还没开始读，有这么厉害？” 区天元伸出自己的右手，指着手上的囊肿说：“我这个囊肿，本来准备到医院切割的，被萧问剑按下去了，今天看来，要好了。” 众人围上参观，发现真得快好了，武胜利感叹：“不能小看年轻人啊，我听苏梦和他师兄说，这小子从八岁开始，就住到他师父家学中药，他师兄昨天还说，他五十多岁了，已经不如这个小师弟了。” 然后说：“我们说正事，今天大治有伤，大治你先到医务室看看，回来我们俩一起继续查监控。天元你和童真一组，开车到肇事车辆的最后一个监控，找一下其他单位的监控，看能否发现新的线索。小南和新泉一组，调查孙小浩的住所和社会关系。阿珍在家里支持，继续看监控。” 区天元和童真，两人开着车，到了肇事车辆最后出现在监控中的路口，随着肇事车辆行进的方向，继续向北，到了下一个路口，区天区停下车，看到马路对面有个小超市，两人走过去，童真看到超市门口有个监控，对收银员问道：“小妹，我们是警察，想看一下你这个监控。”收银员对楼上喊：“老板娘，又有人来看监控。”区天元奇怪地问：“还有人来看过监控？”老板娘从楼上走下来，对两人说：“是啊，今天一大早，有个靓仔就来看监控，说什么有台车将他姐姐的孩子撞了，然后还跑了，这世道。” 童真问道：“那个靓仔长什么样？” 老板娘打开电脑，说：“都在这里，你们自己看吧。” 收银员说：“那个靓仔很靓的，高大威猛，长发，浓眉大眼。” 老板娘拍了一下收银员的肩部，骂道：“犯什么花痴？人家都在忙正事呢。” 区天元认真地看着电脑，童真说：“难道是萧问剑？” 区天元指着电脑屏幕，说：“你看，确实是萧问剑。” 区天元将视频调整昨天晚上，很快发现了一台渣土车，不过车牌号码换了，但车辆尾部的特征，符合萧问剑的描述，也符合萧问剑提供的视频资料，两人一致认为，就是这台渣土车。区天元拿出手机拍照之后，向武胜利汇报。 童真继续查看视频，区天元对童真说：“我给武队汇报了，武队在协调本地派出所，希望他们派人增援我们，我们先到派出所，走吧。” 童真说：“等会，你看萧问剑在和这人做什么？” 区天元对收银员说：“这个男人是谁？” 老板娘说：“这是我老公。” 视频里超市老板和萧问剑在对着萧问剑的手机讲着什么，老板拿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很快超市门口来了四台摩托车和几个男人，萧问剑对着手机给几个人在讲什么，老板和另外的男人也拿出手机，萧问剑好像是扫了每个人的微信，萧问剑又拿着手机忙什么，又在讲什么，另外几个人也拿着手机，一边看着手机，一边点头。最后萧问剑的摩托车和另外五台摩托开出去了。 区天元问老板娘：“这个靓仔让老板找了几台摩托车，帮他找车？” 童真说：“这小子胡闹。” 老板娘反驳：“人家的孩子被撞伤了，大家帮忙找一下坏人的车，怎么是胡闹？” 区天元问：“他出什么价？” 老板刚要开口，童真指着区天元的警服，说：“我们是市公安局刑警支队的，在调查一起命案，请你想好了说。” 老板娘说：“他给每台车一百元的油钱。” 童真继续问：“然后呢？” 老板娘说：“价格是男人们谈的，具体我不知道。” 第11章 威灵仙 萧问剑将摩托车停在小山的一棵小树下，拿出一瓶水喝了半瓶。又向下走了几步，到水沟边，撒了一泡尿。手机响了，童真在手机喊道：“萧问剑，你在哪？将定位发给我。” 萧问剑整理好衣服，问：“童真？你好好上班，争取早日破案。找我干嘛？” 童真直接问：“你在哪？” 萧问剑回答：“我在外面啊，你找我什么事？” 童真说：“你少胡扯，我在小超市的监控中看到你了，你再不说实话，我就以无证驾驶的罪名，拘留你一个周。” 萧问剑大惊，说：“姑奶奶，你和无证驾驶杠上了？凶杀案你都不破了？” 童真严厉地说：“萧问剑，限你两分钟之内，将你现在的地址发给我，停在原地等我和天元，否则我将一个小时内拘留你。” 萧问剑无奈，发了定位给童真，仰天长叹：“我什么时候得罪这个姑奶奶了？” 萧问剑看到在小山的半山坡上，有一棵，不两棵植物。 好像是威灵仙。 萧问剑爬上半山坡，仔细观察，还真是威灵仙，还都还比较小，不是很大。但与爷爷在家种植的威灵仙，品种好像有点区别。区别在哪，萧问剑也说不清楚。 萧问剑决定将这两颗植物，挖回去，慢慢研究。萧问剑试图用手将这两颗威灵仙挖下来，忙了半天，挖不动，回到公路上，从摩托车尾箱拿出扳手，用扳手作工具，终于将两颗植物挖下来。 刚回到公路，一辆车停下了，童真和区天元从车上走下来，童真看到萧问剑手里拿着两颗植物，问：“萧问剑，你手里拿着什么？你又搞什么破坏？” 萧问剑将扳手放到摩托车尾箱，拿着两颗植物对童真说：“这两颗是药用植物，叫威灵仙，我家里就种植了，也从老家带了两颗，昨天就种在苏姐的别墅里了，但这两颗好像有点不一样，但我又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 童真说：“你是不是从哪里偷的？” 萧问剑指着小山坡，说：“就在这个小山坡上长着，你刚才给我打电话时，我发现的，应该是野生的。” 童真问：“是不是国家珍稀保护植物？” 萧问剑说：“你才当警察几天？就总犯职业病，看着谁都像罪犯。威灵仙是常用中草药，主要功能是活血通筋，我刚才不是给你讲了，我老家都种了不少，怎么会是珍稀保护植物。” 萧问剑将两颗威灵仙放到摩托车尾箱，想了想，将背包取下来，从里面拿出一个塑料袋，又回到小山坡挖了几把土将塑料装满，放到尾箱，将两颗威灵仙埋入垃圾袋的土中，又拿出瓶装水浇上水，合上尾箱。童真看到这厮忙乎着，说：“你是担心这棵植物死了？既然你说这东西很常见，你又折腾什么？” 萧问剑感到手上发痒，将余下的半瓶水，交给区天元，让他倒给自己洗手，对童真说：“我只是觉得这两棵植物与平常的不一样，回去慢慢研究吧。” 萧问剑拿出手机，打开地图，对区天元说：“我们六个人对照监控查了一下，肇事车辆消失在长约5公里、宽约4.5公里的区域。” 童真说：“你自己胡闹也就罢了，然后你还请一帮人胡闹，像什么话。” 萧问剑解释：“我怎么胡闹？我这是查案，法不禁止，就是允许。” 童真冷笑：“好，和我讲法律，那我们就讲法律，无证驾驶应该如何处罚？” 区天元打断两人：“别吵了，有人帮忙总是好事。能确定是这个区域吗？我们先让指挥中心确定吧，再找当地派出所要几个人，我们逐步排除缩小。” 萧问剑对着手机上的地图，讲述着自己的依据，无非就是前后左右看监控。 这时有人打电话过来说，发现一个监控，是一家工厂的，不给看。萧问剑对区天元说：“我将定位发给你，你有证件，你去调监控。”然后将区天元和童真拉进群中，并告诉大家，这是两位警察，专门来调查此案，如果发现线索直接发到群中，原来的奖励继续有效。 区天元开车走了，萧问剑看到童真站在原地，问：“你怎么不走？” 童真说：“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我来骑车，你坐在后面，头盔给我。” 萧问剑将头盔交给童真，对着地图比划说：“我们六个有分工，我在这个区域找，我的这个区域大约三平公里。” 童真说：“好，你坐好，我们走吧。” 这个区域是城郊结合部，公路上车不多，建筑物大多是工厂，两人逐一找有监控的单位，并对公路两边进行查找，可忙乎半天，一无所获。两人刚从一家工厂的监控室出来，萧问剑的手机传来“dream it possible”音乐，萧问剑接起电话，是苏畅打来的：“萧问剑，你这家伙死到哪里去了？为什么医院没有见到你的人。” 萧问剑说：“怎么了？有事？” 苏畅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为什么不来看我？你是不是和我姐鬼混去了？” 萧问剑大怒：“你别给你姐泼脏水，你姐昨天又忙了一个晚上，今天早上五点多才到别墅，我早上就出来了，前后见面不过几分钟。你姐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就是这样对你姐的？再说，你不是有男朋友吗，暧昧的话不要说。” 苏畅哭着说：“你这个死直男，我男朋友看我面容毁了，还有可能不孕，昨天来过一次，就再也没有过来了，电话微信都拉黑了。” 萧问剑安慰：“你的问题不严重，我问过医生了，你安心养伤，明天我过来看你。我会找世界上最好的医生，给你治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种经不起考验的男朋友，不要也好。我今天在外面忙，没有其他事先挂了。” 苏畅问：“你到底在外面忙什么？” 萧问剑说：“我和警察在找肇事车辆。” 苏畅说：“肇事车辆不是警察找吗？你掺合什么？” 萧问剑说：“求人不如求自己，你爸爸把我当儿子，我总得尽点义务，今天先找一天吧。” 苏畅说：“这还差不多，你先忙，我爸爸明天火化，你过来送他一下。” 萧问剑说：“好，明天早上我先到医院。” 苏畅说：“我爸明天就走了，你今天晚上不回来守灵？” 萧问剑说：“哭哭啼啼是女人的事，男人是将仇人抓到。” 苏畅说：“这不是警察的事吗？” 萧问剑说：“万事靠警察，要男人干什么？你好好养伤，我去干活了。” 萧问剑挂掉电话，童真对萧问剑说：“你小小年纪，大男子主义还非常严重，你这样将来如何找女朋友？” 萧问剑喝了口水，对童真说：“我饿了，这两天都没有吃好睡好，体力和精力下降严重，我们找个餐馆，吃顿饱饭吧，我请客。” 童真说：“好，我也饿了。” 两人骑上摩托车找了几分钟，终于找到一家小餐馆，萧问剑让童真点菜，自己先上洗手间，在从洗手间回来后，童真说：“我也上个洗手间。”萧问剑倒上茶，涮涮自己的茶杯餐具之后，又给童真的茶杯餐具涮涮，倒上两杯茶，喝起来。 童真从洗手间回来时候，突然叫了一声：“这里有一个监控探头”。 萧问剑跑过去一看，还真有。两人找老板看监控，果然在监控中找到那台渣土车的影子。童真大喜，连忙打电话给区天元和武胜利，这时菜上了，萧问剑招呼童真一声，开始吃起来。很快区天元过来了，还带了另外一台车三个辅警。区天元跑去看监控，萧问剑对其中一个辅警说：“你们吃了午饭没有？”三人都说没有。萧问剑喊来老板，又点了几个菜。萧问剑将餐馆的定位发到搜索群，让大家过来吃饭。 不一会，五台摩托车，共七个人，都过来了。几个人见到区天元的警服，都是一愣，坐到边上的桌子，不肯过来。萧问剑只得叫过餐馆老板，又点了同样的菜，指着一个人说：“这是小超市的陈老板，他们上次帮忙追踪了一台贩小孩子的车，比较有经验，因此今天进展比较快。” 然后对陈老板说：“这是市局刑侦支队的区警官和童警官，这三位是本地派出所的工作人员。” 开始上菜了，萧问剑招呼大家开始吃饭，一边吃，一边商量了新的分工。 有了小餐馆的监控视频，搜索区域一下子由二十多平方公里，降低为十二三平方公里。 区天元根据指挥中心的意见，将六台摩托车和两台小车，分为三个小组，第一小组是区天元开车带一个辅警为支援，配两台摩托车搜索，摩托车发现监控后，呼叫小车来查监控。第二小组，是两个辅警开一台汽车为支援，两台摩托车搜索。第三小组是童真和萧问剑骑一辆摩托车既搜索也支援，另外配一台摩托车搜索。每个小组划分搜索的区域。 这两桌快吃完的时候，从外面进来一个又矮又黑穿着警服的胖子，胖子看到两桌客人，对餐馆老板说：“不是说不让营业吗？你怎么开门营业了？” 餐馆老板笑着陪着小心，说：“熊队，您好。这几位警官说没有地方吃饭，让我们做饭，请您多包涵。” 这时三名辅警也站起来，为首的说：“熊队，这是市局刑侦支队的区警官和童警官，他们来查案，教导员让我们来配合。” 区天元过来和熊队握手，区天元说：“我是区天元，熊队怎么称呼？” 熊队双手握着区天元的手，说：“熊小军，派出所小小的中队长，不入市局领导的法眼，您还是叫我小军。” 区天元指着童真说：“这是童警官，我的同事。” 童真站起来和熊小军打招呼。 熊小军见到童真，两眼放光，惊讶地说：“童警官好靓啊，欢迎童警官来我所辖区检查和指导工作。” 然后双手紧紧地握着童真的手，再也不放开。童真几次想摆脱这家伙，都没有成功。 萧问剑心想，这家伙这么好色，对上级机关来人，都不放过？站了起来，走过去，一脚踩下去，熊小军大叫一声，童真趁机摆脱，走回座位继续吃饭。萧问剑抱着熊小军，热情地和熊小军握手，再用力一握，熊小军再次大叫。 萧问剑右手继续握着熊小军的手，左手指着桌子上几个人，笑着说：“想不到熊队这么热情，市局刑侦支队的杨队和武队今天没有过来，我们几个是志愿者，熊队吃过没有？要不要一起吃个工作餐？” 熊小军心想，市局刑侦支队的杨队和武队，我可不害怕。右手被握住，左手一拳打过来，萧问剑见到，右手一用力，准备将熊小军右手反架到身后，区天元及时叫了一声：“停”，用身子将萧问剑撞开，同时握住熊小军的左手。 区天元对萧问剑说：“萧问剑，你回去吃饭。”然后对熊小军说：“熊队，你和我们一起吃点工作餐？” 熊小军看着萧问剑满脸的伤疤，说：“区警官，这家伙一看就不是好人，你有没有调查？不要被人骗了。” 区天元冷静地说：“感谢熊队提醒，我们调查过了，这人的父亲就是我们公安系统的，还和武队是老战友。” 熊小军也不好当场翻脸，陪着笑：“你们吃，你们吃，我还有工作。区警官、童警官，再见！”然后走了。 童真小声问道：“这个熊小军一个小小的中队长，为什么这么牛？” 区天元解释：“他父亲是市局交警支队队长熊爱军。” 萧问剑不解：“交警支队的地位比刑侦支队的地位高？” 区天元和童真不理萧问剑，童真对区天元说：“你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区天元说：“能有什么麻烦？只要不想升官，什么麻烦都没有。” 萧问剑做恍然大悟地状：“就是说，想要升官，还是有麻烦的。交警支队能管到你们刑侦支队吗？” 区天元瞪了萧问剑一眼，说：“有传言说，熊爱军马上调动到我们青龙分局任局长。” “分局局长比支队长大？”萧问剑好奇地问。 “一样大，不过青龙区是省府和市府所在地，分局局长一般由市局副局长或党委成员兼任。”区天元解释。 “也就是说熊爱军要升任你们市局的领导？” “可能吧。” 萧问剑拿起茶杯，对区天元说：“区大侠，不，区警官，我以茶代酒，祝你早日破案，留到市局，当个大队长支队长之类的。” 第12章 追踪到底 区天元苦笑，也拿起茶杯，说：“借你吉言，我们争取今天找到肇事车辆。兄弟们，我以茶代酒，敬大家一杯，辛苦各位了，感谢大家！”说完一饮而尽，走到前台结账。 萧问剑还在拿着饭碗吃饭，看着区天元结账，对童真说：“你们刑侦支队真是清廉，佩服佩服，我回去后，一定在局领导面前，给你们美言美言。” 童真放下碗，对萧问剑说：“你不给我们添乱就行了。” 萧问剑将饭碗放下，咽下嘴里的食物，对大家说：“大家吃饱没有？吃饱了？好，我们按区警官的指定分工，开工吧！” 这时一个辅警的电话响了，接过电话后，那人说：“童警官，区警官，不好意思，我们所长要我们回去，说是有紧急任务！”然后连连鞠躬，招呼上另外两个辅警，开车走了。 还有几个骑摩托车的人接了电话后，又有三台摩托车也告辞而去。 萧问剑对陈老板说：“你们不回去？” 陈老板说：“我们不回去，既然答应了你，就追踪到底，不过好像要重新分工一下。” 区天元说：“我们还有三台摩托车，如果再有一两台摩托车就好了。” 这时餐馆老板说：“你们是在找一台肇事车辆吗？我参加行吗？我还可以帮忙再找一台。” 萧问剑大喜，对餐馆老板说：“老板，你贵姓？你不怕得罪熊小军？” 餐馆老板说：“免贵姓梅，我当然怕得罪熊小军，但我更怕得罪财神爷。” 萧问剑哈哈大笑，梅老板打过电话之后，几分钟后来了一台摩托车，梅老板介绍说：“华仔，这是萧老板。他请我参加找肇事渣土车。萧老板，这是华仔，是肖镇人，就在我们李镇的西边。” 萧问剑说：“欢迎两位志愿参加搜索，按陈老板的价格，每台摩托车参加，先给一百元的油费，找到一台监控，如果监控能够看到这台车，奖金一千元，如果监控看不到这台车，奖金五百元。找到这台车的实物，奖金一万元。我将大家都拉入一个群，童真和我骑一台摩托车，华仔骑一台摩托车和我们一组，其他三台摩托车与区警官一组，我们重新划分一下区域。” 区天元带着三台摩托车走了，童真对萧问剑说：“你很有钱吗？” 萧问剑说：“有人给我报销的，我们找到车再说。” 童真拿着头盔，对萧问剑说：“这个头盔前面装的是什么？” 萧问剑说：“摄像头，和手机蓝牙连接，作行车记录仪。” 童真将头盔丢给萧问剑，说：“我到对面小店买个头盔，你坐另外一台摩托车，有情况打电话。”说完拿过萧问剑手中摩托车钥匙，骑上车到对面小店买了个头盔，骑上车扬长而去。 萧问剑只得戴上头盔，坐上华仔的摩托车。 一台汽车五台摩托车搜索半天，一无所获，渣土车再也没有出现在任何视频中。南都的下午非常炎热，几个骑车的人已全身湿透，到了下午六点四十多分，大家又累又热又渴，萧问剑让大家再次在一家小餐馆集合，准备让在小餐饮吹一会空调，吃点喝点，到了门口，老板不让进，说不让营业，萧问剑无奈，说给每人先来一支冰可乐，我们就在外面的树荫下喝点饮料。区天元拿出手机扫描支付后，指着地图总结：“目前只有这个区域没有搜索，渣土车在这个区域消失，这个区域只有三横两竖两个街区，约三平米公里。目前这个区域有两个工厂锁着门，没有人，也进不去，我已给李镇派出所打电话了，他们答应马上安排人过来配合。” 萧问剑不放心，说：“熊队长同意吗？” 区天元说：“他只是中队长，上面还所长和教导员。” 萧问剑指着地图上的一条小路，说：“这条小路，不知道能否走渣土车？” 华仔答复：“不行，前面有个小桥，连这种小汽车都不了，大车肯定不行。” 萧问剑不相信，说：“我看在地图上看到，好像分为两个岔路，你走过几个岔路？” 华仔说：“我是肖镇肖乙村人，我经常从肖镇过来，不会错的。” “还是眼见为实，我去看看。”萧问剑对大家说：“目前我们搜索的区域基本结束，还有两个工厂进不去，这两个地方交给警察同志，还有一条小路，本地的同志说走不了大车，我回去时顺便看看。今天的搜索就到此为止，感谢大家！我马上按约定将费用转账给大家，大家早点回家，天要黑了，注意安全。” 说完给每个人算了账，将费用转账给每个人。大家纷纷骑车离开。 派出所的警察也来了，童真将摩托车的钥匙交给萧问剑，叮嘱了几句，上了区天元的车，两人开着车，跟着派出所的同志走了。 萧问剑发现华仔还没有走，问道：“你怎么还没有走？” 华仔说：“萧老板，我才工作半天，你给我发了六百元，可是车却没有找到，我很不好意思。” 萧问剑说：“那条小道，我自己骑车看一下，你回去吧。” 华仔说：“天快黑了，我陪你骑车去吧。” 萧问剑答应了，两人各自骑上摩托车，沿着这条只铺了碎石的小路前进。走了一半，发现一边岔路，两人停下来，萧问剑问：“应该往哪边走？” 华仔回答：“左右都是上小桥。”萧问剑说：“我们先往右走吧。”然后两人骑上车，继续前进。走到路上，发现有一个很窄的桥，两人停下来，萧问剑说：“这个桥，渣土车根本过不去，我们回头吧。”于是两人掉头回岔路，走另外一条路，走到一半，又有一个岔路，两人停下来，萧问剑说：“你不是说只有两个岔路吗？现在怎么有第三条？我们分头走吧，有结果打电话。”华仔答应了，然后两人分开骑车而去。 萧问剑骑了几分钟，手机响了，萧问剑停下车，接听手机，华仔在手机说：“萧老板，这条路也有一个小桥，肯定走不了大车。”萧问剑发现自己前面的路快到尽头了，说：“华仔，你先回去吧，我这条路也快到头了，感谢你！” 华仔说：“萧老板，你付钱太大方了，是个好老板，行，我先回家了，我就住在肖镇，有事随时打我电话，注意安全！以后有事可要找我哟！” 萧问剑挂掉电话，骑车继续前行，很快走到路的尽头，可到了尽头，发现只是一个小山挡住了视线，碎石路到了小山前，向右拐了一个弯，继续前行，居然是一条水泥路，水泥路显然是新修的，连线条都没有划，萧问剑心中叫苦，也不知应该朝哪个方向走了，拿出手机定位了一下，这条新修的公路在地图上并没有显示。 萧问剑向右继续前行，很快到了一个十字路口，路口有红绿灯,也有监控，萧问剑观察路标，左右方向写得是“肖乙村甲路”，前后方向写得是“肖甲村乙道”，萧问剑心想这是什么奇怪的地名？停下车，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华仔，听到一个刹车声音，萧问剑侧头一看，一辆奥迪车停下来，后座的车窗打开，一个约四五岁左右可爱的小女孩，将头伸出来，冲着萧问剑笑了，萧问剑被暖着了，这孩子和林夕一样可爱，萧问剑冲着小女孩挥了挥手，小女孩也伸出手，冲着萧问剑飞吻一个。萧问剑心想，这孩子这么礼貌，我得回礼啊，于是也冲着小女孩飞吻一个。 奥迪车的前门开了，从驾驶位跑下来一个怒气冲冲、穿着红色连衣裙的丰满美女，对着萧问剑就是一脚，将萧问剑连人带车踹翻，又对着萧问剑又踢了两脚，然后上车，开车走了。 萧问剑有苦没地方说，从地上爬起来，扶起摩托车，摩托车尾箱开了，土都掉出来了，萧问剑将土放回垃圾袋，发现土已干了，两棵威灵仙快死了。萧问剑从背包里找水来浇，发现没有水了。看到马路对面好像有个楼，骑车走过去。 萧问剑下车，发现这个楼是酒楼，酒楼传来饭菜的香味，萧问剑肚子也叫起来，可萧问剑现在没时间也没心情吃饭，酒楼对面有个小店，萧问剑骑车到小店买了两瓶水和一碗方便面，扫码支付后，对收银员说：“老板娘，有没有开水？” 老板娘说：“不好意思，靓仔，没有开水，对面的酒楼有，你找他们要一碗吧。” 萧问剑只得跑到边上的酒楼，找门口服务员说：“美女，能否给我倒碗开水？”服务员看着萧问剑全身黝黑、满身粘着泥土，拿着一碗打开的方便面，皱了一下眉头，说：“你别进来，我给你倒点。” 这时一个快递员跑到酒楼门口，对服务员说：“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夏雨桐的？” 服务员一边给萧问剑倒开水，一边说：“这里没有。” 快递员拿出手机打电话，对着手机说：“你是肖乙村福寿酒楼夏雨桐？在酒楼门口有快递。” 很快从楼上下来一位短发精干的女孩，约二十八九岁，对快递员说：“什么快递，怎么会寄到这里？” 快递员说：“好像是文件，我只是快递小哥，请签收。” 夏雨桐拿起笔签收，看着萧问剑左手拿着方便面坐到花坛上，放下方便面，拿起水大口大口地喝水。 夏雨桐拿着快递走回二楼包间，包间里，还有四个女人正在吃饭，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问：“小夏，你的快递怎么会到这里？” 夏雨桐坐下来，说：“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下午到镇上时，可能有人看到我来这里了，临时寄给我的。” 一个年轻女孩制止：“妈，你可管得真多，说不定是那位小哥看上桐姐了，给寄过来的礼物呢。” 另外一年轻女孩笑着说：“晓月，你可真够八卦的。你到了美国，会不会带个鬼佬回来？” 晓月掐了一把年轻女孩，指着楼下：“小钿，对面巷子，楼下就有一个靓仔，高大威猛。” 小钿透过窗外往下一看，对面的小店门口，果然站着一位高大威猛的男生，正在打电话。 夏雨桐笑了：“确实是高大威猛，就是不知道是民工，还是什么职业，一头长发，全身黝黑，满身泥土，还找酒楼的服务员讨开水泡方便面。” 晓月笑了，说：“小钿，你的猛男说不定是少爷微服私访问，或者是潜力股，你现在投资来得及！” 小钿也笑了，说：“你既然说是潜力股，你拿去吧！” 另外一位三四十左右的女人说：“小钿，你准备选择什么志愿？” 小钿苦着脸说：“妈，我好纠结，还没想好。” 小夏妈妈说：“小钿，你总是优柔寡断。” 晓月妈妈劝道：“佳燕，让孩子们先吃饭吧，高考志愿的事，晚上让晓月和小夏两人自己商量，明天你把把关就可以了。你看，我就想得比较开，我只问下结果，过程我从来不问。” 佳燕对晓月妈妈说：“白主任，你们家晓月多有主见，留学美国，都不找中介，自己搞定，只是问了一下自己爸爸的意见，你看我这个孩子，总是让人操心。” “一样的，说要留学吧，又参加国内的高考，这孩子都一样。”白主任回答。 晓月说：“妈，我不是舍不得你和我爸吗。阿姨，小钿多好，天天在家陪着您，你看，我一会到江城，一会到魔都，又想到美国，又想留在南都陪我爸和我妈。” 几个女人说说笑笑地吃完饭，田小钿吩咐服务员将剩菜打包，并且买单。从包厢出来，田佳燕的司机已在等候，田佳燕对司机说：“陈师傅，你开车将小钿和晓月送回扶余路的我家。我和白姐坐小夏的车跟在后面。”陈师傅说：“好，我去开车。”夏雨桐也说：“两位领导等一下，我也先去开车。” 田小钿看见对面民工模样的人，坐在摩托车上吃方便面，心中有点可怜，想将手中的剩菜交给萧问剑，又有点害怕，将饭盒交给白晓月，指了指萧问剑。白晓月明白了，走到对面，将饭盒放到摩托车上，对坐在阴影下的萧问剑说：“靓仔，送给你。”然后掉头走回去。 萧问剑给童真打了电话，发了定位，又给华仔打了电话。刚拿上方便面吃了两口，看到这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给自己放个盒子，心想，什么意思？白晓月见这厮发呆，指了指饭盒，又用手做了个吃饭的动作，萧问剑明白了，原来这个白衣女孩，是将自己当作乞丐了。萧问剑哭笑不得，不过还是冲着这几个人挥挥手表示感谢。 陈师傅和夏雨桐很快将两台奥迪开过来，白璐和田佳燕坐到夏雨桐的车的后座，不过晓月和小钿却没有坐上陈师傅的车，也挤上来了，白璐看着身边的女儿和前排的小钿，不解地说：“你们两怎么不到前面坐陈师傅的车？挤到这里来了？”晓月将头靠着妈妈，说：“妈，这不是要出国了，有点舍不得你。”白璐抱紧了女儿，说：“你这傻孩子，你也可以留在国内读本科，研究生再出去。就是本科出去读，也还有两个多月。”田佳燕笑了，给陈师傅打了个电话：“陈师傅，你先自己走吧，这两个孩子挤过凑热闹了。”陈师傅开车先走了，夏雨桐也开车跟上了。 这时远方传来熟悉的柴油机发动声，萧问剑脸色大变，将方便面和饭盒丢到地上，套上头盔，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发动摩托车跟上来了。 田小钿从后视镜看到萧问剑拿着砖头追上来，吓了一大跳，说：“刚才那个民工将我们给的剩菜扔了，还拿着砖头，追上来了。” 第13章 摩托车大战渣土车 几个人回头一看，也吓了一大跳，白璐紧张地对白晓月说：“晓月，你刚才跟他说什么了？是不是激怒了他？” 白晓月紧张地说：“没有啊，我只说了一句：靓仔，送给你。” 田小钿问：“那他为什么拿块砖头追过来？” 田佳燕说：“现在这世道，是不是不能做好人？” 两台车从小巷子出来，左拐上了肖乙村甲路，向西朝国道行驶，前面突然传来一声砰地巨响，一台渣土车冲过来，撞上前面陈师傅的车,奥迪车象玩具一样，被大车撞翻到路边。夏雨桐本能地刹车，车上几个人都大叫起来。后面摩托车加速追了上来，几个人面色如土，前有大车，后面摩托车，不知如何应对。不过摩托车好像对这台奥迪车不感兴趣，加速朝渣土车冲去，砰地一声，好像是砖头击中了渣土车的前挡风玻璃。摩托车又回来了，冲着奥迪车做了一个掉头的手势，田佳燕终于反应过来：“小夏，掉头，他是来帮我们的。”夏雨桐也反应过来，先倒车，再向左猛打方向盘，加大油门，奥迪车急拐弯掉头。渣土车加油向奥迪车冲过来，奥迪车正在拐弯，眼看就要撞上，萧问剑骑着摩托车，一个海底捞月，捡了一块砖头，向渣土车砸去，渣土车的挡风玻璃再次被中，渣土车减速，奥迪车的尾部被渣土车轻轻碰了一下，车里的人又大叫，不过车辆还能正常跑动，夏雨桐一脚地板油，奥迪死里逃生。 白璐终于反应过来，说：“我打110，佳燕叫你们家的保安，晓月打电话给你小舅，快。”三个人都拿起手机打电话。 萧问剑骑着摩托车也急拐弯掉头，加油朝奥迪车追去。渣土车也加油加速追上来。 这时天已完全黑了，路上没有其他车，奥迪车在前，摩托车在中，渣土车在后，三车都将油门加到最大。 这时萧问剑的手机响了，萧问剑减速用蓝牙耳机接听，再加大油门，对着童真喊：“发现渣土车，正追杀我和一台奥迪车。” 童真说：“我们来了，你坚持住，你不会骑到路边或小路上？” 萧问剑骑车狂奔，大喊：“可是前面还有一辆奥迪车，渣土车已撞翻了一辆车了，我们正在肖镇肖乙村甲路由东向西，救我们！” 夏雨桐突然发现前面是死路，放慢车速，说道：“没路了，怎么办？” 田佳燕提醒：“向右好像有条路”，夏雨桐向右急打方向盘急转，由于转弯过猛，前轮掉到水沟，怎么加油也爬不上来，轮胎只冒烟，车里的几个女人大叫。萧问剑的摩托车追上来，停下车在地上找了两块砖头，放到奥迪车的前轮，挥手示意加油，田小熙看着车窗外这个高大威猛的男人，紧张地说不出话，白晓月放下车窗，对萧问剑挥挥手，说：“靓仔，谢谢你！”夏雨桐又是一脚地板油，奥迪终于走了。 渣土车已追过来，由于弯度过大，被迫减速。萧问剑来不及上车，低头找了一下，一时找不到砖头，将背包了取下来，用力向渣土车扔去。渣土车司机两次被砸怕了，连忙低头并踩刹车，渣土车冲出道路，撞坏一所房子。萧问剑趁机骑上摩托车，加油而去。 工厂里到处急弯，奥迪车开不快，萧问剑很快追上来，夏雨桐在后视镜看到摩托车的灯光，说了一句：“摩托车追上来。”几个女人一阵欢呼。 萧问剑看到左侧有一个山坡，摩托车放慢速度，冲上山坡。夏雨桐从后视镜看到摩托车上了山，问道：“他要什么？” 田佳燕说：“估计是想偷袭，给我们争取时间，小夏，继续走！” 田小钿叫了一声：“不!”眼泪已流下来了。 白晓月看着前面说：“到国道了，前面五百米是高速公路入口，我们安全了。”夏雨桐加大油门，车辆很快从国道上了匝道，又从匝道上了高速公路。上了高速公路不远处，有一个豁口，是临时停车区，临时停车区还有一奔驰车停着。白璐说：“我们也停一下。”夏雨桐靠边停车，从这个位置向南观察，正好可以看到下面由北到南的国道和刚才的废弃工厂，五个女人都下了车，向下观望。 萧问剑骑上山坡，到处找不到砖头石头之类，突然想起什么，从尾箱拿出扳手，看着转弯而即将进入国道的渣土车，心里默默地念道：“祖宗保佑！”然后用力向驾驶室砸去。渣土车司机心想，又用一个什么鬼东西骗我，这次我不上当，也不打方向，也不减速。然而扳手砰一下，再次击碎前挡风玻璃，击中司机的右手，司机大叫一声，不自觉地用力踩下刹车。车辆本来是在拐弯过程中，刹车过猛，车一下子轰地声侧翻，倒在弯道和国道之间。 奔驰车开走了，五个女人见到大车翻了，高兴地大叫起来。 耳机传来童真的声音：“萧问剑，你怎么样？没事吧？” 萧问剑说：“我没事，渣土车翻了，在国道入口，你快过来。” 萧问剑骑车从山上下来，将车停到渣土车尾部，下车观察了一下，对童真说：“初步确认就是六二二案的渣土车，虽然换了车牌，但尾部特征完全符合。” 驾驶室的门开了，一个人从驾驶室里爬出来，拿着扳手，对着萧问剑抡起扳手，萧问剑虽然赤手空脚，但身材高大，又有练过武术，和司机打得有来有往，虽然身上挨了几下，最后还是一脚将司机踢倒，萧问剑抢过扳手，用力砸向司机，司机不敌，掉头跑向国道，萧问剑抡着扳手追过来，还没追上，由北向南一辆黑色小车突然撞向司机，司机飞向路边，黑色小车没有减速，反而加速而去。 萧问剑跑向司机查看，已不行了，问道：“你叫什么？”司机笑着说：“衰仔…”停止了呼吸。 区天元和童真已开着车到了，童真下车问：“怎么样？” 萧问剑说：“司机被一台黑色小车撞死了，我没事。肇事车向南逃走了，你们不追？” 区天元拿着手机汇报，童真问：“看清小车车牌了吗？” 萧问剑从牛仔裤左前口袋里拿出手机，将视频发给童真，说：“视频发给你了，自己看吧。” 华仔这时也骑车到了，萧问剑对童真说：“天元，童真，这里交给你们了，华仔和我走。” 童真说：“你到哪里去？” 萧问剑将扳手放回摩托车尾箱，说：“我去看一下另外一台车的司机，不知死了没有？” 萧问剑和华仔骑车到陈师傅出事的地方，发现陈师傅还没有死，只是昏迷了，让华仔打120叫救护车。萧问剑想给陈师傅止血，却找不着止血工具，将自己的t恤脱下来，用奥迪车已露出来的金属条作刀，将t恤扯成条，做成止血带，然后给陈师傅止血。这时来了两台车停下，下来几个人，领头的一个人说：“我是田氏集团的安保总监陆斌，这是我们集团的车和人。”萧问剑说：“快来帮帮忙，将人抬下来。”几个人一起努力，将陈师傅从事故车抬下来，放到另外一台车上，陆斌对司机说：“阿东，你带这台车和另外两个兄弟，将陈师傅送到最近的医院。”萧问剑交待：“到最近的医院简单处理后，送到南都大学第一附属医院骨科找上官明睿医生，估计只有他才能保住师傅的腿。”陆斌点点头，阿东说：“明白，找南都大学第一附属医院骨科的上官医生。”然后阿东开车走了，陆斌向萧问剑和华仔两人分别拱手感谢，说：“感谢两位出手相助，我一定报告老板，重谢两位，两位怎么称呼？”华仔指着萧问剑介绍：“这是萧老板，我给他打工。”陆斌连忙双手握住萧问剑的手，说：“萧老板，大恩不言谢！但陆某今天还是要特别感谢你！”这时又来了一台车，从车下来一个人对着陆斌说：“斌哥，有什么要交待的？”陆斌的手机响了，陆斌拿起手机接听了一会，对萧问剑说：“萧老板，我还有急事，我先走。阿诚，你找萧老板要个联系方式，我们回头再感谢萧老板。”陆斌上车走了，阿诚要萧问剑的联系方式，萧问剑说：“我的书包都掉了，估计在这条路最西段向右拐的路口，如果方便，麻烦你帮忙去找一下。”阿诚答应了，车开走了。 童真从一辆警车上下来，对光着膀子炒菜的萧问剑说：“萧英雄，怎么画风突变，您老人家当起了大厨？您可真是多才多艺。” 萧问剑将干炒牛河装盘，老板跑过来接过铁锅，萧问剑端着干炒牛河，边走边说：“童真警官，您也来点？这不饿了吗？大师傅又不在，客串一下。” 萧问剑将盘子放下，给童真拿了一双筷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童真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说：“手艺不错，要不你也摆一夜宵摊？” 萧问剑也拿着筷子吃了一口，说：“童警官，如果你来当老板娘，我明天就开业。” 华仔笑着不敢说话。童真说：“你刚才是不是拿了一个扳手？交给我，我们需要鉴定。” 萧问剑说：“可以，但你们要还给我，这是我传家的宝贝，我父亲留下来的。” 萧问剑打开摩托车尾箱，刚要拿出扳手，童真喊：“别动”。跑回警车拿了一个塑料袋，将扳手装入袋中，放回警车。 这时又来了一辆警车，童真冲着上面喊：“小张，这里有个伤员，帮忙处理一下。” 从警车里出来一个女警察，手里拿着急救箱，看着萧问剑脸上和身上的伤疤，红着脸，说：“你怎么到处伤，要不要去医院？” 萧问剑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也有一些伤，估计是刚才被渣土车司机打的，说：“不用，身上的帮我擦一下就可以了。脸上是的旧伤。” 小张打开急救箱，一边给萧问剑处理身上伤，一边偷偷地看着这家伙的胸肌和腹肌。 老板娘端着一盘菜走过来，对萧问剑说：“三少爷，哪个是你女朋友？都这么漂亮？” 童真愣住了，看着满头长发，光着膀子的萧问剑，肌肉发达，一身是伤的萧问剑，说：“三少爷？老板娘，你是不是弄错了？我怎么看像土匪，他这个样子，演土匪都不用化妆。” 老板娘放下菜，对童真说：“我怎么会看错，我们肖县肖家师父的三少爷，我结婚好几年没有怀上，吃了三少爷开的三副药，就怀了两胞胎儿子。”然后对童真说：“我们县副县长的千金倒追三少爷好多年，都没有追上，也只有你们两位这样漂亮的美女，才能配得上我们三少爷。” 小张的脸更红了，小声说：“好了。” 萧问剑说：“谢谢，你要不来吃点。” 小张红着脸说：“不用，我吃过晚饭。”然后回到警车，警车开走了。 童真边吃边说：“萧问剑，这个美女漂亮吗？这是我们的法医张茜茜。” 萧问剑边吃边说：“漂亮，不过，还是你更漂亮，我更喜欢你这样的类型。” 华仔笑了，童真也边吃边说：“你这是和我表白？” 萧问剑说：“表白还是另外选一个黄道吉日，今天只是陈述事实。” 童真不屑地说：“就你？身高不到一米八，还是一个未成年人。” 萧问剑解释：“身一米七九点五，穿上鞋子就有一米八了，说不定明年就长到一米八了。下个月就成年了。” 童真放下筷子，说：“你先成年，再长到一米八再说，我要忙去了。” 童真刚站起来，这时大批警车从南边赶到，从警车队伍中，跑出一台民用车辆，停在童真前面，一个青春靓丽的美女对童真说：“童警官，真是你，我是市广播电视台实习记者苏冰冰，还记得我吗？” 第14章 田小钿的志愿 苏冰冰突然发现光着膀子的萧问剑，大吃一惊地说：“你怎么在这？” 萧问剑冲着苏冰冰挥挥手，算是打招呼，说：“美女，这么巧。要不要也来点？” 苏冰冰看着萧问剑光着膀子，嫌弃地说：“你怎么衣服也不穿？我不吃，我还要工作。” 华仔停下筷子，说：“萧老板，这个美女记者你认识吗？” 萧问剑边吃边说：“算不上认识，见过一次。你大名叫什么？” 华仔说：“我叫肖家华，小月肖，家庭的家，中华的华。” 萧问剑说：“好名字，肖家之精华！” 华仔叹服，说：“萧老板不愧是读书人，第一次有人将我的名字说得如此简单通俗上口。” 童真小声对苏冰冰说：“苏记者， 我给你说个小秘密，那个光着膀子的家伙，叫萧问剑，就是本次见义勇为的英勇，你快去采访他，我还要工作，再见！”然后向警车走去。 一台写着电视转播车的中巴停下来，衣着光鲜亮丽的主持人袁小帅从车上下来，对苏冰冰说：“冰冰，你在夜宵摊上做什么？你没见到公安局的领导过来了？”然后拍了一下苏冰冰的屁股，苏冰冰厌恶地走开，说：“我正在访问证人。” 袁小帅一脚将地上的石头踢开，拿起话筒，对着摄影师说：“这里真脏，跟着我，我们先采访公安局的领导。”萧问剑大喊一声：“站住”，一脚踩住石头，调整了一下头盔的角度，用筷子夹了一块肥肉和一块猪血，放到左手捏碎，跑上前，用满是血污和油污的手，在袁小帅的雪白衣服上使劲擦了又擦，说：“大记者，新闻要走进生活，走进群众，你别天天跟着领导屁股后面，你的形象太阳春白雪了，我给你改善一下形象。”袁小师突然被一个满身是伤的光膀子大汉拦住，吓着不敢动断，紧张地说：“你要干嘛？你再这样我报警了。” 萧问剑继续说：“我们是在探讨新闻，探讨工作，你紧张什么，这么多警察，你可以随时报警，来，我给你指导一下，免费的。”将袁小师的马甲脱下来，在鞋子上使劲擦了几下，将鞋子擦干净，再放到地上用鞋底擦了擦，拿起来给袁小帅穿上，然后用在地上抓了一把灰，撒在袁小帅的头发上和脸上，再使劲将袁小帅的头发弄乱。袁小帅显然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紧张地对已坐上警车的童真喊：“警官！救命！” 童真回过头来，看到萧问剑正在欺负袁小帅，下车走过来，说：“萧问剑，你这个流氓，你给我住手。” 萧问剑继续使劲地在袁小帅的衣服上擦手，说：“你看，这个女警花，肤白貌美大长腿，臀部丰满q调，我下午试了，手感不错。你这个实习记者，太瘦，虽然脸蛋和皮肤都不错，但臀部没有肉，摸起来只有骨感没有肉感，不舒服，试试这个警花吧。”然后双手握着袁小帅的右手，猥琐地说：“男人吗，你懂得。”然后突然用力，袁小帅叫了起来。 童真一脚向萧问剑踢去，萧问剑快速躲到袁小帅身后，将袁小帅一推，童真一脚踢在袁小帅肚子上，袁小帅向童真倒去，不自觉地伸手想抓住什么，摸到童真屁股，童真大怒，说：“你还真摸！”一拳击中袁小帅的鼻子。 又一辆警车停下来，武胜利走下来，说：“你们在做什么？” 萧问剑将袁小帅扶起来，对武胜利说：“武队，我们在探讨新闻如何深入生活、深入群众。”说完用手擦了擦袁小帅的鼻血，再用力将手的污血擦在袁小帅的衣服上，说：“主持人，你看你这个形象多么有烟火气，多么深入基层群众。” 袁小帅欲哭无泪，拿着话筒，看着萧问剑在摄像头和众多警察面前欺负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 导播从车上下来，抢过袁小帅的话筒，交给苏冰冰，指着武胜利说：“冰冰，你来，采访武队。” 苏冰冰突然觉得这个光膀子满身是伤的大汉，非常亲切。 田小钿和白晓月一起回到田小钿的闺房，田小钿找到电子绘画板，连上笔记本电脑，问：“晓月，那人长什么样？你看清了吗？” 白晓月笑着说：“小钿，你沦陷了？” 田小钿不说话，打开笔记本电脑，用笔在电子绘电板上描了几笔，一个人像出现在电脑上。 白晓月说：“长发，浓眉，大眼，两颗眼珠特别明亮有神，看人直勾勾地不眨眼，左脸好像有道细长的疤痕，高鼻子，大大的嘴，脸胖乎的，身材高大，一米八左右，四肢发达，皮肤偏黑。” 田小钿说：“那叫小麦色，什么皮肤偏黑。” 白晓月说：“好，皮肤小麦色，上穿白色t恤，下穿浅蓝色牛仔裤，脚上好像穿得是浅蓝色运动鞋。” 田小钿一边画，一边说：“还有呢？” 白晓月说：“没了，我就看了一眼，再说你也见过，只是比我多几步距离。” 田小钿对电脑上的人像，对白晓月说：“晓月，你看像不像？” 白晓月看着电脑，说：“很像，头再大一点，不错。不过好像差点，对了，眼球差点，那人的眼珠特别明亮，好像有个小勾子，直勾你的小心脏！”白晓月掐了田小钿的脸蛋一把。 田小钿推开白晓月的咸猪手，不满地说：“是直勾你的小心脏吧。” 田小钿改了几笔，对白晓月说：“你看这个怎么样？” 白晓月叹了口气，说：“可怜的孩子，明天我陪你去找到这人，将人绑到你床上，你想怎么画就怎么画，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田小钿骂了一句：“变态！” 这时传来敲门声，田小钿打开门，陆斌拿着一个书包，说：“大小姐，我们在现场找到一个背包，可能是那个救命恩人的。” 田小钿高兴地接过书包，说：“包给我，斌叔，谢谢你！”然后关上门。 田小钿将背包放在桌子上，说：“晓月，你说，这个包里会有什么？”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田小钿小心翼翼地拉开书包的拉链，从中拿出一本书，书名是《中药提纯的现代化研究》，还有一个小标题：《优秀博士论文选编》。田小钿叫了起来：“我要报考中药专业！” 白晓月接过书一看，说：“可怜的孩子，如果这本是《母猪的产后护理》，你是不是要报考养殖专业?” 田小钿说：“你才报考养殖专业，我只报考中药专业！” 白晓月劝道：“小钿，我们根本没有看清这人长什么样，说不定是四十多岁，有老婆孩子的民工。” 田小钿反驳：“你家的民工看博士论文？反正我家的民工不会看博士论文！” 白晓月说：“如果是三四十岁的大叔，有老婆孩子呢？” 田小钿又拿出一本厚厚的书，对田小钿说：“gre和你考的托福，有什么区别？” 白晓月说：“gre是研究生入学考试，托福是本科生入学考试。” 田小钿又说：“为什么有人将gre和托福放到一起学习？” 白晓月说：“不会，你会将初中和高中的东西放到一起学习吗？” 田小钿将书的正面给白晓月看：《英语四级六级、托福和ger词汇串串烧》 白晓月惊叹：“这是什么怪物？” 然后抢过背包，将背包的东西一一放在桌子上，还有一瓶水、一包小纸巾、一串钥匙、一个折叠式雨伞，还有一个手机，手机是关着的，白晓月打开手机，需要输入开机密码，随便随入了几个字符，提示密码错误。白晓月看了一下卡槽，说：“没有放卡，是一台旧手机，没有开机密码，打不开。”于是将手机关机，放回桌面。 白晓月感叹：“真是直男，除了两本书，都是必须品，没有一点多余的东西！” 田小钿打开《中药提纯的现代化研究》，扉页上鸡爪式写着几个字，田小钿读出来：“赠萧问剑：少年多读书。路军2022年6月21日” 田小钿跳了起来：“是少年，不是大叔！” 白晓月拿过书，仔细看了两次，说：“那人叫萧问剑，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名字？萧和剑经常出现在姓名中，但为什么会出现问这个字？我第一次见到姓名中出现问这个字。” 田小钿抱着白晓月，激动地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少年，看博士论文，背托福和gre单词，身高一米八左右，高大威猛，皮肤小麦色，浓眉大眼，勇敢善良，还救了我们。我要报考中药专业。” 白晓月问：“如果是个渣男，有好几个女朋友呢？” 田小钿反驳：“渣男的本质是不负责，萧问剑这么勇敢善良，与我们只有一面之缘，就拼命救我们，怎么会是渣男？” 田小钿的手机响了，田小钿接通手机，放下后，一边将东西放回背包，一边对白晓月说：“我们将东西包送过去吧，安保打听到萧问剑的地方了。” 白晓月帮忙收拾东西，说：“现在？这么晚了？” 田小钿将东西都放进背包，说：“钥匙都在这，他会没地方住的。” 白晓月摸了摸了田小钿的小脸，说：“他会没地方住的？这么心痛？” 田小钿生气地说：“你有没有良心？人家刚才救了我们。” 白晓月拿起背书，安慰地说：“你这孩子，没救了，好，我们这就去。” 两人刚走下楼，到了一楼大厅，一个中年男人从外面走进来，双手握住田小钿的两只胳膊，紧张地说：“小钿，你没有事吧？”田小钿笑了，说：“二伯，我没事，我妈他们都没事，只有陈师傅的车被撞了，安保已将陈师傅送到医院了。”白晓月说：“田二伯，小钿妈妈已送我妈和桐姐回家了，小钿妈妈马上回来，大家都没事。”中年男人问：“晓月你没事吧？”白晓月笑着说：“没事，我们准备给救我们的萧问剑，送钥匙去。”田小钿补充：“我们也顺便看看陈师傅，陈师傅住在南都大学第一附属医院，萧问剑也在那家医院，她姐姐的孩子在那住院。” 中年男人说：“没事就好，如果你和你妈妈有点事，我田佳文真是没脸做人了，我的客人在我家里被人欺负，我一定会给你和你妈妈，还有那个桐姐，有一个明确交待的。” 白晓月连忙安慰，说：“田二伯，您别着急，更别贸然行动，警方已在调查。” 陆斌从外出进来，对田佳文说：“田董，田总在回来的路上，老爷老太太很安全，田所长全家和您的家小也很安全。” 田佳文点点头，说：“要不我带这两个孩子到医院去一趟，一是看看陈师傅，二是感谢一下那位出手的恩人。” 白晓月边连说：“别，二伯，您还在家里主持大局，我和小钿去吧，我们长大了，也应该做点事了。” 田佳文想了想，说：“也好，晓月长大，也懂事了。阿斌，你多带几台车，多带几个人，安全第一。” 白晓月的手机响了，白晓月接通电话，说：“小舅，你到了？好，你进来吧。” 很快，一名高大的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进来，白晓月跑过去，对田佳文介绍：“田二伯，这是我小舅白云飞，来接我回家。” “白教官，久仰！久仰！”田佳文连忙打招并握手，白云飞只是礼貌地握手，并点点头。 白晓月简单地介绍了需要将萧问剑书包送到医院，白云飞说：“好，我们先将书包送到医院。”然后和田佳文告别。 看着白晓飞和白晓月要走，田小钿说：“我也去！”然后跟上去了。 几人走后，陆斌问身边的人：“阿诚，打听清楚没有，搞事的车和人是哪里的？” 阿诚说：“我们向警察打听了一下，他们也还在调查，从车牌和司机尸体的照片上来看，车牌是假牌，司机叫谢小兴，车的发动机号码属于北城土石方，详细的资料，还在调查中。” 田佳文一拍桌子：“北城土石方？狗日的徐老狗为什么要杀我的人？” 第15章 新专案组 武胜利大喊道：“萧问剑！你别胡闹了，童真你和我一起走，大治将这家伙带回去录个口供。” 童真对武胜利说：“武队，萧问剑这家伙无证驾驶，我们将他的摩托车先扣上吧。” 武胜利说：“这主意不错，这家伙应该给他一个教训，你去办吧。” 然后对苏冰冰说：“记者同志，现在我们还在调查中，无可奉告！”上了警车走了。 童真拿过萧问剑的车钥匙和头盔，对萧问剑说：“明天到局里取，今天先给你一个小教训，教唆袁小帅的事，以后再慢慢给你算账”。然后戴上头盔骑着摩托车就要走，萧问剑冲童真喊：“等会。”从尾箱拿出塑料袋，然后对童真说：“给我加满油”，童真骑车走了。 蒋大治开着车掉了个头，开到萧问剑面前，说：“我送你回家吧。” 萧问剑说：“吃饭了还没有买单，你等下。” 苏冰冰说：“你叫萧问剑？请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吧，我帮你买单，童警官让我采访你，我还没有完成任务。” 蒋大治停下车，从车下来，一走一瘸，说：“我来买单吧，哪能让女士买单，萧问剑帮我们破了一个大案，可以少加好多班了。”然后问老板娘多少钱。 老板娘说：“三少爷的饭钱，我们不能收，我们请客”。 “三少爷？”蒋大治和苏冰冰都没有反应过来。老板娘又给这两个科普一次。 萧问剑说：“老板娘，警察同志请客，怎么能够免单，怎么也得加收50%的服务费！” 苏冰冰噗哧一声笑了，说：“萧问剑，你明明是个好人，为什么非得将自己打扮成土匪？” 蒋大治也笑了，说：“土匪可不敢宰警察，这小子连警察都敢宰。” 老板和老板娘也笑了，蒋大治说：“按原价，不得哄抬物价。” 蒋大治付款，萧问剑和苏冰冰加了微信，萧问剑和肖家华告别，上了蒋大治的警车走了。 两人先到公安局，蒋大治先给萧问剑找了一件上衣，萧问剑穿上，发现大了好一截，问：“你身高多少？怎么长这么多？” 蒋大治说：“一米八五，主要是我比你胖不少。” 蒋大治和任丹珍一起给萧问剑录完口供，并将萧问剑的视频导了一份，签字后，萧问剑对蒋大治说：“你将左脚的鞋子和袜子脱了，我给你看看。” 蒋大治说：“我忘记你还是三少爷，中医圣手。”将左脚的鞋袜脱了。 萧问剑检查之后，对蒋大治说：“以我的经验，你的肌腱拉伤了，应该到医院做核磁共振检查，估计需要做手术将肌腱接起来。” 蒋大治吃惊地问：“你不是中医吗？为什么用西医的疗法？” 萧问剑说：“中医当然有疗法，但对你来说不合适，你是警察，才二十多岁，不建议采用保守疗法，应该将肌腱接上！” 蒋大治说：“轻伤不下火线，我在医务室拿了点膏药，过两天就好了。” 萧问剑认真地说：“你最好还是先到医院检查一下，否则如果采取保守疗法，以后不能用力了，还有可能再次受伤。”说完去上洗手间，回来时任丹珍拿着一袋零食在吃，萧问剑抢过来，说：“今天为公安局办案，不仅没有奖励，还将我的摩托车扣了，我还得打车回去，损失严重。吃点你的零售补偿一下。 从大楼下来，萧问剑遇到一个女孩，手上还有伤。萧问剑说：“你是九九？” “是你？”张九九回答。 “这帮糙老爷们，这点伤都没有治好？跟我到药店吧，我帮你处理一下。”萧问剑热情地说。 “谢谢！”张九九怯生生地说。 萧问剑将张九九带到小巷的药店，买了点药，帮张九九处理了一下伤，说：“这是剩下的药，你每天洗完澡后，自己擦一下。我走了，你自己打车回家吧。” “等等，我手机没有电了，也没有带充电线，一会不知如何回家。”张九九一副小媳妇样。 萧问剑抬头看了看，说：“前面有个小店，不知有没有充电宝，你等一下，我去看看。” 张九九接过萧问剑的药品袋子，萧问剑跑向小店，很快回来，说：“我买了一个充电宝，还有一拖三的充电线，一起送给你了。” 张九九说了一声谢谢，将手机充上电。 萧问剑挥挥手，说：“天比较晚了，你自己打个车走吧，我走了。 张九九说：“等等，要不要加个微信，我将药费、充电宝和充电线的钱给你？” “不用了，刚才不是说送给你吗？没事我走了，再见。”说完头也回地走了。 张九九目送萧问剑的背影离开，有点不相信这是真的。这家伙就这样走了？不要微信了？也不泡我了？ 区天元和童真忙完了，听说白晓月和田小钿两个人到了医院，开车到了医院，到了骨科门口，突然发现童笑笑在门口和白云飞聊天，问：“笑笑，你怎么来了？” 童笑笑说：“童真，你急死我了，你不是说今天晚上到我那拿行李吗？结果我电话打不通，打到你们单位找到一个蒋大治的人，说你马上到医院来，想不到还在这里遇到白教官。” 童真看了看手机，说：“笑笑，不好意思，手机没电了，刚才忙晕了。白教官，你好，我们来是找白晓月和田小钿协助调查的。” “两位警官，现在太晚了，这两个孩子我得送回家了，要不你你们改天再问，行吗？”白云飞说。 “行吧，是太晚了，改天再约吧。”区天元说。 白云飞带着白晓月和田小钿走了，童真问：“白教官是谁？” “军校的教官，我们陆航队体能教官的同学，上次在一个聚会中，见过一面。” 萧问剑拎着塑料袋打车到医院，在骨科门口，值班护士不让进，苏梦拿着萧问剑的包出来，看见萧问剑穿着一件不合身的衣服，说：“你穿得是谁的衣服？你手里拿得啥？” 萧问剑也不解释，说：“姐，包怎么在你的手里？” 苏梦既高兴又担心地说：“刚才两个姑娘送过来的，刚走，两个姑娘好漂亮，特殊是穿白裙子的女孩，你小子艳福不浅，好像叫晓月，另外一个叫小田。她们将今天的事都给我说了，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事啊。” “没事就好，你今天回去好好休息，案子基本破了，不要再折腾了，明天剪个头发。” 萧问剑也不客气，背着包，拎着塑料袋，准备回去，打车回别墅，他需要将两棵快死了的威灵仙种上。 2022年6月25日，上午，谭振国副市长兼市公安局局长主持会议，谭市长说：“今天周六，耽误大家休息了。武队长，这两个案子前期是你负责的，你先给大家汇报一下。” 武胜利站起来，走到谭市长正前方的幕布，对童真举手示意了一下，童趣放出ppt，武胜利说：“各位领导，我先简单地给大家介绍一下，6月22日下午六点二十分左右，我局青龙分局三马路派出所民警苏畅开车带家人去吃晚饭时，在松果湖大桥上，被一辆红黄色跑车两次变道拦截，然后被一辆自卸式货车，俗称渣土车，撞入湖中，造成一死两重伤，跑车是从租车公司租借的，驾驶人孙小浩正在被通缉，渣土车逃逸，这是渣土车尾部的照片。6月24日晚，也就是昨晚八点左右，在北效肖镇肖乙村，一辆奥迪被一辆渣土车撞击，一人受重伤。然后还有一辆奥迪车和一辆摩托车被这台渣土车追赶撞击，后来这台渣土车在追赶的过程中翻车，司机也被另外一辆黑色帕萨特撞死，这是黑色帕萨特的车牌号，初步查实是套牌，这个车牌原车是白色丰田车。初步鉴定，六二二案和六二四案出现的渣土车是同一台，该车在两天使用不同的牌照，这是六二二使用的牌照，这个车牌属于南城土石方公司的，这是六二四使用的牌照，属于假牌。根据发起机号码，该车属于北城土石方有限责任公司，司机谢小兴，已在昨天死亡。目前的情况就是这些，其他情况需要进一步调查。” 谭市长说：“武胜利同志介绍地很好，你回座位。同志们，这三天连续发生两起大案要案，我们的警察同事和上级机关的同志，被犯罪分子谋杀，这是一起，不，两起，严重的事件，经局党委研究决定，成立六二四专案组，将六二二案合并到这个专案组，任命李爱国同志任专案组组长，杨志万和武胜利同志任专案组副组长，从各部门抽调精兵强将组成专案组。一定要打掉敌人的嚣张气焰，如果说六二二案还是制造车祸，六二四案就是明目张胆的谋杀，车上坐的还是省纪监委的领导和同志。下面请李爱国副局长做出具体安排。”谭市长说完，和李爱国小声交待：“我还要到市政府开个会，下面的会议你来主持。”李爱国点点头，谭市长走了。 李爱国说：“我们继续，新的专案组主要使用六二二案原来的同志，另外增加市局刑侦支队一大队的同志，副大队长陈子平，刑侦卢义文、潘晓慧，另外抽调市交警支队的朱新荣，目前确定就是这些同志，当然也可以从一大队继续抽调。杨队长、武队长，谭市长对这个案件非常重要，拜托两位了！我还有其他事，你们两位继续主持。”说完走了。 刑侦支队队长杨志万对武胜利说：“武队，你继续吧，案子前期是你办的，后期主要也是你来办吧，有困难可以和我讲，我先上一趟医院，上次那个小伙子叫什么？给我的一拳可不轻，我得去处理一下牙齿。”说完也走了。 一大队队长张爱华也站起来，说：“武队，一大队真的没人了，一大队现在还有两个案，我得走了，如果人不够，你得找杨队长和李局长。”然后走了。 武胜利看着剩下的人，心里叹了一口气，说：“专案组人不少了，在座的九人，加上外出的陈小南和陈新泉，共十一人了，我们大家先自我介绍一下，认识认识，陈队长，你先来。” 这时陈子平的手机响了，武胜利示意陈子平接电话，陈子平接通手机，过了一会，放下手机说：“武队，孙小浩死了，尸体在江边，今天早上被钓鱼的人发现，当地派出所刚才通知我。” 武胜利说：“陈队，你带卢义文、潘晓慧，还有技侦支队的同志们去吧。” 陈子平带着两人走了。武胜利说：“朱新荣去看监控，其他人先回去休息一下，熬了一夜了。”区天元直接走了，蒋大治童真两人打着哈欠，回办公室。萧问剑抱着几个纸箱从外面走进来，童真见到，说：“你又要搞什么破坏？” 萧问剑将三个纸箱放下来，打开一箱，每桌放了两袋零食，说：“我前天晚上从这里拿了两袋方便面，昨天晚上从任丹珍那拿了一袋零食，还跟蒋大治和区天元混了两顿饭，今天来还给你们吧，一箱零食，两箱方便面，以后各不相欠，案子差不多破了，以后会很少来了。” 童真有点意外，看着萧问剑，有几分希望地说：“你这是来告别？你昨天不是说选择一个黄道吉日的吗？” 萧问剑有点伤感，说：“算了吧，我这辈子长不到一米八五了。” 然后又问：“我的摩托车了呢？” 童真冷静地说：“在效区的停车场，市区不让进，你别骑了，下次让我抓住，先拘留一周。” 萧问剑有点生气，说：“你一个刑警，两个杀人案你不去办，天天盯着无证驾驶，你干脆调去当交警得了，熊氏父子肯定非常关照你。” 童真也生气了，说：“萧问剑，有本事我们到拳击台上来一局？” 武胜利回来了，说：“你们又在吵什么？” 萧问剑说：“武队，有时间吗？我给你推拿针灸一下，我答应过你，还有两次。” 武胜利说：“好，麻烦你了，不得不说，你小子虽然有些胡闹，但医术还真行。” 萧问剑拿出银针和酒精，点燃消毒，开始给武胜利推拿，说：“童真，你将摩托车还给我。” 蒋大治说：“钥匙在我这里，我给你一个地址，你自己去拿吧。” 萧问剑感叹一句：“还是好人多啊，不像某些人，昨天硬是将人中途调走，不然我们可能下午就找到嫌犯了，晚上不会一死一伤。” 武胜利坐起来，说：“谁将人中途调走？” 萧问剑看着童真，童真解释：“昨天，李镇派出所本来已派出三个人一台车协助我们查案，萧问剑也找了几台摩托车帮忙，但派出所的中队长熊小军来了之后，这三个人和一台车走了，说是有临时紧急任务。摩托车也走了几台，后来萧问剑又找了两台摩托车。” 武胜利说：“熊小军来了发生什么事？” 萧问剑拿起银针针灸，为熊小军说情：“其实也不能完全怪熊小军，谁让我们的童警官肤白貌美大长腿，我要是熊小军，握住了这双漂亮的手，也舍不得放开，何况人家还有一个当支队长的爹。” 武胜利问：“怎么没人给我讲？” 萧问剑补刀：“可能下面的年经人，害怕影响你们领导之间的团结。” 第16章 看个病不容易 武胜利继续问：“怎么回事？具体说说。” 萧问剑说：“还是别说了，搞得我好像争风吃醋似的。” 武胜利不放过：“童真你说。” 童真说：“其实也没什么，熊小军握住我的手时间比较长，还比较紧，我抽不开手，萧问剑跑过去踩了他一脚，然后又使劲地握他的手，他疼得大叫，他们快打起来，天元将两人分开。” 蒋大治生气了：“这家伙连上级机关的人都不放过，平时真不知如何嚣张，萧问剑你没揍他一顿？” 萧问剑说：“我一个屁民，我哪敢，你们神仙打架，我一个不留神，就是袭警，小者拘留，大者坐牢。” 然后收起银针，对武胜利说：“明天还有一次，记得按时吃药。” 转头对蒋大治说：“我的意见，你认真考虑一下。”然后走了。 武胜利问：“大治，这小子有什么意见？” 蒋大治说：“他让我到医院做了个检查，说我的脚可能是肌腱拉伤。” 武胜利说：“萧问剑虽然喜欢胡闹，但医术还真有两下，我的腿不瘸了，这推拿针灸之后，真是舒服。你上午去医院吧，检查一下总没有错。” 童真也劝道：“他给武队收费了，可没有给你收费，还是听他的意见吧。” 蒋大治说：“也对，我马上去医院。” 武胜利说：“对了。昨天晚上那个主持人是什么情况？” 蒋大治在门口回头，说：“这个我查了一下视频，那个主持人袁小帅，踢了一个小石头到萧问剑脚下，还摸了一把那个实习记者的屁股。” 童真心想：“我冤枉这家伙了？” 蔡小南和陈新泉回来了，陈新泉还没进门，就说：“武队，看一下市广播电视一台的新闻。” 童真打开电脑的电视直播，调到市广播电视台一台，上面正好是苏冰冰在播报新闻：“本台刚刚收到的消息，昨天晚上八点左右在北效区肖镇发起一车祸，司机谢小兴死亡，据悉，6月22日也发生了一起车祸，死者苏卓越，他的女婿林志远名下的志远建筑，拖欠谢小兴二十多万运费没有结算。目前警方初步判定谢小兴就是6月22日车祸的肇事者。谢小兴有一个四岁的儿子得了白血病，正在住院，需要一大笔费用治疗。好心人士已为这个可怜的孩子开设了众筹账号。” 萧问剑收到蒋大治的电话，蒋大治说：“你在哪？” 萧问剑说：“我在旁边小巷子的粉面粥吃早餐，怎么了？” 蒋大治说：“你等我一下，我过来。” 过了一会，蒋大治和童真，一起过来，萧问剑吃着牛肉面，问：“你们俩吃过早餐没有？” 童真说：“都没有。”然后拿起手机点了包子油条和豆浆。早餐很快上来，蒋大治招呼萧问剑也吃点，萧问剑吃了一个小笼包，皱了一下眉头，又用筷子夹起半根油条，吃了一口，点点头，将油条放在牛肉面汤中泡了会，又吃了一口，点点头，继续吃牛肉面和油条。 童真一边喝着豆浆，吃了一个包子，又吃了一口油条，发现油条更好吃，心想这厮果然有三少爷的品味。 蒋大治看见萧问剑的吃法，说：“我第一次见人用油条泡牛肉面的，你这是什么吃法。” 萧问剑看见蒋大治将油条放到豆浆中泡过再吃，问：“你知道为什么吃油条会上火吗？” 蒋大治来了兴趣，说：“你不是中医吗？讲讲！” “通俗地说，油炸食品外面一些看不见的尖锐小刺，你可以用放大镜看到，直接吃会划破我们的口腔黏膜，诱发局部炎症。但泡一下后，这些看不见的尖锐小刺，就会软化，不再会划破我的口腔黏膜。”萧问剑边吃边解释。 “行啊，萧问剑同学，我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将豆浆泡油条的吃法，说得如何通俗易懂的。”蒋大治高兴地说。 “用中医如何解释？”童真不服气地问。 “用中医解释？你能听懂吗？”萧问剑看着童真。 “你！我不和你一个中学生计较。”童真强忍一口恶气。 蒋大治见两人怼上了，连忙转移话题，说：“萧问剑，你看新闻了没有？” 萧问剑指着电视机，说：“看了。但我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蒋大治说：“怎么不对劲？” 萧问剑说：“如果谢小兴是六二二的主犯，可以理解为仇杀，但六二四呢？难道是为了钱？如果我是谢小兴，我肯定先为儿子解决医疗费，再去搞仇杀。先报仇，再去搞钱，不太符合男人的逻辑。” 童真一边吃，一边怼萧问剑：“你一个未成年人，知道什么是男人的逻辑？” 萧问剑不理童真，继续对蒋大治说：“如果孙小浩是六二二的主谋，谢小兴是什么角色？实施者？两人有没有关联？” 童真说：“不能告诉你，目前还处于侦破阶段。” 蒋大治说：“萧问剑，吃完早餐，你陪我上医院检查一下，童真回去休息吧，熬了一夜。” 萧问剑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挂号情况，打电话给医院骨科，是车晓雪接的电话，挂号电话后，萧问剑蒋大治说：“到南都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吧，今天可以约上检查。” 蒋大治说：“是不是要先挂个号？” 萧问剑说：“号满了，我给你约了医生，吃完我们俩去吧。” 两人吃完，和童真道别，打车到了医院，两人到了住院部骨科，萧问剑让蒋大治坐到电梯前的椅子上，自己按门玲后，值班护士陈如洁问：“你是31床的家属？”，萧问剑回答是，陈如洁说：“31床她妈妈过来了，一个未成年病人只能找一个陪护。”萧问剑说：“我还是32床的家属。”陈如洁说：“按规定，成年人不能要陪护，再说31床的妈妈在。她不是32床的女儿吗？” 萧问剑努力让自己冷静，说：“32床不能自理，是可以有陪护的。” 陈如洁又检查了萧问剑的健康码、行程码、核算检查结果，说：“哦，你进来吧。” 萧问剑心里充满了对这个小丫头的鄙视，自己好歹教过你打针，你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萧问剑找到值班医生闫海涛，说：“闫医生，帮我开一个核磁共振的检查单，门外有个人可能是肌腱拉伤。” 闫海涛正要开单，副主任医生陈岑过来，对闫医生说：“小闫，这个是住院病人吗？”闫海涛说：“不是。”陈岑说：“按流程处理吧，先到门诊挂号，周一开会不是刚讲了吗？你也参加了”。 萧问剑不满地说：“门诊没号了，病人肌肉拉伤了，你们就不能帮忙开个检查单？让病人瘸着腿到处跑？” 陈岑解释道：“你以为我们医生想为难你们？这不是医院的规定吗？我们不执行，他就要扣钱。要不你们到急诊，让急诊给你们开单。” 萧问剑有点着急，说：“急诊人太多，排不上。” 闫海涛说：“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萧问剑刚站起来，从护士站前面的门口传来咚地一声，门被一个男人踢开，男人叫道：“我要杀光你们，老子倾家荡产，花了二三十万，儿子还是死了，老子要杀光你们。”男人拿着一把刀，对着护士陈如洁就是一刀，陈如洁本能地躲了一下，胳膊被刀捅破，尖叫起来，其他护士也尖叫起来，男人想再次对着这个受伤的护士来一刀，萧问剑反应过来，跑上前一脚将行凶人踢开，然后将陈如洁拉到一边。行凶人冲进医生办公室，对着陈岑就是一刀，扎中陈岑腹部，陈岑大叫一声倒地。蒋大治瘸着腿冲了进来，抡起一把椅子对着行凶人横扫出去，行凶人的刀掉到地上，萧问剑跑上前去，对着行凶人再次飞起一脚，行凶人倒地，再也站不起来。 蒋大治瘸着腿，扯下行凶者的鞋带，将他绑起来。然后打电话报警。 萧问剑对还在发呆地闫海涛，喊一句：“闫医生，快去救陈医生。” 闫海涛愣了一会，才说：“我不会。” 萧问剑大喊：“值班护士回来，凶手已被警察绑住了！” 萧问剑解开陈岑的上衣，发现陈岑捂着左下腹部，鲜血不断流出，问陈岑:“按流程和规定，应该如何处理？” 苏梦跑过来，说：“我来！” 护士们陆续跑回来，在苏梦的吩咐开始忙碌起来。有的准备手术工具，有的打电话叫人。 这时有护士跑过来，说：“闫医生，有护士受伤，在处置室，请过去处理。” 萧问剑看到不断有医生和护士跑来给苏梦帮忙，跟着闫海涛到了处置室，发现是陈如洁左臂受伤，鲜血不断流出来。闫海涛傻眼了，不知如何处理。萧问剑看出这厮动手能力差，说：“听我吩咐！” 闫海涛笨手笨脚地在萧问剑的指导下处置，鲜血很快止住。闫海涛突然停住了，叫一声：“陈主任”。萧问剑一回头，发现一个白发花白五十多岁的老医生正笑眯眯地看着，黄镇也在旁边看。陈主任说：“处理得很好，继续！” 蒋大治的核磁共振检查单，终于开出来了，护士还专门跑去帮蒋大治约检查时间，定在今天下午四点，是陈主任亲自给蒋大治检查的，甚至和萧问剑讨论了几句，然后直接开了住院单和紧急核酸检查申请。蒋大治说：“有必要住院吗？不是检查结果还没有出来吗？” 陈主任笑眯眯地说：“你这位同事说得不错，你大概率是肌腱拉伤，住院进来检查是必要的。” 闫海涛补充说：“我们的床位很紧张的，陈主任专门给你安排，肌腱拉伤，我们院我们科是本市第一流的。” 蒋大治说：“感谢!感谢！不过他不是我的同事，他是这个医院病人的家属。” 警察很快来了，将行凶人带走。 护士们听说萧问剑说，蒋大治是警察，还没有女朋友，眼光发亮，争相给蒋大治办理紧急核酸检查，让蒋大治坐到门口的椅子稍等，甚至还给蒋大治订了午餐。 萧问剑到了床房，苏梦已经回来了，萧问剑问：“姐，你怎么回来了？那个陈岑的伤怎么样？” 苏梦说：“他没事了，医院来了很多医生，我就不抢别人的手术了。” 萧问剑和明玉秀打了个招呼，拿出银针盒和银针，点燃酒精给银针消毒，开始给明玉秀推拿，对苏梦说：“姐，你看，一方面很多医生没有病人没有手术，很多人争抢病人和手术，另一方面，老百姓看病难看病贵，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苏梦叹了气，说：“这个问题很复杂，不是你我能够解决的，你还是先学好功课，早点拿到学历学位和医师资格。” 33床的姥姥正在教黄小南做伸手和握手的动作，萧问剑问：“为什么要做这个动作？” 姥姥说：“医生说小南车祸后做了手术，可是不知是什么原因，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僵，医生让她作康复训练。” 萧问剑问：“小南是颈椎受伤？” 姥姥说：“是。” 萧问剑若有所思。 苏梦收到一个信息，对萧问剑说：“小剑，我出去一下，中午饭你自己解决，小夕和妈妈的午餐我订了。妈妈今天下午四点做手术，我三点左右回来。” 萧问剑点点头，说：“姐，你去吧，吃完饭回家好好休息一下，今天不用来医院了。我在这里。” 苏梦望着熟睡的女儿，说：“妈妈手术，我肯定回来，妈，我出去了。” 明玉秀冲着苏梦笑了一下，说：“回家好好休息，答应我，别和志远吵架了。” 苏梦惨笑一声，说：“妈，我答应你，不吵了！” 萧问剑继续给明玉秀推拿，说：“明老师，梦姐好像很不开心，到底是什么原因？” 明玉秀也苦笑，说:“家家都有难含的经。” 萧问剑问：“苏畅怎么样了？我都没有去看她。” 明玉秀说：“我每天都去看她，谁她是我生的？男朋友来了一次，就不来了，还电话微信拉黑。估计是要黄了。” 萧问剑说：“我这两天瞎忙，等下去看她。” 两人还聊了一下案件的进展，萧问剑了解了苏卓越的火化时间，改为明天上午了，今天明玉秀要做手术。 萧问剑推拿完之后，刚要拿起银针开始给明玉秀针灸，回过头发现一群医生看着，孔德鸿主任医师说：“小伙子，你在我们这里推拿针灸，有没有给我们的医生讲过？” 萧问剑说：“还真没有。” 孔主任说：“你有医师资格证，或者推拿针灸方面的资格证？” 萧问剑如实回答：“没有！” 孔主任说：“那你为什么要到我们这里行医？出了问题算谁的？” 萧问剑说：“领导，我只是做一个家属的义务，并没有和你抢生意，至于出了问题，当然是谁的责任算谁的。” 陈主任抬手示意停止，说：“小伙子，我看你刚才的动作，是推拿，但你对左肩和右肩的处理完全不一样，你能够解释原理吗？我们科室唯一会中医的上官医生，要晚一点来做手术。” 萧问剑说：“本来是可以完全一样处理的，但患者右肩同时有肩袖损伤，不能动，所以左右的推拿完全不一样。” 陈主任又问了好多问题，萧问剑一一作答，孔主任也问了不少问题，两人发现这家伙非常专业，也就没有说什么了。陈主任对萧问剑说了一些感谢刚才出手相助的话。 萧问剑刚给明玉秀扎上针，来了几个护士，领头的是护士长，拿了几袋水果，陈如洁给萧问剑鞠了躬，红脸说：“谢谢！”。将萧问剑搞得非常不好意思。林夕醒了，问发生什么了，林召娣说，我给你看了视频，林夕看了林召娣的视频，惊讶地说：“小剑叔叔，你这么勇猛？”然后又对林召娣说：“小召姐姐，你这么漂亮，做小剑叔叔的女朋友好吗？”林召娣脸红了，护士们大笑起来。 萧问剑收起了银针，分了一点水果给33床黄小南，陪明玉秀和林夕聊了一会，医院已经开始送午饭，萧问剑给林夕和明玉打完饭，交待明玉秀千万不要用右手。林夕说：“小剑叔叔，你不吃吗？”萧问剑说：“我等会到外吃吧，我九点多才吃早餐，现在还不饿。” 明玉秀对萧问剑说：“小剑，你去看看苏畅去吧。” 萧问剑说：“您和林夕这里没有人，行吗？” 明玉秀说：“这里又没什么事，我左手还可以动，吃个饭没问题。” 第17章 美女如云 萧问剑拿了点水果，到十一楼妇科，到了苏畅的病房，发现苏畅正躺着，对着一大堆饭盒猛吃，哪里有半点伤心的样子。 苏畅看到萧问剑，说：“你这个没良心的，还知道来看我？” 萧问剑让护工先去吃饭，找到值班医生，问了几句，发现苏畅的问题算不上严重，只是左输卵管和左卵巢的愈后不确定，这也是苏畅不住骨科而住妇科的原因。萧问剑回来安慰苏畅了几句，又介绍了一下案件进展，说：“你这外卖是谁送给你的？” 苏畅边吃边说：“你管得着吗？” 萧问剑说：“肯定是帅哥送给你的。” 苏畅说：“你怎么知道？” 萧问剑说：“你看你吃得开心的样子，前男友吹了，换了新的男友？” 苏畅说：“是个小哥送的，但不帅。” 萧问剑说：“小哥叫什么？在哪工作？” 苏畅边吃边说：“你是查户口，还是吃醋了？” 萧问剑懵了，问：“吃醋？你又不是我女朋友，我吃你什么醋？” 苏畅问：“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想法？” 萧问剑说：“有啊，担心你的病不好，最后嫁不出去，让妈妈担心。” 苏畅说：“你就不担心我被人骗财骗色？” 萧问剑说：“你有吗？” 苏畅差点没气死，生气地对萧问剑说：“你昨天到哪里鬼混了？” 萧问剑说：“哦，忘记给你讲了，昨天我陪着警察去找肇事车辆，车找到了，可惜司机死了。” 苏畅说：“昨天我姐给我讲了，这是警察的事，关你什么事？” 护工回来了，萧问剑也懒得给苏畅讲了，告别之后，回到7楼，发现门口来了记者和摄影师，主持人袁小帅，正在采访蒋大治，苏冰冰拿着一个灯，跟在袁小帅的屁股后面。蒋大治显然没有适应，非常紧张。苏冰冰和萧问剑打了招呼，手一松，灯歪了。袁小帅生气地说：“拿个灯都不会拿，有什么用？还不如一头猪！” 萧问剑拍了一下袁小帅，袁小帅发现是萧问剑，吓了一跳，连忙说：“大…大哥，是您。” 萧问剑理了理袁小帅的衣服，说：“文明一点，你昨天骂我脏，还摸我妹子的屁股，今天骂我的妹子不如一头猪，我不和你计较，但不要得寸进尺。” 萧问剑又拍了拍袁小帅的屁股，继续说：“人在做，天在看，下次让我遇到你再欺负我妹子，我一定让你知道如何做人！” 又拍了拍袁小帅的脸蛋，说：“道个歉吧！” 袁小帅显然吓坏了，连忙鞠躬道歉说：“对不起，大哥，对不起，冰冰。” 萧问剑按了门玲，这次值班护士问都没有问，马上放行。突然后面一个人将萧问剑拉住，说：“你是萧问剑？” 萧问剑回过头，发现是一个短发精干的年轻姑娘，皮肤非常白嫩，大约二十七八岁左右，好像在哪见过，问：“你找我？” 姑娘说：“你好，我们昨天在福寿楼见过。” 萧问剑想起来了，说：“你是昨天下来拿快递的！” 姑娘笑了，伸手对萧问剑说：“我们认识一下，我叫夏雨桐。” 萧问剑伸手握了握，放手，笑着说：“你认识我干嘛？我又没快递送给你。” 夏雨桐咯咯地笑了，说：“真巧，我有快递需要你帮忙搬。” 萧问剑不解：“你有快递关我什么事？” 夏雨桐说：“有两箱吃的东西，送给林夕，我进不去，麻烦你帮忙搬一下。” 萧问剑更不解了，问：“你是林夕什么人？” 夏雨桐说：“麻烦你先送进去，你回来我再告诉你。” 萧问剑说：“你别卖关子，我还没吃午饭呢。” 夏雨桐说：“正好我也没吃午饭，麻烦你先送进去，我再请你吃午饭。” 萧问剑更不解：“请我吃午饭？为什么？” 夏雨桐说：“你不记得了？我们昨天坐上那台奥迪车了。” 萧问剑恍然大悟，说：“你们昨天晚上跑到高速公路上看我打架，门票都没有买，今天来补门票了，你等我。” 萧问剑抱着两个纸箱进了病房，留下夏雨桐笑弯了腰。 萧问剑将两个纸箱放到林夕的床前，打开一看，一箱是零食，一箱是水果。萧问剑给33床分了一点，和林夕明玉秀说出去吃饭，又打包了三袋，将余下的放入林夕的柜子中。萧问剑走到护士站，放了一袋食物到林召娣面前，林召娣脸红了，小声说了句谢谢，出了病房，萧问剑将食物给了一袋蒋大治，给了苏冰冰一袋。苏冰冰拿到萧问剑食物时，愣住了，袁小帅也发现了，不敢说话。 萧问剑和夏雨桐招呼了一下，两人坐电梯下去，萧问剑对夏雨桐说：“你请我吃饭，你男朋友没有意见？” 夏雨桐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有男朋友？” 萧问剑解释：“以我的经验，让人比较轻松的女孩，都有男朋友，没有男朋友的女孩，让人全身难受。” 夏雨桐笑着说：“让你全身难受的女孩，很有可能是喜欢你，她作一下，只是想让你注意她。” 萧问剑也笑着说：“你在你男朋友面前作吗？” 夏雨桐说：“偶尔也作一下。你想吃什么？” 萧问剑说：“医院边上有家排骨饭，上次我吃了，味道还可以。” 夏雨桐惊讶地说：“快餐？要不我们吃西餐吧。” 萧问剑坚持：“西餐不是更适合情侣吃吗？我们还是吃快餐吧” 夏雨桐答应了，两人到了快餐店，萧问剑点了一份排骨饭，夏雨桐也点了一份，还点了几份小吃，夏雨桐买单后，萧问剑对夏雨桐说：“你男朋友是做什么工作的？” 夏雨桐说：“我男朋友目前在市金融办工作”，然后拿出自己的名片，说：“这是我的名片，我在省监委工作，如果你平时受了委屈，可以打我的电话。” “金融办？金融办是做什么的？”萧问剑好奇地问。 “金融办就是帮助企业融资上市等。”夏雨桐喝了一口茶，解释。 萧问剑想象不出来是什么工作，也就作罢。 “监委和纪委是什么关系？”萧问剑拿着夏雨桐的名片问。 “监委和纪委一个机构两块牌子，纪委更多地处理党内工作。”夏雨桐解释。 “是四级调研员大，还是一级调研员大？”萧问剑继续说。 “当然是一级调研员大。”夏雨桐继续解释。 “我要是嫌公安局那帮人笨，可以投诉吗？”萧问剑一本正经地说。 “笨并没有违纪，我们不会受理，但违纪违法行为，我们会受理。”夏雨桐笑着说。 夏雨桐拿出手机，主动加了萧问剑的微信，说：“昨天车上还坐了我们领导，领导让我来感谢你，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萧问剑摘下口罩和夏雨桐喝了一口茶，夏雨桐看到萧问剑脸上伤，吓得捂住嘴，然后说：“你这个伤是昨天留下的吗？” 服务员上菜了，萧问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揭开自己盘子里的小罐盖子，用勺子喝了一口汤，说：“不是的，这是在老家就有的。” 夏雨柚好奇地问：“我能问一下原因吗？” 萧问剑继续喝汤，说：“都是意外，不说也罢。” 夏雨桐喝了一口汤，继续说：“非常感谢你，要不然我们车上的五个人，都非常危险，陈师傅现在躺在医院里，他的腿以后不知能不能走路。” 萧问剑轻描淡写地说：“不用谢，我并不是为了你或你的领导，只是看那个司机不爽，想和他打一架。有没有你们，我都会出手。今天这一顿，算你补给我参观打架的门票钱，以后我们两清。” 夏雨桐笑着说：“我能问一下你打架的原因吗？” 萧问剑也笑着说：“男人打架需要原因吗？” 夏雨桐又笑了，说：“三少爷施恩不图报，有古人之风，小女子感谢不尽！” 萧问剑惊讶地说：“三少爷？这你也知道？你还知道什么？” 夏雨桐又笑了，说：“我还知道苏梦和林夕，还有三天前的六二二案，我们这个工作会得罪很多人，因此会比较小心，调查得比较多。不过你放心，我们从此后就是朋友！” 萧问剑叹了一口气，说：“我真不知道是谁这么有福气找了你这样的女朋友。” 夏雨桐笑着说：“昨天车上还有两个大美女，还是单身。是我将她们的微信推给你，还是将你的微信推给她们？” 萧问剑拒绝：“都别，有缘自会相见，人生何处不相逢！” 吃完饭回来，电视台的人和蒋大治，都不在七楼电梯口了，萧问剑进了病房楼道，问值班护士林召娣：“门口的那个警察到哪了？” 林召娣说：“安排到30号病房了，就在林夕房间的对面。” 萧问剑到了房间，看到童真正坐在蒋大治的病床前，削着苹果，惊讶地说：“童真，你没有休息？” 童真说：“萧大英雄，我被你和蒋大英雄的英雄事迹，感动得睡不着了，特地来看看两位大英雄。” 萧问剑看着正在呼呼大睡的蒋大治，说：“你是来看大治的吧，别扯上我。”说完抢过童真手里的苹果，咬了一口，走了。 萧问剑走到对面病房，发现林夕和明玉秀都睡着了，检查了一下林夕的手，发现右手已被打针打得肿起来，昨天早上和今天早上自己没有来，不知是哪个毛手毛脚的护士打得吊针。萧问剑跑去走廊用手机买了一听可乐，给林夕冰敷。林夕被冰醒了，以为萧问剑和她闹着玩，用左手打了一下萧问剑，萧问剑说：“别动，我给你消肿。”林夕没有动了，但还有些不相信：“好冰啊，小剑叔叔，你是不是骗人？”萧问剑说：“你问妈妈，你妈妈是医生。”明玉秀醒了，说：“小剑，你是中医，中医不都是用热敷吗？你为什么用冰可乐敷？这是不是西医的做法？”萧问剑说：“谁说中医就没有冰敷？只不过以前有条件用冰的家庭少，所以大家热敷。现在科技进步了，家家都可以用冰了。”明玉秀又问：“小夕一个女孩子用冰敷合适吗？”萧问剑解释：“正因为她是一个女孩，所以才要用冰敷。护士给她打针，破了一点皮，用冰敷好得快。”林夕伸出左手，指着萧问剑说：“那你每天早上来给我打针。”萧问剑说：“好。”林夕伸出左手食指,说：“我们拉勾。”萧问剑拉着林夕的手，却不拉勾，而是亲了一口林夕的小手，林夕小脸红了，开心地笑了，说：“渣男叔叔，你刚才是不是和一个美女去吃饭了？” 萧问剑奇怪：“你怎么知道的？” 林夕说：“当然是小召姐姐告诉我的，她可不高兴了。” 萧问剑刚想回答，闫海涛、黄镇和另外一个胸牌上写着“规培医生：梅永”的人到病房，闫海涛对萧问剑说：“萧老师，我们想请你指导一下我们今天的缝合，今天老师都在开会，没有时间指导，我们月底就要考核，再不练习就考不过了。” 萧问剑吓了一跳，说：“萧老师？你是指我吗？” 闫海涛说：“是啊，我们陈主任刚才可是夸你，说你的水平当我们的老师没有问题。” 萧问剑说：“我是一个学中医的，并没有受过系统西医的系统训练。” 闫海涛说：“我们刚才问了苏医生，她说您受过协和医院路军教授的训练和指导三年，路军教授非常有名的，上官教授当过他的学生。” 黄镇说：“我们请你请晚饭，请不要过分谦虚。” 这时苏梦回来了，后面跟着一个长发披肩，脚踩高跟鞋的大眼睛美女，手里拎着一大袋东西，美女一进门，夸张地叫了起来：“哇！有四个又高又帅的大帅哥！”然后跑到明玉秀床前，叫了一声“明妈妈好，不好意思，今天才来看你！”将东西放到明玉秀床前。又跑到林夕床，抱着林夕亲了一口，说：“小宝贝，阿姨好想你啊！”林夕也甜甜地叫起来：“盛煊阿姨！” 盛煊又回身来，和闫海涛、黄镇、梅永、萧问剑三人分别热情地握手。闫海涛见盛煊，眼睛明显一亮。握着盛煊的手不知讲什么。盛煊从包里掏出名片，分别将名片发给大家。 “盛全律师事务所，你自己开律所？”闫海涛激动地说。 盛煊职业性地笑笑：“合伙合伙，我们律所一般都是合伙。” 闫海涛称赞：“那也不错，不像我们医生，太苦了。” 第18章 萧老师的发财梦 黄镇连忙打断，对苏梦说：“苏医生，我们想请萧问剑指导一下我们的缝合。” 苏梦看了萧问剑一眼，说：“那你去吧。” 萧问剑没有吭声，和盛煊打了招呼，背着包走了。 萧问剑跟着三人，走向另外一栋大楼，两人向萧问剑介绍，今天来砍人的是一个白血病患者的家属，他的儿子昨天死了。萧问剑好奇地说：“白血病是在骨科治吗？” 闫海涛解释：“本来是血液科治的，上官老师去年从美国回国后，带回来新的干细胞移植技术，将我院异体干细胞移植技术的成功率，从百分之六十左右提高到百分之七十左右，因此我们骨科从血液科抢了不少生意，血液科从我们这里学到技术后，专门将疑难杂症转给我们，这样我们的成功率大大下降。” 萧问剑说：“不管成功率多高，也不可能是100%，这种伤医案，应该和医生没有关系。” 黄镇说：“很难讲，骨科的大佬们今天下午都在开会，原计划的缝合练习，无人指导，我们组几个的成绩本来就垫底，这次麻烦萧老师了。” 萧问剑说：“今天都是哪些医生？” 闫海涛解释：“我们组的组长是上官老师，在开会，副主任医师只有陈岑老师一个，今天受伤了，两个主治医师，今天没来。两个住院医师，进修医师一个，规培实习等三个。黄博士和梅博士都是规培，我们这些人的缝合水平，都需要练习和提高，今天轮到我们用练习室。” 三人走进练习室，萧问剑发现，除了这三人，还三个人，一个男的规培医生：王进，一个女进修医生：章玲，一个女孩没有穿白大褂也没戴胸牌，黄镇介绍说，这是林海棠。 萧问剑看见闫海涛、王进、黄镇、梅永四个博士，一个比一个手笨，好奇地说：“是不是大脑过于发达的人，小脑都会欠发达？” 众人笑喷，梅永笑着说：“你来给我们表演一个。”萧问剑飞快地做了一个缝合，黄镇笑着说：“是不是大脑欠发达的人，小脑都很发达？” 众人再次笑喷。 萧问剑说：“你们多练习就行了，这个缝合是个手工活，熟能生巧，不要看书了，多动手少动脑。” 众人再次笑喷。 练习基本结束，萧问剑看见被缝合得乱七八糟的猪蹄、鸡腿和五花肉，问闫海涛：“你们平时如何处理这些？” 闫海汤说：“有时煲汤，有时卤。” 萧问剑检查了一下，发现有两个电磁炉、两个大锅，调料还比较齐全，于是说：“调料还比较齐全，但是还少了两三味，我下去买点，你们将毛处理干净。” 萧问剑很快拿着一大个塑料袋回来，看到已有人已将猪蹄切为整齐的大小，萧问剑说：“谁切的猪蹄？大小这么均匀？” 梅永说：“我搞得，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了，提前切了。” 萧问剑说：“你们可以走了，这些废料我来处理！” 梅永反驳：“你也可以走了，我来处理。” 大家呵呵一笑，都走了，只余了萧问剑和梅永两人，萧问剑说：“这样，反正这些料比较多，我们各处理一半，如何？” 梅永同意，于是两人各自忙活，萧问剑将一包卤料从大塑料袋拿出来，取出一半，在锅里先热炒了一下。再将卤料倒在一张纱布上，将大锅洗干净，烧了一锅水，将处理好的猪蹄倒进水时，水开了一会，将水倒掉，再洗锅加水，将洗干净的猪蹄加入，将纱布包好后加入锅中，又加了一些调料。大火烧开后，改为小火慢炖，然后从包里拿出电脑，看了起来。 萧问剑忙完了，梅永才将自己的材料洗干净，说：“你这么快？你看我慢工出细活。” 梅永处理完，萧问剑的锅里已传出香味，梅永说：“你放了什么，你的锅这么香？” 萧问剑说：“祖传五百年的秘方，不能告诉你！” 梅永说：“我们两人比比，找刚才几个人当裁判，谁输了，谁请客吃晚饭。” 萧问剑想了想，说：“可以比，不过不用请吃饭，只要将锅里的材料输给对方就行。” 梅永说：“可以。” 萧问剑说：“我们盲测。” 梅永华说：“如何盲测？” 萧问剑说：“你是博士，双盲测试总知道吧，我们单盲测试。将自己锅里的东西捞出来，切为小块后，放在两个一次性小碟子，碟子后面贴我们的姓名。” 梅永说：“好，一言为定。” 一个小时后，萧问剑从大塑料袋里拿出一次性小碟子，两人将碟子写好自己的姓名，然后将自己的卤味放到碟子里，梅永试吃了两人的卤味，说：“不用比了，我认输！” 萧问剑笑了：“博士就是博士，我请大家吃晚饭！” 梅永说：“我请吧，不过要晚一点，我们还有手术，估计要到八点左右。”说完走了。 萧问剑想想，决定将梅永的这一锅，改良一下。 五点半，门玲响了，林召娣开门，放萧问剑进来，见萧问剑推着一个手推车和一口大锅，说：“萧问剑，你是这做什么？” 萧问剑说：“这不是骨科吗？吃什么补什么，我搞了点猪骨和鸡腿，给病人补补。”说完，就打开大锅，拿出一个饭盒，放了两块猪骨和一个鸡腿，再将饭盒合上，递给林召娣，说：“你先尝尝。” 林召娣看看左右无人，小心将饭盒放到自己桌子的抽屉里，说：“我要去干活了”，其后跑了。 萧问剑开始吆喝：“鸡腿十元，猪脚十元，买二送一。”萧问剑将一个鸡腿一块猪脚和一块五花肉打包为一个饭盒，将打印好的支付码放到推车，开始一个个病房推销。骨科的病人大都消化系统正常，但医院的饭菜实在一般，不少家属和病人买，有单买的，更多的成盒买。生意不是一般的好。 到了蒋大治的病房，发现武胜利、区天元、童真都在，萧问剑看着这几人：“都在？不是说一个病人只让进一个人陪护吗？” 童真生气地说：“萧问剑，你又在胡闹什么？” 萧问剑继续吆喝：“鸡腿十元，猪脚十元，买二送一。香喷喷，祖传五百年的配方！” 众人大笑。 蒋大治说：“给我来两盒。” 萧问剑打包了两盒，与一次性手套一起，放到蒋大治的床上，将收款二维码递给蒋大治，说：“警察只上浮100%，原价40，你给80就行了！” 蒋大治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萧问剑重复：“警察只上浮100%，原价40，你给80就行了！” 众人哄堂大笑，童真笑着说：“萧问剑，你疯了？你连警察也打劫？” 蒋大治也笑了，拿出手机扫码支付，说：“付了两百元！” 众人没有反应过来，童真说：“大哥，你只是脚拉伤了，脑子没拉伤了吧？他要80，你给200？” 众人反应过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蒋大治解释：“童真，你看，萧问剑今天陪我来看病，车费是他出的，挂号费我也没出，就开了检查单，检查结果也当时就出来，当天就安排手术，还是知名海归博士，这二百元多吗？” 萧问剑解释：“这是打赏，这是觉悟，童真同志，你要好好学习。怎么样？各位警官，要不要来一盒？” 区天元说：“给我来两盒，两百元！” 众人再次大笑。 萧问剑给区天元装了两盒，将一次性手套和收款二维码交给区天元，区天元扫码支付之后，萧问剑拿起收款二维码走了。 童真好不容易喘过气来，跑到对面病房，萧问剑正将饭盒递给黄小南，童真看到林夕正在开心地用手拿着鸡腿啃着，问：“小夕，你小剑叔叔收你多少钱？” 林夕奇怪地说：“童真阿姨，小剑叔叔还收钱吗？” 萧问剑解释：“这个病房不收钱，送的。” 童真问：“那你怎么收大治和天元一盒一百元？” 萧问剑鄙视：“童警官，你就这觉悟？这是我收的吗？这是两位警官赏得！” 童真将萧问剑拉出病房，说：“你有经营许可证吗？有食品卫生许可证吗？” 萧问剑继续鄙视：“童警官，你这个刑警管得真是宽？六二二案破了吗？六二四案破了吗？你有这么闲吗？杀人案你不破，什么无证驾驶、无证经营，你天天管。” 武胜利走出来，对萧问剑说：“还有多少？” 萧问剑说：“不多了，鸡腿和五花肉没了，还可以装几盒猪脚。” 武胜利说：“都装给我吧。” 武胜利对童真说：“童真，刚才天元给大治请了护工，护工马上就到，大治六点半手术，大治手术完后，你和天元都回家休息，我们走了，明天周日都得加班，案子越来越复杂。” 童真答应了，萧问剑将所有的猪脚打包起来，只有三盒，说：“武队，只能卖你两盒，我自己还得留一盒吃!” 武胜利用手机扫码支付后，拿起两盒猪脚，说：“都付了，包括同仁堂的药费，三百元推拿针灸，和二百元猪脚，走了。” 童真看着武胜利和区天元走了，回头看着萧问剑，恨恨地说：“萧问剑，你行啊，连武队都心甘情愿地被你敲诈，抢我的苹果，抢任丹珍的零食，偷刑侦支队的方便面，殴打刑侦支队杨队长，你很有成为黑社会的潜力！” 萧问剑不高兴了，说：“童真，我只不过是勤工俭学，挣点学费和生活费，武队天元大治都大力支持，怎么到你这里成了敲诈？再说哪个黑社会敢同时敲诈三个警察？” 林召娣跑过来，对萧问剑说：“萧问剑，你拿推车过来，怎么还没有还回去？他们打电话催了。对了，我们陈主任说了，你下次不能在这里卖东西了，这次就算了。东西都卖完了？快给我，我得还回去了。”说完将收款码二维码和大塑料袋交给萧问剑，用推车推着锅跑了。 苏梦用手推车推着明玉秀回来了，用手拎了一下萧问剑的耳朵，说：“小剑，你在和童真吵什么？你一个男孩子和女孩吵架，好意思？童真，快进来坐。” 萧问剑连忙接过推车，问：“手术怎么样？” 苏梦高兴地说：“手术很成功，是上官教授亲自主刀。” 萧问剑将明玉秀推进房间，高兴地说：“那就好。” 明玉秀从推车上走下来，苏梦扶着明玉秀躺下，护工将推车推到对面病房，喊：“蒋大治！” 萧问剑跑过去，和区天元一起，将蒋大治扶到手推车上，萧问剑对童真说：“童警官，我的发财梦被你搅和黄了，本来我准备凭五百年祖传秘方，挣它个五百万的。你得赔我!” 童真对萧问剑踢了一脚，说：“我赔你！”然后和区天元一起，陪着蒋大治做手术去了。 苏梦笑着将萧问剑拉回病房，说：“童真漂亮吗？你将她追来当女朋友。” 明玉秀不高兴了，说：“我们家苏畅也很漂亮”。 苏梦问女儿：“小夕，是小姨漂亮，还是童真阿姨漂亮？” 林夕说：“我妈妈最漂亮！” 大家都笑了。 萧问剑亲了一口林夕的小手，说：“不对，我们小夕最漂亮！” 第19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苏梦对萧问剑和林夕的护工说：“你们俩都没吃吧，我和我妈都没有吃，我们点外卖。” 护工说：“我吃过了，苏医生，我今天就回去了？” 苏梦说：“好吧，你可以回去了，辛苦了。明天下午一点再过来。上午我们都出去，你上午不用来。” 护工答应了。 萧问剑拿起余下的一盒卤菜，说：“这盒是我做的，您拿回家尝尝吧！” 护工说了声谢谢，拿着饭盒走了。 苏梦说完，拿起手机点外卖，萧问剑说：“他们医生约了我八点吃晚饭。” 苏梦一边点外卖，一边说：“那就先少吃点。” 点完外卖，苏梦问：“小剑，你昨天请人花了多少钱？” 萧问剑说：“没有多少钱，姐，你不用管了。” 苏梦认真地说：“童真都给我说了，你这孩子，这种事应该提前给我讲。你没有上班，又没有工资，你又是请人，又是买摩托车，出力又出钱，让我怎么好意思？以后摩托车不要骑了，太危险了。我给你转点钱，你下个月三十一号就满十八岁了，八月份去报个驾校，拿到驾驶证以后开我的旧车飞度。” 苏梦又感慨地说：“下午我看了今天的视频，我一直以为今天到医院行凶的人，是警察抓住的，原来你还出了不少力，小剑，你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萧问剑说：“视频你既然看了，那个行凶的人，是见人就捅，我能怎么办？只有主动出击才能确保安全。” 外卖很快到了，几个人边吃边聊，吃完后，苏梦对萧问剑说：“等会你和医生一起吃完饭后，到外面剪个头发，然后回去睡觉，别回来了，今天我来陪床。” 到了八点，萧问剑和医生们一起到外面吃晚饭，发现少了林海棠，于是问：“林海棠怎么没有来？” 梅永说：“她本来等上官医生，上官医生回家了，她就回家了。” 梅永点了菜，又要了几瓶啤酒，上菜很快，大家吃喝起来，萧问剑没有喝酒，只喝茶，酒过三巡，大家的话多了起来，梅永给萧问剑讲起了医院的江湖。现在三甲医院，医生以能写为王，写论文论专着，只有能写才能评职称。除了能写，还有能看，即能看病。最后才是做手术。他们组长上官明睿，是很少的三项全能，大家都非常高兴能有这样的领导和老师。 梅永说，现在骨科进人，最简单粗暴的方法是身高，我这样一米七八，不到一八的都算残疾人，你看闫海涛一米八三，王进和黄镇一米八一，上官老师一米八二。骨科有时是个力气活，什么锯骨劈腿，都是小意思。 萧问剑说：“我这一米七九也算三等残疾人，为我们两个残疾人喝一杯。” 章玲鄙视地说：“你一个大男人，啤酒都不喝，根本不是三等残疾人，应该算一等残疾人。” 萧问剑拿着茶杯，对章玲说：“好吧，你说对了，为我这个一等残疾人干杯。” 大家都笑了，萧问剑说：“你们四人都是博士吗？” 梅永向萧问剑介绍，闫海涛是本校八年制本博连读，去年毕业。王进外校五年制本科之后，再来本校硕读博士，已读了三年，还有两年左右才能拿到学位。黄镇和梅永，都是本校五年本科、三年硕士、三年博士之后，以后博士据说都是四年，说不定还要延期。梅永规培了一年，黄镇规培了两年。章玲是本硕连读，在外地的地级市医院工作三年多之后，来进修的，进修时间是一年，目前才进修了半年。黄镇反复强调，我和梅永是科博，要规培三年，萧问剑说：“科博是个什么鬼？” 四个博士无语了，章玲解释：“科博就是搞科研的博士，也叫学术性博士，学博，黄镇和梅永是科博。专博就是专业性博士，闫海涛和王进是专博，硕士还分为科硕和专硕，我就是专硕。” 闫海涛继续解释：“以前博士转正，都能够拿到中级职称的，从去年开始，医院增加了住院总医师这个职位，要求所有新毕业的博士，都要当一至两年住院总医师，我正好赶上来了。 萧问剑说：“读医都这么卷了？” 四位博士都说，是啊，太卷了！ 萧问剑说：“幸好我不是学西医，我是学中医的。” 吃完饭，梅永提议去唱k，萧问剑借口太累，自己走了，找了个理发店剪发，萧问剑有个每天总结的习惯，在剪头发时总结发现，今天的所谓指导缝合根本不是必要的，甚至卤菜可能是梅永故意输的，更不用说请客吃饭了，这帮博士的小脑虽然算不上发达，情商绝对是一流。萧问剑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七楼11号病房，一个身影悄悄地打开门，沿着墙根走向林夕的头部，对着熟睡中地林夕，双手举起了剪刀。 苏梦睁开眼，大叫起来：“你要干什么？”同时爬起来，伸出手一挡，剪刀刺中苏梦的前臂，苏梦大叫一声。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门外冲进来，对着持刀人就是一脚，持刀人猛地撞到墙上，持刀人回过头，拿着剪刀，跑步向来人扎去，苏梦这时看清来人是萧问剑，大叫：“小剑，小心！” 萧问剑向后一跑，持刀人扎了空，萧问剑再次飞起一脚，将持刀人踢出门外。 那个人的剪刀掉了，准备弯腰下去捡起来，萧问剑再次飞起一脚，将这个人踢倒，倒到斜对面31号病房前。31号病房门开了，一个妇女走出来，看到倒在地上的人和掉到地上的剪刀，大叫起来，对着地上的人使劲地踢，边踢边骂：“你这个贱女人，你男人撞伤了我的男人，现在又拿着剪刀来做什么？想杀我全家吗？” 区天元从30号病房出来，连忙将剪刀拿起来，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两人，又问萧问剑：“怎么回事？” 苏梦光着脚从病房跑出来，右手手臂还在流血。萧问剑指着地上的女人，说：“这个女人拿剪刀伤人，这个人你来处理，我带梦姐到护士站处理一下。” 女人在地上大哭，说：“你们打死我好了，男人死了，我的儿子得了病，这个婆娘的老公不还钱，我没钱给儿子治病，我死了算了！” 萧问剑将苏梦拉到护士站处理伤口。 处理完苏梦的伤口回来，保安和警察来了，童真也来了，苏梦和萧问剑向区天元、童真和警察介绍了事情经过，区天元介绍刚才那个拿着剪刀伤了叫肖家芳，本市北效区肖镇肖乙村人，是谢小兴的老婆，她儿子谢子豪住在29号病房，得了白血病，目前需要二十多万的费用，肖家芳声称志远建筑公司欠谢小兴二十多万。刚才打肖家芳的人叫田佳秋，是昨天被谢小兴撞伤的陈师傅的老婆。 萧问剑这才明白怎么回事，这罗圈架打得，不知说什么好。这时林夕醒了，看见萧问剑、区天元、童真还有一个警察站在病房，问道：“妈妈，发生什么事了？” 苏梦正要解释，萧问剑说：“童真阿姨听说你比她漂亮，特别不服气，特地叫了这么多人做裁判，要看看到底谁最漂亮！” 大家都乐了，林夕说：“小剑叔叔，你是个大骗子，童真阿姨，是不是？” 童真对萧问剑说：“你看，连孩子都知道你是大骗子！” 萧问剑对童真说：“你到这里保护一下，我到护士站再看看。”说完跑了。 童真对苏梦说：“他是不是跑过去泡护士去了？” 林夕说：“骨科所有护士中，小召姐姐最漂亮，童真阿姨，你要喜欢小剑叔叔，可要抓紧。” 苏梦走出病房，给林志远打电话，接通之后，很快被挂掉，再打再次被挂掉。苏梦打给丁雯雯，将这里的情况讲了一下，让她核实志远建筑公司是否欠谢小兴钱，欠多少？苏梦又打电话给盛煊，告诉了她这里的情况，然后说要加快办理离婚。明玉秀走过来，看着苏梦，说：“怎么回事？”苏梦说：“妈，你也看到了，连我的电话都不接了，我们到了医院，也不放过，实在过不下去了！” 萧问剑找到黄镇，查了一下谢子豪的病历，还真是白血病，真的欠费了，又问值班护士，谢子豪有没有陪护，护士介绍说只有她妈妈一人。萧问剑想了一下，打电话给肖家华，肖家华接了电话，萧问剑让他帮忙查一下肖家芳的家人情况，并将这里的情况简单介绍了一下。肖家华说：“我正好在市里，我过来一下医院。” 肖家华很快过来，给萧问剑说，肖家芳家里只有一个婆婆，还带着六岁的外孙女。然后说肖家芳是他们家的远亲，今天晚上我来照顾谢子豪。萧问剑带肖家华跟着区天元找到在保安室的肖家芳，肖家芳显然认识肖家华，两人交谈了几句，肖家芳同意肖家华暂时先带谢子豪几天。 安顿好谢子豪，已经有记者来到七楼，要求进来采访，值班护士没有放行，苏冰冰直接将电话打给萧问剑，萧问剑直接装糊涂，说，我不知道，你得问警方。 萧问剑回来问童真，说：“童真，你能不能查一下，消息是谁放出去的？来了不少记者。” 童真怼回来：“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萧问剑说：“童警官，你能不能将人民群众的安全放在心上？但凡你们上点心，这个案子就不会发生，你看，案子越搞越多！” 苏梦回来了，对萧问剑说：“小剑，你怎么又和童真吵架了？” 苏梦突然看到萧问剑的白色t恤下方红了，将t恤掀开，发现萧问剑的小腹受伤了，说：“小剑，你受伤了，我带你到值班室处理一下吧。” 萧问剑看了一下，说：“可能是刚才被剪刀扎了一下，皮外伤，小事！” 苏梦带萧问剑到了护士站，林召娣带两人到处置室，苏梦给萧问剑处理伤口时，发现萧问剑还有其他伤口，摘掉萧问剑的口罩，脱下萧问剑的t恤，看到萧问剑全身是伤，再也控制不住，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林召娣也惊呆了。 童真跑过来，看到了萧问剑满身的伤，连忙安慰苏梦。 萧问剑说：“姐，我又没死，你哭什么？” 苏梦接过林召娣给的纸巾，擦了一下眼泪，开始给萧问剑处理伤口，林召娣在一边帮忙。 苏梦问：“不是让你回去睡觉吗？你怎么回来了？” 萧问剑说：“我的书包忘记到病房了，回来拿书包的。” 林召娣安慰：“苏医生，萧问剑的伤都是皮外伤，没事的。” 童真也安慰：“梦姐，你别心疼萧问剑这家伙，这家伙胆大妄为，中午抢我的苹果，下午一盒卤菜卖100元给我们，从武队天元大治三人手里，就挣了六百元。也算是老天爷给他的教训。” 林召娣说：“一百元？我都吃完了，萧问剑你怎么不早说？” 童真说：“你的卤菜他是送你的，这家伙重色轻友！” 林召娣脸红了，说：“苏医生，童警官胡说！” 黄镇也过来了，说：“怎么这么多美女，萧问剑，你艳福不浅！” 第20章 遗体告别仪式 萧问剑对黄镇说：“你看中哪一个？” 苏梦瞪了萧问剑一眼，说：“你老实点，马上处理完了。” 黄镇说：“萧问剑同学，你的伤都是怎么回事？老实交待！” 萧问剑说：“黄博士，你就别添乱了，我已经给童警官交待了好多次了，童真，你们公安局能不能给我发点奖金？” 童真说：“你觉得我有发言权吗？” 黄镇拿了一点药，用袋子装好，交给萧问剑，说：“我自作主张，给你发点药！你自己知道怎么用。” 苏梦说：“你是为了我家，我给你发奖金！” 童真说：“我今天在这里陪梦姐，萧问剑，你回去睡觉吧。” 萧问剑走回11号床房，准备拿包，走到31号病房前，身穿长袖长裤的阿东刚好出来，说：“是你?” 萧问剑回到别墅，发现昨天找到的两棵威灵仙，有一棵已死了，决定将这棵死了的威灵仙，放在阳台的飘窗内，准备晒干，再给其他的药用植物浇水，然后洗澡，打开电脑，惊讶地发现解密程序已解开前十三个字：“二十号在小车后备箱发现大量”。 萧问剑跳了起来，发现大量什么？又前试过“现金”、“美元”、“子弹”、“枪支”、“武器”都不行。萧问剑在“试猜字：”后面输入两个字：现钞。按执行键后合上电脑。 2022年6月26日，早上六点，萧问剑背着书包，拿着早餐，出现在11号病房，苏梦醒来，看到萧问剑头发剪得不错，这家伙上穿白色t恤，下穿黑色休闲裤，脚穿黑色运动鞋。心想，这孩子长大了，今天出席遗体告别仪式，穿得还算得体。 萧问剑对苏梦说：“姐，你先回家洗个澡，换一下衣服吧。” 苏梦答应了一声，萧问剑递给苏梦一个小塑料袋，里面装了一个面包和一盒牛奶。苏梦说了声谢谢，走了。 萧问剑将早餐放到桌子上，这时实习护士叶小卉已开始发药水，萧问剑好奇地问：“你们骨科有几个实习护士？” “四个？怎么了？”叶小卉有些不高兴地说，然后走了。 明玉秀和林夕都醒了，林夕对萧问剑说：“小剑叔叔，你今天不许偷懒，你得给我打针，这个叶小卉姐姐手艺不好。” 萧问剑无奈地答应了，等叶小卉将工作车推过来时，萧问剑说：“林夕的我来，其他的你来。” 叶小卉笑了笑，没有做声，先走了，萧问剑当她默认，给林夕打好针，黄小南发现了，说：“小剑叔叔，你也给我打。”萧问剑无奈，也给黄小南打上。明玉秀笑了，说：“好事做到底吧！”萧问剑也只得给明玉秀打上。叶小卉回来发现萧问剑都打上针了，笑笑走了。 对面30号病房很快传来婴儿的哭声，萧问剑开始将早餐分给明玉秀和林夕，自己也开始吃起来。婴儿的哭声越来越大，叶小卉跑过来，说：“萧问剑，你过来帮一下忙，对面有个婴儿，我针打不进去。” 萧问剑跑过去一看，小婴儿才五六个月左右，叫高小欢，使劲地哭着，高小欢妈妈都快哭了，萧问剑说：“你将孩子给我抱一会。” 婴儿妈妈看着护士，护士点点头，萧问剑接过婴儿，检查了一下湿尿裤，抱着哄了一会，婴儿不哭了，萧问剑将婴儿交给妈妈，在小家伙头上打了一针，再贴上胶布。 蒋大治、区天元好像看到了新大陆，蒋大治说：“萧问剑，你还会哄孩子？” 区天元说：“你还会打针？” 另外一床小病人的妈妈也喊：“你是男护士吗？水平这么高？打针孩子都不带哭的？帮忙给我的孩子也打针吧。” 八点左右，医院楼下，萧问剑推着林夕的轮椅，护工推着苏畅的轮椅，丁雯雯要求明玉芳、苏畅、林夕、萧问剑坐一台中巴车，萧问剑说：“我和林夕坐一台车，明老师和苏畅坐另外一台车，必须分两台车坐！”丁雯雯愣了一下，同意了。 到了殡仪馆，非常时期，人员在告别厅外面的露天聚集，萧问剑推着林夕，护工推着苏畅，林志远和苏梦已到了。 林志远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身穿黑色西服套装和白色衬衣，头发和黑色皮鞋都油光发亮，有点轻微发福，四十多岁的人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苏梦一米六五左右，全身白色连衣裙，裙长过膝，手臂上穿着白色镂空臂套，掩盖手臂上的白色纱布，下穿白色丝袜和白色高跟鞋，该胖的地方胖，该瘦地方瘦，身材好得不得了，三十二岁正是女人最好的年纪之一。 “好一对郎才女貌!”萧问剑心里叹息,如果不是林志远眼睛和脸上明显的酒色过度，以及苏梦黑色秀发有些发黄、漂亮脸蛋上难掩的憔悴，一定是一对幸福的恩爱夫妻。 林志远见到林夕，跑过来抱着林夕，亲了一口林夕，林夕甜甜地叫到：“爸爸，我怎么好几天都看见你啊！” 萧问剑走到苏畅的轮椅后，和苏畅小声聊起来。司仪过来给大家发孝服，客人发一朵小白花贴在胸前，孝子孝孙头上戴着月白色帽子，肩上披着月白色披肩，意思是披麻戴孝。萧问剑看着司仪帮苏畅穿上孝服，对明玉秀说：“明老师，孝服有多的吗？能给我一份吗？” 明玉秀看着萧问剑，眼睛红了，叹了口气，说：“你这个傻孩子”，对司仪说：“给他一份孝服吧” 客人陆续过来，来了一对夫妻，苏梦连忙将萧问剑介绍给这两人：“小剑，这是你爸爸的大学同学段昌义，现在是南都医科大学的教授，也是我上大学时的老师。这是他夫人明玉芳，也是我妈妈同村同辈的人，还是你爸爸在护士学校的同事，也是我上护校的老师。”然后对这对夫妇说：“这是萧问剑，萧闻道老师的儿子！”段昌义亲热地拍着萧问剑肩部，说：“长大了，上次见你还是几岁，比你爸爸都要高。”然后拿出手机主动加萧问剑的微信。 一些客人陆续过来，有些是林志远的同事和朋友，有些是苏卓越的同事，有些是明玉秀的同事，还有些是苏梦的同学和同事，李闲也在其中。 林小锋跑过来，双手紧握萧问剑的手，说：“小剑，两年不见，长这么高了，这是我妈，这是我妹妹林小莲。妈，这是小剑，中医高手，您还记得他吗？” 萧问剑向几个人点头示意。林妈妈热情地拉着萧问剑的手，说：“小剑，这么高了，成大人了，感谢你上次给我开的方子，我吃了药好多了，这两年精神一直很好，医院都没有进。” 一个美女悄悄地走过来，萧问剑一看，是苏冰冰，问：“你怎么来了？” 苏冰冰走过来，亲热地挽着萧问剑的手，好像恋人一般，萧问剑紧张地向外走了两步，轻声说：“大姐，这是葬礼，庄重严肃一点！” 苏冰冰却不放过萧问剑，说：“你这个骗子，还骗我说，对昨天的案子不知情，原来你才是主角！” 苏畅回来头来，说：“萧问剑，你才来几天，怎么又骗了一个美女？” 林小莲哼了一声，走到一边去了。 萧问剑正想如何解释，又来了一个短发精干的美女，站到萧问剑边上，对萧问剑说：“萧问剑，你好，我们又见面了！”指着跟过来的人说：“这是我男朋友管博文”。然后又对管博文说：“这是萧问剑，前天晚上救我们的人！” 萧问剑伸手和管博文握手，说：“管博士你好！”然后又对短发精干美女说：“夏处长，这么巧！” 夏雨桐惊讶地说：“你怎么知道小管是博士，我昨天也没告诉你呀？” 萧问剑说：“管博文一身文气，还用你告诉我？” 萧问剑给明玉秀和苏畅介绍，说：“明老师，畅姐，这是省监委的夏处长，这是市金融办的管博士，这是市广播电视台的苏冰冰” 林志远和苏梦听到了，也过来和这三人打招呼。 一个身穿大校军装的男人也过了，明玉秀上前和人打招呼，苏畅介绍：“这是我舅舅”，萧问剑点点头。 来了一个女客人，精瘦干练，苏梦见了，连忙跑过来打招呼：“廖局长，您怎么过来？” 廖局长和苏梦握手，苏梦对萧问剑招招手，萧问剑过去后，苏梦对廖局长说：“这是萧闻道老师的儿子，萧问剑。” 然后又萧问剑说：“小剑，这是你爸爸大学的同学廖庆芳，市国安局副局长！” 萧问剑对廖庆芳说：“廖姐，你好！” 廖庆芳满脸不高兴：“你叫我什么？” 萧问剑看着苏梦，苏梦说：“你这孩子，廖局长是你爸爸的同学，应该叫阿姨！” 萧问剑连忙说：“阿姨好！” 廖庆芳看着萧问剑说：“你怎么穿上孝服了？” 萧问剑解释：“苏老师待我如儿子，我自然待苏老师如父亲。” 廖庆芳点点头，说：“你这个脾气，像你的父亲。” 段昌义夫妇也过去和廖庆芳打招呼。苏梦带着廖庆芳，介绍给林志远、明玉秀和苏畅。 这时一大群人围着一对男女过来，男人有些瘸腿，女人光彩照人，丁雯雯给萧问剑介绍，这是辉远地产的董事长徐志辉，这是徐董的助理陈陈。 又有一个美女过来，比陈陈还要艳丽几分，与苏冰冰和苏梦不相上下，对苏梦说：“梦姐，梁董有事不能来，委托我来送苏老师一程。”丁雯雯给萧问剑介绍，这是苏苏。萧问剑皱了一下眉头，好像在哪听说过这个名字，一时想不起来。 一大群穿警服的人走过来，领头正是市局副局长李爱国，李爱国身边跟着一位气质高雅的女士，明玉秀连忙跑上前去，说：“陈校长，你怎么来了！” 司仪看向林志远，林志远点点着，司仪拿起话筒，站在告别厅门前的台阶，说：“各位领导，各位来宾，今天是苏卓越老师的遗体告别仪式，欢迎大家百忙之中参加，苏卓越执教三十多年，桃李满天下，是我市着名的中学数学老师，6月22日不幸意外遇到车祸去世，是我们巨大的损失，我们无法用语言形容家属悲伤的心情，下面先请市公安局领导讲话！” 李爱国走上台阶，接过话筒，说：“各位领导，各位同志，各位苏老师的亲属和亲朋好友，苏卓越老师是我爱人陈琳琳在四中的同事，也是我们警察同事苏畅的父亲，我和大家一样，对苏老师的去世非常痛心，对肇事逃逸非常愤慨，我们公安局已抽调大量人力物力，对苏老师的车祸案进行了全面仔细的调查，在社会各界人士的大力支持下，目前肇事车辆已找到，其他后续事项正在紧张地进行，我们会尽快结家属一个明确的交待。希望苏老师早日入土如安，也希望家属们节哀顺便！感谢大家！” 在大家的掌声中，林志远接过话筒，发表了悲伤而得体的讲话，林志远讲完后，司仪接过话筒，说：“我们现在进入告别厅，向苏老师向别。” 萧问剑跑上前去，抢过话筒，说：“各位领导，各位苏老师的家属和亲朋好友，请允许我代表苏老师的亲朋好友讲一句，今天我萧问剑发誓，一定为苏老师讨回公道，一定将真相追查到底，将肇事者绳之以法，无论涉及谁！” 远处传来掌声，一男一女并排走进来，后面跟了一群人。 林志远拉着苏梦，连忙小跑上前，林志远对男的说：“田董，您怎么来了？” 田董握着林志远的手，说：“苏老师是我田佳文侄女的老师，我来一下不是很正常吗？” 阿诚跑过来对田佳文说：“田董，这是萧问剑，就是他在前天帮忙我们的！” 阿诚对萧问剑说：“萧先生，这是我们的老板，田董。” 田佳文热情地握着萧问剑的手，说：“你就是萧问剑？大恩不言谢！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田佳文的兄弟了，有任何事都可以找我，阿诚，你拿一张我的名片给这位小兄弟。” 萧问剑感慨地说：“田董，您对员工真是好！” 田佳文哈哈一笑，说：“对员工真好？小兄弟，你真实在！” 阿诚拉过来一人，对萧问剑介绍：“萧先生，这是陈师傅的儿子陈武昌。”萧问剑心想，都说男方人个子矮，怎么又来一个这么高的？ 旁边，苏梦对田佳燕说：“麻烦田总了！” 田佳燕拉着苏梦的手，说：“妹妹，我女儿是苏老师的学生，你是我的医生，我们还都是一起做美容的姐妹，无论哪一条，我都应该来！你看你，这么憔悴，我都心疼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女儿小钿，这是她的同学白晓月，她们两人都是苏老师的学生！” 苏梦看着这两个年经漂亮的女孩，说：“是你们俩？” 第21章 苏梦的绝望 白晓月上前，对苏梦说：“梦姐，我们又见面，请节哀顺便！” 田小钿也对苏梦说：“梦姐，请节哀顺便！” 司仪拿着话筒说：“请亲属就位！” 苏梦辞别众人，扶着明玉秀，走向告别厅，林志远推着林夕的轮椅，萧问剑推着苏畅的轮椅，跟在后面。 众人依次走向告别厅，向苏卓越鞠躬道别，明玉秀领着众人鞠躬回礼。 白晓月田小钿等同学也向苏卓越的遗体告别，出来后，其中一个男同学小声说：“那个萧问剑是谁？这么会当大尾巴狼。” “宁小宁，你有本事也抓住肇事司机啊。”白晓月不满意地反驳。 客人大部分散去，苏卓越的遗体变成了一盒灰，苏玉秀和孩子们商量好，骨灰盒放寄放在这里，改天给苏卓越选一个坟墓后，再下葬。一家人刚走出大厅，一群记者围了上来，苏冰冰拿着话筒对林志远说：“林总，听说6月22日撞死您岳父的谢小兴，被您欠了二十多万，导致他儿子没有钱支付医药费，请问是否属实？” 还有一个记者，拿着话筒，对林志远说：“林总，听说昨天您的夫人和女儿在医院受到袭击，袭击者是谢小兴的老婆，请问是否属实？” 众人围上来，林夕被吓得大叫起来，萧问剑大喊一声：“滚开，别吓着孩子！”用力将众多记者推开，推着林夕的轮椅上了车，一个男人推着苏畅的轮椅也过来了，苏畅向萧问剑介绍，这是我高中的同学马俊，在四马路派出所工作。 一名记者扶着快要摔倒地苏冰冰，对着手机说：“宝宝们，你们看，林家的人多么粗暴，不仅欠人钱，还这么粗暴对待记者！被人撞了和砍了，还不老实。资本家真是太邪恶了！” 萧问剑和马俊将林夕和苏畅放在商务车上，轮椅放到后备箱，见明玉秀也上车了，要求司机开车。拿出手机一看，全网的头条热搜，是“上市公司辉远地产欠钱三年，被欠司机儿子得白血病无钱医治，司机夫妇怒而杀人”等标题。甚至连萧问剑戴口罩的照片，都很快发布到网上，一个标题是：“资本家的保安走狗，你这样粗暴对待美女记者，你的良心疼吗？”苏冰冰很快在网上被粉丝评为“最善良美女记者”。 回到医院，马俊送苏畅到了11楼妇科，萧问剑送明玉秀和苏畅到了7楼骨科。苏梦换了一身衣服，很快也来了，给几个人点了外卖。萧问剑给苏梦讲：“姐，你应该先回家睡一觉，你看你的脸色！” 苏梦惨笑：“黄脸婆了，谁会在乎！” 萧问剑满脸严肃地说“我会在乎，小夕会在乎，妈妈会在乎，苏畅会在乎！” 然后回头握着林夕的小手，亲了一口，说：“小夕，妈妈是不是很漂亮的？” 林夕抽回小手，拍了一下萧问剑的手说：“当然啦，我妈妈是最漂亮的！” 萧问剑和林夕都开心地笑了，明玉秀也笑了，苏梦也笑了，苏梦笑着笑着，突然失声哭起来，明玉秀抱着苏梦，也大哭起来。 萧问剑收到一个电话，跑下楼下，一会拿着一个大盒子回来，拆开，是一块木板、三个小碗和一小盒红色小球，萧问剑对同病房的孩子黄小南说：“姥姥，小南，这是我送给你的小礼物，叫三仙归洞，我先给你表演一下，然后将教材视频发给你！”说完，在木板上表演三仙归洞，病房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快餐很快送到，吃完饭，萧问剑将餐盒拿到垃圾房倒了，回来路上，看到29号病房，进去一看，肖家华和谢小豪正玩手机游戏，肖家华见萧问剑来了，放下手机，和萧问剑打了个招呼，然后说：“刚才护士来说，钱已经有人给谢子豪交了，移植的干细胞还没有找到，但还是非常谢谢你了！你被他妈妈扎了一刀，还来看孩子，我感动坏了！” 萧问剑看着熟睡的谢子豪，对肖家华说:“不管怎么说，孩子是无辜的。你的护工费我会给你结的，毕竟你是我请来的，你这几天安心地陪着这孩子，这孩子太可怜了，爸爸死了，妈妈可能要关几天，我给警察讲一下，争取早点放回来，梦姐和我的伤都不重。” 谢子豪是一个四岁左右的小男孩，干瘦，看起来有点营养不良，萧问剑回到病房，看到苏梦趴在林夕的床边，睡着了，林夕睡得也很香。给明玉秀说：“明老师，我看29床的孩子谢子豪有点营养不良，我拿点东西给他。”明玉秀点点头，指着柜子说：“小剑，你这孩子太善良，都在柜子里，水果牛奶零食都拿点吧，我就不去了。” 萧问剑拿好东西，刚要走，苏梦醒了，激动地对萧问剑说：“小剑，你要干什么？你是感谢他妈妈昨天没有杀死小夕、你和我？还是要感谢他爸爸撞死了我爸爸，撞伤了苏畅和小夕？” 萧问剑停下来，放下东西，对苏梦说：“姐，昨天的事，和孩子无关，他妈妈的责任，警察会追究。苏老师死了，小夕和苏畅受伤，我和你一样难过，到底是谁的责任，警察会追查到底，我也会追问，你放心。小夕和苏畅的伤，我和你一样，都负责到底。” 苏梦问道：“什么意思？你是说车祸不是谢小兴干的？前天你不是已抓到他了吗？” 萧问剑解释：“6月25日和6月22日两天的车祸，肇事车辆已肯定为一辆车，这个警方已技术鉴定了，我也看过了，没有问题。但肇事责任人是否都为谢小兴一个人，我觉得还有疑点。” 苏梦奇怪地问：“什么疑点？” 萧问剑说：“这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我也不确定是不是谢小兴，还是交给警察处理吧，有一种情况是肯定的，孩子肯定是无辜的！” 明玉秀说：“苏梦，小剑说得对，孩子肯定是无辜的，冤家宜解不宜结，志远公司不欠他们家钱，也就没这事了，说到底，我们家也有错！” 苏梦叹口气，说：“小剑，你这个傻孩子，比你爸还傻，你去看看孩子吧！” 萧问剑拿着东西走到29病房，谢子豪醒了，萧问剑将东西交给肖家华，萧问剑对谢子豪说：“子豪，请将左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 谢子豪伸出左手，问：“叔叔，你是医生吗？” 萧问剑说：“我是学医的，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这种类型的病人。” 萧问剑又要求谢子豪换了个手，再要求谢子豪伸出舌头，又问了一下谢子豪的症状，点点头，说了声谢谢。肖华家说：“萧老板，太感谢你了，有你这种胸怀的人，一定会发大财，当上大老板的。” 同床房的一个女孩说：“你是不是傻了，昨天她妈妈扎了你一刀，你昨天自费给他请护工，今天拿东西看他，还给他看病，还要到警察那里给他妈妈求情，想让她妈妈再来扎你一刀？” 萧问剑看着这个女孩，说：“我不知道他妈妈会不会再来扎我一刀，但我知道，这个可怜的孩子，是无辜的！” 萧问剑刚进出29号病房，童真也从30号病房走出来，对萧问剑说：“萧大英雄，萧大善人，我真是被你感动坏了！” 萧问剑认真地对童真说：“童真，你不会以身相许吧？像我这种严肃认真的人，一定会认真考虑的。” 童真踢了萧问剑一脚，骂道：“滚，狗嘴吐不出象牙！”走进11号病房。 萧问剑走进11号病房，问了一下蒋大治的情况，蒋大治的手术昨天晚上已做好了，养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同病房的高小欢妈妈说：“你叫萧问剑，听说昨天的卤味是你做的？” 萧问剑说：“怎么了？好吃吗？” 高小欢妈妈说：“配方是谁的？” 萧问剑说：“当然是我家的，祖传六百年的，怎么了？” 高小欢妈妈说：“能卖给我吗？我家是做酒楼的。” 萧问剑说：“当然可以，一口价，祖传六百年的配方，二十万卖给你了！” 童真走过来，鄙视道：“萧问剑，刚才我才夸你，你怎么这么不争气，一眨眼变成骗了？昨天你不是说五百年的祖传秘方吗？今天怎么又变成六百年了？” 萧问剑说：“哦，昨天少算了清朝以来的时间。童真，你为什么总是拆我的台？你一边玩去，我和小欢妈妈谈生意呢。” 童真反驳：“你才一边玩去，你今天非法行医了，又要搞诈骗，你为什么每天总是不断违法犯罪？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拘留你？” 萧问剑鄙视道：“童警官，你能不能多读点书，不懂就谦虚一点，问下律师，不要乱扣帽子。非法行医的要件，是要收钱，你被人打了一枪，我拿个止血带给你止血，算不算非法行医？肯定不算。” 童真生气地说：“呸！呸！你才被人打了一枪！” 苏梦走过来，对萧问剑说：“小剑，你为什么一见童真，就吵起来，一点风度也没有！走，跟我出去吧，有点事。” 萧问剑对蒋大治说：“大治，你将我的微信推给小欢妈妈。”瞪了童真一眼，回11号病房，拿了书包跟着苏梦走了。 萧问剑跟着苏梦，走到停车场，萧问剑说：“姐，我们到哪里？” 苏梦说：“我也没去过，盛煊安排了人在等我们，已发了定位！” 萧问剑坐上副驾驶位，说：“姐，你和盛煊律师的关系怎么样？” 苏梦打着火，将手机导航后，放到支架上，开车出发，说：“我们小学初中就是同学，以前她爸爸妈妈比较忙，她经常到我们家吃饭。” 萧问剑说：“姐，你有没有发现，她经常穿鞋跟过高的高跟鞋，她的左脚已经有点变形，你找个适当的机会提醒一下她，到中医正骨科看看！” 苏梦一边开车，一边心不在焉地答应。 萧问剑对苏梦说：“今天来的舅舅，是什么职务？” 苏梦说：“并不是亲舅舅，只是我妈的堂弟。他没有实际职务，只是年龄和资历到了。” 萧问剑又问：“廖局长和你来往得多吗？” 苏梦说：“平时来往得并不多，你父亲去世后，她到帝都工作了好多年，前年才调回来任国安局市局副局长，这两年才有点来往，有时会到我店里做一下美容。” 萧问剑心中拨凉拨凉的，苏家今天来的客人，没有一个比较亲密并身居要职的人。 萧问剑想起，三年前的七月三十号，林夕周岁，苏家是多么风光，林志远和苏梦多么恩爱幸福，那时苏梦二十九岁，如同美丽的仙子，那时苏梦当区委书记的伯父还没有退休，志远建筑作为辉远地产的子公司，与辉远地产一起在港股和a股上市不久，林志远是辉远地产的副董事长，也是志远建筑的老板，是无可争议的亿万富翁。苏梦永远记得，那天自己被苏畅带到一个豪华会所，会所好像叫两仪宫，林志远和苏梦盛装出席，林夕如同百灵鸟一般快乐机灵，宾客如云，高堂满座。萧问剑第一次知道什么是豪华，什么是奢侈。也第一次知道苏梦原来这么好看，精心打扮后的苏梦，脸如同赵丽颖，但身材却比赵丽颖丰满得多。萧问剑第一次知道还有人比明星漂亮，第一次知道还有人比自己的英语老师江晓柳漂亮。 苏家的伯父苏卓优退休去世后不到两年，这个仙子被迅速贬谪到凡间，林志远苏梦两人的婚姻面临解体，苏卓越车祸死亡，林夕和苏畅受伤，甚至连明玉秀也住院，三人的伤都有很大不确定性，很有可能会有残疾。今天来的亲朋好友中，只有三个副处级干部以上干部，公安局副局长李爱国是苏卓越同事的爱人，国安局副局长廖庆芳是自己父亲的同学，这两人与苏家的关系并不紧密。苏家唯一的血亲只有一个大校舅舅，这个舅舅并无实权，还不是亲舅舅，只是明玉秀的堂弟。萧问剑想，如果不是苏畅的警察身份和李爱国的帮助，甚至不会到市刑侦支队立案，只会到区交警大队按普通的交通肇事逃逸处理，破案现在更是没有头绪。 萧问剑迷迷糊糊睡着了，只到苏梦推一把，说：“到了，小剑，这几天辛苦你了！” 萧问剑下车，见到一个高大帅气的年轻男人，身高估计在一米八二左右，又高又帅的男人头发梳洗的整齐亮丽，身穿西服套装，打着领带，黑色皮鞋擦得油亮，冲苏梦和萧问剑点点头，说：“是苏医生和萧问剑？我是全律文，宣煊律师的助手。” 萧问剑心想，你只是一个小律师，我还以为是一个花花公子。苏梦看着眼前的别墅，说：“是这套吗？” 全律文说：“是的。不过，苏医生，等等吧，盛律师马上就到了，到时我们一起进去吧。” 不一会，一辆跑车停了下来，下来一男一女，没有盛煊，女的大概二十岁左右，对男的说：“谢谢你送我回来，你不要再纠缠我了，更不要再纠缠我姐姐了，我姐姐怀孕了。我们更不会发生什么的。”女的萧问剑不认识，男的也是比较高大帅气，好像在哪里见过，只是想不起来了。 苏梦跑过去，对着男的说：“你是黄斌？” 女的说：“黄斌，大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苏梦说：“我怎么会认错人？他两次跑到我们妇产科看胸部，回乡证也是这个名字。” 女的说：“郑昌吉，你说实话，你到底叫什么？你骗我们姐妹说，你叫郑昌吉。” 萧问剑这才想起，这家伙就是6月22日自己第一天到苏梦医院，见到的人。 郑昌刚想要开车走人，两辆警车停下来，童真区天元等人走下来，问明之后，拦住郑昌吉，准备将其带回公安局。 一个大肚子女人打开门，从别墅走出来，说：“是志远回来了吗？怎么不进来？” 一台奔驰车停下来，林志远走下来，看到这么多人，紧张地问：“小雅小姿，发生什么事了？” 苏梦指着林志远：“林志远，你又一下包了两个？” 林志远看见苏梦，吓了一大跳，说：“苏梦，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小雅骄傲地挺着大胆子，说：“姐姐，你怎么带了这么多帅哥来了？那个是你的相好，还是两个都是？” 苏梦全身颤抖，没有理小雅，气愤地对林志远说：“林志远，我是不该来，不该来撞破你的好事，林志远啊，林志远，这两年我装聋作哑，你不回家我不管，你不给家里钱，我也不管，甚至你安排人来勾引我，我也不理不问。苏家的伯父死了，苏家没有价值了，家里的黄脸婆你嫌弃了，你想离婚，为什么不直接说？对了，你要面子，虚荣，怕人家说指责你抛弃结发妻子，于是安排人来勾引我，好拿到我出轨的证据，然后再让我净身出户。勾引不成，就直接将我全家杀掉？连自己亲生女儿也不放过？安排的司机都是你公司欠二十多万的，就是查出来了，也是被欠款司机撞死老板全家的故事，多么令人同情？甚至要求我们全家坐一台车，以方便你一次性解决。好完美的计划，林志远，你太聪明了。你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我们家突然来了一个客人萧问剑，因为连我也不知道小剑要来。小剑来了，一台车坐不下了，你的司机不知道我们家和小剑已分开两台车乘坐，司机按原计划撞车。你和司机都不知道，黄脸婆不在宝马车上，更不知道小剑会将你女儿救出来。只是可怜我爸，还没退休，劳累了一辈子，没有享一天福，就走了。爸爸，女儿不孝，苏梦瞎了眼，居然和这个狗东西好了十几年，甚至还给他生了个女儿！这真应该将两个眼珠子挖出来！对了，你前友朴若娟劈腿，是不是也是你安排人勾引的？朴若娟不是自杀？是你做掉的？十四年前的620案是不是你做的？萧闻道老师是不是你做掉的？另外三个警察也是被你一起做掉的？太像了，一样的渣土车将被害人撞入水中，一样的嫌疑人落水死亡。萧老师给我讲得最后一句话，就是不要和你大你年龄太多的人谈恋爱，他那时应该已经发现什么了，可惜我瞎了眼，没有听进去，萧闻道最后一个电话就是打给你你的，他救过你，你却杀了他！” 林志远听得毛骨悚然，说：“苏梦，你冷静一点，不是你想得这样，是孙小浩干得，我并不知情，你可以不相信我，要相信警察！苏畅也是警察。” 又有一台车停下来，盛煊下来，扶住苏梦，说：“苏梦，你冷静一点，不要为这个人渣伤心了，他不配。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幕后凶手是谁，这件事交给警察吧。我们已拿到林志远出轨的证据，先办理离婚吧。” 6月26日下午，市公安局，区天元和童真两人，正在和苏梦谈话。 童真问：“梦姐，你刚才说得朴若娟是谁？” 苏梦说：“林志远前女友，前市公安局局长朴勇虎的女儿。” 童真问区天元：“天元，你知道有这个人吗？” 区天元说：“我不认识，也没有听说。” 苏梦说：“十三年前跳楼自杀了，也有人说朴勇虎是被谋杀的，但警方最后是按自杀结案的。” 童真和区天元都毛骨悚然，市公安局局长被谋杀？ 童真问：“梦姐，你能讲讲以前的事情经过吗？越详细越好.” 苏梦拿出水杯，喝了一口水，尽量让自己平静，说：“可以！” 第22章 惊天旧案 我和林志远、萧闻道，是在2005年9月1日认识的，那天是护士学校开学，我爸我妈送我去上学，在校门口，有两个人骑一辆摩托车飞车抢劫一个女孩的手包，一个穿着军服的上尉军官上前，一拳打倒其中一个，然后将手包抢回来，另外一个劫匪拿出一把刀，一刀扎伤上尉军官。这时，一个年轻人过来，将持刀劫匪吓跑，然后打电话报警，又将受伤的军官送到学校医务室处理。 后来我认识了这两人，这个年轻人就是萧闻道，也就是萧问剑的父亲。受伤的军官就是林志远。萧闻道就是我在护士学校的老师。 那时我刚好十五岁，正是青春叛离期，初中时，我非常喜欢唱歌，想上艺术学校，但我爸没有同意，说女孩学艺术没有出路，中考时我赌气，最后一门课干脆没有参加考试，中考分数当然不理想，我爸我我妈只得求人让我上了护士学校。现在想起来，真是对不起我爸。我第一次见到萧闻道老师，就喜欢上他了。他高大，帅气，儒雅，幽默，善良，正直，勇敢，勤劳，有才华，讲课深入浅出，非常受护士学校的女孩子们喜欢。业余时间还到校外培训学校代课挣钱。唯一的业余爱好就是到野外采集野生药用植物做标志，寄给老家的儿子。后来我了解到，他来南都之前就已离婚，儿子当时才一岁多。 后来，萧老师对我说：“苏梦，以你的家庭条件和智商，当一个护士太可惜，你应该准备参加高考，报名参加课外辅导班吧。”我妈妈经常嘲笑我，被人骗了钱，还恋恋不忘别人的好。其实我是真感谢他，如果没有萧老师，我现在一定还是一名护士。” 2006年春节，萧问剑妈妈抱着萧问剑来找萧老师，我第一次见小剑这孩子，完全惊呆了，油亮的头发，大大的脑袋，浓眉大眼，双眼皮，两个黑色闪亮的眼珠像宝石一样迷人，看人不眨眼，像勾子一样勾人魂魄，圆圆的小脸，一笑还有两个小酒窝，洁白粉嫩的皮肤，像可爱的天使。我实在想象不到，为什么有这么聪明可爱的儿子和这么优秀高大帅气的老公，还要离婚。萧问剑的妈妈，也非常漂亮，我问梅姐，也就是萧问剑的妈妈，你为什么离婚，梅姐惨笑，说，我现在也后悔死了，可是小剑爸爸不同意复婚，你能帮我做做工作吗？ 我能做什么工作？我只是他的学生，我虽然喜欢他，向他表白好几次，都被他拒绝，他说，你现在还是未成年人，还是我的学生，我怎么可能监守自盗。我问梅姐，你们当时为什么离婚？梅姐说，是我不对。当时生了小剑，我在家带孩子，这孩子白天睡大觉，晚上哭，八个月之后，我就不带了，就交给他奶奶在乡上带，自己跑到市里陪小剑爸爸了，小剑爸爸是急诊科医生，非常忙，也经常加班，陪我的时间非常少，我自己在家里没事，就上网瞎聊，认识了一个特别懂我的男人，后来就做了对不起小剑爸爸的事。小剑爸爸知道后，也没说什么，和我离婚了。后来我发现，这个男人，不仅懂我，也懂其他女人，我们在一起几个月以后，就将我所有的钱都花光后，跑去找别的女人了。 萧老师坚决不同意复婚，梅姐在2006年暑假，又带小剑来找过一次萧老师，萧老师也没有同意复婚，梅姐下半年就嫁人了，听说后来不再与小剑来往。 听到梅姐嫁人，我心情复杂，一方面心疼小剑这孩子没了妈妈，另一方面我对萧老师多了一份期望。当时喜欢萧老师的还有其他人，其中一个当时在市国安局工作，就是今天在我爸遗体告别仪式出现的廖庆芳副局长。我问萧老师，你说我还是未成年人，不接受可以理解，但你为什么不接受廖庆芳？她是你大学的同学，工作单位好，人也漂亮，家庭条件比我好多了。萧老师说，正因为她什么都好，我更没办法接受，上一个老婆我都没守住，她的条件比上一个还好，比我更是好太多，我没有信心能和她一起过日子，我已明确拒绝她好多次，你也帮我做做她的工作，早点找个好人嫁了。我现在忙着挣钱，想先买个房子，将儿子接过来再说，暂时不谈恋爱不结婚。 2007年7月，萧老师考到市公安局的下属单位民警培训中心，在那里认识了住在培训中心的朴若娟，她是培训中心副主任施正芬的女儿，朴若娟的父亲朴勇虎，当时正在溪东市任公安局局长，萧老师将朴若娟介绍给林志远，林志远和朴若娟谈起了恋爱，林志远后来给我讲，朴若娟比较霸道，电话要秒接，每个节假日都要礼物，林志远谈恋爱时欠了不少钱，后来还是通过朴若娟的关系，转业到市公安局特警支队任副大队长。 2008年6月，我参加高考后，我借口为了拿到护士学校的毕业证，实际是为了和萧老师多到一起呆几天，我继续在培训中心当实习护士，那天，特警支队和培训学校接到一个跨省任务，特警支队派三十来人，培训学校派一个医生和一个护士参加，施主任本来安排另外一组医生和护士参加，当时我想出去玩，也认为医生和护士不会有什么危险，就自作主张地要求施主任将出任务的医生和护士改为萧老师和我，理由是另外的医生和护士有家有口，出差不方便，萧老师在南都是单身，我也是单身，单身人士出差方便，施主任同意了，萧老师知道后也没说什么。这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如果知道后来会出事，打死我也不会这样安排。 任务非常顺利，没有一个警察受伤，只有一个嫌犯死亡，另外一个犯罪嫌疑人被打了两枪，萧老师检查之后，发现他没有死，我们两人急救之后，将他送到了医院，回来后我们还在住宿的宾馆附近，采了很多野生植物，萧老师用这些植物制作了一个标本，说是要寄给小剑，我们一起在采集植物，用宾馆的吹风机将植物烘干，贴到标本上，萧老师再到标本上写上说明文字，那天我们一直忙到很晚，我不想走，萧老师说，你现在还不满十八岁，我又是你的老师和同事，你得回去自己的房间。我现在每想到那天晚上，即幸福又苦涩。我庆幸遇到这样一个高尚的男人，又为失去这样一个男人而悲伤。 第二天早上，我到一楼餐厅吃早餐时，路过宾馆的一楼花园，裤子被花园的树枝挂破，萧老师在餐厅看到，说，你一个小女孩，裤子破了不好，我到车上的急救包里，找针和线给你缝上，然后到小车司机王有财的餐桌上，找到车钥匙去找急救包去了，王有财当时可能上洗手间了。 可是他去了就没有回来，当时我们都没有带手机，执行任务时为了保密，只有副支队长黄海军、大队长云思夏、副大队长林志远三人带了手机，我吃完早餐后出来，发现萧老师正在餐厅前台对着标本忙乎，于是将早餐递给他，问他为什么没有回来吃早餐，给我找的针线在哪，萧老师说，他在花园找到一种新的野生植物，正在给儿子制作标本，我当时非常生气，儿子儿子，你整天除了你儿子，就从来不关心别的。萧老师苦笑地将针线和标本递给我，说，你自己将裤子缝一下，回家后帮我将标本寄给我儿子，地址还是上次的。我答应了，然后萧老师被云队长和王有才两人一左一右拉着上了小车，在上小车之前，萧老师回过头来，给我说：“苏梦，别和自己年龄差太多的人谈恋爱！”当时我以为他说的是我们俩，现在才发现应该是指的林志远，他当时应该发现了什么。 黄队长和他们三人上了小车，林志远和我们其他人上了大巴，我们很顺利地到了家了，我回家的第一件事，是先将标本寄邮出去，然后就听说小车失踪了，黄海军、云思夏、萧闻道、王有才四人失联。市局组织了很多人去搜救，我也去了，我和武胜利是一个小组。后来在邻省的溪北县江中找到车，这条江是我省与该省的边界，走几公里过桥后，就到了我省溪东市了。 溪北县警方当晚就将车打捞上来，黄海军、云思夏、萧闻道三人已溺水死亡，司机王有财失踪。溪北县公安局认定是一台渣土车将该车撞到江中，肇事司机逃逸，第二天肇事司机也溺水死亡，溪北县警方认为是自杀身亡，此案便结案了。当时有人认为有疑点，派出了一个调查组，但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调查不了了之，以溪北县警方的结论为准。 现在想来，这两个案子太相似了，一样的渣土车撞击，一样的责任人溺水死亡，唯一的区别是出现了小剑这个意外，小剑和童真你将小夕、苏畅和我爸爸三人捞上来，可惜我爸爸还是死了。 萧老师死后一年多，时任南都市公安局局长的朴勇虎自杀身亡，有人说是因受贿被调查，民间也有其他版本的传闻，但最后警方以自杀结案。当时，林志远已从公安局辞职下海，创办了志远建筑，每天的工作非常忙，冷落了女朋友朴若娟，朴若娟劈腿后被发现，林志远要分手，朴若娟不同意，甚至还找过我，要我帮忙做林志远的工作。再后来朴若娟因抑郁症跳楼自杀。 我当时非常痛苦和自责，如果不是我要求调班，萧老师就不会出意外，在一年多时间，我一直没有走出来，每天充满悔恨和自责。林志远在工作之余，经常安慰我，我们慢慢走近了，大二寒假，我们一起坐二十多小时的火车硬坐，再坐两三个小时的大巴，去萧阳县看望小剑。他一路对我关怀备至，尊敬有加，我慢慢地接收了他。后来每年我都会去看小剑。只到结婚后，才让我爸爸代替我去看小剑。小剑大了，也经常在寒假和暑假过来看我们，小剑这孩子非常聪明勤奋，八岁时到肖县住到师父家，跟着师父学习中医，他师父给我讲，小剑很有天分，初中毕业时就能单独问诊，现在他的水平已超过他师父，我结婚两年没有怀上孩子，还是小剑来了以后，给开了一个方子，我到同仁堂照方抓药，吃了以后才怀孕的。 现在想起来，我当年还是太天真，太年幼无知，林志远很可能根本就是利用我，朴若娟很有可能就是林志远做掉的，朴勇虎死了，朴若娟没有价值了。我当时有一个当副区长的伯父，后来伯父还升为区长、区委书记，两年前伯父退休，不久得癌症去世。现在的我，就象当年的朴若娟，对林志远没有价值了，也人老珠黄了，离婚会损失名声，做买卖毕竟还要面子的，他安排人来勾引我，估计当年他也是安排人勾引朴若娟，只不过朴若娟年轻，经不起诱惑，上钩了，我整天忙着上班忙着带孩子，没空理这些烂人。 我好后悔，我当年真不应该为了贪玩申请调班，失去了萧闻道老师这样人品高尚的男人，也后悔当年没有听萧老师的话，不要和大自己年龄太多的男人谈恋爱甚至结婚。被林志远这个人渣，骗了这么多年，甚至还为他生了孩子。这个人渣，为了和他的两个小三在一起，连自己亲生女儿都不放过，真是禽兽不如。 第23章 新案迷雾 区天元和童真，听完苏梦讲述的故事，久久不能平复，童真给苏梦续了一杯水，说：“梦姐，你也别想太多，目前还不能证明林志远是凶手，我们正在调查，你喝点水，冷静一下，先回去好好睡一觉，医院还躺着三个病人，需要你照顾。” 苏梦喝了口水，站了起来，童真担心地问：“梦姐，你自己开车回去行吗？” 苏梦笑了，说：“童真，谢谢你，我没事，我不会为了这个人渣想不开的，再说盛煊在楼下等我！” 童真说：“梦姐，我送你下楼吧。” 苏梦笑了，说：“童真，麻烦你了！” 两人走到电梯门口，等电梯时，苏梦对童真说：“童真，你看小剑怎么样？” 童真说：“还行，这家伙高大帅气，医术好，讲义气，够朋友，武队天元大治都喜欢他，虽然有点喜欢胡闹，比如无证驾驶什么的，但他还不满十八岁，应该过两年就好。” 苏梦笑着说：“童真，你有没有男朋友？对小剑没有点想法？” 两人上了电梯，童真说：“我刚毕业，到南都上班没几天，来这里第一天就遇到你，怎么会有男朋友。萧问剑这家伙，还不满十八岁，我怎么会对一个未成年人有想法。” 苏梦迷人地笑了，说：“这个好办，小剑下个月就满十八岁，过了十八岁就是法定的成年人了，到时他过生日，我叫你。” 两人出了电梯，盛煊已在等候，童真和盛煊打了个招呼，童真看到苏梦的飞度车，随口问道：“梦姐，你真简朴，这个车有好多年了吧。” 苏梦回答：“这是我一五年毕业上班时，我爸给我买的，现在主要给我妹妹开，前几天宝马车被撞到湖里，我妹妹又住院了，我就开这个车了。你这一说，我又想起了我爸，我对不起我爸，没有让他过一天舒心的日子。” 童真连忙拍了拍苏梦，说：“对不起，梦姐，我不是故意的，这个车这么旧了，行车记录为什么还非常清晰，你后来换装过吗？” 苏梦惊讶地说：“行车记录仪？童真，这车也你开过啊，行车记录仪早坏了啊。” “行车记录仪什么时候坏的？” “有一两年了，怎么了？” “没事，我就问了一下，你慢点。” 送走苏梦，童真拿出手机，给萧问剑打通电话，说：“萧问剑，你给我过来。” 萧问剑接通电话，惊喜地说：“童真，你让我过来哪里？你家吗？” 童真生气地说：“你少胡扯，马上过来公安局找我。” 萧问剑满脸问号：“大姐，今天周末，到公安局做什么？你不会约个别的地方？” 童真气得半死，怒道：“萧问剑，你再废话半个字，我马上过来将你拷过来。” 萧问剑无奈地说：“姑奶奶，我服了，我马上过来。” 童真到了会议室，武胜利等人已在会议室了，武胜利说：“今天是周日，非常遗憾，让大家在周日都要加班，我们总结一下案子进展吧，谁先说。” 法医张茜茜说：“我先说吧，法医鉴定结果出来了，孙小浩死亡时间是24日晚上九点左右，死亡原因是溺水死亡，身上没有伤，是一个钓鱼的人，第二天早上在江边发现尸体的。从死者肺部的积水取样检查发现，孙小浩就是在这条江中溺水死亡的，具体落水地点还未知，根据死者胃部的食物消化程度分析，死者应该是半小时内有大量进食，有鱼翅、鲍鱼、烧猪、烧鹅等，还喝了不少红酒，另外，他的t恤前胸，也有红酒酒渍，我们需要研究一下能否通过衣服上的酒渍和胃中的残留酒，判断是什么红酒。这是详细的报告。” 张茜茜又说：“谢小兴的尸检报告也出来，结论通俗地说，是被撞死的，报告也在这！” 张茜茜将报告交给武胜利，又拿着另外一份报告对童真说：“童真，这是那个扳手上的血液检查报告，除了萧问剑和谢小兴两个人的，在扳手套筒上还检测出两个人的血液，血液已风化，并且泡水过，是很多年以前的了，我在资料库中也检索不到，估计与本案无关。我都留样保存了，这是报告。” 张茜茜说：“区天元，你送的五个烟头，只能等明天出结果了，我再不回家，我妈要不给我开门了，武队，我先回家了。” 武胜利说：“谢谢！谢谢！辛苦了！” 张茜茜走后，区天元说：“我接着说吧，我们对孙小浩的社会关系进行了调查，孙小浩有两个妹妹，大妹叫孙小雅，小妹叫孙小姿，孙小雅曾经在志远建筑做过文员，目前全职在家，已怀孕三个月，孙小姿是大学三年级学生，在我市上大学，林志远和孙小雅孙小姿姐妹已同居一年多。” “一次包两个，还是亲姐妹？”卢义文说。 “听你的口气，好像很羡慕！”区天元讲。 “有钱人就是玩得花！”陈子平感叹！ 武胜利敲了一下桌子，对区元元说：“还有吗？” 区天元说：“我们对志远建筑公司的账户进行了调查，发现6月21日孙小浩以支付农民工的名义，从志远建筑公司领取了一百万现金，目前没有发现这一百万现金的去处，我们已联系了各家银行，只要发现这笔现金中的冠字号，就联系我们。” “冠字号是什么意思？”童真问。 “冠字号就是钞票号码，是银行的专用术语，目前银行支付和收入现金，都会记录钞票号码。”陈子平解释。 区天元继续说：“我们调取了孙小浩的通讯记录和银行账号记录，对比谢小兴的通讯记录，发现了一个叫陈奇伟的可疑人员，孙小浩和谢小兴，两人都与陈奇伟通过电话，陈奇伟是北城土石方公司员工，已经放假两三个月了，户口所在地是邻省溪北县人，他的电话打不通，人也找不着，我们还在调查陈奇伟这个人目前在什么地方。我们对孙小浩的生活进行了调查，发现孙小浩近几个月喜欢上赌博，他经常到一个欢乐颂的地下赌场玩，6月20日到志远建筑公司找林志远借钱，林志远没有借，但遇到了苏畅，找苏畅要联系方式，苏畅没有给，还将孙小浩损了几句。” 童真补充道：“孙小浩在老家有老婆孩子，还有一个情人张九九，这个人长得非常油腻猥琐，苏畅不理他很正常。” 卢义文说：“可能就是简单的激情杀人。” 区天元说：“不完全是为了杀苏畅，苏畅只是一个点火索，童真，你将对林志远夫妻的调查讲一下吧。” 童真说：“我和天元对林志远苏梦这对夫妻进行了调查，发现林志远近一两年很少回家，夫妻关系名存实亡，苏梦已决定离婚。林志远有足够的动机，但目前还没有足够的证据，特别是林夕是林志远的亲生女儿，这一点我已经和林志远确认无误，6月22日，如果不是萧问剑第一个跳下湖去救人，林夕很可能没命了。另外，刚才林志远说，他安排人勾引苏梦，中介是阿义。” 武胜利不解地问：“安排人勾引苏梦？什么意思？” 苏梦说：“林志远说，他也想离婚，但一不想背上抛弃结发妻子的恶名，二不想分家产给苏梦，于是出钱找中介阿义，找到帅哥郑昌吉，让郑昌吉勾引苏梦，如果勾引苏梦成功，并拿到照片，就可让想办法让苏梦净身出户了，但郑昌吉没有勾引成功。6月20日又将萧闻道萧问剑父子的照片交给阿义，让阿义按这两个人的模样再找人，蔡小南陈新泉已找阿义确认去了。” “出钱请别的男人勾引自己的老婆？”武胜利震惊了。 “为什么不请我？”卢义文感觉亏了一个亿。 “就你这个样？郑昌吉可是又高又帅，都没有成功。”童真鄙视道。 “苏梦当年可是我市公安系统公认的第一美女，萧闻道苏梦也是公认的金童玉女，这两人，一个医生一个护士，一个高大帅气，一个比赵丽颖还漂亮，到我们公安局大楼医务室上班的时候，所有年经的小伙子和姑娘都要争相找借口到医务室，医务室的药物，在两周之内的用量，快超过过去一年了。苏梦的伯父是市局副局长，她来上班的时间总共只有几个周，追她的小伙子可以排成一个连。”武胜利回忆。 “萧闻道不是培训中心的老师吗，怎么会到公安局医务室上班？”童真不解。 “公安局医务室的医生和护士，当年的编制在培训中心，培训中心有两个医生，两个护士，分别到医务室轮班，在培训中心也给民警上课，主要讲急救之类的，有时也出任务，作急救医生和护士，萧闻道就是在一个任务中殉职的。苏梦高考之后，不知是为了拿到护士学校的实习证明，还是为了和萧闻道一起多呆几天，到培训中心上了几个周的班，她和萧闻道一起轮班到公安局医务室的时候，那场面，有点象赵丽颖和刘德华来开演唱会。”武胜利解释。 “苏梦的伯父当年是市局副局长？”童真问。 “原来是主管我们特警刑侦等部门的市局副局长，当时兼任青龙区副区长和区公安分局局长，市局的工作已交接给童英雄副局长。” “当时的局长是朴勇虎？”童真问。 “是，当时刚刚从溪东市副市长兼公安局局调任来，不到一个月。”武胜利解释。 “朴勇虎就是朴若娟的父亲？”童真问。 “你怎么知道朴若娟？”武胜利反问。 “苏梦刚才说的，他怀疑朴若娟当年劈腿，就是林志远安排人勾引的。”童真回答。 “还真有可能，朴若娟的父亲已死，她妈妈只是我们民警培训中心的副主任，利用价值没有苏梦的伯父高，人也没有苏梦年经漂亮，他当年刚下海搞建筑地产，万事开头难，选择苏梦是正常的。不过这不重要，朴若娟的案子当年已按自杀案结案，与本案无关了。”武胜利说。 “可是苏梦当年为什么爱萧闻道，他不是离婚了还有儿子吗？”童真有点不解。 “你没见过萧闻道，更没听过萧闻道的课，你不知道这个人有多么高大帅气、有多厉害。他的儿子萧问剑你见过吧，这小子非常像他爸爸，高大帅气，有才华。我跑了全市各大医院，折腾了几年没看好的痛风，他来扎了几针，开了几副药，腿也不瘸了，手指脚指也不痛了，基本给看好了。” “我的腱鞘炎，他按了两把，现在完全好了。李局长的联络员小黄，症状比我轻，到医院割了后又长出来了。”区天元补充。 “这小子好像比他爸爸更有能力，更有才华，他才高中毕业吧。”武胜利说。 “他下个月才满十八岁，现在连考驾驶证的资格都没有。”童真补充。 “萧闻道当年虽然离婚有儿子，但也就三十岁左右，我记得他的年龄比林志远还小一点，我当年到公安局的第一课，就是听萧闻道讲的，他还带我们做练习，练习如何给人止血。他当时有一句话，我现在还记得，他说，如果我们今天练习一节课，你们其中只要有一个人，这一辈子用上了一次，我们今天的课上得就值了。这句话后来在我这里得到验证，我后来当上交警，就实用了萧闻道教的知识，及时给一个车祸中的女孩止血，救了她一命，这个女孩就是我现在的老婆，要不然我这个穷山沟来的穷小子，说不定现在还没有娶上媳妇。别说苏梦这样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就是好多成熟稳重的大姑娘，也非常喜欢萧闻道，今天上午参加苏老师遗体告别仪式的廖局长，当年就是其中一个。我一个三十多岁的大老爷们，都非常喜欢这样的老师和同事。”武胜利继续解释。 童真又说：“郑昌吉我们也带回来调查了，他目前可能在追孙小姿，他证实了林志远的说法。” 潘晓慧挖苦道：“这个林志远引火烧身，出钱请别的男人勾引自己的大老婆，结果人家现在还来勾引小老婆。” 卢义文初刀：“你别说，这个郑昌吉，还很有敬业精神，勾引大的没有成功，就开始勾小的。” 这时蔡小南和陈新泉回来了，蔡小南倒了一杯水喝光，说：“武队，我们找到了阿义，阿义大名庞怀义，已经带回来协助调查，初步确认了林志远的说法，阿义还没找到合适的。” 卢义文问：“林志远找人勾引他老婆，付多少钱？” 蔡小南说：“预付十万，成功并拿到证据，再付一百万！”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卢义文说：“上什么班，干这种工作多好。” 武胜利说：“总结一句，林志远的杀人嫌疑可以暂时解除了，童真，你开完会给林志远警告两句，将他放了吧，我就不去了，我真替苏梦不值。” 陈子平说：“我来介绍一下对谢小兴的调查，谢小兴和她老婆肖家芳的通讯记录和银行账号记录我们都查了，只有与陈奇伟的聊天记录有疑点，没有发现其他疑点，谢小兴儿子谢子豪正在住院，谢小兴的渣土车挂靠在北城土石方公司名下，林志远的志远建筑公司欠他二十多万，经过与肖家芳北城土石方公司协商，昨天志远建筑公司已将欠款全部打给医院，作谢子豪的医药费了。” 任丹珍感叹：“早点给多好，现在闹出几条人命，还是给了。” 陈子平继续介绍案件：“我们追查了撞死谢小兴的黑色帕萨特的去向，这个车在北向南逃跑过程中，在肇事地点三公里左右后失踪，附近只有一条到小村子的路没有监控，我们初步推测可能进了小村子，但目前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武胜利说：“这个村子叫什么村。” 陈子平说：“村子叫肖丙村。” 武胜利问：“关于谢小兴的社会关系呢？” 陈子平说：“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 武胜利问：“六二二案和六二四案的关联，是一辆相同的渣土车，对渣土车的行程监控，是重中之重，新荣，这两天你和阿珍看监控，将渣土车的行程轨迹，给大家描述一下。” 朱新荣眨眨眼，一边打开笔记本电脑和投影仪开始播放，一边抱怨道：“这两天看视频，眼睛都快看瞎了，阿珍，以后还是你来看视频吧，我跑外勤。我简单报告一下肇事渣土车的行程。” 朱新荣指着幕布上的地图，说：“6月22日下午三点四十三分，肇事渣土车第一次进入监控视频，这个位置位于北效区李镇。” 童真问：“熊小军是不是就在李镇派出所？” 区天元回答：“是的，这个监控的位置，离萧问剑挖草药的地方很近，那个草药叫什么？” “威灵仙！”童真补充。 武胜利一头雾水，问：“什么挖草药，威灵仙又什么？” 童真解释：“6月24日上午，我和天元在追查渣土车的时候，找到了萧问剑时，发现他正在这个地方挖野生的草药，据他讲，这个草药威力大，灵验似仙，吃了这个药能让瘫痪的病人站起来，因此有了威灵仙的名称，因为与本案无关，我们没有讲。” 武胜利点点头，朱新荣继续介绍：“渣土车从李镇进入监控系统，在四点三十二左右，出了这个监控，五点四十分重新进入这个监控。天元到了这个监控现场调查，这个监控与松果湖大桥相距两公里左右，天元介绍一下在现场的发现吧。” 区天元介绍：“我到了这个监控，发现附近有一个工地，工地停工了，白天没人，晚上才有保安值班，据保安讲，白天经常有车临时停靠。我找了一下离这个工地最近的其他两个监控，从这两个监控中找到其他车辆，打电话给这些车主，找这些车主要行车记录仪，终于找到一个有用的行车记录，请阿珍放一下。” 任丹珍放了行车记录，由于当时下雨，过往的车辆，与工地距离还有二三十米的距离，行车记录效果非常不好，只有不到一分钟，上面是显示一辆渣土车停在工地前，一个男人在工地的雨棚里，边走边抽烟。 蔡小南说：“这个人是谁，什么也看不清啊。” 区天元说：“我已约了行车记录仪的车主到公安局协助调查，他应该快到了。从三点四十三分到五点四十分，一个小时零七分，是去杀人，应该非常紧张，如果司机抽烟，应该会抽不少烟，可惜现场有条排水沟，烟头可能大部分扔到排水沟了，这几天雨比较大，寻找非常困难，我找了所出所和技侦支队的兄弟帮忙，在现场共找到五个烟头，一个是在工地上找到，另外四个是在排水沟找到。最远的距离工地有近两公里。” 蔡小南说：“两公里？有这么远吗？” 区天元补充：“兄弟，我们十多个人整整干了一天，下次再去揭开排水沟的盖板，我一定带上你，那个强度和效果，保证比到健身房练一个月强。排水沟里面的东西，那酸爽，你永远想象不到。” 众人笑了。 区天元继续说：“烟头和视频已交给技侦支队了，明天出结果。肇事车辆首次出现的地方，在李镇非常偏远的地方。工地也是最近出现的，一般人不知道，估计肇事司机会与这两个地方有关联。另外，我们对肇事车辆的驾驶室等地方进行了dna检测，发现除了谢小兴肖家芳谢子豪三人的dna，还有萧问剑的dna。” “萧问剑的dna为什么会出现在驾驶室？”任丹珍不解地问。 “可能是那个扳手带过去的，萧问剑头发和汗毛可能被那个扳手带到驾驶舱，萧问剑不是说他用那个祖传的扳手砸中驾驶室了吗？”童真解释。 “祖传的扳手？”武胜利一脸疑惑。 “奥，萧问剑说那个扳手是他父亲买得，一直放在苏梦车中的后备箱中，让我一定将扳手还给他。”童真解释。 区天元继续说：“除了这四人的，还有两个人的dna，一个是已确认是谢小兴请的司机肖家雄，他是肖家芳的远房亲戚，也是肖镇人，但他有不在场的证据。另外一个就不知是谁的，资料库中也没有。” 继续问：“其他人有没有补充的？” 其他人都表示没有。 武胜利对区天区说：“天区，你就六二二案来小结一下”。 区天元说：“从目前我们掌握的证据来看，六二二案的第一嫌疑人是孙小浩，即可以报复苏畅，也可以帮忙自己的妹妹转正，一举两得，动机成立。孙小浩是个赌鬼，手里没有几个钱。他私拿了一百万现金，这一百万可能赌博输了，也可能用来买凶杀人。六二二案的肇事车辆，目前来看，最大可能是谢小兴，孙小浩和谢小兴很可能以前就认识。但我们目前没有证据证明两人有直接联系，谢小兴的手机通讯记录和聊天记录都没有孙小浩，孙小浩的手机找不到了，可能在江中。我们下一阶段的侦查方向有几点，第一根据肇事车辆中出现的dna和烟头的dna，以及工地上出现的人影，确认六二二案的司机是否为谢小兴。第二是根据孙小浩私拿一百万现金的冠字号，我们查现金的去处。第三到孙小浩常去地方，如赌场，找找线索。第四，根据孙小浩死亡时的喝的红酒，吃的食物，找一下线索。” 武胜利对陈子平说：“陈队，你说说。” 陈子平说：“天元已讲得非常详细了，我补充一下六二四的肇事黑色帕萨特的行动轨迹，6月24日晚上六点十二分，黑色帕萨特首次出现在肖丙村的监控中，在国道由南向北行驶，之后出现在肖甲村的监控中，然后在肖甲村附近停了两小时左右，八点十四分出现在萧问剑提供的行车记录仪中，最后也消失在肖丙村附近。” 武胜利说：“也就是说，黑色帕萨特首次出现和消失的地方，是同一个地方。” 陈子平说：“是的。” 武胜利说：“我们大家都非常辛苦，周日都要来加班，我们虽然掌握了很多证据，但没有形成完整的证据链。先说孙小浩，志远公司为什么为一次性给孙小浩这么多现金？孙小浩取了钱之后，都做什么去了，见了什么样的人，需要详细的时间、地点和人物，是赌博还是买凶，还是做别的什么。孙小浩最后一次离开我们的视线后，也就是与大治相撞之后，然后又到哪里去了，从二十三号晚上到二十四号晚上他死亡，他胃面的食物是在哪吃的，酒是在哪里喝的。红酒只是其中一个线索。” 武胜利接着说：“对黑色帕萨特的监控，时间再往前往后各延长一天，一个车，这么大的东西，不可能凭空消失和出现，只是我们没有找到原因。谢小兴的手机我们已解开了，他家里我们也查了，没有找到钱。谢小兴家里还有一个得白血病的儿子，大家都说谢小兴比较顾家，他杀人不可能不考虑他和家庭，如果说六二二案可能是仇杀，那么六二四案如何解释，他撞了陈师傅的车后，又疯狂地追了萧问剑和夏雨桐的奥迪车十多分钟，是什么原因？没有证据证明陈师傅、萧问剑、夏雨桐与谢小兴有仇，他们可能根本不认识，车上的其他人与谢小兴有仇吗？又是谁和谢小兴有仇？如果为钱，钱在哪？是谁给钱？我们需要将被袭击人之前的活动和视频重新梳理一下，而不单只是盯住黑色帕萨特。” 第24章 最大的痛苦 武胜利讲完，大家各自散去，童真留了下来，问：“武队，刚才天元、我和苏梦聊了一会，她提到十四年前的620案，当时你也在现场吗？” 武胜利反问：“你怎么提到这个问题？” 童真解释道：“苏梦说，六二二案与十四年前的620案太相似了，都是渣土车将小车撞入水中，都是嫌疑人落水死亡，很有可能是相同的人再次作案，如果我们将两个案子中共同出现的人进行排查，就能很快找到嫌疑人。” 武胜利说：“你这个想法本身没有问题，你能将想法及时反映给我，我也很高兴。十四年前的620案，管辖权是在外省的溪北县，我们市局当时也派人调查了，当时的负责人是刘和平、区奕雄两人，刘和平已退休，现在好像在民警培训中心当门卫，区奕雄就是区天元的父亲。当时林志远、我和苏梦都在大巴上，听说小车出事已是我们回来两三个小时之后的事。但是，你要知道，无论溪北县警方，还是我们市局，结论都是620案是车祸，嫌疑人落水死亡也被排除他杀。苏梦的话，你也不能全信，两口子吵架闹离婚，会认为对方每一句话每个行动都是错的，甚至恨不得将对方杀了，但说不定过两天两人和好了，我们外人少掺和。我们的人力有限，先找重要的线索排查。” 武胜利说完，突然问：“童真，你知道为什么大部分公安局领导更喜欢用警校的学生吗？” 童真心想，你这意思是说，我这个公安大学的毕业生没有警校的学生好用？但不敢直说，只得装糊涂：“我不知道。” 武胜利看着童真，心想，我还是给你指点一下吧，说：“大部分犯罪分子，都是社会的渣渣，你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猜测他，更不能用你高智商的思维类比他，高智商的犯罪有没有？有，我办的案子中，十个案子肯定不到一个，你用高智商的思维推测犯罪，会让简单的问题复杂化，反而让案子难破。这世上，永远是蠢人多，特别是犯罪嫌疑人。大部分恶性犯罪，是激情犯罪，没有什么深谋远虑。一个真正的高智商、心智正常的人，经过长时间计划和谋略之后，是很少犯下大罪的。因为他知道，这事上没有完美的犯罪。除非他心理不正常，或者已经犯下杀人等大罪，放弃了原则和底线。” 童真震惊了，这是第一次有人给自己讲这些，对武胜利非常感谢，有点激动地说：“谢谢武队指点！” 武胜利接着说：“平时少看点侦探小说，少看点探案类电影和电视，这东西对办案真没帮助。多读点正经的书，如心理学、医学、电脑、人工智能等。另外，你、萧问剑和熊小军在小餐馆的事，我已给李局长汇报了，李局长让我给李镇派出所的所长也讲了，这事到此为止。我们不要惹事，但也不要怕事。这种事，我不希望下次是别人转述给我。” 童真解释，说：“这事是小事，当时也只是握手，就没有给你讲。” 武胜利说：“还是小事？如果当时派出所的人不走，很有可能没有后面的一死一伤了，六二二案早破了，现在也不用加班了。公安局也不是铁板一块，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童真说：“对熊小军有没有什么处理？” 武胜利回答：“他们所长都说当时真的有紧急任务，我能说什么？” 童真说：“听说熊小军的父亲，要升官了，会不会对您有影响？” 武胜利说：“不管别人升不升官，我们首先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你大可放心。只要我们坚持原则，不会有人为难你的。童真，你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一定要先汇报，这是原则问题。另外，不要擅自扩大调查范围，做正确的事，比正确地做事，更重要。” 萧问剑走到大楼下，区天元正好下来接一个人，三人一起走进了电梯，区天元对那人说：“赵先生，感谢您提供的帮助，您的行车记录对我们办案帮助比较大，请您来给我们详细介绍一下。” 赵先生说：“区警官，你客气了，听您说是肇事逃逸？这人太不像话了，您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吧。” 萧问剑和区天元打了招呼，三人一起进了电梯，赵先生说：“这一位也是您的同事？” 萧问剑说：“不是，我是受害者家属。” 萧问剑走向武胜利办公室，给武胜利推拿之后，扎上银针，说：“我去找一下童真，过两分钟回来给拨针。” 萧问剑在专案组办公室找到童真，说：“童警官，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周日也不休息。” 童真对萧问剑说：“你跟我到审讯室。” “审讯室？你要审讯我？我五分钟之后还要给武队拔针。”萧问剑吓了一跳。 童真气坏了，问：“萧问剑，你什么时候才能不无证行医？你什么时候才能不无证驾驶？什么时候才能不满嘴谎言？” 萧问剑满脸疑惑，说：“大姐，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谎了?” 童真问道：“6月23日你提供的行车记录是哪来的？” 萧问剑说：“你是指6月22日晚上，苏畅的车被撞入松果湖的视频？” 童真点点头，萧问剑说：“视频资料有什么问题吗？” 童真怒道：“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萧问剑前后左右看了看，用手抓了一下后脑勺，小声说：“你能为我保密吗？” 童真疑惑地问：“你是打算偷偷地骗我一个人？” 萧问剑小声说：“是这样，有一个旅游视频网站，在做节目，可以将自己去的地方，拍下来并且解说一下，发过去赚钱，那天我正好第一天到南都，就想拍下来了，本来只是想拍摄美丽的南都夜色，不想拍下夜色下的罪恶，我将网站地址发给你，你上去看看。但千万不要给别人说，一来参加的人多了，挣点小钱就更难了，二来别人知道你在拍摄，会鄙视你，好像你在做什么坏事。” 童真半信半疑，说：“你是怎么偷拍的？” 萧问剑说：“什么偷拍？我是光明正大地拍摄风景，我在公共场所拍摄，我又没进别人的家里拍摄，你也看了视频，你看都是在道路上拍摄的。” 童真深呼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说：“萧问剑，你知道我是干嘛的，你少转移话题，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你是用什么工具拍摄的？手机、摄像头，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萧问剑无奈地低头，向童真作揖告饶，说：“姑奶奶，我服了你，你能不能让我有点隐私？有点独特的赚钱手段？” 童真看到萧问剑背着的书包，书包上有个可爱的小老鼠，小老鼠有个亮晶晶的大眼睛，说：“萧问剑，你把我当朋友吗？” 萧问剑说：“当啊，从你跳下湖那一刻，我就把你当作永远的战友。” 童真说：“好，你将书包上的小老鼠送给我。” 萧问剑叹了一口气，说：“好，你太聪明了，我答应你，你等一下，我先给武队拨针。也到了晚饭时间，我们一起吃晚饭吧，到时我都告诉你。” 童真说：“行，你先去吧。” 萧问剑去给武胜利拨完针出来，正好武胜利的妻子一瘸一拐地走进武队办公室，武胜利惊讶地说：“你怎么来了？” 武夫人说：“你是嫌弃我这个瘸子给你丢脸了？” 武胜利笑着说：“我怎么会嫌弃你呢？要不是你嫁给我，我这个当年的穷光蛋现在还是光棍！” 武夫人说：“说得好像你现在不是穷光蛋似的。” 武胜利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笑着说：“是穷光蛋，除了一点可怜的工资，什么都没有，还整天穷忙乎。咱俩谁也别嫌弃谁了，正好歪锅对歪灶，走，回家做晚饭吃。” 萧问剑从电梯出来，回专案组办公室，正好遇到赵先生在等电梯，萧问剑说：“赵先生，我是受害者家属，您能将视频资料发给我一份吗？” 赵先生说：“没问题，这人太不像话，肇事了还逃跑，你加一下我的微信，我发给你。这时我的名片，你有问题，随时联系我。” 萧问剑连声感谢，接过赵先生的名片，萧问剑一看：“赵非会计师事务所首席合伙人赵非”，心想，自己一个穷学生，应该和这位没有什么交集，加了赵非的微信，赵非转了视频给萧问剑后，然后走了。 童真从专案组办公室出来，见到萧问剑，说：“我们下去吃饭吧。” 两人刚出大楼，看到武胜利夫妇手拉手上了车，林志远的车从远处过来，林志远下了车，对萧问剑说：“童警官，小剑，你们好。小剑，我听说了，感谢你做的一切，我林志远欠你们父子的太多，你贴的钱，我马上传给你，请童警官吃点好的吧。不管我和你梦姐以后怎样，我始终将你看作自己的亲人，有任何困难，你随时找我。童警官，大恩不言谢，我走了，以后有任何事都可以随时找我！”说完上车走了。 两人还没走几步，一个妩媚妖娆的女警察一步一扭地走过来，问：“童真，你们陈队走了没有？” 童真说：“萍姐，陈队走了吧，我下来时，已没有看到他，要不你打个电话给他？” 萍姐给萧问剑抛了一个媚眼，说：“童真，这是你男朋友？靓仔！” 萧问剑打了个冷颤，小声问：“这是陈子平的老婆？” 童真点点头，说：“黄晓萍，交警支队的副大队长。” 两人走出公安局大院，萧问剑说：“想吃什么，我请客。” 童真说：“前面不远处有个西餐厅，我们走过去。” 萧问剑说：“好，听你安排。” 童真伸出手，说：“小老鼠给我看看。” 萧问剑将小老鼠摘下来给童真，说：“其实就是一个蓝牙摄像头，藏在小老鼠的眼睛中，可连接手机，usb充电，我保证，没有用于不法活动和不良偷拍。” 童真看着摄像头，说：“这是你女朋友给你买的？” 萧问剑说：“我哪有女朋友，这个书包和小老鼠是我的一个长辈送的。” 童真并不放过，说：“女长辈？” 萧问剑对女人的执着无可奈何，说：“有区别吗？我实话告诉你吧，对方是一对夫妇，男的叫肖银学，是我师父的堂弟。” “师父？”童真不解地问。 “你以为我的医术是生来就会？”萧问剑解释。 “你不上学吗？”童真更不明白了。 “上学啊，我八岁就到师父家，白天上学，晚上学医，很辛苦的，整整十年。”萧问剑继续解释。 “我怎么觉得你在忽悠我？这小的孩子能学什么？”童真有点不相信。 “你不相信也很正常，其实这不算什么，以后再给讲吧，送我书包和小老鼠的是我师父的堂弟，肖县法院执行局副局长，夫人叫司徒楚月，县检察院的副院长，他们有一个十二岁的女儿，和我师傅的小外孙女同班，又一起在我师父诊所对面的小学上学，因此两家来往比较多。” 童真点点头，说：“司徒楚月，好名字。” 萧问剑完全无语，心想，你又不是我女朋友，司徒楚月只是我的长辈，你吃哪门飞醋？ 童真说：“我第一次见送人礼物，送摄像头的。” 萧问剑小声说：“童真，你可要为我保密，不要对任何人讲，包括武胜利。” 童真问：“为什么？” 两人已走到西餐厅门前，傻眼了，餐厅关门了。 萧问剑说：“我在手机上再找个餐厅吧，我们打车去，你等等。” 童真说：“不用了，我只是每天从这里路过，心想哪天来吃一回，前面有小吃店，我们去吃吧。” 萧问剑说：“也行。” 童真说：“你继续老实回答，不要转移话题。” 萧问剑说：“我搞这个摄像头，一是为了自保，二是为了收集证据。” 童真说：“自保怎么解释？” 两人走进小吃店，居然一个人都没有，好在有空调，两人点了餐，萧问剑解释：“指鹿为马可有二千多年的历史，我还是小心为好。” 童真觉得有点好笑，说：“你一个未成年人，怎么会有如此阴暗的想法。” 萧问剑解释：“你以为我不想当阳光少年？你以为我不想无忧无虑？你以为不想躺平？可是我在八岁时，就被社会毒打了，让我放弃幻想。” 童真还是有点不相信，说：“八岁？兄弟，你开什么玩笑？” “我给你举个例子，如果有人想拍熊氏父子的马屁，找一个没有监控的地方，找你或我碰瓷，然后对方有三五个人，你只有一个，你说得清、说得赢吗？” “虽然我不一定说得清，也不一定说得赢，但我不害怕。” “好，你有底气，我相信你，但我害怕。” 童真鄙视地说：“你就这点狗胆？” 这时老板上了两碗牛肉面，两人开始吃面，萧问剑说：“我并不担心他们对我做什么，我有牵挂的人，比如我爷爷，我师父师娘，还有梦姐、明老师、林夕。” 童真更奇怪了，说：“林夕？他不是还有他亿万富翁的爸爸吗？和你有什么关系？” 萧问剑解释：“如果林志远真地在乎女儿，就不会有这个案子，这个案子看似主谋是孙小浩，但根子在林志远。如果不是林志远在外面胡搞，苏家不会有此灾。因此，林夕的腿伤，指望不上林志远的，他最多出点钱。” 童真继续鄙视萧问剑，说：“好像能够指望你似的。” 萧问剑不再与童真讨论这个问题，小声说：“我只是希望你为我保密。我父亲的案子我在查，司徒检察官告诉我，当年出现在现场的人员，以及办案人员，都不可完全相信。” 童真如五雷轰顶，看着萧问剑，说：“你疯了？你父亲的案子，有十四年了，梦姐也给我讲了，你是不相信梦姐，还是不相信林志远或武胜利？” 萧问剑小声说：“我正是不想疯，所以才查，我经常梦到我父亲托梦给我。” 童真如同看到怪物，说：“托梦？你是不是要看心理医生了？” 萧问剑激动地说：“你以为我没有看心理医生？我从来不敢一天睡觉超过八个小时，否则同样的梦就会出现，我梦见我父亲坐的车被撞入河中，父亲在车中大喊，小剑，救我。” 萧问剑说着说着，眼睛都流出来了。 童真再次震惊，拿出一张餐巾纸，递给萧问剑，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萧问剑吃了一口面，说：“没关系，这是我心中最大痛苦，从来没有给任何人说。说出来，我好受一点。” 童真也吃面，说：“谢谢你相信我。除了梦，还有别的证据吗？” 萧问剑肯定地说：“当然有。” 童真已有了心理准备，小声说：“是什么？” 萧问剑也小声地说：“是一段文字，我父亲当年出事之前，委托苏梦给我寄了一个自制的野生药用植物标本，在标本中部，出现了一段奇怪的文字，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共21个字，后来利用电脑解密程序解开了其中前13个字，后面的解不开了。我暂时不告诉你内容，不是为了向你保密，而是为了你的安全。” 童真放下筷子，小声说：“我的安全？” 第25章 马屁和潜规则 萧问剑点点头，说：“我也说不清，更多只是直觉。” 两人都吃完了，出了小吃店，萧问剑说：“我送你回家吧，你住哪？” 童真说：“你小小年龄，还很绅士，我就住在前面不远的公安局宿舍，你回去吧。”然后将小老鼠递向萧问剑。 童真今天收获很多，武胜利真是一个好领导，能够指导点拨年轻人，他不想让专案组查14年之前的620案，但为什么又说这么多620案的事？童真决定打电话问一下妈妈。 接通电话，童真说：“妈，有没有想我？” 妈妈说：“童真？你还记得给你妈打个电话？听笑笑说，你跳下湖救人了？你要吓死我？你爸爸怎么教的你？” 童真笑着说：“老关同志，我这种专业级的救援人员，能有什么事吗？我给你讲，南方人外冷内热，我在这里交了几个好朋友。” 妈妈说：“男的还是女的？” 童真说：“有什么区别？” 妈妈说：“童真，你给我听好，交朋友不是越多越好，有几个聊得来的就行了。你自己挑一个男朋友，你自己喜欢就行，你妈我思想还是比较开放的。你刚毕业，现在还可以慢慢谈，慢慢挑。不要亏待自己，别住集体宿舍了，如果你不想住你爸那里，可以先到外租个房子，也可以去看看房子，首付我和你爸帮你解决。” 童真说：“老关同志，你别啰嗦了。我问你一个事，我们现在有个案子，和十四年之前的一个旧案子非常像，十四年前的旧案子已结案，领导不让查，但又给我说了很多这个旧案子的事，这是为什么？” 老关说：“这还不明白，比如，一个小区的物业非常糟糕，一些业主不停向别的业主抱怨，然后自己又不行动，你说是为什么？” 童真明白了，说：“他是希望别人行动？” 童真还在和妈妈讲话，前面传来一个女人喊声：“疼死我了，来人啊。” 童真对妈妈说：“不说了，这里有事，先挂了，回头再打给你。” 童真跑上前去，问：“你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 那个女人突然撞向童真，抱着肚子喊：“你怎么撞我啊，我的肚子，好疼！” 童真看到那个女人的裙子流出血来，一个男人跑过来，大喊：“你怎么撞我老婆了？老婆，你没事吧？” 还有一个女的也在喊：“你将别人的老婆撞流产了，你站住！” 一辆汽车停下来，已换了便装的黄晓萍，打开车窗，对童真招手：“童真，快跑！” 童真向汽车走了两步，看着黄晓萍，说：“你怎么来了？” 那个男人说：“你别跑，你给我老婆撞流产了！” 童真又向汽车走了两步，停了下来，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黄晓萍跑下来，说：“快跑，别打电话了，你将人撞流产了，很麻烦的！” 童真不理，继续打电话报警。那个男人跑过来挥拳打向童真，童真躲过，另外一个女人跑来拉住童真，黄晓萍去推女人，男人再次挥拳打向童真，黄晓萍好像不小心拌了一下童真，童真眼看就要被打上了，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跑过来，飞起一脚，将男人踢倒，童真仔细一看，萧问剑杀到。 那个女人继续拉住童真，喊：“来人啦，这个女人将孕妇撞流产了，还打人。” 萧问剑一言不发，再次飞起一脚，将女人也踢倒。 黄晓萍惊呆了，说：“你怎么连女人都打。” 萧问剑一巴掌扇过来，童真大惊，一把将萧问剑的右手拉住，说：“你疯了，她是警察。” 萧问剑指着童真的鼻子，生气说：“我刚才警告你了，会有傻子帮熊氏父子碰瓷的，你不信。” 孕妇模样的女人，大喊：“来人啦，这个女人将我撞流产，他男人还打人。” 很快围上来很多人，其中一些人对着童真和萧问剑破口大骂，一些人拿着手机拍照和摄像，甚至还有两个年经人准备动手，黄晓萍警告说：“别动，我们是警察，小心告你袭警！” 这句话引来一阵唏嘘声！ 躺在地上的女人也夸张地大喊大叫：“警察将孕妇撞流产了，还打人！” 很快警车来了，黄晓萍对着下车处理的警察喊：“我们两个是警察。” 引来更大的唏嘘声。 萧问剑跑到孕妇面前，大喊：“停！” 一个警察紧张地问：“你要干什么？” 萧问剑举起手，对警察说：“别紧张，我不会伤害任何人。” 然后转身围观地人大喊：“你们想看热闹吗？你们信不信我吹口气就能治好这个病人？” 围观人群众喊：“不信！” 警察说：“你别胡闹，救护车马上来了。” 萧问剑说：“别着急，我问几句马上就走” 然后对孕妇说：“你确认你怀孕了？” 孕妇说：“确认！” 萧问剑指着童真，问：“你确认是这个人撞了你？” 孕妇说：“当然是！” 这时救护车也来了，萧问剑大声对围观人群说：“你们信不信吹口气就治好这个孕妇？“ 大家都说：“不信！” 两个急救人员已跑向倒地的孕妇，萧问剑大喊：“妖孽，还不快显出原形！” 然后飞起一抓，从孕妇怀里抓出一个枕头！ 大家一愣，有人喊：“碰瓷！” 众人大笑起来！ 躺在地上的男人和女人，突然起身逃跑，童真一脚将男人踢倒，童真将女人也抓住，孕妇刚要起身，萧问剑指着说，别动！ 这三人被警察带上车，一个急救人员说：“没我们的事了，我们走了。” 萧问剑指着急救人员说：“先到派出所，一起接收调查吧！” 这里一辆新采访车停下来，袁小帅拿着麦克风跑下来，后面跟着苏冰冰和摄影师。 派出所，闻讯赶来的武胜利和区天元，和几个警察一起看了童真提供的视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黄晓萍尴尬得无言以对，趁大家不注意悄悄地溜了。 三个碰瓷的笨蛋，被派出所拘留，警察警告了几句急救人员，将他们放走了。 从所出所出来，袁小帅正在骂苏冰冰，袁小帅看见了萧问剑，尴尬地叫了一声：“大哥！” 萧问剑见苏冰冰委屈地想哭，上前安慰道：“别和自己过不去，现在还有几个人看电视？你这么好的形象，不做自媒体太可惜了，童警官手里有今天的猛料，拿回去肯定能上热搜。” 武胜利刚刚看了一场大戏，心情大好，对大家说：“你们吃饭没有？要不我请大家吃宵夜？” 萧问剑说：“好，我吃了一碗牛肉面，打了一架，已经饿了。” 武胜利和区天元都大笑，武胜利对区天元童真和萧问剑说：“上车吧，我带大家吃夜宵！” 苏冰冰对大家说：“等我一下！” 然后回头对袁小帅说：“我不干了，不就是一个实习机会吗？”说完跑上武胜利的车，留下袁小帅在风中凌乱。 五个人在街边撸串，区天元问道：“童真，你怎么会有视频？” 童真解释：“萧问剑刚给我发了一个视频网站地址，说可以拍夜景拿奖金，我正拍着玩，这几个笨蛋找上来了！”心想，我怎么跟着萧问剑这家伙学坏了。 萧问剑会心一笑。 苏冰冰看见了童真包上挂着的一个小老鼠，说：“童警官，你这个小老鼠真可爱，上次我好像在萧问剑书包上看到了同样的，是他送给你的，还是你另外买的？” 童真没有理，问：“萧问剑，你怎么知道她是假孕妇？” 萧问剑说：“我好歹是十年的老中医，连一个假孕妇我都看不出来？” 苏冰冰惊讶地说：“十年？你才多大？武队，你相信吗？” 武胜利边吃边说：“我不知道他学了几年中医，不过他大师兄给我说，他的水平超过了他的大师兄，他大师兄的年龄比我大少。” 苏冰冰好奇地问萧问剑：“你们中医看一眼就能确认别人没有怀孕？” 萧问剑同学面对两大美女，童真高大而英姿飒爽，苏冰冰娇小而青春亮丽，有点飘，兴奋地说：“当然，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中医高手看一眼，就可以看出一个有人没有病，有什么病？” 苏冰冰惊呼：“真得？有这么神吗？” 童真不知是吃醋，还是什么原因，给了萧问剑一个白眼：“你就吹吧！” 萧问剑同学还想解释，自认又高又帅且工作单位好的区天元警官，觉得自己在两大美女面前受冷落了，转移话题：“我看了视频，那个黄晓萍没安好心！” 萧问剑补刀：“我看是主谋！” 武胜利瞪了萧问剑一眼，说：“没有证据的话，少说！” 童真对萧问剑说：“刚才那个假孕妇一口咬定自己是主谋，只是单纯地想讹点钱。” 萧问剑不服气，说：“你怎么还给别人说话？你是不是看上熊小军了？” 童真生气地说：“要不是你今天帮倒忙，说不定那两个急救人员也穿帮了！” 萧问剑也生气了，说：“我帮你打架，怎么成了帮倒忙？我晚点去，你被别人打一顿，手机和包被抢走，你的视频资料都保住吗？真是好心没好报。” 武胜利用手势制止了童真，说：“萧问剑说得对，安全第一，案子可以慢慢查。” 苏冰冰感叹：“我还以为，就我们电视台奇葩多，想不到连公安局也有…！” 武胜利心里赞同这个意见，但对别人批评公安局，却还有点不舒服，解释道：“也不能这么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个事，熊爱军熊小军不一定知情，可能真的只是三个笨蛋想碰瓷，我刚才已经将视频资料发给李局长了，相信领导自己有判断。你们自己知道就行了，不要无端猜测，更不要扩大。” 武胜利对苏冰冰说：“你叫苏冰冰？今天的视频资料最好不要外发，毕竟黄晓萍是警察，她让童真逃跑这个事不对，但不一定与本案有关，万事要讲证据！” 单身狗总是对美女充满热情，自认又高又帅的区天元警官，对美女苏冰冰说：“冰冰，你想做自媒体，我可以帮你推荐一下，我好几个同学都要我帮忙找主播，你这个形象，青春亮丽，和那个大网红栗子熟了有点像，但却比她更漂亮一些，我们加一下微信。” 萧问剑拿出手机，看了一下说：“已经上了热搜，碰瓷碰到警察，假孕妇遇到真神医。” 众人也拿出手机，武胜利感叹：“时代变了，我们的老方法不灵了。” 萧问剑愣住了，突然全身颤抖，武胜利和童真都发现了，童真拍了一下萧问剑，奇怪地问：“萧问剑，你怎么了？” 萧问剑不再颤抖，喝了口茶，说：“没事，我只是突然想起小时候的事！” 童真问道：“想起什么事？” 萧问剑回答：“我刚才给你提了一下，我八岁放学时，我哥来接我，也是遇到同样碰瓷的，只不过，对方是五个大汉，我们也没有视频。” 苏冰冰问：“真的？后来是如何处理的？” 萧问剑说：“能怎么处理？赔钱啊，当时我一直以为是碰瓷的，只到今年。” 童真追问：“今年怎么了？” 萧问剑继续讲：“今年我一个同学的爸爸当上我们县的副县长兼公安局局长之后，才有人告诉我，当时碰瓷的事，是为了讨好县交警大队的队长。” 童真说：“真的假的？交警大队长和你们家有什么仇？” 萧问剑说：“交警在队长的某个亲戚看上我哥的女朋友了，这个亲戚纠缠我哥的女朋友多次不成。某些人为了给交警大队长拍马屁，制造这起碰瓷，将我哥本来不多的钱讹诈个干净。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我们这个马屁文化，真是出神入化。当年碰瓷我们是为了拍交警在队长的马屁，今年告诉我，是为了拍副县长兼公安局局长的马屁。今天的事，同样也可能是为了拍某人的马屁。” 武胜利面色铁青。 童真补刀：“黄晓萍给我讲过，要我答应给熊小军做女朋友，说可以给我安排一个好岗位，说我们刑侦是最苦最累的，另外还可以给我提拔一个副科。” 区天元鄙视道：“你别听她忽悠，她自己才一个副大队长，熊小军还在派出所当小小的中队长，我听说熊小军从上高中开始，每年都换几个女朋友。” 萧问剑也补刀：“我以前听说过强抢民女，一直以为是古代的事和小县城的事，想不到今天的大都市，都发展到强抢…” 童真打断这家伙的胡言乱语，说：“没有证据的话，你少说！” 武胜利一言不发，低头吃东西。 萧问剑还要开口，童真瞪了萧问剑一眼，继续说：“武队、天元、萧问剑，今天感谢你们的帮助，这个事我会处理好。不用你们管了，我以茶代酒，感谢各位！” 萧问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对苏冰冰说：“苏冰冰，袁小帅摸你的视频，和骂你的两段视频，我发给你，还是我们冰冰同志勇敢，直接辞职。你将这三个视频，直接放到短视频平台上，我给你推荐个律师，直接起诉袁小帅就完了，一个字，干！” 苏冰冰笑着说：“感谢各位的帮忙，我终于可以不用忍气吞声委曲求全了，终于可以为自己讨出公道，终于可以勇敢地对狗屁的潜规则说不，终于可以将坏人绳之以法了。” 区天元补充：“还可以增加人气，成为热搜！袁小帅是名人，打恶除霸正当时。” 坐在武胜利右边的高又帅的区天元警官，开始和坐自己左边的青春亮丽的苏冰冰，窃窃私语。 武胜利看着眼前几个勇敢的年经人，看到他们摩拳擦掌胜券在握，说：“年轻真好！” 萧问剑对右边的武胜利说：“武队，你是什么级别？” 武胜利是老江湖，不接话题：“怎么了？你怎么对这个问题感兴趣？” 萧问剑解释说：“这不是闲聊吗？” 转头对左边的童真说：“童真，你知道吗？” 童真回答：“武队是副处。” 萧问剑继续闲聊：“支队长是正处？” 童真回答：“是”。 萧问剑继续闲聊：“分局局长是正处，还是副厅？” 武胜利继续低头吃东西，童真也不答话只低头吃东西，萧问剑只得对区天元说：“天元，你知道吗？” 区天元终于停止和苏冰冰的交谈，说：“分局局长一般也是正处，从支队长调任到分局局长，一般认为是升职。” 萧问剑看似继续闲聊，问：“这次准备调任为青龙分局局长的，有几个候选人？” 武胜利不用声色地继续低头吃东西，童真吓了一大跳，这家伙终于图穷匕现了，准备去整熊爱军，小声说：“萧问剑，你不要将事情搞复杂。” 然后霸气侧露地大声说：“萧问剑，今天谢谢你，但你放心，这点事我会搞定的。我爸爸是当兵的，我妈妈是警察，如果连这点破事我都不能搞定，我不用混了。” 苏冰冰说：“还是有个体制内父母好，我爸是做小买卖的，我妈是家庭妇女，给不了一点底气和帮助。” 萧问剑对童真伸出了大拇指，说：“霸气，战略上要藐视敌人，战术上要重视敌人，你不要低估笨蛋们的杀伤力和破坏力，比如今天。” 第26章 错爱 回到南都大学附属第一医院住院部骨科，已是十点多，林夕已睡着了，只有一个护工在，萧问剑对明玉秀说：“明老师，梦姐呢？” 明玉秀说：“一直没有回来，怎么了。” 萧问剑简单地介绍了他们两口子的事，明玉秀也是惊呆了，拿起电话打给苏梦，电话是关机，明玉秀有点发慌，说：“小剑，你说人会到哪里去？” 萧问剑说：“估计和盛煊在一起”。 明玉秀找出宣煊的电话，萧问剑说：“我来打吧”，然后看着明玉秀上手机的号码，用自己的手机拨出去，里面传来宣煊的声音：“谁呀？” 萧问剑说：“我是萧问剑，梦姐是和你在一起吗？” 宣煊说：“是啊，怎么啦？” 萧问剑解释：“手机也不开机，妈妈担心死了，你将定位发给我，我过来找你们。” 两人挂了电话，盛煊说：“你的手机关机了？” 苏梦拿出手机一看，说：“哦，没电了。” 宣煊喝了一口咖啡，说：“我这里什么接口都有，来，我给你插上。你猜是谁找你？” 苏梦也喝了一口咖啡，说：“我妈？” 宣煊说：“不对！” 苏梦说：“我妹？” 宣煊也说：“不是，再猜” 苏梦说：“小剑？” 宣煊说：“行呀，这么快就猜到了。” 苏梦说：“我女儿这时睡觉了，这世上还有谁会关心我。” 宣煊也点点头，继续喝了一口咖啡，说：“老实说，你这个童颜猛男，对你真不错，为你第一个跳下湖中去救你的女儿和妹妹，为你自费找肇事车辆，还真抓到了肇事者。” 苏梦也悠闲地喝了口咖啡，说：“童颜猛男？你这是发明的什么新词？” 宣煊说：“渣男们看岛国动作片时，对女主有一个形容词，童颜巨乳，我改造了一下。你这个童颜猛男，比我的助理全律文，结实多了，我喜欢。” 苏梦白了宣煊一眼，说：“你这个海后，小剑还是一个孩子，不许你祸害他！” 宣煊调侃道：“好，不许我祸害，只许我们梦姐祸害！” 两人继续聊着，萧问剑很快到了，看到两人只是喝咖啡，萧问剑松了一口气，说：“十一点多了，又是周末，你们律师事务所还不下班？” 宣煊看着这个大汗淋淋的小伙子，说：“请坐，你是心疼你梦姐吧”。 苏梦瞪了盛煊一眼，递了一张纸给萧问剑，全律文西装革履地走过来说：“萧先生，你是喝茶还是喝咖啡？” 萧问剑坐下，一边用纸擦汗，一边说，说：“矿泉水就行，谢谢！” 全律文跑过去了拿了一瓶水递给萧问剑，萧问剑站起来，双手接过水，说：“谢谢！” 全律文说：“你们聊，协议书、起诉书都在打印，我去看看！”然后又跑了。 萧问剑看到全律文跑过去的背景，说：“连医院的医生，都是走路，只有急诊时才跑，你们律师真拼，走路都是小跑！” 盛煊说：“你们坐，我去给你们拿点吃的。”然后一步一扭地走了。 萧问剑看到苏梦的精气神如谢了气的皮球，心疼地说：“姐，要不，你先回家休息吧，这么晚了，你看你脸色这么难看。” 苏梦坚定地说：“今天一定要将协议书和起诉书弄完，我不想再受折磨了！” 萧问剑说：“姐，你别这样不开心，我给你看个视频，开心一下。” 说完拿出手机，看到有会议室有投影仪，对盛煊说：“盛律师，这个投影仪怎么连？” 盛煊拿起手机，打通电话，说：“小全，你上来帮忙接一下投影仪。” 全律文小跑过来，帮萧问剑接通手机、笔记本电脑和投影仪，然后又跑了。 萧问剑点开童真发的视频。苏梦盛煊看到视频，都开心地笑了起来。 宣煊说：“苏梦，你这个小家伙，还真可爱。小剑，你是怎么看出人家是假孕妇？” 萧问剑开启吹牛模式，说：“中医讲究望闻问切，第一流的中医，看一眼就可以知道是什么病，我好歹是十年的老中医，一个假孕妇看不出来？” 苏梦不留情面地说：“你不就是放学和放假才学一会吗？连中医执业资格证都没有，怎么成了十年的老中医！我虽然还是一个小主治，但也是七年制本硕连读的医学院学生，你少在我面前吹牛。我第一次见你，你才一岁多，你是什么情况，我还不知道你！” 萧问剑有点尴尬，不过仍然笑着说：“姐，学医讲究天份的，我虽然学医的时间不多，但我师傅认为我已超过他了，不信，你问盛律师，她的左脚在晚上睡觉时疼不疼？” 盛煊惊呆了，说：“你怎么知道的？我连苏梦都没有说过？” 苏梦说：“他上次给我说过，你说高跟鞋穿久了，左脚有点问题，让我建议你找中医正骨科看看，我忘记给你讲了，对不起。” 萧问剑接着放视频，说：“我们说点正事，这是谢小兴和打架的视频。这是路过车辆拍摄的行车记录，视频中这个男人在疑似肇事车辆前抽烟散步，由于当时下雨，看不太清，你们对比看一下，这两个人，是否为同一个男人？” 全律文又一路小跑，拿着几份文件过来，说：“打印好了，盛律师，苏医生，你们先看看！” 萧问剑对全律文说：“全律师，你别忙了，你来看看，这两个视频中的男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全律文看了一遍，说：“下雨的视频太模糊，我看不出来。” 苏梦说：“我看像一个人”。 盛煊说：“我也看不出来”。 萧问剑坚定地说：“我看出来了，这两个男人，不是一个人！” 苏梦说：“你怎么知道？” 萧问剑说：“我是中医，我祖师爷和师父主要是研究骨科的，中医的第一要诀就是望，也就是观察。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我说一下详细依据。谢小兴身高应该高一厘米左右，身材更瘦。雨中的这个男人，身材要胖一点，体重要重一至两公斤左右，最主要的是，谢小兴的步幅，要比雨中这个男人，要大一至两厘米。” 盛煊说：“你这是直觉，不能在法庭上证据的。” 萧问剑说：“至少可以当线索。” 全律文想了一下，说：“萧先生，我倒有一个建议，你可以找一个程序员，或者一个教数学的老师，建一个数学模型，建立一套数学模型，然后做一个程序，对比进行实验，如果能够证明多次以上，接受数学教授和算法教授级别的多人认可，就可以在法律上当证明了。” 萧问剑不自觉地伸手抓了一下后脑勺，完全不懂了。 盛煊对苏梦这个大顾客，怎么能轻易放过，说：“苏梦，还是先看看这些资料吧。” 萧问剑看到这么多纸质资料，说：“我能看吗？” 苏梦说：“看吧！” 萧问剑拿起一份文件看，上面是一份资产清单，列出了林志远和苏梦的共同财产，有别墅两套，住房三套，商铺三间，宝马车一辆，宝马车后面用括号写着已损毁。萧问剑说：“既然已损毁，为什么还要写上去。” 全律文坐下，喝了一杯自己给自已倒的咖啡，解释道：“这个车就是被撞到湖的车，已报废，但可以找责任人或者责任公司索赔。” 萧问剑看着长长的清单，特别是合计项有一长串数字，叹了一口气，说：“这么多资产，快30亿了，这么美丽善良的妻子，都没有保住一个家，孩子还在医院，不知腿能否完全恢复。” 盛煊也感叹地说：“男人，都一个德行，没得到你之前，你是天使，你是女神，结婚之后，不管你多漂亮多贤惠多善良，都是黄脸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所以我干脆只谈恋爱不结婚。” 苏梦好像被抽了魂，有气无力地说：“那些都是纸上财富，没有用的，辉远地产高峰时期每股三十多港币，这三年整个经济形势都不好，辉远地产在香港股市已快跌至一港币的仙股，林志远两三年没有给家里拿过钱了。我们妇产科以前非常忙碌，这两年快成了最清闲的科室，都快没有人来生孩子了，医院的收入少得可怜了。现在只有美容院还有点收入，不然现在生活都有困难。” 萧问剑看到“志远建筑股份有限公司”、“辉远地产股股份有限公司”、“辉远控股股份有限公司”这些名称，一头雾水，问：“为什么都带个股份有限公司这几个字？难道不能是股份无限？这个志远建筑和辉远地产、辉远控股有什么关系？” 全律文解释：“这个股份是指个人或法人按股投入注册资金。有限是指责任有限，简单地说，就是公司的责任以注册的全部资金为限，亏损和欠账超过了注册资金的，可以不用还，你查一下公司法就很清楚了。无限公司一般是一个人的公司。辉远地产是一家在香港上市的地产公司，辉远控股占35%的股份，志远建筑占27%的股份，葫芦湖基金占18%的股份，另外20%是散户。” 萧问剑更奇怪了，说：“为什么会有葫芦湖基金这么奇怪的名称？” 全律文解释：“有钱人都比较怪异，这个基金会的理事长叫梁辉祖。” 萧问剑大吃一惊，用力抓住全律文的右手，全律文正端着咖啡喝，被萧问剑一抓，杯子摔到地上，咖啡也洒了一地，萧问剑连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这个梁辉祖以前是不是叫梁宏？” 全律文说：“没事没事，我来处理，我去拿工具！”说完跑了。 苏梦和盛煊正在小声交流，看到萧问剑全身颤抖，说：“小剑，你怎么了？” 萧问剑闭上眼睛，用力深呼吸，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喝了一大口水，说：“我想知道这个葫芦金基金和梁辉祖的全部资料，也包括辉远地产、志远建筑、辉远控股及实际控制人全部资料，我可以付费，盛律师，你开个价。” 苏梦不解地问: “小剑，你一个学医的孩子，还是未成年人，要这些资料干什么？” 萧问剑想了想，小声说：“我能相信盛律师吗？” 苏梦坚定地说：“盛煊不仅仅是我的发小和闺蜜，也是业界知名律师，做律师这一行，不仅仅比拼人脉和业务水平，还要比拼人品，不然不会三十来岁就有自己的律师事务所，盛煊律师绝对可信。” 盛煊伸出手指挑着苏梦的下巴，挑逗地说：“可惜这了这么一个大美人，我们两家是世交，如果我是男人，一定娶了你，苏梦。” 苏梦脸红了，一把将盛煊的手推开，娇羞地说：“讨厌，还有孩子!” 全律文跑过来清洁地面，萧问剑看着全律文，说：“你这么一个大帅哥大律师，成了一个跑腿的，不觉得委曲吗？” 全律文一边清洁地面，一边说：“现在律师太卷了，很多律师生活都有困难，盛律师给的待遇比较厚道，我年经，辛苦点不算什么。” 清理完地面，全律文说：“我回去放工具了。”于是又跑了。 萧问剑看着盛煊，盛煊说：“全律师完全可信，他跟我好多年了，我开业之前，他就是我的助理。” 萧问剑想到盛全律师事务所这个名字，问：“盛全律师事务所，是你和全律师开的？” “不是，是我和全律师小姑全素珍一起开的，但他小姑被隔离在香港了，回不来，这两年我们所可惨了，快挣不到生活费了。”盛煊介绍道。 全律文又跑回来了，给两个女士续杯，坐下。 萧问剑走过去关上门，然后回来，从手机的图片库找出一张照片，投放到投影仪上，对苏梦说：“照片上的这个人就是梁宏，姐，你还记得这张照片吗？” 苏梦看着照片，说：“我想起来了，那一年我上护校二年级，暑假的时候，你哥和嫂子抱着你来看你爸，你爸、我、你哥、你嫂子，还有你爸爸两个同学，一起到餐厅给你过生日。你嫂子抱着你，你一脸嫌弃地瞪着我，好像我要抢走你爸爸似的。正好遇到林志远他们，这是林志远和她前女友，这个好像是林志远的战友，叫什么武。” “梁武！”萧问剑补充。 “对，好像也是警察，我想来了，溪北县交警大队副队长，后来你爸出事后，办案的就是他。这是梁宏？我没有印象了。这是一家四口，男的好像是司机，他的老婆真漂亮，我现在还有印象，他的儿子八九岁了，这个女孩好像比你只小一天，他们正在给女儿过生日。这一家三口，男的是梁武的同事和司机，他们的女儿比你小两天。本来是你和司机的女儿过生日，当时他们说，孩子一起生日热闹，于是变成了三个孩子的生日会。这女的我怎么这么面熟，我想起来了，这不是佳燕美容的田佳燕吗？今天上午我们见面了。” 萧问剑指着墙上的照片，说：“是，还有更巧的，这个司机叫麦建设，是我爸车祸的肇事者，出事之后第二天溺水死亡。这个梁宏是法医，我爸的案子和麦建设的案子，都是他签字。这是田佳燕的老公陈光明，也是这两个案子的办案人。梁武也是这两个案子的办案人。” 苏梦感到一股凉气从脚底升到大脑，紧张地说：“你想说明什么？” 盛煊和全律文也紧张起来。 萧问剑继续冷静地说：“还有巧的，当时的溪北县公安局局长，叫梁德才，两个案子，四个办案人加一个局长，有四个姓梁的。更巧的是，麦建设和梁宏是邻居，麦建设的老婆，就是这个美丽的女人，是梁宏的姐姐。” 盛煊和全律文都是律师，苏梦是当时案件的亲历者，马上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苏梦全身发冷，盛煊抱了一下苏梦，说：“苏梦，别害怕，我给你倒一杯热咖啡。小全，你查一下梁耀祖的资料。” 盛煊给苏梦续了一杯咖啡，回来递给苏梦，又拍拍苏梦的手，苏梦这才回过神来，喝了一口。 全律文用笔记本电脑查了一下，说：“梁耀祖原名梁宏，2008年7月改名。” 萧问剑本来想说：“我父亲是2008年6月20日晚上溺水死亡，肇事司机麦建设是第二天溺水死亡。陈光明是在2008年6月底离职并将老婆孩子赶回娘家的，梁宏是7月离职并改名的。”但看到苏梦如同快凋谢的玫瑰，不忍心继续说了，一口气将余下的矿泉水喝完。 盛煊毕竟是律师事务所的老板，当机立断，说：“这样，今天也很晚了，我们分工一下，女人的事女人处理，男人的事男人处理。小全，你和小剑去另外谈，我和苏梦继续谈离婚案。” 全律文带着萧问剑走了，苏梦两眼发直，呆呆地盯着两人背影。宣煊在苏梦眼前挥了挥手，说：“苏梦，两个靓仔可以随时叫回来，你不用这么依依不舍吧！” 苏梦突然哭出来，说：“我真是瞎了眼，萧老师最后一句话是让我不要和年龄相差太多的人谈恋爱，我活该！” 苏梦抽着自己的脸，越哭越严重，说：“我对不起萧老师，对不起小剑，对不起我爸，我真该死！” 盛煊拉住苏梦的手，故意学男声粗声粗气地说说：“姐姐，人家会心疼的！” 苏梦停住哭声，哭笑不得，生气地说：“你一个大律师能不能不要这么变态！在孩子面前，也没个正形！” 盛煊恢复大律师的义正辞严，说：“好，我们说点正经的。就说孩子吧，哪个孩子会跳下水帮你救女儿和妹妹？哪个孩子会自费追踪肇事司机？哪个孩子会在医院没日没夜地照顾你的家人？哪个孩子会在你和你女儿挨刀时救你们？苏梦，你是当局者谜。” 苏梦愣住了，说：“可是我一直将他当作孩子，我第一次见他时，他才一岁半，我整整大他十四岁。” 盛煊继续义正辞严地说：“萧闻道大你十一岁，还结过婚生过孩子，你不一样爱他爱得死去活过？林志远大你十三岁，你不顾你爸爸妈妈的强烈反对，嫁给他了，并给他生了个女儿。萧亚轩的快乐，你不懂吗？” 苏梦愣住了，说：“萧亚轩的快乐，是什么意思？我为什么要懂。” 盛煊解释：“萧亚轩是台湾女明星，出生年份和萧闻道一样，她只和小自己十五岁的弟弟谈恋爱。” 苏梦脸红了，一巴掌扇过来，骂道：“你这个渣女，我还没离婚呢！” 萧问剑的手机还连着投影仪，这时童真发来信息：“今天非常感谢你！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来处理吧，晚安！希望如你所愿，我们是永远是战友！” 盛煊感叹地说：“优秀的男人，总是有很多女人惦记，你养了十多年的鱼，小心被小野猫叼走了！” 苏梦白了盛煊一眼，玩心大发，拿起萧问剑的手机，发了一句信息：“就不能再升级一下战友情吗？” 盛煊看了苏梦一眼，说：“你心真大，今天先到这里吧，我收拾一下，你和我回家住，我们慢慢聊。”说完走出会议室了。 童真回了一个消息：“升级？兄弟，你先成年再说！” 苏梦回了一句：“要不你来检查一下？” 童真大怒，发来信息：“你找死！” 萧问剑拿着一堆资料过来，看见苏梦拿着自己的手机和童真聊天，苦笑地说：“姐，你为什么要用我的手机和童真聊天？” 苏梦放下手机，看着萧问剑，恢复霸气侧露的大姐形象，严厉地说：“萧问剑，交待你一个任务，你给我将童真泡回来，当弟妹。三个月内完成不了任务，拎下你的猪耳朵！” “啊？三个月泡回来给你当弟妹？可人家根本对我不感兴趣啊。”萧问剑大伤脑筯，又去抓后脑勺。 “你喜欢童真吗？”苏梦认真地看着萧问剑。 “我喜欢有什么用？人家不喜欢我啊。”萧问剑将拿过来的资料和手机都收起来，放入书包，说：“姐，你这个任务，我完不成。”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这点本事都没有？”苏梦也将资料收到自己的包中，说：“你刚才不是吹你是神医，可以望闻问切吗？你不会观察女孩吗？这会儿就放弃了？” “我听说，真正的爱情是双向奔赴，我可不当舔狗，也没有时间当舔狗。有枣没枣打两三杆子的事，我可以做。你要我几个月之内泡回来当女朋友，我做不到，也不会做。”萧问剑将书包背上，继续回答。 “你都拿了什么书，那么厚？”苏梦好奇地问。 “律师事务所，当然是法律书，主要是关于公司法方面的，我先看看，过些天还回来。”萧问剑解释。 “你怎么看起法律方面的书了？你一个学医的，整天不务正业。”苏梦拿起包，向外走去。 盛煊和全律文都拿着包到了律所门口，盛煊说：“要不我请大家吃宵夜吧！” 萧问剑说：“我不吃了，今天晚上已经吃了两顿了。各位，今天我讲的事，要绝对保密。梦姐，你和我回去吗？” 苏梦脸红了，说：“我和你回哪去？我今天到盛煊那里去住，我已经给我妈发信息了，你自己先回医院睡觉吧！” 萧问剑叫了个车先走了，苏梦小声对两人说：“我先以离婚案的名义，打一部分钱给你们律所，你安排全律师，帮他查一下吧。这孩子，我和林志远都欠他太多。” 第27章 熟悉的小诊所 2022年6月27日，上午。 萧问剑在医院给林夕打完针后，背着书包，骑着共享单车，来到了上官明睿奶奶家的住所，敲完了半天门之后，正以为没人准备离开时，门开了，出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睡眼朦胧，画着夸张的妆容，手上指甲也做得稀奇古怪，一副小镇中二少女形象，小女孩问：“你找谁？” 萧问剑抓了一下后脑勺，说：“我找上官明睿医生的奶奶”。 小女孩打了哈欠，说：“你到底找我哥，还是找我奶奶？” 萧问剑解释说：“找奶奶”。 中二少女说了一句：“买菜去了去吧，你等会再来。”然后咣当一下关上大门。 萧问剑又敲开门，说：“你哥呢？” 中二少女打开门，说了一句：“不知道”，又是咣当一下关上大门。 萧问剑显然缺少对付中二少女的经验，无奈地从二楼走下，坐到一楼到二楼的楼梯转折之间，从书包里拿出一本昨天从律所借的法律书，看起来。 快一个小时左右，奶奶的身影终于出现在楼梯中，萧问剑连忙站起，一边将书放到书包中，一边说：“奶奶好”，然后跑向奶奶。 杨木兰看到萧问剑跑过来，惊讶地说：“是你，小伙子！” 萧问剑说：“奶奶，我来帮您拿吧，您这是买菜去了？” 杨木兰将手中的袋子递给萧问剑，说：“小伙子，麻烦你了，你吃早餐没有？我买了早餐。” 萧问剑将左手中的袋子递到右手中，用左手扶着奶奶上楼，说：“我吃过了，谢谢奶奶。” 萧问剑看到奶奶走了两三步之后，问道：“奶奶，您的腿有点不方便？” 杨木兰惊喜地说：“小伙子，高手啊，看我走了两三步，就能看出问题，你学中医多长时间了？” 萧问剑老实回答：“我从八岁开始就住到师父家了，不过也是上学为主，只是在业余时间跟着师父学一下。” 杨木兰笑着说：“那也时间不短了，难怪呢，上次你一眼就看出我孙媳妇怀孕了，这次一眼看出我的腿有问题，你师父也一定是个高人。” 萧问剑扶着奶奶慢慢向上走，说：“我师父这一支，是江北肖县明光堂。” 杨木兰大吃一惊，说：“明光堂？是不是以骨科见长的陵州明光堂？” 萧问剑也吃了一惊，说：“奶奶，您听说过明光堂？我师父是第三代传人。” 两人到了门口，杨木兰问道：“你师父是传人，还是明光正？” 萧问剑大吃一惊，说：“奶奶，您这也知道？我师父是第二代明光正，第三代传人。” 杨木兰用钥匙打开门，说：“明光公高瞻远瞩，订下明光正这个制度，可以说是我们搞中医的楷模。你师父既然是明光正，肯定有独到的学问。小伙子，进来吧，我们好好聊聊。” 两人进了门，萧问剑脱了鞋子，说：“奶奶，您腿不方便，坐下吧，我给您倒杯水。” 杨木兰说：“小伙子，你第一次到我家，哪有让你倒水的道理。我的腿只是在上楼的时候，有点不方便，在平地走路，没有问题。我给你倒杯水吧。” 萧问剑将菜拿到厨房，将肉类和鱼放到冷藏室，然后将早点放到餐桌，走到客厅说：“奶奶，肉和鱼我先放到冷藏室了，青菜就放在外面。这些早点是给孙女准备的？” 杨木兰倒了一杯水，说：“小伙子，先喝口水吧。我这个孙女，不提也罢。你贵姓？” 萧问剑接过水，喝了一口，说：“谢谢奶奶，免贵，我姓萧，草肃萧，萧问剑，望闻问切的问，刻舟救剑的剑，奶奶，您叫我小剑吧，我的长辈都这么叫我。我祖上是江北省萧阳县萧山村人，祖上主要以采药为生，后来，药不容易采了，就主要以种药为生。我高祖希望后代能够当真正的中药，就以望闻问切为辈分排行，我爷爷是望字辈，今年八十岁了，还在萧山村种药。” 杨木兰拿出一些茶点，说：“我也八十岁了，与你爷爷同年。” 杨木兰拿起水壶准备烧水，萧问剑接过来，说：“这么巧？奶奶，您坐，我来吧！” 萧问剑看到桶装水，上面有一个电动马达之类的东西，将其出口对准热水壶之后，试着按一下，很快出水，再按了一下，出水停了。感叹道：“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这些小东西，现在越来越先进，越来越方便。” 杨木兰感慨地说：“现在是年轻人的世界了，我这种老家伙，使用这个东西，都要孩子们教了好久，你看一眼，没人教就会使用！” 萧问剑将水壶放到底座上，打开电源，开始烧水，说：“奶奶，也不能这样说，我师父常说，当年毛主席要老中轻三结合，意思就是说老年人中年人年经人各有优缺点，没有完人。” 杨木兰说：“你这孩子，太会说话。小剑，你上大学没有？” 萧问剑说：“我今年才参加高考，我姐孩子住院了，上次还是明睿医生帮忙做的手术，我来这里帮忙照看几天。” 杨木兰问了一下林夕的情况，一老一少一边喝茶，一边聊天，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 杨木兰又问：“你这么小，就到师父家，家里人不担心吗？” 萧问剑回答：“我爷爷年龄大了，我父亲因为车祸意外去世，我妈改嫁了，没有来往了。到师父家里学艺，是我自己主动要求的。师父家与我老家隔一个萧山，直线距离只有十来公里，两家有上百年的交情了。” 杨木兰看着萧问剑，久久没有说话，叹了一口气，说：“与我们家明睿的情况差不多。” 萧问剑也愣住了，不知说什么好。水开了，萧问剑从包面拿出茶叶，说：“奶奶，尝尝我自制的茶叶，上次送您的是绿茶，这次是红茶。我爷爷种的茶树。”然后开始泡茶。 杨木兰看着萧问剑，说：“你小小年龄，手艺还挺多的，我尝尝你的手艺。现在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太少了，你看我这小孙女，初中刚毕业，天天在家里睡大觉，他爸爸妈妈都管不了。” 萧问剑泡好茶叶，对杨木兰倒了一小杯，说：“您尝尝，其实读书也很辛苦，刚毕业，睡几天也很正常，睡好了自然起来。” 杨木兰看到萧问剑是直接喝，说：“我看人家都洗茶，你为什么没有洗？” 萧问剑解释，说：“洗茶固然可以洗掉部分灰尘和农药，但也会损失很多物质。我爷爷自己种的茶，没有使用农药，有点灰尘，问题不大，损失初泡的浓郁和醇厚，就可惜了。” 杨木兰惊讶地说：“你还懂茶道？” 萧问剑说：“我不知道什么是茶道，只是经常种茶制茶喝茶，有点体会而已。” 杨木兰感慨：“道法自然，才是真正得道。跟人学的道，还不算真正得道。医术也一样，有些人学得再多，考试得再好，还是不能治病救人。有些人只看了基本的原理，或者学得很少，就能治病救人。” 萧问剑惊呆了，说：“喝茶还能和学医联系到一起？” 杨木兰说：“小剑，你和我到诊所一趟吧，我家老二开了小诊所。” 萧问剑连说：“好，好，我正好参加一下。” 一老一少下了楼，萧问剑观察老太太下楼时的腿也有点问题，只是比上楼时轻一点，说：“奶奶，远吗？我叫个车吧！” 奶奶说：“我有一个小三轮，平时买菜和接小孙子都用它。”说完走向三轮车。 萧问剑说：“我来骑！” 杨木兰说：“好吧！” 萧问剑扶老奶奶上了三轮，骑着三轮慢悠悠地走，边走边和老奶奶聊，可能老奶奶比较孤独，和萧问剑聊得非常开心。很快两人就到了小诊所。 小诊所外面是一个大厅，有好几个人在输液，护士不知到哪里去了，小孩哭大人叫，萧问剑对老奶奶说：“奶奶，这里和我师父的诊所相似，我能帮忙吗？” 杨木兰点点头，走进里面坐下。 萧问剑飞快地换药，并给一个手上被打肿了的孩子重新打针，安慰孩子，两个小孩子很快不哭了。 杨木兰静静地看着，没有说什么。 萧问剑看到熟悉的药柜，说：“奶奶，我能看一下药吗？” 杨木兰点点，说：“随便看吧！” 萧问剑走进柜台，打开药柜，一个个箱子看，有时摸一下，有时闻一下，有时还尝尝，差不多用了半个多小时，才看完。 杨木兰身边出现两个人，杨木兰介绍：“这是萧问剑，陵州明光堂的人，小名小剑，我今天带来交流一下。” 然后对萧问剑说：“小剑，这是我的老二，上官弘义，弘扬的弘，义气的义，这家店的负责人。这是弘义的徒弟李陈小龙，也是我二儿媳的侄儿。” 萧问剑双手合拜，说：“二叔好，小龙兄好，打扰了。” 上官弘义说：“小剑，我这些药怎么样？” 萧问剑说：“承蒙奶奶恩准，我刚才参观一下，有三百六十七味药材，比我师父的店多二十多味药材，有七八味药材，我是第一次见到实物。” 上官弘义客气地说：“哦，明光堂只比我少二十多味药，不容易。” 萧问剑更客气地说：“南方气候闷热，药材容易受潮失效，上官堂能够准备这么多不常用的药材，更不容易！二叔大气，小剑受教了。”说完还鞠了一躬。 上官弘义脸上闪过一丝难看，又挤出笑容，说：“小剑，你看我店里的药，药效如何？” 萧问剑点点头，说道：“二叔不忘初心，能够让更多的穷人用上药，值得敬佩。二叔的药，药效快有同仁堂一半，价格只有同仁堂的四分之一左右，二叔是个实在人！” 上官弘义脸上闪过更难看的颜色，然后努力挤出笑容，说：“现在什么都讲性能，价格，对，性能价格比，你说我这里比同仁堂的性能价格比高，实在是谬赞，谬赞！” 萧问剑点点头，说：“现在人心不古，都向钱看。我听师父说，三十年前，一个小工一天只能挣十块，哪像现在，一个小工一天就可以挣两三百元。二叔能够坚持古法，让更多的穷人用上药，实在值得我们学习。” 这次上官弘义脸上更难看了，连笑容都挤不出来了。 萧问剑拱拱手，轻描淡写地说：“二叔，小剑年少无知，说得不对的地方，请您斧正！” 杨木兰平静地点点头，说：“小剑，你和我上楼，我们看看针灸！” 萧问剑跟着杨木兰上楼了，说：“奶奶，您什么时候有空，我带您到明睿老师那里检查一下吧。” 楼下，陈小龙给上官弘义倒了一杯茶，说：“师父，您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刚才小剑，一直都在夸您！” 上官弘义叹了一口气，说：“你这个笨蛋，他刚才都在骂我，只是没有说一句难听的话，这人小小年龄，可怕。” 陈小龙说：“我怎么没有听出来？” 上官弘义说：“他第一句说什么？” “他说我们药材品种多，比他们店多二十多种，他有七八种第一次见到。” “然后呢？” “然后说南方气候闷热，药材容易受潮失效，上官堂能够准备这么多不常用的药材，不容易！” “这是说，我们净搞些平时不用的药材，受潮失效，白白损失钱。” “那药效不是说，比同仁堂的性能价格比更高吗？这也是骂人？” “后面还有一句话，现在一个小工一天都能挣两三百元了，他的意思是说，如果能提高药效，让病人早好两天，这点药钱早就挣回来了。” “啊，他这么小的年龄，为什么说话这么绕？为什么不直说！” “这是古训，到了别人的店，只能说好话，即使是难听的话，也要绕着说。大家都是混饭吃，不要太得罪人。例如，明明知道某种药材是假，也要说，这个药我看不准，这是给双方都留条退路，不会往死里得罪人。” 萧问剑跟着杨木兰上楼，已经有一个五六十岁的大妈和一个一脸病容的忧郁美女在喝茶并等待，忧郁美女笑着对杨木兰说：“奶奶好，麻烦帮我家婆做个推拿，她的腰肩盘突出又犯了！” 杨木兰笑着打招呼说：“顾奶奶，顾夫人，好久不见你们了。这是我的一个晚辈萧问剑，小名小剑。” 杨木兰转头对萧问剑说：“小剑，你帮忙顾奶奶看看。” 萧问剑朝两人头头点，说：“顾奶奶，您坐过来，我先帮您把脉！” 杨木兰朝顾奶奶点点头，顾奶奶走到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萧问剑坐下，给顾奶奶脉诊和舌诊之后，问：“顾奶奶，您有没有最近的医院检查报告，x光照片也行？” 顾奶奶有点吃惊，说：“你是中医还是西医，为什么看检查报告和x光照片？有，但这个今天没有带来。” 萧问剑说：“没事，下次带来就行，我再检查一下。”然后走到顾奶奶后面，给顾奶奶检查后背，又让顾奶奶站起来走了几步，又按了几个。 萧问剑对顾奶奶和杨木兰说：“我检查的结果，确实是腰椎肩盘突出，需要做推拿，每周做两至三次，大至需要二到三个月左右的疗程，具体需要看您和医生的时间安排。” 顾奶奶说：“你能做吗？” 萧问剑看着杨木兰，杨木兰点点头，萧问剑说：“我今天先给您做一次吧。” 萧问剑给顾奶奶推拿完，送顾奶奶出来，看到顾夫人愁眉不展，又看看杨木兰，杨木兰说：“小媛，你让小剑给你也看看吧，你不是一直怀不上吗？” 顾夫人说：“他行吗？” 萧问剑说：“我先给你看看吧，请坐。” 顾夫人坐下后，萧问剑把脉、看舌苔，问了几句，说：“顾夫人，你最近有没有到医院检查？” 顾夫人如实说：“有！” 萧问剑继续问：“有没有带检查报告？” 顾夫人皱了皱眉，说：“有，但是没有带！” 萧问剑又说：“检查报告有没有说有什么问题？” 顾奶奶不高兴地了，说：“你到底会不会看病？没有问题，两公婆在一起一两年了，还没有怀孕，难道没有问题？” 萧问剑看了杨木兰一眼，杨木兰说：“顾奶奶，气大伤身，要不我们俩过去喝杯茶？” 顾奶奶提高声音，说：“我儿媳妇看病，我还不能跟着？” 杨木兰拍拍顾奶奶的手，说：“当然能，我年纪大了，站着受累，想过去喝杯茶，您去吗？” 顾奶奶这才不情愿地走到一边的沙发，坐下来喝茶。 萧问剑小声继续问道：“顾夫人，请如实和我讲。” 顾夫人摇摇头。 萧问剑小声说：“我没有查出您有什么大问题，您这个身体，更像药物中毒，建议暂停一切药物。我送给您一饼白茶，是我家里种的，您回家每天加点红糖和生姜煮几分钟，然后当茶水喝。另外，最好带您先生也到医院检查一下，或者通过杨奶奶约我看看。” 顾夫人惊讶地说：“您让我先生也检查一下？” 顾夫人声音大了一点，顾奶奶生气地站起来，跑过说：“你是什么庸医？女人不生孩子，关男人什么事，我儿子一米九，体重两百斤，怎么会是我儿子的事？” 然后不由分说，拉着顾夫人的手下楼了。 陈小龙跑上楼，问杨木兰，说：“奶奶，怎么收费？” 杨木兰说：“一个推拿，一个中医门诊费，没有药。” 萧问剑将茶叶交给陈小龙，说：“这是我送给顾夫人，你让她煮红糖生姜水喝。” 陈小龙点点头，拿起茶叶跑下楼了。 萧问剑又做了一个推拿，刚出来，一个小女孩跑上来，吃惊地说：“是你？你是那个男护士？” 萧问剑看着这个瘦瘦的小女孩，说：“你是30号病房的？” 小女孩开心地笑了，说：“对，我叫宋芊芊。” 杨木兰说：“你们认识？” 萧问剑说：“他是明睿老师他们医院骨科的病人，住在我姐姐女儿病房对面，他们病房的一个病人，是警察，也是我带到医院住院。” 杨木兰说：“那好，这孩子做过干细胞移植手术，手术后的效果，不是非常好，明睿建议对颈椎部分进行针灸。” 萧问剑吃了一惊，说：“白血药？” 杨木兰点点头，萧问剑又说：“对颈椎进行针灸？能够改善病情？” 杨木兰叹了一口气，说：“我也不知道，明睿是这样建议的。” 萧问剑又问：“如何针灸？” 上官弘义听到声音，走上来，对萧问剑说：“没做过针灸？你才多大年龄，很正常？你刚才给顾奶奶和顾夫人说什么了？将她们气走了？” 萧问剑看着杨木兰，杨木兰说：“顾夫人的事，小剑没有错，我都看到了。针灸你做过吗？小剑。” 萧问剑说：“针灸做过，没有对白血病患者的颈椎做过，如何做针灸，才能改善白血病的病情？原理又是什么？” 上官弘义刚要开口，杨木兰说：“老二，你先下去，我和小剑聊聊。芊芊坐，我们马上开始。” 杨木兰和萧问剑聊了几句，萧问剑说：“那我试试。” 杨木兰让宋芊芊脱了上衣躺下，又用衣服盖上部分身体，萧问剑看到宋芊芊的后背，有很多小红点，对杨木兰说：“这孩子的后背为什么有这么多小红点？是以前就有，还是针灸之后才有？” 宋芊芊回答：“以前没有，针灸之后才有。” 萧问剑问道：“是过敏吗？有没有做过过敏测试？” 杨木兰笑了，说：“你们明光堂有过敏测试吗？” 萧问剑拿起银针，对宋芊芊说：“芊芊，我在你的手背上扎一下，试一下你是否过敏。” 宋芊芊好奇地说：“痛吗？” 萧问剑说：“比医院打针轻多了，马上就好。” 宋芊芊说：“那你来吧！” 萧问剑用银针扎了几下，宋芊芊的手背很快起了几个红点，萧问剑说：“芊芊先将衣服穿起来吧，你应该是过敏。”说完走到外面。 萧问剑和宋芊芊杨木兰走下楼，一个三十多岁左右男人走过来，说：“怎么这么快？” 宋芊芊伸出手背，说：“刘叔叔，小剑叔叔说我过敏，今天暂时先不做针灸。” 上官弘义走过来，说：“过敏？开什么玩笑？中医有过敏这一说法吗？小剑，这个年龄，不会看病很正常，不会没关系，但不能乱讲。” 宋芊芊不高兴了，伸出手背，指着红点说：“小剑叔叔用银针给我扎了几下，就有了小红点，这不是过敏吗？” 上官弘义笑着说：“小朋友，中医不是每个人都会的，有些人看了几本书，尾巴翘上天，有几个小红点怎么了？良药苦口利于病，没事的，我来给你针灸！” 刘叔叔看看了红点，说：“还真有红点，你是小剑？我是老刘，是芊芊妈妈的朋友，幸会幸会！”说完，伸出双手和萧问剑握手。 萧问剑和老刘握手，说：“我目前不知道是原因过敏，也许是银针中有些杂质，也许是芊芊对钢质过敏，我换一种材质的银针试试。” 上官弘义鄙视地说：“小剑，你这孩子，别闹了，银针不都是不锈钢做的吗？难道还有银质的？” 萧问剑也不说话，拿出手机，看了一会又点了几下，说：“我订购了银质的银针，是明天下午到货，到时再试试吧。今天我先给这孩子推拿一下，行吗？” 老刘说：“好，麻烦了!” 萧问剑给宋芊芊推拿之后，和杨木兰一起出来。宋芊芊跑下楼，和老刘走了，楼上的沙发有一个病人等着，杨木兰说：“这个病人需要针灸，小剑你来？” 萧问剑给病人推拿之后针灸，杨木兰看了之后，说：“明光堂果然名不虚传！” 三人下楼之后，杨木兰说：“小剑，今天中午就到这里吃点便饭吧。” 萧问剑还没有回答，自己的手机响了。 第28章 当中医遇到程序员 萧问剑连忙对杨木兰说：“奶奶，对不起，我接一下电话。” 杨木兰点点头。 “萧问剑，你给我滚到我们专案组来，现在，马上！”童真在电话的命令道。 “我有事先走了，奶奶，你给二叔和小龙兄讲一下。”萧问剑对杨木兰说，杨木兰点点头。 萧问剑从包里拿出两饼白茶，说“二叔，小龙兄，今天来得匆忙，没有准备，这是我家自种的茶叶，请尝一下，我还有事，先走了，下次再来！” 上官弘义看着萧问剑走了，对杨木兰说：“妈，你哪里找得半吊子？真的是陵州明光堂的人？” 杨木兰看着上官弘义，叹了一口气，说：“老二，你呀，我怎么说你？人家才十八岁，推拿和针灸，可比你高明得多。” 上官弘义说：“是吗？我怎么没有看到？让他给芊芊针灸，居然说过敏，还是对钢质过敏，真是笑掉大牙！还将顾夫人和顾奶奶气走了。” 杨木兰说：“我虽然不太懂过敏，可是觉得他有道理，病人和家属也听了他的。你行，梅花三弄，到今天也没有完全学会。顾夫人的事，我全程在场，没有觉得他有什么问题。” 萧问剑到了专案组，见到童真，说：“姑奶奶，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我还没吃午饭呢。” 童真瞪了萧问剑一眼，说：“我也没吃，昨天晚上你在微信里我胡说什么？等会再找你算账，先和我一起开会去。” 萧问剑问道：“我又不是你们单位的职工，开什么会？” 童真拿起笔记本电脑，说：“那就是协助调查，跟我来。” 萧问剑跟着童真来到会议室，一个人站起来，对萧问剑说：“萧先生，是你？” 萧问剑没有反应过来，说：“你是？” 童真说：“你们认识？” 那个人说：“萧先生，你不记得了？我是陈师父的儿子，陈武昌。” 萧问剑和陈武昌热情地握手，问：“你也是来协调调查的？” 陈武昌点点头，连连说是，两人坐下来。 潘晓慧有些不解，问：“天元，昨天不是说让你和卢义文追查孙小浩的线索吗？你怎么到这里开会了。” 区开元解释道：“别提了，计划赶不上变化，一大早武队和卢义文，被叫去开会，武队临时通知我干这个活，我和技侦支队的人，以及他们请的专家，一起研究了半天，还用了他们公司的什么人脸识别软件加强版，也没搞明白，这不，又请了一个外援。你和童真有没有进展？” 潘晓慧回答：“等会童真给你讲吧。” 区天元继续说：“各位，请各位将手机调整为静音，武队委托我来开个鉴定会，这两位是我们技侦支队的法医张茜茜、胡工，这两位是技侦支队请的专家邵总、陈工，这位是萧问剑，目击者，也是中医高手，其他几位是我们专案组的同志：潘晓慧、童真，我们现在开始。小慧，你先放两段视频吧。” 投影仪上放出两段视频，一份在渣土车翻车后，萧问剑和谢小兴搏斗的画面，一份是路人赵先生提供的雨中视频，视频中一个人在渣土车前，边走边抽烟。 视频放完后，区天元说：“各位发表一下意见，这两个人是不是一个人。” 潘晓慧第一个发言，说：“我看是一个人，身高身材差不多。” 童真第二个发言，说：“拍视频的车中在雨中，非常不清楚，视频也只有十来秒，我看不出来。” 区天元说：“胡工，你们技侦支队是什么意见？” 胡工说：“我们对画面进行了比对，画面质量太差，无法判断。” 邵总对陈武昌说：“陈工，你说说。” 陈武昌说：“我们通过人脸识别软件加强版对视频中的两个人进行了比对，最近三年人人戴上口罩了，戴上口罩之后，如何识别一个人呢？这就是我们做这个软件的目的。我们初步估计，这两个人为同一人的概率为65%。” 潘晓慧不明白了，说：“65%是什么意思？ 邵总解释道：“简单地说，大概率是一个人。” 区天元对萧问剑说：“萧问剑，你昨天发信息给我说，你认为是两个人，说说你的依据。” 萧问剑说：“我先说结论，这是两个人。再说依据。我是中医，我祖师爷和师父主要是研究骨科的，中医的第一要诀就是望，也就是观察，研究骨科的人，会特别注意人的腿。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是两个人，我说一下详细依据。谢小兴身高应该高一厘米左右，身材更瘦。雨中的这个男人，身材要胖一点，体重要重一公斤左右，最主要的是，谢小兴的步幅，要比雨中这个男人，要大一厘米左右。” 童真有点不相信，说：“你是怎么看出来这两人身高体重和步幅不一样，我们技术人员都说判断不出来，这个人脸识别软件说有65%的可能是一个人。” 萧问剑说：“这个问题我昨天和一个律师讨论过，我昨天晚上也想过，我这样解释，你将我想像成一台人肉计算机，我可以通过角度、距离和视频，判断这个人的身高、体重和步幅。具体什么原理呢？有点类似于三角函数吧，只不过我不是计算出来的，而是凭直觉。” 童真笑了，鄙视道：“萧问剑，你能不能正经一点？人肉计算机？你这是什么比喻？” 萧问剑解释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以前在一本小说上看到，可以根据脚印判断一个人的身高和体重。” 法医张茜茜也说：“是有这么回事，可以根据脚印判断一个人的身高和体重。” 陈武昌想了一会，说：“也许我可以解释萧先生说得这个原理。”说完，拿起白板笔，在白板上开始画出一个图。 然后解释道：“其实可以用初中数学的三角函数来计算，不管是摄像头，还是单只人眼，我们都可以在数学上看作一个视点，我们称作a点。a点与地面的垂直点，我们称之为b点，ab之间的距离可以测量，可以是观察者的眼睛到地面的距离，可以是摄像机到地面的距离。被观察者的目标点，我们称作c点，c点可以是人的头顶，也可以是脚后跟或脚尖, c点与地面的垂线相线相交于d点。这里的bd是地面。a点到c点的角度，是可以根据视频计算出来的，c点到d点的距离，我们就可计算出来。” 陈武昌继续说道：“在c点划了一线与地面平行的辅助线，与ab线交于e点，我们已知ce的长度等于bd，这个可实地测量，角ace可根据视频计算出来，角aec是直角，根据三角形之三角和等于180度的定理，可以计算出另一个角cae,再根据边长ce，就可以计算边ae。ae计算出后，ab减去ae，就是eb和cd的长度。这样我们就可以算出被观察对象的身高。” 萧问剑拍了陈武昌的肩膀，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是第一次听人将实际问题，用初中数学知识，这么清楚地解释明白的。” 在座的人虽然文化水平有高有低，但毕竟初中数学还是学过，基本听明白了。 陈武昌有些骄傲地说：“小菜一碟，程序员解决这个问题，太简单。萧先生，你根本不计算和思考，就一眼看出来了，充分体验了我们中医的优势，我更佩服你！” 萧问剑双手握着陈兄的手，说：“陈兄，你还是叫我小剑，叫萧先生就太见外了。” 童真生气地说：“你们两个人别互相吹捧了，说了半天，这两个人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陈武昌有点兴奋地说：“给我们一点时间吧，邵总，我们两天就能得出结论！” 区天元有点不乐意，说：“能不能一天就出结论？我们案子时间也比较紧。” 邵总连忙答应：“好，我们加个班吧。” 陈武昌有点不乐意了，说：“邵总，我父亲还在医院里躺着呢，我妈天天骂我不在医院尽孝。” 邵总连忙安慰，说：“自古忠孝难以两全，区警官，还有别的事吗？没事别的事，我们先走了！” 区天元说：“好，辛苦大家，今天到此为止，散会。” 邵总和陈武昌告辞走了，临时之前还给萧问剑留下名片，萧问剑对童真说：“童警官，你在饭点叫我过来，就不能管顿饭？” 区天元说：“我带你到我们食堂体检一下生活吧，跟我走。” 萧问剑高兴地说：“还是天元够意思”。 几个人一起来到食堂，区天元对萧问剑说：“今天来得有点晚，食堂没什么菜了，你随便拿，我一起结账。” 萧问剑开心地笑了，说：“今天吃大户，一定要多吃点！”跟在区天元后面，拿起一个盘子、筷子和勺子，拿了五个小碟的菜，还有一大碗米饭，一小碗汤。 童真跟在萧问剑后面，说：“你拿这么多？一定要吃完，不许浪费！” 萧问剑满口答应地说：“你放心，我是大胃王，这点东西难不倒我。” 几个人拿了食物，刷卡结算之后，走到桌子边坐下，胡工发现自己忘记带卡了，跑过去找张茜茜借卡再刷卡。 胡工坐下后，抱怨地说：“我年龄大了，经常丢三拉四，小张，我直接微信转账给你吧。” 张茜茜也抱怨地说：“别的单位的食堂，都用了人脸识别，我们单位还在用几十年前的饭卡，结果我们经常今天丢在家里，明天忘在办公室里，甚至找不着了。” 童真说：“这算什么事？我们第一天报到，临时会议桌的椅子都找不齐，找了几个凳子。” 萧问剑这才发现，自己的盘子里食物最多，区天元除了饭和汤，只有三个碟子的菜，童真也只有三小碟，胡工潘晓慧只有两小碟，法医张茜茜只有一碟青菜。萧问剑有些不好意思，说：“你们都这么在意身材吗？” 童真瞪了萧问剑一眼，说：“你吃你的饭，哪来这么多废话。” 区天元看着法医张茜茜，说：“小张，那五个烟头，今天能出结果吗？” 张茜茜不高兴地说：“昨天不是答应你们，今天出结果吗？现在又加塞了两个鉴定，我只能晚上加班了！” 萧问剑看到茜茜面前简单的食物，说：“你吃这么少，能坚持到晚上？” 小张更不高兴了，说：“还能怎么办，一个比一个难吃。” 萧问剑将摘下口罩，开始吃饭，潘晓慧见到萧问剑脸上的伤，问：“你的脸怎么了？” 萧问剑叹了口气，说：“今年流年不利，干啥啥不顺。” 张茜茜看了一眼，以法医的口气说：“左脸被钝器大力划伤，右脸被什么东西打了。” 萧问剑每一碟菜都吃了一口，苦着脸说：“我终于知道你们公安局的小伙和姑娘们，身材为什么这么好了” 张茜茜噗嗤一下笑了，说：“你这人还很幽默！” 童真边吃边说：“三少爷，我们单位的饭菜就这个样，不许剩下，全部吃完。” 张茜茜问：“三少爷？” 童真解释道：“萧问剑同学在家一个人住七十平米的套间，另外还有一栋三层小楼收租，每月有好几千的零花钱，在南都还有一套只有几个月就还完贷款的房子，可不是少爷吗？” 张茜茜惊讶地问：“真的吗？你看起来很年轻啊，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萧问剑更惊讶，说：“童真，你怎么像查户口似的，我又不是犯罪嫌疑人。” 童真边吃边说：“这几天梦姐经常和我聊天，天天向我推销你，将你夸上了天，还说，她结婚两年都没有怀孕，吃了你开的方子，才怀上林夕，也不知真的假的。我们有次吃路边摊，老板娘也说吃了你开的药，就怀了双胞胎，我说你一个大男人，为什么会研究妇科。” 萧问剑解释道：“在以前，生活艰难，很多病都不算病，例如牙痛不算病，因此中药基本没有牙科。当时老百姓只有两种真正的疾病，男人不能干活，女人不能生孩子。因此骨科和不孕，是刚需，砸锅卖铁都必须治。有了这两种刚需，中药的骨科和治不孕就比较厉害了。” 潘晓慧说：“你是什么逻辑？为什么女人一定要生孩子，男人一定要干活？” 一直没有开口的胡工，解释道：“这个很好理解，以前没有养老金，干活才有饭吃，男人不能干活就意味着现在没饭吃，女人不能生孩子，就意味着以后没有后代没有人干活，以后没饭吃。” 胡工又兴奋地问：“你是真得能治不孕吗？我姐姐的女儿结婚好多年，一直怀不上孩子，到各大医院检查了多次，也没有结果，你能帮她看看吗？” 萧问剑一边苦着脸吃饭，一边说：“她老公检查了没有？” 胡工回答：“她老公也检查了，也没有发现问题。” 萧问剑回答：“这样，我们约个时间，你让他们两口子，带上最近的全部检查报告，到同仁堂找我师兄吧，我也去。” 潘晓慧疑惑地问：“童真不是说你是神医吗？武队的痛风和区天元的腱鞘炎，都是你给治好的？” 萧问剑看着童真：“她会说我是神医？她天天说我无证行医，我没有参加注册中医师的考试，没有拿到处方权，我开处方也得找我师兄签字，约上我师兄，可以一次性搞定。” 小张问：“你水平这么高，为什么不参加注册中医师的考试？” 童真解释说：“他还没报考资格，不满十八岁，更没有上大学。” 胡工叹了一口气，说：“哎，这世界。很多人有证，还有高级职称，但治不好病。我想起一事，如果陈工说得是真的，电脑可以鉴定两个视频是否为同一人，那么我们可以联合公司，一起研究一个算法或软件。你一个脚印可以确认一个人，那么一个人走路的轨迹，是不是也可以确认一个人呢？以后我们的监控视频，即使嫌疑人戴着口罩，即使监控视频非常不清晰，也可以通过电脑软件轻易辨认出一个人！” 萧问剑看着胡工，完全愣住了。 童真用手在萧问剑面前恍了一下，萧问剑推开童真地手，说：“别闹，胡工，这是您自己的想法？” 胡工回答：“是啊，我以前也给公司讲过，他们没有理我！” 萧问剑站起来，激动地说：“您是说，我们可以研究一个算法和软件，根据视频锁定一个人？” 胡工边吃边说：“可以这么说。” 萧问剑拿出手机，说：“胡工，我们加个微信。” 两人加了微信之后，萧问剑状如疯狂，说：“胡工，您这个主意太伟大了，我要和陈武昌商量一下，我们一定要搞出这个东西，在嫌疑人可能出现的路口，安装一个摄像头和电脑联网，不，每个路口都安装一个，甚至到马斯科的星链上也安装上一串串。杀我苏老师的凶手，只要你在地球上出现，我就能看到你了。我一定将你绑到公安局，送到打靶场，你跑不掉了，哈哈！伟大的胡工，伟大的程序员，伟大的中医。” 萧问剑说完，不再吃饭，和区天元说：“天元，帮我收一下，我有急事找陈武昌。”直接跑了！ 众人看萧问剑像个疯子，童真说：“这家伙疯了？” 区天元说：“没什么，谁没有十八岁，少年中二病，被社会毒打两年就好了。” 第29章 追影 萧问剑从公安局食堂出来，按照名片上的地址，乘地铁来到邵总的公司。在地铁中，给陈武昌打电话，没有人接，给邵总打电话，这次有人接，萧问剑简单的介绍来意后，邵总很客气，让萧问剑到公司找他，见面详谈。 根据名片上的信息，邵总名叫邵俊杰，公司也叫俊杰科技有限公司，公司地址就在出了地铁后三百米的大楼，大楼非常壮丽气派。公司不大，一眼望去，只有二十多个座位，稀稀拉拉坐着几个人，连个前台小妹都没有看到。邵总热情地亲自接待了萧问剑了，给萧问剑泡上功夫茶，听完萧问剑的介绍，邵俊杰说：“萧先生，您这个创意很好，我们再认真研究一下。我们公司有一个人脸识别软件的加强版，这三年大家都戴上口罩后，如何在戴上口罩之后自动识别人，是一个新的课题，我公司搞了两三年，投入了不少人力和物力，在全世界上，技术和进展都比较领先。但您这么一讲，好像可以通过走路的步幅、步频等方式，以及手臂的摆动频率、摆动习惯，身高和身形的阴影形状，识别一个人，不再完全依赖脸部。是这个意思？” 萧问剑连连点头，说：“科技公司就是牛，能够将我下意识的东西说得这么清楚，搞这个东西需要投入多少人力和物力？需要多长时间？” 邵俊杰喝了一口茶，说：“我们需要详细的评估，陈工这个时间正在全力做刑侦支队要的东西，等他出关之后，我和他详谈。对了，我看公安局的人好像和您很熟悉，是吗？” 萧问剑点点头，说：“还行吧，在这个案子上交流比较多。” 邵俊杰很好奇地说：“哦，我听说您是中医，还是神医，您这么年轻，是怎么做到的？” 萧问剑解释道：“其实也算不上什么神医，只是中医最基本的功夫，中医以前没有这么多现代仪器，诊断病人的手段有限，才练就了人肉仪器和人肉计算机。我上小学开始就跟师父学了，除了上学，就是学中医。” 邵俊杰笑了，说：“您这个人肉仪器和人肉计算机的说法，倒很新颖。公安局是我们的大客户，也欠我们不少账，我们是小公司，本小利薄，搞这个研发投入不少，我们非常头痛。市局的李局长和谭市长，您熟悉吗？” 萧问剑吃了一惊，说：“谭市长我就没见过，李爱国我只见过一面！” 邵俊杰苦笑，说：“我也是病急乱投医，如果您有门路帮我们将公安局的欠款要回来，我们会优先考虑研发您刚才提到的软件，您认为您这个软件取个什么名字合适？” 萧问剑喝了口茶，想了想，说：“取个什么合适的软件名字？根据雨中视频中人的影子，追查人。追人软件？辨人软件？” 邵俊杰也喝了口茶，说：“根据影子追查人，不如叫追影，追影软件。” 萧问剑拍了一下茶桌，说：“好，追影，追影软件这个名字好。” 然后又问道：“公安局差你们多少？” 邵俊杰不动声色地说：“技侦支队差八十多万，交警支队差三十多万，合计一百四十万多一点，我们公司小，有点周转不灵了。我会按惯例付给您提成。” 萧问剑摆摆手，说：“提成就不用了，我下次帮你问下，但肯定没谱。这个追影软件我们可以合作，我只要结果，版本可以归你所有，我可以支付合理费用。” 萧问剑从楼里出来，看到“南方经济人物周刊”字样，萧问剑进了另外一栋楼，进了杂志社，走到前台，对前台小妹说：“我找一个叫容自昌人。” 前台小妹头也没有抬，说：“没这个人。” “没有这个人？”萧问剑懵了。 这时两个年轻女人过来了，走到电梯口等电梯，一个说：“这次易老师悬了，不陪大领导喝酒也就算了，还挖苦大领导，升主编肯定没戏了。” 另外一个人说：“你想啥呢？还升主编，以她那个毒舌，将领导的领导的领导，骂得狗血淋头，肯定被找个理由开除。” “不会吧，易老师好歹是创刊三元老之一，而且硕果仅存。” “她也就是肖银明招聘的一个实习生，哪是什么元老，再说今天这个社会，元老有什么用？” 萧问剑看到前台边上有一个橱窗，里面摆着几本《南方经济人物周刊》，对前台说：“那我借一下洗手间。”然后走进去。 萧问剑先上了个洗手间，从里面出来，看到“总编室”字样，走进去，对着一位正在忙碌的短发戴眼镜精瘦的女士，说：“我找易丽丽。” “你找她什么事？” 这位短发戴眼镜精瘦的女士头也没有抬。 “我想问她在哪里能找到容自昌。” “你是容自昌什么人？” 这位忙碌地女士终于抬起头来。 “我是他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 “你是容自昌的朋友？他不在这里了，你走吧。” 短发女士低下头继续看电脑。 “他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我忙着呢。” “麻烦你能告诉我，我跑了一千公里来这里找他，有个事想找他核实一下。” 短发女士抬起头，问：“你到底是他什么人？” 萧问剑不再绕弯，直接说：“实话给你讲，我叫萧问剑，是江北肖县肖银明的侄儿，今天来找他，想核实一件旧事。” 短发女士抬起头，看着萧问剑，说：“肖银明不是死了好几年吗？他哥哥只有两个女儿，哪来的侄儿？” 萧问剑奇怪地说：“这你也知道，我是他哥哥的徒弟，我想将肖银明的自传整理一下出版，有些想核实一下。” 短发女士看着萧问剑，冷冷地问道：“你有肖银明的自传？你想出版挣钱？” 萧问剑解释道：“能挣钱当然好，不过这不是主要目的。” 短发女士更奇怪了，说：“挣钱不是主要目的？主要目的是什么？” 萧问剑说：“我特别想知道当年肖银明坐牢的主要原因，想借整理自传的机会，将与肖银明相关的一些历史事件找出真相。” 短发女士好奇地问：“为什么？” 萧问剑解释：“肖银明将最主要的资产，在肖县的房产给我了，我总要为他做点什么。” 短发女士紧张地问：“他将肖县的房产给你了？是什么意思。” 萧问剑说：“你是易老师吧，告诉你也没关系。肖银明在他老家肖县有一栋三层小楼，价值一百来万，他临死之前，过户给我了，我准备帮他整理自传，并找出他坐牢的原因。” “他还有价值一百来万的房子，过户给你了？你要帮他出版自传？顺便找出他坐牢的原因？”易丽丽突然激动起来，站起来，抓起一本书，向萧问剑砸过来，骂道：“滚！滚！你这个骗子，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萧问剑被前台和保安赶出来。 萧问剑同学出了写字楼，苏冰冰气喘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拍了下萧问剑。 萧问剑惊讶地说：“苏冰冰，这么巧！” 苏冰冰抱着肚子，喘了一会，才说：“什么巧，我早看到你，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才跑过来找你。” 萧问剑拿出手机一看，发现刚才在公安局调到静音，看苏冰冰满头大汗，说：“不好意思，刚才开会调到静音，你找我什么事？” 苏冰冰回答：“我来面试。” 萧问剑不解：“你不是做自媒体吗？面试什么？” 苏冰冰说：“谁告诉你自媒体不需要面试，现在我们找一个实习机会都非常困难，昨天一怒辞职，今天来努力找工作了。” 萧问剑摸了一下肚子，说：“我有点饿了，请你吃点东西吧。” 两人来到kfc，点了一堆东西，边吃边聊，苏冰冰告诉萧问剑，她是南都大学传媒学院大三的学生，他们需要自己找实习的机会，本来老师介绍的电视台不错，可惜遇到了袁小帅这个咸猪手。目前很多同学找不到实习机会，有些甚至需要倒给钱给实习单位。 萧问剑边吃边说：“我们给你讲一个故事，传说很久之前，有一个虔诚的佛教徒，每天早晚都要拜观音菩萨，观音菩萨特别感动，就现身了，说，看在你这么虔诚的份上，允许你提三个问题。佛教徒问第一个问题，观音菩萨，你是否拜菩萨？观音菩萨说，拜啊。佛教徒问第二个问题，观音菩萨，你平时都拜什么菩萨？观音菩萨说，我当然拜观音菩萨。佛教徒问第三个问题，你不就是观音菩萨吗？为什么还拜观音菩萨？观音菩萨说，求人不如自己。” 苏冰冰没有反应过来，问：“我说我们没有实习机会，你给我讲什么观音菩萨？” 萧问剑解释：“现在是自媒体时代，每个人都有当主播的机会，你为什么求别人？不如自己先搞短视频，没有经验，自己慢慢摸索，还可以请学校的老师当顾问。没有资金，你们自己几个同学入股，我昨天从律师那里借了几本公司法方面的书，现在开个公司很简单，我将全律师的微信推给你。” 苏冰冰惊讶地说：“你是说，我们一些没有实习机会的同学，自己入股办一个公司，给自己盖实习的章？然后我来当主播，请其他同学做工作人员，请老师当顾问指导？” 萧问剑解释说：“是啊，第一个火爆的素材我都给你准备了，开业和起诉的律师也给你准备了，就差你的决心了！甚至开业的资金我也可以入股，虽然不多。” 苏冰冰疑惑地说：“你到底是神通广大，还是故意坑我？” 萧问剑拿起手机，直接给全律文打电话，说：“全律师，你有空吗？我发个地址给你，你过来，我们商量开办公司和起诉名人的事。” 全律文回答：“萧问剑？我们律师是按小时收费的，我一小时四百元，从出办公室开始。” 萧问剑想了一下，说：“可以，我过来，你等我。” 然后对着苏冰冰说：“走，你跟我走吧！” 苏冰冰更疑惑了，说：“到哪里去？” 萧问剑说：“找律师啊，准备起诉袁小帅的材料，并准备开业的材料。” 苏冰冰吓了一跳，说：“你疯了，我还根本没有想好。” 萧问剑冷静地说：“心动不如行动，就你这个形象，不用化妆，不用美颜，直接来个现场素颜直播，一样可以成为热点。我们现在开始。”萧问剑举起手机，对着苏冰冰，打开视频软件，说：“各位，这里苏冰冰和萧问剑联合主持的冰剑热点，我们今天在开封菜，讨论一下为什么这里食物这么难吃。” 苏冰冰跳了起来，拿下萧问剑的手机，说：“萧问剑，你真疯了！” 萧问剑说：“我没有疯，自媒体又不是当医生开诊所，需要证书，我早就想自己干了，这样，我来注册公司，你来当主播，你听我的就行！” 苏冰冰生气地说：“你一个学医的，为什么听你的，还是我自己来吧，我好歹还知道一点。” “这不得了，跟我走，找律师去吧！”说完，两人出来坐地铁找全律文。 到了盛全律师事务所，前台小妹拦住了，问道：“两位，你们找谁？有预约吗？” 萧问剑回答：“找全律师，已约好了。” 两人找到全律文，全律文见到苏冰冰，眼睛一亮，连忙站起来和苏冰冰握手打招呼，两人热情的交谈起来，听了苏冰冰的述求，看了苏冰冰的提供视频，全律文满口答应，又和苏冰冰交谈起细节了。 萧问剑没什么事了，从背包里拿出一本书，开始看起来。 两人聊了好久，全律文看到萧问剑还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问道：“萧问剑，你还没走？是有别的什么事吗？” “我想让你帮我查一下，有个叫容自昌的人，以前在南都报业集团当过记都，后来到南方经济人物周刊工作，现在到哪里去了，如何找到。”萧问剑说完，拿起一张小纸片，写上容自昌三个字。 “我收费的，收费标准你知道，这是一个协议，你签完后我可以开始调查。”全律文拿过一份协议让萧问剑签字。 “不用签了，我相信你，我先给你转账一万块。”萧问剑说完，用支付宝给全律文转账一万。 “你疯了？”苏冰冰吃惊地看着萧问剑。 “我没有疯，口头合同也有效。有结果通知我，你们继续聊，我先走了。” 萧问剑告辞全律文和苏冰冰两人，边走边想，这两个人干材烈火，没自己什么事了。 第30章 打了一场糊涂架 医院门口，两个男人被医院保安拦住，要求检查健康码和行程码，两人还挺配合，检查完了之后，其中一个高个子客气地问保安：“请问住院部骨科怎么走？” 保安指了指方向，高个子客气地说了声谢谢，走了。 矮个子说：“老弟，我们这样进去，能找到萧问剑吗？” 高个子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说：“先过去问一下，找到了按计划行事，让他知道我们兄弟的厉害，找不到等等。” 一个穿草绿色t恤的人，拦住了这两人，说：“两位知道萧问剑在哪里吗？正好我也找他。” 童真和潘晓慧两人，检查健康码和行程码之后，走进医院，看到一群人正在围观，很多人拿手机拍照和录制视频，甚至有人直接做起了直播，中间三个人正在打架，一个穿草绿色t恤的大汉，正在和一高一矮两个壮汉打得有来有往，外面的保安不敢上前，只是大叫：“不要打架，警察马上来了！” 绿衣人受了高个子一记拳头，一脚踢中矮个子，矮个子倒地大骂：“你到底是萧问剑什么人？这狗日的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高个子见绿衣人身形一滞，大喜，一记右直拳，奔向绿衣人，绿衣人轻轻错过，左手一击左勾拳，大力轰向高个子腹部，大个子大惊，知道这是绿衣人引蛇出洞，无奈右拳用力已老，只得将身子用力向右前方下避让，并同时用左臂用挡，但绿衣人的拳头非常威猛，高个子左臂受了一拳，已发麻无力，高个子一个赖驴打滚，借着绿衣人的拳力，向右翻滚，逃出绿衣人的势力范围。 矮个子见两个人打不过这个绿衣人，爬起来，猫着腰，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围观的惊呼一遍，向外逃跑，绿衣人回头怒视，矮个子伸出匕首，捅向绿衣人，围观的人尖叫跑开，绿衣人正要发力，突然一条身影从矮个子身后闪出，一只大脚，将矮个子连人带匕首一起踢飞。 童真大喊：“警察，不许动！” 高个子连忙拉起倒地的矮个子，跑了。 潘晓慧也跑上前，用手机对着匕首拍照，然后用塑料袋将匕首装好，说：“萧问剑，又是你？” 原来是萧问剑将高个子踢飞，绿衣人说道：“痛快！痛快！你是萧问剑？下次打架一定要叫我！” 萧问剑扶住绿衣人，说：“你有没有受伤了？我先帮你看看。”萧问剑准备去给绿衣人把脉。 绿衣人推开萧问剑，说：“就这两个菜鸟，我白云飞怎么会受伤？萧问剑你一边去。” “你认识我？”萧问剑问道。 “我是白晓月的小舅。”白云飞闭目开始深呼吸。 “白晓月是谁？”萧问剑更是奇怪。 “白晓月是苏老师的学生。”童真解释。 “苏老师又是谁？”白云飞问道。 萧问剑目瞪口呆。 白云飞走了，临走之前拨通了萧问剑的手机，算是留了联系方式，一再交待，今天过瘾，下次打架一定要叫上他。 送走白云飞，童真问道：“萧问剑，你怎么又打架？” “童真，刚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再晚点出手，不，出脚，白云飞会受伤，这叫正当防卫！” 萧问剑解释。 “你这是涉嫌聚众斗，不是正当防卫！”童真并不打算放过。 “你能不能有点良心，童警员！”萧问剑也有点生气，尽量让自己平静，说：“我刚才看到熊小军了，这两人肯定这狗东西派来的，要不是出现白云飞，我肯定会吃大亏，这两人身手不凡，你查一下这两人吧，自己也注意安全，近期不要单独行动。” “啊？”童真并不笨，很快明白怎么回事，说：“你有证据吗？” “只有线索，证据得你自己找，我将视频发给你。”萧问剑拿起手机，将视频发给童真。 “萧问剑，你怎么会有视频？”潘晓慧问道。 萧问剑指了指自己书包带上一条可爱的小龙，小龙有个夸张的大眼睛，说：“我在参加活动，拍视频赚奖金！” 童真看到小龙，脸红了，一把将小龙抢过来，说：“这个给我，这个小老鼠还给你！” 潘晓慧看到童真和萧问剑换礼物，摇摇头，说：“我说两位，都什么年代，还玩交换定情信物这种套路！” 童真脸更红了，拍了一把潘晓慧，说：“你都胡说什么？” 萧问剑问潘晓慧：“你们来干嘛？” 潘晓慧一脸认真地说：“我们在工作，不能告诉你。” 一大群穿白大褂的小护士像风一样飘来，嘻嘻笑笑，打打闹闹，其中一个说：“萧问剑，哪个是你女朋友？” 另外一个说：“是不是两个都是？” 更多的小姑娘笑了，一个像叶小卉模样的小护士说：“萧问剑，你这个大渣男，我们小召还在哭呢，你在这里沾花惹草。” 然后这群小护士又像风一样飘走。 萧问剑走进骨科，看到开门的实习护士林召娣眼睛通红，好像哭过，问道：“今天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林召娣眼睛更红了，跑开了。 萧问剑摇摇头，心想，今天这是怎么了？这时11号病房传来林夕和黄小南开心的笑声。 走进11号病房，萧问剑和明玉秀打了个招呼，问道：“今天有什么开心的事？小夕。” 林夕奶声奶气地说：“我在和小南两人玩三仙归洞，小剑叔叔，你也给我买一个好不好？” “当然可以啊，现在就买，谁让我们小夕喜欢。”萧问剑二话不说，拿出手机给买了个和黄小南一样的玩具。说：“后天到货！” “耶，小剑叔叔，你真好！”林夕开心地笑了，又说：“小剑叔叔，今天好多美女来找你，小召姐姐都伤心的哭了。” 萧问剑奇怪地说：“谁找我？小召又不是我女朋友，哭什么？” 林夕笑着说：“美女打你的电话不接，我打你的电话也不接，我刚才好生气，不过，看在你给我买玩具的份上，我原谅你了。” 萧问剑拿出手机，发现真得有几个未接电话，这才想起，上午在到公安局开会将手机静音了。萧问剑打第一个电话过去，对方是一个女孩的温柔声音：“谁呀？” 萧问剑说：“我是萧问剑，是谁找我？” 对方突然挂掉电话。 萧问剑心想，今天怎么都遇到奇怪的事？于是打通第二个未接电话，这个电话也是一个女孩的甜美声音：“你是谁？” 萧问剑说：“我是萧问剑，是你打电话找我吗？” 手机传来银铃般的笑声，说道：“我是白晓月，我们刚才打电话你不接，到医院找你，你也不在。” 萧问剑连忙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我被公安局叫过去开会，手机调静音了。害得你舅舅白云飞差点受伤了，他怎么样了？” 白晓月惊讶地说：“我小舅受伤了？我回来后就没有见到他。” 萧问剑认真地说：“是差点受伤，没有受伤。” 白晓月说：“我们是6月24日晚上，和夏雨桐坐一个车的人，今天来找你也没什么急事，就是想感谢你。我们下次再聊吧，我先找我小舅，再见。” 萧问剑同学总算明白了怎么回事，白晓月是6月24日和夏雨桐坐在一个车上的人，今天带舅舅来感谢自己，不知什么原因，两人走散了，他舅舅白云飞为了给自己出头，和熊小军派来找自己麻烦的两个人，打了一架。萧问剑心想，下次找机会感谢一下白晓月和白云飞。 萧问剑继续看未接电话，发现一个是蒋大治，一个是肖家华，外面又有人喊开饭了。萧问剑帮林夕和明玉秀领完饭菜，让明玉秀和林夕慢慢吃，自己去30号病房。 蒋大治见到萧问剑，说：“萧问剑，你干嘛去了，打电话给你，你也不接，我病床边上的小孩出院了，她妈妈打你电话也不接，她要找你买卤菜配方！你加一个她的微信。” 萧问剑看了一下手机，发现有两个加微信好友的请求，一个是白晓月，另外一个可能就是买卤菜配方的，萧问剑都点击通过了。 萧问剑对蒋大治说：“我通过微信认证了，我和她单独聊吧。你拿饭没有？需要我帮忙吗？” 蒋大治说：“医院饭菜太难吃了，天元到外面给我买去了。” 萧问剑正要告辞，宋芊芊拿着饭菜，和妈妈一起进来，惊喜地说：“小剑叔叔，你回来了？” 宋芊芊妈妈笑着对萧问剑说：“小剑，吃饭没有？” 萧问剑回答说：“刚才在肯德鸡吃过了。” 芊芊妈妈将一个饭盒塞给萧问剑，说：“快餐有什么好吃的，来，尝尝我自己做的鸡。” 萧问剑客气地说：“真得不用了，我刚才吃过了。” 谁知对面的11号病房，林夕在喊：“小剑叔叔，我吃，医院的饭菜太难吃了。” 萧问剑哭笑不得，说：“好吧，我拿过去给林夕。” 芊芊妈妈客气地说：“林夕我再给他一盒，你吃吧。”说完拿着一个盒子，走向对面11号病房。 萧问剑笑笑，将餐盒递给蒋大治，说：“你吃吧。” 芊芊妈妈很快回来，说：“小剑，听说我们家芊芊对钢质银针过敏，是吗？” 萧问剑解释道：“我也不完全确定，过敏也不严重，只有小红点，但我已买了银质的银针，明天到货后再试试吧！” 芊芊妈妈说：“实话告诉你，其实我也是学医的出身，虽然只是本科，毕业后也没有做临床工作，但基本的常识还有的。听林夕佬佬讲，你学过很多年中医？” 萧问剑和芊芊妈妈聊了几句，萧问剑的手机响了，那个要买配方的妈妈打电话过来，萧问剑接了电话，说：“我是萧问剑，您想买配方？可以，我们可以见面详谈。大概多少钱？10万吧，一个祖传600年的配方，10万元不贵了，您和先生商量一下吧，好，下次再约谈。” 童真走进来，说：“萧问剑，你怎么成了大骗了，你真的卖卤菜配方了？还祖传600年的配方？卖10万元，你这不是诈骗吗？” 一个穿紧身牛仔裤、紧身t恤，身材丰满的美女走进来，看着萧问剑，说：“原来是你，小流氓！你原来还是大骗子！” 萧问剑看着这个美女，满脸问号，问：“童真，这是谁呀？” 芊芊妈妈不答应了，生气地说：“你是谁呀，你骂谁是小流氓？你骂谁是骗子？” 丰满美女火爆地说：“我们都是警察！” 芊芊妈妈更不高兴了，说：“警察了不起，我孩子爸爸还警察呢。你凭什么指责小剑是小流氓、大骗子？” 一个护士拉着一个小女孩走来，萧问剑看到小女孩，想起来了，说：“小朋友，你就是在肖乙村坐在车上给我飞吻的小美女？” 小女孩看着萧问剑，说：“你就是那个骑摩托车戴头盔的人？你戴上头盔、骑着摩托车，像我爸爸。你现在这样，不像我爸爸。” 丰满美女突然哭起来，蹲下来，紧紧地抱着小女孩，越哭越伤心。 芊芊妈妈问童真：“这是怎么了？” 童真小声解释：“她爸爸是缉毒警察，牺牲了。” 萧问剑眼睛心头一动，小声问：“怎么来住院了？” 童真继续小声说：“和谢子豪一样。” 萧问剑蹲下身，说：“小朋友乖，我们重新认识一下，我叫萧问剑，萧山的萧，问题的问题，刻舟求剑的剑。” 小女孩拍着妈妈的背，说：“妈妈乖，我们不哭了。” 芊芊妈妈蹲下来，拍着丰满美女的后背，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女儿也是同样的病，放心，会好起来了，我女儿现在已好多了。” 丰满美女听完后，惊喜地说：“真的？听说这个医院骨科的上官医生是从美国回来的博士，我们特地慕名而来。” 芊芊妈妈拉着丰满美女站起来，伸出手，两手握住丰满美女的手，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们的孩子是病友，我们应该是战友！” 丰满美女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说：“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误会了。对不起，萧问剑，我们认识一下，我叫骆小英，是个警察！” 骆小英向萧问剑敬了个礼，萧问剑不好意思了，说：“没关系，大家都骨科的病友，我姐姐的小孩和妈妈，就在对面11号病房。” 芊芊妈妈也说：“我是芊芊妈妈，我叫黄翠，在卫生部门工作。这是我女儿，宋芊芊。” 芊芊热情地和大家打招呼。 小女孩说：“我叫雷蕾，今年四岁！” 对面11号病房的林夕也在喊：“我叫林夕，今年也四岁。” 30号病房的人都笑了。 区天元拿着快餐走过来，蒋大治开始吃晚饭，萧问剑和区天元打了个招呼，溜到29号病房。 肖家华看到萧问剑进来，热情地和萧问剑打招呼，萧问剑看到肖家华和谢子豪都在吃医院的饭菜，和谢子豪打了个招呼，问：“华仔，你给我打电话吗？” 肖家华说：“是，你出来，我和你说了事。” 第31章 萧大脚 萧问剑和肖家华从29号病房出来，走到一边的开水房，肖家华说：“听说今天警察到肖家芳的家里，大搜查，你听说过没有？” “我不知道，不过警察搜查很正常，毕竟陈师傅现在躺在29号病房，怎么了？” “肖家芳家里只有一个老妈妈，还有一个六岁的女儿，老妈妈身体还不太好，听说都被吓坏了。” “这个我可以给警察讲了下，他们就在30号病房，你能不能从村子里找个人照顾一下肖家芳的妈妈和女儿，我可以支付费用。” “怎么能还让你出钱呢？我们村里的人又不是没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这些警察太粗暴，吓了老人和孩子！” “这样，你过来直接给他们讲，我也不用转话了。” “我直接给他们讲，合适吗？” 肖家华吓了一跳。 “有什么不合适的？他们是警察，又不是土匪，有话就说，我还经常骂他们！” “不不不，我不说了，我先回去吃饭。”肖家华跑回29号病房。 萧问剑看到处置室有人影在晃动，走进去一看，梅永拿着个猪手在做缝合练习，闫海涛和黄镇在观看，萧问剑看着梅永笨手笨脚的样子，说：“你知道我的缝合技术是跑谁学的？” 梅永说：“上次你不是说跟路军教授学的吗？” “不是，路军只会骂会，我主要是和我师娘学的。” “你是师娘是哪里毕业的？”黄镇惊讶地问。 “生产大队扫盲班。” 黄镇大笑，闫海涛和梅永从小生活在城里，梅永问：“生产大队扫盲班是什么鬼？” 黄镇解释道：“我听我妈说,五六十年前的农村，镇叫人民公社，村叫生产大队。” 梅永笑喷了，自嘲道：“你这是挖苦我们这帮傻博士？” “你们并不傻，只是将简单的问题复杂化了，理论上讲，缝合皮肤和缝合衣服鞋子并没有本质区别，你得多练习，多用手，就这么简单。” 闫海涛和黄镇都笑了，萧问剑对黄镇说：“你只观摩提高不了手艺，就像看再多动作片，也当不了爸爸一样。” 闫海涛和黄镇再次笑喷了，黄镇说：“难怪刚才30号病房的人骂你小流氓！” 萧问剑看着黄镇，小声说：“你别说，刚才那个雷蕾妈妈，身材不错，老公不在了，又是警察，手艺肯定不错，与你这种只动眼不动手的人，正好取长补短！” 这次是闫海旭和梅永两人笑喷了。 林召娣走进来，看着四个人，说：“你们四个在干嘛？” 萧问剑笑着说：“我正在劝黄博士，该动手时就动手，不要总对猪手流口水。” 林召娣看见梅永在练习缝合，问：“萧问剑，你是怎么做即会打针，又会缝合的？” 黄镇替萧问剑回答：“他在小诊所长大，即当护士，又当医生，典型的野蛮生长。” 林召娣看着梅永的缝合快完了，说：“萧问剑，你看梅医生的缝合怎么样？” 萧问剑夸奖道：“不错，比我两只脚缝合的强多了。” 这次大家都笑喷了。 童真走进来，说：“萧问剑，你给雷蕾打针吧，刚才那个护士打了好几次，都没有打好，蒋大治让我来请你。” 萧问剑说：“小召，你去吧，我去合规吗？” “我不去，我下班了。”林召娣红着眼跑了。 “她怎么了？”萧问剑说。 “她没有选上，今年的留院名单没有她。”黄镇解释。 “骨科打针的水平也就她高点，为什么？”萧问剑说。 “借口是她只是大专，谁知道是什么原因。”黄镇叹了一口气。 “这世道。走吧，看在孩子的份上。”萧问剑走到30号的病房，快速给雷蕾打上针，抱怨说：“护士不看打针的水平，只看学历。也有好处，能够促进就业。我们现在住院要自己请护工，以后住院，可能还要自己带一个会打针的护士。” 宋芊芊妈妈在旁边若有所思。 萧问剑又跟童真说了一下肖家华的意见，回到了对面的11号病房。 晚上八点，萧问剑有点饿了，准备下去吃点东西，来到了护士站，看着黄镇梅永几个人正在围着手机大笑，问道：“上班时间你们在看什么片！” 黄镇大笑：“主角来了！” 梅永问：“萧问剑，你穿多大在鞋子？” 萧问剑知道这家伙没有好话，但还是据实回答：“四十五码，怎么了？” 黄镇笑着说：“我一米八一才四三码，你还要长个！” 梅永也大笑，说：“萧大脚，快来看你的英雄形象！” 萧问剑走过去一下，原来是刚才自己在楼下打架的视频，问道：“为什么叫我萧大脚？” 梅永解释：“179.5厘米，四舍五入算你180厘米，居然穿45码，还不是大脚？你刚才这脚，有点像守门员在用大脚开球。” 黄镇也笑了，说：“这个大脚非常形象，上次解决拿刀的医闹，萧问剑同学也是两脚解决问题。” “上次拿下肖家芳，这家伙也是三脚解决问题。”童真走过来，笑着说。 车晓雪也抱怨，说：“萧问剑上次损我，说我打针的技术，比他用脚打针的水平强不少！” 梅咏又笑喷了，说：“这个损人，刚才说，我缝合的水平，比他用两个脚缝合的强！” 护士梁黛瞪了萧问剑一眼，说：“你们这算什么，上次这家伙问我，为什么有人大脑不发达，小脑也不发达？” 众人笑喷了，萧问剑有些不好意思，说：“我下去吃点，你们谁要吃点什么！” “我要鸡腿” “我要汉堡” “我要奶茶” …… “我也没吃，等我”童真说。 萧问剑和童真下了楼，问：“潘晓慧呢？” “她刚才回家了。” “天元呢？” “在陪谢子豪打游戏。” “啊？” “啊什么啊？这是工作。” “你想吃什么？”萧问剑说。 “我听笑笑说，附近有一家西餐厅不错，我们去吃吧。”童真说道。 萧问剑拿出手机，找到附近的西餐厅，举着手机对童真说：“是这家吗？” 童真点点吧，萧问剑打了电话订座位。 童真笑了，说：“你现在聪明了，知道提前打电话了。” 萧问剑也笑了，说：“人总在吃亏上当后再成长，谁也不是生而知之。” 童真问：“你打架比大部分警察厉害，打针比护士厉害，缝合比博士厉害，是不是生而知之？” 萧问剑解释：“我打架并不比警察厉害，有一句话叫拳怕少壮，我只是因为在这个年龄而厉害。打针比护士厉害，只是我打针的次数比这些年轻护士多。缝合也是我实战经验比博士们多。其实我内心更想躺平！” “如何躺平？” “我准备拿个中药的本科文凭，再拿个中医的研究生文凭，然后考个执业中医师的证，回肖县接手师父的小诊所，找个不嫌我穷的姑娘，平时在小诊所上班，周末回老家看看爷爷。” “你就这个追求？你不害怕生肖县的小诊所没有生意？没有姑娘愿意和你回去？” “这个真是没有认真考虑过，小诊所生意不太好，应该有可能。没有姑娘愿意和我回去，也有可能。” “我听说，考执业中医师，需要中医五年级本科或七年制本硕连读，读中药专业是不能考执业中医师的。” “这你也知道？”萧问剑惊讶地问。 “我当然知道，梦姐什么都给我说。”童真自豪地说。 “梦姐还给你说什么？” “你不要转移话题，我是问你如何考执业中医师。” “报考执业中医师还有一个条件，高中毕业，找一个卫健部门认可的师傅，跟师学习三年。” “你找了师傅吗？” “正在找，理论上我大师兄最合适，但他在中仁堂当坐堂大夫，同仁堂店大，规矩多，目前看来，暂时不合适。” 两人已走到了餐厅门口，萧问剑看见餐厅的名字：有间西餐厅，说：“现在的人，开个店，都起一些奇怪的名字。” “我看到一个电影，上面说有间客栈，可能是学人家的吧。”童真解释。 两人进了餐厅，胸卡写着：“店长：王小花”的中性打扮的年轻人热情地说：“欢迎光临，两位，有预定吗？” 萧问剑听出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拿出手机说：“有预定，我姓萧，两位。” 王小花看了一下萧问剑的手机，说：“两位，请跟我来，今天客人比较多，我们在大厨师比较少，可能要多等一下。” “你们生意一直这么好吗？”萧问剑说。 “好什么，我们前几天刚关了一个月，厨师都跑了，现在厨师都没有招满，我们还在招聘厨师，可惜没有找到满意的。”王小花将两人带到预订座位，拿着餐桌上的花走了。 两人还没坐下，傻眼了，苏梦和盛煊在旁边的座位上喝红酒。 苏梦高兴地站起来，说：“是你们俩？快来，和我们一起吧！”不由分说，将童真拉到坐位里面坐下。 萧问剑尴尬极了，有点被捉奸的感觉，不知如何是好。苏梦瞪了萧问剑一眼，说：“小剑，你愣着干嘛，快坐下！”然后将萧问剑按到盛煊边上的座上。 盛煊品了一口红酒，说：“苏梦，两个小年轻的约会，被你搅和了。” 童真连忙说：“没有没有，我们就是随便吃点。” 苏梦将自己的盘子拿过来，说：“你们吃什么，顺便点，我请客。” 萧问剑冲着服务员打了响指：“water!” 服务员来了，萧问剑让童真先点，苏梦对讲童真说：“这家的鳕鱼不错，来份鳕鱼套餐吧。” 童真说：“好吧”。 服务员问：“喝什么？” 苏梦说：“这家的红酒不错，和我们一样吧！” 童真说：“我还有事，不喝酒，就喝这个柠檬水。” 服务员又说：“这位先生呢？” 萧问剑看了一菜单，说：“来一份牛排商务套餐，牛排七成熟，加一份小份香肠披萨，一壶红茶，配四个茶杯，谢谢！” 服务员走了，苏梦看着萧问剑，说：“你点这么多，吃得完吗？” 童真喝了一口柠檬水，白了萧问剑一眼，说：“他中午在我们食堂也是这样，拿了一大堆，吃了没几口，盘子也没有收，还是天元帮他收的。” 苏梦踢了对面的萧问剑一脚，笑着说:“你这孩子，跑到童真单位给人家丢脸，没出息。” 萧问剑脸都红了，对童真说：“对不起！” 服务员拿了茶壶和四个茶杯，萧问剑接过来，给每个女士倒了一杯茶，最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一饮而尽，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很快上菜了，童真慢条斯理的开始吃西餐，萧问剑试了一下牛排，味道不错，又试了一下意面，味道也还行，很快风卷残云地解决战斗，罗宋汤更是两口喝完。苏梦心痛地说：“你这傻孩子，慢点，又没人和你抢。这几天是不是都没吃饱？我要上班，三个人躺在医院里，都没给你做一顿饭。”说着说着，眼睛都红了。 披萨上来了，萧问剑说：“童真，你也来点披萨？” 童真说：“我可不吃，我这份意面都吃不完。” 萧问剑又说：“盛律师，你来点？” 盛律师说：“我减肥，晚上不吃碳水化合物” 苏梦看着萧问剑，说：“你自己吃吧，慢点。” 萧问剑用手拿起一块披萨，吃了起来。 萧问剑和苏梦回到医院，苏梦到11号病房去了，萧问剑将食物交给值班的医生和护士们，梁黛问：“我的汉堡多少钱？我付给你。” 萧问剑说：“不用了，梅博士一起付了！” 梁黛说了声谢了，拿着汉堡吃起来。 黄镇一边啃鸡腿，一边说：“萧大脚，帮我检查一病历，看看有没有错别字！” 萧问剑看着黄镇的电脑，骂道：“你的病历根本没有写完，又让我帮你写？” 黄镇说：“给你一个学习的机会，学费就不收你的了，用这个鸡腿做报酬吧。” 萧问剑在电脑上写起了病历。黄镇一边啃鸡腿，一边指点。病历不少，萧问剑忙了好长时间，苏梦来了，拿了一些吃的递给萧问剑，说：“小剑，我先回去，你早点睡！” “姐，注意安全，将门锁好！”萧问剑交待。 苏梦和黄镇打了招呼，走了。 黄镇说：“我去练习一下缝合，你给我搞完，我等会来检查作业，作业做不好，罚你明天请我吃早餐！”然后走了。 梅永来了，看着桌上的食物，说：“萧大脚，我不是只让你给我买一份小吃吗？你怎么搞了一大袋？” 萧问剑说：“这一大袋是31床妈妈送的，那个小盒子是你的！” 梅永拿起盒子，说：“多少钱？我转给你！” 萧问剑边打字，边说：“总共120，你给200就行了！” 梅永呵呵地笑了，说：“萧大脚，你开黑店的？一小盒吃的，120？然后给你200？开黑店兼职打劫？孙二娘也没你这么黑！” 萧问剑开启忽悠模式：“梅博士，听说你是骨科最大的高富帅，富二代，赏我这个小镇来的高中毕业生二百元跑腿费，多吗？” 梅永鄙视道：“你少来，三少爷每月的零花钱和房租，比我工资多，不给！” 萧问剑打出底牌，说：“我可是病人家属，梅医生这样不太好吧！” 梅永说：“你是病人家属吗？这个小吃120？我退给你行不行？” 萧问剑解释：“总共120，还有黄医生的鸡腿，几个护士姐姐的零食。” 梅永骂道：“你泡妞的钱要我出，是不是人？算了，转给你120了，但你得帮我干个活！” 萧问剑说：“病历我都补完了，还要干嘛？” 梅永打开笔记本电脑，说：“我有个论文，你帮我校对一下，看看有没有错别字，有没有不通顺的语句。” 萧问剑奇怪，问道：“你一个大博士的论文给我校对？我看得懂吗？你为什么不找别人，比如黄镇？” 梅永解释：“你还知道你看不懂？整天牛皮烘烘，尾巴翘上天。没事，水平低有水平低的好处，你只负责文字字面上的核对，一看有没有错别字，二看语句是否通顺。你能看明白，所有人自然看明白了，另外，你水平太差了，不会剽窃，不，不会借签。” 萧问剑恍然大悟，原来学术界和医院也不是净土。 梅永打开文件夹，小声说：“总共有两篇论文，你不要给任何人看，包括黄镇等人，我给你讲一下如何修改，并保持修改标记。” 萧问剑大喜，这是在教自己编辑文章，满口答应。 梅永又说：“修改之后，另存为另外一个文件名，我给你做个示范，文件名的前面保持不变，文件的后面加一个8位日期，就是今天的，这样好区分，每天一个版本。” 萧问剑说：“我试试，你看是不是这样。”萧问剑试着修改了一下，又试着保存了一下。 梅永点点头，说：“孺子可教，虽然笨点！今天晚上帮我搞定，天亮时我会检查作业，作业不合格，罚你明天请我吃早餐。” 萧问剑心里骂一句，医院的人为什么都喜欢白嫖？ 萧问剑看着看着，心想，这就是博士写的论文？为什么觉得和上次那个优秀博士论文选编，差太多？ 第32章 追影脑洞团 31号病房，陈舞洋对陈武昌说：“你今天守一个晚上，哪里也不许去，这么大的儿子，一天义务也不尽，让妈妈和我也休息一个晚上。我回去了。”说完走了。 陈武昌从病房跑出来，叫道：“姐，姐，你听我说。” 陈舞洋说：“别叫姐，我没钱。” 陈武昌说：“不是，我今天晚上真得要加班，你回来！” 陈舞洋边走边说：“你少来，谁知道你要到哪里鬼混，一天不加班死不了人，我走了！”说完扬长而去。 陈武昌看着走远的姐姐，大喊一声：“你回来！” 萧问剑听到声音，走出来，看到陈武昌，说：“陈工？你快过来，我和你商量一事。”不由分说，将陈武昌拉进医生办公室。 萧问剑坐下，指着一个椅子，让陈武昌也坐下，说：“我中午找你们邵总，他说你闭关处理问题了，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你。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根据视频签别人，你不要每次手工处理，也许我们可以搞一个软件，自动识别。你看，我们可以要根据笔迹和脚印来签别人，但你知道，笔迹也好，脚印也好，只是一个人动态动作后留下来痕迹。我们其实是直接可以根据人的动态，鉴别一个人的，每个人的身高、身体的形状、步长、步频、走路时手臂摆动的幅度和频率，这些东西如果全部加到一起，应该是独特的。” 陈武昌眼睛亮了，说：“小剑，你是说，如果我们今天有一个人的视频，并且知道了这个人是谁，那么，明天我们就可以根据另外一个视频，来判断视频中的人是否是这个人？将我现在的工作，交给ai，也就是人工智能处理？” “对，对，不愧是程序员，两句话就说明白了。搞这个软件的工作量大不大？” “这个要详细评估一下，如果一个人的动作特征真得是独一无二的，也许我们真的可以。” “是啊，如果ai能够处理，我们在每个路口的监控，甚至在马斯科的星链上，都连上这个ai，我们是否可以很容易找到这个人？我想想都兴奋，我一定可以抓到杀死苏老师的真凶！” 梅永走了进来，骂道：“你们能不能小点声音，这是医院。你一个中学生，不好好地给我核对文字，胡扯什么ai，胡扯什么星链。” 梅永看到桌子上的《公司法律汇编》，更是生气了，说：“萧大脚，你昨天看青年常用法律汇编，我可以理解，你这小子，经常大脚干仗，需要用法律保护自己。今天又看这个，是不是准备当律师？好好的医学不学，整天尽整些没有用的。” 萧问剑平静地说：“我准备自己开个公司，现在开始学习公司法，然后搞出智能手术机器人，将你们这些水货外科医生全部整下岗！” 梅永笑了，一大帮人在外面笑了，梁黛和车晓雪，黄镇、区天元、童真、潘晓慧、骆小英，都走进来。 萧问剑说：“你们几个警察还没有回家？” 潘晓慧说：“回什么家，我还没走出医院，就被天元叫回来了，不像某些人，双双跑去吃西餐了！” 区天元说：“萧大脚？这个外号好，我还没有吃晚饭了，萧大脚，快点请我吃宵夜！” 黄镇也说：“是啊，我晚上就吃了一个鸡腿，也饿了，请我们吃宵夜。萧大脚，不，三少爷，赶紧的。” 萧问剑骂道：“一大帮拿工资的，要我这个不拿工资的请客，要不要脸？饿了？这个好办。”说完跑回11号病房，拿出一箱方便面跑回来，将二维码放到桌子上，说：“方便面原价5元一杯，现在10元一杯卖给你们，想吃的快点买，等会涨价了！” 众人大笑，大部分人白拿方便面，并不付款，骆小英扫码之后，说：“我付了200元。” 众人又是大笑。 萧问剑对骆小英说了声谢谢，看着陈武昌，说：“陈工，我和你说真的，你们两个医学博士也在，还有这么多警察也在，我们正好讨论一下，一个人的体形和动作特征是独一无二的。” 梁黛笑道：“你是不是准备搞出一个智能打针机器人，将我们这些护士，也全部整下岗？” 陈武昌说：“还真有可能，目前智能手术机器人，国外已有医院开始使用，国内也有智能机器人的研究了，但智能打针机器人，好像还没听说。” 梅永拿着已泡好的方便面回来，说：“萧大脚，你能不能搞点正事，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会打针会缝合，天下无敌了！” 萧问剑也鄙视道：“就你这些水货论文，我一个高中生也能写出来，以后说不定ai都能写出来。我现在说得就是正事，我们中西医结合，研究一下人体的体形和动作特征，让陈工搞一个软件，智能根据视频识别人，帮忙警察追凶，还能帮自己报仇血恨，说不定还能顺手搞点小钱，是不是，陈工。” 陈武昌说：“小剑说得还真有可性性，如果一个的体形和动作，真得是独一无二的！” 梅永鄙视道：“我看完全是扯淡，这小子完全是为了泡妞！” 童真的脸红了，潘晓慧不吭声，萧问剑继续说：“在座的有警察，有医生和护士，还有程序员，我再解释一下，我们知道，一个人笔迹、脚印和指纹，基本上独一无二的，笔迹也好，脚印也好，都是一个人的动作之后，留下来的痕迹。这说明每个人的动作和体形，本身就是独一无二的。一个人的身高、体形、步长、步幅、步频，手臂长度，走路时手臂摆动的幅度和频度，这些特征加起来，应该是独一无二的。我们可以根据视频，自动识别一个人！” 然后问：“陈工，如果这些特征和体形是独一无二的，你是否可以写出这样的算法和程序。” 陈武昌说：“至少可以试一下！” 骆小英将泡好的方便面打开，边吃边说：“我觉得萧大脚说得有道理！” 区天元也开始吃面，说道：“我也觉得好像有道理！” 童真看了看潘晓慧，说：“能否写出这样的算法和程序，我不知道，我中午参加会议了，觉得萧问剑说得有道理！” 潘晓慧看着童真：“他们都叫他萧大脚，你怎么叫萧问剑？” 梁黛哇地一声，众人跟着起哄，萧问剑敲敲桌子，说：“说正事，潘晓慧，说说你的意见！” 潘晓慧鄙视地说：“你这不是盗版我们技侦支队吴工的意见吗？我没意见。” 萧问剑解释：“提出首创意见难不难，难，但更难的是付之行动。黄镇，你是医学博士，你说说！” 黄镇吃着方便面，说：“我是搞免疫学，你说的这个，我不好发表意见。” 萧问剑说：“你是学免疫学的，怎么跑到骨科来了？” 黄镇解释：“我们医院倒有免疫风湿科，但人家不要我，外科要我，只是看我人高马大，是个好苦力！” 众人笑了，萧问剑对梅永说：“梅博士，你是什么方向的？” 梅永吃着方便面，说：“我是基础医学之中，干细胞与再生医学方向的，与干细胞移植倒是专业对口，不过我现在只是轮转到骨科！” “轮转是什么意思？”萧问剑有些不理解。 “你一个高中生，不需要理解。”梅永鄙视道。 萧问剑对梅永说：“梅博士，你的论文我不好评价，你不是科博吗？还是基础医学的，我看不如我们中西药结合，研究一下，人走路的行为特征。” 黄镇想一想，说：“这个说不定真得能够应用到医学上”。 梁黛说：“可以考虑，现在有很多独居老人，如果有一个监控系统，自动判断老人的健康状态，对外地甚至国外的子女，是一个很大帮助！” 梅永眼睛亮了，说：“如果这个问题，是黄镇，甚至是这几位警官提出来，我会认真考虑，可你萧大脚提出来，我怎么看都不太靠谱！” 萧问剑解释：“刚才潘晓慧不是说，是公安局技侦支队的工程师提出的，我是转述，我是盗版，行了吗？” 黄镇帮腔：“比尔盖茨的操作系统，最早还是花几万元买别人的，这并不妨碍微软成为软件帝国！” 陈武昌补充：“技术上可行，可以研究，我初步估计，工作量并不是天文数字！” 萧问剑继续说：“梅博士，你先不管技术上是否可行，我们脑洞一下，如果技术可行性，你准备做什么？” 梅永想了想，说：“如果技术可行，我建议将脉象仪、血压仪、心电图、血氧仪，全部集成到智能手表上，将你们中医全部整下岗！” 众人大笑，萧问剑不解：“脉象仪是什么鬼？” 黄镇解释：“脉象仪就是将中医的号脉功能，整合到一个电子仪器上，网上有卖的！” 萧问剑拿出手机查了一下，大惊失色，说：“这是要挖中医的祖坟！” 众人又是大笑，梅永鄙视道：“你不用学中医了，你身手不错，要不来我们医院当个保安吧！” 黄镇笑了，说：“当保安可惜了，来我们医院当个男护士或男护工，体力好，打针的技术好，会推拿按摩，长得还比较帅，肯定会受到女患者欢迎！” 众人又是大笑，萧问剑自嘲：“我看到太平间倒是更好的选择！” 众人又是大笑，萧问剑继续说：“陈工，邵总和我，已经为这个软件取好名字，根据视频中的影子追查人，就叫追影软件。” 区天元吃完了方便面，说：“好，以后搞出警察机器人，就像x战警一样，装上人脸识别和追影软件，甚至像萧问剑说得一样，将监控装到星链上，装到每个路口上，抓犯人就简单了，天上卫星监控，中间无人机跟踪，地面警察机器人动手，抓犯人就要打游戏一样简单！” 众人继续大笑，萧问剑继续脑洞：“可以研究出脑波探测仪或电脑人脑接口，扫一下大脑，就可以读出大脑的数据，再也没法骗人了！” 梅永鄙视：“萧大脚肯定先拿来读别人的银行卡密码！” 众人这次没有笑了，潘晓慧说：“太可怕了！人完全没有隐私了。” 萧问剑拿出手机，建了一个群，说：“心动不如行动，我建一个群，初始成员就是在座的，名称就叫六二二追凶脑洞团，有什么建议和想法，都可以提出来。我们先搞出追影软件。” 黄镇也吃完了方便面，说：“不如就叫追影脑洞团，追凶是警察的事，我们医生可以帮助程序员建模，定量化人体特征。” 萧问剑回应：“好，这个主意不错，就叫追影脑洞团，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有主意的出主意。” 童真警告：“你是打算非法集资？” 众人大笑，萧问剑将有微信的人拉起微信群，将“追影脑洞团”群的二微码亮出来，扬了扬《公司法规汇编》，说：“童警官，我正在看法律书，我们就不能合法集资？再说目前只是提议，我也会咨询全律师，并与邵总商量的。”然后继续说：“大家可以扫码加入群，不愿加的也不强求，至于集资的事，以后再说，前期工作叫什么？” 陈武昌说：“前期工作叫可行性研究，目前还没有启动，还没有决定是不是做！” 骆小英扫码加入“追影脑洞团”微信群之后，语气严肃地说：“我先出10万元，我将这人的照片发群中，如果人有找到他，除了警方的奖励之外，我个人奖励100万元！” 童真看到微信群的照片，问：“这是谁？” 骆小英冷静地回答：“这人叫容自荣，姓名和身份证号码我马上发到微信群中，我的手机号码也发到群中。我怀疑容自荣已整容了，根据照片很难找到他，追影是一个不错的设想。容自荣是公安部a级通缉犯，也是个贩毒分子，杀了我两任丈夫，我与他不共戴天！” 苏梦出了医院，发现盛煊在等着，苏梦问：“你怎么还不回家？” “当然是等您啊，我的尊主！”盛煊将苏梦拉上车，苏梦发现全律文在开车，说：“全律师好，这么晚了你们还不回家！” “到农林路，苏梦的家。”盛煊交待。 “干嘛，我家好多天没有收拾了，乱七八糟的，下次再请你喝茶吧。”苏梦连忙说。 “你金屋藏娇了？我偏要去。”盛煊故意说。 “你要去就去，盛大律师去看看我藏了什么！” 苏梦哭笑不得。 “尊主，明妈妈他们住院这几天，你先搬到我哪里住几天，一来正好陪陪我，二来更安全，最重要的是，可以保持分居记录，方便离婚。女人的青春可没有几年了，你可要坚定立场，不要回头。”盛煊终于恢复大律师的本来面目。 “好，我听你的。麻烦两位大律师了！”苏梦语气坚定地说。 很快到了苏梦住的小区，盛煊说：“小全你等我们一会，我和苏医生上去拿东西。” 全律文说：“要我帮忙吗？” 盛煊拒绝，说：“我们女人的东西，你们男人别添乱了，你就在楼下这里等吧！另外，你将那个追影群的截图发给我。” 苏梦和盛煊进了电梯，苏梦问道：“什么追影群？现在能看电影吗？” 盛煊看着苏梦，感叹地说：“这人漂亮了，命就会变好，我真恨我妈，没给我你这样的脸蛋和身材，我每天都在拼命，混得比你差多了！” 苏梦白了盛煊一眼，说：“我想死的心都有了，你还要挖苦我，还是不是闺蜜？” 两人进了房间，发现房间整洁明亮，茶几上甚至有一盆花，花边有一张纸条，上面是林夕的字：“妈妈，生日快乐！” 还有一只录音笔，苏梦打开，传来林夕奶声奶气的声音：“妈妈，明天是你的生日，我们大家决定给你一个惊喜，这是一盆益母草，小剑叔叔说，传说唐代大将程咬金年轻的时候，母亲病了，没钱买药，跟着医生去偷偷采药回来，熬药给母亲喝了后，病就好了，因此得名益母草，祝我亲爱的妈妈永远年轻漂亮，永远健康美丽！” 苏梦眼睛红了，突然想起什么，拿起钥匙串，走出家门，打开旁边父母的两居室，房间明显打扫过，客厅正中间的墙上，摆着父亲苏卓越的照片，照片上还披着黑纱，照片下面还摆着一盆香炉和一盆水果，香炉里的香，显然刚刚熄灭。苏梦大哭起来。 盛煊拍着苏梦的后背，安慰道：“别哭了，尊主！”说完拿起桌上的一小捆香，插在香炉里，点燃，并鞠了一躬，说：“苏爸爸，您放心地走吧，我一定和苏梦萧问剑一起，给您讨出公道！” 苏梦也在父亲面前鞠了一躬，拿起桌上的一小捆香，也插在香炉里，点燃，并鞠了一躬，说：“爸爸走好，我一定照顾好妈妈，照顾好妹妹和小夕，一定会为您讨回公道！” 苏梦接过盛煊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把眼睛，说：“谢谢你，盛煊，谢谢你找人帮我收拾房间，谢谢你还记得我的生日，谢谢你做得一切！” “别谢我，都不是我，我们还是先收拾你的衣服吧，尊主。”盛煊说道，将苏梦拉回来去收拾衣服。 两人拿着苏梦的衣服，坐车到了盛煊的住所，进了房间，苏梦躺到沙发上，对盛煊说：“不是你安排人收拾我的房间？是不是我妈吗？还有你今天为什么总叫我尊主，这不是小时的戏言吗？” 宣煊给苏梦倒了一杯茶，将“追影脑洞团”微信群的聊天截图发给苏梦，说：“苏梦，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人家在为你拼命，人家在为你改变世界，人家在为你收拾房间，你还在矫情。林志远不是东西，但也给你带来几套房子、别墅和美容院，要不然，以你小小主治医师的收入，连做房奴的资格都没有。你的童颜猛男对你真是不错，智商情商双商在线，勇气毅力行动力，一样不缺，赶紧和林志远了断，将这个抓到手。” “你是说小剑？他刚才不是和童真在一起吗？” “大姐，你能不能看看我发给你的截图？人家在搞追影软件，在发明新的技术，在研发新的软件，在改变世界，就为了帮你追查杀父凶手，全律文说这种高科技做好了，有希望可以上市。这种收拾屋子给你父亲摆遗像的小事，算不了什么。我替他的公司名称都想好了，不如就叫追梦！” 苏梦仔细看了看微信截图，然后打电话给萧问剑，手机传来萧问剑的声音：“姐，你还没有睡？” “我妈和小夕睡了没有？” “睡了，苏畅也睡了，已经给苏畅安排好了钟点工，今天我在11号病房睡，不过我现在还在医生值班室。” “你早点睡，对了，我和我妈的房间是不是你收拾的？” “是啊，我和明老师小夕商量的，我带一个钟点工一起干的，花也是小夕在手机上选的，希望你喜欢。” “我爸的遗像也是你摆的？” “是啊，我给明老师讲过的。” “谢谢你，小剑，谢谢你做的一切。今天没有影响你和童真吧？” “没有啊，童真要到那家餐厅吃饭，正好遇到你们，我们吃完饭就回医院了，他们公安局好像是到医院办案，来了好几个人，他们没讲，我也没问。” “没有就好，你有空多陪陪童真。对了，你搞得那个追影软件，我出资十万，有需要你随时找我拿钱。早点睡，我先挂了，拜拜。”苏梦挂掉手机。 第33章 永远不要嘲笑解决问题的人 2022年6月28日，上午。 南都市公安局专案组办公室，武胜利还没走进办公室，就听到办公室传来众人的哈哈大笑声，武胜利走进办公室，问道：“什么事，这么开心？” 小鸟依人的潘晓慧，指着电脑屏幕说：“武队，你看，牛哄哄的萧大脚，被一个美女暴打一顿！” 武胜利看着视频，视频显示，一个男人骑着摩托戴着头盔冲着小车挥挥手，又冲着小车飞吻一个，车上下来一个美女，将男人暴打一顿。 武胜利问：“这是萧问剑？怎么像个小流氓似的，难怪有人打他呢！” 潘晓慧说：“武队，你能认出是萧问剑？” 武胜利解释：“我见过他那么多回，虽然戴着头盔，但他的身材非常眼熟，特别是他的大脚，是起码是44码，肯定是他！” 潘晓慧说：“还真有根据身形就能认识人的，看来他们搞那个追影软件有点谱。” 武胜利问：“追影软件是什么鬼？” 潘晓慧拿出手机，给武胜利看了微信群，武胜利说：“这个萧问剑，就是鬼点子多，那两个博士，确实有学问，我们真应该向人家好好学习。这个容自荣的信息，发给我。” 潘晓慧说：“好，我马上发。这个追影软件，是我们技侦支队吴工昨天中午提出的，他们晚上就在讨论，现在已有出资20万投资了。” 朱新荣也看了微信，不服气地说：“这是什么东西啊，老吴和我们讲过好多回，可惜没人理他！” 卢义文叹了一句气，说：“年轻人吗，很正常，被社会毒打两年，就好了！” 任丹珍又放了一道视频，说：“这个萧大脚，整天故作高深，我也不喜欢，不过，我们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这是他自己的头盔拍的，你们看！” 视频中，一个小女孩打开窗户，先向外摇摇手，然后又飞吻一个。童真回来正好看到，说：“原来萧问剑是给小女孩回礼，这个小女孩我们昨天在医院见到了，她说萧问剑戴上头盔像他爸爸。” 武胜利点点头，说：“萧问剑这家伙像他爸爸萧闻道，是个高傲的人，天元呢？” 童真解释：“他在技侦支队等结果！” 武胜利喝了一口水，说：“行，我们等等他。在开会之前，我给大家讲个小故事，就是我们村子里的故事，二十多年前，我们村有个女人要生孩子了，女人想到镇里卫生院生，但家里比较穷，婆婆觉得在家里生孩子也行，还能省点钱。” 童真惊讶地说：“生孩子还在家里生？” 武胜利解释道：“以前乡下，在家里生孩子很正常，我们这一辈都出生在家里，我妈妈生我也是在家里，后来生活条件好了，才到镇里的卫生院，现在才会到县医院。这个女人叫张小丽，男人叫武大伟，很普通的名字，是我妈的邻居，张大伟平时抽烟喝酒打麻将，家里也比较穷。后来张小丽同意在家里生孩子，可生孩子时大出血，接生婆搞不定了，武大伟骑摩托车带张小丽到镇卫生院，当天下雨，路滑沟深，他又很着急，摩托车翻了，大人和孩子都没有保住。” 童真问道：“为什么不叫个车？” 武胜利继续讲述：“这是我后面要讲的，我们这个村，叫驼峰村，两座大山之间，有一片平地，就是我们村子的名称来由，离镇子有十五公里，离最近的水泥路面有十二公里，以前都是土路，下雨就变成乱泥。以前我开车回家，也是将车停在镇上，借一个摩托车骑回家，下小雨路滑难走，下大雨就完全没法走了。” 潘晓慧有点伤感，说：“后来呢？” 武胜利平静地说：“后来，武大伟的妈妈，也自杀了，她觉得不应该为了省点钱，闹出两条人命，对不起儿媳，对不起儿子。” 三个女警察眼睛都红了。武胜利继续说：“出事后，武大伟戒烟酒戒赌。在办完老婆和妈妈的后事，就出去打工，一去好几年，有一年回来了，开始自费修路。” “修路？还是自费？”任丹珍有些不解。 “你不理解很正常，当时我们都不理解，我妈和我也不理解，这家伙可能疯了，正常人不是应该攒点钱再娶一个老婆吗？”武胜利解释。 “他从离我们村子最近的水泥路开始修，钱可能也不多，第一次就修了不到一公里，很多不理解他，甚至骂他。过了几年，他又回来继续自费修路，这次有人帮他了，附近的村子，还有一些人，都一起想办法，出钱出力，这次，一下修改了两公里多。”武胜利尽可能让自己平静地讲述。 “又过了几年，他又回来修路，这次，镇政府出面了，一下子将路修了五公里。” “又过了几年，也就是他老婆出事后十五年后，他又回来修路，这次县里都惊动了，好多记者都来了，一下子将余下的路修完了，县里和镇里，还特点搞了个竣工仪式，好多人都认为他是痴情的种子，特地给他做媒。”众人都认真地听着，期待一个美好的结局。 “谁知，在竣工仪式时，怎么都找不到他，最后，村子里的人，在他老婆坟前找到他，他已服毒自杀了！”武胜利突然结尾了。 “真的假的？会有这么痴情的男人？”任丹珍有些不相信。 “你到网上查一下‘伟丽墓’三个字，他死后，村子里的人，将武大伟和他的老婆张小丽的合葬了，人们简称伟丽墓，后来很多人都去祭拜，已经成了景点，比我们村子都有名。” 童真在手机查了一下，惊叹：“还真有伟丽墓。” 潘晓慧突然哭了起来，任丹珍也跟着哭了，童真的眼睛也红了，心里暗暗做出一个决定。 武胜利叹了一口气，说“对不起，是我让同志们难过了。我现在带着老婆孩子开车回去看老妈，都可以直接开车到家门口了，再不也用到镇上换摩托车，这应该是武大伟的功劳，我们每次回去，都要祭拜伟丽墓，有时我忘记了，我老婆还会提醒我。” 卢义文查了一下手机，说：“还真有这样的傻子！真是情种！” 武胜利继续说：“我给大家讲这个故事，主要目的不是给大家介绍景点，是想告诉大家，任何一个解决问题的人，都值得尊敬。不管他解决问题的办法，在你看来是多少荒谬，只要他不违法犯罪，我们永远不要嘲笑解决问题的人！” 潘晓慧突然说：“武队，听说你夫人特别贤惠，你为什么不将妈妈接过来？” 武胜利说：“你以为我们不想？以前回乡下，开车要十来个小时，现在大部分是高速，也要六七个小时，来回很折腾。以前孩子小，需要接送孩子，能够将我妈留住，现在孩子大了，上初中了，我妈不愿住在我家，她说，在我家经常睡不着，回乡下，住在老房子，经常给我爸上坟，经常看到伟丽墓，心里特别踏实，晚上睡觉都特别香。” 众人沉默。 区天元推门进来，说：“武队，我拿到上次五个烟头的检查报告，没有谢小兴的dna，但有一个通缉犯的，你看。” 武胜利看了一眼，脸都绿了，手有些发抖。 童真想起什么，说：“我差点忘记了，武队，您看这个视频，萧问剑怀疑这两个人是熊小军请来为难他的！” 武胜利仔细看了看一遍视频，说：“熊小军还真出现在围观群众中，你怎么不早拿出来。” 童真解释：“对不起，武队，我错了，视频资料比较多，天元说等他回来一起介绍。” 武胜利用手示意暂停，拿出手机，拨通电话，小心谨慎地说：“黄科长，我是武胜利，我想向李局长汇报一下六二四专案组的进展，你看李局什么时间方便？下午三点，好，我准时到，谢谢，再见。” 武胜利挂断手机，说：“大家都介绍一下进展吧，谁先说。” 朱新荣喝了一口水，说：“我先说吧，我和任丹珍昨天看了一天的监控，眼都快瞎了，没有发现问题，最后给路过的车主打电话，有几个车主给我们发了几个行车记录，发现一个疑点，黑色帕萨特停在这个地方抽烟，好像是等人，你们看，司机是一个黑衣人，有一个扔烟头的动作，我们去那个地方找了二十多个烟头，已送检了。” 陈子平问：“扔烟头和出现在下次视频中，差了多少时间？” 朱新荣解释：“差七八分钟。” 陈子平继续问：“这个地方，与撞谢小兴的地方，相差多远？” 朱新荣回答：“我们大致测算过，相差两公里多，不到三公里。” 任丹珍问：“是不是可以解释，帕萨特在这个地方等谢小兴？扔了烟头就开车去撞谢小兴？” 陈子平说：“可以这样理解。” 武胜利又问：“肖丙村找到线索没有？肖丙村的各个出口找了监控没有？” 朱新荣回答：“我们都看了，又找村里和当地派出所协助了，就是不知道黑色帕萨特什么时间什么地方出现和消失的。” 陈子平指着地图，问：“黑色帕萨特最先出现和最后出现的监控是一个地方吗？” 朱新荣指着地图说：“都是肖丙村附近的这个监控，在国道上。” 陈子平继续问：“最先出现的时间和最后出现的时间？” 朱新荣回答：“最先出现是晚上七点二十分，最后出现是晚上八点三十一分，也就是撞死谢小兴后十六分钟。” 陈子平对武胜利说：“武队，我建议，时间点为七点二十分至八点三十一分，地点为肖丙村这个监控至扔烟头这个地方，在监控中出现每个车，再打电话给车主，询问车主有没有行车记录，如果有，提供我们一份，怎么样？” 武胜利说：“可以，新荣和丹珍你们两个就这样处理。” 朱新荣喊道：“武队，一个多小时，现在虽然车少，也有几百台车，打电话一天都搞不定的。” 武胜利说：“等会再安排吧，陈队，你们有什么收获？” 陈子平苦着脸说：“昨天下午，我和卢义文、蔡小南、陈新泉四人，和派出所一大批人，就差挖地三尺了，在肖家芳家里没有找到任何东西。谢小兴和肖家芳的银行卡记录，手机记录，聊天记录，都找了，除了在微信电话里有一个阿伟没有落实之外，其他都没有线索。” 武胜利严肃说：“潘晓慧，你将容自荣的信息发到我们专案组的微信群，还有这个烟头鉴定记录上的人容自繁，也一起发。容自繁和容自荣是两兄弟，童真，你再放一下萧问剑在医院拍摄的镜头，对，就是这个矮个子，他就是容自繁。” 童真问：“武队，他们都戴着口罩，您能确认是容自繁吗？” 武胜利语气坚定地说：“不会有错的，虽然十多年没有见荣志繁了，他也长胖了不少，但肯定是他，我在当武警时，击毙了他三叔，他后来报复我，开车撞我，没有撞到我，却撞死了我岳父，撞伤了我妻子，那次车祸后，我才认识我的妻子。” 众人惊呆了，潘晓慧问：“容自繁会不会和熊小军有联系？” 武胜利口气严厉地说：“大家不要猜，等下午我向李局汇报后再做决定，至少我们目前没有明确的证据。我们还不清楚容自繁和容自荣兄弟与六二二案和六二四案有没有关联，但一定要知道，这两个人都非常危险，都是公安部a级通缉犯，见这两个人，必须马上通知特警队！必要时请求武警增援。都明白没有？” “明白了！”众人回复。 “这样，我们还是按原计划到谢小兴的老家溪南县调查，陈队你带队，卢少文蔡小南参加，我已当地警方联系好了，童真你将当地警方的联系方式，以及相关手续都给陈队，陈队你们三人注意安全，带好枪支和防弹衣，有问题随时联系!”武胜利做出安排。 陈子平检查了童真给的文件，带着卢义文和蔡小南走了。 武胜利问：“天元，昨天在医院和肖镇，有没有什么发现。” 区天元放着视频解释：“我们在通过萧问剑提供视频、肖乙村本地监控视频、酒楼的监控视频等资料，走访了相关的当事人，小结了一下，大家看这个视频，六点五十六分，萧问剑带着肖家华，肖家华是萧问剑请的肖乙村村民，与我和童真分开，七点三十七分，萧问剑发现这条路与肖甲村乙路已通了，七点三十九分，萧问剑到达路口，被视频中小车的女子打了一顿，我们根据车牌联系了这个女子，昨天也到医院找到她，她的女儿正好和大治住一个病房，这个女子叫骆小英，是省公安厅缉毒总队的警察。” “自己人，她当时为什么到这个地方？”武胜利问道。 “这个我们确认了，她婆婆是肖乙村本地人，她是过来接女儿，当时她看到肖甲村乙路修好了，准备走这条路到市里，发现还是断头路，就回去了，当时她女儿病了，又走错路，看到萧问剑对着车飞吻，以为是小流氓，就下来打了萧问剑一顿！”区天元开心地笑了。 武胜利与大家一起，也呵呵地笑了。 “我们看一下骆小英提供的行车记录，她的车经过肖乙村甲路时，有一个快递员正开着电单车，她的车经过国道与肖丙村附近时，大家注意看，有一个货柜车模样的大车，正停在路边。” “这个位置，也是撞死谢小兴的黑色小车出现和消失的附近！”朱新荣兴奋地喊。 “是不是小车藏到货柜车中了？”任丹珍也兴奋了！ “这样，新荣和新泉，你们两个根据这个视频，去找这个货柜车吧。童真，你将这个骆小英的行车记录，发给他们俩，你们两人先去忙吧。” 朱新荣和陈新泉两人，高兴地走了。 “我们继续吧。”武胜利说。 “大家看，这是酒楼提供的视频，七点四十七，萧问剑和快递员同时出现在酒店门口，这个女孩下来拿快递。”区天元继续介绍。 “这个女孩叫什么，联系上没有？”武胜利问。 “她叫夏雨桐，是省监委的调研员，她昨天通知我们，快递是举报辉远地产行贿的材料。”区天元看着童真。 区天元继续介绍：“我们在医院走访了受伤的陈师傅一家，受伤的人叫陈满仓，他老婆田佳秋，是佳燕美容院老板田佳燕的远房亲戚，因此一直给田佳燕开车。他们夫妻有一儿一女，老大是女儿，叫陈舞洋，32岁，是南都中医药大学今年的博士毕业生，已留校当老师，有短暂婚史，没有小孩，她的前夫叫孙军。还有一个儿子，叫陈武昌，是一家俊杰科技公司的程序员，这家公司还是我们技侦支队的供应商，陈武昌也是昨天那个追影脑洞团的成员之一，29岁，单身。据他们家自己讲，他们家没有什么仇人，只有这个孙军比较可疑，据说是个赌鬼，我们还没有来得及调查。” 武胜利说：“行，抽空查一下孙军，还有吗？” 区天元继续介绍：“我们调查了另外一台奥迪车坐的人，司机是夏雨桐，她当时是到肖镇出差，这个没有问题。另外一个是田佳燕，一个是田佳燕的女儿田小钿，一个是白璐，一个是白璐的女儿白晓月。童真，你介绍一下这四个人情况。” 童真介绍：“据我们初步调查，田佳燕的丈夫，叫陈光明，他们两人没有拿结婚证，但办了婚宴。陈光明以前是溪北县公安局技侦科的负责人，2008年7月，辞职了，将田佳燕和女儿田小钿，她女儿当时叫陈小钿，赶回家，陈光明辞职后不知去向。” “什么？陈光明是2008年620案的办案人吗？”武胜利坐直了。 “是的，萧问剑给我看的法医鉴定报告，上面有他的签名。”童真肯定地说。 “也就是说，办完620案，他就辞职了，并将老婆孩子赶回老家，自己不知去向？”武胜利重复了一次。 “是的。”童真肯定的说。 “另外两人呢？”武胜利介绍。 “白璐是省监委干部，白晓月是她的女儿，那天是我省高考出分的日子，白晓月和田小钿都是苏卓越的学生，苏卓越就是六二二案的死者，出分之后，两个孩子都超过600分了，很高兴，就相约到田家位于肖乙村的茶园和中药园去玩，正好夏雨桐又在肖镇出差，白璐又在家办公，就开车去接女儿回来，于是一起在酒楼吃完饭。”童真介绍案情。 “白家是什么情况，有没有问？”武胜利说。 “白璐的丈夫古井松，从外地出差回来，一直在隔离期，要到6月30号才能回家。”童真介绍。 “还有没有其他情况？”武胜利问。 “没有了。”区天元和潘晓慧都说。 武胜利看着童真，童真说：“还有，夏雨桐约我今天上午十点半，在省监委面谈，白璐也会参加。” “还有吗？” “还有一事，不知是否和本案有关。” 武胜利答复：“你说” 童真介绍：“昨天萧问剑看到容自荣的通缉令后，给我讲，他三年前，见过一个人，叫容自昌，不知这两人有什么关系。” 武胜利说：“容家有三兄弟，老大生了个女儿叫容自立，老二生了两个儿子，容自繁和容自昌，老三也生了两个儿子容自荣和容自盛。” “繁荣昌盛是按年龄大小排序的？”潘晓慧问。 “是的，童真你和潘晓慧查一下萧问剑说的容自昌，和我说的容自昌，是否同一个人。”武胜利做出安排。 “好。这是萧问剑给我的照片，是当年介绍620案，不，620案之前的缉毒报道，据萧问剑讲，这是他见过最详细的报道，署名就是南境日报记者容自昌。”童真拿出手机，给武胜利看。 “萧问剑三年前在什么地方见过他？”武胜利问。 “在江北肖县，2020年5月，萧问剑的师父肖银华，有个弟弟肖银明，当时得肝癌死了，容自昌去过。”童真回答。 “萧问剑老家是肖县吗？”武胜利问道。 “不是，萧问剑老家是萧阳县，与肖县相邻，肖县县城与萧问剑爷爷的村子，直线距离只有十来公里，两家的祖上，都是经常上山的采药人，很早就认识，一直当亲戚走，萧问剑8岁时，奶奶死了，他自己要求到肖县师父家长住，当学徒。”童真继续介绍。 “8岁？他父母放心吗？”潘晓慧问。 “他父亲在14年的620案殉职，他妈妈早就嫁人了，没有来往。”童真解释。 “容自昌和肖银明是什么地方认识的？”武胜利继续问。 “肖银明是北大中文系的，1985年研究生毕业之后就到南都日报当记者，容自昌后来也到南都报业集团当作记者，他们应该是那时认识的。”童真继续介绍。 “还有吗？”武胜利问道。 “肖银明坐过牢，他是出狱之后才回肖县老家的。这是萧问剑给我讲的，我今天早上查了，容自昌也在坐牢，并且他们还在同一监狱，只不过容自昌是两年前才入狱的。”童真继续介绍。 “这个先放一放，估计与本案关系不大。”武胜利回答。 第34章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1) 外面传来敲门声，武胜利喊：“进来！” 技侦支队的吴工进来，武胜利问道：“吴工，有事？” 吴工笑着说：“你们开会开完了？” “差不多了，怎么了？”武胜利问。 “这十个凳子是我们支队的，如果你们开完会了，我要拿走。”吴工笑着解释。 “啊？童真，不是你到仓库领的吗？”武胜利站了起来。 “我打个电话确认一下。”童真连忙用手机打了个电话，放下手机，说：“仓库说，这凳子是技侦支队的，只是临时借给我们用！” “行，我们起来吧，凳子还给他们。”武胜利示意大家站起来。 “我们为什么不申请椅子？”童真有些不解。 “你是新来的？我就喜欢你们年轻人勇敢无畏的样子。现在到处都在压缩经费，特别是办公经费。我们会议室的椅子坏了，申请几个椅子，先要打个报告申请预算，再打个报告申请集中采购。每个报告要经过三五个环节，会有五六个人来，问你七八个为什么。好不容易两个报告都批了，集中采购快则一两个月，慢则半年，甚至大半年，等你椅子到货了，你这个专案组的案子也办完了。”吴工笑着详细解释。 “啊，是真的吗？武队。”童真如听天书。 武胜利点点头。 吴工见有人有兴趣听讲，也来了精神，继续说：“这是办公费用。现在连办案经费都有困难，我们技侦支队欠一屁股债，现在打电话让供应商送检测用品都不愿意来。你们今天早上，一下子送检二十多个烟头，你咋不将垃圾站直接送过来？这是要钱又要命啊，我们检测一个烟，要花时间的，还要花钱的，小祖宗们，你们下次能不能只送三五个？还有，你们那个蔡小南，死活说可以根据衣服和胃里的红酒残留，签别是什么牌子的红酒，你们当技侦支队是酒庄还是中科院？” 吴工说完，将凳子叠起来，准备拿走，区天元说：“我来帮您吧！”两人拿着凳子走了。 武胜利说：“我先上个洗手间”，然后出去了。 童真还是有些不相信，说：“这是真的吗？” 潘晓慧说：“你刚才上班，过几年就习惯了，我以前在派出所，也是买凳子，买了之后放在会议室，一会分局宣传科来检查，一会说这么多凳子放在会议室不合适，如果有外人来开会，影响形象。” “啊？凳子不放在会议室放到哪？”童真问道。 “是啊，我当时也是这个问法，可是，没人理你啊，所长让我们将凳子搬到办公室，过了几天分局指挥中心来检查，说你们内务不合格，办公区域怎么有这么凳子？于是我们将凳子放到仓库。再过了几天，消防来检查，说你们将这么多易燃物品，放到仓库不合适。”潘晓慧诉苦。 “啊？凳子放哪？我天天用脑袋顶着？”童真怎么也不敢相信。 “童真，现实工作中，是没人和你讲道理的，特别是你人微言轻的时候。”潘晓慧说。 武胜利和区天元回来了，武胜利站着说：“天元，你到网上买十个，不，十五个凳子吧，钱等会我转给你，记得开个发票。童真，你和我一起走吧，上午十点半按约定到省监委找夏雨桐。天元和潘晓慧一个组，先调查快递员，快递送到酒楼太不符合常理了。如果还有时间，今天再调查一下孙军。” 武胜利坐上车，童真开车，驾车到省监委，童真问：“武队，凳子真得只能自费买？” “那你说咋办？写报告上集采，不得半年？下午给领导讲一下吧，总不能站着开会。”武胜利回答。 “我们就不能定期更新这些办公用品？”童真还是有些不明白。 “会，但任何工作都是有不足的，就是你来管办公用品，也有想不到的地方。你不当家不知柴米愁，如果你来管费用，你管松了，就有浪费，领导不满意。管紧了，就有人不满，不可能每个人都非常满意。我们只能在现有条件下工作，谁也不能在理想王国生活和工作。没有凳子，并不影响破案。”武胜利耐心解释。 “一会和夏雨桐会谈，要注意什么。”童真请教。 “我来问大的问题，你来补充细节。”武胜利回答。 早上，萧问剑到了苏梦别墅不远处的钟家村，找到村民钟家俊，两人到钟家俊的地里看了看，萧问剑对钟家俊种植的中草药苗非常满意，说：“不错，中药苗试种成功率非常高，俊叔，我将钱转给你吧。” “不着急。我们回家吃早餐吧，你婶婶准备了早点。”钟家俊说。 “亲兄弟明算账，我先将钱转给你吧。”萧问剑将约定的钱转账给钟家俊。 “小剑，你太客气了，你说得的地，我帮你看了，我们村有一块地，以前有人承包种植了花，这两年没生意，扔掉了，荒着呢，大约有二三十亩，你要不要先看看？”钟家俊看了看自己的手机，看到转账信息后，非常开心。 “行，我们先去看看。这些苗子一定要帮我照看好。”两人去看了看空地，萧问剑特地找一个垃圾袋装了一袋土，准备拿回医院化验一下，然后找到村去收准备商量一下租地的事，路过村支书邻居家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 “苏冰冰，你怎么会在这里？”萧问剑有些奇怪。 “你跟着我干嘛？你这个渣男。”苏冰冰没好气地说。 萧问剑也没有解释，跟着钟家俊到村支书家去了。 一位中年妇女走过来，对苏冰冰说：“冰冰，刚才是谁？你认识？” “姑妈，一个渣男，见过两次，不熟悉。”苏冰冰有些不高兴地说。 萧问剑走到村支书家门口，想想将一包土带到别人家里也不合适，就将垃圾袋放到院子外面，和钟家俊走进村支书家。结果村支书不在家，萧问剑就和钟家俊出来，看到苏冰冰正在使劲踢垃圾袋，萧问剑对苏冰冰说：“一大早你发什么疯？我取得土壤样本，你为什么要破坏？” “你这个渣男，我不会给你打工的，也不会给你当什么主播。我被你骗得辞职了，没地方上班了，你就拿个垃圾袋来糊弄我，你别做梦了。”苏冰冰生气地说。 “你这个智商，难怪整天被袁小帅欺负呢，屁都不敢放一个。谁对你好都不知道，你以为你不当主播，我就没人了。再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条件已给你讲了。爱来不来。钟家村我来了四五年了，这次真不是为你来的。”萧问剑看了一眼苏冰冰，扬长而去。 姑妈说:“冰冰，这年轻人是我看着长大的，应该不是坏人。上次他和一个医生救过我们村钟家福父子，每年暑假都会过来，他好像要钟家俊帮他种什么中药苗，你认识他？” 下午，萧问剑到了上官堂，上官弘义正在教中二少女上官明媚打针，上官明媚笨手笨脚，扎个皮筋带，能将孩子弹哭，擦个酒精，都擦到别人衣服上，上官弘义见到萧问剑，说：“小剑来了，你来吧！” 萧问剑动手，将两个人的吊针处理完。 上官明媚跑到一边看电视去了。 上官弘义对女儿上官明媚说：“小媚，你不愿意学打针，当中药师也可以，以后只抓药。” 上官明媚皱着眉头说：“可以试试。” 上官弘义对萧问剑说：“小剑，要不你教教小媚吧，我看你非常熟悉。” 萧问剑指着药柜和厚厚的《药典》：“你爸爸店里有三百多种药材，每种药材的药效各不相同，那个《药典》需要读明白，各个药材的药性需要记下来。” 上官明媚好像和书有仇，说：“我坚决不读书，这个我不干了。” 萧问剑拿出手机，点了几个，说：“我到网上给你订一个练习打针的样品，明天到货，你到时只练习打针吧！” 上官弘义继续给女儿做工作：“现在考个护士证，都至少得中专学历，你考个中药师，你至少得大专学历，就是你跟师学中医，至少也得一个高中学历，小媚啊，你现在只有初中文凭，你在诊所，就只能和你妈一样，扫个地做个饭。” 上官明媚坚定地说：“我读书读烦了，我坚决不读书了！” 上官弘义不想放弃，继续说：“你大哥是博士，你二姐是本科毕业，你爹我也是个大专，甚至连你奶奶都是中专，你总不能和你妈妈一样，只读个初中吧！” 上官明媚不理，继续看电视。 萧问剑拿出包里的银针，说：“二叔，用点酒精，给这个银针消毒。” 上官弘义眼里一亮，说：“可以，酒精在那，你自己拿。小媚，要不要你学推拿和针灸？” 上官明媚摇摇头，拿出化妆盒，给自己已画得非常古怪的面容继续化妆，说：“伺候人的活，我不干！” 萧问剑在金属盒子里，点燃酒精，给银针消毒。 上官弘义终于爆发了：“你到底想做什么？你自己说！” 上官明媚继续化妆，说：“反正我不读书，不伺候人！” 上官弘义伸入要打人，萧问剑伸手拦住，上官弘义生气地说：“你是要上天？你看整天化妆化什么样了？” 上官明媚不高兴地说：“你打啊，有本事你打死我！” 萧问剑看着上官明媚继续化妆，说：“要不你到美容院学美容，即使不伺候人，也可以将自己打扮的更漂亮！” 上官明媚跳起，高兴说：“这个好，我愿意学！” 萧问剑遗憾地说：“可惜了，这个也要读书的，最少你要知道皮肤有哪些类型，每种皮肤用哪种类型的化妆品，并且书还很多很厚哟！” 上官明媚不屑地说：“去，你别骗我，美容能有几本书，我读就是了。” 萧问剑发现，这小姑娘不是不想读书，只是不想读自己不喜欢的书。于是说：“我今天晚点给美容院的老板讲一下吧，现在别人在上班，不好打扰。” 上官明媚开心地跑走了，一会儿倒了一杯茶，递给萧问剑，说：“小剑哥哥，请喝茶，一定记得晚上给我讲！” 上官弘义看着开心的女儿，说：“你大哥也认识一个美容院的老板，我今天给你大哥讲一下。” 上官明媚又笑着跑了，一会儿将上官明媚的茶杯拿来，双后递给上官弘义，说：“爸，我给你的茶杯加了水，我上楼了！”然后一阵风地跑了。 上官弘义拿着茶杯，心情复杂地说：“我养这孩子，养到十五岁了，今天第一次给我倒水！” 这时从外面来了一个戴眼睛的青年男子，男子喊：“帮我买一盒皮炎平，我这肚皮，总痒。” 上官弘义从西药柜里拿出药，男子用手机付了钱，萧问剑对男子说：“你好，我是学医的，我能帮你看看皮肤吗？” 男子说：“好啊！” 萧问剑指着椅子，对男子说：“请坐！” 男子坐下，将衣服掀开，萧问剑也坐下，看了肚皮之后，说：“可以了，请伸出左手，我给你把把脉。” 男子高兴地说：“中医？好” 萧问剑切过左脉之后，说：“请伸出右手！”男子照做了。 萧问剑切过右脉之后，说：“请伸出舌头！”男子照做了。 萧问剑看过之后，说：“谢谢！你能将眼镜摘下来吗，我看看你的左眼。” 男子奇怪地问：“我只是肚皮痒，你怎么看我的眼睛？” 萧问剑说：“因为我是学医的，你不觉得你的左眼视力变差了吗？左眼疼和痒吗？” 男子更奇怪了，问：“怎么知道，我一直以前是最近打游戏打多了。” 萧问剑解释：“因为我是学医的啊！你能将左脚的鞋子脱了，给我看看。” 男子说：“你别说，我最近左脚总是痒痒，你是怎么看出来？我知道了，你是学医的。学医的都这么神吗？” 这时从外出来了一个女孩，问：“你买个皮炎平，怎么还脱鞋了！” 萧问剑拿起一次性手套，看着男子的左脚，女孩闻到臭味，捂住鼻子蹲下去，仔细看了男子的脚，说：“你的脚怎么这样了？不早说，别看了，我们上医院吧！” 萧问剑示意男子穿上鞋子，摘下一次性手套，扔到垃圾桶，对男子说：“你到医院挂个糖尿病科，如果没有糖尿病科，挂内分泌科，可能需要住院，大概率是糖尿病。这是你的女朋友？” 男孩说：“谢谢，神医，这个你也能看出来？” 萧问剑又说：“这个女孩很爱你，值得珍惜。如果满意，扫码交十元的挂号费。” 女孩说：“我来吧”，然后拿出手机扫码付费。 男孩大惊：“你除了看病，还会看爱情？你是神医，还是神仙？” 萧问剑笑笑，含笑不语。女孩千恩万谢之后，扶着男孩走了。 萧问剑送走两人之后，回头发现一帮人看着自己。 老刘带着宋芊芊走过来，看着盘子里的银针，说：“这个是银质的？” 萧问剑说：“是，芊芊，你伸出手，我给你扎一下，看是不是还过敏!” 上官弘义拿起一根银针，说：“这个太软，能行吗？你用过？” 萧问剑拿起一根银针，扎了一下芊芊的手背，说：“我也没用过，但我听说过，今天试试吧，毕竟孩子的健康最重要。过两分钟，如果不起红点，说明你对钢针或钢针里的杂质过敏，但对银质材料不过敏。” 老刘说：“如果起红点，怎么办？” 萧问剑说：“我也不知道了，这个要问明睿医生了，可能要带她到医院检查过敏源了。” 上官弘义看着软软的银针，说：“这针，我担心根本用不了，为何不买粗一点？” 萧问剑解释：“小孩子皮肤太细，针粗了对小女孩的皮肤不好，我今天试一下，不好使再说。” 上官弘义说：“这针多少钱？不好使扔了？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浪费？我可不给你报销。” 萧问剑继续解释：“先不说多少钱，这种试验本来就可以提高医技，这个是多少钱都换不来的，如果成功，对医家和病人都是福音。如果失败，也就一两百元的银针钱，损失不大，但对医家来说，少了一种遗憾。” 老刘点点头，说：“有道理，这个银针的钱，我给你报销吧!” 萧问剑看了看手表，发现芊芊的皮肤没有红点，说：“对银质银针不过敏，我可以开始了,奶奶在吗？” 上官弘义说：“小媚在上面，让她陪你！” 在上官明媚的陪同下，宋芊芊脱了上衣，萧问剑开始给这小女孩后背推拿针灸。 宋芊芊说：“小剑叔叔，你怎么知道刚才那个女孩很爱男孩？” 萧问剑回答：“这个很简单，如果你闻到我的脚很臭，你会怎么办？” 宋芊芊说：“我会跑开。” 萧问剑又问：“如果你闻到妈妈的脚臭，你会怎么办？” 宋芊芊说：“我会捂住鼻子，上前看一下原因。” 宋芊芊又想了想，高兴地说：“因为那个女孩捂住鼻子上去看了，所以你知道她很爱男孩！中医都这么神吗？” 萧问剑看着这个开心的孩子，说：“中医也是医，不是神，也有治不了的病。” 宋芊芊又说：“你为什么让明媚姐姐陪着？” 萧问剑看着上官明媚，说：“你是小女孩，你回家问妈妈！” 上官弘义看着萧问剑用这么软的银针，说：“小剑，你行啊，这么软的银针也能用。” 萧问剑谦虚地说：“我也是第一次，并没有底，侥幸！” 下楼后，老刘死活要给萧问剑转一千元，说：“你一分不赚，还贴二百多的银针钱，哪有这个道理！” 萧问剑说：“你还是转给上官堂吧！” 老刘说：“上官堂的当然要付，你的是另外的，这是我给你发的奖金，拿着，不拿就是看不起我老刘！至少这孩子背上没有红点了，这就是进步。” 萧问剑只得答应。 老刘还要请大家吃饭，大家谢绝，老刘只得开车将萧问剑和宋芊芊送到医院门口。 两人下车后，到了门口的凉茶店，宋芊芊看到有卖冰淇淋的，不走了。萧问剑说：“你想吃？” 宋芊芊点点头，萧问剑说：“好，咱俩一人一个！” 两人一人拿着一个冰淇淋吃着，上了楼。到了七楼，把门的护士说：“吃完再进来，进来要戴口罩。”将两人拒之门外。 两人在电梯边的椅子上，边吃边聊，宋芊芊说：“小剑叔叔，我能跟着你学中医吗？” “当然可以，我也是八岁开始学中医吗？” “中医难吗？” “中医入门并难，但要成为高手，很难，至少要比西医成为高手要困难。” “为什么？” “这个一两句也说不清，你妈妈应该知道，中医更考验天分。” 两人吃完了冰淇淋，戴上口罩，正准备进门，林召娣冲出来，兴奋地好像中了五百万，说：“小剑，芊芊，谢谢你们！” 说完，将两袋零食塞给两人，然后像一阵风一样消失。 萧问剑看着零食，问：“芊芊，你知道什么原因？” 芊芊摇摇头，说：“她是不是找到男朋友？” 萧问剑也摇摇头，说：“我怎么看她好像中了五百万。” 萧问剑再次按响门玲，进了门，护士们在忙碌，萧问剑带着宋芊芊到了30号病房，看到蒋大治不在病房，宋芊芊佬佬看着两人：“你们两人怎么一起回了？刘叔叔呢？” 萧问剑说：“下次我带芊芊去吧，老刘和芊芊妈妈要上班。”然后又问：“蒋大治呢？” 雷蕾回答：“他跑到29号病房，和谢子豪一起打游戏去了。” 萧问剑回到11号病房，林夕见到萧问剑，说：“小剑叔叔，你到哪鬼混去了？” 第35章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验(2) 萧问剑见到病房里多了个大妈，好像不是护工的样子，明显刚才哭过的样子，问道：“阿姨，你这是？” 明玉秀介绍：“小剑，这是陈师傅妈妈，陈师傅在31号病房。” “阿姨好，我昨天才和陈武昌聊了一会，陈工可是个高科技人才，陈工聪明绝顶，又高又帅，陈家以后要发啊。”萧问剑惊喜地说道，他实在没有办法将前两天打架的凶猛大妈，和今天这个哭着脸的柔弱女子联系在一起，不过萧问剑对陈武昌确实是佩服。 “我可不奢望发财，只希望平平安安就好，两个孩子，一个32岁，一个29岁，连个对象都没有，老头子又躺到病床上了，要不是萧先生帮忙，估计现在早死了。我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田佳秋说着，几乎又要哭出来。 明玉秀连忙安慰。 萧问剑也安慰道：“陈工这么靓仔，怎么会找不到女朋友，他是先立业，后成家，缘分到了，自然为有的。只怕到时又要麻烦您带孙子，先养好身体，阿姨！” 田佳秋又啰嗦几句之后，告辞走了。 林召娣进来送药，明玉秀感叹：“这些孩子，从来不关心父母的死活，都只图自己快活。” 萧问剑说：“我一定要在20岁谈女朋友，25岁结婚，30岁生之前生两个孩子！” 林召娣看着信心满满的萧问剑，说：“萧问剑，你怎么有信心？”然后走了。 林夕看着林召娣走了，奶声奶气地说：“小剑叔叔，你不要当小召姐姐的男朋友了，她转正了，看不上你了，说等你的脸好了再考虑。” 萧问剑恍然大悟，说：“原来如此，我说小召为什么这么高兴呢？可是她感谢我和芊芊什么？” 林夕继续说：“小剑叔叔，你当我小姨的男朋友吧，她男朋友跑了，再也没有来看她，她非常伤心。” 萧问剑看到这个可爱的孩子，摸了一下她的头，说：“小夕，你别乱点鸳鸯谱了，你小姨看不上我。这是小召姐姐给你的零食。” 林夕一把将萧问剑的手拍开，说：“可是小召姐姐刚才来给我一袋零食了呀，她是不是对你放不下？你可不要太渣啊，做我小姨的男朋友，好不好？” 萧问剑对这个孩子的执着，无言以对。这时黄小南的佬佬在手机里说：“什么，你没时间过来？让我自己打车带孩子回家？你这当妈妈的，我怎么说你。” 萧问剑帮黄小南佬佬已打包好，正准备走，问：“小南佬佬，小南的出院手续办完了吗？” 黄小南佬佬说：“办完了，等着她妈妈来接，可她妈妈要上班，没有时间，我只好自己带孩子回家了。” 萧问剑安慰道：“这不是忙着挣钱吗？也不容易，要不我送你们到楼下，帮们叫个车？” 小南佬佬连忙说：“好好，麻烦你了。” 小南跑到林夕的床边，说：“小夕，这是我送你的小礼物，再见。” 萧问剑送一老一小两人下楼，帮忙叫了一下网约车，送上车后，回到护士站，萧问剑发现陈如洁来上班了，问：“你伤好了？” 陈如洁高兴地说：“没大事，不影响上班了，我听说今年的转正有了我，我马上就来上班了。谢谢你，萧问剑。” “谢我什么？”萧问剑好奇地问。 “我被砍了一刀，陈主任才专门给我申请了一个转正名额，如果不是你拉一把，我说不定现在还躺在病床上。”陈如洁解释道。 林召娣啃着面包过来，萧问剑说：“你不吃晚饭，是要减肥还是要喜欢吃面包？” “我饭卡没钱了。”林召娣苦笑着说。 “饭卡没钱，你不能充值吗？也可以点外卖啊，是面包好吃吗？”萧问剑伸手从林召娣手里，掰了一块面包，吃了一口，吐了到垃圾桶，说：“这么难吃！” 陈如洁骂道：“萧问剑，你这个混蛋！” “我怎么混蛋了？吃了小召一口面包？我请你们吃晚饭行吗？”萧问剑有些不理解。 “如洁，别骂他，人家三少爷，不知我们穷孩子的烦恼，不是很正常吗？”林召娣继续小口地啃面包。 “说说你有什么烦恼，是工资不够花，还是追求的男孩子太多，不知选谁。”萧问剑坐到桌子上，好奇地问道。 “我们实习护士哪有工资，还要交实习费。”陈如洁苦笑着说。 “没有工资？还要倒给钱？”萧问剑惊呆了。 “是，我们骨科的陈主任每个月会给我们的饭卡存400元，这已是很好的福利了。”林召娣笑着说。 “400元？是一天？还是一周？还是一月？”萧问剑有些不相信。 “当然是一月，其实我们平时吃不完，这个月我在食堂的小店里，买了点洗漱用品，这几天没有钱了。”林召娣继续小口 “400元，一个月还吃不完？我看你们食堂的饭菜也不便宜啊，上次黄镇请我吃了一顿，两荤一素12块没有吃饱，后来又加了五块钱的荤菜才吃饱。” “我们平时都是吃一荤一素7块钱的，哪能和你三少爷比。”陈如洁笑着说。 “一顿7块钱，一个月400元也不够啊，难怪我看到有的小护士只吃一份青菜，我一直以为小护士只是减肥。”萧问剑感叹。 “我听说，400元是按领导们的行政班算的，每月工作20天，每天生活费20元，这是好多年前的标准了，领导们难得吃一顿食堂，自然吃不完。”林召娣小声说。 “你刚才不是给我和芊芊买零食了吗？是真没钱充饭卡吗？还是你家里不给你吗？”萧问剑实在无法相信，在号称全国前五的医院，工作繁忙的护士，居然吃不起7块一顿的食堂饭。 林召娣苦笑地说：“零食是别人给我的，我只是借花献佛。你经常给我们零食，我也不好意思。我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在上高中，我爸爸妈妈赚一点钱也不容易，实习费已经出了好多了，我实在开不了口。我们是不是像牛马？” “牛马肯定管饱，并且是免费的，牛马肯定不会倒贴钱。”萧问剑说完，诚恳地道歉，说：“对不起，我是真不知道。我给你们点外卖吧。” “谢谢！小召和我转正了，有盼头了，我们发了工资请你吃饭。”陈如洁客气地说。 萧问剑一边给两个小护士点外卖，一边想，自己从小衣食无忧，应该完全是父亲的功劳，即使在刚到师父家最初两年，虽然师姐和二师兄经常暗中刁难，但自己口袋中有钞票，心中有底气。后来肖银学又认可了自己，带着自己胡折腾。更坚定自己查出父亲死亡真相和肖银学坐牢真相的信念。 萧问剑网购了三箱方便面并订了外卖，正准备回去，手机响了，是堂兄萧问风打来的，萧问剑告辞两人，高兴地接通电话：“哥，你回来了？” 肖村派出所，所长田佳武，跑出办公室，高兴地双手紧紧地握住武胜利地手，说：“武队，欢迎您来指导工作，您也不提前打个电话，我们去接您！” 武胜利也双手紧紧地握住田佳武的手，说：“给田所长添麻烦了，我们来是有公事，这是我的同事，童真！” 田佳武连忙将两人带进办公室，坐下后，安排人倒茶。武胜利开门见山，说：“田所，听说你也是当兵出身，我也是当兵出身，我们谈点事，你不要见外！” 田佳武满脸堆笑，说：“好说好说，您是哪年到局里的？” 武胜利平静地问：“我们时间有限，我直接问了。听说你有一个姐姐田佳燕，是吗？” 田佳武说：“是，您是想了解6月24日的案子？” 武胜利点点头，说：“行家，我就不见外了，我们就是调查这个案子，正好这个案子也发生在你的辖区，你直接告诉我，当时车上人员的情况吧，特别是你的两个家人。” 田佳武介绍：“田佳燕是我亲姐姐，田小钿是我亲侄女，我当然了解。那天小钿和他的同学白晓月高考分出来了，两个孩子分数都超过600了，非常高兴，想庆祝一下，但现在这个情况，到外面玩也不方便，就到我二哥的茶园和中药园逛了一下，然后吃完晚饭，开车出来准备回家，路上就出事了，所幸只有司机受伤，其他人只是受了一点惊吓。” 武胜利问：“田所，当天你见过车上的五个人吗？” 田佳武回答：“没有，我在上班。” 武胜利问：“田所，你是哪年到肖镇派出所的？” 田佳武回答：“三年前，以前在李镇派出所当教导员。” 武胜利继续问：“你们家兄弟姐妹有几个？” 田佳武说：“我大哥田佳功 ，已死了十多年了，也没留下一个后代。我二哥田佳文，主要做茶园和中药园，还搞一些珠宝玉器什么的，我也不是非常清楚，我三姐田佳燕，主要搞一些美容院，我这个老四，头脑比较简单，只能扛枪吃饭。” 童真问道：“田所，田小钿不是你姐姐的女儿吗？你为什么叫她侄女？” 田佳武解释：“我前姐夫不要这两个人了，我二哥将我三姐和她的女儿接回家，我二哥说，小钿就是田家的女儿，也给孩子改姓田了。因此田小钿算侄女，不是他陈家的孩子了，与陈家没有关系了。” 武胜利点点头，说：“你二哥是条汉子，我非常敬佩。你家老爷子和老太太身体还好？” 田佳武点点头，说：“还好，就是年龄大了，不愿意跟我们三个孩子住。这不前几天来我姐家里住了几天，6月24日出事后，第二天被我哥送回乡下了。” 武胜利又点点头，说：“我妈也不愿意和我一起住，她总觉得老家睡觉都特别香。” 田佳武也点点头，说：“老人家，都一样，做儿女的，也不好当。” 武胜利继续问：“你老家是哪里的？” “本省溪东市，溪东县” “溪东市的市政府驻地是在溪东县吗？” “不是，建国前是，目前溪东市府的驻地宝塔区” “溪东县是不是在溪南县东面？” “是。” “你三姐的前夫，陈光明，是驿东县人，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当时我还在读书，他们办喜酒的时候我才知道。” “你三姐和侄女回来之后，你见过陈光明吗？” “没有见过，陈光明这家伙怎么有脸来见我们田家的人？” “老爷子和老太太的住址和联系方式能给一份给我吗？我过几天到溪东出差，可以顺便帮你看看老人家。” “啊？太麻烦武队了，不好吧。” “应该的，我们好歹是同事，是战友。我也想见一下你二哥，你安排吧，我随时听命！” 这时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一路小跑进来，叫道：“爸爸，爸爸，我和妈妈过来接你下班。” 后面跟着一个衣着时尚身材丰满的年轻女子，喊道：“阿平，你慢点，别摔着了。” 田佳武站了起来，说：“你们怎么来了？这是办公室，孔佳丽，你太不像话了，这是市局来的领导，武队。” 武胜利站了起来，说：“没事没事，我们聊完了。这是弟妹？在哪工作。” 孔佳丽不好意思地说：“我在家当全职太太！” 武胜利笑着说：“我们田所有福气，有个全职太太真好，还能接我们田所回家，你们住哪？远吗？” 孔佳丽说：“我们平时住在北城区，离这里四十多公里。” 田佳武说：“我要是值班，就住在附近，我们在附近有个三居室，这里的房子便宜。” 武胜利笑着说：“北城区的房子可是不便宜，听说你们住在大别墅，什么时候让我这个穷光蛋开开眼？参观一下。” 田佳开说：“武队说笑了，以我们这点工资，哪里买得起别墅，那个房子是我大哥留下的，我们只有使用权。” 武胜利说：“走了，田所，记得将住址和联系方式发给我。” 田佳武也站了起来，说：“武队，也到了饭点，在派出所吃点工作餐吧，这个不违反工作纪律。” 武胜利对童真做了一个走的手势，说：“我们还有事，已约了你二姐和侄女了，谢谢！再见！” 童真也和田佳武夫妇小阿平告别，和武胜利一起走了。 两人上车了，武胜利开车走了，童真问：“武队，你怀疑田所？” 武胜利边开车，边说：“也不能说是怀疑，这是正常调查，田佳武自己知道。如果田佳燕和她的女儿被撞死，他应该是受益人。”童真的手机响了，童真接通手机，说了几句，放下手机之后，说：“武队，天元他们有进展了，让我们过去。” 武胜利说：“你将地址发给我，我们导航过去。” 两人到了指定地点，是一个快递点，下了车，武胜利发现朱新荣和陈新泉也来了，问：“你们怎么也来了？” 朱新荣满脸兴奋地说：“我们发现货柜车到过这个快递点。” 四个人一起走进快递点，区天元向四个人招手，区天元介绍，这是快递点的负责人肖老板，我们看看监控吧。几个一起看了监控，朱新荣说：“这个人好像是在国道上抽烟的那个人。” 武胜利高地兴说：“行，今天总算有收获，新荣，你将视频复制回去吧。” 几个人出了门，到了停车场，武胜利说：“那个货柜车找得怎么样？” “货柜车绕了一大圈，又回去李镇方向，具体消失在这个位置。”朱新荣指着手机的地图说。 “啊？这个不是萧问剑挖草药的地方附近吗？”童真说。 “还真是，6月24日上午，我们就是在这个地方附近，找到萧问剑的。”区天元补充。 童真的手机又响了，接通电话说了几句，童真捂着电话，对武胜利说：“武队，林志远的助理丁雯雯，约我吃晚饭。” 武胜利呵呵地笑了，说：“我们还没有来得及找她，她找过来了，你去吧。” 童真在手机中讲了几句，挂了电话。 武胜利做出安排说：“我、潘晓慧、陈新泉，一起去找田佳燕母女，区天元朱新荣回去调查孙军，童真和丁雯雯吃饭。” 区天元说：“武队，要我不牺牲一下，我去和美女吃饭吧。” 众人大笑。武胜利说：“别想好事了，干活去吧，自己先吃点东西，别饿着。” 萧问剑下楼，在医院外面接着萧问风，热情地和萧问风拥抱，萧问风说：“离我远点，每次抱我，总没好事。” 萧问剑说：“你的车停在哪？” “在马路对面的酒店停车场。” “你哪天回来了，小霖吗？” “我先上去看看明老师和林夕吧，我昨天回来的，小霖放在他奶奶家，要不你在开学前帮我回去接？” “可以啊，到时再说。” 两人到了七楼，萧问剑打电话将明玉秀叫到电梯间，说：“明老师，这是我哥萧问风，特地过看看您和小夕。” 明玉秀拿着萧问风拿来的东西进了病房，萧问剑指着电梯前的椅子，说：“哥，坐一会，我和你商量一个事！” “说吧。” “要不我们开个公司吧，我想找个地方种植中草药，另外开一个中药诊所。” “啊？我说没好事，你为什么不能老老实实地读书？” “这并不矛盾啊，读书的是为了找个好工作，赚钱娶媳妇，种草药开诊所，是为了将所学的用于实践。”说着，萧问剑从自动售货机买了两瓶水，递一瓶给萧问风。 “你给我说，在智能手表中，一会儿增加录音功能，一会儿增加什么脉象仪的功能，一会儿又提到了你要搞一个什么追影软件，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吗？你知不知道每个研发，都需要钱的，并且不少。如果你不停地折腾，会将你的房子都折腾完的。” “好吧，这些可以先不折腾，种草药总可以吧，爷爷在老家种，我在这里种，顺便弄点零花钱。” “少来，你每个月零花钱，是我的好几倍。” “好，开个中药店，开始练手，说不定能搞出一个工作。怎么样？” “你就不能找个现在的店打工练手，一定要开店？” 兄弟俩商量了半天，也没达成共识。萧问剑打出亲情牌：“如果在这里租一块地，种药材，就可以将爷爷接过来，我就可以天天陪爷爷，你和小霖也可以经常过来，爷爷一高兴，说不定能够活到二百岁。” “小剑，就你肚子的一点东西，我还不知道是什么？你是和曹操学得吧，想携爷爷以令大哥，可惜你大哥不是一方诸侯，只是一个穷鬼，生活过得一团糟，钱没挣着，家没有照顾好，老丈人已确诊肝癌，丈母娘天天忙着跳广场舞，老婆天天不着家，孩子没有人带，只能放到奶奶家。有时我想死的心都有，如果不是看到孩子的份上，如果不是看在爷爷和你的份上，我坚持不下来。我不想让小霖走你的老路，你虽然对外人高冷，对熟悉的人胡闹，但我知道，其实你其实内心非常痛苦，你更多地用勤奋学习来逃避。”萧问风说着说着，眼睛都红了。 萧问剑惊呆了，说：“男人得了肝癌，老婆和女儿都不照顾一下？” 萧问风苦笑，说：“我只是暂时挣不到钱了，人家都不着家了，何况你得了绝症。这个肝癌能够用中药治吗？” “肝癌治疗至少我师父和我没有成功的记录，肝硬化腹水有成功的记录，并且还不少。”萧问剑解释，又有些不甘心，说：“你和嫂子真得走不下去了？” 萧问风继续苦笑着说：“我也不想离婚，可婚姻需要两人一起付出，一厢情愿是不行的。” 萧问剑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大哥，好像不认识了，说：“你打算怎么办？” “老丈人时日不多，我想在他走后，再办离婚。可小霖下半年要上学，如果在家里上学了，以后需要转学，特别麻烦，一时下不了决心。” “你离婚之后准备到哪里？” “准备到南都来，将房子卖了，钱分了，带着儿子过来。” “你和嫂子商量好没有？他们家同意吗？” “没有。” “哥，不管你怎么选择，我都支持你。我建议你再考虑一下，特别是要和你妈妈商量好，最好她能来给你带小霖，我的房子7月底到期，我已给租客讲过，让他自己到外面租房子，到时你和伯母小霖一起住进来，给我留个小房间就行，房子是三房一厅，住四个人问题不大。培训中心附近的小学还不错，小霖就在附近上学，具体如何上学，我帮你问下。怎么离婚，我不知道，但孩子是无辜的，他的学业先保证。” “我们一家住到你的房子里，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爸和我，不是一直住在你派出所的房子吗？我的户口现在还在那里。” “小剑，你长大了，能够提建设性意见，你最大的毛病，就是太执着，用力过猛。心态平和一点，这样才走得长远。”萧问风拍拍萧问剑的肩膀，说。 萧问剑看着满脸沧桑、头发花白的堂兄，心疼地说：“哥，你也别太为难自己，你才36岁，正是男人的黄金年龄，照顾好自己和家庭。我长大了，该我出马了，你给我当顾问就行了，挂个名喝喝茶。” 萧问风气得笑了，说：“合着我说了半天，白说了。你说说，你怎么让我当顾问挂个名？” 萧问剑解释道：“爷爷的中药种植园被陨石击中后，我发现部分中草药变异，我准备在这里租几亩地种植，随便挣点钱，再研究一下变异原因，如果爷爷愿意过来，当然好。如果不愿意过来，注册公司需要你挂个名。我只搞自己熟悉的中草药种植，投入不会太多，我最近在看公司法规，最好能够搞股份有限公司，你出一块钱都行。” 萧问风点点头：“如果只是租几亩地，没问题。我正好准备投资搞药店，我的一个朋友在搞，准备拉我入伙。具体再和你商量。我今天先走了。你保重。” 萧问剑说：“我送送你吧。” 兄弟两人出了医院，萧问剑目送萧问风过了马路，开始发呆。 陈舞洋生气地对一个男人说：“孙军，我和你离婚几年了，你还找我要钱，要不要脸！” 孙军满不在乎地说：“陈舞洋，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女人，你不是博士毕业留校当老师了吗？正好有钱给我了，你认命吧，每月给我五千块！” 陈舞洋气得全身发抖，说：“你做梦，有种你杀了我！” 孙军嬉皮笑脸地说：“老婆，我怎么会舍得杀你，即使我撞死你爸爸，也不会杀你！” “我爸爸是你撞伤的？” “怎么了？你不给钱，我杀了你全家。” 陈舞洋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报警，孙军一把将陈舞洋的手机抢过来，萧问剑看到了，大喊一声：“你要打劫？” 孙军拿出一把刀，说：“关你屁事！” 陈舞洋大叫起来，萧问剑正要起大脚，听到有人大叫：“小剑，不要！” 萧问剑回过着，看见萧问风开着车开着窗户，在车里大叫，萧问剑说：“哥，打电话报警，这是我们中医药大学的老师。” 第36章 皇帝得病太监吃药 萧问风拿出手机打电话报警，孙军拿着刀冲了过来，萧问剑正要起大脚将孙军踢倒，区天元拿着枪对准孙军，大喊：“别动！警察！” 孙军丢下刀，朱新荣和童真上前将孙军铐上。 萧问剑跑到车前，说：“哥，你怎么回来了？” 萧问风说：“我到前面掉了个头，小剑，危险的事不要做！” 萧问剑的电话响了，萧问剑接了电话之后，说：“哥，你配合警察调查一下，然后送陈老师回家吧，陈老师的弟弟陈武昌正在和我商量追影软件的事，我已将你拉到那个群了。我有事，先走了！” 又对童真说：“童真，我将视频发给你，让我哥作证人吧，我有事先走。” 萧问剑气喘吁吁回到上官堂，杨奶奶站在门口迎接，说：“小剑，辛苦你了，顾总和顾夫人来了，你上楼帮他们看看吧。” 萧问剑走进大堂，看到顾奶奶和上官弘义喝茶，上官明媚靠着一个中年女人正在看电视，一个八九岁的男孩正在吃棒棒糖看电视，手里还拿着另外两棵没有开封的棒棒糖。萧问剑对着大家点点头，上楼，看到顾夫人正靠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小声说话。顾夫人见到萧问剑，介绍：“萧医生，这是我先生顾远明，我带他来一起看看。” 男人站起来，萧问剑吓了一大跳，这家伙真有一米九左右，体重估计真有二百斤，满头白发，脸上皱纹比顾奶奶还要深，萧问剑和顾远明握手，觉得这哪里是人的手，简直就是熊掌。顾远明客气地说：“萧医生，麻烦你了！” 萧问剑坐到医生的位子上，问：“你们两人有没有带最近的检查报告？” 顾夫人将一个大纸袋子递过来，说：“这是我最近的检查报告。” 萧问剑接过来，打开，问：“顾总最近有没有到医院检查？” 顾夫人说：“没有，只有去年的体检报告，就是这本。”然后将体检报告递放到桌子上。 萧问剑说：“顾总，请坐过来，顾夫人，你到沙发上等等，我看看报告。” 顾夫人扶着顾远明坐下，靠着顾远明，说：“我站着没事，您看吧，我们等您。” 萧问剑认真查看顾夫人报告，越看越眉头越紧，问：“周媛，不，顾夫人，您现在还吃这么多药吗？” 周媛点点头，说：“西药，中药，都吃，我都吃吐了。” 萧问剑又看了看顾远明的体检报告，对顾远明说：“顾总，请伸出左手，我给你把脉。” 萧问剑将顾明远的两手都把过脉，看过舌苔之后，又说：“顾总，你能将上衣脱下来，给我看看吗？” 顾明远问道：“你是什么医生，为什么要我脱上衣？” 周媛笑了，说：“你一个大男人，脱个上衣怎么了？”然后不由分说，将顾远明的上衣脱下来。 萧问剑走到顾明远身后，说：“顾总，我在你后背按几下，如果疼，给我说。” 周媛又笑了，说：“萧医生，如果你想要我们家老顾喊疼，估计要拿个铁锤子!” 萧问剑在顾明远后背按了几下，顾明远突然大叫起来，说：“这里疼！” 萧问剑又轻轻按了几下，确定位置后，坐下，示意顾明远穿上衣服。 可能听到顾明远喊疼的声音，顾奶奶、小男孩等一大帮人跑上楼。 顾奶奶关心地问：“儿子，怎么了？” 萧问剑看着杨奶奶，不说话，杨奶奶说：“要不我们继续下楼喝茶？” 杨奶奶生气地大声说：“我不下去，我今天要看看这小家伙搞什么鬼！” 萧问剑看着顾明远，不说话，顾明远说：“没事，你说吧，我妈就是脾气大，萧医生你不要介意。” 小男孩看着萧问剑，递过来一颗棒棒糖，说：“你是小剑叔叔？我请你吃颗棒棒糖，我是顾小明，我爸爸没事吧？他最近吃饭总是吃得很少。” 萧问剑接过棒棒糖，打开舔了一口，说：“杨奶奶，二叔，我说我的意见，不对的地方，请多包涵。顾奶奶，顾总，顾夫人，我只收二十元诊断费，我说了，你们听不听我不管了。” 顾奶奶生气地说：“小家伙，你先卖关子，二十块钱我们出得起。你说。” 萧问剑看着顾远明，不说话。顾远明回头对妈妈说：“妈，你可以不下去，但你对医生客气一点，这不是家里。” 然后对周媛说：“小媛，你先付二十元的挂号费” “好！”周媛拿出手机扫码付费，然后对萧问剑说：“萧医生，请讲！” 萧问剑的手机响了，萧问剑说：“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 萧问剑接通手机，传来苏梦的声音：“小剑，你在哪里？” 萧问剑说：“姐，我在上官堂，明睿医生二叔的诊所，有事？” 苏梦霸气十足地说：“少废话，你将地址发给我，我过来接你。” 萧问剑发了个地址给苏梦，然后说：“对不起，我说了。首先，顾夫人，你不用吃药了，你将所有的药都扔掉！” 顾奶奶刚要开口，萧问剑举起双手继续说：“停，我只管说，你们信不信，我不管，我先说完。” 萧问剑继续说：“顾总，你这个病，我治不了！” 顾奶奶终于爆发，大骂：“你是什么东西？说我儿子的病治不了？你为了骗二十块的挂号费，就这样咒我的儿子，我看是你要死了，你这个死人，这个混蛋！你不配当医生。” 周媛慌了，紧张问：“医生，我先生到底得了什么病？” 顾远明也不高兴了，说：“妈，你让人家医生把话说完，你不会说话，就不要说。你怎么能骂人呢？” 杨奶奶是个老医生了，听出萧问剑的话里有话，耐心地解释：“小剑说他治不了，没有说别人也治不了。” 周媛这才好一点，问：“萧医生，对不起，我代我婆婆给您道歉，请问，我先生这个病，哪里能治？哪个专家能治？” 萧问剑看着顾远明，冷静地说：“顾总，你自己知道！” 上官弘义看着萧问剑，说：“啥意思？打哑谜呢？” 杨奶奶叹了一气，拍拍周媛地肩膀，说：“孩子，委屈你了！” 顾奶奶再次爆发，大骂：“骗子，小剑人，你不要装大尾巴狼，我儿子是保安公司老总，怎么会有病。周媛，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吃药，再不生孩子，我顾家休了你！” “妈，你不要胡闹了！”顾远明对顾奶奶说。 周媛流下了委屈的眼泪。 苏梦走上楼，周媛看着苏梦，惊喜地说：“苏医生，你怎么来了？” 苏梦看着周媛，惊讶地说：“你是周媛？” 周媛点点头，苏梦看到桌子上的资料，问：“这是你的病历资料？我能看看吗？” 周媛高兴地说：“可以啊，苏医生，请看！” 苏梦仔细看了下资料，问：“我上次不是说，让你不用吃药了吗？你怎么还越吃越多了？” 顾奶奶看着苏梦，骂道：“怎么又来了个狐狸精，也在装医生。” 芊芊妈妈拉着芊芊走上来，芊芊看着萧问剑在吃棒棒糖，说：“好啊，小剑叔叔，你背着我跑到这里来偷吃棒棒糖。” 众人大笑。 上官弘义看到芊芊妈妈，吓了一大跳，说：“黄处长，你怎么来了？” 苏梦拉起周媛地手，说：“周媛，走，我请你吃晚饭，今天是我生日，别为不值得的人流泪！男人得病女人吃药，皇帝得病太监吃药，没有用的。” 然后又对顾远明说：“顾总，你再纵容你妈，这个老婆也会跑的！” 苏梦继续平静地说：“对不起，顾总，我今天只请女人孩子吃饭，你和你妈我就不邀请了。各位男士，对不起，下次有机会再请大家。其他的女人和孩子，我今天全请了。” 芊芊妈妈高兴地说：“好好，今天让男人一边玩去，我们女人和孩子们吃大餐去。” 女人们纷纷叫好，牵着孩子们下楼。 萧问剑目瞪口呆，棒棒糖都忘记舔了。 苏梦瞪了萧问剑一眼，说：“小剑，你发什么呆？跟我吃饭去！” “你不是说只请女人，不请男人吗？”萧问剑有点不高兴。 “你一个未成年人，还在吃棒棒糖，在我眼里永远是孩子，算什么男人？跟我走。”苏梦一把扯住萧问剑的耳朵。 众人大笑。 下了车，萧问剑看着苏梦，说：“姐，怎么又是昨天的西餐厅？” 苏梦笑着说：“你昨天不是很喜欢吃吗？我已订了包间。大家跟我走。” 一行人到了包间，李闲、盛煊已在包间里，包间里还有一位男士，约三十多岁，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白白胖胖，倒也一表人才。男人看见众人进来，站了起来，看见芊芊妈妈，连忙低头弯腰，笑着说：“黄处长，你好你好，我是青龙区卫生局的张小星。” 黄翠伸出手，礼貌地握了握张小星的手，说：“原来是张科长，好久不见。” 苏梦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说：“张小星，你怎么来了？” 张小星笑着说：“今天是你生日，特别地过来给你祝贺，这是我给买的礼物，希望你喜欢。”张小星双手递过来一个精致的礼盒。 苏梦笑了，说：“想不到你还记得，有心了。给我买得什么礼物？”苏梦打开礼物盒，里面是一串珍珠项链，众人哇一声，苏梦开心地说：“好漂亮！你费心了，花了不少钱吧，如果是在读书的时候，我一定会非常喜欢！” 苏梦将礼物放到盒子里，扔回去，说：“老同学，拿回家给你的老婆吧，你的心意我领了，我们点菜吃饭吧！” 张小星尴尬地笑了，说：“你不喜欢吗？” 苏梦没有理会，叫来服务生开始点菜，点完之后，发现萧问剑不见了，苏梦问：“你们谁看见小剑了？” 宋芊芊回答：“他说到厨房去一下，让我们不要管他。” 苏梦奇怪地问：“这孩子到厨房做什么，服务员，先给我们上菜吧，他回来再点。” 张小星不放弃，说：“苏梦同学，你不喜欢我买给你的礼物。” 苏梦笑着说：“老同学，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这种泡小姑娘的把戏就不要用了，你还是省省吧。” 上官明媚惊叹地说：“好漂亮啊，苏医生不要，能送给我吗？” 张小星看着这个画着奇怪妆容的小姑娘，没有吱声，将礼盒装入纸袋，说：“吃饭吃饭！” 大家开始闲聊，张小星说，他与苏梦李闲都一起上南都医科大学，不同的是，李闲是八年制博士，苏梦是七年制硕士，他只是五年制本科，在上学时受尽白眼，毕业了在南都根本没有医院要，只得考公务员，后来晚一年考上区卫生局，现在才混一个小小的副科长。 苏梦并不给张小星面子，说：“你今天是来高调炫耀的？” 张小星笑着说：“苏梦，你还是这么高傲！” 苏梦也笑着说：“不敢不敢，我只是一个破罐子了，要离婚的女人，家里三个人在住院，不狠一点，都活不下去。” 张小星想发作，但在市局的领导面前，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给黄翠和众人倒茶。 菜上了，众人开吃，苏梦正准备打电脑给萧问剑，萧问剑端着一个大盘子过来，从大盘子里取出一个小盘子，放到宋芊芊面前，说：“我刚才想起一个偏方，芊芊你试试。”然后将余下的菜放到自己面前。 苏梦问：“小剑，你这是给自己开小灶？” 萧问剑叹口气，说：“吃一顿合口胃的太难，只有自己动手了，你们不要和我抢。” 黄翠看着女儿面前的食物，说：“这是牛排还是什么？” 萧问剑说：“羊肝，我做的，可惜缺两味调料，凑合吃吧！” 张小星说：“你这是什么偏方？会不会有毒？” 黄翠用刀切了一块，尝了一下，说：“还真是羊肝，味道不错，芊芊，吃吧，不会有毒的，羊肝怎么会有毒呢？” 芊芊也切了一块，吃了一口，说：“很好吃。”芊芊看到萧问剑正在满脸陶醉地吃牛排，说：“小剑叔叔，我试一下你的。”萧问剑用刀切了一块给芊芊，宋芊芊吃了一口，说：“这个更好吃！” 上官明媚旁边坐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长相有几分像上官明睿，萧问剑对着小男孩说：“小朋友，你叫什么。” “他叫上官明时，我们叫他小时，我叔叔的小孩。”上官明媚介绍。 顾小明跑过来，用叉子叉了一块羊排，说：“这个好吃。”然后又叉了一块萧问剑的牛排，也吃了一口，喊道：“真得，这个更好吃！” 众人都笑了，萧问剑干脆将牛排分给三个孩子和上官明媚，说：“我再去做两份吧！”然后起身走了。 张小星不开心地问李闲：“这是谁呀？” 周媛显然更关心自己老公的健康，跟着跑出去。 萧问剑见周媛跟上来，回头对周媛说：“对不起，顾总的病我治不了，你另请高明。” 西餐总算吃完了，张小星要结账，苏梦笑着说：“不用了，我已经在手机上买单了。” 张小星堵得慌，却又想在领导和女士们面前保持风度，说：“黄处长，要不我送您回家？我开车过来了。” 黄翠表示自己老公马上过来接，张小星看着苏梦，苏梦说：“我开车了，你先回吧。”向张小星告别之后，众人也各自散去。 萧问剑跟着苏梦和盛煊走出包间，走到大厅，却看到丁雯雯和童真两人正在吃饭，丁雯雯见到苏梦，站了起来，丁雯雯将一袋材料递给苏梦，说：“梦姐，这是我给小夕、佬佬和苏畅交钱的收据。另外，我已打了五万块钱给萧问剑，这都是林总交待的，毕竟你们现在还是一家，萧问剑自费追踪肇事车辆的费用，林总给报销了，多的部分是给小剑的学费和生活费吧。” 苏梦点点头，说：“谢谢！小剑，你拿到医院吧，我到盛煊那里去住了，你等会送一下童真，一个女孩子在路上不安全。”说着和盛煊向外走。 萧问剑点点头，接过纸袋，看着童真，不知是坐下还是走。丁雯雯看着萧问剑，皱着眉头说：“萧问剑，你以后别给我发信息了，我已将你拉黑了。” 苏梦听到后，走回来，对着丁雯雯说：“丁助理，你以为小剑看上你了？小剑找你，只不过想调查林志远，想了解他当时开业的一百万美元是从哪里来的，他当时和梁武通电话，都说了什么。我以前真傻，真得相信他开业的一百万美元是找老战友借的。我却忘了，他侄儿侄女读出的钱，都是我出的。我和他，从谈恋爱到结婚，有十多年了，他哪有什么有钱的战友。丁助理，你也是聪明人，你跟林志远也有十年了吧，他除了给你画大饼，给了你什么？” 丁雯雯面色苍白。童真默默地观察丁雯雯的反应。 第37章 烦人的弟弟 萧问风和陈舞洋两人，跟着区天元等人到了公安局，做完口供之后，已是晚上八点多了，出了公安局，陈舞洋说：“萧先生，今天非常感谢你，要不我请你吃点东西吧，我也饿了。” 萧问风连忙说：“我来请吧，哪有让女士买单的道理，你是中药医大学的老师？” “你怎么知道？” 两人来到一家餐厅，坐下点菜，萧问风说：“我弟弟告诉我的，他在南都大学第一附属医院住院部骨科11号病房当陪护。” “你弟弟叫萧问剑？” “你怎么知道？” “萧问剑可是骨科第一针，打针比护士们的水平都好，我爸爸受到车祸后，还是他帮忙止血，介绍到这家医院。” “是吗？他会打针，这我知道。我这个弟弟，好像正在和你弟弟陈武昌，正在密谋搞一个什么追影软件，还吹牛，要搞到上市，实现财务自由，你知道吗？” “啊，我不知道，这两个家伙疯了？” “你的名字倒特别，陈舞洋。” “什么特别啊，只是我爸爸懒，我妈生我的时候，让我爸给我取名字，当时我爸河南省漯河市的舞阳县干活，就取了舞阳这个名字，舞蹈的舞，太阳的阳。我妈认为一个女孩的名字带个太阳的阳字，不好听，就将太阳的阳，改为太平洋的洋。” “生你弟弟的时候，你爸在武昌干活？” “是啊。”陈舞洋好奇地问：“问这个字，很少出现在名字中，你们家为什么会出现问这个字？” “我家祖上，主要是种地农民，偶尔上山采药补贴家用，祖上希望我们后代成为真正的中医，就以中医的望闻问切为辈份排行，我们这一辈，是问字辈。我原名萧问峰，山峰的峰，上幼儿园时，我嫌弃峰这个字太难写，改为起风下雨的风。” “你改名你爸爸妈妈同意吗？改名是不是很麻烦。” “我改名非常方便，我家就住在派出所，我妈是办户口的警察。我爸爸已马革裹尸了，没有意见了。” “马革裹尸？”陈舞洋惊讶地问。 “是，我爸爸当时在老山前线牺牲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陈舞洋连忙道歉。 “你又没有说什么，是我主动说的，没关系。”萧问风不以为然，然后转移话题：“小剑的第一志愿是你们中医药大学的中药专业。” “他多少分？” “639分，这还是最后一门科只考了一半。” “只考了一半是什么意思？” “就是只考了三十分钟，教室里的吊扇掉下来，砸中一个女同学的脖子，小剑用手住止血，送到医院了。” “啊？这不是见义勇为吗？” “算吧，教育局奖给了他二万，学生家长给了他一万。” “639分不少了，他怎么不报别人学校，或者别的专业，例如中医，我们学校有七年制的本硕连读中医。” “我这个弟弟，你根本无法预判他要做什么。他整天胡折腾，读书好像只是他的副业，胡折腾才是正业，他放假绝对比上学要忙。” “啊，是亲弟弟吗？” “堂弟。”萧问风又介绍了一下萧问剑的父母情况，然后说奶奶死了他特别伤心，八岁自己主动去师父家学中医，还劝不动。说他读小学毕业时，暑假在家养了一窝兔子，将兔子的腿打折了再用膏药贴上。 “动物实验？” 萧问风点点头，又说他有一年寒假，以爷爷的名义，给农科院发邮件，让农科院送免费的茶树在家里试种，搞了两年，还真让他搞成了。现在村子里很多人都种了茶树，你说种了茶就卖茶叶吧，他又开始胡折腾，今天炒绿茶，明天搞红茶，后天又晒白茶，成功的少，失败的多。 “爷爷和你不管他？” “哪管得住。他将茶树挖个洞，然后将草药种到茶树里面。” “嫁接？” “好像是。爷爷问他为什么要这么搞，他说中药太苦，部分药还有副作用，他想搞出不苦、副作用少的的中药。良药苦口利于病，不苦的中药还是药吗？” “我就是中药类的博士，不能说他完全没有道理，他多大时嫁接茶树和药材？” “上初中的时候吧，具体哪年不记得了。幸好他学了中医，整天忙着看医学书，时间少了，不然不知每天折腾出什么花样。前几天我们村里掉了一块陨石，掉到爷爷的中药园，他找了一帮同学，说服村子里的人，和他一起，将陨石围起来卖门票，听说赚了好几万。” “好几万？是村里，还是他自己？” “村子里门票总共卖了二十万左右，他自己分了三四万，爷爷中药园的三四万元青苗损失费，爷爷都给他了，他十天就挣了七八万。” “啊，想不到还是小富豪。我正好准备出任中药学院的辅导员，这孩子会不分配到我的班上？” “你真是中药学院的辅导员？” “当然是真的。我第一次当辅导员，没有经验。我弟弟也让人头疼，从小没有少让全家操心，他的玩具从来就没有一具全尸，都被他拆的七零八落，我爸没少打他，一点用也没有。” “这家伙现在要去租地，准备在这里种草药。还说爷爷的中药园，受到陨石影响，有部分品种发生变异，他想知道这变异有哪些影响。” “这个倒和我学的专业相关，不能算胡折腾了，应该算科学研究了。”陈舞洋肯定地说。 “他说要租几地，以我对他的了解，我真担心他一下租几十亩，甚至几百亩，如果将房子亏出去，就没法向爷爷交差了。” “房子？” “是，这家伙有两处房产，一套在南都，是他爸爸留下来的，一处在肖县老家，是一栋三层小楼，是他师叔死之前送给他的。这家伙的资产比我多，我比他整整大一倍的年龄，他下个月才满18岁，我36岁了，结果是我还整天为他担心。” “我弟弟也有一套房子，虽然还有贷款，但好歹有自己的窝。我自己住父母家，32岁了，离婚了又没有男朋友，整天被爸爸妈妈嫌弃，我整天烦死了。” “我倒是结婚有孩子，但老婆整天不着家，现在已快离婚了。” 两人都有共同烦人的弟弟，有共同不幸福的婚姻，两人的共同语言一下子特别多。 菜上了，两人边吃边聊，萧问风又说：“你既然是中药博士，他现在要租地种药村，有没有办法预防我弟弟胡折腾？” 陈舞洋思考了一会，说：“堵不如疏，你们兄弟俩可以成立有限责任公司，你当董事长，他当总经理，你将他的权限控制住在某个金额内，如一万或五万等，这样，一来损失最大也就是资本金，不用担心亏掉房子，二来他的费用权限控制住以后，风险就小了。” 萧问风大喜，说：“不愧是博士，办法就是多。” “其实这个和我的专业无关，我们学校很多老师都是这样做的，有些老师当老板，不可能全职，就想出这个办法请职业经理人，老板控制职业经理人无非就是人权和财权两种方法的控制。对了，你说我弟弟和你弟弟，他们搞那个追影软件，是不是十之八九要黄？” 萧问风吃了一口菜，说：“以我自己创业的经验来看，不是十之八九要黄。”然后又吃了一口饭。 “是什么？” “是百分之九十九要黄。” “啊？” 半夜十二点左右，医院骨科医生办公室，萧问剑正在和黄镇聊天，说：“听说上官教授有中药的处方权，是不是？” 黄镇说：“萧大脚，你又要想什么坏心事。” 萧问剑说：“87床丁满根，有痛风石需要动手术，做完手术之后，我们给他搞点中药，调理一下。” 黄镇鄙视道：“说得好像你会似的。” 萧问剑解释：“我当然会，可以推荐87床到同仁堂找我师兄，但我不是关心你吗？” 黄镇疑惑地说：“你会关心我，你是想怎么整我吧？” 萧问剑问：“如果切除痛风石之后，标准流程是什么？” 黄镇介绍：“请免疫风湿科的医生会诊。” 萧问剑继续问：“你不就是免疫学的博士吗？你是想证明他们当时不要你是无比正确的？” 黄镇说：“你？” 萧问剑说：“你什么你，病人来都来了，我们就应该对病人负责？就算你黄博士脸皮厚，不，心胸开阔，不怕别人说闲话，但是，你将病人踢走，你不害怕病人家属来砍你？” “你这个坏人，你是在威胁我？可是并没有这样的先例啊。”黄镇回答。 “大哥，你不是总吹自己是科博吗？你就不能有点出息，自己搞出一个先例？什么东西都等别人搞先例，要你这个博士有屁用？”萧问剑鄙视道。 “你这是鄙视我?你一个高中毕业生也有资格？我们这里的小护士最低也是大专毕业，你知不知道？在我眼里，你就是个文盲。”黄镇也鄙视道。 “好，我承认你是博士，我是高中毕业，我会开处方治病，你会吗？”萧问剑说。 “你是无证行医。”黄镇继续鄙视。 “你有证，你有证连建议权都不敢提。你是免疫学的博士，你知道得痛风的原因吗？”萧问剑加大声音。 “你们吵什么？萧大脚，你小点声音。”梅永不知从哪里走过来。 “这家伙连给老师提建议都不敢。黄博士，我们中西药结合，共同治疗痛风，可以水出，不，搞出很多篇论文，说不定你能成为学科带头人。”萧问剑继续忽悠。 “忽悠，接着忽悠。”梅永开始捧哽。 “痛风，以前是富贵病，只有王公贵族才会得，我们明光堂最早起源于明代一个姓向的太医，因此对通风一直有研究。”萧问剑解释。 “忽悠出历史高度了，有创意。”梅永继续捧哽。 “痛风虽然表面是高嘌呤食物过多、血尿酸过高，但实际上是内分泌失调，而调节内分泌系统，是中医中药的长项。”萧问剑继续说服黄镇。 “你这个文盲，还知道嘌呤、尿酸、内分泌，不简单，有出息。”黄镇继续鄙视道。 三人正在说话，丁雯雯跑进来，看着萧问剑，生气地说：“萧问剑，你将我爸爸骗到医院做什么？” 黄镇看着萧问剑，说：“我说你怎么这样热心呢？原来是为了美女，萧大脚，你真够无耻的。” 萧问剑看着丁雯雯，说：“你爸爸妈妈这么大年龄，我能骗得过吗？你给我的资料，有你爸爸的检查报告，我看很严重，正好这家医院还有病床，给你爸爸和妈妈打电话之后，他们就过来了，我只是打了个电话，帮忙联系了一下病床，这是黄医生和梅医生，到底该不该住院，你问他吧。” 丁雯雯问了黄镇几句，气冲冲地走了。 “萧大脚，你这下子原形毕露了，快去给我写病历。”黄镇挥挥手。 “你这个阿斗，扶不上墙，明天我自己给上官医生讲吧。”萧问剑看着黄镇恨恨地说。 这了一会，丁雯雯回来，对萧问剑说：“萧问剑，你不是想知道志远建筑的历史吗？你跟我来。” 十多分钟后，两人来到西餐厅，服务生偷偷地对萧问剑伸出大拇指，萧问剑对丁雯雯说：“他伸出大拇指是什么意思？” 两人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丁雯雯点了一瓶红酒两个杯子，对萧问剑说：“你是真明白，还是装不明白？这是佩服你一会儿一个女人。” 萧问剑说：“我是真不明白，我一个高中毕业生，不明白不是很正常吗？能不能给我来一壶茶？我不喝酒。” 丁雯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说：“你就不能陪我喝一杯？” “好吧，我可以喝点。” 丁雯雯给萧问剑倒了一杯酒，两人举杯喝了一口，萧问剑皱着眉头苦着脸，说：“我是真不明白酒有什么好喝的，特别是红酒。我是个粗人，但可以当一个忠实的听众，丁经理，我们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我看出你并不开心，想必受了不少委屈。” “委屈？委屈算什么？我们打工人受点委屈，谁会在意？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的？”丁雯雯喝了一大口酒。 “你是一毕业就到志远建筑？” “没毕业就到志远建筑了，我爸爸身体一直不太好，家里收入有限，我在大三时，就到志远建筑实习，那时志远建筑平时办公室没几个人，大部分员工在工地，从那时起我就当了林总的助理，梦姐只不过比我大两岁，那时就是林总的正牌女朋友，谁让别人有个好伯父，而我伯父和父亲都只是一个农民工。”丁雯雯喝了口酒，伤心地说。 “我祖上也都是农民，我今年爷爷八十岁了，还在种地。我祖上最大的梦想是希望后代能够当一个医生，所以用望闻问切四个字给后代的辈份排行，我父亲叫萧闻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可惜我父亲不到三十岁就死了，我是个爹死娘嫁人的苦孩子，我比你强不了，丁经理。”萧问剑苦着脸继续喝了一口红酒。 “萧问剑，你别在我面前装了，梦姐可没少在我面前吹你，说你在老家一栋三层小楼，在南都有一套三居室，你父亲的补贴、房子的租房收入，你每月收入有好几千元。” “可是两套房子是父辈用生命去换的，我父亲死后，我经常做梦，梦到他的车被撞到江中，他叫我救他。这个梦我一直做，从十五岁时一起到现在，只要我一天睡觉超过八小时，必定会做定这个梦。我情愿父亲一直活着，做一个普通的打工人，即使租房子住。而不想每天做噩梦。”萧问剑痛苦地说。 丁雯雯惊讶地看着萧问剑，说：“真的吗？” 萧问剑点点头，继续说：“我找过心理医生，也找过刑侦专家，一致认为是我父亲的案子疑点太多引起的。丁助理，你能帮帮我吗？” “我能帮你什么？” “讲讲志远建筑的历史吧，讲讲志远建筑收购溪南二建公司的一百万元美元是从哪里来的？” “这我怎么知道？我是2012年到志远建筑公司实习的，那时志远建筑公司的办公室平时虽然没几个人，但项目已经比较多了，公司规模也比较大了，我平时也就帮林总做一些助理工作，公司的核心机密并不掌握。” “我听说现在林总非常信任你，已任命你当副总了？” “副总？还不是一个助理，一个大丫环的好听说法，你不要当真。”丁雯雯强装笑脸，喝了一口酒。 萧问剑继续边喝酒，边和丁雯雯聊天，萧问剑突然问道：“丁经理，听说辉远地产在上市之时，做了不少调查，这个谁比较了解？” “你是指上市之前的财务调查？这个不可信，至少不完全可信。” “哪谁可信？” “有一个记者，南方经济人物周刊的，姓容，好像做过不少详细调查，后来林总好像给了不少钱，才了结。” “容自昌？” “对，容自昌，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丁雯雯喝着喝着，已经趴下。 丁雯雯飘逸的长发，将精致的脸半遮住，火红的樱桃小嘴一张一合，傲人的山峰压到桌子上，几乎就要炸裂开了，贴身性感的后妈裙下，露出黑丝长袜，火红的凉鞋中露出火红的指甲。 萧问剑的鼻血流了出来。 第38章 快递里的秘密 2022年6月29日，上午 长春路别墅区，一身白色连衣长裙的白晓月，正在和一身红色短裙的田小钿，喝茶聊天，白晓月的手机响了，白晓月拿起手机接听，手机起传来爸爸古井松的声音：“晓月，驿东的爷爷好像有点不舒服，我们明天回老家看看，怎么样？” 白晓月拿着手机走到后院，和父亲讲了几句，挂掉电话。 邻居童爷爷正笑呵呵地给自家后院的花草浇水，白晓月笑着说了句：“童爷爷好！” 童爷爷慈祥地向白晓月伸手示意，说：“小姑娘起来这么早！” 门外传来门铃的声音，正在前院打扫卫生的保姆刘美丽，走过去开门。门开了，传来一位中年男子响亮的笑声：“美丽姐，早上好，童主席和刘姐在家吗？” 刘美丽笑着说：“肖区长，你好，童主席在后院浇花，刘姐在二楼跳健身操。” 刘美丽将肖区长请进来，然后走到后院，对童主席说：“领导，肖区长过来了。” 肖区长示意司机将一个箱子放到一楼客厅，司机放下后出去了，肖区长走到后院，伸手要接过水壶，热情地大笑，说：“童主席，上午好。我来吧，这种活交给保姆不行吗？还要您亲自动手。” 童主席微笑着摆摆手拒绝，将水壶放到地上，伸出右手和肖区长握手，说：“肖区长，你这个大忙人，怎么有空到我这个闲人这里来？” 肖区长点着哈腰，双手紧握童主席的右手，笑容满面地说：“老领导，这给您送了点防疫物资来了，顺便来看看您！” “客气客气，我童英雄感谢不尽！请二楼坐。”童英雄请肖区长上楼。 “哪里哪里，这是我们晚辈应该做的，我肖英明受领导教导多年，这点是应该的。”两人乘电梯上了二楼。 两人继续寒暄几句，肖英名这才步入正题：“童主席，听说北效区的区委书记吴达成书记，受辉远地产的徐志辉行贿案影响，正在接受调查，您听说过没有？” 童英雄是老江湖，说：“你对北效区的区委书记这个职位感兴趣？” “童主席是老领导，一眼就看出我的心思。” 两人正说着，又传来门铃声，刘美丽用对讲机说：“谁？” 门口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快递，有箱水果，要不要给您送到家里？” 刘美丽说：“要！我给你开门，你送进来吧。” 童夫人不知什么时候从楼下来，对着猫眼说：“你们长达公司的快递员不是老刘吗？你是谁？” 快递员解释道：“老刘上午到火车站接孩子了，他孩子放假了，我来临时替他半天。” 童夫人继续问：“这还不到七月，孩子就放学了？” 快递员继续解释：“可不是吗？因为疫情，学校都放假一个多月了，孩子在老家都玩腻了，这不进城看爸爸吗？” 童夫人继续说：“请将你的工作证拿出来。” 快递员指着自己的胸牌，说：“您看，我可是在公司办了正式手续的。” “快递是什么？从哪里来的？” “好像是水果，从什么驿东县寄来的。” “老童当年在那里当过知青，进来吧。” 童夫人这才打开门，快递员拿着一箱水果走进前院，上了台阶，放下箱子，拿用一双鞋套，套好一双大脚，问：“给您放在哪里？” 童夫人说：“跟我进来吧。” 快递员很快将水果放到童夫人指定的房子里，走出来看到墙上照片，说：“这媳妇还是老外，孙女好像也是老外，孙子非常可爱，不错，您真幸福。” 童夫人笑着说：“孩子飞走了，找了个老外做媳妇，只剩下两个老东西，天天在家吵架。” 快递员走向门口，边走边说：“大姐，您可知足吧，住这么好的房子，孩子到国外了，多少人梦里想都不敢想。您两个孙子都这么大了，您还这么年轻貌美，真是幸福。拜拜！” 然后走出了前院，骑上电动三轮车，走了。 快递员在白晓月家门前的信箱，放进信件，然后又骑车走了。 田小钿从客厅里冲出来，跑进前院，透过铁栅门，看到门外快递员远去的背影，激动地说：“是他！就是他!” 白晓月也从客厅出来，到了前院，说：“小钿，大早上的，你见鬼了，什么是他？” 田小钿正要说话，门外传来门铃声，白晓月透过铁栅门，看了一眼，打开门，说：“童警官，你们好！” 童真从车中探出头，说：“不好意思，上次调查后，我们还有几个问题想问一下。我们的车能进来吗？” “进来吧，童警官！”白晓月将门完全打开。 童真开车进了前院，停车后，和潘晓慧两人下车，跟着白晓月走进别墅一楼客厅，童真说：“有钱真好，这房子真漂亮。” 白晓月笑着说：“两位美女警官请进坐，我给两位倒茶。” 田小钿拉着白晓月的手，说：“你说他为什么到这里？” 白晓月示意童真和潘晓慧坐下，并倒上茶，说：“小钿，现在有客人了，什么事不能等会再说？” 田小钿看着童真，说：“童警官，你们刚才开车来，看见他没有？” “哪个他？”童真不解地问。 “快递员。”田小钿说。 “小钿，你又犯什么花痴，哪天没有快递员。”白晓月有些不高兴。 “快递员有奇怪的地方？”潘晓慧说。 “真是他，我不会看错。”田小钿拉着白晓月的手，不依不饶。 “你们家有没有监控。”童真问白晓月。 “有，在这里，童警官！”区晓月将童真等人带到一间房子。 四个女孩一起看监控，几乎同时喊道：“萧问剑！” 潘晓慧说：“他暑假做个兼职，不是很正常吗？” 童真瞪了潘晓慧一眼，说：“开什么玩笑，三少爷每月收入不比我的工资少，会兼职做快递员？” 田小钿说：“我可看见他给邻居家送快递了。” 童真问：“什么快递？” 田小钿解释：“好像是一个纸箱，看样子很沉的。” 童真问白晓月：“晓月，邻居住的是谁，你知道吗？” “是一位姓童的爷爷，和你一个姓，童警官。”白晓月解释。 “我去去就来，可能是我一个远房亲戚。”童真突然紧张起来，然后跑出去了。 过了一会，童真抱着一个纸箱回来，走进前院，这时童真的手机响了，童真将纸箱放到地上，说：“我请大家吃梨，新鲜的。我先接个电话。” 田小钿拉着白晓月，紧张地看着纸箱，用手指了一下纸箱。 白晓月心想：“难道纸箱的水果有什么奇怪？”回到房子里找到一把水果刀，走到前院，好奇地看着纸箱上的标签，说：“哇，驿东，我爸爸的老家就是驿东县，驿东县的梨子很有名的。” 白晓月用刀打开纸箱，从第一层拿出一个纸包的梨，说：“就是驿东县的梨啊，我吃过好多回。”说完将梨递给走到前院的田小钿，又从第二层也拿出一个纸包的梨，说：“就是普通的梨，很正常啊。” 白晓月将梨子和水果刀拿进客厅，对田小钿说：“小钿，你陪两位警官坐会，我用这两个梨做个水果拼盘。” 田小钿说道：“我来，你坐吧。”然后抢过水果刀和两个梨，走进了厨房。 童真放下手机，看梨子没有问题，就将纸箱封好，放进小车的后备箱，又走进客厅。 童真对潘晓慧说：“刚才陈队打电话说，让我们完事之后，直接到肖乙村。”然后又问白晓月：“田小钿呢？” “到厨房切水果了。”白晓月回答。 “不用客气，我们开始吧，我们今天来，有几个细节再找你们两个核实一下。”潘晓慧介绍。 潘晓慧和童真又问了白晓月几个问题，看到田小钿还没有出来，白晓月说：“你们两个坐会，我进去看看。” 白晓月一会拉着田小钿的手出来，说：“对不起，两位警官，小钿的手被切了，我给她包扎一下。” “要不要上医院？”潘晓慧关切地问。 田小钿连忙说：“不用，不用。” 白晓月找来创可贴，给田小钿包扎好。田小钿小心翼翼地坐下，说：“两位警官，还有什么问题，你们问吧。” 潘晓慧和童真又问了白晓月和田小钿几个问题后，告辞走了。 童真和潘晓慧走后，田小钿将白晓月拉进厨房，拿出一张白纸，白晓月仔细一看，上面写着三行字，白晓月读出来：“化乔七，三班四，千生七。” 两个女孩你看我，我看你，都傻眼了，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童真开着车，和潘晓慧说：“小慧，你说这个萧问剑有没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 “这家伙绝对不是送快递挣钱的人，如果说他到医院或诊所打工挣钱，我相信。” “这不过是你的主观推测，我们做警察还是看证据。” “你有没有觉得今天这两个女孩也有点奇怪？” “是不是看到警察，有点紧张，然后切水果，不小心将手伤了？” 童真停下车，对潘晓慧说：“你来开，我给萧问剑打个电话。” 潘晓慧下车走向驾驶位，说：“你就这么较真？好，我来开吧。” 童真坐上副驾驶位，打通萧问剑的电话，说：“萧问剑，我，童真，你在哪？” 萧问剑接起电话：“童真，有事？我在外面。” “老实交待，你到底做没做坏事？” “我在帮忙送快递，怎么了？” “你怎么想到送快递？” “快递老刘今天有事，他孩子从乡下来看他，他到火车站接人去了，我来替他半天。” “老刘叫什么？” “刘攀峰，怎么了？” “你怎么认识他的？” “两年前暑假，他摔了一跤，受伤了，他到我师兄的诊所看病，送不了快递，我正好没事，帮他送了几天。” “你将你的工牌发给我，马上。” “姑奶奶,我又怎么得罪你了？” “少废话，马上发，否则我传唤你。” “好，马上发，我服了你，祖宗。” 童真很快收到信息，是萧问剑拍照的快递员的工牌，童真问：“小慧，如何查一个快递员的工牌是否真实？” 两人到了肖乙村福寿酒楼，专案组武胜利、陈子平、卢义文、朱新荣，四个人已在开会。 童真问：“还有几个人呢，不是说全体重新看现场吗？” 武胜利解释：“孙军已排除六二二和六二四作案的嫌疑，他有不在现场的证明。但他涉嫌持刀抢劫前妻手机，利用不雅视频敲诈前妻，已构成犯罪，区天元已将他交给青龙分局刑侦大队处理了。” “不雅视频？”潘晓慧问。 “这家伙离婚前，在卫生间安装了摄像头偷拍老婆。离婚后用这个敲诈前妻。”陈子平解释。 “这还是人吗？离婚前安装一个摄像头偷拍，离婚后用这个敲诈？”潘晓慧生气了。 “已经要了两回钱，第三次不给了，直接上去抢，被萧问剑撞破，被区天元、朱新荣、童真抓住了。”武胜利继续解释。 “怎么哪里都有这个萧问剑？”潘晓慧说。 “孙军就在医院门口抢，萧问剑不在医院照顾病人吗？正好撞见了。”童真解释。 陈子平介绍说：“任丹珍在办公室支持，并看监控。我们昨天到谢小兴的老家溪南县折腾了一整天，一无所获，区天元说，谢小兴的儿子很会打游戏，猜测谢小兴拿到的钱，可能会充值到谢子豪的游戏中，因此以看护蒋大治的名义，去和谢小兴打游戏了。” “大治不是就住谢子豪旁边的病房吗？大治可以陪谢子豪打游戏啊。”潘晓慧问。 “大治还真搬到谢子豪的病房了，但大治的游戏水平太差，谢子豪不爱和他一起玩。”陈子平回答。 “啊？这么大一个人，还不如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蔡小南呢？”童真说。 “蔡小南坚持可以从衣服和胃中的红酒残留，可以判断出红酒的品牌，带来陈新泉，去各个卖红酒的地方找线索了。”武胜利解释。 “他哪是找线索，他是到处喝酒去了。”朱新荣不满地说。 卢义文更是不满地说：“武队，以后这种陪美女吃饭，陪小孩打游戏，到处喝酒的好事，不，苦差事，能不能让我来？” 众人大笑。武胜利说：“陈队，你来解释一下吧。” 陈子平播放着酒楼监控，说：“我们刚才试了一下，从骆小英的行车记录，可以查到谢小兴的停车位置。大家请看酒楼的监控，当时有两台奥迪车从肖甲村乙路出发，你们看，这时萧问剑已扔掉方便面和餐盒，拿起砖头。我们问过萧问剑，他说他听到发动机启动的声音，判断这个车很可能就是肇事车，因此扔掉方便面拿砖头。但你们注意，此时，位于肖乙村甲路的谢小兴，是看不到第一台奥迪车的，这个我们刚才测试过，这说明什么？” “有人给谢小兴打电话或发信息？”朱新荣问。 “谢小兴最后一次打微信电话是七点四十分，打给一个叫阿伟的人，只有几秒钟。然后就没有收到电话和信息了，七点五十八分，萧问剑听到发动机启动的声音，两台奥迪车还没有进入肖乙村甲路，这时谢小兴还看不见这两台车，谁通知了谢小兴，以什么方式通知谢小兴？”陈子平说。 “这个人一定看到了奥迪车，起码看到了第一台奥迪车，又以某种方式通知了谢小兴。”武胜利一拍脑袋，说：“童真你开一台车，到第一台奥迪车的位置，朱新荣你开一台车，到谢小兴的位置。然后其他人想一想，如何在某个地方看到童真的车，用某种方向通知朱新荣，不能用手机，我们出去吧。” 大家都出了酒楼，童真和朱新荣开车到了指定位置，其他人纷纷找位置，想办法。 四个人几乎同时走向福寿酒楼对面的一栋居民楼。这里的建筑物不多，能够同时看到这两个地方的，就是这栋楼，四个人走向这栋楼。 童真想起什么，拿着笔记本电脑，放出这个路口的监控，看了后，打电话给武胜利，说：“武队，七点五十八，有一个镜子从五楼的窗户闪了一下，五楼从右数第三个。” 武胜利等四个人找到物业，武胜利安排：“潘晓慧和童真看监控，其他人和我一起，跟着物业到房子里看看。” 童真潘晓慧一起在物业的监控室看监控，童真看到小区门口的监控，七点十分，一台白色比亚迪停到小区外面，一个人从车里出来，进了这栋房子，小车开走了。八点二十三，好像是这个人从小区出来，上了一台车走了。童真说：“你们看，这两台车是不是网约车？” 潘晓慧说：“能够看到车牌，我电话查一下。” 潘晓慧打了几个电话之后，说：“已确认了，这两台车都是网约车，他们说，是一个陈先生叫的车，这是手机号码，与谢小兴的通话记录一样。” 潘晓慧查了下手机，调出这个人的资料：陈奇伟，溪南县溪水镇人。 “与谢小兴是同乡。”童真说道。 武胜利他们已经下来，陈子平说：“是一个叫阿伟的人，你们查到什么？” 童真举着笔记本电脑说：“我们查到，这个人是陈奇伟，这是他的身份证照片。” 潘晓慧补充，说：“我查到陈奇伟曾是北城土石方的保安，在工作中应该与谢小兴有交集。” 武胜利高兴地说：“今天总算有收获，快两点了，我请大家到对面福寿楼吃点吧。” 几个人高兴地走到福寿楼吃饭，吃得差不多了，童真想起什么，跑到车上，从车上将一箱水果拿到桌子边，说：“我今天请大家吃水果。”然后给大家一人分了一个梨。 大家纷纷各显神通，吃起来，有直接啃的，有用刀削皮的，有先拿去用水洗洗再吃的。 陈子平一边啃梨，一边拿起包装梨的纸，读出来：“化乔七，三班四，千生七。” 童真大吃一惊，从箱子里面拿出梨，结果发现除了第一层，其它层的包装纸都有这几个字。 武胜利看到童真紧张地样子，问：“童真，你这个梨是从哪里来的。” “我从一个远房亲戚家里要的，就住在今天调查的白晓月家边上，潘晓慧知道。”童真解释。 “远房亲戚？梨不错，但这个字是什么意思？你不知道？”武胜利说。 “我不知道，我问一下吧。”童真拿出一张纸，然后又拿起手机，走到外面打视频电话。 “雄伯，是我，童真。” “我的孩子，童真，你怎么想起给我打视频电话？” “雄叔，我在你送给我的水果的包装纸上，发现了几个字，我给您看一下。” “哦，我知道了，是我的一个老朋友给我开得玩笑，你不用管，梨子有没有问题？” “梨子没有问题，很好吃，谢谢！” “好吃就行了，这几个字，只是老朋友之间的玩笑，没有什么。” “那个送水果的快递员有没有什么问题？” “快递员，我问下。我问了，没有问题，这个年轻人很正规，很礼貌。” “好，没问题就好，谢谢您。” 两人又聊了几句，童真挂断了电话。 童真走进酒楼，武胜利说：“童真，你和我回单位一趟。陈队，你带其他同事继续调查，你说得有道理，黑衣人好像是等通知，应该有人通知他来撞谢小兴，你们再找找线索。” 说完武胜利从酒楼出来，说：“童真，你给萧问剑打个电话，让他到我们专案组协助调查，局里也通知熊小军和李镇派出所所长了。” 童真回答：“是。”看到武胜利拿出车钥匙，又说：“要不我来开车？” 武胜利说：“不用，我来吧。你打电话。” 萧问剑拿着三个纸箱子走进专案组办公室，童真看见萧问剑将纸箱子放到地上，说：“你拿的什么东西？该不是想贿赂我吧？” 萧问剑看见地上的梨子，说：“你有梨子了？我也买了一箱。大姐，我只是送快递的，再说哪有贿赂方便面和梨子的，这东西不值钱。两箱方便面，一箱梨子。梦姐让我给你买点东西，我想了半天，还是觉得这个最实在。” 法医张茜茜拿着一个档案袋走进来，惊讶说：“童真，你们这有这么多好吃的？” “哪有什么好吃的？直男癌患者，买礼物都是方便面和水果之类。”童真站起来，找一个塑料袋，将方便面箱子打开，给张茜茜装了几杯方便面和几个梨，特意将梨的包装纸拿下来，然后递给小张：“送你点，别嫌弃！” 张茜茜高兴地接过袋子，说：“谢谢你，童真，这个实用，比什么鲜花巧克力实在多了。”又将档案袋递给童真，继续说：“我觉得蔡小南比对红酒的方法不靠谱，我试着对孙小浩的胃部食物进行了进一步检测，这是初步的报告，孙小浩的食物还有燕窝和花胶，这两种东西，初步判断都是从马来西亚进口的，但是，我们没有样本比对，技侦支队可没有钱买进口燕窝和花胶，因此建议送专业的研究机构检验，这个需要你们领导找我们领导协商一下，我们单位需要另行支付费用。” “花胶是什么？”童真问道。 “花胶就是鱼镖的干制品，本地人和东南亚华人都比较喜欢用来煲汤。”张茜茜将档案袋递童真，看了萧问剑一眼，然后拿着装食物的袋子走了。 童真将梨子的包装纸递给萧问剑，说：“萧问剑，你老实交待，这个是怎么回事？” 萧问剑看着纸辨认了一下，读出来：“化三千，乔班生，七四七。这是什么意思？” 童真又拿起一张纸，仔细看了一眼，说：“你为什么竖着读？” 萧问剑解释：“我看过我爷爷和师父打过一种纸牌，全文是：上大人，孔乙己，化三千，可知礼，八九子，七十士。所以知道这样断句。” “什么意思？” “我也不是很懂，化三千，就是教化了三千子弟，也就是说孔子教育了三千个学生。” “乔班生，七四七，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啊，这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你送的快递箱子里的。”童真指向装梨子的纸箱。 “水果箱怎么在你这里？”萧问剑看着童真，非常奇怪。 “这人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我担心你搞破坏，将水果箱要过来了。”童真瞪着萧问剑。 “童英雄是你的远房亲戚？我一直担心你被熊小军父子欺负，你有一个正厅级的远房亲戚，这下我放心了。”萧问剑舒了一口气。 “你怎么知道童英雄是正厅级？我又没有给你说，你是不是早就在调查？”童真既惊又怒。 “童英雄当过副市长兼公安局局长，现在是市政协副主席，这些都是公开资料，我们快递公司都有培训。”萧问剑解释道。 童真刚想再问，手机响了，童真接了手机，说了两句，然后说：“萧问剑，你跟我来，督察支队的领导想见你。” 萧问剑疑惑地跟着童真，说：“督察支队是干嘛的？找我做什么？” “督察就是监督警察的警察，找你了解那天在医院和白云飞打架的人，其中矮个子是一个公安部a级通缉犯容自繁。”童真边走边解释。 “啊？我是不是可以投诉熊小军？” “你只说你见到的和听到的，不要联想推测。”童真吩咐。 “好，谢谢你！” “你真不知道快递里的纸？” “我真不知道，我只是送快递，怎么会知道里面还有什么？这个你不是应该问发快递的人了吗？” 第39章 杀手、骗子和草台班子 武胜利陈子平区天元童真等人，在专案组办公室开会，陈子平说：“我们下午根据夏雨桐提供的行车记录，对当时停在高速公路上的一辆黑色奔驰进行了调查，发现这是个假牌照，根据现场的勘察，我们初步怀疑这个黑色奔驰在观察萧问剑和谢小兴的搏斗场面，并指挥黑衣人用黑色帕萨特将谢小兴撞死。因此建议调查这个黑色奔驰。” 武胜利点点头，说：“天区，你陪谢子豪打了一天游戏，有没有收获？” 区天元叹了一口气，说：“我今天陪谢子豪打了一天游戏，发现他可以从一个叫原梦的游戏中，提现。” 众人来精神了，武胜利问：“从游戏中提现？怎么提？” 区天元继续介绍，说：“原梦这个游戏，谢子豪的账号有200万的充值，我查了，是陈奇伟帮忙充值的。” 武胜利继续问：“是充值了200万元人民币吗？” 区天元解释：“不是200万人民币，而是200万原梦币，原梦币类似于qq币，陈奇伟总共只花了5万元人民币充值了200万的原梦币。谢子豪可以部分提现，但总共只能提现5000元，他可以用5000原梦币提现5000元，但其他部分是提现不了的。昨天大治请谢子豪吃早餐，我请他吃午餐，他后来请我们两个吃晚饭，就是在原梦游戏上提现了200元。” 陈子平问道：“你的意思是陈奇伟骗了谢小兴和谢子豪，骗这父子两人，说充值了200万人民币，并且可以提现200万人民币。然而实际只充值了5万元人民币，只能提取5000元？” “估计是这样，虽然我还没有完全证实。”区天元解释。 “太坏了，杀人的钱都敢骗。”童真第一次有点同情谢小兴谢子豪父子。 “陈奇伟这个人渣！”潘晓慧也同情起谢小兴了。 众人也议论纷纷，武胜利敲了敲桌子，说：“这样，我们对明天的工作安排一下，蔡小南继续带陈新泉跟孙小浩这条线，按张茜茜提供的线索重新排查，等会童真给蔡小南讲一下。任丹珍留守，继续看监控排查黑色奔驰的去向。我和卢子义、朱新荣明天到溪东县走访一下田家兄弟的老家，然后再到驿东县陈光明的老家看看。陈子平、区天元、潘晓慧、童真四人，你们去溪南县谢小兴和陈奇伟的老家看看，两家相距不远，另外再到陈奇伟的老婆老家溪北县看看，童真刚才已联系了溪州警方，她有个大学同学在溪州市公安局，溪北县属于邻省溪州市管辖。另外，陈队也带人问一下梁武，核实林志远与他见面的详细情况。今天先到这里吧，大家早点下班。” 萧问剑跟在童真后面，在一间写着“督查支队三大队”牌子的办公室前停下，一个戴白帽子的三十岁左右男警察见到两人进屋，连忙站起来，说：“你是童真？我是钱飞。” 童真给钱飞敬了个礼，说：“钱队，这是萧问剑。萧问剑，这是督查支队三大队副大队长钱飞，你将是6月27日和6月24日的情况,如实汇报给钱队。” 钱飞给童真回了个礼，握了握说：“童真，你奶奶身体还好？” “奶奶身体挺好的，我来之前还念叨钱爷爷呢，钱队，我先走了，你直接问萧问剑吧，有事打我电话。”童真回答。 “行，你去忙吧，萧问剑，你跟我来。”钱飞向童真挥手告别，示意萧问剑跟着他走。 萧问剑说：“钱队，你以前认识童真？” “我收到任务，牵头调查6月24日和6月27日的事情，跟我走吧。”钱飞没有回答萧问剑的问题。 钱飞将萧问剑带着一间小屋子，又来了两个白帽子，三个人问了萧问剑几个问题，钱飞加了萧问剑的微信，从萧问剑手里拿到6月24日和6月27日的视频。 萧问剑见问得差不多了，说：“我能走了吗？” “我们问完了，你和我去见见我们的领导吧。”钱飞示意萧问剑跟着他走。 “你们领导是谁，见我有什么事？”萧问剑好奇地问。 “你见了就知道了，跟我走吧。” 两人走到“副支队长办公室”，钱飞喊了一声:“报告!” “进来！“里面传来一个女人地声音。 萧问剑跟着钱飞进了办公了，一个穿便服的又矮又黑的短头发的中年女子坐着，钱飞说：“洪队，萧问剑来了！” 洪队点点头，说：“你们问完没有？” 钱飞回答：“问完了。” 洪队说：“你出去吧，我和他说两句。” 钱飞出去了，洪队站起来递过来一张名片，说：“这是我名片，我是督查支队副队长洪小红。如果以后熊氏父子找你麻烦，你找我。别人害怕熊爱军熊小军，我洪小红可不怕，我干的就是监督警察这个活。廖庆芳是我闺蜜，6月24日和6月27日的事，我听说了，钱飞会牵头调查。” 萧问剑从公安局出来，一台黑色轿车停在萧问剑面前，副驾驶的车窗打开了，一个人伸出头，说：“萧先生，请上车。” 萧问剑认出是阿诚，说：“阿诚，这么巧？” “您先上车吧，我有事找您。”阿诚下来，打开车门，说。 萧问剑上了车，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阿诚关上车门，坐到前排副驾驶位，示意师傅开车，说：“阿东告诉我，您到公安局来了，我特地过来接您，刚才打您电话也不接，田董和大小姐请您吃晚饭。” 萧问剑看了一下手机，说：“不好意思，我刚才在公安局谈话，手机静音了。我不是告诉阿东了吗？我今天有事，改天吧。” “您能告诉我，您有什么要事吗？要不然我和陈师傅没法向田董交差。”阿诚真诚地说。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搞了一个小公司，准备直播带货，为家乡卖点茶叶，今天下午我们商量如何开业，你回去告诉田董吧，我们改天再约，我现在要去《南方经济人物周刊》杂志社接易老师去开会。”萧问剑如实回答。 “真的？萧先生一看就是办大事的人，好，我这就告诉田董。”阿诚连忙给田佳文打电话。 阿诚放下电话，说：“陈师傅，你直接到《南方经济人物周刊》杂志社。” 陈师傅答应了，喊了一句：“导航，到《南方经济人物周刊》杂志社。”很快确定新的路线。 “合适吗？我自己去就行了，我到前面坐地铁，到地铁口将我放下。”萧问剑说。 “太合适了，田董刚才安排我们今天为萧老板服务。萧老板，这位陈师傅可是上次你救的陈满仓师傅的亲弟弟，陈满屯。”阿诚说。 “萧老板好，大恩不言谢。” 司机陈满屯说。 “其实我只是举手之劳，陈武昌我也认识了，他也帮了我不少。”萧问剑客气地说。 “对您来说是举手之劳，对我哥来说，就是一条命。听说您将自己的上衣都脱下来撕了，作止血带。这个武昌，衣服都没有赔您一件，太不像话。”陈满屯说。 “一件上衣罢了，我穿破了，正想扔。”萧问剑客气地说。 “萧老板真是仁义，听阿东说，谢小兴的老婆扎伤您，您还在出钱请人照顾她的儿子，有这回事吗？”阿诚说。 “是有这么回事，孩子肯定是无辜的，撞伤苏老师的凶手我不会放过，肖家芳伤我的事，警察已处理，我决不牵连无辜的孩子。用警察的话说，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也决不冤枉一个好人。”萧问剑说。 “爷们，爷们，用我们河南话说，真爷们。萧老板，您真是做大事的人。我们向您学习，也决不找这个孩子的麻烦。” 陈满屯说。 “萧老板，田董让我给你带来10万礼金，祝您的公司开业。”阿诚说。 “不，不，不，我自己只投10万的本金，你上10万的礼金，我还怎么控股，这样，你给田董讲一下，我收两万的投资。”萧问剑拒绝。 “我得请示田董。”阿诚又给田董打电话。 放下电话后，阿诚说：“萧老板，田董同意您的意见，但说这个股票的投票权就交给您了，如果有分红，当然好，没有分红，甚至亏损了，也无所谓，他用大小姐的名义投资。”阿诚说。 “田董太客气，我这个投资，大概率是有去无回，只不过家乡的人养育我这么多年，他们的茶叶滞销，我想尽点义务，只能胡折腾一把，尽人事听天命吧。”萧问剑说：“我打个电话吧。” 萧问剑给易丽丽打了个电话，易丽丽接了，说：“谁？” “易老师，您好，我是萧问剑，我过来接您了，快到您楼下了，需要我上楼吗？” “我说了我不去，你怎么还跑过来了？”易丽丽在手机里说。 “您可以不用全职，在业余时间指导一下我们也行，我马上到楼下了。”萧问剑挂断电话。 车停了，萧问剑和阿诚下了车，来到《南方经济人物周刊》杂志社，萧问剑对前台说：“我找易老师。” 前台说：“你约了吗？” “我和易老师约好了。” “我打电话确认一下，你贵姓？”前台小妹说。 “免贵，我姓萧。” 前台小妹打了一个电话后，说：“你到主编室，易老师在。” 萧问剑和阿诚来到主编室，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满脸真诚地说：“易老师，您真要走，不再考虑一下？” “不用了。”易丽丽坚定地说。 “就算走，也要等他们开除，以您的工龄，能够拿不少钱的赔偿。”一名年轻女子皮笑肉不笑地说。 “我们冰剑传媒公司请易老师过去当ceo，谁会稀罕你的一点赔偿。” 萧问剑冷笑说。 “冰剑传媒？我怎么没有听说？是不是还没有开业的皮包公司？易老师，你可要当心，别一把年纪了，被小渣男骗了。”年轻女子故作惊讶地说。 萧问剑看着地上的两个纸箱，说：“易老师，这两个纸箱是您的？我们走吧。” 易丽丽本想说，我不会考虑你的冰剑传媒，但看着面前的一男一女，实在有点恶心，违心地说：“萧问剑，这两个纸箱是我的，我们走吧。” 阿诚想抱起两个纸箱，却没有抱动。萧问剑说：“阿诚，你抱一个吧，我也抱一个。” 两人分别抱起一个纸箱，萧问剑对易丽丽说：“易老师，走吧，车在楼下等着。” “走！”易丽丽语气平淡地说。 “易老师，你可要当心啊！”年轻女子得意地笑了！ “你少说两句，我送你，易老师。”中年男子跟在易丽丽后面。 五个人一起下楼了到了停车场，奔驰车已在等候，戴白手套的陈满屯下车，左手打开车门，右手对易丽丽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将手放在车门顶上，易丽丽钻进车门，年轻女子说：“这车不是租的吧。” 陈满屯将车门关上，回头对女子说：“这车可是迈巴赫s680全球限量版，是萧老板的专车。” 萧问剑和阿诚将纸箱放到后备箱，陈满屯关上后备箱，为萧问剑打开门，萧问剑坐到易丽丽的身边，对易丽丽说：“易老师，要不要先送你回家？” “不用了，直接到律所吧，他们都在等。”易丽丽已上了车，不好再拒绝。 阿诚坐到前排，问：“萧老板，现在到哪？” “盛全律师事务所。”萧问剑说。 “导航，到盛全律师事务所。”司机陈满屯说。 “这车真先进，比我第七手的八千元的面包车强多了。”萧问剑感慨。 易丽丽和阿诚都笑了，阿诚说：“萧老板，你真幽默。” 车走了，年轻女子有些不服气地说：“迈巴赫s680很值钱吗？还全球限量版。” “不太值钱，也就五六百万。倒是那个年轻人有些奇怪。”中年男子说。 “五六百万？一套房了。年轻人有什么奇怪的，不就是一个不太好看的小白脸吗？”女子说。 “小白脸肯定不是，脸和皮肤都不对。小跟班吧，却坐后排。老板吧，太年轻。拆二代吧，更不像。看着这么年轻漂亮的你，眼神充满鄙夷和怜悯，就像土豪看着乞丐。”中年男人自言自语。 “好了，我的简主编，你好不容易地将这个老女人挤走，晚上怜悯一下我吧。”女人靠上来。 在车上，萧问剑说：“易老师，我已筹建冰剑传媒有限责任公司，准备请你任ceo。我只有十万块的本钱，每个月只能给你开一万的工钱，另外可以送你两万元股票的管理干股。苏冰冰是主播，我也送两万股票的干股。你个人可以出资，也可以不出资，出资按正常股权算。其他几个人都是在校的大学生，还有一个是老师，他们都不是全职的，主要仰仗你了。”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易丽丽风轻云淡。 萧问剑差点没气死，强忍一口恶气，说：“我师叔肖银明和我一起生活了六七年，在他心中，你可是排名前三的记者。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谁能够帮我。” “他还说了哪两个记者？” “容志昌，还有一个姓简，我忘了叫什么。” “简朴，就是刚才送我出来的男人，主编被他抢跑了。”易丽丽好像在讲述与自己无关的人。 “易老师，现在杂志没人看了，我们抢跑新媒体吧。”萧问剑启动忽悠模式。 “你才十万块，抢跑什么新媒体？”易丽丽不屑一顾。 “肖银明和我说，当年他离婚后，从南都报业离职，借了十万钱，创建《南方经济人物周刊》，办完刊号后，一分不剩，房子租不起，招聘广告也发不起，自己到大学找实习生，你还记得吗？” “我是第一个实习生，当时我以为遇到了骗子！”易丽丽感慨道。 “我们继承肖银明遗志，再创辉煌吧。”萧问剑继续忽悠。 “你是继承肖银明的渣男本色，继续骗人吧，可惜我不再是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易丽丽鄙视道。 阿诚连忙为萧问剑说好话：“易丽丽，萧先生是我们田氏集团的大恩人，救过我们总经理和大小姐，我们已经商量好投资8万给萧先生！” “就是放高利贷的田氏集团？你们的总经理和大小姐才值8万块？”易丽丽充分发挥毒蛇本色。 “易老师，我们田氏集团可不只做小额贷款。我们总经理和大小姐值8个亿都不止，但萧先生不愿意接收我们的赞助，只接收8万的投资，你可以帮董老板做做萧先生的工作，我们可以多投一点，不，赞助也可以。”阿诚解释道。 “不用了，在商言商，阿诚，这是两回事，易老师，你可以不用全职，只指导一下就可以。”萧问剑真诚地说。 “我要么不答应，要么就全力以赴！”易丽丽不以为然。 “痛快，易老师不愧是易老师！”萧问剑大喜。 “我提四个条件！”易丽丽冷静地说。 “请讲！”萧问剑狂喜！ “第一，我每月固定工资两万，另外拿公司利润的百分之十。” “可以！” “第二，公司的事务，我有最后决定权！你只有建议权！” “可以！” “第三，不要和我谈工作以外的问题！” “可以！” “第四，我随时可以离职！” “可以，但你需要按规定提前三十天通知！”萧问剑也答应了！ “成交！”易丽丽也答应了！ “恭喜两位！”阿诚祝贺道！ “同喜周喜！”萧问剑回答。 “那些学生的工资怎么算？”易丽丽继续问。 “我建议都按兼职算，每天多少钱，如200或300元，具体你和他们谈。当然他们都可以入股。” “全律师怎么算？” “他按每小时四百元计算工时费，由公司支付。当然，如果他入股，可以算股权。” 四个人走进会议室，苏冰冰对大家说：“各位同学，这是易丽丽老师，南方经济人物周刊的副主编，这是我们的萧老板，大家欢迎。” 众人鼓掌，萧问剑看了一下，除了自己认识的全律文、苏冰冰、易丽丽三人之外，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三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其中一个男孩和一胖一瘦两个女孩。 众人坐下，胖姑娘给每个人发了一杯水，萧问剑看了一下易丽丽，易丽丽说：“除了萧问剑和这两位投资人，我都不认识，大家先自我介绍一下吧。” 四十多岁的男子，说：“我是南都大学传媒学院的老师阮小山，听说大家准备成立一家自媒体公司，我来给大家当一下参谋。” 众人鼓掌欢迎。 胖女孩说：“我是柳如烟，和苏冰冰是一个班的，我们都是新闻学专业大三学生，大四还没有开始读。” 瘦女孩说：“我是传播学专业大三学生，我叫宗有有。” “我是全律文，律师，萧老板委托我做当法律顾问。这是我准备的一些文书。”全律文说完，将一些纸质材料分给大家。 萧问剑看着男孩，男孩站起来，说：“我是麻小明，网络与新媒体专业大三学生。” 萧问剑从全律文手中接过资料，说：“大家好，我是萧问剑，我准备成立一家自媒体公司，名字叫冰剑传媒有限责任公司。这两位是我们的投资人，田佳诚、陈满屯，大家欢迎。” 众人鼓掌。 萧问剑用手掌指着苏冰冰继续说：“这是苏冰冰，我准备让她当主播，因此起了冰剑传媒这个公司名称。” 萧问剑说完，又用手掌指向易丽丽，说：“这是易老师，我准备请易老师出任冰剑传媒公司的ceo，大家欢迎。” 众人鼓掌之后，萧问剑说：“阮老师如果愿意，请出任我们的总顾问，大家欢迎！” 众人鼓掌之后，萧问剑继续说：“我个人出资十万，欢迎大家也出资，但不强迫。我已准备了两份带货直播的合同，是我老家肖县和萧阳县的茶叶，佣金是销售额的5%，可能有点低，但我们刚开张，目前的合同订了一年的有效期，以后可以根据情况调整。公司的公章办下之后，盖章并请易老师签字，就可以生效了。公司的章程全律师已给我们准备好，大家先看看，没有问题我们就通过了。” “十万？是不是有点少？”阮小山问。 阿诚说：“各位，我们两个就不参加会议了，我们只出资，不投票，投票权委托给萧老板。是不是有个什么协议要签？” “是的，会议完了，我给大家一起签署。”陈武昌说。 “两位出多少？”阮小山问。 “我们两个人，代表四家，每家出两万，共八万，钱马上转账给萧老板。”阿诚说。 萧问剑看着易丽丽，易丽丽说：“我们先讨论第一个议题，大家是否同意入股，入股多少？” “可是公司是做什么的，怎么做，如何分工，一点头绪都没有，怎么判断是否能盈利？如何判断是否应该入股？”阮小山问。 “是啊，是不是太草率了？”宗有有说。 “我们的第一个节目，不是已录制好了吗?等会给易老师和阮老师把关一下，就发出去。后面的事等会再讨论。”萧问剑说。 “就不能现在说吗？”苏冰冰说。 “行，第一个议题通过，我个人出资10万，另外四人出资8万，其他人暂时不出资。我们进行下一个议题，大家看我们的公司章程有没有问题。”萧问剑说。 “什么叫第一个议题通过，你什么也没有说，大家都没有同意。”苏冰冰生气地说。 “你们不是怀疑公司的盈利能力吗？可以暂时先不出资，等我们将公司运作起来，下个月的今天，我们再开会研究。”萧问剑说。 “我不同意，我一个主播，什么都没有。”苏冰冰坚定地说。 “我个人送你20%的股票分红权，条件是你得坚持一年。”萧问剑说。 “那我们呢？”柳如烟说。 “易老师的条件，我已和她单独谈了，你们其他人没有股票，可以送期权，具体我们下个月再谈。”萧问剑说。 “啊？凭什么？就凭她长得漂亮？”宗有有说。 “长得漂亮可以当主播，可以当饭吃。”易丽丽说。 “啊？”柳如烟有些不服气地说。 “阮老师一样，也只有期权。”萧问剑说。 “期权是什么意思？”阮老师问。 全律文给大家解释了一下，宗有有说：“原来是画饼。”众人大笑。 “第二个议题，公司章程，通过，下一个议题是…”萧问剑刚要说，被苏冰冰打断：“你怎么又通过了，我们还什么都没有说。” “冰冰，萧老板送你的股票，叫管理干股，只有分红权，没有表决权，可以分红，也可以出售变现。因为你们大家都没有入股，其他四人的投票委托给萧老板,不用表决了。”全律文解释。 萧问剑说：“我们继续开会，全律师，你记录一下，萧问剑投资10万，另外四个投资8万，他们8万的投票权委托给我，还有没有人投资？” “好，公司章程大家还有没有异议？”萧问剑说。 “没有了。”苏冰冰说。其他人也说没有了。 “好，公司章程通过，第三个议题我们讨论一下分工。”萧问剑说。 “我这个顾问说一下，我来当总顾问，麻小明是网络与新媒体专业，负责技术支持，宗有有是传播学专业，负责运营，苏冰冰是主播，全律师出任法律顾问，柳如烟你负责其他事务，易老师出任ceo,萧老板是董事长。这样分工如何？”阮小山说。 “我不当董事长，公司设了ceo就不设董事长了，ceo是法人代表。”萧问剑说。 “要不你当执行董事吧，小公司的董事长可以低调一点。”全律文说。 “这个可以，易老师，我平时比较忙，一般没有时间顾这里，这里的工作就拜托你了。一万元以下的支出，你自己做主了，我们公司只有十万多的资金，你小心点，争取能够坚持几个月到一年，你的待遇，我刚才已你谈了，有问题联系我，其他人的工资和期权，你先收集整理一下，我们再细聊，先用手机跑起来，其他如办公场地、设备等事项，慢慢完善。我们今天就开工吧！”萧问剑说完站起来了，准备走了。 “等等，你这个代持股票的协议书，只有明老师的签字和手印，需要你自己签字按手印。”全律文说。 萧问剑签字按手印之后，站起来，对着大家鞠躬，说：“拜托大家了，下面请易老师主持工作。” 说完又对易丽丽鞠了一躬，说：“易老师，拜托了，肖银明说，你是他认识的三大最有实力的记者，我不求这个公司赚多少钱，但最起码能够坚持一年，不让大家亏钱，让这几个孩子能够拿到实习证明，多多少少也给我的家乡卖一点…” 会议室门开了，盛煊和苏梦走进来。 萧问剑说：“姐，你怎么来了。” 苏梦和盛煊坐下，苏梦说：“你继续，我只是投资人代表。” 萧问剑看向全律文，苏梦说：“你别看全律师，是我妈告诉我的。” 萧问剑看着苏梦和盛煊，说：“投资人代表？是什么意思？” “我以我妈妈的名义出八万，另外白晓月、夏雨桐各出两万。” “白晓月是谁？”萧问剑一时想不起是谁。 “就是6月24日送你盒饭的，我爸爸的学生，你当天救了她和她妈妈。”苏梦说。 “这合适吗？投资有风险，这家公司是高风险。”萧问剑说。 “高风险才投资这么少，低风险就不是这么少了。我安排我店里的财务过来兼职吧，你管钱的人都没有。”苏梦说。 盛煊补充：“易老师，你是业内名人，能够到这种小公司，我们都非常感谢，这样，我个人也投资一万，另外，这种公司最大的风险就是被关被封，这个事我单独和你谈吧。” “我个人出资一万。”易丽丽终于说话了。 “我个人也资一万。”全律文也说。 “我个人出资一万。”柳如烟说。 “我个人出资五千。”宗有有犹豫了一下，说。 “我个人出资两千元，我只有这么多了。”麻小明说。 “可以，多少都可以，不出钱也行，这样大家回去后再想想，投资有风险，如果没有问题，晚上12点之前转账，账号全律师会发给大家。”萧问剑说。 “明天六点之前吧，让大家有一个思考的时间。”易丽丽说。 “好！”萧问剑同意了。 “不过，最多9万元，萧老板的第一股东地位必须保证，这点已写入公司章程。”全律文补充说，心想，这个未成年人还是小傻子，要保护一下，不然如果其他人控股了，这家公司的钱就不太好赚了。 易丽丽说：“萧董，这里都是学校出来的老师和学生，我是传统媒体的，缺少一位自媒体的运营总监，我想找一个。” “行，人你和阮老师定吧，我不懂，待遇给我讲一下即可。” 第40章 不期而遇 2022年6月30日，上午，溪南县。 陈子平、卢子义、区天元、童真四人在溪南县警方的陪同下，来到陈奇伟的老家，陈奇伟家只有他母亲一个人在家，父亲陈智勇在溪州市一家工地打工，陈奇伟母亲说，已经一年多没有见到陈奇伟了，最后一次通电话还是今年过年时，陈奇伟已结婚两年，但没有小孩，老婆叫齐琪，初步调查表明，她在溪州市一家药店上班。 四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再到谢小兴老家看看，四个人在当地警方陪同下，找到谢小兴老家，发现没有人，问了邻居，邻居说，今天早上有个人，骑摩托车来找过谢小兴的父亲谢大强，谢大强就走了。 陈子平问邻居：“骑摩托的人长什么样？” 邻居想了一下，说：“高个子，比较壮，但不胖，浓眉大眼，讲普通话。对了，左脸在口罩外面的部分，好像有一条伤疤。” “萧问剑？”童真惊讶说。 “应该是萧问剑。”区天元说。 童真拿起手机拨通萧问剑电话，说：“萧问剑，你在哪？” 手机里面传来萧问剑的声音：“我在外面，怎么了？” “你是不是跑到溪南县了？” “你怎么知道？怎么了？” “你马上将定位发给我，否则我将以无证驾驶将你拘留一周。”童真霸气十足。 十多分钟后，陈子平等四人开车来到江边，见到萧问剑正骑摩托车上船，童真大喊：“萧问剑，你给我站住。” 萧问剑在船上停好摩托车，说：“你们来了？有事吗？” “你到哪里去？你给我下来。”童真严厉地说。 “我到溪州，你们到哪？”萧问剑问道。 “走吗？”船夫提醒。 “谢大强到哪里去了？”陈子平问道。 “还能到哪里去？你们都没有给他讲他儿子死了、儿媳被抓？孙子病了没有管？”萧问剑不满地回答。 “我们去搜查他丈母娘家时，给他丈母娘讲了。”陈子平解释。 “你知不知道谢小兴丈母娘现在也病得快死了，谢小兴的女儿才五六岁，没人带？”萧问剑更加不满。 “你…我们并没有违规。上次来也是疏忽了，忘记给谢大强讲了。”陈子平解释道。 “好了，别争了。陈队，我陪萧问剑去吧，我们在溪州市公安局会合，这家伙没有驾照。”童真向陈子平请假。 “你去吧，我们三个先去溪北县齐琪老家调查，下午在溪州公安局会合，然后再到药店调查齐琪和工地调查陈智勇。”陈子平做出安排。 童真从后备箱拿出头盔，上了船。 萧问剑看着童真，说：“你怎么会有摩托车头盔？” “6月24日在路上买的，放到车的后备箱了，你忘记了？” “你上来干嘛？”萧问剑不解道。 “你不知道你没有驾驶证吗？我骑车。”童真解释。 船开了，船上除了船夫，只有萧问剑童真两人，船的噪音很大，萧问剑指着对岸，说：“十四年前的6月20日，我父亲坐的小车，就是在这个地方被渣土车撞到江中。” “啊？”童真惊呆了。 “我无数次在梦中惊醒，梦见父亲在车中对我大喊，小剑，救我！童真，你知道这种痛苦吗？”萧问剑满脸痛苦，对童真说。 童真看着萧问剑，一时不知道如何安慰，说：“萧问剑，你准备怎么办？” “我准备重新调查一下，希望你支持，至少不反对。”萧问剑看着童真，认真地说。 童真发现船并没有到对岸，而是顺流而下，问：“你要到哪？” “我先去一个地方，再到溪州。”萧问剑解释。 “你刚才为什么骗我？”童真有点生气。 “不是故意骗你，我最后会到溪州，只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具体行程。”萧问剑解释。 “你是不相信谁？”童真问道。 “并不是针对具体的谁，至少目前，我只相信你。”萧问剑真诚地说。 “你是对所有人都不相信？”童真再次被萧问剑震惊。 “哎，等会给你讲吧。”萧问剑叹了一口气，指着前面的大桥说：“从我父亲他们坠江的地方，到这个桥，只有五分钟的车程，过了这个桥，就是本省的溪东市管辖。” 童真点点头，看了一眼船夫，没有说话。 噪音太大，说话费劲，两人都不再说话。船很快过了桥，前面就是溪水和大江交汇的地方，萧问剑指着江南的溪水，说：“过了江南这条溪水，就是溪东县，陈光明的老婆田佳燕就是溪东县人，溪东县属于溪东市管辖。朴勇虎曾经当过溪东市公安局局长。” “朴勇虎是谁？”童真一时没有想起来。 “朴勇虎后来在当南都市公安局局长时，跳楼自杀了，民间还有其他版本的传闻。”船夫突然插话。 “你怎么知道？”童真奇怪地问，她突然想起来，苏梦给自己讲过朴勇虎。 “呵呵，领导们的事，江湖传闻可多了。”船夫一脸猥琐地笑了。 船很快过了溪水，停在江北。萧问剑用手机付了钱，和船夫道别，童真骑上摩托，两人上了岸，童真说：“我们到哪？” 萧问剑用手机导好航，把手机放在摩托车前方，说：“只有一两公里，我们去找一个人，就是当年下水打捞的潜水员。” 两人在一棵大榕树下，找到了已退休的潜水员黄伯，黄伯半躺在躺椅上，不紧不慢地喝着茶，听着收音机中的地方小曲。如果不是江边堆积如山的黄沙，还有炎炎烈日，一定以为这是仙境。 萧问剑从背包里拿出一罐茶叶，双手送上，说：“黄伯，我自家种的茶叶，请您尝尝。” “是你？长高了，这是你女朋友？”黄伯坐直了。 三个人慢慢聊起来。 “啊？你说吃过午饭就接到通知，下午五点左右就到了现场？”童真问黄伯。 “是的，我作业完毕，上了船，也才到六点多。”黄伯半躺在躺椅上，看来很享受这种生活。 “可撞车是四点三十多啊，难道有人提前预知了车祸？”童真问道。 “后来他们的解释是搞错了，同一条江，再向南三公里左右，有另外一台车自己开进江里了。第二天上午，我才到这个地方作业。”潜水员喝了口茶，不紧不慢地说。 “打捞船是从什么地方出发的？”萧问剑问。 “那，就是前面，离这五分钟的航程，以前的打捞船停在那个位置。”黄伯指了指。 “您打开过后备箱没有？”萧问剑也喝了一口茶。 “在水下怎么可能打开？我的任务，只是将绳子捆好车。”黄伯说。 “你们打捞船的其他工作人员，现在还能联系到吗？”萧问剑继续追问。 “船长四前年就病死了，还有两位船工七八前就移民了，早就不联系。”黄伯有点不耐烦了。 “您在水面上见过车吗？”萧问剑给黄伯倒了一杯茶，冲黄伯笑笑。 “我只负责水下的工作，水面的事，我不管。”黄伯有点生气。 “您还记得当时是谁联系船长的？”萧问剑继续问。 “上次不都告诉你了吗？你怎么没完没了？”黄伯直接拒绝回答了。 “他什么时候来过？”童真问道。 “你不是他女朋友？他两年前就来过，这事来问的人多了，这两三年就这小子来。”黄伯虽然有六十多岁，但对美女还是比较有耐心。 “都有谁来？”童真吃惊地问。 “我想想，十多年了，有点记不清，最早的是一个姓区、一个姓刘的警官，过了几个月，又是一个姓黄的警官。你们这是又换了一批？”黄伯问童真。 两人告别潜水员黄伯，萧问剑将手机放到摩托车前面做导航，童真骑车，萧问剑坐后排，上了公路，骑到一个路口，童真看到萧问剑的手机导航不是溪州，停下车，问：“萧问剑，你还要到哪里去？” “我准备到古井镇麦村，就是当年办案的法医梁宏老家，他的邻居和姐夫，就是当年的肇事者麦建设，麦建设在肇事后，第二天也溺水而死。”萧问剑平静地说。 “啊？”童真回头看着萧问剑，又问：“区姓警官是区天元的父亲区奕雄，刘姓警官是刘和平，这个黄姓警官是谁？” “黄海兵，和我父亲一起溺水身亡的特警支队副支队长黄海军的弟弟，也就是你们现在工会的刑大姐的爱人，在2009年因车祸死亡。” “啊？什么车祸？”童真惊讶地问。 “2009年8月31日，他从老家接父母和侄儿，也就是黄海军的儿子黄剑，回来的路上，在南都市白虎区的一条公路上，被一台渣土车撞击，黄海兵和他的父亲当场死亡，黄海兵妈妈冼英红左腿残疾，黄剑双腿残疾。”萧问剑冷静地讲述。 “啊？”童真突然有点理解萧问剑了，这么多可疑的线索，不做噩梦才是奇怪。 “你去不去麦村，你不去，我给你叫个车到溪州。”萧问剑对童真说。 “hi，童警官，是你吗？”一辆白色沃尔沃suv停了下来，一身白色连衣裙的白晓月，将车窗打开，伸出头，冲着童真摇摇手。 “白晓月？这么巧！”童真也是吃了一惊。 白晓月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看到萧问剑，惊讶地说：“萧问剑？” 萧问剑看到这个女孩白衣如雪，皮肤白皙，柳叶眉，大眼睛明亮而又灵动，一时有些发愣。 车上的司机也下来了，是一个白白净净、风度翩翩、戴眼镜的中年男子，白晓月拉着中年男子的手，对两人说：“童警官，萧问剑，这是我爸爸。” 回头对爸爸说：“爸爸，这是童警官，这几天一直在调查6月24日晚上的案子。这是萧问剑，就是那天帮助我们的那个骑摩托的人。” 白晓月爸爸高兴地说：“童警官，萧问剑，你们好，我是晓月的爸爸古井松。”然后伸手和童真萧问剑分别握手。 童真从摩托车上下来，对白晓月说：“怎么这么巧，你们这是到哪？” “还有更巧的呢，童警官，你们领导就在后面，马上到了。”白晓月高兴地说，眼睛余光看着萧问剑。 话还没说完，一辆警车停到下来，武胜利从车上下来，问：“童真，你和萧问剑怎么在这里？” 萧问剑看着童真，说：“童真要到溪州，我要到驿东县城吃午饭，正在研究怎么办。” 童真听萧问剑在胡说八道，连忙解释：“萧问剑无证驾驶摩托车，我给陈队讲过，准备骑车到溪州。” “萧问剑你到溪州干嘛？”武胜利问。 “我是瞎逛，顺便探亲访友。”萧问剑解释。 “你老家在一千公里外，在这里有什么亲友？”武胜利觉得这家伙完全是胡说八道，不再理会，对童真说：“童真，这样，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你和我们俩一起到驿东县城，我和驿东县公安局约好了，我们一起与古教授谈谈。” 朱新荣下车，接过摩托车钥匙，说：“我来骑车，童真开车。” 古井松拉着萧问剑上了车，对萧问剑说：“萧问剑，大恩不言谢，上车吧，我们车上慢慢聊。” 第41章 古井镇 古井松开着车，问：“萧问剑，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萧问剑解释：“我到古井镇麦村，半路遇到童真，她非说我无证驾驶，然后抢了我的摩托车要骑，正好你们来了。” 白晓月惊讶地说：“你到古井镇麦村找谁？我爸爸就是古井镇古家村的，爷爷奶奶现在就住在那里，我们现在就是回那里的。” “找一个故人，我爸爸当年的同学。”萧问剑解释。 “你爸爸在哪里？现在做什么工作？”古井松问。 “在青云山躺着。”萧问剑冷静地回答。 “对不起，对不起。”古井松连忙道歉。 白晓月不明所以，问：“你们俩打什么哑谜，青云山躺着是什么意思。” “青云山是烈士公墓，主要安葬因公牺牲和因公殉职人员。”萧问剑平静地解释。 “对不起，对不起。”这回轮到白晓月了。 手机响了，古井松说：“晓月，你帮我接一下。” 白晓月接通爸爸的手机，是奶奶的视频，白晓月用方言和奶奶奶说了几句，萧问剑一句也没有听懂，看着视频，对白晓月说：“你问下爷爷哪里不舒服。” 白晓月说：“哦，我忘记你是一个大神医。”于是将手机给萧问剑，可是萧问剑听不懂奶奶的，还是将手机交给白晓月，由白晓月当翻译，问了爷爷几个问题。 很快到了县城，萧问剑说：“古教授，既然警察还想在县城问你几个问题，你去吧，我和晓月先去看看爷爷，怎么样？” 白晓月连忙回答，说：“好好，今天让我见识见识你这个神医，梦姐可是将你吹上天了，说什么她怀上孩子，都是吃了你开得方子。” “啊？有这事？这样，晓月你不是有驾驶证了吗？你先开车，带萧问剑回古家村。”古井松说。 “好。”白晓月连忙答应。 到了县公安局，古井松下车，将车钥匙交给白晓月，白晓月坐到驾驶位，萧问剑说：“我们先到中药店买点药吧，我用手机导航了。” 白晓月回头看着萧问剑，说：“你都没有见到我爷爷，你准备买什么药？” 萧问剑解释：“刚才视频见了，又问了几个问题，病情八九不离十了，你听我的，不会错的。” 两人到了中药店，萧问剑借来处方纸，写了处方，说要买了三副中药，交给药师，还挑了一个电子药罐，药剂师报一个价格，白晓月一边用手机付钱，一边打着哈欠。 萧问剑看着白晓月昏昏欲睡的样子，说：“你是不是见到我就无精打采？” 白晓月扑哧一声笑了，说：“还不是因为你，害得我和小钿两人，昨天晚上一晚上都没睡好。” 萧问剑莫名其妙，看着药店的药师笨手笨脚的抓药，说：“关我什么事？你们昨天又没有见到我。” “切，你昨天上午干嘛去了？”白晓月发现这家伙盯着药师，药师虽然戴着口罩，但明显是个漂亮的年轻女子。 “我不就是帮忙送了半天快递，你们怎么都没完没了？”萧问剑继续盯着药师，没有回头。 “你们？还有谁？你怎么盯着别人看，没见过美女。”白晓月伸出左手，在萧问剑眼前晃悠。 “童真，也问同样的问题，说是有一个纸条，上面写着化三千什么的，包装纸上的东西，只能问发货人，快递员怎么可能…”萧问剑突然停住，冲着药剂师大喊：“药抓错了！” 药剂师愣住了，低头看了一下处方纸，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看错了。” 药剂师终于将药抓完，检查了一遍，包好，递给萧问剑，说：“你行啊，今天遇到了行家。” 萧问剑正要和药剂师说两句，白晓月生气地说：“不许说话，将药和药罐给我拿好，马上走。”说完拉着萧问剑走了。 萧问剑坐上车，说：“我准备问药剂师两句，这药的药性如何，你怎么不许我说话？” “我看你是要泡妞。”白晓月坐到驾驶位，打着火，说。 萧问剑刚要解释，手机响了，是林夕的视频电话，萧问剑接通，里面传来林夕奶声奶气的声音：“渣男叔叔，你跑到哪里鬼混了？” 白晓月又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启动车，说：“萧问剑，你看看，你在孩子心中是什么形象。” 萧问剑解释，说：“是梦姐的女儿小夕。”又对电话说：“小夕，我不是给你讲过吗？我今天到外面有事，今天上午是不是小召姐姐给你打针？” “可是，我听到你旁边有个美女的声音，你要当我小姨的男朋友，不许你在外面沾花惹草。”林夕严肃地说。 白晓月一个急刹车，然后捂着肚子咯咯地笑了起来，萧问剑差点碰到头，萧问剑将视频对着白晓月，说：“小夕，这是外公的学生白晓月，他爷爷病了，我去看看，你在医院乖，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说完挂到电话，对白晓月说：“你拿驾照多少时间了？” 白晓月终于止住笑，说：“这周一拿到的，怎么了？” “你能不能好好开车，不要笑，严肃点。” 白晓月又是扑哧一声笑出来了，骂道：“萧问剑，你有本事，你来开。” “我来开吧，你到一边上坐。”两人交换了座位，萧问剑开着车，说：“这车不错，比我的八千块的二手，不，七手破面包强多了。空调在哪里？” 白晓月已笑岔气了，好半天才止住笑，按了一下空调，说：“要是我爸爸听到，你拿他的爱车和你八千块的七手破面包相比，他一定气疯了。” “转向灯在哪？”萧问剑又问。 “你到底什么时候拿得驾照？”白晓月试了一下转向灯，说道。 “我还没有拿驾照啊。”萧问剑认真地开着车。 “没有拿驾照，你敢开车？”白晓月吓坏了。 “反正比你开得好，马上就到了。”萧问剑不以为然。 “你无证驾驶，不怕警察？” “当然怕，道路交通安全法规定，无证驾驶，处二百元以上二千元以下罚款，可以并处十五日以下拘留。我下个月才满十八岁，一般情况下可以减半处罚。警察抓住我的概率是百分之十。因此我无证驾驶蹲号子的平均天数为0.75天。你这个水平，开车出事的可能性为百分之十，出事后我到医院住院的天数为30天，因此你开车我住院的平均天数为3天。两者比较，还是我开车比较安全。”萧问剑开着车，认真地计算着。 “你比我还小，叫我姐姐。”白晓月伸过头，脸冲着萧问剑，认真地说。 “姑奶奶，你能不能坐好，不要挡我的视线，我要右拐。”萧问剑一把将白晓月往后推开。 “不许碰我，你这个渣男。”白晓月有些生气地打了萧问剑一下。 “好，不碰你，坐好。”萧问剑无奈地说。 白晓月突然说：“你是不是喜欢童警官？” 萧问剑吓了一跳，说：“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那就是喜欢，男人的眼睛骗不了人。”白晓月有些不高兴地说。 “我喜欢有什么用？我喜欢的多了，小夕我喜欢，苏老师我也喜欢，可惜一个受伤，一个死了。”萧问剑伤感地说。 “你不要转移话题，小夕很可爱，我也喜欢，苏老师讲课非常好，不喜欢苏老师的学生不多。我说得是男生对女生的喜欢。”白晓月并不打算放过萧问剑。 “男生对女生的喜欢？我喜欢的女生也很多啊，赵丽颖、刘亦菲、迪丽热巴，我都喜欢，怎么了？”萧问剑对乡村小道比较熟悉，开车比较放松。 白晓月再次咯咯地笑了，说：“你还真是个渣男，喜欢的女星这么多。” “你喜欢的男星有谁？”萧问剑问道。 “不告诉你。”白晓月娇羞地说。 “你是喜欢女星？”萧问剑认真地说。 “你才喜欢女星，不，你真喜欢女星，萧问剑，我都被你气糊涂了。”白晓月又好气又好笑地说。 两个年轻人说说笑笑，吵吵闹闹，很快到了村子里。萧问剑在白晓月指引下，将车停到了爷爷奶奶的屋子前。 两人下了车，奶奶看着萧问剑，惊喜地拉着萧问剑，说些萧问剑听不懂的方言，萧问剑看着白晓月，白晓月娇羞地摆摆手，和奶奶说着什么，只到萧问剑从车上拿出药和药罐，才相信萧问剑是医生，将两人带到爷爷的病床前。 萧问剑认真地给爷爷脉诊和舌诊，然后问了几个问题，白晓月翻译之后，萧问剑开始找水清洗药罐，看了一遍电子药罐的说明书，插上电子药罐，放入药材并装水，熬药。 完事之后，萧问剑对白晓月说：“你找奶奶要个菜篮子，我们到地里摘点菜，给爷爷做一个偏方。” “啊？你要摘什么菜？你怎么像江湖郎中？”白晓月有些惊讶，但还是找了一个菜篮子，让奶奶将两人带到地里。 萧问剑看到白晓月长长的白裙子，说：“晓月，你别下来了，我进菜园子就行了。你陪奶奶和爷爷聊会，告诉他们你爸爸马上回来了，不要提公安局谈话的事。”然后走进菜园开始摘菜。 “我爷爷到底是什么病？”白晓月问。 “一是消化不良，很可能是乙肝，建议到医院检查。二是忧虑过多，你和爸爸经常回来看看，多陪陪老人。” “到医院检查，要你做什么？还多陪陪老人？你怎么越来越像个骗子？”白晓月有些疑惑。 萧问剑行动非常快，很快就摘了半篮子芹菜等，然后三人一起回家，萧问剑将芹菜叶子等单独摘下来，清洗干净之后，对白晓月说：“厨房在哪？我去烧壶开水烫一下，做一个凉拌菜给爷爷吃，吃完再喝药，好得快。” 奶奶将两人带到厨房，厨房很现代化，萧问剑很快烧了一壶水，将菜叶做成凉菜。白晓月吃惊地看着，说：“你还会做饭？” 萧问剑说：“让爷爷吃点白粥，将这个凉菜当药吃了，我们去客厅看看药煲好了没有。” 药罐是自动的，到点了就跳，萧问剑找奶奶要了一个药碗，将药倒出来，又加了水，继续煲。白晓月说：“这个药可以给爷爷喝了吗？” 萧问剑解释：“要等一会，等这一罐煲好，两者混合，然后中午吃一半，晚上吃一半。” “为什么？”白晓月不解。 “第一次煲的药，药效大，第二次煲的药，药效小，两者混合，可以平均药效。这是熬中药的常识。”萧问剑解释。 “那为什么第二次不倒掉，只喝第一次。”白晓月不按常理出牌。 萧问剑一时愣住了，说：“你讲得有道理，但中药一直是这样处理，另外第二次的药，药效虽然小一点，但倒掉太可惜了。” “我们并不差钱，只喝第一次的药，是不是好得更快？”白晓月问道。 萧问剑抓了抓后脑勺，说：“你说得好有道理，我下次找个病人试试。不过，爷爷不行。第一次熬的药，药效有些猛，爷爷年龄大，不合适。” “我是不是很厉害？你要付我专利费。”白晓月高兴地说。 奶奶已将饭做好了，将饭菜端上桌子，要两人先吃饭，萧问剑说：“我们先吃吧，我还要到麦村去，你去给我当翻译，我上次去，一句话也听不懂。” 萧问剑到卫生间，摘下口罩洗手，刚走出来，白晓月见到萧问剑脸的伤，吓了一大跳，说：“你的脸怎么了？” “打架打得。”萧问剑解释。 “你这个渣男，肯定是被美女打得。”白晓月咯咯的笑了。 “你这么开心？要多吃一碗。” 白晓月摘了口罩，准备吃饭，萧问剑第一次看到白晓月的脸，呆住了。 “你这个呆子，发什么呆？没有见过美女？”白晓月推了萧问剑一把。 “你长得像刘亦菲。”萧问剑擦了擦口水。 “你这个渣男，你是不是见一个爱一个，刚才说喜欢童警官，现在又说我像刘亦菲，你是不是骗过很多女孩子？”白晓月脸有些发红。 “我没有骗你呀，你是真得有点像刘亦菲，吃饭吧。”萧问剑叹了口气，说。 “是我漂亮，还是刘亦菲漂亮？” 白晓月洋洋得意地说。 “你是想说真话，还是假话？” “先说假话。” “假话就是你比刘亦菲漂亮。” “真话呢？” “现在你的，和现在的刘亦菲一样漂亮。” “你的意思是说，虽然我比不上二十岁左右的刘亦菲，但和三十多岁的刘亦菲差不多？” “孺子可教。” 奶奶过来了，两人和奶奶一起吃完饭，第二次煲的药也好了，萧问剑将两次的药混合好，给爷爷喝了一半，另一半放到冰箱保存。萧问剑向白晓月交道：“爷爷吃了菜叶，喝了药，一会儿可能会上吐下泻，到时给爷爷吃点白粥即可，不要再喝药了。如果没有拉，继续喝药，直到拉出来，明白没有？” 白晓月点点头，萧问剑说：“你复述一遍。” “爷爷拉肚子之后，没必要吃药了。如果没有拉肚子，要继续喝药，直到将这三副药喝完，是吗？萧大神医。” 萧问剑点点头，说：“你给奶奶讲一次，让奶奶复述一次。” 萧问剑的手机响了，接通之后，是全律文的电话：“萧问剑，上次你让我调查的梁耀祖，我重新仔细查了一下，梁宏于2008年7月改为梁耀祖，并从溪北县公安局办理了离职，但此后，一直没有见到这个人。目前代表葫芦湖基金会出任辉远地产董事的梁耀祖，是另外一个人。我将这两个梁耀祖的照片发到你的手机上。” “你是说，有两个梁耀祖？” “是的” “梁宏改名的梁耀祖，从2008年7月后，就没有人见到？” “是的。” 萧问剑挂了电话，心中疑惑更多。 白晓月和奶奶讲完了，萧问剑和白晓月向爷爷奶奶告别，然后开车到麦村。 出了村道，进入乡道，白晓月说：“萧问剑，要不我来开吧，乡道上说不定有警察。” 萧问剑还没有说话，一辆警车停到车前面，童真怒气冲冲地下来，说：“萧问剑，你又无证驾驶，你给我下车！” 古井松也下了车，对车上的武胜利朱新荣说：“谢谢武队，谢谢新警官，我就到里了，你们回去吧。萧问剑，下来，我来开车吧。” 武胜利从车上伸出头，说：“童真，你和萧问剑一起去吧，我们俩到陈光明的老家去一趟。古教授再见，萧问剑再见。”说完警车开走了。 古井松开车，萧问剑和童真坐到后座，古井松说：“是到麦村，找谁？” “麦阿婆，我知道具体位置，不知道具体姓名。”萧问剑回答。 “你找麦阿婆做什么？她是你什么人？”白晓月回头说。 “其实我是找麦阿婆的外孙梁宏，他是我父亲的校友，有点事找他，但一直没有这个人的下落，我去麦阿婆那里问一下。”萧问剑解释。 “梁宏是哪里毕业的？”童真问。 “陈光明和梁宏都是南都医科大学法医专业大专成人班毕业的。”萧问剑解释。 “你以前去过？”白晓月打了个哈欠。 “晓月，你昨晚玩什么？没睡好？”古井松关心地问。 “还不是这个萧问剑，在快递里不知搞什么鬼。”白晓月从包里拿出一张纸，交给后面的童真，说：“童警官，听说你也见到了，怎么没有抓这个坏人？” 童真恍然大悟，说：“难怪你们两个昨天奇奇怪怪的，原来是也看到这张纸上的字了。” 古井松问：“纸上写什么了。” 萧问剑介绍：“化三千，乔班生，七四七。” “啊，怎么和我们读的不一样？我和小钿一直以为是化乔七，三班四，千生七。”白晓月一下子精神了。 “是哪里出现的？”古井松开着车，小心地问。 “是送给邻居童爷爷的快递里面，包着梨子的纸上。”白晓月解释。 “乔班生？难道不应该是乔班坝吗？”古井松有些疑惑。 “爸爸，你知道什么，快告诉我，我和小钿昨天一夜没睡好。”白晓月向父亲撒娇。 “晓月，你记得我的生日和名字来由吗？”古井松问。 “记得，爷爷奶奶给我讲过好多次，说，1974年，农历六月十三，阳历七月三十一日早上，爷爷路过古井时，发现一个孩子穿着救生衣，正在哭，爷爷奶奶结婚多年没有孩子，见到孩子高兴坏了，认为这是古井送来的孩子，正好爷爷也姓古，将这个孩子，也就是爸爸你，改名为古井送。上户口时警察建议改为古井松，这就是你和你的名字由来，是啊。”白晓月高兴地讲解。 童真和萧问剑你看我，我看你，完全惊呆了，童真说：“这个故事真凄美。可是和这个纸条有什么关系？” “这些以后再给你们讲吧，七四年的故事，肯定与你们没有关系，连我都刚刚出生。”古井松平静地说。 萧问剑说：“你们两个小姑娘，下次不要再冤枉我了。” 车很快到了麦村，找到麦阿婆，麦阿婆走路时，腿脚明显不好使，萧问剑在古井松这个翻译的帮忙下，帮麦阿婆脉诊和舌诊之后，开始推拿，并从包中拿出银针针灸。 童真和白晓月开始在屋子里转悠，白晓月指着墙上的一张照片说：“童警官，你看，这个好像是小钿的妈妈，这个好像是梦姐，梦姐好年轻啊。” 童真拿出手机，对着照片拍照，对萧问剑说：“你见过这张照片？” “见过，我包里就有一张。”萧问剑一边给麦阿婆针灸，一边解释。 “你是不是又在骗我？”童真走过来，拿起萧问剑的背包，开始找照片，很快找到一张用塑料封好的照片，与墙上照片一模一样。 第42章 麦小曼 “你怎么也有这张照片？”童真问道。 萧问剑正在做针灸，说：“你等会，我一个个给你介绍。麦阿婆需要服药，我开个方子，让药店送一下。” 古井松说：“村子里肯定不通快递，你开方子，我去跑一趟吧，这里到县城也就三十公里，一来一去一个多小时差不多了。” 白晓月说：“爸爸，我陪你去吧，上次买药的地方你不知道，还有，刚才我们买的电子药罐不错，给阿婆也买个吧。” 两人开车走了，萧问剑将起针之后，让麦阿婆走了几步，麦阿婆感到好多了，连忙向萧问剑道谢，给两人倒水。 萧问剑拿着照片，指着照片的小男孩，对麦阿婆说：“这个是我。” 童真看到小男孩才三岁左右，笑了，说：“这是在哪里拍的？梦姐好像也在，都是谁？” “我给你介绍一下，地点是南都市民警培训中心对面的餐馆，时间是2007年7月31日晚，当时我过三岁生日。林志远正好带着另外两家人在餐厅吃饭，两家都各有一个小孩，一个是8月1日过生日，一个是8月2日过生日，于是一起吃了一顿饭，照了这张照片。林志远是我父亲在护士学校教书时就认识的。从最后一排，最左边开始数，梁武，当时在溪北县任交警大队副大队长，一年后620案时他是溪北县交警大队大队长，也是620案的主办人。这是梁宏，当时是溪北县法医，也是麦阿婆的外孙，当时没有结婚。这是麦建设，梁宏的姐夫，当时开着面包车，老家就在这个房子的旁边，现在房子已倒了，麦建设是620的肇事司机，第二天溺水死亡，没有他杀痕迹。麦建设右边是他的妻子，梁宏的姐姐，梁冬梅。梁冬梅在麦建设死亡后一个月内，在南都北效区跳楼自杀，至少当时警方是这样结案的。梁冬梅抱着的，是他们两人的女儿，当时三岁，比我小一天。梁冬梅右边这个八九岁的男孩，是麦建设前妻生的。”萧问剑冷静地给童真介绍。 童真看着萧问剑，对眼前这个男孩生出很多同情。 “第二排，左起第一个是朴若娟，当时是林志远的女朋友，朴若娟是在2009年11月30日因抑郁症跳楼自杀，朴若娟的父亲是朴勇虎，上午给你介绍过。第二个是林志远，林志远右边是我父亲，我父亲右边这个是我堂兄萧问风，这个是他的女朋友程思佳，程思佳当时抱着我，程思佳边上是梦姐，梦姐边上是廖会芳，他是我父亲大学时的同学，苏老师的遗体告别仪式出现过。” “市安全局的廖局长？”童真问道。 萧问剑点点头，继续介绍说：“对。第一排，左起第一个，是陈光明，当时溪北县公安局技侦负责人，后来620他是办案人之一，这是他的妻子田佳燕，这个他们的女儿田小钿，比我小两天。” 萧问剑的这张照片更清晰，童真用手机拍了个照，发给武胜利，又给武胜利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这里发现的一切。 童真和萧问剑一起，到外面转了一下，发现麦建设这个房子，显然倒了很多年，麦村里的人并不多，能够讲普通话的人更少，一个中年男子，约四十多岁，自称麦剑，用蹩脚的普通话和两人聊起来。萧问剑将麦剑带到麦阿婆的家里，指着墙上的照片，又指着自己的照片，说：“这个照片我也有，这个小男孩就是我。” 麦剑连连点头，说：“原来是亲戚。” 萧问剑说：“您知道麦阿婆家里还有什么人？最近两年有什么人来过吗？“ 麦剑说：“听说有一个女儿，叫梁冰艳，在南都搞美容，不过已有两三年没有回来过，阿婆没有手机，也没有什么联系。另外，梁冰艳有个儿子，叫梁宏，以前在溪北县公安局，后来听说发财了，搞了个什么基金，在玩房地产，有十多年没有回来过。” 萧问剑说：“您听说过葫芦湖吗？” 麦剑回答：“我没有听说过。” 萧问剑说：“梁冰艳的老公呢？” 麦剑回答：“听说在外面打工的时候死了，二三十年了。梁冰艳是招女婿，她们家只有她一个女儿。”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古井松白晓月两人回来了，萧问剑接过药和药罐，开始熬药，对古井松说：“古教授，多少钱，我给你。” 古井松连连摆手，说：“萧问剑，你太见外了，你救了我老婆孩子，还上门我给父亲治病，这才多少钱？再说这也是给麦阿婆的。” 萧问剑说：“好，我替你给麦阿婆谢谢您。您也别和我见外，以后叫我小剑，我爷爷我堂兄和我师父，都是这样叫我。” “师父？”白晓月问道。 “我的中医是跟我师父学得，我又不是神仙，生下来什么都会。”萧问剑解释。 “你跟师父学了几年中医？”白晓月好奇地问。 萧问剑一边熬药，一边说：“十年，我八岁住到师父家，除了正常上学，就是学中医。” “你就吹吧，除了上学，你还有多少时间。”白晓月不以为然。 萧问剑也不解释，对古井松说：“古教授，你给阿婆讲一下，如何熬药，这是个电子药罐，比较方便。” 然后又通过古井松和阿婆麦剑聊天，终于从阿婆那儿了解到，本地五十年前，有一个葫芦湖，因湖泊形状似葫芦而得名，是孩子们的乐园，不过后来湖水干了。 “五十年前？”萧问剑想，连麦剑都不知道，梁宏肯定不知道，难道是梁冰艳命名的？ 药熬好了，萧问剑通过古井松又给阿婆介绍了熬药的方法，然后给麦剑留了手机号码和微信，并送给麦剑一罐茶叶，说：“阿婆身体有问题可以联系我，阿婆的女儿和外孙回来，也请联系我。拜托！” 四个人上车了，童真说：“古教授，你将我们送到驿东县公安局门口，摩托车停在那里，我和萧问剑今天要骑车到溪州城区。” 古井松答应了，白晓月向萧问剑伸出手，说：“我的礼物呢？” 古井松侧过头，看着白晓月，制止道：“晓月！” 白晓月吐了吐舌头，萧问剑心想，我们虽然是第三次见面，但基本算陌生人，第一次是6月24日晚上，你送了我一盒剩菜，我间接帮你打了一架，第二次在苏老师的遗体告别仪式上，当时人那么多。于是尴尬地说：“下次吧，没有想到遇到你和古教授。” 然后又对古井松说：“古教授，爷爷奶奶上次体检是什么时间？” “哦，三年多了，怎么了？”古井松回答。 “我建议您带爷爷奶奶去医院做个体检，特别是给爷爷做乙肝病毒检测，我怀疑爷爷得了乙型肝炎。”萧问剑说。 “乙肝？”古井松问。 “是的，最好爷爷奶奶两人都做体检，一起治疗。然后你们平时多回家看看，多陪陪老人，钱是挣不完的。”萧问剑又交代了一句。 汽车到了驿东县公安局，童真和萧问剑下车，告别古井松和白晓月父女，骑着摩托车向溪州市区而去。 古井松开车掉头向古家村而去，白晓月说：“爸爸，我总觉得这个萧问剑是个江湖郎中，像骗子。” “他骗你啥了？” “他采菜叶，用开水烫了，给爷爷吃，还建议爷爷奶奶两个人一起到医院检查。” “菜叶烫了给爷爷吃，至少没有什么坏处。建议爷爷奶奶两个人一起到医院检查，他也没有拿到好处。对我们没有坏处，对他没有好处，怎么能算骗子呢？” 摩托车快到溪州市公安局，萧问剑突然喊：“停！” 童真停下来，摘下头盔，说：“前面不是还有五六百米吗？” “这里有一个有人看守摩托车的停车地方，我们停好摩托车，走过去。”萧问剑指着停车场解释。 童真将车停进停车场，萧问剑拿过车钥匙，将自己的头盔装到书包里，将童真的头盔绑到摩托车上。两人一起走向公安局，萧问剑交待：“你不要提我们是骑摩托车过来的，也不要提我们到过驿东县。更不要提我是来查案子，你说正好遇到了我，说我是来旅游。” “为什么？” “我爷爷告诉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何况这里是我父亲殉职的地方，我只是小心一点。” “好，走吧。” 两人走进公安局，很快找到童真的大学同学麦小曼，麦小曼身材娇小可爱，皮肤成小麦色，穿着崭新的夏季作训警服，让萧问剑这个在派出所长大的人，非常亲切，有邻家姐姐的味道。童真等刑警很少穿警服，至少萧问剑没有见到。看着眼前穿着白色t恤、浅灰色牛仔裤、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的童真，与麦小曼完全是两种不同风格。麦小曼见到童真，高兴地拉着童真的手，说：“童真，你是越来越漂亮了。在南方，也没见你晒黑。这是你男朋友，这么高？” “不是，我听溪州美女多，美食多，好玩的地方多，跟着来蹭吃蹭喝蹭玩。”萧问剑开启忽悠模式。 “欢迎到溪州旅游，我是麦小曼，童真的大学同学。”麦小曼伸出小手，萧问剑大手轻轻一碰，说：“你欢迎得太早，过两天我就会将你吃穷了。” 麦小曼捂住嘴笑了，将两人迎进会议室，说：“童真，这是到底是谁？这么幽默？” “我在来得的路上，遇到的一个傻孩子，你别理他，你越理他，他越来劲。”童真瞪了萧问剑一眼。 童真说：“我给我们同事打个电话，问下他们到哪了。”然后拿起手机，打给区天元。 萧问剑看着麦小曼，说：“其实我到这里来，除了游玩，还找一个人，叫梁德才，曾经当过溪北县副县长兼公安局局长，溪州市公安局副局长。” “你找他什么事？”麦小曼问道。 “我找他打听一个人，叫陈光明，在溪北县公安局当过技侦负责人，听说梁德才局长知道陈光明的下落。”萧问剑解释。 “可梁局长退休了，听说去年就死了。”麦小曼看着萧问剑。 “啊？去年什么时候死的？”萧问剑吃惊地问。 “当时我还在上学，过年回来才听我爸爸说得，具体时间我也不知道，我可以帮你问下。”麦小曼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先别打电话，他家里还有什么人吗？”萧问剑问道。 “我帮你一起问下吧。”麦小曼回答。 “好，麻烦你了，最好能帮忙问下他的住址，谢谢！”萧问剑说。 麦小曼用手机打过电话之后，对萧问剑说：“梁局长是去年十二月份死的，好像是得肝病，他退休一年多了。他有一个女儿，在加拿大，他死时没有回来，他的后事还是我们公安局同事主办的。” “是公安局哪位同事主办的？”萧问剑说。 “你们等等，我们先办点正事，小曼，你安排两个同事，一台车，陪我们分别去两个地方，一个是陈智勇打工的工地，一个齐琪上班的药店。我们陈队他们三人马上到了。”童真打断两个人的讲话。 麦小曼去安排了，陈子平、区天元、潘晓慧三人也开车到了，麦小曼安排了一台车两个同事，分别带着陈子平潘晓慧一组，区天元童真一组，去调查陈奇伟的父亲陈智勇和老婆齐琪。 送走这些人，麦小曼回头对萧问剑说：“这样，我让我男朋友曾大勇来陪你吧，他也一起办了梁局长的后事，这些事他比较清楚，我刚毕业，这周一才报到，很多事不是很清楚。” “你男朋友是做什么的？”萧问剑说。 “他是城北分局交警大队的，去年上班。”麦小曼解释。 不一会，穿着夏季作训警服的曾大勇来了，听过麦小曼的介绍，连忙和萧问剑握手，萧问剑问了梁德才的情况，曾大勇说：“这样，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到了饭点，我们找个地方点菜，等童真他们回来，我慢慢给你介绍，怎么样？” 萧问剑看着麦小曼，麦小曼说：“你不是说你是来游玩的吗？正好尝尝我们溪州的美食，我们家有一家宾馆，这两三年没什么生意，我给你订一个房间。童真明天要报到培训，他们今天晚上可能要回去。” “报到培训，我怎么没有听说？”萧问剑有点惊讶。 “你是舍不得童真吧，南都公安局7月1日新员工报到培训，是传统，很正常，你玩两天再回去也不迟。”麦小曼解释。 “是啊，好不容易过来，明天是周五，我们要上班，你自己逛，后天就是周六了，我可以陪你在我们溪州好好逛逛。”曾大勇热情地说。 “我问下童真，不知他们会不会在这里吃晚饭。”萧问剑拿起手机打电话。 第43章 中医的自我修养 得知童真他们可以在溪州市吃晚饭之后，萧问剑和曾大勇麦小曼三人，一起到了一家酒楼，酒楼人不多，一楼大厅只有两三桌客厅，三人走到二楼包厢，曾大勇到一楼点菜，麦小曼从包里拿出几小包茶叶，开始泡茶。 萧问剑看到后，说：“溪州吃饭，习惯自己带茶叶？” “不是，这不是你和童真来了吗？我拿点好茶，酒楼的茶一般。”麦小曼一边泡茶，一边解释。 萧问剑看到玻璃杯的茶汤，说：“这铁观音不错，茶汤清澈透亮，茶香悠远而不浓俗。” “你懂茶道？”麦小曼一边用第一次泡的茶水洗茶杯，一边说。 “我哪懂什么茶道，我爷爷在乡下种茶，我放假回家经常帮忙种茶和制茶，也经常喝茶，有点体会吧了。”萧问剑解释。 “哦，你都没有喝，怎么知道是铁观音？如何知道这茶不错？” “茶和人一样，一个大美女，看一眼就知道了。” “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评茶的，你和童真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一直希望有点什么关系。” “哦，我明白了。”麦小麦意味深长地一笑，准备将洗完茶具余下的茶水倒掉。 “慢，别倒掉了，太可惜了，给我喝吧。”萧问剑递上一个茶杯。 “为什么？我们一般是不喝第一泡的，第一泡叫洗茶，你老家是哪里的？”麦小麦问，但还是将茶水倒进萧问剑的茶杯。 “有人说，初茶如初恋，虽然有些苦涩，但别有风味。再说第一泡，虽然可能会有灰尘和农药，但各种物质也最丰富，倒掉有些可惜。”萧问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在嘴巴含了一会，吞下去，再将余下的茶水一饮而尽，说：“果然不错，味道醇厚，回味无穷。” 麦小曼看着萧问剑的脸，问道：“你的脸怎么了？” “骑摩托车摔的。” 麦小曼将余下的茶水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说：“果然别有风味，只是略有苦涩。你是学什么的专业的？” “我是学中医的。”萧问剑回答。 “中医不错，越老越吃香，老梁局长得了肝病，最后几年，都是吃中药，还有点用，完全吃西药的话，早就不行了。” 麦小曼又泡了茶，给萧问剑倒了一杯。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本市公安系统，老人就那些，我爸也是警察，我妈现在都不给我爸酒喝了，大家都说，老梁局长是喝酒把肝喝坏的，加上退休后被关在家里，老伴又远在国外，没有人管，因此退休没两年就去了。” 两人继续聊了一会，曾大勇回来了，说：“菜点好了，今天请你们尝尝本地特色。” 麦小曼给曾大勇倒了一杯茶，两眼温柔看着曾大勇，说：“我和大勇是发小，他比我大一岁，高我一界，从小对我就比较照顾，我们高中就开始谈恋爱，准备今年结婚，我一直想办一个特别的婚礼。你是学医的，知不知道，管控什么时候结束？” “我一个穷学生，哪知道这种事。梁德才的后事，是梁武主办的？”萧问剑转移话题。 “是的，我也参加了，不过其实没多少事，老梁局长的夫人早就和女儿一起移民到加拿大，由于这两年不通航回不来。我听说老梁局长只有工资卡了，房子也只一栋老房子，是街边的独院三层建筑，其他就没什么了。”曾大勇介绍。 “老梁局长？你们这还有小梁局长？”萧问剑问道。 “是啊，老梁局长就是梁德才，小梁局长就是梁武。”曾大勇回答。 “两人是什么关系？梁武现在是什么职务？”萧问剑有些好奇。 麦小曼神秘一笑，说：“没有什么亲属关系，只不过老梁局长对小梁局长比较欣赏。小梁局长现在是我们城北分局局长。” 萧问剑感觉这两人的关系不简单，于是问：“梁武这个人怎么样？” “听说马上要升市局副局长了。”曾大勇喝了一口茶，说。 “马上？”萧问剑有些不解。 “市局有一个副局长的职位，很快会空缺，有几个人选，梁局是最热门的。”曾大勇解释。 “还有哪些人选？”萧问剑喝着茶，看着窗外，看似漫不经心地问。 “小曼爸爸也是热门人选之一。”曾大勇继续解释。 “啊？小曼爸爸现在是什么职务？”萧问剑回过头问道。 “小曼爸爸现在是市局刑侦支队队长。”曾大勇给麦小曼倒了一杯茶，满眼甜蜜。 “大勇哥，你爸爸是什么职务？”萧问剑有些惊讶。 “我爸爸是小商人。”曾大勇有些自豪地说。 “我咋有些不相信？”萧问剑吃惊地看着两人。 “大勇亲叔叔是市局副局长，准备调任另外一个市当副市长兼公安局局长，只需要等市人大的流程。他爸爸开了一家核酸检测公司。这事童真知道，我就不瞒你了。”麦小曼温柔地给曾大勇倒了一杯茶。 “原来你们两个是警二代和富二代，真好真好。来，我以茶代酒，祝你们幸福一生，早生贵子，结婚时一定要通知童真和我，我到时一定来喝喜酒。”萧问剑恍然大悟，端起茶杯，满脸真诚地说。 三人继续聊了很长时间，麦小曼的手机响了一下，拿起一看，说：“童真他们到了，我下去接一下。” “我和你一起下去吧。”曾大勇拉着麦小曼的手，说。 “你们去吧，我正好上个卫生间。”萧问剑。 “卫生间在一楼，我带你下去吧。”曾大勇客气地说。 萧问剑拿起放在椅子上的书包，跟着两人走下楼，上了卫生间。曾大勇和麦小曼走到酒楼外面，区天元童真坐着一名警察开着的警车过来了，开车的警察对曾大勇说：“大勇，我就不吃了，我还要回家买菜做饭，老婆在上班，孩子在家等着我呢。”然后走了。 曾大勇和麦小曼上前迎接区天元和童真，麦小曼关切地问：“怎么样，还顺利吗？” “齐琪上个月就离职了，他们单位的人，给了我们一个手机号码，手机号码打通了，说是在南都一家药店上班。我们回去再说吧。”童真介绍。 很快陈子平潘晓慧和另外一名本地警察开车回来了，童真关心地问陈子平：“陈队，你们怎么样？” “别提了，他父亲和他妈妈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也是一两年没见面了。不过和梁局长聊了几句。”陈子平抱怨。 麦小曼热情要介绍：“陈队，这是我男朋友曾大勇，我们已点好菜了，今天我们请大家吃顿饭，尝尝溪州本地特色菜，放心，是我私人请客，不违犯纪律，我和童真大学是同班同学，还是一个寝室的，我们是好闺蜜。” “我们今天吃小曼一顿。”童真说。 “好，我们今天托童真的福，尝尝溪州的菜，下次曾警官和麦警官到了南都，一定要通知童真和我。”陈子平笑着说。 几个人说说笑笑，走进酒楼一楼，突然一张桌子传来一个老婆婆紧张地喊声，众人走上前，婆婆抱着一个小孩，紧张的哭喊着什么，麦小曼听懂了，说：“您是说这小孩的嗓子被肉丸卡住了？” 婆婆连忙点着。 曾大勇拿出手机叫救护车，童真大喊一声：“萧问剑！” 萧问剑背着书包从二楼跑下来，问：“怎么啦？” “这孩子的嗓子被肉丸卡住了。“童真指着孩子。 萧问剑跑上前，看见这个两岁左右的男孩子，脸色发白，说：“让一下，我来！” 萧问剑从后背环抱起男孩子，左手掌指关节顶于患者肚脐上方，右手握住左手拳头,向上、向内快速地冲击，五六次之后，一棵东西从小男孩的嘴里掉了出来。 “没事了，如果不放心，可以到医院检查一下。”萧问剑放开小男孩。 小男孩哇地哭了出来，脸色慢慢恢复正常。婆婆捡起地上的肉丸，也哭了出来，拉着小男孩的手，一起给萧问剑鞠躬，萧问剑连忙止住，说：“举手之劳，客气了。” 陈子平拍了一下萧问剑的肩膀，说：“行啊，萧问剑，他们都说你是神医，治好了武队的痛风，治好了天区的腱鞘炎，我还有些不相信，今天眼见为实，佩服佩服。” “过奖过奖，我今天也是第一次实际操作，以前只看过书和视频。”萧问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我们上去吃饭吧，已经上菜了。”曾大勇提醒。 众人上楼，开始吃饭，曾大勇问：“萧医生，你在哪家医院上班？” “他今年才参加高考，分数才下来了，录取通知书都没收到，上什么班。”童真解释。 “啊？”曾大勇和麦小曼都惊呆了。 “还没上过大学？那大家为什么会叫你神医？童真你又怎么知道他会急救？”麦小曼有些不相信。 “他八岁就跟师父学中医，三年之前他师父的妹夫，他喊姑父，从协和医院退休回来，他又跟姑父学了三年西医。梦姐天天跟我吹，说萧问剑同学是神医，是百年一出的怪物。高考时教室里的电扇掉下来，将萧问剑同学的脸划了一条口子，同时割破女同学脖子上的主动脉，萧问剑毅然退出高考，英雄救美女，将美女同学救活了。最后一门课只考了一半时间，还有639分。”童真看着萧问剑。 “世上真有天才？”潘晓慧有些不相信。 区天元看着自己的手，说：“我这个腱鞘炎，他按了几下，就好了。李局的联络员小黄，比我的还轻，到医院割了好几回了，现在还没好。” 陈子平问：“萧问剑，6月24日晚上，你真得能听到渣土车发动的声音吗？我们专门找了一台车，在同样的地点试过，没有人能听到。” 萧问剑吃了一口纸包鸡，说：“这个纸包鸡不错，鸡应该是散养的。” 童真也吃了一口纸包鸡，说：“我怎么吃不出来？小曼，你能吃出来吗？” 区天元说：“我能吃出来，这个鸡真是走地鸡。” 曾大勇说：“我去问一下吧。” 陈子平继续说：“虽然我吃不出来，但我相信天元的，这小子是个吃货的。我的问题是，那天，萧问剑你是如何听出来的？” 萧问剑喝了一口汤，说：“传统中医，由于没有现代检测设备，因此比较讲究望闻问切，这是明面的东西。私底下，部分医家还有一些特别的训练手段，将医生的听觉视觉嗅觉等提高。当然天赋也是一个重要的方面。” “例如？”童真看着萧问剑。 “不是说私底下吗？你们两人单独说，我们就不听了。”潘晓慧为萧问剑解围。 “有没有可以公开的部分？”童真继续追问。 “当然有，只是这个东西知易行难，比如说，不喝酒，不抽烟，不喝太浓的茶，不吃重口味的食物，经常运动，等等。”萧问剑解释。 “你这不是成了和尚？”区天元有些不屑。 “和尚可没有这么多书需要读，当医生需要读的书太多了，特别是中药和西药一起学的时候，比较起来，高中的那点东西，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我也没有女朋友，和尚可比我幸福多了。”萧问剑解释。 曾大勇回来了，拿了一些龟苓膏，分给大家，说：“还真是走地鸡，这是我们本地特色，大家尝尝。我们家小曼就非常喜欢吃。” 众人打开品尝，都说味道不错，童真准备打开第二个，萧问剑按住童真的手，说：“听我一言，龟苓膏虽然好吃，但不宜一次性吃太多，特别是女生在生理期间。”说完，又看了潘晓慧一眼，潘晓慧放下第二个龟苓膏，说：“你怎么知道童真在生理期间？” 萧问剑心想，我坐在童真的摩托车后座这长时间，这点都不知道？还当什么中医？但没有说话，只是喝茶。 区天元也笑道：“萧问剑同学，你是不是知道得太多了？” 萧问剑解释道：“我刚才已经解释原因了，中医高手看一眼，就知道一个人有没有病，有什么病，生理期这么显然的事情，对一个学医十年、天资中等偏上的人来说，不是一个问题。” 麦小曼问:“可为什么一次性不要吃太多，特别是女生生理期间内，我经常一次性吃很多，大勇也买了好多放在冰箱里，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是药三分毒，龟苓膏是龟苓制作而成，虽然制作过程让毒性减轻了不少，偶尔吃点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女生如果经常大量吃，特别是在生理期间大量吃，会有痛经、月量会增加，这是一个常识。我看你面色不太正常，应该也有此问题。”萧问剑解释。 “啊？还真有此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看过很多医生，都查不出原因。”麦小曼奇怪地问。 “他刚才不是说了，中医高手，看一下就知道一个人有什么病。”区天元对萧问剑还真有点佩服。 “还真是神医？萧问剑，你说，我们童真同学，有没有病？有什么病？”麦小曼来了兴趣。 “童真同学很健康，只是生理期前几天偶尔会疼一下。”萧问剑回答。 “怎么治？”麦小曼问道。 “其实不需要治，也治不好，到了某个时间，自然会好了。”萧问剑回答。 “什么时间？”麦小曼问道。 “结婚生孩子后，自然会好。”萧问剑看了一眼童真。 童真生气地踢了萧问剑一脚，萧问剑的椅子差点倒了，筷子也掉到地上，众人哈哈大笑。 区天元哈哈大笑说：“萧问剑，你一个大男人，为何对妇科这么有研究，是什么居心？” 第44章 公安局局长梁德才被害 “你这是有罪假设，你能不能讲点道理？上次我将大治送到医院，你说我无能，治不好大治的伤，好，我承认了。这次我能说对，你又说我什么居心？你这意思，治好治不好，都有原罪？”萧问剑也很无奈。 众人哈哈大笑。 饭吃完了，麦小曼去买单，老板说要免单，刚才那个小孩是他家亲戚，麦小曼不同意，坚持要付，最后萧问剑劝老板打个折，麦小曼才付了。 陈子平、区天元、潘晓慧、童真开着车，回南都去了。临走之前，童真对曾大勇麦小曼两人说：“这孩子不是什么老实人，你们俩帮我看紧点，但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 然后又对萧问剑说：“只给你两天时间，可以在这里逛逛，完事之后给我回南都，不许给我惹事，老实点。” 曾大勇麦小曼带着萧问剑，到了一家酒店，给萧问剑办理入住，麦小曼说：“不用付费了，这是我家，不，我家远房亲戚家开的。” 萧问剑没有听懂，问：“到底是你家，还是你家远房亲戚开的?” “反正你是外地的，告诉你也不妨，是我家开的，但挂在远房亲戚名下，大家都这么玩。”麦小曼笑着解释。 “哦，原来如此，不管是谁开的，还是给我打个折，不能完全免费，如果哪天童真不幸成了领导，我不幸又成了童真的男朋友，你有贿赂领导的嫌疑了，童真也有接受贿赂的嫌疑，大家都不好。”萧问剑坚定地说。 麦小曼也就没有坚持，让萧问剑付了四折房费，共一百六十元。办完入住手续后，看着天还大亮，萧问剑从包中拿出一包茶叶，说：“感谢两位的热情款待，这是一包我自己自作的茶叶，请尝尝。小曼姐请先回去吧，请大勇哥带我到老梁局长的故居看看，毕竟来都来了。” 曾大勇点点头，说：“小曼你先回家，你妈妈一个在家。我带萧问剑去看看。” 两人告别麦小曼，曾大勇开车带着萧问剑，到了一个三层小楼前面，曾大勇说：“就是这个楼。” 萧问剑看了看，说：“大勇哥，我进去看看，你等下。”说完，没有等曾大勇答应，就翻墙跳进小园。 曾大勇下车点了一支烟，还没抽完，萧问剑已翻墙跳出来，曾大勇问道：“有什么发现没有？” “院子里收拾得真干净，所有的门都是锁好的，什么也没有看到。”萧问剑蹲着说。 “你怎么了？”曾大勇问道。 “我刚才跳下来时，好像脚扭了，送我到中医院吧。”萧问剑站起来，走路一拐一瘸，走进车里。 “市一医很近，为什么要到中医院？”曾大勇将烟扔了，坐回驾驶位。 “我是学中医的，对中医比较相信，麻烦大勇哥送我到中医院吧。”萧问剑解释。 “好吧。”曾大勇启动车，溪州市是个小城，不大，十多分钟后，市中医院到了。 这个时间点，医院大部分人下班了，两人到了急诊科，挂了号，很快到了萧问剑，萧问剑将症状给医生讲了，并要求医生开什么药，医生看了一眼曾大勇的警服，说：“你是学医的？” 萧问剑说：“是的。” 医生也就没有检查萧问剑的脚，直接开药了。萧问剑拿起手机支付之后，对曾大勇说：“大勇哥，药费我已经付了，麻烦你帮我去拿药回来，交费凭证我已发到你手机上，我行动不方便。” 曾大勇走后，萧问剑对医生说：“医生，我想看一下一个叫梁德才的人的病历，栋梁的梁，德才兼备的德才。” 医生说：“你们查案子？” 萧问剑点点头，医生从电脑里将梁德才病历找出来，萧问剑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说：“谢谢，麻烦保密。”然后就是一瘸一拐的出来。 曾大勇拿着药过来，扶着萧问剑上了车，再送萧问剑回酒店，然后开车走了。 萧问剑到了房间，用房卡开了门，发现房间不错，窗户正对着江，心想这个麦小曼对童真还真是够朋友。拿出手机给黄镇打了个电话：“黄博士，你是在上班吗？” “萧大脚？今天你怎么不在医院？到哪里鬼混了，我的简历还没有写。”黄镇不客气地说。 “我在外泡妞。你帮我查一下一个叫梁德才的病历，姓名和身份证号码我发到你手机上了。”萧问剑直截了当地说。 “你搞什么鬼？我为什么要帮你查？”黄镇问道。 “你下次还让我帮你写简历吗？如果还想，马上帮我查。”萧问剑挂断电话。 黄镇博士的效率还是很高好，萧问剑刚从卫生间出来，黄镇的电话就来了，说：“最近的就诊记录是2019年5月，乙肝，肾功能也有问题。” “尿蛋白几个加号。” “四个。” “好，多谢！”萧问剑挂断电话。又打给段昌义，说：“老段，我是萧问剑，你上班吗？” “萧问剑？老段是你叫你的？没礼貌。”段昌义挂断电话。 萧问剑又拨通电话，说：“段教授，晚辈萧问剑，有个事咨询一下您，你是在上班吗。” “这还差不多，在外面，怎么了？”段昌义说。 “我想查一下人的病历，姓名和身份证号码发给你了，最好能够将此人的病历打印出来，拍照发给我。”萧问剑说。 “就这事？可以，我让我的学生直接联系你，我将你的名片推给她。”段昌义说完挂断电话。 萧问剑很快收到一个叫晨晨的人增加好友申请，萧问剑点击通过之后，晨晨发来梁德才的完整病历，萧问剑看到后，手有点发抖，将梁德才在溪州市中医院的病历和南都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的病历，一起发给童真，然后打电话给童真，说：“童真，有人谋杀了前溪北县公安局局长、溪州市公安局副局长梁德才，证据我已发给你了，你马上到南都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住院部，将去年九月二十九日至十月七日，梁德才在肝病专科大楼的住院监控视频和病历复制一份，如果能够找到梁德才的陪护人员，就能找到622案的主谋了，也能找到14年前620案的主谋了。” “什么？有人谋杀公安局局长？你有什么证据？”童真有些不相信。 “我基本肯定，证据发到你手机上了。“ “我看到了，可是我看不懂。” “我给你举一个例子，如果一个老人得了低血压，但有人将检查报告修改为高血压，然后让医生给他开降血压的药，会发生什么？” “这个老人会休克，甚至死亡？” “对了，有人将梁德才在溪州中医院的检查报告改了，对比南都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检查报告就能发现。你去拿视频，就可以找到陪护，这个陪护很可能就是凶手，马上，立刻！兵贵神速！”萧问剑语气严厉地说。 “可是我们还有半小时左右才到南都，我给武队讲一下。”童真说。 坐在前排的陈子平回过头，对童真说：“什么谋杀公安局局长？谁的电话？” 童真说：“萧问剑说他发现622案的线索了，让我们到南都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住院部，找一个叫梁德才的人去年十一前后的监控视频和病历，可以找到622案的主谋。梁德才很可能是被人谋杀的，他已将梁德才的病历发到我手机上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萧问剑可能是神医，但肯定不是神探。李局还等着我们开会，开完会再说。”陈子平不以为然地说。 “我们要不要给武队讲？”童真问道。 陈子平还没有回答，童真的手机又响了，童真说：“萧问剑的电话。” 陈子平说：“开免提，接。” 童真开了免提，接通电话，手机传来萧问剑的声音：“童真，是你吗？” 童真说：“是，怎么了？” “我已给武胜利讲了，他已派蔡小南到南都医科大学第一附院去了。童真，那个麦小曼和曾大勇可靠吗？”手机传来萧问剑的紧张声音。 “曾大勇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见。麦小曼应该没有问题，怎么了？”童真有些奇怪。 “我突然有点害怕，你们到哪里了？能不能回来接我？”萧问剑的声音有些紧张和害怕。 “你一向无法无天，怎么还有害怕的一天。”潘晓慧笑了。 “你是用免提？童真，你太不够哥们了。”萧问剑生气地说。 “我们还要赶回去，领导等着我们开会，再说我们快到了，我给小曼讲一下，她会保证你的安全。”童真安慰道。 “童真，我信你一次，除了武队和蔡小南，只有你们四个人知道此事，我不希望泄密了，此事不仅关系到622案，还关系到14年前的620案，我不想重蹈我父亲14年的覆辙，你们四个人给我听好，事关重大，如果有人泄密，别怪老子翻脸。”萧问剑挂断手机。 “他这是威胁我们？他以为他是谁？”陈子平有些生气。 “对不起，陈队，这孩子就是这脾气，我替他给你道歉。他父亲14年在溪州市的溪北县落水身亡，他现在一个人在溪州，又见到当年的办案人溪北县副县长兼公安局局长被谋杀，应该是感到害怕了。”童真连忙说。 “他以为他是谁，他说是谋杀就是谋杀，再说梁德才在溪州被杀，可不关我们南都的事。” “可是武队都已派蔡小南医院了，我将病历拿回去给法医看看吧，如果真是南都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发生的，就与我们相关了。如果能够借此发现622案件的线索，对我们也是一个帮助。我先给麦小曼打个电话。”童真解释。 童真打通麦小曼的手机，说：“小曼，感谢你的招待，你男朋友挺帅的，结婚时一定通知我。有时间到南都来找我玩。有个事还要麻烦你，萧问剑这孩子有点野，你要将他看住。我提醒你一点，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确保他的安全，否则我会和你没完。” 童真电话还没说完，陈子平的手机响了，陈子平一看是老婆黄晓萍打过来的，接起电话，传来老婆的声音：“你整天不回家，你要家干嘛？” “别生气了 ，我的工作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婆，我给你讲个笑话，刚才有个傻逼，居然说他发现溪州市公安局副局长梁德才是被谋杀的，还说到南都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住院部肝病科，根据去年十一前后的监控就能找到证据。还威胁我不要泄密，他一个中学毕业生，连大学都没上，考公务员的资格都还没有，我正眼看一眼都算我输，你说好不好笑。别生气了，我在回来的路上，领导还等着开会，你先睡，别等我了，挂了。”陈子平挂断手机。 童真惊讶地说：“陈队，你将案件讲给无关的人听，合适吗？” “童真，我才是今天带队的领导，你中途脱岗的事，我还没有追究，你少管闲事，我做什么不用向你汇报。”陈子平严厉地说。 麦小曼回到家，泡了一杯茶，冲凉之后出来，发现爸爸麦穗锋回来了，麦穗锋看着女儿，惊讶地说：“小曼，你怎么了？无精打采的，和大勇吵架了？” “没有，可能有点累。老豆，你咋才回来？”麦小曼有气无力地说。 “我的工作你又不是不知道，市委组织部来考察，面谈，还有一大堆工作需要处理。小曼，你妈呢？”麦穗锋看着自己的独生女，问道。 “出去跳广场舞了。老豆，这次你就一点希望都没有？”麦小曼给父亲倒了一杯茶。 “能有什么希望？早就定了，但该走的流程，还得走。”麦穗锋喝了一杯茶，看着女儿说：“你有没有和大勇商量一下婚事？” “没有。”麦小曼心中一片凄凉，转移话题道：“刚才我有一个大学同学，从南都过来办案，我请她和他的同事们吃了一顿晚饭。他们刚回去了，不过她带了一个怪人，好像是神医，但又非常年轻，才高中毕业，我安排在我们的酒店，他过来玩两天。”麦小曼给父亲又倒了一杯茶，也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 “才高中毕业，能是什么神医。你这个大学同学，就是你上次说得妈妈在部里工作的？”麦穗锋问道。 “是，她刚才交待，一定要保证这孩子的安全，否则跟我没完。一个大男人，能有什么危险，这个童真，不知发什么疯。”麦小曼喝了一杯茶，这时手机响了。 麦小曼接过手机，手机传来萧问剑的声音：“小曼姐，你的酒店房间太豪华了，我受之有愧。” “别客气了，空着也是空着，你有时间可以多住几天。”麦小曼笑着说。 “小曼姐，我能相信你吗？”萧问剑突然严肃地说。 “怎么了？我和童真可是铁哥们，不，好姐妹，她刚才打电话给我，要我一定保证你的安全，你遇到什么事了吗？”麦小曼问道。 “你帮我查一下溪州中医院的医生杜成龙，看看他的社会关系，有没有当医生、化验员、警察什么的，与梁武有没有关联，与梁德才有没有关联。一定要保密，暂时先不要告诉曾大勇。”萧问剑冷静地说。 “可以，我查完之后，打给你。”麦小曼挂掉手机。 “发生什么事？”麦穗锋关心地问。 “童真带来的那个神医，让我查中医院医生杜成龙的社会关系，看没有医生、化验员、警察之类的，和老梁局长小梁局长有没有关联，刚才大勇带他到中医院了，他一定发现什么。”麦小曼解释道。 “我来查吧。”麦穗锋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麦穗锋放下电话问：“小曼，你为什么肯定那个高中毕业生是神医？” “老豆，你刚才不在，我们进酒楼时，一楼有一个孩子被牛肉丸卡住喉咙了，脸色发白，快要休克，他几秒钟就将牛肉丸弄出来，还没有碰孩子的嘴巴和喉咙。他看了童真一眼，就知道她在生理期，知道童真有什么毛病。看了我一眼，就知道我有什么毛病，还让我以后少吃龟苓膏。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至于童真说他们的同事被治好的例子，我就不好评价。这绝对是一个神医，我想请他看看奶奶的腿。”麦小曼认真地向父亲介绍。 父女两人聊了一会，麦穗锋的手机响了，通完电话之后，麦穗锋对女儿说：“杜成龙的老婆就在中医院当化验员，他的父亲杜子腾开了一家中医馆，叫大桥诊所，梁武曾经多次带梁德才到大桥诊所看病，老梁局长临终之前，都是杜子腾看病。” 麦小曼惊讶地看着父亲，说：“还真让他猜中了，老豆，我们要告诉他吗？” “当然讲，如实讲。” 萧问剑挂断手机，背着书包，下楼招了一个摩的，坐到摩托车后座，对摩托车司机说了一声，到大桥诊所，摩托车司机表示不知道，萧问剑报了一个地名，摩托车司机这才启动。到了之后，付了钱，看到诊所还开着门，萧问剑捂着肚子进去了，对医生说：“医生，我刚才吃大排档，肚子非常不舒服，能否开点药？” 医生说：“好，我给你拿药，你叫什么名字，我需要写一下病历。” 萧问剑说：“你一个小诊所，所有的人来了，都要写病历吗？” 医生说：“当然，所有非处方药，都写病历，卫健局现在管得非常严格。你需要提供姓名、工作单位、手机号码。” “我叫曾大勇，公安局城北分局交警大队工作，手机号码是139…。”萧问剑说道。 医生在电脑上登记了病历，说：“我去给你拿药。”然后走向药柜。 萧问剑趁医生不注意，在医生未退出的系统，查询出梁德才的病历，正要拍照，医生拿着药走过来，说：“这是药，一百二十一元。” “医生，能不能给我倒一杯热水？我就在这里喝药了。我住的地方，可能没有开水。” 萧问剑客气地说。 “可以，我帮你倒一杯水吧。”医生走回去，拿了一个一次性水杯，从热水壶中倒热水，萧问剑趁机对着病历拍照，然后退出系统。医生拿着一杯热水回来了，看着萧问剑拿着手机，问：“你在干嘛？” “我在找付款码。”萧问剑解释。 “付款码在这。”医生指着付款码说。 “医生贵姓？你怎么这么晚还没有下班。” 萧问剑付完钱，拿着热水问。 “免贵姓杜，这是我爸的诊所，我平时在中医院上班，有时晚上过来替一下我爸爸。”医生解释道。 萧问剑说了声谢谢，拿着一次性水杯，走了。 萧问剑将水杯扔到垃圾桶，招了一个摩的司机回酒店。进了房间，萧问剑将房间锁好，拿出手机，打电话给蔡小南，但蔡小南的手机根本打不通。 萧问剑放下手机，心神不宁，打电话给刘和平，将情况给他讲了，刘和平二话不说，答应马上开车过去。 萧问剑又打电话给童真，手机通了，但没人接电话。又打电话给区天元，手机通了，但也没有人接。萧问剑心里有点发毛，打电话给武胜利，这次武胜利接了，萧问剑紧张地问：“武队，我怎么联系不上蔡小南、童真和区天元，出什么事了？” 第45章 大恩无以为报 “我们刚回局里，陈队、潘晓慧、童真、区天元，正在和我一起开会，手机集中保管了，蔡小南应该已经到医院去了，怎么了？”武胜利说。 “我放了一半的心，但为什么联系不上蔡小南？他会不会出事？”萧问剑关心地问。 “他一个大男人能出什么事？他今天晚上就在家，他家离你说的那个医院，走路只有二三十分钟，我已给他讲过拿监控的事，你放心，我们开完会再联系他。”武胜利挂掉电话，继续开会。 萧问剑看着窗外，还是心神不宁，想了一会，将大桥诊所的病历也发给童真。又将梁德才的全部病历发到云空间，并同时发给苏梦、全律文、刘和平、武胜利等人，又给这几个人发了微信。 萧问剑打开浴缸的热水，准备泡个热水澡。突然觉得非常孤独和悲哀，自己在南都没有一个可信的有实力的朋友。目前自己只有两个真正信得过的人，苏梦和童真，可惜苏梦只是一个主治医生，童真只是刚入职没几天的警察。苏梦的妈妈明玉秀，倒也可信，但只是一个退休的小学语文老师，实力更差。刘和平呢？萧问剑拿起手机给刘和平打通电话，里面传来刘和平的声音：“小剑，我是刘和平，我到了医院，硬盘被偷了。” 萧问剑心中拔凉拔凉的，突然意识到危险，连忙收拾好东西，背上书包，准备跑路。 刚打开门，三个身穿辅警制服的男人一拥而入，将萧问剑按倒，并用手铐将萧问剑反铐在床脚上。 “曾大勇？你干嘛？”萧问剑发现穿着警服的曾大勇走进房间。 “干嘛？你不是脚崴了吗？你不是拉肚子吗？还用我的名字买药，神医，你好神啊，你猜我要干嘛？”曾大勇踢了萧问剑一脚。 “曾大勇，你是一个警察，你什么时候改行当土匪了？”萧问剑生气地说。 “我当土匪怎么了？我当土匪怎么了？”曾大勇又踢了萧问剑两脚。 曾大勇从萧问剑的牛仔裤里，掏出手机，用萧问剑的指纹识别，打开手机，摆了摆手，示意手下几个人出去，又对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示意了一下，女人将上衣脱下，只保留胸罩，曾大勇用萧问剑的手机给女人加上微信，发了几个聊天记录，又让女人躺到萧问剑身边，给两人拍照。 萧问剑骂道：“曾大勇，你他妈有病，我怎么得罪你了。” 曾大勇对着萧问剑的脸使劲踢了两脚，说：“你说呢？”然后又用萧问剑的手机给女人支付了800元，再用萧问剑的手指指纹支付。 曾大勇见栽赃成功，对着外面说：“你们进来，今天抓到一个在酒店嫖娼的家伙，人证物证都有了，收工！” 外面的三个辅警进来，将萧问剑的手铐打开，然后再反铐上，一个说：“勇哥，这家伙的包我们拿上？” 曾大勇点点头，几个人一起将萧问剑押着。出了电梯，萧问剑看到前台的服务员，大声说：“我知道了，曾大勇，是你忽悠麦小曼多吃龟苓膏，然后让她得病，以便让你找个理由甩掉麦小曼！” 曾大勇又踢了萧问剑一脚，说：“神医啊，你太聪明了，到派出所休息几天，顺便给我们溪州做点贡献，交点罚款。” 四个男人将萧问剑拉到一台面包车上，一个辅警开车，两个辅警一左一右看着萧问剑，曾大勇坐在副驾驶位上，对着一个戴眼镜的高个子辅警说：“阿民，你打开他的包，看看有什么。” 阿民打开萧问剑背包，说：“头盔，手套，一套衣服，身份证，两本书，一个折叠雨扇，一包纸巾，一串钥匙，一台手机。” “还有手机？看看能不能打开？”曾大勇说。 阿民试了一下，说：“iphone13，没有密码打不开。” 坐在萧问剑右手的胖子，恶狠狠地对萧问剑说：“密码是什么？” 萧问剑说：“手机不是我的，是童警官的，我不知道密码。” 阿民问：“童警官是谁？” 萧问剑介绍：“就是和我一起到溪州的女警察，她是我女朋友。” 曾大勇说：“你他妈的编，老实交待密码，肥仔，扁他。” 坐在萧问剑右手的肥仔踢了萧问剑两脚，说：“老实交待。” 萧问剑好汉不吃眼前亏，生气地说：“你们知道我女朋友童真是谁？童英雄的侄女，童英雄是南都市副市长兼公安局局长，现在虽然退居二线，但也是市政协副主席了，妥妥的正厅级干部，不是你们几个辅警惹得起的人。” 两个辅警愣住了，曾大勇骂道：“萧问剑，你真会编，肥仔，继续扁他。” 肥仔抬起手来，萧问剑抢先说：“等等，不信你们可以到手机查一下童英雄，儿童的童，英雄联盟的英雄，童英雄出生在帝都，童真也是帝都人，这点麦小曼知道，小曼和童真是一个宿舍的。” 阿民拿起手机一查，说：“童英雄还真是出生在帝都。” 曾大勇生气地说：“先不说童真是不是你女朋友，也不说童真是不是童英雄的侄女，就算是，你现在落到我手里，我也不怕。” 萧问剑对几个辅警说：“你可能不怕，你亲叔叔马上要提副市长了，也是副厅级。但这几个兄弟呢？这事想查出真相太容易了，对比一下你们进酒店的时间和我付款的时间，就非常清楚了。曾大勇有他副厅级的亲叔叔照顾，顶多给一个处分，你们呢？你们有一个副厅级的亲戚吗？” 肥仔终于放下手，曾大勇说：“看来老子要将你扔到江中。” 萧问剑嘲笑道：“曾大勇，就你这个狗胆？你将我扔到江中之后，准备栽赃给哪个辅警？” 几个辅警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曾大勇大叫：“停车！” 面包车停下来，曾大勇从副驾驶座下来，走到后排，对着萧问剑就是两巴掌，说：“密码！“ 萧问剑连忙说：“等等，0,童真的生日。” 阿民试了一下，说：“不对。” 曾大勇抬起来手准备继续扇，萧问剑连忙说：“等等，你再试一次，说不定输错了。” 阿民又试了一次：“还是不对。” 曾大勇又抬起手来，萧问剑连忙说：“不就一个破手机吗？你们想要拿去得了，用得着这么费劲吗？” 曾大勇对着萧问剑的脸使劲扇了一巴掌，说：“用得着，谁知道你手机藏着什么东西。” 萧问剑喊道：“等等，我想一下，可能是我的生日0。” 阿民又试了一次，说：“还是不对。” 曾大勇对萧问剑的右脸打了一拳，萧问剑的脸上流下血来，萧问剑大喊：“你他妈的再试一次。” 阿民又试了一次，曾大勇抬起手来准备再次出拳，萧问剑大喊：“等等，我想起来了，应该是我和童真相见的第一天，。” 阿民又试了一次，曾大勇对着萧问剑的右脸又一拳，鲜血流了下来。 面包车停了下来，曾大勇骂道：“停下来干你妈？” 开车的辅警停下车，打开车窗，战战兢兢地说：“林所。” 一个鬓角花白的老警察站在面包车前面，大喝：“下车！” 三名辅警都下了车，立正站好。原来已到了派出所门口，曾大勇也下了车，看见站在派出所门口的林所长，连忙解释道：“林所长，兄弟刚才抓了一个嫖娼的，这小子不老实，还反抗。” 林所长大怒：“曾大勇，你当老子是傻子，嫖娼关你一个交警什么事？” 萧问剑从车上爬下来，满脸鲜血，如同看到亲人。 麦小曼跟到曾大勇面前，眼含泪水，看着曾大勇，恨恨地说：“曾大勇，你好狠！不爱了，你可以明说，为什么要相互伤害？甚至连揭穿你的医生，你也要栽赃陷害？幸亏你叔叔只是要提一个副厅级干部，如果是提一个副省级干部，你是不是不给所有人活路了？” 曾大勇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其他三个辅警，更是尴尬极了。 林所长继续说：“愣住干嘛？手铐打开，送医院。” 辅警们手忙脚乱地给萧问剑打开手铐，萧问剑回到车上，将所有东西装入书包，对着曾大勇的屁股，使劲踢了一脚，然后从曾大勇手中抢回自己的手机。 林所长皱了皱眉头，正要说话，两台车也停到派出所门口，从警车下来一个警察，从一台黑色奔驰车上下来一个五十岁左右头发花白的胖子。林所长连忙说：“梁局长，你怎么来了？” 梁局长看着萧问剑满脸血，问道：“怎么回事？” 萧问剑抢先回答：“曾大勇给麦小曼吃大量的龟苓膏，让她生病，以方便分手，被我揭穿后，找了这三个家伙来害我打我。” 梁局长看着曾大勇，说：“是这样吗？” 曾大勇连忙说：“不是这样，我和这位兄弟有点误会。” 陈所长看见萧问剑满脸的血，说：“梁局长，要不这样，先送医院吧，别出事了，调查可以慢慢来。” 梁局长点点头，说：“也行，先送医院吧。” 从奔驰上下来的胖子走过来，说：“梁局长，我是曾天顺，天顺酒楼的老板，今天吃晚饭时，我孙子被牛肉丸卡住喉咙了，是萧医生救了我的孙子，我本来是到酒店去感激萧医生的，但听说来派出所了，我就赶过来了，让我送萧医生到医院吧。” 梁局长点点头，说：“也行，你将人送到医院吧。” 麦小曼也说：“我陪他去吧。” 麦小曼和萧问剑上了曾天顺的奔驰车，曾天顺边开车边说：“萧医生，我刚才在外面，刚到家，听说了你们吃晚饭的事，就到酒店了，结果前台说到派出所了，哎，这帮人，整天给溪州丢脸。” 麦小曼哭着对萧问剑说：“萧问剑，对不起，是我连累了。” 萧问剑一声不吭。 医院很快到了，萧问剑和曾天顺麦小曼到了急诊室，医生很快处理完毕，萧问剑右脸贴一块大纱布，萧问剑上了洗手间，很快出来，刚出急诊室的门，曾天顺的手机响了，曾天顺接通电话说了几句，挂断之后，对萧问剑说：“萧医生，你救了我孙子，大恩无以为报，我请你吃宵夜吧，聊表心意，请你一定赏光，我们现在到我的天顺酒楼。另外，梁局长打来电话，说到酒楼当面和你以及曾大勇沟通，让他给道歉，并给你赔偿，一定要让你满意。” 三个走向曾天顺的奔驰车，萧问剑发现奔驰车后有一台警车，问：“这警车是干嘛的？” 麦小曼解释道：“我收到梁局长的信息了，是梁局长派来保护你安全的，他担心曾大勇再耍什么手段。” 萧问剑看了一眼警车中的警察和辅警，点点头，上了奔驰车。 车开了一会，萧问剑的手机响了，萧问剑一看，是古井松打来的，接通电话，说：“古老师，你好。” “萧问剑，我爸爸真得吐了，我们按你的意见给他吃的白粥，他已睡着了，明天我们带他到医院，感谢你。”古井松说。 “古老师，不用感谢我，主要原因是你和晓月回来了，爷爷安心了，你多陪陪爷爷，明天带爷爷去医院做检查。”萧问剑说完，又说了几句，挂断电话。 第46章 唯有构陷 天顺酒楼很快到了，萧问剑慢腾腾地下了车，梁武等人已在等候，曾天顺带着梁局长、麦小曼、曾大勇一起，穿过绿道，走到一个靠江的亭子，亭子后是滚滚江水，亭子边绿树环绕，亭子中间摆着一套红木家具模样的大圆桌和椅子，椅子的椅面和靠背上都有柔软舒适的坐垫和靠背，最贴心的是，亭子虽然四周大部分空的，但亭子里却非常凉爽，萧问剑抬头看见亭子顶部的空调出风口和四周镶嵌到墙中的空调出风口，萧问剑说：“曾老板，你这个地方不错，雅致、别有情趣，谢谢！” 曾天顺笑着说：“哪里哪里，也就混口饭吃。感谢各位领导的光临，今天我做东，东西都点了，马上就上来了，大家先喝点茶。”说完，请大家入座，给大家倒茶。 梁武坐下来，说：“曾大勇，你先给萧医生道个歉。” 曾大勇站起来，对着萧问剑鞠了一躬，说：“萧医生，对不起，我错了，请你原谅我。” 萧问剑看着曾大勇，没有说话。 梁局长看着萧问剑，说：“萧先生，你给个话。” 曾天顺也陪着笑，说：“萧医生，你给个话。” 萧问剑又回头看着麦小曼，没有说话。 麦小曼看着曾大勇，冷笑道：“你这就完了？没点实际表示？” 曾大勇说：“萧医生，要不我赔你两万块钱。” 萧问剑看着曾大勇，平静地说：“亏你家还是做核酸的，要不这样，我也不要你的钱了，你将脸伸过来，我将你的脸也打成我这样，我们俩就拉平了，怎么样？” 麦小曼和曾天顺都呵呵地笑了。 曾大勇看着萧问剑，说：“萧先生，你将我打了，有什么好处？要不我赔你三万，怎么样？” 萧问剑不再理会曾大勇，对着曾天顺说：“曾老板，你说请我们吃宵夜，东西呢？” “马上，马上，我去催一下。”曾天顺满脸陪笑，站起来走了。 吃的东西很快上了，甚至还有一个火锅，曾天顺拿着一瓶茅台，给大家一一倒酒，说：“各位，这是我珍藏二十年的茅台，请大家尝尝。” 曾大勇接过一杯酒，对萧问剑又鞠了一躬，说：“萧医生，你大人有大量，我赔你五万。” 梁局长看着曾大勇，说：“曾大勇，你看你这个熊样，要不你答应萧先生的要求吧。” 曾大勇看着萧问剑，说：“萧医生是什么要求？” 麦小曼补刀：“就是萧医生不要你的钱，你将脸伸过来，他将你打成他的脸这个样。” 曾大勇连说：“别别，萧医生，你开个价吧。” 萧问剑不理曾大勇，拿起筷子，开始大吃起来。曾天顺拿起酒杯，站起来，对萧问剑说：“萧医生，大恩不言谢，我今天敬你一杯。” 萧问剑示意曾天顺坐下，说：“我不喝酒，你的心意我领了。谢谢，大家也吃吧，不要看着我一个人吃。” 众人拿起筷子吃夜宵，曾天顺仍然站着说：“萧医生，你好歹喝一小杯，我先干为敬。” 萧问剑却说：“我不干为敬，我不喝酒。” 众人笑了，萧问剑继续说：“如果你真得感谢我，就不要勉强我了，帮我做做曾大勇的工作，我担心我一发怒，将曾大勇扔到后面的江中。” 曾大勇却不以为然，坐下来，喝了一杯酒，说：“萧问剑，给你脸了，你一个高中毕业生，就算你是童真的女朋友，就算童真是童英雄的侄女，就算童英雄是正厅级干部，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梁局长大怒：“曾大勇，你只是我城北分局交警大队的一个小警员，我是局长，人证物证都有，我要处分你，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有用。” 萧问剑拿出手机，点了几下，说：“梁局长，这么好的风景，别为不值得的人生气。已经上了热搜，曾大勇，你等着坐牢吧。” 众人拿出手机，刚才曾大勇玩仙人跳的情况，已经上了热搜，虽然视频拍摄角度不佳，但整体事件却基本拍下来了。曾大勇直接吓傻了，梁局长也站起来，盯着萧问剑，一言不发，拿起手机，一边向外走，一边打电话。 麦小曼看了视频，对曾大勇说：“曾大勇，你业务很熟练啊，萧医生可能毁容了，你可能要判个三五年，你叔叔升官的事，可能也要黄了，你真是个人才。” 萧问剑一边吃，一边玩手机，说：“可能不只，故意伪造证据，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国家机关工作人员滥用职权或者玩忽职守，情节严重的，处七年以上有期徒刑。” 曾大勇看着手机，突然跪下，说：“萧医生，你饶了我吧。” 萧问剑呵呵地冷笑，说：“你这时不牛了？刚才的威风呢？” 曾大勇扇了自己两巴掌，说：“萧医生，你大人大量，饶了我，我给你赔二十万！” 萧问剑继续冷笑：“多少？” 曾大勇又扇了自己两巴掌，说：“三十万，不，五十万！” 萧问剑看着麦小曼，说：“你好歹有一个做核酸的爹，小曼，你的意见呢？” 麦小曼看着这个自己昨天，不，今天吃晚饭时，都深爱着的男人，感觉心中在滴血，恨不得一刀剁了此獠，口中却说：“你起来吧，80万，怎么样，萧医生。” 萧问剑看到曾大勇站了起来，说：“你出得的起吗？” 曾大勇满不在乎地说：“没问题，我打个电话。” 于是打了个电话，说：“五分钟之内到账。” 萧问剑说：“那行，有没有纸？曾老板。” 曾天顺满口答应，说：“我去拿笔和纸。”然后走了。 萧问剑对曾大勇说：“你的钱到账没有？” 曾大勇看了看手机：“没有，请等一下。” 萧问剑看着麦小曼，说：“曾大勇，你准备给小曼多少赔偿，医生说的那些话，都是你让他们说的吧？” 麦小曼几乎将牙齿咬碎，眼睛充满泪水，颤抖地说：“曾大勇，不爱了，你为什么还要伤害我？” “对不起，小曼，上个月家里安排了相亲，是市委组织部一位领导的女儿。” 曾大勇低着头，不敢看麦小曼。 “你还在骗我！从两年多前就大力给我推荐龟苓膏，说这个多么好，医生大力推荐，我自己真是傻，信了你的鬼话，连到手机上查一下都没有。其实只是你爹做核酸检测发财了，看不起我了。现在你叔叔又要当副厅了，更是整天不理我了，但你还没找到下家，我家还有利用价值，你不好明说。”麦小曼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声泪俱下。 萧问剑拍拍了麦小曼的后背，安慰道：“小曼，别为不值得的人伤心，你应该开心，你只是失去一下不爱你的人。” 麦小曼却越哭越伤心，萧问剑并不太会安慰女孩，找了一包餐巾纸递给麦小曼，说：“这个曾老板，拿张纸，半天都不来。这样，曾大勇，你自己在微信上写了发给我：本人曾大勇，今天故意伤害了萧问剑，特此道歉，并自愿赔偿萧问剑八十万元人民币，特此立据。2022年6月30日” 曾大勇连接答应，说：“好，好，我马上写了发给你。” 曾大勇在手机写了之后，发给萧问剑，萧问剑说：“你用语音再读一遍，发给我。” 曾大勇照做了，萧问剑检查之后，说：“钱呢？” 曾大勇看了一下，说：“到账了，我马上转账给你。” 萧问剑将银行卡号发给曾大勇，曾大勇马上转账给萧问剑，萧问剑检查之后，点点头，说：“收到了，谢谢！不过小曼的赔偿呢？” “我不要他的钱。”麦小曼恨恨地说。 “这也不对，他虽然很渣，但钱是真的，钱在这种渣男手上，不知要祸害多少善良的女孩。钱在你手上，不知可能做多少善事，一定得要，我开个价，八十万。”萧问剑平静地说。 “八十万，没有了，只有三十一万了。”曾大勇连忙解释。 “我说了不用。”麦小曼看着萧问剑。 “必须要，你还没有赔偿我呢。我可是在你的酒店里被这家伙玩仙人跳的。”萧问剑坚定地说。 “你要多少，我家赔得起，不用他的脏钱。”麦小曼发飙了。 “傻孩子，是人脏，钱并不脏，钱可以做很多事，我准备在南都租块地，种植中药，三十万可以请三五个农民工，可以让三五家农民衣食无忧，让孩子们有钱上学，让老人家们有钱看病。你收他的钱，是给他积德。”萧问剑耐心地解释。 “好，我给。”曾大勇答应了，并拿起手机转账。 “你转账后，同样地发一段语音，说你自愿赔偿欺骗麦小曼大量吃龟苓膏而造成的身体伤害。”萧问剑补充。 曾大勇照做了，萧问剑问道：“钱收到了？” 麦小曼看看手机，点点头。 萧问剑这才放下心，点点头，说：“我们的赔偿和投资，等会再说，刚才收了本金，我再收点利息。” 说站完，站起来，对着曾大勇的下身就是一脚。 曾大勇疼得大叫着弯下腰。 “你？”麦小曼惊呆了。 “打得好，这点利息便宜他了。” 一辆警车直接开到亭子前面，从车上走一下三个人：曾天顺、一个腰带上挂着枪的警察、一个挂着电棍的辅警、还是另外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 “小曼，你爸爸在院子外面等你，你去吧。”梁局长坐在驾驶位上说。 小曼点点头，站起来，说：“梁局长，是，我到外面去。”然后走了。 梁局长看着麦小曼走远，说：“曾大勇，你站出来，和杜医生，一起给萧医生道歉吧。” 警察和辅警分别一左一右走到萧问剑两边站好，曾天顺站到远处，曾大勇和杜医生站到亭子前，给萧问剑鞠躬。 两人刚弯下腰，梁局长突然猛踩油门，撞向两人，曾大勇直接被撞倒，杜医生被撞到路边，正要站起来逃跑，梁局长将警车倒回来，将杜医生再次撞倒，然后又反复碾压了几下，只到两个人都没了动静。 萧问剑刚要站起来，右侧的辅警拿着电棍电了一下萧问剑，萧问剑全身发麻，动弹不得，左侧带枪的警察拿出手铐将萧问剑的左手铐到红木桌子的腿上。 萧问剑喊道：“梁武，你疯了？” “萧问剑，你是疯了，刚才你收了曾大勇的钱，又要收点利息，我可是有视频资料。”梁武从车上走下来。 “你真是疯了，你知不知道，我在直播。”萧问剑右手指着书包上的小老鼠。 “我知道，我不仅知道你的书包上有摄像头，而且知道你的上衣纽扣也是摄像头。”梁武坐下，拿起筷子，开始吃起来。 萧问剑右手准备拿手机，辅警刚要阻止，梁武说：“让他拿手机，让他死心。” 萧问剑右手单手点开手机，惊讶地发现没有网络，试着打电话，发现没有信号。 “你用了信号干扰器？”萧问剑惊讶地说。 梁武继续吃着，不理会。 “梁武，是你撞死了这两个人，和我没有关系。”萧问剑有点紧张和恐惧了，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我们都看见，是你萧问剑撞死了这两人。”梁武边吃边说。 “可是我为什么要撞死这两人，没有动机，也没有证据。”萧问剑有点不相信，据理力争。 “动机就是你还要利息，曾大勇不给，你一生气撞死了他。”梁武冷冷地解释。 “可是我为什么要撞死杜子腾呢？”萧问剑全身在发抖。 “你太聪明了，我们都只叫杜医生，你怎么知道是杜子腾呢？”梁武鄙视道。 “你要想将杀害梁德才的杜子腾灭口，再栽赃到我头上？”萧问剑终于明白了。 “聪明，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可惜聪明人往往容易短寿。”梁武哈哈笑了。 “可是我有什么动机杀杜子腾？”萧问剑有点疑惑。 “你一气之下将曾大勇撞死，杜子腾正好看见了，因此你杀人灭口。我们追上来，将你就地正法。” “可是车上并没有我的指纹和dna啊？” “你想得真周到。我们马上办。”梁武示意了一下，辅警从萧问剑头上扯下几根头发，然后扔到车上。 “曾天顺，你为什么出卖我？”萧问剑气得大喊。 “我本来就是梁局的工仔，这个店的老板是梁局，我只是职业经理人。”曾天顺继续站着，不动声色。 “我救了你的孙子，你就这样报答我？”萧问剑大喊。 “大恩无以为报，唯有构陷。”曾天顺平静地回答，好像在报一个菜名。 第47章 辉远地产和冰剑直播 6月30日上午，辉远地产总部办公大楼，金碧辉煌的大会议室内，辉远地产董事会正在召开。会议的大圆桌，坐着董事长徐志辉的助理陈陈，她代表徐志辉出席。副董事长林志远，董事梁耀祖，独立董事刘姝，董事会秘书管志坚等人也在座。还有一大帮公司高管、董事们的助理等人，围坐在后排。 管志坚面色铁青地说：“各位董事，徐志辉董事长前天已被省纪监委带走调查，据可靠消息，北城区区委书记吴达成也在两天前被省纪监委带走调查，我们在北城区的两个项目a249和b251，已经暂停了，辉远地产在香港的股票，再次逼近一港币的仙股，我们下个月20号有一笔20亿人民币的债券到期，公司面临生死存亡，我们的今天任务，是选举出新的董事长，帮助我们度过这些难关。” 副董事长林志远看着管志坚，气定神闲地笑着说：“管教授，你未过门的儿媳妇，不就是省监委的吗？你知道徐董的问题严重吗？如果徐董明天就回来，我今天的会议就没有必要了。” “我儿子的女朋友只是一个调研员，不会知道这些，再说，即使知道，她也不会给我儿子和我讲。但据可靠消息，徐董这次恐怕难以善了，至少7月20日的困难不能等他了。”管志坚肯定地说。 董事梁耀祖，扶了扶眼镜，清了一下嗓子，说：“其实我们的困难不止是7月20日到期的债券，我们公司最近的负面传闻太多，苏助理，麻烦放一下近一周的热搜，从6月23日至昨天一周时间，我们公司天天都上前十条热搜，都是负面新闻。6月23日，有两条是林董你的，关于你岳父被撞的。6月24日和6月25日，有三条是你的，传闻是你小三的哥哥孙小浩买凶杀人，也有传闻是志远建筑的债权人谢小兴报复杀人，6月25和6月26日，传闻是徐董买凶追杀省纪监委的工作人员，6月27日和6月28日，你关于林董你离婚的，6月29日，是关于我们债券到期的。林董，是不是给在座的讲解一下，你岳父，到底是不是你小三的哥哥杀的？你到底是不是要杀你老婆全家？你要离婚的传闻到底是不是真得？不能因为你林志远睡一个女人，我们全体股东为你买单。” 独立董事刘姝，也严厉地说道：“梁董事说得有道理，林董，不能因为你睡女人，我们全体股东为你买单。林志远先生，你要先给我们讲清楚，你的小三是不是怀孕了，你是不是要和你老婆离婚，你小三的哥哥是否真得买凶杀你老婆全家？” 林志远没有理会这两人，笑眯眯看着陈陈，说：“陈陈，你是徐董的助理，徐董不是将投票权委托给你了吗？你说说。” 美女陈陈说：“各位董事，徐董和我也理解各位的心情，但我们目前的当务之急，是解决问题，而不是争吵，更不讨论责任的时候。林董，既然大家对你有很多疑问，要不你先给大家解释一下吧。” 林志远喝了一口茶，慢悠悠地说：“各位，我充分理解大家的质疑，各位知道，我们公司手头项目，最近比较多，我也一直非常忙，很少回家，岳父过世了，我也只去送了一下，女儿丈母娘小姨子住院了，我也只去看过一次，我老婆对我意见非常大，已向法院提交了离婚起诉，这一点是属实，也是我做的不好，我非常对不起老婆。 第二点，我和老婆结婚前，是有婚前财产公证的，离婚并不影响公司的股权，婚前财产公证书的扫描件，志远地产副总丁雯雯手里有，如果大家有需要，可以找丁总要。我的家事，我会处理好，不会再给大家添麻烦。 第三点，关于6月22日我岳父被撞死，我女儿和小姨子被撞伤，凶手到底是孙小浩，还是谢小兴，还是另外的人，目前警方正在调查，以警方的结论为准，我个人意见是坚持法办凶手。 第四点，关于志远建筑的负债，至少谢小兴的钱，已全部给他家了。其他负债，也在公司合理的范围内。 第五点，就是关于北城区两个暂停项目和7月20日到20亿债券到期的问题，先请b251项目的项目经理林小锋介绍b251项目重启计划。” 林小锋讲解完毕，合并电脑，从前排的座位退回后排。 “什么，b251项目重启计划需要5个亿，我们公司现在哪有5亿元的资金？”董事们纷纷表示质疑。 “也就是说，项目重启本身没有问题，只是资金有问题？”林志远笑着说。 “对，如果林董能解决资金问题，我就支持b251项目重启。”陈陈回答。 其他董事纷纷表示同意。林志远看着董秘管志坚，说：“管教授，请记录一下，我们讨论下一个议题。” 管志坚点点，林志远说：“请志远建筑的财务经理林小莲上来给大家介绍a249项目的新计划。” 年轻的林小莲走到前排，打开电脑，接上投影仪，开始讲解。 “a249项目，是我们和于氏地产合资，还是卖给于氏？”梁辉祖打断林小莲的介绍，问道。 “我们只是将项目的利润卖给于氏，项目本身还是我们的。”林小莲介绍。 “我们将a249项目的预计百分之五十的利润，以三十个亿卖给于氏地产，有没有和于氏地产协商过？他们同意吗？”刘姝表示担心。 林志远向回头看见丁雯雯，丁雯雯点点头，林志远说：“请丁总接通于氏地产于安生董事长的电话。” 很快，于安生的视频出现在墙上，林志远对着正在喝早茶的丁安生说：“于董早，打扰您，昨天法务有没有将辉远地产a249项目的合作合同给您过目？” “林董，你好。我听说过，没有看，原则上是同意的，具体事项你找我的老大谈吧，记住，我们只和董事长谈判。”丁安生说道。 “我们将a249的利润百分之五十，以30亿卖给您，您没意见？”林志远重复。 “我说过了，原则上没问题，具体你找我的老大谈。”于安生有点不耐烦。 “好，多谢您！打扰您了。”林志远挂断电话。 林志远示意林小莲下去，然后接着说：“我的计划很简单，将a249项目50%的利润，以30个亿左右卖给于氏，可以解决20亿的到期债券，和5个亿的b251项目重启资金。具体金额和条款需要和于氏谈判。” 6月30日上午10时30分，辉远地产董事会秘书管志坚以董事会的名义，发布公告，辉远地产股份有限公司董事会选举新的董事长林志远。 6月30日上午11时，辉远地产新任董事长林志远签发邮件，任命志远建筑副总裁丁雯雯为辉远地产副总裁，负责政府和公共关系等事务。 6月30日12时，辉远地产新任副总裁丁雯雯，到辉远地产一楼大厅，向聚集在此的记者和直播网红们，发布以上公告。同时发布a249项目将与丁氏地产合作的公告。 苏冰冰第一次以直播主持人的身份，参加了丁雯雯的新闻发布会。 直播小姐姐们看到苏冰冰，一片嘘声，有一个胆大的小姐姐，鄙视道：“你就是起诉袁小帅的苏冰冰？谁让你当天穿得那么少？袁小帅长得那么靓，摸了你的屁股一把，你就起诉？我看你就是碰瓷。” 苏冰冰显然还有点不拘束，同学兼助理柳如烟霸气回应：“穿得少犯法吗？你认为我们冰冰犯法，你可以报警，也可以到法院起诉，少啰嗦。摸我们冰冰的屁股，就是犯法，我们就要起诉。” 一名记者对丁雯雯说：“听说林董的女儿和岳母都在住院，林董还没有支付医药费和护工费。有这样的吗？” 丁雯雯笑着说：“6月28日，我已到医院给林董的女儿等家人交了住院的医药费和护工费。” 另外一名记者问：“听说6月22日撞死林董的凶手谢小兴，被志远建筑欠了二十多万，是真的吗？” 丁雯雯回答：“我重复一遍，志远建筑从来不欠谢小兴本人的钱，正确表述是：志远建筑的供应商北城土石方公司欠谢小兴本人二十多万，签于谢小兴的儿子谢子豪因白血病住院，急需费用，因此我司与北城土石方紧急协商，已由北城土石方将欠谢小兴的二十多万全部结清。根据医院提供的消息，目前医院已为谢子豪找到移植源，医院下周一会为谢子豪手术，我们预祝这个孩子手术成功。至于撞死林董岳父的凶手是谁，警方目前正在调查，请以警方的调查为准。” 还有一名记者问：“听说林志远的老婆已到法院起诉离婚，请问是否属实？” 丁雯雯回答：“由于林董长期工作繁忙而疏忽了家庭，林志远的夫人苏梦女士确实已到法院起诉离婚。但林志远先生与苏梦女士结婚之前，已签署婚前财产协议，无论他们两人是否离婚，对公司的股权和管理不会产生影响。” 第一名记者继续问：“听说林志远包养的小三已经怀孕，请问是否属实？“ “今天的发布会就到此为准，谢谢！”丁雯雯转身离开。 当天下午，辉远地产的股票大涨，a股和港股一路飘红。 药科大学附属医院门诊部，苏梦看到没有病人了，给盛煊打了个电话。 “苏梦，你和林志远签过婚前财产协议？”盛煊在电话质问苏梦，很意外地没有叫尊主。 “好像签过一个什么，我不记得了。”苏梦在电话里心虚地说。 “这事明妈妈知道吗？”盛煊问。 “我妈应该不知道，我没有给她讲过。”苏梦小声地说。 “哎呀，我的尊主，您可玩大了，我先挂了，让我静静。”盛煊气愤地挂掉电话。 “苏医生，你的文章发表了，恭喜恭喜。苏医生，你脸色不好，怎么了？”护士奚楠拿着一本医学杂志走过来，关切地说。 “没事，这几天没有睡好，医院里躺着三个。”苏梦翻开杂志，看到自己的文章发表了。 “小苏，你看到杂志了？恭喜恭喜。再发表一篇就可以评副高了。你身体行吗？要不请几假休息吧，反正我们现在妇产科事也不多。”妇产科副主任、主任医师庄小娟拍着苏梦的肩膀，问。 “庄老师，谢谢，我行的。对了，我的论文，您帮我看了没有？”苏梦对庄小娟说。 “看了，交给张主任了，她今天给我说，已交给宋院长帮忙把把关了。你这段时间注意一下，争取今年能够评上副高。” “谢谢您，跟着您工作，真是一个幸事。”苏梦笑着说。 “小苏，你跟我十多年了，你别和客气。你真的要和你的亿万富翁老公离婚吗？听说今天上午林志远刚刚当选董事长。”庄小娟问道。 “当然离，活不下去了，家里一死两伤，三个人躺到医院了。他当总统也与我没关系了，我只有这个当医生的命，我认了。”苏梦惨笑道。 “你别给我卖惨了，你才32岁，美容院别墅，房子存款，都有了，你身材好，又漂亮，找个什么样的小年轻不行，离！我支持你！”庄小娟拍拍苏梦的后背，走了。 苏梦发现挂号系统又多了一个病人，点了下，周媛走进来。周媛说：“苏医生，对不起，那天我婆婆不应该那么说话，我替她向你道歉。” “没事，我无所谓，只是委屈了你。” “萧医生给我的茶叶不错，我喝了之后，这几天好多了，可是我婆婆还骂他。萧医生真是高手，第一次见我，没见到我先生，就怀疑是我先生的问题，还能检查出我先生的问题。怎么才能挂到萧医生的号？” “你是说小剑，你和杨奶奶约就行了，他目前还没有处方权，只能要杨奶奶的店里当学徒。” “没有处方权是什么意思？” 苏梦简单解释了一下，说：“周媛，你这样太委屈自己，你爸爸妈妈知道吗？“ “知道又能怎么样呢？我真的爱我们家老顾。” “我给你出个主意。” “什么主意？说来听听，苏医生。” “其实也很简单，很多大户人家的媳妇都用，特别是二婚的媳妇。” “啊？会不会影响夫妻两人的感情？”周媛有些紧张。 “不会，只是增加两人的感情。” “有这种办法？苏医生，说来听听。” “你给孩子找一个栖宿学校，这个学校要非常远、非常贵…”苏梦一边慢慢地说，一边观察周媛。 “最好是需要住校，我帮婆婆在学校周边租一套房子，不，干脆买一套房子，让婆婆去照顾孩子，每个周末再派司机接婆婆和孩子回来。我明白了，谢谢苏医生！”周媛也是聪明人，一点就透，已想出完整的解决方案。 宋彬彬副院长办公室，他正在电脑上看妇产科张主任送来的一篇文章，发现文章不错，将自己的姓名写到署名的第一个，然后再看到署名已有四个了，于是将最后一个不认识的苏梦删掉，发了一个邮件，拿起手机，打通电话：“老同学，我这里有篇文章不错，邮件发给你了，请优先安排发表。这个周末，我们一起聚一下，具体时间和地点我发给你。” 冰剑直播间，易丽丽正在严厉地说：“冰冰，你有严重的播音腔，tv的坏毛病染下了，记住，直播要贴近生活，贴近人民，就按普通人的说话方式说话，我们再试一次。” 苏冰冰心想，这话怎么和萧问剑一个说法，刚要开口，助理柳如烟跳起来：“萧问剑连通了，有人玩仙人跳。” “接进来。”易丽丽高兴地说。 苏冰冰和柳如烟手忙脚乱地将画面接到直播室，苏冰冰解说：“宝宝们，我是你们的冰冰，有人玩仙人跳，不知是真警察，还是假警察，请大家跟着镜头，一起观赏。” “好像是真警察呀。”弹幕出现这样的了。 “真警察怎么会仙人跳？肯定是假警察。” “啊，先铐上，再发信息和付款，真毒。” “太黑了，这是哪里。” “溪州城区。” 直播室人气开始暴涨。 … “流血了！” … “林所长霸气！” “林所长威武！” … “赔了八十万？我说他怎么这么老实。” “做核酸检查真有钱，我说为什么有人一直坚持清零呢。” “谁来打我？我只要八万。” “又赔了三十万？渣男。” “萧问剑威武！” “怎么没信号了？” 第48章 狂飙 萧问剑看着按着枪的警察，生气地说：“你是人民警察，你怎么成了梁武的奴才。” 警察笑笑，说：“没办法，梁局长给的多。” 萧问剑鄙视道：“梁武的鬼话你也相信？他连亲爹梁德才都不放过。” 梁武终于停下筷子，看着萧问剑说：“你还知道什么？” 萧问剑哈哈大笑，说：“有谁不知道？这是公开的秘密。” 梁武也笑了，说：“你少转移矛盾，组织上曾经查过，我和梁德才局长是清白的。” 萧问剑有些意外，说：“你不是梁德才的私生子，为什么给他办后事？你和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非得搞死一个退休的公安局局长？” 梁武冷笑道：“还是说说你的事吧，你怎么想到去中医院查病历的？” “我在梁德才的车库窗户上，看到贴窗户的纸上，写着中医院三个字，因此我想去中医院查一下。”萧问剑慢悠悠地说，尽量拖延时间。 “所以你就骗曾大勇这个笨蛋，说你脚崴了。”梁武胜券在握，又拿起筷子，又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是的。”萧问剑心里越来越冷。 “病历有什么问题？杜氏父子都没有看出问题，你怎么看出来的？”梁武喝了一口酒，示意曾天顺倒酒。 曾天顺走过来，给梁武倒了一杯酒，看见萧问剑的酒杯空了，也给萧问剑倒了一杯酒，说：“萧问剑，这酒不错，多喝点，不要怪我！” “你们业务很熟练啊，看来恩将仇报、杀人栽赃的事，没有少干。”萧问剑看着酒杯和曾天顺，冷笑道。 “我不和我死人一般见识！”曾天顺说完，要给按住枪套的警察和按住警棍的辅警倒酒，梁武挥挥手，说：“别给他们两人倒酒，活没干完，可以吃点。” 曾天顺走开，警察和辅警拿起筷子，开始吃东西。 “你看，你们两人连喝酒的权利都没有，我估计你们和麦建设、梁宏一个下场！”萧问剑看着两个狗腿子，实在想不出这两人拿了梁武多少好处，要为梁武卖命。 “萧问剑，你不要拖延时间了，回答我的问题。”梁武冷冷地看着萧问剑。 “单独看中医院的病历肯定没有问题，病历中有一句，曾经到南都就医治疗，而南都比较好的医院只有那两三家，正好我也认识这两家医院的医生，对比一下，发现肾功能好得太快了，只能是造假。”萧问剑继续慢悠悠地回答。 “这也和杀人没关系啊，可能是化验员搞错了，可能真是好得比较快。”梁武看着萧问剑，继续说。 “是药三分毒，每味药都对身体都有或多或少的伤害，有些对肝有伤害，有些对肾有伤害。而梁德才的处方，对肾伤害的药，剂量越来越大，他原来就有肾病，这不是要他的命吗？”萧问剑一边说，一边左顾右盼。 “神医啊，我小看你了，虽然你才高中毕业，有些可惜了。”梁武感叹道。 “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人性的险恶。梁宏十多年没有回家，是不是被你杀了？”萧问剑突然加快语速。 “梁宏不是我杀的，他是我弟弟。”梁武一边吃一边说。 “麦建设是不是你杀的？”萧问剑继续加快语速。 “麦建设是我妹夫，我怎么可能杀他？”梁武冷笑，停下筷子。 “陈光明是不是也被你杀了？”萧问剑继续问。 “陈光明没有死，6月22日当天，我还在...你在套我话？”梁武突然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 “我真笨，6月22日你和陈光明在南都见了林志远，你们其中一个，因为某种原因，决定杀林志远的老婆全家，栽赃给林志远，反正林志远二奶三奶小秘，多得很。”萧问剑突然想起，这个信息，童真等专案组的人可能知道，专案组至少知道梁武见过林志远，但这些人该保密的不保密，不该保密的瞎保密。 “你太聪明了，可惜活不长了。我再也不回答你的任何问题。”梁武恢复冷静。 “林志远学习你们，杀陈光明的老婆孩子，栽赃给徐志辉，还拿到志远地产的控股权和董事长职位，可惜你和陈光明都白忙了。”萧问剑继续慢悠悠地说，心里越来越来凉。 “我们是不是白忙，你不用操心了，你安心上路吧。”梁武继续拿起筷子吃东西，又喝了一杯酒，辅警给梁武倒了一杯酒，也继续吃东西。 “南都公安局谁是你的内应？让我死个明白。”萧问剑遗憾地说。 “我偏要你做个糊涂鬼。”梁武挥手示意，警察和辅警走向萧问剑。 “麦建设和梁宏肯定是你杀得，你当年答应梁宏和麦建设多少好处？他们的尸体在哪？你们今天帮梁武，明天梁武就会做掉你们，杀人灭口。”萧问剑喊道。 警察和辅警停下来，看向梁武。 梁武将手伸向枪套，说：“不要相信他的鬼话，上！” 熟悉的发动机声音传来，萧问剑大喜，加大嗓门，大喊：“梁武，你坏事做尽，会被车撞的！” 梁武刚要开口嘲笑，咣当一巨声，大门被撞开，一辆白色汽车飞奔而来。 三人都转头看见院子的大门！ 萧问剑左手将火锅扔向左边的警察，右手横着一挥，寒光闪过，辅警的脖子鲜血喷出，萧问剑一脚将辅警踹倒。 萧问剑右手切向梁武已拿到枪的手，梁武大叫一声，手背被切了出一道深深口子，枪又掉回枪套，鲜血一下从手背涌出来，梁武这才看清萧问剑拿着一把手术刀。 右边的警察被火锅烫得大叫，警察好不容易将火锅的汤水从身上拨开，拔出手枪，举起枪来，打开保险。 萧问剑将手中的手术刀翻转而回，切中警察右手，警察大叫一声，枪响了，子弹打到地面，枪也掉了来，萧问剑左手一抄，接过手枪，右手丢下刀，双手举枪瞄准警察，连开两枪，警察倒地。 梁武大惧，一个翻滚，逃到警车后面，不相信地大喊：“你怎么解开手铐的？你怎么会有手术刀？” 白色沃尔沃suv轰隆一声，将曾天顺撞倒，后车门打开，白晓月白衣如雪，如仙女下凡，喊道：“萧问剑，上车。” 萧问剑飞跑上车，关上车门，古井松倒着车通过绿道，在院子里一个漂移，白色沃尔沃suv狂飙出门。门口有一大群警察和辅警一片忙乱。 梁武哈哈大笑，发动警车，关闭干扰器，打开对讲机，喊道：“指挥中心，指挥中心，我是城北分局梁武，有人抢劫枪支，枪杀警察。通知特警突击队，请求武警支援。” “你怎么打开手铐的？”白晓月听到了梁武的问题，问道。 “小时家里穷，没有玩具，我家就住在派出所内，和邻居小孩整天玩开手铐的游戏。” 萧问剑熟练地将枪的保险关上，插到牛仔裤的皮带上。 “你总得有个工具吧？”白晓月还是有些不相信。 “在医院拿了一个曲别针藏在裤兜里。”萧问剑从车上找到一瓶水，打开喝了一口，刚才太紧张，口渴了。 “手术刀也是在医院里偷的？”白晓月好奇地问。 “医生拿手术刀，怎么能算偷呢？”萧问剑一口气喝了半瓶水。 “哈哈，萧问剑，你总能将偷盗、敲诈和欺骗说得正义凛然，我刚才看过你明着骗麦小曼的视频。”白晓月笑得弯下腰。 后面警车的警报响了，古井松笑着说：“你们俩系起安全带，好久不飙车，今天玩玩。” 萧问剑和白晓月系好安全带，白晓月依然是好奇宝宝，问：“枪也是派出所学会用的？” “不是，在派出所可没机会用枪，枪是另外学的，以后再给你讲。”萧问剑将水喝完，哈哈大笑，终于放松了。 “你在医院就意识到危险，为什么不跑，还要我们能来接你？”白晓月看着旁边高大而年轻的男子，依然充满好奇。 “我往哪里跑？又怎么跑？外面警车的两个人盯着，再说那时也不确定，因此只能麻烦古教授了，我只是没想到你也会来。”萧问剑将水瓶的盖子合上，又将水瓶放好，拿起手机，点入直播室，后面的警车和摩托车追上来。 “这么好玩的我能错过？”白晓月笑着说，大眼睛继续盯着萧问剑，充满好奇和兴奋。 “你喜欢玩，就拿着手机，对着我，看我玩个大的。”萧问剑将手机递给白晓月。 “你怎么玩？”白晓月接过手机，兴奋地看着萧问剑。 “你看见跑在最前面的那个摩托车吗？那个家伙就是玩仙人跳，并且打伤我的肥仔，看我现在如何报仇。”萧问剑右手拿起手枪。 萧问剑想将车窗放下来，却不知如何处理，白晓月咯咯地笑了，伸手按了一下一个按钮，车窗降下来，萧问剑大声对着手机说：“各位同志，各位观众，看我萧山问剑，如何为民除害，干掉黑警。” 古井松非常默契地踩了一脚刹车，辅警的摩托车追了上来，萧问剑打开保险，双手举枪，对着辅警的大腿就是一枪，辅警的摩托车应声而倒，萧问剑合上保险，又将手枪插入牛仔裤的皮带，点了一下按钮，关上车窗，古井松猛踩油门，说：“你们俩别玩了，晓月你联系你小舅，看他到哪了？” 后面的一大群摩托车和警车，听到枪声，看见辅警倒地，连忙减速。 “小舅你到哪了？”白晓月打通白云飞的电话，问道。 “我还在高速上了，还要过一会才到，你们向最近的武警缴枪，我已将他们的定位和联系电话发给你了。”电话里传来白云飞的声音。 白晓月挂掉电话，将微信的定位转发给萧问剑和古井松，对给古井松说：“老豆，你将你手机给我，我将导航切到你车上。” 古井松将手机递给白晓月，白晓月很快将白云飞发的位置导航到汽车的大屏幕上。古井松猛踩油门。 梁武看着右手的鲜血不断流下来，没有理会，继续猛踩油门，并用对讲机呼叫：“指挥中心，指挥中心，我是梁武，通知特警突击队没有，通知武警没有？” 对讲机传来声音：“梁局长，已通知了特警突击队和武警，我们已将你的动态定位发给他们，特警突击队和武警正在赶来。” 网络恢复，冰剑直播室，一片欢腾。 萧问剑录的视频接进来，苏冰冰都忘了评论，直播室的众人，看着接入人数，一路狂飙。打赏人数越来越多。 古井松的车一路狂飙，梁武将油门踩到最大，远远地跟着。其他警车和摩托车已不知去向。 “狙击枪准备！重机枪车准备！”一个声音远远地传来！ “这里是中国人民武装警察部队！所有车辆停车！所有车辆停车！”又一个声音，从扩音器传来！ 萧问剑和白晓月不知所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古井松冷静地说：“我们安全了，下车，小剑，将枪放到车上，双手举起。晓月，我们一起下车。” 古井松将车停到路边上，熄火，下车，双手举起，萧问剑和白晓月下车，也双手举起。三人惊讶地看到前面的到刺路障、和两台装甲车、大量的警车，以及一大群武警。 古井松举着双手，对一位中尉说：“手枪在我车上，车钥匙在我上衣口袋里。” 中尉对一名武警说：“王辉芳，你去将枪收好。” 一名少校和几个武警军官，围着一台pad，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中尉跑过来，喊道：“报告，古教授和两个孩子都安全接到。” 少校点点头，中尉接着说：“梁武马上到了，他不减速。” 少校说：“最后警告，不停车就开火！” 萧问剑喊道：“能不能抓活得？他有太多秘密了。” 少校冷笑：“我要优先保证战士们的安全。” 上尉拿起话筒，继续喊道：“这里是中国人民武装警察，立即停车，否则开火。” 警车没有减速，反而加大油门，警车向路障加速而来！ “开火！”少校一声令下。 两台装甲车上的重机枪，发出愤怒地吼叫。 警车被打成筛子，一个翻滚，滚进路边的庄稼地。 一名上尉对少校说：“梁武当过兵，他这是自我了断！“ “武警威武！”冰剑热点直播室，观众纷纷打赏，接入人数太多，直接被干爆！ 萧问剑大喊一场：“不”，冲进庄稼地，费了好大劲，才将车门打开，萧问剑用双手抓着梁武已残破的身体，大喊：“你不能死，你醒醒，我还指望你帮我破案！” “这个傻孩子，打成筛子，还能活吗？”古井松跑进庄稼地，将萧问剑拉开。 “呙少风，将古教授和两个人孩子带到医院，接受心理辅导。”少校下令。 “是。”中尉答应。“古教授，你开你的车，跟着我的车走吧。” 萧问剑跟着白晓月上了后座，将手上的一团东西塞进刚才喝完的空水瓶，问：“古教授，有没有垃圾袋？” 古井松从前排递了一个垃圾袋过来。白晓月说：“你干嘛？你要吐了？” 萧问剑将垃圾袋递给白晓月，说：“是为你准备的。” “切，我的抗压能力很强的，不会见点血就吐。你的手怎么了，满手是血？”看着萧问剑，嫌弃地笑着说。 “古教授，你的车是不是有车载冰箱？”萧问剑对古井松说。 “有啊，你喝可乐吗？只有可乐。”古井松发动车，跟着呙中尉的车走了。 “这是梁武的人体组织，麻烦放到冰箱。”萧问剑将水瓶递过来。 古井松一脚刹车，差点吐了出来。 白晓月控制不住，吐了出来，使劲捶了萧问剑一拳！ 第49章 问江亭夜话 汽车停下来，萧问剑跟着古井松和白晓月下车，看着这个雅致的院子，说：“这里好像不是医院啊，古教授，是不是搞错了？” 古井松锁上车，说：“没错，很安全的，放心吧。这里以前是部队的招待所，现在是个人经营。” 萧问剑这才放心，跟着古井松走到房子里，到洗手间洗干净手，出来后发现，和刚才的亭子很像，不过这里两面是玻璃墙，萧问剑看着玻璃墙外黑漆漆的夜，说：“这外面是不是大江？” “没错，晓月，你记得这个地方叫什么？”古井松示意大家坐下。 “问江亭，问字和你的名字一样，看来你和这个地方有缘。”白晓月在古井松和萧问剑之间坐下。 服务员端着火锅进来，呙少风拿着两瓶茅台酒进来，萧问剑惊讶地说：“又吃？刚才吃夜宵，搞出了好几条人命。” 众人大笑，呙少风说：“放心，这次搞不出人命了，喝点小酒，放松一下。我还有任务，不能陪你们。古教授，我先走了，心理医生等会来。”说完之后走了。 古井松给萧问剑倒了一杯酒，说：“心理医生姓古，他爸爸是我们古井镇的，等会过来。来，小剑，陪我喝一杯，今天晚上我们就住在这里了。” “好，恭敬不如从命。”萧问剑端起酒杯。“大恩不言谢，古教授，我敬你！” “我们扯平，你上次救了我一次，我这次救了你一次，我以茶代酒，干杯！”白晓月端起茶杯，三人饮而尽。 三人边喝酒边聊起来，萧问剑简单介绍了今天的经过。 “小剑，你知道为什么我姓古，我的女儿姓白吗？”古井松问。 “不知道啊。” 古井松慢慢讲述起本地和自家的故事。 我们这个溪州，最早在东晋建县，当时北方战乱，大批居民南迁至现在溪东县一带，当时大江还在更南的位置，当时的县名是溪阳，溪阳的国土包括了今天溪州城区、溪北县、驿东县、溪南县、溪东市等。唐代末年，大江北移，将溪水一分为二，然后还有更多的北方难民南迁过来，当时将溪阳县一分三：大江北部为溪北县、大江之南溪水以西为溪南县、大江之南溪水以东依然为溪阳县，设溪州，州府在溪阳县。北宋末年，将溪州府迁到溪北县，划为西路管辖，溪南县和溪阳县划归新设的溪阳州，为东路管辖，从这时开始，江北和江南就归不同的省管辖了。到了明代，朱元璋统一天下，张士诚战败，朱元障将张士诚的部分亲属和部下迁到今天驿东县附近，根据北溪水将原溪北县分为溪北和驿东两县，溪水之东为驿东，溪水之西为溪北。我们驿东的居民很多是张士诚的后代和部下，与侗族瑶族的混血。驿东方言非常特别，自成一体，是明代江苏方言与侗族瑶族语言的混合演变而来的。外地人，包括溪北、溪南、溪东等地，都听不懂驿东方言。 为什么要将张士诚部迁移到驿东呢？因为这民风剽悍，移民到这里是来了保护大江航道、溪州和溪东的安全。 当时条件艰苦，很多移民死在路上和驿东，有张姓三兄弟，是张士诚的远房亲戚，到了现在古井镇上附近，将自己从家乡背来的一包土，投入一口古井中，喝完井水，百病不生，而其他很多移民都闹肚子死了，因此这三兄弟决定改姓为古井，一来与张士诚划清界限，二来希望这口古井保佑子孙健康。古井这个姓，后来慢慢大部分变为古姓。 民国时期，溪阳县因为与山西昔阳县同音，被袁大头改为溪东县。 红军时期，驿东县很多人参加红军，我祖父就是其中一人，另外还有一名古姓红军，当了一名开国中将。我的祖父，只一名开国少校。其实我祖父无任何官职，但当时有红军不下校的规定。后来知青下乡，我父亲就优先选择了驿东县这个老家。 建国后，溪州城区从溪北县剥离，单独设置县级市溪州市，设溪州行署，治所在溪州市。上世纪九十年代改溪州行署为地级市溪州市，原县级市溪州市改为两个城区：城南区和城北区。 上世纪七十年代，古将军的儿子古大海,出任溪州行署水利局局长，在驿东县北溪水的一条支流上，乔家村和班家村之间，规划修建一个大坝，名乔班坝，自任总指挥。当时的知识青年童英雄，代表知青出任副总指挥，当时的班家村支书班年华，代表当地农民出任副总指挥。 那个年代的年青人，都比较激进，有人提出了在1974年国庆节之前建好大坝、为国庆献礼的口号，因此指挥部在汛期大干快上，结果在7月30日晚上出了问题，古总指挥当天与大坝共同殉职，第二天班年华自已投水而死，指挥部只有童英雄活下来，这也是你们看见那个纸条的原因，据说是班年华的后代搞的，主要是想恶心一下童英雄，其实没有实际用处。损失最严重的是县医院，我和我妈就是那时失联的。第二天早上我养父在古井里找到我，我养父母当时结婚好多年都没有孩子，他们认为我是古井送来的，因此取名古井松。我养父母都是非常贫困的普通农民，但他们对我很好，省吃减用供我读书，1992年我考上南京大学经济学系，当时就想经世济民，改变家乡落后的面貌，改变父母贫困的状况。 进了大学后，我才发现我自己是异类，我非常穷，甚至连吃饭的钱都不够，当时很多同学家里非常有钱。我有一个同班女同学，白秋月，非常美丽善良，经常接济我帮忙我，给我介绍勤工俭学的机会，帮助我学习普通话、学习英语，后来我们相恋了。 1995年春天，快到毕业时，我养父突然带着一个男人来找我，说这个男人可能是我的亲父亲，后来我们做了dna签字,还真是。我亲生父亲找不到我们母子之后，回上海又娶了一个，生了女儿，他后来做买卖发达了，有时间有精力去寻找亲人了，但一直没有找到我亲生母亲，只找到了我。 当时他问我有什么想法，我说我想到美国读书，看看别人为什么那么发达，我们为什么这么穷。他答应了，给我准备了出国读书的学费。 我与女朋友白秋月分手了，出国去读书，读完博士后，又在美国工作了几年，我当时谈了一个女朋友，准备结婚，这时我发现我不能生育，在医院也查不出原因。想到我养父母和古家村附近有很多夫妇都没有生育能力，因此我想回来找一下原因，另外我养父母、生父的身体都不太好，我妹妹也出国定居了，我最后下定决心，与女朋友分手，于2004年8月回国了。 我回国后，发现白秋月已经与我们的同班同学楚天舒结婚，当时楚天舒在贫困县工作，白秋月2004年5月在县医院生孩子时，大出血死亡。 白秋月的妹妹白璐，当时也结婚了，丈夫任平是一个军人，结婚不久后因公牺牲，他们没有孩子。 白秋月死了之后，白家人很生气，认为楚天舒没有尽到丈夫的责任，白璐带着堂弟白云辉，将孩子抢回来。白璐就给孩子取名白晓月，以记念她的母亲白秋月，然后收做养女。 我回到古井镇古家村，发现本地居民都使用井水，将当地生活用的井水送检，发现饮用水完全不合格，可能是与附近的一个煤矿有关，这个小煤矿是上世纪六十年代建设的县属小煤矿，我回来时已承包给个体老板。我与县镇两级政府协调，关了小煤矿，给地下水不达标的附近几个村子安装上自来水，花了不少钱，这其中的酸甜苦辣，不是三两句能讲清的。从此年轻人再也没有不孕不育的情况出现，但附近几个村子，已出现了三五十多对不孕不育的夫妇，这还不算已收养孩子的。 “古教授不忘初心，达则兼济天下，我敬你一杯。”萧问剑给古井松倒了一杯酒，两人一起喝了一杯。 “我妈说我爸是书生意气，专门干傻事，自己本来是个中产，结果投了上百万办了个自来水厂，成了穷光蛋。然后自来水还要收水费，被村民们骂个狗血淋头，成了万恶的资本家。这种出大钱找骂的事，只有我爸才能做出来。”白晓月笑着说。 “我回国后，经常去看晓月，和白璐慢慢熟悉了。我在办自来水厂的时候，遇到各种困难，也经常向白璐诉苦，她在政府部门工作，也经常帮我想办法。慢慢地我们谈恋爱了。正好我不能生育，我就和白璐结婚了，一起将晓月养大。”古井松继续讲述自己的故事。 “古教授豪气大方，即回报了家乡，又抱得美人归，还得到了一个这样聪明美丽的女儿，一举三得。我太感动了，你是我学习的好榜样，这一百万花的太值了，好人自有好人报，来，我再敬你一杯。”萧问剑再次给古井松敬酒。 “一百万太值了？我妈说，2006年的一百万，在南都可以买两套房，放到今天值一千多万了。”白晓月不解地看着萧问剑。 “你不能只算经济账，乡亲们不再得病，怎么算？一个温暖甜蜜的家，一个相亲相爱的女人，一个聪明可爱的女儿，这一千多万，太值了，古教授，你这投资眼光，我太佩服了。你是人生赢家，来，我们再干一杯。”萧问剑又给古井松倒了一杯酒。 古井松一直认为当年自费建自来水厂，是人生最大的败笔，被萧问剑这样一说，突然有种英雄惜英雄的感觉，高兴地说：“来，一起喝一个，被你这样一解释，我突然觉得真是赚翻了。” “你们男人做事是不是都做这样，一时冲动，不计后果。要不是我上海的爷爷帮忙，我爸爸的自来水厂估计到现在都没有完工。要不是我妈帮忙，现在自来水厂每个月收水费都会被骂。”白晓月鄙视两个男人。 “这个事算啥，我高祖，也就是爷爷的爷爷，听了几句话，就去给红军当向导和医生，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我曾祖，也就是我爷爷的父亲，被人带到朝鲜当志愿军，同样也是再没有回来。”萧问剑也举起酒杯，讲述自家的故事。 “啊？后来呢？”白晓月问道。 “后来给了我们家两块光荣烈属的牌子。”萧问剑继续讲述。 “看来我们家比较幸运，我爷爷虽然全身是伤，也没有一官半职，但毕竟走完了长征，活到了建国后。你父亲是怎么回事？”古井松问道。 萧问剑简单地介绍了父亲的案子，白晓月感叹，说：“看来我还是比较幸福的。” 古井松感慨道：“你不是比较幸福，是被宠坏了。晓月生父楚天舒，后来也结婚，生了一个女孩，楚家可能觉得对白秋月比较亏欠，对晓月非常好，晓月在楚家，比妹妹的待遇甚至更好。任平也是独生子，任平的父母也将晓月当作自己的孙女。我的亲生父亲和养父养母、晓月的外公外婆更不用说，对晓月更是溺爱，连白璐的两个堂弟，对晓月这孩子都非常溺爱。这孩子被老人们和几个舅舅宠坏了，每年寒暑假到处看爷爷奶奶、外公外婆。” “你这么可怕，我得离你远点。”萧问剑看着白晓月，将椅子往外移动了一点。 “你才可怕，你看你的脸，左脸一条横线，像麻将的红中倒了，右脸一块在纱布，像一块白块。你去演土匪，都会吓着观众。”白晓月也将椅子朝父亲旁边移了一下。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古井松喊了声进来，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进来了，古井松站起来说：“小剑，这是古医生，你和她到旁边的房间，做一下心理测试和心理辅导。” 萧问剑和古医生到外面的房间，做完心理测试和辅导后，古医生说：“你是古教授什么人？” “朋友。” “你有没有家人陪同来？” “没有，怎么了？有什么事，你尽管给我说吧，我是学医的。” “这样，我给你明说吧，你有一定的心理问题，我建议你入院治疗。” “啊？有这个必要吗？”萧问剑有些不相信。 “其实，你这个病情，我也没有把握，我推荐你找我的老师，我将他的名片推给你，他是南都的心理医生权威。”古医生认真地说。 萧问剑加了古医生和他的老师秦医生的微信，说：“行，明天我回南都找他吧。” 两人回到原来的包间，发现古井松旁边多了白云飞和一个身穿中尉制服的年轻女孩。 “你是笑笑？”萧问剑惊讶地问。 “萧问剑？原来你才是今晚的主角。” 古医生和大家打了个招呼，走了。 白云飞关心地问道：“你的脸没事吧？” 白晓月看着萧问剑，咯咯地笑着说：“反正是个乱脸，再加一点何妨？已经大赚八十万了，你什么时候去骗麦小曼这个警察，到时一定要叫上我，太好玩了。萧问剑，我特别喜欢看你骗人时正气凛然的样子。”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古井松说了一声进来，麦小曼走了过来，后面跟着一名四五十岁的男子，众人大笑。白晓月更是笑着捂着肚子，拍了一下萧问剑，说：“说曹操，曹操到，麦小曼到了，开始你的表演。” “表演什么？你们笑什么。”麦小曼在萧问剑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男子站着自我介绍：“各位晚上好，欢迎光临。我是小曼的父亲麦穗锋，溪州市公安局刑侦支队队长，今天晚上的案子，我非常抱歉，少量黑警和辅警的不法活动，给萧问剑同学带来了巨大的伤害，请允许我代表警方向萧问剑同学表示道歉。”说完给萧问剑鞠了一躬。 白云飞瞪大着眼，说：“说句话，鞠个躬就完了？” 麦穗锋继续说：“详细的赔偿，小曼会和大家详谈，今天的案子比较重大，我还要回去处理，不能陪大家了，下次再专门请大家喝酒。我公务在身，今天就得罪各位了。”说完又鞠了一躬。 古井松站起来说：“麦队长你先回去忙工作吧，这个事也不急。” 萧问剑也站起来，说：“麦叔你先回去忙吧，小曼和我一样，都是受害者。” “好，感谢各位的理解和宽容，小曼，你陪好大家，不要让大家买单了，我先回去了，再见。”麦穗锋说完又鞠了一躬，走了。 “小曼，你父亲平时都这么讲究？”古井松问道。 “也不是，今天出了这么大的案子，真是给溪州丢脸，特别是那个曾天顺，还没有死，还有脸躺到医院。大恩无以为报，唯有构陷。这是人话吗？南都大学中文系的脸这次也被丢光了。”麦小曼恨恨地说。 “不要让大家买单是什么意思？这个店也是你家远房亲戚开的？”萧问剑看着麦小曼。 麦小曼点点头，萧问剑感叹：“这里是溪北县了吧，你家远房亲戚的买卖做得真大。” “大什么？我们本来就是溪北县人，这几年酒店和餐馆的生意，你还不知道？不过话说回来，该吃吃，该喝喝，反正也不指望这个过日子。大家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尽管说。我已安排服务员再加几个菜，再上两瓶茅台。天太晚了，大家今天就住在这里。萧医生，我敬你一杯，今天没有保护好你的安全，我向你赔罪。” 麦小曼说完端起酒杯，萧问剑按住麦小曼的手说，说：“你身体太虚，不能喝烈酒，要喝也只能少喝点黄酒之类的。” “为什么？”麦小曼不解地问。 “萧问剑，快开始你的忽悠模式，我太想听了。”白晓月笑着对萧问剑说。 萧问剑瞪了一眼白晓月，回头对麦小曼说：“你吃了太多的龟苓膏，身体极寒，不能喝极烈的白酒，否则身体会出问题。就像一块冰，你如果用开水浇，冰块会炸裂，你只能用温水慢慢浇，这样冰块才能安全地融化为水。” “说得好有道理，萧问剑，你真是医生吗？”童笑笑问道。 “好，听你的，我去拿一坛黄酒。”麦小曼说完出去了。 “萧问剑，我不得不服你，你泡妞的功夫真是一绝。”白晓月踢了一脚萧问剑的椅子。 “我女朋友都没有，哪懂什么泡妞？”萧问剑看了一眼白晓月，拿起酒杯，和白云飞喝了一个。又拿起手机，给白云飞发了一条信息：“上次和你一起打架的矮个子，是公安部a级通缉犯容自繁。” 麦小曼很快回来，服务员拿着一坛打开的黄酒，麦小曼给童笑笑倒黄酒时，童笑笑说：“瞧不起人？我要喝白的。” 众人笑了，麦小曼给童笑笑倒上茅台酒，白晓月说：“爸，我能喝点黄酒吗？” “可以，少喝点就行。”古井松答应。麦小曼给白晓月倒好黄酒，开始给大家轮流敬酒，萧问剑见麦小曼和每人喝了一杯，连忙说：“先吃点菜，别喝了，喝酒如赌博，少喝点能放松放松高兴高兴，多了伤身。” “萧问剑同学，你怎么这么关心小曼姐，是不是看上我们小曼姐了？”白晓月有些嫉妒地说。 萧问剑看了一眼白晓月，心想，大姐，就算你今天救了我，我们也是今天认识，你又吃哪门醋？没有理白晓月，和童笑笑说：“笑笑，你和白云飞是什么认识的？” “白云飞是你叫的，那是我舅舅，你要喊舅舅。”白晓月踢了萧问剑的椅子一脚。 “别，我们各叫各的，小剑，上次打架你也帮忙了，你就直呼其名吧。”白云飞倒是洒脱。 “你敢！”白晓月冲萧问剑挥了挥拳头。 “白教官以前我就见过一次，6月24日晚上在医院又见到了，我们从那次开始就开始谈恋爱。”童笑笑介绍。 “童真和你是什么关系？”萧问剑看着童笑笑说。 “童真比我高一辈，他爷爷是我太爷。我爸爸虽然比他爸爸大几岁，但得算他爸爸叫叔。”童笑笑介绍。 “啊？”萧问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萧问剑，你不要太过分了，童笑笑可是我舅舅的女朋友，你就别打主意了。”白晓月又踢了萧问剑的椅子一脚。 “晓月，你错怪萧问剑同学了，他的目标很明确，他就是想详细了解童真。”麦小曼给萧问剑解围。 “原来如此，萧问剑，你可真是个情种，对童警官用情专一。”白晓月挖苦道。 “喝酒喝酒，松哥，小剑，我们三个男人一起喝一个，这女人，就是麻烦了。”白云飞端起酒，三个男人一饮而尽。 “萧问剑，你的铺垫工作做得也差不多了，骗钱的把戏什么时候开始？”白晓月并不打算放过萧问剑。 “说到钱，我应该赔偿的，萧医生，你揭开曾大勇这个人渣的把戏，住在我们店，还被曾大勇玩仙人跳，我和我爸爸商量了一下，我赔你五十万，你将账号给我，我马上转账给你。”麦小曼拿起手机，说道。 “啊？太多了，这样，曾大勇不是赔了你三十万吗？我们两人一半，我将账号发给你。”萧问剑说完，拿起手机将账号发给麦小曼。 “五十万，不能少，你得分点给我，我爸爸的车撞坏了，还要修。”白晓月不答应了。 “晓月，你不能这样，小剑上次救了你和你妈，可没有要报酬。”古井松严肃地说。 “车我们公安局来赔吧，出了这么大的丑，总不能一毛不拔。古教授，您将发票寄给我，我来处理。如果公安局不报销，我找曾天顺或大勇的叔叔报销，实在不行我自己出了，总之这个事您找我就行了。”麦小曼坚定地说。 “十五万就行了，我不能太贪心了。”萧问剑也坚定地说。 “五十万不能少了，少了我会睡不着的。如果不是今天童真将你带来，我还在被这人渣伤害和欺骗。”麦小曼用手机转完账，突然哭起来。 “你别哭啊，我不要了行不行？”萧问剑有点不好意思。 “我只是哭我七年的青春喂了狗，我从高一就和他谈恋爱，七年了，整整七年，不爱了也就算了，居然还害我。我真是瞎了狗眼。”麦小曼止不住大哭起来。 萧问剑不知所措，求助地看着白晓月，白晓月不为所动，童笑笑走过来，拍拍麦小曼，安慰道：“你应该感到高兴，你只是失去一个不爱你的人，老天爷开眼，让这个狗东西被撞死了，好妹妹，和姐姐喝一个，不用为人渣伤心。” “我只是为我自己伤心，为我七年的青春伤心，来，笑笑姐，晓月妹，我们三个女人干一杯。”麦小曼擦干鼻涕和眼泪，拿起酒杯。 “我还是退你三十五万吧。”萧问剑拿起手机，看到了到账五十万元。 “你退给我，我和你急。”麦小曼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好吧，多的三十五万算投资，我准备开一个公司，搞一个中药种植园，古教授刚才说得不能生育的问题，我也想研究一下，具体晚点和古教授联系。来，我们今天一起喝一个，感谢大家这么晚了还来帮我。”萧问剑拿起酒杯。 “萧问剑，我最佩服你这种骗人的才能，来，我们一起喝一个。”白晓月也拿起了酒杯。 第50章 发狂 外面传来很多人的脚步声，麦小曼出去看了一下，回来说：“萧医生，需要你录口供，请到旁边的房间吧。” 白云飞点点头，说：“去吧。” 萧问剑录完口供，跟着麦小曼到了房间，麦小曼给萧问剑倒一杯茶，说：“你的包在晓月房间，她洗完澡会给你拿过来，我先回去了，你早点睡。”说完走了。 萧问剑坐下喝了口茶，看了一会手机，外面传来敲门声，萧问剑打开门。白晓月穿着白色浴袍走进来，美人出浴，在幽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加迷人，萧问剑有些看呆了。白晓月见到萧问剑的猪哥形象，将包扔到地上，挑逗道：“帅哥，麦小曼没有留下来陪床？” 萧问剑清醒了几分，有些不高兴地说：“晓月，你今天发什么疯，麦小曼今天我才认识，童笑笑我今天也是才见第二次，严格地说，你和我今天才认识。” 萧问剑本来认为钟潇潇算是任性的，但没想到这个白晓月完全是个疯子。 “萧问剑，你真的喜欢童警官？” 白晓月怒气冲冲地问。 “我喜欢谁关你什么事？”萧问剑不以为然。 “你这渣男，你不能喜欢别的女生，只能喜欢我，等你脸好了，来追我。”白晓月霸气十足地说。 “我的脸不好，你也可以来追我。”萧问剑看着眼前的美人，不得不说，真是漂亮。如果说童真是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这个女孩可以说南国有佳丽、娇小又火辣！ “我有好多男孩子追的，你要珍惜。”白晓月对萧问剑伸出了小拳头。 “我有好多女孩子暗恋的，不要错过。”萧问剑寸步不让！ “大渣男！”白晓月霸气侧露，飞起右脚，踢向萧问剑，萧问剑侧身让开，伸出右手一捞，抱起白晓月的大腿，鼻子中闻到处子特有的清香，雪白的大腿下，露出白色的小内内，萧问剑鼻头一热，鼻血快流出来了。 白晓月一拳击中萧问剑的鼻子，萧问剑的鼻血喷射而出，只得放下白晓月，白晓月哈哈大笑，跑了。 第二天早上，萧问剑、古井松、白云飞、童笑笑、白晓月，正在小餐厅吃早餐，麦小曼满脸疲惫地走过来，说：“各位早上好，萧问剑，我们领导马上过来，有事和你谈。” 白云飞警惕地问：“你们领导有啥事？” 麦小曼陪着笑脸说：“昨天的事情上了热搜，全网都在传这个事，我们领导要求将内容下架，当然，会给一定补偿的。” “补偿？这个主意不错，我也不知道如何处理，古教授，要不麻烦你来牵头处理？”萧问剑看着古井松，问。 古井松还没有回答，白晓月高兴地跳起来，说：“太好了，萧问剑，补偿必须分一半给我！” 古井松笑笑，说：“小曼，吃了没有，先来吃点吧，你们领导准备怎么补偿？” “你们开价吧，具体我也不知道。”麦小曼坐下，接过童笑笑递过来的一杯牛奶，喝了一口。 “怎么也得两百万吧，昨天曾大勇打了小剑一顿，都赔了八十万。小剑，我们发财了！”白晓月拉着萧问剑的胳膊，兴奋地说。 “这种事我也不知道标准，更不知道如何谈，你爸爸比较有经验，让他和冰剑传媒的律师商量，钱也付给冰剑传媒吧。”萧问剑对白晓月的亲近有些不适应，向后靠了靠。 “冰剑传媒？主播是那个狐狸精苏冰冰？萧问剑，你还真是一个多情的种子，你到底喜欢谁？”白晓月怒气冲冲地说。 萧问剑一个头两个大，心想？大姐，我和你熟吗？你又吃哪门飞醋？求救地看着古井松。 古井松笑着问：“小剑，你真得委托我，和溪州公安局谈昨天视频下架的事？” “麻烦古教授了，这事我真得不会，我吃完饭要先回去，南都还有一堆事了，梁武死了，这里的线索断了，我得回去找新的线索，包括找陈光明。”萧问剑客气地说。 “梁武和那两个人还没有赔钱吧，你怎么能走呢？”白晓月看戏不怕台高。 “这事让你爸爸和律师处理吧，钱给公司就行，你也是股东，我们都有份，人死了，再要钱也不知道是不是适合，杀人不过头点地。古教授，我将冰剑传媒的ceo和律师的联系方式发给你。”萧问剑虽然对梁武还有些不解恨，但也知道应该将专业的事，委托给专业的人。 2022年7月1日上午，南都市公安局主大楼，督查支队副支队长办公室，钱飞正在向洪小红汇报：“洪队，我们昨天晚上连夜排查了南都医科大学的视频监控室，发现盗走视频的嫌疑人，是他们学校保卫科的工作人员，名叫钟天赐，今年24岁，未婚，我市北城区钟家村人，平时住单位宿舍，休假时回钟家村住，我们在单位没找到这个人，也没有打通电话，我们昨天已到辖区派出所，一起调查这个钟天福。” “你一晚上没有睡？”洪小红给钱飞倒了一杯水，示意钱飞坐下。 “谢谢洪队，办案子就是这样。”钱飞接过水，一口气将水喝完，坐下。 “钟家村是哪个派出所管辖？”洪小红问道。 “扶余路派出所，所长付连升，昨天晚上就是我和付所长一起去钟家村找得人，我们发现一个情况。”钱飞看着洪小晓，停顿了一下。 “什么情况？”洪小红盯着钱飞，问。 “钟天赐是钟家村村支书钟家顺的亲戚。”钱飞小心地说。 “然后呢？”洪小红看着钱飞，心想，我们督察支队，还害怕一个村支队？ “熊小军的妈妈姓钟。”钱飞回答。 “具体是什么亲属关系？”洪小红有些明白钱飞为什么会这么小心。 “熊小军的妈妈，叫钟家珍，是钟家顺的妹妹，钟天赐的父亲，叫钟家豪，是钟家珍的堂兄。”钱飞尽量平静地说。 “你是说，熊小军和嫌疑人钟天赐是表兄弟？”洪小红平静地问。 “是，第三代表兄弟。”钱飞后背出汗了，有消息说交警支队队长熊爱军要升市局领导，并兼任青龙分局局长。 “我知道了，还有什么情况？”洪小红面不改色。 “经过技侦支队的比对，钟天赐就是6月27日，与容自繁一起袭击白云飞的人！”钱飞额头又出汗了。 “你是说6月27日，钟天赐与公安局a级通缉犯容自繁，一起袭击了现役军人白云飞？”洪小红强压心中的惊喜，但依然平静地问。 “是！”钱飞痛快地说。 “还有什么情况？”洪小红又问。 “付所长告诉我一个情况，这个钟天赐，很可能五年前就认识萧问剑。”钱飞的额头又出汗了。 “你紧张什么？我们督查支队正常办案，不要理会这些关系网，你继续讲。萧问剑才多大，五年前是在上初中？”洪小红还是不动声色地说。 “是，五年前萧问剑上初一的时候，他暑假到钟家村找一个租客，好像是一个姓刘的保姆，他是坐一个女医生的车到钟家村的，到了钟家村的一条河边，萧问剑发现有人的摩托车掉到河里，就叫停了汽车，找到一条竹竿，下到河边，将掉到水里的两个人拉起来。”钱飞平静地讲述当年的故事。 “那个女医生是姓苏？”洪小红继续问。 “对，是苏医生，付所长当时是北城交警大队事故处理中队的队长，就是他处理的案子。”钱飞连忙回答。 “你刚才不是说，摩托车是自己掉到河里的吗？与事故处理中队有关系？”洪小红好奇地问。 “是自己掉到河里的，但骑摩托车的人，叫钟家福，坚持说是苏医生的车，将他撞到河里的。当时苏医生就打电话报警了，正好付连升就在附近办案，就过去了，钟家村和附近的施工队，都证明摩托车在小河以南的路上行驶，汽车在小河以北的路上行驶，根本没有相撞的可能。” “这孩子还真是不忘初心，昨天晚上也是救人，居然被两次栽赃！视频你看了？”洪小红笑了。 “我看了，这都什么人？难怪警民关系这么紧张。”钱飞也有些同情萧问剑。 “钟家福和嫌疑人钟天赐是什么关系？”洪小红继续追问。 “钟天赐是钟家福亲哥哥钟家豪的儿子。钟家福钟家豪兄弟是钟家珍的堂兄弟。”钱飞继续介绍。 “钟家福和钟家豪是做什么工作的？”洪小红问。 “这两兄弟都是钟家村的村民，钟家福在2018年夏天死了。” “怎么死的？” “就是骑摩托车掉到河里淹死的，同样的河，就在第二年夏天，这次没有人敢救他，据说当时河边有好多人，大家都眼睁睁地看见他活活俺死！”钱飞终于笑了。 洪小红也笑了，继续平静地说：“很详细，辛苦了，你继续努力，尽快找到嫌疑人！” 任丹珍一个人在办公室忙乎，武胜利走了进来，任丹珍看见武胜利走路有点不利索，满眼通红，说：“武队，你的腿老毛病又犯了？萧问剑提醒你约他继续开药吃，你去了没有？” 武胜利摇摇头说：“哪有时间？” 任丹珍报告：“六马路派出所已安排民警将齐琪控制住，人在派出所里。” “干得漂亮，我等会安排人将齐琪带回来。” 任丹珍指着桌子上一小叠材料，说：“武队，刚才工会的刑大姐将你的报销材料退回来了，说你这个同仁堂的药费报销不了。还问我们这个健身房要借到什么时候。” “报不了就算了，健身房暂时还要继续用，我也不知道用到什么时候。” “其他人到哪里去了，你是不是昨天晚上没有睡？”任丹珍用拐杖瘸着腿，给武胜利倒了一杯咖啡。 “谢谢，你腿不方便，这种事以后不要做了。对了，你最近没有到医院检查一下？萧问剑这家伙虽然是闯祸大王，但医术真是不错，我这两天没听他的，腿就有点不好使了。你有空问问他，据说他师父是专门研究骨科的，他的医术已超过了他师父。”武胜利接过咖啡，说道。 “萧问剑不是整天牛哄哄的吗？他闯什么祸了？”任丹珍问道。 “你去看一下我们专案组共享目录的最新视频，昨天晚上才发生的。你给我打电话，还有其他事吗？” “第一，童真让我查刘和平和刘攀峰的关系，我查了，发现这两人是亲叔侄。” “刘攀峰是谁？” “刘樊峰是长达快递公司在长春路上的快递员，萧问剑两年前就成了刘樊峰的替补，童真怀疑萧问剑、刘和平两年前就开始调查前公安局局长、现政协副主席童英雄。” “有没有发现这两三个人的不法行为？” “这倒没有。” “童英雄或他的家人报案了没有？” “也没有。” “行，我知道了，你注意保密，不要外传。还有事吗？” “第二、北城土石方公司认为谢小兴破坏了他们公司的名声，上肖乙村谢小兴老婆肖家芳的家里闹事，被村民打出来了。” “他们有个狗屁的名声，打得好。再说这事归当地派出所管，我知道了，还有吗？” “第三、他们还到医院闹事，将谢小兴的父亲谢大强打伤，谢子豪的手术医院定在下周一，目前没有人签字了，大治建议将谢小兴的老婆肖家芳提前放出来，照顾谢子豪，我问过苏医生和他母亲，她们也同意了。” “行，你打电话通知派出所，建议将肖家芳提前放出来，谢大强被打伤，是哪个派出所处理的？” “四马路派出所。” “我正好去给领导汇报，我一起讲一下，这帮人太不像话。还有吗？” “第四、我根据监控和地图，得出结论，失踪的黑色奔驰车和货柜车，都在这个位置附近。”任丹珍指着地图，说：“李镇派出所辖区，天元和童真说6月24日第一次找到萧问剑的地方附近。” “可是我们委托李镇派出所找了几次啊。”武胜利有些意外。 任丹珍的手机响了一下，来了一条信息，任丹珍看了一眼，说：“我说第五点，你就知道李镇派出所为什么找不到这两台车了。” “第五点是什么？” “第五点是，李镇派出所安排的是熊小军带队找的这两台车。” “还有吗？” “没有了！” “你继续看视频吧。唉，这个案子，越来越复杂，上市公司、省监委会的领导、军人、武警都出来了。他们几个正在接受调查。我要去给谭市长汇报了，有电话你接一下。”武胜利一口气将咖啡喝完，拿着一堆材料走了。 任丹珍点开视频，看完了目瞪口呆，手脚发凉，闯祸大王这个词，用来形容萧问剑真是太形象了。 蔡小南第一个回来了，见任丹珍就开始诉苦：“我和陈新泉两人，昨天一直忙到晚上九点多才回家吃晚饭，我奶奶都从南方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回来吃宵夜了，我接到武队电话，要我马上去医院，我妈让我等奶奶吃完后，一起送到医院，我在沙发上睡了十多分钟，等我将奶奶送到后，再去找监控资料时，发现监控硬盘已被盗了，就算我当时不吃饭，不等奶奶，也只提前二十分钟。更倒霉的事，我手机没电了，我没有发现。就因为这二十分钟，就因为手机没电，我被调查了整整一个晚上。武队、督查支队、纪检，反反复复，被问了n遍。” 任丹珍安慰：“你别抱怨了，你是第一个回来的，说明你没有问题了。这两天，你和陈新泉有没有进展？” “我们俩的衣服和鞋子都汗湿了无数次，到处找商家的监控，到处找人要燕窝、鱼翅的残留物，我都不敢穿警服，快成了职业乞丐了，也没有比对成功。结果从派出所找来一个小帅哥，穿着警服，给一个女老板说了两句好话，就给我们找齐了所有燕窝和鱼翅样品，你说气人不气人？我得找我妈要点整容费，谁让他将我生成这个样。” 潘晓慧进来了，听到要整容费，潘晓慧和任凡珍一起笑了，任丹珍问：“样品找到后，对比结果出来没有？” 潘晓慧回答：“天元去找法医小张拿结果去了。” 蔡小南又问：“天元天天跑技侦支队，他和那个法医张茜茜怎么样了？” 潘晓慧说：“我估计没戏，张茜茜不喜欢天元这种懒散的人，喜欢萧问剑这种疯子。” “我看了视频，萧问剑杀辅警，如杀鸡，杀警察，比我们打靶还轻松，这是中学毕业生吗？我怎么觉得是杀人魔王。”任丹珍说。 “其实不怪萧问剑，这帮人，先是玩仙人跳，将萧问剑打了一顿。然后又杀人嫁祸，再来杀他，要我遇到，我也会这样做。”蔡小南帮萧问剑说话。 区天元拿着检查结果回来了，对大家说：“对比结果出来了，是江南西路这家店买的，小南，陈新泉呢？我们一起去吧。” 正说着，陈子平、卢义文、朱新荣回来了，陈子平一声不吭，默默地收拾东西，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发生了什么。 萧问剑走进来，说：“好，都在，真好。”说完跑到拳击台上，拿起手套，双手戴上，继续说：“我们打一架吧。你们是一个个来，还是一起上？” 区天元看着萧问剑，冷冷地说：“萧问剑，你杀人杀疯了？到公安局撒野。” 萧问剑跑过来，对着区天元就是一记右直拳，区天元倒地。 陈子平大喊：“你到底要做什么？” 萧问剑又跑过去，对着陈子平，左右连续两个直拳，陈子平也倒地。 卢子文、潘晓慧、任丹珍惊恐看着，不知所措。蔡小南大喊：“你疯了？打电话叫特警。” 萧问剑又跑上前去，对着蔡小南连续左右两记直拳，蔡小南一拳回过来，萧问剑大喊：“终于有个还手的了，来，我们继续。”然后一记右直拳大力轰向蔡小南头部，蔡小南大惊，头向左后方闪过，右腿用力踢过来，萧问剑大叫：“来得好！”一记左勾拳，击中蔡小南腹部，蔡小南大叫一声倒地。朱新荣拎着椅子砸过来，萧问剑侧身闪过，右腿大力飞踹，朱新荣倒向桌子，将桌子和电脑都撞倒。陈新泉大喝一声，跑过来，用力一记右直拳，萧问剑大叫一声：“终于有个有力量的！”再次侧身闪过，一记右勾拳，击中陈新泉腹部，陈新泉也倒向一张桌子，将桌子和电脑也撞倒。 卢子文直接傻了，萧问剑跑过来，正要一拳打过来，任丹珍杵着拐杖，挡在前面，大声说：“萧问剑，你有种就打死我！” 萧问剑生生地将拳头收回来，向后飞起一脚，将会议桌踢飞。童真出现在办公室门口，大声说：“萧问剑，你疯了？” 萧问剑将手套扔掉，状若疯子，大声说：“是，我是疯了，你们这帮叛徒，关键时候背叛人民、背叛革命、背叛兄弟，亏我还拿你们当兄弟。老子一定要查出真相，为我爸爸报仇，为黄海军黄海兵兄弟报仇，为朴勇虎朴若娟父女报仇，为所有枉死的人民警察报仇，为苏老师报仇，老子一定查出所有真相，不论是童英雄，还是熊爱军熊小军父子，还是你们这帮狗日的，老子会将所有罪犯送到审判台，神挡杀神，佛档杀佛，梁武就是你们榜样。陈子平，你的女儿是你的吗？你做的肮脏事，你以为老子不知道吗？” 陈子平急了，将整理好的文件砸过来，萧问剑飞一脚，将陈子平的文件踢回来，纸质文件如天女散花，飞向办公室各个角落。童真一拳击中萧问剑鼻子，萧问剑大叫一声，突然大哭起来，全身抽搐倒地。 潘晓慧见到，连忙打120叫救护车。 武胜利回到专案组办公室，看到萧问剑倒在地上，办公室如同遭到恐怖分子的袭击，问道：“怎么回事？” 任丹珍回答：“武队，萧问剑发狂了，将所有男警察打了一顿，只有卢义文一个人被我拦住，潘晓慧已叫了救护车。” 武胜利做出安排，说：“卢义文和陈新泉将萧问剑送到医院，其他人收拾办公室，继续干活。” 童真说：“我也去吧，我通知梦姐，萧问剑的问题可能比较严重。” 武胜利问：“童真，今天是7月1号，新员工不是要参加培训吗？你怎么回来了？” 童真回答：“督察支队通知我回来接受调查，我回来后，他们又说没时间，要我等通知。” “行，你去吧。”武胜利点点头。 “武队，要不要报警？”任丹珍问道。 “报什么警？这么多人，不都是警察吗？还嫌不够丢人？萧问剑的事我会处理，大家先收拾收拾吧。”武胜利回答。 众人手忙脚乱地收拾好办公室，陈子平一声不吭地拿着自己的私人物品走了，大家看着武胜利，不敢说话，武胜利见收拾得差不多了，说：“大家先别忙了，到会议桌前，我说几句。” 众人来到会议桌前坐下，武胜利开始会议：“陈队暂时有别的工作安排，就不参加我们以后的案子了，天元，你先将案子的进展给大家通报一下吧。” 区天元开始介绍案情进展：“蔡小南陈新泉的工作取得了部分突破，孙小浩胃里的食材，大部分都是江南西路这家店里卖的，我们需要到店里调查。” 武胜利问道：“孙小浩的社会关系调查得如何，孙小浩到哪家赌场玩，经常和谁联系，他与陈奇伟之间，有没有什么共同的熟人之类的。” 区天元介绍：“有一个阿豪，不过我们还没有找到全名和电话，正在委托线人继续进行调查。” 武胜利布置工作：“天元、小南、新荣，你们三个，到江南西路那个店调查，潘晓慧和我去六马路派出所将齐琪带回来，丹珍通知卢义文，将齐琪的银行卡微信支付宝交易流水和通讯记录打印出来。马上行动。” 几个人出发了。 任丹珍忙了一下，武胜利和潘晓慧回来了，任丹珍报告：“武队，天元他们三人已找到食材的购买单位，是一家游艇会，他们三人已去了。” “太好了，卢义文他们呢？”武胜利喝了一口水，说。 “他已打印完通讯记录和交易流水，他们正在回来的路上。” “好，让他将通讯记录和交易流水拍个照先发给我，回来后到审讯室找我，我和潘晓慧先去审讯室审讯齐琪。你继续留守。” 南都大学附属第一医院住院部12楼，心理科，苏梦气喘吁吁地跑进病房，看到萧问剑在安静地睡觉，问道：“童真，小剑怎么样了？” 童真将苏梦拉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下，说：“没事了，医生已给他打了镇定剂。” 苏梦抬起头，看着童真，问：“昨天晚上到底是什么情况？童真。” “对不起，姐，是我没照顾好萧问剑。”童真拍了拍苏梦的后背，拿了一把椅子在苏梦身边坐下，简单介绍了昨天晚上的情节，苏梦听得心惊肉跳，最后眼泪都流下来了。 童真站起来拿了一张纸，给苏梦擦了擦眼泪，拍了拍苏梦的肩膀，靠着苏梦坐下来，说：“姐，你也不用太同情这家伙，这家伙昨天晚上狂赚一百三十万，听小曼说，今天还会有更多的进账，今天又到我们公安局，将我们专案组的每个男警察，打了一顿。” 苏梦这些天，屡受重挫，父亲死了，老公背叛，女儿、妹妹和妈妈三人住院，三人都有残疾的风险，闺蜜盛煊整天忙于工作，连个说贴心话的人都没有。苏梦自己一边上班，一边要照顾家人，还要在家人面前强装镇定，萧问剑这个直男，虽然能力强大，也是苏家最忠诚的盟友，但一来苏梦始终将萧问剑当作孩子，二来萧问剑有意无意与苏梦保持距离，童真几个简单的关心动作，直接将苏梦的心理防线击穿，靠着童真大哭起来。 萧问剑被哭声惊醒，奇怪地看着两人，充分发挥直男本色：“姐，我又没有死，你哭什么？” 童真站起来，又拿了两张纸递给苏梦，拍拍苏梦的后背，生气地对萧问剑说：“萧问剑，我真想再给你的鼻子再来一拳，梦姐白担心了。昨天晚上的事，我有责任，我给你道歉。今天你到公安局发什么疯？要不是武队护着你，你就是不被特警击毙，也能被判一两年了。你受了点委屈，就将专案组所有的男警察打一顿。他们受了委屈，怎么办？也将你打一顿？即使有人泄密，也只是某一个人泄密，关其他男警察什么事？你也别在床上躺着了，跟我回公安局，我们到拳击台，堂堂正正地打一局。” “对不起，我错了。”萧问剑真心道歉。 “我可以接受你的道歉，但你做错了事必须接受处罚，我和武队商量了，你出院后找我报到，行政拘留七天。”童真语气严厉地说。 “一定要拘留吗？童真。”苏梦看着童真。 “一定要，姐，你也别护着这家伙，惯子如杀子。这家伙以前卖点卤菜，要点钱，大家让着他，看把他得瑟的，今天打人不受到处罚，明天他就会杀人。好在他还有最起码的分寸，知道戴个手套，否则可能要到监狱去了。我走了，姐。”童真拍拍苏梦的肩，走了。 苏梦恢复了大姐的霸气，瞪了一眼萧问剑，说：“你给我老实躺着，我去问一下医生。” 苏梦找到医生，医生对苏梦说：“你是他姐？刚才那个女孩是他女朋友？” 苏梦回答：“不是，他可能喜欢那个女孩，但人家还没有答应。” 医生点点头，说：“他这个病是典型的精神分裂，一方面想做圣人，治好一切病人。另一方面想做魔鬼，杀掉一切对他不利的人。但目前病情还不太严重，如果有一个知心体贴的爱人，可能会胜过一百个心理医生，他这个病就会慢慢好起来，不是个事了。如果没有找到合适的女朋友，他这个病可能很难治。我给你推荐一位心理医生，他是我的老师，秦医生。” “医生，他这个病，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苏梦客气地问。 “可能是因为童年受到巨大的伤害，例如亲人的死亡和离开等，也可能童年没有足够的娱乐和玩耍，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有什么注意事项？” “不能喝酒，如果喝酒之后一定要有爱人的陪伴，否则很可能会发作。不要太用功，保持充分的休息。多和关爱他的人聊天，爱人最好，实在没有，老人孩子也可以。” 苏梦又和医生聊了几句，回到病房，看着萧问剑，温柔地说：“医生让你多休息，你不要想太多，别乱跑，我下去了，有事打我电话。” “好，姐，我忙去吧。”萧问剑满口答应。 苏梦说完，走了，一会手机响了，苏梦在手机中，说：“小剑你到门口一下，武队要见面。“ 萧问剑来到电梯间，看到武胜利，说：“对不起，武队，给你添麻烦了。” 武胜利冷冷地看着萧问剑，说：“你怎么样？” “我没事，谢谢武队关心。” “我不关心你，我是关心我自己。”武胜利伸出了自己胳膊。 萧问剑给武胜利脉诊和舌脉之后，给武胜利开了方子，并将方子发给武胜利和常胜，让武胜利找常胜。武胜利站起来，说：“谢谢！我走后，你到一楼去一下，工会刑大姐找你。” 晚上，熊爱军回到家，发现钥匙打不开门，使劲敲了半天门，儿子熊小军终于开门，熊爱军走进客厅，看着慌慌张张的儿子，知道儿子又带女朋友回来了，问：“你妈呢？” “回钟家村了，钟天赐失踪，我舅舅他们…”熊小军还没有说完，黄晓萍从卫生间出来，抛了媚眼，说：“熊队回来了！我给您倒杯茶！” 熊爱军看着黄晓萍脸上的皱纹，一阵恶心，骂道：“你来干嘛，滚！” 黄晓萍将茶放到熊爱军面前，面不改色地说：“熊队，气大伤身，我走了，拜拜！” 然后冲熊小军挥挥手，一步三摇地走了。 熊爱军看到熊小军依依不舍地目送黄晓萍，用力将门关上，突然扇了熊小军一巴掌，骂道：“整天就知道女人，你早晚要死在女人身上！” 熊小军被扇了一巴掌，不服气地说：“你自己不一样吧？” 熊爱军看着眼前不争气的儿子，骂道：“你知道新来的童真是什么背景吗？我给你讲过多少次，要低调，要低调，工作也好几年了，连个副科都没有混上！” 熊小军不以为然，说：“我查过，省军区和战区都没有姓童的首长，只有一个姓童的大校，老豆，你年龄大了，太谨慎了！” 熊爱军骂道：“你狗日的，知不知道，童真妈妈是部里的副司长？” “你不是骂自己吗？你又没有讲。我怎么知道？一个分局局长，有什么好紧张的？” “老子怎么有你这么笨的儿子，交警支队可比青龙区强多了，我明着争青龙区分局局长，实争局党委委员。你为什么要让钟天赐帮你打架？” “我只是让他找人将萧问剑打一顿，我自己看一个热闹，哪知道他自己亲自出马。” “你知不知道，他找的帮手是a级通缉犯？” “我怎么知道，再说,你也不是找他偷硬盘吗？” “衰仔！”熊爱军又扇了一巴掌，骂道：“记住，这几天给老子老实一点。” 第51章 植物研究院 2022年7月2日上午。 科学院南方植物研究院，副研究员聂国士，正在实验室给学生指导，外面跑进来一个人，有些激动地说：“聂老师，外面有个人，拿着一种植物，说要找我们鉴定是什么东西，还说可以支付费用给我们。” 聂国士一看，是自己的硕士研究生曹海宁，平静地说：“你不用理他，我们自己的正事都做不完。” 曹海宁请示道：“我去给他讲一下？” 聂国士回答：“不用了，你忙你的，等会他自然走了。” 曹海宁答应后走了。 过了一会，外面突然传来骂声，一个男人大喊：“狗日的科学院，有个明白人没有？老子的植物谁能认识？如果谁能说出这两种植物的区别，老子付一万元！” 这人嗓门大，中气足，引得众人跑到窗户向外观看，一个男人在马路上拿着一株好像死了植物，在大骂。曹海宁跑向聂国士，小心地说：“聂老师，就是这人！” 主任走过来，不耐烦地说：“曹海宁，这人你认识吗？怎么像个街溜子？” 曹海宁回答：“我不认识，我只是路过，他问了我一下。” 窗外的那人还在骂，主任说：“老聂，你这么大年龄，怎么带的学生，净结交一些街溜子！” 曹海宁不高兴了，正要开口反驳，聂国士制止道：“算了，不就是一种植物吗？你带我去看看。” 曹海宁跟在聂国士旁边，小心地说：“万一那人真是街溜子怎么办？“ “你见骂科学院的街溜子吗？”聂国士边走边说。 “没有。”曹海宁实话实说。 “那就是了，今天我们见识一下，骂科学院的街溜子是什么人。”聂国士有些好奇。 聂国士和曹海宁走出研究院，来到街道上，聂国士对那个人说：“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萧问剑，您是？”萧问剑看见干瘦、头发不多、身高只有一米六二左右、不戴眼镜的五十多岁男人。 曹海宁介绍：“这是我们聂老师聂国士，你别骂了！” 萧问剑点点头，递过一株干枯的植物，说：“聂老师好，您认识这是什么植物吗？” 聂国士点点头，说：“这是威灵仙？” 萧问剑连连点头，说：“不愧是老师，聂老师，我有个事麻烦您，我想知道一下，这几种威灵仙之间，有什么不同。” 萧问剑拿出手机，找出另外两种威灵仙图片，说：“目前这株是干枯的，是我在本市北效区李镇找到的，这一株，是我从老家带过来的。这一种，是十多年前，我父亲在本市北效区肖镇找到的，三种威灵仙，都有一些很小的差别，您看，这张照片的叶子毛孔，比这个实物明显粗大一些，但比以前我从老家带回来的，毛孔又细一下。您说，这是什么原因？” 聂国士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男孩，点点头，说：“你是做什么的？观察还这么细致？” 萧问剑说：“我是种中药药材的民工，我担心这三种植物的药性有一些不同，因此特地来请教一下高人！” 聂国士笑了，转头对曹海宁说：“海宁，想不到民工也还有高人。” 然后又回头对萧问剑说：“药性的事，你问搞药用植物研究的，我记得中医药大学就一个药用植物研究所，我们并不研究药性。” 曹海宁心想，我们单位不是有搞植物和药物专业的吗？但听老师这么说，也不好反驳。 萧问剑解释道：“我去找过他们了，他们不搭理我。我能问一下，是什么原因造成这种细小的差别。” 聂国士看着曹海宁，将问题交给学生：“海宁，你觉得呢？” 曹海宁想了一下，说：“这种细小的差别，有几种原因，一是人为的改造，二是长期环境差异造成的变异。” 萧问剑想了一下，问：“人为的如何改造，环境造成的变异，又如何解释？” 曹海宁看了一下聂国士，聂国士点头同意，然后解释道：“你比如说，同一种植物，第一批长期生长在水边，第二批长期生长在缺水的沙漠，毛孔的大小就会不一样。人为如何改造？一是人为主动地制造植物生长的环境，二是使用传统的嫁接技术，三是使用基因编辑技术。” 萧问剑伸手抓了抓后脑勺，完全抓瞎：“基因编辑技术？” 聂国士看出这家伙肯定不懂，就问：“你能描述一下，你发现这一株的具体环境吗？” 萧问剑回答：“哦，我有视频，给您看看。”然后用手机播放当时录的视频。 聂国士看了两次后，问：“你能带我们去现场看看？” 萧问剑大喜，连忙答应：“当然可以。” 聂国士看了看手表，说：“海宁，你开我的车，将韩桃也叫上，我们四个人一起去看看。车钥匙就放在我办公桌上，车停在老地方。” 曹海宁答应后走了，聂国士对萧问剑说：“我们走到前面等车吧。年轻人，怎么称呼你？” “我叫萧问剑，您叫我小剑。”萧问剑跟在聂国士身边，在人行道的树荫下走着。 “你是哪个学校的学生？”聂国士慢悠悠地问。 “我刚才不是告诉您了吗？我是种药材的民工。” “你可能种过药材，你的皮肤虽然晒得比较黑，但一看就不是经常晒太阳的，你应该是中学或大学的学生，只是寒暑假偶尔回乡下帮爷爷奶奶或外公外婆干点活。”聂国士根本不看萧问剑，边走边说。 萧问剑大惊，说：“这您也能看出来？” “你虽然身材高大，脚穿着45码左右的鞋子，面部也受伤了，举止看起来粗鲁，但你眼睛灵动而有神，求知欲强烈。一个民工不可能晒你这么少的太阳，一个民工不可能有你这样的求知欲。你的口音明显不是本地人，结合现在大部分高校放假了，你应该今年高中才毕业。”聂国士慢悠悠地走着，轻声细语地说着，萧问剑听着却如同五雷轰顶。 “您还看出什么？”萧问剑小心地问道。 “你普通话非常标准，真正的民工有几个普通话标准的？你个别字仍然有明显的江北口音，好像是陵州和汉州附近的方言，估计你的语文老师和同学也是当地人，因此你注意不到。你的衣服鞋子虽然不是高档货，但每一件明显是中等收入才买得起的。你鞋子衣服虽然不是一个牌子，但穿着却非常协调，你看起来不是一个追求细节的人，你家中应该有一个品味不错的女性。但你毛孔粗大皮肤油腻，明显没有性生活，这个女性应该是你妈妈阿姨姐姐之类的。”聂国士继续慢悠悠地说。 萧问剑完全惊呆了，因为今天的衣服就是苏梦给配的。 车来了，聂国士停下来，回过头，看着萧问剑，说：“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讲这么多吗？” “不知道啊。”萧问剑看着矮小精干的聂国士，如看天神，这是萧问剑到南都以来，除上官明睿以外，第二个让自己佩服得五体投地的人。 “你对知识充满渴求，当你听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你的瞳孔放大了很多倍。你具有科学家最基本的素质：有好奇心。”聂国士停了一下，说：“你坐到副驾驶位带路吧。” 两人上车，车辆启动，发现后座还有两个女生，聂国士惊讶地问：“林海棠，你怎么来了？” “萧老师，怎么是你？”林海棠也惊讶地问。 “你们认识？”聂国士也惊讶地问。 萧问剑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聂国士恍然大悟，说：“你从小在中医小诊所长大，难怪对药用植物这么感兴趣呢。兴趣就是最好的老师，看在我们有缘的份上，我今天帮你了。” 萧问剑大喜，说：“麻烦聂老师了，我请大家吃中午饭。” “不用了，你一个中学生，自己又不挣钱，还是我来吧。”聂国士推辞道。 “我可听说过萧大脚的传奇，这家伙绝对是有钱人，每月的零花钱都近万元。是他们县的名医，听说技术超过他自己的师父了。”林海棠不客气地说。 “也是，名医哪会是穷人，今天我们中午就吃小剑的了。我们今天的课程是植物生存环境调查，虽然威灵仙很可能是人工种植的，但不同的环境，不同的栽种技术，都有可能导致变异，我们今天就调查是什么原因引起威灵仙变异的。威灵仙的药效研究，是药用植物研究所的研究范围，我们就不具体研究了。”聂国士在后排慢慢悠悠地说。 “好，好。只要不呆在家里，就行了，我整天闷在家里，都快闷坏了。”林海棠高兴地说。 曹海宁开着车，聂国士介绍：“曹海宁是野生植物保护和开发专业的研二学生，韩桃是同专业研一学生，我是他们的导师。” “现在还没有放假吗？”萧问剑好奇地问。 “研究生又不是本科生，相对比较灵活。”聂国士解释。 “林海棠，你到底是南都大学医学院的，还是植物研究院的？”萧问剑说。 “我是南都大学医学院大一的学生，不，马上大二了，我今天是出来玩。”林海棠介绍。 一个多小时到了目的地，车停了，萧问剑指着半山坡，说：“我就在这个地方发现的。” “海宁，拿几个塑料袋，装点土，我们回去化验一下。”聂国士吩咐道。 曹海宁打开后备箱，拿出塑料袋和折叠式的铁锹，背上包，动作娴熟，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活。 两个女生也背着包，一个拿塑料袋，一个拿铁锹，只有聂国士和萧问剑空着手。 曹海宁接过铁锹，在萧问剑指定的两个地方，分别挖了点土，装入两个塑料袋，林海棠贴上标签并在标签上写字，韩桃对着植物生长的地方拍照。 聂国士满意地点点头，说：“我们爬上去看看。”萧问剑三两下就爬上去了，回头一看，其他四个人还在下面，又跑回来，先将聂国士扶上去，再回头一看，曹海宁上来了，两个女生还等着，萧问剑再回来，先将林海棠拉上去，又回来将韩桃拉上去。 聂国士看着萧问剑上下跑了几趟，还是神闲气定，气喘吁吁地说：“年轻真好，你这身体，比我当年强不少，不搞科研，太可惜了。” 众人笑了。几个人拿出水来喝，萧问剑摆了摆手，这点运动量，对他来说不是事。 聂国林拿出手机，眯着眼看了一下地图，说：“这里好像是李镇，离肖镇不远，我看好像是尾矿库。”然后用手机打了个电话。 “我们朝这个方向走。”聂国士指着右前方说。 五个人走了几分钟，看见一片榕树林，其中一棵大榕树下放着一张石桌，桌子上面还刻着象棋盘，还有三五个石头凳子和两张石头长椅放在树下，大榕旁边，是一个用藤类植物围起来的菜园模样的地方，萧问剑跑进去，将种植的植物大至看了一遍，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个园子大约两三亩地左右，种植着七八个品种的药材，每个品种还有好几个亚种，每个亚种种植了一小块，整整齐齐地十行十列，计一百株。少量已经死亡，少量被拨，绝大部分都还健康整齐地活着。 其他四人纷纷拿出手机来拍照。 萧问剑对聂国士说：“聂老师，这些药用植物，都有通筋活血的功能，主要有威灵仙、海风藤、通筋草、牛膝等及其变种，威灵仙除了我给您讲的三种以外，还有四五种，这个中药园已荒废了一两年时间。” “你都认识？” 聂国士点点头，问道。 “绝大部分认识，少量不认识。”萧问剑如实回答。 “我大部分不认识，你不错。”聂国士继续慢慢悠悠地说。 “我得打个电话，争取将这些东西买下来。”萧问剑说完，拿起手机拨通肖家华的手机，“我是萧问剑，华仔，你能找个护工替你吗？什么，谢小豪的爷爷被北城土石方的人打伤住院了，没钱住院也没人照顾？我转你两万元，你安排他住院并请个护工，工钱我来支付，记得保留票据，我来找北城土石方报销，你忙完后过来，地址我发给你，我这里有事。” 萧问剑想，肖家华办完住院，不知什么时候才来，估计也到下午了，自己在南都还能找谁来看这个场子？于是又打通郝运来的电话：“什么？你们在外地玩？上次那个马青松你有联系方式吗？你将他的手机号发给我，谢谢！” 萧问剑联系上马青松：“马青松吗？我是萧问剑，我们在火车上认识的，你好。你现在有空吗？没空？你在和你亲戚一起看场子？每天一百五十元？这样，我每天给你二百元，过来帮我看场子，什么？为什么给别人五百？那不是我给的，是村子里给的。管吃管住，你马上过来，从今天开始计算，我给你报销路费。好，地址我发给你。快点，我加你。”萧问剑加了马青松的好友，给马青松发了地址和200元红包，让他马上打车过来。 萧问剑打完电话，开始坐下来和聂国士师生聊天。 “聂老师，您说，这个中药园，应该算种植的，还是应该算野生的？”萧问剑说。 后面突然传来不友好的声音：“你们是什么人？到这里干嘛？” 五人回头一看，一个满脸横肉、胡子拉碴的大汉，拿着铁棍，恶狠狠地对着五个人说。 “我们是科学院的，到这里来做野生植物调查。”聂国士慢慢悠悠地解释。 “这是野生的吗？妈蛋，明明是老子种的，给老子滚！”胡子大汉骂道。 “你种的？你种的植物叫什么名字？”萧问剑满脸不屑地说。 “你管老子，马上滚蛋，否则老子打断你的腿。”胡子大汉挥舞着手中铁棍。 “你马上滚蛋，否则老子打断你的腿。”萧问剑显然不是善良之辈，冲着大汉平静地说。 “嘿，长脸了，老子今天看看谁是大哥。”大汉挥着铁棍，冲上来。 两小女生吓得尖叫。 萧问剑站起来，迎上前，轻轻侧身，一脚将大汉踢倒，又一脚踩着大汉的脸，说：“谁是大哥？” “你是你是，大哥，大哥，饶命。”大汉倒也干脆地认怂。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是谁的人？”萧问剑拿开脚。 “这里是北城土石方公司的停车场，我是徐老怪的人。”大汉爬起来回答。 “北城土石方？就是你们打伤谢大强？”萧问剑突然想起刚才肖家华说的话。 “这个我不知道，我只是看这个停车场。” “这个停车场有几个人看？” “就我一个。” “滚！” 大汉爬起来跑了，铁棍也没有要。 “海宁，你说，这是野生的中药园，还是种植的？”聂国士继续刚才的话题。 “这个小山，好像是人工填上的，这片大榕树，明显也是种的，更不说这个园子了。”曹海宁表明自己的观点。 “前面还有停车场，长期有人看护，肯定是算种植的。”韩桃补充。 “我怎么看是野生的。”萧问剑反驳。 “为什么？”聂国士问。 远处传来砰地一场巨响，好像是车撞开了门，又传来很吵杂的声音，一个声音大喊：“狗日的徐老怪，都挂我们南城土石方的牌子，难怪我们的车无缘无故地被扣分，给我砸。”然后传来打砸的声音。 “要不我们回去吧。”韩桃被吓着了。 还没有人回答，远处就传来警笛的声音，林海棠说：“刚才你们打架时，我报警了。” 萧问剑回头看着这个娇小甜美的女孩，说：“警察没有这么快，肯定不是冲我们来的，甚至不是冲前面停车场打架的人来的，不关我们的事。” 林海棠有些不相信，不服气地说：“你们刚才打架，警察不管？” “打个架而已，又没有伤人死人，每次打架，警察都管，他们不得累吐血，你就不能爱护一下人民警察？”萧问剑不以为然。 众人笑了，聂国士继续说：“各位，要不我们继续讨论一下这个园子是野生还是种植的，小剑，你刚才说这是野生的，原因呢？” “您看，园子已荒废了一两年，基本野化，威灵仙已散播到一公里之外，甚至部分品种已发生变异。”萧问剑说。 “有点道理。”林海棠有些相信了萧问剑。 “我看你是想让我们帮你研究这个中药园，故意歪曲事实。”韩桃冰雪聪明，看出萧问剑的企图。 “我活了五十多岁了，到现在还是副高，正高这辈子也不想了，被人骗过很多次，有骗钱的，有骗论文，有骗着干活的，但骗做研究的，还真没有，小剑，你说说看。”聂国士来了兴趣。 萧问剑看着聂国士，认真地说：“聂老师，您不是搞中药的，您不知道这些品种意味着什么，这些药材的主要功能其实都差不多，都是通筋活血的。我对这个中药园的主人充满好奇，这人肯定不是药农，这点面积显然没有什么经济价值。如果是病人，同一品种，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变异的品种？例如威灵仙，但现在威灵仙明显有五六个变种了，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林海棠好奇地问。 “说明这人对威灵仙的药效不满意，在不断改进品种。”萧问剑兴奋地说。 “我们单位有一个生物与医药专业，我找个人来看看。”聂国士拿起电话，开始打电话叫人。 “我叫个人过来看看，你继续说。”聂国士放下手机。 “太好了，谢谢您，不愧是科学院的。您说是不是由于稀土含量过多，才引起中草药变异得？”萧问剑高兴极了。 “可能只是一个原因，你看了中药园，里面的威灵仙，明显有好多种改进品种，应该大都是人工改进。”聂国士说。 “你知道是用什么方法改进的吗？”萧问剑好奇地问。 “这个暂时说不清，可能是嫁接，也可能是改变环境，如人为改变稀土的含量，也可能是基因编辑。”聂国士回答说。 “你能对一种植物，如威灵仙的不同变种，进行化学分析吗？我可以支付费用。”萧问剑继续问。 “你是说，要对植物的全化学成分，进行定量分析，并且对比另外其他变种的差异？”聂国士问。 “是的，我想知道两种威灵仙之间，在化学上有什么差别。”萧问剑介绍。 “理论上我们可以做，但我们不善于做这个事，我们还有一个专业：生物化学与分子生物学，他们可以做，另外，刚才的生物与医药专业，应该也可以做，他们来人了问一下。”聂国士回答。 一辆警车停到榕树下，从车上下来四名警察，蒋大治、区天元、潘晓慧三人穿着作训服，只有童真一个人穿着常服。萧问剑是第一次见童真穿警服，而且是常服，童真肤白貌美大长腿，穿着崭新的警常服，英姿飒爽，萧问剑呆呆地看着童真，眼睛都不眨一下，心里想着6月22日晚上童真下水湿身后的身姿，鼻血都快出来了。其实萧问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从小在派出所长大，对警服有天然的好感。蒋大治瘸着腿走到萧问剑旁边坐下，伸手在萧问剑面前晃了一下，说：“你的狗眼，有没有被我们童真亮瞎？” 第52章 放弃幻想 “你的腿还没有好利索，就出院了？”萧问剑看着蒋大治的左脚。 “我只是左脚受伤，可以开车的。萧问剑同学，我看了你的英勇事迹，前天晚上你挨了几拳，狂赚一百三十万。昨天上午到公安局，又将我们专案组的兄弟每人打了几拳，你准备赔多少万？”蒋大治一本正经地说。 “我们是切磋，我不是戴手套了吗？今天中午我请大家吃饭。”萧问剑满脸堆笑，小心地看着童真。 “你跑到这里干嘛？我不是要你出院后，找我报到吗？”童真坐到萧问剑和蒋大治前面的凳子上。 “这不是没有出院吗？我脸上还有伤，需要天天换药，到公安局也不方便。伤好了我马上找你。”萧问剑是真心怕这位姑奶奶。 “你到这里干嘛？”童真看着萧问剑，警惕地问。 “上次我不是在这个山下发现了威灵仙吗？我找南方植物研究院的老师和学生们来看看，结果发现了这个园子。”萧问剑指着中药园。 “各位警官好，我是韩桃，我们认识一下。”韩桃跑过来，大方和几位警官握手，并向大家作了自我介绍，然后要了两个男警察的微信，热情地和区天元聊了起来。 萧问剑看着童真，问：“你们怎么过来了？” “我们办案，具体无可奉告。”童真对萧问剑可不讲情面。 “让我猜猜，刚才我和看停车场的人打了一架，他告诉我这里是北城土石方的停车场，前面有人闯进来，说北城土石方公司套牌了他们的车，第二批来的这些人，估计是南城土石方的，因为全市只有两家土石方公司。他们打架没两分钟，你们专案组就来了，说明你们不是为了他们打架来的，我曾经找过谢小兴的渣土车的运行轨迹，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谢小兴的车6月22日出发的地方。” 四个警察你看我，我看你，童真有些意外：“萧问剑同学，你的智商还可以啊。” “怎么就你一个人穿常服，他们三个都穿作训服。”萧问剑看着眼前的漂亮姑娘，在新警服下显得更加亮丽。 “你以为我愿意？今天早上在培训中心培训，领导要来，要求我们都穿常服，领导走了，衣服还没时间换，就被武队叫过来了，热死了。”童真不高兴地说。 “大治怎么不穿常报？”萧问剑有些不相信。 “我的脚受伤了，根本没有增加培训。”蒋大治解释。 “你们办案，怎么跑到这里偷懒了？”萧问剑有些好奇。 蒋大治正要说什么，童真打断：“我们过来休息一下不行？” “行，当然行，中午饭想吃啥，我给你们买。童真，帮忙数数你们有多少人？我请你们吃午餐盒饭。” 区天元看着萧问剑，说：“你小子今天想赎罪？可以，你们是五个？我来吧，盒饭我来安排。” “天元，回来时帮我问一下，这个中药园是谁的，我想买下。”萧问剑对区天元说。 “我就知道你的盒饭没有那么好吃的，我一起去吧。”潘晓慧也上了警车，区天元开着警车走了。 蒋大治拍拍萧问剑的肩膀，说：“萧问剑同学，我真想不到你这么英勇，等我们俩都全好了，我们到拳击台上正正经经地打一次。” “别，我打不过你，我连童真都打不过。”萧问剑直接认输。 “不对，这不像你的风格啊，昨天的豪迈跑到哪里去了？”蒋大治看着萧问剑。 “萧问剑同学干什么了？”林海棠跑过来好奇怪地问。 “昨天他跑到公安局，将我们专案组的男警察，每人打了一顿。”童真看着萧问剑，冷冷地说。 “练拳，练拳，不是还戴了手套吗？”萧问剑不好意思地笑了。 “啊？警察叔叔，我向你举报，萧问剑同学刚才准备骗科学院的师生帮他做研究。”林海棠笑着对蒋大治说。 “萧问剑，你一天不做坏事不行吗？看来我应该多关你几天。”童真看着萧问剑，生气地说。 聂国士走过来，说：“两位警官好，我是科学院南方植物研究院的聂国士，这两个是我的学生，林海棠是跟着过来玩的，萧问剑同学并没有骗我们，只是与我们商量，如何对这个中药园进行研究和利用。你们不要听林海棠的一面之词。” “你还搞上研究了，萧问剑，有进步啊。”蒋大治看着萧问剑，调侃道。 “小剑，你陪两位警官坐会，我带同学们在四周转转。”聂国士想详细考察周边环境。 “好，回来吃午饭，已经买盒饭去了。”萧问剑站起来回答。 聂国士带着人走了。 “我听我们宣传处的人说，自孙科百年前成立公安局以来，你萧问剑是第一个敢到公安局拳击警察的人。我太佩服你了。”蒋大治拍着萧问剑的肩，笑着说。 “孙科是谁？”萧问剑站起来，坐到蒋大治对面，和童真坐到一条石头凳子上，蒋大治拍了几下，让萧问剑压力很大。 “孙科是就是孙大炮的儿子，据说公安局这个名称，就是孙科整出来的，以前都叫警察局。”蒋大治继续笑着说。 “孙大炮是谁？”萧问剑好奇地看着蒋大治。 “孙大炮你都不知道？你不是说你祖师爷是黎元洪的健康顾问吗？”蒋大治看着萧问剑，嘲笑道。 “大治，这家伙除课本和医学之外，是个白痴。萧问剑，梦姐给我打电话了，看在你精神病发作的份上，我不计较了，但拘留七天还得执行。”童真看着萧问剑，冷冷地说。 “谁精神病了？只是杀人后正常的应急反应，看来杀人这个活，不是我能干的。我还是老老实实做个医生吧。”萧问剑直勾勾地看着童真，这女人太漂亮了就是祸水。 “你看够了没有？你年龄不大，贼心不小。”童真踢了萧问剑一脚，站起来，坐到蒋大治身边。 萧问剑看见蒋大治气宇轩昂，童真英姿飒爽，想到蒋大治衬衣口袋里的两张电影票，心想人家才是合适的一对，白晓月说，自己的左脸是一个倒了的红中，右脸是一个白板，已经很客气了。萧问剑想到这里，心里酸溜溜的。 “你知不知道，是6月27日在医院和容自繁一起袭击白云飞的人，叫钟天赐，是熊小军的亲戚。”萧问剑小声对着童真说。 “你怎么知道？”童真小心地问。 “我有自己的渠道，我还知道钟天赐就是6月30日晚上偷南都医科大学监控硬盘的人。”萧问剑继续介绍。 童真大惊：“我都不知道，萧问剑，你不要刺探机密。” 萧问剑不以为然，说：“我有自己的渠道，并且是合法的，我父亲这个案子，已经死了三个副处以上警官，朴勇虎、梁德才、梁武，现有又涉及到两个：童英雄、熊爱军。” “童英雄是谁？”蒋大治好奇地问。 “我父亲出事时他是南都市公安局副局长，朴勇虎死后他出任南都副市长兼市公安局局长，目前是市政协副主席。” 萧问剑平静地介绍。 “萧问剑，你真是胆大包天，你与刘和平，是不是两年前就在调查他？”童真冷冷地盯着萧问剑。 “什么？”蒋大治惊讶地看着萧问剑。 “我并没有调查他，只是想知道他在620当天，他收到的电话，内容是什么？”萧问剑解释。 “我帮你问一下，但你不要再查了，你的狗胆真是大。”童真说完，拿起手机，打通电话：“雄伯，我是童真，有个事想咨询一下您，您记得十四年前的620案吗？就是特警支队到南境市执行任务，回来的路上，小车被撞到江中。” “童真，你怎么问起这个事？”童英雄在电话中问。 “是这样，我们在调查六二二案时，遇到类似的作案手法，并且620的办案人前两天死了，我想问一下。”童真在手机中耐心地解释。 “怎么不记得，那是我几十年公安生涯中一次死人最多的。我们还给市委市政府写过检讨，从那以后，就严禁副大队长以上的职务，两个人坐同一台车。” “您记得当时去的人员，给您打过电话吗？” “打过，好像是一切正常，任务结束，马上返回。怎么了，有人调查吗？” “620案殉职人员的一个孩子，他想知道。” “这个很正常，一个孩子，他想知道父亲当年是如何殉职的，也是人之常情，你告诉他，我接到过一个电话，是副支队长黄海军打的，就是说他们已完成任务，正在返回途中。” “没有说别的？” “没有。” “好，我知道了，谢谢您。” “童真，你还住单位宿舍吗？我听你爸爸说，你没有住到他那里去？如果你不嫌弃，你住到我和你阿姨这里吧，我们两个老家伙，房子大，没有人气，你住一层都可以。” “不麻烦您和阿姨了，您家到单位太远了，我住单位宿舍挺好的，再见。” 萧问剑的听力很好，大热天，心中却拔凉拔凉的，难道童真真的是童英雄的亲侄女？就是亲侄女，一般也不会邀请到家里长住。萧问剑感觉自己与童真的距离，又加大了十万八千里。 童真挂掉电话，发现萧问剑奇怪的眼神，说：“人家就是客气一下，不能当真。你都到了童英雄家了，为什么不直接问他？” “快递公司有纪律，不要问客人与工作无关的问题，我问他了，刘攀峰会被扣分扣钱的。”萧问剑解释。 蒋大治显然也听清了，问童真：“童英雄是你什么人？” “远房亲戚，上次给萧问剑讲过。”童真解释。 “童真，正好熊爱军还没有升官，我听说市局水上支队还缺一个队长，要不将熊爱军搞到水上支队吧。”萧问剑突然说。 “啊？”童真和蒋大治都被萧问剑搞得措手不及。 “放弃幻想，童真同志。我听说陈子平搞开放式婚姻，实则将老婆白白送给熊爱军玩，陈子平是通过老婆黄晓萍将消息传达到熊爱军，熊爱军通知他的亲戚钟天赐偷了监控硬盘，又通知梁武，梁武准备做掉我。曾大勇只是一小插曲。”萧问剑将前天的泄密案猜测出来。 “可是你说得一切都没有证据啊？督察支队还在调查。”童真心里也有些发虚，但还是强作镇定地说。 “熊爱军通知自己的亲戚钟天赐盗取监控硬盘，监控里估计有熊爱军会见梁武和梁德才的画面，我有点担心钟天赐的安全。”萧问剑盯着童真，冷冷地说。 “钟天赐和熊爱军是什么关系？”蒋大治问。 “钟天赐是熊爱军老婆钟家珍的堂兄的儿子，目前警方在正在找这个人，我估计他凶多吉少！”萧问剑认真地说。 “你怎么比我们都知道的多？”童真紧张地问。 “我给你说过，我有其他渠道，放心，合法的。”萧问剑回答完，继续看着童真，冷静地说：“6月24日我们在李镇找车的路上，熊小军非礼你，我坏了他的好事，他6月27日找了两个人来打我或杀我，一个是a级通缉犯荣自繁，另外一个是他家的亲戚钟天赐，被白云飞拦住了，6月27日荣自繁和钟天赐袭击军人白云飞的案子，谁在查？” “可我们并没有证据证明荣自繁和钟天赐证明是熊小军派来的。”童真解释。 “证据是需要收集的，不会自己跑到你面前。6月27日的案子是谁在查？”萧问剑继续问道。 “当地派出所认为是普通的打架案。”童真解释。 “我不认为是普通的打架案，分明a级通缉犯和钟天赐谋杀军人白云飞，刀都拿出来了，我可有视频作证。如果不是我萧问剑见义勇为，白云飞同志凶多吉少。我建议你们专案组立案，如果你们不立案，我让白云飞直接找你的大领导去。”萧问剑严肃地说。 “你这无赖，你刚才不是说这两人是来找你吗？”蒋大治被这家伙气得笑了。 “你有证据吗？”萧问剑不客气地说。 “你这骗子，你是要我们帮你查6月27日的案子？如果案子查出来了，熊氏父子与梁武的关系自然出来了？”同真揭开了这家伙的用心。 “你能不能讲点良心，我为什么会得罪熊小军？你自己不知道吗？”萧问剑有些不高兴了。 “你是指责我没有良心吗？”童真也不高兴了。 “停，停，我算知道怎么回事了。我们不要内斗了，商量一下怎么办吧。”蒋大治打断两人。 “首先，统一思想，放弃幻想，我们和熊氏父子之间，没有和解的可能了，这是刑事案，不是争风吃醋。我错一步是掉脑袋，前天晚上就是例子。你们错一步至少是开除公职，例如6月26日晚上，如果你听了黄晓萍的，坐她的车跑了，就会被开除。他们错一步就是梁武。”萧问剑尽可让自己保持冷静。 “我怎么觉得你是危言耸听。”童真还是有些不相信。 “我觉得你像我们学校的政治老师。不过，你说点具体建议吧。”蒋大治笑着说。 “第一，斩首，在证据出来之前，将熊爱军凉拌到水上支队队长的位置上，他和黄晓萍的传闻、627案以及监控硬盘被盗案，已可以影响到调动了。想想办法，生死存亡之际，将你们的关系、实力，都拿出来。我让白云飞直接投诉这父子两人。你们也拿出实际行动。”萧问剑认真地说。 “我一直以为你是热血青年，想不到你还会搞阴谋诡计。”蒋大治震惊地看着萧问剑。 “他从来不是什么好人。”童真鄙视道。 “你以为我不想当好人？你以为我不想躺平？这不是活不下去了吗？如果前天晚上，我没有提前准备曲别针和手术刀，如果一面之交的古井松不来救我，我肯定死了，还要被他们栽赃杀人的罪名。”萧问剑眼睛都红了。 “前天晚上的事，我有责任，对不起。这个事我也想想办法吧。”童真心软了。 “第二，将6月27日的案子抓起来，容自繁不是和武队有过节吗？你们和武队提一下，建议这个案子你们来破，但要用白云飞做借口，我也让白云飞给你们大领导打个电话。”萧问剑继续说。 蒋大治和童真都答应了。 “第三，童真给小曼讲一下，让他们查一下梁武是如何得知消息的，两边同时推进。”萧问剑看到有车过来，加快语速：“最后。要严格保密，我6月30日的保密工作没有做好，差点挂了。今天的谈话仅限于我们三人知道。” 童真看着萧问剑，心情复杂，一方面比较内疚，这家伙与熊氏父子的矛盾，毕竟是从自己开始的，前天的危险，自己或多或少也有责任。另一方面，这家伙目中无人，前公安局长敢调查，辅警和警察都敢杀，甚至还冲到公安局将专案组的男警察打一个遍，现在又要学会玩阴谋了，童真第一次有杀人的冲动，真想掐死这厮。 蒋大治看到警车后面，还远远地跟了两台小车和一台电单车，问刚下警车的区天元：“天元，买的盒饭呢？” “我点菜了，正在炒菜，将服务员带过来，萧大脚付款吧。”区天元回答。 “你不会先付了，我再给你不行？还将服务员带过来。”萧问剑对区天元的行动，表示不理解。 “你给我钱算什么？行贿吗？我被查怕了。你直接付款吧，吃盒饭不违法。”区天元坐到萧问剑旁边。 “你们这帮人，就是小事精明，大事糊涂。”萧问剑拿出手机，扫码付了款。 一台车上下来了一个人，聂国士迎上前，将人带到萧问剑面前，说：“小剑，这是肖队长，退休前在地质勘探队，李镇旁边的肖镇人，我们是在一次自驾游中认识的。这是小剑，他想研究一下这个中药园，肖队长，你给我们介绍一下这个尾矿库。” “小剑，你好。聂老师，你好像是搞植物的吧，对矿产没有常识。尾矿库是指像建水库一样修个坝，将尾矿拦下来。这最多算一个矿渣山。”肖队长说。 “矿渣山，长知识了。这是怎么形成的？”聂国士慢慢悠悠地问。 “但我是搞地质勘探的，并且已经退休多年了，我哪里知道啊。老聂，你最近有没有自驾游的打算。”肖队长显然对这个不感兴趣。 “我听说你们肖镇有个稀土矿，这是不是稀土矿的矿渣山？”聂国士问道。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们还是讨论下次到哪里玩吧。”肖队长和聂国士聊了一会，开车走了。 第53章 中药种植园 萧问剑对区天元说：“天元，这个园子是谁的？你帮忙问了没有？” “问过了，停车场的人说，好像是一个叫秦疯子的人搞得，但最近一年多，他不来了。”区天元回答。 “这块地是谁的？”萧问剑又问。 “这块地应该是矿渣堆成的山。”聂国士解释。 “总有一个主吧，是哪个村的？还是北城土石方的？”萧问剑继续问道。 “你想干嘛？”潘晓慧回答。 “我想将这个园子租下来，将里面的植物买下来。这个找谁？”萧问剑说出原因。 “我帮你问一下李镇派出所的同事吧。”潘晓慧回答。 “谢谢！还是好同志多啊。”萧问剑向潘晓慧双手合十拜谢。萧问剑看到聂国士走进了药圃，跟着走了进去，向聂国士一一介绍药草的名称和功用。童真走过来，拿着手机对聂国士说：“聂老师，你们研究院是不是有个姓郭的人过来这里？” “是，你让他进来看看这个园子吧。”聂国士说。 “你们放他进来吧。”童真在手机中说。 萧问剑看着林海棠和韩桃围着区天元和蒋大治，开心地说笑，问：“是你们公安局的男同志受欢迎，还是现在的女孩太开放？” “我们公安局的小伙子和大姑娘，都比较受欢迎。萧问剑同学，你还是先将你的丑脸长好吧，看着都吓人。”童真看着萧问剑脸上的露在口罩外面的伤疤，鄙视道。 “现在是看脸的时代，如果你丑，没有人关心你的内心世界。”聂国士感叹。 “是啊，也不能怪别人，看来我准备搞美容产品是对的。”萧问剑说。 “搞美容产品，你不是说这个园子，主要是通筯活血的药材吗？”聂国士不解。 “并不矛盾，美容产品来钱快，基础研究八十年都不一定有突破，这叫两手抓。”萧问剑解释。 “我看你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想着远方的。”童真鄙视道。 “这个比喻不错，美容产品是碗里的，这个园子是锅里的，远方是什么？可能是古井松和他家乡的不育症。”萧问剑想了想，说。 “我看你是想着白晓月吧。”童真继续鄙视这厮。 聂国士虽然不知道白晓月是谁，但这肯定是女孩子的名字，呵呵地笑了。 “问了派出所没有？”萧问剑看着潘晓慧进了药园。 “打听了好几个人，听说，这地方原来是一个小湖，被北城土石方公司倒了矿渣，土地也被他们强占作停车场。”潘晓慧说。 “好，太好了，谢谢，太谢谢了！徐老怪的地方，现在归我了。”萧问剑高兴地跳了起来，跑出园子，然后打起电话。 “啥意思？”潘晓慧没有明白。 “这小子要强占这个地方。”童真对这厮的作风，已非常了解。 聂国士一个知识分子，循规蹈矩了大半辈子，今天才认识萧问剑，不解地问：“强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童真解释。 “是强占这个园子，还是强占停车场？”潘晓慧问道。 “以我对这家伙的理解，他一般是两个都要。”童真说。 “当着我们警察的面当土匪？”潘晓慧有些不相信。 “你看着吧，你相信他会冲进公安局打遍男警察吗？你相信他杀了人，还将视频卖钱吗？”童真对这厮有深刻理解了。 聂国士和潘晓慧还是不相信，很快，萧问剑放下手机，冲进园子，对大家说：“这个园子和停车场归我了，我的人马上到。” 聂国士和潘晓慧目瞪口呆，童真看着萧问剑，冷冷地说：“当着警察的面当土匪，你不想被拘留了？想进看守所和监狱？” “北城土石方的人打伤了谢小兴的父亲谢大强，没有支付医药费，我垫付了两万，徐老怪必须还钱，另外，苏老师的死亡赔偿，梦姐的宝马车，都没有给钱，就先用这个抵债。这是经济纠纷，你们警察不要干涉了。徐老怪有意见，可以到法院起诉我，我尊重法院的判决。”萧问剑冷静地说。 “你！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拘留你。”童真生气地说。 “信，我相信了。我不害怕，有黑警要杀我，我不都没有死吗？有人要拉偏架，保护徐老怪这个六二二和六二四的最大嫌疑人，我也不怕。”萧问剑哈哈大笑，状如疯子。 “你？”童真无言以对。 “聂老师，你好。你找我过来，有什么事吗？”一个戴眼镜的青年男人走进园子。 “是我找您，我是萧问剑，您怎么称呼？”萧问剑突然由一个藐视一切的疯子，变成尊师礼貌的学生。 “我是郭安，是植物与药物专业的研二学生，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研究一下这些植物的药用价值，以及各个变种在生物学和药用价值上的差异，还有造成差异的原因。”萧问剑客气地说。 “我只是一个学生，课题都是老师下达的。”郭安不再看萧问剑，对聂国士说：“聂老师，还有事吗？” “就是这个事。你怎么来得这么快?”聂国士问。 “我家就住在肖镇，离这十多分钟的车程。那我走了，再见，聂老师。”郭安掉头就走。 “等等，我可以付费，我们再商量一下。”萧问剑在后面喊。 “我不差钱，别再找我了。”郭安没有理萧问剑，头也不回地走了。 童真看到萧问剑的窘态，开心地笑着说：“萧问剑同学，你也有这个下场？” 萧问剑看着童真，认真地说：“童真，就是你不帮我，也不用挖苦我，我起码是想研究药材，治疗病人，不是想做坏事。聂老师，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秦疯子肯定有一个亲人手脚不利索，他要想给自己的亲人治病。” “你怎么肯定是亲人，不是普通收费的病人？”童真不以为然。 “这个园子起码有五至十年左右了，大概率是没有成功，被放弃了。科学研究五年十年不成功很正常，费用每年起码是几十万上百万级的，这得收多少病人才能回本？什么人才能坚持五至十年，每年几十万上百万元研究一个病？只有疯了，只有自己最亲的亲人，才能坚持下来。”萧问剑又疯狂起来。 “我大致明白你的想法和目标了，想不到现在的年轻人，还有你这样的科学狂人。哈哈！”聂国士一改慢慢悠悠地说话方式，突然大声起来。 童真和潘晓慧面面相觑，潘晓慧小声说：“疯病也能传染？” 曹海宁、韩桃、林海棠、区天元不知发生什么，走进了药圃。连蒋大治也瘸着腿进来了。 萧问剑大场声说：“研究十年失败算什么，我来接力，秦前辈，我萧问剑再研究十年吧，如果十年都失败，我再去当医生吧。我用十年一千万元的预算来搞吧。” “你疯了，你有一千万做什么不好？研究这个破园子？再说你有一千万吗？还十年，你自己相信吗？”童真鄙视道。 “你有几成把握？”聂国士问。 “大概百分之一。”萧问剑想一想，说。 “百分之一的成功率？十年一千万？研究这个破园子，治疗手和腿不方便？你还没吃中午饭，你是喝多了，还是没睡醒？”童真继续鄙视萧问剑。 “真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聂国士问道。 萧问剑点点着，聂国士哈哈大笑，说：“成功率很高了，我可以考虑一下。” 众人看着这一老一小，都觉得这两人疯了。 “萧问剑，你是不是饿了，盒饭马上到了。”区天元笑着说。众人大笑。 “不要嘲笑解决问题的人，童真，你给任丹珍和武队讲一下，就说我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治好任丹珍和武夫人的腿，让他们集资二十万。”萧问剑认真地说。 “永远不嘲笑解决问题的人，武队好像说过这句话。”潘晓慧突然觉得这个萧问剑有些可怕。 “我们武队和任丹珍会不会上当受骗？”区天元看着童真。 “肯定不会，两个警察会上这个疯子的当？”林海棠肯定地说。 “要是我，我肯定会上当。我这两天腿不好，我深有体会。”蒋大治肯定地说。 “你为什么不自己说？”林海棠问。 “医不扣门，上次我给小曼主动讲了病情，差点挂了，童真，你不知道吗？”萧问剑解释。 “你上次不是主动给天元和武队治病了吗？”童真问。 “那不一样，那个基本不收费，这个收费太多，我脸不够大，不够厚。” “我了解丹珍，她虽然表面要强，但私底下可是到处寻医问药，如果我们给丹珍讲了，她肯定出二十万。萧问剑这家伙太坏了，明着骗警察，童真，你可要管一下。”潘晓慧拉着童真的手，紧张地说。 “你真有百分之一的希望？”童真看着萧问剑，心想这家伙太坏了，我怎么都有些动心？ “真有，私底下成功率可能更高，但不能这样对外讲，料敌从宽。”萧问剑肯定地说。 “我真是有幸，在警察面前，眼睁睁地看着一个骗子的诞生，我可是学医的，虽然只学了一年，聂老师，你可要冷静。”林海棠看着聂国士。 “从某种意义上说，秦前辈和屠奶奶一样伟大，屠奶奶是从已知的中药里寻找治病的药，秦前辈是从已知的中药里，创造和改良出新的药物来治疗疾病。如果能够成功，对中药界是一个伟大的突破。”萧问剑认真地说。 “屠奶奶是指屠呦呦？”聂国士问道。 萧问剑点点头。 “萧问剑同学，你高中才毕业，你不觉得你应该先拿到博士学位再说？”林海棠也鄙视道。 “屠奶奶是什么学位？”萧问剑冷静地问。 “屠呦呦只是北大药学本科。”聂国士回答。 “萧问剑，据说你的第一志愿是南都中医药大学中药专业，好像真差不太远。”童真突然觉得这家伙有一点点道理。 “萧问剑同学，你到底是大骗子，还是大圣人？我怎么觉得你非常可怕。”蒋大治看着萧问剑说。 “你先回去坐下吧，大治，你不能长时间单脚站立。”萧问剑认真地对蒋大治说。 “你终于说了一句人话。”区天元对萧问剑说完，将蒋大治扶回榕树下坐下。 “这样吧，我吃完午餐就回去准备研究计划和方案。”聂国士说道。 “童真，你给任丹珍和武队讲一下，下个月可以入资了，二十万起步，只有百分之一的成功可能，百分之九十九的是失败。失败了归零，成功了可以当医药费和治疗费，余下的可以当股票。”萧问剑认真地说。 “为什么是下个月？”潘晓慧问道。 “他这个月底才满十八岁，下个月才具有完全民事能力。”童真解释。 “开饭了！”区天元喊一声，众人回到榕树下拿盒饭，曹海宁和韩桃一直没有出声，韩桃小声问曹海宁：“师兄，你觉得如何？” “不知道，这超过我们的专业范围了，我们听聂老师的吧。”曹海宁回答。 “按萧问剑的强盗逻辑，这个园子已超过一年没有人打理，没人管理，算无主的了，所以他强占了。他为了研究这个园子的药材，又强行将这个园子的植物算为野生的，因此，与你们的专业野生植物的保护和利用正好相符。”林海棠笑着说。 “你怎么也叛变了？”韩桃掐了一把林海棠。 “人家出钱，你们干活，成功失败关你什么事，你们出论文拿成果评职称，多好的事，还不乐意。你看，你们的聂老师，老谋深算。”林海棠小声说道，也拿了盒饭。 众人拿着盒饭，开始吃午饭，边吃边聊，蒋大治对萧问剑说：“你们中医，是不是越老值钱？” “老只是增加病人的信任度，中医和西医一样，除了考智力，还是一个体力活。”萧问剑一边吃一边回答。 “西医外科考体力，内科可不考体力。”林海棠小声反驳。 “中医的针灸和推拿，本身就是一个体力活。我师父过了七十岁，就不再干针灸和推拿了。”萧问剑不以为然。 “中医是不是没有医闹？”童真一边吃一边问。 “谁说的？中医的医闹，你医生都不敢惹。”萧问剑又反驳道。 “还有你萧问剑不敢惹的人？”区天元也反驳道。 “小剑说的是历史上的中医吧。”聂国士明白萧问剑的意思了。 “聂老师就是聂老师，不像现在的年轻人。”萧问剑深以为然。 “你一个未成年人，居然敢教训我们成年人。”童真鄙视道。 “啥意思？中医的医闹是谁？”潘晓慧没有听懂。 “中医最大的医闹，是皇帝，民间有句谚语，太医院的方子，没有用！你以为太医都是废物？相反，太医其实都是当时最好的中医，只是因为怕皇帝这个医闹，不敢下猛药承担风险，所以才开四平八稳的方子。”萧问剑详细补充。 “不是，萧问剑，我怎么都觉得，你不是什么正经中医，与我想象的不一样。”潘晓慧总觉得萧问剑有些别扭。 “他就是一个没有证的土郎中。”童真鄙视道。 “医生这个职业，还是要看疗效。”聂国士解释。 “这点我同意，萧问剑，你们中医，是不是都看古方？”林海棠说道。 “谁说的？中医也需要创新，中医也需要革命。”萧问剑不以为然。 “你一个土郎中，谈什么革命，你知道什么是革命吗？”童真鄙视道。 “我祖师爷明光公，可是参加过辛亥革命的，辛亥革命不是革命吗？不打掉皇帝这个最大的医闹，中医是没办法发展的，现代中医比你想像的晚很多，你比较一下明代李时珍的《本草纲目》和今天的药典，根本不是一回事。”萧问剑回答。 “你读过药典？会背几个药品？”林海棠有些不相信。 “药典都不会背，我拿什么开处方？”萧问剑也有些奇怪。 “你就吹吧，你知道药典有多少页？”林海棠更不相信了。 萧问剑不愿意和一个小女孩争执，对区天元说：“天元，你说，这个中药园，是男人还是女人种植的？” 区天元边吃边说：“这个园子，肯定是一个男人种植的。” “为什么？”潘晓慧也拿着盒饭，边吃边问。 “男人改变世界，女人改变男人。”区天元肯定地说。 “去，凭什么歧视女人。”童真不乐意了。 “其实有道理，你看电视和小说，女频都是什么霸道总裁爱上我，《如懿传》和《甄嬛传》就是皇帝王爷爱上我，而男频，《庆余年》是我要干掉皇帝，《赘婿》是我要废除帝制。”蒋大治解释。 “去，你看你们几个男人，蒋大治、陈新泉勇猛有余但智商欠费，区天元天天研究吃喝玩乐，蔡小南天天研究升官秘诀，朱新荣不到三十岁就失去斗志直接躺平，卢子文整天老婆孩子。破案能力也就陈子平强点，还走了。”潘晓慧生气地说。 “好了，好了，不要内斗了，赶紧吃完后换武队他们吧，他们忙得差不多了。”区天元解围。 “我们吃完了，谢谢！小剑，我们先回去准备方案，我们留个联系方式吧。”聂国士和萧问剑交换了联系方式，带着三人走了。 “我们也走了。”蒋大治对萧问剑说。 “等等，捎我一下，这个鬼地方还挺大，这大热天的。”萧问剑也钻进了警车。 “将南城的衰仔打回去，干啊。”停车场门口传来大喊大叫的声音。 第54章 停车场保卫战 一大群人，拿着扳手铁棍之类的工具冲进停车场，发现了警车，愣住了。区天元、童真、潘晓慧下车，大喊：“别动！” 正在房子里忙乎的武胜利等人，也出来了，这些人将扳手铁棍之类的工具扔在地上。 萧问剑看着这些傻子，没有管，看着停车场有不少大货车、渣土车，还有满地垃圾和污水，心想，这些车是谁的？为什么会停在这里？我如何接管停车场和中药园？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停车场入口。 一台奔驰车停到停车场对面的小餐馆门口，一个人走下来，看着萧问剑说：“萧先生，你怎么在这？” “阿诚？这么巧？”萧问剑也非常奇怪。 “我是特点过来看热闹，萧先生怎么过来了？”阿诚问。 “阿诚，真人面前不说假说。我看中这里面的一个小中药园了，帮我想想办法。”萧问剑直截了当地问。 “这个地方本来是一个湖，后来被北城土石方公司强占，本来这个事与我们田氏无关，但徐老怪的车撞了我田氏集团的人，还吓着我们田总和大小姐，因此我特地给南城土石方放了个信，说他们的车，都挂南城土石方公司的假牌。萧先生想要，估计很难办，我们田氏和徐老怪并不和，不过，我可以和田董打个电话试试。”阿诚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不用了，我自己解决吧。”萧问剑制止。 这时一辆摩托车停了下来，肖家华从摩托车下来，看着萧问剑说：“萧老板，我没有来晚吧？” “来得正好，吃过午餐没有？没有的话，到这个小餐馆吃点。”萧问剑热情地肖家华握手。 “没有，我办完住院就来了。” “老板，来点吃的。”萧问剑冲餐馆里面喊。 “来了。”餐馆老板跑出来，问：“几位老板，想吃点什么？” “阿诚，你吃过没有，和华仔一起吃点。”萧问剑冲阿诚说。 “我吃过了。”阿诚放下电话说。 “我来一份盒饭吧。”肖家华说。 “好，有八元标准、十元标准、十二元标准、十五元标准，要哪一个。”老板问。 “最高标准，再加点肉，加瓶喝的，按二十五元的标准搞。”萧问剑对老板说。 “老婆，按二十五元的标准来份盒饭。”老板拿出烟，给三人发烟：“老板好大方，贵姓？” “我们老板姓萧。”肖家华接过烟说。 “我不抽烟，老板贵姓？”萧问剑摆摆手。 “免贵，姓曾。”老板笑着说。 “也姓曾？哪里人？”萧问剑心里一惊，问。 “潮汕人，怎么了？”老板回答。 “潮汕人好，会做生意。华仔，你慢慢吃。”萧问剑想，这个人应该和曾天顺没有关系，于是客气地说。 阿诚放下手机，不好意思地说：“萧老板，不好意思，我帮不了你。” “没事，我知道了，谢谢你，我自己来解决。”萧问剑挥挥手走了。 萧问剑走进停车场，看见武胜利对区天元说：“天元，这里你负责，卢义文他们那边有进展了，我过去看看。”武胜利看了萧问剑一眼，没有说话，上了一辆警车走了。 萧问剑看着墙根蹲着十来个人，问：“你们吃饭没有？没有吃我请客吃午饭。” 众人都说没有吃，萧问剑说：“你们总共多少人？” 区天元说：“十八个。” 萧问剑给肖家华打电话说：“给曾老板说，来十八份盒饭，按你的标准，钱我转给你。” 这些人连忙说谢谢。 区天元拍了一下萧问剑的肩膀，说：“萧老板，你真是大方。” “来的都是客，到了派出所也得管饭是吧，今天你们到我这里来了，我总得管饱。”萧问剑拿出手机转账。 “怎么是你的了，萧老板？这里不是我们徐老板的吗？”一个胆大地说。 “我是萧问剑，你们徐老板欠我一大笔钱，6月22日，徐老板的车撞死苏卓越，撞伤两人，撞坏一台宝马车，又打伤谢大强不给医药费，这里抵给我了，你们吃饱后回去给你们徐老板讲一下，你们自己的车可以开走，欢迎下次来停车，不过要收费了。徐老板有问题找我的律师，盛煊律师事务所的全律师。”萧问剑大声说。 萧问剑对区天元说：“这些是北城土石方的人？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交给派出所呀。”区天元回答。 “南城土石方的人呢？”萧问剑问。 “我来时他们就跑了。”区天元回答。 “搞破坏的人跑了，你扣着一些没有搞破坏的人吃闲饭吗？我建议你将些人放了吧，到派出所还不是警告两句，再说他们不是还没有打架吗？完全是浪费时间。”萧问剑对区天元说。 “是啊，我们还什么也没有干。”一个人说。 “放了我们吧，我们还要养家。”许多人跟着说。 “也对，下次不要再打架了，走吧。”区天元示意，将这些人放了。 “每人到对面餐馆领个盒饭，吃完回家。”萧问剑对众人说。 “谢谢萧老板。”众人对萧问剑是真心感谢。 萧问剑和区天元走到第一个车库门口，发现一条警戒线，里面有一个大货柜车，地面堆集着各种车牌，技侦支队的吴工和小张等人在里面忙乎，问：“吴工，吃午饭没有？” “刚才不是你请客吗？吃过了。”吴工客气地点点头，说。 “小张，检查完了？”萧问剑看着张茜茜。 “检查完了。”张茜茜红着脸说。 “吴工，这个车库可以使用了没有？”萧问剑对吴工说。 “要暂时查封这一间，怎么了？”吴工回答。 “其他几个车库可以用吗？”萧问剑又问。 “我们不用了，你要问天元。”吴工回答。 “其他几间可以正常使用了，只有这间我们会暂时贴上封条，你这家伙这么胆大，真要强占？”区天元还是有些不相信。 “没办法，这世道，你软弱就有人来欺负你，苏老师的死亡赔偿、梦姐的宝马车、甚至谢大强的医药费，徐老怪都没有给。”萧问剑也有些无奈。 “你到底是哪一边的，一会苏医生，一会谢大强，谢大强可是肇事车辆所有人谢小兴的父亲。”区天元总觉得怪怪的。 “车辆的挂靠北城土石方公司，他们是有连带责任的，我永远站在正义一边。”萧问剑义正辞严。 “你的真实想法是那个中药园吧。”区天元突然明白这家伙的真实想法，这货是想漫天要价。 “还你是理解我，你也不用帮我，你以经济纠纷为借口，不管就行。还有，这大一个地方，派出所居然没有找到，熊小军肯定有问题，派出所长也估计有问题。”萧问剑肯定地说。 “难怪武队说你是闯祸大王。”区天元有些无奈。 “看停车场的人呢？”萧问剑又问。 “被我们扣着，跟我来吧。”区天元想帮帮这家伙，毕竟这家伙不是想做坏事。 区天元带萧问剑到了另外一个车库，发现胡子哥都被铐着，于是问区天元：“天元，这人有没有问题？”。 “暂时没有发现问题。”区天元解释。 “大哥，救我，我真的只是看门的。”胡子哥看到希望了。 “能放了吗？”萧问剑看着区天元说。 “陈新泉，将这人放了。”区天元喊道。 陈新泉跑过来，看到萧问剑，冲着萧问剑就是一拳，萧问剑不等他的拳到，对着陈新泉的腹部就是一拳，陈新泉大叫倒地，不服气地说：“萧问剑，你为什么总打我肚子？” 萧问剑不客气地说：“你打拳的时候，为什么总要准备出脚，看似拳里藏脚，可一心两用，手和脚的力量和速度都不足。” “够了，上班时间你在什么？”区天元制止。 陈新泉爬起来，给胡子哥打开手铐。区天元带着陈新泉走了。 萧问剑冷冷地看着胡子哥，说：“我姓萧，这里归我了，你是跟我干，还是滚蛋？” “我跟萧老板，徐老怪这个狗日，差我两个月工资了。”胡子哥捏了一下自己的手腕。 “徐老怪一个月给你开多少？”萧问剑问。 “每个月四千块。” “徐老怪差你八千？” “是的。” “你叫什么？” “我叫徐根，和徐老怪一个村，这狗日的对乡亲们不地道。” “他管饭吗？” “不管，我自己做。“ “行，手机拿出来，我给你转八千，徐老怪欠你的账，我先付了，到时我一起找他要。你的工资以后每个月六千，从这个月一号算起。” “谢谢萧老板！”胡子哥大喜。 “你吃午饭没有？” “没有。” “你到对面的小餐馆，找华仔领一份盒饭，我也给他打电话讲一下。”说完，给肖家华打了一个电话，并转了一份盒饭钱。 徐根高兴地走了。 萧问剑走出房间，发现打架的众人已散了，吴工、张茜茜、蒋大治、区天元等人也都上了警车，蒋大治对萧问剑伸出了大拇指，童真对萧问剑说:“你给我老实一点，有封条的车库不能动。” 萧问剑出了停车场，发现阿诚还在，上了阿诚的奔驰车，阿诚说：“萧老板，你拿下停车场，不怕徐老怪来找你的麻烦？” “能有什么麻烦，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徐老怪是杀谢小兴的凶手，他的公司欠苏老师的死伤赔偿，苏畅和林夕的治疗费，以及谢大强的治疗费，还有梦姐的宝马车钱，我正好和他一起算总账。”萧问剑初生牛犊不怕虎。 “牛啊，萧老板，你单枪匹马就敢向徐老怪挑战，你可知道徐老怪的势力？”阿诚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还有些不敢相信。 “不就是徐志辉，以及肖镇派出所等一些人吗？当然，可能还有更高层，你和田老板看着吧。看我如何将这个停车场及周边的环境搞干净。其实你和田老板可以考虑收编北城土石方，我只要停车场。”萧问剑想拉田佳文和阿诚入伙，扩大同盟军。 “啊，萧老板对我们这么好？还有什么条件？”阿诚有些惊讶。 萧问剑刚要说话，手机响了，接过电话，是童真的声音，“萧问剑，你在哪？” “我在门口，怎么了？”萧问剑发现有台警车开回来。 “你给我回来！”童真不客气地说。 萧问剑告别阿诚，下了车，走进停车场，警车也进来了，童真下来了，问：“萧问剑，你刚才是不是袭警？” “袭警？陈新泉要打我，我是阻止非法袭击，是正当防卫，区天元在现场，我也有监控。再说他一个警校实习生，算哪门子警察。”萧问剑不以为然地说。 “我接到命令，让我带你回去协助调查。”童真认真地说。 “你为什么不问下区天元，不看看视频？”萧问剑生气地说。 “你们俩好好说话，我开车上个洗手间。”蒋大治放下车窗，开着警车走了。 “我也是执行命令。”童真说完拿出手铐，将萧问剑铐到车库窗户的铁栏杆上。“我也上个洗手间，你给我等着。”然后走了。 萧问剑大骂：“童真，你这个没良心的，就算你不喜欢我，也没必要针对我。” 一个穿警服的人走过来，观察了一会，说：“你是萧问剑?” “熊小军？你的脸怎么了？”萧问剑吃惊看着来人，连忙用手叩击蓝牙耳机，呼叫连线直播。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熊小军生气地说。 “噢，是你爸爸打的，哈哈！”萧问剑开心地笑了。 “你还笑，信不信我抽你。”熊小军更生气了。 “我信，你熊大少有什么不能干的？连上级机关的女警都敢非礼。让我猜猜你爸为什么打你，对了，黄晓萍也很高，体形也和童真类似，你和你爸的口味一样，你偷吃了你爸的糖葫芦。对了，黄晓萍有没有说，你们父子和陈子平三个，哪家最强？”萧问剑笑着挖苦。 熊小军左手伸出，想扯掉萧问剑的上衣纽扣，右手已去抽警棍。 萧问剑知道这厮想干什么，一个大脚将熊小军踢倒，耳机传来直播接通的声音。 “哈哈！”熊小军狂笑着抽出警棍，说：“萧问剑，你敢袭警！” “滚蛋！蒋大治和童真马上回来了。”萧问剑大喊。 “你爹复活了也救不了你。”熊小军拿着警棍用力抽向萧问剑，萧问剑右手挡了一下警棍，萧问剑强忍着巨痛，又是一个大脚，将熊小军连人带警棍踢飞，继续大喊：“童真回来，熊小军来了。” “哈哈，萧问剑，你死定了。”熊小军抽出手枪，打开保险，指着萧问剑，说：“萧大脚，脚法不错，你有本事，敢袭警了，我现在就毙了你。” “熊小军，你在干什么？”童真终于出现了。 熊小军回过头，继续拿枪指着童真，狂笑说：“这家伙袭警，我要收拾他。” 童真冷笑说：“我收到武队命令，要带他回去协助调查，你走开。” “武队真的要命令你带萧问剑回去？”熊小军有些犹豫了。 “是的。”童真认真地说。 “熊小军，你赶紧滚蛋，小心老子揙你！”萧问剑火上浇油。 熊小军想了一下，将枪收起来，走向萧问剑，说：“今天有武队和童真，我…”然后突然伸出左手，将萧问剑上衣的纽扣扯掉，然后扔在地上，用力踩了几脚。 “你干嘛？”童真不解地问。 熊小军再次抽出枪，指着童真，说：“童警官，不好意思，这个人刚才袭警，我要将他拘留，并依法追究他的刑事责任。” “你疯了，我也是警察，你为什么拿枪指着我？”童真惊讶地说。 “我疯了？童警官，你虽然是上级机关的工作人员，但你真没有权力干涉我在自己的辖区依法办案。”熊小军继续拿着枪对着童真，说：“童真，你走，我今天不为难你。” “你是准备以后为难她？”蒋大治开着车，将头伸出车窗外。 “随你怎么想，今天这个人，我是留定了，你们俩走。”熊小军拿着枪，挥了挥手。 “你真是疯了。”童真冷冷地看着熊小军。 “将手铐钥匙给我，你们两个走。”熊小军拿着枪大叫。 童真将手铐钥匙扔过来，说：“熊小军，你要为你今天的做事的负责。” “你们两个上车走，这小子我来处理，我肯定会负责的，这是我的辖区，这点破事我还摆不平。”熊小军用枪对着童真和蒋大治。 “你这是要造反，是要当皇帝啊，熊小军。”蒋大治愤怒地说。 “老子就是要造反，就是要当皇帝，怎么了？”熊小军挥着手枪，对童真和蒋大治大喊。 门口传来声音：“敢抢我徐老怪的场子，给我打！” 熊小军头向右转去，本能地想看清来人，一个大脚飞来，熊小军被踢飞，枪也飞了出去，一个身影抓起熊小军掉下的枪，打开保险，对熊小军的大腿，开了一枪。 徐老怪带着一大群人出现在门口，目瞪口呆地看见熊小军被踢飞和被枪击，站住不动了。 萧问剑用枪对准熊小军的脑袋，童真大喊：“不要！” 萧问剑冷冷地说：“老子打的就是皇帝！”又使劲对着熊小军的下身踢了一脚，熊小军痛苦地大叫。 童真走上前，伸出手，对萧问剑说：“枪给我！” 萧问剑将保险关了，把枪递给童真，童真打开保险，举枪对着拿着扳手铁棍等工具的众人，说：“放下武器！” 众人将扳手、铁棍等扔了一地。 童真将枪的保险关了，萧问剑说：“童真，你知道男频的男主，干掉皇帝之后，要做什么？” 童真低下头，将枪插入腰带，说：“做什么？” 萧问剑突然搞下自己的口罩，又一把扯掉童真的口罩，抱住童真，对着童真的性感红唇亲了一口，说：“当然是要美人！” “哇！”门口的众人再次惊爆！ 童真好像被闪电击中，荷尔蒙飙升，脸腾得一下红了，楞了一下，飞起一脚，将萧问剑踢倒。 “哇！”门口的众人第三次被惊爆！ 冰剑直播间，人气再次爆满，众人纷纷打赏。 第55章 停车场的第一个来客 一个白色身影分过众人而出，白晓月一身白色连衣裙，像仙女一样落在萧问剑面前，看着萧问剑躺在地上，右手已被打得鲜血淋淋，声泪俱下对童真说：“童真，你太过分了，你怎么将小剑打成这样？小剑为了你，两次都差点挂了，你倒好，仗着他喜欢你，居然把他打成这样，你还是警察吗？你还有良心吗？你以为你爹你妈是高官，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童真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救我！”熊小军在喊。 萧问剑站起来，走上前，将熊小军的鞋带解开，当作止血带，给熊小军扎好。 “我来送他到医院。”白云飞跑上前，抱起熊小军，将熊小军扔到自己的吉普车上。 “谁是徐志强？”童真喊。 一个人转身就跑，白云飞飞跑上前，如老鹰抓小鸡一样，将其擒获。这个人尴尬地笑笑，说：“报告政府，我是。” “你跟着我回去协助调查。”童真说。 “是。”徐老怪答应。 “其他人可以滚了。”童真挥挥手，众人一哄而散。 童真捡起地上的手铐钥匙，打开还挂在窗户上的手铐，给徐志强铐上，徐志强惊讶说：“你不是说协助调查吗？怎么铐上了？” 童真说：“少废话！”将徐志强带上车，铐到警车后排。 萧问剑刚要走，童真说：“萧问剑，你和我一起回去协助调查。” 白晓月不乐意了，说：“童真，你没完了？” 古井松也跑上前，说：“童警官，你看小剑的伤也很重，要不先上医院吧？” 童真看到萧问剑的右手伤得不轻，说：“上车，我先送你到医院。” “你！”白晓月刚要发飙，被萧问剑制止了。 邱小青拉着郝运来的手，出现在萧问剑的面前。 “你们怎么来了？”萧问剑有些意外。 “我们也是到外面玩，听说你有事，我们过来看看，想不到还是来晚了。”郝运来不好意思地说。 “萧老板，你怎么受伤了？”肖家华跑上前，问。徐根也跟过来了。 “正好，徐根、肖家华、郝运来、邱小青，你们四个，还有马青松，将这个地方给我看好，特别是后面的园子，徐根知道地方。郝运来你牵一下头。停车场收费码换为我个人的。我将我自己的收费码发给郝运来。”萧问剑轻声交待。 “上车，先到医院吧！”童真说道。 萧问剑上了警车后排，白晓月跟着挤上了警车，童真也没有制止。 古井松拿起车钥匙，准备开车回家，看见郝运来等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所措，问：“你们四个是萧问剑的人？” 众人连说是，古井松又问：“园子是怎么回事？” 徐根回答：“他带什么科学院的人来看一个园子，然后说徐老怪欠他的钱，还说这个停车场和那个园子都抵给他了。” “你带我去看看。”古井松说。 “好。”徐根回答。 五个人走到园子，已满头大汗，邱小青说：“这个地方好大好脏，等会我们搞一下卫生吧。” 徐根看到中药园，说：“就是这个地方，以前是一个秦疯子在这里搞了好多年，我来之前他就在这里，秦疯子已走了一年多了。萧老板看上这里了。” “科学院的人说什么了？”古井松问。 “他们好像说，搞什么野生植物调查。”徐根回忆道。 邱小青拿出手机，找到一个小程序，对着一棵植物拍照，看着手机念出来：“威灵仙，多年生木质藤本植物，根和茎可入药，具有祛风湿、通经络、消骨梗的功效。” 古井松点点头，说：“小剑看中的就是这个地方。” 郝运来说：“我们还没吃午饭了，要不我们先吃点吧。” 肖家华回答：“我带你们到前面的小餐馆吧。” 徐根说：“我吃过了，萧老板请客。” “行，你就在这里看着，别让人搞破坏。”古井松答应。 两台车到了最近的医院，熊小军肯定要住院，蒋大治已通知李镇派出所的人到了医院，处理熊小军的伤情，萧问剑的伤不严重，很快处理完。 刚从急诊室出来，苏梦一脸怒气地出现在萧问剑面前，萧问剑大惊，小声说：“姐，你怎么来了？” 苏梦生气地说：“小剑，你长本事了，不经我同意，私自从医院跑出来，枪击警察，强吻童真，给童真道歉。” 童真眼睛都红了，抱了抱苏梦，说：“姐！” 萧问剑小声说：“童真，对不起！” 苏梦并不放过萧问剑，瞪大眼睛看着萧问剑，生气地说：“你给我大点声，鞠躬！” 萧问剑老老实实地给童真鞠了一个九十度躬，说：“童真，对不起。” 白晓月上前，对苏梦说：“梦姐，枪击的事不能怪小剑，小剑刚才给我看了视频，熊小军拿着枪指着童真和她的同事，小剑是正当防卫。” 童真也说：“姐，你回去吧，我带萧问剑和徐志强去协助调查。” 苏梦点点头，狠下心来，对萧问剑说：“我和医生、武队商量了，从今天晚上开始，你被拘留了，书和衣服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啊？”萧问剑懵了。 童真冷冷地说：“萧问剑，你先和我回去协助调查，白晓月你们两个可以回去了。” “云飞叔，你和晓月回去吧。”萧问剑说。 “不，我送你。”白晓月不放弃。 “上车啊！”童真盯着萧问剑。 萧问剑可怜巴巴地看着苏梦，苏梦看着这家伙的可怜样，温柔地说：“你先和童真去吧，我会每天去给你换药，你打伤熊小军这个事，虽然是正当防卫，但总是还要接受调查的。” 萧问剑这才上了警车后排，白晓月也挤上了警车，说：“我送你。” 童真也不坚持，上了警车前排，说：“大治，开车。” 白云飞见白晓月上了警车，也开车跟在后面。 白晓月靠着萧问剑，看着萧问剑右手的伤，挖苦道：“剑人，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演黑社会都不用化妆。我们英姿飒爽的童警官怎么会看上你。” “这位徐老怪才是黑社会，徐老怪，徐大哥，你别说，杀警察，还真的有很大的成就感，太爽了。”萧问剑拍着徐志强的后背，一本正经地说。 “我没有杀警察，我只是一个小商人，混口饭吃。”徐志强苦着脸说。 “你好，我是萧问剑，你就是徐志强？”萧问剑主动伸手和徐老怪握手。 “你好，我是徐老怪。”徐志强和萧问剑握手。 “徐老怪，你欠苏卓越的死亡赔偿金和苏梦宝马车的赔偿金，以及苏畅林夕谢大强的医疗费，都没有给，就将停车场抵给我了。”萧问剑也不客气。 “原来是你这个小兔崽子抢老子的停车场，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徐老怪是什么人？”徐老怪生气地说。 “不用打听了，你好厉害，你杀警察苏畅全家，所幸被我和童警官救起来了两个，但苏畅的父亲苏卓越死了。你杀纪监委的领导和干部，也被我坏了好事，但也伤了一个陈满仓，我们是多么有缘，看在你将停车场交给我的份上，有什么后事要交待，尽管说。”萧问剑看着徐老怪的手铐，冷冷地说。 “你胡说什么，不关我的事，我这里只是一个停车场。”徐志强紧张地说。 “没事，田佳文一定听你的解释的，陈满仓父子也一定听你解释的，警察也一定听你解释的。”萧问剑笑着说。 “真得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搞一个车队和两个停车场。”徐志强冷汗下来了，解释道。 “另一个停车场在哪？”童真回过头。 徐志强大汗淋漓，童真严厉地说：“说！” “就在北城区吉林大道。”徐志强终于交待了。 “具体位置。”童真问道。 “吉林大道393号侧面有一条小巷子，进去就是。”徐志强回答。 童真拿出手机报告武胜利。 警车进了北城区，停下来等红绿灯，苏梦的车和白云飞的车跟上来也等红绿灯，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左后方下一条马路上发生车祸，距离约两至三公里，声音和6月22日的相同。”萧问剑大声说。 “我打电话报警，我们先回去。”童真说。 “不，是渣土车撞车的声音，我们过去。”萧问剑坚定地说。 “大治，开警报，左拐。”童真连忙说。 蒋大治开警报，左拐，不再等绿灯。 苏梦和白云飞不知发生什么，也开车跟着过来。 萧问剑拿出手机，打通古井松的手机：“古教授，你还在停车场吗？好，我们可能马上就有第一个客人。” 童真打通任丹珍的电话，将情况讲了，让任丹珍追踪肇事车辆的去向。 警车在事故车边上停了下来，萧问剑对白晓月说：“晓月下车，我下去救人。” 白晓月下车了，萧问剑下车后，飞奔事故车，事故车也是一台宝马，萧问剑打开前门，鲜血一下涌出来，司机是个女的，左腿已完全变形，腿的大动脉都断了，鲜血不断涌出，用什么止血？ 萧问剑看见司机头上的发夹。 苏梦的车停下来，萧问剑已将伤员抱出来，让白晓月打开车门，将伤员放到后排，然后在后排坐下。 苏梦冷静地说：“晓月坐前排，我们到医院。” 白晓月坐到前排，苏梦开动汽车。 萧问剑说：“姐，直接到南都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吧，这人受伤比小夕还严重。” 苏梦答应了。 萧问剑拿出手机，说：“我提前给上官明睿讲一下。” 萧问剑打完电话，白晓月酸溜溜地说：“小剑，你是不是对每个美女，都这么关爱？” 任丹珍在电话中说：“童真，肇事车辆是一台渣土车，向北效区李镇方向而去。” “还真让萧问剑猜中了，大治，你开车送徐志强回公安局。”童真又对白云飞：“麻烦你送我回停车场。” 任丹珍放下电话，武胜利大喊：“丹珍留守，全体跟我出发，目标刚才李镇的停车场。” 武胜利带着人跑向电梯，边跑边拿出对讲机喊：“指挥中心，指挥中心，我是刑侦支队武胜利，请求特警突击队支援，请求特警突击队支援。” 古井松放下手机，将白色沃尔沃suv停到小餐馆旁边，将车头对着停车场大门，打开行车记录仪，走进餐馆，坐在郝运来和邱小青的桌子边，要了一瓶饮料。 过了一会，一辆渣土车到了停车场大门口，大门自动打开，渣土车进去了，司机停下车，从车下来，撒了泡尿，点了一支烟，走出大门，看着白色沃尔沃，停下来，心里有点奇怪，这个破餐馆，怎么会停这么高档的车？ 马青松大汗淋漓，背着大包，拿着小包，走在停车场边的人行道，嘴里骂道：“狗日的资本家，为什么给别人五百，给我才两百？” 司机看着马青松，问：“你找谁？” “我找萧问剑，这个停车场的新老板。”马青松擦了一把汗，说。 “新老板？我怎么没有听说？”司机奇怪地问，回头张望，突然看着右后方远远出现的警车，连忙扔下烟点，跑回停车场，上了渣土车，发动车，冲出大门，向左猛打方向盘，由于紧张，用力过猛，车冲出路面，冲上人行道，差点撞到马青松，马青松吓了一大跳，渣土车用力倒车，将白色沃尔沃直接撞到路边的山沟，司机再加油向前逃跑。 古井松、郝运来、邱小青跑出小餐馆，看着渣土车已跑到路口，完全不管人行道上一个抱孩子的妈妈，直接撞去。 一名女警察飞奔而来，用力拉过抱孩子的妈妈，孩子掉下来，一个男人飞过来，轻轻接住孩子，将孩子交给妈妈，渣土车在几个人身边呼啸而过。 童真和白云飞上了车，追着渣土车，童真拿着手机打通电话：“指挥中心，指挥中心，渣土车出了停车场…” 孩子妈妈抱着孩子，还没有明白发生什么事。 邱小青用手机拍着，看着远去的两台车，对郝运来说：“童警官好帅，我一个女的都喜欢，难怪我们萧老板喜欢的不得了。” 马青松眯着眼睛，四顾茫茫，自言自语地说：“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 郝运来回过头来，看见马青松背着大包，拿着小包，走过来，说：“马青松？你才来？” “发生什么事了？”马青松将小包放到地上，取下已破损的眼镜，眯着眼，迷茫地问。 “和我们无关了，你吃午饭没有？”邱小青说。 “没有。”马青松如实回答。 “走，和我们一起吃点，萧老板安排的工作餐。”郝运来帮马青松拿起放在地上的小包。 邱小青、郝运来、马青松走进小餐馆，曾老板热情地招呼：“又是萧老板的工作餐？” “是。”郝运来说。 “好的。”曾老板说完，又对后厨喊道：“老婆，萧老板的顶级工作餐，一份。” 曾老板又说：“啤酒、可乐、红茶，萧老板的工作餐饮品是三选一，兄弟，喝什么？” “啤酒，冰冻的。”马青松回答说：“万恶的资本家，一天给别人五百，给我两百，给你们一天多少？” “没有讲，萧老板刚才好像出了点状况，等会古教授吧，他在打电话。”邱小青解释。 “你来晚了一点，错过了一场大戏，萧老板枪击男警察，强吻女警官，吓退北城土石方公司的人，这个停车场和后面的中药园，现在归萧老板所有，萧老板指定我临时负责，听古教授指导。”郝运来详细解释。 “冰冻啤酒来了。”曾老板拿来一瓶冰啤酒，打开后放到桌子上。 马青松一口气喝了半瓶，说：“爽！” 曾老板很快拿来一盒饭，一盒菜，马青松看着饭盒里大块的肉，高兴地说：“这资本家也有可爱的时候。” 第56章 案件突破 蒋大治哭丧着脸，瘸着腿出现在专案组办公室，任丹珍问：“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徐志强跑了。”蒋大治坐下，不高兴地说。 “徐志强是谁？” “徐老怪。” “啊？在哪跑的？” “就在楼下，我一个人带他回来的。” “其他人呢？” “童真去追肇事车辆了。” “萧问剑呢？” “他和苏医生，还有他女朋友，送伤员到医院了。” “啊？这个渣男，他有女朋友，还强吻我们童真。” “好像也不是正式的男女朋友，只是比较喜欢他。”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一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可别带上我，我一个女朋友也没有。” 电话响了，任丹珍接过电话，童真在电话中说：“跟丢了，车停到了地铁口，人进了地铁，你通知技侦支队安排人到地铁口检查车辆，具体位置我发给你。” 萧问剑刚从病房的卫生间洗完澡出来，苏梦说：“小剑，你的书包我已帮你收拾好东西，童真在电梯口等你。” 明玉秀问：“真的要拘留吗？” “当然。小剑，你去吧，我每天会去给你换药。”苏梦回答。 萧问剑乖乖地拿着书包，告别苏梦和明玉秀，看了一眼熟睡的林夕，到了电梯口，区天元和童真穿着警服已在等候，童真拿着一张纸，说：“萧问剑，这是行政拘留通知书，你未满十八岁，考虑到你爷爷年龄已大，不通知了，我们已通知你哥，由梦姐作为监护人签字，你自己签字吧。” 萧问剑签字后，童真拿出手铐，要给萧问剑戴上，萧问剑小声说：“不戴手铐行吗？” “不行！”童真坚定地说。 几个医生护士和白晓月从电梯出来，惊讶地看着，白晓月说：“童警官，你行啊，公报私仇。” “你回去，这是以前打警察的处罚，和童真没关系。”萧问剑看着白晓月说。 “小剑，到现在你还帮她说话，人家不喜欢你，你天天当舔狗，不可笑吗。”白晓月生气地说。 “我的脸还是肿的，你看！”区天元指着自己的脸说。 一个小护士冲萧问剑伸出了大拇指。 凌晨两点，六二四专案组办公室，法医张茜茜走进来，看着专案组的人在吃泡面，说：“今天是周六，不，周日了，你们这么疯狂？我都累死了。” “报告出来了？我看看。”任丹珍问。 “结果怎么样？”潘晓慧紧张地问。 “在停在地铁口的自卸式货车上，检出的dna，与天元上次送检的五个烟头中两个，dna比对相同。”小张回答。 众人欢呼！ “古教授车上的行车记录、地铁的监控，和上次在工地上的行车记录，对比结果出来没有？”任丹珍问。 “正在做，吴工请来了外援陈工，又高又帅，叫陈什么？”张茜茜一脸花痴地说。 “陈武昌！”任丹珍强忍着笑回答。 “对陈武昌，他说他们公司和萧问剑在联合搞一个追影软件，以后用ai自动识别，不用半夜被你们叫过来了。”看着众人在吃方便面，张茜茜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 “来来，我们方便面很多，我帮你泡一个。”陈新泉主动说。 “谢谢！我真饿了。”张茜茜不好意思地说，陈新泉打开方便面，出去加开水。 “你知道方便面是谁的？”潘晓慧故作神秘地问。 “不是单位的吗？”张茜茜问。 “送给童真的，你看那两件水箱，好像是孔龙蛋，我们不敢打开，方便面我们就擅自打开吃了。”任丹珍笑着说。 “谁送的？”张茜茜问。 “闯祸大王送的，你别说，这直男也在升级，送的水果也升级，以前都是苹果、梨子，现在改为孔龙蛋了。”任丹珍八卦道。 “闯祸大王是谁？”张茜茜问。 “萧问剑，我早晚和他堂堂正正地打一架。”陈新泉泡好的将方便面递给张茜茜。 “谢谢！萧问剑为什么叫闯祸大王？”张茜茜坐下来，问。 “我来给你讲，昨天，不，前天，萧问剑到这里来，将我们专案组每个男同志都打了一顿，也不准确，卢义文被任丹珍同志保护下来。昨天，萧问剑同学先到中药园和看门人打了一架，再和陈新泉打一架，在被童真铐上后，仍然和熊小军打了一架，关键闯祸大王被铐上一只手，熊小军都没打赢。最后熊小军急眼了拨枪，被童真和蒋大治制止，居然将枪对准童真和蒋大治，你猜最后怎么着？”潘晓慧给张茜茜讲述闯祸大王这两天的神奇故事。 “最后怎么着？”张茜茜忘记了方便面。 “闯祸大王不知用什么偷偷打开手铐，将熊小军的枪抢过来，给熊小军的腿来了一枪。”潘晓慧有几分说书人的风采了。 张茜茜惊呆了。 吴工从门外进来，说：“小祖宗们啊，你们能放过我这个老家伙吗？凌晨两点多了！我还准备退休后到全国各地逛逛，照你们这个搞法，我不退休就要挂了。” 众人大笑，任丹珍笑着说：“辛苦吴工了，影像对比结果出来没有？” “出来了，陈工说，有95%的可能是一个人，这是具体报告。”吴工将报告递过来。 众人再次欢呼！ 武胜利、区天元、童真从外面进来，看着众人高兴地样子，武胜利说：“什么事这么高兴？” 任丹珍笑着说：“报告武队，dna和视频都证明，这次的肇事渣土车司机，是上次六二二案的肇事司机，至少是在工地散步的人。” 吴工捶了捶自己的腰，说：“我走了，小祖宗们，下次别半夜十一点给我打电话了，特别是周末。“ 众人大笑，童真不好意思地说：“吴工，小张，麻烦你们了，拿点方便面和水果吧。”然后打开水果箱，给两人分了点水果和方便面。 吴工和张茜茜拿着东西走了，武胜利说：“天元，说说在医院有什么收获。” “萧问剑给谢大强付了医药费，并安排住院，谢大强给我们提供了一个信息，谢小兴以前有一个徒弟，叫莫怀恩。谢子豪给我们提供了一个视频，是谢小兴全家和莫怀恩一起出去玩的，我已将视频交给陈工鉴定了。”区天元说。 “丹珍，将几个视频都放一下。”武胜利说。 武胜处看完视频，说：“我基本肯定，六二二在工棚下的人，今天的肇事司机，都是莫怀恩。” “啊，看来，闯祸大王搞追影软件，真有可能成功。”任丹珍感叹。 “是啊，至少比那个什么威灵仙靠谱。”潘晓慧说。 “新泉，你帮忙将水果都洗了，大家都分点吃。”童真对陈新泉说。 “好，我去了。”陈新泉拿着两个纸箱走了。 “丹珍，你到电脑上查一下莫怀恩的资料。”武胜利做出安排。 “是！”任丹珍答应了。 “小南，你说一下你的进展。”武胜利继续说。 “是，我们根据孙小浩胃中的食物，追查到了游艇会，发现有一个老朋友租了游艇。”蔡小南在投影仪上放出游艇出租记录。 “陈奇伟？”众人惊呼。 “在游艇的路线上，我们追查监控，最后在过路汽车的行车记录仪上，发现6月24日下午七点十四分，有个人上了游艇。”蔡小南放出视频。 “这是谁？”潘晓慧问。 “根据萧问剑提供的视频，我们已找陈工比对成功，这是梁武。”蔡小南高兴地说。 “啊！”众人再次惊呼。 武胜利开始鼓掌，众人跟着鼓掌，蔡小南眼睛红了，这其中付出了多少，自己最清楚。 武胜利决定将荣誉让给这个年轻的警二代，说：“小南，你最后总结一下。” “梁武想栽赃林志远，于是通过蔡延泽，找到蔡延泽小舅子卫小兵主办，这个蔡延泽是我爷爷同村人，就是6月30日晚上被萧问剑杀掉的辅警。”蔡小南介绍。 “蔡延泽是怎么认识梁武的？”区天元问。 “我爸认识梁武，蔡延泽是我们村的人，介绍蔡延泽给梁武，帮忙安排当辅警。我爸也只是看上同村的面子帮忙，并没有其他来往。”蔡小南解释。 “继续讲！”武胜利说。 “卫小兵找到老千，和孙小浩赌博，并借了一百万给孙小浩，孙小浩输光后，卫小兵逼着孙小浩还钱，孙小浩到林志远建筑公司找林志远借钱，林志远没有答应，孙小浩遇到林志远的小姨子苏畅，见苏畅比较漂亮，找苏畅要微信，苏畅没有给，还把他给骂了一顿，孙小浩怀恨在心，决定做掉苏梦全家，一来报复苏畅，二来帮自己的小三小四妹妹转正，在卫小兵鼓动下，通过陈奇伟雇用莫怀恩，莫怀恩自己就有渣土车的钥匙，孙小浩开着张九九租来的颜色型号与苏苏一样的车，将车牌号换为苏苏的车牌，阻挡苏畅的车逃跑。” “孙小浩为什么要害苏苏？”潘晓慧问。 “这个我调查过张九九，孙小浩泡苏苏没有成功，怀恨在心。”童真回答。 “孙小浩从林志远公司骗来的一百万现金，很可能就是雇佣莫怀恩的钱，我们需要进一步落实现金的去处。”蔡小南喝了一口水，说。 “孙小浩指使张九九，通过洗碗工贞姐，要临时工小何打电话给订餐人丁雯雯，说餐馆车位不足，只能提供一个车位，实际是想要苏家坐一台车，以方便一次性解决全家。意外出现了，萧问剑从老家来看苏医生，萧问剑虽然提前打电话通知了苏医生的女儿林夕，但小孩子忘记这回事了，苏医生全家都不知道萧问剑要来，更没有通知林志远和丁雯雯，因此分坐两台车去餐馆。孙小浩和莫怀恩还是按车牌号袭击宝马车，结果萧问剑童真将苏畅和林夕救起来，苏卓越死亡。”蔡小南继续介绍。 “莫怀恩的路线，是从李镇的停车场出发，到由于紧张、道路比较通畅等原因，时间提前了不少，莫怀恩决定找个地方抽烟，这就是会出现在工棚的原因。” “莫怀思袭击之后，将车开到肖镇，交还给谢小兴，后来发生了六二四案，也被跟踪而来的萧问剑破坏。六二四案我先不讲，我们继续回头说孙小浩。” “孙小浩因为租车暴露，6月23日晚上逃出我们的追捕，根据游艇出租记录和行进记录，我们估计，孙小浩从6月23日到6月24日死亡时，都在游艇上。6月24日晚上，陈奇伟、梁武在游艇上，当然还有可能存在其他人，例如卫小兵，陈奇伟和梁武请孙小浩大吃一顿，喝多之后，将孙小浩扔下水，造成意外落水的假象，我们调查过了，孙小浩并不会游泳。” “有证据证明陈奇伟、孙小浩、卫小兵在游艇上？”武胜利问。 “我们通过溪州警方，调查了梁武的通话记录，他和卫小兵在6月23日和6月24日有大量的通讯记录，并且是用另外一个人身份证开设的手机号码，梁武被武警击毙后，才从梁武的口袋里发现。陈奇伟上游艇，游艇会有监控，我放一下。”蔡小南放了监控视频。 “有卫小兵和孙小浩上游艇的记录吗？”武胜利问。 “请看一个视频，这是一家医院的监控拍下的，这家医院与我们抓捕孙小浩的地点不远。”蔡小南说。 视频中，一台车停下来，一个人跳到游艇上。视频比较模糊，看不清，武胜利说：“这人是谁？我看不清。” “我们让陈工，和志远建筑公司大堂的监控对比了，这人是孙小浩，时间是6月23日晚11点23分。”蔡小南介绍。 “卫小兵上游艇的监控有没有？”武胜利说。 “暂时没有，关于卫小兵，我们了解不多，今天，不，昨天早上溪州警方，才将梁武的通讯记录交给我。” “也就是说，六二二案的三个关键人，策划人卫小兵，中间人陈奇伟，实施人莫怀恩，我们都没有找到？主犯梁武已经死亡。”武胜利问。 “是的，我们只是将案件经过初步勾画出轮廓，还有大量工作需要做。”蔡小南如实回答。 “可是梁武有动机栽赃林志远？他们不是战友吗？”潘晓慧问。 “这个萧问剑比较清楚，我们等会审他。”童真介绍。 “萧问剑一个中学生，会比我们清楚？为什么要审他？”任丹珍不解。 “你不要小看这家伙，以前你会相信有人敢跑到公安局打警察吗？我已请示领导，将他行政拘留七天，我们还有案子要他配合调查，枪击熊小军，虽然初步看起来是正当防止，但至少需要调查，因此就关在这楼里了。”武胜利解释。 “我来说一下六二四案？”区天元看着武胜利。 “你说吧。”武胜利答应。 “我先勾勒出大致经过，徐志强要搞掉徐志辉。”区天元说。 “动机是什么吗？他们不是堂兄弟吗？”潘晓慧问道。 武胜利说：“我们先不考虑动机，人性是复杂的，这个抓到徐志强后可以再问。天元你继续说。” “徐志强想搞掉徐志辉，于是用自己的货柜车，这货柜车比较特别，可以装载小车，我们已在李镇的停车场上找到这个车，车牌号码也是好几个，我们都在停车场找到。货柜车装着一个黑色帕萨特，货柜车到肖镇快递点，黑衣人下车后，寄了一个快递给正在酒楼吃饭的监委干部夏雨桐，里面有徐志辉的行贿材料，不管以后的行动是否成功，这个材料都足以让徐志辉坐牢。然后黑衣人通过陈奇伟，通知谢小兴撞击奥迪车，由于奥迪车有两台，谢小兴撞了其中一辆车，在撞另外一台车时，被萧问剑破坏。谢小兴在追击时，由于转弯过猛翻车，和萧问剑打了起来，打不过萧问剑就跑了，在逃跑时，被黑衣人开的黑色帕萨特撞死，黑色帕萨特又跑进了货柜车。然后货柜车又回到李镇停车场。我们已找货柜车司机，他证实了以上说法，但他说，他只是一个代驾司机，黑衣人给钱让他开车，具体停车地点和行走路线，都由黑衣人决定，他只管开车，其他都不知道。”区天元解释。 “黑衣人有没有线索？”武胜利问。 “司机只知道他叫阿义，只有手机号码，已经打不通了，我们查过，这个手机号码是使用假身份证开户的。这个阿义，也可能是一个假名。”区天元说明。 “那台黑色奔驰是怎么回事？”武胜利问。 “我们那天在现场还原了，黑衣人所在位置，是看不到萧问剑和谢小兴打架的，有一台黑色奔驰停车在高速公路的临时停车区上，正好可以看到萧问剑与谢小兴打架的地方，我们从夏雨桐的行车记录仪也看到了这台黑色奔驰。刚才我们在吉林大道393号附近徐志强的停车场上，已找到黑色奔驰和黑色帕萨特，以及很多他们用过的真假车牌。”区天元继续介绍。 众人再次欢呼！ “具体的dna检测要下周一才出来，技侦支队也要休息。事情大致清楚了，可惜徐志强刚才跑了，黑衣人阿义和陈奇伟还没有找到。”区天元说。 “陈奇伟的老婆齐琪调查清楚没有？”童真问。 “齐琪的通讯记录、银行卡记录等，我们都查过了，他和陈奇伟只办了婚礼，并没有拿结婚证，我们没有查到齐琪的任何问题，她也不知道陈奇伟到哪里去了，武队已要我们放了齐琪。”潘晓慧回答。 “好，感谢大家，这些天辛苦了，从6月23日到今天，一天都没有休息。虽然离破案还有很远，总算看到了胜利的曙光。我们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但也出现了不少问题：第一，就是6月30日晚上南都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肝病楼的监控硬盘失窃的问题。虽然督察支队还在查，但至少说明我们工作做得不够好，萧问剑有意见是可以理解的，毕竟那天他差点死了。第二，陈新泉和萧问剑打架的事，我看了视频，我个人意见是萧问剑没有问题。当然，如果陈新泉你有意见，可以继续投诉，这是你的权利。但你要知道，如何对萧问剑处罚，我是请示局领导后做出的，你有意见可以正常提出，但不能私下自己在工作时间和萧问剑打架，如果你们业余时间在这个拳击台练习练习，这是另外一回事。我要求陈新泉你，做出深刻的检查，周一交我一份检讨。第三，区天元派蒋大治和童真两个新手带萧问剑回来接受调查，这看起来问题不大，但说明我们的工作还不够细致，这点主要责任在我。第四，童真将萧问剑一个人铐在窗户上的，这点很有问题，不知萧问剑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从这家伙提供的视频上看，他大概是故意激怒熊小军。熊小军的事今天不说，以督察支队的意见为准。第五，童真去追莫怀恩，让蒋大治一个瘸腿的新人，一个人带徐志强回局里，这点安排问题更大。当然，童真同志是个好同志，6月22日主动跳入湖中营救我们的警察同事及其家属，刚才白云飞也打电话来说，童真救了一对过路的母子。童真的问题，主要是经验不足，说明我们给新人的培训没有做到位，这个责任主要在我和天元。我说了这么多，希望大家不要有思想包袱，出了一点错不可怕，我们只要用心工作，不断改进，就会不断进步。现在是凌晨三点了，大家早点回去休息，我们周一再来。”武胜利说完，大家一哄而散。 武胜利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收拾东西，陈小南进来，武胜利说：“还有事？” “武队，我给你看一个视频。”陈小南拿出手机。 “看看吧。” 陈小南点开视频，时间显示为6月24日下午一点十二分，梁武从一台车走下来，和熊爱军握手。 第57章 喜中有忧 2022年7月4日上午，南都市公安局六二四专案组办公室。 童真和蒋大治走进办公室，任丹珍拉着童真的手，关心地问：“怎么样？” 童真面无表情说：“没事。” 潘晓慧问：“你不是说督察支队已经谈过吗？怎么纪检又谈？” 蒋大治也面无表情地说：“培训中心还要谈，我们两个正好缺席了入职培训，培训中心认为我们没有参加培训，建议我腿好之后，重新参加培训。” 区天元说：“说句公道话，培训中心的入职培训，不能说一点用都没有，但对于警官学院和公安大学毕业的学生，用处真得不大。” 陈新泉不服气地说：“都是这个萧问剑，如果他不枪击熊小军，那有这么多事。“ 任丹珍生气地说：“陈新泉，你好意思责怪萧问剑？督察支队都判定萧问剑的枪击是正当防卫，这个事的起源是你，如果不是你袭击萧问剑，并且恶人先告状，指责萧问剑袭警，童真会将萧问剑铐到窗户上，会发生后来的事吗？你袭击萧问剑的视频我们都看了，督察支队也看了，绝大部分人都不认为萧问剑有问题。” 陈新泉不服气地说：“为什么他能打我，我不能打他？” 任丹珍冷静地说：“他打你已经被行政拘留七天，你打他准备负什么责任？” 陈新泉张张口，说不出话。 蒋大治坚定说：“我支持萧问剑，打得好，这个熊小军肯定完了。” 童真挥挥手，说：“你们别说了，这个事的起源还是在我这里，这个事完全是熊小军的责任，不关萧问剑的事，他没有问题。” “起源在你？什么情况，给我们讲讲，萧问剑同学为什么冲冠一怒为红颜？”任丹珍拉着童真的手说，八卦心大起。 “这事我知道，你们给童真留点隐私吧。”区天元劝解。 “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6月24日我和天元追踪肇事车辆，遇到萧问剑，在李镇一起吃午饭，熊小军来了，握住我的手不放，萧问剑看不过去，踩了熊小军一脚，并将熊小军的手握疼，两方就此结怨。”童真解释。 “爷们，爷们，萧问剑同学，够意思。”朱新荣赞叹。 “你有没有给督察支队的人说？”任丹珍关心地问。 “当然说了，我为什么要受委屈？更不能让为我出头的人受委屈。”童真有些激动。 “可是我早上怎么看见武队拿着一份检讨书到党委办公会了？”潘晓慧小声说。 众人大惊，你看我，我看你，不敢说话。 武胜利走了进来，将一份材料放到碎纸机里，童真瞄了一眼，是检讨书，心中大定。 “都在，到会议桌上，我们开个短会。”武胜利招呼。 众人坐到会议桌，武胜利喝了一口水，说：“首先，我传达今天上午青龙区人大常委会的公告，我局刑侦支队队长杨治万，出任青龙区副区长兼公安分局局长。” 众人皆惊，不敢说话，武胜利接着说：“第二，局党委会会决定，市局交警支队队长熊爱华，调任市局水上支队队长。” “水上支队以前的队长呢？”潘晓慧问。 “水上支队的队长上个月底退休了，目前由副队长主持工作。”武胜利回答。 蒋大治大惊，看着童真，心想，熊爱华真得被凉拌了？主要原因是萧问剑还是童真？还是熊小军这个猪队友？ 武胜利继续说：“第三，市局督察支队副队长洪小红，晋升为市局交警支队队长。”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没有说话。蒋大治心想，忙了关天，只有洪小红升官，传说中新增的局党委委员是谁？ 武胜利停顿了一会，脸色变得沉重，说：“还有一个重大情况，我通报一下。昨天上午七点多，有群众在钟家村附近的一条小河边，发现一具尸体，经法医鉴定，是南都医科大学监控硬盘的嫌疑人钟天赐，并且是被枪杀的。” 众人面面相觑，蒋大治心想，这大概是熊爱军被凉拌的主要原因吧。 武胜利停了一会，环顾四周，用手指敲了桌子，继续说：“我再强调一点，我们要注意安全，不要单独行动，有发现、有危险及时报告，这是纪律。经法医鉴定，枪杀钟天赐的手枪，是南境市缉毒支队队长雷靖山丢失的手枪。这支手枪，还杀害了南境市缉毒支队副队长熊有福的父亲和妹夫。” “枪支都丢失了，这个雷靖山有没有受什么处理？”潘小慧好奇地问。 “雷队长是在2008年7月被容自容杀害的，枪支也那时被抢走的。”武胜利介绍。 “武队，这个容自容是不是上次骆小英说的容自容？”童真紧张地问。 “是的，雷靖山就是骆小英的前夫。这个案子越来越复杂了，容自容和容自繁这两兄弟都是公安局a级通缉犯，大家以后办案小心一点。”武胜利回答。 “雷靖山远在外省南境市，骆小英在我省公安厅，他们两人怎么成了夫妻？”任丹珍八卦道。 “雷靖山本来就是我省警官学院的老师，骆小英在读书时爱上了老师，毕业后骆小英要嫁雷靖山，她爸爸妈妈不同意，认为雷靖山出身太差，骆小英又坚持，雷靖山没有办法，申请回老家缉毒，他在学校本来就是科级干部，他有勇有谋，到缉毒支队身先士卒，升官很快，升到支队长后两人结婚了，还没有孩子，结果就出事了，干我们这一行，也是命。”武胜利叹了一气，脸色沉重地说。 童真问：“武队，这个雷靖山和熊有福，是不是你们十四前到南境市，配合执行任务的负责人？” “你什么意思？”武胜利的脸色更沉重。 “对不起，武队，我的意思是，我们的案子，好像都和萧问剑，以及萧问剑父亲萧闻道，有种种关联。萧问剑也一直在调查，他和苏医生也给我讲了不少。”童真连忙解释。 “你详细说说。”武胜利脸色缓和了不少。 “第一，六二二案，林志远是当年到南境执行任务的人，梁武是当年620案的办案人。第二，六二四案，涉案人有陈光明的老婆孩子，陈光明是当年620的办案人。第三，您刚才说的雷靖山和熊有福，也是当年萧闻道、林志远、苏梦到南境配合执行任务的主要负责人。” “当年到南境执行任务的人多了，还有我和岳万。”武胜利不高兴了。 “岳万是青龙分局的副局长吗？”区天元问。 “是的。”武胜利回答。 区天元连忙解释：“武队，童真的意思是，这个案子从头到尾，都和萧问剑紧密相关，据说这家伙还有不少料，没有给我们讲，等会我们好好审审他。” 童真也连忙回答：“是啊，萧问剑说，钟家村的人，以前就和他有恩怨，等会我们好好审审他。” “他老家不是在一千公里之外吗，和钟家村的人，能有什么恩怨？也行，等会好好审审他吧。”武胜利还是比较大度的，继续说：“谭市长和李局，都找我谈了，目前刑侦支队队长暂时空缺，工作暂时由我负责。” 众人鼓掌，连说恭喜恭喜。 武胜利示意大家停止，继续说：“我会和杨队，不，杨局，做好工作交接，我以后主要工作在支队，当然专案组的工作也会过问，专案组的日常工作，我请示领导之后，由区天元同志主持，大家鼓掌欢迎！” 众人看着区天元，鼓掌欢迎。 武胜利接着说：“因为车辆调查的主要工作，已经基本完成，经协商，朱新荣同志将回到原来的工作岗位，我们鼓掌，对朱新荣同志这一段时间的辛苦工作表示感谢！” 大家鼓掌，任丹珍紧张地问：“那我呢？” 武胜利笑着说：“你紧张吗？任丹珍同志虽然腿不方便，但工作认真努力，特别是，能够通过监控找到李镇的这个停车场，虽然这一区域没有监控，我个人对丹珍的工作是非常认可的，我建议丹珍同志留在刑侦支队。” 众人鼓掌，潘晓慧开心地抱着任丹珍，任丹珍眼睛红了。 “先别鼓掌，这只是我个人意见，交警支队新任队长洪小红还没有同意。”大家的心都悬了起来，任丹珍紧张地看着武胜利，武胜利暂停一会，继续说：“洪队认为她目前还没有熟悉交警支队的情况，不能答应我。洪队只同意丹珍在这里留一个周，因为她想调丹珍到市局交警支队。” 众人大笑鼓掌，任丹珍抱着童真快哭了。 武胜利继续说：“晓慧，放一下我刚才发给你的视频。” 潘晓慧打投影仪，开始播放，是童真在周六勇救母子的视频，还有画外音：“童警官好帅，我一个女的都喜欢，难怪我们萧老板喜欢得不得了！” 众人大笑鼓掌，任丹珍挑着童真下巴，学着说：“童警官好帅！”童真脸红了，将任丹珍的咸猪手扒开。 潘晓慧也学着说：“我们萧老板喜欢得不得了！”众人笑得更欢。 武胜利笑着说：“这个已上了热搜，我们谭市长高兴坏了，专门在党委会上表扬了杨队和我，说我们带兵有方，杨队，不，杨局，今天中午请我们专案组吃外卖，大家想吃什么，给天元讲，可千万不要客气，以后想吃杨局的，就困难了。” 众人大笑鼓掌。 “经核实，这个妈妈肚子里面还有一个三个月的孩子，童真这一拉，救了三条命。谭市长说，警民关系紧张，我们自己也不是没有一点责任，如果多几名童真同志这样的好警察，我们的形象会大大改观。宣传处明天早上安排了记者采访，童真不许缺席。”武胜利继续说，然后和大家一起鼓掌大笑。 武胜利接着说：“好，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天元收集好了点餐，我吃你上次给我点的，新荣一定要吃完之后再回去。” 众人又大笑鼓掌。 武胜利对蔡小南说：“小南，你跟我来一下。” 武胜利和蔡小南走了，众人一边点餐，一边八卦。童真小声问任丹珍：“你以前认识洪队？”任丹珍点点头。 卢义文说：“萧问剑是不是太丑，配不上我们童真。” 陈新泉话：“男人有什么丑不丑的，只分有钱和没有钱的。” 蒋大治一向对萧问剑有好感，说：“萧问剑不丑，只是有点受伤，很快就会长好的。” 朱新荣说：“我看萧问剑皮肤也黑，与童真相差太远。” 区天元说：“我听说萧问剑外号三少爷，每月零花钱近万，老家有祖屋，乡派出所里有一套房，县城一栋楼，南都一套房。” “乡派出所的房子是他堂兄的，他只是户口在那里，梦姐给我讲过。”童真介绍。 “这么清楚？发展到什么程度？”任丹珍调笑。 “童真，你是不是属龙？”潘晓慧想起在医院看到萧问剑两人的礼物。 “我们这一界，大部分属龙，怎么了？”蒋大治问。 “萧问剑是不是属猴？”潘晓慧继续八卦道。 “是吧，怎么了？”童真低头喝水。 “童真，老实交待，萧问剑是不是送你一个小龙了，然后你回送了一个小猴？”潘晓龙问。 “你小点声！”童真有些不好意思了。 “快说说，什么情况？”任丹珍好奇心大起。 “其实没什么，他有两个摄像头，一个伪装成小龙的眼睛，一个伪装成小猴子的眼睛，分别放在不同的书包背上做饰品，6月26日那天晚上，我拿了一个玩，正好遇到碰瓷的人。”童真解释。 “我还以为你们两互送定情信物呢。萧问剑家底至少是个中产，他的医术非常好，对了，童真，威灵仙的事，你给任丹珍讲过吗？”潘晓慧说。 童真摇摇头。 “威灵仙是什么东西？”任丹珍问。 区天元解释：“我们在停车场里面，发现了一个中药园，萧问剑说里面的药材，都是治疗腿脚不方便的，特别是其中的威灵仙，他准备将中药园卖下进行研究，他还说他师父就是专治骨科的。” 任丹珍拿出手机，查了一下威灵仙，激动起来，说：“吃完饭，一定好好审审这个萧问剑。” 蔡小南很快回来，满脸春风，卢义文说：“有喜事。” 蔡小南非常谦虚，说：“还没有定。” “老实交待，否则中午没有饭吃。”区天元一本正经地说。 众人大笑。 蔡小南小声说：“我交待，你们要保密。大领导对李镇派出所不满意，准备将中队长以上全部换掉，武队给我推荐了一个中队长职务。” 众人又是大笑鼓掌。 外卖很快来了，武胜利也回来了，今天喜事连连，又有好吃的。吃得特别香。 武胜利说：“我们吃完之后提审萧问剑，这家伙油水多，一定要榨出来，我们准备一下。” “武队，你不是说主要问动机吗？萧问剑为什么对动机比较了解？”任丹珍问。 “童真你知道吗？”武胜利说。 “萧问剑调查他父亲的案子应该有两三年了，他的团队，目前我已知的有前白虎区交警大队队长刘和平，刘和平目前已退休，在民警培训中心当保安。还有盛煊律师事务所的全律文。另外，他好像还在找一个退伍军人或私家侦探，你们有合适的也可以推荐给他。这还不算他老家的人，我已知的就有萧阳县副县长兼公安局局长向鹏、肖县检察院副检察长司徒楚月、肖县法院执行局副局长肖银学。”童真详细介绍。 “新泉，去把门关上。”武胜利说。 陈新泉跑过去将门关上，童真继续介绍：“他还在和陈武昌他们公司在搞一个追影软件，准备根据人的步伐、手臂的摆动和身影等，自动识别一个人，最初的目标查莫怀恩，软件正在进行可行性研究，目前已有人认购20万元。” 武胜利补充，说：“对了，刚才忘记给你们讲了，领导已同意将6月27日容自繁和钟天赐袭击白云飞的案子，以及7月2日莫怀恩袭击宝马车的案子，都交给这个专案组，由于涉案的陈奇伟卫小兵陈光明是溪州市管辖，经协调，溪州市公安局将交派一个人来配合调查，这个人就是童真的大学同学麦小曼，麦小曼明天到。” “这么说，我们专案组将多两个案子？”区天元问。 “也多一个人啊。童真，你继续。”武胜利说。 “萧问剑父亲在出事之后，通过苏梦给他寄过一个标本，标本中间有一段文字，他认为是加密后的文字，他已解密了部分，但不肯告诉我具体内容。他认为当年的620案办案人员都有问题，620案有四个办案人员，溪北县公安局局长梁德才、交警大队队长梁武、技侦负责人陈光明、法医梁宏，梁德才已被梁武杀了，有消息说梁武是梁德才的私生子，但麦小曼说官方曾经核实，并正式否定了这一说法，配合的中医杜子腾已在6月30日被梁武杀害，视频大家都看了。梁武也死了。陈光明6月22日在南都两仪宫出现过，陈光明、梁武、林志远见过面。据梁武讲，梁宏应该很早就死了。四个办案人，只有陈光明一个人还活着。”童真继续介绍。 “三年前？他不是初中才毕业吗？15岁的孩子开始调查命案？”蔡小南有些不敢相信。 “这孩子挺可怜的。”卢义文感叹地说。 “我突然觉得刑警责任好大！”陈新泉也说。 “什么时候男人都开始伤春悲秋了，我们说正事，为什么徐志强要搞掉徐志辉，梁武要搞掉林志远。”潘晓慧不满意地说。 武胜利说：“你不要小看人性的复杂性。吃饭时间，我给大家讲个小故事，我以前当兵的时候，在打靶场遇到两双胞胎兄弟，这两人一起用大货车撞了一个押款车，做掉了四名保卫，抢了五百万，每人分了二百五十万。然后哥哥做起买卖，成了亿万富翁，弟弟很快败光，于是找哥哥要钱，第一次哥哥给了二百万，第二次给了一百万，第三次没有给，弟弟威胁，你不给我钱，我就举报你，哥哥没有理，弟弟真举报了，两兄弟在打靶场相见，哥哥问，你为什么要举报我，你有什么好处，弟弟说：‘我宁愿死，也不愿意你比我过得好。’” 众人惊呆。 饭吃完了，武胜利说：“让我们再次以热烈的掌声，感谢朱新荣同志的辛苦工作！” 大家热烈鼓掌，武胜利说：“我送一下朱新荣同志。” 朱新荣不好意思了，说：“武队，你太客气了，不用送了，交警支队就在不远的地方。” 武胜利笑着拍着朱新荣的肩，说：“应该的，走吧，我要在洪队面前好好表扬你，洪队这时在办公室，我正好找洪队有事。” 武胜利看了区天元和蔡小南一眼，和朱新荣一起走了。 区天元说：“童真和潘晓慧去提萧问剑，陈新泉留下，其他人去观察室观战。” 其他人走后，区天元对陈新泉说：“你的检讨书武队没有看，他给我了，我看了，写的很好，我想听你的意见，你是否愿意继续留在我们这个专案组。” 陈新泉肯定地说：“当然愿意！” 区天元点点头，说：“我个人非常欢迎，我给武队讲一下，应该问题不大。我们这个专案组，与萧问剑高度紧密，六二二和六二四他都在现场，7月2日的事故，不，更可能是命案，也是他发现的。如果没有你的投诉，他不可能遇到7月2日的案子，从这个角度上说，你们还是有缘分的。” 陈新泉点点头，说：“我明白领导的意思，我会给他道歉。” “不要叫我领导，小组长只是一个临时的岗位，叫我天元吧，我订了一份外卖，你等会拿给萧问剑。”区天元说。 “感谢感谢，多少钱，我转给你。”陈新泉发自内心地感谢。 “不用了，是杨局付的，我们这个案子有这么快的进展，萧问剑有很大贡献，杨局这次调动，真应该感谢他。你送完餐之后，和蔡小南卢义文，一起去排查北城土石方公司的车和人，武队协调北效区交警大队和李镇派出所协助。” 第58章 审讯 萧问剑戴着手铐，跟着童真和潘晓慧走进审讯室，边走边说：“你们的早餐不错，午餐太一般了，晚餐全是剩菜，看来减肥要成功了。” “你当这里是五星级酒店？三少爷。”童真将萧问剑的手铐打开，示意萧问剑坐到审讯位置上，准备将萧问剑铐到椅子上，萧问剑躲开了，说：“童真，演个戏而已，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演员？” “这个要录像的，演戏要全套，演员要有演员的修养。”潘晓慧笑着说。 任丹珍坐着椅子，被陈新泉推进来，陈新泉拿着一份外卖，给萧问剑鞠了一躬，说：“萧问剑，我给你道歉，上次是我不对。这是天元订的，杨局买单，我只是给你拿过来。” 萧问剑也站起来，对着陈新泉鞠了一躬，又对墙面鞠了一躬，说：“陈新泉，外面的兄弟们，我真心给你们道歉，对不起大家。” 陈新泉和萧问剑抱了一下，走到外面去了，并将门带上。 “你怎么知道外面观察室有被你打了的兄弟？”任丹珍问。 萧问剑打开外卖，感叹地说：“还是天元最了解我，谢了！我先吃了，你们有什么话想问，可以先问，我吃完了一个个回答。” 童真将一本心理咨询师的证件交给萧问剑，看着萧问剑说：“这是丹珍的心理咨询师证件，梦姐说你有心理问题，我们今天可能谈得比较深入，希望能你坦诚。当然，我们会为你保密的。说出来，你会好受些，诉说本身就可减压。我们专案组会是你坚定的战友！我们两个之间，也许不能成为恋人，但一定会成为战友。你先吃吧。” 萧问剑眼睛红了，吃了几口，喝了一大口水，说：“不吃了，开始吧。” 潘晓慧将萧问剑的餐盒拿出审讯室，回来给萧问剑铐上两只手，回到座位，说：“开始！”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你父亲的案子有问题？”童真问。 “在2010年1月，春节之前，林志远和梦姐到萧阳县看我之后。” “你还不到6岁？你怎么发现的。”任丹珍突然对这家伙充满同情。 “我父亲在出事当天的早上，也就是2008年6月20日早上，将一本自制的野生植物标本，交给梦姐，让她寄给我，我收到后，发现最后三页被撕了，当时没在意。这个标本中间，有一段21个文字，是读不通的，我开始只是有点奇怪，但也没有当回事，那时我还没有上小学，读不懂也很正常。但2010年1月林志远和梦姐到萧阳县看我后，他们两人走了，这本标本失踪了，我开始怀疑了。”萧问剑平静地说。 “你为什么怀疑？”童真问。 “我记忆很好，早就将这本标本背下来，我以为我读不懂这21个字，是水平不够，我便发奋学习，将小学语文课本读完。” “你啥时学完小学语文的？”任丹珍问。 “大概一两年后。” “你就吹吧你。”童真不以为然。 “我外公是小学语文老师，我哥，也就是我堂兄，是高中物理老师，我嫂子，也就堂兄的女朋友，是初中英语老师，我当时和奶奶、堂兄、堂兄的女朋友一起住在萧阳县城，我想学习非常方便。我开始以为小学水平看不懂这21个字，可我哥和我嫂子也看不懂这21个字，而林志远来了之后，标本就失踪，让我产生怀疑，怀疑林志远偷走了这个标本。以前又被撕掉后三页，梦姐还说，2008年6月20日，从南境回南都的车上，林志远坐她旁边，这让我更怀疑林志远。” “为什么是林志远，不是苏梦？”潘晓慧问。 “如果是梦姐，她当初不寄给我标本就完了，为什么多此一举？” “除了怀疑林志远偷走了，你还怀疑什么？”童真问。 “也只是单纯地怀疑，梦姐对我很好，经常去看我，也经常给我买东西，我看出林志远和梦姐这两人很相爱，就没有给任何人说。毕竟只是怀疑，没有任何证据，我也希望梦姐这个美女善良的姑娘幸福，只是心里有种酸溜溜地感觉。” “可梦姐给我讲，她和林志远去看你，你并不开心，甚至有不少反感。”童真继续问。 “我父亲离婚之后才到南都来，我母亲嫁人后不再与我来往，我父亲出事之前，梦姐很爱我父亲，如果我父亲不出事，苏梦很可能就是我的后妈，以她的善良，会是一个好妈妈，我会很幸福。如果你妈妈要嫁人，你是什么心情？” “你怎么肯定苏医生很善良？她也就是去看了你几次，给你买了几次东西。”潘晓慧问。 “当然肯定，我8岁时，奶奶死了，嫂子跟人跑了，我哥到南方打工，我一个人到肖家我师父家，你能理解一个8岁的孩子到一个基本陌生的家中，是什么体验吗？这时梦姐不远千里来看我，给我买东西，我从心中已认定她是我的亲姐姐，不，比亲姐姐还亲。”萧问剑有点激动。 苏梦在观察室坐下，武胜利给苏梦倒了一杯水，苏梦说了声谢谢。审讯室里，任丹珍和潘晓慧的眼睛都红了，童真问：“你不是还有爷爷吗？你为什么不和你爷住？你们家好像并不缺钱。” “我嫂子跑了后，我哥每天上班，我奶奶每天接我上下学和做饭，有一天我哥加班没有回来，我和我奶奶自己在家吃饭，我嫌菜不好吃，就跑出去到邻居家玩去了，等我回来，我奶奶已经死了，我好后悔。”萧问剑突然哭了。 苏梦坐在观察室流泪了，区天元递了一盒纸给苏梦。任丹珍的眼泪流下来了，潘晓慧直接哭出来了，童真的眼睛也红了，走上前去，给萧问剑递了一张纸巾。 萧问剑擦干眼泪，深呼吸之后，说：“我好后悔我跑出去玩，我后悔我不会治病。” “你一个八岁的孩子，贪玩是正常现象，当然也不可能会治病了。”童真安慰道。 “可是我始终无法走出来，我觉得我不再贪玩，我会治病，我奶奶就会回来了。”萧问剑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 潘晓慧已红着眼跑出去了，无法参加审问，苏梦也哭出来了，区天元走进审讯室。 “你师父对你不好吗？”童真问。 “我们家和我师父家有近百年的友谊，我师父师娘对我很好，但开始时我二师兄和二师姐对我比较敌视，态度比较差，可能是担心我抢他们的饭碗，直到我长大，体力、智力、医术，完全吊打他们，我二师姐直接改行和老公一起做生意去了，我二师兄也单独开店做针灸和推拿，与师父和我分开过。” “近百年的友谊是什么意思？”区天元问。 “可能不止，更早之前的事大家都忘记了，我们家与我师父家，只隔一个萧山，直线距离约十多公里，两家祖上都是采药人，都有上山采药的习惯，都会到对方家中借宿。” “为什么不回自己家？只有十多公里。”区天元在大都市长大，对此很不理解。 “大哥，这是十多公里直线距离的山路，一整天都不一定能够走完，你以为是大城市的马路，有公交车。”萧问剑鄙视道。 区天元不好意思地笑笑，萧问剑接着说：“这不重要，这时交情也很一般，只到发生一件事。” “上世纪三十年代，红军一个师一千多人，在肖县县城被国军一两万人包围，我师父的伯父肖金虎，当时是红军的交通员，连夜翻过萧山，向驻扎在我老家萧山村的一个红军军部求援，红军的军长答应连夜救援，可是肖金虎的脚已走坏了，没法当向导，他当时建议由我高祖，也就是爷爷的爷爷，给红军当向导。我高祖当向导，连夜带红军向肖县县城行军，后来红军打了个大胜仗，我高祖也跟着主力长征去了，后来再也没有回来，没有人知道后来发生什么。” 审讯室和观察室，举座皆惊，苏梦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故事，童真更是惊讶。 “后来呢？”童真问。 “后来，肖金虎他们家一直认为，他们家欠我们家的，每年都到我们家拜年，有一年拜年出事了。” “拜年能出什么事？”童真不以为然。 “我们两家之间，有直线距离十多公里的大山，你在大城市是无法想像的，你可以查一下穿越、越野之类的资料，上年纪五十年代中，肖金虎在拜年过程中失踪，只到五十多年后，才由极限穿越人士在一个山洞发现遗骨。肖金虎失踪后，我们两家约定，以后坐汽车拜年，但当时坐汽车要两三百公里，走两天，由我们萧山乡到萧山村的十五公里，还没有车，只能步行。由于当年交通太不方便，我们两家约定，单年号我家派人到我师父家，双年号我师父家到我家。” 举座再次震惊。 “我奶奶死时，交通已大大改善，两家坐汽车六七个小时就到了。我师父来参加我奶奶的葬礼，发现我天资很高，建议我给他当徒弟，当时他已过了六十岁了，我问过爷爷的意见，就答应了。” “听说你师叔肖银明送了一栋小楼给你，为什么？”童真问。 “我师叔肖银明是我师父的三弟，1978年考上北大中文系，研究生是北大历史系，研究生毕业后到南都报社工作，离婚后自创《南方经济人物周刊》，再后来出国，2010年回国参加他母亲的葬礼，莫名其妙地在南都坐了一年牢，然后没有出国了，回家乡胡折腾，但也折腾出了一栋小楼，这个小楼其实是我祖师爷明光公当年建的，后来被县供销社当领导宿舍，再后来被我师叔买下，他早就和老婆离婚了，没有后人，就交给我了。” “没有其他人争吗？”童真问。 “当然有，我师父的两个女儿都来争，但被我姑姑，也就是我师父的二妹，骂回去了，我也将师叔的现金资产全部分给她们两人了。” “听说你在查你师叔肖银明的案子？”童真问。 “肖银明莫名其妙地坐了一年牢，好像是偷税，但他当时根本就不在国内，刚刚回国，还是他主动认罪的。我们猜想，是什么原因能让他这么一个高傲的低头主动认罪。” “什么原因，你查出来没有。”区天元问。 “没有查出来，我们猜想，只有两个原因，一个原因是他深爱的女人，另一个原因可能是他的后人，或者说私生子。” “我们是指谁？”区天元问。 “肖银明的堂弟肖银学是法官，肖银学的老婆司徒楚月是检察官，肖银学的姐姐肖银红是看守所副所长，肖银红的老公向鹏是肖县公安局局长，今年调任我们萧阳县当同样职务。” “最后结论是什么？”区天元问。 “我的推测不可能是女人，肖银明和我生活了七八年，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包括他的哥哥姐姐，他看我的眼光更想看儿子或女婿，有一次他喝多了说，如果你是我女婿就好，我推测，他可能有一个女儿，只是由于某种原因不能相认，肯定是私生子。他可能被人用女儿胁迫，坐了一年牢，我想查出原因，为他平反，也能照顾一下他的女儿。” “你有病？你查出他的女儿有什么好处？让她和你争房子吗？”区天元惊讶地说。 “一个人做事，不能只讲利益，还要讲良心，肖银明将我当儿子和女婿，我自然将他当父亲。” “你真是多情的种子，你是想将他当岳父？你还不知道他女儿长什么样。”童真挖苦道。 “这不重要，我又没说娶他女儿，他也没这要求，我只是想找到她，替银明照顾她，为肖银明平反，为肖银明正名，帮肖银明出版自己着作、传记等。” “你真正的目标是肖银明的版权吧。”区天元问。 “版权和找他女儿并没有关系，他的房子和版本已赠给我了，有法律文书的。你怎么理解都可以，我并不在乎。我对肖银明的想法，第一能为他平反，第二帮他出版，第三是找到他女儿。但目前暂时没有时间和精力，他的着作好多都是用外文写得，包括英文、西班文等，我看不懂，我想他可能不愿意别人轻易看懂，但又不愿意没有人看到，和我父亲的心理是一样的。以后请人来翻译他的自传，再慢慢查他的案子。” 区天元看了一眼手机上的信息，问：“你第一次是什么时间到钟家村的？” “2016年夏天，肖银明带我去的，他家有个保姆，不知叫刘美红还是刘美玉，现在想来，很可能这个姓刘的保姆知道他女儿的去向。但当时这个保姆好像有些不愿意见他，没有找到这个人。” “这个刘美红或刘美玉是钟家村人吗？”任丹珍问。 “不是，是一个钟家村的租户。第二年暑假时，我和我哥到南都时，肖银明当时身体已经不太好，委托我再次找这个姓刘的保姆，但她已经搬家了，找不到她的下落。” “既然肖银明委托你找人，他没有提供详细的姓名和手机号码吗？”任丹珍问。 “提供了，他说最好两人都找，两人都当过他家的保姆，也提供了手机号码，但手机号码早就打不通。” “你是和梦姐一起去的？”童真问。 “你咋知道？当时我才13岁，梦姐不放心，开车带我去的。” “你哥呢？”任丹珍问。 “我哥工作比较忙，他将我放到苏老师和明老师家里，就去出差了。” “路上有没有发生什么？”童真继续问。 “路上有没有发生什么？对了，回家的路上，有台摩托车掉到河中，我从路边的工地上，找了一根竹子，将掉到河中的人，拉了上来。” 众人再次震惊。 观察室里，武胜利问苏梦：“是真的吗？” 苏梦点点头。 “后来呢？”童真继续问。 “后来这个骑摩托的人，居然说是梦姐的车，将他撞下去的，拦住我们不让走。” 这回众人完全被雷到。观察室里，众人看向苏梦，苏梦再次点头。 “后来呢？”任丹珍问。 “后为工地上不少人，还有钟家村的村民，给警察作证，还有一个姓付的中队长秉公执法，我们才走了。” 苏梦继续点头。 “你在钟家村种植的药材和这个有什么关系？”童真继续问。 “2019年暑假，我自己到钟家村再找姓刘的保姆，发现给我作证的钟家俊，家里种的菜都死了，有两三亩荒地，我突然想到我祖师爷有一个美容的中药方子，而梦姐又开了一个美容院，就让钟家俊帮我种植药材，一方面想帮帮钟家俊，另一方面想挣点零花钱。” “你就吹吧，你远在千里之外，还在上学，怎么种植药材，怎么美容？”童真不相信。 “我只提供资金和种植方法，网上采购药苗，钟家俊负责种植，我大师兄和她女儿负责泡制，梦姐的店长负责试验。钟家俊种植也失败了很多次，但失败了我也会有资金补贴，实验了两三年，现在基本种植成功。” “你大师兄女儿多大？”童真问。 “明年研究生毕业，她是南都中医药大学中医专业的。” “我没听说过中医还有什么美容方子，你是不是骗人？”童真还是有些不相信。 “我祖师爷叫肖亮，字明光，辛亥革命前是黎元洪的军医，黎元洪当上大总统后，他是总统首席健康顾问，这两个方子是明光公当年在帝都首创的，不对，跑偏了，我们不是讨论案子吗？怎么讨论美容方子了。” “你不是说你们明光堂起源于明代一个姓向的太医吗？怎么祖师爷又成了参加辛亥革命的人？”童真觉得这厮还是在忽悠。 “两者并不矛盾，上次我说过，民间有句谚语：太医院的方子没有用。在明光公之前，清代道光年间，当时的祖师爷深感方子没有用，生意不好，立下祖训，如果一个后代能够自己首创方子，治疗两个病种，每个病种至少痊愈一百个以上有名有姓的病人，就可以自立堂号，这种医生可以称堂正，否则只能称传人和普通医生，后代们开始发奋图强，明光公在黎元洪下台后，回到家乡肖县，以实业报国，根据祖传医学和现代医学编制了三本医书，明光公死后，后人便以明光公的字为堂号，将明光公视为祖师爷。我是明光公的第三代传人。” “你不是有大师兄和二师兄吗？为什么你是第三代传人？”童真问。 “学中医，这和上学一样，除了勤奋，还要看天分，我大师兄和二师兄，天赋差了一点。” “说正事，你是如何知道钟天赐是盗窃监控硬盘的人？”区天元问。 “这个很简单，从我给童真打电话，到刘和平告诉我硬盘被盗，前后不过一小时左右，知道监控硬盘在哪里的，就那几个人，事发后谁没有上班，再问一下钟家村的人，警察到谁家去了，就可以锁定了。” 众人暗惊，童真说：“你知道谁杀了钟天赐吗？” “钟天赐死了吗？没有人告诉我。我不知道谁杀了钟天赐。”萧问剑有些意外。 “你给我说过两次，钟天赐有危险，你是如何判断的？”童真问。 “直觉吧，谢小欣和孙小浩也被他们灭口。他们偷硬盘的目的，很可能是为了掩盖六二二和六二四的真凶，或者为了掩盖梁德才被杀案的真凶，梁武很可能就在医院见过梁德才，你们公安局很可能也有人在医院见过梁德才和梁武。” 第59章 穿透救援 “还是继续说你父亲的案子吧，说说你什么时候调查童英雄的。”童真问。 “我并没有调查童英雄，两年前的暑假，我到长春路童英雄的住所，准备问一下童英雄，我父亲出事那天，他收到的电话是什么内容，被他家的保姆赶出来了，当时下雨，长春路有一个快递员摔伤了，我将他送到我师兄的小诊所，既想帮这个快递员，又想帮我师兄拉点生意。结果他伤得比较重，两周不能工作，一个大老爷们直接哭了，我问原因，他说他们是包片制，他老婆被隔离在老家，他又受伤了，如果长时间不送快递，公司会将他罚破产的，我于心不忍，说，反正我放假，就帮你送吧，这样认识了刘攀峰。” “是那个在同仁堂的师兄？”童真问。 “是的，以前他自己开诊所，后来生意不好，就关门了，到同仁堂当坐堂大夫。” “你才多大？一个未成年人能送快递吗？”童真有些不相信。 “他们公司初中毕业、年满十六岁就可以了。两年前的八月，我正好满足这两个条件。” “你是先认识刘攀峰，后认识刘和平的？”童真继续问。 “是的，刘攀峰伤好后，坚持请我吃饭，吃饭时我认识了他的亲叔叔刘和平，我后来到你们工会刑大姐家时，又见到了刘和平，刑大姐给我讲，刘和平在查黄海兵的案子。” “黄海兵是谁？”区天元问。 “黄海军的亲弟弟，黄海军就是我父亲出事时，在同一辆车上的特警支队副队长，当时他是外出人员的最高负责人。” “黄海兵是什么案子？”区天元问。 “2009年8月31日，黄海兵从老家接侄儿和父母到南都来上学的路上，在南都市白虎区，被一台渣土车撞击，黄海兵和他父亲都当场死亡，他妈妈冼英红左腿受用伤，目前还在使用拐杖。他侄儿黄剑双腿受伤，一直坐轮椅。” “一直坐轮椅？你怎么知道？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丹珍也只坐了半年轮椅。”区天元不以为然地说。 “黄海兵的侄儿叫黄剑，和我同岁，高考分数629分，第一志愿是南都师大计算机软件专业，目前住在他的婶婶刑大姐家里。对了，黄剑的母亲叫黄晓萍，黄晓萍目前的老公叫陈子平。刑大姐为了照顾受伤的婆婆和侄儿，一直没有再婚。她和黄海兵结婚的时间不长，没有孩子。”萧问剑冷冷地说。 观察室里一片惊呼，武胜利说：“肃静！” “黄剑为什么不和母亲黄晓萍一起住，而住到婶婶家？”任丹珍问道。 “这个问题，你应该问黄剑和黄晓萍。” “你搞那个威灵仙，是为了冼英红和黄剑吗？” 童真问下一个话题。 “可能只是一个原因吧。威灵仙更多的只是传说，我是看到了改进中药的方法，有些本能地好奇。我祖上是采药人，后来野生的少了，改为种药材，我爷爷现在还在乡下种药材，我师父是中医，对于这种改进方法，就像一个贪吃的人，第一次见到一种新的厨具，如空气炸锅，情不自禁地想试一下各种食材的做法。” 童真和区天元笑了，任丹珍紧张地问：“你这个威灵仙，真得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治好腿吗？” “我们不是讨论案子吗？怎么跑偏到威灵仙了。” “对我来说，这是最大的正题。”任丹珍大声说。 “完全治好没有把握，但到张怡娜那个水平，至少有十分之一的希望。” “张怡娜是谁？”童真问。 “武队的夫人，能够开车，不使用拐杖。” “怎么治？什么时间可以开始？”任丹珍紧张地问。 “大姐，能不能换个时间地点讨论这个问题，你见过谁将医生铐住问治疗方案的。” 众人大笑。任丹珍说：“好，我们审讯完了再讨论，不许跑，我给你准备晚饭。” 众人又大笑。 童真又问：“听梦姐说，你准备用追影软件找一个人，这个人是谁吗？” “追影软件还在可行性研究，我看了古教授提供的视频，6月22日的肇事司机与7月2日的肇事司机，应该是同一人，目前查出是谁没有？能否透露给我？” “可以，目前已发布通缉令，叫莫怀恩，溪南县人。”任丹珍说。 “莫怀恩？是不是谢小兴同村人？” “是的，你怎么知道。”任丹珍问。 “这世界太小了，童真，你还记得，我在麦阿婆家里介绍的那张照片吗？照片上那个八九岁的男孩就是莫怀恩。” “将照片投影出来。”武胜利对童真发出信息。 童真去萧问剑的背包找照片去了。 “梦姐在外面吗？能否请她回避一下吗？” “你小子是不相信我吗？”苏梦生气地拿着话筒说。 “我永远相信你，但我是怕你受不了。” “不就是林志远的坏事，我有思想准备。”苏梦冷冷地说。 童真将照片投影到墙上，童真说：“你再介绍一遍，从后排左数开始。” “这张照片拍照地点是南都市民警培训中心对面的餐馆，时间是2007年7月31日晚，我过三岁生日。最后一排左数，第一个是梁武，时任溪北县交警大队副大队长。第二是梁宏，当时是溪北县法医，是麦阿婆的外孙，没有结婚，也是梁宏的弟弟。第三个是麦建设，梁宏的姐夫，麦建设是620的肇事司机，第二天溺水死亡，没有他杀痕迹。麦建设右边是他的妻子，梁宏的姐姐，梁冬梅。梁冬梅在麦建设死亡后一个月，在南都北效区跳楼自杀，至少当时警方是这样结案的。梁冬梅抱着的，是他们两人的女儿，当时三岁，比我小一天。梁冬梅右边这个八九岁的男孩，是麦建设前妻生的，叫莫怀恩。”萧问剑冷静地给童真介绍。 “为什么户籍资料和你的不对？”任丹珍问。 “户籍资料也没有错，但麦建设和前女友是未婚先生子，生完孩子又将母子抛弃。前女友带着儿子嫁给姓莫的司机，儿子跟后爹姓，后爹和亲妈在一次车祸中死亡，是后爹疲劳驾驶追尾前车，全责。后爹的父亲莫爷爷对莫怀恩还不错，安排莫怀恩拜师谢小兴学开车，给莫怀恩买渣土车，操办莫怀恩结婚。莫爷爷前年死了。莫怀恩有一个老婆，很漂亮，还有一个两岁左右的女儿，他应该很幸福，我有点不相信。” “喔，你的资料比我在电脑上查的详细多了。萧问剑，你是怎么做到的。”任丹珍问。 “童真知道啊，乡下不拿结婚证很正常，据说莫怀恩和他老婆也没有拿结婚证。” “老实交待，童真，你和萧问剑做什么了？”任丹珍一本正经地问。 “也就是到乡下麦阿婆家去一趟，和老人、邻居聊聊天，麦阿婆应该是莫怀恩的外婆吧？”童真回答。 “不对，麦阿婆是莫怀恩后妈梁冬梅的妈妈梁冰艳的妈妈，麦阿婆只有一个女儿梁冰艳，在家里招女婿，结婚生了梁冬梅和梁宏姐弟两人，梁冰艳在结婚之前，还生了一个孩子梁武，是梁冰艳在梁德才家当保姆生的，据说梁武是梁德才的私生子，但这只是民间的说法，没有官方认证。莫怀恩是麦建设和前女友的儿子，梁冬梅嫁给麦建设生了一个女儿，比我小一天。梁冬梅这个后妈其实对莫怀恩也不错。麦阿婆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也不错，我在麦阿婆家看到她为莫怀恩女儿准备的衣服。”萧问剑纠正。 “你了解的真详细，看来提审你是对的，继续介绍第二排。”任丹珍高兴地说。 “第二排，左起第一是朴若娟，当时是林志远的女朋友，朴若娟是在2009年11月30日因抑郁症跳楼自杀。第二个是林志远，林志远右边是我父亲，我父亲右边这个是我堂兄萧问风，再右边是他的女朋友程思佳，程思佳当时抱得是我，程思佳右边是梦姐，梦姐右边是廖会芳，她是我父亲大学时的同学。” “梦姐和廖会芳，当时谁是你的爸爸的女朋友。”任丹珍八卦心大起。 “我不知道啊，我当时还在过三岁生日，我平时也不和我爸爸住一起，平时是和奶奶、哥哥和嫂子住在一起，这是暑假来看他。” 众人都笑了，观察室的苏梦面无表情，心情复杂。 “廖庆芳目前在哪里？做什么工作？”任丹珍继续问。 “与案子无关了，不讲行吗？” “与案子有关，必须讲。”任丹珍不想放弃，女人的八卦之火一旦点燃，如烈火燎原，势不可阻。 “现任南都市国安局副局长。” 众人大惊，心想，原来是大佬，难怪这小子这么嚣张。 “继续介绍吧。”区天元说。 萧问剑点点头，继续介绍：“第一排，左起第一个，是陈光明，当时溪北县公安局技侦负责人，后来620他是办案人之一，这是他的老婆田佳燕，不过也没有拿结婚证，这个是他们的女儿田小钿，比我小两天。这母女俩是六二四案谢小兴要袭击的人。” 区天元大惊，问：“你是说谢小兴要袭击的人是陈光明的老婆孩子，有什么依据？” “6月22日晚上，林志远没有参加岳父的生日宴，而是去两仪宫见梁武和陈光明，梁武通过孙小浩袭击了苏家，让林志远相信是陈光明干的，另外让公安局相信是林志远干的，搞掉林志远。林志远当时认为陈光明要干掉自己的老婆孩子嫁祸给自己，于是收买徐志强袭击陈光明的老婆孩子报仇，并且嫁祸给徐志辉，拿到辉远地产的董事长职位。” 众人再次大惊，童真说：“梁武为什么要搞掉林志远？动机是什么。” “梁武的动机是拿到辉远地产的控制权，如果我没有在溪州出现，梁武不会死，林志远已经上当并且已将徐志辉搞掉，梁武手里可能有林志远做六二四案的证据，如果他还活着，这时会将证据送给你们公安局。” “梁武和徐辉地产是什么关系？”童真问。 “梁武很可能是麦阿婆女儿梁冰艳，在梁德才家做保姆时，与梁德才的私生子，这点小曼知道。梁宏参加620案后可能不久就死了，但梁武代替梁宏，到公安局给梁宏办了离职手续，并将姓名也改为梁辉祖。然后以梁辉祖的名义，办设了葫芦湖基金会，我和童真到麦阿婆家调查过，葫芦湖是梁冰艳老家麦村附近的一个小湖，五十年前就消失了，麦阿婆和梁冰艳知道这个名字，应该是梁冰艳取的名字。现在葫芦基金会是辉远地产第三大股东，如果第一股东徐志辉和第二股东林志远进去了，不，进来了，葫芦湖基金会可以完成对辉远地产的控制了。” 区天元笑着说：“你是不是将问题想简单了，控股是以公司名义进行的，一个人进来了，公司可以派另外一个人。” “这些我不太懂，但目前的实际情况就是，第一大股东的徐志辉进来了，第二大股东志远建筑的林志远就拿到董事长的职位。” 区天元无言以对。 “你这些是猜的，还是有证据。”任丹珍问。 “部分有证据，部分是猜的。”萧问剑说。 “好，我们回头说你父亲的案子，你是怎么怀疑到梁武身上的？”童真问。 “十四年前的620案，标本有三个疑点：有奇怪的文字、后面三页被撕、林志远来了标本不见了，但只是疑点。我已经将标本用数码相机拍照了，并且背熟了，标本丢失并没有影响。真正有说服力的是一篇报道，报道最为详细准确的是南境日报特约通讯员容自昌的报道：南境市缴获海洛因十公斤、其他毒品两公斤、人民币50多万元和美元50万。容自昌2019年到肖县参加肖银明的葬礼时，我问过他了，2008年案发时，他是南都大学新闻专业大一的学生，由于他姐夫傅从军和堂兄容自荣都涉及当时的案子，他暑假专门采访过南境市缉毒支队队长雷靖山，也就是骆小英的第一任丈夫。当时雷靖山缉毒时，发现经常走露消息，就通过骆小英联系南都警方，让外省警察参加执行任务。” 武胜利和苏梦大惊，为什么让外省警察执行任务，他们参加任务的当事人都不知道。 “雷靖山邀请南都警方协助执行任务，也是容自昌告诉你的？”童真问。 “这个消息是骆小英告诉我的。” “容自昌还告诉你什么？”区天元问。 “容自昌就说了这些。你们根据毒品价格计算一下，就会发现毒品价值高达五千至六千万人民币左右，但资金只有四五百万人民币左右，容自昌的报道是毒品买卖双方都被抓获，但还有五千万左右人民币的资金去哪了？” “你发给我这篇文章的照片，我以为是介绍容自昌的，没有在意。”童真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用计算机软件试着解密了我父亲留下来的二十一个文字，已经解密了前十一个字，两者对照，得出结论，这部分资金应该部分或全部跑到小车后备箱了。” 众人再次大惊，童真紧张地问：“除了容自昌的报道，和你父亲留下的文字，还有其他证据吗？” “林志远收购溪南县二建的100万美元，应该是林志远分得的赃款，或者是梁武投资，或者是梁武借给林志远的。” “应该是？也就是说，你并没有有力的证据？”区天元问。 “是的，暂时没有直接证据，需要去收集。”萧问剑说。 “你知道吗？如果你的说法成立的话，小车上的四人，包括你的父亲，都有可能有问题，你自己和爷爷的抚恤金都有可能被取消，甚至连已发给你和你爷爷的抚恤金，都可能收回。”童真认真地说。 “我知道啊。”萧问剑非常平静地说。 “那你为什么还查？”区天元问。 “因为我父亲经常托梦给我。”萧问剑痛苦地说。 “是什么样的梦？都是什么条件下出现？”任丹珍认真地问。 “相同的梦，我如果一天睡觉超过八小时，就会出现这样的梦：我父亲乘坐的汽车被渣土车撞入水中，我父亲在车中对我挥手大喊：’小剑，小剑，救我，救我！’” “什么时候开始的？”任丹珍继续问。 “从我三年前见到容自昌开始。”萧问剑说。 “你什么时间什么地方见过容自昌。”区天元问。 “2019年5月4日，容自昌到肖县参加肖银明的葬礼上，他带了一本南都经济人物周刊的杂志，其中一篇文章是他写的林志远早期创业史，写得很简单和夸张，他还说林志远给了他不少封口费，让他将林志远100万美元收购溪南县二建公司的事不写了。” “容自昌和肖银明是怎么认识的？”童真问。 “我也不是非常清楚，我查到容自昌已坐牢了。听说南都经济人物周刊是肖银明创办的，我上次去问他们的副主编易丽丽，易丽丽听我说肖银明将房子给我了，非常生气，将我赶出来了，我委托律师全律文去查了。” “是不是易丽丽被肖银明骗了，没地方发火，将火烧着你头上？”任丹珍问。 “我不知道，肖银明从不给我讲他的风流故事，他只鼓励我胡折腾，今天种茶树，明天制红茶，后天制绿茶，然后将兔子的腿打断，贴上膏药，测试膏药，说什么动物试验，又鼓励我将中药嫁接到茶树上。失败的多，成功的少。” “原来你的胡折腾，是跟着肖银明学的？”童真恍然大悟。 “我们继续讨论你的梦，关于你的梦，你后来做了什么？”任丹珍问。 “我苦练游泳和潜水，甚至学习如何救援落水的汽车，梦想到哪天穿越回梦里，救回我的父亲，就可以和父亲、苏梦一起幸福地生活。没有想到在6月22日用到了，但也只是在童真的帮忙下救了林夕和苏畅，甚至没有救活苏老师。”萧问剑无限地惋惜地说。 “为什么是和你父亲、苏梦一起幸福地生活？而不是和你父亲母亲一起幸福地生活？”区天元有点奇怪，问。 “因为我已根本没有我母亲的记忆，我母亲在一岁时与我父亲离婚，在我两岁时就嫁人，之后与我没有任何来往。” 观察室时，苏梦和潘晓慧两人的泪水都流出来了。任丹珍和童真的眼睛也红了。 “其实你已经做得够好，法医报告表明，苏卓越在汽车落水之前就已死亡。松果湖水深有四米多，松果湖大桥建成二十多年以来，有十多辆汽车落水，只有一次有一个人生还，这个人还是专业潜水队员。你和苏医生、童真的这次救援，可以说是经典，特别你是拿扳手那个动作，省警官学院准备将其列入教材。”任丹珍认真地说。 “你怎么知道？” “我是青龙区交警大队事故调查中队的警察，松果湖大桥就在青龙区。”任丹珍解释。 “你不害怕你的调查影响你父亲的名声。”区天元问。 “我相信我父亲的人品，一个深爱他的十八岁大姑娘，深夜在他房间不肯离开，他也能坚守底线，为这个姑娘着想。一个深爱他的女同学，家境好人品好，他也没有接受，只因为担心双方家境相差太大没有未来，没有同意。我父亲性取向正常，否则不会和我母亲结婚，不会有我。” “你不担心你的调查会影响你的收入、名声。”区天元继续问。 “既然我父亲人品没有问题，我相信查出真相，不会影响我。” “但有可能影响别人的名声和收入，你懂吗？”区天元问。 “我知道啊，但这不是我的问题，我只要真相，我并不准备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不准备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既然你这么坚持，说说你的猜想吧。” 童真继续问。 “根据毒品和现金之间的差别，我估计还有5000万左右的现金，这个量如果是人民币就太大，不好运输，更不法放入小车后备厢。换成美元，应该在500至700万之间，我们取中位数600万美元，由于某种原因，这部分资金的一部分或全部，跑到小车后备箱中，我们按一半计算，300万美元。6月20日早上，我父亲无意在小车后备箱发现这些美元，用招待所前台的电话，给林志远的手机打了个电话，当时只有副支队长田海军、大队长云思夏、副大队长林志远三人配了手机，其他人的手机由于保密原因，不让带。我父亲与林志远是多年好友，只记得林志远的手机号码，与田海军和云思夏不熟悉，更不记得他们的手机。可能也报告了田海军和云思夏，然后坐上小车出发回南都。在路上，林志远收到战友梁武的电话，林志远通过电话告诉梁武小车后备箱有大量美元。然后梁武找到同弟弟梁宏和妹夫麦建设，用麦建设的车，将我父亲所在的小车撞入河中，小车四点三十多分落水，打捞船五点左右就到达现场，我和童真坐船走过，打捞船从出发到达出事地点，需要近二十分钟，显然车一落水，就通知了打捞船了。这三百万美元，林志远、梁武、梁宏、麦建设四个人怎么分？陈光明当过法医，肯定也发现什么，估计也要来分。于是在争吵过程中，有意或无意地，麦建设和梁宏死了，梁武、陈光明、林志远，每人分得100万美元，这就是林志远收购溪南县二建的原始资金。林志远做起来了上市了，成了有钱人，梁宏通过葫芦湖基金入股辉远地产，分点小钱，陈光明是个赌鬼，钱赌光了，来找林志远要钱，林志远不给，陈光明就说气活，说不给就整死你全家，梁武顺水推舟，通过孙小浩发起六二二案，杀林志远的老婆梦姐全家，推林志远入局。林志远将计就计，发起六二四案，谋杀陈光明的老婆孩子给自己的女儿和岳父报仇，并栽赃徐志辉，拿到辉远地产的控制权。” 观察室内，苏梦、武胜利等人再次被震惊。 “你刚才说了打电话的事，说明你查了外出三个手机的通讯记录。你父亲给林志远打了电话，梁武给林志远打了电话，田海军给童英友打了电话，还有谁打进打出。”区天元问。 “这个我就不告诉你了，如果你有兴趣，可以自己去查。”萧问剑说。 “为什么？”童真问。 “因为你们可以自己查。” “好吧，黄海兵的死亡有什么问题？”童真问。 “这个刘和平在查，我和他之间，只是合作关系，你问他。” “你的意思，你知道，但不方便告诉我们？”任丹珍说。 “这是你的理解，我不发表意见。” “你刚才不是说尽量如实相告吗？”任丹珍说。 “是尽量，这不在尽量范围内。” “为什么？”童真说。 “如果我说了，武队就会进来叫暂停了。” “你说吧，暂停就暂停。”区天元坚持。 “好吧，我说了，武队可以随时进来叫暂停。6月20日，外出的特警大队，还打出两个电话，收到一个电话。收到的电话是云思夏妹妹云思荣打给大队长云思夏的，我通过别人问过云思容，她是问她哥哥什么时间到家吃晚饭，我目前没有找疑点。另外两个电话，是黄海军打给局长朴勇虎和副局长童英雄的，当时童英雄是分管特警支队的副局长，特警支队队长空缺，由副支队长黄海军带一大队三十多人出发。这两个电话应该是正常的工作汇报，但问题是，现在朴勇虎和黄海军两个都死了无法核实，童英雄又说是正常的工作汇报。黄海兵是黄海军的亲弟弟，他接递刘和平担任南都市公安局刑侦支队一大队副大队长，2009年8月31日在白虎区因车祸去世，这时刘和平任白虎区交警大队队长，因此刘和平一直查着黄海兵的案子。朴勇虎是2009年8月30日跳楼自杀的，至少南都市公安局是做出这样的结论。” “停！”武胜利叫停了审讯，查案子查到了公安局内部，并且涉及到刑侦支队的副大队长和甚至局长，武胜利的汗都出来了。 众人大眼瞪小眼，都不敢说话。 第60章 苏梦的心理辅导和李闲的警告 “审讯先到这里，休息一下，给萧问剑打开手铐。”武胜利做出安排。 苏梦泪流满面地走进审讯室，哭着说：“小剑，对不起。” 萧问剑双手扶着苏梦的双肩，看着苏梦的泪眼，心疼地说：“姐，和你没关系。你不是经常劝我，我奶奶的死，和我没关系吗？” 童真拿着纸巾，给苏梦擦眼泪，苏梦抱着童真大哭起来。 潘晓慧拿着餐盒进了观察室，说：“苏医生请的下午茶。” 区天元陪着萧问剑上洗手间，区天元说：“萧问剑，你太不容易了，你不抽烟、不喝酒、不玩游戏、不泡妞，你这样很容易得心理疾病的。要学会喝酒泡妞放空自己，等你出关了，我请你喝酒。” “我喝酒后，会发狂，控制不住自己。” “看来，苏医生和武队给你做这样的安排，以审讯的方式给你做心理辅导，是对的。”区天元说。 “你是说，这一切是苏姐安排的？”萧问剑问。 “是武队和苏医生商量的，苏医生说，你戒备心太强，很多心里话，连她你都不愿意说，正好我们也需要向你了解案情，因此做出了今天的安排，等会由丹珍和苏医生给你做心理辅导，会轻松一些。”区天元解释。 区天元将萧问剑领到一个小会议室，任丹珍已在等候，任丹珍指着自己对面的桌子，桌子上放着食物和茶水，说：“萧问剑，坐吧，这是苏医生给你准备的下午茶，请用，我们等一下苏医生，她上洗手间了。” 萧问剑坐下，开始喝茶吃东西，任丹珍笑着说：“接下来不谈案子了，我和苏医生跟你聊聊天，你放松自己，给我们说真心话，你不要有压力，苏医生一直将你当亲弟弟，你有心里话，要给姐姐讲。” 苏梦拿着药箱走进来，对萧问剑说：“小剑，我先给你换药。”苏梦先处理萧问剑的手臂伤，心怀愧疚地说：“这几天又是上班，又是到医院照顾小夕、我妈和苏畅，还要打离婚官司，对你的关心太少，不说你父亲，就是你自己，对我们家实在付出太多太多，谢谢你，小剑。” “明老师出院没有？”萧问剑关心地问。 “出院了，医生说，她的右手，还不能用力。”苏梦一边给萧问剑换药，一边说。 “苏畅哪天可以出院？”萧问剑继续问。 “还要等等，小剑，我们今天就谈谈你自己的事吧，好吗？”苏梦回答。 “可以。”萧问剑回答。 苏梦处理完萧问剑的手臂，说：“摘下口套！” 萧问剑摘下口罩，苏梦处理萧问剑右脸上的伤口，说：“你左脸的伤，以后不用擦药了。小剑，你知道你们江老师为什么打你吗？” “她不是说是误会吗？这个恶婆娘，第二天还给我说，不会给道歉，还不如不提。”萧问剑不开心地说。 “误会也不道歉？你不追究了？”任丹珍好奇地问。 “我能怎么办？她好歹是我的老师，还有，他的爸爸和堂弟都对我不错，我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没完没了吧。”萧问剑无奈地说。 “小剑，你就是太善良，其实，她是故意找借口打你。”苏梦愤愤不平地说。 “故意找借口打人，还说不会道歉？这是什么老师？”任丹珍更奇怪了。 “她为什么要故意找借口打我？我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萧问剑也有些奇怪。 “你左脸是怎么伤的？” “电扇掉下来伤的。” “电扇掉下之后呢？” “伤了一个女同学，女同学主动脉喷血了，我用手止住，急救医生搞不定，我送到医院了。” “你少考试了四十分钟，少考了多少分？” “大致50至70分吧，怎么了？” “你错过了清华、北大，江老师少了十万奖金，你们中学少了上千万的收入。”苏梦冷冷地说。 “可是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啊？苏医生。”任丹珍诧异地说。 “正因为他没有做错什么，江老师不好指责他，只能冤枉他偷窥，将他打一顿出气。”苏梦有几分生气地说。 “这是老师吗？你怎么知道的？苏医生？”任丹珍问道。 “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我给司徒楚月讲了，司徒检察官给江老师打了个电话就破案了，哪有到别人家阳台换衣服的，江老师可不是副检察长的对手。”苏梦边说边给萧问剑处理伤口。 “算了，姐。”萧问剑叹口气，说。 “就是我同意，司徒副检察长也不会同意的，江老师仍然拒绝给你道歉，但答应给你两万块钱和解。”苏梦处理完了，给萧问剑戴上口罩。 “钱不要了吧，看到他爸爸的面子上。”萧问剑说。 “要，做了坏事，不受处罚，坏人会更坏的。”任丹珍坚定地说。 “要，我给你做主了，钱已转账给我，你出来后给你，不要乱花钱，记得要攒钱娶媳妇，在南都买个车、装修一下房子，都要好几十万，更不用说换房子了。”苏梦贴心地说。 “萧问剑，你为什么强吻童真，你是真的喜欢她吗？”任丹珍问。 “是真的喜欢。”萧问剑如实回答。 “你在哪种场合强吻，你觉得合适吗？”苏梦瞪了萧问剑一眼，说。 “对不起，姐。我当时不知怎么回事，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你是这一次控制不住自己，还是有其他情况？”任丹珍问。 “有其他情况，上次冲进专案组打人的时候，我觉得，如果我不出气，可能会发疯。” “你觉得你为什么会控制不住自己？”任丹珍问。 “自从我杀人后，我觉得我心里，好像有一头猛兽，要冲出来。” “小剑，你觉得向霏霏和童真之间，你更喜欢谁？”苏梦看着萧问剑，温柔地问。 “向霏霏是谁？他的前女友？”任丹珍来了兴趣。 “向霏霏是他的女同学，也是他师父堂妹肖银红的女儿。”苏梦回答。 “萧问剑，你行啊，我们童真可是大领导的亲戚。你是两个都想要？”任丹珍不满地问。 “说什么呢？向霏霏是很可爱，和向霏霏在一起，我非常轻松，我像一个正常的高中生。如果没有我父亲的案子，我可能会选择向霏霏。但她要到帝都读书，我们没有现实。她妈妈不喜欢我，我们很难有未来。” “她妈妈为什么不喜欢你？”任丹珍问。 “可能是觉得我最多就是一个医生，对他们官员之家没有帮助，我从他舅舅的口里得知，她妈妈更想找一个官员之家的孩子联姻。” “凭什么？她难道不知道，他老公升官，不是因为你吗？”苏梦不服气地说。 “他老公升官因为你萧问剑，说说，什么情况。”任丹珍的好奇心，又起来了。 “其实我也没有做什么，就是将一个晕倒的老太太带回师父的小诊所，只是想帮师父拉点生意。”萧问剑平淡地说。 “后来呢？”任丹珍更好奇了。 “后来那个老太太没钱，说一口谁也听不懂的方言，也不知道自己住在哪，师娘贴了两三天的饭，老太太饭量还特别大。”萧问剑回答。 任丹珍大笑，说：“后来呢？” “后来一看不行，这样下去会吃穷的，我找女同学向霏霏的爸爸向鹏，他当时是公安局搞刑侦的中队长，向中队长用了两天时间才找到老太太的家人。”萧问剑说。 任丹珍捂着肚子，弯着腰，强止住笑，说：“后来，给钱了没？” “给了，老太太的儿子是新到任的县委书记，向中队长开始升官，他们家的其他人，也跟着升官。”苏梦冷冷地说。 “我怎么不相信？县委书记的妈妈失踪四天，没有人管？”任丹珍笑着说。 “县委书记到市里开会三天，第四天回来才发现妈妈不见了，打电话要公安局找人，人找到了，妈妈死活不愿意回去，小诊所饭菜可口，人多热闹，有人聊天，回家里儿子整天上班，家里说话的人都没有。”萧问剑解释。 任丹珍笑得肚子疼，好不容易才停下来，说：“萧问剑，想不到你还是幸运星。那她妈妈凭什么看不上你？” “因为再也不能带来利益，县委书记后来退休了。”萧问剑冷冷地说。 “萧问剑，想不到你受了这么多委屈，你为什么不讲呢？”任丹珍都有点为萧问剑不平。 “我对谁讲？怎么讲？”萧问剑平静地说。 “哎，你这个傻孩子，以后这种事给我讲。”苏梦叹了一口气，温柔地说。 观察室，区天元正主持讨论案情，传来敲门声音，童真打开门，白晓月拿着一袋吃的，站到童真面前，不高兴地说：“童警官，萧问剑这个渣男非礼你，你只拘留他七天，是不是太便宜他？” “白晓月，我们在开会，你能不能在外面等等？”童真说。 “可以啊，你帮我将这袋吃的交给他，他居然敢非礼我们的童警官，还有没有王法？我准备毒死他。”白晓月将袋子递给童真。 “正好，我也不想活了，我先毒死自己吧。”童真打开袋子和餐盒，拿出一个鸡腿，吃起来，然后说：“味道不错，你们还有谁，不想活了。” “我也不想活了。”蒋大治抢过一个鸡腿。 “我也不想活了。”众人纷纷过来抢鸡腿。白晓月一把抢过餐盒，说：“童真，你给我过来。” 童真跟着白晓月走出去，陈新泉问：“什么情况？”蒋大治说：“好像是萧问剑的，昨天我见过。” “这个大渣男，刚才给我们装可怜。”区天元恨恨地说。 白晓月不满地说：“童真，萧问剑亲你一口，你就拘留七天？” 童真平静地说：“白晓月，第一，萧问剑亲我一口，我踢了他一脚，这事扯平，我不打算再追究了。第二，萧问剑被拘留七天，是因为他跑到我们专案组拳击我们所有的男警察，武队报请局领导同意的，区天元和我，只是执行人。” “拳击所有男警察？我怎么没有听说？”白晓月问道。 童真大致将事情讲了一下，白晓月说：“我能见他吗？” “不能。” “你能将这盒吃得给他吗？” “不能。” “你不让我见他，我要到你们纪检组投诉你，说你抢我的鸡腿。我可有你们纪书记的电话。”白晓月威胁说。 “你随便，我回去了。”童真不以为然。 “你想不想知道，十四年前的620案中，打电话给云思夏的云思容现在在哪？”白晓月说。 副局长办公室，武胜利向李爱国汇报完工作，李爱国说：“我给你看一个视频。” 电视中出现7月2日蒋大治开的警车，然后是萧问剑下车救人。李爱国说：“这个开车的小伙子叫什么？” “蒋大治。” “又上热搜了，谭市长高兴坏了，你带的队伍很好，几个年轻人都不错，虽然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人跑了，再想办法抓回来，不要有思想包袱。你们有没有提到朴勇虎的案子？” “没有，只是提到了朴勇虎的女儿朴若娟，她是林志远的前女友，林志远的家属是受害人，因此提到了朴勇虎和朴若娟，没有讨论朴勇虎的案子。”武胜利如实汇报。 “是谁最先提到的？” “萧问剑，他父亲是十四年前620案的受害人，他认为620案有疑点，他自己在查。” “他父亲当时是什么职务，叫什么名字？” “他父亲叫萧闻道，当时是民警培训中心的老师和医生，主要负责培训和急救工作，也到局里来做医生。” “也算是我公安系统的子弟，我们尽可能地帮一下。他的疑点主要是什么？” 武胜利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萧问剑的情况，李爱国说：“这个案子的管辖权不在我们这里，但我们尽可能帮一下，一个孩子，没有爹，很可怜的，在不违反原则和纪律的情况下，尽量帮帮手。另外，我也给工会讲一下，多关心关心，人家的爹也是为国尽忠，我们应该尽可能地多照顾一下。你们如果在工作中遇到了，也多关爱一下这个孩子。对了，朴勇虎这个案子，是蔡进南办的，就是蔡小南的爹，如果他认为有疑点，直接找蔡小南，不要到处乱讲。也可以找你或我，我们都尽可能提供方便。” 萧问剑和苏梦从小会议室出来，区天元等人的讨论也结束，武胜利也从李爱国办公室回来，与白晓月童真相遇。任丹珍从后面单腿滑着椅子过来，大声说：“萧问剑，我的事你要上心，我只有五十万了，全投资给你，你只有两年时间，如果两年时间治不好，我一定将你抢过来当男朋友，让你伺候我一辈子。” 众人大笑，萧问剑大惧，说：“大姐，我卖艺不卖身的。” 众人再次大笑。 童真的手机响了，童真转身接电话，苏梦拿出名片，一个个派发，说：“各位倩女，各位帅哥，你们女人不舒服，怀孕、生孩子，都可以找我。女朋友，老婆，情人等等，都可以，我们保密。” 众人再次大笑。 苏梦拉着白晓月走了。 众人叹息，任丹珍惋惜地说：“林志远太不是东西，这么漂亮善良知性的老婆，太可惜了。” “人家可是亿万富婆，单身的同志们可要努力！” 陈新泉猥琐地笑笑。 “萧问剑这家伙走了什么狗屎运，这个白晓月这么漂亮。”蒋大治有几分嫉妒地说。 苏梦急匆匆地走进副院长办公室，问：“宋院长？你找我？” 宋彬彬看着苏梦的身材，吞了一口口水，说：“你是？” “我是妇产科的苏梦。” 宋彬彬心想，草率了，早知道那篇论文不去掉这个人名了，看来自己还是来得时间太短，连忙说：“苏医生，久仰久仰，看来你们张主任推荐的不错，你能将口罩摘下来吗？” 苏梦皱了皱眉头，没有摘口罩，冷静地说：“宋院长到底有什么事。” “今天市局领导来我院检查，晚上的饭局你参加。”宋彬彬虽然有些不高兴，但还是笑着说。 “我没有空，我下午请了假。”苏梦掉头就走。 苏梦回到妇产科办公室，护士奚楠走过来说：“苏医生，张主任让你到她办公室。” 苏梦走进张主任办公室，张主任说：“小苏，你刚才和宋院长说什么了？” “我就说没有时间，下午请假了。”苏梦挤出笑脸。 “然后呢？” “然后就走了。” “没有等领导说话？” “为什么要等领导说话？” “苏梦，你这是什么态度！”张主任大声说。 “什么态度？心平气和。”苏梦平静地说。 “你！”张主任气得说不出话。 “张主任，没有事我先走了。”苏梦仍然平静地说。 苏梦走了，一个医生敲门进来，说：“主任，怎么不高兴吗？” 张主任叹口气，说：“平医生，你说这个苏梦。”然后摇摇头。 “主任，你别生气了，苏梦仗着是庄主任的学生，什么时候将您放在眼里。”平医生冷笑着说。 “苏梦是苏梦，庄主任是庄主任，两回事，别提庄主任。” “好，不提庄主任，她连宋院长的面子都不给，还给谁的面子，这都要离婚了，还这么高傲。这要是再评上副高，尾巴可就翘上天了。”平医生补刀。 苏梦走出医院大门，郑昌吉连忙迎上去，说：“苏医生，我等你好久了。” 苏梦冷冷地看着，说：“你还来？” 郑昌吉从身后拿出一把鲜花，说：“这次不是为林志远，我是真得喜欢你。” 苏梦将花接过来，愤怒地砸到郑昌吉脸上，骂道：“滚！” 郑昌吉一把拉住苏梦，说：“给你脸了？” 身后传来一个冷冷地声音：“放开她。” 郑昌吉回头，看到穿着警服的童真，连忙放开苏梦，堆着笑脸说：“童警官！”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童真冷冷地问。 “昨天。”郑昌吉尴尬地说。 “你给我老实点，滚！”童真严厉地说。 郑昌吉跑开了，苏梦再也控制不住，抱着童真哭了起来。 楼上，宋彬彬拍了一下李闲的屁股，说：“看，这个苏梦也不是什么好鸟，还没有离婚，在医院门口就抱上一个男人了。” 李闲拍拍宋彬彬的大肚子，鄙视道：“宋院长，你喊我来就是看这个？你什么眼神？公母都不分，难怪你一个外科医生会跑到产科文章上去署名，并且还是第一名。你应该先给我们眼科做做贡献。” “那篇文章不是关于剖腹产的吗？我一个外科医生为何不能署名？” “只有第一页才是讲剖腹产的，其他都是讲顺产的，你这病，我都不知道挂什么科。”李闲继续摸着宋彬彬的大肚子。 “李闲，你这嘴，应该到牙科洗洗了。今天晚上有酒局，市局领导，你的老同学。”宋彬彬推开李闲的咸猪手。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还是上次区局的张副科长吧。你上次忽悠我，说你单身，结果第二天有个黄脸大姐来找我看皮肤，说是你老婆，我一看她的脸，就知道你的责任田没有种好。如果真是能够帮我们医院的兄弟姐妹们解决房贷车贷的大领导，我倒是愿意奉献。”李闲继续鄙视道。 “就单纯的喝酒行吗？”宋彬彬不死心。 “别闹了，你上次一瓶啤酒没喝完，就倒了，还要我一个女人，扶着送你去酒店，搞得别人看我像女色狼。” “那个苏梦，是你大学同学？” “噢，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我这有张健身卡，有空多练练！”李闲拿出一张卡，交给宋彬彬。 宋彬彬接过健身卡，满意地笑了，说：“有心了，我一定多练练，下次一定让你满意，也让苏梦满意。” 李闲咯咯地笑了，说：“男人都这样，自己的责任田没耕好，还惦记别人家的。你想多了，卡闲着也是闲着，我只是希望你能给我们医院做点奉献。” “什么意思？” “苏梦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个弟弟，跑到公安局拳打了七八个，枪击了三五个，其中还有一个是队长，然后只关了七天。你这身体，我担心只便宜了火葬厂。如果多练练，还可以给我们的牙科、骨科、皮肤科等科室，做做奉献。”李闲笑着说。 “什么？你骗我吧。什么弟弟，会对苏梦的事上心吗？” “上不上心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苏梦家上次出车祸，她妹妹和女儿的车落入松果湖中，这个弟弟跳入湖中，将她妹妹和女儿捞上来，还救活了，只有她父亲当场死亡。她弟弟当着我的面发誓，一定要为她父亲报仇。”李闲还是笑着说。 “啊？” “我终于知道我们医院，为什么效益不好了，你们这些领导，整天不干正事。如果你能将医院的效益搞上去，不让我们这些小医生小护士整天为房贷车贷发愁，有闲钱买点化妆品、衣服甚至包包，我一定叫上两三个姐妹，让你满意。”李闲拍了拍宋彬彬的大肚子，笑着说：“抓紧，看在我们有几十秒的交情份上，我提醒你，苏梦的弟弟只有五天就出来了。” 第61章 拘留生活 武胜利领着众人回到专案组办公室，边走边说：“我请示领导了，萧问剑继续关在楼里，领导也同意给他一台可上网的笔记本电脑，我给网警支队讲过，他们安排小李来配合我们，等会他就来了。区天元，你总结一下案子，并安排一下明天的工作。” 区天元看了看，问：“童真到哪去了？” “她和我讲了，她找苏医生租房子了，明天麦小曼过来，没地方住，苏医生刚才可能在和萧问剑会谈时，将手机调整为静音了。她准备和麦小曼合租苏医生的房子。”武胜利解释。 区天元笑着说：“这个主意不错，还可以保护受害人。” 回到专案组办公室，武胜利说：“蔡小南、卢义文和陈新泉三人，带着交警和派出所的同志，排查北城土石方公司去了。刚才督察支队的钱飞给我讲，熊小军已承认是他安排钟天赐袭击萧问剑的，被白云飞撞破。他并不认识容自繁，他只联系了钟天赐，也只是想打萧问剑一顿出出气，并没有杀人的打算，具体情况，明天请麦小曼再核实一下。下面请天元讲一下后面的安排。” 区天元说：“我先讲一下我们已掌握的情况，目前六二二的嫌疑人之一孙小浩已死亡，六二二的嫌疑人之二莫怀恩、之三陈奇伟在逃，嫌疑人之四的卫小兵，我们还没有排查。杀害孙小浩的嫌疑人之一梁武已死亡、嫌疑人之二是陈奇伟。六二四的嫌疑人之一是黑衣人，我们还不知道真实身份，嫌疑人之二是徐志强。因此目前我们有四个嫌疑人莫怀恩、陈奇伟、徐志强、黑衣人。算上丹珍，我们专案组目前也只有九个人，不知武队刚才找领导，是否要了几个人？” “我找过了，领导同意抽调南城区刑警大队的魏帮建同志过来，明天上午可以报到。另外加两个警校实习生，后天可以到位。”武胜利说。 “感谢领导支持，感谢武队支持。我们今天委托溪南县和溪北县警方查了一下莫怀恩和陈奇伟这两个人，他们没有回老家，也没有发现线索。这样，我们明天一天，先集中火力排查徐志强和莫怀恩的社会关系，争取找到莫怀恩的老婆孩子。今天下午小南他们三个人已和北效区交警大队和李镇派出所开始…” 这时区天元的手机响了，区天元说：“小南的。” “接。”武胜利点点头。 区天元打开免提，里面传来蔡小南的声音：“天元，我是小南，我们刚才排查发现，那个黑衣人好像叫招正义，身份证的照片发给你了，据说是回去乡下老家了，你给武队讲一下，我们派人去抓吧，我让卢义文和陈新泉将认识招正义和知道他家地址的人，给你带回来。” 武胜利马上安排：“兵贵神速，天元马上办异地抓捕的流程，我马上向领导请示，并请特警支援。” 武胜利从领导办公室回来，刚进专案组办公室，一个高大的警察立正敬礼：“报告武队，魏帮建前来报到。” 武胜利立正回礼，双手紧握着魏帮建的手，惊喜地说：“帮建，你怎么今天就过来了？” “我刚才过来局里送材料，做最后的交接，遇到特警支队的那帮小子跑到对面小店买方便面，那帮小子边跑边嚷嚷，说你主持工作的第一单生意，就要连夜开车跑五百公里，不知以后会跑多少公里，我就过来了。”魏帮建笑着说。 “好，好，我正缺人去抓捕，辛苦你这个中队长了，你带两人和一个向导，领着八个特警，去外地抓人，区天元的手续马上办回来，我这里也只有方便面，先垫垫。”武胜利也不客气地说。 “武队客气什么，你可是我的老领导，有方便面就不错了，我来两碗。”魏帮建笑着说。 萧问剑拿到了笔记本电脑，对潘晓慧说：“能否让梦姐明天送衣服时，再带两本书过来？” 潘晓慧说：“这个我得请示领导，你还有什么要求，一起说。” “手机能不能给我？” “不能，领导明确拒绝了。” “哪能让我只使用一次吗？你可以监督，在电脑上注册微信和支付宝可能需要。” “好，我给领导讲。” 潘晓慧和小李给萧问剑配通网络后，走了，萧问剑看着这个拘留室，有独立卫生间，只有一个人住，还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一张单人床，居然还有网线。有两平方米左右的空地，可以运动一下。 萧问剑打开电脑，查看一下配置，虽然比自己的旧电脑都不如，但也能满足基本需求，开始下载一些基本软件。 “你要租房子？童真，你就住我家，我正好想回来住，住盛煊家也不方便。”苏梦接过童真给的纸，擦干眼泪说。 “梦姐，我和你商量一下，能否让你妈妈搬到你家，我和小曼住你妈妈家，小曼是我大学同学，她过来和我一起办案，她没地方住，正好我也不想住宿舍了。”童真对苏梦说。 “可是我妈的房子只有两个房间，小剑住另外一间，你们三人住一套房子方便吗？”苏梦朝家里方向走去，童真跟着。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们两个警察，还怕萧问剑吗？”童真笑笑，边走边说。 “也是，童真，小剑虽然有些喜欢胡闹，其实他内心是非常单纯善良的孩子，强吻这个事，是杀人后的心理扭曲。我再次替他向你道歉。”苏梦看着童真认真地说。 “姐，你又没有错，不用道歉，再说我也打了，这事翻篇了。哦，我的同学到了地铁口，我们去接她吧。”童真看到自己手机上的消息，说。 苏梦带着童真、麦小曼，拿着麦小曼的行李，到了妈妈明玉秀的房子，明玉秀正在做饭，苏梦说：“妈，这是童真和她的同学小曼，想租你的房子。” 明玉秀拿着锅铲出来，高兴地说：“童警官，好几天没有见到你了，小曼，你好。欢迎欢迎，你们想找住的地方，就住苏梦家里吧，林志远也不回来了，苏梦正好想回来住，他们家有四间房，小夕回家后，你们四个人，正好一人一间。”明玉秀心想，这次来了两个免费的女保安，太好了。 “妈，我来做饭吧，你的手还没有恢复，小剑说，你们右手还不能用力，童真，帮我倒杯茶。”苏梦接过明玉秀手里的锅铲，走进厨房。 童真给小曼和自己倒了一道水，一口气喝了大半杯，说：“明妈妈，我和小曼想租您的房子住，您同意吗？” “想住这边？也行，一样的，我住到苏梦家，反正林志远不回来，吃完饭我收拾一下。”明玉秀笑着说。 童真拿出一份租房合同，说：“明妈妈，这是租房合同，您签一下。” “童警官，不用这么麻烦了，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你们过来，我们还有个保障，心里踏实多了。”明玉秀笑着说。 “明妈妈，我们是有纪律的，不能白住的，您不签字，我们只能到别处找房子了。”童真认真地说。 “哎，你这是打我的脸吗？童警官，你和小剑，将苏畅和小夕救上来，我们都没有请你吃顿饭，我才出院，手还没有好利索，医院还躺着两个，我准备过两天请你过来尝尝我的手艺。”明玉秀急了，眼圈都红了。 “明妈妈，童真说的没错，我们真是有纪律的，不能白住，您不同意，我们还要到别处找房子了。”麦小曼也补充道。 苏梦也过来，说：“妈，你给她们打个折，我们小剑还没有女朋友，你给他们提供一点机会。” 双方又客气一番，终于签了租房合同。 四个女人吃完饭，明玉秀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房间，苏梦帮妈妈将衣服拿到自己家，明玉秀到医院陪林夕去了。 童真将麦小曼的行李放到明玉秀的房间，说：“小曼，你住这间，我住那间。” 说完，不客气地将萧问剑的书和行李拿到客厅的沙发上，苏梦看到后，说：“也可以，小剑过几天才回来，你先住吧。” 童真又回到房间准备清理一下，看到床底下有三个纸箱，说：“姐，这几个大纸箱是什么？” 苏梦走进来一看，说：“小剑什么时候拿进来的？我不知道是什么。” 童真拿起手机，说：“我问下。” “他不是被你们拘留了吗？能打电话？”苏梦问。 “不能打电话，可以收发信息。”童真给萧问剑发了条信息。 萧问剑秒回：“是书，你不用管。” “房子我租了，我准备给你扔了。”童真发信息。 “我的姑奶奶，那可是一大笔美元，你高抬贵手。” “梦姐，借个刀用用。”童真有些不相信。 苏梦找到一把剪刀，童真和麦小曼一起打开其中一个纸箱，麦小曼拿出一本书，说：“英文原版书。” “姐，你不是医生吗？看看是什么书。”童真看到好像是医学书。 “我看看，真是英文原版，这本是免疫学，还没有开封。”苏梦接过看了看，说。 “我看看，真是封着的，一百九十九点九九美元？”麦小曼吓了一跳。“这三箱有多少本？” 苏梦和童真也被吓了一大跳，苏梦看了看纸箱上的包装，说：“美国寄回来的？我看看这个地址，哈佛医学院？”三人都被吓了一大跳。 “你床下藏得什么鬼东西？老实交待，否则我叫收破烂的了。”童真发了个消息。 萧问剑发了个求饶的手势：“医学书，我姑父，也就是师父的妹夫，让他儿子给我从美国买回来的。” “你一个中医，学什么原版英文书？” “你以为我愿意，我不看，姑父就骂我，天天损我。” “那你为什么没有打开看？” “我打开了一本，看不懂，这不是在苦练英语吗？” “你不是吹牛说，你是神医吗？怎么会看不懂？” “大姐，那是哈佛医学院的博士教科书，我一个中国高中毕业生，看不懂不是很正常现象吗？你本科毕业了，你看一本试试。再说我是中医，中医和西医是两个不同体系。” 麦小曼见童真笑得开心，说：“有监控，不要说太骚的。” 童真将手机交给麦小曼，麦小曼也笑了。苏梦接过来，发了个信息：“有多少本？” “我不知道，三箱，我只打开第一箱，看了第一本，就开始苦读英语了。” 童真拿回手机，回了信息：“房租明妈妈给我们打折了，每月三千，我、小曼、你，每人一千，你睡客厅，本月的房租先转账一千，半句废话，叫收破烂的。” “好，好，你赢了。” “你要的书和衣服，按同城快递费计算，十元，共一千零一十，现在转账，半句废话，叫收破烂的。” “转，转，马上转。”萧问剑转账之后，回了个信息：“大姐，我在外面时，你和无证驾驶杠上了，我进来了，你和收破烂的杠上了，你狠！” 专案组办公室，看着监控，任丹珍、潘晓慧、区天元、武胜利开心地大笑， 连手里的方便面都吃得非常香了。 任丹珍突然说：“萧问剑出手了。” “他做什么了？”区天元问。 “他联系刘和平、陈武昌，找施正芬去了。”任丹珍解释。 “施正芬是谁？”区天元问。 “施正芬是民警培训中心前副主任，朴若娟的妈妈 ，朴勇虎的夫人。”武胜利站起来。 “要不要阻止？”区天元问。 “他在微信里说什么？陈武昌是谁？”武胜利问。 “陈武昌是电脑专家。”区天元回答。 任丹珍报告：“萧问剑刘和平两人怀疑，朴若娟劈腿，也是林志远安排人勾引的，因此安排陈武昌找人去检查朴若娟的电脑，朴若娟死后，她的房间没有动。” “我报告领导一下，你们密切监控。”武胜利走出专案组办公室。 “天元，为什么武队不阻止，但要报告领导。”潘晓慧问。 “他是担心萧问剑查朴勇虎，但又希望萧问剑查林志远。”区天元解释。 “那我们什么为不查林志远？”潘晓慧问。 “林志远现在是上市公司董事长，我们查动静比较大，不利于经济发展。”区天元解释。 “经济发展和查案子有什么关系？”潘晓慧问。 “例如，北城区有一个住房项目，徐志辉在任时，停工了一两年，很多掏空六个钱包买房的人，拿不到房子，不得和你拼命？天天到相关部门闹，我们公安局收到的相关报警电话无数，林志远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启动这个项目，让大家看到了希望，这才安静了不少，从某种意义上说，林志远给我们公安局省了不少事。”区天元详细解释。 “那为什么要阻止查朴勇虎呢？”潘晓慧问。 “这不是给我们省点事吗，朴勇虎案已经结案。我们连正在侦办的案子都忙不过来。”任丹珍解释。 “我们很难的，武队也很难，不得已借助于萧问剑。”区天元解释。 “给电脑给他，是让他查林志远？”潘晓慧恍然大悟。 两个小时后，蔡小南走进办公室，说：“几点了？你们还在？方便面还有吗？” 任丹珍做了噤声的手势，说：“陈武昌找到了勾引朴若娟的人，就是这个照片。” 蔡小南看着照片，说：“这不是阿义吗？全名庞怀义，上次林志远让他安排人勾引苏梦。” 区天元站起来，说：“丹珍留守，通知武队，也通知童真和麦小曼，全体出发，抓捕庞怀义，小南将庞怀义的住所发给大家。” 第62章 黑衣人再现 区天元、蔡小南、潘晓慧率先赶到庞怀义的住所，一栋平房，庞怀义的门却开着，区天元拨出手枪，蔡小南和潘晓慧也拨出手枪，区天元示意了一下，蔡小南和区天元同时进屋，从门外的一个角落，冲出一条黑影，一下子将潘晓慧撞倒，潘晓慧的枪掉了，黑影伸手去抢枪，潘晓慧将枪绳拉了一下，枪跑出黑影的掌控，黑影再来抢枪时，童真从外面跑来，飞起一脚，将黑影踢倒，麦小曼抢过手枪，黑影飞奔而逃，麦小曼举枪瞄准，果断开枪，好像擦着黑衣人右臂，黑影晃了一下，继续跑远。 武胜利带大队伍赶来，黑影已不知去向。 天亮了，蔡小南走进专案组，说：“武队，技侦的人还有一个多小时上班，要不你先回去吧。” “住所附近的监控都查了吗？”武胜利问。 “查了，和上次的黑衣人很像。庞怀义已送到医院，凶多吉少。黑衣人从一个夜宵摊上脱离监控，我让当地派出所在协查。”蔡小南报告。 “招正义不是在五百公里外的老家吗？”潘晓慧问。 “魏队刚才打电话来说，没有找到招正义，正在返回。”任丹珍报告。 “天元，刘和平、陈武昌排查了吗？”武胜利问。 “排查了，他们根本不认识庞怀义，不然也不会发照片给萧问剑，要不要放了他们俩？”区天元问。 “你去放了他们俩，对他们客气一点，道个歉。”武胜利说。 “好，我去了。”区天元答应。 “萧问剑会不会有问题？”潘晓慧说。 “可是他一直在拘留室，现在睡得正香。”任丹珍报告。 “他昨天还做什么了？”武胜利问。 “他找一个私家侦探，是他老家的人介绍的，叫申无双，以前是警察，后来因为办案时打人被开除了，答应明天，不，今天过来。”任丹珍回复。 “他开什么条件？”麦小曼好奇地问。 “工时费200元。”任丹珍回答。 “工时费是什么意思？”童真不明白。 “工时费是这一行的标价，一个小时200元，一天8小时1600元，一个月20个工作日，就是三万两千元，加班和出差另算。”任丹珍详细介绍。 “哇，果然是三少爷，我都动心了。”蔡小南感叹。 “我也动心。”武胜利说道。“这小子睡觉都戴一个耳机，是在干嘛？” “好像是听睡前音乐。”麦小曼说。 “不对，好像一直都在放。”童真说。 “能放给我们听听吗？现在也困了。”武胜利说。 任丹珍将监控接到笔记本电脑上，吉祥三宝的声音响起来，众人笑了，任丹珍说：“这女的好像是苏医生的声音。这男的好像不是林志远，是谁？这小孩子好像是男孩子。” 武胜利仔细听了一会，说：“这男的好像是萧闻道，萧问剑的父亲。” 童真吓了一跳，说：“这小男孩是萧问剑自己？”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潘晓慧问道。 “应该是2007年7月31日萧问剑三岁生日！”童真猜想。 “阿义全名庞怀义，吉林省吉林市人，在医院已死亡。医生说是被利器贯穿而亡。”蔡小南拿着手机报告。 “是林志远吉林省的老乡，这么明显的事，朴若娟为什么看不出来？”童真问道。 “黑衣人被麦小曼开枪打伤，地上有血迹，已采集样本。”蔡小南继续说。 区天元走进来，说：“从我们看到照片，到现场，只有五十多分钟，什么人这么快？难道林志远在我们头上盯着我们？” “林志远真不是个东西，分手连再见都不说，离婚也不好好离婚，花钱请人勾引自己的女朋友和老婆，这都什么奇葩？这还是男人吗？”任丹珍恨恨地说。 “不是人。萧闻道救过林志远，居然被他出卖。”童真补充。 武胜利站起来，盯着天花板，说：“天元，你刚才说什么？” “我们从看到照片，到现场，只有五十多分钟。”区天元也抬头看着天板。 “下一句。”武胜利继续盯着天花板。 “难道林志远在我们头上盯着我们？”区天元看着天花板说。 “天花板有问题？”童真也抬头看着天花板，众人一起看向天花板。 “找梯子来！”武胜利命令。 梯子很快找来，天花板被揭开，一个摄像头在通风口被发现。 众人拿着笔记本电脑，童真用椅子推着任丹珍，一起来到食堂，食堂刚开门，一个大姐说：“你们这么早，还有半小时才有吃的。” “行，我们坐一会。”武胜利笑着回答。 众人都是苦笑。 “武队，直接抓捕林志远吧。”任丹珍建议。 “要不，请林志远来协助调查。”区天元见武胜利没有反应，换了一个建议。 “我觉得不是林志远，上次他让阿义安排郑昌吉勾引梦姐，我们也只是将阿义和郑昌吉交给派出所处理。这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为什么要杀人？”童真反对。 “不是林志远，是谁？”蔡小南问道。 “还是等内保支队调查完了，再说吧。”武胜利叹口气。 “三少爷开工了。”任丹珍拿着手机说。 “他做了什么事？”区天元问。 “他给私家侦探申无双，打了两万，要求申无双调查梁冬梅的死因。”任丹珍解释。 “大气，我们辛苦一个月，都没有两万。”蔡小南感叹。 “梁冬梅是谁？”麦小曼问。 “14年前620案肇事司机麦建设的老婆，她在620案后一个月，在我市北效区跳楼自杀。”童真解释。 “三少爷要求刘和平将朴若娟没吃完的药，拿去给黄镇化验。”任丹珍继续报告。 “黄镇是谁？”武胜利问。 “南都大学附属第一医院骨科的博士，也是追梦脑洞团的人。”区天元解释。 “他送检药品？是怀疑朴若娟是他杀？”童真问道。 “这可以解释阿义为什么被杀了。”蔡小南点点头。 “天元，你做一下以后的工作安排吧，也不能都指着三少爷，我们这么多人呢。”武胜利说。 众人聊了一会，食堂大姐喊了一声说：“开饭了。” 众人跑过来买吃的，童真问：“大治呢？回去休息了？” 区天元说：“休息啥，他坚持说可以开车，跟着魏队、卢义文、陈新泉去抓捕黑衣人招正义了。” 众人边吃边聊，麦小曼问：“珍姐，三少爷在做什么？” 任丹珍回答：“在看书。” 麦小曼看了一下任丹珍的笔记本电脑，问：“这是看什么书，看会书，念一下，跑一会，什么动作，像个疯子。” “什么串串烧，这是要做烧烤？”任丹珍问。 “四六级托福gre单词串串烧。”童真回答。 “gre是什么？”蔡小南问。 “美国研究生入学考试。”童真回答。 “他一个中医，要到美国读书吗？”区天元好奇地问。 “他姑父从美国给他买一套哈佛医学院的博士教材，花了好大一笔美元，他看不懂，正在苦练英语。”童真解释。 武胜利的手机响了，武胜利接通说了两句，挂断电话，说：“童真，你带小曼回去休息一下，刚来就和我们熬通宵。天元，你看着安排，我的专案组负责人的工作就交给你了。我回去给领导汇报。” 武胜利说完，就跑了。 麦小曼看着武胜利消失的身影，感叹：“这南都不愧是大都市，领导工作时，都是小跑。” 童真问：“天元，你怎么想到抓捕庞怀义的，他这个事，好像也不太严重，上次他介绍郑昌吉勾引苏梦，派出所不也就关了几天，现在两人都放了。” “第一次可以说是偶然，是违法，第二次一般都犯罪，童真，你工作一段时间就知道了。并且两次都和林志远相关，这两人又是一省同乡，肯定有勾结，因此要好好审审，结果我们还是晚来一步。”区天元介绍。 “童真，你一个晚上不睡行吗？”麦小曼问。 “可以，没问题。”童真回答。 “行，天元，你派任务吧，我们争取早点下班。”麦小曼说。 “现在女孩子都这么拼了吗？你让我们男人怎么活？”蔡小南感叹。 “你也很拼，武队一直说，你能将孙小浩被杀案这个无头案基本查明白，很了不起，一般人肯定按意外结案了。小曼，今天你先和潘晓慧先核实一下白云飞这个案子，白云飞这个案子童真不要参加，回避一下，毕竟是因童真而起。小曼晓慧如果还有空，和童真找一下莫怀恩。小南你继续领着交警和派出所的兄弟，将徐志强和北方土石方排查完。”区天元安排工作。 “阿义被杀案，以及黑衣人的追查，谁来跟？”蔡小南问。 “武队协调了，这个案子以南城区刑侦大队为主，我们出一个人配合。我先带技侦的人去，等魏队回来，我们协商一下，我的意见是交给卢义文，卫小兵还没有人调查，武队不是说明天还有两个实习生来吗？小南你将徐志强和北方土石方处理完毕后，带着两个实习生，来调查卫小兵吧。童真先和丹珍到看守室先工作吧，武队给我们协调的临时办公场地就在萧问剑拘留室的看守室。”区天元继续安排工作。 众人很快吃完，童真推着任丹珍的椅子，任丹珍抱着一堆笔记本电脑，到了拘留室外面，看守说：“你们怎么拿这么多笔记本电脑？” “别提了，我们整个组都要到这里临时办公，你们领导没有给你讲？”童真说。 看守刚要开口，电话响了，看守接了电话，放下电话后，说：“只有这两张桌子，你们够吗？” “桌子先这样，能给我们找几张椅子吗？”童真问。 “我打个电话。”看守又拿起电话。 童真将早餐递到窗口，萧问剑说了声谢谢，问：“你是不是一个晚上没有睡？我的书呢？” “昨天急着去办案，没有拿。” “你收了快递费，要服务到家，童真同志。” “书和衣服梦姐说她下班后给你送过来。我们去抓阿义，阿义已被黑衣人杀了，黑衣人也逃了。这早餐费5元，余下的5元明天给你买早餐。我不会贪污你的一分钱。”童真说。 “拘留都不管饭吗？” “管，标准餐两个馒头一碗白粥一份榨菜，吃不吃？” “还是这个好吃，明白了。你多休息，案子要办，身体也要，武队的痛风，一个原因就是没有休息好。”萧问剑关心地说。 “你不要在网上瞎聊，特别是那个白晓月。”童真走了。 “这是吃醋了？”萧问剑看着童真关上小窗口，心想。 任丹珍将笔记本电脑放到桌子上，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连上无线网络，开始工作，童真回来问任丹珍：“莫怀恩的租房记录还是没有找到？” “没有。” “他老婆是谁？” “不知道。” “他小孩呢？萧问剑不是说他有一个女儿吗？” “户籍上没有，出生记录也没有。”任丹珍说。 “为什么会没有？”童真问。 “出生记录没有莫怀恩的信息，可能只登记了孩子妈妈的信息，我们目前不知道莫怀恩的老婆叫什么，也就不知道他的女儿叫什么。莫怀恩的信息，是从北城土石方排查出来的，只有身份证地址、手机号码。”任丹珍详细介绍。 “没有紧急联系人吗？没有本市的住址吗？”童真有些不相信。 “紧急联系人是他爷爷，但已死了。本市的住址是单位宿舍，但他已一年多没有去住了，小南在那里也没有发现有用的，技侦昨天已去勘测了，今天出结果。唯一有用的，就是电话，但目前关机。莫怀恩上了地铁，消失在望岗地铁口c2出口，外面是一个城中村，武队协调了当地派出所在追查。”任丹珍介绍。 “陈奇伟目前是谁追？”童真问。 “陈奇伟的老婆齐琪，目前在北城区的一家药店上班，他租的房子在吉林大道附近，武队协调了辖区派出所跟进。”任丹珍回答。 “你看，萧问剑在聊天。”任丹珍说。 萧问剑正在古井松聊天：“古教授，听说你的车被撞到沟里去了，非常不好意思。“ 古井松还没有答复，萧问剑又发消息：“您看看修复要多少钱，我给您报销，毕竟是我给您派的活，不能让您出力又钱。” 古井松回消息：“维修费是小事，按理应该由肇事司机出，等维修完了再说。溪州警方已和我、全律师、易总谈好，他们要求冰剑传媒将溪州有关视频全部下架，他们总共出一百万费用。当然，这一百万由梁武和他的天顺酒楼出。” 任丹珍看着童真，说：“这个冰剑传媒和萧问剑有些关系？他又赚了一百万？” “你没看视频吗？主播叫苏冰冰，上次武队、大治、天元、萧问剑和我，一起见过，难道是萧问剑这家伙搞的冰剑直播？”童真好奇地自言自语。 萧问剑继续发消息给古井松：“有一个事，想和您商量一下，我7月2日在医院查一下病历，李镇和肖镇有好多个白血病，那个拿刀砍医生和护士的家伙，就是李镇的，听说好像叫李锦石，他的儿子就是白血病，谢子豪是肖镇的，也是白血病。我怀疑白血病和稀土矿以及那个矿渣山相关。”萧问剑继续发消息。 “你到底想说什么？”古井松的手机回复了。 “您不是说以前古井镇因为小煤矿，有地方病吗？我想向您学习，调查一下白血病和稀土矿以及那个矿渣山的关系，如果能够找到并预防，就没有这么多案子，谢小兴不会杀人，李锦石不会砍伤医生和护士，肖家芳不会伤苏梦和我。”萧问剑继续发消息。 “所以呢？”古井松的手机回复。 “如果我们能找到白血病的原因，至少可以为这些可怜的小警察减轻点工作量。” “你是关心童警官？你这个渣男！”古井松的手机回复。 “你是晓月？” “至少可以为可怜的小警察减点工作量！”任丹珍念出来，哈哈大笑，说：“想不到萧问剑还是个大情种！童真，他是真关心你。他是不是一眼就看出来一夜没睡？我听说上次他一眼就看出来你是在生理期，又听武队说，他的推拿针灸非常好。真是个好老公。” “我不稀罕，你上次不是说，准备抢他回去当男朋友吗？”童真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比他大十岁，如果像你这样只大他四岁，我肯定动手抢了。”任丹珍笑着说。 “晓月，你帮我一件事。”萧问剑发微信。 “我是古井松，刚才是晓月，什么事？” “古教授，你联系一下你们学校一附院骨科的黄镇，让他出一个方案，调查白血病、地下水、稀土矿、矿渣山之间关系，挂你和上官明睿的名，资金我另外想办法。”萧问剑发信息。 “为什么你不联系？”古井松回消息。 “这家伙不理我，如果您出马，最好能直接联系上官明睿，上官明睿同意了，他肯定同意。” “你是来真的？这可能需要很多钱，也可能会被很多人反对或敌视，你确定吗？”古井松回复。 “这不是向您学习吗？这不是医生天然的职责吗？” “你怎么知道上官明睿支持这个行动？”古井松回复。 “他不支持，回国做什么？是为了受气？还是为了带最笨的学生和下属？为了研究自己不擅长的课题？”萧问剑继续发信息。 “你是说领导故意为难他，给他不擅长的课题，给他最笨的学生和下属？”古井松回复。 “我在医院呆的时间，比他们的任何一个医生和护士都长，我看过他做的所有手术记录，看着他们科室、包括血液科所有的病历，以及他在美国的行医记录，我只能下这样的结论。” “你是怎么看到他在美国的行医记录？你看得懂吗？”古井松问。 “我怎么看到的并不重要，看不懂可以请教，不是每个医生都是官迷，不是每个老师都会藏私。” “哈哈，他为什么会被领导穿小鞋？”古井松问。 “我不知道，我也不关心，这种事我也没有能力解决。我只关心我有可能解决的问题。” “你确认你有可能解决这个问题？”古井松问。 “不确认，只有试一试才知道。” “可能需要一大笔钱，我出了力，就不会出钱了，再说我现在也不富裕。”古井松提醒。 “我知道，资金另外再说，您让黄镇先出草案吧，详细问题我们可以商量。” “这种出钱找骂的事，你不后悔？”古井松继续提醒。 “我们不是讨论过这个问题吗？我们一直认为，您当年100万建设自来水厂，是最成功的投资。” “你不后悔你的冲动？”古井松再次提醒。 “我害怕我在八十岁时后悔，我十八岁时没有冲动。” 第63章 躺平计划书 童真和任丹珍面面相觑，童真惊讶地说：“这小子疯了，这是一个中学生应该干的事吗？这至少是博士，不，应该是领导干部才做的事。” “椅子来了！”看守喊了一声，和另外一名警察，一起推来十把椅子，说：“只有这十把，先凑合用吧。” “谢谢！”童真客气地说完，然后将椅子摆好。 ”不客气，有其他需要，叫我一声，我就在门口。“看守挥挥手，和另外一名警察出去了。 “童真，你看，他现在好像在做中学生应该做的事。”任丹珍对童真喊。 “他这是做什么？”童真看着监控界面，问任丹珍。 “好像是课程表。”任丹珍解释。 “录取通知书都没有出来，要课程表做什么？”童真不解。 监控画面中，萧问剑打开好几份表格，将中药本科、药学本科、中医本科、临床西医本科，四个专业的必修课程合并在一起，去重，又勾选了一些选修课程，共109门，将中药本科一年级的课程优行选择到第一学期，然后将其余的课程分为六部分，每部分19门课程左右，分别标上大一上学期、大一下学期、大二上学期、大二下学期、大三上学期、大三下学期。 “他这是做什么？”任丹珍也好奇地问童真。 “他这是要将四个本科专业的课程，分三年学完。”童真猜测。 “怎么可能？他疯了还是你疯了？”任丹珍不相信。 “我们都没有疯，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可能，我知道我家有个亲戚，她谈了一个男朋友，她男朋友高中毕业后，用五年时间，拿到清华大学从本科到博士的学位。”童真解释道：“关键我家那个亲戚还看不上这个博士，说他只会傻读书。” “萧问剑可不是只会傻读书，如果萧问剑真的三年读完四个本科，我们公安局，也只有童真你能配得上我们三少爷了。”任丹珍认真地说完，又看着视频问：“躺平计划书？这是什么意思？” “好像是个目录。”童真解释。 “第一个子目录，本科学习计划。第二个子目录，本科课程下载。建了六个子目录，分别大一上、大一下、大二上、大二下、大三上、大三下，他开始下载大一上的课本，第一本无机化学，第二本有机化学。”任丹珍惊讶地说完，连自己都不相信：“这还是躺平？不躺平不得学八个专业？” “治疗计划？这是什么鬼？”童真问。 “方楚红、林夕、明玉秀、苏畅、武胜利、任丹珍、区天元、冼英红、古井松、蒋大治，还有的看不清了，太快了，过了。”任丹珍回答。 “跟师学习计划，苗远32%，常胜25%,杨木兰15%，这是什么意思？”童真又问。 “人家开始看书，学习无机化学了。”任丹珍叹了一口气，说。 “我知道了，常胜是他师兄，他准备找一个老师，跟师学习。”童真自己给自己解释。 “大学没有老师吗？为什么要跟师学习？”任丹珍问。 “他的第一志愿是中药学，中药学是不可以报考执业中医师的，因此需要跟师学习三年。”童真向任丹珍解释。 “方楚红是谁？冼英红又是谁？” “冼英红是黄海军黄海兵两兄弟的妈妈，方楚红应该是他的哑巴师娘，我看到了疾病这一列是声道坏死。”童真解释。 “我和武队，他也想治好？看来真是好战友。”任丹珍兴奋地说。 “我知道了，他是想躺平之前，将这个目录的所有教材都学完，考上执业中医师，将这些人的病都治好。”童真终于明白萧问剑的目标和计划。 “武队和我的伤病，我们跑到各大医院都没有治好。不对，武队的病他基本看好了，看来，我的伤病有希望了，他没有骗我。”任丹珍高兴地抱着童真说。 “萧问剑，你到底是圣人还是疯子？”童真自言自语。 萧问剑的电脑上出现黄镇发来的信息：“你的配方我帮你卖了8.8万，你给我家的配方，算1.2万，共10万，我马上转给你。” 微信出现收入10万元的转账记录。 “啥配方？这两人该不是嘎人腰子卖了吧？”任丹珍问。 “你和黄镇做什么坏事了？黄镇为什么给你10万？”童真给萧问剑发了一条信息。 “关你什么事？好好查你的命案。” “中午是想吃自费的 ，还是想吃公费的。”童真发信息。 “当然是吃公费的。” “好，公费的拘留人员待遇，清水煮土豆，白米饭。” “别，自费的。” “自费的是我们的员工餐，老实交待。” “我让黄镇帮我卖了卤菜配方，上次你不是在吗？大家都说好吃。” “你为什么会卤菜？” “关你什么事？” “中午等着吃清水煮土豆。” “你狠，最小的药店都有300种中药，如果你玩明白了这300种药材的组合，二三十种卤菜配料的组合是不是很容易？” “你这是理论，与实际生活相差太多。” “我的卫生间边上就是师娘外甥开的卤菜店。” “谁的卤菜店开在公共厕所边上？” “我给你说了是公共厕所吗？是我师父单独给我配的，就我一个人使用。我一个住七十平米，书房和卧室各有三十多平米，里面可以跳舞打拳，卫生间有十平方米，不然你以为三少爷这个外号是怎么来的？” “你是不是偷人家卤菜的配方？” “这都是我自己给卤菜调的配方，有三个，老家用一个，送黄镇一个，再卖一个，不信你可以问梦姐。” “你为什么收了黄镇1.2万元？” “这个我会记入公司投资。” “杨木兰是谁？” “上官明睿的奶奶，老中医。” “苗远是谁？” “中医药大学的副教授。” “你都没有开学，为什么会认识老师？” “我们是世交，他是我伯父的同班同学。” “你在越南牺牲的伯父？” “不是，是我表述不清，是堂伯父。” “老实交待！” “姑奶奶！我爷爷弟弟的儿子，叫萧闻杰，我伯父叫萧闻达，我父亲叫萧闻道。萧闻杰是南都中医药学院毕业，现在改为中医药大学，萧闻杰和苗远是同班同学。” 两人又聊了一会。萧问剑的电脑弹出一条微信，是细雨霏霏发来的：“剑人，在干嘛？” 萧问剑没有理，电脑上又弹出白晓月的一条微信：“渣男，你找我什么事？” “我想让你联系一下佳燕美容的老板田佳燕，阿诚说你认识。”萧问剑给白晓月发消息。 “你可真渣，你是想泡小钿还是她妈妈？你别说，小钿妈妈还真是单身，对了，你是准备母女双收？”白晓月发来重口味消息。 “什么玩意？我是想让她查一下梁冰艳，就是麦阿婆的女儿。” “上次你不是说，梁冰艳的大儿子梁武有四十多岁吗？梁冰艳有六十几岁了？你口味这么重？” “我无语了。我怀疑梁冰艳的两个儿子梁武、梁宏，以及她的女婿麦建设，杀了我父亲。” “那你对麦阿婆那么好，又是给她看病，又是给她买药，大家都以为你们是亲戚。” “你就当我是为了查案，麦阿婆不死，这些人就有可能回来看她。” “行，我帮你问下。条件就是不许喜欢童警官，只许喜欢我。” “啊，凭什么，你又不是我女朋友。你将她的微信推给我，不同意我找你爸。” “渣男，小剑人。”白晓月骂完之后，将田佳燕的微信推给萧问剑。 细雨霏霏又发来消息：“剑人，小剑人，为什么不理我，你这个大渣男！” 萧问剑给细雨霏霏回了一个视频：窗外。 然后打开这个视频，继续看书。 任丹珍和童真从监控中，听到李琛的歌声： 今夜我又来到你的窗外 窗帘上你的影子多么可爱 悄悄的爱过你这么多年 明天我就要离开 多少回我来到你的窗外 也曾想敲敲门叫你出来 想一想你的美丽 我的平凡 一次次默默走开 再见了心爱的梦中女孩 我将要去远方寻找未来 假如我有一天荣归故里 再到你窗外诉说情怀 再见了心爱的梦中女孩 对着你的影子说声珍重 假如我永远不再回来 就让月亮守在你窗外 “你既然喜欢她，为什么要放弃？”童真给萧问剑发信息。 “喜欢就不能放弃？当年我高祖长征时，不也放弃了老母、老婆和儿子吗？”萧问剑回复消息。 “你这是狡辩，那是战争年代。” “忠孝爱，如果三者矛盾，男人最先放弃的肯定是爱。” “如你所愿，我们之间，我肯定会放弃的。” “别，我们之间，与忠孝并不矛盾。” “如何解释？” “忠是对国家的义务，孝是对长辈的义务。我父亲是为国尽忠，我对父亲的尽孝，就是查清他的案子，这是难得的忠孝两全。我和你在一起，可以做到忠孝爱三者兼而得之。” “你想得挺美，滚！” “我是真的只喜欢你！我和向霏霏一起上学、吃饭、写作业有十年了，有上千次机会亲近青梅竹马的向霏霏，但从没有做。你是我的初吻！” “小剑人，去死吧！”童真发完消息，愤怒地打开门，陈新泉拿着四个纸箱进来了。 “这是什么？”童真好奇地问。 “你的快递。”蒋大治瘸着腿进来。 “好像有方便面，童真同志，能赏我一口吗？我昨天的晚饭还没有吃呢。”卢义文可怜巴巴地说。 “可以，新泉打开吧。”童真干脆地说。 陈新泉打开方便面箱，给每人发了一碗，卢义文继续可怜巴巴地说：“能多赏一碗吗？我一碗肯定吃不饱，童真公主。” 众人大笑，童真又给每人发了一碗，说：“随便拿。” “这箱是什么？哦，恐龙蛋，这个能赏一个吗？童真仙女。”卢义文还在装可怜。 众人笑声更大，魏帮建走了进来，说：“什么事这么开心，我出去了一趟，老巢都被人封了，还笑得这么大声。” 众人再次大笑，任丹珍好不容易止住笑，说：“你们猜猜，是谁送我们童真仙女这样的礼物。” “三少爷！”陈新泉、卢义文、蒋大治同时大声说。 “三少爷是谁？”魏帮建拿了一个恐龙蛋，啃了一口，说：“这明明是李子，为什么叫恐龙蛋？” 众人笑得更欢。 潘晓慧和麦小曼走了过来，看到恐龙蛋，小曼说：“我也要一个。” 众人直接笑疯了。 童真也笑着说：“小曼、新泉，你们两人将水果都拿去洗了，大家都吃一点吧。” 陈新泉说：“我一个人去就行了，卢哥帮我泡一包面。”说完拿着水果出去了。 麦小曼说：“这水果是谁的?” “我给你们看看聊天，不，监控记录。”任丹珍笑着说。 “不许看，这是隐私。”童真伸手挡住笔记本电脑。 “要看，这是工作！”潘晓慧笑着拉开童真的手。 众人围上来看，童真跑开了，小曼大喊：“初吻！童真你给我回来。” 众人大笑，潘晓慧读出来：“我是真的只喜欢你，为你放弃十年的青梅竹马。” 众人继续大笑。当看到每学期19门的课程时，众人直接石化。当看到萧问剑和古井松的对话，魏帮建说：“这是疯子、傻子还是天才？” 当看到“至少可以为这些可怜的小警察减轻点工作量”，蒋大治大喊：“三少爷，我爱你！” 卢义文的方便面直接从嘴里喷出来。 区天元推门进来，说：“我们可以搬回去了。监视我们办公室的案子查出一半了。” 第64章 三少爷的剑 众人纷纷收拾东西，任丹珍对陈新泉说：“新泉，将三少爷送给童仙女的快递收好，拿回办公室。” “是！”陈新泉回答。 众人继续大笑。 “童真回来，我们搬回去了。”麦小曼跑向卫生间。 众人走进健身房改成的专案组办公室，一个警察已在等着，见到区天元，站起来敬礼，说：“报告区组长，内保支队二大队李锦松前来报到。” 区天元将李锦松的手拿下来，双手紧紧握住，说：“不敢，不敢，您这是折我的寿，您大我十多岁，又是副大队长，我才是一个临时岗位的小组长，请坐请坐。” 李锦松再次敬礼：“应该的，县官不如县管。” 区天元只得回了一礼，说：“请坐，李队，请介绍一下案子吧。” 李锦松介绍：“这个是健身房，本来局里有计划在三八或五一进行文艺汇演，抽调了一批女警察在健身房跳健身操，有一个电工进来修理空调，看到有这些多美女在跳舞，就偷偷放了一个摄像头，偷拍之后拿回家看，看了之后，分享到一个视频网站，然后有一个阿豪的人，看到警服，发现是公安局，就出钱给水电工，让他将摄像头连上网实时发给他，这个水电工我们已抓获，也姓李，和我一个姓，局领导要求我们内保支队找到这个阿豪，支队领导认为是我们二大队失职，让我来报到，抓住这个阿豪，再回内保支队。” “大家欢迎李队。”区天元带队鼓掌。 李锦松站起来敬礼，说：“各位同事，我是内保支队二大队副大队长李锦松，很高兴与大家共事，请大家以后多多关照。” 众人再次鼓掌，李锦松继续说：“区组长，我丑话说前头，我只参与抓捕阿豪，并参与审理结案，不管其他事，这个阿豪和姓李的电工案子办完之后，我就回去了，办这个案子的人员也由内保二大队出。” “很好，任务非常清楚。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区天元问。 “我已经找网警支队配合了，等他们的消息，现在的网络，我们这些老家伙是一点都不懂。”李锦松感叹。 “我倒是有一点线索，听说北效区有一个叫大富豪的地下赌场，只是具体位置经常变化，陈光明和阿豪是其中的豪客，两人还是驿东县的老乡，据说这个驿东方言，其他外地人都听不懂。”区天元详细介绍。 “我知道怎么处理了，我以前在北效区治安大队工作过，谢谢你！天元。”李锦松站起来，拍拍区天元的胳膊，跑了。 “晓慧小曼，6月27日袭击白云飞的案子怎么样了？”区天元问。 “已经查实了，确实是熊小军请钟天赐袭击萧问剑，被白云飞拦住，我们已打电话给白云飞，也看了熊小军的信息和通讯录。熊小军说只是想打一下萧问剑出气，并没有杀他的打算。钟天赐如何联系容自繁，就不知道了，钟天赐的手机是iphone，无法解密，他本人已死。”麦小曼回答。 “行，这个案子就先结案报上去，如何写结案报告，现在我们请魏队专门给我们培训一下，他是老手。”区天元说。 “行，我今天没有准备，简单说几分钟。”魏帮建拿着笔记本电脑，接上投影仪做准备给大家讲解。 卢义文站起来说：“我就不听了，这个我会，天元，我得回家睡会，这岁月是把杀猪刀，三十五岁过了就不行了，比不得你们二十多岁的小年轻了。” “行，卢哥，你回去睡吧，明天再来，辛苦了一晚上。”区天元答应。 “你们谁挺不住，都可以回去。”区天元说。 “我在沙发上睡得很好，我没事。”任丹珍说。 众人说没事，魏帮建说：“我讲完之后也得回去睡会。”然后开始讲，讲完之后，魏帮建继续说：“我们市局刑侦支队有一个内网，我给大家演示一下，上面有详细的说明、文档模板和案例。” 众人又问了几个问题，魏帮建回答后，说：“天元，各位同事，我回家睡觉了，年轻真好。” 众人大笑，天元说：“可以吃午饭了。” 陈新泉说：“我刚吃三杯方便面，不饿！” 众人又是大笑，任丹珍拿出饭卡，说：“方便面是三少爷送给我们童仙女的，被你浪费了。罚你给我们两个残废人和三少爷买饭。” “既然任大姐请客，我就再吃一份吧。”陈新泉接过饭卡。 众人再次大笑，蒋大治和任丹珍没有动，其他人跟着陈新泉一起到食堂。 蒋大治说：“将三少爷的电脑投影过来，我们看看。” 任丹珍将萧问剑的电脑投影到墙上，萧问剑一边听着曲子，一边看无机化学。蒋大治问：“这是什么曲子？” “渔舟唱晚。” “这是用什么乐器调的？” “古筝。” “这是什么书？” “无机化学。” “第21页，这么快，还在写读书笔记，这家伙真是天才？” 萧问剑的电脑弹出一条信息，是工会刑大姐发来的信息：“王有财的父亲叫王德红，户口所在地河南淅川县，属南阳市管辖，最后的暂住地址是五年前我市北效区肖镇肖甲村乙路141号。” 萧问剑回复：“局里发的抚恤金是哪家银行？” “发展银行。” “一直是？” “一直是。” “户名是王德红吗？” “是的！” “王有财的妈妈没有抚恤金吗？” “没有，户口本只有他爸爸，没有他妈妈，据他爸爸说，他父母没有拿结婚证，他妈妈生了他以后不久，就跑了。” “好，谢谢大姐。云思夏的抚恤金呢？” “云思夏他家没有要抚恤金，让我们将资金捐给局里的警察基金会，我家小剑就领过这个基金。云思夏爷爷是我市最大的私立医院云星医美的创始人云星，不缺这点小钱。” “好，谢谢大姐。” “既然你问了，我给你讲一下我们家的情况，黄海军的儿子黄剑，黄海军的母亲冼英红，都是用发展银行的卡发的抚恤金。只有你和你爷爷在外地，考虑到你们用发展银行卡不方便，特地给你们办的邮政储蓄卡。这些人具体的卡号我不能给你，希望你能理解。” “理解理解，谢谢您！麻烦您了。” “不麻烦，你要小心，我老公黄海兵很可能就是因为查这个没命的！” 萧问剑将王德红的地址和联系电话发给肖家华，让他今天回去找找这个人。 童真、潘晓慧、麦小曼拿着饭盒走进来，麦小曼将任丹珍的饭盒递给任丹珍，童真将蒋大治的饭盒递给蒋大治，陈新泉也回来了，大家开始吃饭，萧问剑将微信的对话界面关掉，继续看书听音乐并吃饭。 “三少爷，平时都这么拼，吃饭都看书吗？” “是的。”童真回答。 “你好像很了解的样子，听说他爸爸就他一个孩子，为什么叫三少爷？”潘晓慧问。 “好像是按辈份是第三，他们这一辈，老大叫萧问风，是他伯父萧闻达的孩子，36岁，儿子都六岁了。第二是堂伯父萧闻杰的孩子，萧问亭，25岁，在美国读医学博士。他刚才给我讲的。”童真回答。 “堂伯父是什么意思？”潘晓慧不理解。 “他爷爷弟弟的儿子。父母早亡，由他爷爷奶奶带大，南都中医学院毕业，也就是他现在准备读的南都中药医大学。”童真介绍。 “我明白了，这个萧闻杰父母早亡，由伯父伯母带大，因此也算他爷爷的孩子了，自然也就是他的伯父了。”麦小曼说。 “我上次听他说，他师父带了三个徒弟，他是第三个，因此叫三少爷。”蒋大治说。 “不对，我上次听说，他师父师娘生了两个女儿，一直将他当作儿子，因此有三少爷的说法。你没看见他将治疗师娘的声带，放在第一位吗？”任丹珍说。 “路军是谁？”麦小曼看到路军发了一条信息。 “他叫姑父，是他师父的妹夫。”童真解释。 路军的消息是：“你做学习计划的时候，旁边是不是有你喜欢的小姑娘？” “你怎么知道？” “你还是这么不要脸，赶紧找一个喜欢你的姑娘，离婚的也行，带小孩的也可以。”路军一上来就大刀剜心。 “为什么不能找我自己喜欢的姑娘？” “就你这个智商和情商，你喜欢的姑娘，你能追上？”路军一针见血。 “我怎么不要脸了？” “你的课程计划中，很多课程，你都学过，你将它们列到计划中，不就是想在自己喜欢的姑娘面前，得瑟一下吗？”路军显然非常理解萧问剑。 “神人，这都知道。”任丹珍大叫一声，众人也是大笑，童真的脸都红了。 “上官明睿找我了，我这个学生比你强不少，你不要整天胡说，说你是我的关门大弟子，我丢不起这个脸。”路军一点也不客气。 “我有这么差吗？” “你的资质，如果放到今天的协和医学院，最多能排在前30%，这还是协和划入清华之后的，如果是协和没有划入清华，你最多进40%。你最大的问题，还是不求上进，得过且过，整天想着躺平。”路军点评萧问剑。 “啊，清华都看不起，这是什么人？”蒋大治问。 “协和医学院的退休教授。”童真介绍。 “难怪他骂萧问剑，就像萧问剑鄙视我们一样呢。”区天元哈哈大笑，说：“爽，萧问剑，你也有今天，让你天天鄙视我们，今天终于有人给我们报仇了。” 众人也是大笑，又都心惊。 “我就一点优点都没有？” “你的优点很多，能吃会睡不要脸，属王八的，咬住就不放口。”路军继续鄙视萧问剑。 众人又是大笑。 “你是夸我，还是骂我？” “当然是夸你，其实你最大的优点还是体力好、狗屎运不错。”路军继续自己特有的表扬方式。 众人又是大笑。 “有你这样夸人的吗？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是骂我？” “好了，说正事，你什么时候将我送给你的书列入学习计划？”路军问。 “你这不是博士生的学习材料吗？就不能等三年后我本科毕业？” “你别不要脸了，你的英语半年内还过不了关，你干脆买块豆腐撞死得了。”路军教授又开骂了。 “我天天在背单词。” “你在背你那个四六级托福gre串串烧？”路军问。 “是啊。” “你知不知道，美国医学研究生入学考试，叫mcat，不是gre？”路军继续鄙视萧问剑。 “不知道啊？有什么区别？” “算了，以你这智商，也很难理解，你将地址发给我，我给你寄一本我自己编写的中英文医学字典吧，不多，不到八万单词，背会就行了。”路军继续说。 “八万还不多？这本两万个单词的书，都这么重，我都快背不动了，你发电子版给我吧。” 路军给了一个云容间的地址要萧问剑自己下载，萧问剑慢慢下载。路军接着发信息：“你说得那个苗远，我看水平不太好，小儿科和骨科勉勉强强能进南都中医药大学前十，国内前五十名都进不了，那个郑红兵的还不错，妇科和小儿科国内能进前十，我和他有点小交情，要不我厚着脸求他一下？让他带你？” “郑红兵是谁？你和他有什么小交情？” “郑红兵是南都中医药大学的副校长，他的心脏手术是我做的。”路军如实回答。 “算了吧，人家的职位太高，我一个本科生想见他都难。还是苗远比较合适我。实在不行，让大师兄挂名吧，最多多出点钱。” “也行，你先在10月之前完成你那个串串烧，明年六月底之前完成余下的6万个单词，然后开始看原版书，三年内看完。你这个本科课程压缩到两年之内完成，毕竟你大部分在高中都学过，另外两年完成硕士研究生这四个专业的课程。然后保送给上官明睿当博士研究生。” “两年学不完的，姑父，你不能用你的标准要求我，每个人能力和天赋不同，两年半吧。” “哎，人笨了也没招，就这样吧。” “要是到时上官明睿还不是博士生导师怎么办？” “那你就让他当上，这个很困难吗？你不是很有本事吗？你能让一个中队长当上副县长兼公安局局长？就不能让一个副教授当上博士生导师？否则不要给别人说我认识你。”路军态度坚决。 众人傻眼了，这两人的对话完全超过了大家的认知范围，更像疯子和怪物。 任丹珍见状，说：“午餐休息时间，我们来点轻松的真心话大冒险。” 然后发信息给萧问剑，说：“小剑，真心话大冒险，你第一个被抽中了，大家有问题问你，必须如实回答。” “说吧。”萧问剑已经被路军教授打击得体无完肤，对这几个人的问题不以为然。 麦小曼发信息给萧问剑，问：“你为什么被叫做三少爷，有人说是你们萧家问字辈第三，也有人说你是师兄弟排第三，还有人说你在师父家排第三，到底哪个是真的？” “都对，也都不准确，有一本小说，还出了同名电视，叫三少爷的剑，同学们都说我象书和电视中的男主一样跩，就这样叫起来。” “你姑父说的是真的吗？”区天元发信息问。 “基本是真的，除了骂我以外。” 众人大笑，蒋大治发信息问：“他说这里有你喜欢的姑娘，你能将这些姑娘进行数字化排名吗？从100分往下排。” “你等等，我试一下，这是我心中排名。”萧问剑用excel开始排名，众人紧张地等着，很快排名出来。 第1名，赵丽颖，100分 第2名，刘亦菲，99分 第3名，童真，98分 第4名，王冰冰，97分 第5名，向霏霏，96分 第6名，白晓月，95分 第7名，迪丽热巴，94分 第8名，古力娜扎，93分 第9名，苏冰冰，92分 第10名，苏苏，91分 第65章 这世界真小 “童真，你在他心中排名这么靠前？仅次于赵丽颖和刘亦菲？”麦小曼大叫起来。 一个穿白衣连衣裙的姑娘拿着饭盒进来，将饭盒放到童真面前，说：“童警官，你们都吃完了？我第一次自己开车，紧张得不行，这次能给小剑送去吗？” 陈新泉第一次见白晓月，直接看傻了。 蒋大治连忙说：“珍姐，关掉监控。” 任丹珍还没有反应过来，白晓月抬头看到投影，大怒，骂道：“小剑人！” 然后跑出去，狠狠地将门关上。 “这是谁呀？” 陈新泉依依不舍地看着门外，问。 “三少爷美女排行榜第六名，白晓月。” 蒋大治笑着回答。 “好像真的比迪丽热巴、古力娜扎漂亮。”陈新泉点评。 “向霏霏是谁？”蒋大治问。 “三少爷的青梅竹马。”任丹珍介绍。 “苏冰冰是谁？”陈新泉问。 “冰剑传媒公司的头牌，冰剑直播的主持人，是近几天大火的大美女。”蒋大治介绍。 “什么头牌，那叫当家花旦，苏苏才是两仪宫的头牌。”区天元纠正蒋大治的错误。 “三少爷一个中学生，怎么会认识两仪宫的头牌，难道这家伙道貌岸然，到两仪宫偷吃了？”潘晓慧好奇地问。 “不是，苏卓越老师的遗体告别仪式上，苏苏和那个葫芦湖基金的理事长梁辉祖一起去了，你没有看到那些男人见苏苏的眼神。”童真不想冤枉萧问剑。 “那也没法和我们童真比，三少爷给我们童真打了98分，头牌才91分。”任丹珍笑着拍着童真的后背。 “有消息说，冰剑传媒的幕后大老板，是一个叫什么剑的人，该不是我们萧问剑同学吧？”麦小曼问道。 “怎么可能？他一个中学生，就算是学医天才，也不会搞自媒体吧？”潘晓慧不相信。 “应该是的，冰剑传媒的几个爆款视频，基本上是三少爷拍的。袁小帅非礼苏冰冰，曾大勇仙人跳，曾天顺的大恩无以为报唯有构陷，武警击毙梁武。”区天元说。 “我刚才问苏医生了，冰剑传媒就是萧问剑开的，因为请苏冰冰当主播，所以取这个名，他还请前南方经济人物周刊副主编易丽丽出任ceo。”童真有些不高兴地说。 “你怎么这么清楚？好像有些吃醋，童真？”潘晓慧盯着童真，笑着说。 “苏冰冰排名可没我们童真高，三少爷是情有独钟。”任丹珍补充。 众人大笑。 “争议最大的是，萧问剑开枪击中骑摩托车的辅警大腿，虽然这个家伙参与了仙人跳，打了萧问剑，但萧问剑枪击人家这个事，争议很大，成了最大的热点。”麦小曼解说溪州的故事。 “这个视频我看了，有什么争议？他后来不是骑摩托车追上来吗？”蒋大治问。 “那个辅警说这是梁武的命令，他说他当时并不知道梁武是陷害萧问剑。”麦小曼回答。 “他知不知道，他和曾大勇一起，栽赃萧问剑、殴打萧问剑的行为是犯法的？”蒋大治气愤地说。 “停，这个事，我们不讨论了，管辖权不在我们这里。童真，你记得，苏冰冰还和我们一起吃饭吗？”区天元说。 “你这一说，我还真想起来，6月24日晚上吃夜宵的时候，就有苏冰冰上，还是我买单。”蒋大治说。 “我们问问三少爷。”任丹珍准备发信息给萧问剑，投影传来吉祥三宝的声音，以及萧问剑的鼾声，于是查了一下冰剑传媒的公司信息。发现冰剑传媒的法人代表是明玉秀，又查了一下明玉秀的信息，发现明玉秀名下有两家公司：冰剑传媒责任有限公司、林夕美容院责任有限公司。于是将这个信息投影到墙上。 童真看了一下消息，说：“这事梦姐刚才给我发了信息，冰剑传媒就是萧问剑出资十万元开办的，送了两万股权给苏冰冰，请易丽丽当ceo，法律顾问是全律文。他最初的目的，主要是为了帮助家乡卖茶叶。” “他姑父没说错，这家伙的狗屎运不错，居然成了爆款。”潘晓慧感叹。 “小曼，你们单位真的出一百万给冰剑传媒，让冰剑传媒撤下梁武和曾大勇的视频？” 任丹珍问。 “你怎么知道？这个是保密信息。”麦小曼好奇地问。 “刚才古井松发信息给萧问剑了。”任丹珍回答。 “大家注意保密，其实是从梁武的资金中扣的。”麦小曼回答。 “果然是三少爷，又赚了一百万，我什么时候才能赚一百万？”陈新泉大惊。 童真转移话题，说：“你们知道王有财的父亲王德红住的肖镇肖甲村乙路141号在什么地方吗？” 潘晓慧参加了那天的重返现场活动，说：“就在三少爷和谢小兴打架的地方不远处吧？” “是的。大治，你知道7月2日晚上三少爷、白晓月、苏医生、你、我、白云飞救的人，叫什么？”童真问。 “7月2日晚上救人主要是三少爷的功劳，这家伙在离现场两三公里的地方，听出来是渣土车撞车，真是神人。最多加上白晓月和苏医生，我们其他人没有功劳的。”蒋大治是实在人。 “对，那个伤员叫云思容，是和黄海军、萧闻道、王有财一起殉职的云思夏的妹妹，那天出事小车收到的最后一个电话，就是云思容打给云思夏的。”童真详细说明。 “这世界真小。”区天元感叹。 “三少爷这是剑指八方，想将所有当事人，统统都调查一次，霸气。”任丹珍感叹。 蔡小南冲进办公室，抓起童真前面的饭盒大吃起来，吃了几口，赞叹地说：“这食堂的外卖盒饭改善了不少，这烧鹅和白灼虾，有五星级酒店渔家大酒店的风味了。连米饭都是正宗的五常大米。” 区天元拿起下面的饭盒看了看，说：“这就是渔家大酒店的外卖，白晓月给三少爷拿来的，这还有一盒鸡腿。” “啊，新泉，我的盒饭呢？”蔡小南吃惊地问。 “哦，在这。”陈新泉指着自己身边的饭盒。 众人大笑，童真说：“三少爷都睡了，这盒鸡腿留给他当下午茶，这盒饭你吃了得了。” 区天元说：“外卖是不能送进拘留室的，这是纪律，上次被武队批评了一顿，幸好没有进监控，小南，你都给吃了吧。” “这么多鸡腿，我也吃不完，每个人拿一个，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新泉，你这个盒饭到微波炉上热一下，给徐志刚，他还没吃。”蔡小南说。 众人笑了，每人分了一个鸡腿。 “我们吃了三少爷的鸡腿，三少爷会不会有意见？”蒋大治问。 蔡小南不好意思地笑了，说：“我也不白吃，晚上请三少爷吃饭。我将徐志强的司机徐志刚带回来了，他就是6月24日晚黑色奔驰车的司机，当时徐志辉就坐在车上，你们去审讯，我先吃完，不能浪费这么好的盒饭。” 区天元做出安排：“小南吃完继续领着交警大队和派出所排查徐志强和北方土石方公司，重点找一下莫怀恩，他也是一个老司机，多问问和他亲近的司机。大治、丹珍继续留守，你们继续排查监控，重点查一下陈奇伟、莫怀恩从监控中消失的地方，他们可能会再次出现。其他人和我一起审徐志刚。” 萧问剑起床之后，看到肖家华发来的消息：“王德红一直一个人住在原来的小平房，他一直相信儿子会回来的。他还是清洁工，做原来的工作。” “他不是有抚恤金吗？” “他说要攒钱给儿子娶媳妇。” “他身体怎么样？” “好像不太好，有点痴痴呆呆。” “这样，你就说公安局工会派你来看望他的，安排他住院检查一下，医药费可以报销，钱我先转给你，记得拿发票回来。就到药科大学附属医院吧，他们生意不太好，我给李闲博士讲一下，你去找皮肤科李闲，我将她的电话发给你。” 肖银华回信息答应了。 萧问剑转账了4000元，发信息：“记得叫个车。” 萧问剑发信息给李闲：“李博士，有一个老人叫王德红，精神状态不太好，我安排一个叫肖家华的人来找你，帮忙安排住院检查，麻烦你了。” “你怎么找我？不找苏梦？”李闲回信息。 “她不是比较忙吗？医院里还躺着两人，妈妈身体还没有恢复。” “你的意思我比较闲？” “不是，听说你比较有爱心，这个老人的老婆早就跑了，孩子在十多年前在公安局因公殉职了，目前一个人当清洁工，身边没有人照顾，不过放心，医药费可以报销的，公安局不差这点钱。” “你是照顾我的生意？苏梦不差这点小钱，好，这还差不多，行，你让他们找我吧。”李闲博士也是高智商人士，明白了萧问剑的意思。 蒋大治看着监控，对任丹珍说：“珍姐，我知道三少爷为什么运气好了，这家伙做好事不留名，真是活雷锋。” “我还是给工会的刑大姐讲一下吧，这孩子总做傻事。”任丹珍说。 白晓月怒气冲冲地开车回家，停车时，不小心撞到了院子墙，发出巨大地声音，妈妈白璐跑下来，看到只是汽车尾部磕了一下，放心了，对白晓月说：“晓月，你人没事吗？” “妈，我没有事。”白晓月撅着嘴下车。 “别不高兴了，就是尾巴磕了一下，我安排人去修理。你吃午饭没有？”白璐看到女儿明显不高兴，安慰道。 “没有，我不吃。”白晓月跑上楼。 “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白璐打通古井松的手机，说了几句后挂掉，回到楼上，敲开白晓月的门，说：“晓月，你爸爸说你没有到医院，你到哪里去了？怎么没吃饭？” “我到公安局去了。”白晓月不情愿地说。 可问去做什么，为什么不高兴，白晓月死活不说。白璐最后说：“你下去吃点，吃完我们去接你阿爷和阿嬷出院。” “我不吃了，我们去吧。”白晓月答应了。 两人拿了包，走下楼，白璐说：“晓月，你开车已经很熟练了，你来开车吧，我们到云星总医院，接你阿爷和阿嬷出院。” 白晓月不好意思地笑了，说：“我刚才倒车撞到了墙。” “没关系的，新手开车就像小孩子学走路，谁没个磕磕碰碰的，熟能生巧，走吧。”白璐鼓励女儿。 两人走到车边，白晓月看到车尾的伤痕，有几分心虚，说：“妈，要不你来开吧。” “你这孩子，你到了国外读书怎么办？总不能请个专职司机，你行的。”白璐鼓励女儿。 两人上了车，白晓月慢悠悠地开车到了云星总医院，刚进医院，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人飞奔过来，拦到车辆右前方，白璐放下车窗，女人热情地招呼：“欢迎光临云星总医院！白主任亲自过来了？这是晓月吧，和妈妈长得一样漂亮。我是云星的副总周慕云，很高兴为您服务。” 然后招了招手，电瓶车和门童过来了，周慕云请母女两人上了电瓶车，安排门童去停车，白璐见电瓶车是封闭的，不像别的地方是敞篷，还有空调，庭院树木高大，雅致舒适，满意地说：“云星的服务真不错，我们一进门，就知道我们来了。” 电瓶车直接在大楼的电梯前停下，服务生过来，周慕云微笑着说：“两位，不好意思，按卫健局的规定，需要扫码并出示健康码和行程码。” “理解理解，晓月，拿出手机扫码并出示健康码和行程码。”白璐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拿出手机。 两人被周慕云带进电梯，周慕云看着白晓月说：“晓月和妈妈一样美丽善良，救了我们家小姑子，请允许我代表云家向晓月和他的爸爸妈妈，表示感谢！” “啊？晓月，你不是说是萧问剑和苏医生救的吗？”白璐看着女儿问。 “本来就是，梦姐开车，小剑止血救人，我就开了一下车门。”白晓月实话实说。 电梯停了，周慕云侧身左手按着电梯开门按钮，右手做了一个请出的手势，说：“晓月施恩不图报，颇有古风，白主任和古教授的家教真好。” 三个人进了病房，病房宽大豪华，直逼五星级酒店套房，有两张病床，爷爷奶奶分别躺在上面，前面还有宽大的沙发和茶几。古井松看着三人进来，从沙发上站起来。白晓月向奶奶的病床飞过去，周慕云双手给白璐、古井松分别递上名片，说：“白主任、古教授，还有几个检查结果没有出来，如果您有急事，可以先带爷爷奶奶回去，我们提供上门服务。” 白璐客气地说：“不用了，我们等等，正好一家人聊聊天，你先去忙。” 周慕云也客气地说：“白主任对公婆真好，古教授真有福气。不打扰你们家了，有事可以随时叫我，也可以直接按床头的呼叫。”鞠躬之后，走了。 古井松看着白璐，问：“你们吃午饭没有？” “我吃过了，晓月没吃。”白璐坐到沙发上，说。 “她为啥没有吃？” 古井松也坐到沙发上，给老婆倒了一杯茶，说。 “她自己单独开车出去，回家之后，将车尾磕了，气鼓鼓的，不知为什么生气，饭也不吃，要不是我让她到医院来，肯定还在家生闷气。” “你没指责她将车尾磕了？” “怎么会，她阿爷阿嬷和他说什么，怎么还脸红了？” “阿爷说，她上次带回家的小伙子不错，是个大神医，检查结果和神医的预测一样。阿嬷说，阿爷的病在镇卫生院好几天搞不定，小伙子用一碗菜叶和一副中药治得差不好了，让她好好待小伙子。” “萧问剑今天在什么地方？晓月刚才是不是见他去了？” “萧问剑在公安局关着，公安局专案组有人泄密了，他差点被梁武杀了，他冲进公安局，戴上拳击手套，将专案组的男警察，每个人打了一顿，公安局给他拘留七天，今天才是第四天。” “我想起来了，你上次和我讲过，晓月肯定是见萧问剑去了，她回来说是到公安局去了，还特别不高兴。” “我打个电话问下，我有他们专案组的电话。”古井松打完电话，说：“萧问剑这小子，搞了一个美女排行榜，第一是赵丽颖，第二是刘亦菲...” 这时传来门铃声，古井松说了声进来之后，周慕云领着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说：“白主任好、古教授好、晓月好、爷爷奶奶好，我们云星送一点下午茶，请品尝。”服务员放好茶点，周慕云亲自煮茶倒茶，然后又鞠躬致谢后，带着服务员走了。 白晓月刚才被爷爷奶奶表扬，心情大好，给爷爷奶奶也倒上茶，开始大吃。 “服务真好，难怪云星生意越做大，你接着说排行榜。”白璐说。 古井松简单地说一下萧问剑的美女排行榜，白璐笑了，说：“我们晓月才认识他几天，见了没几面，排名还挺靠前，居然在那么多明星前面。” “童真和他那个青梅竹马，都在我前面，凭什么！这个小剑人，就是个渣男。”白晓月终于说出生气的原因。 “我给你们讲个故事，没有考证，当个段子，乐乐。”古井松说。 “好，你说。”白璐给丈夫和女儿续了一杯茶，说。 “坊间密传，当年云星老爷子回国探亲，在南都火车站附近捡到一个小女孩，当时只有几个月大，脸上有个很特别的胎记，老爷子已经有三个儿子，特别想要一个女儿，就想将这个小女孩收为养女，但老爷子的三个儿子都比较大了，甚至连孙子都有几个了，正好三儿子三儿媳妇没有孩子，老爷子和三儿子三儿媳商量后，将这个小女孩给老三收养。但小女孩的这个胎记特别难治，小女孩不受养父养母待见，云星老爷子只好自己带，云星老爷子跑遍国内各大医院，都治不了小女孩的胎记。云星老爷子一怒之下，自己研究，还自费跑到跑国外学习，学成之后，创办云星医美，成功地将小女孩的胎记治好，甚至连云星医美也成了我省我市第一私营医院。”古井松介绍起云星医美的传说。 白璐和白晓月听呆了，白晓月说：“这个故事好美，好人真有好报。” 白璐看着古井松，说：“我听到的版本好像与这个有点小区别，不过大体相同，后来呢？” “这个小女孩在胎记治好之前，不受人待见，性格内向，都不敢上学，只有云星老爷子和云星老爷子的妈妈云太夫人宠着她，云太夫人也是知识分子，干脆自己给她当老师。后来胎记治好了，但性格还是改不了，只到上了大学，遇到了一个男同学。”古井松喝一口茶，继续讲述。 “两人恋爱了？这么俗。”白晓月有些不以为然。 “不是，这个男同学有女朋友，在老家，上学第一节课自我介绍时，就介绍了，说毕业之后就回老家结婚。因此女同学们对他都比较放心，云公主对他也非常放心，有什么心事都给他讲。问题是，这个男同学高大帅气，还非常有才华，能积极主动帮助人，云公主发现自己爱上他，就向他表白了。”古井松继续说。 “还是在一起了？”白晓月翻了翻白眼。 “你让你爸爸慢慢说。”白璐站起来给公公婆婆、老公女儿各倒了一杯茶，说。 “可这个男生严辞拒绝，说，自己有女朋友，两人很相爱，没有这个可能，毕业后会回老家结婚。云公主伤心欲绝，从此没有谈恋爱。” “这到底是个纯情的情种，还是一个傻子？云公主这样的白富美都不要？”白晓月感叹。 “这个男生毕业之后真的回老家结婚了，并且生了个儿子。可没几年，就回南都打工了。”古井松继续讲述。 “他还是个渣男，要回来骗云公主？”白晓月问。 “不，他是纯情的男子，老婆生了儿子，不想上班，他让老婆不上班了，回家带孩子。老婆不想带孩子，他就让老婆回家闲着。老婆闲着没事，就在网上瞎聊，聊出轨了，然后两人就离婚了。”古井松慢慢讲述。 “原来是个渣女，白瞎了这样的好男人，后来这个好男人和云公主在一起了吗？”白晓月问。 “没有。”古井松回答。 “为什么？是不喜欢云公主吗？”白晓月问。 “不知道，但据说他是这样给云公主解释的：你现在是大户人家的公主，我只是一个山村农民的儿子，而且我还离婚了，带一个儿子，我们不可能在一起。”古井松继续讲述。 “为什么这么俗，两个人相爱不就行了。后来呢？”白晓月问。 “没过几年，这个男人出了车祸，死了。”古井松惋惜地说。 “哎，太伤心了。”白晓月叹了一口气。 “后来呢？”白璐问。 “还有后来？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后来？”白晓月有些奇怪。 古井松继续介绍：“十多年过去了，这个男人的儿子长大了，他发现他父亲的死亡有疑点，回来调查，因为他父亲是被渣土车撞击而死，他又受过专业训练，因此他对渣土车撞击的声音都非常敏感，哪怕在两三公里之外，都能听出来。” 白晓月跳了起来，抓住爸爸的胳膊，说：“这个男人叫萧闻道，这个儿子叫萧问剑？云公主就是我们7月2日救的云思容？” 第66章 知识分子的软弱性 这时传来又传来门铃声，古井松喊道：“请进”。 周慕云进来了，鞠躬之后，说：“对不起，白主任、古教授、晓月，刚才门童停车时，不小心将车尾撞了一下，我们已经送修了，你们回去时我们安排其他车送，另外，为表示我们的歉意，在车修好之前，为您全家提供一辆代步车，并且将爷爷奶奶的费用全免了，请多包涵。”说完又鞠了一躬。 白晓月心里有些奇怪，心想这些人是想拍我妈妈的马屁？于是实话实说：“是我自己磕的，不用了。” 周慕云真诚地说：“可能我们的门童又撞了一下，非常对不起,请接受我们的歉意。”说完又鞠了一躬。 白晓月刚要说什么，古井松举手制止，说：“晓月妈妈是公务员，不能免费，也不能送我们，你这样做是让晓月妈妈违法违纪，车送修就送了吧，麻烦你了，维修费我们自己出吧。” 白璐对丈夫的回答，非常满意，点点头说：“晓月爸爸说的是真的，公务员是有纪律的，我们自己叫车，谢谢你。” 周慕云碰了一个软钉子，陪着笑说：“白主任真是清廉，慕云太佩服了，几位接着聊，结果马上就出来了。”说完又鞠躬之后，走了。 古井松小声和白璐说了几句，白璐看着古井松，小声说：“你是不是太小心、太过敏了？” 古井松小声解释：“不得不小心，我拼了大半辈子，家当全部在这里了。” 白璐心头一暖，她知道丈夫一向低调，从来没有利用过自己的家族和职权，今天破例，还是为了家人。于是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古井松提醒：“打微信电话，不要打电话。” 白璐点点头，开始打微信电话。 古井松也开始发信息。 白晓月看见爸爸妈妈紧张的样子，跑过来，对妈妈说：“妈，你们俩搞什么鬼？爸爸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白璐打完微信电话，将女儿拉到沙发上坐下，搂着女儿的肩膀，小声说：“晓月，你长大了，应该理解你爸爸了，他非常不容易，做事都是为我们母女，你三舅会安排人过来接我们回家。” 白晓月惊恐地看着妈妈，小声说：“妈，出什么事了？要三舅出马？上次我们被车撞，也只是通知小舅。” 白璐小声说：“别问了，回家就知道了。上次是萧问剑救了我们，这次只能指望你三舅了。古人说娶妻娶德，反过来一样，嫁汉嫁德，别遇到林志远这样的渣男。萧闻道是绝世好男人，可惜好人命不长，他儿子萧问剑，能力更强，我真心希望他长命百岁，对我们晓月倍加爱惜。上次姓吴的小子，嘴巴太甜，还好他有自知之明，他父亲进去了之后，就不来找你了。你如果到美国留学，要和贡市长的公子保持距离，我在国内都听到他的名声。爸爸妈妈并不指望你光宗耀祖，大富大贵，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幸福快乐。” 白晓月难得听一次妈妈的长篇大论，紧张地问：“到底怎么了？” 白璐笑着转移话题：“别问了，和妈妈谈谈萧问剑，你这么在乎他。” 白晓月不满地说：“谁在乎他了，这个渣男，还搞个美女排行榜，他以为他是皇帝，在选妃呢。” 白璐继续小声说：“你要乐观一点，你和他才见了两三次，就能击败众多明星，排在前面。我给你讲一下，当年你妈妈我，是如何勾到你爸爸的。你爸爸当年可是海归博士，一表人才，还是非常有钱的富二代，典型的高富帅，你妈妈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副主任科员，还是一个带孩子的寡妇。” 白晓月看了一眼正在发信息的爸爸，高兴地说：“真的？妈，你快给我讲讲。” 母女聊了一会，白璐看着和公婆聊天的老公，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结婚这么多年，还听不懂公婆的方言。 门铃再次响起，白璐喊了一声请进，周慕云又进来了，后面跟着拿着账单和收款机的财务人员，周慕云客气地说：“白主任，要不别买单了，我害怕大伯回来骂我，你们家晓月可救了我们家思容。” 白璐接过账单，从包里找到医保卡，交给财务人员，说：“我的医保卡，是可以支付公婆医疗费用的。” 周慕云夸奖道：“白主任真是个好儿媳。” 财务人员很快刷完卡，将发票和回单交给白璐，周慕云继续客气地说：“白主任，要不我们派车送您吧。” 古井松拒绝道：“不用了，我叫的车到了。” 门铃响了，古井松打开门，一名高大的武警少校军官出现，白晓月飞奔过去，喊道：“三舅，我想你了！” 古井松对少校军官说：“云辉，你带晓月和她妈妈，坐车先走，我带爷爷奶奶等童警官。” 白晓月正要说什么，区天元和童真已出现在门口。 周慕云看着身穿武警制服的白云辉、以及全副武装的区天元和童真，尴尬地笑了，恭维地说：“古教授，您叫的车，真是豪华。” 三辆车停到别墅前，一名工作人员跑过来，敬礼之后，大声说：“报告白队长，别墅我们检查过了，没有发现可疑物品。” 白云飞回礼，客气地说：“辛苦了，收队。” 工作人员回答：“是，收队。” “姐夫，姐，晓月，两位警官，我也回去了。”白云辉带着人，开着车走了。 古井松让保姆带着爷爷奶奶上楼，将区天元、童真、白璐、白晓月请进一楼小客厅，关上门，客气地说：“两位警官，麻烦你们了。” “不客气，白主任、古教授，现在可以和我们说说具体原因了吗？”区天元看着古井松，客气地说。 白璐请两名警察坐下，白晓月给大家倒上茶，古井松拿了一张纸，擦了擦冷汗，喝了一杯茶，这才有些激动地说：“如果我没有记错，云家三房的夫妇，也就是云思容的养父母，也是被渣土车撞死的。” “什么时候的事？”区天元坐直了，紧张地问，童真也紧张起来。 “两年前的夏天。我电脑上有视频，我当时正好开车路过，我报案后，也将视频交给了警察，我自己也存了一份，我给你们再复制一份，当时云思容也在，但被一个人救起来，后来这个人带着云思容到医院了。”古井松打开笔记本电脑，找到视频，开始播放。 视频中，果然是一台渣土车撞倒一辆奔驰车，过了几分钟，一台出租车停下来，一个男人从出租车里出来，走到奔驰车前，过了一会，从车里抱出一个人，走回出租车，白晓月看着熟悉的身影，惊讶地说：“这是萧问剑？” 白璐有些不理解，看着古井松，好奇地问：“老公，这种事叫来两位警官来就可以了，为什么要麻烦云辉他们吗？” 古井松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气喝完，心有余悸地说：“我在医院的窗外，看到马路对面出现一台渣土车，停着不动了。” 童真问：“您是怀疑这台渣土车是来对付您家的？” 古井松点点头，说：“我不确定，但我不能冒险，我一家五口，全在这里。” 白晓月不理解地问：“为什么呀？小剑和我，不是救了云思容吗？” 古井松小心地说：“我们家两次参与营救云思容，但有人希望云思容死，再加上我们的车被他们强制送修，以我们家白璐的风格，我们一家五口很可能坐一辆车回来，现在又来了一辆渣土车，我怀疑他们也想将我们家一起做掉，就像对苏医生全家一样。这次可没有萧问剑来救我们，他被关在公安局了。” “我问下萧问剑。”童真说完，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给萧问剑：“你记得两年前的夏天，有一台渣土车撞击奔驰车吗？” 萧问剑很快回复消息：“你一说，我想起来了，听声音那台车应该是渣土车，当时我没有看到，我是坐出租车路过时，发现一台车被撞到路边的，下车后发现司机和后排两人当场死亡，副驾驶位的女人受伤，我只送了副驾驶位的女人上医院，这人在去医院的路上，对我又打又骂。” 童真发信息问：“她为什么对你又打又骂，你不是救了她吗？” 萧问剑回复：“她说我非礼她，摸她的大腿，还要我先救她爸爸妈妈和司机。” 童真发消息问：“你摸了她的大腿吗？” 萧问剑发了一个委屈的表情，又回消息：“她大腿出血了，我只是止血。” 白晓月看到童真的手机内容，哈哈大笑，说：“童警官，你问一下，云思容有没有以身相许？” 童真将白晓月的问题发给萧问剑，萧问剑秒回信息：“我当时着急坐火车回家上学，将她送到最近医院的急救室，就到火车站了。” 童真继续发信息：“云家没有感谢你？” 萧问剑回复：“没有人联系我啊，你不说我自己都忘记了。上次也是云家的人吗？你说我想起来了，两次出血的大腿，真有点像。” 童真和白晓月哈哈大笑，白晓月直接用自己的手机发信息：“大渣男，你为什么总是注意别人的大腿，没有看一下脸吗？” 萧问剑回了一条信息：“只有大腿受伤出血，脸又没有受伤，我为什么要看？” 童真发信息问：“你有没有垫付费用？” 萧问剑回信息：“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我付了五千元，我得要回来。” 童真将信息给大家看，白璐感叹：“这孩子，真实诚。” 区天元的手机响了，通完电话之后，区天元站起来说：“刚才收到消息，云星医院负责人云思华，出车祸死了，就在云星总医院附近，童真，我们过去，白主任、古教授、晓月，我们走了。你们也注意安全。” 古井松舒了一口气，对老婆孩子说：“夫人，晓月，原来渣土车不是针对我们的，让你们担心了。” 区天元惊讶地问：“古教授，我并没有说肇事车是渣土车，你是怎么知道的？” 古井松肯定地说：“云思华这种大富豪，车子肯定是非常安全先进的，普通小车肯定不能造成当场死亡。” 白晓月疑惑地问：“为什么不能是其他大货车呢？” 古井松肯定地说：“普通大货车白天根本不让进城，这两位警官很清楚。” 白晓月还是不理解，问：“既然是杀人，还会管他让不让进城？” 古井松解释：“你这孩子，杀人也要隐蔽，你一个大货车进城，还没到达现场，警察先跟上来了，你还怎么杀人。” 白晓月继续问：“为什么渣土车可以进城呢？” 区天元解释：“因为很多工地需要赶工期，交警支队特批了部分渣土车进城。” 童真看着古井松，有些不满意地说：“古教授，您为什么不在医院给我们讲呢？如果您当时讲了，我们可能已将肇事嫌疑人抓住，云思华也不用白白去死了。” 古井松有几分后悔，连忙道歉：“对不起，我当时只是害怕，想早点回家。再说，我也不肯定那台渣土车有问题。” 童真有些生气地说：“如果那台渣土车真是和6月24日一样，不顾一切来撞我们，我们这三台小车，根本不够别人撞，只有像萧问剑一样战斗，才能掌握主动。萧问剑一个人骑着摩托车，拎一块砖头就上了，我们这么多人，却白白…” “童警官！区组长。”白璐打断童真的话，站起来说：“非常感谢两位送我们回家，我丈夫已经将该说的话说了，视频资料也提供给你们了。还有其他问题吗？” 童真还想说什么，区天元举手制止，说：“没有问题了，谢谢白主任，谢谢古教授提供的视频资料，我们走吧，童真。” 区天元和童真走了，白璐对古井松说：“老公，你没有错。你不能和萧问剑这孩子比，你有家有口，做事先想着保全家人，我挺你。” 白晓月也鼓励父亲：“老豆，我也挺你。” 古井松不好意思地惨笑，说：“哎，我遇到事，第一反应是逃跑，萧问剑遇到事，第一反应是战斗。这大概就是知识分子的软弱性吧，你们不用安慰我。” 白晓月肯定地说：“发生这么多起渣土车撞车事件，公安局只怕有人有问题。” 白璐解释：“交警支队队长刚换了人，以前是熊爱华，父子两人都与童真和萧问剑有矛盾。” 白晓月咬牙切齿地说：“熊爱华的儿子就是熊小军，小剑枪击熊小军时，我和我爸就在现场，这个小剑人，当时强吻了童警官。” 一向温文尔雅的古井松，露出了男人的真实面貌：“不管愿不愿意，我们家，都与萧问剑、童真、云思容，裹胁到一条战壕上了，对面是熊氏父子，云家的某些人，还有这些渣土车司机，以及他们背后的人，放弃幻想吧，白璐，晓月，我不想再逃跑了，只有将这些人渣搞光光，我们家才能安全。” 白晓月还是有些不相信：“爸，妈，有这么严重吗？我们并没有做错什么，也没有得罪什么人呀。” “萧闻道做错什么？苏老师做错了什么？林夕做错什么？他们又得罪了什么人？白云辉不可能每天接送我们，区组长和童警官也不可能每天接送我们，萧问剑下次也不会那么巧来救你们。为了老人和孩子的平安，为了每天能睡个安稳觉。”古井松停顿了一下，然后加大音量说：“亮剑！白璐同志。” 白璐看着古井松，问：“你今天叫来云辉和警察，就是为了亮剑？” 古井松坚定地说：“是的，上次这些傻子追杀你们母子，我们表现得太含蓄太文明，让这些傻子以为我们家好欺负。” 白璐看着女儿，温柔地说：“晓月，记住，从今天开始，童真和云思容，是我们的战友，你要尽可能地团结她们，我看你和童真聊得挺开心的，特别是萧问剑，一定要保护好，这家伙的狗屎运一向不错。” 古井松感叹道：“萧家的苦难太多，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总要分点幸运星给萧家。” 白晓月担心地说：“可小剑说，他的第一目标是查清他父亲的案子，和我们可能并不一条心。” 古井松惋惜地说：“可能他的出发点，从一开始就可能跑偏了，十四年前的案子，可能目标就不是什么子虚乌有的美元，而是云思夏。即使有美元，也是第二目标，只是这些袭击者顺手为之。晓月，你发信息提醒小剑。” 白璐感叹道：“别发了，这孩子肯定知道了，这么聪明、善良、勇敢的年轻人，难怪我们晓月喜欢他。” 白晓月在父母面前，不肯承认：“我才不喜欢他呢，人丑脾气臭。” 古井松显然看穿了女儿的小心事，也不点破：“最起码医术不错，给阿爷看了一下，就能准确判断病因，医院检查结果与他的判断基本一致。阿爷阿嬷很喜欢他的。我来发吧，顺便也感谢一下他。” 萧问剑吃完晚餐，洗漱之后，过了很久，苏梦才来给萧问剑换药，苏梦一边换药，一边说：“你的伤基本好了，只有手臂上还有点伤，我留点药给童真，让她每天给你擦一下。明天我不来了，医院来了一个新领导，整天找我…们科的不痛快，生意没有多一分钱，无用工作一大堆。九号再来接你回家，你在这里给我老实一点。” 萧问剑闻到了血腥味，转着头找了一下，发现血迹在药箱上，于是问：“姐，你的药箱外面怎么有血？” 苏梦抱怨道：“还不是上次你救云思容留下的，没时间洗车。这云家，家大业大，也没人打个电话谢一下你。这世上，好人并不一定有好报，你这傻小子，哎，和你爸爸一样善良。” “姐，你以前就认识云思容？” 苏梦详细介绍：“我怎么会不认识云思容？她是你爸爸的同班同学，也当过我的大学老师，我2008年上本科时，她已读完博士，在当南都医科大学当老师，并兼任附属医院的主治医生，是很有名的儿科大夫。你爸爸回南都之后，她经常联系你爸爸。其实你爸爸很可能喜欢她，只是因为你…，不，因为失败的婚姻，不再相信爱情。对了，你上次给我看的照片，2007年7月31日三岁你生日的聚会，就是云思容拍照的。” 萧问剑惊讶地说：“你上次不是说，廖庆芳最喜欢我爸爸吗？我爸爸一个三十岁离婚带孩子的老男人，怎么会有富二代和官二代喜欢？” 苏梦一把拎住萧问剑的左耳，生气地厉声说：“有你这么说自己父亲的吗？你爸爸出事时也才29岁，已经完全靠自己在南都买房了，他高大帅气，有才华，温文尔雅，乐于助人，是多少少女的梦中情人，哪像你这个土匪，今天杀人，明天打架，后天强吻女人，你爸爸的优点，你学到了什么？” “疼！疼！饶命啦，姐。”萧问剑举双手投降。 监控中任丹珍、蒋大治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蒋大治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这萧问剑虽然无法无天，但苏医生能治他。” 苏梦松开手，看着萧问剑，又温柔地说：“其实那个时候贫富差别并不大，云思容小时脸上有很难看的胎记，并不受养父母待见，当时他们家有三个儿子，好多个孙子，只有爷爷和太奶奶很喜欢这个捡回来的女孩。她非常自卑和自闭，上大学后，开始时连正常的学习都有困难，只有你爸爸无私地帮忙她。那时他们家也就开了一家小诊所，勉强能做美容手术，比你师父家的小诊所强不了多少。他们家是后来才将生意做大的，只是当时因为云星夫妇是从国外回来的，大孙子叫云思华，二孙子叫云思夏，全家都算归国华侨，具有统战价值，否则云思容连上大学有都困难，根本不能算富二代。” 萧问剑又问：“那廖庆芳呢？” 苏梦继续解释：“廖庆芳虽然与你父亲和云思容一个年级，但却是法医专业，在读书时只能算勉强认识。后来廖庆芳也有短暂的婚史，给她带来了巨大伤害。你父亲回南都后，才重新认识，那天我也在，段昌义当时可能比较喜欢她，这两人不知什么原因，到你父亲的护士学校老师单身宿舍，我正好去交全班的作业本。由于你父亲和廖庆芳都有痛苦而又短暂的婚姻，两人有很多共同语言。她当时在市国安局当一个小小的法医，父母也都是普通工薪阶层，只能说比你们家强一点，哪算什么官二代。她升官只是后来嫁了个好老公。” 苏梦收拾好药箱，瞪着萧问剑说：“我走了，你这几天给我老实一点。” 第67章 疯狂 副支队长办公室，武胜利生气地大声问：“什么，你们刚走十多分钟，云思华就在医院外面被渣土车撞死了？为什么不及时汇报？” 童真站着小心地回答：“当时我们送白主任古教授全家回家，古教授始终不说是什么影响他们家安全，天元说了云思华被撞死时，古教授才说肯定是渣土车撞的，他当时怀疑渣土车是来袭击他们全家。”童真说完，看了站在旁边的区天元一眼，突然明白这家伙叫自己来一起汇报，没安好心，是想自己吸引火力。 武胜利毕竟是老刑侦，知道这时再发火解决不了什么，拿起办公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问：“现在这个案子是谁在跟？” 区天元汇报：“南城交警大队大队长李春风，他发现我们去过之后，联系了我们。我去看了之后，马上就回来汇报了。” “云星医美现在可不是二十前的小诊所，是我市，不，我省的知名企业，这事案子越办越复杂。我马上向领导汇报，你们回去吧。”武胜利挥挥手，让这两人滚蛋。 “是，我们是回去等命令？”童真小心地问，昨天一整晚没有睡，白天忙了快一天，中午饭都没有吃 ，有些挺不住了，但不好直说。 武胜利继续平静地说：“你们先回去睡觉吧，昨天晚上一夜没睡，以后加班熬夜的机会多着呢。” 区天元问：“萧问剑怎么处理？要安排人监控吗？” 武胜利做出安排：“将电脑收回，大家都回家睡觉吧。” “是。”区天元和童真两人答应后，走了。 拘留室外，童真打开小窗户，对萧问剑说：“萧问剑，电脑给我。” 萧问剑没有抬头：“姑奶奶，我在看书学习呢。” 童真刚才被武胜利批评一顿，正一肚子火，不耐烦地说：“这是命令。” 萧问剑一个大直男，头也不抬继续说：“为什么？我看书学习也不行？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童真被呛了一句，知道这厮不是什么好鸟，只得讲道理：“梦姐不是给你带来纸质的书吗？电脑给我。” 萧问剑终于抬头看着童真：“我们能不能商量一下，给几张纸和一支笔，我看书总得做个笔记什么的。或者你将网线拨了，我在电脑上做笔记。” 童真没脾气了，老老实实地说：“我打电话请示一下领导。”童真拿起手机拨通之后，讲了几句，对萧问剑说：“电脑可以给你，网线要掐了。” 说完，找了一个剪刀，走进拘留室，毫不客气地剪掉网线头。 “你这不是搞破坏吗？好歹也是国家财产，你这个败家娘们。” 童真没有理会这家伙，走了。 2022年7月6日7点，专案组办公室 武胜队推门进来，发现李锦松、魏帮建、卢义文三人正在吃早餐，说：“都这么早，李队，说说，具体什么情况。” 李锦松吞下口中的食物，说：“报告武队，昨天晚上我们到北效区抓了一个流动赌场，抓获陈光豪，也就是从我们电工手上买监控视频的人。” 武胜利大喜：“老将出马，一个顶俩，审讯结果是什么？” 李锦松回答：“他承认了，他出钱让电工将安装在你们专案组头上的摄像头，转接到他手机上的，你6月30日打电话通知蔡小南到医院查监控的情报，也是他通知卫小兵的，我们从他手机的通话记录找到证据。另外，也是他带卫小兵和孙小浩找到陈奇伟的。” 武胜利高兴地说：“太好了，陈子平可以解除审查了，又多一个人干活了。” 魏帮建补充：“我们根据陈光豪的提供线索，已协调辖区派出所，前去抓捕 卫小兵了，抓住之后会送过来。” 武胜利高兴地说：“太好了，李队，你这一个晚上的战果，顶得上我们这帮年轻人忙好多天，太感谢了，我得给你请功。” 李锦松站起来说：“详细情况，我已告诉老魏了，我顶不住了，得回家睡觉了。” 武胜利抱着李锦松，高兴地说：“老李，我记得我们是一个年龄，都是45岁吧，你这身体，比我好多了。我让领导给你加加担子。” 众人大笑。 李锦松走了。 魏帮建说：“武队，昨天在流动赌场上，李队他们还抓住两个豪客，都姓云。” “云星医美的人？”武胜利也不客气，抓起一个手抓饼，开始吃起来。 魏帮建说：“武队真是老刑侦，一点就破，是云氏二房的两个孙子。可怜云星老爷子，除了长孙云思华和三房的养女云思容，孙子辈没一个成气的。” 武胜利一边吃，一边问：“怎么个不成气法。” 魏帮建介绍：“云星老爷子三年前在九十岁高龄去世之前，留下医嘱，云家的子孙，只有拥有后代的人，才能有继承权，才能出任云星医美的高管。本意是希望云星医美能一直保持在自己家手里，另外是鼓励云家后代多生孩子，但没想到，弄巧成拙，让云家子弟成了仇人。” 武胜利问：“你是说7月2日云思容被袭击，以及昨天云思华死亡，都可能是云家子弟干的？有证据吗？” 魏帮建说：“证据我没有，但现在江湖上都是这个说法，包括云家下人，看见云家二房的人，都躲得远远的。” 武胜利想，你是不是还知道点什么，于是说：“你详细说说。” 魏帮建详细解释：“江湖密闻，云星老爷子只是个出色的医生，并不是出色的企业家，他自己除了当医生外，只在政协挂个名，云星医美做大做强，主要是长子云展鲲的功劳。云展鲲有三个儿子，老大就是昨天过世的云思华，老二叫云思夏。” 武胜利坐直了，看着魏帮建说：“云思夏是我局特警支队一大队队长，2008年6月20日在溪北县被渣土车撞入江中，溺水身亡。” 魏帮建问：“你都知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当年到南境市执行任务，我也在特警支队一大队，我也去了，还参加后来的搜救。”武胜利站了起来，自言自语：“难道那小子的方向，一开始就错了？” 魏帮建好奇地问：“哪个小子？” 武胜利说：“当年的620案，同时殉职的还有一个医生，叫萧闻道，他的儿子在调查这个案子。” 魏帮建继续问：“那小子是什么方向？” “先不说这个，你继续讲云家的事。说到云家大房的老二了。然后呢？” “云家大房的老三，叫云思闲，目前在美国，不喜欢女人，也没有后代。” 这时武胜利的手机响了，武胜利说：“我先接个电话。”武胜利接完电话后，说：“领导找我，我先去了。帮建，卫小兵到了之后，你带人先审问。” 副市长兼公安局局长谭振国，听完副局长李爱国和刑侦支队副队长武胜利的简报，对身边的李爱国说：“李局长，你昨天晚上安排内保支队保护云展鲲夫妇和云思容，这个安排很好。等一下云展鲲会过来，说是要感谢我们帮助云思容，听说还有一个人被我们关着，也是帮助过云思容的，有这么回事？” 武胜利简单地介绍了萧问剑的情况，谭振国说：“你们处理得对，对待自己的孩子，就应该不骄不纵。下面我说三点。第一点，李局长给南城分局的蔡局长打个电话说一下，将云家的案子查清，云家是我市民营企业的旗帜，可不能倒，昨天晚上省市领导都给我打电话说了，这个工作是第一优先。第二点，李局长，你今天上午安排一下，让洪小红牵头，所在分局配合，特警支队也安排人，对两家土石方公司停业整顿，这些人太不像话，直接跑到别人门口撞人，还在大白天。第三点，武胜利，你将其他工作先放一下，集中精力查办六二二、六二四案…”。 纪检组长老纪小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谭市长，省纪委和市纪委的同志，来找您。” 谭振国心中大惊，不动声色地问：“他们有没有说什么事？” 老纪平静地说：“没有，只说要马上见您。” “好，我马上过来。李局长，你的两点先落实吧。武胜利的手头上工作，你找个人给他暂时代理，可以先从刑侦的几个大队长考虑。他要什么人，李局长先尽可能地在市局之内帮他抽调，实在不行可以考虑抽调分局和派出所的，先出个方案，等会我们和政治处一起商量。”谭振国说了几句，跟着纪组长走了。 李爱国也站起来对武胜利说：“武队，你自己想想，需要用哪些人，市局优先，分局次之，派出所也可以。支队长的工作准备交接给谁代理，中午吃饭前给我讲。去吧，我要忙了。” 武胜利离开谭振国的办公室，边走边给张爱华打电话，约张爱华面谈，到了办公室，张爱华已在等候，武胜利对张爱华说：“张队，谭市长刚才要求我专职办六二二、六二四等案，让我找人代理支队长的日常工作，我想了一下，和你商量一下，准备推荐你暂时代理支队长的日常工作，一大队目前还有几个案子，继续向你汇报。一大队能够抽出多少人给我？” 张爱华连忙说：“不敢不敢，我能力不行，你让二大队的老陈和三大队的老宋代理都可以。”心想，这到底是试探我还是真的？ 两人客气了半天，张爱华接受武胜利的推荐，并同意从一大队抽出四个人来，但明天才能过来。 武胜利到了专案组办公室，魏帮建报告：“武队，刚才接到派出所的电话，他们抓捕卫小兵时，出了意外，他们到之前，卫小兵被一个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捅伤，卫小兵已被送到医院。” “还有这事？你带人去看看。”武胜利看了看办公室，只有卢义文和潘晓慧，继续说：“义文、晓慧，你们两人和魏队先去看看吧，叫上特警支援，有进展再汇报。” 武胜利又打电话说二大队老陈和三大队老宋谈了，总算又抽调出四个人，然后打电话给李锦松，说：“李队，你到家没有？” “没有，怎么了？” “你回家好好休息，我先给你打个招呼，准备让你继续在我这个专案组战斗，包括你手下的两个人。领导已经给我讲了，让我专职抓这个案子，你做好思想准备，你这种经验丰富的老手，我这里太缺了。” “行啊，只要领导同意，我到哪里都行，我明天来上班吧，昨天熬了一夜，年龄大了，你理解一下。” “好，太好了，你先回家休息。”武胜利高兴坏了。 这时童真麦小曼上班来了，武胜利刚想打个招呼，手机响了，是谭振国的联络员余清晖打过来的，余清辉在手机中说：“武队，你将所有人，就是救云思容的所有人，包括童真、蒋大治和那个被关着的家伙，带到22楼大会议室，云家的老爷子马上到了。” “童真和我去带萧问剑，云家的人想见他。”两人走到门口，蒋大治和任丹珍过来了，武胜利补充：“大治你直接到22楼大会议室一等我们，丹珍小曼留守，等天元安排。” 萧问剑正在看电脑，被莫名其妙地带走，萧问剑说：“你们这么早干嘛，我还在看书呢。” 看守哭笑不得，说：“我第一次见有人舍不得拘留室的。武队，这人需要戴手铐吗？” 武胜利说：“不用了，人交给我吧。” 萧问剑被童真拉着走，边走边说：“这里真不错，太安静了，是个读书的好地方，除了伙食差点。” 童真挖苦道：“三少爷，被您英雄救美的家人，来感谢您了。” 萧问剑说：“谁呀？我一个学医的人，救的人多了。有没有给我带点好吃的？你们这里的伙食太差了。” 童真继续鄙视这家伙：“云家大房的老爷子过来看你了，说不定将云家三房的老姑娘嫁给你，你到时想吃什么没有。” 萧问剑不高兴地说：“童真，你没有搞错吧，云思容和我爸爸是同学，甚至比我爸爸都大一岁。你不喜欢我就算了，别这么恶心我。” “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武胜利进了电梯，瞪了两人一眼。 三人进了会议室，余清晖已在等候，见到童真，余清晖眼睛一亮，左手紧握自己的右手，有些兴奋地对着童真说：“你就是童真？” 童真满脸困惑地说：“我是童真，您是？” 武胜利介绍：“这是谭市长联络员，指挥中心余清晖余科长。” 童真立正敬礼：“你好，余科长。” “童真，你好，你好，早就听谭市长讲过你了，请坐，大家都坐，云展鲲先生马上到，武队，我去请谭市长。”余清晖挥挥了手，走了。 这回没有握手？萧问剑一屁股坐到椅子，心想，到底是领导秘书，比熊小军风度高多了。萧问剑左右看了看，说：“童真同志，能不能给倒一杯水？” 童真看了一眼大马金刀地躺在椅子上的萧问剑，看着萧问剑右手边的蒋大治正要站起来，小声说：“我来吧”，站起来，准备找水，一名娇小可爱的服务员走过来，小声说：“有小支瓶装水，我来发。”，很快给四个人每人发了一瓶瓶装水。 萧问剑说了声谢谢，又感叹道：“公安局的招待不错，水都是百岁山。”然后打开瓶装水，一口气喝了半瓶。 童真坐到武胜利和萧问剑之间的座位上，正要提醒萧问剑老实点，发现这家伙已开始打呼噜，踢了萧问剑一脚，看着萧问剑说：“这是会议室，你不能睡大觉。” 萧问剑不服气地说：“你能不能讲点道理，没有书，没有电脑，没有手机，没有音乐，还不让睡觉？让我看你吗？” “你俩安静地点，等着吧。”武胜利拿出手机，开始发信息。萧问剑的呼噜又响起。 童真无奈，看着这家伙无语，心想，还真是没有长大的孩子。 好在云展鲲的声音很快传来，童真踢了萧问剑一脚，萧问剑不耐烦地说：“还远着，你紧张什么。”又拿起水，喝了一口，好奇地说：“云展鲲七十多岁了，呼吸怎么这么快？” 一大帮人簇拥着一个高大的胖子，走进会议室，胖子边走边对谭振国吃力地说：“谭市长，今天早上我妈妈…给我炖了人参鸡，能在七十多岁，还每天吃到妈妈亲手…做的菜，这是我最幸福的事。” 余清晖给大家介绍：“这是云星医美的董事长云展鲲先生，大家欢迎。” 众人站起来鼓掌，连蒋大治也站起来，萧问剑只得跟着站起来，武胜利给云展鲲介绍，说：“这是我们公安局的新同事，蒋大治。” 云展鲲刚要和蒋大治握手，云展鲲的手机响了，云展鲲笑笑说：“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云展鲲颤颤抖抖地拿出手机，按了几下按键，终于接通手机，说：“老…老二，么事？我在公安局，等我回来再…再说。什么？思华怎么了…” 话还没有说远，云展鲲脸色突变，手一抖，手机机掉了下来，人朝地面摔去。 萧问剑越过蒋大治，将云展鲲扶住，准备平放到会议桌上，但云展鲲又高又胖，有二百多斤，萧问剑差点扶不住，于是喊道：“帮帮手，抬到桌子上。” 众人终于反应过来，一起动手，将云展鲲抬到桌子上，萧问剑对武胜利喊：“这是中风，武队，你通知任丹珍，将我的银针盒给我拿上来。” 大家都是警察，好歹也是见过各种紧急情况的人，童真说：“我来叫救护车。” 银针盒很快送来了，萧问剑一通处置，云展鲲终于有了反应，大家悬着的心放也下来。救护车也来了，众人手忙脚乱地将云展鲲送上救护车，萧问剑对谭振国说：“谭市长，安排人保护吧。好毒，我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人参杀人，第一次见到电话杀人，还是在公安局里。” 众人变色。 谭振国冷静地说：“小余，通知内保支队保护好云展鲲及云氏各房的人。通知党委会成员马上到这里开会，通知政治处来开会，武胜利留下，其他人回去。” 童真、蒋大治、萧问剑三人走了，出了会议室，童真小声对萧问剑说：“你和谭市长胡说什么？你有证据吗？” 萧问剑没有理会，三人进了电梯，萧问剑也小声说：“你不是学医的，又不相信我，我不浪费口舌。” 蒋大治来了兴趣：“三少爷，我相信你，给我讲讲，什么是人参杀人。” 萧问剑解释道：“人参炖鸡是大补，但不适合云展鲲这种有高血脂的大胖子，你到度娘查一下就知道了。云家早年在海外生活艰苦，云老夫人做的最好的菜就是人参炖鸡，但据说云老夫人就是中医世家，这点常识肯定有。虎毒不食子，云老夫人九十岁了，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蒋大治又问：“你说的电话杀人是什么意思？” 萧问剑继续解释：“就是先故意隐瞒昨天云思华车祸死亡的消息，再用人参炖鸡提高云展鲲的血脂，估计已经让他吃了很多次，今天早上再等云展鲲到了公安局，将这个消息打电话通知他，让他中风而死，同时拉你们公安局下水，让你们不敢查云展鲲死亡的原因。” 童真紧张地问：“你怎么知道云思华车祸而死的消息？昨天你不是被关着吗？” 萧问剑回答：“你不是昨天下班之前才将我的网线剪掉吗？在这之前古教授发消息给我了。” 童真不相信：“你能肯定云展鲲听到消息一定会中风吗？” 萧问剑看着童真，鄙视道：“肯定不能，但概率会很大，你拿着一把枪或一把刀，也不一定能百分之百成功杀掉一个人。” 童真还是有些不相信：“九十岁的老太太，谋杀七十多岁的大儿子，是她疯了？还是你萧问剑疯了？” 第68章 童子尿的药用价值研究 萧问剑叹了一口气，详细解释：“还不是为了自己不成气的二房子孙，多弄点钱。先将三房做掉，再将大房两个有出气的儿子做掉，再搞掉大儿子，钱和产业，就都是二房的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童真根本不相信，怒怼：“大房二房三房，都是自己的孩子，有什么区别？” 萧问剑继续详细解释：“大房的老大云思华只有一个女儿，在国外读书，大房的老三云思闲没有后代，也在国外。三房只有云思荣这个养女，只有二房云展鹏生了一大堆儿子孙子。在某些人眼里，只有儿子才算自己人，女儿永远是外人，只有生了儿子的人，才配有继承权。” 蒋大治好奇地问：“大房的老二呢？” 萧问剑平静地说：“大房老二云思夏，十四年前，和我父亲一起，被撞到江中死了。” 童真看着萧问剑，突然觉得这家伙太可怕了，心虚了不少，小声问：“你有证据吗？” 萧问剑看着童真，苦笑道：“我要什么证据都有，还要你们公安局干嘛？不如你们都将工资奖金给我，你要什么证据，我都给你。” 童真大怒：“萧问剑，你以为你是谁？等你当了市领导再说这句话！” 蒋大治却对萧问剑大为赞赏，对萧问剑竖起了大拇指：“不得不说，三少爷的怀疑非常合理。三少爷，你好像是云家二房的克星，对云思容的两次袭击，对云展鲲老爷子的毒招，都被你三少爷破坏了。” 三人到了拘留室门前，童真打开门，将萧问剑推进拘留室：“老实到拘留室呆着吧。你就是一个闯祸大王，到哪都是祸事不断。” 蒋大治对童真说：“这次三少爷真是救了人，童真，你别冤枉他了，你可以不喜欢他，但不能冤枉他。” 童真瞪了蒋大治一眼，蒋大治知趣地闭上了嘴。 蒋大治和童真两人回到六二四专案组办公室，服务员将银针盒送还给任丹珍，童真好奇地问：“珍姐，萧问剑怎么有一盒银针在你这？” 任丹珍笑着说：“他要给武队针灸，但每次进大门安检带银针都特别麻烦，因此放了一盒在我这里。怎么了，闯祸大王又闯什么祸了，惹我们童真不高兴了？” 蒋大治讲述了一下刚才的惊险经历，区天元惊讶地说：“我说怎么救护车来了，这次三少爷肯定立功了，我估计要马上放了他。” 桌子上的固定电话响了，任丹珍接过电话，听了一会说：“好，我马上查询作案车辆的去向。” 任丹珍很快在电脑上查到袭击卫小兵的车辆牌照和去向，对电话说：“魏队，袭击卫小兵的人，乘坐的小货车是云星医院的车牌，车辆向南效方向而去。” 区天元惊讶地说：“云氏二房真是疯了，完全明着来了。” 武胜利走了进来，生气地说：“云家二房真是疯了，居然给我们公安局下绊子，李局长已带人去了，云家的事我们暂时不用管了。李局长和南城分局的蔡局长去忙了。” 任丹珍问：“武队，需要通知魏队、卢义文和潘晓慧回来吗？” 武胜利说：“先别通知了，让他们继续追查。我们手头也有不少事，我传达一下刚才的党委会精神，第一，南效区刑侦大队副大队长刘怀安和刑侦支队一大队副队长陈子平对调。刘怀安过来报到，参加我们这个专案组，当然，正式调令会晚几天。第二，我这些天专职搞六二二案、六二四案、孙小浩被杀案、卫小兵被杀案这四个案子。刑侦支队的日常工作交接给一大队长张爱华。第三，任丹珍你明天要到交警支队报到，朱新荣今天下午来接替你的工作，你今天下午交接完。刚才省市纪委来人了，将熊爱军带走了，也将交警支队的干警带走不少，目前交警支队的工作可能会受到很大影响，洪队坚决要求丹珍明天过去报到，看来她准备给你加担子。纪委带走人的事，大家知道就行，不要到处乱讲。第四，李锦松和他两个手下，继续在这个专案组，魏帮建也不例外。另外抽调刑侦支队八人到这个专案组。具体分工等会我们再…” 武胜利的手机响了，武胜利说了两句放下手机，还没说话，手机又响了，武胜利又讲了几句，放下手机，说：“天元，你先到政治处领两个报到的实习生，再联系南效区刑侦大队，徐志强被杀了，天元你带小曼、两个实习生一起去现场吧。” 区天元麦小曼两人刚走，固定电话又响了，任丹珍接通电话，说了几句，挂断电话，对武胜利说：“武队，刚才魏队报告，卫小兵已死亡。” 武胜利还没有说话，自己手机又响了，这次终于有好消息，武胜利放下手机，高兴地说：“童真你带萧问剑配合法医调查一下，然后办个手续，将萧问剑放了，云展鲲活着到了医院，领导说这家伙有重大功表现。” 萧问剑被法医叫带过去问了几个问题，童真拿着纸，交给萧问剑签字，又带萧问剑回拘留室找看守签字，最后说：“你回去老实点，不要给梦姐添麻烦了，连郑昌吉都来欺负她。” 萧问剑变色，生气地问：“什么情况？” 童真避开话题：“算了，不给你讲了，也就拉扯了一下。你回去老实看书学习，在医院老实待着。” 萧问剑走了，童真拿着笔记本电脑，感到非常烫，打开之后，输入用户和密码，突然发现有无线网络，连忙打电话给任丹珍。 几分钟后，网警支队小李走进六二四专案组办公室，看到了童真，瞳孔放大，紧张地说：“我是网警支队李小石，有什么事吗？” 任丹珍对李小石说：“麻烦看看这个笔记本电脑，萧问剑好像用这个上网了，我们想知道他做了什么。” 李小石盯着童真说：“这位同事，你怎么称呼？” 童真笑笑，大方地说：“李小石你好，我是我们刑侦支队六二四专案组的童真，你先帮我们看看电脑吧，萧问剑不知如何知道了我们的无线网络密码。” 李小石有几分得意地说：“这个笔记本电脑我们安装了监控软件的，做每个动作，我们都有记录。” 蒋大治对李小石说：“能够放一下吗？” 李小石高兴地答应：“可以”。李小石说完，拿过笔记本电脑打开，飞快地敲击笔记本电脑的键盘，很快将笔记本电脑屏幕投影到墙上。 蒋大治问：“能快进吗？” 李小石回头看了童真一眼，得意地说：“当然可以！” 童真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李小石，李小石身高约一米八二，头发乌黑整齐，浓眉大眼，戴着不厚的眼镜，眼珠子清澈，虽然戴着口罩，但看出来，年龄约二十六七岁，警服还比较新，应该是今年或去年入职的，短袖露出的皮肤非常白净，皮鞋油亮，只是有点小肚子。童真不自觉将这人和其他几名年轻男同事比较，这人外貌仅次于余清晖，明显优于区天元，蒋大治和陈新泉根本没法与这人比，如果不是小肚子和戴眼镜这两个减分项，应该与余清晖不相上下。童真自己也不知从何时起，已将萧问剑列入不可与其他人比较的怪物。 投影显示，开始是学习无化化学的画面，蒋大治说：“这家伙看得挺快得，都看了一半多了，不知效果如何。” 后面是背诵英语单词的画面，再后面是聊天记录，和一个备注李闲的人聊天，再后面好像是一边查资料，一边写文章，童真喊了一声：“停！” 笔记本电脑画面停下来，众人看清文章题目：《童子尿的药用价值研究》。 蒋大治疑惑地问：“这家伙到底是恶搞，还是在正儿八经的写论文？” 童真不以为然地说：“他一个高中毕业生，写什么论文，肯定是恶搞！” 药科大学附属医院，副院长宋彬彬办公室，萧问剑拎着书包走进来，反手将门锁住，对宋彬彬说：“您是宋院长？” 宋彬彬警惕地问：“你是谁？” 萧问剑鞠了一躬，高兴地说：“宋院长，久仰。您是中西药大学封院长的朋友吗？我是萧问剑，我昨天晚上发给您的邮件，您看了吧。就是那篇《童子尿的药用价值研究》。” 宋彬彬高兴地说：“你是封院长的学生？文章我看了，写的不错。” 萧问剑从书包里拿出一叠纸，有几分激动地说：“宋院长果然是高人，这是文章的纸质版，如果您认可，麻烦您签字，我们会将您当作第一作者，并送到最重要的期刊上发表。” 宋彬彬心想，你倒挺上道的，高兴地说：“可以，可以，封院长真够朋友。” 萧问剑将纸放到宋彬彬的桌子上，又从书包里找出一支笔，体贴地将笔帽摘下，再将笔双手递给宋彬彬：“麻烦您签字。” 宋彬彬接过笔，萧问剑指着第一作者的地方说：“在这个地方签名。” 宋彬彬痛快地签上自己的姓名。 萧问剑一边翻页，一边说：“不好意思，宋院长，还有几个地方，也需要您签字。现在管理严格，每一页都需要签字，第二页到第八页，都要麻烦您签字。” 宋彬彬一边签字边问：“是吗？现在都这么严？” “是啊，现在学术论文管得严，为了防止个别人偷换里面的内容，需要每一页都签字。”萧问剑一边翻页，宋彬彬一边签字。 这时宋彬彬的手机响了，萧问剑一不小心将材料碰下来，连忙道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第一次见到宋院长这样的大领导大医生，有点紧张。” 宋彬彬和蔼地说：“不要紧张，年轻人，我还是很平易近人的。”宋彬彬说完，拿起手机接通，但是手机却没有声音。 萧问剑手忙脚乱地将材料捡起来，又将材料整理好，放到桌子上给宋彬彬签字，萧问剑左手拿着材料，右手翻页，客气地说：“宋院长，我们还有几篇文章，希望能继续得到您的指点，能否加个微信，下次我直接发给您，不用再麻烦封院长了。” 宋彬彬心里，这年轻人就是可爱，笑着说：“好啊好啊，下次有时间，我请你吃饭。” 宋彬彬签完字，主动拿出手机，出示二维码，萧问剑扫码增加好友后，将材料整理好，打开门，走到门外，将材料交给一个人。又走进办公室关上门，宋彬彬加了萧问剑的好友，看到萧问剑去而复返，高兴地说：“年轻人，我们多联系。” 萧问剑看到手机上好友申请通过，从包里拿出一个大塑料瓶，里面装着黄色液体，萧问剑将塑料瓶放到办公桌上，冷静地说：“宋院长，我们开始第一天的试验。” 宋彬彬看着萧问剑，好奇地问：“什么试验？” 萧问剑笑着说：“童子尿的药性实验啊，您刚才都签字了，我的手机马上就能收到照片了，原件我会送到中医药大学保管，感谢您为中医药做出的巨大奉献和牺牲，宋院长这种敢为天下先的英勇无畏精神，值得我们学习和尊敬。”说完给宋彬彬一个九十度的鞠躬。 萧问剑的手机响了一下，萧问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又点了几下，冷静地说：“宋院长，发给您了，您仔细看看。 宋彬彬好奇地拿起手机，还没有看清，萧问剑冲上前，将书包放在宋彬彬的办公桌上，双手用力猛地将宋彬彬连人带椅子放倒，一脚踩着宋彬彬胸部。 宋彬彬大叫：“你干嘛？我要报警了！” 萧问剑废话不说，回头拿起塑料瓶打开，一只手捏住宋彬彬的鼻子，一只手将塑料瓶的尿液倒入宋彬彬的口中。 “呜呜…!哇！”宋彬彬被灌进尿液，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 萧问剑没有半句废话，一声不吭地专注进行自己的灌尿事业。 宋彬彬身体被萧问剑踩着，口中被灌进尿液，只能身体不停地挣扎，鼻子不停地哼哼，可他这个虚胖的身体，如何是萧问剑的对手，根本动弹不得，很快宋彬彬吐了，萧问剑并没有放过，继续灌尿,等萧问剑将两升的尿液灌完，宋彬彬已不动了。 萧问剑打开门，看着门外惊恐的医护人员，说：“送消化内科洗胃，宋院长出现药物中毒现象。” 童真气喘吁吁地跑进副院长办公室，闻道刺鼻的气味，看见地上的呕吐物，看着护士用平车将宋彬彬推走，愤怒地说：“萧问剑，你还真是闯祸大王，你出来不到大半天，就将副院长宋彬彬放倒，我看你如何向梦姐解释。” 萧问剑接过肖家华手中的文件，交给童真，耐心地说：“童警官，你格局小了，你不能理解一个伟大的医生，为了治病救人，会做出什么样的牺牲和奉献。” 童真接过文件，仔细地看了看，说：“人中黄是什么意思？这是复印件，原件呢？” 萧问剑一本正经地说：“原件已经送中医药大学档案馆永久保存了，宋院长高风亮节，向医学先辈学习，以身试药的精神，当然要进历史了。” 李闲跑过来，接过童真手里的文件，仔细看了看，说：“这个《关于向苏梦医生致歉的声明》，很正常，这是应该的。这个《童子尿的药用价值研究》，我不太懂中医，除了这个每天喝两升童子尿的试验有点扯，还基本算正经论文。这篇《关于人中黄的药用价值研究》，完全是胡扯，宋院长怎么会签这样的东西？” 萧问剑继续严肃地说：“我年龄小学历低，哪里知道这种高深莫测的东西，看来我要每天拉500克的人中黄，这个工作很有难度，要不你们两个也做点奉献？” 童真终于明白人中黄的意思，拿起手机打给苏梦，恶狠狠地说：“萧问剑，我真是服了你，我看你如何向梦姐解释。” 萧问剑挂断童真的手机：“别别，我请你们两个喝下午茶，顺便为人口黄做点准备工作。” “滚！”童真一脚踢开萧问剑。 药科大学附属医院住院部消化内科，宋彬彬终于醒来，李闲叹了口气说：“本来我以为你能给我们皮肤科做点贡献，谁知道你跑到消化内科了。” 宋彬彬看着李闲，也顾不上反驳，感激地说：“谢谢你，李闲，还是你对我好，报警没有？” 李闲将文件递过来：“报警了，你看你签的什么文件？” 这回宋彬彬认真地看了每一页，不服气地说：“那个萧问剑是什么来头，我怎么会得罪这个魔鬼？” 李闲解释：“萧问剑是苏梦的弟弟，我只提醒了你注意苏梦的弟弟，没有提醒萧问剑这三个字。” 宋彬彬不甘心地说：“就这样算了？” 李闲看着宋彬彬，挖苦道：“还能怎么办？人家对警察拳打加枪击，才关七天，都提前三天放回来，你这个事，你自己都签字同意喝尿了，警察怎么可能会管？你看文章只看第一页的毛病，这回估计被他治好了。” 宋彬彬恨恨地说：“苏梦今年评副高，我一定不会放行。” “我看你还是省省，大学纪委打电话约谈你，听说你住院，才放过你，你还是好好对苏医生道歉，先过了纪委这一关。”李闲站了起来，继续说：“我回家了，家里还有孩子，萧问剑给我讲，如果苏梦今年的副高不能通过，会让纪委的人来查你。当然，你可以赌一下，他也可能说的是假话。你如果能够放心让纪委查你，当我没说。对了，萧问剑还说，如果你再找妇产科和苏梦的麻烦，他下次会让你吃一斤人中黄，反正你也签字同意了。” 苏梦面色平静地走出医院，看到童真，再也控制不住，高兴地像个孩子，跳着跑上去，拉着童真的手说：“童真，你怎么来了？” 童真正要说话，两个男人从医院里面走出来，萧问剑拿着车钥匙，对郑昌吉说：“给苏医生道歉！” 郑昌吉老老实实地对苏梦九十度鞠躬，认真地说：“苏医生，对不起，我错了，请你原谅我。” 郑昌吉虽然戴着口罩，但眼睛红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明显刚刚被打过，苏梦强忍着笑说：“没事了，你走吧。” 萧问剑对郑昌吉说：“滚，下次不要让我看到你。” 郑昌吉看了童真一眼，叫了声童警官，连忙跑开。 萧问剑将车钥匙交给苏梦，说：“姐，这是志远公司尾号为888的宝马车，以后你来开，车停在医院地下车库。” 童真生气地说：“你抢人车了？” 萧问剑拿出手机，点了几下，里面传来萧问剑自己的声音：“小锋，听说你升为志远建筑的常务副总了，恭喜你。” “同喜同喜，小剑，我去看了小夕两次，你都不在。哪天你有时间，我请你吃饭。” “饭不吃了，志远公司那台尾号888的宝马车，我拿走给梦姐开了，你没有意见吧？” “可以，可以，你拿去吧。叔叔和婶婶虽然在闹离婚，但不是还没有离吗？无论如何，他们现在还是合法夫妻。” 萧问剑收起手机，对童真说：“童警官，这回你相信我是清白的了吧。” 童真气得眼睛都红了，快要哭出来了，生气地说：“你还是清白的？你将人打得鼻青脸肿，还是清白的？你出来半天时间，将一个副院长用尿灌晕，然后又打人又抢车，你要是清白的，天下就没有罪犯了。” 苏梦拍拍童真的手，扯住萧问剑的耳朵，强忍住笑说：“小剑，你这孩子，尽胡闹，看你把童真气得，快给童真道歉。” 萧问剑还没有说话，白晓月走过来，笑着说：“梦姐，使点劲，这家伙太坏了。” 苏梦放开手，看着白晓月，说：“白晓月？你怎么过来了？” 白晓月哈哈大笑：“今天这么热闹，我能不过来吗？你们宋院长办公室好臭啊，灌人喝尿，估计只有这个家伙才能想出这样的损招。居然还有同意喝尿的签字，哈哈，太坏了，梦姐，你得继续拎这家伙的耳朵。” 一辆白色沃尔沃轿车停了下来，余清晖放下车窗，在车上说：“童真，走吧。” 童真介绍：“姐，这是余清晖，公安局指挥中心的，我同事。余科长，这是苏医生，我房东。” 余清晖礼貌地打招呼：“苏医生好，萧问剑好，这位美女你好！” “姐，我走了。晓月再见。”童真说完，狠狠地瞪了萧问剑一眼，打开门上了车，又狠狠地关上门。 萧问剑看着远去的车辆，摸摸后脑勺，不知所措。 第69章 梦碎 白晓月用手指在萧问剑眼前晃晃，笑着说：“萧问剑同学，你没机会了，余清晖是省政法委余副书记的公子，哈佛大学硕士毕业。” 一辆宝马车停下来，盛煊从车上跳下来，司机全律文对大家招招手，开车走了。盛煊和萧问剑、白晓月打了招呼，接过苏梦手中的钥匙，说：“苏梦，车拿到了，请我吃饭吧。” 苏梦对萧问剑和白晓月说：“你们两个晚饭自己解决吧，我有事先走。小剑，你给我老实一点，吃完饭回医院继续住院。” 萧问剑喊道：“等等，姐，你能将你的飞度车给我用几天吧？” 苏梦笑着说：“你又没驾驶证，童真看到了，又要骂你。” “我请人开，司机就是肖家华，他有驾驶证，就是那个照顾王德红的人。” “王德红就是你让李闲安排住院的那个清洁工？” “是。” “车你自己拿去洗一下，后座还有云思容的血。车在医院的地下车库。”苏梦将车钥匙递给萧问剑，和白晓月打了招呼，然后和盛煊向医院地下车库走去。 萧问剑看着不远处有一个小店，边走边对白晓月说：“我要到这家医院看一个人，先买点东西。你是回家还是和我一起去。” 白晓月跟上来，不解地问：“你刚才不是到这家医院去过吗？是去看谁？” “刚才是去整宋彬彬，这次是看一个清洁工。” “哪个清洁工？” “他儿子王有财，是司机，十四年前，与我父亲一起，溺水而亡。” “你还是调查你父亲的案子？” “也不完全是，更多地是同病相怜吧。” 白晓月看着萧问剑从店里挑完东西，拿出手机说：“我来吧。” 老板笑眯眯地说：“二百三十一元，小伙子，你女朋友对你真好。” 说完，拿起扫描枪扫描白晓月的手机。 萧问剑拿起两大袋东西，客气地说：“谢谢你，晓月，晚上想吃什么？我请客。” 白晓月不也客气：“西餐，附近有家西餐厅不错，等会我带你去。” 两人走进药科大学附属医院，到了住院部三楼，护士不让进，萧问剑打电话让肖家华和王德红出来电梯间，王德红看起来六十岁左右，精瘦，皮肤又黑又粗糙，肖家华给王德红介绍：“这是萧老板，是他安排我带你来医院检查的。” 萧问剑点点头，主动和王德红握手，王德红有点激动，用粗糙有力的双手，握着萧问剑的右手，客气地说：“谢谢领导，谢谢。” 肖家华向萧问剑介绍说：“李医生和苏医生来过，今天下午童警官带着市公安局工会的刑大姐来了。” 萧问剑点点头，认真地说：“王叔，你不用客气，我父亲在十四前，与你儿子在一个车上。” 王德红惊讶地问：“啊？你父亲的尸体找到没有？” 萧问剑平静地说：“当时就找到，火化之后，葬到青云山。” 王德红突然双手有力地挥舞，激动地说：“我儿子会回来的，我儿子会回来的，我儿子没有找到尸体。” 肖家华刚要说什么，萧问剑举手制止，客气地问：“王叔，十四年前出事后，你儿子王有财，有没有联系过你？” “我儿子会回来的，我儿子会回来的。”王德红还是这两句，越说越激动，双手继续有力地挥舞。 萧问剑坐到椅子上，示意王德红也坐下，从袋子中拿出一个橘子，剥开之后，分了一半给王德红，平静地说：“王叔，吃橘子。” 王德红不好意思地笑了，接过半个橘子，客气地说：“中，谢谢。” 萧问剑又拿出两个橘子，分给白晓月和肖家华，一边吃橘子，一边和王德红闲聊，问王有财小时候的故事，王德红高兴地讲述起来，越讲越精神。 白晓月也坐下来，无聊地拿着橘子，一边玩手机，一边玩橘子。 王德红的手机响了，王德红找出手机看了一下，紧张地接通手机：“翁姐，我在住院，怎么了？明天回来？中，中，我明天回来上班。这个月的茶水钱，我回来就给您，中，中，再见。” 王德红挂断电话，客气地说：“不好意思，我明天要回去上班了，我怕我儿子回来，找不到我。” 萧问剑点点头，安慰道：“可以，王叔，你明天回去吧，我让华仔送你回去吧。你先进病房，我和华仔说两句。” 王德红点点头，萧问剑将两袋食品送给王德红，王德红客气了几句后，拎着两袋食品，高兴地进病房去了。 萧问剑问肖家华：“华仔，王叔身体没有大问题吧，检查报告都出来没有？” “出来了部分，还有部分要明天才出来，从已出来的部分看，没有什么大毛病，只有点营养不良，另外有点神神叨叨，经常说，我儿子会回来的，我儿子会回来的。” 萧问剑点点头，拿出苏梦飞度车的钥匙，说：“华仔，这是苏医生的车，停在医院地下车库，车牌号我发给你，你晚上先拿去洗一下，后座有点不干净，明天送王德红回去，另外办几件事，第一，明天帮王德红结账，记得拿发票和清单。第二，帮我取一千元的现金，送给王叔，总费用我一起微信转账给你，他只有老年机，没有微信。第三，你问一下他那个茶水费是什么意思。第四，你从村子里，侧面了解一下，他儿子王有财，当年是怎么进公安局开车的。” 肖家华答应后，萧问剑继续说：“你送王德红回去后，给我当一个月的司机，就用这个车，工资按原来的标准计算，我先走了，王叔的检查报告电子版，我会让李闲发给我，你不用管了。” 萧问剑和白晓月两人，进了西餐厅，店长王小花迎上来，高兴地说：“欢迎光监！” 苏梦从远处看到，正要站起来打招呼，盛煊将苏梦按下来，说：“尊主，上次两个小年轻的约会，让你搅和了，这次你就自觉点。” 苏梦不高兴地说：“什么搅和，我只是打个招呼罢了。” 盛煊鄙视道：“你是看着自己养了十几年的猪，被别人家的大白菜勾引跑了，全身不痛快。” “你才是猪。” “你别说，你这个童颜猛男，对你真是太好了，你看，我只是给他发了个消息，他就为你抢回一百多万的m5。” “你是说这台宝马m5？上次掉到湖里的宝马5不才六十多万吗？” “哎哟，我的尊主，你这个水平，m5和5系都分不清，你怎么命这么好。” “m5和5系有什么区别？” “m是运动的意思，m5大至是5系的两到三倍，尊主。” “啊，差这么多？” “你这个童颜猛男，财运不错，来这里只有两周时间，就赚了几百万，我开了四年律所，每天累个半死，也不到一半。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哪有，不就是上次被人打了，赔了一百三十万吗？” “你知不知道，他搞得那个冰剑传媒，有多少进账？” “不知道，有多少？” “我晕，会计不是你派去的吗？” “行，我问问会计。” “别问了，刚才全律文给我讲了，冰剑传媒，目前账上的现金就是四百多万了，这还不算签订的合同。” “有这么多吗？是怎么来的？” “哎，这就是他娘的命，老娘每天累死累活，机关算尽，也不过挣那么一点点，有人稀里糊涂，躺着就能挣几百万。受了欺负有人报仇，论文被剽窃了都能抢回来，妹妹女儿掉到水里都能给救上来。” “你瞎说什么，小剑还是个孩子。” “你试过了？” “你胡说什么？你这渣女，我还没离婚呢。”苏梦红着脸，踢了一脚盛煊。 萧问剑和白晓月点完菜，白晓月对萧问剑说：“这个有间餐厅，是本市有名的西餐厅，我对西餐非常感兴趣，曾经要我爸爸将这个餐厅买下给我经营，我爸爸和我妈妈商量之后，决定还是等我本科读完之后，再做决定。” 萧问剑有些不理解这个女孩的脑回路：“你一个教授家的大小姐，怎么会对经营西餐感兴趣？” 白晓月笑着说：“吃货到了一定境界，就要自己动手，嫌弃厨师的手艺，你不是也做饭吗？” 萧问剑觉得这个小女孩完全只是头脑发热：“我做饭也是自己吃和给身边的人吃，也没有想到经营餐厅啊。君子不器，你还是安静地当个吃货。” 白晓月惊讶地问：“你怎么说的和我爸爸一样，我爸爸也说君子不器，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高阶层人员，不要当专业人员。器可以理解为专家的意思。” “可是你不是医生吗？我爸爸也是老师，医生和老师，可都是专业人员。” “没错，医生和老师都是专业人员，但高阶医生和高阶老师的后代，特别是你这种什么都有的人，不应该再当专业人员了，应该升级为管理人员，学金融，学管理，甚至学哲学、艺术等。” “你这是什么逻辑，你自己明明是个医生？” “是我师叔告诉我的，他在国外的时候发现，第一代华人移民干体力活，当厨师和服务员，第二代移民当医生和程序员，第三代就学金融、哲学、艺术和管理。我从来没听说过医生和程序员的后代，来搞餐饮的。” “你怎么知道我什么都有？我和你一样，都是刚高中毕业的学生。” 萧问剑也不解释，问：“你有没有男朋友？你和我一起吃饭，你男朋友肯定会不高兴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渣男。我听童警官说，你出售过卤菜配方？你一个中医，为什么会这东西？” 萧问剑简单地介绍了一下，白晓月咯咯地笑了，说：“看来我们是相同的人。” 菜上了，萧问剑看着白晓月在玩手机，说：“你点了菜，怎么不吃？” 白晓月继续玩着手机：“我在拍照，修图。” 萧问剑边说边吃：“你再不吃，我吃完了。” 白晓月看了萧问剑一眼，发现这家伙吃得飞快，不高兴地说：“你吃这么快干嘛？” 萧问剑继续狼吞虎咽：“我还有事。” 白晓月一边修图，一边说：“什么事？和童警官约会吗？你没机会了，余清晖爸爸是正厅级的省政法委常务副书记，童真妈妈是部里的副司长，人家门当户对，你拿什么和别人争？” 萧问剑拿着刀叉的人，有些发抖，声音有些发颤：“你怎么知道？” 白晓月继续埋头修图：“桐姐告诉我的，去年余清晖从美国一回来，就有人给桐姐介绍余清晖，但桐姐有男朋友了，只是没有官宣，就拒绝了。” 萧问剑放下刀叉，喝了一口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强作镇定地问：“夏雨桐也是官二代？” “不告诉你，不许对桐姐打主意，人家很恩爱的，已经在商办婚事。”白晓月终于修完图，举着手机对萧问剑说：“你看，这张图怎么样？” “不错。”萧问剑又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心想，我说怎么熊爱军熊小军父子倒了，原来并不是自己的王霸之气，而是童真背后有大佬，说不定童真父亲的官更大。 白晓月拿着手机，对着萧问剑拍了几张照片，笑着说：“我给你拍几张照片，你左脸的一道疤，就像麻将的一个横放的红中，右脸的疤，就是一个幺鸡。你这个形象，出演警匪片的土匪，都不用化妆，太酷了。” 萧问剑平静地问：“你经常打麻将？” 白晓月对萧问剑的照片比较满意：“也不经常，过年时，偶尔陪爷爷奶奶打一两圈。” “我更像小丑。”萧问剑放下水杯，苦笑道：“我上个洗手间。” 萧问剑戴好口罩，向洗手间走去，小便后，走到洗手池，打开水龙头，摘下口罩，将脸伸进水里，眼泪无声地流了出来。 萧问剑知道，自己的爱情之梦，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破碎。 向霏霏爸爸向鹏不过一个副县长兼县公安局长，向霏霏妈妈肖银红已经对自己百般瞧不起，一个副司长的妈妈，估计根本不会正眼看自己一眼。自己和童真，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萧问剑很快整理好自己的心情，认认真真的洗了一把脸，用纸巾将脸上的水擦干，对着镜子又检查了一下，戴好口罩，走出洗手间，却看到童真走过来，萧问剑点点头，没有说话，走回座位时，看到大厅两个年轻男子正在喝咖啡，有意无意地看向白晓月。萧问剑走向厨房，一会儿又回来。 白晓月正拿着鸡翅啃，萧问剑说：“你点的虾怎么不吃？” 白晓月一边啃鸡翅，一边说：“没有人给我剥。” 萧问剑打了个响打，叫来服务生，说：“给我再来一份烤鸡翅，打包。”然后开始给白晓月剥虾。 白晓月瞪大两眼说：“你还吃？” “我吃饱了，给小夕带一盒，她喜欢这里的烤鸡翅。”萧问剑一边剥虾，一边说。心想，夏雨桐一个调研员，一口一个领导，这个白晓月的妈妈至少是省监委的处级干部，大概是正处级，甚至可能是副厅级。他爸爸是美国毕业的博士，也是南都大学一流的教授，和自己也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以后见面的机会也不会太多，不和这孩子计较了。 “你这鸡翅不是给我点的？”白晓月觉得嘴巴里的鸡翅味道少了许多。 “这重要吗？你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 白晓月赌气地放下鸡翅，不高兴地说：“我不吃了，你又不是给我点的。” “那吃虾，这不是你点的吗？”萧问剑很快将虾剥完，递给白晓月。 “这还差不多。”白晓月满意地叉了一个虾。 萧问剑深吸一口气，努力镇静地说：“我去洗一下手。”站起来走到洗手间，在洗手间外面，遇到盛煊，盛煊正要打招呼，萧问剑点点头，走进去了。 萧问剑打开水龙头，慢慢地洗手，眼泪不自觉地又流了下来，连忙摘下口罩，将脸埋进水里，余清晖走了进来，看着萧问剑，拍拍萧问剑的后背，说：“你没有事吧？” 萧问剑连忙说：“没事，没事。”很快擦干脸和手，出了洗手间，又遇到苏梦，苏梦热情地招呼，萧问剑也只点点头，走回座位。 白晓月还在吃，一边吃一边说：“你猜我刚才看到谁了？” “童真和余清晖？”萧问剑拿起水杯，又喝了一口。 白晓月停下叉子，看着萧问剑说：“童真和余清晖也过来了？我刚才看到了全律文和苏冰冰，你别说，你的这个美女主播真漂亮。” 萧问剑拿起餐巾纸，擦了擦眼睛和脸上的水，平静地说：“我还看到梦姐和盛律师，与我们没有关系。快吃吧，我今天还要看两三个病人。” 白晓月放下叉子，好奇地问：“你哭了？” 萧问剑看着白晓月，一阵头大：“我刚才到厨房催鸡翅，被他们的烟熏了一下。你先吃吧，小祖宗，吃完了送你回家，你是让华仔送你，还是给你叫一个滴滴？” 白晓月撒娇了：“我不，你肯定要去干坏事，你休想扔掉我。” 萧问剑显然缺少应付女孩子的经验：“小祖宗，你先吃，我给你坦白，不，我给讲去看谁。” “这还差不多。”白晓月说完，拿起叉子，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萧问剑解释：“第一个是林夕，梦姐的女儿，给她送一盒鸡翅。” 白晓月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满意：“梦姐不是在这里吗？你不会让梦姐带过去？” “我想小夕了，我想过去看看，另外也顺便看看明老师的病恢复得怎么了，我需要准备明天给明老师的针灸方案。” “这还差不多，你不会直接说去看明老师？” “还要去看看施奶奶。” “施奶奶是谁？” “公安局民警培训中心以前的副主任，我爸爸以前的领导，现在退休了，目前和小夕住在一家医院，但不在一个楼。” “你还是查你父亲的案子？” “也不完全是，更多地只是关心一下老人吧。” “我知道，你是两个都要，童警官给我说过。” 萧问剑看见白晓月又要放下叉子，着急地说：“快吃吧，大姐。” “还看谁？这才两个。” “还看看谢大强。” “谢大强是谁？在哪？” “谢大强和林夕都住在骨科，谢大强是谢小兴的爸爸。” “谢小兴是谁？” “谢小兴是6月24日撞你们的人。” 白晓月地放下叉子，生气地问：“萧问剑，你到底是哪边的？” 萧问剑连忙解释：“当然是你这边的，我关心谁来赔陈师傅的医药费、林夕和苏畅的医药费、梦姐的宝马车、苏老师的死亡赔偿。” “这还差不多，你说谢小兴死了，他家里有钱赔吗？”白晓月说完，又拿起叉子，又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肯定没有这么多，这不北城土石方公司有连带责任吗？正好找他们算总账，包括他们打伤谢大强的医药费。” 白晓月开心地笑了：“哈哈，萧问剑，你总算露出了你的本来面目。你准备将北城土石方公司都抢下来吧？” “公司我不要，与我的主业不符，我只要他们欠账还钱。我和你爸爸、阿诚商量了一下，准备让阿诚接管北城土石方，账给我还清就可，当然，那个园子必须是我的。具体我们再开会讨论。” 白晓月挖苦道：“你的主业是什么？是冰剑传媒，还是你的骗人主业？” 服务生送来打包好的鸡翅，又给旁边不远的两个年轻男子送去披萨，其中一个年轻人说：“我们没有点，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服务生说：“这是餐厅送的，今天餐厅有活动，特别送的。” 两个年轻男子大喜，说了声谢谢，连忙吃起来。白晓月羡慕地说：“为什么我们没有？” 萧问剑用手机买完单，不客气地说：“你眼前的都吃不完，惦记别的做什么？” 白晓月生气地将叉子扔到桌上，说：“死直男，一点情调都没有，吃个饭，一个劲地损我，难怪童警官看不上你。” 萧问剑找服务员要了一个打包盒，将白晓月才吃了一个的鸡翅打包，平淡地说：“走吧，看不上很正常，你也看不上我。” 白晓月不干了，抢过来：“这盒鸡翅是我的，我要拿回家吃。” 第70章 讨债 两人到了南都大学第一附属医院住院部骨科，萧问剑按了门玲，护士林召娣打开门，惊讶地问：“萧问剑，你越狱了？不是拘留七天吗？今天才第四天，你就跑回来了？” “我越你个头，一个拘留七天也越狱，你电视看多了吧。”萧问剑踢开门，走了进来。 白晓月要跟着走进来，被林召娣拦住，黄镇在门里的走廊惊讶地说：“萧大脚，你拘留四天，就换了个女朋友，你真够渣的。别整天到处花，快来帮我写病历。” 萧问剑骂道：“你这死直男，难怪你的初恋就要嫁人了。我从来都没有女朋友，这个也不是我的女朋友，这是苏老师的学生，来看林夕。” 白晓月在门外扶住门，好奇地问：“萧问剑，你不是病人家属吗？怎么帮医生写病历了？” 黄镇呵呵笑了，也不解释，走了。 萧问剑走进10号病房，林夕一声欢呼：“小剑叔叔，你回来了？” 萧问剑拉起林夕的小手，亲了一下说：“小夕，我给你带来一个美女姐姐，还有一盒你爱吃的鸡翅。” 林夕摘下萧问剑的口罩，惊呼：“小剑叔叔，你的右脸又破了？” 萧问剑满不在乎地说：“没事，很快就可以长好了。” 林夕用小手摸着萧问剑的左脸，奶声奶气地说：“小剑叔叔，你的左脸长好了，但有一道好长的疤。” “吃吧，小夕。”萧问剑几乎又要流泪了，将鸡翅打开，递给林夕。 明玉秀从卫生间走出来，萧问剑戴上口罩，和明玉秀打招呼，然后帮明玉秀检查身体恢复情况。 萧问剑走到对面病房，想看看雷蕾，一个女病人摇着轮椅出现，两个都愣了一下，“范小芸？”萧问剑被轮椅上的人吓了一大跳。 “萧问剑？”范小芸也惊呆了。 萧问剑掉头就跑，跑向大门，将大门打开，然后用力地关上，再跑进医生办公室。 范小芸反应过来，摇着轮椅出来，大骂：“萧问剑，你这个大骗子，大渣男，你给我回来。” 范小芸摇着轮椅追了出去，在电梯间没有见到萧问剑，继续骂道：“萧问剑，你这个大骗子，大渣男，你给我回来。” 白晓月在电梯间的椅子上，看着范小芸伤心欲绝地样子，好奇地问：“你找萧问剑？怎么了？” 老刘穿着制服从电梯里出来，范小芸哇哇大哭，黄镇林召娣也从值班室走到了电梯间，好奇地看着范小芸。 林召娣回到护士值班室，拿了一盒纸给范小芸，范小芸一边擦泪，一边骂萧问剑。 白晓月好奇地问：“萧问剑到底怎么了？” 林召娣安慰道：“你给我们讲讲，这里有警察，大家给你做主。” 林召娣分不清老刘的消防制服和警察制服。 范小芸哭诉：“他骗我，骗我说这个腿能治好，还说骗我说，有人爱我。” 白晓月悬着的心放下来，原来不是骗钱骗色，小心地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范小芸边哭边说：“三年半前。” 老刘坐到范小芸轮椅前面的椅子上，好奇地问：“三年半前出了什么事？” 范小芸擦了一把鼻涕说：“撞车了。” 老刘好奇地问：“你和萧问剑发生交通事故了？交警有没有说是谁的责任？” “当然…”范小芸停顿了一下，不好意思说：“当然是我的责任。” 林召娣继续好奇地问：“那他如何骗你了？” 范小芸解释道：“他将我送到他们乡卫生院。” 黄镇猜了猜，看着范小芸问：“他让他们卫生院多收你钱了？” 老刘打断道：“等等，交通事故是怎么回事？” 范小芸不好意思地解释：“交通事故，就是我开车睡着了，从高速公路上冲下来。” 老刘又问：“然后呢？” 范小芸不好意思地说：“然后我就不知道了，醒来时发现在萧问剑他们乡卫生院。” 老刘总算明白了：“是萧问剑将你送到乡卫生院？” 范小芸说：“应该是。” 老刘又问：“然后呢？” 范小芸生气地说：“然后乡卫生院的医生说，我这个伤他们卫生院治不好，这个骗子就送我到他们县医院。” 老刘又问：“然后呢？” 范小芸又哭了：“然后他给我爸爸打电话，让我爸爸到他们县医院，我爸爸妈妈去了，他就跑了。” 白晓月糊涂了，好奇地问：“你爸爸妈妈不是去了吗？他为什么不能跑？” 范小芸继续哭述：“可是县医院也治不好我，我爸爸妈妈将带到省城医院。” “我捋一下，你出车祸了，萧问剑送你到乡卫生院，你在乡卫生院醒了，乡卫生院治不好你的伤，他从你口中得知你爸爸的电话，然后打电话给你爸爸，并且送你到县医院，让你爸爸到县医院接你，是这样吗？”老刘终于明白发生什么事。 范小芸点点头。 林召娣八卦心大起，好奇地问：“萧问剑好像没有骗你啊？他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你这么伤心？” 范小芸伤心地说：“后来省城医院也治不好我，我就来这里来了。” 老刘继续问：“中间发生什么事了？” 范小芸恨恨地说：“我男朋友和我分手了，半年后萧问剑还跑到我家找我爸要钱。” 林召娣似乎理解了：“做好事还要钱，确实不太合适。” 范小芸又解释：“不是，是乡卫生院的钱。” 老刘明白了，说：“乡卫生院的钱没有给，应该给啊，给了没有？” 范小芸解释：“我爸爸给了，我叔叔还带他们去打靶。” 白晓月恍然大悟：“哦，原来他是这个时候学的打枪，是吗？” 范小芸回答：“是，他们两人学了好几天，我叔说萧问剑有打枪的天赋，建议他当兵，可是这家伙说，他要当医生。” 这回老刘也糊涂了：“你欠卫生院的钱，难道不应该给吗？” 范小芸解释：“不是，当时省城医院治不好我，我男朋友又跑了，我不想活了。” 老刘继续问：“然后呢？” “他带了一个小帅哥来要钱，骗我说那小帅哥喜欢我，又骗我说他能治好我的腿。”范小芸说完，又开始哇哇大哭。 众人总算明白怎么事，白晓月又问：“后来呢？” “后来，那个小帅哥就和我聊天，安慰我，我就放弃了自杀的想法。” 白晓月更糊涂了，好奇地问：“这不是很好吗？” “可是前几天我找到这个小帅哥的时候，他说他是萧问剑的同学，还是一个高中生，他说他根本就不喜欢我，是萧问剑给钱给他，让他骗我。”范小芸又哭了起来。 老刘总算明白这个女人为何恨萧问剑了，安慰道：“萧问剑可能只是想安慰你，让你放弃自杀的念头，并没有恶意，他不是还出了钱吗？” “他才出了三千块钱，那个小帅哥骗了我整整三年，我好惨，我好惨啊。”范小芸继续大哭。 众人好说歹说，最后林召娣才推着范小芸的轮椅回病房。 白晓月看着黄镇，说：“你们医生是不是经常骗人？” 黄镇不以为然：“医生能叫骗人吗？这叫安慰。” 白晓月笑着说：“和萧问剑一样的强盗逻辑，难怪你们两个臭味相投。” 黄镇笑着说：“这算什么，有一天晚上大半夜，我值班，萧问剑从外面抱回一个大美女。” 白晓月醋意大发，紧张地问：“啊？后来呢？” “后来他将大美女放到这个电梯间的椅子，并从病房拿了一床被子。” “他们干嘛了？” “没干嘛，萧问剑继续帮我写病历了。” “你们医生和护士，说话都是这样刺激吗？” “还有更刺激的，想不想听？” “是什么？” “某人抱着大美女回来的时候，一边抱一边流鼻血。”黄镇说完，哈哈大笑，走到门前，正准备按门铃，门开了，萧问剑出来了，穿着黄镇的白大褂，拿着一本书和一叠材料，黄镇不满地问：“萧大脚，你在搞什么飞机？” 萧问剑回答：“你们这里太冷了，我加点衣服。晓月，和我一起去看看施奶奶。” 黄镇不解地问：“你拿我的论文做什么？又打印的什么鬼文件？” 萧问剑解释：“病人也是医生，没有事做，我让她读读你的大作，看看自己的病历，有什么问题？” 黄镇还是有些不相信，但也懒得计较：“我怎么感觉你又要做坏事，快去快回，回来帮我写病历。” 萧问剑和白晓月进了电梯，白晓月好奇地问：“你那天抱回来的大美女，是谁？” “哪天？” “你经常抱大美女回来吗？” “哦，他们给你讲了？丁雯雯，病人丁满根的女儿，丁满根在林夕病房对面。” “还有呢？” “丁雯雯是林志远的助理兼副总。” 白晓月这才放心了：“原来你还是在调查你父亲的案子。” “等会见了施奶奶，你和她多聊聊他的女儿。” “他的女儿是谁？” “朴若娟，林志远的前女友，在他父亲死后三个月跳楼自杀。” “啊？他父亲是谁？” “朴勇虎。” “朴勇虎是谁？” “你别问那么多了，不要和施奶奶提朴勇虎，也不要和其他人提朴勇虎。” “为什么？” “别问那么多。” “你是查你父亲的案子？还是查林志远？” “你怎么知道？” “去，我又不傻，丁雯雯是林志远的秘书，朴若娟是林志远的前女友，林夕是林志远的女儿，你见的这些人，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 萧问剑暗自心惊，这孩子太聪明了，萧问剑不再解释，两人到了9号楼，萧问剑说：“我给施奶奶打个电话，让她出来，你陪她聊会，我进去看看她的病历。” 白晓月歪着小脑袋看着萧问剑，怀疑道：“我怎么感觉，你又要做坏事。” 两人很快到了9号楼3层电梯间，施奶奶从病房里出来，看到萧问剑穿着白大褂，好奇地说：“小剑，你怎么穿着白大褂？” “我有点冷，借了医生的衣服。这是晓月，晓月，你陪施奶奶聊会。” 萧问剑正想怎么混进来，梅永来了，梅永看见萧问剑，说：“萧大脚，你将黄镇的衣服偷来做什么？” 萧问剑站起来，跟在梅永的后面说：“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梅永好奇地问：“我轮转到肿瘤科规培，你到这里做什么？” “我来看一个病人。”萧问剑指了一下施奶奶，跟着梅永走进去了。 “你来得正好，帮我写病历。”梅永将萧问剑带到医生值班室的电脑前，打开电脑，说：“用户名和密码还是原来的，不写完不许回去。” 萧问剑打开电脑，查了一下云展鹏的病历，脱下白大褂，换上梅永的白大褂，走到9号病房，门口的安保看了一下萧问剑的衣服，放行了。 云展鹏正在和妈妈周佩玉聊天，萧问剑走上前去，将黄镇的博士论文递给周佩云，说：“听说两位都是学医的，这里有一本博士论文，里面藏着一个大家族的秘密，两位想不想看。” 云展鹏暗自心惊，但仍然平静地问：“什么秘密？” “这本书是黄镇博士的论文，名字叫《dna缺陷和男性不育》，论文说，全世界有7%的男人不育，部分不育是dna缺陷造成的。” 云展鹏紧张地问：“你是谁？” “债主。” 周佩玉不屑地说：“什么债主？我云家能有什么债主？” 萧问剑将一张纸递给周佩玉：“这是苏医生的洗车钱，7月2日云思容在她的车后座流血了。” 周佩玉微微一笑，对正在窗户口打电话的周慕云喊道：“慕云，你过来付一下。” 萧问剑已递来第二张账单：“这是云展鲲的急救费用。” 周佩玉紧张地问云展鹏：“老大不是救护车拉回来的吗？” 周慕云走过来，接过两张账单，好奇地问看了萧问剑一眼，对老太太周佩玉说：“医生是说一个中医用银针施救了，原来是你，谢谢。” 云展鹏急忙说：“我们一定会重谢。” 萧问剑递来第三张账单，冷冷地说：“先别急着谢，这是两年前，我为云思容垫付的五千元医药费。” 周慕云惊讶地说：“两年前也是你救了我们家思容？” 周佩玉脸上露出与年龄不相符的嫉恨，咬牙切齿地说：“小贱人。” 萧问剑惊讶地问：“你是在骂我，还是在骂云思容？” 老太太倒不糊涂，岔开话题说：“你刚才说藏着什么秘密？” 萧问剑又递过来一叠纸，冷静地说：“这是十四前一个警察的检查报告，十四前，他结婚两三年，还没有孩子，就和夫人一起到这家医院来检查，检查结果发现是他自己没有生育能力，医生问，你们家族有没有人不育，他回答说他三叔三婶也没有生孩子，只领养了一个。医生说，你这个病很可能就是家族遗传，这就是这本《dna缺陷与男性不育》最初的起源。然后他想到了他的父亲和二叔都有孩子，就偷偷拿到了父亲和二叔以及他们孩子的dna样本到这家医院来检查，然后他就出差了。” 老太太周佩玉紧张地问：“然后呢？” 云展鹏大急，大喊道：“你到底是谁？来人，将这个人赶出去。” 保安进来了，萧问剑冲老太太说：“云老夫人，你想不想听后面的故事？” 老太太周佩玉非常清醒，举手制止保安：“等等，让他说下去。” 云展鹏急了，大叫：“来人，报警。” “好，快报警，让你云展鹏给警察讲讲，你是如何勾结卫小兵，杀害云思夏，以及我父亲的。” 周慕云紧张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害怕了？周慕云，云思夏对你那么好，对你那么专一，你为何要背叛你的老公云思夏？将他放在家里的送检单交给云展鹏？就是为了嫁给花花公子云思青？对了，你是不是和云展鹏一样，都是牛头人，都有绿帽瘾？” 又有几个保安进来，云展鹏指着萧问剑喊道：“保安，将他赶出去。” 老太太周佩云喊道：“慢！让他继续说。” 萧问剑鄙视道：“老太太，你为什么不自己看看云思夏送检材料的报告？云家二房，七个孩子，有没有云家的血脉？你杀了自己的大儿子、三儿子以及亲孙子云思华、云思夏，就是为了将自己的财产送给外人？” 老太太手忙脚乱地到处找老花镜，喊道：“我的眼镜，我的眼镜呢？” 云展鹏激动地喊道：“妈，你不要看了，你不要上当，二房的七个孩子，都是云家的血脉。保安，将这个疯子给我赶出去。” 保安一拥而上，抓住萧问剑，穿着警服的童真，带着众多警察赶到，白晓月也跟在后面，童真怒道：“放开他。” 保安放开萧问剑，萧问剑怒吼：“云展鹏，你这个牛头人，杀了自己的亲哥哥和亲弟弟，杀了自己的弟妹和两个亲侄子，然后将家产交给自己的媳妇和奸夫生的孩子，你是什么体验？你是不是特别兴奋？特别开心？特别有成就感？” “你胡说，你胡说，将他打出去。”云展鹏像疯子一样跳起来，警察将云展鹏按住。 老太太手忙脚乱地拿起保安递过来的眼镜，颤颤抖抖地戴上，仔细地看了检查报告，当看到送检人上写着云思夏和送检日期，以及检查结果时，大叫：“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会杀自己的儿子孙子，将家产交给外人呢？这绝对不可能。” 萧问剑狂笑：“老贼，你九十岁了，居然杀自己七十多岁的儿子，你还是人吗？你是人类的耻辱，不，你是生物界的耻辱，这就是报应，你一心传位的孙子们，居然全是奸夫淫妇生的外人。哈哈，老贼，你一定要长命百岁，看到自己断子绝孙，看到你老公云星老爷子和你长子云展鲲打拼下的家业，全部被外人赌光输光。哈哈，你到九泉之下，一定会给云星老爷子好好交待，你会成为生物界的大笑话！你肯定会上明天的热搜头条，你会被全国人民全世界人民嘲笑一辈子。” “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老太太周佩云情绪失控，突然站起来，手舞足蹈，又突然倒下。 众人手忙脚乱地将周佩云放到病床上，叫来医生，医生忙了一通，又送到icu。 萧问剑继续对云展鹏说：“云展鹏，你以为你杀了中介卫小兵，就没事了？你老实将你的罪行向警察交待吧。” 童真紧张地问：“你怎么知道卫小兵死了？” “童真，你不要以为警察不查，我就查不到，我知道的比你多。云展鹏、周慕云，你们向警察老实交待如何在十四年前，背叛云思夏，杀害云思夏，以及我父亲，黄海军，王有财四人的，你们知不知道，王有财的父亲王德红，今天还在等儿子回来？你们云家喜欢玩绿帽子，喜欢当牛头人，你们自己在家里杀得血流成河，和老子没有关系，可你们为什么要害死那么多无辜？”萧问剑说完大哭起来。 周慕云冷静下来：“你除了这个报告，还有什么证据？” 萧问剑继续狂笑：“我不是警察，我不需要证据，证据你们必须提供给警察，证明你们自己的罪行，否则，哈哈！” 云展鹏也冷静下来：“你能怎么样？” “老子会将你们云家二房，包括你们周家五口，还有周家的三个孩子，共二十三口人，一起斩尽杀绝，斩尽杀绝！”萧问剑狂笑，将余下的纸扔到云展鹏脸上，继续大喊：“然后我去自首，吃十五年牢饭，回来后每年都在清明节给你们两家烧纸，再娶了云思容，将云家的家产据为己有。” 萧问剑继续狂笑，众人毛骨悚然。 白晓月小心地问童真：“童警官，为什么杀光两家二十三口人，只坐十五牢就会回来？” 童真叹了一气回答：“因为他还不满十八岁，未成年人最多只能判死缓，死缓一般都只坐十五年牢。这家伙研究过刑法。” 周慕云恐怖地看着萧问剑，大喊一声：“不！” 云展鹏大叫一声，倒到病床上。 苏梦走进来，看到萧问剑失控了，喊道：“童真，小剑发狂了，快送他到5号楼12楼心理科，他还没有出院。” 第71章 结果和过程，国家和忠孝 2022年7月7日上午。 萧问剑从病床上坐起，古井松说：“醒了？吃点东西吧。” 萧问剑看着古井松和病房里的餐车，好奇地问：“古教授早，你是将酒店的餐车都推过来了？” 古井松笑着说：“这可不是我叫的，云家帮你叫的，先吃点。” 萧问剑起来洗脸刷牙后，问古井松：“古教授，这么多早点，我一个人肯定吃不完，您也来点？” 古井松笑笑说：“刚才你睡觉的时候，我吃过了，你吃吧。” 萧问剑拿起茶壶，给古井松倒了一杯茶，开始吃早餐，古井松看到萧问剑两三分钟就吃完早餐，感叹地说：“年轻真好，我这个身体，在同龄人中算是比较健康的，可不能和你比了。” 萧问剑一口气喝完一瓶牛奶，将瓶子放到垃圾桶，耐心地说：“古教授，其实你这年龄，是可以考虑治疗的，黄镇博士虽然不是一个好的外科医生，却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免疫学博士。我们可以按他的思路，用中医中药的方法，试一下，但我们先需要做一些准备。” 古井松笑着说：“你开什么玩笑，有成功的案例吗？” 萧问剑回答：“当然没有成功的案例。没有成功的案例，就不能研究和尝试了吗？总要有人来做第一个案例。” 古井松品了一口茶，笑着说：“你这个思路，天马行空，不遵常理，是一个做学问的料。难怪我们家晓月这么喜欢你。” 萧问剑认真地说：“您别开玩笑，我们两家差距太大，没有结果的。” 古井松也认真地说：“结果重要吗？你们才十八岁，说结果太早。” 萧问剑懵了：“结果不重要？” 古井松严肃地问：“我们每个人的结果都是死亡，但我们为什么没有现在去死？” 萧问剑抓了一下后脑勺，这些哲学问题有些超出他的认知，想了想回答：“因为…因为活着的每一天，都很美好？” 古井松认真地说：“回答的非常好，晓月给我讲了你和丁雯雯的故事，她非常敬佩你，说你是一个品德高尚的人。” “其实我只是对丁雯雯比较警惕，害怕她到公安局诬告我，坐牢了就不合算。” “你倒是坦诚，其实也许她更需要你。” “什么意思？” 古井松继续认真地说：“你想想，丁雯雯为林志远服务十年，除了一个副总的虚位，她得到了什么？她是不是很痛苦？是不是无人述说？也许你失去了一个盟友。” “啊？” “我想说的是，人生没有标准答案，每一个选择其实都没有错。例如我，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是放下心爱的姑娘出国了，我以为能够放弃自己的爱情，就能经世济民，就能兼济天下，可是我后来发现，无论在美国还是在中国，并不缺少我这个人，我自己并不能改变什么，反倒是我家里非常需要我这个儿子，而我还有生父和养父母两个家，因此我回来了。” 古井松继续介绍自己的困境：“我现在最幸福的事，就是能够有一个相知相爱的老婆，和一个美丽聪明的女儿。如果我现在穿越回去，在晓月亲妈妈和晓月养母之间进行选择，我居然不知道如何选择了。” 萧问剑又去抓后脑勺，想了想说：“您的意思，没有必要太为难自己？” “我什么意思都没有，医生说，你急需一个爱你的人，只有她能够帮你渡劫，你有很多选择吗？你又如何选择？” 萧问剑张了张嘴，不知如何回答。 “你刚才说了，每天都很美好，年轻人，不要辜负了好时光。即使结婚了，一直相爱，到老了，一般来说，也会有一个人先死去，另外一个人也要孤独地面对生活。过程和结果一样重要，我是父亲，我希望我的女儿快乐每一天。” 古井松说完，站了起来，问：“你上次说得调研并治理矿渣山的事，真要启动吗？” “当然，上次没有讨论启动资金的事，这次可以从冰剑传媒捐一百万了。” “大气，看来是我保守了，既然你愿意出钱，事情就好办了，后面的事我来操作。” “要快一点，停车场和北城土石方的事，周家的人都盯着，最好是明天或下周一，先开一个预备会议，镇村两级肯定需要派人参加，具体时间和地方，您和全律师协商，我还需要通知我哥来参加，我没有完全民事能力。” “你不担心周家的人找麻烦？” “我不折腾这个，周家的人也会找麻烦的，没有和解的可能。杀父之仇，就算我说放弃，也没有人会相信的。” “年轻真好，好吧，等我好消息。” 古井松说完，走出门外。 萧问剑看了一会手机消息，觉得全身不舒服，拿起换洗的衣服，正准备洗个澡，白晓月一蹦一跳地进来，笑着说：“小剑，我爸爸和你说什么？” “你爸爸说，希望你每一天都快乐。”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你坐一会，有电话帮我接一下，我去洗个澡。”萧问剑拿起衣服向卫生间走去。 白晓月吓了一跳，站起来紧张地问：“坏人，你要干嘛？” 萧问剑有些奇怪：“洗澡啊，怎么了？” 白晓月警惕地盯着萧问剑，小声说：“大白天你洗什么澡？坏人！” “医院有规定白天不能洗澡吗？我昨天晚上没有洗，全身难受。”萧问剑看着白晓月，不明白这孩子脑袋里想什么，拿着衣服走进卫生间。 萧问剑洗完澡出来，白晓月有些不高兴地说：“门口有人找你。” 萧问剑心想，你怎么还在不高兴，于是问：“谁找我？” 白晓月更不高兴了：“云家的人。” “行，你等会，我去去就来。” 萧问剑不明白这个小女孩都是什么脑回路，莫名其妙的问题、莫名其妙的不高兴，摇摇头，走到电梯间，发现有一个慈祥的老奶奶和一名中年职业女性，两人坐在椅子上聊天，中年职业女性站起来问：“您是萧问剑？” 萧问剑说：“我是！” 中年职业连忙指着老奶奶说：“这是我们云星医美的余董，云董事长的夫人，我是余董的助理满意！” 老奶奶站起来，笑着说：“萧先生你好，我姓余，名璟，玉在美景边的璟。今天来，特地感谢你救了我先生，感谢你两次救了我们家思容，请受我一拜。” 萧问剑连忙扶住余奶奶，客气地说：“您客气了，我也是学医的孩子，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余奶奶拉着萧问剑的手，客气地说：“小伙子不错。我以前看三国，看到孔明骂死王郎的章节，总有点不相信，今天总算开了眼，见到了高人。” 萧问剑继续客气地说：“我只是说了几句实话，有人死，有人病，主要还是他们自己的问题。” 余奶奶拉着萧问剑的手，继续问：“萧先生，您这么年轻，什么时候开始学医了？” 满意指了指椅子，说：“余董，萧先生，你们坐下来慢慢聊。” 萧问剑将余奶奶扶到椅子上坐下，继续客气地说：“余奶奶，满经理，你们不要太客气，还是叫我小剑，我爷爷、师父、堂哥都这么叫我。” 萧问剑简单介绍了自己的情况和父亲的案子，余奶奶感叹：“这世上真有天才，小剑，你能从简单的病历上，推导出十四年前的案子，很好，我们先加个联系方式吧。这个案子没那么简单，也不能完全指望警方。” 萧问剑和余奶奶、满意互相加了联系方式微信和手机号码，余奶奶继续说：“云家现在风雨飘摇，思容和老爷子一伤一病，我得先救云星医美，有好几千人指着云星医美吃饭呢。查案子的事，先拜托你了。大恩不言谢，我们准备了一张支票，以感谢的名义给你，希望助你查清真相，为我两个儿子报仇，为你父亲血恨，我走了。” 余奶奶站起来给萧问剑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示意满意将一张现金支票递给萧问剑。 萧问剑不想接支票，客气地说：“你们将酒店的餐车都拿过来了，不用这个吧。” 余奶奶客气地说：“这不是给你个人的，是你的办案经费，一定收下。” 满意也客气地说：“萧董，餐车和餐具，你不用管，酒店的人会过来收。支票一定要收下，有事随时联系我。” 萧问剑这才收下支票，两人告别萧问剑进了电梯。 白晓月在病房走廊，看到余奶奶和满意离开，这才推开病房大门进电梯间，刚刚和萧问剑说话，一个护士推开步行楼梯的防火门，从步行楼梯里出来，白晓月看到楼道里的警服，听到传来的呱呱声音，喊道：“童警官，是你吗？” 童真推开防火门走到电梯间，白晓月高兴地跑上前，拉着童真的手，问：“童警官，这么巧！” 童真尴尬地笑笑，说：“白晓月，你好！” 萧问剑看着童真红着眼，满脸油光，惊讶地说：“你一个晚上没睡？” 白晓月推了一把萧问剑，笑着说：“小剑，帮我们将餐车推出来。我和童警官都没有吃早餐。” 萧问剑无奈，按了门铃，护士来开门，萧问剑进去后，很快将餐车推到电梯间，白晓月高兴地说：“童警官，给你餐具，我们俩一起吃。” 童真翻了萧问剑一个白眼，对白晓月说了声谢谢，接过餐具，坐到白晓月旁边的椅子上，开始狼吞虎咽。 萧问剑好奇地问：“昨晚余公子没有请你吃饱？” 童真又翻了一个白眼，不理会这厮。白晓月笑着说：“童真姐，你不要理他，他刚睡醒，不知道现在快十一点了。” 萧问剑不好意思地笑了，认真地说：“这么多，你们两个吃得完吗？叫其他人进来一起吃吧。” 童真这回有反应了，拿出对讲机，说：“兄弟们，都过来吃吧，5号楼12楼电梯间，三少爷请客。” 区天元、陈新泉、麦小曼，还有两个昨天在西餐厅的年轻人，一起到了电梯间，大家围着餐车一起狼吞虎咽。 萧问剑看着区天元，说：“这两位是刚来的实习生吗？天元，不给介绍一下。” 区天元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是实习生？” 萧问剑没有解释，给每个人倒了一杯茶，平静地说：“你们不用跟踪我，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共享一个摄像头和耳机给你们。” 童真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跟踪你？” 萧问剑鄙视道：“什么半天遇到三次，两个大男人在西餐厅喝咖啡，这些就算了，关键是两个大男人一边喝咖啡，不看美女，只看美食，肚子还呱呱叫，这不是没有拿到工资的实习生，是什么？” 众人大笑。一个实习生反应过来，说：“昨天的披萨，也是你送的吧。” 白晓月笑着说：“我说你怎么跑到厨房去了，原来不是催菜，是私下订单。” 萧问剑起身，准备给众人加茶水，支票从上衣口袋掉出来，陈新泉拿起支票看了一眼，大叫起来：“哇，两百万！又赚两百万！三少爷，排名在迪丽热巴、古力娜扎之前的美女侍寝，五星级酒店的早茶，你这是住院，还是神仙度假？” 白晓月生气了，脸都红了：“你胡说什么？” 众人大笑，麦小曼说：“你不要嫉妒，三少爷骂死一个，骂进一个icu，也快挂了，两救云家美女，一救云家老爷子，你有这水平，也可以一晚上赚二百万。” 众人再次大笑，童真放下筷子，不雅观地打了一个饱嗝，一口气喝完一杯茶，萧问剑又倒了一杯，童真再次一口气喝完，说：“你同意我们窃听你？” 萧问剑继续鄙视道：“你这水平，难怪办案这么困难，同意了，就不叫窃了，省省警力吧，做点有用的，派个人跟着我，留守的我共享一个摄像头，跟着我的共享一个耳机，也可以在我的电脑和手机安装跟踪软件。” 童真都忘记了萧问剑在鄙视自己，好奇地问：“你这么大方？” 萧问剑义正辞严：“我堂堂正正，有什么不能让你听的，有什么不能让你看的？我父亲是为国家殉职，我查父亲的案子，即是对父尽孝，也是对国尽忠。” 区天元点点头，说：“我们都小看你了，你说吧，派谁跟着你。” 萧问剑看着陈新泉说：“陈新泉，你愿意吗？” 陈新泉举手回答：“当然愿意，天元，你安排吧。” 区天元站起来了：“行，新泉留下，童真你给萧问剑介绍一下能够对他讲的东西，然后回去睡一会。其他人跟我回去吧，还有太多的事了。” 众人纷纷起身，萧问剑看还有没有吃完的东西，从餐车下来找到饭盒，将余下的打包，递了两个饭盒给天元，说：“天元，帮个忙，将这些给11楼的苏畅。” “好。”区天元答应了，拿着两个饭盒，带着众人离开。 萧问剑对白晓月说：“晓月，麻烦你将这两个餐盒拿去7楼给林夕和明老师。” 白晓月看了童真一眼，不情愿地说：“好吧。” 陈新泉说：“我上个洗手间。”然后出去了。 萧问剑给童真又倒了一杯茶，有些心疼地说：“你有必要这么拼命吗？” 童真一口喝完茶，看着萧问剑小声说：“你昨天将老太太骂死了，将云展鹏骂进了icu，你倒是快意恩仇了，我们的线索全断了，周慕云死活不开口，我们并没有直接证据，估计会很快将她放了。” “这两个人本身就是快死之人，和我骂不骂关系不大，不然他们不会公然杀云思华和云展鲲，莫怀恩没有线索？” 童真摇头。 “你有什么能够告诉我的？” “目前案子分两部分，一部分是关于云家的，这部分由南城分局蔡局长挂帅，南城分局刑侦大队的中队长魏帮建具体负责，人员也主要是南城刑侦大队的，你有关于云家的线索直接告诉他。另一部分由武队负责，分三个小组，一小组是天元负责，包括刚才那几个人，还有潘晓慧、蒋大治、朱新荣和我，丹珍调到交警支队了，新荣回来了。主要负责跟六二二案，包括孙小浩被杀案，跟进莫怀恩。二小组是调任市局刑侦支队副大队长的刘怀安，他以前是南效区的刑侦大队副大队长，他和陈子平对调了。人员也是从市局刑侦支队各大队抽调，主要负责六二四案和谢小兴被杀案，跟进陈奇伟。三小组由市局内保支队一大队副大队长李锦松负责，主要调查庞怀义被杀案、卫小兵被杀案和徐志强被杀案，还有跟进招正义。我会将魏帮建、刘怀安、李锦松的联系方式发给你，你有线索可以直接发给他们，也可联系武队和我。其他的我暂时不能给你讲了。另外，你为什么会怀疑周家？” “周慕云一个财务，她有胆量杀四个警察？杀云思华的渣土车也是周慕云大哥周四方的南城土石方公司的，周家是有名的黑白不分，云家和周家结亲，也是取祸之道。” “云家也是近一二十年才发展壮大起来，说到底，还是底蕴不够，人才不足。你还有什么告诉我的？”童真打了个哈欠。 “你回家睡吧，顺便将我的衣服，带回去扔在洗衣机里一起洗了。”萧问剑站起来，推着餐车回到病房,将换下来的衣服放到一个袋子，出来递给童真。 童真接过袋子，按了电梯，准备下楼，电梯上来了，白晓月在电梯里出来，童真拍了一下白晓月的肩膀，说：“走了”，然后进了电梯走了。 白晓月看着萧问剑，满脸不高兴，萧问剑一个头两个大，不知道这孩子又怎么了，只得说：“我准备办出院，你可以回家了。” 白晓月不高兴地说：“我是不是坏了你们的好事？” “我和童真能有会什么好事？她也不会告诉我机密，只会让我替他们公安局干活。放心吧，人家看不上我。”萧问剑摸了摸白晓月的头顶。 “讨厌！”白晓月将萧问剑的手推开，说：“你看上人家了吧，昨天看到童真和余公子约会，还哭鼻子了。” 萧问剑大声说：“是，是我自作多情，是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从昨天开始，我已经斩断了这份非分之想，你走吧，我去办出院。” 白晓月看着萧问剑，有些紧张地说：“你生气了？”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你们看不起我很正常，你也可以走。”萧问剑按了门铃，准备回病房。 白晓月跟着萧问剑回到病房，萧问剑将上衣口袋的支票交给白晓月，说：“我没有拿包，支票先放到你包里，我去换衣服。” 白晓月不同意，撒娇道：“我不，两百万，丢了我可赔不起。” 萧问剑拿着衣服走回来，耐心对白晓月说：“现金支票是实名制，需要本人持身份证才能取现和转账，你或者其他人，都办不了的，你帮我先放到包里。”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余奶奶的助理在微信中告诉我的。” 白晓月这才小心将现金支票放入包中，有几分嫉妒地说：“你真准备娶云思容？” 萧问剑奇怪地看着白晓月：“云思容和我爸是同学，甚至比我爸都大一岁，我怎么可能娶她？” “你说话从来都不算数吗？”白晓月看着萧问剑，拿出手机，找到视频，点开，里面传来萧问剑的咆哮：“老子会将你们云家二房，包括你们周家五口，还有周家的三个私生子，共二十三口人，一起斩尽杀绝，斩尽杀绝！然后我去自首，吃十五年牢饭，回来后每年都在清明节给你们两家烧纸，再娶了云思容，将云家的家产据为已有。” 萧问剑目瞪口呆，好奇地说：“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可是你自己录的视频，童警官也在现场。”白晓月看着这家伙，心想，你真会装。 “我们一起去问问医生，我真不记得，昨天晚上，我只记得将周老太太和云展鹏骂倒了，后面的不记得了。”萧问剑说完，拿着衣服进卫生间换衣服。萧问剑一边换衣服，一边想，原来这才是白晓月生气的原因，是吃云思容的飞醋。 白晓月看着萧问剑出来，问：“你是真忘记？还是假忘记？” 萧问剑将换下的病号服扔进筐子，说：“我们问下医生吧。” 两人来到医生值班室，找到医生，医生听到萧问剑要出院，说：“你姐给我说了，你出院要先给她讲，你给你姐讲了没有？” “啊，还有这事？”萧问剑连忙给苏梦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又将手机给医生，医生讲了几句，挂断电话，说：“你昨天是不是受到什么强烈刺激了？” 白晓月开心地笑了，说：“他昨天失恋了。” 医生问：“你不是她女朋友？” 白晓月不好意思地笑了：“至少昨天不是。” 医生说：“我明白了，你们年轻人真会玩，你先回去吧，我和你女朋友聊两句。” 第72章 五凤朝阳 萧问剑回到病房，收拾了一下，将牙膏牙刷洗发水肥皂毛巾等装到一个塑料袋，看了一会手机，发了几条信息，白晓月回来了，萧问剑问：“医生给你说什么了？” 白晓月将出院单交给萧问剑：“说你发病后，记不住是正常现象。另外，不要让你受强烈刺激，如果还有问题，最好找秦医生看看，还给了秦医生的联系方式。这是出院单。” 两人来到护士站办理出院，白晓月小声说：“那两百万你准备做什么？” “肯定不能全要，但也肯定不能一分不要，具体怎么搞，要和你爸爸商量一下。” 白晓月继续小声问：“这不是给你的吗？和我爸爸有什么关系？” 萧问剑详细介绍：“我和你爸初步商量了一下，准备搞个基金会，对李镇肖镇的地下水，特别是那个矿渣山停车场周围的地下水等进行调查，研究一下这些环境与儿童白血病的关系，并对停车场周围环境进行生态整治，中午我会和黄镇博士细谈，你爸爸已去找相关部门了，我准备让冰剑传媒出一点资金，云星医美出一点资金，另外你爸爸也会找一些。” 白晓月听了头大，不满地说：“这么麻烦的事，和你一个中学生有什么关系？” “是啊，主要工作是你爸爸做，我只是出点小钱。”萧问剑拿着护士递过来的出院单，让护士剪断手环，出去了。 白晓月小跑跟上，瞪了萧问剑一眼说：“两百万，还是小钱？” 萧问剑按了电梯，平静地说：“肯定不能全部用光的，这其中到底可以花多少，需要请教你爸爸。” “为什么？支票都给你了。” “我也说不清，你回家问你爸爸。” 白晓月不高兴地说：“到底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云思容？” 电梯来了，萧问剑进了电梯，白晓月也进了电梯，陈新泉跟了进来，萧问剑按了7楼，说：“怎么又扯到云思容？我根本和她不熟，甚至不知道长什么样。” 白晓月继续不高兴地说：“你不是救过她两次吗？甚至还抱过她两次，说不定云家公主会以身相许。” 萧问剑一个头，两个大，苦笑着看着陈新泉，陈新泉说：“别看我，女孩子都一样。” 电梯在7楼停了，萧问剑说：“你们等会我，我放点东西到林夕那里。”然后跑到门口按门铃，护士梁黛出来开门，萧问剑将袋子交给梁黛，说：“帮我放到林夕那里。”然后跑回电梯。 电梯很快到一楼，萧问剑排队结账，但白晓月依然在边上不依不饶，问萧问剑：“云思容好看吗？” 萧问剑只得自黑：“不知道，光顾着摸腿了，没有看脸。” 白晓月笑弯了腰，捂着肚子说：“坏人，做了坏事，还理直气壮。” 萧问剑的手机响了，接通手机，黄镇在手机说：“文盲，你不是说中午请我吃饭吗？你在哪？” “在住院部一楼排队结账，等会。” “你请我吃什么？” “排骨饭，怎么样？” “不怎么样，快餐我不吃，请我吃火锅，就在排骨饭边上。” “可以，你们几个？” “五个，给你带了三个美女来。” “你不就是失恋一次，怎么就带三个美女？” “听说你失恋了，都是给你准备的。” 萧问剑结完帐，向火锅店走去，白晓月边走边说：“我下午约了小钿她们逛街看电影吃晚饭，你去吗？” “我不去了，吃完午饭你去吧，对了，肖家华回来了，可以让他送你去。” “一个破飞度，我才不要坐。对了，你为什么不让他开梦姐的宝马？” “我是暂时没有驾驶证，才让肖家华代劳。梦姐在闹离婚，飞度是她的婚前财产，我拿来用没有问题。宝马是志远建筑的公司财产，梦姐毕竟还是林志远的法定夫人，她自己开肯定没有问题，我拿来用算什么？” “我们逛街，有男孩子的，你不介意吗？” “我介意又怎么样？只要你高兴就行,我的观点和你爸爸一样，希望你快乐每一天。” “你就是不介意我了？” 萧问剑无语了，很快到了火锅店，肖家华已在等候，黄镇等五人也在等候，黄镇、梅永、章玲、林海棠，还有一个萧问剑不认识的短发女孩。萧问剑简单给大家互相介绍了一下，短发女孩自我介绍，说：“我是晓晓，南都大学药学专业本科大三的学生，马上读大四了。” 萧问剑要了一个鸳鸯锅，又点了菜，大家开始吃火锅，萧问剑简单给黄镇和梅永介绍了基金会的事，黄镇惊讶地问：“你真的准备搞？” 萧问剑解释：“主要牵头工作是你们南都大学经济学教授古井松在做，这是古教授的女儿晓月。具体化验分析等工作，需要你黄镇和梅永两人做，还要拉上你们的老师上官明睿，我只是给你们敲锣打鼓。” 梅永好奇地问：“经济学教授？是哪个学院的？怎么没有听说？” 萧问剑鄙视道：“国际金融学院，古教授是哈佛大学经济学博士，还在美国新加坡日本工作过，你和我一样的老土，没有听说过，很正常。” 黄镇问：“你这个老土，又是怎么认识古教授的？” 白晓月看到萧问剑被攻击，不高兴了：“小剑先认识的我。” 梅永对萧问剑伸出大拇指：“高，实在高，比我们黄博士高多了，黄博士失恋快一年了，还没有走出来，萧问剑同学昨天失恋，今天就有了女朋友，黄镇，你应该虚心学习。” 萧问剑哭笑不得，一边给肖家华和陈新泉两人用漏勺加肉，一边说：“吃吃，这帮博士水平高，表扬人，都像挖苦人。” 林海棠递给萧问剑一本书：“对了，萧问剑同学，这本书是聂老师送给你的。” 白晓月接过来一看，书名是《呦呦有蒿-屠呦呦与青蒿素》，黄镇看了书名，说：“刚才林海棠给我们讲了，聂老师是鼓励你当屠呦呦。” 萧问剑一本正经地说：“好，感谢聂老师鼓励，我一定加倍努力，争取在九十岁之前，拿到诺贝尔奖。” 众人大笑。 晓晓问：“你的那个中药园，什么时候能带我去看看？” 萧问剑回答：“随时都可以，吃完饭就可以去。” 白晓月不满地问：“什么中药园，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萧问剑解释：“就在那个停车场后面，我7月2日被抓后，一直没有去看过，我正好想去看看。” 晓晓看着萧问剑，严肃地说：“你的那个威灵仙研究项目，一定要给我做，我可是药学专业的，与屠奶奶一个专业。” 萧问剑回答：“还没有提上日程，我现在首先要解决的是，找个地方租地种植，华仔，你们村附近有没有土地出租？” 肖家华回答：“我们村肯定有，你要租多少亩？” “这个回去慢慢给你讲吧！”萧问剑用勺子加了一勺子肉给肖家华，转头黄镇说：“我们继续说基金会的事，黄博士，你来做计划，主要对李镇和肖镇两镇的地下水进行调查，并且调查两镇的儿童白血病等多发疾病的发病情况，并对两者的关联进行研究。” 黄镇问：“这个项目估计很大，你有多少资金？” 萧问剑说：“资金的事，你不用管。你只做好你自己的工作，有技术困难，找上官明睿，古教授已经给他讲过。” 章玲不放心地说：“你别让我们黄博士忙半天，连个火锅都吃不上。” 白晓月不高兴了：“已经到位一百万了。” 黄镇高兴地说：“是吗？行啊，萧大脚，我下午休息一下，晚上开始写个初步的计划和方案，可能还需要实地调研。” 萧问剑看着黄镇满脸的疲惫，问：“你又是夜班？” 梅永回答：“我们三个都是昨天的夜班，现在才下班，昨天晚上你不是见到我了吗？” 肖家华吃惊地问：“夜班是几点开始？” 黄镇回答：“夜班晚上八点开始啊，萧大脚知道。其实我昨天晚上七点就到了。” 陈新泉惊讶地问：“医生都这么辛苦吗？你们两个可都是博士。” 黄镇拍着萧问剑的后背，感叹道：“博士一样的辛苦，萧大脚知道，他没有被抓的时候，每天都在医院，这几天不在，我的病历都没人帮我写，萧大脚，你要遵纪守法，不能再被警察抓走了。” 众人大笑。 萧问剑感叹：“你们学西医的太卷，我得自建赛道，不和你们内卷了。” 白晓月问：“自建赛道是什么意思？” 林海棠也问：“你要搞足球场？” 萧问剑解释：“我准备自己请一个老师，自己一个人当学徒，拿到证后，自己开一个小中医诊所，不和你们内卷。” 黄镇担心地问：“你会不会将人都治死，又被公安局抓走？” 众人大笑。 萧问剑回答：“我不和你们解释了，等会我到上官堂，你们谁对中医的推拿针灸感兴趣的，跟我去看看。” 黄镇来了兴趣：“我去看看。” 梅永回答：“我不去，我回家睡觉了。” 众人都说不去，饭吃完了，萧问剑买完单，对白晓月说：“你需要华仔送吗？” 白晓月看了看外面的火热天，务实地说：“麻烦华仔了。” 众人散去，萧问剑、黄镇、陈新泉三人，骑着共享单车，来到上官堂，杨奶奶热情和众人打招呼。黄镇见到一个人，惊讶地招呼：“小强，你怎么来了？” 小强回答：“黄镇你好，我来这里，是向杨奶奶和二叔学习针灸，我对这个感兴趣。” 黄镇介绍：“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郁小强，去年在骨科进修过。小强，你在哪家医院？” 郁小强回答：“附近的社区医院。” 黄镇感叹：“现在研究生都只能在社区医院了，太卷了。” 杨奶奶陪三人上了二楼，外面没有人，上官弘义正在小房间针灸，看到几个人进来小房间，上官弘义停下手中的活打招呼：“来了，要不你们去喝口茶？” 几个人退回来，杨奶奶要给大家倒茶，萧问剑说：“奶奶您别忙，我来吧。” 萧问剑熟练地烧水，趁着烧水的功夫，萧问剑说：“奶奶，我看您的腿，上楼时还是不方便，脸色也不太好，要不我给您看看吧？” 杨奶奶高兴地说：“好啊，好啊。我早就听说陵州明光堂的大名，今天让我见识一下。” 萧问剑脉诊和舌脉之后，问：“奶奶，您这两年的胃口是不是一直不好？” 杨木兰回答：“是啊，年龄大了，吃什么都不香了，特别吃不了水果之类的。” 上官明睿走上来了，黄镇和郁小强连忙站起来，上官明睿示意大家坐下，萧问剑介绍：“新泉，这是上官明睿老师，林夕的主刀医生，帮忙倒茶。” 陈新泉连忙给大家倒茶。 上官明睿示意萧问剑继续。 萧问剑按了几下杨奶奶的肚子，问：“奶奶，我按一下您的肚子，如果疼，给我讲一下。” “这里，有点轻微的疼。”杨奶奶说。 萧问剑确认了一下，又按了几下，杨奶奶又说有个地点有轻微的疼。 萧问剑又仔细看了一下杨奶奶的腿，又按了几下，对黄镇说：“黄博士，医院能否检查人体b1、b12的含量？” 黄镇回答：“当然可以，怎么了？” 萧问剑指着杨木兰受伤的地方，继续问：“奶奶，您这个地方，是不是受伤过几次？” 杨奶奶惊讶地说：“这你也知道？是有好多次了，我自己也治过。” “奶奶、二叔、明睿老师，我说一下自己的判断，先用西医的观点说，肠胃很可能都有一点小问题，建议住消化内科，做幽门螺旋杆阳性检查、做肠胃镜检查。再做受伤腿部的核磁共振检查。” 上官弘义不客气地说：“你到底是中医还是西医，幽门螺旋杆阳性是什么鬼？又是维生素b1和b12，又是肠胃镜检查，奶奶多大年龄，经得起折腾吗？” 郁小强问：“奶奶是腿有些不方便，你建议住消化内科，是几个意思？” 上官弘义说：“这个中医好理解，脾胃虚，百病生。” 黄镇问：“用西医如何解释？” 萧问剑喝了一口陈新泉倒的茶，说：“奶奶这是反复性肌肉拉伤，原因很可能是维生素b1和b12等造成缺乏造成的肌肉萎缩。而维生素b1和b12缺少的原因，是肠胃的消化功能不好。” 上官明睿问：“后续如何治疗？” 萧问剑回答：“肠胃治好之后，最好能够在骨科将肌腱接上，如果接不上，后期比较麻烦，可以使用艾灸和针灸试试。另外，补充维生素b族，使用推拿和必要的运动，恢复和加强萎缩的肌肉。还有，建议吃饭时一个人使用两双筷子，像部分粤菜馆一样，老年人的抵抗力弱。” 上官弘义不客气地说：“一个人为什么使用两双筷子？你有病吧？” 陈新泉终于说上话了：“这个我知道，我问过餐馆，一双是公筷，用来将盘子的菜夹到自己的碟子，另外一双用来将碟子的菜夹到自己嘴巴，避免交叉感染。现在高级餐馆都是每人配两双筷子。” 上官弘义依然不客气地说：“有这个必要吗?我们祖祖辈辈都是用一双筷子吃饭，也没见什么出什么事啊。” 杨奶奶瞪了上官弘义一眼，也不客气地说：“怎么没事？你爹临死前，症状是不是我现在和一样？你爷爷和奶奶，还你记得吗？以前的人活多少岁，你心里没数？” 上官弘义张张口，说不出话来。 上官明睿问：“类似的病人你见过多少？” 萧问剑回答：“一二十个肯定有，农村的老人，腿脚不利索的很多。” 上官弘义又问：“农村的老人你都推荐这么治？” 萧问剑回答：“不是每个老人都有条件住院的，像奶奶这种条件，应该住院检查。” 上官明睿点点头说：“是我的工作没有做好，奶奶搬过来大半年了，也没有做过体检，我来安排吧。” 黄镇说：“我问消化内科有没有床位吧。”于是打了个电话，放下电话说：“消化内科下周三才有床位。” 上官明睿说：“我来问下其他地方。”走到一边打电话，过了一会，回来说：“11号楼周六早上有床位，我约一下肠胃镜和核磁共振，其他应该不需要约了。” 黄镇说：“我来约吧，正好11号楼消化内科的志医生是我本科的同学，奶奶叫什么。” 上官明睿说：“我将奶奶的身份证号码和姓名发给你，手机号码留我的。” 萧问剑问：“二叔，您这里有什么艾？” “有这两种。”上官弘义打开一个柜子，将艾递过来。 萧问剑挑了一种艾，又挑了一盒银针，开始给银针消毒，杨木兰问：“你是准备先艾灸，再针灸？” 萧问剑点点头回答：“是，奶奶，我先给您艾灸一下，再针灸一下。” 杨奶奶答应了，萧问剑点燃艾条，给杨奶奶艾灸，开始针灸，动作飞快，众人看得眼花缭乱，众人还没看清，萧问剑已经停止，黄镇笑着说：“刚才忘记拍视频了，没有看清。” 上官明睿也笑着说：“萧问剑号称我们骨科第一针，看来不是浪得虚名。” 众人微笑，上官弘义也笑着说：“骨科第一针不应该是护士吗？对中医和男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声名。” 上官明睿肯定地说：“其实本质是一样的，穴位和血管，都可以看作人体组织，萧问剑同学难得中西药兼修，医生护士的活全能干。当年我在协和读本科时，路军教授打针的水平，就超过心外科所有的护士，萧问剑得到了路教授的真传。” 萧问剑突然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萧问剑又点了一根艾条，上官弘义变色，好奇地问：“这是你们明光堂的祖制？” 萧问剑平静地说：“这是我自己的玩法，杨奶奶受伤多次，普通疗法很可能没有效果。” 上官弘义痛心疾首地说：“这是什么混账说法？祖宗的规矩，哪能说改就改，你完全是胡闹。” 上官明睿笑了：“我是第一次见到针灸创新，萧问剑，你胆子真大。” 上官弘义大声说：“你这是拿我妈拿小白鼠吗？停！” 杨奶奶制止道：“老二，你别说了，针灸艾灸次序改一下，死不了人，我倒觉得小剑很有想法。” 萧问剑又说：“奶奶，你再给您的后背推拿一下。” 杨奶奶答应：“好！” 郁小强问：“腿部肌肉拉伤，为什么要推拿后背？” 上官弘义解释：“活血化瘀，百病不生。” 上官明睿和黄镇都点头，杨奶奶说：“明光堂的推拿，真是一绝，太舒服了。” 众人笑了。萧问剑推拿完后背，慢慢地拨针，黄镇不解地说：“你手怎么还抖动？累了？” 杨奶奶兴奋地问：“这是你们明光堂的虎踞四方？” “奶奶高人。”萧问剑拨完针，又给杨奶奶腿部做推拿。 杨奶奶又问：“这针灸之后再推拿，是你们明光堂祖上的规矩，还是你的自创？” 萧问剑平静地说：“我的自创。” 上官明睿大笑，黄镇和郁小强也跟着笑了，上官弘义气得说不出话，杨奶奶笑着说：“你这个推拿，太舒服了，你要开一个推拿针灸馆，肯定赚钱。” 众人大笑。 老刘带着宋芊芊上来，老刘问：“什么事这么高兴？” 上官明睿高兴地说：“芊芊，让小剑叔叔帮你针灸，好吗？” 宋芊芊高兴地说：“好啊，小剑叔叔换了银质的针，我的皮肤再也没有小红点了。” 萧问剑找到银质针，说：“奶奶，你和芊芊一起到房间吧。” 杨奶奶拉着宋芊芊的手，说：“芊芊，跟我来。”两人走进房间，过了一会，杨奶奶说：“我们准备好了，小剑，你进来吧。” 萧问剑拿着针灸盒和艾条，进房间了。老刘说：“你们西医是不是不讲这些？我们一个男同事，看男科，居然是一个女医生。” 上官明睿点点头，说：“中医这些方面是有优势，更体贴病人。” 萧问剑在房间对杨奶奶说：“杨奶奶，这孩子如果用杨家的针法梅花三弄，可能会效果好一点，我能用吗？” 杨奶奶问：“你是什么意思？”心想，你是不是要拜师？ 萧问剑拿起银针，插上去，杨奶奶惊讶地说：“小剑，你刚才看了一下我家老二的手法，就会了？” 萧问剑拿了第二根针，继续插上去，说：“奶奶，像吗？” “太像了，比我家老二强多了，明睿，你进来。”杨奶奶喊道。 上官明睿走进去，上官弘义也走进去，黄镇、郁小强也要走进去，上官弘义摆摆手，两人退出去。 上官明睿和上官弘义看到萧问剑的针法，上官明睿说：“梅花三弄，这么快就学会了？” 杨奶奶激动地说：“我根本没有教，小剑看了老二的手法一次，就会了。” 上官弘义变色了：“你这不是偷师吗？” 萧问剑知道传统中医对偷师是什么态度，连忙说：“对不起，我只是觉得对芊芊有好处，如果奶奶不同意，我下次不使用就是了。” 上官弘义赌气地说：“你要是能使出杨家的五凤朝阳，我同意你用了。”其实五凤朝阳谁也不会，只有杨奶奶小时候见过自己的妈妈使用过。 “五凤朝阳，我想想。”萧问剑拿着银针，停下来。 上官弘义鄙视道：“怎么，你还真能想出来？” “五凤朝阳，五凤朝阳,五凤朝阳。”萧问剑念念有词，然后用手拿着针比划了几下，向宋芊芊的后背扎去。 杨奶奶睁大眼睛，不说话。 萧问剑又拿起最后一根银针，继续使用刚才的针法扎了一针。杨奶奶这回看清了，大叫起来：“五凤朝阳，五凤朝阳，七十多年了，我终于再次见到五凤朝阳了。” 第73章 睿剑十五式 杨奶奶说完，身体倒下去。上官明睿连忙扶住，萧问剑点燃了艾条，上官明睿说：“二叔，你带奶奶下去休息，我看看，这小子又有新花招了。” 上官弘义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扶着自己的老母亲出去了。老刘担心地走进房间，也没有看出什么异常。 上官明睿问：“这次为什么扎着针艾灸？” “更多地是直觉，用西医解释，就是热传导会更快更深。” 上官明睿点点头说：“一病一法，不错的主意。” 萧问剑对宋芊芊说：“芊芊，等会拨针之后，我出去了，你穿好衣服，我再给你推拿一下后背，行吗？” 宋芊芊高兴地答应了：“好，谢谢小剑叔叔。” 萧问剑推拿完，和宋芊芊一起出来，给老刘交待：“吃羊肝的偏方继续吃，还差两味新鲜药，我还没有找到地方种，等我找到地方了再说。” 上官弘义问：“新鲜药是什么意思？” 萧问剑解释：“就是两种新鲜的草药榨汁，当作羊肝的调料兼药物。” 上官弘义严肃地说：“你这不是胡闹吗？中药哪有榨汁的？这肯定是你的自创。” 郁小强终于能说上一句话了：“中药确实有榨汁的，葛洪的《肘后备急方》就有记载，屠呦呦就是根据这个发现了青蒿素，获得诺贝尔奖。” 上官明睿问：“你是哪找的偏方？” 萧问剑回答：“就是《肘后备急方》，我只是改良了一下。” 上官弘义好奇地问：“真有古书？可你为什么要改？” 萧问剑不服气地说：“古书就一定对？我们有标准答案，不一样不能考100分吗？何况没有标准答案的处方。再过两千年，我们一定会成为古人，我们的书，会什么都对吗？” 上官弘义脸都白了：“你！” 杨奶奶终于说话了：“好了，别争了，小剑，你能当我的徒弟吗？” 上官弘义和上官明睿都惊呆了，上官弘义说：“妈，你老糊涂了？” 杨奶奶激动地说：“我没有老糊涂，我清楚地很，五凤朝阳，是我杨家的针法，我还是小时候见过我娘用过两次，可是那个时候我还小，什么都不懂，可惜后来，俺娘死了，杨家的针法五凤朝阳，也失传了。” 上官明睿惊讶地问：“奶奶，您说这个针法，是杨家的，不是上官家的？” 杨奶奶咬牙切齿地说：“当然是杨家的，上官家以方剂见长，都传给你二叔了，可惜你二叔天分有限，你和你五叔又学西医，特别是你五叔，打死都不愿意学中医，我怎么生了你们这群混蛋。可怜上官家流传五百年的方剂，杨家流传千年的针灸，要到我手里都要失传了，我对不起上官家的烈祖烈宗，对不起杨家的烈祖烈宗。今天终于有一棵好苗子，你们谁也不许拦着我收徒，否则，我和你们拼命。” 上官明睿看着萧问剑问：“萧问剑，你愿意当我奶奶的徒弟吗？” “当然愿意，听我师父说，杨家针法是从千年前杨家枪法演化而来，能够让瘫痪的伤员，重回战场，保家卫国，特别是龙行九天，使出来之后，能够白骨生肌，奶奶一定还有很多东西教我。”萧问剑真诚地说。 杨奶奶喝了一口郁小强倒的茶，遗憾地说：“那些都是江湖传说，当不得真，龙行九天在明代就失传，鹤舞七彩在我姥爷手里失传。” 上明弘义有些不相信地说：“太姥爷到现在也不到百年，怎么会失传？” “哎，一九三八年，小鬼子的飞机投了一颗炸弹，一切都没有了，一家十三口，两个老人，两个儿子两个儿媳，七个孩子，流传千家的医书，全毁了，只活下俺娘这个最大的孩子。针法还是俺娘偷偷跟她二叔学的，俺娘的二叔和你这个二叔一样笨，还要俺娘这个侄女反复教。鹤舞七彩，相传一代只传一个人，还要传男不传女，别说俺娘，就是俺娘的二叔，也没有学过鹤舞七彩。”杨奶奶回忆起百年前的峥嵘岁月。 上官明睿感叹道：“没有备份，单一的东西都容易失传。奶奶，收徒是大事，我们也和小剑的家人商量一下吧，萧问剑，你家人都在哪？” 黄镇回答：“他爷爷在老家乡下，苏医生可以替他做主，苏医生就是林夕的妈妈。” 上官明睿说：“这样吧，明天正好是周末，我联系一下苏医生，我们两家一起吃个饭，将这个事定下来，老刘，你和芊芊、芊芊妈妈也来参加，正好给我们当个见证人。” 宋芊芊高兴地跳起来：“太好了，有好吃的，我还可以和小时玩一会。” 老刘笑着说：“我没问题，我打电话问下芊芊的妈妈。” 上官弘义看着自己的老母亲，迟疑地说：“妈，这辈分是不是有点乱，要不还是…” 杨奶奶坚定地说：“还是各叫各的，小剑还是叫我奶奶，叫明睿老师，你们这一辈，跟着明睿叫。” 上官明睿笑着说：“我不用叫小剑师叔了，我赚了。” 众人都笑了。 杨奶奶继续说：“我先声明，小剑是我杨家的徒弟，我只教小剑杨家的推拿针灸，和上官家没有关系，我也不会教你小剑方剂，小剑，有问题没有？” 萧问剑笑着说：“我没问题，奶奶教我推拿针灸，我就很高兴了。” 老刘走到窗户边打完电话回来，高兴地说：“芊芊妈没有问题，我们到时三个一起参加。” 上官明睿对大家说：“我让文静订两桌，具体时间和地方，发给大家。” 老刘和宋芊芊走了，上官明睿开始给夫人发信息，在家族群发信息，等忙完后，发现萧问剑拿着一根小黄瓜和一盒牙签，正在沙发上发呆。 黄镇问：“文盲，你偷吃小黄瓜也就算了，还拿牙签干嘛？” 萧问剑在小黄瓜上擦了三根牙签，自言自语：“这是梅花三弄”。 上官明睿的眼睛亮了，梅花三弄这种针法他也会，但第一次见到如此形象的模具。 萧问剑将三根牙签拨起，又插了五根牙签，继续自言自语：“不对，这不是五凤朝阳。” 说完，又将牙签拨出来，继续插，反复几次，最后用十根牙签完成。 黄镇看着萧问剑的模具，鄙视道：“文盲，这是直线吗？你好歹也上过小学。” “所以必须选软针。”上官明睿兴奋地说。 “你刚才说什么？”萧问剑也兴奋了，拉着黄镇的胳膊说。 “文盲。”黄镇受不了一个大男人和自己这样亲密，将萧问剑的手扔开。 萧问剑又拉住黄镇的手，黄镇再次将萧问剑的手甩开，说：“你上过小学吧，听不懂人话？” 萧问剑这次没有动手，看着黄镇说：“不对，中间还有一句。” 上官明睿反应过来了，补充道：“用软针，不走直线。” 萧问剑呆住了，继续自言自语：“用软针，不走直线？” 上官弘义想说什么，杨奶奶举手示意不要说话。 萧问剑拿着牙签，在小黄瓜上扎了七根，上官明睿说：“不对，一层扎不了这么多，也没有意义，应该是多层。” 萧问剑将所有牙签拨下来，扎了两层七针，觉得不对，全部拨下来，用十四根牙签，插进小黄瓜。 黄镇看着小黄瓜，鄙视道：“文盲，软针最多只能弯曲二三十度，怎么可能弯曲七十度到九十度。” 萧问剑看着黄镇，认真地说：“医院里有什么东西可以弯曲九十度？” 黄镇继续鄙视道：“胃镜，肠镜，多着呢。” 萧问剑看着黄镇问：“这些东西是如何实现弯曲九十度的？” 黄镇看着这家伙，觉得这这家伙中学物理肯定没有学好，继续鄙视：“当然是两层或多层，你单层的银针怎么可能实现？” 萧问剑兴奋地说：“我们能不能考虑用两层的针？” 上官明睿也兴奋地说：“这个真的可以试一下，胃肠镜能够弯曲九十度，无非第二层有个控制装置。” “我给我哥打电话说一下，他大学的专业是物理，当过中学物理老师和电子工程师，我问他一下。”萧问剑拿起手机开始打电话。 萧问剑一边打电话，一边将小黄瓜的牙签拨了，重新插了三层。 房间信号不好，萧问剑边打电话，边走向窗口，上官明睿看到萧问剑插在黄瓜上的牙签，想了想，拨下来，重新插了一次。看了一会，又拨下来，再次重新插一次。如何反复，最后终于满意地放下黄瓜。 萧问剑放下电话，看到上官明睿放下的黄瓜，拿起来仔细看了看，说：“我哥说可以实现，如果我将图纸发给他，新的银针三天后可以到货。三层十五根，新的针法，该叫什么？” 杨奶奶高兴地笑了，说：“明睿，小剑，两个天才，十多分钟就研究出新的针法，不如就叫睿剑十五式。” “睿剑十五式，好名字，我太高兴了，下去跳一曲。”萧问剑高兴地跳起来。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萧问剑冲到一楼，到了外面的广场，拿出手机，开始用手机播放音乐，跳起了广场舞。 黄镇在窗户看到萧问剑开始跳舞，骂道：“病得不轻，大夏天，在太阳底下跳广场舞。” 陈新泉认真地看了，说：“我看好像是武术动作。” “不重要，开心就好，是应该庆贺。”上官明睿走到杨奶奶面前，小声说：“奶奶，明天的拜师仪式还要继续吗？” 杨奶奶小声说：“当然要继续，等他的可转弯的银针到货了，我可能要向他拜师了。” 郁小强趁人不注意，伸手去拿着小黄瓜，陈新泉发现了，严声问：“你要做什么？” 郁小强放下小黄瓜，说：“我准备拍照。”然后拿出手机准备拍照。 陈新泉问：“上官老师，可以吗？” 上官明睿答应了：“拍吧，新疗法发明出来，就是为了治病，以前先辈发明出来的技术，为了保密，几代单传，然后失传，这个毛病，可不敢再犯了。黄镇，你打印一份表，让小强签个字，你也签一个，萧问剑也签一个，今天算中西医结合的教学。” “剑人，这个冬病夏治的方法不错。”萧问剑跳完，发现旁边没有美女，只有又高又胖的黄镇在鼓掌。 “你不是都叫我文盲吗？怎么换了称呼。”萧问剑接过黄镇手上的纸和笔，想了想，在纸上写了一段话，交给黄镇。 “刚才上官老师批评我，说我称呼一个高考得六百多分的人为文盲，是不客观的，我接受批评。”黄镇接过纸，念出来：“穴位就像小黄瓜，不是一个点，而是一个立方体，如果进行全方位、立体的艾灸、针灸、推拿，可以活血化淤，促进周边的毛细细管生长和修复，从而促进周边肌肉的生长和修复。” 黄镇点点头，认真地说：“剑人，我以前小看你了，向你道歉，以后都叫你剑人。” 萧问剑哭笑不得，跑回二楼，对上官弘议说：“二叔，你这个艾，是蕲艾？” “行家，效果怎么样？”上官弘义高兴地问。 “好像比我以前在师父家用的强不少，您是在哪采购的？我给我师父推荐一下。”萧问剑说。 “这能一样吗？这是我一个老病人，自己给我订做的，他们家就是种艾草的。”上官弘义卖了一个关子。 “中医不应该是玄学，不能治病的都是扯淡。针法明睿老师和我进行了一些改进，艾草我也准备进行一点研究，初步想法是将全国几大名艾，进行全化学分析，并进行艾灸测试，希望明睿老师能够继续指点。欢迎二叔推荐自己认为比较好的艾，我们也会向全国艾草生产商发出邀请，同时也邀请各针法名家参加，进行两盲或三盲测试，目前针灸测试最权威的测试居然是国外机构做的，太不像话了。我们会请媒体和自媒体直播。例如就叫世界针灸大奖赛，冠军100万美元，亚军30万，季度10万，电子针灸也可以参加，艾草和银针生产商等厂商可以赞助做广告。当然，这只是初步的设想。”萧问剑说完，又对上官明睿说：“明睿老师，你那个问卷调查能否改为电子版，无纸化教学，医学院不是天天在喊吗？” “奶奶，二叔，明睿老师，我走了，明天见。”萧问剑说完，飞奔而去。 “都说零零后整顿职场，想不到先整顿到我这个九零后。”上官明睿大笑。 苏梦放下手机，有点做梦的感觉，这才发现李闲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的诊室。 李闲八卦心大起：“是那个从美国回来的上官明睿？” 苏梦看着李闲问：“是啊，他是我女儿的主刀。你找我？” 李闲笑着说：“苏梦，你真会玩，先是一个弟弟，又是上官明睿，听说上官的夫人怀孕了，你这是准备趁虚而入？都约上饭了。” 苏梦白了李闲一眼：“李闲，你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上官明睿约我吃饭，是两家人一起吃饭，是让小剑拜师明睿老师的奶奶学中医推拿针灸。” 李闲继续笑着说：“两家人？你的意思是说，上官明睿和他奶奶一家，你和萧问剑一家，萧问剑拜师上官明睿的奶奶，这是什么辈？你是准备当上官明睿的师娘？” “你胡说什么？我还没有离婚了。”苏梦脸红了，好在戴着口罩。 李闲指着地上的纸袋：“说正事，你让你那个小剑弟弟，给纪委的人讲一下，宋院长被查怕了。尿也喝了，文章也还给你了，也书面道歉了，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是他给你的茶叶。” “我想起来了，白晓月的妈妈好像真得在省纪委。我给他讲一下。” “白晓月是谁？” “童真给我说，是他女朋友。” “女朋友？你养了这么多年的鱼，就这样放了？” “你怎么知道？我又没有给你讲。” “我知道的多了，童真是你那天在门口抱着的女警官？” “是啊，我妈的房客，帮小剑救了我女儿和我妹妹。” 李闲继续笑着说：“你真会玩。还有个事，你那个小剑弟弟，第一天来时，就给我讲，他有一个什么古方，准备在你的美容院试用，让我当西医顾问，是真的，还是撩我？” “你能不能要点脸，还撩你，你年龄比我还大几个月。”苏梦开始反击了，说：“他那个古方也就一百年左右的历史，好像是他的祖师爷在给黎元洪大总统当顾问时发明的，不过时过境迁，百年前的帝都和百年后的南都，审美和环境都差异太大，部分药材变化也很大，需要改良，他在一个村子试种适合南方生长的药材，对了，就在我别墅后面。不对，是因为他在那试种药材，我才到那里买的房子。” “谁不要脸？你的别墅不是四年前买的，三年前入住的吗？四年前你那个小剑弟不是还在读初中？试种什么药材。” 苏梦激动地说：“他们家种药材是祖传的，他爷爷现在还在乡下种药材呢，他父亲也是医生，是我在护校的老师，还救过林志远，他父亲死后，他在八岁时就到师父家学习中医。” 李闲看着苏梦，笑着说：“你当年在护士学校是不是早恋，爱上你的萧老师了？” 苏梦小声问：“你听谁说的？” “这个重要吗？南都医护圈就这么大，你当年在护士学校，用了三年时间，倒追大你11岁的又高又帅又有才华的离异男老师，居然还考上211大学，都成了你们护士学校的传奇故事。你那又高又帅的萧老师说，如果你考上211以上大学、并且年满十八岁，就会接收你的感情。可惜就在你已拿到高考分数，还有几天就满十八岁时，萧老师因意外去世了。苏梦，你的故事，都可以写一部言情小说，傻白甜的小女生，高大帅气有才华并且品德高尚的男老师，励志的情节，悲伤的结局，我都要为你流泪了。你当年没有追到父亲，现在就向儿子下手了。苏梦，你真狠，我服了你。女频和电视剧的女主都是这样说，我当不了你媳妇，就要当你后娘。你玩出加强版，当不了你媳妇，就当你儿媳妇。萧亚轩也没有你狠。”李闲对苏梦伸出大拇指。 苏梦紧张地说：“你小点声，他有女朋友了，我还没有办完离婚。再说我对他也没有那想法，一直将他当作弟弟。” “没想法你紧张什么。不得不说，苏梦，你命真好。我没有离婚时，一大堆男人来撩我，我以为自己很受欢迎，就和自己又高又帅但不富的老公离婚了，等我离婚了，以前来撩的单身男人都跑得远远的，还来撩的男人，都是有家有口的，都是想来沾便宜的，没人想和我结婚。我现在想和老公复婚，这家伙还不同意。”李闲感叹一番，说：“继续说正事，他那个方子准备怎么办？什么时候在你的美容院试行？” “目前他还在找合适种植的地方，再说现在天太热，合适的种植日期应该在十月后，因此试用那个美容方子至少要到元旦左右。” “为什么不直接用古方，或者买现成的药材。” “这个我问过，以前的方子很多药材变化太多，例如麝香、鹿茸、犀牛角、虎骨等动物性药材现在都不能用，新的动物性药材，如珍珠，现在便宜太多了。以前人们为了美白，可以涂砒霜和铅粉，现在没人敢了，法律也不允许了。会外购一部分药材，但以自己种植的为主。外购的药材，有效性和稳定性都无法保证，再说，在试用期内，需要不断改良配方。我目前也就知道这么多了。他可在我面前说了你不少好话，说一个带孩子的单身妈妈，不可能是坏人，让我团结你，争取你，帮助你。以后的美容产品研发和更新迭代，少不了你的帮助。” 李闲心头一热，看着苏梦，说不出话了。 第74章 麻绳专挑细处断 萧问剑跑到一楼，又遇到黄镇，问：“黄博士，你刚才说冬病夏治，是说什么病？” “贱病，谁大夏天跑到大太阳底下跳广场舞，当然只有你这个剑人。”黄镇鄙视道。 萧问剑刚想说什么，发现白晓月笑着看着自己，连忙问：“你不是说陪帅哥逛街看电影吃饭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白晓月惋惜地说：“可惜没有你，没劲，逛了一会就溜了。你真的在大太阳底下跳广场舞？” 萧问剑开户自黑模式：“为了冬病夏治。” “讨厌，你就不能正经一点。”白晓月捶了萧问剑一拳，显然听到了萧问剑与黄镇的对话。 萧问剑对门口的陈新泉说：“陈新泉，你通知一下任丹珍，让他联系一下黄镇博士，到医院先做一个核磁共振，我可以先用睿剑十五式，给她针灸试试。” 陈新泉高兴地说：“真的？你可不要开玩笑，我们都知道珍姐在等你的消息。” “当然是真的，检查之后联系我针灸。”萧问剑说完出了门，看到华仔在停车场，面有难色，走过去问：“有事？” 肖家华犹豫了一会说：“有个事，想了想，还是给你讲一下，肖家芳的妈妈，刚刚在北效区第一人民医院过世了。” “什么病？” “好像是心脏病，身体一直不好。” “后事是谁在办？” “肖家芳回去办后事了，临时在医院找了一个护工照顾谢子豪，谢子豪周一手术后，情况也一直不太好。” “谢大强在骨科住院，谢子豪在血液科住院，各请了一个护工照顾，是这样吗？” “是的。” “谢子玉有人照顾吗？” “谢子玉有村子里的人照顾，这个你放心。” “我明白了，现在当务之急，是将谢子豪治好，如果谢子豪死了，肖家芳这个家就完了。是这样吗？” 肖家华直接说出来意：“是这样，现在血液科也没有很好的办法，上官教授也不愿意再次接手，你能和上官教授谈谈吗？” “这个我和他讲过，他认为自己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转移到骨科，风险是一样的。当时是警察认为肖家芳有再次伤害苏家的风险，于是将谢子豪转移到血液科去了，这个和苏家、我、上官老师，都没有关系，请你理解。” “我能理解，谢大强的医药费和护工费，还是你垫付的，但肖家芳是我同村人，还是远亲，虽然她嫁人了，但我不能不管。” “你有什么好建议？” “你能否再次和上官教授谈谈，我也在各个医院问了，目前我省公认治疗儿童白血病的最高水平就是他了，如果他接手，还解决不了，就是命了。” “好吧，我回去和他谈谈，他就在诊所。” 萧问剑说完，转身向诊所走去，看到上官明睿走向停车场，上官明睿看到萧问剑和肖家华，主动说：“你们两个不用找我了，关于谢子豪，我没有更好的治疗方案了。萧问剑，我妹妹明玉找你有点什么事，我先走了。” 说完，上车开车走了。 萧问剑惊讶地说：“他好像认识你，你找过他？” 肖家华无奈地说：“当然认识，我天天在骨科，给他讲了好多次。” “我们回医院吧，这是命，我也再想想…”萧问剑还没说完，一个穿着制服扎着领结的年轻女孩跑过来，冲萧问剑说：“您好，您是萧问剑先生吧？我是发展银行的陆凤英，和上官明睿医生的妹妹上官明玉是大学同学。” 说完伸出手，和萧问剑握手，又递过来一张名片，萧问剑接过名片，上面写着：发展银行四马路支行客户经理陆凤英。 萧问剑满头雾水，另外一个年轻女孩走过来，也冲萧问剑说：“你是萧问剑？我是上官明玉，我奶奶将你夸上天，好像也没有三头六臂呀。”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萧问剑见这两个女孩，一个热情如火，一个冷言冷语，一时头大。 陆凤英热情地说：“我们发展银行是您的冰剑传媒公司的开户行，您有空，我们到旁边的咖啡厅坐坐吧。” “不用了，我还有事，你有事直接说吧。” “是这样，听说您和古井松教授准备筹办一个基金会，我们希望您能够继续在我们行开户，让我们继续为您服务。”陆凤英说明来意。 “那个吃冰淇淋的女孩，就是古教授的女儿，基金会的事，主要是古教授负责，要不你找古教授？” “可我听说，第一笔启动资金是您捐献的，因此决定权应该在您这。”陆凤英继续坚持。 “我个人没有意见，我不知道古教授办得如何了，有进展通知你。” “我知道进展，古大教授出马，效率很高的，今天已经将资料送到民政局了，最快明天上午可以通过预开户，我们争取下午给您开立临时账户，下班前您就可以注入原始基金了。我们加个联系方式。这有一份小礼物，送给您。”陆凤英说完，双手递过来小礼物。 萧问剑没有接，指着白晓月说：“小礼物给古教授的女儿白晓月吧，女孩子喜欢这东西。我们加个联系方式，我给古教授联系后通知你。” 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陆凤英跑过去将小礼物送给白晓月，白晓月跑过来，高兴地说：“你看，发展银行送我一个小可爱。” 萧问剑接过一看，原来是一个电子小狗，对白晓月说：“不错，留着吧，我回医院，你回去吗？” 陈新泉跑到车边，说：“三少爷，你也不买个好车。” 萧问剑和上官明玉陆凤英告别，然后和白晓月坐到后座，感叹：“这个车还是借别人的，现在银行都这么厉害了，基金会的事，比我还清楚。” 肖家华开车，陈新泉坐到副驾驶位，白晓月拿着冰淇淋说：“这算什么，这人昨天晚上到我家找爸爸，我妈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现在的人，打个工，也不容易。” 萧问剑对司机肖家华说：“华仔，先送我回医院，我看看病历，看看能否帮谢大强和谢子豪祖孙想想办法。” 白晓月不高兴地说：“萧问剑，你到底是哪边的？” 萧问剑解释：“我现在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你可以问你爸爸，我做得对不对。” 白晓月不高兴地说：“你到底是和我谈恋爱，还是和我爸谈恋爱？一口一个我爸。” 萧问剑满脸疑惑地看着白晓月：“我们是在谈恋爱吗？你也没有给我表白呀。” 正在吃冰淇淋的陈新泉差点被呛死，白晓月踢了萧问剑一脚，将吃剩下的半个冰淇淋塞给萧问剑，骂道：“剑人，哪有女孩子先表白的。” 萧问剑接过冰淇淋，吃了一口说：“不是说男女平等吗？怎么表白这个事就不平等了？” 白晓月捶了萧问剑一拳：“今天有个男孩子向我表白了，我没有同意。” 萧问剑问道：“所以你决定报仇，向我表白？” 陈新泉再次咳起来，白晓月又使劲捶了萧问剑两拳，骂道：“剑人，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萧问剑拿出手机发了几条消息，并将最后一口冰淇淋咽下去，镇定地说：“我办点正经事，问下中医药大学的副教授苗远，这个谢子豪，还有没有其他治疗方案。” 白晓月又踢了萧问剑：“说了半天，你还是要帮助谢家，你到底有没有考虑我的感受，你到底图什么？” 萧问剑平静地说：“我看上肖家芳了。” “咳！”陈新泉将最后一口冰淇淋咳到车上了，肖家华一脚刹车，白晓月撞到萧问剑身上，白晓月掐住萧问剑的胳膊不放，生气地说：“小剑人，让你胡说，让你胡说。” 萧问剑将白晓月的手拿开：“我没有胡说，我准备请肖家芳当厨师，她上次给谢子豪做的红烧排骨，我吃了一块，太好吃了。” 陈新泉一边手忙脚乱地用纸擦自己吐出来的东西，一边继续咳嗽。 白晓月看着萧问剑说：“在哪里做饭？” 萧问剑可怜巴巴地说：“就在明老师家，明老师现在还没有恢复，我和小夕两人每天在医院，都吃不饱，很可怜的。” 白晓月气愤地说：“我都忘了，你现在和两个美女同居着” 萧问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哪只两个美女，骨科可是有几十号美女医生和护士，我天天在医院，好多美女暗恋我，你再不动手，就没有机会了。” 白晓月又掐过来：“我现在就动手！” 两人又开始打打闹闹。 “到了。”司机肖家华提醒。 三个人下车，肖家华到对面停车，陈新泉对萧问剑说：“你想帮助肖家芳，想法是好的，但我估计明老师不会同意。” 萧问剑叹口气说：“尽人事听天命，我帮谢家，只是希望谢家不要走极端，老实人急了，很可怕的。” 白晓月好奇地问：“走极端是什么意思？” 萧问剑解释：“走极端就是像肖家芳那样，与仇人同归于尽。” 白晓月更不明白了：“哪你还不远离这些人？还去帮助这些人？” 萧问剑解释：“一个人如果真心要找你的麻烦，你是躲不掉的，只有主动解决麻烦，才是王道。” “萧问剑，你真是一个怪物。”白晓月显然对萧问剑帮助谢家不满意。 三个人出了电梯，到了7楼骨科门口，萧问剑说：“你们俩不能进去，晓月，要不让华仔送你回家？” 白晓月坚定地说：“我不回家，我今天要看看，你准备做什么坏事。” 萧问剑进了骨科医生值班室，用闫海涛的用户登录电脑，查了一下谢大强的病历，谢大强的左腿受伤比较严重，甚至可能有残疾的风险，其他地方问题不大，还需要住院近一个月。谢子豪比较麻烦，萧问剑将谢子豪的病历发给苗远，又看了一下林夕、范小芸和苏畅的病历。 回到10号病房，林夕见到萧问剑，关心地问：“小剑叔叔，听说你住院了，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萧问剑心头一暖，拉着林夕的小手，亲了一口说：“这不想你了吗？” 明玉秀关心地问：“小剑，你没事吧？” 萧问剑笑笑说：“我没事，已经出院了，明老师，我给您做推拿，帮您治疗肩周炎。” 明玉秀答应了，萧问剑给明玉秀做起了推拿，将自己想请肖家芳做饭的事，给明玉秀讲了，果然不出陈新泉所料，明玉秀断然拒绝：“不行，我可以不计较肖家芳伤害苏梦，但不能接受肖家芳到我家做饭，我自己倒无所谓，但不能让小夕有半点风险。小剑，你也不要烂做好人，这世道好人不一定有好报，尊重每个人的命运吧。另外，苏梦家的保姆已经来了，还有一天就出隔离期，这些天委屈你了，天天吃不饱。” 萧问剑点点头，不再勉强，又问：“我问您一件事，苏老师是不是有一辆卡罗拉吗？您准备怎么处理？” “还能怎么处理，可能要报废了，这车是2015年你梦姐毕业那年，和那辆飞度一起买的，已经有七八年了，卖肯定值不了几个钱。老苏这一辈子，没有享过福。1990年7月，我抱着苏梦来这里，老苏还在学校住七八平米的单身宿舍，连个电风扇都没有，更不要说空调，夏天热得根本没办法睡，就用塑料盆装凉水泡脚降温，我来之后，我们才买了一台电风扇，要了老苏快半个月工资。8月底，我要上班了，我妈来给我们带苏梦，没地方住，租别人家的阁楼住，当天她就受不了要回家，晚上太热根本没法睡，只得将唯一的电风扇给她。我们根本没钱买第二台电风扇，第二年我们才有钱买第二台电风扇。就这样一直住着，五年后我们才搬到贷款买的两居室，才有了空调。那时我们两个人的工资都低，我们都是独生子，两边家里都有老人要养，要还贷，老苏下班之后还要做家教补贴家用，非常辛苦。九九年又生了小畅，两居室住不下五口人了，老房子又舍不得卖，新房子首付又凑不齐，最后在我单位附近买了套二手的四房，但离他工作单位特别远，每天上下班都要挤一个多小时的公交，一天来回要三个小时。零六年时，家里条件好了点，我们给老苏买了一台五六万的二手车，他高兴坏了，每天上下班的时间减半了。一五年苏梦毕业了，家里条件也好了，我们准备给他买台好点的车，但他说老大毕业了，也该有一台车了，就将买车的钱分为两份，买了两台车。后来，两家的四个老人相继过世，苏畅还要上学，苏梦结婚生孩子，就一直没有提起换车的事，说是退休后再换台好车，到全国各地自驾游，还让我练车，说以后自驾游时，可以换他开一下。可我对开车一直有点害怕，不敢学。我对不起老苏。”苏玉秀说着说着，快要哭了。 萧问剑安慰了几句，又问: “听说以前计划生育很严的，您和苏老师怎么可以生两个孩子。” “我和老苏都是独生子，老苏伯父伯母有一个儿子苏卓优，在苏卓优很小的时候，父母死了，老苏的父母就将这个侄儿当自己的孩子拉扯大，他们家里穷，后来就没生孩子，好在苏卓优比较争气，初中毕业后就考上警校，当上了警察，资助老苏读高中读大学，否则以老苏他们家那个条件，连高中都读不上的。我家里条件比老苏强一点，我父亲是民办老师，后来才转为乡镇公办老师，在生我之前，我妈也生了一个，没有养活，生我的时候，在乡镇卫生院，我妈失去生育能力。我是我们镇里小学难得的独生子，我们家的女人，好像都有生育困难，我生苏畅的时候，差点也出问题，好在南都的医疗条件比镇上好太多，我们母子都平安。我爸爸妈妈都有退休金，都活到过了八十，我父亲前年去世，我母亲去年才走。”明玉秀一边解释一边唠叨。 “我和您商量一下，苏畅过些天就可出院了，那个飞度车可能她要开，苏老师的卡罗拉能否给我用？” “我们老家的风俗，死人的车不吉利，一般直接报废。” “在我看来非常吉利，如果苏老师在天有灵，一定会保佑我平平安安、长命百岁，保佑我抓住莫怀恩，送他到公安局，送他到打靶场，请您将车给我用，以后注册公司了可以变更为公司资产，作投资，拿分红。” “你这傻孩子，车拿去用吧，明天我将钥匙拿来给你，车停在农林路房子的地下停车位。”明玉秀的眼睛红了，哽咽地说：“你不要提钱的事，昨天你那个冰剑传媒给我打电话，让我发银行卡给她们，说是要给我发工资，我就挂个名，没有做什么事，别发工资了。” “当然要拿工资，我们准备请您去讲课，这帮老土，普通话都说不标准。只是目前苏畅和小夕都在住院，不好意思麻烦您，这样，我让梦姐晚上将您的工资卡发给她的财务，是她的财务在帮忙我管帐，您不用管了。对了，我准备拜师杨木兰奶奶，就是林夕的主刀医生上官明睿的奶奶，明天您有空一起吃晚饭吗？”萧问剑边做推拿边说。 “我不去了，小夕和苏畅都在住院，你和你梦姐去吧。傻孩子，你这样做，是为了小夕吧。”明玉秀看着萧问剑，越看越喜欢，只是不明白苏畅为什么不喜欢这样的人。 “主要还是为了学艺，杨家的针灸，别具一格，我昨天看了一眼，大受启发，和明睿老师一起，研究出新的针法。”萧问剑解释完，叮嘱明玉秀暂时别使用右手，特别不能用力，然后和明玉秀林夕道别，到了对面病房。 肖家华站了起来，给谢大强介绍，说：“这是萧老板，你住院就是他安排的。” 谢大强五六十岁左右，躺在床上没有动，警惕地看着萧问剑，口中说：“感谢萧老板。” 萧问剑冷静地说：“你也不用谢我，我帮你是有条件的。” 谢大强更警惕了，冷冷地看着萧问剑：“什么条件？” “第一，不能再找苏家的麻烦，包括苏梦医生、苏畅警官、林夕和明玉秀老师。你能答应我吗？” 谢大强继续冷冷地问：“你为什么帮苏家?” “苏家是我的恩人，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萧问剑皱了眉头，心想，我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好歹帮了你，你为何这个态度？ “可以。” “包括你和儿媳肖家芳，你的孙子谢子豪和孙女谢子玉，都不能找苏家的麻烦。” “你知道的还蛮多，这个我可以答应你了。第二点是什么？” “第二点只是建议，如果你答应我了，我可以帮一下你和你的孙子谢子豪。” 谢大强动容了，欠欠一身，客气地说：“谢谢你，第二点是什么，说来听听。” “如果你有一天想报仇，请不要伤害无辜，特别是不要伤害无辜的孩子，你是一个男人，也是一个父亲和爷爷，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我可以答应你，说吧，你怎么帮我和我的孙子。” “我正好和北方土石方的老板徐志强有过节，帮你是顺手。你的伤，我看了，问题不大，可能还要住二十多天，钱不够，我可以帮你垫付。然后一起找徐志强结账，现在徐志强死了，正好用他的公司抵账，你不用管这些。你的孙子谢子豪要麻烦一些，手术做了，钱也花得差不多了，但治好的可能性要看他的命了，你要有思想准备。我会找人帮谢子豪募集一部分资金，我也只能帮到这一步了。” 萧问剑说完，走到下一个病房，看到范小芸，对范小芸说：“范小芸，你的核磁共振检查，约在哪一天？” 范小芸看着萧问剑，恨恨地说：“小剑人，你还敢来见我？” “我有什么不敢的，如果你想扔掉轮椅子，拿着核磁共振的检查报告，约我做针灸。我的电话你有，我已将你移出黑名单了。” “你以为我还相信你的鬼话？” “爱信不信。雷蕾，再见。”萧问剑和雷蕾招招了手，走了。 萧问剑拿出手机，拨通电话说：“刘老师，我是萧问剑，寄给您的艾条收到几种？我从淘宝上看到是签收了五种。” “萧问剑？你是苗老师介绍的那个学生？我收到了五种，你确认你要做燃烧前后的全化学分析？这个很花钱的。以前有类似的论文，我发给你吧。” “类似的论文我看过，您还是按计划做吧。资金我今天先打您一半，我先挂了。”萧问剑说完，给刘兴的支付宝转账了一半费用。又给刘兴发了一条消息。 萧问剑又给易丽丽发了一条消息，让冰剑传媒公司以苏冰冰的名义，给谢子豪捐五万元，并派人看看谢子豪。 萧问剑刚走出病房，看到童真穿着警服，和白晓月坐在电梯间的椅子上，正聊得欢，陈新泉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第75章 狗头主播和猪头主播 童真站起来刚要说话，萧问剑的手机响了，萧问剑接过电话，马上打电话给肖家华，说：“华仔，我们马上出发，到吉林大道393号。” 萧问剑又打电话给全律文：“全律师，马上到吉林大道393号，我们按计划进行。” 萧问剑挂断电话，问童真：“你睡好了？” 童真打了一个哈欠：“武队让我来接你。” “啥事？”萧问剑说完，按了电梯向下的按钮。 “到了再说。”童真卖了个关子。 “能否等会，我有个急事。”电梯来了，肖家华也跑过来，三个人上了电梯，萧问剑对肖家华说：“华仔，你先去开车，到医院门口来接我们。” 肖家华答应：“好，需要几分钟。” 童真不咸不淡地说：“行啊，萧问剑同学，现在都配上专职司机了。” “你不是经常指责我无证驾驶吗？我还没有驾驶证，只得请华仔代劳。”萧问剑说完，又对白晓月说：“我去的地方，可能会有风险，晓月，要不你自己先回家吧。” “童警官不是在吗？能有什么风险，你少骗我，你就是想单独去做坏事，哼。”白晓月挽起了童真的胳膊。 肖家华强忍着笑，萧问剑对童真说：“陈新泉到哪去了？” 童真解释：“他回去了休息了，他昨晚也是一晚没有睡。” “你刚才睡了几个小时？” “三个小时，够了。” 电梯到了一楼，肖家华说了一句：“我先去开车，你们等会我。”然后先跑了。 童真笑道：“你这个司机倒非常敬业。” “还行，你更敬业，一天只睡三个小时，你家里条件这么好，有必要这么拼命？”萧问剑和两个姑娘慢悠悠地走着。 童真白了萧问剑一眼，没有理这厮，和白晓月小声聊着什么。 “萧问剑，哪个是你女朋友？”一个小护士问。 萧问剑还没有回答，一群小护士像风一样飘来，其中一个说：“萧大脚，你这个渣男，一下子泡两个女朋友。”还没等萧问剑解释，小护士们又像风一样飘走。 萧问剑尴尬地笑笑：“武胜利找我什么事？” 童真回答：“就是到吉林大道393号。” “你来接我，车呢？” “我一个小小的见习警员，哪有车。你和珍姐说的事，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只不过现在最麻烦的是，我没有资质，甚至连实习的资质都要等下个月。” “哪个珍姐？什么资质？”白晓月好奇地问。 童真简单地介绍了任丹珍的情况，和萧问剑没有满十八岁的事实，白晓月鄙视地说：“整天装大尾巴狼，和我爸一样老气横秋，结果还是一个未成年人，赶紧叫姐。” 萧问剑的手机响了，接通手机，传来苏畅的声音：“小剑人，你为什么帮肖家芳他们，你该不会看上这个三四十岁的大妈了。” 这里肖家华开车过来了，萧问剑上了副驾驶位，系上安全带，对着手机说：“苏畅，你安心养病，少操心，我去给你争取赔偿款，想吃什么自己点外卖，保留好付款记录和点餐记录，我替你要账报销。什么？是马俊自愿给你买的？你别不要脸了，你不喜欢人家，还吊着人家，天天让人家跑腿给你买吃的，住院两个周，长胖了三公斤，我看你是不想嫁人了。别给苏老师和明老师丢人现眼了。” 萧问剑刚挂断电话，手机又响了，是苏冰冰打过来的：“你刚才和哪个妹妹聊天？” “苏冰冰？有事？” “你这个败家子，刚刚花一百万泡妹子，又要我送五万给一个孩子，是你的什么人？你这么关心？” “易老师没有给你解释清？你执行就行了，说了你也不懂。” “我怎么不懂了，先说说你泡个妹子，为什么都要花一百万？” “以你的智商和人品，理解不了。还有别的事吗？没事我挂了。” “我怎么理解不了，你今天不说清楚，我和你没完。” “到底谁是老板？你这是要造反了？” “你是老板，你自己说的，要勇敢地对潜规则说不。” “我有潜规则你吗？你放心地工作，我看不上你。” “你！你这个渣男！”苏冰冰挂断电话。 萧问剑收起手机，发现后座的童真和白晓月已笑成一团。童真好不容易止住笑：“华仔，你们萧老板，平时对员工都这么粗暴吗？” 肖家华解释：“不是，萧老板对员工很厚道。童警官，苏冰冰上次我们不是一起在肖乙村见过吗？是一个大美女，觉得自己没有得到萧老板的青睐，有些无理取闹。” 童真惊讶地说：“我想起来了，你是上次一起骑摩托车找渣土车的人，我们还一起吃过宵夜。” 肖家华边开车边说：“童警官好记性，还记得我这种小人物。” 萧问剑自嘲：“我也是小人物，童警官平时都不会正眼看我。” 白晓月靠着童真的肩膀说：“童警官，你别理他，你越理他，他越来劲。” 萧问剑问：“童真，武胜利让我到这里来，有什么事？” “你别管了，到了自然知道。” 萧问剑的手机又响了，接通手机，传来易丽丽的声音：“萧老板，你和冰冰说什么了？我看她非常生气，都要提前下班了。” “我能说什么，就是没有惯着她，你给她讲，让她按指令工作，一天天的，以为离了她就不行，你不是说，公司不能培养一个无法替代的人吗？就我们这个节目，搞一个狗头和猪头来主持也会火爆。” “你说的，反正麻小明已搞了一个智能狗头主持，我下班了。”手机里面传来苏冰冰的声音。 “让她下班，让麻小明切换到智能狗头主播，我来当猪头主播。”萧问剑说完，挂断电话。 童真和白晓月笑了，白晓月问：“什么狗头猪头的？” 萧问剑解释：“狗头就是一个机器人当主播，但用狗头来代替机器人。猪头就是不用美女当主播，而是随便一个人蒙面当主播，只不过面具是猪头。你们进入冰剑热点直播室看看。” 两人打开手机，搜寻冰剑热点直播室。白晓月笑着说：“真有一个狗头。” 萧问剑拿着手机，敲了敲耳机说：“联线冰剑热点直播室，联线冰剑热点直播室。” 萧问剑继续喊道：“我是冰剑热点的猪头主播，我是冰剑热点的猪头主播。” 很快手机出现了猪头主播的画面， 白晓月和童真的手机都出现车外的画面，两人都笑疯了。 萧问剑继续说：“画面测试成功，请播放音乐《最炫民族风》。” 两人的手机出现背景音乐：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 音乐还没有放完，萧问剑就打起了呼噜，视频里的猪头被狗头代替。 “童警官，小剑平时都是这样没有心没肺？”白晓月退出视频，好奇地问。 “平时就这样，上次在我们公安局会议室，等云展鲲的时候，五分钟时间，睡着了四分半钟，我还踢了他两脚。”童真也退出视频。 “他真的会治病吗？梦姐将他夸上天，我爸爸爷爷奶奶也夸他，我怎么看他都像个怪物。” “怪物就对了，十多天时间挣了好几百万，绝大部分人一辈子都挣不了这么多，你看，还坐梦姐七八年前买的小破车，你就没有劝他买个新车？” “我劝？他怎么可能听我了，他最多和我爸爸商量一下。” 肖家华越听越心惊。 “到了，小剑。”白晓月将萧问剑推醒。 萧问剑睁开眼，下了车，发现是一个停车场，正要问童真怎么走，麦小曼穿着便服跑过来，对萧问剑客气地说：“三少爷，跟我来吧。” 几个人跟着麦小曼进了一栋小楼的一楼，麦小曼指着大厅的沙发说：“萧问剑单独跟我上楼，其他人在一楼大厅喝茶等候。” 萧问剑跟着麦小曼进了电梯，不满地说：“你们武队搞什么飞机，神神秘秘的。” 麦小曼笑着说：“我也不知道啊，你进去就知道了。” 两个人进了二楼大厅，萧问剑看到满满一层，都是各式各类的游戏机，武胜利正在一个猪头模样的游戏机上，打着最简单的俄罗斯方块游戏。 萧问剑惊讶地问：“武队，你还有这爱好？” 麦小曼悄悄地走了，武胜利指着旁边的狗头游戏机说：“坐，不是我有这个爱好，而是徐志强有这个爱好，据说他小时候穷，只进了一次游戏厅，留下念想。有几个视频给你看一下，你看这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还是三个人？” 说完，点开手机视频，播放给萧问剑看。 “相关背景资料能给我讲一下吗？”萧问剑看完视频，问。 “第一个视频，是撞死谢小兴的人，当时你在场。我们初步怀疑是徐志强公司的保安兼司机招正义。第二个视频，是杀阿义的人，就是请郑昌吉勾引苏梦的庞怀义，此人右胳膊上部，被麦小曼开枪打伤，我们拿到他的dna，也很像招正义。第三个视频，是杀徐志强的人，好像也是招正义，但不确定。第四个视频，是杀卫小兵的，也很像招正义。” “都是近期吗？” “都是你来南都之后的事。” “先说结论，第一个、第三个、第四个视频是一个人，第二个视频应该是另外一个人。” “为什么？身高、体重、步幅、甚至手臂摆动的幅度，基本一样，陈武昌他们利用电脑都判断不出来。” “第一点原因：第一个人走路头基本不动，但眼睛在不停地转动观察四周。第二个人像普通人一样转动头观察四周。只有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如警察、军人、小偷、杀手等才会这样伪装成头不动、但眼睛动地观察四周。第二点原因：两个人的皮肤有细微的差别。第一个人皮肤粗糙，显然生活条件比较艰苦。第二个人虽然一样黑，但皮肤明显更细腻。皮肤颜色可以通过晒太阳短时间达到，但粗糙度要达到，需要长时间的艰苦生活或训练。因此第二个人更像生活在比较好的中产之家，热爱运动，但不能长时间吃苦。” “如果能长时间吃苦，又生活在中产之家，就不会出来杀人了，而是像你一样成为专家。果然是中医天才。第一个应该是招正义，他在乡下长大，当过兵。第二个我们再查查。” 萧问剑犹豫了一下，对武胜利说：“你们有没有找到陈光明核实6月22日的情况？” 武胜利平静地说：“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放心，我们会查出真凶的。还有个事和你商量一下。” 萧问剑心头一惊，心想，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强作镇定地说：“武队，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吗？” “你是想拿下北方土石方公司？” “我没这个想法，我只是想追债。” “追什么债？” “苏老师的死亡赔偿，苏畅林夕的医疗费误工费，苏医生的车辆损失，陈满仓的医疗费误工费，谢大强的医疗费误工费。” “谢大强是谁？” “谢小兴的父亲，被徐志强派人打伤，他住院的费用，都是我垫付的。” “你要钱的理由，虽然非常奇怪，但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徐志强死了，北方土石公司被我们查封，营业执照、公章等，都在这个猪头里，可以给你，但你要答应我们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们发现你听力非常灵敏，准备给你培训一下，安排一个特别任务，如果你能顺利完成，这个猪头的密码就给你了。” “培训什么？” “接到内线消息，明天晚上十二点左右，有一个关键人物可能会出现在一个地方，想请你帮忙，找出这个人。” “什么人？” “这个人是个老千，是赢光孙小浩资金的人，也可能是十四年前赢光陈光明，并逼陈光明借云展鹏一百万的人。” “什么？”萧问剑坐直了。 “你的听力很好，我不会重复，如果你不同意，现在可以走了。如果你同意，就等着，我走后，会有人来给你培训和讲解。完成了任务，就可以找小曼拿密码了。”武胜利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萧问剑目送武胜利离开，又透过窗户，看到童真也出了楼房，向警车走去，突然感到肚子饿了，拿出手机给童真打电话：“童警官，你将我带来，又派了活，就不管饭吗？” 童真对武胜利说：“武队，萧问剑找我要晚饭吃。” “这个三少爷，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如果知道我们可能会坑他几百万，估计杀了我的心都有。你给他们点个外卖，完事之后，再送他回去，你和小曼，不是和他住在一起吗？回头我给你报销。童真，你也叫上小曼，注意保密，千万不能告诉他真相。”武胜利说完，上了警车走了。 童真对麦小曼招招走，麦小曼跑来了，童真认真地说：“武队安排我们给三少爷他们准备晚餐，并送他回家。” “好，我来点外卖，我去问下他们吃什么。”麦小曼高兴地跑了。 童真心想，这孩子真实在，难怪被曾大勇这个渣男骗了七年，还是萧问剑揭开真相，你今天请我们吃外卖也不过分。可惜我只能坑你一点外卖钱，萧问剑被坑几百万的事，你武胜利为什么要告诉我？你到底是考验我，还是希望我告诉萧问剑？童真一阵头痛，如果萧问剑知道自己骗了他，会怎么样？萧问剑这厮能力虽然强，但面目丑陋，行为乖张，与爸爸妈妈都在体制内的自己，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至少目前还不是合适的男朋友。如果苏梦知道我一起坑了萧问剑几百万，朋友估计也做不成了。自己到南都，本意是姥姥和父亲都在南都，来这里可以互相照顾一下，可上班两周多了，根本没有时间去看姥姥和父亲，自己在这里只有苏梦这一个能说心里话的朋友。 所有人都想不到，在童真心中，苏梦这个忘年交朋友的价值，排在萧问剑这个不可能的男朋友之前。 童真闷闷不乐地走进大厅，麦小曼跑过来说：“他们都选餐了，童真，你还是吃排骨饭吗？” “可以。” 麦小曼高兴地说：“提单了，终于能请三少爷吃个饭，他可是我的大恩人，我还准备请他给我奶奶治腿。” 童真看到麦小曼兴奋的样子，心里有了主意，准备继续坑麦小曼一次。 外卖很快到了，白晓月吃了一口自己的猪头肉饭，抢过萧问剑的牛肉饭，吃了一口说：“都怨你，整天猪头猪头的，害得我点了猪头肉饭，罚你吃完猪头肉饭，不许剩。牛肉饭不错，三少爷的嘴巴就是刁。” 萧问剑哭笑不得，还是默默地吃起猪头肉饭。 麦小曼介绍：“吃完了大家可以到二楼游戏大厅玩，有不限量的游戏币。三少爷等等，马上有人来找你。” 萧问剑担心地问：“你这里没有保安吗？” “有，门口有两个，24小时值班，其他地方已贴了封条，童真和我不是还在吗？你放心。” “我们上去玩游戏了！”白晓月吃了一半，将剩下的饭菜塞给萧问剑，拉着童真和麦小曼，到二楼玩游戏了。 萧问剑拿出手机，给肖家华的支付宝转了账，对肖家华说：“谢大强的医药费用得差不多了，你帮他交两万，另外帮我转两千给肖家芳，给她妈妈办后事。我已转给你支付宝了。” 肖家华刚要说什么，两个男人走进来，萧问剑惊讶地问：“全律师，你怎么才来？” 陈武昌客气地回答：“是我让全律师等我的，麻烦久等了。” 萧问剑问道：“你们吃饭没有？” 全律文客气地说：“你不用管我们，我们说几句就走，营业执照和公章拿到没有？” “没有，警察给我出了一个任务，说明天晚上之后才给。” 陈武昌好心提醒：“我怎么觉得是一个局，你小心，小剑。” “谢谢关心，武昌兄。你是为了你父亲的医药费而来？” 陈武昌擦了把汗说：“是，还有误工费，护工费，后期的康复费用。” “总共多少钱？我帮你要回来。” 陈武昌惊讶地问：“你帮我要？” 全律文解释：“萧老板可能要接管北方土石方。” 陈武昌兴奋地说：“恭喜恭喜，看来我可以多要一点，一百万，怎么样？” “我就是学中医骨科的，看来你对令尊大人的伤，估计不足。这样吧，一口价，二百万。” “啊？”陈武昌没有反应过来。 全律文哈哈大笑：“哈哈，萧老板豪气，我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砍价方法，难怪萧老板生意火爆。” “我没什么可说的了，小剑，谢谢你！”陈武昌拍了拍萧问剑的胳膊说：“对了，你说的那个追影软件，可行性研究和计划我都做完了，预计需要半年时间，两百万费用，具体你可以和邵总谈。” “行，我知道了，谢谢你，给我一周时间。” 全律文说：“没有别的事，我们走了。” “听说可以搞一个债权公告？全律师。” 全律文惊讶地问：“萧老板，这个你也懂？” “公司法不是清楚地写着吗？我又不是文盲，这样，麻烦你起草一份北方土石方的债权公告，最好下周一早上我能看到。” 全律文问：“你是打算请我兼任北方土石方的法律顾问？” “我不准备出任北方土石的任何职务，这个事由新的老板决定吧，我只优先保证我和武昌的债务能够拿到，重组期间要麻烦全律师了，费用按原来的结算，全律师，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麻烦萧老板给北方土石方新的老板讲一下，一定要请我出任法律顾问！如果我能拿到这个职位，重组期间的活给你免单了。”全律文高兴地抱了一下萧问剑，和陈武昌走了。 萧问剑正准备继续吃饭，一个穿长衣长裤的男人走进来，看着萧问剑说：“萧老板，吃完没有？” 萧问剑惊讶地问：“阿东？你怎么在这？” “我就是你要等的人。” “吃完了，华仔，你帮忙收拾一下。”萧问剑站起来。 “跟我来吧。”阿东带着萧问剑进了电梯，从电梯到达二楼大厅。 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个大型游戏机后背，阿东按了一下，一个小电梯开了，两人走进去，电梯门关了，向下运行一会，电梯门开了，出现又一个大厅，里面是各式赌具。萧问剑心想，这个设计不错，在二楼设计一个到地下室的电梯，正常人肯定很难发现。 阿东给萧问剑介绍了各种赌具的各种玩法，萧问剑如听天书，大开眼界。最后阿东带萧问剑来到一张桌子前，看着桌子上的杯子和骰子，阿东指着杯子介绍：“这个装骰子的杯子，叫骰盅，有各种材质，一个合格的赌徒，能够听到声音就能猜到是几点。我们来试一下。” 阿东放了一个骰子进去，摇了几下，扣上问：“几点？” “三点。”萧问剑不假思索。 “萧老板以前玩过？” “只听过和猜过，没有赌过。” “好，这就简单了，我们再试几次。”阿东又试了几次，萧问剑都能准确猜出。 “我们增加难度。”阿东一次性增加到六个骰子，又试了几次，萧问剑每次都能准确猜到。 “萧老板真是天才，我换个材质的，换种手法。”阿东换了材质，使用新的手法，萧问剑依然能够准确猜出。 “我没有什么可以教的了，萧老板。”阿东的手有些发抖，但仍然平静地说。 “不对，不是说赌术就是骗术吗？没有人说赌术就是听术，如果全部凭实力赌博，赌场老板如何赚钱？” 第76章 最佳猪头 阿东用左手按住自己的右手，惊讶地问：“萧老板不是说，没有赌过吗？你是怎么知道的？” “电视电影都这么说，我也不是从来没有玩过，过年还陪老人打过牌。” “哈哈，看来是我小看萧老板了。”阿东拿出一个遥控器。 阿东和萧问剑又试了几次猜点数，果然萧问剑每次都猜不中，萧问剑感叹地说：“你这是先等玩家猜点数，再无声地改变点数。如果都按这个玩法，谁会来赌博？” “萧老板高人，不是每个都会像你一样理智，大部人是非常贪婪的，贪婪总会战胜理智，如果两种方法混着玩，玩家只会觉得自己没有听对，不会觉得是千术，就这么简单。” “你咋这么清楚？” “这些本来就是我设计的。” “有个事我和你商量一下。” “请讲。” “我有一个自媒体公司，想请你对这些赌具和出老千的方式进行讲解，当然那个骰盅可以先不讲，我们也算戒赌宣传，如何？” “为什么？你有什么好处？” “你就当我喜欢那两个女警官。” “两个？” “不行吗？” “可以，我有什么好处？” “北城土石方公司给你，怎么样？” “你想从北城土石方公司拿到什么好处？” “苏卓越的死亡赔偿三百万，陈满仓的两百万医疗费，林夕两百万医疗费，苏畅二百万医疗费，苏医生的车六十万，谢大强的医疗费四十万，合计一千万。” “你是为了苏梦？” “可以这样理解。” “七百六十万？你就为了一个三十多岁生过孩子的女人？南都现在的行情，二三十万可以包一个在校女大学生一年。” “每个人的口味不一样。” “北城土石方公司现有的外债都快有一千万了，虽然不太好追，但以林夕的名义，林志远应该不会欠那六百万。所以你这一千万真不多。还有什么条件？” “将挂靠车辆的费用减半，账期也减半。” “为什么？” “我不想再出一个莫怀恩，再出一个谢小兴，你就当为了林夕，为了谢子豪，为了谢子玉。” 阿东再次激动了，大声说：“为什么是为了谢子玉，你又没有见过谢子玉。” 萧问剑奇怪地问：“你为什么这么激动？” “我只是特别奇怪，你为什么帮你不认识的人，甚至帮你的敌人。你这种人为什么会成为千万富豪？” “我师父告诉我，做买卖和搞政治一样，都是将自己的朋友搞得多多，将自己的敌人搞得少少。” 两人又聊了一会，阿东终于答应：“好吧，我答应你，什么时候开始？” “心动不如行动，我将二楼的人都叫进来。” 将二楼的童真、麦小曼、白晓月、肖家华四人叫下来之后，萧问剑发现多了一个陈新泉，好奇地问：“陈新泉，不是说你回家睡觉了吗？” “本来已经快到家了，听说有免费的游戏玩，我跑过来了。我小时家里穷，又在乡下长大，第一次见这么多游戏机，看来我来对了。”陈新泉红着眼，高兴地像个孩子。 萧问剑也高兴地说：“你来得正是时候，这里有各种赌具，我们现在进行反赌宣传，童真穿着警服，当裁判，你们四个人当赌客，每人限量一千个游戏币，阿东当教练兼庄家，谁先输完谁请吃夜宵，我当直播摄影兼主持人。”萧问剑拿出手机，进入app，敲击耳机说：“联线冰剑热点直播室，联线冰剑热点直播室，我是猪头主播，我是猪头主播。” 萧问剑的手机出现一个猪头的视频，白晓月看了，笑着抢过萧问剑的手机，笑着说：“我是猪头主播萧问剑，我是猪头主播萧问剑。” 众人笑了，阿东笑着说：“我开始讲解第一个赌具和庄家作弊方案。” 这一层足足有上百种赌具，阿东只讲了不到十种，萧问剑就将一千个游戏币输光。 白晓月拿着手机的手，都发酸了，将手机扔给萧问剑：“今天晚上小剑请客吃夜宵。” 萧问剑接过手机一看：“今天打赏有十万了，晓月，你这个猪头，比苏冰冰那个美女强多了。” “十万？你抢钱啊？”白晓月又抢过手机，问道：“我有10%的提成？” 萧问剑介绍：“不只，有15%，你不还兼着摄像师吗，有一万五。” 众人再次惊呆，麦小曼抢过手机说：“我来当猪头，再给每个人发一千个游戏币。” 童真不答应了：“不，不，我来当猪头。” 萧问剑哈哈大笑，安慰道：“我们每个人当一次猪头，拿打赏最多的请宵夜。” “好，好。”众人一直通过。 阿东试着问：“我讲解这么多，能否给我一点提成？” 萧问剑当机立断：“小曼给阿东拿瓶水，打赏给阿东10%的提成，群众演员和裁判，每个人也拿2%。” 众人欢呼，麦小曼高兴地说：“我去给每个人拿一支水。”然后将手机交给萧问剑，飞奔而去。 童真抢过萧问剑的手机说：“我要当猪头。” 众人大笑。麦小曼跑来了，给每个人发了一支水，看见童真已拿到手机，只得放弃：“我当裁判，我们继续。” 这次大家卖力的多，阿东讲解更详细，萧问剑很快又将一千个游戏币率先输完，游戏暂停，童真看着手机，激动地说：“二十多万的打赏，我可以拿三万多的提成，太可怕了，我这算不算违法？” 麦小曼抢过童真手上的手机，鄙视道：“看看你这点出息，好歹也是将军的女儿，萧问剑只是答应给我们，我们又没有真拿，肯定是先汇报再拿钱，拿了钱也可以捐给慈善组织或有需要的人，萧问剑和白晓月的爸爸不是准备搞一个什么基金会吗？医院那么多人没有看病，谢小兴如果不是儿子没钱治病，会有六二四案吗？我们用得着没日没夜加班吗？继续，我是猪头主播麦小曼。” 萧问剑看了看麦小曼，又看了看童真，心中那点稻草燃尽的余温，被大暴雨冲个冰凉，叹口气说：“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对不起。” 白晓月拉住萧问剑的手，说：“这次死心了，小剑人。”又使劲扯了扯萧问剑的耳朵。 童真看见了两人的亲密行为，有种自家的狗屎，肥了邻居家花园的感觉，正要说什么，阿东可不想到手的鸭子飞了，激动地说：“我们继续。” 很快，萧问剑的一千个游戏币，再次第一个输完。白晓月看出萧问剑心情低落，小声说：“小剑，你是不是对童警官还没有死心？” 萧问剑自嘲：“不是，我只是快对自己死心了，我真是猪头狗眼。” 肖家华看到萧问剑心情不佳，建议道：“要不我们暂停，休息一下，喝点水。” 阿东同意：“好，我也说累了，喝点水。” 麦小曼问道：“我们暂停了，直播间的人会不会走了。” 萧问剑解释：“会走一部分，但不会全部走，猪头主播三十秒不说话，自动切换到狗头，由ai机器人自动主播，播放音乐之类的节目。” 众人都开始喝水，麦小曼看着手机，大声说：“我这个猪头，有三十多万的打赏，有五万的提成，我终于赢了一回童真，我赢了一回童真，太不容易，太不容易了，大学整整四年，从书面考试，到各种训练，我一次也没有赢过童真，这次我终于赢了一回童真。三少爷，你是我的福星。”麦小曼高兴地跳了起来。 白晓月恍然大悟：“我明白原因了，三少爷输得越惨，打赏的越多，我们这次每人两千个游戏币，再来，华仔，到你当猪头了。” 肖家华接过手机，众人继续玩赌博游戏，萧问剑又是第一个将游戏币输完，果然打赏到了六十多万，肖家华有些不敢相信，说：“我有十万的提成？” 萧问剑接过手机，仔细看了看说：“华仔是第一猪头，恭喜恭喜。” “轮也轮到了我了，我们继续。我是猪头主播陈新泉。”陈新泉抢过手机，兴奋地说。 这次又是每人两千个游戏币，但即是白晓月第一个将游戏币输完，陈新泉看了一下手机，疑惑地说：“怎么才十万多的打赏，还没童真的多了。” “物极必反，估计下一轮没有人打赏了。这手机太烫了，我先退出来冷却一下。”萧问剑接过手机，然后退出app，走向卫生间。 众人有喝水的，有上卫生间的。 白晓月说：“不好玩了，我们去二楼玩一会。”然后拉着麦小曼的手，到了二楼。 萧问剑上完洗手间出来，发现没人了，等了一会，看到童真从洗手间出来，问：“人呢？” “都到二楼了。”童真嫌弃地看了一眼萧问剑，就像嫌弃被别人家狗啃过的骨头。 楼上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萧问剑变色，说：“童真报警，有人来了。” 然后扯扯了上衣，敲了敲耳机，喊道：“联线冰剑热点直播室，联线冰剑热点直播室。我是冰剑热点的猪头主持萧问剑，我是冰剑热点的猪头主持萧问剑。” “你搞什么鬼？”童真问。 “上楼，报警，有人打上来了。”萧问剑说。 童真听到了楼上传来的什么东西被打破的声音，连忙拿出手机报警。萧问剑和童真两人走进电梯，电梯门刚打开，传来白晓月的尖叫，萧问剑越过童真，向白晓月飞跑去。 第77章 血色浪漫 有三个黑衣人，一人拿着一把刀，向白晓月、麦小曼、肖家华走去，陈新泉走上前去，将白晓月用力拉到身后，大喊：“你们做什么？” 右边一个黑衣人一踢将不知所措的肖家华踢倒，中间一个黑衣一刀砍向陈新泉，陈新泉飞起一脚，将这名黑衣人踹倒，左边一黑衣人一刀捅向麦小曼，麦小曼一个刚毕业的女警察，实战经验为零，吓着脸色发白，动弹不得。 萧问剑眼疾手快，抓起一把椅子，向这名黑衣人飞砸而去，这人反应不及，被椅子砸倒，椅子还砸破一个游戏机，大量游戏币流到地上。 萧问剑急跑上前，越过陈新泉，一脚将右侧拿刀的黑衣人踢倒，并抢过他的刀，并将肖家华拉起来，镇定地说：“向后，到墙角，童真，晓月，快报警。” 一个胖子，拿着刀，哈哈大笑：“姑娘们，你们今天晚上是我周四平的了，放弃抵抗吧，我会让你满意的。” 又一个大胖子，就像正方形一起，从电梯里出来，喊道：“这里由我周四方接管了，所有人都滚蛋。” 萧问剑怒眼圆睁，大声道：“周四方，周四平，你们两兄弟给我放下武器，跪下求饶，我萧问剑可以饶过你们两人的狗命。” 周四平拿着刀，走向萧问剑，大笑：“你就是萧问剑，就是你小子说要对我们周家斩尽杀绝？哈哈，让老子看看，今天是谁将谁斩尽杀绝，兄弟们，上！” 三个拿刀的黑衣人，分头包抄过来，萧问剑大急，喊道：“所有人拿一个椅子，退后，到电梯边的墙角。陈新泉在我左边，华仔和小曼一组，在我右边，晓月继续打电话报警。” 白晓月急着快哭了，颤抖地说：“手机没…没信号。” 麦小曼拿出手机，紧张地说：“我也试试。” 右边的黑衣人看出肖家华的紧张，跑步上前，用力向肖家华刺去，肖家华紧张地用椅子一挡，挡住了刀，正高兴着，黑衣人一脚将肖家华踢倒，然后一刀向肖家华砍去。 萧问剑在右边黑衣人刀刺肖家华时，一刀向中间的黑衣人砍去，中间的黑衣人连忙后脚，萧问剑一个转身，飞起一脚，将左边的黑衣人踢倒，陈新泉大喜，抡起一把椅子，奋力一砸，将倒地的黑衣砸晕，也抢过一把刀。 眼看肖家华就要被砍中，童真飞奔而到，抡起一把椅子，将右边的黑衣人砸倒，黑衣人的刀，掉了到地板上，萧问剑一个回身，踩住刀，用力向后勾到麦小曼脚下。 童真大喊：“警察，别动！” 大厅里的人看到童真身上的警服，都愣住了，周四方看到没有其他人了，大笑着说：“没有带枪，还是个母的，只有一个人，哈哈。男的全部杀掉，女的全部绑到我床上。” 萧问剑笑着说：“连警察你也放过，周四方，你们周家要造反了吗？” 周四方大喊：“我造反怎么了，造反怎么了？老子有一百种方法摆平这件事，别废话，千万不要放过萧问剑，给我杀！” 白晓月已经哭了：“电话没..没信号，网络没有信号，我们是..是不是要…要死了？” 萧问剑大笑：“哭什么，我还等着你表白了。” “萧问剑，你倒会调情，准备趁虚而入。”童真挖苦着，又拉起一把椅子防身。 萧问剑看出麦小曼和肖家华太弱，连忙改进战术，大喊：“陈新泉在左，童真在右，小曼拿着刀替补，晓月继续打电话，华仔将所有能拿得着的椅子拿到我们身后。” 大胖子周四方挥着刀，喊道：“四平，你找六个强手，他们只有三个能打的人，我们以多打少，累也将他们累死。” 一个人黑衣人右手反握着一把三棱刺，走向萧问剑，冷静地：“我一个对付萧问剑，其他两组分开一点。 萧问剑看见这人单独向前，大喜道：“一起上。” 陈新泉心领神会，一刀刺向此人，此人向前一闪，躲过陈新泉，童真抡着椅子砸了过来，这人左手一胳膊将椅子砸飞，萧问剑一刀刺来，这人举着三棱刺横挡住萧问剑的刀，三棱刺继续沿着萧问剑的刀，切向萧问剑的手，萧问剑大惊，右手向下用力，压住三棱刺，右脚用力踢出，却也只将此人踢歪，萧问剑更惊讶，从今年六月高考后南下以后，第一次有人被自己右脚全力踢了一脚，还不倒地的。 此时陈新泉飞起一脚，终于将此人放倒，萧问剑得势不饶人，一刀切向此人大腿，此人大惊，一个赖驴打滚准备逃跑，萧问剑却将刀一收，将此人的小腿切了一个大口子，但此人也逃出生天。 萧问剑哈哈大笑：“招正义？你什么时候被周家收买？” 招正义连忙从口袋里拿出药，给自己的小腿止血，又拿出纱布将腿缠上。 周四平冷笑着说：“招正义，你他妈够废物的，一个未满十八岁的孩子，两刀就将你放倒，又是涂粉又是缠裹脚步，你他妈怎么不背一个棺材？” 招正义呵呵冷笑，挖苦道：“你行，你上啊。” 周四平拿着刀，指着两人说：“我上就我上。你，你，你们两一组，对付那个戴眼镜的。肥仔，你一个对付那个女警察。光哥，你和我一起对付姓萧的。” 萧问剑心中暗暗叫苦，心想，今天非常危险了！看着左边的两个黑衣人拿着刀按向陈新泉走去，右边的胖子空着手走向童真，可能是欺负童真是一个只有一把椅子的女人，周四平和光哥拿着刀朝自己走来，招正义拿着三棱刺，一瘸一拐地跟在周四平的身后，萧问剑心生一计，大喊：“招正义，周家给你多少，我加倍，干掉周四平。” 左边的两个黑衣人停住了，回头看向招正义，周四平也停住了，回头看着招正义，招正义也停住了，连忙说：“平哥，你别听他胡说，我只听你和你哥的。” 周四平还有些不放心，骂道：“你滚一边去，别在我身后。” 招正义回过头一瘸一拐地走了，周四平这时回过头，却脸色大变。 原来对付陈新泉的两个人，都回头等周四平，光哥也等周四平，但没有回头，走得比较慢，只有胖子一个人没有理会招正义，继续走向童真，在他看来，他抓住童真是非常简单的事，不用管什么招正义和其他人。 萧问剑看到胖子和光哥两人一前一右，只有两人在前，自己方已形成以多打少，大喜道：“新泉对付光哥，我和童真二对一。” 光哥听到后，警惕地转身面向陈新泉，萧问剑却飞起一脚，将光哥踢歪，陈新泉一刀砍向光哥，光哥连忙举刀挡住，萧问剑一刀从从上向下切来，将光哥的左胳膊切出一道长长的口子，光哥大叫一声，刀掉到地上，好在他很机灵，向右一个翻滚，逃出生天。 萧问剑声东击西成功，信心大增。向右转身，胖子已伸出双手，抓住童真双手，童真用脚使劲踢胖子，胖子却哈哈大笑说：“大美妞，今晚你是我的了。” 萧问剑一刀刺向胖子，胖子抓住童真当盾牌，去挡萧问剑的刀，萧问剑收刀，右脚向下踹到胖子的腿，并用左手将童真的左臂用力拉起，童真摆脱了胖子，胖子一脚踢向萧问剑，萧问剑将刀刃向下，横刀去挡，胖子大惊，连忙收腿，陈新泉一刀向胖子砍来，胖子再次大惊，向后仰身，避开陈新泉的刀。 胖子虽然躲开陈新泉的刀，但却将自己白花花的大肚子，露在萧问剑面前，萧问剑大喜，用力横刀一切，将胖子的大肚子切开一道又深又长的口子，萧问剑左手向胖子的伤口抓去，将胖子的肠子抓出来，然后又飞起右脚，将胖子踢得远远的，胖子的肠子流了一地，发出杀猪般的大叫，然后昏死过去。 萧问剑左手扔掉胖子的肠子，右手举刀，全身浴血，发出野兽般的吼叫：“我是萧问剑，不怕死的来送死！” 全场人都呆住了，一个黑衣人扔掉刀，跑了，另外一个黑衣人，手发抖，连连后退。 童真被胖子的血，溅满全身，其中一滴溅到嘴巴，咸咸的，童真哇的一下，吐了。 陈新泉学着萧问剑，用脚踩着光哥掉下来的刀，向力向后踢去，然而此时，地面已被光哥和胖子的血粘满，刀虽然踢到后面，陈新泉的人却向前滑倒。周四平见状，一刀砍向陈新泉的头，萧问剑向陈新泉跑了两步，脚下一滑，身体失去平衡，向下滑倒，萧问剑趁势倒地，一刀切向周四平的脚脖子，周四平回刀，跳着避开，萧问剑的身体却继续向前滑行，周四平大喜，一刀朝萧问剑的脖子砍来，萧问剑举刀挡住，周四平一脚将萧问剑的刀踢飞，周四平狂喜，再次举刀向萧问剑的脖子砍来。 麦小曼已举刀跑过来，朝着周四平的胸口刺来，周四平连忙回刀避让，再飞起一脚，将麦小曼踢飞，陈新泉已站起来，左手接住麦小曼，右手一刀砍向周四平，周四平横刀挡住，童真已拿到陈新泉踢回的刀，也向周四平砍来，周四平见寡不敌从，连连后退，退出战场。众人也不再追追击，拉起倒地的萧问剑。 周四方久历江湖，数了一下自己的人数，自己还有十二三人，但战斗力最强的五个人，招正义和光哥已受伤，肥仔死亡，老三在楼下看门，只有老二和自己了。对方还有两三个硬茬子，其中以萧问剑和那个戴眼镜的男人最能打。萧问剑是这所有人的灵魂人员，只要解决了萧问剑，其他人就好解决了。 周四方下定决心，吩咐道：“光哥对付那个女警察，我来对付戴眼镜的，老二和招正义，一起对付萧问剑。” 萧问剑哈哈大笑：“晓月，你做了向我表白的决心没有？如果等会我将这些废物都剁了，将周家的女人都打包带回家给我洗衣做饭，周家有两个老女人两个小女人，晓月你以后只能当第五房了。现在表白可以当大房。” 白晓月哭着说：“萧问剑，你这个剑人，我不给你表白，你要给我表白。” 周四方狂笑道：“不用废话了，男的全杀了，女的我们三兄弟，一人一个，我是老大，我挑这个女警察。” 招正义不满地说：“那我呢？” 周四方冷静地说：“老规矩，干掉一个，一百万，但这个萧问剑，两百万。” 光哥已裹好左胳膊，拿着刀，小心翼翼地慢慢地走向童真，但这次他学乖了，不再孤军深入，在很远的地方就停下来等着。 周四方也拿着刀，慢慢走向陈新泉，在与光哥平行的地方，停下来说：“招正义，你和周四平，一左一右，杀了萧问剑，我和光哥两个一人盯一个。让他们不能相互救援。” 招正义瘸着腿，和周四平并排着，一左一右，走向萧问剑，萧问剑大喊：“招正义，杀一个给四百万。我们一起先干掉周四平。” 周四方周四平大惊，都停下来，看着招正义，萧问剑大喊：“小曼，你和童真一起对付光哥，我和招正义一起对付周四平。” 麦小曼举着刀，从童真右边跑出，一刀砍向光哥左侧。童真举刀从正面一刀刺出。光哥一脚踢开麦小曼，举刀挡住童真的刀。 萧问剑也发难，向周四平和光哥的中间跑出，一刀刺向周四平，周四平见左边有萧问剑，右边的招正义敌友不明，连连后退。 萧问剑大喊：“对了，招正义，你和新泉一起杀了周四方，一样得四百万。” 周四方见一边是陈新泉，一边是敌友不明的招正义，也连连后退。萧问剑大喜，回刀捅向光哥。光哥正用刀挡着童真，大惊，连忙后退，企图逃跑，可萧问剑不给他这样的机会，一个转身，右脚大力踢到光哥的右腿，光哥倒地，童真一刀砍到，光哥举刀挡住，麦小曼一刀砍到，将光哥的右手拇指砍掉，光哥大叫一声，刀掉了，童真继续用力，刺中光哥胸部，光哥完全倒地，萧问剑举刀杀到，用刀轻轻一割，光哥的喉咙和主动脉被切断，鲜血喷出来，童真和麦小曼都被喷了一脸，麦小曼不自觉地吞了一口唾液，又腥又咸，哇地一声，吐了出来。童真也再次吐了。 萧问剑再次举刀狂笑：“招正义，合作愉快，第一个四百万到账。下面我们两人继续对付周四平。” 周四平听了，继续后退，萧问剑继续大喊：“我们三打一，干掉周四方。” 周四方听到了，也连连继续后退，只留下目瞪口呆的招正义。 “新泉，还等什么！”萧问剑举刀跑向招正义。 陈新泉大喜，也举刀跑向招正义，招正义连忙转身就逃，萧问剑见招正义逃跑的方向离周四平比较近，大喊：“跑向周四平，我们三个一起干掉周四平，奖你四百万，不，加价到五百万。” 周四平见招正义真得举刀跑来，又听到萧问剑的加价，大惊，下意识地举刀到身前自卫。 招正义后有萧问剑和陈新泉两人在追杀，左前方周四平又举刀相向，腿又瘸着，跑不快，陈新泉一刀砍来，招正义向右方躲闪，萧问剑大喜，右脚大力踢出，招正义倒向周四平，萧问剑继续喊：“干掉周四平，六百万到手。”周四平见招正义来了，不知真假，连忙举刀刺向招正义，招正义也将三棱刺举起，撞向周四平。三棱刺刺中周四平胸部，周四平大叫倒地。 周四方见招正义刺中周四平，大喊：“老三，将人都带上来，招正义叛变，杀了他。” 萧问剑大喜，再喊：“招正义，合作愉快，干掉周四方，付你一千万。” “来了，大哥。”周四季拿着刀，带着五六个人从楼下跑上来，萧问剑连忙示意陈新泉后退。 招正义前有萧问剑陈新泉，左有周四方和周四季，向右跑去。 周四季跑向周四方，周四方说：“去杀了萧问剑，他没有力量了。” 周四季笑着说：“大哥放心，他跑不了，我会去杀了他。” “哈哈，萧问剑，你死定了…”周四季哈哈大笑，突然发现自己的脖子上出现了一把刀。 “你…”周四季捂着脖子倒下了。 身后的五六个黑衣人傻了，不知怎么办。 “猪头，你杀人杀警察，已经被警察四面包围了，已被录像了。”周四季小声说了一句。然后扔下刀，朝萧问剑跪下，说：“周四方杀人杀警察，已经被我大义灭亲。周家的人放下武器。” 白云飞跑上二楼，一脚将一个还拿着刀的黑衣人踢飞，大喝：“放下武器。” 众多黑衣人扔下刀，学着周四季跪下。 第78章 第一个女朋友 武胜利带着大批警察赶到，萧问剑扔下刀，左手抱着白晓月，右手拉着白晓月的手，狂笑：“晓月，你给我表白了没有？” 白晓月使劲扇了萧问剑一巴掌，对白云飞说：“小舅，你给我将萧问剑打了顿给我出气。他要我当他的第五房。” 白云飞拿着手机看了看，顾左右而言他：“终于有信号了，刚才怎么回事，一直没有信号。” 萧问剑发现知音了：“估计是周家使用了信号屏蔽器，现在周家倒了，这些人就关掉了。云飞叔，你怎么来了？” “我在家看到你们在玩猪头主播，我姐夫打电话让我来接晓月回家，结果打不通你们的电话了，我知道有问题了，马上报警了。” 萧问剑将刚才录制的视频发出去，狂笑着说：“晓月，如果我今天是最佳猪头，你就当我第一个女朋友。” 武胜利问道：“这小子又疯了，说自己是猪头？” 麦小曼解释：“武队，猪头是蒙面直播主播的意思，只不过是用一个猪头蒙面。我们刚才玩直播，约定谁收到的打赏最多，谁就是最佳猪头。” “你们年轻人真会玩。”武胜利看着被砸得稀巴烂的二楼游戏大厅，特别是大厅的一角，地上倒着几个死人，满地血迹，如同屠宰场，猪头游戏已被砸开，营业执照和公章也露出来了，不忍心地说：“小曼，营业执照和公章给萧问剑吧，我们另外想办法破案。” 童真心中一颗悬着的石头落地，心想，我不用再犹豫，到底是坑小曼这个同学，还是坑萧问剑这个战友。 “等等。”萧问剑放下白晓月，对武胜利说：“刚才阿东都给我说了，不就是几百万吗？我出得起，请武队下命令吧。” “你没有疯吧，几百万？”童真紧张地问，她倒不是怕这厮破产，只是怕苏梦和自己绝交。 萧问剑坚定地说：“王德红还在等自己的儿子王有财回来，十四年了，该有一个真相了，为了我父亲，为了王有财，为了黄海兵，为了云思夏，为了这四个人的父母子女，当然也包括我，行动吧，武队。钱可以再赚。这些人的父母，等不了下一个十四年了。” “你这傻孩子！”武胜利叹息道：“李队，将这些人都带回去作笔录。天元，将我们的英雄，都带回公安局，先洗洗，再录口供。” 魏帮建大笑着说：“武队，刚才武警抓获招正义，这小子的左腿受伤，跑不快。” “我得为你了平反，萧问剑同学，你不是闯祸大王，是我们的福星。”武胜利准备拍拍萧问剑的肩部，发现这厮满身血污，收回手。 萧问剑指着公章营业执照，轻轻踢了一下还在朦胧状态的肖家华：“华仔，你和全律师联系一下，这些先交给他保管，全律师的联系方式我发给你。” 肖家华这才反应过来：“萧老板，对不起，我刚才吓傻了。” 萧问剑安慰道：“你第一次见这个场面，很正常，我第一次在医院见到一个车祸伤员，直接吐了，你至少没有吐。” 肖家华脚下一滑，连忙用手扶住一个游戏机，发现手上粘粘乎乎，一看，是血污，一下子吐了。 白晓月踢了一脚萧问剑，问道：“你不是说让我做你的女朋友吗？几百万是怎么回事？” “你同意了？”萧问剑拉着白晓月的小手，亲了一口。 “同意你个头，你个渣男！”白晓月发现手上粘满了血污，又踢了萧问剑两脚。 白云辉跑上二楼，正好看着萧问剑拉着白晓月的小手非礼，一脚将萧问剑踢翻。 白晓月咯咯的笑了，骂道：“萧问剑，看你还欺负我。” 白云飞看着白云辉，不高兴地说：“哥，两个年轻人打情骂俏了，你凑什么热闹。” “你别装，刚才不是挺能打得吗？你对我们家晓月好点，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白云辉又踢了一脚萧问剑，然后看到场面已被警察控制，对跟上的武警说：“收队！” 武胜利连忙对白云辉说：“白队，辛苦了，谢谢！” “不辛苦，我们跑了半天，就抓了一个瘸腿的伤员。武队，再见。云飞，你带晓月先回家洗洗，叫个心理辅导老师辅导一下，杀猪场都比好看一点。”白云辉说了几句，下楼走了。 白晓月对还躺在地上的萧问剑，踢了一脚，跟着白云飞走了。 区天元刚要对白晓月说什么，武胜利摆手制止：“明天再让白晓月协助调查吧，一个小女孩，见到这场面，会吓坏的，调查可以晚一点，她只是一个证人。” 陈新泉走上前，拉了萧问剑一把，萧问剑站起来，头突然有些发晕，差点倒下，童真一把扶住，问道：“战友，你没事吧？” 萧问剑心头一暖，连忙说：“谢谢你！童真！” 区天元安排给萧问剑洗澡换衣服的地方，居然是上次的拘留室。萧问剑换完衣服出来，苏梦拎着药箱在等候，萧问剑看着苏梦，连忙说：“姐，你怎么来了？” 苏梦打开药箱，先给萧问剑处理脸上的伤：“你以为谁给送的衣服鞋子，视频我都看了，脸上的伤，上次不是都好了吗？又打架了？上衣脱了，这伤都快好了，怎么又破了？” 苏梦一边处理完萧问剑的伤口，一边看着萧问剑发达的胸肌和腹肌，心跳加快，对萧问剑说：“这沾满血的衣服鞋子都扔了吧。你都没换的了，明天正好是周末，我带你去买几套。” 童真拿着一瓶可乐走过来，看到刚才还是大杀四方的萧问剑，在苏梦面前，老实得像一只猫咪，将可乐递给萧问剑，对苏梦说：“姐，视频你也看了，你不能怪萧问剑，周家两兄弟见了我穿着警服，都嚣张得要杀人和绑架，我们是正当防卫，这次如果不是萧问剑，我估计已经见不到你了。” 苏梦红着眼，指责道：“你一个女孩，整天打打杀杀，我看你怎么嫁人。”说完看了萧问剑一眼。 童真看着萧问剑，鄙视道：“姐，你这个花心弟弟，刚才向白晓月表白了，人家爸爸是经世济民、学以致用的大教授，也是货真价实的亿万富豪，家里别墅都有好几套，妈妈是厅级干部，哪像我，爸爸是一个穷当兵的，妈妈是一个穷警察，两人工作了二三十年，连给我这个唯一的孩子，买套房子的钱都没有。” 萧问剑刚喝了一口可乐，差点被呛死，连连咳嗽，苏梦拍拍了萧问剑的背，手上感觉到男人细腻的皮肤和强有力的肌肉，心中升起异样的感觉，嘴上说：“又没人跟你抢，你慢点。” 童真继续鄙视道：“萧问剑同学，你是听说白晓月家条件太好了，着急倒插门。”心里想，如果我说了白晓月亲爸的级别，你是不是会吓晕过去？ 萧问剑头如同五雷轰顶，心似入了冰窖，拔凉拔凉的，心想，这第一个女朋友，估计黄得比童真还要快。 麦小曼拿着盒饭走进来，看着萧问剑的胸肌和腹肌，以及完美的倒三角，赞赏道：“皮肤还不错，太阳晒不着的地方，还很白。萧问剑同学，你一个学中医的，怎么快成了健美运动员？” “什么健美，只不是我多年前就知道我父亲的案子非常复杂，查起可能会非常凶险，一直在练习搏击、拳击、潜水和游泳，以为可以穿越回去，救回我父亲，可惜连苏老师都没有救活。”萧问剑穿上t恤，感慨地说。 “我要去接受调查了，你慢慢吃，晚上你肯定没有吃饱，我专门为你点的，招正义在我们专案组的案子中，都杀了三个人，还不算其他案子，你将他割伤，他跑不快，被武警抓住，你真是我的福星，上次你识破曾大勇的事，我还没有感谢你，今天又救了我。下次开公司可要给提前给我讲，我一定入股。童真和你也要接受调查，到时我也叫你们。”麦小曼说完，挥挥手走了。 萧问剑看着麦小曼的身影，感叹道：“这么温柔体贴的好姑娘，为什么没有人珍惜？” 童真拿着手指在萧问剑的眼前晃了一下，继续挖苦道：“上次梁武被你害死了，小曼的爸爸由刑侦支队长，提升为市局副局长了，专门打电话感谢我，说我带了一个神医到他们溪州，识破渣男准女婿，勇破旧案搞死竞争对手，还说准备让你帮小曼奶奶看看腿，你好好表现，说不定麦局长能将女儿许配给你。” “不行，你和白晓月的事，都没有搞清楚，你要是敢脚踏两只船，我叫来你哥你师父，一起打断你的狗腿。”苏梦断然拒绝，瞪了萧问剑一眼。 萧问剑吓得一啰嗦，苦笑道：“我一个小镇做题家，只是一个爹死娘嫁人的苦孩子，和苏老师明老师家来往都是高攀，这还是上辈人的交情。向霏霏爸爸一个副处级干部，她妈妈看到我，如同看到狗屎。我为什么会认识你们这些高官子弟？大家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童真白了萧问剑一眼：“你先吃饭吧。看在梦姐面子上，我指点一下你这个棒槌，并不是每个官员都是贪腐的，官员子弟并不像部分底层百姓理解的那样不堪，也有很多优秀、有上进心的，当然，大部分官员子女都是普通人，像你这样的优秀子弟，在哪里都是稀有动物，你不要过低评价自己。你以为就你和古井松想经世济民？中国的知识分子都有一个通病，达者兼济天下。我姥爷姥姥有，我爸爸妈妈也有。你以为我不想坐在机关喝茶看手机？我看到一个案子没办好，会给别人带来几代人的痛苦，特别是你，我就觉得搞刑侦特别有成就感。再说穿了这身皮，刑侦是晋升最快的，也是最能说服领导和同志们的途径，权力一方面来自上级，更多的来源于下级的认可。” 萧问剑如听天书，问道：“权力更多的来源于下级的认可？什么意思？” 童真白了一眼这个天才加白痴：“例如一个医生，手头的资源，看起来是医院和科室领导给的，实际上医生拥有的资源，来源了病人对医生的信任，这个你总能理解吧？” “这个我能理解了，可不是说你们公安局，政治处和指挥中心是升官最快的吗？”萧问剑懂了一半。 “这是从普通民警的视角出发，升中队和大队领导是这个途径，升到支队和分局领导以上，可不是这个途径。” “我不懂，也不想懂，你别给我说了，我又不想考进公安局。”萧问剑继续吃饭。 “蔡小南调任到李镇派出所当治安中队长了，你的那个停车场，有问题可以找他。他好像对你挺尊敬的。”童真继续说。 “蔡小南？我根本不熟，好像只是在这里见过一两次，也不好求人家。” “是人家有事求你，你这个白痴，姐，你给他讲。”童真瞪了萧问剑一眼，不想再和这个白痴废话。 “你的女朋友妈妈，是省监委的副主任，他的离任秘书夏雨桐委托她的继任陈文丽，给我们学校纪委打了个电话，我们宋副院长差点吓死，你以为是你那个童子尿和人中黄将人家吓住了？你这熊孩子，整天胡闹。夏雨桐也是背景深厚，一直想从省监委下放，最新的决定是，下周一到李镇当镇委书记，你还救过夏雨桐，蔡小南一个派出所的中队长，怎么可能不巴结镇委书记。白晓月的爸爸，好像很认可你，向我了解了你的很多情况，你既然向晓月表白了，就好好对人家，别整天三心二意的。”苏梦看着萧问剑，先是和风细语，最后是严厉警告！ “夏雨桐不是已是调研员吗，怎么平调，不，下调到基层了，不是说基层不好吗？”萧问剑这个天才中医，显然对官场的事，知之甚少。 “夏雨桐是李镇镇党委书记，实职副处，不比一个省监委的一级调研员强多了，领导干部升官，都要讲基层工作经验的。肖银红肖银学和司徒楚月，都是官迷，他们不给你讲？”苏梦看着这个小傻子，又感到几分亲切了。 “他们自己倒经常讲，但我不懂，也不听。” “你以前还在上中学，万事有你师父，你当然不用听，不用懂，但现在你办传媒公司了，还准备办医馆，办生物科技公司，你不能不了解了。对了，你那个冰剑传媒，今晚的直播太血腥，已被暂停了，不过古教授说他会解决。”苏梦看着这个傻小子，又好气又好笑。 “对了，我开这个公司的本意，只是想帮忙肖银学和师父，以及萧山乡的乡亲们，卖点茶叶，我准备将公司转让，或托管给谁，如古教授，我没有精力搞这个，不也会搞。” “你不会搞，十多天，都赚了上千万？你到底是白痴，还是天才？”童真看着这家伙，一时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傻子，还是天才。 “都不是，可能只是我的狗屎运不错。” 苏梦和童真笑疯了，童真笑着说：“你要从你那个小山村和小镇青年的局限中跳出来，你现在有一个赚钱的公司，有父亲留下来的房子，车子你想开破车就开破车，想开豪车就开豪车，徐志强的公司名下还有不少豪车，你也可以用。你又是领导干部的准女婿，还是一个医二代，更是一个中医天才，不要整天胡闹什么童子尿人中黄了，注意并提升一下形象。更不要一口一个未成年人。” “我也是权贵了？是不是能到大街上抢个美女警察回家？”萧问剑惊讶地问。 童真哭笑不得，踢了萧问剑一脚，说：“你试试，我保证不打死了。” 苏梦拎着萧问剑的耳朵，笑着骂道：“上次非礼童真的熊小军，不是被你打断腿了吗？周家兄弟对童真胡说八道，被你弄死了两个。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一定将你的猪耳朵拎下来。” “萧问剑接受调查，童真准备。” 麦小曼出现，温柔地对萧问剑说：“小剑，你是今天晚上的最佳猪头，打赏都有二百万，拿提成都有三十万。” 萧问剑跟着麦小曼去了，童真对苏梦：“姐，要不你先回家吧。你明天不是还上班吗？” “我已经请假调休到周六上班了，我看到小剑那个视频，魂都快吓掉了，我自己都不敢开车，请了一个代驾过来。小剑这孩子再出事，我只能不活了。我十四年前因为贪玩，和他爸爸倒班去了外省执行任务，结果我自己没事，他爸爸出事了，我内疚了十四年。小剑这孩子不是狗屎运好，只是对他父亲的案子调查比较深入，揭开很多惊人的真相，所以他那个冰剑传媒才那么火爆。我等你们一起回家吧，我一个人在家是睡不着的。” 萧问剑接受完调查，又和区天元麦小曼聊了一会，问区天元：“天元，陈光豪是陈光明什么人？” “陈光豪是陈光明的发小，两人同村同族同辈，关系很好，陈光豪主要为地下赌场拉生意，有时也做点其他不法生意。”区天元介绍了陈光豪从电工手里买监控的情况，并说：“陈子平现在已解除审查，和南效区分局刑侦大队副大队长刘怀安对调，你有他的电话，有时间给他道个歉。” 萧问剑问道：“云展鹏并没有进icu,只是被你们监控起来？” “你怎么知道？” “你和童真小曼，还有那两个实习生，为什么跑到我的病房外吃早餐？” “哈哈，你太聪明，算了，给你说实话，陈光豪和云展鹏都交待，孙小浩被一个老千赢光，这个老千人称新哥，平时很少露面，只有超过一百万的赌注才露面，听说这两年才降到五十万。” “孙小浩有五十万吗？” “没有，但云展鹏有，那天他出现，主要是为了对付云展鹏，可惜云展鹏赌了一半，临时发病，到医院去了，孙小浩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上场了，被新哥几把赢光。云展鹏到医院一检查，发现是癌症晚期，后来出现702对云思荣的谋杀，705对云思华的谋杀，主谋都是云展鹏，702案和705案都是魏帮建查办，但莫怀恩是我跟进。另外，我们从云展鹏的口中得知，十四年前，也是新哥赢光陈光明，只不过当时新哥的起步价是十万，后来云展鹏借了陈光明一百万，当时只是看在警察的面子上。当年云思夏出差后，云思夏的老婆周慕云在家里，发现了云思夏的送检单，到医院查询结果，结果发现云展鹏的三个儿子都不是他亲生的，就紧急报告给自己的姐姐周慕玉，而周慕玉是云展鹏的大儿媳。” “周慕玉就将事情告诉了云展鹏，所以云展鹏就联系了陈光明，对云思夏下手？” “最起码云展鹏是这样交待的。” “那你们找新哥做什么？直接找陈光明不就行了？” “陈光明肯定要找，田佳文也在找陈光明，你也可以找陈光明，找到之后通知我们。找到新哥之后，才能形成完整的证据链，包括14年前的620和今年的六二二。六二二案是我们这个小组主办，我是小组长。” “也就是你这个小组主办六二二案，找莫怀恩也是因为莫怀恩是六二二的凶手。六二二当天，陈光明、梁武、林志远三个见面的人和事，你们只调查了林志远，以他的口供为主，是吗？” “我们6月30日下午在溪州找到了梁武，和梁武聊了几句。” “你们有没有到两仪宫核实？林志远让助理丁雯雯安排了岳父苏卓越的生日宴，岳父岳母老婆孩子小姨子都去了，但他自己没有去，不是很奇怪吗？他是见什么人，在什么地方，周围有什么服务人员，你们就没有调查？” 区天元解释：“我们没有时间，我们当时被孙小浩被杀案吸引，忙着调查孙小浩了，没有来得及调查这么多。后来几乎每隔几天就出一个杀人案，我们疲于奔命，好在今天晚上招正义被我们抓住了。” “现在也可以调查，他们是在什么地方见面，当时周边有什么服务人员。” “行，我来安排吧。” “孙小浩是找谁借的钱？” “什么意思？” “孙小浩一个赌鬼，谁会借他一大笔钱给他赌博？” “不是梁武吗？” “有证据吗？你不是说要完整的证据链吗？” 区天元呆住了。萧问剑又问：“孙小浩从志远建筑拿到的一百万，下落找到没有？” “没有。” “卫小兵是谁杀的？” “不是招正义吗？” “招正义只是行动的，主谋是谁？” “什么意思？” “卫小兵是梁武安排来引导孙小浩杀苏家、陷害林志远的，梁武都死了，为什么有人要杀卫小兵。” “可能的主谋是云展鹏。” “云展鹏承认了？” “他说他不认识卫小兵。” “招正义是个只认钱的人，有人要杀谢小兴，他接单了，有人要杀他的老板徐志强，他接单了，有人要杀卫小兵，他也接单。现在六二二离破案还差太多，动手的莫怀恩和中介陈奇伟都没有找到。卫小兵被杀的真相也还远。” “你还有什么意见？” 萧问剑对麦小曼说：“小曼，梁武为什么要杀他父亲梁德才？” 麦小曼摇摇头：“我们都不知道。” 萧问剑又问：“梁武的老婆孩子在哪？” 麦小曼介绍：“梁武的老婆杜芸芸在葫芦湖基金会当财务，她和梁武的孩子才十五岁，今年在南都初中毕业。” “这就对了，你们应该好好查查葫芦湖基金会，葫芦湖一个在五十前消失的小湖，只有梁武的母亲梁冰艳才知道，我已经让全律师查过葫芦湖基金会了，这个基金会好像没有外汇汇往海外，梁德才如果只有工资卡上的钱，梁武为什么会杀他？” 区天元解释：“可是按照惯例，一个人死了，他的案子就会被撤销，不会再查了。” 萧问剑笑了：“这更对了，云展鹏一个快死之人，认下一大堆罪名，能给自己的人省事。” 区天元问道：“你不是说云展鹏没有生育能力，没有后代吗？他能有什么人？” “人是复杂的，毕竟那三个名义的儿子以及他们的孩子，跟他生活了几十年，叫了他好多年的爸爸和爷爷，你要说一点感情都没有，是不是有点牵强？” “也对，可你一会梁武，一会云展鹏，到底想说什么？”区天元有点跟不上萧问剑的天马行空。 萧问剑继续问：“梁武和云展鹏有没有共同认识的人？ “好像没有。” “怎么没有，陈光明不就是.”萧问剑纠正完，继续说：“另外，云展鹏那三个名义儿子的亲爹是谁？你们有没有查？” “这个没有来得及查，好像也和案子没有关系。” 萧问剑激动了：“怎么会没有关系，如果不是云展鹏的老婆婚内和他人生子，害怕云家人发现，云思夏会死吗？我父亲会死吗？” 区天元还是有些不相信：“你是说，云展鹏很可能会替他老婆的情人背锅？这怎么可能？一个男人会这么傻？” “十四前云展鹏就知道他的三个儿子，不是他的，他为什么没有和老婆离婚？还要将他的儿子和儿子生的儿子，列入云家的继承人名单？你问过云展鹏吗？” “问过，他说，年纪大了，不想折腾，也不想让别人看笑话。” “也有可能，他老婆的情人是大佬，云展鹏和云家，都惹不起。” “你听到什么风声？”区天元紧张地问。 “别问了，你也惹不起，武胜利也惹不起，你们公安局没有几个人惹得起。” 区天元毛骨悚然。 “你和武队讲一下，将葫芦湖基金会列入调查范围，梁武杀梁德才肯定有目的，葫芦湖基金为什么会搞林志远？肯定是动机的。卫小兵、梁武、孙小浩在游艇上见面，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在场？杀卫小兵是不是为了保护这个人？林志远、陈光明、梁武见面，是不是有其他什么人在场？这个你来查吧。那个云展鹏老婆的情人，我来查吧。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第79章 早餐 萧问剑一大早带着早餐到了医院，明玉秀惊讶地问：“小剑，你怎么这么早？” “我是从公安局直接来的，昨天太晚了，直接睡在那。” “我看了你的视频，太吓人了，小剑，你一定要继续查你父亲的案子吗？就不能平平安安上学，找个工作和媳妇，安安稳稳过日子？以你的能力，应该不难。”明玉秀看着萧问剑，心疼这个没爹没娘的孩子。 “其实我也没有什么野心，也是想安安稳稳过日子，可是我经常做梦，梦见我父亲叫我救他，可能这就是命吧。好在目前已经有方向了，可能是云家的矛盾引起的。”萧问剑又将云家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 明玉秀感叹：“这都什么人，不能生孩子，堂堂正正领养一两个，不是一样能过好日子吗？将简单的生活，搞得这么复杂，甚至搞出杀人案，一个大家庭，甚至一个大公司，都这样毁了。唉，人在做，天在看。” 萧问剑刚打开餐盒，准备让明玉秀先吃，林夕醒了，用鼻子闻了一下，高兴地喊：“鲜虾肠粉，我要吃！” 萧问剑奇怪地问：“小夕，你都没有看，你怎么知道的？” 林夕开心地说：“我一闻就知道了，小剑叔叔，快给我吃！” 明玉秀笑着说：“你这孩子，脸没洗牙没刷，先起来上卫生间。” “我不，我要先吃！”林夕撒娇了。 “先吃吧，慢点，别撒了。”萧问剑给肠粉浇上汁水，端给林夕。 “渔家大酒店的，哇！小剑叔叔你太厉害了！外婆，你也吃。”林夕吃了一口肠粉，开心地叫了起来。 明玉秀笑着指责：“真是五星级大酒店的？小剑，你这孩子！你会将小夕惯坏的。” 萧问剑打开另外一盒虾肉肠粉，并浇上汁，对明玉秀说：“明老师，您也吃，畅姐喜欢的虾饺和鱼片粥，我已给她拿上去了，我已经吃过了。” 明玉秀责备道：“你这孩子，怎么又要你破费？多少，我给你。” 萧问剑简单地介绍了昨天和周家抢北城土石方的营业执照、公章、账户key盾的事，说已拿到赔偿决定权。 明玉秀看着萧问剑说：“人家赔钱都双方讨价还价，你倒好，将别人的公司都端过来，这样也不好，我们只要我们该要的，多出的我们不要。” 萧问剑感叹：“明老师，如果每个人都您这样，这世界就太平了。” 明玉秀将肠粉盒和筷子，递给同病房的一个阿姨，笑着说：“小晨姥姥，这是小剑从五星级大酒店买的虾肉肠粉，您给小晨尝尝。” 萧问剑这时才发现33床多了一个叫越小晨的五六岁的小女孩，越小晨正在玩林夕的三仙归洞游戏，萧问剑和越小晨打了招呼，这个孩子继续玩着，没有理萧问剑，小晨姥姥说：“我们小晨就这样，你好，小剑。谢谢小夕姥姥，谢谢小剑，小晨，来尝尝。” 越小晨吃了一口肠粉，不高兴地说：“不好吃，我不吃。” “你这孩子，我尝尝。”越小晨姥姥尝了一口，说：“不是挺好吃吗？” 明玉秀劝道：“每个孩子的口味不一样，您别勉强孩子。” “这里还有粥和煎饺，明老师，你也吃点。”萧问剑打开余下的两个饭盒。 林夕喊道：“我要吃一个煎饺。” 越小晨也说：“我也要吃一个煎饺。” 越小晨姥姥制止：“你这孩子，没礼貌。” “吃吧，吃吧，难得孩子喜欢。”明玉秀将饺子分了一个给林夕，又将余下的大方地递给越小晨姥姥。 越小晨不高兴地说：“别人吃了的得，我不吃。” 明玉秀举着餐盒，进退两难。萧问剑抢过餐盒说：“正好，我来吃一个，余下的明老师你吃了吧。” 然后抓起一个饺子放进嘴里。 护士很快将药水分发下来，对萧问剑说：“萧大脚，对面病房又来了一个婴儿，你帮忙打一下针，今天林召娣不当班，我们都很难给这么小的孩子打针。” 萧问剑好奇地问道：“不是说这样违规吗？你不怕挨批评？” 小护士可怜巴巴地说：“我更害怕龚董墨的妈妈骂，之前有个护士给龚董墨小朋友打针，被她直接骂哭了。也是我们学艺不精，求求你了。” “行吧，我试试。”萧问剑和小护士过去很快搞定。萧问剑回来拿出《英语四级六级、托福和ger词汇串串烧》开始背单词。 明玉秀和林夕一边慢慢地吃，一边聊天。 萧问剑很享受这难得的休闲时光，心想，自己房子有了，如果这一老一小是自己的家人，该有多好。如果再有一个相爱的女人，一份可以养家糊口的工作，生活是不是就完美了？林志远为什么会不知足？ 越小晨姥姥问：“不是说一个孩子，只有一个陪护吗？你们怎么有两个。” 明玉秀介绍：“我等会还要到11楼妇科，陪我小女儿，她也在住院，行动不方便。” 明玉秀和林夕吃完了，萧问剑抱林夕到卫生间的马桶上，林夕指着门外说：“你出去，让外婆进来。” “你一个小朋友，有什么好害羞的。” “我是大朋友了，下半年就上中班了。” 萧问剑只得出去了，明玉秀进了卫生间，帮助林夕方便和洗漱，完事之后，明玉秀出来说：“小剑，来抱林夕回去。” 萧问剑走进卫生间，从马桶上抱起林夕，林夕顺手将萧问剑的口罩摘下，看着萧问剑脸上的伤，说：“小剑叔叔，你的伤怎么又裂了，妈妈说，你再这样下去，就找不到女朋友了。” 萧问剑林夕放到床上，不以为然：“你一个小朋友懂什么？萝卜青菜，各有所爱，男人的伤疤，是岁月的痕迹，爱你的人，不会嫌弃。” 林夕一本正经地奶声奶气说：“小剑叔叔，我给你吹口仙气，你的伤就会好的。” 萧问剑伸过头，笑着说：“小夕仙子，来，赏我一口仙气。” 林夕呵呵笑了，摘下口罩，认真地伸过小脑袋，向萧问剑的脸，吹一口气，结果将口水吹到萧问剑的脸上，萧问剑和林夕两人都乐了，哈哈大笑。 明玉秀也笑了：“我上去伺候那个大祖宗”，说完出去了。 萧问剑默默地给林夕戴好口罩，自己也戴好口罩，给林夕打上吊针，又将耳机递给林夕，林夕打开平板电脑，听起了音乐。萧问剑默默地背着单词。 过了一会，苏玉秀回来了，对萧问剑说：“小剑，外面有人找你。” 萧问剑看了看手机，将书放入书包，拿上书包，和林夕说了声再见，到了电梯间，发现一个人正在东张西望，萧问剑想了想，问道：“您是赵先生？” “您是？”赵先生显然没有认出萧问剑。 “我是那天在公安局，您给我视频的人，我叫萧问剑，是您找我？” 赵非自我介绍道：“萧老板，您好您好，我是赵非，北城土石方的会计，听说您接管了北城土石方，特地来拜访您。” “这么巧。”萧问剑连忙和赵非握手，热情地说：“请坐，请坐，上次的事，还没有感谢您。” “不客气，不客气，那是每个人应该做的，肇事了，还逃逸，真不像话，上次那个肇事车辆和司机有没有找到？” “车辆找着了，人已被警察通缉，谢谢您的关心。您是怎么找到我的？” “是全律师打电话通知我的，他只告诉我来这里找您，没有告诉我您的电话，这一大早，我又不好打电话麻烦他。他说您让他整理一份资产清单和债权债务清单，这个是我们会计的工作，因此他通知了我。”赵非将名片递过来，萧问剑接过名片，这回仔细看了看，读出来：“赵非会计师事务所，您不是说您北城土石方的会计吗？” “可能是我没有讲清楚，北城土石方的代理记账业务是委托我们会计师事务所的了，与我们签了正式的合同，有效期是到今年年底。北城土石方另外有一个兼职的出纳，是一个姓杜的小姑娘，等会我将她的联系方式发给您。这是六月的资产负债表、损益表、现金流量表和所有者权益表。” 萧问剑接过文件袋，没有看，问：“现在账上还有多少钱？” “这个我不知道，六月底是三万多，具体要问出纳，或者查账。” “三万多？”萧问剑惊呆了，心想，怎么只有这一点，难怪公安局这帮人放心地将公司资料交给自己，决定实话实说：“赵先生，是这样，我也只是暂时托管，我也不懂以后怎么搞，你和全律文商量一下，将公司家底清理一下，包括所有资产和负债，做一个债权公告。另外，将股东名单发给我和阿东，我准备让阿东，也就是田佳东来做总经理。我会将田佳东的联系方式发给你。” 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萧问剑将田佳东的联系方式发给赵非。赵非关心地问：“萧老板，你自己为什么不当老板，这个公司的油水很足的，给我们会计师事务所的价也很厚道。” “与你们的合同可以继续，我自己有另外的事，没有精力搞这个。” “您的意思是将整个重组的审计工作，都交给我们？” “是啊。有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没有问题。这些工作我们可以做，但这不在合同范围之内，需要另外加钱的，这有一份协议，您签了之后，我们就可以开工了。”赵非又拿出一份文件。 萧问剑疑惑地问：“我签管用吗？” 赵非高兴地说：“管用，全律师是我多年的朋友，他很推崇您，他说你很大方，直接预付了部分资金。” “太低吧，这样，加5万元算吧。”萧问剑大笔一挥，写了“增加五万元”，再签字，写上自己的手机号码，交给赵非，看了看手机说：“我有事先出去，有问题联系我。” 然后将文件袋放入书包，进了刚刚开门的电梯，走了。 赵非在电梯间目瞪口呆，不知所措，他第一次见这种砍价方式，欣喜若狂。 后来他成了萧问剑的会计，对这种砍价方式深恶痛绝，坚决抵制。 萧问剑下到一楼，见到肖家华和陈新泉，肖家华说：“萧老板，早。我今天请个假，回去参加肖家芳妈妈的葬礼，还准备带上谢大强，需要用你的飞度车。苏医生将卡罗拉的钥匙给了我，你用车可以让陈新泉开。” 萧问剑点点头说：“你租个轮椅吧，费用你先垫上，我回头转账给你。谢大强腿还不方便，晚上记得将他带回来，他还要住院。我要是有空，也和陈新泉一起去，不过我计划先去李镇的停车场看看。晚点再联系。” 萧问剑将白云飞提供的地址发给陈新泉，让陈新泉用手机导航开车，萧问剑在手机上惊讶地发现，这个小区也是在扶余路，连小区名字都与苏梦家别墅小区一样，只是这是一期，苏梦家是二期，快到时，收到白云飞的信息：你带点早餐，家里有两个女人。萧问剑突然想到，自己什么都没有拿，这都快到了，到哪里买早餐？于是对陈新泉说：“开到这个地址，我去地里摘点菜。” 萧问剑给钟家俊打了个电话，钟家俊不在家，萧问剑给钟家俊讲了几句，两人开车到了钟家俊的地边，萧问剑下去摘了一些花，编成一个花环，正要摘点小葱和小黄瓜，苏冰冰站到田边，冷冷地说：“你到这里来偷花，不怕我叫警察？” 陈新泉看到来一个青春靓丽的美女，而且还是和萧问剑很熟悉的样子，问道：“你认识萧问剑？” 苏冰冰继续冷冷地说：“我不想认识这个剑人！” “你怎么不上班，又跑到村子里偷懒？”萧问剑看着苏冰冰，将花戴到头上，又摘了一大把小葱。 苏冰冰鄙视道：“萧扒皮，我们是十点上班，现在不到九点。” “你一个小时到得了吗？”萧问剑将小葱放到地上，开始摘小黄瓜。 “你知不知道，现在的地铁都没有几个人坐。我要打一个摩的，去坐地铁了，走了，万恶的资本家。” “等等，让陈新泉送你吧，上车，先送我到原来的地址，新泉再送苏冰冰上班。你们两个来帮我摘点小黄瓜。”萧问剑说完，陈新泉从车上找一个塑料袋，帮萧问剑摘小黄瓜。 苏冰冰站着没动，继续鄙视道：“就你这个小破车？” “姑奶奶，我现在就这个条件，要不月底公司给你买台车吧，我和易老师商量一下，先上车。”萧问剑拿着一大袋小黄瓜和一捆小葱，坐到了副驾驶位。 苏冰冰心想，这是远离我了？上了车，使劲地关上车门。然后说：“你搞一个猪头主播和狗头主播，是想说，我猪狗不如吗？” “新泉，到村口的小超市。我买点早餐食材。”萧问剑吩咐完，又说：“你不要想多了，冰冰，我只想告诉大家，内容为王，主播长相并不重要，你看带货大王罗永浩长个什么样。对了，你一直住在这里？” 苏冰冰不满意地说：“是啊，一直住在我姑妈家，你又不提供房子，工资还没有开一分钱，一直白嫖。” “小姑奶奶，你一个大姑娘，不要乱说话，什么白嫖，我连你的手都没有碰。工资也是一个月一发，回头我和易老师商量一下，看能否在公司附近，给你们租个房子，每天跑这么远，既不安全，也浪费时间。” “你终于说了一句人话，不过我怎么觉得是画大饼。”苏冰冰对萧问剑保持怀疑。 萧问剑一时不知如何解释，直接说：“我现在给易老师打电话吧。”然后给易丽丽打通电话，易丽丽听完萧问剑的买车和租房的说法，问道：“租房就不用买车吧？” “先租房吧，我看能否从其他地方顺一台。”萧问剑突然想到徐志强好像有很多豪车。 苏冰冰有些不太相信：“车你都能顺一台？” 陈新泉解释道：“昨天萧老板接管了一家公司，有很多豪车，不过现在公安局暂时贴着封条，过几天估计就可以用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苏冰冰显然不能理解萧问剑这是什么操作。 车到了村口超市，萧问剑下车，在超市买了点面粉、鸡蛋、火腿、培根、苹果之类的。用一个大袋子装好，交给坐在后座的苏冰冰，回到车上。 车很快到了小区门口，三个人又是扫健康码，又是出示行程码，终于进了小区，到了白晓月家门口，萧问剑拎着书包和蔬菜袋子下了车，苏冰冰也下了车，将萧问剑忘下的食品袋和书包，递给萧问剑：“你来泡妞，就采一点路边的野花，偷农民伯伯地里的蔬菜，到小超市买点面粉，真是抠门到家。”然后上车，和陈新泉一起走了。 萧问剑按了门玲，白晓月穿着睡衣下来，却没有给萧问剑开门，对着院子门外的萧问剑说：“你来干嘛？” “我来看你呀。” “你来还带一个小妞，几个意思？” “那是冰剑传媒的主播，你不也是股东吗？” “你到底是喜欢她，还是喜欢我？” “当然是喜欢你呀，她只是公司的员工。” 一辆车停到门前，一个白发小青年伸出头，鄙视道：“大叔，你腿上的泥洗干净没有，采了几朵野花，就来泡妞了？” “我今天又没有脱裤子，腿上怎么会有泥？”萧问剑看着这个白发小青年，认真地说。 “您没有发现，您的牛仔裤和鞋子，都有泥？” “有泥怎么了？你知道牛仔裤为什么叫牛仔裤吗？牛仔裤没有泥，还是正宗的牛仔裤穿法吗？这叫生活，这叫工作生活两不误，我是种药材的中医，你这小子懂什么，一边玩去，别耽误大叔我的正事。”萧问剑不耐烦地说。 车门打开了，白发青年和一个女孩下来，女孩看着萧问剑，说：“你就是晓月的男朋友？” “我不知道。” “啊，大叔，这是什么意思？”白发青年和女孩都惊呆了，女孩问。 “我昨天晚上向晓月同学表白了，人家还没有同意。” 阿珠冷笑道：“就这？向晓月表白的多了，昨天下午还有一个，你原来根本就不是晓月的男朋友。晓月，我是阿珠，开门。” 白晓月打开，萧问剑第一个闯进去，将花环戴到白晓月的头上，放下袋子，拉起白晓月的手，开始号脉，边号边说：“伸出舌头！” “你进来干嘛？”白晓月抽回手，跑过去挽着阿珠的胳膊，两人进了房子，萧问剑紧跟其后，说：“我进来看你啊，我担心你昨天晚上太激动，睡不着，今天早上来看看，有没有出问题。” “都是你，搞得那么血腥，害得我一晚上没睡好。罚你给我们做早餐。”白晓月将萧问剑推进厨房。 “家里还有谁？” “还有童笑笑，我小舅的女朋友，你认识。” “你小舅呢？” “当然是上班是去了。二楼男士免进，自己倒水喝。”白晓月说完，和阿珠上了二楼。 白发青年看着两人上楼了，继续说：“大叔，你真厉害，佩服佩服！” “一般一般，不就是做了两个。”萧问剑拿过两个塑料袋，打开冰箱，里面果然空空如也，只有几瓶酱和两大盒牛奶。萧问剑将大部分鸡蛋和苹果放入冰箱，又将一半的小葱和小黄瓜也放入冰箱。 黄发青年瞪大眼睛：“两个？和晓月一起？” “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萧问剑将余下小黄瓜和小葱放入水池，堵上水池的孔，打开水龙头，又找了一个小盆洗干净后，装了几两面。 白发青年张大嘴巴：“多人运动？这么刺激？” “也算，你看过视频吗？”萧问剑给小盆倒入水，准备和面。 “还有视频？我看看。” 萧问剑和白发青年加了微信，发现这个青年的微信名是白发生，笑了笑，将视频发给他，继续和面。 白发青年看了一会视频，抱着垃圾桶吐了，萧问剑指着厨房的一角，说：“那里有瓶装水”。 白发青年打开一瓶水，漱了口吐了：“谢谢，原来血腥是这个意思。” “你以为是什么？”萧问剑继续和面。 “大叔，这个切肚子的人是你？”白发生惊恐地看着萧问剑。 “是啊，怎么了？”萧问剑已将面和好，开始清洗小葱和小黄瓜。 “我能继续看完吗？” “当然可以，发给你就是让你看的。”萧问剑很快就将小葱和小黄瓜清洗完。 白发生小心地点开视频继续观察，看到切脖子的视频，再次吐了。 萧问剑找了一个盆子，清洗干净，将小葱和小黄瓜捞起来，问道：“你没有看过重口味的电影和电视吗？” “看过，但那只是电影和电视，自己知道是假的。您这个是真的，太可怕了，大叔，您是真是中医？” 萧问剑清洗砧板和菜刀之后，一边切葱一边说：“真是中医，不过也学过西医的解剖课。你也别大叔大叔的乱叫，我叫萧问剑，你怎么称呼？” “我叫白帆，帆船的帆，是白晓月的堂兄，也是南都大学硕士研究生。” “白帆，名字不错。你读研几？”萧问剑将小葱倒入面盆。 “研一刚读完，下半年研二。” “基金会的事，古教授给你讲过没有？”萧问剑又打开火腿和培根，切碎火腿，倒入面盆。 “讲过，就是我去民政局跑腿的。他们说，上午可以通过预审，下午可以开通银行账户。” 萧问剑将打了两个鸡蛋到面盆中，放了一点盐，加上水，开始搅和，很快搅好。找到平底锅，点火热锅，又将余下的食材放入冰箱，将两个苹果交给白帆，对白帆说：“你帮忙削两个苹果的皮”。 萧问剑将热锅加入油，又将和好的面倒了一部分到锅中，用锅铲压平定型，颠锅翻面，小火再煎。 萧问剑将小黄瓜去头尾去刺，切为四等份的小条，装盘。 萧问剑又将已煎好的饼放到砧板上，继续煎下一锅面饼。 白帆将去皮的苹果拿来，萧问剑将苹果切为小条装盘。 萧问剑将第二锅煎好的面饼出锅放到砧板上，开始煎培根。 萧问剑将两瓶酱各装了一小碟，再将两张煎好的面饼，用刀切为四等份装盘。 培根很快煎好了，萧问剑装盘关火，拿着培根，每根培根一切为二装盘，将面饼、培根、黄瓜、苹果以及两个小碟端到餐厅，大喊：“开饭了！” 然后找到水壶，加水后烧水，打开书包拿出一本书，到一边看书，一边等水开。 白帆问：“你不吃？” “我吃过了。你们吃吧。”萧问剑埋头看书，应了一声。 白帆拿出手机打电话叫人下来吃早餐。 水开了，萧问剑先洗茶杯再泡茶，给每个人倒了一杯茶，端着茶杯到一边看书，三个女士才下楼吃早餐。 “白帆，萧问剑，你们来啦？怎么不吃啊。”童笑笑短发短袖短裤，热情地招呼两人。 “我吃过了，你们吃吧。”萧问剑拿着茶杯和书走远了。 白帆连忙给三人拉椅子，分餐具，童笑笑将牛奶从冰箱拿出来，给每人倒了一杯，童笑笑看着早餐问：“这是萧问剑做的？” “是，我打下手。”白帆老实交待。 “这好像是什么薄饼，我试试。”白晓月拿着薄饼，吃了一口，说：“哇，好吃。” 阿珠嫌弃地说：“这好像是苹果片和黄瓜片，这一小碟是番茄酱？这黑乎乎的是什么？早上吃这个？” “黑乎乎的是豆瓣酱，黄瓜沾酱，我卷一个试试。”童笑笑用薄饼卷上培根、苹果片、黄瓜片，然后又用勺子涂上两种酱，吃了一大口，吞下之后，连连说：“好吃，好吃。” “原本是卷着吃得，小剑，也不给我讲讲。”白晓月学着童笑笑，吃了一口，吞下之后说：“你别说，小剑的厨艺还不错。” 白帆也试着卷了一个，不过只放了番茄酱，递给阿珠，阿珠问：“这是什么吃法？” 白帆回答：“墨西哥卷饼。” 童笑笑给出另外一种答案：“老北京卷饼。” 门铃响了，萧问剑拿着书走到门外，看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拿着一大束玫瑰，后面停着一台不知什么牌子的车，车的后备箱打开着。 年轻人警惕地看着萧问剑，冷冷地说：“我找白晓月。” 萧问剑看着年轻人，平静地问：“什么事？” “这是她的花，车上还有她的早餐。” “我可以转交给她，你是谁。” “我姓吴，口天吴，是她同班同学，她知道。”吴同学从后备箱拿着一大盒早餐，将花和早餐交给萧问剑。 “行，你回去吧。”萧问剑接过花和餐盒。 “大叔，您贵姓？是做什么的？”吴同学看着萧问剑的裤子和鞋子都是泥巴，不放心地问。 “我姓萧，医生。”萧问剑关门进屋了。 吴同学张张嘴，无奈地开车走了。 第80章 南土人 白晓月问：“你拿的是什么？” “快递。”萧问剑将餐盒放到餐厅，将花的包装拆了，放入花瓶，再给花瓶浇上水，最后将包装放入垃圾桶。又烧了一壶水。 童笑笑问：“你给晓月订的？” 萧问剑不置可否，走到一边继续埋头看书。 白晓月打开餐盒，大叫：“哇，我最爱吃的葡式蛋挞，还是热的。”然后又拿出很多种食物和水果，最后看到一张卡片，看着萧问剑继续埋头看书，将卡片偷偷地藏起来。 四个人终于吃完早餐了，白帆一边收拾餐桌，一边问：“剩下的怎么办？” 白晓月回答：“先放着，等下有几个人来。” 这时外面又传来门铃声，萧问剑拿着书，走到门外，惊讶地问：“天元、大治，你们怎么来了？” 区天元说：“我们过来向白晓月了解一下情况，昨天她也在现场。” 萧问剑看着区天元的眼睛，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说：“你一个晚上没睡？” 区天元边走边说：“在来的路上，睡了一会。” “哈哈，三少爷的眼睛真毒。”蒋大治瘸着腿，跟在后面。 萧问剑边走边说：“警察也这么辛苦？一个一夜没睡，一个瘸着腿。” 蒋大治看着桌上没有吃完的早餐，肚子先叫了起来。 “请坐，先吃点，他们都吃过了。” 萧问剑说完，打开椅子，示意两人坐下，又给两人倒上茶，拿了餐具给两人，然后说：“你们先吃，吃完了我去叫晓月。” 萧问剑走进厨房，继续和面煎饼。白帆正在清洗餐具，说：“这两个是警察？” “我再搞点煎饼，两个大男人，肯定不够。” 白帆清洗完餐具，叫上阿珠走了。 萧问剑很快将煎饼、煎好的培根、小黄瓜和小葱端出来，第一张煎饼切为两份，第二张和第三张是一个整的，小黄瓜也没有切，小葱也只是洗净，培根也是整根。 区天元看着萧问剑，惊讶地问：“你什么时候成了大厨？” “吃吧，我都不知道你们要来，没有准备。”萧问剑放下盘子，给两人每人加了一杯茶，又加了一些豆瓣酱和番茄酱。 蒋大治将整张煎饼用右手拿上，左手放入一根小黄瓜、一根培根和几根小葱，再用左手用勺子给煎饼涂上豆瓣酱，卷上，开始大吃，如风卷残云。吃完一张煎饼，一口气喝完一杯茶，又开始吃第二张煎饼，第二张煎饼吃完，又一口气喝下萧问剑倒下的一杯茶。 区天元第一个半张煎饼才吃了两口，看得目瞪口呆，问道：“你这是吃，还是倒？” 蒋大治拍拍肚子说：“这是我工作以来，吃的最爽的一顿。” 区天元指着煎饼说：“带有半张，继续！” “真的？我不客气了。”蒋大治大喜，又继续用半张饼卷了小黄瓜、培根和小葱。 蒋大治打了一个饱嗝，又喝了一杯茶：“三少爷，昨天的视频我看了，上得了沙场，下得了厨房，真够爷们，我要是女的，一定嫁给你了！” 童笑笑和白晓月两人，正从楼上走下来，听到蒋大治的话，都笑喷了。萧问剑哭笑不得，站起来说：“你们聊吧，我看书去了。”拿着书和茶杯，走到一边看书去了。 童笑笑将白晓月、区天元、蒋大治三人，带到一楼的一间小会客室，给三人倒上茶，将门关上，回到餐厅收拾完，看到萧问剑在一边认真地看书，拿着茶壶给萧问剑倒了一茶，萧问剑说了声谢谢，没抬头继续看书。 三人在小会客室约谈了三十分钟左右，出来了，萧问剑放下书，走过来，说：“我送送你们俩。” 萧问剑刚打开前院门，发现外面站着一名四十来岁的警察，区天元问：“李队，你怎么来了？” 李队说：“天元，给我介绍一下，这是萧问剑吗？” 区天元介绍：“这是萧问剑，李队。萧问剑，这是我们市局内保支队二大队副大队长李锦松。” “李队，你好，进来坐会？” “萧问剑，你好，我是李锦松，我特地来感谢你的。”李锦松立正给萧问剑敬礼。 童笑笑和白晓月来到了门口，白晓月说：“进来坐吧。” 区天元给大家介绍：“这是晓月，萧问剑的女朋友。这是童笑笑，陆航兵，晓月的舅妈。这是我们李队，特地来感谢萧问剑。” 李锦松拎着一个水果篮，进了前院，也给两人敬礼，童笑笑认真地回礼，白晓月吐了吐舌头。 萧问剑一头雾水，好奇地问：“李队，我们认识吗？你是不是搞错了？” 李锦松哈哈大笑，区天元介绍道：“李队负责抓捕招正义，你昨天晚上将招正义的腿割伤，招正义跑不快，被武警抓获，李队顺利完成任务，来感谢你是正常现象。”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萧问剑更奇怪了，来这里只有白云飞给自己讲过，自己谁都没有讲。 区天元笑了：“是我发的消息。” “其实我来，不仅仅是为招正义，我是李镇人小李村，我父母还住在李镇小李村，就是你那个停车场附近。”李锦松双手握住萧问剑的右手，热情地说：“你和古教授搞的那个基金会，我也听说了，想不到，我们小李村居民反映多年的问题，到你这里终于有望解决了，请你接受小李村居民，包括我父母和我在内，所有人的敬礼。” 李锦松放下手，又认真地给萧问剑敬礼。 萧问剑连忙将李锦松拉下来，不好意思地说：“这主要是古教授的功劳，这是古教授的女儿晓月，另外的功劳是夏雨桐书记的。我只是被人打到身上，才想了点办法。” “那个在医院伤人的叫李锦石，还是我们村的，他父亲拉着我父亲来找我，让我想办法给他求情，我哪有那个本事。说起来可怜，他的儿子，前前后后花了四五十万，最后人财两空，你、古教授、医院能想到，到村子里调查地下水，并治理矿渣山，实在难得。晓月，代我谢谢你的父亲。”李锦松说完，又认真地给白晓月敬礼。然后和众人告辞，出门走了。 萧问剑送走三个警察出门，小声问李锦松：“昨天周家的目标是我，还是谁？” “从目前初步审讯的结果来看，主要目标是你，次要目标是北城土石方公司的公章营业执照等，你救了云思荣两次，救了云展鲲一次，气死了云老太太，又将云展鹏的三个儿子都是非婚生的情况揭露出来，周家决定报复你。昨天周家两个儿子因你挂了，周四季还被我们关着，你当心一点。”李锦松小声说了之后，上了一辆警车走了。 “天元，你们有没有找到陈光明？”萧问剑继续小声问区天元。 区天元回答：“没有，打电话打不通，我们会安排人找的。” 萧问剑继续小声说：“昨天阿东后来不知到哪去了，行迹有些可疑，建议你们调查一下。” “我们肯定会调查的，谢谢你的早餐，再见。”区天元说完，上了蒋大治开的警车，也走了。 一个可怕的想法突然从心底升起，萧问剑给夏雨桐发了个信息：“恭喜升官！你什么时候运作到北效区工作的？” 夏雨桐秒回信息：“谢谢！你为什么问这个。” “是不是6月24日之前？” “古教授给你讲的？” “不是，我担心6月24日的目标是你。” “有证据吗？” “没有，如果6月24日你在肖镇遇到什么人和事，以后当心一点，注意安全。” “谢谢关心。你也要小心！” 萧问剑心想：“难道我真冤枉林志远了？14年前他没有给梁武透露什么消息？今年的六二四案不是他做的？父亲和云思夏等四人的车落水，只是云展鹏联系陈光明做的？可父亲留下来的谜语又如何解释？” 白晓月跑过来，看到萧问剑在发呆，不满地问：“你怎么不进屋，在和哪个妹妹聊天？” 萧问剑将手机信息给白晓月看，白晓月看了后说：“你发现什么？” 萧问剑摇摇头说：“这事只能给你爸爸妈妈讲，其他任何人都不要外传，注意保密，注意安全。” 白晓月不相信地说：“你是不是想多了？一个小镇，怎么会有人对省监委的人下手？” “一个小镇，为什么省监委的人会去？这本身就是不正常的。可能夏雨桐和你妈妈都清楚原因，只是不会对我们讲。” 白晓月不满地说：“你是不是太多疑？什么东西都和案子联系起来。” 萧问剑看见卡罗拉来了，对白晓月说：“你在家老老实实地待着，不要乱跑。” 然后跑回去收拾书本和书包，童笑笑问：“你一个中医，为什么会看《无机化学》。” “我第一志愿是中药学，这是第一学期的必修课，笑笑，我以后怎么称呼你？” “就叫笑笑，咱们各交各的，你来南都第一天不就是这么叫我吗？” “好，再见，我得去看看我的中药园了。”萧问剑告别童笑笑，出了门，到了前院，对白晓月说：“刚才是你的姓吴的同班同学给你送的吃的和花，为了不影响你的胃口，我没有讲。我走了。” 萧问剑打开前院门，陈新泉开着卡罗拉已在等候，萧问剑刚上后排坐下，将地址发给陈新泉，白晓月大喊：“等等我”。 萧问剑伸出头，问道：“你还有事？” 白晓月跑回去，拿了一个包包，钻进车的后排，萧问剑问道：“你上来做什么？” 陈新泉已发动车，白晓月不开心地说：“你到哪，我到哪。” “我去看中药园，看渣土山，你去干嘛？” “我也去。”白晓月靠到萧问剑身上来。 萧问剑拍拍白晓月的肩膀，将白晓月扶正，用手机给白晓月转账了一千元，平静地说：“你如果更喜欢吴同学，就不要撩我。如果喜欢我，就不要接受吴同学的礼物，你将他的礼品钱退给他，我给你的支付宝转账了一千元。” 白晓月有点紧张地问：“你生气了？” 萧问剑继续平静地说：“不是生气，只是提醒你，我不是日本人，也不是云展鹏，我不希望我的女朋友和别的男人暧昧。” 白晓月捶了萧问剑一拳：“可是我还没有答应当你的女朋友啊。” 萧问剑一本正经地说：“你没有答应当我的女朋友，可你为什么要往我怀里钻？我可是严肃的人。” “讨厌！你这个渣男！”白晓月对萧问剑乱拳伺候。 萧问剑显然缺少对付女生的经验，手忙脚乱，疲于应付，最后只得双手将白晓月的双手抓住，严肃地说：“老实点！” 白晓月双手被抓，又用双脚乱踢，萧问剑被迫用双腿夹住白晓月双腿，白晓月急了，对着萧问剑的肩头，使劲咬了一口，萧问剑大叫一声，放开白晓月，白晓月咯咯笑了，再次靠到萧问剑身上。 这次萧问剑放弃抵抗，也靠着白晓月，继续一本正经地说：“你把我骗到手，可要对我负责。” 白晓月闭着眼说：“渣男，谁把你骗到手了，你不是喜欢童警官吗？” “童警官是谁？” “渣男，大骗子！”白晓月踢了萧问剑一脚。 “你还是给你那个吴同学说清楚，将钱退给他，咱们不能占别人便宜。”萧问剑拍拍白晓月的肩。 “其实我早就将他拉黑了，他爸爸吴达成以前是北效区区委书记，被省纪委带走调查了，他来找我无非是想找我妈想办法保他爸爸，我妈怎么可能答应？你早上为什么不将他的东西退回去？”白晓月靠着萧问剑说。 又是北效区？萧问剑觉得好像和夏雨桐、六二四案有点什么关系，于是问：“现在的北效区区委书记是谁？什么时候任命的？” “我怎么可能知道，我也不关心这个，你以前也不关心这个呀？” 萧问剑拿起手机，给古井松发了个消息：“古教授，请问现在的北效区委书记是谁？是什么时间任命的？夏雨桐的职务是什么时间任命的？” 古井松很快回复：“北效区区委书记肖英名，是7月5日任命的，夏雨桐的李镇镇委书记，也是7月5日任命的，他们两个都是昨天才上任。” 肖英名？为什么这个名字和二叔肖银明这么相似？还都姓肖，于是发信息问：“肖英名是不是肖镇人？以前他当过什么职务？” 过了一会，古井松回复：“肖英名是白虎区人，当过北效区矿产资源局副局长、局长、北效区副区长、北城区副区长、北城区区长。” “吴达成是什么原因下台？” “据说是受辉远地产徐志辉行贿案影响。” 萧问剑一阵头大，绕了一圈，怎么又回来辉远地产公司了？自己刚刚准备将林志远的嫌疑解除。 15年前父亲寄给自己的第一本野生植物标本，就有变异的威仙灵，根据父亲的记载，是2006年3月底在肖镇的一个加油站附近发现的。现在同样变异的威仙灵，出现在李镇的停车场附近。威仙灵和肖镇、李镇好像有直接联系，到底是什么联系呢？肖镇和李镇的白血病又是什么关系？夏雨桐6月24日到肖镇是做什么？六二四案与林志远和辉远地产是什么关系？六二四案、620案与当年的620案好像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自己掌握的信息还是太少，公安局和夏雨桐都对自己保密。 白晓月见萧问剑发呆，踢了萧问剑一脚，温柔地说：“好了，我已委托小钿将钱转给吴同学的，你别小心眼了。” 萧问剑将手机信息给白晓月看，白晓月接过手机，翻看萧问剑和爸爸的聊天记录，好奇地问：“我爸爸说，日本人在婚前，每个女孩都同时有几个男朋友，每个男孩都同时有几个女朋友，还都上床，是真的吗？” “我哪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你爸爸说，当时在认识你妈妈之前，曾经在日本工作了几个月，被日本女人吓得跑回国了，虽然他此前在美国工作生活了好几年，本来以为日本女人贤惠，准备找个日本女人为妻的。” 陈新泉一本正经地说：“看来我以后要到日本工作，为当年的八路报仇。” 萧问剑的手机收到一条消息，白晓月读出来：“南方水土保持和人文关怀基金会 south china soil and water conservation and humanistic care foundation，简称swchcf，我看简称不如叫南土人基金会，反你比我爸爸还土，和我爷爷一样土。要不我以后叫你土人！” 萧问剑还没回答，手机响了，萧问剑接通，传来古井松的声音：“我们那个基金会批了，你找一个会计，我已在李镇找了一个出纳，让会计带上私章，下午就可以和白帆一起，到银行开户了。” 萧问剑心想，梦姐的会计已经对兼职不爽了，好在自己答应多给钱了，我这一会儿到哪里找会计？突然想起赵非，于是从口袋找到赵非的名片，打电话过去，赵非听到萧问剑找他代理基金会的会计，大喜，马上答应了。 萧问剑将赵非的名片递给白晓月，说：“我现在整天屁事太多，要不你当我的助理，我的主要精力还是要用在中医中药和父亲的案子上。你先将赵非、白帆和发展银行陆凤英的联系方式，都相互发了。” 白晓月不高兴地说：“我是你的女朋友，为什么要当你的助理？我不干。” “我付工资的，你开价。” “不干！” “每月一万” “滚！” “每月两万” “不干！” “每月三万” “不干！” “要不我来兼职吧。”陈新泉突然说。 白晓月咯咯地笑了，说：“不行。”然后抢过名片，开始用萧问剑的手机发信息。 第81章 好大一块地 车停了，萧问剑下车，白晓月也跟着下车，很自然地挽着萧问剑的胳膊，郝运来惊讶地问：“萧老板，你这是又换了一个女朋友？” 邱小青拍了郝运来一巴掌，笑着说：“欢迎光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又对陈新泉说：“车停到停车场吧。” 萧问剑看着两人，笑着介绍：“两位辛苦了，这是我女朋友白晓月。晓月，这是郝运来，我萧山县的老乡，南都农大植物保护专业的大三学生。这是她女朋友邱小青，南都农大茶学专业大三学生。” 郝运来邱小青热情的和白晓月打招呼。 萧问剑和白晓月，跟着郝运来和邱小青，进了停车场，来到以前的车库，惊讶地发现有些快不认识了，邱小青介绍：“按老板的安排，六个车库，除了一个车库被公安局查封外，一起简单粉刷了一下，我们买了几台旧空调装上了，又买了部分桌椅等办公用品，还买了几张床，请检查一下。本来准备向南开三个车库的门，但我们打听了一下，这个需要镇里批准，暂时没有施工。” 萧问剑和白晓月，跟着郝运来和邱小青进了车库改成的办公室，白晓月皱着眉头说：“这么简陋？” 萧问剑笑着说：“已经不错了，你们几位办得不错，肖家华骑过来的摩托车在哪？我去看看中药园。” 郝运来拿出摩托车钥匙，指着树荫下的摩托车说：“在那！” 萧问剑接过钥匙，走到布满灰尘和树叶的摩托车下，用手擦了一把座位，上车点火，骑回到白晓月面前，问道：“晓月，你是在办公室坐一会，还是跟我到中药园看看？” 白晓月看着满是灰尘的后座，犹豫不决，邱小青心领神会，跑回办公室拿出一盒纸巾，抽出两张，给摩托车后座擦干净，笑着说：“骑摩托车兜风很爽的，我经常和我们家大郝骑车兜风。” 白晓月这才上了摩托车后座，萧问剑说了一声：“坐好”，轻轻加油，白晓月尖叫一声，差点掉下来，抱着萧问剑，咬了萧问剑的脖子一口，萧问剑猛加油，摩托车飞速而去，白晓月再次尖叫，然后哈哈大笑。 萧问剑放慢车速，摩托车在斑驳的树荫下穿行，和前几天满目的垃圾不同，现在的停车场干净得如同学校操场，后背被白晓月紧紧的贴身抱着，夏日的风，吹拂着两人，萧问剑充满幸福和自豪，又突然一阵心痛，这么美丽善良的姑娘，如果能一起相互守护一生，该有多好。 多年以后，萧问剑和白晓月都非常怀念今天这美好而又幸福的时光。 可惜，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摩托车停了，萧问剑看着在树荫下的石条凳子上，正呼呼大睡的男人，问道：“你是马青松？” 马青松这才爬起来，戴上眼镜，睡眼朦胧地问：“你是萧问剑？” 萧问剑看着园子增加了一个门，门关着，上面还有一把铁链锁，锁着，继续问：“怎么还加了锁，钥匙呢？” 马青松这才手忙脚乱地找到钥匙，萧问剑接过钥匙，打开锁，开门进了园子，白晓月跟着进来，看着园子，嫌弃地说：“这都是什么鬼？” 萧问剑一一给白晓月介绍：“这是威灵仙，这是海风藤，这是通筋草，这是牛膝，这也是威灵仙，是威灵仙的变种，这也是威灵仙的变种。” 白晓月不解地问：“这都是做什么的？” “根据各方介绍，这应该是七八年左右前就有了，是一个叫秦疯子的人搞得，一年多前被放弃。这些都是活血通筋的中药材。” 白晓月咯咯地笑了：“果然，只有你这样的疯子，才能理解疯子。” 马青松走进来，小心地问：“老板，还满意吗？” 萧问剑看着地上的水管：“不错。就是水浇多了点，你现在一天浇多少次？” 马青松笑着讨好地说：“每天两次。” “每天改为一次吧，其他不变。” 邱小青、郝运来、陈新泉走进来，陈新泉第一次见到中药园，满是新奇。 马青松看着萧问剑说：“好，好。老板，能否加点工钱，你说让我来看场子，可是大郝和小青今天派这个活，明天派那个活，光是打扫停车场，都累坏了。” 萧问剑爽快地答应：“可以，每天加一百。” 郝运来紧张地问：“那我们是不是一样？” 萧问剑也爽快地答应：“一样吧，门卫徐根一样，每人每天三百，都从7月1号算起。” 三人大喜，郝运来指着一个方向说：“前面有很多空地荒地，附近的居民来种了不少菜，你要不要看看？” 萧问剑也大喜，高兴地说：“看看吧。”骑上摩托车，带着白晓月，加油去了，白晓月再次尖叫，郝运来、马青松、邱小青坐着陈新泉开的小汽车，跟在后面。 萧问剑在最后一棵树停下摩托车，看着前面的荒地，和乱七八糟的菜园，不满地说：“造孽啊，我还在到处找地，这里却荒着大片的地。” 白晓月抱着萧问剑的后背，也不下车，好奇地问：“你找地？你要干嘛？” 萧问剑笑着说：“我这种土人，当然是种地呀。” 白晓月继续问：“你不是要当医生吗？怎么想起种地？” “你能不能先下来？” “我不，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白晓月抱着萧问剑的后背不动。 “大姐，很热的。”萧问剑将摩托车熄火，停好车，掰开白晓月的小手，将白晓月从摩托车抱下来，再从摩托车上下来。 “讨厌！”白晓月捶了萧问剑一拳。 萧问剑拉着白晓月的小手，亲了一口，详细介绍道：“我的第一志愿就是中药专业，正好学以致用，不，边学边用，我爷爷现在还在乡下种药材呢，租下这些地，说不定就能将爷爷请来。” 萧问剑说完，就拿出手机给爷爷和堂哥打视频电话，爷爷和萧问风很快接了，萧问剑对爷爷说：“爷爷，您今天看起来精神不错。哥，你怎么精神这么不好，过来我给你调理调理。这是我女朋友白晓月。” 白晓月出现在手机前，和两人打招呼，爷爷也笑呵呵地打招呼，萧问风问道：“小剑，你这么快就骗到一个小姑娘？你对人家好点。” 萧问剑笑着说：“我对她好着呢，人家爸爸都同意了。” “妈妈同意没有？”萧问风对这个弟弟太了解了，直指要害。 “这不还刚刚开始吗，时机成熟会见她妈妈的。爷爷，你过来吗？我将这片地租下来，房子有空调、卫生间、厨房，小霖也要到南都读书，我哥会到南都工作，周末我们一大家子，可以聚一下。我把这里的合同签下来，就回去接您？” 爷爷继续笑呵呵地说：“小剑，我走不动了，还是在老家吧。对姑娘好点，早点结婚，生个孩子，我也就这点心愿了。” 萧问剑的眼中突然充满泪水，萧问剑擦了擦眼睛，继续笑着说：“好，等我先将这里的准备工作做好再说。” “行，你先忙吧，我要去菜园里了，再见，姑娘，再见，小风，小剑。”爷爷说完，挂断电话。 萧问剑对萧问风说：“哥，你下周一早点过来，带上你的私章和身份证。” 萧问风皱着眉头问：“你的公司真要搞？” “当然要搞，周一开会定下来，你一定要早点，直接到这里，我将地址发给你。” “好吧，我开车去，周一见。”萧问风也挂断电话。 邱小青笑着对白晓月说：“老人的想法都很简单，结婚生子，人生第一大事，其他都是第二位的，我和大郝到乡下见他爷爷奶奶，老人家都是这句话。” 白晓月不好意思地笑了，挽着萧问剑的胳膊说：“我回乡下见爷爷奶奶，老人也是这句话。在城里，我们这个年龄都还太小，我和小剑认识了没几天。我们才高中毕业，本科都没有读。” 萧问剑看着众人说：“城里的人，想法太多，追求太多，房子车子票子，爱情面包珠宝，生活太累，我其实更喜欢简简单单的生活，结婚生子，上班坐诊，下班准点回家，周末看看老人，这就是我的终极目标。说正事，你们一个人骑着摩托车回去，其他人和我坐车，我们绕着这个山转一圈。” 郝运来骑摩托车回去了，陈新泉开车，萧问剑、白晓月两人坐后排，邱小青在前排带路并讲解：“我们先右拐，进入汪湖山南路，这个湖叫汪湖，北城土石方公司将湖填平后，就叫汪湖山，汪湖山南路和汪湖山西路外面，都是小李村，汪湖山南路紧靠小李村的居民区，从汪湖山流出的地下水，很脏，据说有很多老人和孩子得病。但也人有不信邪，用地下水种菜。汪湖山西南角，被小李村占用，他们租给汪湖山驾校了，马青松准备在这里报名，但他手头没钱。” 萧问剑问：“驾校报名多少钱？” 邱小青回答：“四千五。” “先预支他五千吧，我等会给他。” “太好了，你上次给的钱还有，我给大郝讲一下。” 汽车进入汪湖山西路，邱小青继续介绍：“这个驶校的位置，听说准备建一家医院，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暂停了。” 萧问剑看到汪湖山西路对面，有不少工厂。汽车进入汪湖山北路，邱小青继续介绍：“这里属于汪湖村了，听说汪湖村里，有一家药厂，要搬到汪湖山，但也没什么进展。药厂就在汪湖山东北角对面。” 萧问剑看到汪湖山北边还有一个小停车场，问道：“这个停车场是谁的？” “是汪湖村的。”邱小青继续介绍：“目前汪湖山这块地，镇上、小李村、汪湖村，都说是自己的，汪湖山有三个停车场，最大由北方土石方公司占用，其余两个分别由小李村和汪湖村占用。山顶有部分荒地，附近的村民种点菜，这片榕树林和药园也默认是北方土石方公司的。” 萧问剑赞赏道：“你的工作做得很细，不错。” 汽车停回了车库后门，萧问剑注意看了车辆的里程表，这个山的周边公路，加起来足足有五公里左右，萧问剑用手机计算了一下，这块地有两千九百亩左右。心想，这个山，是被北方土石方公司私自填湖造山的，这两三千亩的土地使用权是一个很大的资产，不知道是谁的，那个吉林大道393号的停车场，也不知道有没有土地使用权，于是发了个信息给古井松：“旺湖山的土地使用权在谁手上？由谁控制？” 萧问剑又发了个信息给全律文：“帮忙查一下旺湖山的土地使用权，吉林大道393号停车场的土地使用权、六层小楼的土地使用权和房屋产权人。” 很快古井松回复了：“汪湖山的土地使用权目前没有确权，北城土石方公司、小李村、旺湖村、镇里，都认为是自己的。” 萧问剑回信息给古井松：“要不我们在周六或周日，开一个预备会议？讨论一下。” 古井松很快回复，说：“我约一下相关人员，就在你那个停车场吧，争取周六下午，具体时间再通知你。” 萧问剑发信息给赵非，让他确认一下这个山和吉林大道393号的不动产使用权的事。 萧问剑下了车，发现大家都在等着，于是说：“我再仔细看看房子，我们可能要在这长住。” 郝运来介绍道：“除了这六个车库，后面还有一排小房，我领你去看看。” “行，我们一起去看看。” 郝运来开着摩托车，大家又上了陈新泉的车跟着，过了一会，才发现在树萌底下，停车场靠东的马路边上，发现有一排不起眼的小房子，众人下车，郝新强一一打开门，介绍道：“这里一共有七小间，每间约15平方米左右，第一间是男卫生间，第二间是女卫生间，第三间是淋浴间，第四间是厨房，第五间以前是秦疯子住的地方，现在变成了杂物间，第六间是值班人员睡觉的地方，目前是徐根在住，最后一间是办公室，北城土石方公司就注册地就在这里。” 萧问剑看着厨房有一块猪肉和青菜，放在桌子上，问道：“没有冰箱吗？生活都这么简朴？” 邱小青问：“这是徐师傅的，我们的厨房在前面车库，对了，马青松说，你给他包吃包住，他每天都在外面餐馆订两顿25元的盒饭，说是你同意了的，是吗？” “我同意了吗？可能是吧。”萧问剑想不起来了，看着停车场西面，问：“那里好像还有两间小屋，是做什么的？” “那是清洁工的工具房，以及垃圾房。”郝运来介绍。 “你们三人这些天住在哪？” 邱小青介绍：“不是还有两个车库吗？我和郝运来的妹妹郝运红住一间，另外一间马青松和大郝住。” “大郝，你妹妹什么时候过来的？” 郝新强介绍：“前天过来的，她高一才读完，过来玩几天。” “你们上卫生间怎么办？车库可没有洗手间。” 邱小青回答：“都到这里来啊，只有这一个地方。” “我看淋浴室好像只有一个，你们女生沐浴怎么办？” 邱小青继续回答：“女生沐浴，先在里面将门关上。” “这地方条件太差，女孩子上洗手间和沐浴都不方便。大郝，我们找人做个规划，看那停车场西边的垃圾屋和工具房，能否改造为厕所，让停车场的司机都到那里去上厕所。秦疯子的房间也清理出来住人。前面车库，每个车库增加洗手间。另外，三个办公室，至少中间办公室增加一个朝马路的门。”萧问剑将林小锋的微信，推给郝运来，继续说：“你联系这个人，我等会给他打个电话说一下，再将你的联系方式发给他，我们回办公室商量一下吧”。 众人坐车回到车库改造的办公室，一个女孩过来给大家倒茶，萧问剑问道：“你是郝运来的妹妹郝运红？” 郝运红睁着大眼睛，好奇地问：“是啊，你是谁？” 郝运来连忙介绍：“这是我们萧老板。” “你是老板？我怎么看，你和我哥年龄差不多？”郝运红有些不相信。 萧问剑看着郝运红说：“正好，我们这几天有些忙，你帮你哥几天忙，工钱和你哥你嫂子一样，按每天三百元计算。怎么样？” “真的？会不会骗我？”郝运红看着萧问剑，又看着哥哥和嫂子，再看着白晓月。 徐根和马青松进来了，萧问剑看着众人说：“我们开个短会。首先讨论一下吃的问题，我看你们三家分别开伙，车库没有抽烟机，搞得整个房子都快没法住人了，大郝，你买个冰箱，一起到厨房做饭，菜钱我来付，每人每天按多少计算合适？” 邱小青问：“早餐算吗？” 郝运来第一个发表意见：“要不早餐到外吃，做早餐是不是太麻烦了？” 邱小青介绍：“早餐如果到外面吃，马青松和徐师傅两个肯定不吃早餐了。” 白晓月问：“为什么？” 邱小青介绍：“当然是为了省钱。马青松现在是每天两顿25元的盒饭，不吃早餐，徐师傅一小块猪肉都吃两天，担心坏了，做好之后又带到办公室，办公室才有空调。” 白晓月睁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萧问剑拍板：“那就算上早餐吧。” 邱小青建议：“每人每天按十五元计算，徐师傅和大郝轮流做，每人做一天。” 萧问剑有些不理解了：“都是男人做饭法吗？” 郝运来哈哈大笑：“现在都是男人做。” 萧问剑看着马青松问：“马青松，你是继续吃盒饭，还要吃食堂？” 马青松说：“吃食堂吧，盒饭我是真吃不了，可是，如果吃食堂，你只出十五元，是不是便宜你了？” 邱小青劝道：“老板不是刚给你加了一百元吗?要知足。” 马青松说：“也是，行吧，能不能加瓶啤酒？” 萧问剑拍板：“可以，大郝，你和徐师傅每天轮班骑车去买菜，每人每天按二十元的标准吧，啤酒和白酒也买一点放在冰箱，没有了再加。马青松和小妹只要不上学，都算一份。” 众人大喜。 萧问剑继续问：“你账上还有钱吗？” 郝运来详细介绍：“你上次转了五万，这些天停车场的生意不好，我们搞了几块牌子，贴到附近马路上，又上高德等app在增加信息，花了点钱，又是买二手空调和二手家具，还有简单装修，账上只有一万多了。” “你先预支五千给马青松报驾校。” “真的吗？是不是对我太好？”马青松有些不相信。 邱小青笑着说：“老板对你好，你是不是受不了？” 众人大笑，萧问剑继续说：“停车场门口的收款码，再改回来，我拿到了公司的公章和账户。” “啊？”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 邱小青反应最快：“这个好办，原来还在办公室，我们装回去就行了。” “今天先买冰箱吧。”萧问剑看着大家，继续说：“我先给你们通个气，过几天准备成立两家公司，这个停车场会被一家开发公司接管，开发公司主要治理这个山，管理公路以内的土地。另外，我和我哥，准备成立一家叫剑风的公司，在这山上租一块地，种植中药。郝运来和邱小青两个，我建议到剑风公司来,毕竟专业基本对口，当然你们两个要到开发公司，我也可以推荐。徐师傅可能会划到开发公司，但此前的工钱，我都会和徐师傅结清。马青松和郝运红你们两个学生，也在我这里结算。大家有问题，可以和我商量，不会亏待大家的。” 徐根问：“我到开发公司，工资怎么算？” 萧问剑说：“你自己是什么要求？” 徐根说：“不少于六千元，按你以前的标准。” 萧问剑答应：“我给开发公司的领导讲吧。” 徐根还想要说什么，这时萧问剑的手机响了，萧问剑站起来到门外接听之后，脸色变了，进来说：“新泉，晓月，我们走吧，各位，再见，我有事走了，大郝，你继续牵头负责一下。” 徐根问：“我能继续种菜吗？” “可以，不要到我们刚才去看的位置种，那块地我可能会租下，具体位置你问下大郝。”萧问剑说完，已转头出来。 第82章 被盘剥的清洁工 这时一辆宝马车停下来，苏梦打开车窗，萧问剑惊讶地问：“姐，你怎么来了？” “晓月给我说，你在这里，我们来看看。”苏梦刚说完，穿着警服的童真和穿着t恤牛仔裤的麦小曼，下了车。 “啊？”萧问剑回过头，看见郝运赤和邱小青从办公室出来，对邱小青说：“小青，你带我姐和两位警官到处看看吧，那个中药园不要动。” 萧问剑又回头对苏梦说：“姐，我有事出去，王德红被人打了，我去看看，你们随便看看吧。” 白晓月跑出来，不高兴地问：“又是那个清洁工？” 童真对苏梦说：“姐，我们一起去看看吧，王德红儿子是十四年和萧问剑父亲一起遇难的。” “好，我们一起过去，小曼和童真上车。”苏梦说完，又对郝运来和邱小青招手说：“两位再见！” “你一定要去吗？”白晓月实在是不明白，一个清洁工有什么好看的。 “你是在这里等我，还是让陈新泉送你回去？”萧问剑看出白晓月不想去。 “我坐车回去，你怎么办？”白晓月显然对两个选项，都不满意。 “我坐梦姐的车去啊。”萧问剑想，这不是显然的事吗？ “去，你坐陈新泉的车，我坐梦姐的车。”白晓月生气了，打开宝马车的前排车门，坐了进去。 苏梦对萧问剑说：“小剑，地址发给我。” 萧问剑将地址发给苏梦和陈新泉，上了卡罗拉，两台车一前一后出发。 马青松看着远去的两台车，感叹道：“有钱就是好，香车美人，美人还有好几个。” 李镇和肖镇是相邻的两镇，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萧问剑、陈新泉下了车，看到肖家华，萧问剑问肖家华：“发生什么了？” 王德红坐在不远处树荫下的地上，冲萧问剑招手。 两个男人一个女人在边上看着王德红，看到萧问剑和陈新泉来了，一个大胖子踢了王德红一脚，骂道：“长本事了，你叫人来了，我好怕…” 话还没有说完，萧问剑飞起一脚，将大胖子踢倒，又对着大胖子的屁股使劲踢了两脚，骂道：“狗日的，我让你打人，我让你踢人。” 另外一个瘦子吓得跑了，女人看见胖子倒地，大喊：“打人了，肖乙村的人跑来我们肖甲村来打人啦！” 从两边跑出不少男人和女人，有些人还拿着农具，童真穿着警服下车，大喊道：“警察！别动！” 少量的人回去了，更多的人围上来。肖家华用本地方言说了几句，这些人都散去了。一个村干部模样的人走过来，对童真用蹩脚的普通话说：“警官，么事？” 女人将胖子扶起来，对着村干部连哭带说，肖家华向众人介绍：“这个女人是翁姐，这个肥仔是她老公，翁姐是王德红的小组长，王德红这个周休了两天假，翁姐要王德红出六百块的茶水钱，但王德红只愿意出三百元，翁姐要将王德红从这个小屋赶走，王德红不走，于是翁姐叫来她老公，双方就发生了冲突。” 童真疑惑地问：“茶水钱是什么鬼？” 翁姐委屈地说：“茶水钱就是清洁工每个月要给小组长的例钱，正常情况下每个月三百。每缺勤一天扣两百，王德红休假了一天半，应该扣三百，加起来给六百，我找她要六百，他不给。” 王德红也是满脸委屈地说：“不是说好，每个月可以休两天假吗？我才休了一天半，并且也找人帮我干活了。” 翁姐理直气壮地说：“那是上一任领导说的，我不管，新官不理旧账。我们这一任领导可没有说有休假，领导还要求，在干活地方，早晚各拍一张照，少拍一张扣一百，你少了三张照片，扣三百。” 萧问剑震惊了，连忙问：“一个月没有一天假期？” 翁姐大声说：“我们这里的清洁工，都没有假期，一年工作365天！” 萧问剑心想，你这比周扒皮还扒皮，童真打断道：“等等，例钱是什么鬼？” 翁姐大声地说：“我们这里，清洁工每个月都要给组长交例钱的。” “什么时候贪污受贿，都这么光明正大了？”麦小曼哭笑不得。 “为什么要将王德红从那个小屋赶走，那个屋子不是租的吗？与这个工作有什么关系？”萧问剑知道贪污受贿这个事，不归童真和麦小曼管。 “那个小屋是村子里放清洁工具的，我们以每个月一百元租给王德红，他不能当清洁工了，当然不能住了。”翁姐高傲地抬起头。 萧问剑走进小屋子，里面比马路上还要热和闷，屋子里没有装空调，只有一把小风扇，半个房间堆满杂物，好像是王德红捡回来的垃圾，有两张单人床，还有一个灶具，萧问剑很快退了回来，对王德红说：“王叔，你在这当清洁工，一个月多少钱的工资？” “2600元，给我300元，房租100元，水电费定额100元，每个还能拿2100元，老东西还不满足，你儿子不是还有抚恤金吗？”翁姐越说越大声。 王德红激动地挥动双手，也是越说越大声：“我儿子会回来的，我儿子会回来的。” 翁姐骂道：“你儿子早死了…” “住嘴！”萧问剑制止完翁姐，又对王德红说：“王叔，到我那去吧，一个月4000元，怎么样，我忙不过来，正好请不到人。” 王德红激动地说：“我哪也不去，我等我儿子回来，我儿子会回来的。” 童真补充道：“刑大姐给我说过，工会曾经帮王德红介绍过其他工作，但他坚持在这里不走，说是要在这里等他儿子回来，害怕儿子回来找不到他。” 萧问剑一阵心酸，耐心地说服：“王叔，我们在这个房子四周，贴上标签，写上你的电话。” 翁姐张牙舞爪地说：“这是我们的清洁房，你别想乱贴，我报警了，派出所的同志马上就来了，今天你不把钱给齐，你的东西别想动。还有你这大个子，打了我老公，你不拿两万块钱和解，别想走。” 童真出示自己的证件给村干部：“我是市局刑侦支队童真，您是村干部吗？怎么称呼？” 肖家华介绍：“这是肖甲村支书肖文昌。” 肖文昌没有接证件，对童真点头哈腰：“原来是市局的领导，你好你好！” 童真问：“这个屋子是村子里的，还是谁的？” 肖文昌肯定地说：“当然是村子里的。” 童真继续问：“那她为什么是说她的？” 肖文昌尴尬地笑笑：“不对，只是借给他们清洁队使用。” 童真继续说：“王德红是我公安局因公殉职人员的家属，我们在这里贴几张纸，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没问题，童警官。是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没有照顾好公安局的烈士家属。”肖文昌对童真满脸堆笑说完，回过头对翁姐骂道：“你们两个，还不快滚！” 翁姐张张嘴，他老公站起来，拉着翁姐，灰溜溜地走了。 萧问剑对肖文昌说：“肖书记，要不这个小房子给王叔保留着，房租我可以出，我们在四周都用玻璃框写上文字和王叔的手机号码，你看怎么样了？” 肖文昌满脸堆笑地说：“不用房租了，不用房租了，只是一个工具房，我们对公安局的烈军属照顾不周，算我们村的一点小心意。” “好，太好了，我替王叔谢谢你。”萧问剑伸出手，和肖文昌握手。 这时派出所的一辆警车来了，童真和肖文昌上前，和出警的警察说了几句，警察打了个电话之后，上了警车，开车走了。 萧问剑对王德红说：“王叔，你吃过午饭没有？如果没有，就和我一起去吃席。” 苏梦和白晓月静静地坐在车上看着一切，苏梦恨恨地说：“这个小剑，整天喜欢管闲事，五年前他让我送到他到钟家村，就是我别墅附近的村子，找一个什么姓刘的保姆，人没有找到，回来的路上，一个男人骑摩托车带一个小孩，自己掉进河里，他非得要去救人，他将父子两人救上来，结果那个男人非说是我将他们撞下去的，幸亏当时有一个路过的村民，好像叫钟什么俊，仗义执言，警察也没有在我的车上找到碰撞痕迹，否则非常麻烦。有时我恨不得扇他两巴掌，你是她女朋友，以后你来管他。” 白晓月无奈地说：“我好像没有资格说他，如果不是他6月24日晚多管闲事，可能我和我妈妈都活不了，至少也是像陈师傅、小夕、畅姐一样，躺在医院病床上。” 苏梦又问：“你知道他现在叫我们到谁家里吃饭吗？” “谁？” “肖家芳，就是将我胳膊扎伤的人，也是6月24日那天，撞你们的司机谢小兴的老婆。” “他疯了，那天我还看到他和谢小兴打过架，他不怕人家将他打死报仇？” “他还说，撞死谢小兴的招正义，昨天晚上被你们几个打伤，然后被警方抓住，也算是为谢小兴报仇了，男人吗，打个架算个事？你敢不敢去？” “我有什么不敢的，是谢小兴做了对不起我们母女的事，我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谢家的事，去！” 三台车到了肖家，肖家的宴席已经开始，看到童真的警服，不少人投来敌视的目光。肖家华对咨客说了几句，咨客大声对众人讲：“各位，撞死肖家大女婿谢小兴的凶手招正义，公安局昨天晚上已抓获，这几位就是打伤招正义、帮助警察抓住招正义的英雄，大家欢迎。” 众人鼓掌叫好，咨客对童真热情地说：“公安局的同志，请你说几句。” 童真大声地说：“我是警察，抓坏人是我的职责，这位是萧老板，就是他昨天晚上，用刀割伤招正义的腿，帮助警方抓获招正义的，也是他给谢小兴的父亲谢大强垫付的医药费，大家欢迎萧老板讲话。” 众人纷纷鼓掌，萧问剑第一次到这种场合，抓抓后脑勺，结结巴巴说：“感…感谢…各位，其实…我6月24日就和谢小兴打过一架,就在肖乙村，6月27日又和肖家芳打过一架，在医院。谢小兴死了，肖家芳也被所出所关了几天，我们打架的事也算清了。害死谢小兴的主谋徐志强也被招正义杀了。相信公检法会依法严办招正义。徐志强打伤谢大强的医药费，我会用徐志强的公司来还帐。我与谢家肖家的恩恩怨怨，希望能够两清。另外，肖家的外孙谢子豪还在住院，后续可能还需要费用，请大家对肖家谢家多多关心和支持！我就说这么多，谢谢大家。” 众人再次鼓掌，纷纷喝彩，咨客将众人带到一张摆满菜的桌子坐下，肖家芳穿着孝服流着泪，肖家芳推着坐轮椅的谢大强，后成跟着一名六岁左右的小女孩，小女孩也穿着孝服。三人在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陪同下，来给众人敬酒。肖家华给大家介绍道：“这是我们肖乙村的支书肖武松。”然后又给肖武松介绍众人。 小女孩看到桌子上的菜，咽了一下口水，萧问剑看到了，对小女孩说：“还没吃饭吧，先吃饭。” 萧问剑说完，找一个凳子，放在自己和肖家华的位子中间，又找到一套餐具，将小女孩拉到凳子上，小女孩看着妈妈肖家芳，肖家芳点点说：“吃吧。” 萧问剑用公筷夹了一个鸡腿，放到小女孩的碗里，同时说：“吃吧。” 小女孩开心地吃起来，看着萧问剑笑了。萧问剑问小女孩：“你是谢子玉？” 谢子玉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的多了，我还见过你弟弟谢子豪。”萧问剑说完，又用用公筷给谢子玉夹了一块烧鹅，也给自己也夹了烧鹅，再将公共筷子放回来，拿起自己的筷子吃起来。 萧问剑突然想起什么，对陈新泉说：“车钥匙给我，我的书包好像还有小夕给的两盒巧克力。” 萧问剑接过车钥匙去找车了，萧问剑很快回来，将两盒巧克力放到谢子玉面前的桌子上，谢子玉看了看妈妈肖家芳，肖家芳点点头，谢子玉开心地接过来。 肖武松、谢大强和肖家芳到别的桌子上敬酒了，众人也吃起来，白晓云看着萧问剑和谢子玉的亲热劲，有几分嫉妒地对苏梦说：“姐，小剑对你们家小夕，是不是也这么好？” 苏梦笑着说：“这家伙对谢子豪也很好，对每个小孩和老人都很好。” 白晓月边吃边问：“他对美女是不是也很好？” 苏梦边吃边说：“不是，他对美女非常警惕，你不是听说了他和丁雯雯的故事吗？” 肖武松和肖家芳敬完酒走了，很快，阿东来了，满眼怜爱地看着开心吃饭的谢子玉，萧问剑站起来，问道：“阿东，你怎么在这？吃饭没有？” “我早来了，吃完了，你们吃吧，吃完我跟你们回公安局。”阿东继续看着谢子玉。 萧问剑坐下来，对肖家华说：“华仔，你去将公安局的三个兄弟请进来吃饭，来的都是客，总不能让客人饿着吧。” 童真惊讶地说：“你怎么知道？我又没有给你讲。” “童警官，就算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穿着警服，可人饿了，肚子会叫的，再说你们武队的车牌，我也见过好多次了。” 童真笑了，不好意思地说：“不用麻烦华仔了，我打个电话吧。” 很快朱新荣和两个实习生出现了，咨客连忙给他们三人加凳子和餐具。 众人吃了一会，肖家华的手机响了，肖家华接了电话之后，对童真说：“童警官，派出所带走了翁姐，你知道吗？” 童真一边吃，一边说：“我知道啊，是我给他们讲的。” “童警官，你怎么也管起闲事？”萧问剑有些不理解。 童真瞪着萧问剑，鄙视道：“什么叫闲事，这人明目张胆地索贿，我总不能当作睁眼瞎。怎么，萧大老板，只许你忧国忧民，不许我们小警察依法办事？” 萧问剑突然想起什么，对肖家华说：“华仔，帮我查下，我父亲提到的16年前的肖镇加油站，在什么地方。” 苏梦惊讶地问：“你为什么提到16年前的肖镇加油站？和你父亲又是什么关系？” 萧问剑解释道：“当时他发现了变异的威灵仙，和我在李镇停车场发现的威灵仙很相似。” 苏梦疑惑地问：“威灵仙是什么？这个名字有点熟。” 萧问剑将手机递过右边的白晓月，白晓月指着图片说：“就是这个，小剑今天带我去看了。” 苏梦看着萧问剑手机上的照片，照片上是萧闻道自制的标本，有些激动地说：“我好多年没见你父亲的字迹了，‘2006年3月31日下午，在国道边肖镇加油站，发现这棵威灵仙，与我家种植的威灵仙略有不同。’天啦，这不是我在加油站边上采的吗？” 萧问剑惊讶地问：“你采的？” “当然，当年我们护士学校集体出去踏青，回来的路上，大巴车在加油站停车加油，老师和学生们上洗手间，我在加油站边上的小山上，发现了这个东西，挖的时候费了好大功夫，我手都破了。”苏梦伸出雪白的右手，可是已没有一点受伤的痕迹。 萧问剑激动地站起来：“姐，你还记得在什么地方吗？带我去看看。” 童真看着这家伙，不以为地说：“你激动干嘛？” “你不是医生，不知道这东西的重要性。上次你不是和大治天元等人去看了吗？有人在改良威灵仙这种药用植物。找到威灵仙变异的原因，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白晓月好奇地问：“有什么重要的？” “威灵仙这个名字的本义，就是对瘫痪患者特别有效，威力大，灵验试仙，吃了之后能够活血通筯，站起来正常行走。全国有几千万的人有四肢功能障碍，如果能够帮忙百分之一甚至千分之一的人解决病痛，对一个医生来说，是一辈子的荣耀。” 童真看着越说越激动的萧问剑，挖苦道：“你是不是准备学习屠奶奶，第二个拿到诺贝尔医学奖？” 萧问剑没有理会童真，继续问苏梦：“姐，你还记得具体位置吗？” 苏梦边吃边说：“我怎么可能记得，当时学校集体行动，大巴车停了，我就下来了，我的记忆，还没有你爸爸记录的清楚。我只记得加油站边上是一个小山，我在小山上看到的，对了，我发现了两棵，都给你爸了。第一棵比较小，我用石块挖出来的，第二棵比较大，我挖不动，是你爸爸自己挖的。” “萧老板，我帮你问一下吧。”肖家华站起来，对众人说：“我吃完了，各位慢吃，我去问下别人。” 肖家华说完，走开了。 “我也吃完了，叔叔再见。”谢子玉说完，拿着巧克力，跑了。 肖家华很快带着肖武松回来，肖武松对萧问剑说：“十六年前，国道边是有一个肖镇加油站，就在我们村，不过，后来拆了，具体位置我给华仔讲了。” “太好，我吃完了，华仔，带我去看看。”萧问剑放下筷子，站起来。 白晓月不高兴地说：“我还没有吃完呢。” “你慢慢吃，吃完坐梦姐的车回去，也可在这里等我和华仔。” 华仔对大家说：“各位，我们这一桌，萧老板统一写帐了，大家吃完之后可以走了，也可以等我们回来。” 陈新泉和王德红也站起说：“我们也去。” 苏梦制止道：“行了，你们等会吧，我马上吃完，我们一起去吧，好歹我是当年的经历者，或多或少有点印象。” 陈新荣和两个实习生吃完了，陈新荣对阿东说：“我们走吧，只是协助调查，你不要紧张。” 三个人带着阿东走了，萧问剑看着童真和麦小曼没有动，问道：“你们两个不是执行任务吗？怎么没有动？” 童真鄙视道：“我们两个今天是休假，萧老板！从6月22日到南都来，我这是第一天休假，结果还被你强制办理公事，先是王德红被打的事，再是阿东被传讯的事，你下次能不能不要自作聪明？” 萧问剑不服气地说：“你休假穿一个警服做什么？” 童真继续鄙视萧问剑：“我穷，没有衣服换。我忙，没有时间去买衣服。哪个理由不行？有必要向你萧老板报告吗？” 第83章 稀土矿和威灵仙 苏梦放下筷子，制止道：“行了，你们俩一见面就吵架，小剑，你一点风度都没有，不知道让着点女生。” 萧问剑知趣地闭嘴，白晓月冲萧问剑做个鬼脸。 众人告别肖家芳，开车跟着肖家华的车，到了肖武松提供的地址，萧问剑下车之后，惊讶地问：“怎么又是一座山？” 肖家华感叹地说：“稀土矿以前到处乱倒垃圾，我们村和他们打过几架，现在好了。” 萧问剑惊讶地问:“稀土矿？难道我们停车场也是稀土矿的矿渣堆成的山？” 肖家华也惊讶地问:“你不知道吗？徐根没有给你讲过？” “没有，我今天才第二次见徐根。”萧问剑说完，用手机打开聂国士发的7月2日在停车场附近采样的土壤检测报告，发现有一项钕的元素，严重超出正常值，又用手机查了一下钕，这东西果然是稀土。 萧问剑、肖家华、陈新泉、王德红四个男人往土山上爬着，苏梦、白晓月、童真、麦小曼四个女人，显然对在大中午的太阳下爬小土山没有兴趣，站在树荫下闲聊。 萧问剑对肖家华说：“华仔，要不找两个垃圾袋，装点土回去化验一下，看看是不是稀土矿倒的垃圾，也不要冤枉好人。” 肖家华找了两个垃圾袋，在不同地点装了一点土，到了山顶，萧问剑又找了个垃圾袋，也装了一点土。萧问剑拍了几张照片之后，四人下山，白晓月看着萧问剑用拿着垃圾袋，鞋子裤子都是土，鄙视道：“萧问剑，你对泥土有感情我可以理解，毕竟我爷爷也在乡下。你拿一个垃圾袋做什么，整天和清洁工人在一起，是不是准备改行收垃圾了？” 王德红勃然变色，萧问剑平静地说：“我拿垃圾袋，只是装点土回去化验，看看是不是稀土矿的矿渣，是否适合种植药材，只是做中药学专业学生的本职工作，也是一个中医的本能。再说每一份正常的职业都值得尊敬，包括清洁工和收垃圾的。” 白晓月不高兴地说：“你为什么要给我说这么多？比我爸还爹味浓。” 萧问剑无语。 肖家华找了个塑料袋，将三份土壤样品装到一起，萧问剑对肖家华说：“华仔，我发个地址给你，你帮我寄给科学院南方植物研究院的聂国士老师，让他帮我们分析一下土壤。” 童真看到白晓月生气的样子，调侃道：“萧问剑同学现在都是和科学家联系，他准备当科学家，准备当屠呦呦第二，准备拿诺奖，多么伟大的理想。晓月同学，你还是支持一下，不然，他会给爸爸告状的。” “别人谈恋爱，都是花前月下，都是看电影逛商场，都是甜言蜜语，你倒好，早上到菜园摘菜，一身土，中午逛中药园和荒山，也是一身土，下午直接爬垃圾山，还带土和垃圾回家，你和土谈恋爱得了。”白晓月踢了萧问剑一脚，生气地跑到苏梦车上。 苏梦对萧问剑说：“应该就是这里，肖镇加油站的牌子，都还在这里，只不过小土山变成大土山。我到你那个中药园看看吧。” 萧问剑点点头说：“可以。华仔，那个稀土矿能看一下吗？” 肖家华回答：“看不了，他们现在都围得很严实，严防死守，我们村民都看不了。” 萧问剑继续对肖家华说：“华仔，你和王叔先回去，找个卖画之类的小店，或者在网上采购也行，买四个玻璃框，每个都写几个字，例如“王德红已搬家到李镇旺湖山停车场”，写上王叔的手机号码，在四面都订上，然后将王叔接到旺湖山停车场，我先回去给他收拾一间屋子。” 肖家华答应之后，萧问剑将王德红送上了肖家华的车，然后上了陈新泉的车。 两台车回到了停车场，这次是直接进了大门，停到办公室后门，萧问剑下车了，发现几个男人正在大呼小叫地抬什么东西，郝运红从办公室跑出的，笑着说：“老板，你回来了。” 萧问剑看着郝运红说：“小妹，这几个家伙在干嘛？” 郝运红解释：“冰箱进不了厨房，门小了点，抬不进去，又将门拆了。” 萧问剑哈哈大笑，丘小青跑过来说：“萧老板，刚才聂国士老师打电话给我们了，说要过来。” 萧问剑大喜，连忙说：“好好，聂老师什么时候过来？” “他们已出发了，很快到。” 萧问剑对郝运红说：“好，太好了，小妹，你烧点水，准备点好茶，马上有客人来。” 郝运红说出实话：“哪有什么茶叶。” “我和大郝骑摩托车去买点。”邱小青不好意思地笑了。 “新泉，你开车和小青去买东西吧。小青，你给徐根和马青松讲一下，让他们俩一起收拾秦疯子的房间，等会有个清洁工来住，这地方太大，你们以后有自己的专业工作。”萧问剑说完，上了苏梦的车。带着苏梦到了中药园，这次门是开的，马青松正在里面浇水。 萧问剑带路，苏梦和麦小曼跟着，童真和白晓月站在树荫下不动，显然这两人对这个中药园没有兴趣。 萧问剑给苏梦一一介绍品种和用途，苏梦问：“小剑，你说这个东西到底有没有用，如果有用，秦疯子为什么会放弃。” 萧问剑回答：“有没有用不知道，不过思路倒是值得肯定的。屠呦呦是在现有的中草药中，寻找能够治病的东西。秦疯子是在改造现有的中草药，以达到治病的效果。路径和方法虽然不一样，目标是一样的。甚至说秦疯子比屠呦呦更伟大，中国药典的中药多少年没有更新了？西药哪年不更新好多。我是学中医的，我知道这个方法有多重要。” 童真在外面听到了，对白晓月说：“晓月，人家萧问剑同学是办正事，他的第一志愿是中药学专业，他们家祖上都是种中药材的，梦姐还说，她家的别墅里和附近的钟家村，也被这家伙种了不少药材，你看，你看人家言必称屠呦呦，说不定这家伙以后真能拿诺奖。” 萧问剑看着马青松说：“哪有大中午浇水的，你歇会。” 马青松不服气地说：“你也没有说什么时间浇水啊，你只说每天浇一次。” 麦小曼不懂就问：“什么时间浇水，有讲究吗？” 萧问剑笑着说：“其实什么时间浇水，对植物来说问题都不大，关键大中午浇水，人会受不了。” 马青松不好意思地笑了。 几个人从园子里出来，萧问剑对白晓月和苏梦说：“上面有大块的荒地，我准备在这里租个几十亩地，种植药材。” “你天天除了土地，就是种植，你为什么不回乡下，要跑到城里来。”白晓月对萧问剑翻了个白眼。 萧问剑实话实说:“我的知识储备不够，需要上大学，现在我连看一个土壤分析报告，都看不大懂。” “原来你上大学，还是为了土地和种植？”白晓月快气得半死。 萧问剑显然没有听懂白晓月的反讽，笑着说:“是啊，还是你了解我，我本科不读中医和西医，而读中药，就是为了搞懂土地、药材和疾病的关系。” 苏梦和麦小曼上了车，萧问剑的手机响了一下，萧问剑看了一下信息，对童真说：“童真，你帮我查一下，王德红的儿子为什么会到公安局当司机，是谁帮的忙。” 白晓月问：“你什么意思？你帮王德红是为了查你父亲的案子？” 萧问剑看着童真和白晓月，认真地说：“你们俩不觉得奇怪吗？王德红当一个清洁工，都被人欺负。为什么他的儿子能到公安局当司机？” 白晓月接过萧问剑的手机，看到是肖家华发来的信息：“我在村子里没有查到王德红有什么亲戚朋友，能够帮王德宏将儿子搞到公安局开车，倒是查到，以前王德红的房子附近，有一户人家是镇长肖文标的亲戚，曾经帮王有财介绍工作：到镇政府开车，不过是临时工。” 童真点点头说：“行，我问下局里，也问下肖镇派出所。” 童真和白晓月刚准备上车，从外面开来了三台车，一大帮人下了车，萧问剑认出了聂国士和陈舞洋，连忙上前招呼。 聂国士对萧问剑说：“小剑，这是中西药大学中药学院的封院长，这是封院长的学生孙培根教授，这是孙教授的学生陈舞洋博士。这是我们南方植物研究院的同事黎玉老师，这是他的学生郭安，上次来过。今天中午我们一起吃午饭，发现陈博士认识你，就一起来看看你这个园子。” 苏梦和麦小曼见来了客人，也下车和客人打招呼。 封院长身材和聂国士一样，又矮又瘦，对萧问剑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萧问剑带着众人，进了园子，给大家一一介绍植物，介绍到一半，封院长突然严肃地问：“这是谁搞的？” 萧问剑如实答复：“听说是一个叫秦疯子的人，具体叫什么还不知道。” 孙培根介绍：“肯定是覃枫，和我一届的博士，封院长，他没有拿到学位，就步入歧途，走火入魔了。” “谁批准他搞得？谁让他搞得？这是不胡闹吗？”封院长生气地对植物又踢又扯。 萧问剑拉住封院长的手，冷静地说：“别！封院长，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不损坏庄稼。” 封院长气急败坏地说：“这是庄稼吗？这是转基因植物，并且还是转基因药材，我都没有批准，谁让你们种植了？你知道这有多大危害吗？这是对传统中药的背叛，会完全破坏中药的。” 萧问剑继续冷静地说：“有多大危害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东西存在了七八年，您别动，我也只是研究一下，暂时没有入药的打算。” “你还打算入药？药典里有这东西吗？你知不知道中国药典是谁编的？” 孙培根连忙解释：“封院长父亲是中国药典的编辑。” 聂国士也帮忙解围：“对不起，封院长，他只是一个高中毕业生，不懂这些。机缘巧合，发现了这个园子，那天我是和他一起来的，您别生气。” 陈舞洋也给萧问剑说好话：“封院长，他是我们大学中药专业没入学的学生，高考有六百三十多分，不懂很正常。” “哦，你才高中毕业，我不怪你了，将这个东西铲了。马上，立刻！”封院长说完，转身就走，然后随手将一棵植物拉住，准备扯起来。 萧问剑眼疾手快，按住封院长的手，客气地说：“封院长，手下留情！这只是一棵植物，它没有罪。如果它有罪，请让法律来审判它。” “什么意思？”封院长愣住了，看着萧问剑。 “这棵植物目前的产权是我的，如果您认为这东西是非法的，请走法律程序。”萧问剑对封院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孙培根激动地说：“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知道什么封院长在我国中药界是什么地位吗？” 萧问剑不客气地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园子里的植物是我的，请你和封院长出去。” 封院长还想说什么，孙培根安慰道：“封院长，别和小孩子一般见识，我们走吧。” 封院长看了萧问剑一眼，没有再说话，大步走了，孙培根跟着走了。 萧问剑对科学院的几个人说：“科学院的老师和同学们，你们是科学家和未来的科学家，可以继续参观。” 黎老师笑了，没有说话，跟着走了。 聂国士拍拍了萧问剑的肩膀，安慰道：“小剑，年轻真好，你是个做学问的料，勇敢和聪明一样，都是科学家必备的素质。不要担心，我会全力支持你！” 苏梦、童真和白晓月听到聂国士的评价，有些不相信，苏梦担心地问：“聂老师，小剑刚才是不是得罪了学校的老师。” 聂国士笑着说：“科学家是不会害怕得罪人的，发现真理，是科学家唯一的追求。” 萧问剑对聂国士说：“聂老师，你们单位有没有条件，对这些植物进行保护性移植？” 聂国士问：“你什么意思？” “我担心这个园子，哪天被人强拆了。您能否对这些物种，每样先移植几株到实验室，先保护起来，您不是研究植物保持的吗？费用我可以出。” “你不是说准备研究这些植物的药用价值吗？你不做了？” 萧问剑详细解释：“当然做，不过这种事急不来，先留种，再种植到一定的数量，然后再慢慢研究。我现在连土地都没有租到，因此建议您也先留种，保护植物的多样性，这地方太大，安保力量有限，万一有一种或几种植物的品种，被某些人灭绝了，就太遗憾了。” “你真是要当科学家，小剑？”白晓月有些不相信。 “当不当科学家不重要，晓月，你不明白这东西对我有多大诱惑。我爷爷是种药材的，我师父是以骨科见长的中医，我在老家也种植过威灵仙，在中药中也使用过威灵仙。秦疯子完全给我带来了一条全新的思路。你看，这个园子，威灵仙就有八种，每种药性有什么差异？哪种威灵仙对病人最有帮助？这八种威灵仙他是用什么方法弄出来的？” 童真鄙视道：“你是准备当屠奶奶？” 白晓月问：“你难道不应该先读书吗？小剑，你才高中毕业，现在就研究这些，是不是太早？” 萧问剑继续解释：“问题是这东西摆到我面前了，我自然就好奇了。” “我大致明白了你的想法，小剑，我坚定地支持你！好奇是最好的老师，这样，上次你要的计划，我们再改一下。我也回去安排一下，我数了一下，这里大概有二十七个品种的植物，我争取下周一给你一个保护性移植的方案。”聂国士终于明白这家伙到底要做什么了，然后和大家摆摆手告别，走了。 萧问剑发现陈舞洋和郭安又回来了，好奇地问：“你们两个怎么回来了？” 郭安解释：“我们两个住在肖镇，和他们不是一路。” 苏梦担心地问：“陈博士，刚才那个封院长，是什么人？ 陈舞洋解释：“封院长是中医药大学中药学院的副院长，他父亲是院士。” “啊？”苏梦看着萧问剑，有点替这家伙担心了，还没上学，先将院长得罪了。 “那个秦风是什么人？”萧问剑显然对秦疯子更感兴趣。 “覃枫。”陈舞洋纠正道：“谭字右半部，多音字，枫叶的枫。是我们中药学院的败类，我的老师孙培根的同学，听说在搞毒品。萧问剑，你太危险了。” 萧问剑不满地说：“我危险？我又没有搞毒品，这些东西也不是毒品，陈博士，你是博士，不是奴才！” 陈舞洋生气地说：“你！这是转基因植物，刚才封院长没有给你说清楚吗？没有批准，是不能种植的。” “如果我没有记错，是转基因农作物不批准不能种植，没有说转基因植物不批准不能种植这一说，况且也不是我种的。再说，你说转基因就是转基因，封院长和你是学者，不是皇帝，请提供证据和法律依据。”萧问剑显然并不服气。 陈舞洋生气地说：“萧问剑，你还想不想上大学？你还想不想毕业？” 萧问剑也生气了：“陈老师，我来上大学，是为了学习知识，不是为了跪舔某些人！大学不是你和某些人的玩物，我会遵守法律和学校的规定，不会理会某些人潜规则！” 苏梦看到陈舞洋气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拍拍陈舞洋的后背，对萧问剑说：“小剑，有你这样和老师说话的吗？给陈老师道歉！” 萧问剑想不到陈舞洋一个大博士，居然哭鼻子了，有一些不好意思了，连忙说：“对不起，陈老师，是我态度不好，向您道歉！” 陈舞洋看了萧问剑一眼，不满地说：“我看在我父亲和弟弟的面子上，好心劝你几句，你反倒将我当作仇人。我无话可说了。” 陈舞洋对郭安说：“我们走吧。”两人走了。 童真、麦小曼和白晓月看着萧问剑，心中都非常震惊，三人都是家长的乖宝宝，老师的好学生，像萧问剑这样，还没有上学，就将老师气哭的场景，完全超出了三人的认识和想象。 苏梦叹了一句说：“小剑，你这个脾气，不知和谁学的。对了，你们刚才说的覃枫，我想起来了。2006年3月31日，我和你爸爸不是在肖镇加油站，发现了两棵威灵仙吗？一棵他做成标本寄给你了，另一棵他让我和另外一个同学，一起送给中医药大学植物研究所的覃枫了，你父亲回学校之后，打了好多个电话，最后只有覃枫同意看看原因。覃枫研究之后发现，这个地方的土壤稀土含量过多，可能是造成威灵仙变异的原因。第二年相关部门在肖镇发现稀土矿，你爸爸当时已离开护士学校，到公安局民警培训中心上班，有次见到我，还专门表扬我了。” 萧问剑目瞪口呆了，闹了半天，原来这个威灵仙最初的变异，是苏梦、自己父亲，以及覃枫发现的。甚至肖镇稀土矿的发现，最初也是这三人的功劳。 白晓月对苏梦说：“梦姐，我们四个女人去逛街吧，让这个土人自己在家玩土。” 四个女人笑了，苏梦问：“小剑，你都没衣服换了，你和我们一起去吧。” “姐，我不去了，你帮我买两套吧，我除了头大脚大，身材很标准的。”萧问剑显然对逛街不感兴趣。 “行，我们走了，你记得晚上六点到杨奶奶家吃晚饭。”苏梦说完，上车带着三个女人，开车走了。 萧问剑正想让苏梦将自己捎到门口，车已经跑远了。 马青松一脸猥琐地问：“萧老板，哪个是你女朋友？这么多美女。” “一个都没有到手。”萧问剑无奈地向门口走去。 第84章 高昂的授课费 马青松飞快地锁好门，小跑追上来。 天很热，两人没走几步，就出汗了。 前面来了一辆警车，后面跟着陈新泉开着的卡罗拉和苏梦的宝马，警车停下来，蔡小南下车，对萧问剑敬礼，客气地说：“你是萧问剑？” “是，怎么了？”萧问剑警惕地看着蔡小南。 蔡小南继续客气地说：“我是李镇派出所治安中队长蔡小南，这两位是我的同事，我们接到举报，有人说你种植转基因作物，请问有没有这回事吗？” 萧问剑看到童真、麦小曼、苏梦、白晓月、陈新泉、郝运来、邱小青都下了车过来，平静地说：“没有这回事，这里只有自然变异的植物，具体情况，苏医生和童警官可以作证。” 蔡小南问道：“我能看看吗？” “当然可以，欢迎蔡队参观，请！”萧问剑对蔡小南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马青松连忙小跑过去开门，蔡小南到了中药园看了看，让手下拍了几张照片，又分别询问了苏梦和童真。 郝运来对蔡小南说：“蔡队，天太热，要不我们到办公室聊？” 童真也说：“到他们的办公室吧，不远，就在门口。” 蔡小南答应了：“上车走吧。” 众人到了办公室，萧问剑从手机里，找出16年前标本的照片。蔡小南看到标本中的“2006年3月31日”，放心了，拿出手机，让萧问剑加了好友，将照片发给他。又让萧问剑、苏梦做了笔录并签字，告别众人，上车走了。 苏梦看着警车走了，担心地说：“小剑，那些人恐怕不会善罢甘休的，你要小心。” 萧问剑自信地说：“没事，姐，我又没有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你放心吧。你们继续去逛街吧。” 童真安慰道：“现在毕竟是依法治国，姐，你不用担心，我们去逛街吧。” 四个女人开车逛街去了。 萧问剑看到办公室门口的树荫下，有一把躺椅，对陈新泉说：“我躺一会，昨天晚上搞到两点多，早上五点多就起来了。新泉，有电话帮我接一下。” 说完，将手机塞给陈新泉，走到躺椅上躺下，开始呼呼大睡。 陈新泉、郝运来、邱小青、郝运红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怎么办。最后邱小青说：“小妹，你那个可充电的小电扇，拿过来吧，用个凳子放到他身边，给他吹吹风吧。” 不知过了多久，萧问剑被打醒，一看是陈新泉，陈新泉说：“小曼通知取消今天晚上的行动，目标暂时消失。有个叫赵非的人找你，古教授马上过来。” 萧问剑擦了一把流出的口水，一口气喝完放在凳子上的一杯茶，走进办公室，发现赵非来了，高兴地说：“赵总来了，坐，小妹，上茶。” 赵非说：“不客气，我这里有茶，我能单独和你谈谈吧。” “可以，我们到另外一间办公室谈吧。” 两人走到另外一间办公室，萧问剑关上门，赵非递过一份资料：“这是基金会刚才在银行的开户资料，古教授他们等会过来。” 萧问剑接资料，客气地说：“赵总，以后给我的资料，能否只给电子版？这些打印资料太占地方。” “可以。萧老板真是年轻有为，与时俱进。北方土石方公司的主要资产是这个汪湖山的地皮，但只是事实占领，没有土地使用证，价格不好评估，这个地皮与小李村和旺湖村有争议，两个村都认为以前的湖是自己村的土地，镇政府认为湖是镇里的，因此土地使用证一起没有办下来。有一个大停车场，这个是批准收费的，还有一个中型停车场，被小李村事实占领，然后出租给一家驾校，一个小型停车场，被汪湖村事实占领。另外，吉林大道393后面的停车场，以及那栋楼，也是分别属于两家公司。北方土石方银行账户只有一万多。账上能够确权的资产，只有十多辆小车，这是清单。最后，所谓的土石方专营权，也只是事实上的，没有法律上的意义。这是公司的股东和股份清单。这是债权清单，这是债务清单。” 萧问剑接过一大叠资料，继续问：“你早上给我的资产负债表，是净亏损930万？” “是的。那是上月底的，考虑到这个月经营活动基本没有，亏损会扩大到1000多万。” 萧问剑看到一长串的股东，第一大股东是徐志强，占股30%，第二大股东就是一个熟悉的名字：葫芦湖基金会，占股10%。又看到还有志远建筑、于氏集团，问道：“总股本只有一百万，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知名企业？并且占股都不多，最多不过5%，只有这个葫芦湖基金会占股最多，占10%。” “萧老板，我们是会计师事务所，我们的审计，只讲述事实。” “如何才能知道原因？开个价。” “这超过我们的业务范围。” “超过了业务范围，没有超过知识范围，我请你当家庭老师，赵老师，请报价。” 赵非伸出五个手指头，萧问剑问：“五万？现金，还是转账？” “都不用，我相信萧老板的承诺，加到那个基金会的代理费用吧。” “好，我问了，先问第一个，为什么知名企业会出几万块的钱入股？” “当然是为了更快地解决土石方问题，一般来说，公司会对股东单位的问题，优先解决。” “这个吉林大道393号的地皮，是谁控制？” “徐志强的小舅子。” “徐志强对小舅子不错，欠小舅子400万，那个楼的公司，是谁控制？” “徐志强的情人。” “对情人也不错，欠情人100万。” “葫芦湖基金会，为什么是第二大股东。” “这个我不能讲。” “或者说，葫芦会湖基金会，实际控制人是谁？” “我不知道。” “如果我请葫芦湖基金会入股，除了股金，我还有什么好处？” “有传闻说，交通违章罚款会大幅减少，但我不确定。” “于氏集团和志远建筑欠的钱，能否核实是否实际发生交易？” “至少可以在会计资料上核实，我们每年都会审计，这个你放心。” 赵非的手机响了，赵非客气地说：“萧老板，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赵非走到外面接通手机，小声说：“妈，是我，我爸住进八院乙肝专科没有？什么？医院说核酸结果出来后，没有床位了？八院就是这水平？住院费用至少要三万？好，我再想想办法。” 赵非又安慰了妈妈几句，挂了电话，回来对萧问剑说：“萧老板，我家有点事，我要走了。” “不对，全律师谈话，每小时才四百元，到你这里，怎么变成了五万？” “你可以只给五千。” “算了，我既然同意了，就如实支付吧，下次按每小时四百，按全律师的价格，你的回答我非常满意。赵总，令尊是得了乙肝？” 赵非惊讶地问：“你刚才听到了？” “是的，赵总，我对你的隐私没兴趣，我是一个学医的，正好听到你的父亲病情。正好我父亲的一个老同学是研究乙肝的，我刚才联系他了，他们医院有床位，我给他讲了，我将他的联系方式发给你。你带父亲去吧，另外，我给你的支付宝转了五万，就算今天的学费。”萧问剑拍拍赵非的肩膀。 赵非拿出手机，点开支付宝看了看，不好意思地说：“这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知识就是金钱。你快去吧，别让家人等急了。” “还是算到代理费吧。” “赵总，你还是先送令尊入院，钱的事不着急。” “萧老板，我知道你为什么会发大财了，我先走了，多谢！再见。” 赵非出门了。 萧问剑对着开户资料拍了个照，发给易丽丽，给易丽丽打了个电话：“易老师，银行账号我发给你了，按约定捐一百万吧，我们不能只拿钱，也得出钱做点善事。” 易丽丽惊讶地问：“那可是一百万啊，萧董，你确定了？” 萧问剑解释：“当然确定，我们被封的号，还等着解禁呢。” 苏冰冰抢过易丽丽的手机，数落道：“你泡个妹子，就花了一百万，你是不是太腐败了？我的工资还没有发，都没钱吃饭了，我弟弟上大学，学费都没有着落。” “你没钱吃饭，先从公司借点。现在才七月份，九月份才开学，你两个月的工资，肯定足够你弟弟的学费，当然，前提是你要省着点。”萧问剑对这个苏冰冰也很无奈。 刚挂断手机，传来敲门声，打开门，郝运来、肖家华进来，萧问剑问道：“王德红过来了没有？” 肖家华说：“过来了，安排到秦疯子以前住的地方，他自己正在收拾，等会来见你。” 郝运来说：“有个叫林小锋的人，要见你，在旁边办公室。” 萧问剑走到旁边的办公室，果然看到林小锋，大喜道：“小锋，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小剑，你好。”林小锋站起来和萧问剑握手，指着旁边的人说：“这是我们的设计师丁工，听说你要改造房子，我带他过来看看。” 萧问剑一边和丁工握手，一边给郝运来等人介绍：“小锋是上市公司辉远地产林志远董事长的亲侄儿，也是辉远地产股东单位志远建筑的常务副总经理，今天到我们这个破地方来，大家欢迎。” 众人鼓掌，萧问剑让郝运来带着丁工去看看，商量一下如何改造。两人去了，萧问剑对林小锋说：“小锋，我们这个小破屋子改造一下，你怎么来了？” 林小锋笑着说：“你不给我打电话了吗？我过来看看。听说你搞了一个传媒公司，进帐上千万，又将徐老怪的北城土石方公司收入帐下。都说欺老不欺少，十年就赶到，你是十天就赶到。哈哈！” “你可别笑我了，小锋，我们是多年的好朋友了。这个北城土石方公司，可是欠账千万，这还没有算给苏家的赔偿。” “给苏家的赔偿？”林小锋没有反应过来。 萧问剑解释了一下，林小锋惊讶地问：“你真的准备给苏家和陈家赔偿一千万？” “你以为我为什么忙？我对这个破公司并不感兴趣。” “这块地可有二千多亩，你知道吗？” “我肯定知道，但这个真不是我能吃下的，徐志强都吃不下，我没这个本事。” “小剑，你太小看你自己了，这里说话不方便，你今天有空吗？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林小锋左右看了看，放低地音量。 “你对这块地感兴趣？”萧问剑也放低音量。 林小锋笑了：“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今天晚上我有约了，明天早上吧，我们一起喝早茶，你定地点和具体时间。” 两人喝了几口茶，丁工和郝运来回来了，不满地说：“林总，这种破工程为什么让我来设计？就是加几个卫生间，还什么证都没有。” 林小锋笑着解释：“不好意思，小剑，我们的设计师都比较高傲。” 萧问剑也笑笑：“没事没事，有点傲气是好事。” 丁工问：“刚才郝经理给我介绍了，我复述一下，第一：垃圾房那个地方，增加卫生间。第二，车库增加三个卫生间。第三，车库增加一个对街道开的门。是这样吗？” 萧问剑补充道：“靠最西边的车库，也要增加一个门。” 众人又补充了一下设计细节，丁工问：“什么时候要设计图？” 萧问剑说：“下周一可以吗？” “可以可以，我下周一上午将设计图发给你。”不等丁工说话，林小锋满口答应。 见领导都答应了，丁工无奈地答应，林小锋和丁走刚走，苏梦和白晓月开车回来了，白晓月像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一声不吭，只是拿着茶杯喝水。 苏梦递过来一张支票，说道：“小剑，你这张支票，我们买衣服时，不小心弄坏了，我问了一下财务，可能需要重新开一张。” “什么支票？”萧问剑接过来一看，这才想起是余奶奶给的两百万现金支票，好像是被水浸了，想也不想，将支票撕碎了。 苏梦白晓月惊讶地看着萧问剑，以及被撕碎的支票，萧问剑解释：“我正好准备将支票撕碎了。” 古井松走进来，拿起被撕碎的支票，惊讶地问：“这是支票？两百万啦，你放弃了？” “这个事，我正要和你们商量。两百万肯定不能全要，听说云星医美现在也比较困难，我准备让他们给南土人基金会捐一点，不知捐多少为好。” 白晓月惊讶地问：“你不怪我？是我将支票掉到洗手池的。” 萧问剑看着白晓月，奇怪地问：“我为什么怪你？上次不是跟你说过吗？这个钱肯定不能全要。” “晓月，小剑对你真好。”苏梦拍着白晓月的手背，继续说：“那两个回去上班了，我和晓月回来了，主要是怕你骂晓月。” 萧问剑感叹：“这么拼命？今天可是周末。” 古井松解释：“没办法，案子太大。上市公司都涉及到两家：辉远地产、云星医美，今天上午市公安局的一个副局长被纪委带走，交警支队、车管所等单位的干部也被陆续带走不少。小剑，我们胜利在望。对了，你那个传媒公司的账号，已解封了。” 白晓月气鼓鼓地说：“冰剑传媒，多好听的名字。” 萧问剑看着吃醋的白晓月，及时转移话题：“对了，今天晚上是拜师宴，晓月，你去吗？” 白晓月睁大了眼睛问：“什么拜师宴？” 萧问剑解释了一下，古井松问：“你不是有师父吗？为什么又要拜师？” “我给我师父讲过，他是同意的，晋北杨家，在中医界，特别是针灸界，可是有几百年上千里的悠久历史。我也确实能够学不少东西，说不定能够直接跟杨奶奶办师承。” 苏梦提醒：“小剑，现在已快五点了，我们回去吧，我要回家换衣服。晓月，你和小剑一起去吧。” 白晓月看着古井松，问道：“爸爸，我去好吗？” 古井松不以为然：“有什么好不好的，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跟我回家。” 白晓月做出决定：“我也先回家换衣服吧。” 萧问剑见大家都要回家换衣服，挥挥手说：“你们先走吧，我去看看王德红，再回去。”说完向后面的小屋子走去。 郝新强跟着萧问剑走过去，边走边说：“我的专业是植物保护，和聂老师是一个方向，对于这个园子，我看你是担心被人挖、被人破坏，不如我们在外面再种两圈保护性植物，就像目前的植物性篱笆一样。种完之后两个月，我保证推土机来了都推不动。” “真的？你和聂老师确认一下，马上实施。” 萧问剑大喜。 萧问剑看完王德红回到办公室，古井松和白晓月已经走了，苏梦和陈新泉还在等着，萧问剑坐苏梦的车回家，陈新泉开车跟在后面，萧问剑很快睡着，苏梦看见这家伙睡得口水都流了出来，心中感叹，到底还是一个孩子。 萧问剑被苏梦推醒：“到了，帮我到后备厢拿衣服，童真和小曼的衣服，你都拿上去。” 萧问剑走到车尾，惊讶地说：“姐，这么多衣服？她们准备改行卖衣服了？” 苏梦将衣服从后备箱拿出来，交给萧问剑，笑着说：“哪个女孩子不喜欢新衣服，就你一个直男，只要有换的就行了。我真的只给你买了两套。” 衣服太多，萧问剑根本拿不下，好在陈新泉很快过来，两个大男人终于能将衣服拿到楼上。 进了房间，将衣服放到沙发上后，陈新泉看到沙发上有一套被子，惊讶地问：“你真的只睡沙发？” “我哪有沙发睡，我都是在医院睡折叠床。”萧问剑从冰箱找了一瓶饮料给陈新泉。 “可怜的孩子。”陈新泉接过饮料。 “拜师是大事，我得先沐浴更衣。”萧问剑找到自己的衣服，走进卫生间准备沐浴。不过很快出来，嫌弃地拿着一件内裤和一件胸罩，扔到阳台的洗衣机里，苦笑着说：“看来我得搬走了，现在的女孩子，太彪悍，我受不了。” 陈新泉大笑道：“你不是出了房租吗？” “这世道变了，男人受欺负，唉！”萧问剑再次走进卫生间，开始沐浴。 萧问剑很快出来，打电话给苏梦，没有接，又打电话给白晓月，白晓月撒娇道：“你来接我，我在长春路的家。” 萧问剑穿好衣服，和陈新泉出门，同一楼层的另外一个门也开了，苏梦拿着钥匙说：“小剑，开我的车，接完晓月后，回来接我。” 萧问剑默默地接过车钥匙，和陈新泉两人上了电梯，问道：“你谈过女朋友没有？” 陈新泉回答：“在大学谈过两个，一个是高中同学，一个是邻校的女生，都是很麻烦的，我现在对女生都有点恐惧。” 两人找到车，陈新泉接过车钥匙，上车后发动车，高兴地说：“这好车确实不一样！” 两人到了长春路，萧问剑下了车，发现姓吴的小子在门口，萧问剑拍拍吴同学的肩膀，平静地说：“兄弟，换一个目标吧，这个是我的了。” “是你！”吴同学认出萧问剑了。 “是我，早上我们见过，晓月不喜欢你，别浪费时间了。”萧问剑按门铃了。 吴同学高傲地说：“凭什么？就凭你这一百多万的m5,是你的车吗？” 萧问剑冷笑：“车还真不是我的，就凭晓月喜欢我。” “你…”吴同学还没说完，门开了，古井松出来，看见了两人，热情地说：“小剑来了。吴痕，你还没有走？要不，和小剑一起进来坐一会？” “我…我刚才忘记将这个唱片给晓月了，古叔叔，麻烦你将这个给晓月。”吴痕递过一张唱片。 萧问剑接过唱片，平静地说：“我给晓月吧，谢谢你，再见！”然后进了院子。 吴痕尴尬地笑笑，对古井松说：“古叔叔，我走了，再见。” 古井松将萧问剑迎进一楼客厅，给萧问剑倒了一茶杯，两人闲聊几句，白晓月从楼上下来了，萧问剑眼睛一亮，白晓月头发显然刚洗过，穿着白色运动t恤、白色七分裤，雪白的小腿露在外面，完全是中学生打扮，白晓月穿上白色的运动鞋，戴上口罩，和父亲道别，拉着萧问剑的手，出门上了车。 陈新泉发动车，白晓月靠着萧问剑的肩膀，娇声娇气地说：“我这身衣服怎么样？” “不错，看起来像我侄女。”萧问剑握住白晓月雪白的小手，一本正经地说。 “讨厌！”白晓月捶了萧问剑一拳。 车回到农林路，苏梦拎着东西已经在楼前等候，萧问剑连忙下车，接过苏梦手里的礼物，一提茅台、一提两条中华烟、一提燕窝、一提红茶，不安地说：“姐，搞这这么隆重？” “你不是说晋北杨家是几百年的高门大户吗？”苏梦看着这家伙一身新衣，抱怨道：“衣服也不先洗一下，直接穿了？” 萧问剑将礼物放到后备箱，坐到前排。苏梦只得上了后排，好奇地问：“小剑，你怎么跑到前面去了？” 白晓月笑着说：“姐，你不知道，小剑最怕你。” “他怕我做什么？”苏梦笑了。 第85章 拜师 很快到了杨木兰和上官明睿家所在的小区，上官明睿和冼文静夫妻两人，亲自在一楼迎接，苏梦见到上官明睿，吓了一大跳，上官明睿在南都医学界的大名太盛了，苏梦连忙说：“明睿老师，还麻烦您亲自下来接？” “苏医生，你好，这是我老婆冼文静。我们家穷，比不得你家，只能在附近买这个破房子，请步行上二楼。”上官明睿和苏梦打招呼。 萧问剑放开白晓月的手，对两人介绍：“明睿老师，冼老师，这是我女朋友白晓月。” 冼文静惊叹：“好一对金童玉女！” 白晓月不好意思地笑了，萧问剑说：“晓月，你和梦姐先上去，我等一下陈新泉。” 先前苏梦联系过冼文静，说有个司机来过来，冼文静问：“陈新泉是哪个司机？” 上官明睿惊讶地问：“萧问剑，你都用上司机了？” 白晓月笑着说：“什么司机，他是不安定因素，公安局安排的。” 冼文静说：“没事，我们等一下。我们单位管的严，没有订餐馆，今天就在家里开两桌，大家一起吃点家常菜，二婶和五婶已烧好了。” 众人闲聊几句，陈新泉很快拎着礼物过来，大家一起上楼，进了门，杨奶奶热情地给大家打招呼，向众人一一介绍自己的家人：二儿子上官弘义、二儿媳陈淑贞，他们的大女儿上官明玉、小女儿上官明媚，小儿媳李小桦和她的儿子上官明时。 然后又介绍今天的证人：市卫生局黄翠、她女儿宋芊芊、黄翠的男朋友市消防局的刘政。几个女人一边端菜，一边聊天。 萧问剑对上官弘义说：“五叔没有来？” 上官弘义看着上官明睿，没有说话，上官明睿说：“他的调动出了一点问题，暂时来不了。” 萧问剑关心地问：“出了什么问题？” 上官明睿解释：“本来是计划七月份调到南都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心脏外科，但他原来的医院，说现在特殊时期，不同意放人。” 上官弘义小声说：“什么特殊时期，就是韩家人和我们家过不去，哎，真是躲都躲不过。老五的媳妇孩子都过来了，他自己，反倒办不了。” 萧问剑看着上官明睿，问道：“五叔现在是什么单位？” 上官弘义解释：“江城市第一人民医院心外科。” 萧问剑抓抓了后脑勺，显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这事。 白晓月在萧问剑身边听到了，走到苏梦身边，和苏梦说了几句什么，拿起手机玩。 上官明睿安慰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不谈这些了。走，我们开始吧。” 上官弘义站起来，举手示意：“大家都到了，请安静。我先说一句，小剑，你先给你师父打通电话，最好是视频的。” 萧问剑拿出手机，打通师父肖银华的手机，很快肖银华接通视频，萧问剑说：“师父，我到杨奶奶家了，我准备拜杨奶奶为师，学习杨家针法，你同意吗？” “小剑，你这傻孩子，我怎么会不同意呢？晋北杨家的大名，我可是听了几十年，我们明光堂，并没有门户之见，我们学医，其实很简单，就是治病救人，当年邓公不是说三个有利于吗？我们明光堂只有一个有利于，只要有利于治病救人，你大胆地做。”视频中，七十二岁的肖银华认真地说。 杨木兰接过手机，对着手机说：“小剑师父，我是杨木兰，其实我们杨家，在1938被日本人的飞机炸弹袭击后，就基本绝嗣了，只有我娘活下来，并且她当时只有十三岁，1942年生了我之后，在我九岁那年就死了，我只见过我娘使过两次五凤朝阳，昨天小剑使出五凤朝阳之后，我就觉得，这孩子和我有缘，没有抢你徒弟的意思。” 肖银华客气地说：“杨奶奶好，小剑给您添麻烦了。我们明光堂百年来，一直以治病救人为唯一的宗旨，并没有门户之门。现在中西式微，我也七十多了，小剑这孩子是我的关门弟子，也是最有天赋最勤奋的弟子，我只盼小剑这孩子早点成家立业，发扬光大中医，发扬光大明光堂。这天下中医是一家，杨奶奶，小剑能够拜您为师，得到您的指点，是他的福气，谢谢您了！小剑这孩子跟我十年，我非常了解他，他面冷心善，您放心地给他当师傅。” 杨奶奶又和肖银华客气一番，两人最后挂断电话。上官弘义接着说：“妈，您确认要收萧问剑为徒弟吗？” 杨奶奶点点头，走到贡桌前，对着两块木牌，鞠躬之后，认真地说：“我，晋北杨老令公第五十九代不孝孙杨木兰，决定收萧问剑为徒，传授萧问剑晋北杨氏的推拿和针灸。” 上官弘义点点头，严肃地问：“苏医生，你是萧问剑的家长代表，你同意萧问剑拜我妈为师吗？” 苏梦也严肃地说：“我同意！” 上官弘义继续严肃地问：“萧问剑，我再问你一次，你愿意我拜我妈为师吗？” “我愿意！” 上官弘义认真地说：“好，好，好。妈，你有什么交待的？” 杨奶奶认真地说：“我没什么交待的了，以前拜师仪式很复杂，现在我们也简化，小剑，我和你师父，都是一个要求，坚持治病救人，医者父母心。” 上官弘义严肃地问：“萧问剑，你可听清了？你可记得了？” “我听清了，我记得了，坚持治病救人，医者父母心。” 上官弘义指着两块木牌认真地说：“好。萧问剑，我们今天只鞠躬，不磕头了。第一项，拜祖师爷！中医祖师爷黄帝，晋北杨氏祖杨老令公。一拜！” 萧问剑走上前去，跪下，认真地拜下。 众人惊呼，苏梦说：“小剑，不是说今天只鞠躬，不磕头吗？” 萧问剑跪着说：“对祖师爷，还是坚持传统吧。” 上官弘义点点头，继续说：“再拜！” 萧问剑又跪着磕了一个头。 “三拜！” 萧问剑又跪着磕了第三个头。 “好，请起，请师傅就位。”上官弘义说完，拿着一张椅子到贡桌前，请杨奶奶坐下，然后又说：“第二项，拜恩师！一拜！” 萧问剑对着杨木兰跪下，认真地磕了一个头。 “再拜！三拜！好，请起。最后一项，请对来宾拜谢，一拜！”上官弘义大喊说。 萧问剑这回没有跪下，对着众人，认真地鞠了个九十度躬。 上官明玉笑着说：“不行，刚才都是跪着的，这回也得跪着，重来！” 众人大笑，萧问剑笑着说：“抓重点，继续继续！” 上官弘义继续大喊道：“再拜！三拜！礼毕，开席!” 上官明媚笑着说：“不对，不是送入洞房吗？” 众人再次大笑，萧问剑看着白晓月，白晓月掐了萧问剑一把，笑着说：“你打算和谁洞房？” 众人再次大笑，上官弘义笑着说：“吃饭吃饭，男人围着茶几吃饭，女人坐桌子吃饭。” “我要坐桌子吃饭。”五岁的上官明时不答应了。 众人再次大笑。 刘政、上官弘义、上官明睿、萧问剑、陈新泉,五个男人坐在沙发和小凳子，围着茶几吃，杨奶奶、黄翠、苏梦、白晓月、二婶陈淑贞、五婶李小桦、上官明玉、上官明媚、宋芊芊、上官明时十人，在餐厅围了满满一桌子。 上官明睿找来一瓶茅台，给刘政和上官弘义各倒一杯，上官弘义见只有两人喝酒，拿起酒瓶给上官明睿和萧问剑各倒了一杯白酒，只有陈新泉说要开车，没有给他倒酒。 几个男人边吃边聊起来。 上官明睿说：“萧问剑，今天古教授给我打过电话，他那个基金会开张了，第一个项目就是让我们医院调查李镇旺湖山附近儿童白血病的情况，下周一我们开碰头会，听说你建议让黄镇参加？” “黄镇博士不是免疫学专业的吗？他的那个博士论文我看了，写的不错。虽然这家伙经常骂我，手像猪肘子一样笨，但不得不说，搞研究很有一套。” 上官弘义大笑：“哈哈，博士论文你能看懂吗？” “老实说，好多地方看不懂，我问这家伙，他还不乐意回答。我只能看懂大概。我有些不明白，这家伙手这么笨，显然不适合当外科医生，他为何跑到骨科了？” 上官明睿介绍：“你不知道，他妈妈的腿有些不方便，他一直想治好他妈妈的腿，我也给他妈妈看过，目前暂时没有很好的办法。” 萧问剑说：“想不到这家伙还是个孝子，二叔，他妈妈有没有过来找您看过？” 上官弘义回答：“没有，怎么，你想帮他？我看黄镇那天一直在怼你。” “这家伙只是有点小心眼，嫉妒我吧，但人还是比较实在，做学问也非常扎实，我请教他问题，虽然有时不太乐意，但大部分时间都能仔细回答，是个好老师。” 陈新泉边吃边说：“很正常啦，你这么年轻，十多天轻松赚天上千万，天下有几个，我更多的是佩服。” “上千万？”刘政有些不相信。 陈新泉给大家了介绍了冰剑热点的事，众人拿出手机查搜之后，刘政感叹：“现在的年轻人，太幸福了！” 酒过三巡，上官弘义的话开始多了，开始讲起上官家和杨家的往昔荣耀和苦难。 上官弘义说：“我们上官家本是晋北一个山村的药农，只是经常到镇上摆了个摊卖中药材。杨家是大户，相传是宋代杨继业杨老令公之后，但杨家在晋北边地，历史上战乱频发，杨家几次差点灭门。1938年更是只余下一个孤女，后来嫁到上官家，两人在镇开了一个中药铺，生了一女一男，女的就是我妈，1942年生，男的1944年生，叫上官厅，由于杨家已经绝后，让我妈跟着妈妈姓杨。上官厅在1966年文革时，在南都上大学时失踪。后来有人说到了北京，有人说到了香港，也有人说到了台湾，总之没了消息。此前我爹我妈结婚，我爹也姓上官，生了好几个，但长大成人的，只有我哥上官弘仁和我。1983年春天，我爹骑自行车回乡下探望爷爷奶奶，我叔的小儿子病了，我爹我叔两人，分别骑了一辆自行车，带着我婶子我堂弟，回镇上给孩子看病，路上被三个坏人袭击，我爹我婶子我堂弟三人死亡，我叔重伤，两辆自行车被抢，那时自行车可是硬通货，老值钱。警察很快破案，三个坏人也被抓住枪毙，其中一个姓韩，这也是我们家与韩家恩怨的来由。我爷爷这一年也病死了。 我叔在家养了大半年的伤，才好利索。我们家和我叔家，一家死了男人，一家死了女人，我哥最大，也才十五岁，我只有九岁，我堂妹只有六岁，日子根本没有过，我奶奶作主，我妈和我叔两人结婚，1985年生了个男孩，取名上官弘信。 1984年我哥当了兵，1987年复员后，依靠种植中药，很快发了财，1990年到县城建了四层小楼，开起了中药店，娶了当时大学毕业教英文的中学老师，明睿就是1991年在县城出生的。1990年我已经16岁，正好初中毕业没有考上高中，就在我哥店里当针灸师，我妈当坐堂大夫，我叔当药剂师，我奶奶帮我哥我嫂子带孩子，我妹我弟在县城上学，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这不挺好吗？”刘政拿起酒杯，和上官弘义喝了一杯，萧问剑给两人倒满。 “是挺好，可惜1997年，那年我刚结婚，还没有孩子。韩家有人从外地回县城当上副县长，主管教科文卫，我们家的中药店，开始被人频繁检查，今天罚款，明天关门整改，生意根本没法做了，我哥一看，这也不行了，于是找韩副县长约谈，可惜找了几次，人家根本不理你。有人劝我哥关门算了，到外地做买卖，我哥也和我商量过，可当时我奶奶都还在，我妹上高中，我弟上小学，我嫂子在中学教英语，怎么走？我嫂子是大学毕业生，书生意气，对我们说，我们家明明什么也没有做错，为什么要逃跑，一大家子，有老有小，又能跑到哪里去？于是给省城的报社记者女同学，写了一封信，记者同学很快到了县城调查，然后回省城发表了一篇文章，市里领导见了大怒，将韩县长免职调走。” 萧问剑拿起酒杯，和上官弘义喝了一个，小心地问：“后来呢？” “后来韩家就与我家的怨恨越结越深了，第二年春天，有人到我家买了一盒膏药，第二天这人跑到店里说，贴了膏药有不良反应，腿动不了，让我哥去看看，我哥也没多想，就跟着去了，然后这一去，就出事了，我哥到了地方，一群人围上来，说我家的膏药让孕妇流产了，我哥据理立争，说膏药上写了不得给孕妇使用，然后他们又说我家证照不齐，最后一挤而上，将我哥活活打死。”上官弘义颤抖地讲述，上官明睿默默地听着，自己喝了一口酒。 陈新泉震惊了，问道：“后来呢？警察怎么处理的？” 上官弘义继续讲述：“警察按打架处理，为首的姓韩，被判了五年，其他人被关了几天就放了。” “这是打架吗？分明是故意杀人，最起码也是故意伤害致人死亡，十年以上。”陈新泉愤怒了。 上官弘义生气地说：“可不是吗？但是我们家第二天还是被关门整顿，说是出了医疗事故，我们家当然不答应了，我嫂子打电话给省城的同学，但这次她没有帮我们家。” “为什么？”刘政和上官明睿一起喝了一杯酒，萧问剑给两人满上，又和上官弘义两人喝了一杯。 上官弘义苦笑道：“因为韩家有人在省城当上了副处长。” ”陈新泉问：“韩家有多少人？ 上官弘义解释：“韩家有四兄弟，老大被枪毙，老二老三上了大学，陆续升了副处，老四被判刑。就是这两个副处，欺负了我们家一辈子。” 陈新泉问：“他们政审是怎么通过的？” 上官弘义解释：“以前哪有什么政审，都是大学毕业之后，直接分配工作。再说韩家老大老四出事那会，老二老三已上班了。” 萧问剑和上官弘义喝了一杯，问道：“后来呢？” 上官弘义继续讲述：“后来我嫂子干脆辞了工作，专门做这件事，经过一年多的努力，韩老四终于被以故意伤害致人死亡，判了十二年。” 刘政评价道：“应该是比较公正的了，故意伤害致人死亡，就是这个结果。” 上官弘义继续说：“我嫂子在判决结果生效后，给我爷爷奶奶和我哥上完坟墓，就出国了。哦，我奶奶也在打官司期间过世了。” 刘政评价道：“明睿妈妈还算比较有情有义，也算是为夫报仇。” 上官弘义叹息道：“可怜明睿才八岁，就没爹没娘了。” 萧问剑和上官明睿喝了一杯，感慨地说：“明睿老师和我差不多，我是一岁时父母离婚，两岁娘嫁人，从此是路人，四岁时父亲出意外死了，警方虽然有结论，每个月也有抚恤金，但疑点太多，我来查了不到二十天，出了一大堆人命，公安局副处以上领导，都死了两个。” “和你这一对比，我应该还算比较幸运的。至少我爷爷我爸爸的案子，还算比较公正。”上官明睿苦笑，和萧问剑喝了一杯。 萧问剑有些不理解：“五叔在江城是怎么回事？韩家能管得到江城？” 上官弘义恨恨地说：“韩老三的亲家，在江城卫健局当副处长，说是副处长，实际只是一个正科级干部，就是这个正科级干部，让老四博士毕业七八年，连一个副高都没有混上，现在连走都不让走。” 萧问剑还是不理解：“我辞职还不行？总不能将我捆回去？” 上官弘义苦笑道：“人家说，非常时期，如果辞职走了，算是逃兵，需要吊销医生职业资格证书，终生不得行医。” “这些狗屁事，我能理解。”萧问剑叹了一气，又对上官明睿说：“明睿老师，你出国之后，听说混得很好，怎么想到回来了？” “如果明睿不回来，至少我得坐牢，我在老家种植药材，欠了一大笔钱，人家告了，按合同诈骗罪将我抓起来。是我扯孩子的后腿了，对不起，明睿。”上官弘义说完，和上官明睿喝了一杯。 上官明睿认真地说：“二叔，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是你和二婶，以及爷爷奶奶，将我养大，我怎么可能放下这么一大家子不管呢？我回国的主要原因还是工作上的，我从五岁开始跟着奶奶学医，有二十多年了，学医的目的，无非就是治疗更多的病人。美国有多少病人？中国有多少病人？例如常见的半月板手术，在美国一年我能做十多例手术，就在同行中算多的了，在这里一周都不只这个数。再说，我在美国的工作和生活，也有很多不习惯，美国女孩，包括亚裔在内的豪放和彪悍，我接受不了。” 刘政大笑：“哈哈，还是中国女孩贤惠温柔善良。” 陈新泉发誓：“我以后一定到美国，见识一下美国姑娘的豪放和彪悍。” 众人大笑。萧问剑的手机响了，接过电话，是快递，于是说：“你帮我放到快递柜，我等会过来拿。” 上官弘义继续说：“明睿是个天才，中小学从来没有考第二，14岁就考上协和，19岁从协和本科毕业到美国读博士，24岁拿到博士学位，26岁拿到美国执业医生资格，29岁时回国，出任副教授，现在回国快两年了。这个四房一厅，是明睿一次性付款买的，对面的两室一厅，是明睿的媳妇一次性付款买的。目前明睿媳妇是研究生毕业，在青龙区教育局工作，已怀孕两个多月。我的大女儿上官明玉去年金融专业二本毕业，在一家电子厂当人事经理,老板是上次来的顾远明。明玉在大学时谈了一个同班的男朋友，两人正在闹分手。老二上官明媚，今年初中毕业，不愿意读书，到美容院干了几天，又嚷嚷不想干了，成了全家的公害。我这个小诊所，生意不好，只能勉强混个饱饭，这还是在八十岁的老妈妈帮忙的情况下。” 萧问剑拿起酒杯说：“二叔，我准备以后在上官堂跟着奶奶和您，学习推拿针灸，针法明睿老师已经指导改进，艾条我已送中西学大学的刘兴博士化验，其他的奶奶会不断指导改进，我们争取能够将上官堂的生意越做越旺。二叔，以后还要仰仗你坐镇指导。来，二叔，我敬你一杯。” “好，好，借你吉言，我们以后一定生意越做越旺，红红火火。”上官弘义高兴地和萧问剑喝了一杯。 上官弘义越喝越兴奋，越讲话越多… 白晓月走过来，拎了一下萧问剑的耳朵，笑着说：“你们还在喝，两瓶都快喝完了，梦姐不是说，不让你喝酒吗？” 萧问剑看着白晓月说：“你们吃完了？” 白晓月笑着说:“早吃完了，五婶在打电话，好像有什么喜事，高兴极了。” 陈新泉发挥出想象力:“怀二胎了？” 萧问剑肯定地说:“应该没有。” 上官明睿好奇地问:“你真能一眼就看出是否怀孕？” 萧问剑肯定地说:“当然不能。” 上官明睿不解地问:“那你为什么能看出我老婆怀孕？” 萧问剑详细解释:“这个是综合判断，当时夫人打了个哈欠，有比较特殊的气味。还有，她有一个小幅度的干呕，只是不明显。因此我才问，是否怀孕。” 上官明睿问：“那你为什么判断五婶没有怀孕呢？” 萧问剑解释：“五婶的脸上有一个斑点，更像是上环引起的。” “我怎么觉得你是一个大忽悠！”白晓月靠着萧问剑，又拎了一下萧问剑的耳朵。 李小桦放下手机，打开微信，看了看照片，高兴地说：“妈，弘信的离职报告批了，要不是他拍照给我看，我还不相信，我第一次听说加班给盖章的。我太高兴了，上周我已到牙科医院报到，房子的首付也交了，弘信过来后，我要取了环，生二胎。” 第86章 案件小结 7月8日，周五下午，公安局主大楼会议室。 武胜利看着进来的童真、麦小曼，说道：“你们买好衣服了？好像也不是新衣服呀？” 麦小曼回答：“新衣服让梦姐带回家了，我们直接从商场过来。” 武胜利看着刘怀安、李锦松、区天元，接着说：“既然大家都说睡好了，我们开会，童真做好记录。刘怀安的正式调令今天下来了，他和陈子平对调，刘队从今天起，正式出任我们市刑侦支队一大队副队长，大家欢迎。” 众人鼓掌之后，武胜利继续说：“我先说14年前的620案，云展鹏已承认，是他安排陈光明袭击小车的，我局三人死亡一人失踪，一名副支队长，一名大队长，一名医生，一名司机，惊天大案，我前天晚上连夜汇报给领导，领导非常重视，昨天早上已和溪州警方联系，双方协商，按照案件发生地原则，由溪州主办，我们协办，溪州警方已通缉陈光明。我们局将协办620案，安排在我们这个专案组。陈光明在6月22日曾出现在两仪宫，和林志远、梁武见过面。陈光明的前妻田佳燕和女儿田小钿，住我市，并且是六二四案的当事人。具体如何协办，他们下周一会安排人过来协商。” 武胜利说完，喝了一口水，接着说：“小曼，当初你们局派你过来，主要是协查泄密案，但目前硬盘盗窃嫌疑人钟天赐死了，线索断了。陈光明和陈奇伟，都是溪州人，连莫怀恩的后妈，也是溪州人，我个人建议你留下来，协助我们找到这三个人。这也是今天让你来开会的原因，不知你意见如何？” 麦小曼笑着说：“我个人愿意留下来，继续和南都市的同志们并肩战斗，我问下我们单位领导吧。” “好，小曼虽然不在我们这里领工资，但表现非常好，我等你的好消息。大家涉及溪州警方的工作，可以先找小曼协调。”武胜利说完麦小曼的事，对区天元说：“天元，你将六二二案简述一遍。” 区天元站起来说：“从我们掌握的材料看，主谋是梁武，梁武安排卫小兵引诱孙小浩赌博，并欠下两百万高利贷，这一点地下赌场有两人以上可以作证，老千是新哥，放贷的是沈卫东，新哥只赌五十万以上的局，萧问剑答应帮我们找到新哥和沈卫东，原计划是今天晚上，内线通知今天取消行动了。根据陈光豪的口供，卫小兵和孙小浩是通过他找到陈奇伟的。我们初步判断陈奇伟先找到谢小兴，但谢小兴儿子发病了，6月22日案发时，谢小兴在医院，我们找到了谢小兴不在现场的证据。可能是谢小兴介绍莫怀恩的，也可能是陈奇伟直接找莫怀恩，莫怀恩现在自己没有车，平时帮别人代班，莫怀恩当过谢小兴的徒弟，有谢小兴汽车的另外一把钥匙。莫怀恩驾车袭击苏畅驾驶的宝马车，造成一死两重伤，这还是萧问剑和童真两人全力救援的结果。孙小浩已经死亡，我们目前正在找陈奇伟和莫怀恩。因此六二二案的关键在于找到陈奇伟和莫怀恩，如果再找到新哥和沈卫东，就可以形成完整证据链了。” 刘怀安问：“梁武的动机是什么？” 区天元介绍：“动机是搞掉徐志辉和林志远，通过葫芦湖基金会，拿到辉远地产的控制权。” 童真有些不理解：“拿到一家公司的控制权有这么重要吗？要搞出这么多人命？” 麦小曼说：“你以为烂尾楼是怎么形成的？现在一套房子，少者几百万，多者上千万甚至几千万，一个项目就是几十上百亿的资金，他们将一个项目的部分资金转移到海外，几辈子都可以躺平了，你不要高估这些人渣的下限。” 刘怀安也不理解，问道：“可是六二二这个案子，根本与林志远和徐志辉没有任何关系啊。” 区天元详细介绍：“我们调查了两仪宫的工作人员和其他相关人员，以及相关监控，6月22日当天，林志远没有按计划出席岳父的生日宴，而是在两仪宫见了陈光明和梁武。梁武可能用什么方法，让林志远相信六二二是陈光明做的，然后林志远报复，策划六二四案，如果梁武没有出意外死亡，可能已拿到林志远犯下六二四的证据，这样，他就能一箭双雕，同时搞掉徐志辉和林志远，拿到辉远地产的控制权。” 武胜利控制会议节奏：“先别离开主题，就我们目前掌握的证据来看，继续说六二二案。” 区天元继续汇报：“我们现在的问题是，要不要调查葫芦湖基金会，萧问剑给我发信息说，北城土石方公司的股东，就有葫芦湖基金会。” 武胜利回答：“我们的人力有限，先集中精力找陈奇伟和莫怀恩，莫怀恩由天元继续负责跟进排查，陈奇伟由刘队跟进排查。刘队，你也接手好几天了，介绍一下六二四案。” 刘怀安站起来说：“我介绍六二四案，六二四案的结果是一台奥迪车的司机陈满仓双腿受伤，在谢小兴准备撞击第二台奥迪车时，被萧问剑破坏，车上人员只是受到惊吓，肇事车辆翻车，肇事司机谢小兴和萧问剑搏斗后，被招正义撞死，我们从招正义的口供，以及相关监控中，基本确认事实，现在只是中间人陈奇伟没有找到，如果找到陈奇伟，看起来可以结案。” 武胜利问：“看起来是什么意思？” 刘怀安详细解释：“刚才天元说了六二二案的主谋和动机，六二二案主谋是梁武，六二四案的主谋如果就是林志远，林志远收买徐志强，做掉陈光明的老婆孩子田佳燕田小钿报仇，同时嫁祸给徐志辉，搞掉徐志辉，拿到辉远地产的控制权，但为什么对谢小兴下手？” 麦小曼猜测道：“也许是害怕谢小兴被抓，然后被我们顺藤摸瓜，找出徐志强和他背后的林志远。” 童真解释：“可能主谋不是林志远，而是其他人，或者有几个主谋，针对不同的人。” 众人震惊了，武胜利问：“什么意思？有什么证据吗？” 童真详细解释：“萧问剑告诉我，六二四可能还有其他人针对夏雨桐，夏雨桐当天是到肖镇出差，我们知道，夏雨桐是省监委的工作人员，他们得罪人是正常现象。我建议对夏雨桐在肖镇当天的行动内容，包括见了哪些人，到了什么地方，后面有没有什么车跟着，进行全面调查。白主任曾经告诉武队和我，她出现只是临时决定，她当天下午五点才决定去接女儿回家。” 武胜利拍板：“行，这些事都交给刘队调查吧。刘队，你继续说六二四案。” 刘怀安继续说：“是，我们小组会对谢小兴被杀案再次仔细排查的，虽然招正义的口供已承认，但是他说徐志强让他做的，但现在徐志强也被招正义杀了，我们不能只信一面之词。” 武胜利继续说：“好，六二四案还有没有什么讲的？” 刘怀安介绍：“我们会继续摸排陈奇伟，同时根据童真的建议，调查夏雨桐出现在肖镇的原因，以及她当天的行车路线。暂时没有了其他了。” 武胜利说：“孙小浩被杀案，前期蔡小南在跟，蔡小南走后，交给天元了，天元，你说说。” 区天元详细介绍孙小浩被杀案：“蔡小南对游艇的工作人员、行进路线和中途停靠路线的位置，包括过路车辆的行车记录仪，都进行了详细调查了，我们基本确认，当天还有一个神秘人上了游艇，见了梁武和卫小兵，目前还不清楚这个人是否见过孙小浩。萧问剑也怀疑，卫小兵被杀案，可能与这个神秘人有关。” 武胜利惊讶地问：“萧问剑什么时候给你说的？” 区天元汇报：“今天早上。” “哎！”武胜利叹口气，继续说：“这家伙太聪明。我给你们实话说吧，这个人是熊爱军，蔡小南提供的视频有，熊爱军在纪委也承认见过卫小兵和梁武，但他说没有见过孙小浩。” 李锦松问：“招正义说，是周四方让他杀卫小兵的，我们找到了周四方给招正义的转账记录，目前周四方死了，卫小兵被杀案，就这样结了？” 武胜利说：“再确认一下吧，看有没有其他证据。天元，你继续说孙小浩被杀案。” 区天元回答：“如果可以确认神秘人是熊爱军的话，孙小浩被杀案就可以结案了，凶手是卫小兵和梁武两人。” 武胜利做出总结：“总算可以了结两个案子，这些天案子越办越多。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累死的，李队和天元，尽快将这两个案子结案，给领导一个交待，给家属一个交待。” 童真问：“周四方的动机是什么？是为了保护熊爱军吗？” 武胜利继续说：“可能吧，但周四方死了，熊爱军的案子是省市纪委在办，我们将结案报告通报给他们就行了。另外，今天，市局主管交警支队和水上支队的副局长黄局长今天也被纪委带走了，前几天交警支队及下属车管所等单位被纪委带走不少人，大家知道就行了，不要外传，注意保密。我们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小曼，梁武杀梁德才案，案件定性了吗？动机到底是什么，你们溪州警方，有没有调查？” 麦小曼站起来汇报：“溪州市公安局调查过了，确认前副局长梁德才死亡原因是被谋杀，萧问剑的判断是正确的。主犯是梁武，从犯是中医杜子腾和他的儿子杜成龙。梁武和杜子腾已死亡，杜成龙已被批捕，杜成龙的老婆确认不知情，但修改检查报告是严重的错误，又被医院开除，并被行政拘留十五天。” 武胜利问：“那个被萧问剑开枪击毙的警察叫什么？他和梁武是什么关系？” “梁德龙，梁德才的远房亲戚。”麦小曼回答完问题，继续说：“溪州市公安局和检察院，已确认6月30日，萧问剑杀死梁德龙和蔡延泽的行为，以及古井松开车撞伤曾天顺的行为，是正当防卫。古井松撞开大门，是合法的紧急避险。两人都不用承担刑事和民事责任。不过那个被萧问剑打伤的肥仔，叫曾黎泰，他的右腿被萧问剑开枪击中后截肢，还有摔伤，他和他的家属认为，曾黎泰追赶古井松车辆的行为，是受梁武的领导和指挥，当时梁武并没有被免职，他并不知道梁武是黑警，他的行为是工作职责，已到法院起诉公安局和萧问剑，要求公安局和萧问剑支付医药费、误工费等，并赔偿伤残损失。” 童真鄙视道：“他和曾大勇对萧问剑玩仙人跳，殴打萧问剑，也是工作职责？” 麦小曼回答：“这个他愿意接受处分，并进行道歉和赔偿，但他认为，这是两回事，萧问剑是报复伤人，要求警方按故意伤害罪处理萧问剑，并要求萧问剑赔钱。” 武胜利问：“小曼，你们溪州市公安局是什么意见？” “那个仙人跳没有争议，已经对参与的辅警全部开除，本来准备让他们赔点钱给萧问剑的，但萧问剑说算了，首犯曾大勇已被梁武撞死，从犯曾黎泰已被萧问剑打伤。目前对于萧问剑开枪打伤曾黎泰这个事，公安局的内部争议也很大，一部分人认为曾黎泰的追赶行为，确实是职务行为，对萧问剑并没有实质的危害，萧问剑确实是故意伤害。另外一部分人认为，曾黎泰是曾大勇的同伙，追赶萧问剑的行为是想继续迫害萧问剑，并且这个追赶行为也对萧问剑有危险，萧问剑确实是正当防卫。萧问剑已将全部视频和曾黎秦的诉求，放到他那个冰剑传媒网站上，绝大部分网友支持萧问剑，大部分人认为萧问剑已经手下留情，应该当场打死曾黎泰，溪州警方被骂得狗血淋头。好在视频资料很快下架，冰剑传媒又被暂时封了，然后溪州警方又被骂上头条了，说我们对萧问剑同学进行了迫害。”曾小曼越说越委屈。 武胜利解释：“是我们市的宣传部门认为，他昨天和你们一起，在吉林大道393号，对付周家的行为，太过血腥，暂时禁了。” 童真报告：“最新消息，今天下午冰剑传媒解封了。” 武胜利继续主持会议：“行，不要跑题了，这些问题不归我们管，大家知道就行了。我们继续讨论我们的案子。关于6月30日的泄密案，督办支队和内保支队已经做出结论，是陈光豪看到我打电话的视频，通知了卫小兵，卫小兵又通知了梁武。严格来说，我们对6月30日的案子，还是有一定责任的。如果不是从我们这里泄密，也许梁武被抓了，六二二案和六二四案早就破了。陈子平将案情透露给老婆黄晓萍，是严重违纪行为，已被纪委严肃处理，并调离我们专案组。我希望大家接受教训，不能将案情透露给无关人员，包括萧问剑。特殊情况需要透露给萧问剑的消息，我请示领导后才可以。7月1日，萧问剑跑到公安局来打人，这个案子经过领导批准，是拘留萧问剑七天，后来他救了云展鲲，领导认为他有重大立功表现，将他提前释放。我们也不要再追究此事了，陈新泉的错误不能犯。7月2日，萧问剑枪击熊小军的案子，督察支队已办结了，结论是萧问剑是正当防卫，我们今天不讨论了。7月2日，莫怀恩撞击云思容的案子，7月5日渣土车袭击云思华的案子，都归南城分局蔡局和魏队管，我们今天也不讨论了。我们讨论一下7月5日晚上徐志强被杀案，李队，你说说。” 李锦松站起来详细介绍：“我们结合监控、伤口等案发现场的痕迹、法医鉴定报告，以及招正义的口供，这个案子就是招正义做的，是周四方收买招正义的，有转账记录和通话记录。周四方的动机是并购北城土石方公司。” “你是说，徐志强被杀案可以结案了？”武胜利问。 李锦松继续介绍：“南城石方公司的部分人还被我们扣着，潘晓慧等人，正在核实细节。” 武胜利提醒：“我们三个可以结案的案子，都是主谋死了，孙小浩被杀案梁武是主谋，谢小兴被杀案徐志强是主谋，徐志强被杀案周四方是主谋，我们一定要有完整的证据链，不然会被领导、同事、家属质疑的，虽然后两个案子的凶手招正义被我们抓住了，大家在结案之前一定要完善证据链。” “是！”众人回答。 童真问：“武队，南都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监控硬盘被盗案，查得怎么样？” “这个案子是督察支队钱飞牵头在查，没有更新的消息。”武胜利回答完，继续主持会议：“7月6日庞怀义被杀案，李队，你说说。” 李锦松介绍庞正义案：“这个案子最初由蔡小南经办，他交给我之后，我们查了很多监控，也鉴定了凶手留下的dna，也审问了招正义，目前招正义不承认是他杀的，他也有不在现场的证明，但dna与招正义一致，凶手虽然戴了口罩，长相、身高、体重、步幅、步频、甚至手臂摆动的幅度和频度与招正义基本一样，经过萧问剑等人的签定，认为可能是双胞胎，我们已派卢义文带队，去找招正义的父母及当地派出所调查了，并准备提取他父母的dna，卢义文等人，今天下午可以到达当地，有进一步的消息再汇报。” 武胜利点点头说：“天元，你通报一下云家案的情况。” 区天元介绍：“我根据领导安排，我将这个消息透露给萧问剑，他可能已掌握了甚至比我们更早掌握这个情况。但他认为云展鹏可能只是背锅的，反正他到了癌症晚期，活不了几天。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他请的那个私家侦探申无双，以及退休警察刘和平，这几天应该在调查云家二房和周家的事。他认为，背后真正的主谋，很可能是云展鹏老婆的情人。” “这个事我们不展开了，大家知道就行，注意保密。”武胜利说完，继续问：“李队，昨天在吉林大道393号，周家的人袭击萧问剑、童真、麦小曼、陈新泉等人的事，调查的如何？” 李锦松详细介绍昨天的案子：“我们初步调查，周家好像是在找徐志强的什么东西，但周四方和周四平都已死亡，周四季一问三不知，其他人知之甚少。周家的人在找东西时，正好与我们的人以及萧问剑的人相遇，陈新泉是听说有免费的游戏，临时赶到的。萧问剑也是临时起意，拉童真和小曼等人留下来介绍反赌博宣传的，他的本意一是搞点公益活动，二是增加点流量赚点钱。因此我们初步判断，周家人当初并不是主动针对我们。但周家人与萧问剑和我们的人相遇后，萧问剑不知是故意为之，还有无意为之，总之让周家的人下不了台，双方发生激烈冲突，甚至连童真穿警服出现，周家人还喊打喊杀，嚣张地动手，萧问剑已将视频播放出去，再次上了头条。他那个冰剑传媒公司，当天得到的打赏就有三四百万元。如果按约定，童真小曼陈新泉等人，都能拿不少提成，能够超过我们一个月的工资。” 武胜利听完后说：“昨天的视频我看了，领导们也看了，大家的意见基本是一致的，我们的人和萧问剑肯定是正当防卫。周家先动手，萧问剑只是口头上说了几句，周家的人继续动手，甚至见到穿警服的童真之后，还是继续动手，因此周家的老大老二，如果没有死，这次肯定会按袭警处理。周四季最后虽然杀了周四方，但依然非常可疑。是什么东西，让周家三兄弟全部出马去找？甚至连招正义这个半职业的杀手也参加了？找东西不需要请杀手的，可能真的是针对萧问剑的。周家很可能就是十四年前620年的主谋，他们想斩草除根，杀了萧问剑以绝后患。我给领导汇报了，我们要继续调查周家，李队，你来牵头。” “是！”李锦松答应。 武胜利做出总结：“我再重复一下人员安排和工作安排，一小组组长刘队，加上一支队的四名刑警，共五人，负责继续调查六二四案，还要负责孙小浩被杀案，抓捕陈奇伟。二小组组长天元，组员童真、麦小曼、潘晓慧、朱新荣，三名实习生陈新泉、韦升、安宋，共8人，负责六二二案，抓捕莫怀恩，配合调查云家案。三小组组长李队，二支队队员四人，卢义文，内保支队两人，共八人，调查昨天的案子、庞怀义被杀案、徐志强被杀案、卫小兵被杀案。大家还有没有问题。” 麦小曼问：“武队，620案和陈光明，谁来跟？” 武胜利回答：“目前暂时还没有定，下周一溪州来人再商量吧。” 刘怀安问：“武队，我这个组只有五人，其他两个组都有八人，能否安排一两个实习生给我？” 童真笑着说：“让安宋去吧，这家伙一饿肚子就叫，三少爷隔老远就能听到他的肚子叫。” 众人笑了，区天元说：“好吧，我没意见。” “行，我再强调一下，大家注意安全，不要单独行动。今天的会议到这里了，大家回去继续工作，童真留下。”武胜利宣布结束会议。 众人走了之后，武胜利说：“童真，萧问剑这家伙虽然能力强，但也有很多瑕疵，例如枪击曾黎泰和枪击熊小军两个案子，其实枪击并不是非常必要，如果不是有大佬保他，他会非常麻烦。你要劝劝他，现在不比以前，他以前是个无名小卒，没人惦记，现在成了千万富翁，又因为坚持查他父亲的案子，会得罪不少人。” 童真有些不情愿地问：“为什么要我劝？你和这家伙可没有关系。” 武胜利做工作：“你总不能说熊小军的案子和你没有关系吧，苏医生一直将萧问剑当亲弟弟，你和苏医生的关系又那么好。” 童真抱怨道：“人家现在是千万富翁，女朋友的妈妈是省监委的副主任，女朋友的爸爸是大教授，萧问剑同学一次性捐款一百万元给他准岳父使用，他的团队有申无双、刘和平两个前警察，还有全律文这个律师，今天又增加了一个叫赵非的会计师，他怎么会听我一个小小的见习警察的意见？” “我怎么闻到一股醋味，你们年轻人的关系，我不发表意见，我相信你会处理好。你不愿意讲就算了，我来给苏医生讲吧，”武胜利不再勉强。 童真不好意思了：“还是我来给苏医生讲吧，这点小事不用麻烦您。” 武胜利问：“他真的给任丹珍讲，让任丹珍出二十万，他有百分之十的希望，治好丹珍的腿？” 童真恨恨地说：“是的，不知道珍姐会不会上当，这家伙太可恨了，连警察都敢明目张胆地骗钱。” 武胜利感叹：“我不知道丹珍会不会上当，反正我们家已经上当，你问下，他的公司哪天开张，我们家肯定会投资，具体投多少要由我们家领导做主。幸亏这家伙目前还算好人，不然太可怕。来了不到二十天，赚了上千万，泡了一个副厅级干部的女儿当女朋友，然后与云家大房和三房成了生死盟友，在这南都，虽然暂时还不是什么大佬，但这家伙还不满十八岁，按这个速度成长下去，我们以后都得仰望。” 童真有些不相信：“不会吧，这家伙就是狗屎运好点，完全是凭运气赚点钱，他不是要去地下赌场去吗？说不定一晚上全部输光！” 第87章 曙光之后的血光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苏梦、白晓月、萧问剑告别众人，坐上陈新泉开的车，到回南都大学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苏梦到骨科看女儿去了，萧问剑到快递柜拿到快递，换上快递里面的鞋子，将原来的鞋子放到后备箱，上了车，白晓月看着萧问剑换上了一双旧鞋子，好奇地问：“你怎么换了一双旧鞋子。” 萧问剑坐上后排，对陈新泉说：“新泉，我们到吉林大道393号。” 白晓月继续问：“你回去做什么？” 陈新泉发动了车出发，萧问剑解释：“你不觉得昨天周家好像在找什么吗？我们打生打死的时候，周四季都没有出现。” 白晓月不高兴地说：“人家谈恋爱，是花前月下，你呢？不是土就是渣，现在又要回到那么血腥的地方去。” “没有土，哪有花？你喜欢什么花？我马上就要租地了，要不我给你种几亩花，每天送你九十九朵玫瑰？” 白晓月咯咯地笑了：“你这土人，能够想象到的就是玫瑰？” “你是雅人，你能想象到的鲜花，是什么？” “就不告诉你，你猜？” “我猜？一定是狗尾巴草。” 白晓月踢了萧问剑一脚，骂道：“你才是狗尾巴草。” 萧问剑抓住白晓月的手，严肃地说：“今天谢谢你！” “谢我什么？”白晓月将萧问剑的手拿开。 “五叔的事，不是你帮忙吗？” “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在场的人都没有那个本事，让别人加班盖章。除了你之外。” “我也没那个本事，我只给我爸讲了。” “原来是古教授，真想不到古教授神通广大，下次一定好好谢谢古教授。” “你这个笨蛋！”白晓月捶了萧问剑一拳，骂道。 双人打打闹闹，很快到了目的，萧问剑下了车，肖家华、郝运来、邱小青、马青松甚至郝运红五个人也到了，大家走进一楼大厅，麦小曼笑着说：“来了！” “小曼姐，怎么你也在这？”白晓月跑过去，笑着和麦小曼打招呼。 麦小曼说：“我们刚才在打赌，有人说你们不会来，有人说你们会来，谁猜错了，谁请客吃晚饭，看来我赢了。” 白晓月惊讶地说：“你们还没有吃晚饭？” “大小姐，不是每个人的命，都和你一样好。”麦小曼看见童真下楼了，兴奋地说：“童真，我赢了，快一点订外卖，我都要饿死了。” 萧问剑对肖家华说：“华仔，你帮大家订盒饭吧。” 麦小曼一声欢呼：“三少爷请客，可以吃大餐了。” 萧问剑看着童真说：“童警官，你给大家分配任务吧，只有这几个人了。” “我们初步排查，周家应该是在找一个u盘，这个楼包括地下层，有七层，我们人手有限，每两个人一组找一层。”童真说完，开始分配人手，分配到最后，正要说萧问剑你和白晓月一组找地下室，发现萧问剑不见。 麦小曼和白晓月来到地下室，却没有看到萧问剑，白晓月大喊：“小剑，你在哪？” “别嚷嚷，我在看点东西。”传来萧问剑声音。 “你在哪？我们怎么看不见你？”白晓月紧张地拉着麦小曼的手，朝声音的方向走去，小心地问。 萧问剑从桌子底下钻出来，说：“我在这。” 白晓月被吓了一大跳，说道：“你钻到桌子底下干吗？身上全是灰。” “刚才骰子掉了，我到桌子底下找了。”萧问剑说完，然后将骰子放到骰盅，开始玩起来。 白晓月冰雪聪明，问道：“你真的要去地下赌场？” 萧问剑回答：“当然，你和我去吗？” “我和你去？你这个坏人，我妈不得打死我？”白晓月捶了萧问剑一拳。 萧问剑认真地说：“我是去工作，找出新哥，找出六二二案的真相，找出620案的真相。你和小曼去忙吧，我再研究一下。” 白晓月担心地问：“可是我听说，新哥只参加五十万元以上的豪赌，他是老千中的老千，你才几个钱？会不会被他几把赢光？” 萧问剑安慰道：“我只是找人，赌一把就行了。再说我们这个年龄，输光了也没什么，我们人生才开始，本来就是穷学生，有什么好怕的？” 麦小曼拉着白晓月的手说：“我们去找u盘吧，晓月，让他自己研究。” 过了一会，萧问剑的手机响了，是赵非打过来的，萧问剑接通电话，关心地问：“赵总，令尊安排好了没有？” “感谢感谢！萧老板，我们一到就安排住院了，您在哪？我有事找您。” “我在吉林大道393号，帮警察找一个u盘，应该是徐志强的，你是专家，你过来最好。” 一个多小时后，萧问剑回到一楼大厅，看见苏梦、赵非、全律文、陆凤英、上官明玉、阿东、阿诚、陈满屯，吓了一大跳，对苏梦说：“姐，你怎么来了？” 苏梦说：“你别管了，你到六楼大会议室和全律师他们开会吧。我们帮警察找u盘。” 萧问剑跟着赵非、全律文、陆凤英上了电梯，问道：“全律师，陆经理，你们怎么来了？” 赵非说：“我通知的。” 萧问剑有些奇怪：“你认识陆经理？” 陆凤英笑着说：“赵总的律师事务所全市都有名，我这个客户经理怎么会不认识呢？” 萧问剑说：“你们发展银行真是敬业，明玉是你叫过来的？” 陆凤英笑着说：“是，萧老板是我们的大客户，今天下午基金会就有一百万到账，我这个月的任务完成了，我为萧老板出点力，是应该的。” 众人走进会议室，萧问剑再次被吓了一大跳，武胜利穿着警服坐到办公桌头上，正和旁边另外一位穿着警服的女警察谈笑风生。另外还有好多个干部模样的人。 武胜利朝萧问剑点点头后说：“来了，请坐，我们开会吧，童真，你先给大家介绍一下。” 童真站起来给大家介绍：“这是我们刑侦支队副队长武胜利，这是经侦支队二大队长大队长文媛媛，这是扶余路派出所的付所长，这两位是省纪监委两位同志陈文丽牛奔，这是我们内保支队二大队副队长李锦松，这是我们专案组的警察区天元、潘晓慧、麦小曼，我是专案组的童真。萧问剑，你介绍一下你的人吧。” 萧问剑站起来给大家介绍：“这是赵非会计师事务所的首席合伙人赵非，这是律师全律文，这是发展银行陆凤英经理。” 武胜利说：“人到齐了，文队，你给大家介绍一下任务吧。” 文媛媛详细介绍：“徐志强已经死了，我们初步查询到，徐志强名下有多个公司，每个公司都有很多账务往来，我们怀疑这些经济往来部分是虚构的，很可能是洗钱行为，现在这些公司的账号已被我们冻结，但从这些公司汇出的款项，哪些是正常经济行为，哪些是洗钱行为，我们一时难以区分，如果不加分别地冻结，可能会损害部分公司的合法权益，如果放任不管，这些资金又会转移，我们人手有限，徐志强7月5日晚死亡，今天是7月8号了，我们时间非常紧，因此希望各位专业人士帮我们分析。” 赵非问：“徐志强名下有多少公司？” 文媛媛说：“十五家。” 赵非继续问：“这些公司最近的银行流水有吗？” 文媛媛回答：“最近一年的都有。” “我来处理吧，麻烦将流水的电子版发到我邮箱。”赵非并将名片交给文媛媛，从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 陆凤英也将名片递给文媛媛，也说：“给我也发一份。”然后也从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 半个小时后，赵非说指着笔记本电脑说：“这两家公司。” 省监委和经侦支队的人走了，武胜利说：“萧问剑，我和你单独谈谈。” 其他人告辞出去，武胜利说：“你父亲那个案子，云展鹏已认承他是主谋，是他安排陈光明做的。我已经上报领导，领导让我通知溪州市公安局，溪州市公安局说由他们主办，我们协办。溪州市公安局下周一过来，你将你手头的线索，整理了一下，交给小曼。你不要再查案子了，我也将我们的人…” 萧问剑突然放声大哭。 武胜利站起来，拍拍萧问剑的肩膀，安慰道：“你的判断是对，你父亲的案子交给警察吧，相信我。我当年只听了你父亲一节课，却受益终身。我的痛风跑遍南都的大大小小医院，都没治好，你来了几天给我治得差不多了。你是中医天才，安心上学，安心研究中医中药，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你不是准备开公司种植草药吗，大胆去干，我支持你！” 武胜利说完，又拍拍萧问剑的肩膀，走了。 白晓月悄悄地走进来，拿出一张纸巾，轻轻地给萧问剑擦去眼泪，抱着萧问剑的头，隔着口罩亲了一口，说：“小剑，童警官给我讲了，警方已受理你父亲的案子！” 萧问剑拉着白晓月的手，也隔着口罩亲了一口，心满意足地说：“谢谢你！晓月！”然后伸手要去抱白晓月。 这时，传来敲门声，萧问剑只得罢手，喊道：“请进！” 童真进来，放了一把钥匙放到萧问剑面前的桌子上，说：“这是旺湖山被封车库的钥匙”。然后又放了一串钥匙到萧问剑面前的桌子上，取出其中一根钥匙，接着说：“除了豪车车库的钥匙，都给你了，你自己将封条撕掉。” 萧问剑还连忙说：“谢谢，谢谢！” 童真继续说：“你尽量找到新哥，具体方法小曼会通知你。你只试一次就行，不管能不能找到新哥，都会将豪车车库的钥匙给你。” 白晓月好奇地问：“如果拿到十多台豪车，你会怎么处理？” 萧问剑回答：“我也不知道，债权人大会定吧。” “债权人大会？”童真显然对这个名称不熟悉。 萧问剑回答：“北城土石方公司，现在是资不抵债，我们债主开个会，协商如何处理这家公司的资产，这些是法定程序。” “你小子行啊，做事还挺规范的，讲法…”童真还没说完，外面又传来敲门声，萧问剑说：“请进。” 赵非走进来，问：“萧老板，有空吗？我想和你聊聊。” 童真说：“你们聊吧，我得继续找u盘去了。” 白晓月说：“童警官，等等我，你们聊吧。” 然后两人走了。 赵非坐下来说：“萧老板，打扰了，全律师和陆经理走了，他们让我给你讲一下。” “知道了，太感谢你了，赵总真是天才，经侦支队和纪委搞不定的事，赵总分分钟搞定。”萧问剑由衷赞叹。 “萧老板，我有件事和你商量一下。”赵非走向会议室门口，将门关上。 “行，请讲。” 赵非小声说：“有件事，要保密，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包括你女朋友。” “行，你说吧。” 赵非严肃地说：“其实，我刚才发现了第三家公司，不过没有讲。” “为什么？” 赵非痛苦地说：“那家公司的实际控制人，我认识，是徐志强的地下情人，以前是我所里的员工，也是我前女友。” “你不想让她坐牢？” “萧老板果然高人，一点就透。” “涉案金额多少？” “一千八百多万。” “你准备怎么办？” “杜小玫三年前离开我，当了徐志强的地下情人，这一千八百万肯定不是徐志强给杜小玫自己的，我让杜小玫将没有用完的钱退回北方土石方公司，你可用这些钱支付苏家和陈家的费用，然后不追究杜小玫的责任。” “杜小玫会同意吗？” “她怎么会不同意？我报警她就会坐牢。” “赵总，你让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你可以先打个电话试试。如果她约你现场谈，你可能会有危险。一千多万，对一个正常人的诱惑太大，绝大部分人，一辈子都赚不了这么多。” “不会吧，我太了解杜小玫了。” “要不你试试？” 赵非拿出手机打通电话，说了几句，然后挂断电话，脸色铁青。 “不对，有男人的声音，杜小玫有危险，我们报警。” 赵非紧张地问：“你是说，杜小玫可能被人控制了？” “有可能，警方要找的u盘，很可就在杜小玫手上，快，杜小玫可能会有危险。”萧问剑拿起手机，拨通童真的电话，紧张地说：“赵总，告诉警方，杜小玫在哪？” 童真、陈新泉、赵非开一台警车，麦小曼、萧问剑开一台车跟着，赶到杜小玫住所，也是在扶余路，居然和苏梦的别墅是一个小区。两台车停下来，门开着，屋子里的灯也亮着，童真拿出手机打电话，陈新泉、赵非、麦小曼冲进去。 一个黑影从大门后的角落冲出来，一刀捅向童真，童真下意识用手机一挡，手机掉到地上，刀划破童真的大拇指，继续捅向童真的腹部，童真脸色大变，一只大脚飞来，黑影被踢翻，刀也被踢飞，黑影不敢停留，跑出大门了。 萧问剑看到童真的大拇指鲜血淋淋，要拿起掉到手上的刀，童真连忙说：“别动刀，保护现场！” 萧问剑拿起刀，划破上衣，撕下一条布带，给童真的大拇指包扎好，不满地说：“生命第一，破案第二，我先给你止血，你给梦姐打电话，她家里有药品。” 屋里的麦小曼在喊：“萧问剑，有人受伤了！” 萧问剑从牛仔裤中掏出手机，用指纹解锁，递给童真，吩咐道：“叫救护车，报警！” 萧问剑说完，扔下刀，跑进屋子，从客厅进了一楼有灯的一个房间，发现一个年轻男子脸被打得像猪头，倒在地上，拼命地用左手握住自己的脖子，嘴里在喊：“救我…救我…我是于老三。” 萧问剑蹲下来，检查了一下，用手捏住男人脖子伤口下方的动脉血管，对麦小曼说：“小曼，你将这个地方捏住，就可以止住大部分出血了，用力，来，试试。” “好，我试试。” 麦小曼说完，蹲下来，用右手捏住萧问剑指定的部位。 萧问剑刚放手，于老三咳嗽一下，麦小曼紧张地一松手，男子脖子的血喷出来，麦小曼脚一滑，跪倒到地上，萧问剑抓住麦小曼的右手，用麦小曼的右手食指和拇指，捏住于老三脖子下的血管，然后说：“使劲，止住血，我去拿冰块，你安慰他几句，你可以的。” 刚站起来，看到赵非进来，说：“赵总，我需要冰块，哪里有冰块？” 赵非带萧问剑到了厨房，找到冰箱，打开冰箱，却没有找到冰块，找到两瓶水和两听饮料，拿出来，跑到于老三的身边，将冰镇饮料和水放到他的头部，小曼说：“他的脖子还在出血。” 萧问剑说：“不要紧，出这点死不了，关键是不能大出血，你捏好。” 麦小曼手一松，于老三的脖子又喷出血来，萧问剑连忙再次捏住血管下部，问：“有没有钳子之类的？” “我到厨房看看。”赵非跑到厨房，很快拿回一个尖嘴钳子，说：“这个可以吗？” 萧问剑接过钳子，夹住血管，说：“赵总，再找一个胶布之类的，给他粘住。” 赵非又跑出去，一会拿出一盒封口胶，说：“这个行吗？” 萧问剑说：“小曼，你来将这个钳子粘住。” 陈新泉在二楼喊：“三少爷，二楼还有两个伤员。” 麦小曼按过胶布，将钳子的尾部粘好，萧问剑放开手说：“小曼，你看好他，不要让他乱动，如果他醒了，安慰几句。” 萧问剑跑上二楼，发现楼上的客厅还有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被绑着，两腿分别被扎了几刀，在流血。女的倒在地上，也是满身鲜血，好在只有几个浅浅的伤口。 萧问剑将自己的上衣脱下来，撕了几根布条，给两人止血。 苏梦拎着药箱，重新给童真包扎好，心痛地说：“童真，你受伤比较严重，需要到医院开消炎药，打破伤风针。” 童真点点头说：“谢谢姐，我忙完了马上去。” 白晓月问：“童警官，小剑呢？” 童真回答：“在里面救伤员。” 白晓月正想进去看看，救护车来了，萧问剑和赵非抬着于老三出来，将他送上救护车，救护车开走了。 赵非对童真说：“童警官，没有见到杜小玫。” 萧问剑跑上楼，和陈新泉一起，将受伤的男子抬下楼，苏梦见男子受伤比较重，连忙给男子处理，处理完之后，对童真说：“童真，你和我一起，将这人受伤到医院吧，他受伤也比较严重，需要马上就医。” 刚说完，萧问剑扶着一位受伤的女子下来，说：“姐，你开车送三个伤员到医院吧。” 白晓月看着女子衣着性感，有些吃醋地说：“萧大英雄，你又在英雄救美？” 萧问剑还没有说话，陈新泉带着一名女子出来，女子手臂明显擦伤，苏梦问：“你好像受伤了，需要上医院吗？” 童真认出女孩，说：“张九九，你怎么在这？” 张九九见到童真，吓了一跳，紧张地说：“童…童警官，你…你好！” 童真说：“你需要上医院吗？如果需要，和我一起去。” 张九九紧张地说：“不…不用，一点擦伤。” 苏梦将药箱递给萧问剑，对萧问剑说：“她的伤不重，我带这三名伤员到医院，你帮张九九处理一下。” 苏梦开车带童真和另外两名伤员走了。 萧问剑打开药箱，安慰道：“张九九，你不要紧张，我给你的擦伤处理一下。” 白晓月不高兴地说：“萧问剑，是不是每个美女，你都非常关心？” 萧问剑一边处理张九九的伤口，一边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在医生眼里，人类都是一个物种，没有美丑之分，也没有男女之分。” 张九九笑了：“萧问剑，这是你女朋友？” “是啊，你就一点擦伤，冲凉之前最好用一块塑料布包着，没有大事。”萧问剑收起药箱，走回来，对赵非说：“赵总，刚才两人是谁？” 赵非说：“一个是徐志强的小舅子汪福，一个是徐志强的情人郁茹。” 陈新泉问：“是电视台的那个郁茹吗？” 赵非回答：“是。” 萧问剑看着赵非问：“杜小玫可能在哪？” 赵非痛苦地说：“不知道。” 萧问剑对麦小曼说：“小曼，你打电话给童真，让她问下徐志强的小舅子汪福，徐志强的情人郁茹，他们可能知道杜小玫的下落。” 第88章 血光未了 武胜利带着大批警察赶到，萧问剑光着膀子走到武胜利面前，小声说：“武队，刚才那个伤童真的人，就是你给我看的第二个视频中的人。” “你是说，就是杀庞怀义的人？”武胜利看着萧问剑，脸色铁青。 萧问剑一摸手机，发现刚才已交给童真了，正常音量说：“我手机在童真手上，里面应该有视频。” 萧问剑想回楼上拿回被自己撕破的上衣，却被一名警察拦住，萧问剑对麦小曼说：“小曼，麻烦你将我的上衣拿回去吧。” 麦小曼答应后，萧问剑对白晓月说：“晓月，你跟我回去吧，我得回去穿件衣服。” 白晓月问：“你回哪？” “到梦姐家的别墅，就在这个小区，我有钥匙，我的换洗衣服有一套在这里。” 白晓月答应了，陈新泉将车钥匙交给白晓月，说：“我们领导要我回去了，钥匙还给你。不要让萧问剑开车，他还没有驾驶证。” 萧问剑和白晓月进了苏梦的别墅，萧问剑从冰箱里拿出两瓶水，递给白晓月一瓶，自己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打开电脑，登录云空间检查了一下解密程序，还是没有进展，又检查了一下别墅前后的摄像头，发现今天有几台车路过，将视频发到自己的手机上，又同时发给童真和麦小曼，白晓月看着萧问剑发达的胸肌和腹肌，以及裤子上的血污，有些担心地说：“小剑，你别玩电脑了，去冲个凉，换个裤子。” 萧问剑说了声好，合上电脑，找到衣服去冲凉。萧问剑很快穿着衣服出来，白晓月说：“小剑，刚才小曼打电话过来，要我们到扶余路派出所做笔录。” “好，等我一会。”萧问剑找到一个水壶后说：“晓月，跟我来，我带你看看些药用植物。” 白晓月不满地说：“你大半夜的玩什么？” “你来了就知道。”萧问剑左手拉着白晓月的小手，右手拎着水壶，走到院子里，打开水龙头，给水壶灌满，拎着水壶给植物浇水，一边浇水，一边向白晓月介绍植物名称：“这是白术，这是芦荟，这是百合，这是金盏花，这是威灵仙，都是我从老家带过来的。我准备开个公司，租块地，种植这些。” 白晓月嫌弃地说：“这些东西都不是太好看啊，有什么用？” “这些都不是观赏植物，大部分有美容功效，我种植之后，先到梦姐的美容院试用，然后推广，争取赚点学费和生活费。”萧问剑一边干活，一边解释。 白晓月问：“就这一点？” “附近的钟家村，我还种植了两三亩苗子，这些只是我今年带过来的。” 白晓月惊讶地问：“两三亩？你什么时候开始种的？” “两三年前。” “小剑，你又不缺钱，现在更是千万富翁，为什么要折腾这些？” “美容是现代每个女孩子一生的追求，种植有五千年的传统，将传统和现代结合起来，是一门大学问。生物科技现在是高科技，能够免很多税。” “你做这些，是为了免税？可你以前并没有发财啊？”白晓月更不理解了。 “我从初中毕业就开始折腾这些了，晓月同学，我师父有一个美容古方，到时给你试一下，能够让你比刘亦菲更漂亮，成为中国第一美女。” “你是说，我现在不是第一美女？”白晓月捶了萧问剑一拳。 邻居的老爷爷伸着头，问道：“小伙子，刚才来了好多警察，出什么事了？” 萧问剑回答：“爷爷好，听说是一户人家进贼了。” 老爷爷继续伸着头问：“小伙子，这是你女朋友？” “是。” “你女朋友好漂亮。门要关好，别进贼了。”老爷爷夸了一句，然后走了。 白晓月又捶了萧问剑一拳，说道：“你这个大骗子，连老爷爷你都骗。” 萧问剑浇完水，又拿起鞋子仔细地擦，白晓月问：“你大半夜地擦鞋子做什么？” “这不是要派出所做笔录吗，和你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出门，总要注意形象，不能给你丢脸。” “你这个大忽悠！”白晓月又给萧问剑来了一拳。 两人到了扶余路派出所，麦小曼已经在等着，所长付连升热情地接待了两人，萧问剑很快做完笔录，轮着白晓月了，萧问剑和付连升喝着茶闲聊，萧问剑对付连升说：“付所长，为什么会有扶余路这么奇怪的名字？” 付连升也奇怪地问：“你不知道吗？” “我为什么会知道？” 付连升笑呵呵地说：“我听说你是林志远夫人的亲戚，也在钟家村种了几亩中草药苗，我以为你都知道。” “付所长，这你也知道？” 付连升继续笑着说：“你不记得我了？当年钟家福诬告苏医生的案子是我处理的。” “我想起来了，您是当年的付队长。”萧问剑恍然大悟。 付连升笑着说：“五年了，您当年还是个孩子，都长这么高了。” “谢谢您当年主持公道！” 付连升笑笑继续说：“我只不过正常履行职责，你救了他们父子，居然被诬告为交通肇事，这还是人吗？幸好有好几个人愿意当证人，这世界还是好人多。” “每个认真而又严格履行职责的人，不论是警察还是农民，还是别的什么职业，都值得尊敬，是您和您的交警同事，让我还相信这世上有公正和公平。” “哈哈，小伙子，你长大了。”付连升显然很享受萧问剑的夸奖。 “付所长，您以前不是交警吗？怎么到派出所了？” “我在附近买了房子，年龄大了，也不愿意折腾了，就申请调动到这里了。” 两人又闲聊几句，萧问剑继续问：“这个扶余路是怎么回事？” 付所长详细介绍：“上世纪九十年代我转业的时候，长春路、扶余路这一带，还属于北效县，大部分是河滩，少部分是农民私自开垦种植的菜地，后来这里被规划为别墅区，地皮几经转手，一直没有资金开发，最后落到于安生手上。本世纪初，北效县改区，这一带划到北城区，2008年金融危机，于安生差点破产。2009年于安生委托林志远在长春路建了一个高档别墅小区，马路取名为林志远的省会城市名，2012年在这里开始建扶余路1号别墅小区，完工后，2016年又在这里开始建扶余路2号别墅小区，2012年需要从吉林大道修一条路进小区，林志远就取他家乡吉林省扶余县的名字，取名扶余路。” 萧问剑来了兴趣，连忙问：“您的意思是，于安生是房地产商，林志远当时是建筑商。” “对啊。” “林志远2008年收购的溪南二建，主要不是做市政工程的吗？他为什么要搞房地产？” “当然是为了赚钱，林志远给于安生施工，于安生对其他施工队付款非常严苛，但对林志远却非常好，甚至连马路名字都按林志远的建议上报。” “于安生和今天这个于老三是什么关系？” “于老三就是于安生的三公子。” “这世界这么小？” 麦小曼和白晓月都忙完了，麦小曼对萧问剑说：“我们回去吧。” “要不你们走吧，我就在梦姐家的别墅住了。”大半夜了，萧问剑显然不想折腾了。 白晓月不高兴地说：“你不拿回手机了？” “明天去拿不行吗？” “和我们一起去，帮我拿衣服，我们四个人今天买了好多衣服，都被你抱上去了。”白晓月显然不想放过这个苦力。 “我来开车，我体验一下百万豪车的感觉。”麦小曼从白晓月手里接车 钥匙。 三人回到农林路明玉秀的家，打开门，客厅里，苏梦和童真两人，正在一边吃水果，一边看萧问剑的手机。两人明显刚刚洗浴过，都没有戴口罩，童真穿着小背心和大短裤，露出高傲的曲线，以及雪白而有力的大腿。苏梦穿着贴身后妈裙，身材比童真更是傲人。萧问剑只觉得血压飙升，两眼发光。见到萧问剑的异样眼光，苏梦连忙将胸口的衣服拉了一下，故作镇定地说：“回来了？这里有水果，吃点吧。” 萧问剑不满地说：“你们两人为什么要看我的手机？” 童真回答：“萧问剑同学，你还是一个未成年人，梦姐是你的监护人，当然可以看。” 萧问剑不高兴地说：“童警官，你是一个警察，为什么要看我的手机？你这是执法犯法。” “好了，你们两人一见面就吵架。小剑，你一点风度也没有。”苏梦瞪了萧问剑一眼，萧问剑只得闭嘴。 “你们怎么知道小剑的手机密码？”白晓月显然对两人知道萧问剑的手机密码，有些不乐意。 苏梦笑着说：“他的密码一直没有换，还是以前的。” “你的手机密码是什么？我怎么不知道？”白晓月有些吃醋。 萧问剑抢过手机，不高兴地说：“好了，我马上将手机密码改了。” 苏梦指着衣服袋，说：“小曼，这袋衣服是你的。晓月，这袋衣服是你的。” “我先洗一下，出来试试!”麦小曼接过衣服，又到房间找了什么，高兴地进了卫生间。 萧问剑好奇地问：“姐，你不是说刚买的衣服，要先洗一下吗？” 苏梦笑着说：“哦，我家的阿姨芹姐回来了，我让她帮忙洗了一下，小剑，这袋是你的，你的牛仔裤还没有干。” 白晓月接过袋子，看了一眼，笑着说：“小剑，你怎么只有一件t恤了？不是给你买了两套吗？” “今天晚上穿了一套，已经报废了，你不知道吗？”萧问剑看着白晓月，有些不开心地说，查看了一下手机，发现了赵非发来的信息：在徐志强情人郁茹的住所里，发现杜小玫，已经死亡，警方刚才让我去辨认了。 童真看见萧问剑的表情，提醒道：“这个赵非，怎么知道这么多，你小心一点。” 萧问剑看着童真，关心地问：“u盘你们找到没有？” 童真回答：“保密。” “那你们还需要我帮你们找u盘吗？” 童真继续回答：“需要。” 几人继续闲聊几句… “我这个衣服漂亮吗？”麦小曼一身清凉装，上穿粉色小背心，小背心快包裹不住诱人的山峰，下穿火辣小短裤，小麦色的皮肤，大范围的暴露在外。 萧问剑目瞪口呆，他第一次发现，麦小曼原来也非常漂亮，心跳加快，于是对白晓月说：“晓月，要不我们走吧。” “等等，我也要先洗一下，试一下衣服。”白晓月拎了一下萧问剑的耳朵，拎着衣服，走了卫生间。 萧问剑见到三个出浴的美女，一个比一个漂亮火辣，觉得血压再次飙升，摘下口套，拿起一块西瓜，吃了一口，试图降低血压。 可是麦小曼同志，得理不饶人，冲萧问剑说：“萧问剑同学，我们三人的衣服，都是今天新买的，哪件最漂亮？” “都漂亮，都漂亮。”萧问剑同学认真地当起了吃瓜群众，一门心思地对付手中的西瓜。 童真警官鄙视道：“瞧瞧你没出息的样子，晓月在卫生间呢，你连认真地看一眼都不敢？” “我再换一套试试，今天买了好几套。”麦小曼进了自己的房间。 “我也换一套试试，今天我也买了好几套。”童真也进了自己的房间。 麦小曼换了一套后妈短裙，走起了时装秀。 童真也换了一套短裙，学着麦小曼走起了时装秀。 “不要！”萧问剑同学显然害怕了两位美女警官，大声说：“晓月快点，我们走吧。” “怎么，害怕了，这里有老虎？”苏梦白了萧问剑一眼。 “比老虎厉害多了！”萧问剑同学有些不敢看了。 “我再换一套。”麦小曼走了两个来回，似乎对自己的衣服不满意，又走回自己的房间。 “我也换一套。”童真也走回自己的房间。 很快两人走了出来，苏梦笑着说：“这两个当警察太可惜了，特别是童真，有一米七五，应该去当模特！” 麦小曼对个说法显然不满意，来回走了一趟，对萧问剑抛出了一个媚眼，摆出一个pose，高傲的山峰下露出诱人的沟壑，笑着说：“这套衣服怎么样？” 童真也走了一个来回，对萧问剑做出一个举枪瞄准的手势，侧露出雪白的大腿，冷峻地说：“别动，你被捕了！” 苏梦开心地笑了，萧问剑同学闭上眼，大喊道：“晓月，快走吧，我受不了！这哪是女警察，完全是女色狼！” 白晓月出现在客厅，萧问剑的眼睛亮了，白晓月白色小背心，白色短裙，有种仙女下凡的感觉。白晓月也来回走了一趟，对萧问剑抛了个媚眼，萧问剑鼻血流出来了。 “你这个没出息的家伙，见了美女就出鼻血，脸上的伤，又出血了。” 苏梦骂完，站起来，生气地说：“我记得这个屋子也有药箱，我给你处理一下。” 苏梦很快找到药箱，拿出棉签，沾了酒精，站到萧问剑面前，擦拭萧问剑脸上的伤。 萧问剑见到苏梦因弯腰而露出的硕大山峰和雪白沟壑，又闻到苏梦身上的香水味，突然打了一个喷嚏，鼻血喷了苏梦一身。 麦小曼、童真、白晓月也笑喷了。 苏梦生气地一脚将萧问剑踢翻。 白晓月的手机响了，白晓月接过电话后说：“我小舅来接我回扶余路，小剑，你是回别墅住吗？” 萧问剑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苏梦，可怜巴巴地说：“畅姐和小夕的护工都安排好了？” 苏梦看着这家伙的可怜样，心一软，温言细语地说：“我妈在陪小夕，护工在陪苏畅，你住到别墅吧，这几天委屈你了。” 萧问剑将宝马车的钥匙交给苏梦，说道：“我一个穷学生，开这么好的车不合适。” 苏梦也没有勉强，将卡罗拉的车钥匙交给萧问剑：“这个丰田车钥匙给你吧。” 萧问剑没有接，说道：“这几天我先用飞度吧，苏畅出院后和他换一下，飞度车华仔昨天开走了。” 白晓月拿好东西，将东西都塞到萧问剑的手上，两人下楼走了。 在白云飞车上，白晓月拎着萧问剑的耳朵，说：“老实交待，谁最漂亮？” “你！你！”萧问剑完全投降。 两个小年轻又打打闹闹一阵，萧问剑小声说：“晓月，你别到舅舅家当电灯泡了，和我一起住在梦姐家别墅吧。” “你这坏人，我和笑笑都住二楼，我舅舅只能住一楼。” 白晓月捶了萧问剑一拳。 “在梦姐家，你也可以住二楼，我住一楼，我们只说话。” “滚！大骗子！”白晓月又捶了萧问剑一拳头，将萧问剑推下车，然后将破上衣扔给萧问剑。 萧问剑接过破衣服，朝小区走去，这时手机响了，是余奶奶的声音：“小剑，你在哪？” “余奶奶，我在扶余路，怎么了？” “电话里说话不方便，我让楚律师找你吧，我将他的电话和联系方式发给你。” 过了一个小时左右，萧问剑打开门，门外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点点头说：“打扰了，您是萧问剑？” “您是楚律师？请进！”萧问剑将楚律师请进门。 楚律师递给萧问剑一张名片，客气地说：“萧先生，这么晚了还打扰你，不好意思。” 萧问剑接过名片，给楚律师倒了一杯茶，看了一下名片，名片上写着“天寿律师事务所首席合伙人：楚天齐”，客气地说：“古教授和余奶奶刚才给我打过电话，您是晓月的叔叔？” 楚天南喝了一口茶说：“不敢，我是楚天南的堂兄。” 萧问剑给楚天南续了茶，问道：“楚律师，余奶奶到底怎么想的？” “云家现在风雨飘摇，云家老大云展鲲住院了，大房的云思华和云思夏死亡，云思闲回不来，三房夫妇死亡，三房的云思容腿伤严重，也在住院。二房人虽然多，但人人都有涉案嫌疑，余总七十多了精力有限，云思华的媳妇余梦华独木难撑，股票连创新低，余奶奶和古教授商量了一下，希望请您萧先生出手。” 萧问剑指着自己的鼻子，好奇地问：“我出手？” “是的，没错。云家二房之所以嚣张，无非是两个儿媳的娘家周家势力强大，现在周家的主要势力已经基本被您剿灭，周四方和周四平死了，周家的靠山黄小民和熊爱军被抓，熊小军被你打伤…” “等等，黄小民是公安局副局长？” “是啊。” “您太高看我了吧，我只是一名中学生。” “萧董，我和古教授是多年的好友，你的情况，他基本上都给我讲了，我和你，是自家人，你不用在我面前谦虚。” “需要我怎么做？” “你牵头找周四季索赔，云家的人，被周家杀了七个，有云思华这样的企业家，也有云思夏这样的公安局大队长，也有普通的助理和司机，每个人按一千万索赔，目前正是痛打落水狗的好时机。” “这个事，不应该是律师去谈吗？为什么找我一个未成年人。” 楚天齐哈哈大笑：“你觉得周家会怕律师吗？” 萧问剑也笑了：“周家也不会怕我呀。” “错，周家当然怕你，周家的主要力量，被你亲手杀了两个，周四方和周四平也是因你而死，招正义也是被你伤了才被抓，你是最好的谈判代表。重要的是，周家也是你的杀父仇人。萧董，钱是英雄胆，只有能将周家的财力榨干，他们才不会再兴风作浪，危害社会。” “你说的也有道理。” “古教授没有给你说吗？” “说什么？” “云家会捐献十分之一的赔偿款，给南方水土保持及人文关怀基金会。” 萧问剑大喜，连忙说：“太好了，周家作恶多年，到了做点善事的时候了。” “哈哈！萧董就是痛快！晓月没有看错人！” “您说，要我怎么做？” “明天周四季会找你，你坚持每个死人赔偿一千万，具体方案你可以咨询古教授，我是云家的代理律师，有问题，你也可以随时联系我。 第89章 各有所图 萧问剑被敲门声惊醒，萧问剑打开门，看到林小锋拎着一大袋饭盒，惊喜地说：“小锋兄，这么早。” “不早了，七点多了。”林小锋将饭盒一个个放到餐桌，拿出筷子，说道：“我们一起喝早茶吧。” 萧问剑不好意思地说：“你等下，我去洗漱一下。” 萧问剑洗漱完毕，林小锋已经将茶泡好，给每人倒了一杯茶后说：“先吃点吧。” 萧问剑看着饭盒，问道：“这么奢侈？渔家大饭店的早点？” “不算什么了，你天天守着小夕，我早上给小夕送早点去，可听说护士说，你是骨科第一针。” 萧问剑喝一口茶，称赞道：“今年的龙井，不错。” 林小锋给萧问剑端了一碗皮蛋瘦肉粥，也称赞道：“果然是神人，尝尝这个！” 萧问剑用勺子喝了一口粥，又称赞道：“熟悉的味道，不错。” 林小锋将一盒虾饺移动面萧问剑面前：“尝尝虾饺。” 萧问剑吃了一口虾饺，点点头说：“难怪有人说虾饺是南都早茶之王，就这个新鲜劲，很多地方都达不到。说吧，小锋兄，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林小锋看着萧问剑，认真地说：“今天是周六，我就不能陪你喝个早茶，聊聊天？” 萧问剑吃了一口干炒牛河，实话实说：“小锋兄，我们认识也好多年了，你是一个实在人，你拍马屁的功夫真是不到位。” 林小锋笑着说：“哈哈，小剑，你长大了。” “先吃吧，吃完给我说，我今天也有其他事。”萧问剑用公筷给林小锋夹了一个虾饺，然后将第三个虾饺夹给自己。 “谢谢！”林小锋也开始吃起虾饺，一边吃，一边说：“其实，我今天来，是想说，关于汪湖山地皮的事。” “具体点。”萧问剑开始对付一块萝卜糕。 “在三年前，有一个规划，准备在汪湖山上建一个疗养基地，已经上报市里了，但没有批下来。”林小锋放下筷子，给萧问剑续了一杯茶。 萧问剑边吃边说：“然后呢？” “然后封控三年了，有人想修改为一个精简版本，只建一个康复医院，将汪湖山其他土地改造为一个户外公园。”林小锋停下筷子，喝了一口茶，慢悠悠地说。 “然后呢？”萧问剑开始对付一个菠萝包。 林小锋喝了一口茶，继续说：“我们志远建筑想拿到总包。” 萧问剑看着林小锋，奇怪地问：“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林小锋看着萧问剑，认真地说：“我听说，李镇新任书记夏书记，与你关系不同一般。” “你听谁说的？”萧问剑对菠萝包的味道，非常满意。 “小剑，商人的嗅觉是最灵敏的，这个也不是什么机密。” “小锋，你是不是高看我了，我也就勉强认识夏书记，强占几棵没人要的植物，在车库开个门什么的，可以胡闹一下，这种大买卖，我可不敢提，提了别人也不会买我的账。”萧问剑说完，喝了一口茶。 “小剑，你不用对我隐瞒实力，你的女朋友是谁，女朋友父母是谁，甚至女朋友的妈妈是什么级别，与夏书记是什么关系，夏书记父母是什么人，夏书记舅舅是什么人，我都知道，我们是吃这碗饭的，虽然我平时只负责施工。”林小锋给萧问剑倒了一杯茶。 “你是说你们有专门的团队？”萧问剑一口气喝完茶。 “你可以这么理解，但我不会承认。”林小锋又给萧问剑倒了一杯茶。 “哦，我有个条件，我们可以互相帮忙。”萧问剑又一口气喝完茶。 “什么条件？”林小锋再次给萧问剑倒了一杯茶。 “我想知道云家二房，与哪些官员密切，特别是云家二房的思字辈的三个孩子，亲爹都是谁。”萧问剑给林小锋和自己，用公筷分别夹了一块排骨。 “谢谢！”林小锋看着萧问剑，担心地说：“小剑，你想好了？” “我想好了，我想了整整三年。”萧问剑解决完排骨。 “我要考虑一下，此事太大，一个不好，会出人命的。”林小锋用公筷给萧问剑夹了一块红米糕。 “可以。”萧问剑一口气吃掉红米糕，林小锋给萧问剑夹第二块，萧问剑再次一口气吃完，又喝掉余下的皮蛋瘦肉粥，站起来，到厨房找了一瓶蒜蓉辣椒酱，倒了一些到干炒牛河里面，递给林小锋，一口气喝掉茶，说：“小锋兄，你需要我做什么，打电话给我。” “你这么了解我？”林小锋看着干炒牛河上的蒜蓉辣椒酱。 萧问剑回到房间，背上书包，拎着一个大袋子，从袋子中拿出一盒茶叶，说：“这是我家乡的茶叶，肯定没有杭州龙井好，但别有风味，你尝尝。走时将门关好。” “汪湖山停车场的施工，图纸下周一我发给你。” “什么时间可以施工？” “这个需要向有关部门申报，需要一点时间。” 肖家华将茶叶和书包接过来，放进飞度车的后备箱，然后说：“徐志刚和郝运来邱小青在吉林大道393号等我们，我是先去那，还是去钟家村。” “徐志刚是谁？”萧问剑在副驾驶位坐下，系好安全带。 “徐志强的司机。”肖家华驾驶位坐下，系好安全带。 “到钟家村吧，你开车，我通知郝运来他们过来。”萧问剑拿起手机，给郝运来发了个信息。 萧问剑坐在车上想，林小锋刚才是答应了，还是忽悠我？ 钟家村就在小区后面不远处，很快到了苏冰冰姑父家门口，萧问剑指着后备箱，说道：“帮忙拿两盒茶叶。” 苏冰冰看到萧问剑坐着飞度来，不高兴地说：“你就坐一个破飞度来谈买卖？” 苏冰冰的姑妈看着萧问剑进门，笑着说：“来了！请坐。” 苏冰冰给姑父姑妈介绍道：“姑父，姑妈，这是我们萧老板。萧问剑，这是我姑父钟家和，这是我姑妈苏萌。” “姑父好，姑妈好，冰冰在我们公司可是台柱子，大家都仰仗冰冰混口饭吃，今天特地来感谢！”萧问剑对着钟家和、苏萌两口子，真诚地鞠躬。 “姐，这就是你天天骂的萧问剑？”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好奇地看着萧问剑。 “阿姣，你可别胡说了。”一个十四五岁左右大男孩，拉着小妹妹的手，跑到一边去了。 苏冰冰尴尬地笑笑，说：“那是我表弟表妹。”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萧问剑赔着笑脸。 “萧老板，你是想看看我们村的空地？”钟家和开门见山。 “是，麻烦姑父了。”萧问剑坦诚地说。 肖家华拎着两个袋子进来，说：“这是我们萧老板准备的小礼物，不成敬意。” 萧问剑看到，除了茶叶，还有一袋不知是什么，说：“麻烦姑父了。” “行，我带你们先到钟书记钟家顺家。”钟家和说完，从家里走出来，向村支书家走去。 萧问剑跟上，苏冰冰与萧问剑并行，肖家华开车慢慢地跟在后面。 到了钟家顺家，钟家顺正在喝茶，看到钟家和，指着对面的凳子，说：“阿和，坐，喝茶。” 钟家和给大家介绍，说：“这是我们村钟家顺书记，这是我老婆的侄女苏冰冰，冰剑传媒的主播，这是他们老板萧问剑，冰剑传媒就是取这两个人的名字。” 钟家顺站起来，和萧问剑热情地握手，笑着说：“久仰，久仰，冰剑直播我经常看，太过瘾了，特别是那个枪毙梁武，枪击肥仔的视频，太他猫得过瘾，自古英雄出少年，今日得见萧老板，幸会，幸会。” 萧问剑想不到这里会遇到自己的粉丝，不好意思地笑了，客气地说：“主要工作都是大家做了，特别是冰冰，更是我们的台柱子。” “萧老板，苏冰冰虽然是大美人，但你那个猪头主播，太有才了，前几天我们区宣传部，专门发文给我们每个村，要我们仔细观看，认真学习这个反赌宣传，你这个猪头主播最有创意，萧老板，后来你们反杀周家的视频，我没有看到，你这里有没有原版，能给我看看吗？”钟书记完全是一个标准的粉丝形象。 “有，有，我加您微信，发给您，您注意控制范围，宣传部门已查封过我们一次。”萧问剑拿出手机，两人加个微信，萧问剑将视频发给钟家顺。 “好，好，我一定控制范围，这个比看岛国动作片过瘾多了。这帮狗东西的，一天天不干正事。”钟林家如获至宝。 “我们能看看空地吗？”萧问剑问道。 “当然可以，跟我走。”钟家顺站起来，向门外走去。 钟家顺看到门外的飞度车，客气地说：“萧老板，你真是低调。坐我的车吧。” 然后拉着萧问剑，坐上了宝马车，亲自开车带萧问剑到地里。 很快到了，两人下了车，钟家顺指着一个大转盘，说：“东边是一个小型游乐园，七十亩，三年前一个老板租下来建设游乐园，一年多基本建完了，但一个客人没来，欠了一大屁股债，一年前跑路。靠着游乐园是一个大展厅，有二千多平方米。这里中间是一块空地，有三十亩，西边前面是一排平房，以前当作办公室和宿舍，西边后面是一排空调房，种过花。这里以前是一家花卉公司租下来，后来公司破产，欠了我们近一年多的租金，将展厅和房子抵债给我们村了。” 萧问剑跟着钟家顺先看地，钟家顺继续介绍：“这是我们村最大的一块空地了，空了一年左右，部分村民种菜了，还有部分长草了，已经有好几拨人来求租了，还有人建议改为停车场，毕竟这东西来钱快，种植来钱慢。如果你想租，下手要快。” 萧问剑觉得没有三十亩，但也没说什么。 萧问剑跟着钟家顺，先看西边前面的房子，前面一排房子共四间，第一间约三十多平方米，里面有空调和办公桌办公椅，萧问剑数了一下，有十个办公桌，椅子少了两三把，好像很多年没有人用了，也不知是不是好的。第二间是一个套间，外面是一小间办公室，中间有一个门，里面有一张床，全部加起大至有二十来平米。第三间是员工宿舍，里面放着一排高低床，有四张高低床。第三间是厨房，外面可以坐十多人吃饭，有桌子和椅子，里面的厨房操作间约有一二十平米。第四间房子是卫生间，卫生间分男女，男卫生间里还有淋浴室，萧问剑问了一句得知，女卫生间里也有沐浴室。 从卫生间出来，萧问剑看到一台黑色奔驰车停到门口，郝运来邱小青下车走过来。钟家俊拿着铁锹走过来，钟家和、肖家华和一名年轻男子跟着，苏冰冰打着伞落在最后，萧问剑给钟家顺介绍说：“这两位是农大的郝运来邱小青，我请来帮我种植的。” “萧老板对专家真是厚道，都坐上大奔了。”钟家顺大笑，然后对一个年轻男人说：“阿兵，你给萧老板详细介绍一下。” 众人又看了西边后面一排房子，后面也是四间房，两间大的每间约二十多平方，有空调机和湿度机，能控制温度湿度，泥土地，地面长着杂草，屋顶是玻璃，玻璃上面还有遮阳板可以控制开合。两间小的屋子，每间约十多平米，水泥地，屋顶与前面两个屋子一样，也有空调机和温度机，也能控制温度湿度，一间屋子不知用什么材料扎着架子，架子上放着各种花盆，大部分花盆空着，少量花盆种植着少量的花草。另外一间屋子，花盆直接放在水泥地上。 众人又看了展厅，展厅有一个巨大的顶，左右两边用什么材料扎着，还有窗户，房顶是玻璃，前后两面都是空着的。这地方太热，人根本无法长时间站这里。 众人简单地看了一下，钟家顺问：“游乐园看不看？” 萧问剑说：“我一个搞中药的，看什么游乐园，钟书记，你报一个价，我只租地，房子可以考虑，这个展厅也用不着。” 钟家顺哈哈大笑，说道：“不好意思，萧老板，我们不单租，村委会和村支部开会做过决议，一口价，每年一百万。包括展厅、游乐园、两排房子、三十亩土地。” 萧问剑看着钟家顺，好像不是开玩笑地样子，疑惑地说：“钟书记，房子和地一起出租，我能理解，毕竟都是配套的，甚至这个展厅捆绑到一起出租，我也能理解，毕竟都是一家公司建的。可这个游乐园，和这些有什么关系？您刚才也说了，是两家公司的。” 钟家顺笑嘻嘻地说：“这是村委会和村支部的决议，我个人也无法改变，萧老板，不好意思。” 邱小青见出现严重分歧，连忙说：“来都来了，我们看看游乐园吧。” “阿兵，你带萧老板他们去看看。”钟家顺对阿豪说完，又对萧问剑说：“萧老板，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让阿兵陪你们去看看。”然后开车走了。 萧问剑尴尬地笑笑，他对这个钟家顺无语了，郝运来劝道：“来都来了，我们去看看吧。” 萧问剑对阿兵说：“好吧，阿兵，麻烦你了。” 众人跟着阿兵看游乐园，游乐园的户外，部分地方已经长了杂草，远远能够看着的是一个摩天轮，还有一个小型水上乐园已完工，里面长了水草。靠着东北角，有一排工棚，总两层，每层四间，好像是建筑工人临时用的，工棚里每间放着一张床，每间都有独立卫生间，卫生间里还有沐浴设施。户内的各种儿童游乐工具还是新的，萧问剑在乡村和县城长大，除了摩天轮坐过一次，对这些东西完全没有概念，根本看不懂都是什么东西。 萧问剑问：“阿兵，这个游乐园以前是多少投资建设的？” 阿豪认真地说：“周老板共投资了一千万元。” 萧问剑心头一惊，心想，这周老板不会和周家有什么关系吧，于是说：“阿兵，我们今天简单地看了一下，这样，我们再详细评估一下吧，需要挖一点土回去分析一下，找专业人员对这个游乐园进行评估，行吗？” “当然可以，萧老板，你让你的人随时联系我。”阿兵满口答应。 苏冰冰拉了拉萧问剑的上衣，说道：“你没看出来，人家根本就不想租给你，只是随便找个借口刁难你？” 萧问剑回答道：“我也还没有决定是不是租下来，但必要的准备工作还是要做的。大郝、华仔、阿俊，你们先给土地采样，多采几个点，外面的空地采十个点，两个泥土地的屋子，各采三个点，拿回去分析，如果合适种植，我们就往下谈，如果不合适种植，到此为止。” 郝运来、肖家华、钟家俊三人忙去了，邱小青小声说：“那个游乐园肯定没有七十亩。” 萧问剑看着邱小青，点点头说：“你观察得比较细致，这片空地也不一定有三十亩。你先和阿兵、钟家俊、苏冰冰和他姑父加个联系方式，如果土地采样合适，我们继续往下谈，重新丈量土地，检查房子的设备等。” 苏冰冰又拉了一下萧问剑的上衣，不满地说：“你这个傻子，怎么不听劝呢？” 萧问剑刚要说什么，一台吉普车停到跟前，白晓月穿着白色t恤白色短裙和白色运动鞋，从吉普车下来，扯了一下萧问剑的耳朵，亲热地挽着萧问剑的右手，抱怨道：“这里晒死了，一棵树都没有，你真准备在这里租地？” 萧问剑问阿兵：“如果合同签下，我们以后能在四周种点树吗，确实太晒了。” “可以啊，我给钟书记讲一下。”阿兵答应了。 苏冰冰嫌弃地走到一边，萧问剑对白晓月说：“这么早你就起来了？” 童笑笑穿着绿色t恤绿色短裤和绿色运动鞋，打着哈欠从吉普车下来，看着两人，说道：“别人约会，都是人约黄昏后，你们却要一大早，还将我也拉起来，我们俩还没吃早餐呢。” 邱小青已加了几个人的联系方式，说道：“我带你们到前面吃早餐吧，我也没有吃。” “行，你们先去吃点吧，等会将他们带到吉林大道393号的小楼。”萧问剑对邱小青说完，又对白晓月说：“晓月，你先去吃点吧，我们也要走了，等会见。” 童笑笑、邱小青、白晓月三人走向吉普车，苏冰冰说：“我也没吃。” 萧问剑说：“你去和她们一起吃点吧。” 邱小青回过头来，对苏冰冰说：“一起去吧。” 苏冰冰这才不情愿地上了普吉车。 钟家俊、郝运来、肖家华很快采好样，郝运来将贴好标签的多个小塑料，放到一个大塑料中，肖家华打开飞度车的后备箱，放进去，萧问剑和众人道别，朝飞度车走去，奔驰车司机徐志刚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萧问剑笑了笑，说：“华仔，你按上次的地址，寄给聂老师吧。” 然后回头，上了奔驰车，徐志刚关上门，郝运来跑过来，坐到前排，对徐志刚说：“回去吧。” 萧问剑摸了一下奔驰车的真皮座椅，笑着说：“这车比我八千元的破面包强多了。” 郝运来笑着说：“这车是徐志强的工作用车，司机每天开回家，他被杀后就一直停在司机师傅家里，今天开会，就开来了。如果有忌讳，我们下次换一台车，听说车库里车不少。” 萧问剑回答：“车库还被警察封着，先用这台车吧，再说我也只是临时托管公司。” 郝新强问：“以后谁来管？” “公司会重组，重组后再定吧，重组期间，是我暂时托管。” “重组大致要多少时间？” “不知道，快则一周，慢起来就没谱，今天开会先看…”萧问剑的手机响了，萧问剑接通电话，是赵非的声音：“萧老板，周四季想见你。” 第90章 重组方案 萧问剑在手机中对赵非说：“他见我做什么？” 赵非回答：“商量两家公司重组的事。” “下午吧，现在要开会。” “我和他已经在吉林大道393号门口辅道等着了，只需要两分钟，就在车里谈。” “好吧，我们马上到。”萧问剑放下手机，对徐志刚说：“徐师傅，进门之前走辅道，有人等我。” “好的。”徐志刚答应了。 很快到了门前附近的辅道，赵非和周四季已经在一台黑色奔驰车后等着，萧问剑说：“徐师傅，你和郝运来下去等会，让这两人上来。” 徐志刚和郝运来下车了，萧问剑打开窗户，指了指前排，周四季认真地鞠了个九十度的躬，上车坐到前排，萧问剑往左挪了一下，示意赵非上车，赵非上来了。 萧问剑说：“有话请讲。” 周四季转过头来，真诚地说：“萧老板，以现在的市场，支撑不下两家公司了，我找赵总做了一个方案，我们合并吧，我的人来当老总，你的人来当副总。具体的让赵总给你讲。” “就这？” “就这，麻烦萧老板了。” “开会时让赵总讲一下方案吧，你走吧。” “等等，除了方案上的，我个人另外给您个人两千万。” “我不需要，我不接受方案之外的东西，你重新搞一个方案吧。” “啊？这是行规。” “我不接受什么行规，也不打算入行。” “那可以在这个方案中，增加一千万给贵司。” “云家的七千万赔偿，你准备什么时候给？” “我会尽快，目前警方已将所有账户全部查封了，我争取在一个月内给。” “行，你走吧。” 周四季下了车，又认真地给萧问剑鞠了一个九十的躬。 徐志刚和郝运来上车，车很快进了停车场，停到六层小楼前。 赵非说：“我们直接到六楼大会议室吧，他们已在等候。” 众人到了六层大会议室，已经有很多人在座，赵非给大家介绍：“这是萧老板，他让我准备了公司重组方案，能够帮公司走出困境。” 众人只是冷冷地看着，没有一个说话。 赵非给萧问剑介绍：“这是财务部经理尹小鹿，这是运营部经理昌哲，这是业务发展部经理康宁，这是行政部经理丛众，这是永福物业公司副总经理平安之。全律师你认识，这是全律师的律师同事刘汪菲，这是我们所的会计师邓敏敏。” 萧问剑坐下后说：“我们开始吧。各位好，我今天来，没有别的意思，主要是受人委托，来收债。6月22日和6月24日北城土石方公司谢小兴的车，发生两次车祸，一死三重伤，受害人委托我过来处理这个问题。但北方土石方公司目前这个情况，听说在座的工资都有几个月没有发了，因此，我们是公司共同的债主，我们坐在一起，开一个债权人预备大会，加上挂靠司机，就是债权人大会了。我今天来是想和大家一起解决问题，希望与大家能够达成共识。” 北城土石方公司的中层干部集体沉默，没有人说话。 萧问剑只得继续说：“老板徐志强也被杀了，警方初步认定，主谋是周四方，凶手就是招正义，招正义是公司什么人？”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也没有人说话。赵非说：“丛经理，你是行政部经理，人事是你在管，请讲吧。” 丛众这才不情愿地说：“招正义是行政部副经理，但主要负责徐老板的安全。” 萧问剑冷笑道：“负责安全的人，被竞争对手南城土石方公司收买，杀了自己的老板，真是天大的笑话。公司没有安保部门吗？” 丛众解释道：“安保部经理陈奇伟已被警方通缉，副经理今天请假。” “昨天受伤的汪福、郁茹，和公司是什么有关系？” 财务部经理尹小鹿满脸委屈地介绍：“汪福是公司副总经理兼永福物业公司的总经理，徐老板在公司的时间少，平时日常工作是他管理，主要负责这栋楼的各个部门和两个停车场。郁茹是小如家物业公司的实际控制人，主要负责我们这个六层小楼的物业，另外她还是财务部出纳，我们公司的钱都是她在管，这个浪蹄子。” “公司还有多少人？” 尹小鹿继续介绍：“不算挂靠的司机，以及物业公司的人，领工资的有37人。” 康宁不服气地说：“萧老板，你到底是什么人，能给我们公司带来什么？” 萧问剑看着众人，冷冷地回答：“债主，目前公安局将公司公章、营业执照和账户key盾交给我了，我今天来这里，是和大家一起商量解决办法的，如果大家有异议，我可以回家。” “别别，萧老板。”丛众连忙站起来，双手合拜，可怜兮兮地说：“公司是有人有问题，但我只是普通的打工仔，今天7月9号了，我3月份的工资都没有拿到，我上有老下有小，现在总算有人出来解决问题了，各位同事，各位大爷，请高抬贵手，给我这种小民一条活路。” 康宁仍然不服气地说：“你能解决什么问题？” 萧问剑看着康宁说：“要不你先回去？” 康宁不乐意地说：“我为什么回去，我也是公司的中层干部。” 这时楼下传来嘈杂的声音，平安之的对讲机响了，平安之接通对讲机讲了几句挂断，平安之介绍：“今天早上一台渣土车肇事，受害人家属和交警来了。” 萧问剑不解地问：“按正常流程由交警处理就行了，到这里做什么？” 康宁解释道：“肇事车辆保险昨天过期了。” 萧问剑问道：“司机跑了？” 尹小鹿回答：“司机倒没有跑，但他没有钱，找我们财务，财务也没有，刚才他打电话来找过我。” “我下去看看吧。”萧问剑站起来，众人跟在后面，下了楼，看到两个交警押着一个中年男人走进大厅，后面跟着几个人。 一个交警严厉地问：“你们这里谁负责？” 萧问剑平静地问：“什么事？” 交警继续严厉地说：“你们的司机没有买保险，又说没有钱，受伤人员也不管，需要马上处理。” 萧问剑冷冷地说：“公司老总躺在市公安局技侦支队的解剖室，副总躺在医院，你想找哪一个？” 另外一位年龄较大的交警连忙说：“我们找能解决问题的负责人。” 萧问剑回过头，对着几名中层干部，继续冷冷地说：“你们谁能解决问题？” 众人不吭声，萧问剑看着尹小鹿，尹小鹿连连摆手说：“别看我，财务没有钱，key盾也在你那里。” 一位满脸憔悴地中年男子，拿着一个x光照片纸袋走过来，哭着说：“你们公司的车撞伤我的儿子，你们总得负责吧，医院让出五万，我从手机上透支了五千，现在只想保住命，我实在没钱了。” 萧问剑接过纸袋，打开，认真地看了里面的检查报告和x光照片，看着被拷着的男人，问道：“这是挂靠在北城土石方公司的司机和车辆？” 昌哲回答：“是，人和车都是我们公司的，今天早上就确认了。” “别急，我打个电话。”萧问剑对着检查报告拍了个照，打完电话，对在外面围观的肖家华招招手，肖家华跑过来，萧问剑说：“我刚才联系黄镇博士了，他今天上午上班，骨科有床位，我给你转五万块钱，你将人带去，我让他通知明睿医生，他这个伤比较严重，普通医院和医生搞不定。” 说完，给肖家华转账了五万，将检查报告的照片发给黄镇，肖家华看了看手机，对家属说：“你跟我来吧，我们给你儿子转院到南都大学第一附属医院骨科，找我省骨科第一刀上官明睿，萧老板已转了五万给我了。” 家属有些不相信地看着两位交警，年龄较大的交警看了一下肖家华的手机，连忙说：“上官医生是从美国回来的大博士，挂一个号都要200元，萧老板给你都约好，钱也准备好了，快去。” 几名家属这才跟着肖家华去了，年轻的交警打开司机的手铐，客气了许多：“早这么处理，不就完了，害得我们忙半天。” 年龄大一点交警，对萧问剑拱拱手说：“萧老板年轻有为，打扰了，检查一下吧，每台车都要买保险，至少要买交强险。” 然后两人上了警车开车而去。 萧问剑转身要走，司机连忙说：“等等，萧老板，不好意思，我实在没钱了，公司欠我四十多万，能否支点给我？十万五万都行，我现在欠一屁股债，花呗借呗网贷有三万多了，实在没钱买保险了。”说完直接大哭起来。 萧问剑看着昌哲，问道：“这司机叫什么，他说的是真的吗？” 昌哲说：“司机叫丁小宝，确实欠他四十多万。” “手机拿出来！”萧问剑拿出手机，用支付宝给丁小宝转账了五万，然后说：“先预支你五万，买保险干活吧，结账时从你的账上扣。” 丁小宝看了看手机，还有些不相信，看到萧问剑远去的身影，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回到楼上，大家都沉默不语，萧问剑说：“尹经理，你先给大家介绍财务状况吧。” “好。”尹小鹿打开自己面前的笔记本电脑，连上投影仪，详细介绍：“我先说一下债务，到上月为止，我司欠永福物业401万，欠小如家物业103万，欠挂靠的38名挂靠司机63台车共2465万。” “等等，一个司机有好几台车吗？”萧问剑不明白了。 昌哲详细解释：“是，我们办的挂靠，不是按司机算的，是与个人签挂靠合同，有的人有好几台车，他们自己请司机，严格地来讲，他们是小老板，当然，也有只挂靠一台车的。” “欠员工工资107万，还有其他负债130万，不算萧老板主张的债务，共3206万。我再说一下应收款，辉远地产应收款603万，于氏地产402万，其他公司应收款232万，其中含志远建筑37万，应收款合计1237万。另外，还有各类小汽车13台，账面价值753万元，各类办公桌电脑打印机等合计285万，我们的银行账户还有9千多元活期存款，我们资产合计2276万元。资产减去负债，我们公司理论上的资产有-930万元。我们已经资不抵债了，这还是没有计算6月22日和6月24日车祸的赔付。” “公司只有37人，怎么会有107万的工资欠款，你们都月薪好几万吗？” 丛众苦笑地说：“别人多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三月份的工资都没有拿到，七月份再不发工资，我得走了，不然会饿死的，我老婆孩子都养不活了，送回乡下了。” 萧问剑点点头说：“不错，财务部的工作还是比较扎实的。赵总，你给大家讲一讲周四季的重组方案。” 邓敏敏推一把赵非，这家伙终于醒了。 丛众问:“周四季是谁？他和南城土石方公司的周四方是什么关系。” 萧问剑平静地说:“周大会娶了一个老婆，生了周四方、周慕玉、周慕云，老婆死了之后，娶了老婆的妹妹，生了周四平、周四季，周慕玉嫁给云展鹏的大儿子云思秋，周慕云先嫁给云展鲲的二儿子云思夏，云思夏死了之后，嫁给云展鹏的二儿子云思青。前天晚上，就在这个楼二楼，周四方被周四季做掉了，周四平被招正义做掉了，我当时就在现场，你们不知道吗？” 众人惊呼，显然大家是第一次听说，丛众有些不相信，问道：“周四季既然杀了他哥哥，为什么会被警察放掉？” 全律文终于说话了：“我从萧老板和警方得到的消息是，当时周四方周四平带人攻杀两个警察和萧老板等人，周四季是大义灭亲。” “我把视频放到中层干部群，大家有空看看吧，赵总，请继续。” 赵非打开笔记本电脑，接上投影仪，开始给大家讲解方案，无非是两家公司合并，合并为几个部门，精减多少员工，减少多少挂靠司机，以及对精减人员如何赔偿等。 萧问剑示意尹小鹿将公司的账户流水给自己看看，尹小鹿将笔记本电脑交给萧问剑，解说如何看公司账户流水和月报表，萧问剑越看越心惊，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什么，才赔偿一个月的工资？” “什么，用那些从二手市场低价买的豪车，抵债给挂靠司机？这是不是又要出人命？” 众人纷纷反对。 萧问剑说：“别吵了，有没有人同意这个方案？” 众人坚定地说：“没有，我们中层干部一个也没有。” “好，我也反对，这个方案重新做。”萧问剑说完，又对全律文说：“全律师，公司重组之后，员工下岗如何赔偿？” 全律文介绍：“一般来说，可以简化为n+1,n为工龄。” “n+1又是啥意思？”萧问剑抓瞎了。 赵非详细解释：“这里的n+1是指赔偿的工资月数，例如工龄两年，就赔3个月的工资。” “好，就按这个标准，还有其他法律规定？” 全律文补充道：“公司没有买社保，按规定，需要买，从上班之日起买。” “好，全部补上。” 尹小鹿说：“可是，我们部分员工已经自己买了社保。” 萧问剑对赵非说：“那怎么办？赵总。” 赵非回答：“可以算钱给员工。” “行吗？全律师？” 全律文回答：“可以，但需要与员工签份协议。” “好，按全律师的意见重新起草一个方案，赵总。” 赵非问：“社保是按工资全额买？还是按最低标准买？” “按最低标准吧，本来就没钱。”财务部经理尹小鹿发挥本职工作职能。 “行，按尹经理的意见处理。” 康宁冷冷地说：“你从哪里搞钱？是准备抢银行吗？” “这个你们不用管，我来想办法。关于重组方案，大家还有没有意见？” 昌哲关心地问：“欠我们的工资和欠司机的费用，都能结清吗？” “问题不大，但我需要时间，给我一周时间，我到时会给大家答案。” 尹小鹿问：“欠两家物业公司的，和其他欠款呢？” “我到时一起给大家答案，当然，如果大家有好建议，你可以给我讲，或者给尹经理讲，今天就到止为到，尹经理、两位会计师、两位律师留下来，其他人可以走了。” 但众人没有动，萧问剑看着大家，问道：“还有事？” 昌哲看着康宁，鼓励道：“康经理你说吧。” 康宁反驳：“你为什么自己不说？” “到底什么事？”萧问剑有些不乐意了。 “还是我来说吧，毕竟我是管财务的。”尹小鹿举起右手，看到萧问剑点头，继续说：“其实两家物业公司最初所有的资金来源，都是北城土石方的，我建议将这家两家公司合并。这两家公司虽然没有多少现金，但两个停车场和一栋小楼的地皮，可以值不少钱。” 康宁恨恨地说：“是啊，徐老怪将公司的钱都给自己的小舅子和情人，我们大家连工资都不给，难怪招正义造反，做了这狗东西。” 赵非解释：“其实，除了汪湖山这块地办不下来产权证，其他地已经抵押给银行了，做了贷款。” “那就是说这两家物业，特别是小如家物业，完全是空壳了？” 赵非解释：“差不多，但还有少量油水，可以合并。” 萧问剑看着全律文，问道：“全律师，你掌握这些证据吗？” 全律文说：“根据你提供的材料，我找过尹经理和赵总，我认为可以合并这两家公司。” “大家有没有不同意见。” 丛众说：“我们今天早上开过会了，大家一致同意。” “既然大家都同意，怎么行动？” 康宁满不在乎地说：“我去和郁茹谈，我一个老爷们还收拾不了一个小丫头。” 尹小鹿说：“我去和汪福谈，不过需要给点好处。” 昌哲鄙视道：“什么好处，你陪他一晚上？” “滚，狗嘴吐不出象牙”尹小鹿骂完，详细介绍自己的方案：“无非是承认他以前吃进去的，另外给他一台车，如果大家同意，我就和他去谈。” “可以，郁茹也一样，我们软硬兼施，时不我待，康经理你先去谈。” 康宁问：“能不能将奔驰车派给我？” “可以，丛经理通知一下徐志刚师傅。” 全律文说：“你要求我保管这家公司的公章、营业执照、key盾，是不合规的，我给你带来了，交给谁？” 萧问剑说：“公章和营业执照丛经理收好，key盾还给尹经理。” 众人起身离去，萧问剑叫住尹小鹿，白晓月飞跑进来，将萧问剑的书包放下，递给萧问剑一瓶可乐，挖苦道：“萧大老板，你好威风！” “你怎么来了？”萧问剑打开可乐，准备喝，发现其他人都没有喝的，对走在最后的丛众说：“丛经理，给他们每个人搞瓶水，快点。” 白晓月扯了一下萧问剑的耳朵，继续挖苦道：“我听说，有人今天来讨债，一分钱没拿着，却花了十万，怎么一口水都没有喝到？” 萧问剑从书包中取出电脑，对白晓月说：“白助理，你要是有兴趣，坐下来给我作会议记录，没兴趣就出去玩。” “我想起来了，我是你的助理。”白晓月坐下，拿过电脑，问：“密码是什么？” 萧问剑用手机将密码发给白晓月，接着说：“我们继续开会，赵总，你说说，除了刚才说的，周四季给我多少补偿？” 赵非问：“是给你个人吗？” “都一样，反正我一分钱也不会拿。” 赵非回答：“如果是给你个人，是二千万，如果是给公司，是一千万。” 这时丛众拿着一箱瓶装水进来，听到这句话，一时呆住了。 萧问剑看着丛众说：“丛经理，如果你想听，就坐下，这事对你来说，没有秘密。” 丛众有些激动地说：“我能听吗？” “当然能听，坐下吧，如果方便，找个电脑作记录，这是你行政部的职责。” “好，好，我去拿电脑。”丛众连忙跑出去，很快拿着笔记本电脑回来，然后给每个人发了一瓶水。 第91章 份子钱 “不管是一千万，还是两千万，离我们的总债务还差很多，刚才说了总债务3206万，加上我的一千万，怎么也得4200万，林志远和丁安生欠我们的一千万，一时半会可能也还不上，我们得从其他地方薅羊毛。” “4200万，减去周四季答应的一千万，还有3200万，你要从哪里薅羊毛？”赵非看着萧问剑，心想，这家伙有没有发疯。 邓敏敏看着萧问剑，有些不相信地说：“3200万？就算一只羊3000元，你甚至要杀掉一万多只羊，才能凑到3200万，你这是薅羊毛吗？你是这羊群屠宰场。” 萧问剑要求尹小鹿将她自己的电脑，接到投影仪上，然后对赵非说：“赵总，看看北城土石方公司的流水，给肖镇稀土公司的几笔大额款项，是怎么回事？” 赵非大惊失色，小声说：“你要做什么？” “你看，一周时间，就有三百万，尹经理，你能给我介绍，这是什么款项吗？” 尹小鹿平静地介绍：“当然是货款。” “什么货款？” 尹小鹿详细解释：“肖镇稀土的矿渣，以前倒矿渣，还需要给别人钱，后来建筑市场需要大量的土，变为需要高价购买。” “是我们从肖镇稀土购买了三百万的矿渣？” “是的。”尹小鹿保持平静。 “我们是自己用了，还是卖给谁了？” 尹小鹿继续平静地回答：“当然是卖给别人了，我是土石方公司，又不是建筑公司。” “哪家建筑公司？” 尹小鹿肯定地回答：“大部分是志远建筑，上个月只有志远建筑大量需要，其他公司需要的量很少。” “志远建筑有没有给钱？” 尹小鹿继续肯定地回答：“当然没有，账期没有这么短。” “有没有记应收款？” 尹小鹿不动声色：“当然记了。” “可是我看你的应收款，在六月份并没有增加啊。”萧问剑将五月份和六月份的资产负债表打开。 尹小鹿大惊，小声问：“萧老板，你会不会看错了？” 萧问剑看着赵非问：“赵总，你不是说六月份的财务报表，你审计过吗？你说说。“ 赵非苦着脸说：“萧老板，我们能否单独谈谈？” “怎么，还有什么秘密？是不能让全律师知道，还是不能让丛经理知道？” 尹小鹿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可能是我工作失误，我再核实一下，行吗？” 萧问剑看着丛众，认真地说：“一个周就需要三百万的土，丛经理，你让昌经理核实一下，是哪些司机拉的，每个司机拉了多少趟，是从什么地方拉到什么地方，几点出发，几点到达。” “我知道了，我马上核实。”丛众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给昌哲。 “等等。”赵非拿起来，跑到丛众身边，按住丛众的手。 “尹经理，赵总，你们两个，谁来解释？” 赵非苦笑着说：“萧老板，这个事，真的不方便给律师讲，全律师，你带你的人回避一下。” “赵总，尹经理，这只是我这个会计门外汉发现的问题，我建议将公司最近几年的财务重新审计一下，全律师，你同意吗？” 全律文不满意地说：“审计工作，是会计师事务所的工作，你问我做什么？” “赵总，你怎么让我相信你最近几年的审计？” 赵非苦笑着说：“要不，我将最近三年的审计费用，都退给你们公司？” 尹小鹿紧张地说：“不，不，萧老板，赵总，这个审计，税务认可了的。” “做个账也挺不容易的，不用退了。”萧问剑一边说，一边心里鄙视，你连父亲住院的钱都没有，用毛退，然后继续说：“我们还是面向未来吧。我们只谈今年的行吗？今年的税交了没有？” 赵非连忙说：“可以，可以，全律师、刘律师，你们回避一下，这事让律师知道不合适，邓会计，你带两位律师和晓月先下去二楼。” 萧问剑点点头同意了，全律文带着刘汪菲、白晓月、邓小敏走了。 赵非看着萧问剑，认真地说：“萧老板，你确认要丛经理知道？” 萧问剑看着丛众问：“丛经理，你想知道吗？” 丛众激动地说：“我当然想知道，我每天累死累活，一个月才挣六七千，还拖欠好几个月，我非常想知道这三百万是做什么用的，公司的钱都到哪里去了。” 萧问剑答应了：“行，你坐下听吧，这部分先不记录。” 赵非苦笑着说：“好，既然几位想听，我就实话说吧，这其实是份子钱。” “份子钱？”萧问剑更不明白了。 尹小鹿平静地说：“我们这个土石方公司，基本是垄断的，全市只有两家，每家每个月需要交一百万的份子钱，这三百万是第一季度的，第二季度还欠着。” “既然我们是垄断的，难道不是稀土公司给我们交钱，为什么要我们交钱给稀土公司？” 尹小鹿继续平静地说：“我也不知道，上面让交的。” “是徐志强交待的吗？” 尹小鹿回答：“是的。” 萧问剑看着赵非问：“赵总知道原因吗？” 赵非回答：“我不知道。” “你审计时，没有审计出来吗？”萧问剑并不打算放过。 “萧老板，让大家留点体面。”赵非冷静下来。 “南城土石方公司也交吗？” 赵非肯定地说：“是，尹经理刚才已说了。” “赵总，你有周四季的电话吗？给他打一个，就提三个条件，一是公司合并，你来当总经理，二是南城土石方出一千五百万，三是让肖镇稀土公司，从四月份开始，每个月给我们交两百万的份子钱。” “每个月给我们交两百万的份子钱？是什么意思？”赵非没有听懂。 “有什么不能理解的？北城土石方与南城土石方合并后，我们是全市唯一家土石方公司，如果不给钱，我们就不给他们运矿渣。” “哈哈，萧老板，你真幽默！”赵非大笑。 丛众问道：“我觉得萧老板说的没错，有什么问题吗？” 赵非冷笑道：“萧老板，你还是不要玩火。” 萧问剑对丛庆说：“丛经理，你想办法给周四季打个电话，将我的条件通知一下，另外通知弟兄们，如果一周之内拿不到钱，立即暂停给肖镇稀土送货。” “我马上办。”丛众站起来，准备出去。 赵非冷静地问：“萧老板，你一定要试试？” 萧问剑冷笑：“兄弟们都要饿死了，当年陈胜吴广是怎么处理的？丛经理，你还想拿回工资吗？” “就是，我房贷车贷欠了一屁股，谁怕谁，干了。”丛众跑出去了。 尹小鹿问道：“萧老板，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萧问剑反问：“你有更好的办法？” 尹小鹿担心地问：“如果上面增设一家土石方公司，怎么办？” 萧问剑平静地说：“我会让交警不发车牌，至少暂时不发，起码让大家先拿到工资、欠款和赔偿款。” “萧老板，我小看你了，我打几个电话。”赵非听完萧问剑的话，震惊极了，走到一边，打了几个电话，然后回来说：“萧老板，大家都退一步，份子钱取消。” “赵总，你也是我的会计师，你帮我想想办法，现在公司欠4200万，除了应收款，还有一堆破车，还差三千万，我从哪里找这三千万？” 尹小鹿建议：“这样，如果我们合并两家物业公司成功，周四季给1500万，还差一千多万，可以慢慢还。” “你计算了人员遣散费用没有？包括补交的社保。” 尹小鹿如实回答：“没有，这个估计有两三百万。” “赵总，你一定有更好的办法。” “萧老板，你是打旺湖山停车场的主意？”赵非看出萧问剑的心思。 “果然是高人，你说说，我们如果将这个地转让出去，能够拿到多少？” 赵非回答：“这块有两千多亩，虽然有争议，但我们至少应该有一半，挣个小目标没有问题。” 尹小鹿看着赵非，惊讶地说：“如果能挣一个小目标，我们就发了。” “说说，怎么挣。” 赵非回答：“很简单，转让。” “赵总，你先私下试试。” “好，我试试。”赵非答应了。 尹小鹿问：“肖镇稀土的矿渣还送吗？” “赵总，你的意见呢？” 赵非回答：“当然送。” “行，尹经理，你通知一下丛经理。你先去，我再和赵总聊一会。” 尹小鹿站起来走了。 萧问剑看着赵非，继续说：“你说说杜小玫的事。” 赵非平静地说：“小玫应该是徐志强的黑账会计，徐志强是某些人的脏手套，萧老板，我劝你少管闲事。” 萧问剑心想，这武胜利该不会要我做他的脏手套吧，我得尽快拿到苏家的赔偿款，早点脱身。 “我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我想知道林志远给了徐志强多少好处，是怎么给好处的。” 赵非看着萧问剑，认真地说：“这个会要人命的，萧老板。” “问题是已经出了人命，我答应了要给苏老师一个交待。”萧问剑指着手上的手表，简单介绍了苏卓越的情况。 赵非冷冷地说：“我们这一行，有行规的，我不能答应你。我也是为你的安全着想。”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不为。无非就是徐志强、以及他的小舅子、情人以及杜小玫控制的公司，我让警方仔细查查账即可，无非是多花点时间。” “萧老板，你为什么非要置林志远于死地？”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萧问剑说完，又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十四年之前的案子。 赵非回答：“这些账太复杂，太专业了，一般的会计师根本看不懂，高手也要看半个月到一个月。” “赵总，你是绝顶高手，你告诉我不就完了？我也是为你的安全着想，如果你告诉我，我再告诉警方，你不是就安全了？” “哈哈，萧老板，想不到我们还很投缘，我考虑一下吧。” “还有一事，我要请教一下，葫芦湖基金会是北城土石方公司的第二大股东，他们是如何从这家公司拿到好处的。” “我不能说。” “我用什么方式可以知道？” “我不能讲。” “赵总，我可是付了学费的，做人要讲信用。” 赵非苦笑着说：“看来萧老板的钱也不是好拿的，我尽快想办法还给你。” 萧问剑看着赵非，认真地说：“赵总，你这是何苦，他们一不给你钱，二不给人，甚至连人也死了，你为何为难自己？你到底图什么？” “我到底图什么？”赵非自己也迷茫了。 “赵总，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总要尽一点做儿子的义务吧？” 赵非迷茫地问自己：“尽一点做儿子的义务？” “赵总，先办完杜小玫的后事吧，我找个人帮你一下，令尊还在住院呢。”萧问剑说完，打电话叫郝运来进来，对郝运来说：“大郝，这是赵总，家里有事忙不过来，你去帮两天忙，他一个朋友过世，父亲也在住院。” 赵非不好意思地说：“这怎么好意思呢？” “有什么不好意思了，我们是朋友，你上次不提供视频，警察不会那么快找到凶手。” 郝运来答应了。 “赵总，你还是我的家庭教师，你帮我推荐一下相关的会计入门书，包括会计法规，最好是电子书。” “可以，晚点我发给你。萧老板，再见，我走了。”赵非说完，和郝运来一起走了。 白晓月、白云飞和童笑笑走进来，看到赵非的背影，白晓月说：“你们俩还真是臭味相投，有说不完的话。” 萧问剑看着白云飞说：“云飞兄，为什么有人业务精通，才华横溢，熟悉黑白两道，却一贫如洗，甚至连父亲住院的几万块钱，都拿不出来？” 白云飞解释：“那个人一定心地善良，品德高尚，不肯同流合污。” 童笑笑说：“你是在夸自己吧。” 萧问剑拿起手机，给郝运来的支付宝转账了三万，发信息给郝运来，让他协助办理杜小玫的后事。 白晓月看到萧问剑的转账信息，问道：“三少爷，你这样大手大脚，会不会很快破产？” “小朋友懂什么？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我准备从这家公司薅几千万的羊毛，给苏家陈家赔一千万，给司机师傅讨回二千多万的欠款，另外给南土人基金会也薅点。” “萧大英雄，你准备将自己搞破产，然后成就别人？你这么伟大？”白晓月扯了一下萧问剑的耳朵。 “我这不是为了你吗？” “为了我？你别胡说八道了。”白晓月睁大眼睛，又使劲扯了扯萧问剑的耳朵。 丛众跑进来，大声说：“萧老板，供电局刚才打电话通知我们，我们欠电费了，今天不交钱，明天就会停电。” “谁欠电费，尹经理不是说这个楼是小如家物业公司的吗？小如家不是郁茹的吗？为什么让我们出钱？” 丛众苦笑地说：“是这个理，郁茹住院了，她的人也是两三个月没有发工资，走得走，跑得跑，没几个上班了。但人家真会停电。” “电费多少？” “三万多。” “我找一点钱吧，不发工资，人心就散了。”萧问剑拿出手机，打给全律文：“全律师，我想从冰剑传媒公司借点钱到北城土石方公司，你能帮我起草一个借款合同吗？” 两人聊了几句，萧问剑挂断电话，对丛众说：“你看尹经理走了没有，如果没有走，准备一个借款合同，我先借两百万给你们吧。” 丛众惊讶地问：“借两百万给我们？” 萧问剑说：“是，你将尹经理和全律师叫上来。” “好，我马上叫尹经理来。”丛众大喜，跑了出去。 “小剑，你没有发疯吧。”白晓月看着萧问剑。 萧问剑拿起手机，打电话给易丽丽，好说歹说，易丽丽才同意。放下电话，全律文已坐在对面，尹小鹿已站在身边，全律文冷静地说：“萧问剑，我提醒一下，借款有风险，目前第一大股东徐志强死亡，就算你能马上说服他老婆将股权转让给你，但徐志强只占30%的股份，其他股东加起来可占70%的股份，正确的程序是，先召开股东大会，选举新的总裁，你这样私自主动借二百万给北城土城方，小心股东们和债权人大会不认账。” “丛经理、尹经理，你们两个的人意见呢？” 丛众鄙视道：“股东大会？这帮狼，都只会分钱，不会干活，也不会承担任何风险的，更不会出一分钱。萧老板，你再不出钱，每天都会有人跑路，我过几天也会跑路的，公司很快就完了。” 萧问剑连忙说：“尹经理，你起草一个借款合同，让全律师审核，具体打印几份，问下赵总，盖章之后，安排人去找易老师，争取今天办完，交上电费。易老师的地址和电话我发给你。” 尹小鹿大喜，连忙起草合同，很快将笔记本电脑拿上给全律文审核。 全律文看了一下之后，建议修改了几句话，对萧问剑说：“萧老板，我尽到了一个律师的职责，你不听就是你的事了，我走了。” “感谢提醒，全律师慢走，麻烦丛经理送一下。” 丛众送全律文走了。 尹小鹿很快将打印盖章的合同拿过来，问道：“老板，这个法人代表谁来签字？” 萧问剑接过尹小鹿的笔，正要签字，白晓月伸入拦住，提醒道：“你不怕血本无归？” 萧问剑说：“本来只有十万块本金，有什么害怕的。” 白晓月问：“你要不要和其他股东商量一下？我有些担心别人骂你。” 童笑笑说道：“晓月，男人决定了，就让他做吧，别拦住，他又不是做坏事。” “好吧，你不后悔就行。”白晓月不再坚持。 萧问剑飞快签上自己的大名，对尹小鹿和丛众说：“尹经理先去找易老师借钱，收到钱，电费先交了。然后将大家5月份之前的工资发了，6月份的过几天，其他紧急费用给我签字再支出，丛经理来把关，尹经理支出。尹经理忙完这些之后再去做汪福的工作。” 两人答应了，飞快地走开。 “我爸爸快到了，我下去接。”白晓飞说完，要起身。 “我去吧。” 萧问剑说完，站起来就跑了。 白云飞说：“这个萧问剑，对古教授真是好。” 童笑笑说：“人家是对晓月好，爱屋及屋。” “讨厌！”白晓月不乐意了。 萧问剑从电梯出来，看到邱小青和丛众在聊什么，问道：“小青，你怎么还在这？” 邱小青笑着说：“你没有让我走啊。” 萧问剑这才想起忘了这个人，说道：“你先回汪湖山吧，大郝过去帮两天忙，你回去帮我将中药园看好。” “一个园子，已经有好几个人了，能够看好的，我看你挺忙，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这样吧，你到六楼大会议室，帮我做会议记录吧。” “好，我先上去。”邱小青跑上去了。 古井松的车很快到了，丛众连忙跑过来开门，古井松下了走，笑着说：“小剑，这地方不错，叫什么？” “丛经理，这地方叫什么？”萧问剑问道。 丛众回答：“吉林大道393号。” “小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古城，我亲戚。白帆你见过。”萧问剑指着一个胖胖的年轻人，介绍给萧问剑，然后对古城：“这是萧问剑，冰剑传媒公司执行董事，刚给我们基金会捐了一百万。” 萧问剑和古城握手，古城努力地堆出笑，热情地说：“萧董你好！感谢萧董！” 萧问剑又和白帆握手，然后介绍丛众给大家，三人分别和丛众握手，萧问剑看到古城握丛众的手时，漫不经心，甚至回头和古井松聊着什么，皱了皱眉头。 萧问剑到了六楼，进会议室之前，看到了古井松的小区，对丛众说：“丛经理，今天先给这个楼取个名字吧，别总是吉林大道393号，就叫望月楼。” 丛众拍上马屁：“这个名字不错，等会我去订三个字，安装到楼前。” 白晓月问：“为什么叫望月楼？” 萧问剑介绍：“这里能够看到你们家小区。” “滚，渣男！”白晓月踢了萧问剑一脚。 古井松大笑起来，众人也跟着大笑。 第92章 接管 几个人进了六楼大会议室，萧问剑示意众人都坐下，然后说：“大家请坐，丛经理也请坐，小青请做好会议记录。今天请大家来，是请大家给我出出主意。周家的南城土石方公司面临云家的巨额赔偿，警方初步确认，7月5日云思华被杀案、7月2日云思荣被袭击案、两年前古教授和我一起遇到的云思荣及其养父母被袭击案，这三个案子，都是周家的南城土石方公司做的，除了7月2日的凶手莫怀恩没有找到，其他两次的凶手已被警方抓获。” 古井松问：“两年前的案子是谁做的？” “招正义，招正义已向警方承认了，招正义当时是南城土石方的司机，云思容的养父母在这个案子死亡后，这事被徐志强知道了，然后要挟招正义去他公司了，但徐志强盘剥太很，最后招正义又被周四方收买，做掉了徐志强。” 古井松又问：“7月5日的案子，云家死了几个人？” “云思华、云思华的助理、司机，三人全部死亡。” 古井松继续问：“也就是说，云家三次被周家袭击，共死了五人，云思容受伤两次，云家是什么诉求？” “共死了七人。十四年前死了云思夏一个人。两年前的袭击，死了三个：云思容的养父母和司机。7月5日也死了三个。云展鲲的夫人余奶奶，让我主办，她的初步意见，是向周家索赔七千万。” 古井松点点头说：“不多，云思华是国内一流企业家，这点钱算便宜他们了。” “这个意见，云家给周四季讲过，周四季初步同意。我的第一问题，周家需要赔偿七千万给云家，我们如何让周家保证出这个钱。” 白晓月不高兴地问：“云家的事为什么找你？是因为你救了云思容两次？还是因为你说要娶云思容?” “云家答应，如果我们能帮助云家一个月内将资金到位，给南土人基金会捐款七百万。” 童笑笑惊呼：“七百万？” 白云飞问：“云家为什么不自己想办法？” 萧问剑详细解释：“云家内忧外患，可靠的人不多了。云家大房云展鲲70多岁了，正在住院，云展鲲的老大云思华已死，云思华只有一个女儿，在国外回不来。老二云思夏14年前和我父亲一起去世。老三云思闲没有结婚，在国外也回不来。云家二房人多，但不是敌人，就是不可信。云家三房只有一个云思荣了，目前也在住院。云家目前主要靠云展鲲的夫人余璟和云思华的夫人余梦华两个女人支撑。” 白晓月问：“不能委托给律师吗？” “律师肯定要请，但不能只依靠律师。” 古井松解释：“不管愿不愿意，我们和云家已经被裹胁到一条战壕里了。” 古城终于说话了：“有没有对周家的财产进行调查？” “暂时没有。” 白帆问：“周家有没有提供什么实物担保？” “也没有。” 白云飞说：“也就是说，周四季只是口头答应了？” “是的。不过目前警方已查封了周家所有公司和个人的资产和账户。第二个问题是，南城土石方与北城土石方两个公司合并。合并后需要归还北城土石方的各类欠款3200万，以及给苏家陈家谢家三家的1000万，我们需要一个重组方案。刚才和北城土石方公司的中层讨论了初步方案，大家对合并没有意见，有意见的只是合并以后对下岗员工的赔偿方案，总之还是钱的问题，目前北城是37人，南城他们是多少人？” 丛众回答：“南城的员工是52个人，他们的资金比较正常，我们是竞争对手，双方都非常了解。但挂靠在他们公司名下的车，比我们多好几倍。” “第一种方案是南城合并北城，南城开价一千五百万。我们如果将汪湖山停车场的两千多亩土地，在合并之前盘出去，可以小赚一点。” 白晓月说：“小赚是赚多少？” 萧问剑解释：“汪湖山的土地就有二千多亩，据说市值可以值2个亿。” 众人惊呼，古井松问出关键：“目前有买家没有？” “暂时没有，我们得找一个买家出来。周四季还有一个亲叔叔周大柱，周大柱有三个女儿，老大早死了，老二叫周慧，老三叫周媛。周慧和老公陈文亮，有一家房地产公司，目前在南都寻找土地，准备建设疗养医院。” 白晓月好奇地问：“你准备骗周慧和陈文亮来买地？” “怎么是骗？我们是真卖地，他们是真买地，双方你情我愿。但问题现在只是一个意向，离实际成交还有很长时间。另外，据说李镇自己准备在汪湖山搞个康复医院。这就是我今天请大家来的第三个问题，我们如何将这块尽快地卖出个好价。” 古井松打断道：“等等，小剑，你的第三个问题，其实就是第二个问题的分支吧。我们先讨论第一个问题。你只说了周家同意支付云家七千万的账，你和周家的账怎么算？毕竟你父亲的案子，最初来源就是周慕云将云思夏的送检单内容，透露给他的姐姐周慕玉。还有同车的其他两个人的家属，怎么办？他们要不要和周家算账？” “这个我真还没有考虑过，不说是先刑事和民事吗？下周一溪州警方过来。” 白帆说：“小剑，你太善良了，周家欠你的债，你怎么能考虑卖公司给周家呢？当然是收购周家的南城土石方公司。” “收购周家的南城土石方公司？可是没有钱啊。” 白帆说：“周家不是答应给云家七千万吗？就用这个收购。” “可是这个七千万是给云家的啊。” 白帆解释：“云家不是说在一个月内给就行了吗？一个月足够一进一出了。” 萧问剑同学糊涂了：“啊？还有这操作？” 古井松解释：“你一个学医的孩子，不理解很正常，这在金融圈是常规操作，其实这已经非常厚道了。” “还有不厚道的操作？” 古城冷冷地说：“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全要，周家这张破鼓，恐怕有万人来捶了。幸好余正坤余清晖父子，对云家余家还有点香火情，将周家的资产全部冻结起来，方便云家的赔偿。” “余正坤余清晖父子是谁？” 白晓月踢了萧问剑的一脚，介绍道：“余正坤是省政法委常务副书记。余清晖就是童真的男朋友，副市长兼公安局长谭振国的联络员！” “他们和余奶奶是什么关系？” 古井松解释：“余正坤和余奶奶是一个村子的，当年余奶奶逃港回来后，资助村子里的每个孩子上学，余正坤正好是其中一个。” 古城说：“老天爷都在帮我们，不要犹豫了。” 丛众高兴地手舞足蹈，也补充道：“是啊，南城土石方公司已被警方连车带公司封了好多天，我们能正常运营，只是暂时缺了点钱，现在萧老板投入了二百万，我们的公司就活了。萧老板，收购，不，合并他们吧。” 古井松好奇地问：“你投入二百万？” “是借了二百万，让他们找易老师去借了，我好不容易才说服易老师。” 古井松问：“是你那个冰剑传媒？” “是啊，还能让什么地方拿钱。” 古井松担心地问：“你换财务了没有？” “没有啊，公章和key盾分别交给行政和财务保管。” 古城笑着笑：“这点常识都没有，你是怎么发财的？” “有什么问题吗？” 白帆紧张地问：“key盾在哪？” “在财务部尹经理手里。” 白帆继续问：“两个都在她手里吗？” “有两个吗？”萧问剑糊涂了。 丛众解释：“是两个，会计的在她那里，出纳住院了，我强行拿过来，放到保险箱了。” 古井松、白帆、古城都松了一口气，古城提醒道：“出纳不是住院吗？你赶紧找一个出纳，要你自己信得过的，出纳和司机，是老板的命。” “好像有道理，招正义就是要了老板的命，我这一会半会到哪里找出纳，你们有没有信得过的？” “我这里有一个。”一直不说话的邱小青站起来说：“萧老板，你还记得我们在来时的火车上的列车员吗，她是铁路职业技术学院会计与电算化专业的，正好今年毕业，还在找工作，我这里有她的简历。” “她不是实习列车员吗？怎么会是学会计的？”萧问剑又是一头雾水。 邱小青找到简历，将手机递过来说：“老板的记忆很好，还记得她是实习列车员。她们其实是被别人当作牛马用，只给实习机会，没有工作机会。现在毕业了，也就要重新找工作了。再说现在找工作，有几个看专业的。” 萧问剑看了一下简历，张朵朵，大专，铁路职业技术学院会计与电算化专业，2022年毕业。连忙说：“她在哪？让她过来看看。” “好，我马上打电话通知来。”邱小青说完，拿起手机开始打电话。 萧问剑交待一句：“让她打车过来，给她报销路费。” “好呢！”邱小青答应一声，走到会议室外打电话。 古井松感叹一句：“年轻真好!” 丛众的手机响了，丛众掐断了，手机又响了，萧问剑说：“你接先电话。” 丛众说了声：“不好意思！”然后跑到门外接电话，很快跑回来，对萧问剑说：“老板，不好，康宁开着奔驰跑了。” “开着奔驰跑了，是什么意思？”萧问剑没有反应过来。 丛众解释：“康宁失踪，他开着你派出去的奔驰。” “啊？司机徐志刚呢？” 丛众继续解释：“康宁谎称手机忘记到车上，让徐志刚在医院大厅等他一下，拿到徐志刚的车钥匙，开车跑了。” “哦，原来是这样，联系到康宁本人没有？” 丛众回答：“他的手机关机。” “多大的事，你着急什么，你让徐志刚联系一下他的家人，我们继续开会。” 丛众有些着急地解释：“老板，康宁开车跑路了，前几天安保部副经理也是这样的。” “你刚才不是说安保部副经理请假吗？”萧问剑皱了下眉头。 丛众实话实说：“老板，刚才你没有给我们发工资，大家都是忽悠！” “哈哈，坦诚，我喜欢！不就是一台车吧，你让徐志刚报警，我们继续开会。” 古城说：“不，在这里报警！” 邱小青走过，对萧问剑说：“张朵朵马上来面试。” “好，丛经理，你报警，我也给付所长发个信息说一下。”萧问剑拿起手机，给付所长发了个消息，然后继续说：“我们继续开会，刚才说到哪了？” 白帆好奇地问：“你这么大方？一台奔驰s600l二百多万呢，好多人一辈子也挣不回来。” “我着急有用吗？让警察去处理吧，我们还有正事。” “哈哈，大气，几百万消失了一点不着急，行，我们继续。”古井松对萧问剑越来越喜欢，接着说：“刚才说了如何对付周家，小剑你通知一下另外两家受害者家属，争取让他们授权你跟周家谈赔偿。古城，你负责对付，不，收购周家所有的产业。白帆你配合一下小剑，将南城土石方并购到北城土石方。” “并购南城土石方公司，需要做什么？” “我这两天就带人先到北城土石方公司做尽职调查，周一就带人到南城土石方做尽职调查，我现在就安排人。你通知公司的人，这两天上班。另外，还要通知会计师对这两个公司审计。”白帆说完，走出去打电话。 丛众跑进来，着急地对萧问剑说：“老板，不好，警察来了。” 萧问剑奇怪地问：“警察来了就来了，不是你报的警吗？有什么不好？” 丛众紧张地说：“警察来抓你，你快跑吧。” “我跑什么？我又没有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萧问剑更奇怪了。 丛众还要说什么，两个警察走进来，其中一个高个子警察大喊：“谁是萧问剑？” “我是，有什么事吗？”萧问剑举起手来。 “跟我走一趟，有人举报你强占公司。”高个子警察拿出手铐，不由分说，就给萧问剑铐上。 白帆问：“打扰一下，能问下，你们是哪个分局，还是哪个所的？” 高个子警察大喊：“怎么了？你想妨碍执行公务？” “大家别紧张，我跟他们去。”萧问剑站起来。 白云飞刚要说什么，古井松举手示意不要说话。 高个子警察踢了一脚萧问剑，大喊：“走！”然后粗暴地推了一把萧问剑。 萧问剑一声不吭地走了，三人上了电梯，高个子警察又对萧问剑踢了一脚，萧问剑一声不吭，三人出了电梯，高个子警察又对萧问剑踢了一脚。 童笑笑出现在的一楼，拿着手机拍照，高个子警察大喊：“不许拍照！” 童笑笑认真地说：“你继续，我拍照又不影响你，公安部都同意拍照，你算老几，我又不妨碍你。” 高个子警察大怒，伸手去抢手机，童笑笑轻轻躲过，跑到外面广场，冷笑着说：“你别给脸不要脸。” 高个子警察跑到外面，抽出警棍，厉声说：“手机给我。” 广场出现一大群人，纷纷拿着手机拍摄。 矮个子警察连忙说：“小侯，我们将人带回所里就行了，别这样！” “老罗，这小贱人居然骂我，我让他长长见识。”小侯左手伸手去抢手机，童笑笑再次躲到一边，小侯右手警棍打出，白云飞伸手将警棍握住。 白云飞冷冷地说：“我们两个是现役军人，你别没事找事。” 更多的围观群众拿出手机拍照。 老罗连忙劝道：“小侯，算了！” 高个子警察放弃警棍，抽出手枪，怒道：“老子管你什么人，今天你别想跑。” 吃瓜群众见警察拿出手枪，跑掉了几个，更多的人拿出手机拍照。 “住手！”付所长一脸怒气地出现，后面跟着几个警察。 小侯连忙说：“付所，他们袭警，你可要为我做主。” “把枪收起来。”付所长命令。 小侯这才将枪收起来，继续说：“刚才这个人袭警，还抢了我的警棍，外面的人可以给我做证。“ 付所长挥挥手，命令道：“拿下！” 身后的几个警察一拥而上，将高个子警察反拷上。 高个子警察连忙大喊：“付所，你搞错了，是他袭警！” 付所长指着手机，冷笑着说：“白痴，冰剑热点都直播了！带走！” 几个人将小侯带上警车。 付所长示意手下给萧问剑打开手铐，然后向白云飞和童笑笑道歉，又向萧问剑道歉，最后说：“几位，麻烦你们到派出所做个笔录。” 萧问剑说：“我还在开会，能在开完会再去吗？” “可以，开完会去找我。”付所长答应了。 童笑笑说：“行，我们两个跟你去做笔录，付所长，你真要好好管管你的人！” 付所长再次道歉，白云飞连忙说：“付所长，你不用道歉了，他自己的问题，你们照章办理就行了，我们走吧。” 然后两人上了车，跟着付所长走了。 后面的一群吃瓜群众，看得目瞪口呆，众人实在想不到，警察来抓人，最后被抓走的居然是警察。 萧问剑风轻云淡，对着还傻愣着的丛众说：“丛经理，通知中层干部，继续开会。” 众人回到六楼大会议室，萧问剑刚坐下，发现多了两个陌生人，丛众给大家介绍说：“这是我们的新老板，萧董，刚给我们拿了二百万，财务部尹经理已去拿钱了，今天可以发五月份以前的工资，大家欢迎！” 众人热情地鼓掌！ 丛众用手指着白晓月说：“这是我们老板娘！” 众人再次热情地鼓掌，白晓月不好意思地笑了，捶了萧问剑一拳，众人大笑，再次鼓掌。 萧问剑给大家介绍：“这是古教授，也是我女朋友的父亲，将出任我们重组期间的顾问。这是古教授的研究生白帆，这是邱小青，他们将对公司进行竞职调查，具体需要做什么，等会白帆给我们讲。” 大家再次鼓掌。 丛众给萧问剑介绍一个五六十岁的大爷，说道：“这是小如家物业的副总郁秦山，也是郁茹的远房亲戚。” 郁大爷连忙站起来说：“别别，我不是什么副总，只是退休后在这里混个点，我认识郁茹的爸爸，只是同村同姓，算不上亲戚。” 萧问剑对丛众说：“刚才派出去与小如家物业公司合并的康宁跑了，丛经理，要不让郁总去做郁如的工作？” 丛众说:“可以啊，郁总，等会我和你具体说一下任务。不过，我觉得更重要的是，当务之急，是让徐志强的老婆，同意将股份转让给你。” 萧问剑说:“谁去动员徐志强的老婆？” “我去吧，我和他老婆是亲戚。”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举起手。 丛众介绍：“这是汪海，也是我们一车队的队长。” “好，麻烦汪队长了。” 汪海问：“按什么价位？” 丛众不客气地说：“还能有什么价位，现在公司亏损两千万，让这老娘们再给我们老板出两千万？” 萧问剑看了看在座的人，对邱小青说：“小青，你打个电话给华仔，看他回来没有，如果回来让他和汪队长去吧。” 邱小青回答：“要不等张朵朵到了，我和他们两个一起去吧，毕竟女人之间好说话。张朵朵还有半个小时到。” “可以，我们可以让一步，可以从车库给一台车给他们家，另外，买点东西，去看看人家，代表公司和我去。”萧问剑答应了。 “好。”邱小青同意了。 白帆介绍：“古城说，最好不要直接持股。” “古城呢？” 古井松说：“他走了，你别管了，我们继续开会。” “为什么不能直接持股？” 古井松说：“这个等会说，其实这个并是着急的，她又能将股票转让给谁。” “行，小青，你等会和张朵朵、华仔、汪队长，代表公司去看看徐志强的老婆孩子，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困难，并提一下股票转让的事，先问她是什么条件。” 丛众说：“要不我也去吧。” 萧问剑答应了，继续说：“各位，我们刚才商定，兼并南城土石方公司，统一南都土石方市场。” 众人议论纷纷，一个人说：“我们有什么好处？” 萧问剑继续说：“给各位干部和员工加薪，并增加五险一金，给挂靠司机缩短账期，减少挂靠费用。” 众人再次大哗，萧问剑举手示意大家安静，认真地说：“大家不要着急，这是我们追求的目标，可能需要一个周甚至一个月达成，需要我们全体共同去努力，今天安排第一个任务。请白帆老师给我们讲解如何配合竞职调查，大家欢迎。” 第93章 宴请 会议开完了，众人散去，古井松说：“小剑，夏雨桐发信息来，说请你吃午饭，已将地方发给我了。” 萧问剑回答：“我也收到信息了，古教授，要不你和晓月去吧，我这里还有一堆破事。” 古井松解释道：“人家主要是请你，你是主宾，我和晓月是陪客。” 萧问剑有些奇怪地问：“啊？夏雨桐好歹也是实职处级干部，李镇镇委书记，请我吃什么饭？” “你再装！”白晓月扯了一下萧问剑的耳朵。 “我真不知道啊。” “上次你不是救过桐姐和我吗？人家请你吃顿饭你还不满意？你想做什么？”白晓月又捶了萧问剑一拳。 萧问剑好奇地问：“可上次她不是请我吃过一顿排骨饭吗？我们不是说好两清了？” 古井松大笑，然后说：“小剑，你真是一个实在的孩子，遇到你，是晓月之幸，也是我们全家的荣幸！” 丛众睁大眼睛，认真地说：“老板，领导请客，要去的。” 邱小青也劝道：“是要去，我在这里等张朵朵。” 萧问剑又问：“白帆去吗？” 古井松说：“他要安排人来尽职调查，我们不用管他。” 古井松开着他的沃尔沃，白晓月和萧问剑坐后排的座位，开车前住李镇，白晓月说：“我们不到派出所做笔录了？” 萧问剑回答：“刚才你小舅已经给我发信息了，说他们已和付所长协调好了，我可以不去了。” 白晓月不服气地说：“最起码让踢你的家伙给你道歉。” “我们先吃饱饭再说。”萧问剑很快在车上睡着了。 白晓月不高兴地说：“爸爸，你看这家伙好讨厌。被人欺负了，还睡着了。” 古井松一边开车，一边笑着说：“我倒佩服他不生气，睡得香。” 手机铃声响了，萧问剑接通手机，是尹小鹿的声音：“老板，我是尹小鹿，借款合同已经签了，钱已到了公司账上。这里离汪福住院的医院不远，我找到他了，他同意永福物业公司与我们公司合并，但提出四个条件，第一保留北城土石方公司副总的职位，第二是公司能够分配一台工作用车给他，第三条，支付五十万给永福公司，第四条，十年之内不得解雇他，也不得降薪，任何一条条件不满足，就要赔偿他五百万元。” “真的？前三点可以答应他，第四点不能答应，十年太长，谁说的准，可以说按法律规定最大限度地赔偿他，比如说n+1。另外你将合同发给全律师看看。”萧问剑说完，挂断电话。 古井松说：“小剑学习很快，估计很快就能成为商业奇才。” “缪赞，缪赞，我准备在开学之前，将这些破事盘出去，包括那个冰剑传媒，然后一心地学中医中药，另外搞点种植之类的。争取在三四年之内拿到助理中医师资格，八九年之内拿到中医师资格，然后自己开个中医小诊所。”萧问剑说完，又介绍了自己的学习规划和职业规划。 古井松说：“你的思路倒是非常清晰，目标也非常明确，小剑，你有没有想过，中国最缺少的，是什么？” “最缺少的是什么？我不知道啊。” 古井松认真地说：“最缺少的是企业家和就业机会。”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一个穷学生。” “你不穷了，无论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古井松评估完萧问剑，继续说：“很多人发财了，是去买房子车子，找异性，赌博，等等。你赚了钱，知道分享，知道去研究中草药，知道去并购土石方公司，知道去解决社会问题，如果现在的年轻人，有一半，不，有10%的有你这种精神，中国可期。老实说，我一直都在想，如果晓月到美国读书后，我要不要再到美国去。看到有你这样的孩子，我决定留下来，继续打拼。” 白晓月不以为然地说：“爸爸，你是不是太高估小剑了，这家伙马上就要去赌博了，说不定马上就要输光了。” “古教授说的有些道理，您抽空给我推荐一些书吧，最好是电子版的，管理、商学之类的，我最近是越忙越糊涂。” 古井松大喜道：“好，好，知道学习就好。我尽快给你推荐一些管理类、经济类和商业类的书籍。” 到了目的，白晓月看见夏雨桐，飞快地跑过去，拉着夏雨桐的手说：“桐姐，你怎么瘦了？” 夏雨桐拉着白晓月的手，好奇地问：“晓月，几天不见，你更漂亮了，谈恋爱了？” 白晓月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 夏雨桐问：“你看你说话都像撒娇，你自己都没感觉到。” “桐姐，你真的瘦了。”萧问剑走过来和夏雨桐打招呼。 夏雨桐笑着说：“萧问剑，你好！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几天不见，你成了青年企业家，只有我们晓月才能配上你这样的英雄人物。” 白晓月发嗲道：“你好讨厌，桐姐！” 停好车的古井松，在一个小姑娘的陪同下，走过来，夏雨桐和古井松打完招呼，给萧问剑介绍：“这是我们党政办副主任李锦玉，也是小李镇的居民。” 萧问剑朝李锦玉点点头，好奇地问：“李主任好，我认识一个李锦石，一个李锦松，不知你和他们是什么有关系？” 李锦玉笑着说：“我们是一个村一个辈份，夏书记和李锦松队长可给我讲了你不少传奇故事。” “走，我们先进去吃饭，古教授，萧董，请！”夏雨桐拉着白晓月，让古井松、萧问剑跟着李锦玉先去吃饭。 到了餐厅，已经有几个人等候，夏雨桐介绍道：“各位，这是南都大学经济学教授古井松，古教授是美国回来的博士，有海外多年工作经验，今天来我们李镇，一定能够指导和帮助我们李镇发展经济，大家欢迎！” 众人热烈地鼓掌，古井松笑呵呵地举起右手和大家打招呼。 夏雨桐介绍萧问剑：“这是冰剑传媒执行董事萧问剑，也是北城土石方公司的实际控制人，马上就要兼并南城土石方公司，大家欢迎！” 众人更热烈地鼓掌。 萧问剑显然非常不适应这种陌生人社交场面，也学着古井松微笑举手。 夏雨桐介绍白晓月：“这是晓月，是我看着长大的，是萧董的女朋友，也是古教授女儿，大家欢迎！” 众人大笑，也是热烈地鼓掌。 夏雨桐对古井松和萧问剑，介绍自己的人：“这是副镇长姜国栋，这是我们准备成立的汪湖山环境保护和开发公司总经理贺小年，这是我们镇招商办主任颜颖，这是小李村支书李书记，这是汪湖村汪书记。” 古井松萧问剑与众人一一握手，萧问剑先和姜国栋握手，两人只是简单地问好，和贺小年握手时，贺小年说：“萧董，镇上初步规划汪湖山统一开发，需要仰仗你。” 萧问剑微笑着客气地说：“贺总你好，好说，好说。” 和颜颖握手时，颜颖客气地说：“萧董你好，欢迎到李镇投资，听说你准备投资百万租地研究生物药业，其实我们李镇有更多的地，到我们李镇其实是更好的选择，等会我详细给您介绍我们的优惠政策。” 萧问剑大吃一惊，问道：“我什么时候准备投资百万？什么时候准备研究生物药业？我怎么不知道？” 颜颖笑着说：“萧董事，你就别和我保密了，我是吃招商这碗饭的，你的中药园和租地的事，我们夏书记早就知道了，已经提前关照我们招商办、派出所和村里了。” 萧问剑看着白晓月，问道：“你给桐姐说的？” 白晓月捶了萧问剑一拳，不开心地说：“怎么了？我只是担心你的园子被人破坏，钟家村明显不欢迎你，你看不出来吗？” 颜颖笑着说：“两位真是郎才女貌，晓月是关心你。” 萧问剑只好说：“感谢颜主任关心，以后请您多多关照！” 和李书记握手时，李书记说：“我是李锦山，感谢萧董对李锦石的帮忙。” “李锦石是那个医闹吗？我好像还踢了他两脚，有什么值得感谢的？” “哈哈，萧董真幽默，如果你不踢他两脚，他就不是只伤两个人、关几年了，他会吃花生米的，我听说萧董在公安局和医院给李锦石说了不少好话，医院也退了几万块钱给李锦石妈妈，不然，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奶奶，生活都有困难。”李锦山握着萧问剑的手不放。 夏雨桐举起茶杯，热情地说：“好了，我们先吃饭吧，边吃边谈。今天我们古教授和萧董不喝酒，我先以茶代酒，感谢两位成立南方水土保持和人文关怀基金会，基金会的第一项目就来帮忙我们李镇的孩子们。” 众人一起举杯共饮，然后吃饭，吃了过了一会，汪书记和萧问剑聊天：“我叫汪勇，徐志强的老婆汪红，是我堂妹，这个徐志强用渣土填汪湖，不完全是坏事，以前那里是一个大臭水坑，一到下雨天，那个臭水臭气啊，经常能让我们两个村防洪抢险，所以最初他填汪湖，我和小李村都是支持的，结果这家伙填完之后，自己占了大部分土地，给我们两个村一点点，大家闹得很不愉快，土地证一直没有办下来。结果他自己先死了。” “徐志强是什么时候开始填汪湖的？” 汪勇拿起茶杯和萧问剑碰了一杯，喝了一口后回答：“十一年前，填了三五年。” “肖镇稀土矿很大吗？为什么有这么多矿渣？” 汪勇详细介绍：“也不大，听说品相比较低，储量也比较低，只是一块不值钱的骨头，才丢给下面镇里，不然，早被上面抢跑了。稀土又很深，每次开采，都有大量的土石方需挖开，开始没地方放，到处乱堆，和肖镇居民打过几次架，后来又堆到我们这里，再后来房地产火了，泥土矿渣也卖钱了，听说还卖得很贵。” “您是哪一年当村支书的？” 汪勇诉苦：“十二年了，唉，一个村支书，整天一大堆屁事，这个部门要报表，那个部门要台账，各种各样的检查评比，天天忙得像狗，不，狗可没我这么瞎忙。” “汪福是汪红的弟弟？” 汪勇讲述：“是亲弟弟，两人的爸爸妈妈走得早，是在我家，和我们兄弟两人一起长大的，汪福还是一个比较识相的人，听说萧董接管了北城土石方公司，就将土地的所有权交给公司了，安心地当他的打工仔。” “您弟弟叫什么？” 汪勇介绍：“汪海，你今天不是见过吗？” 萧问剑大笑：“哈哈，有眼不识泰山，罪过罪过。” 由于没有喝酒，大家很快吃完饭，夏雨桐说：“感谢大家参加今天这个聚会，今天请萧董来，是想说镇里决定将汪湖山这块地交开发公司代持，全权开发，刚才贺总讲了，萧董，你有没有什么意见？” “我能有什么意见，我并不指着这个发财，土地属于国有，我这个基本常识还是有的，但我们北城土石方公司，亏损两三千万，挂靠的司机每个人欠五六十万，公司很多人三月份的工资都没有发，个别人为了活着，只得铤而走险，成为社会不安定因素，例如谢小兴，6月24日袭击夏书记。谢小兴很可恨，又很可怜，他的儿子是白血病，公司差他二十多万，今天还躺在医院里。谢小兴自己又被徐志强和招正义杀了，从某种方面来说，他又是受害者。我的要求只有一个，能够以土地换和平，用我们这个最大的资产—旺湖山停车场，将二三千万欠账结清，让大家都有一口饭吃。” 姜镇长说：“萧董，你刚才也说了土地属于国有，但为什么要以土地换和平？钱从哪里来？” “所有权是属于国有，但使用权要尊重事实，虽然现在没有产权证，但这块地目前由三个单位占有是事实。北城土石方公司大部分人员虽然在北城区办公，但注册地在李镇汪湖山，虽然停车场里只有一小间办公室。北城土石方是一个火药桶，随时可能爆炸，这也是我接手的原因。我一个小平民，能负什么责任大家非常清楚，各位肯定是有领导责任的人。至于姜镇长所说的钱由谁出，肯定是谁得到土地，谁出钱。” 贺小年诉苦：“可是我们公司下周一才会完成注册，除了镇上划拨的五十万块启动资金，目前一无所有。” 萧问剑介绍：“大学者古教授今天不是来了吗？贺总如果请教古教授，一定会有所收获！” 众人大笑。 贺小年和古井松两人小声聊起来。 姜镇长问：“萧董个人有没有诉求？” “有两点，第一，如果这块土地换来的钱，有多的，希望捐给基金会，帮忙像谢小兴儿子、李锦石儿子一样的无辜孩子，也让我自己不再挨刀。”萧问剑说完，掀起自己的上衣，露出身上的伤疤。 夏雨桐问：“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这里、这里是谢小兴用扳手打的，这儿是谢小兴的老婆肖家芳用刀扎得，这是李锦石的刀划的。” 众人惊叹，夏雨桐鼓掌，众人热情地鼓掌。 萧问剑继续说：“第二点，能够将汪湖山停车场的中园药给我，里面的中草药品种我以前在老家没有见过，我想试着种一下，看看是什么效果。” 夏雨桐不满地说：“不对，我听说里面的威灵仙可以让瘫痪的人站起来，萧董，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们？” “也不是特意瞒着你，威灵仙更多的是传说，以前的覃枫肯定是失败了，我只是想试一下，成功的机会并不大。” 夏雨桐问：“也就是说，还是有成功的机会？” “我不知道，科学研究，失败本来就是大概率事件，成功只是偶然。” 姜镇长建议：“要不，我们去看看吧，反正也不远。” 大家都同意了。众人分乘几台车，进了汪湖山停车场，到了园子旁，传来狗叫声，马青松和郝运红两人，不知从什么地方跑出来，马青松还光着膀子，郝运红满脸春色，萧问剑心想：“这个马青松是不是祸害了高一女生？” 于是说：“穿上衣服，有领导来，还是大美女。” 马青松不好意思地跑开，郝运红拿着钥匙，将园子门打开，萧问剑将众人带进园子，给众人一一介绍植物品种和功效。 李锦玉问：“萧董，这个园子明明长在我们村里，我怎么不知道，你为什么对这些这么熟悉？” “术业有专攻，我爷爷目前还在老家种中草药，我师父天天和中药打交道，因此我对这些东西非常熟悉。李主任即使见到了，也不过会认为普通的植物。” 古井松问：“你觉得根据这些东西研究出新药物的可能性有多大？” “不知道。” 古井松继续问：“有没有一个数字化的评估，比如百分之几。” “其实我更多的只是凭直觉，如果一定要给一个数字化的评估，可能是万分之一。” 众人顿时失去了兴趣，夏雨桐带着大家走出中药园，萧问剑将园子门关上，示意郝运红锁上门，然后说：“上面有很多荒地，我们去看看。” 众人乘车到了山顶，下车之后走了不远，就看到荒地，夏雨桐问：“这块荒地有多少亩？” 萧问剑介绍：“我们初步测量过，三五百亩左右。” 颜颖说：“萧董，如果你需要，我们可以将这块地租给你。” “等会我安排人来采样，如果土地适合种植，可以考虑。” 颜颖高兴地说：“太好了，要不我们签一个意向协议吧。” “不用这么麻烦了，如果土地不适合种植，就没有下一步了。如果适合种植，我们直接谈价，大家都省事。” 颜颖刚要说什么，夏雨桐举手制止道：“就按萧董的意见办。” 颜颖答应了，夏雨桐最后说：“我们回去吧。” 众人准备回去，萧问剑对夏雨桐说：“桐姐，我能单独和你聊几句吗？” 夏雨桐点点头说：“你们先上车，我和萧董聊几句。” 白晓月刚要说什么，古井松摆了摆手，白晓月不高兴地跟着古井松上车了。 “桐姐，你上次到肖镇，是不是到了肖镇稀土矿？” “你怎么知道？” “我现在掌握了北城土石方公司，这家公司的资料我都能看到。” “小剑，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你6月24日到肖镇，是准备运作当肖镇镇长？” “你为什么关心这个事？” “肖镇稀土矿，每个月找北城土石方要100万的份子钱，并且公开记录在账本中，听说南城土石方公司也一样的，你以前在省监委知道这个信息吗？” “不知道。小剑，这个事你给陈文丽讲吧，我在监委的工作交接给她了，我上次将她的联系方式发给你了，我不在那个岗位了，有些事不好说什么。” “行，我知道了，谢谢你，注意安全。”萧问剑说完，示意夏雨桐先走。 夏雨桐说：“小剑，我知道你能力超强，但你还是不要管与你无关的事，你的以土地换和平的想法，我们会认真研究的，时间不会太长，你说的对，北城土石方公司注册地在我们肖镇，这家公司是个火药桶。你注意安全，我走了。” 萧问剑默默走在后面，心想，肖镇稀土是个什么怪物，找黑社会要份子钱，对省监委的人下手，朴勇虎是不是他们做掉的？梁德才的死和他们有没有关系？ 萧问剑的手机响了一下，萧问剑看了一眼信息，跑了几步，追上夏雨桐问：“桐姐，范承军是不是省监委的人？他前几天是不是发生车祸？” “你怎么会知道？” “这不重要，快告诉我车祸的时间、地点，以及范承军目前的位置。” “6月18日范承军在三马路附近逛街时，被一辆小车撞伤，小车肇事逃逸，车牌是假的。目前在南都大学第一附属医院11号楼住院。” 第94章 发现容自繁 白云飞和童笑笑到派出所协助调查时，得知那名踢萧问剑的警察叫侯凡，110接到一个叫昌哲的人的报警电话，将警情转给扶余路派出路处理，侯凡和另外一位姓罗的警察，到望月楼拘留萧问剑，被童笑笑拍摄到侯凡踢萧问剑的小动作，差点与白晓飞和童笑笑发生冲突，白晓云将事情经过发信息给萧问剑，萧问剑倒是大度，回消息说，这事交付所长处理就行了，他事情比较多，就不过来协助调查了，如果实在有必要过来，可以晚点过来。 付所长听完大喜，非常高兴，将侯凡叫过来给两人道歉，又给萧问剑打电话，让侯凡再次给萧问剑道歉，得到萧问剑不再追究此事，付所长这才放心，听说白云飞还没吃早餐，死活请白云飞喝早茶，白云飞开始不同意，刚才童笑笑吃了点，但不合胃口没有吃饱，于是说：“付所长请客，你得给面子，再说小剑刚接手那家破公司，很多地方还需要付所长关照。” “是啊，是啊，我以前也当过兵，相见就是缘分，正好我也没有吃早餐，我们去喝早茶。”付所长也是老油条，待人接物那是如高山流水，即使是白云飞这种社恐也觉得非常舒服亲切。童笑笑自己有转业问题，如果自己想回帝都，当然不用操心工作，可她有和白云飞结婚的想法，就想留到南都，找工作虽然不是大问题，但目前多认识几个人，至少没有坏处，于是一帮人去喝早茶，付所长特别能说，童笑笑侯凡等人有意无意地捧哏，付所长讲述自己当兵的事，从扶余路这个名字的来由，再到林志远的发家史，以及自己回来当交警，遇到萧问剑下河救人反被诬告的事，然后还不忘问及白云飞、童笑笑两人的认识经过、上学工作经历等，童笑笑也讲了部分从童真那里听到的萧问剑传奇故事，一顿早茶从上午十点多喝到下午一两点。最后侯凡自觉地跑去买单，大家都留了联系方式，才依依不舍地告别。 白云飞和童笑笑从茶楼开车出来，路过一个菜市场，童笑笑说：“我们去买点菜，说不定晓月和小剑这两人回来吃晚饭。” 两人停好车后，到菜市场买菜，逛了一会，买了几种菜，白云飞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骑着单车从不远处经过，白云飞连忙跟上去，发现那个人在买菜，童笑笑发现了白云飞的异常，走过来问：“怎么了？” “那个人有点像容自繁，上次和我交过手。” “容自繁是谁？” “公安部a级通缉犯。” 童笑笑吓了一大跳，小声说：“我们报警吧。” “可是我不确定。” “这好办，我听童真说，萧问剑这家伙能够一眼认出谁是谁，我拍个视频，发给萧问剑，再通知付所长。” “行，我来拍吧，你远一点，我拍完之后将视频后，再发给你，你再通知小剑。” 童笑笑很快收到了白云飞的视频，转给萧问剑，又打电话给萧问剑。 萧问剑听到夏雨桐介绍范承军的情况，刚想说什么，手机响了，萧问剑说：“谢谢桐姐，我先接个电话！” 萧问剑接完电话，打开手机视频，看了一下，脸色大变，连忙说：“桐姐再见，我有急事！” 萧问剑一边说，一边找到武胜利的手机号码拨出，一边跑，一边等武胜利接电话，同时冲着古井松白晓月喊：“快回吉林大道，不，回望月楼。” 古井松看到萧问剑紧张的样子，连忙问：“发生什么事？” 这时武胜利接通手机，在手机里问：“萧问剑，有事？” “武队，发现荣自繁，发现荣自繁，在吉林大道393号附近，请立即通知相关部门！”萧问剑一边接电话，一边上车关门，系上安全带，示意古井松开车。 古井松听说发现容自繁，示意白晓月坐好关好车门，立即启动汽车。 武胜利紧张地问：“什么？发现荣自繁，在吉林大道393号？就是我们上次见面的地方？” “是，白云飞跟着，童笑笑刚才给我打电话，并且发了容自繁的视频，我将视频和童笑笑的手机号码发给你。”萧问剑说完，挂断电话，将视频和童笑笑的手机号码发给武胜利。 白晓月拉着萧问剑的手，紧张地问：“小舅怎么了？” 萧问剑拍拍白晓月的后背，安慰道：“没有怎么，你别紧张，他只是发现了上次和他打架的容自繁，跟着容自繁去了，不要给他打电话。给笑笑打电话，说刚才的视频确认是容自繁。” 萧问剑想了一下，给付所长打通电话，说道：“付所长，发现公安部a级通缉荣自繁，什么？笑笑给您讲了？我确认视频就是容自繁，我将他的照片发给你，我已通知了市局刑侦支队副队长武胜利。您注意安全。” 萧问剑说完，将照片发给付所长。 萧问剑又拨通丛众的手机，丛众说：“老板！” 萧问剑说：“丛经理，立即通知公司所有人，关闭大楼，禁止人员出入，通知所有保安就位，把好门，等警察过来。” 丛众紧张地问：“老板，又出什么事了？” 萧问剑详细解释：“我们后面的停车场，发现公安部a级通缉荣自繁，我已经报警，你们将望月楼及院子的出入口关闭。后面的停车场暂时不要管。” 丛众问：“我们工资还发不发？” “当然发，荣自繁与我们又没有关系。” “好，发工资就好，其他都是小事。”丛众开心地笑了。 萧问剑交待：“你们不要私自行动，荣自繁非常危险，等着警察来处理。” 丛众回答：“明白，不要私自行动，等着警察来处理。” 萧问剑挂断电话，继续安慰白晓月：“你放心，笑笑和付所长在一起。” 白晓月紧张地问：“笑笑说，他找不到小舅了，小舅会不会出事？我要不要给小舅打电话？” 萧问剑又拍了拍白晓月的后背，安慰道：“不要给他打电话，他不会出事的，上次荣自繁和蔡延泽两人，都只和他一个人打个平手，荣自繁一个人，不是他的对手。” “不行，我得给三舅打电话。”白晓月给白云辉打通电话，很快放下电话。 古井松一边开车，一边紧张地问：“你三舅说什么？” “他说警察已经通知他了，他已带人去了，正在路上。”白晓月脸色紧张地发白。 萧问剑继续安慰道：“你不要紧张，派出所、刑侦支队、武警都去了，我这个天才医生也马上到，出不了什么事的。” “你就吹吧，一个无证的乡镇土郎中。”白晓月捶了萧问剑一拳。 古井松一边开车，一边说：“你提到医生，我想起来，我车子的后备箱还有一个急救箱，上次搞活动时送的。” “我可不想急救箱能派上什么用场，也不希望你这个土郎中出手，我只希望三舅和小舅平平安安。”白晓月靠着萧问剑，好奇地问：“为什么男人都喜欢当兵？你一个医生为什么会遇到这么多祸事？难怪他们叫你闯祸大王。” “我不是闯祸大王，这些祸并不是我带来的，只是被我遇到。” “为什么这些祸事你都会遇到？”白晓月踢了萧问剑一脚。 古井松解释道：“晓月，你不要冤枉小剑，上次6月24日你和小剑遇到谢小兴，只是他追踪6月22日车祸的车，上次6月30日我们遇到小剑，只是他调查他父亲死亡的原因。” “爸爸说的对，我不是闯祸大王，我是祸事克星。” “你叫谁爸爸？我同意了吗？”白晓月掐了萧问剑一把。 萧问剑又发了条消息，开始闭目养神，很快打起呼噜。 “爸爸，这个人渣，我两个舅舅遇到了a级通缉犯，他却睡着了。”白晓月不高兴地捶了萧问剑一拳，萧问剑哼了一声，继续睡觉。 古井松劝道：“晓月，你别动他了，让他睡会。我倒是佩服他这种泰山崩于前而不动色的本色，他刚才说的没错，派出所、刑侦支队、武警，都通知了，我们能做的都做了，你也睡会，我安静地开车。” 张朵朵这几天郁闷死了，实习期间，一分钱不给，自己的生活费都要倒贴，问题是还要实习到6月30日，自己找工作的时间都没有了，7月1日才回学校拿毕业证。学校要求学生们在7月12日之前必须离校，自己的工作还没有着落，哪有钱租房子，正躺在床上，用手机找工作，突然接到邱小青的电话，要求自己到公司面试，大喜，连忙收拾一下，听说可以报销出租车费，但也不敢叫车，老老实实坐地铁，从实习到找工作，自己上当的次数太多了，万一报销不了，自己可就吃了大亏。 下了地铁，叫了一个摩的，摩的司机听说张朵朵要到吉林大道393号，小心地问：“小姑娘，看你也是个正经人，你到那里做什么？” “怎么了，我是去面试。”张朵朵本来就悬着的心，顿时紧张起来。 “我听说，那里面的人是黑社会，你可要当心一点，别被人骗了。”摩的大叔好心地提醒。 “真的吗？” “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是在网上找到的，还是熟人介绍的？”大叔继续提醒。 “熟人介绍的，不过是火车上认识的。” “那你要小心。” 张朵朵吓坏了，可又有点舍不得工作机会，于是给邱小青打了个电话：“邱经理，你们出纳一个月工资多少？” “我刚才问过老板，试用期一个月六千，三个月后转正再说。” “邱经理，你在哪工作了多少时间？” “我今天才来，你是担心上当吧，放心，我们这里不会交任何费用，我们老板你在火车上见过，他可是我们县的名医，我妈妈的病就是他给治好的。” “可是我听说那里是黑社会？” “你放心，这里以前是很乱的，但他们以前的老板死了，我们老板也是今天才接管，需要换一个自己放心的出纳，我们在火车上聊得挺开心的，你的专业又合适，就推荐了你。” “可是我没有什么经验，行吗？” “没事，我也没有什么经验，我们慢慢来，你到哪了，快过来吧。” “我下了地铁，五分钟后到。” 张朵朵这才下定决心，上了摩的。 到了门口，邱小青已在等候，张朵朵面试了好多次，第一次有人在门口等自己，内心感动坏了，高兴地说：“邱经理，怎么好意思让你等我。” 邱小青拿出一张纸巾，客气地说：“我在上面也没事，下来透透风，你擦擦汗，别着急，我们有时间，跟我上去见一下财务部尹经理。” 张朵朵连忙接过纸巾，客气地说：“谢谢邱经理！” 两人上了楼，见到尹小鹿，聊了几句，张朵朵突然想起什么，紧张地说：“完了，我忘记带简历、毕业证、身份证了。” 邱小青安慰道：“没事，你不是给我发过这些吗？我帮你想办法打印出来。” 张朵朵又紧张地说：“可是我没有做出纳，没有经验。” 邱小青继续安慰道：“没关系，尹经理会教你。” 张朵朵这才放心说：“谢谢邱经理。” 尹小鹿简单地和张朵朵聊了几句，发现这孩子根本什么都不懂，看着邱小青说：“要不你给老板打个电话，是不是要这个孩子？” 张朵朵见尹小鹿对自己不太满意，紧张地看着邱小青，邱小青笑着说：“老板忙着呢，不是已经定了吗？尹经理直接安排入职吧。” 尹小鹿说：“好吧，你将他的材料发给我，我安排人打印，不过郁茹死活不给出纳key盾密码，银行今天又不上班。我还得让银行帮我们办理更换出纳的手续，需要一点时间。” 尹小鹿打电话给银行，说了半天好话，银行才同意安排人临时上班，尹小鹿找丛众开公司证明并盖章，又带张朵朵到银行办理更换出纳，申请新的出纳key盾，银行见张朵朵没有身份证原件，只有身份证照片，又是费了好一会功夫，银行工作人员打电话请示领导，这才勉强同意办理，要求下周一将身份证原件带来补办手续，这才给张朵朵发了个新的出纳key盾，回来时已是下午一点多，两个人午饭都没有吃。 这时张朵朵发现，自己根本不会用企业网银，五十多岁的会计大妈也不会用，她以前都是将会计的key盾和密码交给郁茹使用。无奈的尹小鹿又打电话给银行，让银行安排工作人员上门支持。尹小鹿放下电话，这才发现邱小青贴心地将盒饭放到自己和张朵朵的办公桌上，尹小鹿摸了一下，发现盒饭还是热的，感谢地说：“谢谢邱经理，难怪老板这么信任你！” 尹小鹿和张朵朵吃完盒饭，银行工作人员到了，开始指导张朵朵如何使用企业网银。 白云飞骑着共享单车，不紧不慢地跟着容自繁的后面，沿着钟家村二路，由东向西，向吉林大道方向慢慢悠悠骑行，看到吉林大道时，容自繁在小巷突然向右拐，并回头看过来，白云飞已经来不及躲闪，只得硬着头皮，向前继续骑行，好在容自繁并没有在意，而是继续沿着小巷，向北朝停车场骑行。 付所长带着童笑笑、老罗、侯凡等人，在后面远远地跟着，看着容自繁进了停车场，带着人朝停车场悄悄地走去。 望月楼突然传来一声呐喊：“发工资了！” 正在悄悄跟着的众多警察，被吓了一大跳，停了下来，侯凡脚下被前面的人一绊，摔进停车场上，容自繁回头发现是一名警察，当即掏出手枪，嘭一声，向侯凡开了一枪。 第95章 狭路相逢 侯凡大叫一声，他的左大腿中枪了，容自繁正在要开第二枪，侯所长反应及时，向容自繁开了一枪，容自繁连忙冲向停车场中的屋子，老罗和一名警察，将侯凡拖出了停车场。 付所长见容自繁有枪，不再跟着了，喊道：“叫救护车。容自繁有枪，我们不要和他硬拼，分别占领四面的制高点，不要让容自繁跑了，通知特警和武警来收拾他。” 侯凡继续大叫：“救我！疼死了！” 一辆警车停下来，麦小曼跳下来，众人将侯凡抬上车，警车朝吉林大道而去，到了路口，司机蒋大治看到萧问剑拎着急救箱跑过来，停下车，问道：“你这是干嘛？” 萧问剑问道：“我刚才听到枪声了，有没有人受伤？” “救我！”后座的侯凡大叫。 萧问剑打开车门，看见侯凡的左大腿受伤，一本正经地说：“这容自繁打的地方也不对，刚才这家伙刚才是用右脚踢我，怎么能打左腿？太不像话，童警官，你得去将容自繁抓回来！” 后座的童真骂道：“剑人，你别废话，赶紧治疗吧。” “我想起来了，我好像没有执业医师资格证，我帮你们叫一个救护车吧。”萧问剑放下急救箱，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萧问剑，你要不要脸？你再废话，我打电话给梦姐了。”童真显然知道这家伙最怕谁。 萧问剑这才不紧不慢地打开急救箱，慢条斯理地给侯凡处理，侯凡大叫：“疼死我了！”直接将蒋大治的座椅都给撕乱了，然后晕死过去了。 蒋大治回过头问道：“你到底行不行？萧问剑，你怎么将人给治死了？” “是你们要我治的啊，我说了我没有医师资格证。”萧问剑慢慢地将东西收进急救包。 潘晓慧担心地问：“你不会真的将人治死了吧？” “死肯定不会死，我好歹学了十年中医，三年西医。但如果你们现在不将他送到南都大学第一附属医院找上官明睿医生，他的腿肯定要被截肢！”萧问剑说完，关上车门。 潘晓慧跳下车，对跑上来的老罗和麦小曼说：“罗师傅，你送人到南都大学第一附属医院找上官明睿医生。童真下来，我们上吉林大道393号这个大楼。” 童真跳下车，关上车门，示意蒋大治快去，蒋大治打开警笛，看着老罗上车了，猛踩油门而去。 童真看着萧问剑，不满地问：“人怎么会晕了？你这什么水平？” 萧问剑一抓后脑勺，解释道：“不好意思，我刚才忘记打麻药了！这不能怪我，我才学了三年西医，还没有拿到执业证书。” 童真更不满地说：“我看你是故意的，这人什么时候踢你了？” “今天上午我来接管这家亏损两千万的破公司，倒贴了两百万给人发工资，侯警官说我强占公司，要将我抓到派出所问罪，顺便踢了我三脚，我还没空找这人算帐。”萧问剑一边说，一边朝望月楼走去。 童真指责道：“你的医德到哪里去了？人家踢了你几脚，你就不给人用麻药？” 萧问剑见童真没完没了，不再理会，问道：“容自繁人呢？是不是跑了？武胜利怎么只派三个娘子军，还只有一把枪。” “我们四人是在附近办案，先过来，大队伍很快到。”童真解释完，又问：“你为什么要他们找上官明睿？你上次不是说他只是一个副教授吗？教授的水平不是更高？” “谁给你说的教授水平比副教授水平更高？你们公安局也不是局长的枪法最准、办案能力最强啊。先办正事吧，警官们！”萧问剑已拎着急救箱，走到望月楼门口，古井松和白晓月在担心地看着，见到萧问剑回来，白晓月跑过来，拉着萧问剑的手，紧张地问：“刚才好像是枪响，怎么回事？” “你们放心，都进大楼吧，将门都关上。”童真示意众人进楼。 丛众和邱小青也围上来，看见潘晓慧和童真的警服，以及潘晓慧的手枪，邱小青紧张地问：“童警官，你好，出什么事了？” 潘晓慧做出安排：“大家听从指挥，都回到办公室，将所有的窗户都关上，然后回家。” 萧问剑吩咐道：“丛经理，通知大家都回家吧！但不要去后面的停车场，那里有持枪的罪犯。” 萧问剑的电话响了，接通后，是尹小鹿的声音：“老板，我们发了北城土石方公司5月份以前的工资，永福物业人员的工资发不发？” “汪总不是签了合并协议了，不就是一个公司了吗？为什么不发？” “那个协议只是意向性的，法律意义上的合并，还需要他们的股东大会和我们的股东大会通过。刚才全律文已打电话提醒我了。” “你不是说他们将公章和key盾都给我们了吗？这些手续可以慢慢办，工资先发吧。” “行，我马上安排，再见。”尹小鹿答应了。 萧问剑挂断电话，对古井松和白晓月说：“古教授，你和晓月先回家吧，这里不安全！我等会就走了！” “不，你在哪，我就在哪。”白晓月拉着萧问剑，不放手。 古井松说：“要不，你们俩人先跟我回家。” 丛众说：“是啊，老板，这里不安全，你先回家吧。” “最起码所有员工走了，我才能走。”萧问剑说完，看着白云飞走过来，对古井松说：“古教授，你回去吧，我等会和云飞晓月一起回去。” 古井松看到白云飞，这才放心地说：“行，你们注意安全，我先走了。”然后开车走了。 员工们很快走了不少，一会儿，又发出一阵欢呼：“发工资了！” 萧问剑对丛众说：“丛经理，你通知物业将门窗都关好，然后大家都撤了！” “好勒！”丛众答应一声，跑上楼了。 萧问剑想起，自己的电脑还在六楼大会议室，对白晓月说：“晓月，你和笑笑在车上等一会，我上楼拿了电脑包就回去了。” “你快点！”白晓月答应了。 萧问剑上了电梯，从六楼电梯出来，看见潘晓慧、童真、麦小曼在找什么，问：“你们找什么？” 潘晓慧说：“我们在找到楼顶的通道。” 萧问剑看了看，也没有找到，打电话给丛众，丛众安排了一名维修工过来，维修工打开墙上的一个塑料板，按了一下一个开关，楼顶打开，一个折叠式的梯子下来，三名女警察爬上楼顶。 萧问剑进了六楼大会议室，找到电脑和电脑包，收拾好，背上书包，拎着急救箱，从会议室出来，见到武胜利带着大批警察赶到，武胜利说：“萧问剑，你这个大会议室我们临时用一下。” “你们用吧，我让人给你们送点水上来。”萧问剑说完，打电话给丛众，让他安排人送几箱水过来。 武胜利边走向会议室，边拿起对讲机，说：“各小组注意，各小组注意，我是武胜利，一小组占领停车场南侧的居民楼，二小组占领西侧的工厂，三小组占领北侧的小院三层小楼，四小组到吉林大道393号楼顶，五小组待命，潘晓慧带人给吉林大道393号清场。付所长安排人员封路。” 萧问剑见维修工在认真地检查窗户是否关好，问道：“师傅你贵姓？” 维修工说：“免贵，我姓燕，燕子李三的燕，叫燕岭生。” “麻烦燕师傅了，你将每个窗户检查一下，就下班回家吧。”萧问剑说完，准备到五楼去。 燕岭生问道：“听说你是新来的老板，我们的工资什么时候发？” “你是小如家物业公司的？” 燕岭生不满地说：“是啊，我们三月份的工资都没见发，大家都要揭不开锅了。” “问题是，小如家物业公司的老板是郁茹，她不肯与北方土石方公司合并，工资你得找她要。” “其实这个楼和这个楼的地，早就抵押给银行做贷款了，小如家只靠北城土石方的租金还贷款和过日子。”燕岭生说完，又说：“六楼的窗户已关好，我到五楼去了。” “正好，我也去五楼，燕师傅，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萧问剑从楼道走向五楼。 燕岭生回答：“其实很多人都知道，传言郁茹本来准备跑到美国，可惜这些天没有航班，才留下来。” 萧问剑关心地问：“小如家还有多少人上班？大家生活能过得去吗？” “除了郁秦山一个领导，我一个水电工，只有一个保安、三个保洁，两三个月不发工资，很多人都跑了，我老婆孩子在本地，还有其他收入，才坚持下来。”燕岭生继续检查五楼的窗户。 萧问剑想了想说：“这样，反正也只有五六个人，我给财务讲一下，你们如果没有钱花了，到财务来借一点，以两个月的工资为限。” 燕岭生大喜道：“真的？那谢谢老板，今天能借吗？” “可以，我给财务讲一下。”萧问剑说完，走进五楼财务部，将借钱给小如家物业员工的事，给尹小鹿讲了，尹小鹿答应了：“行吧，每人如果限额五千，五六个人，也就两三万块钱。” 燕岭生跟着萧问剑后面走进财务部，听说了这个喜讯，连忙说：“我现在能借吗？” 尹小鹿看着萧问剑，萧问剑说：“可以，你让他写个借条，给他借五千。另外，燕师傅，你给小如家的其他员工也说一下，今天可以借，明天我们休息，下周一也可以借。” 尹小鹿找借条给燕岭生签字，邱小青说：“这个有没有风险？” “能有多大风险？总共才两三万，这个郁茹也是，穿着打扮看起来都不是凡品，对员工这么抠。”萧问剑说完，看见张朵朵坐在“出纳”的办公桌前，问道：“你是张朵朵？到这里工作习惯吗？” 张朵朵紧张地问：“你是火车上摸大妈屁股的人？” 潘晓慧、童真、麦小曼、白晓月走进来，正好听到这句话，童真好奇地问：“这家伙在火车上摸大妈的屁股？” 张朵朵看见潘晓慧和童真穿着警服，特别是潘晓慧还佩戴枪支，紧张地说：“你们是来抓他的吗？” 萧问剑不高兴地说：“童警员，你这么闲？持枪的a级通缉犯容自繁抓到吗？几个杀人案破了吗？” 白晓月八卦心大起，问道：“你看见他在火车上摸人屁股了？” 张朵朵解释：“我没有看见，不过我听到有乘客讲起。” “我看见了，但情况不是这样的，我当时在火车上，是一个乘客打开行李舱时，包掉下来了，萧医生接了一下，可能不小心和那个人碰了一下，当时乘警已调查清楚。”邱小青详细介绍了火车上的事情经过。 白晓月拉着萧问剑的手，紧张地说：“那个孩子后来怎么样了？人贩子怎么样了？” 萧问剑一拍后脑勺，说道：“你不说，我都忘记了，车站派出所给我打电话讲过，让我脸上的伤好了后，开一个伤情鉴定，这脸上伤一直没有好，就一直没有开。小孩子交给警察了。” 潘晓慧笑了，说道：“大家都别聊了，武队让大家马上走，我们检查一下窗户是否关好。” 此时燕岭生借的钱已到账，高兴地说：“谢谢老板，我去将所有的窗户都检查一下。” 萧问剑说：“燕师傅，五楼的窗户我检查完了，你检查一下四楼和三楼的窗户，我检查二楼和一楼的窗户，检查完，我们都回家。” “好，我马上去。”燕岭生答应一声，跑开了。 萧问剑说：“晓月，你和我去二楼吗？” 白晓月不高兴地说：“我才不和你去，你自己一个人去，二楼那天死了好几个，我害怕，我下楼等你。” 萧问剑只得一个人去坐电梯到二楼，到了二楼，发现二楼清洁得非常不彻底，地面还有血迹，好多个游戏机都残破了，还有些倒在地上，也没有收拾，显然没有发工资的保洁，干活不怎么用心。萧问剑将急救箱放在电梯门口，逐一检查了窗户，将窗户都关好，正要回来拿急救箱下一楼时，一个男人从角落里的电梯出来，萧问剑嗓子有些发紧，强作镇定地说：“地下室没有人了吧？快下班走吧，警察已将四周封锁。” 男人看着萧问剑，点点头，飞快地走向步行楼梯。 “小剑，晓月下来了，你下来吧，我们回家吧。”白云飞从步行楼梯跑上来，正好遇到准备下楼的男子。 两人狭路相逢，很快都认出对方。 “容自繁！”白云飞大喝一声，一记右直拳直击容自繁！ 容自繁闪身躲过，伸手摸向牛仔裤后腰，准备掏出手枪。 “容自繁在二楼！”萧问剑大喊一声，同时抄起一个游戏机碎块，砸向容自繁，容自繁侧身躲过，白云飞抓住这难得的时机，回身一脚踢向容自繁，容自繁被踢中倒地，一个翻滚，从后腰掏出手枪，正要打开保险，萧问剑飞身杀到，一脚踢中容自繁的右手，枪支飞出，白云飞一个飞身鱼跃，接到手枪。 “砰！”一声枪响，白云飞中枪倒地，枪也掉到地上。 角落里的电梯，又出来一名男子，举枪向白云飞瞄准开枪。 萧问剑眼疾手快，将白云飞拉到房间外的楼梯口。 容自繁见来了帮手，站起来去捡手枪，刚拿到手枪，持枪男子对着容自繁连开两枪，容自繁右大腿中枪倒地，倒在萧问剑面前，枪也掉了，萧问剑伸手将容自繁拉到楼梯口。 “为什么救我？”容自繁痛苦地问，容自繁显然被萧问剑搞糊涂了，刚才两人才打生打死。 “你刚才打了侯凡这狗日的一枪，也算为我报了仇。再说，即使你有罪，也有权得到法律的审判！”萧问剑说完，先检查了一下白云飞的伤，发现子弹穿过白云飞的右胳膊和右胸之间，将胳膊和胸部擦伤，右胳膊伤得更严重点一下，好在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也不影响行动。 白云飞果断地说：“我们走！” 萧问剑将容自繁背起来，沿着楼道，朝楼下走去。 持枪男子走进楼梯，对着正在下楼的萧问剑和容自繁，举起了手枪。 第96章 再见火车上的人贩子 萧问剑感觉到危险，加快了步伐。 持枪男子举枪瞄准，正要开枪，“砰”地一声，持枪男子中枪倒地，潘晓慧及时从楼上，跑到三楼到二楼的楼梯之间，对着持枪男子开了一枪。 持枪男子倒地后，对着潘晓慧连开两枪，一枪擦中潘晓慧的右臂，潘晓慧的枪掉下来，身后的燕岭生抄起正在掉落的手枪，潘晓慧大叫：“别…”,话还没有说完，燕岭生对着倒地的男子连开两枪，男子不再动弹。 武胜利、童真、麦小曼等大批特警和武警赶到。 童笑笑和白晓月看见白云飞和萧问剑从二楼下来，童笑笑紧张地问：“云飞，你怎么受伤了？” 白云飞用左手捂着右胳膊说：“没事，一点轻伤。” 白晓月生气地问：“萧问剑，我小舅是怎么受伤的？” 萧问剑解开容自繁的皮带，解释道：“二楼有一个人拿枪打的。” 白晓月问：“这个人是谁？” 童真和麦小曼跑下来，童真也问：“这是谁？” “容自繁啊。” 童真连忙拿出手铐，给容自繁拷上，用对讲机说：“武队，抓到容自繁。” 萧问剑用容自繁的皮带，给容自繁右腿根部扎上，但皮带太粗，作止血带并不是很好用。 麦小曼看到这家伙的困难，主动问道：“你刚才的急救箱呢？” “在二楼电梯口，帮我拿下来。”萧问剑继续用皮带给容自繁止血。 麦小曼跑去了。 白晓月生气地问：“萧问剑，容自繁是谁？” “6月27日和你小舅打架的人，刚才我们三人又打了一架。”萧问剑一边扎止血带，一边说。 “就是通缉犯。萧问剑，你宁肯先救通缉犯，也不肯先救我小舅，你是人吗？我小舅还在流血。”白晓月气坏了。 麦小曼拿着急救箱跑下来，萧问剑已经在容自繁的大腿根部扎好皮带，站起来接过急救箱，一边给白云飞处理伤口，一边说：“云飞的伤，需要用药品处理。另外他的伤比较轻，暂时没事的。” 一名警察扶着潘晓慧下来，潘晓慧说：“萧问剑，给我也处理一下。” “等一下，马上好。”萧问剑很快处理完白云飞的伤，一边给潘晓慧处理伤口，一边说：“童真，叫个救护车吧，容自繁受伤严重，需要送医院。” 白晓月踢了萧问剑一脚，骂道：“萧问剑，你到底是哪一边的？只会关心敌人。” 白云飞制止道：“晓月，别这样，小剑只是在尽一个医生的职责。” 萧问剑不满地说：“公安局这帮人也是，让容自繁跑到我这里了，老容，你是从地下通道过来的？” 容自繁问：“老容？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这里不是只有你姓容吗？” 容自繁痛苦地说：“是有地下通道。” 萧问剑很快处理完潘晓慧的伤口，对潘晓慧说：“潘晓慧同志，你没事了，不过建议你和白云飞同志，还是到医院看看，我毕竟只是一个不合格急救医生。” 潘晓慧认真地说：“谢谢你，萧问剑！” 萧问剑拎着急救箱跑到容自繁面前，说道：“你的伤还需要处理一下，救护车来还有一点时间。” 容自繁苦笑道：“别麻烦了，反正是个死。” “不麻烦，我正好是一个学习的过程。再说我也感谢你，刚才给姓侯的搞了一枪，这小子今天踢了我三脚，你为我报了仇。”萧问剑一边处理，一边絮絮叨叨。 “你小子到底是哪边的？”区天元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骂道。 “我是医生，中立方。” 童真骂道：“滚！我们是警察，这个人是通缉犯，你什么时候能中立。你看你这手艺，以后老老实实上学读书，别自己搞案子了。” “你们也不给我受理啊，你以为愿意当侦探？”萧问剑一边处理容自繁的伤，一边抱怨。 麦小曼安慰道：“后天就会受理了，你将这个破公司重组后，安心种你的草药，读你的书，别瞎折腾了。” “可是我总觉得还有什么问题，后备箱到底有没有美元？这些钱谁拿去了？我父亲留下的谜语到底是什么？”萧问剑一边处理容自繁的伤，一边唠叨。 容自繁问道：“你父亲是谁？什么美元？” 萧问剑简单地介绍了父亲留下来的谜语，以及十四年前的案子，还有云展鹏已初步承认是他安排陈光明袭击的事，容自繁脸色铁青，不再说什么，这时救护车来了，武胜利安排人带容自繁上车，容自繁说：“小兄弟，谢谢你，你叫什么？” “我叫萧问剑，你不用谢我，我只是尽一个当医生的职责。向你开枪的是谁？”萧问剑收拾好急救箱。 容自繁回答：“阿伟！” 童真紧张地问：“是陈奇伟？” 容自繁回答：“是。” 区天元安排警察将容自繁送上救护车，萧问剑帮忙将容自繁抬上救护车，容自繁拉着萧问剑的手，依依不舍，好似多年的老友。 萧问剑目送救护车离开，问道：“这次救护车怎么来得这么快？” 潘晓慧回答：“是上次给侯凡叫的！” 区天元又安排人开车送潘晓慧和白云飞到医院。童笑笑白晓月开着吉普车跟着去了，白晓月上吉普车之前，失望地看了萧问剑一眼。 区元元安排道：“小曼你将大门封锁，不让人进来了，童真跟着我，带着特警将整个大楼再查一次。” 麦小曼小声说：“你女朋友生气了，你还不去哄哄？” 萧问剑无奈地收拾好急救箱，问道：“女孩是不是都这样无理取闹？” “才不是。”麦小曼回答完，问道：“你们那个维修工叫什么名字，枪法好厉害。” 萧问剑也奇怪地问：“维修工？叫燕岭生，不是潘晓慧开枪的吗？” 麦小曼解释：“潘晓慧是开了一枪，结果只打伤了陈奇伟，陈奇伟还击了两枪，打伤了潘晓慧的右臂，燕岭生接过枪连开两枪，将陈奇伟打死了，我和童真就在后面，看得非常清楚。” “幸亏这个陈奇伟枪法一般，不然云飞、我，都有危险。” 麦小曼解释道：“你以为混黑社会的人都是艺高人胆大、团结一心、组织严密？实际上混黑社会的人，大部分人好吃懒做，贪生怕死，欺软怕硬，一到关键时刻，往往会起内讧，无论是周家、招正义，还是今天的陈奇伟。容自繁还算是比较强的了。” 丛众出现在萧问剑面前，紧张地问：“老板，你没有事吧？” “没事，我们这个楼是不是都没有保安上班了？” “小如家只有一个保安，汪湖山只有一个保安，后面的停车场也只有一个保安，我们安保部只有两个保安，我已通知他们过来了。”丛众回答。 “后面停车场的保安有没有资料，找一下，应该是公安局a级通缉犯容自繁。” 丛众解释：“这个真没有，郁茹在住院，郁秦山刚才回家了。” “让郁秦山过来吧。” “好，我马上打电话通知他。”丛众答应了。 白帆跑下来，看见萧问剑，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多警察？” “你怎么还在这？” “我一直在这啊，等会，我去门口接个人进来。”白帆跑向门口，萧问剑跟着走到门口，肖家华开着车进来，麦小曼拦着不让进。 从车上下来一个三十四岁左右戴眼镜的女士，白帆给两人介绍：“这是钱铭老师，钱铭咨询工作室总裁，曾经做过滴滴和货拉拉的上市辅导和流程再造工作，也是着名管理学家刘姝的硕士研究生。我曾跟钱铭老师工作过两年，才回来读研究生。钱老师，这是这家公司的老板萧董。” “请进，小曼，你放行吧，这是我们请来做公司合并的顾问钱老师。” “等等，我问下武队。”小曼用对讲机向武胜利请示后，回答道：“暂时不能进，你们先回去，我们正在清场。” 萧问剑对白帆说：“白帆，你先送钱老师回家吧，明天再来。” 钱铭看着里面有很多警察走动，好奇地问：“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里以前由黑社会控制，现在警察将这里控制了，委托我将公司合法化、正规化。钱老师，你先回家吧，明天再来！” “好，我先回家。”钱铭答应了。 白帆说：“我开车送您。” 然后两人开车走了。 萧问剑找到一瓶水，正想打开喝点，突然发现童真抱着一个孩子出现。 “谢子玉？”萧问剑认出了小孩。 谢子玉也认出了萧问剑，萧问剑跑上前，抱过谢子玉，谢子玉突然大哭起来，萧问剑抱着这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孩，听到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心中一阵酸楚，想起自己的童年，心中激起强大的保护欲望，问道：“童真，谢子玉怎么会在这？” 童真回答：“我怎么知道？下面还有好几个孩子。” 肖家华下车走过来，看见谢子玉，问道：“阿玉？你怎么在这？” 谢子玉也认出了肖家华，哭得声音更大了。 萧问剑将瓶装水打开，递谢子玉，谢子玉喝了一口，又哭起来。 萧问剑看着童真问：“地下室是不是有通道到停车场？” “是，到北面的白城大道382号那个三层小楼，也有通道，只是非常隐蔽，我们查了好多次，今天才查到。”童真刚说完，又有好几个警察，抱着孩子上来。 孩子们见到了阳光，又听到谢子玉的哭声，一起大哭，哭声震天。 萧问剑问：“有几个孩子？” 童真回答：“总共四个！” 萧问剑对肖家华说：“华仔，先给每个孩子一瓶水，” 武胜利听到孩子的哭声，跑下来，问明情况，做出安排：“天元、小曼、童真，你们三个，再带一组特警下去，再仔细检查一遍，别漏了！” “是！”天元区答应一声，带人下去。 肖家华给另外三个孩子，每人一瓶水，肖家华过来抱谢子玉，谢子玉抱着萧问剑不放手，萧问剑说：“我抱这个孩子上医院吧，你通知他妈妈过来。” 肖家华打完电话，开车过来，萧问剑抱着谢子玉上车，这时童真和小曼上来，童真还抱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孩子，后面两名特警，押着一中年妇女，特警将中年妇女押上警车。 萧问剑见了中年妇女，突然想起这个人是6月22日上火车上见过的人贩子，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童真也好奇地问：“你认识？” 中年妇女连忙回答：“不认识，他搞错了吧。” 萧问剑大怒道：“我怎么会搞错？我打电话叫另外两名证人下来。” 萧问剑打完电话，邱小青和张朵朵两人很快过来，邱小青见到在警车中被铐住的中年妇女，好奇地问：“你怎么出来了？” 童真连忙问：“邱小青，你也认识她？” 邱小青回答：“6月22日，我们在来的火车上见过，当时她就抱着一个孩子，被萧医生救下，我们不是将人交给警察了吗？她怎么又出来了。” 童真问：“你知道她叫什么？” 邱小青回答：“好像姓郑。” 张朵朵补充道：“郑秀芝!我见过乘警查她的身份证。” 童真对警车里的警察说：“先带回去吧。” 警车开走了。 萧问剑看着童真怀里的小家伙，问道：“怎么还有？” 童真解释：“这个小家伙自己躲在角落里，我们刚才没发现。” 萧问剑见童真怀里的小家伙有些擦伤，单手从汽车的后备箱，拿出刚才放进去的急救箱，打开急救箱，给小家伙擦药，小家伙警惕地朝童真怀里躲，萧问剑指着谢子玉，说：“这是姐姐，我是哥哥，你是妹妹，哥哥给妹妹擦药，别动。” 小家伙不为所动，继续朝童真怀里躲，萧问剑只得做罢：“算了，到医院处理吧，伤不重。”说完单手收好急救箱，放入后备箱。 “报告武队，我们又仔细检查一次，确认没有人了。”区天元上来报告。 “小曼，童真，你们先将这几个孩子送医院吧。”武胜利说完，又对付所长说：“付所长，你知道这个六层楼、后面那个三层楼、以及后面那个停车场,是什么时候建的吗？” “不知道，我到任扶余路派出所，也只有四五年的时间，以前我在北城区交警大队时，这里就建好了，我问下吧。”付所长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几个人又到白城大道382看了看，这里是一个独门小院，门朝东开，外面是与吉林大道平行的白城大道，以前的排查没有排查到，小楼明显有住人的痕迹，武胜利说：“付所长，你安排人查一下，这里面都住了什么人。” 武胜利拿出手机向领导汇报完，回到望月楼六楼大会议室坐下，看着众人说：“都说说，还有什么情况。” 刘怀安报告：“武队，萧问剑刚才给我发消息说，6月18日省监委有一名干部范承军被一台假牌黑色小车撞伤，他还将北城土石方公司的银行流水发给我。” 武胜利问：“萧问剑和童真、小曼送孩子到医院了，范承军和我们办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刘怀安解释：“萧问剑怀疑范承军和夏雨桐在调查肖镇稀土，肖镇稀土让徐志强找人袭击范承军和夏雨桐。他提供的银行流水显示，6月17日北城土石方公司给谢小兴结账了十万元，6月18日又结账了十万元，6月18日是周六，会计出纳应该不上班，这两笔结账可能就是徐志强让谢小兴袭击范承军的条件，也可能是徐志强决定做掉谢小兴的原因之一。另外，根据北城土石方公司司机丁小宝的自首讲述，以及我们掌握的监控资料，6月24日夏雨桐从出了肖镇，丁小宝就一直开车跟着夏雨桐，因此，六二四案的作案动机，很可能就是徐志强袭击夏雨桐。” 武胜利说：“刘队，我们查一下范承军受伤的情况吧。容自繁是什么情况？” “我刚才找这个楼的人问了，容自繁化名王刚，做了整容手术，在七年前就开始在后面停车场做保安，刚才去菜市场买菜时，被白云飞发现。”区天元将事情的经过报告了一遍。 “李队初步怀疑杀害杜小玫案的凶手就是容自繁，他已经带人到医院去了。”内保支队的一名警察报告。 武胜利问：“陈奇伟是什么情况？” 刘怀安报告：“我们初步查明，陈奇伟平时就住在北面的三层小楼，陈奇伟想杀容自繁，可能是想灭口。” 武胜利又问：“那五个小孩子呢？” 刘怀安回答：“初步调查表明，谢子玉是今天上午才到三层小楼的，被我们封锁之后，临时被陈奇伟带到地下通道的，其他小孩正在调查。” “今天上午萧问剑不是接管了北城土石方公司吗？他们怎么还往这里送人？”武胜利有些不理解。 区天元解释：“从这栋楼里，根本找不到地下通道。如果不是萧问剑和白云飞在二楼正好遇到容自繁，容自繁和陈奇伟这两人，也会跑出我们的包围圈。” 刘怀安惋惜道：“可惜陈奇伟被打死了，不然六二二案和六二四案可以基本搞清。” 武胜利问：“那个燕岭生是什么情况？” 区天元介绍：“小曼刚才问了萧问剑和他们公司的人，燕岭生当过兵，自学过家电修理，以前在北城土石方公司当过安保部保安，后来到小如家物业当水电工。” 武胜利说：“让小曼再详细排查一下，这人枪法这么准，能力这么强，怎么会安心地当一个水电工。” “是！”区天元答应了，然后问：“那五个小孩，我们来查吗？” “我刚才请示领导了，让北城区刑侦大队来查吧，天元你和他们交接一下。”武胜利说远，总结道：“今天还是有收获的，这个白云飞，我得给他请功。” 肖家华开车，麦小曼坐副驾驶位，萧问剑和童真各抱一个孩子，后面还有三台警车，各带一个孩子。萧问剑看到谢子玉睡着，觉得这孩子应该没事了。但看到童真怀里的小家伙，一直警惕看着四周，笑着说：“童真，这个小家伙好像只认你，你要提前体验当妈妈的滋味。” “滚！”童真显然对这个玩笑不喜欢。 小曼说：“华仔，我们到梦姐所在的医院吧，他们医院的儿科有床位，要不然这些孩子都没地方住，我已和梦姐联系好了。” 小曼说完，回过头逗童真怀里的小家伙，小家伙根本不理，小曼问：“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姐姐给你买糖吃。” 小家伙转身躲开，又警惕地看着萧问剑。 萧问剑看着这个可怜的小家伙，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小曼说：“我怎么觉得像男孩？” “一两岁的小孩子，男孩女孩不好分。”萧问剑看着小家伙，继续问：“小朋友，你叫什么？” 小家伙嫌弃地转过身去。 童真对小家伙说：“这就对了，这人是个坏人，离他远点。” 萧问剑哭笑不得，只得眯起眼。 到了医院，苏梦、儿科医生、几个护士穿着防护服跑下来，看着这些孩子，问麦小曼：“小曼，这些孩子是怎么回事？” 麦小曼回答：“目前怀疑这些孩子是被拐来的，先安排帮忙检查一下，看有没有问题。” 苏梦看着萧问剑抱着一个小女孩，伸出手说：“你将孩子给我吧。” 谢子玉却抱着萧问剑不放手，萧问剑说：“姐，我通知他妈妈了，你先去忙吧。” 苏梦好奇地问：“你找到她妈妈了？” 萧问剑回答：“她妈妈是肖家芳，你也认识。” 苏梦瞪了萧问剑一眼，不再搭理这家伙，去抱另外一个孩子。 众人将这五个孩子单独带到隔离区，童真怀里的小家伙抱着童真不撒手，医生和护士们开始给孩子们做核酸，然后又给几个警察和萧问剑做核酸，萧问剑看着苏梦拿着棉签，问道：“我也要做吗？” 第97章 颜值损失费 苏梦严肃地说：“当然要做，并且在核酸结算出来之前，按污染源处理，一直隔离。” 好在核酸结果很快出来，五个孩子和几个大人都是阴性，医生和护士们脱掉防护服，儿科医生问：“苏医生，这些孩子是全部办理入院吗？” 麦小曼说：“办吧。” 儿科医生问：“行吧，我给你们开入院单，这些孩子叫什么名字？” 麦小曼看着这五个孩子，谢子玉最大，其他几个两岁至五岁不等，问了几句，报了几个名字，麦小曼拿着入院单去交钱，众人带着孩子们入院，萧问剑将谢子玉抱到住院部准备入院，才到电梯口，肖家芳就跑过来，看到谢子玉，母女两人抱头大哭。 萧问剑趁机溜号，刚走到电梯口，麦小曼拎着几袋零食，和苏梦一起过来，苏梦问：“小剑，郁茹你认识吗？” 萧问剑看着麦小曼问：“郁茹是谁？” 麦小曼回答：“昨天晚上你还给她治伤了，她是小如家物业公司的实际控制人。” “我想起来了，姐，怎么了？” 苏梦说道：“刚才来了两个大姐，将郁茹打了一顿。” “为什么？” 苏梦继续讲述：“那两个大姐说，她们是郁茹公司的清洁工，三月份的工资都没有发。” “姐，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苏梦接着说：“郁茹是我初中同学，我们当年一起练习音乐，我爸没有让我报考艺校，她成功地上了艺校和音乐学院，那天我送她到医院时，她认出了我。” “你想帮她？姐。” 苏梦问：“能帮帮她吗？总被人打也不是个事。” “可以，其实只要让她签一个公司转让协议，将小如家物业转让给北城土石方，就可以了。她那个物业公司最值钱的地和楼，都抵押出去了，钱不知道被她用到哪里去了，现在给清洁工的工资都没有。” 苏梦解释：“可她说物业费被北城土石方公司拖欠，实在没钱。” “姐，这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我给两个清洁工说一下吧，让她们先找北城土石方公司借点钱用，后面的账务，由专业的会计师和律师来处理吧。”萧问剑说完，打电话给燕岭生，让他通知一下两个清洁工。 萧问剑放下手机后说：“我已给小如家公司的工人说好了，没钱到北城土石方公司借，你给郁茹讲一下吧，她哪天出院？” 苏梦回答：“其实她的伤不重，她只是担心被人催工资。” “她现在只有四五个工人了，三四个月工资的总工资也只几万块，这是何苦。”萧问剑又和苏梦麦小曼聊了几句，然后告辞。 萧问剑坐肖家华开的车，到了南都大学第一附属医院住院部骨科，林召娣给萧问剑开门，萧问剑好奇地问：“由实习护士变成见习护士了，都转正了，也不请我吃饭。” 美女护士林召娣对萧问剑鄙视道：“萧问剑，我7月1日就成了见习护士，是你自己睁眼瞎。我请你吃饭，你不害怕你们家晓月将你的狗腿打断。” 闫海涛在走廊上遇到萧问剑，不满意地说：“萧大脚，你昨天怎么没有来？我的病历都没有人写，你现在越来越懒了。” 萧问剑没有理会这厮，走到11号病房，明玉秀起身打了个招呼：“小剑来了。” “明老师好。”萧问剑说完，看到林夕正在看平板电脑，拉起林夕的小手，亲了一口，问道：“小夕，有没有想我？” “去，渣男叔叔！”林夕一把将萧问剑推开。 萧问剑问明玉秀：“这孩子怎么了？” 明玉秀笑着解释：“你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没来，她不高兴了。” “不好意思，小夕，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事太多，等会给你解释，我先洗个手，给外婆做推拿。”萧问剑跑到卫生间，洗了个手，然后开始给明玉秀推拿。 越小晨姥姥看见萧问剑在推拿，问道：“小夕姥姥，这孩子在做什么？” 明玉秀笑着解释：“推拿，我这个肩周炎好得差不多了，幸亏这孩子经常给我做推拿。” 萧问剑对林夕说：“小夕，昨天早上小锋哥哥送来的肠粉好吃吗？” 林夕到底是孩子，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昨天小锋哥哥是和我一起吃的啊。我还去看了一块地，也看了中草药威灵仙，传说中威灵仙能让瘫痪的人站起。然后我还去拜师了，跟着明睿医生的奶奶杨医生学针灸，传说中杨家的针灸出自杨家枪，能够让躺在病床上的勇士，重新站起出来战斗，保家卫国，甚至能让白骨生肌。” “你是大骗子，你就喜欢你的女朋友，你是一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林夕不满意地说完，然后露出孩子本性：“你知不知道今天早上护士打针好疼啊，我的手现在还疼。” “小召姐姐不是在吗？不是她给你打的吗？”萧问剑一边给明玉秀推拿，一边问林夕。 林夕委屈地说：“现在下午四点多了，小召姐姐是中班，你这个渣男。” 萧问剑不好意思地笑了，说道：“行，我今天晚上回来陪你，明天早上给你打针。” 林夕对萧问剑说：“骗人是小狗！” “好，骗人是小狗。”萧问剑答应了。 萧问剑享受这难得的时光，林召娣跑进来，说：“萧大脚，你来帮对面的小朋友龚董墨打针，顺便也教教我，我对小朋友真是没有办法，她妈妈太厉害了，我们护士都怕他。” 明玉秀说：“小剑，你先去吧，现在谁家的小孩子不是妈妈的心头肉。” 萧问剑跟着林召娣进了对面病房，龚董墨妈妈不在，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在陪床。林召娣喜出望外，客气地问：“您是龚董墨爸爸？” 男子说：“是啊，护士，有事？” 林召娣继续客气地说：“我对给小朋友打针不熟悉，请了一个老师来教，希望您不介意。” “哦，你是见习护士，不熟悉很正常，来吧，谁都有当徒弟的时候。” 龚董墨爸爸爽快地站起来。 萧问剑先给林召娣讲解了一下原理，又比划一番，然后试着在龚董墨的头部找到血管，最后说：“你来！” 林召娣在萧问剑和龚董墨爸爸的鼓励下，一次性打针成功，五六个月的小朋友龚董墨，只是干嚎了几下，连哭都没有哭。 萧问剑说：“不错，你很有天赋，再过三个月，可以成为这家医院的第一针了。” 龚董墨的爸爸看见儿子哭都没有哭，高兴地说：“为什么他妈妈总说护士的水平不行？我看水平很高啊。” 林召娣不好意思地笑了，指着萧问剑说：“这都是老师的功劳。” 萧问剑回到11号病房，继续给明玉秀做推拿，手机响了，萧问剑接了个电话，说了几句，放下来，继续给明玉秀做推拿。 明玉秀安慰道：“小剑，你要有事，就忙去吧，不用管我们。” “我先给您做完吧，您这个右手，目前暂时不能用力，一定记住。”萧问剑继续给明玉秀做推拿。 推拿做完了，萧问剑洗了个手，又拉着林夕的小手，亲了一口说：“小夕，再见，我走了，晚上回来给你讲故事。” 萧问剑从医院出来，上了肖家华的车，然后说：“到四马路派出所。” 肖家华问：“是有什么事吗？” “好像是调查两个清洁工打郁茹的事。” 到了四马路派出所，刚进门，见到了马俊，两人热情地握手，听说萧问剑的事，马俊带萧问剑找到经办的辅警岳斌，简单询问之后，做完笔录并签字，然后走了。 萧问剑在回来的车上，给白晓月拨通手机，电话被挂断，然后再打，再次挂断，萧问剑有些急了，给童笑笑打通电话，童笑笑说：“小剑，我们在家，晓月也在，她好像不愿接你的电话。” “云飞的伤怎么样？” “没有大事，我们到医院看了一眼就回来了，医生说你处理得很好，他休息几天就好。对了，刚才武队给我打电话了，要了他领导的电话，说要表扬你们两个抓获公安部a级通缉犯容自繁，并说容自繁杀了他的岳父，撞伤了他的夫人。这回云飞总算能出出彩了。你回来吃晚饭吧。” “你们先吃吧，我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再见。” 萧问剑又给白晓月发了几条信息，在车上睡着了。 回到望月楼，萧问剑看到尹小鹿走下来，好奇地问：“你怎么还没有回家？” 尹小鹿客气地说：“老板回来了？你不也没有回家吗？我们真能吃下南城土石方公司吗？” “不是谁吃谁，是合并，强强联合，合法合规经营，杜绝犯罪行为。” “我明白了，我走了。”尹小鹿骑着电单车走了。 萧问剑大感震惊，一个公司的财务部经理，居然骑电单车上下班。 回到六楼大会议室，童真已在等候，见萧问剑，童真骂道：“萧问剑，你这个逃兵，将我一个人扔在医院，自己跑了，还是战友吗？” “童警官，那个孩子对你不放手，根本不理我，我能有什么办法？再说在医院，你又没有什么危险，怎么能说是逃兵呢。我这不是还忙着吗。” “得，得，以后别说我认识你。武队让我将汪湖山停车场的车库钥匙给你，地下通道和白城大道382号三层小楼的地下室，北城区刑侦大队和技侦大队马上就弄完了，要暂时查封。” “谢谢你，童真。你们同事都走了？” “都走了，另外武队让我托几句话给你。”童真指着对面的椅子，让萧问剑坐下。 萧问剑老老实实坐下，客气地说：“有什么话，请讲。” 童真说：“武队认为，你在6月30日枪击曾黎泰和7月2日枪击熊小军时，并不是非常必要的，他建议你以后，只是在生命遇到危险时，才做正当防卫。前天我们对周家的反击、6月30日你对梁德龙和蔡延泽的反杀，没有任何人有异议。” “谢谢你，谢谢武队。我并不是神，我也是有脾气的，我以后尽量控制好自己。” 童真耐心地说：“谢谢你能理解。还有，你不要再查案子，将你那个私家侦探申无双、刘和平，从周家和云家撤回来。你将掌握的材料交给小曼吧。专心搞你的中药和中医，武队的夫人和丹珍都等着呢。” 萧问剑认真地说：“好，好，感谢！” “还有，你既然答应白晓月了，就对别人好一点，别整天大男子主义，女孩子是需要哄的，不要整天讲大道理。” 萧问剑一阵头大，说道：“我也没有谈过恋爱，没有经验，这事好像还很难，也不知道可以请教谁。” “别问我，我也没有谈过。”童真说完，站起来准备离开。 “让华仔送你到地铁口吧。” “好！”童真爽快地答应了。 萧问剑刚要打电话通知肖家华，手机响了，是邱小青打过来的：“萧董，我和张朵朵发现人贩子的视频，就是火车上砍你的那个，但不能确定，你到一楼安保部监控室来看看。” 萧问剑对童真说：“走，跟我到一楼看看，他们说发现人贩子的视频。” 两人来到安保部监控室，找到视频，萧问剑看完之后，对童真说：“就是这人，在火车上砍我一刀，怎么跑出来了？童警官，立即抓住他。” 童真立即打电话汇报，萧问剑在燕岭生的帮忙下，开始前后推进视频，发现这人在望月楼对面用电三轮车摆了个水果摊。 萧问剑的手机响了，是白晓月打过来的：“你在干嘛？” “我在望月楼，发现了人贩子的视频，就是在火车上砍我一刀的，你们先吃吧，我一定要将这家伙抓住，要点颜值损失费。” “太好玩了，你又要讹人了，我要过来看看。”白晓月高兴地挂断手机。 萧问剑刚想解释，张朵朵笑着说：“你经常讹人吗？” 萧问剑一阵无语。 童真问：“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我刚才在五楼，发现马路对面卖水果的人好像是在火车上砍萧问剑的人，就给邱经理讲了，邱经理来时，这人已走了，我们想找监控视频，安保部又没人，折腾了半天，才找到视频。”张朵朵详细介绍发现过程。 “我已通知北城区刑侦大队了，这个案子归他们管，他们马上来了。”童真刚说完，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进来，看着穿警服的童真，问道：“你是市局刑侦支队的童警官？我是北城区刑侦大队崔硕。” 童真立正敬礼：“崔队你好，我是童真，你来得这么快？” 崔硕立正回礼，陪着笑脸说：“我们就没有走，还在地下通道勘测现场。” “小青和朵朵去拿一箱水过来，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交给警察处理吧。”萧问剑做出安排。 邱小青和张朵朵走了。 “崔队，这是这家公司的负责人萧问剑，也是协助我们抓住容自繁的人。萧问剑，这是北城区刑侦大队崔队长。”童真给两人介绍。 “崔队，你好，请多关照。”萧问剑微笑点头。 “萧老板年轻有为啊，我听说了，你非常英勇。”崔硕伸手和萧问剑握手。 “缪赞，缪赞，我只是受领导信任，临时托管这家公司，请崔队多多关照！” 然后大家继续看视频。 燕岭生突然喊：“好像就在白城大道三层小楼马路对面的小超市。” 崔硕、童真、萧问剑认真地看了看视频，萧问剑肯定地说：“就是他，搬着水果进出。” 崔硕开始打电话叫人，打完电话，问道：“兵贵神速，童警官，萧老板，我们在现场的人手不够，能否给我增派点人手？” 童真痛快地答应：“我个人没问题，崔队请下令！” 萧问剑也痛快地答应：“我们这两个人没有问题，其他人的战斗力不能保证。” “爽快，事成之后我请客。”崔硕说完，开始认真研究地图，这时来了三个人，崔硕介绍众人：“这是老李，这是小刘，这是王小敏，这是市刑侦支队童警官，这是萧老板。” 萧问剑看到，老李三四十岁左右，小刘二十七八岁，都是普通的平常人。王小敏二十多岁，一米六二左右，穿白t恤、浅灰色牛仔裤和白色波鞋，身形发育良好，剪短发，大眼睛，基本素颜，有六七分姿色，看着童真，居然有几分仇视的眼光。 王小敏看着萧问剑，也好像有仇视的眼光。 萧问剑心想，莫非你和余公子有一腿，这样仇视童真？可是你这为何仇视我？就算我和童真有什么，我们难道不是盟友吗？现在我和童真完全没有关系，你这是几个意思？ 崔硕做出安排部署：“我叫了支援，还要二十分钟左右到，我们先布控。我们的目标，就是对面的小超市所有人。一小组，老李带小马，你们开车进入小超市向东的小巷五十米左右处。二小组，小刘带小冯，开车将车停到小超市之南五十米左右处，三小组，是我和童警官，将车停在小超市之北五十米左右处。王小敏坐一组的车，王小敏一个人先进入小超市买点东西，侦查小超市有几个人，侦查清楚后步行到老李和小马的车上。萧老板带人在马路对面，白城大道382号门前，如果有人跑过来，拦一下。记住，大家不要擅自行动，听我命令。出发！” 众人出发，走之前，王小敏的电话响了，王小敏一边走一边说：“阿丁，你说…” 萧问剑问：“老燕，你有驾驶证吗？” 燕岭生肯定地回答：“当然有。” “好，你开车，我坐后排，我们两人就停到白城大道382号门前。”萧问剑和燕岭生两人最后出发。 两人刚刚停下车不久，后面停下了一辆警车，下来两个辅警，对着萧问剑的车拍照，开罚单，然后说：“你这是违章停车，这是罚单。” 说完将罚单交给燕岭生。 萧问剑下车，对开单的辅警说：“等等，我们是区刑侦大队临时安排执行任务的，你们别在这里出现了，会打草惊蛇，快走吧。” 开罚单的辅警说：“你有证件吗？” “我没有，马路对面的有，你们快走吧。” 这名辅警坚定地说：“那就认罚吧，如果有异议，可以申诉。” “等等，你叫什么名字，哪个部门的？” “我叫岳丁，北城区交警大队二中队的。如果你认为我们的工作有问题，你可以投诉。我们也是按制度办事。” 萧问剑拿着罚单看了看，无奈地说：“岳丁，你牛！你走吧。” 这两名辅警向马路另外一边走去。 “等等，对面有目标人物，别去了，开车快走吧。”萧问剑有些着急了。 可这两位大爷，对萧问剑理也没理，继续向马路对面走去，马路上的车很少，两人走得很快，离小超市门口还有几米距离的时候，小超市里一个男人出来，前后左右看了看，小声喊：“不好，有警察！” 然后跑回到超市，拿起两把水果刀，喊道：“小辉，拿刀跟我冲到对面，辅警最好对付，便衣最难搞！” 小辉刀紧张地问：“大辉，对面好像也停了一辆车，是不是便衣？” “我刚才看到被贴罚单，肯定是屁民！小辉，冲！”大辉将水果刀递给小辉，一人拿着一把水果刀，向两名辅警冲杀而去。 两个辅警正在趾高气扬地去开罚单，突然看到两人拿刀冲过来，吓得掉头就跑，一名反应快一点，穿过马路向萧问剑的车跑来，另外一名跑得慢一点，还没过完马路，就被大辉一刀砍倒。 崔硕和童真下车了，崔硕大喊：“追！” 众多警察追过来！ 岳丁向萧问剑跑去，喊道：“救我！” 萧问剑想起这厮刚才的言行，果断地说：“开车！” 燕岭生犹豫地说：“咱们这样好吗？” “这是老天爷罚他，我们只是害怕，并不违法，走！” 燕岭生叹了一声，启动车，猛踩油门，岳丁眼看车越来越远，绝望地喊：“等等我！” 萧问剑伸出头，大喊：“加油！靓仔，你行的！拿出你开罚单的威风！” 大辉追上来，一刀捅到岳丁的屁股上，岳丁连人带刀倒在路上。 第98章 我们都在用力的活着 大辉追上来，正要捡起刀对岳丁补刀，一辆吉普车追上来，将大辉撞倒。 童笑笑停好吉普车，从车上跳下来，将刀踢到一边，示意跟上来的童真等人将大辉拷上。 小辉朝燕岭生开的飞度车追上来，萧问剑从后排车窗伸出头，问道：“是你叫的顺风车吗？” 小辉大喜，扔掉刀，边跑边说：“是的，是的！” “停车！”萧问剑对燕岭生说完，又冲小辉说：“我们这个车费很贵的，你付得起吗？” “多贵都出得起！”小辉见门开了，飞快地钻入车中，关上车门。 “开车！”萧问剑对燕岭生说完，又对小辉说：“吴小辉，车费八十万，你是支付宝，还是微信？” 吴小辉惊讶地问：“车费是八十万还是八十？” “当然是八十万，你上次在火车上，将我的脸砍伤了，需要赔偿八十万颜值损失费。”萧问剑摘下口罩。 吴小辉认出萧问剑，生气地说：“你是上次在火车上打我的人？我都没有找你算账，你害得警察关了我两周，我哥花了好多才将我捞出来，凭什么找我要八十万？” “停车！买卖不成仁义在，你可以下车了！” 燕岭生停下车，童真见车停下来了，跑过来，厉声说：“萧问剑，将人给我带人下来！” “快走，八十万，我答应你！”吴小辉吓得答应了。 “开车！”萧问剑说：“手机带了没？你要是骗我，我一定将你送回去。” 燕岭生发动车，童真见车跑了，大怒，边跑边说：“萧问剑，你这个流氓，你给我停下来！” “大哥，我真没有八十万！”吴小辉快哭出来了，拿出手机，解锁之后说。 萧问剑严肃地说：“停，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你下车吧。” 燕岭生看出来，萧问剑是在玩这厮，又停下车，童真又追了上来，怒道：“萧问剑，再开车，我跟你没完！” “大哥，不，大爷，我真没有八十万，只有十多万，我全部给你，好吗？”吴小辉快哭出来了。 “开车，我看看。”萧问剑接过手机，看了一下支付宝、微信和银行卡，于是说：“信用分很高，你在支付宝、微信和网贷上借一下，凑三十万给我！” “网贷，会要命的。”吴小辉直接哭出来。 “我停下车，你会被打靶的。”萧问剑刚说完，童真的电话过来，萧问剑接通手机，童真严厉地说：“萧问剑，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到扶余路老付那里，你不用管了！”萧问剑回答完，直接挂断手机。 吴小辉警惕地说：“扶余路老付是谁？” 萧问剑认真地说：“没这个人，我忽悠她的。” “刚才女的是谁？怎么穿着警服？” “我前女友，我劈腿之后，天天找我要精神损失费，我这不没有钱吗？被她骗来给她当探子，还被交警开罚单。我跑路了，你快给钱，不然我将你交给她了。” 吴小辉绝望地说：“你可不能骗我！” 吴小辉终于按萧问剑的要求发了一段语音给萧问剑，将三十万转账给萧问剑，当吴小辉看到扶余路派出所的牌子时，直接大哭：“三十万啦！我给你了三十万，你居然将我带到派出所来，你还是人吗？” 萧问剑笑着说：“三十万是你赔偿我的颜值损失费，我一分钱的车费都没有收你的，你还不感谢我！” 付所长打开车门，笑咪咪地说：“欢迎光临扶余路派出所，请下车。” 吴小辉爬下车，哭着说：“报告政府，我举报，这人骗我钱，不，敲诈勒索我，一定要为我作主啊。” 付所长挥挥手，对手下几个警察说：“拷上！” 当童笑笑、童真、白晓月开着吉普车赶到扶余路派出所时，萧问剑、燕岭生、付所长，正在所长办公室，悠闲地喝着下午茶，吃着小点心，童真看着萧问剑得意的脸色，气得快吐血了，骂道：“萧问剑，你这个剑人，我刚才命令你停车，你没有听见吗？” “童警官，请坐请坐，请喝口茶，气大伤身，后面不是有持刀的歹徒，我一个未成年人，非常害怕，你刚才不是教育我说，正常防卫一定要有度，你看，我法律没有学好，无法判断什么是正当防卫，只好当了逃兵！见谅！见谅！”萧问剑给三个女士，每个人倒了一杯茶，付所长也找了几张椅子给大家坐。 童真听了，差点没气死，生气地说：“你到底讹人多少钱？” “童警官，我们是和解，和解，我可是有证据的。”萧问剑说完，放出吴小辉的语音：“我吴小辉，对2023年6月22日在火车上砍伤萧问剑同学的事进行道歉，并就此事自愿赔偿萧问剑颜值损失费三十万元，两方和解，不再互相追究。2023年7月9日。” 白晓月跳起来，高兴地拉着萧问剑的手，兴奋地说：“小剑，你还有证据，太棒了，我喜欢你!”说完，挑了一块小点心，喂给萧问剑。 童真喝了一口茶，不服气地说：“你这个烂脸，6月30日曾大勇不是赔了你八十万吗？你一个事讹两个人？” 萧问剑指着自己的脸，认真地说：“你还知道我是烂脸啊，你看，我这左脸，是电扇掉下来划的，我可没有找任何人赔。右脸有三块伤，曾大勇打破了两块，赔偿了我八十万，平均每块四十万，吴小辉打破了一块，才赔偿了三十万，我还亏损了十万。” “你这个骗子，休想骗我，你们考场赔了两万，梦姐给我讲过。还有，你知不知道那岳丁家里还有一个三岁的孩子，那一刀差点要了他的命，你明明可以救他，只要开个车门就可以了。”童真生气地快哭了。 萧问剑不以为然：“岳丁是开罚单的哥们吗？见了良民精神抖擞，见了坏人全身颤抖，我一个普通群众，可没有保护警察和辅警的义务。” 童真失望地说：“他只是交警队的一个辅警，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仔，怎么能够对付拿刀的歹徒呢？就算你对他的罚单有异议，完全可以通过正常的途径申诉和投诉啊。萧问剑，你太让我失望了。” 萧问剑也有些生气地说：“你们自己制订的法律和规则，自己从来都不遵守的吗？我按你们的要求配合行动，算违法，要吃罚单。他自己违停、乱穿马路不用付出任何代价，我让他不要过马路，根本不理我。你们还让不让人活了，上午侯凡来给我拷上手铐，并踢了我三脚，老子没找他报仇，还是按医生的职责救治了他，只是少用了麻药，下午这个姓岳的又来找麻烦，支队、大队、中队，市局、分局、派出所，没完没了，真当老子好欺负！童警员，你为什么一个劲地为人贩子说话，人贩子和你有什么关系，这个侯凡岳丁和你是什么关系！” “萧问剑！你血口喷人！”童真哭出来了。 “小剑！”童笑笑找了一张纸，给童真擦了擦眼泪。 “小剑！给童警官道歉，你一个大男人，天天和童警官吵架，有没有风度？”白晓月捶了萧问剑一拳。 付所长给每个倒了一杯茶，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童警官，对不起，小剑，侯凡的事，责任在我，毕竟他是我们所的警员。” 萧问剑也意识到自己的话过分了，连忙说：“付所长，这个事与您无关，您不是说他自己执法不规范吗？您最多只有领导责任。” 萧问剑说完，站起来，认真给童真鞠躬道歉：“童真，对不起，我不应该对你进行人身攻击！” 童真擦干眼泪，痛快地说：“行，我这次原谅你，下次你要再敢，我一定找梦姐告状！” “这才像我们的帝都大妞，可不能便宜萧问剑，让他请我们吃晚饭，我正在家准备做饭，被这小子忽悠来了。”童笑笑说完，又递了一张纸给童真。 付所长笑着说：“还是我来吧，局里可是有规定，请客由职务最高的人买单，这是向华为等大厂学习的经验。我职务不一定比你们高，收入肯定也比小剑少，但我年龄肯定是最大的。” 崔硕走进来说：“刚才可是说好了，我来请客！刚才吴小辉可都撂了，只是一个劲地说，萧问剑让他花呗借呗网贷了十多万，还将他送到派出所，太没人性了。甚至交待了他们兄弟，贿赂车站派出所干警和领导的事，我已经上报领导了。不过我今天没时间了，吴小辉还交待了几个同伙，我得带特警大队去抓人了，付所长，你买单，回头我报销。” 说完，就跑远了。 众人跟着付所长去撸串，肖家华、白云飞、邱小青、张朵朵也过来了，萧问剑检查了一下白云飞的伤，认真地说：“这手艺，比我这个土郎中强多了。” 白晓月拎了一下萧问剑的耳朵，问道：“你还知道你是土郎中？” 郝小青介绍：“白帆他们还在公司忙。” 萧问剑吃了一惊，问道：“刚才他不开车回家了吗？ 邱小青解释：“白帆只是送钱老师到地铁了，听说警察走了，他和钱老师又回来了，又将其他人也叫回来干活，已经叫了外卖了。” “他们现在有几个人在干活？” 张朵朵回答：“六个人，外卖是我帮他们叫的。” “这么多人？我们这么一个小破公司。”萧问剑吓了一跳。 “据他们说，这已经是最少的人了，我听了一会尽职调查，学了不少东西，比如这个公司是业务发展部接单，业务发展部将单交给运营部，运营部再将单交给车队队长，车队队长再派活给司机，每个中间环节好像都能吃回扣！”邱小青详细介绍公司的业务流程。 “啊？这复杂？这么腐败？我还以为腐败只存在于机关和国企。”萧问剑大吃一惊。 “盘剥的太多，将自己搞死了。”邱小青感叹。 “他们有没有说明天可以搞完？” “肯定搞不完，今天他们只打了一些电话，明天后天还要面谈，还要审核核对公司的文字资料，最快大后天才能形成初稿，这还是在要加班的情况下。” “这些人也不容易。” 张朵朵说：“是啊，他们说，以前他们搞上市辅导和公司重组时，经常熬通宵。” 白晓月挽着萧问剑的手，问道：“怎么想到让别人撸网贷？” “钱是英雄胆，将这家伙搞破产，他才会完全失去行贿和作恶的能力，我们上次在火车上倒是文明，只是将他和另外一个女的交给警察，这才过了几天，他就出来了，我脸上的伤还没有长好。” “你别不要脸了，你还有一块伤，是你们江老师打破的，梦姐给我说过。”童真显然对萧问剑的无耻，有充分的认识。 “快说快说，你们江老师是谁，为什么打破你的脸！”白晓月八卦心大起。 萧问剑无奈，只得如实相告，白晓月笑着说：“想不到这烂脸，还帮你赚了这么多钱。老实交待，你们江老师是不是很漂亮？” “这和漂亮不漂亮有什么？”萧问剑对女生的神奇脑回路，表示惊讶。 “就你那德行，如果是男老师，谁敢欺负你？再说梦姐不是说，你是你们高中第一学霸吗？”白晓月对这厮已经非常了解。 “是那个英语老师江晓柳吗？她是一中副校长的女儿，号称我们肖阳县第一美女，和萧医生是邻居。”邱小青如实相告。 “老实交待，有没有搞师生恋？”白晓月吃醋了，拎了一下萧问剑的耳朵。 付所长将第一批烤好的食材，放到大家面前，又给每个人发了饮料，笑着说：“今天是崔队长请客，大家可不能客气。” 众人边吃边聊。 白晓月踢了萧问剑一脚，说道：“你还没交待罪行呢。” “她早就结婚了，怎么会和学生搞婚外情。再说她那个人品，让我对所有的美女都有怀疑。” “说说，老师能有什么坏人品。”白晓月八卦心大起。 “她结婚前有一个毛病，仗自己有几份姿色，给考试第一的男生发的奖品，是自己的签名艺术照，这个本来也没什么，一张照片而已。可是当她谈恋爱后结婚前，又将自己的照片收回去，怕自己的老公有意见，这个也能理解，毕竟也算踏踏实实过日子。我考的第一太多，有她几张照片，我自己都不记得。有一次他和他老公到我师父家，见到我房间有一张她的照片，就污蔑我偷她的照片，当着他老公的面，将我打一顿，那时我才15岁，根本不理解人性的险恶，甚至都没有抵抗。” 白晓月哈哈大笑，问道：“她没有打坏你？” “幸亏他老公也知道她的德性，一个小县，做了什么，谁不知道，拦住了她。” “所以那天丁雯雯勾引你，你能顶住诱惑？” “算是吧。” 邱小青突然说：“你们刚才开罚单的视频上热搜了。” 众人找到视频，白晓月看完，笑弯了腰，说道：“小剑，你太坏了，不给别人开门也就吧，居然还喊加油！” 白云飞看完视频，对萧问剑说：“小剑，我觉得你让吴小辉赔钱的事倒没有问题，毕竟他自己、乘警、列车员以及你们同车的人都承认了他砍伤了你。只是不救岳丁这事，不厚道，他可能连违法都不算，最多只是违纪，即使有违法违纪行为，也应该让他们单位、督察、纪委来管，而不是让不法分子伤害他。正义重要，实现正义的手段同样重要。如果我们用不法手段实现正义，就成了水浒和宋江了，成了黑道。” “萧问剑这家伙，很有成为黑道的潜质，云飞，你真得要好好管管他。”童真补刀。 “童警官，我怎么有成为黑道的潜质？我又不是神仙，打了我左脸，然后伸出右脸。用放大镜寻找好人的缺点，用显微镜寻找坏人的优点，是最无耻的行为，因为好人不会伤害你，但坏人真得会砍你。你们公安局给大家一条活路吧，再这样下去会鱼死网破的，北城土石方车均负债四十多万，人均负责六十多万，大家根本活不下去了。谢小兴死了，他的儿子也快活不成了，他的女儿被拐卖，他的老父亲躺在病床上，肖家芳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女人，看起来有五十多岁了。你不要以为你自己是高官显贵的后人，别人就拿你没有办法。省纪委的范承军也一样躺在医院，他所在机关，好像比市公安局的级别还要高。林志远也算有钱人了，他欠着大家的帐不还，还非常有理，结果呢？他的女儿林夕，一个四岁的孩子，现在躺在医院，三年内恢复80%的左腿部功能，只有60%的概率，也就是说，她只有48%的概率痊愈。我已经投入二百万了，你以为我不知道武胜利打的什么算盘，让我参加重组这个破公司，然后参加赌博，去寻找关键涉案人员。将自己的义务踢走，将合法伤害权拿来，你们都这么做，会重蹈王朝覆辙的。我一个苦孩子，没什么好害怕的。鸡飞蛋打之后，损失最大的，不是你们这些达官贵人的后代吗？你们总不能每个人都移民美国吧。” 白晓月连连拉着萧问剑，萧问剑不为所动，一口气说完，众人默默地吃东西。 张朵朵说：“大家快看冰剑直播，现在的热点，居然是警察抓违停时，自己能不能违停。” 童真认真地说：“警察在执行公务时，可以临时停车，只要确保安全。这个临时停车不能按普通车辆的违停算。” 萧问剑鄙视道：“说来说去，无法想说你有法外特权。” “这不是法外特权，《中华人民共和国道路交通安全法》第五十三条规定：警车、消防车、救护车、工程救险车执行紧急任务时，可以使用警报器、标志灯具；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不受行驶路线、行驶方向、行驶速度和信号灯的限制，其他车辆和行人应当让行。”童真详细介绍。 “童真同志，法律是说：在执行紧急任务时才可以，抓个违停，算紧急任务吗？” “当然算，你乱停车，容易引起交通事故的。” “我乱停车？就算他不知道我的车是按崔队的要求停在那里的，你自己不知道吗？好，退一步讲，就算我的停车容易引起交通事故，他的车停在我的后面，那不是更容易引起交通事故？说来说去，你们就要想创收，多搞点罚款。你不知道吗？北城土石方公司已经破产了！你有没有想过，你们再这样搞下去，会出第二个谢小兴的！你们的案子会越办越多。” “小剑，停！停！”白云飞举着左手叫停了，继续说：“这事一会半会也说不清，先吃吧，其实大家都不容易。童真说的不错，那个岳丁，只是交通大队的辅警，肯定没有对付持刀歹徒的能力。当然，也不能说他一点问题也没有，例如乱停车、乱穿马路、滥罚款、不听沟通等，但这些都是些小问题，北城土石方公司的问题主要还是徐志强的。” 付所长笑着说：“小剑，你还是太年轻，很多事还是糊涂一点好，你那个罚单，我已让人给你撤了，毕竟你是为了配合公安局的工作。来来，我们接着吃，一定不能便宜了崔队长！” “是啊，难得糊涂，接着吃，童真，多吃点！”童笑笑给童真递了一根烤串。 “童警官，你不要和这个剑人一般见识，来，我们喝一个。”白晓月拿着饮料瓶，和童真碰了一个。 一辆车停下来，武胜利开门下车，从副驾驶位扶着一名三十多岁的女子下车，武胜利说：“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夫人张怡娜，今天特地来感谢抓住容自繁的英雄们！” 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女，从后座跳下车，武胜利给大家介绍：“这是我女儿武思思！” 众人连忙站起来，给三人增加座位和餐具。 武胜利向夫人介绍白云飞：“这是军校教官白云飞，今天是他首先发现容自繁。” 张怡娜和白云飞、童笑笑聊起来。 武思思一蹦一跳地向童真跑去，和童真打招呼：“童真姐姐！” 武思思看着萧问剑，好奇地说：“这是不是要骗我们家钱的家伙？” 第99章 萧某月下追美人 萧问剑大窘，苦笑着说：“童警官，你就这样在背后说我坏话？” “你不是骗子吗？刚才童真姐姐发信息说，你今天又骗了三十万。”武思思睁大一双无邪的大眼睛，看着萧问剑的脸。 “你本来就是个大骗子！”白晓月又扯了一下萧问剑的耳朵。 “姐姐，你这么漂亮，不会上这个丑八怪的当吧。”武思思又跑到白晓月面前，歪着头，好奇地问白晓月。 “这是丑吗？这是伤，这是英雄的标记！小孩子不懂！”萧问剑开启自吹模式。 “咦！”众人一起鄙夷。 武胜利向夫人介绍萧问剑和白晓月，说道：“这是今天活捉容自繁的萧问剑，也是基本治好我痛风的医生，我给你讲过，他父亲当过我的老师。这是他女朋友。” “好一对金童玉女，谢谢你，萧医生！基本治好我们家胜利，帮我完成十多年的心愿，抓住了我的杀父仇人，我这不争气的腿，也是当年容自繁撞的。”张怡娜摸着自己的左腿，百感交集！ 武思思着急地说：“妈，我听童真姐姐说，这人是个江湖郎中，还没有医师资格，你可不能上当啊。” “南都的大医生、大教授，我们还看得少吗？你爸爸最后都快不能上班了。傻孩子，不要迷信学历、职称。”张怡娜摸着女儿的头，怜爱地说。 武胜利高声宣布：“今天我请客，大家多吃点！” 张怡娜关心地问：“萧医生，我们家胜利这病还需要吃药吗？” “这个病需要终生服药，至少目前是这样的。您让武队直接到中仁堂，找我大师兄常胜医生就行了，他的联系方式武队有。我这点东西，都教给他了。” 白晓月好奇地问：“啊，你有没有搞错？什么叫你这点东西，都教给你大师兄了？你们师门是什么规矩。” “没错，治疗痛风，是我师父教给我，我再教给我大师兄的。我大师兄三十多前出师的时候，国内还没有几个人得痛风，所以根本就没有学如何治疗痛风。” 白晓月又问：“既然以前痛风很少，你师父又是如何学到治疗痛风的？” “我们这个师门，相传起源于明代一个姓向的太医，当年的痛风是富贵病，只有王公贵族才会得，因此我们师门有一定治疗经验和理论。现在生活好了，县里、镇上和农村，从十多年前，痛风开始大量出现，我师父理论结论实践，探索出独特的治疗处方。” “说的好像跟真得一样。”武思思一边吃着烤串，一边歪着头看着萧问剑。 “明光堂是我们萧阳县百年的老字号，肖师傅和萧医生是我们县的名医，肖师傅以治疗痛风和乙肝见长，萧医生以治疗骨科和不孕见长，我妈的腰间盘突出就是萧医生治好的，我邻居嫂子不孕，也是萧医生治好的。”邱小青详细介绍萧问剑。 “你说的萧医生是指他吗？”白晓月指着萧问剑的烂脸。 “是啊，萧医生是我们县的名医，你不能光看年龄。两年前我到我们市给我妈治腰间盘突出，市里的骨科医生就说，你们县明光堂可以治好。我带我妈妈回到县里了，拿着x光照片问他师父，他师父就说，要等晚上九点再来，当时我好奇地问，为什么要等晚上九点，他师父说，晚上九点我小徒弟才下晚自习，你妈这个病只有他才能治好。”邱小青详细介绍给母亲治病的过程。 众人如听天书，白晓月问：“两年前你才上高一，为什么会治病，并且比你师父水平还高？” “假的假的，只是传说！”萧问剑不好意思了。 “我和我男朋友到外打工，我堂哥我爸都要提醒我，小心点，别上当，听说我们两人来给萧医生种药材，大家都非常放心，只是问，萧医生还要人吗？要人的话给我们也讲一下，我们也可以过来。”邱小青继续讲述。 “萧医生，你种草药的公司，什么时候开张？”张怡娜问。 “下个月吧。” 白晓月好奇地问：“为什么要等下个月。” 童真鄙视道：“因为这个月三十一号，某人才满十八岁，才具有完全民事能力。” 张怡娜笑着说：“自古英雄出少年。萧医生的公司开张，我们家投资五十万。” 武思思紧张地说：“妈妈，你别被这个大忽悠骗了！” “没关系，就冲着萧医生基本治好你爸爸的病、活捉撞死你外公的容自繁，这五十万也值了。”张怡娜给了女儿一个烤串。 烤串吃完了，武胜利买完单，带着一家走了。 邱小青说：“萧锋生，朵朵没地方住，让她暂时搬过去和我小姑子一起住，行吗！” “行啊，华仔明天帮他搬一下家。”萧问剑同意了。 众人互相告辞，萧问剑对燕生岭说：“老燕，附近哪里有超市，我们买点东西，去看看岳丁，这件事，看来是我做错了，我去道个歉。” “对了，这才像个爷们，有错就改！”白云飞夸了一句。 “我带你去，我也去看看岳丁，毕竟是在我的辖区。”付所长拍拍了萧问剑的肩膀。 白晓月问：“你真想去？” “是！” 白晓月说：“我也陪你一起去吧。” “我陪付所长去！”童真上了付所长的车。 燕岭生开着飞度车，萧问剑、白晓月坐后排，跟着付所长买了点东西，付所长打了一个电话，然后说：“岳丁的伤比较严重，转移到南都大学附属医院第一医院骨科，我晚上还要值班，就不过去了，小剑，你帮我将这些东西捎给他，谢谢！” 萧问剑答应后，童真下车，付所长开车走了，童真说：“我来开车吧，燕师傅你自己回家吧，太晚了。” “行！”燕岭生答应后下车。 萧问剑打开车窗，问：“老燕，你家离公司多远？你上午是怎么来的” “我骑摩托车来的。”燕岭生说。 “你先上来吧，我们送你回公司，晚上不太安全。” “行！”燕岭生又上了副驾驶位。 童真开车将燕岭生送回望月楼，然后开着车向南都大学附属第一医院而去。 白晓月说：“等会我怎么回来？” 萧问剑好奇地问：“你为什么不回家，要到你小舅家当电灯泡？” 白晓月不高兴地说：“什么当电灯泡，那是我爸爸买的房子，借给我小舅在住。” “那你为什么不回去和爸爸妈妈一起住呢？你小舅三十多岁了，你拉着笑笑住在二楼，让你小舅住在一楼，像什么话。” “都是我家的房子，我想住哪就住哪，关你屁事！”白晓月不高兴了。 “你就不能成全一下你小舅，你小舅对你那么好，你整天搞破坏。” “我怎么搞破坏了？”白晓月拎了一下萧问剑的耳朵。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男女朋友，在一起要做什么，你不知道吗？你小舅都三十多了，你外公外婆不着急抱孙子吗？” “你这坏人，他们是上次6月24日晚上，我们第一次见面后，才正式认识的！对了，当天晚上笑笑是来找童警官的，而童警官是到医院来找我的。” “你没有看出来，小舅今天吃饭，都没有动手，都是笑笑喂的，笑笑看云飞的眼神，能掐出水来。对了，童真，笑笑多大年龄？” “二十八，云飞三十一，两人相差三岁，笑笑准备今年年底转业结婚。”童真一边开车，一边回答。 “两人见过家长没有？” 白晓月回答：“没有。” 萧问剑看了看窗外美丽的夜色，和身边的美人，突然说：“晓月，要不让童警官一个人回去吧，我们住到梦姐家去。” “坏人，你要干嘛？”白晓月捶了萧问剑一拳。 “我回去也没地方住。” 白晓月说：“停车，童真姐。” 萧问剑大喜，连忙下车，白晓月也下车，对萧问剑说：“大骗子，大坏人！” “今晚的月色真美。”萧问剑抬起头，看着天空，感慨道。 “那你一个人多看看。”白晓月说完，爬上副驾驶位，关上车门，对童真说：“姐，开车！” “等等我。”萧问剑看见车开了，连忙追上去。 童真问：“我们等他吗？” 白晓月笑着说：“让他跑两分钟。” 童真放慢了车速，萧问剑终于追上来，白晓月从车窗伸出头，喊道：“加油！靓仔，你行的！” “好妹妹，终于给我报仇了。” 童真大笑，见萧问剑跑上来，再次加油而去。 萧问剑停下来，童真也停车，萧问剑追上来，童真也开车，第四次，童真终于让萧问剑上车。 萧问剑上气不接下气的爬上车，童真和白晓月两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童真不忘补刀：“古有萧何月下追韩信，今有萧某月下追美人！” 萧问剑生气地说：“我是在追美人，可惜一个也没有到手。白晓月，你是我女朋友，怎么跑到敌人阵线上去了？” 白晓月扶着童真的肩膀，回头对萧问剑说：“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裳，手足断，安可续，衣服吗，随便换。” 萧问剑喘着气说：“你这是准备将我换掉？” “谁让你刚才气童真姐的。” “你到底是哪边的？” “当然是和我童真姐一边。” 萧问剑完全无语。 童真和白晓月聊起来，萧问剑插不上话，慢慢打起了呼噜。 白晓月说：“童真姐，我听说一睡就着的人，要么缺少人性，要么是没有长大，你说，小剑是哪一种？” “肯定是没有长大的那种。” “这家伙一会像个大坏蛋，一会像个圣人，我怎么觉得会喜欢这种怪物，还这么丑。” “这家伙并不丑，甚至还非常帅，梦姐给我看了他的好多照片，只是脸上有伤没有好，他刚才不是说，是英雄的标记吗？” “那是他吹牛，姐，你说他今天算不算敲诈勒索？” “应该不算，他刚到南都时，每天抱一本法律书，以他的记忆，能够过目不忘，你看他还记得保留声音作证据。” “你好像挺了解他的，你喜欢他吗？” “我怎么会喜欢他，你和他挺像得，都有点疯疯癫癫的。” “余公子也很帅的。” “还是上次一起吃过饭，那天你不也在吗？” “啊？为什么，我感觉你们挺配的。” “没时间啊，今天还是周六，又是容自繁，又是拐卖案。我6月22日晚上到南都，当晚是笑笑到机场接我，我们回来的路上就遇到梦姐的爸爸被撞，我连我爸和我姥姥都没有时间去看。” “你爸是什么工作？” “当兵。” “你姥姥住哪？” “其实离医院不远，我约了明天去我舅舅家吃午饭。” “你舅舅做什么工作？” “我舅舅在海关，去年底调过来。我舅妈在一家银行工作，他们两地分居好多年，去年才团圆。我姥姥身体不太好，没人照顾，我舅舅舅妈就将她接过来了。” “你妈妈不是在帝都部里工作吗？这不是两地分居了？” “他们离婚好多年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父母离婚的多了，萧问剑的父母不是在他一岁时就离婚了吗？我父母在我上小学三年级时离婚，我爸爸当兵，经常不在家。我看你父母很恩爱，我好羡慕。” “羡慕啥，我觉得我在家，像个电灯泡，爸爸妈妈太亲热。你以为我想和舅舅住在一起，尽管我小舅对我都非常好，还是毕竟是单身的堂舅。” “哈哈，你这傻孩子，太不懂事了，居然还有嫌父母太亲热的！多少人眼馋呢。” “你知道，我亲妈在生我时死了，我养母是我小姨，我爸爸是因为没有生育能力才和我们在一起的。” “可是你爸爸妈妈是真爱，他们也非常爱你啊，这还不满足啊。萧问剑也喜欢你，你知足吧。你不是说，你还有好多个爷爷奶奶，都非常喜欢你吗？” “我妈妈一直说我被爷爷奶奶们宠坏了，建议我出国留学，培养独立能力，可我又舍不得爸爸妈妈，现在又多了个小剑，我国外的大学有offer了，高考也上了600分，我现在纠结得很，到底要不要出去留学？” “你自己选择吧，生活没有两全，虽然萧问剑整天说即要又要还要，实际上他做得一切，都是为了…”童真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多了。 “你是说他做得一切，都为了梦姐！”白晓月也是聪明人。 “我不知道。” “你说他为什么和北城土石公司过不去，就算要北城土石方公司应该给梦姐赔钱，林志远不是欠着北城土石公司几百万吗？直接转账勾销不行吗？现在小剑还投倒贴了两百一拾万。” “可能他觉得，林志远靠不住。” “为什么，他总不会不出自己女儿的医药费吧。” “萧问剑给我说，五万元的医药费和给他的五万元感谢费，都是丁雯雯垫付的，志远建筑、辉远地产，可能快不行了。这个你得保密。” “啊？” “房地产不景气，不是一年两年了，很多公司都关门，出了好多烂尾楼，公安局的报警电话，好多都是关于烂尾楼的。” “余公子给你说的？” “还用他说吗？萧问剑都知道。” “你说他搞那个威灵仙，是为了小夕？” “他不是给你说过吗？威灵仙只是传说，研究威灵仙，更像玩票。真正有用的，是针灸，我听梦姐说，他和上官明睿研究出来的新针法，叫什么？” “睿剑十五式。” “对，睿剑十五式，可是我总觉得他一个孩子，靠谱吗？” “我又不是医生，我哪知道，不过，你看刚才的女孩，叫邱什么？” “邱小青。” “对，邱小青，她不是说萧问剑是他们县最好的中医骨科医生吗？超过了他师父。就算你不相信萧问剑，上官明睿你总相信吧，这可是在美帝读完博士、考上美帝医师资格的名人，不是被人们称为南都骨科第一刀吗？” “童真姐，你说我和梦姐同时掉到水里，小剑会先救谁？”白晓月突然醋意大发。 “梦姐会游泳，这个你不用操心。”萧问剑突然说话。 “如果小夕和我，同时掉到水里，你会先救谁。”白晓月还是不高兴。 萧问剑说：“你回家问你妈妈，让你妈妈问爸爸，说，如果你和你妈妈同时掉到水里，你爸爸会先救谁。” “可是我是先问你呀，你为什么总扯到我爸爸身上。”白晓月不耐烦了。 萧问剑说：“因为你不敢问。” 白晓月问：“我有什么不敢的？” “一个真正爱你的人，不会让你处于两难处境。例如，如果你妈妈真的爱你爸爸和你，她就会说：老公，孩子掉到水里了，我们快想办法救她上来。而不是说，孩子和我掉到水里了，你应该先救谁？” “这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一个是当看客、当教官，将爱人当学生和潜在的敌人，另外一个将他看作战友、伙伴，与他同生共死，休戚与共。” “谁和你同生共死了！滚！”白晓月生气了。 “童警官，你说今天陈奇伟为什么会杀容自繁？”萧问剑转移话题。 “不知道啊。” “容自繁的案子是谁在管？” “李锦松。” “杜小玫的案子是谁在管。” “也是李队。” “你是说，李队怀疑杜小玫是容自繁杀得？” “不能告诉你！” “容自繁也在找u盘。” “剑人，你在说什么？”白晓月显然对萧问剑不理自己非常不满。 “容自繁也在找徐志强的黑帐。”萧问剑补充道。 “我和你是在讨论黑帐吗？”白晓月不高兴了。 “那你想讨论什么？” “你就不能猜，你不是号称神医吗？” “神医只治病，不治无理取闹。” “你才无理取闹，剑人！” “停！停！马上到了，你们俩不要吵架了。”童真连忙制止。 三人将车停到医院对面的停车场，萧问剑拎着两袋食品，跟着两个美女步行到医院，在大门口，一个美女拦住萧问剑：“萧问剑，你这个渣男，哪个是你女朋友！” “钟潇潇，你怎么在这？”萧问剑大吃一惊。 “我怎么不能在这？我在表姐家天天看书备考，也挺闷得，这不出来兼职两天吗。” 萧问剑连忙介绍：“这是钟潇潇，江城警官学院大三学生，我们是坐一趟火车来的，邱小青张朵朵你们两个刚才见过，也是那趟火车上的。钟潇潇，这是是童真，市局刑侦支队警官，这是白晓月，我女朋友。” 三个女生互相打招呼，钟潇潇不满地说：“剑人，你为什么抛弃向霏霏，人家那么漂亮，那么喜欢你。” “什么叫抛弃？我们只是青梅竹马的同学，连手都没有牵过。你别污蔑我了，再见。”萧问剑说完，转身就走。 “等等，向霏霏是他那个美女榜单排名第五的人吗？童真姐。”白晓月想起向霏霏排名在自己前面一名，非常生气。至于童真排名更靠前的事，暂时不用计较。 钟潇潇惊讶地问：“大渣男，你还有美女榜单，排第一的是谁？” 黄镇从后面走过来，好奇地问：“萧大脚，你怎么身边总是一群美女。” “等等我！”萧问剑终于找到借口开溜了，小跑追上问：“老黄，你又跑到哪里野了，上班也不老实上班。” “滚，我才吃晚饭，今天给我写病历，不写不许睡觉，现在的年轻人太懒了。” 没走多远，迎面看见上官明睿，面有得色，高兴地走过，还特地朝两人招手致意。 很快看见闫海涛，这厮今天像中了五百万，开心得不行，还特地抱了一下萧问剑，说：“谢谢你！小剑” 萧问剑毛骨悚然，问黄镇：“今天出了什么事？这师徒两人都吃错药了？” “今天不是送来两个中枪的吗？上官明睿示范了一个，闫海旭主刀了一个。”黄镇边走边说。 “感谢我什么？” “不知道，可能感谢你骂醒了他，上次你不是说你的缝合是不识字的师娘教的吗？” “我师娘识字，还能照方抓药。” “总之是这个缝合并不是什么高科技，多练习就行了。” “你自己偷偷地溜去吃饭？” “滚，我是看完了两人的手术，才去吃饭的，他们两人，还回答了一些问题。” 两人被警察拦住了，萧问剑看到李锦松了，问道：“李队，是送容自繁来做手术了吗？” “萧问剑，你好，你们等一下，容自繁马上出来。”李锦松回答。 很快，容自繁被担架车送出来，容自繁看到萧问剑，向萧问剑挥手，并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很快警察将容自繁送上救护车，在警车的保护下走了。 李锦松先向萧问剑敬礼，再和萧问剑握手，说：“感谢你，萧问剑，我在刑侦支队的工作基本完成了，改天有空请你吃饭。” 说完又和童真挥了挥手，上了警车，走了。 黄镇问：“那两个枪伤，是不是你萧大脚急救的？” “你怎么知道？” 黄镇挖苦道：“比老子的两个脚处理得都水，除了你这个萧大脚还有谁。” 钟潇潇、童真和白晓月三人听了，都笑了，萧问剑苦笑说：“你三十多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不，你女朋友跟人跑了，你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 “口太臭，需要定期洁牙。” 后面三个女生又笑了，黄镇说：“你知道你脸上的伤，为什么总不好吗？” “为什么？” “因为你总是被人打脸！” 后面三个女生又笑了，萧问剑小声说：“给你说正经的，后面那个穿警服的怎么样？” “是不是被你强吻的？”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那个小侄女林夕，现在是骨科的网红，每天的零食最多，跟医生护士们什么都讲。” 五个人进了电梯，萧问剑说：“下周一在李镇开会，你接到通知没有？” “接到了，你去吗？” “我去啊。” “你捎我过去吧，你不是有车有司机吗？腐败分子。” “你没有车？我让他们明天开一部车给你，你自己开过去吧，我不知道搞到几点。” “我没有驾驶证。”黄镇说完，五个人出了电梯。 萧问剑说：“你们在这等一下。”然后跟着黄镇进了骨科。 萧潇潇说：“萧问剑怎么能进去？” 童真解释：“人家现在是骨科第一针，护士们都喊他萧老师。” 第100章 u盘 萧问剑跟着黄镇进了医生办公室，将两袋食品放到办公桌上，想起容自繁刚才的奇怪动作，摸了一下自己牛仔裤的屁股口袋，发现一个硬硬的东西。 “快给老子写病历，发什么傻！”黄镇将萧问剑拉到台式电脑前坐下。 “滚！三十多岁了，连个驾照都没有，过几天跟我去学一个，不学会不许回家，否则卖给当地寡妇了，可以赚上二百五。”萧问剑将黄镇推走。见四下没人，从牛仔裤屁股口袋掏出硬硬的东西，是一个u盘，插到电脑上，发现u盘只有一个文件夹，点开文件夹，是好多个excel表，萧问剑飞快地上网，登录自己的云空间，将文件夹上传云空间，在上传时，同时打开几张excel表，大至看了一下，发现好像是一些账目。 等上传完毕，想起死党江晓岸经常用隐藏文件私藏小视频，在网上查了一下如何查找u盘隐藏文件的方法，用此方法，果然在u盘里发现一个隐藏文件，然后又在u盘的另外一个分区，也找到另外一个隐藏文件，萧问剑将这些都上传到自己的云空间，然后退出云空间，将excel表格发邮件给赵非，最后拔下u盘，重启电脑，打开门走到电梯口。 “童警官，打电话给武胜利，让他安排人来接你，我在牛仔裤后面的口袋里发现一个u盘，可能是容自繁在我背他下楼梯时，塞到我口袋里的。”萧问剑说完，将u盘递给童真。 童真惊喜地问：“你看了内容没有？” “我看了，是一些excel表格，好像是账目，我看不懂。” “太谢谢你了，我马上打电话。”童真接过u盘，给武胜利打电话。 白晓月问：“你为什么现在才发现？” “我也没注意啊，刚才容自繁给我打了奇怪的手势，我才想起摸了一下屁股。” 白晓月不满地说：“你不是号称神医吗？屁股有东西你没有发现吗？” “谁家的神医用屁股号脉？反正我不会！” “坏人！”白晓月捶了萧问剑一拳。 萧问剑看着钟潇潇问：“钟潇潇，你到底在这里干嘛？” 钟潇潇回答：“我当大白，现在是休息时间，晚上还得继续。” “这么辛苦，一天工作几个小时？” “八个小时。” “钱很多吗？” “鬼，说是一天六百，实际上去年九月份的都没有结清。” “那你现在是白干？” “我估计是白干，只有画饼，我七月一号来的，你女朋友说你一直在医院，怎么一直没有看到你？” “我们是没有缘分。” “谁和你有缘分？” 黄镇走出来，骂道：“萧大脚，你一下泡三个妞，要不要脸？快点进来干活。” 萧问剑指着穿警服的童真说：“这里有警察，小心人家抓你。” 说完跟着黄镇跑进去了，走进医生办公室，发现桌子的食品袋少了很多，几名护士正在吃东西，梁黛边吃边嫌弃地说：“萧大脚，你这买的什么呀，这么难吃。” 萧问剑将剩下的东西放到一个袋子里，不乐意地说：“让你男朋友给你买吧，我又不是你男朋友，没有理由惯着你。” 说完，看了一下病床表，走到29号病房，看到岳丁的病床是空的，另外一个床位，侯凡正在刷短视频，音量很大，同病房的还有一个病人满脸嫌弃。 萧问剑将食品袋放在岳丁的桌子上，说道：“你能不能小点声音，这里是医院，有点公德心。” 侯凡停下视频，骂道：“你他妈是谁，管得着老子吗？” 萧问剑拿出手机，对着侯凡拍摄，继续说：“你有胆子将刚才的话再说一次？” 侯凡继续骂道：“你以为拍个视频就了不起，老子骂你怎么了，老子刷手机怎么了？” 萧问剑骂道：“老子警告你，小点声音，或者使用耳机，这是医院，你影响我的人了。” “老子偏要大点声，怎么了，你有本事来打我，来袭警。” “你这是说的，老子成全你。”萧问剑冲上前，扬起手，准备扇侯凡一巴掌。 “小剑！”苏梦出现在门口。 萧问剑停下扬起的手，有点紧张地问：“姐，你怎么来了？” 苏梦瞪了萧问剑一眼，问道：“我就在对面，你们两个小点声，小夕睡了，你在干嘛？” “没事，姐，他们扶余路派出所所长让我将慰问品给岳丁带过来。”萧问剑说完，对侯凡做了一个扇巴掌的手势，走了。 两人走到走廊，苏梦说：“小剑，要不你回家睡吧，我在这里陪小夕。” “别，姐，你周六都上了一天的班，回去吧，我就在这里睡，再说我的衣服也在这，你明天早上过来吧，明天上午我有安排。” “行，我回去了，辛苦你了。要不你先洗了换衣服，我给脏衣服带回去。” “好！”萧问剑找到衣服进去洗澡，然后出来将脏衣服打包交给苏梦。苏梦拿上萧问剑的衣服袋子和自己的包，和萧问剑告辞，走到电梯口。 “姐！”童真白晓月同时和苏梦打招呼。 苏梦惊讶地问：“你们两个怎么在这？” 童真简单地介绍了今天的情况，又介绍了钟潇潇。 这时萧问剑出来了，对苏梦说：“姐，我下去拿个快递。” 说完跑了。 很快萧问剑拿着两个箱子上来，白晓月问：“这是什么，好像很重的样子。” 萧问剑问：“好像是两箱水果，你们谁要，来一箱？” 白晓月嫌弃地说：“这么重，谁要。” 萧问剑放了一箱放到地上，拿着另一箱走进去。 苏梦问：“他放一箱做什么？” “不知道啊。”白晓月回答。 萧问剑很快回来，拿着几个塑料袋，打开箱子，每袋装了一些水果。 白晓月问：“你买的？” “不是，丁满根送的，他们家乡的特产，蟠桃。”萧问剑继续分水果。 白晓月问：“丁满根是谁？” 萧问剑回答：“丁雯雯的爸爸。” 白晓月好奇地问：“他为什么送水果给你？” “丁满根上次不是痛风石过来这里住院吗？我给他推荐了中药处方，现在好一些了。” 白晓月笑着说：“他是感谢你没有祸害他的女儿吧。” 众人微笑。 苏梦听完钟潇潇的介绍和抱怨，问道：“钟潇潇，有个工作，不知你愿不愿试一下？” 钟潇潇好奇地问：“什么工作？” 苏梦介绍：“云思容不是在住院吗？目前是公安局内保支队在做安保，但他们毕竟不会长期做，云家想招聘合适的安保人员，以前的安保人员她们有些信不过。” 萧问剑一边装桃子，一边说：“姐，钟大小姐是我们市市监局副局长的千金，准备考公务员，不会考虑伺候人的活。” 钟潇潇也对萧问剑说：“你管得着吗，公安联考明年1月份才考试，你一边玩去吧！” 萧问剑将四袋桃子分给大家，手机信息响了一下，萧问剑看了一下，对白晓月说：“晓月，你爸爸说要来接你，我先送你下去吧。“ 白晓月不客气地对萧问剑说：“去，我才不要你送，等会我到童警官那里住，小曼今天在医院守着小孩子，我昨天换的衣服也在那。” “不行，除了跟着我，只能在家睡。”萧问剑霸气回应，然后伸手去拉白晓月的手。 白晓月甩开萧问剑的手，踢了萧问剑一脚，说：“谁跟着你。” “那你和爸爸回家。”萧问剑说完，又伸手拉白晓月的手。 白晓月又甩开萧问剑的手，然后又捶了萧问剑一拳。 苏梦说：“晓月，你和爸爸回家吧，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大家都不放心。” 白晓月这才和众人告别，跟着萧问剑下楼。 萧问剑很快回来，将余下的水果抱进去了，放到护士站，梁黛说：“大脚，小召十二点才来，你放到这不害怕我们吃完？” 萧问剑不理这丫头，回到11号病房，将另一件水果打开，给其他两位病友分了几个，两人客气地说谢谢。 35床病人是今天住进来，和萧问剑小声聊起来，这位大姐是清洁工，在附近的公园工作，今天早上工作时摔了一跤，胳膊折了，萧问剑和大姐聊了几句，好奇地问：“大姐，你们每个月需要交份子钱给小组长吗？” “我不用，但大部分要交，你怎么问这个问题。”大姐回答。 “你为什么不用？” “嗨，我就是小组长。”大姐不好意思地笑了。 萧问剑继续问：“我能问一下，每个人一个月交多少份子钱？” 大姐小心地问：“你是干嘛的？” “我是一个学生，我一个亲戚在当清洁工。”萧问剑将王德红被打的事说了下，问道：“这种事是普通现象吗？” 大姐问：“王德红最近是不是多了门亲戚？” “算是吧。”萧问剑回答。 大姐继续问：“亲戚是不是什么当官的，或有来头的。” “这有关系吗？” “当然，其实王德红的小组长做得没毛病，这是南都清洁工的普遍现象，但这种情况，严格地说，是不合法的。我女儿是读法律的，她给我讲过。” “大姐，你们的清洁工每个月工资是多少？能不能休假？” “我们每个月是2900，没有休假，休假时需要请别人代班，代班费是自己给别人。” 萧问剑不再说什么。 打开手机看了一下邮件，发现刘兴已将检测报告发过来，于是转发给陈舞洋和黄镇。又想，这两个加密文件，交给谁解密比较好？ 萧问剑拿了一些桃，分给雷蕾、陈满仓，今天晚上是陈舞洋在守着陈满仓，陈满仓对萧问剑还非常客气，陈舞洋只是冷冷地说了声谢谢。 萧问剑说：“陈老师，给您发了个邮件，有一份艾条燃烧前后的化学成份检测报告，有些地方我看不懂，你帮忙看看吗？” 陈舞洋冷冷地说：“我没时间，别找我。” 萧问剑讨了个没趣，只得告辞。 萧问剑还没走进11号病房，听到29号病房又传来很大的声音，走进去一看，侯凡又在刷短视频，萧问剑大骂： “狗日的什么警察，见到了良民精神抖擞，见到坏人全身颤抖，容自繁回头看一眼，就被吓着摔跤，一个派出所，十几个人七八条枪，一枪都不敢放，全他妈的废物和造粪机器。到了病房还他妈的扰民，老子已经将你刚才的骂人视频发给老付、你们分局督察大队、市局督察支队，你等着被调查吧。pad和手机没收了，出院再到护士站取。” 萧问剑不由分说，将侯凡的pad和手机抢过来，交给愣在外面的护士梁黛。 “你敢抢老子的东西！”侯凡发怒了。 “抢了，怎么着！有本事报警，我已经给老付讲了。”萧问剑也发怒了。 老罗不知什么出现了，连忙劝道：“你们两个小点声，小侯，别生气，手机平板只是交给护士了。” 黄镇惊讶地看着萧问剑，竖起了大拇指。 萧问剑回到病房，林夕醒了，奶声奶气地说：“小剑叔叔，你刚才在骂谁呀？好大的声音！” “不好意思，吵醒你了，我在骂一个笨蛋。”萧问剑将折叠床放下来，躺在林夕身边，开始给林夕讲述今天的故事。 “小剑叔叔，你是不是又在吹牛，你真得活捉坏人了吗？他不是有枪吗？” 萧问剑又讲述了陈奇伟、白云飞、潘晓慧、燕岭生的精彩故事。 林夕越听越兴奋，说：“你刚才拿得什么水果，好香，我要吃一个。” “好，吃一个。”萧问剑起来，给林夕削了一个蟠桃，林夕吃了一口，连说：“好吃，小剑叔叔，你也吃一个。” “好，我也吃一个。”萧问剑拿出两个桃，想了一下，又拿出两个，走到29病房，见到岳丁回来了，给了岳丁两个，然后鞠了一躬，说：“岳丁，我向你道歉，刚才不应该不给你开车门！” 岳丁不好意思地笑了，说：“责任在我，如果我听你的话，不过马路，就没有这回事了。” “伤人者已被警方抓住，相信会有公正的处理！”萧问剑和岳丁握手言和。 萧问剑对岳丁说：“四马路派出所的岳斌，你认识吗？” “岳斌是我堂弟，你认识？”岳丁好奇地问。 “我去四马路派出所办事，见过一面，没事。”萧问剑说完，又给了老罗两个桃子，说：“别给这家伙吃了，他吃了也浪费，一点活都不能干。” 侯凡生气地说：“谁吃你的，你给老子将手机拿回来，老子要杀了你！” “杀我？就你？你除了穿着制服拿着枪欺负良民，还会做什么？我可是空手活捉了容自繁，你拿着枪被容自繁吓尿，还被容自繁打了一枪，你还是先养好伤，回去混吃等死吧，你这种废物来一个排，老子放个屁都解决了！”萧问剑骂完，高兴地回11号病房搞桃子吃。 好不容易将林夕哄睡着之后，萧问剑回到医生值班室，在电脑上帮黄镇整理病历，黄镇回来时，萧问剑说：“黄博士，你来看看这个检测报告，哪一项对肢体的恢复有帮忙？” 黄镇坐下来，看着《五种艾条燃烧前后化学成份检测试报告》，问道：“你一个高中毕业，还能看懂这些？” “这不是看不懂吗，才找你解读。” “今天陈满仓的女儿好像在，你上次不是说她是中药学博士吗?这个她不是应该懂吗？” “邮件发了，也当面问了，人家不理我，说没空。” “哈哈，你肯定得罪过人家。” “别废话，帮我看看，哪些是对人体恢复有效的成份。” “我刚才看过你的邮件了，确认一个有用的有效成分都没有。” “真的假的？为什么我在实际针灸过程中，使用艾灸确实能帮助患者康复？” “你才多大年龄，针灸过几个病人，只有样本足够大时，统计才有意义。” “啥意思？” “举例说明，你得了感冒，今天晚上喝了一碗粥，吃了一个馒头，啃了半只烧鸡，还吹了半个小时的西北风，明天早上感冒好了。请问，粥、馒头、烧鸡、西北风，哪一项治好了感冒？“ “你是意思，是要搞双盲试验和三盲试验。” “呵，还知道双盲试验？” “你能不能像个博士讨论问题，不搞歧视，实事求是的讨论问题。” “好，实事求是的讨论问题，先说结论，这份检测报告列示的所有化学物质，对肌肉、毛细血管、神经组织等人体组织的恢复和生长，没有任何帮忙。” “从本科到博士，你学了多少门药学课程，老实交待。” “你这是怀疑我的水平？你多读点书，少胡折腾，你现在的知识水平，对于科研来说，还不能入门，甚至还不知道问什么，你上次不是给自己搞了一下课程清单吗，我看就挺好，先认真学完了再说。” “就不能一边读书，一边治病，一边搞研究？革命生产生活三不误？” “你这什么年代的口号？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不知道啊，我师父经常给我讲，可能是他那个年代的口号。” “你师父多大？” “50年的，今年72岁。别打岔，说正事，不能学习治病研发一起搞，你不是号称科研型博士，科研精神到哪？” “你怎么总是想即要又要还要，哪有这样的好事。你可以怀疑我的药学知识水平，你自己可以问晓晓。” “晓晓是谁？” “你将给别人的承诺忘记了？” “我承诺什么了？” “上次和我们一起吃火锅的假小子，你答应人家，说有什么研究和分析给她做得。” “我想起来了，她不是才大三吗？” “她在准备考研，是准备考药科大学的硕博连读，据说，人家很有水平和门道，你这点小分析，她完全可以搞定，她上次不是给了你联系方式吗？我的话你不相信，你问一下这位学药物学的同学吧。” 两人继续讨论了几句，陈舞洋拿着一袋粽子走过来，给了黄镇一个笑脸：“黄博士，这是我自己包的粽子，尝尝！” 陈舞阳将粽子放到黄镇面前，然后对萧问剑说：“萧问剑，我爸爸刚才骂我了，我向你道歉。你的邮件我认真看了，其实，用现代化学研究中药，是一个很大的趋势，我们中药专业会开设很多化学课。我知道你很有才华，也听说你赚了不少钱，但你要知道，搞科研，不是花一点小钱搞几天就能见到成效的，现在一种药物的研发，需要投入数十亿美元、十多年甚至几十年，才有可能成功，你一个小个体户，不要试图做这种研究。做点有意义的事吧，我听苏医生说，你要准备租地，种药材，就是一个很好的想法，哪天有时间带我去看看。” 陈舞洋说完，指着粽子说：“我在微波炉上热了一下，趁热吃。” 然后走了。 萧问剑看着粽子，问：“老黄，我们管男老师的夫人叫师母或师娘，那么，问题来了，女老师的男朋友或老公，应该叫什么？” 第101章 范建军黄晓红夫妇 第二天六点左右，萧问剑刚给林夕打完针，护士林召娣按响了对讲机，喊道：“萧问剑，外面有人找。” 萧问剑跑到电梯间，发现只有一位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干部模样的男子，萧问剑客气地说：“我是萧问剑，是您找我？” 男子笑着点点头，客气地说：“是我找您，我是范建军，范承军的父亲。” 萧问剑好奇地问：“范承军？是省监委那个吗？” “是，是，感谢你提供了重要线索，现在承军至少能光明正大地享受工伤待遇了。”范建军热情地和萧问剑握手，然后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萧问剑，客气地说：“这是我的名片，我们相互留下联系方式吧。” 萧问剑接过名片仔细一看，南都市人大常委会教科文卫工委副主任范建军，萧问剑心想，我一个穷学生能和大领导能有什么关联，客气地说：“范主任不用客气了，我只是提供了一点线索，联系方式就不用了吧，再见。”说完，转身就要往回走。 “等等，你不想知道云家二房的情况吗？”范建军在后面喊道。 萧问剑回过头来问：“您怎么知道，我想了解云家二房的情况？” “这不重要，我好歹也在南都教科文卫系统混了大半辈子，云家和周家的故事，我听了不少。” 萧问剑这才加了范建军的微信和手机号码，两人没聊几句，明玉秀拎着早餐饭盒出现，萧问剑连忙打招呼：“明老师，这么早？” 明玉秀问：“小剑，你怎么在外面？” 萧问剑还没有说话，范建军惊讶地说：“您是明玉秀老师吧。” “您好面熟，我想想，这都几十年了，您是范什么军的家长？”明玉秀认出了范建军。 “明老师好记性，我是范建军，是范承军的父亲，这都二十多年了，您还记得我们父子。”范建军高兴地和明玉秀握手。 “这都几十年了，您还这么年轻，我记得上次是九几年来着？” “九六年！”范建军说。 明玉秀笑着说：“对，九六年，范承军上小学一年级，第一天就亲了三个女生，被叫了家长，这孩子和我老大在一个班，亲到第三个女生盛煊时，被我老大揍哭了。” 萧问剑见两人聊得欢，连忙说：“两位慢慢聊，我先进去给小夕搞点吃的。” “等等，明老师，我们改天再聊，我找萧问剑还有急事。”范建军说完，又双手递了一张名片给明玉秀，客气地说：“明老师，您打我电话，我的微信就是手机号码，我这孩子，三十二岁了，还没有女朋友，现在又受伤了躺在医院，急死我们老两口了，有合适的好姑娘，帮我关心一下。我改天请您喝茶，今天将萧问剑借我一会，好吗？” “行，你们先聊，我进去了。”明玉秀接过名片，按门铃后，走进病房。 萧问剑说：“您找我是想了解什么事？” “这里谈话不方便，我在附近的茶楼订了一个包间，我们去那里谈。” 萧问剑犹豫了一会，还是跟着去了，两人安步当车，边走边聊，范建军主要说本地教科文卫系统的一些趣事，说当年云星搞美院医院，卫生系统的官员明面支持，实际上使绊子，没少刁难，后来儿子云展鲲学聪明了，将不少股份低价出手，才能真正将医院办起来，再后来，云展鹏的夫人周香香回国，更是迷倒不少卫生系统的领导干部，云星医美才做大做强。 “您是说，云星医美做大并上市，周香香其实功劳很大？” “功劳确实很大，周香香一直负责云星医院的财务，周香香是云星医院做大做强的核心人物之一，作用仅次于云星、云展锟父子，也是云星医美上市的关键人物，前几年才退休，交给二儿媳周慕云。” “作用超过云思华？” “这个不好比，云思华也是企业家，他以前是医生，他父亲年龄大了、企业相对稳定之后，他才成为高管，显然，创业时期更困难。” “您今天来，是给云家二房当说客的？”萧问剑停在了一家酒楼的后院门口，有点担心是不是鸿门宴。 “我既不是云家的说客，也不是周家的说客，今天更不是鸿门宴，今天请你来，一是感谢你为我家不争气的小子提供重要线索，二是听说你想兼并南城土石方公司，特来助你一臂之力。”范建军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萧问剑连忙说：“您先请，您先请！” “你是客人，你先请！” 两人客气一番，然后并排走进后院，并排坐电梯上楼，进了包厢，只有一个四五十年的阿姨，范建军介绍：“这是我老伴黄晓红，这是萧问剑。” 黄晓红站起来和萧问剑打招呼，萧问剑也向黄晓红问好，服务员端上早点，倒上茶，三人边吃边聊。 “范主任，您怎么知道我想兼并南城土石方公司？” 范建军详细介绍：“那家公司太嚣张，跑到云星医院门口撞死人家老总，这种公司不关，公安局不好向领导和群众交待的。对了，公安局今天会将该公司的人带到你那里去。” 萧问剑笑着问：“这您也知道？还有什么是您不知道的？” “我也就一个儿子，我儿子被人撞了，我肯定也会查的。我可以相信公安局，但不会依赖他们。对了，你兼并那家公司，如果需要过桥贷款，可以找田佳文。”范建军给萧问剑倒了一杯茶。 “这您也知道，估计需要几千万，田佳文可以支持？” “当然可以支持，毕竟你救了他妹妹和侄女，利率他不会为难你的。另外，对周家也别逼得太紧，你父亲出事的时候，周四季当年还在上初中，他的两个哥就是有嫌疑，现在也都死了。” “啥意思，谁逼周四季了？” “你不知道？昨天晚上，周四季被一个女孩控告强奸，现在警方正在审问周四季。” “我真不知道，我昨天晚上在医院陪孩子。昨天白天我忙得焦头烂额。”萧问剑简单将昨天的大事讲了一下。 “不是你做的局就好。对了，你不是说过要对周家和云家二房斩尽杀绝？” “我确实说过这种狂言，但是当不得真，当时情绪失控，有些发狂。” 范建军苦笑着说：“唉，我也能理解，这些天我儿子的事，让我焦头烂额，但还是要走法定程序，孩子！我们现在的口号是依法治国。” “谢谢您的提醒！我只要真相，我会通过法定程序讨回公道，不会伤及无辜。谢子玉谢子豪我都在帮忙，容自繁我也在救。” “你不容易，事情办到这一步很困难，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说完，两人喝了一杯茶，萧问剑看着黄晓红说：“阿姨，您是不是不太舒服，我看您一直在皱眉头。” 黄晓红回答道：“是有一点，老毛病了。” 萧问剑说：“范叔和您请我吃这么高标准的早点，我也没有什么回报的，我学了几年中药，您能让我给您把把脉吗？” 范建军笑着说：“好啊，我听医院的人说，你是高手。” 萧问剑给黄晓红把了一脉，又看了看舌头，然后说：“阿姨，您最近有没有在医院检查，检查报告能给我看一下吗？” “我手机上的就有!”范建军拿起手机，打开app，点开相关页面，交给萧问剑。 萧问剑接过手机，边看边说：“范主任，想不到您还很会使用app。” 范建军不高兴地说：“这是什么话，在知识分子成堆的教科文卫，我虽然文化水平不高，最开始也只是中专文化，但现在研究生学历都有了，好歹也能算个知识分子。” 萧问剑一边看报告，一边说：“对不起，是我无知了。” “其实不怪你，在很多年轻人心中，包括我儿子心中，年龄大的干部就是僵化保守无知的代名词，特别是人大的干部。” 萧问剑看完报，对黄晓红说：“阿姨，您身体没有大问题，我开个处方给您调理一下，一周就差不多了，您不要吃任何药物、保健品和补品了。” 黄晓红问：“你怎么知道我在吃保健品？” “您的检测报告上，部分指标超标了。”萧问剑说完，在手机上开了一个方子，然后说：“您到同仁堂找我大师兄，让他帮您开一周的药，如果身体好了，不用吃药了，如果还有不舒服，找他再开一周的药。我将他的电话和地址发给您。” 说完，将处方、常胜的电话地址发给范建军。 范建军惊讶地：“你的大师兄在同仁堂？”。他刚才只是和萧问剑客气一下，并不是真的指望萧问剑开处方，作为南都卫生部门的老干部，在南都什么样的医生不能找着。 “是，我师父就带了三个徒弟，我最老三，最小的，大师兄的女儿，研究生快毕业了，我还没上本科。” 两人又聊了一会，萧问剑想起上次在白晓月爷爷家和白晓月的对话，说道：“对了，如果您方便，可以每天开两副药，早晚各服一副，每副只煎一次。“ 范建军问：“为什么？我也长期在卫生部门工作，第一次听说这种煎药和用药方法，不都是一副药煎两次，早晚各服一次吗？” “您说的这种方法没错，可以尽可能地利用药效，节约成本。但您这个情况，不差这个小钱，这样用药能好得更快，对身体有好处。” “好像有点道理，但是不是和老祖宗的搞法不一样？” “以前大家都吃不饱饭，工钱不值钱，药值钱。现在工钱高了，药钱相对便宜了，如果提高药性，可以节省时间。这也算与时俱进。” “我第一次听说中医中药还要与时俱进的，年轻人，不简单。” “这不算什么，我准备搞一个追影软件，并将脉像仪合成到智能手表上。”萧问剑说完，介绍了一下追影软件，并说这东西现在可以帮忙公安抓人，以后可以帮忙医生问诊，帮忙城里的年轻人探视乡下的老人。 范建军大吃一惊，今天来本来只是想感谢一下，并顺便提醒一下这个年轻人不要做得太过分，以免对他自己不利，但想不到这个年轻人还是非常有想法，详细地问了一下萧问剑关于这个软件和手表的设想，越问越吃惊。 范建军又介绍了自己的情况，说自己以前也是农村的孩子，初中毕业时考上卫生干部进修学校，拿了一个中考文凭，后来在工作中才自修大专和研究生，先后在乡卫生院、县医院、县卫生局、市卫生局、医保局等单位工作过，年初才到市人大。 又说黄晓红是在市工会工作，今年五十二岁，快退休了。 萧问剑也讲述了自己到师父家学医的过程，以及自己先学药、后学医的路线图，心想，自己一个穷学生，以后应该和人大的领导没有交集了。 萧问剑自己不知道，自己将和范家有长期的交集，他自己也不再是穷学生了，而是正在一步步成长为一棵参天大树。 萧问剑的手机响了，接通手机，苏梦在手机中问：“小剑，你在哪？” “姐，我在外面吃早餐，怎么了？” 苏梦说：“你回医院吧，童真有事找你，我有点事晚点过来。” “好，我马上回去。”萧问剑放下手机，和范建军黄晓红告别。 萧问剑回到医院，童真一脸严肃地站在医院门口，身后跟着一个小伙子，萧问剑和小伙子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又小心地对童真说：“姑奶奶，你又一个晚上没有睡？” “少废话，手机给我。”童真伸出手。 “这是怎么了？”萧问剑看着小伙子。 “你不给我手机，我就告诉梦姐了。”童真又快要哭出来了。 “给，祖宗。”萧问剑将手机交给童真，看着小伙子，小伙子伸出手和萧问剑握手：“你好，我是网警支队小李，上次见过。” “李警官，你好，你好，又见面了！”萧问剑热情地小李握手，小声说：“怎么了？” “不知道，童真叫我过来检查你的电脑和手机。”小李显然对童真也有点害怕。 童真输入手机密码，检查了通话记录和微信聊天记录，没有发现问题，将手机交给小李，严肃地说：“小李，你将他最近三天的通话记录和聊天记录保存下来，拿回去。” 萧问剑不满意地说：“这合适吗？童警官，我又不是犯人。” “你是一个未成年人，没有完全民事能力，我受你的监护人梦姐委托，来检查你的通话记录和聊天记录，有问题吗？要不要我把梦姐请来？” “你狠！你赢了！”萧问剑举起双手投降认输，然后问：“祖宗，到底什么事啊？” “跟我回住院部，老实交待都做了什么？”童真打开执法记录仪，边走边说。 “你还玩真的了，交待什么？昨天你不是和我一起回医院的吗？然后我一直呆在医院，早上六点多才出来吃早点，现在也才七点多，你到底想做什么？”萧问剑对这位姑奶奶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得老老实实跟着走。 “你有没有发过什么邮件，用固定电话打过电话。” “医院的固定电话肯定没有打，你们可以看监控。邮件发个两个，一个是用医院的台式机，将账目发给赵非，另外一个邮件是用手机发的，手机上的已发邮件上有显示。” “你为什么擅自将账目发给赵非？” “拜托，账目也是徐志强的账目，很有可能是北城土石方公司的账目，发给会计师不是应该的吗？再说这东西是容自繁给我的，我已将实物交给你了，我更多的只有做一个备份。” “为什么要做备份？” “我这不是担心你们在运输过程中出意外吗？先发一个邮件，就多了我和赵非两个人知道了，知道的人多了，就不再是秘密，你和你的同事也安全了。” “行，我暂时先相信你，小李，你先去监控室，看一下住院部骨科的监控，拷一份。” “好，我去了！”小李答应后，跑了。 萧问剑站在骨科门口，对童真说：“我快被你逼疯了，现在没有人了，童警官，你给我说实话，到底出什么事了？” “昨天晚上周四季被控强奸，已被警方带走调查。但我们仔细审查之后，发现他是被陷害的。” “周家做恶太多，有人来整周四季也很正常，这关我什么事？” “目前的证据，指向一个人陷害他。” “谁？” “张九九！” “张九九是谁？”萧问剑有点印象，但一时想不起来。 “前天在扶余路，你不记得了？” “是最后那个受伤最轻的女孩？”萧问剑想起来了。 “你还在什么地方见过她？” “还在什么地方见过他？我想一想…想起来，就是在你们公安局，你和大治抓回来，胳膊有伤，我还专门下去给她买药，你不是也在吗？” “哪一天？” “哪一天？我到南都的第二天，6月23日，对了，第二天又在你们公安局门口见过她，然后又给她买点药，还有，她的手机好像没有电了，我送了个充电宝和充电线给她。” “还有吗？”童真盯着萧问剑。 “没有了，总共就见了三次，说过几句话，连联系方式都没有。你总不会怀疑是我指使她陷害周四季吧。” “你是不是三次都为她治伤了？” “是啊，这也有错吗？” 童真将萧问剑的手机还给他，又打开自己的手机，点开张九九的朋友圈，交给萧问剑，萧问剑看了看，将手机还给童真，不以为然地说：“这些最多算好感，你们总不能凭这个办案。” “这个案目前归北城分局刑侦大队管，主办人是王小敏，昨天开会时，你不是见过一次吗？所有的证据对张九九都非常不利，已对她报刑事拘留了。” “谢谢你，童真。可是这个案子从头到尾和我没关系。但我觉得这个傻孩子不可能会搞构陷的，至少不会是主谋，你上次不说他连自己的男朋友叫什么都不知道吗？这样，我让全律师问一下，看能否提供一点法律援助，你不用管了，回家睡会吧。” 两人又聊了几句，小李跑过来，说：“我拿到监控视频了！” 萧问剑对小李说：“李警官，送童真回家睡会吧，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再见！” 说完，挥了挥手，按了门铃，梁黛打开门，说：“萧大脚，你又犯了什么事？警察又来调查你？” “警察来调查你昨天晚上偷吃了黄博士的几个粽子。” “去，你不是说是你们女老师送的吗？” “你说，我应该管女老师的男朋友叫什么？” “你是说，那个陈博士对黄博士有意思？” “聪明。”萧问剑说完，走到11号病房，看到一个五六十岁的阿姨在和明玉秀哭述，见到萧问剑回来，明玉秀介绍：“小剑，这是29号病房侯凡的妈妈。” 侯凡妈妈连忙给萧问剑鞠躬，萧问剑不好意思地扶着侯妈妈，说：“侯妈妈，您这么大年龄了，我可要折寿了，您有事直说。” “我家这个混小子，整天惹事，从市局，调动到分局，从分局，调动到派出所，完全没救了，昨天的视频我看了，非常对不起，我给你道歉！” 说完又要给萧问剑鞠躬，萧问剑连忙拉住，安慰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年轻人脾气大，我也可以理解，没事了，我给他讲两句就行了，您回去啊。” 萧问剑说完，走到29号病房，看着护士已将药挂好，工作车也在，顺手给岳丁打上针，拿着针给侯凡打针时，侯凡紧张地问：“你还会打针？” “我还会杀猪，你要不要试试。”萧问剑给侯凡打上针，平静地说：“你一个三十多岁的大老爷，整天要妈妈操心，我都替你脸红。看在你妈妈的份上，我原谅你了，你该长大了，哥们!” 侯凡小声问：“你真的将视频寄给区分局督察大队和市督察支队？” “没有，吓唬你的，我只发给老付了。” 侯凡不好意思地说：“谢谢你，我向你道歉！” 萧问剑和侯凡握手言和。 萧问剑回到11号病房，继续安慰：“侯妈妈，你去忙吧，我和侯凡和解了。” 萧问剑告别林夕和明玉秀，背着书包出来，见到黄镇，一本正经地说：“你还没有告诉我，女老师的男朋友，应该叫什么？” “滚！”黄镇小声骂道。 第102章 收购 萧问剑到电梯口，发现小李还在，于是问：“你怎么还在，童真呢？” 小李说：“她说自己回家睡觉去了，我想找你聊聊。” 萧问剑点点头，边走边说：“你是不是喜欢她？” “你看出来了？”小李的脸红了，跟上来。 “我以前也喜欢过，我搞不定，哥们，加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我们加个微信吧。”小李主动和萧问剑加了微信，然后说：“我叫李小石，去年考入市局的，我是南都大学软件工程专业的研究生毕业。” “啊？南都大学的研究生，跑到公安局当网警？”萧问剑觉得有些惊讶，然后又觉得正常，说道：“公安局也不错，现在的工作不好找，网警是不是比较轻松一点。” 李小石抱怨道：“看和谁比，和刑侦、派出所比，当然轻松一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整天瞎忙，然后还没有狗屁意义。” 萧问剑安慰道：“那里都有形式主义，医院学校也一样，你们公安局和医院已经算好的了，毕竟公安局每天都有现实的敌人，医院都有现实的病人。过两天我们准备根据你们技侦支队吴工的意见，搞一个追影软件，我将你拉到群中，有空帮我们多提点意见。” 说完，介绍了追影软件的主要作用，李小石认真地听着。 很快到了医院门口，萧问剑拍拍了李小石的肩膀，鼓励道：“勇敢一点，帝都大妞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你是学霸级的高又帅，工作单位好，你的优势够多了！” 萧问剑告别李小石，上了肖家华开的卡罗拉。 萧问剑给全律文发了条消息，问能否帮忙给张九九提供法律帮助，全律文倒是秒回，直接拒绝。萧问剑拨通电话说：“全律师，你们所没有刑事律师吗？” “我们没有刑事律师，也不会接刑事诉讼的案子。” “为什么？你没有这块业务吗？” “没有！” “那你能否帮忙推荐一个律师？” “那张九九是你什么人？” “还真不是什么人，问题是这个事，已经和我有关了，你帮忙推荐一个刑事律师吧。” “你要自己找麻烦，我不勉强，我给你推荐一个吧。” 萧问剑想了一下，童真这丫头怎么动不动要哭，以前好像不是这样，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于是发了信息给苏梦。 想了一下，又发了一条信息给李小石。 萧问剑起了一会，觉得张九九的案子很可能是冲着搅黄周家与自己的共识，于是给周四季打了个电话，电话拨通了，传来周四季的声音：“谁呀？” “我是萧问剑，你昨天晚上的案子，与我无关。” “知道了，还有事？” “今天你的人还来吗？” “来，不过要涨价，具体多少，我的人和你谈。”周四季说完，挂断电话。 萧问剑非常恼火，想了一会，给申无双打了个电话，然后又给盛煊打了一个电话，挂断电话后，肖家华问：“张九九是谁？” “我见过三次的女孩，好像是在夜店工作，现在警察她说栽赃周四季强奸，已被警察申请刑事拘留。我觉得这事，是冲着周家与我的事来的。” “警察自己不能查清吗？” “谁知道，这帮笨蛋！”萧问剑说完，闭上眼睛，不知是陷入沉思，还是睡着了。 车开进了望月楼，丛众打开车门，笑着说：“老板，早！” 萧问剑下车，丛众高兴地说：“老板，大喜事，根据您昨天提供的账目，我们公司可以追回一千多万，具体金额会计师还在计算。” 两人到了六楼会议室，萧问剑见到赵非律师事务所的邓敏敏、发展银行的陆凤英、市局经侦支队的文媛媛等人，大吃一惊，连忙说：“你们都忙了一整夜？” 文媛媛说：“我是我刚来的。” 陆凤英高兴地说：“萧董，太感谢你了，我们银行的六百多万贷款有着落了。” “你们从昨天的账目中找到的？” “是啊，我们一直以为钱已被转移到海外，原来还在国内，我们已申请冻结相关资金了。” 萧问剑突然想起还有两个隐藏的加密文件，对文媛媛说：“文队，u盘里还有两个隐藏的加密文件，你们看了吗？” 文媛媛惊讶地说：“还有隐藏的加密文件？小陈，u盘不是在你这里吗？打开看看？” 一个年轻人拿出u盘，插入电脑，仔细看了一下，然后说：“没有什么隐藏的加密文件。” 萧问剑按昨天的方法检查了一下u盘，以及u盘的另外一个分区，问道：“文队，u盘是童真直接给你的吗？” “网警支队的李小石，他先检查了一下，说没有发现病毒，才交给我的。”李媛媛警惕地看着萧问剑。 “是我自己看错了？”萧问剑从书包里拿出电脑，登录云空间，发现隐藏文件还在，将其复制了到另外的目录，然后将复制的隐藏文件的属性修改为可见。再用手机登录云空间，将可见文件下载到自己的手机上，对文媛媛说：“文队，我发两个文件给你看看吧，不知道有没有用。” 李媛媛到电脑上处理了一会，打了个电话，然后对萧问剑说：“你出来一下。” 丛众连说：“两位领导，五楼有总裁办公室，我带你们去。” 萧问剑将笔记本电脑装入书包，拿着书包，跟着丛众、文媛媛到了五楼总裁办公室，萧问剑第一次到总裁办公室，总裁办公是一个套间，外面是一小间助理办公室，里面是宽大豪华的总裁办公室，萧问剑说：“从经理，你去忙吧。” 从庆拿了两瓶水，分别递给两人，悄悄地退出去了。 萧问剑坐到沙发上，对文媛媛说：“文队，请坐。你先将文件发给小陈，让他查一下，是什么东西，也许是可疑文件，或者是没有用的文件。” “这些我已处理了，你老实交待，这两个文件是哪来的？”文媛媛并没有坐下，盯着萧问剑。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还用我重复吗？” “你为什么会提前备份？” “我只是担心童真他们在传递的过程中出问题，所以提前备份。” “会计事务所的人说，你将账目发给他们了，隐藏文件发了没有？” “没有，我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们是会计师，不是it技术人员。” “你确认这两个文件是从u盘中拷出来的？” “确认！” “你确认这两个文件不是你删除的？” 萧问剑犹豫了，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至少童真上午别想睡觉了，叹了口气说：“我不确认，可能是我删除了，我这些天没有睡好，总是记不住。好在备份文件还在，你先查一下是什么东西吧。” “萧问剑，你看着我的眼睛！”文媛媛个子不高，瘦瘦弱弱的，平时说话和和气气，今天穿着t恤和长裙，更像邻家大姐，突然严肃起来，萧问剑有些害怕。 文媛媛的手机响了，接通说了几句之后，文媛媛明显放缓了口气，继续说：“网警支队有记录，小李是按规定删除不明文件的，这两个文件网警支队已检测过，就是那些excel表的压缩包。” “是我记不清了？看来每天睡好很关键。”萧问剑松了一口气。 “萧问剑，你撒谎的样子一点也不可爱，或者说，你还没有学会撒谎，你以后老实点，伪证是需要负法律责任的。好在你没有隐瞒那两个文件，今天我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文媛媛说完，出门走了，萧问剑汗都出来了。 丛众敲门进来，对萧问剑说：“老板，有好消息，尹经理、邱经理、全律师回来了，带着老板娘，不，汪红的签字回来，汪红同意将其徐志强30%的股份按原价30万过户给您，您或代持人签字就可以了。另外汪福已签字同意会计师事务所对他们公司进行审计。” 尹小鹿、邱小青、全律文三人进来了，萧问剑示意众人坐下，全律师将法律文书交给萧问剑，萧问剑看了一眼，交给丛众：“先放到保险箱保管吧。” 又问尹小鹿：“尹经理，按合同约定，给汪红转账30万元。我们有没有给一台车给汪红？” 尹小鹿说：“老板，我们挑一台车给她了，不过没有过户，这是不是有风险？如果车子出了事，我们是有连带责任的。” “保险是全的吗？”萧问剑说。 “保险肯定是全的。”尹小鹿报告。 “今年就这样，毕竟徐志强刚死，我们不好做得太绝。”萧问剑刚说完，邱小青过来说：“发展银行陆凤英过来找你。” “让她进来。” 陆凤英说：“萧董，全律师，警方带着郁茹过来了。” “带到这里来做什么？”萧问剑好奇地问。 “郁茹涉嫌骗取贷款罪，已被警方刑事拘留，警方现在带她来搜查她在三楼的办公室，以及她的家。你提供的u盘可是关键证据。”陆凤英笑着说。 “她总共骗了多少钱？” “九百万，只归还了三百万本金及利息，从今年四月份开始就开始拖欠本息。” “不多，能不能这样，我们将小如家公司收购，这个楼和地皮是不是大于六百万？然后余下的贷款我们替她还，行不行？” “我们银行肯定没有意见，我们只要求保证我们的资金安全。”陆风英喜出望外。 “尹经理、丛经理，你们的意见呢？” 尹小鹿回答：“我们当然同意了，至少以后这栋楼不用出租金了。” 丛众坚定地说：“我听老板安排。” “全律师，郁茹这个案子，能不能和解的？” 全律文坚定地说：“别问我，我说了，我不接刑事案件。” “要不你帮忙我们起草一个收购小如家公司的合同，等会郁茹来了，让她签字。” 全律文说：“我可以起草收购合同，但还要先让会计师先评估一下，这个也需要股东大会批准的。” 萧问剑对邱小青说：“小青，你让邓会计下来吧，我们评估一下小如家公司的净值多少钱，我们北城土石方公司收购他吧。” 邓敏敏很快下来，听完介绍后说：“这个先需要郁茹签字授权给我们会计师事务所查账，我们才能正确评估出该公司的市值。” 陆凤英说：“如果郁茹有授权，我们银行有详细的资料，我可以发给你们。” 邓敏敏高兴地说：“能发给我看看吗？” 陆凤英回答道：“可以，不过需要郁茹签字。我先给大家讲讲我知道的情况吧。小如家物业管理有限公司，主要资产是这个望月楼及其附属的土地，2021年1月评估价是两千万元，2021年3月20日，该司用这个楼及其土地使用权作抵押，在我行贷款九百万用于装修这个大楼，约定年利率5.04%,每个月按等额本金还本二十五万元，利息也要按月支付，但从今年四月份还开始拖欠本息，实际只还了300万的本金及利息，还有600万的本金，目前逾期三期，本息合计有近九十万，本月二十日还需要归还本息27万多。小如家的银行账户为0，没有一分钱了。” 萧问剑好奇地问：“可是这个楼好像没有装修的样子。” 陆凤英介绍：“这个是我们银行工作人员的工作失误，当时的经办人已被我行开除，相关领导也被免职，不然我不会到这里来。” “全律师，你可以不接刑事案件，但不是可以接受法律咨询吗？如果我们将所有的银行贷款还了，她的案子是不是可以撤销？” 陆凤英答应：“这个我可以问下我们银行的律师，如果所有贷款的本息有着落，我们可以考虑不追究。” 尹小鹿兴奋地说：“老板，郁茹得罪的人多了，她那个小如家物业法律上的负责人，并不是她自己，是她公司的一名清洁工，只有这名清洁工没有打她。我有办法搞定，最多三五十万，甚至一台车，就可以搞定。” “太好了，尹经理，你先和这名清洁工谈谈，看她有什么条件。但是这六百万本金及其利息，还是要给的，我们拿了抵押物，不给钱肯定是不行的。” “太好了，萧董就是大气，我马上问我们银行的法律顾问，让他和警方沟通一下。”陆凤英跑出去了。 尹小鹿小心地问：“老板，你是真想还钱，还是为了谁？” “全律师在这，银行的钱不给肯定不行，另外，这个郁茹是我姐的初中同学，还是给个面子吧。” “郁茹是苏医生初中的同学？那也就是盛律师的同学了，我问下吧。”全律文连忙出去打电话了。 邱小青过来说话了：“苏医生的孩子怎么样，哪天可以出院？” “明天苏医生的妹妹苏畅可以出院，林夕再下一个周的周一，才能出院。丛经理，这层楼有没有小会议室之类的，帮忙全律师安排一间，他们可能在这里待比较长的时间。” “这层有两间会议室，我安排一间给他们吧。”丛众说完出去了。 陆凤英进来说：“我们法律顾问说，只要你们的新公司，同意继续还贷，并承担逾期利息和罚息，我们可以不再追究郁茹的法律责任，但警方和检察院是不是追究，我们不管了。” “好，感谢！尹经理，这个什么逾期利息和罚息，你和陆经理谈一下吧，如果我们能一次付清以前的逾期贷款和利息，能否减免一下。” 陆凤英问：“超期的贷款和利息，共有近九十万，你们什么时候能够一次性结清。” “十天左右吧，要不我们在7月20日，和7月份的本息一起结清？” “萧董，我可以为你们申请减免部分逾期利息和罚息，毕竟现在是困难时期。我先走了，改天再请您吃饭。”陆凤英说完站起，准备出去。 “我送你，陆经理，你不是在四马路支行，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萧问剑和陆凤英一起出去。 “扶余路支行的贷款出了问题，我知道您准备接手这家公司后，主动请缨，过来出任对公条线负责人，沾您的光，首战告捷。”陆凤英开心地笑了。 “你上次不是给我帮忙，是来侦察来了？” “上次真的是给您帮忙，但也侦察到有用的东西，请您不要见怪。” “正常，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祝你升官了。” “同喜同喜，改天请您吃饭。” 电梯上来了，萧问剑和陆凤英挥手告别。 全律文在楼道打完电话过来，见到萧问剑，问道：“你给盛律师讲过张九九的案子？” “是啊，毕竟这关系到云家和周家几千万的资金结算，肯定要讲，当然，如果你们律所不同意按云家和周家的单，可以不用管。” “管，肯定管，张九九的案子交给我们律所的一个女律师刘律师，上次在这，你见过。” “你们律所不是不接刑事案吗？” “这只是一般原则，这个案子不是与经济案件紧密相关了吗，接。” “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郁茹的案子一起接，费用可以算到新公司，毕竟他们三人是同学，能拉一把是一把。” “盛律师也给我讲了，郁茹的案子，盛律师说她自己接。” 两人进了总裁办公室，萧问剑见邱小青坐在助理办公桌前，说道：“邱经理，等会你让丛经理会给律师们安排一个会议室，这些天就在这里办公吧。” 全律文说：“好，感谢！” 萧问剑对尹小鹿、邓敏敏、全律文说：“我们收购小如家公司，并替小如家还银行的钱，需要做什么？” 邓敏敏说：“先需要郁茹签字一个授权书，同意我们对小如家的资产负债进行审核，授权书我准备，请全律师审核。” “然后呢？” 邓敏敏介绍收购流程：“首先查清小如家公司的家底，特别是看这家公司有没有其他负债，如与其他银行、公司或个人有没有借款协议，在报纸上发布债权公告，债权公告的期限是六十天。确认资产负债状况后，双方报价谈判，双方法人代表签字，股东大会批准，才能生效。收购小如家和永福两家的公司，流程都是一样的。” “六十天，就是说，如果完成法定流程，不得三个月？” “这是最短的时间了。” “你们所，什么时间能将这两家公司审计完?” 邓敏敏回答：“下周三早上九点，可以将初步的审计报告交到这里。” “行，你和全律师准备一下授权书，郁茹来了给她签字。小青，你带全律师和邓会计到会议室，给他们准备打印机，另外叫白帆和钱铭老师过来找我。” 很快白帆和钱铭过来了，萧问剑说：“钱老师，你们一个晚上没有睡吗？” “今天早上睡了三个小时，问题不大。南城土石方公司的人什么时间过来？”钱铭说。 萧问剑说：“大家辛苦了，他们马上过来，先简单说说北城土石公司的情况吧。” “现状我来说吧。”白帆举了举手，邱小青过来，给白帆和钱铭每个人拿了一瓶水，刚准备走，萧问剑说：“邱经理，你一起听听吧。” “好！”邱小青刚坐下，萧问剑的手机响了，萧问剑接听之后，挂断电话，然后说：“我下去接人，你们继续！” 说完，飞跑而去，众人面面相觑，白帆心想：“这个汇报主要给你讲，你跑了，给谁讲。” “丛经理，我们两个下去看看吧！”邱小青招呼丛众下去。 两人走向电梯，丛众问：“是老板女朋友过来吗？” “我估计不是，应该是更重要的人。”邱小青和丛众进了电梯。 萧问剑跑到一楼小广场，苏梦、盛煊两人从车上下来，萧问剑说：“姐，你怎么过来了？” 三人到了一楼大厅，苏梦说：“郁茹马上过来，我来看看。” 还没有说完，两台警车停下来，郁茹被拷着双手下车，盛煊对萧问剑说：“小剑，我听全律师说，你同意你们公司收购郁茹的公司，并承担她的债务？” “是的，本来就是双赢的事！” 盛煊高兴地说：“太好了，郁茹可以不用坐牢了。” 苏梦也高兴地说：“真的？你和警方沟通过吗？” 文媛媛下来一层大厅，看着警察将郁茹带进来，对警察说：“你把搜查证给萧问剑看了一下，叫他签字！” 萧问剑看着丛众说：“丛经理，要不你签吧，我名不正言不顺。” 文媛媛严厉地说：“萧问剑，你签！” 萧问剑看了盛煊一眼，盛煊点点头，萧问剑接过搜查证，签字之后，丛众带着警察和郁茹，到三楼郁茹的办公室去了。 盛煊看萧问剑，问道：“小剑，文媛媛是一个很和蔼的人，你怎么得罪她了？” “盛律师，你认识文队长？”萧问剑想转移话题。 “我当然认识她，我们是大学的同学，苏梦，你的这个小家伙学会转移话题了。”盛煊看着苏梦。 萧问剑无奈，只得将刚才的事讲了一下，苏梦听完，问道：“小剑，你是担心童真被调查？” 萧问剑说道：“是，我看她这两天情绪都不对，几天不睡，姐，你关心一下她吧。” 苏梦笑着说：“她在睡觉，我下午问她一下吧，我替她谢谢你，小剑！” 全律文拿着一张纸跑下来，递给萧问剑说：“这是我和邓会计起草的授权书，你看看。” 萧问剑对邱小青说：“我看不懂，小青，你给尹经理，让她看看。” 然后又对盛煊说：“盛律师，你能帮我们检查一下吗？” 盛煊说：“好，我看看。” 盛煊一起看了授权书，说没有问题，尹小鹿跑下来，对萧问剑说：“全律师给我看过，我没有意见！” 萧问剑说：“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给郁茹签字吧。” 文媛媛很快带着郁茹下来，对盛煊说：“盛律师，我们和银行沟通过，他们原则上同意不再追究，但需要办正式的手续，明天才能给你答复。” 盛煊说：“好，谢谢文队，郁茹，这里有一份文件，麻烦你签一下，你很快就可以自由了。” 郁茹面无表情地拿过文件，在全律文的指引下，签字按手印之后，小声说：“谢谢！” 文媛媛带着人走了。 第103章 要价 邱小青给大家倒茶，苏梦说：“这个地方还不错，小剑，你准备怎么处理？” 萧问剑问：“姐，你有什么好建议？” 苏梦笑着说：“我一个医生，怎么会懂这些，我家只要自己的赔偿，多的不要！” “明老师也是这样说，如果大家都是这种心态，事情就简单了。”萧问剑刚说完，丛众带着几个警察进来了。 “任丹珍，你升官了？”萧问剑站起来，看着麦小曼扶着任丹珍走进来，连忙找了一把带轮子的椅子，让任丹珍坐下。 任丹珍坐上椅子，高兴地说：“你怎么知道的？我忘记了，你在派出所长大，对这个肩章太熟悉了。南城土石方的人我给你带来了，周厚照，你过来，这是萧问剑，北城土石方的实际控制人。” 萧问剑伸出双手，热情地和周厚照握手，说：“周总，久仰，久仰。珍姐，我们到会议室吧。” 任丹珍和苏梦招手致意，然后说：“不了，我还有事，就在这说两句。” “周总，请坐，请坐！”萧问剑请周厚照坐下，邱小青给两人各倒了一杯茶。 任丹珍喝了一杯茶，继续说：“小剑，周总，我这几天快累死了，你们渣土车的交通肇事，积案如山，我找了好多个大学生，忙了快一周，才清理完历史积压案件，这只是清查，还没有破案。渣土车已成了黑社会的代名词，前一任交警支队队长和主管局领导已进去了。我代表交警支队洪队提几个要求，第一，你们两家公司只能运营一家，第二，所有车辆安装定位系统，gps还是北斗，可以自主选择，但只能二选一。第三，所有车辆必须交保险。第四，肇事必须报警，不得逃逸，否则直接取消这台车的运营资格，并吊销司机的驾驶证。第五，不得挂假牌，抓住后直接取消运营资格，并吊销司机的驾驶证。其他规定这我不说了，具体你们谈，小曼，送我回去。” “珍姐，你当了就领导，就这么忙？喝口水的功夫也没有？”萧问剑又给任丹珍倒了一杯茶。 任丹珍喝了一杯茶，笑着说：“我一个事故处理大队的副队长，就是干活的命，什么领导。对了，小剑，你们昨天丢的奔驰车，我给你们带回来了，人关在扶余路派出所。小曼，你将车钥匙给小剑，让他在单子上签个字。” 萧问剑大喜道：“珍姐，你新官上任，就帮我们解决实际困难，太好了，明天我给你送一张锦旗过去。” 任丹珍大笑后说：“锦旗送给付所长，他被你们坑惨了，小剑，送我上车吧。” “你不坐一会？”萧问剑站起来，推着椅子，送任丹珍上车，一名警察在给任丹珍当司机，萧问剑将任丹珍扶上汽车后座，任丹珍说：“小剑，我约了下周五的核磁共振，做完我就来找你。” 萧问剑点点头说：“好，你将检测报告发给我，我将时间地点发给你。” 两人又聊了几句，车开走了。 萧问剑回来，对苏梦说：“姐，你在这喝会茶，我和周总聊会。周总，请到我办公室吧。” 周厚照和萧问剑一起到了办公室，邱小青跟上来，给周厚照一支水，周厚照不高兴地说：“我只喝茶！” 邱小青不好意思地笑了，安慰道：“我去倒茶。”然后走了。 萧问剑客气地说：“周总，请坐，请坐。我也是第一天到这个办公室，招待不周，见谅，见谅。周总，您和周四季是什么关系？” 周厚照没有立即回答，大马金刀的坐到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说：“萧董，你楼下的姐不错，但楼上的女秘书太一般了。” 萧问剑坐到周厚照的对面，认真地说：“不是女秘书，只是我一个哥们的女朋友，临时来帮忙，我女朋友马上到。周总，我们说正题吧，两家公司合并，你们是什么要求？” 周厚照得意洋洋地说：“四季说，将南城土石方公司七千万卖给你们，正好抵云家的赔偿款，但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南城土石方公司的办公楼，和渣土车停车场，是南城土石方公司的附属设置，如果你们要收购南城土石方公司，需要随带一起收购办公楼和渣土车停车场。” “怎么收购？” “你们另外出五千万，我们将南城土石方公司、及其办公楼渣土车停车场，一起出售给你们。” 萧问剑怒了：“你的意思，我需要另外出五千万现金给周四季？” “是啊，不多，生意好的时候，一年的净利润都不只这个数。” “现在是生意好的时候吗？” “萧老板，你可以还价。” 萧问剑冷静下来：“我们先评估一下吧，特别是土地、办公楼、人员等之类的。早听说周总经营有方，每年能挣大几千万，徐志强一直苦苦求生，与其是被手下叛变杀死，不如说是被周总竞争失败而死，周家每年给你几成红利？” “红利？萧董，你不要开玩笑了，我们还是继续谈判吧，除了抵云家的七千万，你另外出五千万现金，当然你可以还价。”周厚照哈哈大笑。 “三成？二成？只有一成？周总，你不要开玩笑了，我刚入门，是认真地向您请教，怎么，周总，周四方没有给你红利？周四季一个年轻人，总对您有所表示吧，现在公司要卖了，准备给您什么好处？” “好处？萧董，你的反间计一点不高明，你还谈判吗？如果不谈判，我走了。”周厚照站起来。 “谈，谈，继续谈。小青，你将钱铭、白帆、丛众、尹小鹿、全律师、邓会计都叫上来。”萧问剑吩咐邱小青。 “萧董，我们两个老大谈判，你将手下叫上来做什么？”周厚照不高兴了。 “你不是说谈判吗？我们有一个谈判团队，需要认真评估贵公司的资产、负债、人员、合同等，评估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另外，有一件事，我问一下，在钟家村投资游乐园的周老板，和你是什么关系。” 周厚照瞪大了眼睛，看着萧问剑，好奇地问：“是我亲弟弟，周厚明，你问这事干嘛？” “游乐园投资是你们兄弟的，还是周四季的？” 周厚照坐下了，认真地说：“当然是我们兄弟的，怎么，萧董对这个感兴趣？” “你和你弟弟周厚明商量一下，开个价，暂时先对钟家村保密，也对我们两家公司的人先保密。” “我知道了，谢谢萧董。实不相瞒，我们只是周四季的远房亲戚，我在南城土石方公司，也只是一个打工仔。”周厚照控制住内心的兴奋，强作镇定地说。他们兄弟好不容易搞了个自己的产业，结果黄了，然后还欠了一屁股债，弟弟周厚明现在都不敢见人，催债的电话和人，经常来找自己，搞得自己苦不堪言。 很快，钱铭、白帆、丛众、尹小鹿、全律文、邓会计，被邱小青带过来，萧问剑说：“我和周总初步达到共识，我们先对南城土石方公司进行尽职调查和财务审计，周总，麻烦你给我们提供一个联系方式，另外安排几名对接人，各位，你们也给周总提供一个联系方式。” 几个人聊了一会，萧问剑说：“今天先到这里，我送周总，你们几个先等等。” 萧问剑送周厚照下楼，在电梯里，萧问剑小声说：“关于游乐场的事，你直接联系全律师，他的名片刚才给你了。” “感谢感谢，您这样关照我，我主动给你减一千万，出四千万就行了！”周厚照点头道谢。 萧问剑心想，老子希望你再出四千万，但还是哈哈大笑：“感谢周总，我们合作愉快！” 出了电梯，白晓月、苏冰冰、钟潇潇、麦小曼、张朵朵、苏梦等人，在大厅喝茶，周厚照眼睛大亮，问道：“萧董，哪个是你女朋友？” “我给你介绍一下，周总，我女朋友白晓月，这是我姐苏医生，这是我们冰剑传媒的台柱子苏冰冰，这是警官麦小曼，这是我老乡钟潇潇，警官学院的学生，正在考公务员，这是我们公司的出纳张朵朵。这是南城土石方公司的周总，我们已初步达成共识。”萧问剑给众人介绍完，然后送周厚照上车。 周厚照坐上车，放下车窗，对萧问剑说：“不对，萧董，你还没有谈价格。” “我们的合同，超过一个小目标了，不是小数，拿几百块买件衣服，我们还反复试穿，对不对。我们需要对贵公司进行详细调查和了解，麻烦周总尽快安排对接人员。” “也对，我马上安排，尽快将对接人员姓名和联系方式发给您。” 萧问剑回来，对白晓月说：“你吃了早餐没有？” 苏梦说：“小剑，你不用管我们，你去忙吧。” 萧问剑说了声好，跑回五楼总裁办公室，对钱铭：“钱老师，你带几个人，明天开始对南城土石方公司进行尽职调查，赵非和邓会计会进行财务审计，今天先回去休息吧，昨天晚上都没有休息。” 钱铭问：“这不算什么，明天我们是直接过去吗？” “不着急，具体日程您自己安排，我们现在车多，钱老师，你有驾驶证吗？” “当然有。” “小青，你安排人到车库给钱老师挑一台这几天的工作用车，另外，叫上苏冰冰，给她也挑一台。”萧问剑安排好，邱小青带着钱铭去了。 萧问剑继续说：“白老师、尹经理、丛经理，你们牵头，做一个我们公司的重组方案，暂时先不考虑南城土石方。” 白帆惊讶地说：“为什么？你不是说与南城土石方初步达成共识吗？” “我们在运营，他们在停业，不用着急，让钱老师慢慢地做尽职调查。” 萧问剑说完，丛众马上附和：“老板高人，他们会自己杀价的。” “有个事，我问下大家的意见，康宁怎么样?他现在被关在派出所，如果我们不理他，他会被判很多年的。” “其实康宁做业务不错，他和南城土石方公司抢生意，挤兑其他人进入土石方，都做的都很好，只是听说他因为一个女人，和徐总，不，徐志强，闹得不愉快。”丛众说出自己的意见。 “尹经理的意见呢？”萧问剑看着尹小鹿。 尹小鹿说：“我同意丛经理的意见。” “那好，丛经理你去派出所接他回来，需要法律咨询，问一下全律师。” 丛众问道：“我去吗？” 萧问剑反问：“司机和车辆不是行政部管理吗？” “好吧，我去接他回来。”丛众虽然不愿意，但这活他得干。 萧问剑安慰道：“你和尹经理自己也到车库挑一台工作用台，我看你们两人都是骑电单车上下班。” 丛众大喜，说：“谢谢老板。”然后出去了。 尹小鹿说：“老板，你能给我配车我很高兴，但是这样会大大增加公司成本的。除了你的奔驰和给汪红的车，其他车都只买了交强险，出了事公司会赔偿一大笔钱的。” “徐志强买这么多车做什么？” 尹小鹿回答：“他虽然没有给我讲，但我估计他想将车高价给司机们，他是准备跑路。” “全律师，有没有什么办法将苏冰冰的车，合法地给冰剑传媒长期使用？” 白帆说：“我倒有个办法，让晓月没有意见，你将车捐赠给南土人基金会，基金会再投资给冰剑传媒。” 萧问剑大喜，连忙说：“就按你的意见办，尹经理，你先给车买个保险，然后和全律师落实一下这些。” 全律文反对道：“萧董，你现在当务之急，不是分配这些车的使用权，是让公司能正常运作起来。明天才开股东大会，虽然汪红同意将股权转让，但没有股东大会的批准，至少在法律上是不完备的。” 萧问剑说：“行，苏冰冰的车，先不过户。白老师，这两天你辛苦一下，尽快搞出公司重组方案，如果缺人，可以到南土城公司去挖，当然，是以尽职调查的名义。钱老师说的几个重点，我基本是同意的，第一，调度电脑化，不要中间商赚差价，第二，对工资明码标价，对奖金制订分配细则，第三，除了工资奖金，工作人员不能拿任何好处，第四，按岗位定工资，按对公司的贡献定奖金。” “行，我已将我们的工作成果发给邮箱了，我先去了。”白帆说完，站起来走了。 “尹经理，你去忙吧，全律师，你等一下。” 尹小鹿走后，萧问剑将游乐园的事给全律文说了一下，全律文好奇地说：“你又要搞游乐园？” “没有定，如果那块地适合种植，我们再研究。如果不适合，只能算给周厚照的胡萝卜。” “你是准备骗他？” “不是骗，是真准备给他好处，但前提条件是他合作。” “我明白了，我走了，明天再来！”全律文告辞走了。 游乐园的事，不好公开讲，需要瞒着钟家村，如何评估游乐园的价值？萧问剑想起了肖县的肖程鹏，他好像是南都大学旅游管理专业的研究生，于是给他发了个信息。 萧问剑打开电脑，开始看白帆提供的尽职调查，看着看着笑了，这家民营公司成立不过十来年，37人领工资，上班的不到20人，例如，财务部有领工资的有四人，实际只有尹小鹿一个人全职做财务工作，出纳是郁茹，她还是小如家物业的实际控制人，会计将key盾交给郁茹了，根本不管事，还有一个人连尹小鹿和郁茹都没有见过。财务部四个人中，有两个人完全不干活。 公司最大的法律风险，是所有人根本没有签订劳动合同，五险一金也从来没有交。 报告并不长，萧问剑很快看完，正要打电话叫人来面谈，这时白晓月走过来，笑着说：“萧董，需要什么服务？” 萧问剑笑着说：“你别忘了，你是我的助理，先给我倒杯茶，然后坐到助理座位上。” “我助你个头。”白晓月走上前，捶了萧问剑一拳，萧问剑一抱过白晓月，问道：“昨天晚上睡好没有？早上吃没？” “我在自己家，还睡不好吗？”白晓月推开萧问剑，不满地说：“我吃什么你会关心吗？你只会关心冰冰吧，还给别人送一台豪车。” “我们指着人家赚钱，你得对人好点，对了，车公司会捐赠给南土人基金会，然后南土人基金会再投资给传媒公司。” 白晓月问：“为什么搞这么复杂？直接投资不行？” “你要保密，这家公司太依靠政策，哪天公安局或交通局说每个人都可以买自卸式货车，就得关门。我们薅点羊毛走人，投资出去了要回报给公司的，捐赠出去是合法的，回报在基金会了。” “你太坏了！”白晓月又捶了萧问剑一拳头。 “坏人已经死了，我已经足够厚道了，我只是薅点羊毛，不像别人连锅端走了不算，还欠一屁股债跑路。我的原则是每个人都可以拿自己应该得到的，然后我们自己拿余下的。” “我们是谁？” “当然你和我啊。” 这时外面现传来敲门声，萧问剑拍拍白晓月的肩膀，温柔地说：“你到助理的位置坐好，然后开门，问清姓名之后，进来问我，我同意后，你将人带进来，我不同意，你将人带走，就这么简单，快去。” 白晓月去了，很快回来说：“萧问剑，不，萧董，外面有个姓燕的人要见你。” “让他进来，下次问清姓名和职务。” “好的，萧董。”白晓月调皮地给萧问剑做了一个鬼脸，跑了。 白晓月很快带燕岭生进来。 萧问剑示意白晓月出去，然后说：“老燕，有个事，我和你商量一下，你是当我的司机，还是当安保部经理。停车场和我们这个楼的保安，都交给安保部管。刚才我们北城土石方公司已兼并小如家物业和永福物业。” “汪湖山停车场也归我们管吗？” “归我们管，但保安还是徐根，清洁工还是王德红，这个先不变，需要先将望月楼和后面的停车场管起来。保安的人不足，需要在公司现有的闲人中找。” “感谢老板。物业公司的四个领导，汪福、平安之、郁茹、郁秦山，怎么办？” “汪福在住院，郁茹还在公安局，先不用管，郁秦山老爷子，本为就是退休之后返聘的，他以后再说。你通知平安之，不，你将平安之的电话给我的助理兼女朋友白晓月，让他通知平安之，我先和他谈谈。” “好”燕岭生说完，走过去将平安之的电话交给白晓月，回来说：“老板，水电维修怎么办？” “这个你先得兼着，回头通过白帆白老师，到南城土石方公司找一个人，当然以尽职调查的名义。” 燕岭生真诚地说：“我还是当司机吧，安保部经理让平安之做吧，他是小如家物业公司的副总，一下子下台，受不了，再说，他的工作做得挺好。” “老燕真是实在人，这样，我先给你挂个维修部副经理，方便涨工资，你去找白帆吧，在六楼大会议室。” 燕岭生大喜，然后问道：“老板，我想起来了，司机不是有徐志刚、肖家华吗？” “这两人我另有安排，你去吧。” 燕岭生走了。 白晓月走进来说：“平安之在外面。” “让他进来，不，我去接他。”萧问剑说完，走到外面，和平安之热情地握手，客气地说：“平总，久等，久等，请进，请进。” 平安之陪着笑脸说：“不敢，老板，你找我？” “白助理，倒茶。”萧问剑说完，拉着平安之进了总裁办公室。 “请坐！平总。” 萧问剑给平安之讲了一下三家公司合并的事，然后说，想请平安之当安保部经理，平安之一直担心下岗，听说能当新公司安保部经理，一口答应，萧问剑给平安之讲述了以后会加工资、买社保的事，平安之喜出望外，千恩万谢。 萧问剑的手机响了，白帆打电话过来说，不应该让燕岭生直接找他要人，应该先找行政部要人，由行政部汇总，经公司领导批准再找他，萧问剑满口答应。 萧问剑继续鼓励平安之将现在的安保人员管好，人员不够，找丛众要人。 平安之刚走，苏冰冰打来电话：“我刚才试车时，将车的尾巴撞了一下。” “人没有事吧？” “人没有事。” “人没事就好，你继续挑车，我安排人维修一下。” “可是我很纠结，我是真喜欢这台宝马车，但现在撞了。” “没事，我让人送修一下，修好了送给你。” “真的，你不会骂我？我听说车没有买保险。” “没有买保险，就公司自己出钱吧，你不用管了。回来喝茶吧。” “你对我这么好，你女朋友有没有意见？” “她是股东，赚了钱她也有份，回来吧，别多想。”萧问剑挂断电话，白晓月走过来，警惕问说：“谁呀？” “苏冰冰，她刚才试车，撞了车屁股。” “刚才不是说没有买保险，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公司出钱吧。” “她自己撞的，难道不应该她自己出钱吗？”白晓月不答应了。 “可是我已经答应她了，算了，没几个钱，是北城土石方公司出钱，你不用管了。” “你是不是喜欢她？” “她是传媒公司员工，关照她符合我们两人的利益，你别多想了，晓月。” “你就是喜欢她，是不是和她上过床？”白晓月不依不饶了。 “我是一个纯情的小男孩，第一次会留给你，小傻瓜。”萧问剑拉着白晓月小手，亲了一口。 “渣男，滚！”白晓月捶了萧问剑一拳，走了。 萧问剑大感头痛，第一天上班就出两个错，于是打电话问白帆，问道：“你上次不是说公司有决策流程吗？能否发一个给我？我今天做了四个决策，错了两个。” 白帆笑着说：“你能知错就改，不错，谁也不是生而知之，你要的重组方案我今天可以写完，在你看到重改方案之前，我建议你暂时不要做任何决策，实在要决策，开中层干部会议。” “好，今天我不干活了，干多错多，我只找人聊天。”萧问剑说完放下电话。 第104章 我只要真相 萧问剑正要通知白晓月找人来面谈，手机响了，是苏梦打过来的，萧问剑接通手机说：“姐！” 苏梦问：“周慕云说给我们订了午饭，要送到望月楼，你同意吗？” “可以，让她送吧。” “吃完后，她可能会过来找你面谈，你有时间吗？” “可以，约在下午2点吧，姐，你让她过来。” “小剑，我提醒你一下，周慕云是当年的始作俑者，你不用对她太客气，可以找她要赔偿的，至少我心里很不舒服，这人到现在都没有给你道歉。”苏梦想不到萧问剑这些大方，心情复杂地说。 “我只是答应见她，并没有答应放过她，姐，我一定为当年的四个人讨回公道，也为你讨回公道。” “为我讨回什么公道？” “姐，你可以骗别人，别骗你自己了，你在我面前哭过多少回？你到我爸爸坟前流过多少泪？你又有多少个夜晚因此而失眠？如果不是因为这事，你会嫁给林志远吗？” “小剑，对不起！”苏梦直接泪奔。 “姐，当年的事，你没有半点责任，一个护士学校的女学生，喜欢上一个高大帅气的单身男老师，并没有错。你和我爸爸申请调班去外省执行任务，也是经过领导审批的。有错的是周家和云家二房，你不应该为他们做的错事而负责，让我来处理吧，你吃完后回家休息。我长大了，我会正确处理此事，放心吧，姐。” 苏梦大哭！ 白晓月跑过来，好奇地问：“怎么了？” “你下去安慰一下姐，她说周家的人会过来送吃的，还要过来谈判，我姐总觉得我爸爸出事，是因为她当年申请了调班。”萧问剑简述了当年的事。 “行，我去安慰梦姐，你让邱小青上来吧，这个助理的工作，还不太好做。”白晓月说完，跑了。 邱小青很快上来，安排已回来的康宁和萧问剑面谈，萧问剑鼓励康宁继续工作，很快尹小鹿也回来了，说已完成小如家股份代持人的授权签字，萧问剑大喜，说：“我们召开一个中层干部会吧。” 中层干部会很快在六楼大会议室召开，燕岭生、白帆和邱小青列席，萧问剑宣布了三个公司准备合并的消息，说正式合并时间会很长，需要两三个月左右，我们与两家物业公司的实际控制人协商，先将这两家物业公司的银行账户、公章和营业执照冻结，新公司先运作起来，任命平安之代理安保部经理，正式任命需要等公司并购完成之后，众人鼓掌欢迎，萧问剑说要任命燕岭生代理维修部副经理时，受到白帆的反对：“重组方案里有增设检验部这个部门，主要是检验车辆的，建议更名为物业部。” 平安之发表意见：“物业部这个名字不好，以前有物业公司，建议改为工程部。” “工程部也行，大家有没有意见？” 众人都没有意见了。 “好，任命燕岭生代理工程部副经理，通过！大家还有其他事吗？” 尹小鹿说：“车辆如果需要启用，建议选购第三者保险和车损险，风险太大了。” “大家有没有意见？” 众人同意，萧问剑做出决策：“丛经理，你让徐志刚具体负责吧，这几天他先处理这事，司机的事，回头再说。” 丛众答应了，又说：“邱经理这些天在公司帮忙，名不正言不顺，不如让她代理行政部副经理，我实在是忙不过来。” “大家有没有意见？”萧问剑说完，大家表示没有意见。 尹小鹿说：“老板，徐志强死了，我们需要更换法人代表，是换为你吗？” 萧问剑想，自己差二十多天才满十八岁，肯定不行，连忙说：“总经理当法人代表吧，总经理是谁明天定吧。” 平安之问：“两个停车场的收费码，是不是需要更换？” “都统一换成北城土石方公司的吧，大家有没有意见？” 众人表示同意，萧问剑安排尹小鹿执行。 平安之问：“郁秦山老爷子怎么办？他以前是小如家物业的副经理。” 萧问剑想了想说：“要不让他代理安保部副经理，并参加值班？” “我没意见。”平安之想，参加值班就是保安了，只是挂一个副经理的名头。 众人也表示没有意见。 尹小鹿说：“老板，不，萧董，我提醒你，永福物业欠着商业银行的贷款三百二十万，虽然没有逾期，但还款期限是7月30日。收购两家物业公司，我们少了五百多万的应付款，但也多了九百多万的银行贷款，应付款可以晚几天付，但银行贷款晚点付会非常麻烦，目前发展银行逾期贷款本息合计近九十万，商业银行的贷款也只有二十天的期限了。” 又讨论了几个问题后，萧问剑总结说：“公司刚刚重组完，拖欠司机的费用，银行贷款的问题，我会尽快想办法解决的，我争取一个周内给出一个答复，如果银行和司机们问，大家就这样答复。公司会给所有人买社保，以前的没交社保也会补，另外还会视岗位加工资，当然，这也需要时间，我承诺不超过一个月，这段时间辛苦大家了。今天先到这里。最后，周家给我们准备了午餐，大家吃完后再回家，当然，平经理要安排好值班人员。” 周家很快送餐过来，是五星级酒店--南都渔家大酒店的外卖，每个人的菜都很丰盛。白晓月、苏梦等女生根本吃不完，给萧问剑分了好多，萧问剑吃得满嘴流油，吃完之后，喝了两杯茶，坐在老板椅上，开始呼呼大睡。 白晓月看着萧问剑，对苏梦说：“姐，小剑以前也是这样吗？” 苏梦笑着说：“他小时候就是这样，吃饱了就开始打呼噜。” 萧问剑睡到自觉醒，起来上了个洗手间，回来发现白晓月、麦小曼两人，不知从哪里找了一副跳棋，两人在助理室下棋，苏梦、苏冰冰和钟潇潇坐在沙发上，小声聊天喝茶，生活变得很美好，萧问剑问：“钟潇潇，你去给云思容当保安吗？” “要你管吗？”钟潇潇不客气地怼回来。 “要不你过来这家公司当几天保安，怎么样？” “你想得美，我才不给你当保安！”钟潇潇对萧问剑依然不客气。 “小剑，喝杯茶。”苏梦给萧问剑倒了一杯茶。 萧问剑一口气喝完，又喝了一杯，然后打开电脑，今天的连续两个决策失误，让他自己清醒了许多。 钟潇潇耻笑道：“像牛一样饮水，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种茶人和制茶人。” “你别说，小剑这个茶，还真有的很有味道。”苏梦对于两个小年轻的话，很淡然，对茶是发出了衷心的评价。 苏冰冰问道：“钟潇潇，萧问剑家乡真的产茶吗？我们传媒公司卖的这几款茶的销量，真的不错。” “这几种茶，完全是他的师叔和他自己胡折腾出来的，以前他们肖山村、肖山乡，还有我们肖县，都不适合种植茶树，后来他们到农科院要求茶树专家改良了茶树，才种植成功。我听说他们找了茶树专家几次，人家都不理他们，最后萧问剑仗着自己年龄小，当时他小学毕业，偷偷翻墙进去，偷了几种茶树种，才嫁接改良成功。”钟潇潇讲述萧问剑的黑历史。 “这么小就当小偷？怎么可能？还是偷茶树！”苏冰冰来了兴趣。 钟潇潇不断讲述萧问剑的胡折腾黑历史，苏梦不住点头微笑，最后白晓月和麦小曼也跑过来倾听。 苏冰冰问道：“他不上学吗？家里大人不管吗？” 钟潇潇继续讲述：“他上学啊，关键是人家上学时，从来没有考第二，时间长了，家长和老师都不管他了，由着他胡折腾。小学时看中学的书，中学时看大学的书，坐火车上来的路上，在读什么优秀博士论文，苏医生，你不是经常去看他吗？” “小剑这孩子，太过早熟，不好，有些影响心理健康…”苏梦还没说完，手机响了，接过电话后说：“小剑，周慕云到了。” “行，让她上来吧，姐，要不你和这几个孩子先回去？” 钟潇潇回怼道：“谁是孩子？我们都比你大。” “行，大姐，你们回避一下，小曼，过来做记录，姐，你听吗？” 苏梦说：“我还是留下来吧，我担心你们发生冲突。” 周慕云很快被白晓月带进来，后面还跟着周媛。萧问剑和苏梦都站起来招呼，萧问剑说：“姐，你和周媛到会议室喝会茶，毕竟这事和周媛无关，她当年还是小学生。白助理，你带他们去吧，回来守着门。” “行，你们好好聊，不要吵架。”苏梦拍拍萧问剑的手，拉着周媛到旁边的会议室了，白晓月跟着去倒茶。 “你是萧问剑，你这里还不错吗。”周慕云大大方方地坐到沙发上，侧露出黑色丝袜，给自己洗了一个茶杯，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小口抿了一口，挺起高傲的胸膛，挑衅道：“这就是你在冰剑传媒上卖的萧山绿茶？味道不错，刚才出去的是冰剑传媒的主播苏冰冰吧，你的品味不错。” 萧问剑指着麦小曼介绍，冷静地说：“这是溪州市警官麦小曼，周慕云，我们开始吧。” 周慕云好奇地问：“溪州是哪？” 萧问剑平静说：“十四年前，我父亲和云思夏等四人乘坐的小车就是在邻省溪北县落水，溪北县隶属于溪州市管辖。” “麦警官？开始什么？”周慕云看着坐在对面的萧问剑，以及坐在侧面办公桌边、面前有笔记本电脑的麦小曼。 萧问剑继续平静地说：“当然是讲述你如何谋杀亲夫的过程。” “我丈夫叫云思青，还好好地活着。”周慕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你别狡辩，我说的是云思夏，你说说，十四年前，你是如何得知你丈夫云思夏送检dna标本的事，又是如何策划杀死云思夏的。” “你有证据吗？不要血口喷人。你再说我走了。”周慕云站起来。 “你随便，你可以走，今天是你最后自首的日期，你不知道吗？” 周慕云站起来，拿着包，向门口走了几步，又回来，对萧问剑说：“我们能单独谈谈吗？” “不可以，我们之间，不安全是私仇！你杀自己的老公，我可以假装看不见，你杀死我父亲，可以算私仇，但你是杀死了四个执行任务的公职人员，周慕云，你真当你们周家是皇帝！” “我们就不能和解吗？你对容自繁不错，对谢小兴的家人也不错。你不是同意跟周家和解了吗？” “我是对谢小兴的家人不错，但那是因为谢小兴死了，如果你死了，我也可以原谅你的两个孩子。我是对容自繁不错，那是容自繁被我活捉后送到公安局了，如果你到公安局自首了，我也可以对你不错。我是同意与周四季和解了，那是因为周四季十四年前还是十三岁的初中生，他不用承担刑事责任，需要承担刑事责任的周四季和周四平也死了。你准备满足上述哪项条件？你是准备自我了断？还是到公安局自首？” “七千万，周家都出了七千万，你还不放过我们吗？”周慕云睁大无辜的双眼，看着萧问剑。 “周慕云，你真够天真，一个关了门一分钱不赚还天天倒贴钱的破公司，居然还要倒找我要四千万？你凭什么认为你可以被豁免法律责任？你好歹也读过mba，就算你的mba是混的，你当年好歹参加过高考，基本的法律常识没有吗？就算你没有法律常识，你不会问律师吗？” “你到底要什么？” “我要真相，向公安局自首吧，我答应你，我不法外报复，不伤及你的孩子。” 周慕云坐下来，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气喝完，冷静地说：“我不是已经将所有事都告诉给公安局了吗？那个魏什么？” “魏帮建。” “魏帮建已反复和我确认，我当时在云思夏衣服口袋里找到送检单，就拿去问我姐姐，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周慕云气定神闲，好像讲述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真的？你在丈夫口袋里找到送检单，为什么会找你姐姐？你自己在医院做财务，你姐姐在税务局，你是想问她这个检测单可以省多少税吗？” 周慕云平静地说：“我给魏队长讲了，我当时上班没有时间，让我姐姐到医院查一下是送检的什么东西。” “然后呢？” 周慕云依然平静地说：“然后的事，我不知道了。” 萧问剑冷冷地说：“周慕云，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将你姐姐拉进来？” “上次你并没有证据证明我姐姐知情？”周慕云紧张地看着萧问剑。 “你老公云思夏死了，你没有发现异常？”萧问剑避而不答，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周慕云委屈地说：“没有！当地公安局的结论是肇事逃逸，后来说肇事逃逸的司机畏罪自杀，公安局的结论，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是不是在老公云思夏死亡之前，就和云思青搞上了？” 周慕云坚决地否认：“没有！绝对没有！” “好，我给你看一个视频，是2008年6月18日，云思夏遇害前两天晚上的。小曼，放到墙上！” 墙上，出现了视频，停车场里，周慕云和云思青从小汽车里出来，两人手拉着手，走向镜头外。 周慕云颤抖着说：“我老公和我拉手，怎么啦！” “可是当时是2008年6月18日，你的老公云思夏还没有死，云思青还只是你的小叔子，不，他只是你老公的堂弟。” 周慕云狡辩道：“就算我和小叔子拉手，能证明什么？” “你和你的小叔子，找到你小叔子当时的女朋友王语蓉，不，女朋友可能不恰当，更可能是炮友，你和云思青找到云思青的高中同学王语蓉，王语蓉是医院信息技术科的管理员，你们让王语蓉删除了医院电脑的送检记录和检测记录。” “既然送检记录和检测记录都删除了，你从哪里打印的检测报告？”周慕云全身发冷。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十四年前，医院专门研究男性不育的教授石崇文，就将相关资料导入自己的电脑，然后这些资料，被石崇文的外甥黄镇当作研究资料，又复制到黄镇的电脑，我正好看了黄镇的电脑。” “这些事与我有什么关系？”周慕云全身发抖。 萧问剑继续冷冷地说：“这是王语蓉销毁记录后，你们三人在医院上车的视频，你们两人明明开车了，但还是坐王语蓉的车出去，这时王语蓉开车，你和云思青坐后座。” “小曼，放第三个视频，这是你们三人吃完夜宵后，上车的视频，注意，这时云思青坐到驾驶位，你和王语蓉坐在后座。当天晚上十二点多，警方发现王语蓉的车落水，王语蓉坐在驾驶位上溺水死亡，而你们对警方说，当天没有见到王语蓉，警方按王语蓉酒后驾车溺水死亡结案。” 萧问剑加快语速，加大音量：“是不是你杀了王语蓉！” “我没有杀王语蓉，不是我杀的王语蓉！”周慕云崩溃! 萧问剑大声质问：“是谁杀的？” “萧问剑，你涉嫌敲诈勒索，跟我到公安局协助调查！”门打开了，身着便衣的王小敏进来，对萧问剑喊道。 萧问剑看着王小敏，想起这人是刑侦大队的，冷静地说：“你是谁？进门能不能先敲门。” “我是北城区刑侦大队王小敏，昨天我们见过，你不要装，马上跟我回去协助调查。”王小敏想从口袋掏出证件，却掏了个空，小刘走进来，掏出自己的证件，萧问剑看了看说：“刘警官，有事？” 小刘说：“请跟我们到刑侦大队协助调查。” “刘警官，如果一个杀人案和一个敲诈勒索案冲突，你说应该先办哪个案？” 小刘回答：“当然是杀人案。” 王小敏不耐烦地说：“萧问剑，不要废话，马上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王小敏，你就不好奇王语蓉是怎么死的？”萧问剑奇怪地看着王小敏。 王小敏严厉地说：“萧问剑，你别废话，你现在马上跟我回去协助调查！” 萧问剑冷冷地说：“王小敏，你装都不装一下，王语蓉好歹是你的亲姑姑，你现在住的房子，还是当年王语蓉的吧。” 王小敏突然紧张地问：“你怎么知道王语蓉是我亲姑姑，你怎么知道我现在住的房子，是王语蓉的？” “小曼，你不觉得奇怪吗？一个人听到自己亲姑姑可能死于谋杀，不是去了解死因，而是着急打断对亲姑姑死亡原因的调查，王小敏，你能告诉我，是为什么？” “你想说什么？”王小敏小心地看着萧问剑。 “王小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姑姑王语蓉的真实死因？” “你有证据吗？”已经崩溃的周慕云冷静下来。 “王小敏，昨天辅警岳丁打断对人贩子的布控之前，是不是给你打了个电话？”萧问剑对王小敏大声说。 “你怎么知道？”王小敏伸手按向手枪。 萧问剑冷笑着说：“怎么，王小敏，你准备杀人灭口吗？我这里除了你我之外，还有麦警官和刘警官两个警察，还有监控，还有实时直播！” “你还知道什么？”王小敏手按着枪支，全身发抖。 萧问剑继续冷冷地说：“我知道什么并不重要，你做了什么才重要。侯凡整我，是不是你安排的？岳斌调查我，是不是你安排的？岳丁故意放跑人贩子，是不是你通风报信？王语蓉的事故鉴定报告，也有一个姓岳的人签字。这三个姓岳的是什么关系？和你又是什么关系？” 王小敏大怒：“萧问剑，你再血口喷人，我就杀了你！” “王小敏，你这么着急杀人灭口？你应该学学周慕云，你看人家，做掉了亲夫，得了上亿的资产，神闲气定。那像你，才得了亲姑姑两套房子一千多万，就这么沉不住气！对了，当年王语蓉的父母也是死于车祸，这个案子看来也得查查。” “萧问剑，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王小敏伸手拔枪，小刘和麦小曼连忙跑上前，将王小敏按住。 萧问剑冷静地看着周慕云，哈哈大笑：“周慕云，你请来的援军，也不行啊。周慕云，你老实交待，你的两个孩子，亲生父亲是谁？” “萧问剑，你无耻！”周慕云大怒！ “我无耻？周慕云，你做的好事，你以为谁不知道？” 萧问剑走到麦小曼的座位上，将一份报告投影到墙上。 “这是你儿子与云思青dna鉴定结果，报告显示你儿子不是云思青亲生的。”萧问剑说完，又将另外一份报告投影到墙上。 “这是你女儿与云思青dna鉴定结果，报告显示你女儿也不是云思青亲生的。” “你这个流氓，你居然敢偷偷采集我儿子和女儿的血液。”周慕云再次全身发抖。 “周慕云，你好歹也在医院工作这么多年，dna样本并不一定需要采血的。” “萧问剑，你这是偷窃行为，你偷窥别人的隐私！”周慕云眼泪流出来了。 “周慕云，我支持你维护自己的权益，打电话报警，向法院起诉我，都可以。但是你在扞卫自己权益的时候，你是否想过，我也可以扞卫自己的权益，你们杀了我父亲，难道我调查的权利都没有吗？你知不知道，十四年了，现在还有父亲在等儿子回来！周慕云，我再给你看看一份报告，你女儿和熊小军的dna对比检测报告。报告显示，熊小军是你女儿的爹。”萧问剑说完，又将另外一份报告投影到墙上。 “你别说了，别说了！”周慕云再次崩溃！ “这是还是你儿子与云思青dna对比检查报告，报告显示，云思青和你儿子，是亲兄弟，都是一个爹！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不，假的！假的！你的报告都是假的！”周慕云大哭！ “周慕云，云思青和你儿子的亲爹，都是黄小民吧。黄小民已经被省监委留置，dna检测报告就可以将他双开了，没有人来救你了，投降吧！黄小民和你，才是南城土石方的幕后大老板，你们杀了云思夏和我父亲等四人，杀了云思华，杀了云展鹰夫妇，准备在公安局里了杀掉云展琨，两次谋杀云思荣，最终目标是拿下上市公司云星医院，事情暴露了，让云展鹏这个癌症晚期病人当替死鬼！你真当公安局是你家开的？你真当天下人都是傻子？你以为我一个中学生为什么能查清这一切？坦白吧，公安厅的人，就在门外看着监控镜头！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公安厅？”周慕云和王小敏都吃惊地看着萧问剑。 “是，省公安厅刑侦总队，王小敏，你不会以为放一个你舅舅要从区公安局副局长提拨为市局刑侦支队队长的假消息，所有刑警都会害怕吧，童真会害怕，武胜利会回避，但我不会害怕，刑侦总队更不会害怕。王小敏，你聪明反被聪明误。” “萧问剑，你还要胡说什么？”王小敏冷静下来。 “我胡说？你和王语蓉在一间房子住了好几年，你不知道王语蓉喝不喝酒？王语蓉先天性酒精过敏，你不知道吗？胡编一个酒后驾车落水的借口，是不是太傲慢太任性了？老实交待吧，王小敏。放心，你当时才上小学，没有刑事责任的。周慕云，云思青只是你的工具吧，是你清除云思夏送检记录的工具，也是你继续留在云家的工具。” 第105章 探望 门外走进一群警察，将周慕云铐上。 骆小英穿着警服，英姿飒爽，萧问剑目瞪口呆地看着，问道：“骆姐，不，骆警官，你不是在缉毒总队吗？” “我前些天调动到刑侦总队了。萧问剑，这里怎么有这么多女孩子，哪个是你女朋友？”骆小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我是他女朋友，你是骆队长？我是白晓月，我在医院见过你和你女儿雷蕾。”白晓月跑过来，抱着萧问剑，贴了一下萧问剑的脸，看着骆小英说。 “王小敏，请你跟我到省厅刑侦总队协助调查。收队！”骆小英下令。 “是！”众警察将王小敏和周慕云带走。 “萧问剑，你女朋友很漂亮，也很爱你，你对人家好点，别整天到处沾花惹草！”骆小英说完，又说：“钟潇潇，归队！” “是！”钟潇潇答应一声，挥手和众人告别，跟着骆小英和一群警察走了，留下在走廊目瞪口呆的吃瓜群众。 “钟潇潇，你是到我这里卧底来了？”萧问剑走出来，冲着钟潇潇的背影喊道。 钟潇潇回过头，挥挥手，一声不吭地走了。 “萧董，你真牛，两次都是警察来抓你，被抓走的居然都是警察！”丛众对萧问剑佩服的五体投地。 苏梦问：“小剑，黄小民是谁？” 萧问剑回答：“分管交警支队和水上支队的公安局副局长。” “你哪天给省公安厅讲的？” “是刑大姐带他们找我的，就是那天我住院的晚上。” 麦小曼问：“那些视频是哪里来的？” “医院的视频是我在医院的备份库里找的，其他视频暂时保密。” 众人聊了一会，萧问剑的手机响了，是古井松打过来的，萧问剑接通手机：“小剑，你下午有时间吗？有时间和晓月过去看看任爷爷，任爷爷身体好像有些不舒服。我和晓月妈妈今天都没空。” “有时间，我和晓月过去看看。”萧问剑答应了。 萧问剑挂断手机，对苏梦说：“姐，你回家吧，郁茹的事交给盛律师处理好了，有问题给我打电话，我和晓月有事要出去一下。” 然后对白晓月说：“晓月，你爸爸让我们去看看任爷爷，是你开车，还是让司机开车？” “我自己开车吧，周末让他大家都休息一下。”白晓月接过飞度车的钥匙，萧问剑将笔记本电脑收到书包，两人和众人告别，开车走了。 任爷爷就是白晓月养母白璐前夫任平的父亲任齐民，任齐民的夫人姓丰，两人只有任平一个独生子，任平牺牲三年后，白璐和古井松结婚，古井松经常带白璐白晓月去看任爷爷丰奶奶，任爷爷丰奶奶都过了七十岁，任爷爷近几年身体一直不太好，这是白晓月在车上给萧问剑介绍的。任齐民住的地方并不远，只要一个小时左右就到了。 “什么，你爸爸也经常来看任爷爷丰奶奶？” “是啊，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我只是特别佩服你爸爸的，孩子跟老婆姓，还经常来看老婆前夫的爸爸妈妈，见了我一次，就能开车去救我。男人能做到任何一条，都非常不容易。” “我爸爸也经常夸你，说你赚了大钱，能够不忘初心，天天坐一个破车，睡在医院的折叠床，明知道林志远是你杀父仇人的头号嫌疑，但对她老婆孩子还那么好，谢小兴肖家芳虽然和你打过架，但对他们的孩子谢子玉谢子豪都很好。对了，现在林志远是不是解除嫌疑了？” “看起来是解除嫌疑了，但我也不确定，还是以公安局的结论为准。不过范主任说的好，相信公安局，但不能依赖公安局。” 白晓月显然对道路非常熟悉，汽车进了一个小区，门卫认真地检查两人的证件、行程码和健康码，又打电话确认之后，才放行。 汽车到了一栋六层旧房子前面的绿树停下，绿树底下有一些车位，两个车位一组，白晓月找到一个空车位，试着倒车入库，可惜车位被停被旁边的一台车占了不少地方，白晓月说：“这都什么人停的车，一个车占一个半车位。小剑，你这破车，连倒车影像都没有，你来倒！” “你下来，我来吧。” 萧问剑停好车，从后备箱拿了两盒茶叶，拎着着书包，跟着白晓月进了一楼。萧问剑发现这个六层小楼居然有电梯，房子的外面虽然看起来比较旧，但里面却非常干净。 “晓月来了？快进来。”丰奶奶打开门，笑眯眯地招呼。 两个人进屋，白晓月给丰奶奶介绍萧问剑：“奶奶好，这是我男朋友小剑！” “奶奶好！爷爷呢？”萧问剑看到丰奶奶身体不错，放心不少，将茶叶交给丰奶奶。 丰奶奶客气几句，将两人带进房间，看到七十多岁的爷爷任齐民躺在床上，白晓月说：“爷爷好，这是我男朋友小剑，他是不错的中医，让他给你看看。” “爷爷好，您别动，我给您看看。”萧问剑和任齐民打过招呼，放下书包，找了一把椅子坐下，给任齐民脉诊和舌诊，问了任齐民几个问题后，说：“爷爷，我给您检查一下四肢！” 丰奶奶欲言又止。 萧问剑先检查了一下任齐民的手臂，又将被子掀开，检查了一下任齐民的腿，问道：“爷爷，你左腿是扭了？还是摔的？” 任齐民笑着说：“小伙子，不错，上个月扭了一下，用膏药贴了一下，还没完全好。” “爷爷，您有没有最近的体检报告？” “有，有，五月份搞了一个，我帮你找找。”丰奶奶说完，找到体检报告。 萧问剑看完之后问：“奶奶，家里有药罐没有？” “有，你任爷爷身体不好，我经常在家煲药。” “我能看看吗？” “我带你到厨房看看。”丰奶奶说完，带萧问剑到了厨房。 萧问剑很快回来，在手机上处理了一会，对任齐民说：“爷爷，我让他们将中药送过来，您这个身体和左腿的问题都不大。吃几副中药，做几次推拿和针灸，很快就好了，我去车上将银针拿过来。膏药先不贴了，我从老家寄几盒过来给您，您拿到了再贴。” 萧问剑很快从车上拿回针灸盒，要了点酒精燃烧消毒，从头部开始给任齐民推拿，白晓月笑着说：“小剑，爷爷是腿有些不方便，你按脑袋做什么？” “你不懂，中医认为身体是一个整体，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是说中医医术平庸的。” “你头痛医腿，腿痛医头，就是神医？” 任齐民满意地说：“晓月，你别说，小剑这个按摩，真舒服，比干休所的老中医还舒服。” 萧问剑一边和任齐民闲聊，一边继续推拿，推拿了三十分钟左右，萧问剑让任齐民将上衣服脱了，开始给任齐民针灸。 丰奶奶和白晓月，如同看戏，看着萧问剑针灸，任齐民不好意思地笑了，说：“老伴，你别傻站着，贵客上门，你也不知道倒杯茶。” 丰奶奶笑了，拉着白晓月走出房间，开始烧水泡茶，丰奶奶给萧问剑拿了一大杯过来，萧问剑一口气喝完，继续针灸，过了二十多分钟，萧问剑拿着银针盒走出来，很快，任齐民也衣着整齐地走出来，丰奶奶惊讶地说：“老任，你的腿好了？” 任齐民又试试了左腿，认真地说：“真好了，神医啊！” 几个人聊了一会，萧问剑的手机响了，接通手机之后挂断，萧问剑说：“中药到了，我去拿。” 萧问剑很快拿着中药回来，到厨房找到药罐，清洗药罐，用凉水泡上中药。白晓月看见萧问剑在忙乎，问道：“你怎么不让他们煎好了拿过来了？” “我看爷爷奶奶家里有药罐，自己煎药效果好一点。”萧问剑将药泡好后，回到客厅喝茶。 “你是要先泡一会吗？”丰奶奶看到萧问剑的操作，问道。 “是，泡一会可以去除不良杂质，如灰呀什么的，并且效果更佳。”萧问剑解释。 “你一个年轻人，怎么学中医？”丰奶奶不解地问。 萧问剑笑而不答。 “我听说，他很小的时候就到师父家学习中医了。”白晓月介绍了一下萧问剑的基本情况。 药泡好了，萧问剑开始煎药，丰奶奶开始准备晚饭，白晓月给丰奶奶打下手，萧问剑回到客厅和任齐民闲聊，这是一套大三房，大约一百一十多平米左右，房子装修得很雅致，全套实木家具虽然不是新的，但看来起却非常高档有品位，房子在一楼，最大的亮点，是有一个约四十多平米左右的户外小花园。萧问剑和任齐民聊着聊着，就到了户外花园，任齐民得意地给萧问剑介绍园子里的各种花花草草，以及园子里的小葱大蒜芹菜等。萧问剑报仇大计有了希望，看着平凡而又亲切的东西，突然觉得生活也很美好。有老人，有爱人，有房子，还有一个小花园，如果再有一个孩子，是不是就是幸福美满的生活？ 多年以后，萧问剑还在怀念这个美好的下午。 “任政委，你还没死？”一个大嗓门声音从外面传来。 萧问剑抬起头，看到两个六七十岁的老爷子，站在花园外面，其中一个光头老爷子，冲着花园，中气十足地喊道。光头老爷子人高马大，约一米八左右，白背心下是满身肥肉，大裤衩，凉鞋的后跟带翻到前面，当拖鞋穿着。 “任政委，你怎么跑出来了？”另外一个老爷子慢声细语地说，这位老爷子一个头发茂密黑亮，戴金丝眼镜，穿着短袖衫和西裤，黑色皮鞋也擦着油亮。这打扮就是马上参加正式的会议，都非常合适。 “王参谋长，我一定要死在你后面，看着你烧成灰。蓝主任，进来坐。”任齐民对前一个同样大声回答，对后一个同样慢声细语。 “我去开门！”萧问剑说完，跟去给两个老人家开门，面对两位老人，笑着说：“两位爷爷请！” “爷爷？老任，这是从哪里来的便宜孙子？”王爷爷哈哈大笑，声音洪亮，萧问剑本来就听力敏锐，只觉得耳朵发麻，笑了一下，跟到厨房看药罐子去了。 白晓月从厨房出来，笑着说：“王爷爷好，蓝爷爷好，刚才是我男朋友小剑，全名萧问剑。” 王爷爷惊讶地问：“晓月，你都有男朋友了？你不是今年才高中毕业吗？” “王爷爷，我们同学很多初中就谈恋爱的，我都高中毕业了，满十八岁了，当然可以谈恋爱，我爸爸妈妈都同意的。”白晓月笑着给两位老人倒茶。 “我们家晓月多好，经常来看我们，王参谋长，你看看你，谁来看你？”任老爷子笑着反击。 “我们两老在家挺好，清闲，自在，这才是真正的退休生活。”王老爷子坐到沙发上，一口气喝完茶。 “任政委，我怎么闻到中药味了，你到医院去了？”蓝主任慢慢坐下，轻轻地喝了一小口茶，慢条斯理地说。 任齐民得意地说：“我需要上医院吗？我孙女的男朋友就是中医，这是他从同仁堂给我买的，他来给我推拿针灸一会，我就可以满地跑了。” 萧问剑将煎好的中药倒出来，再次将水倒入药罐，准备煎第二次，白晓月进来，说：“你上次不是说，中药可以只煎一次的吗？” 萧问剑将白晓月的意见给丰奶奶讲了，丰奶奶连忙说：“造孽啊，哪有中药只煎一次，肯定要煎两次，我家小时候没有钱的时候，一副药吃两天。” 萧问剑点点头说：“听奶奶的。”然后将药罐盖好，放到燃气灶上点火，煎第二次。 白晓月不满意地瞪了萧问剑了，跑出厨房。 萧问剑一边看着火，一边帮丰奶奶准备晚餐，看着丰奶奶动作迟钝，萧问剑笑着说：“奶奶，要不您到客厅坐一会，我来做晚饭？” 丰奶奶坚决地说：“你这孩子，哪里贵客第一次上门就让人做饭的。让你帮忙看病和煎药，你任爷爷已经骂我了。小剑，你看好药就行了，做饭我自己来。” 萧问剑一边看着灶具，一边和任奶奶闲聊，很快药快到沸点，萧问剑改为小火，正准备出去，手机响了，萧问剑接通之后，是一个女孩的声音：“你过来挪车，你挡我道了。” 萧问剑问清之后，和白晓月讲了一下，走到停车的地方，发现旁边的一台车，已经擦上飞度车了。 萧问剑对站在一边的女孩说：“是你开车撞的？” 女孩跳起来，说道：“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将停在我车边，懂不懂规矩？“ 萧问剑看着这位胡搅蛮缠的女孩，平静地说：“你是打电话报警，还是准备报保险？” “我为什么报警，我为什么报保险，你为什么要将车停到我的车位？” 萧问剑正准备打电话报警，白晓月和三位老爷子来了，蓝老爷子问：“蓝菱，是你吗？” 蓝菱客气地说：“二叔公，是您？” 萧问剑看着蓝菱说：“这两个车位，都是你的？” 任齐民解释：“这里的车位，都是公共停车位，没有私家车位。” 萧问剑挥了挥手，说道：“算了，蓝菱，你将车开走吧。” 白晓月看着飞度车被擦了很大一块，不满地说：“这是梦姐的车，小剑，你得让她赔。” 蓝菱嚣张地说：“我凭什么赔，我车停得好好的，你们为什么停到我旁边？” “就凭你撞了车，我来报警！”白晓月拿起手机，准备报警。 蓝老爷子拿出来手机，说道：“算了，我来出吧，这是我哥的孙女，是过来看我哥的。” 萧问剑拦住蓝爷爷，对蓝菱说：“算了，算了，没几个钱，正好我明天准备将车送修。蓝菱，你走吧。” 蓝爷爷对蓝菱说：“你走吧，蓝菱，也不知道你爸爸妈妈是怎么教的，现在的孩子，唉，你看人家小剑。” 蓝菱小声说了一句谢谢，上车开车走了。 出了这事，大家都很扫兴，三位老爷子就在外面聊了一会，散了。 萧问剑和白晓月两人先回去后，晓月帮丰奶奶继续准备晚饭，萧问剑将药煎好，将第二煎出的药出倒出，然后将两次药混合，一份留到第二天早上，一份让任爷爷今天晚上吃。 丰奶奶看着萧问剑手法娴熟，笑着说：“小剑，我看你很熟练，以前是不是经常干活？” 萧问剑笑着回答：“煎药是基本功，肯定经常做。” 任齐民回来了，四个人开始吃晚饭，晚饭的菜很丰盛，锅塌豆腐，红烧茄子，清炒苦瓜，梅菜扣肉，清炒番薯叶，甚至还有一条清蒸鲈鱼，萧问剑吃得很开心，整整吃了三大碗米饭，一个人比其他三个人吃得都多。 任齐民给萧问剑倒了一杯茶，笑着说：“战斗力不错。我七五年第一次到你任奶奶家，一个人吃了五碗干饭，后来才知道那是他们一家四口的晚饭。” “爷爷，您和师父的年龄一样大，都是1950年的。”萧问剑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师父，以及师父的妹妹、妹夫、弟弟。 两人又聊了一会，萧问剑白晓月和两位老人告辞，萧问剑交待：“爷爷，你不能爬楼梯爬山，特别是不能拎着重物爬。您还需要推拿针灸四天。我们明天再过来。” 萧问剑白晓月上了车，开车出了小区，白晓月说：“刚才丰奶奶发了两千元的红包，让我转给你。” 萧问剑吓了一大跳：“这么多？” “你又是买药，又是煎药，还没有让人赔车钱，丰奶奶特别感谢！”白晓月说完，又有些生气地说：“为什么你的行为，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特别支持，但我感觉到不爽？” “你是说不让赔车钱的事？” “是啊，明明是她撞车了，责任肯定也全是她的。” “你说的没错，她肯定负全责。但这是个小事，为了这点小事，费那么多时间，给这个不讲理的人折腾半天，时间成本不划算，打电话报警，扯皮肯定要一两个小时，我们是来看爷爷奶奶的，没有必要在一个不讲理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另外，两个老爷爷还认识，我们较真了，只会让爷爷尴尬，与我们来看爷爷的主要目标矛盾。”萧问剑详细介绍自己处理问题的原因。 “可我就是不爽，你是不是看上她了。”白晓月越说越生气。 “孩子，你长大了，不要太任性，爷爷奶奶年龄大了，你让他们少操点心。”萧问剑对白晓月的无理取闹，也很无奈。 “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看上了那个蓝菱了？” “我上次不是给你讲了，我对美女警惕性非常高，再说这个蓝菱一直戴着口罩，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 “你是想知道她的长相？” 萧问剑无语了，假装睡着了，白晓月继续说：“你来的路上，不是说范主任的中药都是煎一次，为什么到爷爷奶奶这里，要煎两次？” “煎一次有煎一次的好处，煎两次有两次的好处，医生应该将选择权交给病人，而不是替病人做选择。” “爷爷奶奶差那点钱吗？你为什么不解释。” “他们不是差那点钱，他们经过了物资短缺的年代，觉得浪费就是犯罪，我们是来看爷爷奶奶的，不要让这点小事让他们不开心。” “可是你让我不开心了。” 萧问剑不再废话，继续装睡，白晓月不满地说：“你别装睡！” 这时白晓月突然停车了，萧问剑睁开眼问：“怎么了？” “前面好像发生车祸。” 萧问剑下车一看，发现是刚才和自己车相撞的车，车翻在路边，一男一女正在打架，女的是蓝菱，蓝菱显然不是男人的对手，三下两下就被男人打翻，男人还不忘踢了两脚，骂道：“臭婆娘，老子让你一下，就要上天了，居然拉男子的方向盘，想与老子同归于尽，你找死，老子成全你。” 萧问剑哈哈大笑，连忙拿出手机拍视频：“蓝菱，你也有今天，刚才撞了我的车，看在你二叔公的面子上，没有让你赔钱，活该，兄弟，你继续，我给你加油。” 男子停下来问：“你是谁？” “我是过路的。这女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过瘾过瘾，你继续！”萧问剑再次哈哈大笑，拿着手机拍摄蓝菱的熊猫脸。 “萧问剑，你是不是特想打我？”白晓月走下来，对萧问剑怒吼！ 萧问剑一边拍摄一边说：“有什么话尽管说，我们来一个现场直播！” “我让你播，我让你播！”白晓月一脚踢向萧问剑，萧问剑将手机放到裤子前口袋，一手抱住白晓月的双腿，一手抱住白晓月的腰，又哈哈大笑：“大哥，咱们各打各的，互不偷看。” 白晓月被抱住，特别生气，伸手用力去打萧问剑，萧问剑大笑说：“别打脸！” “我就是要打脸，打脸！”白晓月更加使劲地扇萧问剑的脸，萧问剑的右脸流血了，萧问剑将白晓月扔到驾驶位上，大叫：“打破相了，没人要了，你得嫁给我。” 白晓月委屈地说：“谁要嫁给你？丑八怪！让你的潇潇嫁给你，让你的冰冰嫁给你！” 萧问剑这才明白白晓月一整天无理取闹的原因，哭笑不得地说：“苏冰冰的事，我们不是说好了，她只是打工仔，你是老板娘，我只喜欢你，不喜欢她，我对她好，只是想利用她赚钱。钟潇潇更不可能了，我们是近亲，她和她们全家都不会看上我，我也不喜欢她，你放心吧。” “大骗子，是不是所有的美女，都是你的近亲？” “真的，钟潇潇奶奶和我奶奶是亲姐妹，她爸爸钟成才，叫我爷爷姨夫，钟成才上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找我爷爷借的。我奶奶在世时，我经常和奶奶去钟家村看她爷爷奶奶，他爷爷奶奶家，离我住的萧山乡派出所，相距不近几公里，我和钟潇潇是三代之内近亲。钟成才大学毕业生进了城，当了副处级干部，看不上我们家了，不再与我们家来往。你不信，可以问丘小青的男朋友郝运来。” “真的吗？我怎么没有听钟潇潇提起？既然她爸爸上学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找你爷爷借的，为什么不认你？” “人往高处走，我爷爷在乡下种地，我堂哥只是一个小商人，我还在读书，人家一个副处级干部家庭，怎么可能认我们这种穷亲戚？你见多了就习惯了。向霏霏妈妈，也只是因为他老公是一个副处级干部，见了我，像见了狗屎。”萧问剑继续耐心地解释完，摸了白晓月的秀发说：“只有你种疯子，才会不计身份和地位，和我在一起。” “你才是疯子…”白晓月还没有说话，前面传来大叫一声。 萧问剑一看，蓝菱已经倒在地上，没有反应了，连忙说：“大哥，别打死了，不值得。” 说完打开后备箱，拿出急救箱，跑步过去，给蓝菱处理，蓝菱醒了，看见萧问剑口罩上的血，又大叫一声，不敢说话。 萧问剑看天声已晚，说：“大哥，别生气了，打电话叫人来处理车吧，你们两个人的伤，都不重，可以自己上医院，我先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你是医生？”打人的大哥看着萧问剑说。 “算是吧！”萧问剑说完，处理大哥的伤口，大哥说：“哥们，谢谢你，贵姓？” “相逢何必曾相识！哥们，我劝你一句，别太较真了，看开点，开心就好。”萧问剑很快处理完这位哥们的伤口，又说：“你们两人都没大事，我走了！” 说完收拾好急救箱，拎着急救箱跑了，回去副驾驶位上，对白晓月说：“我们走吧。” “你不把箱子放到后备箱？” 萧问剑摘下口罩，放下化妆镜，白晓月见了，指责道：“你一个大男人还化妆吗？” “还不是你的功劳？” 萧问剑从急救箱拿出镊子药棉等，平静地说：“你开车啊，我处理一下伤口。” 白晓月启动了车，路过前面发生车祸的车辆时，看见蓝菱已经起来，正对男朋友大骂，他男朋友不理。 白晓月问：“以后我们吵架了，你是不是也会打我？” 萧问剑很快处理完伤口，将摄子等收拾进急救箱，痛苦地说：“我只是和你开玩笑，你却真动手，现在还反过来问我。” “你一个大男人，就不是哄哄我，一吵架就不吭声。”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遇到你这种不讲道理的疯子。” “萧问剑，你是不是特别后悔遇到我？” “如果没有遇到你，我早就在溪州被梁武做掉了，甚至还被他栽赃成功。”萧问剑看着月光下的白晓月，觉得这姑娘真美，有些发呆。 “呆子，是我漂亮还是向霏霏漂亮？” “你漂亮，当然你漂亮。” “那你以前将她排在我前面？” “那时和你还不熟悉，只见过一两次。” “你这个大骗子，6月24日晚上，我们就见过两次！6月26日晚上我们在苏老师的告别仪式还见过。” “6月24日晚上第一次见面，你送我剩菜，你是不是将我当乞丐了？” “你以为你现在不是乞丐，你这个形象，在电影电视当反派都不用化妆！”说完，两人哈哈大笑。 两人说说笑笑，到了医院，车停了，萧问剑说：“怎么到了医院，要不然我们今天晚上住在付余路梦姐的别墅去。” 白晓月伸过头说：“我看看你的烂脸！” 萧问剑将头伸过来，白晓月看着萧问剑的烂脸，伸手摸着萧问剑的头，嫌弃地说：“真丑！” “给我脸打烂了，然后骂我丑，你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我是强盗？我今天就做一回强盗！”白晓月摘下口罩，在月光下更加柔美。 “你要干嘛？你别再打我的脸了。”萧问剑有几分紧张，努力将白晓月的手拉开。 白晓月双手抱着萧问剑的脸，笑着说：“我今天要为童真警官报仇！” 还没等萧问剑反应过来，白晓月摘下口罩，吻了上去。 萧问剑还没回味过来，白晓月说：“你先将急救箱放到后备箱！” 萧问剑大喜，拎着急救箱下了车，白晓月启动车，萧问剑大喊：“别跑！” 白晓月停下车，打开车窗对萧问剑说：“大坏蛋，做个好梦！” 然后开车而去。 第106章 王语蓉案 2022年7月10日下午，南都市白虎区江景豪园别墅区。 云思青午睡醒来，脱下睡衣，换上居家服，认真地梳理自己的头发，骄傲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三十八岁的男人，正是男人中的黄金年龄。云思青满意地走出卧室，从二楼下楼，八岁的儿子和五岁的女儿正在楼下玩耍，儿子叫了一声爹地，可爱的女儿跑上来，在楼梯上抱着云思青的大腿，喊道：“爹地是个大懒虫，周末中午还在家睡懒觉，也不陪我玩。” 云思青幸福地抱起女儿，亲了一下女儿可爱的小脸蛋，边走边说：“阿音，乖不乖？有没有欺负哥哥？” 女儿阿音歪着小脑袋，抱着父亲的头，奶声奶气地说：“阿音乖着呢，我刚才和哥哥下五子棋，我赢了哥哥。” 云思青抱着女儿，走下楼梯，摸了一下儿子的大脑袋，问道：“哥哥，妹妹说的是真的吗？” 儿子骄傲地扬起头，认真地对爸爸说：“不是，妹妹总是悔棋，我只能让她赢棋。” “小少爷，尝尝我亲手磨得咖啡，亲手做的小面包和蛋糕。”年轻漂亮的小保姆提着咖啡壶，拎着一小篮子面包和蛋糕，轻声细语地说。 “你做的蛋糕，没有我妈妈做的好吃，我去打游戏去了。”儿子嫌弃地说完，跑上上楼去了。 “阿荷，太太到哪里去了？”云思青左手接过小保姆递过来的咖啡，不动声色地摸了一下阿荷的小手。 小保姆身体靠了靠云思青，拿起一个碟子，用夹子夹了三个小面包到在碟子中，将碟子放到云思青前的茶几上，温柔地说：“太太到什么望月楼，我也不知道具体地方，说回来吃晚饭。” 云思青左手拿了一个小面包，递给女儿，和蔼地问：“阿音，上去和哥哥一起看电视，好不好？”然后右手摸了一下阿荷的屁股。 “不好！”女儿吃了一口面包，奶声奶气说：“小面包没有奶奶做的好吃。” 阿荷红着脸，往云思青身上靠紧了，对阿音：“阿音，奶奶做的小面包，楼上有，哥哥一个人在偷吃。” “我上去了。”阿音喊了一声，也跑上楼了。 小保姆蹲下，拿着碟子，给云思青认真地装蛋糕，露出雪白的肌肤，虽然沟壑不深，但胜在青春亮丽。 弟弟云思林走过来，拿了一块蛋糕，吃了一小口，又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问道：“哥，今天晚上有赌局，你去吗？” 云思青没好气地说：“滚！上次被父亲骂个半死。” 云思林不以为然地说：“他自己还不是赌，有什么资格骂我们。” 云思青叹口气说：“你嫂子管得越来越严，说最近风声比较紧，小心为妙！” “你这没出息的，还是单身好，我走了。”云思林一口气吃完余下的蛋糕，喝完咖啡，摸了一下阿荷的胸部，调戏道：“阿荷，你陪我哥睡了吧，越来越有深度了。” 说完扬长而去。 阿荷红着脸，看着云思青，小声说：“少爷，我是你和太太的人，你能不能给林少爷说一下。” 云思青安慰道：“这个混小子，我下次给他说一下。” 阿荷正要开口说谢谢，管家小跑过来，对云思青说：“少爷，公安局有人找你。” 云思青嫌弃地说：“慌什么，公安局哪个部门？让他们等会。” 一大群身穿制服的警察走过来，为首的龙向波，对云思青说：“你是云思青吗？” 云思青不耐烦地说：“是，你们是哪个部门的？” 龙向波拿出一张纸，出示给云思青，严肃地说：“我们是省公安厅刑侦总队的，这是你的拘留证，请签字。” 云思青接过纸，认真地看了看，紧张地说：“拘留证？公安厅？” “是，请签字！”龙向波将一支笔塞给云思青。 云思青问道：“我能问下为什么？” 龙向波不麻烦的说：“上面不是写的非常清楚了，签字！” “我能上打个电话吗？” “不能！” “我能上去换套衣服吗？” 龙向波严厉地说：“不能，你哪来那么多废话！你签完字，你穿上鞋子，跟我们走。” 云思青默默地签完字，穿上鞋子，被戴上手铐，被警察带走。 傍晚，省公安厅刑侦总队。 骆小英正在向副总队长马向前汇报，马向前说：“你的意思说，周慕云只是承认她将王语蓉用乙醚麻醉，然后交给云思青处理了，是这样吗？” 骆小英肯定地说：“是的，我们的人已抓捕到云思青，正准备回来。” 马向前看着骆小英凸凹有序的身材，冷静地说：“那她有没有说，当她听说王语蓉被酒后驾车落水的消息，是什么反应，有没有问云思青？” “问了，她说云思青让她不要管，只是和他串好了口供，说当天没有见过王语蓉，让薛彻帮忙伪造了不在场的证明，说薛彻、云思青、周慕玉、周慕云，四人正在云家江景豪园别墅打麻将。”骆小英作为三十多岁的女警察，对这种眼光能平常面对。 马向前继续问：“薛彻和薛万是什么关系？当时都是什么职务？” 骆小英如实回答：“薛彻是薛万的堂弟，薛万当时只是市局特警支队的普通民警，没有职务，和云思夏一起到溪州执行任务去了。薛彻当时是北城区交警大队的普通民警。” 马向前继续问：“这四人为什么会和在一起打麻将，当时他们的解释是什么？” “薛万和云思夏是警校同学，薛彻和云思青是中学同学，两家平时来往比较多。” “薛万薛彻上一辈人，是什么背景？” “薛万薛彻上一辈人是从乡下来的，薛万长得比较帅，口才好，会来事，娶了当时的北效分局局长黄小民的女婿蔡进南的二姐。” “薛万、王小敏、王语蓉是什么关系？” “薛万是王小敏妈妈薛玉娟的弟弟，王小敏管薛万叫舅舅，王语蓉是王小敏爸爸王语诚的妹妹，王小敏管王语蓉叫姑姑。” “王语蓉的车，由谁发现的？由谁报案的？事故报告又是谁出具的。” “我查过记录，6月18日当晚11时48分，110接到群众报警，看到有一台车掉到河中，次日凌晨1点42分，将车辆打捞上来，我们初步调查了处理事故的交警和辅警，以及法医，没有发现异常。” “没有发现异常是什么意思？那个辅警不是姓岳吗？萧问剑不是投诉刁难他的两个辅警都是姓岳吗？” “北城区有一个岳家村，据说是岳飞的后代，那里很多人当辅警，人称辅警村，这三个人都是岳家村的。我们初步调查，岳斌对萧问剑的调查是例行公事，没有问题。岳丁对萧问剑的违法处罚，确有问题，但北城区交警大队已给萧问剑道歉，并撤回处罚，萧问剑也表示接受道歉。王语蓉车辆故事处理的辅警叫岳山，是岳丁的堂弟，可能是巧合。但这并不排除云思青和周慕云的杀人嫌疑，车辆落水的地方，很可是第二现场。也就是说，云思青和周慕云很可能先将王语蓉淹死之后，再将王语蓉放到驾驶位上，将车推入河中。云思青是学医的，做到这点并不难。” “确实有可能，但十多年了，我们需要证据。” “是，我们会连夜审讯云思青。还有，萧问剑认为王语蓉父母的死亡可能也有疑点，我们要不要调查？” “我们也不会什么案子都接，我们是省厅刑侦总队，只接大案要案。” “薛彻伪证的事，我们怎么办？” “我给领导汇报吧，有没有发现薛万的问题。” “我们对薛万初步调查了，没有发现疑点，是不是让他先回去？” “让他回去吧。王小敏呢？” “她一问三不知，她说当年还在上小学，对王语蓉的案子不了解。我们要不要调查张九九案和所谓萧问剑涉嫌敲诈吴小辉案？” “这是督察总队的事，我们不要管。你先将薛万放了，不要提我。对他客气点。云思青到了，立即通知我。” “是！”骆小英举手敬礼后，转身离去。 马向前盯着骆小英远去的背影，陷入深思，心想，萧问剑这小子，还是太嫩。 云思青被带到审讯室，骆小英、龙向波、钟潇潇等警察立刻审讯，马向前带人在观察室观察。 云思青第一次穿居家服外出，有种穿睡衣逛大街的感觉，被铐到椅子上，感觉自己像要被宰割的牲口。 骆小英冷静地问：“姓名？” 云思青看着眼前这个身材良好的女警察，恢复了几分自信，有些不耐烦地反问：“你们不知道吗？还问我。” 龙向波大声严厉地问：“姓名！” 云思青被吓了一跳，老实地回答：“云思青。” 龙向波继续严厉地问：“知道我们为什么拘留你吗？” 云思青一脸无辜地说：“不知道啊。” 骆小英平静地说：“潇潇，放视频，2008年6月18日晚上的第一个视频。” 屏幕上出现云思青和周慕云从车下来的视频，两个人拉着手，走出视频。 云思青紧张起来，小心地问：“这能说明什么？” 骆小英鄙视道：“当时你的堂兄云思夏正在出差，你就和你堂嫂搞上了？” 云思青狡辩道：“拉个手，有什么？” 骆小英依然平静地说：“放当天的第二个视频！” 屏幕上出现王语蓉开车，周慕云和云思青上车的视频。 视频放完，云思青脸色发白，小声问：“这能说明什么？” 屏幕上出现四个人的签字文件，骆小英冷静地说：“这是你、薛彻、周慕玉、周慕云签字的不在现场证明。还记得吗？” 云思青全身发抖，说不出话。 骆小英继续冷静地说：“放下一个视频。” 屏幕上，出现云思青进入驾驶位、周慕云和王语蓉进入汽车后座的视频。 骆小英厉声说：“你和周慕云是不是杀了王语蓉，然后将王语蓉放到驾驶位，再将车推到河中？老实交待！” “不，我没有杀王语蓉，我没有杀王语蓉！”云思青失控了。 龙向波严厉地问：“是谁杀了王语蓉？” 云思青机械性地回答：“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龙向波继续严厉地问：“周慕云说，她只是将王语蓉用乙醚麻醉了，然后交给你处理了，是不是你杀了王语蓉？” “我没有杀王语蓉，我没有杀王语蓉！” 云思青下意识地机构性回答。 龙向波继续严厉地问：“谁杀了王语蓉？”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云思青下意识地回答 骆小英意识到需要改变思路，冷静下来，问道：“你当时开车，到了什么地方？” 云思青紧张地回答：“我们就送王语蓉回家。” 骆小英继续冷静地问。“送到家了没有？” 云思青下意识地回答：“送到了！ 骆小英继续问：“可是云思蓉落水的那条河，离她家还有两公里，你怎么送的？” 云思青继续下意识地回答：“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电话响了，骆小英接通之后，冷静地说：“潇潇，放云思青和他儿子的dna检测对比报告。” 云思青看到报告，心跳加快，紧张地问：“排除生物学父亲？你们从哪里拿的材料？” 骆小英继续说：“再放他女儿的！” 云思青大叫：“排除生物学父亲？不，你们的材料是假的。” 骆小英继续说：“再放他女儿和熊小军的比对结果。” “支持存在亲子关系，不，你们骗我！我自己都做过检测！”云思青不相信。 骆小英冷静地说：“潇潇，放云思青管家的审讯视频。” 视频中，云思青管家交待，四次云思青拿到样本之后，都交管家送检测，管家都要先汇报给周慕云，周慕云再安排更换样本。 “骗子，骗子，都是骗子！”云思青想到刚才下午的温馨场面，完全崩溃！ 骆小英趁热打铁，继续问：“谁杀了王语蓉？” 云思青开始交待：“云思秋和周慕玉！” 骆小英乘胜追击，继续问：“在什么地方？” “我开车，周慕云和王语蓉坐在后面，半路上周慕玉上车，两人用乙醚麻醉王语蓉后，然后将王语蓉带到云思秋的别墅，在游泳池，云思秋周慕云周慕玉三个人将王语蓉淹死，然后我开车到河边，将王语蓉放到驾驶位上，再将车推入河中。”云思青交待完，如释重负，大汗淋漓。 马向前开始打电话安排人员抓捕云思秋和周慕玉。 当天晚上，周慕玉被捕，南都市卫健委最年轻的副主任云思秋逃亡。 第107章 医生的夸奖和田佳文的拒绝 2022年7月11日，星期一，南都大学第一附属医院住院部骨科 上午八点，萧问剑正坐在林夕病房前，默默地背诵《英语四级六级、托福和gre词汇串串烧》，陈主任带着一大串医生进来，看着萧问剑，热情地介绍：“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就是协和医院心外科主任路军教授的关门子弟萧问剑同学，也是我们骨科第一针、第一推拿圣手，我们骨科做的两个主动脉破裂、两个枪伤，都是萧问剑同学急救的。” 众人鼓掌欢迎，萧问剑站起来举手向大家问好。陈主任继续说：“使用发夹，给大腿动脉止血，是天才的想法，我从医二三十年，是第一次见到。请萧老师给我们讲两句，大家欢迎！” 萧问剑不好意思地笑了，面对一大堆博士导师、教授、副教授，这里连黄镇的这样博士，都只是学生，萧问剑连忙拱手说：“不敢不敢，我今年才参加高考，本科都没有入学，不敢说是路教授的学生，更不敢当什么老师，路教授退休回乡后，倒是在小诊所指导了我两三年，路教授一直骂又笨又懒，没有上进心，惭愧惭愧！” 孔主任笑着说：“我听说你的缝合也不错，也是路教授指点的？” “这个真是路教授指点的，打针也是路教授指点的，中医和推拿是跟我师父学的。” 陈主任问：“路教授是你什么人？” “路教授的夫人是我师父的二妹，就是我师父的妹夫。他们两个退休后，儿子又在美国，因此大部分时间在江北肖县我师父老家。” 陈主任好奇地问：“听苏医生说，你第一志愿是中医药大学的中药专业，你这么有外科医生的天赋，怎么没有报我们的临床医学？” 章铃笑着说：“陈主任，这个我知道，人家要当屠呦呦，一次性能够治愈十万人的那种，才瞧不起我们外科。” 众人大笑，上官明睿说：“这个我真查过，屠呦呦是北大药学本科专业毕业。药学与中药两个本科专业，课程相似度超过80%，余下部分，我估计这小子一个学期能学完。” “有志气，我看看，你在看什么？”陈主任拿过萧问剑的《英语四级六级、托福和ger词汇串串烧》，看着说：“有路教授的风范，一次性将所有的英语考试搞定。你们知道中国的八年制博士，最早是谁提出来的吗？就是路教授，1978年他考上协和时，已是26年岁，他那时已当了近十年的赤脚医生，别人都是从本科一门门课程学起 ，他是一次性将本科、研究生、博士的同一课程，一次性学完。就像今天的萧问剑同学一样。” 萧问剑一个中学毕业生，被陈主任夸的非常不好意思，连忙说：“陈主任太客气了。” 陈主任继续说：“我们今天见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希望大家向萧问剑同学学习！” 萧问剑客气地说：“不敢、不敢。” 上官明睿补充道：“你那两个枪伤和主动脉破裂的急救，确实值得我们学习。” 萧问剑客气地说：“互相学习、互相学习！” 陈主任带着大队伍走了。 林夕拉着萧问剑的手，笑着说:“小剑叔叔，你好棒啊，陈主任是骨科老大！” 萧问剑拉着林夕的小手亲了一口说：“我最喜欢我们小夕。” 林夕将萧问剑的口罩摘下来，看着萧问剑的烂脸，奶声奶气地说：“你是个大渣男，你的脸是不是被晓月姐姐打伤了？” 萧问剑紧张地问：“你怎么知道？” 林夕指着萧问剑烂脸，好奇地说：“晓月姐姐给我发消息说了，她说你是个大坏人，先强吻童真阿姨，又强吻晓月姐姐，先被童真阿姨踢，又被晓月姐姐打。小剑叔叔，你到底喜欢谁？” “不是，是你晓月姐姐强吻我，我不从，就被她打了，小夕，你一定要不要告诉其他人，包括外婆和妈妈！”萧问剑不好意思地笑了。 这时床头对讲机响了，传来护士的声音：“萧大脚，你的换班人员到了，你要先出去。” 萧问剑应了一声好，将书和电脑收到书包，对林夕说：“今天芹姐白天陪你，我先出去办事，晚上回来，小夕，不许胡说，再见。” 萧问剑背着书走到门口，黄镇正好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对萧问剑说：“上官老师马上到李镇，我坐他的车，你不用管我了。” “好，再见。”萧问剑挥手和黄镇告别。 萧问剑按了开门开关，芹姐进来，问道：“我没有来迟吧？” “没有，我和小夕都吃过早餐了，林夕和你的午餐，已在医院帮你们订了，晚上明老师会送饭过来。”萧问剑说完，出门下楼。 萧问剑看到赵非的车，上了车，赵非启动车，刚说了句：“早…” 萧问剑还没说话，手机响了，萧问剑看见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还是接通手机，里面传来一个男低音：“你是萧问剑？” 萧问剑好奇地问：“是，你是哪位？” “我是潘拥军，市委组织部的。” 萧问剑有些怀疑地问：“市委组织部？你找我什么事？” “电话里不方便，我们能见面聊聊吗？” “我们又不认识，你找我做什么？” “我是市委组织部干一处副处长。” “你就是副部长也与我没有关系啊，再见。”萧问剑觉得这厮很奇怪，非常像骗子，挂断电话。 赵非问：“谁呀？” “好像是骗子。” 萧问剑话刚说完，手机又响了，接通之后，还是潘拥军的声音：“我是王语蓉的表弟。” 萧问剑这回增加了几分信任，回答道：“王语蓉的表弟？王语蓉的案子交给公安局了，不，公安厅刑侦总队了，具体经办警官好像是骆小英，你找她吧。” “谢谢你，听说你这里有当年的视频，能复制一份给我吗？” “这你也知道？但他们和我有约定，证据不能交给无关人员，这个我帮不了你。你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萧问剑，别废话，你开个价。”潘拥军有点不耐烦了。 “对不起，我帮不了你。”萧问剑挂断电话。 潘拥军快气死了，又拨通电话，萧问剑挂断，再拨，萧问剑挂断后，直接拉黑。 赵非一边开车，一边问：“王语蓉是什么案子？” “王语蓉是云思青的同学，也是秘密的男女朋友，云思青让王语蓉帮忙，清除云思夏的送检记录，然后除掉王语蓉杀人灭口。”萧问剑简单介绍了一下云思夏老婆周慕云的罪恶行为。 赵非惊讶地问：“你是说，你父亲当年的案子，主谋很可能是周慕云？” 萧问剑回答：“从已明确的证据上，是这样。” 赵非又问：“还有未明确的证据？” “你是聪明人，我就不瞒你。”萧问剑简单地介绍了一下父亲留下来的谜语，以及对葫芦湖基金会的怀疑，然后说：“我目前怀疑当年小车后备箱有美元之类的，但没有证据。怀疑葫芦湖基金会是梁德才梁武两人洗钱的工具，但不知怎么查，这种怀疑警方也不受理，你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我来想想办法。你现在当务之急，是处理好北城土石方的债务和重组，我带你去见田佳文，他是你目前最佳的合作伙伴。” “你认识田佳文？” “当然认识，我们认识十多年了，那时田佳文刚刚从南洋回来，接手他哥哥留下来的买卖，我还是会计师事务所的实习生。” “你认识田佳文的妹夫陈光明吗？” “不认识，我估计田佳文也不认识。” “妹夫都不认识，为什么？” “我听说你父亲当年的案子，凶手就是陈光明，是这样吗？” “你从哪里听到的？” “这并不重要。十四年前你父亲出事的时候，田佳文在南洋做买卖，田佳武还在上学，只有他们的大哥田佳功在南都北效区搞小煤矿。田佳燕带着女儿田小钿在溪北县跟着陈光明过日子。后来陈光明突然赚了一大笔钱，将田佳燕母女赶回老家，自己一个人很快赌光，然后四处流浪。” “从你说的这个情况来看，当时车里很可能真有美元，被梁武、陈光明、林志远分了，梁武利用分到手的美元，搞了葫芦湖基金会，投资辉远地产，林志远用其中的100万美元收购溪南二建更名为志远建筑，陈光明赌光了，6月22日又去敲诈林志远，估计这不是他第一次敲诈林志远。”萧问剑简单地介绍了六二二和六二四案。 “那这个周慕云怎么回事？” “周慕云是想杀自己老公云思夏，应该是通过云展鹏找陈光明动手，梁武可能是林志远透露的消息，他是冲着美元去的。两路人马可能起了冲突，梁宏和麦建设因此而死。当然现在只是猜测，目前是溪州警方和我省公安厅刑侦总队在侦办，当年溪州警方的四个关键办案人：县公安局局长梁德才、交警大队队长梁武、法医梁宏这三个都死了，只有一个技侦负责人陈光明，还活着。” “你这些给警方说了？” “说了，但溪州警方和南都警方好像不太重视，他们只是通缉了陈光明，我总觉南都市公安局，有一只大手，在阻拦着我调查，因此我只得找省公安厅合作。” “田佳文也非常仇恨陈光明，你们可以合作的。对了，杜小玫给我留了封信，是在她爷爷家里，他当年离开我，做徐志强的地下情人，是为了调查他父母死亡的真相。” “他父母是什么情况？” “五年前，杜小玫在南都上大学，他父母来看她时，双双被一台渣土车撞死，杜小玫一直在查，后来查到了徐志强的北城土城公司，三年前被徐志强强奸，杜小玫从此自暴自弃，就与我分手，当了徐志强的地下情人。” “他父母叫什么，撞死他父母的是谁？” “他父亲叫杜引龙，母亲叫梁如花，都是溪南县人。” “凶手是谁？有没有找到？” “应该是没有找到。” “行，你将详细资料发给我，我让事故调查大队查一下。” “事故调查大队？” “是，南都市交警支队事故调查大队。” “你认识人？” “算是吧。对了，我给你的邮件你看了没？北城土石方公司可以收回多少钱？” “银行已全部冻结。” “发展银行冻结的？” “是。” “除了付给银行的，我们可以收回多少？你上次不是说有一千八百多万吗？” “是，理论上全部可以收回，但会经历很长时间，我制定了一个具体回款计划，等会给你看看。” “你上次给我说过，我们现在的问题，需要承担小如家物业和永福物业两家公司的全部债务，给这两家公司一个合适的报价，并且通过双方的股东大会批准。是这样吗？” “你首要的问题，还是要拿到北城土石方公司的控制权，不然你那二百一十万就会打水漂了，我给你制订了一个方案，等会给你详细讲讲。” “如果找田佳文提供贷款，我们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将公司完成整合？然后还钱给他。” “算南城土石方公司吗？” “先不算吧，我们自己先搞，不管他，让他自己慢慢消亡。” “什么意思？” “交警支队同意先不批准他们运营，他们的事故太多，但他们的司机个人，可以以个人身份加盟我们，但你保密，不要给任何人讲，包括田佳文周四季。” “周四季会答应吗？” “我不将周家斩尽杀绝，已对他们仁慈了，天天给我玩些小手段。”萧问剑简单介绍了云家找自己向周家赔偿七千万的事，然后周家拿南城土石方抵七千万，还倒要四千万出售办公楼和停车场，并且搞出周四季被诬陷的假案。 “警方怎么说？” “应该今天上午讨论谁办，我还没有收到消息。” 赵非感叹道：“萧董路子野啊。” “不是我路子野，正义的事业，总会有很多同盟军，当年和我父亲遇难的人，一个是副支队长，一个是大队长，他们的同事同学战友，有些在领导岗位上，由于职责所在，不好私自调查，但能受理我的调查和证据。我一个未成年人，搞点牙刷、发毛、指甲，根本不是大事。我们回到正题，需要借多少钱？” “一千万,借三个月。” “一千万够吗？” “不够也得够，田佳文也不是开慈善行的，他是无利不起早，他想三千万将北城土石方公司收购，你愿意给吗？” “其实三千万不少，这个破公司对我来说意义不大，我当面和他谈吧。” “对了，你下来之前，我用支付宝给你转账了八万，谢谢你，萧董。” 萧问剑吃惊地问：“你从哪来得这么多钱？” “杜小玫给我留了一张卡，在她爷爷那里，有五十万，是她当年从我的会计师事务所抢去的生意，她说当年抢我的生意，是为了让徐志强相信她。” “可为什么徐志强会选择你来做他公司的审计？” “这个可能是杜小玫的枕头风吧。我也没办法，人总要吃饭的吧，再说，我还有父母。”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那五万元是我付给你的咨询费，我再转给你了吧。那三万块我收了。” 赵非还想说什么，萧问剑说：“赵总，如果你要继续与我合作，请不要再推辞了。” 两人很快到一个不起眼的小楼前，保安来检查健康码和行程码，并扫描登记后，保安再打电话确认之后放行，车停到地下停车库里，两人上了电梯，萧问剑说：“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觉得好像来过？” “两仪宫会所，你什么时候来过？” “那就对了，三年前林志远的女儿过周岁生日的时候。” “既然林志远是你的第一嫌疑人，为什么对他的女儿那么好，我听说你天天在医院守着他女儿？” “我师父告诉，要将敌人搞得少少，朋友搞得多多。” “大气，爷们。” 电梯开了，阿诚已在电梯口等候。 萧问剑惊讶地说：“阿诚，这么巧！” “不巧，我是专门在这里等萧董！田董在等您，请跟我来！”阿诚示意萧问剑跟他走。 宽大的房间，穿着西服的田佳文，见到萧问剑，哈哈大笑，放下手中的雪茄，拥抱了一下萧问剑，热情地说：“小兄弟，我们又见面，上次见你时，你还是一个穷学生，这才几天，你就手握了两家千万级的公司，坐，请坐！阿诚，倒茶。阿非，请坐。” 萧问剑坐下，客气地说：“田董见笑，第一家传媒公司，我只是狗屎运好一点。这第二家公司，一屁股债，这不来找您求援了吗？” “狗屎运也是运，阿诚，你上次投给萧董的两万，赚了多少？有三十倍没有？” 萧问剑不好意思地笑了，客气地说：“田董，你别见外，叫我小剑，我家里的长辈和大哥，都这么叫我。” 田佳文哈哈大笑，豪气地说：“好，小剑，这名字好，山不在高，名不在…在大，小剑，这个名字好，我家侄女叫小钿，正好相配！” 你家侄女我都没见过，你乱点什么鸳鸯谱，萧问剑腹诽完，也哈哈大笑，客气地说：“田伯，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北城土石城公司下午开股东大家，我特地来找你借钱，金额一千万，期限三个月，利率和其他条件您来提。” 田佳文面色平静地说：“阿非没有说我的条件吗？” 萧问剑点点头后说：“说了，赵总说您出三千万购买北城土石方公司，二百一十万借款也马上还。” 田佳文面色沉了下来，但还是平和的说：“你是对价格不满意？还是有其他条件？” 萧问剑认真地说：“不是，我受委托接手这家公司，主要目标是为了给陈师傅、苏老师全家争取一千万的赔偿。” 田佳文点点头，夸奖道：“你还挺够义气。这个阿非给我讲了，我肯定认。” 萧问剑真挚地说：“其实您出的价不低了，相当于一次出四千二百一十万。” “小剑，都说你是实在人，看来传言不假。”田佳文点点头，笑着说。 “交警支队也提了条件，就是要不使用假牌、不得肇事逃逸、购买保险等。” “这是应该的，想要长期稳定赚钱，肯定要守法，徐老怪是自己找死。” 萧问剑想了想，认真地说：“另外，能够将挂靠司机的费用和账期减半。” 田佳文瞪大眼睛，看着萧问剑，冷冷地说：“这个是司机们提出来的？” “我们做过调研，确实大部分司机这么想！” 田佳文看着萧问剑，冷静地说：“这个是你自己提出来的？” 萧问剑如实回答：“是我首先提出来的。” “为什么？”田佳文不动声色。 “您刚才说了，想要长期稳定赚钱。其实不是我的首创，我们的咨询老师说过，阿里、滴滴都这么玩过。只有自己的伙伴赚钱了，自己的买卖才能长久。” “说的很有道理，但这个公司不行。” “为什么？” “小剑，你以后会明白的。” “我明白您的顾虑，您是担心政策变化，赚点是点，但…” “不用说了，你可以加点价。”田佳文打断萧问剑。 “不，我可以减价，一次性减到位，我一分不赚，答应我的条件，给我一千二百一万，就成交。” “你这是为国还是为民？”田佳文有些不乐意了。 “都不是，我没有那个能耐。我父亲在这个城市给买了一套房子，我准备在这个城市长期生活，我不想出第二个谢小兴，更不想当第二个陈师傅和苏老师。” “哈哈，萧问剑，你他妈的真是异想天开，你以为你是谁？你想改变世界吗？”田佳文大怒。 “我改变不了世界，我学医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忙别人减轻痛苦。” “等等，两位，买卖不在仁义在，收购不成，我们谈谈借款！”赵非见两人谈不拢，连忙转移目标。 “有什么好谈的，按市场价，阿诚，送客！”田佳文拿起茶杯，大声说。 阿诚还想说什么，田佳文瞪了一眼，只得老老实实地送萧问剑赵非出去。 到了电梯口，阿诚对萧问剑鞠躬，客气地说：“对不起，萧董，没有帮上您的忙，能够给您的最低利率是月息五厘，有需要让阿非找我。” 萧问剑安慰道：“阿诚，你别客气，没你的事，多谢你了！” 电梯门关了，萧问剑问：“月息五厘是什么意思？” 赵非这才想起，这厮只是高中毕业生，于是耐心地解释：“月息五厘，就是月利率千分之五，借一千万，一个月五万利息，大额信用贷款用这个利率，已经很公道了。” 第108章 刑警的快递 南都市公安局主大楼七楼健身房。 武胜利刚打开门，从里面传来哄堂大笑，看着堆积如山的纸箱，武胜利好奇地问：“这是工会发的？” 众人再次大笑。 麦小曼站起来报告：“报告武队，这些是快递，有十箱是送给我的，前天我们在望月楼地下通道找到五个孩子，其中两个孩子的父母，都是卖水果的，他们可能是从北城区刑侦大队得到了我的地址，给我快递了十箱水果。” 武胜利继续问：“两个孩子都是？” 麦小曼解释：“对，他们两家都是一个市场上卖水果的，两个孩子经常一起玩，你以为两个孩子在我家，我以为两个孩子在你家，我们通知孩子的父母时，他们才发现孩子不在家。” 武胜利说：“真是糊涂。望月楼是什么地方？” 麦小曼继续解释：“就是吉林大道393那个六层小楼，萧问剑不是占领了吗？说那个地方可以看到他女朋友白晓月家，就起名望月楼。” 众人再次大笑，武胜利也笑了，继续问：“这小子还是个情种，这也不只十箱，其它的是什么情况？” 陈新泉举手报告：“报告武队，有三箱是三少爷送给我的，其中两箱方便面、一箱是火腿肠榨菜卤蛋之类的。” 童真举手报告：“报告武队，还有两箱是肖家芳寄给我的水果，前天她的女儿谢子玉是最先在地下通道发现的！” 武胜利继续问：“还有吗？” 区天元解释：“还有两箱水果，好像是潘晓慧爸爸从老家寄过的，晓慧还没上班，估计她没有给家里说她受伤的事。就这些了。” 武胜利这才放心地说：“我知道了。小曼，那五个孩子的父母都找到没有？” 麦小曼报告：“还有一个叫沫沫的小女孩，没有找到父母，还在住院，但今天可以出院，现在是北城区刑侦大队的同志们在负责。” 武胜利继续问：“我听说住院的钱，是你个人垫付的？” 麦小曼回答：“是，那四个孩子的住院钱，他们父母都已给我了。还有一个孩子的住院钱，萧问剑问能不能由他支付，他从人贩子吴小辉那里拿到三十万颜值损失费。” “这事再等等吧，我给领导汇报一下。小曼，溪州市的同志过来没有？” “已经出发了，他们说十一点找您。” “好，天元、童真、小曼，你们三人跟我来一下。” 四人朝武胜利的办公室走去。 进了电梯，麦小曼小心地问：“武队，那些水果方便面怎么办？” 武胜利笑着说：“能怎么办。” 众人笑了。 区天元说：“武队，刚才忘了，工会的刑大姐送了一箱吃的。” 武胜利问：“她说什么？” 区天元回答：“她问追捕陈光明，我们谁是具体经办。” 四人进了武胜利的办公室，武胜利说：“我知道了，她再问，你让她直接找我。算了，我还是直接给她打个电话吧。你们随便坐。” 武胜利打完电话，脸色铁青地说：“小曼，你知道省公安厅接管了十四年前的620案吗？” 麦小曼看着武胜利的脸，小心地说：“我不确定，但昨天他们到望月楼带走了周慕云和王小敏。” “周慕云是云思夏的老婆吗？”武胜利看着麦小曼，脸色更沉重。 麦小曼看着武胜利脸色不对，小心地问：“是，您不知道吗？” 武胜利又问：“王小敏是谁？” 麦小曼详细介绍：“北效区刑侦大队的警官，她的姑姑王语蓉是云思青的同学兼情人，也是十四年前南都大学医学院信息科的数据管理员，据萧问剑讲，可能是周慕云安排云思青指使王语蓉销毁云思夏的送检dna记录，然后他们两人又将王语蓉做掉灭口，王小敏当年可能是知情人，另外，王小敏舅舅薛万可能也是当年王语蓉案的嫌疑人。萧问剑已将关键证据交给省厅刑侦总队骆小英。” “薛万是指青龙区公安局副局长薛万吗？”武胜利冷静下来。 麦小曼回答：“是。” 武胜利继续冷静地问：“还有什么？” 麦小曼详细介绍：“萧问剑怀疑张九九伪证案、岳丁、岳斌、侯凡，都是薛万和王小敏等人安排来整他的，他非常恼火，说一天有三个人来整他，已向省厅督察总队和省纪委投诉了。” 武胜利平静地问：“他还说什么？” 麦小曼本想说萧问剑还说了薛万调升市局刑侦支队支队长的传闻，但张张嘴，却说：“没了。是省厅的同志昨天让我先不告诉您的，还说今天开会时再正常汇报。” 武胜利继续平静地问：“省厅的同志还说什么？” 麦小曼看着武胜利，有点担心地说：“没有了。” 武胜利点点头，站起来，走出去打电话，过了一会，回来说：“童真，你通知刘怀安和李锦松过来开会，我先找领导汇报。” 武胜利走了，童真看着区天元和麦小曼，小心地说：“怎么回事？省厅不信任我们？” 麦小曼小声说：“萧问剑私下告诉我，十四年前，武队和薛局两人都和林志远苏医生一起出差了，并且坐同一台大巴回来的。林志远辞职后，是薛万接替林志远当副大队长。” 童真和区天元面面相觑，童真心想，原来萧问剑是怀疑当年所有参加跨省执行任务的人，直接跳过市局，找到省厅。 刘怀安和李锦松很快过来，区天元说：“我们先等等武队，他找领导去了。” 过了十多分钟，武胜利回来了，平静地说：“都到了，我们开会吧，我先通报一下领导的最新安排，北效分局刑侦大队王小敏还在协助调查，省厅督察总队和市局督察支队，会联合调查萧问剑的投诉，如果大家受到调查，如实回答组织的问题即可。但不要外传这些事。十四年前的620案以及追捕陈光明的事，由省厅和溪州市警方负责，我们不用管。云家相关的案子，也由省厅和南城分局联合调查，我们也不用管。我们现在过一下手头的案子，童真做好记录，天元，你先说。” 区天元汇报：“我说结果，查找莫怀恩和新哥的事，都没有进展。” 麦小曼补充：“内线一直没有消息，新哥的事一直没有进展，萧问剑虽然同意找新哥，我们是不是需要找其他办法？” 武胜利问：“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众人不吱声，武胜利又问：“找到莫怀恩老婆孩子没有？” 区天元回答：“没有，从莫怀恩老家的人了解到，她老婆叫小燕，或小艳，女儿叫小兰，或小南。从他的同事了解到，老婆曾经在两仪宫会所工作过，联系电话、微信之类的都没有。” 武胜利又问：“两仪宫目前在职的所有人都问过？他们的登记表也没有？” 区天元回答：“没有，他们的登记表排查过，应该只是临时兼职人员，由妈咪直接带过来。我们能找到的所有人员都问过，没有找到合适的。” 武胜利继续问：“有没有查过疫苗注射记录？” 区天元继续回答：“莫怀恩女儿两岁左右，目前我市的疫苗记录有带兰、南字都排查了，但都没有符合条件的，正在排查全省的。另外，我们也正在排查全市的幼儿园。我们的人太少了，目前掌握的信息也少。” 武胜利对刘怀安说：“我知道了。刘队，你说说。” 刘怀安详细介绍：“第一，我们已初步确认7月9日被击毙的人是陈奇伟，经与容自繁等人初步核实，6月24日陈奇伟作案后，一直待在白城大道382号，我们已通知陈奇伟父母和妻子今天过来认尸体。” 武胜利继续说：“潘晓慧这次立功了，那个燕岭生查了没有？” 麦小曼介绍道：“初步调查显示，燕岭生到北城土石方公司工作，主要目标是为了查清他母亲死亡的真相，燕岭生当兵时，他所在的汪湖村老宅，在汪湖边上，有一天他的房子被渣土车埋进去了，他妈妈也死了，他一直在查是谁干的，但一直没有结果。” 武胜利问：“当时报案没有？” 麦小曼详细介绍：“报案了，110和派出所都有记录，但一直没有破案。后来双方和解，燕岭生拿到了八十万赔偿，又申请到了在北城土石方公司的工作，实际上他一直在偷偷地查是哪个司机干的。” 武胜利又问：“哪个省监委的范承军是怎么回事？” 刘怀安回答：“我们根据萧问剑提供的信息，以及道路监控等相关信息，确认范承军是被谢小兴撞伤的。” 武胜利继续问：“六二四案，还有别的进展吗？” 刘怀安回答：“暂时没有了。” 武胜利继续主持会议：“李队说说。” 李锦松介绍容自繁的情况：“我们连夜审问了容自繁，他对杀死杜小玫拿到u盘、以前十四年前撞死您岳父的事，都招了，还有，6月27日那天袭击白云飞，是钟天赐出了一千元的价，请他去的，其他的事，他不说了，他要求见萧问剑。” 武胜利问：“他见萧问剑干嘛？” 李锦松回答：“他觉得萧问剑是值得信赖的人，又说萧问剑欠他两个人情，想委托萧问剑帮他办点事。” 武胜利好奇地问：“萧问剑欠他两个人情？具体说说。” 李锦松详细解释：“第一个是萧问剑给他说的，他将欺负萧问剑的侯凡打了一枪，萧问剑非常感激他，第二个是他将u盘主动给萧问剑。” 童真看着麦小曼，心想，这是什么逻辑？男人都这么奇怪吗？ “然后呢？”武胜利到底是老刑警，见怪不怪。 李锦松详细说明容自繁的要求：“然后他希望将自己这几年当保安合法挣的钱，让萧问剑交给他姐姐容自立，另外想委托萧问剑去看看他姐姐，不希望姐姐来给看他，也不要给他收拾尸，他说他对不起姐姐。另外让萧问剑找到他前女友李甜，通知李甜不再等他。如果我们答应这些，就将自己的事全部交待。” 武胜利继续主持会议：“我知道了，我给领导汇报一下，这几天对容自繁好点。招正义是什么情况？” 李锦松兴奋地说：“他承认谢小兴、卫小兵、徐志强都是他杀的，谢小兴和卫小兵是徐志强让他杀的，徐志强是周四方让他杀的，他说他儿子被徐志强的车撞伤，找徐志强要钱，只要了一部分，但徐志强却对他不好，具体什么原因他不肯说。这三个杀人案，我们已经基本核实清了。他否认庞怀义是他杀的。我们对比了宠怀义凶手血迹和招正义的dna，发现这名杀手确实和招正义是一卵双胞胎。” 武胜利问：“招正义有亲兄弟？” 李锦松继续介绍招正义的情况：“我派人到当地派出所查了，招正义只有一个姐姐，已经嫁人了，根本没有兄弟，我们已经采集了他父母的血液，今天可以进行dna分析，昨天他父母告诉我们在现场的办案人员，招正义是被他们家收养的，详细情况要等办案人员今天回来。” 武胜利心情大好，表扬道：“李队的进展不错，再核实一下，将招正义的案子结案吧。另外，7月7日周家袭警案，进展怎么样？” 区天元回答：“这个基本查清，主犯周四方周四平已死，周四季只是带人找u盘，确认不知情，其他人都是小兵，被扶余路派出所拘留了一周左右，具体经办是潘晓慧，潘晓慧受伤后，已交接给我。” 麦小曼有些不甘心地说：“其实那天我们非常危险，如果不是陈新泉临时跑去打游戏，如果不是萧问剑机智百变指东打西，童真和我，都有可能挂了。就这样放了周四季和周家的人？” 武胜利平静地说：“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还是要依法办事，这个案子的管辖权就在扶余路派出所，由他们出具办案意见，你们不要私下行动。望月楼和地下通道的事是什么进展？” 区天元继续介绍：“地面上的事，已经和白云飞萧问剑付所长侯凡容自繁几个当事人核实清，地下通道和人贩子的事，目前是北效区刑侦大队崔队负责，他说他正在抓捕嫌疑人，晚点向你汇报。” 武胜利又问：“大家还有没有新情况？” 众人都说没有了，武胜利总结说：“小曼，你在我们专案组的时间，表现非常好，根据你们溪州公安局和省厅的意见，我请示领导后，安排你参加省厅和溪州的联合专案组，另外寻找新哥的工作，还是由你联系，通知萧问剑的工作也是由你做，大家对小曼这段时间的辛勤工作，表示感谢！” 武胜利说完，带头鼓掌，众人也鼓掌。 区天元的手机响了，武胜利点点头，区天元接通手机，很快放下手机，惊喜地说：“武队，发现孙小浩提现钞票的冠字号。” “大家去忙吧，散会。”武胜利解散会议。 第109章 股东大会 萧问剑拎着书包，刚从赵非的车里出来，丛众小跑过来，帮萧问剑接过书包，兴奋地说：“萧董，你哥来了，在五楼总裁办公室等你。” 萧问剑边走边说：“我知道了，全律师他们来了没有？” “来了，就在五楼小会议室。”丛众边走边说，两人进了楼，丛众按了电梯。 “我知道了。” 萧问剑说完，进了电梯，继续问：“股东们都答应出席会议没有？” 丛众跟着进了电梯，关上电梯门，继续说：“绝大部分人都答应下午两点准时出席！” “哪些人没有答应？” “葫芦湖基金会、于氏集团、志远建筑这三家，按惯例是不参加的。” “惯例？这是大事，你还是给这三家再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好，我马上打。”丛众说完，电梯门开了。 萧问剑走进五楼总裁办公室，办公室烟雾缭绕，萧问风、郝运来两人正坐在沙发上抽烟喝茶，萧问剑大叫一声：“哥”，直接扑倒在萧问风身上，萧问风大叫一声：“啊！你多大了！压死我了！” 丛众和郝运来都笑了，萧问剑从萧问风身上爬起来，示意丛众开窗，丛众放下萧问剑的书包，打开窗户，萧问剑说：“丛经理，你去帮我将汪红签字的股票转让协议拿过来。” “好！我马上去。”丛众小跑出去了。 萧问剑坐到沙发上，对萧问风说：“哥，你吃早餐没有？” “和郝运来一起吃了，就在你们这个望月楼马路对面，早点还行。” “这家公司第一大股东徐志强死了，他老婆同意将股票的百分之三十，也就是三十万股，以三十万元人民币的原始价，转让给我。我需要一个代持人，挂你的名下吧，哥！” “当然可以，这不是问题。”萧问风爽快地答应了，然后问：“问题是，你能搞好这家公司吗？” “有把握搞不坏，主要目标有两个，一是拿到一千万的赔偿款，二是将这家公司搞成一个正常合法，老板、司机、股东都能赚钱的公司。”萧问剑详细介绍了对土石方公司的改造目标，以及一千万赔偿款的用途。 萧问风说：“我听说还有一家南城土石方公司，你们在竞争中，并不占优势。” “是我们，不是你们，哥，你和我是一家。这个你放心，他们暂时开不了门。” 萧问风看着这个小弟，好奇地问：“谁给你讲了什么？” “交警支队的人，你放心，他们换了领导，他们的目标是解决违法违章的问题，看不上这些小钱。”萧问剑详细介绍了一下黄小民熊爱军被抓，支队领导换成洪小红，事故处理大队由任丹珍管的事。 “现在主管交警支队的局领导是谁？你认识？”萧问风直击问题核心。 “李爱国，我只见过一次，没有什么交情。交警支队新任队长洪小红，我也只见过一次。但这不重要，我确认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来改造这家公司，三个月肯定够了，让公司规范化、现代化，股东、公司高管和普通打工仔、挂靠司机，人人有合法的钱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老板肥死，打工仔饿死，司机瘦死。”萧问剑又简单介绍了徐志强被杀，公司员工两三个月没有发工资，公司平均欠每个挂靠司机四十多万的事。 萧问风又问：“你这想法是好的，你有什么方法保障？” “第一，钱，我从冰剑传媒借了二百万，我个人借了十万，然后从放贷公司借了一千万，三个月，月利率五厘，每个月利息五万，共有1210万的借款。第二，人，我们请了钱铭咨询工作室的人来做流程再造，他们做过贷拉拉和滴滴的上市辅导和流程再造。还请了职业会计师和律师，当然公司原来的人也可以用。第三，我们公司目前是开业状态，我们的竞争对手南城土石方公司是停业状态，我们可从他们那里挖人，另外，我们还可以在市场上招聘。第四，政策支持，三个月内本市肯定只有我们这一家公司经营。这四点够不够？” 这时传来敲门声，丛众拿着股票转让协议进来，萧问剑看了一下，问道：“这东西律师审核过没有？” 萧问剑回答：“肯定审核过。” 丛众在办公桌上找到笔双手递给萧问风，萧问风拿起笔，站起来。萧问剑两手扶着萧问风的双肩，将萧问风连拉带拽到老板椅坐下，一本正经地说：“萧总，请签字！” 萧问风在协议书上签完字，继续问：“你叫我萧总，让他们叫你什么？” “当然叫三少爷！”萧问剑一屁股坐到萧问风的办公桌上，自豪地说。 丛众客气地说：“萧总，您带了身份证吗？需要您提供身份证，我帮你复印一下。” 萧问风站起来，找到公文包，从包里拿出身份证，交给丛众，又坐回沙发，继续问：“下午的股东大会，你准备让谁来总经理？” 萧问剑果断地说：“当然是你啊。” 萧问风又问：“那你当什么？” “我当你的助理，总经理助理，怎么样？萧总？”萧问剑从桌子上跳下来，给萧问风和郝运来两人，各倒了一杯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气喝完。 萧问风继续问：“然后我将日常委托给你？” “不是，日常工作当然是你做，我只是每个周末过来逛逛，混点生活费，当当富二代。”萧问剑一副二世祖形象。 “那你又是追影软件，又是租地，还有什么会拐弯的银针、会切脉的手表，怎么玩？那个冰剑传媒又怎么搞？”萧问风对这个弟弟天马行空的思路，大加头痛。 “这些等会再给你讲，我们上午，先准备好下午股东大会的材料，先集中精力，争取在下午的股东大会拿到总经理的职位。” 郝运来提醒：“我刚才看了一下公司章程，应该叫总裁。” “对，总裁，哥，你来当总裁，我当总裁助理。”萧问剑刚说完，又传来敲门声，萧问剑喊：“进来！” 丛众和全律文进来了，丛众将身份证还给萧问风，全律文将一份代持股协议交给萧问剑，对萧问剑说：“萧董，这个需要你和代持人签字。” 萧问剑对全律文说：“全律师，这是我哥，也算我的监护人，需要签字吗？” “签吧，亲兄弟明算账。”萧问风拿过协议。 兄弟两人签字后，萧问剑说：“丛经理，你将中层干部召集起来，开个会，白老师、全律师、赵会计、邱经理、燕岭生、郝运来、肖家华和我列席。” 下午两点，北城土石方责任有限公司股东大会，在吉林大道393号望月楼六楼大会议室举行，萧问剑以萧问风的弟弟身份出席。 萧问风首先开口问：“丛经理，人到齐了没有？” 丛众回答：“基本到齐了。” “到齐个屁，于氏集团、志远建筑、葫芦湖基金会都没有到。”汪海高声反对。 丛众回答：“按惯例，这三家是不来的。我上午打电话给他们确认过了，他们都说了，如果他们到了点没有来，就算弃权处理。” “以前是年度例会，他们当然可以不来，今天是更换第一大股东和总裁，他们当然来。”二车队队长李锦缎将人字拖拖鞋脱了，一边抠着脚丫子，一边抽着烟，并将烟灰乱弹。 邱小青皱着眉头，打开窗户，正色说：“李队长，室内不可以抽烟，墙上写了，抽烟一次，罚款一千元。” “他个婊子养的是谁？管起老子了？”李锦缎用烟头指邱小青。 “你室内抽烟，怎么还骂起人了？”郝运来站起来，也指着李锦缎说。 “你个小王八蛋，骂你怎么了？有本事来打我。” 李锦缎抽了一口烟，用烟头指着郝运来。 “别吵了！”萧问风制止道。 “你他妈又是谁？”李锦缎显然对萧问风并不买账。 “李队长，听说你叫李锦缎，公安局李锦松是你什么人？”萧问剑突然开口。 李锦缎得意洋洋地说：“你小子还有点见识，知道李锦松，那是我堂弟。” 萧问剑又问：“李镇党政办的李锦玉是你什么人？” 李锦缎更得意地道：“也是我堂妹。” “李队长今天是怎么来的？开车吗？” “当然开车，不然我爬过来？” “你穿拖鞋，不怕警察吗？” “我会怕警察，警察怕我还差不多，可堂弟可是市局的队长。” 萧问剑又发问：“小李村的李锦石你认识呢？” 李锦缎回答：“我邻居，也是我亲堂弟，怎么了？” “我听说李锦石的儿子住院，到处借不到钱，李锦石要你将十年前他们家借给你的八万块钱，还给他，你硬是没有还，是吗？”萧问剑直指问题核心。 “我们兄弟之间的事，关你屁事！”李锦缎不屑一顾。 萧问剑对郝运来使了个眼色，郝运来拿出手机，放出邱小青和李锦石妈妈的视频，视频中，邱小青问：“李锦石妈妈，你目前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李锦石妈妈在视频中，用蹩脚的普通话说：“当然是要李锦缎还钱。” 邱小青继续问：“如果他不还钱，您有什么心愿。” 李锦石妈妈在视频中说：“当然打这个狗东西一顿。” 郝运来气愤地说：“李锦缎，这是不是你邻居李锦石的妈妈？” “是，你有本事，将我打一顿！不打不是人！”李锦缎扔掉烟头，冲着郝运来喊道。 “我成全你！”郝运来冲上去，一脚踢过去，李锦缎正将双脚放在会议桌上，被郝运来踢翻，郝运来一边打，一边骂：“真他妈的贱，老子好好修理你！” 李锦缎从地上爬起来，两人打到一起。 众人连忙将两人拉开。 汪海拿起手机报警，很快付连升带着警察来了，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刚才我和李锦缎打架了。”郝运来老实举手。 付连升问：“年轻人，好好的打什么架，人没有事吧？” 李锦椴认真地说：“我有事，我要到医院检查！” 付所长继续问：“可以，年轻人，你有没有事？” 郝运来说：“我没有。” “你这胳膊不是有伤吗？”萧问剑指着郝运来的胳膊。 邱小青紧张地说：“真是伤了。” 付所长问：“你们都看见两人打架了？” 大部分人都说：“看见了！” 小大部分人说：“没看见。” 付所长问：“为什么打架？” 萧问剑对丛众说：“丛经理，放一下视频？” 付连升惊讶地说：“还有视频？放放。” 丛众在屏幕上放出刚才的视频，付所长说：“你这不是找打吗？双方和解，老罗，将这两个人带回派出所和解。” 李锦缎苦着脸说：“我要上医院！” 付所长说：“可以，先带他上医院吧。” 汪海小声说：“别去了，你上医院去了，我们开会的票数就不够了，等会。” 付所长说：“不去也可以，马上签和解书。老罗，你带这两人到派出所。” 老罗带郝运来李锦缎到派出所去了。 付连升对萧问剑说：“萧问剑，我们分局冯局长马上过来，你跟我来一下。” 萧问剑向付连升介绍了萧问风，兄弟俩和付连升到了五楼总裁办公室。 很快分局冯局长带着交警大队车队队长薛彻、刑侦大队队长崔硕过来，冯局长先和萧问风萧问剑兄弟握手，又介绍了薛队长和崔队长，然后对萧问剑说：“市局交警支队洪队长给我讲了，市局和分局都支持你们将北城土石方公司规范化现代化，你投诉的视频我也看了，我被谭市长批了一通，我们工作确实有不规范的，让你受委曲了，我向你道歉！” 萧问风也客气地说：“道歉用不了，我这个弟弟，还不满十八岁，也非常冲动，给领导添麻烦了，应该是我们道歉。” 冯局长看着付所长问：“我刚才进来，听说有人打架了？” “是，我给您看一下视频，那人确实讨厌！”付所长拿出手机，将视频播放了。 冯局和两位队长看了看视频，冯局长说：“这个李锦缎真是李锦松堂兄？” 付连升介绍道：“不是，我调查过了，他们只是同村同辈，是隔了两百年的亲戚，倒是这个李锦石和他是亲堂兄弟。” “老付，这种人要严加管教，徐志强这种人，再也不能出第二个，你等会给这人警告一下。”冯局长给付连升说完，又对萧问剑说：“省厅督察总队和市局督察支队会详细调查你反映的情况，我们分局也会认真检查、仔细整改，到时再正式通知你。” 说完，带着两位队长走了。 付所长到了六楼大会议室，将冯局长的意见向大家传达，然后走了。 付连升刚走，林小锋带着一个人过来，汪海见了，如同见了亲人，连忙说：“秦律师，你过来了？请坐请坐，各位，这是志远建筑的秦律师，大家欢迎，志远建筑占我们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 秦律师对林小锋说：“林总，请坐，各位，这是我们志远建筑的常务副总经理林小锋，大家欢迎。” “以前都不来的，这回怎么来了常务副总？”一个人在小声议论。 “小剑，你好！”林志远热情地和萧问剑握手。 “小锋兄，你好，这是我哥萧问风，哥，这是林志远的亲侄儿林小锋。” 萧问风和林小锋握手问好，林小锋说：“风哥，我经常听小剑吹你，你们兄弟俩长得还真像，我还有事，先走了，秦律师，你将我们的股票投票权委托给小…” “给我哥，给我哥，我还是小孩子。”萧问剑打断了林小锋的话。 “对，委托给萧问风先生，秦律师，你处理一下。”林小锋说完，放低声音，对萧问剑说：“小剑，你过来一下。” 萧问剑送林小锋下楼后回来，刚进会议室，萧问风对着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说：“于总，这是我弟萧问剑，小剑，这是于氏地产总经理于世健。” 萧问剑傻了，连忙说：“于总怎么会到我们这种小公司来，贵司在我司只投资了五万。” 于世健哈哈大笑，双手紧握着萧问剑的手，高兴地说：“我听说三少爷有古人之风，施思不图报，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你上次救的于老三，就是我亲弟弟。医生说，这是他第一次见颈动脉破裂还能活着送到医院的。” “举手之劳，不用放在心上。”萧问剑放开于世健的手，笑了笑说。 “对你三少爷是举手之劳，对医生来说是奇迹，对我于家来说，是一条命。请受我一礼！”于世健说完，对着萧问剑深深地鞠躬下去。 萧问剑连忙拉住已行了半礼的于世健，客气地说：“于总，太客气了，请坐请坐。” “我就不坐了，这是一张支票，不多，略表心意，请三少爷笑纳。老陈，将我司在这里的股票，授权给…”于世健还没说话，萧问剑指了指萧问风，于世健心领神会，继续说：“授权给萧问风先生。” 说完，和萧问剑风、萧问剑握手道别：“再见，两位，改天请两位喝茶！” 说完，带着人走了，留下老陈和一个火红的盒子。 邱小青看着盒子，好奇地问：“支票是多少？能给我们看看吗？” 萧问剑对尹小鹿说：“尹经理，你是财务部经理，打开看看。” 尹小鹿小心地打开盒子，看了一眼支票，大叫：“五百万？” 这时从外面走进一人，汪海见了马上走上前，说：“梁总，你怎么才来？” “对不起，塞车。”梁耀祖面不改色地说着众人都知道的谎言，坐到写着“葫芦湖基金会”的名牌后。 众人又等了近一个小时，李锦缎这才从派出所回来。 7月11日下午三点四十五分，南都市北城土石方有限公司股东大会终于召开，会议进行了讨论了第一项事项：萧问风以三十万元人民币，收购汪红在公司的全部股票，占总股本百分之三十。 这事除了汪海，没人反对，汪海坚持要以每股五元的价格，自己收购汪红的股票，汪海当场打视频电话给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堂姐汪红，要求汪红将股票以每块五元转让给自己时，被汪红大骂：“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如果不是你们兄弟俩不走正道，你姐夫会死吗？你知不知道，我天天被人骂黑社会，我儿子上小学都没有学校要。你拿着，和我拿着有什么区别？我家差那一两百万吗？” 丁小宝骂道：“你们汪家和徐志强，从这家公司捞了几个亿的好处，还不够吗？老子们该得的钱还欠着，徐志强已经死了，死了一个还不够吗？” 无奈的汪海最后也投了赞同票，此事全票通过。 会议讨论的其他股票转让事项，以全票顺利通过：同意萧问风以五元一股的股价，收购徐根的二万五千股股票、丁小宝的五万股股票，同意汪海以五元一股的股价，收购了七万五千股散户的股票。 徐根收到萧问风当场转让的12.5万元，苦笑着说：“我投了十多年，一分红利都没有，今天终于拿回来本金和利息了，感谢萧总，感谢萧董。” 股东大会讨论了新的总裁人选，三车队队长王松林，提名萧问风出任总裁，葫芦湖基金会理事长梁耀祖，提名汪海出任总裁。 一名散户燕林，有两万股，是燕岭生的亲戚，最后投了萧家兄弟的票。三车队队长王松林，将自己控制的10万股，投票给萧问风，加上萧问风自己名下的股票，以及刚才委托的两家，萧问风最后取得了59.5%的股票认可。 汪海除了葫芦湖基金会的10万股、一车队的10万股、二车队的10万股、散户颜颜的3万股、汪海自己收购的7.5万股，只有40.5%的支持率。 会议任命萧问风任总裁，会议同意增设监事长，并任命三车队队长王松林出任监事长，并限制总裁的权限为五十万以下的费用支出，超过五十万不到一百万的由总裁和监事长联合签字，超过一百万的费用支出，需要股东大会审批。 在讨论收购永福物业时，因为看到汪湖山的土地非常大，此事全票通过。 在讨论收购小如家物业时，因为小如家与银行的贷款还没有理清，此事被否决。 第110章 越陷越深 股东大会开完了，参加和列席股东大会的司机们不肯离开，一名司机首先说：“萧董，萧总，我们实在揭不开锅了，你们刚才不是收到了五百万元的支票吗，能不能先预付我们一部分。” 另外一名司机说：“对啊，我们大家都揭不开锅了，我加油的钱都是用的网贷。要不然，也不会将存了十多年的股票以五块钱的价格卖给汪海。” 众人也纷纷要求还钱。 萧问剑默默地口算了一下，欠款两千四百多万，五百万元，正好可以支付百分之二十，于是看着萧问风说：“哥，要不我们先支付欠司机们的款项百分之二十，怎么样？” 萧问风问：“是用你这张五百万元的支票付吗？” 萧问剑看着尹小鹿说：“尹经理，田家的借款，最快明天才能到帐，要不今天先用这张支票支付百分之二十，怎么样？” 萧问风心想，用你的钱付款，我能有什么意见？于是说：“如果你同意，我没意见。” 尹小鹿也说：“我没有意见！” 萧问剑说：“好吧，尹经理，怎么办理？” 尹小鹿看了看手表说：“你带了身份证没有？如果带了，现在到银行都来得及。” 萧问剑说：“带了，我们到银行吧。” 众人纷纷喝彩鼓掌！ 全律文提醒：“这是你个人的资金，借给公司使用，需要出具正式的借款合同。” 尹小鹿说：“我来起草一个，再请赵总和全律师审核。” “好，大家马上行动。”萧问剑同意了。 尹小鹿起草完借款合同，赵非和全律文审核后，打印出来，萧问剑和萧问风签字后，萧问剑、萧问风、尹小鹿三人到了银行，转账很快办理完毕。三人回到望月楼一楼大厅，众多司机围上来，尹小鹿说：“500万元已经转账到公司账户，我马上到四楼财务部，先付欠款的百分之二十！” 众司机热烈鼓掌，一个司机大喊：“新老板就是不一样”。众人再次热烈地鼓掌。 萧问风示意大家安静，然后说：“中层干部回六楼大会议室开会，司机们可以回去，也可以在这里等一下。” 萧问风说完，就上楼了，萧问剑已跟着上楼了。 众司机在一楼大厅，开始喝茶聊天，没多久，有人喊：“到账了！” 众人拿出手机，看到到账信息，纷纷散去。 在中层干部会上，萧问风任命萧问剑为总裁助理，任命平安之为安保部经理，任命郁秦山为安保部副经理，任命燕岭生为工程部副经理，任命邱小青为行政部副经理，安排白帆介绍尽职调查初步的结果。 这时燕岭生的手机响了，燕岭生出去接完电话后回来，示意萧问剑出去，萧问剑和燕岭生出了会议室，燕岭生说：“萧董，他们几个司机要见你，在五楼总裁办公室等你。” 两人到了五楼总裁办公室，徐根、丁小宝、燕林、颜师傅四人已在等候。 丁小宝首先说：“萧董，刚才财务又给我转账了八万多，是不是搞错了？” “没有错吧，不是欠你四十多万，百分之二十不正好八万多吗？” 丁小宝不好意思地说：“可是刚才已转账了二十五万给我，我还差你十万。” “我给你垫付的十万，可以在以后的欠款中扣，不是还差你二十多万吗？二十五万是给你的股票钱，没有错。对了，你那个车祸的费用，我和我哥以及财务商量一下，最后决定给你报销一半，毕竟公司欠你的钱在前，是因为公司原因让你没钱买保险的。” 丁小宝有些不敢相信，问道：“什么？” 萧问剑重复道：“由于公司欠你的钱太多，让你没钱买保险，公司决定给你报销一半车祸的费用，你拿着发票找财务报销。” 丁小宝这才相信了萧问剑的话，连忙说：“太感谢你了，萧董，这狗日的徐老怪，要是有你一半好，也不会死。” 说完又给萧问剑鞠躬。 “不客气，以后这里的主要工作是我哥来做，你去忙吧，有困难直接找我哥。” 丁小宝再次鞠躬之后，走了。 徐根问：“萧董，除了股票款，又给我发了一万，是不是搞错了？这是什么钱？” “我忘记给你讲了，那个中药园你看守了一年左右，我准备付你一万的看守费，你去找全律师签一个协议。七月份的工资，按你的要求，这个月会有结果，你先回去上班吧，有结果会通知你的，工资不会少你的。你在旁边在小会议室等一下全律师，全律师开完会马上过来。” 徐根有些意外，感叹道：“以前的徐老怪，总会有意想不到的扣钱。想不到，萧老板居然还会意想不到的发钱，这人和人之间，差距太大！谢谢你，萧老板。” “不客气，徐师傅，你到旁边的小会议室等一下全律师。” 徐根再次感谢之后走了。 另外一位师傅不好意思地说：“萧董，我是颜青，刚才座位的名牌，是我女儿的姓名，对不起，我没有投你们兄弟的票。” “原来是你女儿的名字，我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这么奇怪的名字。你有自己的投票权，不用道歉，我们兄弟也不会为难你，你要没别的事，先回去忙吧。” 颜青说：“太感谢了，萧董，听说你准备租地种药材，我建议你谨慎点。” “老燕，帮忙倒杯茶！”萧问剑听到这句话，来了兴趣，继续问：“这个话怎么讲？” “是这样，我们家是东北人，十多年前在肖镇安家了，我开车，我老婆在家带孩子，送孩子上学接孩子放学之间，没事的时候，我老婆也去给别人帮忙干活，主要是帮忙种点药材之类的，但我听说，基本上没有人赚钱的。” 萧问剑对已倒完茶的燕岭生说：“老燕，让肖家华上来。” 燕岭生答应一声，打电话叫肖家华过来。 颜青继续介绍：“肖镇上最大的药材种植户是田家，除了他们家，其他跟着种植药材的，基本没有人赚钱的。” 萧问剑说：“田家是指田佳文吗？” 颜青继续介绍：“是，田家的老二是田佳文，主要种药材，同时种植一些花花草草，听说另外搞地下钱庄。老三田佳燕，主要搞美容院，老四田佳武是肖镇派出所长。” 萧问剑看着走进来的肖家华，好奇地问：“华仔，田家是肖镇人吗？他们怎么在肖镇种植了大量药材？田老四还当了派出所所长？” 颜青介绍：“田家是溪东县人，归溪东市管辖。” 萧问剑打开手机，在地图上看了一眼溪东的位置，连忙转移话题，问道：“颜师父，你家有几个小孩，都多大？” “就一个女孩，今年高中毕业，高考五百八十多分，这不天天跟着她妈妈种植中草药，报了一个什么中医药大学，通知书还没有下来。”颜青笑着说，满脸得意。 萧问剑惊讶地问：“什么专业？” 颜青自豪地说：“好像是中药，我也不太懂，这孩子从小独立性强，我天天在外面跑车，也没有怎么管她。” 萧问剑看着颜青不断地用皮鞋擦地，问道：“颜师傅，你是不是有脚气？” 颜青惊讶地说：“你怎么知道？” “如果不出意外，我会和你女儿是大学同学，我从小学中医，但我师父建议我先学中药。” “真的吗？” 萧问剑拿起一张纸巾，对颜青说：“真的，颜叔，我现在帮你看看脚，您就当给我一个实习的机会，行吗？” 颜青不好意思地说：“这怎么好意思？” 萧问剑认真地说：“有什么不好意思了，医生看病，都这样。” 颜青脱了鞋，一股臭气很快布满办公室，肖家华打开门窗，萧问剑仔细看了一下，对颜青脉诊之后，又舌诊，再对颜青说：“颜叔，你这是常见病，到药店买点达克宁和维生素b族，每天洗脚洗干净，换鞋和袜子，擦干净脚丫子之后擦达克宁，一两周之后就差不多就好了，好了之后再继续擦一周，才会断根，另外多吃点青菜水果。我给你检查一下后背。” 萧问剑检查颜青的后背之后，继续问：“您这个是骨质增生，痛吗？” 颜青惊讶地说：“这个你也知道？” “骨质增生是常见的毛病，司机长时间一个姿态坐着，很容易得骨质增生，治疗骨质增生的常用方法有两个，一个方法是自己多运动一下，多游泳，多做挥拍类运运动，如打羽毛球等，另外一个方法是中医推拿。我给您留一个微信，今天我没有时间，改天有空，我可以给您做。” 萧问剑说完，拿出手机和颜青增加了联系方式。 “想不到遇到了神医，多谢多谢！”颜青和萧问剑加了联系方式，然后走了。 燕林介绍了不少汪湖村的事，说汪湖村最大的势力，是村支书汪勇一家，汪勇的连襟薛万，是南都市公安局青龙区分局副局长。 萧问剑惊讶地为：“什么？你说汪勇和薛万是连襟？” “是，汪勇当年娶了李镇派出所干警蔡新泽的老大，肖镇派出所民警薛万娶了蔡新泽的老二。” “蔡新泽有几个孩子？” “蔡新泽有三个孩子，老三叫蔡进南，大姐出嫁得比较早，因此只能嫁给村支书，二姐长得差点，结婚比弟弟蔡进南都晚。” “一门两局长？”萧问剑说完，心想，老子是不是玩大了？难怪省厅刑侦总队和市局刑侦支队这帮孙子,都不动如山，等着老子开炮。转念一想，问道：“蔡新泽一个远效派出所的普通警察，儿子女婿为什么如此生猛？” 燕林回答：“人家长得靓，子女更靓。” 萧问剑心想，老子更靓，一个妞都没有扣到手。蔡小南这形象也不太靓，也不知他爹长得如何，又问：“蔡进南很靓仔吗？” 燕林补充：“当然靓，不然怎么会娶到黄定川的三女儿。” 萧问剑好奇地问：“黄定川是谁？” 燕林回答：“以前是副市长，后来是市人大副主任。” 萧问剑想了想，继续问：“黄小民和黄定川有没有什么关系吗？” 燕林回答：“黄小民是黄定川的大儿子，黄小民的三妹，嫁给了蔡进南。” 萧问剑看着燕林和燕岭生，沉默了。事情显然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萧问剑有些理解了那帮鸟人，为什么会让自己出头。 燕林补充道：“你也不用紧张，黄主任今年初已退休了。” “还有什么要补充的？”萧问剑看着燕林和燕岭生，心想这两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有这么多猛料。 燕林又说：“黄主任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二儿子出国了，黄小民刚刚被抓了。” 原来是要打落水狗，难怪这帮孙子现在这么积极，萧问剑又好奇地问：“你怎么这么清楚？” “其实，我只是一个股民，以前跑出租，发了一点小财，炒股赔得差不多了，就入股徐志强的公司，我以前有一台渣土车，自己开，后来赚不到钱，就卖了，今天连股票也卖了。我都不知道以后做什么。” 萧问剑心想，虽然黄定川退休了、黄小民被留置，蔡进南、薛万、薛彻不还在任吗？这哪是落水狗，这是落水鳄鱼，连忙岔开话题，问道：“汪湖村除了姓汪的、姓燕的，其他的姓多吗？” 燕林继续介绍：“汪湖村只有我们几户姓燕的，其他都姓汪。我们是四五十年前，从邻省驿东县移民过来的。” “驿东？就是在溪东市以北？方言特别难懂的驿东？”萧问剑想起自己去过古井松和麦阿婆所在的地方。 燕林好奇地问：“是，你去过？” “我去过驿东县城和古井镇，他们的方言太难懂了。你们是哪个镇的？” 燕林回答：“现在叫乔班镇，我们那里有个燕家村，后来被水库淹了，就移民到这里了，燕家村也没了。” “不对，先去了溪南县，再后来才到这里。我听我爷爷说的。”一直不说话燕岭生说了一句。 燕林补充：“对，是这样，我们都在这里出生的，我80年的，岭生81年的，丁小宝82年的。” 萧问剑好奇问：“你不是说汪湖村只有姓汪和姓燕的吗？” 燕岭生详细解释：“丁小宝不算本地人，他是上门女婿，他的老婆是我们燕家人，你上次帮了他，我们几个姓燕的，决定帮你。” “丁小宝是82年的？”萧问剑心想，这家伙看起来有五六十多岁。 “丁小宝命苦，很小的时候，爹妈就不在了，八岁时被我们村一户姓燕的收养，后来就干脆当了这家的女婿，再后来岳父和老婆又死了，现在守着一个儿子和老丈母娘过日子，老丈母娘身体还不好，他有一顿没一顿的。” “他老婆和岳父怎么死的？” 燕林回答：“十年前，被渣土车撞死的，当时监控不多，又是下雨天，连车都没有找到。” “渣土车？你们村还有谁被渣土车撞死？”萧问剑警惕起来。 “岭生他妈，不过不是撞死的，是连房子一起埋了，岭生当时去当兵了，我们后来也是过了一天才发现，也没有查清是哪一台车做的，不过徐志强赔了八十万，岭生转业回来后，给安排了水电工的工作。” “为什么会埋起来？” 燕林详细解释：“当时我们几户姓燕的，都在汪湖边上住，他们家是最靠湖边的，倒渣土填湖时，堆得太高，靠湖边的房子都埋了，我们几户姓燕的，后来都搬迁了，每户赔了六十万。” “这么少？” 燕林回答：“是少，可我们小姓，斗不过姓汪的，认命。” 萧问剑想起梨子上的九个字，又问：“那个市政协的童英雄，和乔班水库有什么关系？” 燕林回答：“这个我们不知道，我们都是在这里生的。再说这种大人物，怎么会关心我们。” 萧问剑心想，丁小宝妈妈不知得了什么病，也许南土人基金会可以帮上忙，于是说：“老燕，你和丁小宝商量一下，抽空带他妈妈到医院检查一下，我们有一个南土人基金会，可以帮忙解决员工和员工家属的医疗费。” “啊？”燕岭生惊呆了。 燕林笑着说：“刚才徐根说，跟着萧董，有意想不到的好处，基金会能够报销多少医药费？” “这个你们暂时不要向外讲，要低调，但公司的员工和员工家属，是可以申请的。我将基金会的联系人发给你们俩，我也给基金会的人，讲一下。” 萧问剑又和三人聊了几句，萧问剑的手机响了，是苏梦打过来的，萧问剑接通手机说：“姐，你不上班吗？” 苏梦在手机中说：“小剑，我上班，有个事，我这里有个病人，不能怀孕，我看了检查报告，也找不出原因，你有空吗？一起吃晚饭，顺便帮我看看。” 萧问剑惊讶地说：“姐，你是让我帮忙会诊？” “是啊，你师父不是说你是不孕专家吗？我也是吃了你的方子，才怀上小夕的。” “好，你将地点发给我，我过来，我看我哥哥过不过来。” “我给你哥打电话说了，他说他在给你搞那个土石方公司的流程再造，没时间，你过来吧，我将吃饭的地方发给你。”苏梦说完，挂断手机。 萧问剑给萧问风发了个消息，又对肖家华和燕岭生说：“老燕，你这几天给我当司机。华仔，你这几天在这里帮忙吧，飞度车送修了没有？” 肖家华说：“飞度车我早上送修了，已经将卡罗拉开过来的，萧董，我们到仓库里给你挑了一台奥迪，以后你坐那台车，还是坐以前的奔驰600?” “奔驰600给我哥坐，他是总裁，我只是他的助理。我一个学生，有卡罗拉就不错了，我发过誓，一定要活捉莫怀恩，再换车换表。这台车和这块手表，是苏老师的。”萧问剑指着手腕上的手表，坚定地说。 几个人又聊了几句，萧问剑最后说：“老燕，你送我过去吧。” 萧问剑和燕岭生刚出门，发现丁小宝站在门外，惊讶地问：“丁师傅，还有事？” 丁小宝面有难色地说：“萧董，你和公安局的人，是不是很熟？” 萧问剑说：“只是认识几个吧，怎么了？” “我能单独和你聊聊吗？” “好，你进来吧，老燕，你在车上等会我。” 萧问剑和丁小宝又进了办公室，丁小宝说：“萧董，按说这个事和你无关，不应该麻烦你的，但我心里害怕，不然也不会出车祸。” 萧问剑示意丁小宝坐下，问道：“你和案子有关？” “你知道？” “我刚才都不知道，你这一说，我猜到一点。” 丁小宝松了一口气，轻松下来，坐下来说：“是这样，6月24日当天下午，徐老怪让我开车跟着从肖镇政府出来的一名女司机，女司机到了福寿楼，我就给徐老怪打了个电话。” “你有没有其他事？” “就这一件事，徐志强答应，我跟踪之后，就给我结算一半的款项，结果他死了，我又害怕，天天担心公安局找我，就出了车祸，如果不是你帮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只是这事，你到公安局自首吧，应该没有大问题，最多关几天。我让丛众，找一个律师，陪你去吧，我给公安局的人打个电话，你给他们讲一下，可以算你自首。” “真的，太谢谢你了。”丁小宝站起来，给萧问剑鞠躬。 萧问剑打通童真的手机，让丁小宝在手机里又讲了一遍刚才他说的事情，安排丛众找来全律文，陪丁小宝到公安局自首。 萧问剑拎着书包，坐到燕岭生的车上，心想，这个黄定川的三女儿，应该长得不太好看，不然蔡小南怎么长这样？蔡进南娶黄定川的三女儿，应该是为了升官。薛万也为了升官，娶了蔡进南的二姐。我是不是跑偏了，我本来只是想从这家公司薅点羊毛给苏家，现在已投入七百多万，以后怎么搞？本来是整周家，帮云家搞点钱，追踪陈光明，查清十四年的真相，但现在被这帮人鼓动得越搞越复杂，越陷越深。如果自己只是一个光棍，倒也不怕，但现在自己的顾忌越来越多，明老师、梦姐、小夕、古井松白晓月父女，甚至萧问风父子也准备搬过来，自己的软肋越来越多，云家的二房还有什么帮手？萧问剑越想越糊涂，最后睡着了。 第111章 中西医会诊 到了餐馆，萧问剑说：“老燕一起吃饭，等会我还要去做针灸，送送我们吧。” 燕岭生答应了，萧问剑到了餐馆，发现除了苏梦和白晓月，还有一位女士，苏梦给两人介绍：“小剑，这是李珺李教授，我刚才给你讲了，师大的副教授。李教授，这是我给你讲的小剑。” 萧问剑说：“李教授好。姐，司机要来吃饭，等会还要去任爷爷家，路程有些远，我让司机送一下。” 苏梦答应了：“行，让他过来吧。” 萧问剑打电话要停车的燕岭生过来，自己坐到李珺旁边，开始给李珺脉诊和舌脉，燕岭生刚进来，见到这种情况，又悄悄地走出去。萧问剑问了几个问题，又看了一下李珺手机里南都大学第一附院app里的报告，问道：“李教授，你做过试管？” 苏梦惊讶地问：“小剑，你怎么知道？我们又没有给你讲？” 萧问剑疑惑地问：“开这么多促进排卵的药，不是做试管是什么？姐，你为什么不给我讲？是要考我吗？” “我不能考你吗？”苏梦瞪了萧问剑一眼。 “能，能。是在南都医科大学第一附院做的试管吗？” “你怎么知道？”这次是李珺惊讶了。 “南都就这两家医院在试管方面强点，不是这家，就是那家，有什么奇怪的。李教授是教什么的？”萧问剑不以为然地说完，继续看报告。 “教哲学的。”李珺对萧问剑尊敬了许多。 “哲学？”这次轮到萧问剑惊讶了，看着李珺，认真地说：“李教授，你能将口罩摘下来吗？” “教哲学就要摘口罩？”李珺有些不乐意，但还是摘下口罩。 “谢谢，可以戴上了，和教哲学没有关系。中医讲究望问切，看脸色是基本操作。有没有你先生的检查报告？” “有，就在手机里，我先生叫潘拥军，换个就诊人就是了。” 李珺说完，打开手机，再次递给萧问剑。 萧问剑查看了潘拥军的检查报告，想了想说：“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听说过。” 李珺笑了，客气地说：“我先生是市委组织部的，今天上午给你打过电话。” 萧问剑这才想起来了：“哦，你不说，我都忘记了。你们结婚几年了？” 李珺小声说：“我们结婚五年多了，一直没有孩子，家里有些着急，到处看过。” 萧问剑继续问：“有没有做过免疫性不育检查？” “做过，不是免疫性不育，她的手机上有南都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的app，李教授，你登录一下，让小剑看看。”苏梦说完，心想，这家伙还知道免疫性不育，不完全是江湖郞中，心里对萧问剑的评价又提升了点。 李珺登录了app后，将手机交给萧问剑，萧问剑仔细看了之后，继续说：“李教授，要不你给你先生打个视频电话，我看看他的脸和舌头。” “我让他过来吧，他离这里不远。”李珺说完，拿起手机打起了电话。 萧问剑站起来，回到白晓月身边的座位坐下，拉了拉白晓月的手，摘下口罩喝了一口茶，苏梦惊讶地说：“你又打架了？” “是，姐，你可要好好管管小剑，他昨天晚上又和人打架了，是不是，小剑。”白晓月抢先说完，又偷偷掐了一把萧问剑。 “以后不打了，不打了。”萧问剑在桌子下面，拉了一下白晓月，继续说：“李教授，你减肥要有度。健康的，才是美丽的。要适当吃点肉类，碳水化合物也不能全吃粗粮，最好是什么东西都吃，营养均衡和全面，是生育健康宝宝的关键。” 李珺笑着说：“苏医生刚才也这么说，看来我得改变观念。” 萧问剑想起宋芊芊的针灸对她很有帮助，给出建议：“虽然你的各项检验指标，都基本在正常范围内，但从中医角度来说，你还是气血不足，建议你做背部针灸，改善造血功能。” 苏梦吃惊地问：“针灸能改善造血功能？” 萧问剑回答：“我也不能完全肯定，但至少没有坏处。李教授这个情况，更像是身体亚健康造成的，平时多运动，多休息，营养均衡，两人多沟通，多交流。” 白晓月插话了：“你这是什么医生，这话我也会说。” 萧问剑继续说：“知易行难，很多事都是这样的。” 李珺和萧问剑加了微信，几个人聊了一会，潘拥军过来了，萧问剑给潘拥军检查一后，用手机开了一个方子，然后说：“我给你们开个方子，夫妻各吃一半。” 萧问剑说完，用手机将处方、常胜的地址和联系电话，转给苏梦、李珺，又将处方发给常胜。 李珺问：“各吃一半，是什么意思？” 萧问剑详细介绍：“我一天开了两副药，共两周的疗程，早晚各煎一副，你们夫妻各服用一半药汁，你最好找同仁堂我的师兄常胜抓药，我将他的联系方式发给你了。另外，你们夫妻最好到上官堂针灸，我将地址和联系方式发给你们。喝茶不要太浓，多运动，少熬夜，夫妻多交流沟通，多吃同样的菜。” 苏梦好奇地问：“为什么不到上官堂一起抓药针灸？” 萧问剑解释：“上官堂的药材没有同仁堂的好，同仁堂没有针灸。” 潘拥军也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浓茶？” “潘处长，你又不抽烟，牙齿上的茶色怎么来的？找时间洗洗牙，干净漂亮的牙齿，有利于领导的观感，有利于增进夫妻感情。” 白晓月觉得萧问剑多事，踢了萧问剑一脚。 潘拥军更好奇了，继续问：“你咋知道我不抽烟？” “抽不抽烟，我都闻不出来，我还当什么中医吗。” 潘拥军笑了：“也是，抽烟的人，走过来，都有一股烟味，先吃饭吧，多谢了，萧医生。” 苏梦对萧问剑说：“小剑，你认为他们为什么怀不上？” “其实并不复杂，用西医解释就是身体亚健康，卵细胞和精细胞的生命力不足，即使做试管婴儿都不成功。”萧问剑回答苏梦后，又对潘拥军和李珺说：“潘处长、李教授，我给你们最重要的医嘱是，忘记要怀孕和生孩子这回事。” 潘拥军惊讶的问：“为什么？ “欲速则不达，你们的问题是身体亚健康，改善身体健康状况之后，怀孕生孩子是自然的事，因此如果忘记怀孕生孩子这回事，只是记住改善身体，就容易得多。合理饮食，适量运动，心态平和，注意休息，多做沟通。千万不要乱吃补品和药品，如果吃一定要听医生的。” 李珺笑着说：“我这个搞哲学的，听起来像玄学。” 萧问剑打电话给燕岭生，让他过来吃饭，燕岭生过来了，菜上了，众人一边吃，一边聊，萧问剑好奇地问：“潘处长，你一定要那个视频吗？” “我小时在外婆家长大，舅舅舅妈和语蓉小姨对我很好，后来因为解决不了户口问题，才回老家读高中，然后听说外公外婆舅舅舅妈和语蓉小姨先后出事，那时还小，不知道怎么回事，又上学，没有时间。现在听说你找到了证据，麻烦你一定提供给我，我一定为外公外婆舅舅舅妈和语蓉小姨讨回公道。”潘拥军有些激动地说完，站起来对萧问剑鞠躬。 萧问剑连忙将潘拥军扶住，将其按到椅子上，提示道：“虽然警察要求我不能将视频提供其他人，但我可以给你介绍，我是如何找到这些视频的。大哥，我建议还是让警察是处理吧，毕竟只有他们，才有执法权。” 李珺安慰道：“先吃饭吧，吃完饭你们单独聊！” “好，先吃饭，先吃饭，是我沉不气，今天太麻烦苏医生和萧医生。”潘拥军冷静下来。 “潘处长，今天晚上，我还有安排，这样，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萧问剑说完，拿出手机，和潘拥军加了微信。 萧问剑心想，你外公外婆舅舅舅妈也是死于车祸，你这个外孙和外甥不查，老子勉强能够理解，毕竟是外字开头。但王小敏这个当刑警的亲女儿和亲孙女也不查，老子完全不能理解。我还是少管闲事。老子最多给你提供点已知的信息。 萧问剑开始吃起来，潘拥军却一边吃，一边和萧问剑聊天：“我外公也是坎坷一生，他1946年出生，他祖上只是县城里的小地主，他有个弟弟，不过前两年已经死了。1965年19岁时，好不容易考上南都医学院，也就是现在的南都大学医院学，他学的是药学专业，1966年开始大学停课闹革命，他成份不好，只得下乡当知青，当年在乡下和我外婆结婚，第二年生下我妈，1970年生下我二舅王语诚，1972年生下我三舅，生我三舅时，我亲外婆难产死了，我亲外婆最小的妹妹，那时才十三岁，开始带我妈妈和两个舅舅，一家人生活得异常艰难，上世纪七十年代末，知青开始大规模返城，他早已完全农民化，还有一个没有结婚的小姨子和三个孩子，只得在农村当民办教师，他本来就是大学生，在中学生都非常少的农村，很快调动到镇里当中学老师，然后和小姨子结婚。1985年我小姨出生时，孩子多了，他连温饱都有问题了，被迫做起了买卖，卖点种子、农药和化肥，当然日常看店是我外婆负责，他只负责进货之类的，这样家里才基本解决了温饱。但是他的教学，非常优秀，他的学生也人才辈出，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南都的一个药厂承包给了他的一个学生，开始是请我二舅来工作，但我二舅只是一个文科生，打不开局里，他来看了之后，觉得可以解决问题，就办了病退，给人来当工程师，赚了一点小钱，后来干脆自己办了一个厂。” “王小敏是你二舅的女儿？” “对，我三舅也有一个女儿，在一家西餐厅当店长。” 萧问剑想起了王小花，连忙问：“是叫王小花？” 潘拥军警惕地问：“你调查过我外公外婆舅舅舅妈的车祸案？” “没有，我只是到有间西餐厅吃过两回饭，认识了店长王小花。” 苏梦上了盛煊开着的宝马车，盛煊笑着说：“尊主，你到这高档的地方享受，就没有给我打包点？” 苏梦不开心地说：“打包什么，又不是我请客。” 盛煊笑得更开心了：“是你的童颜猛男请客？哪有什么不能打包的，你的话，对他来说，就是圣旨。” 苏梦骂道：“滚，我烦着呢？离婚起诉书改好了没有？你怎么用这么长时间？” 对于大客户，盛煊的耐心一向很好，盛煊笑着说：“改好了，尊主，等着您签字呢。你家涉及这么多资产，我得一个个核实，你上次又不给我说清楚。你明明签了婚前财产协议，我要等新闻报出来才知道，算了，抱怨也没有用。尊主，你烦什么？你这车真好，多借我多开几天。” “你开吧，我又不懂车，什么车对我都一样，我开你的车。飞度车送修了，我爸的卡罗拉小剑一个劲地坚持用，听说他的车库有十几台车，但他坚持说要抓到撞死我爸爸的凶手后，再报废我爸的车。这傻孩子一根筋，跟他爸一样。” “真的？你的童颜猛男对你真好，谁要是这么对我好，老娘马上嫁了，不要一分钱的彩礼，倒贴几百万。我听说，你的童颜猛男最近挥金如土，为了帮你你们拿到一千万赔偿款，已经投资七百多万了，准备将肇事的土石方公司改造为优质公司。我还听说，你的童颜猛男准备投资二百万，研发追影软件，只为找到撞死你爸的凶手。尊主，我嫉妒了，请我吃夜宵，我还没有吃晚饭了。” “他有女朋友了，你怎么还一口一个童颜猛男。”苏梦哭笑不得。 “还犹豫什么，当然是抢过来。我告诉你，钱在哪，心在哪。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男人的鬼话不能信，但男人的钱用在哪，心肯定就在哪里。” “你病得不轻。想吃什么，自己下单，我给你买单。我刚才也没有吃饱。” “这小子胆子肥了，不给你吃饱？” “刚才是市委组织部干一处的潘处长买单。” “你勾上领导了？” “你怎么不死？他老婆也来了，他们夫妻长时间不孕，甚至做试管也不成功，我找小剑来会诊，这小子好像还有点小学问，说话一板一眼的，不完全像乡下土郞中。我第一次和中医会诊，还很震撼的，没顾上吃饭。” “哈哈，你们中西医结合，专治不孕不育，还挺默契的。” “呸，你这恋爱脑，我们真没什么，我对他也没有想法，这孩子太小了，再说他有女朋友，我还没有离婚，林志远对我不仁，我这样坚守，不是为了林志远，是为了我的女儿。”苏梦说完，眼睛有些湿润。 萧问剑和白晓月坐燕岭生开的车，去给任齐民推拿针灸，回来时已经十点多了，路过扶余路，萧问剑说：“晓月，我们去浇花吧，花几天没有浇了，快死了。” “你自己去浇，你这个坏人，我才不上当呢，送我回长春路。”白晓月捶了萧问剑一拳，靠着萧问剑的身体，问道：“我转给你的任爷爷给的2000元红包，你为什么不收？” “你自己拿着吧，明天给任爷爷丰奶奶买点东西带过去。老燕，先到长春路，然后送我到医院，明天早上不用管我。” 燕岭生问：“明天早上你到哪？” “明天和溪州警方一起吃早餐，他们会来接我。你不用管我，你正常到望月楼上班吧。” 第112章 溪州来人 7月12日早上，萧问剑在医院给林夕打完针，给明玉秀做完理疗，从医院里出来，上了麦小曼的车，好奇地问：“小曼，你怎么这么早？” “这里的早茶，都是这么早，我带你见我们的人。”麦小曼发动汽车后，回答萧问剑的问题。 汽车向北而去，萧问剑又问：“你这是到哪？” 麦小曼一边开车，一边说：“北城区，离你的望月楼不远，他们两个住在那。” 萧问剑惊讶地问：“只有两个人？” “加上我，是四个。对了，昨天溪北县公安局主管刑侦的副局长和刑侦大队队长过来了，拜访了省厅刑侦总队后，连夜回去了。” “怎么是溪北县？溪州市公安局没有安排人吗？” “我就是，还有一位是溪州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一位副大队长麦丰，你马上就会见到，我们一起喝早茶。” “还有两位是什么人？” “一位是我在公安大学的同学，但比我高一级，去年毕业，叫黄定发，还有一位实习生，我也没见过。” “这个车牌好像是溪州的，是你的车吗？” “是我的，昨天他们来时，给我开过来了。” “省厅的是谁主办？你知道吗？” “组长是骆小英，副组长龙向波，对了，钟潇潇是以实习生的身份参加的。汇报对象是姓马的副总队长，听说是今年从溪东市调过来的。” “是和你们驿东县隔江相望的溪东市吗？” “是的。” “你不在南都市公安局工作了？” “我本来就是因为调查6月30日泄密案，过来出差的，现在钟天赐死了，线索断了，任务也暂时结束了。现在我是以溪州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刑警身份，参加追捕陈光明的专案组。对了，我爸爸帮你将曾黎泰的案子和解了。” “怎么和解？赔钱给他？” “溪州市公安局给他出医药费，他的腿被截肢了，让曾天顺出50万给他作伤残补贴，伤好后，再给他安排一个辅警的工作。” “截肢？治不好了吗？上次上官明睿和他的徒弟不是治好两个？” “你以为溪州也有从美国回来的博士，溪州也有治疗枪伤经验的医生？我问过了，国内就没有几个医生有治疗枪伤的经验。我们给他找的是溪州最好的医生了。” “谢谢你！”萧问剑心想，这次麦小曼爸爸肯定做了不少工作，帮了自己大忙，当时枪击曾黎泰，是不是太冲动了？萧问剑想到这，关心的问：“你这么长时间不回家，你爸爸妈妈会不会想你？” “当然想，不过这个周末，他们会过来，带着我奶奶，过来给奶奶检查腿，奶奶的腿坏了好几年了。” “约了医院没有？南都大学第一附属的上官明睿副教授不错，人称我省骨科第一刀，我帮你约一下。” “为什么第一刀，只是副教授？” “副教授升教授，是玄学，再说手术毕竟是个体力活，三十多岁的副教授，正是理论、经验和体力的巅峰，四十多岁的教授，理论和经验上去了，体力下来了，二十多岁的住院医师和主治，体力有，但理论和经验不足。” “你自己不行吗？” “你这么信任我？别说执业资格，连当学生的资格，我都没有。下个月我办个跟师学生，可以在老师指导下，搞一下推拿针灸之类的。再说，一个人，是不能和一个团队比较的，让奶奶先检查，确定什么问题之后，再说。哪天过来？” “周六。” “我帮你约一下床位，周日下午进去住吧，周一做全面的检查。”萧问剑说完，给闫海涛发了个信息，约了一下床位。 很快到了喝早茶的地方，两人被服务员带到了座位上，麦小曼给众人介绍：“这是萧问剑，十四年前六二二案死者萧闻道的儿子，他对案件有详细的调查，等会给大家仔细介绍。小剑，这是麦队，这我师兄黄定发，这位小兄弟，你自己介绍一下。” “我叫黎平，黎明的黎，平安的平，上周刚到溪州公安局报到实习，昨天晚上和发哥一起过来了，请多关照。”黎平拱手和大家打招呼。黎平身一米七五左右，浓眉大眼，相貌堂堂，衣着好像很潮。 “你好，小剑，叫我丰哥，先吃吧，我请客。”麦丰站起热情地和萧问剑握手，麦丰五十多岁，身高一米六三左右，胖胖的，头发也很稀少，慈眉善目，麦剑坐下说：“我还有两三年退休了，儿子和儿媳也在这上班，我老伴也在这里带孩子，我到了这里可以算提前退休，案子的事，主要靠你们年轻人。吃吧，多吃点。” 萧问剑心中拨凉拨凉的，继续和黄定发、黎平握手问好，然后坐下问：“麦队有几个孙子？” “两个，大的男孩，六岁，马上读小学，小的女孩，三岁，马上读幼儿园，儿子儿媳都上班，老伴一个人忙不过来，吃完饭我得回去。来，大家多吃点。”麦丰开始大吃起来。 “黄警官，听说你是公安大学的高材生，是小曼的师兄，以前是在哪个部门工作？”萧问剑坐下，看着黄定发，黄定发个子不高，约一米七左右，偏瘦偏黑，穿着非常便宜的国产鞋运动鞋和t恤，牛仔裤已洗得发白，更像一个民工或在校大学生。 “我以前在望江镇派出所，就是你去的问江亭附近，小曼给我讲过。”黄定发一边吃，一边介绍。 “大家先吃吧，吃完我带大家到会议室，我给大家详细介绍案子。”萧问剑也开始大吃，心想，多几个人，总没有坏处，这些人至少有官方身份。 吃得差不多了，麦丰去买完单，先告辞走了，萧问剑说：“我们到望月楼，那里还有两个人，也有会议室。” 麦小曼开车，萧问剑坐前排，另外两人坐后排，到了望月楼，四人到了五楼的一个小会议室，刘和平正和一名中年男子在吃早餐，萧问剑连忙问：“你是申无双？我是萧问剑！” 申无双连忙站起来和萧问剑握手，萧问剑给大家相互介绍后，打开电脑，接上投影仪，开始介绍。 陈光明，男，1980年1月3日出生在驿东县乔班镇大陈村，这是他的身份证照片，1995年，他的父亲在他初中毕业那年死了，1998年当兵，2001年复员，复员后在驿东县公安局当临时工，2002年春天被当时的副局长梁德才看中，成了他的司机，2002年底转正，2003年结婚，不过没有拿结婚证，老婆叫田佳燕，我省溪东县人，2004年8月女儿田小钿出生。田佳燕和田小钿目前在附近的扶余路二号居住。 2005年，梁德才调任溪北县公安局局长，陈光明跟着调任，2003年至2006年陈光明在南都医科大学函授学院法医班拿到大专学历。2007年不再开车，出任溪北县公安局技侦负责人，管三五个人，其中一个是法医梁宏。 2008年7月，也就在六二二案发生不久，陈光明将老婆女儿赶回娘家，然后自己办了辞职。以后就不知道他做什么了，听说这人非常好赌。 除了前妻田佳燕和女儿田小钿，陈光明还有两个亲戚，一个是他姨父蔡延福，目前在驿东县武装部工作，快退休了，另外一个是他姐姐陈光红，目前在驿东县城开小饭店，听说日子不好过。他失踪后，他妈妈跟着他姐姐过了几年，已于2014年相继去世。 听说陈光明最后出现的时间，是2022年6月22日下午出现在南都两仪宫会所，当时梁武和林志远在场。 梁武的情况你们应该了解吧。林志远十四年前是外出执行任务的副大队长，只不过他是坐大巴。林志远于2008年7月，辞去南都市公安局特警支队副大队长的职务，借款100万美元，收购溪南二建，后改名志远建筑股份有限公司，再后来与辉远地产一起上市，目前是辉远地产的董事长。 麦小曼问：“听说你父亲给你留了一段文字，你是从这段文字，开始调查的，是不是？” “是的！”萧问剑介绍了父亲委托苏梦给自己寄标本的事，又说了标本被撕扯几页的事，然后在林志远去了后又失踪的事。最后说：“我用电脑解密了部分文字，结果可以给大家看看：二十号在小车后备箱发现大量...我估计后面是美元，至于为什么没有解密出来，我暂时不知道原因。” 萧问剑又将容自昌的报道投影出来，然后解释了货物和钱相差很多，如果是人民币，小车后备箱肯定装不下。” 黄定发问：“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你猜的，根本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 “可以这么说。” 黄定发说：“你这个连立案都没有可能性，我们这次过来的任务是抓捕陈光明，找到陈光明后，你的疑问可能会有答案。” 刘和平说：“其实有一个办法可以列入立案范围。” 萧问剑问：“什么办法？” 刘和平解释：“当年购买毒品的人傅从军，现在还关在南境监狱，警方派人去问他一下，就可以了。如果后备箱真有百万以上美元，肯定是他的。” “这倒是个办法，我给领导汇报一下。”黄定发说完，给领导打电话，打完电话说：“领导说，这个不在调查范围，再说我们也根本没有到南境的差旅费。” 萧问剑被雷得外焦里嫩，好奇地问：“小曼，你们溪州市公安局这么穷吗？” 黄定发详细解释：“我们两人是溪北县公安局的，这次出差的费用都要自己先垫支，什么时候能报销还不一定呢，我现在编制还在派出所，这次是被临时抽调到县公安局刑侦大队。” “案发地点不属于溪州管辖吗？小曼你和麦队也是市局的人吧？” 黄定发继续解释：“你说的没错，现在都是属地负责制，如果不是麦局长支持，麦队和小曼不应该过来的，应该是溪北县公安局全部负责此案。” 萧问剑给众人倒了茶，让自己冷静下来，继续说：“有没有其他办法去询问傅从军，例如我出差旅费。” 刘和平连忙制止：“小剑，你这样会让事情越搞越复杂，现在管得严，你会让同志们犯错误。要不然，以某个局的名义，如溪州局或溪北局，发个函，让南境市公安局帮我们问一下傅从军。” “这个可以试一下，我和我爸商量一下。”麦小曼说完，给父亲打了个电话，放下电话说：“我爸爸说，如果只是发个函，很可能没人理，或者拖很长时间，他先找人沟通一下，沟通成功后，再发函。” 黄定发又问了几个问题，带着麦小曼和黎平走了。 萧问剑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心想，现在办点事怎么这么难？老子肦星星肦月亮，肦来了一个要退休来混点的，三个新手。 刘和平看着萧问剑，安慰道：“小剑，你也不要太担心，我看刚才那个小曼对你不错，他爸爸是什么人？” “他爸爸叫麦穗锋，以前是溪州市刑侦支队队长，现在是主管刑侦的副局长。” 刘和平继续安慰：“放心吧，领导都将宝贝女儿派过来了。” 萧问剑一点也不放心，看着申无双说：“申先生，是这样的，我们以前是按工时约定的费用，现在看来这个时间会比较长，您也需要一个正常身份，有两种方案，一种是以这家公司，也就是北城土石方公司某个职位的身份活动，另外一个方案，我让云星医美给您安排一个职位，但工作内容听我安排，他们会发工资并交社保。当然，以前的工时费，我个人会支付给你。” 申无双问：“工资多少？” “您是什么要求？” “一个月能有两万吗？这里房租太贵。” “在这家公司没问题，我可以作主，在云星医美，我需要和他们商量。” “在云星医美吧。” “我发个信息给他们。”萧问剑说完，发了个信息，很快收到回信，对申无双说：“他们说没问题，但这是税前的，需要另外交社保和税，他们现在也规范了。” 刘和平安慰说：“现在都这样，已经不错了，无双，恭喜你！” 萧问剑关心地问：“申先生，这些天你住在哪？” 刘和平笑着说：“他住我家，我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正好陪我下下棋，小剑，你以前象棋下得不错，哪天我们下一盘吧。” “好，有空我们下一盘，申兄能陪陪老刘也不错，云星医美让你明天入职，我去接你吧，记得带好身份证，正好我要去看看我的房子。”萧问剑说完，送两人到电梯口，再坐电梯送两人下楼。 第113章 土石方公司的现代化改造 丛众出现了，客气地说：“萧董，你哥和中层干部都在六楼大会议室等你。” “我们上去吧。”萧问剑说完，跟着丛众上了电梯。 丛众在电梯里小声问：“老板，你是准备让你哥来这里管事？” “是，但我不知道他能管多久，晚点我问他一下。” 丛众继续小声问：“你去做什么？” “我上学啊。”萧问剑奇怪地看了一眼丛众，走进了大会议室。 萧问风看见两人进来了，举手示意说：“人到齐，我们开会。” 萧问剑看着主座空着的，萧问剑指着座位，小声说：“哥，你是总裁，你坐主座。” 萧问风笑笑，坐到了主位位置，萧问剑坐到萧问风刚才的位置，冲着萧问风点点头。看见除了经理、副经理、三个车队队长之外，还有全律文、赵非、钱铭、郝运来，另外还有两三个不认识的。 “首先请白老师介绍我们公司的改造方案，大家欢迎！”萧问风说完，带头鼓掌。萧问剑等人也跟着鼓掌。 白帆站起来冲大家鞠躬，然后坐下说：“各位领导，各位同事，上午好，我是白帆，受萧董和萧总的委托，我们对北城土石方公司进行了尽职调查，并初步整理出一个改造方案，现在我介绍一下这个改造方案。有不当地方，欢迎大家批评。我们的方案核心是流程线上化，我们目前的流程是，由业务发展部去发展订单，确认订单后，打电话通知运营部，运营部再打电话通知车队，车队再打电话通知承包人，承包人再打电话通知司机。每个流程都有可能出错，每个月月底对账时，发现一大堆错误。我们新的流程，像滴滴和货拉拉一样，完全用智能手机的微信公众号处理，后期我们修改为app。业务发展部确认订单后，将订单输入手机，由后台自动分派到司机。” “等等，如何自动分派？”昌哲打断白帆的话题。 白帆客气地说：“这是下一个问题，我会介绍，能否让我先将这个问题讲完？” 昌哲粗鲁地说：“不能，你要先回答我的问题。” 萧问剑看着萧问风，萧问风说：“你等一下，让白老师先讲完。” 白帆继续说：“司机完成派单后，运营部会和客户确认。” “怎么确认，打电话吗？这和以前有什么区别？”昌哲再次打断白帆。 “这是下一个问题，你能否让我先将这个问题讲完？”白帆有些不耐烦了。 昌哲继续大声地说：“为什么每次都是等，你就不能一次性将所有问题讲清楚？” 萧问剑又看着萧问风，萧问风说：“你别总是打岔，先让别人说完。” 白帆继续介绍：“运管部和客户确认后，运管部将订单状态修改为已完成，系统会自动提示司机和客户。” 昌哲刚要说话，萧问剑举手说：“昌经理，你还能不能开会？小学生上课提问，都需要先举手，老师同意后再发言。今天的老师是萧总，我是纪律委员，你下次发言之前先举手，萧总同意后你再说话，否则我这个纪律委员罚款一千，罚三千之后，我会将你赶出会议室。白老师继续。” 这之后，昌哲老实了许多，白帆继续介绍，大至介绍一遍后，问大家：“针对刚才的概述，大家还有没有不清楚的地方？” 昌哲刚要说话，萧问剑瞪了他一眼，昌哲老实地举手，萧问风说：“昌经理，请讲。” 昌哲问：“除了细节之外，你这个流程电子化什么时间可以实施。” 白帆回答：“我们所有细节讨论清楚之后，例如这周讨论清楚后，一周时间研发电子流程，一周试运行，顺利的话，下个月可以正式实施。” 昌哲不满地说：“为什么要搞这个鬼东西，我们的痛点根本不在这里，我们最大的问题，是拿不着钱，徐老怪将钱转移了，你将这个流程搞得再漂亮有屁用？” 一车队队长汪海说：“是啊，是啊。” 萧问剑说话了：“谁让你说话了，罚款一千，从下次结算中扣除，尹经理记账。” 汪海继续抗议：“开会还不让人说话了。” “罚款两千！” “罚款一万，我也要说。”汪海不以为然。 “罚款三千，安保部，将这家伙赶出去。”萧问剑指着平安之。 萧问风劝道：“小剑，你冷静点。” 萧问剑坚持道：“哥，不，萧总，你不能对狗日的太客气，否则根本无法开会。” 萧问风劝解道：“这样，各退一步，汪海，你现在出三千元罚款，可以继续开会，否则出去。” 丛众劝解道：“一千吧，太多了。” 萧问剑同意了：“行，大家给你求情，现在出一千，不然滚出去。” “我还是滚吧。”汪海站起来，出去了。 萧问风说：“继续开会！” 下面的发言，大家小心了许多，昌哲被罚了两次，丛众被罚了一次，大家开始老老实实地举手。 会议开完了，众人开始走了，钱铭给萧问剑介绍说：“萧董，这是南城土石方公司it部经理汤珀，我昨天过去调研时，汤经理对我帮助很大，他对南城土石方公司现有电子流程的业务及技术非常熟悉，我特别将他带过来参加会议。” 萧问剑客气地说：“感谢汤经理，大家辛苦了，尽快地将我司的电子流程搞起来。” 汤珀说：“萧董，你为什么不直接用南城土石方公司的app，我们用了四五年了，非常成熟方便，你们刚才说的东西，基本都包括在内。” 萧问剑大喜道：“真的吗？钱老师有没有确认？” 钱铭肯定地说：“基本确认。” 萧问剑对白帆说：“白老师，你知道这个情况吗？” 白帆回答：“今天早上钱老师给我讲了，我和萧总确认过，他说按计划将流程梳理一遍。” 萧问剑走过去，看到萧问风正在与两个小伙子聊天，打断道：“哥，你是怎么考虑的？南城土石方公司不是有现成的app吗？” 萧问风回答：“你不是要说将公司规范化、现代化吗？南城土石方公司使用的是盗版货拉拉的软件，又没有源代码，改点东西都不行，我们现在搞，虽然慢一点，废点钱和时间，但却有源代码和版本，可以随时修改。另外，也没有版权纠纷。” 萧问剑继续问：“搞这个东西需要多少钱多少时间？” 白帆介绍：“前期大概一个月，五十万左右，投入最多的还是后期维护，可能每年需要一至两个人维护，但可以减轻不少工作量，甚至整个运营部都不是必要的。” 萧问风问：“后期维护除了人，还要钱吗？” 白帆回答：“如果是用公司自己的电脑，稳定性有点问题。如果租用云服务器，稳定性会好很多，短期可以不用钱，但长期使用肯定要付钱。” 赵非走过来说：“萧董，萧总，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我们还要再开个会。” 萧问剑说：“哥，我们走吧。” 萧问风问：“小剑，这两个是你的人，你不认识？” “你们两位是？”萧问剑没有认出来。 “我是麻小明，冰剑传媒的技术，上次我们见过。这是我们请的技术顾问史工，我们那个狗头主持猪头主持就是史工做的。”麻小明受不了，自己老板居然不认识自己。 “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些天忙晕了，改天请两位吃饭。白老师，流程改造的事，就交给你和钱老师了，我还有事，再见。”萧问剑说完，下楼了。 萧问风无奈摇摇头，说：“对不起，各位，我这个弟弟，就是这种少爷作风，今天中午请大家吃饭，别走了。” 萧问风、萧问剑、赵非、全律文、尹小鹿、丛众六个人，回到了五楼总裁办公室，发现外面的助理室里，白晓月正和邱小青聊天，萧问剑好奇地问：“晓月，你怎么来了？” 白晓月瞪了萧问剑一眼，没好气地说：“爷爷奶奶要请我们吃午饭，你有空吗？” 萧问剑说：“要不去吃晚饭吧，现在还要开会。这种事，你不用跑一趟，发个信息，或打个电话就行了。” “哼！”白晓月不高兴地走了。 “她怎么了？”萧问剑有些莫名其妙。 “小剑，你不是中医圣手吗？望闻问切怎么学的？女孩子来看你，当然是想你了，要不你先去哄哄吧？”萧问风毕竟比萧问剑年轻大不少。 萧问剑跑出去，白晓月邱小青还在等电梯，萧问剑拉着白晓月的手说：“这家公司快死了，我得马上抢救，你和邱小青聊会，中午我们一起吃饭，吃完了去看爷爷奶奶。” “谁要和你一起吃饭？”白晓月进了电梯。 “放心吧，萧医生，我保证陪好晓月。”邱小青挥挥手，也上了电梯。 萧问剑无奈地摇摇头，回到总裁办公继续开会。 萧问风说：“人到了，我们继续开会，赵总，你先说。” 赵非冷静地介绍：“各位，大家知道，我们公司欠司机2465万，昨天还了20%,还差1972万。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我们欠发展银行近90万，萧董答应这周之内还钱，今天周二了。另外，原来永福公司欠的商业银行贷款320万，这个月7月30日到期。我们最重要的资产，汪湖山停车场的土地还没有办下使用权证。我们六月份的工资还没有发，工资近30万，还有其余各项欠费130万，我们这个月至少还需要资金600万，现在急需求解决这个问题。” 萧问剑说：“赵总，你上次不是说那一千多万可以追回吗？” 赵非回答：“这个月指望不了，银行全部给冻结住了，目前账务都没有理清，再说收购小如家的事，也还没定。” “600万？我打个电话。”萧问剑说完，拿起手机，拨通周四季的手机，手机通了，传来周四季的声音：“哪位？” “我是萧问剑，听说南城土石方公司的账户上还有一千二百多万，你马上给我转一千万过来！” 周四季咬牙切齿地说：“你是他妈是谁呀，老子说将公司抵债给你，没有说将公司帐上的钱给你。” 萧问剑骂道：“周四季，你还没有睡醒吧，公司当然包括公司账户上的钱，你将公司所有的资产卖了，给一个空壳和公章给我，有屁用。你两个姐姐和姐夫被抓，你他妈妈的还没有清醒？” 周四季沉默一会，客气地说：“你有时间吗？我想见你。” 萧问剑不客气地说：“老子没空，你先给钱。” 周四季老老实实地说：“这样，我先借给你五百万，你让你们公司出一个借款合同，让财务来找我，晚上我找你。” “六百万，一分不少！”萧问剑还价。 “好吧，但账号被冻结了，你得找警方解冻。”周四季勉强同意。 “哪个部门冻结的？” “经侦支队三大队文媛媛，你找她可以解冻。” 萧问剑说：“你晚上八点过来望月楼五楼总裁办公室。” 周四季回答：“好吧，望月楼在哪？” “吉林大道393号，我公司办公地点。”萧问剑挂断电话。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萧问剑，萧问剑说：“各位，周四季同意将南城土石方的六百万借给我们使用，但需要文媛媛办理解冻，谁有办法解决这问题？” “我问下盛律师吧。”全律文说完，走到外面打完电话，然后回来说：“文媛媛答应解冻六百万，但需要正式的借款合同，以及北城土石方公司的正式函。” “我马上起草借款合同和致公安局的函。”赵非答应了。很快赵非将借款合同和公司函打印出来，全律文审核之后认真地说：“流程是这样的，请萧总对这个借款合同和公司函签字，并盖章。然后到南城土石方公司对借款合同签字盖章，再到公安局申请解冻，公安局盖章同意后，到银行解冻，最后才可以转账了。尹经理，你和赵总去吧。” 萧问风说话了：“我和尹经理去吧。” 萧问剑说：“好，赵总，你继续。” “我…”赵非不知道说什么了，他本来觉得这六百万很难借，准备了几套解决方案，想不到萧问剑一个电话搞定。 萧问剑继续说：“你不是要介绍收购小如家物业和永福物业的方案吗？” “好，我继续介绍。”赵非清了清嗓子，萧问剑看了丛众一眼，丛众马上跑到外面，赵非将电脑接到投影仪，投影到墙上，丛众拿了一箱水回来，给每人发了一支。 赵非打开水，喝了一口，继续说：“重组方案其实很简单，合并这两家公司账上的所有资产和负债，在六十天公示期满后，给这两家公司的股东，分别给五十万。收购永福物业的合同双方已签字，我们股东大会昨天批准了，今天他们的股东也签字了，收购永福物业基本成功，我昨天已准备好债务公示，并且和报社约好了，明天可以上报，只等六十天债务公示期满了，再支付五十万给他们的股东。” “感谢赵总的辛勤工作！”萧问风带头鼓掌，众人也热烈鼓掌。 赵非继续介绍：“收购小如家的事，工作量还比较大，有些账要等郁茹回来后问她。我们还欠小如家一百多万，经过初步沟通，如果我们还款九十万给小如家物业，银行会自动扣小如家物业拖欠的本息，这样郁茹就可以保释了。” 萧问风问：“赵总，你有没有评估，这家公司一个月能够赚多少？我们投了这么钱，算上昨天的五百万，都有一千二百多万了，值不值，小剑。” 赵非回答：“不算停车场的收入，每个月亏损一百多万。” 萧问风继续问：“算了停车场的收入，是多少。” 赵非继续回答：“算了停车场的收入，每个月亏损九十多万。” 萧问风吓了一大跳，继续问：“小剑，你以前没有调查吗？投这么多，值得吗？” 萧问剑回答：“肯定调查了，肯定值得，田佳文要四千万买这家公司，我没有同意，赵总不是也在吗？我们先将公司进行现代化改造。” 听说有人花四千万买这家公司，萧问风放心地说：“这就好，我一直担心你投入太多，亏死了。” 萧问剑继续问道：“大家还有事吗？” 萧问风对萧问剑说：“小剑，如果你想将公司长期办下去，对员工厚道点，特别对中层干部、技术骨干，这年头搞好一家公司很难，搞坏一家公司很容易，我建议将刚才两个人的罚款，免了，让罚款最多的人，请我们吃午餐盒饭，你意见如何？” 萧问剑看着众人说：“我没意见，大家有没有意见？” 众人表示没有意见，萧问剑说：“大家都没有意见，通过吧。” “让昌经理买饭，我买饮料。”丛众也退让一步。 萧问风说：“好，我来给大家讲，我发一个通知和外卖链接。” 萧问剑说：“哥，你让行政部处理吧。大家没事散会，我和我哥商量点事。” 萧问风说：“大家吃了午饭再走，丛经理发通知和链接吧。” 众人走了，萧问剑又将自己租地和研发追影软件的事说了，萧问风说：“你一下子将摊子铺这么大，有精力和资金吗？” “我的主要精力放在读书、针灸和租地种药材上，这里我们争取一个月稳定下来，你来定是你接手土石方公司还是谁来接手。另外追影软件，预计投资200万，你先和他们谈谈，评估可行性，资金不一定我们全部出。” “你父亲的案子呢？你那个冰剑传媒呢？” “案子我来跟，但以警方为主，省厅和溪州警方已受理了，也发了通缉令，具体事务还有一个私家侦探申无双，另外还有一个退休警察刘和平可以帮帮手，申无双挂在云星医美任职，上次他们给了我两百万，我没有要，这点面子他们还是会给的，再说同车遇害的人，还有他们云家的人，他们已同意了。冰剑传媒我想卖掉，我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为什么卖掉，我刚才听那两个小伙子说，很赚钱的。” “我没有时间、也没有能力搞这个。” “没有时间和能力，还赚上千万，小剑，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弟弟，要不我先了解一下，再给你意见？” “行。我让全律师带你过去，他是股东，也是法律顾问。对了，我将陈武昌的联系方式发给你，也将他的可行性报告发给你，我也给他说一下。还有，这几天，你可以用那台奔驰600，肖家华可以当司机，我给他说了。” “我需要的时候找丛众吧。” “我现在需要一个公司，签租地合同、研发合同等，你等会和赵非全律文商量一下，注册什么样的公司，注册到什么地方，必要时咨询钱铭和白帆的意见。” “研发合同具体指什么？” “需要委托别人化验中草药的成份，委托科学院南方植物研究院保管植物品种等。”萧问剑说完，又详细解释了一番，又说自己已出了部分资金，问下能否将这部分报销或列入资本金，例如，已经出入几万委托别人分析艾条的化学成分等。 “你刚才怎么不说？” “刚才尹小鹿和丛众在，目前这些暂时别给这两人说。” “行，小剑，我还是觉得你摊子铺得太大。” “哥，你具体是什么想法。” “我本来只想搞一两家药店，改良一下山寨手表。” “药店？这东西满大街都是，能赚钱吗？” “当然赚钱，不然怎么满大街道都是。小剑，你是怎么说服王松林投我们的票？他不是本地人吗？” “徐志强的北城土石方公司，主要依靠李镇的居民，以及李镇人在公安局的亲戚和亲戚的亲戚，如蔡进南、黄小民、薛万、薛彻等人搞起来，李镇也主要是汪湖村的汪姓和小李村的李姓，其他人员都是被歧视排挤的。包括这个王松林，这个王松林虽然是小李村人，但不姓李，我另外给了一点好处。” “除了给一台车，和监事长的职位，有没有其他好处？” “有，帮他丈母娘报销了部分药费，他丈母娘是红斑狼疮，大病，农合报销不了多少。对了，你老丈人的医药费，也可以报销部分。” “还有这好事？是从公司里出的？合规吗？” “不是从公司出的，我女朋友的爸爸古教授，有一个南土人基金会，可以报销部分，当然部分资金是我帮他们搞的，公司员工和家属，都可以申请。” “你怎么搞的？合法吗？” “当然合法，不然为什么请律师？大头是云家捐献的。” “云家为什么捐款？” 萧问剑解释了一下，萧问风有些不相信，继续问：“云家为什么这么相信你？你有这个本事吗？” “我只是出头的代表，云家背后有高人，但人家不方便出面。另外还有律师团队。” “原来这是样。小剑，你搞这家公司的真实目的，还是想查清你父亲的案子吧。” “开饭了！”白晓月拎着盒饭进来了。 “你们两个先吃吧，我上个洗手间。”萧问风说完，出去了。 “小剑，你哥说的是真的吗？”白晓月听清了萧问风的最后一句。 “先吃饭吧，车上再给你讲。” 第114章 坦诚 萧问剑接过白晓月的饭盒，打开一看，高兴地说：“内容很丰盛，昌哲下了血本。” “去，我才不要那种民工餐呢，这是我们家附近一家酒楼的，我以前特别喜欢吃，搬迁到长春路后吃得少了。”白晓月也打开盒饭吃起来。 萧问剑一边吃一边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是把我当民工，还是当乞丐？” 白晓月委屈地说:“说的好像你现在不是民工似的，晚上睡折叠床，白天到处跑，陪我逛街看电影的时间都没有，别人谈恋爱，都是花前月下，跟你呢，不是在医院，就是在这破公司。” “忙过这一阵子就好了，将这个破公司正常运作起来，传媒公司盘出去，我就不管了。上上学，种种草药，喝酒泡妞打游戏。”萧问剑一边吃，一边憧憬美好的幸福生活。 “你还想泡妞，反了你！”白晓月踢了萧问剑一脚。 两人一边聊一边吃，吃完饭，萧问剑将饭盒收拾一下，拿到楼道的大垃圾桶，看到萧问风和丛众正在小会议室吃饭，对丛众说：“丛经理，将这个小会议室改为我的临时办公室吧，将大桌子拆了，只留一张小书桌，加了一个大一点的沙发，我有时会午休一下。哥，你以后在总裁办公室办公吧。” 说完，回到总裁办公室拉着白晓月，去给任齐民做针灸和推拿了。 做完针灸和推拿，萧问剑拎着银针盒，拉着白晓月走回停车场，惊讶地发现蓝菱和上次打她的大哥，在停车场非常亲热的交谈，萧问剑将银针盒放回后备箱，冲这位勇敢的大哥点点头，上车坐到副驾驶位。 白晓月也上了车，启动车，萧问剑说：“这两人怎么和 好了。” 白晓月一边开车，一边问：“怎么，你对蓝菱感兴趣？” “我只喜欢你，小傻瓜。”萧问剑眯上眼。 “我是不是特傻，被你轻易骗走了。” “是我傻，整天被你又打又骂，关键还不让上手。” 两个小年轻说说笑笑，时间过得飞快，萧问剑发现了路边有家大的药店，连忙说：“停车，我去给急救箱补点药品。” “你补什么药品？”白晓月停下车，萧问剑拎着急救箱走向药店。 “有什么可以帮您？”一名店员走过来问。 萧问剑打开急救箱，看着急救箱说：“给我来两盒绷带、一盒防水创可贴、一包脱脂棉、一包酒精棉球、一盒碘伏棉球、一卷医用胶布…” “先生，酒精棉球和碘伏棉球，这些是比较专业的用品，我们店没有，但我们有酒精和碘伏。”店员打断了萧问剑。 “可以，那给我多来一盒脱脂棉，还要…”萧问剑还没说完，蓝菱和他男朋友走进来。 “这么巧，兄弟，我们两天见三次面。”蓝菱的男朋友热情的和萧问剑握手，高兴地说：“小兄弟，你是医生？我看你天天拿着急救箱。” 萧问剑回答：“算是吧，其实这急救箱是我女朋友父亲的，服务员，你这里有急救箱吗？我再买一个，将这个还回去。” 店员客气地说：“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没有这种专业设备。” “对客人怎么能说没有呢？我怎么教你们的？要说卖完了。小兄弟，这是我名片，这是这家店的老板。我们这么有缘，还要什么，一起给我讲，我送你了。”蓝菱男朋友递上自己的名片，萧问剑接过一看：“牛犇药品有限公司董事长：牛劲。” 萧问剑笑着说：“牛董，你这个名字好，生意一定非常兴旺吧。” 牛劲笑着说：“托福，托福，混口饭吃，您贵姓？有名片吗？” “我们加个微信吧，我没有名片。”萧问剑拿出手机，和牛劲加了联系方式。 “小兄弟，你在哪家医院或急救中心上班？”牛劲示意服务员给萧问剑和白晓月拿来两瓶瓶装水。 蓝菱也和白晓月聊起来。 萧问剑说：“我是中医药大学的大一学生，还没有上班。” 牛劲吃惊地问：“大一学生，还是中医药大学的？我昨天看你好像很熟练。” “我是医生世家，我师父和伯父是中医，我姑父是西医，我也参加了急救中心正式的培训。” “是我们南都市急救中心吗？” “是啊。” “我怎么不相信，我父亲就是急救中心的副主任。” “你父亲是牛刚？我听过他的课。” “真的吗？我们这么有缘？” “这个店是不是有很多分店，我好像见过几个。” “不多，才十多家。” “十多家？都是你的？” “是啊，这两年生意不好。” 两人又聊了几句，萧问剑说：“有个事，不知能不能请令尊帮忙，我想找齐十四年之前所有版本的急救手册，可以付钱。” “我帮你问问，能告诉我你找这个是做什么吗？” “你就当我是发烧友。” “好，好。急救箱你还要吗？” “我到淘宝上买一个。” “别买了，我爸爸肯定不要，上次我都准备扔了，我们都不会用。”白晓月打断了。 “行，我走了，下次再聊。” 萧问剑买齐物品，店员问：“您的酒精棉球和碘伏棉球还要吗？” 萧问剑付完款，回复道：“算了，我到医院薅点。” 白晓月和萧问剑上车出发，白晓月一边开车，一边说：“你真的参加过急救员培训？” “是啊，我对上百本急救手册倒背如流。” “你就吹吧，你一个学中医的，背急救手册做什么？” “我父亲给我留下一段读不懂的文字，我哥认为可能是用急救手册加密了的，如果找到我父亲当年使用的急救手册，就找到了明文和密文对照表，就能破译这段文字。” “为什么加密？为什么不打电话给你？” “加密可能是希望我能看明白，又不希望其他人看明白。不打电话可能是没有机会打电话。” “这不是互相矛盾吗？你为什么一定还要查当年的案子，警方不是已经受理了吗？” “警方可以相信，但不能依赖，溪州警方派来四个人，一个是已快退休混日子的，一个是实习生，一个是小曼，今年刚才毕业，唯一一个能干活的，也只在派出所工作一年，还不知道有没有办过案子。” “不是还有省厅吗？” “小曼说，省厅好像主要办云家的案子，抓捕陈光明主要还是溪州警方。我实在不放心。” 这时白晓月的手机响了，白晓月说：“你帮我接一下。” 萧问剑接通电话，传来一个小伙子的声音：“晓月，晚上我们去看电影，你去吗？” 萧问剑说：“你是谁呀？” “我是他同学宁小宁，你是谁？” “我是她男朋友萧问剑，晓月在开车，她不去了，再见。”萧问剑挂断电话。 白晓月问：“谁呀？” “你有一个男同学宁小宁约你晚上看电影，我帮你拒绝了！” 白晓月不高兴地说：“你为什么替我做主？” 萧问剑坚决地说：“你是我的女朋友，不许和别的男人看电影。” 白晓月不开心地说：“你这是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你是想和别的男人鬼混？” “你才鬼混！我们是班里的同学一起看电影，你吃什么醋？” “你们班的同学经常一起看电影？” “是啊。” “看电影可以，但你有男朋友了，就不要和男同学一起看电影了，我晚上陪你去吧。” 白晓月不高兴地说：“滚，谁要你陪了。你这么丑，怎么带出去。” “我是大帅哥，你不知道？你将我的脸打伤了，居然说我丑，有没有天理，有没有良心！”萧问剑夸张地感叹。 这时白晓月的手机又响了，萧问剑接通手机，是童笑笑地声音：“晓月，你和小剑回来吃晚饭吧。” “好，我们回来吃晚饭。”萧问剑答应了。 白晓月问：“现在才四点，回家也就四点多，吃什么晚饭？” 萧问剑还没有答复，自己的手机响了，是萧问风打过来的，说：“小剑，那六百万到账了，银行同意免一部分罚息，我们今天还银行的八十多万吗？” “还，马上还，对了，哥，这种商量好了事，你自己办了就行了，以后不要再和我讲了。”萧问剑答应了。 “对了，有一个姓周来找你。” “这么早？行，我在回来的路上，大约二十多分钟到。” 萧问剑挂断手机，白晓月说：“你对你哥还挺尊重的。” “当然了，我四岁之前，就和我奶奶一起，住到我哥在萧山派出所的房子里，现在户口还在那。四岁后就跟我哥我嫂子和我奶奶，在萧山县上学，八岁时才离开，到了肖县我师父家。”萧问剑简单介绍了自己小时候的生活。 “你妈妈不看你吗？” “不看，你亲爸看不看你？” “当然看，我每年都会到江城看他，他现在的老婆和女儿，对我也很好。我每年也会到帝都看楚爷爷和楚奶奶。” “你爷爷奶奶在帝都？” “是，奶奶退休了，爷爷明年就退休。” 两人聊了一会，白晓月突然问：“你为什么不问宁小宁的事？” “他不是说了是你同学吗？” “你不想知道其他事？” “有什么事需要我知道吗？” “他是我高中一个班的，他一直在追我，但我不喜欢他。” “你这么漂亮，有人追，很正常啊。” “可是，你为什么不吃醋？你不爱我吗？” “爱！爱！我们今天就在一起！” “坏人！大骗子，我不理你了。” 很快到了望月楼，萧问剑看见工人正在往楼面上安装什么，问丛众：“丛经理，你这是安装什么？” 丛众笑着回答：“萧董，装字。” 白晓月问：“装什么字？” 丛众笑着回答：“望月楼。” 萧问剑哈哈大笑，白晓月捶了萧问剑一拳。 丛众陪着小心，笑着说：“对了，萧董，你的办公室我们改造好了，你看看，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这么快？一起去看看。” 三人到了五楼办公室，萧问剑看了看，大桌子撤了，增加了一组沙发和一个茶几，满意地说：“不错！” 白晓月嫌弃地说：“这么简陋？” “斯是陋室，唯物德馨，很好。”萧问剑哈哈大笑。 “我看你是德性！”白晓月又捶了萧问剑一拳。 “谁找我？让他来吧。”萧问剑说。 “我叫他。”丛众说完，出去关上门。 很快传来敲门声，萧问剑喊了一声：“进来！” 一个又矮又胖又黑的家伙走进来，笑咪咪地点头，客气地说：“两位好，我是周厚明。” “周厚明？”萧问剑一时没有想起来这是谁。 “就是周厚照的弟弟。萧董，我们能单独聊聊吗？” “好，晓月，你让丛众给我们来两瓶水，再去和邱小青聊会。”萧问剑答应了。 白晓月不情愿地出去了。 萧问剑问：“你是钟家村游乐园的老板？” “是，是，我哥让我来找你。” “开个价，我还要评估一下。” “萧董是爽快人，我们兄弟在这个项目共投入一千万，基本完工，赶上封控，如果萧董想要，八折给您。” “这个项目你欠了多少？” “一百多个” “多少？” “两百个” “到底多少？坦诚一点。” “三百万！” “银行算了吗？高利贷算了吗？利息算了吗？” “萧董怎么知道的？” “这不重要，全部加起来有没有六百万？” “没有没有，只有五百个。” “这样，我们互相留个联系方式，另外互相留个代表的联系方式。你可以晚点报价，我的评估会有一个月左右时间。我们以后暂时不要见面了。” “明白明白。” 两人又聊了一会，萧问剑惊讶地说：“你是桂林电子科大毕业的？在鹅厂工作过？” “是，我在鹅厂工作了五六年，996赚的钱，全部砸进去了。还要到处躲债。” “996是什么意思？” “996就是早上9点上班，晚上9点下班，一周工作6天。” “哦，你这样躲也不是办法，我们尽快给你解决方案和报价，我将我的联系人发给你，你让你的人，直接找他吧。” “太感谢了！萧董，您是我的救命恩人！”周厚明对萧问剑鞠躬道谢！ 萧问剑客气几句，握手和周厚明道别。 萧问剑找到白晓月，对正在和邱小青白晓月说：“刚才来找我的人，暂时保密，不要告别任何人。” 白晓月问：“你又搞什么鬼？” “生意而已，以后会告诉你的。”萧问剑说完，到总裁办公室去了。 萧问风正在总裁办公室和郝运来抽烟聊天，见到萧问剑过来，郝运来将门窗打开，两人将烟掐了。 郝运来告别走了，萧问剑说：“哥，你一定要在办公室抽烟吗？” “行，我下次不在办公室抽烟了，让行政部在楼道上搞一个抽烟区。” “好，这里有很多女孩子，注意一下。对了，发展银行的钱还了没有？” “还了，银行已扣款，全律师已安排人保释郁茹去了，预计明天可以放人。对了，你那个陈老师约我明天来看你的地。” “陈舞洋？” “对。” “看吧，不过钟家村报价太高，我们还在另外找地方。对了，我给你说一个事，你对所有人保密，包括陈老师。”萧问剑介绍了一下游乐园的事。 “你又要搞游乐园？” “没有定，现在云家委托我，拿到周四季的七千万赔偿款，周四季拿南城土石方公司作价七千万，但他提了一个附加条件，让我们出四千万买下南城土石方公司的办公楼和停车场，当然，我们会砍价，但要给周厚照周厚明一点甜头，至少看起来要给。对了，哥，你的家事是怎么处理的？” “还能怎么处理？我们已签好离婚协议，财产已分好，房子已挂牌出售，一个月冷静期满后办理正式的离婚手续。我准备过来南都，先租个房子，给小霖找个好学校，再将我妈和小霖接过来。” “我支持你！长痛不如短痛，你这几天住酒店，公司给你报销。你一定要租房子吗？我的房子月底就到期了，我明天去看看，到时我们一起住不行吗？” “你那个房子，我以前就看过，但附近的小学不太好，我想找一个好一点的学校，但还没有定下来。” “行，我也帮你问下。什么样的学校是好学校？” “我将最好的十所小学发给你看看。户口不在这里，最低的择校费都是二十万。”萧问风给萧问剑发了个消息。 “二十万？”萧问剑惊呆了。 “这还要找过硬的人。” 萧问剑看了一眼，发现农村路小学居然在其中，离苏梦家不远，心想，明老师的房子出租了，可惜。然后说：“你要租什么样的房子？” “两房，或者三房吧。” “行，我知道了，我也帮你打听一下。”萧问剑说完，又问：“我看你和那个郝运来聊得挺开心，他想来给你帮忙吗？” “他对这家公司的事情很感兴趣，男人吗，对车都感兴趣。” “要不你给他安排一个职位吧，但他们两口子，只能留一个在土石方公司，另外一个跟我去种药材，你和他们两个谈吧。” “好，我和他们谈谈。” “这个不着急，土石方公司理顺再说也不晚，另外，他们还有一年才毕业。我答应他们的工资是每人每天三百。哥，你的工资怎么算？” “你是什么想法？” “我的想法是提供一台车、给你租一套房，整合期间按每个月几万块算，整合期间满了，如果你继续接手，直接分一半利润给你吧。” “整合期每个月给我两万吧，其他的以后再说。” “两万太少了，你要不要在这里交社保？” “最好交，目前我没地方交。” “行，我们这个月会出一个薪酬改革方案，到时一起定，房子你也可以找，我也帮你看看。” “还有，车库还有八九台车，这个怎么办？” “你让丛众和尹小鹿拿个方案，我们再讨论一下。” 兄弟两人又讨论了成立新公司的事等等，直到白晓月过来喊回家吃饭。 萧问剑让肖家华开车送，在路上，萧问剑说：“华仔，目前有一个工作需要你牵头，就是评估钟家村游乐园。” 肖家华问：“上次的土地检测报告出来了？我们决定租钟家村的地了？” “土地检测报告出来了，是适合种植药材，但还没有定是不是租地，上次你们两个都去了，钟家村给我们的报价是每年一百万，包括展厅和游乐园。我们先评估值不值，我将游乐园的老板周厚明和评估负责人尤立群的联系方式发给你，尤立群是南都大学旅游管理专业毕业的，她有丰富的游乐园工作经验。下次你带尤立群赵非到钟家村的游乐园，有问题找苏冰冰的姑父钟家和帮我们协调，我刚才给他打电话讲了。” 白晓月问：“尤立群是男的女的，你是怎么找到的？” “女的，结婚了，孩子都有两个，我都没见过，是我委托别人找的。”萧问剑对白晓月的问题哭笑不得。 白晓月靠着萧问剑，追根问底：“别人是谁？” “肖程鹏，他是我们肖县旅游局的工作人员，也是南都大学旅游管理专业研究生毕业，他曾经帮我们萧山村做过陨石旅游。” “你怎么认识肖程鹏的？他和你的向霏霏有什么关系？” 萧问剑对白晓月这个醋坛子也很无奈，只得如实说：“肖程鹏是肖银学的远亲，肖银学是我师父的堂弟。” “肖银学和向霏霏是什么关系？”白晓月不依不饶。 “肖银学是向霏霏的舅舅。”萧问剑坦诚相告。 “亲舅舅？” “是，向霏霏妈妈叫肖银红，肖银学是肖银红的亲弟弟。晓月，你能不能自信一点，向霏霏只是我同学，我们没有任何暧昧关系。再说，他妈妈也看不起我。” “他爸爸看得上你吧，她是不是也看得上你？”白晓月穷追不舍。 “是我看不上她。”萧问剑只得转移话题，说：“华仔，等会你到车库找一台车，这段时间你就用这台车，我给我哥讲了。你回公司让老燕过来接我，我吃完饭还要回公司。“ “好！”肖家华答应了，很快到了，萧问剑和白晓月下车，白晓月挽着萧问剑的手，继续问：“我和向霏霏谁漂亮？” “你漂亮，当然我们晓月最漂亮！走，回家吃饭。” “渣男！就会骗人！”白晓月甩开萧问剑的手，按了密码锁，独自跑进家门。 第115章 乱拳打死老师傅 萧问剑跟着白晓月进了别墅，刚进客厅，白云飞高兴地招呼萧问剑：“小剑，你好，好几天不见了。” 萧问剑看见白云飞手臂上还有纱布，连忙问：“云飞兄，你这些天上班吗？” 白云飞回答：“我这几天都休息，学院还派人来看我了，武胜利专门给我们领导打电话了。我这几天一个人在家，无聊死了，快坐。” “小剑来了，开饭！”童笑笑穿着围裙，从厨房走了出来。 白晓月苦着脸，从厨房端出一盘黑乎乎的东西，萧问剑刚要说话，白晓月摆摆手，萧问剑连忙说：“晓月，我来吧，你坐会。” 说完，走进厨房，看着如同被空袭过的厨房，对从后面跟进来的童笑笑说：“我来吧。” “你会做饭？忘了，上次你做过煎饼。”童笑笑不好意思地笑了，说道：“我今天是第一次下厨房，见笑了。” “万事开头难，第一次的战果不错。你出去吧。”萧问剑说完，先收拾厨房。 白晓月跑进来，好奇地问：“你行吗？” 萧问剑说：“吃饱肯定没问题！” 说完，从冰箱找出食材，对白晓月说：“你有空，帮我处理一下食材。” 萧问剑说完，递给白晓月一把韭菜，说道：“帮我摘除坏的，清洗干净，你行吗？” 白晓月接过韭菜，不高兴地说：“去，你别小看我，我经常在乡下陪奶奶干活，我还经常做西餐，甚至准备经营一家西餐厅。” 萧问剑也飞快地处理食材，同时和白晓月聊天。 很快，四道家常菜出来了：麻婆豆腐、苦瓜炒牛肉、烧茄子、韭菜炒河虾。 萧问剑端菜出来的时候，童笑笑惊讶地说：“小剑，你这么快？” 萧问剑客气地说：“不知道大家的口味，我随便做的。” 童笑笑给大家盛饭，四人开饭，白云飞吃了一口麻婆豆腐，惊喜道：“我在四川当兵时，最喜欢的就是这道菜了，不错不错。” “多吃点，我师娘是四川人，我跟师娘学的。”萧问剑用勺子给白云飞来了一勺麻婆豆腐，又给童笑笑和白晓月也来了一勺子，最后给自己也来了一勺。 童笑笑吃了一口苦瓜炒牛肉，高兴地说：“你这个苦瓜炒牛肉，好像是广东菜。味道也不错。” 萧问剑感叹道：“是，这是跟苏老师学的，苏老师手艺很好，可惜再也吃不着了。” 童笑笑问：“苏老师是谁？” 萧问剑回答：“梦姐的爸爸，六二二案的死者。” 白晓月不高兴地说：“萧问剑，吃饭的时候，你能不能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 萧问剑连忙说：“对不起，让大家扫兴了。” “晓月，你别这样，我们只是聊天。”白云飞制止完白晓月，又问：“小剑，你的脸又受伤了？” “没事，问题不大，大家吃饭吧。晓月，尝尝这个烧茄子。”萧问剑用勺子挖了一勺茄子，递给白晓月。 白晓月伸手挡住萧问剑拿勺子的手，不高兴地说：“我讨厌茄子的气味，你不知道吗？” 萧问剑只得将茄子倒入自己的碗中，继续说：“那你尝尝韭菜炒河虾，韭菜还是你摘的。” 白晓月继续说：“你这个虾，没有我爸爸做得好看，我不吃。” “我尝尝！”白云飞说完，夹了一个小河虾吃起来，咽下之后，赞叹道：“味道不错。吃吧，小剑。” “我也尝尝。”童笑笑说完，也夹了一个小河虾，吃了一口，也赞叹道：“小剑，你这水平到了厨师水平。” 童笑笑说完，用勺子盛了一勺，倒到白晓月的碗里，继续说：“晓月，来尝尝。” 白晓月吃了一口虾，满意地说：“你这个虾，味道还可以，我错怪你了。” “多吃点。”萧问剑又给白晓月来了一勺虾。 两对恋人，吃着四个简单的家常菜，边吃边聊，生活幸福而又美好。 萧问剑的手机响了，萧问剑看到是古井松打来的，连忙接通手机说：“古教授好！” “小剑，你在哪？” “古教授，我在扶余路你家，我们正在吃晚饭，您吃了没有？” “你等会，我过来。”古井松说完挂断手机。 白晓月问：“我爸找你干嘛？” 萧问剑满脸无知：“我不知道啊。” 白云飞感叹道：“小剑，你这次将南都官场搞出地震。” 萧问剑一脸无辜：“啥意思？” 童笑笑劝道：“先吃饭吧！” 四人吃完饭，童笑笑和白晓月收拾桌子和厨房，萧问剑烧了一壶水，刚泡好茶，古井松到了。 三人到客厅的沙发坐下，萧问剑给古井松和白云飞倒上茶，主动问：“古教授，您吃了晚饭没有？” 古井松喝了一口茶，平静地说：“等会还有饭局，你不用管我。” 萧问剑继续问：“您是不是有什么事？” 古井松问道：“小剑，你7月6日在医院，说周慕云委托她姐姐查询云思夏的送检报告，有没有事实依据？” 萧问剑如实说：“没有。” 古井松看着萧问剑，心想，你这小子，也学会搞阴谋诡计了？但还是继续平静地问：“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萧问剑喝了一口茶，也平静地说：“我猜的，我要是周慕云，肯定要找姐姐商量，因为这个东西，将直接影响姐姐的利益和生活。另外，我也想将云家二房和周家一网打尽。” 古井松继续平静地说：“周慕云的姐姐周慕玉前天晚上被省公安厅刑侦总队逮捕了。周慕玉的老公云思秋，正在被通缉。” 萧问剑想了想，没有猜到原因，直接问道：“为什么？” 古井松又喝了一口茶，回答道：“因为王语蓉案。” 童笑笑和白晓月走过来，童笑笑坐在白云飞身边的沙发上，白晓月坐到萧问剑身边，萧问剑给这两人各倒了一杯茶，继续问：“是他们夫妻杀了王语蓉？” 古井松发现女儿明显更亲近萧问剑，但还是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茶，继续平静地说：“至少警方是用这个理由抓的人。” 童笑笑问：“王语蓉是谁？” 萧问剑给古井松倒了一杯茶，反问白晓月：“晓月你不知道吗？” 白晓月想了想回答：“王语蓉是云思青的女朋友，帮云思青销毁云思夏的送检记录。” 童笑笑又问了一下案子，最后实在理解不了：“周慕云这是什么人？为了自己的姐姐多分点钱，居然杀掉自己的老公？” 白云飞感叹：“可能周慕云本义只是想解决自己姐姐的问题，但事情后来的走向，不再受她控制了。” 古井松继续说：“省纪委今天带走了黄定川。” 萧问剑想起了燕林的话，反问：“黄定川是已退休的南都市人大副主任？” 古井松反问：“你都调查了？” 萧问剑更奇怪了：“我调查什么？我一个中学毕业生，到南都没几天，怎么会调查大领导？” 古井松一口气喝完茶，继续问：“前天你不是说云思青和他的儿子，都是一个爹吗？” 萧问剑惊讶地问：“这个爹不是黄小民，是黄小民的亲爹黄定川？” 古井松心想，你小子反应倒是快，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气喝完，然后说：“是的。” 萧问剑又泡了一壶茶，给大家都倒了一杯，对古井松说：“古教授，云思秋是谁的种？这个有没有查？” 古井松再次一口气喝完茶，有些着急地对萧问剑说：“收手吧，小剑，我知道你在查，会出人命的。” 萧问剑又给古井松倒了一杯茶，继续说：“问题是已经出了好几条人命，他们杀了我父亲，我有权利知道真相。” 古井松放缓一口气，平静地说：“参加了刑事案件的肯定要查，没有参加刑事案件的，还是糊涂一点，真相有时也会要人命的，小剑。” 萧问剑糊涂了，好奇地问：“啥意思？” 古井松回答：“薛万刚才找过我，薛彻已被市公安局纪检组调查，蔡进南准备调离南都。” 萧问剑继续问：“薛万是王小敏的舅舅吧？薛彻是王语蓉案作伪证的家伙？” 古井松点点头回答：“是的。” 萧问剑好奇地问：“他威胁你了？” 古井松大笑，然后冷静下来：“小剑，你真可爱。不过你一个孩子，不知道也好。薛万的条件是你不要再调查了，案件完全由警方办理，蔡进南的工作准备交给楚天南，周家会尽快将七千万赔偿给云家。” “楚天南是谁？”萧问剑看到白晓月眼色变了一下，但想不起这个人。 古井松冷静地说：“楚天南是市局经侦支队队长，也是晓月的亲叔叔，他还是黄海军的同学和好友。” 萧问剑好奇地问：“刑事案件交给经侦支队合适吗？” “我刚才不是说了蔡进南要调走吗？目前云家的案子他要回避了。楚天南很有可能接手蔡进南的职位。” “云家的案子，蔡进南为什么要回避？”童笑笑决定转业到南都，因此对这方面比较好奇。 萧问剑解释：“蔡进南是黄定川的女婿，黄定川和云家二房的婆婆和二儿媳，各生了一个儿子，这两个儿子，还是名义上的父子。” “这么狗血？”童笑笑和白云飞、白晓月都惊呆了。 萧问剑直指要害：“还有其他条件吗？” 古井松问：“你是不是已经拿到汪湖山停车场的控制权？” “算是吧，收购永福物业的合同签了，我们的股东大会昨天批了，对方的股东今天才签字。” “那就对了，我给夏书记打个电话。”古井松站起来，走出去打电话。 很快古井松回来了，对萧问剑说：“小剑，夏书记安排明天开会，具体时间和地点，她会让她的人打电话通知你，会议主要商量成立汪湖山开发公司，你要占多少股权，会上和他们谈判，然后会有人来买你的股权。” 萧问剑好奇地说：“他们的条件就是让我停止调查？” 古井松回答：“是，当然刑事案件的线索可以交给警方。” 萧问剑更好奇了：“我一个中学毕业生，有这么大面子？” 古井松看着这个傻小子，乐了，笑着：“你要是跟人说，你的行动，和我没关系，和白家、楚家、云家没关系，有人相信吗？” 萧问剑恍然大悟，连忙说：“我明白了，我下次行动之前，先和您商量一下。” 古井松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不错，一点就透，你下一步是什么打算？” 萧问剑讲了一下自己的规划，先将北城土石方公司改造成一个规范化的现代化公司，再代表云家找周家要七千万赔偿，完事之后，将北城土石方公司托管或盘出去，另外准备将冰剑传媒盘出去，拿盘出去的钱，成立一家控股公司，投资追影软件，租地种草药，研究美容产品和威灵仙，办理跟师学艺研究推拿针灸，必要时成立一家中药针灸馆。 古井松好奇地问：“你为什么要将冰剑传媒盘出去?这家公司很赚钱的。” 萧问剑如实回答：“第一，我没有精力管，总是有人来封号，第二，这家公司与我的主业不符，毕竟我是学中医中药的。第三，晓月总对苏冰冰吃醋，完全切割了好。” 白晓月踢了萧问剑一脚，生气地走开了。 古井松和白云飞都笑了。 古井松问：“你父亲的案子呢？” 萧问剑介绍了申无双、刘和平。 古井松问：“你不找周家索赔了？” “先刑事后民事吧，还有另外两家，我跟他们一起商量一下。” 古井松笑着说：“小剑，你还是太善良了，目前是云家二房和周家最困难的时候，我听说周慕云从他前夫云思夏手里继承的股票就值上亿，现在正是要他们赔偿你们三家的时候。” 白云飞也说：“趁他病，要他命，不能便宜他们。” 童笑笑也说：“是啊，如果一个人谋杀亲夫还能赚到上亿，就太不应该了。” 萧问剑马上反应过来：“好，我马上让全律师找另外两家拿授权签字，我一起找周四季谈判。” 萧问剑的手机响了，萧问剑接通之后，有些生气地说：“周四季放我鸽子，看来是不想付云家的钱了。” 古井松说：“你尽力吧，能帮云家拿到多少，是多少。” 萧问剑好奇地问：“周四季这是戏弄我？” 古井松平静地说：“也不能这么说，周四季现在有心无力，资产全部被查封，他的选择有限。” 萧问剑的电话又响了，接过电话后，萧问剑说：“谢谢古教授指点，我走了。” 说完跑到二楼，拉着白晓月，说：“我们去梦姐的别墅浇水吧，不然我带过来的种，都会死的。” 白晓月和家人告别，跟着萧问剑坐上了燕岭生开的车。 古井松看着萧问剑拉着白晓月的手离开，心情复杂，对白云飞说：“我2005年回国，黄定川刚刚当上副市长，主管教科文卫，如日中天，后来转任主管教科文卫的人大副主任，算是我们驿东老乡中最大的官，有时连我们校领导想见他一面，都要托我中转，他的儿子是市公安局副局长，女婿是公安分局政委，现在居然被一个毛头小伙子乱拳打死，晚节不保，居然还婆婆儿媳妇双挑，成了南都最大的笑话。” 第116章 上官明睿的请求 白云飞好奇地问古井松：“姐夫，我听说经侦支队是公安局最有影响力的部门 ，楚天南为什么要放弃呢？虽然有少量分局局长任市局班子成员的先例，但南城分局局长大部分时候并不是。” 古井松好像自言自语：“权利和责任是对等的，市公安局缺一位党党委委员，竞争的人很多，上次熊爱军是最有力的竞争人选，但被童真和这小子搅和黄了。” 童笑笑有些明白了：“我听晓月说，小剑怀疑肖镇稀土有大问题，省监委和市局经侦支队一直在调查，楚天南是想避坑，还能进一步争取局党委委员。” 古井松心里有些发毛，继续问：“他们两个小家伙还说什么？” 童笑笑详细解释：“小剑给晓月说，肖镇稀土敢两次袭击省监委的人，包括范建军和夏雨桐，还找南北土石方公司每个月要一百万的保护费，被财务公开记录在账上，当然是用别的名义，但这么多年居然什么事都没有，说明大家都心照不宣。” 萧问剑在车上给刑大姐和王德红打了电话，刑大姐同意了，让全律师直接找她婆婆签字，王德红坚持说他儿子会回来了。萧问剑只得说，需要你授权签字去找你儿子，王德红这才答应。萧问剑又打电话给全律文讲了，并将冼英红和王德红的地址电话发给全律文，要求全律文尽快办妥。萧问剑又打电话给楚天齐：“楚律师，刚才古教授给我讲了周慕云从云思夏手里分得上亿元遗产的事，这事你知道吗？” 楚天齐想了想说：“我知道。萧董，这金额太大，我肯定做不了主，我马上和余董商量一下。” 萧问剑说：“你误会了，我知道这个遗产应该是归云家的，我们并不准备要，我的意思是，请你想办法将云思秋周慕玉夫妇、云思青周慕云夫妇的资产都冻结，我们在620案死亡的另外三家，也要找周家和云家二房索赔。法律文书我尽快准备好。” 楚天齐大喜道：“我明白了，我马上行动。我们随时保持联系。” 萧问剑和白晓月在苏梦的别墅前下了车，用钥匙开门，忙了半天，门自己开了，萧问剑惊讶地说：“芹姐，你怎么在这？” 芹姐惊讶地说：“小剑，你回来了？这是你女朋友？” 萧问剑给两人介绍：“晓月，这是芹姐，梦姐家的阿姨。芹姐，这是我女朋友晓月。” 萧问剑找到花洒准备浇花，芹姐说：“小剑，你的花我浇了，苏医生给我讲过。” 萧问剑好奇地问：“芹姐，你过来有事？” 芹姐不高兴地说：“明老师的房子不是出租了吗？我没地方住，每天要到这里来住。” 萧问剑好奇地问：“这么远？梦姐家不是四房一厅吗？你为什么不住梦姐家？” 芹姐絮絮叨叨地说：“苏畅不是准备出院了吗？出院后她会住过来了，她的身体没有完全好，需要人照顾。苏畅将房子收拾好了，准备出租，苏医生要和林总离婚，苏家需要开源节流。为什么一定要离婚？小剑，苏医生不是最听你的吗？你劝劝。哪个男人有钱后，不是三妻四妾？” 萧问剑不满地说：“现在的问题是，林志远小三的哥哥，杀了苏老师，这个账我还没有找孙家算，芹姐，我建议你少管闲事。” 芹姐抱怨地说：“你以为我想管？现在钱没多，事多了不少，每天还要跑这么远，唉。” 萧问剑好奇地问：“芹姐，我记得你有驾驶证，并且会开车，是不是？” “是啊，怎么了？” “没事，我和梦姐商量一下。”萧问剑说完，白晓月已不耐烦了，连忙告辞出去了。 萧问剑看着白晓月，安慰道：“要不我们去看电影？” 白晓月不高兴地说：“我不去，我回家，要去你自己去。” 萧问剑看燕岭生的车还停在别墅外，答应了：“行吧，我送你回家。” 两人上了车，燕岭生问：“到哪？” 白晓月说：“扶余路1号。” 萧问剑拉着白晓月的手说：“你今天又为什么不高兴？” 白晓月气鼓鼓的说：“我高兴！” 萧问剑大加头痛，连忙说：“两个人在一起，贵在坦诚，有什么不开心的，要和我讲。” “我没什么不开心地。”白晓月看着窗外，不理萧问剑。 从扶余路2号，到扶余路1号，只有几分钟时间，车很快到了，萧问剑送白晓月下车，白晓月打开密码锁，重重地关上门，萧问剑一个人发呆。 燕岭生在车上，小声提醒：“还到哪？” “回南都大学第一附院。” 燕岭生默默地开车，萧问剑看了一下手机说：“老燕，你明天上午找到公安局交警支队，找一下事故处理大队的副大队长任丹珍，你妈妈的事，他们发现线索了。” 燕岭生激动地说：“真的？” “我将她的地址和联系方式发给你，你明天开那台奥迪车，这台车放在公司。” “我坐地铁去吧，我一个当兵的，哪有那么讲究。除了儿子上幼儿园，这是我最大的心愿了。肇事司机我找了整整五六年，他们有没有说怎么找到的？” “你儿子多大？” “三岁，下半年上幼儿园，目前满意的幼儿园太贵，我以后一个月有多少工资都没有定，我们主要靠我老婆的面包店生活，现在生意不好，准备关闭了，我丈母娘还要我带孩子，幸好我每月还有一点转业费，哎，说实话，如果不是想查我妈妈的案子，我早就走了。” “好的幼儿园收费多少？” “全部加起来，要四五千。” “你就一个孩子？” “一个都养不起了，还敢生第二个。” “我们争取这周能够将薪酬水平定下来，其实初稿已出来了，你副经理大概能定到一万二左右，交完社保和所得税，能够拿一万左右回家。” “有这么高吗？我以前才拿四五千，还没有社保。”燕岭生显然有些意外。 “这是基本工资，不算奖金。这几年管控，生意不好，如果以后生意好了，还可以给大家算奖金。” “太好了，我让我老婆将面包店关了，生意太差，又累得关死。” “你老婆是什么学历？” “她是大专，学财务的。” “哦！”萧问剑心想，有机会帮燕岭生的夫人找个工作，这样燕岭生就可以安心工作了。 到了医院，萧问剑到了骨科门口，发现苏梦坐在椅子上，萧问剑吃惊地说：“姐，你怎么在这？” “等你啊。”苏梦指着旁边的椅子，示意萧问剑坐下。 “等我？有什么事吗？”萧问剑满脸问号地坐下。 “你和童真说的是真的吗？” “到底什么事？姐。” 苏梦紧张地问：“你说小夕只有48%的机会痊愈，是真的吗？” 萧问剑安慰道：“哦，这只是医院以前的统计数据，现在上官明睿回来了，有他在，治愈机会应该增加很多，姐，你不要担心，还有我这个中医骨科高手还没有出山。” “你搞那个威灵仙是为了小夕？” “不完全是，威灵仙更多的是传说，我以前在爷爷家也种植了，在师父家也使用了，并没有传说的那么灵，那么仙，但覃枫这个思路，却给了我启发。我会租地种植，并不断实验改进的。其实，我已经和明睿老师在改良针灸方法了，准备这几天试一下，现在的问题，是我还差几天满十八岁，办不了跟师学徒，要等几天。”萧问剑详细介绍了睿剑十五式。 “我也查了一下资料，听说针灸只有百分之三十到四十的有用，是这样吗？” “我说只有百分之十的机会，童真的好多同事就要来投资，百分之三十到四十的有用，机会已经不少了，再加上西医的48%，小夕是不是就是百分之八九十的机会痊愈了。” “你听得好像有道理。”苏梦觉得萧问剑说的有些牵强，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姐，你不相信我，总相信上官明睿吧。他不是号称骨科第一刀吗？南都还有比他更高水平的骨科医生吗？” 苏梦点点头，她自己也是医生，南都的骨科，水平最高的就是上官明睿。 “对了，姐，苏畅的房子是不是准备出租？我哥准备租房子，她那个房子的学区是哪个小学？” “东风小学，这个学校比我家的学位农林路小学还好，当时给苏畅买这个房，就是看中这个小学了。如果你哥想租，让他联系我妈看房吧。我听说学位比较紧张，不过上官明睿的夫人冼文静是区教育局的，你可以让明睿老师帮忙问一下。” “姐，你那个飞度车明天可以拿车了，能不能给芹姐用，她每天跑到扶余路住，离地铁还有一段距离。” “她给你说了？” “她没有说，不过刚才她抱怨事多了，住远了，钱没有增加。” 苏梦有些不高兴地说：“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这事你不用管了。” 萧问剑心想，看来我多事了，连忙说：“姐，你等一下，我进去换明老师出来，你和明老师一起回去吧。” “好，辛苦你了。”苏梦看着萧问剑进了门，心里有些歉意，有些后悔刚才的态度不好。 萧问剑按了门铃，陈如洁来开门，萧问剑看了陈如洁的胸牌，好奇地问：“你转正了？伤好了没有？” 陈如洁看着萧问剑说：“谢谢你！萧老师。”然后跑开了。 萧问剑满头雾水，心想，谢我什么？现在的小护士都这么奇怪吗？ 到了11号病房，明玉秀和林夕见到萧问剑，林夕一阵欢呼：“小剑叔叔，你快来看我的礼物。” “明老师好，小夕，你怎么这么多吃的？”萧问剑看着林夕桌子上堆积如山的食品。 “这是如洁姐姐送的，这是龚董墨妈妈送的，这是陈博士妈妈送的，这是芊芊妈妈送的，这是闫医生送的，这是雷蕾姐姐的外婆送的。这是陈主任亲自送的。”林夕显摆自己的礼物。 “你拿这么多吃得完吗？”萧问剑拉起林夕的小手，亲了一口。 林夕开心地问：“你怎么不问他们为什么送我礼物？” “不知道啊，为什么？” “小剑，你先去洗澡换衣服，我帮你拿回家洗，等会你们慢慢聊。”明玉秀看着两个开心的孩子，自己也非常开心，只是遗憾萧问剑这孩子为什么不是自己的女婿，她总觉得萧问剑比林志远、马俊等人强多了。 萧问剑很快洗澡换完衣服出来，明玉秀拿着萧问剑的脏衣服走了，萧问剑将折叠床打开，躺在林夕床边，听林夕兴奋地讲述自己的礼物，以及背后的故事。 萧问剑听着听着睡着了，林夕讲着讲着也很快睡着了。 “醒醒！萧问剑。”萧问剑被人推醒。 萧问剑抬头一看，是上官明睿，连忙爬起来说：“明睿老师，你好。” “你跟我来一趟。”上官明睿说完，走了。 萧问剑对邻床越小晨的姥姥说：“麻烦姥姥帮我照看一下小夕，我去一下医生办公室。” 邻床的姥姥说：“没事，有事我按呼叫铃。” “谢谢！”萧问剑走了。 到了医生办公室，上官明睿拿了一张颈椎的x光照片问：“你看看，这个病人能不能推拿好。” 萧问剑看了一下照片说：“这是小问题，您找我来，不是这事吧。” 上官明睿又拿了一张膝盖的x光照片，又问：“这个呢？” 萧问剑仔细看了看，反问：“半月板损伤，能做手术吗？推拿和针灸治愈的可能性比较小。” “现在的问题是病人拒绝做手术，你来给病人推拿，跟我走吧。” “可是我这在陪床。” “没事，让章铃帮你看一下。”上官明睿说完，冲着章铃说了一下情况。 “萧问剑，你去吧，林夕交给我。”章铃答应了。 萧问剑跟着上官明睿下楼，萧问剑说：“奶奶的身体怎么样了？这几天瞎忙，都没去看奶奶。” “没事了，你的判断是对的。你读过西医的教材？” “本科基本读过。” “中医的呢？” “本科也基本读过。” “难怪你选中药呢，你给我发的邮件我看了，艾条中确实没有对人体组织生长有益的物质，我估计是热量让血液循环加快，从而加快人体组织的生长。” 两人来到了11号楼，开门的护士居然是林如娣，萧问剑奇怪地问：“小召，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林召娣含笑不语，上官明睿带萧问剑到了病房，给病人介绍：“林爷爷，我给你带了我们骨科第一针萧问剑。” 林海棠拿着针灸盒过来，高兴地说：“萧问剑，这是银针，已经消毒了。爷爷，这是中医世家的高手萧问剑，刚刚拜杨奶奶为师。” 林爷爷一米六左右，干瘦，六七十岁，满脸严肃。 萧问剑说：“林爷爷，我能给您把脉吗？” “好！”林爷爷伸出手，萧问剑脉诊和舌诊之后，又用手检查了一下林爷爷的后背和双膝，然后说：“暂时不需要针灸，我给您推拿。” 林爷爷点点头，萧问剑让老爷爷趴着，开始推拿，同时和老爷子聊天，萧问剑看着病房有一个灯具模样的东西，问道：“明睿老师，那是不是理疗灯？” 上官明睿回答：“我没有用过。” 林海棠走过去，仔细看了看说：“是红外线理疗灯，你用过没有？” 萧问剑说：“我没有用过，不过听说有一些效果，老爷爷，要不我们试一下您的膝关节？” 林爷爷问：“这是中医的，还是西医的？” 萧问剑也糊涂了：“海棠姐，这个应该算什么？” 林海棠回答：“可能算中西医结合吧。” “那就试一下。”林爷爷显然对自己的孙女的意见，非常在意。 萧问剑做完后背和手臂的推拿，对林海棠说：“海棠姐，你拿着灯，试着烤一下，我同时推拿，我们试试，行吗？” “好，我试一下。”林海棠插上理疗灯的电源，找到开关，试着对准爷爷的膝部，萧问剑同时推拿腿部。 很快，萧问剑的手受不了灯的热量，连忙说：“行了，麻烦将灯收起来了。” 林海棠收起理疗灯，萧问剑继续做完推拿，然后说：“林爷爷，您能试着站起来吗？” “我试试。”萧问剑扶着林爷爷站起来，林爷爷试着走了两步，萧问剑说：“行了，您不能再走了。” 林爷爷哈哈大笑，说：“小伙子，年纪不大，功夫不错。看来我们中医后继有人。” 上官明睿问：“推拿的疗程是多长时间？” 萧问剑说：“先试两周，颈椎问题不大。” 林海棠说：“我送两位，爷爷您休息一下。” 上官明睿和萧问剑出了病房，林海棠在电梯间问：“萧老师，我爷爷的膝关节，到底怎么样？” 萧问剑回答：“膝关节建议还是做手术，如果爷爷不愿意，我先试两周，颈椎应该可以治好。” 林海棠真心道谢：“谢谢上官老师，谢谢萧老师。” “能不能不要叫我老师？我还没上大一呢。就叫我萧问剑，或小剑。海棠姐。”萧问剑挥手告别林海棠，跟着上官明睿进了电梯。 上官明睿问：“你刚才怎么没有用银针？” 萧问剑解释：“我毕竟没有办跟师学徒，严格地说用针是不合法的，我最近看了一些书，这里毕竟是大都市，不是我们小县城。下个月再动针吧。” “你的意思说，用针的效果会更好？” “应该会更好，但林爷爷这种情况，不是必须动针。风险和效果综合考虑，推拿更合适。” “你说的风险，是病人的风险，还是医生的风险？” “都有吧。” 上官明睿点点头，他对这孩子还是满意的。 萧问剑说：“对了，我堂哥可能要租苏医生妹妹的房子，那个房子的学区是东风路小学，帮忙问下夫人，外地人租房能否上学，需要什么条件。” 上官明睿简单地问了之后，答应帮忙问一下。 “对了，你有没有时间，帮我去讲两节理疗课，是美容院的，我没有时间。” “我去讲课？”萧问剑吓了一大跳。 “是啊，我将ppt发给你，很简单的。” “让黄博士或闫医生，甚至章医生去，是不是更合适？” “你更合适，美容院的美容师都是小姑娘，没什么文化，还特别捣乱，我堂妹上官明媚也在，她挺崇拜你的。” 出了大楼，萧问剑突然想起什么：“奶奶是不是还在住院？” “是啊，怎么了？” “我们能进去看看吗？” “你早说啊，在楼上。” 两人重新进了楼，按电梯回去楼上，护士打开门，看见上官明睿，两眼发直：“上官教授，您来了！” 上官明睿说：“我来看看奶奶。” 护士两眼发光，高兴地说：“您真有孝心。” 萧问剑趁机溜了进去。 两人来到病房，简单聊了几句告辞。 刚出门，遇到上官弘义，萧问剑连忙打招呼，上官弘义说：“来了，小剑，你的什么会拐弯的银针到货了，你哪天去试一下针？” 萧问剑看着上官明睿说：“这东西可能会有风险，要不等下个月？” 上官明睿说：“我请个针灸高手到医院试试，你也可以找你的师叔师兄什么的。这东西毕竟还是有风险的。具体时间和地点，我发给你。” 萧问剑回到11号病房，发现章铃一个人看手机，其他人都睡着了，对章铃说：“章医生，谢谢你，你回去吧！” “不客气，我走了。”章铃走了。 萧问剑打开笔记本电脑，查看到上官明睿的邮件，发现有几个问题，拿着笔记本电脑去问上官明睿，上官明睿简单地回答后，安慰道：“你别紧张，她们这些孩子，没几人会认真听的，你要举实例演示。我走了！” 萧问剑想了一会，觉得上官明睿写的ppt，难度太大，连自己看着都费劲，干脆重新写了一个，然后拉来章铃和陈如洁，试着给她们讲了一会，两人又提了一点意见，萧问剑又修改了一会，合上电脑，对正在写病历的章铃说：“章姐，我能请教你一个问题吗？” 章铃抬头看了一眼萧问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客气？说。” 萧问剑真诚地问：“为什么女孩子会莫名其妙的生气？ 章铃头也不抬头地说：“呵呵，你谈恋爱了？” “算是吧，我怎么觉得女孩子总是莫名其妙的生气。” “哪有什么莫名其妙的生气，都是你不会哄，我跟你讲，当女孩生气时，你不要试着猜是什么原因，要去哄，要去转移注意力，明白吗？小傻瓜！” “怎么哄？怎么转移注意力？我请她看电影不去，请她出门玩吗？” “呵呵，你太笨了，改天请我吃饭，我单独教你。”章铃终于抬起头，看了萧问剑一眼。 萧问剑无奈地拿着电脑，回了病房。 第117章 房子和小区 7月13日早上，萧问剑背着书包，来到民警培训中心对面的民安小区，一位穿着邋遢的保安，拦住了萧问剑，满脸严肃地说：“我们小区是严管小区，不接待客人，有事请约业主在门口谈。” 萧问剑苦笑说：“我是业主。” 保安疑惑地问：“你是业主？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我也是第一次来。” “你是业主还是业主家属？几栋几号？” “我是业主，1栋一单元201。” 保安的脸色由不屑变为鄙夷：“哦，是欠水电费和物业费的那户，麻烦出示证件。” 萧问剑拿出手机，在支付宝里找到身份证，出示给保安。 保安不客气地说：“你不是说业主吗？你的房产证呢？” 萧问剑有些不高兴了：“谁出门将房产证背着，你都这么敬业吗？” 保安继续严肃地说：“我有权力检查可疑人员，保证小区的安全。” 萧问剑拨通苏梦的手机：“姐，你有没有房产证的照片，小区保安太敬业了，要检查房产证。” “小剑，你这么早？我的电脑里好像有，我找找发给你，你等会。”苏梦挂断电话，开始找房产证照片。 “麻烦出示健康码和行程码。”保安听见真的有房产证照片，开始例行检查。 萧问剑出示了健康码和行程码，进了小区，保安提醒：“1栋1单元201在最前面一栋最西面。” 萧问剑这才对保安的印象有所好转。 进了小区，萧问剑发现，小区共有四栋楼，1栋和2栋是七层小楼，3栋和4栋是三十层左右的高层建筑，1栋和2栋的一楼都是架空层，里面是停车位，都快八点了，里面的车还停得满满的。小区里面楼间距很小，到处都是车。1栋1单元201在最西面的角落，楼下就是垃圾站，臭气熏天，垃圾站朝西边马路好像有一个出口，萧问剑皱了皱眉头，来到单元门前，门锁已经坏了，门是完全敞开的，萧问剑走到二楼201，敲了敲门，门开了，一个女人穿睡衣打开门。 “文媛媛？”萧问剑退回来，看了看墙上的房间号码，好奇地问：“文队，你怎么在这？” 文媛媛也认出了萧问剑，也好奇地问：“萧问剑？你来干嘛？” “这里是不是培训中心沈老师在住吗？你怎么在这？” “她休假回老家了，我临时过来住两天，你走吧。”文媛媛关上门。 萧问剑再次敲开门，对文媛媛说：“文队，物业打电话说，这房子没有交水电物业费，是这样吗？” “关你屁事！”文媛媛准备再次关门。 萧问剑挡住了门，认真地说：“文队，我是房东，沈老师的租房合同月底到期，物业打电话说两个月没有交水电费和物业费，我过来看看。” “你说你是房东，你有证据吗？”文媛媛打开冰箱，发现冰箱空无一物，使劲地关上冰箱门。 “轻点，领导，这是我的财产。”萧问剑扶好冰箱门，轻轻地关上，从手机上找到苏梦发过来的房产证照片，指着照片说：“文队，请看！” 文媛媛看了看照片说：“还真是你的名字，这个冰箱有十多年了吧，太旧了，换个新的。” 萧问剑在苏梦的微信中，找到沈老师的号码，给沈老师打了个电话：“沈老师，我是房东，你的租房月底到期，你的房子找好没有？什么？你这个月不回来？回来再找？物业说你的水电费和物业费两个月没有交，是不是真的？你不知道？给我挂了？” 萧问剑看着手机发了一会呆，发现文媛媛不见了，萧问剑四处参观打量了一下房间，这套房有三房一厅，另有一个厨房和两个卫生间，约九十平方米，房子的西面和北面都是马路，这个房子应该是这个小区最便宜的房子了。父亲当年两手空空到了南都，用两年多时间就买下这套房子，应该已经尽了洪荒之力，想到这些，萧问剑更加坚定了查清父亲死亡真相的决心。 萧问剑看完房子，心想，这哪是两个女人住的，估计两头猪住在这里，都比这干净。 文媛媛从卫生间出来，萧问剑问：“文队，你在这住了多久？” “几天时间。” “你为什么到这里住？” 文媛媛在阳台的水池一边洗手，一边说：“还不是你那个破公司的破案子。” “你是说北城土石方公司的黑账？” “是！” “这和你到这里住有什么关系？” “有一天晚上，不，早上，我查了一夜的账，回家后，发现我老公和一个女人在我的床上。” 文媛媛说完，进了房间，咣当一下关上门。 萧问剑一个头两个大，走出房子关上门，到了小区门口，问保安：“保安大哥，请问物业在哪？我交一下水电费和物业费？” 保安指了指说：“在那！” 萧问剑进了物业办公室，发现一名老头正在和工作人员吵架：“房顶什么时候能够开始修？你今天给我一个准话。” 工作人员说：“朴科长，你应该找我们王经理，跟我说没有用。” 朴科长不满地说:“你们王经理都躲着我，电话不接，信息不回，这都什么事。” 工作人员平静地说：“那我帮不了你！” 朴科长继续说：“外墙呢？上次王经理不是答应今天开始刷外墙，你不也在吗？” 工作人员继续平静地说：“朴科长，我只是一个收费的工作人员，领导没有安排我其他的事，我不好多问。” 朴科长有些生气地说：“你们除了收费，能不能干点别的？” 工作人员笑着说：“我们还每天打扫卫生啊。” 朴科长更生气了：“你别说打扫卫生，那个垃圾箱臭死了，让换一个封闭式的，说了好多年，就是没人理。” 这时一名穿着清洁工制服的大姐走进来，看着朴科长，安慰道：“朴科长，你别生气了，经理不安排费用，我们也没有办法解决，如果你自己出钱，我明天就帮你解决了。” 萧问剑举手说：“多少钱？我出。” 清洁工说：“一万块！” 朴科长看着萧问剑，认真地说：“年轻人，这不是钱的事，这是物业应该做的。” 萧问剑好奇地问：“朴科长，物业不干活怎么办？” 朴科长说：“你是业主吗？我好像没有见过你。” “我是业主，以前在乡下，今天是第一次来。” “我上次张罗换物业，没有人理我。” “我们加个微信，我支持你！” 萧问剑和朴科长加了微信，物业工作人员不高兴地说：“你是谁？你要干嘛？” 萧问剑如实讲了，工作人员说：“你都欠两个月物业费水电费了，在我这里交吧。” 说完，打开电脑，同时问：“你是哪套房。“ “1栋1单元201”。 工作人员很快查到数据，客气地说：“两个月物业费水电费，共六百三十七元四角六分。” 萧问剑刚拿出手机，准备扫码交钱，朴科长制止道：“小伙子，要不你先不交，我们一起想办法换掉物业。” 萧问剑想了想说：“换物业我支持你，但欠钱还是先交。”说完，扫码先交了钱。 萧问剑问工作人员：“如果想停车进来，需要办什么手续？” 朴科长热心地说：“租户没有车位，业主每个月底参加摇号，我给你一个业主群，到时会通知，摇中了下个月可以进来，摇不中也不能进来。”朴勇虎出示了业主群的二维码，萧问剑用手机扫码加了进去。 萧问剑突然想起什么，对朴科长说：“朴科长，朴这个姓很少，你认识朴勇虎吗？” 朴科长变色，不自然地说：“我不认识什么朴勇虎。”然后走了。 萧问剑犹豫了一会，追了出来，朴科长已不见了。 清洁工走了出来，对萧问剑好奇地问：“朴勇虎死了十四年了，你怎么想起来问他？” 萧问剑也好奇地问：“大姐，你认识朴勇虎？” 清洁工解释：“这个小区一建成，我就来了，我看见朴勇虎从楼上砸下来的。” 萧问剑好奇地问：“朴勇虎是在这个小区死的？” 清洁工指了指靠东面的高楼，对萧问剑说：“这栋楼最高一层，就是朴勇虎当年的住处，他从楼下掉下来，砸在这个位置，你看，水泥地还有一个不平整的地方，当年直接将水泥地都砸坏了。我第一个报警。” 萧问剑正要详细问，清洁工朝外走去，萧问剑追上来，对清洁工问：“大姐，这哪里有靠谱的钟点工？” 清洁工大姐说：“我就可以，你要做什么？” 萧问剑说：“我要将房子打扫一下。” 清洁工说：“可以，我跟你去看看。” 萧问剑说：“等等我，我先到门口小店买点水。” 清洁工说：“我们先加个微信，我帮你拿。” 两人加了微信，萧问剑看了微信名说：“你是李梅？” “是啊，下次有活还叫我。老板贵姓？” “我姓萧，萧问剑。” 萧问剑在小店里买了一件小桶的桶装水、一件小瓶的瓶装水，和李梅一人拿一件，朝1栋1号走去，李梅边走边说：“其实刚才的朴科长，就是叫朴勇智，应该是朴勇虎的堂哥。” 萧问剑大吃一惊，问道：“那刚才他怎么那么说？” “可能是朴勇虎死的很难看吧，谁知道。” 两人爬上二楼，还没敲门，门开了，文媛媛穿着警服出来了，看到两人手上的水，高兴地说：“太好了，我正渴了。” 萧问剑和李大姐走进客厅，将水放到地上，文媛媛不高兴地说：“你帮我打开啊！” 李大姐打开纸箱，递了一瓶水给文媛媛，文媛媛说：“再来一瓶！” 李大姐又递给一瓶水，文媛媛这才客气地说：“谢谢，水电费和物业费交了没有？” 萧问剑说：“交了，文队你一个人在这里住，没老人孩子吗？” “我没孩子，也不想回父母家听唠叨，你这是请的钟工点？”文媛媛打开瓶子喝了一大口。 “是，李大姐你看看，清洁一下要多少钱。”萧问剑说完，又问：“文队，你什么时候搬走？我要过来住了。” “你问沈莹，这里还有一间房是空的，你过来住吧，我不介意！”文媛媛说完，挥挥手走了，还是那么英姿飒爽，可萧问剑心中的敬畏，在面对这脏乱的房子时，消失得干干净净，甚至还有了一丝厌恶。 “可是我介意！”萧问剑终于没有说出口。 李梅问：“老板，刚才的警察是你是老婆？” “不是，这种老婆我可不要，说说，搞一次卫生多少钱？” 李梅报价：“太脏了，最低一百五。” “两百，搞干净点。”三少爷的外号可不是白叫的，萧问剑说完，发了两百元的红包给李梅。 “两百？”李大姐想了一下，最后反应过来，高兴地说：“老板，你太大方了，下次有活一定还要叫上我。” “好的，钱转给你了，你忙吧，走之前将门关好。”萧问剑说完，装了两瓶水到书包。 李梅看了看手机，热情而又客气地说：“好，好，好，萧老板，你慢走！我一定搞干净！” 萧问剑出了小区，熟悉的车到了，萧问剑坐到了后排，申无双问：“我们现在到云星总医院吗？” “是，车是肖家华开来的吗？”萧问剑从书包里拿出一瓶水，打开喝了一口。 “不是，是一个叫郝运来的人开过来的。你的房子在这个小区？” “是，我也是第一次来。” “你父亲当年有眼光，现在至少涨了十倍。” “其实他可能没想那么多，只是想买一个上班近的地方。” “现在想买一套就难了。” “你有没有女朋友？” “吹了，被开除的第二天就吹了，我失落了两三个月，听司徒楚楚的老公申江说你这里要人，就过来了。” “云星医美现在是困难时期，能给你的待遇只有这么多了，过一段时间我再给你争取一下，另外，如果案子顺利，我自己可以给你发一点奖金。” “现在省厅和溪州市不是受理了吗？甚至连王语蓉案也受理了，还需要我做什么？” “据说王语蓉案，警方还没有找到实质的物证，只有口供，甚至连云思秋都没有找到，当然，王语蓉案我们可以不管。但如何找陈光明，我们不能不管，不能完全指望溪州警方，关键线索还得我们找，抓人可以通知他们。” 萧问剑简单介绍了溪州警方四人的情况，两人又商量了一下如何找陈光明。 第118章 工作和债务 两人到了云星总医院顶层，在电梯出口，保安仔细检查两人的证件、健康码、行程码，又打电话核实后，才放行进入。 进了门，前台小妹问：“你们找谁？” 萧问剑说：“我们找余董的助理满意，和她约好了。” “满经理正在开会，还需要一点时间，我带你们到会议室等一下。”前台小妹站起来，萧问剑吓了一大跳，这女孩穿着黑色丝袜和高跟鞋，快比自己高了，又紧又短的黑色短裤，将大长腿对比得无与伦比。萧问剑强作镇定，默默地和申无双走在后面。 到了会议室门口，前台问：“两位贵姓？我通知满经理来叫你们。” 萧问剑回答：“我叫萧问剑，他叫申无双。” “好，请！”前台小姑娘带两人到了一间会议室，打开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萧问剑走进了会议室，发现会议室已经坐了很多人了，一个秃顶男人站起来说：“你们也是来要账的？” “不是，我们来有其他事。”萧问剑说完，找了张空椅子坐下，对申无双指了指旁边的空椅子。 秃顶男子笑着说：“其他事不会安排到这个会议室的，你不用骗我了。” 另外一个人说：“是啊，我们都是要账的。” 还有一个人说：“对，对，我也是要账的。” 萧问剑对秃顶男人说：“你怎么知道我是要账的？” “你没见到我们一杯水都没有吧，你也没有水。”秃顶男子说完，走过来双手递过一张名片，萧问剑接过一看：“南都汪湖制药有限公司销售经理万江平。” 萧问剑和万江平聊了起来：“汪湖制药有限公司，是不是在李镇汪湖村的？” “你知道？果然是同行，云星欠你多少？” “云星欠我多少？不对，是我欠云星七千万，今天是来讨论如何还款的。”萧问剑有心力挺云星。 万江平哈哈大笑，接着说：“鬼扯，现在欠钱的是爷爷，被欠钱的是孙子，你欠云星七千万，你是这个待遇，我不信。” 萧问剑对万江平说：“云星欠你多少？” “我这里不多，才一百多万。”万江平坐到萧问剑旁边，小声说：“是不是真的？这里的供应商加起来，有三千万多万快四千万，云星快不行了。” 众人听说萧问剑是来还钱的，纷纷围过来。 萧问剑拿出手机，给余奶奶拨通电话：“余奶奶，我是萧问剑，我在你们顶层会议室，哪个会议室？” 万江平在旁边说：“会议室三。” “会议室三，好，我等您！”萧问剑挂断手机。 万江平惊讶地说：“余董亲自来接你？” 萧问剑好奇地问：“有什么问题吗？我跑这么远，余奶奶走几步不行吗？” 余璟很快走过来，亲切地和萧问剑握手，热情地说：“三少爷来了，我们太没礼貌，走，到我办公室。” 万江平站过来，拦住余璟，不客气地说：“余董，我们公司只有一百多万，麻烦现在结给我们。” 其他人围过来，纷纷要账。 余璟耐心地解释：“各位供应商，我们的欠款是正常范围，财务会按时给大家的。” 众人越说越激动，总之就是要马上还钱。 萧问剑举起手，大声说：“安静一点，我打个电话。” 萧问剑走到一边，用手机拨通阿诚的手机：“阿诚，你上次说的借款还有效吗？能否先借我两千万应急？” 阿诚问：“萧董，你不是要一千万吗？为什么要增加？” “我在云星，他们这里有点急用，你能帮个忙吗？” “我问下田董，等会给你打过去。” 萧问剑挂断电话，回到座位上坐下，万江平连忙问：“田董是不是田氏集团的？” “是啊，怎么了？” “你认识田董？” “认识啊，怎么了？” 万江平怀疑地问：“他同意借你两千万？” 萧问剑实话实说：“应该同意吧，他上次同意借我一千万，我当时没有借。” 萧问剑的手机响了，萧问剑接通手机说：“阿诚你好。田董同意借云星二千万了，让我签字担保？利息还是按原来约定的月率五厘。可我没时间过来啊，让云星的财务拿借款合同，我签字担保就行了？好，我给云星讲一下吧。” 萧问剑挂断手机，对大家说：“各位，等一下，我去准备一个借款合同，今天还你们一半，问题不大。” 众人这才将信将疑地让路。 萧问剑和余璟出了会议室，路过前台时，余璟对前台小妹说：“小虫，麻烦给三少爷倒杯水。” “得了！”前台小妹答应一声，站起来飞奔而去。 萧问剑向余璟介绍申无双：“余奶奶，这是申无双，我给您讲过。” 余璟热情地和申无双握手，客气地说：“久仰久仰，三少爷给我介绍过您，果然名不虚传，请！” 三人到了余璟的办公室，三人坐到沙发上，小虫拿着一杯水，双手递给萧问剑，小声说：“你就是传说中云思荣的绯闻男友？” 萧问剑吓了一大跳，接过水，递给申无双，好奇地问：“你从哪知道的？” “公司都在传，说我们家三大小姐的绯闻男友外号三少爷!你喝可乐还是汽水？”小虫抛了一个媚眼。 “水，谢谢！” 小虫又抛了一个媚眼，飞奔而去。 余璟笑着说：“让两位看笑话了，真人面前不说假话…” 余璟话还没说完，门被推开了，两名大汉闯进来，一名说：“老太婆，你们云星欠下于氏集团的三千万，现在能不能还？不能还，马上将医院卖给我们，然后滚蛋！” 身穿职业服的满意走进来，客气地说：“两位先生，请先出去，余董正在和客人谈话，等会我通知你们！” “你是满意？要不你陪哥哥我一晚上，我就答应你。”男子说完，伸手摸向满意。 满意用手挡住男子的咸猪手，正色说：“先生，您再这样，我叫保安了！” “叫啊，叫保安来打我！”男子再次将手伸向满意。 一只大脚飞来，将男子踢倒，萧问剑再次用脚使劲地踢了几脚男子，骂道：“你还有这爱好，老子成全你!” 另外一名男子正要上前帮忙，申无双已站起，指着他，严厉地说：“别动！老实点。” 男子见申无双身材高大，体格壮硕，连连后退。 很快保安来了，被打倒的男子骂道：“你们等着，不还钱还打人，老子马上叫警察！” 萧问剑对保安说：“将人扔出医院，其他事我来搞定！” 保安将两名男子带走，萧问剑问：“余奶奶，云星是欠于氏三千万吗？” 余璟点点头，萧问剑拨通楚律师的电话：“楚律师，我是萧问剑，刚才于氏集团两个人来云星讨债，并且非礼女员工，被我打出去了，我问下，楚天南到任没有？明天上午到任？好，你给他讲一下，能否麻烦他这几天派个警车到云星总医院值班，这里是重点保护的民营企业。其他的我会尽快处理的。” 萧问剑挂断电话，又拨给于世健：“于总，我是萧问剑，你给我的五百万，帮你抵了北城土石方公司的四百多万运费，余款可以用来抵以后的运费。什么？我当然不能收你的五百万，这绝对不行的。如果你真想感谢我，有件事麻烦你，云星的三千万能否宽限一个月，我会尽快还给你，和我有什么关系？这个你不用管，一个月之内，这三千万连本带利我会还给你，好，感谢！” 萧问剑挂断电话，对目瞪口呆的余璟、满意、小虫说：“我的手机有个借款合同，你们打印出来盖章，我签字担保之后，找阿诚先借两千万。” “我来处理吧。”满意说完，让萧问剑将借款合同的电子版发给她，出去处理了。 满意很快拿着打印出来的借款合同，带着财务过来，萧问剑在担保人一栏签字按手印之后，财务拿着借款合同盖章去了，余璟再次热情地握住萧问剑，真诚地说：“三少爷，大恩不言谢，今天实在太麻烦你了。” 小虫冲萧问剑挥挥手，走了。 萧问剑客气地说：“余奶奶，您不用客气，我既然答应了，就会履行承诺，于氏的三千万和这两千万，我会替云星还的，余下的我不能保证了，我只有这个能力，请您见谅！” 余璟两眼流出了泪水，哽咽地说：“小剑，好，好，履行承诺。” 满意抽出两张纸巾，递给余璟，余璟擦了擦泪水，悲愤地说：“我两个儿子死了，老伴住院，侄女住院，云家只有敌人，没有亲人，想不到最后出手相助的居然是你三少爷！” “余奶奶，您不用如此，您还记得四年前夏天吗？我路过云星总医院，在医院门口不远，发生一起车祸，肇事司机逃跑，您从医院出来，安排手下先救人，您的手下提醒，这里没有监控，很可能被讹诈，您说，被讹诈只是钱的事，没有人命重要，如果我们开了医院不救人，我们为什么还开医院呢？”萧问剑深情地讲述以前的故事。 余璟笑了：“你不说，我都忘记了。” 满意小心地说：“余董，要不我先带申无双办理入职流程吧。” 余璟说：“好，我都差点忘记正事，对了，我看这位申无双先生果然国士无双，要不我们给申先生加点薪资？” 满意问：“加到多少？” 萧问剑问：“能加到三万吗？” 余璟果断答应：“可以，满意，你带无双办理入职流程吧。” 满意带申无双办理入职流程去了，余璟对萧问剑说：“三少爷，我们已经协调好，今天上午已将云思秋夫妇、云思青夫妇两人的帐户和股票等全部查封，我们会从周慕云继承的股票中，划拨三千万给你和另外两名受害者家属。” 萧问剑客气地说：“余奶奶，你还是叫我小剑。周慕云从云思夏手中继承的股票，应该还给云家。我和其他两名受害者家属需要的赔偿款，我会找周四季一起要，这个楚律师协助就行了，您不用管。” 余璟看着萧问剑，激动地双手握住萧问剑的手，客气地说：“谢谢，谢谢，小剑大公无私，果然有你父亲的风采！” 萧问剑好奇地问：“您认识我父亲？” 余璟越说越激动：“我虽然没有见过你父亲，但我电脑里有你们父子的照片。你父亲和我们家思容在大学本科是同班同学，思容非常喜欢你父亲，如果你父亲不出意外，我们很可能就是一家人了。” “啊？怎么可能？”萧问剑有些不相信。 “怎么不可能？思容一直非常喜欢你父亲，这不是秘密，你父亲回老家结婚后，她伤心欲绝，正好我们医院有一个女弃婴，她就是收养了，取名荣言，云思荣的荣，语言的言，用她自己的姓名最后一个字给孩子作姓。她收养容言后，决定不再嫁人，你父亲回南都后，她高兴坏了，你来南都时，他们经常带你和荣言一起玩。荣言大你两岁，你不记得了？” “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萧问剑看见余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大脑快宕机了。 余璟拉着萧问剑的手，笑着说：“你跟我来，我电脑上有你们的照片。” 萧问剑拉着余奶奶的手，跟着余奶奶到了她的办公座位前，果然在电脑找到一张四人照片：一个四五岁左右的女孩、一个三岁左右的小男孩、自己的父亲萧闻道、一个年轻女子，这个小男孩是自己，这名年轻女子应该是云思容，这个小女孩应该是容言。照片中，两个小孩站在前排，两个大人蹲在后排，父亲右手放在自己的右肩，左手自然垂下，云思容左手搭在容言的左肩，身体自然地向右边父亲一侧依偎。四人脸上都流露出幸福的笑容，这就是一张温馨的全家福。 萧问剑用手机拍下照片，看到照片上四人都是春秋装，好奇地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2008年春节前，你爸爸比较忙，没空回家，是你哥哥和嫂子送你过来的，他们好像是过来玩的。” 萧问剑心想，莫非苏梦说的是真的？父亲当年真喜欢云思容？父亲当年欠下云家的情债了？我这辈子是来还债的？ 两人又聊了一会，申无双回来了。 两人拒绝余璟吃午饭的请求，被余璟满意两人亲自送到门口，满意说：“满小虫，你送三少爷到地下车库。” “得了！”满小虫答应一声。 三人进了电梯，萧问剑说：“听口音，你和满总好像都是帝都人？” “不是，我们是河北人。满意是我姑姑，三十岁的老姑娘了，连个男朋友都没有，整天看我不顺眼，要不我们加个微信吧，您要约余董，可以找我。”满小虫拿出手机，出示微信二维码。 萧问剑扫码发了好友申请之后，满小虫兴奋地通过验证，电梯到了车库，萧问剑说：“我们到了，你回去吧。” “我还是送你们上车吧，不然满意这个老巫婆又要唠叨了。” “不用了，她不是让你送我们到地下车库吗？这不到了吗？” “得了，再见！”满小虫目送萧问剑出了电梯，高兴地挥手再见。 第119章 讲课 两人向停车位走去，申无双说：“这个傻姑娘，好像对你有兴趣。” “她不是对我有兴趣，只是对荣大小姐的绯闻男友感兴趣。” “我们到哪？” “紫烟美容院，我将地址发给我。” 申无双上车，将手机放到支架上，然后说：“你这个车会长期用吗？可以加一个导航，要不了几个钱。” “可以，我让人来处理吧。”萧问剑将书包从肩膀上拿下来，坐进后座。 “刚才满总给我说，让我一定对工资保密，说我是固定工资最高的。” “云星比较困难，我们能帮一把是一把。” “五千万你怎么还？” “这个你不用管。”萧问剑说完，放缓口气：“你今天先送我到美容院，然后回去忙，如果需要用车，找丛众，我已将他的联系方式发给你了，也给他讲过。这几天你住刘老爷子家里，方便吗？如果不方便，我再给你找一个地方住。” “刘和平非常欢迎我住在他家，他老婆孩子都出国了，留在国内只是为了查清黄海兵的案子。我们两个，互相有个伴，挺好的。对了，汽油费能不能报销？” 萧问剑心想，你一个月三万，会在乎几百块的汽油费，却没有点破，客气地说：“你拿回来，我给你报销吧。” “谢谢！我能问下，你到美容院，是做美容吗？” “我一个大老爷，做什么美容，我给美容院的美容师讲课。” “讲课？要多久，要不我等一下，我们一起回去望月楼。” “一到两小时吧，具体时间我也不确认。” “好，我等你。” 萧问剑在车上想，余奶奶上次见我，都没有提这张照片，很可能是上次见面之后，云思容发给她的。萧问剑将刚才的四人合影，上传到云空间，删除了手机里的照片，萧问剑决定将此事烂在肚子里，不告诉任何人，包括白晓月、苏梦和萧问风，特别是苏梦。又想，就是父亲欠了云思容的情债，我两救云思容、一救云展鲲 ，帮云家索赔五千万，应该也还清了。 萧问剑不知道，命运已将他和云家深度绑定。 萧问剑和申无双两人找了个地方吃完饭，萧问剑背着书包到了指定地点，上了电梯，看到好多穿制服的小姑娘拿着包刚来上班，问旁边的一个小姑娘：“你们是几点上班？” 小姑娘警惕地问：“我们是十一点上班，听说有个帅哥教授来讲课，都跑过来了。你一个大男人，来干嘛？我们这里不接待男宾！” “十一点上班，十二点到？” 小姑娘对萧问剑鄙视道：“大叔，你搭讪的方法太老土了，我们是其他分院的，很远的，过来当然有十二点了。” 萧问剑第一次被成年人叫大叔，完全无语。好在电梯很快到了，萧问剑出了电梯，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连忙说：“叶小卉，你怎么在这？” 叶小卉不客气地说：“萧问剑，你跑到这里泡妞了？这里不接待男宾，滚！” 萧问剑心想，我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位姑奶奶？继续问：“你不在医院当护士，跑到这里来干嘛？” “你再不滚蛋，我叫保安了！”叶小卉明显生气了。 和萧问剑一起上来的小姑娘们，如同看动物园的动物一样，围过来，萧问剑尴尬得不行，上官明媚跑过来，对萧问剑说：“萧问剑，你跟我过来！” “他是你的男朋友？这里不接待男宾。”叶小卉继续拦住萧问剑。 “他这么丑，我才看不上。这是老板请来的老师，大家让一让。”上官明媚推开众人说：“上课了，到大会议室！” 萧问剑如释重负，跟着上官明媚走向会议室，好奇地问：“这个叶小卉为什么在这里？难怪我在医院好多天没有看见她，她好像对我非常仇恨。” 上官明媚笑着说：“她当然恨你，你让她转正的事黄了。” “她转正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是不是对黄处长说过，以后住院要自带护士打针。” “是啊，林召娣打针的水平最高，人最漂亮，居然没有转正。” “最初定的就是叶小卉，你说了这句话，黄处长和陈主任商量后，让林召娣转正了。” “我看陈如洁也转正了啊。” “是，陈如洁不是被砍伤了吗？陈主任就让陈如洁也转正了，让林召娣到了干部病房。” “哦，原来如此，我说林召娣和陈如洁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还以为我长得帅。” 萧问剑坐到会议室，从书包里拿出电脑，对上官明媚说：“你又不在医院，为什么这么清楚，我天天在医院，为什么没人给我讲？” “你天天鼻孔朝天，谁给你讲这些，你坐一下，我去请老板。”上官明媚跑了。 姑娘们陆续三三两两来了，叽叽喳喳，交头接耳，嘻嘻哈哈，完全一群学渣模样。 学霸萧问剑同学，自己将电脑接上投影仪，心想，难怪上官明睿自己不来，也不让自己的博士弟子们来。自己下次是不是也找个借口不来了？ 萧问剑试好投影仪，墙上投影出几个大字：“美容的最高境界—中医” 众人哗然，一位二十六七岁左右的年轻女士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来到了会议室，上官明媚介绍：“萧问剑，这是我们的老板陈紫烟。老板，这是我奶奶的徒弟，召称南都大学第一附属医院骨科第一针、第一推拿圣手的萧问剑。” 萧问剑站地起来点点头，陈紫烟客气地说：“这是上官明睿老师强力推荐的萧老师，大家欢迎！” 众人鼓掌，陈紫烟的手机响了，陈紫烟接通手机：“华姐，你过来了？好，我马上带人来接你，再见。” 陈紫烟挂断电话说：“叶小卉，你和我去接一个贵宾，其他人听萧老师的课。麻烦萧老师了，再见。” 说完，带着叶小卉走了，叶小卉临走之前，回头冷冷看了萧问剑一眼。 萧问剑脑袋一片空白，众姑娘一片哗然。 上官明媚热情地鼓掌，众人跟着鼓掌，萧问剑如梦初醒，放出第二幻灯片：“什么是美—羊大为美” 萧问剑开启忽悠模式，洋洋洒洒的一顿猛吹，提到羊大为美，说造字的这位先人，肯定是个吃货，众人笑翻，再介绍古今中外名人对美的认识，然后翻到第三张幻灯片：“什么是美--健康最美” 还没开讲，和萧问剑一起上来的小姑娘不乐意了，大声说：“萧老师，你尽说些没用的，我们是美容院，不是烤肉店，更不是中药店，你得给我们讲实际的，如何按摩，如何忽悠客户买卡。” 另外一个姑娘说：“对呀，你得讲实际的。” 萧问剑答应了：“好，讲点实际的，你叫什么名字？” “怎么，又想要我的微信，不给!”小姑娘嘻嘻哈哈。 众人笑翻！ 萧问剑说：“你将左脚的鞋子脱了，你是不是有脚气？” 众人再次大笑，萧问剑说：“严肃点，这是讲课，我给你们讲如何发现客人不健康的地方，要对症下药，当然，也不能要求你们开药，但你们要知道，这样才能说服客户。” 众人掏出笔和本，纷纷准备开始记录。 “你伸出舌头！” 小姑娘这回老实地伸出舌头，萧问剑又说：“过来，伸出右手！” 小姑娘走到萧问剑面前，伸出右手，萧问剑说：“月经不调，少吃辣椒，多喝水，多吃点水果和蔬菜，吃点维生素，脚丫子在洗干净之后，擦点达克宁。不用吃其他药，找个男朋友。” 众人大笑，上官明媚问：“为什么要找男朋友？” “她这个症状是阴阳不调，找男朋友阴阳调和之后，自然好了。” 众女又大笑，小姑娘笑着跑回座位。 众人伸出手，纷纷说：“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萧问剑敲敲桌子，严肃地说：“这是讲课，不是看病，看病到上官堂挂号。” 萧问剑放出下一张幻灯：“常见颈椎病的判断及治疗” 然后对一名三十岁的女士说：“你过来，我给你看看颈椎！” 姑娘不好意思地笑了，犹豫地问：“一定要过来吗？” 萧问剑继续说：“过来吧，我用你作实例，给大家讲讲！” 一位姑娘说：“红姐快去，你不是说你颈椎疼吗？正好让萧老师看看。” 众人附和道：“是，快去快去！” 红姐走到萧问剑面前，萧问剑给众人讲：“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望就是看，你们看见没有，红姐刚才走路的过程，左右有点轻微的不平衡，大部分人可能无法观察出来，但这不重要，我给大家讲一下简单用手检查颈椎的方法。” 说完，在投影仪放出颈椎解剖图，然后对着红姐的后背开始讲解。 萧问剑一边讲解，一边在红姐的后背按摩，众人一边记，有人还问几句。讲了一次后，萧问剑严肃地说：“最重要的一点，你们在理疗时，不要用力过猛，宁肯少使一点力，也不要多用力，为什么？因为你们是初学，很多东西会搞错，记住，你们不是医生，你们的按摩和理疗，只是让顾客更舒服更开心更满意！而不是真正的治好顾客。” 众人纷纷鼓掌，并认真记录。萧问剑继续说：“但你们一定要懂一点医学，有空看看解剖学和中医，至少要让顾客看起来比较专业！参考资料我发给大家。” 萧问剑翻出下一张幻灯片：“常用按摩手法和功用。” 然后对着红姐的后背，讲解各种按摩手法，这些手法应该应用在什么地方，对人有什么帮助。 两个小时过去了，众人还没有听过瘾，萧问剑翻到最后一张幻灯片：“谢谢大家！” 刚才和萧问剑一起上电梯的小姑娘，举手说：“萧老师，你能不能加钟？” 众人大笑，萧问剑说：“我今天就讲到这里，我还有事，下一节课的具体时间我们另外再约。” 红姐也说：“我们大家都加个微信吧。” 上官明媚笑着说：“我将萧老师，拉到我们单位工作群，大家有问题，直接问萧老师。” 陈紫烟走过来，客气地说：“萧老师，我们姑娘们都很活泼，你讲课还习惯吗？” “还好还好，就是太热情！”萧问剑关闭投影仪，收起电脑，将电脑放回书包。 一个小姑娘说：“萧老师讲得太好了，老板，下次什么时候请萧老师过来？” 另外一个姑娘说：“是啊，是很好，对我们的工作帮助很大，不像上次上官老师，讲得太难，我们都听不懂。” “上官老师是美国回来的博士，你们听不懂是正常现象。”萧问剑给上官明睿解围，然后和众人道别，下了电梯。 上了车，申无双启动车，兴奋地说：“萧董，你猜我刚才发现了谁？” “发现了谁？” “余梦华。” “是你是说发现了云思华的老婆？” “是。” 萧问剑心想，陈紫烟在电话里说的华姐，原来是指余梦华，平静地说：“人家来做个美容，也没什么啊。” “云星可是医美集团，自家也有美容院，你猜她为什么到外面做美容？” “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避人耳目。” “做个美容，有必要吗？” “你猜我还发现了谁？” “谁呀？” “云思林。” “你是说，是云思林陪余梦华过来做美容？” “聪明，萧董一点就透。” “可是，只凭这一点，警察不会受理的。” “他们非常亲热，远远超过一般的大嫂和小叔子的关系。” “你肯定没有看错？这两人有奸情？” “不会看错的，我过来也有十多天了，调查云家这么久，云家的人怎么会认错。” 萧问剑脑袋飞速运转，客气地问：“你有没有拍照和视频之类的？” “这倒没有，但我肯定，这两人有奸情。也很正常，云思林是花花公子，懂女人。余梦华四十八岁，工作清闲，女儿又远在国外，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余梦华的老公云思华工作繁忙，五十多岁了，精力和体力都跟不上。余梦华和云思林经常在一起，如果两人没有道德的约束，如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你是说7月5日云思华被杀案，真正的凶手很可能是余梦华或者云思林，或者是两人同谋，云展鹏只不过是替人背锅？” “很有可能。” “可是我们并没有有力的证据啊，警方不一定理我们。” “为什么，自古奸情出人命，我当过警察，如果我收到这种线索，我肯定会调查的。”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现在毕竟是人情社会。” “人情社会？余梦华背后有大佬？” “是的，余梦华是省政法委常务副书记余正坤的堂妹，余正坤的儿子是副市长兼公安局局长谭振国的联络员余清晖。我与云展鹏有杀父之仇，只凭你的口供，警方根本不会受理。” “我靠，这就样放了？” “云思林今年二十九岁，十四年前才十五岁，他应该与我父亲的案子无关，我们还是集中精力查陈光明。至于余梦华和云思林的狗屁事，自然有人比我们急，我放个风就行了。” “萧董英明！”申无双由衷赞叹！ “司徒楚月副检察长告诉我，证据和真相同样重要，下次记得收集证据。” “是啊，我应该吸取经验和教训，上次我如果有视频或录音，也不会被勒令辞职。我听你的建议，安装一个纽扣式摄像头吧。” 萧问剑严肃地说：“你千万不要在政府机关用这个东西，也不要在别人家里用这个，只能在公共场合用，别案子没有破，自己先进去了。” 第120章 远期规划 车停到了望月楼前，萧问剑拎着书包进了一楼大厅，白晓月和邱小青在大厅喝茶聊天，邱小青连忙站起来说：“回来了，晓月等你半天了。” 白晓月哼了一声，不服气地说：“谁等他，我们继续聊！” 萧问剑走过去，拉着白晓月的手说：“上楼去吧，到我的办公室聊。” 白晓月眼泪都流出来了，使劲甩开萧问剑的手，哭着说：“谁跟你上楼，你去找你的绯闻女友。” “我的绯闻女友？我的女友不就是你吗？”萧问剑一头雾水。 邱小青连忙解释：“你搜一下云星，会有发现。”然后递了两张纸巾给白晓月。 萧问剑放下书包，坐下来，喝了一杯茶，用手机搜了一下，吓了一大跳，第一个标题居然是：“云星长公主云思荣绯闻男友初现，五分钟融资五千万解决云星的资金困难。” 第二个标题是：“云星资金问题解决，云星医美股市今天下午大涨！” 第三个标题是：“四十四岁云思荣梅开二度，绯闻男友是谁？” 第四个标题是：“传言云思荣暗恋同学的儿子初现，很可能是云思荣新的绯闻男友。” 第五个标题是：“父债子还？当年没有追上父亲萧闻道的云思荣，泡上了儿子萧问剑？” 萧问剑大寒，喝一杯茶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云思荣，晓月，你想多了，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他们不是答应捐款二百万给南土人基金会吗？” 白晓月踢了萧问剑一脚，生气地说：“大骗子！大坏蛋！你如果想帮南土人基金会，直接将余奶奶给的支票，给我爸爸他们，不就行了。” 萧问剑给白晓月倒了一杯茶，解释：“那不行的，云星医美垮了，下次谁来给南土人基金会捐款？不信你可以问你爸。捐款相当于保护费，别人给你捐款了，你得保别人平安！” 邱小青拿着水壶去加水，回来将水壶放到电子底座上烧水，然后静悄悄地离开。 白晓月又踢了萧问剑一脚，生气地说：“你是和我爸谈恋爱，还是和我谈恋爱？” 萧问剑拉着白晓月，深情地说：“当然是和你谈恋爱，我还准备和你白头偕老，但如果你爸反对，我们可能连见面都不方便，这不还是为了你吗？” “滚！”白晓月再次甩开萧问剑，生气地说：“你两次救了云思容，又解决了云星的资金困难，说不定人家愿意以身相许呢。” “我救人还有错？我一个学医的孩子，见死不救，真的很难做到。第一次救云思容，你爸爸在。第二次救云思容，你不也在吗？我听梦姐说，云思容好像比我爸大一岁，是我爸的同班同学，我们隔着辈，怎么可能？” “那你为什么借云星五千万？不是说好了，要先商量的吗？” “那三千万只是缓缓，这两千万只是担保，如果我不管，云星真的会死了，或者被于氏强买，南土人基金会拿不到钱的。别不高兴了，我们待会到任爷爷丰奶妈家吃晚饭，顺便给任爷爷针灸。”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白晓月站起来，向电梯走去。 萧问剑拎着书包，追上来说：“你不去不好吧，我都答应任爷爷了。” 两人进了电梯间，白晓月使劲捶打萧问剑，萧问剑搂着白晓月说：“别生气了，我只喜欢你！” “这句话你对多少女孩子说过？” “只对你一个人说过呀！” “有没有对童警官说过？” “童警官是谁？” “渣男，滚！”白晓月踢了萧问剑一脚。 电梯到了四楼，白晓月要下电梯，萧问剑拉着白晓月说：“你来帮我一下！将手机的付款明细导出来，这个需要做帐！” 白晓月没有下电梯，但口中却说：“我才不帮你这个渣男！” “不是帮我，是帮我们，下个公司名称，我们取名剑月如何？” 白晓月变色了，口中却说：“你还用你那个冰剑吧。” “冰剑传媒我准备卖掉，已给你爸爸讲了，他会去找古城处理，我们下个公司，就叫剑月，或者月剑，哪个好？” 两个人到了萧问剑的办公室，萧问剑坐下，将手机和电脑交给白晓月：“你帮我将手机的微信和支付宝收付款记录导出来，从6月22日到南都算起。手机和电脑的密码，都是，我们认识的日子，必要时找张朵朵帮忙。不清楚的等我回来问我。我给你拿瓶水。” 白晓月接过萧问剑的手机，看到紫烟美容院的工作群，生气地说：“你为什么有一个紫烟美容院？这么多美女，你是准备泡几个？” 萧问剑将瓶装水打开，递给白晓月：“我不是你给讲了，我准备种植中草药，不断改善明光公留下来的美容配方吗？我们需要美容院这种客户，梦姐只有一家美容院，云星医美有二十多家，紫烟有五家，如果我以推销产品的身份走进美容院，别人根本不会理你，甚至会将你赶出来。如果我们以老师的身份进去讲课，别人会欢迎的。这也是我为什么会帮云星医美的原因之一。” “这是你是一个中学生应该考虑的事吗？你还是为了泡妞吧！” “晓月，你能不能自信点。我不像你，有爸爸妈妈作为依靠，我得自力更生，没有人会为我考虑未来的。我今天上午到我爸爸买的房子看了看，感觉不好，你可能根本看不上，但这事不能怪我爸，他一个从山村来的年轻人，能够在南都这个大都市，买个窝，就是了不起的成绩。我得为我们以后打算，要改善住房，不能天天吃老本。另外还有一些事做，如查清我父亲的案子，查清我师叔肖银明的案子，以及他到底有没有孩子。这都需要钱，我也想躺平，可是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躺平的。我们现在做的就是一边读书，一边赚钱。我争取用四年时间拿到执业助理中医师的资格，八至九年时间拿到执业中医师的资格。这在八九年时间，不断改良美容配方，做到能够有稳定的客户和收入，你平时也留心一下，谁是美容院的老板，必要可以考虑发展。” “这家公司你不做了？” “这家公司目前肯定做，但做这家公司的目的，一是为了从周家和云家二房刮点钱，二是帮梦姐和南土人基金会搞点钱，但这种公司太依靠政策了，我们可以做，但不能长期指望，我初步的想法，是交给我哥管，或者稳定下来之后，盘出去。” “然后呢？” “然后我们以种植中草药，改善美容配方为主，当然，那个游乐园，有利可图就搞，无利可图就不搞，不是必须的。” “然后呢？” “如果美容配方成功，我们可以考虑用化学方法提纯，发展出能够远销世界的配方，必要将配方卖掉，赚个一个或几个小目标，我们就不用上班了，云游列国，探索宇宙。” “滚，你想得美，几个小目标，你有吗？一天就花了五千万，几个小目标够你花几天？”白晓月又捶了萧问剑一拳。 “我们最差的可能，无非是一无所有，我们才十八岁，一无所有也是正常现象，只要我们同心协力，全力打拼，面包会有的，房子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滚，谁和你同心协力，谁和你全力打拼！别人谈恋爱，都是看电影看网剧，吃饭逛街，花前月下，哪像你，天天忙得像狗。” “那种生活太俗气，太没挑战性，是个人都能做到。我们晓月，和男朋友一起种花，一起研究美容配方，一起对土石方公司进行现代化改造，我们一起改变世界，一起让世界变得更美丽，这才是真正的罗曼蒂克，这才是感天动地、天长地久的爱情。” “滚！滚！”白晓月高兴坏了，但还是将萧问剑推出的办公室。 萧问剑来到总裁办公室，萧问风、古井松、古城、白帆、全律文、赵非、郝运来、陈舞洋，已在等候，萧问剑对众人点点头说：“大郝，你把小青、燕岭生、丛众、尹小鹿、肖家华，都叫过来开会吧，另外通知丛众，找几个凳子。” 古井松说：“要不我们到大会议室吧，这里坐不下。” 白帆说：“我的团队占着会议室了，就在这里吧。” 萧问风说：“行，就在这里挤一下，也就一两个小时。” 萧问剑说：“陈老师，欢迎你参加我们的内部会议，希望你能保密，包括对校领导和学院领导，特别是对上次来的几个老师。” “要不我先回家吧。”陈舞洋有些不高兴，站起来。 萧问风连忙说：“坐，坐！这孩子就是这样心直口快，你当老师的担当一点。” “对不起，陈老师，我只是实话实说，但有些内容真是和中医中药有关的，希望你能给我们提意见。” 古井松也说：“陈博士，年轻学生不会说话，你作老师的海量一点！” 陈舞洋这才坐下。 众人来了，萧问剑说：“丛经理，给每人发一支水。” 丛众连忙找到一箱水，给每人发了一支，萧问剑看着自己的基本班底，平静地说：“我们开会了，首先向大家道歉，我没有和大家商量，自己做主，从田佳文那里担保云星借了两千万，月息五厘，要我们来还。另外，我还答应于世健，云星欠于氏的三千万本金和利息，我们来还。” 众人议论纷纷，萧问剑继续说：“我等会再解释原因，我希望今天的会议，大家都能保密，毕竟我们今天谈的是远期规划，也不一定靠谱，有意见大家先私下讨论，可以随时找我、找我哥、古教授谈，或发邮件发微信给我。” “我先说帮云星医美的第一个原因，当时事情紧急，大量供应商已经围上门了，于氏集团的人，甚至已经打上门了，当时就像救火救命一样，没有商量的余地，请大家理解，理解不了请大家谅解。第二原因，云星以后会是我们的大客户，具体原因我等会解释。” “我先说远期规划，这种规划和项目还没有经过可行性研究，都不是必须的，但我们现在要进行可行性研究，进行取舍。” “第一个项目，就是李镇汪湖山中药园的威灵仙和其他药材，今天大家都去看过了，目前我初步的估计，只有万分之一可能性。但全国有几千万的肢体残疾人，万分之一也有好几千人，作为一个项目，是可以考虑的。最低要求是，我们先保存各种药用植物的品种，27个变种，每种种植一百株，大概需要一两亩地，一年需要几万块。但如果研究成功了，就可能会出下一个屠呦呦，下一个诺奖！” 众人议论纷纷，萧问剑继续说：“我们第一年，先来保存物种，至于谁来研究这些植物的药效，请陈老师先帮忙协调一下，我找过科学院南方植物研究院，他们其实有植物与药品专业，但他们不愿意。也找过南都大学药学专业的老师，也没人接。我找过南都大学药学专业大三学生晓晓，她说她去准备考药科大学的硕博连读专业，她会和药科大学的老师联系，但目前没有结果。” 陈舞洋说：“你这个成功的可能性太小，没有人会考虑的，除非你出钱。再说很可能是转基因植物，大家都避讳。” 萧问剑问：“不是说科学研究无禁区吗？” 古井松解释：“是有这个说法，但实际工作中，大家还是尽量不搞没有钱没有名的项目，更不可能主动搞会有损名声的研究。” “行，这个项目我来牵头，郝运来邱小青华仔三人参加，郝运来邱小青你们两人，找一些资料，研究一下，如何种植这27种植物，我自己也找一下资料。另外，郝运来邱小青也可以找你们学校的老师、科学院的聂国士，华仔也可以找一下田佳文在肖镇的师傅。我们目标很简单，每种植物先种植一百株，同时保留汪湖山的中药园。一个月内出方案，如何种、要多少钱、多少人、多少地。” 古城说：“我赞成这个项目，这个项目虽然成功的可能性小，但逼格高，很有卖点，利于炒作，以前一家啤酒公司搞过乙肝阳转阴项目，我们这个项目强多了。即有中药这个民族话题，又有屠呦呦得诺贝尔奖这个火爆话题，但要保密，不要先泄露出去。” “郝运来，上次你说可以在李镇中药园外，增加保护植物的事，结果出来没有？” 郝运来介绍：“结果出来了，他们报价要八万，我正在找第二家，看能不能便宜点。” 萧问风说：“这事不急，等我们成立公司后再搞吧。” “着急，万一哪天一个疯子将园子铲了，园子里的所有药用植物物种消失，就完了。你也别找第二家了，八万就八万，让他们行动吧，这两天你盯这个事，老赵，费用是我个人先垫付还是怎么出？” 赵非说：“你个人先垫付吧。” 萧问剑继续说：“第二项目，就是追影软件，可能大家都听说过，项目背景就是目前大家都戴口罩，以前的面部识别软件无法识别人了，当然，现在可以升级面部识别软件，戴口罩也能识别。但这还不是根本原因，根本原因是，很多时候，我们根本就没有拍摄到完整的面部，这时如何来根据视频资料判断视频里的人是否为某个人。追影软件的医学原理，就是认为一个人的身高、身形、腿长、手长是基本不变的，甚至步幅、步频、手臂的摆动，都有一个客观规律的。比如我，就能根据视频中一个人的走路样子，判断出这个人，我是否认识，是谁。我们要做到的是，将望闻问切，这个古老的医术，和现代化的人工智能技术结合成来，让一个萧问剑，变成千千万万的可以复制的萧问剑。” 众人大笑。萧问剑继续说：“我们将追影软件与城市的每个摄像头相连，就会帮警察找到嫌疑人，帮父母找到失踪的孩子，帮倒地无人敢扶的老人，自动联系警车和救护车，并及时联系到老人的亲人。我们将追影软件与乡下老家的摄像头相连，远在外地城市的年轻人，就可以时刻关注农村老家老人的安全。我们将追影软件与医院和养老院的摄像头相连，就能让医生和护士，可以时刻关注病人和老人的身体状况。如果追影软件与马斯科的星链相连，那么地球村就可以变成一个安全村幸福村!” 众人大笑，一起鼓掌。 萧问剑继续说：“这个项目陈老师弟弟陈武昌，从软件工程师的角度，给我们做了一个初步的可行性研究报告，他认为是可行的，也给了初步的预算和计划，报告我今天发给大家，但我看了一下，认为做得不够充分，没有从医生角度看问题。因此，我建议陈老师也参加，陈老师负责医学部分，我也参加，我哥来牵头，继续进行可行性研究。” 萧问风笑着说：“我们的目标到底是什么？谁来研发，谁来出钱。” 古井松说：“你说的是两个问题，我们需要先搞清第一问题，研究目标是什么。” “第一个目标，就是根据只有一个影子的视频，判断这个人是不是活人。第二个目标，就是判断这个影子是谁，也就是从资料库中找谁和这个人最相似，相似度是多少。第三目标，判断这个人是否有病，有什么病，可能性是多少。例如，我今天看见陈老师站起来了一下，就知道陈老师左腿有70%的可能性在前几天受伤了。” 陈舞洋不好意思地笑了：“是真的，前天我冲凉时摔跤了。” 众人再次鼓掌，古城说：“我们不需要一次性达成这三个目标，第一版达成前两个目标就行。” “追影软件项目，大家还有没有问题？” 赵非问：“我们是自己搞，还是与人合作，还是单独招商？” 全律文说：“这个等可行性研究报告出来再说，如果钱少人少可行性高，我们自己出钱了，如果钱多人多风险高，就与人合作，或者另外招商。” 众人赞同。 萧问剑继续说：“我说第三个项目，就是智能手表的事，我这个手表是我哥公司研发的，我建议加一个中医的脉像仪，与之前的心电图、血氧测量等功能一起，都集成在一个智能手表上。智能手表与追影软件整合，可以让我们每天每刻都能关注远在千里之外的亲人健康。第三个项目，实际上与第二个项目相似，只不过一个是根据视觉，一个是根据触觉。一个是中医的望，一个是中医的切，这两个项目就是将望闻问切，与现代化的科技结合。” 陈舞洋说：“这两个项目的可行性比较高，特别是第二个追影软件，我回去向我们学校领导汇报一下。” 古城坚定地说：“不，不，先不要给学校领导讲，我们是公司，当然是要利益最大化，可以让老师和医生以个人名义参加，但产权一定要是我们的，可以给老师和医生好处，包括直接的劳务费用，以及股票、期权等，但一定要以我们为主。” 陈舞洋问：“那我自己的劳动、我弟弟的劳动怎么算？” 古井松解释：“这个可以直接给钱，也可以算股票，到时我们互相打分，再加权平均一下，再根据平均分分配股票和期权。” “股票和期权有什么区别？”萧问剑问了一个简单问题。 白帆背书般地解释：“期权是一种权利合约，它赋予期权的买方能在未来某特定时间以约定的价格买入或卖出约定数量的约定商品的权利。期权的买方可以在约定的时间选择是否执行自己的权利，而一旦买方执行期权，期权的卖方就必须履行合约。” 萧问剑越听越糊涂，看着古井松。 “你把期权看作一种奖金，只不过这种奖金只在公司赚钱、股票增值以后才可能生效。”古井松简单介绍后，众人马上明白了，并纷纷表示同意。 萧问剑继续介绍：“我介绍第四个项目，就是我祖师爷留下来的美容秘方，只不过由于时过境迁，这个秘方需要改良。”萧问剑将刚才给白晓月解释的，再解释一次给大家听，另外介绍了明光公肖亮的传说，以及为什么要改良产品的原因，并说明，未来先在美容院试用，再考虑用化学方法进行提纯。另外说明将以中医教学的方式，进入美容院。并将在紫烟美容院进行中医教学的效果，讲了一下。 陈舞洋笑着说：“我怎么觉得，你这个项目，更像忽悠！” 白晓月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拿着萧问剑的笔记本电脑说：“我给大家念一下萧董刚才在紫烟美容院给美女们讲课的题目：《美容的尽头是中医》” 萧问剑示意白晓月坐到自己身边来，白晓月坐下，踢了萧问剑一脚。 众人大笑，古井松笑着说：“其实女人做美容，更多是一种放松和休息，用中医来忽悠，正合适！” 众人再次大笑，萧问剑继续说：“其实这个项目我已经准备好几年，我在钟家村租了钟家俊的两三亩地，种植了草药苗，现在只需要找合适的土地大面积种植了，目前我们对钟家村的那块地，进行了土壤分析，结论是适合种植的，但目前钟家村的村支书钟家顺，很可能由于是熊爱军的大舅子，不乐意租给我们，提了一个捆绑条件，要求我们将游乐园、展厅，一起租下来，每年租金一百万。” “一百万？”众人再次议论纷纷，表示太高了。 萧问剑说：“华仔，你介绍一下这钟家村土地的情况。” 肖家华说：“那块土地，我和郝运来多次量了，经确认，是25.6亩，可以精确到0.1亩。那个展厅，经确认，是1236平方米，可以精确到1平方米内。那个游乐园，经确认，有61.6亩，可以精确到0.1亩，但游乐园是否有经营价值，尤立群正在和周厚明估算。我知道就这么多！” 萧问剑带头鼓掌，众人纷纷鼓掌。 古城问：“有没有看过其他地方的土地？” 肖家华详细介绍：“我找过很多地方，不是太远，就是土地面积不足20亩，还有就是土地不合适种植这些药材，目前萧董满意的，就是这块地。” 古井松说：“我来想想办法，和钟家村砍砍价。” 萧问剑继续说：“第五个项目，就是游乐园的项目，由于评估没有出来，今天不讲了。第六个项目，就是我们这个公司，北城土石方公司与南城土石方公司合并项目，周厚照给我们的报价是四千万，算上给云家七千万的赔偿，也就是南城土石方公司报价1.1亿给我们。我们目前的策略，就是先对北城土石方公司进行现代化改造，对南城土石方公司只评估，不主动合并，倒逼周四季减价，因为我们能够运营，他们被关着门，优势在我们。我的初步意见，是让周四季除了南城土石方公司，另外再给我加点钱，大家说说，还需要他加多少钱？” 众人纷纷发表意见，萧问风说：“我在手机上发一个调查问卷，每个人填写一个答案，单位是万元，例如你可以填写2000。我拉个群，大家在手机中回复。” 萧问剑说完，发了一个调查问卷，每个人填写答案后，萧问风回答：“平均数是4300万，中位是3800万。” 萧问剑说：“我知道了，我下次和周四季谈判，先报价5000万！” 众人大笑。 萧问剑继续说：“最后一个项目，就是冰剑传媒，我们是长期持有，还是盘出去。” “当然是长期持有，太赚钱了！”众人都坚持长期持有。 萧问剑说：“当然是盘出去，我们根本不会运营。” 萧问风说：“这样，我们举手表决，同意盘出去的举手！” 结果只有萧问剑和白晓月两人举手。 萧问风继续问：“同意长期持有的举手！” 除了萧问剑和白晓月，其他人都举手。 古井松大笑说：“你们两人，就少数服从多数吧。” 众人再次大笑。 白晓月踢了萧问剑两脚，萧问剑连忙说：“大家还有没有问题？” 郝运来举手说：“我有一个建议，我们不是有十多台车吗？这些车最值钱的是车牌，卖二手车由于不能带牌，并不值钱，不如我们成立一个租车公司，可以租车给内部人员，也可以租车给其他单位。” 萧问风表示怀疑：“问题是这东西都赚钱吗？现在网约车那么多！” 尹小鹿表示支持：“目前十多台车，每年的保险费都不少，财务费用确实比较大，可以考虑。” 赵非说：“你们谁牵头搞一个详细的可研报告。然后再评估，如何？” 郝运来说：“我提议的我来吧。” 萧问剑同意了：“行！” 全律文说：“有个事，我给大家通报一下，郁茹今天从公安局回来了，他下午来过，她说她不同意小如家物业与土石方公司合并。” 萧问剑好奇地问：“为什么？不是说好了吗？” 全律文介绍：“郁茹说她被公安局铐上手铐，被迫签字的，不能算数。” 萧问剑说：“赵总，那一千多万到底是谁的？能不能还给我们？” 赵非说：“如果两家公司合并，肯定是合并后的公司，如果郁茹不和我们合并，就要再详细地梳理一下，给我一点时间，下周一我回答你。” 萧问剑说：“还有问题吗？” 赵非说：“其实我有一个建议，将冰剑传媒改名剑风集团，每个产业搞一个事业部。如传媒事业部、医药事业部、中药事业部、游乐园事业部等，这样的好处，可以统一冲销所得税。” 古城说：“我支持，每个事业部独立核算，但统一报税，时机成熟单独拉出去就是一个公司。” 萧问剑问：“其他人同意吗？全律师是什么意见？” 白晓月举手说：“我赞同！” 全律文说：“从纳税的角度，我是支持的。” 萧问剑说：“这个还是提前和易老师沟通一下吧，她本来是ceo，你这一搞，她成了事业部负责人，晚点我当面给易老师讲一下。” 丛众举手说：“如果郁茹不同意和我们公司合并，我们租房合同这个月底到期，是否继续和他合作？” 萧问剑说：“哥，你再和郁茹谈一下，问一下他的底价到底是什么，是不是五十万不够，我们可以考虑加点。” 萧问风答应了：“好，我先和她谈谈吧。” 萧问剑继续说：“老赵，我和于世健商量了一下，他给我的五百万，抵他们公司的四百多万应收款，多的部分抵以后的运费，你在财务上处理一下。” 白晓月惊讶地问：“五百万你不要了？” “肯定不能要，我收下来只是帮公司应急，上次余奶奶的两百万，不是也没有收吗？” 萧问风也说：“五百万太多了，肯定不能收！” 古井松有些感动地说：“你这孩子，太实在！” 第121章 意外 众人散去，萧问剑看了一下手表说：“晓月，我们走吧，爷爷奶奶已做了饭，在等着。” 古井松说：“你们两个快点去。” 燕岭生说：“要不我开车送你们去吧，我还有点事说。” 白晓月高兴地说：“太好了，我不想开车。” 萧问剑对萧问风说：“哥，你联系明老师看房吧，我将明老师的电话发给你。我问了一下青龙区教育局的人，如果注册资金超过两百万的高新技术企业，可以给一个学位，我们应该满足条件。” 萧问风高兴地说：“好，我马上联系。” 萧问剑和白晓月上了汽车后座，燕岭生启动汽车，燕岭生说：“我今天找了任队长，她安排人查了gps定位，发现当年我妈出事的时候，出现在现场的渣土车，是南城土石方公司的。” “人和车找到没有？” “都找到了。” “以前你没有找过吗？” “以前找过，但任队长说，以前对外查询的数据，被人为删除过，这次是从备份库中找的原始数据。” “结论是什么？” “司机坚持说意外，他没有想到房子里面还有人，当时出事后，周四方已经扣了他五十万块。” “你准备怎么处理？” “我坚持认为应该按故意杀人案处理，但任队长说，按故意杀人案处理证据不足，她只是交警支队的事故处理大队，如果我坚持认为是故意杀人案，可以报警，但她说估计受理的机会不大。” “你是怎么想的？” “我回来和老婆商量了一下，也冷静地思考了一下，我们家和周家、徐志强、司机，并没有矛盾，想听一下你的建议。” “我能有什么建议，如果没有仇，就是交通意外，你可以追究肇事司机的刑事责任。” “肇事司机的老婆，今天找了我老婆，同意支付五十万，让我们签谅解协议，但我们暂时没有答应。我好矛盾。” “矛盾什么？” 燕岭生痛苦的说：“我妈妈的事，我追了五六年，现在如果我签了协议，虽然拿了钱，但我觉得对不起我妈，更不对起我死去的爸爸，对不起我自己的良心。如果不签，司机肯定会判很长时间的刑，他的家就会散了。” “成年人了，要对自己做得的事负责，你签不签谅解书，他都会被判刑，只是时间长短问题。对了，这事周家肯定有责任，我可以替你找周家要点钱。” “能够要多少？” “不知道，一百万肯定有。” “一百万？我回家和老婆商量一下。” “面包店别开了，你安心上班吧，我分一些调查工作给你。看来我可能一开始就被拉进坑中，需要调整一下思路。” 萧问剑脑袋飞转，拿出手机，发了几条信息，很快有回来的信息，萧问剑说：“老燕，也许我们都上当了，徐志强很可能只是周家的马仔。” 燕岭生说：“很有可能，他们明着争地盘，很可能只是演戏。” 演给谁看？行业外？部分领导？萧问剑心中发出无数问号，突然想到，如果周家不是意外出事，自己完全可能被坑。但那个u盘才涉及一千多万，周家的三个儿子为什么如此紧张呢？ 那个u盘为什么多两个隐含文件？我也试着解密了隐含文件，除了个别字眼，与明文件没有多大区别啊。 容自繁为什么要将u盘给我？武胜利将北城土石方公司的公章交给你，真的只是为了找新哥？新哥为什么不出现了？ 萧问剑脑袋问出无数为什么。萧问剑突然明白了什么，给赵非将两个隐含文件发过去，又发了一条信息。 萧问剑看着熟睡中的白晓月，心中有点歉意，自己整天瞎忙，都没时间陪她。 到了任爷爷丰奶奶家，已经准备了一大桌子丰盛的饭菜，萧问剑说：“今天幸好让燕大哥帮忙开车，这么多菜怎么吃得完。” 吃完饭，萧问剑帮任齐民推拿针灸，说：“您这个毛病，再做一次针灸就行了，我寄给您的膏药按时贴。您不能爬山，爬楼梯，特别不能拎重物，平时走路没问题。” “谢谢你！小剑，老实说，我们退休多年，除了晓月和他爸爸，已经多年没有人来看我们了。当年的战友同事，死的死，散的散，不提也罢。”任齐民感慨。 告别两位老人，回程的路上，白晓月在车后座，靠着萧问剑说：“我爸已经和任爷爷丰奶奶商量好，明天晚上请任爷爷丰奶奶到我们家吃晚饭，你到时一起过来吃晚饭，吃完后再给任爷爷推拿针灸，再安排司机送任爷爷丰奶奶回家。” “在哪？” “扶余路。” 萧问剑紧张地问：“你妈妈来吗？” 白晓月看出萧问剑的紧张，嘲笑道：“你怕我妈妈？我爸爸小舅笑笑你不是很熟悉了吗？” 萧问剑又紧张地问：“要不要买点什么东西？” “我哪知道，你又不是没去过，紧张干嘛？” 萧问剑同学想想，这事还得问家长，于是发了信息给萧问风，萧问风很快回复消息：“你到苏畅家来，房子我已经租下。”又发了个定位给萧问剑。 萧问剑说：“我们到我哥的新家，他新租了房，就在东风小学对面。” 燕岭生问：“我是等你们，还是先回去？” “你先回去吧，不用管我们。” 萧问剑背着书包，拎着两盒茶叶，拉着白晓月的手，敲开门，郝运来打门，萧问剑大吃一惊，好奇地问：“你怎么过来了？” 郝运来解释：“我们两个过来给你搬东西。” “给我搬东西？”萧问剑更不明白了。闻到熟悉的味道，好奇地问：“梦姐过来了？” “你发什么神经，还没进屋，怎么知道梦姐过来了？”白晓月捶了萧问剑一拳。 两人走进屋子，苏梦正端着菜从厨房走出来，白晓月惊讶地说：“姐，你真的来了。” “你们俩来了，吃饭没有？”萧问风也端着菜从厨房走出来。 “我还要吃！”萧问剑放下茶叶袋，扔下书包，小跑到餐桌前，从盘子里拿起一个鸡腿，吃起来。 白晓月笑着说：“你不是刚放下碗吗？怎么又吃起来！” 苏梦问：“你们吃过了？” “我们刚在爷爷奶奶家吃过。”白晓月坐到沙发上，苏梦给白晓月倒了一杯茶，白晓月问：“姐，小剑怎么知道你来了？” 苏梦说：“他最喜欢吃我做的电饭锅焖鸡，他这个狗鼻子，肯定闻出来了。要不你再吃点？” 白晓月喝了一口茶，实话实说：“我实在吃不下了。姐，你先吃吧。” “好，你坐会，我们吃饭了。”苏梦回餐桌，发现萧问剑已吃完一个鸡腿，拿了一碗米饭，开始吃起来。 “我去再盛一碗。”邱小青走到厨房去了。 萧问风打开一瓶酒，萧问剑头也没抬就问：“茅台？” 萧问风说：“我真是服了你，你又不喝酒，你为什么这么清楚？要不来一杯？” “我吃饭，不喝酒。”萧问剑继续风卷残云。 萧问风给郝运来倒了一杯酒，两人开始喝起来，苏梦看着萧问剑，心情复杂地说：“你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他就那样，你别管他，吃饭。”萧问风对这个弟弟非常了解。 萧问剑很快吃完，问郝运来：“大郝，你刚才说给我搬什么东西？” 苏梦站起来给萧问剑倒了一杯茶，同时说：“你放在我妈房子里的书，以及衣服，都给你搬过来了，还有，童真说，你没有到那个房子里住，她会退一千块的房租给你。” “这是给我扫地出门？”萧问剑喝了一口茶。 苏梦说：“那你还想怎么样？你也不去住，天天住医院，太辛苦了，要不你今天就住这里吧，晚上我让我妈继续吧。” “我还是到医院吧，我还有事，和人约了推拿，小夕不是下周一就出院了吗？没几天了。”萧问剑说完，站起来，和白晓月一起，四处参观了一下房子，房子约一百二十平米左右，四个房间，两个卫生间，一个厨房。除了主卧，另外三个房间都有一张单人床，其中一间屋子还有一个书柜一张书桌，自己的书被整齐码在书柜里，甚至连床上都铺了床上用品。 萧问剑回到饭厅，问苏梦：“床上用品上哪来的？” 苏梦抬头看着这个傻小子，笑着说：“当然是买的啊。” “给我买的？”萧问剑有些不相信。 “这孩子，越来越傻。”苏梦叹了一句气，不再理会这家伙，继续吃饭。 “苏医生和小青买的床上用品，我和大郝去给你搬书，还让人送来两张单人床。床上用品都已洗过并且烘干熨烫过，不然我们怎么会这么晚吃饭。”萧问风解释完，继续和郝运来喝酒。 “对我这么好？”萧问剑太意外了，拿着茶杯喝了一大口，问：“这房租多少？” 萧问风说：“六千，明妈妈打了不少折。” 萧问剑拿出手机，拨通爷爷的视频电话：“爷爷，我哥搬新家了，我来这里混饭吃了。哥，和爷爷讲两句。” 萧问风接着手机，和爷爷说了几句，萧问剑又接过手机说：“爷爷，这是梦姐，这是我女朋友晓月，过几天我接你过来玩几天，好吗？不过来？好吧。等我将地租好再说。房子是租的，有学位，小霖可以上学，房租公司会计会处理的。好，再见。” 萧问剑挂断手机，又拿着茶杯，一口气喝完，躺到白晓月旁边的沙发上，美美地说：“太好了，如果爷爷过来，就完美了！” 说完，萧问剑合上眼睛，报父仇和小霖读书两件大事有着落，最重要的几个人都在身边，唯一的缺憾是爷爷没有过来，其他并不重要了，很快打起呼噜。 白晓月看着萧问剑，笑着说：“梦姐，风哥，小剑平时都这样吗？” 萧问风说：“你别理他，他就那样，吃完就睡。” 郝新强问：“他说公司会计会处理的，是什么意思，是准备给你报销房租吗？” “可能是吧，他给我说过。”萧问剑继续和郝运来喝酒。 苏梦心疼地说：“这孩子挺实在的，这些天，天天睡在医院，太辛苦，躺下就能睡着。” 白晓月有几分骄傲的说：“萧问剑同学，现在号称南都大学第一附属医院骨科第一针、第一推拿圣手，护士们都叫他萧老师，干部病房都请他去推拿，今天下午还到那个紫烟美容院讲课了，讲课的题目是《美容的尽头是中医》。” 苏梦一边吃饭，一边说：“美容的尽头是中医，还真有几分道理，我改天请他去讲讲。” 四个人吃完饭，苏梦邱小青收拾残局，萧问风郝新强喝茶，两人讨论郝新强提出的成立租车公司的计划，讨论半天也没结果，白晓月一脚踢醒萧问剑，不高兴地说：“别睡了，你哥他们在讨论租车公司的事，你也不过问一下。” 萧问剑从沙发爬起来，找到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大口，然后说：“我怎么知道，但我只是觉得现在网约车太多，租车公司很难盈利。” 萧问风说：“大郝，要不你回去按计划，先写个详细的报告，我们再讨论？” 郝运来说：“可以，但是这几天不是要跑汪湖山吗？” 邱小青从厨房走出来说：“要不我来吧，反正我每天都在汪湖山住，目前土石方公司逐渐走向正轨，我的事不太多了。” “也行。”萧问剑说完，看见正在厨房忙碌的苏梦，心想，这房子什么都挺好，就是缺一个女主人，这两人都在闹离婚，如果能撮合成功，自己就可以每天来混饭了。 “对了，哥，明天我到晓月家吃晚饭，应该带点什么？”萧问剑突然想起来这里的正事。 萧问风说：“烟酒之类的，另外再买点水果。” 白晓反驳：“我们家没有人抽烟。” 苏梦在厨房忙完，走了出来说：“我家还有两瓶茅台，你等会过去拿吧，你上次带的家乡茶叶就不错，你准备两盒，另外自己买点水果之类的。” 萧问剑抓了抓后脑勺：“这合适吗？” 苏梦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半杯之后，然后说：“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们一起走吧，到我家去一趟。” 邱小青高兴地说：“太好了，我今天来开开大奔。” 萧问剑、白晓月、苏梦、郝运来、邱小青告别萧问风，邱小青开车，车停在苏梦家楼下，萧问剑一个人陪着苏梦回家拿酒，萧问剑很快拿着酒回来，放到后备箱，坐到后排座，邱小青启动车，白晓月看着萧问剑的口罩上的血迹，好奇地问：“你和梦姐说什么了？” “我说，姐，你和我哥都在闹离婚，我看你们俩挺合适的。” 白晓月忍着笑：“然后呢？” “梦姐说，然后呢？” 白晓月强忍着笑：“然后呢？” “我说，你们两人都带着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我会配合上官明睿治好小夕，然后就是一个完整的家了。” “然后呢？”白晓月说完，捂住嘴巴，继续强忍着笑。 “梦姐说，然后呢？” “然后呢？”白晓月笑了，连忙用手捂住嘴巴。 “我说，我就可以天天过来混饭吃了。” 白晓月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继续问：“然后呢？” 萧问剑指着自己的脸：“然后就挨了一巴掌。” 白晓月笑弯了腰，好不容易止住笑，看见萧问剑在发信息，问：“你干嘛？” 萧问剑生气说：“学霸被家长打了之后，只能找学渣出气。” 白晓月抢过萧问剑的手机一看，是发给一个叫文媛媛的人：“今天出了两个月的水电费物业费，两箱水，清洁费，总共一千元，你出两千。” 文媛媛很快回消息：“凭什么？” “凭我是房东，你明天搬出去，一分不用出。”萧问剑飞快地回了消息。 萧问剑很快收到转账2万元的信息，备注是：“这是十个月的房租，不要烦我。” 白晓月好奇地问：“文媛媛是谁？” “房客啊，你不是看了手机吗？” “可是这个人名，我怎么有点耳熟。” “市公安局经侦支队的大队长，上次你见过。” “你居然敲诈经侦支队的大队长，萧问剑，你不想活了？” “怎么成了敲诈，文队长明明说了，出十个月房租，有信息为证。这是文媛媛同志严守工作纪律，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作风好风格高。” 白晓月再次笑得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止住笑，靠着萧问剑说：“小剑，我最喜欢你将敲诈勒索，说的正义凛然。但这次不行，你说的什么水电费物业费清洁费两箱水，算一千，房租每个月一间房算一千，先出一个月，说不定我们以后去住，先收两千。” “我们去住？太好了！我答应你！” 第122章 我要上学 第二天早上五点多，萧问剑刚抱着林夕上完卫生间，回来给林夕打上针，收到陈如洁的呼叫：“萧老师，外面有人找。” 萧问剑走到外面，发现范建军拎着一袋饭盒，好奇地说：“范主任，这么早，明老师还没有来。” 范建军坐到电梯间的椅子上，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小声说：“我找你。” 萧问剑也坐下，好奇地问：“范主任，你找我有什么事？” 范建军小声说：“那个人大黄主任被抓的事，你知道吗？” “我前天晚上才听说，怎么了？” 范建军继续问：“是你提供的dna材料？” “我还以为是黄小民的。”萧问剑说完，简单描述了王语蓉案，以及自己父亲的案子。 范建军又问了几句，最后说：“谢谢你！我知道了，这是你和孩子的早餐。” 说完将饭盒递给萧问剑，然后走了。 萧问剑拿着打开饭盒看了看，分别是肠粉、虾饺、煎饺、烧麦，按了门铃，陈如洁开门，萧问剑塞了一盒烧麦给陈如洁：“送你的早餐！” 陈如洁开心地笑了：“谢谢萧老师！” “别客气！”萧问剑说完，回到病房，林夕看到饭盒问：“小剑叔叔，是谁给你送早餐？” 萧问剑打开一个饭盒，林夕看见了，欢呼道：“虾仁肠粉！” 萧问剑给肠粉倒上酱油，又将饭盒和筷子递给林夕，林夕吃了一口，开心地说：“好吃！” 萧问剑送了一盒虾饺给邻床的越小晨，拿着另外一盒煎饺开始吃。又给明玉秀发个消息，说自己和林夕有早餐吃了，不要再给两人买了。 林夕开心地吃着，突然问：“小剑叔叔，我放在桌子上的礼物呢？” “给你收到柜子里了。你的柜子都放不下了，我等会拿一袋去吃，行吗？” “当然可以。小剑叔叔，帮我拿一袋，送给小晨姐姐。”林夕吃着心爱的虾仁肠粉，开心极了。 萧问剑打开柜子，找了一袋，举着袋子问林夕：“是这个？” 林夕奶声奶气地说：“对，小晨姐姐，送给你！” 萧问剑将食品交给越小晨，越小晨客气地说：“谢谢，小夕，尝尝我的虾饺！” 说完，夹了一个虾饺放到萧问剑的饭盒，萧问剑将饭盒递给林夕，林夕吃了一口虾饺说：“虾饺也好吃，尝尝我的肠粉。”说完，夹了一块肠粉放到萧问剑的饭盒，又夹了一个煎饺自己吃，吃完后说：“煎饺也好吃。” 萧问剑将饭盒递给越小晨，越小晨夹住肠粉吃了一口，又夹了一个煎饺吃了，然后说：“都好吃。” 两个孩子开心地笑。 黄镇拎着饭盒走进来，骂道：“剑人，你都吃上了，你这个渣男，这是林海棠给你的。” 萧问剑接过饭盒，打开一看，对两个孩子说：“一盒肠粉，一盒虾饺，一盒煎饺，你们谁吃？” 两孩子笑疯了，越小晨要了肠粉，林夕要了虾饺，黄镇骂道：“剑人，你怎么惹上林海棠了？” “我昨天给她爷爷推拿了一下。你上夜班了？我怎么没看见你？脾气这么大？”萧问剑说完，塞了黄镇一盒煎饺。 “算你有点良心，老子在做手术，昨天夜里有人打架，送来五六个重伤，老子搞了一夜。”黄镇接过煎饺，抱怨几句后走了。 萧问剑收拾了一袋吃的到书包里，呼叫铃传来了黄镇的声音：“萧大脚，你换班的人来了。” 萧问剑拎起书包，告别两个孩子，打开门，发现明玉秀拎着饭盒，好奇地问：“明老师，你怎么买了早餐？我发的信息，您没看见？” “你发信息时，我已买了。”明玉秀笑笑，走了进来。 萧问剑刚出门，发现楚律师从电梯里出来，惊讶地问：“楚律师，这么早？” 楚律师将一袋饭盒交给萧问剑，有些兴奋地说：“昨天晚上出事了，周家的一个药厂长时间没有发工资，工人袭击了周家，双方各有损伤，好在没有出人命，估计夏雨桐很快会找你，你要这样…” 两人交谈了几句，萧问剑的手机响了，是夏雨桐打过来的：“小剑，你在哪？马上到镇上来开会，具体地址我发给你。” 萧问剑又和楚律师聊了几句，手机又响了，是肖家华的声音：“萧董，我在医院门口等你，夏书记等你开会。” “你去吧。”楚律师说完，挥挥手走了。 萧问剑拎着饭盒上了车，惊讶地发现古井松也在车上，好奇地问：“古教授，你怎么这么早？” 汽车开了，古井松眯着眼说：“不早，昨天根本没睡，我刚才在车上眯了一会。夏书记给你打电话说了？” “让我过去开会”，萧问剑说完，打开饭盒，惊讶地发现还是刚才是四样，对古井松说：“古教授，虾饺、煎饺、烧麦、肠粉，您要哪样？” 古井松回答：“虾饺。” 萧问剑将虾饺递给古井松，又给了筷子，从车上找了一瓶水递给古井松。古井松打开水，喝了一大口，说道：“周家的药厂，长时间没有发工资，昨天晚上工人找到周四季家里，要求发工资，双方发生冲突，各有受伤，人送到医院，好在没有死，这里有五个重伤员，昨天晚上都救过来了，不得不说，上官明睿的大名，不是吹的。” “您昨天怎么不给我讲？” 古井松详细介绍：“是为了让你睡个好觉。我先简单介绍一下背景。药厂位于北效区李镇，周四季的住所在北城区扶余街道办事处，受伤的人送到医院了，其他没有受伤的周四季、周四季的保安、到场的工人们已被带到扶余路派出所。”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你前天是不是找周四季借了六百万？” “是啊，是从南城土石方公司借的，周四季答应将南城土石方公司作价七千万赔偿给云家，但需要另外出四千万收购南城土石方的办公楼和停车场，我们昨天下午不是讨论过和他砍价吗？这与药厂没有关系吧。” “刚才楚律师给说什么了？” “楚律师说，药厂一起赔给云家也行，让我自己作主，自己和周四季砍价。” “这就行了，我们的计划是，将药厂和南城土石方公司，一起接受过来，另外你可以找周四季要点商铺、房子和车子之类的，一起作价七千万。” “我们？” “我昨天和你哥、全律师、赵会计商量了大半夜，今天上午你先和李镇、汪湖村、小李村谈判，约定汪湖山开发公司中这四家的各自占股比例，然后汪湖山开发公司办理汪湖山全部土地的使用权，再以土地使用权为抵押，向银行申请紧急贷款，收购药厂，发放药厂工资，就像你在北城土石方公司做的一样，你做得很好，受到了领导的表扬，土石方公司的大车如果出事，就是大事，特别是听到你自筹七百多万，给员工发工资，给司机发启动资金，领导们感动坏了，说你是一个做大事的人，有责任感，有担当。” “什么领导，您这么激动？” “陈市长和谭市长，陈市长是市委常委，主管城建、工业和交通的副市长，谭市长兼任市公安局局长。昨天连夜将北效区、北城区的相关领导叫到一起开会，夏雨桐受到表扬和批评，龚国胜和扶余路派出所被领导们大批。” “龚国胜是谁？” “扶余街办的书记，现在都是属地负责制，在他的地盘出事，他肯定有责任。” “表扬一下，又没钱，当不得真。”萧问剑同学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考过第二，拿到的奖状之类的太多，一直认为这东西不如一个冰淇淋实惠。 “两个市领导表扬，你不在乎？” “这个又不能当饭吃，我们讨论一点实际的，药厂以后如何处理？” “收购之后，药厂不是属于汪湖山开发公司吗？你用汪湖山的一部分股权，买下药厂，盘活药厂，可以长期持有，也可以出售变现。” “不，不，我可没这个本事，古教授，我还是一个未成年人，你得保护我，我还要上学，我不想当失学少年。”萧问剑开始耍赖。 “你先别拒绝，我们给你准备了几个方案，第一个，就是将你的冰剑传媒改名，改名为剑风控股，这是你哥的意见。然后可以投资你那个追影软件，另外，用剑风控股的名义，成立剑风医药，你们兄弟用这个公司的名义开药店、租地种药材，必要的时候收购药厂。还可以用剑风控股的名义，控股北城土石方公司。然后一起包装上市。” “这个昨天不是讨论了吗？土石方公司单独设立，其他的可以考虑成立集团，但我要先和易老师讲一下，必要时开股东大会。” “可以，每个事业部以后都可以单独分拆上市。” “上市？古教授，您别扯远了，我们还是先解决现实的问题吧，我的意见是，土石方公司不要和传媒公司医药公司扯到一起，这个要单独运作，因为太依靠政策了。” “可以，这是方案二，土石方公司单独放到一边，用汪湖山开发公司的名义贷款，收购药厂，先发工资，还部分欠款，不然会出人命的。” “你不是说有人收购汪湖山开发公司的股份吗？是谁？能不能不找银行贷款，我听赵非说，土地抵押之后，下次贷款就有困难了。” “你的考虑倒还长远，和夏雨桐的想法不谋而合，这样，你今天先谈下股权分配方案，谈完之后，让汪湖山开发公司办土地使用证，我继续和他们联系，争取今天给你和夏雨桐一个答复。” “药厂总负债是多少？净资产是多少？有多少工人？谁来当头，这些有没有个数？” “到了望月楼，让赵非陪你去李镇，他会解答你的问题。” “让我哥去，是不是好一点，毕竟他是总裁，我只是总裁助理。” “你在我和夏书记面前，你就别装了。你哥只是执行人，你是决策人。当然你可以选你哥当药厂的负责人。赵非应该已将详细资料发到你邮箱了，我先吃两口，你自己先看看。” “古教授，和你商量一个事，我哥建议，将控股公司叫剑风控股，新公司名称叫剑月集团，你认为如何？” “不好，我建议将授股公司叫剑月控股，实体公司叫剑风集团。” “有什么区别？” “过几年你知道了。” 萧问剑心想，他这是担心我和晓月分手后会影响实体公司？真是老狐狸。 到了望月楼，古井松下车了，赵非上车，赵非说：“现在才七点，我们去扶余路派出所看看周四季，你好好和他谈谈，我已经和扶余路派出所协调好了。” 肖家华开车出发了，萧问剑对赵非说：“赵总，煎饺、肠粉、烧麦，你要哪一个？” “烧麦。” 萧问剑将装烧麦的饭盒递给赵非，赵非接过饭盒说：“我先给你简单介绍一下情况，药厂目前在册的干部工人有41人，能够生产一些中成药、感冒药、消炎药，据说以前可以生产别的药，但现在不行了，已拖欠工人的工资四个月了，春节以后就没有发工资，大部分人都走了，只有十多人在上班，昨天晚上全部去周四季家里打架。欠670多万银行贷款、120多万工资、1800多万材料款，共计欠债2600多万，应收款有160万多、库存的药品有300多万、库存的材料有100多万，厂屋设备810多万，合计资产1400多万。唯一值钱的，是土地，五年前评估价6000万，抵押给银行贷款1800万，目前还有贷款余额600多万。净亏损1200多万。” “将120万的工资支付之后，这药厂直接破产不行吗？” “肯定不行，材料款都是欠附近的居民，会出人命的。银行也不会同意。再说药厂土地也是一大笔财富。” “你们昨天晚上商量了一个晚上，商量出什么？” “以土地换和平，你去看了那块地就知道了，比汪湖山小不了多少。” “周四季出价多少？” “你自己和他谈，详细材料我发你邮件了。” 扶余路派出所很快到了，萧问剑看着余下的饭盒，对肖家华说：“华仔，肠粉和煎饺，你要哪个？” “煎饺吧。” 萧问剑将煎饺递给肖家华，走下车，扶余路派出所长付连升已在门口等候，萧问剑惊讶地说：“付所长，你这么早？” “早什么啊，我昨晚就没回去，你快去和周四季好好谈谈，今天将工人的工资发了！”付所长面带苦笑，带着萧问剑进了派出所。 萧问剑将余下的饭盒递给付所长，客气地说：“付所长，别嫌弃！” “给我的？”付连升接过饭盒，有些意外。 “当然啦。” “多谢多谢！老罗，你将周四季带过来。” 很快周四季出现在所长办公室，萧问剑看着周四季，安慰道：“四季兄，你没事吧。” 周四季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还没死。” 萧问剑心里，又不是老子打的你，你和老子生什么气，笑笑说：“我不废话了，领导要求你那个药厂今天发工资，你那个药厂作价多少？” 周四季又翻了一个白眼，恶狠狠地说：“三千万！” 付连升笑了，鄙视道：“周四季，你一百多万的工资都发不出了，还三千万，没有睡醒吧。” 周四季冲付连升翻了一个白眼，没有说话。 萧问剑心想，老子只要钱，不和你斗气，心平气和地说：“你那个南城土石方，包括停车场和办公室，以及这个药厂 ，一起作价六千万，算是给云家的赔偿，如何？” 周四季心里拔凉拔凉的，但还是保持最后一点尊严，严厉地说：“不行，一起作价七千万，我们两清，我口袋中没有油水了。” 萧问剑心想，你现在就是一头被捆住的猪，只有挨刀的份，别挣扎了，笑着客气地说：“不行，你还要赔燕岭生两百万，另外将白城大道382号那个三层小楼给我。” 周四季好奇地问：“燕岭生是谁？” 萧问剑简单介绍了燕岭生的情况，周四季说：“周家也是报应，我答应赔你，赔燕岭生两百万。那个三楼小楼是怎么回事？” 萧问剑现在是钢刀在手，不想和被捆住四条腿的猪废话，平静地说：“你少来，就在北城土石方公司后面，有地下通道和我的望月楼相连。徐志强就是你们周家的马仔。我查过，产权人只是代持，是你周家的资产。” 周四季有些生气地说：“徐志强不是我家的马仔，我们只是偶尔合作。我能打个电话吗？” 付所长指着电话机说：“可以，用这个固定电话。” 周四季打了一个电话，然后说：“行吧，我答应你。” 萧问剑心里，你总算认命，老子再补一刀：“南城土石方公司账户上的钱也是我的。” 周四季想了想说：“上面还有八百多万啊，你得分我一半，不然我的伤员医药费都没钱出。” 萧问剑不懂就问：“上次是一千两百万，借了我六百万，不是只有六百多万吗？” 周四季翻了翻白眼，骂道：“你他妈的读过商科没有？懂不懂公司运作。” 萧问剑不和临死前的猪一般见识，笑着说：“我没有读商科，也没有管公司的经验，这不是向你请教吗？ 周四季终于找回一点脸面和自信，骂道：“老子凭什么教你？” 付连升用手指敲了敲桌子。 萧问剑站起来，冲付连升摇了摇手，真诚地对周四季鞠躬，认真地说：“四季，萧问剑向你请教！” 周四季开心地笑了，骂道：“老子教你，有什么好处？” 萧问剑坐下后，继续认真地说：“一字万金！” 付连升没有听明白，好奇地问：“啥意思？” 萧问剑解释：“周四季，我认真向你请教，你的公司帐户，为什么在不开门的情况下，增加了两百万，你每回答一个字，我送你一万块，算在我新公司的投资里，我出钱，记到你名下，算咨询费。” 周四季、付连升和坐在一边的老罗都被惊呆了。 周四季根本不相信，骂道：“你他妈肯定是骗我！” 萧问剑对付连升说：“付所长，麻烦找一张纸和一支笔。” “好，好，我来！”坐在一边的老罗找到一支笔和一叠打印纸，递给萧问剑。 萧问剑飞快地在纸上写上一行字：今欠周四季咨询费十万元，用我新公司的注册资本抵上。萧问剑。2022年7月14日 周四季接过纸认真地看了一遍，骂道：“你这他妈的字，像鸡爪子刨的。” 萧问剑伸出手，平静地说：“你要不要？” 周四季连忙说：“要，当然要，不要是孙子。我想想，如何用十个字解释清。” 周四季说完开始用手指头数数，最后边数边说：“以前的应收款会回款，句号。哈哈，正好十个字。” 萧问剑心想，你这个没出息了，老子宰了你几千万，现在还你十万，就开心得不行，冷静地笑笑说：“我们继续，你账户上的八百万，都是我的，你一分钱都没有。你已经答应将药厂、南城土城公司和附属的办公楼停车场、三层小楼作价七千万赔给我，你再赔燕岭生两百万就行了。” 周四季终于明白上了萧问剑的大当，骂道：“原来你给老子十万的小诱饵，是为了要老子的八百万，你别做梦！” 萧问剑平静地笑了笑，伸出手说：“你别废话，你不要给我！” 周四季将纸递向萧问剑，又猛地拿回纸，骂道：“老子给你了，就上了你的当。” 萧问剑大笑，然后说：“那成交，我们签字，你欠我两百万就行了，我也把你逼死了，和气生财，各退一步。” 付连升连忙说：“对，对，和平生财，各退一步。” 周四季突然醒悟，骂道：“狗日的萧问剑，老子又差点上你的大当，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账户上的八百万，你要分我一半。” 萧问剑稳操胜券，骂道：“你欠我两百万，我都让你打白条了，你还倒找我要四百万，加起来，就要坑我六百万，你还是不是人？” 付连升客气地劝道：“和气生财，各退一步。” 周四季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真实处境，哀求道：“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萧问剑鄙视道：“你的命关我什么事。对了，我问你，南城土石方公司明明有八百多万，你为什么不支付药厂的一百多万工资？” “你以为我不想付？我能做主吗？”周四季快哭了，想了想，最后咬咬牙，艰难地说：“扶余路还有一套别墅，就是杜小玫住的，产权在我一个远房亲戚名下，我作价一千万抵押你，记得，是抵押，这套房子是两千万买的，过几天我有了钱，再用钱赎回来。除了燕玲生的两百万，你给我八百万，我急用钱。” “不行，只能给你三百万。” “不行，三百万这一关都过不了，六百万。” “三百万。” “这是我的钱，你居然不给。”周四季快哭了，哀求道：“五百万，你不给我真得要死了。” 萧问剑冷静地说：“你死了我一定为你为后事，保证风光。” 周四季欲哭无泪：“四百万，不能再少了。” 萧问剑寸步不让：“三百万，不能再多了。” 周四季大哭起来。 付连升连忙劝架：“小剑，你也让点步”。 萧问剑心想，付所长的面子还要给，痛快地说：“好，我答应你。四季兄，你认识杜小玫？” 周四季终于止住哭，想了想说：“我…，我不能说。” 萧问剑想了想说：“你不说，好。别墅门牌号是多少？我要核实一下，你总不能用别人的房子，来套我的现金。” 周四季也想了想说：“我安排人找你，将房产证押给你后，你再付现金，怎么样？” “可以，成交。”萧问剑说完，拿来笔，在打印纸上，飞快写了几行字，签上自己的大名和日期，周四季看了一眼，意外地说：“你先给我五百万？” “是，你签字吧。你哭了一次，赚了两百万。”萧问剑说完，心想，这两千万的别墅，老子肯定不会还给你了，当要有合理的借口，例如另外三家的赔偿等，但现在还要给你一点甜头，打仗不能只进不退。 “谢谢！”周四季说完，飞快地签上自己的大名和日期。然后说：“我能再打个电话吗？需要给周厚照打个电话说一下。” “可以，再用我们的座机。”付所长高兴地答应了。 萧问剑对着已签字的协议，用手机拍了照片，发给相关人员。然后将协议收到书包。 周四季打完电话，对萧问剑说：“你直接找周厚照就可以了。” “我问下。”萧问剑用手机给周厚照打了个电话，放下手机后说：“行了，我走了。银行快开门了，我安排人去发工资。” 付所长高兴地说：“这就行了？” “行了！”萧问剑说完，冲周四季伸出手，周四季连忙将手里的纸拿回，骂道：“你狗日的休想骗我！” 萧问剑哈哈大笑，拍拍周四季的肩膀，热情地说：“我只是想和你握手。” “付所长，我走了，感谢支持！”萧问剑挥挥手，走了。 “慢走。”付所长目送萧问剑离开，对周四季说：“周四季，你办个手续，也走吧。” 第123章 大坑 萧问剑回到车上，对肖家华说：“回望月楼。” 肖家华启动汽车，萧问剑拍了一下正在睡觉的赵非，说道：“我和周四季签字了，协议照片发给你们了，你先找周厚照拿到药厂的公章、账户key盾、钥匙等。再找我哥、尹小鹿、张朵朵，今天上午，不，今天九点先发工资。” 赵非问：“钱从哪里出？” “先从北城土石方公司出吧，问下全律师，必要时先打个借条。我再给我哥打个电话，一定赶在银行开门第一时间，将工资发了。” “我先确认工资明细对不对，发工资不用到银行，用网银发就行了。”赵非说完，开始打电话。 萧问剑也给萧问风打电话，望月楼到了，赵非下车，萧问剑对赵非说：“你和我哥，先控制住药厂，再发工资，我去开会了。” 赵非答应后，萧问剑对肖家华说：“我们到李镇，定位我发给你了。” 肖家华开车向李镇出发，萧问剑在车上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在手机上看了一下药厂和镇党委的位置，发现只有几公里的距离，冷静地说：“华仔，你将我放到路口，你先到药厂拿到公章、key盾、钥匙，我将联系人发给你，你打电话找他就行了，拿到后你直接回望月楼，不用管我，我自己打个车回来。” 肖家华答应了：“好，你将联系人和地址发给我。” 萧问剑又给周厚照萧问风打电话，安排好了联系人，再又给赵非、尹小鹿各打了一个电话，通知第一时间发工资，这才放心，眯上眼睛。 肖家华边开车边问：“我们是不是买下药厂？” 萧问剑想了想回答：“也不算买的，是周家赔给云家的。” 肖家华惋惜地说：“李镇药厂就离我们肖镇不远，我听说以前生意很好，换了几次老板后，一次比一次生意差，欠下一屁股债，算了多少钱？” “药厂，南城土石方和附属的办公楼停车场，另外加望月楼后面的三层小楼，一共作价七千万，云家和周家两清了。” “你能拿到多少好处？” “我能拿到多少好处？这个没有算，对了，你的工资在土石方公司算吧，我们这几天会出薪酬体系，到时可以知道自己拿多少。” “不着急，工资不是按月发吗？我跟着你，不是才十多天吗？” 两人聊一会了，到了镇委和药厂的交叉路口，萧问剑背着书包下车，打了一台摩的，到了镇委门口，发现颜颖已到了，招呼道：“颜主任，这么早？” 颜颖高兴地招呼：“萧董，你不是更早吗？是从市里来的？” “是啊，领导着急开会。” “我怎么看到你是从摩的上下来的？” “是啊，司机到药厂去了，我和周四季已商量好了，拿到公章马上发工资。” “萧董真是痛快人。” “我听口音，你也是东北人？” “是啊，谁还是东北人？” “我们公司一个股东，颜青，也是东北人。” “那是我亲哥。” “真的？看来我们还挺有缘分。” 两人说说笑笑，到了会议室，还一个人都没有，萧问剑看了一下的表，是八点五十分，颜颖客气地说：“萧董，您吃过早餐没有？” “吃过了，你没吃吗？” “不好意思，我还没吃。”颜颖给萧问剑一瓶水，自己从包里拿出早餐，开始吃起来。 “你随意，我看看资料。”萧问剑打开电脑，开始看赵非发给自己的资料。 萧问剑看了没多久，手机响了，是肖家华打过来的：“萧董，我拿到营业执照、公章、key盾和钥匙。” 萧问剑确认道：“是两个key盾吗？” “是两个。” “你让他们安排人值班，开车回望月楼。” “我不过来接你？” “我都不知道搞到几点，你先回去吧，周厚明不是今天联系你吗？” “行，我先回去了。” 萧问剑刚挂断手机，这时楼下传来很大嘈杂声，颜颖站到窗户一看，担心地说：“是药厂的工人，又来要工资了。” 萧问剑马上打电话给萧问风：“哥，财务都上班没有？” “上班了，我们马上办理借款合同，正在起草。” “来不及了，先用我们的账户发吧，工人在镇党委门口闹事。你和赵非核实一下明细，别发错人了就行了。” “可是这样不合规的。” “管不了这么多了，发吧。用医生的话说，要先救命，后治病。” “好，我们马上发。” 萧问剑放下手机，继续安静地看电脑材料，楼下喧哗声越来越大，很快，萧问剑的手机响了，是萧问风打过来的：“工资发了。” 萧问剑说了一声辛苦，挂断手机，走到窗户口，大喊：“药厂的工资发了，回家等通知！” 萧问剑喊完，回来继续看电脑。 楼下众人，纷纷拿出手机查看，有人说：“真的全部发了！” 众人散去。 夏雨桐在李锦玉的陪同下，走进会议室，发现只有萧问剑和颜颖两个人，颜颖在吃早餐，萧问剑在安静地看电脑，萧问剑抬起头说：“桐姐，不，夏书记早！李主任早！” 夏雨桐不高兴地说：“李主任，通知其他人马上到。” “好，我马上再打一次电话。”李锦玉答应一声，走出会议室开始用手机打电话。 夏雨桐看见萧问剑又在安静地看电脑，高兴地问：“小剑，你几点到的？” “八点五十分。”萧问剑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是九点过五分，居然还没有人到。 “你在看什么？”夏雨桐说完，看了一眼萧问剑的电脑，更高兴地说：“是药厂资料吗？” 萧问剑苦笑：“是，桐姐，我感觉是个大坑，我这回惨了。” 夏雨桐心情复杂地说：“你可以躲，我是躲都躲不了，看来基层工作经验，真的很有必要。” 颜颖终于吃完早餐，对萧问剑说：“萧董，下雨了，你回去可不要坐摩托车了，太危险了！” 夏雨桐惊讶地问：“你是骑摩托车过来的？” 萧问剑解释：“不是，我和司机到了路口，分开行动，他去药厂拿公章，我过来开会，打了个摩的，就几分钟时间，这不赶时间吗。” 夏雨桐心里对萧问剑的评价又提升了一级，絮絮叨叨地说：“如果每个工作人员能像你这样就好了。你看，通知九点开会，九点十分还没人。你从市里过来，路程就要一个多小时，你打摩的都能准时到会议现场，我们的人，都住在镇上，路程不过十多分钟，还没有到。” “桐姐，你在省机关上班时，需要打卡吗？” “当然不用，但真的没有开会迟到的。” “桐姐，你什么时候请我们吃喜糖？”萧问剑看着夏雨桐，心想这姑娘快三十岁了吧。 “本来准备去年办的，管控一直没有结束。你脸怎么了？是不是和我们晓月打架了？” 萧问剑苦着脸说：“不是打架，是被打。” 夏雨桐叹口气说：“我们晓月是我看着长大了，脾气是大，你得让着点。” 萧问剑有些不理解：“这个药厂，工资只有一百多万，为什么会搞出这么多事？” “其实这药厂，我都开会协调了两次，昨天晚上十一点多打架，然后半夜两点钟两个市领导陈市长和谭市长召开视频会议，开到四点，要求我们今天上午解决问题，我被批惨了，好在谭市长介绍了你的事，说你能主动筹集资金七百多万，解决北城土石方的问题，因为北城土石方注册在我们镇上，也顺便表扬了一下我，不然我臭大了。今天早上会议还没开，你几分钟就解决问题。”夏雨桐对这个男孩越来越满意，继续说：“你上次不是说，你家里祖上就是种中草药的吗？这个药厂也生产中成药，你接手之后一定要将工厂搞好，将欠债还清，千万不要学周家这些人。” “我是半点把握都没有，直觉认为这是一个大坑，我尽力吧，桐姐。”萧问剑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你一定行的，不是还有你哥、古教授吗？你那个北城土石方公司，就搞得不错。” 参会人陆续到了，九点三十分，人终于到齐，除了上次的副镇长姜国栋、党政办副主任李锦玉、招商办主任颜颖、开发公司总经理贺小年、小李村支书李锦山、汪湖村支书汪勇，还有镇长陈贤齐、党政办张主任、城建和规划办公室李主任，镇长陈贤齐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最后到，一到就开始发表冗长的讲话，从国际形势到俄乌局势，从国内宏观经济政策，到省市区领导的重要讲话，滔滔不绝，讲了近半个小时，一句有用的都没有。萧问剑是第一次参加类似的会议，心想，下次还是让我哥来开会吧。 夏雨桐不得不提醒：“陈镇长，讲点具体的、实际的。” 陈贤齐继续说：“这个厂最初是王团结在1998年开办的一个小作坊，王团结生产了一批专利到期的仿制药品出口，很快赚了不少，然后又不断扩大规模，特别是2003年加入wto后，王团结大赚特赚，但好景不长，2007年，王团结夫妻和儿子儿媳出车祸后，公司副总经理项实，接手药厂。项总不知是什么原因，很快出国。在2008年亚洲金融危机时将工厂卖给周四方，周四方经营十来年，又交给周四平，前些天周四方和周四平都死了，交给周四季，越搞越差。哪像肖镇稀土矿，虽然收入不多，但非常稳定，每年都给镇里带来几百万的财政收入，另外他们的中草药种植，也能提供不少就业机会。肖镇稀土矿，是地质勘察局肖文成队长2008年首先发现的，他虽然退休了，身体很好，上个月我都和他一起钓鱼了。” 陈贤齐开始讲两个企业的成败得失，以及具体经营案例。 萧问剑心想，王团结夫妻和儿子儿媳，不就是王语蓉父母和哥哥嫂子吗？也就是王小敏的爷爷奶奶和父母。王小敏当时虽然才上小学，她是否知情？王小敏，你自己是个警察，自己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死了，你自己都不查，老子为什么要给你当包青天？不对，王小敏得到了王语蓉及其父母的房子，应该是嫌疑人，萧问剑给潘拥军发了个信息，你爱查不查，跟老子没关系。 萧问剑又想，这个肖文成是不是上次聂国士请来的老肖？这位老肖同志，好像对肖镇稀土矿非常避讳，又想到了这帮人找徐志强周四方要份子钱，向范承军夏雨桐下手，关键夏雨桐好像还知道，还让自己少管闲事，心里有些发毛。心想，这个稀土矿好像是梦姐、我爸爸、覃枫最先发现的，老子就是没有功劳，也不能被你们这帮孙子搞得祸国殃民，得找机会整你们这帮孙子。 陈贤齐的长篇大论整整讲了一个小时，夏雨桐见这家伙如果继续讲下去，上午的会议日程肯定完不成，只得打断陈贤齐：“陈镇长讲得很好，我们鼓掌！” 众人鼓掌，陈贤齐这才闭嘴，夏雨桐继续说：“我们讨论下一个日程，经镇党委研究决定，成立汪湖山环境保护和开发利用有限公司，任命贺小年为总经理，大家欢迎贺小年总经理讲话。” 贺小年站起来讲话：“感谢镇党委和各位领导的信任，我深受重任，一定完成各位领导和同志们的嘱托，改造并利用汪湖山这块土地，造福周边的居民和本镇所有居民，完成上级交给的各项任务，感谢各位领导，感谢各位贵宾！” 贺小年说完，坐下来了。 夏雨桐继续说：“我们讨论第三个议程，目前汪湖山的土地实际大部分由北城土石方公司、小李村、汪湖村三方占有，当然也有部分土地是荒地，由于三方和镇上都认为这块土地是自己所有，土地确权一直没有完成，我上次请教了南都大学古井松教授，他建议我们将土地股份化，即汪湖山的土地由汪湖山环境保护和开发利用有限公司100%所有，但四方可以从公司这里认领部分股权，当然，镇里会投入部分启动资金，镇党委讨论认可了这个方案，今天的主要议题，就是讨论并确认四家，包括镇上、北城土石方公司、小李村和汪湖村，每家占股多少。” 萧问剑首先发问：“夏书记，请问，镇里准备投入多少启动资金？” 夏雨桐解释：“五十万，当然，以后有必要，可以再适当投入。” 李锦山问出关键问题：“镇里准备占股多少？” 陈贤齐回答：“51%，镇里要控股，余下你们三家分。” 汪勇粗鲁而又干脆地拒绝：“我靠，你怎么不抢？汪湖山可有两三千亩地，你五十万就占股51%,也就是说这两三千亩地，才值一百万？怎么可能？” 城建和规划办公室李主任发挥本职工作，严肃地说：“土地是国有的，镇里应该全部所有，给你们两个村和北城土石方公司分点，是为了照顾你们情绪。” 汪勇不客气地说：“汪湖山这块土地，不是国有，是集体所有，汪湖山以前叫汪湖，是我汪湖村集体所有，我们村应该100%占有。我们可以查以前的历史资料。” 李主任肯定地说：“汪书记，你上次提供的资料，还是几十年前的，时过境迁，不能算了。” 汪勇坚定地说：“李主任，你不能这样说，这是以前的县政府发给我们村的，你不能将县政府的文件当草纸。” 陈齐贤坚定地说：“你那个是几十年前的老黄历，按最新的文件精神，应该全部是镇里的！” 镇上的干部纷纷帮腔：“是镇里的！” 汪勇直接站起来大喊：“几十年前的黄历也是证明，你妈五十年前生了你，五十年后你能管你妈叫大姐？” 夏雨桐见继续吵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举手说：“大家安静，别吵了。” 大家安静下来，夏雨桐平静地说：“别吵了，我出一个意见，镇里、北城土石方公司、小李村、汪湖村，四方各留一个人谈判，贺总你当裁判，镇里由姜镇长当代表，其他人回去上班，今天上午谈出结果，我请大家在食堂吃午饭。” 夏雨桐说完，站起来就走，干脆果断，其他人见领导走了，纷纷起身离去。 姜镇长见只有五个人了，接着说：“现在我们继续谈判，我认为镇里应该占51%！” 李锦石坚决不同意：“肯定不行！” 萧问剑也说：“我本来就占大头，我建议按实际占地面积计算。” 汪勇也不客气地说：“汪湖山应该是汪湖村的，你们都没有份。” 贺小年连忙说：“各位领导，我们这样吵下去，三天三夜都谈不完。我有个建议，现在是四方会谈，每一方应该占股多少，自己先在黑板上写一个评估意见，例如，姜镇长，你认为镇里占51%,其他三方应该占多少，都写下来，我来给大家平均一下，然后大家再按这个比例继续谈。注意，给自己的打分，最高不能超过51%。不然没法谈了。” 贺小年说完，在黑板上画了一个表，每方可以对四方占股打分。 姜国栋说：“这个主意好，我先写我的建议。镇里51%，北城土石方公司30%，小李村25%，汪湖村4%。” 汪海说：“我也来写，镇里5%，北城土石方公司25%，小李村19%，我汪湖村51%。” 李锦山说：“我来写，镇里5%，北城土石方公司30%，我小李村51%，汪湖村14%。” 萧问剑说：“我不同意这个方案，我坚持认为应该按实际面积计算。” 姜国栋笑笑说：“萧董，我们现在四方五人，要不我们举手表决，同意贺总的方案举手！” 姜国栋说完，率先举起了右手，贺小年、汪勇、李锦石都举起了右手，萧问剑见自己根本争不过，只得说：“算了，我也来写吧，镇里30%，北城土石方公司51%，小李村15%，汪湖村4%。” 贺小年说：“感谢大家打分，我来平均一下，镇里占比22.75%，北城土石方公司占比34%，小李村占比27.5%，汪湖村占比18.23%。这个结果大家同意吗？” 姜国栋说：“我不同意，镇里至少应该40%。” 李锦山说：“我不同意，小李村至少应该占比30%，其他我不管。” 汪海说：“我不同意，汪湖村至少应该占比40%,其他我不管。” 萧问剑说：“我也不同意，土石方公司目前占有大部分土地，但只有34%的股份，不行，应该至少有51%。” 几个人又吵了一会，李锦玉走进会议室，平静地问：“怎么样，有没有结果？” 贺小年如实讲了，李锦玉说：“我就知道你们讨论不出一个结果，我让夏书记来拍板吧。” 说完，李锦玉去请夏雨桐，夏雨桐很快来了，平和地问：“你们讨论的结果是什么？” 贺小年说：“我们互相打分，加权平均结果是镇里22.75%，北城土石方公司34%，小李村27.25%，汪湖村18.25%。但大家都没有同意。” 夏雨桐问：“李主任，汪湖村目前占地比例是多少？你投影出来吧。” 李锦玉显然早有准备，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接上投影仪，放出卫星图，指着地图说：“汪湖山中，目前汪湖村控制着这一个小停车场，占比5.4%。” 夏雨桐问：“汪书记，情况属实吗？” “这个属实，但是…” 汪勇还没有说完，夏雨桐打断说：“属实就好，看在汪湖山和汪湖村前两个字相同的份上，给你加0.6个百分点，你占6%，行吗？” 汪勇张张嘴，想说不行，但开不了口，点点头，不说话了。 “感谢汪书记支持！李主任，你记录一下。”夏雨桐搞定一个，信心大增，继续问李锦玉：“李主任，按卫星图，小李村控制多大比例的面积？” 李锦玉回答：“15.6%” 夏雨桐又和李锦山商量：“那就按16%计算，怎么样？李书记。” 李锦山见此情景，只得就坡下驴：“夏书记都开口了，当然可以。” 夏雨桐又来对付萧问剑：“萧董，你还是按34%计算，这是大家给你评的，怎么样？” 萧问剑想了想说：“不对，夏书记，你不能搞两个标准，他们两个村都是按实际面积加一点，我退一步，我只按实际面积就行了。” 夏雨桐笑着说：“北城土石方公司是强占汪湖山的停车场，没有法律依据，徐志强已死了，萧董，你是明白人，不会和他一样混。这样吧，我也让一步，大家给你评的34%，我给你加一个点，35%，怎么样？” 萧问剑有些犹豫：“这合适吗？” 姜国栋劝道：“已经不错了，如果按实际面积，其他村肯定不会同意。” 汪勇和李锦山也附和，萧问剑见大势已去，只得说：“那就35%，我能提点其他条件吗？” 夏雨桐干脆地说：“你说！” 萧问剑说：“那个中药园一定要长期租给我，另外，办公室和车房也要租一部分给我，但我每年只付一万租金。具体条件我和贺总谈。” 夏雨桐问：“可以，这些你直接和贺总谈吧，姜镇长，镇里现在占股多少？” 姜国栋回答：“43%！” “好，李主任，马上出会议纪要，让四方签字，签字后跟我到食堂吃午饭。”夏雨桐说完，站起来就走了。 萧问剑看着夏雨桐的背影，心想这姑娘干脆果断，是个当官的料，可是，我为什么会有点怕她呢？ 颜颖很快跑来，对萧问剑说：“萧董，你要跟贺总谈什么条件，也可以给我提，我是搞招商的，我一定帮你！但条件是你的公司要注册到我们镇上。” “公司还没注册下来，注册下来，我再来找你们吧。”萧问剑想到白帆提醒自己，要以团队的意见为准，玩了一次太极。 颜颖高兴地说：“好，但您注册时，注册地址一定要写我们李镇。” 李锦玉很快将会议纪要打印出来，姜国栋代表镇里签字，萧问剑、李锦山、汪勇三人分别签字，李锦玉拍照，发给众人，又将材料归档，最后带众人到食堂。 到了食堂，夏雨桐已和一个女孩在喝茶，见萧问剑来了，夏雨桐介绍说：“这是我闺蜜屈诗诗，今天来看我。这里是自助餐，想吃什么自己动手，不要客气。” 萧问剑早上只吃了一份煎饺，还被林夕和越小晨两个孩子抢了两个，早饿了，冲两人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拿着托盘找吃的去了。 屈诗诗看见萧问剑的无礼行动，不满说：“桐姐，这就是夸上天的萧问剑？” 夏雨桐笑着说：“是啊，可惜他有女朋友了，你们年龄相差也比较大，不然你们一定是良配。” 屈诗诗有些不高兴地说：“你比我大两岁，都还没结婚呢，我没有男朋友不是很正常吗？这年头，要男人有什么用？” “算我多嘴，你妈妈可是经常给我打电话，要我给你介绍男朋友。来，体验一下我们基层乡镇食堂的生活，以后你如果拍电影电视写剧本，这可是素材。”夏雨桐说完，拉着屈诗诗去取餐。 两人开始选餐，萧问剑已开始吃起来，萧问剑对每种菜，各尝了一口，然后对旁边的颜颖说：“你们食堂不错，至少比医院和公安局强。你们这一顿，算多少？” 颜颖介绍：“都是单位出钱，现在管得严，不能宴请，上次吃饭都是夏书记自费，但吃食堂还是可以的。吃完后，我带你到参观药厂，你还没去吧，领导们可能也去。” “这里的饭菜比较对我的胃口，看来以后要多来蹭吃蹭喝。”萧问剑说完，开始大吃起来。 颜颖笑着说：“欢迎萧董多来，你真幽默！你的脸怎么又伤了？” “往事不堪回首！”萧问剑同学专心对付自己的托盘。 颜颖心领神会，开心地笑了：“我知道了，上次和你一起来的女孩子，太漂亮了！其实我家的小侄女，也很漂亮！” 萧问剑心实事求是地说：“其实你也很漂亮，至少这个食堂里，身材、相貌，你都是数一数二的。” 萧问剑说完，心想，这个颜颖，身高约一米七二，也就比童真矮一点，年龄应该比童真大四五岁，是女人最好的年龄，虽然比白晓月和童真的姿色差一点点，但胜在身材更好，快赶上苏梦了，皮肤却比苏梦白，综合评分可能比向霏霏高一点。萧问剑不自觉将颜颖和自己熟悉的几个女人比较。萧问剑自己都不知道，他由于时间和距离的原因，不自觉地将向霏霏的评分降低。 听到高又富的年轻小伙子的夸奖，颜颖开心地笑了：“萧董，你可不要瞎说，至少夏书记和她的闺蜜就比我漂亮。” “颜主任有没有男朋友？我认识医院的很多博士，还有律师会计师，要不要给你介绍一下？”萧问剑是真心感谢这个女孩子。 颜颖大大方方地说：“好啊，哪天让我认识一下萧董的朋友。” 自助餐吃完了，李锦玉过来说：“颜主任等会开车带萧董参观药厂，夏书记也会参加，我问下陈镇长他们去不去。” 众人很快出去，萧问剑坐颜颖的车，夏雨桐和屈诗诗坐李锦玉的车，陈贤齐、姜国栋、张主任、汪勇，还有一个萧问剑不认识的人，五个男人坐一台车，很快到了药厂，却没有进厂区，而进了厂区侧面的一块地，地里种满了各种药材，颜颖一边开车，一边介绍：“这块地很大，都是药厂的，出租给当地的农民种药材，成了景点，也是药厂最大的资产。” 两人下车，另外两台车也停下来，陈贤齐开始给大家介绍各种中草药的品种和功效，萧问剑知道这人介绍的两种药材名称都是错误的，功效更是瞎扯，也不点破，只是陪着大家闲逛。 突然，萧问剑耳朵发麻，脚下传来震动，萧问剑惊讶地问：“这是地震了？” 第124章 救出一个大仇人 陈贤齐哈哈大笑，鄙视道：“萧老板，你还是太年轻了，这里和肖镇稀土矿的采矿区相邻，经常有震动。跟着我继续逛！” 说完带着众人继续朝前走。 萧问剑的耳朵又开始发麻，萧问剑脸色大变，紧张地说：“不对，桐姐，颜主任，快回去，危险！” 说完，左手拉着夏雨桐，右手拉着颜颖，朝停车的地方跑去。 夏雨桐被萧问剑拉着跑，紧张地问：“小剑，到底怎么了？” 陈锦玉看着萧问剑拉着自己的领导跑路，连忙跑过来，紧张地说：“萧问剑，你干嘛？” “地下出事了，快跑！开车门，颜主任！”萧问剑已拉着两人跑到停车的地方。 这时后面传来轰隆隆的声音，夏雨桐有些信了几分，夏雨桐回头，看着屈诗诗还在闲逛，大喊：“诗诗，快回来！” 萧问剑抢过颜颖的车钥匙，严厉地说：“你们快上车逃命，我去接屈诗诗！” 萧问剑飞快地上车，打火启动汽车，飞快地朝屈诗诗开去，停到屈诗诗面前，停下车跑出来，冲前面的几个男人大喊：“要命的坐我的车走！” 说完，不由分说，将屈诗诗连拉带拽往车里塞，屈诗诗扇了萧问剑一巴掌，骂道：“萧问剑，你这个流氓，你要干嘛？” 萧问剑只得抱起屈诗诗，跑了两步，强行将屈诗诗塞到副驾驶位，这时姜国栋反应过来，也跑进车的后座。 陈贤齐不以为然地说：“年轻人，没见过世面。” 然后继续带人朝前走。 屈诗诗这才没有反应过来，大喊：“萧问剑，你这个坏人，你要干嘛？” 萧问剑跑到驾驶位坐下，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地陷了，要命的跟我走！” 然后发起车，将油门加到最大，最快追上了李锦玉的车，继续加油向前飞奔。 屈诗诗骂道：“你这个疯子，你想绑架我吗？” 屈诗诗说完，使劲地捶打萧问剑。 萧问剑推开屈诗诗，骂道：“你老实点，你想死，老子还要活。” “停车，王八蛋。”屈诗诗使劲打萧问剑，打着萧问剑的右脸，萧问剑的右脸又出血了。 萧问剑一把扇倒屈诗诗，骂道：“疯女人，系好安全带，不然老子打死你！” 姜国栋紧张地问：“萧董，下面真的塌吗？” 萧问剑还没有回答，后面传来更大的轰隆隆地声音，屈诗诗这才停手，愤怒地说：“你居然打我，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打我，我和你没完！” 车开到药厂门前，一个保安跑出来，目瞪口呆地看着地陷正在朝这里扩大。萧问剑停下车，对着保安大喊：“要命的快上车！” 保安这才反应过来，飞快跑上了车后座，萧问剑一脚地板油，汽车飞快朝前继续飞奔。 萧问剑开车到了一个山上，确认是处于安全位置后，这才停下车，从车上走下来，李锦玉的车也追上来，夏雨桐、李锦玉、颜颖三人都下了车，姜国栋、屈诗诗、保安也下车，众人看着地陷迅速扩大，空中升起白色烟雾，如蘑菇云一般直冲云霄，连山体都在摇晃，屈诗诗这时也不嫌弃萧问剑了，连忙抓住萧问剑的胳膊。但山体很快稳定下来，天空中下起大雨，屈诗诗又嫌弃地放开萧问剑的手，众人一阵后怕。 白色烟雾慢慢散去，药厂成了一个大坑，只余下一栋楼耸立在大坑里面，姜国栋抱了一下萧问剑，感激地说：“萧董，大恩不言谢，但我还是谢谢你！” 夏雨桐冲萧问剑点点头，感激地说：“小剑，谢谢你两次救我，下次请你和晓月吃饭。” 然后对手下说：“李主任，你打电话报警，我汇报领导，姜镇长，你立即组织抢险。” 最后又对萧问剑和屈诗诗说：“小剑，你开我的车送诗诗回去吧，诗诗，我有公务在身，不送你了。下次给你赔罪。” 说完将车钥匙交给萧问剑，开始打电话：“肖书记，有个紧急情况向您汇报…” 萧问剑接过车钥匙，知道现在镇领导是繁忙的时刻，决定不再打扰。拿出手机，对着大坑拍了一些照片和视频，又解说了几句，发给易丽丽和苏冰冰，并打电话要求易丽丽马上派人到现场。 萧问剑坐到驾驶位上，对还在发呆的屈诗诗说：“你走不走，桐姐没空理你了。” “我走！”屈诗诗撅着嘴，不情愿地坐到副驾驶位，萧问剑刚刚发动车，保安跑过来喊：“等等我！” 萧问剑对保安说：“你到哪？” 保安坐上后排，犹豫了一下说：“我没地方去了，我吃住都在厂里，行李也在厂里，现在是难民了。” 萧问剑发动车，一边开车一边说：“你叫什么？” 保安说：“我叫赖大海，你叫萧董？是司机吗？” 萧问剑一边开车，一边说：“我给你找个地方，继续当保安吧。你在这里一个月多少工资？” 赖大海说：“名义上一个月四千，我来了就没有发过，我都是靠偷厂里的药卖，才能过日子。” “你是几月份来的？” “过完年来的。” “厂子里的什么药好卖。” “最好卖的是创可贴、双黄连口服液，差一点的是蓝板根和维生素，退烧药勉强还行。可惜没有多搞点，现在直接报废了。” “你偷药没有人管？” “谁他妈的管？老板从来没有来过，管事的一个月来一两次，工资几个月不发，工人都在偷药卖，三百万的货，好卖的都快没了，这个傻逼老板，总工资听说才一百多万，今天早上一次性给我发了四个月，老子正准备晚上没人的时候，多偷点药跑路。”赖大海说完，习惯性地摸摸口袋说：“糟了，忘记带烟了，你有烟没有？” “我不抽烟。” “烟都不抽，还算男人吗？这个是你女朋友？” “不是，我看不上，你看得上吗？” 屈诗诗本来有些感激萧问剑，知道自己刚才是误会萧问剑了，本想向萧问剑道歉和感谢，但总觉得说不出口，见萧问剑只和保安聊天，有意无意地冷落自己，心里有些憋屈，现在听到此话，生气地大喊：“萧问剑，你这个流氓，不要以为你救了我，你就可以侮辱我，停车，我要下车！” 萧问剑见到了去汪湖山的路口，停下车说：“好，你自己叫个车回去，回去之后给桐姐报个平安。你要雨伞吗?我帮你找找。” “我不要！”屈诗诗委屈地下车，将包举过头，充当雨伞。 萧问剑又问赖大海：“赖兄，你是自己去耍，还是去当保安？” 赖大海说：“今天晚上还没地方住，先去混个住的地方，明天早上再跑路。” 萧问剑将车开到汪湖山停车场的办公室门口，马青松惊讶地说：“你还记得这个地方？” 萧问剑介绍：“马青松，这是赖大海，你给他找一个住的地方，让他在这里凑合一个晚上。” 赖大海下车后，跟着马青松去了，萧问剑开车到了中药园，王德红正坐在树荫下避雨，萧问剑说：“王叔，夏天下雨的时候，树下危险，上车吧，我进去看看园子。” “行，园子的钥匙给你。”王德红上车了。 萧问剑接过钥匙，从后备箱找了一把伞，打开园子的门，进去看了看，发现还非常完好，满意地出来，再锁上园子，将钥匙交还王德红，一边开车，一边问：“王叔，这里还习惯吗？” “工作量不大，吃的住的都比以前好很多，就是捡不着垃圾，有些不习惯。” “你以前一天可以捡多少钱的垃圾？” “每天不等，一个月有五百到一千。” “算上工钱，应该差不多，要不给你加点工钱？” “不好吧，才来没几天，就加工资，以后再说。” 车停到了办公室后门，王德红下车了问：“你不下来？” “我不下车了，我还有事，走了。”萧问剑说完，开车走了。 很快到了屈诗诗下车的路口，萧问剑发现屈诗诗居然还在等车，冲着屈诗诗喊：“美女，上车吗？” 屈诗诗被淋了个落汤鸡，顾不了太多，跑上汽车的后座，生气地骂道：“死萧问剑，死渣男！” 萧问剑本来已启动汽车，听到骂声，哈哈大笑，停下车说：“要不你下车？” “我不下车，刚才叫了车半天，没有一个车接单，这是什么鬼地方！” 萧问剑继续说：“你给我道歉，打破了我的脸，又骂我死萧问剑，死渣男。” “我不给你道歉，你能怎么着！死萧问剑！死渣男！”屈诗诗从小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眼泪鼻涕都流下来了。 萧问剑将一包纸巾扔到汽车后座，启动车，骂道：“老子救人救出一个仇人，这是什么世道？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你不道歉是吧，老子一定要赚回颜值损失费，本来女朋友就和我闹矛盾了。” 屈诗诗一边擦鼻涕眼泪，一边说：“你这个渣男，居然还有女朋友，我一定给你搅和黄了！” 萧问剑一边开车，一边说：“上次有人打伤了我的脸，赔了八十万，你也赔八十万，我就放过你。” 屈诗诗生气地说：“你这个渣男，居然要女人的钱，你还是不是男人！没钱，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没钱，好办，我委屈一下，你做我的丫环，做牛做马十年，每天洗衣做饭，种地浇花，我就放过你。” “做梦，你不怕我毒死你？” “你信不信老子把你卖了？”萧问剑突然停下车。 屈诗诗紧张起来，这里四周都是山，天又下雨，路上一个车都没有，这家伙要做什么？ 萧问剑靠边停车，熄火，拨出车钥匙，拿着雨伞下车，走到一个拿着雨伞的高大警察面前，屈诗诗看见路边停了几台警车，又见一个穿制服的高大警察，如同见了救星，打开车门，冲着警察大喊：“警察叔叔，救命！” 萧问剑抢过警察手里的可乐，打开后喝了一大口后，问：“你的脚好了？” 蒋大治皱了皱眉头，心想你敢抢警察的可乐，但想了想，毕竟两人认识时间比较长了，还算朋友，计较一瓶可乐太小家子气，还是平静地说：“好了！” 萧问剑又喝了一大口可乐，提醒道：“你不可能完全好，还是需要注意休息，不要爬山。” 蒋大治客气地说：“谢谢！三少爷，你在玩什么？又换了一个女朋友？” “你有没有女朋友？送你一个。” “我有女朋友了。” “哪里的？” “市局宣传处的。” “难怪上次你说什么孙科，有空带过来给你把把关。”萧问剑将口乐喝完，然后将瓶子还给蒋大治。 “你这个流氓，可乐喝完了给我干嘛？女朋友给你把关，不是肉包子打狗吗？”蒋大治将空瓶子塞给萧问剑。 萧问剑拿着空瓶回来，打开车门，将可乐放到驾驶位，回头问蒋大治：“下这么大雨，你们在这里干嘛？” “萧问剑，你过来！”童真穿着雨衣出现。 屈诗诗见了童真雨衣上的警察标志，顾不了大雨，跑向童真，边跑边哭：“警察阿姨，救我，萧问剑是坏人，快抓他！” 童真见屈诗诗泪眼朦胧，将她扶到蒋大治的雨伞下，好奇地问：“萧问剑怎么着你了？” 屈诗诗哭述着：“他说要卖了我，还要送给这个警察叔叔当女朋友。” 童真愤怒了，厉声问：“萧问剑，这个流氓，你真这么说了？” 萧问剑摘下口罩，指着受伤的烂脸：“我要他赔我的颜值损失费，你看，我救了她，她将我的脸打伤了。” 屈诗诗委屈地说：“是你自己不说清，强行抱我到车上，还开车跑路，我以为你要耍流氓！” 童真拍拍屈诗诗的后背，安慰道：“好了，别理他，他的烂脸，被无数的人打过，已经赔了好几百万给他，你不用理他，你自己叫个车回去吧，我们还有事。” 屈诗诗无奈地说：“可是我叫了车半天，一个车也没有，这是什么鬼地方。” 蒋大治安慰道：“你多等一会，这里是远郊山区，还下大雨，不是城里。” 萧问剑举着雨伞，将口罩戴好，平静地说：“美女，我可以送你到家啊，出八十万就行了。” 屈诗诗第一次见这么嚣张的坏人，对童真说：“你这流氓，当着警察的面敲诈勒索我，快抓他。” 萧问剑不以为然地说：“这是经济纠纷，不归警察管。七十万也行，我服务到位，送你回家。” 屈诗诗指着萧问剑，对童真喊道：“警察阿姨，快来抓他！” 童真走上前，拿出手铐，给萧问剑铐上，萧问剑傻眼了，问：“童真，你干嘛？” “无证驾驶，拘留七天。”童真面无表情拉着萧问剑，冷静地说：“跟我走吧。” 屈诗诗跳起来，兴奋地说：“童警官！太好了！太好了！为我报仇了，我给你们局长写一封感谢信，你是哪个部门的？” 萧问剑不服气地说：“童警员，你是不是过分了，你一个刑警，干了交警的活，别人会有意见的。你这么闲？杀人案破了没？” 但童真根本不理，推着萧问剑走向山上。 蒋大治举着雨伞，将屈诗诗送上车，安慰道：“我们是市局刑侦支队的，你到车上坐一会，或者自己叫个车走，我们正在办案。” 屈诗诗看着这个高大的男警官，心里充满崇拜和感谢，客气地问：“那个女警官叫童真，你叫什么？” 蒋大治对坐在车里的屈诗诗说：“我叫蒋大治，萧问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坏人，不会伤害你的。” 届诗诗睁大无辜的大眼睛，疑惑地问：“为什么？他刚才说要卖我。” “一个人贩子，会说自己是人贩子吗？你刚才也承认他救了你，你还打伤了他的脸，是个人都会有脾气的，我建议你给他道歉！”蒋大治说完，回头走了。 留下屈诗诗独自在车中凌乱。 “我没车钥匙！”屈诗诗大喊，可蒋大治已经走远了。 童真将萧问剑往山上带，萧问剑心里有些发虚，小心地说：“童真，你开什么玩笑，拘留也是到派出所，你怎么往山上跑，是不是要枪毙我？” 童真推了一把萧问剑：“别废话，走！” 萧问剑恐吓道：“你不说清楚，小心我到都察支队和都察总队投诉你！” 童真不以为然地说：“随你！” 萧问剑又说：“童警官，我可是有女朋友的，我不是随便的人。” 童真又推了萧问剑一把：“你这流氓，信不信我告诉白晓月和梦姐？ 萧问剑抱怨道：“你就仗着梦姐喜欢你，肆无忌惮地欺负我。” 童真又推了萧问剑一把：“我欺负你？你是不是无证驾驶？我给你提醒了多少回？” 很快到了一个亭子，亭子里有几个人，萧问剑只熟悉区天元和陈新泉，区天元在亭子冲着萧问剑招手：“来了！” “帮我们找到这两个人！”童真进了亭子，拿出手机，点开视频，视频的位置好像是一个加油站，一男一女下车，各自去了洗手间，出来后，女的拿出几张百元面值的钞票，加油买水，然后又进了车，男的开车离开加油站。 蒋大治上来给区天元介绍刚才遇到萧问剑的事。 萧问剑认出男的，喊道：“郑昌吉！” 童真说：“这个我们知道了。女的是谁？ ” 萧问剑举了举手中的手铐，不满地说：“天元同志，有你这样找人帮忙的吗？” 区天元挥挥手，童真给萧问剑打开手铐，不客气地说：“老实交待，不然再给你铐上！” 萧问剑心里有气，你求我办事，还铐我，伸出双手说：“来吧。” 区天元将萧问剑的手放下，客气地说：“三少爷，帮帮我们，我们已忙了两天了。” 萧问剑如实说：“上车的女人，我没有见过。” 童真又拿出手铐，威胁道：“你废什么话！” 萧问剑知道严格地说，童真铐自己并不合规，投诉了肯定够童真喝一壶，但如果真投诉了童真，苏梦肯定会不开心，连忙说：“等等，你再放一次视频。” 童真再次播放了一次视频。 “停！”萧问剑喊了一声。 童真暂停了手机视频，萧问剑指着另外一台车上的司机说：“张九九，她看着女的，她可能认识！” 区天元拿出手机打电话，萧问剑觉得有些不妥，又说：“再放一次。” 童真将视频再次放了一遍，萧问剑说：“进卫生间和出卫生间的男人，是两个人。” 陈新泉在旁边喊：“为什么？”众多警察都惊呆了。 萧问剑详细介绍：“虽然衣服和鞋子都一样，身高体重长像差不多，但进卫生间的人，步幅更稳定，步频更慢，不像着急上卫生间的人。像是受过专业训练，看起来更自信、更优雅，这个人是郑昌吉。出来的人，走路更自然，紧张着急，不像从卫生间出来的人，更像着急进卫生间的人。” 众多警察又看了一遍，童真说出自己的意见：“虽然你说的有道理，但这个好像不能作上法院的证据。” 萧问剑再次解释：“有一个简单的标志，进去的人右眼有一个不起眼的伤痕，出来的人这个伤痕没有。” 众人再看了一次，童真说：“真的，还是你打伤的。” 众人大笑，蒋大治说：“难怪你一眼就看出来了。老实交待，为什么打人？” 萧问剑反问：“你到底是刑侦支队的，还是派出所的，打架关你什么事？杀人案破了吗？你们跑到山上做什么？” “我们初步怀疑，男的将女的埋到这个山上。”童真说完，又点开视频，又说：“这是一个过路车的行车记录仪拍摄的，有一台车上山了，注意两个人在前排上山的。” 然后又点开另外一段视频，再说：“这是另外一台过路车拍摄的，前排只看到一个人。” 萧问剑说：“你用两个手机放视频，我喊停时暂停。” 童真用自己的手机又放了一遍第一个视频，萧问剑喊：“停！” 童真按下暂停键。 区天元拿出自己的手机，又放了一遍第二个视频，萧问剑喊：“停！” 区天元按下暂停键。 萧问剑肯定地说：“人可能在后备箱。” 蒋大治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在后备箱？” 萧问剑详细解释：“你看轮胎的变化！注意看后轮胎，如果少了一人，车是不是会变轻？但你看，后轮胎反而被压得更深了，因此人不在后排座位中，就在后备箱中。但如果是死人，一般不会放在后座，会放在后备箱。” “难怪我们两天都找不到！高手！”蒋大治对萧问剑佩服得五体投地，竖起了大拇指。 第125章 失踪 区天元又看了一次两个视频中的轮胎，确认之后说：“收队，童真和大治送萧问剑回去，其他人跟我去找张九九。我打电话通知武队。” 区天元说完，带着人跑了。 萧问剑、童真、蒋大治三人朝山下走去。 蒋大治对童真说：“童真，长得像郑昌吉的人，在山上将人杀了，为什么又放回后备箱？” 童真解释：“山上都是石头，我们用工具都挖不动，他是因为挖不动埋不了，才又放回后备箱的。” 蒋大治对萧问剑说：“三少爷，我以个人身份问你，你什么时候打伤郑昌吉的？” 萧问剑解释：“我从你们公安局出来那天，7月6日，今天是7月14日，我打得挺重。” 蒋大治感叹道：“三少爷，你牛，刚从公安局放出来，就将人打伤。你为什么打郑昌吉？” 萧问剑不以为然：“男孩子打架需要理由吗？” 蒋大治想了想说：“不对，我不相信你会无故打人，如果你打架，肯定会被拘留的。为什么？” 童真解释：“我知道，郑昌吉拉扯了一下梦姐，这家伙护短。” “爷们，我挺你！”蒋大治再次对萧问剑竖起大拇指。 童真生气地对蒋大治：“蒋大治，我警告你，你是警察，不要是非不分！” 蒋大治不以为然的说：“警察的工作完成了，我们现在是普通人。不过我很好奇，三少爷，将他打得那么严重，他为什么不报警抓你？” 萧问剑回答：“因为他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童真继续警告：“不就是和林志远小三孙小雅鬼混的视频吗？萧问剑，你不要在错误的道理上越走越远，你打郑昌吉的事，看在梦姐的面子上，我饶了你。你下次再有不法行为，我决不客气！” 萧问剑对这个童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得躲到蒋大治一侧。 童真发现萧问剑在躲自己，继续鄙视道：“你还知躲我，说明你还怕我，知道敬畏法律，孺子可教！” 萧问剑鄙视道：“我是不想对牛弹琴！” 蒋大治笑了。 童真生气地说：“蒋大治，你到底是哪一边的？” 蒋大治安慰道：“我们和萧问剑之间，是人民内部矛盾，童真你不要将人民内部矛盾升级！” “对，对，对，还是男人理解男人。” 三人来到路边，发现刚才的车，没有人了。 蒋大治问：“是不是自己打车走了？” “应该是吧，一个大活人，大白天的，我们回去，大治开车。”童真坐到后座，蒋大治坐到驾驶位，萧问剑有些不放心，拿着手机给夏雨桐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情况，让夏雨桐将屈诗诗的电话和微信发给自己。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像个娘们，婆婆妈妈。”童真不乐意了。 萧问剑将雨伞收好，坐上了副驾驶位，系好安全带。蒋大治开车出发，萧问剑看了一下手机，很快收到夏雨桐的信息，萧问剑按信息提供的手机号码，拨了一下，手机接通了，响了三下，被挂断，再拨第二次，手机再次被挂断，再拨第三次，已经打不通了。 萧问剑感到一丝不安，连忙拨通夏雨桐的手机，有些着急地问：“桐姐，我怎么联系不上屈诗诗了，你打一下试试。” 童真听见了，不高兴地说：“肯定是人家拉黑了你，我试试，号码发给我。” 萧问剑将夏雨桐的信息转发给童真，童真试了一下说：“还真打不通，应该没事吧。” 萧问剑有些发慌了，两眼紧张地看着窗外，马路上基本没有车，过了没多长时间，对面一辆面包车飞驰而过，萧问剑大叫：“大治，掉头，追上面包车！” 蒋大治停下车，耐心地解释：“兄弟，那是商务车，不是面包车。” 萧问剑大叫：“这重要吗？我看面包车，不，商务车里好像绑着一个人！” “真的？”蒋大治有些相信了，开车掉头，朝商务车追去。 童真问：“你能肯定是刚才那个女孩？” 萧问剑说：“不能肯定，但肯定有人在挣扎。” 这里夏雨桐的电话打过来，有些紧张地说：“小剑，我也联系不上思诗，你马上报警，一定要找到她，我马上给公安局领导讲。” 萧问剑有些不理解：“公安局领导？不是失踪四十八小时才会受理吗？” “你别管，你先打110吧，我要打给公安局领导了。”夏雨桐挂断电话了。 “我来报警吧。”童真说完，用手机拨通号码，说：“指挥中心，指挥中心，我是刑侦支队警员童真…” 蒋大治猛轰油门，大叫：“这车好爽，肯定是改装了的，我就没开过这么好的车，这车是谁的？” “夏雨桐的。” “夏雨桐是谁？” “北郊区李镇镇委书记，上午我在李镇开会，中午吃饭遇到夏雨桐和她的那个闺蜜屈诗诗。” 蒋大治笑着说：“你牛啊，镇委书记至少是副处了，我们武队才是副处。” 童真问：“等等，刚才失踪的女孩叫什么？” “屈诗诗，屈原的屈，诗歌的诗。” 蒋大治说：“屈诗诗，好名字。” 童真变色，拨通武胜利的手机：“武队，有个紧急情况向您汇报…” 萧问剑恨恨地说：“这死丫头，下次见了，我得再扇她两巴掌。” 童真汇报完毕，踢了萧问剑的座位一脚，生气地问：“萧问剑，你真的打了屈诗诗？” “她能打我，我为什么不能打她？老子救她一命，还救出仇人了。要不是看在夏雨桐的面子上，我都不会正眼看她一眼。” 童真骂道：“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居然打女人。” 萧问剑使出杀手锏：“我还是未成年人，童警官，你得严格执行未成年人保护法，保护好我。” 蒋大治哈哈大笑：“你不祸害别人，我们就谢天谢地了，你还需要保护。” 萧问剑疑惑地问：“专心开你的车，商务车跑得这么快吗？” 蒋大治停下车，商务车已停在一个小超市旁边的小院，蒋大治对童真说：“童真，呼叫支援，我们都没有枪支！” 童真开始打电话，萧问剑打开车门，准备下车，蒋大治小声喊：“别动！” “我去超市买点东西，你们俩盯着商务车。”萧问剑说完，下车了。 此时雨下得小了，萧问剑还是撑起雨伞，慢慢地朝小超市走去，小超市只有一个四十多岁左右的女性收银员，一个三十多岁的男性顾客在挑东西。 萧问剑走向后面的工具类货架，挑了一个板手，一个锤子，一双手套，慢慢地走回收银台，男顾客还在慢悠悠地挑东西，萧问剑将东西交给收银员，收银员问：“要袋子吗？” “要！” “七十八块三毛！” 萧问剑心想，这么贵，是不是开黑店的？这声音好像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了，萧问剑不动声色地出示手机二维码，扫码付款之后，拿着装着板手、锤子和手套的塑料袋往回走，刚出小超市，从小超市后面跑出好几个人，拿着枪对着萧问剑，大喊：“别动，举起手来！” 萧问剑回过头，惊讶地说：“王小敏！你怎么在这？” 童真也下车，惊讶地说：“王小敏，我是童真，还认识我吗？” “童警官？萧问剑？你们怎么在这？”王小敏说完，眼中露出仇恨的目光，但目光很快变正常，收起枪。 萧问剑心想，都察总队都察支队那帮人，也没给我说句话，就将人放了？ 童真指着商务车说：“我们追踪一台商务车到了这里。” “搜！”王小敏挥挥手，众人举着枪围过去，童真猛地打开车门，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叫起来。 萧问剑说：“不是屈诗诗！” 女子看见童真雨衣上的警察字样，以及后面举着的枪支，惊恐地说：“你们是警察？” 童真对女子说：“我们是警察，你是什么人？请出示证件！” 萧问剑抽了抽鼻子，严肃地说：“不对，商务车有乙醚的味道。” 童真问：“乙醚是什么？” 萧问剑继续严肃地说：“麻醉剂，王小敏，不，童警官，跟我去查一下那个收银员，安排其他人排查另外两个人的证件。” 王小敏怒视萧问剑：“你给我老实点，萧问剑。” 蒋大治走过来，看着萧问剑说：“萧问剑同学，怎么回事?” 萧问剑介绍：“这是北城区刑侦大队的警察。” 童真问：“几位同志，你们谁带队？” 小刘指指王小敏，童真简单介绍了屈诗诗的情况，王小敏不满地说：“童警官，这里我负责，你没有其他事，带着闲杂人等离开。” 萧问剑对童真说：“商务车有麻醉剂残留物，那个收银员很可疑，童警官、王警官、蒋警官、刘警官，我强烈建议，你们检查一下收银员的证件，并让她摘下口罩给我看看。” 王小敏不乐意地说：“滚一边去，我们蹲守好几天了，被你这个搅屎棍搅和黄了。” 蒋大治也不乐意了：“什么叫滚一边去？我们是市局刑侦支队的，我们在追踪嫌疑人，这是我们请来的专家。” “对不起，对不起。”小刘连忙道歉，继续说：“我们也是在追踪嫌疑人。小敏，这是上级机关的领导，我们还是听命令吧。上次被查惨了，我可不想再被调查。” 王小敏问：“你们来是什么事？” 童真简单介绍了一下，萧问剑继续说：“那个收银员非常可疑，童警官、王警官，我强烈建议，你们检查一下她的证件，并让她摘下口罩让我看看。” “好，小敏，你安排两个人看住这个女孩子，其他人跟我来。”童真说完，带着人走向小超市走去。 萧问剑跟着众人进了小超市，发现已有几个便衣警察将收银员和男顾客控制住，小刘向警察们介绍了童真大治和萧问剑，童真对收银员说：“我们是警察，麻烦两位出示一下身份证。” 收银员不情愿地找到身份证交给童真，童真拿着证件仔细看了看，然后说：“麻烦摘下口罩！” 收银员摘下口罩，嘴巴左下角有一块明显的伤痕。童真仔细地核对了一下身份证和人脸，回头看着萧问剑。 萧问剑点点头，童真和蒋大治一拥而上，用手铐铐住收银员，小刘带其他警察铐住男顾客。 童真问：“萧问剑，什么情况？” “这个收银员肯定有问题，童警官，你询问屈诗诗的下落，刘警官、大治，我们四处找人。” 小超市并不大，小刘很快回答报告：“童警官，房间没有人。” 大治也很快回来报告：“童真，外面也没有人。” 萧问剑也不说话，从塑料袋中拿出锤子，走到超市后面的货架，对着货架和地面，东敲敲，西打打。 蒋大治看着萧问剑的奇怪动作，走过来问：“你这是干嘛？” 萧问剑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继续敲敲打打，走进超市后面的卧室，继续对着地板和墙面敲敲打打，在一个高低床后面，萧问剑对着墙面连续敲打了好几次，最后一脚踹去，墙面翻开了，是一块活动门板，里面传来一个人的哼哼声。 萧问剑大喊：“墙里有人！” 王小敏举着枪跑过来，萧问剑举着捶子，王小敏将头伸进活动门板，看了一眼，然后将枪收起来，再次将头和身体伸进活动门板，抱着一个孩子出来，孩子约两岁左右，是一个煎着短发的像男孩的小女孩，萧问剑用左手撕下女孩口上的封口胶，孩子大哭起来。 收银员连忙说：“这是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会藏起来？贴上封口胶，绑着手？”童真说完，解开小女孩手上的绳子。 小女孩哭声更大，王小敏安慰道：“小宝贝，别哭了，阿姨带你回家了。” 小女孩哭得更伤心了。 王小敏说：“帮忙来瓶水！” 有人递上一瓶水，王小敏打开瓶盖，开始给孩子喂水喝，孩子显然是渴了，大口大口地喝着，王小敏温柔地说：“小宝贝，慢点喝。” 萧问剑看着这个温馨的画面，突然觉得这个王小敏也没有那么讨厌。 萧问剑的手机响了，是白晓月打过来的，白晓月说：“坏人，你在哪？” 萧问剑回答：“我在外面配合警方抓人贩子，你在家等我回来。” 白晓月开心地大叫起来：“哇，太好玩了，我要过来，给我发定位！” 萧问剑无奈，给白晓月发了一个定位，想想说：“不对，屈诗诗呢？” 蒋大治说：“我们刚才四处都找了，没见到！” 童真说：“我再审一下这三个人。” 说完将这三人分别押到车上，进行审问。 萧问剑拿着锤子，继续对各个地方进行敲敲打打，蒋大治满脸崇拜地看着萧问剑，萧问剑敲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失望地走出来房间。 萧问剑从塑料袋中拿出手套，给两只手戴上，将塑料袋递给蒋大治，右手拿着锤子，绕着小超市转了一圈，不断地进行敲敲打打，失望地抬头四顾。 萧问剑突然发现一个井盖，用锤子敲了敲，放下锤子，双手试着揭开井盖，可忙乎半天，也打不开。 蒋大治看见了，对萧问剑说：“你想打开井盖？” 萧问剑回答：“是。” 蒋大治说：“我来。” 然后从塑料袋中拿出板手，用板手尾部作撬棍，一下子打开井盖。 萧问剑朝井中看了看，失望地说：“没人，找下一个井盖。” 众人散去，将所有附近能找到的井盖都揭开，一无所获。 童真走过来说：“我刚才审问了那三个人，她们都说没有见过屈诗诗。” 然后又下令：“将所有井盖盖上吧。” 众人将所有井盖盖上，童真说：“王警官，既然这个案子是你们跟的，孩子和这三个嫌疑人都交给你们了。大治，我们走。” 王小敏抱着孩子和众多警察上车，童真看着不动如山的萧问剑，安慰道：“三少爷，走吧，屈诗诗也许只是手机没电，过一会就到家了。” 萧问剑直直地看着童真，童真上下看了自己的衣服，骂道：“萧问剑，你这个流氓，你想干嘛？” 萧问剑一把推开童真，童真大叫：“萧问剑，我打不死了！” 然后使劲踢了萧问剑一脚。 萧问剑理也不理，走到商务车下面，用锤子敲了敲下水井盖，大声说：“将商务车开走！” 蒋大治连忙跑过去喊：“王警官，还有一个井盖，让人移开商务车。” 王小敏抱着孩子出来，走过来看着萧问剑，不高兴地说：“萧问剑，你没完了？” 童真劝道：“王警官，大家都是为了工作，刚才他不是找到一个孩子吗？” 王小敏不再说什么，小刘拿着车钥匙跑过来，将商务车移走，蒋大治用扳手撬开井盖，伸头一看，大叫一声：“真的有人！” 众人一起动手，将人从井口拉出来，萧问剑撕下屈诗诗口中上的封口胶，屈诗诗大哭起来，冲着童真喊：“童警官，萧问剑真的将我卖了，你快将萧问剑抓起来！” 童真哭笑不得，对萧问剑说：“你看你在女孩面前是什么形象，虽然你一直和我们在一起，人也是你找到的，我和大治可以证明你无罪，但人家对你的不良印象，我可管不着。” 萧问剑拿出手机给夏雨桐打电话，说找到了人。 蒋大治解开捆绑屈诗诗的绳子，屈诗诗大哭起来，跑到萧问剑面前，不停地使劲踢萧问剑，大骂：“人贩子，人贩子，你不得好死！” 童真连忙拉开屈诗诗，好奇地问：“你是怎么跑到井里面的？” 屈诗诗继续大哭：“都这个死萧问剑！” 蒋大治问：“屈诗诗，你需要上医院吗？” 屈诗诗继续痛哭：“我不要上医院，我要找这个人贩子算账。” 蒋大治也很无奈，只得耐心解释：“萧问剑一直和我们在一起，你到底是怎么跑到井里的？” 屈诗诗边骂边说：“你们走了没多久，来了一辆商务车，问是不是我叫的顺风车，我说我叫的是专车，车上的女孩就说这是回城的顺风车，马上走，不用等车，让我上车，我就上车了，车走了没多久，女孩突然用毛巾捂住我，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萧问剑不理会众人，跑到一边打电话，尽量平静地说：“向叔，抓到公安局a级通缉犯萧春兰，是，我确认，我怎么可能记不清呢，她的嘴巴就是我打伤的。我将南都警方的联系人和联系电话发给你。” 然后又打通一个电话，继续平静地说：“郝叔，抓到萧春兰了，是真的，我已给向县长讲了。别说十年，就是一百年，我都记得。行，你给岳二叔讲一下。” 众人惊讶地看着萧问剑。 屈诗诗哭得更委屈了，边哭边说：“我没说错吧，他认识人贩子，他们是一伙的。” 童真惊讶地问萧问剑：“你以前认识梁春桃？” 萧问剑一边发信息，一边痛苦地说：“是，梁春桃原名萧春兰，江北省萧阳县萧山乡范家村人，先嫁给马县马集乡一个姓马的人家，生完儿子后跑路，再嫁到萧阳县县城一位姓鲁的人家，就在我上的县试验小学不远的地点开了个小店，是公安部a级通缉犯。童警官，王警官，萧阳县警方很快会联络你们。” 王小敏问：“你怎么这么熟悉？” 童真笑着说：“萧问剑刚才说，萧春兰的嘴巴上的伤，是他十年前打伤的。” 童真想了想，又说：“不对，十年前，你不才八岁？怎么可能？” 萧问剑痛苦地点点头，跑进小超市，很快拿出一捆纸钱和一个打火机，拿着手机，翻出一张照片，将手机平放到地上，对着手机跪下，真诚地说：“范三姑，对不起，小剑今天才协助警方将萧春兰抓住，请您安息，我今天在这里给您烧纸，萧春兰枪毙后，我再到您坟前烧纸！” 武胜利从警车上下来，看见萧问剑的奇怪行为，好奇地问：“萧问剑在干嘛？” 蒋大治回答：“武队，这家伙好像是在给某个死去的亲人烧纸还愿！” 童真简单汇报了刚才发生的事。王小敏也确认了刚才的事。 萧问剑拿出打火机，将纸钱点燃，再逐步将纸钱放入火中，对着手机磕了三个头，然后站起来，拿回手机。 第126章 拐卖人贩子 白晓月出现在萧问剑面前，兴奋地说：“坏人，你又做了什么坏事？” 萧问剑痛苦地点点头，对白晓月说：“那个萧春兰，在十年前，将我骗到她的小店中，准备将我拐卖，被我砸晕。” 白晓月好奇地问：“然后呢？” 萧问剑看着众人，小声说：“等会给你讲。” 屈诗诗大声说：“萧问剑，你这人贩子，你肯定将她卖了！” 武胜利打了几个电话后，对众人说：“我刚才汇报给了领导，并和崔队商量了一下，这个案子继续由北城区刑侦大队跟进，童真、大治，你们带萧问剑到北城区刑侦大队，协助调查今天的事，调查完了再回局里。屈诗诗，你认为如何？” 屈诗诗高兴地说：“武队英明，不像某些小年轻，轻易被萧问剑这个坏人骗了。” 童真和蒋大治哭笑不得。 武胜利又小声对萧问剑和白晓月说：“萧问剑，必要的流程，还是要走的。你们两人到北城区刑侦大队协助调查吧。我走了。” 说完带着人走了。 燕岭生从车上下来，对萧问剑说：“萧董，坐这台车吧。” 萧问剑看了看熟悉的汽车卡罗拉，点点头，拉着白晓月上了汽车后座。 童真对王小敏说：“小敏，你先带孩子到医院检查一下，还要做核酸。我帮你联系好了医院，你先去吧。医院地址和联系人电话，我都发给你了。” “好，谢谢童警官，小刘，你负责将这些嫌疑人带回局里。小马，送我和孩子到医院。”王小敏说完，抱着孩子，坐上了小马的车。 蒋大治开车，童真陪屈诗诗坐到后排，汽车向北城区公安分局开去，在车上，蒋大治问屈诗诗：“你为什么坚持认为萧问剑卖了你？我和童真一直和萧问剑在一起。” 屈诗诗有些兴奋地解释：“你没看见他在烧纸，他这是在做法，这个坏人肯定会妖术。” 童真惊讶地问：“什么妖术？” 屈诗诗肯定地说：“他肯定会妖术，不然我怎么会被绑架的。” 蒋大治和童真无语。 众人到了北城区公安分局，冯局长和崔硕已在等候。萧问剑见这么大阵势，连忙问：“晓月，你问问桐姐，这个屈诗诗，到底是什么人。连武胜利和冯局长都出动了。” 几个人到了刑侦大队，童真、蒋大治、萧问剑三人，惊讶地发现区天元陈新泉等人也在，区天元问：“你们来干嘛？” 童真指着萧问剑，笑着说：“有人指控萧问剑是人贩子！” 区天元陈新权等人大笑，区天元开心地说：“是得好好查查，萧问剑这家伙太猖狂了，上次跑到公安局刑侦支队打人，才关了几天，今天又无证驾驶，说不定又可以查出什么不法事件!” 白晓月笑着说：“刚才桐姐给我打电话说了，她马上派一个姓颜的美女过来给你说好话，谁让你烂做好人，到处救美女，救出了好几个仇人！“ 陈新泉八卦心大起，好奇地问：“还有好几个仇人，说说，咋回事？” 白晓月给众人介绍了范小芸、丁雯雯的故事，陈新泉对萧问剑这种人渣行为，表示强烈谴责：“丁雯雯可是上市公司辉远地产的副总，年薪上千万的人物，这家伙居然当伪君子，今天一定要好好审审。” 萧春兰这时被带过来，看到大厅的萧问剑，激动地说：“我想起来了，小剑人，你是小剑人，你她妈的将我卖给了，小剑人，你才八岁，就他妈的当人贩子，难怪你妈偷人，难怪你爸不得好死，难怪你们家几代人，都不得好死！” 萧问剑对着萧春兰怒骂：“萧春兰，老子最后悔的事，十年前没有将你活活打死，只是将你卖了二百五，你还是人吗？将自己亲生的两个孩子杀死，你抛夫弃子，你卖了多少孩子！你害得多少人家破人案！” 屈诗诗突然看见自己的妈妈，大哭起来：“妈，你来了！妈妈，你来得正好，就是这个小剑人，将我卖了！” 冯局长陪着屈诗诗妈妈走过来，冯局长看见众人站在走廊里，连忙说：“崔硕，这个案子不是你主办吗？带到审讯室，一个个调查，别站在这里！区组长，丰姐，如果你们感兴趣，可以在观察室观察。” 崔硕将众人分别带进候审室、审讯室和观察室，观察室里，童真的手机响了，区天元点点头，童真接通手机，打开免提，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您是南都公安局刑侦支队的童警官吗？我是江北省萧阳县公安局向鹏。” 童真客气地回答：“我是童真，您是向县长？萧问剑给我提过您。” 手机里面说：“萧问剑给我说，你们抓到了公安部a级通缉犯萧春兰，据说她现在化名梁春桃，是这样吗？” “我们是抓住一个叫梁春桃的嫌疑人，她是不是萧春兰还需要进一步核实确认！” “童警官，我加一下您的微信，您的微信是手机号码吗？” “是的，向县长。” “好，我加一下您的微信，麻烦您在微信里，留一下工作邮箱，我将资料发给您，我们马上安排人过来，在我们过来之前，请一定不要放了梁春桃。我们马上上报，给你们请功。” “您不用客气，这是我们的工作。有个事想请教一下，萧春兰指控萧问剑十年之前，卖了她，是否属实？” “基本属实，萧问剑和他爷爷，十年前在当地派出所报过案，十年之前，他只有八岁，按照我国刑法，他不需要负法律责任，萧春兰原准备拐买他，被他砸晕了，然后被他卖了，当年的材料，我一起发到你邮箱。” 两人又客气了几句，挂掉电话。 屈诗诗指着萧问剑，愤怒地说：“小剑人，你果然是人贩子！” 白晓月看着萧问剑，紧张地说：“小剑，萧春兰当年是怎么回事？” 萧问剑痛苦地回忆：“萧春兰当年在萧阳县实验小学附近开了一个冷饮店，2012年7月，期末考试最后一天最后一门课，我提前一个小时交卷后，我一个人去买冰淇淋，她给我说，今天搞活动，买一送一，但说外面的冰箱没有货了，让我跟着她到后面屋子的冰箱去拿，我跟着去了，她指着冰箱让我自己拿，自己偷偷地从另一个冰箱拿出粘有乙醚的毛巾，准备麻醉我，被我提前发现，然后被我一砖头砸倒，再一砖头砸晕，我跑出去了，看见一个要饭的，我问要饭的，要不要老婆，他说要，我说你给我五百块，我将一个女人贩子卖给你！然后那个要饭的说，我没有五百块，二百五行不行？于是我们成交了。” “小剑，你太棒了，我爱死你了！”白晓月高兴地跳了起来，抱住萧问剑的脖子，隔着口罩，对着萧问剑的脸亲了一口。 众人恶寒！ 童真问：“萧问剑，你怎么知道萧春兰拿的是乙醚？” “我从小听觉、嗅觉和视力超人，这也是我后来学中医的原因。” 童真继续问：“后来呢？” “第二天放暑假，我回到了萧山乡，我爷爷见我有心事，就问我怎么回事，我告诉了我爷爷。我爷爷带我到萧山乡派出所报案，萧山乡派出所带我们到县公安局报案，后来在萧春兰的小店和住所，搜查了大半天，也没有查出什么。” 白晓月看见萧问剑眼睛充满痛苦，拉着萧问剑的手，继续问：“后来呢？” 萧问剑继续痛苦地说：“后来过了好几天，冷饮料店附近的居民闻到臭气，警察到冷饮店后院里，从下水道井里，发现一具小孩的尸体。” 蒋大治恍然大悟：“难怪你坚持要在下水道井里找人呢！” “这个小孩是我们萧山乡岳口居委会一户姓岳的人家，离我们萧山乡派出所不远，小孩子的父亲，我们小孩都叫岳二叔，小孩子的母亲姓范，我应该叫范三姑。岳二叔和范三姑生了两个儿子，都在我们萧阳县实验小学上学，都是在六七岁时失踪，岳二叔一个人在外面打工，范三姑一个人在县城带孩子，第二孩子的尸体找到后，范三姑当天自杀！”萧问剑说完，失声痛哭起来！ 白晓月拍拍萧问剑的后背，安慰道：“这是那帮警察没有用，你一个八岁的小孩，不用负责！” 屈诗诗鄙视道：“萧问剑，你从小就这么坏？” 白晓月继续问：“后来呢？” 萧问剑终于平静下来，平静地说：“暑假后，我已到了肖县我师父家。三四年后，我听向叔说，肖县的一个山村，一个女的杀了全家四口，包括自己的公公、丈夫、两岁的儿子、刚满月的女儿，跑路了，向叔说，这个女人就是萧春兰！” 众人皆惊！ 白晓月继续问：“后来呢？” “今天的事，童真和蒋大治都知道，晓月，你不是说桐姐派人过来介绍之前的事吗？” 冯局长叹了一口气，对小刘说：“小刘，你带萧董和他的女朋友先去休息室休息。” 萧问剑和白晓月被带到休息室，小刘给两人各拿了一瓶水，走了，白晓月试着打开水，没有拎开瓶盖，对萧问剑说：“小剑，帮我拎开瓶盖。” 萧问剑拿着手机，呆呆地看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中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白晓月踢了萧问剑一脚，不高兴地说：“你又从哪里找的美女照片？” 萧问剑指着照片中说：“上面的字，你能认清吗？” 白晓月看着这张老照片，读出其中的文字：“1962，这是1962年的？” “是，这是我奶奶和我爷爷结婚时，照的一张单人照，也是我奶奶年轻时唯一的一张单人照。” “我的天啦，你奶奶这么漂亮？难怪你忘不了你奶奶！”白晓月跳了起来。 “其实，在我心中，我奶奶一直是这个样的。”萧问剑又找出一张全家福。 “这是你爸爸妈妈？男的和你比较像，女的还比较漂亮，但比你奶奶年轻的时候差一点。”白晓月看着照片中的有一对年轻男女，一对老人，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年轻男子和孩子有点像。 “你什么眼神，那是我堂哥和他女朋友，这是我爷爷奶奶。” 萧问剑又找出一张照片，说：“这是我爸爸，这是梦姐，这是我！这张照片是我三岁时的照片！” “你爸爸好帅，难怪梦姐到现在还忘不了！” “我不帅吗？” “你丑死了，你坏死了，可是我居然喜欢你，我是不是变态？”白晓月捶了萧问剑一拳！ 萧问剑又划到一张照片，白晓月说：“这个是你奶奶，这个孩子好像是你，这两个孩子是谁的？这女的又是谁？” “这女的就是范三姑，她和我奶奶、梁春兰，都是范家村人，范三姑的父亲，和我奶奶，是堂兄妹。范三姑管我奶奶叫小姑。这是有一年过年，我们在萧山乡岳二叔家，我哥给我们拍的合照！” 萧问剑说完，再次大哭：“奶奶，我对不起你！” 童真走过来，鄙视道：“萧问剑，你怎么像个小朋友，动不动哭鼻子，走吧，回家吧，李镇招商办主任颜颖过来了，她给我们讲述了你英雄救美的故事。” “童警官，我们小剑，本来就是未成年人！”白晓月拍拍萧问剑后背，拿了几张纸巾，交给萧问剑。 萧问剑拿着纸，擦干净鼻涕和眼泪，刚站起来，屈诗诗和她妈妈、颜颖三人走过来，屈诗诗妈妈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萧董，是我们诗诗搞错了，感谢你两次救了我们诗诗，诗诗，给萧董道歉！” 屈诗诗不高兴地对萧问剑点点头，说：“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可你真是人贩子，刚才你自己也交待了！” 古井松走进来，看着众人。萧问剑冲古井松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白晓月跑过去，给古井松讲述今天的事。 “诗诗，你这是什么话，那是十年前的事，那时他还只有八岁，再说第二天他不是给警察讲了吗？今天的事，萧董一点责任都没有，你要好好感谢他，你打伤了人家的脸，赔八十万，不多，我们给。”屈诗诗妈妈拿出手机，准备支付。 古井松看着屈诗诗妈妈说：“您是丰润姐吗？” 屈诗诗妈妈看着古井松，没有认出来，好奇地问：“我是丰润，您是？” “我是白璐的丈夫古井松，您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您是古教授，你好你好，今天真巧！” 古井松介绍：“丰润姐，这是我女儿白晓月，这是她男朋友萧问剑。” 丰润感慨道：“古教授，这是我女儿屈诗诗，今天真巧，是你女儿的男朋友萧问剑，救了我女儿屈诗诗。我们好多年没有见了吧，那时我姑夫还没退休。” 古井松笑着说：“晓月、小剑，我给你们介绍一下，丰润阿姨是丰奶奶的侄女。丰润姐，这两孩子这几天，天天跑到任爷爷丰奶奶家，小剑在给任爷爷做针灸。对了，今天我派司机去接任爷爷和丰奶奶到我家吃晚饭，丰润姐，你有没有空赏光？” “今天没有准备，就不去了，改天我和老屈一定亲自上门感谢您和白主任，感谢姑父和姑姑！诗诗，过来谢谢古教授，感谢古教授教女有方，教女婿有方。”丰润和古井松客气地说完，又对众人客气一番，带着屈诗诗走了。 丰润和屈诗诗上了车，对司机说：“回家！” 司机无声地出发，丰润叹了一句气，心平气和地说：“诗诗，你也不小了，也该长大了，打个车都会出事，出了事之后又错怪好人，哎，你让你爸爸怎么做人。” “妈，是我错了，我不应该轻信不认识的人，也不应该怀疑桐姐的安排，对不起。”屈诗诗并不笨，只是一个被宠坏、被保护得太好的孩子，很快认识到自己的问题。 “你看你桐姐，大你两岁，做官都快赶上你爸了，男朋友也有了，只差领证结婚。你呢？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到底喜欢什么工作？不能天天写你的什么玄幻小说吧。” 白晓月拉着萧问剑的手，从休息室出来，古井松和燕岭生两人跟在后面，冯局长、崔硕、区天元、童真、蒋大治、陈新泉等警察也正好出来，大家在过道上相遇，区天元带头鼓掌，冯局长等人跟着鼓掌，冯局长紧紧握古井松的手，说：“古教授，这种天才和怪物，被您家的千金最先扣跑了，不知要羡慕死多少人啊。” 众人看见向童真，童真说：“我怎么看还是犯罪嫌疑人，拐卖妇女儿童，无证驾驶。” 冯局长看着区天元说：“从已知证据得知，根据我国刑法，他八岁的行为不负刑事责任，这个当地公安机关已经做出结论。今天虽然是无证驾驶，但由于是未成年人，情节轻微，有重大立功表现，可以只进行口头警告，行不行，区组长。” 区天元笑着鼓掌，众人跟着鼓掌。 第127章 疯狂的人 四人到了停车场，古井松说：“先回去吃晚饭吧，任爷爷丰奶奶过来了。” 燕岭生说：“我给你将东西拿过来，我就不去了，等会我要去接你吗？” 古井松说：“不用了，我也要去土石方公司。” “好，我把东西拿给你，萧总让我准备的。”燕岭生说完，从后备箱拿出两袋东西，萧问剑接过东西，放到古井松的沃尔沃后备箱，然后说：“老燕，你妈妈的赔偿款，周四季同意给两百万，但我没有拿到现款，明天先付你一半，余款要晚一段时间才能给你。” “真的吗？其实一百万就够了。”燕岭生有些意外。 “老燕，你就是太善良了，做了坏事，就要受罚，不要烂做好人，对恶的纵容，就是对善的犯罪。明天我让公司先付你一半吧，你先回家吧。” “其实不用着急，我暂时也不着急用钱。” “不是专门针对你的，公司有规定，土石方公司的死亡赔偿，达成协议后，都是先付一半，周四季抵房子给公司了，再说南北城土石方公司合并了，责任也合并了，我走了。” 萧问剑和白晓月坐到沃尔沃后排，古井松开车，萧问剑简单介绍了今天和周四季的谈判结果，以及在汪湖山谈判的结果，又介绍了药厂地陷的事，古井松高兴地说：“结果非常好，那个地陷，我们正好有理由找肖镇稀土要钱，不用卖汪湖山的股份了。” “您以前是准备让肖镇稀土买汪湖山的股份？” “他们只是其中一个买家，具体你问赵非，这事是他张罗的。” 萧问剑心想，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啊，老赵，你好像不对啊。但不想公开矛盾，问古井松：“古教授，那个丰润真是丰奶奶的侄女？” “没有血缘关系，很久以前，丰奶奶的大姐，在孤儿院当院长，后来孤儿院解散，有几个太小的女孩子没地方去，丰奶奶的大姐就自己养，这些孩子就叫丰奶奶的大姐妈妈，叫丰奶奶姑妈。” “不是应该叫姨妈吗？” “不是都姓丰吗？当然叫姑妈，只不过丰奶奶的大姐过世后，我就没有见面来往了，快十年了，我都快不认识了。” “那个屈诗诗爸爸是什么人？公安局领导好像很重视。” “南都市委常委、北城区区委书记。” 萧问剑大惊：“还真救出了一个大仇人！” 三人到了扶余路一号的古井松家中，任爷爷丰奶奶已到了，厨师做了一大桌子菜，白云飞对古井松说：“姐夫，我姐说单位临时有点事，不回来吃晚饭了，让我们先吃。” 萧问剑放下东西，心中放下一块石头，轻松地笑了，白晓月捶了萧问剑一拳，嘲笑道：“你这个大坏人，是不是害怕我妈这个监委干部了？” 众人笑了，古井松笑着说：“坐，坐，小剑，你客气什么？来，陪爷爷喝一杯。” “我不喝酒。”萧问剑坐到任齐民身边。 白晓月说：“男人都喝一点，等会我开车。” “奶奶也喝一小杯。”古井松给丰奶奶倒了一小杯白酒，又给众人倒满酒。 任爷爷看着淡黄色酒液说：“好酒，陈年茅台。” “那多喝点。”萧问剑给两位老人盛汤。 酒过三巡，任齐民感叹：“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小剑，晓月，你们什么时候结婚，让我和你丰奶奶抱上重孙子。” 萧问剑指着白云飞和童笑笑说：“上一辈优先！” 众人笑了，童笑笑说：“我今年转业，明年结婚，后年生娃！” 萧问剑笑着说：“提高效率，今年结婚，明年生娃，转业不转业都无所谓。” 众人边吃边聊，萧问剑想起刚才丰润的事，问丰奶奶：“丰奶奶，我们刚才见到丰润了，您还认识她吗？” 丰奶奶感叹：“当然认识，不过有几年没有来往了，哎，人家的老公当大官了，不来往也很正常。” 齐任民唠叨着：“当年你大姐，为了她们几个孤儿，一辈子没有嫁人，这人啊…” 萧问剑惊呆了：“一辈子没有嫁人？那个年代的人不结婚的是不是很少？” 丰奶奶讲述以前的故事：“当然少，我大姐当年是全镇，当时叫区，唯一一个没有结婚的姑娘，当时区里的孤儿院解散了，孩子们送人的送人，没人要的送到县里，有五个年龄特别小的女孩子她舍不得，她就自己一边在小学带课，一边自己带。没有哪个男人敢娶她。” “五个？”萧问剑再次惊呆，心想，别说以前，就是现在养五个孩子，也是一件恐怖的事。 丰奶奶继续解释：“完全靠她自己肯定养不活，公社和大队，我爸爸妈妈，甚至亲戚朋友、邻居，每年都或多或少地支持一点粮食蔬菜什么的。即使这样，生活也很困难，有一个小孩，在八九岁左右得病死了，有一个小孩，后来和父母团聚了，其他三个都长大成人，其中有一个出国了。” 萧问剑好奇地问：“后来有一个孩子找到父母了？” 丰奶奶继续絮絮叨叨：“是父母回来找了，她的父母是知青，当时条件艰苦，后来又要回城，安定下来后，才来接她，这孩子比较懂事，每年都和我打几好次电话。” 萧问剑觉得这位大姐是中国的白求恩，不，完全是神。现在有多少女人抛夫弃子，农村的跑妻族已经越来越庞大。于是问：“您大姐叫什么，目前葬在哪里？” 任爷爷介绍：“大姐叫丰泽燕，葬在溪南县丰镇，她三哥叫丰泽南，已从丰镇副镇长的职位上退休多年了，目前住在镇上，还经常来往。丰奶奶最小，叫丰泽韵。” “丰奶奶兄弟姐妹有几个？” 任爷爷介绍自己两老口的亲戚：“丰奶奶还有一个二姐，不过死得比较早，有一儿一女，儿子出国了，女儿好像在南京，基本没来往了。三哥一个女儿出国了，还有一个儿子在县里当公务员。我们家我是老大，我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大的弟弟和妹妹都不在了，小弟在外省，也快退休了，他有个儿子在这里当兵，偶尔过来看我们一下，大弟的后代都出国了，妹妹有一个女儿在上海当教授，偶尔打个电话。” 萧问剑感慨：“有时间到溪南县丰镇，一定去拜拜这位丰奶奶，简直是神。” 白晓月笑着说：“是不是和你一样疯狂？” 萧问剑真心拜服：“我可比不上！” 白晓月哈哈大笑：“还有你比不上的？你一向不是老子天下第一吗？” 白云飞也说：“那我也比不上，为这位疯狂的未婚妈妈干杯！” 童笑笑说：“我第一次听说，不敢相信，真是神啊!” 古井松给任爷爷丰奶奶倒了一杯酒，众人一起为这位疯狂的未婚妈妈干杯。 众人酒足饭饱，萧问剑给任齐民做针灸，任齐民语重心长地说：“小剑，我听说了你的故事，我也相信你，我只有一句话劝你：举头三尺有神明，我这一辈子，当过兵，开过车，也当过不大不小的干部，比我官大的人，我见多了，现在很多人要么进去了，要么早死了，其实他们并不是有多坏，只是心存侥幸，认为没人查。小剑，你还年轻，经手这么多钱财，一定要不忘初心，任何时候，都要经得起查，做到这一点，就足够了。” “谢谢爷爷提醒，我的一个长辈送了我一幅字：不忘初心，我明天就将这幅字挂起来。对了，爷爷，你的针灸做了五天，基本结束。膏药继续贴，总共贴一个月。有时间我和晓月去看您。” 针灸做完，古井松提议：“今天大家好不容易聚到一起，我们照个像，合个影。” 任爷爷和丰奶奶坐到椅子上，古井松、白云飞、童笑笑三人，站到椅子后面的地上，萧问剑和白晓月蹲在椅子前，司机拿起相机，给大家合影。 古井松安排司机送任爷爷和丰奶奶回家，白晓月开车送古井松和萧问剑到了望月楼。此时众人已在五楼总裁办公室等候，萧问剑先通报了和周四季谈判的结束，并通报了药厂地陷的事，问赵非：“赵总，药厂全部报废了，我们损失多少？” 赵非说：“不算土地，货物、厂房、设备，共损失1200多万。” 萧问剑继续问：“算土地呢？” 赵非继续回答：“这个不好算，五年前土地评估价6000万，实际上当时普遍认为值一个亿。” 萧问剑说：“那我们就保守一点，还是按6000万算吧，合计7200万，让肖镇稀土赔给我们就行了。” 全律文问：“为什么是肖镇稀土？” 萧问剑补充：“是他们采矿将土地采到地陷。” 全律文问：“我们有证据吗？” 古城说：“我建议，我们分三个小组，第一个小组，由赵总直接找肖镇稀土谈判，这个先不提供证据，因为这事他们自己是知道的，由赵总自己去谈判。第二组，全律师牵头，先将药厂的法人代表变更为萧问风，目前虽然营业执照、公章、账户key盾拿到了，还差最后一步法人代表变更。第三小组。我牵头，收集地陷是肖镇稀土的原因。大家认为如何？” 众人表示同意。 “古城你先行动。全律师，法人代表变更的事先缓缓，等我的消息。赵总，你到我办公室，我和你聊聊。”萧问剑说完，和赵非一起到了总裁助理办公室。 两人坐下，萧问剑说：“赵总，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肖镇稀土矿找两家土石方公司要份子钱的账，是不是杜小玫在帐上明示大家的？” 赵非问：“你怎么知道？” 萧问剑直指问题核心：“我一个从来没有学过财务的人，都能看出来，我不相相信你、经侦支队和省监委看不出来。” 赵非脸色发白：“你怎么知道省监委在查？” “上次他们不是来过吗？省监委的人两次被人袭击，是不是他们做的？” 赵非紧张地问：“你还知道什么？” 萧问剑平静地说：“这帮人是不是疯了？夏雨桐只是受了惊吓，就能要个镇委书记，老子实实在在损失7200万，要半个小目标，不过分吧，你自己和他们谈，不低于半个小目标，越过部分公司和你五五分帐，如果能拿半个小目标，分你百分之十。” 赵非看着眼前的疯子，惊讶地问：“半个小目标的10%就有500万，你这么大方？” “为什么不大方，我自己又不能拿，我拿别人的钱，送给朋友，有什么不能大方的？” 赵非惊呆了：“你自己为什么不能拿？” “我自己拿了，这帮人有一万种办法治我，我一分不拿，他们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如果他们说没有钱呢？事实上肖镇稀土的账上肯定没有半个小目标。” “那我马上到法院申请，将查封肖镇稀土，然后将肖镇稀土直接给赔给我们。” “你疯了？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赵非觉得眼前这个人，应该到医院看看。 萧问剑继续平静地说：“我当然知道，省监委的人，肯定不会查小镇领导，甚至也不会查区县领导。赵总，你自信一点，你知道，省公安厅和市公安局都支持我们，省监委的人也支持我们，省市班子都换过届不久，老大都是外地调任的。” 赵非看着萧问剑：“你一定是疯了。” “赵总，你知道潜规则为什么叫潜规则，不叫明规则吗？” “为什么？” “因为他们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潜规则是不对的，不能写到纸上，记住，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你这么自信？不怕出事？” “有省市大领导支持，有省厅市局支持，还有省监委支持，你害怕什么？我们可是有实实在在的损失！你直接和他们老大谈吧，半个小目标，没有商量余地。多出部分你自己作主。” “可是我不敢。” “不用了，我把我刚才的话录音了，你直接交给他们吧。还有药厂的财务报表，以及地陷视频。”萧问剑说完，用手机发了一段音频给赵非的手机，然后又将自己拍摄的药厂地陷视频，一起发给赵非。 赵非打开了萧问剑发过来的视频和音频，惊恐地说：“你一定是疯了，我可不敢发这些，我今天和他们谈谈吧，我走了。” 赵非刚走，传来敲门声，萧问剑说：“请进！” 一个打扮精致、穿着时尚、身材凸凹有序的女人走进来，萧问剑好奇地问：“你找谁？” “我是郁茹，你不认识了？我找你。”郁茹坐到萧问剑座位对面的沙发上，挑衅地翘起二郎腿，黑色丝袜上部露出雪白的大腿，高傲的胸膛，半露出诱人的山峰和勾壑。 萧问剑心想，你怎么和周慕云一个德性，不过不得不说，这个郁茹比周慕云年轻得多，也漂亮得多，故作镇定地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没有事，我就不能找你。”郁茹换了一个二郎腿，就像一个怨妇对着老公抱怨。 萧问剑吓了一大跳，连忙站起来，走到门口，打开门，小心地说：“你有事说事，我们不熟。” 郁茹鄙视道：“你就这个胆量？你不是救过我吗？还让律师保释我，我就不能过来感谢一下你？” “保释你，是盛律师和苏医生的主意，你要感谢去感谢她们俩。至于帮你治伤，也是苏医生的要求。你有事快说，没事我走了。”萧问剑警惕地看着郁茹，老实说，虽然郁茹还戴着口罩，但身材和颜值都非常不错。 郁茹终于说了正事：“这个楼，不能五十万卖给你，你得加价。” “什么叫五十万卖给我，你还欠银行六百多万，上次又付了近九十万，我们加起来要支付七八百万。你这个楼唯一的收入来源就是我，我搬走了，你自己能解决问题吗？” “你能搬到哪？这里六层，一个月的租金才一百万租金。” “忘记告诉你了，周四季将南城土石方公司都抵给我了，另外还有望月楼后面白城大道的三层小楼，也抵给我了。这里的办公人员可以到南城区办公。” “抵给你是什么意思？” “周家杀了云星七口人，包括云思华这样五十来岁的企业家，赔七千万给云星，我帮云家处理债务。周四季已将南城土石方公司以及公司的办公楼和停车场、位于李镇的药厂锦龙药业、这个楼后面的三层小楼，作价七千万给我。我将协议发给你看看，免得你说我骗你！”萧问剑说完，加了郁茹微信，将协议照片发给郁茹。 郁茹看了协议照片，突然大哭起来：“骗子，大骗子，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萧问剑刚准备出门逃跑，白晓月走进来，看见郁茹在大哭，好奇地问：“怎么了？” 萧问剑将白晓月推到自己和郁茹之间，这才说：“我哪知道，刚才她让我给这个楼房加价，我不同意，她就哭起来。” 郁茹止住哭声：“你别跑，还是个男人吗？” “这是怎么了？”邱小青走过来，看见郁茹的泪水，连忙拿了两张纸巾，递给郁茹。 郁茹擦着眼泪，伤心地说：“志强不会骗我的，志强不会骗我的，一定是你这个小坏蛋骗我。” 萧问剑拉着白晓月的手，将白晓月按到沙发上，在远离郁茹的一侧，靠白晓月坐下，这才问：“徐志强跟你说什么了？” 郁茹翻了萧问剑一个白眼：“他说订了今天的机票，我们一起到美国。” 萧问剑对郁茹耐心地解释：“可是他死了，是被招正义杀的，不信，你可以问徐志强的老婆。或者问市公安局的李锦松，李锦松是李镇人。” 郁茹依然不相信：“志强不会骗我的，他说已经买了机票，我也查过机票信息，我和他都有机票。” 萧问剑有些不高兴了：“可是他7月5日就死了，你别给我说这些，我不欠你的，生意谈不成可以不谈。” 邱小青问：“你有什么想法？” 郁茹回答：“志强答应，如果今天有事走不了，就将杜小玫住的别墅过户给我。” “徐志强还和你说什么？” “志强说，杜小玫和我，只能有一个人，陪他到美国，不能去的拿别墅和房子，还有这个六层小楼。” “你说的房子，是指杜小玫被杀的地方？” 郁茹介绍：“是，那个房子是我以前住，离我原来上班的地方近，后来我不上班了，就给杜小玫偶尔去住，平时我们都住扶余路别墅。” 萧问剑问：“我们是指谁？” 郁茹如实相告：“我们三个人，志强、杜小玫、我。” “所有的账，都是杜小玫做的？” “当然是她做的账，我又不懂，也不过问，我只是保管u盾，志强让我保管出纳部分的，处理都是按杜小玫的指令做的。” “这些你给警察说过没有？” “当然说了，特别是那个文队长，问了好多次。” “杜小玫为什么偶尔过去住？” “她说她有点失眠，一个人能清静一点，我想反正也是空着，就给她钥匙了，她还能帮忙打扫一下。” “你和徐志强杜小玫一起住，你家里知道吗？” “要你管，我爸爸妈妈出国了，我的房子也卖了。” “你知不知道，他的北城土石方公司欠一屁股债吗？” “当然知道，他解释，反正要跑路了，不用管的。” “如果你和杜小玫有一个人不走，你猜，你们不走的那个人，能不能保得住这栋小楼、别墅和那套房子？” “我…我没有想过，我不知道。” “你回家想想吧，想通了给我电话，我可以不过问那套房子，最多给你加价五十万，条件是六十天公示后无其它债务。” “现在能否给我一半，也就是五十万？我没钱花了。” “可以，但你要先签转让小如家物业公司的协议。明天上午来找萧总吧，今天出纳都下班了。对了，那天于老三、张九九、汪福，还有你，你们四人在家做什么？” “于老三是张九九带过来的，他要想收购北城土石方公司，我们正在谈事，一个男人闯进来，问我们什么u盘，然后于老三汪福就和他打起来了，他们两人打不过，后来你就来了。” 萧问剑好奇地问：“张九九带过来的？张九九怎么知道你们住的地方？” 郁茹平静地说：“张九九以前和志强来过。” 萧问剑继续问：“张九九为什么和徐志强到你家？” 郁茹继续平静地说：“志强喜欢张九九这种白幼瘦，就带回家了。” 萧问剑张大嘴巴，看着郁茹说：“他经常带人回家？” 郁茹好像在聊邻家的八卦：“经常，尹小鹿、赵正义的老婆，他最喜欢带回家的是这两人。” 萧问剑镇静下来：“真是该死，你回去吧。” “好，谢谢你！我走了。”郁茹站起来，幽怨地看了萧问剑一眼，身体却没有动。 郝小青解围：“我送送你吧，太晚了，你一个女孩回家不安全。” 两个人走了，白晓月掐了一把萧问剑，不满地说：“你是不是看上郁茹了？” “我有你就足够了，她和梦姐是初中同学，还是要看在梦姐的面子上帮一把。” 萧问剑回到总裁办公室，给众人讲了让赵非先谈判的事，又讲了郁茹刚才来的事，萧问风说：“如果你真想帮郁茹，可以让她到冰剑传媒开个直播，当年郁茹在电视台音乐频道，是有不少粉丝的。” 萧问剑说：“是吗？” 白帆解释：“是，我就是郁茹的粉丝，当年上大学，为了见郁茹一面，我花了一整天时间，以及一个月的生活费。” 萧问剑想，这个药厂，必须与新的公司进行切割，于是打电话给燕岭生说：“老燕，你有时间吗，我和你商量一个事，你在家里等我，我过来吧。” 萧问剑对众人说：“这个药厂，肯定要和新公司分开，我和燕岭生谈谈，让他来做这个锦龙药业的法人代表，大家说行不行？” 萧问风问：“他愿意背这个锅吗？” 萧问剑说：“也不能说是锅，公司肯定是有限责任公司，当然责任是有的。” 古井松说：“那你和晓月两人去吧。” 第128章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萧问剑和白晓月买了点水果，拿了点茶叶，以及林夕送的零食，到了燕岭生楼下，燕岭生已在等候。 萧问剑和白晓月跟着燕岭生上了楼，一进门，萧问剑眼睛一亮，房子太干净了，燕岭生的夫人以及丈母娘热情地和两人打招呼，燕岭生的儿子三岁，叫燕星星，和燕岭生很像，虎头虎脑的，萧问剑非常喜欢这个孩子，和燕星星玩了一会，燕岭生夫人带孩子走了，知道男人有正事要谈。 萧问剑喝着茶，羡慕地赞叹：“好温馨幸福的家。” 燕岭生笑着说：“幸福啥，我的转业费付了首付，每个月的退伍费正好还房贷，如果你不来，生活都没着落。” “会好起来的。”萧问剑简单地介绍了拿到锦龙药业的事，然后说：“药厂需要出纳，我准备调张朵朵过去，如果嫂子愿意，可以到土石方公司当出纳。” 燕岭生站起来对夫人喊：“是吧，那太好了，钟小艾，过来谢谢萧董。” 钟小艾小跑过来，惊喜地说：“真的吗？我太意外了。” 萧问剑接着说：“先别着急谢，我还有别的事。” 钟小艾坐下，有些紧张地看着萧问剑，拿着茶壶给萧问剑、白晓月、燕岭生倒茶，然后再冲茶，给自己倒了一杯。 萧问剑如实相告：“李镇的锦龙药业缺一个法人代表，我想请老燕挂个名。” “这个有风险吗？”钟小艾毕竟学过财务，或多或少知道一点。 萧问剑解释：“风险肯定有，但毕竟是有限责任公司，我这样做的目的，是要与新成立的公司切割，这个药厂会被云星医美收购，当不了多少天，就看你燕岭生在不在乎名声。” 燕岭生问：“萧董，你的意思是，我挂几天药厂法人代表的名，过几天药厂就会被云星医美收购，他们会派人过来管理，我就下岗了，是这样吗？” 萧问剑回答：“聪明，一点就透，就是这样。” 燕岭生满口答应：“没问题，你这又不是打仗，又不会死人，只是一点虚名，有什么关系，再说我不是还当过几天老总吗？” 钟小艾还是有些不放心地说：“阿生不会有其他事？” 萧问剑继续做两人的工作：“我只是提个建议，你们考虑一下，必要时咨询一下律师，公司肯定是有限责任公司。” 钟小艾问：“李镇的锦龙药业全名是什么？” 萧问剑详细解释：“南都市锦龙药业有限公司。” 钟小艾在手机上查了一下，这才放心地说：“还真是有限责任公司，我估计问题不大。” 燕岭生安慰夫人：“你放心吧，我不是给你讲过，萧董对谢小兴的两个孩子，都不错，怎么可能害我。” 钟小艾觉得自己的工作有指望了，有些兴奋地说：“阿生，说到谢小兴，正好萧董也在，我建议你不要给你妈妈的肇事司机签谅解书，我们可以学萧董，帮忙司机的老婆孩子，司机自己并不值得同情和谅解，他是罪有应得。” 萧问剑感慨道：“老燕，你有一个深明大义的夫人，你这是要发啊。” 告别燕岭生一家人，萧问剑坐上白晓月开着的卡罗拉，路过一小湖边，萧问剑看着窗外的月亮，又看了一下手表，高兴地说：“停车，今天七月十四号，阴历六月十六，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晚的月亮不错，要不我们下面走一下？” 白晓月停下车，不满地说：“要不你自己下去，我先回家？” 萧问剑拉着白晓月的右手，亲了一口，开心地说：“你不是总说我不陪你吗？不懂浪漫吗？我看择日不如撞日，月光洒小湖，晓月伴问剑，我们下去走一圈。” 白晓月捶了萧问剑一拳，笑着说：“萧问剑同学，你行啊，能够做诗了。” 白晓月高兴地将车停到路边，两人下了车，萧问剑拉着白晓月，抬头看着天气，激动地说：“你看，今天的月色多美！” 白晓月依偎着萧问剑，也看着美丽的夜空，温柔地说：“这话你对几个女孩子说过？” “就对你说过了啊，你上次骗我下车，然后自己上车跑了，这次你不会故伎重演了吧。”萧问剑看着月光和湖水，以及身边的美人，心情大好，左手拉着白晓月的手不放手，担心白晓月偷跑。 两人在湖边漫步，白晓月不满地问：“小剑，我为什么总觉得你天天在瞎忙。在你心中，我是什么位置？” “当然是最重要的位置，我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你吗？为了帮你爸爸的基金会筹集资金。” 萧问剑说完，抱着白晓月，认真地看着白晓月，幸福地说：“最美的风景在路上，最美的美人在怀里，老天待我不薄，感谢有你！” “渣男！”白晓月推萧问剑，冷冷地说：“你敲诈周家，到底是为了云思容，还是为了苏梦。” 萧问剑被当头一棒，一个头两个大，实在是无法理解女生的奇葩思路，但还是耐心地解释：“怎么成了敲诈？这是云家和周家达成的赔偿协议，我只不过是具体执行人。我做这些，只是为了南土人基金会。我已经给你解释过，我和云思容根本不熟，她是我爸爸的同学，差着辈。至于梦姐，林夕都四五岁了，她和我哥一样，只是家长。你甚至连我死了十年的奶奶，你都吃上醋了。我真不知道你这个脑袋是怎么想的。” 白晓月心情平顺了一些，盯着萧问剑的眼睛，挽着萧问剑的胳膊，咄咄逼人地说：“那你说，是我漂亮，还是云思容漂亮？” “你漂亮，天下你最漂亮，刘亦菲也没有漂亮！”萧问剑拉着月晓月走，向前继续漫步。 “渣男！”白晓月踢了萧问剑一脚。 两人继续沿着湖边继续漫步，打打闹闹，萧问剑看到一家酒店，开心地说：“望湖酒店，楼顶有咖啡屋，不错，要不我们我到楼上举杯邀明月，如何？” 白晓月警惕看着萧问剑：“大晚上，你还喝咖啡，还睡不睡觉？” “睡不睡觉不重要，跟你在一起才重要。” “滚，渣男，你想干嘛？”白晓月又踢了萧问剑一脚。 “问剑亲晓月，共赴好时光。”萧问剑同学赋诗一首。 “渣男，你就没安好好心，什么叫共赴好时光？”白晓月推开萧问剑。 “好时光就是，亲亲抱抱举高高，头顶明月抱晓月！” 白晓月如小鹿乱撞，紧张地问：“大坏蛋，然后呢？” “然后就在那将就一晚，别回去了。”萧问剑再次拉着白晓月的右手，亲了一口。 白晓月左手一把推开萧问剑，右手扇了萧问剑一巴掌，骂道：“你这个渣男，谁和你将就。” “你怎么又打脸，幸好是左脸，伤口已经长好了，你要是打右脸，我和你没完。”萧问剑有些生气了。 “梦姐都能打，我为什么不能打？”白晓月也有些不高兴了。 “梦姐是家长，你是家长吗？”萧问剑也不高兴了。 白晓月闷闷不乐，也不说话，向停车的地方跑去，萧问剑只得跟着跑，两人上了车，白晓月启动汽车，萧问剑无论说什么，白晓月都不理会。 汽车进了望月楼，白晓月熄火下车后，将车钥匙扔给萧问剑，骂道：“我和我爸回家了，你自己滚吧。” 萧问剑一个头两个大，明明是自己挨打，这个女孩子还生气了。 回到总裁室，萧问剑将刚才与燕岭生谈话的结果，与众人通报之后，安排明天接管南城土石方公司，让全律文准备两家公司的合并文件。 诸事安排完毕，正准备回家，手机响了，是武胜利打过来的，萧问剑接通手机，客气地说：“武队，这么晚，你还不休息？” “我还没下班呢，有个事和你商量一下，明天上午你有空吗？” “啥事？” “容自繁想见你。” “容自繁见我干嘛？” “他想委托你将他的工资卡，交给她姐姐，另外委托你去看他姐姐。” “我和他不熟，我为什么要帮他？” “他说，他知道你父亲案子的一些事。” “啊？是不是骗我？” “你到底去不去？” “去，肯定去，明天几点？” “明天上午九点，你到七楼健身房来找我，我们一起到看守所。” 萧问剑坐萧问风的车回医院，路上，萧问剑心想，这个武胜利是不是又忽悠老子？上次忽悠老子给他找新哥，这次忽悠老子给容自繁跑腿，下次会不会忽悠老子送命？ 萧问剑正迷糊着，手机响了，是赵非打过来：“萧董，你明天有时间吗？肖镇稀土的人想找你谈判。” “明天下午吧，明天下午两点，到望月楼找我。” “好，我给他们讲一下。” 萧问剑刚放下手机，萧问风担心地说：“我们又没有什么直接证据，你和他们谈判，能要来钱吗？” 萧问剑回答：“问题应该不大，那个大的坑，肯定是他们挖的，哥，明天，你将南城土石方的人梳理一下，找一个信得过的司机，这几天注意安全，对这帮孙子，还是要小心一点。” 萧问风有些担心地问：“会有危险？” “应该不会有，但小心一点，总不会错。算了，这几天我让申无双过来给你当司机，等你找到合适的司机，再让他回去忙别的。” 萧问剑说完，开始给申无双发信息。 两人在车上聊了一会，到了医院，萧问剑先去11号楼给林海棠爷爷做了推拿，路过9号楼，正想是不是上去看看施正芬，“叭”，一个东西从天上砸下来，萧问剑吓了一大跳，心想：“总有刁民想害朕？” 萧问剑定眼一看，地上躺了一个人，不知是跳下来的，还是被扔下来的，鲜血流出来了，沿着地面，向萧问剑的脚边漫来。 这时楼上传来喊声：“有人跳楼了！” 萧问剑打开纽扣式摄像头，走上前仔细察看，发现有几分像云家二房的老大，前几天被通缉的云思秋，很快有警察和辅警过来，一个辅警粗鲁地一把推开萧问剑，粗暴地说：“滚一边去，闲杂人等闪开，保护好现场。” 萧问剑似乎站立不稳，踩了一下血迹，连忙跳到一边，抱怨道：“踩到血了，真倒霉！” 辅警冲着萧问剑大喊：“那你还不走！” 萧问剑继续跳到一边，从书包里拿出几张纸巾，使劲地擦鞋子上的血迹，然后走了。 萧问剑一边走，一边将纸巾藏到书包的书中，然后飞快地将刚才录制的视频发给骆小英，拨通骆小英的电话：“骆姐，刚才有人在南都大学第一附属医院9号楼前死亡，好像是云思秋。” 骆小英紧张地问：“你能肯定是云思秋？” 萧问剑冷静地说：“不能，但我肯定现场的警察和辅警有嫌疑，你看一下视频，他们好像在等着。” 萧问剑挂断电话，看了看四周，从书包掏出一个小摄像头，趁没有人注意，安装到案发现场附近一个电线杆上，镜头正对着9号楼正门和刚才跳楼的位置。 萧问剑看着9号楼的人来来往往，想了想，觉得9号楼应该有个后门，又跑到后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从书包带上拆下摄像头，安装好，再将镜头对准9号楼的后门。 萧问剑到了5号楼骨科，值班护士说：“萧老师，今天苏医生过来守夜了，你回去吧。” “我打个电话吧。”萧问剑拿出手机打给苏梦，苏梦很快过来了，两人都很意外，苏梦惊讶地说：“小剑，你怎么来了？” 萧问剑更奇怪了：“姐，我每天都来啊，你明天不是上班吗？你怎么过来了。” 苏梦向萧问剑道歉：“我还以为你生气了，不会来了。对不起，小剑，我昨天不该打你。” 萧问剑不以为然地说：“没事，你是我姐，打我一巴掌没什么问题，用不着道歉，我爷爷我奶奶我哥，都打过我。” “你这傻孩子，真的对不起，你为林夕，为我们家，做了那么多，我不应该生你的气，更不应该打你。别的孩子，你这个年龄，都是整天打游戏、喝酒、泡妞。”苏梦说完，眼睛都红了，平复了一下心情，才继续说：“我以为你晚上不会来了，要不你到你哥那里住吧。今天晚上我来守小夕。” “姐，你明天不是还上班吗？你这么见外，你等会我，我先进去洗个澡，你帮我将衣服拿回家洗一下。”萧问剑说完，按门铃进去了。 萧问剑洗完澡，换完衣服，拎着装脏衣服的袋子出来，发现身着警服的骆小英正和苏梦聊天，旁边坐着一个一脸严肃戴着白帽子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 骆小英给众人介绍：“萧问剑，这是省督察总队的阳队，阳队，这是提供视频的萧问剑。我们走吧。苏医生，你还是先回病房等一下。” 阳队只是和萧问剑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萧问剑将袋子交给苏梦，跟着骆小英和白帽子阳队等电梯，章铃从电梯出来，看见萧问剑身边跟着两个穿警服的人，惊讶地问：“萧大脚，你又犯什么事了？” 萧问剑看着章铃，笑着说：“警察同志工作繁忙，我是配合工作，什么叫犯事了。” 三人到了9号楼前，周边已经有几个警察和几个白帽子，萧问剑发现躺在地上的人已经没有了，甚至连地面都已清理得非常干净，骆小英看着萧问剑说：“萧问剑，你回忆一下，刚才人砸到什么地方？” 萧问剑紧张地问：“什么意思？” 骆小英解释：“我们找到报警记录了，四马路派出所已按自杀处理。” 萧问剑走到放摄像头的电线杆子前面，发现摄像头还在，取下摄像头，用摄像头自带的蓝牙通讯方式，连上自己的手机，再将摄像头的视频发到自己手机上，最后将手机的视频，通过微信转给骆小英。 萧问剑在手机打开视频看了看，又低着头在地面上仔细找了找，指着一块地面说：“就在这！” 骆小英打开手电筒，和几个警察围上去，骆小英喊：“法医！” 一个穿白大褂的人，拎着箱子跑过来。 萧问剑指着自己的鞋底说：“鞋子上还有血液。” 说完将一只鞋子脱下来，交给法医。 阳队仔细看了看摄像头，客气地说：“萧问剑，你怎么想到安装摄像头的？” “没办法，中国有两千多年指鹿为马的历史，好在技术进步了。” “哈哈，难怪骆小英一直夸你，我们重新认识一下，我叫阳晨，我们留下联系方式。”说完双手紧握萧问剑的手，用力握了握。然后松开手，拿出手机和萧问剑加了微信。要求萧问剑将视频发给他。 萧问剑又看了一下手机中的视频，冷静地说：“这个辅警我见过，四马路派出所的岳斌。” 萧问剑一只脚穿鞋子，一只脚只穿袜子，走到9号楼的后门，找到另外一个摄像头，也用蓝牙将摄像头的视频发到自己的手机，再将视频转发给骆小英和阳晨。 阳晨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打完电话，放下手机说：“督察总队的人，跟我到四马路派出所。” 阳晨告别骆小英和萧问剑等人，带着白帽子们上车走了。 法医在萧问剑的鞋子上取完样，将鞋子还给萧问剑。 萧问剑穿好鞋子，对骆小英说：“骆队，天黑了，这是死人现场，我有点害怕，你能不能送我回去？” 骆小英差点笑了，心想，你刚才冷静地放摄像头，是害怕的样子吗？但看了一下周围的同事，还是说：“走吧，我送你回去，今天的事，真是要好好谢谢你！” 萧问剑和骆小英慢慢向5号楼走去，萧问剑小声问：“王语蓉案，找到物证没有？” 骆小英摇摇头说：“不该问的不要问。”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萧问剑，你要相信我们，我们会调查清楚，包括四马路派出所的岳斌。谢谢你刚才提供的视频。” 萧问剑腹诽：我倒是愿意相信你们，可你们要自己得争气啊。 两人到了五号楼楼下，萧问剑说：“骆队，谢谢你！你回去吧。” 骆小英客气地说：“萧问剑，谢谢你，事情经过和具体原因正在调查。再见。” 萧问剑打电话叫出苏梦，苏梦紧张地说：“骆小英半夜来了，连督察都来了，出什么事了？” “云思秋死了。” “云思秋是云家二房的？” “对，云展鹏的大儿子。” “云家二房的三个儿子，会不会被你一网打尽？” “姐，我哪有那个本事，云思秋是自杀还是他杀，警方都没有结论，云思青被省公安厅刑侦总队调查，云思林的破事，还没人搭理。” “云思林是啥事？” “他一个花花公子，能有什么正经事。” “看来传言是真的。” “什么传言。” “传言云思林和他的大嫂有染，云思华的死，可能与自己的老婆与小叔子的私情有关。” 萧问剑紧张地问：“你怎么知道？从哪得知的消息？” “我经常去看云思容，她对你评价非常高，说你已经超过你爸爸了。” “姐，你别转移话题，我是问你怎么知道余梦华和云思林有私情？”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照顾云思容的阿姨，就见过两人的私情，云家很多人都知道，只不过没有点破。” “看来是我咸吃萝卜淡操心…” 萧问剑还没有说完，童真和麦小曼从电梯里出来了，童真对萧问剑说：“闯祸大王可不是白叫的，今天是不是又闯祸了？” 萧问剑没有理童真，对麦小曼说：“小曼，你们有进展吗？” 小曼摇摇着，萧问剑还要说什么，苏梦说：“小剑，我们走了，辛苦你了。” “姐，这几天你注意安全，晚上不要单独行动，谢谢两位警官！” 童真好奇地问：“今天怎么这么客气，你平时不是都叫我童警员吗？” 麦小曼阴阳怪气地说：“人家不是求着你送梦姐回家吗？” 萧问剑本想说说郁茹的事，想想算了，挥挥手，按门铃进去病房了。 第129章 放鸽子 2022年7月15日，早上六点多，芹姐进来换班，高兴地将一盒早点交给萧问剑，对萧问剑说：“谢谢你，小剑！” “谢我啥？”萧问剑莫名其妙，打开一看，是一盒虾饺，连忙说：“谢谢！” “苏医生将她的车给我开了，是你给苏医生讲的吧。”芹姐将另一盒早点递给林夕。 林夕接过早点，礼貌性地说：“谢谢！” 萧问剑对芹姐说：“要谢你还是谢梦姐，我只是提了一嘴。对了，你怎么先进来了？” 芹姐说：“这里的护士不是都喊你萧老师吗？我进来都是直接给我开门。” 萧问剑心想，什么狗屁严防死守，完全是形式主义。 林夕打开饭盒一看，是烧麦，将饭盒递给萧问剑，笑着说：“小剑叔叔，这个是烧麦，给你！” 萧问剑接过装烧麦的饭盒，将装虾饺的饭盒塞给林夕，又给林夕找来一盒牛奶和一双筷子，林夕打开饭盒，看见是虾饺，开心地笑了：“谢谢小剑叔叔！” “小夕，快吃吧，等会凉了！”萧问剑说完，将电脑装入书包，背上包，拿着装烧麦的饭盒，告别林夕、芹姐等人。 刚从病房出来，萧问剑发现骆小英正坐在电梯间的椅子上吃早点，萧问剑大吃一惊，连忙说：“骆姐，你一夜没睡？” “你要跟我回去做笔录。”骆小英说完，将一盒早点递给萧问剑，站起来，按了电梯，三下两下将剩下的包子吃完。 萧问剑打开一看，是小笼包子，好奇地问：“昨天有收获吗？” 骆小英拍了拍萧问剑的后背，兴奋地说：“好兄弟，哪天有空，姐请你吃大餐，今天先对付点小笼包。” 两人进了电梯，萧问剑笑着说：“看来收获不小。” “收获最大的是阳晨，其他的不能给你讲了。”两人出了电梯，骆小英看见小店，买了两盒牛奶，递给萧问剑一盒，两人上了一台警车，骆小英对司机说：“回总队。” 司机默默地开车了，骆小英三口两口喝完牛奶，开始打呼噜。 萧问剑这个骆小英打心眼里佩服，完全是铁娘子！ 萧问剑对司机说：“师傅，早上好，你们总队，平时都这么拼吗？” 司机一边开车，一边说：“我们平时案子少，一来就是大案要案，有点像古玩店，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萧问剑心想，省公安厅刑侦总队果然人才辈出，连司机都这么幽默，客气地问：“师傅真幽默，您贵姓？” 司机平静地说：“姓马，名向前。” “马队？”萧问剑差点将正在吃的烧麦吐出来。 马向前好奇地问：“你听说过我？” 萧问剑感叹：“我能没有听说过吗？据说我省警方公认的四大名捕，马向前、武胜利、李锦松、陈子平。” 马向前笑笑说：“四大名捕？你也够幽默的，是你封的吧。” 萧问剑吃了一个烧麦，继续说：“昨天收获不小吧，省厅的刑侦副总队长都出马了。” 马向前冷冷地说：“萧问剑，你八岁拐卖人贩子，十二岁到省农科院盗窃茶树苗，十四岁开始非法行医，至于什么无证驾驶，对你来说，都不算事吧。” 萧问剑大惊，连忙问：“您还知道什么？” 马向前严厉地说：“在疫情期间，欺上瞒下，强行在家乡萧山村搞旅游，收取巨额钱财。用十万钱非法集资，开办冰剑传媒，曝光负能量事件，狂赚一千多万。敲诈勒索曾大勇和吴小辉，敲诈勒索周四季，敲诈勒索肖镇稀土矿。枪击警察熊小军，强吻中将参谋长的女儿，殴打市委常委的女儿，泡副厅级干部的女儿作女朋友，你以为一个副厅级干部能帮你摆平这一切？” 萧问剑冷静下来，平静地问：“你还知道什么？” 马向前冷冷地问：“这么够不够你牢底坐穿？” 萧问剑平静地说：“切，这些算什么。我6月30日，还割了蔡延泽的喉咙，还割伤梁武的手，抢了梁武的手枪，枪杀了梁德龙。7月7日我也杀了两三个，叫什么名字也没人给我讲。这两天的视频想必你也看了。” 马向前一时语塞，然后平静地说：“你是不是觉得特别委屈？” 萧问剑叹了一口气说：“我总算体会到了当年地下党的滋味。” 马向前不为所动，反问道：“得了，你到公安局拳打警察的感觉，是不是特别爽？” 萧问剑有些生气了，不服气地说：“我去打警察，至少戴了个拳击手套，7月7日还有人拿刀砍警察，也不只关一两个周吗？” 马向前耐心地解释：“那个是当地派出所处理的，你对处理结果不满意，可以投诉！” 萧问剑不满地说：“我投诉了，有屁用，还不是一些车轱辘话！” 马向前总算知道这厮可不是什么好人，只得继续耐心地解释：“你父亲的案子，我们都立案了，你要相信我们。” 萧问剑更不满意了：“我倒是愿意相信，但问题是，现在没法相信啊，我实在搞不明白，南都这么多警察，为什么要溪北县一个新警察帮我们追捕嫌犯？” 马向前不明白了：“什么意思？他们不是常驻有四人吗？我们已经商量好，他们只负责找人，毕竟案发地点是在他们辖区，嫌疑人的户籍，也是他们辖区的。我们可以协助抓捕。” 萧问剑好奇地问：“领导，来的四个人，你有没有见过？” “没有，但他们领导来找过我。” 萧问剑鄙视道：“领导，你能不能在百忙之中，抽空见见这四人？多做点实际有效的行动？确实是来了四个人，一个是实习生，警校大三才读完，一个是准备退休的，天天在家带孩子，还有两个人，一个是今年毕业的女警察，一个去年毕业的，在派出所工作了一年，还不知有没有办案经验。” 马向前被萧问剑怒怼了一顿，叹了口气说：“等会我打电话问下。” 萧问剑心想，这帮家伙，天天不知瞎忙啥，半点有用的都没有。 很快到地下车库，马向前温柔地提醒：“小英，醒醒。” 萧问剑大夏天，快起了鸡皮疙瘩，踢了前排骆小英的座椅一脚，然后下车，心想，这老家伙有四十多岁了吧，该不是对骆小英有意思？为什么心甘情愿地当司机？ 骆小英睁开眼，笑着说：“你看到没有，这小家伙完全看不起我们，认为我们办案不力。” “你先带他去做个笔录，将昨晚案件的结论通知他，细节不要讲，我先回去了。”马向前说完，走了。 骆小英带萧问剑进了电梯，客气地说：“萧问剑，我们初步判断云思秋是他杀，主要嫌疑人已被控制，你提供的三个视频非常关键，我们做完口供，你就可以回家了。” 萧问剑继续生气地说：“骆队，我的师叔告诉我，所谓公正，就是要以看得见的方式，实现正义。我是殉职人员的家属，你们为什么总对我神神秘秘？我为什么总觉得，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在阻止我找到真相？” 骆小英盯着萧问剑问：“你有证据吗？” 萧问剑也盯着骆小英，不客气地说：“我要有证据了，我自己到法院起诉了，还要你们干嘛？” 骆小英见这小子是真生气了，安慰道：“你有怨气，我可以理解，但有句话，我要提醒你，如果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提问题的人。” 萧问剑继续盯着骆小英问：“啥意思？” 骆小英继续提醒：“我是提醒你，最近注意安全，你看，四个殉职人员的家属，只有你跳得最高，喊得最急，穷追不舍，已经将好多个干部拉下马，连已退休的正厅级干部、市人大副主任黄定川，都被省纪委带走了，据说这几天，已留置了一些干部。更不用说周家、云家的人。” 两人进了办公室，见到了钟潇潇，萧问剑将装有包子的饭盒，塞到钟潇潇手上：“你们骆队请客。” “剑人，你是嫌弃包子不好吃吧。”钟潇潇鄙视完，但还是接过包子。 做完笔录，萧问剑坐地铁到了市公安局门口，发现还不到八点，肚子也没吃饱，进了斜对面小巷的小吃店，扫码点餐，很快吃上了。 陈新泉和蒋大治走进来，看见萧问剑用牛肉面泡着油条，喝着瓶装冰可乐，陈新泉好奇地问：“萧问剑，你这是什么吃法？” 萧问剑问两人：“你们怎么不到食堂吃？到这里体验生活？” 陈新泉叹息道：“大老板，我们实习生，没有饭卡的。” 萧问剑热情地说：“坐，坐，我请客，来一样的，怎么样？” “太好了，我可是吃了你不少碗方便面，今天再吃一碗牛肉面。”陈新泉说完，坐到萧问剑对面。 萧问剑继续热情地招呼：“大治，坐吧，来一样的，怎么样？” 蒋大治坐到陈新泉旁边的座位上，笑着说：“萧问剑同学，童真说你从来不安分守己，你看你吃饭都是如此。你不是中医吗？怎么喝着洋可乐？” 萧问剑一边用手机给两人点餐，一边问：“你知道可乐最初生产出来，是干嘛的？” 陈新泉说：“我知道，是药品，好像是感冒药。” “对了，昨天晚上，我吹空调过猛，快感冒了，喝点冰可乐以毒攻毒。”萧问剑说完，喝了一大口冰可乐。 蒋大治和陈新泉笑了。很快，服务员端来两碗牛肉面，又端来四根油条和两瓶冰可乐。 童真从马路边路过，看见蒋大治，走了进来，好奇地问：“大治，你怎么在这里吃？” 萧问剑回过头，拿着可乐瓶，冲童真说：“童警官，早！” 童真看见三人都吃一样的牛肉面、油条，喝着可乐，好奇地问：“你们这是什么吃法，牛肉面泡油条，还喝可乐？” 蒋大治喝了一口冰可乐，看着童真问：“童真，你知道可乐最初生产出来是干嘛的？” “治感冒？”童真坐到萧问剑身边的座位上，扫码准备点餐。 陈新泉学着萧问剑的口气说:“对了，我昨天晚上吹空调过猛，喝点冰可乐以毒攻毒。” 三个男人哈哈大笑。 童真看见萧问剑吃得着差不多了，鄙视道：“萧问剑，这种离经叛道的吃法，肯定是跟着你学的，你们两个以后离萧问剑远点，都学坏了。” 三个男人又哈哈大笑。 童真见三个男人吃得特别香，好奇地说：“这种吃法好吃吗？要不我也试试？” 三个男人又是哈哈大笑。 四个人吃完，朝公安局走去，童真问：“这种吃法很奇怪，萧问剑，你为什么想到这种吃法，有什么讲究吗？” 萧问剑不以为然：“没什么讲究，想吃就吃。” 童真继续问：“你不是中医吗？不是说药食同源？没什么讲究，你为什么搞这种奇怪地吃法？” 蒋大治说：“我挺喜欢这种吃法，上次我们在这里，不是吃过牛肉面汤泡油条吗？萧问剑还解释，油条这种油炸食物，外面有很多看不见的微型小刺，如果直接吃，容易划伤口腔粘膜，诱发炎症，如果把油条泡一下，这些小刺就会软化，不那么容易划伤口腔粘膜。” 陈新泉说：“你别说，好像有点道理。可你这更像是西医的解释。用中医如何解释？” 萧问剑解释：“中医的解释就是油条是油炸食品，容易上火。” 陈新泉继续说：“我能接受油条泡汤，只是我以前都是用甜豆浆泡油条，这次用咸面条汤泡油条，味道很奇怪。” 童真奇怪地问：“豆浆不应该是咸的吗？” 蒋大治和萧问剑相视而笑，童真看着两人的坏笑，不可理喻地说：“男人真是奇怪的动物。” 四人到了公安局主大楼七楼健身房，卢义文正在用油条泡豆浆，三个男人见了，都哈哈大笑，童真也笑了，卢义文莫名其妙地问：“你们一大早见鬼了，笑什么？” 童真解释：“我们刚才讨论豆浆是甜的还是咸的，卢哥，你的豆浆是甜的还是咸的？” 卢义文奇怪地问：“豆浆还有咸的？” 众人又是大笑，蒋大治解释：“北方是咸豆浆，南方是甜豆浆。简称甜党和咸党，网上有一个甜党咸党之争，我在山东吃咸的，在南都吃甜的。” 童真说：“我是咸党。” 陈新泉说：“我是甜党。” 蒋大治问：“萧问剑，你是什么？” 萧问剑说：“我和你一样，我是无党派人士。” 童真鄙视道：“我看你们两个是没有原则，你们这种人特别容易背叛革命。” 蒋大治和萧问剑相视而笑。 众人很快忙碌起来，萧问剑从书包里拿出电脑，安静地看资料，很快过了九点，萧问剑对童真说：“你们武队呢？他不是说让我来这里等他？” 童真解释：“武队有自己的办公室，他有时不过来。” “我去看看吧。”萧问剑说完，收起电脑，背起书包。 “等等，我帮你打个电话问一下。”童真说完，打了个电话，很快放下电话，客气地说：“对不起，萧问剑。武队说，他今天没有空，让天元下周一带你去，你先回去吧。” “这是我放我鸽子了？”萧问剑有些不乐意了。 “领导忙，你就不能理解吗？”童真知道这厮可不是什么好人，耐心地解释。 萧问剑不满地说：“7月7日周家攻击我们，是谁处理的？处理结果是什么？为什么也没有人给我吭一声？” 童真连忙道歉：“扶余路派出所处理的，给我说过，让我给你讲一下，是我忘记了，对不起。” 萧问剑继续生气地说：“童警官，这事和你没关系，你不用给我道歉。你和我、小曼、晓月、陈新泉，我们都是受害者，狗日的老付，也不吭一下。拿刀砍警察，居然才关了一两周，这个老付有问题，对了，他有没有说，那个望月楼的地下通道，是什么时候建的？” 童真继续解释：“付所长他们查过了，目前没有结果。” “那两个拐卖孩子的案子，是谁在办？怎么也没有人给我讲一下结果？” “萧问剑，你到底要干嘛？” “童警官，我只是想知道案件进展，你们都藏着捂着，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童真不乐意了，加大音量：“为什么要向你报告案件进展？你是谁？” 萧问剑也不乐意了，也加大音量：“童警官，你知不知道，那两个小孩，还在医院里，父母都还没有找到，梦姐每天还要去照顾这两小朋友，怎么又和她有关了？” 余清晖走进来，不满地问：“一大早，你们两个在吵什么？武队呢？” “余科长，武队不是在领导那吗？我马上打个电话问一下。”童真说完，拿起电话机，继续打电话。 余清晖问：“萧问剑，你过来干嘛？” 萧问剑回答：“武胜利让我过来这里，和他一起到看守所找容自繁，结果放我鸽子了。” 余清晖问：“那你和童真吵什么？” 萧问剑对余清晖说：“我对你们的工作非常不满意，案件处理有了结果，最好能够向相关的人民群众通报，正义不仅要实现，还要用看得见的方法实现。自己的人被砍被杀，居然一点脾气都没有，这还是公安局吗？你将我的原话转达给领导，再见。” 萧问剑回到望月楼自己的办公室，看见工人正在安装条幅，问正在指挥的丛众：“什么时候做好的？” 丛众连忙说：“萧董早，昨天下午装好玻璃，我们马上就安装好。” 工人很快订好条幅，丛众看着条幅说：“不忘初心。好，这字写得不错，肖银学是谁？” 萧问剑解释：“我师父的堂弟，肖县法院执行局副局长。” “副科级？”丛众说完，帮萧问剑泡好茶，给萧问剑倒了一大杯，端到萧问剑的桌子上。 萧问剑喝了一口茶说：“西湖龙井？不错，不错！” “萧董真是神医，一喝就知道什么茶，是我在杭州的同学送给我的龙井！” 萧问剑又喝了一口，说：“哦，今年的明前茶，你的什么同学？” “我在南都师大的同学。” “南都师大，名校啊，丛经理，你是南都师大毕业的？” “萧董见笑了，毕业七八年，没什么出息。” “坐坐，丛经理，你也喝一杯茶，你毕业之后就在这里？”萧问剑站起来，端着茶杯走到沙发边，拿着茶壶，准备给丛众也倒了一杯。 “我自己来，萧董。”丛众接过茶壶，给萧问剑满上，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慢地说：“毕业之后，在老家当了两年老师，和我老婆结婚了，但老家的收入太低，在县城都买不起房，就出来打工，五年之前来南都就跟着徐老怪了，但现在还是买不起房。” 萧问剑又喝了一口茶，安慰道：“慢慢来，今天周五了，我哥和赵非全律师他们已经过去接管南城土石方公司，我们两家公司合并后，可以大大地提高人员工资。” 丛众小心地问：“会不会裁员？” “两家土石方公司的人员肯定会精减一些，这几天先定流程，再定岗，然后大家竞争上岗，方案你也参与了。我们现在有八九十人，大概会减一半左右，不过还有一家锦龙，虽然现在泡水了，但李镇的领导要求我们重建，因此，真正下岗的员工不会太多。” “重建在什么地方？” “初步定在汪湖山，但还没有最后确定。” “是夏书记答应的？” “是的。” “那就没有问题了，一个副处级的镇委书记，这点小事肯定没问题。” “你怎么知道夏雨桐是副处级干部？”萧问剑是第一次知道夏雨桐是副处级。 丛众解释道：“基本功，基本功。” “那省公安局刑侦总队是什么级别？” “总队长是正处，副总队长是副处，当然个别也有高配一级的。” “市公安局的支队、大队、派出所、中队都是什么级别？” “支队长是正级，大队和派出所都正科，中队是股级，当然个别也有高配一级的。” 两人又聊了一些，传来敲门声，丛众站起来开门，赵非走了进来，萧问剑说：“你怎么回来了？” 赵非说：“萧董，下午的谈判取消了。” 萧问剑心想，又放鸽子了？ 第130章 谁的孩子 萧问剑对赵非说：“老赵，你没有去南城土石方公司？” “去了，我们接管很顺利，周厚照很会来事，我接到电话后，就着急过来了。”赵非说完坐到沙发上，丛众给赵非倒了一杯茶。 萧问剑问：“肖镇稀土这帮人，这是用拖字诀？” 赵非一口气喝完茶，看了看丛众，萧问剑说：“丛经理是自己人，你说。” 丛众感激地看了萧问剑一眼，给萧问剑满上茶，又给赵非倒了一杯茶。 赵非说：“据可靠消息，肖镇稀土的法人代表，今天会更换为周四季。” “为什么？” “因为发生地陷，初步调查表现，是肖镇稀土超范围采矿引起的，原来的法人代表刚刚被免职。” “周四季这是要当脏手套，也好，做生不如做熟，他有没有约哪一天面谈。” “肯定要晚一点，周四季估计也刚刚知道消息，我晚点约他吧。” “赵总，你上次说，药厂的应收款是多少？” “110多万，不是很多，你要想找人去要账？” “是啊，闲着也闲着，工人的工资要发，还没有活干，正好找点事。” “行，这个事让燕总来处理吧。” “燕总是谁？” “燕岭生啊，你昨天不是说让他当药厂的法人代表吗？今天早上他和刘律师过去了，先到现场看看，并争取保存好原始凭证，再变更药厂的法人代表…” 萧问剑的手机响了，是崔硕打过来的，萧问剑接通手机后说：“崔队，你好！” 崔硕在手机中问：“萧董，你在哪？” “我在公司，有事？” “是在你那个望月楼？” “是啊，怎么了？” “好，我们马上过来，你别出去了，等会见。” 萧问剑放下手机，自言自语：“这个崔硕过来，有什么事？” 丛众问：“崔硕是谁？” 萧问剑回答：“南城区刑侦大队的大队长！” 丛众吓了一大跳，紧张地看着萧问剑：“是找我们查案子？” “不知道，你到门口接一下吧，丛经理。” “好，我马上去。”丛众说完，出了办公室。 很快，萧问剑的手机响了，丛众在手机中说：“萧董，北城区公安分局冯局长来了。” 萧问剑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坐电梯下楼接人，刚从电梯里出来，冯局长、付连升、崔硕、王小敏等人下车，萧问剑连忙跑过去和冯局长握手，客气地说：“冯局长，您怎么过来了？” “崔硕没有给你讲过？”冯局长两手紧握萧问剑的手。 “崔队说他过来，可没有提您。您真是高人，带出的部下也是高手，明着给我来一下突然袭击。” “哈哈，不愧是中医，就是会说话，人我给你带来了，还给你。”冯局长说完，冲崔硕点点头，王小敏打开车门，张九九从车上下来。 萧问剑目瞪口呆，心想，这人也不是我的，带到我这里做什么，连忙说：“冯局长辛苦了，上去坐会。” “我就不上去了，崔队长和付所长会给你详细解释的，萧董，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我真诚地向你道歉，感谢你的批评，我们会认真分析工作的不足，严格整改，麻烦你给谭市长再讲一下，我们的整改结果。感谢感谢！”冯局长说完，再次双手紧紧握住萧问剑的手，然后上车走了。 萧问剑目送冯局长的车离开，回头说：“崔队、付所长、王警官，请上楼。” 崔硕、付连升、王小敏三人，跟着萧问剑到了电梯口，萧问剑看着不知所措的张九九，对丛众说：“丛经理，你带张九九在一楼大厅休息一下”，丛众连忙将张九九带到一边的大厅沙发。 萧问剑带三人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崔硕坐到沙发上，客气地说：“萧董，你这么简朴？” 付连升也坐下来，好奇地问：“我记得徐志强有一个很豪华的办公室，你是嫌晦气？” “请坐，王警官。”萧问剑对王小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开始烧水给众人泡茶，心想，赵非这家伙也不知道帮我烧壶水。然后说：“我哥在办公，我只是临时帮几天忙，开学后回去上学了。因此我就用这个小办公室。” 冯所长看着条幅说：“不忘初心，不错，小剑，你的初心是什么？” “治病救人，当一个小医生。”萧问剑拉了一张椅子，也坐下来。 付连升笑了：“哈哈，小剑，你做了亿万的买卖，还会安心当一个小医生？” “我只是替别人临时打工，这些东西，都不是我的，如果能拿一点生活费和学费，当然好，如果没有，也无所谓，就当暑期社会实践，我还是会回去种药材、学中药、当中医的。”萧问剑简单地将自己的规划讲了一下，然后拿起已烧开的水壶，泡茶，给众人倒茶。 崔硕喝一口茶，对王小敏说：“小敏，你先将周四季被污蔑案介绍一下吧。” 王小敏汇报周四季被污蔑强奸案：“是，崔队。萧董，我们经过详细调查，我们发现污蔑周四季强奸的另有他人，此人叫刀柔，曾经在周媛家当过保姆，后来去做夜场，周四季在自家的ktv，被刀柔用酒加麻醉剂麻倒，同时被麻醉的，还有张九九。张九九醒来后，发现自己的衣服被脱了，内衣还有精液模样的东西，就在刀柔的鼓动下，打电话报警了，然后周四季被调查，调查结果虽然显示精液是周四季的，但我们根据ktv工作人员的口供、视频，还原了事情真相。” 萧问剑连忙说：“等会，案发地点是周四季自家的ktv？” 王小敏说：“是的！” “监控视频又是哪里的？” “周四季的ktv啊。”王小敏看着萧问剑，心想，我刚才不是说了吗。 “也就是说，你是在监控视频发现刀柔作案的？” “是啊。” “周四季自己不知道有监控视频吗？为什么第一天他被控强奸？” 王小敏耐心解释：“他自己真不知道，我们是现场调查才发现的，是工作人员为了敲诈勒索客人偷偷安装的，敲诈勒索的人员，已另案处理。” 萧问剑好奇地问：“这个刀柔为什么要这么做？” 王小敏继续解释：“刀柔坚持说是为自己的父亲报仇，我们查实，他父亲是司机，死于车祸，但她提供的证据不足以说明，周家是凶手。” 萧问剑惊呆了，继续问：“刀柔的父亲死于车祸？能提供他父亲的资料吗？” 王小敏紧张地问：“你要干嘛？” 崔硕说：“可以，这些不是保密资料，小敏，你发给萧董。刀柔的事，你可以直接联系小敏，也可以联系我。” “谢谢崔队，这个刀柔倒是个烈女子，佩服，我让人先查一下他父亲的真实死因吧。”萧问剑突然有种遇到知音的感觉，虽然他不赞成刀柔的做法。 付连升是老江湖，看出萧问剑的心事，耐心地说：“小剑，你是想帮刀柔吧？刀柔目前涉嫌诬告陷害罪，已被分局刑事拘留，如果你能找周四季签下谅解书，估计可以不追究刑事责任，毕竟还没有什么严重后果。如果你只是查他父亲死亡的真相，最多只能给她减刑。” “谢谢付所长，我两种办法都试一下，尽人事听天命。”萧问剑给三个人又倒满茶。 “你认识刀柔？”王小敏喝着茶，歪着头，小心地看着萧问剑。 “不认识啊。” “那你为什么帮她？”王小敏有些不理解男人奇怪的思维。 “人的嘴巴会说谎，但行为不会。都是为了为父报仇，我们的目标是一样，只不过我们的方法不一样，从这一点来说，我们有很多共同点。” 萧问剑说完，拿起茶杯说：“为刀柔，为杜小玫，为所有追求真相和公正的人，干杯！” 付连升痛心疾首地说：“糊涂，小剑，你太糊涂了，真相有那么重要吗？你追求到真相了，别人怎么办？昨天晚上四马路派出所，有好几个人被督察总队带走了，是你报案的吧。连青龙分局副局长薛万，也被停职调查。小剑，你再这样下去，会出大事的。” “能有什么大事，栽赃、开枪、用刀、车祸，都用到了，还能有什么办法对付我？” 付所长继续劝解：“小剑，你还年轻，不要把话说的太满。如果什么事，你都能提前预料到，就不会出事了，就不会有刑事案件了。” 萧问剑拿起手机，拨通周四季的号码，生气地说：“周四季，我是萧问剑，你他妈的要脸吗？自己家的ktv安装监控，不能证明你自己的清白？你少扯蛋，你想办法将那个刀柔放了，老子就原谅你。凭什么？就凭你狗日的在自己家ktv安装监控，当然是你自己想办法放人，为什么？老子看上刀柔了，行吗？今天放人。对了，恭喜你当上肖镇稀土的老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多给你几天时间，下周三早上九点，我的账户上不到账半个小目标，老子查封你！” 萧问剑挂断手机，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萧问剑，王小敏气得发抖，生气地说：“你居然当着警察的面，敲诈勒索。” 萧问剑鄙视道：“王小敏同志，没事多读点书，什么是敲诈勒索，先看看刑法！” 崔硕连忙说：“等等，你们俩别吵架，我们还是继续聊案子吧。小敏，拐卖案也是你负责的，你说说吧。” 王小敏介绍拐卖案：“我们已基本查清拐卖团伙，并将大部分人抓获，除了一个叫冬姐的，我们有两个视频，想让萧董看看，听说你是专家。” 王小敏用手机先播放了一个视频，视频中一个年轻女子抱着孩子，将孩子交给另外的一个女人，不过是晚上，看不清两人的面孔，只能看一个大概的样子，应该是过路司机的行车记录仪拍下的。 “接孩子的是萧春兰，送孩子的是，是在加油站上洗手间的女人，我问下张九九，她可能认识。”萧问剑说完，拿起手机给丛众打电话，让她将张九九带进来。 萧问剑又说：“崔队，小敏，你们给市局刑侦支队的区天元或童真打电话说一下，让他们将加油站的视频发给你们。” 王小敏连忙用手机打电话给童真，童真接通电话后，萧问剑对着王小敏的手机说：“童警官，麻烦你将昨天在加油站的视频发给王小敏警官，他们好像找到那个女的，很可能是孩子的妈妈。” 童真答应了，王小敏看着萧问剑，鄙视道：“萧问剑，你怎么知道那个小孩是孩子的妈妈？哪有妈妈卖自己的孩子的。” 萧问剑怼回来：“还有孩子不查自己父母被害案的。” “你！”王小敏有些急了，但说不出话，这厮知道了自己的家事？ 萧问剑继续说：“当然有妈妈卖自己孩子的，不过，也可能是从小带到大的人，例如保姆。你看，那个孩子在女人的怀里很安静、很平和的样子，但这个女人几乎是强行将孩子交给萧春兰的，萧春兰拿着很多吃的、喝的、玩的，孩子到了萧春兰怀里，一手是去拿吃的，另外一只手拿了一瓶喝的，对玩具没有怎么看。崔队，这个女子萧春兰认识吗？” 王小敏继续介绍：“萧春兰说她只知道这个女人叫燕子，是她老家的，孩子也只是临时照顾，并没有给钱。不过我们还是找到她的付款记录，她付给一个叫燕子的人，一万块。” 萧问剑问：“也就是说，燕子将孩子，用一万块卖给萧春兰？” 王小敏说：“需要找到燕子，才能形成完整的证据链。” 萧问剑继续问：“郑秀芝和吴小辉现在是什么情况？” 王小敏回答：“吴小辉在火车上，被你们抓住交给警察后，车站派出所的处理结果是，吴小辉按打架处理，拘留两周。车站派出所的三个人，已被市纪委调查。” 萧问剑继续问：“郑秀芝是怎么处理的？火车上的孩子，找到父母没有？” 崔硕详细介绍：“郑秀芝已被提起公诉。孩子的父母已找到，孩子已还给父母了。现在有一条黑色产业链，从穷困地区向发达地区贩卖孩子，以前只卖男孩，现在女孩也可以了。从发达地区向穷困地区贩卖妇女。这两种产业使用同一个路径和人员。但在每个环节，应该有两个以上的独立环节，我们初步判断，望月楼地下通道，以及昨天抓获的萧春兰等三人，是两个并行的环节。当其中一条断裂时，使用另外一条。这两条环节，有一个共同的上线，叫冬姐。小敏，你继续说这萧春兰和这个孩子。” 外面传来敲门声，萧问剑喊了声请进，丛众带着张九九进来了，萧问剑说：“张九九，请坐，我们想请你认个人，王警官，你放视频给她看看。” 丛众找了一张椅子，让张九九坐下，给每个人倒了一杯茶，又去默默地加水烧水。 张九九看了一下王小敏提供的加油站视频，怯生生地说：“这个视频昨天童警官给我看过，我给她讲过，这个女人好像叫小艳，我在给苏苏当助理时见过两三回。具体姓名不知道。” 萧问剑好奇地问：“你为什么不给苏苏当助理了？” 张九九委屈地说：“孙小浩死后，两仪宫认为我乱交男朋友，让两仪宫多次受到警察调查，将我开除了。” 萧问剑有些为张九九打抱不平：“两仪宫被警察调查，关你什么事？” 王小敏鄙视道：“大哥，是不是是个母的，你就发情，就打抱不平。” 萧问剑同志再次怼回去：“不对，我对你就没感觉！” “你！”王小敏气得差点将茶杯砸到这厮头上。 张九九偷笑。 崔硕打断两人：“好了，别吵，小敏，你放另外一个视频给萧董看看。” 王小敏点开视频，这次视频中也有两个女人，一个抱着孩子，但没有这两个女人的头部，只有腿部，两人在走路，视频很短，只有十多秒。 萧问剑让王小敏再放了一次视频，然后说：“这个没有抱孩子的女人，就是刚才将孩子交给萧春兰的人，这个抱孩子的女人，我好像在哪见过，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萧问剑想了一会说：“人虽然没有想起来，但我想起来了这种布，她这种做裙子的花布，有点类似于苗族的蜡染，但实际上很像我们老家的土布，比苗族土布质量更差，我们萧山村搞红色旅游时，曾经有附近农民自制过这种土布，准备当特色产品售卖，我自己买过一块布当桌布，结果不到一个学期，布就破了。这种布没几个人买，这家只好自己拿回家，后来听说一部分自己使用了，另外一部分送人了，这家的媳妇和我奶奶同村，是从钟老师她们村嫁过来的，姓钟。对了，张九九，上次你不是在南都渔家大酒店认识一个姓钟的大姐吗？” 张九九回答：“我只是给了一点钱，让她打个电话，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对了，别人好像叫她贞姐。” 萧问剑终于想起了：“她被区天元和童真调查过。崔队，给这两人打电话，6月23日，我在刑侦支队见过这个人，姓钟的大姐，刑侦支队肯定有记录。” 崔硕打完电话，兴奋地说：“童警官要我们直接到医院找孩子询问，她自己也过去，我们走！” 第131章 坏人锅锅 “小剑，你和崔队王警官到医院，我先回扶余路派出所上班。”付连升拍拍萧问剑，走了。 萧问剑收拾好书包，站起来，准备跟着崔硕和王小敏出去，张九九看着萧问剑，张了张嘴，但没有说话。 这时丛众跑过来说：“萧董，郁茹过来了。” “你让赵非将合同给她签字就行了，然后介绍张九九给郁茹当助理吧，我下午过去冰剑传媒，商量一下能否给郁茹开一个音乐直播频道。” 张九九惊喜地说：“你要我给郁茹当助理？” 萧问剑对张九九说：“你先凑合着这个工作吧。” 张九九高兴地说：“郁茹是我喜欢的音乐人，太好了，谢谢你！” “不用谢，你等一下郁茹吧。” 萧问剑说完，进了电梯，刚出电梯，白晓月正好从车上下来，萧问剑跑过去，对白晓月说：“晓月，和我一起到医院去吧，我们协助警方抓人贩子，帮忙孩子们找到父母。” “太好玩了，我们走。”白晓月又打开车门，萧问剑坐到副驾驶位。 到了苏梦所在的药科大学附属医院，白晓月停好车后，萧问剑说：“晓月，我们到医院门口的小店，买点东西给两个孩子吧。” “好，我们走。”白晓月痛快地答应了。 萧问剑拎着两大袋食品，和白晓月到了药科大学附属医院住院部儿科电梯口，区天元、童真、陈新泉、崔硕、王小敏已经到了，不一会，苏梦带着两个孩子从病房里出来，童真指着萧问剑，问第一个孩子：“沫沫，这是谁呀？” 沫沫指着萧问剑回答：“坏人！” 众人大笑。 白晓月拎了一下萧问剑的耳朵，笑着说：“你看孩子都知道你是坏人。” 王小敏抱起另外一个孩子，笑着问：“小兰，这是谁呀？” 萧问剑将一大袋食品递给小兰，小兰接过食品袋，咳嗽两声，萌萌地说：“锅锅！” 萧问剑将另外一个食品袋递给沫沫，沫沫看了一眼童真，童真点点头，沫沫接过袋子，机灵古怪地说：“坏人锅锅！” 众人再次大笑。 白晓月抱着肚子笑弯了腰，好不容易止住笑，踢了萧问剑一脚，说道：“小剑，跟着你太好玩了。” 萧问剑不高兴地说：“童警官，你就这么教孩子？” 童真冲萧问剑翻了一个白眼说：“我可什么都没有说。” 萧问剑刚想怼两句，童真拿出手机，找出一张大妈的照片，将手机对着沫沫，对沫沫说：“沫沫，你认识吗？” 沫沫摇摇小脑袋，奶声奶气地说：“我不认识。” 童真将手机对着小兰，继续问小兰：“小兰，这是谁？” 小兰又咳嗽了几下，用小手指着手机照片说：“嘎嘎！” 萧问剑解释：“我们方言就是外婆的意思。” 童真又找出另外一张年轻女子的照片，出示给小兰，小兰指着照片喊：“妈妈。” 童真又找出一名年轻男子的照片，再次出示给小兰，小兰喊：“爸爸！” 萧问剑脱口而出：“莫怀恩的女儿！” 苏梦全身发抖，童真拍拍苏梦，安慰道：“梦姐！” 苏梦失声痛哭起来。 萧问剑拍拍白晓月，冲白晓月使了个眼色，白晓月不耐烦地说：“干嘛？” 萧问剑小声说：“你就不会安慰一下梦姐？” 白晓月这才从包里找出纸巾，递给苏梦。 萧问剑按了一下门铃，护士开门了，萧问剑对护士说：“麻烦将两个孩子带回去吧。” 护士走出来，对苏梦说：“苏医生，沫沫什么时候出院？她早就该出院了，昨天又来了一个孩子。这种事不应该由我们医院管的。” 萧问剑冲护士说：“你哪来那么多废话？这种事，是你们医院领导和公安局领导操心的事，关你什么事？” 护士这才不情愿地将两个孩子带进去。萧问剑注意到，小兰在不停地咳嗽。 白晓月说：“这两个孩子还挺像的。” 崔硕自言自语：“都是两三岁的女孩，都剪短头发，都喊锅锅，都是西南官话方言区。” 区天元提醒道：“童真，给钟慧贞打电话吧。” 萧问剑拿出手机说：“号码给我，我来打吧，她那个方言，你们听不懂。” 萧问剑用自己的手机，拨通钟慧贞的手机，说了半天，钟慧贞也不知道怎么来，她说，第一次上班，还是女儿带她坐公交车的，第一次下班，还是女儿去接的，第二次才自己单独坐车，萧问剑见说不清，让她自己报了一个位置。 萧问剑挂断电话，不满地说：“这人不是一般的笨，不知道怎么过来，也不知道如何叫网约车，她刚才告诉我大致的位置，在汪湖山附近，我去接她过来。” 区天元做出安排：“童真，萧问剑，我们三人去吧。” 崔硕连忙说：“不不，区组长，让小敏、童警官、陈警官，和萧董去吧，我有点事和你聊。” 区天元说：“好，你们去吧。” 萧问剑说：“晓月，你在这陪一下梦姐，我们马上就回来。” “你们去吧，我没事，我先回去上班了。” 苏梦已擦干眼泪，反过来安慰大家。 萧问剑拍了一下白晓月，白晓月说：“姐，你行吗？” “我没那么脆弱，你们忙去吧，我走了。”苏梦站起来，走去电梯。 童真陪着苏梦走向电梯，拍了一下苏梦的后背，安慰道：“姐，要不我先送你到办公室吧。” 苏梦点点头，萧问剑拍一下白晓月，白晓月这才说：“童警官，你去忙吧，我陪梦姐去。” 白晓月陪着苏梦到了门诊部妇产科，白晓月看到空空的候诊大厅，担心地说：“梦姐，你们生意不太好啊。” 苏梦感叹道：“现在的年轻人，都不谈恋爱、不结婚、不生孩子，妇产科哪里还有生意。” 两人到了诊室，苏梦对白晓月客气地说：“谢谢你，晓月，你回去吧。我没事了。” 白晓月说：“姐，我这几天肚子不舒服，你帮我看看吧。” “好，我给你检查一下。” “姐，是不是要先挂个号？” “可以！” 白晓月挂了号，苏梦给白晓月检查了一下，安慰道：“你这个问题是少女常见的痛经。你让小剑给你开个点中药。我就不给开药了。” “姐，小剑一个大男人，会看妇科吗？” “你这么年轻，为什么会有这么封建的思想，我们科里，还有男医生呢，至少中医不会检查女性身体。目前治疗痛经，公认最好的方法，就是吃中药，西药就是止痛药。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开给你。但你这个症状，止痛药并不是必须的。” “小剑给我开过一个土方子，说是让我泡茶喝，我喝了一次，有些怪怪的味道，就没有喝了。另外还给我了一个什么四物汤的方子，我也没有用。” “你是不相信他，还是怎么了？” “我也说不清，我只是觉得他更像一个土郎中，连行医资格都没有。” “他确实是一个没有行医资格的土郎中，你看他现在都不开药，实在要开方子，也是要他师兄签字。也不做针灸，最多做一下推拿。但你这种最常见的小毛病，完全可以听他的。听说他和上官明睿研究出一种新的针灸针法，明天上午准备试一下，你要是有空，明天和他一起去。” “他给我讲过，可我不懂，也不想去。” 两人又聊了一些，白晓月蹦蹦跳跳地走了。 李闲看见白晓月远去的背影，进了苏梦的诊室，调侃道：“苏医生，刚才那个小姑娘是什么人？” “一个病人。你也没病人？” “我今天没有门诊。什么病人，一口一个姐。” “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李主任？” “刚才那个小姑娘，是不是你弟弟的女朋友？” “你怎么知道？” “这小姑娘的妈妈是省监委的副主任？” “李主任，你当医生太可惜了，你应该到国安当个007的。” “说到国安，上次我在你美容院遇到的廖局长，是不是你当年的情敌？” “你昨天是不是又和我们宋院长喝多了？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说正事，张小星约我们吃晚饭，你还去吗？”李闲坐下了。 “我都将他拉黑了，肯定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我家里有两三个病人，还要上班，看美容院，哪有那闲功夫。” “也是，你的情敌都是厅级干部，或者厅级干部的女儿。肯定看不上这种副科级干部，我推了吧。对了，我听网上有传言，你的那个弟弟泡上云老师了？” “胡扯，云思容老师比他爸爸还大一岁，怎么可能，上次我问他，他说基本不认识，只是在两次车祸中，救过云老师而已，第二次我还在现场。对了，云老师请你到她们医院，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云思容都做主吗？我听云家的事，非常复杂。” “云思容肯定能做主，云家思字辈的人，包括媳妇，在国内的或多或少都涉案，云展鲲和余璟，已基本确认将云思容作为下一代负责人，目前她还在住院，但已开始协助余董处理一些工作事务。” “你这么清楚？对了，云思容也是你当年的情敌，情人死了，你们现在是好基友了，我的天啦，你们以后会不会因为情敌的儿子，再次成为情敌？”李闲捂住嘴。 苏梦恼火地说：“你小点声，他有女朋友了，没别的事你可以走了。” “生气了，被我说中了，太狗血了，我要写一篇网文。题目就叫，十五年后再次成为情敌，从抢老子到抢儿子的狗血大战。云星医美我暂时不考虑，去了得低你一头，你和老板抢情人，我要被动挨打。算了不开玩笑了，说正事。” “你还有正事，李主任。” “别一口一个李主任，我和你明争暗斗了十几年，从读大一开始，不得不说，你命比我好。宋院长要调走了，你们张主任升副院长，你们庄主任这回肯定崴正，你作为庄主任的学生，今年升副主任肯定有戏了，你的论文数不是都齐了吗？” “宋院长不是今年初才来吗？为什么会调走？” “还不是因为你和你的弟弟，你弟弟将人家灌了什么鬼童子尿，关键还骗着宋院长签名测试童子尿和人中黄的药用功能，你让人家在我们这里怎么混？这是怕了你。” “怕我？怎么可能？” “你如果是有钱人，大家会嫉妒你，不会害怕你。如果你是有权人的亲戚，真的会害怕你。这个世道就是这么现实，苏梦！你伯父死了没两年，现在就来了一个这么可怕的弟弟，听说你那两个警察房客，都不是一般人，我真嫉妒你了，苏梦，你命为什么这么好。” “我都快死了，还命好，别挖苦我了。” “你别矫情了，你还命苦。别墅房子好多套，还有美容院，今年马上可以升副高了，老师要当科室主任了。” 陈新泉开车，萧问剑坐副驾驶位，童真王小敏坐后排，好不意思找到钟慧贞地住所，萧问剑发现，这地方是一个村子，在汪湖山不远的南面，钟慧贞居然还是穿土布裙子，两位女警官让钟慧贞坐到后排座位中间，大家坐回原位，陈新泉开车返回。 童真问，萧问剑翻译：“钟慧贞，你女儿是不是叫萧艳艳？” “是！” 童真找出萧艳艳的照片，出示给钟慧贞，继续问：“是这个？” “对头，砍脑壳的，好多天了，不知带着孩子搞么事去了。” 童真继续问：“你女婿叫什么？” “莫怀恩！” “是这个吗？”童真从手机找出莫怀恩的照片。 “对头，砍脑壳的，这两口子不知跑哪去了，老子打电话也打不通。” 童真又找出小兰的照片，钟慧贞大叫起来：“兰儿，我的兰儿在哪？” 萧问剑安慰道：“你冷静点，我们现在带你去，小兰现在很安全，在医院，早上刚做完体验，除了有点咳嗽，基本没有问题。” 钟慧贞激动地大骂：“狗日的，小艳这个狗东西，真的将小兰送人了，老子怎么生了这个狗东西的。” 萧问剑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钟慧贞激动地说：“小艳说过，小兰的亲爹打电话找过她，让她将孩子交给中间人，中间人会将孩子送出国。我没有同意。” 童真继续问：“中间人是谁？” “我不知道，她没有给我说。” 萧问剑紧张地问：“等会，小兰的亲爹，不是莫怀恩？在国外？” 钟慧贞继续激动地说：“我不知道，这个狗日的，我怎么生出这样的狗东西。” 萧问剑又问：“你是不是范家村的？” 钟慧贞说：“是，我是钟家村的，嫁到范家村的，我和你奶奶是一个村。和钟成秀还是远房亲戚。” 萧问剑也蒙了：“你认识我？” “你不是萧医生吗？上次你在萧山乡义诊，我还去看过，你的医术很高的，我好几年都不疼了。” 童真这回听懂了，继续问：“萧问剑都没有医师资格证，你们还相信他吗？” 钟慧贞回答：“我们不懂这些，只知道吃了他的方子，管用，年轻的能生孩子，年龄大的不再疼了，乡下人哪有那么多讲究。” 萧问剑继续问：“你这个做裙子的土布，是从哪来的？” 钟慧贞回答：“我们一个队的人送的。” 王小敏问：“她是不是姓钟？” “是啊，都是从钟家村嫁到范家村的，又是一个队的，我们走得比较亲。” 童真又问：“一个队是什么意思？” 萧问剑解释：“一个队，就是一个生产小队，以前的叫法，老百姓一直叫下来，现在叫村小组。” 童真说：“我还是没有懂。” 萧问剑只得耐心地解释：“村以前叫生产大队，比生产大队更小的单位，就叫生产小队。你可以将村理解为城市的居委会，村小组就是比居委会更小的单位，如小区。” 童真鄙视道：“你直接说小区不就得了。” 萧问剑解释：“但农村是分散居住的。” 童真好奇地问：“为什么分散居住？水电怎么解决？” 萧问剑对这个在北方大都市长大的女警官，解释不清中部农村的情况，干脆闭上眼睛，懒得理会。 陈新泉解围：“我知道，我爷爷还住在村里，分散居住，主要是为了种地方便，很多农村，是丘陵和山区，并没有大块的平原耕地，如果集中居住，会离耕地很远，不方便，不过现在有集中的趋势。因为集中居住确实能够方便解决水电、快递等。” 王小敏回到正题，继续问钟慧贞：“你认识萧春兰吗？” 钟慧贞听懂了，骂道：“我怎么认得那个砍脑壶的！” 童真这回也听懂了，继续问：“你听说过吗？” “当然听说过，最早嫁到马集，跑了，对了，他儿子今年考了五百九十多。” 萧问剑好奇地问：“你为什么知道？她儿子叫什么？” “以前走路到马集，要一个多小时，现在骑个摩托，一二十分钟不到，手机又方便，屁大一点地方，谁不认识谁。他儿子叫马青松。” 萧问剑心想，这事太巧了。 王小敏继续问：“然后呢？” “后来嫁到我们县城，也不和人家好好过日子，在学校附近开个小店卖冰棒，专门偷小孩子卖，后来被萧医生卖了，也算为民除害。” 童真问：“你们都知道萧问剑卖人贩子的事！” “当然知道，好多人到萧山乡给萧医生送礼，特别是丢了小孩的家庭。” 童真惊讶地看着萧问剑，骂道：“果然是穷山恶山出刁民。” 钟慧贞不乐意了，为萧问剑辩护起来：“这个砍脑壳的，没有打伤她，已经手下留情。” 童真对萧问剑竖起大拇指，不知是夸还是骂：“英雄所见略同，萧问剑同学当时见了萧春兰，也是这句话。” 钟慧贞继续讲述萧春兰的事迹：“后来一个小孩子在她店的后院下水道臭了，老百姓差点将她夫家的房子点了，警察来了好多才算了。我们都不会和这个砍脑壳的走。再后来，听说，他在山里，将自己的公公和老公，儿子和姑娘，都剁了，又跑路。就再也没有听说了。” 第132章 是不是所有人比我重要 钟慧贞见到小兰，激动地哭了，小兰拿着一包吃的，看着钟慧贞，萌萌地说：“嘎嘎，为么哭？” 钟慧贞问：“你这几天到哪了？” “我@#￥%&*！”小兰萌萌地说着什么，连钟慧贞也没有听懂。 钟慧贞感叹：“这孩子，比我都笨。” 众人笑了。 “小兰，我给你检查一下。”萧问剑说完，打开小兰的嘴巴，试着看看小兰的舌头。 “坏人锅锅！”小兰咳嗽两声，推开萧问剑。 萧问剑说：“别动，我看一下你的舌头。” 钟慧贞劝道：“小兰，锅锅是医生，他给你检查一下。” 小兰这才配合萧问剑，伸出了舌头，萧问剑检查完小兰的舌头，又给小兰切脉，摸了一下小兰的额，担心地说：“这孩子好像有点低烧，不知是什么毛病，吐字不清，大舌头，很可能是舌系带过短，让医生看看吧。” 钟慧贞说：“你不是医生吗？这里很贵吧，我们出不起，你帮他看看吧。” 萧问剑回答：“舌系带过短应该是口腔科的事，儿科都处理不了吧，我肯定没办法。不过目前最重要的事，是这孩子好像有点低烧，不知是什么问题，医院有没有讲？” 区天元说：“孩子昨天来的，体检结果还没有出来，我们先到公安局协助调查吧。小敏，你和我们一起去，你们崔队有其他事，先走了。” 童真问：“孩子先送回去？” 区天元说：“是。” 萧问剑按了门铃，护士将小兰带进病房。 萧问剑发现白晓月不见了，连忙用手机拨通白晓月的号码，电话响了一会，被挂断，萧问剑再打，再次被挂断，萧问剑心里发慌，第三次拨通电话，响了好一会，这次有人接了，不过是古井松的声音：“小剑，和你晓月吵架了？” 萧问剑如实回答：“没有啊，可能是我刚才跑出去找莫怀恩的家人，没空理她，她不高兴了。” 古井松问：“莫怀恩是谁？” 萧问剑解释：“6月22日撞死苏卓越老师的嫌疑人。” “我知道了。”古井松刚说完，白晓月抢过手机，委屈地说：“萧问剑，是不是所有人都比我重要。” 萧问剑一个头，两个大，连忙说：“当然是你最重要，我过来找你吧。” 白晓月直接挂断电话。 萧问剑对区天元说：“天元，我回去了，再见。” 童真反对：“不许走，你要给我们当翻译，这人说话，我们都听不懂。” 区天元说：“去吧，我请你吃午饭。” 萧问剑跟着众人上车到公安局，在车上给古井松和白晓月发了消息，让他们自己先到冰剑传媒。在公安局，折腾到下午一两点才完事，和钟慧贞这种笨人打交道，真是太费劲了，你问东，她说西，口龄不清，表达前后矛盾。 公安局的食堂还是一样的难吃，萧问剑的盒饭只吃了三分之一左右。 从公安局出来，背着书包，坐地铁到了冰剑传媒公司，被青春靓丽的前台拦住，前台小妹高傲地说：“我们实习生的名额满了，你回去吧。” 萧问剑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实习生？” “切，你背个书包，一看就是学生。” “你一个前台，代表公司的形象，能不能谦虚一点，见了一个陌生人，就不能客气地问一句：您找谁。” “明明是个穷屌丝，非得装成大老板，告诉你，我们公司可是大公司。”前台小妹继续傲慢地说完，又想了想，说：“不过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请问，您找谁？” “我找易老师。” “找易老师？你有预约吗？” “有预约！” “你叫什么名字？” 这时苏冰冰走过来，看见萧问剑被前台盘查，调侃道：“萧董，您这是微服私访？” 萧问剑看着苏冰冰，不高兴地说：“你让我进去，我们约好开会了。” 苏冰冰看前台说：“让他进去吧，易老师在等他。” 前台这才放萧问剑进去。 前台看着萧问剑的背影，问苏冰冰：“冰冰，这是谁？” 苏冰冰指了指墙上的“冰剑传媒”中的剑字。 萧问剑到了会议室，这是一个圆桌会议室，古井松和白晓月已经在等候，萧问剑说：“古教授好，晓月好！” 古井松笑着说：“公安局伙食如何？” 萧问剑说：“别提了，没吃饱。” 然后坐到白晓月右边，白晓月赌气站起来，离开萧问剑，坐到古井松左边。 很快，古城进来了，坐到古井松和萧问剑之间，易丽丽、阮小山、苏冰冰，还有一位三十多岁的女士，也走进来，易丽丽介绍说：“左总监，这是我们公司执行董事萧问剑，萧董，这是我们公司的运营总监左霞。” 萧问剑站起来和左霞握手，热情地说：“左总监辛苦，我们公司的发展，左总监功不可没。” 左霞也客气地说：“早听说我们的老板是年轻俊杰，想不到这么年轻英俊。” 萧问剑给众人介绍：“这位是古井松教授，南都大学国际金融学院着名学者，在美帝读的博士，也在美帝、新加坡等海外工作过多年，有丰富的投资银行工作经验，是我请来的战略顾问。这位是古城，南方水土保持和人文关怀基金会秘书长，也是我请来的顾问。这位是我女朋友晓月，也是我们的股东。大家请坐。” 众人分开就坐，易丽丽坐在萧问剑对面，阮小山和左霞分别坐在易丽丽左右两边，苏冰冰坐到近萧问剑旁边空一个座位的椅子上，白晓月哼了一声，走过来，坐到萧问剑和苏冰冰中间。 宗有有悄悄地坐到左霞的旁边。 胖胖的柳如烟，带前台小妹进来，给大家倒茶，前台小妹给萧问剑倒完茶，对萧问剑鞠躬道歉：“对不起，萧董，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萧问剑点点头，平静地说：“我接受你的道歉，不会再追究此事，我们虽然有一点成绩，但不要骄傲，对来访的每个客人都应该保持礼貌和尊敬，你去忙吧。” 柳如烟坐到了苏冰冰的旁边。 前台小妹手忙脚乱地给大家倒完茶，又再次对萧问剑鞠躬，然后走了。 易丽丽说：“萧董，麻小明今天休假，公司的高管和在职股东都到了。” 萧问剑说：“我们开个短会，上次我们开会，还是借用律所的会议室，现在我们有了自己的办公场地和会议室。我们从6月30日到今天7月15日，不过短短半个月时间，我们取得了非常了不解的成绩，说实话，我当时投了十万，并没有想着赚多少钱，只是想帮家乡的父老乡亲卖点茶叶，另外帮苏冰冰等同学解决实习工作机会。请允许我代表各位股东，向以易老师为代表的经营团队表示由衷的感谢！谢谢易老师，谢谢阮老师，谢谢主播冰冰，谢谢如烟，谢谢有有！大家辛苦了！” 萧问剑站起来对大家鞠躬！ 众人鼓掌，也站起来鞠躬回礼。 萧问剑笑着说：“大家请坐，不要太客气了，都是自己人。我们在取得成绩的同时，要继续保持谦虚谨慎，保持低调务实，千万不要傲慢，我们已经被封被禁过好几次了，每次封禁都会让我们很困难和被动，搞好一个企业很难，搞垮一个企业却很简单，刚才对前台小妹说的话，我不再重复了。我们现在需要思考，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如果继续单纯地走自媒体新闻评论这条路，会很不安全，很危险，很可能会被人随时掐死。我们需要产品多样化，来规避风险。有人建议我们搞音乐直播，还推荐了几年前电视台的红人郁茹，但郁茹有黑历史，给别人当过情人，做做后台还行，做主播很可能有问题，我们到底要不要搞音乐直播，这是一个值得研究的问题。还有人建议，将公司集团化，什么美容、中医中药、游乐园，甚至软件，都搞一点，但目前各个项目的可行性研究都没有做完，也就没有定论。我个人意见，我们两条腿走路，第一条路，还是在自媒体领域继续深耕，如何深耕，我不知道，今天是来向大家取经的。第二条路，搞一点多种经营，例如种一点药材，搞一下美院产品卖给美容院，目前我已经发展了部分美容院，只是我们还没有租地。当然，这一切，都还没有最后的定论，大家有好的项目，也可以推荐。我先说这么多，请古教授讲话，大家欢迎！” 众人鼓掌后，古井松笑着说：“感谢萧董，感谢易老师，感谢各位冰剑传媒的同仁，我觉得，冰剑传媒这个名字，取得特别好。” 白晓月在桌子下去踢了萧问剑一脚。 古井松继续说：“冰可以作剑，但要有时效性，如果时间长了，冰就会化为水，如果我们行动迅速，冰就是剑，可以杀人，也可以解剖现实生活。我们的口号是：共享美好生活。如果没有时效性，就是回顾美好生活。我们取得了很好的成绩，同时面临很大的风险，我们的最终目标肯定是上市，但单一的产品，肯定是不受资本市场欢迎的，目前萧董提出了产品多样化，甚至产业多元化的路子，大家可以畅所欲言。下面请古城提出一个具体的方案。” 古城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接到投影仪上，然后说：“我先给大家看一个视频。” 屏幕上放出视频，一个船夫和船娘正在划船，船夫从河中捞出一条鱼，船娘杀鱼，将鱼头鱼骨炖萝卜，鱼肉做成鱼饼。船夫讲解这条河的人文和地理，船娘介绍一鱼两吃的做法。画外音介绍如何到这个地方去。 放完视频，古城说：“这是我看到的一个视频，今天和大家分享一下，我做过统计，目前最受欢迎的短视频节目是生活类节目，包括旅游类和美食类，这个视频，将旅游类和美食类融合到一起，比较适合我们的口号：共享美好生活，目前不适合到外面旅游，人们可以跟随我们的视频，去户外参观，去享受美食，此外，这些美食在家里可以自己做，我们如果能将这些地方旅游、土特产销售链接进来，不仅会受到观众和粉丝们的欢迎，也会受到各地政府和人民的大力欢迎。” 萧问剑带头鼓掌，热情地说：“这个主意不错，易老师，你带人研究一下，必要时做几期视频，就从我们附近的景点开始。” 阮小山建议：“其实可以改良一下，鱼头炖蘑菇，鱼饼炒辣椒，这里的蘑菇、鱼饼、辣椒，甚至连吃的大米，都可以做为食材销售。” 萧问剑说：“鱼头炖萝卜也很好吃啊，我吃过，萝卜也可以卖吧。” 阮小山解释：“萝卜才几个钱，蘑菇贵，能多卖点钱。” 柳如烟补充：“其实我们可以发广告，让居民自己做节目，我们有奖选播，选中的我们出奖金，这样我们还省了制作费。” 白晓月问：“可是我们如何让居民知道这个选播呢？” 宗有有说：“也许这个选播广告，就是我们的推广广告。” 左霞说：“视频平台不会允许的。” 古城问：“为什么？” 左霞介绍：“其实视频平台和电视台一样，也是有自己规则的，不过我们还是可以请人录播的。” 宗有有问：“具体如何操作？” 萧问剑打断说：“具体如何做，易老师、左总、阮老师，你们和公司员工一起商量就可以了，必要时咨询古秘书长。我们今天的会议主要目标，一是对大家过去的工作进行肯定，二是协商我们下一步如何丰富我们的产品，古城秘书长的建议，你们认真研究就可以了。另外再研究一下是否搞音乐直播。今天没有必要出结论。大家还有没有其他问题需要讨论？” 会议又讨论了一些人员招聘、薪酬、租房、用车等方面的问题，萧问剑宣布散会。易丽丽最后问：“大家晚上有没有安排，如果没有，我们一起吃个晚饭吧。” 古井松看了一眼萧问剑，萧问剑摇摇头，古井松说：“改天吧，今天是周末，让年轻人自己单独约会吧，我回家了。” 易丽丽不再勉强，众人走后，苏冰冰问：“萧董，你真的要搞那个药材种植吗？” 萧问剑回答：“肯定搞，但现在还没有定在哪里租地，也没有定资金从哪里出。” 苏冰冰有些不高兴：“你的钱，不都借出去花完了吗？不要打这里的主意。” 白晓月生气地说：“苏冰冰，你只是一个工仔，有你说话的份吗？” 萧问剑拉了一下白晓月，转移话题：“我们吃饭去吧，我中午没有吃饱，饿死了。” 白晓月甩开萧问剑，严声问：“你到底喜欢她，还是喜欢我？” 萧问剑看着苏冰冰，平静地说：“你先去吧。” 苏冰冰正准备走开，白晓月拦住了苏冰冰，对萧问剑说：“萧问剑，你今天说清楚，你到底是喜欢她，还是喜欢我？” “喜欢你，我们走吧，你别闹了，行吗？” 白晓月蛮不讲理地说：“我是闹吗？你如果喜欢我，现在将她开了。” 萧问剑有些生气了：“你疯了？苏冰冰是我们公司的当家主播，你也是股东，你是老板娘，为什么要和钱过不去。” 白晓月生气地说：“是不是所有的人比我重要？” “我看你疯了。”萧问剑说完，自己走出会议室。 白晓月追出来，生气地对着萧问剑踢了一脚。 萧问剑拉住白晓月，说：“小坏蛋，吃饭去吧，我饿了。” 第133章 随便 白晓月又对萧问剑踢了一脚，骂道：“饿死你！” 萧问剑还没说话，手机响了，萧问剑接通电话，是苏梦打过来的：“小剑，晚上你陪晓月吧，我晚上去陪小夕，这些天辛苦你了，也替我谢谢晓月。” 萧问剑挂断电话，高兴地说：“梦姐说，让我晚上陪你，不用上医院去了。” 白晓月不高兴地说：“是不是所有人都比我重要？” 萧问剑拉着白晓月的白嫩小手，耐心地说：“你比所有人都重要，但我还有事要做，你就不能理解一下，晚上我们吃什么？” 白晓月不满地说：“不许吃，饿死你！” “走吧，别让大家看笑话。”萧问剑一个头，两个大，拉着白晓月出了大楼。 白晓月继续不高兴地说：“你是嫌弃我？” “你能不能自信点？晓月，你为什么将所有的人当作敌人？苏冰冰只是你的工仔，你不理她就行了，为什么非要将她开了？你为什么要和钱过不去？” “我回家了，你自己吃吧。”白晓月说完，不高兴地转身就走。 萧问剑拉回白晓月，继续耐心地说：“祖宗，我错了还不行吗？走，吃饭去。想吃什么？” 白晓月又踢了萧问剑一脚，骂道：“我想吃你，烧烤剑人！” “行，吃烧烤！”萧问剑拿出手机，开始找烧烤店。 一辆汽车跟上来，萧问剑回头一瞥，连忙嘴贴着白晓月的耳朵，小声说：“快跑！” 白晓月被萧问剑拉着跑，骂道：“剑人，你干嘛？” 萧问剑继续小声说：“有好多个大美女来追我，快跑，要不然你男朋友被人抢跑了。” 白晓月噗嗤一声笑了，捶了萧问剑的拳，但还是跟着萧问剑，跑进地铁站。 从一辆小汽车上，下来一个年轻的女孩，也跟着上了地铁站。 萧问剑用手机打开了钮扣式摄像头，过了安检口，刷了手机的出行码进站，拉着白晓月上了地铁。刚才从车上下来的女孩，跟了上来。 白晓月不高兴地说：“我不吃烧烤。” “那吃什么？” “随便。” “吃火锅？” “不吃。” “那吃什么？” “随便。” “吃广东菜。” “天天吃，腻了。” “吃湖南菜？” “太油！” “吃四川菜？” “太辣！” “到底吃什么？” “随便！” “吃麻辣烫？” “太烫！” “吃云南米线！” “也烫！” “吃煲仔饭？” “太油！” “吃东北饺子？” “太土。” “吃客家菜？” “太咸！” “吃潮州菜？” “不吃！” “吃西餐？” “不吃！” “姑奶奶，你到底吃什么？” “随便！” …… “到了，下车吧。”萧问剑拉着白晓月下了地铁。 “这是什么地方？”白晓月跟着萧问剑下了地铁。 “等会你知道了。” “我不吃烧烤。” “好！” “不吃广东菜！” “好！” “不吃湖南菜！” “好！” …… “那我们吃什么？” 萧问剑指了指小店的店名，大声说：“随便！” 白晓月看着店名，又踢了萧问剑一脚，不高兴地说：“只能我说随便，你不能说随便！” 两人走了小店，老板娘说：“两位，请坐，吃点什么？” 萧问剑看了看菜单，高兴地说：“两份随便套餐，加一份随便拼盘。” “好呢，两份随便套餐，加一份随便拼盘。”老板娘冲后厨喊完，然后走了。 白晓月又踢了萧问剑一脚，不满地说：“只许我说随便，你不许说。” 萧问剑说：“吃完饭，我们看电影去，不知今天有什么电影。” 白晓月继续不高兴地说：“我不去，我要回家。” 萧问剑说：“这是我们第一次单独吃饭吧。” 白晓月捶了萧问剑一拳，不高兴地说：“你还记得是我们第一约会？” 萧问剑满脸幸福地回忆：“我们在汪湖山骑摩托的时光，你忘记了？” 白晓月鄙视道：“你是无证驾驶，童警官知道了，又要将你拘留。” 这时白晓月的手机响了，白晓月接通电话，惊讶地说：“小舅，你要回老家？晓光出事了？哦，我知道了，好，我晚上去陪笑笑，好，再见。” 萧问剑好奇地问：“晓光是谁？” “我堂弟，我太奶奶在家带他，根本管不住，好像出了点事，我小舅回苏州处理去了，刚才到机场去了。” “你太奶奶还在？” 白晓月详细介绍：“是，太奶奶九十多岁了，白帆的爷爷是老大，我的爷爷是老二，三舅的父亲是老三，小舅的父亲是老四，还是一个老五是女儿，全家在美国，白帆的爷爷奶奶退休了在宁波，我爷爷奶奶退休了在上海，三舅的父母在苏州一个小镇上，和太奶奶一起住，小舅的父母离婚了，一个在澳大利亚，一个在日本，与小舅的来往都比较少。” “晓光的爷爷是谁？” “晓光和白帆哥一个爷爷，他妈妈是缉毒警察，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牺牲了，父亲到美国去了，娶了一个外国人，生了一个洋娃娃，他去玩过几次，不习惯，跑回来了，今年才考了军校，就是小舅他们学校，他经常打架，这次不知是不是打架。这孩子和我们同岁，但比你要小，是八月份生的，比你还不省心。” “我不省心？”萧问剑接过服务员端过来的饭，交给白晓月。 白晓月看着饭，不满地说：“这是什么？” “就是双拼。” “什么是双拼？” “一半是烧鸡，一半是烧鸭，还有半个卤鸡蛋，一点青菜，你不会没吃过吧？” “我没吃过，我不吃，给你！”白晓月不高兴地将双拼饭递给萧问剑。 这时进来两个女子，一个大约三十多岁，身材丰满，一个大约十六七岁，皮肤白嫩，坐到两人不远处，开始用手机扫描点餐。萧问剑认出年轻女子，就是跟踪自己的。 萧问剑接过双拼饭，对白晓月说：“你吃下一份吧。” 拿起手机玩起来。 白晓月踢萧问剑一脚，不满地说：“不许玩手机。” “我在找有什么电影，吃完了我们去看电影。” “我不看电影。” “那你想干嘛？” “随便。” 服务员端着另外一份饭过来，萧问剑接过来，递到白晓月面前的桌子，耐心地说：“你吃这个，烧鹅拼叉烧！” 白晓月打开瓦罐汤盖子，用勺子喝了一口汤，不满地说：“汤不好喝。” “要不给你来点饮料，想喝什么？我看这里好像有椰汁、可乐、王老吉、冰红茶。” “我都不喝。” 萧问剑开始吃饭，白晓月又踢了萧问剑一脚，萧问剑说：“你吃饭啊，别总是踢我。” “就是要踢你，就是要踢你。”白晓月继续踢萧问剑。 服务员端着一份卤水拼盘上来，对两人说：“齐了，请慢用。” 萧问剑说了声谢谢，服务员走了。 白晓月不高兴地说：“都不好吃，我不吃。” 萧问剑实在是饿了，开始大吃起来。白晓月又踢了萧问剑一脚，继续不满地说：“我不吃。” 萧问剑一边大吃，一边用手机扫描支付，付款之后，放下筷子，将头凑到白晓月耳朵边，小声说：“那天在望月楼二楼和我们打架的一个男人，就在外面，别说话，跟我走。” 白晓月大吃一惊，萧问剑站起来，将白晓月拉起来，大声说：“这也不吃，那也不吃，我们去看电影吧。” 然后拉着白晓月跑出去，里面的两个女子，也跟着跑出去。 一名男子也追过来。 萧问剑的手机响了，萧问剑一边跑，一边用耳机接通，说了几句，然后挂断。 白晓月一边跑，一边紧张地说：“打电话报警吧。” 萧问剑一边跑，一边说：“报警了，警察已经到了地铁口，我们过去。” “你啥时候报警的？” “你别管了，快跑。”萧问剑拉着白晓月，使劲地跑起来。 一男两女追过来，距离在缩短。 白晓月汗都流出来了。 地铁附近出现一辆警车，从车上下来一名警察，萧问剑白晓月高兴地跑过去，在警察前面停下来。萧问剑对警察指着自己后面的三人，紧张地说：“这三个是坏人，注意都有刀。” 警察看过去，男子停下脚步，两名女子继续朝这里走过来，这时警察后面突然出现一名男子，萧问剑大喊：“小心！” 警察还没有转过身来，男子从腰后面掏出了一把刀，对着警察的右下腰，就是一刀。 白晓月吓得尖叫。 萧问剑冲上前，一脚踢倒男子，抢过警察腰间的手枪，打开保险，双手握枪，对着男子果断地连开两枪，男子倒地。后面的男子连忙跑开了。萧问剑举着枪，对两名女人说：“跪下，否则杀了你们！” 两位女子愣了一会，年轻女子被吓得瑟瑟发抖，年龄大的先跪下，对女孩说：“嫣然，跪下。” 年轻女子这才跪下！ 另外两位警察，手中拿着饮料，走过来，目瞪口呆地看着萧问剑，以及中刀倒地的警察，还有中枪倒地男人。 萧问剑关上手枪保险，将子弹夹偷偷地拨下来，塞到牛仔裤口袋中，将枪插回受伤倒地警察的枪套，不客气地说：“愣着干嘛，打电话叫救护车。” 然后继续说：“冰剑传媒，共享美好生活！欢迎继续收看我的直播节目！” 一名警察这才反应过来，紧张地说：“你是干嘛的？” 另一名警察拿出手枪，对准萧问剑，大声说：“不许动，你是谁？” 萧问剑哭笑不得，举起手说：“你们两个都能不能先叫救护车？” 两名女子正要站起来，萧问剑大喊：“别动，否则打死你们两个！我是市局刑侦支队警官区天元，你放下枪！” 白晓月听到萧问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不知所措。 举枪的警察这才收起枪，客气地说：“区警官，你刚才发生了什么？” “你搜一下冰剑热点，目前正在直播。”萧问剑见指望不上这两个家伙，拿出手机拨打120。 地铁附近有很多人，很快围上来不少人，众人拿出手机拍照，萧问剑走到倒地警察面前，检查警察的伤口。 萧问剑对正在发愣的警察，大声说：“你们将这两个女人铐上，带回去录口供。” 两名警察这才将两个女人铐上，带上警车。 一辆警车开过来，区天元、童真、陈新泉走下来。 萧问剑大声说：“天元，先将这名受伤的警察送到医院吧。” 童真鄙视道：“你不是神医吗？你处理不了？” “我坐地铁来的，没有带急救包，我不是神仙，快救人吧。”萧问剑说完，将弹夹交给区天元。 区天元接过弹夹，好奇地问：“哪来的？” 萧问剑解释：“刚才受伤警察的，我抢过枪，打死了凶手，为了安全，将弹夹拨下来了。具体你看冰剑传媒的视频。” 救护车很快到了。众人将受伤的警察送上救护车，急救人员又将死去的男子用白布盖上。 在到派出所的车上，白晓月好奇地问：“小剑，你什么时候报警的？” “我在上地铁之前，发现有一台汽车朝我们开来，司机居然是上次在望月楼和我们一起打架的人，我就打开视频，接通陈新泉，并向区天元发了消息。是他们帮忙报警的。那个小女孩是从车上下来的，然后又到了随便店里。肯定是他们的人。” 萧问剑拉着白晓月的手，从派出所出来，已经过了晚上十点，萧问剑饿得前胸贴后背，看着蒋大治拿着一瓶可乐，正坐在警车的驾驶位上，抢过可乐，一口气喝了半瓶。 蒋大治生气地说：“萧问剑，你两次抢我的可乐，今天必须请我吃夜宵。” 副驾驶位的区天元说：“萧问剑，你假冒我的名字，将我的名声都破坏了，必须请我吃夜宵。“ 萧问剑再一口将可乐喝完，客气地说：“你们想吃什么？” “随便！”警车里的区天元、童真、陈新泉、蒋大治一齐喊。 萧问剑吓了一大跳，惊讶地说：“你们都在这？” 区天元说：“还不是你害得，我们今天晚上的约会都黄了，请客请客。” 几个人在一个大排档坐下，燕岭生悄悄地将车停到警车后面，萧问剑招呼燕岭生过来坐，好奇地问：“你怎么来了？” “我能不来吗？你的新闻又上了第一热搜。”燕岭生坐到萧问剑旁边。 萧问剑问：“是枪击吗？” 童真说：“不是，是随便。” “随便也能上热搜？”萧问剑问完，打开手机，查了一下，第一个标题居然是“随便—女孩对男朋友选择晚餐的终极考验！” 第二标题是：“杀匪容易，请女朋友吃饭难—随便！” 萧问剑点看第一个视频，居然是萧问剑和白晓月两人关于晚餐的对话。白晓月在旁边看了一半，强行将手机抢走。 这时老板走过来，客气地问：“几位同志，吃点什么？” 众人异口同声地说：“随便！” 第134章 谈判 吃完宵夜，萧问剑告别几位警察，坐上燕岭生开的卡罗拉车，和白晓月一起回到了望月楼。 进了一楼大厅，古井松、萧问风、赵非、全律文、古城、白帆、丛众、尹小鹿、郝运来、邱小青、肖家华等人还在一楼大厅喝茶等候，见过萧问剑和白晓月两人进来，众人站起来热情地鼓掌。 萧问剑吓了一大跳，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十一点多了，连忙说：“这么晚，大家还不回家？” 萧问风不安地问：“我们都看了冰剑直播，小剑，太凶险了，我们是不是得罪人了？” 萧问剑反问：“哥，那个警察得罪了谁？苏老师又得罪了谁？” 古井松劝解：“是啊，开弓没有回头箭，小剑，周四季来了，他在你办公室等你，你上去和他谈判。” 赵非说：“我陪你去吧。” “好，大家等会。晓月，你在这喝茶。”萧问剑说完，和赵非一起上了电梯。 萧问剑走进办公室，周四季连忙站起来，客气地说：“对不起，萧董，今天的事，我事先并不知情。” 说完，认真地给萧问剑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萧问剑没有理会周四季，放下书包，坐到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然后厉声问：“周四季，你是举旗了？” 周四季坐到沙发上，不解地问：“举旗是什么意思？” 萧问剑冷冷地说：“举旗造反啊，你周家杀完警察，再杀公安局局长，杀完公安局局长，再杀你纪监委的领导干部和军人，除了造反，谁这么干？” 周四季被萧问剑吓了一大跳，站了起来，惊恐地说：“你不要污蔑我，我们什么时候杀警察、杀公安局局长、杀纪监委的领导干部、杀军人？” 萧问剑大声地说：“我给你算算帐，十四年前六月二十日，你们周家杀了四个警察。去年你们杀了公安局局长梁德才。今年六月二十四日杀省监委的领导和干部，被我破坏。六月二十七日杀现役军人白云飞，也被我破坏。七月七日杀我和两个女警察，今天又来杀警察，你周家快成了杀警察的专业户！” 周四季被萧问剑吓出一声冷汗，连忙说：“你小声点，你别什么事，都赖到我周家头上。” 萧问剑尽量平淡地说：“今天的警察，不是你的人来杀的？” 周四季认真地解释：“对不起，这个事我事前不知道，是杏嫂安排的，她也只是计划针对你，袭警是当事人自己的主意。她和她的女儿已经被警察关起来了。” 萧问剑继续说：“七月七日，是不是你周家要杀童真和麦小曼两个警察和陈新泉这个实习生？” 周四季冷汗又流出来了，连忙解释道：“那是我两个哥哥的行动，他们两个已经死了。” 萧问剑冷笑着说：“你们周家倒是有优良传统，由死人和将死之后背锅。” 周四季只得继续道歉：“对不起，这两件事，我事先真不知情。” “六月二十七日，现役军人白云飞被袭击，是不是你们周家干的？” 周四季继续解释：“这个熊小军不是承认了吗？他只是安排钟天赐袭击你，被白云飞搅和了。” 萧问剑继续冷冷地问：“你知道这么清楚，是谁告诉你的？” 周四季坐下来，擦了一把冷汗说：“我自有来源，这个不能告诉你。” 萧问剑继续问：“梁德才是不是你们周家的人做的？” “你不要什么事都往我们家引，这个警方和你都有明确结论，是梁武做的。”周四季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刚才被萧问剑吓得不轻，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萧问剑继续问：“偷盗南都医科大学住院部的视频材料，是不是你们家做的？” “南都医科大学的什么视频材料？这事我不知道。” “你们家和梁武有没有联系？” “我不认识梁武！” “撞伤省监委的范承军，是不是你们安排的？” “这个是徐老怪做的，与我们周家无关。” “6月24日的案子是不是你们家做的，谢小兴撞伤陈满仓，然后被招正义杀害。” “不是，这是徐老怪做的，徐老怪与我们家只是合作关系，并不完全听命于我们家。” “徐老怪是谁的人？” “你会不知道？徐老怪的老婆是谁，他的老婆又是谁的亲戚，你恐怕比我都清楚吧。”周四季终于开始反击了，他现在连内裤都湿透了，虽然一直强装镇定。 “你们家在公安局最铁的关系是谁？” “这个怎么可能告诉你，萧董，我今天来是和你谈判的，不是向你投降的。” 萧问剑继续冷冷地看着周四季，突然站起来，对着周四季使劲地踹了一脚，周四季倒地，萧问剑又对周四季的脸，使劲踢了两脚。 赵非连忙跑过来，将萧问剑拉到一边，安慰道：“萧董，冷静一点。” 萧问剑这才回到办公桌后面，坐到椅子上，喝了一大口茶，生气地说：“我要将这狗日的打一顿，才能冷静下来，刚才我反应慢一点，就没命了。” 周四季爬起来，又对萧问剑鞠了一躬，客气地说：“对不起！” 赵非连忙给两人倒上茶，安慰道：“两位冷静点，请坐！” 萧问剑这才说：“坐吧。” 周四季说了声谢谢，然后坐到沙发上。 赵非见周四季的脸已被萧问剑打破，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周四季，周四季拿过纸巾擦了擦脸。 萧问剑继续冷冷地问：“杏嫂是你大哥的二奶？” “算是吧，那个跟踪你的女孩嫣然，是他们的女儿。” “你大哥二哥其他的女人和孩子呢？” “她们都出国了，这两个死活不肯走，被你一网打尽。” “逃跑的男人叫什么？” “这个已经告诉警察了，他已向警察自首。” “这个和那个已死的，是不是7月7日袭击我们的人？” “是的。这两个已是周家最强的力量，这次周家完全失去武力了。” “你给付连升多少好处，这两个拿刀袭警的人，才被付连升关了一周？老子戴上拳击手套，打了几拳那帮笨蛋，也被拘留一周。” “你不是提前被放了吗？” 萧问剑站起来，周四季吓得站起来，赵非连忙拦住萧问剑。萧问剑却拿过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又放回茶壶，喝了一大口茶，坐下来后说：“今天的事，和七月七号的事，你准备赔老子多少？” 周四季想了想说：“你开价！” “先公后私，肖镇稀土，准备赔多少？” “三千万现金，加上一个中草药加工作坊，但这个作坊出租给田佳文了，有一个很大的停车场，但土地所有权是肖丁村的，肖镇稀土以每年1万的价格租下来停车场和作坊。这个出租协议还有九年多时间。” “作坊不要，五千万现金。” “目前肖镇稀土账户上只有三千万现金了。” “你们账户上的现金是三千六百多万，不是还有三笔共八百多万的信用证吗？” “这你也知道？” “我不知道我会来和你谈判吗？这样，信用证算你八折，一起给我，正好五千万。” “这可不行，都给你了，我们要破产了，再说信用证只有三个月就到期，就是到银行贴现，也没有多少。” 萧问剑看着赵非，显然对什么叫贴现不懂，赵非解释：“由于信用证没有到期，这个未到期的天数与利率计算出来的倒贴金额，就叫贴现。八百多万三个多月贴现只有十万左右。” 萧问剑算了一下，平静地说：“行吧，就给你算100%，信用证和现金加起来，你给四千万，再加上作坊。” 周四季看着萧问剑，有些不相信地说：“你不再要别的了。” “不要别的了，赵总，你和全律师去准备合同，让他和燕总签字。” 赵非答应一声，下去了。 “不是你哥签字？” “不是，毕竟是两家公司，我又准备种植药材，需要将两家隔离。” “你是准备骗女人的钱吧。” “这你也知道，你还知道什么？”萧问剑站起来，走到沙发边。 周四季紧张地站起来，看着萧问剑说：“你还要干嘛？” 萧问剑坐下来，拿起茶壶说：“你坐，我倒杯茶。” 周四季这才坐下。 萧问剑给周四季倒了一杯茶，又将自己的茶杯从办公桌拿回茶几，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说：“你为什么不出国？” 周四季喝了一杯，说：“你以为我不想出国？” “你就死心做别人的脏手套？”萧问剑站起来，走到一边，给水壶加满水，将水壶放到底座上烧水。 周四季鄙视道：“你不一样是别人的脏手套吗？” 萧问剑好奇地问：“我是谁的脏手套？” 周四季鄙视道：“你会不知道？当然是楚家和白家，我可看了今天的视频，小姑娘对你又打又骂，百般刁难，你连个屁都不放，你还是男人吗？你可是警察辅警都敢杀的人，今天又杀了一个大佬。” “大佬叫什么？为什么叫大佬？” “大佬叫丁二爷，当年在s市与新哥、东哥齐名。丁二爷是打手，曾经一个晚上抢走四个档口。” “夜宵摊？” “去，夜宵摊送给他都不会要，是地下赌博点，他最多有十多个点。新哥是老千，东哥放高利贷的。” “新哥是上次警察要找的人？” “是，幸好你没有去，不然你会输光的。” “东哥是田佳东？” “屁，东哥大名沈卫东，不知什么时候被人烧坏了脸，现在也叫疤脸。就这三个人，能够搞光半个城的拆迁户。” 萧问剑说：“老子对赌博不感兴趣。” 周四季说：“男人除了赌博，就是好色，你看你对白家的小姑娘，当祖宗！” 萧问剑鄙视道：“你不懂，我们是真爱，我们互相救过命。” 周四季不以为然地说：“屁，这世上哪有什么真爱，只要钱到位，什么女人不是你的。” “那个刀柔给我放了没有？” “你当我是公安局局长？最快也是下周。你什么时候见过刀柔？” “没有见过啊。” “那肯定是见了她的照片，也难怪，我也只是见了她的照片一次，就被她迷住了，才被她骗了。” 萧问剑解释：“你不是被她骗了，是她被你二叔骗了。” 周四季小心地问：“什么意思？” 萧问剑看着周四季，平静地解释：“她父亲的案子，我查过了，不是你两个哥哥做的，就是一个普通的交通肇事案，肇事司机就是周慧的司机周永杰，只不过周永杰肇事逃逸了。你二叔为什么将祸水引向你，你知道的。” “你有证据吗？这是要挑拨我们周家的关系。”周四季紧张起来。 “证据肯定有，我给你的，你会相信吗？你自己根据时间地点去查一下周永杰和他当年开的车，他不是你们家的远房亲戚吗？” 周四季激动地说：“你肯定是骗我，肯定是骗我，我二叔是我父亲带大的，我爷爷奶奶死的时候，我二叔才一岁多，没有我爹，我二叔根本活不了。” 这时传来敲门声，萧问剑喊了声请进，赵非拿着电脑进来，问道：“周总，那个作坊具体叫什么名称？” 周四季在电脑前敲出单位名称，然后说：“小作坊没有值钱的东西，房子目前租给田家了，但有一块比较大的土地，虽然偏远一点，在山沟里，但你可以将渣土车的停车场移过去。我将联系人的姓名和电话也写上去，再打个电话给他说一下。” 周四季说完，给联系人打了一个电话，然后说：“你让你的人直接找他吧。” “好，谢谢合作。赵总，麻烦将协议打印出来，给周总签字。”萧问剑说完，赵非拿着电脑走了。 周四季继续说：“如果你真的想种植药材，田佳文可以帮你，他们上一代就是种植中药的，在肖镇也种植了很多年。” “是吗？多谢指点。” 两人又聊一会，赵非拿着合同上来，给周四季签完字，客气地说：“周总，你把合同带回去盖章吧，我们这边已经签字盖章。” 周四季感叹道：“你们效率真是高，我这回当了李鸿章，回去会被骂死的。” “周总，我们的土地损失就是六千万，你才赔了四千万现金加一小块地，你赚了。” 周四季苦笑道：“我赚了？哈哈，也许吧，反正不是我的。” 萧问剑冷冷地说：“今天的事，和七月七号的事，你打算赔我多少？” 周四季紧张地说：“今天的事？你刚才不是说不要了吗？” “我刚才是说，两家公司的事，公司的事，我们已签字了，这个我会执行。我现在是说你和我两家的家事。” “我们的协议还没有盖章，可以不算数的。” “我已经说过了，这是家事。”萧问剑站起来，拿回热水壶，泡茶，然后给两人倒茶。 周四季没有喝茶，继续问：“什么家事，你还要我多少钱？” “你嫂子和侄女带人来杀我，你们家总要给点钱给我押惊吧。你们七月七日来杀我，老子一分没有找你要，你以为老子好欺负，这次又来，老子不让你家出点血，你家的厨子下次会不会也来杀我？” 周四季连忙说：“我给你讲了，这两次都我不知情。你说，你还要我赔多少？” 萧问剑说：“我们之间除了钱，就没有一点交情吗？我刚刚才给你透露了刀柔父亲车祸的事。” “我会将刀柔还给你的。” “刀柔我又不认识，你还给我做什么？我问你，周厚照周厚明兄弟的游乐园，是不是你们家搅黄的？” 周四季冷冷地问：“你有证据吗？” “我没证据，你们家太不厚道了，周厚照一年给你们赚几千万，他们兄弟俩搞了个一千万的产业，你们也要搅黄。” “你知不知道，他的一千万，都是从我们的客户中搞出来的？相当于吃的回扣。” “可是周厚明说，他自己投下了全部家当。” “别人说什么你就信？” “好，算你说的是真的，你一年才给周厚照二三十万，他肯定不乐意，他给你干了十多年了，给你赚了没有十个，也有五六个小目标了吧。拿一千万不算多。这样，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他们兄弟俩。” “你以为这些小目标，都是我们家拿了吗？我们家只是拿小头，大头是别人的。” “我又不是纪委，你给我讲这些做什么，我当然知道你们家是别人的脏手套，我也需要一只脏手套，周厚照兄弟就不错，你既然将公司转让给我了，人也给我吧。” “具体点。” “游乐园欠的五百多万，多少是你的？或者说你能免多少，就当我今天的受惊费，以及我今天给你的信息费。” “你这么看重周厚照兄弟？” “是，我也需要手套。”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看在你已给我五百万的份上，我将游乐园全部买下来，再拿两百万买给你。” “你给周厚照兄弟多少？” “这个和你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我买这个游乐园，主要为了当作这兄弟两个人的长期工资。这样吧，你给他们三百万买下全部资产和负债，六十天公示满后，一百万卖给我。” “也就是说，我花两百万，买五百万欠账，我有病吗？” “你将资产和负债全部卖给我，包括负债，你实际只出了两百万，你不明白吗？”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直接找我要两百万？你拿500万欠账做什么？” “这500万有哪些是你的？” “什么意思，我已经给你两百万了，你还让我减你多少，直接开口。” “债务不用免，但必须同意展期，分期三年，不付利息，就是这个条件。” “你什么时候学会玩不良资产处置了，你行吗？” “我自己当然不会，我有自己的团队。” “你不过是别人的脏手套，不要把自己当人，你和我一样。我同意了，但是不能签任何协议。” “可以，我们以茶代酒，干杯！” “干杯，我求你一件事，能帮我将杏嫂母女放出来吗？” “为什么，我又不是公安局长。” “我妈死得早，是杏嫂将我带大的，这个理由充分吗？” “有个条件，她们不能在国内。” “我同意，我会劝她们的。但杏嫂不一定同意。” “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不用告诉我，你将所有的亲人送出国，主子们会放心你吗？” “你以为出国了，他们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了？你太小看这些人了。” “我靠，你就这样甘心当一辈子脏手套？” “你别为我操心了，你连个女人都没有，真没用。走了。” 周四季将协议装入包中，萧问剑冷冷地说：“等等，你两个姐姐有没有什么委托给你？“ “妈的，我还以为你真大度呢。说吧，你们三家要多少？” “什么叫我们三家要多少，你两个姐姐是主犯，想要活命，就要主动赔偿受害人，你不知道？对了，你是不是将你两个姐姐给的好处，贪污了？不对，你两个姐姐被枪毙后，钱都是你的了。” “萧问剑，你他妈的要不要脸，找老子要钱，还装他妈的高尚！” “好，这是你说的，我可以不找你要钱。” “你不要钱，要什么？” “当然是要命啊，云思秋死了，云思青和你两个姐姐正好一起枪毙。我可以不要一分钱。” “你再给我一点时间，现在所有账户都冻结了，如果你不给我五百万，我请律师的钱都没有，我还要和我两个姐姐商量，再给我两周时间。” “可以，其实我希望你们周家一分钱不出，只出你两个姐姐的两条人命就行。” 萧问剑也拎起书包，和赵非一起，送周四季下楼。 到了大厅，萧问剑对周四季说：“好走，不送了。” 赵非说：“我送周总吧。” 然后将周四季送到外面停车场的车上。 很快，赵非回来，笑着说：“周四季说，让我下周一去拿盖章的协议和信用证，余款可能要周二才转账。” 众人鼓掌，萧问剑对肖家华说：“华仔，那个作坊你去过吗？” “去过好多回，以前是采石场，石头炸光了，变成停车场了，可惜太偏远了，没几车台，都是一些超长超大没地方停的车，才停过去，收费只能养活一两个保安。” 萧问剑说：“聊胜于无，今天大家辛苦了，特别是全律师，一天能完成法人代表的变更，大家回家吧。” 众人再次鼓掌。 赵非对萧问剑说：“云星从于氏集团借的三千万是高息，现在本息合计三千二百多万了，我们拿到钱，先将这笔钱还了，我马上进行财务处理！” 萧问剑说：“好，你先将财务处理方案给全律师审核一下，别违法了。” 燕岭生说：“肖镇稀土赔付的是锦龙药厂的损失费，是不是应该先付锦龙的材料款和银行贷款？” 白帆说：“要不我们下周一再讨论一下？” 古井松说：“要不赵总先做一个财务计划，对所有欠款做一个还款计划，包括那五千万、锦龙制药的欠款、土石方公司的欠款？” 赵非说：“行，我来做吧。” 古井松说：“我来找人将周四季抵债的不动产，评估一下，再盘出去，时间不会太长，一个月内吧。” 萧问剑说：“这些都不太急，赵总也回家，大家周末双休！” 第135章 禽兽不如 众人散去，白晓月拉着萧问剑的手，踢了萧问剑一脚，生气地说：“剑人，谁让你将我们的悄悄话直播的？” 萧问剑轻轻敲了敲白晓月的鼻子：“我只是担心那几个人突然杀过来，让区天元蒋大治和陈新泉他们快一点过来支援，谁让你自己不讲道理的。” “我就是要不讲道理，不讲道理，怎么了？”白晓月说完，又捶了萧问剑两拳。 燕岭生清了清嗓子，客气地说：“萧董，他们都走了，我送你们回去吧。” 萧问剑和白晓月手拉手，走出望月楼，萧问剑看着天上的明月，感慨道：“今宵月正圆。” 白晓月依偎着萧问剑，小声说：“笑笑说，她今天晚上加班，就住在单位宿舍，我爸爸回长春路了，我小舅回苏州乡下去了。” 萧问剑高兴地说：“是吧，我们去梦姐的别墅看看，不知我带过来的花和草药苗，芹姐是不是浇水了。” 两人上了车，萧问剑对司机燕岭生说：“先到扶余路二号！” 萧问剑打开车窗，看着窗外的明月，搂着白晓月，用手机放出音乐，唱出小曲： 我想有个家， 一个不需要华丽的地方， 在我疲倦的时候， 我会想到它， 我想有个家， 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 在我受惊吓的时候， 我才不会害怕， 谁不会想要家， 可是就有人没有它， 脸上流着眼泪， 只能自己轻轻擦， 我好羡慕他， 受伤后可以回家， 而我只能孤单的， …… “行了，太难听了，你这破锣嗓子，不许唱了。”白晓月打断萧问剑，又捶了萧问剑一拳。 萧问剑停下歌声，摸了摸白晓月的黑色秀发，温柔地问：“要不你来一个？” 白晓月推开萧问剑的咸猪手：“我不。” 两人没说几句，燕岭生提醒：“到了。” 三人扫码后，汽车进了小区，到了苏梦家别墅，萧问剑下车，敲了半天门，也没有开，萧问剑用手机又打电话给芹姐，过了一会，芹姐打开门，将萧问剑的包递过来，打着哈欠说：“小剑，你下次早点，我都睡着了。” “打扰了，芹姐，再见。”萧问剑拎着包上车。 白晓月好奇地问：“你又拿一个包干嘛？” 萧问剑回答：“换洗的衣服啊。” “你是要到你哥那里住？” “可怜可怜我吧，美女的小仙女，我没地方住了。老燕，到扶余路一号。” 燕岭生启动车，白晓月紧张地说：“大坏蛋，你要干嘛？” “我到你们家车库临时住一晚上啊。” “滚，你太臭。” “我带了包，可以洗。” “你就是个大骗子，我不相信，我要回长春路。” “好，我一个人给你们家看车库，行了吗？” “我家车库什么都没有，不需要看。” “你就不能可怜我一下？” 两人没说几句，已到了扶余路1号的小区门口，扫码之后，进了小区，到了白晓月家，停车之后，萧问剑说：“老燕，开一下后备箱。” 燕岭生打开后备箱，萧问剑拎着两个包下车，又从后备箱拿出急救包，合上后备箱，挥挥手，燕岭生将车开走了。 白晓月好奇地问：“你拿急救箱做什么？” “当然是急救，快开门。” “你怎么了？”白晓月紧张地问完，快速打开别墅院子大门。 萧问剑拎着三个包进了院子，抬头看了看天空的明月，赞美道:“今晚的月亮真圆！” “看来你真的病得不轻。”白晓月打开一楼客厅大门，跑进去，飞快地将门关上，留下萧问剑一个人在院子里继续看着天空的月亮。 萧问剑放下三个包，敲了敲门，不满地喊道：“我还没进去啊。” 白晓月笑了笑，也喊道：“你不是要借我们家车库吗？借给你了。多看看月亮，不收费的。” 萧问剑哭笑不得，想了想说：“你好歹让我冲个凉，换个衣服吧。” “滚！”白晓月说完，走远了。 萧问剑听着远去的脚步声，不知所措。 白晓月到二楼，冲完凉，换完衣服，将换下来的衣服扔到洗衣机里，还没吹干头发，就听到楼下传来音乐声，从二楼的窗户往外一看，一个疯子正在月光下，就着手机音乐，疯狂地跳舞。 白晓月冲着一楼院子喊：“萧问剑，你疯了？大半夜的跳舞，还开这么大的音乐。” 音乐变得轻快了，萧问剑对着白晓月做了一个飞吻，然后在音乐的伴奏下，开始做后空翻，一个两个三个，越做越快，白晓月看得目瞪口呆。 白晓月跑下楼，打开一楼客厅大门，跑到院子里，拿起萧问剑放在地上的手机，关掉音乐，生气地说：“剑人，别人都睡觉了，不许胡闹。” 萧问剑停下来，伸手过来拉白晓月：“晓月，多好的月光，多美的夜晚，让我们一起跳吧，一起唱吧！” 白晓月一巴掌扇开萧问剑的大手，骂道：“臭死了！” 萧问剑见白晓月不理自己，继续做后空翻。 白晓月想起什么，柔声说：“小剑，梦姐帮你约了心理医生，你先去洗洗，早点睡。梦姐说，上次心理医生给她讲过，说你如果再次遇到强烈刺激，一定要记得看心理医生，今天你又杀人了，肯定会有心理不适，快先洗洗吧。” 萧问剑停下来，如同醉酒，摇摇晃晃地看着白晓月，终于稳定下来后说：“你就是我的心理医生，快去吹一下头发，别感冒了。” 白晓月嫌弃地说：“好，我去吹头发，你去洗洗，好臭！” 萧问剑拎着三个包，进了一楼客厅，问白晓月：“我到哪洗？” 白晓月将萧问剑带到一楼的一个卫生间，指着卫生间里面的隔间说：“就在这里，你带了毛巾牙刷没有？” “包里都有。”萧问剑说完，回到客厅，从大包里找出毛巾、牙刷和换洗的衣服。 白晓月指着萧问剑的鼻子，严厉地说：“不许到二楼！如果上去，我打断你的狗腿！千万不要做禽兽的事情。” 萧问剑想起江晓岸给自己讲的禽兽不如的故事，哈哈大笑。 白晓月看着萧问剑无事大笑，骂道：“剑人，深更半夜，不许笑！” 然后跑上二楼去了。 萧问剑摘下口罩，将口罩扔到垃圾桶，拿着东西进了卫生间。 白晓月吹完头发，简单地化了个晚妆，下了一楼，发现萧问剑正光着上身，穿着拖鞋和大裤衩，拿着针线，小心地将纽扣缝制到一件t恤上，不满地说：“你一定要每天都戴这个东西吗？” 萧问剑一边缝纽扣，一边说：“要戴，直到我父亲的案子完全查清。” 白晓月看着萧问剑发达的背部、胸肌和腹肌，心跳加快，娇羞道：“大坏蛋，你也不穿件衣服。” “马上！”萧问剑很快缝制完纽扣，然后穿上刚刚缝好纽扣的t恤。 “大变态，晚上睡觉还戴个摄像头！”白晓月踢了萧问剑一脚。 萧问剑打开急救箱，将针线放回去，解释道：“这东西和手机的摄像头一样，你得用手机或耳麦打开，才能摄像和记录。你别总踢我，你看我的腿，都被你踢伤了。” 说完，从急救箱拿着酒精棉盒，开始处理腿上的淤青。 “啊！”白晓月捂住嘴巴，目瞪口呆地看着萧问剑处理自己腿上的淤青，小心地问：“你腿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是你踢的啊，我有视频为证，你总不能说，不是你踢的吧。”萧问剑白了白晓月一眼，继续处理腿上的淤青。 白晓月眼睛红了，连忙说：“对不起，你不早说。” “我给你说过好多次，让你不踢我。你听吗？要不要我将视频再放给你看？”萧问剑瞪了白晓月一眼，继续处理腿部的淤青。 “对不起！对不起！”白晓月心疼地看着萧问剑腿上的淤青。 萧问剑处理完腿上的淤青，对着镜子，处理脸上的伤，不满地说：“对不起就完了？” 白晓月抬起腿，准备继续踢萧问剑，犹豫了一下，放下腿，捶了萧问剑一拳，手上传来结实而又光滑的感觉，心跳加快，红着脸问：“你还要怎样？” 萧问剑一边处理脸上的伤，一边说：“你将我的脸打伤了，必须做我的媳妇！” “你想的美！”白晓月仔细端详着萧问剑的脸，认真地说：“你的左脸基本好了，只有一条长长的疤痕，右脸成了一个大麻花，好丑！” 萧问剑收拾好急救箱，更不满地说：“你将我的脸打伤了，然后骂我好丑，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 说完，两手一把抱起白晓月。 白晓月拎着萧问剑的左耳，恶狠狠地说：“梦姐是不是经常拎你的右耳朵？” “疼疼，小祖宗，你轻点，耳朵被你拎掉了。”萧问剑亲了白晓月的红唇一口。 白晓月加大手中的力量，大声说：“爽不爽？” “爽，爽，祖宗，你轻点，耳朵真得被你拎掉了。”萧问剑放下白晓月。 白晓月气势汹汹地说：“要不要再试试？” 萧问剑举手投降：“不试了，不试了，你是祖宗。” 萧问剑说完，打开一楼客厅大门，向门外走去。 白晓月看着萧问剑的奇怪行为，好奇地问：“你干嘛？” 萧问剑回头看着白晓月，也好奇地问：“你不是让我到车库睡觉吗？” 白晓月乐了，笑着说：“大笨蛋！车库什么都没有，你怎么睡？” 萧问剑抬头看看美丽的月光，低头看看美丽而泼辣的白晓月，丧气地说：“身披白月光，躺到车库旁，举头望晓月，低头思故乡。” 白晓月咯咯地开心笑了，刚刚沐浴完的身子，穿着白色连衣睡裙，如同美丽的白天使。 白晓月走过来，双手搭到萧问剑双肩膀，头靠到萧问剑胸前，笑着说：“萧问剑同学，你行啊，又会做诗了，再来一个。” “你也要给一个奖励啊。”萧问剑说完，低头吻向白晓月。 白晓月伸手捂住萧问剑的大嘴，咯咯地笑了，娇蛮地说：“我不，你好丑！” 萧问剑亲了亲白晓月的白嫩小手，不满地说：“你就这样讨厌我吗？”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白晓月将手从萧问剑的大嘴里抽开，抱住萧问剑的腰，低头靠在萧问剑怀里。 “先听假话。”萧问剑单手搂住白晓月。 “假话就是你好帅！” “真话呢？” “真话就是你好丑，但是我好喜欢，我是不是变态？” 萧问剑双手将白晓月抱起，故作生气地说：“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白晓月用手小心地划着萧问剑的左脸疤痕，温柔地说：“先说假话。” “假话就是我想将你扔下去，预备！”萧问剑双手将白晓月举起！ “啊，大坏蛋！”白晓月双手搂紧萧问剑的脖子，亲了萧问剑一口。 萧问剑回吻，白晓月又用手捂住萧问剑的大嘴，撒娇道：“大坏蛋，还有真话没有说。” “真话就是，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萧问剑紧紧地抱住白晓月。 “真的吗？” “当然真的。” “你看，月美夜美人更美。”萧问剑抬头看着门外的月亮。 “有点热，我们进屋吧。”白晓月将门关上。 萧问剑将白晓月抱到沙发上，打开手机，放出轻音乐，躺在白晓月身边，满意地说：“如果我们永远这样在一起，该有多好。” 白晓月轻轻拎了拎萧问剑的耳朵，警告道：“一楼有客房，你不许上二楼，不许做禽兽不如的事！” 萧问剑笑笑说：“我给你讲一下禽兽不如的故事！你听不听？” “听！” “以前，一对小情侣，出去游玩，爬山迷路了，最后被一个放牛的小朋友带回家，小朋友爷爷奶奶请这对小情侣吃了晚饭，安排小情侣在他们家二楼居住，小朋友和他爷爷奶奶住在一楼。二楼只有一个套间，套间外面只有一张沙发，套间里面有一张床和一套床上用品，女孩住套间里面，男孩住套间外面的沙发，但套间的里间和外间之间，没有门，只有一个布帘隔断，女孩就用两根头发，扎好布帘，对男孩说，如果头发断了，你就是禽兽！” 白晓月问：“然后呢？” “第二天早上，两人起床后，女孩生气地踢了男孩一脚。” 白晓月继续问：“是那个男孩做了禽兽的事情？” 萧问剑继续讲述：“那个男孩也非常奇怪，好奇地问：‘我没有做什么禽兽的事啊，你早上起来时，不是看到两根头发还是好的吗？’” 白晓月更好奇了：“那女孩为什么踢他的男朋友？” 萧问剑继续解释：“那个女孩又踢了男朋友一脚，骂道：’你禽兽不如！’” 白晓月咯咯大笑，捶了萧问剑一拳，骂道：“剑人，渣男！” 萧问剑亲了一口白晓月的白嫩小手，问道：“我今天到底是做禽兽，还是禽兽不如？” 白晓月拎着萧问剑的耳朵，骂道：“你什么都不许做！” 萧问剑又亲了一口白晓月的手，温柔地说：“好，我听你的！” 白晓月伸手抚摸着萧问剑的胳膊，问：“你说，我们以后怎么办？” “你就在国内读本科吧，我一边读本科，一边查父亲的案子，相信四年内会有结果，另外，我还租块地种药材，改良配方，挣点小钱，改善一下居住环境，早点拿到执业中医师的资格。我查了一下，我们中药医大学药学辽，你们南都大学商学院，离我爸爸买的房子，都只有半小时的车程。我们每天放学后，半小时就可以见面了。” “你没有想过出国吗？” “出国？暂时没有考虑，就是要出国，也是要等我查清我父亲的案子后再说，硕士或博士可以考虑出国读。你是怎么考虑的？” “我？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其实我的梦想，是想有一家自己的西餐厅。”白晓月靠着萧问剑，满脸幸福地说。 “这个容易，等我将传媒公司卖了，给你买一家西餐厅。” “为什么要卖，不是说很赚钱吗？”白晓月有些不相信。 “我没有精力管，也不会管，再说你也总吃醋。我已经给你爸爸讲过，他去找下家了。” “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不良企图？”白晓月有几分相信了。 萧问剑握着白晓月的小手，温柔地说：“当然有，我准备和你一起，天长地久，你不会开了西餐厅，发财之后，将我一脚踹开吧？你这个手，又白又嫩，当厨师太可惜了，应该自己当老板，指挥工仔们干活！” 白晓月捶了萧问剑一拳：“你这个萧扒皮！大资本家！其实我最喜欢的事，是当西餐厨师，我给我爸爸说过，不敢给我妈妈讲，我爸爸说，只要你喜欢就行，但说要等我大学毕业之后，才能给我开一家西餐厅。” “君子不器，你一个富二代，为什么要要厨师？当然了解一点厨艺还是可以的，当专业厨师就没有必要了。” “你为什么和我爸爸说的一样？” “这说明英雄所见略同，我们都是从农村出来的孩子，三观比较一致，不能当兄弟太可惜！” 白晓月拿起萧问剑的手机，看着手机说：“渣男！我都成了不良少女的代表啦，你好讨厌！” “是你自己，这也不吃，那也不吃。”萧问剑伸手摸着白晓月精致的脸庞。 白晓月伸手拍开萧问剑的咸猪手，不满地说：“女孩子撒娇，你这个直男，一点没有情调，居然录了视频，大坏人！” 萧问剑没有反应。 白晓月又拎了萧问剑一把，萧问剑哼了一声。 白晓月坐起来，看见萧问剑双目紧闭，轻轻地打着呼噜，这家伙显然已经睡着了。 白晓月看着已熟睡的萧问剑，感叹道：“真是禽兽不如啊！” 第136章 现在的年轻人 “小剑，你怎么睡沙发上？” 萧问剑睁上眼，看见童笑笑进门，坐起来，打了喷嚏，闻到刺鼻的酒味，好奇地问：“你喝酒了？” “别提了，我上楼睡觉去了，你别到沙发上睡了，一楼有客房，再见。”童笑笑说完，跑向楼梯，然后蹬蹬蹬上楼了。 萧问剑看看手表，已经是早上六点了，自言自语道：“男朋友不在家，就跑到外面喝酒？现在的年轻人，哎！” 萧问剑走到卫生间，洗漱完毕，换上运动鞋，戴上口罩，拿上手机和钥匙串，出门跑步去了。 跑了一会，觉得戴口罩跑步不爽，将口罩摘下来，继续跑步。 一个小男孩突然从身后追上来，喊道：“小剑叔叔！” “小明？”萧问剑想起这个孩子，伸手摸了摸顾小明的大脑袋。 另外一男一女跑着追上来，萧问剑认出是顾远明和周媛，招呼道：“顾总，周媛，这么巧？” 顾远明和周媛停下来，周媛关心地问：“萧医生，这么巧，你的脸和腿，怎么了？” 顾小明笑着说：“阿姨，你昨天没有看视频？肯定是小剑叔叔的女朋友打的。” 萧问剑不好意思地笑了，客气地说：“几位，再见，我要跑步去了。” 说完，跑了。 萧问剑跑出扶余路一号，沿着扶余路南侧的人行道，跑到扶余路二号，到了苏梦家的别墅，用钥匙打开门，进去看了看花草，觉得还不错，出来关上门，继续往回跑。 跑进了扶余路一号，又遇到顾远明一家子，这次被周媛拦住了，周媛客气地问：“萧医生，我们家老顾，怎么治？” 萧问剑看着顾远明，认真地说：“顾总，你看你现在多幸福，什么都有了，老婆这么漂亮贤惠，儿子聪明可爱，事业有成，别墅豪车不在话下，放下执念，多美满的家庭。” 顾远明鄙视道：“你呢？你为什么一直苦苦追查十四年前的案子？你现在女朋友有了，事业有了，房子车子不在话下，我在你这个年龄，连饭都吃不饱。” “看来我们是一样的人，只不过，我是为了国家忠孝，你是为了心中的执念，只是有点小区别，如果我的女朋友跑了，甚至只是出国了，我立马换一个。”萧问剑说完，挥挥手，继续跑步。 周媛望着萧问剑远去的背影，问顾远明：“国家忠孝，是什么意思？” 顾远明解释：“他父亲是因公殉职，可以算为国尽忠，他查他父亲的案子，是为父亲尽孝，因此有了这个国家忠孝这个说法。” 周媛感叹：“这孩子还挺传统的。” 顾远明不以为然：“什么传统，你没听他说，只要女朋友出国了，立马换一个。” 周媛再次感叹：“现在的年轻人都一样。” 萧问剑继续跑步，很快跑到小区尽头，一看手表，才六点多，想想黄定发他们住的酒店，好像不远，于是用手机定位后，朝酒店继续跑去。 跑进了酒店大院，正想周末这么早打扰别人是不是合适，看到麦丰从一辆车上下来，萧问剑连忙跑上前，客气地说：“麦队，这么早！” “萧问剑，你好。”麦丰连忙和萧问剑握手。 黄定发和黎平从车上下来，萧问剑大吃一惊，连忙说：“黄警官、黎警官，你们也一夜没睡？” 黄定发解释：“没有，我们昨天晚上，都蹲了一夜。” 萧问剑问：“小曼也是吗？” 黄定发说：“当然，她开车回家休息了，麦队送我们回来。” 萧问剑客气地说：“大家辛苦了，我请大家吃早点吧。听说这家酒店的早点不错。” 麦丰笑着说：“好啊，听小曼说，萧董年轻有为，已经是千万富豪了，欢迎到我们溪州投资。” 萧问剑大吃一惊：“投什么资？” “小曼说，你准备租地种植药材，我们溪州的土地很便宜的，租你几千亩没有问题。”麦丰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四个人进了酒店大堂，上了电梯，萧问剑问：“陈光明有没有线索？” 黄定发解释：“我们昨天晚上就是蹲他，听说他是一个狂热的赌客，总是在意想不到的时间出现。我们收到线报，他昨天晚上很可能出现在那家地下赌场，我们一直等到全部的人员都走了，也没有见到他。” 黎平惋惜地说：“也许我们提前抓人，还有收获，不像现在这样，空手回归。” 麦丰解释：“这里不在我们的管辖范围，我们的目标，只是抓陈光明。” 四个人进了餐厅，开始点餐，萧问剑客气地问：“几位在这里还住的习惯吗？” 黄定发解释：“环境还行，就是交通不太便利。” 萧问剑惊讶地问：“交通不太便利是什么意思？你们没有警车吗？” 麦丰详细解释道：“哪有警车，都是我们自己的私家车。目前用了我和小曼的私家车，如果我们分开行动，他们两个就只能坐公交车，这里离地铁站还有点距离。” “看来是我的工作没有做好。”萧问剑说完，给丛众发了一个信息，然后说：“公司还有空闲的车，我让司机开一台过来，你们两个都有驾驶证吧。” 黄定发回答：“谢谢萧董，驾驶证肯定有，没有都不能毕业的。” 服务员给大家倒上茶，退下去。 萧问剑好奇地问：“黄警官，听说你是驿东县人，是吗？” 黄定发答道：“是，我是驿东县黄桥镇黄家村人，和你们出事的市人大副主任黄定川是一个村。我爷爷奶奶现在还住在村里。” 萧问剑好奇地问：“哦，黄定川可是大人物，你没有求他找一个好一点的工作？” 黄定川笑着说：“哈哈，萧董，你真幽默，我一个农村出来的孩子，有份工作就不错了。” 服务员很快上菜了，萧问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客气地说：“麦队，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麦丰一边吃，一边说：“只是找一个人，我们有四个，工作量看起来不大，但这个陈光明，听说两次将老婆孩子抛弃，第一次的老婆叫田佳燕，你肯定知道。第二次抛弃的老婆，叫什么，我们都还不知道。一个男人，如果没有老婆孩子，甚至连老婆孩子都能不要，真是很难找。” 萧问剑边吃边问：“你们有没有找他的姐姐和姨夫？” 黄定发解释：“肯定找了，找了好多次。当地派出所有专门的人盯，毕竟这是大案要案，省里都挂牌督办的。可一点头绪都没有。陈光明最后一次出现就在6月22日的两仪宫，可那里隐私保护做得太好，没有任何录音录像。” 萧问剑继续问：“陈光明进出两仪宫的车辆有没有线索？” 黄定发说：“他进出两仪宫，都是坐梁武的车，梁武死了，线索完全断了。我们也顺着监控找了，完全没有头绪。” 萧问剑又问：“能够将梁武的车牌号给我吗？我让人查一下。” 麦丰笑着说：“当然可以了，如果能找到陈光明，我一定请萧董喝茶。” 萧问剑继续问：“两仪宫当时在场的服务员有哪些？” 黄定发详细解释：“服务员只有一个，叫宋飞飞。唱歌的演员是两仪宫新来的花旦冬冬，还有一名舞蹈演员，花名忘记了，真名刀柔。” 麦丰好奇地问：“这些都不算保密信息，南都市公安局没有告诉你吗？萧董。” 萧问剑感叹道：“没有，这帮孙子好像和我有仇，或者某个领导专门交待过，以前好像还能通过私人身份知道一点，现在个个像军统见了中统。” 麦丰安慰道：“萧董，也许每个单位的具体要求不一样，他们和我们一样，也只是干活的小兵。” 萧问剑继续问：“麦队不是刑侦支队的副大队长吗？怎么是小兵呢？” 麦丰感慨道：“我们市里的刑侦支队才是副处级单位，大队是一个副科级单位，副大队长是没有级别的，好在我们公安系统， 不是按行政级别发工资，而是按警衔发工资，如果严格按行政级别，我现在就是没有级别的，你说是不是小兵，不，应该是老兵了。” 萧问剑举起茶杯，向麦丰致敬：“向老兵学习！” 黄定发和黎平也举起茶杯，客气地说：“向麦队学习！” 麦丰也举起茶杯：“向年轻人学习！特别是现在的年轻人！” 丛众和燕岭生各开一台车到了，萧问剑接过丛众手中的车钥匙和一张油卡，双手递交给黄定发，客气地说：“我们实力有限，对溪州警方没有什么实质性帮忙，非常抱歉！这台车是一台旧奥迪车，也不是什么好车，希望能帮你们代代步，早日抓到陈光明。” 黄定发接过车钥匙和油卡，客气地说：“萧董客气了，我们只是普通干活的小兵，多谢了！” 丛众说：“各位领导，各位警官，我是北城土石方公司办公室主任丛众，麻烦加我一下微信，有什么需要，请直接联系我，我们萧董平时比较忙。” 丛众说完，拿出手机，加了三个人的微信，将车牌号发给黄定发，然后带黄定发找到这台车。 告别溪州市的三人，萧问剑和丛众上了燕岭生开着的卡罗拉，萧问剑对燕岭生说：“老燕，先送丛经理回望月楼。” 丛众客气地说：“我来开车吧，燕总！” 燕岭生笑着说：“应该是我来，丛经理，你可不能抢我的饭碗。” 汽车出发了，萧问剑问丛众：“丛经理，不是说好今天休息吗？你怎么来了？” 丛众解释：“当然来，大家现在有了盼头，新的流程方案和定岗方案征求意见稿下来了，裁员一半左右，大家都想定上岗，谁也不想下岗。新的薪酬体系，大幅度上调了工资，如果能定上岗，基本可以买车买房，定不上岗，就要找工作了。” 萧问剑担心地问：“除了可能下岗，还有没有其他意见？” 丛众说：“当然有，只是不好明着讲。” “什么问题不好明着讲？” “有些人有一些见不得光的事，萧董肯定也知道，这事大家都知道，只是装着不知道。” “你是说各个环节拿回扣的事？” “这些回扣是工资的好多倍，按新的流程，这些人肯定要恨死你了，萧董，你这些天要小心一点。” “我哥会不会有事？” “你哥只是代持人，大家都知道，他也只是拿工资的，不会搞他，只会搞你。” “谢谢提醒。下岗的赔偿方案呢？” “这个很厚道了，有一些能够找到工作的人，已经要我将他们列入下岗名单了。” “这就好，实在找不到工作、家里有困难的，我们另外想办法，不是还有一个药厂吗？” “萧董太厚道了，一定会发大财的。” “不客气，我也只是拿别人的钱做好事。对了，你知不知道，尹小鹿家里有没有什么困难？” “她儿子的腿受伤了，是我们公司的车撞的，来找徐老怪要赔偿的时候，被徐老怪刁难，后来就留下来，这人啦，还是厚道一点好。他老公在送快递，非常辛苦。现在是她婆婆在帮忙带孩子。” “孩子多大，受伤严重吗？” “孩子六岁，一条腿不方便，使用拐杖能走路，今年要上小学了，还没有落实学校，每个学校都不想要。” “我知道了，这个我来解决。” “我替她谢谢您！萧董！其实招正义也是类似的情况。” “招正义是什么情况？” “招正义本来是一家物业公司的楼巴司机。” “楼巴司机是什么司机？” “有一些小区，比较偏远，没有公交车，开发商和小区物业就自己配置几台巴士车，当业主和租客的出行工具。” “哦，就是专门为卖楼配的巴士，叫楼巴，是吗？” “是。楼巴司机周末也会轮班，有一个周末，招正义上班了，他老婆开车带着他岳父岳母和儿子出去玩，然后小车被我们公司的渣土车撞了，岳父当场死亡，岳母在医院治了好久，还是死了，儿子残疾了。肇事司机是外地人，跑了。渣土车是徐志强自己名下的，找徐志强索赔时，徐志强提了一大堆条件。” “这徐志强，真是该死，我们一起统筹解决吧。” “萧董，我替招正义的老婆孩子谢谢你！” “这不是应该的吗？你家里有没有困难？” “我老婆在当老师，只是放暑假回乡下去了，孩子四岁多，也有我妈带。别的困难没有，我家里只是缺钱。” “哈哈，丛经理，你太实在了。” 到了望月楼，丛众下了车，燕岭生开车朝心理医生秦医生的办公楼而去。 萧问剑问：“老燕，徐老怪为什么被人叫徐老怪？” 燕岭生回答：“有几个说法，一种说法是他家小时穷，很多吃的东西都臭了，他特别喜欢吃臭的。另外一种说法，不好听，现在没人敢讲了。” “什么说法？” “他其实是上门女婿，她老婆汪红在汪湖村、在李镇，都是大户，汪红的堂哥汪勇，是汪湖村的支书。汪勇的连襟薛万，小舅子蔡进南，都是公安局分局领导一级的人物，这个您肯定知道了。她老婆早年都是公开带男人回家的，只是后来徐志强发达后，才收敛了一点。一般人认为徐志强是汪家薛家和蔡家的脏手套。” “老婆带男人回家，和老怪有关系？” “吃臭时间长了，会喜欢吃臭的。” “牛头人？” 燕岭生哈哈大笑。 一种不祥的感觉冲上头，萧问剑继续问：“汪家是故意演双簧，将北城土石方公司卖给我的？” “现在看来，应该是的，这家公司除了一张空壳，一点用都没有，还倒欠九百多万。只是想不到，萧董大力出奇迹，一是将u盘找回来，并说服郁茹收购小如家物业，找回一千多万，另外最重要的一点，是将周家的南城土石方公司反向收购了。现在看来，汪海和昌哲肯定非常恨你了，你这几天得小心一定。” “不对，汪湖山那块地很值钱的，是有人想让我当脏手套。” “谁？” 萧问剑感慨：“具体是谁，我还不知道，但肯定有个人知道。” “萧董是不是想复杂了，也许大家的心思很简单，只是想赚点钱。” “心思很简单？只想赚点钱？”萧问剑说完，心想，也许是真的，武胜利将北城土石方公司的公章交给我，只是想利用我急于破旧案的心态，帮他找到新哥破新案。云家和余家白家楚家联合，只是想趁周家的后台黄定川黄小民、熊小军垮台之时，找周家要点好处。 从现有的证据看来，我父亲的案子，始作俑者是周慕云，周家给云家赔了七千万，应该给其他三家赔多少？周家的油水快没有了，老子什么时间动手？动手早了担心周家会压价，甚至影响以前的协议执行，动手晚了担心周家没油水了。这个时机一定拿捏好。 萧问剑想着想着，睡着了。 从秦医生办公室出来，萧问剑看到王小敏正准备进去，连忙说：“王警官，这么巧？” 王小敏也是吃了一惊：“萧问剑，你怎么在这？” “我来看心理医生，医生说我考虑太多，应该简单处理生活中的问题。对了，两个孩子怎么样了？” “小兰被她外婆带回家了，这孩子确实有大舌头，但她外婆不愿意做手术。小兰也确实低烧，医院没有查出原因，建议到儿童医院，但小兰的外婆好像没有钱，不愿意。” 萧问剑心里为那个无辜的小兰叹息，继续问：“沫沫的家人找到没有？” “还没有找到。” “人贩子案都破了吗？” “哪有那么快，我们这些天都快累死了。” “那个岳二叔的大儿子，你们一定帮忙找出来，我听说向县长已经将相关资料发给你们了，是吗？” “是，他们要过来带人，但我们这里的案子还没有查清，要等两天。你说的岳二叔的大儿子，有些进展了，到时会通知家属的。” “我就是家属代表啊，岳二叔神智已经有些不正常了，你直接通知我吧。” “好，我先进去了，再见。”王小敏说完，进去了秦医生办公室了。 “萧问剑，你怎么在这？”丁雯雯出现在萧问剑面前。 “这么巧，丁总？” “刚才那个女孩好漂亮，是你女朋友吗？” “不是，是北城区公安分局刑侦大队的王警官，我是在她们破案时，和她认识的。” “哦，再见！”丁雯雯说完，进了秦医生办公室。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脆弱吗？都来看心理医生。”萧问剑好生奇怪。 第137章 试针 汽车开回扶余路一号里面的别墅，萧问剑按了门铃，白晓月打着哈欠开了门，问道：“你看了秦医生？” “看了，这是你们两个的早点。”萧问剑将一袋早点交给白晓月。 白晓月惊喜地说：“哇，渔家大酒店的，你跑去买的？” “我是飞过去抢的。”萧问剑单手抱着白晓月，摘下口罩，亲了一下。 “讨厌，笑笑还在楼上，我还没有刷牙。”白晓月捂住萧问剑的大嘴。 “我中午到上官堂吃午饭，下午到针灸协会，你去不去。”萧问剑拉着白晓月的手，走进了一楼客厅。 “我不去了，等会我和笑笑逛街。” “不许喝酒，更不能和男孩喝酒，也不能和男孩子看电影。”萧问剑说完，走进卫生间，将洗衣机打开，准备洗衣服，却不知如何使用洗衣机。 白晓月看着萧问剑说：“司机不是在外面等着吗？你有事先去，衣服我来给你洗。” “你对我这么好？” “谁让我喜欢你的，大坏蛋！” 萧问剑收拾好书包，小声说：“你提醒一下笑笑，男朋友不在家，别自己出去喝酒，更不要夜不归宿，是个男人都会不舒服。不要给你小舅讲。” “你这个狗鼻子！”白晓月捶了萧问剑一拳头。 两人打闹了一会，萧问剑的手机响了，萧问剑一看，是钟慧贞打过来，接通电话说：“你好，贞姐！” “萧医生吗？” “是啊，有事？” “兰儿发烧，你能给兰儿开点药吗？” “你不会自己上医院？” “昨天在医院出了一两千，还没有检查出什么问题，回来后一直发烧，这两个砍脑壳的，才给我了两千，全部用完了，我真是上不起医院。” 萧问剑说：“你还是住在哪？” “是啊，下个月的房租还没有交。” “你等会，我过来。” 萧问剑挂断电话，白晓月问：“怎么了？” 萧问剑解释：“昨天的那个小朋友小兰发烧，她外婆没钱到医院，让我给她开点药。” 白晓月不满地说：“发烧，太危险了，给她叫一个救护车吧。” 萧问剑安慰道：“昨天在梦姐她们医院查了，没问题。” “没问题怎么发烧啊。” “我不知道啊，看在钟老师的面子上，我去看看吧，那孩子不一定是莫怀恩的。” “啊？怎么回事？” 萧问剑简单地介绍了一下，白晓月说：“那你去吧，只开药，别给钱。” “我先去看看吧。” 萧问剑坐着燕岭生开着的车，找到钟慧贞和小兰，检查了一下小兰，真的在发烧，萧问剑问：“你有没有看医生？” “不是刚从医院出来的吗？他们说不是阳性，还开了退烧药。可我手上哪有钱，你给兰儿开点中药。” 萧问剑本想说，你这需要到专业的儿童医院，但想起白晓月的话，这才说：“你带着孩子，拿着医院给的病历，和我到中医馆吧。” 钟慧贞高兴地说：“太好了，谢谢！” 两人带着孩子，上了燕岭生的车，到了上官堂。 萧问剑从车上下来，背着书包，拿着两盒茶叶，钟慧贞抱着小兰，进了上官堂。 陈小龙招呼道：“来了？” 萧问剑说：“小龙兄，二叔在吗？” 陈小龙介绍：“都在楼上。” 萧问剑对钟慧贞说：“你在楼下坐会，我上去看看。” 萧问剑上了二楼，看到杨木兰，连忙说：“奶奶好，您啥时候出院的？我还准备去接您呢。” 说完将茶叶交给杨木兰，放下书包。 “你这孩子，和我还讲究这些。”杨木兰说完，又介绍道：“老五，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收的徒弟，萧问剑，小名小剑。” 萧问剑连忙打招呼：“五叔好！” 萧问剑看到，这个老五，三十多岁，戴金丝眼镜，身高约一米七五，长得有点像上官明睿。 “你是小剑，你好你好，我是上官弘信。”上官弘信双手紧握萧问剑的手，客气地说：“调动的事，太感谢你了，改天请你吃饭。” 萧问剑一本正经地说：“五婶今天做的饭，没有我的吗？” 旁边的上官明睿好奇地问：“你咋知道是五婶做饭？” 萧问剑肯定说：“五婶上次做的辣椒炒肉，放的是江城豆豉，这次肯定也是。” 上官明玉说：“他是狗鼻子！” 众人大笑。 萧问剑这才想起钟慧贞和孩子在楼下，对杨奶奶说：“奶奶，有一个小病人，在楼下，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杨奶奶说：“你这孩子，早说啊，我们下去吧。” 萧问剑扶着杨奶奶到了一楼，杨奶奶给小兰检查之后，拿着老花镜看了看钟慧贞提供的病历，对萧问剑说：“小剑，你是什么意见？” 萧问剑也检查了一下小兰，认真地说：“我的意见，是带到儿童医院住院检查。” 钟慧贞说：“我没钱住院。” 萧问剑只得说：“我开一个处方，奶奶看看吧！” 萧问剑打开电脑，开了一个方子，杨奶奶看了一下处方，满意地说：“果然是明光堂的高徒，不错，小龙，就按这个方子抓医吧。” 萧问剑打印出处方交给陈小龙，陈小龙说：“好的，要不要煎药?” 萧问剑对钟慧贞说：“你家里有没有药罐子？” 钟慧贞说：“没有，你不是去过吗？” 萧问剑说：“煎！” 陈小龙答应一声：“好！” 然后开始笨手笨脚的抓药，萧问剑看到小兰痛苦的样子，连忙说：“小龙兄，你给孩子带倒开水，我来抓药吧。” 陈小龙答应了，萧问剑开始飞快的抓药，杨奶奶和钟慧贞看得目瞪口呆，杨奶奶感叹道：“这人和人，不能比。” 萧问剑将七副药抓完，对杨奶奶说：“奶奶，你来复核一下吧。” 杨奶奶检查了两副药，高兴地说：“这两副药没问题，其他我不看了，小龙，煎药！” 陈小龙拿着中药煎药去了，很快回来，对钟慧贞说：“每副中药三十三块五，七副药二百三十四元五，每副中药代煎两块，代煎费十四，合计二百四十八元五。” 钟慧贞拿着手机扫码支持，陈小龙说：“余额不足！” 萧问剑叹口气说：“我来吧！” 然后拿出手机扫码支付，对钟慧贞说：“你还有钱花吗？” 钟慧贞生气地说：“没了，这两个砍脑壳的不知死哪去了。” 萧问剑说：“别说了，我借你五千，找到他们两个后，还给我。” 钟慧贞说：“这怎么好意思？” “不客气，你不是我们邻居钟成秀的亲戚吗？手机给我。” 萧问剑说完，扫了钟慧贞的手机，转账了五千。 上官弘义从二楼下来，看到萧问剑转账给钟慧贞，好奇地问：“这是你亲戚？” 萧问剑说：“算是吧。” 萧问剑对钟慧贞说：“先吃一个星期的药，如果有效果，再回来这里开药，如果没有效果，还是要到儿童医院。”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没钱上医院。” “你知道怎么来这里吗？” “我不知道！” 杨奶奶和上官弘义都笑了，萧问剑对燕岭生说：“老燕，你给她留个电话号码，如果她要到这里来，你去接她。” 燕岭生答应了：“好！” 上官弘义叹口气说：“你这孩子，太实在，五婶还在炒菜，你跟我先到二楼干点活，有两个贵客。” 萧问剑对燕岭生说：“老燕，拿到药后，你送两个人回去。” 钟慧贞对小兰说：“兰儿，谢谢锅锅！” 萧问剑说：“别客气！” 钟慧贞继续问：“萧医生，退烧药还吃吗？” “吃，不烧了就不吃，发烧就吃，中医吃完！” 萧问剑说完挥挥手，上楼。 杨木兰见到兰儿的可怜样，对钟慧贞说：“孩子还没吃饭吧，我给你们两个装点盒饭！” 钟慧贞不好意思地说：“这怎么好意思！” “别客气，煎药还有一会，你坐会，我去给孩子装盒饭！” 萧问剑到卫生间认真地洗了个手，走进推拿室，发现潘拥军李珺夫妻两人，分别躺在两张理疗床上。 萧问剑客气地说：“潘处长好，李教授好，潘处长，我先检查一下你的颈椎。” 潘拥军皱着眉头问：“你上次不是看了我的体检报告吗？” “报告有一个多月了，您躺着别动，我摸一下您后背的颈椎就可。”萧问剑说完，认真地检查了潘拥军的身体，然后说：“没有大问题，但有轻微的骨质增生，推拿两周左右，可以缓解，推拿一至两个月，基本可以治愈。我开始了。” 潘拥军问：“我这个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长期坐着使用电脑。” “有没有永久性的解决办法？” “推拿可以治疗，但要想以后不再得，需要健康的生活，坐久了，起来动一动，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用下巴当笔头，在头部面前的虚拟纸张上，写一个米字。”萧问剑说完，示范了一下。 “用下巴当笔头，在头部面前的虚拟纸张上，写一个米字？”潘拥军重复了一次，萧问剑让潘拥军和李珺两人示范了一下，再纠正了一下之后，这两人很快学会了。 萧问剑按着按着，潘拥军睡着了，开始打起了呼噜。 李珺惊讶地问：“天啦，我老公有睡眠障碍，睡着很困难的，你是怎么做到的？” “推拿，我也给你试一下。”萧问剑说完，检查了一下李珺的后背，也给李珺做起了推拿，李珺很快也睡着。 萧问剑做完推拿，从推拿房出来，二楼已经没人了。萧问剑下了楼，上官明玉指着一间小屋子，萧问剑走进去问：“二叔，这两人来这里做了多少次了？” 上官弘义解释：“今天是第二次。” 萧问剑回了一句：“平时工作忙吗？” 上官弘义说：“男的工作比较忙，女的好像比较闲。我看你刚才好像没有用针，为什么？” 萧问剑解释：“这两人可能有睡眠障碍，先让他们睡会。” 上官弘义感慨：“也是，现在的人考虑问题太多、太复杂，还是以前好，简简单单，上上班，喝点小酒，打打小麻将。在这个小店，每天早上，睁开眼睛，考虑的就是房租、生活费、药材款、人工费，等等，晚上躺在床上了，还在想。到南都不到一年，我头发掉了不少。” “您这个店进了医保没有？” “没有，明睿问过，我们的资质不够，其他条件勉勉强强，但有一个硬条件达不到，人家要求两名以上中医师、两名以上中药师。我和你奶奶虽然即有中医师的资质，也有中药师的资质，但总共只有两人，只能算一头，还有一头不够。” “挂靠行吗？” “以前可以一挂多，现在不行了。但如果没有在其他医院或诊所注册，是可以的。你要请两个人，开销大了。现在的收入，唉…”上官弘义摇摇头。 萧问剑小声问：“就是说，如果找两个没有上班的中医师或中药师挂靠，是可以的？” 上官弘义点点头。 上官明睿拿着一盒银针，走进来说：“你这个银针怎么用，我和二叔试一下，都不知道。” 萧问剑看着走进来的杨木兰，小声说：“奶奶，那两个走了？” 杨木兰感叹：“刚走，你的司机送走的。小剑，你这孩子，真实在。” “说实话，我也不乐意，但赶上了。奶奶请坐，我试一下针。”萧问剑说完，接过上官明睿手上的银针盒，放开桌子上，打开，随手从中拿出一支，试了一下，上官明睿的眼睛亮了，惊喜地说：“你是先插入穴道，再横向运动？” 萧问剑详细解释依据：“梅花三弄是从三个方向，斜着进穴道，五凤朝阳很可能是五个方向，您也说过，再多的方向没有意义了，穴道只有那么大，针有那么粗。鹤舞七彩只能是两层或三层了，龙行九天最少也是两层，实际上很可能是三层，每层使用梅花三弄，用直线的针肯定无法实现，只能用这种办法了。” 上官弘义问：“你只是猜的？并不能肯定？” 萧问剑肯定地说：“奶奶和您又没有教过我，我只能是猜啊。” 杨木兰说：“五凤朝阳我也只是小时候见过几次，其他的见都没见过，谁来判断？怎么判断？又怎么教？” 萧问剑笑着说：“祖宗发明针法，也是根据一定的原理，我们对外统一口径，就说这个五凤朝阳、鹤舞七彩、龙行九天，每代只传授一人，是上官堂和杨家的镇门之宝。今天下午的演示，只讲这些。” 杨木兰和上官明睿相视而笑，上官弘义说：“这合适吗？我们祖上的宝贝，就这样公开了？” 萧问剑建议：“先给协会提点条件，让他们派有两个有中医师或中药师资质的孩子，过来学习。” 上官明睿和上官弘义相视而笑，杨木兰没有明白，问道：“学习我也不反对，为什么要有中医师或中药师资质？” 上官弘义解释：“妈，我们门派要求很高的，普通人不能学的。在别的医院和诊所注册了的，也不能学，做学徒，除了天资高，祖师爷赏饭吃，最重要的是心诚！” 萧问剑点点头说：“心诚则灵，二叔讲的有道理。不过二叔，我担心心诚的人太多，你这个店太小，到时装不下，怎么办？” 上官弘义问：“你说的好有道理，怎么办？” 萧问剑絮絮叨叨：“您刚才不是说了，除了心诚，还要看资质吗？这个资质除了纸面上的中药师和中医师，需不需要考核别的？考核要不要收工本费？您是不是需要再和奶奶商量一下？和协会的人商量一下？毕竟我也只是学徒。” 上官弘义点点头说：“有道理，这事下午和协会的人商量一下。” 上官明睿说：“其实不用顾忌太多，西医新发明一个专利、一个疗法，可以吃一辈子，甚至几辈子，收点培训费之类，是光明正大的事，具体操作，二叔可以和针灸协会的人商量一下。我准备了几篇文章，二叔署名之后，评个副高没有问题。可惜疗法不能注册专利。” 萧问剑补充：“这个我问过律师了，治疗方法是不能注册专利的，但这个银针的类型，是能够注册专利的，我已安排律师办理去了，以我们上官堂的名义，到时二叔配合律师签字盖章就可以了。” 上官弘义大喜，客气地说：“你们这些孩子，这样好吗？也不和我提前商量一下。” 萧问剑继续说：“这不正在和您商量吗？如果培训和专利都能顺利开展，到时肯定要麻烦二叔，到处演讲、推广、教学，您要养好身体，将杂事小事，都交给小龙兄，交给新来的年轻人，您专注传统医学的教学和推广。” 上官弘义哈哈大笑，满意地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后浪死在沙滩上。看来过几年，我真的可以退休了。” 杨木兰激动地说：“你有这个资格吗？我都没有死，你两个女儿都还结婚，老二，这些年辛苦你了，我们的苦日子，就要到头了。” “什么事这么高兴，还瞒着我，躲到小黑屋说悄悄话。”上官弘信推门走进来。 上官弘义鄙视道：“去，我们讨论中医，你一个西医，到一边玩去。” “明睿不也是西医吗？他能来，我怎么不能来？”上官弘信说完，坐下来了。 杨木兰看着自己的小儿子，不高兴地说：“明睿会针灸，会推拿，会把脉，会鉴别中药，你会啥？” 上官弘信不高兴地说：“妈，我可是您的亲儿子。” 众人大笑，上官明睿说：“好了，我们也讨论得差不多了，出去吃饭吧。” 众人来到大厅，上官弘义说：“等一下楼上的两位吧。” 上官弘信说：“妈，您再教我把脉，这东西，我怎么就学不会呢？” 杨木兰说：“行了，你不用学了，上次我和小剑，教了一下你儿子，他学得挺快的，你要学，找你儿子学吧。” 众人再次大笑。 二婶和五婶，分别端着菜出来了，将菜放到桌子上，杨木兰说：“菜可以上，等一下楼上的两位。” 上官弘信有些不满地说：“妈，如果我向儿子学把脉，是不是很没面子。” “爸，我教你把脉，很简单的！”五岁的上官明时，蹦蹦跳跳地跑过来。 众人再次大笑。 “什么事这么高兴？”李珺说完，挽着潘拥军的胳膊，从二楼走下来。 杨木兰站起来，对两人说：“潘处长、李教授，一起吃点吧，吃完让小剑帮你们针灸，这孩子是我收的徒弟，很有天赋的。” “是啊，请坐！”五婶李小桦帮忙拉了一下椅子。 大家都站起来，潘拥军说：“好吧，恭敬不如从命，吃点饭，不喝酒。” 上官明睿也说：“不喝酒，都不喝酒！我们下午还要开会。” 众人坐下吃饭，不喝酒，吃饭就很快，吃完饭，李珺好奇地问：“上官教授，你和萧问剑怎么互相称呼！” 上官明睿回答：“放心，我不会叫他师叔的。我们各叫各的。我奶奶晋北杨氏这一支，基本没人了，让小剑挂个名，算是对杨家千年名声的交待。萧问剑也可以学西医，以后可以报考我的研究生。我们大家都会帮杨家的绝学传下去，为往圣继绝学，是横渠四句之一。”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李珺念出横渠四句，然后说：“能够将传统医学发掘、整理、弘扬、传播，确实是好事，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请一定开口。” “传统医学也是需要发展的，老祖宗不能帮我们解决一切困难，我辈也需要为传统医学添砖加瓦。”萧问剑说完，站了起来，继续说：“请两位试一下杨氏流传千年的针法！” 潘拥军大笑，开心地说：“就看在你让我深睡一小时的份上，我也信你一回。” 萧问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拿着银针盒，带着两人上了二楼，上官弘义要跟着上去，杨木兰摇摇头，众人止步，萧问剑回过头说：“小时，你上来！” 杨木兰连忙示意上官明时上去，上官明时跳着上楼了。 四人进了推拿室，萧问剑说：“潘处长，我先给您推拿，你再睡半小时，然后再给李教授针灸。” “不能女士优先吗？” “您夫人不是说，您睡眠困难吗？推拿是可以帮助睡眠的。”萧问剑示意潘拥军躺下，后背朝上，然后对两人说：“李教授，潘处长平时工作比较忙，不可能每天过来推拿，我教你简单的方法，可以帮助潘处长睡眠。小时，你注意观看，有不明白的地方，你们两个随时可以问我。” 李珺惊喜地问：“这个你能教我？” “当然可以，你又不会和我抢生意。”萧问剑说完，潘拥军和李珺都乐了。 萧问剑只教最简单的动作，然后让两人做，上官弘时虽然年龄小，但学得很快，不过力气太小，很快累得气喘吁吁。 李珺虽然学得不快，但学得很认真很仔细，加上她也是高智商人士，很快，潘拥军又睡着了，打起了呼噜。 李珺小声惊叹，高兴地说：“天啦，太神奇了，我居然也能让他睡着，拥军睡眠障碍多年，看了多少次医生，吃了多少药，我都记不清了。深睡从来没有超过四十分钟，今天的电子手表显示已经深睡一个小时，现在居然又睡着了。我遇到了神仙！” 第138章 针灸协会 潘拥军醒来时，萧问剑已在给李珺拨针，潘拥军看着奇怪的针尾，好奇地问：“你这个针好大好奇怪，为什么是这样？” 萧问剑解释：“这是杨家独门针，已准备申请专利，下午去针灸协会演示，两位要是有空，可以过去观摩。” “你醒了，睡好没有？”李珺回头看着丈夫潘拥军。 潘拥军看着妻子，高兴地说：“我感觉身体要飞起来了，这个状态写几万字材料没问题。” “我出去给针消毒，可以穿衣服了。”萧问剑说完，拿着银针盒出去了。 “我去看看。”上官明时转头准备出去。 李珺摸了一下五岁的上官明时的大脑袋，笑着说：“你能看懂吗？” “当然可以，小剑叔叔说，过几天我就可以自己针灸了。”上官明时瞪大眼睛，说完，跑出去了。 李珺穿好上衣，羡慕地说：“我们要是能生一个这样的儿子，该有多好。” 潘拥军安慰道：“儿子女儿都一样，有一个就好。你感觉怎么样？” “我感觉太好了，看来我们遇到大师了。”李珺说完，挽着老公潘拥军的胳膊，走出推拿室。 萧问剑正在和上官明时演示，如何用酒精消毒银针，最后让上官明时用打火机点燃酒精。 潘拥军看着燃烧着的酒精，担心地问：“萧医生，孩子这么小，你带他玩这个，合适吗？” 萧问剑解释：“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孩子对这个有兴趣，就让他学，没有坏处，我也是八岁开始学中医。” 李珺问：“萧医生，下次什么时候有空教我？” 萧问剑看着燃烧的酒精问：“每周两次吧，明天下午你们有空吗？” 潘拥军说：“我明天下午四点以后有空，四点半我们到吧。” 萧问剑回答：“可以，我在这等你们。” “我约一下苏医生，到时我们一起吃晚饭。小弟弟，你叫小时，对吗？”李珺看着这个聪明可爱的孩子，母性大发，忍不住蹲下来，摸了摸上官明时的大脑袋。 “是啊，姐姐。”上官明时好奇地看着李珺。 “明天姐姐请你吃饭！”李珺亲了五岁的上官明时一口，然后拉着老公，准备下楼。 “你和小时先下去，给他妈妈说了一下，你私自带别人的孩子出去吃饭，也不怕别人把你当人贩子。”潘拥军见妻子喜欢孩子，只得好言相劝。 萧问剑说：“嫂夫人非常喜欢孩子，看来今年可能有会喜讯。” “借你吉言，但愿吧，自从过了三十岁，看见了小孩子，就是这个样子。”潘拥军看见妻子和上官明时两人下了楼，小声说：“你说的王语蓉案，和王语蓉父母车祸案，是真的吗？” 萧问剑实话实说：“是真的，省厅好像还没有找到王语蓉的物证，王语蓉父母车祸案，更是没法立案。” “十多年了，物证和监控都不好找，我问一下吧，谢谢你！”潘拥军说完，也下楼了。 萧问剑走下楼，看到杨木兰奶奶被青春亮丽的上官明玉、大家闺秀兼高知女性李珺两人簇拥着，穿着一身唐装式旗袍，一头银发，慈祥安然，雍容华贵。 萧问剑惊呼：“哇！奶奶今天好漂亮！” 李拥军看着西装革履的上官明睿，身着唐装的上官弘义，以及门外停着的奔驰和奥迪，惊讶地说：“这么隆重？” 上官明睿介绍道：“我们到针灸协会介绍杨氏针法，潘处长要是有空，可以去观摩！” 播拥军看着妻子兴奋得像个孩子，只得顺着说：“我下午有事，就不去了，阿珺，你要是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李珺紧张而又兴奋地说：“真的吗？我可去了，杨奶奶这身太高级，我得回家换衣服了。” 上官明睿说：“回去换衣服吧，时间还早。明玉你和司机陪李教授去。” 萧问剑走到外面，给燕岭生和肖家华讲了一下，燕岭生开着奔驰车，送上官明玉和李珺先走了。 潘拥军摇摇头说：“这女人，就是麻烦。” 上官明睿解释：“机会难得，搞哲学的，对传统医学和传统文化感兴趣是正常现象。” 萧问剑说：“华仔，送一下潘处长。” “麻烦了，明天见！”潘拥军和上官明睿、萧问剑、杨奶奶、上官弘义挥手告别。 下午两点五十分，一辆奥迪、一辆奔驰停在市针灸协会门前，已提前到场的上官明媚，看着身着唐装的父亲，从奥迪车后座上走下来，硬是没有认出来，只到萧问剑穿着t恤牛仔裤和运动鞋，背着书包，拎着针灸盒，走到自己面前，才反应过来。 上官明媚喊了一声：“爸！”，突然看着一位银发奶奶从奔驰车上下来，惊呼：“奶奶！” 杨木兰看着上官明媚，笑着说：“傻孩子，不认识了？” 上官明媚将入场的铭牌，给众人佩戴好，带大家入场，一行人的排场和非凡气度，引得参会人员纷纷侧目。 东方无忧看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小声对身边的高个子女孩说：“芷姐，你听说过晋北杨家吗？我怎么没有听说。” 东方芷小声说：“相传，晋北杨家是宋代杨家将之后，以针灸出名，相传他们的针法龙行九天，能够让白骨生肌，能够让缺胳膊少腿的战士，重返沙场，不过近百年已没有见过真人了，只留下美丽的传说。” 东方洛激动地说：“姐，你不要长别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这些都是传说，说不定是有人借来行骗，前几天不是有一个郁小强，说郁家有流传千年的郁式十六剑，在电视和网络上大肆招聘学员。” 旁边一位老者冷冷地说：“东方家怎么都是小年轻来？” 东方洛看着老者的铭牌“商长卿”，也冷冷地说：“商家是不是后继无人了，怎么都派走不动的人来？” “阿洛，不得无礼。” 东方芷训诉完东方洛，站起来，客气地对老者说：“商叔叔，你好。二叔马上来，其他人没空，就派我们三个小年轻过来了，请商叔叔多多指教！” 商长卿客气地说：“小姑娘不错，你爷爷身体还好？” 东方芷陪着笑脸，也客气地说：“谢谢商叔叔关心，还是老样子，年龄大了，腿脚不利索了。” “你是小芷吧，好漂亮，个子高，性格也好，可惜身体太瘦，不然我一定上门聘你当儿媳妇！”商长卿说完，哈哈大笑，转身走了。 东方洛咬牙切齿地说：“老贼！” “洛兄，你这样一点也不可爱。”一名高个子男孩走过来，拍拍东方洛的肩膀。 东方芷笑着打招呼：“天景，你好！” 东方洛淡淡地招呼：“商天景，你好。” 东方无忧只是点点头，商天景眼睛大亮，看着东方无忧，兴奋地说：“无忧你好，几天不见，越来越漂亮了，和芷姐一样，国色天香。” 东方无忧没有理会商天景，皱皱眉头，一动不动地看着不远处的萧问剑，商天景回过头，看到萧问剑，挖苦道：“现在的人，搞诈骗都不专业，带个农民工来，胳膊和脸还受伤了，说不定昨天诈骗才被人打伤了。” 东方芷见了东方无忧的表情，拍了拍一下东方无忧的手背，关心地问：“无忧，你怎么了？” 东方无忧小声说：“没什么，我觉得那个人有点面熟，但想不起在哪见过。” 商萱萱跑过来，挠了一下东方无忧：“无忧，是不是上辈子见过？” 商天景问：“是不是你们家的农民工？跑到这里挣外快了。” 商萱萱冲着商天景做了一个鬼脸：“哥，你别恶心我们无忧了，她怎么能看上一个农民工。” 好在这时主持人来了，后面进来了一大帮领导，主持人介绍：“各位，今天我们有幸请来我市针灸协会名誉会长、现任市人大常委会副主任林孝杰同志，大家欢迎。” 众人鼓掌欢迎，萧问剑看着林海棠扶着爷爷走进来，坐到主席台正中，心想，这老爷子脾气真硬，坚持不做手术，坚持要走路，摇了摇头。 主持人继续介绍：“有请南都中医药大学副校长郑红兵同志，有请省针灸协会副会长商长林先生，有请市针灸协会会长东方豫先生，有请省老年人大学校长龚宇浩同志。” 主持人继续介绍了一共十一个评委，萧问剑看见，苗远是其中之一。 主持人继续说：“各位，南都市针灸协会2022年下半年技术研讨论会，现在正式开始，我们首先请林主任讲话。” 领导的讲话，热情而隆重，正确而无用。 萧问剑听了几句，打开电脑，开始看《有机化学》，这些天整天瞎忙乎，只看完一本《无机化学》。 志愿者商萱萱给众人发完瓶装水，回到座位，悄悄地给东方无忧发了个消息：“你猜农民工在电脑上看什么？” 东方无忧回了个消息：“看什么？” “有机化学，我过去才看到第二页，完全是装！” “人家就是装，也是装读书，哪像你堂哥，天天装有钱有势，装酷装帅。” “大姐，你不会真看上农民工了吧？” “我想起来了，那天我和小云开车路过松果湖大树，就是这人跳下湖中救人，小云还录了好多视频，拍了好多照片，我好像给你发过。” 商萱萱在手机上找到东方无忧发的照片，对比看了一下萧问剑脸上露在口罩外的伤痕，又看了照片上发达的肌肉和突出部位，给东方无忧发了个消息：“你的农民工好猛。” 领导讲话完了，主持人说：“请郑校长宣布上半年比赛最终结果。” “经愈后观察和综合评比，2022年上半年针灸治疗冠军是商家医馆，亚军是东方医院针灸科，第三名是南都中医大学附属第三医院针灸科！大家欢迎获奖单位上台领奖！” 商长卿、东方芷、南都中医大学三附院的一名医生，分别代表自家单位上台领奖。 这时主持人，请了三位评委代表，对上次各家医院治疗方案和结果进行了点评，萧问剑认真听取，还不忘打开手机进行录音。 点评完后，各评委专家还进行了讨论。 主持人热情地宣布：“我们有请今年新入会的上官堂，上官堂报选的项目是晋北杨家针法，晋北杨家针法相传是当年杨家将后人自创的针法，下面请杨木兰女士讲话。” 杨木兰站起来，客气地说：“感谢林主任的推荐，上官堂得以今年加盟南都市针灸协会，感谢商会长，感谢各位领导，各位专家，晋北杨家针法，起源于当年杨家枪，到了我妈这一辈，已基本死于小鬼子的飞机轰炸，我姥爷死的时候，我妈妈只有十来岁，也只学了点皮毛。到了我这里，更是一知半解。好在我有一个能干的孙子，最近又收了一个聪明的徒弟，对祖上流传下来的东西进行了整理挖掘，今天带来了祖传的银针和针法，请各位领导和专家掌眼和指正。” 一名专家问：“祖传的银针和针法，我们大家都没有见过，是这样吗？” “是的，下面请我的徒弟萧问剑给大家详细介绍。”杨木兰说完，坐下了。 萧问剑站起来，对众人鞠躬之后，认真地说：“这种银针和针法，是我们根据杨家祖传的东西整理出来的，我也不知道效果，要不，我们进入下一会议议程。” 众人大哗，这相当于说，我发现了种新的疗法，但我不知道效果，暂时不想给你们看。 东方无忧这才发现，这哪里是农民工，完全是无赖。 评委讨论之后，主持人做出决定说：“其实可以理解，上官堂和杨家担心自己的绝学被人偷师，我们进入下一环节，抢病人。由于今天有新人参加，我介绍一下规则，我们共有十家医院参加，每家可以抢五个病人，这些病人都是各家医院推荐的疑难杂症，我们第一轮先将十个病人的简历分给大家，给大家十分钟时间观看简历，然后开始用抢答器抢答，每次按抢答器的前五名，可以依次选走一名病人，提前按抢答器无效。第二轮增加五名病人的简历给大家观看，抢答规则同上。已抢了五个病人的医院自动退出抢病人的游戏。规则大家清楚没有？” 萧问剑在此之前就了解规则了，客气地说：“没有问题，可以开始了。” 主持人开始将病历分发到大家的电脑上，十分钟过后，主持人举起手，大声说：“时间到，我们十秒内开始抢答，十、九、八、七、开始！” 众人开始按抢答器，商家没有进入前五，商天景举手，不满意地说：“不是说十秒开始抢答吗？七之后怎么就是开始了？” 东方无忧鄙视道：“主持人说十秒内，不是十秒后。” 众人大笑。 主持人继续说：“这名美女医生回答的非常好，我们继续。再分给大家五个病历，给大家五分钟观看和熟悉病历。” 五分钟后，主持人大声说：“我们十秒后开始抢答，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这时不少人开始按抢答器，商天景也按了，主持人这时才轻轻地说：“开始。” 这时只有四家没有按，三家按了之后，商天景说：“一之后为什么不喊开始？” 东方无忧鄙视道：“主持人说是十秒后，不是第十秒。” 众人再次大笑。 主持人问萧问剑：“萧医生，你为什么不按抢答器，是不明白规则吗？” 众人都好奇地看着萧问剑，萧问剑说：“我个人意见，医生不应该选择病人，但大家既然认可这个规则，我服从大家的意见，每轮我都弃权，你们不要的病人，给我就行了。” 众人大哗，东方无忧悄悄地对东方芷说：“姐，这小子是傻还是狂？” 东方洛说：“傻！肯定是傻！就是最有实力的医院和医生，都不敢说包治百病，这根本不是狂，是傻。” 邻居桌子上的商天景小声说：“我看这厮完全是为了宣传自己，是为了作秀。” 主持人问：“萧医生，你确定？” 萧问剑肯定地说：“我确定!” 商长林问：“你每次都不抢，是不是不合规矩？” 萧问剑答复：“刚才主持人说了，说了开始之后，可以按抢答器，不是必须按抢答器。” 评委们讨论之后，主持人说：“评委们认为不按抢答器合规。” 这时观众开始鼓掌！主席台和评委们也跟着鼓掌，鼓掌越来越激烈，最后萧问剑站起来，鞠躬之后，掌声才平息。 规则确认之后，萧问剑开始看电脑上病历资料，不再参加抢答。 商天景恨恨地说：“这个广告做得好，肯定会上新闻！” 抢病人很快结束，萧问剑拿到最后五个病人，他需要在十分钟之内，给出两个以上人员的治疗方案。 十分钟后，主持人客气地问：“萧医生，你能给出两个以上人员的治疗方案吗？” 萧问剑肯定地说：“能，可以现场给三个。” 众人再次大哗，要知道这些都没人敢接的疑难杂症，主持人拿了一个话筒，递给萧问剑，客气地说：“萧医生，请开始讲解。” 萧问剑拿着电脑，准备接到投影仪上，显然对这种投影仪不知如何使用，连忙问：“主持人，这个如何连上？” 主持人帮忙萧问剑将电脑连到投影仪，萧问剑对着屏幕说：“我和杨奶奶、明睿老师商量了一下，先给出32号病人的方案。32号病人是右膝关节半月板损伤，我们推荐的最佳方案是外科手术。” 众人再次大哗，主持人疑惑地问：“萧医生，你明白我们的规则吗？你推荐到别的医院，是不得分的。” 萧问剑肯定地说：“当然明白，我们是医生，我们的职责是治好病人，而不是想办法给自己打高分。” 林孝杰对着自己桌子上的话筒说：“萧医生，你认为外科手术的成功率是多大，如果病人不接受，有没有替代方案，替代方案的成功率是多少？” 萧问剑说：“别的医院我没有调查，南都大学第一附属医院骨科，最近三年的半月板成功率为95%，上官明睿在过去的一年多，做了132例半月板手术，成功了130例，成功率为98.5%。替代方案是理疗和针灸，但我个人认为只能缓解，不能根治。” 观众有人喊：“不是说中医治本，西病治标吗？” 还有观众喊：“你到底是西医还是中医，为什么为西医说话？” 萧问剑看了主持人一眼，主持人说：“大家肃静，请萧医生回答。” 萧问剑大声说：“我只陈述事实，如果一定是为谁说话，我只为病人说话！” 主席台后的林海棠带头鼓掌，众人热情地鼓掌。 主持人说：“萧医生，请讲解下一个病人！” 萧问剑说：“第13号病人，是右腿车祸受伤，我们给出的方案是，理疗灯加推拿，两到三个月后，再做神经连接外科手术。病人大概率能正常生活。” 东方豫生气地说：“我们是针灸协会，你这个理疗灯是什么鬼，推拿还可以理解，为什么又是外科手术，你到底是中医还是西医？” 萧问剑坚定地说：“东方会长，我们首先是医生，我们首先要考虑的应该是病人的利益。你也看到了，这个病人没有其他医院接，肯定是大家对个病人没有治疗的把握。我认为这是最好的治疗方案。” 众人再次大哗。 郑红兵问：“为什么要两三个月后再做神经连接外科手术？” 萧问剑回答：“目前这个病人受伤的部分，毛细血管受到损伤，需要先用理疗灯和推拿，让毛细血管恢复，通过毛细血管修复肌肉组织等，这时再连接神经组织，机体功能才能恢复。” 商长林说：“我们是针灸协会，我没有看到你使用银针和艾条，你还想不想做针灸协会的会员了？” “我们更是医生，我们的目标是治好病人，银针和艾条只是工具。警察和军人携带枪支，并一定要使用枪支啊。” 商天景鄙视道：“你这样能赚到钱吗？” “我们今天是技术研讨会，不是经营研讨会，更不是发财研讨会。” 观众热烈地鼓掌，评委们跟着鼓掌，掌声雷动。 商天景小声抱怨道：“这农民工今天装逼成功。” 第139章 越搞越复杂 散会了，东方芷对东方洛和东方无忧说：“阿洛，无忧，我想起来了，前年我在我们家药材地里，看见过萧问剑，他骑摩托车来接一个农民工，好像是扶余街道办钟家村的，姓钟。他用一根刺，救活了一个中暑倒地的农民工。” 东方无忧惊叹：“哇，居然真有懂针灸的农民工。” 萧问剑和众人下楼，发现白晓月来了，惊讶地拉着白晓月的手说：“你怎么来了？” 白晓月不开心地说：“桐姐死活要请你和我吃晚饭，派颜颖过来接了，你和我去吧。” 萧问剑好奇地问：“有人请吃饭，你为什么不开心？” “等会给你讲吧。”白晓月说完，上前和杨奶奶等人打招呼，萧问剑告别众人，让燕岭生和肖家华送各位回家，拉着白晓月，上了颜颖的车。 商萱萱在东方无忧面前晃了晃手指，提醒道：“无忧，人家有女朋友了！” 颜颖开车出发，一边开车，一边说：“萧董，夏书记派我来接你吃饭，一是感谢萧董救了我们，二是想和萧董谈点事。” 萧问剑好奇地问：“什么事？” 颜颖详细介绍：“前天的地陷，基本确认是肖镇稀土超范围开采引起的，他们偷偷地在我们李镇地下开采稀土，又不做好安全措施，我们李镇确认失踪和死亡九人，其中三人已找到尸体，确认死亡，还有六人没法找到尸体，包括那天和我们一起去的四人：镇长陈贤齐、党政办张主任、汪湖村支书汪勇、经济办主任李主任。我们私下认为这四人都死了，镇长职位暂时由副镇长姜国栋代理，党政办由副主任李锦玉代理，汪湖村支书由汪成功代理，经济办暂时由我代理。” 萧问剑更糊涂了：“你身兼二职，一定很辛苦，为什么专门跑一趟，给我们打个电话不就行了？” 颜颖一边开车，一边说：“经济办的工作还有另外一位副主任做，我只是挂个名，我实际工作还是以招商办为主，招商办其实是经济办的二级单位。夏书记专门给我讲过。我现在首要的工作，就是向你招商，萧董。” 白晓月惊讶地问：“向他招商？小剑只有一个传媒公司，是你搞错了，还是桐姐搞错了？” 颜颖有些激动地说：“没错，李镇的锦龙药业不是刚刚成功向肖镇稀土索赔五千万吗？我听说现金就有四千万，停车场还可以搬过去，汪湖山开发公司，萧董是第二大股东，如果他和镇里联手，就没有两个村什么事了。现在现金有了，土地有了，正是做大事的时候。” 白晓月好奇地问：“做什么大事？我听说那四千万，是周家赔给云家的，云家欠着于氏集团三千万，快被人家吞并了。” 颜颖详细解释：“欠钱肯定要还，但是可以慢慢还。云星医院自己还有一个小药厂，肖镇稀土抵债的停车场，不是还有一个中药作坊吗？萧董不是准备自己搞个中药种植园，夏书记的意思，将这些东西，和李镇的锦龙药业合并，在汪湖山搞一个大的企业，由萧董牵头，今天先谈一个草案。” 白晓月看着萧问剑，心疼地说：“他一个中学生，怎么会知道这些，你看，他都睡着了，肯定不感兴趣。” 颜颖叹了一口气说：“不瞒你说，夏书记两天没睡觉了，我看她快崩溃了，你得劝劝她。” 白晓月问：“你们损失大吗？” 颜颖继续说：“损失最大的，肯定是肖镇，我听说他们准备隐瞒这次事故的，但被萧董在自媒体曝光了，又给萧董赔了四千万，其他损失还没有算，这次他们肯定伤筯动骨了。” 白晓月继续问：“李镇除了那九个人，还有其他损失吗？” 颜颖回答：“就只有青苗损失费了，药厂的土地租给农民种植药材了。建筑物只有药厂，已经赔给萧董了。有人想让萧问剑从那四千万，拿一点给租地的农民，有些药材是多年生的，这次全部毁掉了。” 白晓月说：“以我对他的理解，应该问题不大。” 颜颖有些兴奋地说：“太好了，镇里会和肖镇稀土协调，争取优先让他们赔农户。萧董真是我们的大恩人，如果不是萧董，夏书记、姜镇长、李锦玉、我，还有那个屈诗诗，肯定要没了。我说了你不要给外人讲，死的几个人，基本上都是陈镇长的人，夏书记刚到任没多久，又年轻，没有基层工作经验，说话有时没人听。这次我可能要升半级，如果将新的药厂拉到李镇，说不定能再升半级。” “桐姐在你们那里怎么样？” “夏书记来了之后，给我们减少了不少形式主义的工作，基层干部非常欢迎夏书记，可很多年纪大的干部却阳奉阴违，特别像陈镇长的老资格领导，甚至直接顶撞，夏书记想过要将他调走，这次省事了。” 车停了，萧问剑被白晓月推醒，白晓月不高兴地说：“像猪一样，一坐车就睡，昨天晚上躺到沙发上就睡着了，禽兽不如。” 颜颖显然听过那个禽兽不如的段子，捂着嘴笑了。 萧问剑背着书包，拉着白晓月的手，跟在颜颖后面，上了电梯，好奇地问：“这好像是居民楼吧。” 颜颖回答：“是，夏书记住在这里。” “我们到桐姐家里吃饭？”萧问剑想起，自己空着手，什么都没有带。 颜颖解释：“夏书记一个人住，管博士偶尔来一下，夏书记偶尔也回家住。” 颜颖敲门，开门的是姜国栋，姜国栋热情地拥抱萧问剑，客气地说：“萧董是我的大恩人！” “过奖了，我只是举手之劳。”萧问剑不好意思了。 “来了！”夏雨桐穿着围裙，热情地和萧问剑白晓月打招呼。 萧问剑好奇地问：“桐姐，你这是亲自下厨？” 李锦玉小跑过来，给萧问剑和白晓月递过拖鞋，客气地说：“前天要不是萧董机警，我们这几个人，都在阎王府相聚了。” “你们聊，锦玉帮我倒茶，我还有两个菜，马上就好。”夏雨桐说完，跑进厨房。 李锦玉说：“颜主任帮忙倒茶，我进去帮忙！” 萧问剑大致看了一下房子，发现只是一个七十平方米左右的小两居，明显非常陈旧了，感叹道：“姜镇长，你们镇里的居住条件，都这么差吗？” 姜国栋给大家倒上茶，解释道：“这是十多年前的老破小，当时是给外地干部居住的，之前一直空着，夏书记来了之后，就住在这里，她说她反正是一个人，只是男朋友偶尔来一下，两居室足够了，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昨天肖书记还批评我了，但夏书记坚持要住在这里。” 萧问剑真心诚意地说：“看来当个领导也不容易。” 姜国栋感慨道：“是啊，夏书记两天都没有睡了，但她坚持要请你们两人吃饭，还非得要自己做。” 萧问剑小声问：“姜镇长是崴正了？” 姜国栋小声说：“只是代理，那四个人的尸体还没有找到。” 颜颖解释：“很难找的，找到的三个，是在一台车内，现在那个地方，变成了一个大湖。” 白晓月简单介绍了夏雨桐准备组建新药厂的事，姜国栋和颜颖已补充了几句。 萧问剑目瞪口呆，好奇地问：“我只是一个中学生，怎么会搞药厂，你们是不是假传圣旨？” 夏雨桐和李锦玉一人端一盘菜，从厨房走出来，夏雨桐说：“他们说的没错，我是想请你在汪湖山新建一个药厂。来，我们先吃饭。” 众人互相到餐桌边坐下，夏雨桐说：“我们今天不喝酒，就喝点茶，好吗？” 众人连忙答应，夏雨桐端起茶杯，真诚地说：“我首先感谢小剑，再次救了我一命。谢谢你，小剑！” 姜国栋、李锦玉、颜颖也举杯，一齐说：“感谢萧董救命之恩！” 萧问剑也举杯，客气地说：“大家太客气了，我也只是举手之劳！” 姜国栋笑着说：“你是举手之劳，我们可是老命一条！” “先吃菜，尝尝我的手艺！”夏雨桐给萧问剑和白晓月分别夹了一块白切鸡。 众人开始吃菜，姜国栋好奇地问：“萧董，你是怎么知道地要陷的？我只听到有一点声音，这个声音平常也有，我也听过。” 萧问剑解释：“我从小听力过人，我觉得耳朵有些发麻，应该是有次声波，脚下也有抖动，综合判断，可能会有危险，因此三十六计，走为上，先跑了再说。” 白晓月鄙视道：“原来你也不能100%判断正确？” 萧问剑如实回答：“我又不是神，怎么可能100%判断正确，只是觉得不安全，才让大家逃命，你要是不相信我，我也不会勉强的。” “萧董，三十六计，走为上，这个好，我敬你一个！”姜国栋举起茶杯，和萧问剑喝一杯。 萧问剑笑着说：“姜镇长，看年龄，您也有三十多了吧，就叫我小剑，不要太客气！” “好，我年龄正好是你的两倍，萧董，不，小剑，我们再喝一个。”姜国栋给萧问剑倒满茶，两人又喝了一杯。 “您正和我堂哥同岁，我叫您柱哥！可以吗？” “这个主意不错，柱哥我再和你喝一个!小剑兄弟。”姜国栋继续和萧问剑喝了一杯。 白晓月说：“幸好不是喝酒，再喝下去，两人就是铁哥们了！”众人哈哈大笑。 姜国栋笑着说：“这人和人，除了亲戚、战友、同学、同事，还有一种叫缘分，我们是有缘，我听了你的建议，因此我们能在夏书记家里吃饭喝茶，有人不相信你，不听你的建议，就到别的地方聚会了。” 夏雨桐提醒：“姜镇长，多吃菜，不利于团结的话，还是少说，毕竟陈镇长他们也是因公殉职。” “好，好，接受领导批评，多吃菜，少说话。”姜国栋说完，不好意思地笑了。 萧问剑安慰道：“可以说话，多说建设性意见，不说不利于团结的话，来，姜镇长，我们兄弟两喝一个。” “这个主意不错，多说建设性意见，感谢大家今天赏光，我们一起喝一杯茶。”夏雨桐拿起茶杯，和大家一起喝了一杯。 吃的差不多了，夏雨桐认真地说：“小剑，今天请你来的目的，除了感谢你，还有一个事请你帮忙，刚才颜主任也给你说了，就是将几个药厂整合到一起，包括已经地陷的锦龙药业、我们汪湖村还有一个小药厂、肖镇山上的一个中药作坊、云星医院自办的一个小药厂，听说你还准备租地种药材，我的想法，就是到汪湖山开办一个新厂，然后将这些药厂都整合到一起，云星医院的药厂我们问过，他们的小药厂办在医院附近，现在是市中心，准备将药厂迁走，然后将地皮买了，能赚不少，当然具体的还得你和他们谈，我们镇这边你找我们这几个都可以，日常事务找颜主任就行，她现在还在经济办兼着。这个事比较大，我已和古教授讲过，他原则上是没有意见的，你回去后，好好研究一下，这是个大事，急不来，但要提上最重要的议程，最好一两周之内，出一个初步的方案。” “桐姐，不，夏书记，你这么看得起我，这事交给古教授不就行了，和我讲做什么？我只是一个中学生，古教授可是大学者。”萧问剑依然有些不相信。 夏雨桐认真地说：“古教授确实是大学者，你也确实只是中学生，但这个事，还得你牵头。第一，云星医美只会卖你的账，不会卖古教授的账，主要的资金肯定出自云星医美，他们从周家能够要这么多钱，主要还是你的功劳。第二，汪湖山的土地，你是第二大股东，你和姜镇长同意了，就可以用地了。第三，你这个人做事，能够照顾各方利益，自己又比较无私，大家都信服你。至于你说的学问之类的，反倒是次要问题，我们可以请各方面的专家，你现在就有现成的团队，白帆对你评价也很高，他说你非常重视专家意见，能够听取专业人士的意见。” 萧问剑也认真地说：“夏书记，这个事我得回去和大家商量一下，特别是要先征求云星医院的意见，不能马上答应你，希望你理解。” 夏雨桐高兴地说：“你能这么讲，说明你不是忽悠我，是真的想认真思考和研究，毕竟这个项目不算小。至于各方面是多少股份、土地用多少、土地使用单价是多少，还要什么优惠条件，这个你可以和姜镇长谈，我们的硬条件是工厂办在李镇，当然，也注册在李镇。” 萧问剑端起茶杯，客气地说：“桐姐，你说的我明白了，我今天只提一个条件。” “你说。”夏雨桐看着萧问剑，心想，不知这家伙提什么条件。 萧问剑认真地说：“我们吃完饭后，你冲个凉，好好睡一觉，你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 姜国栋也说：“是啊，小剑都答应我们了，你好好睡一觉吧。” 夏雨桐说：“好，我听大家的，可是我经常躺下了，却睡不着。” “办药厂，我没有底，睡不着我有办法，我们先吃完饭。”萧问剑说完，开始吃饭。 大家吃完饭，萧问剑给白晓月悄悄地讲了几句，白晓月有些不相信地说：“你行吗？” 萧问剑拍拍白晓月的手背，肯定地说：“我办药厂不行，做个理疗肯定没问题，你去吧，相信我。” 白晓月给夏雨桐讲了几句，夏雨桐点点头，进了卫生间，姜国栋给萧问剑倒了一杯茶，热情地说：“小剑，等会我送你们进城，反正我也住在城里。” “这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我们不是好哥们吗？” 两个人聊一会，夏雨桐已冲完凉出来，萧问剑说：“姜镇长，我和晓月给桐姐做个理疗，你坐一下。” “我到楼下抽根烟！”姜国栋说完，起身和夏雨桐等人告辞。 夏雨桐客气地说：“小剑，麻烦你了！” “没事，这才是我的本业，其他都是胡折腾！桐姐，你把手机交给李主任，回房间躺到床上，身子朝下，全身放松。”萧问剑说完，走到厨房开始洗手。 白晓月带着萧问剑走进夏雨桐卧室，萧问剑说：“晓月，你别走，陪着我。” 白晓月不理解：“为什么？我又不会理疗。” 萧问剑如实解释：“我是害怕管博士来打我，你得给我作证。” 夏雨桐和白晓月都笑了，夏雨桐说：“晓月，麻烦你了。” “我有什么麻烦的，我今天得看看，萧问剑同学是不是吹牛！”白晓月说完，坐到床边。 萧问剑吩咐道：“对了，你和桐姐正常聊天，我正常理疗，桐姐很快会睡着的。” 白晓月笑了：“好，我今天一定要搞清，骗子是如何工作的。” 萧问剑开始给夏雨桐按摩头部，夏雨桐说：“不错，很舒服，比美容院的强多了。” 白晓月有些吃醋地说：“我们萧问剑同学现在都在美容院讲课了，医院的护士都叫萧问剑同学萧老师。” “我怎么闻到一股醋味，晓月。”夏雨桐笑了。 萧问剑开始按夏雨桐颈部，白晓月捶了萧问剑一拳，不高兴地说：“这家伙又丑又喜欢胡折腾，有什么好吃醋的。” 夏雨桐舒服地哼了一声，真诚地说：“晓月，我羡慕你，好羡慕你妈妈。” 白晓月好奇地问：“我和我妈，有什么好羡慕的？” “我以前和你妈一起工作的时候，你妈从来不为家里的事操心，你爸爸是典型的高富帅，我们单位的女孩子，没有一个人不羡慕你妈妈，女儿都跟妈妈姓，连前夫的爸爸妈妈都能照顾好，钱几辈子花不完，更重要的是，这些钱都是阳光下的财富，是完全合法的，并且交过税的，还从来没有什么作风问题。我看你妈妈处理问题，风轻云淡，觉得当干部不过如此，自己肯定也能行，真的到了基层独挡一面的时候，觉得好困难，甚至连睡个安稳觉，都是一个奢侈。今天晚上没有发工资打架，明天晚上两口子吵架闹矛盾要离婚，后天来个上级部门检查工作，还有没完没了的会议、报告、整改，最后连地都塌了，如果不是小剑机智勇敢，我两次命都会没命了。你才十八岁，又遇到像你爸爸一样的神仙人物。你们母女，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而我呢，好多问题，爸爸妈妈不敢讲，男朋友快成了路人，部下全都指着我拿主意，我连诉苦的人都没有。” 夏雨桐说着说着，睡着了。 第140章 一案扣一案 萧问剑拉着白晓月的手，从夏雨桐的卧室退出来，轻轻地关上门，小声对客厅的李锦玉说：“李主任，你不要打扰夏书记，让她睡一个安稳觉！” 李锦玉小声回答：“好，谢谢！这是我职责。” 萧问剑拿起书包，白晓月对李锦玉说：“李主任，你回去吧，我们走了。” 李锦玉客气地说：“我又没男朋友，我再等会，你们先走吧，颜主任走了，姜镇长在楼下等你们。谢谢你，萧董！” 萧问剑挥挥手，和李锦玉告别，拉着白晓月的手，轻轻地出了屋子，按了电梯，惋惜地说：“当个镇委书记，怎么会这么累？” 白晓月小声说：“我妈当县委书记的时候，也曾经几天几夜不睡。” “县委书记？”萧问剑看着白晓月，想着刚才夏雨桐的话，这个年轻漂亮的女孩明明在自己身边，感觉两个人如同牛郎星到织女星一样遥远。 “电梯到了，傻子！”白晓月捶了萧问剑一拳，萧问剑回到现实，进了电梯。 白晓月挽着萧问剑的手，感叹道：“我觉得桐姐好可怜，她男朋友怎么不来看她，也不远啊。” 萧问剑说：“我抽空和管博士聊聊吧。” 白晓月捶了萧问剑一拳，不满地说：“你就整天多管闲事。” 萧问剑心想，不是你说桐姐好可怜吗？我通知她男朋友来看她，怎么又是多管闲事了？ 两人出了电梯，姜镇长已在等候，萧问剑客气地说：“麻烦姜镇长了！” “兄弟，下班时间，不要叫镇长，叫我柱哥。”姜国栋说完，带着两人走到了车边。 两人上了汽车后座，萧问剑说：“柱哥，你这个车和我的一样，你真是低调。” 姜国栋启动车，感慨道：“兄弟，你开十万的车，叫低调，我开十万的车，叫穷。是到望月楼？” 萧问剑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望月楼这个名字？” 姜国栋有些激动地说：“夏书记专门给我们介绍过你，说你两手空空到南都，不到一个月，就干干净净地赚了上千万。更为关键的事，坐十万有七八年历史的旧车，只有一个女朋友，还真心对她好，连办公楼的名字都用女朋友的名字命名。每天睡在医院的折叠床，发誓要将父亲案子追查到底，发誓为几面之缘的苏老师报仇，准备投资几百万研发新的软件，追踪杀人凶手。听说你拿下北城土石方公司，也只是为了苏家等人要赔偿款，自己一分钱都没有拿。兄弟，现在这世道，你这种人早就绝种了。” 白晓月靠着萧问剑，笑着说：“他这种思想，更像来自深山老林，来自古老的武侠世界、玄幻世界，根本不像现代人。” 萧问剑解释：“我本来就是老人带大的，我爷爷八十岁，我师父七十多，我的思想，和他们基本相同，也不奇怪。” 白晓月说：“你更像原始人。” 萧问剑刚想解释，手机响了，萧问剑接通手机，客气地问：“童警官，有事？” 童真在手机里说：“萧问剑，你在哪？” 萧问剑回答：“我刚才在李镇吃完晚饭，在回望月楼的路上，怎么了？” 童真不客气地说：“你马上到公安局找我。” 萧问剑好奇地问：“这么晚了，又是周日，有事吗？” 童真继续不客气地说：“你少废话，有个案子，需要你协助调查。” “还要调查什么，周一我不是去公安局吗？周一去行吗？” “我是和你商量吗？马上到，今天又有一个案子。”童真挂断电话。 白晓月看见萧问剑发愣，好奇地问：“童警官要你做什么？” “她让我去公安局，说今天有一个案子，需要我协助调查。” 白晓月问：“什么案子？” “不知道啊，她也没有说。” 两人先将白晓月送回望月楼，在姜国栋的坚持下，姜国栋送萧问剑到了公安局大门前，姜国栋将装着两条烟的一个黑色塑料袋，塞给萧问剑，客气地说：“兄弟，一定收下，不收就是看不起我！” 萧问剑这才将黑色塑料袋收下，放到书包里。 萧问剑背着书包进了公安局大门，又是安检、检查行程码和健康码、扫码、登记等一系列流程，进了大楼电梯，推门走进七楼健身房，看到蒋大治、陈新泉等人，一人拿一碗方便面，正在呼哧呼哧地大吃，骂道：“周末也不约会，还害得老子的约会泡汤，还是人吗？” 蒋大治大笑，一本正经的说：“你一个犯罪嫌疑人，恶毒攻击人民警察，一定要好好审审。” “昨天的事，不是结了吗？怎么又来了，吃方便面吃上瘾了？老子拉一火车皮来，吃死你！”萧问剑说完，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恐龙蛋，大口地吃起来。 蒋大治将方便面的盒子拿出去扔了，回来看见萧问剑将自己的水果吃了，骂道：“还有人到公安局当土匪，跟我过来，看我审不死你！” 萧问剑跟着蒋大治到了审讯室，童真一本正经地问：“姓名！” 后面跟上来的陈新泉，忍不住笑了，蒋大治也忍不住笑了，萧问剑不满地说：“童警官，你叫我来，到底是审讯，还是协助调查？” 童真认真说：“好吧，实话告诉你，秦欢死了。” 萧问剑满脸问号：“秦欢是谁？” “就是你今天上午见的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秦医生？” “是的。” 萧问剑脑袋飞快地运转，放下书包，拿出电脑放在桌子上，打开电脑，开始查资料。 童真不高兴地说：“我让你提供线索，你开电脑干嘛？” 萧问剑答复：“我不是在给你找线索吗？” 蒋大治将脑袋伸过来，想看看这家伙到底是在做什么，萧问剑推开蒋大治，不客气地说：“别影响我，我马上就有结果了。” 说完，对童真说：“童警官，你马上联系丁雯雯，问她是否给林志远讲过。” 童真不满地说：“我知道你对林志远有看法，但你也不要什么事都往他身上引。” “你的级别太低，我不给你讲了，我给武胜利说。”萧问剑说完，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 童真严肃地说：“等等，现在是我问你，你必须回答我，否则我拘留你！” 萧问剑也严肃地说：“童警官，你要以工作为重，不要公报私仇！” “等会，你们不要吵，我把天元叫过来。”蒋大治说完，打电话给区天元。 区天元很快来了，童真对萧问剑怒目而视，生气地说：“萧问剑，你给天元讲！” 萧问剑严肃地说：“区天元同志，我建议，你马上派童真去找丁雯雯来协助调查，了解她是否将今天我和王小敏到秦欢那里的消息告诉了林志远。” 区天元问：“为什么？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 萧问剑解释：“只是协助调查，我们三个都到了秦欢的诊所，做心理治疗，正好都遇到了，这个理由不充分吗？” 区天元说：“这个理由，协助调查是可以的，童真，你和陈新泉去吧。” 萧问剑提醒：“不要将遇到我和王小敏的事，给丁雯雯讲了，更不要提林志远。” 童真站起来，生气地说：“你又不是我的领导，凭什么听你的。” 区天元吩咐道：“他说的有道理，先将丁雯雯带过来再说。” 童真瞪了萧问剑一眼，对陈新泉说：“新泉，我们走！” 两人走了，区天元客气地说：“你可以给我解释原因了。” 萧问剑推了一下笔记本电脑显示屏到区天元面前，指着显示屏说：“其实我以前在拘留期间，找人调查过秦欢，他是朴若娟的心理医生，也是梁冬梅的心理医生，只不过我没有在病历上找到问题，就放弃了。” 蒋大治没有参加上次的审讯，不知道详情，好奇地问：“朴若娟是谁？梁冬梅又是谁？” “朴若娟我知道，梁冬梅是谁？”区天元显然不想让蒋大治知道朴若娟。 萧问剑详细介绍：“梁冬梅是麦建设的老婆，梁冬梅在麦建设死亡后不久，就跳楼自杀了，她肯定是知道丈夫做了什么。麦建设是十四年前将我父亲的车撞入江中的肇事司机，后来跳江自杀，至少当时的警方是这样结案的。” 区天元很快理清萧问剑的思路，认真地说：“你的意思是，朴若娟和梁冬梅很可能是秦欢杀的，并且很可能就是林志远要求的，林志远误以为你和王小敏去找秦欢，是调查当年朴若娟和梁冬梅的真实死因，因此找人杀了秦欢。” 萧问剑感慨道：“聪明，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区天元问：“你有证据吗？至少也要有点线索。” 萧问剑死死盯着病历，肯定地说：“肯定是药品剂量和病情严重程度做了假，秦欢是国内第一流的心理医生，不可能两个人都被他治死了，我将这两个人的病历发给你，你找专家咨询一下，问下为什么这两个人被秦欢治死了，并查一下秦欢与林志远的关系，以及秦欢当时的资金来源情况。” 萧问剑说完，将朴若娟和梁冬梅的病历发给区天元，然后又给潘拥军发了条消息。 区天元开始打电话汇报。 蒋大治说：“你要保密，不要将从我们这里得到消息透露给外人。” 萧问剑看着蒋大治，好奇地问：“大治，你家庭条件怎么样？” 蒋大治看着萧问剑，警惕地说：“干嘛？你不用给我介绍女朋友，我有女朋友了。” 萧问剑问：“你是普通家庭，还是大富大贵的家庭？” 蒋大治解释：“肯定不是大富大贵家庭。” 萧问剑继续问：“那就是普通家庭，如果有人开车撞死了你父母和爷爷奶奶，你会怎么做？” 蒋大治肯定地说：“当然要报警，将这狗东西抓去，该坐牢坐牢，该枪毙枪毙。” 萧问剑继续问：“但如果有人拿很多钱，来找你签谅解书，你会签字拿钱吗？” “肯定不行，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不也是这样做的吗？” “很多钱，例如五百万。” 蒋大治回答：“这…也不行。” “你犹豫了，八百万呢？” 蒋大治老实地回答：“八百万？这真的需要考虑了。” “实在，如果一千万，是不是就行了？” 蒋大治看着萧问剑，认真地说：“萧问剑，你考我？你是说，有人出一千万，让你放弃调查？” “我肯定不会答应，但我相信大部分人会答应的。”萧问剑说完。心想，王小敏肯定知道自己的爷爷奶奶父母的车祸案真相，又拿了两套房子，又不能说，这才抑郁的。突然对王小敏有些同情兼可怜了。突然又想到王小敏说不定知道王语蓉死亡真相，又给马向前和骆小英各发了一条信息。 蒋大治反击了：“你有一千万，肯定不会答应，如果有人出一个亿，让你放弃调查，你同意吗？” 萧问剑脱口而出：“一个亿？” 蒋大治实话实说：“你也犹豫了，说明你也是正常人、普通人，不是神仙，很正常，我们都是普通人，都有普通人的七情六欲。” 萧问剑心想，不可能指望这两个病历和丁雯雯的口供，搞倒一个上市公司的董事长林志远，应该要找到真凭实据，又发了几条消息。看着蒋大治，客气地说：“我能走了吗？我还要去约会，大周末的。” 蒋大治走过去，看到区天元还在打电话，回来说：“行，你先走吧，有事我再打电话给你。对了，那个朴若娟到底是谁？” “大治，还是不知道的好。有事打电话给我。”萧问剑说完，快速走了。 区天元打完电话回来，发现不见萧问剑，好奇地问：“大治，萧问剑呢？” 蒋大治如实汇报：“他说他还要约会，让我们有事打电话给他。” “这小子还是个情种。”区天元说完，摇摇头。 萧问剑从出租车上下来，朝秦欢所在的写字楼走进，在写字楼门口，被一名保安拦住，保安严肃地说：“这里出了人命案，不能进。” 萧问剑紧张地说：“什么时候出的人命案？我的手机好像忘记到这个写字楼了，保安大哥，能让我进去找一下吗？” 保安不耐烦地说：“当然不能进。” 萧问剑有些焦急地说：“那我能看一下监控吗？我是去21层秦医生办公室丢的。” 保安坚定地说：“肯定不能，秦医生就死在办公室的，你走开，别来烦我。” 萧问剑放下书包，从书包里拿出黑色袋子，从袋子里拿出一条烟放回书包，然后将还有一条烟的黑色袋子，塞给保安，客气地说：“保安大哥，通融一下，我就看一眼。” 保安打开黑色塑料袋，看了一下烟，改变了口气说：“靠，这么好的烟，行，跟我来吧。” 保安带萧问剑来到监控室前，指着监控室三个字说：“这是监控室，你自己进去，我不能带你进，我走了。”说完跑开了。 萧问剑敲敲了门，一个保安打开门出来，不客气地问：“干嘛？” 萧问剑客气地说：“保安大哥，我的手机好像忘记在21层秦医生办公室，能让我看一下监控吗？” “不行，你走！”保安冲萧问剑摆手。 萧问剑放下书包，从书包拿出剩下的一条烟，塞给保安，好语相求：“保安大哥，通融一下。” 保安连连摆手，指着监控室。 萧问剑莫名其妙，听到监控室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让他进来吧。” 萧问剑还没有反应过来，又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子，跑得比我还快。” 萧问剑转过身，看到马向前和骆小英走过来，一紧张，烟没拿住，掉到地上。 “烟不错，别浪费。”马向前左手捡起烟，右手搂着萧问剑肩膀，和萧问剑一起走进监控室。 “马队，我们打平，你和萧问剑一起进监控室。”武胜利一脸奸笑地看着两人。 第141章 几家欢喜几家愁 “哈哈，武队，看来我们都小看这小子了。”马向前也是一脸奸笑，像偷鸡成功的狐狸。 萧问剑尴尬地苦笑，向马向前、骆小英、武胜利、李锦松问好：“马队好，武队好，李队好，骆队好。” 武胜利说：“再播放一次。” 放到萧问剑进入秦医生办公室时，马向前喊：“停！” 然后说：“萧问剑，你真是看心理医生？” 萧问剑实话实说：“真是，武队可以作证。” 武胜利解释：“是的，我找苏医生证实过，是苏医生帮他挂的号。他杀人或受强烈刺激后，心理会有问题，也因此住过院。” 马向前说：“继续！” 放到王小敏进入秦医生办公室，萧问剑说：“停，这个就是王小敏。” 马向前问：“你估计她知道王语蓉案？” “是的，但这只是估计。”萧问剑说完，将理由详细解释了一下。 “两套房子，是值上千万，我也会动心。但又是亲姑姑，又是亲爹亲妈，还有爷爷奶奶，好纠结。是很容易有心理问题。”马向前说完，又对骆小英说: “小英，你马上将王小敏的病历带回去，通知王小敏到总队配合调查，最好找一个心理医生。” “是！”骆小英答应一声，走了。 看到丁雯雯进去秦医生办公室的视频，萧问剑介绍：“这就是丁雯雯，林志远一直白嫖她，只给她一个空头副总的职位，一没钱二没有名份，丁雯雯想离开又舍不得上市公司副总这个虚名，好纠结，也容易有心理问题。” 武胜利说：“加倍快进，到案发前再放慢。” 到了案发时间，一个穿黑衣黑裤戴黑色口罩和黑色手套的人，拿着黑色手提包，走进秦医生办公室，秦欢头也没有抬，疑惑地问：“不是没有号了吗？你是谁？” 来人继续走向秦欢，客气地问：“您是秦欢？” 秦欢抬起头来问：“我是，你是哪位？” 黑衣人突然打开包的拉链，从里面拿出一把三棱刺，猛地刺秦欢的脖子，秦欢大叫一场，捂住脖子倒地，黑衣人冲过去，再对秦欢的脖子划了一刀，再看了看，确认之后，将刀扔掉到地上，拉上包的拉链，走了。 过了几分钟，秦医生的助理才走进来。 武胜利喊：“停！” 萧问剑惊讶地问：“招正义？他跑出来了吗？” 武胜利问：“招正义被关着，不是杀庞怀义的人？也不是跟你、童真搏斗的人？” 萧问剑肯定地说：“肯定不是，更像招正义，但这些杀人动作，太不专业了，招正义有没有孪生兄弟？” 李锦松介绍：“我们调查过，招正义是被收养的，是他养父母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 萧问剑又问：“上次杀庞怀义的人，和招正义是什么关系？” 武胜利介绍：“dna检测表明，两人是同一受精卵生的双胞胎。” 萧问剑肯定地说：“杀庞怀义的那个人是学了招正义，这个人完全是本色表演，那个人应该就在招正义周围。” 李锦松问：“为什么？” 萧问剑详细解释：“两个从来没有见面的同一受精卵生的两胞胎，怎么可能走路、打架、杀人的动作，都非常相似？只能是一个人观察模仿另外一个人，但个别不起眼的动作，如眼神，就没有模仿成功。这个人走路和杀人的动作，完全是没有受过任何训练的样子，杀人后将凶器都扔到现场，还拿一个品牌包包，戴品牌口罩和手套，应该能很快找到人。” 马向前点点头说：“高手！” 萧问剑推断：“这人估计很快就要被林志远灭口，你们行动得快一点。” “刚夸了你一句胖，就开始喘了，监控发给我一份。”马向前说完，拿着烟，走出监控室，对门口的保安说：“有火吗？” “有，有！”保安拿出打火机。 马向前撕开烟的包装，拿出一盒，将余下的烟递给保安，打开烟盒，拿出一支烟放到嘴巴上，接过打火机点上香烟，将烟盒和打火机都拿着，走了。 “我的打火机！”保安刚准备喊出来，但看了看手上的只拿了一盒烟的一条烟，心想，我这是用一个打火机赚了九包烟，大赚了。 萧问剑回到望月楼，进了总经理助理办公室，发现白晓月还在沙发上看手机，惊讶地问：“你怎么没有回家，我不是给老燕讲过送你回家吗？” 白晓月不高兴地说：“老燕还在楼下等你，我回哪？下午笑笑拎着行李跑回宿舍了，不知为什么。” 萧问剑坐到白晓月身边的沙发上，将白晓月搂到自己怀里：“她和云飞吵架了？” 白晓月捶了萧问剑一拳：“你要叫小舅，没礼貌。” 萧问剑给两人各倒了一杯茶，一口气喝完一杯：“你们不都姓白，不应该叫叔叔吗？” 白晓月依偎到萧问剑怀里：“我妈妈让我叫舅舅，如果叫叔叔，让我爸爸怎么办？别人以为是上门女婿的。其实我妈妈给我爸爸说过好几次，让我改姓古，但我爸爸没有同意。” 萧问剑再次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喝完：“我送你回家吧，你是回长春路，还是到扶余路。” “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白晓月生气地踢了萧问剑一脚。 车到了扶余路一号的别墅，萧问剑对燕岭生说：“老燕，明天你休息一天。” 说完，从车上下来，拉着白晓月的手，进了别墅。 萧问剑对白晓月说：“你没有和笑笑说什么？” “什么都没有说，我和她吃完你买的早点，出去逛街，还没有到一个小时，她接到一个电话，说有事先走，就自己回来了，等我回来，她已经走了，她的行李也不见了，给她打电话，她说不回来了。给我小舅打电话，他说知道了，让我不用管，你说，他们是不是分手了？” “哎，他们认识不到一个月，谁说的清。” “我们认识也不到一个月，你爱我吗？” “当然爱，和你在一起，我有一种和你天长地久的冲动。” 白晓月摘下萧问剑的口罩，指萧问剑的烂脸，生气地说：“我真想把你的伤口，打得再大一点。” “小祖宗，我又怎么得罪你了？” “你整天忙，都没时间陪我，我刚才在望月楼好孤独。” “你可以让老燕送你回家啊。” “可是我想让你回来陪我。” “好，我陪你，明天我们哪里也不去，就腻歪在家里。”萧问剑一把抱住白晓月。 “滚，你不陪童警官了。”白晓月推开萧问剑。 “你在说什么，童警官叫我去，是协助调查，今天我去看病的医生，被人杀了，视频中显示我去了，就叫我过去协助调查了。” “啊？不对，你骗我，杀个人为什么是市局刑侦支队侦办，不应该是区刑侦大队吗？” “我服了你，比警察还专业，我估计，是王小敏也去看了心理医生。” “是那个办人贩子案的王小敏？” “是。” “王小敏涉案？” “和我一样吧。” “那也不应该市局侦办啊，你老实交待。” “我估计王小敏的舅舅薛万，是青龙区的副局长，并且还是主管刑侦工作的，这个案子交给青龙区刑侦大队不合适，我猜的，没有人给我讲。” “有道理，王小敏和你都涉案，老实交待，你们俩有没有关系？” “这是哪跟哪，我们只是在写字楼外面遇到了，你比警察还管的宽。” 省厅总队，骆小英、钟潇潇两人看着王小敏，骆小英说：“小敏同志，你还没有考虑好？” 王小敏看着骆小英，平静地说：“该讲的，我都给你讲了。” 骆小英站起来，拿起茶壶，给王小敏倒了一杯茶，絮絮叨叨地说：“我小时爸爸妈妈工作忙，都是我爷爷奶奶带我，我现在生孩子了，每次我带孩子回去看爷爷奶奶时，我爷爷奶奶，高兴得像个孩子，去年，我爷爷过世后，我女儿也病了，我自己一个人回去看奶奶，我奶奶好像不认识我们了。” 王小敏问：“是得了老年痴呆吗？” “是的，今年她已经生活无法自理，吃饭都要人喂，我带我女儿回去看她，她居然冲我的女儿叫：‘小英，你放学了，奶奶给你准备了好吃的，快来吃饭。’”骆小英说完，眼睛都红了。 王小敏犹豫了一会，咬咬牙地说：“骆队，你别绕弯子了，我也是刑警，我知道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这几天我也好纠结。我直接告诉你吧，我有当年他们杀害我姑姑王语蓉的物证，我一直保留着。十多年了，我太痛苦了，一边是我舅舅，一边是我姑姑。” 骆小英大喜问：“你舅舅薛万涉案？” 王小敏平静地说：“他只是电话指导了如何处理尸体，他是刑侦，处理的几乎没有痕迹。并且教人如何伪造我姑姑血液含有酒精的事。” 骆小英强压心中的狂喜，镇定地说：“你详细说说。” “我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死后，我们家的别墅，我舅舅和我外婆就住进来了，我姑姑可能不喜欢人多，大部分时间住在医院附近的房子，回来时也是和我挤在三楼的一间卧室，她说她胆小，要我陪着她，现在想来，可能是害怕我舅舅。我舅舅经常在三楼客厅打游戏看电影，也经常吵到我们两个，姑姑给他说过很多回，他的借口是三楼客厅电视机好，打游戏和看电影的效果好。现在想来，是想变相地赶我们走。这种别墅，在三楼，能看到邻居家的游泳池，估计是他们把人弄到游泳池淹死时，被我舅舅看到了，我舅舅当时比较激动，不小心将一个椅子绊倒，声音有点大，吵醒我了。我听见我舅舅在手机中指导他们将死者的衣服脱掉，换一身衣服，然后将死者的衣服扔到门外的垃圾桶。并指导云思秋如何抽血，如何加酒精。如何连人带车推到河中。然后又打电话给一个姓岳的辅警拿采血管。我吓得一夜没睡，第二天一大早，偷偷地将衣服拿回来藏起来。后来才知道死者是我姑姑，我就一直保留着衣服。” 王小敏说完，如释重负。 骆小英紧张地问：“衣服在哪？” “在银行保管箱，他们那里恒温恒湿，能够长期保存。” “哪家银行？” “发展银行，正常应该周一上班的时候才能拿到。” “你舅舅薛万，一个警察，为什么不直接报案？这不是大功一件吗？而参加处理尸体？” “我不知道，但想到前几天云思秋死亡，我估计他和云思秋之间，可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害怕云思秋被抓，供出他。” 骆小英高兴地说:“感谢你提供的一切信息，你是个好孩子，是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的骄傲，也是你姑姑的骄傲。你先喝点水，我打电话汇报。” 骆小英说完，走开外面，开始用手机打给马向前。 萧问剑在一楼卫生间，一边洗澡，一边想，我到底应该怎么办？晓月明显喜欢我，但两个人的家庭，相差太多，我们会有结果吗？ 她爸爸明显不反对，甚至是支持的，毕竟在国外学习和生活多年。但她妈妈是什么想法？她自己是什么想法？ 萧问剑越想越头疼，胡乱洗完，将衣服扔进洗衣房的洗衣机，准备先将衣服洗出来，忙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用洗衣机。 正在发愁的时候，白晓月拿着衣服进来，将衣服也扔到洗衣机，好奇地问：“你在发什么傻，看着洗衣发呆？” 萧问剑不懂就问：“这洗衣机怎么用的？” “萧董，你还有不懂的地方？我还以为你全知全能。”白晓月靠着萧问剑，开心地笑了。 “我又不是神，当然有不知道的地方。这洗衣机到底怎么用？” “我们家都是早上洗，放到这里，明天我来吧。” 萧问剑担心地问：“你小舅什么时候回来？” “他和晓光明天下午三点左右到。”白晓月将吹风机递给萧问剑，温柔地说：“帮我吹头发。” 萧问剑拿起吹风机，按了几次，吹风机都没有反应，紧张地问：“这吹风机怎么用？” “你今天怎么了？吹风机还没有插上电，笨蛋！” 萧问剑将吹风机插上电，手忙脚乱地给白晓月吹头发，白晓月笑着说：“你今天怎么这么笨，吹个头发都不会。” “我第一次给人吹头发，没有经验。”萧问剑安静地下来，开始认真地白晓月吹头发。 “你以前亲过几个女孩子？” “没有，你是我的初恋。” “大骗子，童警官被你亲过，你好恶心。” “那个不算，我开枪见血后精神分裂，神志不清。” “大骗子，大坏蛋，你还说娶云思容。这两件事，都是当着我的面做的，你都不承认。” “你真是我的初恋，那都是在神志不清的情况说的，不能算数。” “你有没有吻过向霏霏？” “没有，绝对没有，手都没有拉过。” “可是童警官说，你非常喜欢向霏霏。” “谣言，谣言，你天天看我的手机，我到南都后，都没有理她，她也只是偶尔分享一下她的生活，我们完全是普通同学关系。” “你这么无情，你们在一起生活了十年。” “我们是青梅竹马的同学，有事的时候，也会互相帮忙，但太熟悉了，不会发展为情侣。” 萧问剑说完，将吹风机收起来。拉过白晓月，看着眼前的几乎完美的女神，感慨道：“感谢你看得起我，我在你面前，好自卑。” 白晓月看着萧问剑，好奇地说：“你是因为脸烂了吗？这个没关系，我问过梦姐了，你过几天就长好了。” 萧问剑拉着白晓月的手，走向一楼客厅，边走边说：“你知道，我爷爷八十岁了，还在乡下种地，我父亲在我四岁时就因殉职了，我一直在调查我父亲的死因。我母亲在我两岁时，就嫁人了，和我完全不来往了。父亲虽然给我留了一套房子，但我这个情况，只能算中产入门，梦姐说，如果我不好好读书，在南都连找个媳妇都有困难。你什么都有了，钱几辈子都花不完，妈妈是副厅级干部，这些是我完全不敢想象的，如果我在向你表白之前，知道你是这种情况，我肯定说不出口，说实话，我现在有点后悔。” 白晓月给萧问剑倒了一杯水，平静地说：“你后悔什么？” “我后悔向你表白了，我害怕我给不了你幸福，以及你想要的东西。我不知道我以后会遇到什么危险，我好害怕让你伤心。”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白晓月坐到萧问剑的腿上。 萧问剑看着梦中的女神，抱住细嫩的杨柳腰，不安地说：“我不知道，我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我每天都在拼命，我的梦想只不过是想躺平，过一个正常人的平静生活。” “你既然是想过一个正常人的平静生活，为什么要搞那个南土人基金会？” “那是因为你啊，你爸爸想搞，我就出了点钱。但现在想起来，你爸爸好像不缺那几百万。” “我爸爸说你搞个南土人基金会，是为了童警官，为了让他们少一点工作量。”白晓月拎了萧问剑的左耳朵一下，又说：“不对，梦姐拎左耳朵，我只负责拎右耳朵。” 说完，又拎了一个萧问剑的右耳朵。 萧问剑亲了一下白晓月的小手，絮絮叨叨地说：“可能是为了我自己吧，我也不想再出一个谢子豪、李子轩。再出一个谢小兴、李锦石，我准备在这个城市住下来，这里有我爱的人，爱我的人，我不能保证没人砍我，没人撞我，更不能保证没人撞你，没人砍你。我想让这个城市少一份疾病，多一份健康，想尽我的一点绵薄之力。” 白晓月两手搂着萧问剑的脖子，亲了萧问剑一口，靠在萧问剑的胸膛，满意地说：“我最喜欢你的地方，就是你明明是骗人，却说的冠冕堂皇、理直气壮、正义凛然，我太喜欢你了，大骗子、大坏蛋、丑八怪，我是不是变态？” 萧问剑回吻白晓月，却被白晓月捂住大嘴，又被轻轻地拎了一下左耳，白晓月笑着说：“不许你亲我！” 萧问剑心想，我明明说的是真话，你为什么不相信呢？你明明在勾引我，为什么又不许我亲你？ 第142章 待我了不牵挂 萧问剑醒来，看着熟睡着的白晓月，如同做梦，仔细端详着这名美丽单纯的少女，内心产生强烈守护一生的冲动。 看着地上满目杂乱的衣衫，特别是床单上血红的玫瑰，萧问剑突然觉得好愧疚，心想，待我了不牵挂，一定许你青丝白发。 萧问剑看看手表，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了，在地上找到衣服穿上，又找到手机，给管博士发条信息，然后轻轻地走出卧室，关上门，穿上拖鞋。 萧问剑准备到外面跑步，但又想到回来晓月肯定还没有起床，犹豫了一下，走到一楼，打开冰箱，准备找点吃的，但除了牛奶，和一些水果，什么都没有，于是用手机点了外卖。 这时管博士回了信息：“你在哪？” 萧问剑回了消息：“我在扶余路一号，古教授的别墅。” 管博士秒回信息：“我马上过来，等等我。” 萧问剑洗漱完穿好衣服，喝了一瓶牛奶，一边吃苹果，一边用手机写诗，做准备发给白晓月，诗还没有写完，门铃声响了。 萧问剑打开一楼客厅的大门，院子门自行开了，古井松的沃尔沃开了进来，萧问剑吓了一大跳，自己偷吃别人养了十八年的宝贝女儿，被抓个现行，会不会被打个半死？ 管博士拎着饭盒，从院子门进来，笑着说：“萧董，早！” 古井松从车上下来，笑眯眯地说：“小剑，早！” “早，古教授，管博士，这么巧？”萧问剑见古井松没有发火，更加紧张。 古井松笑着说：“我们刚才正在喝早茶，见到你的信息，就过来了，一起吃点。” “我刚才订了外卖。”萧问剑说完，又传来了门铃声。 萧问剑走过去，接过外卖，打开看了一下，放了一盒到冰箱，将其他的拿到餐桌上，找到水壶开始烧水。 古井松问：“小剑，昨天夏书记给你说了合并四家药厂，在汪湖山新建一个新药厂的事？” 萧问剑说：“是的。管博士，你有空多去看看桐姐，我昨天和晓月过去看了一下她，她很辛苦的，我看得出，她很爱你。” “我们重新认识一下，我叫管金融！”管博士说完，递给萧问剑一张名片，萧问剑看到名片：“南都市金融领导小组办公室政策研究处管金融。” 萧问剑笑着说：“管金融，你这个名字好，一看就是管金融的。” 管金融拿出手机，和萧问剑加了微信，笑着说：“我爸给我起的，本来希望我做一个管金融的大领导，至少也是管金融的企业家，想不到我只是在金融部门任职的底层工作人员。” 萧问剑羡慕地说：“政府公务员，又是管金融的，高薪又体面，多少人羡慕，可惜被桐姐抢先一步了。” “你桐姐是自己找罪受，我说她又不听，非得到基层部门，整天累得半死，还没有钱。在省监委虽然忙点，至少我们每天在一起，现在跑到远郊区的乡镇，我们一个周都见不了一次。哎，这人哪…”管金融说完，叹口气。 萧问剑笑着说：“桐姐年轻有为，想做事，也是你的福气，你要多支持，你看古教授多好。” 管金融显然对这里非常熟悉，手脚麻利地找到茶壶、茶杯和茶叶，拿过烧开的水壶，开始泡茶。 古井松拿着盘子等餐具放到餐桌上，将饭盒的食物移到盘子上，对两人说：“我们继续吃。” 三人坐下，继续吃早点，古井松说：“管博士，你先给小剑介绍一下那块地的事。” 管金融给大家都倒上茶，喝了一口茶，详细介绍：“云星医院附近，有一家小药厂，占地比较大，约三百亩左右，实际是二百九十多亩，目前是黄金地段，按今年附近的土地价，每亩约300万左右，保守市值8个亿。” 萧问剑这次差点吓傻了：“八个亿？为什么云星会遇到几千万的资金困难？” 古井松解释：“八个亿是居住用地的市值，如果按商业用地计算，可能少个10至15%，但也有六七个亿，但如果按工业用地计算，就只有九千万。目前这个地是工业用地。” 萧问剑继续问：“也就是说，目前这块的评估值是九千万？” 管金融详细解释：“对，这块地目前评估值是九千万，已经抵押给银行，贷款五千万。后来，云星又找于氏集团借了三千万，双方约定，如果到期不能还清，就将这块地过户给于氏集团，银行的五千万也由于氏集团还。” 萧问剑终于明白了：“上次于氏找混混闹事，目标是这块地？” 管金融肯定：“对。” 萧问剑心里对于氏多了几分鄙视，继续问：“云星总共欠多少？” 管金融补充：“这个不关我们的事，如果你再将四千万付给云星，云星肯定能正常经营了。” 萧问剑好奇地问：“周四季不是已经答应了明天付四千万吗？周四季会反悔？” 管金融继续解释：“周四季应该不会反悔，但问题不会这么简单，我们的目标也不只这些。” “我们？还有什么目标？”萧问剑心想，老子什么时候和你一伙了，不，我现在是人家的女婿了，应该叫我们了。 管金融说：“对，我们的目标，就是将这块地，按居住用地卖出去。” 萧问剑还是不理解：“这是云星的地，关我们什么事？” 管金融继续解释：“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天，我们，不，你，既然帮了云星，总不希望云星后来再破产吗？” 萧问剑有些明白了：“这四千万有人打主意？桐姐想让云星用这四千万在汪湖山建新药厂，是吗？” 管金融说：“聪明，新的药厂，四千万肯定还不够。” 萧问剑总算明白了目标：“这四千万能够拿到，主要是桐姐的功劳，桐姐要求用在李镇上，也不过分。用卖地的钱，来完全救活云星，再建一个大药厂，是这样吗？” 管金融肯定地说：“对，目标非常清楚。” 萧问剑更困惑了：“可，这关我什么事？我一个中学生，能为云星找回六千万，已经是奇迹了，主要功劳还是大家的。” 古井松笑着说：“你已经创建奇迹了，云星最初的目标，是每人拿到200万的赔款，共1400万。” 萧问剑不明白了：“楚律师为什么给我说是七千万？” 管金融笑了：“他那个是狮子大张口，准备你和周四季都砍价的，想不到你当真的了，周四季被你打得落水流水。” 萧问剑对自己还有清醒的认识：“主要功劳还是桐姐的吧，如果不是她做工作，汪红和汪福怎么会将公司转让给我。” 古井松详细解释：“这个真是你的功劳，北城土石方公司完全是个负资产公司，汪红肯定不想要，她不愿意给汪海，只能给你了。汪福自己能认识到自己只是一个手套，十年都没有办完的土地确权，徐志强都死了，他自己怎么可能完成土地确权。因此转让给你是必然。拿到u盘完全是你的功能。” 萧问剑问道：“汪红为什么没有将股份转让给汪海？我现在还是糊涂的。” 管金融补充：“可能她是想恢复正常的生活，这些年她钱也拿够了，她可能知道汪海不可告人的秘密。” 萧问剑心想，老子大概还是狗屎运好，说道：“算了，这些不关我们的事。但这个卖土地，建药厂，我怎么可能帮上忙呢？” 古井松说：“具体工作肯定不要你做，我们准备成立一个公司，专门做这个事，由管博士当总经理。” 萧问剑再次惊呆了：“管博士不是公务员吗？这样做桐姐会同意吗？” 古井松笑着对两人说：“当然会同意的，我和晓月妈妈，就是一个当公务员，一个自由职业，只不过我后来嫌麻烦想清静，才回学校教书。管博士这个公司，既能赚到钱，也能帮女朋友完成业绩，是爱情事业双丰收的买卖。是不是，管博士？” 管金融也笑着说：“是啊，最重要的是，我可以找借口，天天去陪你桐姐了。” 古井松说：“我们初步协商，你负责协调云星医院的工作，新公司叫星剑或剑星。” 萧问剑连忙说：“不不，不要加我的名字，晓月知道了又不高兴了。” 管金融说：“要不叫晓剑或剑月？” “不要加人名了，另外再想想，这不是着急的事。”古井松显然反对加上女儿的名字。 “这样最好。”萧问剑实在有些怕了。 古井松继续说：“另外，药厂也要同时成立筹备组，镇上是颜颖挂头，我们初步协商，准备让你哥当代表，当然管博士和夏书记也会挂名。” “我哥不用了吧，他现在主要工作还是在土石方，燕岭生完全可以胜任。”萧问剑拒绝，心想，我哥和我自己要办公司，还是要与这个药厂保持距离。 古井松怀疑地问：“燕岭生我们调查过，他当过兵，当过士官生，虽然很机灵，枪法不错，格斗驾驶技术都不错，甚至能自学水电维修，但出任企业高管是不是欠妥？” 萧问剑坚定地说：“我和燕岭生非常相似，都对亲人的案子紧追不放，都能严格遵守法律。另外，他也有了老婆儿子，还有房贷，至于具体的技术和技艺，这个可以现学，给他安排一个老师就可以了。” 管金融说：“那我们给他安排一个助理！” 萧问剑心想，什么卖地建工厂，这事应该和我关系不大，这两人给我讲，可能更多是看到晓月的面子上。 管金融继续说：“目前工业地转居住地有三个难点，一是有个政府部门，他们坚持说这里离机场近，限高。二是这里有一个消防队，规划时需要消防部门盖章。三是附近的城中村东方村，一直反对这块地盖高楼，说挡他们的阳光和风水。” 萧问剑不以为然：“东方村只是找借口要钱吧，挡什么风水，挡阳光勉强说的过去。” 管金融解释：“聪明，人家就要找借口要钱。我们讨论了一下，准备让你和他们谈判。” 萧问剑再次被吓了一跳：“我去和村子里的人谈判？没有搞错？” 管金融说：“对，没有错，对付这些地痞无赖，学问不管用，就用你对付周四季的办法。” 萧问剑解释：“周四季是被我打服了，我和这些人并没有冲突。” 古井松详细解释：“你坚持谈判，这些人肯定会和你发生冲突。你有一个优势，晓月的亲叔叔楚天南是南城分局党委书记，但区人大的任命很快会下来，会任副区长兼分局局长。以前云星医美搞不定村子，是因为有人拉偏架。” 萧问剑不懂就问：“蔡进南以前到底是分局局长还是党委书记？” 管金融解释：“蔡进南是分局党委书记，但以前是常务副局长，并且大家都认为他很快可以当上副区长兼分局局长，因此一直习惯叫蔡局。但由于他是黄定川的女婿、黄小民的妹夫，在区人大一直没有通过，现在黄定川和黄小民又倒了，区人大那帮人更是得意，因此蔡进南不得不调动到溪东市公安局任副局长。” 萧问剑似乎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蔡进南帮东方村拉偏架？” 古井松点头不语。 “那我试试吧。”萧问剑心想，无非是吵架打架而已，这帮孙子总不能将公安局长的侄女婿打死吧。 古井松继续说：“还有，听说那个消防部门的刘政，你好像很熟悉，到时你找他盖个章。” “我试试吧，这人很实在，但人家不一定答应。”萧问剑心想，这两人也是神通广大，居然知道这事，估计是白晓月告诉的，上次拜师时白晓月和刘政都去了。 管金融继续说：“那就好，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我们想让你找一下童警官，她父亲是参谋长，能否让部队出一个函，那块地不需要高度管制。” 萧问剑果然拒绝：“童真？这肯定不行，找她只会坏事，她对我可一点好影响都没有。” 古井松继续问：“找苏医生怎么样？听说苏医生和童警官关系不错。” “可能很难，梦姐不一定开口，就是开口了童真也不一定答应，童真答应了，他爸爸也不一定答应，这事估计还得另外想办法。”萧问剑说完，心想，我早知道他爸爸是中将参谋长，打死也不敢亲她一口。 这时门铃响了，萧问剑站起来去开门，古井松看了一下监控，对萧问剑说：“小剑，苏医生过来了，你去开门。” 萧问剑心想，这一大早，两个家长就来见面，这是要订亲还是准备打死我？ 萧问剑打开两道门，好奇对苏梦说：“姐，你怎么过来了？还拿一个药箱。” 苏梦瞪了萧问剑一眼，恶狠狠地说：“还不是你自己做的好事。” 萧问剑摸摸了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小心地说：“姐，对不起，麻烦你了。”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人家晓月，以后对人家好点。”苏梦说完，对站起来的古井松说：“古教授早。” 古井松客气地招呼：“苏医生吃过早餐没有，来吃点？” “吃过了，我上去看看晓月。”苏梦说完，冲管金融点点头说：“早，我上去了。” 管金融也站起来和苏梦打招呼。 苏梦上去了，管金融问：“这就是林志远的老婆？” 古井松点点头，三个人也吃完了，萧问剑收拾餐具，将餐具拿到厨房，正准备清洗，古井松走到厨房说：“你将餐具放到水池子泡上水，等会阿姨会过来处理。” “这点事也请阿姨？我很快洗完了。”萧问剑放水准备洗碗。 古井松说：“你不是号称三少爷吗？不用做这些事，你做完了，阿姨没工作了，也不好，还是要合理分工。” 萧问剑这才明白过来：“阿姨每天来？” “是，每天早上九点来，过来接着喝茶。” 三人继续在一楼喝茶，管金融说：“那块地很多公司有兴趣，林志远的辉远地产就是其中之一，另外于氏集团也是志在必得。” 萧问剑有些不明白：“现在房地产这个形势，怎么会对土地感兴趣？” 古井松继续给萧问剑扫盲：“市场的共识，是二线城市以下，房地产可能已经饱和了，但一线城市或超一级城市的核心地段，肯定会继续涨，只不过什么时候涨，谁也说不清。目前管控已有三年，国外已经完全放开，国内的管控不可能长期坚持下去，也没钱坚持了。房子从拿地建设，到封顶可以出售，也要一两年左右，因此那块地，目前正是低价入手的时候，这也是很多地产商的共识。” “等会我给你发点资料，我先走了，我去看看雨桐，古教授，萧董，再见。”管金融站起来告辞。 看着管金融出了门，古井松说：“他父亲管志坚是辉远地产董秘，他将地卖给辉远的意向性比较大。” “董秘就是董事会秘书？也算公司高管了吧。”萧问剑这几天苦学法律，这些已经入门了。 “小剑，学习挺快。”古井松又给萧问剑倒了一杯茶。 苏梦很快下来，对两人说：“古教授，小剑，你们和晓月中午到我家吃午饭吧，我在扶余路二号收拾房子。” “我就不去了，我还有事，小剑，你和晓月两人去吧。”古井松谢绝了。 第143章 许你自绝天下 看到苏梦和古井松的车离开，萧问剑同学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心想，这两边的家长，既没有订亲，又没有打我，这是默认我偷吃了？ 这时手机响了一下，来了一条信息，萧问剑一看，是苏梦发的语音，萧问剑点开一听：“对晓月好点，如果你敢花心，我一定打死你。中午一起过来吃饭。” 萧问剑吓得一啰嗦，这时又来了一条消息，是古井松发的语音信息，萧问剑点开再听：“三楼有健身房、书房和主卧，你可以随便用。对我女儿好点，不许让她不开心。” 萧问剑心想，这是答应我和晓月的事了？萧问剑欣喜若狂，高兴地跳了起来，连忙给古井松和苏梦回了消息。想了想，又将刚才没有写完的诗，发给白晓月。 萧问剑到了三楼，开始参观房间，如果是二楼是公主的闺房，三楼显然才是主人的私密空间。三楼有一个小会客厅，会客厅连着健身房、书房和主卧，萧问剑脱下拖鞋，打开主卧的门，小心翼翼地走进去，主卧的家具和床上用品，居然是中式风格。主卧里面还有更衣室、衣帽间和卫生间，萧问剑简单参观后就退出主卧，再小心地关上门。 萧问剑穿上拖鞋，走进了健身房，健身房有好多种器材，好在肖银明开过健身馆，萧问剑对健身器材都比较熟悉，每种器材试玩了一组动作，头上开始出汗时，退了出来。 进了书房，萧问剑大吃一惊。书房算不上豪华，书却非常多，好多英文书，萧问剑同学高考英文也考了一百四十多分，这些天也天天背英文单词，居然还有很多书名都不认识。 萧问剑仔细浏览了一下， 这时才知道自己有多无知，如果说上次姑父路军给的书，让萧问剑知道自己的词汇量不足，医学才入门，这里的书，很多都不知道是哪个学科的。萧问剑大致翻了一下，挑了三四本在古井松邮件中推荐过的书，打开一本，开始看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萧问剑的手机响了，是白晓月打过来的，萧问剑回到二楼房间，白晓月冲萧问剑喊：“坏人，你别跑，过来陪我。” 萧问剑看着床上睡眼朦胧的美人，亲了一口火红的樱桃小嘴，笑着说：“大姐，你将我骗到手了，要对我负责，我还是未成年人。” 白晓月咯咯大笑，半是生气半是娇羞地骂道：“萧问剑，我要杀了你，你这个无赖！” “大姐，你这是准备先奸后杀，你太坏了，饶了我吧，我还是个孩子。”萧问剑又抱着白晓月，亲了一口美丽的脸庞。 白晓月差点没气死，双手拎住萧问剑的双耳，生气地说：“你能再坏了一点？我就将的你猪耳朵拎下来！” 萧问剑举手投降：“高家小姐，饶了我老猪吧，我就不到西天取经了，留下来给您当押寨夫人，不，押寨男人！” 白晓月这次差点笑岔气，抱着萧问剑的头，继续骂道：“剑人，你为什么这么坏，我为什么这么喜欢你。你看你的烂脸，演警匪片的反派，都会吓坏小孩子。” “高家小姐，你是这要始乱终弃？我已经被你糟蹋成残花败柳，你可要对我负责啊，做人要讲良心。”萧问剑说完，继续乱亲白晓月的脖子和耳朵。 白晓月使劲推开萧问剑，对着萧问剑的肩头，用力咬了一口，萧问剑大叫一声：“你这是要谋杀亲夫！” 长春路别墅区，古井松和白璐两人正在看扶余路自家的监控视频，古井松满意地说：“只在卧室呆了不到一分钟，应该只是参观了一下，在健身房每个器材都玩了一遍，动作还非常标准，三少爷不是白叫的，在书房一看书就是一个多小时，看来这个小县学霸，很有潜力。” 白璐给老公倒了一杯茶，温柔地说：“你考察他多少天了，还不了解？” 古井松喝了一口茶，拿起茶壶，给白璐和自己都倒上茶，然后说：“人性是非常复杂的，虽然他现在对金钱美女豪车不动心，不代表以后不动心。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对孩子们的事，还是静观其变。” 白璐不满地说：“你的观点，我还有觉得还是太美国化，我觉得太便宜这小子了，他不会珍惜，至少双方家长应该见个面，订个婚，这样两人才会长久。” 古井松问：“你不是给晓月讲过吗？她为什么没有答应你？” 白璐更不满意了：“这儿大不由娘，你也不帮我劝劝。” “恰恰相反，我认为我们晓月占便宜了。” “你这是什么逻辑，这是中国，古大教授。” “我说四点，第一，此人勇敢，罗翔说过，人类最宝贵的品质是勇气，该开枪的时候却不拖泥带水，虽然还没有完全炉火纯青，但我们不应该对一个十八岁的年轻人求全责备。第二，此人善良，对仇人的孩子和父亲进行必要的帮忙，能够化敌为友，有大局观。第三，意志坚定，目标明确，目光长远。挣到第一个一千万，首先想到的居然是捐款。多少人败在拿到第一桶金之后。其实暴富之后更见人性。第四，思路清晰，不居功自傲，他认为肖镇稀土赔给云家的四千万，主要是夏雨桐的功劳。” “他没有说是你的功劳？” “我做的工作，又没有给他讲，他怎么可能知道，他更不可能知道这个项目会有市政府领导支持。” “你们骗他，合适吗？上次骗他帮云家向周家索赔，他没有生气？” “也不能叫骗，只是讲部分事实，他不是超计划完成任务了吗？我们评估过，他从周家拿到的资产，已经超过七千万了。” “你的意思，那套别墅，他不会还给周家了？他是在骗周家？” “你小看这小子了，他与我不谋而合，只是讲部分事实。” “没有讲的是什么？” “他提了另外三家的赔偿，也拿到了其他两家的委托授权，但他就是引而不发，静等周四季主动赔偿。” “为什么？” “云家死一个人，不是赔了一千万吗？当年和云思夏一起死的，还有另外三个，包括他父亲。” “周家还有三千万吗？” “周家没有，云家二房不是还有吗？毕竟十四年前的620年，始作俑者是周慕云和周慕玉姐妹。” “周家和云家二房遇到你们两们一大一小两个狐狸，这次是要被榨干了。” “我是老狐狸，他不是小狐狸。” “那他是什么？” “他是一个小老虎，牙齿和利爪越来越锋利，此人不可欺，只可示之以诚，示之以恩。苏医生只不过每年去看他一两次，他就将苏医生当亲姐姐，每天睡折叠床守护林志远和苏梦的女儿，明知林志远很可能是他的杀父仇人，为了替苏家要赔偿款，拿下北城土石方公司。假以时日，我们晓月，就配不上他了，再不动手，就会有人抢先了。” “谁？” “你不觉得他身边的美女越来越多吗？从网红苏冰冰到童警官，再到那个溪州来的女警官，还有田家和屈家的孩子，甚至李镇的招商办颜主任也非常漂亮。” “优秀的男孩是会吸引很多漂亮的女孩，只不过，我应该提前教晓月做好避孕措施。” “我主张早点生孩子，白家、古家，包括驿东古家和上海古家。都太缺孩子了，我妹妹一直没有孩子。” “你上次不是说她有男朋友了吗？” “四十岁都过了，很难生孩子的。一个家族，没有孩子，一切都会归零的。从我爷爷开始，古家打拼三代近百年，到晓月不过是第四代，就只有晓月这一个孩子了。” “古大教授，你的思想太洋化、太先进了，我这种传统的中国人受不了。” “这是现实，驿东古家，只有我堂妹有两个孩子，堂弟古井柏…”古井松没说完，摇头叹息。 “古井柏不是才关三个月吗？对生活应该没有影响吧。” “怎么没有影响，好在我给弟妹找了一个物业的工作，不然很可能闹离婚了。” “他们不愿意领孩子？” “我堂弟不愿意，他说，现在连自己生的孩子都养不好，养别人的孩子更难。” “上次不是说，到你们老家田野调查，进展怎么样？” “还是等等吧，等他们在李镇和肖镇的调查报告出来之后，再说。” 白晓月慢慢地吃着早餐，萧问剑拿着书陪着，白晓月踢了萧问剑一脚，不满说：“不许看书，陪我说话！” 萧问剑耐心地说：“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在看书学习，你爸爸的学问太大，我估计十年之内，都追不上。” 白晓月心安理得地说：“追不上就不要追了，我爸爸的书，我从来不看，太难了。对了，等会到梦姐家吃午饭，是不是要拿点什么礼物？” “车上还有茶叶，不过车没有开过来，要不我们等会买点水果之类的。” 正说着，白晓月的手机响了，是苏梦打过来的，白晓月说了几句，挂断手机，对萧问剑说：“梦姐让我们过去，我早餐还没有吃完。” “你慢点吃吧，我看会书。”萧问剑继续看书。 白晓月一边吃，一边玩手机。过了一会，白晓月手机又响了，接听之后，白晓月说：“我不吃了，帮我把餐具拿到一楼厨房，放到水池。” 萧问剑送餐具到一楼厨房回来，白晓月又说：“老燕的老婆开车过来了，你给我将那双高跟小白鞋拿过来。” 萧问剑将鞋子拿给白晓月，不满地说：“你让人家的老婆过来干嘛？好不容易休息一天。” 白晓月将脚伸出来，撒娇道：“帮我穿上！” “小祖宗，你自己没有手？”萧问剑说完，还是帮白晓月穿上鞋子。 白晓月张开双臂，继续说说：“过来背我到车上。” “你为什么不自己走？”萧问剑说完，还是走过来，将白晓月背上。 白晓月拎了一下萧问剑的耳朵，不客气地说：“还不是你害得，我走不动。” 萧问剑安慰道：“要不我们不去了，我给你叫外卖。” 白晓月不答应：“我要去，外卖太难吃了。” 萧问剑背着白晓月走出门，卡罗拉已经停在门口。 “星星？嫂子，太麻烦你了。”萧问剑将白晓月放到汽车前排，对钟小艾和三岁的燕星星打招呼。 钟小艾客气地说：“不麻烦，老燕和你哥他们出去钓鱼去了，我们正好到苏医生家混一顿饭吃。” “星星，你太可爱了，可惜小夕明天才出院，不然一定很好玩。”萧问剑坐上后排，摸了一下燕星星的大脑袋。 “小剑叔叔好，晓月阿姨好。”燕星星和两人打招呼。 车停到了苏梦家门前，白晓月伸出手，让萧问剑继续背，萧问剑小声说：“小祖宗，你能不能走两步？” 白晓月继续撒娇：“不能，你不背我，我就向梦姐告你的状，说你欺负我。” “我服了你。”萧问剑背上白晓月，从后备箱拿了两盒茶叶，钟小艾一手拎着土特产，一手牵着儿子，众人进了院子。 身着警服的童真，打开一楼院子大门，看着萧问剑，鄙视道：“萧问剑，这又没有过年，你怎么背一头猪过来？” 萧问剑回怼道：“童警员，这么闲？杀人案破了没有？” 苏梦到了院子里，摸着燕星星的大脑袋，笑着说：“欢迎欢迎，燕夫人，这是你儿子？” 萧问剑认出苏梦后面的小朋友：“沫沫？” 沫沫也认出萧问剑：“坏人锅锅。” 萧问剑将白晓月背进一楼客厅，放到沙发上，沫沫和燕星星两个孩子有了玩伴了，很快玩到一起。 萧问剑闻到了香味，好奇地问：“厨房是芹姐在忙吗？” “也不行啊，还说你是狗鼻子。”童真继续鄙视道，但还是给白晓月和钟小艾倒了一杯茶。 “我的茶呢？童警官。”萧问剑不满意了。 “滚，让你们家晓月伺候你。”童真不客气地说。 苏梦和钟小艾聊着天，苏梦笑着说：“这两人是仇人，一见面就是干仗。” 一个人拎着锅铲跑出来，白晓月惊讶地说：“小曼姐？” 苏梦向钟小艾介绍童真和麦小曼，钟小艾抢过锅铲，客气地说：“怎么能让溪州来的客人做饭，我怎么也是钟家村本地人，让我来吧。” 苏梦笑着说：“我忘记了，这里还有大地主，我们这个别墅区的土地，都是钟家村的。” “别笑话我了，我和阿生，都是工仔，两位是警官，苏医生住别墅，萧董是大资本家，晓月更是公主命。”钟小艾说完，进了厨房。 “小剑，你帮忙看两个孩子，小曼，帮我倒茶，一会芹姐会带苏畅过来。”苏梦说完，也进了厨房。 萧问剑见了两个孩子，开心极了，也不再理会三个美女，带着两个孩子到院子里去玩了。 麦小曼看着萧问剑的疯劲，对坐在沙发上白晓月说：“他一直这样吗？” 白晓月不满意地说：“我哪知道，我和他又没有待几天。” 麦小曼问：“你们谈恋爱多长时间了？” 童真介绍：“他们好像是6月24日认识的，那天我和天元也在。” 白晓月回忆两人认识经过，满眼甜蜜：“其实那天小剑根本没有认识我，我也只是看了他两眼，第一眼是他坐在花坛边的摩托车上吃方便面，我将我们没吃完的剩菜送给他，我以为他是农民工。” 麦小曼继续问：“还有第二眼？” 白晓月继续满眼甜蜜地讲述：“第二眼是我们的车轮被卡住，这时谢小兴开着渣土车在后面追，他下了摩托车，找了一块石头垫到我们车轮下面，我们才死里逃生。我当时就在车上，打开车窗，和他打了个招呼。” 麦小曼满眼羡慕地说：“你当时没有找他要个联系方式？” 白晓月讲述当天紧张而又刺激的场面：“当时我们只顾着逃命，逃到高速公路上，看到他骑摩托上了一个小山，用一个什么东西将谢小兴的车窗砸坏，谢小兴可能在躲避时转弯过大，翻车了，谢小兴还拿着一个什么东西和他打架，他满身是伤，还是打赢了。只到谢小兴被撞死，我们才开车走了。回到扶余路二号小钿的家，我们才从小钿家的保安那里拿到他的书包，送到医院时遇到了童警官。” 麦小曼发挥刑警本色：“他的书包怎么到了保安手里，你又是如何知道他的地址？” “好了，这个案子我是从头跟到现在，田家的保安是在我和天元的后面就到了现场，是从我和天元那里知道萧问剑的信息。”童真说完，简单介绍了6月24日晚上的经过。 麦小曼听到夜宵摊老板娘的故事时，好奇地问：“他真的会治不孕不育？” 童真介绍：“我不确认，不过梦姐说，她和林志远结婚两年，都没有怀孕，是吃了萧问剑开的方子才怀上小夕。对了，6月24日晚上，有一个夜宵摊的老板娘，也说吃了他的方子才怀孕。” 麦小曼更不相信：“怀上小夕，那时他多大？” 童真继续介绍：“那时他初一暑假，应该是十三岁，据说是他开的第一个妇科处方，不过是经过他师兄审核过的。” 麦小曼惊讶地问：“十三岁，还是一个孩子，会开处方吗？” 童真介绍：“他现在也是孩子啊，我听说，他已基本学完中医和西医本科的课程，所以本科选了中药专业。” 院子里进来了一台车，芹姐扶着苏畅下来，苏畅喊：“萧问剑，别玩了，帮我拿衣服。” 萧问剑跑过来，从后备箱拿起行李箱，感叹道：“你这是搬家啊。” 苏畅回答：“就是搬家，我们搬过来住一段时间，到到我康复了，再回去上班。” “为啥？”萧问剑说完，拎着苏畅的行李箱，进屋子。 芹姐扶着苏畅进了客厅，让苏畅坐在沙发上，麦小曼给苏畅倒了一杯茶，众人坐下，萧问剑又跑出去，拿了第二趟行李。 苏畅说：“你帮我拿到二楼，我原来的房间。” “好！”萧问剑答应一声，将两个行李箱都拿到二楼苏畅的房间。 苏梦端着菜出来，热情地说：“开饭。” 萧问剑问：“小夕和明老师在医院吗？” 苏梦回答：“是，明天才出院。” “我明天上午要和天元到看守所，要不等我回来吧。”萧问剑说完，到院里，将两个孩子带进来客厅，扶着白晓月坐到餐桌边，准备吃饭。 “梦姐让我罚你今天晚上到医院睡折叠床。”白晓月捶了萧问剑一拳。 没有人喝酒，萧问剑最快吃完饭，将手机放到茶几上，躺到沙发上，很快打起了呼噜。 麦小曼目瞪口呆，看着众人，好奇地问：“这人睡觉都这么快？” 沫沫也吃完了，跑过去，拿起萧问剑的手机，跑过来，递给童真，奶声奶气地说：“童真阿姨，坏人锅锅的。” 白晓月看着沫沫，奇怪地问：“你为什么拿手机给童真阿姨？” 沫沫歪着小脑袋，认真地说：“娘娘说,娘娘说，拾到东西，要交给大人。” “娘娘？太后怎么说？”白晓月接过手机，用密码打开萧问剑的手机。 童真来了兴趣，对沫沫说：“你再说一次，沫沫。” “娘娘说，拾到东西，要交给大人。”沫沫继续认真地说完，又拿过白晓月手中的手机，递给童真。 童真问：“娘娘是什么方言？” 白晓月解释：“驿东方言中，娘娘是外婆的意思。” 童真拿起萧问剑的手机，查了一下，又说：“拾到也是驿东方言？” 白晓月说：“对，也是，我爸爸的老家，你不是去过吗？” 麦小曼接过萧问剑的手机，翻看了一下，读了出来： 待我了无牵挂，陪你云游天下 江山秀美如画，许你四海为家 待我了无牵挂，了却人世浮华 名利美女荣华，不及望月楼下 待我了无牵挂，北城修篱种花 闲田药圃作伴，共享余生清雅 等我了无牵挂， 萧问剑同学，你的情诗也没有写完啦。” 童真踢了萧问剑一脚，鄙视道：“萧问剑同学，不仅是个偷情大盗，还是偷诗大盗。” 萧问剑被人惊破好梦，鄙视道：“童警员，这么闲，你的杀人案破了吗？” 麦小曼问：“待我了无牵挂，后面应该补什么？” 萧问剑补充：“待我了无牵挂，许你青丝白发，还没有写完。” 童真反驳：“不对，应该是这样的，待我了无牵挂，许你自绝天下，萧问剑同学，跟我走。” 萧问剑同学拒绝：“我有女朋友了，我很专情的！” 童真不理会这厮，对众人说：“梦姐，钟小艾，我走了，晓月，征用你男朋友当翻译，晓月，你试着用驿东方言和沫沫沟通一下，说不定有收获。” “当翻译，你从日本来的？不对，萧艳艳找到了？”萧问剑跳了起来。 第144章 携款潜逃 “还没有笨死。”童真说完，跑到院子看了一下，又跑回来客气地说：“芹姐，你帮忙挪一车，挡住出口了。小曼，借你的车用一下。” “就用苏老师的车吧，嫂子，车钥匙给童警官，苏老师一定能保佑我们逢凶化吉，活捉莫怀恩！”萧问剑说完，从钟小艾手中，接过车钥匙交给童真。 “我也陪你们去吧，反正也没事。”麦小曼也站起来，和大家告别。 童真开车，麦小曼坐副驾驶位，萧问剑坐后排。 童真启动车，对萧问剑说：“三少爷，你这么聪明，你猜萧艳艳是死是活？” 萧问剑想想说：“八成死了。” 童真继续问：“你猜一下案发经过。” 萧问剑又想了想说：“6月22日莫怀案撞死苏老师后，将孙小浩提供的一百万现金，交给老婆萧艳艳，自己躲起来，萧艳艳被帅哥郑昌吉所骗，以为遇到真爱，将自己的女儿莫小兰卖给人贩子萧春兰，拿着钱，准备和郑昌吉远走高飞，郑昌吉也不知道萧春兰手里有大量现金，将萧艳艳转手卖给与自己长相差不多的人，这个人发现萧艳艳手上有大量现金后，将萧艳艳杀害，然后携款潜逃。” 童真说：“八九不离十，要不你来给我们当顾问。” 萧问剑感叹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些人应该不是第一次作案，业务熟练，手法专业。郑昌吉负责行骗，长得和郑昌吉差不多的那个人，负责将女人的钱财搞到手，萧春兰再将人卖出去，可怜的女人，以为自己遇到真爱，抛夫弃子，不，抛夫弃母卖女，最后被别人也卖了。” 麦小曼也感叹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个萧艳艳也该死，居然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卖了。” 童真又问：“萧问剑，你说，郑昌吉和萧春兰是不是一伙的？” 萧问剑说：“也不一定，可能只是单纯的人口买卖关系。” 童真继续问：“那长得和郑昌吉相似的人，与郑昌吉是什么关系？” 后排已经打起了呼噜。 麦小曼回头看了一眼萧问剑，笑着问：“童真，你比白晓月先认识三少爷，还一起下湖救过人，你就对三少爷没有动过心？” 童真反问：“你不觉得这人还是孩子，没有长大吗？” 麦小曼说：“这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男人，天才总会有某些方面的缺点，没有等他完全成熟，就有很多妹子惦记的，又是爆发户，你下手晚一点，别人就抢跑了。” 童真又问：“怎么，你也惦记？” 麦小曼遗憾地说：“我怎么可能不惦记，但人家都不正眼看我，再说，我也配不上人家，我们这些同学同事，包括你们局的，我看只有你才配得上。” 童真一边开车，一边小声说：“你别说，我们局的法医小张，就有事没事找我打听这家伙的消息，还找我要过这家伙的联系方式，不过家伙童年有心灵创伤，对漂亮的女人有深刻的不信任，不然，那个苏冰冰早就得手了。” 麦小曼八卦心大起：“冰剑传媒？他们有一腿吗？” 童真说：“应该没有，我估计，他最初有点想法，不然不会起这个公司名称，但看到苏冰冰今天对区天元感兴趣，明天对全律师感兴趣，他死了心。” 麦小曼继续八卦：“说说，他有什么心灵创伤？” 童真详细解释：“我听梦姐说的，你得保密，据说他妈妈是出轨后，和他爸爸离婚的，还有，他的堂嫂也是在结婚之前，离开他堂哥萧问风。另外，他的那个长相漂亮的英语女老师，也冤枉过他两次，两次都打伤他，因此，他对漂亮女人非常不相信。” 麦小曼还是有些不相信：“他那为什么相信你，相信梦姐，相信白晓月？” “这都不明白？他一个无爹无妈的孩子，梦姐每年跑一千公里，去看他一两次，据说他的大部分衣服，都是梦姐买的，他自然会将梦姐当亲姐姐。我和他一起下湖救过人，算是战友了。白晓月6月30日在你们溪州救过他。我们这三人算是经过了他的认证。” “也就是说，如果他挑女朋友，只能从你们三人中选？难怪他会强吻你！” “他是有心理问题，开枪伤人之后，或者遇到其他强烈刺激，可能会发狂。他已经发过三次了。” “哪三次？说说。” “第一次，是7月1日，6月30日他第一次杀人，又喝了酒，第二天跑到我们公安局，打了我们专案组几个男警察一顿。第二次，是7月2日，开枪打伤熊小军之后，对我做那事。第三次是7月6日，看到我和余公子一起吃西餐，又发现云家二房的秘密，又发作。” “你就没有动心？” “说一点都不动心是假话，毕竟一起战斗过多次，但这家伙太猖狂，根本不适合我们这种体制内的人，还一脸伤疤，性格是完全没有长大。另外，哎，不说了。” “你和余公子怎么样了？” “就一起吃过一次饭，天天加班，没有联系了。” “我看那个网警支队的小李，经常有事没事找你，你没兴趣？” “这个李小石，据说是王小敏的前任，两人刚分手不久。” “为什么分手？” “我只听王小敏提过一嘴，好像说是什么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王小敏一直供他读研，研究生毕业后，考上我们局的社招了，再通过王小敏的舅舅调动到网警支队了，就断了两人的关系。” “真的假的？” “我不知道，李小石说，王小敏控制欲太强了，还非常敏感，有非常大的心理问题，已借钱全部还清王小敏的钱了。” “这个王小敏也很可怜的，一边是舅舅，一边是姑姑，还有上千万的房子，左右为难。”萧问剑醒了，在后排说话。 童真紧张地问：“你啥时醒的？听到什么了？” 萧问剑揉了揉眼说：“听到王小敏与李小石分手，我知道王小敏看我们童警官为什么这么仇视了。” 麦小曼继续八卦：“其实，在公安大学，还有一个我们的同学，也考到南都市公安局了。” “真…”萧问剑还没有说完，“砰！”前面传来一声巨响。 童真停下车，走下来一看，一个外卖员倒在地上，另外一台跑车也停下来，童真大喊：“萧问剑，有人受伤。” 跑车上，一名男子下来，踢了一脚外卖员，骂道：“臭送快递的，我是绿灯，你撞了我的车，你死定了，你快回家卖房子吧。” “对不起，我是美团的。”外卖员也吓坏了，这车真是赔不起。 萧问剑拎着急救箱，跑过来说：“别动，我给你检查一下受伤情况。” 众人看到了交通事故，都围了过来看热闹。 跑车司机看到穿警服的童真，眼光大亮，瞳孔放大，高兴地说：“这位警官，你怎么称呼？” “不许动，你涉嫌殴打他人，我将拘留你！”童真说完，拿出手铐，将跑车男铐上。 跑车男双手被拷，非常生气：“你一个小小的见习警员，居然敢铐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童真不客气地说：“请出示证件！” 跑车男笑着说：“这还差不多，快给你打开手铐，我和你们大领导的秘书是好朋友。小柔，拿我的金名片过来。” 跑车里出来一个身材极好的美女，一步三摇地走过来，拿着一盒金色名片递过来。 小柔嗲声嗲气地说：“张公子，你这个花花公子，怎么，看上霸王花了？” 张公子从名片盒里取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童真，开心地说：“警官，你怎么称呼？大周末的，还开一个破卡罗拉上班，看得上我的911吗？送给你。” 童真接过名片，摸了一下，好像是真金的，脸色大变，生气地说：“你涉嫌贿赂国家公职人员，你被捕了。” 萧问剑处理完外卖员的伤，看着小柔手上的金色名片盒，认真地说：“这是有钱人，名片都是黄金做的，我给你要几张做赔偿。” 外卖员不好意思地说：“不用了吧，医生，他没找我赔车就不错了。” “你站起来试试，应该可以走路了，先别走开，等等我。”萧问剑说完，跑到童真身边，对童真说：“童警官，这是误会，其实名片是送给我和外卖员的，外卖员还有伤，他们还需要联系。” 张公子嚣张地说：“你他妈的是谁，滚！小妞，老子一个电话，让你脱了警服，乖乖地爬到我床上。” 童真这下更生气了：“行，小柔是吧，手机给他打电话，我倒要看看，在南都，谁有胆子让我脱警服！” “有种你别后悔。”张公子接过小柔递过来的手机，开始打电话，张公子打通之后，说了两句，将手机递给童真，继续嚣张地说：“你接电话！” 童真接过电话，听了一句，变色了，张公子一脸得瑟，继续嚣张地说：“怎么害怕了？” 童真又听了几句，大怒，对手机大骂：“余清晖，你这个王八蛋，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我马上将你的行为告诉你爹和谭市长。” 张公子傻眼了，原来这个小妞对谭市长的秘书一点也不害怕，紧张地说：“你,你，你别骗我。” 萧问剑看着张公子，安慰道：“张公子，你今天想全身而退，求余清晖没有用的，童警官的父母，可比余清晖和谭市长的官大得多，连这个妞，爸爸也是公安局副局长，看在我们有缘的份上，你求我吧。我是医生，医者仁心！” 麦小曼在旁边点火：“这是我们三少爷！你还不求他？” 张公子这回真是害怕了，连忙鞠躬，客气地说：“三少爷，救命啊！” 萧问剑开心地笑了：“这还差不多，你先给外卖小哥鞠躬道歉！” 张公子跑过去，客气地说：“小哥，小哥，对不起，我给你鞠躬！” 说完，对着外卖小哥认真地鞠躬。 萧问剑不满意地说：“光口头道歉？” 张公子连忙说：“我赔钱，我赔钱。” 这时交警过来了，对众人问：“怎么回事？” 萧问剑指着张公子说：“他的全责！” 张公子刚想说什么，童真瞪了他一眼，张公子连忙说：“是我的全职！” 萧问剑问：“赔多少？” 张公子连忙说：“赔二千，不，赔四千。” “不，不，不用了！”外卖员跑过来，客气地说：“我也有责任，我确实是闯红灯了，对不起，张公子，我们两清，我实在是赔不起你的车。” 外卖员说完，也给张公子鞠躬道歉。 童真对交警说：“交通事故你处理，这个人涉嫌殴打他人、涉嫌贿赂国家公职人员、涉嫌妨碍司法公正，我要带回去处理。” 萧问剑笑着说：“多大的事，张公子，你不是有金名片吗？交给我，我帮你摆平。” 张公子大喜道：“小柔，快，快，将我其他两盒名片，也都拿过来。” 小柔小跑过去拿名片了，萧问剑对童真说：“这张名片是张公子通过你，交给外卖小哥的，是不是，张公子？” 张公子高兴地说：“是，是，就是这样？” 萧问剑不等童真回话，从童真手里取过名片，递给外卖小哥，热情地说：“你的伤基本没事，有问题联系我，或者联系张公子，我们加个联系方式，你就可以走了。” 小哥摸了摸金色名片，紧张地问：“是真金？” 小柔将三盒名片，都交给萧问剑，认真地说：“当然，张公子的名片怎么会是镀金的。” 外卖小哥加了萧问剑的手机微信，客气地说：“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名片一张就够了，我开开眼，兄弟，谢谢你。” 说完就要走。萧问剑大加感动，客气地说：“大哥，送你一盒创可贴，你的伤还需要贴一下。” 外卖小哥有些激动：“太谢谢你，要不我给你一点钱。” 麦小曼说：“我们三少爷，钱多的快花不完了，你快走吧。” 外卖小哥这才走了。 萧问剑对童真说：“童警官，你看，这人已做了必要的赔偿，殴打他人，是不是可以算和解了。” 张公子高兴地说：“对，对，和解了。” 童真不以为然：“好吧，涉嫌贿赂国家公职人员、涉嫌妨碍司法公正，还是要跟我走。” 萧问剑说：“你看，我说是误会，名片是请你转交给外卖小哥的，麦警官，是不是？” 麦小曼也劝道：“算是吧，名片也送出去了，算了，童真。” 童真也退了一步，继续说：“好，涉嫌妨碍司法公正呢？” “这样，张公子，你今天对围观的群众，也散点财，各位，经公子给你们发一张金名片，拿回家做个纪念。”萧问剑说完，取出名片发给围观的群众。 众人反应过来，围上前，争抢名片，萧问剑将一张名片递给一名老者，老者说：“年轻人，民与不官斗，你今天虽然赢了，小心点。” “谢谢您的提醒，您收下名片吧，真金的。”萧问剑对这名老者充满了敬意。 “不用了，不是我的，我不会要。年轻人，虽然你今天都说的是假话，但我还是很喜欢你，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老者拿出手机，出示微信二维码。 “谢谢您，我们有缘，自会相见。”萧问剑说完，将余下的名片还给小柔。 小柔睁大眼，不敢相信地说：“你自己不要？” 很多人拿着手机拍照，还有录制视频的，众人纷纷鼓掌。 汽车又出发了，萧问剑安慰道：“你别生气了，童警官，大部分公子哥都是这样吧，你们两个这种情况不多。” 童真生气地说：“你信不信，我将你赶下去？” 麦小曼劝架：“别，萧问剑同学对金名片都不动心，不得不说，是个好同志。对了，童真，那个张公子是谁？” 童真解释：“陈市长的外甥，张重。” 萧问剑明白了：“我说怎么这么嚣张呢？原来真是太子党。” 童真又生气了：“你一个小镇做题家，你懂什么？陈市长还有一个外甥，在我们局，你知道是谁？” 萧问剑不以为然：“陈市长的外甥，一定是高高在上，我怎么会认识？” 童真鄙视道：“你见过，也姓张，你猜，人家还对你感兴趣。” 萧问剑更不以为然：“我可对男人不感兴趣，你别恶心我了。” 童真继续鄙视：“我说了是男人吗？” 萧问剑不客气地说：“女人?我更不可能认识，除了你还有那个潘晓慧和任丹珍，我不认识其她女警官了。” 童真实话实说：“你这个没良心的，苏畅也是女警官，我们的法医也是女的。” 萧问剑这才想起来：“你是说法医小张？” 童真鄙视：“你还记得人家？” 萧问剑还是有些不相信：“我就见过几次，怎么可能记得，一个市委常委、副市长的外甥女，怎么跑到公安局当小小的法医？” 童真问：“那应该干嘛？” 萧问剑想了想说：“当然是当刚才那种花花公子，那个才是二世祖的正常职业。小麦这种公安局副局长的女儿，来当刑警，我勉强能理解。你们一个中将参谋长的女儿、一个实职正厅级大领导干部的外甥，居然一个整天面临生死，一个整天正对死人，我这种乡村青少年，理解不了。” 童真继续鄙视：“你还是乡村青少年？你也算权贵了，不说你掌握的几千万，你自己就合法赚了上千万。你为什么没有花天酒地？天天不是读书，就是在医院睡折叠床，还打生打死，调查父亲的死亡真相？” 萧问剑实话实说：“我那是为国尽忠，为家尽孝。” 童真生气地说：“只许你为国尽忠，就不许我们恪尽职守？我们也是考上的，不是走关系走后门来的。” 萧问剑叹了一口气说：“哎，我一直以为，你们应该做金融、做房地产，最差也应该到金融业当个一官半职，搞个年薪千万百万之类的。” 童真继续问：“然后呢？” 萧问剑发挥自己的想象：“然后将钱换成美元，携款潜逃啊。” 童真继续问：“你们家古教授已经有几个小目标了，也有美国绿卡，怎么一直没有走？” “啊？你不会骗我吧？”萧问剑完全惊呆了，他一个小镇青年，在师父家管吃管住，在县城有一个副县级两三个科级干部做靠山，无证驾驶和无证行医，对他来说完全不是问题。除了在师父家白吃白住，一个月还有两三千的收入，又没有什么不良爱好，看山山高，看水水长，无非就是带同学们吃点喝点，有人欺负学生，就找学生们打他一顿，就能有一个三少爷的美称。十万块已是他收入的极限，这还包括爷爷哥哥等长辈们给的学费和生活费，以及天文台赔给爷爷的青苗损失费。 萧问剑从来没有想到父亲在南都会留下一套房子，也不会想到自己赚到一千万的收入，更不会想到认识厅级以上干部。现在认识的人和遇到的事，已经完全超过他自己以前的认知范围。如果说协和退休教授路军给他开启了一扇全新的通向现代医学的大门，童真、上官明睿、古井松、聂国士这些人，让他觉得自己才开始成长、长大。 童真继续鄙视道：“你以为古教授帮你，是为了几百万基金捐款？” 萧问剑变得不自信了：“是为了什么？” 童真继续打击萧问剑的信心：“人家是为了帮自己的女儿考察你，你以为偷吃别人的女儿，人家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萧问剑快疯了，这都什么人，为什么要和我一个升斗小民过不去。 童真继续鄙视萧问剑同学：“只允许你偷牙刷、拍视频，就不允许别人调查你？” 萧问剑恍然大悟：“原来你们都在调查我，难怪向叔问我，在这里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有很多人到肖县和萧阳县调查我。我还以为是周家和云家二房在调查我。” 童真继续打击萧问剑同学的自信心：“幸好你除了打架、无证驾驶、无证行医，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更没有什么严重后果，如打死打残、治死治残之类的。对了，你今年的个人所得税记得要如实申报，好多人都盯着你。不要以为一个副处级干部、一个副厅级能罩得住你。” 萧问剑突然明白熊爱军和熊小军的事，自己只是一棵稻草，客气地说：“那个熊小军和曾黎泰的事，谢谢你！” 童真生气地说：“曾黎泰的事，是小曼帮你摆平的，不要谢我。熊小军的事，他准备到法院起诉你，到公安局告你的事我帮你摆平了，他到法院告你的事，自己处理。别指望我们两个了。你长大了，兄弟，不要什么事，都指望别人来给你擦屁股。” 第145章 找到莫怀恩老婆萧艳艳 钟慧贞看着照片，哭着说：“能不能让我看看真人？” 卢义文冷静地说：“不建议看，味道太大，法医小张都被熏吐了，胡工亲自出马才做完尸检。你确认一下衣服包包之类，是不是你女儿萧艳艳的。” 钟慧贞看完衣服和包包，大哭起来：“砍脑壳的，姑娘才这点，你要老子肿么办？你要老子肿么办？” 莫小兰听到了，也哭起来：“嘎嘎乖，不哭不哭，哭哭的不是好丫儿。” 萧问剑无语，这都什么人，一个比一个该死，这一老一小怎么办？ 萧问剑摸了一下莫小兰的额头，发现不发烧了，对钟慧贞说：“中药继续吃完，如果再发烧，给我打电话。” 钟慧贞感激地说：“谢谢你，他们回来后，我还钱给你！” 萧问剑想到这个钟慧贞是自己在萧山派出所邻居钟老师的亲戚，看到钟老师的面子，还是应该关心一下：“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老头子还没有死，每年出去打工，只有过年才回家，收入完全补贴给儿子媳妇了。我自己要打工才有收入，是小艳自己带孩子，6月23号，她转了我两千块，说带小兰回婆家玩几天，我没有在意，这一去就再也没见到，只到上次见到你们和小兰。”钟慧贞絮絮叨叨，萧问剑勉强能听懂。 萧问剑说：“儿子媳妇什么时候结婚的，有小孩吗？” 钟慧贞回答：“在浙江打工，过年才会回家，说是怀孕了，也不知真假。” 萧问剑加了钟慧贞的微信，客气地说：“有你女婿的消息，马上联系我。” 钟慧贞问：“公安是不是在抓他？” “我也不知道。”萧问剑不想跟这个女人说太多。 法医张茜茜走过来，给钟慧贞和莫小兰抽血，要与尸体做dna对比鉴定，莫小兰被扎一针后哭了出来，陈新泉递给莫小兰一小袋饼干，莫小兰刚要去接，钟慧贞对着莫小兰就是一巴掌，骂道：“小砍脑壳的，大的小的，都要老子操心，叫你哭，叫你吃！” 莫小兰哭得更大声了。 萧问剑不乐意了：“你怎么打孩子？” 童真走过来说：“我们送你回去吧。” 童真开车，麦小曼、萧问剑一起，送钟慧贞、莫小兰回家，莫小兰一直委屈地哭，萧问剑看到路边有一家超市，对童真说：“童警官，超市前停一下，我带小兰去买点东西。” 童真停到超市停车场，萧问剑抱着莫小兰下车，进了超市，童真问：“萧问剑带你的外孙女到超市去了，你不去，放心吗？” 钟慧贞苦笑道：“萧医生是有钱人，也是大好人，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麦小曼问：“你不怕萧问剑带跑了你的外孙女？” 钟慧贞苦笑：“小兰跟萧医生，是她的福气。在我们家，吃的没得，穿的没得，爹妈好多天都见不到，也不给钱，遭殃！” 麦小曼勉强听明白了钟慧贞的话，给童真翻译一次，童真说：“你别说，萧问剑同学是真心喜欢小朋友，你没见他刚才和星星沫沫两个小孩玩得欢。” 麦小曼笑着说：“童真，人家就是未成年人。” 童真问：“刚才萧问剑说中药继续吃是什么意思？” 钟慧贞介绍了萧问剑给莫小兰开药并借钱给她的事，麦小曼感慨：“萧问剑同学，还真是一个好人！” 很快，萧问剑抱着莫小兰，一人拎一大袋食品从超市出来。 到了城中村，车进不去了，钟慧贞下车，萧问剑抱着莫小兰下车，将两袋食品分别交给钟慧贞和莫小兰，莫小兰萌萌地笑着说：“锅锅，到我们家玩！” “下次吧，再见。”萧问剑摸了一下这孩子的小脑袋，挥手再见。 车开了，童真说：“我们回梦姐家，她好像有什么事。” 萧问剑不满意地说：“这孩子到底多大，说话不清，大舌头，也没人治。” 童真恨恨地说：“2020年7月8日出生，正好两岁，没有结婚证，没有上户口，没有上幼儿园，没有打疫苗，我们把全市所有的幼儿园、疫苗接种记录、租房记录，查了个底朝天，硬是没有找到。” 萧问剑好奇地问：“出生证总有吧。” 童真继续说：“出生证是在溪州市，莫小兰以前在那里打工，我们根本没有想到。” 萧问剑继续地问：“莫怀恩的租房记录、买房记录也没有？” 童真有些生气：“到底你是警察，还是我是警察？” 萧问剑也有些不高兴：“你是警察，我作为家属，难道不能问一下进展吗？” 童真实话实说：“现在没有头绪，有进展，我会通知你。说实话，其实还是要感谢你，是你从那个土布裙子找到钟慧贞，我们才找到线索，连萧春兰、莫小兰也是你找到的。” 萧问剑也实话实说：“不用谢，我不是为了你。” 童真继续说：“其实，最应该感谢你的，是郑昌吉，如果不是你打他几拳，他肯定被当作杀死萧艳艳的凶手了。” 萧问剑一点就透：“那个杀萧艳艳的凶手，是dna与郑昌吉完全一样？是孪生双胞胎？” 童真说：“聪明，我们查实，郑昌吉也是被人贩子拐卖之后收养了，因此，他的孪生双胞胎，具体是谁，还不知道，只知道这个人的微信名叫今夜无风。” 萧问剑问：“身份证和手机号码是假的？” 童真说:“手机号码和银行卡是真的，身份证也是真的，不过身份证上的人，与实际上的人，不相符，这个身份证，是找三和大神买的。” 萧问剑不懂就问:“三和大神是什么鬼？” 麦小曼解释：“三和大神，是指在深圳三和人才市场附近，只做日结工，做一天，玩三天，睡在天桥和网吧的打工人员。” 萧问剑觉得无用的知识已增加了：“郑昌吉是怎么处理的？” 童真继续说：“收了一万块，算拐卖妇女儿童，另外，敲诈勒索孙小雅两万，两罪并罚，够他喝一壶的。” 萧问剑想问一下郑昌吉的兄弟，有没有什么线索，但想想，这好像和自己没有关系了，就很快睡着了。 听到后座传来呼噜声，麦小曼说：“你怎么不提郑昌吉有重大立功表现，很可能减刑的事？” 童真说：“这和他有关吗？” 麦小曼说：“我估计，你是担心，这家伙报复郑昌吉，你别看他平时与人为善良，甚至对仇人的老人和孩子，都非常善待。但对仇人，决不会手软。” 童真问：“你这么了解他？” 麦小曼鄙视：“你好像不了解他似的，梦姐要我们过去做什么？” “好像是那天在肖家芳他们村，和那个清洁小组长打架，并送到她到看守所的事，梦姐建议我们和解。” 过了一会，萧问剑醒了，看了看手机的信息说：“对了，童警官，王有财为什么到公安局开车的事，有什么结论？” 童真一边开车，一边介绍：“我让人查了，王有财他们家的房东，是镇长的亲戚，介绍王有财到镇政府当临时工开车，有一次，镇长和司机都喝了酒，让王有财去开车接，结果路上出车祸了。” 萧问剑坐直了，紧张地问：“车祸？什么车祸？具体时间？” 童真如实介绍：“你也不要紧张，王有财那时技术不太熟练，当时对面来了一个大货车，又是晚上，他避让时方向盘打多了，车掉进河里，镇长淹死了，他自己和其他人都没事。他非常自责，在镇长的葬礼上哭得很伤心，又下跪又磕头，被镇长在市公安局工作的朋友看见，觉得这孩子比较实诚，就介绍他到公安局车队开车。我已通知任丹珍把车祸详细资料发给你。” 萧问剑继续问：“镇长在公安局工作的朋友叫什么？” “姓肖，当时是车队队长，现在已经退休，就住肖镇。叫什么名字，我没有问出来。” “谢谢，我再让华仔核实一下。”萧问剑说完，又问：“小曼，那个新哥没有消息了？” 麦小曼回答：“暂时没有，有消息我通知你。” 萧问剑心想，不对，如果童真的话属实，王有财应该负刑事责任，怎么可能还跑到公安局开车。萧问剑打开手机中的邮箱，发现任丹珍发来的邮件，是一份交通事故责任认定书，事故时间为2007年7月26日23点51分，事故地点为北郊区肖镇的一条乡道，事故天气为大雨，当事方基本情况：王有财，驾驶小汽车，小汽车乘客田佳功、肖文成、肖文标。燕东来：驾驶大货车。交通事故形成原因及当事人责任：王有财驾驶的小车和燕东来驾驶的大车在会车时，燕东来在会车使用远光灯并超速20%，造成王有财将小汽车开到河中，肖文标溺水死亡，燕东来和王有财负同等责任。 萧问剑大惊，心想这个田佳功和田佳燕是什么关系？使用远光灯和超速，为什么会对小车的落水负同等责任？萧问剑检查了一下，办案民警是薛彻。 到了苏梦的别墅门口，肖家华、王德红已在外面等候，萧问剑说：“你们两个怎么不进去？” 王德红举了举手中的烟说：“我在外面抽支烟。” 肖家华说：“我在外面陪王叔。” 这时苏梦打开院门说：“都进来吧。” 王德红将烟扔到地上，踩了一脚。萧问剑捡起烟点，走进院门，扔到垃圾箱。王德红不好意思笑笑。 一楼客厅里，肖家华给众人介绍：“这是肖甲村的支书肖文昌，这是翁姐的丈夫郑大龙。” 盛煊说：“各位请坐，我受肖甲村支书肖文昌和清洁工小组长翁姐老公郑大龙委托，今天来和解翁姐扣王德红工资的事，我已起草了和解书，请大家看看。” 萧问剑拿起和解书，看了看说：“这只赔偿了这两年的扣款共十八个月三千六百元，以前的怎么办？” 肖文昌笑着说：“萧董，以前不是承包给翁姐的，这一部分，要不我们村补上吧。我算过，共一十六年零七个月，每个月扣两百，共三万九千八百，我们村赔四万吧。” 萧问剑对王德红说：“王叔，你在做清洁工之前，在干嘛的？” 王德红说：“在一家工厂打工，后来工厂关门了，我没地方去，就做清洁工，那时儿子还在读书，开销大。” 萧问剑又问王德红：“王叔，你对这个赔偿款还满意吧？” 王德红笑着说：“这个事，和村里没有关系，村就不用赔了吧。” 童真也为王德红打抱不平：“和村里或多或少都有点关系，王叔，你应该拿。” 萧问剑也说：“是，应该拿。” 王德红这才说：“那就少拿点吧，一万。” 肖文昌认真地说：“不，不，我们出两万吧，是我们工作没有做好，给公安局添麻烦了。” 王德红说：“可以。” 萧问剑认真地说：“好，村里就出两万吧。郑先生，这个事是因你老婆起的，你也打人了，这样，除了三千六，你再出三万吧。王叔，少不少？” 郑大龙生气地说：“你也打了我。” 萧问剑说：“我们打架的事抵消，只说你老婆贪污的事，三万，不多。” 王德红说：“多了吧？” 童真坚定地支持：“不多，他们贪污你的工资，赔三万便宜了。” 郑大龙看着郑文昌和盛煊，两人点点头，郑大龙说：“好吧，我出三万。” 郑大龙和王德红签字后，郑大龙和肖文昌转账给王德红，肖文昌和郑大龙走了。 王德红说：“小剑，谢谢你，我请你们吃晚饭。” 萧问剑拒绝：“不用了，我还有事，华仔，你送王叔回去吧。” 肖家华王德红走了，苏梦说：“小剑，晓月有点不舒服，我让星星妈送回长春路了。” “星星和他妈妈也回去了？” “是。” 萧问剑说：“梦姐，我请大家吃晚饭吧，晓月的堂弟白晓光过来了，他和云飞两个人住在扶余路一号，离这里不远。” 童真说：“我们就不去了，他和笑笑分手，见了面挺尴尬的。” 萧问剑看着童真问：“他们为什么分手，你知道吗？” 童真回答：“我问过笑笑，她不说，改天我和她聊聊。” 麦小曼说：“那我们回去吧，沫沫就交梦姐了。” 萧问剑看着两名美女警官：“你们两个吃完饭回去吧。今天不是周末吗？有两个大帅哥。” 童真和麦小曼没有理会，两人开车走了。 萧问剑上楼抱着沫沫，坐上苏梦的车，给潘拥军打电话将推拿针灸时间推迟。盛煊自己开车，芹姐扶着苏畅上了飞度，三台车到了餐馆，进了餐厅，白云飞和白晓光已在等候。 白云飞明显憔悴了许多，白晓光身高约一米八三，偏瘦，阳光帅气，连沫沫见了白晓光，喜欢得不得了，白云飞介绍之后，沫沫一口一个晓光哥哥。 盛煊见了白云飞，眼睛一亮，主动递名片给白云飞和白晓光，并加了两个人的联系方式。 可惜白云飞明显不在状态，萧问剑打听他和童笑笑的事，他避口不谈，只是一个劲地喝酒。 白晓光也陪着白云飞喝酒，一顿饭喝得大家都是很不开心。白晓光倒是一口一个姐夫叫着萧问剑。 吃完饭，苏梦安排盛煊送白云飞和白晓光，回扶余路一号，芹姐带沫沫和苏畅回家，自己送萧问剑到上官堂。 萧问剑坐副驾驶位，苏梦上车，看了萧问剑一眼说：“你不跑到后座了？” 萧问剑说：“姐，你是要赶我到后面坐？” 苏梦发动车说：“哪里坐不是一样？对了，今天找到人没有？” 萧问剑将今天的结果告诉苏梦，苏梦说：“小剑，谢谢，谢谢你做的一切。” “姐，你怎么这么客气了，我是你弟弟，做这一切都应该的。你不要客气。我一定要活捉莫怀恩！” 苏梦眼睛红了，感激地说：“也只有你，天天惦记我爸。” 萧问剑说：“你带沫沫回家，是希望她陪陪小夕？” “是的，沫沫现在找不到家人，天天放在医院也不是长久之计，正常情况下应该送福利院，但我觉得小夕回来后，有个人陪着，会开心一点，也有利于她康复，和公安局医院协商后，暂时带回家。等找到她家人后再送回去。” “沫沫多大了？她看起来很机灵的样子，怎么找不到家人呢？” “儿科医生说，沫沫只有一岁多，记不得家人的姓名和电话，很正常。” “公安局这帮人也是笨，这么多天了，人贩子都抓住了，找不到孩子的家长。” 苏梦警告萧问剑：“这话你和我说还行，不要对童真、小曼说，也不要给苏畅说。更不要对外人说。你不是小孩子，现在还有企业，得罪了人，人家想整你太简单了。” “谢谢姐。对了，我能问你一下，你的离婚案进展吗？” “都交给盛煊了，我只签了个字。” “盛律师是怎么说的？” “能怎么说？不能便宜王八蛋。小剑，我的事，你不要管了，这些交给律师吧。你办好企业，陪好晓月，调查好案子，还要读书学习，很辛苦的，明天给小夕办出院的事，我来吧，我请假了，我们医院现在也没有什么生意。你不用管了，你今天再陪小夕一个晚上就行了，明天上午我来替你。” 萧问剑给潘拥军夫妻推拿针灸完毕，回到医院，按了门铃，林召娣开了门，居然不让萧问剑进门，不满地说：“萧问剑，你这几天跑到哪里鬼混去了，孩子还没有出院。” “你还管得挺多的，你不是在11号楼吗？怎么回来了。” 林召娣给萧问剑开了门：“11号楼的老爷们太难伺候了，我给领导讲了一下，调回来了。好多人喜欢11号楼，那里清静。” 进了病房，林夕居然没有和萧问剑打招呼，转过身睡觉去了，萧问剑说：“小夕，你怎么不高兴啊？” 林夕没有回头，生气地说：“你不是陪你的女朋友去了吗？还到这里来干嘛？” 萧问剑陪着笑脸说：“晓月姐姐回家了，我来陪你不行吗？” “渣男！”林夕还是不理萧问剑。 萧问剑找到林夕的平板电脑，递给林夕，讨好地说：“你听一会音乐，我进去洗澡！” 林夕赌气地说：“外婆都回家了，你的臭衣服怎么办？” “我忘了，明天让妈妈帮我带我回去家吧。” “臭死了，你自己将臭衣服扔了。” “小祖宗，我是穷人，我自己先洗一下，明天就干了，行不行？”萧问剑抓起林夕的小手，亲了一口说：“听会音乐睡觉！” 林夕撒娇了：“我不，你要给我讲故事。” “好，等我洗完澡出来给你讲故事。” 盛煊开着车，瞄着后座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的男子，调侃道: “白教官，是哪个妹妹，让你这么伤心？” 白云飞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客气地说：“让你见笑了，盛律师，麻烦你在旁边停一下车。” “苏医生可是安排我送你回家，我总不能半途而废，我还是送你到家吧。” 白云飞努力保持镇定：“不用了，谢谢，麻烦停一下。” “你自己行吗？要不要通知你家人来接你？” 白云飞半眯着眼，有些伤感的说：“我就一个光棍，住在学院的单人宿舍，哪有什么家人。” “你家不是本地的？” “只有一个老奶奶在老家。停，停车，好，多谢，再见！”白云飞下了车，挥手向盛煊告别。 盛煊启动车，继续向前开，随手在导航上寻找收藏的办公地址，自己还要回律师楼处理刚才签字的合同，苏梦这个车什么都好，就是没有联网络，导航还要手工处理。 “砰！”地一声，盛煊连忙停下车，下车一看，宝马m5碰到一辆共享单车，盛煊看到倒地的男子，问道：“兄弟，你怎么样？” 这时另外一台车停在盛煊的汽车前面，下来了一男一女，女的喊道：“宝马，你撞我老公了，不给两万，别想走。” 男的喊道：“这是宝马m5，上百万了，豪车，不给五万，免谈。” 盛煊也是十年的老律师，马上说：“我没这么多钱，我马上打电话让人送钱来。” 盛煊正要回到车上拿手机打电话报警，却被男子伸手拦住，男子说：“你先给钱！” 盛煊镇定说：“现在谁带现金，给钱也要先拿手机。” 女子打开盛煊的车门，找到盛煊的手机，然后从自己的车上拿出一叠纸和一支笔，镇定地说：“小妞，这次便宜你了，签字之后，马上付两万。” 盛煊看到纸上的《车辆肇事赔偿合同》字样，笑着说：“你妈，现在碰瓷都这么专业了？” 女子一个巴掌扇来，骂道：“臭婆娘，你不签字别想走！” 可怜盛煊大律师，在南都律师界，也是体面人物，第一次被人粗暴的对待，连忙说：“签，我签，马上签！” 男子连忙在合同上写了几个字，将合同和字塞给盛煊，盛煊一看，差点没气死，赔偿金额变成了十万，正在说话，男子指着盛煊骂道：“再敢说半个不了，老子将你卖了！” 这时，飞来一只铁拳，男子应声倒地，盛煊一看，白云飞杀到。 女子大喊：“来了，有人撞伤之后，还打人啦。” 白云飞一把抢过盛煊的手机，将手机塞给盛煊，冷静地说：“打110！” 这时从马路边冲出两名男子，一个拿着板手，一个拿电棍，向白云飞扑来。 盛煊大叫起来，女子也冲向盛煊去抢手机，白云手一脚先将女子放倒，安慰道：“别怕，你继续打电话报警！这两个坏人我来对付。” 盛煊还没有反应过来，白云飞转身，面对冲过来的两位男子冲上去，一脚一个，将两名男子放倒。 倒地男子见白云飞如此勇猛，连忙起来，拉着女子逃跑！ 第146章 特警的第一次任务 2022年7月18日，星期一，上午八点五十分。 萧问剑如约来到七楼健身房，童真见了，点点头说：“来了，天元出去了，他安排我带你去看守所。” 萧问剑心想，又放了老子的鸽子，看到陈新泉正在座位上吃早餐，有些不高兴地说：“陈新泉带我就可以了，你忙吧。” 童真生气地大声说：“你这是嫌弃我？”。 童真昨天被余清晖快气死，气现在还没有消。 萧问剑举手投降：“不敢不敢，我只是不想麻烦童警官。” 童真继续大声说：“你给我滚到一楼等我！” 萧问剑灰溜溜地出去了。李锦松在楼道上看到萧问剑，客气地说：“萧董早，童真和你吵什么？” “李队早，没有吵，可能我说话不好听。”萧问剑说完走了。 李锦松走进健身房改为的专案组办公室，好奇地问：“童真，你刚才和萧问剑吵什么？” 童真委屈地说：“这家伙完全是个闯祸大王，我一遇到他就出事，从6月22日第一天到南都就是，6月24日、6月30日、7月2日、7月7日，包括昨天，遇到一次就是一个案子。他居然还嫌弃我。” 李锦松继续问：“昨天又怎么了？” 童真讲了一下昨天的事情，李锦松听完，笑着说：“昨天他没有错啊，童真，你是警察，要依法办事。萧问剑在调查他父亲的案子，遇到一些危险情况，是正常现象。但你说的有道理，这小子是危险人物，我给武队讲一下，周一局机关有班车到第一看守所，你们坐那个车，那个车配有特警，比较安全，到第一看守所要路过一段山区道路，比较危险。你等一下。” 萧问剑在一楼等了半天，童真下来了，对萧问剑说：“萧问剑，刚才李队批评我的态度了，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萧问剑点头哈腰：“不敢不敢，童警官！是我态度不好。” “你就是萧问剑？”一位高大威武、身高约一米八三左右的特警，出现在萧问剑面前，萧问剑被吓了一大跳。 童真说：“袁芳，我们走吧。” 袁芳挥了挥拳头：“萧问剑，你小子这么怂，任务完成后，我们打两拳。居然有人敢跑到公安局来打拳，有种，我一定请教请教！” 童真有些不高兴了：“你们两个走不走？” “走，走！”萧问剑点头哈腰，他实在是有些害怕童真。 三人来到停车位，一名特警打开驾驶位的车门下来，萧问剑被眼前的车又吓了一大跳：“冲锋车？” 童真不以为然：“你电影看多了，上车！” 司机向三人行礼：“各位好，冼文和奉命执行任务！” 童真和袁芳回礼，萧问剑不知所措，举了举右手。 袁芳看出这厮的尴尬，指着车门说：“萧问剑，请上车，你要坐在我右后边，今天你是重点保护对象。” “我是重点保护对象？”萧问剑再次被吓了一大跳。 童真坐到副驾驶位，伸出头说：“你还愣着干嘛？” 萧问剑连滚带爬地上车。 袁芳上车关门，对冼文和说：“冼哥，出发！” 萧问剑坐好，系上安全带。看着童真的背影说：“童警官，有必要搞这么大的场面吗？” 童真详细解释：“这是领导的安排，再说也不是专门给你准备的，我们去了就回，去一个小时左右，回一小时左右，中间有一段路在修路，还是山路，不安全。你和容自繁见面时间四十五分钟。” 司机冼文和详细说明：“路上有个桥，昨天被山洪冲垮了，因此我们需要绕行山路，桥修好，只要四十分钟。我经常走这条路。” 袁芳挥挥拳头：“萧问剑，你他妈的还是男人吗？居然强吻女人，还敢跑到公安局打架，回来后，我们到拳击台，好好练练！” 萧问剑再次举手投降：“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情绪失控！我不是你的对手！” 袁芳再次冲萧问剑挥起了拳头：“你这么面？萧董，听说你不到一个月赚了上千万，是这样吗？” 萧问剑如实回答：“没有，没有，那是公司的钱，我赚的20%，已经借出来，花完了。” 袁芳好奇地问：“20%也有两百万，你干嘛了？” 萧问剑同学低调再低调：“别提了，那个土石方公司不是欠了一屁股债吗？我借出来发了工资、交了水电费。我现在是穷光蛋。暑假还要去赚学费和生活费。” 童真鄙视道：“萧问剑，你少哭穷。我还不知道你了。” 袁芳再次挥了挥拳：“我看你挺低调的，居然不干人事。童真是我们公安大学的校花，我们两个是今年一起考到南都市公安局的，你小子居然敢欺负我们的校花，看我今天不在拳击台上打死你!有什么遗言，现在说不迟!” 萧问剑想起麦小曼的话，再次紧张起来：“你们两个是公安大学的同学？” 袁芳狂笑：“你现在知道晚了，哈哈！” 童真不客气地说：“袁芳，你是第一次执行任务吧，你就不能老实点？” 萧问剑好奇地问：“童警官不是6月23号就上班了吗？你怎么今天才上班？” 袁芳详细解释：“我们单位每年校招报到日期是7月1日，培训两周，我今天是第一天上班，也是第一次出任务。童真是提前报到，他们刑侦支队着急要人，没有参加培训，以后还要补培训。” 萧问剑继续问：“麦小曼也是你们学校的？” 袁芳警惕地说：“是啊，你不会打麦小曼的主意吧。” 萧问剑同学虽然害怕童真，却不害怕这个袁芳，开始反击了：“你到底喜欢谁？” 袁芳看着萧问剑，警惕地说：“我喜欢谁？关你什么事？” 萧问剑一脸猥琐：“两个都喜欢？男人吗，我也能理解。” 童真在前面骂：“萧问剑，你找死！” 萧问剑开始火上浇油：“你看，你不专一，童真同学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袁芳终于反应过来，莫名其妙地说：“我什么时候说，我两个都喜欢？” 萧问剑眯着眼说：“这两个美女，各有千万，一个是帝都大妞，说话字正腔圆，肤白貌美大长腿，名门大户，适合当正宫娘娘…” 袁芳还没有说话，童真生气了：“萧问剑，你给我闭嘴！” 袁芳正色说：“我有女朋友了，你不要离间我和童真同学的同学情和战友情。” 萧问剑继续忽悠：“麦小曼同学身材娇小丰满，会做饭，会体贴人，适合当西宫。” 童真骂道：“萧问剑，你马上闭嘴，你再胡说八道，我告诉白晓月，不，我还要告诉梦姐，让梦姐好好收拾你！” 萧问剑吓了一大跳，老老实实地说：“好，好，我闭嘴，到了地方叫醒我。” 萧问剑闭上眼睛，开始睡觉，很快打起了呼噜。 袁芳在萧问剑面前挥挥手，骂道：“这是人还是猪，说睡就睡着了？” 冲锋车上了山路，车辆连续拐弯，萧问剑被晃醒，萧问剑睁开眼，困惑地说：“这里怎么有渣土车？” 袁芳不以为然：“有渣土车也很正常啊，这里在修路。” 萧问剑拿起手机，打开app，查了一下，骂道：“狗日的，冲我们来的。” 童真紧张起来：“什么意思？” 萧问剑紧张地说：“南都所有合法的渣土车，我都能在手机上看到定位，这后面的渣土车，无法看到定位。冼警官，加速逃命。童真，报警求援。” 袁芳骂道：“你他妈的有病，我们三个警察，两个特警，两把枪，逃什么命？敌人在哪？” 萧问剑大喊：“追上来了，快跑！” 冼文和看了一眼后视镜，紧张地说：“真有渣土车，你怎么知道是冲我们来的？” “冼哥，听他的没错，南都市路上，所有合法的渣土车，都是他的，快跑！”童真说完，拿起对讲机，大喊：“指挥中心，指挥中心，我是刑侦支队一大队警员童真，我们遇到危险，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冼文和加油，警车加速，与后面的渣土车距离拉大。 冼文和松了一口气，前面突然传来发动机的启动声，萧问剑大惊道：“小心，前面还有渣土车！” 一辆渣土车从前面冲了过来，冼文和本能地向右打了一下方向盘。 砰… 一声巨响，渣土车撞上冲锋车，冲锋车翻滚着下山，好在山并不高，只有几十米，冲锋车很快停下来。 渣土车司机停下车，拎着一桶汽油爬下车，向山下跑去，很快跑到冲锋车前，放下汽油桶，拿出打火机，骂道：“萧问剑，你今天死定了！” 司机弯下腰，使劲拎汽油桶的盖子，骂道：“这盖子他妈的怎么这么紧？” “砰，砰！”两声枪响，司机倒地，再不也动了。 后面跟上来的另外一台渣土车司机，此时也下了车，朝这里走过来，听到枪声，又见前面的司机中枪倒地，连忙调头就跑，连车都不要了。 萧问剑睁开眼，抽了抽鼻子，不客气地说：“黄镇，你家卤菜配料的产地不对啊。” 白晓月惊喜地说：“小剑，你醒了？” 陈武昌抬起头，惊讶地问：“萧问剑，你怎么知道我吃的卤菜，是黄博士家的？” 萧问剑抬头看了一下病房，问道：“我在陈师傅的病房？” 陈满仓笑着打招呼：“萧董，你好！你这么快就醒了？” 白晓月跑出去喊：“梦姐，小剑醒了！” 苏梦拿着一个塑料袋，走过来说：“小剑，你醒了，没事吧。” 萧问剑看看手表，问道：“该吃晚饭了，小夕还没有出院吗？” 苏梦打开柜子门放好塑料袋，解释道：“小夕出院了，童真住到小夕的病床上了。哎，这住院的人换了，陪床的人没有换。” 萧问剑好奇地问：“袋子里是什么？” 苏梦回答：“你的衣服啊，你昨天晚上自己洗了衣服，你和小夕也没有给我讲，童真上洗手间时发现的。” 萧问剑担心地问：“其他几个人没事吧。” 苏梦详细介绍：“司机当场死亡，另外一个双腿受伤，伤势和陈师傅、云思容差不多，比小夕严重。” 萧问剑继续问：“童真呢？” 白晓月开心地说：“童警官伤势比你轻，没事。” 萧问剑对白晓月说：“我饿了，帮我搞点吃的，晓月。” 白晓月回答：“好，想吃什么？我给你叫外卖！” 萧问剑回答：“随便。” 白晓月不好意思地笑了：“不许说随便。” 萧问剑说：“就叫那个随便餐厅的随便套餐。” 白晓月跺跺脚，娇羞地说：“你，你太坏了，不给你吃！” 苏梦笑着说：“那个随便餐厅，现在是网红餐厅了。我给你点一份吧。” 童真在斜对面的病房喊：“我也要一份，梦姐！” 白晓月冲萧问剑挥挥拳头，不好意思地说：“梦姐，还是我来点吧，我现在是随便餐厅的形象代言人，永远五折。” 萧问剑好奇地问：“你什么时候成了形象代言人，代言费是多少？” 白晓月冲萧问剑挥了挥小拳头：“就不告诉你！” 盒饭还没有来，童真过来了，萧问剑看着童真问：“童警官，你没事了？” 童真说：“我只是被玻璃渣子刮伤，但领导坚持让我住院做全面体检，你是什么情况。” 萧问剑动了动四肢：“我好像没事，只是两个脸的伤势均衡了。冼文和怎么样了？” 童真有些难过地说：“冼哥当场死亡了。” 萧问剑惋惜地说：“他能被评为烈士吗？” 童真好奇地问：“你为什么帮他？” 萧问剑激动地说：“我为什么不能帮他？如果不是他打一把方向，你和他会一起死的，他把生的机会留给战友，把死的机会留给自己。” “我会把你说的情况，如实转告调查小组，并替他的家属谢谢你。”童真觉得这厮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还算有点良心。 萧问剑好奇地问：“他家里还有什么人？” 童真有些激动地讲述：“他是家里的独生子，母亲退休了，父亲是我们一个派出所的老警员，连中队长都不是，老婆是小学老师，有个女儿，才三个月。” 萧问剑惊呆了：“三个月？” 童真镇定下来：“你放心，组织上会安排好的。” 萧问剑说：“能不能给他父亲升个小官，调个闲职？算了，你级别不够，说了也没有用。” “级别不够建议权总有吧，这个要求不过分，我个人也同意，我会如实向领导反应的。”童真动容，心想，你小子还挺够义气的，又问：“是谁开的枪？” 萧问剑满脸糊涂：“我不知道，我是枪响后才醒的。” 童真继续问：“好，我知道了，你安心养伤。你个人有什么要求吗？” 萧问剑脱口而出：“我想见容自繁！” 童真笑了，骂道：“你这个犟驴，还是武队了解你，不过要等后天，两台渣土车把路堵死了，桥明天就能修好。” 萧问剑问：“昌哲抓到没有？” 童真警惕看着萧问剑：“你怎么知道是昌哲？” 萧问剑回答：“我在车上看到他的脚步。” 童真详细介绍：“昌哲已被抓到。薛万已被正式免职，我们一大队长张爱华接任他的职务，李锦松接张爱华的职务，武队的主要工作放在刑侦支队，与案子有关的事，你找天元或我。” “好，谢谢。” 童真继续警惕地看着萧问剑：“你怎么不问被开枪打死的是谁？” 萧问剑反问：“不是汪海吗？” 童真继续看着萧问剑，可惜这家伙脸上的纱布和口罩太多：“你怎么知道是汪海？” “我…我猜的。”萧问剑有些语塞。 “好，我走了。”童真走了，心想，这小子到底是害怕汪家的报复，还是想送功劳给别人？ 外卖到了，萧问剑还没有开始吃饭，黄镇来了，调侃道：“萧大脚，看来你挺喜欢我们这个地方的，陪床不过瘾，直接上了病床。” 萧问剑怼回去：“你家的卤菜配料，产地不正宗，味道差远了，不要说是我提供的配方，我丢不起脸。” 黄镇也怼回来：“你还有脸吗？你的烂脸，我们骨科没办法处理了，好一点后你到皮肤科处理吧。我只是缝合了你的伤口。” 萧问剑不满地说：“你这猪手一样的手艺，肯定会破坏我英俊帅气的脸，黄镇博士，你得赔我颜值损失费。” “你的烂脸，被n个人打过，又出过车祸，还有狗屁的颜值。不过也有好处，你这种烂脸我都处理了，让我自信心大增，为了感谢提醒你提供手术素材，送你一盒卤菜！”黄镇放下一盒卤菜，挥挥手走了。 白晓月冲萧问剑挥了挥拳头：“我们萧问剑同学，是云星医美的大恩人，我们到云星医美整容，是不是，萧问剑同学。” 第147章 袁芳，你怎么看? 萧问剑心想，你肯定又是吃云思容的飞醋，但也不点破，对白晓月说：“晓月，盒饭给我。” “我来吧！”白晓月拿起饭盒，开始喂萧问剑。 萧问剑吃了两口，严肃地说：“晓月，我和你商量个事。” “什么事？” “我想把汪海在北城土石方公司的股份买下来，送给那个三个月大的孩子，但我们保留表决权。” “汪海杀了人，还需要买吗？”对于伤害自己心上人的汪海，白晓月有天然的仇恨。 “我也想对汪海全家斩尽杀绝，株连九族，鸡犬不留。但我不是古代的皇帝，只是现代社会的普通人，需要守法。汪海家给冼家的赔偿，给我们的医药费误工费等，肯定要给，但他家的合法财产，法律也会保护，这不是我们可以改变的。”萧问剑同学这些天饱读法律。 “法律也保护坏人吗？”白晓月睁大美丽的双眼。 “当然，就是枪毙，也要走法律程序，赔钱要么别人同意，要么走法律程序。” “那你给你哥讲，我没有意见。” “有八十多万。”萧问剑觉得应该给白晓月说清楚。 “你的支付宝上还有。”白晓月对金钱还没有什么概念。 “八十多万，你送给一个三个月大的孩子？”陈武昌作为一个快三十岁的成年人，还是被萧问剑的大手笔惊呆了。 萧问剑肯定地说：“是，虽然法律上我没有责任，毕竟这个事，是因我而起的，汪海是想杀我。” 白晓月同情心泛滥了：“我支持你，小剑！小宝宝好可怜，三个月就没有爸爸了。” “萧董高手，你这一手，是阳谋，会完全保住土石方公司，再不要脸的人，也不好意思抢一个烈士遗孤的财产。就是有不要脸的，也会有更大的领导，替这孩子保驾护航的。”陈满仓虽然只是司机，但见多识广，对萧问剑这一手非常佩服。 “我没有想那么多，我只是想为宝宝做点什么，我手上值钱的、可以长期保值的，只有土石方公司的股份了。”萧问剑觉得陈满仓想多了。 “我用你的手机，给你哥发信息。”白晓月立刻行动。 很快，萧问风的电话打过来，萧问剑接通之后说：“哥！” “你没事了？小剑。” “没事了，只是左脸增加了伤口。” “没事就好，正好我们找云星要点利息，去做个美容。你确认你刚才说的，是要给那个小孩子送股票？” “确认，你找全律师先起草收购合同，再让他找汪海的家人谈，按原价每股五块买，我们也不欺负人，汪家应该会答应。我们再赠给孩子，但表决权我们暂时先保留，等孩子大学毕业工作了，再给她。” “其实我们可以只赠分红的。” “哥，做人还是厚道点，毕竟他爸爸是因为我而死的。” “好，厚道点，这样，我们至少可以控制二十年了，做人要知足。哈哈，小剑，你太高了，比我高！我马上找全律师。”萧问风心情大好。 萧问剑开始吃饭，狼吞虎咽，白晓月笑着说：“你慢点，又没人和你抢。” 萧问剑突然想到什么，问白晓月：“你吃了没有？” “你现在才想起我？我也订了随便餐厅的随便套餐，等你吃完了，我再吃。”白晓月开心地笑了。 “我们一起吃，我吃一口，你吃一口。” “讨厌！”白晓月娇羞地笑了。 童真在斜对面的病房生气地说：“你们两个闭嘴，恶心到我都吃不下了。” 萧问剑小声说：“别理她，她和余公子吵架了，昨天余公子第一个跑步到达现场，背她上医院时，她还将余公子打了一顿！” 白晓月也小声说：“啊，这么狗血，后来呢？” 萧问剑开启了吃饱了睡、睡好了吃的小猪生活，这些天太辛苦，一睡就是半天，连陈满仓都羡慕的说：“小剑，你太会睡了。” 半夜两点，一个病人被护工推进了病房，萧问剑认出是袁芳，好奇地问：“袁芳，你怎么样？” 袁芳两眼无神地看着萧问剑，骂道：“你他妈的还没有死？” 萧问剑怒怼：“我怎么能死，我是你重点保护的对象，如果我死了，你的工作就没有做好，我怎么能给你抹黑呢？” 一名满头白发五十多岁的阿姨，小心地问：“阿芳，你饿冇？我给叫外卖。” “我不饿，妈，你不用管我了，小北来过没有？” “小北来过了，我告诉她，你冇问题，她才回去，她明天还要上班。” “她要上班？没请假？” “是啊，现在打一份工好难的，仔啊，你要理解。” “我的腿能好吗？” “医生说，冇问题！” 萧问剑看到这名辛苦而又委屈的妈妈，无言以对。 好在他现在是病人，不用管太多，可以吃了睡、睡了吃。不过一个土石方公司的利润分配方案，已在头脑中形成。 第二天一大早，林海棠拎着饭盒进了病房，萧问剑看到林海棠，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我是医学院的学生，天天在这里学习，你说我为什么知道。这是我爷爷感谢你的早餐，他昨天做了半月板手术，是上官教授做的，你女朋友好漂亮。”林海棠说完，走了。 白晓月拎一把萧问剑的耳朵，生气地说：“这个美女是谁？她爷爷又是谁？” “上次我们不是一起吃过火锅吗？她是上官明睿的学生，他爷爷是人大副主任，老人家不乐意做手术，坚持做理疗，我只不过用这家医院的成功率，劝了一下。来吃，好像是大酒店的。” “不许你吃，我送给童警官和梦姐。” 萧问剑说：“你不要老吃飞醋。” 白晓月理也不理，拿着饭盒走了。 袁芳好奇地问：“吃醋就吃醋，吃飞醋是什么意思？” “吃飞醋就是为没有的事吃醋。” “这是你发明的词？” “没有这个词吗？” “当然没有这个词，哥们，当年高考，我在南都可是语文状元。” “状元？语文状元会去公安大学？难道不应该去北大中文系吗？” “你还是太年轻，现在学历贬值太厉害，北大中文专业，可考不了我们单位。” 萧问剑蔑视道：“一个警察，好像别人乐意似的。” 袁芳实话实说：“你说的有道理，很多大聪明，看不上警察。但警察，已是普通人家孩子的上限，很多大领导的孩子，都选择当一个警察，我一个普通市民的孩子，当一个警察，已是最好的选择了。” 萧问剑想到自己现在还拿不到驾驶证，要到八九年之后才能拿执业中医师证书，不满地说：“现在都卷得太过分，开始限制读书的学校和专业，考警察时限制学校和专业，考律师时也是，考医生时还是限制读书的学校和专业，再过几年，我估计开始限制读书的小学和幼儿园了。有本事放开一切限制，只考试，谁分数高录取谁。” 袁芳突然觉得，这个萧问剑也没那么讨厌：“我听说以前考律师和考警察，就是除了学历，放开一切限制，结果有些高手，只复习两三个月，就将苦读好几年的人，考下去，某些人不高兴了，开始限制读书的学校和专业。” 袁芳看到儿子高兴起来，放心了，劝道：“仔啊，小年轻愤世嫉俗，可以理解。你一个警察，又没有什么后台，要谨言慎行，多听少说。” 袁芳说：“妈，这家伙可不是什么愤世嫉俗的小年轻，一个月赚的钱，比我们一辈子赚得都多。” 苏梦过来了，对萧问剑说：“小剑，我回去了，我还要上班，有事让晓月给我打电话。” 萧问剑安慰道：“我没事，姐，你回去吧，童真单位会安排人陪床的，她是工伤，你以后不用陪床了，太辛苦，你还要上班。” “这个道理我也知道，但我不放心你们两个，我走了。”苏梦说完，走了。 袁芳好奇地问：“这是谁？身材太好了，你小子艳福不浅。” 萧问剑骂道：“滚，这是我姐，孩子都四岁了。” 很快麦小曼拎着饭盒进来了，给了萧问剑一盒，关心地问：“小剑，你没事吧？” “没事，估计要去整容了，饭盒是什么？” “整容不是正好可以勾搭你的绯闻女友吗？饭盒是虾饺，听说你爱吃，梦姐让我给你买一盒。”麦小曼说完，走了。 陈武昌和袁芳同时问：“这是谁？” 萧问剑有点想做红娘：“溪州市刑警，也是溪州市公安局副局长的女儿，武昌同志，有没有兴趣？” 陈武昌有些不自信：“副局长的女儿？能看不上我吗？” 萧问剑想起经典名言：“袁芳，你怎么看？” 袁芳同志现在还是相信爱情的：“我有女朋友了，我可不像你一样，是渣男。” 萧问剑的手机响了，是钟潇潇打过来：“萧问剑，你死了没有？” 萧问剑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这个姑娘：“你这么希望我死，我死了你有什么好处？” “你死了我可以吃席啊。骆队让我捎给你一份早点，她说感谢你提供的视频资料，以及线索，我们正在调查王小敏爷爷奶奶和父母车祸案。你找人出来拿一下。” 萧问剑看见白晓月不在，对陈武昌说：“武昌兄，有个美女给我送早点来了，麻烦你到门口拿一下。” “小事，我马上去。”陈武昌答应一声，去了。很快拿着两个饭盒进来。 陈武昌两眼发光，瞳孔放大，兴奋地问：“刚才的美女是谁？” 萧问剑看出这家伙很有兴趣：“人家是副局长的女儿，你配得上吗？” 陈武昌好像发情了：“又不是副市长的女儿，有什么配不上配得上的，说，我请你吃午饭。” 萧问剑坐地起价：“我可要南都渔家大酒店的。” 陈武昌痛快地答应：“可以，快说。” 萧问剑回答：“我的大表姐。” 袁芳不乐意了：“渣男，是不是漂亮女人，都是你亲戚？” 萧问剑如实地说：“真是我家大表姐，她奶奶和我奶奶，是亲姐妹。我可以提供电话和微信给你。” 陈武昌兴奋地说：“好，太感谢了，我们以后可以做亲戚了。” 陈满仓第一次见儿子对女孩子满兴趣，问道：“小剑，你认识这个孩子多久了？这孩子人品怎么样？” 萧问剑解释：“人品不错，起码还是一个大姑娘，父亲是陵州市市场监督管理局的副局长，妈妈是派出所的警察，独生女，就是有点小脾气。” 袁芳鄙视道：“人家是大姑娘你都知道？你也太渣了。” “我是中医，她到我们村当过导游，我给他把过脉开过药。” 陈满仓高兴地说：“人品没问题就好，现在的姑娘，有点小脾气正常。只是不知道人家能否看得上我们武昌。” 萧问剑想到追影软件，兴奋起来：“满仓叔，我们武昌兄也是一表人才的it精英，姐姐还是博士、高校老师，我们一起搞个追影软件，赚他几个小目标。” 袁芳鄙视道：“几个小目标？你吹牛都不打草稿！” “小剑，武昌，你们说的，我不懂。但上次我们投资了小剑几万，听说翻了三五十倍，是真的吗？”陈满仓也是满脸兴奋，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女儿和儿子早点成家。 陈武昌认真地说：“没错，我和我叔各投了两万，现在至少有五十倍的收益了。” 袁芳有些不相信：“五十倍？你们抢钱？” 萧问剑谦虚地说：“这些只是理论上的值，不要当真。” 陈武昌紧张地问：“不是说，月底真是可以出售吗？” 萧问剑回答：“当然可以出售，公司章程规定，每次股东大会可以出售，我们计划8月份召开股东大会。如果没有着急用钱的计划，建议长期持有。” 陈武昌说：“那就好，只要能出售就好，我看好追影软件，准备投资，你的那个传媒公司，我是一点都不懂。” 萧问剑激动起来：“我也不懂，但我知道谁懂，已委托给易老师管理。我准备开一个医药公司，研究美容产品出售给美容院。研究威灵仙，研究用药物治疗肢体残疾，向屠奶奶学习，屠奶奶能够救十多万人的生命，我没有她那么伟大，但希望能让几千人康复。” 童真在斜对面问：“萧问剑，你的威灵仙有多少希望？” 萧问剑开始发挥想象：“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尽百分之一百的努力，我争取每年从土石方公司中，拿出三五千万的利润投入，用十年时间吧。如果十年还不成功，就停止项目。” “每年三五千万，十年？”袁芳瞪大眼睛，这超过他一个刚上班警察的认知。 “你不怕没有收获？打水漂了？”黄镇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病房。 “管他呢，反正不是我的钱。” “怎么不是你的钱呢？现在公司完全是你和你哥控制。”白晓月也走过来了。 “土石方公司的钱，来源于垄断，本来就应该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这里很多车祸受伤人员，包括小夕、陈师傅、袁警官，都是土石方公司的受害者，我用来研究治疗残疾的药物，也算是正当用途，算是为徐志强、汪海他们赎罪，谁也没办法挑毛病。” 白晓月说：“可是你答应将部分股票送给那个小宝宝了。” 袁芳妈妈告诫：“太小的孩子，你送她太多的钱，不是爱她，是害她，送点钱可以改善生活、读书都可以，但不要送太多。” 陈满仓也说：“袁妈妈说的有道理，你再和你哥商量一下。反正你们还没有和孩子家讲。” “好，这个事我发消息给我哥讲一下，送合适的部分，其他收入成立信托基金，用来帮助车祸受害者，优先帮忙土石方公司的受害者。” 黄镇补充：“这个主意不错，看来你小子长大了。” 萧问剑一边发信息，一边说：“黄博士，上次说的白血病与稀土矿的关系，有没有研究进展？” 黄镇回答：“哪有那么快，现在只是做了初步采样，进一步的研究分析，至少还要两三个月。” 陈舞洋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代替了陈武昌进来，好奇地问：“小剑，你真准备研究威灵仙吗？那个希望太小了。” “这是其中一条路，治疗无非三种方法：手术、推拿针灸、药物，当然实在没招了，还有假肢等。我们先考虑前三种。手术就指望上官明睿老师了，我们今天先不讨论。推拿针灸，我说第二，这家医院的骨科没人敢说第一。” “哎，虽然老子知道你在吹牛，但不得不说，你说的有点道理。”黄镇毕竟是博士，实事求是的精神还是有的。 “听说云星医美，准备在汪湖山建立一家康复医院，我准备到时建议他们增设中医康复科，用中医的推拿针灸等方面，研究治疗肢体康复。” 黄镇问：“建一家医院？你好大的口气，你知道建一家医院要多少钱？” “知道啊，初步预算两三个亿。” 黄镇鄙视道：“鬼扯，二十个亿都不止。” “不是建一家像这样的三甲医院，只是在乡镇建一家一级医院，以肢体康复为主，二三个亿的预算是够的。这个有专门的团队处理。” 白晓月紧张地问：“你真的要当云思容的男朋友？” “云思容的男朋友也不值两个亿。云星制药在南城有一块地，有近三百亩，目前是工业用地，我们想把这块地转为居住用地，然后卖了，一部分改善云星的资金状况，一部分用来建这家医院，一举多得。” 黄镇问：“建康复医院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最主要的目的当然是康复肢体残疾人，包括这家医院骨科手术做不好的所有病人。” 陈满仓带头鼓掌，众人也纷纷鼓掌。 陈舞洋说：“小剑，你的意思说，你准备两条腿走路，一个是建康复医院，用传统的推拿针灸治疗病人。另外一条路，是研究威灵仙，学习屠呦呦，找到药物治愈肢体残疾的方法。但你知道这种方法，其实并不一定存在，很可能真的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 “我当然知道，万分之一的希望，也是希望。只在我们国内，就有三五千万肢体残疾人，用十年的时间，用三五个小目标的资金，来走这条路，是值得的。” 童真在斜对面的病房说：“萧问剑，虽然我知道你在吹牛，但我还是支持你，至少你不是做坏事，有需要我的地方，让晓月找我。” “牛，萧大脚，别人有钱之后买房子，买豪车，找美女，你有钱之后，建医院，研发药物，研究医术，老子服了你！”黄镇感慨地说完，然后走了。 萧问剑拉着白晓月的手，深情地说：“我已经有最美的美女了，一个顶万个。” 白晓月心花怒放，拍开萧问剑咸猪手，娇羞道：“讨厌！” 袁芳好奇地问：“刚才那个小姑娘说的骆队，是谁？” 萧问剑没有理会这厮，和白晓月商量：“晓月，你回家洗一下，然后将我们刚才的意见，和爸爸商量一下。” 白晓月现在正是甜蜜粘人的时候：“我不，我要陪着你。” “听话，工作要紧，我没有大问题了，如果你不放心，让晓光过来。” “他现在不能进医院，他有外地旅行的行程。” “哦，那你安排其他人来，华仔也可以。” “为什么是我安排？” “你是老板娘，老板受伤了，当然是你安排，你通知一下，他肯定来，你就说我行动不便，需要一个人照顾。” “好，我试试。”白晓月说完，给肖家华打了一个电话，放下电话说：“华仔说他在上班的路上，马上过来。我等他过来了，再走吧。” 萧问剑说：“你帮我把书包拿过来，我继续背英文单词。” 白晓月问：“你受伤了，就不能休息两天？” “我已经睡了一二十个小时了，再睡就傻了，不过好奇怪，我这一次居然没有做噩梦。” “你父亲的案子，省公安厅和溪州市公安局，已经接了，很快就真相大白，你当然不会做噩梦了。”白晓月还是比较理解萧问剑的，拿出书包里的英语书交给萧问剑。 袁芳不满地说：“狗日的，居然不理我。” “骆队全名骆小英，省公安厅刑侦总队的警官，身材不错，女儿五六岁了，老公死了两个，守寡好几年了，袁芳同志，要不要做点奉献？” 袁芳好奇地问：“什么奉献？” “为骆小英同志泄泄火，减减压！” 袁芳警官严辞地拒绝：“渣男，我有女朋友了。” “小剑，你怎么突然没个正形了。”陈舞洋博士有些不习惯萧问剑同学的作风。 “他就是这个样。”白晓月已经习惯萧问剑的没皮没脸。 第148章 普通人的普通生活 萧问剑拿着英语书，开始背单词，白晓月靠着萧问剑的病床打盹。 陈满仓看着两人幸福甜蜜的生活，满眼羡慕地说：“我不羡慕人家赚千万百万，我只羡慕，人家才十八岁，就甜甜蜜蜜，成双成对，舞洋，我和你妈这辈子…” 陈舞洋打断父亲的潜台词：“爸，你又来了，我已结过一次婚了，结果呢？各有各的命，我一个人生活，挺好的。” 陈满仓问：“我看刚才那个黄博士就挺好，你们两人年龄差不多，都是博士，怎么样？” “人家看不上我，我总不能将人家抢回去吧。”陈舞洋说完自己，转移火力：“爸，你刚才说武昌看上一个女孩，那个女孩是谁？” 陈满仓来了兴趣，连忙将萧问剑介绍的情况讲述一遍，本想强调一下人家是大姑娘，但一想到自己女儿离过婚，就说：“这姑娘人品好，勤劳，一边准备公安联考，一边在省公安厅实习。” “爸爸，这要看人家能不能看上武昌，你看你儿子，快三十岁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别总盯着我，我好歹结过一次婚。” “你做姐姐的，就不能关心一下你弟弟，我们这么大年龄了，帮不上什么忙了，等会萧董不忙了，你帮忙好好问一下。” “好好，我等会帮忙问下。” “其实，陈博士，你不要用力过猛，刚才萧问剑将那姑娘的微信、电话发给你弟弟了。”袁芳警官现在吃饱睡好，正是无所事事的时候。 袁芳妈妈看着儿子，心想，医生说你的腿伤很严重，别人的女朋友都到医院陪床，你的女朋友却要去上班，看起来要黄了，你还在关心别人，心里一声叹息，惋惜地说：“做个普通人，过一个普通的生活，好难。” 袁芳反对道：“小北就挺好的，我们家只有四五十多平米的老破小，她什么都没有要，就住进来了。” 袁妈妈对这个儿子的女朋友不放心：“你女朋友考上事业编了，你要小心。她以前没工作没房子，还要考编，当然要住到我们家了。” 袁芳还是相信爱情的：“妈，你怎么能这么说小北呢？我们发过誓。” 袁妈妈见儿子铁了心，也不好说什么：“你这腿，不知什么时候能够完全好。” 陈舞洋安慰道：“袁妈妈，你也不要悲观，这里是中国骨科最好的地方之一。萧问剑不是说，他们还准备建康复医院，研究威灵仙吗？” 袁芳还是有些不相信：“我怎么觉得这家伙是大忽悠。” 陈舞洋对萧问剑同学做出公正的评价：“至少这孩子是在做正事，我和我弟弟这个年龄，整天不是玩，就是睡。” 白晓月的手机响了，接通电话之后说：“小剑，桐姐委托颜主任来看你了，你要不要出去看看肤白貌美大长腿的颜主任？” 萧问剑拍拍白晓月的手背：“你出去看看就行了，你就说我没事，将我刚才的意见也转达给颜主任，人家是工作，你又吃什么飞醋。” “哼！”白晓月表达强烈不满之后，出去了。 很快，白晓月和林召娣，每人拎着好几袋食品走进来，林召娣不满地说：“萧问剑，你准备开食品店吗？” “晓月，给护士站也分点。” “已经分给我们了，谢谢！”林召娣说完，走了。 袁芳眼睛发亮了：“好漂亮的护士。” 白晓月拿了部分食品，到童真那里去了，萧问剑看着袁芳说：“袁警官，你可是有女朋友的人，可不能见异思迁，要意志坚定。” 袁芳表示愤慨：“滚，你女朋友在这里，还来一大堆美女。” 萧问剑诱惑：“刚才那个护士，叫林召娣，我这里有手机号码和微信，你要不要？” 袁芳警官坚守本份：“流氓，居然敢向警察出售个人信息，信不信我抓你？” 萧问剑同学可不是好吓唬的：“你有本事站起来抓我！” 白晓月蹦蹦跳跳地走过来：“小剑，华仔到了门口，我走了，小青过来送我回家。” “你去吧，给袁警官和陈师傅也分点。” “让华仔分吧。” “老板娘分，和工仔分，肯定不一样。” “好吧。”白晓月分了部分食品给同病房的两人，然后蹦蹦跳跳地走了。 肖家华和林召娣又拎着好几多袋食品走进来，林召娣将东西扔到地上，生气地说：“萧问剑，你真是大老板了！” 林召娣走后，萧问剑继续诱惑：“今天的晚餐，南都渔家大酒店的，订完之后，订单发给我，我就提供信息。” 袁芳同志坚定地说：“我有女朋友了，你别离间我。” 袁妈妈见儿子明显喜欢那个女护士，有心帮一把：“我帮你买晚餐，萧问剑，你把刚才哪个护士的联系方式发给我。” 袁芳坚定地说：“妈，小北是个好姑娘，我们家不要辜负她。” “我也就认识一下护士，问一下你的伤情，你别傻了，仔啊。”袁妈妈说完，拿出自己的手机，加了萧问剑的联系方式，萧问剑将链接发给袁妈妈，袁妈妈高兴地订了晚餐，萧问剑如约将林召娣的信息发给袁妈妈，然后说：“袁妈妈，林召娣的联系方式发给你了。” 林召娣推着工作车进来了，给每个床位发药水：“萧问剑，你这个骗子，你出卖了我多少次？” 萧问剑不以为然：“怎么能算出卖呢？这是当红娘，收红包，我给你推荐的，都是青年才俊，你还不感谢我。” 林召娣显然并不待见萧问剑同学：“滚，你自己给这个病房打针，我今天忙不过来。” “我是病人，我动不了！” 林召娣鄙视道：“黄博士说，你只有脸受伤比较重，脸受伤会动不了？大骗子，你再骗我，我投诉给你们家晓月。现在什么世道，中学毕业的骗子能发财，寒窗二十多年的博士，生活都有困难。” 无奈的萧问剑同学，站起来先给两个病友打针，袁芳惊讶地说：“你狗日的还会打针？” 萧问剑同学显然对这个警察没有什么敬畏：“我还会杀猪，你要不要试试？” 袁芳怒视：“你是要袭警？” 萧问剑同学鄙视道：“昨天别人袭警时，你是什么表现？真是警察中的豆腐。” 肖家华好奇地问：“他真是警察？” “他还是特警，第一次上班，就被人干趴下，天天和我这样的良民好勇斗狠。” 袁芳警官鄙视道：“你还是良民？你虽然不能算罪犯，肯定也是刁民。” 萧问剑自我评价：“我确实是刁民，但也是守法的刁民。” 肖家华说：“现在谁都不容易，刚才肖家芳到公司去了，死活给了我两袋他们家的土特产，让我给你。我放在公司，没有拿过来。” 萧问剑说：“他儿子和公公怎么样了？我好像没有见到他公公了。” 肖家华介绍：“他公公上周五出院了，还有一点瘸，问题不大了，养几天就好了，在血液科照顾孙子。不过谢子豪快不行了。” 陈舞洋恨恨地说：“这个谢小兴，也算报应了。” 陈满仓倒是心平气和：“也不能算报应，毕竟小孩子没有错。” 袁芳问：“谢小兴是谁，谢小豪又是谁？” 肖家华解释了一下，袁芳问：“萧问剑，这个谢小兴也是你公司的人？” “不能这样说，我是因为谢小兴撞人了，才把公司买过来，你们公安局领导同意了的。昨天的事，就是公司中层汪海和昌哲，对我不满，才向我们下手的。” 袁芳生气地说：“说来说去，老子是跟着倒霉，是不是？” “也不能算跟着我吧，是你们领导派你去执行任务的，只是正好遇到了我。是你运气不好，不要怪我。” “妈的，我不怪你怪谁？” “老子已经答应你，将你治好，还要怎样？你有本事找你们领导。” 袁芳显然不好找领导：“你说话能算数？” “尽人事听天命，我也不能保证将你完全治好，但我会尽百分之一百分的努力。” 侯凡摇着轮椅进来了，冲着萧问剑怒吼：“萧问剑，你这个大骗子，你不是说，你没有到市都察支队和省都察总队投诉我吗？” 萧问剑躺在病床上，好奇地问：“怎么了，侯警官？” “都察来找我了，还给我看了我踢你的视频，我要被处分了。” “我冤枉你了？还是都察冤枉你了？” 侯凡伤心欲绝：“都没有，但你骗了我！” 萧问剑冷冷地说：“侯警官，我确实没有到市都察支队和省都察总队投诉你，但我也确实打过，这是我的权利，如果你认为我的做法有问题，你可以报警，也可以到法院起诉我。” “你是哪个部门的？这个萧问剑可不是什么好人。”袁芳说完，向侯凡介绍了自己。 袁芳听说了侯凡的英雄事迹，对侯凡也充满了同情：“扶余路派出所的？还踢了他三脚，被人录下来放到网上？兄弟，你自求多福。都察怎么处理的？” 侯凡委屈地说：“我们所长和都察说了半天好话，才同意让我出院再说。” 萧问剑继续冷冷地问：“你很委屈吗？” 侯凡委屈地说：“不委屈，老子这一枪肯定白挨了，说不定以后要成残疾人。” 萧问剑呵呵地笑了：“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帮你一把。” 侯凡满脸怀疑：“你会帮我？” “听说你三十多岁了，还没有女朋友，是吗？” “是啊，你想干嘛？” “我给你介绍女朋友，条件是你给我订明天的早餐，必须是南都渔家大饭店的。我发饭店的网址给你，你发购买的订单给我，我再发女孩的手机号码和微信给你。” 侯凡好奇地问：“为什么订明天的早餐，不是今天的午餐？” 萧问剑忽悠道：“我知道你是一个小警察，收入低，早餐最便宜。” 袁芳愤愤不平地说：“我知道，这狗日的让陈武昌给他买了今天的午餐，让我妈给他买了今天的晚餐，条件都是提供女孩的手机号码和微信。” 陈满仓说：“说句公道话，我觉得没什么不好，我们乡下，介绍人现在都收现金，一千到几千不等，小剑只是让你们买一顿盒饭，太便宜了。小剑，如果我家武昌成了，我一定在南都大酒店专门为你摆一桌，花一万两万块，我都心甘情愿。” 萧问剑笑笑说：“看到没有，侯凡同志，你要向老同志多学习，你看你的觉悟，请我吃一顿盒饭都不乐意，难怪三十多岁了，还找不到女朋友。” 这时护士陈如洁走进来，看到吊针已打好，问：“萧老师，针是你打的？” “是啊，你伤好了？这么快就上班了？” “你的东西怎么到处乱放，我帮你放到柜子里。”陈如洁说完，手脚麻利地将萧问剑的食品袋放到柜子中，然后说：“谢谢你，萧老师，我一个穷人家的孩子，有班上就不错了，伤是小事。” 说完，小跑而去。 侯凡妈妈走进来，眼睛发亮，对侯凡说：“凡仔，这姑娘不错！刚才那个护士太漂亮，不是我们普通人家的好媳妇。” 萧问剑看着侯凡说：“怎么样，对这个有兴趣吗？有兴趣提供明天的午餐和晚餐。” 侯凡有些生气：“你涨价了？” 侯凡妈妈爽快地答应：“我们给！不就是两顿盒饭吧。” 萧问剑对侯凡鄙视道：“你看，多好的妈妈，多学习一点，我们加个联系方式！” 侯凡妈妈拿着儿子的手机，回了萧问剑的微信，根据萧问剑的链接，马上订了两顿盒饭，然后推着侯凡，千恩万谢之后走了。 陈舞洋说：“萧问剑，你并不缺钱，为什么要别人的盒饭吃？” 萧问剑看着陈舞洋，认真地说。“我当然缺钱，我赚了一点小钱，都花完了，现在学费和生活费都没着落，我出院后，还要打暑期工，挣学费和生活费。” 童真在斜对面的病房，实在听不下去了：“萧问剑，你能不能再不无耻一点吗？” 麦小曼走过来说：“萧问剑，你实在太能折腾了，住个院，都能开单口相声，居然还能收饭钱。你现在已有了明天的晚餐，再这样下去，等你出院，你明年的饭都有了。” 萧问剑语重心长地说：“你不懂，麦小曼同志，人是个很贱的东西，没有投入，就不会珍惜。” “没有投入，就不会珍惜？”麦小曼两眼发呆，心想，曾大勇对我有没有什么投入，好像真没有，我是不是也很贱？ 萧问剑看出麦小曼的困惑，认真地说：“小曼，你还年轻，刚刚毕业，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又是公安局副局长的千金，好多人视你为女神。” 麦小曼苦笑：“你别逗了，我爸爸一个副处级干部，在别人眼里根本不是官。” 萧问剑好奇地问：“那什么是官？” 麦小曼如实表述：“在帝都，至少是副部级以上干部，才算官，在南都，至少是副厅级以上干部，才算官。” 肖家华苦笑：“哦，我父母是农民，这么说，都不算人了。” 萧问剑说：“华仔，我们是一个世界的，我爷爷八十岁了，还在村里当农民。小曼呢，我们勉强算一个世界的，刚才钟潇潇的爸爸也是副处级干部，但已是我的世界的天花板。” 麦小曼鄙视道：“切，童真说你是大资本家、大权贵，配司机，住别墅，还出租了一套房子。我和童真，都是工薪阶层，我们俩还租房子住。我爸爸是副处级干部，你可是副厅级干部的准女婿！” 萧问剑没有反应过来：“我是大资本家？大权贵？” “不是吗？你一个月的收入超过我们小警察一辈子的收入。”麦小曼同志嘲笑完，扬长而去。 一个人摇着轮椅进了病房，冷冷地说：“萧问剑，你还没有死？” “熊小军？”萧问剑后背发冷，他都快忘记这哥们了，好奇地问：“你怎么在这？” 熊小军继续冷冷地说：“我不在这，还能去哪？” 萧问剑心想，熊小军肯定是冲着上官明睿来的，他的枪伤，最好的外科医生就是上官明睿。肖家华也听说过熊小军，连忙站起来，紧张地说：“你要干嘛？” 熊小军继续冷冷地说：“我能干嘛？萧问剑，你最好不要死，等着我出院。” 萧问剑鄙视道：“熊小军，你还不感谢我？我为你找到一个女儿。你为什么会对黄晓萍和周慕云这样的大妈感兴趣？” “你！”熊小军差点气死。 萧问剑继续补刀：“我想起来了，黄晓萍的女儿，是不是也是你的种？” 熊小军骂道：“萧问剑，我一定杀了你！” 萧问剑大笑着说：“对了，我们才是亲戚，以后可要多走动走动。” “谁他妈和你是亲戚？谁他妈和你是亲戚？”熊小军骂完，突然紧张地问：“你啥意思？” 萧问剑讲述惊天秘密：“你不知道？你是熊爱军买来的，你是我们萧阳县萧山乡岳口居委会岳二叔岳忠勤的儿子，你亲妈的父亲，是我奶奶的堂兄，我们真是亲戚。人贩子萧春兰关在南都第一看守所。如果你不信，可以做dna。” 这个消息太出人意外，麦小曼也走过来，看着萧问剑说：“你说的是真的吗？” 萧问剑实话实说：“我不知道，王小敏今天才发消息给我，我已通知岳忠勤过来做dna鉴定。” 熊小军已被这个消息击溃：“你一定是骗我，想让我放过你，你一定是骗我！” “熊小军，你怎么跑到这里了，让我到处找。”护工跑过来，把熊小军推出病房。 熊小军机械地重复：“萧问剑，你一定是骗我！你一定是骗我！” 萧问剑补充一句：“上官医生和我，会给你腿治好的。做普通人，过普通生活，其实挺好的。” 第149章 我是权贵? 袁芳不满地说：“狗日的权贵、狗日的资本家，老子当房奴的资格都没有，尽说些风凉话。” 萧问剑看着袁芳：“你家里不是有四五十平米吗？不当房奴不是挺好的？” 袁芳更生气了：“好个屁，住在铁路边，每天火车跑n趟，我都快神经衰弱了，女朋友一上班就不回来了，说是和同事一起到外面租房，上班近一点，虽然没有明说，但肯定是嫌弃房子吵。” 中午十一点，萧问剑刚做完心电图和b超回来，明玉秀已经在电梯间的椅子上等候，明玉秀见到萧问剑，站起来哭出来：“小剑，你没事吧。” 萧问剑拉着明玉秀坐下：“明老师，你怎么来了，快坐！” 明玉秀哭着说：“小剑，我昨天一晚上都没睡好，你和童警官没事吧？” 萧问剑继续安慰：“明老师，我这不是满地跑吗？没事，童真也没事，您别担心。梦姐没有给您说吗？”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如果你有事，我如何对得起你死去多年的父亲，如何对得起老苏。”明玉秀说完，从包里找出一张纸巾，给自己擦眼泪。 “您拿这么多餐具干嘛？”萧问剑好奇地看着明玉秀旁边几袋餐盒。 “这是我今天上午和阿芹一起做的，专门为你和童真煲的鸡汤，趁热喝。”明玉秀打开其中一个餐盒，诱人的香气，扑面而来。 “太好了，我最爱喝您煲的鸡汤。”萧问剑用勺子喝了一口，吐了吐舌头说：“好烫！” 明玉秀笑了，高兴地说：“小剑，你慢点，我专门分了三份，你、童真、小曼，一人一份，三个袋子，每人一袋。” 萧问剑一边喝鸡汤，一边和明玉秀聊天，萧问剑嘱咐：“你右手还没有完全好，一定不要太用力！” 明玉秀笑着回答：“放心，我没那么矫情！” 萧问剑送走明玉秀，拿袋子到了11号病房，把饭盒分给麦小曼和童真，说：“明老师给我们做的，趁热快吃。” “太好了，我们还没有订饭。”麦小曼打开其中一个饭盒，惊叹：“白灼虾？” 童真问：“萧问剑，你刚才说熊小军是你家亲戚，是真的吗？” 萧问剑回答：“我也不确定，是王小敏今天发消息告诉我的，她是审问萧春兰和她的下线后，才知道的。” 童真挖苦道：“你们萧山乡真是出人才。” 萧问剑如实介绍：“萧春兰不是萧山乡的，是下河乡范家村的，只离萧山乡比较近。” 童真继续挖苦：“那我说错了，是姓萧的真是出人才。” “是啊，姓萧的，不仅有萧何这样的大名人，也有萧铣这样的亡国之君。”萧问剑说完，拎着其中一袋子，就要走。 童真问：“你给我们的拿跑了？” “明老师一人准备了一袋，这是我的。”萧问剑拿着袋子走了。 萧问剑的手机响了，是赵非打过来的：“萧董，你没事吧。” “没事，你安心工作吧，肖镇稀土的钱给了没有？” “到账了，我们讨论了一下，部分人认为可以晚几天付，等你回来再做决定。” “别等我了，先替云星还清于氏的高利贷吧，这帮孙子很下作的。” “好，锦龙还有两千多万欠款，我们要不要先付一部分？” “付一部分吧，你和老燕商量一下就可以了，别等我了，今天付清了于氏的下班。” “好，我处理完下班。” 明玉秀准备的美食太多，萧问剑看了一下，分了部分给两个病友，又给肖家华分了一部分，这时外卖到了，肖家华打开，说：“哇，五星级酒店的外卖就是不一样。” 萧问剑和肖家华两人吃得满嘴流油肚皮滚圆，麦小曼拿着两个餐盒过来说：“明老师准备的太多，我们送了两份给同病房的病友，还是吃不完，这是一份豉油鸡，一份牛肉。” 肖家华说：“我吃饱了。” 萧问剑想想，对袁芳妈妈说：“袁妈妈，帮忙送这两份菜给护士！” 袁妈妈大喜，连忙说：“好的，好的。” 连忙拿着餐盒跑向护士站。 陈满仓秒懂萧问剑的用意，感慨地说：“小剑，难怪你能发财。” 袁妈妈很快回来，看着萧问剑和肖家华两人吃剩的饭盒，高兴地说：“我来帮你们一起洗饭盒。” 肖家华客气地说：“我来吧！” “你们男孩，哪里懂怎么做家务活，你坐，陪我们家阿芳聊会，我来一起洗！”袁妈妈说完，不由分说，将两人的饭盒一起拿出去了。 袁芳警官对萧问剑同学鄙夷道：“狗日的，用别人的两盒剩菜，让我妈妈帮你刷碗，真是万恶的资本家。” 萧问剑摇摇头：“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孩子一点也不体谅。” 袁芳继续鄙视萧问剑同学：“我正是体谅我妈妈的辛苦，才不想让他给你这个狗大户刷碗。” 陈满仓看不下去了：“袁警官，你真的不知道你妈妈为什么给护士送菜？” 袁芳还是不理解：“为什么？为了让护士给我打针轻点？” “其实，你妈妈也是瞎操心，你不是有女朋友吗？”陈舞洋毕竟是博士，又是大龄单身女士，已经对父母所有的举措了如指掌。 袁芳毕竟不是傻子：“我妈当真了？可我有女朋友啊。” 萧问剑一针见血：“你女朋友会过来看你吗？” 袁芳坚定地说：“你们不要诋毁小北，小北不是那样的人。” 萧问剑已经开始打呼噜，袁芳看着这厮说：“吃完就睡，和猪一样，一点人性都没有。” 下午五点，护士按了呼叫铃：“萧老师，有人找！” 萧问剑走到电梯间，古井松和萧问风已经等候，两人问过萧问剑的伤势之后，古井松说：“小剑，我们到车上谈。” 三人到了楼下的停车场，萧问剑看到商务车停在专用停车场上，问：“古教授，这个车位好像是医院教授用的。” 萧问剑笑着说：“我也是这个学校的教授，临时找同事借个车位，还是能做到的。请上车，我们车上谈。” 三人上了车，古井松问：“小剑，你给晓月说的话，是真话吗？” 萧问剑说：“当然是真话。我准备把土石方公司的大部分利润划入南土人基金会，由基金会出面帮忙这些残疾人，由南北土石方公司车祸造成的残疾人费用，建议我们全包了。” 古井松看着萧问风说：“萧总，你没意见吗？” 萧问风对自己有清晰的认知：“我没意见，我只是打工仔，有工资奖金就行了，这样也好，不用担心有人来抢公司，也不用担心增加土石方公司。” 古井松真诚地说：“你们哥俩太伟大了，我先替这些残疾人谢谢你们兄弟。” 萧问剑平静地说：“其实这是自保，以退为进，我们的敌人太强大。” 萧问风问：“你是说汪海他们家？” “不完全是，汪海还有一大堆亲戚。”萧问剑本想说还有肖镇稀土，但想想还是先不说了。 “我有一个建议。”古井松说了半句，卖了个关子，停了一会。 萧问风说：“古教授请讲。” 古井松说：“其实对那个牺牲的警官家属，可以更合适的补偿。” 萧问剑问：“具体怎么讲？” 古井松详细解释：“最好让家属能够拿到土石方公司的股票，例如牺牲警官的父母拿到各拿1万股，孩子拿2万股，这样每年能够有几万块的分红，也能改善生活。当然具体股份多少可以商量，具体什么方式也可以商量。例如汪海家在赔款的时候，就直接赔一部分股票。” 萧问剑眼睛一亮：“能不能给两个受伤的警察，也赔股票？” 古井松回答：“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估计，公安局的领导不会同意，这样可能会违规，当然报销医药费赔点钱肯定没问题。” 萧问剑说：“哥，这事你牵头，找全律师处理吧，汪海家肯定需要赔款，具体怎么赔，赔多少，和公安局的领导、受伤的同志、牺牲同志的家属，一起协商，我们公司也适当补偿一点，毕竟这个事，是因我而起。” 萧问风答应了：“好，我回去后，马上处理。” 古井松兴奋地说：“小剑，云星医美真的说过，在李镇建康复医院吗？” 萧问剑详细解释：“是，桐姐先给我讲的，我找余奶奶电话确认过，李镇以前一直想办，具体位置就在汪湖山。但没有资金，现在资金有了希望，李镇目前的困难有几个方面，一是希望医院能够进医保，至少大部分项目进医保，二是希望项目能尽快批复。她们已成立了一个小组专门跑这事，由姜镇长和颜主任牵头。余奶奶的意思，从卖地收入中，支付建设康复医院和药厂的资金，她们目前资金有困难，希望先将于氏集团的欠款还上，周四季的四千万到帐了，我上午给赵非说了，今天还清了于氏的再下班。” 古井松说：“小剑，你太厚道。夏书记不同意管博士出任总经理，管博士只能出任顾问，现在公司缺一个总经理，我想请萧总兼任，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萧问剑好奇地问：“桐姐为什么不同意？” “他们准备近期结婚，按规定，领导家属不能担任公司副总以上职务。”古井松解释完，又补充：“你和晓月还年轻，到结婚年龄还早，萧总出任总经理没有问题，我们的总经理待遇很丰厚的，项目做完，合法的拥有一套房子没有问题，至于车子，是工作标配。等你和晓月考虑结婚时，这个项目早就结束了。” 萧问风没有吭声，看着萧问剑，显然动心了。 萧问剑小心地问：“就没有其他更合适的人了？我担心影响晓月妈妈的名声。” 古井松笑着说：“其实内行人，都知道怎么回事，目前只是需要满足党纪国法方面的要求。” “古教授，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这么热心这个项目？为什么热心我们这个土石方公司？”萧问剑心想，你不缺钱，又不缺地位，如果不是为了苏家，我都不会对这些破事感兴趣，你一个大教授为什么这么热心？ 古井松大笑：“哈哈，你现在才问这句话，不觉得太迟了？” 萧问剑试着问：“您是为了晓月和我？” 古井松又问：“当你拿到北城土石方公司的控制权时，田佳文想买你的公司，你为什么不卖，是嫌价格低了吗？” “不是，我想将土石方公司改造为一个安全合规的公司。” “为什么？” “我准备生活在这个城市，我父亲以前在这里给我买了一套房子。” “这两者有关系吗？” “当然有，我不想哪天有人开着渣土车来撞我。” “哈哈，小剑，你觉得你能做到吗？” “我想试试！” “好，痛快，年轻人，我从你身上看到我当年的影子，就是你重新激发了我的斗志，我本来以为，我自己身家丰厚，小有名声，从此可以不问俗事，专心学术，可俗事却不放过我。小剑，自己房子的物业，让你不满意，怎么办？” “找物业协商？” “协商解决不了，怎么办？” “换个物业？” “换不了怎么办？” 萧问风说：“把房子卖了？” 萧问剑坚定地拒绝：“这是我父亲留下来的，我凭什么卖，肯定换掉物业。” 古井松又问：“如果不好换吗？” 萧问剑不以为然：“舍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一个破物业，比皇帝还难处理？” 古井松笑着说：“好，好。你已经回答了我的问题。” 萧问剑似乎明白了：“感谢古教授指点。哥，你自己做决定吧，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你记住一点，我们已经得罪了大佬，没有退路，我们做任何事，都要担心头上有监控，拿不准的地方多商量，多咨询一下律师，别人做了没事，不代表我们做了也没事。” 萧问风说：“你是说，在这个土石方公司，背后有很多大佬，我们占了公司，已经得罪了很多人，是吗？” 萧问剑回答：“可以这样理解，昨天来杀我的汪海和昌哲就是其中之一。” 萧问风说：“汪海只是代持人，我让全律师找了汪海的老婆，她同意将全部股票以每股五元转让给我们。对了，我自己想买其中部分，我和你嫂子的房子已卖出去了，过完户后，我就可以拿到其中一半了。” 萧问剑问：“你们准备哪天去拿离婚证？” “8月1号，已约上号了。” “你的房子卖了多少？” “卖了630多万，只有高峰期的三分之二，不过比我买的时候，还是涨了三之一。除去未还完的贷款，我能分215万，我准备给十万块给岳父，他现在得了肝癌，我们离婚，对他打击挺大的。” 古井松感叹道：“你们兄弟，都太厚道了。要离了就坚决一点，好女人多得的是。” 萧问风叹口气说：“我一个人带儿子过吧，不再结婚了，太麻烦了。” 古井松说：“我走了，你们兄弟慢慢聊，有事电话联系。” 萧问风说：“行，小剑，让华仔回去，我到病房和你聊会。” 古井松将两袋食品交给萧问风，客气地说：“这是晓光从老家带来的特产，你们兄弟尝尝。” 肖家华走了，兄弟两人告别古井松，回病房前的电梯间，萧问剑对萧问风说：“哥，不管你是否答应古教授，先给南城土石方的周厚照打个电话，让他来当你的副手。” “这个人怎么样？” “周家的南城土石方公司，体量是北城的好几倍，现在当副总有些委屈，以后可以考虑给一点利润分红。” “丛众好像不错，我们可以考虑将他提升为副总，两人互相牵制一下。” “丛众是不错，不过我们的公司可能会用到，暂时先不升，我答应汪福继续当副总，上次他还没有出院，周厚照和汪福以前分属南北城两家土石公司，正适合你说的互相牵制，下次股东大会一起提名。” “好，我没意见。” “那个汪海的股份，你想要多少，你自己定，我的也可以给你，都按原价五元，不过不能给别人，只能在我们兄弟之间。” “汪海的一人一半吧，其他的先不动，怎么样？” “好。” “钟小艾已经被赵非送去培训，下周回来，你是准备让她接手张朵朵？” “不，让她接手尹小鹿，我准备让尹小鹿到冰剑传媒，梦姐的财务对钱不感兴趣，不想加班。” “郝运来搞出一个租车公司的方案，你有空看看，他的主要想法，是将车辆证券化，例如一台车30万，出售90万的卡，这90万的卡可以分开给很多人，变成qq币之类的，然后将所有人的车都收回，按职务发租车卡，例如中层干部，每个月发租车卡2000元。如果现有汽油车不够，另外再租或买新的电动车。” “我的意见，是与主业不符，最好卖出去，至少也是单独搞一个公司，分开经营，可以招标，具体你来定吧。” 两人又聊了一会，萧问剑正准备回去，陈舞洋出来了，热情地和萧问风聊起来。 萧问剑进了病房，看着门前的陈舞洋和萧问风，开心地有说有笑，心想，这一个离婚了，一个快离婚了，该不会搞到一起吧？老师变成家长，太可怕了。 萧问剑又想，女朋友的妈妈是副厅级干部，堂兄成了房地产公司老总，我就是一文不值，是不是也成了权贵？ 这时余璟和助理满意出在电梯间，萧问剑走了出来，对萧问风说：“哥，云星欠于氏的三千万本息，付清了没有？” 余璟热情地说：“付清了，付清了，我今天过来是特地过来感谢你们兄弟的。” 第150章 厄运专找苦命人 2022年7月20日，早上 萧问剑床头的对讲机响了，传来值班护士的声音：“萧老师，外面有人找。” 萧问剑从病房到了电梯间，范建军拎着饭盒已在椅子上等候，萧问剑惊讶地问：“范主任，你怎么知道我在住院？” 范建军冲萧问剑招招手，萧问剑坐到范建军旁边的椅子上，范建军有些兴奋地说：“我在南都卫健系统工作了一辈子，南都卫健系统还有什么事能瞒过我？小剑，我接替了云思秋的职务。” 萧问剑大吃一惊：“您当上南都市卫健委副主任？” 范建军详细解释：“是，我和云思秋竞争南都市卫健委常务副主任失败，然后才到市人大的。他才四十多岁，我五十四岁了，他的第一学历是南都大学医学院本科，我的第一学历才是中专，他是知名归国华侨云星的孙子，我是农民的儿子。现在云思秋死了，我正好回来。” 萧问剑小声问：“您知不知道，云思秋是谁的种？” 范建军叹了一口气说：“小剑，我可听说了你不少英雄事迹，云思秋都死了，收手吧。” 萧问剑心里骂：老狐狸，笑着说：“算了，毕竟他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 “这还差不多，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对谢小兴的孩子，做的就不错。还有，薛万会从市公安局青龙分局，调动到市人大教科文卫工委。” 萧问剑再次被震惊了：“薛万一个公安局分局副局长，到人大教科文卫工委任职？” 范建军将两个饭盒递给萧问剑：“是，我党的干部，是什么系统都能任职的，像我这样长期在一个系统工作的，反而是少数。小剑，你真厉害，周家和汪家这次被你完全打垮。薛万只是平级调动到市人大教科文卫工委，我的职务会有下面的人晋升。恭喜你，你被第一志愿录取。这是送给你的早餐。” “谢谢！想不到第一个通知我的居然是范主任。”萧问剑接过饭盒，他现在对范建军为什么会知道高考录取结果反而不意外了。 范建军继续说：“云星医美的事，你直接找我吧，还有你们在李镇办的康复医院，也直接找我。领导很重视这个项目。” 萧问剑感叹：“范主任神通广大，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你居然对我这种连大学都还没有上的年轻人，这样看重。” “你不要小看自己，我要有你这样的儿子，梦里都要笑醒。我走了，有事直接联系我。”范建军说完站起来，就要走。 萧问剑也站起来：“范主任，云星出售云星制药土地的事，有什么麻烦？” 范建军想了想说：“我也是刚接手卫健委的工作，我回去问问，再告诉你。” 说完，挥手告别，下楼走了。 萧问剑用手机一查，果然已被录取到南都中医药大学中药学院，这个是意料之中的事，没什么可高兴的。 回到病房，萧问剑对陈舞洋说：“陈老师，我的录取通知书出来了，南都中医药大学中药学院！” 陈舞洋高兴地说：“小剑，恭喜恭喜，从你们这一届开始，中药学院大一不分专业，大一只学公共课，大二再分专业，我看你在住院期间，都还在学习，我马上将大一的课程发给你，你有空可以提前预习。” “好，感谢陈老师。”萧问剑心想，我已经学了两三门了，还要你给我发课程，不过对陈舞洋的热心，还是发自内心地感谢。 陈满仓和袁妈妈都热情地祝贺萧问剑，连11号病房的麦小曼和童真也过来祝贺，袁芳嘲笑道：“你一个中医药大学的学生，居然看不起我们警察，你连考警察的资格都没有，呸！” 童真实话实说：“袁芳同志，人家萧问剑同学现在是大资本家，大权贵，一个月的收入，是我们一辈子的，看不起我们小警察，不是很正常吗？” 萧问剑对童真是惹不起，连忙说：“你今天出院吗？我今天要出院了。” “当然出院，你再到看守所，我一定不会去了。”童真显然对萧问剑同学也是非常嫌弃。 “好，好，我们保持距离。”萧问剑说着，将两盒早餐分别送给麦小曼和童真。 “不错，知道收买我了，我给梦姐报喜了。”童真拿着手机发信息给苏梦。 萧问剑的手机很快响了，是苏梦的电话：“小剑，我查了，你真的被第一志愿录取了，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姐，你今天不要来医院了，童真和我，上午都会出院。” 苏梦非常高兴：“好，我上午还要上班，晚上一起到家里吃饭，一来恭喜你高中，二来祝你和童真逢凶化吉。我给晓月也说一下，通知她一起过来吃晚饭。” “好，晚上见。” 很快明玉秀也打电话来祝贺，萧问剑挂掉手机，给萧问风发了一个消息，用手机看了一下爷爷家的视频，看到爷爷已起床，给爷爷打了一个电话，爷爷高兴得像个孩子。 黄镇可能也听说了，走过来说：“恭喜你，萧大脚，哪天请老子吃饭。” 萧问剑倒也痛快：“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中午如何？” “你上午出院，等你办完出院手续，正好是午饭时间，不许跑了。我还要喊几个人，必须好好宰一下你这个大资本家，上次火锅店就不错，还吃火锅吗？” “大夏天，火锅吃多了上火，我再找一个你想不到的地方，你等着。” “好，好，算你有点良心。”黄镇说完，高兴地走了。 很快，各路人马的恭喜电话不断打来，萧问剑的手机响个不停。 萧问剑本来是一颗平常心，恭喜的电话接多了，也高兴起来。 然而，一个电话却将萧问剑的兴奋，直接打碎，是肖家华打过来的：“萧董，谢子豪刚刚在血液科去世。” 萧问剑想了一下说：“我知道了，我给你转两千块，你代表我个人去一下，另外，我再给我哥讲一下，公司先给五万的赔偿款给谢大强，通知所有员工，如果愿意，都可以参加。你代表公司协助谢大强肖家芳办理后事，问一下他们家有什么困难。我就不去了，有什么事直接联系我哥。” 肖家华有些意外：“那太好了，我代表谢大强和肖家芳谢谢你，难怪你能发大财，你这格局太大了。” 萧问剑挂了电话，又电话给萧问风讲了，萧问风答应了，问：“你今天怎么安排的？” “我上午出院，中午请医生护士吃饭，晚上到梦姐家吃晚饭，明天上班时间到公司吧。” 萧问剑刚挂断电话，童真走过来说：“萧问剑，我虽然看你不顺眼，但不得不说，你这个人还是挺够哥们的，我替谢大强和肖家芳，谢谢你。” “童警官，不用谢，徐志强做的好事，土石方公司会为他还债的，只是希望你们以后，对我们这些屁民，能够好点。” “你是屁民吗？你明明是权贵！”童真说完，回病房去了。 钟成秀的电话打过来：“小剑，恭喜恭喜！” “钟老师，谢谢，岳二叔哪天过来？” “你岳二叔快疯了，派出所用好几个人才将他按住，领导们商量了一下，买了火车票，后天出发，向县长带队。” “向县长亲自来？” “是，萧春兰可是上了公安部大榜的，你郝叔也来，萧春兰户口所在地范家村，隶属下河乡，他现在是下河乡派出所所长。十年前萧春兰当人贩子开的冷饮店，隶属于城关派出所，他当时是城关派出所教导员，岳二叔又和我们一起住在岳口居委会，向县长认为他来是最合适的。” 两人又聊了几句，才挂断电话，萧问剑心想，人贩子案，王小敏也不给我讲一下进展，但又想，这个事好像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决定先给向鹏发一条消息。 向鹏的电话打过来了，萧问剑接通手机：“向叔，早！” 向鹏在手机中说：“小剑，你起床了？我们订好了火车票，后天晚上的车，大后天，也就是7月23日下午两点多到。我当然亲自过来，我在肖县工作二十年，唯一的一个没有破的杀人案，就是萧春兰。我和肖县刑侦大队的肖队长、郝新强所长、你岳二叔四人，先坐火车先过来，你不用接我们，南都市警方说派人到火车站接我们，我们先到北城区刑侦大队，我们的手下还没有出发，要等我们联络好再出发。什么？需不需要帮我们订宾馆？不用，他们会帮我们安排好，宾馆的费用我们自己付。我到了再联系你。再见。” 萧问剑大加头痛，岳二叔的二儿子和老婆的死，自己或多或少，都有点良心责任，这个熊小军如果真是岳二叔的大儿子，又被自己打伤腿，自己昨天晚上看了熊小军的病历，治好腿会非常麻烦，很有可能就是一辈子坐轮椅。 白晓月开车过来接萧问剑出院，萧问剑办完出院手续，拿着东西放到停车场的车上，然后说：“我答应请黄镇他们吃午饭，走，我带你到了一个好地方。” 白晓月兴奋地跳起来：“好吃吗？” “肯定好吃，不好吃我也会让他好吃。”萧问剑说完，拉着白晓月的小手，向小餐馆走去。 萧问剑问：“晓月，你国内的学校出来没有？” “出来了，就是这个学校，金融专业。”白晓月看着南都大学医学院的招牌，开心地跳起来。 “是商学院吗？” “是，我爸以前就是商学院的教授，他辞职办了几年企业，后来又到国际金融学院经济系当教授。” 萧问剑对这个准岳父太崇拜了，好奇地问：“为什么不回商学院？” 白晓月满脸兴奋：“我听说，一方面是商学院的某个领导让他不爽，另一方面，他觉得，如果长期研究单一的学科，没意思，应该换个学科研究一下。不过，现在商学院的老师和学生，都非常崇拜他，说他能挣钱，能理论结合实践。说什么知行合一，才是真正的学问家。今天早上就有好多认识不认识的老师，打电话给我。” 萧问剑打开手机里的导航软件，查了一下说：“南都大学商学院，离我们中药医大学，还挺远的。” 白晓月兴奋地说：“不远啊，开车一个小时就到了，我们每天都可以见到。” “离扶余路挺远的，离我家的房子挺近的，改天到我的房子去看看。” 白晓月兴奋地说：“好，今天就去。” “明天吧，今天有安排了。” 两人到了小餐馆，还没进门，白晓月嫌弃地说：“这是什么小店。” “山不在高，有仙刚名。”萧问剑说完，拉着白晓月的小手，走进小店。 服务员好奇地说：“你是萧问剑？” 萧问剑认出服务员：“你是实习护士车晓雪？” 车晓雪笑着说：“萧老师好记性。两位，吃点什么。” 萧问剑说：“你们家的卤菜，每样切了一点，给我尝尝。” 白晓月显然不明白：“小剑，你要做干嘛？” “我知道了，萧老师，请等等。”车晓雪高兴地跳着跑开。 萧问剑倒了两杯水，递给白晓月一杯。 车晓雪很快端一个盘子过来和餐具过来，萧问剑每吃一口卤菜，喝一口水，吃完后，对白晓月说：“晓月，你坐一会，我到厨房看看。” 白晓月不高兴了：“小剑，你到底要干嘛？” “售后服务。”萧问剑喊了一句，进了厨房。 萧问剑很快出来：“晓月，跟我到市场上去。” 现在外面骄阳似火，白晓月有些不乐意：“你到底要干嘛？” “要不你在这坐一会，喝点饮料，我去菜市场买点卤菜配料，上次我买给黄镇的卤菜配方，需要改进。” 白晓月不满：“你什么时候成了厨师？” 黄镇走进来：“他不是厨师，是骗子。” “你来得正好，你和晓雪，跟我一起到菜市场，研究改善一下卤菜配方。”萧问剑说完，在前面走了。 黄镇却没有动，车晓雪跟着萧问剑走了。 黄镇和白晓月聊了一会，童真和麦小曼走了进来，童真好奇地问：“两位好，萧问剑呢？” 黄镇招呼两人坐下，又给每人递了一瓶饮料：“萧大脚到前面的菜市场了。” 麦小曼打开饮料，喝了一口问：“他去干嘛？” 黄镇回答：“他嫌弃老子的卤菜不好吃，说要改良。” 童真没有听懂：“老子的卤菜？是什么意思？是你爸爸的卤菜，还是你的卤菜？” 黄镇不好意思地笑了：“四川话，老子就是我的意思。” 一名六十岁左右的老爷子端着一个盘子，走出来，骂道：“龟儿子，老子还没有死，你整天老子老子的，快点来端菜。” 黄镇站起来，从盘子里端出几个菜，放到桌子上，又跑到旁边拿出餐具，介绍道：“这是我爸。爸，这是萧问剑的女朋友，这两位是公安局的警察，今天刚出院，中午是萧问剑请客。” “读书读到屁眼里去了，别个到你店里，还让别个请客，老子怎么有你这样的笨儿子吗？”老爷子骂了一句，端着盘子走了。 白晓月和麦小曼乐坏了，童真基本没有听懂，麦小曼又翻译一次，童真更乐了。 “先慢慢吃，边吃边等。”黄镇将餐具分给大家。 很快，梅永、闫海涛、章玲、林召娣、陈如洁等医生护士也来了，众人分两桌坐下，梅永说：“今天萧董请客，只要店里有的，尽管点，大家吃好喝好。” 章玲不满地说：“这个萧问剑，心不诚，上次请客，大中午在火锅店，这次也是大中午，来到这个小店。这两次不能算，下次让他办一下正式的升学宴。” 黄镇不好意思了：“小店虽小，却是我父母办的，大家海涵！” 梅永笑了：“我说萧问剑怎么到这里请客，原来是帮你拉生意。” 黄镇跑到厨房，帮忙端菜，众人开吃，大家听说是黄镇父母办的，心里自然放低了对菜品的要求，都连忙说好吃。 过了好久，萧问剑和车晓雪才回来，萧问剑将袋子交给车晓雪，又说：“多试几次，我要有时间，抽空来和你一起试，不能指望这个黄镇，三十多岁的儿子，屁用都没有。” 众人大笑，黄镇骂道：“当着老子的面，骂老子，胆子不小。” 萧问剑在白晓月旁边坐下，笑着说：“没有最好，只有更好，菜品要不断改善，医术也是。现在的孩子，只会死读书，读死书。” 众人再次大笑，聊了一会，童真问：“萧问剑，熊小军真是你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 “岳二叔的老婆，是我八杆子打得着的亲戚，熊小军不知道是不是，岳二叔大名岳忠勤，人如其名，忠厚勤劳，这帮狗日的，居然连别人的儿子都偷，老子一定为岳二叔讨回公道，找熊爱军要损失费。” 麦小曼被萧问剑的强盗逻辑惊呆了：“你这是什么强盗逻辑？熊爱军只是收养了熊小军。” 萧问剑一边吃，一边解释：“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如果没有买孩子，会有人卖孩子吗？会有人贩子吗？现在不是买卖都有罪吗？” 童真解释：“真有买卖同责的说法，但也只是最近一段时间，实施执行过程中，买方很少受到刑事处罚。” 众人议论了一会，也没个一致意见，萧问剑说：“我真的要找律师，为岳二叔主持公道。” 童真鄙夷道：“你省省吧，你将熊小军打伤，我估计岳二叔会找你要医药费。” “你没责任？你不把我铐到窗户上，熊小军怎么会找我的麻烦？”萧问剑有些生气了，心想，老子不是为了你，怎么会和熊小军起冲突，好人没好报。 白晓月连忙制止：“得了，你们不要吵了，这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 众人吃完，萧问剑扫码准备买单，黄镇说：“今天别买单，改天请老子吃大餐。” 童真笑着说：“按萧问剑既要又要的强盗逻辑，今天要买单，改天也要请。” 众人一致同意，萧问剑付款之后，到了厨房。 众人聊了半天，萧问剑才回来。 白晓月开车送萧问剑和童真到市公安局，路上，童真说：“刚才的服务员，好像是以前的护士。” 萧问剑解释：“你才看出来，车晓雪，骨科的实习护士，骨科今年四个实习护士，转正了两个：林召娣、陈如洁，叶小卉到了紫烟美容院当美容师，车晓雪到了黄镇家的小店，这是黄镇父母给黄镇准备的童养媳。” 两个姑娘惊呆了，童真反驳：“萧问剑，你这是什么思想，我看车晓雪也有二十多岁了，怎么成了童养媳？” 白晓月好奇地问：“你刚才吃完后，到厨房半天，干嘛去了？” 萧问剑解释：“我去看黄镇妈妈的腿脚去了，他妈妈腿脚不好，上官明睿也治不好，我准备想想办法。” 白晓月问：“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真的。” “可我听我爸爸说，上官明睿，号称南都骨科第一刀，是美帝回来的博士，还是美帝执业医师。” 萧问剑不以为然：“美帝执业医师解决不了的问题，中国乡下土郎中，就不能试一下？” 童真夸奖道：“狂！你治好了黄镇妈妈，治好了任丹珍，治好武队的夫人，我跪下来叫你大爷！” “我今天晚上就约好了黄镇妈妈和任丹珍，从今天做起，争取两年时间，能够让她们正常行走，能够开车。你记得投资给我就行，叫大爷就不用了，这东西不值钱。” 童真将信将疑：“投多少，萧大爷，你开口。” “投资五十万，八月一号开始。” 童真气愤地说：“行，我答应你，两年治不好，我一定将你的腿打断！” “如果治好，还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说。” “帮岳二叔，找熊爱军要一笔钱。” 白晓月高兴地说：“我挺你，小剑，我最喜欢看你敲诈别人了。” “你为什么要帮岳二叔？” “岳二叔命太苦了，小儿子被萧春兰搞死，老婆自杀，大儿子被卖，还不一定认他。” “你咋不说，你打断了熊小军的腿。” “还不是因为你，你有没有良心？” 白晓月喊停：“你们两个又来了，停停。” 第151章 容自繁的嘱托 到了公安局停车场，三人下车，童真对萧问剑说：“天元陪你到看守所，晓月我陪着，你回来再接人。” 萧问剑不满地说：“你改行当绑匪了？” “晓月，我们走，不理他。”童真拉着白晓月走了，留着萧问剑一个人在停车场发呆。 区天元从一台警车伸出脑袋，喊道：“萧问剑，上车，我们等你呢。” 萧问剑看着三台整齐划一的冲锋车，惊讶地说：“你这是准备去劫狱？” 武胜利从另外一台冲锋车伸出脑袋：“你怎么这么多废话，上车。” 萧问剑上了区天元的车，区天元关上门说：“走！” 萧问剑坐好，系好安全带：“武队也去，我有这么大面子？” 区天元详细解释：“你肯定没有，但容自繁有，他说，除了杜小玫、武队的岳父之外，他还有好多个杀人案，但他提了条件，就是要见你。武队本来是准备上周五带你去的，临时有事，让我周一带你，我临时有事，让童真带你去，结果出事了，武队怀疑有人走露了风声。” 萧问剑更是紧张了，脑袋中脑补各种大片中出现的惊险画面，但一路无惊无险，顺利到了看守所，萧问剑看了看手表，有些不敢相信，说：“才四十多分钟，今天怎么没有走山路？” “桥修好，当然不用绕路了。跟我走吧。” 萧问剑终于见到了容自繁。 容自繁居然长胖了不少，萧问剑说：“容自繁你好，你的腿怎么样？” “上官明睿果然是高手，我能活动了，可惜了。我们的时间有限，我有三件事请你办。” “你为什么相信我？” “你的口碑不错，你对谢大强和谢子豪很好，号子里和外面也是有联系的，听说今天上午你派人帮着办谢子豪的后事了。” “好吧，你说。” “第一件，就是将我这七八年当保安的合法收入，给我姐姐容自立，她一个带孩子，又受到肖想的各种刁难，生活不容易。” “肖想是谁？” “我老家缉毒大队的警察，听说当中队长了。” “他为什么为难你姐姐。” “说来话长，我弟弟容荣杀了他哥哥肖思和嫂子。” “时间比较长，你详细说说。” “我父亲那一辈，是三兄弟，老大生了个女儿容自立，老二生了我和容自昌，老三生了容自荣和容自盛。” “繁荣昌盛，是按年龄排序的？” “是，我伯父伯母和我爸爸妈妈都是贩毒吸毒死了，我三叔三婶是老实人，没有做什么坏事，将我们五个孩子拉扯大，不容易。日子虽然过得穷苦，但我的童年还算幸福，只到十五年前，那年我正好二十岁，谈了一个姑娘，我们是在工厂打工认识，我们相爱，下班后同吃一份米粉，骑同一辆单车逛马路，那时我好幸福。”容自繁慢慢地讲述，脸上充满了幸福。 “发生了什么？” “那年我小弟容自盛六岁了，要上学，却办不了户口。” “为什么？” “村支书通知我三叔交三千元的计划生育罚款，我三叔拿不出来。” “后来呢？” “后来我三叔打听了一下，大部分人是交二千，少数人是交一千，还有个别人没有交。因此和村支书理论，双方发生冲突，三叔打了村支书几拳。” “这也没有多大事啊，无非是关几天，罚点钱。” “现在看来，确实是没多大事，但当时我年轻气盛，和容自容一商量，回家找村支书理论。” “然后呢？” “然后发现我三叔已经被警察肖思和协警带到派出所了。” “这也正常，肖思也是依法办事，关了几天？” “当时我们不这么想，我们认为这是村支书和肖思欺负我们家，就跑到派出所和肖思理论。” “然后呢？” “当时正是中午，派出所的人都回家吃饭了，就肖思一个人在工作，肖思住在派出所，又在处理这个案子，肖思的老婆抱着孩子，喊肖思回家吃饭。” “然后呢？” “然后我三弟容自荣说，你们家有饭吃，我家没有饭吃了，就打了肖思的老婆一巴掌。” “这就是你们不对了，肖思只是在执行正常的工作，你们打人家的老婆干嘛？” “肖思当时就生气了，拿出手铐，将容自荣铐上。” “这也没有多大事啊。” “现在看来没有多大事，但我当时很生气，冲动了。” “如何冲动的？” “将肖思打倒，抢过钥匙，打开容自荣的手铐，又找到号子的钥匙，将我三叔放出来了。” “你们玩的太大，收不了场了。” “这还不是最严重的。” “然后呢？” “肖思找到手枪，向我们开枪。” “然后呢？” “然后我三叔挡了一下，容自荣抢过枪，将肖思和他老婆打死。” “你们收不了场？” “是的，这时武胜利正好来派出所看望肖思，将枪抢过去，开枪的时候，我三叔又主动挡了一下，死了。我们两个逃跑了。” “这就是你和武胜利恩怨的来由？” “是的。” “说句公道话，这个武胜利虽然不一定是好人，但这件事，他并没有做错。” 武胜利和众人在观察室听到这个对话，差点没有气死。 容自繁想了想说：“你说的话，我虽然不爱听，但也有一点道理。” 武胜利心里骂：“这是有一点道理吗？” 萧问剑继续问：“然后呢？” “然后我来找武胜利报仇，他在马路上当交警，我开车撞他，却没有撞死了他，撞死了一个开车送女儿上学的老师，这个女儿的腿也受伤了，后来成了他的老婆。” “武胜利有没有请你吃喜糖喝喜酒？” 武胜利在观察室差点再次被气死。 “怎么可能？后来我继续报复，直到发生一件事。” “什么事？” “我听说武胜利收养了肖思的孩子” “武思思是肖思的孩子？” “是。” 观察室，众人大惊，看着武胜利，武胜利点点头。 “武胜利虽然不一定是好人，但这两件事，做得却够爷们。” 观察室里，武胜利这回没有生气，心想，你小子总算公正评价我一回。 “还有一件，让我不再报复武胜利。” “什么事？” “武胜利在收养武思思之前，给我们镇的派出所提了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他给派出所的人说，虽然我打死了容志仁，但容志仁的儿子容自盛才六岁，是没有责任的，应该给他上户口，让他上学。” “计划生育罚款怎么办？” “当时的干部也是这么问的，但武胜利说，罚款可以让他们家继续交，但一个六岁的孩子没有罪，应该上户口、上学。” “不错，够爷们。” “这样，我小弟容自盛的户口终于上了，他终于可以上学了。”容自繁说完，大哭起来。 萧问剑想想说：“那个罚款和上户口上学挂钩的决定，确实是扯淡，你们那个村支书，可能也有一定责任，但肖想和他老婆，肯定是没有责任的，你们放过有责任的人，和两个没有责任人的过不去，你甚至还撞死一个路人，撞伤一个路人，你不值得我同情。如果你能找你们村支书报仇，找出那个制订扯淡政策的人报仇，我敬你一条汉子。” “你怎么知道我放过了有责任的人？” “啊？” “我和容自容一不做二不休，晚上回村里，将村支书一家五口做了。” “啊？” “又到乡上，将书记和乡长砍了，但乡上人多，派出所和卫生院离得近，中途有人报警，我们跑了，听说乡长残了，书记后来治好了。” “好吧，我答应你第一件事。” “第二件事，是你找到我的初恋，给她讲一下，不要等我了。”容自繁再次大哭起来。 “想不到你还是个情种，那个姑娘叫什么？” “姓李，叫李甜，和我一个县，但不是一个乡镇，小李镇大李村五组人，当时的手机号码是139…。”容自繁将手机号码报了一次，又问：“你能记住吗？” “我记忆很好，能记住。”萧问剑复述了一次手机号码。 “太好了，谢谢你。你如果办到这两件事，让我姐容自立和我的初恋李甜给我打一个电话，我马上将其他几个案子告诉给警察。” “你不是说有三件事吗？” “第三件事，我自己都没有把握，不强求你。” “你说来听听。” “容自昌，是我亲弟弟，一个记者，居然坐牢去了，我杀人，容自容贩毒，我们罪该万死，我认。但容自昌一个记者，怎么会坐牢呢？你有机会帮我查一下。” “我答应你。”萧问剑不假思索的说。 “答应我什么？”容自繁没有反应过来。 “三件事我都答应你。不过最后一件事，可能比较复杂，不能给你期限。前两件事，给我两个周的时间。” 容自繁大喜：“你这么爽快？” “你的三个要求，都是人之常情，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 “你就没有什么条件？”容自繁有些不相信。 “你又能答应我什么。”萧问剑有些奇怪，心想：“你连行动自由都没有，能答应我什么。” 容自繁苦笑，右手偷偷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居然和上次在医院的一样，好像是反拧螺丝，然后说：“你父亲的案子，你的怀疑有道理，容自荣好像也在找。” 萧问剑大惊：“容自荣在找什么？” “我和容自荣分手后，他以贩毒为生，我以杀人为生，我们十年前见过一面，他好像也是找什么东西。对了，他好像在找一个叫熊有福的警察。” “熊有福是谁?” “我不知道，他只提了一嘴。” “容自荣在找什么东西？” “他说傅从军交给他的东西，他找不回来，会没命的，他让我照顾好大姐和小蓉。” “小蓉又是谁？” “小蓉是我大姐容自立的女儿。” “容自容还说了什么？” “他一直跟傅从军干活，我估计你说的美元是傅从军的，傅从军还在监狱里，当时判了死缓，快出狱了。” “我知道了，容自荣还提了什么？” “没有了。” 两个又聊了几句，狱警提醒：“时间到！” 容自容挥手和萧问剑道别，左手又做了一个向右拎螺丝的动作。 萧问剑出来，见到了武胜利：“武队，我能坐你的车回去吗？” 武胜利不动声色地说：“你跟我走。” 两人上了车，司机开车了，萧问剑说：“武队，你是一个爷们，刚才的话，你不要介意，我只是顺着容自繁的话说。” 武胜利心里鄙视这厮，但还是平静地说：“你没有少调查我吧。” 萧问剑大惊：“你咋知道？” “就你那些小手段，能瞒过我？不过不得说，你小子有两刷子，薛万被刑事拘留了，林志远的老婆孩子，现在和你快成一家人了。” 萧问剑再次被震惊：“薛万不是调到市人大吗？” “你这是早上的消息吧，我说的是下午的消息。” 萧问剑张张嘴，想问是什么情况又不知如何开口。 武胜利问：“刚才容自繁给你做的手势，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他在工厂打螺丝留下来的习惯。” “你少扯，萧问剑，我告诉你，你少自作聪明，你知道你的处境，你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世界上没有破不了的案，至少我遇到的、我全力以赴的案子，都破了。” 萧问剑将了武胜利一军：“也就是说，还有你不能全力以赴的案子？” “你少转移话题，上次容自繁给你做这个手势，我以为是指u盘，但这次肯定不是。你到望月楼地下室好好找找，如果有情况，通知我，我保证，如果只是普通财物，可以给你们土石方公司，如果是和案子相关的，你一定要告诉我，毕竟是我带队到达现场的，我是有责任的。” “你们不是查过地下室吗？” “肯定查过，你再查查吧，我们时间和精力都有限，我们不是神。” “可以，我让人查查吧。”萧问剑说完，给萧问风和燕岭生各发了一条消息。 萧问剑继续说：“武队，你没有做一下肖想的工作？” “你是指她刁难容自立和容蓉的小动作？” “是，别人孤儿寡母的，不容易。” “其实也不能完全怪她，她男朋友也被容自荣杀害了。” “啊？” “她男朋友是缉毒警察，容自荣贩毒。五年前的事了，本来两人已在商量买房和拿结婚证的事。哎，吃警察这碗饭，不容易。她本来是搞户政的，见到男朋友被容自荣杀害了，申请调动到缉毒大队了。这孩子，太犟。” “倒是个烈女子。不过也应该牵连无辜啊，你做的就挺好！” “萧问剑，难得你能正面评价我一次，我再劝劝她吧。” “谢谢！武队，傅从军的钱有没有可能被人偷走了？” “可能吧，你以为南境警方和南都警方没有调查过？但没有结果。” “南都警方是谁调查的？” “我上次不是告诉过你吗？” “有没有查过那个熊有福。” “我们警察查案，要严格按流程办事，先报领导批准立案，才能查案。” “那个肖思是你的战友？” “是，肖思比我早一年参军，是我的班长，我们是武警部队，在边境多次参加缉毒行动，我第一次执行任务就和毒贩交上火，我都尿裤子了，是肖思救了我，他比我早一年考上军校，我们在军校又当了三年同学，肖思比我早两年转业，我去看他时，正好遇到了容自繁容自容兄弟，后来的事容自繁都告诉你了。思思都知道，每年也去看他姑姑、奶奶。” 萧问剑说：“你是个爷们，你夫人也不错。” “我都告诉你吧，免得你瞎费功夫调查我，我在部队结过一次婚，老婆是老家的，结婚两年之后没有怀孕，检查之后发现是我的问题。后来我们离婚了。本来我想自己一个人过一辈子，后来遇到了张怡娜，她的腿不方便，正好思思又小，思思奶奶年龄大了，肖想还在上中学，我们商量了一下，三个人组合成一个新的家庭，这些年过得还算幸福。”武胜利平静地讲述，好像是讲述邻居二大爷的故事。 萧问剑更坚定了研究推拿针灸和威灵仙的决心，冷静地说：“我想去看看容自立母女，并将容自繁的工资卡交给容自立，顺便也看看肖想。” “可以，我们请示过领导了，等会你签个字，将容自容的工资卡拿去，他的工资卡已经能正常使用，我也给肖想打电话说一下。” “你不怕我携款潜逃？” “你会看得上这一二十万？再说，你这不是给我送功劳吗？这多不好意思。”武胜利难得笑了，但笑比哭还难看。 萧问剑拿起手机拨通容自繁提供的手机号码，电话通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萧老板，你找我有事？” 萧问剑想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李大姐，明天早上有空吗？我还想请你帮我做卫生。” “当然有空，明天早上几点？” “早上七点半，我们老地方见。” “好，不见不散。” “好，不见不散。” 萧问剑放下手机，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心想，这世界也太小了。 到了公安局，萧问剑签字领到容自繁的工资卡后，开始接受调查7月18号的案子。 调查人员有三个，中间的调查人员问：“萧问剑，你知道汪海和昌哲为什么要杀你吗？” “知道，我们对土石方公司进行现代化改革，他们两人吃不到回扣了。” “能具体说说吗？” “改革之前，昌哲是运营部经理，汪海是一车队队长，所有运输任务，都是先由运营部经理昌哲下达给车队队长，我们有三个车队，运营部昌哲每下达一个运输任务，车队队长都要给昌哲提成，车队队长将任务下达给司机，司机也要给队长提成。我们改革之后，由人工智能自动派任务给司机，这两人吃不了回扣。” “你们这个改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上周一开始试行，这周一正式实施。” “两者有什么区别？” “上周是由运营部打电话直接通知司机，这周由司机在手机上领取任务，就像滴滴和货拉拉一起。” “知道了，是你开的枪吗？” “不是我，被撞后我昏迷了，我是被枪声惊醒的。” “你确定？” “确定！” 三个调查人员互相看了一眼，中间的调查人员说：“被撞之后，你有没有失忆之类的症状？” 萧问剑想想说：“应该没有吧，医生也没有给我说什么失忆之类的症状。” 中间的调查人员问：“你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左手的调查人员还想问，中间的调查人员问：“好，谢谢。你醒来之后做了什么？” 萧问剑回答：“我醒来之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倒地，另外一个熟悉的身影掉头就跑。我认出这两个人分别是汪海和昌哲。然后用手机叫了救护车。” 左侧的调查人员问：“你能看一眼就认出人？” “可以，这是我的特长，我天赋异禀，我师父又对我进行过专业训练，只要是认识的人，我看一眼就可以认出来。” 右边的调查人员终于开口了：“怎么训练的？” “对不起，这个不能讲，这是我师门的秘密。不过，我们准备搞一个追影软件，成功后可以卖给公安局。” 右边的人好奇地问：“追影软件是什么东西？” 萧问剑简单介绍之后，中间的人问：“你叫救护车之后又做了什么？” “我给童真和袁芳的伤口处理了一下，发现冼文和已经死亡。” 左侧的调查人员问：“你有没有动过冼文和的枪？” “我想想，发现冼文和死亡后，我也发现他的枪支从枪套中出来了，我顺手将他的枪支放回枪套。” 左侧的调查人员继续问：“你为什么要将枪支放回枪套？” “我怕枪支在随后的急救行动中丢了，我在派出所长大，知道枪支的重要性。” 左侧的调查人员继续问：“你什么时候学会开枪的？是在派出所吗？” “不是，派出所枪支管理也比较严，我是在部队学会开枪的。”萧问剑说了一下范小芸的事。 “你确认你没有开枪？” “确实没有，我是被枪声惊醒的。” 调查人员又问了以后的事，萧问剑如实回答。 萧问剑签字走了，左侧的调查人员关掉视频设备：“这小子为什么不承认开枪呢？” 右侧的调查人员说：“也许是担心汪海家人的报复，也许是要想送给冼文和功劳。” “死人要功劳有什么用？” “如果是冼文和击毙了汪海，他是可以评烈士的。” “可冼文和当场死亡了。” “很多案子，都有警察受伤之后开枪击毙罪犯，然后死亡的情况，我们还是如实上报，由领导们决定吧。” 第152章 苏梦的泪、昌哲的检举 调查完了，童真也下班了，童真开车，萧问剑和白晓月坐后排，三人到苏梦家吃晚饭。 路上，童真问：“你们知道白云飞和笑笑为什么分手吗？” 白晓月紧张地问：“真姐，你知道原因？” 萧问剑心想，你们两个关系又升级了？从童警官，到童真姐，再到真姐，这得多亲密？萧问剑又是一阵头痛。 童真问：“晓月，他们两个是一直分开住吗？” 白晓月回答：“是啊，我和笑笑住二楼，我小舅一直住一楼。” 萧问剑不满地说：“我说你是电灯泡吧，让你回家，你还不愿意。” 白晓月指责萧问剑：“还不是因为你的狗鼻子，胡说笑笑晚上出去喝酒。” 童真解释：“其实和你们两个没关系。笑笑和我说过，她说她希望结婚前保持纯洁的爱情，白云飞答应了，笑笑一直住二楼，云飞一直住一楼。” 白晓月紧张地问：“为什么会分手？我觉得他们俩挺相爱的。” 童真介绍：“这个笑笑，完全走不出初恋的影子。她的初恋回国了，当年两人分手，都没有给笑笑打个招呼，是突然失踪的，后来笑笑才打听到初恋出国了。那天白云飞正好回老家了，笑笑在单位加班到十一点，从单位出来，看到初恋在单位门口在等候，心一软，就让初恋上车了，然后两人开车到酒吧。” 白晓月问：“后来呢？” 童真继续介绍：“后来笑笑喝多了，醒来时发现在酒店，然后跑回去，见到萧问剑睡在一楼沙发上。” 白晓月又问：“在酒店发生了什么？” “笑笑说不记得，但那个人录了视频，还发给笑笑，让笑笑给五十万给他后，才删除视频，笑笑没有理，那个人就将视频发给了白云飞！” “人渣！”萧问剑怒了，心里又对白云飞多了几分同情，他知道白云飞话不多，但对童笑笑是动了真心的。 白晓月说：“笑笑真可怜。” 萧问剑感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白晓月又问：“那个人渣怎么处理的？” 童真继续介绍：“笑笑打电话报警，说是强奸，但警方调查之后，发现根本不成立，她是主动的，有视频为证。” 萧问剑生气地说：“就这样便宜这狗日的了？” 童真气愤地说：“当然不能，他有敲诈的行为，已经被拘留了。他们家做生意有不少问题，这次被查得底朝天，他爹估计会将这家伙打个半死。” 白晓月叹了一句气：“该，这个笑笑，也是自己不检点，哎！” 萧问剑却惊出一身冷汗，心想，你童真或者肖镇稀土，哪天要整我和我哥，是不是分分钟的事？ 车停在院子里，萧问剑从车下来，看见一岁多的沫沫，高兴地蹲下，拉着沫沫的小手：“沫沫，有没有想我？“ “我没有想你，坏人锅锅，我想童真姐姐了。”沫沫说完，甩开萧问剑，跑向童真，童真抱起沫沫：“好沫沫，想我了？” “我好想你，童真姐姐。”沫沫开心地脸贴着童真的脸。 “有没有吃醋？”白晓月挽着萧问剑胳膊，走进了一楼客厅。 明玉秀热情地欢迎两人：“晓月你好，小剑，恭喜你高中！” 萧问剑介绍：“谢谢，我们晓月也高中了，南都大学商学院金融专业，学校比我好多了。” 明玉秀大笑：“是吗？大喜大喜，今天双喜临门，可惜不能放鞭炮。” 林夕摇着轮椅到了客厅：“小剑叔叔，晓月姐姐，恭喜你们！” 白晓月蹲下来：“小夕，你不是只有一条腿受伤了吗？为什么为坐轮椅？” 苏梦穿着围裙，从厨房跑出来，抹抹眼泪说：“好一对金童玉女，双双上了双一流，恭喜恭喜，小剑的父亲如果在，一定会非常高兴。小剑你明天早上，带着晓月，给你父亲上坟去吧。” 萧问剑看着苏梦问：“姐，你怎么哭了。” 苏梦抹着眼泪，笑着说：“我是高兴，你们一定要答应我。” “好，我答应你，你别哭了。”萧问剑从桌子上找了两张餐巾纸，递给苏梦。 “谢谢。小剑，你和晓月陪一下小夕，她的左腿受伤比较重，还要有一段时间才好，她又喜欢到处跑，我才搬到这里来，也将沫沫接过来，有个孩子陪陪她。你们稍等，童真帮我倒茶，还有两个菜就好。”苏梦说完，跟进厨房。 萧问剑心想，你怎么这么和我生份，让童真给我倒茶？这是把我当客人了？ 知女莫如母，明玉秀看着苏梦进了厨房，对萧问剑说：“小剑，你也知道你梦姐的心事，她一直对当年申请调班和你父亲一起去南境出差的事，觉得非常内疚，觉得如果不是她提申请，你父亲不会出事。你现在长大了，又考上双一流回来，她当然高兴。如果你能够早一天结婚生子，你梦姐才会觉得真正解脱。” 萧问剑的眼泪一下流出来，大哭起来。 苏梦流着眼泪走出来，哭着说：“小剑，对不起！” 萧问剑也哭着说：“姐，和你没关系，你不用给我道歉了。我会调查清一切的。云家二房快完蛋了，周家快完蛋了，薛家完蛋了，没有人阻挡我对真相的调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我会为我父亲讨回公道，会为当年的四个人讨回公道，也会为你讨回公道。我一定要活捉莫怀恩，为苏老师讨回公道！” 萧问剑边哭边喊，势若疯狂。最后对着苏卓越的遗像，跪下，举手发誓：“苏老师，请你一定保佑苏畅和小夕身体康复，保佑警察和我，活捉莫怀恩，保佑苏家大大小小平安无事！” 明玉秀也跟着哭起来了。 白晓月扶着萧问剑站起来，含着热泪说：“小剑，你快成功了，起来吧，今天是高兴的日子，别哭了。” 童真连忙安慰苏梦和明玉秀，一个女孩端着菜从厨房走出来，鄙视道：“萧问剑同学，你多大了，动不动哭鼻子？” “钟潇潇？”萧问剑止住哭声。 “梦姐喊我过来吃饭，你能不能别影响我的胃口？”钟潇潇继续打击萧问剑同学的自信心。 萧问剑擦干眼泪，走到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出来，苏梦和明玉秀也镇定下来，苏梦说：“不好意思，让大家不开心了，开饭。” 钟潇潇安慰苏梦：“梦姐，我只是骂骂这家伙，你不知道这家伙有多狂，省厅、市局、分局、派出所的警察，个个被他骂个半死，分局刑警王小敏，直接被他骂得抑郁。” 麦小曼端着菜从厨房走出来，也说：“我们溪州的警察，现在都不敢见他。” 童真也说：“姐，别理他，我们开饭。” 芹姐扶着苏畅从楼上下来，苏畅看着萧问剑，嘲笑道：“萧问剑同学，你也才考一个中医药大学，比你女朋友差远了，要努力啊。” 苏梦上了一趟卫生间，很快出来：“小剑，我给你哥打过电话，他说今天公司忙，没有时间，今天就我们这几个人，一起为你和晓月贺喜。来，大家吃饭。” 苏梦开了一瓶红酒，和各位女士喝酒，苏畅还没有好利索，没有喝酒，白晓月和萧问剑没有喝，两人还要到诊所。 苏梦又问：“小剑，你的推拿和针灸，真得有那么灵吗？” “也不算多灵，我统计过，和小夕情况差不多的，能治好60%左右。” “才60%，你还天天吹牛？”童真大失所望。 “60%，已经不低了，上官明睿这种美国执业医师都搞不定的，能康复60%，已是奇迹！”苏梦大喜，虽然不知道真假，但女儿的腿，好歹有了康复的希望。 “小剑，你是说，你比上官明睿更牛？”白晓月两眼发光，对男朋友充满崇拜。 “不是比上官明睿更牛，上官明睿能做到的，我做不到。上官明睿做不到的，像小夕这种情况，应该能康复60%左右。”萧问剑详细解释。 “我咋不相信。”童真还是不相信萧问剑同学。 “你不相信很正常，毕竟统计样本太小，没有实际意义。但有1%的希望，尽100%的努力。手术和推拿针灸只是其中两种途径，还有其他途径，今天先不提了。我已经和明睿医生一起，为小夕制订了详细的康复计划，姐，你不相信我，总相信明睿医生吧。今天我还有事，改天我过来给你介绍详细的康复计划。来，我们为苏畅警官和林夕同学的健康干杯。”萧问剑举手茶杯。 众人边吃边聊，萧问剑问：“小曼，你奶奶在哪个病房住院，我在医院好像没有看到。” “你还记得？在11号楼住院。” 萧问剑心想，你爸爸是副处级干部，做到这一点并不难，看为我是多管闲事了。 麦小曼说：“我找过黄博士和上官明睿，上官明睿说手术可以恢复。” 萧问剑放心了：“那就好。” 吃完饭，白晓月开车送萧问剑到上官堂，白晓月在车上问：“你真能治好小夕、治好黄博士妈妈？” “肯定没有100%的把握，但将小夕、黄妈妈、任丹珍、武夫人等人的腿，恢复大部分日常功能，50%的可能性还是有的。” “太好了，神医！” 两人到了，上官明玉陪白晓月说话去了，萧问剑来见上官弘义，上官弘义说：“礼拜一，你们那个全律师，来找我签字盖章，说是申请你那个针的专利，这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这本来就是杨家祖传下来的，明睿老师和我，只是具体做了一点发掘整理工作，由您来申请专利，太合适了。您和针灸协会，协商的如何？” 上官弘义面带难色：“这个事，明睿也给我讲了，你奶奶也给我讲了，但我还在犹豫，我们开门收徒，是不是违反了老祖宗的规矩？老祖宗当年，可是讲过不能外传的，甚至同门之内，一代只能传一个。” “祖宗的规矩当然要尊重，但也要灵活执行，祖宗当年为什么制订这个规矩，主要还是害怕学会徒弟，饿死师傅。但我们现在还靠这个过生活吗？不靠了。另外，祖宗当年研究医术的目的，是不是为了治病救人？我们将医术推广出去，是不是能治更多的病？救更多的人？与祖宗的初心，并不矛盾。是不是？” “不忘初心，好，我明天就和针灸协会的人商量一下。” “这个和针灸协会有什么关系？” “你不知道，针灸培训，都是从针灸协会的报名名单中分一部分，协会要求的返点还比较高。” “我们自己搞培训，为什么给针灸协议返点？” “你这孩子，我不是说了吗？报名学习针灸的人，都是到针灸协会报名。” “我明白，我们在冰剑直播室，给您开一个直播，几十个人的报名，很容易做到。” “这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二叔，您这是推广传统医学，弘扬传统文化，就这么定了，我已准备好讲义，发邮件给小龙兄了，电脑如何使用，您让小龙兄给您讲一下，讲义也我发给明睿老师了，他审核过了，您只讲这些务虚的部分，具体操作，还是我这种徒弟来效劳。你也审核一下，看看有没有问题。没有问题，今天就用手机先试播一下，我刚才给小龙兄弟试录了。录完之后，给明睿老师看看，给奶奶把把关，没问题，我明天安排人来直播。” “你们这些孩子。明睿还帮弄了几篇论文，说是今年可以申请副高的职称，这样好吗？” “明睿老师也是一片孝心，您就成全他吧。据说，当年五叔、明睿、明玉三个孩子上学，奶奶、您、二婶，好几年不没添过新衣服。您一个大老爷们，我就不说了，二婶陪着您吃这些年的苦，真是太不容易了，培训费收到之后，给二婶添点新衣服，给奶奶也添点，奶奶八十岁了，更不容易。” “是这个理，好吧，就按你们的意见办。”上官弘义强压心头的喜悦。 “二叔，我网购了一台理疗灯，是发到您这里的，你见过没有？” “理疗灯是什么？我没有见过，小龙，你见过没有？”上官弘义问陈小龙。 “好像是奶奶收了，奶奶，昨天您是不是收了一个快递？”李小龙跑到楼上。 萧问剑和上官弘义跟陈小龙上了二楼，杨木兰指着一个盒子说：“这个吗？” 萧问剑和黄镇、黄镇妈妈打了个招呼，拿过盒子，打开，招呼黄镇和他妈妈进了推拿室，将理疗灯插上电源，对黄镇说：“我们试一下这个理疗灯，上次的艾条检测报告你也看了，明睿老师也看了，既然你们都说艾条对肢体康复没有帮忙，就试一下这个理疗灯吧，我估计只是提高温度对康复有帮忙。” 黄镇问：“怎么试？” 萧问剑示意黄妈妈躺下到床上，让黄镇拿着灯照着，自己给黄妈妈推拿和针灸。 黄镇说：“这个提高温度有用吗？” 萧问剑一边推拿，一边说：“肯定没有坏处，试一下吧。” 黄镇拿着理疗灯照着妈妈受伤的腿部：“你说的好像有一点道理。” 萧问剑做完腿部的推拿，又说：“黄妈妈，你现在将上衣脱了，我给您做背部的推拿和针灸。” 黄妈妈好奇地问：“我是腿不方便，为什么要做背部的？” 萧问剑认真地说：“我们中医认为，人体是一个整体，背部的理疗，可以促进血液循环，加快人体康复。” 黄妈妈站起来背对两人，将上衣脱了，躺下，萧问剑示意黄镇将理疗灯对准背部照着，黄镇说：“大夏天，用一个这么大的灯照着，不热吗？” 黄妈妈说：“是有点热，不过还好。” 萧问剑一边推拿，一边说：“冬病夏治，其实和这个理疗灯是一个原理。” 黄镇说：“你这个推拿和针灸，能让我学吗？” “可以，上官堂正准备开门收徒，你报名就可以。” “狗日的，你就不能自己教我？” “我教你，你会认真学吗？”萧问剑虽然口头拒绝，但还是拿过银针，一边用针，一边给黄镇讲解。 两人从推拿室出来，黄镇说：“想不到，这个针灸，还这么复杂。” “我发两本电子书，你先看看，推拿和针灸，也有理论基础的。” 黄镇问：“这个灯，拿时间长了，又热又累，有没有什么改进的办法？” 萧问剑回答：“这个我问下我哥，他大学是学物理专业的。” 一名五六十岁的光头老人扶着任丹珍上楼，任丹珍和两人打招呼：“萧医生好，黄博士好，这是我爸爸。” 任爸爸自我介绍：“我是任正南，两位好。” 黄镇笑着打招呼：“任正南？您是任正非的兄弟？” 任丹珍笑了：“黄博士真是幽默。” 黄妈妈穿好衣服走出来，黄镇向妈妈介绍两人，萧问剑说：“任爸爸和黄妈妈坐会，珍姐和黄博士进来推拿室。” 黄镇不满地说：“老子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小工？” 黄妈妈瞪了黄镇一眼：“黄镇，你进去帮萧医生!” 黄镇无奈，冲着萧问剑挥挥拳，跟着萧问剑和任丹珍进了推拿室。 萧问剑不满地说：“这什么人，刚才还要拜我为师。” 任丹珍躺下，萧问剑说：“珍姐你需要脱掉上衣和长裤，下次来不要穿长裤了。黄镇你继续帮我拿理疗灯。” 萧问剑一边推拿，一边给黄镇解说，黄镇拿着理疗灯，不满地说：“你这个鬼灯，有没有带支架的，总要老子拿着，老子快成灯架了。” 萧问剑也不满地说：“网上应该有吧，等会看看，你干点活就怨声载道。” 黄镇继续不服：“你自己不会选灯，还抱怨老子，是不是人。” “黄镇同学，我是你师傅，你是徒弟，摆正自己的位置。” 任丹珍忍不住笑了：“你们俩不说相声，太可惜了，安静点。” 萧问剑做完针灸，送四人下楼，却发现潘拥军在一楼等候，萧问剑好奇地问：“领导，你怎么一个人来了？” 潘拥军客气地说：“萧医生，你跟我到我车上，我有事和你讲。” 萧问剑跟着潘拥军走向停车场，萧问剑说：“领导，你有什么吩咐？打个电话不就行了，还用跑一趟。” 潘拥军笑了：“你不是把我的手机号码拉黑了吗？我打电话问了上官堂，知道你在这里，就来找你了。” “不好意思，我马上处理。”萧问剑拿起手机处理。 “你等会处理，先上车，我给你说几件事。”潘拥军说完，打开一辆奥迪的副驾驶门，示意萧问剑上车。 萧问剑上了车，潘拥军也上了车，潘拥军打开空调，继续说：“我给你通报几个情况。第一，薛彻被正式批捕。” “这么严重？” “他作为一个警察，居然作伪证，当然可以追究刑事责任的。关键又涉及到大领导的家属。” “什么大领导？” “不该问的不要问。昌哲不是被抓了吗？他为了自救，检举了一个重大案件。” “什么案件，和我有关吗？” “和你没有直接关系，但可以将薛万送进大牢。” “到底是什么事，武胜利下午也给我提了。” “你还记得你给我说的我舅舅舅妈以及外公外婆车祸案吗？” “记得。” “昌哲说，这个案子是薛万、汪海、昌哲三人做的，昌哲当了污点证人。” “啊？你舅妈不是薛万的亲姐姐吗？” “有些人连亲爹亲妈都杀，怎么会认亲姐姐，现在公安厅刑侦总队已基本确认这个案子了。” 萧问剑想，钟潇潇为什么今天有空？心想，老子整了薛万好多次黑材料，这次这狗日的终于翻船了。 潘拥军继续说：“不仅如此，还查出当年锦龙药业，被鲸吞的事实，他们杀了我外公外婆、舅舅舅妈，又绑架了当时的副总经理，逼他交出公章、银行u盘和密码等后，然后又伪造了副总经理出国、在国外给家里打视频电话的证据。” “靠，副总经理呢？” “一切到手好，他们将副总经理杀害，昨天晚上找到了副总经理的尸体，被他们用渣土车埋到药厂办公楼的地下。” “是在我们那个地陷的药厂？” “是，不然不会这么快找到。” 萧问剑心想，难怪昨天钟潇潇给我送吃的。 “通知家属了吗？” “通知家属了，家属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家属是什么来头？”萧问剑心想，老子也是受害者家属，还是因公殉职的受害者家属，也很生气，怎么不见到你们这帮鸟人有什么反应。 “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可以，没别的事，我走了。”萧问剑推门准备下车。 “等等，事情还没有说完。” “还有啥事？” “听说你考上双一流了，祝贺你，这里有一个红包，后备箱还有两瓶酒，你拿回去，就当我给你的贺礼。”潘拥军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大红包，双手递给萧问剑。 萧问剑没有接，客气地说：“谢谢潘处长，让你破费了。” “不客气，你给我帮了大忙。我总算不再做噩梦，也算对我外公外婆、舅舅舅妈有个交待，也对我死去多年的妈妈有个交待。”潘拥军将红包塞给萧问剑。 “不客气，我只是举手之劳，顺手为了。” “不以善小而为之，萧老弟为举手之劳，对我来说，却是头等大事。” 萧问剑说：“潘处长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 潘拥军真诚地恳请：“还有一事，想请你帮忙。” 萧问剑心想，红包果然不是好拿的，果然还有事，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客气地说：“潘处长言重了，除了推拿针灸，我帮不上其他忙，下次你和夫人一起约吧。” “不是这事，汪海、薛家不是鲸吞了不少药厂和管理人员的资产吗，我们想要汪家和岳家还回来。” “让家属直接找这两家，或者报案，或者起诉到法院，不用给我讲。” “我们准备委托你全权代理，找汪家和岳家要回资产。” “不，不，这和我没关系，我还是一个未入学的大一学生，我也没有这个能力。”萧问剑将红包塞回去，准备下车。 “你别着急，这不是和你商量吗？你受云家的委托，找周家要赔偿的事，就做的非常好，我们也不白找你帮忙，我们一样向南土人基金会捐款10%，其他条件你也可以提。” 萧问剑断然拒绝：“薛家的人倒了，这个好办，汪家的小舅子，还是公安局局长，我可没有这个狗胆。” “蔡进南是溪东市副局长，管不了南都的事。” “别说蔡进南我惹不起，就是蔡小南一个中队长，我也惹不起。领导，你还是另请高明，我能力和胆量都不够。” “蔡进南已经答应不过问此事，如果你愿意，我们将蔡小南调离南都。” “不，不，领导，你们找律师处理就行了，和我没关系，我真的没有能力处理您这种大事。再说我还是未成年人，您得保护我。”萧问剑开始耍赖。 “你可以提条件，包括你父亲的案子。” 萧问剑眼睛一亮：“这个也能提？” “当然可以，只要是合法合理的要求，都能提。” “我的第一个条件，省厅受理我父亲的案子，由省厅主办，溪州协办。” 潘拥军平静地说：“这个我们已经安排了，为了保密，刑侦总队从各地市州抽调有经验的刑警，由马向前牵头主办，将实习生、借调人员都遣散了。” 萧问剑心想，难怪钟潇潇这么闲，原来是下岗了，你钟潇潇到梦姐家当厨娘，是准备到云思容那里再就业？又转变一想，你潘拥军一个市里的处级干部，能指挥动省里的正处级刑侦总队？但不好问，于是说：“省厅具体谁负责？” “马向前。” “能够全面调查吗？” “什么意思？” “具体的我和马向前谈，如果马向前答应我，我就答应你。” “好，一信为定。我让马向前找你。再见，你到后备箱拿一提白酒吧。我不送你了。再见。”潘拥军将红包又塞给萧问剑。 第153章 丑媳妇见公婆 萧问剑不再客气，拿上红包，又拎了一提白酒，走向上官堂，将白酒放到上官弘义面前的桌子：“二叔，借花献佛，酒送给您。” 上官弘义两眼放光，高兴地说：“小剑，你这像什么话，这不是领导给你的吗？” 萧问剑客气地说：“哪里，是领导送给您的，我只是跑跑腿。” 上官弘义说：“有个事忘了，你那个冰剑传媒的人找过我，说他们公司没有档期，要在7月25号，也就是下周一才能直播我们的节目，让我们这两天将节目再过一遍，视频我发给你了，你看过没有？” 萧问剑心想，我不是一直在忙着吗？客气地说：“我还没有空看，这个资料，您有没有给明睿老师看看？” 上官弘义不以为然：“我妈不是都讲课了吗？为什么要给明睿看？” 萧问剑心想，你一个做二叔的，还和自己的侄儿争这些，也不点破，耐心地说：“我强烈建议您，给明睿老师看看，最好是他能够讲几句，毕竟明睿老师是美帝回来的医学博士，他在南都骨科，是很有名气的。” 上官弘义这才说：“好，我给他看看！让他也讲两句。” 萧问剑这才放心：“走了，二叔。晓月，我们走吧。” 上官弘义看着白酒发呆，上官明玉走过来，大惊：“茅台？爸，谁送给您的？” “你这孩子，大呼小叫什么，你爸爸行医多年，有人送两瓶茅台，算什么。”说完，拎着茅台，哼着小曲，走向楼上的卧室。 白晓月和萧问剑回到扶余路一号别墅区，白晓光一个人正在一楼玩手机游戏，见到两人回来，扔下手机说：“姐夫，姐，你们终于回来了。” 白晓月说：“你们聊，我上去了。” 萧问剑问：“你怎么没有住到长春路？” “姑父让我住这。” “你的录取学校下来了？” “早下来了，小叔他们学校。” “委屈你了，明天请你喝早茶。” “我早上起不来。” “行，请你吃午饭。” “好，太好了，还是姐夫对我好。对了，明天我们到哪里去玩？” “望月楼二楼有个游戏大厅，地下室还有一个赌博厅，当然只是游戏币，明天起床，自己解决早餐后，找我去玩。” “太好了，姐夫，我们晚上开黑吧。” “我不玩，我和你姐还有事，你自己玩吧。对了，听说你在家里和人打架，是吗？” “算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算是。” “我，我…”白晓光期期艾艾，不愿意说。 “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不好说的，讲。” 白晓光看了看楼上，小声说：“你可别和我姐讲，我被人打了。” “为什么？” “我到一个同学家玩，只有她妈妈一个人在家。” “然后呢？” “然后我们睡到一起了。” “啊？男同学还是女同学？” “女同学。” “你和女同学睡到一起了？多大的事，她爸爸妈妈反对？” “不是女同学，是女同学她妈。” “啊？人才，他爸爸妈妈离婚了？” “没有。” “啊？分居了？” “没有，我被她爸爸抓了现行。” “没有打死你？” “打了几下，被她妈妈拦住，我趁机跑了。” “你是准军人了，要严格要求自己，如果被人抓到证据，是要开掉的。” “是的，这次小叔就是为了我的事回去的。” “真是报应，你小叔的女朋友吹了。” “你听我姐说过。” “算了，你睡觉吧，以后正正经经的谈恋爱，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我喜欢御姐型的。” “好，我留心一下，改天我给你介绍。早点睡觉。” 萧问剑上了二楼，关好门，白晓月正在卫生间洗澡。萧问剑悄悄地走了进去。 7月21日，星期四，早上 萧问剑醒了，将白晓月的大腿从身上拿开，看了一下手表，六点了。心想，自己快成老年人了，过上了早睡早起的生活，昨天晚上十点就睡了。 洗漱之后，背了一会英文单词，对付了一点牛奶面包，肖家华的消息已发过来。 萧问剑推醒白晓月：“晓月，起床了，跟我到我的房子去看看！” 白晓月翻了身，不耐烦地说：“让我再睡会！” 萧问剑亲了一口白晓月的红唇，使劲了揉了揉白晓月的鼻子，温柔地说：“起床了，小懒猪，我们去看看房子，以后上学了，我们各开半小时的车，可以到那！这里太远了！” 费了半天劲，白晓月终于起床了，洗漱化妆之后，几乎是被萧问剑抱上车，萧问剑关好车门，对肖家华说：“华仔，早，到民安小区，南都市民警培训中心对面。” 肖家华在手机上定了一位，然后将手机放在支架上，启动车，说：“听说你今天回去上班？” “还要去一个地方，可能要晚点。” “昨天钟家村的钟天桥，找了我，主动说，将靠那个十多亩与吉林大道之间的停车场，一起出租给我们，条件保持不变。” “钟天桥是谁？” “是村主任，他们村，支书和村主任是分设的。” “尤立群他们的评估结果出来了吗？” “出来了，尤立群认为太便宜了，如果给她经营，一年赚两三百万，是小意思。不过古教授和白帆的意见，是再找一家来评估一下。大家觉得等你今天回去上班后再决定。” “好吧，还有其他什么情况？” “那个单独成立租车公司的事，我可以去做吗？” “到时我们招标吧，你可以去投标。” “我能拉一两个人，一起投票吗？” “应该可以吧，这几天搞一个规则，再向所有人公开，这也算岗位之一。” “你说我，竞聘哪个岗位？” “你是高中毕业了一年？” “是，没有考上本科，就没有去读，到处打工，开摩的，直到遇到你。” “哦，我建议你还是聘一个闲职，然后一边工作，一边自学本科，最少也要拿个大专文凭，这个社会还是要有一个文凭。” “好，我再考虑一下，本来我是准备买一台大车的。” “你要搞一台渣土车？” “是，现在生意不好，南城土石方的很多车，准备盘出去，你觉得怎么样？” “你有a照？” “当然有。” “老实给你讲，如果只有我们这一家，没有问题,肯定赚，只是多与少的问题，但现在谁也不敢保证，领导什么时候会不会批新的这种公司，因此风险你自负。” “我知道了，谢谢!对了，汪海的老婆昨天晚上找过我。” “她说什么？” “那说他们家愿意给那两三个警察赔钱，给你赔钱，希望你不要将事情搞大，连薛万都搞进去了，让你开价。” “你觉得我一个大一还没有读的学生，能够将一个公安分局副局长搞进去吗？这个女人糊涂。” “她说现在蔡家完全不理她，将她当作外人。薛万又进去了，她四处在求人。” “你先不理她，我还没有决定接不接手这个破事。” “你接手是什么意思？” 萧问剑简单将昌哲的检举和潘拥军的条件说了一下，肖家华说：“这种事确实是破事，还是不接为好。”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们每个人都自己的软胁，威逼利诱，哎，原来长大后烦恼更多。” “他们是用你父亲的案子诱惑你？” “是。这帮孙子，将本应该办理的公事，当作自己以权谋私的工具。” “也许人家也是正当权益，人家的正当权益也没办法保证，因此找你来合作了。” “合作？这个词用得不错。” 到了小区门口，萧问剑将白晓月拍醒，温柔地说：“晓月，到了，我们下去看看。” 白晓月睡眼朦胧地下了车，跟着萧问剑进了小区，不满地说：“小剑，这小区怎么这么破和脏？” 萧问剑拉着白晓月的小手，边走边安慰道：“我正在想办法，已经和几个退休的业主在商量。” 白晓月见到萧问剑楼下的大垃圾站，捂着鼻子说：“好臭，我不进去了！” 萧问剑安慰道：“来都来了，进去看一眼，我很快会解决这个臭垃圾站。” 萧问剑拉着白晓月，敲开门，文媛媛睡眼朦胧地打开门，嫌弃地说：“你怎么这么早？这是你女朋友？” “是，晓月，这是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文队长，文队长，打扰了。” “你那个公司怎么样？”文媛媛打开电视柜，在抽屉里找了下，拿出一串钥匙说：“这好像是你屋子的钥匙，你试一下，以后你提前给我讲一下，我不锁门，你自己进来，别烦我。” 说完，咣当一下，关上房门。 萧问剑给李梅打了电话，然后试了一下钥匙，果然是房间的大门钥匙，就收好。 白晓月嫌弃地说：“这房子好小好差，别住了，卖了吧。” 萧问剑安慰地说：“这是我父亲留下来，如果要卖，也要给我爷爷讲一下，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将这个小区和房子搞漂亮的。” 白晓月闻到楼下传来的臭气，嫌弃地说：“臭死了，我才不到这里住，我到车上等你！” 说完，朝楼下走去。 萧问剑摇摇头，很快，李梅就来了，见到萧问剑，眉开眼笑，高兴地说：“萧老板，还是按上次的标准？” “可以，我问你一个事，你认识一个叫李甜的人吗？” “我不认识，以前有一个叫容自繁的人，总是打我的电话找她，我烦了，就拉黑他了。” “哦，我问了一下物业，你也是南境市的人，对吗？” “是，我和李甜是一个镇上的，但真不认识她，我十五岁就出来打工了，现在老大都十五岁了，老家也没有什么人了。我爸爸死了，我妈在这里帮我带孩子。” “你有几个孩子？” “两个，女儿马上读初三，儿子明年小学毕业，我老公送快递，我们到现在都是租农民房过日子。” “儿女双全，应该是幸福一家，恭喜恭喜。” “有什么好恭喜的，每天的开支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开始忙了。”李梅说完，开始干活。 萧问剑拿起手机，给李梅发了两百元的红包，又给武胜利发了要求查李甜的信息，然后说：“李大姐，你帮忙留意一下李甜，有消息告诉我，谢了！“ “不客气，你这样的公子哥，为什么找李甜，听口音你也不是我们那里的人。” “我是受容自繁委托，他进去了，可能出不来了，这是他的一个心愿。” “他犯什么事了？” “我也不确定，反正是大事。不然不会出不来。”萧问剑不想给李梅讲太多。 “啊，这人哪，自有自的命，我尽力，这屋子不是有警察吗？你为什么不给她讲？” “给别人的警察讲过，这个脾气太大太臭，我不敢。” “萧问剑，你在说我什么坏话？”文媛媛怒气冲冲地从房间出来。 萧问剑客气地说：“领导，晚上有没有空，请你吃个饭。” 文媛媛笑了：“渣男，你是要泡我？你不是有女朋友吗？” 萧问剑被文媛媛的神逻辑震惊：“我给你介绍一个帅哥认识。” 文媛媛显然久经江湖，笑着说：“小不点，一边玩去，我周末搬回去了，到时将钥匙放在家里。” “你们俩公婆和好了？” “没有，我将老公赶走了，我们已签了离婚协议，过了冷静期就可以拿离婚证了。” “牛，真是大帅哥，比我都又高又帅，到时我安排司机来接你。” “你也不用贿赂我，你让财务到我们单位找我办手续吧，你的一千多万，可以拿回去了。” “谢谢姐，晚上我让帅哥来接你。” “你再废话，钱再冻结三个月。”文媛媛咣当一下，关上卫生间的门。 李梅看了看手机的红包信息，很快收了，笑着说：“萧老板果然是做大买卖的。我帮你好好找找那个李甜。” “谢了！”萧问剑说完，又给李大姐发了一个一百元的红包。 回到车上，白晓月已经又睡着了，萧问剑说：“华仔，到青云山。” “好的！”肖家华开车出发了。 过了一会，萧问剑的手机响了，是白晓光打过来的：“姐夫，你和我姐到哪去了？” “我们准备到青云山，怎么了？” “我也要去，你们回来捎上我吧！” “你去干嘛？” “我妈妈的坟在那！” “好，你等一下我们，我们开车回来接你！” 汽车开到扶余路，白晓光已在小区门口等候，白晓光上了汽车前排，萧问剑将面包牛奶递给白晓光，然后说：“晓光，你妈是什么情况？” “我妈是缉毒警察，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牺牲了。” “哦，你爸爸在国外？” “是，他到国外又找了一下洋媳妇，还生了一个洋娃娃，我去住了几天，过不习惯，就回来了。” 青云山快到了，萧问剑拍醒白晓月：“今天是丑媳妇第一次见公婆，你还不快点起来。” “我又不丑？”白晓月反驳了一句，睁开了眼。 萧问剑将面包牛奶递给白晓月，温柔地说：“先吃点。” 萧问剑带着白晓月，来到父亲萧闻道墓碑前，肖家华和白晓光远远地跟着，萧问剑点上香，对着萧闻道遗像三鞠躬，萧问剑说：“爸爸，我今天带您未来的儿媳妇，来看您了，我们都考上了双一流，相当于以前的985。公安厅已正式受理了您的案子，您给我留下来的密语，很快就可以解密了。我们胜利在望，希望您能安息。” 萧问剑说完，对着遗像跪下，认真地磕了三个头。然后站起来，对白晓月说：“晓月，你鞠三个躬吧，毕竟还没有过门。” 白晓月四周看了看，肖家华小跑到车里，拿出一个垫子，放到墓碑前，白晓月跪到垫子上，对着萧闻道的遗像，认真的磕了三个头。 萧问剑将白晓月扶起来：“谢谢！” “你父亲不是为国尽忠吗？我是应该的。”白晓月拉着萧问剑的手，两人又一起三鞠躬。 骆小英推着雷蕾的轮椅到了萧问剑身后，扶着雷蕾，下了轮椅，将一束鲜花递给雷蕾：“雷蕾，下来给萧伯伯献花，萧伯伯和你爸爸一样，也是为国尽忠。” 雷蕾手捧鲜花，将鲜花放到墓碑前，骆小英和雷蕾一起三鞠躬。 萧问剑将雷蕾扶到轮椅上，转头问骆小英：“她好了？” “做了干细胞移植，医生让她少量运动一下，我带她来给爸爸上香，也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萧问剑将轮椅交给白晓月，介绍道：“雷蕾，这是晓月姐姐。” 雷蕾甜甜地笑了：“小剑叔叔，我们认识。” “太好了，晓月，你陪雷蕾在树下走一下，我和她妈妈聊两句。”萧问剑说完，发现眼前的白晓光眼睛睁大，发出了明亮的光芒。 萧问剑也不点破，回头对骆小英说：“骆姐，是马向前要你来的？” 骆小英直截了当：“是我自己要来的，马向前将你所有的事，都给我讲了，你说说条件和方法。” “第一，省厅主办我父亲的案子，溪州警方配合找陈光明。” “这个领导已同意，还有其他的要求吗？” “第二，帮我查一下一个叫熊有福的警察。” “熊有福我认识。” “啊？” “熊有福是南境市缉毒支队的副支队长，我第一任老公雷靖山是南境市缉毒支队支队长，两人正好是搭档，雷靖山被容自荣杀害时，熊有福第一个到达现场。” “熊有福目前在哪里任职？” “熊有福死了十多年了。” “啊？” “我第一任老公雷靖山被容自荣杀害后不久，容自荣到熊有福家中，杀害了熊有福的父亲和妹夫，幸好熊有福当天回家，将五六岁的外甥女救下来。” “然后呢？” “然后熊有福带着外甥女，调动到老婆的老家，在搬家过程中，熊有福全家，都落水身亡。” “被撞的？” “不是，事后调查，好像是酒后驾车。” “好像？” “对，只是听餐馆的人讲，但当时视频不多。全家的尸体都没有找到。” “他全家几个人？” “四个人，熊有福夫妇，熊有福的外甥女和丈母娘，我将资料都发给你吧，这些都不是什么保密资料，当年我也查过了，没有发现什么疑点。警方也没有发现人为的痕迹。” “好，多谢，雷靖山和熊有福多大年龄？就当了支队长和副支队长。” “边境缉毒警察死亡率高，只要你不怕死，升官快，雷靖山就是为了升官快，才放弃南都警官学院的职位，回老家当缉毒警察的。” “我看你们家也不穷，为什么这么拼？” “正因为我家条件好，雷靖山才有些自卑。他本来当一个警官学院的老师，非常悠闲，被我这个学生看上，逼着他娶我，他们家穷，条件差，我爸爸妈妈反对，但当时我刚毕业，哪里管这些，强行和他拿了结婚证，但我爸爸妈妈不让他进我家的门，要求他至少成为副处以上才能进门。他本来是一个不求上进的人，被逼无奈，申请回老家南境当缉毒警察，他拼命工作，再加上他也算科班出生，脑子灵活，很快干出成绩，提拔为支队长，成为副处级干部，我本来已找我爸爸，准备调他调回南都，在省厅或市局，当一个副处的闲职，我爸爸也同意了，但调动还没办完，就出事了。”骆小英说着说着，眼泪流出来了。 “对不起！” “和你没关系，你接着说。” “我想调查葫芦湖基金会，以及梁武的老婆。” “梁武死后，按规定，他的案子将自动撤销。” “可葫芦湖基金会和他的老婆总可以调查吧。” “萧问剑，我们是警察，调查也要先立案，立案总得有一个理由吧。我可以帮你，但也不能违反原则。” “好，这事我再想想办法。我想调查梁冰艳和她的冰艳美容院线。” “理由呢？” “梁冰艳好几年不回家，算不算失踪人员？” “这个真可以在当地派出所报案。” 萧问剑大喜：“好，我来想办法。” 萧问剑又将父亲留下来的密码、自己对美元的猜测，以及美元很可能傅从军的想法，都讲了。骆小英看看手表说：“我还要送雷蕾回医院，我们改天再约。” 萧问剑和白晓月，陪着白晓光上了他母亲的坟，下了山。 第154章 本份 萧问剑上了车，白晓月看见萧问剑高兴地样子，说：“省厅同意受理你父亲的案子了？” “是，他们主办，这次比溪州几个新手，要靠谱多了。”萧问剑拉着白晓月的小手，亲了一口。 白晓光在前排说：“姐夫，刚才那个女孩妈妈是谁？” “晓光同学，你的口味，还是非常专一的。我将联系方式发给你。”萧问剑说完，将骆小英的联系方式发给白晓月。 白晓月好奇地问：“晓光是什么口味？” “喜欢女孩子的妈妈。” 肖家华打了个喷嚏，汽车打了一个飘，肖家华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昨天晚上空调开猛了。” “不是空调开猛了，是被晓光同志的重口味吓住了吧。晓光，努力吧，骆大寡妇守了好几年寡，寂寞如雪，正需要你这种火力旺盛的年轻人来大补。” “你太恶心了！”白晓月捶了萧问剑一拳。 萧问剑的手机响了，是麦小曼打过来的，萧问剑接通：“萧问剑，我爸爸刚才打电话过来，说他们委托南境警方，到监狱问了傅从军，傅从军说，他没有丢什么钱，更没有丢什么美元。” “什么时候的事？”萧问剑的兴奋，一下子跑光。 “就在刚才。” “小曼，你觉得傅从军说的是实话吗？” “我不知道，你自己判断吧。” “好，谢谢！我知道了，再见。”萧问剑挂断电话，心想，这个傅从军说的是真还是假？ 车进了望月楼的小院，萧问风、丛众、郝运来、邱小青已在楼前，特定地准备了一个火盆，丛众说：“欢迎萧董回来，过过火，从此平平安安。” “有必要吗？” 萧问风抱了一下萧问剑：“当然有必要，来吧。” “好，满足大家的要求。”萧问剑从火盆上跨过，萧问风、丛众、郝运来、邱小青鼓掌，萧问剑将白晓光介绍给众人：“这是晓月的弟弟，考上了军校，大郝，你带到二楼和地下室，玩玩。” “好，今天可以带薪玩游戏了。”郝运来高兴地答应了，带着白晓光去了。 萧问剑拉着白晓月的手，刚进大厅，赵非和陆凤英从沙发上站起来，萧问剑好奇地问：“陆经理，你怎么来了？” 陆凤英高兴地说：“我听说萧董准备注册一个新公司，特来拉存款。你一定要将账户开在我们行。这是我做准备的小礼物，送给你，晓月。” 陆凤英说完，递给白晓月一个装着水杯的盒子，白晓月接过盒子，笑着说：“谢谢！” 萧问剑问：“赵总告诉你的？” 陆凤英冲赵非眨眨眼，调皮地说：“保密！” 萧问剑乐了：“晓月，陆经理，赵总有一个秘密，你们想不想知道？” 白晓月问：“什么秘密？” 萧问剑冲陆凤英眨眨眼，认真地说：“我们赵总这几年一直守身如玉，哪怕和前女友已经分手好几年。” “真的？”陆凤英兴奋了，女孩子对八卦总是感兴趣。 萧问剑继续一本正常地说：“真的，赵总可是钻石王老五，赵总将出任我们卓越土石方公司的财务总监，以及新公司的财务总监，陆经理，你可要抓紧，好好把握机会！” 陆凤英不好意思地笑了，但还是大方地说：“谢谢萧董！我一定好好把握机会。” “走了，开户的事直接找赵总！”萧问剑挥挥手，拉着白晓月的手，进了电梯。 白晓月捶了萧问剑一拳，笑着说：“你太逗了，什么时候当上媒婆了？” 两人走了五楼总裁办公室，萧问剑发现助理办公室坐着郝运红，惊讶地说：“小妹，你怎么在？” 郝运红说：“汪湖山也没什么事，我哥让我过来帮忙。” 萧问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沙发上，对萧问剑说：“身体都好了？” “好了，哥，这些天你还好吗？” “都好，我考虑清楚了，那个房地产公司还是不去了。” “为什么？” “毕竟那是权贵们的游戏，像我这种啥都没有的人，去了是给人垫背和背锅，我还是老老实实做点本份的、力所能及的工作。” “本份的工作？这个说法好。哥，你考虑清楚了吗？” “当然考虑清楚了。” “你给古教授讲了？” “讲了。李锦缎来找过我，他担心我们找他的麻烦，他愿意将二车队10万股，以每股5元的价格卖给我们。” “好，你直接拿下吧，如果需要资金，我借给公司的200万你可以先用。” “这个不着急，我想了下，你原来的股票还是不动为好，汪海和李锦缎这些人的股票，我来收购，怎么样？” “可以。” “行，我委托全律师收购了。” “好。” 两人又聊了几句，传来了敲门声，赵非进来说：“萧董、萧总，人都到齐了，我们先到六楼大会议室开会吧。” 萧问剑对白晓月说：“晓月，你和小妹到楼下打游戏吧。我们上去开会了。” 郝运红开心地说：“太好了，谢谢！” 白晓月和郝运红走了，萧问剑对萧问风说：“哥，你在让丛众帮你找一个助理，优先从待岗员工中找，这个小妹还是未成年人。” “好，我安排小妹做别的工作吧。”萧问风答应了。 到了六楼会议室，萧问剑发现有萧问风、古井松、白帆、钱铭、古城、赵非、全律文、周厚照、麻小明、汤珀、史工、丛众、康宁、平安之、邱小青、燕岭生。还有两个萧问剑不认识的。 萧问风首先说：“我们现在开会，我先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两位是app开发工程师年工、王工，王工，你介绍一下app运行情况吧。” 王工说：“各位领导，上午好，我们受贵公司委托，订制了土石方公司的app，今天是周四，我们已运行了三天，从运行的情况来，故障每天在减少，预计下周会基本稳定。目前研发投入二十多万，如果将下周考虑进来，能够在三十万打住。另外目前的运行是在云服务器的试用环境中，没有支付费用，如果正式运行超过半年以后，需要的服务器和网络服务有三万、五万、八万元三个档次，我已经发给萧总的。我们还可以提供一年的免费维保服务，一年之后的维保费用，也发给萧总的。我就说这么多，谢谢！” 萧问风问：“除了维保服务，我们需要操作人员吗？” 年工介绍：“需要，经过简单培训就可以胜任，你们的大郝，现在就能处理了。目前只需要一个人每天看看就行了，我们基本是全自动化的。” 萧问风继续问：“如果需要对系统改造，要另外付费吗？” 年工回答：“在三个月之内，不超过五个人日的改造，我们就送了，超过部分，我们按工作人日报价，详细的报价，我也发给萧总了。” 萧问剑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萧问风问：“大家对app和系统，还有什么问题没有？” 赵非问：“我看岗位设置里，系统管理员是两个人，有必要设两个人吗？” 白帆说：“有，如果一个人病了，或休假了，另外一个可以顶上去。” 赵非说：“其实从成本角度来说，可以设置为半个人，这个岗位同时兼任其他工作。” 萧问剑说：“这个问题，我们等会再讨论吧，并不紧迫，要不我们讨论下一个议题吧。” 萧问风说：“好，邱经理，麻烦送几位工程师出去。” 邱小青站起来，送周厚明、麻小晓、史工、年工、王工出去。 萧问剑说：“我们感谢各位it精英的辛勤工作！”说完带着鼓掌！众人跟着鼓掌。 年工说：“不用感谢，记得按时给我们付费就行了。” 众人大笑，萧问风说：“我们一定严格按合同办事。” 萧问剑说：“周工、麻工、史工、汤经理也做了不少工作，让大郝统计一下工作量，这几个人我们虽然没有签合同，也发一点补贴吧。” “是吗？太好了。”麻小明开心地笑了。 汤珀问：“萧董，萧总，我听说你们在搞一个追影软件？” 萧问风回答：“怎么，你有兴趣？” 汤珀说：“土石方公司也没什么事了，我得再就业。” 萧问风笑笑说：“这事我在跟，你明天来找我吧。” 汤珀激动地说：“真的？太好了。” 邱小青送几名工程师出去之后，萧问风说：“下面请白老师讲一下我们两个公司的合并方案。” 白帆介绍：“我们方案已发给大家了，我简单介绍一下。合并的公司名称叫卓越土石方公司，设总经理一名，不再叫总裁，总裁是董事长兼总经理的意思。副总经理一到两名，不再设监事长，增设董事会，董事会召集人为执行董事。执行董事和总经理可以为同一人。总经理的财务权限依然是五十万，执行董事的财务权限是一百万，董事会的财务权限是两百万，超过两百万需要股东大会批准。执行董事、总经理和副总经理由董事会任命。董事会的董事由股东大会任命。机构设置由总经理报董事会审批，我们目前建议的部门有：行政部、财务部、审计部、运营部、安保部、工程部、业务发展部、检验部，每个部门的责任范围、每个岗位的职责、人数、工资，都发给大家了，我们刚才讨论的it部分设置在运营部，只有两个岗位，刚才赵非建议，这两个岗位都是兼职。新设的审计部和检验部的职责我简单介绍一下，审计部就是每个月审核运营部给出的工作量和费用统计结果，然后财务部根据审计部审计的结果发钱，这个工作非常重要，因此设置了五个岗位，其中包括了一名经理。检验部也是新设置的岗位，我们根据货拉拉、滴滴，以及国外公司的经验，增设这个部门，主要是为了定期检测车辆的性能和卫生条件，仅仅因为卫生不达标，以前的两家土石方公司，就被罚了不少钱，这个部门设置一名经理，四名检车师傅。” 萧问剑看了看，发现没有车队队长，于是问：“王松林为什么没有来？” 萧问风回答：“他说他有事，请假了。” 萧问剑说：“这审计部和检测部，这两个部门的设置，主要是为了取代车队队长的工作，老周，你说说。” 周厚照回答：“我们有审计部，但是没有检测部。” 古城说：“这个部门肯定不受司机的欢迎。” 萧问剑说：“要不这样，其他部门先定岗，这个部门，再和司机们商量一下，如何？特别是和王松林商量一下，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也好。”萧问风答应了。 赵非问：“审计部有必要定五个人吗？” 钱铭建议：“要不这样，写3-5人，先招3人，如果工作量大，再扩大。” 萧问剑同意了：“这个主意不错，就按这个修改吧。” 众人又讨论其他部门的人数，完成修改意见，到了业务发展部，康宁说：“业务发展部的10人肯定不够，以前的10个人就不够，现在扩张了三五倍，这点人肯定不够，我建议，将所有没有定到岗位的人，都自动定为业务员，只发最低工资，然后按业务绩效发奖金。” 众人大哗，各自发表意见，萧问剑说：“萧总，要不这样，业务发展部我们暂时不限定人数，我们这里毕竟是独家经营，你没办法必要发展业务。没有定上岗的员工，可以选择下岗，也可以选择成为业务员，业务员不设门槛。成为业务员后，如何培训，如何考核，由业务发展部的经理提出草案，管理层审核通过。” 萧问风说：“这个主意不错，可以减少不少下岗人数，对员工和社会都有一个交待。” 白帆说：“我估计，大部分人会选择下岗，不会选择当业务员。” 一直不说话的古井松笑着说：“许多人有了选择权，就会少许多痛苦。” 萧问剑说：“好，我们讨论下一个议题，请赵总讲一下我们的财务状况，以及解决办法。” 赵非问：“是讲所有公司的，还是只讲土石方公司的？” 萧问剑看了看众人，笑着说：“都讲吧，又没有外人。” 赵非笑了，然后说：“我先报告一个好消息，刚才尹经理给我发消息，公安机关冻结的一千八百多万，已经到了我们的账户。” 赵非说完，众人鼓掌。 赵非继续说：“肖镇稀土赔付锦龙制药的四千万已经到帐，我们按约定先帮云星还了于氏集团的三千万本金和两百多万的利息，云星按约定给南土人基金会捐了四百万。” 古城说：“不是说好是百分之十吗？” 赵非回答：“那两百多万利息，不在约定之内，因此云星的余董非常高兴，坚持按这个数，今天会到帐。” 萧问剑担心地问：“锦龙的其他债务人有没有意见？” 赵非继续说：“锦龙不是还余下七百多万吗，我和燕总商量了一下，付了百分之二十材料款三百六十万多，他们还挺高兴了，银行的逾期本息也还了一百一十多万，还有三百万多的资金。” 萧问剑点点头，赵非继续说：“周四季将赔付云家的资产，都注入锦龙，包括这个楼背后的三层小楼、南都土石方的办公楼和停车场、肖镇的一个小作坊，云星同意将云星制药划入锦龙，那两千万替他们还了，就可以办正式手续，但云星制药的土地除外，那个地皮太值钱了，云星指望那块地翻身。” 萧问剑问：“也就是说，云星将云星制药，以五千多万的价格，卖给锦龙？” 赵非说：“是，合同我已起草好，正在法审。” 萧问风也问：“我们拿两个制药厂干嘛？我们能做好吗？” 萧问剑看向古井松，古井松说：“这个事，管金融已在和李镇协商方案，并不太急。赵总，你继续讲财务状况。” 赵非继续说：“锦龙还差云星两千万的本金及其利息，我和古城初步协商，准备将包括这个楼背后的三层小楼、南都土石方的办公楼和停车场，这三项资产，打包卖了，预计在五千万左右，可以还清云星两千万，以及余下的材料款和银行贷款，预计还有一千万多万的资金。至此，锦龙、云星的债务问题，可以全部解决！” 萧问剑带着鼓掌，众人一起热烈地鼓掌。 赵非继续说：“我再报告土石方公司的财务状况，按照萧董的建议，新组建的卓越土石方公司，给原南城土石方公司10万股，锦龙30万股，原来的股票只能在股东内部转让，当然，这需要股东大会批准。” 周厚照显然第一次听说此事，激动地说：“这10万股需要出钱吗？有没有和四季讲？” 萧问剑回答：“不需要出钱，我和问过其他股东了，毕竟南城的体量是北城的体量好几倍，合并后，还是送点股票给原来南城的股东比较合适。我还没有给周四季讲，你给他讲一下。” 萧问风问：“锦龙谁来当股东和董事？” 萧问剑看向燕岭生，笑着问：“燕总，你是锦龙的法人代表，这个问题应该由你来回答。” 燕岭生笑着说：“你刚开始给我讲，我只代理几天，领着十多个下岗员工找饭吃，锦龙很快会卖给云星制药，现在云星制药卖给了锦龙，锦龙越搞越大，给我整不会了。” 众人大笑，古井松笑着说：“这个问题，待会讨论，赵总继续！” 赵非继续说：“我报告一个卓越土石方公司的财务状况，到月底时，我们帐上会有2200万，但我们欠司机1900多万，欠萧董的210万，还没有计算利息。” 萧问剑打断：“不到一个月，利息就不用了。” 萧问风回答：“公私分明，亲兄弟明算账，还是算。” 萧问剑说：“这个再说吧，赵总继续。” 赵非继续说：“另外欠苏家三人、陈满仓等人的赔偿款1000万，根据全律师提供的方案，需要补社保500万。” “补社保要补500万？”萧问风被惊呆了。 全律文详细解释：“北城土石方公司从来没有交过社保，南城土石方公司也是近五年才交社保的，按萧董的要求，我们将所有的社保都补上，自己交过了的，我们补钱，就是这个预算，实际执行时可能少一百多万。” 萧问剑回答：“先按这个预算，提交股东大会决定，赵总继续说。” 赵非继续报告财务状况：“下岗人员赔偿款预算500万，合计欠款4100多万，我们还有应收款700万，账户上只有2200万，我们的资金缺口1200万，我们的资金状况令人担忧。这还只是到这个月底，下月的亏损还没有算。” 周厚明笑着说：“不多，毕竟现在有了南都土石方的独家经营权，1200万可以慢慢还，只要坚持管控结束，一年赚三五千万是正常现象。” 萧问剑点点头，对赵非说：“老赵，我们手上的两千多万，能否先给司机们结算一部分？” 赵非回答道：“可以，我刚才算了一下，可以将去年9月份之前的欠帐，全部还清。但伤亡人员的赔偿款，就要晚一点。” 萧问剑说：“赵总，你和发展银行的陆经理商量一下，我们能否找他们银行贷点款，将伤亡人员的赔偿款医药费结清，或者结清一部分。” 赵非说：“我找一下陆经理。” 萧问剑八卦道：“我看陆凤英对你有点意思，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主动点？” 众人大笑，赵非老脸通红，不好意思地说：“我比她大十二岁，不合适”。 萧问风笑着说：“才大十二岁，太合适了。” 众人又大笑，萧问剑看向萧问风，萧问风说：“请钱老师，给我们介绍薪酬和利润分配办法。” 钱铭打开笔记本电脑，接上投影仪，将电脑屏幕投影到墙上的幕布上，说：“应各位领导邀请，在古教授的指导下，我们制订了薪酬和利润分配。第一是薪酬，包括办公人员的固定工资、社保、福利、补贴，具体每个岗位是多少，第二利润分配办法，根据股东意见，我们的初步方案是股东、基金会、司机、办公人员，按2:3:3:2分配。” 众人再次大哗，丛众说：“你这个方案，就是我们四五十名办公人员，只拿总利润的20%。” 钱铭介绍:“是的，股东也只拿20%,司机拿30%，其余30%捐给慈善机构。” 丛众有些愤愤不平:“我们自己员工的吃住问题都没有解决，为什么每年定期的捐利润给慈善机构？” 萧问剑解释：“这个不是最终方案，可以讨论和修改，钱老师，你继续讲。” 钱铭详细介绍：“我继续讲了，再回头说办公人员的薪酬。先说总经理，总经理每月工资三至四万，配一台车，租一套每月不越过八千元的房子，自己有房子了，每月补贴房补六千元，奖金系数10%，就是拿总员工奖金的10%，如果公司一年利润1000万，员工总奖金20%就是200万，那么总经理拿200万中的10%，就是20万元。当然，股东大会可以从股东利润中给出其他奖金。” 古井松说：“不多，算上奖金，一年六七十万。” 丛众实事求是地说：“徐志强一年拿上千万，这个太少了。” 萧问剑说：“好，钱老师请继续。” 钱铭继续介绍薪酬方案：“副总经理，每月工资两万至三万，不配车，车补四千，没有住房补贴，奖金系数6-8%。” 这次没有人有意见，因为目前根本没有副经理。 钱铭继续介绍中层干部的薪酬：“总经理助理、经理、副经理算中层干部，每月工资一万二千至两万，车补每月两千，奖金系数3-5%。” 丛众问：“什么情况是一万二，什么情况是两万，这个有没有标准？” 萧问风笑着说：“这个要问你自己，人力资源工作是行政部的职责！” 众人大笑，萧问风继续说：“今天钱老师先介绍一个大概的内容，具体如何细化，你找钱老师和我，一起制订一个可执行的标准，然后在中层干部大会上讨论，最后报股东大会通过。” 钱铭继续介绍：“员工从三千至一万二不等，具体岗位我不再一一介绍，资料上有。有些岗位工资比较低，如：保安、保洁，有些技术性比较强的工作，如：系统管理员、水电工、汽车检测工，工资比较高，奖金系统也各不相同。最后介绍一下社保，我们按劳动部门要求的最低标准交，五险一金都交。另外保安还有夜班补贴等。所有人员都有午餐津贴二十元。” 萧问剑说：“提高到三十元，二十元我都吃不饱。 丛众问：“从哪天开始？” 萧问剑说：“从今天开始吧。” 众人大笑鼓掌。 萧问风问：“大家还有没有其他问题？” 众人又讨论了几个问题，决定将二楼游戏区域拆了，改为办公区域，这地方上次打了一场大架，很多游戏机都坏了，锦龙就在二楼办公。萧问风说：“装修要不要进行招标？” 萧问剑说：“没多少钱，别搞那些了，你联系一下林小锋，交给他们搞吧。让燕总和丛经理盯一下。” 最后萧问剑总结：“我能理解大家的心情，为什么我们给司机分配这么多？公司最重要的资产—渣土车是他们出钱，公司最辛苦的活是他们干，以前我也想过再给他们多分点利润，经过与司机们初步沟通，他们建议直接减少费用，减少账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将30%的利润捐出去。这是因为我们的利润主要来源于行政垄断，如果哪天不再要求牌照，每个司机可以自己干活，我们这个公司就没有存在的必要。因此希望大家能够理解，当然这个方案不是最终的方案，在股东大会批准之前，都可以讨论。如果管控结束，我们一年挣两千万是正常的，全公司四十多号人分配400万的利润，如果是中层，可以拿到10万至20万的年终奖，加上工资，可以拿到三四十万，这在南都已经是高收入了。我希望大家每个人守住自己的本份，知道哪些东西是别人给的，哪些东西是自己挣的。谢谢大家。” 第155章 算总账 萧问风宣布结束了会议，邱小青等人拿来盒饭过来，萧问剑说：“丛经理，麻烦你把会议纪要发给股东们，征求意见。” 丛众答应之后，白帆说：“我们在征求意见时，发现司机们都不说话，我建议明天和司机代表再聊聊。” “这样吧…”萧问剑还没有说完，手机响了，是李锦玉打过来：“萧董，我是李镇的李锦玉，有两个事你商量一下。” “李主任，你好，请讲！” “都是关于土石方公司的事。” “你尽管说。” “第一，听说你们公司有一笔钱到账了，能否给我们的司机先付一部分，我们这些人快吃不上饭了。” “李主任，你的消息好灵通，我们刚才开会讨论了，下午会再付一部分。” “能够付多少？” “我们会把去年九月三十号之前的欠款，全部结清。” “好，太谢谢你了，我替司机们谢谢你。” “不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还有一件事，北城土石方公司二车队司机，基本是李镇的人，他们觉得李锦锻比较混，想改选新的队长，让他退出公司，把股票卖给你了，怎么样？” “可以，你让他们直接找我哥谈，价格按原来的五块一股，他们选的新队长我们承认。” “好，太感谢你了，我让他们直接联系你哥，有空过来，我请你吃饭。” 萧问剑客气了一句，挂断电话。 萧问剑给萧问风说了李锦玉的意见，萧问风的手机响了，是一个叫李锦桦的人打过来的，说李锦锻卖出全部股份，又说二车队队长将改选为他，两人又商量了买卖股票的事。 萧问风将李锦桦的意见说了，萧问剑说：“全律师起草两份股票转让合同，尽快将二车队李锦锻和一车队汪海名下的股票全部买下来。” 全律文问：“转让到谁名下？” 萧问剑说：“萧问风名下吧。” 全律文答应了：“好，吃完饭马上办。” 萧问剑还没吃两口，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打过来，萧问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手机。 对方问：“你是萧问剑？” “我是，你是哪位？” “我是葫芦湖基金会的梁耀祖。” 萧问剑站起来，走到外面说：“梁理事长，你好。” “我看了你的方案，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把利润分给下面？” “这不是征求意见吗？你有意见尽管说。” “我的意见，这种东西不要出纸面的东西，每次如何分配利润，直接由股东大会决定。” “你的意见，我会认真考虑的。” “不是要考虑，是必须听我的。” 萧问剑心想，你他妈的如果不是可能与我父亲的案子有关，老子理都不理你，但还是说：“好，我尽量听你的，毕竟还有其他股东。你还其他意见吗？” “你少废话，我知道你能做主。其他意见就是，捐给慈善组织可以，但这个权力必须交给股东自己，比如说我们自己就是基金会。” “按照新的公司章程，各个基金会需要向全体股东公开全部账务信息。” “这个可以。” 萧问剑大喜，心想老子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查你的账了，强作镇定地说：“你还有其他意见吗？” “暂时没有了。” “好，感谢你的意见，如果有其他意见，可以与我们的联系人联系，也可以直接打电话给我。” “再见！”梁耀祖挂断电话。 萧问剑回到会议室，将梁耀祖的意见讲了，萧问风说：“需要修改吗？” 萧问剑说：“第一条暂不修改，第二修改，条件是基金会需要向全体股东提供全部账务信息，允许我们查账。” 萧问风不理解：“你查别人的账干嘛？” “这事回头给你说，哥。刚才没有完，你牵头，让钱老师、赵总、老周参加，我们的三个队长参加，老周那里也选派三四个司机，明天上午开个会，讨论一下利润分配、账期、费用等问题，争取让司机们把意见都说出来。” 萧问风答应了：“好，我来处理。” 萧问剑吃完饭，才发现白晓月和白晓光两人没有进来，刚准备打电话问一下，手机响了，是刑大姐的：“小剑，有个事和你说一下，我们领导让汪海家赔冼文和、袁芳各两百万，另外报销童真和你的医药费误工费等各五十万，现在已把他们家的账户全部冻结，让我找汪海老婆，我没有底，想问你怎么办。” “刑大姐，你相信我吗？” “我当然相信你。” “这样，你和领导讲一下，让我作代表来谈，毕竟这事是由我引起的。” “太好了，小剑，谢谢你，我马上向领导汇报。” 古井松看着萧问剑：“小剑，到你的办公室，我有事和你讲。” 两人到了五楼总裁助理办公室，古井松说：“楚律师马上过来找你。他说有人委托他，让你找汪家、薛家索赔！” 萧问剑点点头，心想，汪家薛家，你们的报应来了，对古井松说：“古城这两天有空吗？我想请他当几天顾问。” “你是指向汪家和薛家索赔的事？” “是，周家两个嫁出去的姑娘，都是云家二房的媳妇，这次要一起算总账。” “也对，杀人如果得利，就是鼓励杀人，云家二房有不少云星医美的股份，这次一定要吐出来。还有，云星制药的土地，国家队下场了，我们没份了。” “国家队？” “市城投公司出面收购云星制药的土地。” “市城投公司是干嘛的？” “就是收购土地，提供贷款，具体我让古城和你讲。还有，锦龙目前最大的资产，其实是那块地，你准备怎么处置？” “那块地，不是变成了湖吗？” “变成了湖，也有土地使用权。” “这事超出了我的认知，我也没精力搞，燕岭生肯定也不行，要不您找个人来当锦龙的法人代表吧。我还是按计划去种药材，搞美容产品，研究威灵仙，搞针灸。” “你开什么玩笑，你的那个威灵仙，不也是药品吗？正好组合在一起搞，再说夏雨桐和领导们，都非常看好你。夏雨桐的汪湖山整体规划，就有两家药厂。” “为什么是两家，不是一家？” “是我的建议，中西药分家，目前中药泡制是禁止外资入股的，你先用锦龙的名义，在汪湖山建一个中药厂。” “您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我虽然是中药专业，但还一节课都没有上。搞中药厂，会不会底裤都会亏掉？” “这事也不用太着急，管金融在搞这事，我让他找你吧。明天晚上你有空吗？” “有吧，您有什么吩咐？” “这不晓光也来了吗？你们三个今年都考上了，我想在家里摆一桌，为你们庆祝一下。” 萧问剑紧张起来：“白主任也在？” 古井松乐了：“你紧张干嘛？你上次还救过她们母女，正好也感谢你。” “还有谁？” “我请一下云辉和云飞兄弟俩，另外，我还想请你哥去。” 萧问剑抓一下后脑勺：“我和我哥商量一下吧。” “好，我等你的消息，我先走了。” “我送您。” 萧问剑送走古井松，回到五楼总裁办公室，对萧问风说了古井松的邀请，萧问风说：“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也好，我给古教授发个消息。” 消息还没有发完，文媛媛的电话来了：“萧问剑，你在公司吗？” “在，领导，有什么吩咐？” “等着我。”文媛媛挂断电话。 萧问剑心想，这人要来干嘛？我好像没有什么违法犯罪活动啊，对萧问风说了文媛媛来的事。 萧问风还没有回答，萧问剑的手机又响了，是刑大姐的：“小剑，我给领导汇报了，领导同意了，让文媛媛配合你处理。” 萧问剑吓了一大跳：“让文队配合我？” “是，领导原话是这样的。” “哪个领导？” “你别管了，你和文媛媛聊就行了。”刑大姐说完，挂断电话。 萧问剑说：“哥，我们公司的事，一定要合法，有人盯着我们。” “我知道，你又得罪什么人了？” “查案子，哪能不得罪人。对了，明天的会，赵非可能参加不了，让尹经理参加吧。” “好，我给尹经理讲一下。” 萧问剑回到自己办公室，打电话给赵非、全律文、古城，通知他们过来，将自己面临的任务给他们说明：“我们目前有几个任务，第一是索赔周一的车祸案，找汪海家、昌哲家两家索赔，牺牲的人我想要三百万，两腿受伤的二百万，其他两人各五十万，当然只是我的初步想法，你们可以提意见，对方也可能砍价，这个东西要报公安局审批的。第二，索赔十五年前的王团结一家四口车祸案，主谋是薛万，这个要找薛万赔，楚律师马上过来，他会介绍详细情况。第三，薛万和汪海将王团结的锦龙药业鲸吞了，这个要归还。第四，这两人还杀害了药厂的副总经理，这个也要赔。第五，我们商量如何找云家二房赔款十四年前的车祸案，也就是我父亲的案子,其中云思夏的已赔了，其他三人没有赔。” 赵非问：“云思夏在内的七人，是每人赔了一千万？” “是，这是周家赔给云家的，我们三家还没有赔。” 赵非又问：“其他三人，你也要每人赔一千万吗？” “云家七个人，拿了五千万，平均每个七百多万，我们厚道点吧，每人统一为七百万，包括王团结一家四口、锦龙副总经理项实。” 赵非说：“可周家已经赔了七千万。” “是，周家有点亏，你们想想，如何为周家补点？” 古城很快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让云家二房的人，给周家补？” “这是你的建议吧，不过这个建议不错，如果云家二房没有现金怎么办？” 古城很快想到解决办法：“当然是用房子和股票，我听说，云家二房有不少云星的股票。” 赵非很快明白：“你是要和周四季联手，将云家二房搞干净？” “我怎么会和周四季这个人渣联手，是他自己找云家二房，我只不过和他喝了一次茶。” 三个人聊了一会细节，这时丛众带着余清晖、文媛媛、楚天齐上来了。 萧问剑大吃一惊，站起来说：“领导，你来也不提前打招呼，您这是突然来检查工作了？丛经理，倒茶。” 余清晖和萧问剑握手，看着墙上的字画“不忘初心”，客气地说：“萧董，还真是不忘初心，办公条件这么简朴？” “请坐，这里条件差，领导不要嫌弃。我本来就是一个中学生，这算是暑期社会实践吧。” 丛众倒完茶，和赵非古城两人退了出去。 余清晖坐下：“暑期社会实践？萧董真是幽默。长话短说，薛万和汪海鲸吞锦龙药业的事，萧董想必也听说了，领导很重视，要求我们保护好民营企业，依法严惩这种不法行为。” “好，我们一定落实领导指示!” “萧董准备怎么办？” “我的建议，是烈士优先、死人优先、残疾人优先。” “哦，怎么个优先法？”余清晖皱了皱眉头，心想，你小子不上道。但萧问剑这个提法，又不好反驳。 “第一，我建议授予冼文和同志革命烈士称号。” “哦，这个建议合理，我回去以后转达给领导。” “第二，每个死人，建议肇事者赔偿三百至七百万。” “七百万？” “当然，这只是建议，不低于三百万。” “三百万也不算多，你继续说。” “第三，每个残疾人，视残疾程序，赔钱。具体标准我们商议后上报。” “这个是应该的。” “第四，我们公司准备每年将利润的30%，捐给慈善组织，为这些残疾人的康复，筹集资金。” 余清晖惊呆了：“每年利润的30%？” “是的，我会建议股东大会这个月批准，请领导成全。” “为什么？” “首先，土石方公司以前就欠了很多历史账、社会账，我们既然继承了以前的权利，当然也要继承以前的义务，不能将残疾人的问题，推给受害者个人和家属、推给社会、推给国家。” “然后呢？” “其次，这种公司的利润，来本就来源于人民，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萧董大气，好，我一定将萧董的意见转达给领导。” “请领导放心，我们一定会落实领导指示，保护好民营企业的。详细方案做出后，我们一定报领导审批。” 余清晖高兴起来：“这就好，这就好，我没有问题了。文队，你说你的事。” 文媛媛说：“我们已查封汪家、薛家和昌家所有的账户，具体信息我会发给你，刑事案是由省厅办理的，我和省厅的人协商了一下，决定派钟潇潇跟进此事，你有事直接找她，她马上过来。” 萧问剑送走了余清晖和文媛媛，回到办公室，楚天南说：“萧董，你难道没有听出来，领导是让你先赔药厂吗？” “药厂当然要赔，但是烈士优先。” 楚律师叹了一句气：“小剑，我虽然不能算你的长辈，但看在晓月的面子上，我提醒你一句，你这样公然顶撞领导，会吃亏的。” “谢谢楚律师提醒，我是有意见当面提，提了之后会认真执行，不会阳奉阴违。” “小剑，你还是太年轻。锦龙的副总经理叫项实，目前看来，汪湖制药也是锦龙药业的分厂，我的意见，是将锦龙药业和汪湖制药，全部还给王家和项家。” “包括那四千万？” “当然。” “你的意思是，周家也参与了当年的鲸吞？” “当然，薛万当年还是一个小警察，没有这么大活动能力。” “四千万已经用得差不多了，这事您也知道。” “要想办法，这四千万肯定要给项家。” “项家目前是谁当代表？” “张茜茜。” “是市公安局技侦支队的张茜茜？” “是。” “这样吧，我们一起想办法。”萧问剑打电话给赵非、全律文、古城，让这三人回来。 三人到齐后，萧问剑说：“楚律师，你讲讲背景吧。” 楚天齐笑着说：“背景就是肖镇稀土赔偿的四千万，需要赔偿给项家。” 萧问剑说：“锦龙是王团结创建的，项实只是副总，为什么赔给项家，王家再来要，怎么给？再说锦龙还有一千万多欠款，我们可以将锦龙全部给项家，但要王家没有意见。” 楚天齐冷静下来，小声说：“这个没有条件可讲，实际上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项家谁也惹不起。” 萧问剑心想，你不清楚，你来要四千万，王家再来要四千万，我拿什么给。 萧问剑拨通张茜茜的手机：“张茜茜，我是萧问剑，方便吗？” “萧问剑，你好，你等会，我在干活，我过会打给你。”张茜茜说完，挂断电话。 楚天齐看着萧问剑说：“你认识张茜茜？” “认识，不太熟！” “你这样直接问好吗？” “您也说不清啊，没事，我了解一下项家的要求。” 几个人又聊了几句，萧问剑的手机响了，是张茜茜打过来：“萧问剑，你好，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萧问剑开了免提说：“张茜茜警官，你好，有个事咨询一下，锦龙药业的副总经理项实，和你是什么关系？” “萧问剑，你是问这事？项实的爷爷，是我奶奶的哥哥。这个事还要感谢你，听说是你查你父亲的案子，带出来。” “两个老人家身体还好？” “身体都还好，只是项爷爷年龄比较大了，又无儿无女了，在乡下，生活有点困难。” “现在的锦龙药业老总我认识，你将项爷爷的身份证号码、银行卡号发给我，我让锦龙药业给项爷爷发点生活费、报销点医药费吧，毕竟项实生前是锦龙的高管。” “谢谢你，萧问剑，我听童真说，锦龙药业被你控制，是这样吗？” “不，不，我还是一个未成年人，张警官，你别听童真胡说，王团结和你们家是什么关系？” “没有血缘关系，王团结当年下乡插队的时候，第一站是到项爷爷家，后来王团结创办锦龙药业，就将项实招聘到锦龙药业，他是南都大学药学硕士，又非常勤奋能干，很快当上副总。” “锦龙药业除了地皮、在土石方公司的三十万股份之外，净资产只有一千万左右，项家和王家怎么分？” “你说这个事，我和王家商量一下，晚点联系你。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张茜茜说完，挂断电话。 萧问剑心想，听说张茜茜是陈市长的外甥，项家和陈市长也没有血缘关系啊，为什么楚天齐说项家谁也惹不起？好像不对，于是发了个消息给童真。 很快收到童真的电话：“萧问剑，你是吃着碗里的，想到锅里的？” “童警官，你看你这思想，需要提高啊，听说锦龙药业前副总项实的爷爷，在家乡生活困难，你帮忙找到项爷爷的身份证照片和银行卡号，我让锦龙给发点生活费，报销点医药费。” “行啊，萧问剑，学会拍大领导的马屁了。” “项爷爷和我爷爷一样，生活在乡下，和大领导有什么关系？” “你找过张茜茜？” “找过，她好像没答应给银行卡号。” “你不知道张茜茜是大领导的亲戚？” “你不是给我说过吗？张茜茜是陈市长的外甥，这也和项爷爷没关系啊。”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我一个乡镇少年，怎么会知道这些？” “也是，我告诉你吧，张茜茜是张书记的亲侄女，项爷爷是张书记的亲舅舅。” “哪个张书记？” “南都市委书记啊！” 童真挂断电话，萧问剑傻眼了。 赵非问：“项爷爷是什么背景。” “南都市委书记！” 众人傻眼了，萧问剑在手机上查了张书记的简历，发现十四年前，项实被害时，张书记在一家大型国有企业当副总。 第156章 先易后难 这时传来敲门声，萧问剑喊：“请进！” 钟潇潇走进来，鄙视道：“萧问剑，你的办公室也不豪华啊。” “请坐，请坐，钟警官。”萧问剑说完，连忙站起来倒茶。 “你是在挖苦我？” 钟潇潇说完，坐下来，喝了一口茶。 萧问剑继续保持低调：“没有，没有，大姐。” 钟潇潇不满地说：“谁是你大姐？” 萧问剑心想，你到底要我叫你什么？只得说：“领导，有话请直接说。” 钟潇潇继续不满：“谁是你领导？算了，领导让我将十四年前的药厂鲸吞案，给你通报一下，另外，将作案人目前的资产状况给你讲一下。” 萧问剑给钟潇潇续上茶，客气地说：“请讲！” 钟潇潇喝了一口茶，继续说：“目前案件已基本查清，证据确凿，很快会进入起诉阶段。事情大致是这样的，薛万羡慕姐姐家有钱，住别墅开豪车，自己没房没车过苦日子，就和汪海周四方商量。” “等等，他找汪海可以理解，毕竟是连襟的堂弟，可以算一个拐弯的亲戚，为什么要找周四方这个外人？“ 钟潇潇详细讲述：“杀人简单，鲸吞资产可是个技术活。2007年12月下旬，薛万开始只找了汪海，但汪海开车撞死了王团结全家四口后，副总经理项实并卖他们的帐，依然控制着公司，他们没有办法，只好在2008年1月找到周四方，周四方绑架了项实，他们拿到了办公室钥匙、公司公章、营业执照、银行账号key盾和密码，他们这才得手。薛万拿到了王家的别墅、药厂的部分现金和股票，周四季拿到药厂的控制权，汪海拿到王家的大部分汽车、部分股票和现金，只留了一辆车给王语蓉，昌哲在车祸中参加了望风，后期参加了项实的尸体处理，拿到了药厂的部分股票和现金。详细的涉案金额还在进一步核实中。” “也就是说，案子还没有办完？”萧问剑心想，你案子都没有办完，涉案金额都没有搞清，怎么搞。 楚律师解释：“薛万和昌哲的交待，有些地方互相矛盾，周四方和汪海又死了，事情过了十多年，详细金额查清确实还需要还一点点时间，但我们现在启动还款和索赔工作，正当时。” 萧问剑继续问：“当年王语蓉也上班了，没有怀疑过薛万？” 钟潇潇喝了口茶，苦笑道：“正常人谁会怀疑一个警察会杀害自己的亲姐姐。” 萧问剑又给钟潇潇倒了一杯茶，继续问：“是不是后来王语蓉起了疑心，他们正好利用云家二房的儿子儿媳，将王语蓉杀害了？” 钟潇潇喝了一口茶：“这个真有可能。不然，一个警察看到自己姐夫的妹妹被人杀害，怎么会不制止不报警，反倒指导凶手处理尸体？” 萧问剑闭目思考。 赵非想了想说：“这事可以先易后难。” 古城不以为然：“什么先易后难，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全要。我觉得应该将这些涉案人员的资产一网打尽。” 全律文笑了笑说：“我明白赵总的意思了，我们应该先从昌哲下手，他两个案子都参加了，但都是从犯，他应该最有希望不被起诉的，至少可以减刑。” 楚天南也同意全律文的意见：“我觉得是个不错的主意。” 萧问剑发表意见：“全律师，你牵头来制订对昌哲的索赔意见，先和钟潇潇核实，当年他从药厂拿了多少好处，让他将好处都吐出来，适当给点利息。另外，周一这个事，让他再赔两三百万。楚律师，你意见如何？” 钟潇潇不满地说：“到底是两百万还是三百万？” 萧问剑想了想说：“先报三百万吧，死者二百万，重伤五十万，两个轻伤各二十五万。” 萧潇潇继续不满：“你就脸上就一个伤疤，就值二十五万？” 萧问剑怒了：“上次吴小辉砍了我一下，赔了三十万，曾大勇打了我几下，赔了八十万，这已经算最轻的了！” 古城对萧问剑竖起大拇指。 钟潇潇快气死，瞪了萧问剑一眼。 楚天齐表态：“这个办法也行，可以让其他人看到事情是可以解决。” 古城笑了：“这个方法不错，放过小鱼，诱捕大鱼，哈哈，高！” 萧问剑看着钟潇潇说：“钟潇潇同学，你是什么意见？” 钟潇潇翻了萧问剑一个白眼：“你不要乱叫我，就叫我钟潇潇。” 几个人又讨论了一会，全律文、赵非走了，萧问剑对楚天齐说：“楚律师，我把张茜茜和王小敏的联系方式发给你，你代表我和他接触一下，听一下她们的要求。我也给她们发个消息。” 楚天齐兴奋地说：“这好吗？你不请了全律师吗？” “全律师事多，再说这种事，也需要您把关，王小敏是王团结的孙女。” “好，我一定不负重托！”楚天齐说完，告辞走了。 钟潇潇打个哈欠：“好困，中午没有睡，被你的破事烦死了，还要被你气死！” “辛苦你了，我找个帅哥陪陪你。”萧问剑说完，打电话给白晓光：“晓光，你和你姐在哪？” “我姐回家睡午觉了，我在二楼打游戏。” “你姐什么时候回家的？” “和他爸爸一起回去的。” “你上来五楼总裁助理办公室，有个任务交给你。” “是！”白晓光答应了。 白晓光很快上来了，萧问剑给两人互相介绍之后说：“晓光，你带钟潇潇到二楼和地下室玩一会。” 两人走后，古城又和萧问剑讨论了一会，然后走了。 萧问剑看着古城的背影，心想，你这家伙好歹是慈善组织的秘书长，太阴了，还是白帆这种阳光少年更适合当南土人基金会的秘书长，找个机会和古教授讲讲。 萧问剑想了想，决定给谭振国发个电子邮件，万一余公子回家给谭振国告了自己的黑状，这家公司估计很快完蛋了。 邮件发完，萧问剑又给王小敏发个消息，然后关上门，躺到沙发上，开始呼呼大睡。 郁茹悄悄地推开门走进来，看到萧问剑流着口水，睡得香甜，从茶几上的纸盒中，抽出一张纸，坐到沙发边上，擦干净萧问剑的口水，将纸巾扔到垃圾桶，又靠着萧问剑，抚摸了一番，心中惊喜：“好威猛！” 萧问剑推开郁茹的咸猪手，口齿不清地说：“晓月，别闹，让我睡会。” 然后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郁茹心中有几分生气，站起来，看到茶几上乱七八糟的茶杯和水痕，默默地开始收拾。 萧问剑被手机铃声惊醒，从沙发上坐起，却碰到一个软软的身体，揉了揉眼睛，发现是一个身材火辣、穿着性感紧身后妈短裙的美女。 “郁茹，你怎么在这？”萧问剑惊出一身冷汗，心想，刚才要是有人杀了自己，估计警察又要忙很多天，还不一定能破案。 郁茹将手机递给萧问剑：“先接电话。” 萧问剑接过手机，是童真打过来的：“萧问剑，你在做什么坏事，半天不接电话。” 萧问剑挥挥了手，郁茹站起来，踩着高跟鞋，哒哒地走远。萧问剑说：“童警官，有什么指示。” 童真发挥刑警本色：“大白天的，怎么会有高跟鞋的声音，晓月可是从不穿高跟鞋。” “我在公司，有女同事不是很正常吗？有事说事。” 童真继续发挥刑警本色：“你老实交待，你从哪里得到谭市长的电子邮箱？” “这是保密信息吗？我给领导汇报一下工作，是违法了，还是犯罪了？” “你少扯，老实交待。” “你不是说我是权贵吗？权贵得知领导的工作邮箱不是正常现象吗？再说，就是一个普通公民，给领导的工作邮箱，发电子邮件，也不犯法啊。” “算你狠，你在邮件中说的，是真是假？” “我有几个狗胆，敢骗领导，你要不信，我让汪海老婆赔你一点股份，我们选举你当监事长。” “滚，你别想收买我。不过领导将我和余清晖张茜茜叫过去，大大地表扬了你，还让我们向你学习，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公正执法，不要脱离群众，坚持走群众路线。” “你别表扬我，我胆小，余公子对我有没有意见？” “你还有害怕的时候，就不告诉你！”童真说完，挂断电话。 萧问剑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发呆。 郁茹端着一杯茶走到萧问剑面前，蹲下来，双手端茶，递到萧问剑面前，萧问剑看见郁茹汹涌在外的胸部，手忙脚乱地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茶，被水呛了，连连咳嗽，茶水也洒出茶杯。 郁茹左手掩口偷笑，又回身弯腰，慢慢地伸出右手取了一张纸巾，萧问剑看着郁茹紧身小短裙包裹的蜜桃臀，以及黑色丝袜包裹的大长腿，荷尔蒙飙升，连忙站起来跑到办公桌后，坐到椅子上，又喝了一口茶，强作镇定地问：“你怎么来了？” 郁茹用纸巾慢慢地擦干沙发上的水迹，将纸巾扔到垃圾桶中，哒哒地踩着高跟鞋，走到萧问剑的办公桌前，双手扶着办公桌，伸头看着萧问剑，再次露出傲人的雪白山峰，挑衅道：“萧董，我还是你的员工，我回来上班了。” 萧问剑这才想起，郁茹还真是北城土石方公司的员工，萧问剑摸了鼻子，还好，没有流鼻血，这应该是白晓月的功劳。指着沙发说：“你坐好！” 郁茹转身走到沙发边，坐到沙发侧面的扶手上，面对着萧问剑，翘起二郎腿，紧身小短裙下，露出雪白的小内内。 萧问剑第一次面临这种处境，指着沙发前的空地，严肃地说：“你站到那，站好！” 郁茹慢慢地站起来，哒哒地走到萧问剑的指定位置，双手交叉放在身前，笑着说：“你喜欢女仆？” 萧问剑哭笑不得：“我不是让你找易老师吗？你找过没有？” “我找了，她让我当冰剑传媒公司的音乐总监，一个月才开一万，我不愿意。” “工资可以再谈。” “我不想上班。” “不上班你怎么养活自己？” “我刚才将我们三个的体检报告发给你了。” 萧问剑拿起手机，不解地问：“还有哪两个？” “张九九和刀柔，她们两个都在等着你。” 萧问剑心想，三个都得病了？一边打开体检报告，一边问：“你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我全身难受，我需要你！” 萧问剑差点被气得吐血，但作为一个医生，还是坚持看完三个人的体检报告，疑惑地说：“你们身体都健康啊。” “当然，我们都有敬业精神的。你比徐志强的产业大多了，又年轻，身体又好，你女朋友一个人肯定不能满足你。我们三个可以正好满足你了。” 萧问剑被郁茹的言论，震惊得目瞪口呆，抓抓后脑勺说：“谢谢你们看得上我，我有女朋友了，我很爱她。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 “很划算的，我一年才100，她们两个每人一年50，我很贤惠的，保证不吃醋，不争大房。” “什么一百，什么五十，说什么黑话？” “包我一年100万，包她们一年50万。” 萧问剑差点被气死，刚要说话，门开了，王小敏推门进来，怒视萧问剑：“萧问剑，你刚才发的消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钟潇潇就在楼下，手机号码也发给你了，你还可以问省厅的骆小英和马向前。” 王小敏瞪一眼郁茹，怒道：“看你干的好事！” 然后推门走了。 萧问剑看着来去如风的王小敏，不知说什么。 郁茹看见萧问剑的眼神，继续挑衅道：“你品味不错，还没有到手吧。包在我身上，我用两个月帮你拿下，20个。” 萧问剑生气了：“你滚回冰剑传媒上班，他们的配乐太差，我丢不起脸。工资可以给你加倍。” 郁茹高兴地说：“真的？太好了。你喜欢ol？” “什么是ol？算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你回去吧，让张九九和刀柔自谋生路，我看不上她们。” 郁茹继续挑逗道：“ol就是officedy，中文意思就是白领丽人。可怜张九九和刀柔两人，天天在家望穿秋水，萧董，你就忍心让他们伤心欲绝？” 萧问剑哭笑不得：“张九九我总共也没见几次，刀柔我更是没有见过，你这都是什么鬼话？” 郁茹见到这种小伙子好欺负，继续诱惑道：“刀柔给我说，某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看到黄金不动心，看到美色不动情，你还帮她免除牢狱之灾，她对你是一见钟情，终生难忘。还有张九九，天天在家唱白狐，说她是你拯救四次的千年白狐，要对你以身相许。” 萧问剑完全无语了，只得问：“你还别的事吗？” 郁茹见这家伙怎么都不上钩，开始出正招：“客观地说，刀柔的身材、舞蹈和乐感都不错，张九九的歌声惊为天人，可以给她们两个办舞蹈和音乐的自媒体节目。” 萧问剑终于放心了：“这才像当年电视台的音乐主持人，你和易老师商量吧，我也不懂。” “那我明天带她们两个去找易老师了。” “行，我给易老师打个电话。” “还有，别墅的物业费水电费没有交，快停电了，我问了周四季，他说别墅是你的产业了。” “物业水电费能有几个钱，你不是刚拿了五十万吗？” “萧董，你的产业大利润多，对你来说当然不多，物业水电煤气费才三五万，麻烦你让人处理一下。” 萧问剑惊呆了：“三五万？你天天在家干嘛？” 郁茹继续调戏萧问剑：“我就喜欢你这种土豪，天天扮猪吃虎，这在南都别墅的物业费中，已算是便宜的了。” “行，我让人处理一下，这个月你搬出来吧，你不是还有一套房子吗？对了，你到四楼行政部办一下离职，按主动离职处理，没有赔偿，社保会补给你，去吧。” 郁茹见三个目标达到了，继续戏弄萧问剑：“你到底喜欢什么风格？” “我喜欢白领丽人，并且是自强自立的白领丽人，你先做到再说。”萧问剑说完，跑出办公室。 萧问剑从楼梯跑到四楼行政部，和邱小青讲了一会，郁茹这才慢悠悠地到了，萧问剑对邱小青说：“小青，郁茹的工资结算到今天，社保交到月底，以前没有交的社保都补上。还有，郁茹住的别墅，现在是公司资产，你和丛经理、郁茹商量一下，交一下物业水电费。” 郁茹抛了个媚眼，嗲声嗲气地说：“萧董对我这么好，你让我怎么报答你。有间西餐厅不错，晚上我请你吃西餐。” 萧问剑瞪了郁茹一眼：“我再和易老师确认一下，明天你去找易老师报到。” 说完，跑回五楼自己的办公室。 萧问剑擦了擦汗水，心想，刚才郁茹如果是敌人，自己早死了，现在当务之急应该给自己配一个合适的司机兼保安，一名合格的司机兼保安，需要忠诚度高、武力值强。公司这些人，萧问剑并不相信，肖家华和郝运来可信，但武力值不够，燕岭生和申无双两人肯定能胜任，但这两人有别的工作，当司机兼保安屈才了。萧问剑给白云飞、陈新泉等人发了几条要求介绍司机兼保安的消息，又打电话给易丽丽：“易老师，我是萧问剑。” “萧董，有事？” “那个郁茹过来找我了，给她加点工资吧，两万，怎么样？” “你都说了，我能不同意吗？我们冰冰还等着，你又找一个郁茹，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易老师，你也说过，我们是工作关系，我们只讨论工作。” “好，只讨论工作，你的两百万，什么时候还？” “不是说好是一个月吗？到期之前会还的。” “我相信你。明天我们在南湖试拍美食节目，你要是有空，过来参观一下。” “好，你将具体时间和地址发给我。还有，郁茹说推荐两人开办音乐和舞蹈自媒体节目，你做决定吧。” “又是美女？” “这和是男是女有关系吗？” “又来两个美女？你到底几个意思？” “易老师，我们只讨论工作。” “好吧，我联系一下郁茹。” 萧问剑放下手机，心想，自己都没陪晓月逛一下，明天是个机会。还有，林夕住院住了一个月，肯定也闷坏了，明天带上林夕和沫沫，一起逛南湖。 萧问剑正准备给苏梦发个消息，陈新泉打电话过来了：“萧董，你需要司机？” “你有合适的人选吗？” “我怎么样？” “你不考警察吗？我这里工作比较忙，可能没有时间复习。” “考什么警察，我虽然是警官学院的，但专业不对，没有资格报考。” “你是什么专业？” “我是计算机专业，我们学校这个专业算非公安类专业，不能参加联考的。” “计算机专业也不错，工作应该很好找工作吧。” “很难找的，现在一本大学计算机专业的工作都难找，况且警校的。” “行，如果你看得上，办完手续过来找我吧，工资你要多少？” “我上次问了你的临时工，好像是每天300，拿到毕业证之前，就按这样标准吧。” “好，你哪天过来。” “我给领导讲一下，明天过来吧。” “这么快？你没有工作交接？” “我一个实习生，哪有什么工作需要交接，明天是到哪？” “明天到望月楼，我将地址发给你。” “我知道地方，你们几点上班？” “八点半。” “好，我明天准时到。” 萧问剑心想，陈新泉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现在工作这么难找吗？你一个警官学院计算机专业的本科生，过来给我当司机兼保安？ “咣当!”门被踢开了，白晓月怒气冲冲地闯进来。 萧问剑挂断手机，连忙抬头打招呼：“晓月，你睡好了？” “我如果不来，你是不是和那个骚货约会去了？”白晓月走到萧问剑的办公桌边，捶了萧问剑一拳。 “什么骚货，我只喜欢你，乖！”萧问剑将白晓月拉到怀中，隔着口罩，亲了一口白晓月的小手。 “你是不是经常骗别的女人？”白晓月摘下萧问剑的口罩，抚摸着萧问剑的左右两个伤脸。 第157章 找到李甜 “我没有经常骗别的女人，不，我谁也没有骗…” 萧问剑还没有说完，手机响了，是童真的，萧问剑接通电话：“童警官，有何指示？” “我们查到了李甜的地址和新手机号码，我发给你，领导安排陈新泉陪你过去，你在哪？” “我在公司，你让陈新泉过来吧。” 萧问剑挂断电话，白晓月问：“李甜是谁？” “我不是给你讲过吗？容自繁的前女友，容自繁在看守所提了三个条件：第一，找到李甜，让李甜给他打个电话。第二，将他正常的工资收入给他姐姐，她姐姐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第三，让我帮他查一下他弟弟容自盛为什么坐牢。” 白晓月不服气地说：“你为什么喜欢和黑社会打交道？正常人不是躲都来不及吗？” “我是正常人吗？我是天下无双的萧问剑，不和你吹牛了，我通知丛众帮我安排一台车。” 白晓月拎了一下萧问剑的耳朵，笑着说：“你还知道吹牛？万一李甜有了男朋友或老公，不愿意打电话，你怎么办？” “尽人事，听天命，容自繁又没给钱给我，我尽力了，就对他问心无愧了，他也就给了一个u盘给我，对侯凡打了一枪，给我出了出气。”萧问剑说完，给丛众打了个电话，让他安排一台车，最好是苏老师的卡罗拉。 白晓月好奇地问：“公司那么多豪车，你为什么要坐苏老师的破车？” “我答应过明老师和梦姐，一定活捉莫怀恩，你看着。”萧问剑说完，看了一下童真发来的信息，试着打了李甜的手机号码，等了半天，却没有接，直到手机里传来自动语音：“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白晓月哈哈大笑，又拎了一下萧问剑的耳朵说：“没人接吧，我看你牛的！” 萧问剑又拨了一次，还是无人接听，又仔细看了一次童真提供的信息，对白晓月说：“童真说，李甜在超市当收银员，可能上班时间，不让接电话，没有拿手机。我和陈新泉今天下午过去，直接到她单位去找她，童真提供了她单位地址。” 白晓月靠着萧问剑，有些不舍：“我陪你去吧，反正我在家也没事。” “我去去就回来，你在家好好呆着。”萧问剑说完，在公司管理团队群，发了个消息，说明要出差的时间和地点。 萧问剑和白晓月腻歪了一会，萧问剑的手机响了，是萧问风打过来的：“小剑，你真的要到s市？” “是的，哥，我今天晚上或者明天上午就会回来，公司的事你负责，有急事打我手机。” “要不你在公司吧，我回家，我岳父情况不太好，我要回去看看。” “你不是都要离婚了吗？还看什么？” “别人无情，我不能无义，刚才护士给我打电话说，我岳父快不行了，也没人照顾。” “不是约了明天开会吗？我去帮你看看，你安心开会，你把具体地址发给我。” “这合适吗？” “我们兄弟之间，有什么不合适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们离婚期间，还是保持点距离。” “好吧，我把医院具体地址、联系电话发给你。” 萧问剑放下电话，丛众敲门进来，将车钥匙放到桌子上，客气地说：“萧董，这是车钥匙，肖家华不去吗？” “他不用去了，我和陈新泉去，对了，陈新泉从今天开始，在我们公司按实习生算，他不到公安局实习了。” “是吗？萧董，你从公安局挖人过来，他们没意见？” “陈新泉只是一个实习生，又不是正式员工，公安局的同志，这点肚量还是有的，你去忙！” 丛众继续客气地说：“也是，这也是正常的人才流动，对了，这事你和你哥讲过没有？” “哦，我忘了，我发个消息给他讲一下吧。”萧问剑拿起手机发消息。 丛众告辞，白晓月对萧问剑撒娇：“我要和你去吗。” “别去了，我还要到医院，看一下我哥的岳父，他是肝癌晚期，气味很难闻，我一个医生，这是逃不掉的事，你不用，乖，我们点个下午茶！想吃什么？” 三个小时后，萧问剑从陈新泉的车上下来，来到了s市的一家超市，正是晚饭时间，超市没几个人，萧问剑找到门前的一个保安，客气地问：“保安大哥，我找李甜，她在哪？” 保安警惕看着萧问剑，粗暴地问：“你是她什么人？” 萧问剑想想说：“我是他老乡李梅的朋友，李梅打电话给她，她没有接，正好我过来有事，让我来找她。” 保安的语气缓了缓，好奇地问：“李梅是男的，还是女的？” “是一个大姐，做家政服务的，好像是她那里缺人手，想让李甜给她打个电话。” 保安不客气地说：“她回家吃晚饭去了，你等一下再来。” 萧问剑刚要问要等多长时间，保安走远了。 萧问剑走过去问一个收银员：“大姐，李甜什么时候回来？” 收银员忙着扫码，头也不抬地说：“不知道！我忙着！” 萧问剑又问：“请问，你们超市是几点下班？” 收银员一边忙，一边说：“晚上十点。” 萧问剑道了一声谢谢，抬头看到停好车走过来的陈新泉，问：“新泉，你饿了没有？要不我们先吃点？” 陈新泉说：“人找到没有？” “没有，说是回家吃晚饭了，要不我们先去医院？” “走吧，先办事，再吃饭。” 两人到了医院，陈新泉找停车场去了，萧问剑在医院门口出示行程码健康码，再扫码之后，工作人员在萧问剑的上衣胸口，贴了一个绿色的通行标志，萧问剑到了住院部九楼，按完门铃，一名小护士打开门，扶着门把手，警惕问：“你找谁？” 萧问剑看见小护士的胸口铭牌上，写着“实习护士：邓静静”，心想，怎么哪里都是实习护士多？对小护士说：“我找16床的吕钢。” 小护士邓静静看了萧问剑胸口的通行标志，示意萧问剑进来，关上门，埋怨道：“你怎么才来？快进来，都欠费两天了，人也不来，钱也不到，你们这些孩子都这么照顾老人？” “啊？我去看看，谢谢！”萧问剑向邓静静挥挥手，准备去病房。 “慢着，先交费。”邓静静跑到护士值班室，找出一张纸，递给萧问剑说：“医保卡需要到一楼交费，非医保卡可以直接扫码交费。” 萧问剑接过一看，欠费四千多，拿出手机，扫码交了八万，客气地对邓静静说：“谢谢你，我交了八万，我到病房看看。” “你还挺客气，这边，左手第五个门。”邓静静笑了，给萧问剑指了指路。 “拜拜！”萧问剑告别邓静静，找到吕钢，发现吕钢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了，连忙摇了摇吕钢，居然没有醒，萧问剑连忙拨开吕钢的眼皮看了看，按了床头的紧急按钮。 床头传来邓静静的声音：“16床怎么了？” 萧问剑焦急地说：“16床吕钢昏迷，请值班医生快来。” 萧问剑心想，老子的狗屎运怎么这么好，刚才没找到李甜，一到医院，人就快死了。 值班医生很快跑过来，检查之后说：“需要马上进icu，需要家属签字，你是他什么人？” “啊？我是他女婿的弟弟，我先打个电话问一下。” 萧问剑打完电话之后，值班医生又指着纸说：“在这里签字！” 萧问剑签完字，护士们将吕钢推进icu了。 萧问剑又打电话给萧问风：“人进了icu，我请一个护工吧，你通知他老婆女儿吧。” “谢谢你，小剑，她们很快会来的，要不我回来吧。” “我们兄弟之间，客气什么，你别回来了，我还是先请一个护工吧，我还要去找李甜。” 萧问剑挂完电话，走到护士站，看见邓静静从外面回来，客气地说：“静姐，能不能麻烦请一下护工，我还有别的事。” 邓静静生气地说：“你刚来就跑，有你这样当儿子的吗？” 萧问剑尴尬地笑笑：“我不是他儿子，我是他女婿的弟弟，他女婿在外地出差，暂时回不来，再说女婿也在和他女儿闹离婚，麻烦你帮我找个护工。” “可以，你等会，我打电话给你叫一个。”邓静静拿出手机，走到电梯间，开始打电话。 萧问剑也出来电梯间，对邓静静说：“你爸爸要一天多少钱？” 邓静静不好意思地笑了：“你听到了？” “听到了，劳动最光荣，开价吧。” 邓静静心头一暖，笑着说：“吕钢这种情况，一天二十四小时不能断人，每天五百元。” “六百吧，我们加个微信，先付你五天。”三少爷的名称不是白叫的。 “啊？”邓静静也被三少爷的作风震惊，但马上笑了：“真的？不许骗人！” 邓静静拿出手机，出示自己的二维码，萧问剑扫码加了微信，马上转账三千元。 陈新泉从电梯出来，看到萧问剑正在扫码加好友，笑道：“三少爷，你来看个病人，都不忘记泡妞？” 邓静静看着手机上的转账信息，不好意思地笑着说：“你不看一下我爸？” “不看了，我相信你，我把我哥的微信推给你。”萧问剑挥挥手，按了电梯，准备下楼。 陈新泉一头雾水：“你们才见面几分钟，就见家长了？” “讨厌！”邓静静点了一下手机，收了款，飞快地按了一串密码，逃进病房，扶着门把手，回头对萧问剑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萧问剑！”萧问剑挥挥手，准备进电梯。 陈新泉嚷了一句：“名字都不知道，就见家长？现在的小年轻，我都不懂了！” 电梯门开了，一群吃完饭回来的医生和护士，听到陈新泉的惊人言论，惊讶地看着萧问剑和邓静静，邓静静关上门，飞速逃离！ 萧问剑回到超市，萧问剑又看到那名保安，走过去客气地问：“保安大哥，你好，请问，李甜回来没有？” 保安指了超市旁边，平静地说：“在办公室！” 萧问剑说了说谢谢，转身就走，心想，刚才是吃饱了？ 萧问剑终于找到办公室，还没进去，就听见门里传来粗暴的声音：“李甜，你上班就不能好好地上班吗？今天请假，明天迟到，今天还将孩子都带来了，你以为你是谁？” 萧问剑看了看不远处约七八岁的小男孩，走上前去，蹲下来问：“小朋友，你妈妈是不是李甜？” 小男孩紧张地看着萧问剑：“你认识我妈妈？” 萧问剑看着小男孩说：“我是来找你妈妈的，吃晚饭没有？小朋友。” 萧问剑仔细观察小男孩，这孩子有点虚肿，衣服鞋子都是国产运动品牌，有几分紧张，眼里瞄着办公室，摇摇头。 萧问剑回头看到陈新泉过来了，对小男孩说：“小朋友，你叫什么，我请你们两个吃东西，想吃什么？” 小男孩张张嘴，又摇摇头，小心地说：“我妈妈说，不要吃陌生人的东西，你走吧，我在等我妈妈。” 萧问剑拿出手机说：“我们也没吃饭，我们点个三人套餐，你还要来点什么？” 陈新泉说：“我刚才停车过来的时候，看到一家开封菜，我去买一桶，这样快点。” 萧问剑同意了，陈新泉走了。萧问剑和小男孩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原来这孩子叫李森林，今年七岁，刚刚读完小学一年级。很快陈新泉拿着一大袋吃的来了，萧问剑分了李森林一个鸡腿，这时办公室里面来传来更大的声音。 萧问剑说：“你们俩在这里先吃，我进去看看。” 萧问剑推开门，里面一个戴眼睛的中年男子，指着李甜骂道：“李甜，给你脸都不要，你被开除了，马上给我滚！” 李甜也不甘示弱，大声说：“走就走，你给我把这三个月的工资结了，我马上走！” 中年男子说：“你天天迟到早退，工资早就被扣光了，没有一分钱了！” 李甜生气地说：“今天21号，我整整干了两个月零二十一天，你不发工资，让我们全家怎么活？” “就最好全家饿死，关我屁事。” 萧问剑拿起手机拨通下全律文的号码，问了几句后，拨通：“吗？我要举报，有人不发工资，还要打人。” 萧问剑和李甜出了办公室，给李甜讲了容自繁的事，李甜好像听到一个不认识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萧问剑心里叹口气，有些替容自繁不值，李森林举着一块炸鸡跑过来，笑着说：“妈妈，这两个叔叔给我的，快吃！” 李甜终于露了笑容，摸着李森林的大脑袋说：“妈妈不饿，你先吃。” 李甜对萧问剑说：“谢谢你们，你贵姓？” 萧问剑心想，看在你儿子份上，我帮帮你，继续说：“我已帮你投诉了，劳动局会让他们给你发工资的，我也帮你找找工作，我把警察的电话发给你，你有时间打个电话，容自繁活不了几天。” 一个穿辅警制服的中年男人，出现在萧问剑面前，紧张地问：“容自繁怎么了？” 萧问剑问：“你是谁？” 李甜介绍：“这是我老公。” 萧问剑看到男人眼睛的凶光，心想，老子又没睡你老婆，你这么紧张干嘛？再说你老婆长这个样，我看得上吗？于是疑惑地问：“你认识容自繁？” 男人不好意思地笑了，收起眼中的凶光，努力挤出一个笑脸：“我和李甜，以前都是容自繁的同事，我叫李木相，兄弟怎么称呼？抽烟吗？” 李木相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递上两支。 萧问剑摇摇手拒绝，陈新泉接过一只，两人点燃烟，萧问剑又介绍了一下容自繁的情况，加了李木相的微信，将童真和全律文的微信，也推给李木相。 萧问剑将吃的都送给李森林，告别这家人，坐车回医院，路上，打电话给白晓月：“晓月，你上次不是说，小钿妈妈的佳燕美容院，在s市有几家美容院吗？能不能给李甜介绍一个工作？” 萧问剑挂断电话，陈新泉笑着说：“三少爷，你真够意思，都帮忙介绍工作了。” “能帮一点是一点吧，这个容自繁，也是一条汉子。” “蒋大治说你狗屎运好，是因为喜欢做活雷峰，我今天相信了。” 车辆到了医院，陈新泉停车去了，萧问剑到了住院部楼下，正要打电话给邓静静，问下目前是什么情况，从电梯里出来了一个女子，一边打电话一边说：“王建，你到医院对面的牛排店等我吧。刚才来了一个傻逼，给老头子交了八万块，请了一个护工，并送进了icu。” 萧问剑差点没气得吐血，心想，老子给你爹垫付了八万块，请了一个护工，你不感谢也就罢了，居然骂我，还有没有良心？还是不是人？ 萧问剑不自觉的跟上了，老子今天倒要看看，你的奸夫是谁，看我不坑死你。 陈新泉走上来，看到萧问剑回来了，问：“怎么了？” 萧问剑小声说：“我饿了，先到对面吃点，我请客，刚才的套餐，已轻转账给你了。” 陈新泉不好意思地笑了：“总共才几十元，你给了两百？不合适吧。” “合适，多的算出差补贴，走吧，先吃饱再说。” 萧问剑知道这个女子叫吕小桦，自己最后一次和她见面，是四年前暑假，自己跟着萧问风，到她家看她和萧问风的儿子萧霖，现在吕小桦肯定不认识自己了，萧问剑和陈新泉边走边聊天，跟在吕小桦后面，进了西餐厅。 陈新泉到了餐厅门口，笑着说：“你一个中医，为什么喜欢吃西餐？” “我平时很少吃西餐，听说这家店不错，我们尝尝。” 萧问剑找了一个离吕小桦不远的桌子坐下，一会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来了，萧问剑心想，这人身高、长像，都不如我哥萧问风，也不知道吕小桦如何看上这厮。萧问剑和陈新泉点了菜，一边吃，一边小声聊，听着吕小桦和奸夫王建谈话。 王建好奇地问：“你爸病了，你妈妈怎么不来照顾一下？” 吕小桦小声说：“其实他不是我爸，只是养了我几年。” “啊？什么情况？” “我妈告诉我的，我亲爹是老家的一名社区干部，我还见过几次，我们老头子以前天天开车，一出门就是一两个月，比我老公还忙。” “这么劲爆？你们老头子知道吗？” “当然不知道，我们俩将他扔在医院好多天，钱也没有交，本来以为他早死了，结果今天来了一个傻逼，给老头子交了八万块，还以每天六百元的价格，请了一个护工。” “你们家亲戚？” “也不算，我老公的堂弟。” “这人很有钱？” “不知道，可能就是一个小傻子。” “你们家亲戚你不知道？” “他几年前来过我们家一次，当时还是上初中，人看起来傻傻的。” “今天晚上还是到你家？” “别去我家了，我妈晚上会带老头回来。” “你妈多大了，这么骚？” “你妈妈才骚。你说，我离婚了，你什么时候离婚？” “你真要离婚？” “当然，老公挣的钱，还不够房贷和车贷了，不过你别说，我想不到我老公，签字那么痛快。” “舍不得了？” “确实有点，我们从谈恋爱到结婚，整整十年了，老公其实对我挺好的，对我们家人也不错，高大帅气，脾气好，在家时家务全包，剩菜全包，对儿子更是非常好，唯一的遗憾就是现在赚钱少了。儿子六岁了，我离婚后，家就散了，你什么时候离婚娶我？” “这世界，男人不赚钱，连狗都不如。” 两个人聊了一会，王建的手机响了，王建做了一个静音的手机，接通手机：“老婆，你回家没有？你们先吃，我在外面谈生意，今天晚上可能不回来了，你带孩子早点睡。” 王建正准备挂断电话，从不远处来了一个人，脚下的一滑，倒向王建和吕小桦，吕小桦的头发好像被扯掉两根，骂道：“你瞎了？” 王建的手机被萧问剑碰落，就要掉到地上，萧问剑抄起手机，看清上面的号码，连忙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地上有点水，我脚下滑了一下，对不起!” 王建对萧问剑一顿臭骂。 在服务员的劝说下，王建和吕小桦这才作罢，萧问剑走了， 萧问剑和陈新泉吃完西餐，又回医院到吕钢的病床找了几根头发，再找到邓静静和他父亲，聊了一会，开车回南都去了。 萧问剑上了车，拨通一个手机号码：“你是王建的老婆吗？你想知道你老公今天晚上和谁睡在一起吗？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听到王建骂你是黄脸婆，还说，如果你爸爸不是公司副总，他肯定不会娶你，他娶你是看上了你们家的钱，你不相信？你加了我的微信，我发录音给你听。” 第158章 南湖游船 2022年7月22日早上。 萧问剑被手机铃声惊醒，萧问剑接通之后问：“谁呀？” 手机里传来林夕的声音：“小剑叔叔，我是林夕，你还记得今天和我们到南湖玩吗？不许骗人，不许重色轻友。” 萧问剑还没有睡醒，翁声翁气地说：“不是说下午吗？” 林夕不高兴地说：“外婆说上午十点就要到，外婆帮他们配音，你不是说，他们的普通话不标准吗？” 手机里又传来沫沫的声音：“坏人锅锅，大懒虫，快起床，快来接我们。” 萧问剑只得答应，挂断电话起床，替白晓月盖好被子，亲了一口诱人的红唇，温柔地问：“我带小夕和沫沫到南湖玩，你是现在去，还是睡醒了去？” “嗯…”白晓月推开萧问剑，继续呼呼大睡。 萧问剑无奈，只得起床，洗漱收拾之后，下到一楼，发现白晓光和萧问风正在吃早餐，惊讶地说：“哥，你这么早？” 萧问风没好气地说：“少爷，快九点了，马上要开会了，你去吗？” “你去吧，我不去了，你是总经理，我上午带林夕和沫沫到南海玩。” “你就整天不干正事，昨天他们被抓，是你干得好事吧？” 萧问剑装糊涂：“谁被抓？” “王建和吕小桦。” “你早知道？” “我都要离婚了，成全别人吧，你呀，还是个孩子。干点正事，别整天胡闹。” 萧问风说完，放下筷子：“亲兄弟明算账，医药费和护工费，我拿到卖房子的钱后，转给你，我上班去了！” 萧问剑送萧问风到门口：“你这么大度？” “等你到了我这个年龄，你就会发现，爱不爱，并不重要，离不离，也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 “自己有钱有事业，教育好儿子，照顾好老人，每个家人都有好身体好心情，这些才是最重要的，其余都是浮云。还是要谢谢你，毕竟你也是为我出气，再见！”萧问风出门坐车走了。 萧问剑回来和白晓光一起吃早餐，对白晓光说：“吃完饭，我带两个孩子到到南湖玩，晓光你去吗？” “去，当然去，我又没事，我姐去吗？” “让她睡吧，不到十一点起不来。” 一个小时后，萧问剑抱着一两岁的沫沫，白晓光推林夕的轮椅，陈新泉推着苏畅的轮椅，肖家华和明玉秀远远地跟着，从南湖公园的停车场出来，买门票时，萧问剑看到一名熟悉的少妇，正挽着一名满头白发的老男人，准备进公园，萧问剑心想，这世界怎么了？正在犹豫要不要打招呼，少妇举起了左手，主动对萧问剑打招呼：“萧医生，这么巧？” 萧问剑惊讶地问：“李教授？这么巧？” 老男人惊讶地问：“你们认识？” 李珺放开老男人的胳膊，笑着说：“爸，这是我给你讲过的萧医生，萧医生，这是我爸。” 李珺爸爸热情的和萧问剑握手，自我介绍道：“萧医生好，我叫李春天，南都大学历史教授，李珺给我多次讲过你。” 萧问剑惊讶地说：“我说李教授年纪轻轻，怎么当了哲学教授，原来是家学。”萧问剑介绍众人给李珺父女认识，又问：“李教授，今天怎么有空？” 李珺介绍：“今天天气凉爽，我爸刚刚大病初愈，我带我爸出来透透气，萧医生，你哪天有空，帮我爸爸看看。” 萧问剑笑着说：“你打电话到上官堂约就行，我正好带几个刚出院的病人，也到这里来逛逛！” 沫沫不满了，拎了一下萧问剑的耳朵，奶声奶气地说：“坏人锅锅，我可没有住院！” 李珺看到机灵可爱的小沫沫，满眼母爱，双手伸向沫沫，笑着问：“小朋友，你叫什么？” “我叫沫沫，苏妈妈说，出来玩，不要跟着陌生人走。”沫沫童言无忌，躲开了，拒绝到李珺的怀里。 李珺哈哈大笑，继续问：“你妈妈是谁？” 沫沫搂着萧问剑的脖子说：“妈妈就是妈妈呀，阿姨，你不知道你妈妈是谁？” 李珺眼圈红了，依然笑着对沫沫说：“沫沫，我妈妈刚死了，我爸爸也是大病一场。” 萧问剑连忙道歉，也让沫沫给李珺道歉，李珺却笑着说：“小孩子童言无忌，不用道歉。” 明玉秀买完门票过来说：“我们先进去吧，我们边走边聊。” 沫沫跟着明玉秀和林夕等人进了公园门，萧问剑跟在后面，小声对李珺说：“沫沫是公安局解救的被拐卖儿童，临时寄养在苏医生家，目前还没有找到父母。” 李珺大喜问：“我能收养沫沫吗？” 萧问剑劝道：“你先生同意吗？再说，沫沫的父母，说不定哪天就被公安局找到了，你到时不是空欢喜一场？” 李珺连忙拉着父亲的手：“爸爸，沫沫这孩子可爱吗？我们收养如何？” 李春天听到了萧问剑的话，笑着说：“小珺，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 “我不管，我就要沫沫，哪怕就带一天也行。”李珺说完，拿出手机，给苏梦打了电话。 萧问剑一阵头大，心想，这个李珺也是哲学副教授，怎么像个孩子一样容易头脑发热。 李春天叹口气，看着正在打电话的女儿，对萧问剑说：“对不起，萧医生，小珺过了三十岁，就这个样，我听说您是不孕专家，小珺什么时候能怀上？” “身体养好了，自然就有了，这个事急不来。就像这个湖泊一样，水质和生态环境好了，自然就有了鱼。”萧问剑指了指公园的湖泊，又说：“带几天沫沫，也没有坏处，不过要给明老师和苏医生讲一下，另外也要给公安局讲一下。” 李珺放下电话，不开心地说：“苏医生说，临时寄养沫沫，是为了让沫沫陪林夕，林夕腿受伤了，行动不便，苏医生不同意我带沫沫。” 萧问剑看到李珺伤心的样子，安慰道：“你养身体时，心情非常重要，你先做通你们家潘处长的工作，可以让林夕和沫沫一起到你家玩几天。” 李珺跳了起来，高兴地像个孩子，拍了拍自己脑袋，高兴地说：“我真笨！谢谢你，萧医生。” 说完，又拿起手机打给自己的老公。 李春天看着女儿开心的样子，高兴地对萧问剑说：“萧医生，谢谢你，我好久没有看到小珺这么开心了。” 明玉秀看着李珺开心地样子，感叹道：“女人就是命苦，没有孩子时，天天盼孩子，我没有生苏梦之前，也是这样子，有了孩子盼生第二个，生完孩子天天做牛做马，伺候了一代，还有下一代!” 萧问剑想了想，有些奇怪地说：“明老师，我记得你说远，梦姐是九零年生的，也就是说您二十三岁就生了梦姐，你怎么又说天天盼孩子？” 明玉秀详细解释：“小剑，你不知道，我们那个年代，小学是五年，初中是两年，高中也是两年，我成绩一般，只考上了两年制大专，我大专毕业时，也才十八岁。老苏和我是初中高中同学，他读完四年制本科，也才二十岁，他毕业后，我们就先在乡下办了婚礼，就同居，过了两年，老苏满了二十二岁时，我们才拿结婚证，你别说，我们拿结婚证不久，就有了苏梦，也许这是命。” 李春天也感叹道：“您还能上大专？我初中毕业后，直接上了中专。” 陈新泉问：“我听说以前中专的分数最高，是这样吗？” 李春天回答：“每个地方的不一样，有的地方教育部门，为了能让学生多考上几个，在中考时确实先招中专，后招普通高中。” 萧问剑显然对这些不感兴趣，跑过去和两个孩子玩去了。 李珺得到了老公潘拥军的同意，开始点起了外卖，不久外卖到了，李珺对林夕和沫沫发起了糖衣炮弹，沫沫虽然古灵精怪，但毕竟只是一个没有满两岁的小女孩，明玉秀和萧问剑也没有阻止，沫沫很快被李珺的食物和玩具收卖，开心地和李珺一起玩耍。 船来了，众人上了船，白晓光、陈新泉、肖家华眼前一亮，苏冰冰、郁茹、刀柔、张九九，一个比一个漂亮。众多美女见到萧问剑和白晓光，也是眼睛大亮。 苏冰冰见了萧问剑，鄙视道：“萧问剑，你到哪里，怎么都有美女？” 沫沫睁着大眼睛，看着苏冰冰，歪着小脑袋无辜地说：“姐姐，你也是大美女，不过，你没有苏妈妈和李妈妈漂亮！” 众人大笑。 李珺激动地抱起沫沫，亲了一口沫沫的小脸，开心地说：“沫末，你叫我什么？” “李妈妈！” “哎！”李珺眼泪都流出来了。 萧问剑对沫沫说：“沫沫，是李妈妈漂亮，还是我漂亮？” 沫沫显然并不卖萧问剑的帐，奶声奶气地说：“你是坏人锅锅，你不漂亮。” 众人大笑，萧问剑厚着脸皮说：“我为什么不漂亮？” “你抢我的豆豆，你是坏人锅锅！”沫沫一针见血，显然在孩子的眼里，谁给她吃的，谁就漂亮，谁抢她吃的，谁就是坏人。 众人再次大笑。 苏畅不满地说：“萧问剑，你这么渣，有这么多美女，还抢小孩子吃的。” 萧问剑反驳说：“这是公司的员工，你妈妈也是大股东。” 苏畅看着明玉秀问：“是吗？妈妈，你背着我，赚了多少？” 明玉秀不满地说：“什么叫我背着你赚子多少，我投资赚了点养老钱，需要向你汇报吗？” 苏畅刚要说什么，萧问剑打断：“畅姐，有帅哥，注意风度！” 这时易丽丽走过来，拍拍手说：“各位，请安静，我们开始吧，第一次试镜，有有，你先给大家讲一次。“ 宗有有开始给大家讲解今天的视频拍摄内容：刀柔和张九九扮演渔家姑娘，另外需要挑选一个渔家小伙，做一顿渔家午餐，带货虾皮、鱼干和莲子。另外需要一名画外音，讲解这个湖的历史人文故事。宗有有拿了一张纸，交给明玉秀说：“明老师，您先熟悉一下这个稿子，可以回公司再朗诵录音。” 船到了一个小岛，岛边停泊着一只小船，还是人工摇橹的，易丽丽说：“萧问剑，你从男孩中，挑一名渔家小伙。” 白晓光高兴地举手说：“我来！” 易丽丽点头同意了，对柳如烟说：“如烟，你带他去换衣服，刀柔和张九九也去换衣服。音乐准备，摄像准备。” 众人开始忙乱，李春天对明玉秀说：“明老师，你的稿子，能给我看看吗？” 明玉秀将稿子递给李春天，笑着说：“我没有带老花镜，看不清了。” 李春天从皮带上取下折叠式老花镜，笑着说：“我随身携带了，明老师，要不您先看？” 明玉秀摇手拒绝：“您先看，我一个小学老师，怎么和您一个大学教授比学问。” 李春天满眼遗憾，感叹地说：“这些只是外在的东西，并不重要，大学教授并不比小学老师更懂艺术、更懂生活，我夫人就是小学语文老师。” 白晓光穿着小白背心，露出结实的胸大肌、肱二头肌、肱三头肌，摇着小船，载着渔家姑娘打扮的刀柔和张九九，刀柔丰满诱惑，张九九苗条可爱，众人都是暗自心惊。 林夕喊道：“我也要坐小船！” 沫沫也跟着喊：“我也要坐小船！” 众人都笑了，易丽丽问：“小船还能坐几个人？” 白晓光说：“至少还可以坐三个大人，两小孩子。” 易丽丽果断地说：“萧问剑带两个孩子两个老人上去。” 柳如烟说：“可是我们并没有准备其他人的衣服。” 易丽丽当机立断：“就穿自己的衣服吧。” 两个孩子高兴地手舞足蹈，小船开过来了，萧问剑带着两个孩子和两个老人上船，一幅美丽的画面出现在湖面上，一艘渔家小船，满载着两个慈祥的老人、两个帅气的小伙子、两个美丽的姑娘和两个可爱的孩子，划向荷叶深处，荷花盛开，孩子们开心地大笑，姑娘们开始摘莲，小伙子们用力划船！ 易丽丽大喊：“开始拍摄！” 陈新泉看着小船，满眼羡慕，对肖家华说：“太美了，搞得我都想结婚了。” 肖家华笑着说：“娶媳妇，生孩子，自古就是人生幸福事，是我们现代人，将简单的生活，搞复杂了，有房子还要车子，要求太多。” 苏畅瞪了这两人一眼，不高兴地说：“房子车子都没有，谁嫁给你一个穷光蛋！” 小船划了一圈回来，易丽丽满意地说：“收镜！” 李春天和明玉秀上了大船，刀柔和张九九也上了大船，沫沫却不高兴了，大叫：“我还要玩！” 林夕也大叫：“我也还要玩！” 陈新泉说：“我也要划船，华仔，我们上！” 萧问剑对白晓光说：“我们下船，让他们两个来。” 萧问剑和白晓光下了小船，陈新泉和肖家华上了小船，苏畅也说：“我没坐过小船，我也要坐。” 萧问剑抱着苏畅上了小船，再下船，李珺也上了小船，小船又向荷叶深处划去，划了一会，船却拐弯了，向荷叶远处而去，两个孩子兴奋而又紧张地大叫，陈新泉说：“华仔，你划过船没有？” 肖家华紧张地说：“没有啊，你划过没有？” 陈新泉更紧张地说：“靠，我也没有划过！” 李珺笑了，说：“这个我划过，我给你们俩讲一下技巧！” 然后给两个男人讲了一下，这次船开始继续向荷叶深处划去。 易丽丽对萧问剑说：“萧董，我们应该请专业的导演和摄像。我一个文字记者和编辑，现在是赶鸭子上架。” “你自己做主吧，不用给我讲。”萧问剑充分发挥少爷作风。 小船划了一圈，回来了，沫沫接着喊：“我还要玩！” 林夕也接着喊：“我也还要玩！” 众人大笑，苏畅招呼萧问剑将她抱到轮椅上，笑着说：“搞得我都想结婚生孩子。” 李珺咬着牙说：“我继续陪沫沫，我一定要将沫沫带回家，一定要生一个孩子！” 李春风对明玉秀说：“明老师，我们再上去坐一圈？” 明玉秀爽快地答应了：“好，跟着孩子，都能找回童年的快乐！” 萧问剑对白晓光说：“晓光，我和你上去划船吧” 苏冰冰说：“我也上去！” 小船又向荷园深划去，易丽丽喊道：“继续拍摄！” 李春天从船上拿起渔网，向湖中撒去，众人惊呼！ 李春天慢慢地收拢渔网，网中出现活蹦乱跳的鱼，孩子们兴奋地大叫！ 李珺抱着沫沫说：“我爸爸妈妈以前是小学老师，我们生活在一个湖畔小镇，我爷爷奶奶就在不远的渔村，我小学三年级之前，每个周末，我们全家三口骑一辆自行车，回爷爷奶奶家，在湖上划船捕鱼采莲！” 萧问剑满眼羡慕，更坚定了查清父亲案子的决心和信心。 李春天却满眼遗憾地说：“以前，总觉得小地方太穷，连肉都吃不起，吃鱼也只能吃最便宜的白鲢，总想离开那个穷地方，从小珺出生开始，我开始自修大专和本科，小珺小学三年级读完后，我考上南都大学的研究生，后来又读博士，博士毕业后又留校，我爱人毫不犹豫地支持我，很长时间，我们都两地分居，直到小珺上了大学，我们才又生活在一起。我一直以为生活会越来越好，想不到爱人刚退休，就病死了，我对不起小珺妈妈。” 小船终于回来了，全体人员上了大船，刀柔和张九九开始洗菜切菜，摄像师也在拍摄，萧问剑看到两个笨手笨脚的姑娘，对苏冰冰说：“苏冰冰，你会洗菜切菜吗？” 苏冰冰骄傲地说：“我为什么要洗菜切菜？” 萧问剑怼道：“你妈不会洗菜切菜，怎么把你养大的？” 苏冰冰显然对萧问剑并不卖帐：“你自己光会说，你行你上！” 萧问剑接过刀柔手中的菜刀：“干个活都不会，一边去，看着！” 萧问剑飞快地给土豆去皮，切土豆丝，郁茹惊讶说：“萧董，你行啊，还挺专业的，什么时候学的？” 苏畅说：“他就是一个吃货，总嫌弃别人做的不好吃，只好自己动手。” 白晓光感慨：“现在妇女解放过头了，男人也需要解放了！” 萧问剑的手机响了，萧问剑放下菜刀，接通电话，是白晓月打过来的：“萧问剑，你在哪？” “我不是给你讲过吗？在南湖，地址发到手机上了，你想过来就过来，不想过来就自己点外卖，我和晓光都在这里。” “你这直男，你不会让司机回来接我？” “司机来回都得一小时，谁知道你什么时候睡醒，你还是自己叫个滴滴。” 白晓月拿起菜刀，开始笨手笨脚地切土豆丝，明玉秀看到这孩子明显没有经验，上前开始指导和示范，易丽丽眼睛一亮，喊道：“继续拍摄！” 萧问剑看到白晓光积极性挺高，就跑去和两个孩子玩去了，张九九看着刀柔说：“这家伙是真喜欢孩子，还是不喜欢我们？” 清炒土豆丝、清炒湖三鲜（莲子、藕片、菱角）、排骨炖藕块、清蒸鱼、白切鸡、虾皮炒冬瓜、蒸鱼干、红烧肉、清炒油麦菜、莲子鱼丸汤，共九菜一汤，满满地摆了两桌。 萧问剑数了一下，见只有九个菜，自己跑到厨房，准备做了一道小炒肉，萧问剑的手机响了，白晓月打过来了，萧问剑冲白晓光喊：“晓光，到公园门口，接你姐过来。” 白晓光去了，萧问剑炒好小炒肉，分装两个盘子，刚放到两张桌子。白晓光带着白晓月来了，白晓月不满地说：“萧问剑，你要不要脸，一个老板，伺候员工。” “为人民服务，光荣！过来吃饭吧。” 易丽丽带着员工们一桌，萧问剑坐李春天李珺、明玉秀等人一桌。白晓月踢了萧问剑的脚坐下，萧问剑给白晓月盛了一碗莲子鱼丸汤，说：“先喝汤！” 沫沫不乐意了，指责道：“坏人锅锅，你就是重色轻友。” 众人大笑，林夕也附和。白晓月不好意思了，又踢了萧问剑一脚。 饭吃完了，白晓月看完萧问剑提供的划船采莲的视频，大叫：“我要去划船，我要去采莲！” 萧问剑答应了：“好，我们去，华仔，你先送苏畅、林夕、沫沫回家!” 沫沫不答应了：“我还要去划船！” 林夕也说：“我也要去！” 萧问剑说：“行，我们去，晓光，和我一起划船！” 郁茹也喊：“我也要去！” 白晓月瞪了郁茹一眼，不高兴地说：“我们家去玩，关你什么事？” 郁茹不以为然：“这湖是公园，又不是你家的，谁都可以玩，我当然也可以。” 白晓月刚要说什么，白晓光说：“姐，划个船而已！” 白晓月不满地说：“我忘了，你喜欢老女人！” 郁茹说：“谁是老女人，小朋友，我这叫成熟！” 萧问剑抱着林夕，拉着沫沫，笑着说：“我们划船去了，让这两人在这吵架！” “萧问剑，你到底是哪边的！”白晓月跟上来了。 易丽丽看着六人上了小船，连忙说：“继续拍摄！” 划完船，众人回到冰剑传媒公司，进行后期制作，萧问剑躲到角落呼呼大睡，李珺带着两个孩子玩，李春天和明玉秀帮忙配音，文案和画外音经过李春天的修改，档次和效果大为提高，易丽丽满意极了。刀柔和张九九虽然干活笨手笨脚，但跳舞和唱歌却是一绝，郁茹不愧当过电台音乐主持人，她的到来，让配乐大大提升。只是郁茹好像故意和白晓月过不去，有意无意的和白晓月抬杠。 下午五点多，萧问剑收到一个电话，对白晓月说：“我去谈点事，晚饭你和晓光自己解决！” 白晓月还没有答应，郁茹对萧问剑说：“萧董，感谢您提供的工作机会，有间西餐厅不错，晚上我请你吃！” 萧问剑瞪了郁茹一眼：“你好好干活，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然后走了。 第159章 有间西餐厅 萧问剑出现在西餐厅包间，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厨师端着甜点走了进来，厨师的胸卡写着“甜点师：肖银柱”。肖银柱将甜点放在萧问剑面前，笑着说：“小剑，你让我查的，我都查了，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行，我知道了，肖师傅，你不用管了。你在这里干得怎么样？”萧问剑说完，拿着勺子，挖了一勺甜点，尝了一口。 “现在的生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真想回老家了。” “回老家准备做什么？” “能做什么？不是种地，就是送外卖。” “这里不能送外卖？” “也是，你说，这种情况还要多久？” “不知道，有句老话，大疫不过三年，应该差不多了。” “借你吉言，我再坚持坚持。你对三哥真好，一毕业就来查他的案子。” “可查了半天，还是没头绪。” “尽力就好，我走了，有事打我电话。”肖银柱走了。 周四季铁着脸走进来，骂道：“萧问剑，你狗日的在我店里安插卧底了？” 萧问剑满脸无辜：“这是你的店？” “不是我的，是你的？” “靠，我又不知道店是你的店。我觉得这个店生意不错，就向店长推荐了一个老乡当厨师，你不感谢我就算了，还往我身上泼污水？” “你看你的烂脸，还需要我拨污水吗？你在我这里吃饭，都会吓跑我的不少客人，我没找你赔损失就不错了。说，找我什么事。” “你先消消气，点一些东西填肚子，我请客，人生苦短，不要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到老子的店，我让你请客？老子还要脸。”周四季打电话叫来店长王小花，点了几个菜，骂骂咧咧地让王小花快点上菜。 王小花走了，萧问剑好言相劝：“你对手下态度好一点，大家都是为了混口饭吃，你给的又不多，再这样下去，人都跑光了。” “你想当善人，这个店我盘给你，一口价，两百万。” “你还会缺两百万？” “当然缺，生意又不好，每个月大出血，当初花了上千万装修，赔得底裤都没了。” 萧问剑一边吃甜点，一边说：“说正事，找你来，是想给你一点补偿。” 周四季吃惊地看着萧问剑：“你又打什么坏主意?” “周厚照没有给你讲吗？” “他说了，你这十万股，到底是给他的，还是给我的？” “这事是你们两人商量，我无所谓。” “你他妈的是一桃杀二士？” “你想多了，我只不过按生意场的惯例，给点回扣而已。” “我和周厚照商量一下吧，我总觉得你没安好心。” “你不要将我想象得多么坏，我只是一个穷学生。其实我们两个人之间，并没有私仇，说实话，我也想不到你真的出了那么多，虽然大部分不是你出的，但我还是想再给一点补偿。” “有屁就放。” “这是你的西餐厅，你能不能文明一点？不要将黑社会那套用到我这里，没有用。” “那你说吧。” “事情是这样的，我父亲这个案子，你也知道了，你当时才读初一，你没有刑事责任和民事责任。但这个事的起因，在你两个姐姐和姐夫身上，因此，我们决定，余下的赔偿，让他们出。” “老子不是给了你七千万，你狗日的说话是放屁？” “你文明一点。这是云家七个人的死亡赔偿金，是吗？” “是。” “云思夏赔了一千万，同车的另外三个人，应该赔多少？” 周四季盯着萧问剑，狂笑。 “你小点声，文明一点，好歹是你的店。” “你他妈的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至少我不杀人，不扰民。” “你杀的人还少？” “我是正当防卫，如果你认为我的行为不合法，你可以报警，也可以到法院起诉我。” 周四季默默地看着萧问剑，外面传来敲门声，周四季喊了一声：“进来！” 服务员端着一份牛排上来了，周四季看了一眼，骂道：“这他妈的能吃吗？” 服务员战战兢兢，小声说：“我让厨师重新做。” 周四季刚想继续骂，萧问剑伸手制止道：“小妹，你下去，不用重新做了。” 服务员看了周四季一眼，周四季挥挥手，服务员如释重负，对萧问剑说了一声谢谢，跑出去了。 萧问剑将牛排拿到自己面前，用刀切了一块，再用叉子尝了一口，点点头：“味道和火候都不错。” “萧问剑，你还想做什么，一次说完。” 萧问剑小声说：“我们家属已经冻结云家二房除云思林个人账户之外所有的账户，包括房子、基金、股票账户。要求云家二房赔偿三千万，他们虽然都在号子里，肯定不会同意，于是我们双方各退一步，最后以每人七百万达成协议。” “然后呢？” “然后我们要求他们支付现金，不要股票、基金和房子，他们会找一个信得过的人帮忙处理。” “我还有二叔，我二叔还有两个女儿。再说他们还可以请律师。” “我相信他们会委托你，你二叔对你做了什么，你二叔的大女儿又对你做了什么，你肯定比我清楚。” “你他妈的调查我？” “彼此彼此。” “然后呢？” “你将他们的股票卖出去，付给我们现金，我们没有违法，你也没有做对不起你姐姐和姐夫们的事。” “好像是，你继续说。” “你看，你每人赔了一千万，他们才赔了七百万，你肯定不乐意了。” “是。” “你要求云家退钱给你，但云家肯定拒绝。” “然后呢？” “然后你认为这个事是云家二房引起的，凭什么要你周家当大怨种，就要求云家二房和你平分债务。” “然后呢？” “这时他们在号子里，肯定不知情，你在外面拿着他们的委托书。” 周四季气得骂道：“萧问剑，你不是人。” “别着急，你听我说完。” “你说。” “你一生气，将他们的股票全部卖出去，平了自己的债务。” “我为什么卖股票，不卖房子？” “股票第二天就可以拿到现金，房子要一两个月才能拿到现金。” “你还挺专业的，看来有高人指点。然后呢？” “然后他们知道了，肯定不乐意了，决定取消你的委托权，再委托律师找你打官司。” “然后呢？” “但股票已卖了，你的那点钱肯定买不进全部股票了，好在你还有良如，决定赔一半的钱给他们，他们万般无奈之下，决定与你和解，并签字认命。” “我哪里来那么多钱？” “你肯定没有那么多钱，因此你不乐意了，为什么你要赔云家每个人一千万，因此决定再找云家的麻烦，云家被你搞烦了，决定将你赔给云家二房的损失，全部赔给你。” “如果云家不给我钱呢？” “你至少平了债务，没有任何损失吧。” 周四季想想说：“原来你让我骗两个姐姐和姐夫的钱？” “如果云家不给你钱，你发现上了我的当，因此决定来找我打架，我当然要还手，我们两个打进派出所。你从派出所出来后，又到法院起诉我，我被你搞烦了，决定将你抵押给我的别墅，原价给你。” “原来你说话从来没有准备算数？” “你想想，我哪句话没有算数？” 周四季想了半天，还真想不起萧问剑哪句话骗了他。 “不仅如此，我还决定将土石方公司的股票，卖一部分给你。” “你有这么好心？为什么要卖给我？” “我该说的都说了，这牛排不错，再不吃都凉了。”萧问剑决定不再理会这厮，开始专心对付牛排。 “可是，我这时根本没有钱，怎么能买你的股票？” “我不是说将别墅原价还给你了吗？这时你有钱了。” “这完全是我们两家，不，是我们周家的私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是和我没有关系，你的牛排不错。” 服务员又敲门了，萧问剑喊了一声进来，服务员端着披萨进来，萧问剑指指桌子，服务员放好披萨，退了出去。 周四季拿了一块披萨，吃了一大口，满意地说：“还是原来的味道，你上次说，让我赔你两百万，还要不要？” “当然要。” “你搞得太复杂，让老子三百万买进那个狗屁游乐园，再一百万卖给你，万一你不要了，老子就上当了。这样吧，这家店正好值两百万，如果你拿下这个店，我就相信了你今天的鬼话。”周四季看着萧问剑，狂笑。 “萧问剑，你为什么要做对不起我的事？”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喊。 萧问剑还没有反应过来，嘭地一声，玻璃门碎了，白晓月一脚踢爆玻璃门，霸气十足地出现在门口。 萧问剑和周四季拿着披萨，目瞪口呆地看着白晓月。 白晓光跑上来，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们赔损失。姐夫，你到西餐厅吃饭，也不叫上我姐和我。” 萧问剑拿着披萨，看着白晓月说：“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周四季止住狂笑，兴奋地说：“门不用赔了，姑娘，萧问剑这家伙听说你非常喜欢这家店的口味，就强迫我把这家店作两百万卖给他了，我们已经两清，这家店卖给他了，你是老板娘了。” 白晓月跑到萧问剑面前，两眼发光，抱着萧问剑的胳膊，惊喜地问：“小剑，是真的吗？” 周四季走到外面餐厅，大喊：“各位客人，今天餐厅换了老板，大家全部免单，大家鼓掌感谢新老板萧问剑！店长，给你我过来，见见新老板。” 白晓月摘口罩，亲了萧问剑一口，兴奋地说：“小剑，你对我太好，我上次只是提了一句，你就买下餐厅，我太幸福了！” 众多客人在外面没有反应过来。 店长王小花带着厨师和服务员们，来到萧问剑面前，周四季指着萧问剑和白晓月说：“这是萧问剑，你们的新老板，上个月的工资，找他要吧。这是老板娘，美丽善良，温柔体贴，不会欠你们的工资。” 店长王小花、厨师、服务员们集体对萧问剑和白晓月鞠躬，客气地说：“老板好，老板娘好！” 周四季继续对外面的客人说：“大家想吃什么随便点，新老板免单！” 客人们终于反应过来了，鼓掌狂呼！ 周四季继续狂笑，走了。 余清晖和童真走进来，余清晖说：“萧问剑果然年轻有为，一接手西餐厅，就请大家吃饭，豪气!” 童真看着地上的玻璃渣子，笑着说：“萧问剑，你打碎门，是几个意思？是赶我们走吗？” 白晓月跳起来，兴奋地说：“欢迎两位光临!今天小店免单，请随意！” 萧问剑终于反应过来了，本想不认账，但看着兴高采烈的白晓月，不想让她扫兴。于是对店长、厨师、服务员们说：“还愣着干嘛？还不干活去。” 厨师和服务员走了，店长王小花和厨师肖银柱走过来，看着萧问剑，肖银柱说：“小剑，不，萧老板，你真的接手这个店了？” “当然！”白晓月肯定地说完，又拿着菜单对余清晖和童真说：“两位请坐，随便点，今天免单！” 余清晖和童真坐下，余清晖说：“那我们不客气了！” “对大资本家，不要心慈手软，我先点！”童真拿起铅笔，开始在菜单上勾选。 “不，不，怎么能贿赂领导干部呢，一定要收，坚决要收。”萧问剑说完，心想，在商言商，对你们两个官二代可不能心慈手软。 “小剑，你别开玩笑！”白晓月扯了扯萧问剑的耳朵，高兴地说：“今天我做主！两位继续点菜。” 店长偷笑了，小声说：“萧老板，我要向你汇报一下店里的情况。” 萧问剑这才注意到店长王小花的发型和王小敏一样，是短发，萧问剑心想，现在的女孩，都这么喜欢中性打扮吗？萧问剑走向刚才的包间，招手示意店长和肖师傅跟上来。两名服务员正在打扫玻璃渣，萧问剑回到包间坐下，拿着一块披萨，客气地说：“你讲。” 王小花还没有开口，肖师傅说：“萧老板，要不要给你加几个菜？” “刚才周四季点了的，都上来，不用加了。” 白晓光跟进来，拿起一块披萨，高兴地说：“加，加！” 店长偷笑，将菜单递给白晓光，白晓光拿起铅笔开始勾选。 萧问剑示意两人坐下：“王店长和肖师傅请坐，来，一起吃披萨。” 王小花坐下，没有拿披萨，陪着笑脸，指着自己的胸牌，小心地说：“我叫王小花，大专毕业，毕业后一直在这里工作，工作了三年，当店长一年，以前的店长出国了。” “名字不错，哪里人？” “江西人！” “好地方，人杰地灵，我奶奶家就是四百年前从江西移民过去的。你说说店里的情况。” 王小花心想，你这是和我套近乎，继续小心地说：“店里目前欠两个月工资，二十四万八千六百。” “等等，刚才周四季不是说欠一个月工资吗？” “周老板说的没错，周老板规定，每个月底，发上个月工资，他说欠一个月工资，就是欠5月的工资，6月份工资应该在7月31日号发，今天是7月21日了，因此我说欠两个月工资，也没错。” “我明白了，还欠什么？” “欠房租一个月，10万块。” “欠到哪天？” “7月份的房租没有交，房东答应推到7月31号，和8月份的一起交，如果7月31日不交，就给我们停水停电。” “还欠什么？” “欠张记牛肉店.5元，欠牛记牛肉店元，欠…” “先说总数。” “欠各类货款共31万多。” “总共欠55万多？” “是。” “店里每个月房租10万，工资12万左右，是这样吗？” “是。” “还有什么问题？” “现在共18个人。三个主厨、三个大厨、四个助厨，才八个服务员，助厨跑过来当服务员，缺一个主厨、一个大厨、四个助厨，缺六个服务员，缺一个会计，缺一个副店长。” “还要配14人？” “对，配齐之后工资共多少？” “十八万至十九万，近二十万。” 萧问剑想想说：“肖师傅，你是我老乡，也是我前辈，我们认识多年，想吃什么尽管点，想说什么尽管说。” 肖师傅连忙说：“不敢，不敢，以前三哥就挺关照我，我看着三哥坐牢，却没有什么办法，想想真是惭愧。” “肖师傅，这和你没关系，你只是厨师，账务和税收，都和你没有关系。”萧问剑心想，老子这次小心一点，不要又进去了。于是说：“你们忙去吧，师傅服务员们想吃什么，今天我都请客了。” 王小花说：“这可要花不少钱。” “没关系，不认识的人都请了，自己的员工总不能饿着吧，你们先去忙，等会我们开个小会。” 两人走了，萧问剑拿起手机打电话：“老赵，我萧问剑，你有空吗？过来我请你吃西餐。还有，将你的陆大经理也约上。” 将地址发给赵非后，萧问剑心想，赵非肯定不能全职，于是又打电话给燕岭生，燕岭生没有接电话，萧问剑又打给钟小艾，钟小艾很快接电话了：“萧董，你好。” “老燕在家吗？他怎么不接我电话。” “他在厨房炒菜，我去叫他。” “不用叫了，你让他别炒菜了，你们全家三个人，不，四个一起过来，我请你们全家吃西餐。” “不用了，我们都做好了。” “紧急情况，马上过来，我将地址发给你们。”萧问剑挂断电话，将地址发给燕岭生和钟小艾两人。 萧问剑心想，赵非这个闷骚，不一定会约陆凤英，于是给陆凤英发了个消息：“赵总今天在有间西餐厅请你吃西餐，他正在开会，让我发消息通知你。” 萧问剑又想，干脆来个大的，反正老子都要再找周四季再坑回来了，在公司中层干部群发了一个消息，今天晚上十二点之前到有间西餐厅，我请客。将地址也发给中层干部群。又一想，这家公司请了，另外一家公司也不能区别对待啊，又将消息转发给冰剑传媒工作群。 店长王小花很快跑进来，说：“萧董，不好，客人在再叫其他的客人，我们，我们很快顶不住了。” 萧问剑看了一下手表，下午六点四十多分，于是说：“你在店前面贴一个告示，由于小店面积有限，七点之前进店免单，七点之后到了，送一张什么卡或积分之类的。” “我们有电子会员卡，可以送五折消费券一百元。” “五折消费券一百元是什么意思？” “就是如果消费超过一百，可以免五十。” “送两张吧，每次只能用一张。去吧，十二点关门。对了，两家公司的人员：包括冰剑传媒公司和北城土石方公司，我请客，注意是我买单，不是免单。 王小花说：“有区别吗？” “你不用管，先去忙吧。” 不一会，全律文、燕岭生钟小艾、赵非到了，萧问剑让全律文给推荐一名实习律师到店里，钟小艾到西餐店当会计，让赵非再找一名会计接替，钟小艾觉得在土石方公司上班更近，不愿意到西餐店，萧问剑费了半天口舌，钟小艾才答应到店里临时帮忙到8月底。 白晓月兴奋坏了，萧问剑问了一下赵非的意见，如何借一百万给店里，赵非建议萧问剑先从自己账户转账一百万。 几个人正在聊着，陆凤英一身盛装出现在在西餐厅，萧问剑站起来，拉了拉正在和童真聊天的白晓月的手，笑着说：“晓月，你看谁来了！” 白晓月和童真看向陆凤英，白晓月惊叹：“陆经理，今晚你好漂亮！” 萧问剑冲赵非招招手，赵非走过来，萧问剑将赵非按到余清晖和童真座位旁边一桌的椅子上，笑着说：“赵总，接下来的任务，是陪好我们的陆经理！” 白晓月和陆凤英都笑了，陆凤英坐到赵非对面的座位上，好奇地问：“赵总，今天你请客？” 童真骂道：“萧问剑，你这个坏人，不是说好今天免单吗？” 赵非不好意思地笑了：“没事，我请客！” 萧问剑急中生智，也笑着说：“不矛盾，买单的算投资，不买单的，算我们晓月同学请客！” 白晓月捶了萧问剑一拳头，笑着说：“别闹了，快到厨房帮忙！” 第160章 临阵脱逃 来客太多，厨师忙不过来，萧问剑亲自上手当大厨师。免费的客人走了，已经快九点了。 萧问剑的手机响了，是武胜利打过来的：“萧问剑，我们找到容自立，她也同意见你，你准备哪天过去？” 萧问剑兴奋地说：“太好了，我明天过去吧。” “你的效率倒是挺高，有个事和你商量，是私事，我们家的情况你也调查过了，武思思的奶奶这几天身体不好，想见见思思，你能不能晚一天，将思思带到南境？” “思思明天有事？” “不是，我查了一下南境的政策，需要做48小时核酸，明天上午做核酸，下午才能出结果，因此后天才能去。” “这事好办，我女朋友开了一个小店，童真也在这里，你带夫人和女儿过来给我们提点意见，我们一起商量一下，我记得苏医生她们医院可以24小时做核酸，加急两个小时内可以出结果，吃完夜宵之后，我们一起去做一个。我将小店的地址发给你。” “这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您放心，我保证将思思交到她姑姑手上。” “好吧，我和夫人商量一下。” 萧问剑挂断手机，将手上的一道菜做完，出了厨房，发现冰剑传媒的姑娘们都来了，白晓月这次没有给苏冰冰和郁茹脸色，拿着菜单让苏冰冰、刀柔、张九九等人点菜，郁茹也跑到赵非和陆凤英的桌子上聊天。 苏梦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林夕，芹姐拉着沫沫进来了，萧问剑上前招呼，苏梦担心地问：“小剑，你真的接下这个店吗？” “是，周四季将这个店赔给我，晓月又喜欢，就交给她搞吧，小夕、沫沫，喜欢吃什么，尽管点，我请客。” 两个孩子一起欢呼，苏梦笑着说：“我们都吃过晚饭，两个孩子正要点夜宵，看到你的信息就过来了。” “正好！”萧问剑将菜单交给两个孩子，问苏梦：“梦组，你们医院是不是有24小时核酸？” “是有，你要做？” 萧问剑将到南境的事说了一下，苏梦提醒：“你去安全第一，最好两个人行动。” “是去两个人，另外武胜利的女儿也回奶奶家。”萧问剑和苏梦聊了一会，两个孩子点完，萧问剑到厨房去做菜了。 萧问剑将吃的端上桌子，余清晖、童真正和苏梦聊天，童真摸了摸林夕和沫沫的小脑袋，笑着说：“你们看，小剑叔叔对你们多好，亲自下厨！” 余清晖和童真告别苏梦，正要走，武胜利一家进来了，童真意外地说：“武队，嫂子，思思，这么巧？” “巧什么？萧大老板新店开张，我们过来尝尝。”武胜利和众人打了个招呼，带着家人坐下。 送走了全部客人和店员，白晓月亲自锁上门，抱着萧问剑，笑着说：“小剑，我还是有点不相信是真的。” “先回家休息吧，以后有的你忙。”萧问剑将白晓月拉到车上，对司机陈新泉说：“走吧，送我们回扶余路1号。” 陈新泉发动车，问：“明天的火车是几点？” “下午一点五十分，你拿到你自己的行李，在望月楼等我通知。晓月，明天下午我要到南境。” “什么？你要到南境？”白晓月有些不敢相信。 “是，本来刚才准备给你说的，但你太忙了，我去去就回来，明天上午我们先到西餐店里，开个短会，将西餐店如何经营聊一下。” “你就不能过几天再去吗？我刚接手店，不知道如何经营。” “武胜利的女儿要回南境，容自立好像也病了，我得去看看，争取早点将当年的案子查清。” “容自立漂亮吗？” “你说什么，容自立的孩子都十多岁了，已经是快四十岁的大妈了，我到南境真的是查案子，当年案子涉及的几个人，我都要去走访一次。” 这一夜，白晓月格外温柔。 2023年7月23日早上九点 有间西餐厅，最大的包间，萧问剑主持召开会议，赵非和钟小艾、全律文带着律师刘汪菲来开会，王小敏向萧问剑和白晓月介绍一个小伙子：“这是我男朋友高强，也是这家店的厨师长”。王小花给高强介绍了萧问剑和白晓月。 萧问剑见肖银柱也来了，说：“大家都到了，我们先个短会。我接手这个店，主要是因为晓月喜欢。” 众人热烈鼓掌，白晓月不好意思地笑了，萧问剑继续说：“但大家不要高兴得太早，目前这个情况，我们不知道管控什么时候结束，店里欠了55万，月底还有20万的房租，初步计算，坚持到下个月底，至少需要100万，我可以支持100万，但再下个月呢？我和晓月都要上大学，不可能全职，因此，店里还要靠大家。我先说比较着急的事，第一，核实一下上个月的工资，会计钟小艾和店长、厨师长核实一下，下班之前发出去。第二，这个店的租金是每月十万，上个月的还没有给，我们需要派一个代表，和房东谈判，争取降一点房租，这个谁来做？” 王小花举手说：“这个我去谈，我早就想降房租了。” “好，麻烦王店长了。第三项工作，核实一下其他欠款，这也是会计的工作，核实之后，尽快还账。” 全律文举手说：“萧董，我建议刘律师参加，核实欠款是否合法。” “好，这个问题，麻烦钟会计和刘律师了。” 萧问剑继续说：“我能想到的三个紧急问题，就是这些，如何经营、如何渡过困难时期，这个我不知道，请晓月同学讲话！” 白晓月不好意思地笑了，捶了萧问剑一拳，笑着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弄，你继续说。” 萧问剑的手机响了，萧问剑说：“王店长，要不你先说说，我出去接个电话。” 萧问剑出了包间，接通电话，是李珺的：“萧医生，听说你接手了一个西餐厅，是真的吗？” “是啊，你是听梦姐说的？” “是啊，你需要投资吗？” “啊？投资有风险的，并且风险很大。” “我当然知道风险，多的我没有，五十万，你别嫌少。” “你这个事，和你们家潘处长商量了吗？” “肯定商量好了。” “投资有风险，我初步的意见，如果你真要投资，建议你投资我们的母公司剑风集团，具体情况，我让会计师发详细的资料给你，你看了之后，和潘处长商量好，我们再谈。” “还有母公司？” 萧问剑简单介绍了剑风集团，说这个西餐厅更多只是女朋友的玩具，风险太大，不建议直接投资。 李珺笑了：“你对你女朋友太好，居然花几百万给他买个玩具。行，我等着你的资料。对了，我今天中午到你店里，请苏医生全家吃午饭。” 萧问剑笑了：“可以，我在店里。” 萧问剑挂断电话，赵非出来了，赵非说：“萧董，我不懂如何经营餐厅，我也出来了，我和你单独聊会。” 赵非给萧问剑讲，如何进行资本运作的事，建议给萧问剑单独成立一个公司：问剑控股，收购自己名下的股份，萧问剑建议修改为自己父亲的名字：闻道控股。另外成立一个控股公司，可以叫剑月控股或剑风控股，将所有投资人，包括冰剑传媒的投资人、萧问风、苏梦等人的投资都放进来。然后使用剑月控股或剑风集团的名义投资这个西餐厅。萧问剑同意了，让赵非先做方案，从南境市回来后再讨论，目前只能先以个人名义借一百万给西餐厅，否则西餐厅根本活不到月底。 古井松和一名女士走进来，萧问剑连忙走上前打招呼：“古教授好！” 古井松介绍：“小剑，这是晓月妈妈白璐！” 萧问剑紧张地抓了抓后脑勺，连忙说：“阿姨好！” 白璐笑笑说：“你就是萧问剑？晓月呢？” “两位请坐，晓月在开会，我去叫她。”萧问剑连忙请两人坐下，并示意服务生倒水。 古井松和白璐坐下，白璐说：“你让她开会吧，这个店真是你盘下的？” 萧问剑老实回答：“是！其实我也不知道如何办西餐厅，但晓月太喜欢了。” 古井松示意萧问剑坐下，看着白璐说：“你怎么不和我们商量一下？” 萧问剑坐到古井松对面，小心地说：“其实昨天我是在和周四季谈赔偿的事，周四季想把这个店以两百万元抵给我，晓月就同意了，因此这个店的成本很低，只需要还清几十万欠款就可以了。” 古井松笑着说：“也就是说，如果你不同意，其实是可以找周四季赔偿两百万的？” “两百万肯定没有，我只是漫天要价，等周四季就地还钱，既然晓月喜欢，就让她折腾吧，应该不会影响上学。” 白璐笑着说：“你这孩子，太实诚了，如果赔了，怎么办？” 萧问剑陪着笑脸说：“做生意，肯定有赔的可能性，其实这家店生意一直很好，味道也不错，我也来吃过很多次，甚至他们其中一名厨师，还是我推荐过来的，古教授、白阿姨，你们放手让晓月做吧。” 古井松问：“你不帮忙？” 萧问剑老实交待：“我帮忙做菜还可以，经营是完全不会，我相信晓月。” 古井松还要说什么，黄镇、梅永、章铃，还有两个萧问剑不认识的一男一女进来了。 萧问剑连忙迎上去：“欢迎光临！几位请坐。” 黄镇笑着说：“萧大脚，你行啊，公司一个个办，店一个个开，你不怕累死。” 萧问剑将黄镇等介绍给古井松，黄镇连忙说：“古教授好！”然后介绍余下的众人：“这是梅永博士，这是章铃医生，这是志医生，这是志医生的女朋友小陈。” 古井松和众人聊了一会，黄镇突然发现萧问剑不见了。 过了一会，萧问剑、肖银柱、服务生端着盘子出来，肖银柱将两杯甜点和咖啡送给古井松和白璐，萧问剑和服务生给五个医生，每人端了一份煎蛋、牛奶、烤面包、煎香腊，还配有苹果拼盘、一壶红茶。 黄镇惊讶地对萧问剑说：“萧大脚，你越来越懂我们苦逼医生，知道我们没有吃早餐！” 萧问剑笑着说：“不客气，以后可以将这里作食堂，医生护士早餐五折，只收二十元。” 小陈惊讶地说：“这么便宜？” 黄镇骂道：“萧大脚，我在食堂吃个早餐，才五块。” 萧问剑介绍：“黄博士，就餐环境和食材都不一样，不能比。” 白晓月跑出来，看到爸爸妈妈，吓了一大跳：“爸爸，妈妈！” 古井松笑笑：“你去忙，不用管我们，我们和小剑黄博士他们聊聊天天，这咖啡挺香的。” 白璐也说：“是啊，晓月，你去忙，这个甜点还错，看来你们将这个店盘下来，是对的。” 白晓月被爸爸妈妈表扬，开心地笑了，高兴地说：“其实是小剑盘下来送给我的，谢谢你，小剑。对了，小剑，爸爸妈妈怎么和黄博士他们的不一样？” “黄博士他们是早餐，爸爸妈妈他们肯定吃过早餐了，是喝咖啡。” “你问过了？” “这还用问？气闲神定，红光满面，一看就知道睡好吃饱了的。” 黄镇已吃完面包和香肠，笑着说：“你是不是一看我们几个，就知道一夜没有睡，早餐没吃?” 萧问剑呵呵笑了。 白晓月心情大好，热情地问：“黄博士，你们能吃饱吗？还想吃什么，尽管说，今天我请客。” 萧问剑连忙制止：“不能免单，要付钱的，再免单要破产了。” “我不，我今天高兴，免单了！”白晓月高兴地跳起来。 梅永笑着说：“太好了，还是老板娘好，不像某个资本家，唯利是图。萧大脚，我还没吃饱，再给我们来点香肠和面包。” 萧问剑哭笑不得，不过还是吩咐服务生加点香肠和面包。 萧问剑又坐到古井松对面，认真地说：“古教授，那个冰剑传媒，还是盘出吧，我实在没有精力管，最好在我下个月我们上学之前。” 古井松看着眼前这个怪物：“为什么？那家公司肯定比你这个小店赚钱。” 萧问剑冷静地说：“我没时间和精力，这个店只是给晓月练手的，我的主业是上学，另外种植一点药材。” 白晓月见男朋友这么支持自己，抱着萧问剑的胳膊说：“太好了，你以后周末来这家店里来打工，我给你发生活费。” 萧问剑大窘，对古井松说：“古教授，锦龙的事，你是什么意见？” 古井松说：“这个事，夏雨桐在主导，管金融在做方案，方案出来后，会找你谈的。” 白晓月好奇地问：“锦龙是什么事？” 萧问剑解释：“就是那个地陷了的药厂。” 古井松和白璐，又和萧问剑白晓月聊了一会，走了。 路上，白璐问：“晓月会不会将萧问剑凭运气挣的钱，凭实力亏掉？” “年轻没有失败，不过这个萧问剑，做生意不以赚钱为主要目标，不知是太年轻了，还是太有目标。你说，冰剑传媒让谁接手好？” “一把手最好不要姓白和姓古。” “你是同意将冰剑传媒拿下？” “你不是对冰剑传媒评价很高吗？你别说，那个易丽丽选点很准、很热。” 客人越来越多，童真、武思思和陈新泉也来了，萧问剑看到武思思的行李，问：“你们这是吃完饭直接上车？” “不是一点五十分的车票？”童真翻了这厮一个白眼。 打发完大部分客人，吃完饭，萧问剑、陈新泉、武思思拿着行李，准备出门，萧问风进来了，萧问剑和萧问风简单聊了几句，走了。 看着萧问剑远去的背影，白晓月不高兴地说：“哥，小剑为什么一定要今天去南都？” 萧问风回答：“他这是临阵脱逃。” 白晓月问：“他不想在餐厅干活？” 童真猜测：“他青梅竹马的爸爸来了？” 萧问风摇摇头着说：“都不是，岳忠勤来了，就是那个被人贩子搞死儿子的人，还是我们远房亲戚。” 白晓月问：“这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萧问风解释：“按他的理解，他当时不应该卖了萧春兰，而应该将萧春兰交给警察，这样岳忠勤的儿子就不会死。” 童真倒有些同情萧问剑：“他当时才八岁，怎么可能想这么周全，他能够从人贩子手里逃脱，就很不容易了。” 白晓月对萧问剑简直太爱了：“小剑太棒了，卖得好，叫你当人贩子。” 萧问风叹口气说：“可自从出了这事之后，他就不敢呆在我们县城了，他跑到邻县肖县学中医去了。从来没有人指责他，包括岳忠勤和她老婆。” 第161章 可疑人物 2022年7月24日早上，南境市。 区缉毒大队大队长肖蒙，被手机铃声惊醒响了，是手下女警官黄炳南打过来的：“肖队，目标家里来了两个男人，一个戴眼镜，一个不戴眼镜。” 肖蒙还没睡醒，没好气的说：“你们想姐呢？” 黄炳南继续汇报：“想姐的妈妈病了，在住院，她在医院陪她妈妈。” “什么时候的事？”肖蒙开始穿上衣。 “昨天就住院了，晚上还是我替她去高铁站接她侄女。” “哪家医院？”肖蒙开始换裤子。 “市中医院妇科。” “好，我知道了，小罗呢？” “罗本去买早餐了，来了两个年轻男子，她们是想接客吗？” “哪有大清早接客的？你盯着，等小罗。”罗蒙换好鞋子，出了房门，老父亲喊道：“你蒙姨给你介绍的对象，上午九点见，先吃点。” “我不吃，帮我推了，下次不要介绍了。”肖蒙说完，已冲出家。 区缉毒大队办公室，肖蒙进了办公室，办公室只有两人，老计和小郜在喝茶，老计指着桌子上的油条说：“来点？” 肖蒙不客气地说抓起一根油条，年轻警察小郜给肖蒙倒了一杯茶，肖蒙边吃边问：“布控怎么样？” 老计不慌不忙地答道：“来了两个男人，拎着三个包进去了，开车出来，向城外走了一段，突然回来，到了市中医院。” 肖蒙有些不理解地问：“到医院？为什么？ 老计回答：“罗本估计，是目标突然病了，回来的司机，换成一名戴眼镜的男子。” 小郜问：“肖队，老计，你觉得是傅从政？还是容自荣？” 老计摇摇头。 肖蒙将油条吞下去，喝完杯中的茶，平静地说：“不重要，最好是两人都来。” 小郜兴奋地说：“两个公安部a级通缉犯？太好了！我们可以立大功了！” 老计给两人都倒了一杯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平淡地说：“我可不想立功，平平淡淡才是真！” 小郜鄙视道：“老计，不是我说你，你才四十多岁，就躺平失去斗志。我…” 固定电话响了，老计接通电话之后，放下电话报告：“两个男人开车出了医院，目标留在医院，好像是准备住院。” 小郜奇怪地问：“这就要走了？” 老计反应过来：“不对，车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肖蒙看着老计，冷静地说：“跟着两名男子有几台车？” 老计回答：“三台车十个人，罗本带队，其余两人留在医院盯着目标。” 肖蒙交待：“先不要打草惊蛇，盯着。” 黄炳南开一台车，罗本坐在副驾驶位，黄炳南好奇地问：“这两个孙子要到哪去？” 罗本也好奇地问：“这条道，好像是到邻县熊口镇的路，熊口镇是不是封锁了？” “是不是他们外地人不知道？” 车辆不紧不慢地在县道上跟着，半个小时左右，到了熊口镇地界，果然公路被拦住了，不戴眼镜的男子下车，和工作人员理论。 罗本连忙拿起步话机：“后面两台车，掉头变前车，快！” 罗本看着后面的同事掉头，慢慢地回去，黄炳南开车到了路障处，不戴眼镜的男子上了车，打开窗户冲着工作人骂道：“狗日的，领导三令五申，不得加码，一帮王八蛋，走！” 黄炳南笑着说：“这什么人，这么嚣张？” 罗本苦笑：“跟着吧！” 小车跟着目标面包车，在一个拐弯处，面包车突然拐进一条乡道，黄炳南大吃一惊，差点在县道上开过了路口，连忙跟着拐弯。 罗本连忙在对前车喊：“前车回来，目标拐弯了！” 黄炳南紧张地开车跟着，罗本又拿出手机报告：“老计，目标突然拐弯，我发位置实时共享给你们和另外两台车。” 电话里传来一名年轻男子的声音：“我是小郜，我看到你的共享位置了，目标车辆好像是朝国境线而去！” 黄炳南紧张地问：“罗本，我们要不要马上抓捕？” “我们才两个人，还有几台车没有跟上，先盯着。” 路面越来越窄，面包车的速度不减，黄炳南越来越紧张，手机响了，小郜紧张的声音传来：“罗本，前面两公里就是国境线了！” 罗本在手机里看了一下另外两台车的位置，紧张地在对讲机喊：“你们看了我的车吗？” 对讲机传来声音：“没有！” 国境线越来越近，面包车没有减速，黄炳南紧张地喊：“罗本，前面有口岸吗？” “前面没有口岸，只有…”罗本还没有说完，面包车又拐了一个方向，进了一条村道，路更窄，罗本看了一眼手机，松了一口气说：“原来不是出境线！” 黄炳南还没开口，村道又向国境线而去，罗本再次紧张起来，在对讲机喊：“你们还有多远？” “我们刚进了村道，还有十分钟。” “快点！要出国境线了！”罗本快崩溃了！ 村道又变了一个向，远离国境线而去，如何反复，每次村道接近国境线的时候，都变向。 黄炳南停车了，罗本一看，面包车停在了一栋民房前，不带眼镜的男子进屋，过了几分钟，后面两台车也到了，一名司机走到罗本面前，紧张地说：“我一直担心过了国境线，这里好像是雷家村，这两人来干嘛？” “不知道！你们盯着，我方便一下。”罗本也下了车。 黄炳南生气地说：“滚远点！” 罗本和司机走远了，去小便。 这时不戴眼镜的男子，扶着一个老奶奶出来，手上还拎着一个包，上了面包车，面包车启动，飞奔而去，黄炳南连忙启动小车跟上，罗本在后面大喊：“等等！” 但黄炳南的车已走远，罗本只得上了后车。 面包车的速度越来越快，黄炳南加速跟着，突然面包车停了，不戴眼镜的男子跳下了车，跳到田里，大喊大叫，向国境线奔跑，黄炳车停下车，飞奔追上，一脚将不戴眼镜的男子踢倒，用枪指着男子，喊道：“不许动！警察！” 萧问剑回头看去，大骂道：“黄炳南，你这个丑婆娘，你又搞什么飞机？” 黄炳南使劲踢了萧问剑两脚，骂道：“小流氓，原来真是你，你被捕了！” 一名警察报告：“罗组长，车辆没有发现可疑物品！” 另一名警察报告：“罗组长，三人包里也没有发现可疑物品！” 黄炳南气急败坏地说：“开到修车铺，将面包车全部拆开！” 修车铺里，黄炳南对老板说：“给我全拆开，每个零件都拆开，包括车胎、油箱，每个零件都拆到最小部件，我自己付人工费！” 修车铺老板为难地看着罗本说：“罗警官，我这里是小本生意，混口饭吃，不能再赊账了，黄警官上次拆了一台摩托车、一台小货车，一分钱也没有付。” 黄炳车拿现手机，果断地说：“总共多少，我先付上次的！” “真的吗？我这就去拿扫描枪。”老板飞快跑开，很快回来了，扫了黄炳南的手机之后，陪着笑脸说：“两位警官，今天帮你全拆开，你们不放心，可以留一个人观察。对了，黄警官，这台面包车，很破了，如果有坏件，需要更换吗？” “不用换…”黄炳南还没有说完，萧问剑坐在警车里喊：“全换，工钱都是黄炳南出，零件成本我出。” 黄炳南怒了：“你说不定被打靶了，说话不管用。” 萧问道也怒了：“你说不定明天被开了，吃饭的钱都没有了,对我态度好了，我那里还缺一个扫地的。” 修车老板第一次见到犯人对警察这么嚣张，小声问：“罗警官，这是谁？” 罗本还没有回答，一台警车停下来，老计下了警车，问道：“什么情况？” 罗本指着黄炳南和面包车说：“小黄又要拆车。” 老计上了面包车，发现车上还有一位老奶奶，不动如山。老奶奶看着老计，突然开口：“你是小计？” 老计惊讶地问：“您是雷妈妈？” 审讯室，肖蒙、老计、罗本、肖想刚走进来，萧问剑扯了扯手铐，大怒道：“肖想，我给你送侄女过来，你就这样待客？” 肖想板着脸说：“你怎么知道我是肖想？” “你也不看看你的胖脸，和武思思一个熊样！” 肖想和罗本都笑了，肖蒙敲了敲桌子说：“姓名！” “萧问剑！肖想知道啊。” 肖蒙继续问：“少废话！职业！” “学生！” 肖蒙继续问：“哪个学校的?” “南都中医药大学中医学院，今年未入学的学生。” 肖蒙继续问：“听说你朝国境线跑，是真的吗？” 萧问剑不以为然：“我怎么知道是国境线？再说有这个规定吗？” 罗本问：“你跑到别人田里喊什么？” 萧问剑更不以为然：“我喊什么犯法了吗？” 罗本继续问：“你踩坏农民庄稼总是不合适吧。” “那不是庄稼，是三七，是中药材，再说我也只是在垄下的空地跑，没有踩到药材。” 罗本继续问：“你为什么那样激动？” “我激动也犯法？我一个中药中医世家，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的三七，这么大片的活三七，激动不是很正常吗？肖想，你就不会为我说句公道话？” 老计继续问：“你将雷妈妈带来干嘛？” 萧问剑不满地说：“你以为我想？骆小英委托我来看看她婆婆，我看老奶奶身体不太好，准备带她进城做个体检，你们也是，她唯一的儿子雷靖山牺牲了，你们也不去看看她。” 老计连忙说：“不好意思，是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 肖想也说：“这个确实是我们的工作没有做，我们已安排雷奶奶住院体检了，你放心。” 老计问：“你认识骆小英？” 萧问剑说：“这事武胜利知道，肖想你问武胜利，我说了你们不一定信。” 罗本继续问：“你为什么把银行卡给容自立？” 萧问剑看着肖想说：“肖想，武胜利没有给你说吗？” 肖想举手说：“武哥给我说了，银行卡是他们局领导同意了的，我们领导也同意了。” 罗本继续问：“你付容自立九千块钱是什么意思？” 萧问剑恼火道：“我租她的车，她们三代人，都没有生活费了，你们这样逼良为娼，是不对的。” 四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肖蒙严肃地说：“逼良为娼？什么意思？” 萧问剑更生气了：“什么意思？容自立一个女人，带一个病重的老妈妈，还有一个读初中的孩子，她摆个小摊，你们将她的摊子没收，她开个面包车拉个货，你们将她的车扣住罚款，她擦个皮鞋，你们说她接客，你们想将她们祖孙三代，活活饿死？” 老计解释道：“擦皮鞋不是你理解的擦皮鞋，我们这里的擦皮鞋，分荤擦和素擦。” 萧问剑反驳道：“我虽然不知道什么荤擦和素擦，但这个和你们缉毒大队有关吗？” 肖想有些不高兴地说：“容自立还给你说什么？” 萧问剑更生气了，大声说：“还用她给我说吗？你们24小时盯着她，缉毒大队这么闲吗？收小摊、罚违章、罚接客，这是缉毒大队的工作吗？你们这么有空，怎么不去看看雷奶奶？肖想，你真有本事，你欺负一个老人、女人和孩子，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肖想刚要说什么，肖蒙举手制止，示意罗本将萧问剑的手铐解开，认真地对萧问剑说：“萧问剑，你反映的问题，我们会认真调查的，我代表缉毒大队，对你表示道歉，你可以走了。” 萧问剑怒气冲冲地走出审讯室，陈新泉拿到包在等候，黄炳南看到萧问剑，骂道：“小流氓，我一定会在你的车上，找到证据！” 萧问剑更生气了，怒道：“黄炳南，你赔我的笔记本电脑！半句废话，老子马上打电话给纪委和督察！” 肖蒙走上前，看着黄炳南问道：“怎么回事？” 黄炳南不服气地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把你的电脑摔坏了？” 萧问剑默默地打开手机，点开视频，视频中，黄炳南将萧问剑的书包，从车里扔出来，骂道：“滚蛋！”然后开车而去。 萧问剑又从书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打开后指着显示屏说：“你看看，是不是摔坏了？” 罗本好奇地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小黄你为什么要扔萧问剑的包？” 萧问剑解释：“昨天晚上十一点多，我和陈新泉、武思思到了高铁站，她开车去接我们，开始都挺好的，听说我要去看容自立，就马上将我的书包从车扔下来！” 肖想举起手说：“萧问剑，不好意思，这事是因我而起的，黄炳南是替我去接思思，我向你道歉，你的笔记本电脑维修多少钱，我赔给你。” “肖想，这事和你没关，谁损坏，谁赔偿，还要给我道歉。今天的又踢了我两三脚。” 肖蒙看着黄炳南，冷冷地说：“你今天踢他了？” 黄炳南委屈地说：“我看他朝国境线跑去，以为他要越境，就踢倒他，我是抓捕他！” “可是你是先踢我，再喊别动我是警察的！我跑步也犯法吗？你得道歉，赔钱！” 黄炳南哭了：“你电脑多少钱，我赔给你！我绝不向你道歉！” 第162章 校场风雷 萧问剑愣住了，看着黄炳南说：“你哭什么？你摔坏我的电脑，打我，你居然哭鼻子？搞得好像我欺负你似的。” 陈新泉连忙说：“领导，人家毕竟是一个女孩子，我也饿了，要不我们先吃点？” 肖想也说：“对，对，也该吃午饭了，你们送思思过来，我请你们吃饭。” 肖蒙也客气地说：“是我们工作没有做好，萧问剑，我向你道歉，我们没有照顾好雷妈妈，你所说的容自立的事，我们会核查的，先吃饭吧，我们边吃边聊！我们到上次的校场。” 萧问剑对肖蒙说：“你们是不是将容自立抓过来了？” 肖蒙问：“你怎么知道？” “不然你们怎么知道我付给她九千块？放了她吧，和我们一起吃顿饭！” 老计对肖蒙说：“肖队，目前没有看到容自立有什么问题，放了吧。” 肖蒙对年轻警察说：“小郜，去，将容自立放了。” 容自立很快出来了，萧问剑走上前，看到容自立还算正常，安慰道：“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容自立客气地说：“没有，谢谢！” 萧问剑和容自立刚到一楼，容蓉跑过来说：“妈妈！你没事吧？” 容自立笑着拍拍女儿的头，温柔地说：“妈妈没事，奶奶的药呢？” 容蓉跑过去，将一大包中药拎过来，笑着说：“在这，够奶妈吃半个月的。谢谢你，萧医生。” “药给我看看！”萧问剑发挥医生和药剂师的本能，接过中药，打开其中一包药仔细看了看，脸色大变。 肖想喊道：“萧问剑，先上车吃饭去！” 萧问剑又打开另外两包检查了，生气地将所有药，都扔到停车场的垃圾桶！ “那是奶奶的药！”容蓉说完，想去抢回，被容自立拉住，容自立对萧问剑说：“萧医生，药有什么问题？” 萧问剑解释：“药不能用，我们下午送奶奶到医院，费用我帮你解决！” 容蓉高兴地说：“真的？骗人是小狗！” “走吧，先去吃饭，吃完了带奶奶到医院，和你妈妈一起住院检查！费用我帮你们解决。” 容自立笑了：“不用了，你不是给了一张银行卡吗？我查了一下，有不少，够我们三人好多年的生活费了。” 黄炳南看着萧问剑和这母女两人有说有笑，又见到萧问剑将药扔到垃圾桶，气愤地指着车说：“上车，我带你们去吃饭！” 萧问剑打开副驾驶位车门，坐上去，容立自和容蓉两人上了后座，黄炳南发动车，猛踩油门，萧问剑不高兴地说：“黄警官，你温柔点。” 黄炳南生气地说：“温柔的在后面，别和我套近乎！” 容蓉高兴地说：“萧医生，你是怎么认识我大舅的？” “有个警察踢了我两三脚，你大舅冲这个警察开了一枪，我们就这样认识了。” “啊？是真的？”容蓉高兴地笑了，看了一眼黄炳南，连忙捂住嘴。 黄炳南不高兴地说：“萧问剑，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打也打了，抓也抓了，审了关天，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你为什么给她们九千块？” “我给你们领导解释过，租车的钱。” “这个破车，总共都不一定值九千块，我会相信吗？” “你这智商，我都不知道你怎么混进来的。” “有本事，我们到了吃饭的地方，比比智商。” “这种事还是不要比了，我觉得对你一个女孩子不公平。” “你老实交待，你租多长时间，要九千块？” 容蓉得意地说：“萧哥说是长租，要开回南都，这是预付的半年租金！以后每个月付一次，我们签了合同！” 黄炳南生气地说：“他是骗你的，半年后，你连车都找不着了。” 容蓉继续得意地说：“你刚才也说，这个车也就值九千，半年后，萧哥不给钱，我们也不亏！” 黄炳南生气地说：“萧问剑，你给我解释！” 萧问剑鄙视道：“你这智商水平和道德水平，理解不了，我不对牛弹琴！” 容蓉笑得捂住肚子，连容自立也笑了，黄炳南生气地说：“你不说是吧，你是不是看上这对母女了？” 容蓉骂道：“就你这个烂脸，肯定没人要！” 黄炳南差点没气死，生气地说：“萧问剑，你也是这想法？” 萧问剑一本正经地说：“黄警官，你好好开车，我还想活着去吃饭！” 后座的母女笑得抱成一团。 吃饭的地方到了，黄炳南停下车，熄火后，走出汽车，冲着已下车的萧问剑喊道：“你今天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和你没完。” 肖想、老计、陈新泉也下了车，围过来。 萧问剑平静地说：“要不我们先吃饭吧。” 黄炳南却并不放过萧问剑：“为什么要先吃饭？你先说，不然我吃不下。” “我担心我如实地讲了，你更吃不下饭。” “你说了，我不怪你。” “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别婆婆妈妈的。” “好，我如实讲了，如果有人给你一枪，我一定送她外甥女九万！” 黄炳南盯着萧问剑，也不说话，回到汽车驾驶位，号啕大哭。 萧问剑目瞪口呆，不知所措，众人围上来，看着萧问剑。肖想进了汽车副驾驶位，费了好半天，才将黄炳南劝进餐馆。 老计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对萧问剑说：“明代这里是一个校场，就是武将训练士兵的地方，现在改为餐馆，这里的菜很有地方特色，今天多吃点。” 老计将陈新泉、容自立、容蓉安排到大厅一个桌子坐下，将萧问剑带到另外一个包房。 肖蒙脸色铁青，指了指座位，示意萧问剑坐下，给萧问剑倒了一杯茶，然后说：“萧问剑，我给说个事。” 萧问剑点点头，看着肖蒙，也不说话,喝了一口茶。 老计给肖蒙和自己倒了一杯茶。 肖蒙严肃地说：“黄炳南的哥哥黄炳东，是我们区缉毒大队的警察，五年前，被容自荣杀害了。” 萧问剑站了起来，连忙说：“对不起，肖队，我不知道，我去给黄炳南道歉。” 肖蒙示意萧问剑坐下，继续说：“黄炳东也是肖想的老公，两人刚刚拿结婚证，还没有办婚礼。” “啊？”萧问剑突然想起，武胜利说过此事。 肖蒙继续平静地讲述：“肖想后来发现自己怀孕，选择将孩子生下来。” 萧问剑小心地问：“孩子四岁了？” 肖蒙点点头，给萧问剑续茶。 萧问剑继续小心地问：“男孩还是女孩？” 肖蒙面无表情说：“女孩！” 萧问剑叹了一口气说：“他们家有没有什么困难？” 老计回答：“黄炳南的爸爸，在他哥出事后不久，就病死了，她妈妈身体一直不太好。肖想的爸爸也不在了，肖想的哥哥嫂子，就是思思的亲爸亲妈，是被容自繁容自荣两兄弟杀的。” “武胜利给我讲过，肖想没有再找一个？” 肖蒙和老计都默默地喝茶，没有说话。 萧问剑拿起茶壶，给两人续茶，安慰道：“如果黄炳南和肖想有什么困难，给我讲一下，南都有一个基金会，可以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老计问：“你和基金会是什么关系？” “我是发起人之一，几个人的医药费和生活费，没有问题。” 肖蒙痛苦地说：“我老婆，也是在那次事件中牺牲，后来发现她也怀孕了。” 老计补充道：“肖队以前是在市局刑侦，后来申请调动到区缉毒大队，我们这个区的缉毒大队，公认是最危险的。” 肖蒙认真地说：“老计，你儿子是哪年出事的？” “有十八年了。” “我也是十八岁。和你们的工作相关吗？” 老计点点头，继续平静地讲述：“雷靖山当年回南境，就是在我们这个区当缉毒大队队长。” “啊？”萧问剑是第一次听说雷靖山的故事，继续问：“副科级？” 老计点点头，继续说：“他在大学就是多年的副科级干部，又高又帅，不然骆小英也不会看上他。” 萧问剑心想，这副科级和副处级好像差得也不远，骆小英爸爸为什么刁难不让人进家门。萧问剑同学却不知道，绝大部分副科，一辈子都升不了副处。 老计继续讲述以前的事故：“雷靖山到任后，真抓实干，每次有危险任务冲锋在前，他当过大学老师，肯动脑子，能够团结同事，很快打开工作局面，领导和同事们都非常喜欢他。一年时间后，就调升为市局缉毒支队副队长。” “升官这么快？” 老计解释道：“缉毒警察死亡率，特别是边境的，只要你不要命，升官肯定快。他到了市局，能够掌握更多资源，当然领导也给了大量支持，当时的副市长兼局长文旭升，就对他非常欣赏和支持。两年后，他就升为缉毒支队队长。” 萧问剑对老计说：“骆小英你们都认识吗？” 老计说：“当然认识，他两任老公，都在我们这个缉毒大队任过职。” 萧问剑想了想，继续问：“他第二任老公，也姓雷吗？” 老计说：“姓肖，叫肖家良，他本来是南都人，好像是肖什么村的原住民，大学毕业到我们这个缉毒大队工作，后来骆小英经常来看望雷妈妈，就认识了，再后来他们结婚后，才调回南都。” “肖家良一个南都人，为什么会到南都这个边境小城来工作？” 老计叹口气说：“肖家良南都警校毕业之后，考上南都公安局，女朋友是他高中同学，女朋友从南都师大考上了当地的中学当老师，这本来是两件大喜事，然后他们两个决定旅行结婚，喜上加喜。我们这个地方虽然小，但却是热带雨林气候，也是旅游热点，他们两个在新婚旅游时，遇到毒贩，新娘被杀，他自己也被打伤，他一气之下，申请从南都公安局调动我们南境市公安局，到我们这个大队工作。后来还真的在工作中，抓捕了打死他新娘的人。” “我的天啦，肖家良还真是一个情种。不对，骆小英姓骆，肖家良姓肖，为什么他们两个的女儿姓雷？” 老计叹口气说：“他们结婚时，可以生二胎了，骆小英告诉肖家良，他第一任老公可以说为了她而死的，他们结婚三年，分居的多，团聚的少，也没个孩子。为了纪念牺牲的第一任老公，给孩子取姓为雷，第二个孩子取姓为肖，肖家华也是缉毒警察，他的新一任妻子就是被毒贩打死的，特别理解和尊重骆小英的这种想法，就同意了。结果第二个孩子还没有怀上，肖家良就牺牲了，她一直说对不起肖家良，准备嫁第三个老公，生个孩子姓肖。” 萧问剑被骆小英的奇葩思路完全雷倒了。继续问：“雷妈妈只有一个雷靖山一个孩子吗？” 老计说：“雷靖山以前有一个妹妹，在读中学时在放学时遇到车祸死了。” 萧问剑警惕地问：“什么车祸？” 老计安慰道：“那时雷靖山还在读大学，就是普通的车祸，你不要想太多。雷靖山的父亲是雷靖山牺牲后病死的，我们单位对烈士家属都有非常详细的关怀，每年8月都带雷妈妈体检了。” 肖想带着黄炳南走过来，萧问剑连忙站起来，对黄炳南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认真说：“黄炳南，对不起，刚才肖队和老计，给我讲了你哥的事，我向你道歉。笔记本电脑还在保修期，不用赔了。” 黄炳南惨笑着说：“你是看到我哥的面子上，才放过我？” 萧问剑认真地说：“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我能理解你了。” 黄炳南继续问：“你只是理解我，并不支持我？” 萧问剑继续认真地说：“黄炳南，你是警察，你应该知道我们现在是法治社会，罪犯和罪犯家属是两回事，容自立只是容自荣的堂姐，连直系亲属都不是。你们不要再找容自立的麻烦了。” 肖蒙也认真地说：“萧问剑，你相信我，我们缉毒大队真的没有找容自立的麻烦，昨天晚上盯着，也确实是收到情报，有人来找容自立，没想到和你撞车了，这个事，是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我们会认真核实你所说的事。” 黄炳南还要说什么，肖想将黄炳南拉着出去了。 肖蒙继续说：“五年前，黄炳南正上高三，她本来可以考985的，后来改为考警校，去年才毕业考到我们市，一毕业就坚持到这个缉毒大队，黄炳南这孩子嫉恶如仇，如果黄炳南刚才有什么得罪你了，我替她向你道歉，希望你能谅解！” 萧问剑叹了一口气说：“这事算了，容自立的事你们别查了，我估计是她搞的小动作。肖队，你给她讲一下，别再为难这对母女！” 肖蒙认真地说：“感谢你的大度，我替她谢谢你。一码归一码，我们是有纪律的，该查的还是要查，该处分的还是要处分。” 服务员敲门进来，问道：“可以上菜了吗？” 肖蒙回答：“上菜吧，都上。” 萧问剑回到大厅，和容自立、容蓉、陈新泉一桌，开始吃饭。容蓉见到萧问剑回来，高兴地说：“剑哥，我还以为你叛变了。” 服务员上菜了，萧问剑用筷子给容蓉夹了几块菜，陈新泉给四人倒了可乐，萧问剑摘下口罩，准备吃饭，容蓉看到萧问剑的脸，吃了一惊，问：“剑哥，你的脸怎么了？” 容自立也好奇地看着萧问剑。 陈新泉笑着说：“吃饭，别问那么多。” 萧问剑也笑着说：“打架打的，先吃吧！”说完，又给容蓉夹了一块菜。 萧问剑对容自立说：“那张卡上的钱尽快取出来，存到你自己的卡上，容自繁用的是化名，银行和公安局很可能随时冻结这张卡。” 容蓉不耐烦地说：“你不是说过一次吗？和我妈一样的，这么唠叨。” 吃了一会，肖想拿着杯子过来，向萧问剑举杯：“萧问剑，感谢你送思思过来，今天我请客，多吃点。” 萧问剑客气地说：“谢谢想姐，你有什么困难，给我讲，武胜利应该给你说过，我们在南都有一个基金会，可以报销医药费，包括你本人和家属的，容蓉你们家也可以报销医药费，包括你妈妈和外婆。” 黄炳南走过来，端着可乐杯，盯着萧问剑说：“妈呀，我说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原来是丑八怪。” 萧问剑笑笑：“我一个大老爷们，不用靠脸吃饭。” 黄炳南鄙视道：“你这种人，找对象肯定有困难，求我一下，说不定，我能给你介绍一个女朋友。” 萧问剑回答：“多谢，我有女朋友了。” 黄炳南继续鄙视：“你女朋友是不是和你一样丑？” 陈新泉回答：“我们萧董的女朋友，很漂亮的，和刘亦菲差不多。” “我咋不信？是谁会瞎了眼？能给你看看照片吧？” “不能。容蓉，别玩手机，多吃点。”萧问剑不再理黄炳南，又给容蓉夹了一块菜，埋头大吃。 李想连忙劝道：“阿南，你少说两句，萧问剑毕竟是客人。对了，萧问剑，我婆婆的医药费能够报销吗？” “可以！”萧问剑举起可乐，和众人一起喝了一杯。 “想姐的婆婆，是我妈妈，你有这么好心？”黄炳南端着杯子，有些不相信。 “我不像某些人，心胸那么狭隘，我决不牵连无辜！” “哼！”黄炳南和陈新泉碰了一下杯，将可乐喝完，自己走了。 肖想坐下，问道：“萧问剑，我听武哥说，你来这里还准备调查什么？” 萧问剑简单地将自己父亲的案子讲了一下，又说：“当年办案子的支队长雷靖山和副支队长熊有福都死了，雷靖山的妈妈和老婆，我找到了，这个熊有福据说也死了，我去熊口镇被拦住了，我想了解一下熊有福是不是还有什么亲属，活着见人，死了最好能够提供照片和视频。” 肖想点点头说：“熊口离我们这里不远，我帮你问下。对了，老计十四年前，就在这个缉毒大队，我帮你问问，你还有什么安排？” “我想到当年的现场看看，另外到当年他们住的宾馆看看。吃完饭，我和老计讲一下。”萧问剑将自己的初步想法讲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肖蒙老计等人突然出来，肖蒙说：“萧问剑，你们慢慢吃，队里有点急事，我们先回去。” 然后几个人就走了，肖想喊道：“老计，你也有急事？不着急的话，萧问剑要和你说个事。” 老计停下来说：“你等我一会，我先上个洗手间。” 这时，突然下起了暴雨，萧问剑看着还在玩手机的容蓉，又给容蓉夹了一块菜，看了一眼容蓉的手机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喜欢玩手机，快吃！” 容蓉飞快地将手机拿开，萧问剑笑道：“不学好，和人谈恋爱了？怕被我看见！” “要你管？”容蓉又开始玩手机。 “你的手机破了，等会给你买个新的，先吃饭？” “真的？骗人是小狗！”容蓉又玩了一会手机，终于将手机收起来。 一道闪电过后，轰的一声，天上传来雷声，萧问剑抬头一看，一个打着雨伞的男人出现在餐馆门口。 老计从洗手间出来，惊讶地看着这个男人。 “傅从政？” “计警官？” 两人同时认出对方，傅从政扔掉雨伞，摸向怀里，老计同时摸向怀里。 萧问剑变色，抄起茶壶，砸向傅从政。 轰地一声巨雷。 傅从政和老计几乎同时掏出手枪，也几乎同时开枪，傅从政的脑袋被萧问剑的茶壶砸中，枪里发出的子弹打偏，老计的子弹击中傅从政腹部，傅从政倒地，枪也掉到地上，老计正要补枪，后面出现另外一个打雨伞的男子，扔掉雨伞，从怀中掏出手枪。 萧问剑大喊：“老计，后面有人！” 老计转身回枪，男子也举起手枪。 砰，砰，两声，男子和老计几乎同时开枪，男子的子弹击中老计右臂，老计倒地，一个翻滚，逃进餐厅，老计的子弹也擦着男子的左腿，男子也一个翻滚，将傅从政拉出餐厅。 “陈新泉报警！”萧问剑喊了一声，背上书包，双手将老计从大厅抱到包间。 陈新泉反应过来，跟在萧问剑后面跑进包间，容自立和容蓉，在肖想的保护下，也进了包间。 包间里，黄炳南惊讶地看着众人，还没有明白发生什么。 “报警！”萧问剑踢了陈新泉一脚，陈新泉终于拿出手机，开始拨打110。 萧问剑从书包里取出止血带，给老计止血，又对陈新泉说：“陈泉，打120，叫救护车，老计受伤了。” 陈新泉开始打120。 老计左手握枪，冷静地说：“原来线报没错，真有两个男人来找容自立。” 第163章 书到用时方恨少 黄炳南举枪瞄准容自立，容自立紧张地发抖，容蓉恐惧地看着黄炳南，不自觉地拉住萧问剑的手，萧问剑小声提醒：“黄炳南，敌人在外面！” 黄炳南掉转枪口，对准萧问剑，骂道：“狗东西，你是不是他们派来的？” “砰”，一声枪响，一颗子弹击中包厢的窗户，众人连忙趴下，黄炳南一紧张，手枪从手上掉下来，肖想连忙帮黄炳南拿好手枪。 萧问剑鄙视道：“黄炳南，你看你这个熊样，欺压良民，得心应手，见到真实的敌人，全身发抖！” 黄炳南从肖想手中接过自己的手枪，举枪对准萧问剑，骂道：“王八蛋，你有种再说一遍？” 老计连忙制止道：“黄炳南，外面才是敌人。” 这时又是一声枪响，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计安国，傅从政死了，我们继续战斗吧，你出来！” 萧问剑举手示意大家禁声，容蓉突然叫起来：“我的手机在外面！”说完就要跑向外面。 萧问剑将容蓉拉住，骂道：“你这个傻孩子，你那破手机，值几个钱，等会我给你买新的！” 黄炳南的枪口指向蓉容，厉声说：“小东西，是不是你和傅从政联系的？” 萧问剑大怒：“黄炳南，你除了欺压善良的人民，你还有什么本事？你真要有本事，去外面将持枪的敌人拿下!” “去就去！”黄炳南受不了萧问剑的冷嘲热讽，举着枪，拉开包房的门，走出包房。 计安国大叫制止：“不要！” 可是黄炳南已走出包房，肖想只得拔出手枪，弯腰跟着跑出包房。 “砰”，又是一声枪响，黄炳南中枪倒地。 肖想举枪弯腰瞄准，还击两枪，对手也还击两枪,肖想右脸被子弹擦中。 萧问剑听到对方退弹夹的声音，飞速跑出来，抢过黄炳南的手枪，举枪瞄准，连开两枪，对方中枪，手枪落地。 肖想也举枪冲上去，连开两枪，对方倒地，肖想捡起对方的手枪，将手枪的保险关闭，插入自己的腰带上。 萧问剑看到鲜血从黄炳南的身上涌出来，急忙喊：“陈新泉，报警没有？” 陈新泉在包房里喊：“报警了，也叫救护车了。” 萧问剑关上自己手中手枪的保险，放回黄炳南的枪套，抱着黄炳南，跑回包房，将黄炳南放到沙发上，找到自己的书包，从书包里拿出止血带，黄炳南的血已流满沙发。 萧问剑知道，黄炳南目前需要止血，否则救护车还没有到，黄炳南就先失血过多而死。萧问剑同学基本读完中医和西医的本科教材，也对几十种急救手册倒背如流，可实际操作经验太少，萧问剑拿出手机，一边打视频电话给上官明睿，一边手忙脚乱地用止血带给黄炳南制血。 血没有止住，上官明睿也没有接电话，萧问剑又打视频电话给路军，继续手忙脚乱地制血。 萧问剑一边制血，一边祈祷：“快接，快接！” 计安国和肖想跑过来，看清萧问剑在止血，计安国连忙问：“萧问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快叫救护车，快点，两台救护车！”萧问剑急哭了。 视频电话终于通了，路军出现在手机，看到萧问剑的熊样，不满地问：“大中午的，你哭什么？” 萧问剑制住哭，将手机镜头对准黄炳南小肚子上的枪伤：“老路，快救命！这个警察中枪了！” 路军好像没有睡醒的样子，打了个哈欠说：“我给你的书，你看完了吗？” 萧问剑着急地问：“什么书？英文还是中文？” 路军不耐烦地说：“当然是英文的。” “没有看，快说，怎么办？” 路军不满地说：“书到用时方恨少，你有什么工具？” “制血钳，制血带。” “听我指挥吧，你这个笨蛋！” …… 肖蒙带着大队人马来了，控制住局面。 救护车来了，众人将黄炳南抬上车，送到医院。 肖蒙跑进医院副院长办公室，对蒙院长说：“蒙姨，我们的警察同志怎么样？” 蒙院长摇摇头说：“我刚才去看了，已给你摇人了，我们医院肯定做不了这种手术。” “为什么，你们医院以前没有做过吗？” “做过一例，不过是十四年前。” “十四年前？十四年的医生吗？” “早退休了，现在也不在南境居住。你别着急，我们向省城求援了，已经在帮我们找人。” “这就好！” “这种枪伤，一般还没有到医院就失血过多死了，不，大部分救护车还没到，人就大出血死了，这个病人，止血方法非常高明，肯定是专业人士，并且是高人子弟，但应该临床经验不丰富，手法比较粗糙。我已向急救中心打听了。” 蒙院长的手机响了，蒙院长接通手机说：“什么？你们把握不大？治安好，和这个手术有什么关系？哦，枪击案件少，实践经验少。好吧，你们搞不定，我们也没办法了。” 肖蒙紧张地问：“什么搞不定？” 蒙院长惋惜地说：“省城的专家看了片子，他们说搞不定。” 肖蒙愣住了:“啊？” 这时两个领导模样的人进来了，肖蒙连忙站起来立正：“韦市长、王区长！” 肖蒙给蒙院长介绍两位领导：“蒙院长，这是韦市长，韦市长也兼任我们市局局长。这是王区长，也是我分局的局长。” 蒙院长站起来和两位领导打招呼：“两位领导好，我们医院会尽全力抢救的，不过现在病人伤情比较严重，我们正在寻找合适的专家！” “啊？”两位领导都有些着急了。 肖蒙的手机响了，是肖想打过来的，肖蒙接通手机着急地问：“肖想，你没事吧？” 肖想在手机中说：“我只是擦伤，刚才萧问剑提供了一个信息，南都大学医学院的上官明睿可以治疗，他在美国做了好多例枪击手术，经验丰富。” 肖蒙对蒙院长说：“蒙院长，萧问剑说，他们南都大学医学院的上官明睿可以做手术，人家在美国经常做枪击手术。” 两个领导笑了，韦市长连忙对蒙院长说：“蒙院长，你核实一下是否属实，我来想办法去请上官明睿。” 萧问剑快虚脱了，一屁股坐到地上，对陈新泉说：“给我来杯可乐。” 容蓉将桌子上还没喝完的可乐瓶，递给萧问剑，萧问剑一口气喝了半瓶，陈新泉将萧问剑拉起来，笑着说：“老板，你太猛了，又是开枪，又是制血。” 萧问剑还有些发蒙：“我开枪了吗？” 陈新泉笑着说：“你肯定是吓傻了，肖想刚才说，人是你杀的。” “她是不是太紧张了，不是她和黄炳南开枪的吗？”萧问剑又喝了一大口可乐。 一名警察走过来说：“你们几个需要上医院吗？” 众人都说不需要。 警察继续说：“那一会跟我回去，协助调查。” 容蓉抱着萧问剑的包，紧张地说：“剑哥，你太紧张了，我帮你提包。” 容自立拉着容蓉，陈新泉扶着萧问剑，上了警车。 从警车上下来，萧问剑习惯地去抓书包，发现好重，容蓉连忙说：“我帮你拿！” 萧问剑摸了摸自己的书包，里面有硬硬的一大摞东西，感觉不对。萧问剑看到容自立和陈新泉都已下车，连忙说：“你们俩先进去，我和容蓉商量一下买什么手机。” 容自立拒绝：“容蓉，过几天妈妈给你买！” 容蓉强作欢笑说：“妈妈，你们先进去，我和剑哥商量一下，下午到哪玩。” “你快点！”容自立说完，和陈新泉走进了。 萧问剑抢过书包，打开一看，发现书包里，果然有一大包硬硬的纸，打开包装纸，里面是一大包美元，数了一下，共五万美元。 萧问剑紧张地问：“是刚才那两个人的？” 容蓉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小声说：“傅从政包里的！” 萧问剑想到自己父亲的案子，坚决制止：“你得交给警察！” 容蓉不好高兴了：“叛徒！” 萧问剑耐心地将十四年前620案的猜测说了一遍，容蓉惊讶地问：“你肯定小车后备厢有美元？” 萧问剑点点头说：“美元面值高，又是硬通货，容易携带，上次搞出好多人命，这次不能再出问题了。” 容蓉一个初三女孩，不知天高地厚，又穷怕了，坚决反对：“我不，你答应我了。” 萧问剑反问：“我答应你什么了？” 容蓉撒娇道：“你说，如果有人打黄炳南一枪，你给她外甥九万。” 萧问剑想了想，自己还真说过这话，不好反驳，转移话题：“刚才还有一个人叫什么名字？” 容蓉听见萧问剑的口气放缓，觉得多了些希望，高兴地说：“傅从龙，我听警察说的，我爸爸的堂哥，但我没有见过。” 萧问剑继续问：“和傅从政是什么关系？” 容蓉回答：“傅从政是我爸爸的弟弟，我的叔叔，我见过两三次。” 萧问剑看着这个可怜的孩子，继续问：“你见过你爸爸没有？” 容蓉平静地说：“我妈说我见过，但我不记得，十四年前他坐牢时，我才一岁多。” “你为什么和你妈妈姓？” “我不知道！” “听我的，把钱交给警察，我答应给你九万，今天先给买个新手机，余下的晚一点给你。” “你有九万吗？我不信。” “我真有九万，给你看我的手机。” 萧问剑拿出手机，打开邮政储蓄银行的手机银行，出示给容蓉，容蓉数着手机银行的数字，惊讶地说：“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我爸爸的抚恤金，用人命换来的。” 这时容自立回来了，看见两人在说悄悄话，连忙问：“你们在干嘛？” 萧问剑指着书包的美元说：“我正在动员容蓉，将这个钱交给警察。” 容自立走过来，看到美元，紧张地问：“哪来的？” 容蓉解释：“我叔叔傅从政包里的。我刚才去拿手机，在他包里发现的。” 容自立马上做出决断：“容蓉，和我进去，交给警察。” 容蓉指着萧问剑骂道：“剑人，你这个叛徒！” 萧问剑从书包里拿出美元交给容自立，容自立一手拿钱，一手拉着女儿，进了公安局。 萧问剑的手机响了，上官明睿在手机中说：“萧问剑，你给我找的好事，但今天好像没有高铁了。” 萧问剑紧张地问：“有没有航班？” 上官明睿遗憾地说：“早就停了，我查了一下，只有普通火车，最快要后年中午才到。” 萧问剑蒙了：“啊？您等等，我想想办法！” 萧问剑挂断手机，想起苏梦话，目前有四个可靠的盟友：古井松、苏梦、夏雨桐、童真。于是拨通童真的手机：“童警官，你好，忙吗？” 童真在手机中说：“忙啊，在约会！” “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挂了。” “等等，你一定有事，说。” “我在南境市，这里有一个女警官受了枪伤，非常严重，他们当地医院和附近的医院，没有医生能够做这个手术，我联系了南都大学医学院的上官明睿，他可以做，但今天没有高铁了，也没有飞机票，普快火车有点来不及，你能不能帮忙想想办法？” 童真想了想，这厮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于是问：“老实交待，你对中枪的女孩做了什么？” “她一个警察，我能对做什么，我又敢对她做什么？” “切，我还不了解你，我还是女警，你对我做了什么，我还不知道？老实交待！” “我就骂了一句。” “骂了哪一句？” “欺压良民，得心应手，遇到真正的坏人，全身发抖！” “哈哈！萧问剑，你也有今天，你不用管了，回来请我吃饭，我挂了！” 萧问剑看着手机，呆住了，心想：“你几个意思？到底行不行？” 上官明睿看到面前的两台警车，愣住了，一台警车的驾驶室，下来一个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女警官，客气地问：“哪位是上官明睿教授？” 上官明睿客气地说：“我是上官明睿，您是？” 童真立正敬礼，客气地说：“我是市公安局刑侦支队一大队的童真，我接到命令，送您到机场，你们有几个人？” 上官明睿回答：“我们有四个人，都到齐了。” 童真打开警车的后备箱和后排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上车。” 上官明睿和闫海涛将行李放到警车后备箱，上了童真的警车后排，另外两个同事上了蒋大治开着的警车，警笛响了，两台警车出发。 车开了一会，上官明睿好奇地问：“童警官，您有没有搞错，这是到机场的方向吗？” “肯定是，您放心，飞机是六点起飞，七点半可以到达南境市。” 上官明睿和闫海涛互相看了一眼，上官明睿问：“海涛，南都有几个机场？” 闫海涛小心地说：“我在南都读了八年博士，只听说过一个机场。” 童真安慰道：“我是警察，不会骗你们两位医生，这是第二个机场，你们到了就知道了。” 两人这才放心。 警车直接开进了机场，停到飞机前面，上官明睿和闫海涛下车，看到眼前的飞机，惊呆了！ 上官明睿对闫海涛说：“海涛，你给萧问剑发个信息，童警官送我们到了机场了，我们七点半到南境。” 肖蒙和小郜在前车的引导下，进了机场，看到运输机减速而来，小郜看着肖蒙，好半天才问：“肖队，您来过这个机场？” 肖蒙笑了：“没有，我也是第一次进这个机场。” “这个萧问剑，是什么大神？” “不知道。” “傅从龙也是比傅从政排名还靠前的a级通缉犯，我们这次要立大功了。” 肖蒙想到躺在医院的黄炳南，叹口气说：“老计说的对，平平安安才是真。” 萧问剑正在陪容蓉买手机，容蓉指着新款iphone，高兴地对店员：“我要看最贵的！” 萧问剑制止：“你一个初三的学生，买什么最贵的，最新款的，最便宜的。” 容蓉不答应了：“我不，你是一个骗子，一个大叛徒！” 女店员笑了，指着柜台上的手机说：“最新款的iphone，我们店有三款，都在这里，两位慢慢看看。” 萧问剑指着最便宜的说：“有什么颜色？你选一个！” 这时萧问剑的手机响了，是闫海涛打过来的：“萧问剑，你还在南境吗？” 萧问剑紧张地问：“你们买到票没有？” “买什么票，我们没有买票啊。” “啊？你们还过来吗？” “我们已到了医院啊，正在准备手术，晚上你请我们吃宵夜！” 萧问剑跳了起来：“好，太好了，做完手术给我电话！” 手机传来上官明睿的声音：“手术时间会很长，要不你请我们明天喝早茶吧。” “明睿老师，太好了，明天早上我到医院来接您！” 容蓉见到萧问剑的兴奋劲，也兴奋地说：“我要最贵的！” “随便，反正就是九万块，花完了就没有了！” 夜宵摊，萧问剑正在点菜，容蓉正在玩新手机，两个小女生走过来，和容蓉打招呼，萧问剑看着容蓉问：“你们同学？” 容蓉点点头。 萧问剑看着两个小女孩，问：“一起吃点？” 两个小女孩看向容蓉，容蓉问道：“你请客？” “当然，随便点！” “不在那九万块中？” “当然不在。” 两个小女孩看见容蓉的新手机，其中一个兴奋地问：“新手机？” 另外一个同学看了一眼，小心地问：“iphone？” 容蓉点点头。 萧问剑将菜单递给两个女生，客气地说：“我只点了两个人的，你们想吃什么，再点吧，多点点，你们这三人，一个比一个瘦，营养不良。” 容蓉一边玩手机，一边说：“你不害怕我们吃穷你？” “切，就你们三个小肚皮！”萧问剑说完，从书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打开电脑开始看资料。 一个小女生问：“你看什么？是玩游戏吗？” 萧问剑头也不抬：“看书！” 另外一个女生说：“切，就会装，现在不是暑假吗？” 萧问剑继续埋头看资料：“书到用时方恨少，快点菜吧！” 服务员开始上菜了，容蓉收起手机，一个女生拿过容蓉的手机观看，容蓉走到萧问剑面前，仔细看了看笔记本电脑，不高兴地说：“有机化学？你有病吧！” 一台警车停下来，陈新泉、肖想、计安国、肖蒙下了车，萧问剑看见肖想脸上的纱布，一本正经地说：“想姐，要去磕三个头，比瘦脸针的效果强多了。” 四人都笑了，计安国坐下，指着自己的胳膊上的纱布，学着萧问剑一本正经地说：“我可以休好长时间的假了，我也得磕两个。” 容蓉生气地站了起来，骂道：“萧问剑，你是个叛徒！” 然后跑开了，另外两个女生见，也站起来跑了。 萧问剑莫名其妙看着三个孩子跑远了。 肖想不满地说：“你们两个能不能积点口德，傅从龙和傅从政，毕竟是容蓉的前辈。” 萧问剑想想，自己确实考虑不周，给容蓉发了个信息：“对不起，明天早上请你们喝早茶，具体位置我再发给你。” 陈新泉汇报：“容蓉的外婆和妈妈，已经送去住院了，也安排了护工。” 萧问剑表扬道：“好，办得不错！” 计安国拿起一杯可乐，站起来说：“萧问剑，大恩不言谢，如果不是你今天扔个茶壶，我可能挂了。” 萧问剑也拿着可乐杯站起来，和计安国喝一杯，继续一本正经的说：“茶壶赔给餐馆没有？” 众人大笑。老计坐下，又给萧问剑倒了一杯可乐：“我明天去赔。” 萧问剑用手指敲敲桌子，表示感谢：“刑法说，这是紧急避险，可以不用赔。” 老计笑笑说：“茶壶没几个钱，我还是赔了吧。” 几个人边吃边聊。 肖想静静地看着肖蒙，温柔地说：“肖蒙，我会不会变成丑八怪？” 肖蒙也是满眼温柔：“不会，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漂亮的。” 肖想担心地说：“我上有老，下有小，肖队长三十多岁，正是钻石王老五。” 萧问剑继续一本正经地说：“云星医美不错，可以帮你整容成小姑娘，我给你介绍一下，她们会给我提成！” 众人再次大笑。 肖想骂道：“萧问剑，你也没个正形。” 萧问剑继续一本正经的说：“想姐，你看你们两个都姓肖，多好，以后孩子都不用争姓！” 计安国也附和：“是啊，五年多了，人生苦短！” 肖蒙拿起可乐杯，和萧问剑喝了一杯：“老计，你安排人帮一下萧问剑吧，只要不违法违纪！” 第164章 寻找父辈的足迹 2022年7月25日早上 酒店餐厅，萧问剑正在看电脑，陈新泉带着容蓉等三个小女孩过来，萧问剑看着容蓉说：“我忘了，你外婆和妈妈住院，你一个在家，不害怕？” 一个小女孩说：“昨天晚上，我们三个人住在一起。” 陈新泉给三个孩子倒完茶，对萧问剑说：“修个面包车，花了一万多，值吗？” 萧问剑肯定地说：“值，当然值，我们两人开回去，开公司还用得着。” 容蓉不客气地说：“萧问剑，你不要装了！” 萧问剑抬起头，看着容蓉，不解地问：“我装什么？” 这时萧问剑的手机响了，是肖想打过来：“萧问剑，你先帮我点菜，我去接医生，领导们要来过。” “总共几个人？” “我也不知道，你先按十个人点吧。” 萧问剑心想，医生和领导十人，我们这里五个，对陈新泉说：“新泉，你和容蓉先点菜，按十五个人的标准，领导要来。” “什么领导，什么标准？”陈新泉一个大三的学生，对这些也不太懂。 “可能是他们区公安分局的领导和医院的领导吧，你不管，客无二待，按十五个人，不，按十六个点两桌，标准中高档。”萧问剑挥挥手，继续看电脑。 陈新泉和容蓉商量了一下，带着三个女孩，找服务生点菜去了。 陈新泉还没有回来，肖想带着上官明睿和闫海涛等六个人过来了，萧问剑连忙站起来，对上官明睿说：“明睿老师，麻烦您了。” 肖想问：“萧问剑，点菜没有？” “他们几个孩子去点了，马上就回来。” 肖想客气地说：“几位医生，请坐，马上就上菜，我去看看。” 上官明睿对萧问剑说：“萧问剑，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南境一医蒙院长，这是他们骨科的石主任，这是我们医院神经外科主任伏三英，埋伏的伏，三英战吕布的三英，是你爸爸的本科同学。” 萧问剑大吃一惊，连忙问：“伏主任，是真的吗？” 心想，到底是科室主任，还是科室副主任，是主任医师，还是副主任医师，医院的这个主任，变化范围太大。 伏三英伸出手和萧问剑握手，给萧问剑解释：“是真的。这是刘博士刘医生，我的学生，我年龄大了，只能当助手了。” 萧问剑和刘医生握手。 伏三英看着萧问剑说：“你和你爸爸很像，你爸爸、段昌义、云思容、我，我们四个，是在一个本科班。这台手术工作量比较大，需要好的神经外科医生，上官教授找我推荐两个，我听说是你介绍的，自己带着学生过来了。” 萧问剑连忙感谢，伏三英继续说：“段昌义和云思容留校硕博连读，我是考上南都大学医学院硕博连读，以你爸爸的成绩，可以和我一起读硕博的，可你爸爸死活要回老家结婚，唉，后来他回来时，也才26岁，再读硕士和博士也来得及。但他给我讲，你还和奶奶住在他侄儿的房子里，非常尴尬，因此需要先工作买房子，将你和奶奶接过来，但房子刚买好，还没入住…哎，好在你回来了！” 萧问剑暗自心惊，心想，这事怎么也没人和我讲啊？ 闫海涛冲萧问剑招招手，向卫生间方向走去，萧问剑跟上，闫海涛边走边说：“你给我说的事，我查了病历，傅从军是2008年6月19日0:35送到南境市第一人民医院的，主刀的医生是蒙医生，就是今天蒙院长的父亲，已退休，一助就是今天的石主任。” 萧问剑惊讶地问：“你没有看错日期？不是6月20日凌晨？” “肯定没错，你可以问一下石主任。我用手机拍了个照，已发给你。”闫海旭说完，走进卫生间。 萧问剑回来，对石主任说：“石主任，打扰一下，您还记得十四年前，治疗一名身中两枪的人吗？” 石主任得意地说：“我怎么会忘记？那是2008年6月19日凌晨，我正准备睡觉，收到蒙主任的电话，我就赶到医院，蒙主任还从省城摇了两名医生，做完手术，都晚上七八点了。不过没有今天这样有成就感，听说伤员是一个…一个犯罪嫌疑人。” 肖想、陈新泉和三个孩子回来了，服务员开始上菜，这时从外面来了一大串人物，肖蒙连忙给萧问剑介绍：“这是韦市长，兼我们市公安局局长，吕市长，主管教科文卫的，王区长，兼我们区公安局局长…” 肖蒙还在继续介绍，萧问剑却站着发呆，想不明白，这么多大佬，和自己一个穷学生有什么关系，应该是来看上官明睿这些医生的，只得客气地笑着点头，领导们也热情地和萧问剑握手。 蒙院长又介绍医生们给领导认识。领导们和萧问剑、医生以茶代酒，喝了几杯茶，走了。 肖蒙悄悄地介绍一名四五十岁的警察给萧问剑认识：“萧问剑，这是老赵，当年参加了行动，让老赵带你去参观当年的路线。” 萧问剑连忙感谢，和老赵加了微信。 上官明睿好奇地问：“萧问剑，你到这里来干嘛？” “这不一个亲戚的孩子放暑假了吗？我送孩子到奶奶家，顺便逛逛。” 上官明睿语重心长地说：“萧问剑，我看了你的止血，虽然算不上完美，但对一个还没上大学的孩子来说，太不容易了，你不当外科医生太可惜了，别折腾了，好好读书，考我的研究生，当然，考伏主任的研究生也可以。” 一直不说话的闫海旭，突然说：“萧问剑同学准备开一个公司，研发出手术机器人，将我们这些外科医生全部饿死！” 众人大笑。 上官明睿笑着说：“我们上午休息一下，下午坐高铁回去。萧问剑，你什么时候回去？” 萧问剑回答：“我再逛逛吧，估计是明天回去。” 萧问剑告别众人，上了老赵的车，陈新泉开着面包车跟着。老赵说：“我先带你去看看当年的现场。” “多谢！您现在还是在缉毒支队吗？” “我在治安支队，我们这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缉毒工作不超过十年。” “太危险了？” “是的。” “我听说老计工作了好多年？” “那是他自己的强烈要求，五年前，容自荣打死了他的老婆，他较上劲了，发誓要抓住容自荣。” “我听说十八年前，他的儿子被打死，是真的吗？” “是真的。” “他儿子当时多大，怎么被打死的？” “他当时是我们市局技侦支队的法医，周末带着几个月的儿子在公园玩，遇到警察追捕一名嫌犯，从他身边跑过，他伸腿勾了一下，结果嫌犯掏枪打了一枪，将他儿子打死。” “然后呢？” “然后他申请调到缉毒大队，五年后，在工作中将当年嫌犯抓获。” “这事不完了吗？他后来为什么继续留在缉毒大队？” “是完了，他在缉毒大队工作满六年后，调回技侦支队。他们夫妻后来又生了一个女儿，女儿现在也该初中毕业了，五年前的一个周末，老计、肖蒙、肖想他们三家在城外的一个山庄聚会吃饭。” “他们三家是什么关系？” “肖蒙和黄炳东是高中同学，老计老婆姓黄，和黄炳南黄炳东爸爸好像是堂兄妹。又都在一个系统中工作，来往就比较多，当时傅从政和容自荣被警察追捕，慌不择路，逃到山庄，这两人可能认识老计，当时就开枪，老计中了一枪，不过不严重，但肖蒙老婆、黄炳东、老计老婆三人死亡。当时是业余时间，大家都没有带枪。大队警察到来之前，这两人逃跑了。” “后来肖蒙、肖想、老计，就申请调动到缉毒大队了？” “是啊。公安局这碗饭，也不好吃。老计特别感谢你，你让他报了一半仇，他还说，如果你当时不砸一茶壶，他当时可能也交待了。如果他不是在住院，他肯定来了。” “你和老计熟吗？” “我们是高中同学，也是警校同学，又在一个大单位工作，你说我们熟不熟。” 很快到了一个小山，老赵将车停在了停车场，下了车，给萧问剑介绍：“当年这个停车场还没有铺水泥，只有沙石，是个免费停车场，主要是大货车停车的地方。我们就在这里抓获了交易双方，卖方领头的，被南都来的警察打死，买方负责人傅从军也被打了两枪，南都来的医生检查后，发现傅从军还没有死，就帮傅从军急救之后，送到医院。” 陈新泉给两人各递了一瓶水，萧问剑说：“我们转转吧。” “好，这里变化不大。” “是救护车送过去的，还是警察送的？” “我们一个辅警送的，车和司机，都是我安排的，我当时就在现场。” “当时现场负责人都是谁？” “南都领头的姓黄，叫黄…” “黄海兵。” “对，还两个领导，一个姓云，一个姓…” “姓林，林志远。” “对，林志远。” “你们这边的负责人是谁？” “支队长雷靖山。” “副支队熊有福没有来？” “没有，他当时在局里支援。” “被打死的人叫什么？” “忘了。” “是谁开的枪？” “这个真不知道，当时我只在外围负责警戒，我进来时，行动已结束，那名医生和护士正在给傅从军急救，其他人已被抓获。” “你们这边有没有谁知道，是谁开枪的？能不能告诉我？” “这个我不知道。” 萧问剑跟着老赵四处转了转，这个山不大，只有树木和杂草。 萧问剑继续问：“当时清点缴获物资钱财的，除了雷靖山，还有谁？” “我也参加了。” 萧问剑又问了一些细节，发现和容自昌报道的差不多。 三个人回到停车场，萧问剑又问：“当年送伤员到医院的人叫什么？我能见见吗？” “可以，我帮你打个电话。”老赵打电话时，萧问剑从面包车拿出两盒茶叶送给老赵：“这是我家乡的茶叶，请尝尝。” 三人开车到了一家茶馆，几个男人正在喝茶，老赵介绍：“老侯，这是萧问剑，他父亲是十四年前救傅从军的医生，来向你了解点情况。” 萧问剑连忙热情地和老侯问好，老侯介绍了当年他开车送医生、护士和傅从军到医院的事。萧问剑继续问：“当年你们送傅从军到医院，有没有人安排保护？” 老侯介绍：“当然有，特警支队八个人，两台车。” 萧问剑又问了是哪八个人，老侯说了几个，还有几个想不起来了。 萧问剑也没有发现什么疑点，又问：“老侯，你当时有没有发现什么比较奇怪的地方？” 老侯回答：“没有啊，怎么了？” 陈新泉介绍说：“后来在回去的路上，他爸爸坐的车，被撞到水里了，三个人死了，一个人没有找到尸体。” 老侯想了想说：“你不说我都忘记了，他们回去后，有一个姓黄的，来找过我。” “是姓黄的警察吗？”萧问剑心想，这回终于有了新发现。 “是，第一次还给我看了警官证。” “是一个人来的吗？” “开始是两个人，后来是一个人。” “来了两次？” “是的。” “姓黄的应该是黄海兵，另外一个警察姓什么？” “忘记了，十多年了。” “都是什么时间来的？” “第一次好像是第一年，8月份，对了，当天奥运会开幕，我当时还在想，这两人不看奥运会，跑到我们这里来干嘛？第二次是第二年，也是夏天，具体时间忘了。” 萧问剑又问了一些问题，再也没有什么发现。回到面包车，拿出几罐茶，给喝茶的男人每人送了一罐。然后给老侯留了联系方式，让老侯有什么发现联系他。 萧问剑告辞，正要出门，一个比老侯高的男人说：“等等，当年我也是辅警，在外围巡逻，发现了点奇怪的事。” 萧问剑大喜，连忙问：“您贵姓，当年发生了什么？” “我也姓侯，我和老侯是一个村的，当年我和另外一个辅警在外围巡逻，发现一辆小货车，停在马路边，我们就停下来抄牌，准备搞点罚款，这时，熊有福一个人开车过来了，看到我们在抄牌，就让我们走了。“ “是几点？” “两三点左右，具体时间我有些记不清了。” “你确认他是一个人吗？” “可以肯定是一个人。” “和你一起巡逻的人叫什么，有没有联系电话？” 高个老侯拿出手机，萧问剑拍下另外一个巡逻人的姓名和手机号码。萧问剑又要了高个老侯的微信和手机号码。 萧问剑看向老赵，问道：“你不是说熊有福没有参加行动吗？” 老赵介绍道：“行动十一点多结束了。” 萧问剑又问矮个老侯：“你送我爸爸他们到医院是几点？” “十二点多，我送你父亲和那个护士到了宾馆，回到家已经快两点了。” “是哪家医院？” “市一医。” “您还记得是哪家宾馆？” “记得，西郊宾馆，大领导和外宾来了，都去那里住。” 萧问剑又问了几个问题，对老赵说：“我能到他们当年住的西效宾馆去看看吗？” “可以，今天陪你了。” 到了西郊宾馆，萧问剑发现确实比较偏僻，萧问剑在手机查了一下当前位置与南境市一医的距离，确实要近一个小时，三人停好车，问了半天，终于找到保卫部王经理，王经理听到萧问剑的来意，惊讶地说：“你们怎么又想起查这个事？” 萧问剑想起老侯的话，小心地问：“还有谁来吗？” “当年开奥运会时，就有两个人来查过，还找我们复制过监控。” “哪两个？” “记不清了，不过我们有记录。如果你们有需要，我们可以到档案室去找找。” 萧问剑大喜，连忙说：“多谢多谢！当年的监控记录还有吗？” 王经理说：“按规定监控只保留两年，但如果公安部门来查过，就长期保留，这个监控我们应该还有，你们等会，我去查查。” 萧问剑继续问：“当年的住宿登记还在吗？” 王经理说：“肯定在啊，你们如果需要，我一起借来。” 萧问剑狂喜，连忙说：“太感谢您了！” 王经理带三人到了档案室，从里面找出住宿登记和来访登记，以及复制监控的登记，并且找到当年复制的监控，监控虽然不太清晰，是停车场到房间的监控，但可以看到苏梦和一位年轻男子在6月19日1:21从一台警车里出来，走向房间。萧问剑好多年没有见到父亲的样子，对父亲的记忆已经非常模糊，看到这名年轻男子，认出这是自己的父亲萧闻道，萧问剑眼泪都快流出来。 萧问剑继续查看监控，发现第二天中午，也就是6月19日12:31，众多警察走进了大巴，萧闻道和苏梦一起走进了大巴。然后是大巴和小车驾离的画面。 萧问剑好奇地问：“老赵，他们6月19日中午就离开了西效宾馆，这是到哪里去了？” 老赵说：“我问一下吧，后来我也没有管了。” 陈新泉拿着来访登记，指给萧问剑看，是2008年8月8日的，登记本非常清楚地写着来人姓名：黄海兵、蔡进南 萧问剑又看到住宿登记，找到当年父亲的签名，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下来。 陈新泉拍萧问剑的肩膀，安慰道：“兄弟，挺住，我们快要找到真相了。” 萧问剑擦了一把眼泪，给苏梦和武胜利发了一个信息：“2008年6月19日中午，你们从南境市西郊宾馆出来后，到哪里去了？” 陈新泉对王经理说：“王经理，老赵，你们抽烟吗？我们到外面抽一支烟，让他在这里再看一下吧。” 三人出去抽烟了，萧问剑趁档案员不注意，对来访登记和住宿登记连连拍照，又对来访登记朝后翻，终于在2009年8月16日找到黄海兵的来访记录，萧问剑再次拍照。 萧问剑继续查监控，在2008年6月19日2:18分，看到两个男人上了小车，小车是南都市的警车牌照。6月19日4:36分，这辆汽车停下来，这两个人从车下来，绕着车走了两三圈，向房间方向走去。 萧问剑将小汽车进出的视频反复对比观看，并用手机录像，得出结论：回来时，后备箱放了很重的东西，警车轮胎明显压得更深！ 王经理、老赵和陈新泉回来了，王经理问：“看完了没有？”萧问剑说：“我看完了，谢谢！” 萧问剑看到武胜利的信息：“6月19日中午坐车离开后，向东北方向坐了四个小时左右的车，在一家武警招待所住下，招待所具体名称和位置，我忘了。” 萧问剑对老赵介绍了武胜利的信息，问道：“能找到是哪家招待所吗？” 老赵大吃一惊：“四个小时车程，肯定出了我市，我帮不上忙了。” 萧问剑想了想，将武胜利的消息转发给苏梦和计安国，然后说：“麻烦王经理了，也到了饭点，这里有饭吃吗？我们就在这里吃点吧，我请客。” 王经理说：“这里的饭不好吃，还贵，我带你们到不远处的小餐馆吧。” 三个人跟着王经理到了一家小餐馆，开始点菜，萧问剑趁上菜之前，送了王经理两盒茶叶，加了王经理的微信和手机号码，菜上了，果然味道不错。 正吃着，手机响了，是苏梦打过来的：“小剑，我知道那家武警招待所在什么地方，叫什么名字，我刚才在手机上查了，还有这个地方，我发给你具体位置。” 萧问剑大喜，查了一下具体位置，发现真的有四个小时左右的车程，但在地图上，这家招待所不营业了。 萧问剑心中拨凉拨凉的，将手机给三个人看了看，说：“这地方好像废弃了。” 陈新泉问：“那怎么办？去看看吗？” 老赵说：“那里太远了，我就不去了，我吃完饭回去了！” 萧问剑说：“感谢两位，我们自己想想办法吧。” 萧问剑说完，心想，应该找谁查一查？于是将苏梦发的招待所信息，发给了计安国、白云飞、童真，委托他们查一下。 第165章 废弃的招待所 四个小时后，到了招待所，萧问剑下了车，看到明显荒废的招待所，头顶七月的骄阳，心中拨凉拨凉的。 陈新泉也下了车：“怎么办？” 萧问剑说：“我们先转转吧。” 萧问剑仔细看了一下，能够找到当年的前台，根据苏梦以前的介绍，找了一下停车场，果然在前台到停车场的地方，找到许多蔷薇，萧问剑甚至找到一支带有蓝色丝带的蔷薇，萧问剑找到一根铁棍，将带有蓝色丝带的蔷薇挖出来，用一个废弃的花盆装到面包车后备箱，还给这个花盆浇上矿泉水。 陈新泉问：“我们是回去？” 萧问剑还没开口，手机响了，是计安国打过来的：“萧问剑，我帮你查了，找到了招待所当年的保卫干事张迈，我将他的地址和电话发给你。” 萧问剑大喜：“麻烦发给我。” 萧问剑给张迈打了电话之后，对陈新泉说：“车程还有近一个多小时，我们去吧。” 一小时四十分钟后，萧问剑和陈新泉在一个小县城找到张迈。 张迈四十多岁，萧问剑和张迈握手：“张迈同志，我是萧问剑，你好，你好！” 张迈热情地说：“你好，你好，刚才警察给我讲过。” “这是我同事陈新泉，也到饭点，我们找个地方吃晚饭吧，我请客。” “也不知今天的餐馆能不能开门，我先打个电话问一下。”张迈说完，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后挂断电话说：“可以吃饭，只是要到马路上吃，没有空调？” “为什么？” “禁止堂食。” “行吧，我们在车上吃，车上有空调。” 张迈笑着说：“这个主意不错。” 三人坐着面包车到了一家餐馆，果然好多人在马路上吃饭。 年轻的女服务员小跑过来，服务员显然认识张迈：“张队长，今天怎么有空？”口上虽然客气，但却没有请三人坐下。 “萧老板请坐，陈师傅请坐！”张迈请两人坐下，对服务员不客气地说：“你这个没眼神的，这是萧老板，南都的大富豪，这是陈新泉，萧老板的司机。” 服务员耻笑道：“大富豪会坐一个破面包车？你前两次的单还没有结帐，这次不会又赊账吧。” 萧问剑举手说：“前两次欠多少，我一起结了。今天我请客。” 服务员高兴地说：“是吗？看来真是富豪，喝什么茶？” 张迈不客气地说：“菊花，这天气，热死了。” 服务员小跑走了，很快拿来菊花茶，陈新泉建议道：“马路上太热了，我们搬到车上吃吧。” 服务员挖苦道：“该不会是想将我们桌子和椅子，也骗走吧。” 萧问剑有些不高兴了，不耐烦地说：“前两次总共欠多少？” 服务员将单递给来：“三百七十六。” 萧问剑疑惑地问：“是一顿三百七十六，还是两顿总共三百七十六？” 服务员客气地说：“两次总共三百七十六。” 萧问剑拿出手机问：“付款码在哪？” 服务员将手里的菜单翻过来，指着二维码说：“扫这个！” 萧问剑扫描支付之后说：“付了一千元，你给我们上菜，陈新泉，我们将桌子凳子搬到车上。” 说完，萧问剑搬小桌子，陈新泉拿了三个塑料凳子，两人向车上走去。 服务员显然第一次见到这种客人，高兴地说：“张队长，这人还真是大富豪。你还点菜吗？” “点，点，当然点。”张迈高兴极了，连忙点菜，又点了几瓶啤酒。 服务员笑着说：“这也没有六百多啊，剩下的算小费给我？” 陈新泉回来了，对两人说：“我们开车，不喝酒，来两瓶可乐。我们老板说，有多的钱，留下来给张队长当宵夜。不够的话萧老板再买单。” 服务员对张迈伸出大拇指，夸奖道：“张队长，你这个朋友太够朋友了。” 服务员很快上菜了，陈新泉帮张迈倒上啤酒，张迈帮萧问剑和陈新泉倒上可乐，三人在面包车里开始吃菜，张迈笑着说：“不好意思，让两位看笑话了。” 萧问剑不以为然：“不过几百块，小事，张队长不用放在心上。” 张迈详细介绍：“我家在这里，我是辅警编制，目前主要做维护秩序，孩子在英国读书，每年要花三十多万，老婆在当临时工，老婆以前每天的费用是六百，后来下降到五百，最后下降到三百，今年的费用一分钱都没有发。家里有些周转不灵了。” 萧问剑拿出手机说：“我们加个微信，南都有个基金会，如果孩子的学费生活费确实有困难，可以申请助学贷款。” 张迈加了萧问剑的微信，不好意思地笑了：“这不好吧，我们今天毕竟第一次见面。” “相见就是缘分，你将孩子的电话、电子邮件、微信号，发给我，我让孩子直接找基金会，基金会本来就是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张迈大喜，将儿子的微信号转发给萧问剑。 萧问剑将自己的主要问题说了之后，张迈说：“那天他们四点多到的，他们占一栋单独的楼，一楼有前台，前台旁边就是保安室，我当天就在前台值班，到了之后，休息一会，六点开饭，吃完饭从前台拿了十多副扑克玩，第二天早上七点多就走了，期间除了那名医生和护士，其他人没有离开楼。” 萧问剑惊讶地问：“医生和护士干嘛去了？” 张迈说：“就在招待所旁边的小山上逛，对了，还采了不少野花野草。” “其他人为什么没有出去？” “其他人带了武器，一怕吓着别人，二怕丢失武器。” “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我当天值班，后来南都有警察来找过我。” “什么时候的事，来了几个人？都是谁？” “第一次来了两人，一个叫黄海兵，另外一个姓蔡，是2008年8月份，奥运会开幕那几天。第二次是黄海兵单独来的，时间是第二年8月，具体日期我记不清了。” “黄海兵还问你什么了？” “第一次来的时候，他从前台那里拿了一个小本子，据前台说，是那个医生忘记在前台的。” 萧问剑大喜了，这个小本子，很可能就是密钥，连忙问：“你和服务员知道小本子是什么内容？知道标题也行。” “我不知道，我可以帮你问一下前台，我以前有她的电话。”张迈说完，翻出手机号码，拨了过去，发现是空号，对萧问剑说：“空号了，这人叫王丽莉，是我们当地附近的村民，因为占了地，过来当服务员的。” 萧问剑确认姓名和户籍之后，将相关信息发给计安国，让他帮助协查。 张迈接着说：“我再帮你找一下这个王丽莉。” “好，感谢！”萧问剑给张迈倒了一杯啤酒，给陈新泉倒了一杯可乐。 吃完晚饭，天已经完全黑了，张迈提醒：“现在形势紧张，不要到处乱逛，我带到你们到宾馆住下，明天再走。” 陈新泉笑着说：“萧老板还有没有事？如果没有事，我们连夜回去吧。” 萧问剑想想说：“我们走吧。” 张迈和服务员将桌子椅子拿下去，萧问剑告别两人，上车走了。 陈新泉一边开车，一边看着导航问：“我们不回南都？” 萧问剑说：“先到溪南县吧，我们去查一下熊有福的车祸现场。” 过了一会，计安国打来电话，告诉熊有福的基本情况，说熊有福在熊口镇没有什么亲戚了，熊有福妈妈在熊有福上高中时就病死了，他妹妹熊有爱在2001年自杀了，熊有福爸爸和熊有福的妹夫，被容自荣杀害了。 萧问剑紧张起来，问道：“容自荣杀害熊有福爸爸和妹夫，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容自荣杀害雷靖山三天后。” “雷靖山是哪一天死的？” “你不知道吗？骆小英没有给你讲？” “她没有提具体哪一天。” “是2008年6月28日凌晨。” 萧问剑心想，这在620后才一周啊，两者有没有关系？有什么关系？于是继续问：“熊有福和熊有爱，有没有孩子。” “熊有福没有孩子，但他妹妹有一个孩子，2007年才七岁，叫伊荣。后来和熊有福一家在溪东一起出车祸死了。” “熊有福妹妹熊有爱是为什么自杀的？” “好像是两口子吵架，具体原因我再查查。” 萧问剑委托计安国找一找熊有爱、熊有福、伊荣的照片和视频资料，计安国答应了。 挂断电话，萧问剑陷入沉思，调查有一些进展，自己最初的猜测，大方向应该没有错，但自己目前掌握的信息还是还太少，需要进一步完善相关信息。萧问剑心想，要不要找蔡进南问一下情况？ 萧问剑的手机响了，是上官弘义打过来，接通手机，上官弘义在手机里兴奋地说：“小剑，你在哪？” 萧问剑说：“我不在南都，今天的直播效果怎么样？” 上官弘义兴奋地说：“效果太好了，直播了不到一小时，针灸班报名八十多人，我们都不敢再直播了，我们根本忙不过来。” “八十多人不多，可以分两三期举办。” “明睿的想法和你一样，我们商量8月8号举办第一期初级班，为期三周，8月29日号举办第二期初级班，也为期三周。” “每期四十多人？” “是啊？有什么问题？” 萧问剑想了想说：“二叔，我提个建议，我们第一期只搞二十人，毕竟我们的师资力量不多，明睿老师和我又比较忙，奶奶年龄比较大，您一个人太辛苦。反正他们都交钱了，并不急在这几个周。” “这有什么区别？” “第一期中，可以找出几个学习快，头脑灵活的学生，给第二期来指点，师兄指点师弟，不是应该的吗？这样您的压力小一点，没那么累。” “这些人会不会找我们要钱？” “二叔，您大气一点，我们的培训班以后会走向全国，走向世界，到时您不可能事事亲为，肯定要培训几个徒弟来给您代劳，生活费、车马费和课时费，肯定要或多或少给一点。每个指导老师的课时费，要有明确的制度，亲兄弟，明算账。我们的目标，是要将蛋糕做大。” “课时费？” “是啊，老师讲课，都有课时费的。给小学生讲作业，每个小时多少，这都是有市场行情的。” “那我不是白忙活了？” “您怎么白忙活了，您拿大头，小头分点徒弟做课时费，培训学校就是这么玩的。” “你说的有道理，我和你奶奶商量一下。” “您和明睿老师也商量了一下吧，他的名气大，见多识广。” “好，谢谢你，你的公司，按约定付了百分之五，你自己需要吗？” “我不用了，我到时去当师兄指点一下吧。” “好，你回来再说。” 萧问剑挂断手机，心想，这个上官弘义，医术不高，格局小，完全是一个乡镇土郎中的作风。萧问剑想着想着，睡着了。 萧问剑被陈新泉推醒：“萧老板，到了服务区，你上不上洗手间？” 萧问剑看了一下手表，晚上九点多了，上完洗手间出来，加满油，萧问剑说：“我来替你开一会。” “你不是没有驾驶证吗？” “没关系，半夜三更的，没人查，我开面包车非常熟悉的。” “好，我正好困了，我睡一会，下个服务区就换回来吧。” 萧问剑开着面包车，上了高速，这个时间段高速公路上没有几台车，萧问剑正跑着欢，手机响了，萧问剑看到是视频电话，将手机递给陈新泉说：“帮我接一下。” 萧问剑刚想说用音频，陈新泉已接通视频，童真在视频中说：“萧问剑，你又在无证驾驶？” 陈新泉大笑问：“童真，有事？” 童真鄙视道：“无事就不能查岗了吗？” 萧问剑喊道：“我有女朋友了，别打我的主意了，管好你们家余公子就行了。” 白晓月的声音传来：“小剑，你回答正确，加十分！” 萧问剑好奇地问：“你们俩在哪？” 手机里传来麦小曼的声音：“我们在你的西餐厅吃晚饭，正准备回家，白晓月建议测试一下萧问剑同学，测试通过。” 萧问剑安慰道：“别玩了，早点回家，我马上进服务区了，让陈新泉开。” 白晓月不干了：“你明天还不回家，你为什么到溪南县，是去找小钿吗？” 萧问剑一阵头大，连忙说：“我们是办正事，去找一下陈光明，看一下熊有福的车祸现场，你在家里陪两个孩子。” 白晓月继续说：“我不同意，我也要去，明天我叫华仔开车送我到溪南。” 萧问剑无奈地说：“行，我约了溪南的交警明天九点到，我发具体地址给你。” 陈新泉挂断电话，萧问剑问：“新泉，你说南境的四个人，肖蒙，肖想，计安国，黄炳南，是不是故意刁难容自立？然后引傅从政他们出来。” “应该是的，你不是说她们都快没钱吃饭了吗？如果你不来给他们送银行卡，容自立和她妈妈两个看病的钱都没有。其实我能理解，如果我的家人被杀了，我也会想办法找凶手家属的麻烦，然后引凶手出来，这是一石二鸟。” “我师父告诉我，要将朋友搞得多多，敌人搞得少少，他们这种玩法不对。” “你的话也有道理，你真的给容蓉九万？” “我答应她了，这孩子太狡猾，得想个办法，对了，让她投资我们的公司。” “用得着这么麻烦吗？你只是一说，直接不给就行了，她不会较真的。” “我担心这孩子较真，直接赖账不好，不利于孩子的身心…” 话还没有说完，萧问剑的手机响了，陈新泉笑着说：“说曹操，曹操到，怎么办？” 萧问剑敲了敲蓝牙耳机，接通手机：“容蓉，奶奶和妈妈的身体怎么样？” “还在住院，我两个亲戚的尸体无人收，你给钱。” “这事我让警察处理，你不是直系亲属，可以不用管。” “他们以前帮过我们家，这次也是为我们家来的，我不能不管。” “可以，你去一下就行了，我让警察处理，你妈妈和奶奶都在住院。” “我不。” “也行，你去找肖想，我给她也讲一下。对了，你们为什么不搬家？” “搬家？我上学怎么办？外婆怎么办？我们的房子怎么办？” 萧问剑连忙说：“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这样，你的九万块，可以支付医药费、丧葬费、包括你的手机，余下的当我公司的投资，说不定以后你能够在南都买一套房子。” “切，我又不是小朋友，你不愿意给就算了！渣男，骗子！”容蓉挂断电话。 萧问剑自言自语：“为什么我说真话，没人相信？” 第166章 调查熊有福 2023年7月26日上午九点，溪南县一条河边。 萧问剑对一名刚从警车上下来的警官说：“您是刘操刘警官？” “我是刘操，你是萧问剑？” “是，麻烦刘警官了。”萧问剑和刘操热情地握手。 “客气了，骆小英专门给我讲过。这事已经过了十四年了，你怎么想起来还查？” 萧问剑简单介绍了自己父亲的案子，刘操点点头说：“子查父案，天经地义，当年我还不在交警大队，骆小英和我是南都警官学院的同学。” “你认识雷靖山吗？” “当然认识，雷靖山是我们的老师，非常帅气的，不然骆小英也不会爱上他。” 萧问剑指着脚下的河流说：“熊有福是全家都掉进这一条河里？” “是，我专门查过卷宗了，当年这条路还没有修好，原来的路在山上。”刘操指着山上的老路，继续说：“山高路弯，当时又下雨，天又快黑了，这个路段确实是多事故路段，车从山上冲下，直接翻滚到河中。这条河不远，就是南溪水。” 刘操指着远处的大河继续说：“南溪水以前是大江故道，现在虽然水量不能与大江相比，但当时是夏天，雨水太大。三天后，才找到车子，一个人都没有找到。估计当时是想下车逃命，被洪水卷到南溪水去了。太惨了，一家四口，孩子才八岁。” 萧问剑好奇地问：“不是说熊有福没有孩子吗？” “我查过，是他妹妹熊有爱的孩子，熊有爱在以前自杀了，据说自杀原因是小两口吵架，熊有福父亲和妹夫是被容自荣杀害的，熊有福的丈母娘也在车上。” 萧问剑心想，和计安国说的差不多，继续问：“熊有福开的车，是谁的？” “是我们溪南县公安局的。” “车子的价位是多少钱？” “这和多少钱有关系吗？” 萧问剑想了想说：“据我的了解，熊有福是一个低调的人，怎么会开单位的车？” “那时大家都穷，自己买不起车的。” “车子里有没有发现现金？” “一个包里有少量的现金和证件。” “现金共多少？” “不到一万。” 萧问剑又问了几个问题，从面包车拿出一袋茶叶，双手递刘操说：“这是我从南境带回来的茶叶，尝尝！” 刘操接过茶叶，客气地说：“要不到县里吃午饭？不然，骆小英要骂我待客不周了。” “不用了，我们还有事，下次到南都给我打电话，我让骆小英招待我们。” “哈哈，萧老板真是幽默。再见！”刘操说完，上车走了。 萧问剑本想问问蔡进南，但想想，一个县里的警官，肯定对刚刚上任的市局副局长不会太熟悉。 陈新泉看着远去的警车说：“他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确实没有疑点。” “走吧，我们先去见阿诚，地址我发给你。” 两人上了车出发，陈新泉说：“你认为车祸还有疑点吗？” “如果熊有福是一名普通人，那么这次车祸没有疑点。但熊有福是缉毒支队副队长，平时肯定也没有少开车，没少走烂路，他好不容易调动到溪南县，虽然溪南县与溪东还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但周末肯定可以团聚，为什么上班第一周，就带家人到自己的工作地？并且还全家失踪，如果能够找到一具尸体，也可能理解。” “你是说，他玩金蝉脱壳？可是他一个警察，为什么要这么干？” “你没见到老计的儿子老婆都被人杀了吗？” “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两人又聊了几句，萧问剑的手机响了，白晓月在手机骂道：“剑人，你这个骗子，你不是说不到小钿家里吗？” “小钿不在家啊，阿诚说小钿爷爷身体不太好，他回乡下了，我去见阿诚，我们真的有正事。” “你的正事是泡妞吧，你有没有良心，我在你的餐厅里，拼命给你赚钱，你在外面泡妞。”白晓月委屈地快哭了。 “你胡说什么，一个我都没见过的人，你吃什么飞醋？如果你不信，地址我发给你，你直接到阿诚家。” “阿诚是谁？” “田佳文的堂弟啊，我真是委托阿诚在查案子，你别想太多，你还过来吗？” “骗子，我和小钿已经在过来的路上！” 萧问剑一阵头大，陈新泉安慰道：“女生吃你的醋，说明她在乎你！” 萧问剑拿出手机看看，说：“这里好像离谢大强和谢小兴的家，只有几十公里。” “都是溪南县，能够有多远？你想去看看？” “他家都没人，不去了，先找阿诚。” 导航提示还有两公里时，萧问剑看到地里出现很多药材，快到时，萧问剑看到地里有一个老人在忙碌，连忙说：“停！” 萧问剑下车了，看着老人说：“老人家，这么巧？” 老人停下手中的活，看着萧问剑说：“你是萧老板？” “您知道我的名字？” 田佳诚跑过来，笑着说：“萧老板，贵客贵客。萧老板，你认识我阿伯？” 萧问剑疑惑的问：“阿伯，你不是住在扶余路二号吗？在苏医生别墅旁边？” “那是我堂姐田佳燕的住所，这世界太小了，请进屋喝茶。阿伯，先回家吧，贵客到了。”阿诚接过田光宗手上的锄头，陪同萧问剑回家。 三栋房子出现了，阿诚指着最中间的房子说：“这是我阿伯家，东边是我家，西边是阿东家。” 萧问剑看到中间和东边的房子非常气派，西边的房子已经倒了，笑着说：“阿东没有回来修一下？” 阿诚笑着将萧问剑和陈新泉请进田光宗家里，摇头叹气：“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认识阿东。” 萧问剑笑笑说：“他是不是沉迷赌博？” 阿诚指着椅子说：“不说了，坐，喝茶。” 萧问剑没有坐下，问：“大妈在家吗？” “在厨房，听说大恩人来了，忙着做菜。” 萧问剑到了厨房，发现一名老太太和一名中年妇女在忙碌，阿诚介绍：“这是我伯母，这是我嫂子。” 萧问剑连忙说：“伯母好，嫂子好。” 阿诚继续介绍：“我嫂子在镇上开一家小店，听说你过来了，专门买了菜回家做饭。” 萧问剑客气地说：“麻烦嫂子了，店里谁在看？” 嫂子说：“阿诚的哥哥在看，也没什么生意，他哥和孩子们晚点回来，您先喝点茶，我们很快的。” 萧问剑跟着阿诚回到客厅，两台车停下来，一台车下来肖家华和白晓月，另外一台车下来一名气质非凡的女士，还有一名年轻的女孩。 阿诚连忙介绍道：“萧老板，这是我堂姐田佳燕，这是他女儿田小钿。田小钿也考上南都医科大学中药学院。” 田小钿痴痴地望着萧问剑，也不说话。 萧问剑惊讶地说：“我们还是同学，以后请多关照。” 田佳燕大方地和萧问剑握手，笑着说：“欢迎光临，萧老板果然人如其名。” 萧问剑笑着说：“打扰打扰，其实我是过来找阿诚的。” 白晓月跑上前，挽着萧问剑的胳膊，笑着说：“都进人家家里了，还在骗人，大骗子！” 萧问剑哭笑不得。 阿诚连忙说：“大家坐，一起喝茶。” 萧问剑坐下，田佳燕也坐下，开始泡茶，笑着说：“萧老板，尝尝我家种的茶。” 萧问剑闻到茶香，看着田佳燕和田佳诚说：“是不是今年的春茶？” 阿诚惊讶地说：“萧老板，你真是神人！这是我刚从我哥的店里拿过来的。” 白晓月不服气地说：“蒙的吧，你说这是什么茶？” “当然是绿茶！” “我是说，是什么茶树品种。”白晓月并不放过萧问剑。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研究茶的，邱小青是学茶的，下次问问她。” “剑人，还有你不懂的地方。”白晓月笑了，为自己为难住萧问剑感到高兴。 萧问剑喝了一杯茶，赞叹道：“不错，明前茶!” 田佳燕笑着说：“小钿，别愣着，帮忙烧水，这孩子，家里来了贵客，只知道发呆。对了，萧老板，你让帮忙查的冰艳美容，好像并不太好查，她们对我这种同行，警惕性很高。” “算了，我另外想办法。对了，阿诚，我还没到你家，带我过去看看。” “好啊，去我家坐坐。” 萧问剑站起来，对大家说：“晓月，华仔，你们陪小钿和小钿妈妈坐一会，我到阿诚家看看。” 白晓月不乐意了：“我也要去！” 田佳燕笑着说：“我们等会再去吧，让他们先去。” 白晓月这才作罢。 萧问剑、陈新泉跟着阿诚到了阿诚家，萧问剑赞叹道：“你家和你伯父家，一样的装修啊，不错不错。” “请坐，我先烧水。可惜我父亲母亲早死了，回来只有空空的房子。”阿诚开始烧水，准备泡茶。 “你哥和嫂子在镇上做什么？” “茶叶店，生意一般，养两个孩子都困难。” “两个孩子多大？” “老大读研究生，老二读大二。”田佳诚和萧问剑聊了几句家常，泡上茶水，开始说正事：“萧老板，你让查的，我都查了。熊有福的夫人梁向萍，2001年从帝都师大毕业，同年到我们溪东市二中教数学，教学成绩不错，除了教学，很少与人打交道。梁向萍和熊有福，是在帝都读大学时认识的，熊有福在公安大学读书，他们是一个年级。他们毕业当年就结婚，但一直两地分居，也一直没有孩子。2008年8月11日，熊有福从南境市缉毒支队副队长，调动到溪东市公安局，当天，被分配到我们溪南县公安局任局党委成员，据说上任第一周，还没有落实分管工作。8月15日熊有福回溪东老婆家，8月17日晚上，应该是吃完晚饭，熊有福带着夫人梁向萍、外甥女伊荣、丈母娘，开车回溪南县，估计第二天要上班，领导班子调整工作，会分配他具体的工作。但当天晚上路上出车祸了，四个人全部没有找到尸体。梁向萍爸爸在她读书就病死了，家里只她一个孩子，梁向萍妈妈没有正式的工作，打点零工。详细的资料我已发给你。” “梁向萍他们家还有没有什么亲戚？” “梁向萍有一个姐，早死了。梁向萍有一个妹妹嫁到国外了，好多年没有回来，梁向萍的爸爸老家就在离溪东市区不远的近郊，梁向萍的爸爸有两个哥哥，都死了，梁向萍有一个堂哥在当地，我也派人调查过了，没有找到线索。” “他们家有没有什么特点？” “特点？我们都是客家人，也没有什么特点，他们老家的话，我能听懂。” “他们有没有房子？” “这个我调查过了，梁向萍以前在学校，有一个两居室，在7月底卖掉了，据说是增加了一个孩子伊荣，住不下了，准备买新房子，新房子也看好了，据说准备付首付，但出事了。” 萧问剑看着田佳诚，想了想说：“他们卖房子的钱呢？有没有查？” 陈新泉好像明白了，问道：“你是想知道，卖房子的钱是在帐上？还是取为现金？” 萧问剑点点头。 田佳诚说：“我再查一下吧，你查了熊有福在南境的账户了？” “查了，熊有福把钱都打到梁向萍账户上了。” 陈新泉继续说：“其实还有疑点，将老婆接到工作点可以理解，将孩子接到工作点也可以理解，伊荣相当于他的养女了，将丈母娘接到工作地，这种情况就比较少了。” “这也…”阿诚还没有说完，白晓月进来了，不满地说：“那边那么多美女，你们不陪，三个大男人，躲到这里干嘛？” 萧问剑站起来，对阿诚说：“行，我们过去吧，阿诚，谢谢你。你再帮忙查查，熊有福开的车，是什么牌子，当时是找谁借的，借车人有没有受什么处分，包括行政和经济的。” 白晓月更不满了：“你怎么还查，下午回去帮我改进菜谱，我们这几天生意不好。” 萧问剑回到田小钿家，看到田光宗的脸色，对田佳燕说：“你父亲，是不是有肝病？” 田佳燕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 白晓月挽着萧问剑的手说：“我知道，萧问剑给我说过，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一个中医高手，看一眼，就知道有没有病，有什么病，是这样吗？” 第167章 调查陈光明，遇到乔班水库 萧问剑竖起了大拇指，笑着说：“高，都学会了。不过，这是夸张的说法，望只是一个手段，还得问、闻、切。” 田佳燕用方言对老父亲说了几句，老父亲高兴地说：“嗨！嗨！” 田佳燕对萧问剑说：“萧老板，不，萧医生，麻烦你帮我爸看看！” 萧问剑开始给老爷爷切脉，主动说了老爷爷的几个症状，爷爷连忙点点称是，又问了几个问题，进行了舌诊，又问：“小钿，你爷爷有没有检查报告？” 白晓月笑着捶了萧问剑一拳：“刚才还夸你，看一眼就会治病，现在要看什么检查报告，真给我丢脸。” 萧问剑严肃地说：“我丢脸是小问题，诊断错才是大问题，虽然我已有80%的把握，但还是看看检查报告为好。” 田佳燕提醒：“小钿，你这孩子愣着干嘛？快去把爷爷的检查报告都拿过来。” 田小钿连忙跑了，肖家华说：“中医为什么还要看西医的检查报告？” 萧问剑不以为然：“谁说检查报告是西医的？” 白晓月没有反应过来：“啊？你这是什么歪理？” 萧问剑补充：“很简单，例如，x光也不是西医发明的，是一个叫伦琴的科学家发现的，为什么西医能用，中医不能用？” 田小钿将检查报告递过来，白晓月不服气，将检查报告抢过去说：“你就会吹牛，先不许看检查报告，田爷爷是什么病？” “乙肝！” “和我爷爷一个病？为什么？” “赵非的父亲也是这个病，中国是乙肝大国，携带者有好几亿，乙肝是中国第一大病。” 田佳燕笑了：“萧医生真是神医，我爸就是这个病。” “只能算是蒙对，给你！”白晓月将检查报告递给萧问剑，萧问剑仔细看一看，继续问：“爷爷一天喝多少酒？” 田爷爷不好意思地笑了：“现在每顿只喝二两！” 田佳燕笑着说：“可是每天喝三顿，早上都喝。” 众人笑了。萧问剑笑着说：“身体不错！” 众人再次笑了。 田佳燕问：“萧医生，这个酒瘾能治吗？” 众人再次大笑。 萧问剑说：“可以，酒瘾和乙肝都能治，但需要长期吃药，我开个方子。” 田佳燕大喜：“是吗？” 萧问剑拿出手机，在手机上写了几味中药，发给田佳燕，然后对田爷爷说：“爷爷，处方我发给田阿姨了，到同仁堂买，我看家里有一个酒缸，药买回来后，泡在酒缸里，每天晚上喝二两，其他时间不能喝酒，也不能喝其他酒，更不能多喝，坚持两个月以上，再来找我。” 白晓月笑着说：“你不是医生吗？怎么还喝酒？” “你不懂，有些中药，必须泡在酒里喝，才能发挥药效。” 田佳诚笑着说：“我第一次见这种喝药方法。” “方法并不重要，治好病才重要。” 田佳燕问：“以前的药还吃吗？” 萧问剑继续问：“我看检查报告都是以前的，有没有最近的处方，例如手机上的app等。” 田佳燕想了想说：“没有app，只有微信公众号，我找给你看看。” 田佳燕说完，在自己的手机里，找到医院的微信公众号，从中找到就诊记录，交给萧问剑。 萧问剑仔细看了看最近几次的处方，然后回答：“我看了医院的处方，中药扔了，西药继续吃，吃完现有的西药，不用再吃西药了。” 这时奶奶过来收拾桌子，准备吃饭，听到了田小钿翻译的方案，说了几句方言，本地人都大笑，萧问剑和陈新泉一头雾水，白晓月翻译道：“以前一天喝三顿，整天醉熏熏，现在一天喝一顿好，晚上喝了好睡觉！” 萧问剑和陈新泉也笑了。 一个男人骑摩托车回来了，田佳诚介绍，这是他哥田佳庆，田佳庆给众人抱怨，田家的几个人，他混的最差，茶叶店没生意，老婆孩子快养不活了，两个孩子今天不回来吃饭，到外面同学家玩去了。 萧问剑主动和田佳庆聊天，原来这三栋房子，是三兄弟的，田佳燕父亲田光宗是老大。田光宗有三子一女，老大田佳功在十多年前死了，也没个后代。老二是田佳文，有一个女儿，今年才八九岁。老三就是田佳燕，和老公陈光明十多年没有见面了，田佳燕有一个女儿田小钿，今天在场。老四叫田佳武，任南都市公安局北郊区分局肖镇派出所所长，有一个五六岁的儿子。 他和阿诚的父亲是老二，阿东的父亲是老三，阿东的父亲早年在南洋打工，将阿东的哥哥和阿东、田佳文、田佳诚，都带到南洋打工，自己在一个人在家里照顾三家老人，后来他们都发财回来，两家的老人也死了，只有自己搞一个茶叶店，半死不活的。萧问剑得知，阿东十一岁到南洋，十多年之后才回来，据说是老婆孩子都输光了才回来。阿东的父亲和哥哥都死在南洋。 萧问剑安慰，你比阿东强，要知足。 田佳庆的老婆端菜出来，众人坐到桌子上，准备吃饭，田爷爷拿出自己的酒杯，田佳燕说：“别喝了，还在生病呢！” 众人大笑。 吃完饭，萧问剑对白晓月说：“我还有事，要不让华仔送你回家？” 白晓月不满地说：“你还要到哪鬼混？今天你到哪，我也到哪？” 萧问剑只得答应，对肖家华说：“华仔，你自己回去吧。” 肖家华刚要答应，田小钿终于说话了：“我在家也没事，晓月，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萧问剑大窘，冲着白晓月摇摇头，白晓月却说：“好，华仔自己回去。” 萧问剑拼命暗示，白晓月不为所动，四人上了面包车，白晓月不满地说：“你怎么车越坐越大？” 陈新泉建议：“要不我和华仔换一个车，用他开来的卡罗拉。” 萧问剑却说：“车大不好吗？坐的人多，走吧。” 白晓月不满意：“剑人，你真贱，公司那么多豪车不坐，从哪弄的面包车？” 萧问剑没有理会，上车坐了后面第一排，白晓月靠着萧问剑坐下，田小钿坐副驾位，陈新泉开车出发，田小钿看了一眼陈新泉的手机导航，喊道：“停车，我下车。” 陈新泉停车，田小钿下车跑了，肖家华跑过来问：“怎么了？” 陈新泉继续建议：“老板，还是换个车开吧，这车油耗大。” “换车，换车。”萧问剑同意了，三个人下车，和肖家华换车，肖家华开面包车回去了，陈新泉开着卡罗拉继续出发。 白晓月靠着萧问剑，好奇地问：“小钿为什么会下车？” 萧问剑叹了一口气说：“我可能是看到我们的导航了，我们到大陈村。” “大陈村是哪里？” “你们古井镇以北，属于乔班镇，陈光明的老家。” “你们是调查陈光明？” “是，有消息说，前几天陈光明回老家上了个坟，我们去看看。” 白晓月靠着萧问剑，有气无力地说：“小剑，一定要查你父亲的案子吗？我好累，我在餐厅快累死了，生意还不好，我快撑不住了。” “我听钟小艾说，你一次买了三十多万的桌子和椅子？” “不多，以前的桌子和椅子，都快坏了，可惜生意还是不好，怎么办？” “实在不行，将餐厅转让出去吧。”萧问剑刚说完，白晓月已打起了呼噜。 陈新泉问：“警察没有找到陈光明吗？” 萧问剑回答：“没有，溪州的四个警察，一个准备退休，一个实习生，还有一个麦小曼，唯一能干活的，就是一个黄定发，虽然是公安大学毕业，但也只在派出所工作了一年，我看更像来糊弄的。我总觉得，有一双大手，在阻挡我找到真相。” “这年头都一样，在哪里，都是干活的少，看戏的多。” “你今天早上才睡了四个多小时，你行不行？应该叫华仔来开车的。” “没事，坚持坚持，没有多远了。你为什么不问田佳燕和田小钿？” “田小钿看到导航就生气，怎么问，田佳燕说十多年没有见到陈光明，我还能问什么。再说这个事，陈光明是被警察通缉，我们只能协助一下。” 车停了，萧问剑和白晓月下车，申无双已在等候，申无双说：“跟我走，到陈光明的祖坟。我接到线报，陈光明前天晚上赢了一大笔钱，据说他要金盆洗手，好好过日子，昨天早上回来上坟，你看，坟前的灰都是新烧的。” 萧问剑看着两个坟，以及坟前的灰和鞭炮痕迹，问：“有没有和警方讲过？” “当然讲过，给麦小曼讲过，上午麦小曼带童真和蒋大治来过。” “童真和蒋大治怎么来了？” “他们好像在查一个案子，涉及到这里，正好到这里来。” 萧问剑问：“溪州其他警察没有来？” “没有！” 萧问剑心中拔凉拔凉的，继续问：“有没有到陈光明的祖屋调查一下。” “我和三个警察都去过，他的房子倒了，村里人都没有见过他，那三个警察去查监控了。” “来都来了，再去问一遍吧。” 陈新泉开车，萧问剑和白晓月上车，跟在申无双的车后面，白晓月说：“他都开宝马，是你给他配的？” “是啊，怎么了？” “那你自己一会面包车，一会卡罗拉？” “低调，安全，不忘初心！” “我看你是不忘忽悠。” 进了村一问，果然村里人，好多年没有见到他了，最近一次见到他，是八年前他妈妈死了。 萧问剑说：“我们回南都吧。” 申无双说：“萧董，我也回南都，你们坐我的车吧，有件事要向你汇报。” 白晓月高兴地说：“好！” 萧问剑不再坚持，和陈新泉讲了一下，上了宝马车。白晓月上了车，高兴地说：“这车就是比你那个卡罗拉要强！” 申无双一边开车，一边说：“我和老刘已经确认，梁冰艳已经失踪。” 萧问剑大惊：“什么时候的事。” “最后一次有人见梁冰艳，是在五天前，梁冰艳的那个儿媳杜芸芸，态度暧昧，不让我们调查。她说她自己，一直能微信联系上梁冰艳。” “你是说，梁冰艳很可能被自己儿媳关起来，或者做掉了？” “有可能，梁冰艳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都死了，妈妈麦阿婆妈七八十岁了，儿媳杜芸芸搞掉婆婆梁冰艳，就能以她和梁武的女儿名义，拿到婆婆全部家产。冰艳美容院有十多家点，财务报表上有八千多万资产，这还不算房子车子和存款。我们报警了，但派出所认为，梁冰艳户口不在南都，我们也不是梁冰艳的亲属，没有受理。” “有什么好的建议？” “我们和全律师商量了一下，梁冰艳的妈妈麦阿婆还在，如果能拿到麦阿婆的授权，再让梁冰艳的户口所在地古井镇派出所出一个证明，例如不立案通知书，或者你给南都的警察讲一下，南都警方很可能会受理。” 萧问剑看着已睡着的白晓月，给古井松和童真分别发了消息，古井松很快回消息：“我和全律师商量一下，这个有办法解决。” 萧问剑很快睡着。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萧问剑被手机铃声吵醒，接通手机，是古井松的电话：“小剑，你好，我是古井松，你说的事，我和全律师商量了一下，计划明天让全律师和田小钿，到古井镇麦村找麦阿婆，拿到麦阿婆的授权签字后，带麦阿婆到古井松派出所报案，我会让古井派出所出一个协查函，全律师拿着这个协查函回来，再与南都警方协商。后面的事，就交给全律师和那两个退役的警察。” “好，太好了，谢谢古教授。” “晓月呢？我和她讲一下。” 萧问剑将白晓月推醒，白晓月接过古井松的手机，讲了几句，将手机交给萧问剑，使劲地捶了萧问剑两拳。 萧问剑不满地说：“你又发什么疯。” 白晓月一边用自己的手机发消息，一边说：“我爸让小钿当翻译，陪全律师找麦阿婆！” “小钿不愿意就另外找一个人，我问问麦阿婆的邻居麦剑。” 白晓月又捶了萧问剑一拳，骂道：“剑人，为你办事，小钿，怎么会不愿意呢。” 萧问剑不愿再和白晓月费口舌，开始呼呼大睡，昨天才睡了三四个小时，萧问剑实在困了。 白晓月很快收到田小钿同意去的消息，见萧问剑睡着，白晓月更生气了，又捶了萧问剑两拳，萧问剑也就哼哼。 车开了一会，白晓月大叫：“乔班水库！” 萧问剑终于睁开眼，不高兴地说：“一个水库，大呼小叫什么？” 白晓月说：“你还记得你送的梨子吗？上面不是说化三千、乔班生、七四七吗？” “这和乔班水库有什么关系？” “我爸爸就是1974年7月31日被水冲到古井村的，上次我爸不是给你讲过吗？” “可是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和我爸爸有关，当然和我有关，水库太漂亮了，停车，我要下去逛逛。” 申无双停了车，白晓月下车，萧问剑只得跟着，见白晓月跑起来，连忙说：“慢点，大热天的。” 白晓月一边跑一边问：“你没觉得水库路边的树荫下，非常美丽吗？” 萧问剑有气无力地回答：“我现在只想睡觉！” “流氓，大白天你睡什么觉。” 萧问剑哭笑不得，看着白晓月突然拐了个弯，向另外一个方向跑去，连忙跟上去，喊道：“别乱跑，跑丢了！” 两个人，一个跑，一个追，这里应该是水库的侧堤，地面是水泥路，但比较窄，只能容纳一辆小车通行，水泥路两边是茂密的草坪，水泥路曲曲折折，上面绿树成荫，下面的水库水波荡漾，水质清澈见底，微风拂面，路上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一个车。除了热一点、没有睡好之外，还是非常美好和浪漫的。 不知不觉，两人跑了很远。 砰，从远处传来一声巨响。 咚，又传来一个声音。 萧问剑大惊，连忙说：“晓月，跟着我，有人撞车了。” 白晓月看着萧问剑朝加速超过自己，也跟着萧问剑跑去，边跑边喊：“你干嘛？” 萧问剑边跑边喊：“好像有人被撞到水库，快报警！” 白晓月快哭了，骂道：“剑人，关你什么事？” 萧问剑拿出手机，拨通陈新泉的手机，边跑边喊：“陈新泉，你过来，我发动动态定位给你，有人被撞到水库中。” 萧问剑说完，跑了一会，已看到一只拖鞋在路上，萧问剑朝水库中看去，发现一个单车的影子和一个人影，萧问剑一边脱衣服和鞋子，一边对白晓月说：“你别下来，给陈新泉和童真打电话，并报警！” 白晓月还反应过来，萧问剑已跳入水中。 白晓月眼泪流出来了，看着湖中，不知所措。 好在陈新泉很快出现，陈新泉紧张地问：“人呢？” 白晓月指指萧问剑的衣服鞋子手机，又指着湖面，颤抖地说：“下…下去了！” 两人还没有想好办法，萧问剑抱着一个人出现在水面上，白晓月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 萧问剑抱着一个人，游到了岸边，陈新泉拉着萧问剑和那个人上了岸，陈新泉这才看清，落水之人是一名七十岁左右的老头，萧问剑对老头进行了紧急处理，很快，老头有了呼吸。 萧问剑刚站起来，白晓月抱着萧问剑又哭起来，使劲捶打萧问剑：“你干嘛呀，你要吓死我！你要吓死我！” 萧问剑用力抱了抱白晓月，安慰道：“我又没有死，你哭什么！没事，都好好的。” 白晓月生气地扇了萧问剑两个巴掌，哭着转身跑了。 老头站起来说：“小伙子，谢谢你，你女朋友生气了，快去追。” 萧问剑对陈新泉：“新泉，你送老先生到医院检查一下，我去找晓月。” 萧问剑穿好衣服和鞋子，拿上手机，追白晓月去了。 萧问剑沿着水库边飞奔，终于见到申无双，申无双在宝马车边抽烟，申无双见萧问剑一个人，连忙问：“你女朋友吗？” 萧问剑擦了擦额头的汗，紧张地问：“晓月没有回来吗？” 申无双看着萧问剑的湿头发和湿衣服，也紧张了：“没有啊，你掉水里了？” 萧问剑更紧张了，连忙拨打白晓月的电话，手机无法接通，再打，还是无法接通。 这时，陈新泉扶着老头出现，申无双问：“出什么事了？” 萧问剑问陈新泉：“你见到晓月没有？” “没有啊，打过电话没有？” “打不通！”萧问剑有些发慌。 老头连忙说：“我没问题，我们分头找一下，可能是小姑娘迷路了，这个水库岸边的路非常复杂。” 四个人分头去找。 第168章 意外所得 萧问剑心急如焚，一边跑，一边打白晓月的手机，萧问剑觉得天都快塌了。 手机响了，萧问剑连忙接通，是童真的声音：“萧问剑，出什么事了？” 萧问剑快哭了，边跑边说：“白晓月不见了。” “怎么回事？” 萧问剑简单介绍了一下，童真安慰道：“你别慌，我们就在驿东县，我们马上过来。“ 萧问剑继续奔跑，突然看到一件衣服，脑袋瓜嗡地一声，快被吓死，仔细一下，是一件小孩的上衣，这才放心。 萧问剑继续向前跑去，没一会，突然传来陈新泉的声音：“这里！” 萧问剑向左边前方看去，陈新泉旁边正是白晓月，白晓月口罩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萧问剑悬着的心终于落地，跑上前，抱着白晓月，哭出来：“你怎么回事？” 白晓月推开萧问剑，冷冷地说：“我刚才跑步时，摔了一跤，手机掉到水中。” 萧问剑擦干眼泪，安慰道：“人没事就好，回家给你买一台新的！” 白晓月继续冷冷地说：“萧问剑，你不是大英雄吗？跳下去给我把手机捞上来。” 萧问剑被白晓月无理要求，震惊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陈新泉好言相劝：“手机这么小，不太好找吧。再说手机捞上来，也用不了，正好换新的。” 白晓月继续说：“我不，我就要我的手机，萧问剑，你快点下去给我捞上来。” 萧问剑见白晓月人没事，也冷静下来，发信息给申无双，让他回停车的位置，人找到了，又发信息给童真报平安。 白晓月见萧问剑不理自己，愤怒道：“萧问剑，你下不下去？你不下去，我下去了！” 萧问剑拉住白晓月的手，安慰道：“对不起，我没有考虑你的感受，是我错了。当时太紧张了，没有时间给你详细解释，一个人从落水到死亡，只有几分钟时间。你别生气了！” 白晓月大哭起来，使劲地捶打萧问剑，萧问剑抱起白晓月，亲了一口，安慰道：“我再也不会放过你！跟我回家。” 白晓月用力去打萧问剑，一边打，一边咬，还一边哭：“我不喜欢你了，我不喜欢你了！” 萧问剑骂道：“你是属狗的？快被你咬死了，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人了，认命吧。” 白晓月继续捶打萧问剑，继续哭，萧问剑只得将白晓月抱到宝马车上，白晓月哭了一会，就睡着了。 申无双正在和老头聊天，看到两人上车，申无双问陈新泉：“我们先回去？” 萧问剑伸出头，对老头说：“老先生，我看你还在咳嗽，肺中好像有积水，还是到医院看看吧，新泉你送一下，拿发票回来报销，我让小曼联系你。你给童真发个动态定位。” 陈新泉好奇地问：“找小曼和童真干嘛？” 萧问剑严肃地说：“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应该是一起故意杀人案。申兄，我们先回去吧，新泉，拜托了！” 陈新泉开车送老头回家，路上得知，老头叫乔国庆，驿东县乔班镇乔家村人，1951年出生，就住在水库不远处。 陈新泉送乔国庆回家，进了门，是一个院子，陈新泉发现园子侧面有好大一片梨园，萧问剑惊叹：“好多梨！” 乔国庆指着梨园说：“这里随便摘，那里有纸箱，那边包了纸的没有熟，不要摘，我进去换衣服。” 乔国庆进了另外一个门，陈新泉拿起纸箱摘梨子，摘了几个，发现都不大，走到另外一边包了纸的地方，发现包了纸的梨子大了好多，心想，我们老板救了你一命，你连几个大一点的梨，都舍不得，就使劲摘了好多个。直到纸箱装满，才抱出纸箱，放到汽车的后备箱。 乔国庆换了衣服出来，拿着换下来的衣服，在水池里搓了几把，将衣服晾好，乔国庆说：“陈师傅，感谢你送我回来，我不用上医院了。” 陈新泉连忙说：“要去的，老板安排了工作，完成不了工作，拿不到工钱的。” 两人正在客气，蒋大治开着车，带着童真和麦小曼来了，三人问了一下陈新泉和乔国庆，乔国庆说，他刚从镇回来，被从后面来的摩托车撞下水中的，连什么人什么车，都没有看清。 童真打通萧问剑的电话，问：“萧问剑，你怎么觉得是杀人案？” “你们找一下陈新泉吧，问一下老头有没有仇人，水库上的那条路，汽车应该是上不去的，只能上电动车和两轮摩托车，路还比较宽，老头穿拖鞋骑电动自行车，应该是住在附近的，如果我没有听错，摩托车应该是本田125发动机。” 童真还是有些不相信：“这些就能断定是杀人案？” “从声音来听，摩托车的时速应该在60公里左右，在这个速度高速撞击后，自己还能高速逃跑，第一，说明他在撞车之前，就有准备。第二，他骑摩托车的水平比较高，以你和我的水平，就是提前预防了，骑摩托车以每小时60公里的高速撞了车，肯定也会翻车，这个人骑摩托车的水平肯定强过你和我。我只知道这些多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你怎么知道是本田125发动机？” “因为我在老家就有一台本田125发动机的摩托车，这款发动机性价比高，质量稳定，非常受大众的欢迎，每种类型发动机的声音，就像每个人的声音一样，都是不同的。对了，那个老头还有咳嗽，建议到医院检查一下。” 童真刚挂断电话，乔国庆又在咳嗽。 童真将萧问剑的判断讲了，四人讨论了一会，觉得萧问剑的意见是正确的，麦小曼决定先报警，再劝乔国庆到医院检查。 十多分钟之后，一辆警车来了，从警车上，下来两个警察，麦小曼出示了自己的证件，见麦小曼是溪州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警察，乔班镇派出所的警察同志，立即认真起来，警察简单了解后，决定将四人带回派出所做笔录。 到了派出所，一名警察先去给领导汇报，很快所长来了，问麦小曼：“您是市刑侦支队的麦小曼吗？” 麦小曼起身敬礼，将童真、蒋大治介绍给所长认识，所长高度重视，立即叫来人，进行详细调查。童真、麦小曼、陈新泉、乔国庆，都被叫到会议室协助调查。 蒋大治坐在派出所大厅里，无聊地翻看手机，对比招正义的照片和视频，以及杀害宠怀义凶手的视频，还有萧问剑拍摄的砍伤童真的视频。 蒋大治突然被拍了一下肩膀，蒋大治抬起头，看见一名四十来岁的男警察，正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男警察问：“同志，你怎么有楼贵的照片？” 蒋大治大喜，连忙问道：“同志，你见过这人？” “当然见过，我们小区的保安。” “哪个小区？” “我们这个小镇，本来就不大，步行五分钟就到了。要不我带你去？” 蒋大治大喜，站起来正要走，想了想问：“你们派出所有没有这个人的户籍资料吗？” 男警察热情地说：“这个人户口就是我们镇的，是楼家村人，我可以帮你查他的户籍资料。” “太好了，快帮我查查。” “跟我来吧。” 蒋大治跟着男警察走去，男警察边走边说：“我是本所治安中队的班国年，您也是市局刑侦支队的？” “我是蒋大治，市局刑侦支队一大队的。” 两人到了班国年的办公室，班国年开始电脑在上查资料，班国年一边查，一边问：“一大队的龙队长，老婆生了没有？” “龙队长？哦，你搞错了，我是南都市刑侦支队的，我们三个，只有麦小曼是溪州市刑侦支队的。” 班国年小声问：“麦小曼是我们市局麦局长的女公子？” 蒋大治笑了：“这你也知道？情报不错。” 班国年很快将楼贵的户籍资料调出来，蒋大治大喜，打电话给麦小曼：“小曼，你和童真快来治安中队班队长办公室，有重大进展。” 麦小曼和童真很快跑过来，听了班国年和蒋大治的介绍，看着电脑上身份证照片，童真连忙问：“小曼，班队，能将这个楼贵带回来问话吗？” 这时所长走了进来，班国年向所长简单介绍了情况，所长连忙说：“老班，你多带几个人，将这个楼贵请回所里协助调查！” “是！”班国年连忙答应，然后跑出去了。 所长客气地说：“小曼，童警官，蒋警官，请到我办公室里喝茶。” 童真的电话响了，是陈新泉打来的：“童真，要不你来做做工作吧，这个乔国庆不愿意上医院。” 童真说：“我们过来。” 所长问：“什么情况？” 童真介绍了乔国年的情况，所长大笑：“我也派个同志，一起送过去吧。” 几个人找到陈新泉和乔国庆，所长看着乔国庆，想了想说：“你是乔家村的乔国庆？” 乔国庆不好意思地说：“张所长，你还认识我？” 张所长认真地说：“你乔国庆可是我镇有名的大人物，我怎么可能不认识你呢，多年不见，你精神还这么好。” 乔国庆一边咳嗽，一边说：“还好还好，张所长身体也不错。” 童真耐心地劝道：“乔国庆同志，救您的是一个大资本家，暴发户，一定要帮他多花点钱。” 麦小曼也说：“要为我们本地医院多做贡献，看好病再回家！” 蒋大治也劲：“你不去看病，医生和护士的工资和奖金怎么来？资本家的钱没地方花，快愁死了！你得为资本家分忧！” 众人大笑。 乔国庆也笑着说：“多大的资本家？” 童真笑着说：“我这么跟您说，他一个月赚的钱，我这个警察，一辈子都赚不到。他有一个基金会，里面有好几百万，专门帮人看病。” 乔国庆又开始咳嗽，童真连忙说：“新泉，快送到医院！” 在众人的一再坚持下，张所长派了一个人，跟陈新泉一起，送乔国庆到镇医院检查去了。 很快，楼贵被带到审讯室，班国年、蒋大治、童真、麦小曼参加审讯。 张所长等人在观察室旁听。 班国年冷静地问：“姓名！” 楼贵不乐意地说：“班队，我们认识好多年了，你还不认识我了？” 童真站起来，示意了自己的证件给楼贵，楼贵看着童真的证件，好奇地问：“南都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童真，童警官，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童真回到座位坐下，蒋大治严肃地说：“楼贵，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来问话吗？” 楼贵回答：“我真不知道，我三四年都没有到南都了。” 童真问：“7月4日你在哪里？” 楼贵想了想说：“7月4日？我在小区上班啊，你们可以去查我们的值班日志。” 童真示意众人出去，到了观察室，童真说：“张所长、班队，麻烦派个人，和大治一起去查查值班日志，另外了解一下当天值班的保安，查一下当天的监控。” 李所长和班国年商量了一下，安排了两个警察，和蒋大治到楼贵所在的小区去了。 童真又问：“张所，你们派出所入口处，有没有监控？” 张所长点点头说：“肯定有！” 童真说：“麻烦你将楼贵刚才在派出所的视频，发一份到我手机上。” 张所长答应：“好的，我马上安排。” 很快，视频发到童真的手机上，童真将视频发到萧问剑手机上，拨通萧问剑的手机：“萧问剑，我们找到一个嫌疑人，叫楼贵，长相和招正义相同，我发了这个人最近的视频到你手机上，你看看，他是不是上次捅伤我，并和你打架的人。” “好的，我先挂了，等会回电话。” 萧问剑很快回电话：“楼贵不是和我打架的人，也不是杀庞怀义的人，楼贵明显矮两厘米左右，身体更胖，生活条件更差。” 童真好奇地问：“矮两厘米左右、身体更胖，你能看出来，我可以理解。但为什么说生活条件更差？” “有两个原因，第一，楼贵没有杀手自信，走路时都不敢正眼看人，他应该生活在比较贫困的家庭。第二点，也是最重要的，他走路时，左腿有点轻微的瘸腿，应该是多年前受伤后，没有及时送到正规医院治疗，留下来的后遗症！” 童真挂断电话，仔细看了楼贵的视频，发现福贵的左腿真有点轻微的瘸腿。 麦小曼显然听到萧问剑的声音，也看到了视频，惊讶地说：“三少爷真是神人！” 蒋大治和两个警察很快回来了，蒋大治报告：“确认了，福贵确实没有作案时间，楼贵当天在上班，有人证和物证。” 张所长看着麦小曼和童真说：“要不放了？” 童真点点头说：“手铐解开吧，我们再聊一下。” 班国年等人到了审讯室，给楼贵打开手铐，对楼贵说：“没事了！” 童真对楼贵说：“楼贵，对不起，我们搞错了，非常抱歉！” 楼贵不满地说：“对不起就完了？我们同事以为我又被抓了。” 童真好奇地问：“又被抓了？你以前被抓过吗？” 福贵抱怨道：“被错抓好多次了，没办法，我都被逼得去整容了，还是被你们抓！” 童真回头看了看张所长和班国年，问：“有没有他以前的照片？” 班国年很快将楼贵的身份证照片找出来，麦小曼点点头说：“改变不大。” 童真继续问楼贵：“你在什么地方整容的？” 楼贵回答：“在你们南都市，云星医美。” 童真继续问：“什么时间整容的？” 楼贵回答：“四年前。” 童真继续问：“具体时间？” 楼贵想了想说：“2018年9月，不知是3号还是4号，忘了。” 童真还问：“你为什么整容这个样？” 楼贵一边想，一边说：“我在去南都的大巴车上，前面的椅子后背，发现一本旧杂志，叫南方什么人物。” 童真问：“是《南方经济人物周刊》吗?” “对，《南方经济人物周刊》，上面有2017年南都十大优秀青年企业家，我看见其中有一个有点像我，就要求医生按这个样子给我整容，我被抓怕了。想借优秀青年企业家，给我带来点好运和福气。” 麦小曼大喜：“萧问剑的冰剑传媒ceo易丽丽，以前就是《南都经济人物周刊》的副主编。” 蒋大治好奇地问：“你怎么这么清楚？” 麦小曼笑而不语。 童真拨通萧问剑的手机：“萧问剑，你的ceo以前是不是《南方经济人物周刊》的副主编？” “是啊，怎么了？” “帮忙查一下2017年南都十大优秀青年企业家，包括姓名和照片，特别是和招正义长得比较像的。” “我知道了，我试试。” 童真挂断电话，不到两分钟，就收到消息：“福来，溪东市宝塔区人。” 班国年很快在电脑上查出福来的户籍资料，惊讶地说：“这也不像啊，是不是搞错了。” 童真又拨通萧问剑的手机，生气地说：“萧问剑，你查了没有，怎么这么快，长得也不像啊。” 萧问剑不高兴地说：“我将文章发给你，你自己看。” 童真也不高兴地说：“不对，你怎么有文章，还是电子版？” “姑奶奶，你能不能让我有点隐私？” “老实交待！不然我传唤你！” “我为你办事，还被你欺负，童真，你不能仗着梦姐喜欢你，没完没了！” “少废话！” “肖银明是《南方经济人物周刊》的创刊人，他有一个超级用户，一直都远程登陆使用。” “你是用肖银明的超级用户登陆的？” “没别的事我挂了。” 童真挂断电话，打开手机里的文件，在第一个人务就找到照片，和招正义一模一样。 麦小曼问：“我仔细看了一下，这福来应该是烧伤或烫伤过。” 张所长说：“也有可能是烧伤或烫伤后，整容了，与原来的面容不一样了，但大概轮廓还一样的。” 班国年也说：“很有可能。” 蒋大治接过童真的手机，将文件转发到自己的手机上，仔细看清福来的简介，根本不相信：“年产值十一亿多，年利润两亿多，怎么可能是杀手？” 班国庆详细介绍：“楼家村就在我们班家村不远，这个村，是有名的双胞胎村。我刚才在电脑查过了，这个楼贵，以前与一个名叫房建的通缉犯长得太像，经常被误抓。他一气之下整容，整容成一个青年企业家福来的长相，结果这个青年企业家福来以前的长相，与杀人犯长得一样。” 童真高兴地说：“招正义是被卖到他养父母家的，招正义很可能就是福来的双胞胎兄弟。我先汇报吧。” 蒋大治理了理思路说：“等会，是不是这样的，楼贵因为与一个叫房建的通缉犯长得一样，被抓了好多次，决定到南都的云星医美做整容，改变外貌，以免再次被抓。在去南都的大巴士上，有一本《南方经济人物周刊》，上面有一个叫福来的青年企业家，楼贵决定整容成福来的模样，想沾点福来的好运和福气，但回来后，发现房建已经被抓，就懒得换身份证照片。福来脸也被烧伤，福来使用烧伤后的脸作身份证照片，因此，我们在电脑资料库里，使用招正义的照片，既没有找到楼贵，也没有找到福来，今天能够找到楼贵，只是因为班队长认识楼贵，对吗？” 麦小曼笑了：“对，就是这样，你别说，你和萧问剑在一起，你沾了他的狗屎运！” 童真不满地说：“我一遇到萧问剑，就会有倒霉事，还是离这家伙远点。” 蒋大治不以为然：“公正地说，没有三少爷下湖救人，我们就不可能来乔班派出所，也不会遇到班队长，更不会找到楼贵。三少爷好运连连，是因为总是无私的帮助别人。” 麦小曼感叹：“还是男人了解男人，三少爷的父亲是被撞击后落水死亡的，他本能地将被撞击的人，特别是撞击后落水的人，当作他的朋友和同盟军。” 童真惊讶地说：“小曼，你危险，你怎么这么了解他？” 第169章 令人眼花缭乱的资本运作 2022年7月27日，周三。 萧问剑被白晓月打醒：“小剑，起来吃早餐！” 萧问剑睁开眼，一看手表，才六点半，惊讶地问：“晓月，你今天起这么早？” “起来，我今天的打扮怎么样？”白晓月转了一个圈，讨好地对萧问剑说。 萧问剑看着白晓月穿着白色t恤、白色短裤，雪白的胳膊和大腿，露在外面，看到白晓月的笑脸，萧问剑头大，不知道白晓月又玩什么花样，连忙说：“好看，太好看，不许穿出去！我先去洗漱！” “讨厌！”白晓月娇羞地说了一句，跑到楼下了。 萧问剑洗漱完，走到一楼餐厅，看到桌子上丰盛的早餐，好奇地问：“晓月，今天早上，还有什么客人吗？” 白晓月将餐具递给萧问剑，笑着说：“没有客人啊，就我们俩，还有晓光，他还在睡觉，我们先吃。” 萧问剑将茶壶接过来了，发现茶已泡好，给白晓月倒了一杯，笑着地说：“你一定有事，快说！” “讨厌！” 萧问剑尝了一口肠粉，赞叹道：“好新鲜的虾，好嫩的肠粉，用心了。我想起来了，你的手机掉到水库里了，我转账给你买一部新的。” “你的嘴巴太刁。我才不会用你的钱，我自己有钱卖新手机。” “哪你要干嘛？” “看看这个！”白晓月打开笔记本电脑，送到萧问剑面前。 萧问剑看了一眼，头皮发麻，小心地问：“你的一百万花完了？” “大部分还欠款了。现在至少还要一百二十万，才能将西餐厅的东西办齐。” “晓月，你走火入魔了，现在是管控期间，你要管控成本，争取能够做到收支平衡，再这样亏下去…” 白晓月生气地说：“萧问剑，你不给，我找我爸去要！” “别，别，别去麻烦你爸爸了，这样吧，我再想办法给你搞一百万，亏损完了，我们关门，怎么样？” “胡说，我的生意一定会好起来！今天给我！”白晓月拎了一下萧问剑的耳朵。 “明天吧，给我一点时间，我个人没钱了，需要到冰剑传媒借款。” 萧问剑心想，别的娘们败家只是要一万多的手机、几万的包包，你却一开口就是一百万。 萧问剑拎着一串饭盒，上了肖家华的车：“今天怎么换成奔驰了？” “丛经理安排的，说开面包车接领导，太不像话。再说这车，要经常开，才不会坏。” 萧问剑将一盒早点交给肖家华，笑着说：“吃点早餐！” 萧问剑刚下车，刘和平申无双两人来了，刘和平说：“小剑，我今天和无双，一起到古井镇看麦阿婆！” 萧问剑说：“全律师去吗？” 申无双回答：“他去接小钿了，马上到，我们一起出发。” 萧问剑将手中的早点，一人分了一盒：“申兄别去了，让全律师开车，老刘和小钿跟着去，申兄忙别的事吧。” 萧问剑进了办公室，赵非已在等候。 “来一盒！” 萧问剑分了一盒早点给赵非，赵非摆摆手，拒绝道：“我吃饱了，我妈和我爸这几天在我这里。” 赵非给萧问剑倒了一杯茶，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做准备开始给萧问剑讲述资本运作方案。 赵非还没有说话，萧问风过来了，萧问剑站起来打招呼：“哥，你这么早，吃了早点没？这里有好多。” “你这么多吃的？我来一盒吧。”萧问剑挑了一盒，接着说：“公司新章程，你都看过了？” “看过了，律师也看了，没问题，股东都通知到了吧。” “肯定通知了。你有没有请领导来？” “请什么领导？” 萧问风大笑道：“你整和了两家土石方公司，没有请领导来捧场？” “交警支队的领导肯定没有问题，市局领导谁来不知道，我再确认一下吧。” “这还差不多。剑风集团有限公司已注册了，财务和律师已起草好与钟家村的租地合同，我今天过去签合同。你过去吗？” “我不去了，你直接和他们签合同吧。” “那个村主任钟天桥没有问题，但村支书钟家顺好像很难搞，我听说，他是和你起冲突的熊小军的舅舅，是真的吗？” “是的，熊爱军这个正处级的交警支队长，都倒了，你不用怕村支书吧，你将合同给钟天桥就行。” “县官不如现管，小剑，你还是太年轻。你一定要在钟家村租地吗？” 萧问剑大笑：“哥，萧山村也有村支书。如果一个村支书，我们都要害怕得跑路，我们不用混了，哥，你不用担心。” 萧问风叹了一口气说：“你知道风险就好。对了，你为什么请南城土石方公司的周厚照过来当副总？” “两家公司合并，还是要考虑一下南城土石方公司的管理人员和司机的感受，中层干部的任命，你也从南城土石方公司选几个，和气生财。” “你长大了，知道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好，我先走了。”萧问风说完，拿着一盒早点走了。 赵非给萧问剑倒了一杯茶，继续说：“剑风集团现在是空壳公司，我们现在需要给剑风注资，一百万租金肯定要借。” “白晓月让我再投资一百万到西餐厅，明天能到帐吗？” “应该没有问题，我和古井松商量一下，从冰剑传媒借吧，毕竟是给她自己的女儿。你也给易丽丽打个招呼吧，三百万够吗？” “应该够了。” “好，我继续讲方案。第一，先为你成立一家控股公司，就叫问剑控股有限公司。” “用我父亲的名字命名吧，叫闻道控股有限公司。先让我哥代持吧。” “好。闻道控股作为你的根公司，注册资本2万元人民币。你在餐厅的三百万、以及在冰剑传媒的十万股份，都分别以一万元价格，从明玉秀名下，买入到闻道控股，支付支明玉秀两万块的代持费。” “我要做一下明老师的工作，她不一定要这两万。” “我已与古井松已初步协商好，冰剑传媒的股份，可以按每股100元的价格，卖给古井松控制的公司。另外，冰剑传媒还会送10%的股票给你，你以后只当普通董事，不再当执行董事。其他人在冰剑传媒的股票，由他们自己选择是否卖给古井松。这个过程要一个月左右，可以八月底之前完成。” “梦姐昨天给我说了，她们要成立一个磨刀石投资有限公司，将冰剑传媒的股票注入这家公司，再用磨刀石公司的名义，投资剑风集团。” “她们也给我讲了，我的初步方案是，第一，萧问风萧霖父子成立一个风霖投资有限公司。第二，闻道控股、风霖投资、磨刀石投资，这三家公司都注册在英属维京群岛。” “这么复杂？” “不复杂，现在都这样玩，再以这家三家公司的名义，成立剑月控股有限公司，以剑月控股有限公司的名义，投资剑风集团有限公司，其他人的投资，如黄镇、任丹珍等人的投资，可以投资到剑月控股，也可以投资到磨刀石公司，或者直接投资到剑风，由他们自主选择，童真有五十万，由明玉秀代持投资。武胜利由他老婆张怡娜的名义投资五十万。另外，肖想打来电话，说计安国、肖想、肖蒙等人也会投资五至二十万不等。每家公司的投资人数要限制在五十人以下。剑风集团可分为事业部，有间西餐厅可算西餐事业部，游乐园可算康乐事业部，钟家村的种植园，可以成立一个美容产品事业部。” “方案做得很复杂，有没有给律师审核？该交的税还是要交，别搞进去了。” “肯定审核了。你到南境的时候，你哥主持了一个投资会议，原则上同意投资400万，与俊杰公司合作，开发追影软件，萧问风自己当项目负责人，剑风公司出钱，俊杰公司出人，版权由剑风所有，相当于剑风公司出资请俊杰公司来干活，预计周期半年。当然，这要在剑风集团董事会成立后，由董事会批准。” 萧问剑想了想问：“我答应送易丽丽和苏冰冰各20%的分红，是不是要分别给她们各两百万？” “理论上是的，但她们这四百万，应该由公司送，不应该由你个人送。” “为啥？” “我和苏医生初步沟通了一下，她的意见，可以按约定奖励易丽丽和苏冰冰各两百万，但要用公司的名义奖励，因为她们两个人是为冰剑传媒公司干活，不是为你个人干活，因此这个奖励应该由公司的所有股东共同承担，她已和夏雨桐、田小钿、白晓月几个大股东初步达成共识。” “这也行，有一个问题，苏医生她们那个磨刀石公司，会不会比我和我哥的公司加起来的股份还要多？” “你是担心控股权？” “是啊。” “这个有解决方案，第一种方案：可以写入公司章程，由你和你哥控股。” “这合适吗？” “至少是合法的，阿里就是这么玩的。还有第二种方案，让磨刀石公司，授权给你决策，她们只参加分红，不参加管理。” “行，这事我和梦姐商量一下吧。” “还有一件事，昌哲的律师和楚天齐找过我，昌哲同意赔偿四百万，其中赔偿付王团结、项实、冼文和各一百万，赔偿袁芳五十万，赔偿童真和你各二十五万，公安局已原则上同意，昌哲已委托律师在起草协议，如果没有意外，可以很快拿到这笔钱。” “太便宜他了。你将我的二十五万，送给冼文和的家属吧。” “我和他们讲过，他们不愿意收。” “那以冼文和孩子的名义，投资到剑风集团吧。” “萧董真是厚道，难怪会发大财。” “我们才刚刚开始，你将你那个会计师事务所关了吧，你先在土石方公司拿工资，同时兼着其他几家公司的财务。” “可以，我需要两三个月的时间过渡，我们不接新业务了，但已签合同的业务还要完成。” “还有，你的五万钱，怎么又转到我支付宝上了，我已经答应你，用五万作学费。我们也不要转来转去了，这五万算你投资到剑风集团的。” “这好吗？” “当然好，本来我准备多送你一点的。” “不用多送了，就这五万吧，太谢谢你了，萧董，我一定…” 赵非还没说完，萧问剑制止道：“老赵，谁让我们有缘分，感谢的话不要说了，周四季找过你没有？” “周四季来找过我和楚天齐，云家二房和周家他们，同意对620案的三名受害者，各赔偿三百万，但他们只有三百万的现金，其余要用云星医美的股票赔偿。” “你是什么意见？” “他们的现金确实不多了，房子有不少，云星医美虽然股价在低位，但云星医美现在处境很难，我建议还是选择房子。” “我觉得还是太少了，周家给云家都是每人赔一千万，就算打完折，也有六七百万。我再和周四季谈谈，王德红肯定不会接受赔偿，他还在等他儿子回来。全律师回来了，你让他再起草一个授权书，让王德红授权我们帮他找儿子，赔偿也写在里面，但含蓄一点。” “我明白了，要不让全律师也过来全职吧。” “过一段时间吧，全律师的费用，暂时全算到土石方公司，剑风集团是赚还是赔，我现在都没有底。” 两人又聊了几句，外面传来邱小青的声音：“童警官来了！” 萧问剑刚站起业，童真走进来了，看到萧问剑桌子上的餐盒，不客气地说：“我饿了！” 萧问剑递了一个饭盒给童真，正要找筷子，童真打开饭盒，抓了一个煎饺子放到嘴巴，又递给后面的麦小曼。 跟进来的蒋大治大笑：“三少爷，我快饿死了，给我来一盒。” 萧问剑将余下的两个饭盒都递给蒋大治，蒋大治分了一盒给麦小曼，萧问剑好奇地问：“你们干嘛了？刚从非洲回来？” 童真拿起一个茶杯，一口气喝完，又敲了敲桌子，最后进来的邱小青心领神会，连忙给三个警察倒茶，一边倒一边说：“请喝茶，几位是通宵工作了吧。” 童真又一口气喝完茶，又抓了一个饺子，边吃边说：“终于有人说了一句人话，不像某些冷血的资本家！ ” 萧问剑哭笑不得，连忙说：“小青，你再去搞点吃的。” “好，等会，对面茶楼就有吃的，我马上回来。”邱小青放下茶壶，飞奔而去。 “知我者，三少爷也。”蒋大治一口气喝完茶。 赵非烧了一壶水，对萧问剑说：“萧董，我先走了！” 童真喊道：“等等，你是赵会计？” 萧问剑连忙介绍：“这是我们负责财务的赵总。赵总，这位是童真，这位是麦小曼，这位是蒋大治，三位警官是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 赵非连忙向三人问好，童真说：“我过来是和你们商量两个事，第一个事，昌哲已经同意赔钱了，萧问剑，听说你要将拿到的二十五万赔款给冼文和的孩子？” 赵非连忙说：“刚才我们都在讨论，冼家不要这二十五万，萧董让我以孩子的名义投资。” 童真从麦小曼的饭盒里，抓了一个烧麦，一口气吞下去，又一口气喝了一杯茶，对萧问剑竖起子大拇指：“虽然你是资本家本色，但这样事确实像个爷们。” 萧问剑哭笑不得：“你到底是在夸我？还是骂我？” 麦小曼也竖起了大拇指说：“就事论事，这事确实值得表扬。大治，是不是？” 众人看向蒋大治，蒋大治已打起了呼噜。 童真笑着说：“他开了一晚上的车，让他睡会。说正事，萧问剑，车祸也就我们俩没事，昌哲赔我们的钱，如果全要，不合适，如果一分不要，又有点矫情，毕竟是他赔给我们的，我跟领导请示了一下，决定折衷，将其中的一半，以冼文和女儿的名义，投资到你的公司，另外我的12.5万加上我妈妈给我的买车钱，凑个整数，共五十万，委托明老师代持，投资到你那个磨刀石。” 萧问剑问：“你要投资到磨刀石？” 童真不满地说：“不行吗？” 赵非连忙说：“行，当然行！” 麦小曼连忙说：“我也要投资，我投一百万！” 萧问剑惊讶地问：“这么多？投资有风险，你考虑好。你多给的三十五万，我还准备上赵总入账！” “不是说好都是赔给你的吗？” “不行的，那三十五万，是赔给你的，我不能要。” 麦小曼数次推让，都被萧问剑拒绝，最后只得说：“好，那我再加上十五万，也凑个整数，共一百五十万，赵总，在哪里交钱？” 萧问剑小心地说：“小麦，这事还是先和你爸爸妈妈商量一下，赵总，你将投资风险告知书先发给小曼看看吧。” 赵非答应了，和麦小曼加了联系方式。 这时邱小青拎着早点过来了，童真和麦小曼连忙说谢谢，邱小青帮忙又烧了一壶水，童真说：“赵总，小青，你们俩去忙，我们和萧问剑有点事谈。” 赵非和邱小青出去了并关上门，萧问剑说：“你们是刚从溪东回来？找到福来没有？” 麦小曼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找福来？” “我还知道福来是杀庞怀义的人，也知道福来是7月8号晚上，砍伤于老三和你、并和我打架的人。” 童真睁大眼睛看着萧问剑，喝了一口茶。 萧问剑说：“看我干嘛，福来和我打过一架，就算他戴着口罩，我也认识他，他和招正义是不是双胞胎？” 麦小曼惊讶地说：“果然是中医天才，招正义和福来两个人，你都只见过一面，还是戴着口罩的，就知道是双胞胎。“ 童真问道：“杀害秦欢的，是不是他？你不是看过视频吗？” “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杀害秦欢的人，看起来像新手，穿戴都是大品牌的衣服、手套和口罩，但动作简单直接干净，更没有半点紧张和慌张，现在想来，应该是故意隐瞒了实力，很有可能是高手。相反，福来虽然有一次杀人，一次伤了多人，但显然打架的经验并不丰富，连我都打不过，只能对付于老三这种花花公子，这三人，莫不是三胞胎？” 童真问：“你觉得是三胞胎？” “只是推测，并没有有力的证据，即使不是三胞胎，也是非常亲密的关系，如亲兄弟，长期在一起生活的堂兄弟、表兄弟等。” 童真点点头说：“行，我们再查一下。” “明天我们两家土石方合并，已经请了区交警大队和市交警支队，你帮忙问下余公子，领导有没有空。” 童真说：“行，我问下吧，市局领导洪小红过来。” “洪小红不是交警支队的支队长吗？” “她还是局党委委员！” “啊？升官这么快？” “洪小红已经是高配正处多年的领导了，她当过青龙区交警大队队长、青龙分局副局长，不然也不会认识任丹珍。本来大家以为党委委员会被熊爱军拿到。算了，说了你也懂。” “你说了，我不就懂了吗？” “领导专门交待过，你那个土石方公司，禁止公安局的人投资，生物科技公司、西餐厅、游乐园，与我们工作无关的，都可以，但需要代持。” “这个我知道，我们有专业的会计师和律师。我已通知华仔送你们回家，先回家休息吧。” 送走童真、麦小曼、蒋大治，萧问剑心想，磨刀石公司，为什么要取这么奇怪的公司名称？磨刀,这个词现在不常用了，最熟悉的和磨刀相关的话是什么？磨刀霍霍向猪羊，谁是猪羊？是我吗？还是要磨我这把剑？ 萧问剑决定先不想了，背了一会单词，看了一会书。 手机响了，是刘和平打过来的：“小剑，麦阿婆听说她女儿梁冰艳不见了，突然病倒。” “送医院没有？” “我们正在送医院的路上，不过她签字了。” “好，你们准备送到哪家医院？” “她还挺严重的，我们准备送到驿东县医院。” “好，你们去吧，有问题随时和我联系。我给你转点住院费吧。” “不用不用，南土人基金会联系过我，他们可以报销，小剑，你不用管了。” “谢谢，刘叔，回来我请你吃饭，再见。” 萧问剑挂断电话，想起陈新泉和乔国庆，还在古井镇医院，打通陈新泉的手机：“新泉，我萧问剑，乔老爷子怎么样了？什么，问题还比较严重，建议转院？是什么问题？医生说不清？我知道了，我联系一下医院。” 萧问剑想想，拨通李闲的手机：“李主任，我是萧问剑，你好，是这样，有一个病人，落水之后，可能是肺积水，你们医院能解决吗？能？好，好，我马上让他们过来，到了联系你，好，太好了，感谢，再见！” 萧问剑给陈新泉转告了李闲的意见，将李闲的联系方式发给陈新泉。 放下手机，萧问剑想想，干脆合并同类项，又拨通刘和平的电话：“刘叔，麦阿婆怎么样了？人是清醒的？那就好，要不你们回南都住院吧，我将医院的地址和联系人微信电话都发给你，好，太感谢了。” 萧问剑放下手机，将李闲的微信和电话发给刘和平、田小钿，又将医院的地址也发给刘和平、田小钿和全律文。 萧问剑又想想，自己这几天还挺忙的，肯定没空在医院，钟家村种植园要签合同，晓月整天在忙西餐厅，需要增加人手，于是拨通发小皮文峰的手机。 第170章 土石方公司合并重组 2022年7月28日，周四上午 南都市副市长兼公安局局长谭振国，在望月楼一楼大厅，看着墙上一长串的相框，对身边的局党委委员兼交警支队队长洪小红说：“你们确认这些人都是死在渣土车下的？” 洪小红回答：“墙上是交警支队事故处理大队已确认的，没有确认过的还有一些。” 谭振国继续问：“确认过的就有二十三人，没有确认的还有多少？” 洪小红回答：“没有确认过的，还有二十多起。” 谭振国脸色铁青地问：“武胜利，其中刑事案件有多少？” 武胜利回答:“目前已确认不是交通事故的有十四人，其中已破案的八人，其余六人的死亡正侦办中。” 谭振国又问：“不是交通事故是什么意思？” 武胜利回答：“就是故意杀人或者故意伤害致人死亡。” 谭振国满意地点点头，沿着大厅墙边走边看，在黄海兵的相框前停下，严肃地问：“怎么还有一个警察？” 武胜利回答：“这是黄海兵，出事时是白虎区交警大队副队长，2009年8月31日被渣土车撞死，同时死亡的还有黄海兵的父亲，同车的他妈妈冼英红和儿子黄剑都受重伤。” 谭振国好奇地问：“武队，十多年的案子，你都这么清楚？” 武胜利回答：“黄海兵是黄海军的弟弟，黄海军是十四年前620案中死亡的副支队长，萧问剑、退休警察刘和平两人，一直在查这两个案子。” 谭振国继续问：“刘和平是谁？” 武胜利回答：“刘和平退休前是白虎区交警大队的大队长，前几年退休了，他目前在民警培训中心当门卫。” 谭振国点点头说：“不忘初心，退休了，还在调查同事的死亡。洪队，你和武胜利商量一下，把黄海兵的案子，列入日程。” “是！”洪小红和武胜利一齐回答。 谭振国在众人簇拥下，到了六楼大会议室，看到谭振国来了，座位铭牌上写着：“张天山”的人站起来，跟在谭振国后的洪小红介绍：“谭市长，这是市交通运输局副局长张天山同志。” 谭振国和张天山握手之后，示意众人坐下，萧问风问：“领导，我们开会吧。” 谭振国点点头，萧问风站起来说：“各位领导，各位朋友，南都市北城土石方公司和南城土石方公司重组合并大会，现在开始，第一项，请副市长兼市公安局局长谭振国同志讲话。” 众人热烈鼓掌。 谭振国面色严肃地说：“现在是非常时期，要求是非必要不聚集，但我们这个会是非常必要的。大家知道，这一段时间，我市连续出现多起恶性刑事案件，都和你们土石方公司有关，6月22日渣土车袭击警察苏畅及其家属，6月24日渣土车袭击省监委的领导和干部，7月2日渣土车袭击我市着名儿科医生云思容，7月5日渣土车更是在云星医院门口，袭击我市知名企业云星医美总经理云思华。我刚才在一楼大厅看了，两家土石方公司成立以来，有二十三人死亡，这还只是已确认的。我到南都市来任职时间不短了，有半年时间了，这种严重的犯罪行为，是南都人民决不能容忍的，我们一定要打掉敌人的嚣张气焰，给党和人民一个满意的交待。我在这里，特别要表扬我们公安系统的家属萧问剑同学，看到犯罪分子，拿着一块砖头就上，决不后退半步。还有我们的退休警察刘和平同志，不忘初心，退休了也还继续调查同事的死亡原因。我们在座的同志，包括公安局的同志，交通局的同志，以及卓越土石方的人，要以刘和平同志和萧问剑同学为榜样，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对于卓越土石方公司提出，将伤残人员的医药费列入公司预算和成本的事，也要进行表扬。你们一定要规范经营，严格遵守法律，大家看着你们，希望你们遵守自己的承诺。我对交警支队和各区县的交大警队也提一个要求，坚决依法处理各类交警事故，决不放过一个坏人，也决不冤枉一个好人。” … 送走众多领导，股东们继续开会，表决通过了公司章程，会议表决同意第一个议题：股票转让。萧问风以每股5元价格收购汪海名下的10万股票、李锦缎将自己名下的2万股票，汪福以每股5元收购汪海名下的2.5万股票并代持汪湖村其他人的5万股票，李锦桦收购李锦缎名下3万元股票并代持5万元小李村其他人股票。 萧问剑对萧问风说：“萧总，李锦缎欠他堂弟李锦石的八万，这十万不要给他，其余两万当利息。” 萧问风惊讶地说：“这是两回事，合适吗？” 李锦桦说：“我找村支书做做工作，这个子欠钱不还，确实太不应该。萧总，你的十万先给他吧，我应该给他的十五万，我先扣着，和他商量好后，再给他五万。” 萧问剑心想，你到底是在帮李锦石，还是在忽悠我们？ 萧问风见有人出头，连忙答应：“好，我直接转给他吧。” 在表决第二个议题时，当萧问风读到：“南城土石方公司是周家赔给云星医美的资产，提议南城土石方公司的经营权，作价30万股的股份，交给锦龙药业所有，另外作价10万股，交给原南都土城管理层所有，由周厚照代持。” 股东王松林问：“其实南城土石方公司的体量是我们的好几倍，按40万股的股权算，已经很便宜我们了，问题是，这会不会影响我们的股权收益？” 萧问风解释道：“肯定不会，如果你不愿意持有，可以按每股5块的价格卖给我。” 王松林笑着说：“5块我肯定不卖，要卖至少要卖10块。” 萧问风也笑了：“那你还担心什么？” 王松林说：“我是担心这家公司被云星控制了。” 楚天齐说：“我是云星的代表，我们可以将投票权授权给萧问风。” 王松林这才说：“我没问题了。” 第二个议题顺利通过。 第三个议题，股东大会任命萧问风、汪福、王松林、李锦桦、周厚照、梁耀祖、颜青为董事，古城、楚天齐为独立董事。 股东大会结束后，卓越土石方有限公司第一届董事会召开第一次会议，会议任命萧问风为执行董事兼总经理，周厚照和汪福为副总经理，赵非为财务总监。 董事会批准了赵非提交的补交员工社保的方案。 在讨论裁员方案时，对于没有岗位的两家土石方公司的员工，给出n+2的赔偿，董事们有意见了，王松林说：“法定的不是n+1吗？” 萧问风解释：“法定的是n+1，问题是目前不好找工作，大部分下岗的员工，自己都没有错，只是两家公司合并了，并且实现了流程自动化，没有这么多岗位，我们给员工多提供一点补偿，让他们有更多时间去找工作，对下岗的员工厚道一点，可以鼓舞在职员工的士气，适合股东的长期利益。” 古城笑着说：“你们萧家兄弟，都是一个风格，都比较厚道，我是独立董事，应该代表员工说话，我投赞成票。” 众董事都表示支持，王松林也就同意了，裁员赔偿方案也通过了。 独立董事古城汇报了近十年来，两家土石方公司肇事死亡和伤残人员名单，以及赔偿方案，总赔偿金额需要近三千万元。董事会原则上批准了赔偿方案，但要求高管团队再次核实后，根据财力分期付款。 萧问风主持召开中层干部会议，公司董会会和高管参加了，萧问风宣布了公司机构设置：先成立七个部行政部、财务部、审计部、运营部、安保部、工程部、业务发展部，检测部先不设置，宣布了每个部门的初始人员数量。萧问风宣布了第一批中层干部的任命：任命萧问剑为总经理助理、丛众为行政部经理、伊小鹿为财务部经理、燕林为审计部经理、汤珀为运营部经理，其他部门的中层干部和员工，开始进行竞聘。 丛众汇报了每个岗位的工资和奖金系数。赵非汇报了用望月楼后面的停车场作抵押（商业银行的贷款，可以在月底之前付清），从发展银行贷款八百万的方案。 吃完午饭，萧问剑坐着陈新泉开着的卡罗拉，郝运来开着面包车拉着女朋友邱小青，向汪湖山而去。 赵非看着两台车出了门，问萧问风：“萧总，土石方公司有十多台车，萧董为什么还要租一台面包车？” “他给我说过，和他父亲案子有牵连的人，生活困难，他想补贴一下，这孩子，太实在。” “其实一个月只有一千五，对剑风集团算不了什么。” “问题是，在商应该言商，将个人情感和买卖搅和到一起，并不好。” “中国是个人情社会，做买卖，这种事是免不了的。对了，我看一楼死亡名单里，有苏卓越这个人名，是不是和我们这个卓越土石方公司有关？” “你不知道？” “又没人给我讲，我怎么会知道？” “这孩子太重感情了，不知是祸还是福。” “苏卓越和萧董是什么关系？” “没有血缘关系，但苏卓越和苏卓越的女儿苏梦，到老家看过小剑好多次。”萧问风将苏梦和萧闻道萧问剑父子的故事讲了一下，又说：“可能在他心中，除了爷爷和我，苏家排在他外公外婆之前。” 萧问剑下了车，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车库，以及走上来的林小锋和贺小年，惊讶地说：“小锋兄，贺总，你们怎么来了？” 林小锋和萧问剑热情的握手，笑着说：“我和贺总在这里，专门等你。你看看，这里的装修还满意吗？” 萧问剑大笑，握着林小锋的手说：“你林总亲自出马，我肯定会满意。” 贺小年也过来和萧问剑握手，热情地说：“萧董，你还是看看吧，夏书记专门交待了，一定要让你满意。” 邱小青已跟了上来，对大家说：“三位领导，我带你们去看看吧。” 萧问剑看到六个车库的外墙，都重新粉刷了一遍。靠西第一间和第三间的车库，都向南朝马路开了门，第一间挂着“南都卓越土石方有限公司”的牌子，第三间挂着“南都剑风集团有限公司”的牌子，问：“土石方公司里面的办公室搬出来了？” 邱小青回答：“搬出来，进来看看！” 萧问剑进第一间车库看了一下，里面也粉刷过，安装了空调和办公桌椅，问：“这里有几个人办公？” 邱小青介绍：“平时只有两个对账的在这里，回家吃午饭去了，他们住在附近，有时来一两个检查的，因此我们只配了四个座位。” 萧问剑说：“前面还有点空间，加个沙发，加个大的凉茶桶和电热水器，买点茶和水，让司机们有坐的地方，有水喝。费用找财务部。” 邱小青连忙答应。 “萧董对员工真是厚道。”后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萧问剑回过头一看，林小锋连忙介绍：“这是我的助理阿彩，也是我的大学同学。” 萧问剑看清阿彩是一名年轻的女子，点点头说：“你好！” “萧董好，小锋和我提过好多次，请多关照。”阿彩说完，对萧问剑鞠了个躬。 萧问剑打开卫生间看了一眼，没有说什么，穿过办公室，走到院子里，来到第二个车库看了一下，果然只有半个了，里面放了一个桌子和椅子，还有一个单人床，邱小青说：“这里是一个小办公室，你如果过来，可以在这里办公，目前马青松暂时住在这里。” 萧问剑说：“这个屋子怎么没有空调？” 贺小年说：“我们马上安装一个。对了，你们以前的装修费、空调，我都让汪湖山公司给报销了。但桌子、椅子和床，算你们公司的资产。” 从第二车库出来，进了第三个车库，这里除了增加了对马路的门，增加了一个洗手间，有几张桌子和椅子，没有变化，萧问剑不再说什么。 回到后院，进了第四个车库，这个车库除了没有对马路的门，与第三个车库一样。 再回到后院，进行了第五个车库，这里明显是女生住的地方，邱小青解释：“这是我小姑子住的地方。” “大中午的，人呢？” “他们在吃午饭。” 萧问剑指着里面一个门问：“这里面是卫生间？” 邱小青回答：“是，要看吗？” “不看了，另外一间一样吗？” 邱小青介绍：“对，比这大一点，少两个卫生间。” “那边没有卫生间吗？” “有，但卫生间装修这个车库，门开在那边，这个车库与马青松住的一样。” “我明白了。” 邱小青继续介绍：“那边是我和大郝住，要看看吗？” “不看了，我们再到东边的小房子看看。” 众人回到院子，向小房子走去，贺小年介绍：“如果装修不满意，我们可以再搞。” “这六个车库，都不错了。” 阿彩笑着说：“萧董，你们公司开业，就选这几个车库？不考虑一下写字楼，如果需要写字间，我可以帮您介绍一下，这是我名片。”说完，双手递过来一张名片。 萧问剑接过名片，笑着说：“乔布斯开张，只有一个车库，我们有六个车库，不错了。” 众人哈哈大笑，萧部剑进了南边第一间小屋子，小屋子已改成了餐厅，马青松、郝运来、徐根、王德红四个男人正在啤酒，连郝运红也在喝啤酒。众人看到萧问剑进屋，都站起来，马青松问：“萧老板，来喝点？” 邱小青不满地说：“大郝，你不是吃过午饭吗？怎么又喝上了？” 郝运来笑着说：“我在土石方公司帮了好多天的忙，见了酒，有些受不了诱惑。” “多喝点，我吃过了。”萧问剑回答完，又回头说：“小锋兄，贺总，你们吃过午饭没？” 贺小年说：“刚才林总已请我吃过了，你不用管了。” 邱小青补充道：“其他几间房子没有变，西边的卫生间在修，修好后，这两个卫生间怎么办？” 萧问剑说：“我们就租前面的车库，以及中药园，其他由贺总定吧。” 邱小青带着众人向中药园走去，邱小青边走边说：“听说王德红和徐根，下个月算到旺湖山开发公司，他们吃饭怎么办？” 贺小年问：“你们这边吃饭怎么解决的？” 邱小青说：“我们这边，是每人每天公司给二十的菜钱，自己轮流做饭。” “每天二十的餐费，一个月不超过六百，这个我们商量一下，应该问题不大。” 萧问剑问：“徐根和王德红的工资，每个月能到六千元吗？” 贺小年回答：“可以，我给领导汇报了。” 众人到了中药园，马青松和郝运来骑着摩托车到了，萧问剑看到外面新增的植物篱笆，满意地说：“大郝和聂老师，不愧是搞植物保护的，不错。” 马青松跑到前面打开篱笆门，林小锋惊讶地说：“你这有几层篱笆门？” 郝运来得意地说：“总共三层，以前只有一层，我们后来又加了两层，推土机来了，都推不动。” 萧问剑进了中药园，看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 郝运来介绍：“聂老师来过，他的方案以及合同，你看过没有？” “看过了，我们公司已注册，资金到位后，可以签合同付款了。” 郝运来问：“资金什么时候到位？” “下周吧。” 贺小年好奇地问：“萧董，什么合同？资金多少？” “我们和科学院南方植物研究院，签订的植物保护性种植合同，资金三十万。” 贺小年说：“萧董，这里有大块的地，你准备租多少亩？” 萧问剑说：“估计要两三百亩，还没有定。” 贺小年从公文包拿出一叠资料，双手递给萧问剑，笑着说：“行，你要租地，随时给我讲。萧董，既然你将公司注册在我们这里，我们将前面六个车库，和这个中药园，以每年一万的租金，租给你，这是合同，我们已签字盖章了，你们签字盖章就可以了。只要你的注册地不变，我们的合同就一直有效。” 第171章 老家来人 2022年7月30日，周六，下午 火车站，萧问风热情地和肖银学握手：“肖局长，你好。” “萧董亲自到接我们？太客气了！”肖银学说完，指着自己身后的女孩介绍：“这是我外甥向霏霏，也是小剑的同学！” 向霏霏招了招手，向萧问风打招呼：“风哥你好，小剑呢？” “霏霏你好，上个月我还在萧山村见过你，车在这边，跟我走吧。”萧问风用手指了一下方向，接过向霏霏的行李箱，继续说：“小剑听说你们两个要来，一大早跑到菜场买菜了，这会正在做饭。” 肖银学惊讶地问：“对我们这么好，亲自下厨？” “是啊，这家伙就是喜欢折腾，哎！”萧问风一边走，一边和肖银学聊天。 肖银学和向霏霏上了奔驰车，肖银学夸奖道：“有钱就是不一样，这奔驰600的感觉就是好！” 萧问风介绍：“这车是公司的。” 向霏霏从前排回过头，有些不高兴地说：“是那个冰剑传媒公司的车？” 萧问风回答：“不是，是卓越土石方公司的车，那个冰剑传媒，小剑准备卖了。” 向霏霏高兴地说：“真的？” 肖银学疑惑地问：“为什么要卖了？” 萧问风解释：“小剑说，他没有精力搞，也不太会搞。” 肖银学惊讶地说：“不太会搞？不太会搞都将我们肖县和你们萧山乡的茶叶卖光了？要是会，是不是要将我们省的茶叶，都卖空了？” 萧问风呵呵的笑了，没有解释。 向霏霏问：“那个苏冰冰怎么办？还是当主播吗？” 萧问风继续笑呵呵地说：“好像是，不过和我没关系，我目前是在卓越土石方公司主持日常工作。” 肖银学惊讶地问：“土石方公司好像很赚钱的，南都有几家？” “以前有两家，现在整合成一家了，不过目前是管控状态，不赚钱。” “这时暂时的，萧总，看不出来，你路子真野！” “哪有，就是两家土石方公司都涉案，两个老板都死了，公安局领导正好也换人了，就将这两家公司整合到一起了，我也只是暂时主持工作。” “萧总太客气了，我们萧山老家就是出人才！” 向霏霏在前面转过头，好奇地问：“舅舅，你不是肖县的吗？怎么成了我们萧山老家？” 肖银学笑着说：“你这孩子，你不是在小剑他们村做了好多天导游吗？你没看萧氏祖祠？上面说了，肖县肖氏，就是当年从萧山村移民过去的，只是后来在五代十国战乱年代…” 向霏霏纠正道：“我想起来了，不是五代十国，是南北朝时期，那时肖县和萧阳县从属南北双方敌对的军阀，因为南军统帅姓萧，肖县的萧氏被迫改姓了。 肖银学和萧问风相视而笑。 萧问风对肖银学说：“肖局长，我们是直接到西餐厅，还是到土石方公司坐一会？” 向霏霏回过头好奇地说：“风哥，你刚才不是说小剑去买菜做饭了吗？怎么又到西餐厅？” 萧问风笑着解释：“哦，他们在西餐厅搞直播，正好也招待你们几个人。” 向霏霏不服气地说：“我们直接到西餐厅，我倒要看看那个苏冰冰，是不是比直播间更漂亮！” 萧问风对向霏霏说：“霏霏，你爸上次过来，我们就在一起吃了一餐饭，他着急要回去，这次你们多住几天。” 肖银学心情复杂地说：“我姐夫的心魔，终于解脱，他戒酒多年了，终于抓住萧春兰，他和我两个人喝了一顿大酒，又哭又笑，四十多岁的大男人，像个疯子。” 萧问风问：“我听说萧春兰以前，是从他手下逃脱的？” “是，萧春兰杀掉包括自己两个孩子的全家四口后逃跑，本来已被霏霏爸爸带着人围到河边，萧春兰突然抱着一名警察跳河，两人抱在一起，霏霏爸爸又不敢开枪，只能在河边追，可是那条河两岸都是山，等找到落水的警察时，已是两天后，萧春兰从此失踪，直到上次被小剑抓住。” “上次来的肖队长，就是那个牺牲警察的儿子？” “是，是，他特别感谢小剑，托我捎来五万钱，投资给小剑的公司。” “这不合适吧，这是两回事。” “有什么不合适的，小剑也是做正当的买卖，他有一点闲钱，也需要投资。对了，萧若实这次也准备投资一点，他的茶叶，比我积压的时间还长，这次不到一个月，全部销售一空。” “小剑已安排司机去接他们，他们应该也快到了。对了，你的茶叶这次卖完了？” “全卖完了，这几天都是拿别人的货，三四年的积压，这次一个月全部销售一空。你不知道，投了几百万，欠一屁股债，天天有人追债，我想死的心都有。以前算命先生说，我命中注定有贵人相助，只是想不到，贵人居然在我大哥家里，只是现在才长大出山，哈哈，我在肖县老家那个穷县，委屈了十多年，终于有扬眉吐气的一天，今天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不醉不归。你那点委屈算不上什么，萧若实在我上小学时，就是萧山乡副乡长，我儿子下半年都要上小学了，他居然还是萧山乡副乡长，萧阳县十多个乡镇街办，他居然干了一半乡镇的副职。他那点工资根本养不了家，需要自己种地种茶树，因此回来老家萧山乡工作。” 三人下了车，还没进有间西餐厅，就发现有几个人在拍摄，其中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正在不断地摆pose拍照，肖银学感慨道：“还真是有点像那个网红栗子熟了。” 向霏霏有些生气地说：“舅舅，你还没喝，就醉了？” 肖银学和萧问风相视而笑，萧问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三人进了西餐厅。 胸牌上写着“店长：王小花”的小姑娘小跑过来，对萧问风说：“萧总，欢迎光领！” “你认识我？” “你不是我们老板的哥哥吗？你来过一次，请跟我来，老板已经安排好座位。” 向霏霏睁大眼睛，冲王小花问道：“老板的哥哥？你们老板是谁？” “老板是老板娘的男朋友啊，三位请跟我来。”王小花说完，在前面带路。 一股不详的预感从向霏霏心底升起，萧问风萧问剑家里的情况，她非常清楚。萧问风只有一个堂弟萧问剑，不对，听说萧问风还有一个远房堂弟在美国读书，比萧问剑大，难道… “沫沫，不许跑，慢点…”一名身材高挑的女警，拿着一个冰淇淋，小跑着追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小女孩。 王小花蹲下来，一把抱住一个小女孩，亲了小女孩的脸蛋一口，笑着说：“沫沫，别淘气，快吃一口坏人锅锅给你做的冰淇淋！” 女警抱过沫沫，对王小花说：“不好意思，你招待客人吧，沫沫，我们来吃冰淇淋！” 沫沫接过冰淇淋，舔了一口说：“不对，这不是坏人锅锅做的，没有坏人锅锅做的好吃。” 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少妇走过来，接过沫沫，笑着说：“我们沫沫嘴巴就是厉害，都能吃出来是谁做的。” 萧问风突然说：“苏医生，你好。” 向霏霏正要说，这好像不是苏梦，苏梦从侧面的通道走过来，对三人说：“风哥来了。肖局长，好久不见。这是霏霏？成了漂亮的大姑娘，这边请！” 众人跟着苏梦到了包间，房间有两张大的西餐桌，钟潇潇站起来，拉着向霏霏的手说：“霏霏来了，肖局长好！” 几个人互相寒暄完毕，向霏霏对钟潇潇说：“潇潇姐，你不考公务员了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钟潇潇给众人倒上茶，笑着说：“十一月考试，完全闭门苦读，其实效果并不一定很好，我在这里远离我妈的唠叨，还做点实习工作，效率更高。“ 肖银学问萧问风：“萧若实到了没有？” 萧问风回答：“他们到南站，已安排司机去接了。” 几个人还没聊两句，萧问剑端着一大个盘子放到桌子上，先给向霏霏递给一个甜点，向霏霏见到是自己最喜欢的草莓奶油味雪糕，心中比吃了甜点还甜。 “小夕，这是你的！”萧问剑右手拿了一个甜点，冲门口说。 向霏霏这才发现一个小女孩被一名青年男子推着轮椅过来。 萧问剑左手接过青年男子手中的轮椅，右手将甜点交给小夕，又对青年男子说：“潘处长，请坐，自己挑一个甜点，我做的，请多批评。” 萧问剑又拿了一个甜点，说道：“这是沫沫的，这孩子到哪去了？” “他和李教授在外面玩。” 苏梦指着门外说完，又给众人互相介绍：“这位南都市组织部干一处潘处长…” 萧问剑出来，将甜点递给被童真抱着的沫沫，童真将自己手中的甜点塞给萧问剑，不满地说：“我的呢？” 萧问剑笑笑，走回包房，将童真的甜点扔到垃圾桶，拿了一个甜点，走出来递给童真，麦小曼正好进来，不满地说：“我的呢？” 萧问剑又笑笑，走回包房，拿起一个甜点，走出来递给麦小曼，这时苏冰冰走过来，不满地说：“我的呢？” 萧问剑头大，不满地说：“你不会自己去拿？” 苏冰冰骂道：“你这重色轻友的家伙，别人都是你亲手送，到了我，就要我自己拿，你有没有良心？我们周末都不休息，免费来给你宣传。” 萧问剑无奈，又走回包房，发现甜点只有一个了，正要拿，钟潇潇抢过甜点，不满地说：“这个是我的！” 萧问剑小跑出来，苏冰冰问道：“我的甜点呢？” “我再去做吧，你等会。”萧问剑跑向甜点房。 萧问剑还没有出来，邱小青带着郝运红、马青松进来，邱小青和童真沫沫打招呼：“童警官，你好。小朋友，你叫什么？” 几个人聊了几句，郝运来带着萧若实、皮文峰、郝成进来。几个人在邱小青的带领下，到了包房。 过了一会，萧问剑端着一大盘甜点出来，发现大厅里童真和苏冰冰不见，只有李珺带着沫沫，随手递一个甜点给李珺，李珺有些担心地问：“我能吃冰冷的食物吗？” 萧问剑说：“想吃就是，少吃点没关系，开心就是最好的良药。” 李珺还没有开口，萧问剑又端着甜品进了包房，看到人都齐了，连忙说：“欢迎各位光临，先尝尝我做的甜品。” 童真不满地说：“一个中医，居然会做西餐，你到底是背叛，还是忘本？” 沫沫跑进来了，萧问剑蹲下来，摸了一下沫沫的小脑袋，也不满地说：“童警官，在病毒眼里，你和猪没有区别。” 沫沫踩了萧问剑一脚，歪着小脑袋说：“坏人锅锅，你和猪没区别。” 众人大笑。 萧问剑蹲下身，抱起沫沫，张大嘴巴，恶狠狠地说：“我是灰太狼，我要吃了你！” 沫沫举起小手瞄准萧问剑的大嘴巴，也恶狠狠地说：“我是猎人，砰…我要开枪打死你！” “啊…我中枪了”萧问剑夸张地喊道。 众人再次大笑。 “起开，汤来了！”白晓月身穿白大卦，推着餐车进来了，餐车上有两大锅汤。 萧问剑接着汤，送到餐桌上，白晓月靠着萧问剑，撒娇道：“我亲手做的罗宋汤！” 萧问剑点点头，夸奖道：“一定很好吃，对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学叔，肖银学，我师父的堂弟，肖县法院执行局副局长，我的那幅不忘初心，就学叔写的。这是萧乡长，我们萧山乡的副乡长。学叔，萧乡长，这是我女朋友白晓月。” 向霏霏听到女朋友这三个字，如遭雷击，张大嘴巴，目瞪口呆。舅舅和萧乡长说了什么，也没有听清。 萧问剑继续向白晓月介绍皮文峰和郝成：“这两个是我在萧山乡的发小，高个叫郝成，矮个叫皮文峰，我叫他皮蛋。” 白晓月捶了萧问剑一拳：“你怎么乱起外号？” 皮文峰笑着说：“我们从出生就开始在一起玩，幼儿园都在一起混，这是亲密的表现。剑哥，对吗？” 郝成也笑着说：“对，对，我和小剑是邻居，我们一顿饭，都是一家吃一半。” 白晓月好奇地说：“你怎么和小剑一样是骗子，一顿饭，怎么会一家吃一半。” 萧问风解释：“你不知道，这两个孩子淘气，在这家吃了一半后，跑出去玩，过一会回来到另外一家吃。” 萧问剑拉着白晓月，指着向霏霏说：“晓月，这是向霏霏，我小学中学的同学。向霏霏，这是我女朋友白晓月。” “霏霏，小剑经常给你提起你，他说他经常到你们家和你舅舅家吃饭，今天多吃点，也多玩几天。” 白晓月对向霏霏说完，又说：“你们先聊，还有几个菜，我去看看。”然后推着餐车出去了。 钟潇潇发现向霏霏的异常，给向霏霏介绍众人：“霏霏，这是童真，南都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见习警官，这是麦小曼，溪州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见习警官，他们两个是梦姐妈妈的房客。” 向霏霏礼貌地朝两人点点头。 童真也看出向霏霏的异常，安慰道：“霏霏你好，梦姐给我讲过你。萧问剑同学就是一个渣男，看到别人家有钱有势，就着急倒插门。” 肖银学好奇地问：“怎么个有钱有势法？” 童真继续介绍道：“人家的爸爸是亿万富豪，还是美国归来的大博士大教授，人家的妈妈，是省监委的副主任，副厅级实职干部。萧问剑同学三天就被人勾引跑了。” 向霏霏苦笑，心中悲凉，可笑自己的妈妈居然看不上萧问剑，妈妈经常对自己说：“你爸爸是副县级实职干部，萧问剑只是一个没爹没娘的孩子，你们不是一个阶层，不般配。” 向霏霏想到这里，又见到刚才的白晓月,既漂亮，又还会做饭，自己实在没有半点机会，口中只得说：“我和小剑同学十年，也算青梅竹马，他能幸福，我也替他高兴。” 童真看出向霏霏的言不由衷，拿出手机笑着说：“霏霏，听梦姐说，你考上了帝都政法大学，我是帝都人，我们加个微信，放假回去后，我找你去玩。” 向霏霏惊讶地问：“是吗？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上班？” “我爸在这里当兵，本来想过来能够互相照顾，结果来了一个多月，才见了一次。” …… 李春天、明玉秀、苏畅、芹姐来了，萧问剑见人到齐了，飞快地走出去，很快又推着餐车进来了，餐车上放着一个大蛋糕，后面跟着一个小乐队，张九九唱着生日歌，刀柔跳着舞蹈，郝运来、郝成、皮文峰的眼睛都直了。 萧问剑喊了一句：“今天，是林夕的四岁生日，我们一起唱生日歌,祝你生日快乐…” 生日歌刚唱完，林志远和林小锋出现在包间，萧问剑说：“林董，林总，要不坐下来吃点。” 林志远笑着说：“不用了，小夕，跟我回家过生日吧。” 苏梦冷笑：“不用了，今天小夕就在这过生日。” 萧问剑连忙解围，问：“小夕，你是在这里，还是和爸爸走？” 林夕看着苏梦，小心地问：“妈妈，我能跟爸爸走吗？我好长时间没有见到爸爸了。” 众人看向苏梦，明玉秀叹口气说：“苏梦，让小夕去吧。” 萧问剑说：“小夕，我们先吹蜡烛，许愿，吃了生日蛋糕，再去，好吗？” 林志远点点头说：“小夕，我在外面等你。”然后出去了。 众人很快帮林夕插上蜡烛点燃，林夕许了一个愿，吹灭蜡烛，众人开始分吃蛋糕，林夕吃着吃着，哭了出来。 萧问剑抱起林夕，林小锋推着林夕的轮椅，默默地走了出去。 萧问剑很快回来，对守在包房外面的服务生说：“上菜！” 又进了包间，对众人说：“我们继续吃蛋糕！” 童真和麦小曼站起来说：“我们接到通知，有紧急情况，我们先去。” 萧问剑喊道：“等一下！” 在包间柜子里找出两个打包盒，装满蛋糕，又用两个袋子分别装好，递给童真和麦小曼，然后说：“我们这里还有两个人晚上十点到，如果回来的早，可以再来吃点宵夜！” 童真接过苏梦递来的车钥匙说：“不用了，我们不知道几点可以收工，再见！” 送走两个女警官，菜也上了，萧问剑喊道：“我们开席！” 钟潇潇给向霏霏夹了一个白灼虾，笑着说：“来尝尝，看看西餐厅做的中餐怎么样。” 男人们一桌，女人们一桌，男人桌子上有萧问风、李春天、潘拥军、肖银学、萧若实、郝运来、马青松、皮文峰、郝成、萧问剑、司机徐志刚共十一人，满满一大桌。女人桌子上有明玉秀、苏梦、李珺、苏畅、钟潇潇、邱小青、郝运红、芹姐、白晓月、沫沫，共十人，也是一大桌。 郝运来拿一瓶茅台给男人们倒酒，邱小青拿着一瓶西瓜汁给女人们倒饮料，众人开始吃菜，皮文峰对萧若实说：“萧乡长，你今年茶叶赚了几百万？” 萧若实大笑：“赚几百万？皮蛋，你别笑话我了，我才刚刚将以前的欠账还清，我算了账，赚了一台车。这次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提一台车。” 郝成问：“奔驰还是宝马？” 萧若实又是大笑：“二手皮卡。” 郝运来问：“霸道还是陆虎？” 萧若实又是大笑道：“长城炮皮卡！” 皮文峰问：“是三十万那种？” 萧若实继续大笑道：“原价13万，开了五六年，车主喊价6万，我还价到5万，生意还没有谈好。” 肖银学说：“皮卡只有十五年就要强调报废了，如果你买皮卡…” 萧若实拍拍萧问风的肩膀，笑着说：“我都不知道我还能活几年。小风，你上小学一年级，我就当萧山乡副乡长了，整整三十年，我在萧阳县十多个乡镇，轮职了七八个乡镇，我给领导讲了，就到萧山乡退休了，我一直以为我生在萧山乡，死在萧山乡得了。结果，今年三月份收到通知，我老婆所在单位萧山小学，明后年可能要撤消。” 萧问风惊讶地问：“是萧山乡小学撤销，还是整个萧山乡撤销？” 萧若实和萧问风碰了酒，喝完后说：“撤小学，已经在县城规划建设小学，说是两年建好，谁知道，不过问题不大，我老婆三年后就退休了。” 萧问风说：“我听说你有两个老婆？” 萧若实大笑：“你看我养一个老婆一个孩子都快养不活了，怎么可能养两个。另外一个是前妻，他老公死了，她自己坐牢，孩子读高中和大学时，我养了几年，不过现在出国了，也结婚了。这个姑娘今年研究生毕业了，我有盼头了。这次将所有欠款全部还清，还有十万块的收入，我知足了，来，我们喝一杯了。” 李春天、潘拥军、徐志刚、萧问剑四人没有喝酒，沫沫、李珺吃完了，李珺对苏梦说：“苏医生，今天让沫沫到我们家吧？” 苏梦还没说话，白晓月说：“小剑给我说过，很多没有孩子的家庭，领养一个后，会很快怀孕。” 李珺大喜：“为什么？” 白晓月解释：“小剑说，领养之后，心态平和了，也不着急了，能够正常生活，心情愉悦，身体健康，能够自然怀孕。” 李珺狂喜：“萧医生真是神医。苏医生，这两天沫沫都跟我，好吗？” 苏梦瞪了一眼正在和沫沫玩耍的萧问剑，只得说：“沫沫，你晚上到李妈妈家，好吗？” 沫沫问：“小夕姐姐呢？” 萧问剑说：“小夕姐姐在他爸爸家了。” “那你呢？”沫沫指着萧问剑的鼻子问。 “我当然是回我家。” 沫沫抱着萧问剑说：“坏人锅锅，今天你陪我好吗？” 萧问剑不以为然地说：“我是坏人锅锅，我才不陪你呢。” 沫沫踢了萧问剑一脚，跑过去抱着李珺的胳膊，说道：“我今天陪李妈妈！” 向霏霏问：“小剑，你真的倒插门了？” 萧问剑平静地说：“是啊，白家有钱又有权，我干嘛不倒插门。你今天住酒店吧，已经给你们订了酒店，你自己一间。他们男的，每两人一间。” 白晓月拎了一下萧问剑的耳朵，笑着说：“霏霏，你别听小剑胡说，他只是住我那里，梦姐给我说了不少你的好话，感谢你和你们家，对小剑多年的照顾，我特意给你订了五星级酒店，多玩几天。” 钟潇潇说：“五星酒店，几张床，我要去见识见识！” 白晓月介绍道：“标准间，两张床，你可以陪霏霏。” 向霏霏惨笑，跑过去拿过白酒，给白晓月和萧问剑倒了一杯白酒，自己也倒了一杯白酒，笑着说：“萧问剑同学终于心想事成，有钱有美人了，可以躺平了，来，我们一起喝一杯！” 第172章 土郎中的躺平梦 李春天、潘拥军、李珺、沫沫，最先被司机徐志刚送回家，明玉秀、苏梦、苏畅、芹姐也告辞回家，苏梦在临走之前，冲萧问剑瞪了一眼，怒道：“就你多事！” 萧问剑吓得缩了缩脖子，白晓月拎了一下萧问剑的耳朵：“你还有害怕的时候？” 萧问剑看着苏畅走路不利索，对苏梦：“姐，要不要让司机送你们？你的车不是给童真他们开了吗？” 苏梦又瞪了一眼说：“芹姐开车了！”然后气冲冲地走了。 其余几个男人继续喝酒，肖银学见向霏霏快喝多了，连忙制止：“潇潇，你先和霏霏回酒店吧。” 向霏霏不答应：“舅舅，你别管我，我今天开心，我要多喝点。” 肖银学坐到萧问剑旁边说：“等会我们一起到酒店吧，我先和小剑说点正事。” 萧问剑找了一个干净的茶杯，给肖银学倒了一杯茶：“学叔，三叔的资料整理完了没有？” 肖银学喝了一口茶，继续说：“我正要给你讲这个事，我已找齐人员和设备了，开始扫描三哥留下来的纸质资料，预计八月份上半个月就可以完成，到时我发扫描文件给你。” 萧问剑给肖银学续了一杯茶，然后说：“总费用多少，我帮你报销。” 肖银学不高兴地说：“你这是说什么话，三哥的资料，是我们肖县肖家的重要财富，我出点小钱保护和发掘，不是应该的吗？下次不要再说这种话。” 萧问剑笑笑，不再说什么。 肖银学继续说：“我和我们家的领导商量了一下，决定给你的公司投资五十万。” 萧问剑担心地说：“我这个公司，我自己都没有谱，建议你们不要投。” 肖银学生气地说：“你这是什么话，你是我们肖县肖家百年来最杰出的人才，我们不投你投谁？马华腾赚钱，人家认识我吗？再说，这五十万，只是你给我免的提成，别人的带货，都付百分之二十，你只收百分之五。这事不要再推了，你发公司账号给我。” 萧问剑无奈地说：“明天早餐，我让会计参加吧。” 萧若实也大声说：“我也投两万，多的没有！” 萧问风补充：“老赵将那个投资协议书交给我了，他们两个签字就可以了。” 肖银学说完，回到另外一张桌子，继续和几个男人喝酒。萧问剑跑去厨房帮忙，苏冰冰、张九九、刀柔等冰剑传媒的员工吃完了，来告辞，发现萧问剑不在，苏冰冰看到向霏霏痛苦地表情，和向霏霏聊了起来，两人越聊越投机，加上微信。 郝运红和张九九刀柔等人合影，让邱小青为自己拍照。众人都争相与冰剑传媒的网红主播苏冰冰、网红歌手张九九、网红舞蹈刀柔合影。 萧问剑带着厨师帽，端着菜来上菜时，被众多网红围起来合影留念。 苏冰冰生气地说：“萧问剑，听说你要出卖我们？” 萧问剑笑着纠正：“不是出卖，是我自己退出，我精力和能力都有限。” 苏冰冰不满意地说：“有什么区别，你自己拿钱跑路，留下我们继续累死累活，剑人，这个外号真没有取错。” 萧问剑苦笑：“有这样和老板说话的？” 苏冰冰继续说：“你都要拿钱跑路了，还是狗屁老板？” 白晓月生气地说：“苏冰冰，你就是一个工仔，别不要脸，小剑是将股份转让给我们家，他还是董事，你老实点！” 苏冰冰生气地站起来：“我不要脸？是谁一天十几个小时在念稿子？嗓子都念哑了！你一个大小姐，都为公司做了什么？” 白晓月也跳起来了：“我给公司出了启动资金…” 萧问剑举手制止道：“别吵了，大家都有功劳，我们会认真评估的，我们会拿出部分资金，奖励业绩突出的同事，天晚了，大家先回去休息吧。” 胖胖的柳如烟问：“入股了的同事，能够拿多少溢价？” 萧问剑说：“这个没有最终决定，初步评估是一百倍。” 柳如烟大喊：“我入股了一万，就是一百万啦？” 萧问剑说：“很多吗？够不够买房子付首付？” 刀柔问：“我们没有入股的呢？” 萧问剑回答：“我已委托以易老师为首的管理层，对大家的业绩进行评估，我们会拿一部分资金来，对没有股份的同事，进行奖励。” 张九九问：“具体多少？” 萧问剑说：“一百万至两百万，这个没有最后定。” 郁茹说：“你一个人拿一千万，给我们这么多人，才拿这一小点？” 众多美女都说是啊是啊，萧问剑一个头八个大，白晓月怒道：“怎么，你们要造反？” 众美女也怒而反驳，房间成了菜市场。 萧问剑大怒：“停！” 众人停下来，萧问剑又心平气和地解释：“我的投资评估值是有一千万，但给易老师和苏冰冰各分百分之二十，给大家拿一两百万，就只有四五百万了，也就是这个餐厅的价，开公司的钱还着落！投资有大赚的时候，也有赔光的风险，这家餐厅不一定能亏损多少，你们只见过狼吃肉，没见过狼挨打，大家有意见可以找易老师，先回去吧。” 柳如烟问：“我们能投资你的公司吗？” 萧问剑说：“我不建议，风险太高，比冰剑传媒的风险还高！” 郁茹笑着说：“高风险就是高回报，我们提一个条件，就是请允许我们投资你的公司。” 众人都说是啊是啊，萧问剑只得说：“投资有风险，我会让会计将投资风险书，发给大家，大家先回去休息吧。” 众多美女这才散去。 美女们刚出门，司机徐志刚将萧问剑的中学同学江晓岸、肖劲达送来，江晓岸肖劲达和众人打了招呼，见到众多美女，好奇地问：“刚才几个美女是怎么回事？” 向霏霏说：“你们俩怎么才来，刚才是萧大老板的工仔！” 江晓岸问：“我们能合影吗？” 萧问剑说：“明天晚上她们还来，明天再说吧。” 肖劲达惊讶地说：“霏霏，剑人说的是真的吗？” 徐志刚给两人拿来餐具，然后说：“萧董，我回家了！” 萧问剑说：“好，你先回家吧，你明天休息，我哥明天要回s市，他自己开车，辛苦了。” 徐志刚给萧问风讲了一下，走了。萧问剑对江晓岸和肖劲达说：“快吃，刚给你们俩做的。晓月，这是我在肖县的初中和高中江晓岸和肖劲达，这是我女朋友晓月。” 江晓岸和肖劲达还没说话，童真和麦小曼进来了，白晓月连忙说：“你们俩快来吃点。” 萧问剑站起来说：“我去给你们搞几个菜。” 江晓岸对萧问剑竖起了大拇指：“一个多月不见，兄弟，你美梦成真了。” 白晓月好奇地问：“他有什么美梦？” 肖劲达边吃边说：“他给我们讲，他要找一个富婆，然后躺平！” 童真看着萧问剑的背影，边吃边说：“你别听他胡说，他是口是心非。” 向霏霏好奇地问：“怎么个口是心非法？” 童真说：“他一边查案子，一边开公司研究威灵仙和美容产品，这又帮女朋友开上西餐厅，这没算上针灸、读书什么的。” 向霏霏又问：“你怎么这么了解小剑？” 童真说：“梦姐给我说的，吃吧，这个牛仔骨不错。” 向霏霏看着童真，又看着白晓月和麦小曼，想到刚才几个网红，一个比一个漂亮，对自己完全失去信心。拿起酒瓶，给童真倒了一杯酒，说：“童真姐，我们喝一杯！” 江晓岸看着童真和麦小曼，问向霏霏：“霏霏，你不给我们介绍一下这两个美女？” 童真指着自己的警服，瞪了江晓岸一眼说：“我们两个是警察，你们俩老实点！” 江晓岸吐了吐舌头，白晓月问：“向范小芸表白的是谁？” 肖劲达指着江晓岸说：“是他，是他，就是他！” 白晓月大笑：“范小芸在这里，约了明天下午让小剑做针灸，还要来吃晚饭！” 江晓岸吓得举手投降：“千万别说我来了！我要知道范小芸在这里，打死我也不会来。” 麦小曼好奇地问：“什么情况？” 白晓月讲了范小芸的故事，童真问：“你还了萧问剑三千块钱没有？” 江晓岸不服气地说：“我是凭本事挣的钱，剑人也答应了，他又没有找我要，再说他现在成了富豪，怎么会看得上这点小钱？” 两桌上的人越喝越精神，郝运红对邱小青说：“嫂子，要不我们俩先回去吧，我要睡觉了。” 邱小青看着正喝得兴高采烈的郝运来和马青松，笑着说：“你给你哥说，看他愿不愿意走！” 郝运红笑着说：“男人为什么都爱喝酒？” 邱小青反驳：“谁说的？你看我们萧老板就不怎么喝酒！” 肖银柱端着菜过来，肖银学站起来，连忙问：“柱哥，你怎么才来？” 肖银柱放下菜说：“我是厨师，要工作啊，领导。我陪你喝一杯。” 肖银学向肖银柱介绍了萧若实、郝成、皮文峰等人，几个男人继续喝酒。 萧问剑和王小花端着菜上来了，萧问剑说：“接着吃，当夜宵，我再去搞两个菜。” 江晓岸好奇地问：“剑人，你亲自下厨？师傅呢？” 王小花说：“不好意思，只有一个师傅了，萧老板让其他师傅下班了。你们等等，还有几个菜，马上就好了。” 童真对向霏霏说：“你看到没有？这是剑人的下场，一边体恤员工，将人放假，一边又讲义气，请兄弟们吃饭，只得辛苦自己，就这，还想躺平，做梦吧。” 白晓月不高兴地说：“童真姐，请你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 童真对向霏霏说：“瞧瞧，这都护上了！” 向霏霏说：“也许人家两个是真爱！” 菜上齐了，萧问剑对王小花说：“你和高强先回家吧，明天早上再来收拾！” 王小花和众人道别之后走了，江晓岸说：“剑人，你是方便别人委屈自己，我要是当老板，肯定要别人伺候好！” 肖劲达不以为然地说：“所以你当不了老板，你总想要威风，什么都争，于是什么都争不到，小剑只争必要的，因此能拿到想要的。” 白晓月大吃一惊，心服口服道：“还是男孩了解男孩，我总觉得小剑太面，对员工太好！” 麦小曼笑着说：“你没看他的视频？杀蔡延泽如杀鸡，杀梁德龙如杀猪，对曾黎泰和熊小军该开枪时就开枪，他是该温柔的时候温柔，该狠的时候狠！” 童真也说：“能够跳到几米深的湖中，将三个人捞起来，说实话，如果不是他首先下落救人，我不敢下湖救人。我游泳的技术比他强，但潜水的技术肯定不如他。” 萧问剑被大家表扬得不好意思，拿着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笑着说：“喝酒，喝酒！” 白晓月按住萧问剑的酒杯，不乐意地说：“医生和梦姐都说，不许你喝酒！” 向霏霏将萧问剑的酒杯抢过来，给自己倒上，鄙视道：“萧问剑同学，你老老实实地当一个软饭男，听话，乖！” 江晓岸对向霏霏竖起了大拇指，说道：“还是霏霏厉害，牛，千万富豪都只配当软饭男，给我一百万，当狗都行。” 众人大笑。 … 酒喝得差不多了，萧若实拿着酒杯站起来，笑着说：“感谢萧总，感谢小剑，萧总的爸爸萧闻达是我们乡第一个大学生，可惜为国尽忠了，只有我这种混吃等死的人，长命。我们不羡慕别人，例如，我前妻，总是嫌弃我赚不到钱，老爹老娘病多，负担重，离婚后找了一个富老头，结果没几年老头出事，要坐牢，自我了断了，她自己被判好几年，这是命。我虽然一直穷，但好在每个月都有工资，孩子毕业了，今年已还清了欠账，来，我们一起喝一杯，祝小年轻们心想事成，祝我们老家伙身体健康。” 酒宴散了，萧问风叫了一个代驾送萧若实、郝成、肖银学到酒店，童真、麦小曼送向霏霏、钟潇潇到酒店，萧问剑、肖银柱、皮文峰抓紧时间收拾餐具，邱小青叫上郝运红一起帮忙：“老板每天付我们三百元的工资，我们总得对得起自己的工资吧。” 人多力量大，很快收拾好，肖银柱说：“我明天上午不用上班，晚上我来洗碗，你们先走吧。” 萧问剑说：“明天一起喝早茶。” 肖银柱说：“不用了，我早上起不来，我先忙去了。” 皮文峰和马青松聊了几句，对萧问剑说：“剑哥，不用安排我的酒店了，我跟他们住到车库吧。据说他们那里还能洗衣服。” 萧问剑同意了：“好吧，你和他们去吧。” 郝小青开着面包车，带着郝运来、郝运红、马青松、皮文峰走了。 白晓月开车，和萧问剑一起，送肖劲达、江晓岸到了酒店，进了房间，江晓岸不满地说：“这里面也没有美女啊！” 萧问剑骂道：“滚进去睡觉！” 然后带着白晓月下楼。到了大堂，发现向霏霏和钟潇潇两人正在大堂登记，好奇地问：“你们俩怎么跑到后面来了？” 向霏霏白了一眼萧问剑，不满地说：“要你管，童真姐带我们到江边兜了一趟风！” 萧问剑笑笑说：“早点睡！” 白晓月也说：“拜拜！” 向霏霏问：“你们俩睡哪？” 白晓月说：“当然是住我家。” 第173章 传统中医世家的悲哀 2022年7月31日，周日 白晓月开车带着萧问剑到了酒店，请大家喝早茶，萧问风告诉萧问剑，肖银学和向霏霏一早上就坐火车走了，肖银学已签了投资协议，五十万元已打到剑月控股的账户上，萧问剑不再说什么，和众人一起喝早茶。 白晓月看到萧问剑不开心，踢了萧问剑一脚。 萧问剑问萧若实：“萧乡长，这里的早茶还吃得惯？” 萧若实大笑：“我以前家里穷，有块红薯吃，就可以管半天，你这里太丰盛！” 这时郝运红、郝运来、皮文峰、马青松、邱小青来了。 皮文峰坐下后，笑着说：“我是第一次吃这么丰盛的早餐。” 萧问剑向白晓月介绍：“皮蛋是大厨，他爷爷和爸爸也是大厨，他们家是开餐馆的。” 郝成说：“我经常到他们家混饭，我、皮蛋、小剑，我们三个人，都是一个乡上长大的。这里早茶太精致。” 肖劲达说：“我家里最穷，这里太丰盛了，我得拍个照，回家显摆显摆。” 江晓岸不满地说：“我吃不习惯这里的东西，有没有辣椒？” 萧问剑找服务员要了一大碟辣椒，然后又加了一份炒面、一份干炒牛河。 江晓岸用辣椒拌了拌干炒牛河，吃了一口，不满地说：“狗日的，盐都舍不得放！” 萧问剑找服务员要了一叠盐和一瓶酱油，交给江晓岸，骂道：“狗日的，咸不死你！” 这时陈新泉来了，告诉萧问剑：“南土人基金会已安排好护工，照顾麦阿婆和乔国庆，出院时，我们安排人去送一下就行了。” 萧问剑说：“你先吃点，等会送我去买菜，再到上官堂。” 陈新泉坐下吃早餐。 萧问剑对郝运来说：“大郝，我要到上官堂，你带他们在南都逛逛，中午就在外面吃，晚上回西餐厅吃，费用我给你报销。” 萧若实举手说：“我上午坐你哥的车，一起到s市，我女儿在那，我去看看，从那里坐火车回去，投资协定你哥给我签了，钱也转了，感谢两个萧老板！” “好，下次再见，大郝，正好七个人，向霏霏和舅舅已回去了。” 钟潇潇一脸怒气地出现在萧问剑面前，骂道：“剑人，我不是人？” 萧问剑看着钟潇潇拎着一个大包，好奇地问：“你什么时候拿着一个大包？” “切，直男，你不知道女孩住在外面，要带很多东西吗？”白晓月踢了萧问剑一脚。 “那你上次住问江亭，怎么没带包？” “谁说我没带包，在我爸爸车的后备箱里，只是你没看到。” 钟潇潇也坐下喝早茶，不满地问：“你们俩闲扯半天，我出去玩怎么办？” 萧问剑好奇地问：“你不在家备考？” “备考和出去玩，并不矛盾啊。” 皮文峰举起手说：“我和剑哥去买菜吧，我在这里长住，出去玩，有的是时间。” 白晓月高兴地说：“太好了，潇潇，我们四个女生开一台小车出去玩，他们四个男生开一台面包车，小剑和皮蛋一起去买菜。” 萧问剑无语。 皮文峰说：“剑哥，你们都是这么晚买菜吗？” 萧问剑解释：“我们只买晚上我们自己吃的，餐厅的菜会有人送。员工吃的菜，一般是肖银柱去买，肖师傅今天上午不在，就是店长去买。” 吃完早餐，萧问风和萧若实走了，萧问剑带着陈新泉、皮文峰买菜去了，其他人去玩去了。 买完菜，萧问剑让陈新泉送皮文峰到西餐厅，帮皮文峰将菜送到餐厅后，将皮文峰介绍给王小花和高强，让皮文峰这几天在这里学西餐。 进了上官堂，萧问剑发现打针的大厅增设了几个屏风，没有人打针了，西药柜也没了，萧问剑从书包里，拿出一盒茶叶放到陈小龙面前，对正在看手机的陈小龙说：“小龙兄，这是我从南境带回来，尝尝，你们这是干嘛？” 陈小龙看到萧问剑，苦笑着说：“师傅说，我们生意不好，主要是中不中，洋不洋，决定将西医西药撤了，全力做中西中药。” 上官明媚拿着一杯方便面，伸着手对萧问剑说：“我的礼物呢？” 萧问剑从书包找出一包零食，交给上官明媚，问：“你爸和奶奶呢？” “不知道，早上就没见到。你别听小龙胡扯，实际上是我爸出不起西医和护士的工资，关照大吉。”说完，迫不及待地打开零食，惊叹：“牛肉干，正好配方便面。” 陈小龙尴尬地笑笑：“你的快递我帮你收好了！来，给你吧。” 萧问剑拆开快递，拿出其中一个盒子，对两人说：“你们俩对学针灸有没有兴趣？” 上官明媚说：“去，我才不学呢。” 陈小龙犹犹豫豫地说：“我师傅说，不能学别人家的手艺。” 萧问剑不满地说：“这是别人的家吗？这是奶奶家祖传的。” 陈小龙还是犹豫地说：“要不，我先和师傅商量一下吧。” 萧问剑不满地说：“先说自己想不想学？” 陈小龙说：“我当然想学，我到这里大半年了，整天打杂，师傅就没正经教我什么。” 萧问剑问：“你什么学历？” 陈小龙不好意思地说：“初中毕业。” 萧问剑鼓励道：“不错了，以前好多学中医的，都是小学毕业，但现在你至少要拿到大专文凭，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你自己报个自修大专，然后先将药典基本背会，至少要将上官堂的三百多种药材认会，药性背会。” 陈小龙说：“我按你教上次的方法，只背了几十种药材的药性，我自己就不是读书的材，要不你教我学针灸吧。” 萧问剑不再勉强，说道：“我先发两本给你看看，起码你要知道中药的穴道、西医的解剖学。” 萧问剑拿出手机，加了陈小龙的微信，发了两本书《穴道快速入门》和《针灸大全》给陈小龙。 陈小龙打开书看了一下，苦着脸说：“我手机好像打不开。” 萧问剑接过陈小龙的手机，下载了一个软件，打开《穴道快速入门》，然后说：“如果你用手机看着不方便，可以用电脑看。” 陈小龙问：“用电脑怎么看？” 萧问剑坐到台式机前，发现这台电脑根本没有网络，将自己的手机连上电脑，费了好半天功夫，将这两本书放到电脑桌面上，然后指导陈小龙怎么打开书。 陈小龙看了一眼，小心地说：“你这个《穴道快速入门》，都有一百多页，有没有再简单一点的？” 萧问剑回答：“这才一百多页，你都不愿意看，怎么学医？别说八年制博士，就是五年制本科的临床医学，全部书籍加起来，一万页都不止。” 陈小龙不好意思地笑了，小声说：“我尽量看吧。” 萧问剑吩咐：“你看不懂的地方，先问奶奶，再问我，尽量不要问你师傅。” “为什么？” 萧问剑心想，我总不能说，你师傅是水货，想了想说：“你师傅比较忙，火气比较大，先单独问奶奶，奶奶讲不明白，你再问我。今天我先简单给你介绍一下这本书。” 萧问剑讲了一会，也不知道陈小龙听明白没有，试着问了两个问题，果然都没有答对，萧问剑心里叹了一口气，心想，难怪你师傅不教你。 于是说：“你回头先看看这一百多页的书，今天跟着我看一下，我可以先教你推拿，但你不要动针。” 陈小龙大喜，连忙答应，萧问剑试着给陈小龙讲穴道和肌肉，以及推拿的基本手法。 两人讲了一会，上官明睿回来了，带着奶奶杨木兰、学生黄镇、进修医生章铃、病人任丹珍以及黄镇妈妈，以及任丹珍爸爸任正南。 几个人聊了一会，一名年轻女孩过来，萧问剑给众人介绍：“这是我大师兄的女儿常莉莉。”然后又向常莉莉介绍了众人，最后说：“你们两个病人先在一楼等会，我们其他人到二楼研究一下治疗方案。” 萧问剑扶着杨木兰，和上官明睿、常莉莉、黄镇、章铃一起上了楼，示意陈小龙也跟上，萧问剑从书包里拿出电脑打开，讲解自己对杨氏针法的认识，以及两个病人的病例和治疗方案，杨木兰和上官明睿补充并进行完善，最后讲解针灸的入门和针法，以及推拿方法的入门，又将课件发给大家，最后说：“我今天先教黄镇，其他人观摩，有问题随时问我，从任丹珍开始吧。” 几个人下楼，陈小龙跑到大堂一楼，拉上屏风，形成一个封闭的针灸诊室，萧问剑让黄镇做推拿，自己只做指导，黄镇笨手笨脚地做了一会，任丹珍不满意地说：“这都什么博士，还不如高中毕业生呢。” 黄镇不好意思地笑了：“对不起，任队长，我是第一次做推拿。要不让萧问剑来吧。” 上官明睿笑着解释：“黄博士读书是博士，但做推拿才学习，你要理解，每个人都有学习阶段。” 萧问剑鼓励道：“黄博士不错，比我第一次做推拿强。” 黄镇虽然笨点，但学习进展很快，越来越熟练了，任丹珍在理疗灯和黄镇的推拿下，睡着了。 萧问剑对陈小龙说：“小龙兄，你把银针拿来，用酒精给银针消毒。” “好的！”陈小龙答应一声，飞快地拿来银针，放到不锈钢盘子里，倒入酒精，点燃。 杨木兰夸奖道：“小龙，你很熟练了。” 萧问剑指挥黄镇，继续给任丹珍推拿。 银针冷却后，萧问剑拿着银针，对着任丹珍讲解如何做普通针法的针灸，然后让黄镇和常莉莉分别试了一下，黄镇第一次有点紧张，没有扎进去，第二次更慌，更没有扎进去，萧问剑让常莉莉试试，常莉莉一针就扎进去。 黄镇在众人的鼓励下，还是学会了，但显然比常莉莉生疏得多。 萧问剑让两人分别拨了一半的针，亲自给任丹珍再次推拿，同时讲解推拿的要点和诀窍。再让两人试试，果然这次两人都有进步，常莉莉的进步显然更大。 推拿针灸做完了，众人回先去，任丹珍起来穿好衣服出来，拿着拐杖走了几步，评价道：“感觉是舒服一些，不过不如上次萧问剑一个人做的。” 上官明睿笑着说：“萧问剑是一个怪物，不好和别人比。” 杨木兰也说：“今天是两个学徒第一次学习，姑娘，感谢你的支持，我们再送你两次!” 任丹珍回答：“不用送了，我能理解，萧问剑开着公司，又要上学，能够有人学习，对我来说是好事。” 任丹珍爸爸任正南扶着任丹珍走了，黄镇对妈妈说：“妈，我们开始吧。” 黄镇在自己妈妈身上，显然自信的多，萧问剑夸奖道：“黄博士，水平不错了，一次就出师了。” 黄镇妈妈问：“黄镇，刚才那个女孩好像和你挺熟悉的，是谁啊？” 黄镇一边推拿，一边不耐烦地说：“妈，你又来了。” 萧问剑看戏不怕台高：“黄妈妈，刚才那个姑娘是警察，市交警支队的副大队长，还没有男朋友，本地人，叫任丹珍，二十八岁。” 黄妈妈大喜：“真的？我看出那个姑娘对你有点意思，你还不行动？” 黄镇不满意地说：“你一会车晓雪，一会任丹珍，你到底看上谁了？” 黄镇妈妈不高兴地说：“我看上谁有什么用，你们两个自己不来电，你都躲着那个车晓雪。” 萧问剑指导黄镇针灸，这次黄镇很快地扎上针了，黄镇说：“人家腿不方便，再说也不一定会看上我。” 萧问剑鼓励道：“腿不方便，你给人家治好就行了。” 黄妈妈高兴地说：“是啊，是啊，你自己不就在骨科吗？现在又学中医，治好不就行了。” 萧问剑也附和：“对，对，以后任丹珍的治疗就交给你了。” 黄镇骂道：“剑人，你跟着起什么哄？” “什么叫起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任丹珍和你相差三岁，和你正合适。” 黄妈妈连忙也说：“对，对，二十八岁正好。再大几岁就不好生了。” 黄镇瞪了萧问剑一眼，不满地说：“我都不知道人家能不能看上我。” 萧问剑建议道：“我给你出一个主意，不过你必须请我吃饭。” 黄镇骂道：“你饿了几天？” 黄妈妈笑着说：“这不是事，我打电话让老头子送点卤菜吧。”说完拿起手机打电话。 萧问剑大笑：“黄博士，学着点，你不是也没有驾照吗？汪湖山有一个驾校，我明天准备去报名学开车，你和我一起去，让丹珍同志给我们说点好话，优惠一点。” 黄镇不高兴地说：“你为什么不讲？” 萧问剑说：“人家看上你了，我说了不管用，你试试？” 黄镇说：“这几天挺忙的，过几天吧。” 萧问剑鄙视道：“心动不如行动，三十多了，女朋友没有，驾驶证没有，还过几天，等退休了再泡妞学驾照？” 黄妈妈已放下手机，高兴地说：“今天就行动，晓雪给我们送卤菜来了。” 过了一会，萧问剑带着常莉莉给另外一名病人做完针灸推拿出来，对常莉莉说：“你爸爸以前教过你？” “是啊，你那个梅花三弄，有点难度，我要回家再想想。” “是杨奶奶的秘笈，你自己学可以，但不要外传。” 病人被接走，黄镇对萧问剑说：“我讲过了，任丹珍说，驾校可以便宜一千块，明天我们俩去报名？” “好，我让司机来接你吧。” 车晓雪拿着一大袋子卤菜过来了，黄镇对萧问剑说：“你给老子吃完，不许剩下。” 上官明媚接过卤菜，高兴地说：“保证吃完。” 萧问剑又对黄镇说：“你们那个关于白血病的调查搞得怎么样了？” “完成初步调查，目前不清楚具体原因，最大可能就是，与稀土矿渣相关，病人或者病人妈妈，都有食用地下水的习惯，或者有食用用地下水浇灌的蔬菜的习惯，正式报告还要一两个月。” 两个聊了一会，车晓雪骑电单车带黄镇妈妈走了，上官明媚过来喊：“开饭了。” 杨木兰、上官明睿、二婶、陈小龙、萧问剑、常莉莉、黄镇、章铃上桌，准备吃饭，林海棠拿着一个纸袋过来，对上官明睿说：“冼老师呢？” 上官明睿问：“她回妈妈家去了，有事？” 林海棠将纸袋递给上官明睿：“这是我妈做的烧鹅，我特别带过来给冼老师尝尝。” 萧问剑笑着说：“正好我也饿了，能给我也尝尝吗？” 上官明媚将黄镇家的卤菜用几个盘子装好了，端到客厅的饭桌上，陈小龙给大家盛好饭，上官明睿笑着说：“海棠，来一起尝尝黄博士家里的卤菜吧。” 林海棠瞪了萧问剑一眼：“我刚才起床，刚吃过早饭。” 上官明睿将纸袋里面的饭盒拿出来，居然有三个，萧问剑大叫起来：“大虾，白切鸡，烧鹅！海棠同学，你对冼老师真好。” 众人微笑，萧问剑拿起饭碗，对杨奶奶说：“奶奶，我们吃吧！” 林海棠又白了萧问剑一眼，不服气地说：“谁和你是同学？” 萧问剑夹起一块烧鹅，吃了一口，赞叹道：“肥而不腻，有嚼劲而又滑嫩，味道醇厚，有淡淡的荔枝味道，你妈妈的手艺太好了。” 林海棠惊讶地问：“你能吃出荔枝味道？” “是啊，你尝尝！”萧问剑递了林海棠一双筷子和一只碗。 林海棠尝了一块烧鹅，点点头说：“果然是三少爷，味觉就是不一般。” 萧问剑吃了一口黄镇家的卤水豆皮，对林海棠说：“黄博士家的卤豆皮有改进，尝尝这个。” 林海棠吃了一口卤水豆皮，也赞叹道：“是不错。” 萧问剑指着一盘酱牛肉说：“这个酱牛肉也改进不少，车晓雪姑娘真是持家，可惜有人不通风情。” 黄镇骂道：“这么多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萧问剑递给林海棠一小碗米饭，认真地说：“中国菜，要配上白米饭，这样才能吃出菜的精髓。” 上官明睿问道：“为什么？” 萧问剑解释：“中国菜，包括八大菜系，主要都是为白米饭配的，光吃无法完全体会菜中的全部味道，有一口寡淡的白米饭，才能完全体味到菜的复合味道，例如这个麻婆豆腐，就是要配白米饭，吃得才香。” 萧问剑说完，给自己来了一勺麻婆豆腐，又给林海棠来了一勺。 林海棠用麻婆豆腐配着米饭吃了一口，赞叹道：“耶，味道是好多了。” 饭吃完了，又来了几个病人，萧问剑指导两个徒弟分别给病人做推拿针灸，林海棠看着看着有些不安分了，问：“我能学吗？” “可以啊，但你得先学点理论知识，我可以发点电子版给你先看看。” “感谢感谢，我们加个微信。”两人加了微信，萧问剑将相关资料发了一些给林海棠，然后说：“不能着急，我们中医药大学有推拿针灸的本科专业，要四年，你初通都要一年半载。” 范小芸被她妈妈推过来了，范小芸妈妈见了萧问剑，特别开心，拉着萧问剑的手，一个劲的感谢，萧问剑指导常莉莉给范小芸做针灸和推拿。范小芸妈妈和萧问剑约了下次针灸和理疗时间。 送走范小芸母女，潘拥军、李珺带着沫沫来了，沫沫见到萧问剑，惊讶地问：“坏人锅锅…” 林海棠问：“小姑娘，你怎么叫萧问剑坏人锅锅？” 萧问剑安排黄镇给潘拥军做推拿针灸，常莉莉给李珺做推拿针灸，林海棠陪着沫沫玩，常莉莉其实已有单独执业的能力，做普通针灸没问题了，萧问剑给黄镇做指导。 刚给潘拥军做完，出来到大厅，白晓月来了，萧问剑惊讶问：“你怎么到这里了。” 白晓月指着身后的苏梦，笑着说：“梦姐来接沫沫回家。” 苏梦瞪了萧问剑一眼，抱起沫沫，给李珺说：“沫沫我带回家了。”然后气呼呼地上了车。 萧问剑小心地问：“梦姐怎么了？” 白晓月看着萧问剑的样子，笑着说：“你还有害怕的时候？走吧，我们和梦姐一起回家。” 萧问剑和众人打了个招呼离开，到了停车场。发现上官弘义从一台崭新的奥迪车里出来，上官弘义明显喝了酒，走路摇摇晃晃，萧问剑连忙扶住上官弘义，好奇地说：“二叔，这是你新买的车？” 上官弘义骄傲地说：“小剑？你看我这新车怎么样？” “不错，不错，我送您回家吧。” 代驾将钥匙交给上官弘义，客气地说：“我回去了，麻烦给个好评！” 上官弘义客气地说：“好评，好评，绝对好评！” 代驾走了，萧问剑对白晓月说：“晓月，你等会，我送二叔回家！” 上官弘义眯着，双手紧握萧问剑的手，客气地说：“小剑，你好你好！我们八十三人，每人三万报名费，两百四十九万，我们发了！谢谢你，谢谢你！终于让我上官弘义扬眉吐气了一回。” 萧问剑扶着上官弘义说：“您别谢我，主要是奶奶的功劳，明睿老师功劳也不小，我们刚才商量了一下，从现在开始，培训代课老师。” “好，好，培训老师，你的话没错，就是应该大气一点，每个老师都有课时费，具体多少，我们再商量一下…” 萧问剑送完上官弘义回来，坐到后排，白晓月在副驾驶位，萧问剑问后排的沫沫：“沫沫，今天上午你在干嘛？” “买衣服，好多好多…”沫沫用两手比划着。 苏梦启动车，向扶余路而去，萧问剑小心地问：“林夕回来没有？” 苏梦生气地说：“等会直接到西餐厅。” 萧问剑不敢问苏梦为什么生气，和沫沫玩闹着。 萧问剑心想，上官弘义到现在都不愿意给代课的老师课时费，估计这个培训班很难搞，看在杨奶奶的面子上，我还是来当第一期的老师吧，以后的事，肯定不会管了。这个陈小龙肯定不适合学医，但却是二婶的亲侄子，如果不来学医，只能到工厂里打工了，这大概是传统中医世家最大的悲哀。上官弘信能读到西医博士，天质应该不差，却跑去学西医了，上官弘义明显天质更差，学西医都不一定能考上大学，只能在家里学中医。下一代人，上官明睿明显天质一流，也跑出去学西医了。这个陈小龙，哎。唯一的欣慰是，五岁的上官明时，天质不错，对中医也非常感兴趣，今天不知为什么没来。 这个林海棠明显对上官明睿非常着谜，都追到人家里了，当年苏梦喜欢我父亲时，至少我父亲是单身，现在的小姑娘，哎，算了，不关我的事，萧问剑睡着了。 第174章 生日礼物 到了扶余路一号白晓月家，苏梦打开后备箱，萧问剑下车看着后备箱问：“怎么这么多衣服，谁的？” 白晓月说：“你和晓光的，快拿回家吧。” 萧问剑拿着衣服回家，问白晓月：“梦姐怎么啦？” 白晓月解释：“林志远要林夕的抚养权。” 萧问剑将衣服放到沙发上，安慰道：“小女孩抚养权肯定优先给妈妈。这个好像没有必要担心，更不用生气。” 白晓月一边收拾衣服，一边说：“我们问过盛律师了，其实林志远是想拿抚养权说事，让梦姐放弃家产争夺。” “其实梦姐年轻漂亮，没有必要和林志远死拼，三十二岁没有结婚的男人，多的是。”萧问剑说完，已躺上沙发打呼噜。 两个小时后，白晓月将萧问剑叫醒，指着沙发上的衣服说：“这是我和梦姐两人帮你挑的，我刚才给你洗过并晒干了，你试试，今天就穿这个。” “梦姐和你怎么到一起了？” “梦姐打电话给我的，说你都没有衣服换，专门给你买了几套。算是给你的生日礼物。” 萧问剑抱着白晓月狂吻！白晓月踢了萧问剑一脚，骂道：“滚开，晓光回来了！” 白晓光在门口说：“我就换一下衣服，你们继续！” 三人换好衣服，到了西餐厅，萧问剑看到陈新泉和冰剑传媒的一帮女孩在忙着贴彩灯彩纸，对白晓月说：“这帮人干嘛？有什么喜事？” 白晓月笑着说：“当然有喜事，先不告诉你，你到厨房多炒两个菜，快点！” 萧问剑正要去厨房，麦小曼走过来，对萧问剑说：“小剑，生日快乐，这是我和童真送给你的生日礼物！”说完递给萧问剑一个纸袋，白晓月抢过纸袋，笑着说：“童真姐和小曼姐给你送什么礼物？” 白晓月打开一看，是两件上衣，麦小曼解释：“萧问剑为了救人，撕烂了两件上衣，我和童真商量了一下，给你买了两件t恤，希望你喜欢！” “谢谢两位！”萧问剑刚要走，麦小曼说：“等等，到包间吧，你让查的事，我给你讲一下。” 萧问剑拉着白晓月，示意麦小曼跟上来了，三人进了一个小包间，麦小曼认真地说：“小剑，你确认要白晓月知道？” 萧问剑点点头说：“没事，你不让她听到，她反而更好奇。” 白晓月不好意思地笑了，客气地说：“小曼姐坐，我给你们倒杯水。” 说完，跑出来拿了一壶茶水和三个杯子回来，给三人每人倒了一杯茶水。 萧问剑喝了一口茶：“小曼姐，你说吧。” 麦小曼说：“好，你让我查的刘美丽，是古井镇刘二村人。” 白晓月问：“这是不是你说的肖银明的保姆？” “不是。”萧问剑回答完白晓月的问题，又问麦小曼：“刘二村，是不是会说驿东话？” “是啊。”麦小曼回答完，又说：“那天撞乔国庆的人，我们查了一下，嫌疑人有点像福来和杀秦欢的人，目前经过初步协商，由我们四个人，与区天元专案组一起办这个案子。” 白晓月变色了，一声不吭地走了。 麦小曼说：“你女朋友生气了，你还不去哄哄？” 萧问剑大为头痛，问道：“她为什么为总会莫名其妙的生气？女生都这样吗？“ “才不是，可能她是担心你，我听说你跳入水库中救人，她非常生气。” “可是那天的水库并没有松果湖深，我也并没有什么危险啊。” 白晓月拿了一盘点心过来：“小曼姐，尝尝这个，这是小剑的做法。” 萧问剑解释：“不是我的做法，我是跟肖银明学的。” 白晓月问：“小剑，刘美丽是什么人？” 萧问剑没有回答白晓月，又问麦小曼：“小曼，刘美丽嫁到哪里去了？” 麦小曼回答：“刘美丽嫁到溪东市宝塔区江津镇徐家村，老公叫徐志明，在辉远地产当司机。” 萧问剑紧张地问：“徐志明和徐志辉是什么关系？” 麦小曼回答：“他们是一个村的，一个辈分，有共同的五世祖。” 萧问剑心想，那个徐根和徐志刚好像也是这个村的，要不让人查一下？ 这时童真进来了，童真冷冷地说：“萧问剑，你为什么又调查童英雄？” 白晓月也奇怪地看着萧问剑，萧问剑有些不高兴地说：“童警官，我没有调查童英雄，我只是调查王有财为什么到公安局开车。” 白晓月将自己面前的茶杯递给童真，指着甜点说：“小剑说，这是他师叔肖银明的做法，尝尝。” 童真尝了一块，点点头说：“味道不错。萧问剑，你给我们解释一下，为什么让小曼查童英雄的保姆刘美丽。” “上次你不说是，是公安局车队队长肖文林看到王有财对镇长肖文标的死，哭得非常伤心，才安排王有财到公安局开车吗？我让肖家华，到肖丙村问过肖文林了，肖文林解释，是童英雄让他安排王有财到车队开车的，还说王有财是刘美丽的亲戚，可是小曼的调查发现，刘美丽好像和王德红并没有亲戚关系，王德红王有财父子是河南人，刘美丽是邻省驿东县古井镇人，嫁到我省溪东市，刘美丽的老公，是和辉远地产的徐志辉是一个村的，在辉远地产当司机。” 童真严肃地说：“萧问剑，你到底要干嘛？” 萧问剑也严肃地说：“我只要真相！” 麦小曼见两人又要吵架，连忙打断：“小剑，你要我查的刘美红和刘美玉，是古井镇刘一村的人，目前这两人在s市当家政，她们的联系方式，我不能告诉你。” 白晓月问：“这两人都当过肖银明的保姆？” 萧问剑点点头说：“对，这两个都当过肖银明家的保姆，她们很可能知道肖银明女儿的下落。晓月，你陪两个警官坐会，我去再给你们做点吃的。” 童真看着萧问剑出了门，对白晓月说：“晓月，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调查肖银明女儿的下落吗？” “他给我讲过，给他师父一个交待，毕竟，他师父和师娘，把他当儿子养了他十年，肖银明对他也不错，还给他留了一栋楼。” 麦小曼问：“晓月，你就不害怕肖银明的女儿，非常漂亮？” 童真笑着说：“我倒不怕肖银明的女儿非常漂亮，就怕肖银明的女儿非常丑！” 白晓月好奇地问：“真姐，你为什么害怕肖银明的女儿非常丑？” “漂亮的女孩，应该非常容易生存，萧问剑可能只是帮一点钱。丑的女生，萧问剑同学可能娶回家，伺候一辈子。” “啊？”白晓月惊呆了。 麦小曼笑着安慰：“晓月，童真只是和你开一个玩笑，你不要当真。你们有没有发现，肖银明的案子，总是会和辉远地产、肖镇稀土，或多或少相关吗？上次他调查到容自昌，就提到过肖镇稀土的产量，很可能比实际储量要大许多，只不过报道在最后发稿时，被拿下来了。” 童真好奇地问：“小曼，你怎么知道？” 麦小曼解释道：“你忘了他一直有《南方经济人物周刊》的超级用户，他将那篇报道给我看了，他怀疑容自昌是因为这篇报道，被陷害坐牢的。让我协助律师查一下容自昌的案子。” 童真大惊：“你是说，有人虚报稀土的产量？” 麦小曼小声说：“是往下了虚报，多的部分很可能走私了，并成为洗钱的工具。” 童真和白晓月紧张起来，麦小曼继续小声说：“省监委很可能有察觉，派范承军和夏雨桐去调查过，并且准备调任夏雨桐去肖镇当镇长，准备从地方上突破，结果范承军被撞伤，夏雨桐在6月24日被袭击，只得采用迂回战术，让萧问剑将土石方公司合并，从侧面下手，你稀土总要运输吧。” 童真和白晓月听得毛骨悚然，童真连忙说：“小曼，这些事，还是不要给白晓月和我讲。” 三人闲聊其他事，萧问剑端着点心和两个茶杯过来，说：“三位美女，尝尝这个，是我自己改良了一下，减少了甜味。” 三人一人拿一块尝了一下，麦小曼感叹：“晓月，你上辈子肯定是拯救了银河系。” 白晓月问：“小剑，你知道肖镇稀土涉及洗钱的事？” 萧问剑坐下说：“走私洗钱的黑帐，很可能是杜小玫在做，那个真正的黑帐u盘应该没有找到，徐志强只是脏手套，他们将稀土走私出口，拿到外汇，国内的某些人员非法所得是人民币，正好互相交换，地下钱庄…算了，这些都是猜想，和我们没关，我只是想为肖银明和容自昌平反。” 白晓月不高兴地说：“你为肖银明平反我能理解，但容自昌和你有什么？” “怎么没关系呢？谢子豪为什么生病？是因为这帮人，将矿产的财富装到自己口袋里去了，将治理矿产污染的义务踢走了，谢小兴没钱给儿子治病，只能铤而走险，刀都砍到我身上了，如果我不想办法，会有王小兴、李小兴。” 白晓月眼泪快流出来，生气地说：“就算这个稀土矿和你相关，你和我爸爸成立南土人基金会，我后来也支持了。可那个落水的老头，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知道我当时多么害怕？多么紧张？” 萧问剑站起来说：“晓月，对不起，当时情况太紧急了，我没有给你解释清。你先等等，我让陈新泉进来给你们解释。” 萧问剑说完出去了，很快和陈新泉进来，陈新泉拿着两个纸包装的梨子，对三人说：“这是我送乔国庆回家换衣服时，在他后院里摘的。” 麦小曼问：“梨好吃吗？” 童真打开其中一个梨，看着包装纸，后面反写着几个纸，一时没有认出来。 麦小曼接过纸，问道：“这是什么字，怎么好像是反着的？” 萧问剑打开另外一个梨子，对着梨子念出来：“化三千，乔班生，七四七。” 童真拿着另外一个梨子，字虽然不太清晰，但显然就是这几个字。 白晓月看完梨子说：“上次寄给童爷爷的快递，是那个落水的老头寄的？”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童真心中升起，童真连忙问：“新泉，你有没有问乔国庆，为什么寄这个快递？为什么在梨子上写这几个字？” 陈新泉说：“我问了，乔国庆有一个儿子，叫乔班生，是因为他老婆姓班，班超的班，所以取了这个名字，但童英雄一直认为乔国庆给儿子取这个名字，是针对他。” 麦小曼问：“为什么取一个名字，就是针对他？” 陈新泉解释：“1974年7月30日晚，乔班水库大坝出事了，县医院在最低处，死了一些人，包括晓月的亲奶奶，乔国庆认为童英雄是当年在乔班水库建设指挥部，最早喊出‘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大干两百天，建设好乔班水库，给国庆节献礼’口号的人，他自己违反了水利常识忽悠指挥部在夏天雨季施工，因此他自己心虚，看到乔班生这三个字就不痛快！” 童真问：“乔班生人呢？” 陈新泉继续说：“乔国庆告诉我，乔班生大学毕业后，在南都水利电力设计院工作，因为他写了一篇文章，讨论乔班水库建设的利弊得失，被时任南都市公安局副局长的童英雄盯上了，借口乔班生嫖娼，给乔班生劳教了两年，刚出来之后，就被一台渣土车撞死，乔班生见到儿子时，已经是骨灰了。” 童真有些生气地说：“你说的这些，是乔国庆的一面之词吧，有什么证据没有？” 萧问剑冷静地说：“刚才小曼说，杀害乔国庆的凶手，很可能是杀害秦欢的凶手，或者是福来，证据还是你们警察自己找吧。谢谢你新泉，你这两个梨子，是给我最好的生日礼物！还是男人了解男人！” 白晓月生气地说：“你是说我不了解你吗？” 萧问剑看了看手机，笑着说：“男人的醋你也吃，我服了你。你爸爸妈妈来了，我们出去接一下。” 萧问剑拉着白晓月出去了，童真看着陈新泉和麦小曼说：“这个萧问剑，为什么狗屎运这么好？将乔国庆救了回来？” 陈新泉笑着解释：“他是能力强好管闲事，落水的地方，离他和晓月所在的地方，还有几百米，他就听到了，他大老远跑过去，将人捞了上来。” 童真也感叹道：“上次云思容被撞，离我们的地方有两三公里，他也要我们开车过去。” 童真说完，心想，童英雄真有问题？于是对麦小曼说：“你有没有将撞乔国庆入水的人的视频，给萧问剑看？” 麦小曼说：“没有，你们不是说，这是保密信息吗？” 古井松和白璐两人到了店门口，突然响起音乐声，一群小姑娘跳着舞出来，萧问剑正好出来看到，对白晓月说：“这是你安排的？” “不是，是晓光他们安排的。” 众人进了餐厅，白璐从古井松拎着的纸袋里，拿出一盒礼物，笑着说：“小剑，今天是你和你古叔叔的生日，我和晓月商量了一下，我送你们俩人，一人一对无线耳机！” 萧问剑双手接过耳机，笑着说：“谢谢白阿姨，让您费心了。” 白晓月拎了萧问剑的耳朵一下，笑着说：“你知道送你耳机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当然是要你听话，以后听我的，没有我的同意，不许你擅自行动。” 古井松笑了，劝道：“年轻人，还是要互相学习，互相进步，晓月，你别太强势了。” 萧问剑连忙说：“两位请进，请进！” 白璐挽着古井松的胳膊，进了西餐厅，见到白晓光，对白晓光说：“晓光，你不是8月3号生日吗？我们提前送你一对耳机。” 古井松从纸袋里拿出一盒礼物，递给白晓光，笑着说：“晓光，我和小剑是7月31日生日，你是8月3日生日，我们还真是有缘！” 田佳燕拉着田小钿进来，也笑着说：“我们小钿也是8月3号生日！” 白璐从古井松的纸袋里找出一个盒子，双手递给小钿，笑着说：“我们也准备了，小钿，送给你，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众人坐下聊天，服务生给众人倒水，很快，苏梦拉着沫沫的小手进来了，潘拥军李珺李春天来了，明玉秀和芹姐带着苏畅来了。 杨奶奶一家，除了上官明睿和冼文静之外，都来了，五岁的上官明时，拉着李珺讲个没完。 区天元和蒋大治了来了，甚至武胜利一家也来了，萧问剑吓了一大跳，对蒋大治说：“你们不是来抓我的吧？” 区天元开心地笑了：“你还有害怕的时候？” 武思思拿着一盒礼物，对萧问剑说：“小剑哥哥，我姑姑的小姑子，让我送一盒礼物给你！” 白晓月接过盒子打开，问：“你姑姑的小姑子是谁？” 白晓月看着盒子中的一颗干植物，继续问：“这是什么？” 萧问剑拿起看了一眼：“三七标本。替我谢谢你姑姑，其实做手术这个事，主要功劳是上官明睿和童真的。” 白晓月好奇地问：“做什么手术？” 萧问剑解释：“武思思的姑姑，有一个小姑子，叫黄炳南，是缉毒警察，被毒犯打成重伤，我请上官明睿医生做手术，没有机票，童警官安排了包机。” 白晓月看着抱着沫沫的童真，崇拜道：“童真姐，是真的吗？” 童真含笑不语。 这时肖家华带着肖家芳、谢子玉和田佳东过来了，萧问剑上前打招呼，安排肖家华、肖家芳、谢子玉坐下，对田佳东说：“阿东，这么巧？” 田佳东回答：“我是陪子玉过来的。” 萧问剑看着肖家华，肖家华小跑过来，小声解释：“阿东可能是谢子玉的亲生父亲，由于某种原因，没有和肖家芳结婚，现在谢小兴死了，他们一家也算团圆了。” 萧问剑有些替谢小兴不值，问：“谢大强知道吗？” 肖家华说：“应该不知道，哎，你那个赔偿款，我们商量了一下，直接给谢大强吧。” “你有没有问，谢子玉是怎么被拐卖的？” “问了，警察说，谢子玉一个人跑到村子外的马路上了，被人捌走了，肖家芳一个带孩子，还要干活养家，幼儿园又放假，肖家芳顾不过来。谢大强又住院，还要偶尔送饭。肖家芳去看谢大强时，将谢子玉放在邻居家，邻居家的两个孩子和谢子玉一起在村里玩时，失散了。” “谢大强出院没有？” “明天出院，肖家芳准备将公公接到自己家养几天，另外让公公帮自己带带孩子。” “肖家芳家里没人了？” “有一个姐姐，嫁到外地，她妈妈死时，来了两天。” 开席了，阿东满是怜爱地看着谢子玉，不断给谢子玉夹菜，田佳燕看到对面桌子上阿东的眼光，和田小钿换了一个座位。 萧问剑的电话响了，来电显示是计安国，萧问剑走到外面安静的地方接通电话，计安国在手机里讲述：“我查到了王丽莉，也就是你说的废弃招待所前台，她在省城打工，我见过她一次，她说2008年奥运会开幕的第二天，你们南都来了两个警察，其中一个姓黄，另外一个人她记不清了，这个人叫姓黄的警察黄队，她给了两个警察一本书，好像是你父亲留下来了，她说书名好像是保安两个字开头。” 萧问剑糊涂了：“保安两个字开头？ ” “是，她当时也比较奇怪，但想到警察和保安本来就是一家，也没有多想，就交给警察了。”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老计，太麻烦你了，你还亲自跑一趟，车票我给你报销吧。” “车票没有多少，有个事麻烦你一下。” “你别客气，尽管说。” “你上次说，你能报销部分医药费，是真的吗？” “可以，你将电子发票发给我，基金会有专业的评估流程，只要是真正有困难的，都可以报销。” “我姐姐的婆婆，是农村人，农合险报销不了多少，她是长期大病，家里都快拖垮了，如果你能帮她解决一点是一点。” “没问题，你将你姐的联系电话和微信发给我，我将基金会经办人员的联系电话和微信发给你，我再给他们讲一下，多多少少能够报销部分。” “太好了，你上次来了，都没有带你逛逛，下次来了，一定带你好好逛逛。” “好，好，你如果来南都，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对了，那个黄炳南怎么样？” “你还记得她？如果不是你帮她止血，她可能都等不到救护车来，医生也是你帮她请的，我再次替她谢谢你！” “别谢我了，只要不恨我就行。黄炳南有什么困难，你给我讲。” 两人人又聊了两句，挂断电话，萧问剑将南土人基金会经办人的电话号码和微信发给计安国，又给古城打电话说了一下。 萧问剑心想，为什么是保安两个字开头的书？于是发了消息给蔡小南，让他帮忙问问蔡进南。 萧问剑在心中将计安国的重要程度连提好几级，这人主动帮忙之后，才向自己提要求，另外此人和自己太相似了，都是在法律框架内，为亲人报仇，不像容自繁那么冲动，也不像刀柔那样走歪路，另外，计安国也需要自己的帮助。计安国是一个可以长期合作的对象。 第175章 六二四案结案 2022年8月1日，周一上午 南都市公安局主大楼，武胜利正主持召开会议，一大队长李锦松、副大队长刘怀安、六二四专案组组长区天元参加，麦小曼代表溪州市警方参加，童真记录。 武胜利首先说：“开会之前，我说一个事，潘晓慧在六二四专案组期间，光荣负伤，经请示领导，并征求潘晓慧同志的个人意见，决定将潘晓慧同志调入北城区分局治安大队。潘晓慧已经出院了，正在家休养，回来上班后，天元你帮她办一下交接！” “是！”区天元答应了。 武胜利继续说：“李队，你先介绍了一下招正义的情况！” 李锦松详细介绍：“招正义本来是我市北郊区一个楼盘的楼巴司机，老婆是北郊区的一名小学老师，他当过兵，在北郊区买了一套两居室，两口子上班的距离都不远。他有一个儿子，今年六岁，以前丈人和丈母娘在帮他带孩子，生活虽然不富裕，但日子还算过的去，直到四年前。” 武胜利问：“四年前发生什么？” 李锦松平静地讲述：“四年前的一个周末，招正义在上班，老婆开车带着他丈人、丈母娘和孩子出去玩，被一台渣土车撞了，坐在后排的老丈人当场死亡，坐在后排的丈母娘和儿子重伤，前排的老婆受轻伤，关键肇事司机还跑了，没有找到人和车。” 众人突然对招正义充满了同情。 李锦松继续讲述：“招正义为了给丈母娘和儿子治病，将家底花完了，还欠下一大笔债，丈母娘还是没有保住，儿子的腿，现在还是瘸着的，唯一的进步，是老婆很快好了，也能正常上班了。” 麦小曼问：“保险公司没有赔吗？” 李锦松继续说：“保险公司肯定赔了部分，但保险公司赔偿的金额是有限制的，他儿子腿还没有好，又没人带，只能将儿子送回老家给父母带，他自己为了挣钱，开始走向歧路。他为了找到肇事司机，先后在南城土石方公司和北城土石方公司当过司机，也帮徐志强和周四方做了不少坏事。” 武胜利又问：“为什么招正义都将所有事都撂了？” 李锦松对童真说：“童真，这事是你经办的，你来讲吧。” 童真回答：“是！萧问剑不是将南北土石方都合并为卓越土石方公司吗？卓越土石方公司将所有渣土车肇事的死亡和伤残人员清单都整理出来，死亡人员的遗像在他那个望月楼一楼挂着，每天上香。” 麦小曼说：“我听说卓越土石方公司这个名称，是用梦姐父亲苏卓越来命名的，是吗？” 童真点点头，继续说：“是。死亡人员和伤残人员，卓越公司通知到每个家庭，将招正义丈母娘和儿子所有的医疗费用，没有报销的全部报销了，丈人的死亡赔偿金付了一半，余下的一半答应明年内付清。另外，萧问剑和南都大学附属第一医院骨科的上官明睿，一起制订了招正义儿子的康复方案，安排人上门理疗和针灸，并承诺支付全部费用。” 武胜利问：“他那个威灵仙还搞吗？” 童真回答：“搞，正在租地，但他说，这个东西不能马上指望，只能当研究课题，真正有用的是上官明睿的手术刀，和他自己的推拿针灸。” 区天元说：“这小子这么嚣张？敢将自己和南都骨科第一刀相提并论？” 武胜利笑笑：“别跑题了，童真你继续。” 童真继续说：“我们带招正义老婆，在看守所看望招正义时，当招正义听她老婆说完后，直接大哭起来！” 李锦松接着介绍：“招正义查明，他老婆儿子丈人丈母娘的车祸，其实是徐志强公司的车撞的，司机已被招正义杀害，我们根据招正义的口供，找到了尸体！埋在肖镇的中药作坊附近的矿洞里，那个矿洞是采石后留下的。具体的卷宗，我已交给武队。他还另外主动招了五六个案子，我们都已核实清。这次我们立大功了。” 武胜利皱着眉头问：“到底是五个，还是六个？” 李锦松解释：“招正义参加了的是五个，都在卷宗里，另外一个是他知情的！” 武胜利点点头说：“李队辛苦了，我为会大家请功的。” 童真继续说：“招正义老婆给我们讲，每次她拿儿子的医疗费找徐志强报销时，徐志强都要她老婆陪他睡觉，有一天不知怎么被周四方知道了，周四方告诉了招正义，招正义就将徐志强杀掉了。” 麦小曼感叹：“真是该死！” 武胜利说：“招正义的卷宗，大家都看了，还有没有什么意见？” 童真有些不理解：“招正义杀害卫小兵，说是周四方指使的，我们也确实查到了周四方给招正义的转账记录。但周四方为什么杀害卫小兵呢？指使卫小兵教唆孙小浩制造六二二案的梁武，不是已经死亡了吗？” 李锦松介绍：“从目前的证据上看，很可能卫小兵与熊爱华，或者熊爱华与梁武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督察支队的钱飞，已经查明，熊爱华和钟天赐在硬盘被盗前，有过电话联系，熊爱华已承认是他指使钟天赐盗窃南都医科大学的监控硬盘。” 童真大惊，问道：“萧问剑的怀疑是对吗？六月三十号，是陈子平将涉密信息告诉给黄晓萍，黄晓萍再告诉给熊爱华，熊爱华再通知钟天赐盗窃硬盘？” 李锦松解释：“熊爱华解释，他指使人盗窃硬盘，只是因为他到医院看过梁德才，他和梁德才是老战友，害怕引起别人怀疑，但他坚持钟天赐的死亡，和他没有关系。” 童真有些生气地说：“如果他不通知钟天赐盗窃硬盘，钟天赐会被人杀害？” 武胜利举手制止：“这个案子是督察支队的钱飞在办，我们先管好自己的事。如果没有其他问题，招正义的案子结案吧。李队，你说说容自繁的案子吧。” 李锦松说：“萧问剑找到容自繁的初恋李甜，给容自繁打了个电话，容自繁的堂姐容自立也给他打了电话，萧问剑以每个月一千五百元的价格，租下容自立的面包车，容自繁将自己所有犯下的案子，都交待了，反正他肯定会死。” 刘怀安好奇地问：“武队，我看了一下容自繁的卷宗，容自繁真的三次来杀你？” “是啊，第一次是他开车来撞我，第二次是他拿枪来打我，第三次是他带了两个人，共两把枪来杀我。第一次第二次都没有得手，第三带的两个人，一个被我杀了，一个在受伤后被抓，后来他再不来了。” 麦小曼睁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武胜利：“三个人，两把枪来杀你，被你反杀？” 李锦松大笑：“武队一个转业军人，为什么十多年就能够在人才济济的南都市公安局，当上刑侦支队主持工作的副队长？我当年可在武队手下当过缉毒警察，对了，魏帮建那时才毕业，第一次出任务被吓得尿裤子！” 武胜利笑笑说：“吓得尿裤子并没有错，我当武警第一次面临毒贩的实弹时，也吓得尿裤子了，容自繁的案子，大家还有什么疑问没有？” 李锦松补充：“招正义和容自繁都是杀人如麻，他们都主动交待了不少我们没有侦破的案子，检察院已经介入了，很快会进入审讯阶段。” 武胜利说：“我看了卷宗说，容自繁每次接单，都是陈奇伟当中间人，派单人叫小天，这个小天，有没有什么线索？” 区天元回答：“这个是我跟的，情报是通过一个叫原梦的游戏来传达的，小额的订金，主要是通过原梦的虚拟币支付，大额的支付，通过翻墙在外网用比特币支付。” 武胜利不懂就问：“比特币是什么？” 区天元详细解释：“比特币是加密数字货币，在我国是非法的，但在大部分国家是合法的，我们没有能力追查比特币的资金来源和去向。倒是原梦的游戏充值币，我们查了，是十一年前，从外地的一个小学生手中收购的账号，只是现在这个小学生长大成人了，可以实现大额充值，但这个人，早就忘记这回事了。购买他账号的人，也是在网吧认识的，那个网吧早就没有了，当时也没有摄像头。” 童真问：“没有手机号码吗？” 区天元说：“有手机号码，但登记这个手机号码的身份证，也是这个小学生的。” 武胜利说：“也就是说，这个小天，线索完全断了？” 李锦龙回答：“是的！” 童真继续问：“容自繁说，他收到的指令是，找到u盘，杀掉杜小玫，小天为什么要杀掉杜小玫。” 麦小曼介绍：“萧问剑说，他拿到的u盘并不是什么机密，是小如家公司准备转移出去的资金，经侦支队如果多花一点时间，是可以查出来的，萧问剑怀疑，杜小玫还有一个u盘，我们没有找到，那个u盘应该就是徐志强的黑帐。” 武胜利说：“我知道了，天元你记下，在以后的案子中注意，在下期警情通报中通报各区县刑侦大队。刘队，你介绍了一下六二四案，和那个范承军被撞案。” 刘怀安介绍：“从目前的证据上看，主犯徐志强，撞伤范承军和陈满仓的谢小兴死亡，中介和望风的从犯陈奇伟死亡，撞死谢小兴的招正义被我们抓获，案子可以结案了。” 武胜利问：“徐志强的动机是什么？” 刘怀安说：“从我们手上的证据上看，肖镇稀土害怕被调查，安排徐志强撞伤范承军，准备撞死或撞伤夏雨桐，被萧问剑破坏。武队，肖镇稀土那里，我们要不要查？” 武胜利说：“肖镇稀土，目前经侦支队文媛媛在查，你将相关资料给文媛媛一份，六二四案，我们这里结案吧。经请示领导，六二四专案组，改名为六二二专案组，目前还没有破的案子，包括抓捕莫怀恩，抓捕福来，找到杀害秦欢的凶手，协助溪州警方找到谋害乔国庆的人。都划到六二二专案组，专案组组长为区天元，原来区天元小组的人员和一大队的人员保留，包括两个实习生。天元以后直接向李队汇报工作，其他从各部门、各大队抽调的人回去吧，如果六二二专案组缺少人，天元找李队要，李队如果有困难，再找我。天元，你讲几句吧。” 区天元说：“感谢领导信任，童真，你介绍一下袭击乔国庆的情况吧。” 童真简单介绍了一下乔国庆和袭击乔国庆的人，以及乔国庆送给童英雄的梨子和纸条，武胜利说：“这种事大家保密，不要外传，这个案子以溪州为主，我们协助。” 李锦松说：“童真，你介绍一下福来的情况，正好武队也在，大家一起脑洞一下。” 童真介绍：“我和大治小曼到古井镇派出所报案时，他们的治安中队班队长，认出招正义与他们小区的保安楼贵相似，楼贵介绍说，他以前与一个通缉犯房建长得很相似，被误抓多次，他一气之下决定到南都来整容，在到南都的大巴上，看到《南方经济人物周刊》上面有十大青年企业家，觉得其中排第一的福来，与自己相貌差不多，决定整成福来的长相，但很快房建被抓，而这个福来，与招正义长得一样。” 区天元问：“可是为什么我们在身份证相片上，找不到福来和楼贵呢？” 童真解释：“福来后来烧伤了，他的身份证照片改为烧伤后的，与招正义不同了，因此我们在身份证库中找不到。相反的，楼贵因为听说房建被抓了，身份证照片就一直没有换。根据古井镇派出所班队长的意见，古井镇有一个楼家村，他们那里盛产双胞胎，很多农民生了双胞胎之后，由于生活压力大，会送一个小孩给别人。” 区天元问：“我还是无法理解，福来一个年轻的企业家，怎么这才快，就会成为杀人嫌疑人。” 童真继续解释：“这个我们详细调查过，福来的父母原来都是溪东市中学老师，两口子是青梅竹马，感情很好，父亲后来调动到宝塔区教育局，升到宝塔区区教育局当副局长，母亲一直在原来的中学当老师，父母都是本地人，拆迁还送了几套房子，生活过得非常富足，后来福来创业成功，成了远近闻名的企业家，有一次他们企业资金出现困难，到处融资，找到了一个地下钱庄，好像是在一条游船上，那里有人正在赌博，他小试一把，居然赢了不少，从此沉迷赌博，很快败光企业，找父母卖房子，开始父母还卖了一套给他解困，再后来就不卖了，三人发生争执，三年前他们居住的独栋别墅，发生火灾，父母烧死了，他也烧伤，从此没有人管束他，他将所有房子卖了，很快赌光了，女朋友分手了，他的人也失踪了。” 麦小曼补充道：“有人说，火就是他自己放的。但当地警方也没有找到有力证据，就不了了之。” 刘怀安说：“他最初第一次赢钱，很可能就是别人做局。” 麦小曼继续介绍：“从古井镇派出所的同志口中得知，楼家村这个双胞村，送一个小孩给别人是少数，大部分都是卖给一个小孩子给别人，有的甚至以此为产业。” 李锦松说：“大家说的都有道理，但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如何找到福来，以及福来可能的双胞胎或三胞胎，即杀秦欢的人。” 武胜利说：“我们管这个人叫一号杀手吧，很可能是招正义和福来的双胞胎，当然，也可能是福来，目前已经排除了招正义的可能。关于秦欢被杀案和乔国庆被撞案的一号杀手，大家注意保密，还有那个梨子和包装纸，也要保密，童真你不要给童英雄讲。” “是！”童真答应了，又问：“那个杀害萧艳艳的凶手，是崔硕在跟吗？” 武胜利继续说：“是崔硕在跟，童真你给萧问剑和钟慧贞讲一下，萧艳艳毕竟是萧问剑的老乡，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哪天告我们的黑状。我们分工一下，小曼你协调古井镇派出所，从楼家村入手，必要时找北城区刑侦大队协助，当然协调工作可以由天元做，参考招正义的线索，找出人贩子，再找出一号杀手的信息。另外，大家再脑洞一下，为什么在身份证照片中，找不到一号杀手的照片。” 萧问剑和黄镇，坐着陈新泉开的卡罗拉，到了汪湖山驾校报名，又做完体检，听说还有等七至十个工作日，才能参加科目一的考试，在车上，萧问剑对黄镇说：“黄博士，我想办法让驾校今天将资料交给车管所，你让任队长给车管所讲一下，明天将资料审核一下，录进系统，我们争取这个周能约上科目一的考试。” 黄镇骂道：“你龟儿子怎么不讲？” 萧问剑说：“我已经负责一半的工作，还有一半你负责。”说完，打电话给贺小年，贺小年马上答应了。挂断电话，黄镇又说：“总是麻烦别人好吗？” 萧问剑不满地说：“难怪你三十多了还是光棍，这是麻烦吗？这是互相帮助，互相进步，她帮忙之后，你以感谢的名义，请她吃饭，一来二去，就到手了。” 黄镇想想，给任丹珍打了个电话，挂断电话后说：“她说没问题，如果下午四点之前送到，今天就可以审核录入完。” 萧问剑冲黄镇竖起大拇指，说道：“今天的事成了，你的事成之后请我吃喜糖！” 黄镇骂道：“八字没一撇，吃个屁！” 这时萧问剑的手机响了，接通之后，贺小年在手机中说：“萧董，你说的事，我给驾校的人讲了，他们吃完午饭就送过去，争取在车管所下午开门的第一时间，给你送到。” 萧问剑挂断电话，对黄镇说：“妥了，今天晚上突击一下，争取明天能够约上科目一！” 黄镇继续骂：“你有病？这么厚的一本书，一个晚上能看完？” 萧问剑回答：“第一，明天约科目一，并不是明天就考试，可能还有三五天时间。第二，我已提前看了书，只需要再做一下模拟考试。” “老子忘了你的作风，这他妈的是去哪？” “当然是送体检资料回去，顺便到我们剑风集团的注册地参观一下，吃一顿工作餐。” 三个人回驾校送了体检资料，汽车又进了汪湖山停车场，黄镇惊讶地说：“这个山有多大？” “两三千亩，不过与我们不关，我带你看看中药园。”萧问剑带黄镇到了中药园，发现皮文峰正带着一名美女在中药园参观。 皮文峰见萧问剑来了，连忙介绍：“剑哥，这是苏苏。” 萧问剑好奇地问：“哪个苏苏？” 苏苏连忙回答：“我是两仪宫的苏苏，三少爷，张九九和刀柔，可没有少说你的好话。” 萧问剑心想，老子昨天安排刀柔带你们去两仪宫参观一下，本意是希望你们以后好好学习，书中自有黄金屋，你们将会所的人带过来了，几个意思？连忙问：“老家来的几个人呢？” 皮文忙回答：“大郝在陪他们，已经帮他们买好下午三点多的火车票了，剑哥，你去送他们吗？” “我没时间，你给大郝讲一下，苏苏姑娘，你怎么有空，到我们这个荒山来参观？” 黄镇骂道：“你总是姑娘姑娘的，给老子介绍这都是什么鬼？” 萧问剑不好意思地笑了，指着植物，一个个向众人介绍是什么品种，大致有什么药用价值。 萧问剑介绍完，苏苏笑着说：“听说三少爷准备开公司研究这些药用植物，能接受我个人的投资吗？” 萧问剑大惊，连忙说：“这个风险太大，苏苏姑娘还是找更安全的投资方式。” 苏苏不以为然地说：“不是说风险越大，利润越高吗？三少爷是想独享高额利润？还是看不起我？” 萧问剑心想，我和你熟吗？但想到她寄容自盛学费和生活费，还是客气地说：“对不起，这个真是高风险，你一个女孩子，挣点钱不容易。” 苏苏对皮文峰说：“文峰，麻烦你去看看午餐好了没有？” 皮文峰连忙答应：“好，我马上去。” 萧问剑说：“黄博士，你和皮蛋去歇会。” 黄镇骂道：“这里太热，老子先去凉快凉快！” 苏苏看了一眼陈新泉，萧问剑解释：“新泉是警官学院的学生，也是我的司机，你有事尽管说。” 苏苏小声说：“全律师找过我，他给我说过容自昌的案子，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萧问剑问：“我前几天见了容自立，她说你经常给容自盛汇款。” 苏苏笑了：“容自立不知道这事，容自盛一直告诉他姐姐，他是全额奖学金，肯定是南境警方告诉你的。” “你怎么知道？” “南境警方来找我调查过好多次，我的钱也被他们冻结过好多次。” 萧问剑继续问：“你和容自昌是怎么认识的？” 苏苏满脸幸福地说：“我妈妈是帝都音乐学院毕业的，我爸爸是我们老家的一个小煤矿矿主，他们高中是同班同学，我们一家生活的还算富足，直到有一天，我家矿被人强占，我爸爸也被人杀害。” “对不起，我不应该问你的伤心事。” “这事与你三少爷无关，我听说三少爷也在查你父亲的案子。” “是的，这个案子省厅已经受理。你父亲的案子和容自昌有关吗？” “有关，我妈妈在为我父亲的案子奔走时，也被车撞死，凶手也跑了，容自昌当时是《南都经济人物周刊》的记者，听说我妈妈的案子后，主动联系了我，发表了两篇文章，警方终于将杀害我爸爸妈妈的凶手找到并法办。” “凶手是谁？” “我爸爸的竞争对手，他后来被枪毙了，但煤矿后来被国有化，没有给我们家赔多少钱，我妈妈在办我爸爸的案子时，已经将家里的钱花得差不多了。” “后来呢？” “我在帝都音乐学院读书时，听说容自昌坐牢了，我就从学校跑过来南都，调查这个案子。” “你不上学了？” “我当时已经本科毕业了，研究生刚上了几个月，就没有读了。” 萧问剑叹了一句气说：“你一个女孩子，不应该太勉强自己，我有了一些线索，你将掌握的资料给我，我答应过容自繁和容自立，会将这个容自昌的案子查到底，你还是回去读书嫁人吧。” 苏苏却说：“你和容自繁容自立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勉强自己？” 萧问剑解释：“我也查案子，但该干嘛干嘛，该读书时还是读书。并没有因为查案子，放弃什么。” 苏苏苦笑道：“刚才小青带我去卓越土石方公司看了，只有你这种勇敢善良的人，才能想到用死者姓名当公司名称。三少爷，你也知道我是弱女子，我可没有你这种能力！” 萧问剑张张嘴，却不知道怎么劝，这时皮文峰满身大汗地跑进来，高兴地说：“苏苏姑娘，饭好了，我们请吃你午饭。” 马青松、徐根、王德红、郝运红、邱小青，已经围在桌子边等着，萧问剑对苏苏说：“苏苏，我们这个地方很简陋，如果你不嫌弃，和我们一起吃点工作餐。” 苏苏连连点头说：“好，多谢三少爷，多谢文峰，多谢小青，多谢大家，我以前经常到我爸爸的小煤矿，我没什么不习惯的。” 午餐是四菜一汤，邱小青介绍道：“我们平时都是两菜一汤，今天有贵客来，才能吃四菜一汤。” 黄镇鄙视道：“萧大脚，你果然重色轻友。” 萧问剑递了一碗饭给苏苏，说道：“吃饭吧，苏苏，黄博士。” 马青松拿来几瓶啤酒，打开后，给徐根和王德红各倒一杯，其他人都说不喝。马青松和两人喝了一杯，又满上，对萧问剑说：“萧老板，工资什么时候发？” 萧问剑这才想起，这几个人七月份的工资没有发，连忙说：“对不起，我忘了，我也是第一次开公司，第一次请人干活！” 众人大笑，萧问剑给赵非打通电话，在手机里说：“老赵，汪湖山这边四五个人，你今天发一下工资，用剑风集团的账户发。每人每天三百，对，今天发，这些人的卡号我让邱小青发给你，具体每人发多少天的，以小青的意见为准。” 萧问剑挂断电话，马青松高兴地说：“我七月二号来的，你给我说过，从一号算起。” 萧问剑答应了：“可以，所有人都从一号算起。” 王德红说：“我也从一号算起吗？” 萧问剑也说：“可以，吃完饭，小青将大家的卡号收集一下，发给赵非。新泉，你的工资在卓越公司发，也按每天三百元，从一号算起吧，我刚才忘记给赵非讲了，等会给他发个消息。” 皮文峰说：“我三十号才来，不用发了，从今天开始算吧。”萧问剑说：“算一个周吧。” 苏苏笑了，对萧问剑说：“三少爷对员工真好。” 黄镇骂道：“老子的呢？” 萧问剑怒怼：“你给我干活了吗？你是医院的规培生，我免费教你推拿针灸，都没收你的学费，要不你今天将学费补一下。” 黄镇边吃边说：“吃饭吃饭！” 众人大笑。 马青松一边喝啤酒，一边说：“我爸回去给我拿通知书了！” 萧问剑这才想起这家伙也是今年高考，问道：“哪个学校哪个专业？” 马青松开心地笑着说：“南都师大生物工程专业。” 萧问剑问：“你不是报考的计算机专业吗？” 马青松解释：“我的分数不够，被调剂到生物工程专业了。我知足了，我爸爸非常开心地回家给我拿通知书了。” 萧问剑一边吃一边问：“拿个通知书为什么要回家，我就是让人快递过来的。” 邱小青解释：“他爸爸想回家显摆一下。” 马青松不好意思地笑了：“他辛苦了半辈子，委屈了半辈子，总算有扬眉吐气的一天。” 萧问剑说：“生物工程专业也不错，寒暑假有时间过来当实习生，标准按现在的。你毕业时，如果我们这个公司还没有黄，欢迎到剑风来工作。” 马青松大喜，连忙说：“感谢老板，感谢老板！” 萧问剑继续说：“徐根和王德红两人，从八月一号起，工资在汪湖山开发公司发，每月工资六千，交社保，总经理贺小年会找你们两人谈话的。” 马青松说：“工资少这么多？” “那边交社保，也有一千块，每天20的生活费，他们也提供，你们买菜做饭的方式不变。” 苏苏吃的很慢，听着大家闲聊，开心地对萧问剑说：“三少爷，你这里的工作气份太好了。” 萧问剑说：“多吃点，我也没什么当老板的经验，只是胡折腾，公司不知哪天关门，投资的事，你要谨慎一点。” 苏苏笑了：“三少爷，你这么说，我更坚定投资信念。我给全律师说好，投资五十万，希望你不要拒绝，给小女子一个机会。” 吃完午饭，萧问剑让苏苏将黄镇捎回家，自己留在汪湖山，将陈新泉单独叫到一边，说：“新泉，晚上你代表我去看看乔国庆，另外委托乔国庆帮我查查古井镇刘一村的刘美红和刘美玉。找到这两个人的手机号码，现在的工作地址，以及家属情况。” 第176章 钟家村 2022年8月2日，周二上午 扶余路街道办事处书记办公室，钟家村支书钟家顺，正在向街道办事处书记龚国胜汇报工作，钟家顺苦着脸说：“龚书记，我们钟家村一路的桥断了几个月了，能不能帮忙解决？” 龚国胜皱着眉头说：“我给区交通局讲过，他们说，钟家村一路属于村道，不在区里的统筹范围，他们今年经费有限，已经没有预算了。” 钟家顺问：“那只能列入明年的计划？” 龚国胜反问：“不然怎么办？” 钟家顺又问：“龚书记，我听说街道有点机动费用，能不能考虑一下我们村？” 龚国胜坚定地说：“肯定不行，来要钱的多了，你一个村道，自己想想办法。上次我去看了，旁边的钟家村二路和扶余路，都不远。再说只是一头断了，另外一头不是还可以使用吗？” 钟家顺连忙说：“龚书记，里面有我们一个停车场，每年能为我们村带来不少收入，现在路断了，停车的人少了，收入当然更少了，我们村里的贫困户、五保户，都没钱吃饭了，上半年的费用都没有发。” “目前这个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对了，有人给我打电话，说你们村的烂尾游乐园，有人愿意接手，你不乐意？” “我怎么会不乐意呢，我查过，那个公司是一个空壳公司，完全是忽悠我们的，这年头骗子太多，我们被骗的次数太多了，有点害怕。” “我们去看看吧，反正也不远。”龚国胜说完，站了起来。 一行人到了钟家村一路，看着游乐园门口上围着一群人，龚国胜下车，问：“怎么回事？” 村主任钟天桥连忙小跑过来说：“龚书记，这是剑风集团发的公告，通知债权人在六十天内，找会计师登记债务，他们准备接手。” 龚国胜连忙说：“好事啊，先不管是不是真的，总比没人理要强。” 钟天桥接着说：“龚书记，我们调查过了，剑风集团的萧问风，已合并了北城土石方公司和南城土石方公司，改名为南都卓越土石方公司。另外，他们旗下，还有一家冰剑传媒。” 龚国胜高兴地说：“是那个搞反赌宣传的冰剑传媒？区委宣传部都下文件要求我们学习和宣传的？” 钟天桥说：“是的。” 龚国胜看着钟家顺，眉头更深了：“你还在犹豫什么？” 钟家顺只得说：“要是剑风集团能将这个桥帮我们修好就好了。” 龚国胜朝不远处的断桥走去，继续问：“你们有没有跟人家讲？” 钟天桥不想钟家顺太尴尬，解围道：“他们的老总这几天不在公司，下午才回来。我已经跟他约好了。” 龚国胜在钟家村一路走着，看着北侧荒着的游乐园以及土地，痛心地说：“你们啊，是抱着金饭碗，讨饭吃。” 钟天桥看着钟家顺说：“租地合同剑风集团都给我们了，我们今天就能签。” 龚国胜看着钟家村一路南侧两个废弃的工厂，问：“这些地方以前是做什么的？” 钟家顺介绍道：“一个是一家生产包包的小工厂，倒了好多年了。一个是豆腐作坊，也倒了两三年了。” 龚国胜心痛地说：“你们没有想办法租出去？” 钟天桥补刀：“豆腐作坊去年租出去了，干了没三个月，人跑路了，租金一分都没收到。” 龚国胜问：“租之前没有收租金吗？” 钟家顺苦着脸说：“现在骗子太多，防不胜防。” 钟天桥继续补刀：“我听说是钟书记的亲戚！” 钟家顺生气地说：“大家都姓钟，不也是你的亲戚吗？” 钟天桥正要说什么，龚国胜举手制止：“算了，过去的事，不讨论了，先把目前的工作做好，别放走这个大客户，注册地被北郊区李镇的夏雨桐抢跑，基地一定要留住，不然，屈书记肯定要骂我了。” 钟家顺心中一惊，好奇地问：“龚书记，你听说剑风集团？” 龚国胜严肃地说：“当然听说了，你自己家的烂事，不要带到工作中来。和熊家保持距离，钟天赐死了，你们村拿到什么好处吗？” 萧问剑正在吃午饭，手机响了，是邻居钟成秀打过来的：“小剑，你好，郝成到家了，听说你帮他们买了票，还发了两千元的红包？你这孩子，赚点钱不容易，尽浪费。听说你开了一家公司，我们没有多的，投五十万，高风险？现在做什么买卖没有风险？亏了不找你要，赚了给郝成结婚，别说废话，你还是以前的账号？我马上打给你，签字？签你妈，我不怕你跑路。还有，岳忠勤还在你们那里，听说找到他的儿子和孙姑娘，你抽空看看他，好，好，我挂了。你敢不要老子的钱，回来老子打断你的腿，挂了。” 萧问剑问赵非：“赵总，我们现在收到多少投资？” “不算冰剑传媒那部分，有一千多万。” “这么多？我看一下清单吗。” 下午，古井松、白晓月、萧问风、萧问剑、赵非、全律文、肖家华、郝运来、邱小青、钟家顺、钟天桥、阿兵、周厚照、周厚明等人出现在钟家村一路的原花卉公司办公室，钟家顺开出条件：“两位萧总，我们商量了一下，希望贵公司帮我们将钟家村一路的断桥修复，另外，希望贵司能够将对面的豆腐作坊租下来，一年租金八万，那个地方有两三亩。” 萧问风看见萧问剑，萧问剑点点头，萧问风说：“我们先到豆腐作坊看看吧。” 钟家顺答应了，众人到马路对面看了看，郝运来、邱小青、肖家华用尺子量了一下，占地面积有两三亩，房子分为两个大的工作间，每个工作间约一百平米，还有一个卧室、一个卫生间和一个厨房，卧室有两张高低床，约二十平米。水电空调都是全的。 回到花卉公司的办公室，萧问剑和萧问风、古井松商量了一下，古井松说：“断桥的事，南土人基金会可以出资。” 萧问剑同意出租增加豆腐作坊，白晓月问：“这里太晒，我们能种几颗树吗？” 钟家顺说：“可以，但费用你们自己出。” 萧问剑又说：“我们需要在土地和屋子外面，加一个围栏。” 钟天桥肯定地说：“当然可以，可以写到合同上。” 萧问剑同意了，赵非修改了一下合同，回望月楼打印出来，萧问风、钟家顺、钟天桥也到望月楼，准备签约。 萧问剑对周厚明说：“你也和我们签约吧，欠债清理之后，七百万减去欠债，就是你的，我们分两次分清，第一次是半年后，第二次是一年后。” 周厚明说：“我们投了五百万啊！一年之后才能拿到两百万？” 萧问剑安慰：“至少你现在不用跑路了，如果你跑路，一分也没有。” 周厚照说：“能不能加点，十万也行。” 萧问剑说：“可以，只能算在我们剑风的股份。” 周厚明大喜：“成交！” 这时钟家顺的手机响了，钟家顺接通之后说：“龚书记，南土人基金会答应给我们修桥，已经通知志远建筑来勘探了，豆腐作坊也以每年八万租给剑风集团，他们在两个工作日内，会给我们账上，打一百零八万。” 龚国胜高兴地说：“一百零八万，这个数很吉利，你们等下，我请一下区里的领导，看谁最近是否有空来参加你们的签约仪式。” “太好了，具体哪天？” “这要看领导的安排，你们其他工作可以继续。”龚国胜又交待了几句，最后说：“等会我来检查，你们搞好卫生，别给我丢脸。” 萧问剑将现场的人分为三组，第一组由尤立群带领，马青松、肖家华、白晓光等人参加，检测游乐园的设备情况。第一组郝运来带领，包括邱小青、钟家俊等人，检查种植园的设备情况。第三组是皮文峰自己，到厨房检查厨房设备。萧问剑和白晓月两人，在豆腐作坊闲聊，白晓月问：“这个豆腐作坊，你打算做什么？” “我们正好没有中药材泡制的地方，还可以作泡制地方和仓库，八万块值。” “你以后不到西餐厅了？” “去，去的时间少一点，你也少一点，你主要精力还是上学，将主要工作交给王小花，财务有钟小艾，平时买菜是肖银柱，学会放手。” “可是我们生意一直不太好，怎么办？” “目前是管控时期，大疫不过三年，很快会过去的。” “可是我好担心，好害怕。” “不用，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住。” 两人聊了一会，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小剑，祝贺你！” 萧问剑一看，林小剑和她的助理阿彩、上次的丁工出现了，萧问剑连忙热情的林小锋握手：“小锋兄，你别笑话我了，我们去看看那个断桥。” 五个人走到断桥边，丁工看到桥，感叹地说：“这个桥虽然小，但好歹是个桥，值得我们志远建筑出手，我马上叫人来勘探。” 说完，马上拿起手机打电话。 林小锋和萧问剑相视而笑，林小锋说：“小剑，你还有没有其他工作要做？” 白晓月说：“有啊，这个路上都没有树，园子里也没有树，能不能帮忙种点树。” 萧问剑补充：“地和办公室要围起来，给我们设计一个园子。游乐园和种植园最好能够有一个后门相通。” 几个人走回种植园，对着种植园一顿比划。 丁工拿着笔记本电脑，一边问，一边记录。问的差不多了，丁工继续问：“那个桥有什么要求？” 萧问剑回答：“我们没有什么特别要求，你要问一下村子里，我将钟书记和钟主任的联系方式发给你。” 林小锋和阿彩告别萧问剑走了，皮文峰率先要报告：“煤气罐只有一个能够正常使用，还缺少一个备用的，煤气灶是正常的，厨房电饭锅没有，只有一铁锅，还是坏的，碗放时间长了，估计有好几年了，没有清洗的价值，需要买，没有冰箱，有一个冰柜，还是好的，桌子只有一张是好的，另外两张坏了，椅子只张十来张是好的，需要增加二十张，另外，我们最多有多少吃饭？” “最多三十人吧，一般十来个人吧，你检查一下洗衣机、床，包括游乐园板房里的设置，一起报给邱小青，让她整理出一个清单，我们一起采购。” 邱小青走过来说：“我们先到超市采购一下拖把、抹布等清洁工具吧，面包车我们开过去了。” 皮文峰说：“我们先将吃饭的工具到超市采购齐，这么多人，叫一顿外卖，都要好几百。” 钟家俊补充：“这种食堂设置有专门的地方，我带你们去吧。” 萧问剑大喜，安排钟家俊、陈新权、皮文峰、马青松四人开面包车采购食堂设备，安排郝运来、邱小青、郝运红开卡罗拉采购清洁工具。 尤立群来报告：“我还需要三名专业人员，其余人员需要十个。还需要六十万的资金，我们还要两周才能开业，这不包括报备消防、报备营业许可。” 萧问剑说：“同时进行，你安排人采购必要的设备，你需要的人，先在土石方公司和锦龙的待岗人员中找，具体名单让邱小青提供给你，实在找不到，再招聘。” 赵非在旁边说：“大额的采购，还是将清单和价格给萧董和我看一下。” 三个人聊了一会，尤立群将设备清单交给了赵非，赵非初审之后，问萧问剑是否合适，萧问剑说：“我又不懂，就不装明白了，让尤立群去办吧。” 这时白晓月收到一个电话，接通之后，白晓月对萧问剑说：“我回西餐厅一下，突然来了不少客人，他们忙不过。” 萧问剑说：“你开车慢点，去吧。” 白晓月开车走了。 众人又是一通忙乱，萧问剑的手机响了，是皮文峰打来的，皮文峰在手机中说：“剑哥，这里好多二手食堂设备，我刚才和老板聊了，五十人的小食堂，包括洗碗机、消毒机、冰柜、冰箱、盘子、碗、筷子、勺子、桌子、椅子等，只要八万元，另外还送部分一次性餐具，太便宜了，我们让他们送来？” 萧问剑心想，八万也不便宜啊，于是说：“你和他们砍砍价，你自己做主，今天搞定。” “好的！我挂了，剑哥。”皮文峰挂断电话。 萧问剑的手机又响了，萧问风在手机中说：“小剑，我是萧问风，刚才区里打电话过来，说梁区长要过来参加签约仪式，你过来吧。” 萧问剑在手机中说：“哥，你参加吧，我就不去了，这里一堆事。” “你安排搞一下卫生，万一领导过来，别太难看。” “好，我们正在搞卫生。” “我们的签约仪式在下午五点，你尽快搞完卫生。” “好，我马上安排。”萧问剑挂断电话，看了看手机，已经快四点了，打通阿兵的手机，说道：“阿兵，我是剑风集团的萧问剑，打扰你了，你能安排几个人带着清洁工具，来帮我们打扫清洁一下吗？要马上行动，等会有领导来检查。当然付费，按行情付费。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萧问剑放下电话，很快阿兵骑摩托出现，萧问剑简单介绍了一下打扫卫生的要求，双方谈好价格，阿兵马上打电话叫人，五分钟后，出现了五个村民，拿着扫把、抹布之类的工具，萧问剑让赵非指挥他们打扫，先从街道外面开始，做足表面工作。 卫生还没有搞定，一台小货车出现在门口，马青松从车下跳下来，对萧问剑说：“老板，这是送食堂设备的车，他们三个去买菜了。” 萧问剑说：“行，你让他们送到食堂吧。” 司机将车开到食堂门口，下车后问：“放到哪？怎么摆？” 萧问剑想想，对司机说：“放到里面食堂吧，你们看着摆，厨师去买菜了。” 司机和另外一个师傅，开始卸货，并往食堂搬东西。 东西还没有搬完，面包车回来了，皮文峰开始指挥陈新泉、马青松、钟家俊等人摆放食堂设备。 萧问剑看了看桌子，对皮文峰说：“皮蛋，你这桌子怎么这么小？” 皮文峰说：“我们搞分餐制，摆四人小桌。” “好，你自己做主吧。” 一通忙乱之后，食堂的东西终于摆好，司机客气地说：“老板，还满意吗？” 萧问剑对马青松说：“满意，马青松，给两个师傅拿一瓶水。” 皮文峰说：“对了，剑客，总共六万八，还送了一个二手洗衣机、几包一次性的餐具。” 萧问剑喊来赵非付款。 皮文峰说：“剑哥，今天有多少人吃晚饭。” “你按三十人准备吧。” “好，你安排两个人帮我处理食材，我一个半小时内可以出餐。” 萧问剑对着众人说：“阿俊、华仔、马青松，你们三人，先听厨师指挥，今天晚上搞出晚饭。” 萧问剑心想，这四个大男人，一天的工钱就是一千二，好像比叫外卖便宜不了。但又想，可能会干净卫生一点。 郝运来、邱小青、郝运红回来了，看到外面的卫生已做的差不多了，萧问剑对这几个人说：“你们先将食堂的卫生搞好，今天在食堂吃晚饭。” 三人又到了食堂开始做卫生，马青松和钟家俊出来了，萧问剑说：“你们怎么出来了？” 钟家俊说：“他们嫌我们人多脚脏，将我们赶出来了。” 马青松嚷嚷：“忙了半天，酒都没有，差评。” 萧问剑笑笑，对钟家俊说：“阿俊，你和赵总两人，去搞点白酒和啤酒到食堂吧。” 钟家俊说：“我打个电话，让小店送来吧。” 很快送来几箱啤酒和一大罐白酒，萧问剑叫来赵非付款，赵非付完款后说：“萧董，让食堂出一个通知，白酒和啤酒，只能晚上喝。” “好，我给皮蛋讲一下。” 又是一通忙乱之后，村子里帮忙搞卫生的人，拿到赵非的付款后走了，郝运来过来对萧问剑说：“萧董，这个办公室的桌子椅子太差，要不让全部换掉？” 萧问剑看着赵非，赵非说：“先凑合用吧，现在公司一分钱的收入都没有。” 萧问剑点点头说：“大郝，等会我们开一个短会，分工一下。” 很快，食堂传来香气，萧问剑到食堂问了下，现在食堂需要一名帮工，还有四十分钟可以吃晚饭，于是出来，打电话通知众人到办公开会。 人到齐了，萧问剑说：“我们先说一下今天晚上和明天的分工，第一，大郝、华仔、马青松三人，先检查一下所有房间的空调机和湿度机，邱小青、郝运红、陈新泉，你们三人，检查所有住宿房间的床和床上用品，争取明天能够住进来。” 邱小青问道：“除了我们在汪湖山的五个人，还有谁？” 陈新泉说：“我住在学校，不方便，要过来住。” 肖家华说：“我家在肖镇，这里给我分配一个单人宿舍。” 萧问剑说：“给我准备一套床上用品，我有些会在这里午睡，另外多准备两套。” 赵非说：“那个板房是临时性质的，我找人问一下，可以住到什么时候。” 萧问剑又说：“今天我们的成绩不错，能够解决了吃的问题，今天晚上和明天上午，争取能解决住的问题。” 郝运来举手说：“我们马上检查一下空调，没有问题，我们今天就搬过来吧。” 萧问剑说：“行，你们这六人先去忙吧，忙完到食堂吃饭。” 六个人走了，萧问剑对钟家俊说：“俊叔，村子里有没有拖拉机？” 钟家俊说：“拖拉机肯定有，你要用？” 萧问剑说：“明天帮我们问一下，租一台拖拉机，连人带车，需要多少钱？” 这时丁工走了进来，问：“你们开会？” 萧问剑惊讶地说：“你没走？” “是啊，我找村子里了解情况去了，有几个设计细节，再和你聊聊，有时间吗？” “有，正好大家都在，你说吧。” 送走设计师丁工，尤立群说：“萧董，我不吃晚饭了，我要回家了，家里还有孩子。” 萧问剑说：“行，你走吧，对了，你是开车吗？” “是，萧董，这里能不能安装充电装备，我是电动汽车。” “我问下，你慢走。争取能早点开业，暑假过去了，生意就少了。” “其实现在开业，风险也不小，我尽量快点。”尤立群说完，告辞走了。 郝运来邱小青很快回来，空调机坏了三台，湿度机坏了一台，萧问剑让郝运来明天找人来维修，板房的窗户坏了一个，床坏了两张，萧问剑让邱小青明天找人维修，维修不了换一个。 众人开始吃晚饭，陈新泉说：“我想吃完饭，回学校宿舍将东西搬过来，我住哪？” 萧问剑说：“你自己挑一个地方吧，办公室旁边的单间给我留着。” 邱小青说：“我们吃完了，也去将行李搬过来，另外将张朵朵也接过来，她在那里住，上班太远了。” 萧问剑答应了。 邱小青继续说：“我们还要到超市买床上用品，试试那台洗衣机。” 萧问剑又答应了。 皮文峰说：“小青姐，帮我买一套床上用品。” 萧问剑好奇地问：“你这几天没有床上用品吗？” 皮文峰说：“我这几天睡桌子，凉快！” 第177章 领导视察 2022年8月3日，周三 一台黑色奥迪a6停在了吉林大道和钟家村一路路口，一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从后排下车，看着在断桥边几个身穿蓝色工作服的人，客气地问：“师傅，你们是哪个单位的？” 丁工指着另外一位工程师后背的字样“志远建筑”，笑着说：“我们是志远建筑的，我们今天再勘测复核一下，很快会完成设计报建了。” 从前排下来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又问：“复核？你们以前来过？” 丁工客气地说：“是，我们昨天下午来过。” 年轻男子问：“是谁委托你们的？” 丁工回答：“南土人基金会，昨天我们和村子里聊了一下，今天再来复核。” 中年男子上了后排，年轻男子上了前排，中年男子说：“我们转进去看看。” 年轻男子说：“师傅，绕到钟家村一路。” 奥迪车很快在种植园门停下来，办公室里传来嘈杂的声音，中年男子说：“高欣，你去看看！” 高欣下车向办公室走去，里面几个人正在吵架，其中一个戴眼镜的大胖子喊道：“萧老板，你最好今天能将欠款全部给我，我家里人都快饿死了。” 萧问剑平静地说：“包老板，是周厚明欠的你，如果他确认了，我会认账，但你要给我时间，我们昨天才接手，你今天来登记债务，我都来不及给他打电话确认！” 包老板客气地说：“萧老板，你是救命的菩萨，周厚明这狗日的欠我两百多万，我一年多都找不到人，你再不给钱，我要跳楼了。” 另外一位又矮又瘦的白面书生说：“萧老板，你现在打电话找周厚明，他欠了一百多万，他不认账，老子剁了他全家。” 萧问剑劝道：“陈老板吧，你温柔点，我们的会计姑娘还没吃早餐，被你吓晕了，还对屁的账，各位坐，我们正在和周厚明对账。” 众人大笑，还有一个人喊：“如果周厚明认账了，你今天会全部还清吗？” 萧问剑冷静地说：“肯定不能，公告上写了，六十天后付三分之一，年底付三分之一，余下的明年内付清。” 陈老板大喊道：“不行，今天必须全部付清，不然老子剁了你全家！” 萧问剑骂道：“周厚明跑了，你妈的怎么不去剁了周厚照！你有本事来剁老子，看他妈的谁剁谁！” 包老板客气地打圆场：“大家和气生财，我订五桌五星级大酒店的早点，已经在送过来的路上，我请大家吃早点。” 萧问剑带头鼓掌，众人也纷纷鼓掌，包老板继续说：“萧老板，要不我们各退半步，如果今天能对账成功，你先付我们四分之一，六十天后，再付我们四分之一，年底之前付我们四分之一，余下明年付，怎么样？同意的老板鼓掌。” 众多债权人纷纷鼓掌！ 萧问剑看大家都同意，举手说：“既然大家都同意，我们对账结束后，马上付四分之一！” 众人纷纷鼓掌，高欣眼睛余光看到领导正在展厅的阴影下，和两个孩子开心的聊天，走进办公室，也热烈地鼓掌！包老板看到高欣进来，连忙迎上来，笑着说：“高主任，您怎么来了？” 高欣想这个人的姓名，问：“你是包不同？” 包不同客气地说：“高主任好记性，萧老板，你真是高人，区委办公室高主任都来了。” 萧问剑这才站起来和高欣握手，好奇地说：“高主任，你怎么亲自来了？” 高欣问：“你是萧问剑？” “是，高主任，你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这是来检查工作？” 高欣平静地说：“你出来，领导要见你。” 两人出了办公室，沫沫喊道：“坏人锅锅，你是大骗子，你怎么不带我们进游乐园？” 萧问剑抱起沫沫，摸了一下林夕的小脑袋，解释道：“这不一大早，来了一群要账的吗，等会我们进去！” 沫沫喊道：“现在就进去！” 林夕也说：“骗人是小狗！” 高欣打断道：“萧问剑，这是屈书记。” 萧问剑这才放下沫沫，和屈书记握手，屈书记介绍道：“我是屈波，打扰你了，陪我转转吧。” 萧问剑尴尬地笑笑：“怠慢领导了，您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让您见到笑话了。” 明玉秀拉过沫沫，对芹姐说：“小剑有正事，我们带两个孩子去吧。” 说完挥挥手，带着两个孩子走远了。 屈波看着两个孩子的背影，问：“这两个孩子都是林志远的？” 萧问剑解释道：“坐椅轮的是，另外一个小孩，是公安局解救的被拐儿童，没有找到父母，目前暂时寄养在苏家。” 屈波皱皱眉头说：“苏家？” “就是林志远的老丈人家，刚才是林志远的丈母娘，林志远的小三怀孕了，他小三的哥哥准备撞死苏家全家，帮妹妹转正，被市公安局女警官童真所救。只死了老丈人苏卓越，林志远的小姨子和女儿在车祸中受伤。” 屈波面无表情地说：“我们到前面看看。” 萧问剑跟上，没走两步，屈波问：“我听说第一个跳入湖中的是你。” “这您也知道？” “你的卓越土石方公司也是用林志远的老丈人命名的？” “是！” 屈波看到空地，继续表面表情地说：“这块地多大？” “二十五亩！” “你准备种什么？” “一些药用植物，准备研究并改良美容产品。” “威灵仙也是美容用的？” “这您也知道？威灵仙目前只是研究品种，有什么价值不得而知。” “不得而知你还研究？” “我这一支中医世家，以骨科和不孕见长，我国肢体残疾人有三四千万，能够帮忙万分之一的病人康复，也是不错的成绩。” “你在汪湖山的地还租吗？” “这您也知道？肯定租，我们这里是实验基地，主要是试种和研发，那里才是商业性种植。” 高欣看屈波的眉头越皱越深，连忙问：“试种和商业性种植有什么区别？” “我们这里测试好配方，并实验好如何种植，然后在汪湖山大面积种植。” 高欣又问：“你们为什么不在一个地方搞？” “我也想啊，测试的时候，需要离美容院近，大量种植的时候，需要大片的地，只能分开了。” 屈波点点头，显然听懂了，又问：“刚才那些是什么人？” “是旁边建设游乐园的人，游乐园还没有建设完，赶上封控，老板跑路，这些人哭天无门，钟家村强制配套租给我们了，我们也只得认账，已初步达成协议，今天对账成功后，先付四分之一，六十天后再付四分之一，年底之前付四分之一，尾款明年付。” 屈波夸奖道：“年轻人，能够主动解决社会问题，是颗好苗子，陈市长和谭市长给我说了你的不少好话。” 萧问剑连忙说：“我只是顺手为之。”心想，好话不能当饭吃，你们也不来点实际的。 屈波继续说：“不以善小而不为，不以恶小而为之，我也是一名父亲，感谢你两次救了诗诗。高主任，你给萧问剑留一张名片。” 高欣将名片递给萧问剑，客气地说：“萧董，有问题请联系我。我的微信号就是手机号码，你加我吧！” 萧问剑带两人又参观了恒温恒湿房等，来到了食堂，对两人说：“这里是员工食堂，我们还在办证。旁边是游乐园，两位要不要看看？” 屈波面无表情地说：“不看了，我们走了。” 萧问剑看见奥迪车跑远了，拿起名片看了看：“南都市北城区区委办公室副主任高欣！” “萧董早，您的面子真大，开业第一天，市委常委兼北城区书记屈书记就到了！”萧问剑回过头，丛众在旁边笑着说。 “屈书记？”萧问剑没有反应过来。 包不同喊道：“早点到了，大家多吃点。” 众人开始哄抢。 陈老板接过萧问剑的手中名片，羡慕道：“我第一次见高主任主动给人名片。” 包不同提醒道：“刚才是高欣的老板，屈书记！” 陈老板有些不相信地说：“市委常委兼区委书记屈书记？” 包不同哈哈大笑：“陈老板，做买卖的还是要经常看电视。” 陈老板不以为然：“我的电视好几年不开了，那玩意我不看。” 包不同朝一名女子使了一个眼色，女子端着几笼食品进了萧问剑的办公室，包不同客气地说：“萧老板，我们借一步说话。” 两人进了萧问剑的办公室，办公室套间里面有一张办公桌，一张椅子，办公桌对面是一圈沙发，桌子和沙发之间有一个茶几，上面有一套茶具，茶壶里已泡好茶。 包不同介绍道：“萧董，这是我的助理于琼，也是于氏集团于安生的远房亲戚，先尝尝早点吧。” 萧问剑坐到沙发上，看到这个于琼长相还算端正，客气地说：“麻烦于经理了。” 于琼将自己的片名递给萧问剑，客气地和萧问剑握手，手指在萧问剑的手心转了个圈，又低头将早点摆到萧问剑面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低头之后，露出雪白的山峰和诱人的沟壑。于琼给两人倒上茶，低头说了一句：“两位老板慢慢聊。”然后退出门外。 包不同看着萧问剑的眼光，客气地说：“萧老板，我看你也没一个助理，让小于过来帮几天忙，怎么样？” “不，不，我女朋友是个醋坛子，包老板，感谢你的早点。” 萧问剑开始大吃起来。 包不同给萧问剑倒了一杯茶，继续客气地说：“我听说萧董两次救了屈家千金？”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不重要，萧董，不如我们债转股。” 萧问剑看着包不同问：“债转股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把周厚明的欠款两百多万，变成对你剑风集团的投资。” “你不要现金了？” “萧董，有时信心比黄金还贵。” “我们这个企业，是高风险企业，建议慎重考虑。” “你这一说，我还要追加投资。” “不，不，追加投资我不会同意，我让财务将风险提示书给你，我强烈建议你少投点，最好只投四分之一。” “不，全部债转股。” 萧问剑打电话叫来赵非，三人商量了一下，同意包不同用一百五十万的欠款投资，其余欠款按原来的四个四分之一支付。但前提是今天能够和周厚明确认包不同的欠款。 听说包不同要债转股，又有两个老板跑过来要债转股，萧问剑和赵非商量之后，同意了其中一个五十万、一个二十万的债转股。 几个人来到南侧的大办公室，闹哄哄地签协议。 林小锋和助理走进大办公室，对萧问剑说：“萧董，生意这么好？” 萧问剑站起来对林小锋说：“小锋兄，你过来了，让你让笑了，一大早被一群债务人包围。” 包不同眼睛一亮，站起来对林小锋说：“您是志远建筑的林总？” 林小锋客气地说：“对不起，您是？” 包不同说：“我是包不同，和志远建筑合作过几次，我们今天来，是向萧董投资的。” 林小锋好奇地问：“萧董，那你刚才怎么说，是债务人？” 包不同解释了一下，林小锋说：“萧董，看来你信用不错，我们的设计师丁工来了，我们来给讲你一下，如果你和他确认了设计方案，你对设计方案签字就行了，不用等合同。我还有事，先走了。” 萧问剑送林小锋出来，一辆跑车停下来，从车上，下来两个年轻男女，男子对三人说：“我是于世康，我找萧问剑。” 林小锋指了指萧问剑。 萧问剑好奇地问：“于世康是谁？” 年轻女子笑着说：“就是于老三，上次你在郁茹的别墅救下的。” 萧问剑这才反应过来，对于老三说：“你出院了？” 年轻女子说：“他还没有出院，只是嫌弃医院的女护士不漂亮，拉着我偷偷地跑走了。” 萧问剑骂道：“妈的，老子这里也没美女呀。” 萧问剑还没说完，于老三瞳孔放大，兴奋地说：“你还说没有美女，一下子来了三个。” 第178章 保安培训手册 萧问剑朝于老三的目光方向看去，苏冰冰、张九九、刀柔，走了过来。 苏冰冰嫌弃地说：“你这里一棵树都没有，什么时候种上几棵？” 萧问剑还没有说话，和于老三一起来的女子自我介绍道：“我是刘珊，大家叫我三妹。” 于老三对萧问剑说：“萧问剑，这是刘氏集团的三公主，大名刘珊，珊瑚的珊。” 萧问剑笑了：“你们俩真是绝配。小锋兄，这个设计方案是不是要先给会计师和律师看看？” 林小锋客气地说：“萧董，只要你签了设计书，我们就可以开工了。我先走了，再见，丁工，这里交给你了。” 林小锋说完，和助理上车走了。 于老三连忙说：“我看旁边好像有个大的空房子，是干嘛的？” 萧问剑解释：“那是展厅，以前是展示和出售花卉的地方，现在空着。” 于老三高兴地说：“我在里面搞一个健身房，丁工帮我设计一下。” 萧问剑莫名其妙地问：“你家里没健身房？” 刘珊解释：“他嫌弃家里的管理严，想在外面野。” 萧问剑骂道：“老子这里是正经企业，大家忙着养家糊口，没时间陪你玩。” 于老三看着丁工衣服上的“志远建筑”，豪气地说：“一百万，包给你们志远建筑。” 丁工高兴地说：“真的？我们聊聊！” 两人走向展厅走去，聊设计去了。 萧问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丛众拿着笔记本电脑走过来说：“刚才赵总让我看了一下两间办公室，我整理了一个设备清单，你过目一下。” 萧问剑说：“我不看了，你和赵总商量一下就可以。” 邱小青走过来说：“床上用品拿去洗了，别人送的洗衣机，好像不太好用。” 萧问剑说：“买一个新的吧，你给老赵说一下。” 邱小青继续说：“衣服没地方晾，我们商量了一下，想在两排房子之间，建一个走廊，用玻璃顶，既可以晒衣服，又可以连通两排房子。” 萧问剑说：“可以，你让林小锋的设计师丁工报一个价，一起施工。” 邱小青出去一会，又回来说：“刚才来了的小伙子，在和丁工提要求，要在我们的展厅增加健身房，并且在院子里栽花种树。” 萧问剑跑到外面，发现一群姑娘正围着丁工和于老三叽叽喳喳，这里要求加一棵树，那里要求加一株花。 萧问剑怒道：“苏冰冰，你们三人去上班，别在这里添乱。” 苏冰冰怒怼道：“于老三同意投资一百万，让我们几个做方案，你一边玩去。” 萧问剑看着于老三，骂道：“于老三，你别到处祸害女孩子，你回去吧，你的健身房别开在老子这里。老子也不要你的投资。” 于老三不服气地说：“老子第一次见有人对投资者这样嚣张的，姑娘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于老三买单，别理这个剑人。” 萧问剑的手机响了，萧问剑看了看，是蔡小南的来电，挥挥手告别这帮烂人，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接通手机说：“小南，你好！” “萧问剑，你好，我问过我爸了，我爸爸和黄海兵于2008年8月7号到8月9日，他们到南境市调查过，也去过你去的那家武警招待所，前台王丽莉交给了黄海兵一本《保安培训手册》！” “保安培训手册？” “是，我爸说他记忆很好，不会有错，前台说，很可能是你爸爸忘记的，a4纸大小，应该是自己编写的小册子。” “自己编写的小册子？” “是，他们两人在回来的火车上研究了半天，应该是给某个保安培训班编写的培训手册，你爸爸应该是在校对，上面有很多圈圈点点，后来我爸爸调到南城分局刑侦大队任副队长，黄海兵调职到白虎分局交警大队副队长，就没有跟了。” “那本小册子在谁手上。” “我爸最后见到时，是在黄海兵手上。” “好，感谢！” 萧问剑挂断手机，开始发呆。 难道我和我哥的方向，一开始就搞错了？21个字“诊中针两剪医中三盒一化其给失成，从并有左这副”中，至少有六个有医学有关的字：“诊、针、剪、医、盒、副”，我们误以为我爸当年是用急救手册加密的，现在看来，可能是用《保安培训手册》加密的，可《保安培训手册》里，为什么会有“诊、针、剪、医、盒、副”这六个字呢？ 萧问剑想起第一次见武胜利时，武胜利说父亲给他们警察讲的第一课就是急救，难道《保安培训手册》的第一课，也是急救？ 萧问剑发了一个消息，让刘和平在民警培训中心，找找有没有《保安培训手册》。 这时传来敲门声，萧问剑喊了一声请进，于世康进来了，对萧问剑说：“剑人，和你说个正事。” 萧问剑没好气地骂道：“你他妈的有个屁的正事，赶紧滚蛋，老子不要你的投资，你也不要在这里什么搞健身房，滚！” 于世康也急了，骂道：“剑人，你别这样，就算你救了老子一条命，也不用整天对老子骂骂咧咧，让刘珊给你说吧，我走了。” 于世康打开门走了，刘珊进来关好门，坐下说：“我们真有正事，听说锦龙制药被你控制了，李镇的夏雨桐想在汪湖山建新药厂。” 萧问剑好奇地说：“你的消息倒是灵通，这和你们两个二世祖有关吗？” 刘珊给萧问剑倒了一杯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说：“当然有关，我们有一个中药厂，现在快关门了，想送给你。” 萧问剑举手制止道：“送给我？别，别，我消受不起，我将锦龙送给你，姑奶奶！” 刘珊不满地说：“你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萧问剑这才起身，坐到刘珊旁边的沙发上，给刘珊续了一杯茶，然后说：“对不起，怠慢了，你说！” 刘珊开心地笑了，接着说：“我和于老三以前买了一个药厂，当时看中了药厂地皮，现在准备启用这块地，但药厂有三四十人，设备也还挺新的，我们的渠道也还在，其中两种药品还中了省采，这些工人，都与我们沾亲带故，如果关了，非常麻烦，现在正好李镇招商，想将药厂搬到汪湖山！” 萧问剑不懂就问：“省采是什么意思？” 刘珊耐心地解释：“省采就省一级的药品集中采购。” “哦，你们直接搬就行了，找我干嘛？我一个中学生，还要上学陪女朋友，没有时间。” “切，你以为我们愿意给你？我们找过李镇的贺小年、姜国栋和夏雨桐，他们坚持汪湖山只建一个中药厂，一个西药厂。” “李镇的汪湖山不收你们，你们还可以找别的地方啊！” “切，你以为我们没有找别的地方？买地、建厂、搬迁，要一大笔钱。算了，给我说实话吧，这个厂并不怎么赚钱，我们不想再搞了。” “你直接关了，不就行了？” “你以为这么简单，我不是给你说了，工厂里面的工人，好多是我们的亲戚吗？现在找个工作很困难。” “三大小姐，你和于老三，什么时候开始忧国忧民了？” “我们没有忧国忧民，我姥姥的两个邻居，就各有一个孩子在工厂，于老三爷爷的兄弟，有一个孙子全家在工厂，中国是个人情社会，如果关了厂，我们回家祭祖，都没脸见人！” “你们帮他们找个工作不就完了？” 刘珊有些急了：“萧问剑，他们都是没有怎么读书的普通孩子，如果工作那么好找，我在这里和你废话半天干嘛？” 这里传来敲门声，萧问剑喊：“请进” 王小敏和小刘穿着警服进来，萧问剑惊讶地说：“王警官、刘警官，你们怎么来了？” 王小敏不客气地说：“萧问剑，我们谈谈。” 萧问剑站起来对刘珊说：“你说的事，我会认真考虑，我先不能答应你，我们会组织一个评估小组，认真评估一下，再回复你！” 刘珊高兴地站起来说：“真的？我等你好消息，我们加个联系方式！” 送走刘珊，萧问剑给两名警察倒上茶，王小敏对萧问剑说：“萧董，我来给您讲一下人贩子案的进展，这个案子基本办完，我调动到扶余路派出所。” 萧问剑好奇地问：“我听说领导对扶余路的工作不太满意，你是当所长还是副所长？” 王小敏激动站起来，大声说：“萧问剑，你没完了？” 小刘连忙说：“小敏，你坐下，萧董也没说什么，你不要激动。” 萧问剑莫名其妙，看着小刘，小刘说：“是这样，小敏因为瞒报王语蓉的事情，被分局纪检给了一个警告处分。调动到扶余路派出所治安中队。” 萧问剑有些不理解：“当年小敏不是还在上小学吗？关她什么事？” 王小敏这才坐下，不服气地说：“正因为是上小学，才给一个警告处分，否则要开除了。” “为啥？” 王小敏继续说：“你别为啥了，我们来通报案件，免得某人又告黑状。和你有关的郑芝秀、吴小辉、吴大辉的案子，基本查清，已经批捕进入起诉阶段，后续的工作崔队和小刘在跟，车站派出所有三名干警被处分，其中一名干警被开除，一名副所长已被批捕，进入起诉阶段。和你那个望月楼有关的七八个人，七个被抓捕，只有一个首领冬姐逃跑，目前还不知道冬姐的具体姓名。” 萧问剑问：“是不是可以确认熊小军是岳忠勤的儿子？” 王小敏回答：“做了dna比对，确实是的。” “好，感谢两位。”萧问剑心想，老子和熊小军真是亲戚了，周慕云的女儿是熊小军的种，是不是说老子也和周慕云也是拐弯的亲戚？ 小刘看着萧问剑，客气地说：“萧董，我听说马青松在你这里打工？” 萧问剑想了钟慧贞的话，于是问：“马青松真是萧春兰的儿子？” 王小敏肯定地说：“是的，我们做了dna鉴定。并且和他爸爸马伟也做了，确认马青松就是马伟和萧春兰的儿子。” “需要我做什么？” 小刘高兴地说：“萧董真是爽快，现在萧春兰提了一个要求，想见见马伟和马青松父子，但这两人都不愿意见她。”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劝劝马青松吧，他爸爸马伟我没见过，不好讲。” 王小敏见萧问剑肯帮忙，口气缓和了许多：“我们有几个案子，需要萧春兰的口供，谢谢你。” “你们坐一会，我去做做马青松的工作。” 王小敏客气地说：“好，麻烦你了。” 萧问剑跑出办公室，打电话将马青松叫到食堂，做了半天工作，马青松死活不同意去看萧春兰，萧问剑无奈，只得回办公室，如实相告：“这孩子太犟，死活不同意去看他妈，我们再做做工作吧。” 小刘说：“只能这样了，小敏，你还有事吗？” 王小敏迟疑了一会，对小刘说：“小刘，你出去，我和萧问剑单独谈谈。” 小刘走了之后，王小敏突然说：“萧问剑，你是不是特别看不起我？” 萧问剑给王小敏倒了一杯茶，好奇地问：“你怎么这么说？” 王小敏突然流泪了，哭着说：“我也看不起我自己，我无数次在睡梦中惊醒，发誓我要报案，我要为我姑姑讨回公道，但第二天我又害怕了，我害怕我外婆骂我，我是不是特别没用？” 萧问剑从纸巾盒里，抽了两张纸，递给王小敏，安慰道：“当时你只是一个小学女生，你做得已经足够好了。对了，你是用你外婆名义存的保管箱？” “是，我对外婆说，我要将奶奶留给我的首饰和衣服存到银行，外婆答应了，我们两人一起到银行办的。” “你很机智，如果我上小学，我就做不出来。当时萧春兰被我拍倒，应该当场报警。” “你才八岁，我姑姑出事时，我已经十二岁了。” “楚律师有没有找你谈那几家赔偿的事？” “谈了，我们委托楚律师作全权代表了，谢谢你，能够为我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的案子翻案，以前一直是按交通肇事逃逸处理的。” “你爷爷奶奶的案子和项实的案子，都是谁办的？” “也是省厅办的，因为涉及到薛万，担心市局不好下手。” “你和王小花是什么关系？” “王小花是我的堂妹，我们是一个爷爷奶奶。她给我说了你不少传奇故事。” “不要当真，对了，我觉得这个冬姐，应该住在扶余路和肖镇李镇这几个地方，你看出事的都是这一带，特别是扶余路，你在治安中队多关心一下。” “你知道我在治安中队是做什么的？” “做什么？” “办户口。” “啊？是不是太屈才了。” 王小花心头一暖，看着萧问剑的烂脸，笑着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跟你说这么多？” “为什么？” “因为你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你的丑脸却能让我特别安心，特别相信你。” 萧问剑差点没被气死，正要怼两句，王小敏站起来，主动和萧问剑握手：“我们和解吧，谢谢你帮我解脱！谢谢你为我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姑姑做的一切，你是一个好人。” 萧问剑苦笑，王小敏打开门，回头说：“楚律师会找你，再见！” 第179章 因爱生恨 萧问剑送走警车，发现外面只有刘珊、赵非、丛众在聊天，对刘珊说：“于老三呢？” 刘珊回答：“他带姑娘们出去吃饭了。” 萧问剑继续问：“你怎么没和他去？” 刘珊不以为然地说：“他去泡妞，我去干嘛？” 萧问剑好奇地问：“你不是他女朋友？” 刘珊笑了：“当然不是，但我们家的老爷子，和他们家的老爷子，都希望我们在一起，我们只得被迫演戏。” 萧问剑大惊：“靠，有钱人就会玩，丛经理，设计方案定了没有？” 丛众说：“丁工说，意见都收集好了，他回家设计去了，晚点联系你定方案。” 刘珊又说：“萧问剑，我要了赵会计的联系方式，我会投资一百万的，另外，除了健身房，我再动员于老三投资一百万。” 萧问剑摆手拒绝：“你们俩先别投资，我还没有答应呢！” 一台警车停了下来，骆小英下车。 萧问剑好奇地问：“骆姐，你怎么来了？” 骆小英说：“带我转转！” 萧问剑挥挥手告别刘珊，带着骆小英简单地转了一下，两人站在恒温恒湿房的阴影下，面对空地，开始聊天。 骆小英说：“你这还什么都没有啊。” “是，刚租下来，还是空地。” “蔡小南给你打电话了？” “你怎么知道？” “我让他打的。” “啊？” “其实，你这样找一个正处级领导调查，并不合适。” “正处级？他不是副局长吗？” “他现在是高配的正处级溪东市副局长，但他以前是南城分局党委书记，这时就是正处，组织部也向区人大提名了南城区副区长兼分局局长的职位，但他是前市人大副主任黄定川的女婿，又是市局副局长黄小民的妹夫，人大的老家伙们认为这完全是裙带，一直没有批，他只能以分局党委书记的身份主持工作，现在看来老家伙们的眼光还是毒辣的，黄氏父子被你乱拳打个半死，蔡进南也没脸在南都城混了，到溪东市做一个正处级高配的副局长，溪东的局长过几年就退休，他是盯着这个职位去的。” “别，别，这些和我没关系。我只对我父亲的案子有兴趣，我查了南境西郊宾馆的监控，2008年6月19日凌晨，司机王有财和大队长云思夏开车出去过。” “你有什么发现？” “他们回来后，轮胎被压得更深了，我找人用同样的车，测试过轮胎变化情况，后备箱里增加了45至50公斤左右，如果是美元，约在300万至500万之间，取中位数，应该是400万美元。” “这些都是猜测和推理，有没有直接证据？” “我听一名姓侯的辅警讲，他们在包围圈外侧，发现了一台小货车停在马路边，正准备抄牌，南境市公安局缉毒支队副支队长熊有福出现，让他们两人走了。” “然后呢？” “然后熊有福检查发现，这台小货车有六百万美元，这时云思夏和王有财来了，于是每人分了两百万。” “他们为什么会同时发现？” “很简单，我给你看过容自昌的报道，卖方的货和买方的钱，相差巨大，熊有福和云思夏两人都意识到这个问题，因此都回现场检查。” “我听说傅从军并没有承认。” “很正常，他还有半年左右就出来了，不想节外生枝。如果承认了，罪只会更大，没有任何好处。” “你这都是猜测和推理，我需要证据。” “熊有福一个从农村出来的副支队长，开车会全家失踪？他们家的钱，全部取为现金，连卖房子的钱总共三十多万，都取为现金了，但现场只发现少量现金，不到一万，绝大部分现金失踪，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金蝉脱壳。” “银行有冠字号，这个可以查。” “冠字号？” “你可以问银行。” “你能查吗？” “萧问剑，我们是有纪律的，不能想查什么就查什么，肯定要报领导批准。熊有福一个死了十多年的人，调查他没有足够的理由。” “其实还有一个方法。” “什么方法？” “我听说有些省厅，有金蝉计划！” 骆小英大怒：“这绝对不行，金蝉计划只有厅领导批准才能查阅！” 萧问剑向骆小英介绍了南境的肖蒙、肖想、计安国、黄炳南，觉得计安国最值得信赖与合作。 骆小英说：“萧问剑，你别查了，我来吧，领导已批准我调查这个案子，你安心搞你的中药和针灸。你那个追影软件，他们也给我说了，我会投资一点。薛万这次死定了，他是谋杀王团结一家四口和项实的主犯，薛彻是给云家作伪证，怎么处理，要看领导的态度，周慕云周慕玉姐妹的责任，基本查清，云思秋已死，云思青的责任是最小的，他是被周慕玉利用。云展鹏已是癌症晚期，时日不多。” “周慕云和周慕玉是按杀人处理吗？” “周慕云是主犯，周慕玉和云思秋云思青云展鹏都是从犯。” “她为什么杀自己的老公？他老公是高富帅，工作好，三十岁就是大队长了，还非常爱她，什么都不缺。” “周慕云上大学时，一直有一个自己喜欢的男同学，但那个男同学有女朋友，没有接受她，后来回老家结婚了。她本来就不爱自己的老公，只是觉得云思夏家庭条件好、工作好、长得帅，才做选择和云思夏结婚。云思夏是大队长，工作比较忙，周慕云当时是云星的财务，工作清闲，于是云思夏将送检单交给她去医院打印。” “是云思夏主动交给她打印的？” “是，她打印出来后，发现了大问题，对云思夏谎称结果还没有出来，云思夏就放心地出差了。然后她在云思夏出差前，连夜找到她喜欢的男同学。” “她的男同学不是回老家结婚了吗？” “是回老家结婚了，但当时这个男同学离婚后，已回到南都。” 一股不祥的预感从萧问剑心中升起，紧张地问：“然后呢？” “她对男同学说，我老公不能生育，这是报告单，你当我的情人，我们生个孩子。” “然后呢？” “男同学离婚是因为老婆出轨，对这种婚外情特别反感，当时就恨恨地骂了她一顿，劝她领养一个。” 萧问剑全身发冷，继续问：“没什么不对啊。” “可她受不了，回家召集云思秋、云思青、周慕玉、云展鹏商量对策的，云思秋、云思青、云青林都不是云展鹏的种，按云家的规定，他们三人都会少拿很多钱，周慕玉也会受重大影响。当时云思青只是想找王语蓉修改检测结果，但周慕云觉得修改结果，以后肯定还是会查出来，因此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将男同学和云思夏、王语蓉全部做掉。” 萧问剑大惊：“周慕云喜欢的男同学，是我爸？” 骆小英看着眼前这个大男孩子，点点头说：“是，他是因爱生恨。” 萧问剑激动地说：“可是我查过，周慕云读书时，虽然和我爸爸云思容一个学校，但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专业，也不是一个年级，甚至不一定认识。” “你是警察还是我是警察？我们认真调查过，你爸爸和云思容是1997年入学的临床医学专业本科班，周慕云是1999年入学的护理大专班。你说的有道理，正常情况下他们也许不会认识。但在同一个学校，共用同一个图书馆、体育馆、游泳馆，认识也很正常。” “他们是在图书馆认识的？” “是，周慕云有一次在图书馆自习，肚子特别痛，正好你爸爸和云思容在自习，你爸爸给周慕云配了四味中药，周慕云喝了之后就好了，这样就认识了。” “四味汤？” “什么是四味汤？” “治疗女孩子痛经的，我爷爷在老家种植中药，我爸爸懂一点中医中药。” “这就对了，周慕云也是这时认识云思荣的，后来你爸爸回老家结婚后，她和云思容都是伤心欲绝，云思容收养了一个弃婴，从此不再谈恋爱，也不结婚。周慕云经常与云思容来往，认识了云思夏，甚至连周慕云的姐姐周慕玉，也通过她和云思夏认识云思秋，后来云思秋和周慕玉结婚，云思夏和周慕云结婚了。” 萧问剑心想，这都什么缘分？又问：“不对，周慕云不是都结婚了吗？老公又是高富帅，就是生不了孩子，领养一两个不就行了？为什么和我爸一个穷人过不去？” “我问过她，她说，如果不是自己的喜欢男人，和谁睡，都是一样的感觉。所以，不管是云思夏，还是黄定川黄小民父子，还是熊爱军熊小军父子，都一样。” 萧问剑想想说：“我爸爸回来后，周慕云是不是找过我爸？” “是，你爸拒绝了她，说你结婚了，老公又爱你，还是高富帅，我只是一个山沟里来的穷小子，连套房子都没有，儿子和父母还住在侄儿的家里，我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买套房，将父母和儿子接过来。你现在生活很幸福，应该好好爱你老公。周慕云想想，也觉得对，也基本同意了。” “这不是很好吗？” “是很好，她本来也准备放弃了，直到她发现一件事。” “什么事？” “云思容本来就喜欢你爸爸，你爸爸回来后，她非常高兴，来往就多了，她们本来就是同班同学，一个离婚，一个未嫁，都带一个孩子，共同语言特别多。云思容告诉我，如果你爸没有出意外，她会和你爸爸结婚。” 萧问剑想到那张照片，继续问：“所以周慕云吃醋了？” “是，什么东西，都怕比较，你记得余璟给你看的照片吗？” “这你也知道？” “你不要忘记我是干嘛的，你知道这张照片是谁拍的吗？” “谁？难道是周慕云？” “是，周慕云给我说，当时她就有想杀了你爸爸和云思容的冲动。” “云思容两次遇险，她都是主谋？云展鹏只是背锅的？” “是，云展鹏也和他有一腿。” “这都什么人？和公公都有一腿，我爸爸怎么可能看上她。” “是，不得不说，你是她的克星，这就是命吧。她杀了你父亲，你破坏了她的杀人计划，也揭开了她的本来面目。” 萧问剑想了想，感叹道：“她其实并没有多喜欢我爸爸，只是当年没有得到，有些意难平。现在发现小姑子要得到了，正常人应该祝福，只有她这种疯子，才想到杀人。” “人心难测啊，当然，这只是她的一面之词，我们还是要以证据为主。” 萧问剑讲了一下蔡小南刚才的话，又问：“可是我爸爸留下的谜语到底是什么，那个密码本《保安培训手册》，到底在哪？是什么版本？” 骆小英说：“现在云家的几个案子都交给我主办，证据链基本完整，莫怀恩是区天元组追捕，陈光明还是溪州警方的四人组追捕，也许你说的美元可能真有，但这不重要，从现有的证据上看，周慕云就是主谋，将陈光明抓捕后，就可以结案了。” 萧问剑心想，你为什么不调查美元呢？到底是谁阻挡我了解真相？于是说：“你两任老公都是容自荣杀害的，从现在的证据来看，当时傅从军的六百万美元，很可能就是容自荣放在小货车的。” 骆小英大惊：“你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如果我是傅从军，我拿六百多万美元去买毒品，我也不放心，应该自己带点小钱，先去验验货，让小舅子拿着大额的美元在外面等我通知。结果果然出事，买卖双方被警察一网打尽，买方头头傅从军被抓，卖方头头被击毙，容自荣吓跑了，只留下小货车在包围圈外侧附近，然后云思夏和熊有福发现钱和货相差太多，回现场检查，果然发现小货车的美元，后面的事，我给你讲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 白晓光拿着两瓶水走过来，满眼是光地看着骆小英，递给骆小英一瓶水，客气地说：“骆警官，我们又见面了。” “你是？”骆小英看着眼前这个高大帅气的小伙子，显然没有认出来。 萧问剑介绍：“上次在青云山见过，我女朋友的堂弟白晓光。” 骆小英一个快四十年岁的女人，有过两任丈夫，当然明白这个男孩的眼里是什么，客气地点点头说：“你好，上几年级了？” 白晓光有些兴奋地说：“今年参加高考，刚拿到军校通知，还没有上学。” 第180章 请君入瓮 骆小英笑着客气地说：“不错，我走了！” 白晓光主动地说：“骆警官，我送您！” 骆小英看了一眼这个大男孩，客气地说：“不用送了，我的车就在前面。” 白晓光跟在骆小英的身后，有些紧张地说：“我听我姐夫说，您在省公安厅工作，是吗？” “是的！”骆小英说完，走到车门口，用钥匙遥控打开车门，心中有些舍不得离开炽热的眼光，回头对白晓光说：“你有驾驶证吗？” 白晓光紧张地说：“我明天到驾校报名。” 骆小英好奇地问：“暑假这么长时间了，你为什么要等明天才报名？” “我今天才满18岁，明天才有报名资格。” “不好意思，我冒昧了。祝你生日快乐！”骆小英说完，伸出右手，主动和白晓光握手。 白晓光想不到骆小英主动和自己握手，非常激动地双手紧紧握住骆小英的右手，鼓着勇气地说：“谢谢！今天是我十八岁生日，我在有间西餐厅订了个包间，您有空吗？” 骆小英想了想，冷静地说：“我今天要加班，不好意思！” 说完上了车，开车离去，白晓光失望地看着骆小英的车向大门开去。 骆小英的车突然停了，又倒车回来，车窗打开，骆小英拿着手机，不动声色地对还在发呆的白晓光说：“我突然想起女儿天天在家闷得慌。我可能要晚一点，我们加个微信，你发个地址给我。” 萧问剑回到办公室，发现赵非正和刘珊聊天，旁边坐着一个高大威猛的姑娘，刘珊介绍：“萧董，这是我的司机沈圆圆，体育学院武术专业今年刚毕业的，我和于老三的三三药业，就挂沈圆圆名下。” 沈圆圆站起来，萧问剑吓了一大跳，惊讶地问：“你有一米七八？” 沈圆圆也惊讶地说：“萧董真是神人，能一眼看出我的身高，你猜猜我的体重。” 萧问剑看见沈圆圆发达的肌肉，和油亮的小麦色皮肤，心想，你说不定我和差不多重，礼貌性地笑笑：“沈总，我们初次见面，猜你的体重，太不礼貌了，不过作为一个准医生，我建议你看看牙医。” 沈圆圆惊讶地说：“我的智齿发炎了，萧董这也能看出来？” 萧问剑肯定地说：“当然看不出来，不过你刚才你的脸，在停的抖动，应该是牙痛。” 刘珊笑了：“圆圆，你去看牙医吧。” 赵非看了一下手机说：“萧总，要开会了，我们走吧。” 萧问剑问：“什么会议？” 赵非回答道：“汪湖山规划会议，燕岭生要参加，你也要去。不过我们现在要去望月楼，古城和全律师楚律师也在，我们一起过去吧。” 刘珊说：“圆圆，我们也走。萧董，我们的事，你一定要认真评估。” 萧问剑告别刘珊和沈圆圆，走到院子里，对正在忙乎的郝运来说：“我到望月楼去一趟，这里你负责。” 说完，坐上陈新泉开的卡罗拉，和赵非一起到了望月楼。 进了望月楼一楼大厅，楚天齐、全律文和古城已在一楼大厅等候，赵非说：“新泉，你在后面跟着，我们坐全律师的车，路上有事谈。” 萧问剑、赵非、楚天齐和古城上了全律文的车，向李镇出发，楚天齐对萧问剑说：“萧董，有个事非常麻烦，肖镇稀土赔偿的四千万，领导坚持要优先赔给项家。” 萧问剑心想，你们项家和王家分赃，关老子屁事，于是平静地说：“我没有意见，这事有没有给张茜茜讲一下？” 古城回答：“还没有来得及讲，这是我们刚才达成的意见。” 萧问剑心想，你都没有讲，是不是假传圣旨，于是问：“哪个领导？” 楚天齐坚定地说：“小剑，你别问了，总之四千万要给项家。” 萧问剑有些奇怪：“那王家的怎么办？” 楚天齐回答：“这个我们和王家人达成一致意见，第一，汪家、薛家、周家，将鲸吞王家的现金、房子、股票、车子，全部吐出来，并付一点利息，包括那个汪湖药业，这些全部给王家，项家只拿四千万。” 萧问剑继续问：“汪湖药业也是王家的？” 楚天齐回答：“是的，汪湖药业一直用团结药业有限公司的名义，做外贸，这一块业务非常赚钱。” 萧问剑又问：“那锦龙药业和工人怎么办？” 楚天齐回答：“锦龙药业和工人，都交给你处理。” 萧问剑差点没气死，骂道：“凭什么？你们将现金、房子、股票、车子、赚钱的厂子，都拿跑了，老子用什么处理？难道用那个大坑将工人埋了？” 古城连忙解释：“小剑，是这样，我们今天来就是商量解决方案的，现在的结论是，项家和王家的赔偿已经达到一致意见，我们余下的问题是，第一，解决云家的赔偿，坚决按你的意见办，云家余下的两千万本金和利息一定要给。第二，解决你和另外两家的赔偿问题。第三，管金融会提出办法解决新办药厂的事，这个新药厂包括四部分：云星制药、肖镇已经陷落的锦龙药业、汪湖药业、肖镇停车场的中药炮制厂，包括人员就业、药厂建设等。” 萧问剑心想，还有一个三三制药还没有提，于是说：“你先说说。” 古城说：“管博士的意见，第一，市城投旗下的子公司出资五千万，收购白城大道382三层小楼、南城土石方办公楼及其停车场，你拿这五千万，先付四千万给项家，再付一千万给云家。第二，市城投收购云星制药的土地，云星拿这笔钱在汪湖山建康复医院和药厂。” 萧问剑问：“差云家的一千万怎么办？” 古城回答：“锦龙不是还有一大块地皮吗？管金融的意见是，将这块地皮，卖给汪湖山开发公司，拿这笔钱给云星制药和锦龙药业安置工人。” 萧问剑又问：“那块地不是变成大坑了吗？管金融是想坑他老婆？不对，现在还是女朋友。” 古城笑着说：“变成坑也有土地使用权。” 萧问剑说：“我没意见，我们三家的赔偿，我自己找周四季和云家二房要，这个不用你们操心。” 古城说：“你没意见就好，夏雨桐的意见，是由你来牵头搞中药厂，安置锦龙的工人，西药厂她另外想办法，她的初步意见是，等云星制药厂的地皮卖了后，用这笔钱，在李镇建设康复医院和西药厂。” 楚天齐接着说：“刚才三三药业的刘珊是不是找你去了？” 萧问剑生气了：“靠，你们这是合伙来坑我？” 古城笑着说：“又没有骗你一分钱，怎么叫坑你呢？这是领导和同志们相信你，是为了一百多号工人的就业机会，萧问剑同学，你不要想多了。” 萧问剑想了想说：“锦龙的那个大坑，能卖多少？除了云星的一千万，和锦龙的一千多万欠债，还够干嘛？” 古城安慰：“肯定能将这两个坑填满。” 萧问剑打电话给燕岭生：“燕总，在李镇召开的汪湖山规划会议，你知道吗？” “知道，通知我了，我快到了。” “好，再见。” 萧问剑挂断电话，生气地说：“锦龙药业有燕总作代表，没我什么事，要不我回去？” 赵非说：“怎么没有你的事？剑风集团不是注册在汪湖山吗？你也准备租三百亩地种植药材吗？” 楚天齐说：“还有，汪海杀害冼文和、撞伤袁芳、童真和你的赔偿，还没有谈。” 萧问剑看着楚天齐，好奇地问：“楚律师，你代表谁？” 楚天齐笑着说：“汪海家的赔偿案，我代表汪海老婆，你要看授权书吗？” 萧问剑心想，上个案子，你代表项家和王家，这个案子，你代表汪家，你吃了原告吃被告，合适吗？但还是客气地说：“你和全律师谈就行了。” 全律文说：“我可以当你的律师，但你是领导授权你的，最好现在谈。具体的文书可以明天签。” 萧问剑又皱了一下眉头，侧头看着楚天齐说：“楚律师，你说说汪海老婆的意见。” 楚天齐说：“死亡赔偿两百万，重伤一百万，你和童真一人五十万。” 萧问剑说：“我和童真一人二十五万，袁芳一百万，冼文和家属三百万。” 楚天齐点点头说：“萧董，我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信任你、尊重你，你总是将别人的利益放在自己的利益前面，我给汪海老婆打个电话。” 楚天齐说完，打了个电话，挂断电话说：“汪海老婆同意了，我和全律师今天准备好协议，你哪天有空，我们签协议？” 萧问剑拿出手机，边发消息边说：“我先给公安局的领导发个消息汇报一下，你们可以同时准备协议，如果领导没有意见，我们再约吧。” “好，太好了。”楚天齐说完，心想，又赚到了一笔律师费。 萧问剑、赵非、全律文、古城、楚天齐出现在李镇镇党委办公楼会议室，夏雨桐站起来向众人介绍了萧问剑，又向萧问剑介绍道：“萧董，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云星医美的余梦华总经理，这位是云星制药厂的陈厂长，这位是汪湖药业的严总，这位是肖镇中药泡制厂的田师傅，其他人你应该都认识了，你把你的人给大家介绍一下。” 萧问剑介绍了赵非、全律文、楚天齐、古城、燕岭生，看到还有古井松、姜国栋、贺小年、颜颖、李锦玉、管金融、白帆等人，坐在夏雨桐的右侧座位。 夏雨桐见大家都坐下了，对贺小年说：“贺总，你先讲一下我们汪湖山开发的总体规划。” 贺小年站起来，对着汪湖山规划图，直入主题讲解：“各位领导，各位朋友，各位同事，我们汪湖山开发的土地已经确权，总面积两千八百一十二亩，我们的规划是建设两百亩的写字楼、五百亩的医院、三百亩的药厂、三百亩的农业用地，其余做开放式户外公园。其中医院建在西南角，药厂建西北角，写字楼建东面正中，农业用地建在山顶。整体规划已报送上去，很快会得到有关部门批准，这三百亩的农业用地，初步决定出租给剑风集团当中药材种植基地，两百亩的写字楼，由我司发包建设，五百亩的医院，由云星医美建设，建设用资金，使用云星制药的土地出售资金。三百亩的药厂，准备将目前的四家药厂，包括云星制药厂、锦龙药业、汪湖药业、肖镇中药泡制厂，都搬迁到这三百亩中。根据古教授的建议，三百亩的药厂，我们分为两部分，中药厂向西开门在汪湖山西路，西药厂向北开门在汪湖山北路。具体的面积如何分，现在还没有定。” 古井松详细介绍：“这三百亩的药厂和三百亩农业用地，合称生物科技产业示范园区，以前的药厂是重污染企业，我们要建设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示范园区，三百亩农业用地种植药材，符合节能减排、降碳减污扩绿增长的产业精神，也可以作为精品农业，在各地农村推广，能够帮忙农民大幅度提高收入。药厂区包括公共办公楼，中药楼，西药楼，进一步的详细规划，还在设计中。” 夏雨桐有些兴奋地说：“李镇是半山区半丘陵的远郊镇，镇里的农民还很多，如何提高农民收入，特别是提高荒山和丘陵地带农民每亩地的收入，是一个难道，我们要在这里进行研究探索和示范。” 萧问剑一边听着介绍，一边默默地观察众人，四十八岁的余梦华，像三十多岁的少妇，虽然戴着口罩，但光彩照人，心想，你的狗屁事，和老子没关系。 陈厂长四十多岁，身材不高，精瘦，头发花发，眼光特别有神，像个知识分子。 严总三十多岁，长相还不错，也像个知识分子。 夏雨桐问：“大家还没有问题。” 众人都说没有问题。萧问剑心想，你们还没有提三三，反正老子也没有答应于老三和刘珊，也不吭声。夏雨桐说得什么研究探索提高农民收入，现在还太早，我自己都没有完全搞明白配方和如何种植药材。 夏雨桐又说：“五百亩的医院，余总，你明白了没有？” 余梦华说：“我明白了，这个需要等资金到位。” 夏雨桐又问贺小年，三百亩的写字楼，有没有问题，贺小年说，他们已在准备招标文件，整体规划批复后发标。 夏雨桐说：“萧董，我们准备将汪湖山的三百亩荒地，出租给你们剑风集团，有没有问题？” 萧问剑回答：“没有问题，但具体种植时间可能要晚点，现在天太热。” 夏雨桐接着说：“晚点没问题，出租条件你和贺总谈。古教授，让你的人谈谈新药厂的建设吧。” 萧问剑心想，狗屁药厂应该和老子没有关系，反正燕岭生也来了，三三药业的事，老子以后随便找一个借口拒绝，开始闭上眼打盹。 古井松对白帆说：“白帆，你前期做了调研，将你的调研结论大至讲一下。” 白帆站起来说：“各位领导，受李镇领导和古教授委托，我们调研了五家药厂，了解到五家药厂，分为中药和西药两部分，药品销售渠道主要用四个：第一个，是云星医美自用，第二个，就是以团结药业有限公司的名义外销，第三个，进入集采，第四个，就是在药店和其他医院销售。目前云星制药厂员工最多，73人，汪湖药业55人，锦龙药业38人，三三药业36人，肖镇中药炮制厂9人，合计员工211人。当然，这只是理论上的人数，锦龙药业长时间不发工资，实际只有十来人没有工作。我们建议，先在规划的三百亩地中，划拨两百亩地给中药厂，其余给西药厂，中西药厂分开建设。” 如果萧问剑听到了，这时会问刚才为什么没有提到三三，但这厮已睡着了。显然白帆调研了三三，但姜国栋和古城还不知情。 云星制药的陈厂长举手问：“我们厂是中西药一起生产，到了这里为什么分开？” 古井松解释：“这个是根据我们国家的政策，中药炮制不能对外资开放，因此分设了。” 陈厂长继续问：“你们有引进外资的打算？” 白帆解释：“汪湖药业主要依赖外贸，但他们厂又有一些中药生产，并且这些中药的生产，噪音大、污染大，还开在汪湖村里面，群众意见很大，投诉了无数次，严总，是不是这样？” 严总如实回答：“白老师的说法属实，但我们并没有很好的解决办法。技改需要大量的资金不说，还需要大量的土地。” 白帆继续解释：“我们的建议是，优先建设中药厂，将肖镇的中药炮制厂、汪湖药业和云星制药的中药部分、三三药业，都搬迁到这个厂子。” 萧问剑开始打呼噜。 夏雨桐推了旁边的萧问剑一把，笑着说：“萧董，你可不能睡觉，我们准备将这个中药厂委托你负责。” 萧问剑睁开眼，迷迷糊糊地问：“什么东西委托我负责？” 夏雨桐微笑着耐心地重复：“我们计划在汪湖山建设两百亩的中药厂，将原来五个厂的中药部分，搬迁到新中药厂，准备委托你负责。” 萧问剑不相信地看着夏雨桐，又看看古井松，客气地说：“不，不，不，夏书记，我还要上学，我不想成为失学少年。” 众人大笑。 夏雨桐解释道：“你不就是学中医专业的，正好边学边干，学以致用。” “不，不，不，夏书记，我大一还都没有读，你请其他人吧，我的老师陈舞洋博士水平就不错，要不我将她的联系方式给你。” 古井松笑着说：“夏书记，我们继续吧，给点时间给他考虑。管博士，你介绍一下新中药厂的资金来源。” 管金融没有站起来，只是举手和大家示意，然后说：“我们做了两个方案，方案一是汪湖山开发公司建设厂房，出租给中药厂。方案二就是中药厂自己买地，建设药厂。两个方案各有优缺点，对中药厂来说，方案一的优点就是中药厂启动资少，缺点就是每年要支付房租。对汪湖山开发公司来说，优点和缺点是相反的。” 贺小年举手问：“管博士，我们汪湖山开发公司，哪来的资金开发厂房？” 管金融解释：“可以找银行借啊，现在两千多亩土地已经确权，这是一大笔财富。建设一个中药厂厂房，只需要几千万。甚至只用这两百亩中药厂的土地抵押就可以了。” 贺小年又问：“我们厂房出租的资金，能抵得上银行利息吗？” 管金融介绍：“别忘记了，那五百亩的医院用地和两百亩的写字楼用地，可是要出售的，这也是一大笔钱，到时你用这两笔钱将银行贷款还了不就行了。” 众人都觉得管金融说的有道理，古井松说：“管博士，你介绍一下方案二。” 管金融继续介绍：“方案二就是中药厂自己出资金购买土地。具体我不就讲了，大家看我的材料。我给大家制订了中药厂的资金来源计划。第一，赔给云星的五千万中，拿出一千万入股。第二，赔给项家的四千万，拿出一千万入股。第三，汪湖药业拿一千万出来入股。第四，也是关键的部分，剑风集团拿出两千万，当第一大股东。” 萧问剑震惊了，双手指着自己，不敢相信地问：“你是要我出两千万当第一大股东？” 管金融肯定地说：“是！” 萧问剑好奇地问：“我哪来的两千万？我到你家去抢？” 众人大笑。 管金融笑着说：“萧董，你不要谦虚了，昨天市委区委大领导都到你那里视察工作了，据我所知，从冰剑传媒，愿意跟着你到剑风集团的资金，就有两千多万，算上你帐上的资金，快四千万了，这还不算今天的投资。” 萧问剑对赵非说：“赵总，他说的是真的吗？” 赵非点点头，萧问剑疑惑地问：“你怎么比我都清楚我的家当？” 众人再次大笑。 萧问剑继续问：“我为什么要投资两千万搞中药厂？我还要搞美容产品，研发威灵仙，研发追影软件，这四千万有点紧张。” 管金融接着解释：“你在钟家俊的地里种植的两三亩药材，在农民家里炮制就可以了，你在钟家村种植的二十多亩药材，租下对面的豆腐作坊就可以炮制了，你在汪湖山种植的三百亩药材，准备在哪里炮制？” 萧问剑抓了抓后脑勺，骂道：“靠，你比我都想的远。” 众人再次大笑。 萧问剑想了想，再次抵抗道：“夏书记，姜镇长，贺总，汪湖山不是整体规划为开放式公园吗？你们搞一个医院、写字楼，我勉强能理解，但你们在这里搞一个药厂，是不是与开放式公园不搭？” 姜国栋解释：“汪湖山西路和汪湖山北路，本来就有不少工厂，马路对面再建设一个工厂，没什么不搭的。” 第181章 娶妻娶德 夏雨桐总结说：“今天的会议，我们就算达成共识，成立汪湖山中药厂筹建领导小组，组长由姜镇长担任，设两个副组长：萧问剑和贺小年，组员包括陈厂长、严总、沈总、田师傅。从今天开始，正式启动汪湖山中药厂的建设。李主任下午出会议纪要，给我看了之后，今天发出。” 萧问剑举手说：“等会，严总，你们同意出一千万了吗？” 严总回答：“这个刚才已经沟通好。” 萧问剑又对陈厂长说：“陈厂长，你们同意出一千万了？” 余梦华客气地说：“萧董，你不是已经替我们还了三千万吗？如果你能将我们欠于氏集团的两千万本息还了，我们就是贷款，也会抽一千万建设中药厂的，陆经理，是不是？” 萧问剑这才发现陆凤英也在，终于明白这帮人为什么比自己都清楚自己的家当。 陆凤英举手说：“肯定没问题，云星医美信用贷款一千万肯定没有问题。萧董，我已经为你们剑风集团，申请两千万信用贷款额度了，你们是生物科技企业，正是国家倡导的新兴产业。” 萧问剑只得说：“这事要搞论证和可行性研究，我暂时答应不了。半个小目标啊，可以活埋我了。” 众人再次大笑，夏雨桐忍住笑说：“我们今天开会的目的，就是开始可行性研究。贺总，你介绍一下你的项目计划。” 贺小年继续介绍：“我们预计在两周内，可以收到汪湖山整体规划批复。我司在拿到整体规划批复后，争取一个月内完成设计工作，再一个月内完成建设招标，春节前完成开放式公园的建设和验收。相应地，要求中药厂一个月内完成可行性研究，包括完成以下内容：1、是否上马项目，2、是自建厂房还是要求我司建厂房。要求第二个月内完成厂房的设计，第三个月内启动项目建设。这些都是从今天开始计算。” 萧问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对管金融说：“管博士，你说你准备收购南城土石方办公楼和停车场，现在能说吗？” 夏雨桐连忙制止：“具体细节，你们俩谈，各位还有其他事吗？没事，我们散会吧。我请大家在食堂吃自助。” 众人走了，管金融、古井松、古城、白帆、萧问剑、全律文、赵非、楚天齐、燕岭生继续开会。 管金融说：“各位，经过与各方面长时间的协商，有人同意收购白城大道382号的三层小楼、原南城土石方公司的办公楼和停车场，以六千万的价格购入，萧董，你同意吗？” 萧问剑看了看全律文和赵非，问道：“你们律师和会计师有没有意见。” 全律文介绍道：“我调查过这家公司的资质、背景以及资金状况，没有问题。” 赵非好奇地问：“有没有其他条件？” 管金融继续说：“另外有一家公司，准备以每股五元的价格，收购锦龙在卓越土石方公司的三十万股。当然一年以内，交给萧问风代持，并全权委托萧问风投票。” 萧问剑心想，你是准备一年之后抢老子的土石方公司？又想，现在先不管，一年之后再说，到时再看双方的实力，于是平静地对楚天南说：“我哥代持，我肯定没意见，锦龙卖股票，买卖双方同意就行了，我也没意见。燕总，你同意吗？” 燕岭生腹诽：“你都同意了，我还有什么意见？”于是说：“我没意见。” 白帆对萧问剑说：“冰剑传媒不改名了，继续用这个名字，冰剑传媒注册资金三十多万，每股原始价一元，目前有现金和应收款一千三百多万，我们以每股一百元的价格收购，同意到你剑风集团的资金，以磨刀石投资公司的名义过去，愿意拿现金的，也可以，留在冰剑传媒的也行。鉴于你的特别贡献，我们特别赠送10%的股份给你，保留董事职位，你看还有没有其他要求。” 萧问剑看着赵非说：“老赵，我们原计划拿一百万来奖励没有股票的员工，看来这些员工不太满意，我们要不要再加点？” 赵非秒懂萧问剑的意思，对众人说：“古教授、古秘书长、白老师，冰剑传媒的飞速发展和增值，非持股员工的贡献是有目共睹的，我建议，买卖双方，都再拿五十万来，奖励这些非持股员工。” 古井松笑着说：“买卖同权，既然卖方拿一百万出来奖励，买方也拿一百万奖励吧，这样最公正。” 萧问剑说：“这样好吗？” 白帆说：“古教授说的有道理，我没有意见，古城呢？” 古城笑着说：“我能有什么意见，祝大家合作愉快，生意兴隆。” 古井松说：“没意见就准备法律文书吧，卖方由楚律师全权代理。” 赵非提议：“这个事还是先征求其他大股东的意见吧，例如苏医生。” 古井松爽快地答应：“可以，我们起草好法律文书后，先给苏医生、田小钿等股东们看看吧。“ 萧问剑继续下一个议题：“管博士，听说汪湖山开发公司准备收购锦龙的那个大坑，你知道吗？” 管金融笑了：“我知道啊，是我提的建议，锦龙直接和汪湖山开发公司贺总谈就行了。” 萧问剑也笑了：“贺小年有钱吗？” 管金融不以为然：“这是他的事，萧董，你应该去问贺总。” 萧问剑心想，贺小年总共才五十万，估计早就花完了，有个屁的钱，你完全是忽悠我，卓越土石方公司被老子整合之后，每股至少值五十至一百，锦龙的三十万卓越公司股份，你以每股五元收购，转手至少可以赚一千多万，你才给我加了一千万，于是对赵非说：“赵总，我们拿了这六千万，付了项家的四千万和云家的两千万，是不是一分钱都不剩了？” 赵非心想，你这不是废话吗？但很快明白萧问剑的意思，苦笑着说：“锦龙还有一千万多的债务，还有几十名工人需要安置，不能指望贺小年。” 萧问剑说：“管博士，要不你加两千万，八千万卖给你。” 管金融大惊：“我是代表国企和你谈判，我没有权限加两千万。” 萧问剑说：“那你先回去和领导请示一下。” 楚天南笑着说：“管博士，不能加两千万，你能加多少？” 管金融笑着说：“既然楚律师开口了，我就一步到位，六千五百万。” 萧问剑心想，你单位加了一千五百万，但你个人至少赚了一千五百万，当然不可能全部你自己的，但你肯定有不少，哪有这样的好事？摇摇头说：“赵总，如果按六千五百万算，锦龙还有多少债？” “还有八百万。” 管金融说：“那块地很大的，上次银行评估就有六千万，现在虽然成了坑，三千万还是有的。” 萧问剑继续说：“管博士，要不你回去和领导商量一下，那块地我们三千万卖给你？” 管金融笑了，然后说：“萧董，你这是为难我，领导根本没有谈这个事，这样吧，我们今天先六千五百万成交，我去给贺总做做工作，让他们收购锦龙。锦龙不就是八百万债务吗？” 赵非提醒：“萧董，其实那块地，价格很可能超过三千万。” 萧问剑摇摇手说：“赵总，锦龙我们没有出一分钱，就不要赚一分钱了，帮忙将相关的审计费、律师费、咨询费等，一起加起来，然后一起出售给汪湖山开发公司，我们正好也不用出人员安置费了。三个合同一起签，怎么样？管博士？” 管金融连忙说：“不，不，锦龙出售土石方公司股票的合同要先签。” 萧问剑心想，你拿了股票，不出钱买老子的地和房子，老子怎么办？看着全律文说：“全律师，有没有什么条款，可以使锦龙出售的土石方公司股票，在某个条件内无法出售并且没有投票权？” 楚天齐说：“有，有，我来起草！” 萧问剑说：“成交！” 管金融也说：“成交！” 赵非说：“等等，你们的意思是，第一，先签锦龙出售土石方公股票的合同，但这个股票要满足某相条件，才能出售，才能行使投票权。第二，再签收购南城土石方公司地产和停车场的合同。第三，签署锦龙和汪湖山开发公司合并的合同，当第三个合同签署后，第一个合同的股票才有出售权和投票权，是这样吗？” 全律文说：“其实很简单，锦龙在卓越的三十万股股票出售或投票，需要卓越的批准就行了，即使出售后也一样。” 管金融和萧问剑握手成交。 古城笑着说：“生意成交了，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喝点？” 萧问剑说：“不，不，我们到食堂吃饭吧。这帮人准备坑我的两千万，我先吃他个二十块再说。” 众人大笑，古井松说：“这个主意不错，走，我们都去，每个人吃他二十块。” 众人出了会议室，陆凤英和颜颖在门外不远聊天，陆凤英说：“萧董，我找你有事。” 萧问剑问：“什么事？” 陆凤英笑着说：“您大力出奇迹，一个月就帮我完成一年的存款任务，但我的贷款任务，还很重啦。” “贷款还有任务？” “当然，要不然我们怎么赚钱？你的两千万什么时候需要？” 萧问剑想想说：“我不知道，我们还没有决定搞不搞中药厂，今天先参观，不是给了我们一个月的可行性研究时间吗？下月一号，我给你发消息，回复结论。” 陆凤英热情地说：“你肯定行的，萧董，你就是传奇！对了，你还去做理疗和针灸吗？” “去啊，一般下午去，顺便混一顿晚饭，二婶做的饭，挺合我的口味。” 陆凤英羡慕地说：“萧董，您真幽默，听说您花四百万，给女朋友开了一个西餐厅。还会缺一顿吃的？” “四百万？”颜颖惊呆了。 “别提了，女朋友沉迷工作，现在连见个面都困难了。” 陆凤英提示说：“萧董，上官明媚是不错的人事经理，他们工厂有两百多号人，但她本人的工资待遇一直上不去，您如果开工厂，可以请她来人事经理。” “这个主意不错，就不知她能不能看上我这个破公司。” 萧问剑跟着陆凤英和颜颖，走出办公楼，余梦华在助理下的陪同下出来，正好遇到萧问剑，余梦华双手紧握萧问剑的手说：“萧董，你是云星医美的大恩人，我听说你受到不少伤害，欢迎到我们云星医美体验一下。” 萧问剑客气地说：“我一定到传说中化腐朽为神奇的云星医美体验一下。” 余梦华的手指在萧问剑的手心勾了一下，笑着说：“萧董，我们随时恭候你的到来，走了！” 说完挥挥手，上了一台奔驰车，车里，一名年轻帅气的小伙贴过来，助理坐上了前排。 古井松、古城、白帆从后面走过来，古井松问道：“小剑，刚才车里是谁？” “云思林，李香香的老三，也是周展鹏的便宜儿子！” 古井松笑笑说：“我们不要管别人的闲事，我们去吃饭吧，吃完了我们一起去参观汪湖药业。” 吃完饭，萧问剑、古城、古井松上了白帆开着的车，古城坐前排，古井松和萧问剑坐后排，古井松说：“小剑，你今天的表现不错，如果不在正式场合打呼噜、爆粗口，就完美了。” 萧问剑不好意思地笑了，对古井松说：“古教授，感谢提醒。我一个小镇青年，确实有很多需要学习和改进的地方。 古城说：“市城投收储云星医美药厂的土地，没有达成一致意见，云星医美的债务危机没有解除。他们的一千万，不要抱太大希望。” 古井松笑着说：“小剑，你能帮他们解决半个小目标，已超出所有的人预期了，至少他们今年内死不了。” 萧问剑疑惑地问：“云星医美到底欠了多少钱，半个小目标都搞不定？” 古井松对白帆说：“白帆，以前钱铭对云星医美做过流程调研，她有没有给你说过什么？” 白帆回答：“我了解一点，其实，信心比黄金重要，云星医美的债务其实就是比正常范围高一点，在小剑帮他们还了半个小目标之后，是正常的负债水平了，但云星医美目前的主要问题不是债务，而是信心，他们是家族企业，云家二房的高管，现在都有犯罪嫌疑，很多人被捕，甚至连大房的大儿媳，现在看来，也有犯罪动机。” 古井松感叹：“古人云，娶妻娶德，古人诚不我欺！” 第182章 尔虞我诈 萧问剑的手机响了，看到来电显示是段昌义，萧问剑接通手机说：“段教授，你好！” “萧问剑，你好，有个事问一下。” “您讲。” “你认识一个叫萧问风的人吗？” “我堂兄叫萧问风，怎么啦？” “刚才我老婆和我老婆的侄女，看到一个招聘广告，联系人是萧问风。” “招聘什么？” “招聘药店店长。” “他和我提过一句，怎么了？” “那就行了，我将她的简历发给你，你帮她争取一个面试的机会。” “没问题，简历发给我吧，我给我哥讲一下。” “好，谢谢你，有时间到家里来吃饭，这周末有空吗？” “这周肯定没空，我有空过来看您，别客气，我先挂了。” “等等，我听说你搞一个公司。” “是有一个，怎么了？” “我们手上也有点闲钱，十万二十万没问题，你需要吗？” “不，不，这个风险太高了，您别投资，万一亏了，我都不好意思见您。” “和我说这个话，你爸爸当年和我是铁哥们，不说了，帐号发给我，多的也没有，二十万。” 萧问剑看着手机发呆，心想，我说我这里风险高，怎么没人相信呢？ 古井松对萧问剑说：“小剑，看来你的亲戚朋友，都挺信任你的。” 萧问剑解释：“更多是父辈的友谊，刚才的段昌义，是南都医科大学的肝病教授，是我父亲的大学同学，他老婆是我父亲在护士学校的同事，他们两个还是我父亲介绍认识的。” “难怪他这么相信，你父亲的案子查得怎么样？” “从现在的证据来看，主谋是周慕云，她也是我父亲的大学同学。”萧问剑说完，将案子简述了下，三人都是非常感慨。 古井松说：“从你刚才说的话来看，这个周慕云应该有什么事求你，说不定她，或者她的家人，很快就会约见你。” 萧问剑想想，决定给萧问风打个电话：“哥，我。” “小剑，你好。” “你老丈人身体还好？” “别提了，家里出大事了，公司你先盯着，我丈母娘死了。” 萧问剑以为萧问风表述错误，问道：“你老丈人死了？” “不是老丈人，是丈母娘。” “啊，怎么死了？”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我都好多年没见你丈母娘了，关我什么事？” “哎，也是命，我老丈人不是得肝癌快死了吗？你上次来时没人管，你出了八万医药费，又请了护工，老丈人好了点，准备回家拿换洗的衣服，回家时发现丈母娘和一个男人在鬼混，拿起哑铃，每人来了两下，两个人全部报销，你嫂子回家的晚，胳膊被砸伤，也可能下不了手。” 萧问剑差点笑出，故做镇定地说：“啊？你老丈人为什么会给你老婆下手？” “萧问剑，你别给我装糊涂！” 萧问剑第一次听到萧问风叫自己的全名，有些紧张地说：“哥，每个人都有权利知道真相。” 萧问风叹了一口气，放缓口气说：“这也是命，不能怪你！” 萧问剑继续问：“你不是离婚了吗？和你有什么关系？” “离婚了也得管啊，他们家没什么人了，再说老丈人也将遗产交给小霖了。老丈人到公安局去了，我在医院陪你嫂子，后事还得我来办，老丈人也快不行了。卓越公司的事，你自己搞定。” “你们离婚了，你还照顾她？哥，你就是心太软。” “她好歹是孩子的妈妈，别说了，我在医院，过两天回来。” “哥，你是不是发了一个招聘药店店长的广告？” “是，有人应聘吗？” “对！明老师一个亲戚想应聘。” “你先帮我把把关一下，等我回来再做决定。” 萧问剑放下手机，偷偷笑了，给段昌义发了个消息。 几个人到了汪湖药业，严总已在门口等候，严总将名片发给大家，名片上面写着：团结药业有限公司总经理严万秀。萧问剑好奇地问：“这个厂和王团结是什么关系？” 严万秀平静地说：“这个厂最开始就是王团结创建的，后来又几易其手，多次更名，但对外出口时，始终使用团结药业有限公司这个名称，虽然现在出口生意也没多少了。我们先带大家转转。” 萧问剑想起了万江平的名片，又问：“汪湖药业有限公司和这个厂有什么关系？” 严万秀解释：“其实就是一个厂，对内叫这个名字。” 几个人跟着严万秀进了第一个车间，发现空荡荡的车间，没有几个人，管金融问道：“严总，你们厂的工人是午休了？” 严万秀说：“工厂里哪有午休，这个车间就这几个人，还有两个车间，人多一点。我们去看看” 几个人又到另外两个车间看了看，果然多了几个人，萧问剑好奇地问：“严总，这也没有38人吧。” 严万秀客气地说：“萧董，你是内行，我不瞒你，算上我，也只有29人。目前的出口也只有东南亚地区，以前欧美地区的单，这几年全丢了。” “为什么？” “一言难尽，萧董，你们先去肖镇炮制厂吧，回来我再详细介绍给您听，我老公叫薛彻。” “啊？”萧问剑警惕地看着严万秀。 严万秀看着萧问剑，认真地说：“萧董，我是2010年从南都药学大学本科毕业的，他们以前的烂事，我是一点都不知道，我也是老公被抓后，才知道的，但现在孩子都读三年级了，有些事不好办，您等会回来再慢慢说吧。” 古井松、古城、白帆先告辞走了。萧问剑和赵非坐上陈新权开着的卡罗拉，向肖镇中药炮制厂出发。 赵非在路上介绍：“那个地方，以前是肖镇稀土的，现在是我们卓越土石方公司的停车场，土地是属于肖丁村的，每年要给村里一万块的停车费。有一个保安，是以前汪湖山停车场的。” 下了公路，汽车在碎石路上，颠簸了两三公里，终于到了，萧问剑下车，发现田小钿和陆斌在等候，陆斌和萧问剑握手，夸奖道：“几天不见，萧董已经是企业家了。” 萧问剑好奇地问：“小钿，你怎么来了？” 陆斌说：“大小姐，您给萧董介绍一下情况吧。” 田小钿这才介绍：“这个中药泡制厂，是我们田家的，主要是为了在肖镇附近种植药材的乡亲们准备的，根本不赚钱，因此准备送给你。” 从保安室出来一个保安，看着萧问剑，不客气地说：“萧董，你的摩托车我骑过来了。“ 萧问剑这才发现是赖大海，惊讶地问：“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赵非说：“周四季将这个停车场给我们时，他就过来了，这个摩托车是你的？” 萧问剑点点头说：“摩托车送给你了，你在这好好干。” 赵非说：“摩托车办牌照没有？要不要我办一下过户吧。” 萧问剑说：“好，赵总，你帮他办过户。” 田小钿笑着说：“萧董，你对工人，都这么好吗？” 萧问剑等人跟着田小钿、田师傅、陆斌，看中药炮制厂，田师傅介绍：“这里只有两间厂房，一间两百多平米，没有空调，只有电扇，夏天根本没法用，春秋天用来炮制药材。一间一百多平米，有空调，可以全年炮制药材。另外一间厨房和食堂，一间住房，两个卫生间。合计约有五百平米。平时只有一个保安，收了药材之后召集工人炮制。” “一年一般炮制多少天？” “不等，三四个月吧。” 萧问剑指着工厂不远处的一个大坑问：“这个坑是干嘛的？” 陆斌回答：“这是采石留下的，招正义将撞死他岳父、撞伤岳母老婆儿子并逃跑的司机，埋在这里了，后来招正义被抓后，才找到这个司机的尸体！” 田小钿骂道：“真是该死！” 陆斌提醒道：“大小姐，你给萧董介绍一下我们田家的要求。” 田小钿这才说：“这个地方的东西，都送给你，除了在磨刀石的投资外，我们家另外投资一百万，但有两个条件。” “什么条件？” “第一，帮助我们田家安排9名工厂。第二，按市价收购肖镇附近农户的药材。” “我一个月后答复你。”萧问剑说完，转身离去。 萧问剑和赵非在汪湖药业下了车，发现申无双在门口抽烟，好奇地问：“申兄，你怎么来了？” 申无双解释道：“我问过陈新泉，他说你还要回这个厂，我特别过来找你。确认梁冰艳失踪，她儿媳杜芸芸很可能有嫌疑，但警方不受理。” “警方为什么不受理？你不是有梁冰艳妈妈麦阿婆的委托书吗？” “古井镇派出所说梁冰艳不是在她们那里失踪的，不归他们管，南都警方说，梁冰艳的居住证过期了，也不归他们管。” “梁冰艳的居住证是在哪个派出所的辖区？” “七马路。” 萧问剑想想，打电话给区天元的父亲区奕雄：“雄叔，我是小剑，您还是在七马路派出所当所长吗？好，有个事我麻烦一下你，这事一会也讲不清，我让人来找你吧。” 萧问剑将区奕雄的电话发给申无双，然后说：“我给区奕雄所长讲了，你直接去找他，电话我发给你了。” 申无双大喜，冲萧问剑竖起大拇指，告别三人后，开车走了。 萧问剑、赵非和陈新权进了大门，保安询问之后，并打电话确认之后，放行了。 严万秀给三人倒了一杯茶，面有苦色地说：“萧董，王家来过人，我看出来，她们是准备卖掉这个厂子。” 萧问剑不动声色：“你是什么想法？” 严万秀认真地说：“萧董，我个人希望你接手。” 萧问剑面无表情地说：“我为什么要接手？” 赵非问道：“严总，你想说说你的理由。” 严万秀认真地说：“这个厂生产中药的部分，由于噪音太大，影响居民休息，关掉了，但我们考察过，目前有新的技术出现，只要资金到位，是可以解决的。” 萧问剑直指问题核心：“生产了，就能卖出去吗？” “其实周四季的渠道一直在，就不知他给不给你用。另外，我们的西药，每年出口不到一千万，有百分之二十至三十利润，只是由于劳工保护不达标，失去了利润更丰厚的欧美市场。” “劳工保护不达标？”萧问剑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 赵非解释：“就是没有严格按劳动法执行，没有给工人买五险一金，当然，还有一些劳动保护标准没执行到位。” 萧问剑有些理解了，问：“这不是应该的吗？” 赵非笑着说：“据我所知，目前大部分工厂，都不达标，包括部分国企。只有少数外企是完全达标的。” 萧问剑继续说：“严总，你的意思说，如果我们劳工保护达标了，是可以拿到利润丰厚的欧美市场订单的？” “是的，不过好几年过去了，我们需要重新招聘外贸人才，重新抢占市场。” 萧问剑想了想说：“严总，你推荐两三个人，我也找一些人，我们组成一个评估小组。” 严总高兴地说：“太好了，萧董，谢谢你！” 陈新泉问：“严总，王家都是哪些人来过？” “一个姓张的女警察，一个姓王的女警察，还有一个搞西餐的女孩，对了，还有一个做美容的王经理。” 萧问剑好奇地问：“做美容的王经理，叫什么？” “我有她的名片，我找找，找到了，王语柔，冰艳美容院线副总经理。” 萧问剑用手机给名片拍照后，对严成秀说：“薛彻的事，苏医生给我讲过，这个案子的关键，在于王小敏王小花是不是追究。” 严万秀高兴地说：“谢谢萧董指点！太感谢你了。” “不用谢我，至少你还在想办法救你老公，你不用再找苏医生了，你找一下王小敏和张茜茜就行了。” “谢谢！对不起，萧董，我不是有意骗你。” “你是说投资一千万的事？” 严万秀苦笑着说：“昨天王家的人给我打电话说，不管镇里提什么要求，都答应。反正她们不准备长期持有。” “这个厂去年的产值和利润是多少？” “产值四千多万，利润一百二十多万。管控以前能够加倍。” “你刚才不是说出口有百分之二十多的利润吗？” “是，国内的基本不赚钱，甚至还亏损。” “我明白了，王家是谁给你打电话？” “王语柔，王家只有她做过买卖。” “王小花不是店长吗？” “店长只是一个接待，王语柔管理着冰艳美容的十多家店。” 告别严万秀，萧问剑和赵非上了陈新泉开着的车，赵非说：“萧董，其实楚律师刚才还说了一个事。” “什么事？” “楚律师说，云星医美想把云星制药抵给锦龙，作为锦龙给他们还五千万本息的补偿。当然，土地除外。” “还有什么条件？” “当然是安排他们的所有工人，他们会按原来的用药量，组织采购，还可以签订长期供货协议。” “夏雨桐是不是一开始，就准备要我将四五家药厂接手？” 赵非想了想说：“也许，但她为什么不直接说？” “可能是怕我拒绝，于是找了一个中药厂的理由，可以与我所学的专业对口，这是不是请君入瓮？”萧问剑说完，心想，老子两次救了你的小命，你居然骗我？ “可以理解，她新官上任，需要政绩。” “可这两家药厂为什么也要骗我，我好歹帮过他们？” 赵非安慰：“萧董，其实，在商场和官场，特别是在中国，尔虞我诈，出尔反尔，是常态，说话算话反正是少数。” 第183章 生炒牛肉饭 萧问剑在手机里给萧问风转账了一万，附言：“办完后事，再回来上班。” 萧问剑刚走到有间餐厅门口，一台警车停下，区天元从车下来，着急地说：“萧问剑，你给我们三个搞点吃的，我们中午饭都没吃。” 萧问剑大吃一惊，看着童真从警车下来，连忙说：“想吃什么？我马上给你们做。” 童真有些生气地说：“你那来那么多废话，赶紧的，随便！” “稍等，马上！”萧问剑完，飞跑进去。 白晓月看着萧问剑跑进厨房，连衣服也没有换，就开始到冰柜里找食材，好奇地问：“你干嘛？” 萧问剑一边找食材，一边说：“外面来了三个饿鬼，中午饭都没有吃，你给他们搞点喝的，不然会出人命的。” 白晓月捶了萧问剑一拳，笑着说：“你这张嘴真损，是哪三个？” 萧问剑一边飞快地处理食材，一边说：“你自己出去看看，搞点喝的，我五分钟就好。” 白晓月进到大厅，看到区天元和童真进门，连忙打招呼：“真姐，你好，你们没吃午饭？” 童真问：“晓月，卫生间在哪？” 白晓月指了指了指，童真进了女卫生间，区天元进了男卫生间，两人很快出来，白晓月问：“真姐，喝什么？小剑给你们做饭去了。” “牛奶有吗？”童真说完，和区天元在大厅找了一张桌子坐下。 “有，要几杯？” “三杯！” “好的！”白晓月答应一声，冲服务生说了：“来三杯牛奶！”然后走到后厨给萧问剑帮忙去了。 服务生走上前，倒了三杯柠檬水，客气地问：“两位好，牛奶您是要常温还是冰的！” 童真回答：“常温的！” 服务生将菜单递给童真，继续问：“请问三杯都是常温的吗？” 童真继续回答：“是！” 区天元纠正：“我的牛奶要冰的。” 服务生客气地说：“好的，两杯常温牛奶，一杯冰牛奶，是这样吗？” 蒋大治这时走了进来，说：“我的牛奶要冰的！”然后跑向卫生间。 服务生回答：“好的，一杯常温牛奶，两杯冰牛奶，您还有要其他什么吗？” 童真有些不耐烦地说：“你先给我们上牛奶，我们快饿死了，萧问剑给我们做饭去了。” 服务生客气地说：“好的，请稍等，我马上给您上牛奶。” 服务生慢悠悠地去拿牛奶了，童真对区天元说：“天元，萧问剑给我发信息说，王小敏调动扶余路派出所当户籍警察，我们人手不够，要不你找一下武队，将王小敏借调过来吧。” 区天元回答：“我们这个专案组现在归一大队管理，我只能先找李锦松，直接找武队是越级汇报。” 蒋大治回来坐下，喝了一口柠檬说，差点吐了，不满意地说：“这水怎么是酸的？” 区天元笑了，冲服务生打了一个响指：“water，给他换一杯水！” 正在装牛奶的服务生慢悠悠地走过来，客气地问：“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 蒋大治说：“你给我来一杯水就行。” 服务生客气地说：“你喝的就是柠檬水，需要给换一杯吗？” 蒋大治说：“给我换一杯白水。” 服务生继续客气地说：“好的，您要是常温，还是热的？” 蒋大治有些不耐烦地说：“常温的！” 服务生继续客气地说：“好的，稍等！” 服务生走了。 蒋大治有些不满意地说：“萧问剑这个餐厅也不行啊，喝杯水都这么困难。” 童真也不满意地说：“忙了半天，一杯牛奶也没有端上来，这白晓月也不知跑到哪去了。” 区天元说：“现在不到五点，这个点没有客人的。” 服务生端着一杯水上来，童真有些生气地说：“牛奶呢？” 服务生客气地说：“您稍等！马上就好。” 然后回去继续装牛奶。 萧问剑端着一个盘子出来，喊一声：“来了！” 萧问剑将盘子放到旁边的桌子上，给三人每个人放了一碗饭，对三人说:“生炒牛肉饭，你们先垫垫，其他的马上好。” 王小花走过来，给每人递上餐具，萧问剑对王小花说：“小花，你帮忙泡一壶绿茶，用我带来的茶叶。” 区天元尝了一口，点点头说：“生炒牛肉饭，味道不错，大家吃吧。” 童真也尝了一口，赞叹道：“不错，大治，快吃吧。” 三个人开始狼吞虎咽，童真对今天的生炒牛肉饭，印象特别深，以至多年以后，都要求萧问剑给她做生炒牛肉饭。萧问剑却认为，童真只是饿了一天，才觉得非常美味。 白晓月端着一盘水果上来，王小花端着茶壶和茶杯过来，给每三个各倒了一杯绿茶，蒋大治喝了一口绿茶，赞叹道：“不错，很对我的胃口！” 服务生这时终于端着三杯牛奶过来了，放到三人面前，童真一摸，自己的牛奶居然是冰的，有些生气的说：“我的牛奶怎么是冰的？” 区天元摸了一下自己的牛奶杯，说：“我也是冰的。” 蒋大治看着自己一口气喝完了的牛奶杯，笑着说：“我的好像是常温的。” 服务生尴尬地笑笑：“要不我给您换一杯？” 童真无奈地说：“算了，大治，这杯也给你！” 服务生继续问：“您还需要牛奶吗？” 童真生气地说：“算了，你走吧。” 服务生笑笑说：“对不起，不好意思！”然后走开。 童真不满地说：“萧问剑这厮都请的什么人？” 蒋大治一口气将牛奶喝完，对童真说：“童真，你上次不是说，这个店是盘下来吗？主要是萧问剑女朋友在经营，萧问剑只是偶尔过来帮厨！” 童真看着蒋大治的盘子，更不满地问：“难怪你为他说话，你的炒饭盘子明显就比我和天元的大一号。” 区天元笑着说：“你才发现？” 王小花端着一杯牛奶过来，放到童真面前，客气地说：“童警官，不好意思，送您一杯常温牛奶！我们的服务生搞错了，我向您道歉！” 童真一摸牛奶杯，满意地说：“这还差不多，谢谢你？你认识我？” 王小花客气地说：“您来过好几次，还是我们萧董和他女朋友的朋友，我怎么会不认识呢，只不过您今天没有穿警服。” 四个人聊了几句，萧问剑端着一个盘子上来，交给王小花，小跑着走开。王小花看着牛排分量不一样，将最大份的放到蒋大治面前，其他一样的两份放在区天元和童真面前，童真这回注意到了，不满地说：“大治，为什么你的牛排比我们都多？” 蒋大治看了一眼，笑着说：“这说明三少爷了解我，可惜三少爷不是女人，不然我一定追回家！” 众人都笑了，区元元安慰道：“吃吧，应该还有，你没见萧问剑又跑回厨房了吗？” 童真看着眼前一大块的牛肉，担心地说：“这大一块肉，我好像吃不完。” 蒋大治看着现前一大块肉，不满地说：“三少爷怎么也不切一下。” 区天元和童真笑了，区天元说：“你是第一次吃西餐？” 蒋大治说：“这和一大块肉有什么关系？” 童真说：“不是有刀吗？你自己动手！” 蒋大治右手拿刀，左手拿叉，开始切肉。区天元解释：“西餐的牛排就是自己切的，你下次别闹笑话了。” 蒋大治说：“我一个农民的儿子，没有吃过西餐，不是很正常吗？三少爷一个中医，为什么会做西餐？” 童真解释：“他不是说过吗？是他师叔肖银明教他的，也不知道他查肖银明的案子和女儿，查的怎么样了。” 三人还没有聊几句，萧问剑和白晓月一个端着一个盘子过来，白晓月准备端汤上桌，被汤烫得大叫，王小花跑过来，给每人端了一碗汤，白晓月解释：“蘑菇汤，我做的，大家尝尝。” 萧问剑将意面放到三个人面前，说：“齐了，你们慢用！” 说完，拉着白晓月走开了。 童真不满地说：“大治怎么又那么多？我和天元这么少。” 区天元笑着说：“你刚才不是说，牛排都吃不完吗？” 蒋大治看着眼前的意面，满意地说：“还是男人了解男人，我和女朋友出去约会，她每次点的东西，我都吃不饱！” “沫沫，慢点！”苏畅在后面叫着，两岁左右的沫沫已跑过来，大叫：“童真姐姐！” 童真见到沫沫，开心地笑了，一把抱起沫沫，亲了亲沫沫的小脸蛋，笑着说：“好沫沫，有没有想我？” 沫沫也开心地说：“我可想你了，童真姐姐，我饿了！” 童真对王小花说：“给孩子来套餐具！” 王小花拿了一个儿童椅，童真抱着沫沫坐到儿童椅上，服务生递给沫沫一套餐具，童真将牛排和意面分了大半给沫沫。 沫沫开心地吃起来。 苏畅走过来，区天元见到苏畅，眼睛一亮，客气地说：“你好，这么巧，我们又见面了。” 苏畅想起来了：“你是区天元？” 区天元客气地说：“请坐，请坐，吃什么，我请客！”区天元说完，给三人互相介绍了。 童真说：“我们认识。” 苏畅客气地说：“你们先吃吧，我等一下林夕和我妈，这两个孩子死活要过来吃萧问剑做的西餐。” 陈新泉推着林夕的轮椅，走了进来，看到三人，笑着说：“你们都吃完了？” 蒋大治不满地说：“我们这是吃午饭。” 区天元站了起来，到前面找钟小艾结完账，回来说：“我们走吧，事还挺多。” 童真摸了摸沫沫和林夕的小脑袋，对两个孩子说：“我们走了，你们俩慢慢吃。” 萧问剑拿着一盘甜点过来，林夕抢过一个，开心地吃起来，蒋大治说：“我也来一个。”说完，也拿了一个甜点。 萧问剑对区天元和童真说：“你们俩来一个？” 童真摇了摇头：“我吃不下了，林夕、沫沫，你们俩多吃点。” 送走三人，萧问剑回来，发现苏畅还盯着门口，对苏畅笑着说：“畅姐，你有没有天元的联系方式？” “没有啊，怎么了？”苏畅不好意思地笑了。 服务生已收拾好桌子，萧问剑给苏畅倒了一杯茶，笑着说：“天元同志是本地土着，也是家里的独生子，父亲是七马路派出所的所长，妈妈快退休，老奶奶的身体不错。” 苏畅好奇地问：“你怎么这么清楚？” 萧问剑一本正经地说：“这重要吗？记得今天买单，卖完单我就将天元的微信和电话我发给你。” 苏畅生气地说：“死剑人，说了半天，原来是为了骗我一顿饭。” 明玉秀和芹姐进来了，萧问剑上前打招呼倒茶。萧问剑将菜单交给苏畅，苏畅不满地说：“剑人，你今天请客，不要忽悠我买单。” 白晓月从外面进来，指着两个年轻人介绍：“小剑，这是我们高中的同学，文弱、边采薇，这是萧问剑，我男朋友，餐厅就是他送我的。” 萧问剑客气地说：“包间给你们订好了，在西西里厅，跟我走吧。” 白晓月边走边说：“文弱和边采薇两个已拿到加州大学的通知书，他们下周一就过去，我们今天给他们饯行，另外给小钿过生日。” 这时白晓光和田小钿进来了，萧问剑对白晓光说：“你是和小钿他们一起，还是另外开一间？” 白晓光说：“当然是另外开一个包间。” 萧问剑将白晓光领到撒丁包间，然后说：“你到这里吧，我安排服务生来给你点菜。” 白晓光笑着说：“姐夫，我自己来，你不用客气。” 萧问剑笑着说：“这可不行，你今天是小寿星公，正好也可以算成人礼，三舅和小舅他们来吗？” “三舅没时间，小舅肯定过来，姑夫和姑姑也过来。” “好，你先点菜，我今天请客。”萧问剑说完，走了出去。 苏畅看着萧问剑忙着接待别人，不满地说：“死萧问剑，重色轻友，还想赚我的钱，小夕、沫沫，我们多吃点，就不给他付钱。” 明玉秀指责道：“苏畅，你这是什么话，吃饭不应该付钱吗？你差这顿饭钱？” 林夕一边吃甜点，一边补刀：“外婆，小姨看上刚才的区警官了，找小剑叔叔要电话号码，小剑叔叔没有给，让小姨今天晚上买单后，再给她电话号码。” 明玉秀开心地笑了，心想，这个苏畅总算看上一个正经人，不是以前的小混混，连忙问：“小夕，区警官是谁？” 沫沫边吃边说：“坏人锅锅说，区警官就是区天元同志，父亲是七马路派出所的所长，妈妈快退休了，奶奶身体也不错。” 明玉秀高兴坏了，连忙说：“你们几个想吃什么，尽管点，我今天买单。” 西餐厅稀稀拉拉来了几个客人，白晓月又来了两批同学，第一批是三个男生，白晓月介绍是吴痕、宁小宁、柯三省，然后带到西西里厅，这三个男孩只是和萧问剑客气地点头问好，萧问剑并没有特别印象。第二批来了两个女生，白晓月介绍是宁娇、霍芙蓉。 宁娇看到萧问剑，不服气地说：“你就是上次给白晓月两百万支票的土豪？” 萧问剑笑笑说：“那张支票是云家给的，我们晓月没有要，你不要当真。” 宁娇生硬地说：“你就是传说中吃云思容软饭的萧问剑？连四十多岁的大妈你都下手。” 萧问剑变色，没有理这个小姑娘，走开了。 霍芙蓉连连拉宁娇的手，安慰道：“宁娇，你别这样，他不是说没有要吗？我们走吧。” 白晓月客气地对霍芙蓉说：“芙蓉，他们在西西里厅，你们去吧，我给你们上菜。” 宁娇边走边对霍芙蓉抱怨：“什么西西里，一听就是黑社会。” 霍芙蓉安慰：“宁娇，西西里是有黑社会，但只是一个地名，这家餐厅以意大利风味为主，当然取意大利的地名，你别闹笑话了。” 宁娇指着撒丁厅，问道：“撒丁也是地名？” 霍芙蓉解释道：“是，西西里和撒丁，都是意大利在地中海的两个岛，正好我都去过。听说这家餐厅的味道不错，我们尝尝吧。” 宁小妖一听，更生气，自己明明学习成绩比堂弟宁小宁更优秀，也拿到了officer，却没有钱到美国留学。 两个人进了餐厅，其他同学都站起来打招呼，只有堂弟宁小宁还在用手机打游戏。这家伙从来没有把自己当姐姐，只有在补课和问作业的时候，才叫姐。 萧问剑白晓月推着餐车进来，宁小宁这时和其他男同学站起来了，男人果然都是重色轻色的东西，白晓月对大家说：“各位同学，今天是田小钿同学的生日，也是为了给文弱和连采薇两人送行，我们准备了意式四季海鲜汤，这是一个开胃菜，先喝一碗，再上蛋糕，大家尝尝我男朋友的手艺。” 宁小宁带头鼓掌！萧问剑给每个人盛了一碗，然后说：“各位慢用！” 萧问剑刚推着空餐车到了大厅，骆小英推着女儿雷蕾的轮椅过来，萧问剑将餐车交给服务生，接过雷蕾的轮椅，对骆小英说：“骆姐好，雷蕾好，林夕正好也在，雷蕾，我们见见林夕，好吗？” 雷蕾在这些天在家闷坏了，开心地说：“真的？带我去见林夕！” 骆小英见到了女儿的开心样子，对萧问剑说：“我上个洗手间，你帮我带会。” “好，你去吧，这个方向！”萧问剑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推着雷蕾的轮椅，到了林夕的餐桌前。 “雷蕾姐！”林夕见到雷蕾，开心地笑了！ 明玉秀见桌子上还有两个甜点，递给雷蕾一个，雷蕾接过来，说了一声谢谢，吃了起来。萧问剑看着这个可爱的孩子，想起骆小英和他的两任丈夫，对这个孩子更加怜爱，摸了摸雷蕾的头，温柔地说：“雷蕾先吃甜点，我去给你做点好吃的。” 说完，跑去厨房。 萧问剑很快端上两道菜，烤面包、肉酱千层面，服务生端了一盘水果拼盘。萧问剑将肉酱千层面切开，先给三个小孩每人分了一块，再给三个大人每人分了一块，指着面包和旁边的瓶子说：“烤面包配这个鸡肝酱，意大利风味，自己动手！” 苏畅鄙视道：“鸡肝不是内脏吗？我不吃。” 萧问剑对服务生说：“你去给她们拿一瓶蓝莓酱，那个是甜的。” 明玉秀说：“鸡肝酱？我第一次听说，我来试试！” 说完，用勺子涂了一点鸡肝酱，萧问剑说：“明老师，这个要多涂点，才好吃。” 明玉秀多涂了一点鸡肝酱，吃了一口，哼了一声，夸奖道：“好吃，你们都试试。” 这时白晓月走过来，说：“西西厅的肉酱千层面，被你拿到这儿了？” 三个孩子都大笑，骆小英走过来，看着开心的女儿，问：“雷蕾，你怎么都吃上了！” 雷蕾左手接过萧问剑递过来的烤面包，右手拿着冰淇淋舔了一口，冲着面前盘子里的肉酱千层面说：“妈妈，这个饼好香！” “骆姐请坐，我再去给大家搞点吃的。”萧问剑说完，已跑远了。 萧问剑很快端了一个盘子过来，将盘子放到桌子，同时说：“意式马铃薯丸子，尝尝”，然后用勺子给每个孩子分了一个丸子。 苏畅说：“就是土豆丸子吧，妈，你以前是不是经常做？” 萧问剑分给雷蕾时，见雷蕾左手拿面包，右手甜点，直接将丸子喂到雷蕾嘴里，雷蕾吃下丸子，大喊：“好吃！” 白晓光走过来，萧问剑指指了雷蕾，跑向后厨去了。 白晓光走到雷蕾面前，蹲下来，问雷蕾：“你是雷蕾？” 雷蕾看着白晓光，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白晓月笑着说：“我听我姐夫说过你！” 林夕补充道：“就是小剑叔叔！” 雷蕾将左手的面包递给白晓光，笑着说：“叔叔好，面包送给你，你叫什么名字？” 白晓光接过雷蕾手里的面包，笑着说：“你都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为什么送面包给我？” 雷蕾奶声奶气地说：“小剑叔叔是好人，你也是好人！” 白云辉和盛煊走了进来，林夕甜甜地叫起来：“盛煊阿姨，你好！” “哎呀，小夕，我的小宝贝，你都吃上了！”盛煊夸张地叫了一句，跑上前，亲了一口林夕，又和众人打招呼：“明妈妈好，苏畅你好，芹姐好，苏梦呢？” 明玉秀说：“煊煊，好久不见，苏梦马上过来，今天有个产妇生孩子。先坐下来吃点？” 盛煊向众人介绍：“明妈妈，这是我男朋友白云辉，军校教官！云辉，这是明妈妈，我以前经常到明妈妈家混饭吃，苏梦是我从小学到中学的同学，上大学后我们才分开。” 苏梦从外面走进来，听到盛煊的介绍，好奇地问：“你不穿高跟鞋了？终于有了正式的男朋友？” 盛煊拍了苏梦的巴掌，骂道：“你这张嘴！” 白晓光看着苏梦，有些出神，白云辉拍了一下白晓光，问道：“是在这吗？” 萧问剑端着一个盘子出来，将盘子放到雷蕾面前，对白云辉说：“小舅，在撒丁厅，我带你们过来。” 苏梦看着眼前的盘子，好奇地问：“西餐厅怎么有饺子？” 萧问剑回头说：“意式羊奶饺子，尝尝，小心烫嘴！” 苏畅叉了一个饺子，不服气地说：“又在骗我，我一定尝尝！” 还没有说完，饺子里的羊奶流出来，烫到自己的胳膊上，苏畅大叫一声：“好烫！” 三个孩子哈哈大笑。 苏梦认出雷蕾，摸了摸雷蕾的小脑袋，好奇地问：“你是雷蕾？这么巧！” 骆小英说：“巧什么，这些吃的，都是你那个好弟弟送的，我上了个卫生间，我们雷蕾就快吃饱了！” 苏梦坐下，用勺子送了一个饺子给雷蕾，笑着说：“吃饱了不好吗？来，尝尝小剑叔叔做的羊奶饺子！” 沫沫大叫：“我也要吃饺子！” 苏梦给沫沫和林夕两个孩子，每个人送了一个饺子，沫沫吃了一口，大叫：“好烫！” 三个孩子一起笑了。 白晓月跑过来，看着饺子说：“羊奶饺子又送到这桌了？” 三个孩子再次大笑！ 古井松和白璐走进来，看见三个孩子开心的样子，古井松满眼羡慕地说：“这三个孩子好开心！” 白璐笑着问：“你是羡慕孩子，还是羡慕开心！” 古井松满脸甜蜜地说：“晓月小时候，也是这样开心。可惜！” “可惜什么？你不是对小剑挺满意吗？”白璐小声说。 “再满意的女婿，也是拱了自己辛辛苦苦种了十多年大白菜的猪。” 第184章 身不由己 2022年8月5日，星期五 一大早，萧问剑背着书包，跑出扶余路一号别墅区，沿着扶余路南侧的人行道，由东向西，朝吉林大道跑去，人行道两侧有高大密集的香樟树，完全晒不到太阳。扶余路是由西向东的两车道的单行道，根本没有几台车。到了吉林大道，萧问剑向右转，过了扶余路，沿着吉林大道东侧继续跑步，吉林大道东侧是细叶榕，人行道上也只有斑斑点点的太阳，扶余路北边只是一个绿化带，里面种植着芒果树，绿化带北侧是一条由东向西两车道的单行道：扶余北路，看来设计道路时，设计师充分考虑了别墅区业主们的安静需求。萧问剑沿着吉林大道继续跑去，很快到了钟家村一路，钟家村一路和吉林大道的断桥重建，林小锋已上报，不知什么时候开工。萧问剑沿吉林大道继续跑步，很快到了钟家村二路，马路对面就是卓越土石方公司的望月楼，萧问剑没有过马路，沿着钟家村一路南侧继续跑步，钟家村一路是村道，一棵树都没有，萧问剑想，等有钱了帮钟家村种点树。很快到了白城大道，萧问剑右拐，白城大道两侧的人行道是紫荆树，跑步时也不用晒着太阳，到了钟家村二路，萧问剑再向右拐，很快跑到自己的种植园，萧问剑看了看手表，正好是6:45。 一台汽车停下来，车窗打开，沈圆圆伸出头，笑着说：“萧董早！” “这么巧？”萧问剑说完，走到自己的办公室门前，用钥匙打开门，进了办公室。将书包放到自己的办公桌上，出了办公室，随手锁上。 沈圆圆的车停到办公室门前树荫下的停车位，从车里出来。 萧问剑好奇地问：“沈圆圆，你来干嘛？” 沈圆圆微微鞠躬，笑着说：“萧董，刘珊安排我来给你当司机！” “给我当司机？”萧问剑吓了一大跳。 沈圆圆指了指车，继续笑着说：“是的，给您当司机，包括这台玛莎拉蒂，也是您的专车。” 萧问剑又被吓了一大跳，看到车上的三个叉，不乐意地说：“这个粪叉子，不适合我用，我准备买一台手扶拖拉机。” 沈圆圆被萧问剑逗乐了：“我可以学开手扶拖拉机。” 这时一台崭新的奥迪车停下来，上官弘义从车里出来，对萧问剑说：“小剑，早，我的新车怎么样？” 萧问剑点点头，笑着说：“二叔，你这么早？车太漂亮了！” 上官弘义从车拿着出一袋饭盒，客气地对萧问剑说：“这是奶奶做的，要我捎给你尝尝。” 萧问剑接过饭盒，客气了一句，给上官弘义和沈圆圆互相介绍了一下，上官弘义看着玛莎拉蒂，客气地说：“这车好漂亮，是谁的？” 沈圆圆笑着说：“这是萧董的专车。” 萧问剑连忙否认：“不，不，这是刘珊的车，就是刘氏集团的三公主，我一个穷学生怎么会坐这样的车，二叔，要不到食堂吃点？” 上官弘义好奇地问：“这车多少钱？” 沈圆圆笑着说：“不多，才一两百万。” 上官弘义尴尬笑笑说：“不错，你们忙，我走了。” “二叔，我这里是种植药材的，你不看看？” “这里不是还啥都没有吗，下次再看，再见！”上官弘义说完，上了奥迪车，开车走了。 萧问剑看着上官弘义远去的车，对沈圆圆说：“圆圆，下次低调一点，毕竟我管他叫二叔！” 沈圆圆问了下两人关系，接过萧问剑的饭盒，跟着萧问剑走进食堂，一个光头男人端着不锈钢饭盆说：“早！” “万江平？”萧问剑喊了一声，退出食堂，以为自己看错了。 萧问剑又走进食堂，一个红发大妈，端着一个超级不锈钢大盆，从操作间走出来，咣当一下，将超级不锈钢大盆放到大餐桌上。 “火车上的红发大妈？”萧问剑揉揉了自己的眼，以为自己眼睛花了。 红发大妈哈哈大笑，张开血盆大口，对万江平说：“儿子，这就是我在来时的火车上认识的超级英雄萧问剑！” 万江平从旁边的消毒碗柜里，拿出三个不锈钢饭碗和三双筷子，分给三人，对萧问剑和沈圆圆说：“相见就是缘分，我们一起喝个早酒！” 说完，从冰柜里拿出三瓶啤酒，正要打开，萧问剑说：“我不喝酒！” 沈圆圆将饭盒摆到餐桌上，将两个饭盒打开，里面是水煎包和蒸饺。然后用筷子从超级大盆里，捞出三碗鸡蛋炒河粉，分别递给萧问剑和万江平。 萧问剑从冰柜里拿出两盒牛奶，递给沈圆圆一盒。 万江平笑着说：“我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喝点小酒。” 说完用筷子打开三瓶啤酒，分别在萧问剑和沈圆圆面前放了一瓶，拿着酒瓶，高兴地说：“为了我们第二次见面，干一杯！妈，给我们来点下酒菜！” “来了！”红发大妈端着两个不锈钢盘子走了过来，放到饭桌上，萧问剑一看，一盘拍黄瓜，一盘油炸花生米。 萧问剑举起牛奶，客气地说：“万江平，沈圆圆，我以牛奶代酒，喝一口！” 然后一口气喝了半盒牛奶，拿起鸡蛋炒河粉，尝了一口，赞叹道：“不错！沈圆圆，多吃点！” “万江平，你和你妈，怎么找到了这里？”萧问剑说完，喝完牛奶，又从冰柜里拿了两听可乐，分了一听给沈圆圆，突然愣住了，沈圆圆笑了：“怎么了？” “没事！”萧问剑说完，继续吃蛋炒粉。萧问剑刚才被沈圆圆的面容震惊了，这颜值快追上屈诗诗了，在萧问剑的认识的女孩中，可能仅仅比白晓月、童真、苏苏、屈诗诗差一点，和颜颖、陈陈差不多，比李璇和孟依云都要强。 红发大妈又端着两盘放到桌上，一盘清炒菜心，一盘辣椒炒肉，然后说：“我在火车上加了邱小青的微信，她给我说，你这里缺一个做早饭和帮厨的，我就来了，我儿子听说了，不放心，跟过来看看，结果他见过你。” 萧问剑问：“邱小青呢？” “他和皮师傅买菜去了，其他人在睡觉，现在的这些孩子，哎！”红发大妈叹口气，拿了一个不锈钢盆，开始捞鸡蛋炒河粉吃。 万江平将第一瓶啤酒喝完，对萧问剑说：“萧董，我听说，你考察了我们汪湖药业，是吗？” “是啊，怎么了？” “其实，除了出口的部分，其他根本不赚钱，早该停了！” 萧问剑还没有开口，林小锋和阿彩走了进来，萧问剑惊讶地说：“小锋兄，这么早？” “萧董，你生活这么简朴？”林小锋看着一大盆鸡蛋炒粉、两盒早点和四盘菜。 “很丰盛了。吃了没有？没吃来点。” 红发大妈帮两人找了两套餐具，帮两人捞了河粉，几人边吃边聊。沈圆圆给两人拿了两盒牛奶。 林小锋说：“萧董，据我了解，汪湖药业需要尽快搬迁！” 萧问剑一头雾水，好奇地问：“这和我有关吗？你不应该去给汪湖药业讲？” 林小锋说：“我到得的消息是，这家药厂抵给王家了，王家不想经营，想卖给你。” 萧问剑好奇地问：“我怎么不知道？” 林小锋一边吃边说：“萧董，你不要谦虚了，我觉得，只有你能将这家厂搞定。” 万家江一口气将第二瓶啤酒喝了一小半，打了一个酒嗝说：“是啊，我们的严万秀，现在整天家里事都忙不过来，老公要坐牢，只有你出马了。” “我…”萧问剑还没说完，张茜茜走了进来。 萧问剑看着张茜茜的红眼圈，好奇地问：“张大千金，你一晚上没睡？” 沈圆圆客气指着超级大盆的蛋炒粉说：“对付点？” 张茜茜点点头，红发大妈妈拿来一套餐具和一盒牛奶。 沈圆圆帮张茜茜捞蛋炒粉，张茜茜喝了一口牛奶，对萧问剑说：“我和王小敏商量了，汪湖药厂卖给你，三百万，条件是你把以前欠的工资和社保补上，当然，债务也是你的。” “我不要，我还要上学。你吃吧，我走了。”萧问剑说完，放下碗筷，站了起来，走向门口。 三个男人，每人拎着两大袋饭盒进了进来，萧问剑回头问：“你们谁一大早叫了外卖？” 一个男人将饭盒袋放到餐桌上，对萧问剑说：“萧董，我是周厚明，今天特来感谢您！” 另外高一点的男人说：“我是周厚照，卓越的。” 萧问剑这才想起这兄弟，客气地说：“你们好，谢谢你们，太多了，下次不要送了。” 周厚照指另外一个男人说：“这是我堂弟，周厚德，云星制药的副厂长。” “云星制药？好，太好了，汪湖药厂准备出售，三三药厂也准备出售，你们三家谈谈，林小锋可以帮你们建设新厂和搬迁，你们谈，我还有事。”萧问剑说完，向门口走去。 “哈哈，这么多好吃的，萧董，不请我吃点？”范建军额头放光，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夏雨桐。 “领导，你们来，也不打个招呼？”萧问剑倒不怕这个范建军，但对这个夏雨桐还是有点发虚。 林小锋连忙站起来：“范主任，夏书记，快请坐，阿彩，帮忙烧壶茶。” 众人一片忙乱，超级不锈钢大盆被撤走，四个不锈钢盘子装着的菜、刚才周家兄弟买来的早点和上官弘义带来的早点，被放到桌子正中，萧问剑给众人互相介绍完，每个人面前，多了一碗大碗茶、一个空碗和一双筷子，范承军喝了一口大碗茶，赞叹道：“萧董，这是你家乡的绿茶？味道不错。” 夏雨桐也喝了一口，笑着说：“我是第一次用这种方法喝茶，还别说，味道很好。” 萧问剑客气地说：“我这个小店，只是种药材的地方，领导别嫌弃。” 范承军说：“我说正事，云星制药的地，肯定要出售，具体时间要等药厂搬迁，我和夏书记商量了，准备搬迁到汪湖山，萧董，就看你的了。” 萧问剑如实回答：“看我什么？我下个月回学校读书，范主任，你一个人大的老同志，可千万不要整出失学少年。” 夏雨桐举手说：“萧董，我忘记介绍了，范主任接替云思秋，当了卫健委副主任。” 萧问剑客气地说：“范主任升官了？恭喜恭喜！” 范建军笑着说：“我是平级调动。” 夏雨桐笑着说：“范主任从二线调动火线，虽然级别没有变，确实是升官！” 范建军笑着说：“火线？这个说法好，萧董，你能支持我上火线吗？” 萧问剑对范建军一点也害怕，调侃道：“支持，支持，大力支持，支持范主任生二胎三胎！” 众人大笑！ 范建军笑着说：“你别说，我老婆吃了你开的方子，不喊疼了，吃饭也多了，睡觉也香了。” 萧问剑笑了：“恭喜范主任，说不定明年你就可以抱二胎了！” 众人又是大笑。 范建军笑完，继续说：“你们别将火力对着我，我给你们半年时间，将云星制药搬走。” 说完，开始大吃大喝。 夏雨桐对萧问剑说：“萧董，你的可行性研究，可能要提前。” 萧问剑想了想说：“提前一个周，三个周内完成。” 万江平笑着说：“其实要我说，只搞两个，第一个是以团结药业名下出口的部分，汪湖药业只有这个赚钱。第二个，就是生产云星需要的药品，其他的都关张。其他的东西一分不赚，还亏不少。” 萧问剑心想，老子还先提几个刁难的问题，将你们的嘴巴封上，于是说：“各位领导，我能提点条件吗？” 夏雨桐笑了，开心地说：“萧董请讲。” “第一个条件是对张茜茜说的，团结药业总经理严成秀的老公薛彻，被抓了，能不能保释？据说他只是做了一个伪证，没有其他犯罪行为，严总和他上有老，下有小，根本无法专心工作，薛彻就是不上班赚工资，在家带带孩子、照顾照顾老人、做做饭，也是对我们严总的很大支持！” 张茜茜想了想说：“这个事，我和王小敏商量一下，明天答复你！” 夏雨桐问：“能不能现在打个电话商量？” 张茜茜站了起，拿出手机说：“好，我马上打个电话。” 然后出去打电话了。 夏雨桐继续问：“萧董，你还有其他条件吗？” “我资金不足，云星余下的两千万，需要投资一千万给我。项家的四千万，也需要投资两千万给我，王家的三百万，需要投资一百五十万给我。” 周厚德举手说：“云星的，我回去做工作，明天九点前答复萧董！” 夏雨桐率先鼓掌，众人跟着鼓掌！ 周厚德站起来，对大家拱拱手说：“感谢萧董给我一个机会，感谢各位领导，我先回去了！” 夏雨桐再次率先鼓掌，众人跟着鼓掌。 周厚德鞠躬之后，走了。 张茜茜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对众人说：“刚才萧董的话，我听见了，我代表项家，同意投资两千万给萧董。” 这次众人一起鼓掌。 萧问剑心想，你是不是又在忽悠我？说话能算数吗？ 张茜茜接着说：“我和王小敏商量了，我们同意不追究薛彻的责任！” 众人再次鼓掌，张茜茜接着说：“这个大家先别鼓掌，我们只能将个人意见反映给组织，具体如何处理薛彻，由组织决定！” 众人再次鼓掌，张茜茜走到萧问剑面前，认真地敬了一个礼：“我奶奶和奶奶的哥哥，都打电话让我谢谢你，萧董！”说完又认真地敬了一个礼，然后告别众人出去了。 众人再次鼓掌。 萧问剑招呼大家继续吃，万江平开始喝第三瓶啤酒，边喝边说：“其实，工厂最大的问题，就是工人待遇低，如果工人能够拿到快递员的工资，也就是一年至少10万，当然最好一个月一万，中层能够拿到两万，高层能够拿到三万，所有的问题，基本可以解决！” 萧问剑说：“高薪能够解决所有的问题吗？” 林小锋说：“高薪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但能解决公司的90%问题。” 万江平笑着说：“任正非说，只要钱给到位了，不是人才，也是人才了。” 夏雨桐又带头鼓掌，众人也跟着鼓掌。 夏雨桐又说：“王家的投资，我来做工作，不就是一百五十万，实在不行，我们镇上出了。” 这回范建军带头鼓掌，众人跟着鼓掌。 萧问剑发现这个夏雨桐很可怕。 夏雨桐接着说：“上次发展银行陆经理，不是说给你们申请两千万信用贷款吗？如果资金还不够，我们可以用汪湖山你卓越公司的股份，抵押贷一点。” 萧问剑发现自己有点玩火自焚。 沈圆圆接着火上浇油：“萧董，我们三三药业，可以投资两百万！” 众人一起鼓掌。 萧问剑的手机响了，来电姓名是王小敏，夏雨桐看了一眼，对萧问剑说：“开免提！” 萧问剑接通电话并开了免提，手机里传来王小敏的声音：“萧董，我们商量了一下，那三百万，投资两百万给你！” 众人一起鼓掌！ 萧问剑如烈火焚身！ 这时王小敏接着说：“萧董，王小花和你讲两句。” 萧问剑好奇地问：“王小花，你有什么事？” 王小花紧张地说：“萧董，您不是说，你女朋友上学后，会将西餐厅盘给我们吧，现在我们拿到了赔偿，西餐厅的房子也是我和小敏的了，我们可以不用出房租了，你一定要说话算数！” 萧问剑目瞪口呆，夏雨桐对着手机说：“萧董在西餐厅里投资多少？” 王小花激动地说：“四百万，我和小敏有四百万的赔偿款，我们现在就可以给你！” 众人一起热烈地鼓掌。 王小花更激动地说：“萧问剑，您是答应我们了？” 萧问剑连忙说：“不，不，不，我还没有答应你，我都没有给女朋友讲!” 王小花惋惜地说：“那好吧，您一定要给女朋友讲，我太羡慕她了，您一口气拿四百万给她开店。” 王小敏在手机说：“萧董，你知道我们现在住在哪？” “住在哪？” 王小敏说：“我们住在我爷爷买的别墅，这个房子在我小时候，被我舅舅占了，现在才还给我们！” 众人继续鼓掌。 大家又吃了一会，夏雨桐拍拍萧问剑说：“萧董，我给你推荐一个人，帮你评估可行性！” “谁？” “方然博士，于老二的老公。”夏雨桐说完，和范建军一起站起来，告别众人走了。 萧问剑送两个领导到了门口，看着买菜回来的邱小青下车，对邱小青说：“小青，先装个大门，现在给丁工打电话。” 第185章 亲戚 钟家俊小跑过来，对萧问剑说：“萧董，给你讲一个事。熊小军出院了，到他舅舅家来养伤了，他亲爹过来给他当护工了。” 萧问剑大吃一惊：“你是说，熊小军在钟家顺家养伤，岳忠勤在给熊小军当护工？” “是。” “什么时候的事？” “他们是今天早上刚过来的。” “我知道了，谢谢你！” 萧问剑回到食堂，对周厚明说：“厚明兄，你这段时间有空吗？” 周厚明说：“我主要配合尤经理搞这个游乐园。” 萧问剑说：“你今天将工作交接完，我派你另外一个任务。” 周厚明好奇地问：“什么任务？” “我们准备搞一个追影软件，我哥在主导，但他家里有点事，你今天的工作交接后，你找卓越的汤珀，具体联系方式找你哥要，然后和汤珀一起，找俊杰科技的陈武昌，大家一起商量出一个方案，就是追影软件到底怎么搞，是我们自己成立一个公司或者一个部门搞，还是委托俊杰搞，还是两家联合搞，如何联合搞。” 周厚照问：“追影软件是什么？” 萧问剑介绍：“主要根据影子识别人。” 周厚明说：“好像是高科技，我马上找汤珀。” 这时郝运来走进来说：“萧董，你哥丈母娘死了，你今天过去吗？” 萧问剑说：“我没空，就不去了，你和谁去？” 郝运来好奇地问：“你哥丈母娘死了，你都不去？你上次不是说，你哥只有三户亲戚吗？” 邱小青拍了拍郝运来说：“有你这样跟领导说话的吗？” 萧问剑摇摇手说：“没关系，我哥是只有三户亲戚，可这三户亲戚，其中两户人家就不认，再说他们刚刚离婚了，你说我去不去？” 邱小青笑着说：“哪两户不认，哪一户认？” 萧问剑苦笑说：“我哥只有三户亲戚，一户是他妈妈，一户是我，一户是我们的爷爷，人家吕家只认他妈妈一户亲戚，我哥前妻，只去过我们村一回，连祖坟都没有拜，现在又离婚了，我们还是狗屁的亲戚！” 邱小青笑了：“那真可以不去了，对了，大郝，你和谁去？” 郝运来说：“周总安排我和汪总去。” 萧问剑问：“汪总身体好了？” “还行吧，昨天来上班了，我看身体不错，我先吃饭去了，吃完就去接汪总。”郝运来说完，开始拿着碗和筷子，到超级大不锈钢盆去捞鸡蛋炒河粉。 萧问剑对邱小青说：“小青，以后买菜，让男人去！” 邱小青不满地说：“这几个孩子，一个比一个懒，昨天打游戏连麦，搞到两点多。” “你和大郝商量一下，将每天的上班时间固定好吧，不能完全指望他们自觉，每天八小时工作制，你和大郝分任务。” “好。” 这时周厚照走过来说：“萧董，你真安排我弟弟参加追影软件？” “是啊，现在公司也没几个人懂啊。” “太谢谢您了，您对我们兄弟真是太好了。” “你先别谢，你代我去看看熊小军，包括他的亲生父亲岳忠勤，我听说周慕云是十四年前620案的主犯，她这次死定了，她的两个孩子怎么办？你和熊小军岳忠勤商量一下她那个女儿，叫什么？” “阿音！” “对，阿音，怎么养，听说孩子才五六岁。岳忠勤老婆是我奶奶堂哥的三女儿，我和熊小军勉强算亲戚。” “也就是说，萧董和阿音，算亲戚？” “是的，这个孩子可怜又无辜，你和周四季也商量一下，大家都出一点钱，周家出点钱，熊家出点钱，我也出点钱，让岳忠勤出力，将这个孩子养大。总不能再找云家了吧。” “萧总厚道，我听说周慕云是你的杀父仇人？” “是的，我不牵连无辜！” “我先替阿音谢谢萧董，我上午就去。” “他们在钟家村支书钟家顺家里。” “我知道了，我去了。” “你买点东西。” “好！” 陈新泉进了食堂，萧问剑对陈新泉说：“新泉，你来当我的助理，第一件事，就是将我办公室的床撤掉，放一个沙发和一套办公桌椅，必要时加一个茶几。” 陈新泉问：“你有没有什么具体要求？” “没有，椅子能够坐，沙发能够躺就行，我有时会在这里睡一会午觉。” 萧问剑出了食堂，发现沈圆圆站在玛莎拉蒂旁边，对沈圆圆说：“圆圆，你这么漂亮，为什么当了刘珊的司机？” 沈圆圆客气地说：“谢谢萧董夸奖，刘珊喜欢漂亮姑娘！” 萧问剑笑笑说：“这个车我不喜欢，你去食堂找陈新泉，拿到卡罗拉的钥匙，我们到望月楼。” “为什么开卡罗拉？有什么讲究吗？” “有，卡罗拉是苏卓越老师留下的，我发过誓，活捉撞死苏老师的莫怀恩后，再换车。” “好，我去拿钥匙。” 两人开着卡罗拉朝望月楼出发，萧问剑说：“圆圆，你帮我约一下于老三或者刘老三。” “刘老三是指刘珊吗？” “是啊。” 沈圆圆说：“我第一次听人管刘珊叫刘老三，大家一般叫她三妹，或者刘三妹，或者直接叫刘珊。您约他们两人什么事？” “主要是打听方然博士的事。” “我大至知道一点，方然博士是于老三姐姐于世珏的老公，德国博士，并且在德国拜耳公司工作过，他们目前回来探亲，准备移民到美国。他们有一个六岁的女儿，方然是我省乡下人，父母身体不太好。” “你直接给于老三说，让他将姐夫借我用三个周，当然，我会付工资。” “好的！” 萧问剑进了一楼大厅，丛众已在等候，萧问剑将沈圆圆和丛众互相介绍了一下，萧问剑进了总经理办公室，发现外间多了一个姑娘，丛众对萧问剑说：“这是萧总的助理安心，安心，这是萧董。” 安心站起来，对萧问剑认真地鞠躬，笑着说：“萧董好，我是安心，请多关照！” 安心大波浪卷发，弯弯的眉毛，大大眼睛，杏脸红唇，穿着火红的旗袍，旗袍上绣着锦色芙蓉花，高傲的胸膛露出起伏的峰壑，雪白大长腿，大半露在外面，脚登红色高跟鞋。 萧问剑皱了一下眉头，点点头，礼貌地说：“你好！” 走进里面，萧问剑发现赵非和全律文在，赵非和全律文站起来说：“萧董早！” 萧问剑说：“丛经理，你去忙吧，通知安心，不要让其他人进来。” “好的！”丛众说完，关上总经理办公里间的门，出去了。 萧问剑刚要说话，哒哒哒，安心登着高跟鞋，拿着茶壶进来，先给全律文和赵非上倒茶水，在萧问剑面前蹲下，露出雪白的山峰和沟壑。 安心一边给萧问剑倒茶，一边说：“萧董，茶叶是你带过来的家乡绿茶，已经洗过茶杯了，您吃过早餐没有？” 萧问剑客气地说：“吃过了，谢谢你！你是萧总的助理，是帮助萧总工作的，不用安排他和别人的生活，以后也不用问我吃了没有。” 安心点点头说：“好的，您忙吧，有事叫我！” 说完，轻轻地将茶壶放到茶几上，倒退着出门，轻轻地将门关上。 萧问剑将刚才的事和南境的事，给两人介绍了一下，全律文说：“萧董，你的意思说，只要将陈光明抓获，你父亲的案子，就会完全清楚了？” “是，我到南境的西郊宾馆看了视频，云思夏和王有财半夜坐小车出去过，回来时后备箱增加了45至50公斤，应该是四百万美元左右，可能在溪北县，梁武陈光明等人将小车撞到江中，打捞上来时，梁武陈光明等人将钱偷了，抓住陈光明，谜团就全部解开了。” 三人又商量了一下，赵非说：“我和周四季又沟通了一下，他已经将出售餐厅那天的费用，全部买单了。包括你请两家公司员工吃饭的几万块钱，看来他是真想与你们620案另外三家的人和解。” 萧问剑笑笑：“晓月和我说过了，他出多少和解？” 赵非介绍：“和解金额他等会过来谈。上次他用别墅借了七百万，这次他想将房子给我们。” 萧问剑想了想说：“不是五百万吗？” 赵非解释：“是五百万，但还欠燕岭生妈妈的死亡赔偿两百万，合计七百万。” 萧问剑说：“哦，我明白了，那个别墅，现在值多少？” 赵非说：“管金融说，他可以用两千万收购。” 萧问剑算了一下，不满地说：“这也才一千三百万啊。” 赵非解释：“余下的，周四季付云星的股票。” 萧问剑想到夏雨桐的腹黑和管金融的贪婪，心想管金融连夏雨桐都坑，这两人真是绝配，笑着说：“管金融收购别墅，还有什么条件？” 赵非介绍道：“他要求再收购三十万股卓越的股份。他可以加价。” “肯定不行，这不是多少钱的问题。再卖给他三十万，卓越就是他的了，他这个人，肯定也是转手，我们将前功尽弃！” 全律文说：“其实我们还有一个方案，不要别墅，只要周慕云的股票。” “周慕云还有股票吗？她杀了老公云思夏，还能继承云思夏的股票？” 全律文继续说：“云思夏的股份，云展鲲和余璟两人肯定全部拿了，云思青的股份，她也不一定能够拿多少，但她自己有股份，她毕竟当了多年的云星高管，支付三千万肯定没问题。” “周四季能同意吗？” 全律文解释：“由不得他，云思秋死了，周慕云死定了，但周慕玉云思青还想活。” “好，等会和周四季聊聊吧。” 三人聊了一会，传来敲门声，安心走进来，温柔地说：“萧董，一个叫沈圆圆的女孩要见您！” “让她进来吧。” 沈圆圆很快进来，对萧问剑说：“萧董，方博士说，他已买了下周日的机票，全家三口去美国…” 沈圆圆还没说完，萧问剑的手机响了，萧问剑看到是一个陌生号码，还是接通后说：“哪位？” “我是万江平，我找你有事，你的美女助理不让我进！” 萧问剑说：“圆圆，你去把那个光头放进来。” “是！”沈圆圆答应了。 很快沈圆圆将万江平带进来，万江平醉眼朦胧地说：“萧董，我给你讲，你要听我劝，不要听那些领导的忽悠，要坚持自己的主见。” 萧问剑客气地说：“坐！请坐，圆圆，帮忙倒杯茶！” 沈圆圆给万江平倒了一杯茶，万江平喝了一口，继续说：“那些领导，为了自己的政绩，忽悠你投资，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东西都敢承诺，你真投资了，他们的话就是放屁，你要小心。坚持只搞赚钱的东西，听我的没错。” 萧问剑说：“你刚才说，只生产能够出口的，和云星需要的，是这样吗？” 万江平冲萧问剑竖起了大拇指，连连说：“对，对，对，就是个意思。” 萧问剑想了想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给严总讲一下，这些天你不回去上班了，就在这个楼上班，先交给你第一个任务，你和沈圆圆商量一下，如何将方然博士留三个周，具体任务圆圆给你讲。” 萧问剑说完，打开门，冲助理室的安心说：“安助理，你给丛经理讲一下，给万江平和沈圆圆安排一个办公的地方。” 安心客气地说：“好的！” 萧问剑对万江平和沈圆圆说：“你们俩先去忙吧。赵总，你帮我打个电话给严总，借万江平用三个周。沈圆圆，交给你一个任务，方然博士不是下周日才到美国吗？你和万江平想办法动员方然博士，参加我们这个可行性研究组，你们俩先去想办法。” 萧问剑说完，打开手机，找到段昌义的微信，打开简历，仔细看了一下，求职人叫明樾，是段昌义老婆明玉芳哥哥的女儿，明玉芳和明玉秀是一个村出生的远房亲戚，据说当年苏梦上护士学校，就是明玉秀找明玉芳操作的。明樾三十五岁，有一个六岁的女儿和三岁的儿子，老公是公务员，两人都在辉瑞制药公司工作过，明樾是南都师大英文系毕业，当过辉瑞的药代、区域经理和产品经理，萧问剑拨通明樾的手机：“明樾女士，你好，我是萧问剑，段教授给我发了你的简历，我看了，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面试？后天下午？好，我们加一下微信，我将地址发给你。后天见。” 萧问剑挂断电话，全律文提醒：“后天是周末，你没搞错吧？” “没错，放暑假了，今天她在家带孩子，周末他老公休息，她才有空。” 萧问剑刚说完，安心敲门进来说：“萧董，丛经理帮他们两人安排在这一层的小会议室，另外，周总说，周四季过来和你谈判，你有空吗？” “通知周四季过来！” “好的！”安心关上门。 周四季很快在周厚照的陪同下进来了，周四季一见萧问剑，就大笑：“萧问剑，老子和你打来杀去，居然打成了亲戚！真他妈的有缘分啊。” “你少废话，你先说，那个阿音怎么办！” “能怎么办，我已经派人将两个孩子接回周家了，孩子的事不用你管，我周家的男人还没有死绝。” 萧问剑冲周四季竖起了大拇指：“是个爷们，你总算做了一次让老子心服口服的事。” 周四季大笑：“剑人，你是不是要给老子磕一个？” 萧问剑也大笑：“等你死了，老子一定在你坟前磕三个响头！” “你说的？你说话能算数吗？” “当然能算数，我说话有没有算数的吗？” 周四季想了想，还真没有想到萧问剑有什么话说了没有算，对萧问剑说：“狗日的，虽然老子知道你是大骗子，但却还是说到做到，上次借我五百万，也算够意思。这次你们三家，要多少？” “一个价，每个人都是一千万！” “凭什么？云家七个人，你不是只给了五千万吗？” “第一次是三千三百多万，第二次还没有给，本息合计两千零二十万，加起来四舍五入五千四百万，每个人八百万。你总共给两千四百万就行了。” “不行，赵非，你算一下，我们精确到万，云家拿多少，你们也拿多少，一个价。” 赵非看着萧问剑，萧问剑说：“好，赵总，你算一下，云家每人拿多少？” 赵非用手机算了一下说：“770万！” 萧问剑说：“四合五入吧，每人按800万算，这个数挺好！” 周四季大笑：“不行，七百万成交，怎么样？” 萧问剑看向赵非，赵非点点头，萧问剑说：“成交！” 周四季继续大笑：“全律师，你做好备忘录，我打电话叫我的律师过来。” 周四季说完，开始给律师打电话。 萧问剑想了想说：“等会，你有现金吗？” 周四季讲完电话，生气地说：“没有，老子只有云星的股票。你要不要？” 赵非问：“周总，你手上的股票是公开发行的股票吗？” 周四季说：“公开发行的股票，只有七百多万，其他的是非公开发行的。” “非公开发行的股票？”萧问剑问完，拿出手机开始查询。 赵非解释：“云星是上市公司，非公开发行的股票，可以股东内部转让。6至18个月内不得转让，周总，你的非公开发行股票，还有多少锁定期。” 周四季回答：“还有10个月！” 萧问剑咬了咬说：“非公开发行的股票也可以，不过你要答应老子一件事。” 周四季警惕地看萧问剑，冷冷地说：“有屁就放！” 萧问剑冷静地说：“你将民安物业卖给我。” 周四季疑惑地问：“民安物业？” 萧问剑肯定地说：“对，就是民安物业有限公司，我查过，就在周厚照名下。” 周四季看着周厚照说：“你给他讲的？” 周厚照连连摇头：“不是，是萧问剑自己查的，只是找我确认过。” 萧问剑继续说：“我爹买的房子，在民安小区，你们这些笨猪，将小区搞成了猪窝。老子一查物业公司，果然是你这个猪头的。” “你他妈的才是猪头，凭什么卖给你？” “就凭你求老子给你签谅解书！” “你签了，我二姐也是死，我凭什么签？” 萧问剑冷冷地说：“你签了，你和你情人不会死！” 周四季看着萧问剑，不说话了，拿起手机开始打电话，萧问剑说：“两百万，老子一分不加！” 周四季打完电话，冷静地看着萧问剑说：“成交！” 萧问剑接着说：“老赵，你去准备备忘录吧。全律师，你将委托书给周四季看看！” 全律文从公文包拿出委托书，周四季看了一眼说：“你还找老子要钱？” 萧问剑说：“不是我找你要钱，是云家找你要两个孩子的生活费、名誉损失费！” 周四季怒了，骂道：“萧问剑，你狗日刚才是给老子放屁？” 萧问剑平静地说：“刚才是我们三家和你达成了赔偿意见，你把两百万将民安物业卖给我后，谅解书也给你。这是云家的，你明白没有？云家帮你周家养了两个孩子，你出点生活费，不应该吗？” 一直不说话的周厚照说：“四季，萧董说的有道理，不管怎么说，这两个孩子的生活费、学费、保姆费不便宜。” 周四季怒道：“合着老子好欺负，你怎么不找黄定川父子要生活费？” 萧问剑说：“你怎么知道没有要？这和你我有关吗？” 周四季想了想说：“说吧，要多少？” “不多，每个孩子五百万，两个孩子一千万，用股票支付，非公开发行的也可以。” 周厚照说：“四季，一千万不多。” “你他妈的还要钱吗？” “什么我叫要钱？我们是友好协商，你主动赔偿，我谅解你了。” 几个人又聊了几句，周四季的律师来了，帮忙审核备忘录去了。萧问剑将这些人安排到小会议室。双方很快签字，萧问剑对赵非说：“赵总，你拿投资协议给周四季。” 周四季要拿起合同，怒骂：“萧问剑，你还是人吗？” 赵非介绍道：“周总，萧董是给你钱！” 周四季根本不相信：“给老子钱？你有这么好的心，肯定是骗老子！” 赵非安慰道：“不是，上次萧董就给我说了，他说，上次你家人来砍他，萧董没有受很大的伤，决定退你一百万，你签字后就生效，但不是给现金，是算投资！” 周四季将合同拿给律师，律师仔细看了一下，说：“合同只限定了投资期限和投票权利，你需要将投票权委托给萧董，但有分红权和出售权。” 周四季问：“真的？” 律师说：“后面还有一个条款，萧董可以单方面撤销这个合同。” “合着你是逗我玩？” 萧问剑伸出手：“合同给老子，滚吧！” “凭什么！一百万啊，要是你狗日的狗屎运来了，就像你的冰剑传媒一样，再来一个一百倍，老子的这一百万就是一个小目标。签，不签是王八蛋。” 两方签字后，萧问剑拍周四季的肩膀，笑着说：“走吧，到点了，我们吃午饭去！” “你请客？我怎么不相信？” “不，我们不是亲戚吗？当然一起走亲戚！” 周四季、周厚照、全律文、沈圆圆、萧问剑、丛众，以及周四季等人，到了钟家村钟家顺家，熊小军坐在轮椅上，吃惊地看着萧问剑，骂道：“萧问剑，你他妈的来干嘛？” 第186章 久赌必输 萧问剑拿了一把椅子坐在熊小军面前，平静地说：“熊小军，你认清形势，熊爱军没有被捕之前，你都不是老子的对手，你省省力气！” 岳忠勤认出了萧问剑，惊讶地说：“小剑，真是你！” 萧问剑站起来，和岳忠勤握手，客气地说：“岳二叔，今天才来看你，不好意思！” 岳忠勤搓搓手，不好意思地笑了，对萧问剑客气地说：“小剑，我来南都之前，郝所长和钟校长都给我讲了，谢谢你帮我找到儿子和孙女！” 熊小军愤怒地说：“岳忠勤，你有没有搞错？老子就是被这剑人开枪打伤的。” 岳忠勤又搓了搓手说：“小军，你们领导给我看了视频，他说萧问剑是正当防卫。” 熊小军大怒：“你到底是谁的爹？” 岳忠勤不好意思地说：“当然是你的爹。小剑是我看着长大的，他是一个好孩子，郝所长给我说了，上次小剑卖了人贩子萧春兰，这次还帮我们抓到了萧春兰，萧春兰肯定死定了，也算为你哥、你妈报仇了！” 熊小军骂道：“你这个没出息的，给我滚，你不是我爹！” “叭！”萧问剑扇了熊小军一巴掌，指着熊小军的鼻子骂道：“这一巴掌是替你亲妈范三姑打的，信不信老子继续抽你！” 熊小军张了张口，却不敢再说了，他知道萧问剑这厮真敢继续抽他。 萧问剑对全律师招招手，全律师拿出一份合同，萧问剑接过合同说：“熊小军，你不是到法院起诉我了吗？这是和解书，我出一百万，但条件是赔给你爹和你女儿，你不能拿！一百万要投资给我，有分红权，没有投票权，一年之后才能给你出售权。” 岳忠勤不好意思地说：“我没有听懂！” 萧问剑解释道：“一百万，给你和你的孙女每人五十万，算到我公司帐上，一年后才能拿钱，不能给熊小军，只给你和孩子。” 岳忠勤笑笑说：“一年后就一年后吧，我相信你。我们是一家人，给谁都是一样的。小军，签字吧。” 熊小军怒道：“一年后，你的破公司破产了，怎么办？” 萧问剑鄙视道：“你现在打官司，一年以后，也不一定能拿到钱。” 周四季终于开口说话了：“熊小军，签了吧，这狗日的狗屎运一向不错，老子都信了他。” 熊小军不情愿意地说：“可惜钱不是给我的？” 周四季怒了，骂道：“萧问剑还不是怕你狗日的胡乱花完了，这是给你爹的养老钱，给你女儿的生活费，你他妈的懂不懂？” 熊小军这才接过全律文手中的笔，签字了。 萧问剑、周厚照、赵非、丛众等人回到钟家村种植园，刚下车，听到白晓光大喊：“姐夫，我落枕了！” 萧问剑走过一看，阿东扶着白晓光，从车上下来，萧问剑用手按了几下，问了两句，推拿了几下，对白晓光说：“晓光，你走两步试试!” 白晓光试着走了两步，惊呼：“姐夫，你果然是神医！” 萧问剑笑着说：“想不想学？” 后面传来周四季的声音：“剑人，你他妈的，居然连自己人都骗！” 白晓光生气地说：“你谁呀你？” 萧问剑说：“一个老熟人，晓光你吃饭没有？” “没有！” “你陪阿东到食堂吃点，我和周总聊一会！” 白晓光和田佳东两人向食堂走去，萧问剑对周四季说：“你来干嘛？” “老子来还钱！不欢迎老子马上走！” “靠，我都忘记你欠钱了，你哪来这么多钱？” “我只有股票，要不要？” “要，要！”萧问剑说完，冲赵非招招手，赵非走过来，萧问剑说：“赵总，周四季欠我们的七百万，现在还钱，收股票可以吗？” 赵非回答：“可以，当然可以。” 周四季说：“我会让财务找赵总吧，萧问剑，带老子转转！” 萧问剑骂道：“不行，你还了钱就走。” “老子准备投资两百万，是投资人，懂吗？” 萧问剑糊涂了：“你投资我？” 周四季不客气地说：“要不要？” “要，当然要，走，我带你看看。” 萧问剑带周四季四处转了转，周四季骂道：“你狗日的什么都没有，怎么骗了几千万到手？” 萧问剑骂道：“你爱投不投，不投滚蛋！” 周四季骂道：“狗日的，老子第一次见你这样豪狠的主，你想要钱，让赵非找我吧。” 周四季说完，朝车上走去。 萧问剑说：“你是不是只有股票？” 周四季回答：“是！” “好吧，我让赵总找你！” 萧问剑送走了周四季，来到食堂，白晓光、田佳诚、皮文峰三人正在吃饭，皮文峰站起来说：“剑哥，吃了没？” “吃过了，晓光，你今天怎么遇到阿东了？” 田佳东边吃边说：“我送大小姐到驾校报名，遇到晓光，大小姐让我送晓光回来。” “谢谢你，阿东。皮蛋，你加两个菜吧！” “好的！”皮文峰答应一声，跑到后厨去了。 萧问剑从冰柜拿出一瓶冰冻的大可乐，找了四个一次性杯子，给每个人分了一个杯子，然后给每个杯子倒满可乐，白晓光和田佳东都说：“谢谢！” 萧问剑在田佳东边上的座位坐下，和田佳东聊起来：“阿东，你是一直在田氏工作？” 田佳东反问：“你怎么问起这个事？” 萧问剑解释：“前几天，我不是到阿诚家去了吗？还遇到田小钿和她妈妈外公外婆，我看你老家的老房子都塌了。” 田佳东放下碗筷，喝了一口可乐，叹口气说：“我年轻的时候，不懂事，以为自己能轻松赚下几个亿，结果连老宅都没有保住！” 萧问剑拍拍田佳东的后背，安慰道：“谁没有年轻气盛的时候，浪子回头金不换，先吃饭吧。” 田佳东拿起碗筷继续吃饭，萧问剑继续聊：“我听阿诚说，当年他跟着田董和你，到南洋讨过生活，是吗？” 田佳东边吃边说：“好汉不提当年勇，我们三个，是一起去到南洋找我爸的，后来我爸死在南洋，他们两个，发了一点小财，我两手空空回来了，回来时老宅都塌了。” 萧问剑继续安慰：“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听说肖家芳以前是你的相好？” 田佳东又停下筷子，警惕地看着萧问剑，反问：“你听谁说的？” 萧问剑拿起可乐杯，碰了一下田佳东的杯子，喝了一口可乐，淡然地说：“这还用谁说吗？你看谢子玉的眼光，与看常人的眼光，完全不一样，更像父亲看女儿。” 田佳东也拿起可乐杯，碰了一下萧问剑的杯子，喝了一大口，然后说：“萧董果然是神医。” 萧问剑拿起可乐瓶，给田佳东和白晓光加满可乐，继续问：“你以后怎么办？” 田佳东边吃边说：“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想办法养活这苦命的娘俩！” 萧问剑继续问：“谢子玉真是你的？” 田佳东点点头说：“我以前好赌，阿芳都和我都准备结婚了，结婚前两天晚上，我拿着准备好的彩礼钱，进了赌场，心里想，就赌这最后一回，赌完后回家结婚，再也不赌博了，结果在赌场将所有的钱全部输完，我没有脸见人，连夜跑路，阿芳差一点想不开，后来遇到谢小兴，发现谢小兴老实本份，就嫁给他。再后来的事，你知道了。”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当时在肖镇稀土有几台渣土车…” 萧问剑来了兴趣，好奇地问：“肖镇稀土，有自己的渣土车？” “那是以前，后来肖镇稀土，将渣土车外包给你徐志强，这就是北城土石方公司的由来。“ “哪一年的事？” “好像是2012年左右，具体我记不清了。” 皮文峰端着两盘菜放到桌子上，同时说：“齐活了！” “吃吧！”萧问剑冲皮文峰说完，回头对田佳东说：“阿东，你和阿芳怎么认识的？” “我当时在肖镇稀土有三台渣土车，每次结账，都要到肖镇稀土，请他们吃饭，每次吃饭，都在一家固定的餐馆，阿芳当时在那里当服务员，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萧问剑有些不相信，继续问：“你有三台车，好歹也是小老板，怎么能看上服务员？” “也许是缘分，也许是命，我好赌，俗话说得好，久赌必输，很快将三台车输光，还欠下一屁股债，有一次被人追债，被打得半死，被扔到餐馆后面的垃圾桶了，夜里，阿芳下班前，来倒垃圾，我终于见到一个认识的人，冲她喊了一声，她认出我，送我到医院，帮我垫付医药费，还让我在她家养了好多天的伤，我们就这样认识了，他不嫌弃我穷，我也不嫌弃她丑，我们就在一起了，我们一起打工，一起还债，我为她几乎痛改了一切前非。” “那你为什么还继续赌？” 田佳东翻开自己的两只长袖，两条胳膊上到处都是刀伤，田佳东哭出来了：“我也想戒赌，每次我想赌博之前，我都用刀，在我胳膊上划一条伤口，你看，我的胳膊上，都快没有好地方了！” 萧问剑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阿东，我不是故意的！” 萧问剑说完，抽了两张纸巾递给田佳东，又给田佳东倒满可乐，拍拍田佳东的后背。 田佳东用纸巾擦了擦干眼泪，镇定地说：“萧董，这事和你没关系，这是我自己的孽账！” 皮文峰安慰道：“吃饭吃饭！” 田佳东放下上衣袖子，扣好衣袖的扣子，拿起碗筷，继续吃饭。 萧问剑继续问：“警方一直找不到新哥，你以前经常赌，有没有新哥的消息？” 田佳东耐心地解释：“新哥更多的只是传说，不一定是一个具体的人。” 萧问剑蒙了：“啥意思？” 田佳东好言相劝：“萧董，我劝你一句，别去赌，你现在事业有成，女朋友是名门望族，郎才女貌，一旦上了赌场，是收不住手的。” 萧问剑想了想说：“你应该很有经验。你说，为什么会收不住手？” 田佳东反问：“如果你有几分钟赚一百万的机会，你还会干一个月赚几千的工作吗？还会辛辛苦苦起早贪黑做一年赚几十万的生意吗？” 萧问剑感叹：“是啊，我听说着名青年企业家福来，就是染上赌博之后，败完全部家产，最后连父母都杀了，卖了父母的房子，再去做杀手。” 田佳东也感叹地说：“福来第一次赌博，我就在现场！” 萧问剑又来了兴趣，兴奋地问：“具体是什么时候？” 田佳东讲述：“三年前，2019年国庆节的时候，在一个游艇上，那天，参加的有各行各业的青年俊杰，甚至还有个年纪比较大的清洁工，居然长得像市领导，好多人都弄错了。” 萧问剑有些不相信：“清洁工为什么会和市长在一起？” 田佳东详细解释：“其实那天是国庆晚会，有关部门邀请市领导和各行各业的杰出人才，共进晚餐，有一名企业家，可能是为了显摆，用自家的豪华游艇，邀请杰出人士夜游大江，市领导临时有事，没有上船，可是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有一名清洁工，当时因为要见领导，被提前化妆打扮、换新衣服了，因为长得像市领导，就一直被众人当作市领导。” 萧问剑继续问：“后来怎么被发现的？” “没有被发现啊。”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当时因为赌输了，藏在化妆间，准备偷点姑娘们的钱，继续战斗，见到清洁工卸妆后的样子。” “你是说，是那名企业家是故意搞的？为什么？” “不知道，可能只是为了显摆自己和市领导的关系。” 萧问剑心想，屈书记到自己这里转一圈，包不同就开始债转股，显然也是这个意思。 萧问剑想起福来，继续问：“我听福来第一次赌博，赢了不少？” 田佳东感慨道：“是，但久赌必输。我有幸见证了一个青年企业家，从一个光芒万丈、人见人爱的幸运儿，到人嫌狗弃破落户的全过程，其中，只差了一场赌博。” 皮文峰边吃边说：“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孽账，我以前以为是游戏，现在发现不是。” 萧问剑问：“是什么？” 皮文峰呵呵地笑了，也不说话，白晓光肯定地说：“那一定是女人。” 皮文峰这次脸都红了，萧问剑想了想，对皮文峰说：“你该不是喜欢苏苏吧？” 皮文峰惊讶问：“剑哥，你怎么知道？” 第187章 卧底任务 萧问剑耐心地说：“皮蛋，你到这里总共见过几个美女，我还不知道？兄弟，放手吧，苏苏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皮文峰不好意思地笑了：“剑哥，我就好这一口。” “滚，你的这一口，我还不清楚，算了，过几天你知道了。”萧问剑不想和皮蛋一般见识，心想，如果你知道苏苏是什么职业，估计你不会再将她当女神。 田佳东感叹道：“萧董，是个人，都有孽账，听说莫怀恩也特别好赌！” 萧问剑又来了兴趣，盯着田佳东说：“阿东，你认识莫怀恩？” 田佳东详细介绍：“我有三台渣土车的时候，请过莫怀恩养父当司机，我后来把车卖了，渣土车划到徐老怪后，赚不到钱，很多人走了，包括莫怀恩养父，他自己买了一个大货车开，但还是太辛苦，有一次疲劳驾驶后，追尾前车，夫妻两人全死了，那时莫怀恩才十来岁。谢小兴是他们附近的人，莫怀恩长大后，莫爷爷安排莫怀恩跟着谢小兴跑车，谢小兴是一个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的老实人，莫怀恩却抽烟喝酒赌博玩女人，干了这么多年，将莫家两三代的积蓄全部花光，除了娶了一个婊子生了一个孩子之外，什么都没有。” 萧问剑兴奋地问：“阿东，怎么才能找莫怀恩。” 田佳东说：“我听说，莫怀恩特别喜欢到游艇上赌。” “还有呢？” “他一般跟着沈卫东，沈卫东好像特别相信他，他能从沈卫东那里拿到钱。” “沈卫东是谁？” “一个放高利贷的人，具体长相，没有人知道，我见过他多次，也没见到他的脸，他总是用一个东西罩住脸。” “是这三年才罩住脸吗？” “不是，十年前就这样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饭也吃完了，田佳东告辞走了。 萧问剑回到办公室，走到后面一看，后面完全空了，床不见了，估计是刚搬走，还没有加上沙发办公桌和椅子，萧问剑回到前面，对蹲下来正在清理茶几的沈圆圆说：“明天你有事吗？” “没啊，刘珊让我一直服务你，听你安排。” “好，我知道了，你到食堂，让邱小青给你安排一个午睡的地方，我们这里还有空的板房。” “你在哪，我在哪！” “我在沙发睡一会，你别来烦我！”萧问剑说完，躺到沙发上，刘珊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萧问剑已打起呼噜！ 刘珊心想，这是什么人啊，和猪一样。 刘珊正在犹豫是走还是留，门开了，白晓光走了进来，对萧问剑喊道：“姐夫！” 刘珊这才站起来说：“你们聊！”然后走了。 萧问剑坐了起来，对白晓光说：“你刚才不是说，你想学理疗吗？每天下午跟我到上官堂学习！从今天开始。” “不行啊姐夫，我姐给我安排了好多工作！” “工作我找个人替你，这个任务非你不可。”萧问剑说完，又详细解释了一下：“梁冰艳目前失踪，我们怀疑是她儿媳妇杜芸芸关起来了，或者已经杀了，你跟我学了理疗之后，进去卧底，冰艳美容院目前正在招聘帅哥理疗师。进去后想办法接近杜芸芸，找到梁冰艳。” 白晓光激动地说：“啊…你这真是任务，太刺激了，比骆寡妇还刺激！” “你昨天到骆小英那里去了？” “姐夫，你小点声，哎，这男人，还是要保护好自己，骆姐太厉害了，我都…” “别说了，任务你能行吗？” “可是我姐给我的工作怎么办？” “这个我来安排！”萧问剑说完，给白晓月打了个电话，挂断之后说：“你不用去了，就到这里睡会，等会跟我去学理疗，我去安排两个人替你！” “真的，太好了！” “任务要求的衣品比较高，我给你转点钱，晚上让骆姐给帮你挑了一点上档次的。”萧问剑说完，转了一万给白晓光。 白晓光拿起手机，惊喜道：“一万，这合适吗？你有没有和我姐商量？” “男人之间的事，和你姐商量什么，我又不是转给外人，等会我过去给她讲一下，睡一会！” 萧问剑说完，走出办公室，到了食堂，红发大妈、郝运红、皮文峰正在收拾，萧问剑对红发大妈说：“万妈妈，有个事和你商量一下，皮蛋和小妹，这几天到西餐厅帮忙，请你烧一段时间的饭。” 红发大妈连忙说：“可以，可以。工钱是和他们一样算？” “是，一样的！” “好，老板放心。” “大姐，您贵姓？” “我姓戴，戴月槐，月亮下的槐树！” “好名字，谢谢您！皮蛋，小妹，下午和我一起到西餐厅吧。” 郝运红跳起来大叫：“太好了，有西餐吃了！” 萧问剑找邱小青要了一间板房，睡午觉去了。 两个小时后，萧问剑和白晓光坐陈新泉的卡罗拉，让郝运红、皮文峰坐沈圆圆的玛莎拉蒂，朝西餐厅出发。郝运红和皮文峰都是第一次坐这个车，非常兴奋，郝运红对皮文峰说：“峰哥，萧董不坐这个车，是不是有病？” 皮文峰问：“圆圆，这个车多少钱？” 沈圆圆说：“一两百万！” 两人吓了一大跳，郝运红兴奋地说：“我以后要坐这样的车。” 皮文峰笑着说：“我认命，我以后有一台二三十万的车，我就知足了，到剑哥这里之前，我只坐过公交车、面包车和摩托车。” 萧问剑到了西餐厅，先向白晓月介绍了沈圆圆：“这是刘珊的司机，参加我们汪湖山药厂的可行性研究。” 白晓月问：“你真准备搞药厂？” “是可行性研究，桐姐一直要我们做，但我坚持住了，只做研究，没有定论。” “要投资多少钱？” “不知道，我们都没有决定做不做，你别操心了，我给说个事，你和我来。” 萧问剑将白晓月拉到包房，通报了上午的事，白晓月有些急了：“你有空搞物业公司吗？” 萧问剑解释道：“这事我和燕岭生商量了，他正好没事了，他去搞，我在那里认识了几个退休老人和清洁工，他们也可以帮忙，那个地方你不是去过一次吗？周四季这头猪，将那里搞成猪窝了！” 白晓月捶了萧问剑一拳，骂道：“你可真损！你赔熊小军的钱，你给我讲了，我能理解，但为什么一定要给周四季一百万的返点，还是你自己出？为什么不要公司出？” “你小点声，返点这个说法是违法的，但不要赔偿，是合法的，我们不能只斗争，还要团结，周四季今天签了给我们三家的赔偿备忘录，前一段时间将云家的账都结清了，我拿了七百万，返他一百万，也没什么，关键的是，合同规定了一些附加条款。”萧问剑说完，再详细解释一下合同内容。 白晓月勉强接受，萧问剑接着说：“我准备在这个月内，将卓越公司的工作，都交给我哥，以后我就不到土石方公司了，专心种植，上学，陪你！” 白晓月开心笑了：“我爸爸说，冰剑传媒八月中旬可以完成股东变更，阿珠来当执行董事，易老师继续当ceo，我们就不用管冰剑传媒了。” 萧问剑说：“还有一事，和你商量一下，关于西餐厅的事。” 白晓月警惕地问：“什么事？” “你不是说，生意不好，需要增加投资吗？” 白晓月松了一口气：“是。” “王小花给我讲，她和王小敏拿了汪家和周家的赔偿，想问你，能不能转让给她！” 白晓月生气了：“不行，绝对不行，这是我的命！” 萧问剑心痛地拿起白晓月的手，深情地说：“你别生气，不想转就不转吧。我只是担心你累坏了，你看你的手，还是一个大小姐的手吗？成了劳动人民的手！” 白晓月靠着萧问剑，有气无力地说：“小剑，为什么我们生意不好？你给出出主意，要不我们给餐厅改个名，装修一下？” “不，不，不！”萧问剑吓了一大跳，知道这一折腾，又要花好几百万，连忙说：“你太累了，我心疼你，你在沙发躺一会，我给你理疗一下。” 说完，萧问剑抱着白晓月，放到沙发上，开始给白晓月理疗，一边理疗，一边说：“你想继续拿着也行，我们能不能让主要员工，如厨师长高强、店长王小花，入点股？以前他们是没钱，现在他们有钱了，这能够提高不少他们的积极性。” 白晓月说：“这个事，小花刚才也给我说过，我也不是很赞成，毕竟这个餐厅，本来就是剑风的一个事业部，这一搞，先不说收入如何分成，关键是我好不容易有点自己做主的店，以后都需要和他们商量了，我不乐意……” 白晓月说着说着，很快睡着了。 萧问剑找了一个毯子，给白晓月盖上，出了包房，冲在大厅的王小花摇摇头。 陈新泉进来了，萧问剑对沈圆圆说：“圆圆，要不你在这里陪晓月，我去上官堂教晓光理疗。” 沈圆圆说：“刘珊让我陪着你，你到哪，我到哪。” 萧问剑说：“那行吧。” 给王小花讲了一下刚才和白晓月的谈话内容，然后说：“月底我们上学了再说吧，我今天和他爸爸聊聊。” 白晓光问：“姐夫，你是想将这个店盘出去吗？” “是，可你姐死活不干，我们再说吧，走吧。”说完，和白晓光，坐上陈新权开着的卡罗拉，沈圆圆开着玛莎拉蒂跟着，萧问剑进了上官堂，上官明媚看着沈圆圆从车里出来进了上官堂，惊讶地问：“剑哥，这是什么车？多少钱？” 萧问剑没好气地说：“我不知道！你问这位美女！” 陈小龙也跑出来看车，萧问剑骂道：“你们俩别看车了，进来跟我学理疗，今天我讲一节特别简单的课，就算快速入门。” 陈小龙高兴地说：“真的吗？你总要我看书，我的头都看大了。” 萧问剑将白晓光、沈圆圆、陈新泉、上官明媚、陈小龙带上二楼，见到上官弘义正和一个男孩聊天，萧问剑招呼道：“二叔好，我今天教这几个孩子简单的理疗和按摩。” 男孩高兴地说：“我能学吗？” 上官弘义介绍：“这是明睿媳妇的远房亲戚冼文明，报名了我们的针灸班。” 萧问剑好奇地问：“洗文和你认识吗？” 冼文明说：“是我们村子里的，前几天刚牺牲了。” 萧问剑又问：“你是什么专业毕业的？” 冼文明说：“我是南都中医药大学去年毕业的，有执业中药师资格，在一家社区医院工作，一直是临时工，过来参加针灸培训了。” 萧问剑说：“行，你们几个都过来。” 萧问剑说完，带着白晓光、冼文明、陈新泉、沈圆圆、上官明媚、陈小龙进了推拿室，对上官明媚说：“明媚你先当病人，躺着，我来给大家讲！” 上官明媚不高兴地说：“凭什么我当病人？我不干。” 冼文明说：“我来吧！” 萧问剑同意了：“好，你躺着！” 冼文明躺上后，萧问剑开始给众人示范如何理疗，讲解基本的几种手法，对哪几个部分进行按摩，有什么作用，然后让白晓光试着第一个做。白晓光做理疗时，萧问剑不断纠正，半个小时后，萧问剑说：“不错，文明下来，晓光躺着，下一个谁来？” 上官明媚说：“我来！” 萧问剑再教一次，这个上官明媚资质也不错，白晓光都快睡着了。 半小时后，萧问剑说：“换人！上官明媚躺着，冼文明当医生。” 上官明媚说：“我不干，哪有男人给女人按摩的？” 萧问剑说：“西医还有男妇科医生的，中医只是按一下，有什么不行，你年纪不大，怎么这么封建？” 沈圆圆说：“要不我来试试？” 上官明媚说：“好！” 萧问剑说：“好，明媚当病人，圆圆当医生！” 上官明媚躺下，沈圆圆试了一次，萧问剑好奇地问：“你以前做过理疗师？” 沈圆圆回答：“是的，我们武术生，都或多或少会一点理疗，运动后，老师也会教我们拉伸和按摩！” 萧问剑点点头说：“那你今天可以上点难度了，晓光你看好！” 萧问剑提高了难度，给沈圆圆和白晓光继续讲解。 每个人当了一次病人、一次医生后，白晓光兴奋地说：“姐夫，我第一次感到中医的博大精深，以后我跟你学中医算了。” 萧问剑笑着说：“你别闹笑话了，这还没有入门，我现在教你们，如何在运动之后放松和拉身，这个圆圆应该学过。晓光以后当兵，记得在剧烈运动后放松拉伸，不然时间一长，很可能会有隐患。” 说完，对大家再次讲解，然后再让每个人做一次，同时纠正每个人不规范的动作。 第188章 冠字号 2022年8月6日，周六上午。 绿灯亮了，童真走上人行道，朝姥姥家走去。 高架桥上，突然掉了一个东西，一个人飞身鱼跃，砰地一声摔倒在地。童真小跑上前，发现萧问剑抱着一个塑料模特，倒在马路上。人行道上，人们看着萧问剑，绕着萧问剑走。 童真大笑，鄙视道：“萧问剑，你是不是救美女救上瘾了？” 萧问剑认出童真：“童真？你怎么在这？” 童真继续耻笑：“马路上很舒服，是不是？” 一名辅警小跑过来，问道：“你怎么回事？睡到马路上了？” 童真再次耻笑：“萧问剑同学，你这次是不是觉得又是一个大美女？” 萧问剑扔掉模特，艰难地爬起来，辅警厉声说：“你为什么乱扔垃圾？捡起来！” 童真直接笑弯了腰，捂着肚子。 萧问剑按着自己的腿，不满地说：“童警官，很好笑吗？” 辅警将萧问剑扔下的模特捡起来，塞给萧问剑：“垃圾放到垃圾桶里，别乱扔！” “童真，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童真看见了姥姥和舅妈，连忙说：“姥姥，舅妈，你们怎么在这？” 姥姥介绍：“你不是要过来吗？我和你舅妈去买了点菜，回家吧。” 舅妈看见萧问剑一边按腿，一边冲童真生气，好奇地问：“童真，这是你男朋友？也不给我们介绍一下。” 童真笑着解释：“不是男朋友，只是一个认识的人，他刚才接了一个从高架桥上掉下来的塑料模特，还摔倒了，笑死我了，他以为又是一个美女，总想着英雄救美。” 姥姥看到萧问剑手中的人样模特，又询问了几句，对童真严肃地说：“童真，你这孩子，你笑话别人干嘛？他以为是一个人，本能地接了一下，你太不像话了，你给他道歉。” 童真接过萧问剑手中的人形塑料模特，笑着对萧问剑说：“萧问剑，对不起，刚才我姥姥批评我了，我向你道歉，可是我看到你倒霉，我就特别地开心，不好意思。” 童真的舅妈看见萧问剑还在揉腿，客气地问：“小伙子，你要不要上医院？” 萧问剑试着走了两步，然后回答：“不用了，我可以的，谢谢您。” 童真问：“萧问剑，你要到哪？你还行吗？” 萧问剑指着前面的小区说：“我到前面的小区找一个人。” 童真的舅妈好奇地问：“找谁？” 萧问剑边走边说：“您别管了，我能走。” 童真继续问：“我舅妈就是那个小区的，你到底找谁？” 萧问剑如实相告：“我找发展银行的信息技术负责人张总工。” 童真好奇地问：“这么巧，我舅妈就是发展银行的，你找张总工干嘛？” 萧问剑看着童真说：“这么巧？你不是骗我吧。” 童真舅妈跟上萧问剑，边走边问：“我认识张总工，你找他干嘛？” 萧问剑高兴地说：“您认识？太好了，我来找过一次，没找到人，我想了解一下发展银行冠字号系统的上线日期。” 童真不满地问：“你是不是还在查你父亲的案子？省厅和小曼他们，不是已经受理了吗？” 姥姥紧张地问：“什么案子？” 童真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萧问剑父亲的案子，童真舅妈说：“你到我家坐一会，我叫张总工过来。” 萧问剑高兴地说：“太好了，谢谢舅妈！姥姥，我帮您拎菜。” 四人进了小区，到了童真舅妈住的地方，舅妈给两人各倒了一杯水，又递给萧问剑的一张名片，萧问剑一看，上面写着：南都发展银行总行副行长李静。萧问剑害怕自己的烂脸吓着人，都没有摘下口罩喝水。 童真对李静说：“舅妈，涉密的部分，不要给他讲。” 李静打了一个电话，张总工很快过来，李静给张总工简单介绍之后，张总工回答：“我们发展银行的冠字号是2008年9月上线的，2008年11月份全国推广。” 萧问剑不懂就问：“上线和全国推广有什么区别？” “上线就是理论上可以使用了，推广就是实际应用了。不过，上线之前，会进行过一段试运行。” “试运行是什么意思？” “试运行就是有真实的数据，但在实际工作中，没有算数。” “试运行是从什么时间开始的？” “试运行是2008年7月份开始的。” “包括美元吗？” “我们是本外币一本化，当然包括美元。” “本市，或者南境市，哪家银行能取到大量美元现金，例如五百万美元。” 李静紧张地问：“你要干嘛？” 童真解释：“他怀疑他父亲出事当年，后备箱里有大量的美元。” 张静这才放心地说：“我们银行一般没有这么多美元现金，别的银行也肯定没有五百万美元，只有中国银行才有，支取五百万美元肯定有记录，大致是什么时间，我可以帮你查一下。” “出事的时间是2008年6月20日，您要朝前一段时间查。” “好，我知道了。” 童真送萧问剑出来，不满地说：“萧问剑，别人立案了，也答应查了，你为什么不相信组织？” “有人告诉我，可以相信组织，但不能依赖组织。” 童真想了想，好像有点道理，于是问：“陈新权呢？他不是给你当司机吗？” “他刚才把车停在马路对面了，在吃早点。” 萧问剑瘸着腿，坐陈新权开着的车，回到西餐厅，西餐厅大厅，放着一大堆箱子，白晓月拿着剪刀，正在拆箱子，几个服务生，正从箱子里搬出餐具。 萧问剑好奇地问：“晓月，你怎么买这么多餐具？” 白晓月不高兴地说：“我上次不是给你讲过吗？” 萧问剑这才想起，一天晚上，白晓月在睡觉前给自己讲过，但自己当时忙着和白晓月亲热，根本没有留意，连忙问：“你买了多少钱的餐具？” “不多，才三十多万！” “三十多万？”萧问剑吓了一大跳。 白晓月继续埋头拆箱子，不满地说：“怎么？你送两百万给苏冰冰都可以，送一百万给周四季都可以，给自己的小区搞一下卫生，就花两百万。我自己花三十多万就不行了？” 萧问剑耐心地解释：“没有送苏冰冰两百万，那是无股票员工的奖励，分配方案由你爸爸和易老师定，我不会管。周四季我只是让他少赔一百万，不是送他一百万。那两百万，就买下三个小区的物业，我买之前给你商量过，你说随便。” 白晓月生气地说：“我说随便，就你随便了？” 萧问剑再次被白晓月的强盗逻辑震惊，继续耐心地说：“两百万，是我个人的，当然可以随便，这个餐厅，是公司的，当然要商量了。”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好不容易来了一次，也不帮我干活！”白晓月说完，生气地将剪刀扔到地上。 萧问剑看到停好车进来的陈新泉，连忙说：“新泉，帮忙拆一下箱子，我去搞点吃的，晓月，你吃了没有？” 萧问剑瘸着腿走向厨房，白晓月追上来，好奇地问道：“你的腿怎么了？” 萧问剑打开冰柜，一边寻找食材，一边说：“没事，我刚才摔了一跤。” 白晓月心痛地将萧问剑按到椅子上，骂道：“早上你肯定干坏事去了，老实交待，又是去拯救哪个美女了？” 然后自己开始准备早餐。 “刚才我去找发展银行的张总工，从高架桥上掉下来一个塑料模特，我以为是一个人，跳过去接了下，然后摔跤了。” “你是不是以为是一个大美女？” 萧问剑有些不理解女生的脑回路，认真地说：“你想多了，我都将塑模特当作人了，根本没有时间区分性别。目前西餐厅生意不好，主要是管控的原因，你别和盘子过不去。” 白晓月一边处理食材，一边说：“好烦，这管控什么时候结束？” “应该快了，大疫不过三年。” “别的国家都结束管控了，我们为什么不结束？” “我哪知道，可能有些人特别自信。” “你说管控还会不会长期坚持下去？” “肯定不行。” “为什么？” “各地都没钱了，我到南境去了一趟，好多地方工资都好几个月没有发了，包括南都，钟潇潇她们当大白，今年的工资都没有发。” “可是，在我计计划中，还有一批盘子要买。” “还买盘子？你是卖西餐，不是卖盘子。桐姐又要我们建药厂，我们现在资金紧张，这西餐厅，还是不要太铺张，争取能够支撑到年底。” 白晓月不高兴地说：“桐姐给我说了，你也是，谁说话你都能答应，就是我花钱，你不答应。” 萧问剑耐心地说：“西餐厅是商业机构，要优先考虑赚钱，至少是收支平衡，你上次买了那么多桌子和椅子，这次买这么多餐具，什么时候才能赚回来？” 白晓月的手机响了一下，白晓月看了一下手机，生气地说：“我就买了，怎么了？你有本事，给我敲碎，我还要买。” 萧问剑不理解白晓月为什么突然生气，连忙安抚道：“你还要买多少钱的餐具？” “还缺二十多万的。” “什么？不行，你这样下去，会破产的。” “我乐意，我高兴！”白晓月扔下食材，跑出去了。 萧问剑憋了一肚子气，只得自己准备早餐。 很快店长王小花和她的男朋友厨师长高强进来了，王小花说：“萧董，张茜茜来了，在威尼斯厅。” 高强说：“萧董，你去见客人吧，这里我来。” 萧问剑交待：“我和白晓月没有吃早餐，陈新泉吃了，其他人小花问一下。” 王小花答应了：“你去吧，我来问吧。” 萧问剑瘸着腿走到包间威尼斯厅，张茜茜关心地问：“萧董，你的腿怎么了？” “没事，摔了一跤。” 王小花过来给两人各倒了一杯水，正要走开了。萧问剑决定看在苏梦的面子上，还是为薛彻说一句情：“等等，王小花，正好你也在，薛彻的案子，是什么进展？” 张茜茜喝了一口水说：“这事我来处理，王小花，你忙去吧。” 王小花走了之后，张茜茜继续说：“萧董，你昨天的要求，我和有关部门的领导讲了，他们原则上同意你的意见，如果没有意外，下周左右薛彻可以回家。” “真的？太谢谢你了!是保释，还是不起诉？” 张茜茜笑了：“想不到萧董，还这么懂法律，就是不起诉。但要双开，他毕竟是做了正式的书面伪证，误导警方的判断。” 萧问剑说：“还算比较公正的，一个警察如果作伪证不追究，会天下大乱的，谢谢你！” “也谢谢你的理解，我们还提两个要求，一是新药厂的名称还是使用团结药业有限公司的名称，二是给王团结先生立一个铜像。” “这是应该的，毕竟厂子是王团结一手创建的。” 张茜茜舒了一口气，最重要的两件事有着落了，连忙说：“谢谢你，我替王团结和他的家人谢谢你！” 萧问剑客气地说：“你不用谢，要谢也是王小敏和王小花她们来谢，你和王团结是什么关系？”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王团结当年知识青年下乡插队时，第一站是住在我奶奶的家里，那时我奶奶还没有出嫁。当时王团结的父亲在老家被打为反革命，有人要继续批斗他，我奶奶的父亲，为了保护他，将他连夜送到大山里，也是我太姥姥娘家。在那里，王团结当了几年民办老师，我二叔和二叔的媳妇，也是那几年跟着王团结识字的。” “你是说，王团结是你二叔和二婶的小学老师？” “是啊，开业时，我二叔肯定会参加。” 王小花端着早餐进来了，萧问剑接过早餐，还没开始吃，传来敲门声，萧问剑喊了一声：“请进！” 苏梦拎着药箱进来了。 萧问剑惊讶地问：“姐，你吃了没有？一大早，你拿个药箱干嘛？” 苏梦说：“童真给我讲了，我看看你的腿！” 萧问剑差点流泪了，今天自己本来是想救人，结果被童真嘲笑，还被白晓月无理取闹，只有张茜茜一个外人问了一句自己，萧问剑看着苏梦不知说什么好。 苏梦说：“这两位美女，我给小剑处理一下伤口，你们俩换个地方吃早餐，好吗？” 张茜茜连忙说：“可以，可以，不好意思，小花，我们出去吧。” 萧问剑连忙介绍道：“姐，这是童真的同事，市公安局技侦支队的张茜茜。张茜茜，这是我姐，药科大学附属医院妇产科医生苏梦，你有什么身体不舒服，找我姐。” 张茜茜客气地说：“苏医生，童真给我讲过你，我们先出去。” “好，打扰了，张茜茜，下次有空和童真一起到我家吃饭。”苏梦也挥手和张茜茜道别。 王小花端着食物，带着张茜茜走了。 萧问剑脱掉牛仔裤，苏梦看到萧问剑的伤口，眼泪直接流了出来：“小剑，你伤这么重，跟我上医院吧。” 萧问剑看了一下自己腿上的伤口，对苏梦说：“姐，问题不大，你帮我处理一下吧。” 苏梦一边给萧问剑处理伤口，一边流泪。 萧问剑安慰：“姐，没多大的事。” 苏梦坚定地说：“你要和我上医院，就到我们医院吧！” 说完，给白晓月打通电话：“晓月，你过来一下！” 白晓月小跑过来，看到萧问剑的伤口，骂道：“剑人，谁让你一大早，跑去和童警官约会的！” 萧问剑再次被白晓月的强盗逻辑雷得外焦里嫩，默默地穿好牛仔裤，苏梦收好药箱，跑到大厅，对陈新泉说：“陈新泉，你扶小剑到车上，开车送小剑晓月和我到我们医院。” 白晓月还在萧问剑旁边唠叨：“你心虚了？为什么不说话了？” 在到医院的路上，萧问剑对苏梦说：“姐，小夕和沫沫呢？” “我妈妈带着这两个孩子，到李珺他们家去了，现在我们约定，每周六去他们家。” “其实挺好的，给他们家增加人气，你也可以轻松一天。说不定李珺今年内，就可以怀孕了。” “我们庄主任找我了，那个严万秀是我们药科大学的学生，甚至还是我们校长严铁军的远亲，你看能不能将他们厂收购？” “这事还没有启动可行性研究，这个薛万，连自己的亲姐姐全家都杀！” “啊？”白晓月终于说话了。 萧问剑简单将王团结案介绍了一下，苏梦问：“小剑，听说那个被活埋的项实，是张书记的远亲？” “也没多远，项爷爷是张书记的舅舅，最为关键的是，张书记的妈妈和舅舅都还在世。” “刚才那个张茜茜和张书记是什么关系？” “张茜茜的奶奶就是张书记的妈妈，张茜茜管张书记叫二叔。” 白晓月生气地说：“萧问剑，你到底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萧问剑看着身边的白晓月，摸了摸白晓月的头，温柔地说：“你这傻姑娘，我有什么东西瞒着你？” 白晓月推着萧问剑的手，生气地说：“我不傻，你能跑去和别人约会吗？” 萧问剑耐心地解释道：“你见过一大早约会的吗？我是找发展银行的张总工，童真的舅妈也正好是发展银行的副行长，他们住在同一小区，我们正好遇到了，她不停地嘲笑我，怎么可能和我约会呢？” “那你为什么不主动给我讲？” “她一个和我没关系的人，我讲什么？我今天还见了一个疯子，两个瘸子，九十八个路人，你还想听哪个？” “童真是路人吗？你喜欢过她，你还强吻过她！” 萧问剑哭笑不得，抱怨道：“你又来了，这事你没完了？你能不能自信一点？我只喜欢你。” 白晓月不依不饶，继续说：“你不耐烦了？你不喜欢我了？” 萧问剑哭笑不得，只得闭眼装睡。 白晓月捶了萧问剑一拳，陈新泉打岔道：“你们刚才说的，是哪个张书记？” 萧问剑回答：“省委常委、兼南都市市委书记。” 苏梦感叹道：“薛万死定了，薛彻还有救吗？严万秀找过我两次。” “刚才张茜茜说过，薛彻会被双开，不追究刑事责任，下周左右会出来。” 白晓月又不满地说：“薛万是谁？薛彻是谁？张茜茜又是谁？王小敏又是谁？萧问剑，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萧问剑耐心地说：“我给你说过好多回吧，薛万是当年与武胜利、梦姐，和我父亲一起到南境市执行任务的特警，被捕前是青龙区公安分局副局长。薛彻是薛万的堂弟，被抓前是北城区交警大队大队长。张茜茜是今天来的技侦支队的警察，他二叔是市委书记。王小敏是调查人贩子案的警察，你上次不是在望月楼见过吗？” 白晓月愤怒道：“萧问剑，你为什么对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这么关心，这么清楚，唯独对我自己，对我的事，不关心？” 萧问剑也愤怒道：“白晓月，你说话做事，要想讲点良心，我每天在拼命，为了什么？赚了一千万，给你花了四百万，我自己除了几件换洗的衣服，一分都舍不得花，你还不满意？找周家的麻烦，还不是为了你给爸爸的南土人基金会挣钱，今天一整天都看我不顺眼，为什么？我腿都瘸了，你说过一句安慰的话吗？” 苏梦说话了：“小剑，晓月，你们俩别吵了！” 白晓月默默地流泪！ 萧问剑无奈地说：“你别哭了，你使劲折腾吧，两百万还有多少？花完了回去上学，反正也没几天了。” 白晓月边哭边生气地说：“你还吼我！” 萧问剑心想，老子怎么遇到你这个损货，老子自己挑的女朋友，只能继续哄着。 白晓月终于不再生气，最后说：“两百万早花了，要不然二十多万的盘子也买了。” 萧问剑无奈地说：“再给你五十万，用完了收工，不管是不是开学了，你都收手，没有多的了。” 白晓月依然不满地说：“你到底是钱重要，还是我重要？” “你重要，你重要，但我只有这么多了，其他是别人的了。” “周四季不是准备给你七百万吗？” “那是非公开发行的股票，变成现金很麻烦的，下个月乖乖地回去上学吧，别折腾了。” 第189章 拖拉机手 2022年8月7日，周日下午。 钟家村二路，由西向东的路上，明樾靠边停下车，发现导航指在这里，但这里已经被封住，明樾打开车窗，看着塑胶网，正不知怎么办好，发现隔着网里面，有一名开着拖拉机的农民正好经过，连忙大声问：“大叔，请问剑风集团是这里吗？” 农民大叔停下拖拉机，伸手指了指，回答道：“这里就是，第一个路口右拐，再第一个路口右拐，回到对面进来！” 明樾关上窗户，启动车，心想，这个农民大叔普通话标准，指路简单明了，现在的农民素质都这么高吗？ 明樾按农民大叔的提示，连续在两个路口右拐，看着一块牌子：“剑风集团游乐园事业部”。心想，这都什么公司，又是药店又是游乐园，难道不是这里？开车又走了几米远，导航再次指到这里，明樾又看到一块牌子：剑风集团钟家村种植试验基地，明樾打开车窗，正要犹豫要不要停车时，一名矮小精干的姑娘问：“请问，你找谁？” “我找萧问剑。” “进去停车吧，萧董在里面。” 明樾右转进了大门，停好车，下车后发现两个孩子正在朝开拖拉机的农民大呼小叫，其中一个喊道：“小剑叔叔，停车，我要上去玩！” 明樾突然发现明玉秀也在孩子的旁边，连忙上前，客气地说：“玉秀阿姨，你好，我是明樾！” 明玉秀睁大眼睛，笑着说：“明樾，是你，好几年不见了，你好，你好！” 明樾客气地说：“是好几年不见。哪个是林夕？” 明玉秀指轮椅上的孩子，笑着说：“这是林夕。”两人聊了几句，明玉秀说：“小剑给我说了，你到办公室吧，他马上就好，做点生意不容易，这不开拖拉机的农民干了半天不来了，他只能自己开了。” 明玉秀将孩子交给芹姐，将明樾带到萧问剑的办公室，倒了杯茶，然后说：“你坐会，我去叫他。” 萧问剑停下拖拉机，熄火之后，将沫沫放到拖拉机上，然后说：“小青，你陪沫沫玩会，我去去就来！” 沫沫不答应了:“我不，坏人锅锅，你要陪我！” 萧问剑摸了摸沫沫的小脑袋，安慰道：“我等会就回来了！” 萧问剑进了办公室，坐到明樾对面，给自己倒了一大杯茶，一口气喝完，然后对明樾说：“明经理，不好意思，今天下午开拖拉机的农民临时有事，我只得自己干活了。你的简历我看了，我觉得你当药店店长太曲才了，我们正在准备筹办一个药厂，想请你加盟，进行可行性研究。” 明樾大吃一惊，想不到这人就是刚才开拖拉机的农民，要不是自己刚才见到明玉秀，她肯定认为这家伙是骗子，不安地说：“我只是想应聘一名药店店长的工作，你们是不招聘了，还是招满了？” 萧问剑继续给自己倒了一大杯茶，再次一口气喝完，接着说：“药店店长还招聘，但要等我哥回来后，再做决定，他目前在休假。我个人认为，你更适合当药厂的高管。” 明樾警惕地问：“药厂在哪？药厂的全称叫什么？” “药厂准备建在本市北郊区李镇汪湖山，公司名称准备叫团结药业有限公司，不过，目前刚刚准备进行可行性研究，我想请你当可行性研究的负责人。”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明老师你总相信吧。如果可行性研究认为不应该建药厂，你再回来当药店店长也不迟，我哥的药店也还没有开业。” “如果可行性研究认为药厂应该建设呢？” “你就当建设负责人，药厂建成了，你继续负责。” “你是干嘛的？” “我这里是研究化妆品和药品的地方，不过现在才开始种植药材和研发，时间会很长，不过与你没关系，药厂只生产过了专利期的仿制药，我们有现成的许可证。” “我考虑一下吧。” “可以，你对工资有什么要求？” 明樾心想，这里看来并不靠谱，我得多要点，于是说：“每月三万。” 萧问剑没有反应，继续倒茶喝，明樾心想，我得加点，补充道：“是税后。” 萧问剑喝完茶，想起了万江平的话，继续说：“我个人没有意见，不过你的工资要求，应该算高管了，需要董事会同意，根据董事会薪酬委员会的规定，高管是年薪制，会对你进行背景调查，他们会主动联系你的。” 明樾吓了一跳，还有董事会和薪酬委员会，还有背景调查，看来不是草台班子，连忙问：“萧董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我看了一下你的简历，产品经理和区域经理有什么区别？” 明樾心想，你就问这么简单地问题？但还是认真地回答：“产品经理对产品负责，包括产品的研发、生产、售前、售后、市场推广等，但在跨国公司大中华区，主要是指售前、售后、市场推广等工作，研发和生产主要是药企本部的事，区域经理对客户负责，例如南都市的区域经理，就是这家企业在南都所有药代的领导。” 萧问剑点点头，继续说：“我们剑风集团也是刚刚成立，目前资金有四五千万，旁边有一个游乐园，是村子里强制塞给我们的，还有一个西餐厅，是我女朋友要搞的，不过现在看来西餐厅很快要转让了，然后就是这里，刚开张。另外就是准备筹建的药厂了，药厂是准备将云星制药厂、团结药业、锦龙药业、三三药业、肖镇的一个中药炮制厂五合一，锦龙药业这个公司只有人，土地和厂房都塌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可行性研究小组，还有其他人吗？” “有两个，一个是团结药业的销售经理万江平，一个是三三药业的沈圆圆，周末他们放假，这五家厂，每家可以找一至两个人，另外的，就要招聘了，要优先从这几家企业中内招，当然，你也可以推荐。” 两人又聊了几句，萧问剑问：“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我到哪里上班？” “望月楼五楼有一个办公室，就在你问路的地方斜对面，可以在这里吃饭。” “我的车是电动的，这里有充电设置吗？” “暂时没有，不过我们可以申请安装几个，望月楼、这里和西边的停车场都可以安装。” 明樾最后说：“我没有问题了。“ 萧问剑站起来说：“你等等，我去把沈圆圆叫来。” 萧问剑说完，打电话叫来沈圆圆，给两人互相介绍了一下后，问：“圆圆，让你和万江平动员方然博士参加可行性研究小组，是什么结果。” 沈圆圆回答：“他同意参加，不过只有周一至周四共四天时间。” “四天就四天吧，明总，可行性研究小组你牵头，圆圆、万江平和方然博士参加，可以让赵非参加，我再将云星制药的周厂长、团结药业严总的联系方式发给你们，人员不够，你找周厂长和严总要，你们现在就启动吧，争取在下周五给一个初步的结论。” 明樾吓了一大跳：“现在就开始吗？” “是啊，我们小本生意，公司刚开门，没那么多讲究。” 明樾紧张地说：“可是，我还没有答应你，我要回家和先生商量一下。” “你是说，你还没有同意到我这里来上班？要回家和先生商量一下？” “是！” “那好吧，你回家商量一下吧，如果愿意，明天九点来这里上班。” “好，你不问一下我家里的情况？” “明老师已经给我讲了，你能够正常上班就行，家里有困难可以给我讲。” 明樾和萧问剑出了办公室，和明玉秀打了个招呼，上了车，沫沫继续大呼小叫：“小剑叔叔，我们一起开拖拉机。” 明樾发起车，回家路上觉得还是在梦里，有种不现实的感觉。 萧问剑发动拖拉机，将沫沫抱好，自己也坐到拖拉机上，继续耕地，林夕在边上兴奋地喊：“小剑叔叔，我也要坐拖拉机。” 苏梦从宝马车下来，童真和麦小曼也下车，看到萧问剑抱着沫沫在开拖拉机，一起大笑。这几人都是城里出生、城里长大的，第一次见拖拉机，第一次见有人用拖拉机耕田。 萧问剑开拖拉机带沫沫转了一圈后，放下沫沫，又抱着林夕，开拖拉机转圈了一下，萧问剑这才对拖拉机熄火。沫沫和林夕还要坐拖拉机，苏梦劝道：“小剑叔叔的腿还没有好，你们俩歇会。” 这时郝运来、邱小青、马青松带着一个男子走过来，郝运来介绍：“这是马青松爸爸马伟，有点事找你？” 萧问剑说：“啥事？” 马青松说：“我爸爸会开拖拉机，能够到这里干活吗？” 萧问剑说：“行啊，地没有耕完，试试吧。” 马伟拿起摇把，启动拖拉机，开始耕田，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萧问剑感叹：“现在的年轻人，老一辈的优良传统，一点也没学会。” 童真鄙视道：“萧问剑同学，你从老一辈中，学到什么优良传统？” 萧问剑没理童真，回到办公室。 马青松走进来，对萧问剑说：“萧董，郝运来和邱小青也给我做了几天工作，我爸爸是今天到的，我爸爸说，我们俩找时间去看看她，毕竟她给了我生命。” 萧问剑说：“你能想开就好，我给公安局的人讲一下。” 马青松好奇地问：“刚才那个叫童真的警官，好漂亮，你怎么不理人家？” “人家都不正眼看我，我理人家干嘛，你不用管了，我给王小敏打个电话。”萧问剑说完，拨通王小敏的手机：“王小敏，我是萧问剑，马青松他们父子想见见萧春兰，是找你吗？联系崔队？好。” 萧问剑放下手机，看见苏梦还站在面前，问道：“姐，有事？” 苏梦说：“我喊晓月过来吃饭，她说她在西餐厅忙，不过来了，你们吵架还没有和好？” “姐，你别管她，我们吃，她是小孩子脾气，有点事要先干完才收手。” “你这孩子，她干活，你为什么不去帮忙？” “她不是干活，她是花钱，开始和桌子椅子过不去，全部换了，谁说也不听，再和厨具过不去，全部换，现在是和餐具过不去，全部换，还要换国外大牌，任何人劝她一句，都是她的敌人了，哎，我这是倒了什么霉，摊上这样一个…” “你不是说她还有两三周就上学了吗？到时西餐厅怎么办？” “能怎么办？盘出去。” “其实，你要盯紧一点，我听说…”这时童真走进来，对萧问剑说：“萧问剑，沫沫她们还要坐拖拉机。” “好，我们再兜一圈后，吃晚饭。”萧问剑说完，出去了。 童真担心地问：“姐，萧问剑会不会很快将家当败光？” “谁知道，你的投资，还是谨慎地一点吧，这个小剑，太忙了。” 萧问剑示意马伟停下拖拉机，带着两个孩子又各转了一圈，停下拖拉机，交回给马伟，发现林海棠开车停下来，惊讶地问：“林海棠？你怎么过来了？” 林海棠拿着手袋下车，从手袋里拿出几张纸质文件递给萧问剑，萧问剑接过一看，惊喜道：“跟师学习备案材料，这么快就办下来了？” 苏梦接过一看，问道：“小剑，我还没有明白，你为什么不报考中医，在课外学点中药知识，或者将中药当作第二专业不行吗？你这样拿中医执业证书，是不是很麻烦？” 萧问剑回答：“这不重要了，都学吧，开学了和老师商量一下，能不能把中药专业两三年学完，从研究生开始学中医。” 苏梦笑笑说：“难怪肖银学说你是肖县肖家百年一出的人才，我都很难理解你的思路，只能白晓月这样的疯…疯狂的人物，才和你相配。” 萧问剑给苏梦和林海棠互相介绍了一下，将文件塞给苏梦说：“姐，帮我放到办公室。” 然后又带两个孩子进了游乐园。 苏梦带几个人进办公室喝茶，林海棠说：“这人学中医就学中医，又要学中药，又要种植药材，还搞起游乐园，完全是疯子。” 麦小曼详细解释：“你们都不理解萧问剑同学的逻辑，游乐园是给两个孩子准备的，种植园的美容产品是给苏医生准备的，威灵仙是给林夕准备的，土石方公司是为了帮苏医生全家，甚至连公司名称都是…” 童真连忙制止，苏梦又问：“他那个追影软件，搞得怎么样了？” 麦小曼说：“我听说，可行性报告都通过了，准备在这个月开董事会时，决定是否上马。” 林海棠好奇地问：“追影软件是什么鬼？和他一个学中医中药的孩子，有什么关系？” 这时外面传来喇叭声，苏梦出门一看，上官明睿从车上下来，连忙说：“上官教授，你怎么来了？” 上官明睿客气地说：“苏医生，小剑呢？” 苏梦热情地说：“他带两个孩子进游乐园了，我去叫他，您进来喝杯茶。” 苏梦将萧问剑从游乐园叫回来，叫自己的妈妈去带两个孩子。萧问剑见到上官明睿，惊讶地说：“明睿老师，你怎么来了？” 上官明睿看着眼前的空地，问道：“你才开始耕田？” “是啊。明天上午我就不去了，上午常莉莉去，下午我过去吧。” 上官明睿笑着说：“明天上午是杨家针灸班开班仪式，省市针灸协会的领导都要来，你这个杨家针灸的大徒弟，怎么能不来呢？一定要来，林海棠的爷爷也来，他非常感谢你。” “手术不是您做的吗？不用谢我。我一定要去吗？” 林海棠笑了，对萧问剑说：“萧问剑，我都不知道是你风格高，还是学习忙，上官老师都亲自来请你了，你怎么不去？” 苏梦给大家说：“外面热，到办公室喝茶。” 众人进了萧问剑的办公室，麦小曼帮大家倒茶，苏梦对萧问剑说：“小剑，明睿老师都来请你了，你明天上午去吧。” 萧问剑答应了：“好，我明天上午准时到了。” 上官明睿问：“你的公司接受投资吗？奶奶要投资一点，我夫人也要投资一点。” 萧问剑说：“这个风险太高，下次吧。” 林海棠好奇地问：“萧问剑，你到底是什么怪物？明睿老师的投资，你都不要？” 萧问剑说：“真的只是风险太高，如果亏本了，我都不好意思去见奶奶。” 上官明睿坚决地说：“没事，我们都少投一点，就几万块，亏了也无所谓，你把账号发给我。” “这好吗？” 林海棠说：“我也投一点，五万。” “你一个学生，别投资了，风险太高。” “切，你还知道我是学生？这只是我的零花钱。” 第190章 来的都是客 2022年8月8日。 上午九点，明樾开车进了钟家村种植园，刚下车，等候多时的沈圆圆连忙迎上来说：“明总早，萧董在会议室等你。” 明樾吓了一跳，连忙拎着包，跟着沈圆圆进了第三个房间，萧问剑见明樾，站起来和明樾握手：“明总，欢迎加盟剑风集团，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剑风集团总经理萧问剑。” 萧问剑说完，对众人介绍：“这是明樾，明天的明，樾字是木字加一个卓越的越，明樾女士曾经在美国第一药企辉瑞公司当过区域经理和产品经理，她将出任剑风集团公司的副总经理，当然，这需要董事会审批，可能还要几天时间，不过时间不等人，我们今天先开一个药厂可行性研究启动会。我先给在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方然博士，方然博士是德国药学博士，也在德国第一药企拜耳工作过。这是赵非，将出任剑风集团的财务总监。这是周厚德，云星制药的副厂长。这是沈圆圆，三三药业的负责人，这是三三药业的生产负责人俞总。这是燕岭生，锦龙制药的负责人，这是万江平，代表团结药业参加，这是田师傅，代表肖镇中药炮制厂参加。明总将任我们这个可研小组的负责人。领导要求在汪湖山建设两个药厂，中药厂和西药厂，并将在座各位所属的五个药厂搬迁过去。我们的任务就是，研究中药厂和西药厂是否能够盈利，是否有必要建设。” 众人问了一些问题，萧问剑一一回答，最后说：“赵总，丛经理在望月楼五楼给大家安排了一间会议室作办公室，其他的就请明总安排了。” 明樾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安排？” 萧问剑说：“是啊，我把任务、人员和场地，都派给你，你还有什么要求，可以给赵总讲，赵总解决不了，再找我。” 明樾想了想，又问了几个问题，最后带人，跟着赵非去了。 萧问剑出了门，正坐车到针灸班培训教室，沈圆圆跟过来，萧问剑好奇地问：“你怎么没有跟着明总去？” 沈圆圆回答：“我只是挂个名，生产上俞总负责，销售上是刘珊自己负责，刘珊让我跟着你。” “你跟我干嘛？我一个穷学生，又不会携款潜逃！刘珊提出的药厂合并，已经在进行可行性研究了，你回去吧。” “萧董真是幽默，你要是穷学生，我恐怕连乞丐都算不上，实话跟您说吧，刘珊让我做您的保镖，在药厂的事定下来之前，一直跟着你。” “刘珊和于老三，是害怕我被人搞死？” “萧董果然是聪明人，和你说话就是省事。” “好，你来当司机，陈新泉坐副驾，他还要参加理疗培训。” 下午四点多，萧问剑走进西餐厅，王小花指了指威尼斯厅，萧问剑走进去一看，白晓月正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有些心痛地将空调打小，给白晓月倒了一杯水，白晓月醒了，撒娇道：“小剑，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萧问剑回答：“晚上包房有两桌中餐，杨奶奶他们一家过来。我已通知皮蛋买菜去了，他等会拿着菜过来帮忙做。” 白晓月警惕地问：“谁买单？” 萧问剑抱着白晓月说：“肯定有人买单，你放心。” 白晓月问：“他们家收了多少学员？” “八十三人，每人收三万，这期只培训二十人。” “二百多万？分了你多少？” “冰剑传媒按约定收百分之五，我个人没有要。还有一些宣传费用、针灸协会的费用、会议室费用、银针费、盒饭费等。杨奶奶要分五万给我，我没有要。” “你为什么不要？” “太少了，我看不上。” “萧问剑，你行啊，看不上，你给我啊。” “给你，都给你，老公都给你，行了吗？”萧问剑抱起白晓月，亲了一口说：“你等着，我给你做点下午茶。” 萧问剑端着甜点，刚从西点房出来，一群人走进来，为首的于老三大喊：“三少爷亲手做的甜点，快抢啊！” 萧问剑一脚踢开于老三，骂道：“你狗日的不到医院住院，是活腻了？” 周四季在旁边骂：“狗日的萧问剑，来的都是客，你还不快伺候！” 萧问剑推开周四季，拿着甜点进了包房，后面的一群人跟过来，于老三骂道：“我说这个剑人怎么拿着甜点跑了，原来这里有大美人！” 白晓月问道：“你是谁？” 萧问剑递了一块甜点给白晓月，然后说：“就是那天在扶余路二号，被人割脖子的于老三。” 白晓月笑了，问道：“你出院了？” 于老三坐下，抢过一块蛋糕，吃了一大口，感叹地说：“住院好苦，没有甜点，没有美女。这个剑人，手艺不错，难怪能泡到这么漂亮的美女。” 周四季也抢过两块甜点，分了一块给旁边的美女，然后说：“飞璇，这是萧问剑，来了一个多月，抢了老子一两个小目标，南都城里第一大土匪！” 美女摘下口罩，甜甜地冲萧问剑一笑，萧问剑这才发现飞璇真是一个大美女，身高约有一米七三至一米七四，比童真矮一点，但皮肤更白更嫩，身材更丰满。飞璇接过甜点，并不没有吃，对萧问剑说：“萧董，我早听说了您的大名，您还需要投资吗？” “不，不，不，我不需要投资了。你们坐，我再去搞点吃的。”萧问剑说完，走出去了。 萧问剑端着一盘甜点和水果拼盘过来时，包房里传来歌声： 是否每一位你身边的女子 最后都成为你的妹妹 她的心碎，我的心碎 是否都是你啊你收集的伤悲 是否每一位欢乐过的红颜 最后都是你伤心的妹妹 她的心醉，我的心醉 是否都是你啊你亏欠的陶醉 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萧问剑见一个年轻女孩在伤心地唱着，于老三左右各抱一个女孩子，周四季怀里抱着一个女孩，飞璇正在靠着周四季喂甜点。萧问剑生气地放下甜点和水果拼盘，大骂：“一群流氓，到老子这里毒害青少年，混，都给老子混！” 说完，不由分说，赶走于老三身边的两个美女，将于老三拉出包房，推进另外一个小包房，小声说：“狗日的，你查了割你脖子的福来没有？” 于老三激动地起来：“福来是谁？” 萧问剑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继续小声介绍：“听说他爹是溪东市宝塔区教育局的副局长，他妈只是老师，他是南都知名青年企业家，据说因为好赌破产了，然后这狗日的放火烧死了爹妈，卖了爹妈的房子继续赌，赌光了就当杀手赚钱。” “谁指使他干的？”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你爹，老子给你说这么多，今天还有两桌你买单，这两桌中有给你做手术的两个上官医生。”萧问剑小声说完，然后继续大声骂：“狗日的，老子救了你，也不来的实在的，滚！” 萧问剑说完，回到威尼斯厅，对着周四季骂道：“周四季，你还不滚蛋？”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萧问剑，周四季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将左右两边的美女推开，小心地说：“你疯了？我们是过来吃饭的。” 萧问剑继续骂道：“老子这里是正经场所，你要鬼混，回家抱你妈去，滚蛋！” 周四季笑着说：“剑人，你别这样，我们老老实实地吃饭，还不行吗？” 白晓月也说：“小剑，来的都是客，让他们点菜吧。” 萧问剑指着桌子上的二维码说：“要吃饭，老老实实地点菜，再他妈的鬼混，老子先打断腿！” 于老三走进来，笑着说：“姑娘们，点菜吧，我今天买单。” 一大群姑娘开始点菜，萧问剑嫌弃地说：“晓月，我们出去吧！” 萧问剑走到门口，又回头骂道：“你们两个损货，老实一点！” 于老三也骂道：“狗日的剑人，不就两桌子菜吗？我出了，姑娘们，尽管点，今天累死这个剑人！” 飞璇和众姑娘看着萧问剑走了，这才放下心来，担心地问：“季哥，萧问剑真是南都第一大土匪？” “你没见他刚才那个土匪样？”周四季刚要伸手去拉飞璇，手又缩了回去。他实在是有点害怕萧问剑。 萧问剑很快端着一大盘子甜点进来，后面跟着一名男服务生端着茶水，萧问剑将甜点放到桌子上，发现又多了三个美女和一个男人，萧问剑认出其中一个是刘珊，认真地对刘珊说：“刘珊，你别和于老三这个渣男鬼混了，我给你介绍几个正经的帅哥。” 刘珊哈哈大笑：“萧问剑，你真可爱。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几个人，这个帅哥是沈尚武，地方戏演员，这个美女是苏苏，这个美女是屈诗诗。” 萧问剑冲这几个人点点头，算是打招呼，正要出去，刘珊喊道：“这两个美女你不是认识吗？你也不打个招呼？” 萧问剑又看了屈诗诗一眼，心想，老子还是躲远一点，不知道你又要发什么疯，于是客气地说：“欢迎各位光临小店，今天于老三买单，请随便点餐，我要忙了，就不陪各位了，抱歉。” 说完，飞快地走开。 皮文峰很快过来，萧问剑安排厨师帮皮文峰处理食材，又安排厨师处理于老三他们的西餐，萧问剑自己只能帮忙处理甜点。 沈圆圆进来厨房，对萧问剑说：“三少爷，你亲自动手？” 萧问剑说：“我还亲自吃饭呢，你去陪刘珊她们吧，监督他们，别在老子这里搞少儿不宜的动作，快去。” 当萧问剑端着第二盘甜点进威尼斯包房时，于老三拉住萧问剑，好奇地问道：“听说你是一个中医，为什么会做西餐？” 萧问剑不客气地说：“你关心这么干嘛？” 刘珊客气地说：“萧问剑同学，我们只是特别好奇。” 萧问剑这才坐下说：“中医是跟我师父肖银华学的，西餐是跟肖家华的弟弟肖银明学的，他出过国，当过记者，什么菜都会做，我只学了一点皮毛。” 萧问剑又和众人聊了几句，正要走，苏苏接着说：“孟依云，你能再唱支歌吗？听说三少爷耳朵特别灵。” 刚才唱歌的美女这才站起来，接过麦克风，服务生调整了一下音乐设置，孟依云唱起来： 我听过你的歌我的大哥哥 我明白你的心，你的喜怒哀乐 萧问剑点点头，觉得孟依云的音质不错，发音非常标准，旋律节奏掌握得也不错。 沈尚武拿起另外一个麦克风，接着唱： 我是否可以问问你的姓名 因为你是我的知音，我又多一个朋友 萧问剑皱起眉头，这厮的音质好像也不错，其他的好像也不错，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对了，应该是男人味不足，娘里娘气。摇摇头，没有说什么。毕竟自己只是业务爱好者，连发烧友都算不上。 孟依云继续唱： 我并不在乎你记住我的姓名 我只想听到你的新歌你的声音 … 一曲唱完，萧问剑热烈地鼓掌，众人也跟着鼓掌，于老三骂道：“剑人，你总得打赏一点吧。” 萧问剑喊道：“今天是于老三包场，孟大歌手找于老三领一万块的打赏！” 于老三骂道：“你果然是土匪，打赏美女都要白嫖！” 萧问剑听到外面传来声音，连忙说：“我还有客人，再见！” 萧问剑出门，杨奶奶一家果然来了，杨奶奶一家到齐了，还多了一个林海棠和冼文明，但陈小龙不在。连忙将这一大家人带到另外一个大包房撒丁厅，安排服务生上茶，又跑到厨房安排皮文峰上菜。 萧问剑心想，老子不理你们了，跑去皮文峰那边帮忙做中餐，很快帮助皮文峰将白切鸡做出来两盘，送到撒丁厅。 五岁的上官明时见到白切鸡，惊讶地问：“小剑哥哥，这是你做的吗？” “不是，我只是帮了一下忙，快吃吧。”萧问剑将菜放到上官明时面前，又帮上官明时摆好餐具。从柜子里找出两瓶茅台，正要打开，杨木兰制止道：“小剑，你别太铺张了。” 萧问剑客气地说：“没事，有人买单，您尽管喝。” 上官明睿警惕地问：“谁买单？” 萧问剑说：“您还记得上次被人割破喉咙的傻子吗？是于家老三，今天在这里，他说他要特别感谢您。等会过来敬酒。” 上官明睿客气地说：“这不好吧。” 上官弘义问：“是房地产商于安生的三儿子？” 萧问剑回答：“是！” 上官弘信笑着说：“那应该喝，我在江城都听说了于氏父子的大名。” 上官弘义也说：“该喝!弘信和明睿救了他的命，这两桌子酒菜，太便宜了。” 上官明睿好奇地问：“萧问剑，我听他们给你了五百万的支票，你没有要？” “我也是一个医生，虽然还没有证书，但一直用医生的职责要求自己。”萧问剑说完，打开了茅台酒。 服务生继续上菜，萧问剑走到旁边的威尼斯厅，对于老三说：“于老三，旁边是帮你做手术的上官明睿医生和上官弘信医生，你去杯敬酒。” 于老三有些不相信地说：“剑人，你是不是骗我？” “老子骗你干嘛？你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于老三这才站起来，刘珊连忙说：“我陪你去。” 萧问剑不高兴地说：“我不是要你远离这个渣男吗？你怎么不听呢？” 刘珊笑笑说：“这人虽然渣，但也不是坏人，谢谢你！家长的要求，该演的戏，还是要演。” “你们俩人是为了从家长手里骗钱花？”萧问剑好像明白了，带两人到了撒丁厅。 萧问剑到了撒丁厅，萧问剑给众人介绍于老三：“各位，这是于氏地产于安生的老三于世康，听说给他做手术的弘信医生明睿医生在这里吃饭，特来敬酒！” 刘珊主动说：“各位好，我是于世康的女朋友刘珊。感谢两位医生对世康的救命之恩，特别感谢弘信医生，半夜主动到南都大学第一附属医院为世康做手术。” 萧问剑心想，这个刘珊还不错，于世康也客气地说：“感谢弘信医生明睿医生，感谢上官家出来这么高水平医生，今天我请客，大家吃好喝好，只要南都城有的，尽管点。” 萧问剑制止道：“别，本店拒绝外食！” 众人大笑，萧问剑给于世安和刘珊介绍了上官家的众多家人，最后客气地问：“二叔，小龙兄没有来？” 上官明媚笑着说：“他在家看门啊。” 萧问剑连忙说：“各位吃好喝好，我安排人给他送点吧。” 杨奶奶说：“小剑，你太客气了！” 萧问剑连忙说：“应该的，应该的。” 说完出来，进了厨房，做了一道牛排和一道披萨，安排美团送去。 撒丁厅里，于老三正和上官明睿聊天，刘珊和和杨木兰聊天，上官弘义已喝了几杯茅台，开始有几分激动，大声说：“小剑，这边来，坐会。今天,我们在南都市针灸协会大会议室，杨家针灸班的开班仪式，搞得怎么样？” 萧问剑坐到上官弘义旁边，客气地回答：“不错，名誉会长林孝杰、市针灸协会会长东方豫、病人代表李珺、学员代表常莉莉等人都发表了讲话。” 上官弘义又问：“你说初级班每人收三万的学费，是多了少了？” 萧问剑回答：“不多不少，刚刚好，我们就应该以弘扬传统医学为主，只收一个成本价。” 上官弘义大笑，冲萧问剑伸出大拇指，笑着说：“小剑，难怪我妈这么喜欢你，你就是会说话，对，只收成本价。” 上官弘义继续说：“首期初级班二十人，传授针法梅花三弄、五凤朝阳，学费每人三万，授课期限三周。中级班传授鹤舞七彩、龙行九天，中级班学费五万，授课期限四周。高级班传授睿剑十五式，高级班学费八万，授课期五周。是不是时间太长了？” 萧问剑继续回答：“这要看学生的天分、与我们杨家的缘分和他自己的福分，聪明人并且有缘分的，初级班可能一个周就学得差不多了，例如常莉莉。有些人可能一辈子也学不会，我们这个杨家针法，也不是每个人都有福分学会的。” 上官弘义大笑，拍着萧问剑的肩部说：“天分、缘分、福分，这个说法太好，小剑，你太聪明了，和我们杨家上官家太有缘分了，太有福分了。” 萧问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和上官弘义碰了一下酒杯，笑着说：“二叔，为我们的缘分干一杯！” 萧问剑陪上官家喝了一圈，回到西餐厨房，送了一道菜到威尼斯厅，刚端着盘子回到大厅，这时林小锋和助理阿彩带着林夕和沫沫进来，萧问剑惊讶地说：“你们怎么来了。” 林夕大叫：“小剑叔叔，我饿了。” 沫沫也大叫：“我也饿了！” 萧问剑笑了，连忙说：“小锋兄，阿彩，你们就在大厅坐吧，我给你们搞点吃的，waiter，上茶！” 萧问剑知道这时厨房非常忙，跑到西点房，做了一盘甜点，端出来给这四人，对林小锋说：“小锋兄，你们先垫垫，再点菜，我请客。” 两个孩子不客气地一人拿了一块甜点吃起来，林小锋揽住萧问剑肩膀，在萧问剑耳边说：“汪湖山的整体规划批复下来了，我们准备了设计方案，你给夏书记讲一下，就说你那个地陷了的药厂，工人没活干，让姜镇长找我协调，找点活干。” 萧问剑点点头，知道这家伙想拿下汪湖山建设的总包。 萧问剑回厨房给这两个大人和两个孩子，又做了几个开胃前菜，端出来放到桌子上，林夕和沫沫两人开心地叫起来，开始欢快地吃起来。萧问剑又进了厨房，做出两个主菜，端出来。刚放到桌子上，刘和平和申无双进来了。 萧问剑将这两人带到大厅一角，倒上茶，申无双一口气喝完，然后说：“今天下午梁冰艳出现，到医院看了她妈妈麦阿婆。” 第191章 提旧账，查新账 萧问剑拍拍申无双的肩膀，安慰道：“这几天辛苦了，你和老刘坐一会，我给你们做点吃的。” 萧问剑很快端来一份披萨过来，对两人说：“你们先垫垫！” 申无双连忙说：“我不客气了，我中午饭都没吃！”说完直接上手撕披萨。 萧问剑安慰：“慢点，我再去给你们俩做点吃的。” 萧问剑刚走到林夕他们座位边，林夕叫起来：“小剑叔叔，我也要披萨！” 萧问剑痛快地答应：“好，我马上给你们做！” 萧问剑跑进厨房，开始做起披萨。白晓月进来问：“刚才的披萨呢？” 萧问剑一边忙，一边说：“刚才来了两个没吃午饭的客人，我给他们了，你等会，我正在做！” 白晓月笑着捶了萧问剑一拳：“你快点。”然后走开了。 萧问剑很快将披萨做好，放进烤箱，又开始准备下一道菜的食材。 高强感叹：“如果厨师都是你这个速度，我要下岗了。” 萧问剑安慰：“我就是开学前帮几天忙。晓月也是心血来潮，我估计这个店，最后还是要盘给你和王小花。” 高强兴奋地问：“真的？” “我再帮你们做做晓月的工作。”萧问剑手上动作飞快，食材已准备好，开始煎牛排。 好在客人并不多，萧问剑和高强等厨师，很快处理完，萧问剑将意面端到申无双面前，小声说：“慢点吃，不够再加。” 刘和平笑着说：“年轻真好，我一块披萨，都吃饱了。” 申无双感叹道：“人是铁，饭是钢。我为了盯这个梁冰艳，蹲了两天，已经暴露了，你能不能再找个人盯？” 刘和平说：“要不我来？” 萧问剑想想说：“我找个人吧，你们吃完回家休息，我晚点联系你们。” 萧问剑回到撒丁厅，上官弘义和上官弘信两兄弟正在喝酒。上官弘义迷着醉眼对五弟上官弘信说：“老五，你知道为什么我妈二十六岁才生我大哥吗？” 杨木兰提醒：“老二，你喝多了！” 上官弘信笑着说：“妈，我二哥能喝，他今天高兴，你让他多喝点。二哥，我三十岁才生明时，我妈四十五岁才生我，这有什么奇怪的？” 上官弘义指着身边的椅子，示意萧问剑坐下，继续说：“你们年轻人不懂，我妈十七岁就中专毕业了，那年到了县医院中医科当医生，因为说了几句实话…” 杨奶奶有些激动地说：“老二，你今天一定要提这个旧账吗？” 上官弘义也激动了，大声说：“妈，你委屈了一辈子，我在孩子们面前，怎么能不提呢？” 萧问剑看了看上官明睿，又看了看上官弘扬，小声问：“什么事？” 这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摇头，表示不知道是什么事。 杨奶奶叹了口气，平静地说：“算了，我说吧，这一辈子，我本来不准备讲了，反正也过了八十岁了。” 上官弘义冲老妈妈竖起了大拇指，杨奶奶继续平静说：“我可以告诉你们，但有个条件。” 上官明睿好奇地问：“什么条件？” 杨奶奶说：“你们不要为我的事翻案了。” 萧问剑好奇地问：“为什么？” 杨奶奶感慨地说：“六十多年了，当年的人都死了，我年龄也大了，没有必要折腾了。” 上官明信对老妈妈说：“妈，你说，我们一定听你的。” 杨奶奶平静地说：“其实现在看来也没什么，就是当时的病人越来越多，大部分人的病因就是营养不良，我建议增加病人的口粮供应，然后被送去劳教了三年，公职也开除了。出来后，就回乡下生活，再后来嫁给明睿爷爷。” 上官明睿显然第一次听说，好奇地问：“我怎么没有听说？” 杨奶奶继续说：“你们听听也就算了，后来承认了我的学历，也补发一些工资，但当时那个人还在医院当领导，我自己在家也过得去，就没有回去上班了。” 上官弘义激动地说：“完全是韩家的原因。” 上官弘信不解地问：“怎么又和韩家联系上了？” 杨奶奶反问：“你以为当年韩家四兄弟为什么和我们过不去？” 上官弘信问：“为什么？不是国为他们抢了我们家的自行车吗？” 上官弘义继续说：“妈，既然说到这里，今天就将历史问题都说清楚吧。” 杨奶奶叹了一口气说：“我来说吧，那时你们都没有出生。我当时在病历上写了医嘱，我们科护士长姓韩，就报告了医院领导，医院领导找我谈了，让我自己改一下医嘱，但韩护士长已报告了他的县领导哥哥韩书记，韩书记就将我树为反面典型，送去劳教，我出来嫁给明睿爷爷后，听说韩书记当年被武斗斗死了，但韩护士长因为派别站对了，反而升官了。给我平反时，已是医院的副院长，当时对我冷嘲热讽，我就没有回去上班。韩书记就是韩家四个儿子的父亲。” 萧问剑回到威尼斯厅，周四季本来抱着一个女孩子的，见到萧问剑进来，连忙放开女孩子，萧问剑骂道：“周四季，你在老子这里，就不能老实点?老子要对你罚款，给每个唱歌的女孩，发一万块。” 周四季也回骂：“剑人，我是客人，我是上帝！你凭什么罚老子的款。” 萧问剑一巴掌扇去，周四季大惊，闪身躲过，刘珊连忙拉住萧问剑：“小剑，你别打架！” 萧问剑指着周四季说:“周四季，今天我放你一马，但罚款要执行！刘珊，你帮忙登记一下，谁刚才唱歌了，每人发一万，登记在我的投资账户上，反正周四季有一百万的投资在我这里”。 周四季大惊：“剑人，你为什么拿我的钱泡妞？” “滚！我刚才就给你讲了，有意见你到法院告我！” 周四季心想，这一百万本来就你退给我的，老子还真告不赢你，看向于老三，想让于老三帮忙说一下，于老三却看戏不怕台高，笑着说：“别登记了，我数了，在坐的共十三人，每人一万！” 萧问剑骂道：“你要不要脸，你一个大老爷们没有，其他十二人每人一万，刘珊登记一下姓名，找赵非处理，我给赵非说一下。” 周四季骂道：“你还是人吗？抢老子的钱泡妞！” 于老三冲大家喊：“姑娘们，同意吗？” 众人都高喊：“同意！” 于老三接着喊：“还不谢谢三少爷！” 众人高喊：“谢谢三少爷！” 白晓月和林海棠跑过来，好奇地问：“什么事？你们这么开心？” 众人哈哈大笑，刘珊解释：“你们来晚了，刚才两个三少爷，给大家发红包！” 萧问剑连忙说：“没有没有，是周四季给大家发钱！” 白晓月说：“我有没有？” 萧问剑说：“有，有，我的都是你的！” “咦！”众人一起鄙夷！ 萧问剑的手机响了，林夕在手机里喊：“小剑叔叔，你在哪？” 萧问剑跑回大厅，林小锋已在前台买完单，萧问剑不好意思地说：“小锋，还要你买单吗？” 林小锋笑着说：“小剑，我虽然没有你赚得多，吃饭的钱还是有，我给你刚才两位朋友也买单了，我送两个孩子回去了，拜托你了。” “你是给刘和平申无双也买单了吗？这怎么行?” 林小锋拍拍萧问剑的肩膀，笑着说：“你就别和我客气了。你的公司，我和阿彩都准备投资一点，我会让财务找你的财务。你再发财了，我也得沾点光，上次没赶上，太后悔。” 送走林小锋、阿彩、林夕、沫沫，又送走其他客人，萧问剑发了几个消息，对白晓月说：“晓月，今天怎么没看到晓光？” “他在家睡大觉，昨天晚上打了一通宵游戏。” 萧问剑给白晓光打了电话：“晓光，你在家吗？” “我在家打游戏，怎么了？” “任务怎么样？要不要我给你打包点？” “姐夫，回来我给你讲吧，我今天还是中午吃一顿。” “好，你等我！” 萧问剑说完，到厨房给白晓光做了点吃的，拉着白晓月，喊上皮文峰，坐陈新泉的车，一起回家了。将收尾工作交给高强和王小花。 在车上，萧问剑对皮文峰说：“皮蛋，等会有点事要麻烦你。” 皮文峰在副驾驶位说：“剑哥，有事你尽管说。” 萧问剑介绍：“我准备教理疗给白晓光，你躺下当病人。” 皮文峰笑了：“还有这好事？没问题。” 白晓月好奇地看着萧问剑，问：“你要干嘛？晓光什么时候对理疗感兴趣了？” 萧问剑说：“你不懂，我回家给晓光做做工作就行了。” 白晓月捶了萧问剑一拳，笑着说：“我怎么觉得，你又要做坏事？” “学习理疗，肯定是好事，到时回乡下给爷爷奶奶做，爷爷奶奶一定会高兴的，你学不学？” “我才不上你的当。你猜我的同学们，刚才是如何评价你的吗？” “怎么评估的？” “说你是丑八怪，大骗子，大坏蛋！”白晓月又捶了萧问剑一拳，很快靠着萧问剑睡着了。 回到了扶余路1号别墅区，萧问剑将陈新权和皮文峰请到客厅，萧问剑跑到白晓光卧室，将食物放到桌子上，白晓光看到牛排和披萨，高兴地大喊：“还是姐夫了解我！要是有点红酒就完美了！” 萧问剑跑到厨房，拿出一杯红酒和一个酒杯，白晓月惊讶地问：“你什么时候藏的红酒，我怎么不知道？” 萧问剑说：“保密，晓月，你去给陈新泉和皮文峰倒杯茶，我和晓光说点事。” 白晓月不满地说：“你们两个大男人有什么秘密不能给我听？” 萧问剑说：“你想听吗？” 白晓月撒娇道：“我要听！” 萧问剑喊：“晓光，你到客厅来，大家一起商量！” 白晓光拿着食物到了客厅，对萧问剑说：“姐夫，我去报名了，但他们说，他们只招长期的工作人员，像我和新泉这种暑期工，他们根本不考虑。” 白晓月不高兴了：“你们到底在说什么黑话？” 萧问剑介绍详细：“我说了，你们听了别说出去。是这样，我们初步怀疑，冰艳美容院线，并不盈利，很可能是洗钱机构，我们现在需要详细的证据，但现在梁冰艳又出现了，失踪案也取消了，我们并没有有力证据提交给警方，警方也不会受理，因此我们需要去调查，现在冰艳美容院线，正在招聘理疗师，晓光今天去报名了，但他们拒绝招聘暑期工。” 白晓月看着萧问剑，担心地问：“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白晓光不以为然的说：“姐，不就是一个理疗师吗？能有什么危险？有危险我先报警，再打电话给小舅和姐夫，不会有事的。” 白晓月继续问：“你怎么知道冰艳美容院线不盈利的？” 萧问剑回答：“梁冰艳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婿，涉嫌杀了我父亲，我查一下她的美容院，不是应该的吗？再说，梁武的资金除了葫芦湖基金会的，还有那些，这些都在查，晓月，你上楼洗洗睡吧，我们四个大男人，不会有事的。” 白晓月这才上楼去了，白晓光很快吃完，萧问剑让皮文峰躺下，开始教白晓光和陈新泉推拿。 指导两人分别做了理疗之后，萧问剑打电话给王小敏：“王警官，我是萧问剑，有个事麻烦你。” “萧问剑，你说。” “我这里有两个暑期工干活，但我这里已经没有活了，他们离开学的时间还比较长，想赚点生活费，听说冰艳美容院招聘，他们去了，资格都合适，但他们只招聘长期工，不招聘暑期工，你能不能给你们的亲戚王语柔，说个好话？” “我给她打个电话，你将这两个人的信息发给我。” “好，感谢！” “挂了，等会打给你！” 萧问剑挂断王小敏的电话，将白晓光和陈新泉的真实姓名、身份证号码、手机号码，发给王小敏，王小敏很快打来电话：“明天上午十点，你叫他们两个，直接去找王语柔，地址和手机号码我发给你了！” “感谢！感谢支持，哪天有空，到有间西餐厅，我请客！” “不客气，你帮了我们的大忙，这是小事，挂了。” 萧问剑挂断电话，对两人说：“你们两个，明天上午十点，到冰艳美容院线总部，找她们的副总王语柔，带上身份证。具体地址和联系手机我发给你们。” 第192章 忙碌的早晨 2022年8月9日，凌晨 萧问剑被手机铃声吵醒，推开白晓月压在自己身上的大腿，接通手机，手机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你是吕钢的家属？” “你打错了！”萧问剑挂断电话，继续睡觉。 手机铃声又响了，萧问剑又接通手机，手机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萧问剑，你不是吕钢的家属吗？” 萧问剑莫名其妙地问：“吕钢是谁？你又是谁？” 女孩在手机里说：“我是邓静静，上次不是你给吕钢交了八万块的住院费吗？” 萧问剑这才想起，吕钢是堂哥萧问风的老丈人，这个邓静静是吕钢住院医院的实习护士，自己还请了邓静静爸爸给吕钢当了护工，连忙说：“邓静静，你好，吕钢怎么了？” “吕钢快不行了，医生要下病危通知书，我们找不到他的家属。” “你找不到他的家属？我来打电话试一下，谢谢你！” 萧问剑挂断手机，在手机通讯录中，找到“萧问风”，试着拨了一次，传来提示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萧问剑再试一下，提示如故。萧问剑这才发现，自己除了手机号码，并没有其他联系方式能够找到萧问风。 萧问剑想了想，给萧问风发了一个微信消息，再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发现是五点二十三分，决定不再睡觉，起床穿好衣服袜子，收拾好书包，走到卫生间洗漱完毕，拎着书包，下到一楼，再给萧问风打了一次电话，还是打不通，想了想，打给邓静静：“邓静静，麻烦你问问你爸爸，最近有没有人来看吕钢？” “不用问，我爸爸给我讲过，有。” “都有谁？” “他的女婿、外孙，还有亲家母。” “我知道了，谢谢你！” 萧问剑挂断手机，从手机通讯录中，找到萧问风妈妈鲁秀敏，拨号之后，很快传来鲁秀敏的声音：“小剑，这么早！” “伯母，打扰了。我哥在哪？他的手机我打不通。” “我们都在他家里，我给你喊一下，他睡觉之前，一般关掉手机。” “好，麻烦您了，您什么时候来的？” “亲家母死了之后，你哥就通知我了。” “他们不是离婚了吗？” “亲家母毕竟是肖霖的外婆。你这么早，是有什么事吗？” “吕钢不行了，刚才医院给我打电话了，您给我哥讲一下，我也安排两个人过来增援一下。”萧问剑说完挂断手机。 萧问剑背上书包，跑出小区门，向左转，沿着扶余路，朝吉林大道跑去。 到了吉林大道，萧问剑沿着吉林大道跑到钟家村二路，再右转，沿着钟家村二路，跑到白城大道，再沿着白城大道跑回钟家村一路，到了钟家村种植园门口，傻眼了，发现种植园已修好围墙，围墙的大门紧闭，自己进不去。想了想，从书包里，拿出书，开始背单词。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台拖拉机停在种植园门口，钟家俊下了拖拉机，好奇地问：“萧董，你怎么在外面？” “这门是昨天装好的？” “是啊，你没有钥匙？” “没有，你这么早？” 钟家俊用钥匙打开门，同时说：“你等会找小青要一把，早上凉快，我把你那五亩种菜种花的地，再耕一遍。” “你吃早餐没有？” “等会吧，早上凉快，我先搞完。”钟家俊说完，开着拖拉机进了种植园。 萧问剑进了种植园，打开自己的办公室，走到后间，发现增加了沙发、茶几、办公桌和办公椅，坐到办公椅上，继续背单词。 背诵单词任务基本完成后，萧问剑给汪福和郝运来发了条信息，发现肚子有点饿了，萧问剑跑到厨房，在冰柜找了一下，发现有河粉、鸡蛋、油麦菜、蒜苗等，将油麦菜和蒜苗拿出来清洗，开始准备早餐。 戴大妈小跑进来，不好意思地说：“萧董，这么早，我来吧。” 萧问剑找了一个椅子安静地坐着，用手机和耳机继续背单词。戴大妈很快炒出一大超级不锈钢盆鸡蛋炒河粉，萧问剑用一次性饭盒装了两大饭盒，从冰箱里找出两盒牛奶，拿了两双一次性筷子，走到地边，对正在耕田的钟家俊喊：“钟师傅，先吃点吧。” 钟家俊还没说话，马伟跑过来，对萧问剑说：“萧董，这么早？” 萧问剑将饭盒、筷子和牛奶塞给马伟，同时说：“这是早餐，你们俩先吃点，不够厨房里还有，我回去吃了。” 萧问剑说完，走回厨房，装了一大盘鸡蛋炒河粉，拿了一盒牛奶，开始吃起来。 萧问剑很快吃完，正要回办公室，邱小青走进来，邱小青笑着说：“萧董，这么早！” 萧问剑指着大盆说：“这里有炒粉，自己动手！” 邱小青继续说：“谢谢，萧董，我看大郝的手机信息上说，萧总的岳父病危？” “是，你让他和汪总继续去啊，轻车熟路。上次我哥的岳母过世，就是他们两人去的。” “大郝起床了，正在洗漱，马上过来。除了充电桩和对车辆的自动感应大门，种植园装修基本完成，于世康说还要在展厅里修一个健身房，尤立群说今天上午有十几个人来面试，还要和你讨论一下游乐园的细化方案。这里的充电桩、旁边停车场里的充电桩、望月楼里的充电桩，丛经理会一起申请。自动感应大门，丁工说明天才有人来安装。” “那个种植园到游乐园的门，还需要刷一下吗？” “包不同今天会安排人来刷。” “我知道了，你们先吃点。”萧问剑说完，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沈圆圆进来了，沈圆圆说：“萧董早，你的办公室后面，我们已经给你把床撤了，加了桌椅和沙发，你看还有什么问题没有。” 萧问剑抬头看了看：“挺好的，谢谢你！” 沈圆圆继续说：“我搬过来住到板房了，我应该每天早上去接你，你今天是自己跑过来的？” “是，下次吧。” “好，你离开我的视线，应该给我讲一下。” “我尽量吧。” “不是尽量，是必须！” “好，我离开你之前，给你讲。” 萧问剑打开笔记本电脑处理了一些邮件，看了一下应聘人员的简历，沈圆圆端着茶壶进来：“郝运来找你！” 萧问剑说：“你先去吃点，让他进来，对了，只要是我这里没人，公司的人，随便进吧。” “好的！”沈圆圆说完，出去了，郝运来端着一盘鸡蛋炒河粉走进来，边吃边问。郝运来确认之后，告辞走了。 郝运来刚走，马青松进来，大声说：“老板，郝运红买了8月13日的火车票回家，我是8月22日上学。” “我知道了，你的驾驶证都考过了没有？” 马青松兴奋地说：“都考过了，昨天驾校打电话让我今天过去拿驾驶证。” 萧问剑说：“我和黄博士约了今天下午到驾校学习，我帮你拿回来吧。从明天开始，你开面包车，陪戴大妈买菜。” “啊？”马青松既紧张，又兴奋，又问：“皮蛋没有驾驶证吗？” “他8月31号才满十八岁，9月份才能报名。这是你很好的学习机会，去食堂先吃点。” 马青松走了一会，赵非敲门进来，萧问剑说：“早，你吃了没有？” “我吃了，我爸出院了，我爸爸妈妈这几天都住在我这里，每天很早都准备早餐。” “好幸福，你的会计事务所关了没有？” “现在不接新业务了，还有一些是以前的合同，不过专职人员只有邓敏敏一人了，其他都是兼职的。” “你让邓敏敏参加明总的可行性研究小组吧。” “好，我昨天带明总到三家公司和炮制作坊看了，明总开始可行性研究了。那六千五百万的出售房子和停车场的合同，以及出售冰剑传媒的转让合同，我已起草好，已交给全律师审核。” “这两件事都是大事，你同步给盛煊律师，我给她讲一下，请她再复核一次，该付费的付费。” “好，我今天上午就发邮件。你同意将游乐园的设备和维修，都给包不同做？” “都给他吧，没有多少，我们也没有精力搞什么招标。” “周四季说，你扣了他十二万？” “是的。”萧问剑简单地介绍了周四季在西餐厅的不礼貌行为，并交待，屈诗诗是领导子女，千万不能送股份。 赵非继续介绍：“游乐园目前登记的债主共六人，不算利息，合计四百八十三万多，最大的债主是包不同，但还有姓桂的老板，就是提供板房的老板，现在联系不上，据周厚明讲，这个板房是周厚明从桂老板手中租的，他现在找不到合同，也忘记单价了。” 萧问剑笑笑：“他是想赖账吧，不管了，六十天公示结束后销账。” 两人又聊了一会，尤立群敲门进来汇报：“萧董，我上午九点约了十多个人面试，需要找几个人帮忙。” 萧问剑问：“上午你要几个人帮忙？” “你参加吗？” “一会领导来，我没空。” “那我需要两三个面试官，两个引导的保安，一个倒茶的小妹，那个郝运红就不错。” 第193章 可疑的梁冰艳 萧问剑跑到了食堂，发现沈圆圆、邱小青、郝运来、郝运红、马青松、皮文峰、陈新泉、肖家华正在吃早餐，萧问剑对邱小青说：“小青，你今天有什么安排？” 邱小青说：“我和华仔上午去区市监局办食堂的证件。” 萧问剑说：“小青你吃完到我办公室开个短会，陈新泉吃完，陪戴大妈买菜，然后开车送小妹和皮文峰到西餐厅，回来时将白晓光接过来。华仔你一个人去区市监局办食堂的证件，或者下午陪小青到区市监局办食堂的证件，小青和华仔商量怎么办。” 萧问剑说完，又对马青松说：“马青松，你们什么时间去看你妈？” “约好后天上午！” “行，你爸爸有没有驾驶证？” “没有，怎么了？” “你让他到驾校报个名，公司给他报销一半学费。” “好！” “后天你开车去吧。” 萧问剑的手机响了一下，来了一条消息，萧问剑看完后，脸色大变，跑回办公室，发了几条消息。 丛众打电话过来：“萧董，早！” “早，你上午过来帮尤经理面试，另外带两三个人过来帮忙，一个女孩，两个保安。” “好的，我让安心过来吧，萧总不在，她没事。” “好！” 萧问剑回到办公室，赵非、尤立群和邱小青已在等候，萧问剑说：“尤经理，我让赵总、丛众、邱小青三人帮你面试，我就不参加了，另外，丛经理会给你安排保安和助理，赵总，小青，你们和丛经理一起，先将五个厂人员的人员名单，包括卓越的待岗人员名单，交给尤经理，让尤经理优先从这里选，实在找不到，再从招聘人员选。” 赵非好奇地问：“你上午出去？” “上午李镇的夏雨桐书记过来，下午我还有别的事！”萧问剑刚说完，外面传来敲门声，萧问剑喊了声：“请进!” 燕岭生和林小锋走了进来，后面跟着林小锋的助理阿彩。 萧问剑热情地和林小锋燕岭生握手，回头对赵非说：“老赵，林总和阿彩说要投资我们公司，你和阿彩到办公室聊吧。” 萧问剑和林小锋、燕岭生聊了一会，萧问剑的手机响了，是李锦玉打过来的：“萧董，你在钟家村吗？我们马上到了。好，还有五分钟。” 萧问剑对沈圆圆：“有客人来，圆圆你烧壶茶。” 几个人又讲了几句，手机响了，萧问剑看到是李锦玉的号码，连忙跑出去，发现来了三台车奥迪车，邱小青打开大门，萧问剑看见夏雨桐和一名三十岁左右男子，同时从两台奥迪下车，后面还有一台奥迪也停下来，夏雨桐对萧问剑介绍：“这是你们扶余路办事处的龚国胜龚书记，后面是北城区的梁区长。” 萧问剑有些惊讶，连忙和龚国胜握手，后面的奥迪车停下来，龚国胜拉着萧问剑的手，给梁区长介绍：“梁区长，这是我市青年企业家萧问剑，冰剑传媒的执行董事，卓越土石方公司的实际控制人，也是剑风集团的总经理。” 陈区长四十多岁，头发花白，双手紧握萧问剑的手，热情地说：“萧董，太谢谢你，那个土石方公司，这个游乐园，让我们头痛了不少时间，想不到萧董来了一个多月，就很快解决了！” 萧问剑有些莫名其妙，客气地说：“梁区长，您太客气了，土石方公司和游乐园一分钱没挣，还倒贴了不少，您别笑话我了。” 梁区长哈哈大笑，对龚国胜和夏雨桐说：“萧董年轻有为，格局大，眼光长远，不为蝇头小利所动，龚书记、夏书记，你们说是吗？” 龚国胜附和：“是，是。萧董，这个游乐园的老板跑路，不少人到处告状，我们头痛了很长时间，你一出手，就解决了问题。” 萧问剑带客人到了地边，地里，钟家俊开着拖拉机正在忙碌，梁区长好奇地问：“你这块地准备种什么？” 萧问剑如实相告：“左边这块地，有五亩，准备一半种家常菜，我们自己吃，一半种玫瑰！” “种玫瑰？”梁区长重复了一句，显然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 夏雨桐笑着问：“你这是给女朋友种的？” 萧问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三个领导和几个工作人员都笑了，夏雨桐补刀：“我们萧董还是纯情的男孩。” 众人又开心地笑了。 龚国胜好奇地问：“右边那一大块地是干嘛的？” “那一块是试种药材的。” 梁区长继续问：“那块地有多大？” “二十亩，只是主要是用来测试种植方法，改良美容配方，大规模种植在李镇的汪湖山。”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邱小青过来说：“萧董，聂老师拿着合同来了。” 龚国胜问：“萧董，你有客人？” “是，科学院南方植物研究院的研究员，我委托他们帮我们进行科学种植的研究。” 梁区长对身边的工作人员招招手，接过工作人员的名片，双手递给萧问剑，同时说：“萧董，你忙，有困难找我和龚书记。” 萧问剑不好意思地说：“我名片都来不及印，我们这个月才开张。” 送走梁区长，龚国胜也送了一张名片给萧问剑，示意后面的工作人员也递了一张名片给萧问剑，然后走了。 夏雨桐对萧问剑招招手，萧问剑上了夏雨桐的车，夏雨桐说：“我们的规划下来了，目前正在招标设计方案，但我们决定同时平整汪湖山，你的药厂没活干的工人，可以找贺小年。你不要直接找林小锋。” 萧问剑连忙点头说好，夏雨桐坐李锦玉的车走了。 萧问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聂国士和曹海宁已在等候，萧问剑热情地和两人握手，看到桌子上的合同，拿过来看了看，签上字，对两人说：“两位坐会，我拿去给财务，按约定给你们付款，这是你们的一份合同。” 萧问剑说完，将一份合同递给聂国士，聂国士提醒：“合同还没有盖章。” 萧问剑不好意思地笑了：“不好意思，我们盖章后再快递给你们吧。” 曹海宁也笑了：“不用，过几天我过来，我到时来拿。” 萧问剑说：“也好，我们今天盖章后，下班之前先按约定付首款。” 聂国士笑了：“不着急。” “应该的！”萧问剑说完，跑到旁边的办公室，将合同递给赵非：“这是和南方植物研究院签的合同，今天给丛经理盖章，你记得今天下班之前按约定付首款。” 萧问剑说完，对邱小青说：“小青，你跟我来。” 萧问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拿着笔记本电脑，带着聂国士、曹海宁、邱小青到了地里，给三人介绍每个植物品种种植多少面积，并说一周之内可以完成土地平整。 四个人又讨论了一会恒温恒湿室的种植安排，聂国士和曹海平告辞正要走，一台警车进来，蒋大治和童真从车上下班。 萧问剑惊讶地说：“你们俩怎么来了？” 曹海宁好奇地说：“萧问剑，我每次见你，怎么都有警察？” 聂国士笑而不语，朝蒋大治和童真点点头，开车带着曹海宁走了。 童真问：“这两个是南方植物研究院的？” 萧问剑说：“是啊。” 蒋大治看着空地，好奇地说：“萧问剑，这块地这么小，能赚到钱吗？” 萧问剑反问：“你还知道这个？” “我肯定知道啊，我家就是种菜的。我爸爸妈妈现在都在家里种菜。你这才二十多亩吧，请这么多人，怎么赚钱？” “行家，肯定不能赚钱，这里只是实验基地。”萧问剑大至解释了一下，童真不耐烦地说：“萧问剑，你能不能专心种你的地，别再查案子了。” 白晓光跑步过来，看到童真，白晓光瞳孔放大，对萧问剑说：“姐夫，这两位警官是谁？” 萧问剑给三人互相介绍了一下，然后问：“晓光，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我跑步过来的！” “先吃食堂吃点吧。” “好，姐夫再见，两位警官再见。” 萧问剑请两人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沈圆圆进来给两个警官倒好茶，悄悄地退出去。 萧问剑对童真说：“你们俩来，是说梁冰艳的事？” 童真喝了一杯茶，认真地说：“是啊，天元爸爸昨天给天元讲了，天元让我给你谈谈。” “区所长有没有说，昨天到医院看麦阿婆的梁冰艳，有可能是别人假扮的？” “啊？”童真和蒋大治都惊呆了。 蒋大治也喝了一杯茶，给童真和自己各倒了一杯，反问：“你怎么知道？” “这重要吗？童真，你妈会认不出来你吗？” 童真一口气再喝一杯茶，继续说：“可是我听说他们母女昨天就没见面？” “如果你听说你妈住院了，你都到了医院，会不会想办法见你妈一面？” 蒋大治看着萧问剑，认真地说：“萧问剑，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这重要吗？他们只是在派出所开始正式调查时，才派出一个人，说这个人是梁冰艳。” 第194章 七·一八案迷雾 童真有些不相信：“可是天元爸爸说，七马路派出所的人看了身份证，人脸识别也通过了。” 萧问剑回答：“我虽然不知道人脸识别为什么能够通过，但疑点太多，你们不要管了，你们又不会立案。” 童真有些生气地说：“萧问剑，合着我说了半天，白说了？” 蒋大治连忙劝架：“童真先别生气，三少爷，说说你的疑点。” 萧问剑冷静地说：“你们还是不要知道好，我说了可能吓着你们。” 蒋大治哈哈大笑，指着自己的警服，鄙视道：“你在派出所长大，你不知道我们是干嘛的？” “正因为我在派出所长大，我才知道一个小警察的能力有限，别说你俩是见习警员，就是支队长…别扯远了，梁武6月30日死了，梁冰艳回去过一次，然后就没有人见到行踪，梁冰艳妈妈麦阿婆病了住院好多天，梁冰艳都没有不露面，如果麦阿婆在老家，来回要一天，梁冰艳工作繁忙，还可以理解。问题是麦阿婆已经在南都市住院，医院离梁冰艳住的地方，不超过半小时车程，是什么情况导致梁冰艳到了医院，都不看自己的妈妈？” 蒋大治想了想说：“梁冰艳是假的？” 童真不耐烦地问：“你们俩有什么证据？” “童警官，作为一个警察，你要主动去收集证据，证据不会自动跑到你的办公桌上。” 童真认真地说：“我们走吧，我好心来提醒你，唉！” 萧问剑问：“你们俩吃早餐没有？” 蒋大治说：“童真吃了，我没有吃，你不用管，我等会在外面吃一点。” 萧问剑打开门，对沈圆圆说：“圆圆，你带蒋警官到食堂吃点。” “好的，蒋警官，请跟我走吧。” 沈圆圆领着蒋大治到食堂去了，童真正要走，萧问剑突然关上门。 童真心里有些发虚，看着萧问剑，小心地问：“还有事？” 萧问剑小声说：“童真，你知道7月18号，我们被汪海撞击时，那座桥为什么被封锁吗？” 童真反问：“不是说桥梁被洪水冲垮了吗？” 萧问剑平静地说：“我查过，那个桥根本没有垮塌。” 童真气坏了，愤怒地说：“你的意思是，这帮人想杀我们，将一个正常的桥，说成危桥，然后把桥封锁，逼我们上山路，以方便解决我们？” “是，如果你开一个小车，我开一个渣土车，我很难追上你的，6月24日谢小兴就没有成功撞上夏雨桐，谢小兴只是偷袭了陈满仓，6月22日莫怀恩能够成功撞上苏畅，也需要孙小浩用跑车拦截。因此，用渣土车袭击成功有几个关键点，第一，能够观察到，知道我上了冼文和的车，提前将冼文和的车牌号码发给汪海和昌哲，因此，公安局大院内，很可能有他们的眼线。第二，封锁快速线，让我们的车改道上山，降低速度。第三，前后夹击，让我们逃无可逃。第四，破坏监控，方便他们自己逃跑。” 童真冷静看着萧问剑，笑着说：“你说的是常识，调查组没有调查过吗？” “当然调查过，调查组以没有结案为由，不告诉我具体内容。” “我来问吧，有人要杀我，我还不能知道案件经过吗？” “你注意安全，我给你说一个事，你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讲，包括天元，但可以对李锦松和武胜利讲。” “你怀疑天元？” “不是，是天元的父亲区奕雄。” “啊？你有证据吗？” “证据肯定没有，但疑点倒有三个。” “哪三个？” “第一个，2008年的620案发生后，南都市公安局，派时任刑侦支队一大队队长的刘和平，和时任交警支队事故处理大队副大队长的区奕雄，带队到溪北县现场调查620案，回来不久后，刘和平调任白虎区交警大队任大队长，整整干了七八年，然后调任一个闲职，直到退休。区奕雄回来后，马上升任四马路派出所所长，过了几年，调任七马路派出所所长。” “这也许就是正常的人事调动，你是不是想多了？” “好，这只是第一个线索。第二个线索，7月18日上午，区天元是要到专案组正常上班的，按计划是区天元带我到看守所，但当天早上，区奕雄却说，他们单位临时有个重要会议，让天元带他奶奶到医院复查。” “这有什么问题？派出所事多，这谁都知道。” “可是，我找人到七马路派出所了解了一下，当天上午，确实有一个派出所的内部会议，但7月15日区所长请假了半天，将原计划7月18日上午召开的会议，延期到7月18日下午。后来区所长又回去上班，会议又调整到7月18日上午召开。” 童真心里发虚，解释道：“你是不是想多了，很多会，临时调整时间，也很正常。” 萧问剑认真地说：“你说的有道理，但我调查过，那个会议就是一个派出所内部的例会，上午开和下午开，并没有多大区别。因此区奕雄让区天元代替他去医院的借口，根本不成立。” 童真想了想，继续为区奕雄找理由：“也许区所长是爱岗敬业，不愿意请假。” 萧问剑摇摇头说：“你觉得是五十多岁的派出所所长工作重要，还是三十岁的专案组组长工作重要。” “这个真不好区分。” “那你觉得，是五十多岁科级干部的父亲前途重要，还是三十岁的儿子前途重要？” 童真紧张地问：“你是怀疑区奕雄是凶手？” “你想多了，我只是怀疑，区奕雄听到了什么风声，找一个蹩脚的理由，让自己的儿子避祸！” 童真冷汗都快出来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萧问剑，不知说什么。 萧问剑继续冷静地说：“第三个线索，梁冰艳失踪案，区奕雄始终不肯立案，甚至不肯安排人调查。” 这时萧问剑的手机响了一下，萧问剑看了一下手机信息，将手机递给童真，萧问剑拿起萧问剑的手机，发现是田小钿发来的信息：“麦阿婆看了医院的监控，那个自称是梁冰艳的人，根本不是她女儿！” 童真紧张地问：“你偷人监控了？” 萧问剑怒了：“童警员，我是你的战友，不是你的敌人。就算我是犯罪嫌疑人，你也不要搞有罪设定，我在这里和你说话，怎么又去偷人监控？一个好多天没有见到自己女儿的老妈妈，要求看一下女儿的视频，过分吗？医院有什么理由拒绝？” 童真回怼道：“萧问剑同学，你总是法律边缘猛打擦边球，你就不担心你再进去？” 萧问剑压了压火气，耐心地说：“你以为我不想躺平？安静地读书种药材？梁冰艳失踪案，哪个派出所愿意受理？你们今天再不受理，明天我直接给谭振国打电话。” 童真也生气了：“萧问剑，你是威胁我？” “我是威胁你吗？我是通知你，你今天给天元和李锦松讲一下，通知天元劝他父亲自己讲清楚，通知李锦松想办法对梁冰艳失踪立案，否则明天我直接给谭振国讲。” 童真知道这厮可不是什么好人，肯定能说到做到，放缓口气说：“梁冰艳失踪，管辖权应该在派出所。” “那你说，哪个派出所受理？别再给我踢皮球了！” 童真拿出手机，找到武胜利的手机号码，准备打电话汇报，萧问剑瞄了一眼说：“你是准备打给武胜利还是李锦松？” “打给武队！” 萧问剑摇摇手，对童真说：“先打给李锦松！” “你说的对，是不应该越两级汇报。” 萧问剑冷静地说：“不是，7月15号武胜利并没有会议！” 童真突然想起，武胜利本来是约萧问剑，7月15日上午到看守所见容自繁，但自己给武胜利打电话时，武胜利却说有通知要开会，让专案组安排人陪萧问剑去，但当天专案组的人，都有事，就让萧问剑自己回去，童真想到这，冷汗都流了出来。 童真看着萧问剑，紧张地问：“萧问剑，你都调查到市公安局内部了？你查了哪些人？” 萧问剑摇摇头，递了两张纸巾给童真，冷静地说：“你想多了，‘七·一八’案，警察一死一重伤，另外我们两人轻伤，有专门的调查组，我只不过将我的怀疑，给调查组的人讲了，这些是调查组的人告诉我的。” 童真说这才放心地擦了擦汗，继续问：“调查组都给你讲什么了？” 萧问剑继续说：“调查组告诉我，副局长李爱国的联络员黄小林记错了，通知武胜利找谭振国开会，但武胜利去找谭振国时，却被李爱国拦住，说武胜利不用开会了，让李爱国给他汇报工作。” 童真心中的大石头落地了，吸了一口长气，放松地说：“这不很正常吗？有时会议通知搞错，也很正常。” 萧问剑冷冷地说：“区奕雄五十多岁了，会分不清快退休的自己和三十岁儿子谁的前途更重要？黄小林不到三十岁，做联络员多年，也会记错会议通知这种小事？” “你是怀疑黄小林？” “黄小林也许记错了，但与区奕雄的三个疑点在一起，问题就会放大，不可能四件事，都是巧合。我总觉得有人阻止我见容自繁，看来我在正确的道路上前进。还有，这个梁冰艳失踪和假冒案，你给李锦松汇报一下吧。” 两人又聊了几句，童真出去找到蒋大治回去了。 第195章 重新调查七·一八案 童真坐到李锦松面前，将萧问剑的问题，大部分汇报了，只是没有提桥梁和武胜利的事，李锦松问：“那个田小钿是谁？” “是陈光明的女儿，六二四案发生时，和白晓月等几人在车上，被萧问剑所救，她外婆是驿东县人，会驿东话，被萧问剑请来当麦阿婆的翻译，麦阿婆那个驿东话，驿东县以外的人，完全听不懂。” “你是建议我们调查区奕雄，还是建议我们调查梁冰艳失踪案？” “区奕雄同志只是有疑点，我是如实汇报，是否调查由组织决定，我建议调查梁冰艳失踪案，从那个假梁冰艳开始。” 李锦松回答：“童真，按照工作流程，这个案子，应该由派出所立案。” “可是这个案子就是几个派出所推来推去，驿东县古井镇派出所推出来，七马路派出所也不受理、不调查，现在四马路派出所也不一定受理，萧问剑刚才给我说，如果今天没有人受理，他明天要找谭市长了。我估计，他如果不是看天元的面子，他已投诉了区所长。” 李锦松想了想说：“我和四马路协商一下吧。” 童真问：“您认识四马路派出所的领导？” 李锦松回答：“所长我见过几次，我先打个电话。” 童真提醒：“你要不要先给武队讲一下？” 李锦松说：“这个失踪案，对我们市局来说，就是小案，我给武队发个消息吧，等会再口头汇报。” 李锦松说完，给武胜利发了一个消息，又给四马路派出所所长打了个电话，放下手机，看到手机消息，对童真说：“童真，你跟我找武队汇报吧。” 两人到了武胜利办公室，将刚才的事情汇报了一下，武胜利问：“你们俩是什么意见？” 李锦松说：“我刚才和四马路派出所的所长沟通了一下，他们答应派一个干警带一个辅警参加，我们这边也从天元组派人参加吧，就是一个普通的失踪案。” 武胜利说：“我已经协调好了，借调王小敏到区天元组，就让王小敏牵头去吧。” 李锦松说：“好，太好了，再加一个新人和一个实习生，让四马路派出所协助，应该很快可以破案。” “这事先别急，我给领导汇报一下。”武胜利说完，拿起手机发消息。 李锦松站起来要走，童真突然说：“李队，对不起，我突然想起，萧问剑还说了一件事。” 李锦松回头问：“什么事？” 童真鼓起勇气说：“萧问剑说，我们去看守所的桥梁，根本没有垮塌。” 武胜利警惕地看着童真：“萧问剑原话是什么？” 童真看了看武胜利和李锦松，鼓起勇气说：“萧问剑说，7月15日周五早上，本来计划武队和他一起到看守所，但武队被李局长的联络员黄小林叫走开会去了，然后我们专案组的人又安排不过来，就让萧问剑回去了。7月18日早上，本来计划天元带萧问剑到看守所，但天元被他爸爸区奕雄叫去送他奶奶到医院，区奕雄的理由是七马路派出所有一个临时的重要会议，但萧问剑调查发现，区奕雄所说的会议，根本就是派出所内部的例会，上午开和下午开没有区别，并且区所长在7月15日还提前请了假。7月18日早上，天元打电话叫我送萧问剑到看守所，我和萧问剑吵架了，李队安排特警工作用车送我们，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 武胜利毛都炸了，心想，这是怀疑我，还是怀疑区奕雄？生气地问：“萧问剑还说什么？” 童真说：“就这些了。” 武胜利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拿起手机打电话：“黄科长，我是武胜利，李局长有时间吗？我这里有一个紧急情况，需要马上向领导汇报。好，麻烦你了。” 武胜利打完电话，继续编辑消息，还没写完，手机响起了，武胜利说了两句，放下手机，对两人说：“童真，谢谢你的直言不讳，你们俩在这里等我一会，领导让我过去。” 武胜利说完出去了，童真对李锦松说：“李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隐瞒你！” 李锦松点点头说：“你能及时向我们报告问题，说明你组织性强、纪律性强，至于是先给我单独讲，还是给我和武队一起讲，我认为都是细枝末节，你不要介意。” 童真高兴地说：“李队，您不怪我？” “你这是保护我，我谢谢你还来不及。” “您怎么认为我是保护您？” “你单独给我讲了，我是汇报武队，还是不汇报？这不是让我为难吗？这个事只怕武队不会隐瞒，毕竟他也需要自证清白。哎，不得不说，萧问剑这小子，给我们都留了余地。” “萧问剑给我们留了余地？他不是一直都猛打猛冲吗？” “如果他不是先告诉你，而是直接告诉谭市长，武队和区所长会很被动的。” 两人聊一会，武胜利回来，对两人说：“谭市长找李局长和我谈了，李队，从现在开始，你任‘七·一八’案调查组的组长，督察支队的钱飞当副组长，二大队的老陈不再任组长，你和钱飞一起重新调查‘七·一八’案，原来的‘七·一八’调查组人员保留，需要新增的人员，从刑侦支队一大队和督察支队三大队抽调，立即调查区奕雄。另外，让区天元组，与四马路派出所，一起调查梁冰艳…” 这时传来敲门声，武胜利喊：“请进！” 一个五十多岁的警察进来，立正敬礼：“武队，我是青龙分局七马路派出所区奕雄，有个事，想给你当面讲。” 武胜利站起来，和区奕雄握手，客气说：“区所你好，你好。童真你去忙吧。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们一大队队长李锦松。” 区奕雄给李锦龙和童真敬礼，然后说：“感谢李队，感谢童警官，天元都给我说了，我是来汇报‘七·一八’案的。” 童真客气了一句走了，武胜利笑笑说：“区所长，这事不用给我讲了，李队，你和钱飞商量办吧。” 李锦松、钱飞和另外一位调查人员，翻看了《警情通报》，李锦松问：“区所，你是说，七月十八日凌晨，你们所抓住一个酒驾的人，从这人口供中得到，他的同伙当天早一点时间，割断了监控镜头的光纤，是吗？” 区奕雄点点头说：“是的，我们当时没有抓住他的同伙，后来才抓住，这个情况后来给‘七·一八’案的调查组讲了。” 调查人员说：“李队、钱队，这个情况属实，我也知情。” 李锦松说：“你得知监控镜头的光纤被割，有没有问原因？” 区奕雄回答：“当天是周日，我没有上班，我是第二天才知道是‘七·一八’案发生的位置。” 李锦松继续问：“那你为什么让你儿子区天元没有去看守所呢？” 区奕雄想了一下，咬咬牙说：“其实我自己并没有判断出，是一个老辅警给我发了一条消息。” 李锦松来兴趣了，好奇地问：“什么消息？” 区奕雄说：“这个老辅警叫晋爵，凌晨三点多发的，我是第二天早上起床后才发现，他的消息只有八个字：监控区域必有大案。” 钱飞问：“然后呢？” 区奕雄说：“开始我也没有当回事，这个老辅警确实有一些料，但却有几分疯疯癫癫，为人并不招人喜欢，只是一个辅警，大家并不和他较真。” 钱飞继续问：“然后呢？” 区奕雄继续回答：“早餐时，我和儿子聊天时，问他今天有什么安排，他说要到看守所，我查了一下导航，惊讶地发现平时走的快速路被封了，那个光纤连接的监控区域，就在我儿子必走的区域。” 钱飞继续问：“然后呢？” 区奕雄回答：“然后我被吓出一身冷汗，我儿子问我怎么了，我当时不知道如何回答，最后想了一会才说，我突然想起上午有一个紧急会议，你代我送你奶奶到医院。我儿子想也没想，就答应了。然后打电话请了假，再通知童警官替他去。” 钱飞问：“也就是说，你儿子区天元，至始至终都不知情？” 区奕雄肯定地说：“是的，直到童真打电话给我儿子时，我儿子才知道了一点，我给他说，我会来向组织坦白的。” 调查人员问：“你以前为什么不向我们汇报？” 区奕雄解释：“案件没有发生时，我并不确认，以为只是那个疯子的疯言疯语，我让儿子改变行程，也只是以防万一。我就一个儿子，不敢冒险。” 钱飞有些生气地说：“袁家也只有一个儿子，冼家也只有一个儿子，他们一死一重伤。” 区奕雄擦了擦冷汗，客气地说：“对不起，我开始并不确认，不敢乱报，后来出事了，我更不敢报了，我害怕被追责任，我只想平平安安地退休。” 李锦松钱飞等人又问了区奕雄几个问题，打印出笔录，交给区奕雄签字按手印。 调查组又调查了区天元、晋爵。 第196章 科目二的马路杀手 童真刚走，传来敲门声，丛众带着安心、郁秦山进来。萧问剑让郁秦山过来这里当保安负责人，安排一个人去停车场，一个人在种植园，以后还安排几个人给游乐园，人员从待岗人员选择，具体人员和尤立群商量，将丛众、安心和郁秦山带着办公室，交给尤立群，说了人员面试的事。 萧问剑回到办公室，发现燕岭生来了，问燕玲生：“林小锋呢？” 燕岭生回答：“他在旁边的小桥上准备施工。” 萧问剑将刚才夏雨桐的意见给燕岭生讲了，燕岭生说：“好的。萧董，那个物业公司我昨天去看了，有三个老旧小的小区，你的房子所在的民安小区是最新的，我们任务很重啊。” “合同生效还需要一点时间，我把业主朴勇智的联系方式告诉你，你先和他联系，面谈一下，另外那个清洁工李梅不错，在小区工作十多年了，我也把她的联系方式发给你。还有，游乐园马上面试维修工和工程师，你去听听，说不定对物业公司有帮忙，要优先从我们五厂一公司中选择。” “好，还有一事，那个钟慧贞，昨天又打电话给我，到上官堂开药去了，上官堂没有收钱，你答应给钟慧贞报销药费了？” “不报销怎么办？她现在带一个孩子，没有上班没有收入，女儿死了，女婿被通缉，他老公又不给钱给他。” “他老公为什么不给钱给她？” “他老公说，儿子女儿都一样帮，他老公帮儿子，她帮女儿，如果他老公再出钱，儿子儿媳会不高兴的。” “上次你借的五千，是不是没有还？” “是啊，她拿什么还。” “我发现李镇派出所在监视她。” “很正常，她女婿是通缉犯。” “其实有一个办法，让她带着孩子到汪湖山我们的车库居住，她的房租这个周末到期，她没钱支付。至少可以省房租，另外让他帮助王德红和徐根烧烧饭，可以挣回自己和孩子的生活费。” “我下午到汪湖山，和贺小年讲一下吧。” “你是想让贺小年给她发工资？” “华仔说，谢大强的伤好了，想找个工作，我让贺小年帮他安排一个保安的工作吧，我们的待岗压力实在太大了。” 萧问剑回到办公室，总算安静下来，看了一会资料，又传来敲门声，萧问剑喊了声进来，尤立群进来了，拿着几张简历递给萧问剑，客气地说：“萧董，我和赵总燕总丛经理邱经理商量了一下，准备录取三个人，一个是维修工，维修工一个月六千，一个是工程师一个月八千，一个是营销人员是七千。你要不要看看？” 萧问剑说：“维修工别请了，让燕岭生和丛经理帮你在待岗人员中找一个，必要时培训一下，工程师和营销人员都加到一万，只有钱到位了，工作才会到位。” “啊？”尤立群显然不适应萧问剑的工作作风。 “其他人员让丛经理和邱小青帮你在待岗人员中找，暂时别再招聘了，这个游乐园，周厚明投资了近一千万，我们又来投资近百万，争取早一点开业，最好能够在暑假试运行一到两周。你去忙吧。” “我的薪酬是多少？” “老赵没有和你谈吗？我个人意见，先按每个月一万底薪给你，每个季度分百分之二十的利润给你。当然，这个月要上董事会，具体时间还没有定。” “我和下面的员工一样多？” “肯定不是一样的，只是先按一万发基本工资，按一万交社保，员工对过程负责，你是管理人员，要对结果负责，你的奖金由我建议，董事会定，他们员工的奖金由你建议，我来定。” “要是亏损呢？” “亏损就没有奖金了，但工资还是发给你，你本人并没有风险，风险都是公司的。” “这个奖金分成能高一点吗？” “你要多少？” “百分之二十五，如何？” “我个人没意见，开董事会时，我转达你的请求，你先去忙。” 尤立群想了想说：“这两个人都按九千算，怎么样？” 萧问剑心想，你是为公司省钱，还是为自己省钱，不过不重要，痛快地答应：“好！” 吃完午饭，萧问剑眯了一会，背着书包出来，正要上陈新泉的车，白晓光跑过来打开车门，萧问剑说：“我是去练车，你去干嘛？” 白晓光说：“我和小钿也是约的这个点，我们科目一都考过了，小钿说，驾校老师开车接黄博士去了。” 萧问剑想起来了：“你们俩，上午有没有到冰艳美容院线总部报到？” “我和新泉都去了，每天下午一点上班，但我今天下午要练车，就和新泉一起请了假。” 萧问剑上了车，继续问：“新泉你为什么为自己去？” 陈新泉回答：“我一个人去有点害怕，毕竟是第一次做卧底。想和晓光一起行动。” 萧问剑正要骂陈新泉两句，沈圆圆跑过来，敲开萧问剑的车窗：“萧董，你出去要和我打招呼！” 萧问剑这才想起和沈圆圆的约定，对陈新权说：“新权你在家吧，让圆圆当司机。” 陈新权说：“你不是让我当你的助理吗？当然是你在哪，我在哪。” 白晓光在萧问剑旁边的座位上说：“正好四个人，一台车，我们一起去吧。” 沈圆圆嫌弃地说：“我才不和三个臭男人挤一台，我开我的车。” 萧问剑答应了：“好吧！你自己开车跟着。” 沈圆圆继续说：“萧董，我是你的司机，你应该坐这个玛莎拉蒂。” 萧问剑坚持说：“我坐这个卡罗拉，我对苏老师的灵位发过誓！” 陈新泉开着卡罗拉出发，向汪湖山驾校而去，沈圆圆开着玛莎拉蒂跟在后面，白晓光说：“姐夫，你为什么不坐玛莎拉蒂？” 萧问剑叹口气说：“玛莎拉蒂虽然好，但不是我的，你姐又是一个醋坛子，沈圆圆那么漂亮。我还是坐苏老师的卡罗拉吧。别吵我，让我眯一会。” 到了驾校，萧问剑刚下车，贺小年已在驾校等候，热情地和萧问剑握手：“萧董，你到驾校来，也不和我打个招呼，我们免费给你办一个。” 萧问剑连忙说：“不，不，驾校也有老师要发工资，车也要加油，我找人打个折，驾校可以少赚的，免费了，别人怎么活？贺总，你说是不是？” 贺小年哈哈大笑，将萧问剑带到自己的车上，小声说：“夏书记给我说了，汪湖山开发公司可以安排六名锦龙药业的工人，我们这里需要保洁，需要种花浇水的工人，你发名单给我。” 萧问剑大喜，连忙向贺小年感谢。 贺小年继续说：“萧董，你不用谢我，其实夏书记、姜镇长和我，都要谢谢你，那个药厂的工人，其实你完全可以不管的。” 萧问剑说：“我既然答应了夏书记，肯定要管，谢谢你，我让燕总找你。还有一事，我们的停车场，不是有你们两个工人吗？他们的生活费是每个20块，他们现在是自己做饭吃，我准备请个大妈，帮我浇水，现在浇水是你的工人王德红代浇，这个大妈可以给这两个工人做饭，你们在汪湖山的其他工人，也可以过来吃饭，大妈的工资，我们一家出一半，如何？” 贺小年连忙说：“太好了，我们的工人正在为吃饭的事发愁，她能帮我们买菜吗？” “买菜是个体力活，还是让男人去吧，王德红或徐根两个人，可以轮流买菜，你给他们每个人加点工资。” “可以，每个人加五百，那个大妈，我们也给三千，交社保。” “好，我们也发三千吧。” 萧问剑告辞贺小年，下车后给燕岭生肖家华发了个信息，将与贺小年达成的协议，发给两人，然后对陈新泉说：“陈新泉，你帮马青松领一下驾驶证，我和晓光要去练车了。” 黄镇和田小钿来了，教练带着萧问剑、白晓光、黄镇和田小钿准备练车，教练说：“我姓汪，大家叫我汪教练，我们先拉一个群，群的名称叫老汪三班。” 众人出示手机二维码，汪教练将大家拉入群，汪教练继续说：“我们今天上第一课，首先熟悉车辆的各个部位，学会打火、挂档、踩离合启动、打方向、刹车，我先讲一次，再示范一次，每个学员跟着我练习一次。” 教练说完，开始详细介绍车辆的各个部件和功能、并做了一次示范，指着萧问剑说：“你来试试！” 萧问剑按教练的样子，试了一次，教练惊讶地问：“你练过？” 萧问剑说：“我其实开过车，只是没有证。” 第二个练习的是白晓光，白晓光比萧问剑更熟练，教练也惊讶地问：“你也学过？” 白晓光肯定地说：“我开过车，也只是没有证。” 汪教练高兴地说：“你们俩下车，让这两人练习！” 萧问剑和白晓光下车，这里的练车场，太阳大，人不多，只有三台车在练习，两人走到树荫下，开始闲聊。沈圆圆从玛莎拉蒂的后备箱拿了三瓶水，走过来，给萧问剑和白晓光一人发一瓶。 教练正在为自己班里，有两个不用教的学生而高兴，可惜他高兴得太早了，黄镇学车已经很笨了，田小钿学车更笨更紧张，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甚至有几次猛踩油门加速，被教练骂个半死，更多的时候是死火，白晓光看到汽车的走走停停，以及s形的奇怪前进方向，感慨道：“科目二这个练法，不知道要出来多少马路杀手！” 这时另外一台驾校车停下来，从车走下四位学员，也到了树荫边乘凉喝水，大家闲聊起来，萧问剑走到一边，打开手机开始听单词。 这时突然传来汽车加速的声音，沈圆圆大喊：“小心车！” 萧问剑抬头一看，一台墨绿色越野车加速撞向自己。 第197章 直播抓捕(一) 萧问剑大惊，一个侧翻，向路边滚去，墨绿色越野车擦着了萧问剑的左胳膊，巨痛传来，萧问剑的眼泪差点流了出来。 墨绿色越野车在前面掉了个头，再次向萧问剑撞来，这次萧问剑不给他机会了，连滚带爬地躲到树后，并对树荫下的几个学员大喊：“躲开！” 萧问剑同时拿出手机拨通童真的手机：“童真，有人要杀我，我在汪湖山驾校！” 墨绿色越野车再次撞来，一个女学员被撞中，大声惨叫，另外几个学员这才连滚带爬的躲开，萧问剑看到驾驶位的身影，对童真大喊：“福来在这里！晓光打110！圆圆打120！” 童真终于明白了，也在手机中喊道：“我们马上过来，你稳住！” 萧问剑挂断电话，敲击耳机：“连线冰剑直播，连线冰剑直播，连线冰剑直播！” 墨绿色越野车再次在前面掉头，萧问剑从树底下抄起一块石头，对白晓光说：“晓光你也拿一块石头，我们两路包抄！” 小汽车再次撞向萧问剑，萧问剑用胳肢窝夹着石头，双脚和双手用力，爬上大树，小汽车撞向大树，萧问剑用力将石头砸向驾驶位，越野车见头顶上砸下一个东西，连忙猛打方向盘，白晓月的石头没有砸中汽车，自己反而被墨绿色越野车的倒车镜挂倒，眼看就要被后轮压住，沈圆圆眼疾手快，伸手拉了一把白晓光，白晓光这才死里逃生。 这时陈新泉开着卡罗拉过来了，墨绿色越野车见有车来了，连忙开车走了。 萧问剑大喊：“上车，追！” 白晓光和沈圆圆反应过来，跟着萧问剑上了卡罗拉，向外追去，到了入口处，萧问剑大喊：“停车！” 陈新泉停下车，萧问剑继续大喊：“圆圆去开玛莎拉蒂，晓光和我一起追，新泉开车带黄博士过去救人，后备箱有急救箱！” 沈圆圆飞速下车，上了玛莎拉蒂，萧问剑和白晓光上了玛莎拉蒂后排，沈圆圆加油追去。 陈新泉对一脸懵逼的黄镇大喊：“黄博士，前面有人受伤，跟我去救人，后备箱里有急救包！” 黄镇这才反应过来，对同样一脸懵逼的教练和田小钿说：“我们过去！” 陈新泉开车带着黄镇和田小钿，来到受伤的伤员面前，陈新泉停下车，从后备箱拿出急救箱，黄镇拎过急救箱跑到伤员面前，喊道：“我是医生，听我指挥！先把人抬到树荫下。” 众人在黄镇的指挥下，一通忙碌。 救护车来了，黄镇指挥众人将伤员抬上担架，伤员弱弱地说：“谢谢你，医生！” 黄镇挥挥手，示意众人将伤员担上车，救护车走了，众多学员冲黄镇鼓掌欢呼，田小钿满眼羡慕地说：“黄博士，你真牛！” 驾校教练兴奋地说：“他真是博士？” 田小钿说：“当然是，南都大学医学院的博士，我省骨科第一刀上官明睿的学生！” 众人再次鼓掌。陈新泉说：“黄博士，拿着急救箱，上车！” 黄镇将急救箱收拾后，放回卡罗位的后备箱，问：“剑人呢？” 陈新泉喊：“黄博士，萧董要我过去抓杀人犯，你去吗？” 黄镇大叫：“太好了，我去看看。小钿，你去吗？” 田小钿犹豫了一会，跟着黄镇，上了卡罗拉。 陈新泉开车了，汪教练见学生都走了，兴奋地大叫：“等等我！” 然后飞跑上了写着“汪湖山驾校”的驾校车，开车跟着。 冰剑传播公司直播大厅，易丽丽兴奋地大喊：“紧急直播，紧急直播！全部频道接入萧董的直播，所有人员就位！导播，画中画复播萧董刚才的视频！” 萧问剑拨通任丹珍的手机：“任队长，北郊区汪湖山西路，有一台墨绿色坦克牌越野车，由北向南行驶，车牌号：南a-tak123，请跟踪引导。” 任丹珍问：“萧问剑，你干嘛？” 萧问剑回答：“这人是福来，通缉犯，刚才要杀我！” 任丹珍说：“我知道了，我会通知童真的！” 管控期间，大街上车很少，萧问剑很快拉了一个微信群，将陈新泉、童真、区天元、白晓光、沈圆圆、任丹珍等人都拉了进去，并共享了实时动态，接通冰剑直播。 萧问剑对沈圆圆说：“今天我们现场直播，抓获福来这个杀人犯，上次他还袭击了童真、刘老三、张九九等人！” 白晓光兴奋大叫：“哇!姐夫，太好玩了，我今天一定活捉福来！为你和童警官报仇！” 萧问剑兴奋地在冰剑直播中喊道：“冰剑直播，共享美好生活，我们今天实时直播抓捕福来这个杀人犯，福来，溪东市宝塔区人，未婚，我省着名企业家，后来因为赌博，败光企业，相传烧死了自己的父母，把家里所有的房子卖掉后去赌博，然后全部输光，最后靠杀人为生…” 在交通指挥中心的引导下，玛莎拉蒂很快追上墨绿色越野车，警车也在后面远远地跟着，萧问剑的手机响了，看到是童真打过来的，萧问剑接通手机：“童警官，你干嘛？” 童真说：“萧问剑，你干嘛呢？” 萧问剑一本正常地说：“我在练车呢？怎么了？” 童真生气地说：“萧问剑，你别胡说了，我看了你的直播视频，你马上停止追车，我们来。” 萧问剑笑着说：“童警官，我只是坐在后排看热闹，又没有开车，这也不行？” 手机传来区天元的声音：“萧问剑，你别胡闹了，我们来了，你回去练车吧。” 萧问剑生气地说：“区组长，根据刑事诉讼法第四十八规定：对于有下列情形的人，任何公民都可以立即扭送公安机关、人民检察院或者人民法院处理：（一）正在实行犯罪或者在犯罪后即时被发觉的；（二）通缉在案的；（三）越狱逃跑的；（四）正在被追捕的。我认为，福来的这种情况符合刑法诉讼法四十八条第一款和第二款！” 童真生气地说：“萧问剑，你别胡闹，你再胡闹我给梦姐讲！” 萧问剑干脆挂断电话。 沈圆圆停下车，白晓光着急地说：“走啊！马上追上了！” 沈圆圆无奈地说：“红灯！” 白晓光骂道：“又没有车，你白痴！现在是紧急情况！” 沈圆圆正犹豫是正走还是等绿灯时，萧问剑的手机响了，接通之后，任丹珍在电话中说：“萧问剑同学，你能遵守交通信号灯，我非常高兴，我给你们继续指引！” 萧问剑高兴地说：“珍姐，你也看直播？” 任丹珍兴奋地说：“是，我把童真他们也拉了进来，我们警民团结，一定活捉福来！” 白晓光兴奋地大叫：“好，太好了，今天一定要活捉福来，警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何人敌！” 萧问剑对着直播喊：“太好了，警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何人敌，活捉福来！” 任丹珍在手机中喊：“我给你改变红绿灯，一路绿灯！下一个路口右拐！” 白晓光高兴地大叫：“哟嚯！哟嚯！” 墨绿色坦克牌越野车连闯了两个红灯，终于将白色玛莎拉蒂甩开，松了一口气，心想，今天安全了，放慢车速，他倒不是怕扣分和罚款，反正是假牌，而是担心超速和闯红灯太多，引起警察的注意。心想，是不是想太多了？也许白色玛莎拉蒂是单纯地同路？于是在下一个路口，停下车来，安静地等红灯变成绿灯。 白色玛莎拉蒂很快追上来，停在自己的车后面，也等红绿灯，福来松了一口气，原来真是误会！ 原来，萧问剑看到墨绿色坦克牌越野车在等绿灯，对白晓光说：“晓光，他没有发现我们，我们两人坐低点，我们悄悄地跟着!” 白晓光和萧问剑一样，坐低了身姿，绿灯亮了，越野车启动了，白色玛莎拉蒂悄悄地跟上！ 萧问剑见此，悄悄地关闭视频。 很快，萧问剑的手机响了，是苏冰冰打过来的：“萧问剑，你怎么了关了视频？” 萧问剑说：“我们悄悄地跟上，抓活的！” 苏冰冰不满地说：“我们在直播呢，你关了，我们还直播个啥？” 萧问剑怀疑地问：“我们直播，福来会不会发现？” 苏冰冰骂道：“你傻啊，他在开车，怎么会看直播？马上接上视频！” 萧问剑又接上视频。 直播室里，一片欢呼！ 萧问剑的手机又响了，是童真打过来的：“萧问剑，你既然跟上了，为什么又开视频，你这样会惊了他的？” 萧问剑说：“童警官，你放心，他在开车，不会看视频的。你人到哪了？” 童真骂道：“萧问剑，你要钱不要命，马上关掉视频，否则我让人查封你！” 萧问剑不以为然地说：“童警员，你还是先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吧，马上跟上来，缉拿福来！动态定位都发给你了。” 说完，挂断童真的电话。 第198章 直播追捕(二) 墨绿色越野车，向西开车，白色玛莎拉蒂不紧不慢地跟着，萧问剑的手机响了，是黄镇打过来的：“剑人，我们跟上来了，陈新泉说，你们离远点，我们跟！” 萧问剑说：“好！” 萧问剑挂断电话后，对沈圆圆说：“圆圆，陈新泉和黄镇他们的卡罗拉跟上来了，我们离远点！” 白色玛莎拉蒂放慢了速度，与墨绿色越野车的距离越来越远，萧问剑的手机响了，是苏冰冰打过来的：“剑人，你与目标越来越远了，我们在直播，你还玩不玩了？” 萧问剑心想，这他妈的左右为难，于是问白晓光：“我们在直播，晓光，远了观众就跑了！怎么办？” 白晓光想了想说：“近点，近点好玩！” 沈圆圆又拉近了与墨绿色越野车的距离，但隔着卡罗拉。 三台车，继续向西南方向开去，白晓光看了一下手机的导航，骂道：“这狗日的，要到哪？” 萧问剑说：“我哪知道，我们以多打少，两台车，陈新泉、你和我，三个战将，还有一个医生，老子今天一定要报仇，活捉福来！狗日的，让你撞我！” 沈圆圆不满地说：“萧董，你不要小看女人，我也能上场，我经过正规的武术训练和安保训练！” 白晓光大笑，沈圆圆不满地说：“你笑什么？要不我们找个地方试试！” 萧问剑制止：“你们俩别内斗了，等会看谁能拿下福来！晚上请你们在有间西餐厅吃大餐！” 沈圆圆满意地说：“这还差不多，你别说，你的那个有间西餐厅，评价还挺高的！” 白晓光说：“可是我姐说，生意不太好！” 沈圆圆说：“这段时间管控，生意是差点，放开之后，就会好起来的！” 墨绿色越野车越来越远离市区，过了近半小时，进了一个修车铺，卡罗拉停在修车铺之前，白色玛莎拉蒂停在修车铺之后，没一会，出来了一台白色丰田牌越野车，车牌是南a-lx287。 沈圆圆问：“我们跟吗？” “我们下去看看！” 萧问剑说完，拨通黄镇的手机号码：“黄博士，你们跟，共享实时位置给任丹珍，我们进修车铺看看！” 沈圆圆将车开进修车铺，三人下了车，一名穿着工装的师傅走过来说：“老板，你这个车，我们这里修不了！” 萧问剑说：“修不了？洗手间在哪？我借一下洗手间，尿急！” 师傅指了指说：“那边！” 萧问剑一边朝洗手间走去，一边朝四方观望，白晓光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出来另一个师傅拦住白晓光：“对不起，先生，洗手间在那边！” 白晓光笑笑说：“我就随便看看！” 师傅严肃地说：“工作重地，禁止闲逛！” 沈圆圆突然喊：“这里有一台同款车！” 萧问剑飞跑过去，果然有一台墨绿色坦克牌越野车，只是尾部的车牌已摘下来，萧问剑绕到车头，车头的车牌还没来及换。 两名师傅围了过来，萧问剑问：“福来人呢？” 一名师傅严肃地说：“你们是谁？出去！” 另外一名师傅拿起扳手，怒吼道：“滚出去！” 萧问剑一脚踢倒拿扳手的家伙，骂道：“你滚给老子看看！” 另外一名师傅大喊：“来人啦！有人砸场子！” 很多师傅朝这边观望！ 突然后面闪过一道身影，萧问剑朝后面追出，大喊：“福来！” 一台警车停到修车铺门口，童真跑进来，对冲着萧问剑大喊：“萧问剑，你给我站住！” 沈圆圆和白晓光跟着萧问剑跑过去！ 前面传来马达声，萧问剑随手抄起一根铁棍，一台白色小汽车朝萧问剑撞来，萧问剑化棍为枪，朝驾驶位投射，白色小汽车猛打方向盘，撞倒围墙，冲到马路上，萧问剑大喊一声：“追！” 萧问剑跟着白色小汽车，跑到马路上，白色小汽车朝前继续飞奔，从刚刚下车的蒋大治面前飞过，萧问剑跑上来，一把抢过蒋大治的钥匙，喊道：“大治！跟我上车追！” 白晓光一把抢过萧问剑的钥匙，大喊：“轮都轮着我了！” 白晓光上了驾驶位，蒋大治和萧问剑上了警车，朝白色小汽车追去。 沈圆圆见警车跑了，上了白色玛莎拉蒂，开车追去！ 刚刚进入修车铺的区天元，回过头，奇怪地问：“什么情况，大治为什么跑了？” “哟嚯！哟嚯！”白晓光一边开车，一边兴奋地大叫！ 坐在副驾驶位的蒋大治，打开警笛和对讲机，大喊：“前面的白色小汽车注意，你被警察包围了，请你立即停车、立即停车！” 白色小汽车前行了一会，前面来了几台警车，连忙向右猛打方向，与一台写着“汪湖山驾校”的车相撞，白色小汽车也不停留，汪教练见这人不停车，大怒：“他妈的，你活腻了，居然敢撞驾校的车！” 白色小汽车刚走不远，前面又来了一台警车，白色小汽车连忙再次右拐，撞上一台出租车，白色小汽车也不停留，继续前行，出租车司机见肇事司机不停车，大骂道：“狗日的，居然敢撞出租车，还肇事逃逸，看我不抓住你！” 白色小汽车朝山上跑去，再左拐，萧问剑好奇地问：“这是什么地方？我好像来过！” 蒋大治看了看手机的地图说：“前面是死路，只有一个地方了！” 白晓光问：“什么地方？” 蒋大治回答：“两仪宫！” 萧问剑想起来了：“我说怎么这么熟悉呢。” 蒋大治问：“萧问剑同学，你是这里常客？” 萧问剑回答：“我就三年前来过一次，是林志远的女儿过周岁，大治，你经常来？” 蒋大治回答：“我是入职第一天，调查‘六·二二’案时，和天元来过一次。” 白晓光说：“你俩没出息的，我就来过好几次，都是看歌舞，这里的歌舞，是南都一绝，特别是苏苏的歌，刀柔的舞蹈！听说现在有一个师大音乐学院的孟依云，歌也不错。” 前面果然是断头路，福来靠边停下车，跑进门，白晓光也停下车，三人朝福来追去！ “哟嚯！哟嚯！”白晓光兴奋地振臂高呼！ 一个保安拦住萧问剑，礼貌地说：“先生，请出示贵宾卡！” 萧问剑问：“刚才那个人有贵宾卡？” 保安礼貌地说：“是的！” 蒋大治拿出对讲机报告：“指挥中心，指挥中心，我是刑侦支队一大队‘六·二二’专案组警员蒋大治，嫌犯福来进了两仪宫，嫌犯福来进了两仪宫，请求封锁附近区域，请求封锁附近区域！” 白晓月一把推开保安，骂道：“起开，老子追捕杀人犯！”然后向福来追去。 萧问剑扶住保安，客气地说：“不好意思，保安大哥，除了这个出口，还有没有其他出口？” 保安笑笑：“你们警察还有懂道理的，还有一个工作人员出入口，这里是客人出入口。” 萧问剑指着蒋大治说：“我是跟警察来的，我们追捕杀人犯福来，请带我到另外一个出口！” 保安带着萧问剑到了另外一个出口，萧问剑拿起手机说：“冰剑直播，共享美好生活，我们追捕杀人犯福来，来到了两仪宫，传说这里是南都最高档的私人会所之一。让我们见识见识资本家的腐败！” 保安脸色大变，连忙说：“你在干嘛？这么禁止拍照和摄像，立即停止，否则我会丢饭碗的！” 萧问剑连忙说：“好，我挂了。” 说完，拨通沈圆圆的手机号码：“圆圆，到两仪宫工作人员出口！” 萧问剑到了工作人员出口，发现于老三和刘珊等一群人，正在出来，拦住了于老三问：“不是说这里是工作人员出口吗？” 于老三骂：“剑人，你他妈的要拦路打劫？” 萧问剑说：“快到冰剑直播，我们在直播抓捕杀人犯福来！” 刘珊看着萧问剑的左胳膊受伤了，惊讶地问：“你受伤了？” “是的，狗日的福来开车撞的？” 旁边的屈诗诗鄙视：“他没有撞死你？” 萧问剑这才注意到屈诗诗，嫌弃地说：“你们快走吧！福来在里面，太危险！” 于老三和刘珊等人听说杀人犯在里面，连忙朝停车场走去。 屈诗诗继续问：“为什么那天在座的，别的女孩，都有一万的股份，我没有？” 萧问剑解释：“你不一样。” 屈诗诗问：“我怎么不一样？” “你是领导的子女，不能送钱财给你，这是为了保护领导，也是为了保护你！” “你完全是强盗逻辑！” 萧问剑没有理会，继续说：“冰剑直播，共享幸福生活，我们现场直播抓捕杀人犯福来！” 屈诗诗大叫：“你这个流氓，你在直播，也不说一下！” 然后拎着手提包，砸了萧问剑一下，跑开了。 孟依云和一个女人朝出口走来，萧问剑大叫：“站住！” 孟依云指着自己的鼻子，好奇地问：“找我？” 萧问剑挥挥手说：“你快走！” 另外一个女人，看了萧问剑一眼，快速朝外走去，萧问剑大喝一声：“孽障，还不显出原形？” 第199章 圣母婊和半兽人 屈诗诗回头看向萧问剑，只见萧问剑飞起一脚，将女人一脚踹倒在地。 已经走到停车场的刘老三、刘珊等人，惊讶地回头看向萧问剑。 屈诗诗大骂：“萧问剑，你果然是一个流氓，又在打女人！” 萧问剑并不理会屈诗诗，继续喊：“冰剑直播，共享美好生活，我们一起见识一下，这个人到底是女人，还是杀老子的福来！” 倒地女人刚要爬起来，萧问剑又飞起一脚，将女人再次踹倒在地，另外对着女人的头部，使劲踢了两脚。 这次连孟依云也看不下去了，跑上前，拉住萧问剑，指责道：“萧问剑，你疯了？你真的连女人都打？” 萧问剑推开孟依云，又是一个大脚，踹倒正要爬起来的女人，再连踹两脚，一把将女人上衣扯了下来，女人连忙用上衣挡在胸前。 屈诗诗和孟依云再也忍受不了萧问剑的暴行，两人冲到萧问剑面前，屈诗诗在萧问剑后背，孟依云在女人和萧问剑之间，屈诗诗拎着手提包，使劲地砸了萧问剑两下，愤怒地骂道：“臭流氓，你以为你有几个钱就了不起？” 被脱光上衣的女人，趁机向后一个翻滚，摆脱了萧问剑的控制，从自己的手袋里，拿出一把钢刀，一把扯掉已被萧问剑撕破的上衣，露出男人的胸膛！ 萧问剑大喊：“小心！” 还没有说完，福来一把扯拉过孟依去，把刀架到孟依云的脖子上，骂道：“萧问剑，你滚开！” 萧问剑继续冷冷地说：“冰剑直播，共享幸福生活！福来，放下武器，立即投降！” 屈诗诗看着光着上身拿着刀的福来，愣住了。 萧问剑推了一把屈诗诗，骂道：“你这个圣母婊，滚远点！” 屈诗诗眼泪都出来了，哭着说：“你又打我？” 萧问剑骂道：“福来，你不是要杀我吗？来啊，怎么挟持一个小姑娘了？我又不认识。” 孟依云听萧问剑说不认识她，委屈得眼泪流了下来。 福来大笑：“萧问剑，你别骗我，这是孟依云，唱歌很好听的，我经常来听她的歌，你不觉得我杀了很可惜？” 萧问剑也笑着说：“没什么可惜的，反正老子也不认识，老子正好将你当街斩杀，为自己报仇，为孟依云血恨，也能赚他个几百万，我们是在现场直播！” 福来听到此言，左手用力猛推一把孟依云，孟依云倒向萧问剑，福来同时右手一刀斩向萧问剑。 “哟嚯！哟嚯！”白晓光一声怪叫，飞起一脚，踢向福来。 福来现在顾不了那么多，决定先解决萧问剑，再逃命，刀势不改，继续斩向萧问剑的胸口。 萧问剑右边是倒向自己的孟依云，后边是流泪发呆的屈诗诗，左边是斩向自己胸膛的刀，进退无路，逃无可逃，萧问剑一个仰身，雪亮的钢刀擦着胸膛而过，切破上衣和肌肤，萧问剑痛得大喊一声，右脚用力向上踢去，正中福来的裤裆，福来惨叫一声，钢刀掉落。 “哟嚯！”白晓光的大脚踢到，福来在空中避无可避，被白晓光踢中屁股，重重地摔到地上。 驾校汪教练小跑上来，对着福来的脑袋，使劲地踢了两脚，对着萧问剑的纽扣式镜头喊道：“汪湖山驾校，欢迎报名！” 出租车司机也跑过来，对着福来也来了两脚，骂道：“狗日的，撞了出租车，还敢跑路，你还想不想活！” 童真跑过来，用手铐铐上福来，大喊：“别打了，再打就打死了!” 孟依云被摔了个狗吃屎，爬起来正要骂萧问剑，突然发现萧问剑的胸膛被鲜血染红，惊恐道：“你流血了！” 屈诗诗这才发现萧问剑，伤得很严重，担心地问：“你不会死吧？” 黄镇拎着急救箱跑过来，骂道：“老子来了，剑人你死不了！” 萧问剑这才发现自己的胸前，满身鲜血，用手摸了一下，发现并不严重，仰天长啸：“哈哈，老子死不了！福来，还有你的主子，老子一定将你揪出来！哈哈！” 白晓光也兴奋地大叫：“哟嚯！哟嚯！” 刘珊惊恐地看着发狂的萧问剑和兴奋的白晓光，感叹道：“半兽人来了！” 童真和后来赶出的警察，几个人一起，扭送福来上了警车，再用手铐把福来铐到警车上。这时童真的手机响了，是王小敏打过来的，童真下了车，示意警车先走，接通手机说：“王警官，你好！” 王小敏在手机里说：“童真，谢谢你在武队面前为我求情！” “小敏，不客气，大家都认可你的能力，我也为了工作。”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谢谢你，你知道一个宋要武的女人吗？是她假冒梁冰艳到医院看望麦阿婆，四马路派出所已安排人传讯她了。” “她为什么冒充梁冰艳？” “目前还不清楚，我是根据梁冰艳的身份证照片，反向查询出这个人的。” “你是说，宋要武把梁冰艳的身份证照片，换成她自己的了？” “是。” “我明白了，胆子真大，宋要武家里都有什么人？” “她就一个女儿，叫杜芸芸。” 童真想了想，这个名字好像听到萧问剑说过，连忙小跑到萧问剑面前，问：“萧问剑，你知道杜芸芸吗？” 萧问剑听到杜芸芸三个字，激动起来：“她是不是梁武的老婆，葫芦湖基金会的会计？” 黄镇骂道：“剑人，你如果不想死，给老子老实一点，你的伤口很重，需要上医院，我只能给你止血。” 童真把萧问剑的话转述给王小敏，王小敏查询之后说：“是的！” 童真也激动起来：“梁冰艳危险，冰艳美容院线有十多家美容院，加上葫芦湖基金会，是一大笔财产，儿子死了，这个儿媳很可能对婆婆下手了，我马上通知天元，抓捕杜芸芸！” 晚上八点多，白晓月左手拎着一盒披萨，右手拎着一大杯绿茶和一个苹果，到了药科大学附属医院住院部，来看萧问剑，萧问剑从病房出来，到了电梯间，萧问剑不满地说：“怎么才来？我都快饿死了。” 白晓月生气地说：“饿死了好！免得又要去英雄救美！” 萧问剑打开披萨，撕下一块，吃了一大口，咽下去之后说：“我只是追捕福来，这家伙想撞死我，和英雄救美有什么关系？” 白晓月递给萧问剑一杯绿茶，不满地说：“视频我看了，福来的一刀砍来，你完全可以跑开，你为什么不跑？” “哎，我往哪里跑，一边一个女孩，两个人，一个比一个混蛋，一个比一个圣母婊，如果少任何一个人，我肯定不会受伤。” 白晓月开心地笑了，又递给萧问剑一个苹果，然后说：“你知道他们刚才吃晚饭时，是怎么评价你的吗？” “一帮乌鸦嘴，肯定没好话，别理他们！”萧问剑不以然，继续大吃大喝。 白晓月依偎着萧问剑，笑着说：“他们说你是半兽人！” “屈诗诗和孟依云就是两个是非不分的圣母婊。” “去，哪有人这么评价女孩子的。” “我差一点挂了，你还为她们说话。” “这个披萨是她们请你吃的。” “一个披萨就想收买我？算了，我不和这两个蠢货见识，他们怎么评价你？” “白雪公主啊！” “切，你就是仙女，也是我的了，一辈子都是我的！” “去！刘珊评价，白晓光是昭和男儿，热血沸腾。那个于老三，是平成废宅，除了泡妞，没别的正事。那个唱地方戏的沈尚武，是令和伪娘，整天打扮得像个娘们。” “我又不是日本人，什么昭和、平成、令和的，我不懂。” “切，你有些方面是天才，有些方面是白痴。昭和男儿很好理解，昭和是二战时期日本的年号，那个时代的日本男人，很冲动很热血，就像晓光一样。平成、令和也是日本的年号，平成时代，盛产宅男似的废物，所以叫平成废宅。令和是日本现在的年号，盛产娘娘腔的男人，所以叫令和伪娘。” “你别说，除了我这个半兽人的称呼，其他的还挺合适。” “你本来就是半兽人！” “我成了半兽人，你不也是半兽人的女朋友，她这不是损我，是看不起你，别和她来往了。对了，你给刘珊讲一下，让她喊沈圆圆回去。” “为什么？有一个美女给你当司机，不好吗？” “我很奇怪，你为什么居然不吃醋，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滚，哪有什么阴谋，这个事，刘珊提前和我商量过，只是我们觉得你比较危险，大家商议了一下，给你加强安保。” “加强安保，为什么要找一个女司机？” “你别看不起女人，刘家给沈圆圆做过专门的安保培训。” “可是我总觉得，一个女孩当司机不合适，其实陈新泉就挺好，实在不行，我们也要再找一个男司机吧。” “你知道我为什么对沈圆圆放心吗？” “为什么？” “因为她就不喜欢男人。” “你怎么知道？”萧问剑说完，塞了一块披萨给到白晓月口中。 白晓月塞了一颗葡萄到萧问剑嘴里。 蒋大治和童真出现在两人面前，白晓月惊讶地问：“真姐，你怎么来了？” 第200章 找到沫沫家人 晚上九点多，“六·二二”案专案组办公室，蒋大治推开门，大喊道：“香喷喷的意式披萨，香肠、凤尾鱼、奶酪三种口味，三少爷请客！” 卢义文大喊：“太好了，我晚上都没有吃饭，那个福来太难审了！” 王小敏问：“哪种好吃？” 区天元回答：“都尝尝吧！” 蒋大治将披萨放到桌子上，从盒子里找到刀，打开第一个披萨：“这个最大的披萨，是香肠！” 说完，用刀切开披萨，又打开第二个披萨：“这个第二大的，是凤尾鱼。” 童真说：“我先尝尝个凤尾鱼！” 蒋大治切开凤尾鱼披萨，递了一块给童真，打开第三个披萨：“这个最小的，是奶酪!” 蒋大治切开最后一个披萨，拿了一块香肠披萨，刚咬了一口，武胜利和李锦松走了进来。 武胜利笑着说：“这么香？” 区天元解释：“披萨，我们大部分人都没有吃晚饭，武队和李队也来点？” 李锦松问：“你们自己买的？” 蒋大治如实报告：“三少爷送的！我和童真到医院调查萧问剑，听说我们没有吃晚饭，他让店里送来了！” 武胜利笑笑：“吃吧，我也来一块！” 蒋大治介绍了一下口味，武胜利和李锦松都拿了一块香肠披萨，两人吃了一口，武胜利赞叹道：“这个萧问剑，真会折腾，味道不错。” 众人边吃边聊案子，卢义文说：“我和天元审了福来半天，一直没有找到突破口，已经找网警支队李小石导他的通讯记录和转账记录了。” 这时传来敲门声，区天元喊：“请进！” 张茜茜拿着一叠报告进来，好奇地说：“武队李队，你们也在，这么香？” 童真热情地说：“小张，香肠、凤尾鱼、奶酪，三种口味，你选哪一种披萨？” 张茜茜将报告递给区天元，笑着说：“天元，这是dna检查报告，与7月5日的样本完全一致，也与招正义的样本完全一致。” 区天元问：“你是说，福来和招正义真是孪生双胞胎？” 张茜茜拿着一块奶酪披萨，肯定地说：“是的！” 张茜茜走了。 李锦松问：“小敏，那个宋要武有什么交待没有？” 王小敏回答：“宋要武一问三不知，她坚持说，一切都是她女儿杜芸芸的主意，她说是杜芸芸安排她到驿东县古井镇派出所，办理梁冰艳身份证挂失，再用她自己的照片补办了一个。” 童真不解地问：“这两个人的照片，相差那么大，派出所的人没有看出来吗？” 李锦松笑笑说：“派出所的人，也是普通人，不管有意还是无意，都与我们关系不大，我们要抓重点，梁冰艳找到没有？” 王小敏回答：“蔡小南正在找，目前还没有找到。” 李锦松说：“蔡小南不是李镇派出所的吗？梁冰艳的住所是在李镇吗？” 童真解释道：“不在李镇，在七马路辖区。刚才福来谋杀萧问剑的地点，在李镇派出所辖区，武队同意蔡小南参加福来案侦破，天元就安排蔡小南，带他的人，去找梁冰艳了，我们的人手不够。杜芸芸也一直没有开口，她坚持只是为了让麦阿婆安心，她也不知道梁冰艳在哪。”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传来敲门声，区天元喊了一声请进，李小石进来，将报告交给区天元：“我导出了福来的通讯记录和转账记录，也导出梁武的聊天记录和转账记录，梁武除了老婆杜芸芸，与另外一个女子肖露的关系密切，从内容来看，两人应该有亲密关系。” 童真问：“你是说，肖露和梁武，很可能是情人或同居关系？” 李小石说：“是的，他们可能有一个小孩，叫沫沫，聊天记录我发给天元了！” 童真惊呼：“沫沫？” 李小石说：“是的，你查一下肖露的家属登记吧。” 童真兴奋地说：“我来查。” 王小敏对李小石说：“这里有奶酪披萨，你自己拿！” 李小石拿了一块奶酪披萨，说了一声谢谢，走了。 区天元看了看报告，想了想，对王小敏说：“小敏，你用你的手机，试着打了一下肖露的手机号码！” 王小敏咽下口中的披萨，对着报告上的手机号码，拨了一次，发现手机关机，汇报说：“手机关机！” 武胜利问：“天元，你怎么想到回去查梁武？” 区天元介绍：“我们查了陈光豪的审讯记录，陈光豪是6月30日，把我们专案组头上的监控视频分享给卫小兵的，7月4日庞怀义被杀时，卫小兵还活着，我们一直以为是卫小兵和福来联系，但在他们的通讯录里，都没有找到对方的联系方式，也没有联系记录，福来说不认识卫小兵，梁武可能在死之前，分享了我们头上的监控视频给某个人，这个人与梁武关系亲密，很可能是他老婆或者情人！” 李锦松问：“当时怎么没有查梁武的通讯记录？” 区天元解释：“当时梁武死了，按规定，与梁武有关的案子，要终止。只是这个萧问剑，一直怀疑梁武是杀他父亲的凶手，一直在查。这才冒出梁冰艳失踪案，不然，梁冰艳失踪了，根本不会有人理。” 童真在电脑上查了一下肖露的信息，大喊一声：“肖露死了！” 众人围到电脑边上，这才发现肖露7月8日下午在南都市的一家健身馆溺水身亡，区天元当即打电话给办案警察，放下电话说：“大治，韦升，你们俩和我到健身馆，我已通知当地派出所了，他们会将健身馆的工作人员叫过去。” 童真又大叫起来：“肖露有个女儿叫肖沫沫。” 蒋大治问：“是在苏医生家的沫沫？” 李锦松做出安排：“童真，你和小敏，到苏医生家去一趟，让孩子认认她妈妈的照片。” 王小敏和童真一起答应：“是！” 区天元和蒋大治韦升、王小敏和童真出门了，李锦松问：“义文，这里你的经验最丰富，你说福来是怎么收款和收消息的？” 卢义文说：“我们怀疑福来有另外一部手机，接收消息和收款，但一直没有找到福来的住处，他也不告诉我们他住在哪。” 李锦松对武胜利说：“武队，你有没有什么高见？” 武胜利问：“福来和杜芸芸认识吗？有没有电话或微信联系？” 卢义文说：“他们都说不认识对方，也没有对方的电话号码和微信，更没有联系记录。” 实习生安宋喊道：“肖露在南都有一套房子。” 武胜利和李锦松走到安宋的电脑前一看，果然有一套房子，李锦松当机立断：“义文，你打电话给蔡小南，把这套房子的地址发给他，让他带人去看看。” “是!”卢义文答应一声，用手机拍了照，发给蔡小南，然后又打电话通知了蔡小南。 武胜利问：“现在福来是个什么情况？” 卢义文回答：“福来死活不认账，他一问三不知，保持沉默。想用零口供对付我们。” 李锦松笑了笑说：“福来杀死庞怀义，杀萧问剑未遂，伤童真、于世康、汪福，数罪并罚，很可能是死刑，他这种行为，可以理解。” 几个又聊了一会，电话响了，卢义文接通之后，讲了几句，挂断电话说：“是网警支队李小石打过来的，杜芸芸和福来并不没有共同的联系人。” 李锦龙对武胜利说：“武队，你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我来盯一下吧。” 武胜利说：“好吧，你辛苦一下！” 武胜利说完走了。 过了一会，电话响了，安宋接通电话之后说：“王小敏说，沫沫认出肖露是她妈妈，童真在哄孩子！” 李锦松高兴地笑了，案件有了突破性进展。 电话又响了，安宋接通电话之后报告：“蔡小南报告，找到梁冰艳，已叫了救护车，好像不行了，应该是关了好多天。” 李锦松问：“是在肖露的房子找到的？” “是！” 李锦松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机，是蔡小南发过来的，有几张一个女子被捆着的照片。李锦松说：“他们是想活活饿死梁冰艳！” 过了一会电话又响了，安宋接通之后说：“李队，天元的电话！” 李锦松接过电话说：“我是李锦松！” 区天元在电话里兴奋地说：“李队，我们查了监控，肖露是被福来溺死的！沫沫是被福来带走的！” 李锦松也高兴地说：“好，监控复制一份回来了。当时为什么是按意外处理的？” 区天元详细汇报：“我大致了解了一下，肖露的父母离婚了，都结婚生孩子了，对这个女儿并不关心，听说她死了，让健身馆赔了三十万，两人就回溪州了，将肖露在溪州的房子卖了，已经分完钱，他们连孩子到哪去了，都没有问，更没有报案。” 李锦松问：“派出所怎么就按溺水处理了？” 区天元说：“派出所派了两个人，过来看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就草草结案了，我们在监控视频，发现了福来的影子，这才仔细检查监控。” 李锦松继续问：“健身馆怎么同意福来带走孩子的？” 区天元回答：“健身馆有一个儿童托管室，给家长发了一个带编号的手链，凭这个手链领孩子，福来在游泳池淹死肖露，拿到手链，我们看了儿童托管室的监控。” 李锦松回答：“好，先回来吧，继续提审福来！明天安排人详细调查。” 第201章 最惦记你的是仇人 2022年8月9日早上，“六·二二案”专案组办公室。 蔡小南放下手机，对区天元说：“天元，刚才我的人从医院打来电话说，梁冰艳死了。” 区天元看了看手表，感叹地说：“最惦记你的人，是你的仇人，如果不是萧问剑穷追不舍，梁冰艳死了估计都没有人知道。” 蔡小南好奇地问：“萧问剑和梁冰艳有什么仇？” 区天元解释：“上次审讯萧问剑，你没有参加，萧问剑一直怀疑梁冰艳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婿，是他的杀父仇人。” 蒋大治抱着几个箱子和一个大袋子进来，大喊：“方便面，苹果，早餐，三少爷请客！” 蔡小南接过蒋大治的袋子，打开一看：“鸡蛋炒河粉，皮蛋瘦肉粥，不错！” 众人开始吃早餐，李锦松走进来，区天元连忙站起来说：“李队早，来点？” 李锦松问：“福来和杜芸芸开口没有？” 区天元回答：“没有，杜芸芸抱着自己的手机不放手，坚持要我们出具搜查证。不过，我们从肖露的房子监控，看到杜芸芸和一个男人带着梁冰艳进屋子的视频，你看！” 区天元打开笔记本电脑的视频，同时解释：“这个男人，我们给萧问剑确认过，长得和郑昌吉相似，应该是杀死萧艳艳的人。” 李锦松高兴地说：“不错，收获很大，我们就凭这个视频，就可以申请对杜芸芸的刑事拘留和搜查。” 区天元说：“是，福来的刑事拘留证，我也准备好了，只不过还没有找到福来的住址，我们正在根据监控找。” 李锦松又问：“昨天那个修车铺查得怎么样？” 区天元汇报：“那个沈老板坚持说，车牌是福来自己换的，他们不知道实情，不过我查到他们的一个大股东是葫芦湖基金会。人还在我们这里。” 李锦松说：“有没有找到福来的手机？” 区天元说：“没有，我们在两台车上和修车铺，反复找了。” 李锦松做出安排：“警告一下那个沈老板，人先放了，这事从长计宜，他们只是小喽啰。我们抓重点，派人到两仪宫找找，福来这么短的时间，能换成女装出来，里面可能会有内应。” 区天元大喜：“我怎么忘了，谢谢领导提醒。” 区天区立即做出安排：“小南，你带你的人，查那个和杜芸芸进肖露房子的男人。小敏，你带人查福来的监控，包括那个带沫沫出来，沫沫怎么又到望月楼地下。卢哥，杜芸芸的搜查证下来之后，先拿杜芸芸的手机给网警支队，帮忙导出通讯记录和支付记录，搜查杜芸芸的住所，继续审讯杜芸芸，特别要追问是那个和郑昌吉长得像的男人。童真、大治、韦升，跟我到两仪宫。” 车上，区天元一边吃炒河粉，一边问：“童真，你查一下萧问剑昨天的直播，福来从进两仪宫，到出两仪宫，用了多少时间？” 童真手机查了一下说：“七分五十四秒！” 区天元打给辖区派出所所长：“冼所长，我是天元，有个事麻烦你一下。” “天元，我听你爸爸被停职调查，怎么回事？” 区天元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父亲的事，又说了自己的要求，冼所长连忙答应。 四人到了两仪宫，保安经理已在等候，保安经理不耐烦地说：“区警官，怎么又是你？” 区天元说：“经理，麻烦你了，昨天通缉犯福来在这里化妆了，我想知道，他是在什么地方化妆的。” 保安经理让手下打开门，对区天元说：“区警官，我们现在都没有上班，你们随便看，具体是在什么地方化妆，我们也不知道，我们这里面是没有监控和摄像头的。” 区天元客气地说：“谢谢你，门都打开吧。” 童真说：“我按福来的速度，从正门走到这里，也需要两到三分钟。” 区天元说：“经理，从这里，到另外一个门出去，最快的路是哪里，你带我们走一下。” 保安经理带四个人走了一遍，童真看了一下秒表和手机视频，对区天元说：“我按萧问剑的视频，算了一下，萧问剑从第一个门进去，到从第二个门出来，总共四分十七秒。” 蒋大治说：“也就是说，福来在里面，只有三分三十七秒时间？” 保安经理说：“这怎么可能，你们也看了，在里面什么也不干，只是走路，到最近的房间，也要近十分钟。” 区天元说：“我们俩人一组，试着到最近的两个房子。大治和童真一组，韦升和我一组。” 四人试了一下，从正门到最近两个的房间，再到后门，一个需要八分多钟，一个需要九分多钟。 区天元失望地出来，童真问：“经理，你们这里有没车，可以从正门到后门？” 经理笑着说：“你开什么玩笑，这里面是禁止开车的，正门进来的车，都到地下停车场，后门是工作人员进出的地方，工作人员的车，是不允许进来的。” 童真说：“可是你们昨天有些客人，也从后门出去的啊。” 经理说：“出去的，我们肯定不管，我们只管进来的。” 区天元说：“我看了视频，福来说他有你们这里的会员卡，他在这里登记的姓名是什么？麻烦你把他的登记资料给我们。” 经理说：“好的，我给我们客服部说一下。” 区天元说：“你帮忙查一下是谁推荐入会。” 经理说：“好的，等一下，你跟我到客服部，他们有值班人员。” 区天元说：“大治，你和我去，童真，你们俩再转转，看看能否找到疑点。” 童真和韦升转了一圈，很快否定可能性，除非有车。 区天元和蒋大治很快出来了，对童真和韦升说：“韦升开车，我们再去修车铺！” 四人上了车，童真好奇地问：“福来在这里化名什么？” “朱东，住址很可能是真实的，我让小敏带人去搜查了，推荐人是沈卫南，就是那个修车铺老板。” 四人到了修车铺，沈卫南惊讶地问：“区警官，你怎么又来了？我正准备回家睡觉。” 区天元说：“长话短说，你是怎么认识福来，就是那个朱东的。” 沈卫南不耐烦地说：“区警察，他就是我的一个客户，他喜欢玩改装，经常来，我们就熟悉了，我给你说过好多次了。” 区天元说：“他喜欢改装什么车？” 沈卫南说：“以前喜欢bj60，现在迷上坦克，坦克300和600，各有一台，上次来是开着坦克300。” 区天元说：“麻烦你把他的修车记录和付款记录，都打印出来给我。当然，电子版也可以。” “好的，好的。” 沈卫南说完，安排人打印去了。 区天元又问：“是你推荐他到两仪宫当会员的。” “是啊，为这事，他还专门请我吃一顿饭。” 沈卫南很快将修车记录和付款记录打印出来，交给区天元，童真接过认真地看起来，很快发现问题，对沈卫南说：“沈老板，为什么这一笔付款人叫宋要武？” 沈卫南接过一看，对手下的人说：“你没有搞错吧？” 手下的人说：“没有搞错，那次金额比较大，他的手机上金额不足，就用另外一个手机支付的了。” 区天元说：“好，谢谢，我们走。” 四人上了车，区天元说：“童真，打电话给小敏，让她查一下，宋要武的这个手机号码，是谁注册的。” 四人回了办公室，王小敏率先汇报：“天元，我查了，宋要武的那个手机，是用杜芸芸的妈妈宋要武身份证注册的，上面有大量资金！这个手机，给一个号码180开头的手机转账了大量资金！” 区天元说：“你是说，杜芸芸给自己的妈妈转了大量资金，然后这个以妈妈名义注册的手机，很可能给福来使用了？” 王小敏说：“从目前的证据上来看，是这样的。” 这时电话响了，安宋接通之后说：“是卢哥打过来的，他带人搜查了杜芸芸的住所，在杜芸芸住所，找到一台手机，号码发给我了，让我们查一下。” 卢义文回来，向区天元汇报：“天元，和找电信查过，杜芸芸放在家里的手机是136开头，有我们头上监控的视频，也是这台手机打给宋要武的180手机，你猜这部手机，是就谁的名义注册的？” 区天元问道：“用谁名义注册的？” 卢义文说：“梁耀祖。” 区天元说：“葫芦湖基金会的理事长？” “对！”卢义文说完，拿起水杯，开始喝水。 这时电话响了，童真接过电话，放下电话汇报：“天元，小敏刚才到电信查了，宋要武的那个号码，是葫芦湖基金会梁耀祖安排人注册的。” 蒋大治说：“这两人肯定是同伙，一个用对方的妈妈名义注册手机号码，一个用对方的名义注册号码。” 区天元当机立断：“卢哥，你带人立即传唤梁耀祖，其他人跟我审讯杜芸芸！” 第202章 重访两仪宫 “萧问剑，你醒醒！”正躺在病床上呼呼大睡的萧问剑，被推醒，萧问剑一看，是一名小护士。 萧问剑惊讶地问：“护士，有事吗？” 小护士不满地说：“萧问剑，我不是让你出院吗？你怎么又睡着了？” 萧问剑看看手表，也不满地说：“这个陈新泉，现在还不来！” 小护士笑了：“你的司机在门口等你，打了你好几个电话，你都睡得像猪一样。” 萧问剑看了看手机，不好意思地笑了，连忙说：“对不起，手机没电了，这几天太累了！” 萧问剑出了病房，发现陈新泉和童真在聊天，惊讶地问：“童警官，这么巧？” 童真不满地说：“巧什么，我在等你呢！” “你又一个晚上没睡吗？等我干嘛？”萧问剑说完，按了朝下的电梯按键。 “领导安排我带麦阿婆去认梁冰艳的尸体，我担心麦阿婆受不了，来找你商量一下…”童真还没有说完，苏梦从电梯里出来了。 萧问剑惊讶地问：“姐，你怎么来了？” 苏梦不满地说：“我打你手机不通，过来看看。童真，你怎么在这？” 童真将刚才的话给苏梦讲了一下，苏梦说：“那我先回家带沫沫过来认亲，沫沫好歹是她的从孙女！” 萧问剑反应过来，好奇地问：“姐，你是说沫沫是梁武的女儿？” 苏梦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 萧问剑回答：“我又不傻，麦阿婆就梁冰艳一个孩子成年，梁冰艳也就梁武一个孩子活到两三年前。” 苏梦闻到童真身上气味，惊讶地问：“童真，你昨天晚上又加班了一通宵？” 童真问：“姐，你怎么知道？” 苏梦不高兴地说：“你身上都有味了，一个大姑娘，像什么话，你先跟我回去冲个凉，换个衣服。小剑，你到我家，带沫沫过来。” 童真对萧问剑说：“萧问剑，我警告你，不许对孩子不友好！” 萧问剑鄙视道：“童警官，我对谢子玉如何，你不知道？” 苏梦安慰道：“童真，你要相信小剑，我们先回家！” 萧问剑办完出院手续，坐陈新泉的车，到了扶余路2号苏梦的家，对沫沫说：“好沫沫，有没有想我？” 沫沫不高兴地说：“坏人锅锅，我没有想你！” 林夕也不高兴地说：“小剑叔叔，你也不带我们到游乐园玩，我们在家闷坏了！” 萧问剑安慰道：“游乐园下周开业，以后我们天天去玩，好不好？” “好，好，太好了！”沫沫答应了。 “沫沫，你的指甲太长了，我给你剪了一下指甲。”萧问剑说完，找来指甲刀，给沫沫剪了指甲。 林夕也伸出手说：“小剑叔叔，给我也剪！” “小夕乖，我有事带沫沫出去一下，你一个人在家跟外婆玩。”萧问剑说完，抱着沫沫出去了。 萧问剑带着沫沫到了白晓月家，从冰箱里找出梁武的人体组织，切了部分，与沫沫的一块指甲分别装好，交给白晓光，小声“这两部分是分属两个人的，你交给黄镇做亲子鉴定！”，白晓光兴奋地点点头：“保证完成任务！” 很快，萧问剑抱着沫沫，出现在药科大学医院住院部妇产科，萧问剑对坐在电梯口的童真和田小钿说：“其实，不用现场看的，使用dna鉴定不行吗？” 童真从袋子里找了一块披萨，递给沫沫说：“好沫沫，坏人锅锅店里的披萨，尝尝！” 沫沫接过披萨，开心地笑了：“谢谢童真姐姐！”然后吃了起来。 童真小声对萧问剑说：“刚才张茜茜也过来抽血了，领导说了，dna要鉴定，人也要看。” 萧问剑对田小钿说：“小钿，你和乔国庆陪麦阿婆去吧，我就不去了。” 童真生气地说：“你为什么不去？” 萧问剑从童真的袋子里拿了一块披萨，一边狼吞虎咽，一边说：“我早餐还没吃，我心软，见不了这种生离死别的场面。” 苏梦扶着麦阿婆出来，田小钿用方言和麦阿婆说了两句，麦阿婆抱着沫沫大哭起来。 童真问：“萧问剑，沫沫应该叫麦阿婆什么？” 萧问剑边吃边说：“驿东方言我不知道，我们家乡会叫太太。” “太太？” “对，发音就是太太，普通话就是太奶奶的意思。” “梁武是麦阿婆的外孙梁武的女儿，不应该叫太姥姥吗？” “梁冰艳是在家招女婿，梁武跟他妈姓梁，沫沫应该管梁冰艳叫奶奶，自然管麦阿婆叫太奶奶。” “哦，上次你给我说过，对了，刚才你说麦阿婆只有梁冰艳一个孩子成年，是什么意思？” “梁冰艳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也是在1974年7月30日晚上在乔班水库下游失踪的。” “你怎么知道的？” “这重要吗？最惦记你的，是你的仇人！” 麦阿婆情绪稳定之后，苏梦拎着急救箱，童真抱着沫沫，乔国庆和田小钿扶着麦阿婆，准备进电梯，苏梦见萧问剑还在椅子上啃披萨，提醒：“小剑，你愣着干嘛？帮童真抱孩子。” 萧问剑将最后一块披萨塞进嘴里，小跑过来，从童真手里接过沫沫，跟着众人进了电梯，苏梦批评道：“你这孩子，一个点风度也没有，让童真一个女孩抱孩子！” 萧问剑吓得一哆嗦，童真笑了，心想，你这狂徒，也有害怕的人？ 众人到了太平间，见到梁冰艳的尸体，麦阿婆直接晕倒了，好在苏梦早有准备，众人很快将麦阿婆送回病房。 苏梦从病房出来，抱起沫沫，对萧问剑说：“小剑，童真，乔国庆在这当护工，麦阿婆有人照看，我带沫沫先回家。” 童真和萧问剑答应了，童真对萧问剑说：“萧问剑，你让陈新泉送我到两仪宫去一趟，大治自己开车过去了。” 萧问剑正要反驳，苏梦说：“小剑，你辛苦一趟，快去吧。” 萧问剑只得答应，童真得意地想，我看你还狂？我终于找到你的软肋。 坐上陈新泉开的卡罗拉，萧问剑和童真到了两仪宫，蒋大治已在等候，萧问剑心想，来都来了，我也正好问一下陈光明当时在两仪宫的情况，对陪同的保安经理说：“经理，我想打听一下服务员宋飞飞。” 保安经理问：“你找宋飞飞什么事？” 萧问剑想了想说：“我有一个朋友叫张九九，和宋飞飞关系不错，听说我过来，她委托给宋飞飞捎一个东西。” 保安经理说：“张九九？是那个被我们开除的苏苏助理？不行。” 萧问剑又想了想，直接打电话给苏苏：“苏苏，我是萧问剑，我到了两仪宫，我想见一下你和宋飞飞，我在保安部办公室。” 保安经理生气地说：“苏苏是我们的顶流明星，你想见就能见吗？” 童真也鄙视道：“萧问剑，谢谢你送我过来，你还是不要给我们添堵了。” 萧问剑平静地说：“我是过来帮你们找那个福来的手机的。” 童真问：“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找福来的手机？” 萧问剑回答：“刚才大治和你说的啊。” 蒋大治笑着说：“萧问剑同学是真想帮我们。” 苏苏很快来了，保安经理惊讶地说：“苏苏姑娘，你认识这个人？” 苏苏说：“三少爷我能不认识吗？三少爷是找我，还是找宋飞飞？” 萧问剑说：“我就不能两个都找吗？” 苏苏咯咯地笑了，童真骂道：“萧问剑，你真够无耻的！” 苏苏笑着说：“没关系，我马上打电话给宋飞飞，您到我的会客室吧。”说完，拿起手机打给宋飞飞。 萧问剑说：“不用了，就在这里谈，我先问正事，昨天福来从正门到后门，太快了，你们这里有没有车辆可以从正门到后门？” 保安经理坚决否认，苏苏说：“这个事我还真不清楚，等会问问飞飞吧，他有一个亲戚在这里当清洁工。” 很快宋飞飞来了，萧问剑将自己的问题给宋飞飞说了之后，宋飞飞叫来自己的保洁工亲戚，保洁大妈说：“我们每天有清扫地面的车，我带你们去看看。” 保洁大妈带众人找到清扫车，很快从清扫车里，找到一袋子，里面有一套男装、鞋子和一部iphone手机。 童真和蒋大治带着袋子，开着车走了。 萧问剑和陈新泉，到了苏苏的会客室，萧问剑问宋飞飞：“飞飞姐，6月22日晚上，你见过林志远吗？” 宋飞飞说：“这事有好拨警察来问过我，梁武是我们这里的贵宾，经常来，倒是你们说的陈光明，我是第一次见，他们来了之后，过了一会，林志远一个人过来的。” 萧问剑心想，梁武你一个外地警察，经常来是几个意思？又问：“他们都是几点过来的？” 宋飞飞说：“梁武和陈光明是五点过几分来的，具体记不清了，林志远是五点五十分左右过来的。” 萧问剑又问：“林志远经常来吗？” 宋飞飞说：“林志远不经常来，不过他出手大方，大家都认识他。” 萧问剑又问：“他们是在哪个房间会谈的？” 宋飞飞介绍：“我们这里的贵宾厅是按六十甲子排名的，他们来的是4号贵客厅：丁卯” 萧问剑又问：“就你一个服务员吗？” 宋飞飞说：“就我一个进入4号贵宾厅，其他服务人员不能进去，冬冬唱歌，柔柔跳舞。” 萧问剑说：“如果请这两人过来按他们的标准来一段，需要花多少钱？” 宋飞飞说：“三少爷，我可听说了你不少的传说，听说你付小费都是付股票，这两人都是林志远来之前的休闲动作，每小时才几千块，要不我们今天给你来一段。” 萧问剑摇摇手说：“这两人今天能找到吗？” 苏苏笑着说：“三少爷，刀柔是你的员工了，冬冬这段时间不在这里，如何找到冬冬，我帮你问一下。” 第203章 福来招供 众警察再次提审福来，福来见到自己的手机，情绪失控，大家好不容易用福来的面部识别打开福来的iphone手机，福来又见到自己带沫沫离开健身房的视频，终于完全崩溃了！ 区天元问：“福来，你死定了，如果老实交待你的问题，我们可以在你羁押期间优待你。” 福来大哭起来。 福来哭了一会，王小敏上前，给福来擦干眼泪，又给福来喂了一杯水，福来终于平静下来，连说：“谢谢，谢谢！” 王小敏拍了拍福来的肩膀，关心地问：“你没事吧。” “没事，这也是命。”福来终于平静地说：“你们问吧，我都交待了吧。” 蔡小南问：“是谁通知你去杀庞怀义，也就是阿义？” 福来回答：“杜芸芸。” 蔡小南继续问：“是用136开头的号码吗？” “是的！” 蔡小南又问：“为什么要杀阿义？” “我不知道，我收钱办事，她付了三十万。” 王小敏问：“是谁通知你去杀肖露的？” “梁耀祖。” 区天元大吃一惊，连忙暂停审讯，示意众人出了审讯室，对卢义文说：“卢哥，你带人去把梁耀祖抓回来。” 童真问：“怎么放了梁耀祖？” 卢文义说：“哎，天元也不愿意，我先去吧，再见！” 说完，带人出去了。 童真好奇地问：“有人说情？” 区天元说：“不完全是，他的解释能够自圆其说，他说是杜芸芸让他帮忙她妈妈办的手机，办完后交给杜芸芸了，我也咨询过法制支队的律师，代办手机这种情况也是合法的。梁耀祖还说，转账也是杜芸芸这个会计一手办理的，他完全不知情。” 王小敏说：“我们继续审讯吧。” 众人开始继续审讯。 蔡小南问：“你是怎么认识梁耀祖和杜芸芸的？” 福来说：“我是在两仪宫认识梁耀祖的，那时我创办企业成功，在两仪宫答谢客户，梁耀祖说他是葫芦会基金会的，可以帮我理财，也可以帮我融资，也能接受捐款。对了，梁耀祖带一个姑娘苏苏，非常漂亮。” 区天元问：“你成为两仪宫会员是谁推荐的？” 福来问：“这事需要推荐吗？我那时是知名企业家。” 区天元又问：“我是说，你以朱东的名义，成为两仪宫的会员时，是谁推荐的？” “是一个修车店的老板，姓沈，好像叫沈卫东。我经常去改车，就认识了，他给我的优惠最大。” 区天元继续问：“你是怎么认识杜芸芸的？” “我没有见过杜芸芸，当时有一个女人打电话给我，让我马上去做掉阿义，给我支付宝打了30万做订金，我问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她说，她是梁耀祖的女朋友，梁耀祖在桑拿房见重要客户，不方便打电话。” 区天元问：“你怎么知道是杜芸芸的？” “我后来问的梁耀祖。” 童真问：“你昨天在两仪宫，是谁接应你？” “当时我开车时被好多车追，梁耀祖给我打电话，让我到两仪宫，说他会安排一个姓梁的保洁工，开保洁车送我到后门，他知道我会化妆成女人，提前准备了女人的衣服鞋子，可惜被那个剑人一眼看出来了，我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能看出我是一个男人。” 童真说：“这个我问过他，你的鞋子太小，明显夹脚，走路还那么快！” 福来叹了一口气说：“我穿四十一码，当时时间紧，确实找不到这么大的女人鞋子！” 众警察大笑。 区天元说：“幸好我们坚持原则，将两仪宫封锁了二十四小时，否则你的手机会被梁耀祖安排人偷走，是不是？” “是的，他答应我会安排人拿走手机和衣服。” 童真继续问：“其实我们在修车店，已查到你的手机号码，你是不是在那里付了一笔六万多的改车款？” 福来长叹一声说：“一步错，步步错，这就是命。” 区天元问：“你杀了肖露了，为什么要把沫沫带走？” “梁耀祖要我杀掉这母女两人，我当时带走孩子，准备找个地点处理掉，那个孩子很机灵，一直问我是谁，我说是她妈妈的朋友，她妈妈肚子痛，到医院去了，我们上医院找妈妈，这孩子才相信我。我突然想到疤脸给我说过，孩子可以卖钱，就打电话给疤脸，他让我找一个叫冬姐的人，还推荐了冬姐的微信。” 王小敏问：“你的手机上有吗？” “有，微信号就叫冬姐。” 王小敏又问：“冬姐怎么给你说的？” “冬姐先付了我五千，让我带孩子到白城大道与钟家村三路路口的小超市，叫孩子去小超市自选食品，我自己先离开，他们收到人后，会另外支付五千元给我。” 王小敏继续问：“他们付了五千吗？” “冬姐付了六千，手机上有记录。” 区天元问：“你是怎么认识疤脸的？” “1999年国庆节，我当时作为杰出青年，参加市里的座谈会，会后，有人请我们上了一个游艇玩，当时我的企业资金有点困难，梁耀祖也在场，就介绍我认识了疤脸，当时梁耀祖介绍他是金融家沈卫东，人称东哥，后来我才知道这王八蛋是放高利贷的。” 区天元问：“然后呢？” “当时疤脸满口答应，说今天第一次认识，先放松放松，带我到了游艇上的一个赌博窝点，开始我本来非常警惕，但不想得罪人，因为我还求着他，就玩了几把，哪知道每次都赢，连赢十次后，我有点飘了。” 区天元说：“这是他下诱饵吧。” “现在想来是这样的，但当时我的企业确实缺钱，旁边又有人说，我今天运气好，应该加大筹码，我有些得意忘形，于是加大了赌注，结果一直输，很快将以前赢的全部输光，又将手机里的所有钱全部输光，疤脸就劝我找他借钱。” 童真继续问：“然后呢？” “我当时完全是昏了头，前前后后总共借了五次，后来疤脸找我要账时，我才发现有两千一百万。” 众警官大吃一惊，区天元问：“你就没有想过报警和请律师？”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报警和请律师？没有用的，一方面，他们肯定有保护伞，另外一方面，他们的借款合同，在法律上，完全没有问题。” 童真有些不相信地问：“不是说，法律不承认赌债吗？” “可是我的借款合同，就是正常的借款，他们用的是砍头息。” 区天元说：“你是说，他们虽然利息是在法定标准之内，但支付的钱，实际只付了一部分？” “是的，第一欠我借一百万，他们只给了八十万。第二次我借五百万，他们只给了三百六十万，第三次我借八百万，他们实际只给了四百万。我是越陷越深。” 童真还是有些不相信：“你就直接躺平摆烂，他们能拿你怎么着？” “警官，你太小看他们，人都是要脸的，我是一个知名企业家，父母又是官员和老师，女朋友还是名门闺秀，我做不到躺平摆烂。我把全部家当都卖了，包括企业，还是差不少。” 童真继续问：“你父母的死亡是怎么回事？” “后来我被逼得没有办法，卖了一套房子还账，再准备卖其他房子时，被父母发现，我万般无奈，这才告诉父母实情，我父亲坚持带我到公安局说清楚，我实在挪不下脸，就说第二天再说，我准备了燃料，第二天父母来时，我威胁他们，如果不卖房子，我就点火自焚，我父母过来抢火种，结果真的失火，我父母当时就被烧死，我也毁容。我把全部房子卖了，终于还清了债务。” 童真又问：“你不是还清了债务吗？又为什么走向杀人这条路？” “我当时确实想重新做人，当过保安，做过滴滴司机，送过快递，送过美团，但我从小养尊处优，这些工作太辛苦，又没有几个钱，最多坚持不到两个月，就放弃了，我女朋友也离我而去，父母又死了，这世界上没有人在乎我了。” 童真说：“你知道你父母是收养你的吗？” “怎么可能？我父母对我那么好，看到我放火烧自己，都跑过来救我。” 童真把一份dna鉴定报告投影到福来前面的墙上，冷冷地说：“这是你大姨和你的dna鉴定报告，没有亲缘关系。” 童真又放出福来大姨的访谈视频：“福来这孩子，是我妹妹和妹夫收养的，两口子过了三十岁，还没有孩子，收养之后，当个宝，太溺爱了，老话说得好，惯子如杀子，哎！” 福来再次崩溃，大哭起来：“爸爸，妈妈，我对不起你们！” 福来平静下来之后，区天元继续问：“你前女友商若若，是不是你杀的？” 福来叹口气说：“我其实开始并没有想杀若若，我那时连我自己都嫌弃我自己，但梁耀祖找我还钱…” 童真问：“你的债不是还清了吗？怎么又欠梁耀祖的钱了？” “疤脸的钱确实还清了，但我什么工作都坚持不久，有一些消费习惯，一时半会改不过来，例如玩越野，我找梁耀祖借过一些钱，但他没有找我要利息。” 童真好奇地问：“这不是很好吗？” 第204章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 福来继续讲述：“以前我读到过一句话，命运馈赠给你的每一份礼物，其实早已暗中标好价格，只是不知道需要你什么时候支付。我一直不理解，现在理解了，用另外一句说，免费的，其实是最贵的，疤脸只要钱，梁耀祖却要命。” 区天元说：“具体说说！” “梁耀祖说在一个小区，找到一个叫招正义的人，长得和我很像，让我模仿他的动作，把我带到招正义住的小区，就近观察，说到时会有大用。” 区天元问：“然后呢？” “然后他让我接受第一个任务，就是杀了商若若!” 区天元继续问：“你答应了？” “开始我不答应，他就逼我还钱，开走我的车子，转走我银行卡和手机上所有的钱，我吃饭的钱都没有了，最后只得答应。” 区天元继续问：“然后呢？” “然后我换成招正义类似的工作服，潜入若若的卧室，我们谈过两三年朋友，她的居住环境我非常熟悉，我出现在若若面前时，她一眼就认出了我。” 区天元问：“等等，你是怎么进入她房间的？警方在现场没有找到任何痕迹，只是在不远的路口，找到类似招正义的视频，但招正义有不在现场的证明。” “其实很简单，若若经常忘记带钥匙，就把自己的钥匙藏在门前的花盆底下，我找到这个钥匙，配了钥匙之后，再还回去就行了，我提前藏在她床下，她回家睡着了我再出来。” 区天元继续问：“那她是怎么发现你的？” “我拿刀架在她脖子上，有些下不了手，可能有点激动，就惊醒了她。” 童真有些生气地说：“你为什么最后还是下手了？” “若若说，我早知道会有人来杀我，我连钥匙都给人提前准备了，但想不到是你，我也受够了，动手吧，死在初恋情人手里，也是一种幸福。” 众警察大吃一惊，区天元问：“商若若有没有讲为什么？” “我当时也问了，但若若不说，只是要我快动手，我第一次杀人，更不敢了，若若生气地大叫起来，甚至扇了我两巴掌，我这才不得已，杀了她！” 区天元又问：“然后呢？” “然后我又锁好门，用拖把拖掉脚印，原路返回，拿着拖把走了。” 童真继续问：“你今天为什么要杀萧问剑？” “梁耀祖说，是杜芸芸的要求，杜芸芸通过梁辉祖预付了我五十万，杜芸芸说，萧问剑一直在追查梁冰艳，如果不做掉萧问剑，梁耀祖和杜芸芸的事，肯定要暴露！我听说这家伙，是上次在扶余路二号，和我打架的人，也想着报仇，没想到栽在他的手里。” 区天元的手机响了，区天元看到来电显示是卢义文，对王小敏说：“小敏，你牵头继续审，我接个电话。” 区天元出了审讯室，接通手机：“卢哥，请讲！” 卢义文在手机说：“天元，梁耀祖跑了，我准备传唤她老婆回来，怎么样？” 区天元答应了：“可以，你先带回来吧。” 区天元回到审讯室，继续审讯了一会，最后对福来说：“谢谢你今天配合，你有什么要求吗？” “我能来一份牛排和一份披萨吧，两仪宫的不错。” 区天元说：“两仪宫今天不营业，我们给你安排有间西餐厅的吧。” “有间西餐间也不错，太谢谢了！” 福来被带走，王小敏感叹道：“好好的一个青年企业家，怎么会变成杀人犯，太可惜了。” 童真说：“我们不是一直准备安排萧问剑通过赌博去找新哥和莫怀恩吗？萧问剑同学会不会步福来的后尘？” 王小敏担心地说：“还真有可能。” 区天元肯定地说：“你看福来后来虽然穷了，但还是玩车。被我们抓了，他还惦记牛排和披萨，萧问剑虽然有好多豪车，但坚持用苏老师的旧车，他虽然吃不习惯我们食堂的饭菜，但却能够坚持吃一点。现在连早餐都是自家食堂准备的鸡蛋炒河粉。你看他，除了嘴巴刁一点，还有其他什么不良爱好？” 蒋大治感叹道：“还是男人了解男人！我支持萧问剑同学！” 区天元给福来订了餐，又给大家订了晚餐，很快卢义文带着一名女士过来，对区天元说：“天元，梁耀祖老婆我带来了。” 区天元说：“小敏，童真，你们带人到审讯室。” 梁耀祖老婆三十岁左右，一头短发，一套浅蓝色职业套装，大v领，肉色丝袜，黑色高跟鞋，笑着说：“这位领导，你确认是要审讯我？” 王小敏不客气地说：“不行吗？” 梁耀祖老婆笑着说：“我叫李小芳，就是那个名歌：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的小芳，木子李，我是耀祖的老婆，也是律师，这是我的名片。” 李小芳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拿出一盒名片，双手给每个人送了一张名片。 区天元看了看名片，又看了看这位精明干练美丽性感的女律师，对众人说：“我们到会议桌上聊聊吧，童真记录，卢哥和小敏参加。” 众人坐到会议桌，童真给李小芳倒了一杯水，李小芳对童真说：“谢谢！” 区天元说：“我们开始吧，李律师，你知道你老公到哪里去了吗？” 李小芳平静地说：“他没有回家吗？我早上去上班的时候，在家里还见到他，我一直在单位工作，刚才是卢警官到律师事务所找到我的。” 卢义文问：“你知道他还有什么地方去吗？” 李小芳好奇地说：“他和我就一套房子，贷款都没有还完，能到哪里？” 区天元问：“他家里还有什么人？” 李小芳详细介绍：“他是孤儿，他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他伯父伯母正好没有孩子，就将他视如已出，养大了，并且供他读书，他伯父前几年病死了，他伯母身体还不错，在给我们带孩子，现在应该和我女儿，在我家里。” 区天元问：“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李小芳平静地说：“我父母身体还挺好的，父亲打一点零工，母亲在给弟弟弟妹带孩子，弟弟弟妹在送快递，他们都在老家的县城。” 区天元问：“我并没有问你家里人的职业，你为什么主动说？” 李小芳笑笑说：“领导，大家都比较忙，我是律师，知道你们想知道什么。” 区天元继续问：“你父母和弟弟弟妹，经济条件还好吗？” 李小芳客气地回答：“一般吧，老家收入虽然不多，但房子便宜，他们买房时，我补贴了一点，现在有父母的帮衬，基本收支平衡。” 区天元继续问：“你弟弟弟妹买房时，你补贴了多少？” 李小芳说：“十万，他们的房子总共五十多万，首付二十万，你需要看我的转账凭证吗？” 区天元说：“暂时不用，你老公平时和谁来往比较多？” 李小芳说：“他是孤儿，我们家里，平时没有他的客人。” 区天元继续问：“你知道他是哪一年到葫芦湖基金会任职的吗？” 李小芳想了想说：“我认识他时，他就是葫芦湖基金会的理事长了，以前的事，他没有给我讲，我也没有问。” 区天元继续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九前年，大三暑假，我在学校准备法考，葫芦湖基金会到我们学校招募志愿者，我当时学习太闷了，就报名参加了，这样我们认识了。” 区天元继续问：“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我是南都财经学院法学院毕业的，二本学校，让领导笑话。” 区天元又问：“你是哪一年考上律师的？” “2014年。” 区天元继续问：“梁耀祖和你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几岁了？” “我刚才说了，女孩，六岁，下半岁要上小学了。” 众人又问了几个问题，一无所获。区天元说：“请你在这里等一会。” 区天元将王小敏和童真叫到外边说：“小敏，童真，你们俩能坚持吗？” 王小敏说：“你是让我们跟踪她？” 区天元从口袋里拿出车钥匙，同时说：“你们先下去开车到门口，李小芳如果回家了，你们给我打个电话后回家，如果没有回家，小敏自己见机行事。” 王小敏接过车钥匙说：“好的，我们先下去。” 区天元又回去和李小芳聊了一会，收到王小敏的消息，看了一眼说：“今天就到这里，李律师，有梁耀祖的消息，第一次通知我们，我们马上发梁耀祖的通缉令。” “好的，警官，我们加一个联系方式吧。” 李小芳加了区天元和卢义文的联系方式，告别两人，用手机叫了一个网约车，拿着包出了公安局大门，上网约车走了。 童真开车跟上了。 李小芳在有间西餐厅前下车，走进了有间西餐厅，对服务生说：“你好，有包间吗？” 服务生客气地说：“您几位？” “两位！” “请跟我来，这边有一个小包间，不过最低消费是两百八。” “可以，谢谢你！” 服务生带李小芳进了包间，客气地说：“您可以扫码点菜，也可以直接给我讲。” “一壶绿茶，两个茶杯，一份最小的凤尾鱼披萨，谢谢！” “好的，您还需要其他吗？” 第205章 李小芳的选择 李小芳从包里拿出一个红包，塞给服务生：“你们萧董在吗？麻烦你看看。“ 服务生接过红包，更加热情更加客气地说：“您稍等，我帮您看看！” “谢谢，麻烦你了！” 服务生拿着一壶绿茶和两个茶杯过来，客气地说：“萧董在，披萨已经帮您点了。” 李小芳又拿出一个红包塞给服务生，客气地说：“你给萧董说，葫芦湖基金会理事长梁耀祖的老婆李小芳求见。” “什么湖？”服务生显然没有听明白。 “你就说梁耀祖的老婆求见！” “梁耀祖的老婆，好，我明白了。”服务生这回听明白了。 服务生出去了，很快萧问剑进来了，李小芳站起来，客气地问：“您就是萧董？” 萧问剑警惕看着李小芳，疑惑地问：“你是？” 李小芳递过来一张名片，对着萧问剑鞠了一躬，露出傲人的事业线，客气地说：“我是李小芳，梁耀祖的老婆，请坐。” 萧问剑坐到李小芳对面的椅子上，李小芳又弯腰给萧问剑倒了一杯茶，再次露出挺拔的山峰，客气地说：“我今天来找三少爷，是听说三少爷特别讲义气，希望您不要让我失望。” 萧问剑见多了诱惑，平静地说：“你说吧，你有什么事？” 李小芳坐下，喝了一口茶，认真地说：“我了解葫芦湖基金会和冰艳美容院线，现在是您掌控葫芦湖基金会和冰艳美容院线的最好时机。” 萧问剑大吃一惊，好奇地问：“你为什么找我？” 李小芳客气地说：“第一方面，是我认为您信用好，够义气。第二方面，只有您才有能力掌控葫芦湖基金会和冰艳美容院线。” 萧问剑还是有些不相信，疑惑地看着李小芳。李小芳继续解释：“梁武死后，打葫芦湖基金会主意的人不少，梁冰艳、杜芸芸这对婆媳竞争最为激烈。” 萧问剑客气地问：“你老公梁耀祖也是其中之一吧？” 李小芳笑笑说：“瞒不过您的法眼，你拿到梁冰艳妈妈的授权书，甚至连住院的护工也是你安排的，现在梁冰艳死了，杜芸芸被捕，梁耀祖被通缉，你就是最佳人选。” 萧问剑继续问：“你自己就没有想法？” 李小芳苦笑道：“我没想法会来找您吗？只是我有自知之明，超亿的资金，不是我这种农村出来的苦孩子能拿捏住的。” 萧问剑如实相告：“我也是农村出来的，我爷爷还在乡下种地。” 李小芳有些着急了：“三少爷，梁武死后，梁耀祖和我做过无数次分析，几辈子都挣不来的钱，是个人都会动心。您还愿意合作吗？” 萧问剑给李小芳倒了一杯茶，客气地说：“小芳姐，我能问一下吗？是不是梁德才和梁武两人工资奖金之外的收入，都在葫芦湖基金会？” 李小芳喝了一口茶，冷静下来，平静地说：“梁耀祖没有给我明讲，但我估计，梁德才的资金，部分出去了，部分还在这里。” 萧问剑点点头说：“梁德才退休之后，不出国和老婆孩子团圆，原来是还有葫芦湖基金会这个念想，梁武做掉梁德才，目标还是钱。” 李小芳拿起茶壶，给萧问剑和自己倒了一杯茶，继续说：“不止这些。” 萧问剑好奇地问：“还有哪些？” 李小芳客气地说：“萧董，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如何快速行动。” 萧问剑想了想说：“有道理，你和我讲这些，你有什么好处？” 李小芳继续说：“我希望能拿到总盘子的百分之二十。” 萧问剑摇摇头。 李小芳继续砍价：“百分之十八！” 萧问剑继续摇头。 李小芳咬咬牙说：“百分之十五！不能再低了，再低我找别人了。” 萧问剑还是摇摇头，冷静地说：“小芳姐，你是律师，你应该明白，这是违法行为，你帮了我，我可以帮你，但不能违法。” 李小芳大喜，连忙说：“我要的就是这句话。” 萧问剑有些不高兴地说：“你刚才是试探我？” 李小芳继续客气地说：“萧董，您从小锦衣玉食，不一定全面了解我们底层农村出来的孩子，是什么生存状况。我是真缺钱，梁耀祖被公安局通缉，我大至了解一点他的情况，他肯定完了，指望不上，我上有老，下有小，还有车贷房贷，以及不争气的弟弟弟妹。” 萧问剑问了一下李小芳家庭情况，又说：“你能想到家里的老人和小孩，不错，是一个负责任的女人，我很敬佩。我能提一个要求吗？” 李小芳喜忧参半，娇羞地说：“您说！” 这时传来敲门声，萧问剑喊了一声请进，白晓月端着披萨进来了。 萧问剑接过披萨，放到桌子上，对两人介绍：“李律师，这是我女朋友白晓月，晓月，这是葫芦湖基金会理事长梁耀祖老婆李小芳。” 李小芳见到白晓月虽然戴着口罩，却依然非常惊艳，心中有些失落。 白晓月好奇地问：“你们有事？” 萧问剑拉着白晓月，坐到自己旁边的座位，对李小芳说：“小芳姐，晓月和我之间没有秘密，你说，我为什么可以掌控葫芦湖基金会。” 白晓月见男朋友对自己的亲密劲，接过茶壶，给李小芳倒了一杯茶，打开披萨，热情地说：“披萨是我做的，请趁热吃。” 李小芳热情地说：“是吗？早听说萧董的女朋友是名门闺秀，想不到还是自强自立的职业女性，我得尝尝。” 李小芳吃了一口，夸张地说：“好吃，萧董和晓月，真是一对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白晓月开心地笑了，萧问剑说：“我们晓月跟着我吃了不少苦，手都破了。小芳姐你是律师，我请教你一下，葫芦湖基金会该如何控制？” 李小芳并不着急说出方法，反而和两人聊起来了：“我老公虽然也算是半个成功人士，可是往家里拿钱很少，他拿回来的钱，只能还贷房车贷，基本生活费都没有，需要我用微薄的工资，来补贴家用。” 萧问剑心想，这也是一个精明人，你既然送我葫芦湖基金会这个大礼，我总得来点实际的，于是说：“小芳姐，其实现在有一项工作，我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李小芳平静地问：“什么工作？” 萧问剑认真地说：“现在领导要我牵头在汪湖山建一个药厂，我已经安排人在做可行性研究了，但我们资金肯定不够，需要云星出一部分，云星需要出售云星制药厂的那块地皮，云星想委托我做出售那块地皮，我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不知小芳姐有没有兴趣？” 李小芳来了兴趣，好奇地问：“云星不会自己出售？” 萧问剑如实讲述：“云星是做医院和医美的，并没有这方面的人才，我刚刚帮云星讨回五千万的债务，他们为了答谢我，把这个任务给我了，但你肯定也知道，我只是半个医生，这种活我自己肯定也没法干。” 李小芳问：“具体如何操作？” 萧问剑继续说：“我们准备成立一家公司，专门做这个业务，云星答应支付百分之三的居间费给我们，那块地肯定会超过一个小目标，有一至八个小目标，取平均数有四点五个小目标，按百分之三计算，就有一千三百五十万。” 李小芳大吃一惊，心想，这你这个礼是不是太大了，一下子就一千三百五十万，有些不敢相信，好奇地问：“可是我并没有资金来注册公司啊。” 萧问剑继续说：“这家公司主要目标是卖地，并不需要多少资金，场地、车辆和普通工作人员，我们都可以提供给你，注册资金我们也可以借给你，另外，最关键的是，于氏和辉远地产，对这块地都非常感兴趣，我可以让于老三提供少部分注册资金，当然，我们还是要控股。” 白晓月这次也吃惊了，好奇地问：“你为什么不自己做？” 萧问剑回答：“我没有时间，也不会啊，全律师、老赵，都非常忙，这种事又非常专业，需要找一个精通法律的人士牵头，白帆和古城他们也不合适。” 李小芳问：“您什么条件？” 萧问剑说：“梁耀祖这个人我不了解，我不好评论，但梁耀祖伯母无儿无女，把梁耀祖养大不容易，我希望你能善待老人，给老人养老送终，如果经济上有困难，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 李小芳大吃一惊：“这就是您刚才提到的条件？” “是啊，现代社会与古代最大的区别，就是取消连坐，人责自负。” 李小芳居然有点相信了，看了看手机，对两人说：“难怪萧总能够发大财，对人太实在了。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我突然想起，我多年前，我和梁耀祖去过乡下一个地方，我得给外面两个警察如实汇报。” 萧问剑对白晓月说：“晓月，你给圆圆讲一下，这几天给小芳姐当司机，他一个女人家，还有老人孩子，非常不容易，现在非常晚了，不安全。” 白晓月高兴地说：“好，我出去叫圆圆！” 萧问剑和李小芳加了联系方式，送李小芳出来，打电话通知童真，又打电话给古井松。萧问剑知道，这事肯定需要古井松协助。 第206章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2022年8月10日，早上七点。 武胜利走进七楼健身房，看到李锦松和区天元正在吃早餐，关心地问：“天元，你又一晚上没睡？” 区天元回答：“还好，在沙发上躺了两个小时，好消息是福来全部招了，坏消息是梁耀祖死了。” 武胜利安慰道：“你先回家休息吧，你父亲暂时停职检查，估计会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处分，可能会调一个闲职。” 区天元笑着说：“其实我和我妈，都希望他不再当所长了，闲职挺好的。” 武胜利摇摇头说：“你们这些孩子，根本无法理解老人的良苦用心，你以为你父亲是为了那个官吗？他还不是为了你能够找一个好媳妇。” 区天元困惑地说：“这和我找媳妇有什么关系？” 李锦松笑了：“你还是回家问你父亲吧。说正事，从目前的线索来看，那个杀梁耀祖的人，很可能就是杀秦欢的人，案发现场在南郊区，这个案子谁来负责？” 武胜利说：“我给领导汇报一下，由领导决定谁来主办，杜芸芸交了吗？” 区天元如实汇报：“杜芸芸死活不开口，但关系不大了，人证物证都比较全，肖露和梁冰艳都是她杀的，并且是主谋，她的动机，是为了和婆婆、老公的情人、老公的私生子争家产，肖沫沫被拐卖，她要负首要责任。那个和郑昌吉长得很像的人，初步怀疑是绑架梁冰艳的人，从目前的线索来看，这人和梁冰艳交往了很久，这个案子谁来负责？” 武胜利说：“和郑昌吉长得像的人，还是让北城刑侦大队的崔硕继续跟吧，我来给崔硕讲。杜芸芸先送看守所吧，慢慢审，不着急，李队安排人送吧，天元回家休息一天，别搞垮了身体。” 李锦松说：“我放宋要武回家了，毕竟她的事只是小事，梁武和杜芸芸的女儿梁苗才十三岁，孩子一个人在家，大家都不放心。” 武胜利说：“李队做的很好，宋要武办假身份证的事，移交给溪州警方吧，管辖权不在我们这里。” 区天元继续汇报：“根据梁耀祖老婆李小芳的介绍，杜芸芸的女儿梁苗，很可能不是梁武的。” 武胜利惊讶地说：“难怪杜芸芸这么极端，要杀婆婆、杀老公的情人和孩子。” 区天元问：“我们要不要检测一下梁苗的dna？与梁冰艳对比一下。” 武胜利说：“这事不着急，你和李队商量着办吧，你先回家休息，不要开车，叫个网约车吧，安全第一。案子重要，我们的身体也重要。” 白晓光被萧问剑拍醒，白晓光看了看手表，不情愿地说：“姐夫，要不我们把学车的时间调到下车吧，我实在有些累，那些老娘们不好伺候，一个个像肥猪，还对小爷我动手动脚。” 萧问剑笑着说：“你不用去了，我们今天只学车，早上凉快！” 白晓光高兴地坐起来：“真的？” 萧问剑继续说：“起来吧，我给你交待一个任务，想办法拿到梁武老婆杜芸芸女儿梁苗的指甲，梁苗很可能不是梁武的女儿。” 白晓光惊讶地问：“是要哪个指头？” “你想什么呢？我们又不是黑社会，不是要指头，是剪指甲之后残留物：指甲壳，我给苏医生的店长苏悦和上官明媚联系好了，你和上官明媚先联系上，你们就说美容院搞活动，送美甲。但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任务目标，她们两个只是配合你行动。梁苗的联系方式，我发给你，记得删除我发给你的这条微信记录。不要告诉你姐。” 白晓光兴奋地说：“知道了，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小秘密。拿到后怎么办？” 萧问剑又说了一句，白晓光高兴地说：“保证完成任务，姐夫，跟着你太有意思了，比打游戏泡妞有意思的多。” 两人出了门，陈新泉开着卡罗拉已在等候，萧问剑和白晓光上了陈新泉的车，陈新泉递过两袋早餐：“这是戴大妈准备的。” 萧问剑说了声谢谢，接过袋子，交给白晓光一袋，打开一眼，一盒牛奶，一盒鸡蛋炒河粉，萧问剑打开饭盒，发现炒粉中还有豆芽和油麦菜，连忙说：“牛奶、鸡蛋、青菜、碳水化合物，营养齐全，我尝尝味道。” 萧问剑吃了口炒粉，赞叹道：“味道不错，有专业厨师水平！新泉，你吃了没有？” 陈新泉说：“我刚才等你的时候，我吃了，你别说，我们这些员工中，戴大妈、马伟、邱小青，这三个人都不错。” 到了驾校，汪教练已在等候，汪教练热情和萧问剑握手，客气地说：“萧董，昨天的视频我看了，太精彩了，比美国大片精彩多了，我们驾校一个晚上的报名，比过去一年都多，可惜我们要搬家了。” 萧问剑安慰：“搬家肯定没有这么快，这个事我比较清楚，现在八字还没有一撇，我们先练车吧。” 黄镇不满地说：“剑人，老子困死了，我昨天晚上又是夜班，我先来。” 萧问剑说：“明天你先来吧，你先到陈新泉的车睡会，今天我确实还有事，汪教练，我们开始吧。” 这次汪教练客气的多，示范一次，萧问剑除了倒车入库，都是一次性通过，练习了一小时，萧问剑说：“我今天先到这里，汪教练，行吗？” 汪教练说：“可以，你回家继续练习一下倒车入库吧，下一个谁来？” 黄镇说：“我先来。” 萧问剑和汪教练、黄镇、白晓光等人告别，这时田小钿才坐阿东的车过来。萧问剑挥手和田小钿阿东道别，上了陈新泉的车说：“我们回望月楼。” 车进了望月楼，丛众小跑过来，给萧问剑打开车门，接过萧问剑的书包，热情地说：“萧董早，赵总和李律师已顺利接管了葫芦湖基金会。” 萧问剑拍了拍丛众的肩膀，也热情地说：“大家辛苦了，古城那边呢？” 丛众边走边汇报：“早上宋要武带人过去了，差点与我们的人发生冲突，好在古井镇张所长带人到了，带走了宋要武。” 萧问剑担心地问：“梁苗这个孩子，一个人在家？” 丛众按了电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早上童警官也去了，带梁苗这个孩子到了药科大学附属医院，让她在医院陪麦阿婆，乔国庆我已安排司机接过来望月楼，怎么安排，等会我们商量一下。” “好，非常好，我们资金状况有望改善！”萧问剑说完，两人一起哈哈大笑。 萧问剑给白晓光发了个消息：“梁苗在药科大学附属医院住院部妇产科麦阿婆那里”。 两人出了电梯，进了五楼总经理办公室，安心连忙站起来说：“萧董早！” “早！”萧问剑说完，进了里间，古井松已在喝茶等候，萧问剑热情地说：“古教授早，吃了早餐没有？” 古井松也热情地说：“小剑早，快十点了，肯定吃了。古人说，运筹帷幄之间，决胜千里之外，我一直不太相信，想不到你今天早上居然去正常练车，小剑，我服了你！” 萧问剑客气地说：“我只是把所有牌打出去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个事的主要功劳是李小芳，我们应该好好谢谢她。” 丛众给两人倒上茶，萧问剑喝了一杯茶，古井松说：“你和李小芳说的开公司卖云星制药厂土地的事，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别人送我们这么大的礼，我们总不能玩虚的吧，这人，还是实在一点好。” 古井松笑着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杜芸芸、梁冰艳、梁耀祖三人为了葫芦湖基金会和冰艳美容院打生打死，却白白便宜了你！” 萧问剑客气地说：“低调、低调，葫芦湖基金会只是非盈利机构，冰艳美容院线有限公司，理论上的大股东是麦阿婆，我们都只是暂时托管。古教授，能不能麻烦您，帮忙推荐一个葫芦湖基金会的理事长？” 古井松想了想说：“黄定川有一个堂妹黄晓翠，也是范建军老婆黄晓红的姐姐，刚刚退休，想找我要一个兼职，我欠黄定川一个人情，你可以考虑一下。” 萧问剑想了想说：“这个主意不错，黄家毕竟是土着，黄定川和黄小民下台，或多或少都与我们有点关系，补偿黄家一点，能平衡一下，再说范建军这个人还不错，与我也比较有缘。” 古井松点点头说：“不错，有格局，诚实守信，自古英雄出少年，古人诚不我欺，如果每个人都能坦诚相待，确实能提高效率、节约成本。” 萧问剑真诚地说：“这都是大家的功劳，我只是牵线搭桥，丛经理，赵总有没有说，葫芦湖基金会上，有多少钱？” 丛众说：“赵总说，葫芦湖基金会账务比较混乱，一会半会他可能回不来，建议抽调尹经理和钟小艾过去帮忙。” “可以，你给尹经理讲一下，让她过去帮忙，我给晓月发个消息。”萧问剑说完，给白晓月发了个消息。 丛众给两人倒了茶，悄悄地退出去。 第207章 乔国庆和童英雄 古井松说：“小剑，你要对晓月控制财务权限，这孩子根本不听我和她妈妈的。” 萧问剑答应：“好吧，我给晓月讲一下。” 古井松问：“肖露的房子，梁武的家产，你准备怎么处理？” 萧问剑回答：“这个不着急，等全律师处理完冰艳美容院线后，让他先和肖露的父母谈谈，这对奇葩父母，只对钱感兴趣，孩子不见了，居然不管。” “很正常，他们两人离婚后都再婚了，他们连自己的女儿都不管，怎么可能管外孙女。” “梁武的家产，我已给全律师讲了，原则上给宋要武和梁苗吧，毕竟一老一小，也要生活，我们抓大放小！但会让他们签协议，放弃葫芦湖基金会和冰艳美容院线。” “抓大放小，这个主意不错，做生意也一样，不能把所有利润，都放到自己口袋，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古教授，晓月给我讲了古井柏的事，他哪天出来？” “下周一，本来他开车还能赚点生活费，但由于没有孩子，他又不同意收养，老婆总和他吵架，他一天中午酒后开车，被警察抓住了，判了三个月，这还是我找了一个好律师的结果。我估计他老婆要和他离婚了，我养父就这一个弟弟，这个弟弟也就这一个儿子，哎，不帮还不行。” “理解理解，我也是从农村出来的，我们都有穷亲戚，是应该帮，上次说到古井镇进行田野调查的事，搞了没有？” “没有，一帮人，都不愿意出钱，但都要名要利，很困难。” “葫芦湖基金会出钱吧，您和上官明睿教授黄镇博士出个方案。” “他们上次在肖镇和李镇的调查都没有搞完，这合适吧？” “当然合适，只要钱当位，会有人出力的，您牵头，毕竟是您的家乡。” “好，我来牵头吧。” “古井柏会不会开拖拉机？” “肯定会，他以前就是开大拖拉机的，后来才考a照。” “我初步的想法，他和两个农民，到汪湖山开拖拉机，我们已确认的种植土地，就有三百亩，需要不少人才和劳动力，另外，如果办药厂，可能也会种植更多的，当然这是后话。” “我替他谢谢你。” “不用谢，柏叔他们两口子多大年龄？” “我堂弟三十七岁，他老婆三十四岁。” “也许有个办法，让他们夫妻能够坚持下来。” “什么办法？” “我想用中药试试男人不育，应该没有什么风险，具体我给古井柏讲吧。” 古井松惊讶地看着萧问剑，有些不相信：“你上次不是说，没有成功的案例吗？” “成功之后，不就有了吗？” 古井松哈哈大笑，止住笑之后说：“年轻人，敢闯敢干，是好事，有没有什么风险？” “风险肯定有，是药三分毒，但风险可控，我也会如实告诉他们两口子。” 两人又聊了几句，萧问剑收到赵非的信息：“葫芦湖基金会主账户有一千七百多万活期存款。” 萧问剑正准备给古井松讲这一好消息，手机响了，萧问剑看是到付连升的号码，连忙接通手机：“付所长，你好！” 手机里传来付连升亲切的声音：“萧董，你好，你在哪？” “我在望月楼，怎么了？” “我过来，麻烦你等等我。”付连升挂断电话。 萧问剑对古井松说：“扶余路派出所付所长要过来，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他自己过来，应该不是什么大事，我走了。”古井松站起来了。 “好，感谢您推荐人才，多谢！”萧问剑说完，又对丛众说：“丛经理，代我送送古教授，付所长也要过来，你替我到门口接他一下。” “好！”丛众答应一声，送古井松出去了。 丛众很快带付连升进来，萧问剑看到付连升满头大汗，热情的和付连升握手，好奇地问：“付所长，你怎么这么操劳？” 付连升一屁股坐下，丛众给付连升倒了一杯茶，付连升一饮而尽，有些恼火地说：“不操劳能行吗？小剑，你认识一个叫乔国庆的人？” “认识啊，怎么了？” “他是不是刚才从你们这里出去的？” 萧问剑看着丛众，丛众说：“我到会议室看看。” 丛众站起来，正准备出去，付连升举手说：“别看了，在我那里！” 萧问剑给付连升倒上一杯茶，好奇地问：“乔国庆到那您那里干嘛？” 付连升再次一饮而尽，有些生气地说：“别提了，他从你们这里跑到长春路，骗开童英雄的门，打了童英雄一顿。” 萧问剑再次震惊：“为什么？” 丛众给两人倒上茶，站起来，加水烧水。 付连升喝了口茶，感叹道：“这两人是几十年的老冤家，你别问了，你还是不知道为好。你是不是救过乔国庆？” “是啊，这事市公安局的童真、溪州公安局的麦小曼都知道，这和他打童英雄有关吗？” “有关，他认为是童英雄派人来杀他，是不是有一台摩托车撞他到水库中？” “是。” “你亲眼所见？” 萧问剑看到付连升紧张的样子，认真地说：“我没有见到，但听到了！” 付连升生气地说：“你都没有见到，怎么能肯定有摩托车来撞他呢？” 丛众过来给付连升又倒了一杯茶，萧问剑客气地说：“付所长，这事我说了不算，我们还是以当地警方的意见为准吧，好不好？” 付连升又一口气喝完茶，这才放缓口气，认真地说：“小剑，你知不知道童英雄是谁？” “知道啊，南都市政协副主席，以前的副市长兼公安局局长，我女朋友家的邻居。” “也对，和你女朋友家是邻居，听说过很正常，小剑，听我一句劝，这些历史乱账，你不要参与。” “跟我又没有关系，我只是上次和女朋友在乔班水库闲逛时，听到一台摩托车撞一台电动车入水的声音，我跑过去，把落水的人捞上来，为这事，我女朋友还和我大吵一架，说我多管闲事。” “是啊，要少管闲事，我走了。” “乔国庆会怎么处理？” “能怎么处理？他七十岁都过了，打架的事，现在又够不上判刑，拘留所都不会接受。他还无儿无女，刚住院出来，到我们派出所还不是我们管吃管住，哎，我走了！” 萧问剑想了想问：“他以前被判过刑？” “你女朋友不是说，让你少管闲事吗？” “好，好，少管闲事。” “他的行李是不是在你这？” 丛众连忙说：“在，在！” “给我吧，我安排人送这个老祖宗回家。” 丛众小跑着到会议室，拿着行李箱过来，萧问剑对安心说：“安心，替我送送付所长!” 安心站起来说：“好的！” 萧问剑和丛众送付连升和安心到了电梯口，挥手告别付连升。 电梯走了，萧问剑感叹道：“这个老付，真是一个好人！” 丛众笑着说：“只怕这个乔国庆不是一般人，打了正厅级干部，居然由派出所送回家。” 萧问剑说：“老子的狗屎运这么好，在水库里捞上一个老头，都不是一般人？” 丛众笑着说：“萧董仁者无敌，我们都跟着吃香喝辣！” 电梯叮的一声开了门，白晓月和古井松从电梯里出来，萧问剑惊讶地说：“晓月，你怎么和你爸爸到一起了？” 白晓月挽着古井松的手，故作生气地说：“谁让你不陪我，我爸陪我。” 古井松举举了手口的饭盒，笑着说：“刚才晓月在楼下遇到我，拉着我到对面酒楼，买了早点，刚才是付连升过来了？” “是！”萧问剑回答完，带着几人回到总经理办公室，丛众给三人倒上茶之后，悄悄地退了出去，萧问剑将刚才付连升说的事，转述了一次，古井松帮女儿打开饭盒，慈祥地说：“晓月，你快吃吧，我们都吃完了。这个乔国庆，还真是一个人物。” 萧问剑好奇地问：“什么人物？” 古井松娓娓道来：“当年古大海任乔班水库建设指挥部总指挥，童英雄、班年华两人任副总指挥，古大海、童英雄、乔国庆，都分别娶了班年华的三个女儿。” “啊？”萧问剑惊呆了。 古井松继续讲述当年的故事：“古大海年龄最大，娶的是大女儿，乔国庆年龄第二大，娶的是老二，童英雄年龄最小，娶的也是老三，班年华的老二和老三，是双胞胎。” 萧问剑好奇地问：“班年华的老婆，是不是楼家村人？” 古井松点点头说：“是，楼家村盛产双胞胎，只是后来乔班水库建成之后，双胞胎少了，但也还有。” 白晓月笑着说：“难道是风水变了？” 古井松笑着说：“真有可能，1974年7月30日水库出事时，这些人的老婆孩子，和我一样，都在县医院里，除了童英雄和乔国庆的孩子，其他人的孩子都失散了。” 白晓月边吃边问：“后来呢？” 古井松继续讲述：“后来，我被上海爷爷找到，古大海的父亲也回来找孩子，在溪南县一户姓贡的农民家里找到孩子，这孩子叫贡长顺，当时在读大四，现在是我们南都市的市长。” 第208章 咬定青山不放松 白晓月笑了：“难怪贡市长到我们家去了好多次，爸，原来你和贡市长那么相似。都是从古井镇里出来的红三代，爷爷父亲都姓古，都在七四年七月三十号晚上失踪，都是从农民家里找到的。” 萧问剑查了一下手机，大吃一惊：“贡长顺是正市长？副部级干部？” 古井松点点头说：“是的，童英雄和乔国庆两人的老婆，后来都死得早，乔国庆因为老婆姓班，给儿子取名乔班生，意思是姓乔的老公和姓班的老婆两人生的孩子，但童英雄却坚持认为，这是故意挖苦当年乔班水库出事，在两人老婆死后，成了仇人，乔班生被劳教，后来被车撞死，乔国庆在告状时，也被搞得坐了两三年牢。” 萧问剑好奇地问：“当年童英雄是不是做过什么不恰当的事，自己心虚？” 古井松呵呵一笑，萧问剑心领神会，白晓月生气地说：“萧问剑，你少管闲事。” 萧问剑给三人倒了茶，又问：“然后呢？” 古井松喝了一口茶，慢慢讲述：“后来童英雄到了市政协，贡长顺调动到南都市当市长，贡长顺把楼老太太，也就是他自己的外婆，接过来南都居住，请乔国庆到家里陪班老太太吃了几次饭，然后没人敢再惹乔国庆了。” 萧问剑感叹道：“贡市长对外婆和姨夫还挺好的。” 古井松继续讲述：“楼老太太是去年死的，虚岁九十，当时正准备商量如何办九十大寿，很高寿了，我还去了，贡市长的妈妈身体还挺好的。” 萧问剑想了想说：“有个事，是关于我师叔肖银明的，与乔班生有关。” 白晓月好奇地问：“这两个人有什么关系？” 萧问剑给古井松和白晓月续了一杯茶，继续说：“肖银明有一篇文章，是关于乔班生被劳教的事，初稿日期在2003年，但一直没有发表，说乔班生被劳教完全是被冤枉的，古教授，您要不要看看？” 古井松连连摆手，认真地说：“小剑，我不看，我建议你也不要追究这事，毕竟与我们没有什么直接利害关系，童英雄虽然到了政协，估计再两三年就会完全退了，但他当过副市长兼公安局局长，还是不要惹为好。” 萧问剑严肃地说：“可是我怀疑，肖银明被冤枉案，很可能与乔班生有关。” 白晓月不满地说：“乔班生和肖银明都死了，翻不翻案有什么关系？你别多管闲事。” 古井松制止：“也不能这么说，他们的亲人不是还在吗？谁希望自己的亲人被冤枉？但这些历史账，不要轻易动，除非你有直接有力的证据，能够一下子翻案，否则只会让事情更难办，乔国庆和乔班生就是一个例子。” 萧问剑点点头说：“谢谢古教授提醒，乔国庆的事，与我无关，我不会多管闲事。肖银明的案子，我一定找到有力证据后，再动手，争取一击而中！” 白晓月生气地说：“我刚才说了白说？” 萧问剑耐心地说：“我不是听了你的意见吗，对乔国庆的事，不多管闲事吗？” 白晓月更生气了：“肖银明不是死了吗？你怎么还要管？” 萧问剑继续耐心地解释：“肖银明把我当他的继承人，他的房子都给我了，我就要把他的事，当作我的事，就这么简单。” 白晓月愤怒了：“你到底是和我过日子，还是和死人肖银明过日子？” 萧问剑也有些生气了：“我活着就会管肖银明的案子，我死了就不用管了。” 白晓月扔下筷子，生气地站起来：“你和肖银明过吧，爸，我们走！” 古井松把白晓月拉到沙发上，耐心地说：“晓月，你冷静点，小剑的优点就是咬定青山不放松，如果不是他紧盯着梁冰艳，怎么会拿到葫芦湖基金会和冰艳美容院线？多少人盯着这两块肥肉。” 萧问剑从茶几上捡起筷子，用茶水洗了洗，双手递给白晓月，主动说：“晓月，对不起，你别生气，先吃吧。” 白晓月这才接过筷子，坐下继续吃。 萧问剑对古井松说：“古教授，你是怎么知道有很多人盯着葫芦湖基金会和冰艳美容院线的？” 古井松笑了：“不然，我们为什么会接管这么顺利？” 萧问剑不好意思地笑了：“对不起，我还是太年轻了。” “年轻也有年轻的好处，考虑没有那么多，敢做敢为，你最大的优点，其实和华为的任正非有些相似。” 白晓月不客气地说：“爸，小剑怎么能和任总这样的知名企业家比？” 萧问剑也说：“是啊，是啊。” 古井松继续说：“我说的是真话，你最大的优点就是和老任一样，分赃工作做得好，自己拿得份额少。古城也找过李小芳，但李小芳还是来找你了。” 萧问剑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为什么李小芳来找自己了，想了想说：“李小芳一个律师，独自转让云星制药那块地皮，是不是有些困难？” 古井松笑了：“楚律师就很有经验，让他参加吧。” 萧问剑惊叹：“古教授，你真大度，对晓月真好！” 白晓月挽着古井松的胳膊，笑着说：“我爸对我最好，小剑，你没我爸爸对我好！” 萧问剑连忙说：“是，是，向古教授学习！” 说完给古井松和白晓月倒了一杯茶。 古井松说：“晓月，小剑对你够好的了，你要开西餐厅，小剑花了四百五十万给你办了。” 白晓月不好意思地笑了：“说实话，小剑除了丑点、忙一点，没时间陪我，没有别的毛病。” 萧问剑指着自己的脸，正要说什么，古井松连忙打岔：“你知道云星制药的那块地，为什么一直没有卖出去吗？” 萧问剑试着猜了一下：“管金融他们一直压价？” “压价只是一个小原因，主要原因是，有人看上这块地了。” “谁？” “于世安、林志远、陈文亮和周慧，已知的都有这么多。” “这是好事，谁出价高，就给谁，不行吗？” “在中国做买卖，要是有这样简单，就好了。” “古教授，这些我是真不懂。” 白晓月挖苦道：“还有你萧董不懂的？” 古井松苦笑着说：“不懂也有不懂的好处，说不定你按最简单的规则，能拿到高价。” 萧问剑大笑：“借您吉言，我一定试试！” 2022年8月12日，周五傍晚 于世珏从车上下来，惊讶地发现这里好像是一个农家庄园，居然有一些像自己小时候住的地方，左右两边都是平房，中间是一排树，树之间有几个停车位，停车位之外的空地，放着向几个烧烤架，几个姑娘和小伙正在布置音箱等设备，后面是一大块庄稼地，几个农民正在地里忙碌，几个孩子正在兴奋地荡秋千。 六岁的女儿见到自己，端着一个纸托盘，从平房飞奔过来，喊道：“妈妈，妈妈，尝尝我做的馅饼！” 于世珏尝了一口馅饼，赞叹道：“方荟，手艺不错，快超过妈妈了，你小舅呢？” 方荟笑着说：“小舅在做馅饼呢。” 于世珏有些不相信，笑着说：“你小舅什么时候开始干活了？” 方荟笑着说：“真的，小剑叔叔拉着他和周四季在干活，说不劳者不得食！” 五岁的上官明时跑过来喊：“方荟，轮到我们坐秋千了！” 方荟开心地笑了，对妈妈说：“妈妈快来，这里有秋千，我们轮流着荡秋千！” “走吧！”于世珏答应一声，跟着女儿和上官明时走上前，扶着两个孩子上了秋千，顾小明和宋芊芊开始推着秋千，荡起来，两个孩子兴奋地尖叫！ 于世珏突然发现婆婆推着小姑子的轮椅，从田边过来，连忙说：“妈，方芳，你们怎么来了？” 方芳指着地面，笑着说：“我爸也来了，他正说这里的人种菜的方式不对，正在纠正。” 于世珏定眼一看，发现公公正在地里指导另外三五个农民干活，其中一个农民左胳膊居然有伤，心想，这个农民真笨，种地都会把自己弄伤。 门外开过来一台奔驰和一台面包车，丈夫从奔驰车上下来，对于世珏说：“来了！” 于世珏小声对方然说：“爸爸妈妈和方芳怎么来了？” “我也是刚知道的。” 方然小声说完，走向田边，和父母妹妹打招呼。 从奔驰车里，出来一位职业女性，快步走到田边，对受伤的农民说：“萧董，可行性研究小组的人到齐了，我们开会吧。” “好，我马上来。”萧问剑说完，走上田，对方然说：“方博士，这是你夫人？” 方然客气地说：“是的，世珏，这是萧董，刚才是他帮我们把爸爸妈妈和方芳接过来的。” 于世珏有些生气地说：“你就是萧问剑？我弟弟可没有说你什么好话。” 萧问剑笑笑说：“这不重要，世珏姐，你陪孩子们玩一会，我们开个短会！” 众人进了会议，邱小青给大家倒上茶，萧问剑问：“小妹呢？” 邱小青说：“她昨天坐火车回家上学了，你不是让赵总多给了她两天的收入吗？她高兴坏了，说来了一个多月，赚了一万多。下个假期还要来！” 萧问剑对众人说：“我们开会。” 第209章 穆东和方然 明樾指着一位高大壮硕戴眼镜的男子，对萧问剑介绍：“萧董，这是我们从东方长河制药借来的设备工程师穆东穆工，穆工，这是萧董，我们剑风集团的老板萧董。” 萧问剑热情地和穆东握手，对众人说：“感谢方博士，感谢穆工，感谢各位的辛苦工作，方博士，你先说吧。” 方然站起来，客气地说：“萧董，明总，各位领导，各位专家，我先说一下我个人的意见，不成熟的地方，请大家不要见怪！” 萧问剑客气地说：“方博士，请坐，请坐，你不要客气，于老三正在厨房给我们各位专家做馅饼，你有话直说！” 方然有些不相信地说：“世康是一个油瓶倒了都不扶的家伙，怎么可能做馅饼呢？” “来了！”于世康推开门，端着一大不锈钢盆馅饼进来，后面跟着周四季，拿着一大不锈钢盆，里面装着听装可乐、一摞一次性碟子、一袋塑料吸管和一个不锈钢夹子。 方然惊讶地张大嘴，看着自己的小舅子，好奇地问：“世康，你怎么客串厨师了？” 于世康用手去抓一个馅饼，连忙放开，大叫：“好烫!” 萧问剑左手拿了一个碟子，右手拿起不锈钢夹子，夹住于老三摸过的馅饼，放到碟子上，递给于老三，骂道：“还没有笨死，出去泡妞吧，我们继续开会。” 于老三接过装馅饼的碟子里，骂道：“剑人，你是不是人，老子辛辛苦苦给你当厨子，还骂我！” 萧问剑挥挥手，嫌弃地说：“给你免费培训做馅饼的技术，你还骂我，一边玩去吧，我们有正事。” 于老三一边吃馅饼，一边骂：“老子也是三三药业正经股东，老子就不能听吗？” 周四季一屁股坐到椅子，学着萧问剑的方法，拿了一个馅饼，边吃边说：“老子也是三三药业的正经股东，老子也来听听你们的可行性研究！” 萧问剑给方然用夹子一个馅饼，装碟子上，递给方然，客气地对方然说：“方博士，请尝尝于大厨师的手艺。穆工，各位，自己动手，我们先吃点，再开会。” 众人一起动手开吃，正吃着了，门开了，两岁的肖沫沫走进来，生气地对萧问剑说：“坏人锅锅，你自己偷吃！” 萧问剑大笑，一把抱起沫沫，用碟子装了一个馅饼给沫沫，然后说：“沫沫，以后不许叫我坏人锅锅，要叫叔叔！” “我不！”沫沫接过馅饼，挣脱萧问剑，跑到门口，回过头对萧问剑说：“坏人锅锅，再见！” 于老三大笑：“好沫沫，为我报仇了！” 众人大笑，萧问剑三两口吃掉一个馅饼，又一口气喝完一听可乐，然后说：“我们继续开会，方博士，你继续！” 方然放下馅饼，用纸巾擦了擦嘴巴，客气地说：“我个人的意见，所有的工厂，都没有必要保留，更没必要新建。” 众人哗然，萧问剑平静地说：“方博士，说说你的理由！” 方然客气地说：“我说的只是西药，我不懂中药，就不发表意见了，这些厂的西药，我都看了，都是一些专利过期的仿制药，一个在专利期的也没有，厂房破败，生产线落后，工艺老化，工人不负责不敬业，中层干部水平差，销售队伍约等于无，研发人员为零，唯一值钱的可能就是地皮了。” 萧问剑热情地鼓掌，众人只得跟着鼓掌，萧问剑客气地说：“方然博士说的很中肯很到位，谁继续说！” 穆东举手示意说：“我能说说吗？” 萧问剑客气地点头说：“穆工请讲！” 穆东接着说：“我不完全同意方博士的观点，先说西药，至少汪湖药业的外销产品生产线，特别是非布司他的生产线，可以保留并优化。” 萧问剑给穆东递了一听可乐，客气地说：“穆工请详细说说！” 穆东接过可乐放到桌子上，客气地说：“谢谢萧董，我先说结论，按目前的规划，汪湖药业的工厂是要拆除搬迁的，但这正好也是对外销产品生产线优化的好时候，我有一个方案，如果投入两千万左右，这条非布司他生产线可以增加五至十倍产能。” 穆东说完，打开自己的电脑，接上投影仪，详细介绍自己的方案，可怜萧问剑一个高中毕业生，虽然也有一点医学知识，但对这种生产线的知识，完全为零，听得云山雾海。 方然问：“你这种生产线，有没有在什么工厂实际使用过？” 穆东客气地说：“这个方案是我提出来的，我曾经建议东方长河制药试用，但被他们拒绝了。” 萧问剑好奇地问：“为什么？” 穆东不客气地说：“他们的理由，和你们今天的理由一样，都说没有第一个成功使用的案例！” 萧问剑笑了：“我虽然不懂生产，但我觉得没有成功案例，不是理由！” 穆东对萧问剑竖起了大拇指，笑着说：“领导水平就高，不像某些人，完全没有创新精神，整天守着老古董，不思进取，总想抄袭和模仿别人的成功案例。” 方然尴尬地笑笑。 明樾笑了：“萧董，穆工，这个具体的生产线，要不我们晚点讨论，我们继续讨论其他西药产品有没有必要生产。我们今天的会议，主要讨论哪些产品值得生产。” 萧问剑点点头说：“明总的意见很好，穆工，感谢您的建议，你把你的方案，给我和明总发一个，我们找一个小组评估一下，再做结论，行不行？” 穆民高兴地说：“当然行！” 周厚德举手说：“萧董，我能发表一下意见吗？” 萧问剑说：“你说吧。” 周厚德说：“虽然云星制药的设备比较落后，都有十多年了，还是一些简单的药品，我们可以生产的，我推荐了一个清单，发给大家看看。” 会议讨论了一下周厚德的清单，决定保留非布司他、布洛芬等三种产品，进入下一步研究。 最后讨论中成药，最后决定保留两种进入省采的药品：双黄连口服液体、百令胶囊。 萧问剑最后说：“感谢大家近一周的辛苦工作，这只是初步的结论，最后由董事会决定，不过，我们的董事会还没有选举出来。” 明樾大惊：“董事会都没有选举出来？” 萧问剑说：“是啊，不过我们是计划这个月内召开股东大会，选举出董事会，我们的可行性研究要加快，就只研究目前这五种药品，包括要选用什么设备，预算多少，设备占地面积多少，需要配置多少技术人员、多少工人，技术人员和工人的培训周期，等等。方博士，我和你商量一个事。” 方然客气地说：“萧董，不用客气，我后天的飞机，看在你把我家人都接过来份上，我明天的时间交给你。” 萧问剑从书包里找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方然，客气地说：“我们南都药科大学正在招聘药学教授和访问学者，大家都觉得你是难得的人才，我发了你的资料发给严铁军校长看了看，她对你非常感兴趣，这是严校长的助理庄博士的名片，她们明天上午都在学校，如果你有兴趣，联系一下庄博士。” 方然没有接名片，客气地说：“谢谢萧董，我和夫人已经做出决定了，我到美国任职，孩子到那边读书，我们连房子都买好了，全家的签证也办好，机票也买好了。” 萧问剑笑笑说：“你们家就是盖房子的，房子多的是，这我知道，但方博士，这里就没有你留恋的地方，没有你值得牵挂的人？” 方然不高兴地说：“你什么意思？” 萧问剑客气地说：“方博士，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建议你在这里再多留几天，多看看，多走走，虽然这里有这样那样的不足，但也有值得我们牵挂的人，我们这个项目也没有完，需要你这种人才，我们现在百废待兴，没有能力支付你这种高级人才的全额的工资，例如年薪百万，我们暂时拿不出来，你看了，我们的药厂，每年的利润，就一百多万，但我们也正在研发新的产品，虽然离上市期还有十万八千里，但也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我强烈建议，你明天抽半天时间，到国内的高校看看，和他们聊聊，了解一下国内学术界的动态，对你没有坏处。” 于老三不客气地说：“你那个狗屁威灵仙，还一点研究都没有，不要提了，你那个美容产品，不是在苏医生美容院试过吗？这个可以小范围搞一下。” 方然举手说：“这些药用植物，邱经理带我看过，说实话，我对美容产品没有研究，不方便发表意见。” 萧问剑见方然不上道，只得说：“好，我们今天的会议到此为止，为感谢大家，我们举办了一场篝火晚会，有不限量的馅饼、啤酒、可乐和茶水，还有音乐和舞蹈，欢迎大家参加，当然，也可以请家属参加。” 众人到外面的露天广场，严万秀向萧问剑介绍：“萧董，这是我老公薛彻，老薛，这是萧董，是萧董帮忙你免去刑事责任。” 萧问剑连忙和薛彻握手，客气地说：“哪里，哪里，我也就给张茜茜和王小敏提了一下，是严总一直在推动这个事。严总能帮我们联系到严校长，对我们的帮助非常大！” 方然走到田边，看到父亲忙完了，对父亲说：“爸，你们怎么来了？” 方然爸爸说：“没有给你添麻烦吧？” 方然连忙说：“没有，没有，我就是过来当几天顾问。” 方然爸爸继续说：“今天早上，你小舅子和萧董，到乡下找到我们，说他们有一个针灸班，正在招募志愿者，可以免费给你妹妹治疗，看在你小舅子面子上，我们过来了，你说，他们是不是骗人？” 方芳拉着方然的手说：“哥，我想试试针灸，我坐这个轮椅太久了，自从十年前工伤之后，我整整坐了十年了。” 方然问：“这事你们怎么不给我提前讲一下？” 方芳不满地说：“给你讲了，你会同意我们来吗？” 方然爸爸制止：“方芳，你怎么和你哥说话？上班时间，我们担心影响你的工作，就先过来看看，他们已经帮我们约了明天上午的检查，叫核什么？” 方荟扶着轮椅，兴奋地说：“核磁共振，明天上午十一点的。哥，还有一事，刚才邱经理和肖师傅给我讲了，他们这里正在研究仙灵威，听说可以治疗瘫痪，是真的吗？” 方然本想说研究还没有开始，方荟继续兴奋地说：“邱经理给我讲，明天上午科学院南方植物研究院的人过来，先在恒温恒湿室里种植，种植成功后，在这一块二十亩的地里试种，再到三百亩的大田机械后种植，就开始研究药效，哥，你是药学博士，他们有没有希望成功？” 这时于世珏拉着女儿过来，方然想了想，对夫人说：“老婆，明天上午，我到药科大学去一下，有个学术交流。” 于世珏叹了一口气说：“你去吧，不过，你先不要答应他们。” 方然紧张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于世珏看着方芳说：“你妹妹告诉我的呀，这些人也真是用心良苦。我要不许你明天去，是不是太不讲道理？” 方然说：“好，我答应你，我只和他们聊聊，先不答应。” 第210章 一句话点燃斗志 2022年8月15日，周一上午 监狱的门开了，古井柏拎着包走出大门，古井松走上前，热情地抱了抱古井柏，笑着说：“欢迎回家！” 古井柏不好意思地笑了：“哥，麻烦你了！” 古井松拍拍古井柏的肩膀，亲切地说：“兄弟之间，你还讲客气。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小剑，晓月的男朋友！” 萧问剑上前热情地和古井柏握手，客气地说：“柏叔，你好，我听说你拖拉机开得不错，我那里差一个开拖拉机的师傅，特地来请你！” 古井松说：“我们先上车！” 古井松带两人到了停车场，萧问剑给古井柏打开后座车门，古井柏发现老婆在后座，对老婆说：“你怎么来了？” 老婆面无表情地说：“我不能来？” 古井柏上了车，萧问剑关上车门，走到前排副驾驶位坐下，古井松发动车，萧问剑说：“柏叔，我是学中医的，我在这里遇到一个老中医师傅，据她说柏叔你这个不育，可以治疗，你要不要试试？” 古井松紧张而又兴奋地问：“真的？” 萧问剑继续说：“我包了三百亩地，还缺一个开拖拉机的师傅，我们先到那里看看，那里离这不远，只有半个小时左右。” 古井松边开车边说：“我查过了，开小型拖拉机不上路，只在农田里耕田，在我们南都交警不会处罚，老弟，除了送快递，也只有他那里工资高点。” 后排两人不吭声。 古井松继续边开车边说：“惠妹这些天比较辛苦，在一家物业公司上班，工资不多，还不管吃不管住，如果你在到小剑那里上班，她可以到附近的一家美容院工作，虽然也不管吃管住，但每个月有五千，还交社保。” 古井柏不好意思地笑了，对老婆说：“惠妹，这些天辛苦你了，对不起！” 惠妹还是不说话。 萧问剑继续说：“柏叔，我们初步调查，你的不育，很可能与水污染有关，古教授建了自来水厂之后，不育的事情就少了，我是医生，你有什么问题，要和我讲，不育是一个正常的病，咱们治好就行。” 后排两人还是不吭声。 萧问剑开出条件：“我们请农民工，是每天三百元，柏叔会开拖拉机，算技术人才，如果你能长期坚持，可以加一点，还可以买社保，你在我那里长期干，只要我不破产，你可以干到退休。” 惠妹问：“能加到多少？” 萧问剑回答：“试用期两个月，试用期内每个月一万。试用期满后，每个月一万二，扣了社保和个税之后，拿回家的可以到一万。” 古井松说：“他以前开大货车，也就一万，还没有社保，还要早出晚归，这个工作每天都可以回家，只是要晒太阳。” 古井柏笑了：“晒太阳不是个事，我在乡下干活，从来不戴帽子。” 萧问剑继续说：“管吃，可以提供住的，但只有半间房，如果你在外面自己租个房子住，可以提供三百元的住房补贴。” 惠妹对老公说：“我在附近看了看，一间房的租金大概要五六百左右，有空调、冰箱和卫生间，可做饭。如果租房子，我骑电动车上班，你可以走过去上班。我们两个人的收入，每个月有一万五左右，给两边老人每个月每边五百，我们自己房租生活费花一两千，除了药费，每个月可以存一万二左右。” 古井柏好奇地问：“我又没有病，哪来什么药费？” 惠妹骂道：“我嫁给你快十年，一直没有怀孕，医生都说你有问题，你还没有病？” 古井松劝道：“老弟，你这个问题是地方病，并不是什么丑事，我也有，我年龄大了，认了，收养了一个小孩，你还年轻，真的可以试试中药。” 古井柏还是不吭声。 惠妹叹了一口气，最后说：“阿柏，我们认识也有十多年了，结婚都整整十二年了，我也不勉强你，如果你还愿意和我过，就听医生的话，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好和好散。” 古井柏想了半天，最后问：“如果我愿意吃药，但还是没有孩子，怎么办？” 惠妹平静地说：“能怎么办？认命!你坚持吃一年药，再没有孩子，我陪你到老！愿不愿收养孩子，都随你。” 古井柏被老婆的这一句话点燃斗志：“不就是吃药吗？又不是毒药，哥，小剑，你们帮我安排医生！” 汽车到了汪湖山停车场，萧问剑带三人进了办公室，对办公室里的肖家华说：“华仔，这是我女朋友晓月的叔叔古井柏，这是他老婆惠妹，你带他们到我们的地里看看。” 古井松笑了：“我也去看看。” 肖家华带古井松、古井柏和惠妹去了。 燕岭生对萧问剑说：“萧董，监控安排好了，共享给专案组、李镇派出所的人，钟慧贞和莫小兰也接过来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萧问剑答应：“我们过去看看！” 两人朝厨房走去，燕岭生边走边汇报：“贺总已通知那六个人，今天过来上班，谢大强也过来了，他一个人住在汪湖山北路的停车场。” 钟慧贞坐在树荫下处理青菜，五六十岁的清洁工王德红和两岁的小女孩莫小兰，在树荫下嬉闹，萧问剑突然觉得这个场面好熟悉、好温馨，就像自己回萧山村看爷爷时，邻居家的样子。这三人要是一家人就好了，这个该死的莫怀恩应该和萧艳艳一起去死。 莫小兰见萧问剑，飞快跑过来，边跑边喊：“锅锅，锅锅！” 王德红冲萧问剑笑笑，纠正莫小兰：“叫哥哥，哥哥！” 莫小兰学着说：“锅哥，锅哥！” 钟慧贞见到萧问剑，不好意思地笑了。 萧问剑抱起两岁的莫小兰，笑着问：“你是谁呀？” 莫小兰奶声奶气地说：“我是小兰。” 萧问剑笑着说：“你要不要上学？” 莫小兰问：“上学是啥？” 钟慧贞骂道：“砍脑壳的，不晓得死到哪去了，这孩子什么证都没的，肿么办？” 萧问剑放下小兰，对钟慧贞说：“贞姐，你在这里，还过得习惯吗？” “还好，还好，王师傅和徐师傅对我们很好，帮我带兰儿，我要上班，要不然忙不过来。” 几个人闲聊一下，最后说：“有事给我打电话，或者给华仔讲。” 钟慧贞感激地说：“多谢，中午在这吃饭。” 萧问剑说：“不吃了，我回家去了，小兰，拜拜！” 两人回到办公室，古井松、古井柏、惠妹、肖家华四人，正在喝茶，肖家华给这两人倒上茶，众人又聊了几句，古井柏突然说：“哥，明天挂号的时间是几点？” 古井松笑着说：“南都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男科门诊，上午九点，我带你去吧，今天先去租房子。” 萧问剑说：“华仔，你先开车带他们两个租房子，抽时间问下附近的幼儿园，莫小兰也两岁了，不知能不能上幼儿园。” 肖家华带古井柏夫妇走了，古井松也告辞走了，燕玲生开车送萧问剑回望月楼，萧问剑在车上说：“老燕，你以后专注搞物业公司，汪湖山的事交给华仔，锦龙的事，交接给明总，物业需要人，优先找丛经理从待岗人员中选择，实在没有合适的再说。” 燕岭生回答：“好，没问题。物业公司到底是你自己的，还是谁的？” 萧问剑解释：“目前我只是和周四季签了一个意向书，过几天召开剑风集团的股东大会和董事会，到时决定物业公司的隶属。我建议是归属剑风集团。” 燕岭生高兴地说：“只要是你当家就好，大家都说你比较厚道。其实辉远地产名下，也有不少物业和物业公司。” 萧问剑说：“我们先做好自己的工作吧，别人家的闲事还是少管。” 燕岭生继续说：“我听说辉远目前资金比较困难，他们准备出手部分物业公司，你就没兴趣？” 萧问剑说：“你太看得起我了，我买这个民安物业公司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搞好自家小区的卫生，做好自家小区的物业，先完成这个目标再说。” 燕岭生说：“明白，我们一定不忘初心，争取让绝大部分业主满意！” 萧问剑问：“你找到燕东来没有？” 燕岭生说：“找到了，燕东来以前和我们一样，都是从乔班水库库区搬迁过来的，只不过他们是搬迁到肖镇，我们搬迁到李镇。” 萧问剑问：“燕东来是燕家村的？” “不是，他父亲是我们燕家村邻村的，他是在1976年在肖镇出生的，我们两家以前在库区也不认识。” “哦，车祸具体是什么情况？” “他说2007年的车祸，他确实开了远光灯，当天下大雨，还打雷，对方向的车祸，他当时根本就不知道，第二天早上警察找上门，他才知道，那个警察叫薛彻，带两个辅警，薛彻说，这种情况，可以算交通事故肇事逃逸，要负全部责任，他说了好多好话，还托了人，薛彻才给算50%的责任，还说这样双方都不用负刑事责任，燕东来当时差点给薛彻下跪了，马上就签字认可了。” 第211章 厚道一点 汽车进了望月楼，丛众已在等候，萧问剑下车前交待：“老燕，你去忙吧。” 丛众接着萧问剑的书包，按了电梯说：“萧总打电话说，家里的事，还没有处理完，要过几天才过来。” “他有没有说，哪天过来？” “没有！” 萧问剑拿出手机，拨通萧问风的手机：“哥，家里的事，都办妥了没有？” “两个老人，都送走了，谢谢你，小剑，两次公司都安排人过来。” “哥，自家兄弟客气什么，伯母和小霖还好？” “都好，都好。” “你前妻身体怎么样？” “还在医院，我天天在这里守着。” “你准备复婚吗？” “不会。” “你哪天过来上班？” “要过几天。” “哥，你既然不复婚，就给别人一点机会，别婆婆妈妈的。” “啥意思？” “这不是你给我说的吗？今天给请个护工，明天过来上班。孩子要上学，还要学费生活费，你天天当免费的护工，也不行吧。” “好吧，我争取今天搞定，明天过来上班。” “这才像我哥，我等你，再见！” 萧问剑挂断电话，进了六楼大会议室，众人热烈地鼓掌，萧问剑好奇地问：“什么事这么高兴？” 明樾高兴地说：“我汇报第一个喜讯，方然博士同意参加南都药科大学的交流学者计划，为期一个学期，他答应继续参加我们的可行性研究！” 萧问剑问：“他老婆于老二有没有同意？” 明樾说：“肯定同意了，他们是大学同学，感情挺好的。” 萧问剑八卦起来：“他们一个是地产大富豪的女儿，一个是农民的儿子，怎么会谈起恋爱？方然还有一个残疾没有出嫁的妹妹。” 明樾详细解释：“方芳也是十年前，在工厂打工受伤。二十年前，于安生还是一个小包工头，家庭条件和方然他们家差不多，他们两个上大一的时候，都需要外出打工赚生活费，他们两人都是彼此的初恋。” 萧问剑点点头说：“这个于老二还挺深情，有钱了也不换老公，不错。不过这事，还是要感谢薛彻薛总。我给大家介绍我们集团的两位新人，第一位是薛彻薛总，以前是北城分局交警大队的大队长。第二位是李小芳李律师，女士优先，李律师，你先给大家自我介绍一下。” 一身职业套装的李小芳站起来说：“大家好，我是李小芳，职业是律师，受萧总邀请，加盟剑风集团，成立一家新的公司，接受云星的委托，帮他们卖出云星制药厂的土地，为我们药厂建设筹集资金，公司正在紧张积极地筹办，欢迎大家推荐人才。谢谢！” 李小芳坐下后，萧问剑对薛彻说：“大家欢迎薛总讲两句！” 薛彻站起来，对大家说：“我叫薛彻，我爷爷非常喜欢历史，用唐朝名将、唐太宗李世民的妹夫薛万彻的名字，分给我们兄弟俩取名，一个叫薛万，一个叫薛彻，希望我们精忠报国，可惜我们兄弟俩后来走上歧途，忘记初心，我堂兄薛万的事，大家可能听说过，这次他死定，我因为2008年6月作伪证的事，被双开，感谢萧董不计前嫌，同意我加盟卓越土石方公司，我以前当过北城区交警大队的大队长，老实说，到卓越公司工作，或多或少有些尴尬，但孩子还小，还要生活，老婆不嫌弃我，卓越土石方公司的领导和兄弟不嫌弃我，我一定会在本职岗位，好好工作，重新做人。” 萧问剑客气地说：“人非圣贤，知错能改就行，我推荐薛总暂时担任卓越土石方公司的总经理助理，当然，这要等萧问风总经理回来，才能任命，请薛总不要嫌弃，这是总经理能任命的最高职位，如果要升官，也可以，但需要拿出成绩，报给董事会审批。” 众人鼓掌，萧问剑说：“谁来报告下一个好消息。” 白晓光举手说：“我来说吧。” 萧问剑说：“晓光，你说。” 白晓光介绍：“经过我们不正式的调查，以及警方的正式调查，梁苗不是梁武的女儿。” 全律文介绍：“我们根据这个结果，找了杜芸芸的妈妈宋要武，宋要武同意放弃葫芦湖基金会以及冰艳美容院线公司的产权及相关权益。” 萧问剑带头热烈鼓掌，全律文继续介绍：“按萧董的指示，并征求麦阿婆书面同意，同意把梁武的房产、工资卡送给梁苗，毕竟梁苗叫了梁武这么多的爸爸！麦阿婆由冰艳美容院线公司赡养，公司每个给麦阿婆发两千元的生活费，报销全部医疗费，并安排人每个月探视麦阿婆！” 众人热烈鼓掌。 萧问剑笑笑说：“厚道一点，发三千，老人快八十了，享不了几年福。” 众人更加热烈的鼓掌！ 全律师继续说：“关于肖沫沫，目前dna检查表明，肖沫沫是梁武和肖露的女儿，肖沫沫外公外婆，已签字同意放弃肖沫沫的抚养权，并放弃与肖沫沫有关的一切权益。他们听到肖露在南都还有一套房子时，高兴坏了，按萧董的同意，这套房子给他们两人平分了。按葫芦湖基金会章程，肖沫沫每个月最多可以拿到…” 萧问剑打断：“这事我单独和苏医生讲吧，肖沫沫的出生证、身份证和户口本拿到没有？” 全律文回答：“这个要问警察，不知道他们找到没有。” 萧问剑说：“感谢晓光和全律师的辛苦工作，谢谢！” 然后带头鼓掌，掌声平息后，萧问剑看着赵非，客气地说：“赵总这几天辛苦了，你有一定好消息告诉我们，大家鼓掌欢迎赵总讲话。” 众人鼓掌，赵非客气地说：“这个工作我只是牵头，主要工作还是大家做的，我们初步清查，葫芦湖基金会有各类资产四亿多，不过大部分投资在辉远地产上，可动用的现金只有一千七百多万，经与全律师协商，我们拿出一个投资计划，就是投资一千万至八百万，收购卓越土石方公司名下的十七台燃油车，这些车共一千零七十九万多，成立一家租车公司，优先租给卓越和剑风的高管和中层干部，多出的车辆租给外单位，具体计划等请郝运来给大家介绍。我们已还清商业银行的贷款，我用楼后的停车场作抵押，向发展银行申请了八百万贷款。还有，周四季还了卓越公司五百多万云星非公开发行股票，可以出售给葫芦湖基金会。这样，卓越能归还清欠司机们的去年全部欠款。” 众人热情地鼓掌，萧问剑说：“今天下午先付清司机们去年的运费吧，现在都八月份了。其他的我们再慢慢还。” 赵非说：“其实，可以还到今年三月底，今年第一季度费用没多少，只有三百多万。” 萧问剑说：“那就还到今年三月底吧，今天下午能付清吗？” 赵非回答：“肯定不能，那十七台车需要走评估流程，那五百多万云星非公开发行的股票，要与云星商量一下，才能走流程。” 萧问剑说：“租车公司怎么运作，等我哥回来后，慢慢商量吧，赵总先把这个非公开发行股票给葫芦湖基金会收购。” 赵非回答：“那十七台车的原值是一千万，现值最多值六七百万，我们这几天加加班，争取这周把这两笔资产变成现金，还清卓越三月份之前的欠款。” 萧问剑接着说：“辛苦了。古秘书长，冰艳美容院线公司，现在怎么样？” 古城说：“目前由王语柔代理总经理，会计邓敏敏和律师刘汪菲正在进行审计。目前知道的是，有十一个医美十三个美容点，各类工作人员两百三十多人，账上的资产八千多万。但今年亏损严重，现金只有一百多万，六月份的工资都没有发。” 萧问剑一阵头大，一个土石方公司的烂摊子都没有完全搞定，萧问风请假了好多天，显然没有人员和精力来搞美容院，萧问剑说：“我们加快卖地的速度，卖完地，云星有钱了，把这个冰艳美容院，卖给云星，我们实在没有精力和能力搞这个东西。” 古城问：“那现在冰艳美容院的困难怎么办？” 萧问剑说：“我哪知道，还是交给王语柔头痛吧。” 李小芳说：“其实我了解一点，建议她们关闭两家明显不赚钱的店，但她们一直没有听。” 萧问剑好奇地问：“为什么没有关？” 李小芳说：“一个点是梁冰艳起家的点，一个点是杜芸芸楼下的点，杜芸芸是为了做美容方便。” 萧问剑说：“那行，先关这两个点，缺钱我们一起想办法，裁员要律师审核，丛经理你是负责人事工作的，这个事你来把关。” 丛众回答：“好的！” 全律文继续介绍：“冰艳美容的股份，有很多是其他人的，王语柔也有，只不过不多，梁冰艳有74.4%的股份，按照相关法律，继承权在麦阿婆和肖沫沫，我们与麦阿婆协商，她同意这个继承权全部交给肖沫沫，她每个月拿两千元的生活费就可以了。” 萧问剑有些意外：“多好的老人，家产全部给孩子，自己拿点生活费，可惜生了一群…,算了，不说死人的坏话。周总，你说说。” 周厚照报告：“我们已经补齐了全部人员的社保，自己缴费的补了工资并签了协议，有十一个员工签了n+2协议后离职，卓越公司已完成全部定岗，待岗位人员还有二十九人。” 萧问剑对丛众说：“丛经理，游乐园不是需要十多个人吗？在这里挑了没有？” 丛众说：“游乐园已挑了十一个人，不过还没有签订劳动合同，因此还算卓越的人。” 萧问剑说：“为啥没有签？” 丛众说：“尤立群说，反正他们已与南北土石方公司签过劳动合同，觉得这事不着急。” 全律文提醒：“这是不同的公司，再说南北土石方公司，现在已经重组为卓越土石方公司了，我建议马上签。” 萧问剑说：“我来给尤经理说吧。大家还有没有什么问题。” 郝运来举手说：“下次不要再派我去办丧事了，我来了一个多月，办了四回丧事。” 众人大笑，萧问剑说：“生老病死，自然规律，大家平常心。还有问题吗？” 周厚明汇报：“我和汤经理调查过，我们没有软件开发的能力，建议追影软件与俊杰公司联合开发。” 萧问剑拍板：“好，周三我哥回来后，你再给他讲一下。” 李小芳举手说：“目前新公司的办公地方，丛经理帮我安排在二楼，也配了司机、车辆和助理，有一个问题，我们卖地皮的公司叫什么？” 萧问剑想了想说：“就叫小芳公司如何？” 李小芳笑了，不好意思地说：“我又没出钱，不合适吧。” 赵非补充道：“于老三同意投资五十万，刘珊也要求投资五十万，我们投资多少？” 萧问剑想了想说：“葫芦湖基金会投资八十万，我们剑风借一百二十万给李律师，原因我在董事会说明，我们保持控股。” 第212章 杜芸芸交待了 2022年8月17日，周三下午 南都市公安局刑侦支队一大队长李锦松，走进健身房改为的六二二专案组办公室，实习生安宋站了起来：“李队，你好！” 李锦松看到蒋大治和韦升围着电脑，好奇地问：“你们俩在看啥？” 蒋大治笑着说：“看莫怀恩的女儿和丈母娘。萧问剑把这两人接到汪湖山，四周都安装了监控。” 李锦松仔细看了一下：“这孩子才两岁吧，老婆卖了自己的孩子跟人私奔，还被人杀了。老公自己杀人被通缉，果然是一家人。” 区天元、卢义文、王小敏、童真走了进来，区天元看着李锦松：“李队来了，杜芸芸终于交了，累死我们了。” 李锦松笑了：“杜芸芸杀了好几个，会抵抗一阵子，是正常现象，说说，她是怎么放弃的？” 王小敏笑了：“我们在梁冰艳的指甲里，找到杜芸芸的dna，应该是他们绑架梁冰艳时留下来。” 区天元补充：“那个郑昌洁的孪生双胞胎，我们在冰艳美容院线的员工登记表中找到，是冰艳美容院的理疗师，叫曹传勇，详细资料已发给崔硕了，他们会安排追凶。在梁冰艳的指甲里，找到的第二个人的dna，很可能是他的。” 李锦松笑得更开心：“收获不少，至少我们知道了嫌疑人的姓名。” 王小敏继续介绍：“我们放了肖沫沫和麦阿婆见面的视频，这女人直接崩溃，她处心积虑地杀人，还不是为了葫芦湖基金会和冰艳美容院这两大笔资产，结果成全这对老小。” 李锦松问：“麦阿婆有没有八十岁？” 区天元报告：“七十八岁，身体不太好，如果不是萧问剑接到医院住院，估计早就不行了。” 李锦松又笑了：“你别说，这个萧问剑对老人和孩子都不错，杜芸芸有没有交待她为什么要杀阿义？” 区天元回答：“她说，葫芦湖基金会准备对志远建筑下手，通知阿义找人勾进林志远的侄女林小莲，林小莲是志远建筑的财务部经理，目前兼任辉远地产的财务部经理。” 李锦松又问：“他们为什么要对志远建筑的财务下手？” 童真回答：“据杜芸芸交待，六二四案是林志远做的，梁耀祖手上有证据。他们准备拿下辉远的第二大股东志远建筑后，控制辉远。” 李锦松惊呆了：“什么？” 区天元继续解释：“是的，可惜梁耀祖死了，萧问剑的怀疑是对的，徐志强是一鱼两吃，一方面，有人想杀掉夏雨桐，另一方面，林志远想通过杀掉夏雨桐，嫁祸给徐志辉，拿到辉远地产的控制权，此事不知什么原因被梁武和梁耀祖知道了，梁武和梁耀祖想借机拿掉林志远，让梁耀祖当上辉远地产的董事长，可惜梁武六月三十号谋杀萧问剑不成，反而死了，然后梁耀祖、杜芸芸和梁冰艳为了争取梁武的遗产，打了起来。” 李锦松问：“你是说，葫芦湖基金会和冰艳美容院，其实都是梁武的遗产？” 区天元回答：“至少杜芸芸的口供中，是这样。” 李棉松想了想，继续问：“这事除了杜芸芸的口供，有没有其他证据？” 区天元回答：“没有其他证据了，梁耀祖死了，他老婆一口三不知。” 王小敏问：“梁耀祖老婆现在控制了葫芦湖基金会，她和萧问剑两人是不是早就勾结了？上次她从我们这里出去后，就直接找萧问剑了。” 区天元摇摇头：“没有证据！” 童真介绍：“从我们的跟踪来看，上次他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两人特别客气，萧问剑还拉着他女朋友一起和李小芳谈。” 李锦松想了想说：“这些猜测没有意义，是谁去勾引林小莲？” 童真笑了：“张波，苏畅的前男友和中学同学，他们现在真成了男女朋友。” 李锦松又笑了：“这世界就是这么奇妙，大家辛苦了，今天早点回家，我先给武队汇报一下。童真，你通知苏医生来拿肖沫沫的出生证吧，我给领导汇报过了。领导们都觉得麦阿婆年龄太大，照顾自己都有困难，肖沫沫暂时继续寄养在苏医生家。” 苏梦进了专案组办公室，惊讶地问：“童真，怎么就你一个人？” 童真拿出一份登记薄说：“姐，他们下班了，我在等你，我们请示过领导，并征求过麦阿婆意见，觉得沫沫还是暂时寄养在你家比较合适，你签个字，可以拿走沫沫的出生证。” 苏梦高兴地说：“太好了，我一直担心沫沫被她太奶奶接走，小夕没人陪，谢谢你，童真，晚上我们一起到小剑的钟家村种植园吃饭。” “好啊，我这几天，天天不是泡面就是外卖，连食堂的饭菜，都是奢侈品。在这签字！” 苏梦签完字，接过肖沫沫的出生证：“走吧。” 童真一边收拾，一边说：“沫沫的户口本被肖露的父母给扔了，身份证被杜芸芸销毁了，只有出生证放在肖露的南都房产证里面，杜芸芸没有找到，幸免于难。” 两人出了门，上了电梯，童真问：“我听说萧问剑和李小芳控制了葫芦湖基金会，是真的吗？” “是的，你放心，小剑这孩子肯定不会沾基金会的便宜，更不会违法，他现在都有专门的律师刘律师和全律师，李小芳还是律师。” 童真上了苏梦的车，又问：“两个孩子在家吗？” “今天小剑的游乐园试营业，小剑一大早就带着两个孩子去了，我妈妈也去了，我给芹姐放假了，你在忙什么？” “当然是忙案子。姐，你的离婚，办得怎么样？” “盛煊在办，我没有过问。” “姐，你还年轻，其实你不用和林志远争财产，你的美容院和磨石刀公司的股票，够你和两个孩子生活的。” “我不是要钱，我是不想便宜王八蛋和他的小三。” “你找林志远要财产，不担心林志远打你财产的主意？” “这个我们签了婚前协议，当时我没有敢和我妈讲，但给我爸爸讲了，我爸爸是支持的，我们的收入是各算各的，我现在不服气的是，他才给林夕一万的生活费，给他的小三和小三的妹妹都是好几万，甚至连小三妹妹的学费生活费也是他出的，算了，不给你说这些了。” “我明说了，明妈妈、萧问剑一直让我给你讲，你现在离婚了，以你的美貌、智慧和各项条件，找一个帅小伙都完全可以，我听说范承军以前就很喜欢你，他一直没有女朋友，是不是？” “你别提了，我眼瞎了。我再也不相信男人，也不会结婚了，我一个人带孩子过，我给我妈说过，小剑怎么提到这事？” “姐，他一直拿你当亲姐，他当然为你的事着急，他拿下葫芦湖基金会的控制权，葫芦湖基金会，一直给肖沫沫每月五万的生活费。” “五万？” “是的，萧问剑给你多少？” “他给我提过一嘴，要我收集每个月的生活费支出发票，说葫芦湖基金会可以报销沫沫的生活费和保姆费。” “是啊，萧问剑这家伙对你和孩子们都很好。” “你陪我到土石方公司，就在钟家村二路，他们约我过去签字，拿赔偿款。” “好！” 苏梦的车进了望月楼，苏梦下了车，看着“卓越土石方有限公司”几个大字，愣住了。 已在一楼大厅等候的丛众出来和两人打招呼：“苏医生好，童警官好！” 童真想了想说：“你是丛经理？” 丛众高兴地说：“童警官好记性，游乐园今天试营业，萧董在游乐园，苏医生报销的事，找我就可以了，我带您到财务。” 童真看见苏梦对着“卓越土石方有限公司”几个字发呆，对苏梦说：“姐，萧问剑没有给你说吗？” 丛众解释：“萧董要求我们用苏卓越老师的名字命公司名称，在一楼大厅，挂上所有土石方公司车辆肇事死亡人员的照片，每天上香。苏老师就有一张照片在这里。” 丛众带着苏梦和童真到了苏卓越照片下面，苏梦见到父亲的照片，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出来。 童真拍拍苏梦的后背，拿出一张纸巾递给苏梦，又问：“萧问剑没有给你讲？” 苏梦点点头说：“我妈给我说过一次，我都忘了！” 苏梦说完，从旁边拿起三支香，插到香炉上，丛众拿出打火机点燃香，认真地鞠了一躬，苏梦和童真也认真了鞠了一躬。 三人到了四楼财务室，丛众对尹小鹿说：“尹经理，这是苏医生，萧董和萧总交待过，苏卓越老师的死亡赔偿先付一百万，苏医生的宝马车一次性赔偿五十万，苏警官和林夕的医药费、护工费、住院期间的生活费，全部报销，其他赔偿等萧董来定。” 童真有些不满：“萧问剑以前不是说，苏老师的死亡赔偿有三百万吗？” 丛众苦笑：“我也听过这个说法，但我们目前生意不好，财务困难，三月份的欠款今天下午才开始还，这个六月份的债我们肯定也认，但可能要过一段时间，童警官，您放心，苏医生在萧董心里是什么地位，你还不知道吗？” 苏梦安慰：“童真你也不用担心，我相信小剑。” 苏梦说完，签字之后，很快收到这些赔偿的转账。 童真看到苏梦手机上的到账信息，这才放心地说：“萧问剑这家伙办事还算靠谱！” 苏梦又问：“丛经理，李小芳下班没有？” 第213章 功成身退 丛众看了看手表说：“李小芳应该还没有下班，你找她有事？” 苏梦说：“小剑给我说了小芳公司的事，我们几个人商量了一下，我决定个人借款一百二十万给小芳公司。” “啊？”众人都惊呆了。 丛众连忙打电话给李小芳，李小芳很快到了财务部，丛众觉得这事应该给萧问剑讲了一下，给萧问剑打了电话之后，对众人说：“萧董说，他知道这事了，建议由苏医生和李律师商量好就行。” 李小芳听到苏梦借一百二十万给自己注册公司，有些不理解地问：“苏医生，这个事，按理和你没关系，你怎么想到要借钱给我？” 苏梦解释：“如果由剑风借钱给你，肯定要上董事会，剑风的董事会过几天才会成立，不一定来得及。我觉得，葫芦湖基金由我们控制，最大的功劳是你，最大的受益人是我，沫沫可以从这里领生活费保姆费，我不能只受益不出力，再说，钱只是借给公司使用，不是借给你个人使用，是不是？” 李小芳感动坏了，激动地说：“苏医生，你和萧董真是亲姐弟，都是以诚待人，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说点真话，我个人出资二十万，多的真没有了，您借给我一百万，谢谢您，苏医生。” 苏梦很快办完借款和转账，苏梦开车带童真走了，童真感慨道：“姐，你和萧问剑一样，都是厚道人。” “你不后悔？” “后悔什么？” “没有抓住小剑啊？” “姐，你别说这个话了，他有女朋友了，这个人虽然比较实在够义气，但疯疯癫癫，和白晓月是绝配。” 童真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萧问剑的手机号码，童真开了免提，接通电话，传来肖沫沫的声音：“童真姐姐，你快过来，坏人锅锅欺负我。” 童真大怒：“他怎么欺负你了？” 肖沫沫在手机哭诉：“坏人锅锅不许我玩，他好坏，你快来帮我！” 童真这才放心地问：“他不许你玩什么？” “他不许我玩水，好多小朋友都在玩水，他好坏！” 苏梦乐了，对着手机喊：“沫沫，我们马上过来，你等会。” 肖沫沫见有人撑腰，高兴坏了：“苏妈妈，我等你和童真姐姐，快过！” 两人从车上下来，只见一群孩子正在玩老鹰抓小鸡，沫沫正在扮演老鹰，萧问剑屁股后面，跟着一群孩子，正在一起发疯。 肖沫沫见到童真，高兴地抱着童真的腿，大喊：“童真姐姐，快来换下坏人锅锅，我一个小鸡都抓不到！” 另外一个男孩子喊：“沫沫，快来抓我！不许告状！” 童真抱起肖沫沫，看着肖沫沫委屈地样子，对萧问剑骂道：“萧问剑，你是人吗？和孩子做个游戏，这么较真干嘛！我们沫沫受委屈了！” 萧问剑尴尬地笑笑，这时红发戴大妈从厨房走了出来，大叫一声：“开饭了！” 一群孩子一起欢呼，冲向食堂。 萧问剑一手抱着林夕，一手拎着轮椅，进了食堂，给林夕安排好座位，邱小青过来帮林夕准备好盘子和食物，萧问剑拿着两个碟子，装了两个馅饼，拿出去递给苏梦和童真：“你们俩先垫垫，等会我们一起吃。” 童真生气地说：“合着你准备给我们吃这个？” 苏梦接过两个碟子，递给童真一个，笑着说：“童真，你别总和小剑抬杠，先尝尝。” 说完，咬了一小口，然后说：“味道不错，难怪两个孩子情愿在这里吃饭，也不回家吃饭。小剑，你那个围墙怎么改了？” 萧问剑解释：“那个板房，是租用别人的，结果出租板房的老板跑路了，找不到人了，放到游乐园，消防检查又不合格，我们这里还需要住人，只得圈到这边来了。” 童真吃了一口馅饼，不服气地说：“萧问剑，你的狗屎运真好，连板房的老板都跑路了，葫芦湖基金会和冰艳美容院也被你捡了便宜，你就不能对沫沫好点？” 萧问剑无奈地说：“刚才沫沫玩水，衣服全部淋湿，刚换了一套，她又要玩水，我制止了她，她就打电话给你告状，现在这孩子！” 苏梦笑了，安慰道：“小剑这个游乐园，花了好几百万，这个板房才几个钱，童真，你总觉得小剑是狗屎运好，算了，小剑，我刚才好像看到你哥了。” “对，他带着儿子来的，顾远明也带着儿子来了。他们还在游乐园，等他们一下，一起吃晚饭。” “周媛来了没有？” “来了，周媛他们家好像也有一个游乐园，他们想收购，正在看。” 童真鄙视道：“萧问剑，你真是熊瞎子掰棒子，掰一个扔一个，冰剑传媒刚做起来，就要盘出去，这个游乐园还没有开张，又想盘出去。” 萧问剑不满地说：“你以为我想经营这个游乐园？还不是村子里塞给我的。现在又要我办什么狗屁药厂，头疼，还是读书好，背标准答案就行了。” 童真继续嘲笑：“行了，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标准答案背得再好，一个月能赚一千万？” 萧问剑正要反驳，苏梦瞪了一眼萧问剑，萧问剑只得闭嘴。 好在顾远明和萧问风很快回来，苏梦热情的和周媛打招呼，众人一起吃饭，没有喝酒，饭很快吃完，顾远明一家走了，孩子们各回各家，只有萧问风的儿子肖霖和林夕肖沫沫三个孩子了。 童真看着白晓光带着一个女孩走了，紧张地问：“刚才是不是你小舅子？” “是啊，怎么了？” “那个小女孩是谁？” “梁苗，杜芸芸的女儿。” “你们又要祸害杜芸芸的女儿？” “童警官，你不要搞有罪设定，白晓光只是带梁苗过来到游乐园玩，这孩子近期遇到很多事，不开心，出来散散心，仅此而已。梁武是我的嫌疑人，但梁苗肯定不是，她才十三岁，14年前的事，肯定和她无关，我能和沫沫友好相处，为什么不能和梁苗友好相处？” 萧问风走过来说：“我们开个短会，童警官也可以参加，你也是投资人。” 萧问剑说：“好，就在旁边的会议室吧，小青作记录。” 萧问剑、萧问风、苏梦、童真、邱小青、郝运来到了会议室，会议开始。 萧问风先说：“我们今天商量了两件事，第一件，就是葫芦湖基金会投资了七百万，成立一家租车公司，其中六百万收购了土石方公司的各类车辆，余下的一百万做启动资金，优先给集团内部的干部使用，多出的车辆，对外营业，这样有两个好处，第一，能够彻底解决土石方公司的资金问题。第二，给集团部分没有岗位的职工，提供近几个就业机会。此外，有集团这个内部客户，基本不会亏损。” 萧问剑想了想说：“我原则上不反对，可是我们摊子越搞越大，怎么收手？能不能把这个东西外包出去？包括人和车。” 郝运来笑笑说：“我们能不能试个一年半载，不行再外包？” 萧问剑又问：“有没有定谁来接手？” 萧问风回答：“我们初步商定，对内部全体员工放开竞聘。” 萧问剑看着苏梦和童真，问：“两位大姐，你们有没有什么高见？” 苏梦笑了：“我一个医生，怎么会知道这些？” 童真摇头：“我们领导明确要求我们不能投资土石方公司。” 萧问剑只得说：“好吧，既然大家同意了，就在全体员工中公开竞聘吧，哥，你来主导。” 萧问剑说完，看到郝运来跃跃欲试的样子，对郝运来说：“大郝，你能不能安心搞这个种植园，这里才是我们的本业，也是你的专业，其他都是连带出来的、可以外包的业务。” 郝运来笑笑说：“我是被调剂到这个专业的，我对汽车更兴趣。” 萧问剑不再勉强，继续问：“都按土石方公司的干部车辆使用标准？” 萧问风说：“是，副总经理每月五千，部门经理每月三千的租车标准，部门副经理每月二千五，总经理暂时不参加车改。” 萧问剑表示怀疑：“最便宜的车都是奥迪，两三千元的租车经费，能保本吗？” 萧问风说：“这个我们在招标的时候，要求投标人给出解决办法。” 萧问剑说：“卓越公司的资金问题基本解决了，我就不参加卓越的事务了，哥，你下次开会免去我的卓越公司总经理助理职务，给薛彻吧。” 萧问风说：“好，下周的中层干部会议，我来说吧。” 童真问：“萧问剑，这个土石方公司你折腾这么久，拿了什么好处？” 萧问剑想了想说：“能够睡个安稳觉，再也不怕有人来撞我。” 苏梦笑着说：“小剑，你这算功成身退吗？” 童真鄙视：“他是最大的赢家，土石方公司的股票，至少增值了十倍。” 萧问风解释：“其实这才是正常的公司发展模式，股东、员工、合作方司机、客户，多方共赢。大家觉得，追影软件可行，但需要与俊杰科技合作，初步的预算是四百万半年时间。” 萧问剑问：“是我们两家公司一起出四百万，还是我们剑风出四百万？” 萧问风回答：“我们剑风出四百万，但我们只有三个人：我、周厚明、汤珀，周厚明可以全职，我和汤珀可以半职。其他人员指望俊杰了，版本完全归我们所有，相当于我们购买俊杰的人，帮我们开发。” 萧问剑想了想说：“汤珀的日常工作，交接出去吧，优先从公司内部找一个，培训一下，保证汤珀的95%精力投入这个项目，你自己的在土石方公司的日常工作，也交给周厚照，你自己投入三分之二的精力，我的直觉，这个项目，可能比那个威灵仙更靠谱！” 童真笑了：“你还觉得你那个威灵仙不靠谱？” 萧问剑也笑了：“科学研究，本来就是九死一生，哥，你准备一下，这两个项目你在董事会上讲。” 苏梦反对：“第一个项目，剑风公司没有投资，不要讲了，土石方自己搞定吧。” 萧问剑同意了。 萧问风开车带着儿子要走，苏梦想起什么：“风哥，你妈妈呢？” 萧问风很无奈：“我岳父岳母都死了，前妻病了在住院，我妈在照顾，这几天孩子只得我自己带。” 苏梦笑了：“你们兄弟真像，孩子就放到这里，或者放到我家，孩子们还有个伴。” 萧霖开心地说：“就在这里，有吃的玩的，还有好多小伙伴，我们明天还来。” 送走萧问风父子，苏梦又问：“小剑，那个惠妹的体检报告出来了，她自己基本没有问题，你真的准备给他老公，用中药治不育？” 萧问剑说：“试试吧，总比什么不做好，我给田小钿的爷爷，开了一个方子，老人家现在酒喝少了，身体也好多了，中国的老百姓相信中医，我们不能无所作为。我昨天已给白晓月的堂叔古井柏开了方子，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第214章 观音菩萨拜观音 2022年8月18日，周四上午 萧问剑、全律文和苏苏，如约来到南都大学法学院罗教授办公室，罗教授热情地和萧问剑握手，客气地说：“你是萧问剑？” “是，罗教授。” 萧问剑说完，介绍身边的两人：“这是全律师，这是容志昌的家属代表苏苏。” “请坐，请坐，上茶，宁博士。”罗教授对自己的学生宁博士说完，又对萧问剑说：“小剑，我这样叫你合适吗？” 萧问剑笑着夸奖：“合适，太合适了，您是古教授多年的好友，古教授一直说您是法学界的良心。” “哈哈，过奖，过奖，百年之后，后人评价我们这一代人，评价会很低，我们都忙于功名利禄，没有良心，没有公平，没有正义。你的两个案子卷宗，古教授都给我看了，老实说，第一个案子，容志昌案，我接不了。”罗教授非常简单直接。 “啊？”苏苏美丽眼睛中的希望之光，如同流星一样远去。 萧问剑一阵心酸，好奇地问：“为什么？” 罗教授说：“宁博士，你给他们解释一下，我还有一个会，先走了。第二个案子，你和他聊聊。” 罗教授说完，拿起公文包，飞快而去，完全不像近五十岁的人。 萧问剑目瞪口呆，心想，这就是古井松口中的多年好友、法学界良心？ 宁博士目送罗教授走了之后，回来坐下，给三个人分别发了名片，然后说：“罗教授工作繁忙，请见谅，萧先生，全律师，这位美女，我解释一下，容自昌的案子涉及肖镇稀土，我们不会接，罗教授多年不接刑事案了，他不接也很正常。再说他只判了五年，现在已过了两年多，好好表现，再过一两年就出来了。” 苏苏满脸失望地说：“南都就没有一个律师能接容志昌的案子？” 宁博士笑着说：“你以前是不是找过一些律师？” 苏苏苦笑着说：“肯定找过，小律师没有用，大律师不肯接。” 宁博士微笑：“这就对了，这是南都律师界公开的秘密！” 萧问剑失望地站起来，对苏苏说：“我们走吧。” 宁博士举手说：“等等，我们虽然不接容志昌案，可以接肖银明案。” 萧问剑回过头说：“真的？” 宁博士认真地说：“真的，我和罗教授协商过这个案子，我们一直认为这个案子比较好处理，交给我吧。” 萧问剑高兴地说：“太好了，全律师，麻烦你把资料给宁博士。费用我让赵总过来结。” 萧问剑和苏苏走向停车场，苏苏失望地说：“三少爷，这世上还有公平和正义吗？” “观音菩萨拜观音，求人不如求自己，这些所谓大律师都是视钱如命、贪生怕死之辈，一个小小的肖镇稀土，吓得屁滚尿流，你没有听罗教授的自我评估吗？” “观音菩萨拜观音，求人不如求自己？”苏苏显然第一次听说萧问剑的口头禅，重复了一遍。 萧问剑上了沈圆圆开着的卡罗拉，打开窗户，对苏苏说：“听说容自盛学习不错，我有一个事想请他帮忙，不知他愿不愿意。” 苏苏看过来：“三少爷请讲。” “肖银明有一批着作，是用英文和西班文写的，我已经拿到扫描件，我想请人翻译，当然，是付费的。” 苏苏大喜：“三少爷，我先替容自盛谢谢你，我马上联系他。” 萧问剑向苏苏挥手道别，关上车窗，对沈圆圆说：“到汪湖山驾校！” 沈圆圆发动车，朝汪湖山驾校而去，笑着说：“你年龄不大，泡妞的功夫倒也老到。” 萧问剑苦笑：“泡妞？你是不是想多了？” 沈圆圆继续鄙视：“你是真准备付钱给她，还是只准备忽悠这个小姑娘？” “我是真有一批资料要翻译，也真准备付钱给容自盛，我答应过容自繁，尽量查容自昌的案子，和苏苏关系不大，你别想多了。“ “容自繁、容自昌、容自盛是兄弟？” “这三人是一个爷爷，容自繁和容自昌是老二生的，容自容和容自盛是老三的，繁蓉昌盛是按年龄大小排序。” 沈圆圆还是有些不相信：“你是不是也在骗我？” 萧问剑见这姑娘不信，也不再解释，开始打盹。 沈圆圆继续问：“陈新泉呢？这几天怎么没有见他？” “陈新友说，他是学计算机的，参加我们的追影软件项目了，只是晚上回板房住，以后你来当司机兼保安。” “追影软件又是什么鬼？” “简单地说，就是根据人的影子，识别一个人，并且初步判断这个人的健康状况。就是古老中医望闻问切的望，与现代计算机技术的结合。” “哎呀妈呀，忽悠上历史高度，忽悠上高科技了。” 萧问剑不再理这个姑娘，闭上眼，很快打起了呼噜。 到了驾校，白晓光和黄镇在树荫下聊天，汪教练正和田小钿练习倒车入库，田小钿可能已经有些发懵了，怎么也倒不进，萧问剑对汪教练说：“教练，你下车，我来试试。” 汪教练和田小钿下了车，汪教练不服气地说：“我这个班，有两个不用学的天才，还有一个博士，可惜还有一头猪。” 田小钿第一次被人骂猪，脸都气红了，直接哭出来。 沈圆圆不服气地骂道：“只有猪教练，没有猪学员，小钿，跟我学！” 汪教练笑了：“你有种你来，今天你要是能教会田小钿倒车入库，我请你吃午饭。” 沈圆圆到了教练位，开始指导田小钿倒车，沈圆圆的指导，比汪教练要强一点了，但还是差不少。萧问剑观察了一下，发现田小钿最大的问题，是容易熄火，这个班是手动档，对女孩子并不友好。 汪教练对众人说：“我给你们报了8月22日下周一上午的科目二，后天跟我到考场看看。这个人倒车入库根本没法过，哎！” 萧问剑想起，这个田小钿毕竟是自己的大学同学，看了看手表，已经十一点了，对汪教练说：“小钿是我大学同学，虽然我们还没有开学，我今天来带她练习吧。” 说完，跑过去对沈圆圆和田小钿说：“你们俩下来歇会，我来练习一下，我练习之后，我陪田小钿练习。” 田小钿高兴地说：“真的？” 沈圆圆骂道：“男人有什么好？姐姐我陪你练习不行吗？” 汪教练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你下来，我先给萧董教一下科目二一次性全过的练习。” 田小钿和沈圆圆下了车，萧问剑坐到驾驶位，汪教练坐到副驾驶位，萧问剑这次是一次性五个考试项目全过，汪教练感叹：“这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比人和猪之间的差距都大。” 萧问剑笑着说：“汪教练，小钿一个女孩，对车辆不熟悉，我和晓光以前都开过车，只是没有驾照，你不能这样比，你下去，我来试着当一次教练。” 汪教练高兴坏了：“真有人替我干活，太好了。” 两人下车，田小钿上了驾驶车，萧问剑坐到教练位，萧问剑提醒：“先系上安全带！” 田小钿不好意思地笑了，系上安全带，萧问剑安慰道：“你别太紧张，先闭上眼睛，深呼吸三次！” 田小钿试着闭眼深呼吸三次，萧问剑接着说：“打火！” 萧问剑拧动钥匙，汽车启动，萧问剑继续说：“你行的，你自己想一下，应该怎么办！” 田小钿熟练地踩离合、挂档，松离合、打方向盘，汽车顺利倒车入库。田小钿踩下刹车，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我一次性成功？” 围观的沈圆圆、白晓光、黄镇热烈地鼓掌，汪教练也鼓起掌来。 萧问剑说：“不错，继续练习几次！” 之后的练习，田小钿自信起来，虽然也有一次死火，两次停顿，但已经很流畅了。 最后汪教练说：“中午我请大家吃饭。” 黄镇不答应：“剑人请客，吃大资本家的才有成就感！” 萧问剑痛快地答应了，众人分坐两台车，到了餐馆，开始点菜，萧问剑发现这里是汪湖山南路，对沈圆圆说：“圆圆，我们到他们食堂看看，另外带孩子过来改善一下伙食。” “好！”沈圆圆答应了。 “黄镇，你点菜，我马上回来。”萧问剑跟着沈圆圆上车，到了汪湖山停车场食堂，工人们已开始吃午饭，王德红问：“吃了午饭没有？要不在这里吃点？” 萧问剑看到王德红和莫小兰碗里的菜，惊讶地问：“怎么只有两个青菜，没有肉吗？” 王德红说：“现在一天只有十块的生活费，吃不起肉了。” 萧问剑又问：“从哪天开始的？” 王德红回答：“从昨天开始的，以前都是二十，领导说我们吃得太好，降低标准了。” 萧问剑继续问：“是谁买菜？” 王德红回答：“是一个姓贺的，贺总的一个亲戚。” 萧问剑继续问：“你以前也买过菜，肉多少钱？” 王德红回答：“十二至二十不等，不同的部位价不同，每天还会变动。” 萧问剑口算了一下，然后说：“十块钱也可以买二两肉、两三斤青菜，早上有荤菜吗？” 王德红回答：“以前你每天给二十给我们买菜的时候，每天都有肉包子和鸡蛋，现在只有稀饭、馒头和咸菜，蛋炒粉，十个人的米粉，只有一个鸡蛋。” 第215章 人事经理 萧问剑拿出手机，对着食堂的饭菜，拍了几张照片，发给贺小年，然后打电话给贺小年：“贺总，你好，听说食堂的饭菜标准降到一天十元？什么，没有降？你最好核实一下，我发了几张照片给你，这是食堂的午饭，我看十块钱的标准都没有，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萧问剑挂断电话，找到食堂的冰箱，发现里面有好多肉，问钟慧贞：“贞姐，这里有肉，你为什么不做？” 钟慧贞回答：“那个姓贺的说，食堂以后由他管，每天中午一个青菜，一个肉炒青菜，十几个的菜，肉不能超过二两。” 萧问剑继续问：“十几个人二两肉，够谁吃？冰箱的肉卖回来干嘛的？” 钟慧贞说：“不知道，他自己买回来放在那。” 萧问剑心想，这狗日的难道准备带回家？想了想，抱起两岁的莫小兰，对钟慧贞说：“我抱孩子到餐馆去，你们先吃，我们吃完回来。” 萧问剑抱着莫小兰上了汽车后座，沈圆圆开车回到餐馆，已经开始上菜，萧问剑又给莫小兰夹了一个鸡腿，莫小兰开心地笑了：“谢谢锅哥！” 然后拿着鸡腿吃起来。 沈圆圆好奇地问：“她叫你什么？” 萧问剑解释：“我们方言是锅锅，普通话是哥哥，这孩子连接来叫，就是锅哥！” 众人大笑，白晓光问：“小兰，我叫什么？” 莫小兰歪着小脑袋说：“哥哥！” 田小钿也问：“小兰，我是谁？” 莫小兰看了一眼田小钿：“姐姐！” 众人拿起筷子，摘下口罩准备吃饭，萧问剑摘下口罩，田小钿看了一下，惊恐地大叫一声，然后捂住自己的嘴。 黄镇批评道：“萧大脚，你的伤太丑，吓到女孩子了。” 萧问剑骂道：“还不是你的猪手缝合的？” 黄镇一边吃，一边回怼：“这能怪我吗？我是骨科医生，不是美容医生。” 白晓光安慰：“姐夫，没事，反正我姐不在意。” 萧问剑说：“其实你姐是在意的，好几次要我去处理一下，一直没有时间，等等吧，下周科目二考完再去。” 老板端菜上来，认出萧问剑，客气地说：“萧老板，好久不见。” 萧问剑认出这是餐馆的老板，客气地说：“曾老板，生意好吗？” “还好，还好，托你的福，这段时间客人越来越多。我送你一个菜。” “多谢，多谢！” 莫小兰很快吃饱，指着白切鸡说：“嘎嘎没吃，带回家家！” 沈圆圆笑着说：“你是想说，这个打包回家？” 萧问剑解释：“嘎噶是外婆的意思。” 田小钿明白了：“外婆没吃，带回家给外婆吃？是不是，小兰？” 小兰点点头，对萧问剑说：“锅哥，你也吃！” 有个孩子的，气氛会热烈很多，萧问剑买完单，汪教练吩咐：“明天休息一天，后天下午两点到这里集合，我们到考场现场试试，争取一次性四人全部通过科目二，我会有奖金的。” 萧问剑抱着莫小兰进了汪湖山办公室，发现办公室空无一人，打电话给肖家华：“华仔，你在哪？” “肖董，我和古井柏在买农具，要晚点回来。” “哦，我知道了，你先忙吧，我等会就走了。” 萧问剑挂断电话，打开办公电脑，查了一下食堂早上的监控，惊讶地发现食堂的监控没有信号了。 萧问剑发了个消息给顾远明，让他派个人来检查一下。 这时萧问剑的手机响了，是贺小年打过来的：“萧董，你今天在汪湖山？” “是啊，刚才练车，过来了一下，食堂吃的太差，领导，抽空和工人们聊聊。” 贺小年说：“萧董你在汪湖山等会，我们马上过来。” 萧问剑让沈圆圆送莫小兰回钟慧贞那里，在办公室和黄镇、白晓光聊了一会，贺小年过来了，贺小年见萧问剑，马上道歉：“对不起，萧董，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让你担心了。” 萧问剑说：“你是指食堂？” 贺小年说：“是啊，本来大部分工人只吃一顿午饭，我安排的菜金是十元，结果下面的人理解错误，以为每个人每天十元，其实王德红他们还是每天二十元。对不起，萧董。” 萧问剑挥挥手说：“这个事，你不用和我道歉，我很少在这里吃，工作难免有些问题，是正常现象，解决了就可以了。我发现食堂的监控也坏了，已通知人来检修。” 两人又聊了几句，肖家华和古井柏过来，萧问剑询问了相关进展，叮嘱肖家华每天检查监控，又聊了三百亩土地的事，颜颖进来了。 颜颖高兴地说：“萧董，中午好，你们的可行性研究是什么进展？” 萧问剑回答：“上周的初步结论是上五种药品，其中西药三种，中药两种，这周出设备预算、场地要求、人员配置等，下周会出建设周期、培训计划等，我们会按计划三个周内出可行性研究报告，德国的药学博士，美帝第一药企的销售经理，都在可行性研究小组里面。” 颜颖高兴地说：“太好了，萧董，你就是传奇！我相信你一定行的。” 萧问剑苦笑：“你别高兴的太早，说不定需要好多钱，我根本没有，到时要跑路了！” 萧问剑和黄镇、白晓光，坐沈圆圆的车，到了上官堂二楼，开始给众人上针灸课程，黄镇、白晓光和沈圆圆也坐下听课，萧问剑能理论结论实践，中医的穴道和西医的解剖学同时讲，对大部分学过西医的孩子非常友好，并且手把手地教学员，萧问剑发现其中一个姚尤实的学员，非常有天分，也热爱学习，对他多留了几分心，姚尤实学习很快，慢慢地以后成了半个老师，这是后话。 黄镇妈妈、任丹珍、范小芸成了这里的常客，上官堂的生意越来越好。 到了晚餐时间，陈小龙给大家送来盒饭，叫萧问剑回到一楼吃饭，萧问剑发现上官明玉回来，对上官明玉说：“明玉姐，有个事和你商量一下。” 上官明玉一边吃，一边警惕看着萧问剑：“你要干嘛？” 萧问剑一边吃，一边说：“我开了一家公司，缺一个人事经理，你有没有兴趣？” 上官明玉耻笑道：“你的破公司有几个人？” 萧问剑想了想说：“不知道！” 上官明玉差点没有笑岔气：“萧问剑同学，你自己有多少人，你都不知道吗？你是逗我吧，我知道，你有女朋友，再说，你这么丑，我是不会考虑你的。” “真是缺人事经理，卓越土石方公司有近三十人没有工作，锦龙十多人没有工作，游乐园有十多人，还有另外三家药厂，可能也给我，另外，剑风种植的还缺人，现在是一团浆糊，需要一个人事经理理清。你开条件。” 上官明玉看着萧问剑认真的样子，决定戏弄一把萧问剑，笑着说：“我开条件了，你不能砍价。“ “你说!” “每个月工资两万，配一台三十万以上轿车，配一个助理，交五险一金。” 萧问剑继续问：“还有什么条件？” 上官明玉继续说：“要严格执行劳动法，每天工作八小时，每月加班时间不超过36小时。” 萧问剑又问：“还有别的要求没有？” 上官弘义笑着说：“小剑，这条件你能同意吗？” 杨木兰补充：“明玉，你要跳槽，要先和顾总说好。” 萧问剑说：“明玉，你哪天可以报到？” 上官明玉愣住了，嘴巴里的饭都快掉下来，杨木兰拍了拍上官明玉：“女孩子斯文一点，吃没个吃相。” 上官明玉这才继续吃饭，咽下之后，盯着萧问剑说：“你肯定是骗子！休想骗我，我知道你有女朋友了，你女朋友那么漂亮，怎么被你这个丑八怪骗到手，我才不会那么好骗。” 萧问剑被这女孩的神逻辑雷倒：“你不是有男朋友吗？放心，我看不上你，我们只谈工作。” 上官明玉继续吃饭，不再理萧问剑。 萧问剑很快吃完饭，对上官明玉说：“公司还没有赚钱，你说得每月两万，暂时做不到，每月先按一万四，汽车去了再说。如果没问题，9月1号找我报到，地点在钟家村种植园，我发地址给你。” 说完，直接上了二楼，继续指导针灸班学员的针灸。 萧问剑忙了一个小时左右，学员走得差不多了，下楼时，只有沈圆圆和陈小龙在喝茶，陈小龙问：“萧董，你那里还要人吗？我会种药材，我师傅就是跟我爸爸学的种植药材。” 萧问剑看着陈小龙说：“你走了师傅怎么办？” 陈小龙不甘心地说：“萧董，听说你的临时工每天有三百元工资，是吗？” “是啊，怎么了？” “你知道我一个月有多少零花钱吗？” “多少？” 陈小龙伸出两根手指头。 “两千？” 陈小龙摇摇头说：“两百。” “每天两百？” “不是，每个月两百。” 这回轮到萧问剑愣住了，好半天才说：“不会吧？” 陈小龙继续点头。 萧问剑回头，发现上官弘义和上官明玉出现了，萧问剑对上官弘义说：“二叔，上面没几个人了，我回去了，明玉，你自己考虑一下，圆圆，我们走。” 上官弘义不乐意了：“等会，你和明玉说的是真的吗？” “这东西还能假吗？” 上官明玉紧张地看着萧问剑：“这事你女朋友知道吗？” 萧问剑被这女孩搞得莫名其妙：“工作的事，不用给她汇报，她虽然是股东，但你属于中层干部，不用上董事会和股东大会。” 上官明玉看着萧问剑说：“你知道我在顾总那里一个月赚多少吗？” “有没有一万？” 上官明玉摇摇头：“没有，因此我不得不怀疑你的用心。” “明玉，你是人事经理，一定知道人才的真正价值，你全家都是医生，我也是医生，一个好的医生，对病人和医院的作用，超过十个庸医。该说的，我都和你说了，你自己下决心吧，必要时和你爸你哥商量一下。圆圆，我们走。” 第216章 赚钱的秘密 2022年8月19日，周五上午 萧问剑看着稀稀拉拉几个游客，发现还没有自己带的几个免费游客多，对尤立群说：“你不是说，做好了宣传吗？怎么没几个客人？” 尤立群解释：“现在是封控时期，大家的心态，都是非必要不出门，你应该理解。” 萧问剑有些不高兴地说：“想想办法吧，按这个客流量，电费都付不起，更别说工资。” 两人还没聊几句，萧问剑的手机响了，是沈圆圆打过来：“萧董，你在哪？” “我在游乐园，怎么了？” “麻烦你回你的办公室，我找你有事。” 萧问剑对尤立群说：“我带来的几个孩子，你安排人跟好，我回办公室。” 尤立群说：“你放心！你忙去吧。” 萧问剑在林夕、沫沫和肖霖等几个孩子不满的眼光中，回到了办公室，沈圆圆对萧问剑介绍：“萧董，这是应老板，他有个事，想向你请教。” 萧问剑和应老板握手，应老板说：“萧董，有个事，想请教一下，你是如何这么快拿到消防合格证的？” “消防合格证？哦，我认识一个姓刘的处长，是他帮忙搞定的，怎么了？” 应老板又问：“你食堂证件是怎么办下来的？” 萧问剑想了想：“这个事我没有管，是我们的邱经理办的，你直问她，她在出门右手边的办公室，怎么了？” 应老板说：“我开了一个游乐园，这两个证件都办不下来，急死人了。” 萧问剑说：“食堂证件你直接问邱经理就行了，消防证可能帮不了你，你应该找专业的公司。” 应老板说：“为什么？” “这个事，老刘提前给我说过，他会卖我第一个人情，不会卖我第二个人情。” 应老板叹了一口气说：“我知道了，谢谢你!” 应老板出去找邱小青了，沈圆圆进来收拾茶杯：“萧董，这个应老板是刘珊和我的老朋友，你能帮他一下吗？” 萧问剑说：“消防证我真帮不上忙，刘处长已明确给我说过，那个食堂的证件，我通知小青帮两天忙吧。” 沈圆圆大喜。 萧问剑走到旁边的办公室，给邱小青讲了一下，又带着沈圆圆，到恒温恒湿室转了转，又看了看地里，马伟在用拖拉机耕地，钟家俊和马青松也在地里忙乎，沈圆圆看到这两人栽种的玫瑰，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玫瑰！” “玫瑰是什么药材？”屈诗诗打着伞出现了。 萧问剑看到屈诗诗后面的刘珊，对两人说：“游乐园的入口在旁边，这里不是参观场所。” 刘珊不高兴了：“萧问剑，有你这样的待客之道？” 萧问剑心想，老子忙不过来，于是说：“我这里还缺少一个懂中药，会种植药材的人才，你们能不能帮我介绍一个？” 后面又出现了两个姑娘，其中一个说：“你说的我都会，我行吗？” 萧问剑认出其中一个是田小钿，另外一个说话的不认识，对田小钿：“小钿，这是谁？” 萧问剑不认识的姑娘说：“萧董，你好，我是颜颜，我爸爸颜青，我姑姑颜颖，你一定认识，他们给我讲了不少你的传奇故事。” 萧问剑这才发现颜颜和颜颖确实有几分相似，连忙说：“颜颜你好！” 刘珊不满地说：“萧问剑，你就这么重色轻友？” 萧问剑尴尬地笑笑：“各位请，到我办公室坐一会。” 沈圆圆给众人倒茶，众人摘下口罩喝茶，萧问剑摘下口罩，屈诗诗被吓了一大跳：“萧问剑，你又被人打了？” 萧问剑如实相告：“是车祸，7月18日的车祸。” 屈诗诗大笑：“我听说过，你没有被撞死？” 萧问剑心想，老子好歹救过你两次，有什么仇？不再理这姑娘，对刘珊说：“珊姐，你来是什么事吗？” 萧问剑同时默默地观察四个姑娘，论脸部颜值，屈诗诗明显最漂亮，论身材，颜颜身材最好、个子最高，论皮肤，刘珊一身奶白色皮肤，细腻光滑。田小钿头发最黑最亮，综合条件并不差，就是身材太瘦。 刘珊问：“你的可行性研究怎么了？” 萧问剑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刘珊又问：“你们怎么才研究两种中药？三三制药可生产七八种中药。” 萧问剑详细解释：“只有这两种赚钱，就这么简单，更为关键的是，我们资金有限，云星那块地，不好卖，你和老刘家，有没有什么高招？” 刘珊又问：“你是想拿云星制药厂的那块地卖钱，用来投资药厂？” “至少可以投资部分。再说，李镇在汪湖山还规划了一个康复医院，也准备让云星来建，资金也要从里面出，上次不是说好，由我们牵头，帮云星卖地吗？公司已经注册的差不多了，你和刘老三也都出了五十万。” 刘珊还问：“那个李小芳好看吗？” 萧问剑被这个女孩的神逻辑雷倒：“这和好看不好看有什么关系？我们只是工作关系，况且，小芳公司，我一分钱都没有入股，股东是李小芳、葫芦湖基金会、你和于老三。” 刘珊不屑道：“切，我听圆圆说，你昨天就撩了两三个女孩？” “我昨天撩了两三个女孩？我怎么不知道？算了，我懒得和你们计较，有事说事，没事到游乐园逛逛！我忙着呢！” “心虚了，这点你不如于老三，于老三泡妞，从来都是光明正大，那像你。今天来就是为了你那块地的事，圆圆，麻烦你请这两位美女，到游乐园逛逛，我出费用。” “好！”沈圆圆答应一声，要带田小钿和颜颜出去了。萧问剑对两人说：“你们等会回来，我们继续谈种植的事。” “好的！”颜颜答应一声，和田小钿出去了。 刘珊对萧问剑说：“小剑，诗诗你也认识好多天，我们想请诗诗参加小芳公司。” 萧问剑摇摇头说：“我建议诗诗不要参加，她一个作家，怎么懂商业操作，再说他爸爸妈妈也不会同意的，你们这样不厚道。” 屈诗诗说：“其实我对商业不感兴趣，只是我写作遇到相关情节，我需要进行一定的了解，也就是说，需要体验生活。” 萧问剑笑了：“我这里正好缺少栽花种草的劳动力，你到我这里免费学习，我还管饭。” 屈诗诗差点没气死：“萧问剑，你不要以为救了我，你就可以无理取闹！你就可侮辱我！” 萧问剑也笑了：“栽花种草，是一个神圣的工作，怎么是侮辱呢？玫瑰花不漂亮吗？药材还可以治病，青菜可以补充维生素，多好的工作，要不是我忙不过来，我还不请你呢。” 刘珊也被萧问剑气乐了，站了起来：“神圣的工作，你自己干吧，别拉上我们诗诗，我和诗诗是多年的闺蜜，你别害我们，走吧，诗诗。” 萧问剑连忙说：“等等，正事还没有说，说说吧，那块地怎么卖？” 刘珊这才坐下问：“云星安排谁当代表？” 萧问剑给两人倒上茶，慢悠悠地说：“楚天齐!” 刘珊建议：“就安排诗诗当普通工作人员，她开个车、作个会议纪要，还是可以的，这个不违反党纪国法，毕竟谁都要吃饭。” 萧问剑提醒：“我没有意见，但诗诗，你要提前给爸爸妈妈讲一下，现在人心险恶，你一个女孩子，要提高警惕。” 屈诗诗不高兴了：“人心最坏的就是你！” 萧问剑苦笑：“算我白操心了，我给李小芳先发个消息，等会打个电话。” 萧问剑说完，拿起手机给李小芳发消息。 刘珊笑了，指了指自己说：“这还差不多，你还不请教姐姐我！” 萧问剑大喜，又给刘珊倒了一杯茶，连忙拱手：“请珊姐指教！” 刘珊开心地喝了一口茶，口气平淡地说：“其实也没那么多技巧，一切商业操作，都是等价互换！” 萧问剑连连点头：“有道理，请珊姐明示！” 刘珊小声说：“我说了，你们不要给别人讲！” 萧问剑点头：“一定，一定！” 刘珊继续小声说：“你让冰艳美容院线，出钱收购几家美容院，整合之后，一起卖给云星。” 萧问剑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冰艳美容院的事。” 刘珊鄙视道：“我还知道葫芦湖基金会呢，南都城，谁不知道你的光荣事迹。” 屈诗诗也挖苦道：“你连梁武的女儿都不放过，人渣！” 萧问剑看着这两个女孩，委屈地说：“肖沫沫才一岁多，我再人渣，怎么可能碰这样的孩子？” 刘珊继续鄙视：“我们两个刚才进来，看到你的小舅子，带着梁武的女儿进了游乐园。” “你是说梁苗？” 屈诗诗鄙夷道：“被我们说中了？” 萧问剑不再给这两个女人解释，继续问：“冰艳美容院自己都生存困难，为什么还要收购其他美容院？再说我们也没钱。” 刘珊继续鄙视道：“我说了要现钱吗？不是让你最后卖给云星吗？” 萧问剑很快懂了：“你是说，这几家美容院的实际受益人，掌握着云星土地收购的决策权？” 第217章 田园生活很辛苦 刘珊诡秘一笑：“这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我只是提建议，具体如何评估，如何操作，如何签合同，你们自己定，我这里有出售美容院的律师联系方式，我推给你。” 萧问剑心想，老子辛辛苦苦赚点钱容易吗？冰剑传媒的一千万是老子用命换来的，好几次差点挂了，除去西餐厅的450万和物业公司的200万，已经用得差不多了。卓越土石方公司现在一分不赚，还欠一屁股债。管金融这个鸟人转手四十万土石方公司股票，赚的钱都比老子多。云星卖地的钱，老子可能一分都落不着，还他妈的为你们背锅，心想，老子宁可不赚钱，也不会背锅，于是说：“你直接推给李小芳吧，我给她打个微信电话。” 萧问剑给李小芳打通微信电话：“小芳姐，刘珊会推给你一个律师的名片，你加一下，他们有几家美容院出售，我们可以用冰艳美容院的名义和他接触，另外给屈诗诗安排一个助理的工作，屈诗诗的联系方式我发给你。” 萧问剑放下电话，突然想起自己并没有屈诗诗的联系方式，对屈诗诗说：“要不我们加个微信？” 屈诗诗不乐意了：“等等，我不能给你微信，我要先和我妈妈商量一下。” 说完，走到外面，开始给妈妈打电话。 萧问剑看着刘珊说：“珊姐，诗诗太单纯了，你不应该拉她进来。” 刘珊小声说：“二十八岁的大姑娘了，单纯啥？小说都写了十多部，你没看她的书，什么重口味的情节都有，如果你没有成年，都不适合看。人家清醒着了，只不过有时故意装糊涂，你还年轻！” 屈诗诗很快打完电话，进来说：“我妈妈说，我不适合到小芳公司工作，但我妈有个朋友，有三家生意不好的美容院，想转让。” 刘珊惊讶地看着屈诗诗，确认不是开玩笑，回头对萧问剑苦笑：“萧董，我没说错吧，都是小事糊涂，大事精明。” 萧问剑完全无语，心想，你妈比管金融更厉害，也来趁火打劫，于是对刘珊说：“珊姐，麻烦你把李小芳的微信推给丰阿姨，我送你们俩回家。” 刘珊答应后，萧问剑默默地送两人走了，心里不停腹诽管金融和丰润。 一台小货车开进来，后面装着药材苗，小货车后面跟着一台小汽车、一台面包车，聂国士、曹海宁从小汽车下来，郝运来、肖家华、古井柏三人从面包车里下来。 聂国士热情地和萧问剑握手，客气地说：“萧董，今天没有太阳，适合在野外种植，我们今天试种第一批。” 萧问剑连忙说：“辛苦各位了，华仔，通知食堂中午加餐，再准备点冷饮，其他人跟我一起干活。” 聂国士惊讶地说：“萧董和我们一起干活？” 萧问剑大笑：“这是我们的本业，游乐园什么的，都是附带的。” 众人开始下地干活，虽然没有太阳，但毕竟是八月的南都，户外还是有三十多度左右，众人很快衣服都汗湿了，食堂送来一大桶冷饮，肖家华给每人发了一支，萧问剑也拿了一支可乐，正准备喝，孩子们从游乐园回来，见到冷饮，一起欢呼，白晓光推林夕的轮椅，梁苗和田小钿在聊着什么，颜颜走在最后面。 萧问剑给每个孩子分了一支，对田小钿说：“晓光，你和小钿带孩子们到食堂玩，我们还要干活。” 白晓光田小钿和孩子们进了食堂，颜颜在田边观察别人干活，萧问剑正准备下地，屈诗诗回来了，萧问剑好奇地问：“你怎么回来了？” 屈诗诗说：“我的伞不见了，你见过没有？” 萧问剑一阵头大，对颜颜说：“颜颜，有个事麻烦你，帮她找找雨伞！” 屈诗诗和颜颜走了。 萧问剑继续下地干活，活干完了，众人上了田，郝运来和马青松开始使用滴灌浇水，聂国士在旁边指导，萧问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开始使用笔记本电脑记录刚才的动作，以及今天的气温、湿度等资料，遇到不明白的地方，拿着笔记本到了外面，发现众人已进了食堂，在喝冷饮，于是和聂国士研讨着刚才的种植方案，以后的种植计划。 萧问剑还没有忙完，食堂已开始上菜了，今天是自助餐，五个超大的不锈钢盆摆在面前，孩子们开始自己装菜装饭，然后吃起来，萧问剑看着从冰柜拿啤酒的马青松，提醒道：“不是说，只能在晚上才能喝酒吗？” 屈诗诗出现了，不客气地说：“萧问剑，你对员工就这么刻薄？” 萧问剑笑了：“你怎么还没有走？要不要到我们食堂体验一下生活。” 屈诗诗坐到萧问剑对面，气呼呼地说：“要！” 萧问剑看着马青松拿着啤酒，进退两难，笑着说：“喝吧，给每个男人分一瓶，孩子们不能喝酒，分点饮料！” 马青松大喜道：“好嘞！” 屈诗诗抢过萧问剑的笔记本电脑，仔细地看起来，好奇地问：“萧问剑，你还真是准备种药材？” 萧问剑无奈地笑笑：“当然，大小姐，不是每个人，都会像你一样命好，田园生活很辛苦的。我们能够种点药材，赚点小钱，当生活费和学费，就不错了。自己动手吧，今天是自动餐，四菜一汤！” 说完，拿过笔记本电脑合上，对屈诗诗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两人来到装饭菜的不锈钢大盆面前，萧问剑拿出一个不锈钢盘子，递给屈诗诗，自己也拿了一个，对屈诗诗说：“你今天来还有肉吃，下次来说不定只有青菜了，游乐园生意不好，种植的药材至少要好半年才能回本。” 屈诗诗看着满满一大盆红烧肉，嫌弃地说：“红烧肉我不吃。” 萧问剑对屈诗诗说：“你太瘦，写作会没有灵感，吃点红烧肉，能够改善缺铁性贫血。” 说完，给屈诗诗加了一勺子红烧肉。 屈诗诗惊讶地说：“你怎么知道是我是缺铁性贫血？” 萧问剑给自己加了一大勺红烧肉，同时说：“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以前没那么多现代设备，中医高手，看一眼就能知道你得了什么病，缺铁性贫血以前是乡下人经常得的病，你为了体型，给自己饿出毛病了。” 屈诗诗张张嘴，没有吭声。 萧问剑指着另外一盆说：“这个辣椒炒肉，要不要尝尝？” 屈诗诗不满意地说：“吃辣椒上火！” 萧问剑安慰道：“我是中医，听我的，现在是夏天，吃点辣椒出出汗，有利于皮肤美容，来，尝尝。” 说完，给屈诗诗加了一勺辣椒炒肉，又给自己加了一勺。 屈诗诗指着另外一盆说：“西兰花，我要来点。” 萧问剑给屈诗诗加了一勺西兰花，也给自己来了一勺，又指着另外一盆说：“这个是豆角炒肉，夏天吃点这个，可以助消化、健脾胃、降低胆固醇、补血养颜！” 说完，给屈诗诗来了一勺，也给自己来了一大勺。 萧问剑又给两人各来了一碗鸡蛋西红柿汤，萧问剑给屈诗诗加米饭时，屈诗诗拒绝，萧问剑劝道：“大米中特有成分谷维素，能够抑制黑色素的成长，具有美白功效，使肌肤润白亮泽，大米中的原花青素，是天然的抗氧化剂，能够让肌肤平润有弹性，大米的维生素b和维生素e，更不是可多得的美容良药。” 屈诗诗一愣，萧问剑给屈诗诗加了一勺米饭，又给自己加了一大勺子米饭。 两人来到小桌子前坐下，开始吃饭，萧问剑看到屈诗诗为难的样子，劝道：“你都尝一点，不好吃就不吃，别为难自己，也不要为了体形，饿出毛病，你是作家，需要灵感，不需要凭外貌吃饭。” 屈诗诗嫌弃地说：“怎么都是肉？” 萧问剑劝解：“比不了你家里的饭菜，我们这里是工作餐，劳动人民需要热量干活！” 屈诗诗委屈道：“以前我爸爸妈妈工作忙，我没有少吃学校的饭菜，你别损我！” 萧问剑也不管这姑娘了，自己大吃起来。 屈诗诗这才开始每样试尝了一点，看着狼吞虎咽的萧问剑，鄙视道：“你不是号称三少爷吗？怎么吃饭像个农民！” 萧问剑苦笑：“我就是农民，我爷爷还在乡下当农民呢，当农民没什么不好，我最大的梦想，不过是当个小医生，种种药材，休息的时候回乡下看看爷爷，我没有你这样高贵，这样有诗和远方。” 食堂的风扇运转着，萧问剑一身汗被风一吹，屈诗诗闻到了，嫌弃地走开。 白晓光拿着盘子走过来，坐到萧问剑对面，小声问：“姐夫，刚才是谁？” 萧问剑一边吃，一边回答：“屈诗诗，屈波的女儿！” 白晓光还没有反应过来，郝运来走过来说：“萧董，我委托汤经理给我们建了一个云空间，每个员工可以登录进去后，登记种植园的日常种植、浇花、养护等，包括记录日照条件、气温等，不用再每个人记录一个笔记本电脑了，甚至用手机都能记录和查看。” 第218章 发现商机 萧问剑大喜：“就冲这个云空间，每个人都可以再加一瓶啤酒！” 邱小青在远处笑了：“他和马青松两人，本来就准备每人再加一瓶啤酒！” 郝运来欢天喜地的跑到冰柜拿啤酒，这时，游乐园的员工，陆续过来吃饭，熊孩子们吃完了，开始在餐厅打闹。 戴大妈走过来说：“萧董，今天有人送活鲫鱼来，麻烦安排几个人到门口抬鱼桶进来，送货人只有一个司机。” 萧问剑冲郝运来喊道：“喝啤酒的，帮忙抬一下鱼桶，抬完之后，每个人加一条鲫鱼！” 郝运来等人一声欢呼，几个大男人冲到食堂门口，抬着装鱼的水桶进食堂，抬完之后，这个说：“我要这条！” 那个说：“我要那条！” 戴大妈不乐意了，对众人说：“你们自己抓鱼杀鱼，我只负责烧！” 于是众多汉子到水桶里抓鱼，熊孩子们见，纷纷跑过来说：“我也要抓鱼，我也要抓鱼！” 食堂变成了抓鱼现场，一时热闹非凡。 每人一条鱼杀完之后，熊孩子们不干了，肖霖说：“我也要一条吃！” 顾小明喊：“我也要吃一条！” 肖沫沫也喊：“不许你们吃鱼，这条鱼是我的！” 熊孩子们在鱼桶里玩得不亦乐乎。 萧问剑眼睛一亮，看着正在吃饭的尤立群，跑过去对尤立群说：“要不我们放几条鱼到游泳池的浅水区，让孩子们玩个够！” 肖霖最先跳起来说：“好，好，抓鱼去！” 萧问剑一声令下，肖家华开过来面包车，众人又抬着鱼桶，上了面包车，面包车拖着鱼桶到了游乐园游泳池，不知是谁，从哪里找来了一张渔网，把游泳池的潜水区和深水区分开，众人把水桶里的鱼，放入浅水区，熊孩子们纷纷到门口买小水桶，一场热闹的抓鱼比赛开始了。 可惜游泳池的浅水区和深水区是相连的，做隔离的渔网，并没有做好，鱼在孩子们的追赶下，很快大部分跑到深水区。萧问剑想了想，对尤立群说：“尤经理，看来需要改善一下，鱼还是应该单独放一个地方，想办法隔开游泳池。” 尤立群毕竟是专业人员，很快发现商机，对萧问剑说：“萧董，我们进一批泳衣、凉鞋和一批抓鱼的工具，另外进一些小鱼，再搞一个孩子套票，为上班家庭带孩子，另外也可以搞全家套票。我来想办法把潜水区分为抓鱼的部分和不抓鱼的部分。” 萧问剑大手一挥：“你自己做主，两万以下你自己找财务，五万以上和赵总商量一下，10万以上给我讲。” 尤立群高兴地跳了起来：“太好了，我马上找策划和财务，以及运营人员，一起商量一下。” 萧问剑对尤立群说：“你去忙，这几个孩子，算到我头上。” 尤立群跑开了，萧问剑盯着孩子们在游泳池疯玩了一会，林夕在轮椅上不乐意了，喊道：“小剑叔叔，我也要下来玩。” 萧问剑抱起林夕，放到游泳池边玩了一会，林夕闻到萧问剑身上汗味，嫌弃地说：“小剑叔叔，你身上流汗了，好臭，快去换衣服吧。” 萧问剑说：“我去换衣服，谁来陪你们玩？” 林夕看了一会，觉得不过瘾，冲萧问剑喊道：“我要像沫沫一样，换泳衣！” 萧问剑突然觉得不妥，冲沫沫喊：“沫沫，你哪来的泳衣？” 明玉秀站起来，挥了挥手里的衣服，然后说：“我在手机上能够看到你们游乐园的监控，看到她们下水了，我和阿芹拿着衣服过来了。” 萧问剑这才放心，对白晓光说：“晓光，你盯紧点，别出事了，我回家换下衣服。” 白晓光高兴地说：“姐夫，你回去休息一会。” 萧问剑走了几步，屈诗诗、田小钿、颜颜、邱小青走过来，萧问剑心想，姑奶奶，你怎么还不走？看着屈诗诗说：“这里有游泳池，外面小店有泳衣，今天没有太阳，要不你们下水试试？” 屈诗诗犹豫了一会，邱小青解释：“我们那边有淋浴换衣服的地方！” 萧问剑挥挥手先走了，回到办公室找到换洗的衣服，准备到男淋浴室洗洗换衣服，路过食堂时，戴大妈走出来，小声说：“这几个年轻人，自己在炒菜，又在加啤酒，你要不要管一会，这样下去会吃穷的。” 萧问剑笑了：“吃不穷，穿不穷，一点啤酒和鲫鱼，没事，今天没活了，让他们吃完饭回家。我去洗洗！” 戴大妈警告：“我听说游乐园的生意不好，我们会不会关门？” 萧问剑大笑：“戴大妈，谢谢你，你安心工作，多可爱的男人，干活之后，只是喝点啤酒，加点猪肉和鲫鱼，这才几个钱，没事，我们不会因为这个破产！” 说完，走向淋浴室冲洗去了。萧问剑一边淋浴，一边想，管金融和丰润这些人少赚一点，足够我们这帮屁民，吃个十年八年的。 萧问剑换完衣服出来，把衣服扔到洗衣机，冲戴大妈说：“大妈，帮我洗一下衣服。” “好嘞！”戴大妈答应一声。 萧问剑穿着大裤衩、光着膀子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屈诗诗一声尖叫，萧问剑看到屈诗诗已换完泳衣，用衣服挡在自己胸前，笑着说：“你不是换完衣服了吗？喊什么？自己去游泳池吧，我睡会。” 萧问剑走进里间，关上门，躺到沙发上，开始呼呼大睡。 不知过了多久，萧问剑被沈圆圆叫醒：“萧董，尤经理找你！” 萧问剑坐起来，看着沈圆圆穿着泳衣，傲人的胸部，结实的腹肌，雪白而有力的大腿，感叹道：“身材不错，换个衣服，注意别感冒了！” 沈圆圆笑着说：“谢谢，我还会继续回去游泳！” 沈圆圆说完走了，萧问剑穿好t恤，打开门，尤立群已在等候，尤立群说：“萧董，我们刚才紧急做了一个方案，需要六万的费用，赵总让我找你汇报一下。” 萧问剑说：“你别汇报了，马上办，我给赵总说一下吧。” 尤立群大喜：“我马上下单，另外有一个事，麻烦请冰剑直播过来直播三天！” 萧问剑想了想说：“明天就要和他们切割了，不过问题不大，了不起我们付钱，你先去忙吧。” 尤立群高兴地走了，萧问剑打电话通知了赵非，又给易丽丽打电话讲了一下，易丽丽同意马上安排人过来直播。 萧问剑想想，应该没自己什么事了，到游乐园门口的小店，买了一个泳裤，回办公室换上，走到游乐园的游泳池游泳去了。 萧剑刚跳下游泳池，游泳池传来一声惊呼，萧问剑这才发现，游泳池里面有好多人：沈圆圆、屈诗诗、颜颜、田小钿、邱小青，萧问剑没有理会，朝深水区游去。 这时浅水区传来惊呼声，一个孩子摔到了。萧问剑游泳回来，把这个熊孩子捞起来，沫沫大叫：“坏人锅锅，我要下去游泳！” 萧问剑游到肖沫沫身边，开始带着沫沫游泳。 屈诗诗不满地说：“你不就会到别的地方去？” 萧问剑见屈诗诗嫌弃自己，只得带沫沫朝旁边游去，这时赵非和苏苏走过来，萧问剑看着赵非说：“有事？” 苏苏紧张地看着萧问剑：“我和容自盛联系了，他同意翻译英文部分。” 萧问剑点点头说：“老赵，用葫芦湖基金会的名义，给容自盛先寄五万美元，我会把肖银明的文件发给苏苏。” 赵非说：“我会通知全律师准备法律文书的，海外汇款还是谨慎一点。” 萧问剑答应了：“好，不错！” 苏苏紧张地说：“谢谢三少爷，我能下来游泳吗？” “可以啊，这里本来就是公共游泳池，泳衣游乐园门口有卖的，旁边有更衣室。” “好的，谢谢！”苏苏高兴地走了。 萧问剑见赵非还没有走，小声问：“还有事？” 赵非说：“宁博士没有收费，他突然不同意接肖银明的案子了。” “为什么？昨天不是说好了吗？” “他没有解释，只是一个道歉，你要不要找一下古教授？” “算了，观音菩萨拜观音，求人不如求自己，你忙去吧。” “根据等价原则，葫芦湖基金赞助肖银明着作也不是不行，但最好能拿到版权分成，否则会有人诟病，很多人盯着我们。” “不用那么麻烦，肖银明在临死之前，已把他的版本授权给我了。你和全律师商量一下，起草一个转让协议，我把肖银明的版本捐赠给葫芦湖基金会。” “啊？我们初步整理了一下肖银明的着作，他的着作不少，可能很值钱的。” “正因为值钱，才捐赠，不值钱损赠个啥，我拿着这东西，也只是为了出版。你忙去吧。” “萧董真是大度，这就好办了。” 赵非走了，肖沫沫委屈地说：“坏人锅锅，你要陪我玩！不许聊天了！” 萧问剑抱起肖沫沫，朝深水区游泳，大叫道：“沫沫，我教你游泳，好不好！” “好，太好了！”肖沫沫高兴地大叫起来。 “游泳先学会换气，先深吸一口气，就能浮在水面，不会沉入水底。我们开始，吸气！” 第219章 转让冰剑传媒 2022年8月20日，周六上午 冰剑传媒公司会议室，冰剑传媒股东大会，萧问剑在发表讲话：“各位股东，各位同事，我在6月29号出资10万，开办这个公司的目标非常简单，第一是为了帮忙家乡的父老乡亲卖出积压多年的茶叶，第二是帮助苏冰冰等同学找一个实习的机会，今天是8月20号，目前看来，这两个目标已经基本实现，并且超预期实现。” 古井松带头鼓掌，众人热情地鼓掌，萧问剑举起两手向下按了一下，众人停止鼓掌，萧问剑继续讲话：“感谢冰剑传媒公司的ceo易丽丽女士、运营总监左霞女士、顾问阮小山老师、技术支持麻小明先生，感谢主播苏冰冰，感谢既当爹又当妈的股东兼超级打工人宗有有、柳如烟！” 众人大笑，欢呼鼓掌，宗有有和柳如烟抱头哭了,这其中有多少心酸和付出，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苏冰冰对萧问剑怒目而视，心想，我没她们两人的功劳大？ 萧问剑继续讲话：“由于精力和能力有限，我以前在冰剑传媒公司投入的精力并不多，我们以前赚的钱，很大程度上，是靠运气赚的，我们以后，怎样才能靠实力赚钱？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想不明白，于是放弃了，我们决定，引入新的战略投资者，我们相信，新的战略投资者，会回答我的问题，带领大家以后凭实力赚钱，在此，感谢新的战略投资者代表东方珠女士！” 白帆的女朋友东方珠站起来向大家鞠躬道谢！ 萧问剑继续讲话：“冰冰发信息骂我出卖了大家，说实话，这个不算出卖，最多算出售。” 众人大笑。 萧问剑继续说：“新的战略投资者对我们不薄，我们总同三十多万股的股票，每股给予一百倍的价格收购。” 众人大哗，这个股价虽然也提前沟通过，但第一次正式提出来，还是引起大家热烈讨论。 萧问剑举了举手，继续讲话：“也就是说，我们冰剑传媒运营不到两个月，市值由三十多万，提高到三千万多，我们评估后，决定接受收购，当然，有股东愿意继续留在新的冰剑传媒公司，我相信东方珠女士会同意的，是不是！” 东方珠又站起来说：“大家愿意留在冰剑传媒的资金和股东，我们绝对欢迎！” 众人热烈鼓掌。 萧问剑继续讲话：“我们的新公司：剑风集团有限公司，已在这个月初成立，但一直没有召开股东大会，在这里，请允许我做一个广告，剑风集团是以生物科技为主的高科技公司，我们的主要业务是研发并生产美容产品和药品，美容产品的研发已经有了三年，目前正准备推广，药品的生产，也正在进行可行性研究，当然，还有两个其他项目：西餐厅和游乐园，欢迎新老股东投资，愿意跟着我到剑风集团的股东，中场休息时，请找赵非赵总登记，当然，不愿意走的股东就不用登记了。另外，其他非股东成员，包括冰冰、阿珠，我们都非常欢迎投资！” 白晓月带着鼓掌，众人跟着热烈鼓掌。 萧问剑接着说：“非常抱歉，没有陪大家走到最后，不过目前我还是公司的股东和董事，冰剑传媒公司有什么困难，我也会尽力相助。冰剑传媒的非股东员工，在近两个月内，也做出了杰出贡献，为了表彰他们的辛勤劳动和杰出贡献，经协商，我们和新的战略投资者，决定给大家发专门的奖金：两百万！” 众人再次热烈的鼓掌。 萧问剑最后说：“我讲完了，感谢全体股东对我工作的信任和支持，感谢全体员工，再次谢谢你们的辛勤工作，感谢新的战略投资者对我们的信任和肯定！” 萧问剑说完，认真地给众人鞠了一个九十躬！ 主持人易丽丽宣布：“冰剑传媒股份有限公司2022年第二次股东大会，现在休会，愿意投资剑风集团的股东，请到会议室外找赵非赵总登记。” 很多人跑出去，找赵非和邓敏敏登记，萧问剑向门口走去，准备上洗手间，苏冰冰跑过来，不满地说：“我不会投资你的破公司。” 萧问剑不以为然：“你随意！” 然后继续向门外走去。 苏冰冰更不满了：“你就不会动员动员我？” 萧问剑哭笑不得：“你到底是愿意投资，还是不愿意投资？” 苏冰冰犹犹豫豫地说：“我想投资，但又不想损失，要不你再送我20%的股份？” 萧问剑差点没气死：“在冰剑传媒送你20%，是因为你是主播，你为冰剑传媒公司干活，对冰剑传媒有帮助，你在剑风集团又不干活，凭什么送你股份？” 苏冰冰又问：“你真的送我两百万？” 萧问剑不想再解释：“这个还没签字，你现在想不要，还来得及！” 苏冰冰不答应了：“当然要，凭什么。” 白晓月见苏冰冰缠着萧问剑，跑过来说：“苏冰冰，给你了两百万，你就拿着，剑风也不会要你的投资。” 苏冰冰又不答应了：“凭什么不要我的投资？我的投资不一样是钱吗？” 白晓月扬起高傲的头：“就凭从冰剑传媒过去的资金，投资公司名称叫剑月控股！” 萧问剑挥挥手，朝洗手间走去。 从洗手间出来，在会议室门口，被宗有有、柳如烟等人围了起来，宗有有率先说：“萧董，我们能追加资金吗？” 萧问剑不懂就问：“追加资金是什么意思？” 赵非解释：“就是除了在冰剑传媒的资金，能够另外追加资金投资吗？” 萧问剑心中一喜，连忙说：“当然可以，不过投资有风险，赵总，你给每一个投资人，送一份投资风险说明书。” 宗有有继续问：“我们能直接投资到剑风吗？有表决权的那种。” 萧问剑回答：“当然可以，赵总，投资到磨刀石投资、剑月控股、剑风集团，都可以，你如实告知利弊！” 柳如烟问：“你们怎么搞这么复杂，就不能直接以个人名义投资？” 萧问剑笑笑：“其实我也太懂，具体问赵总，我的理解是风险一样、收益一样。” 萧问剑回到会议室，古井松冲易丽丽点点头，易丽丽拿起话筒宣布：“冰剑传媒股份有限公司战略重组签字协议开始，请执行董事萧问剑先生签字。” 萧问剑拿起合同看了一眼，对全律文说：“这个你都看过吧？” 全律文点点头说：“看了！” 萧问剑痛快地在合同上签字，众人热烈地鼓掌。 易丽丽继续宣布：“请新任执行董事东方珠女士签字。” 东方珠在合同上也签字，众人热烈地鼓掌。 易丽丽又拿着两份奖励协议过来给萧问剑签字，萧问剑看了一遍，有点意外：“不是说好由我个人奖励吗？怎么变成由公司奖励？” 古井笑着说：“这个苏医生专门给我打过电话，她说这种奖励是职务行为，应该由公司支付，我们商量好，易老师和冰冰每人两百万的奖励，由公司账户直接支付。阿珠已签字，你签字就生效。” 萧问剑看见全律文，全律文点点头，萧问剑痛快地签字，众人再次热烈鼓掌。 易丽丽高兴地和萧问剑握手，开心地说：“萧董，您是我见过最大方的老板，跟您干活不到两个月，拿了两百万，这还不算工资和奖金，您太实在了，我决定投资一百万给剑风！” 众人再次热烈地鼓掌。 东方珠拿着另外一份协议，交给萧问剑：“这是赠送您个人10%股份的协议，我已经签字了，您签字就生效！” 萧问剑笑了：“想不到阿珠比我还大方，这10%有三百多万了，我比易丽丽和苏冰冰都拿的多，我是不是有点不劳而获？” 白帆笑着说：“不，不，不，萧董就是冰剑传媒的战地记者，冰剑传媒几次最危险、人气最高的直播，都是萧董亲自直播的，我们对您的赠股，是公平合理的。对帮助公司赚钱的人，一定要重奖！” 萧问剑不再废话，痛快地签字，众人继续鼓掌。 古井松笑着说：“签字仪式结束，现在是茶歇时间！” 萧问剑拉着白晓月，开始大吃起来，苏冰冰看到萧问剑脸上的伤疤，大吃一惊：“萧问剑，你又干什么坏事了？” 萧问剑翻了一个白眼，没有理这姑娘。 吃喝得差不多了，赵非拿着笔记本电脑过来，找萧问剑汇报：“不算你自己的，冰剑传媒中，愿意跟你过去的资金，有1850万，另外宗有有决定投资50万。” 萧问剑大吃一惊：“我记得冰剑传媒的原始股只有34.7万，怎么大部分跑过来了？” 赵非笑着说：“这说明你人品好，大家愿意跟着你。” 萧问剑说：“都签字了没有？” 赵非：“刚才都签字了，文件全律师在整理。” 萧问剑还是有点担心：“分钱的时候，当然高兴，但投资有风险，亏损了说不定拿刀来砍我。” 白晓月笑着捶了萧问剑一拳：“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梁武拿枪来杀你，也没见你害怕。” 萧问剑也笑了：“好吧，我再发个投资风险提示到股东群。” 第220章 交接卓越土石方公司 冰剑传媒股东大会结束，奖金发放完毕，资金划拨完成，萧问剑和白晓月，坐上沈圆圆开着的卡罗拉，朝望月楼而去，萧问剑拉着白晓月的手说：“传媒公司的事，我不用管了，轻松好多。” 白晓月依偎着萧问剑说：“你以前也没有怎么管啊。” 萧问剑继续畅想：“现在到望月楼，把土石方公司的工作，交接给我哥他们，我就轻松了，上午在钟家村，下午到上官堂两个小时，其他时间到西餐厅陪你。” 白晓月捶了一下萧问剑：“你不学驾照了？” “科目二约在下周一上午，明天下午去看考场，科目三只有十个小时的学习时间，可以在一周内完成，争取开学之前，通过科目三和科目四。其实我都会，搞这种形式主义真的很头痛。” “你不参加驾校，别人怎么赚钱？” 萧问剑想想，继续问：“你为什么把资金都拿到剑风，不留在冰剑传媒？” “你是我男朋友，我不投你投谁？我爸爸不缺这两百万，再说，西餐厅我已花了两百万多，我有你说的这样没良心吗？” “下周的剑风股东大会，你参加吗？” “我不参加，我们下午开磨刀石的股东大会，就在望月楼六楼，准备把投票权，都委托给你，不过没有定。磨刀石公司最多派一两个人参加剑风集团的股东大会。” 萧问剑和白晓月进了五楼总经理室，安心站起来说：“萧董好，萧总在等您！” 白晓月皱了皱眉头，萧问剑拉着白晓月，走进里间，萧问风、明樾、李小芳、丛众、尹小鹿、万江平和郝运来已等候。 萧问风首先问：“冰剑传媒过来多少资金？” 萧问剑回答：“1850万，另外宗有有追加50万到剑风集团。” 萧问风大喜：“好，非常好。我们刚才对租车公司的五个投标人进行评标，万江平和郝运来组合评分最高！” 萧问剑心想，也不知你是不是拉偏架，但还是率先鼓掌，众人一起热烈鼓掌，万江平高兴地说：“感谢领导信任，我刚才和大郝商量了一下，决定将公司命名为万运来租车有限公司。” 萧问剑继续率先鼓掌，众人一起跟着鼓掌，万江平又要张嘴发言，萧问剑举手制止：“你们俩回去准备，下周一开业，今天先回家，具体事务找赵总交接。” 万江平和郝运来高兴地走了。 萧问剑看着李小芳问：“李总，你今天怎么来了？” 李小芳汇报：“我过来汇报一下工作，我们办公地点在这个楼二楼，车辆、司机、助理、还有一名普通工作，丛经理都给我们配备了，苏医生借了一百万，我非常不好意思。我们公司的营业执照，要等下周才会出现，我初步和两方美容院的代表接触了，她们的详细报价，还没有出来，与土地收购方，还没有接触。” 萧问剑想了想说：“这事不着急，你家里的事，都安排好了吧？” 李小芳客气地说：“感谢萧董关心，我老公的后事办完了！” 萧问剑说：“节哀顺便，生活还要继续，你先回家休息吧，家里有困难找我，下周二上午到钟家村种植园找我，丛经理，代我送送李总！” 丛众连忙说：“好，李总，请！” 萧问剑对尹小鹿说：“尹经理，赵总和你讲过没有？” 尹小鹿点点头说：“赵总和我谈过了，我只是担心，我胜任不了基金会秘书长这个职务。” 萧问剑鼓励道：“基金会没多少钱，边干边学，你找万江平租一台车，费用从基金会出，原来的秘书长升为副理事长，黄晓翠理事长也不会太管事，具体事务要由你负责，有事多与赵总协商。明总，锦龙的会计你通知到了？” 明樾点点头说：“通知到了，她在家闲了几个月，我通知她到葫芦湖基金会上班时，高兴坏了。” 萧问剑继续问：“你们的可行性研究怎么样？” 明樾说：“五种产品，如果能够全部搬迁原有的设备，并且按穆工的设计技术改造，总费用五千万。详细的报告，我发邮件给你了。” 萧问剑点点头说：“我今天晚点看看，辛苦你了，还有多少待岗员工？” 明樾回答：“锦龙还有十三名员工待岗，每个月只发最低工资，并交社保。” 萧问剑又问：“锦龙其他员工的社保交了没有？” 明樾回答：“都交了，锦龙还有一点钱，大家都在等可行性研究结论。” 萧问剑说：“好，辛苦了，明总，你先回家休息，下周一继续可行性研究。” 明樾告辞走了。 萧问剑继续问：“哥，卓越还有多少待岗人员？” 萧问风回答：“卓越合并两家公司之后，多出四十三人，十三人主动拿了n+2的赔偿走了，游乐园里安排了十一人，李小芳那里安排了三人，还有十六人，每个月发最低工资。锦龙还有十三人，共总二十九人，都等着你那药厂呢。” 萧问剑一阵头大，摸了摸后脑袋，对萧问风说：“哥，你安排人，和每个待岗员工谈一下，看员工家里有没有什么困难，如果是那种拆迁大户，动员他们拿n+2走人，如果家里实在有困难，我们另外想办法。” 萧问风说：“好，我们还要向街道汇报，丛经理在约街道领导。” 这时丛众、赵非、邓敏敏敲门进来，萧问剑好奇地问：“赵总，你怎么这么慢？” 赵非笑着说：“我被冰剑传媒的员工包围了，他们听说你不到两个月赚了100倍，不放我走，又追加了一百多万的投资。” 萧问剑苦笑：“下次我要失败了，怎么办？” 白晓月笑着问：“什么人，这么有钱？” 萧问风笑着回答：“改革开放四十多年，有钱人多着呢，一个扫地大妈，就有几千万。” 赵非回答道：“今天就有一个扫地的大妈，投资了十万，她说是儿子给的零花钱。” 众人议论纷纷。 萧问剑问赵非：“赵总，城投的六千五百万到账没有？” 赵非汇报：“昨天下午到账了！” 萧问剑点点头说：“余董找过我，希望我们先帮云星还阿诚那里的两千万本息，如果需要投资，从云星制药的土地出售收入中支出，你和阿诚沟通一下，尽快还了那两千万的本息。我和张茜茜沟通过，下周一先付她三千万，余下的一千万，我们准备投资药厂。” 赵非回答：“我先和张茜茜沟通一下，要一下具体的账号。” 萧问剑说：“赵总，基金会的款项到位后，能否把司机们四至六月份的欠款还清。” 赵非回答：“二季度欠款有八百万多，没有问题。” 萧问剑继续说：“苏老师的还有两百万赔偿款，能给了吗？” 赵非答应了：“没问题。” 萧问剑说：“那下午能付了吗？” 赵非回答：“工作量比较大，我们尽量付出，他们不一定能收到，今天是周六。” 萧问剑继续说：“丛经理、邓经理，等会萧总会给你们任命两个副手，你们把日常工作委托给副手，你们需要兼顾一下剑风集团的工作，但剑风集团还没有理顺，你们的工资和社保，还是在卓越发，有没有问题？” 丛众和邓敏敏都说没问题。 “人都到了，我们到六楼开会吧。” 萧问剑要拉着白晓月上楼开会，白晓月却不愿意：“我在这里等你，你上去开会吧。” 萧问剑想了想说：“你和圆圆，帮我把总经理办公室的书收拾一下，等会一起拿回钟家村，下次不再来了。” 白晓月高兴地答应：“好！” 六楼大会议室，萧问风宣布：“我们开会了，首先请萧董讲话！” 萧问剑开始讲话：“今天是周六，感谢大家牺牲休息时间，到这里开会，我是7月2日第一次到汪湖山停车场，7月6日第一次进我们这个办公楼，7月9号第一次在这个会议室，和北层土石方公司的中层干部见面，到今天为止，也不到两个月，当时，我们北城土石方公司好几个月没有发工资，欠一屁股债。但经过大家一个多月的努力，我们已经把北城土石公司和南城土石方公司成功合并，为全体员工补发了工资，补充了社保，为土石方公司车祸死亡的人员制订了赔偿计划，为土石方公司车祸伤残的人员，制订了康复计划，最新消息，赵总说我们可以今天下午支付今年第二季度对司机的欠款。我们基本完成了我们的初心，在这里，我谢谢大家！” 萧问剑说完，站起来向大家鞠躬！ 众人热烈地鼓掌，也站起来鞠躬回礼! 丛众激动地说：“7月9号萧董第一次来，我们半年没有发工资，谢谢萧董！” 然后带着鼓掌，众人热烈地鼓掌。 萧问剑示意众人坐下，自己也坐下，萧问剑继续说：“我们的初步目标基本实现，如果管控结束，我们会非常赚钱的，我的任务也基本结束，因此，我申请辞去总经理助理的职务，请萧总同意！” 众人惊讶地看着萧问剑，萧问剑如实说：“我名下还有部分股票，挂在我哥名下，如果公司有事，我会尽力的！” 萧问风带头鼓掌。 众人热烈鼓掌，萧问剑说：“萧总，你宣布任免名单吧。” 萧问风说：“首先，祝贺尹小鹿经理，升任葫芦湖基金会秘书长！” 众人热烈鼓掌，萧问风继续说：“任命薛彻为卓越土石方有限公司总经理助理，免去萧问剑总经理助理，免去尹小鹿财务部经理，任命邓敏敏女士为财务部经理…” 萧问风又任命了原南城土石方公司办公室主任为办公室副主任，原南城土石方公司财务部经理为财务部副经理。 萧问风又宣布每周一上午，为卓越土石方公司管理团队会议时间，每周四下午为固定办公时间，其余时间的日常事务委托给副总经理周厚照。萧问风自己主要精力放在追影软件上。 第221章 梁冰艳的后事 2022年8月22日上午，周一 田小钿跳起来，一声欢呼：“我过了，我过了！” 汪教练高兴地说：“你们这四个，一次性通过科目二，太好了，我这个月有奖金拿了。” 萧问剑看了看手表，对黄镇和白晓光说：“要不我们先吃点，下午我还有安排。” 田小钿高兴地说：“今天我请客，还在上次的餐馆吧，上次的味道就不错。” 众人答应了，萧问剑、白晓光、黄镇坐沈圆圆开着的卡罗拉，汪教练开着教练车带着田小钿，朝汪湖山南路的餐馆而去，路上，黄镇打着哈欠说：“老子昨天是夜班，萧大脚，跟着你学个车，真累！” 萧问剑骂道：“1号报名学车，22号才通过科目二，累个锤子！老子不喊你来驾校报名，估计你退休之前，都拿不到驾照。完全是猪队友，下周争取一周内通过科目三的学习，每天两个小时。吃饭去吧。” 黄镇反问：“你知不知道老子每天上十几个小时的班？” 萧问剑不以为然：“南都大学医学院住院部骨科那么多规培医生，你以为你少上几个小时的班，骨科就会停止运转了？” 黄镇抱怨道：“我怎么知道这些，反正每次老子值夜班，屁事都多。” 萧问剑继续鄙视：“你只是用战术的勤奋，代替战略上的懒惰。” 黄镇差点没气死：“老子上十几个小时的班是懒惰，你天天鬼混是勤奋？” 萧问剑笑了：“黄博士，我们今天打一个赌博，如果老子不喊你来练科目三，老子保证你九月份都通不过科目三，我们今天就打赌一顿饭，十月一号的晚饭。有这个多证人。” 黄镇跳了起来：“你狗日的说，科目三才十个小时练习，老子肯定能过。成交！” 白晓光说：“我们十月一号晚上很可能放假，到时我来参加，到时我们在十月一号晚上，一起吃晚饭。” 汪教练、萧问剑、黄镇、白晓光、田小钿、沈圆圆到了曾老板的餐馆，点菜吃饭，萧问剑对田小钿说：“小钿，下午陪麦阿婆，到殡仪馆火化梁冰艳，然后送梁冰艳回麦村安葬。大郝和陈新泉已经接乔国庆到麦村，提前准备去了。” 沈圆圆笑着说：“郝运来不是说，再不也参加丧事了吗？” 萧问剑叹口气说：“生老病死，自然规律，不过梁冰艳才六十岁，有点可惜。” 沈圆圆怼道：“梁冰艳没死，你能拿到葫芦湖基金会吗？” 萧问剑解释：“葫芦湖基金会是非盈利性组织，和我没有关系。” 汪教练显然是炒股人士：“是不是辉远地产的第三大股东葫芦湖基金会？” 萧问剑点点头说：“是！这真的和我没关系。” 汪教练看着萧问剑和沈圆圆：“葫芦湖基金会在辉远地产，有好几个亿的投资，你能拿到是什么意思？” 菜上了，萧问剑连忙说：“吃饭吃饭，我又不炒股。” 汪教练一边吃一边说：“我看到公告，葫芦湖基金会更换了理事长、副理事长、秘书长，应该与你没关系。” 田小钿显然还非常兴奋：“谢谢你，汪教练，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萧问剑也拿起茶杯：“汪教练、小钿，刚才我和黄镇打赌，我赌他九月份都通过不了科目三，你们作证，十月一日有晚上饭。我和老黄赌输的一方请客。” 汪教练看着黄镇说：“黄博士，你不会这么笨吧，一个多月都过了科目三？我替你们记着。” 黄镇大笑：“萧大脚，你肯定输了!十月一号晚上请老子吃饭。” 药科大学附属医院，童真抱着沫沫、田小钿扶着麦阿婆，苏梦旁边跟着李珺和白晓月，萧问剑拉着白晓月的手，惊讶地问：“你怎么来了？” 白晓月笑着说：“梦姐让我来的，反正是回我爷爷奶奶的老家。” 苏梦、童真、麦阿婆办完手续，众人要跟着灵车朝殡仪馆去，萧问剑和白晓月上了沈圆圆的车，李珺上了汽车前排坐下，沈圆圆开车跟着灵车，萧问剑有些惊讶地问：“李教授，你怎么过来了？” 李珺答非所问：“我听说找到沫沫的家人了？” 萧问剑回答：“我明白你的意思，但这个事，你要和梦姐商量，她主要担心林夕一个人在家里，闷得慌。” 李珺继续问：“我听说沫沫只有一个太外婆了，就是刚才的麦阿婆？” 萧问剑回答：“其实沫沫的外公外婆都还在，但他们离婚后各自成家并且有了孩子，不愿意要沫沫。” 李珺继续问：“我听说沫沫的外公外婆放弃了抚养沫沫的权利，并且签字了？” 萧问剑哭笑不得：“你从哪里得到这些情报？” 李珺兴奋地说：“这不重要，萧医生，帮我劝一下苏医生，沫沫给我，我不要沫沫的生活费和保姆费，这些可以给她。” 萧问剑苦笑：“你不愧是教授，风格还挺高，这事你应该和梦姐商量，和我说干嘛？” 李珺不满地说：“你别糊弄我，我知道苏医生最听你的。” 白晓月笑了：“小剑最怕梦姐，上次就被梦姐揍过，他肯定不敢说。” 李珺想了想说：“萧医生，你帮我出个主意，我请你们俩吃大餐！” 萧问剑说：“我理解你的想法，你是想收养沫沫，但你还年轻，完全是可以生育的，你还是按原来的方式，每周接两个孩子到家里住一两天，增加家里的人气！” 李珺大喜：“你是说，我可以接两个孩子，到家里住两天？” 萧问剑回答：“肯定可以，梦姐只是担心林夕没人陪，你等会和梦姐商量一下。” 李珺狂喜：“好，太好了，谢谢指点！” 车停在了殡仪馆，白晓月拉着萧问剑到了没人的地方，紧张地问：“小剑，我刚才在医院，看到晓光从化妆师手里拿了一袋东西，是什么？” 萧问剑回答：“你没有问他？” 白晓月捶了萧问剑一拳：“他说你知道，叫我问你，你们俩搞什么鬼？” 萧问剑小声解释：“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梁冰艳的指甲。” 白晓月踢了萧问剑一拳：“人都死了，你要这个干嘛？上次你从梁武的尸体上扣了一块，恶心死我了。” 萧问剑解释：“如果没有那一块，我们就无法证明肖沫沫是梁武的孩子，也不能证明梁苗不是梁武的孩子，我父亲的案子完全破之前，我都会保留证据，这个晓光是支持的，请你也理解。” 白晓月非常不高兴，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从殡仪馆出来，汽车朝驿东县古井镇麦村出去，萧问剑对白晓月说：“游乐园生意越来越好，我准备调皮文峰回去做饭，戴大妈一个忙不过来，西餐厅如果需要人，你找丛经理挑两个。” 白晓月不高兴地说：“郝运红回家上学了，皮文峰再走了，生意忙不过来了。” “两人不够，派三人，三人不够，派四人，现在待岗的有二三十人。” “人多了，不发工资吗？再说你那么待岗人员，都是一些歪瓜裂枣。” “大小姐，靓男美女，待遇要求会更高的，人家是来吃饭，不是来看靓男美女的，人员名单和照片，我发给你了。” 白晓月不情愿地答应：“好吧，我挑两个吧。” 萧问剑下了车，惊讶地发现肖家华、古井柏、钟慧贞、莫小兰也来了，连忙问：“你们怎么来了？” 古井柏笑着说：“上午大郝给我哥打电话，说这里的墓地搞不定，我哥能有什么办法，就安排我过来，我没有驾照，不能开车，就和华仔过来，小兰和麦阿婆好歹是亲戚，她们一起来了。我已经搞定了墓地和安排好葬礼，麦村离我们古井村不远，这里的人，我认识不少。” 这时唢呐和锣鼓声响起，鞭炮点燃，葬礼开始。 麦小曼过来了，古井镇派出所也来了几个警察，刘和平申无双也过来了，萧问剑对这两人说：“刘叔、申兄，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申无双介绍：“我们在刘一村和镇上调查刘美红和刘美玉，遇到小曼，听说你来了，就过来看看。” 萧问剑问：“你们有没有什么发现？” 申无双继续介绍：“我们找到了刘美红和刘美玉，她们没有讲肖银明女儿的消息，但提供了一个重要线索。” “什么线索？” 申无双回答：“刘美红是肖银明老婆刘卫红安排去当保姆的，刘卫红出生在古井镇刘一村，她父亲死了，她妈妈还在村子里，我们今天见过，刘卫红和肖银明离婚后，嫁给了童英雄。” 萧问剑被震惊的目瞪口呆，过了半天才问：“你们确认？” 申无双说：“刚才我们找刘和平的一个老战友确认了，这个老战友就住古井镇，退休了，要不然也不会到这里向你汇报。” 萧问剑走到一边，开始给师父肖银华打电话：“师父，你好，我是小剑。” “小剑，你好，你好，你还忙吗？” “还好，还好，问您一个事，三叔的前妻是不是叫刘卫红？” 第222章 调查肖银明的前妻刘卫红 师父肖银华在手机里说：“小剑，她就来过一次，是姓刘，岭西人，具体的我不记得了，应该有三十年了。” 萧问剑有些发吃惊，继续问：“您有没有三叔前妻的照片。” “我想想，家里好像有一照他们结婚时的合影照片，这么多年了，我找一找，找到后再发给你。” “好，谢谢师父。我到了刘卫红的老家了，我想确认一下。” 两人又聊了几句，萧问剑挂断电话。 童真和麦小曼聊了几句，两人朝萧问剑走来，童真生气地说：“萧问剑，听说你又在调查童英雄？” 萧问剑看着童真问：“你是童英雄什么亲戚？” 童真生气地说：“我给你说过，你正面回答我。” 萧问剑看了看麦小曼，又看着童真说：“我没有调查童英雄，不过我们调查了肖银明的两个保姆刘美红和刘美玉，想知道肖银明有没有孩子，但她们提供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麦小曼问：“什么意外的消息？” 萧问剑看着童真，继续问：“童英雄现在的老婆，是不是叫刘卫红？” 童真生气地说：“是啊，你还说没有调查童英雄？” 萧问剑点点头说：“那就对了，刘卫红父母是古井镇刘一村的，她是肖银明前妻。” 童真和麦小曼都惊呆了，童真笑了：“你不会说，你和童英雄又是亲戚吧？” 白晓月看到这边的紧张气氛，跑过来说：“怎么了？” 萧问剑简单介绍了刘卫红的事，白晓月紧张地说：“小剑，童英雄就住在我们家在长春路的邻居，我只知道他老婆姓刘。” 萧问剑的手机响了一下，萧问剑打开一看，是师父肖银华发过来的一张合影，萧问剑出示给白晓月：“这是不是刘卫红？” 白晓月看了一眼：“这是刘阿姨年轻时候的照片吧，好漂亮，有点像。” 童真认真地看了看照片，肯定地说：“就是，我见过刘阿姨年轻时候的样子。” 申无双看着萧问剑，萧问剑说：“没事，肖银明和刘卫红的资料，你给大家说说。” 申无双继续介绍：“刘卫红是1966年出生在驿东县古井镇刘一村，1989年在南都财经学院毕业，毕业后分配到南都报社工作，正好和肖银明是同事，她们应该是那时认识的，他们1991年结婚，1993年离婚，这时是刘美红给他们家当保姆，肖银明离婚后出国了几年，1996年回国创办《南方经济人物周刊》，这时易丽丽作为实习生加盟《南方经济人物周刊》，2001年肖银明再次出国，1996年至2001年期间是刘美玉给肖银明当保姆，2011年11月肖银明妈妈去世后，他回国办后事，后事办完后回南都准备再次出国时，在南都被抓，判了一年刑，出狱后回肖县。这是我了解到的基本情况。” 白晓月有些不高兴地说：“小剑，我不是要你不调查肖银明案了吗？你怎么不听？” 萧问剑有些不满地说：“为什么你们都反对我调查肖银明的案子和孩子？我并不违法，你们紧张什么？” 白晓月生气地拉着童真走了，麦小曼看着萧问剑说：“萧董，你不觉得乔国庆被杀案，有童英雄的影子吗？” 萧问剑看着麦小曼问：“你们查了没有，是不是和杀秦欢的人，是一个人？” 麦小曼点点头，小声说：“童真给我说过，梁耀祖很可能也是那个人杀的。” 这时麦剑带着几个人走过来，热情地握住萧问剑的手，客气地介绍身后的几个人：“萧董，这是我们村支书麦书记，这是派出所张所长、班队长，萧董是麦阿婆家的亲戚，听说梁冰艳是被你找到的？” 萧问剑摇摇头说：“是南都警方找到，具体你问童警官。” 麦书记几个警官和萧问剑握手，张所长问：“听小曼说，萧董是做大买卖的，有几千万身价，是不是？” 麦书记说：“听说萧董在种植药材，我们这里地多，欢迎到我们这里租地。” 萧问剑看着不远处的童真和白晓月，连忙说：“我就是一个土医生，连执业资格都没有，不要相信谣言！” 麦小曼笑了：“放心，萧董，我们是警察，会保护好你的安全。” 好在众人只是客气几句，葬礼继续进行，萧问剑看看手表，才五点多钟，对申无双问：“刘卫红的妈妈离这里有多远？” 麦小曼问：“你是想去看看？” 萧问剑点点头说：“如果不远，可以去看看，毕竟她的女儿，当过我三叔的老婆，勉强算是亲戚。” 麦小曼笑了：“让你们家晓月陪你去吧，我可不陪你去！” 萧问剑跑过去给白晓月讲了，白晓月拒绝去，萧问剑无奈，拉着古井柏当翻译，坐申无双的车，与刘和平一起，朝刘一村而去。 路过一家小店时，萧问剑买了一点东西，四人到达刘卫红妈妈的家里，刘妈妈认出了申无双刘和平，热情地接待了四人。 萧问剑指着手机上的照片，问刘卫红妈妈：“这是您女儿刘卫红年轻时的照片？” 古井柏翻译了一句，刘卫红妈妈激动了：“这是我女儿和前女婿的照片，你从哪里找到的？” 萧问剑也有些激动：“我是您前女婿的侄儿，我想知道，他们有没有孩子？” 刘妈妈听了古井柏的翻译，连连摇头。 萧问剑继续问：“肖银明以前来过几次？” 刘卫红妈妈说：“好多次，他们第一次来是1990年夏天，肖银明非常喜欢我们这里，特别是不远处的乔班水库，肖银明喜欢听老人讲故事，他收集了很多水库建设者的事迹，我看他好像整理成册，但我女儿好像比较反对，后来肖银明都是一个人来的。甚至他们离婚后，肖银明都来过两次。” 通过古井柏的翻译，萧问剑和刘卫红妈妈聊了一会，这时手机响了，是苏梦打过来：“小剑，你们直接到镇上，麦阿婆家里不具备招待条件，我们到镇上吃晚饭。” 萧问剑给古井柏说：“我看刘卫红妈妈身体不太好，要不我给她把把脉？” 古井柏给刘卫红妈妈讲了之后，刘卫红妈妈大喜，伸出手给萧问剑把脉。 萧问剑开了一个方子，想起上次在驿东县的药店还不错，问刘卫红妈妈：“您这里有没有药罐子？” 古井柏翻译之后，刘卫红妈妈摇摇头，萧问剑又问：“家里有没有冰箱？” 古井柏翻译之后，这次刘卫红妈妈是点头。 萧问剑在手机里找到上次药店的号码，打过去，讲了几句，加了药剂师的微信，发了处方过去，对刘卫红妈妈说：“要不我们到镇上一起吃饭吧，我买单，柏叔，你劝劝老人家！” 古井柏说了几句，刘卫红妈妈答应了，五个人坐车朝镇而上，路上，萧问剑问：“您除了刘卫红，还有几个孩子？” 古井柏翻译之后，刘卫红妈妈讲了一通，古井柏又翻译出来：“刘卫红是老大，还有两个弟弟，大弟叫刘卫兵，全家在美国，小弟叫刘卫农，在日本，都是好多年不回来了。” 萧问剑继续问：“老太太有没有手机？” 古井柏问了之后，翻译出来：“有一个老年机，不经常用，孩子们很少打电话，只是逢年过节才会打个电话问问。” 麦阿婆非常欢迎刘卫红妈妈，两个老太太都是七十多岁，语言相通，很快聊起来。 童真听说是刘卫红的妈妈，连忙过来打招呼！ 刘卫红妈妈听说童真是钱广生的女儿，虽然没有见过童真，也有些激动，说在童英雄家里见过钱广生。 萧问剑对肖家华说：“华仔，你跑一趟，到驿东县一家药店，我把地址发给你，帮忙拿药回来！记得提醒他们煎药！” 肖家华开车走了，童真和白晓月走过来，童真生气地说：“萧问剑，你没完了？” 萧问剑看着这两人，不知什么时候成了同盟，解释道：“刘妈妈身体不太好，我只是给老人把把脉，抓点中药，请老人吃个晚饭，我们就是聊了聊天，你可以问晓月的叔叔。” 古井柏也解释了几句，童真和白晓月，这才没有再说什么。 苏梦和李珺听说了刘卫红妈妈是肖银明前妻的妈妈，对萧问剑倒是非常理解，热情地招呼两个老太太吃晚饭。 麦剑和麦书记过来给萧问剑敬酒，麦剑觉得梁冰艳的后事办得不错，最起码有沫沫这个直系后人和麦阿婆这个亲妈送葬，莫小兰是梁冰艳女儿梁冬梅的继子莫怀恩的女儿，勉强也算是梁冰艳的后人。 苏梦听说莫小兰是莫怀恩的女儿，有点嫌弃，不愿意和钟慧贞莫小兰坐一桌，但莫小兰和肖沫沫两个孩子倒是能玩在一起。苏梦将萧问剑赶到另一桌了，萧问剑觉得自己里外不是人，刘和平、古井柏倒劝萧问剑，你没有做错什么，应该坚持。 乡下的宴席，免不了喝酒，古井柏要喝酒，萧问剑冲他摇摇头，古井柏犹豫半天，还是没有喝酒。 肖家华回来了，萧问剑让他吃了点。饭吃完了，萧问剑去买单，白晓月见了，问：“为什么是你买单？” 萧问剑说：“这个可以回去找冰艳美容院报销的，她们家老的、小的小，是应该由我们跑腿。” 白晓月这才没有说什么。麦剑见萧问剑买单，对萧问剑竖起了大拇指。 第223章 苏梦的大局观 2022年8月23日，周二，早上，钟家村种植园 萧问剑从车里出来，惊讶地发现苏梦穿着运动装，在田边漫动，连忙走过去问：“姐，你这么早？” 苏梦关心地问：“小剑早，我今天早上在外面跑了一会步，就跑到你这里来了，你种在地里的植物，怎么死了一部分？” “威灵仙等是新的品种，我们以前都没有种植过，我们是试种，死一部分在预料之中。姐，你家里不是有跑步机吗？” “外面空气好，我在外面跑步不行吗？到你的办公室，我和你说一点事。” “好！”萧问剑答应一声，发现苏梦身材太好，有点不敢直视。 苏梦一边朝萧问剑的办公室走去，一边说：“昨天赵总和我联系了，我爸爸的死亡赔偿不用着急，按卓越公司的流程走就行，我相信你哥和你，我听说燕岭生妈妈的死亡赔偿，周家已赔了钱，你是不是才付了一半给燕家？” 萧问剑想想说：“可能吧，我事情太多，有些记不起来，我问一下老赵。” 两人进了办公室，萧问剑对助理室的沈圆圆说：“圆圆，麻烦烧壶茶。” 沈圆圆答应了：“好的！苏医生早！” 萧问剑和苏梦进了后面的办公室，苏梦坐在沙发上，继续说：“万江平也找了我，我那台飞度车没几个钱了，也就出点保险、保养费和油钱，我给芹姐开，你不用管了。我爸爸的那台卡罗拉，你既然要长期开，就按正常的价格，从我妈手里租下来，不用给我们吃偏食，你开公司了，就应该公正处理问题，知道了吗？” 萧问剑点点头说：“姐，你真好！” 苏梦继续说：“你不用夸我，周日赵总给我们磨刀公投资公司汇报了你在卓越土石方公司的事情，说你除了吃几顿盒饭，没有拿任何好处，卓越土石方公司现在已经能正常动作，债务也在正常范围内，你功劳第一。” 萧问剑客气地说：“这是应该的，我拿下这个公司本来就不是为了盈利！” “白帆和做咨询的钱老师，都高度评价了你，他们一致认为卓越土石方公司已经是一个经营规范、遵纪守法、效率高、司机员工股东多赢的现代化公司，如果放开管控，每年赚三五千万，是很轻松的事情。” 萧问剑笑了：“就不知这种独家生意，能够做多久。” “你不要小看自己，我们一直认为，你比你哥强多了！” “啊？”萧问剑惊讶地看着苏梦。 “没错，夏雨桐也高度评价了你，我们一直认为，剑风集团的ceo应该是你。” 萧问剑想了想说：“我合适吗？毕竟我大一还没有读。我哥年龄比我大一倍。” 苏梦肯定地说：“你可以认为我对你有偏爱，你救过夏雨桐，她对你有偏爱，但你总不能认为咨询老师也有偏见吧，你就接受大家的决定，我们也考虑到追影软件需要你哥来牵头，有人建议设立董事长职位，由你哥当董事长，但法人代表是你，但童真和麦小曼都表示反对。” “为什么？” “他们公安局明确要求，他们不得在土石方公司入股，但你哥是卓越土石方公司的总经理，他再来剑风任职，会有一点不好的影响，因此，这事，要和你哥再沟通一下，因此股东大会不要着急开。” “好吧，我再和我哥聊聊吧。” “这事让我来说吧，毕竟这是我们磨刀石投资公司的要求。” “要不让他兼任剑风集团软件事业部总经理？” “我和你哥再聊聊吧。还有，暑假也没几天了，孩子来这里吃和玩，你还是按规定收费，我们和尤立群协商了门票和餐费的套票，每个孩子一天五十至八十不等，单独用餐按规定付费，你不用给我们股东优惠，我们投资你，是希望你能给我们赚钱，而不是为了占这一点小便宜。” “好，姐，谢谢你！” “不用客气，我和云思容李小芳聊过，我们的意见基本一致，云星想走出困境，急需把云星制药厂的土地出售，这个事你找夏雨桐协调，她也给我说过这事，她在汪湖山的康复医院和药厂，也需要云星的资金。” “好，我抽空见见她。” “我们决定磨刀石投资公司的总经理由陈紫烟担任，她也投资了两百万，毕竟夏雨桐和我，都是体制内人员，小钿和晓月都太年轻，不能和你这种怪物比。以后由她处理与磨刀石投资相关的事情。另外，她的五家美容院和我的美容院，也想一起卖给云星。” “啊？你不是只有美容院还有一点收入吗？” “你不用为我着急，我实在没精力管美容院，现在美容院也没有多少生意，我要上班，还要照顾林夕，我收美容院的房租多省心。但这事不着急，你还是优先想办法把云星制药的地卖出去。” “我知道了！” 这时沈圆圆敲门进来倒茶，苏梦又聊了几句就要走，萧问剑说：“姐，要不让圆圆开车送你回家？” 苏梦看了看手表，也不再矫情：“好吧。” 萧问剑到了食堂，惊讶地发现钟小艾、燕星星来了，摸了摸燕星星的大脑袋问：“星星，你怎么这么早？” 三岁的燕星星开心地笑了：“小剑叔叔早，我每天，每天六点半，起床！” 觉得这孩子太可爱，问钟小艾：“他的幼儿园定下来没有？” 钟小艾笑了：“定下来了，就是村里，我上班近，萧董，你让我们一家的愿望快实现了。” 萧问剑有些莫名其妙，问：“什么愿望？” 钟小艾摸了摸儿子的大脑袋：“钱多事少离家近，我们已经实现了两条。” 这时皮文峰大喊一声：“来了！” 一大盆炒面放到自选餐桌上，万江平和妈妈抬着一大盆皮蛋瘦肉粥放到桌子上，陈新泉拿着一桶鸡蛋放到桌子上，皮文峰喊：“早餐自助，员工免费，家属和客户都是十元！” 萧问剑说：“这么小的孩子收十元好吗？” 钟小艾笑了：“没问题，萧董，我婆婆的赔偿款到位了，阿生和我都有工作了，工资比以前都高不少，这点小钱，我们出的起了。” 萧问剑想想也是，自己动手，开始搞吃的。 戴大妈对萧问剑说：“萧董，昨天我们开了会，建议把饮料、牛奶放到自动售货机，食堂只提供大桶茶，白酒和啤酒只在晚上供应，啤酒只提供一瓶免费的，多的按市场价付费，你觉得怎么样？” 萧问剑觉得戴大妈是一个好人：“勤俭持家，好，就这么办。” 戴大妈继续汇报：“早餐十元，午餐和晚餐十五元，员工免费，客人和员工家属一样收费。” “可以，就按这个执行！” 钟小艾也说：“开公司是为了赚钱，大家上班也是为了赚钱，公私分明的好，萧问剑，我和阿生商量了一下，决定投资一百万给剑风，但保留表决权。” “没问题，你直接找赵总就行了。” 众人开始吃早餐，萧问剑对陈新权说：“追影软件开始搞了没有？” 陈新权汇报：“昨天开始进行需求分析，俊杰公司人也不多，他们才派了三个人参加。” 萧问剑对软件开发不懂，继续问：“正常情况下要派多少？” 陈新权如实报告：“我也不太懂，毕竟我也只是大三读完，还有一年才毕业。” “从这里上班方便吗？” “这里到地铁站，还要骑七八分钟的共享单车，晚点起来单车都没了，但学校更远，毕竟这里免费居住，还有一顿免费的早餐。” 马伟和马青松父子走进来，两人打了吃的，到萧问剑这一桌坐下，马青松笑着说：“萧董，我上午要去上学，能不能安排个人，开车送我一下，我的行李还挺多的。” 萧问剑看了看四周，对万江平说：“万总，你有没有空，开车送一下我们的状元郎？” 万江平大笑：“590多分，是什么状元郎？再说现在公司化正规化，租车要付钱的。” 陈新泉忽悠道：“师大小姑娘多，快去，说不定能泡上一个小妹妹。马青松，你也是计算机专业吗？” 马青松说：“不是，被调剂到生物工程专业了。” 萧问剑说：“生物专业挺好，如果你毕生时，我们这个破公司还在，你看得上，就到这里来。” 马伟大喜：“谢谢萧董，我们青松的工作都有了。” 郝运来和邱小青走了进来，听说马青松今天报到，邱小青说：“我送你一下吧，但我只有面包车，别嫌弃。” 萧问剑说：“开我的卡罗位吧，面包车有点档次低。” 郝运来说：“还是我来开吧，我们毕竟在一起战斗了快两个月。” 马青松激动地说：“谢谢，从六月二十一号我们在火车上认识开始，已经两个多月了。” 萧问剑问：“赵总把你的工资结清没有？” 马青松兴奋地说：“结清了，还多给了两天，说是奖金，太谢谢了。我在这里和汪湖山干了53天，萧董送了我两天的工钱作奖金，总共赚了一万六千五百，一年的学费和半年的生活费都有了。我还学会开车，拿了驾照。” 第224章 小富靠勤，中富靠德，大富靠命 郝运来补充：“还配了眼镜，洗了牙，买了名牌衣服和鞋子，到了师大这种女生成堆的地方，一定可以泡好多个小妞！” 众人大笑。 皮文峰汇报：“我们昨天开会说，由于目前有随时封控的可能，食堂需要准备一个周的主粮和肉类，需要找财务预支一点费用。” 萧问剑回答：“准备两个周吧，冰柜不够，再买一个，我给赵总讲吧。” 萧问剑突然想起萧春兰，问：“马青松，你见到你妈妈没有？” 马青松淡淡地说：“见到了，她和我爸爸哭了一场，我反倒没有感觉！” 吃完早餐，萧问剑约邱小青到办公室面谈：“小青姐，大郝既然坚持要到租车公司工作，就让他去吧，不过，我们这个种植试验基地，就没有专业的种植人员了，我想问一下你的意见，我们是再到找一个专业人员，还是由你来负责。” 邱小青笑着说：“我来吧，大郝的所有专业书，我也翻了一遍，在这里也学了一点，边干边学吧。” 萧问剑高兴地说：“太好，钟家村种植园的日常工作交接给你了，食堂的工作是钟小艾管理，但钟小艾毕竟有家有口，也不住这，她不在这里的时候，你还是要盯一下。” 邱小青说：“没问题，这个板房，应该是临时性建筑，村里和街道要求我们拆除，怎么办？” “我来和他们沟通一下，争取能够用到年底，现在好多人都没住的地方，租房容易被封控。” 邱小青刚走，一身职业装的李小芳进来打招呼：“萧董早！” “小芳姐，早，吃早餐没有？”萧问剑说完，走到茶几上，给李小芳倒了一杯茶。 “吃过了，谢谢！公司已完成注册，全名叫小芳投资有限公司。”李小芳坐到沙发，身体前倾，露出雪白起伏的山峰和沟壑，手指叩了叩茶几，表示感谢倒茶。 “小芳姐精神不错，看来走出了阴影，不错，不错。”萧问剑坐到沙发上，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谢谢领导关心。”李小芳客气一句，观察着眼前这个只有十八岁的年轻人，还是有一些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继续客气地说：“用人的姓名注册公司，是不是太高调？” “不高调，很正常，很多公司都是用创始人的名称命名的。是你给李珺通报的消息吧。”萧问剑轻声细语说完，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李小芳却如同雷击，目瞪口呆地看着萧问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萧问剑继续心平气和地说：“可以理解，毕竟我们是初次合作，你担心上当受骗，想多一个人知道，多一点保证，也是人之常情，我不怪你。” “你怎么知道是我说的？”李小芳小心地看着萧问剑脸上的伤疤，觉得这厮很可怕。 “除了警察，没人知道这事，警察有严格的纪律，不会把案件透露给无关人员。” “对不起，涉及金额太大，我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我不是说过我不怪你吗？我们向前看。” “谢谢，谢谢领导。”李小芳接过茶壶，给萧问剑倒了一杯茶。 萧问剑不动声色地说：“既然多一个人知道了，那就多分一个吧，你问下李珺，她愿不愿意投资小芳公司。” “啊？”李小芳紧张地看着萧问剑，几个小目标的百分之三，可是上千万的费用，李小芳可不想到嘴的肉，再分配别人。 萧问剑看着李小芳的紧张样，心想，你看你这小样，哈哈一笑：“我吓唬你的，不信你打个电话给李珺试试，她不会同意的。” 李小芳心想，几千万的利润，李珺会不想分一杯羹？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萧问剑举手制止道：“电话等会打，我们先说正事，梁冰艳的银行卡里，还有多少资金？” 李小芳这回如实汇报：“梁冰艳的银行卡基本没有资金，警方怀疑杜芸芸的银行卡资金，大部分来自于梁冰艳，杜芸芸有四百多万。” “梁冰艳的房产有多少？” “五套，一套在驿东，一套在溪州，三套在南都，南都一套两居室出租、一套五居室和一套别墅自住，这些杜芸芸都来不及处理。” “房子你自己留一套用，例如那套五居室，沫沫长大后再还给她，每个月定期给麦阿婆三千元，每个月安排人去看看麦阿婆，田小钿昨天已列出了麦阿婆所需物品的清单，这些工作你委托给葫芦湖基金会的秘书长尹小鹿，这两人的联系方式我发给你，卡里的资金如果还给麦阿婆和肖沫沫了，投资一百万给剑风，其他资金和房子，你和李珺梦姐商量。”萧问剑说完，把尹小鹿和田小钿的联系方式发给李小芳。 “谢谢！别墅是白虎区的江景豪园，带游泳池的那种，要不你去住？” “不用了，我们继续说其他事，你先组织一个评估小组，通知楚律师从云星安排专业人员参加，评估那些想卖出的美容院价值，我们这边普通的工作人员，你让丛经理从待岗人员中帮你找，其他法律工作人员从你们的律师楼找，财务人员让赵总帮你找。我们时间有限，我只能给你一周时间，从今天算起。” “啊？怎么可能？”李小芳紧张起来。 “不用太细，精确到万，实在不行，精确到十万也可以，这东西只是一个参考标准。” “我明白了，萧董还有需要交待的事没有？” “没有了，等等，只有一件，下次到我们这个城郊结合部，穿适应农民观看的衣服。” 李小芳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不好意思地笑了：“谢谢萧董提醒！” 李小芳刚走，萧问风敲门进来，萧问剑看到萧问风拿着一大碗蛋炒粉在吃，萧问剑问：“萧霖呢？” “在食堂吃，三个事，第一个事，你不用在剑风给我安排高管的职务，刚才苏医生给我打电话了。” “啊？” “是，没错，给我安排一个软件事业部总经理的职务，我带着两个人和一个实习生，把追影软件搞出来。” “这好吗？” “我本来准备辞去卓越的总经理，但苏医生说，剑风刚开张，有资金压力，让我从卓越拿工资，我同意了。” “好吧，还有啥事？” “第二个事，今天小霖的妈妈出院，我开车过去把她们婆媳接过来，房子卖了，父母又死了，她没地方住了，先过来养好伤再说。” “你就是太厚道，哎，你去吧，小霖交给我。” “我下午就回来了，还有，我准备在s市和这里，各开一家药店，还缺点钱，你能借我吗？” “你要多少？” “一百万！” 萧问剑拿出手机看了看两张银行卡的余额，发现只有三十多万，其中十万还是理财，于是说：“我个人借你二十万，卓越借你八十万，我给赵非讲一下。” “你怎么才这点钱？” “我多少钱你不知道？到南都也就拿了点赔偿款，都花得差不多了，这还是爷爷银行卡上的。” “好，太好了，谢谢，通知老赵从我工资中扣。” “扣一半工资吧，还是那张招商卡？” “是，再见！” 萧问剑转账了二十万给萧问风，正要打电话给赵非，赵非敲门进来：“萧董，我给你汇报一下剑风的投资情况。” “好，坐，圆圆，帮忙烧壶水！”萧问剑将水壶拿到外间，发现刘珊和屈诗诗来了。 屈诗诗见了萧问剑脸上伤疤，吓得一声尖叫，但很快捂住自己的嘴巴。 萧问剑不以为然：“你昨天不是见过我的伤疤吗？整天大惊小怪！” 刘珊不满地说：“萧问剑，你吓着我们诗诗了，给诗诗道歉。” “去，做错事才需要道歉，我又没有做错什么，有事说事，没事到游乐园去玩，要交钱。” 刘珊并不放过萧问剑：“你能不能处理一下你的烂脸？” “你又不是我的女朋友，管得着吗？” 刘珊正色说：“我是你的投资人，你的烂脸，影响公司形象，影响我的资产增值，这个理由总可以吧。” 萧问剑想了想说：“有道理，我约一下医院吧，不过这周没空，下周吧。” 刘珊这才满意地说：“知错能改，是个好孩子，我今天来，是想和你说投资的事，诗诗，我们一起进来。” 刘珊和屈诗诗进了里间，沈圆圆给四人倒上茶，出去了。 刘珊继续说：“正好赵总也在，我和于老三决定，各追加投资一百万，诗诗也投资两百万，由我代持。” 赵非问：“于老三以前就有两百万投资了，这次增加一百万，就到三百万了？” “是的，我以前是一百万，这次增加一百万，就到两百万，诗诗投资两百万到投资到剑风集团，保留投票权。” 萧问剑想了想问：“你们为什么增加投资？诗诗为什么投资？这个公司一分还没有赚，短时间内也看不到赚钱的希望，你们做过分析吗？” 刘珊解释：“投资界，或者说商界，有句名言，小富靠勤，中富靠德，大富靠命，技术分析有时有用，大部分时间并不靠谱。上周五我们来，看到你亲自干活，你对土石方公司、葫芦湖基金、梁冰艳的遗产，都能做到不取一分，实在难得，勤和德，你都有了，能否大富，就是天命了，这几百万对我们来说，并不是大事，我们也想博一把。” “话说到这个份上，赵总登记吧。” 第225章 量变引起质量 刘珊继续说：“还有一事，我们村有一个孩子，是学中药种植的大专生，在家里种植了一年药材，亏得底朝天，想在这里找一个工作，你看是不是合适，男孩，叫刘洋，简历我发给你了。” 萧问剑回答：“好，我看看简历。” 白晓月敲门进来：“姐夫，我们要练车了，走吧。” 刘珊连忙说：“我出国一趟，药厂的事你找我们的负责人就行，圆圆我留给你，不许欺负我们圆圆和诗诗。” 萧问剑一阵头大：“要不你让圆圆回去？” 沈圆圆不满地说：“我的工资在药厂发，药厂在哪，我在哪。” 萧问剑对赵非说：“老赵，我今天没空，投资的事，你先发邮件给我吧，我们再约。” 萧问剑收拾好书包，要出门，屈诗诗不客气地说：“下次别让我看见你的烂脸，太吓人。” 萧问剑回怼：“你别来就行了。” 萧问剑在车上，用手机查看了刘洋的简历，发现还不错，于是拨通刘洋的手机，打电话和刘洋聊了一会，觉得比较合适，问：“我们这里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你什么时候能过来上班？” 刘洋有些兴奋地说：“你能提供什么待遇？” “我们这里包吃包住，三个月试用期，试用期内每个月一万，交完社保和个税后，你拿到手有八千多。” “太好了，我今天出发，预计明天到。” “好，我发定位给你，记得按防疫政策执行！” 两人又聊了几句，挂断电话。 萧问剑刚挂断电话，陈小龙的电话响了：“萧董，我和师傅商量好，他同意我到你那里去。” 萧问剑想想，我还没有同意呢，于是问：“我下午过来和你师傅商量一下，你别着急。” 陈小龙高兴地说：“好，我等你。” 萧问剑挂断电话，一阵头大，这个陈小龙，也不知道是不是适合种植药材。 白晓光高兴地说：“姐夫，你生意越做越大，有人投奔是好事。” 萧问剑说：“大家各凭本事吧，种地是个苦差事，有人主动来，当然是好事。” 萧问剑觉得种植园的技术人员太少，郝运来这个唯一的科班生又跑路了，邱小青是学种茶的，只能算半个技术人员，还是女生，种植是一个体力活，并不适合女生。于是给聂国士发了个信息，要求给我们的这些农民和新手，包括邱小青、刘洋等人培训，萧问剑自己也想了一些培训课程。 聂国士很快回了电话，他基本同意了，并约定明天到钟家村进行培训前的交流。聂国士说：“我们的培训是比较贵的，每个课时两千元，包括培训前的交流。最低二十个学时起售。” 萧问剑说：“可以，你们先准备二十个学时，几万块钱，我出得起，我安排我们的相关人员都参加，但你要考虑一下我们的人员素质，很多是高中毕业甚至初中毕业的农民。” “好，你明天什么时间有空？” “明天下午吧，上午我要练车。” 萧问剑刚挂手机，白晓光说：“刚才黄博士在微信群中说，他今天不来练车了。” “不用管他，他今天上夜班，明天肚子疼，要不然我们早拿到驾照了。” “小钿说她下午来。” “没关系，我先练，练完后我要到汪湖山有事。” 萧问剑练习了一小时，换白晓光练习了一小时，萧问剑再练习了一小时，坐沈圆圆的车到了汪湖山。 肖家华先报告：“拖拉机今天下午到货，但有个问题，我和古井柏没有拖拉机驾驶证，不能开去加油站去加柴油。” 萧问剑想了想说：“我们马上招聘一名有证的拖拉机手，你优先从李镇和肖镇的人员中找，你和马伟都去考拖拉机驾驶证，具体你自己查一下。” 肖家华问：“拖拉机手的工资多少？” 萧问剑想了想说：“一万。” 肖家华笑了：“如果按这个标准，就很好招人了，我马上找。” 萧问剑有些不满地说：“你和马伟，都应该早点考拖拉机证，考证的费用公司报销，那个马伟，汽车驾驶证考了没有？” “我问下吧。” “这里你们两个应该多用点心，不能等我，我事情多，汪湖山三百亩就交给你们两个了，必要请钟家俊过来指导。我晚点安排培训，还有其他事吗？” 肖家华又说：“我现在开一台奥迪，车确实好了点，租车公司要我们还回去，这里也需要一台车。” “你哪天去钟家村，把面包车开过来吧，面包车是外地车辆，市区限行，钟家村我再想办法买一台或租一台。” “好！” “土地平整了没有？” “没有，听说在招标，不知哪天能搞完。” “滴灌的管道到了我们地里没有？” “没有，施工是谁都不知道。” “啊？我问下贺小年。” 萧问剑打电话问了一下贺小年，发现汪湖山的总体施工，正在招标，下个月才会出结果，又打电话给姜国柱，姜国柱答应过问一下。 萧问剑这才发现大面积种植，和在家里小面积种植，完全是两种不同流派，萧问剑自己和钟家俊两人都只种植过几亩地的中药，种植二十亩，可以用种植两三亩的方法，增加人员来实现，种植三百亩，肯定不能用种植两三亩的经验了，正在考虑是不是再招聘一个负责人时，古井柏突然开口：“萧董，我能说一句吗？” “请讲！” 古井柏说：“拖拉机我会开，只是暂时没有证，我再找一下人，找加油站送一桶柴油过来，就不用到加油站加油了，也不用再花一万块请人了，现在一分还有赚，省一点是一点。学拖拉机，很容易，你把那个马政叫过来…” 萧问剑打断：“马政会开，只是不一定有证，我打电话问下。” 萧问剑给马政打电话问了一下，发现果然没证，汽车驾驶证也没有，问他为什么没有学，他说学了也不一定有用，萧问剑想了想说：“这里还有一间房，安排马政住下，柏叔你安排人送柴油桶和拖拉机过来，具体位置你自己解决，华仔和我回钟家村，把奥迪开过去，开面包车回来，接马政过来，你们两个的第一个任务，先拿到拖拉机证，今天做好准备工作，明天去学习，拿不证就不用回来了。” 肖家华不好意思地笑了：“我马上联系！” 沈圆圆走过来问：“你们吃午饭没有？” 古井柏说：“我们吃完了，你们还没有吃吗？” 萧问剑这才想起两个人没有吃午饭，于是说：“我问下汪教练吧。” 于是给汪教练打了电话，放下手机说：“汪教练和白晓光也没有吃，我们到上次的餐馆，先吃点。” 萧问剑坐沈圆圆的车到了餐馆，餐馆老板见了萧问剑，高兴地喊：“萧老板，你来了。” “你好，你好。” 萧问剑客气完，让沈圆圆通知白晓光和汪教练过来，并点菜。 萧问剑打电话给田小钿：“小钿，我是萧问剑，我们在汪湖山的三百亩地，已经租下来，我们没有种植经验，你们肖镇谁有种植经验？” 田小钿说：“最多只种植三五十亩，肯定没有几百亩的种植经验，那个上次去的颜颜爷爷家，就种植了四十亩，要不你去看看。” 萧问剑心想，我正好去看看，于是说：“麻烦你把颜颜的联系方式给我。” 萧问剑打电话给颜颜，听说萧问剑想找规模化种植的人才，颜颜说：“北郊区有一个镇，叫东方镇，里面好像种植了不少地，我去参观过一次，要不你和他们联系？” 萧问剑这才想起，自己有一次暑假，到那里找过一次钟家俊，挂断电话准备打给钟家俊，这时沈圆圆已点完菜：“汪教练和白晓光马上过来，你是要找东方镇的中药种植人才？” “是啊，你怎么知道？” “其实，我们这个三三药厂，以前就是东方家的，后来被于家使手段拿下，当然他的目标是土地，东方家虽然吃了点亏，也没有在意，要不我帮你联系一下？” “太好了，谢谢！” 沈圆圆打了两个电话后，对萧问剑说：“我们三三药业有一名员工东方汉，他的父亲叫东方楚，是东方长河制药董事长东方长河的远房亲戚，东方楚已经很休，六十多岁，身体还比较好，他以前就是搞大规模种植的，他家在东方镇上，等会我带你去看看。” “太好了。” 过了一会，汪教练、白晓月、田小钿和阿东过来了，大家一起吃饭，阿东突然说：“萧董，谢小兴那台渣土车，我能拿来开吗？” 萧问剑这才想起这事：“那台车在哪？” 阿东回答：“被公安局查封了，前两天公安局通知阿芳去取车。” 萧问剑问明了车牌号，打电话给周厚照问了一下，周厚照答应查了一下，过了一会，周厚照回电话：“那台车可以用！但变更司机，需要到公司备案。另外，我们还差那台车二十多万，怎么办？” 第226章 东方汉 萧问剑生气地说：“谢小兴撞伤陈师傅的事，我还没有找他算账，二十多万一分不给，我不倒找他要钱就不错了。” 萧问剑挂断电话，对阿东说：“谢小兴用这台车撞伤了陈满仓，莫怀恩更是用这台车撞死一人撞伤两人，这台车差几百万，连账带车，都归土石方公司了。” 田小钿不满地说：“你就不能帮一下阿东？他现在养老婆孩子，不容易。” 萧问剑怒道：“陈满仓也是你田家的员工，他现在还躺在床上，他也要养老婆，女儿没有嫁人，儿子没有娶媳妇，这个有手有脚，到底应该先帮谁，你不知道吗？” 田小钿第一次见到萧问剑发火，委屈地眼圈都红了：“我们也给陈师傅发工资啊。” 萧问剑觉得不应该向一个没有做错事的女孩子发火，放缓口气说：“卓越土石方公司不是我一个人的，我也要按制度办事。” 阿东连忙说：“对不起，我不应该提这个要求。” 白晓光劝道：“姐夫，制度归制度，人情还是要讲，毕竟他也是找活干，不是干坏事。” 萧问剑想想有道理，觉得这个阿东有改邪归正的想法，还是应该鼓励，于是说：“谢小兴那二十多万，就别想了，赔给公司，公司因为这个车赔了几百万，如果你愿意继续开谢小兴那台车，自己修修继续开，近期生意不太好。” 田佳东大喜：“谢谢萧董！” 萧问剑继续说：“我给我哥和周总讲一下吧。还有，谢大强的三四十万补偿，你们也不要打主意了，那是谢大强的养老金。” 阿东连忙说：“没问题，没问题，谢老爷子挺苦的，儿子和孙子都不在了，看在子玉的份上，我和阿芳会给他养老的。” 萧问剑心想，也不知道你是否能够实现，但至少口头上答应了，于是说：“我替谢大强谢谢你，一个男人，如果有责任人，许多事情就不会做了。” 阿东苦笑：“谢谢萧董鼓励。” 曾老板亲自端着两个菜上来，沈圆圆问：“这两个菜我们没有点，老板，是不是搞错了？” 曾老板高兴地说：“没错，这是我送给萧老板吧，如果萧老板不接手这个停车场，我肯定回家种地了。” 萧问剑看着其中一盘是清炒娃娃菜，另外一盘是牛肉炒苦瓜，客气地说：“曾老板，谢谢你，这盘白菜送给我们吧，牛肉炒苦瓜，我们正常买单，都不容易。” 吃完饭，沈圆圆开车带着萧问剑到了东方镇，找到东方楚老爷子，东方楚听说萧问剑是来请他种植药材，连忙摆手，说自己已经退休多年，建议萧问剑另找高人，萧问剑也不气馁，和老爷子慢慢闲聊，得知中药栽培与鉴定专业是对口的专业，南都这个专业比较厉害的是农业大学的。两人聊着的时候，东方楚的儿子东方汉回来了，东方汉三十多岁，热情地沈圆圆打招呼，原来他以为沈圆圆是领导。 萧问剑提出，到机械化种植园看看，东方楚连连摆手，他不愿意，东方汉说：“我带你们去吧，我有一个朋友，在里面是保安负责人。” 萧问剑连忙答应，三人来到停车场，见萧问剑的卡罗拉，东方汉客气地说：“沈总，你今天怎么这么低调？” 萧问剑笑了：“是我的车，委屈两位了。” 三人坐车到了种植园，保安负责人带三人进去转了一圈，萧问剑越看越心惊，心想，幸好我今天来参观了一下，不然指望自己和钟家俊、肖家华、古井柏三个农民，肯定要误事。 萧问剑对保安负责人说：“经理，今天有技术上的负责人在吗？” 保安负责人说：“今天都不在，啥事？” 萧问剑继续问：“你们这里的技术负责人，年薪大概多少？” 东方汉笑了：“一个种地的，还年薪，一个月有几千块就不错了。” 萧问剑惊呆了：“啊？” 保安负责人说：“阿汉说得没有错，他就是南都农大中药栽培与鉴定专业的本科生，还是东方家的远亲，在这里工作了七八年，最后到药厂打工。” 萧问剑再次被震惊：“你在这里是普通技术员，还是技术负责人？” 东方汉苦笑说：“工人按时价计算工钱，日结，一般一天两百左右，农忙时三百左右，技术人员每个月六七千，我这样管十多个技术人员的，也只有九千。” 沈圆圆显然也不太知道东方汉具体的工资，小心地问：“你在三三药业一个月拿多少？” “我在三三药业是普通技术员，每个月也只九千，但至少不用风吹日晒，还有空调，加班不多。” 萧问剑开始和东方汉聊详细的技术细节，越聊越心惊，心想，老子今天拾到宝了，于是客气地问：“阿汉结婚没有？” 东方汉回答：“结婚了，孩子上幼儿园了，老婆是小学老师，但上班比较远，我每天开车送她上班，她要自己坐公交车下班。” “夫人没有打算再买一台车？” 东方治苦笑：“我们已经有一套房一台车需要还贷了，再贷款，别说还贷，连油钱都出不起了。” 萧问剑笑了：“圆圆，如果东方汉先生愿意到我们汪湖山工作，需要办什么手续？” 东方汉问：“汪湖山在哪？” 萧问剑回答：“北郊区李镇。” 东方汉查了一下手机：“四十公里，太远了，我到三三药业，三十公里，我都嫌远。” 萧问剑客气地说：“公司给你配一台奥迪车，包油钱和过路费等，试用期每个月一万四，如果你还嫌远，在李镇给你租一套房子。” 东方治大吃一惊：“真的假的？” 萧问剑看着沈圆圆说：“当然是真的，圆圆可以作证。” 沈圆圆这才正色地说：“我们三三药业，也要搬迁到汪湖山，你就是不去搞种植，也要到那里上班。” 东方汉半信半疑：“真的假的？我怎么没有接到通知？” 萧问剑打通肖家华的手机：“华仔，你在哪？” 肖家华说：“我刚开奥迪车到钟家村，萧董，有什么指示？” 萧问剑说：“你把奥迪车开过来吧，我发定位给我，快点过来。” 肖家华说：“好的，能说一下具体什么事吗？” 萧问剑回答：“我请了一个种植部经理，你把车开过来给他当工作用车。” 肖家华吃了一惊：“这台奥迪a4月租八千，你确定？” 萧问剑说：“不就是一个月八千，确定，你开过来吧，我等你。” 东方汉吃惊地问：“什么车一个月租八千？” “奥迪，不是什么好车。” 东方汉毕竟每个月才赚九千，被萧问剑的大手笔惊呆了，有些不相信地问：“沈总，是真的吗？” 沈圆圆这才耐心地说：“应该是真的，我们三三药业，也准备卖给萧董。” “啊？” 萧问剑又认真地说：“麻烦你带我再看看，仔细给我讲解一下，你们平常是如何工作的。” 东方治带着两人，再一次仔细逛了一遍种植园，这里大约有一千多亩，种植着十多种药材，萧问剑问得仔细，东方汉回答得专业，东方汉很快对萧问剑更尊敬了，萧问剑讲了准备在汪湖山三百亩地种植六七种药材，目前地还是荒山，没有通水电，工具只有一台手扶拖拉机，人员只有三个农民工，连拖拉机证都没有。 东方汉提出，至少还需要两名技术员，农民工三个暂时够用，其他农具需要看了地再说。 萧问剑聊着聊着，萧问剑的手机响了，是上官弘义打过来的：“小剑，你今天怎么没有过来？” 萧问剑看看手表，下午四点了，连忙说：“二叔，对不起，我有点事耽误了，要不我吃完晚饭过来吧。” “好，你同意小龙到你那里去？” “这些都好办，关键是您同不同意？” “我不同意怎么办？这孩子一大早就把行李打包了，等你来接他。” “好吧，我吃完饭就过来。”萧问剑挂断电话。 两人又聊了好长时间，肖家华开车到了，东方汉看着奥迪车，试了一下，下了车，不好意思地说：“这车太好了，给我开合适吗？” 萧问剑说：“你先开吧，我相信你，东方兄，你为公司创造的价值，肯定几倍于公司提供给你的工资和待遇。” 回钟家村种植园的路上，肖家华在车上问：“我们还学拖拉机吗？我问了一下，拖拉机驾驶证也有三种，我们到底要学哪种？学习期间工资怎么算？” 萧问剑心想，你这问住了我，于是说：“你明天和马伟还是过去，具体学什么驾驶证，问东方经理，以后你们三个人，包括钟慧贞，归他管。学习期间工资怎么算，我和东方经理丛经理商量一下。” 肖家华继续汇报：“汪湖山附近的幼儿园，收费每个月两千多至五千不等，一般是9月1号开学，我给钟慧贞讲了，她说她说不起。” 萧问剑想了想说：“我和尹秘书长商量一下，让葫芦湖基金会帮她出一部分吧，她自己全部出，肯定有一定困难。” 肖家华：“她还没有给小孩子办身份证，这个很难搞。” “先用出生证上私立幼儿园吧，过年回家办证，明天我中午和钟慧贞商量一下。对了，让她准备我们四个学车人的午饭，我到餐馆吃得受不了，我出钱。” 第227章 办企业不好玩 萧问剑和沈圆圆在钟家村吃完晚饭，到了上官堂，开始给针灸培训班讲解五凤朝阳，五凤朝阳是新的针法，需要使用特制的银针，不像梅花三弄，只需要使用普通直线银针就可以了。 上官弘义抠门，只买了四套可转弯的银针和四个针灸模型，这还是在萧问剑的强烈建议下才采购的。二十个学员显然不够多，萧问剑就先教学习最快的姚尤实、冼文明、常莉莉，特别这个姚尤实，一学就会，冼文明和常莉莉，水平虽然慢点，但有中医中药基础，也还不错。第一天，萧问剑亲自教了这三个人，然后看着姚尤实指导了第四个学员学习，再指导姚尤实给一名病人使用五凤朝阳针法针灸，觉得姚尤实可以出师了，就交给姚尤实代为指导了。 萧问剑跑去和上官红弘商量：“二叔，姚尤实、冼文明和常莉莉三人都不错，他们都有正式的证书，你和他们签一个合同，同意在这里挂职一年的，免费培训中高级班，行不行？” “肯定不行，哪有这样的好事，挂职可以，医院培训还收培训费，我也得少量收点。” “你发工资时少发点就行了，你不能和三甲医院比，目前最重要是的，先把医保纳进来，先做大蛋糕。” 上官弘义明显不松口：“这事让我考虑考虑。” “好吧，二叔，你要知道，晚纳入医保一天，你会少很多收入，格局要大！” “你说得也有道理，他们三人都是正规中医中药大学毕业的，我和他们三人商量一下吧。” “二叔大气！” 这时上官明玉走过来说：“萧问剑，你没有骗我吧？一个月一万四，可不许再打折了。” 萧问剑笑了：“该说的我都和你说了，你自己做选择。” 上官明玉也笑了：“我已经辞职了，交做好工作，明天就去报到。” 萧问剑笑了：“欢迎明玉经理上任，你知道上班怎么走吧？” 上官明玉说：“我知道，我是成年人，不是小朋友了。” 萧问剑说：“好，明天见，二叔，对了，小龙的事，你和他商量好了没有？” 上官弘义苦笑：“商量啥？他今天一大早就打包好行李，现在已经把行李搬到你车了，在车上等你。” 萧问剑吃惊地问：“那你这里怎么办？” 上官弘义继续苦笑：“还能怎么办？我让你说的三个人学徒，先顶上，他们两个有中医证，一个有中药证，再慢慢想办法。” 回钟家村的路上，萧问剑对陈小龙说：“小龙兄，你以前种过药材？” 陈小龙说：“我今年二十岁，只读了初中，不是读书的材料，但我五岁时就跟我爸种药材，我师傅还是跟我爸爸学的，虽然他们两个都赚了一些钱，但很快赔光，我爸爸现在跟别人在海南打工，是种甜瓜，我来给我姑父打工。” “你爸爸在哪里打工，一个月多少工资？” “一个月一万，很辛苦的。” “我们目前有两个地方，一个在钟家村，二十亩，主要试种一些药材，一部分在北郊区李镇的汪湖山，有三百亩，会采用机械化种植。你想到哪一边？” “机械化种植？中药不能使用机械化种植的。” “为什么？” “中药有灵性，使用机械会破坏灵性的、破坏药性的。” 萧问剑好奇地看着前排的陈小龙，发现他不是开玩笑，于是问：“你为什么这么说？有理论依据和事实依据吗？” “就是，老辈人就是这样讲的，我姑父不信，结果他的药材卖不出。” “卖不出，和使用机械种植有关系吗？” “当然，药是有灵性的，你用机械，会吓跑她的灵性，药效不好，卖不出去，卖不出好价。” “也就是说，你只是听你爸的口头讲的，并没有书上这么说？” “书上当然讲过，不过我不喜欢读书，我只喜欢听老辈人讲故事。” 萧问剑无语了，不再谈论这个话题，于是说：“那你就在钟家村吧，那里是手工种植的。” 陈小龙还是没完没了：“中药肯定不能用机械种植，你别不听。” 萧问剑不再理会这家伙，开始闭上眼睛，睡觉。 到了钟家种植园，萧问剑叫来邱小青，给陈小龙安排住的地方，回到办公室，发现申无双、刘和平、赵非还在外间等着，连忙问：“赵总，还有事？” “当然有事，周六开股东大会，我要和你过一次投资。” “好，你等会，刘叔和申兄先进来吧。” 刘和平申无双进了里面，萧问剑关上门，申无双说：“我们查过田佳功，就是2007年7月26日晚上，与肖文标、肖文成、王有财出车祸的那人，田佳功就是田佳文的大哥，他有三妹田佳燕，是陈光明的老婆，田佳功的四弟田佳武，是肖镇派出所所长，目前就住扶余路一号的别墅区，这套房子还是在田佳功名下。” 萧问剑想起了田佳庆的话，问：“田佳功是不是死了？” 刘和平介绍：“我们查出田佳功是2008年6月16日死了。” “啊？扶余路一号好像是在2009年林志远建的，田佳功怎么会有扶余路一号的别墅？” 申无双说：“这个我们再核实原因。” 萧问剑摇摇手说：“我来直接问田佳燕吧，田佳功是怎么死的？” 申无双介绍：“好像是矿难，但他们当时没有报，具体是什么情况，还没有查清。田佳功以前是开小煤矿的，发了一点财，后来听说在肖镇探矿时，出事死了。” “那个肖文标和肖文成是什么情况？” 申无双介绍：“肖文标当时是镇长，他是在那场车祸死亡的，他的老婆七八年前死了，肖文标有一个女儿在国外，好多年没有联系了。肖文标只有一个弟弟，肖文虎，在我们北城土石方公司开渣土车，他自己开一台，另外请人开一台。” 刘和平介绍：“肖文成是勘探局地质勘察队的队长，肖镇稀土就是他带人勘察的，他目前已退休，是肖丁村人，不过他双亲死了，她有一个妹妹在国外，他们老两口住在原勘探局地质勘察队的家属楼，他有一个女儿在国外。” 萧问剑继续说：“你们没有找肖文标聊聊？” 刘和平介绍：“聊过了，肖文标说时间太久，记不清了，倒是和我聊退休后怎么玩房车、钓鱼等!” 萧问剑说：“辛苦两位了，你们继续查查田佳功的死亡原因吧。” 送走两人，赵非拿着笔记本进来了，对萧问剑说：“萧董，周六开董事会，我们先过一下投资，磨刀石投资有限公司共有25人投资，共投资三千万。” 萧问剑大吃一惊：“这么多？还是整数？” 赵非笑了：“本来是2999万，苏医生说我加一万，凑了一个整数。” 萧问剑看了一下名单，惊讶地说：“童真投资三百万？她哪来那么多钱？” 赵非又笑了：“人家父亲怎么也是高官，苏医生解释的是，五十万是昌哲和汪海家赔偿的，这部分经过公安局审批，五十万是她妈妈给你买车，余下两百万，是她爸爸和妈妈给她买房子的首付，每人才一百万，不多。” “我再和童真谈谈吧，万一亏损了，她会不会杀了我？” 赵非笑得更开心了：“人家怎么也是警察，我和她谈过。” “总投资是多少？” “6218万，还不算周四季赔给你们每人的七百万，如果拿到了，我估计其他两人要继续投资。” “这么多？我们并没有合适的项目，这个种植园，肯定不用了这么多。” “明总不是说，如果办药厂，需要五千万吗？我们已经花了八百多万，还有游乐园270万债转股，西餐厅200万是实物，实际只有五千万的现金了。” “八百多万？都干嘛了？” “西餐厅250万，地租100万，游乐园七百多万付了三分之一，200多万，游乐园完善近100万，科学院南方植物研究所30万，还有近100万零售开支，例如：食堂设备、办公桌椅、刷墙、整地，人员工资从七月份算，也不少。” “八月份工资还没有发，一个月花了小一千万了，一分还不挣，看来要省着点。西餐厅是什么情况？” 赵非心想，这不是你女朋友经营吗？但还是平静地说：“目前是亏损状态，已投资450万。” 萧问剑抓了抓后脑勺：“游乐园呢？” “这两天能够挣回工资了。但没有盈利。” 萧问剑看着投资清单：“这个南溪动漫投资有限公司和麦小曼是什么关系？还投资了两百万？” 赵非笑笑：“麦小曼家里控制的，她是独生女，麦警官在磨刀石投资了150万，其中35万她赔给你的，我和她谈过，她坚持不能少于童真的，这两人是大学同学，是不是在赌气？” “天龙人的游戏，我们还是不知道为好！” 赵非笑了，萧问剑又问：“为什么这个屈诗诗用南都市诗和远方股份有限公司投资了两百万？” 赵非笑得更开心了：“我和屈诗诗谈过，她说你两次救过她，也算还你一个人情，不多，她那个诗和远方公司，资金有几千万呢，只不过由刘珊管理。” 两人又聊了一会，这才收工回家。 第228章 股东大会预备会议 2022年8月24日，周三早上。 萧问剑正在办公室背单词，上官明玉敲门进来了，萧问剑说：“早，明玉姐，你怎么来的？” 上官明玉一身职业装，显得精明干练，微笑说：“萧董早，我早上开我哥的车过来的，他那个破三手车，正要换，嫂子要他送给我了。” “你嫂子和你哥，对你真好，我们先开个短会。” 萧问剑、明樾、赵非、丛众、上官明玉、邱小青、尤立群、钟小艾、郁秦山九人，在会议室开会，萧问剑说：“剑风集团这周六开股东大会，股东大会要选举出董事会，董事会再任命高管。我们今天先举行一个预备会议，昨天赵总统计，我们总投资六千二万多万，已经花了一千多万，当然，部分是投资，现金还有五千万，我们还没有赚一分钱，但也不要着急，我们今天先说一下我们组织架构，公司层面，由我总负责，明总是副总，赵总是财务总监，明总正在负责药厂建设的可行性研究，今天特地抽空来参加我们的会议，除了可能建设的药厂，还有一个西餐厅、游乐园，西餐厅的负责人白晓月今天没有来，今天先不讲，游乐园的尤立群尤经理今天来了，你先给大家介绍一下游乐园。” 尤立君向大家介绍：“我是尤立群，尤三姐的尤，鹤立鸡群的立群，我们游乐园，不算保安和保洁，包括我在内，共有十四人，上周五正式开业，目前基本能够收支平衡，如果放开管控，我们马上就可以盈利，我们的工作人员，包括我在内，都还没有签劳动合同，希望引起重视，我没别的问题了。” 萧问剑笑了，指着上官明玉向大家介绍：“这位是上官明玉，是今天才报到的人事经理，专门来解决尤经理说的劳动合同等问题，上官经理虽然毕业时间不长，但在电子厂当过人事经理，经验丰富，今天才来报到，大家欢迎！” 萧问剑带着鼓掌，众人热烈鼓掌欢迎。 上官明玉说：“我复姓上官，叫明玉，去年在金融学院毕业，但我已在一家电子厂工作了两年，前一年是以实习生的身份，当助理、人事专员，后一年是当人事经理，电子厂有近两百人，我对人事制度和流程都比较熟悉，大家有问题可以找我。” 萧问剑对郁秦山说：“郁老爷子，你介绍一下保安和保洁的情况。” 郁秦山说：“目前剑风集团在钟家村有保安十二人，保洁三人，其中停车场值班一人，钟家村种植部值班一人，游乐园值班三人，保安是每天两班运行，加上休假的，共十二个保安，再加上两个保洁和我，共十六人。” 萧问剑问：“停车场每天收入多少？能养活几个保安？” 赵非介绍：“停车场每天的收在三百至一千多不等，平时少一点，周末多一点，保安和保洁基本能养活一半。” 萧问剑又对邱小青说：“邱经理，你介绍一下钟家村种植部。” 邱小青说：“昨天晚上来了一个，调动到汪湖山一个，我们实际只有三个人：我一个、钟家俊这个本地农民、昨天来的陈小龙。” 萧问剑介绍：“我答应一个叫刘洋的来，今天会报到，到时他到你这个部门当技术员。其他临时用工，你让钟家俊请当地的农民，或者请卓越的待岗人员。” 邱小青问：“我听说钟小艾来管食堂，是这样吗？” 萧问剑回答：“是，钟小艾是出纳，兼管食堂的两人，你请临时工时，让她帮忙结账。” 邱小青答应了。 萧问剑继续介绍了软件事业部，又问：“赵总，他们的合同出来了没有？” 赵非回答：“合同俊杰公司已起草，我们双方正在法审，我们这边是全律师负责审核。” 萧问剑对丛众说：“丛经理，公司刚刚开办，法律事务还挺多，要不让刘律师过来全职吧，我们这些人的劳动合同、商务合同，都需要审核。” 丛众问：“全律师呢？” 萧问剑说：“锦龙、卓越、冰艳美容院、葫芦湖基金会的法律顾问给他，他就比较忙了，估计他没有时间了。你和上官经理找刘汪菲谈谈，争取她先过来当全职律师。” 丛众问：“公司层级，各个部门怎么设置？” 萧问剑说：“先设立三个事业部：西餐厅事业部、游乐园事业部、软件事业部，另外设立六个部门：办公室、财务部、人力资源部、汪湖山种植部、钟家村种植部、保安部。西餐厅负责人白晓月，游乐园负责人尤立群，软件事业部负责人萧问风，办公室由你负责，律师暂时也由你管，律师希望能签下刘汪菲。人事方面可以增加一个人，由你在待岗人员推荐一人给上官明玉。保安部由郁老爷子负责。财务部由赵总兼任，会计由邓敏敏兼任，专职出纳钟小艾，小艾兼管食堂的两人。汪湖山种植部由邱小青负责。汪湖山种植部我请了东方汉，他今天没有来，还有三个半人：古井柏、肖家华、马伟全职，钟慧贞半职，给那三亩地浇水并做饭，她做饭同时要做汪湖山开发公司员工的饭，所以算半个人，我们只给三千五的工资给她，社保由汪湖山开发公司交。这就是公司的基本情况，上官经理你的工作很重，优先签订这些人的劳动合同。” 上官明玉问：“社保按什么标准交？” 萧问剑回答：“这个按上次卓越的标准吧，五险按最低标准，公积金按最高标准。” 上官明玉惊呆了：“这是什么奇葩规定？我听说有按最低标准交，也听说过按最高标准交的。” 萧问剑解释：“我们公司，除了戴大妈四十多，其他约大部分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养老和看病，并不急迫，还有一个基金会，可以帮助大家解决个人和家属的看病，因此出台政策五险按最低标准交，大部分人都没有买房子，包括赵总，因此住房公积金按最高标准交，可以让员工快速解决住房问题。” 上官明玉问：“基金会是什么情况？” 萧问剑回答：“这个和今天的会议无关，大家知道就行，不要外传，员工个人和直系家属的医疗费，如果自己解决有困难，可以提出申请。” 上官明玉继续问：“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算不算？怎么申请？” 丛众笑着说：“这个只能算人文关怀，不要写在纸面上，与员工面谈时，提一下即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当然员工可以申请。萧董，基金会的事务，是安排给人事处理吗？” 萧问剑说：“是，丛经理等一会给明玉详细解释，我们继续。” 上官明玉继续问：“每个人的工资标准，要不要写进合同？” 丛众说：“不要写吧。” 上官明玉继续问：“每个人的工资标准，是如何定的，这个找谁？” 萧问剑回答：“目前定了部分，还有部分没有定，你先根据今天会议的精神，和丛经理整理出来各个部门的人员名单，明总、赵总、萧总算高管，我和高管的薪酬，将由董事会薪酬委员会定，按薪酬委员会的决定执行并交社保就行了。丛众、尤立群、邱小青、上官明玉、郁秦山、东方汉算中层干部，萧总、赵总和丛经理的工资先不在这里发，在卓越公司发，郁老爷子退休了并有养老金，不用交社保。员工的薪酬，你和所在部门的中层干部先整理出来，交给高管讨论。西餐厅的员工改天再说。今天的会议先到这里，我要走了。” 萧问剑到汪湖山练车后，到了汪湖山车库改作的办公室，东方汉、肖家华、古井柏、马伟四人已在办公室拼好桌子，摆好一桌子菜，等着萧问剑和沈圆圆。 萧问剑惊讶地说：“我不是说过来吃一顿工作餐，搞这么隆重干嘛？” 东方汉客气地说：“应该的，应该的，我自己出钱，委托食堂买了一点菜，我今天上午和大家看了一下，发现还是荒山，任务很重，感谢萧董的信任，我列了一个设备清单和人员清单，以及需要培训的科目，已经发到萧董手机上，我们先吃饭吧。” 萧问剑说：“等一下汪教练和白晓光，他们两个还在练车，预计一小时左右，华仔，你问下食堂多少钱，我来出吧，我们还是按规定执行。” 东方汉紧张地说：“什么规定？” 萧问剑解释：“同事一起吃饭，职务最高的人买单，你今天第一次来，没有给你说清。明天和后天只准备四份盒饭，不列入公司费用，我自己收出，华仔每月和食堂结算，你先说说这些清单吧。” 东方汉详细介绍了，还需要一台中型拖拉机，部分农具，中型拖拉机价格在五至六万左右，加上农具柴油桶等七八万，总共还需要投资十二左右。肖家华和马政需要培训g和k两个拖拉机证，古井柏醉驾过这几年不能考证，但他可以农田里开。培训周期约一个月左右，培训和考试费用约三千左右，另外一个重要的事，需要一个车库，用来放柴油。 又讨论了两台拖拉机停在哪，一台中型拖拉机停在露天的停车位，一台停在车库中。 萧问剑和几人又讨论了培训期间的工资问题，同意按每天二百元支付工资，又问了这三人如何交社保的问题，大家一致同意在公司交。萧问剑让东方汉和三人协商一个工资标准，再报给他，然后又聊了会，白晓光和汪教练来了，大家一起吃饭。 第229章 蔡进南被调查 几个人还没吃完饭，萧问剑的手机响了，是蔡小南打过来：“萧董，我有点事找你，你方便吗？” “我在汪湖山，领导，你有啥事？” “你等等我吧，我过来找你。” 萧问剑到最西边第一个车库看了一眼，回来对肖家华说：“华仔，卓越的那间办公室，还用吗？” 肖家华说：“他们目前有一个人在办公，你在想用车库？” “让他们搬过来吧，我给周厚照讲一下，那间车库给拖拉机和柴油桶用。”萧问剑说完，发消息给周厚照。 蔡小南来了，和萧问剑在单独的办公室说：“萧董，你是不是在调查我爸？” 萧问剑惊讶地说：“我没有调查你爸啊，你怎么说这个话？” 蔡小南继续问：“葫芦湖基金会，是不是已经被你控制？” “怎么了？” 蔡小南沮丧地说：“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个杜芸芸可能和我爸爸有一腿，梁苗很可能是我爸的私生子。” 萧问剑大吃一惊：“蔡队，你可不要胡思乱想，你还是要尊重你爸。” 蔡小南更沮丧地说：“省纪委已找我调查了，事情很快会出水落石出，我想求你一件事。” 萧问剑更是懵了：“我能帮你什么？蔡队？” 蔡小南冷静地说：“我想调动到s市，我女朋友家在那，我们是警校的同学，我们快结婚了，我想趁我爸的事没有结论之后，远离这个地方。” 萧问剑好奇地问：“可是这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又能帮你干嘛？” 蔡小南说：“你和夏雨桐讲一下，她就能办成此事，我会发过详细的资料给你，她转给她就行。” 萧问剑更不明白了：“夏书记只是李镇的书记，和s市公安局有什么关系？” “放心，趁我爸爸的事没有结论之前，我已经做好初步工作，只等高层拍板，夏书记知道怎么办，我不白请你帮忙，我投资你公司一百万，当然，会用相关公司名义。” 萧问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说：“蔡队，你帮过我，我再拒绝就不像话了，投资的事，你先不要讲，我给夏书记发个消息吧。” 蔡小南大喜：“太谢谢你了！投资一定会投资的。” 萧问剑给夏雨桐发了一个消息，然后对蔡小南说：“我把你的资料转给夏书记了，她不帮忙，我也没办法。” 蔡小南笑了：“你救过夏书记两次，这点小忙，她肯定乐意，投资是直接找赵总？” “这你也知道？” 蔡小南乐了：“我好歹是警察，这点消息还不知道？” 萧问剑的手机响了，是夏雨桐打过来的：“萧董，你在哪？” “桐姐，我在汪湖山，你中午没有休息一会。” “你到我办公室来找我吧，我有事找你。” “好，我马上过来。” 蔡小南惊喜道：“夏书记让你过去？” “是！” 蔡小南站起来：“太好了，萧董，谢谢你，我的事肯定行了，我先回去上班了。” 萧问剑在办公室找到夏雨桐，夏雨桐对李锦玉说：“李主任，你在外面守着，我和萧董说点事。” 李锦玉给萧问剑倒上茶出去了，夏雨桐问：“小剑，你的可行性报告出来没有？” “快出来了，我们的结论还是上，但厂房需要汪湖山建设，我们资金不足，另外，有一个大问题。” “什么问题！” “其实还是钱的事，云星想卖地，想买地的人很多，市城投、辉远、于氏，但都有自己的小九九。” “什么小九九？” “有人，不，三方都有人，想卖美容院给云星，云星如果全买，根本不会有资金来建设康复医院和药厂。” “我明白了，这事我来协调，辛苦你了，云星制药被你控制了？” “也不能这样说，锦龙和云星制药的合同，还没有签订。” “我知道了！你为什么帮蔡小南？” “上次中医药大学药学院的教授，举报我种植转基因作物，也就是汪湖山的中药园，你也看过，是他帮我搞定的。” “你还挺厚道的，我知道了，这事应该问题不大，我给人讲一下。” 夏雨桐说完，脱下鞋子，躺到沙发说：“我这几天睡眠困难，你帮我理疗一下，就像上次在我家一样。” “啊？” “啊什么？快点，你是医生，不能拒绝病人，不要想多了。” 萧问剑理疗了一会，夏雨桐很快睡着，悄悄地退出门外关上门，对李锦玉做了一个ok的手势，走了。 沈圆圆一边开车，一边说：“夏书记有没有提我们三三药厂？” “提了，她的意见是搬迁过来，我们的困难是钱不够，想通过云星制药的那块地换钱，我已经给夏书记讲了，她会帮忙协调。” “我听说锦龙的地很大，能不能卖出去？” “这地方成了一个大湖，不好卖，刘珊和于老三，有没有路子？反正李镇是没有办法，我给他们提过。” “我问下刘珊，她还没有出国。” 萧问剑感慨：“办企业不好玩，还是上学好，我有些想早点上学。” “你上学了，公司怎么办？” “日常事务，委托给明总。我主要精力除了上学，就是在钟家村搞研发。” “你那些药材，大部分是美容产品？” “是。” “刘珊曾经在美国宝洁的sk-2部门工作过一两年，这也是她投资的原因之一。” “她一个富二代，怎么可能辛辛苦苦地打工？最多镀镀金，从家长手里多混点钱，你别想太多，干活还得靠我们这些人。最多借她和于老三的招牌，多拉点投资。” “你最近注意安全，刘珊和于老三都收到消息，有人可能会对你不利。” “谢谢提醒。”萧问剑心想，是不是再找一个可靠的男司机？ 这时萧问剑的手机响了，是曹海宁打过来的：“萧问剑，你在哪？” 萧问剑这才想起和曹海宁约了培训的事，连忙说：“对不起，我忘了，要不你回去，我们下周约吧，我下周去找你，这周实在太忙了。” 曹海宁不满地说：“领导，我是自己坐地铁过来的，你放我鸽子了？” 萧问剑说：“不好意思，你打个车回去吧，我给你发打车费，下次请你吃饭赔罪。” “你说的？下次可不要再骗我！” “不骗你，不好意思，再见。”萧问剑说完，给曹海宁发了一个两百元的红包。 萧问剑进了上官堂，培训已经开始，今天是姚尤实主讲，他虽然是中医专业本科毕业，上手比较快，已经能指导绝大部分学员，萧问剑看了一会，就下了楼。 上官弘义把萧问剑叫到小屋子：“我和那三个孩子谈了一下，常莉莉还要读一年中医专业的研究生，她说可以把中医证挂到我这里一年，条件是我们免费教她中级班和高级班。” “不错，共赢的事，多好。” “好什么，五万的培训费。” “二叔，你格局大一点，进了医保，一年绝对不是这个数，再说，还可以让她帮忙带初级班。” “也是这理，其他两个孩子，都没有谈拢。” “他们是什么条件，您是什么条件？” “他们坚持按正常的情况上班发工资交社保，这不开玩笑吗？” 萧问剑心想，你总想着剥削别人，连你的外甥也不放过，又问：“您是什么条件？” “当然是当一年的徒弟，可以发一点生活费。” “生活费一个月发多少？” “一千，最多两千。” 萧问剑笑了：“一个执业中医师，一个执业中药师，一个拿两千，不是个笑话吗？连农民工都不如，如果别人听了，谁来学中医中药，我们关门得了。” 上官弘义有些生气：“你到底是谁的徒弟，你在帮谁说话？” 萧问剑认真地说：“正因为我是奶奶的徒弟，我才帮您说话，不然我掉头就走，您要用企业家的心态办中医馆，首先提高医务人员的待遇，把生意做大做强。我给您提个建议，这两个人每个固定工资五千，按五千元交足社保，具体您可问明玉，她是人事经理。然后根据业绩搞提成，多劳多得，包括针灸培训，设立课时费，每节课给这三个师傅定一百还是五十，如果一分不赚，这三个人，您一分不付，一定会亏本。” 上官弘义想了想说：“是这个理，可如果不赚钱呢？” 这时二婶和杨奶奶都走了进来，萧问剑和两人打了招呼之后，继续说：“您这三个初级班收入两百万多万，怎么会不赚钱呢？您拿一部分出来，当教育成本，以前你一个月只给小龙两百元，你赚钱了吗？您还是和奶奶商量一下，和明睿明玉商量一下，制定一个培训班的费用分配计划，初级班报名费三万，吃的多少、辅导老师多少，奶奶也算辅导老师，二婶作为厨师也要参加分配，让每个人基本满意，生意才能越做越大，放弃小农思想，走向现代化企业管理之路。我今天就说这么多了，奶奶，我先走。” 二婶拦住萧问剑：“小剑，你先别走，你说得太好了，我整天累死累活，给我买了一件衣服了吗？上官弘义，今天你做晚饭，你一台奥迪车不是就四十多万吗？” 杨木兰也说：“老二，不是我说你，你看小剑还坐那个破车，明睿也是一直开二手车，只到明玉要用才准备换一台，小剑说得对，做生意要兼顾各方利益，不要像这你这样，一人吃饱，全家挨饿，小龙也跑了，你再这样下去，老婆都会跑的。” 上官弘义张张嘴，没有说话。 第230章 野生药材的生长规律 萧问剑的手机响了，是童真打过来的，萧问剑接通手机问：“童警官，有什么指示？” “你在哪？” “我马上到西餐厅，怎么了？” “好，你在那里等我。”童真挂断电话。 萧问剑不知这个童真要干嘛，但也只能告辞走了。 萧问剑心想，这个上官弘义格局太小，一分钱舍不得出，肯定成不了事，心中为杨奶奶和上官明玉叹息。 萧问剑进了西餐厅，发现白晓月正和一个女孩围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聊着什么，见到萧问剑进来，白晓月紧张地合上笔记本电脑，对女孩说：“宁娇，我们改天再聊，你先回家吧。” 萧问剑这才想起这个女孩叫宁娇，上次来过，挥挥手和宁娇告别，见到宁娇走了，萧问剑拉住白晓月的手，故作生气地说：“晓月，你们俩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白晓月捶了萧问剑一拳，不高兴地说：“你好多天不来，一来就找我的麻烦，你今天怎么有空？” 萧问剑拉起白晓月的小手，亲了一口：“本来是没空，约了植物研究院的人谈培训，突然想你了，这才把培训的事改期了，过来找你！” 白晓月笑了，又捶了萧问剑一拳：“渣男，又来骗我！真姐刚才发消息给我，说过来调查你，你是不是又犯什么事了？” 萧问剑尴尬地笑笑：“我也不知道啥事，她不是警察吗？整天疑神疑鬼的，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你歇会，我给你们搞点下午茶。” 白晓月笑得更开心了：“我知道了，你肯定做了亏心事，想收买真姐和我，快去！” 萧问剑到厨房做了一小份披萨，刚端出来，服务生指指包房说：“在拉齐奥房间！” 萧问剑端着披萨走进包房，童真和白晓月正兴高采烈地聊着，两人之间，有一壶绿茶，萧问剑大喊一声：“披萨，香喷喷的意式凤尾鱼披萨，九十九元一份。” 白晓月乐了：“小剑，真姐好不容易来一次，你居然还加价，像什么话。真姐，我请客。” 萧问剑一边切披萨，一边说：“别介，领导来了，应该会亲自买单的。” 白晓月说完，站起来拿了一块披萨递给童真，又给童真倒满茶水，又给自己的杯子倒满茶水，递给萧问剑，然后拿了一块披萨，又拎了一下萧问剑的左耳，笑着说：“小剑，别胡闹！你好好和真姐谈。” 白晓月走了，童真吃了一口披萨，点点头，满意地说：“披萨还是原来的味，人还是一个德性。” 萧问剑拿起一块披萨，吃了一大口披萨，然后说：“你今天来，不是来挖苦我的吧。” 童真吃完第一块披萨，喝了一口茶说：“你老实交待，汇往美国的两笔美元，是干嘛的？” 萧问剑如实回答：“备注上说了，是肖银明作品的翻译费用。” 童真不以为然：“英文和西班文，在国内找不到翻译？还要跑到美国？” “有助学性质的翻译，一笔是给萧问亭，我给你讲过，他是我堂伯萧闻杰的儿子，在美国读医学博士，他父亲只是一个普通地级市的普通中医，他妈妈只是一个护士，美国医学博士的学费很贵的，五万美元只够一年的学费，还不算生活费。” “那你为什么从葫芦湖基金会出？” “翻译肖银明的着作，帮助学生，本来就具有公益性质啊，这个律师审核过，没有问题。” “你这算不算假公济私？” “至少是合法的，肖银明着作版权，我已经捐献给葫芦湖基金会。” 童真睁大眼：“真的？你这么无私？” “不是无私，我有目的。” “什么目的？为了睡苏苏？” 萧问剑差点没气死，生气地说：“童警官，你不要用你复杂龌龊的思想，度量我这种简单的思维。我和苏苏没有任何不良关系，我师父养了我十年，我希望我回去面对师父的时候，能够理直气壮的说，三叔的案子和孩子，我都认真地查了，不管有没有结果，不管谁在阻挡，我只对我养育和培养我十年的师父负责，为肖银明送给我的一栋小楼负责，就这么简单！” 童真点点头说：“有道理，你帮肖银明和萧问亭，我可以理解。可你为什么帮容自盛，不是为了睡苏苏吗？” 萧问剑喝了口茶，让自己冷静下来：“有几个原因，上次我见过容自繁，他就提过这事，我答应过帮他查一下，我和苏苏都找过律师，没有一个律师受理，既然帮不了忙，就只能帮一点钱。” 童真认真地说：“不对，你给小曼说过，肖银明和容自昌，都很可能都是因为肖镇稀土坐牢的，你没有对我说真话。” 萧问剑点点头说：“可惜某些人，对肖镇稀土畏之如虎，律师不敢接，公安不敢查，这帮人，连省监委的人，都敢下手，我能怎么办？” 童真继续说：“你终于肯和我说实话了，土石方公司你也合并了，有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萧问剑大惊：“谁派你来的？” “你说呢？” 萧问剑摇摇头，不说话，继续吃披萨。 童真又继续吃披萨，过了一会说：“你什么开始调查蔡进南的？” “蔡小南告诉你的？我给他说过，我没有调查蔡进南。” “你骗得了蔡进南，骗不了我，是不是你让省纪委的人调查蔡进南？” “不是，无非是薛万或杜芸芸咬的。” 童真吃惊地看着萧问剑，好奇地问：“杜芸芸是我们市局调查，薛万是省厅调查，我们市局都不知道薛万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萧问剑平静地反问：“薛万杀了亲姐姐全家四口，还有大佬 舅舅的孙子，为什么迟迟不结案？” “为什么？” “有人想用薛万的求生心，来钓鱼。” “这个鱼就是蔡进南？” “聪明！” “你是怎么猜到的？” “你猜美国是如何知道俄罗斯要进攻乌克兰的？” “卫星？” 萧问剑一边吃一边点头。 童真再次震惊了：“你这个流氓，你是监视省厅，还是监视蔡进南？” “你想多了，我是一个学中药的孩子，我对野生药材的生长规律特别感兴趣。” “然后呢？” “然后我就在山上安装了摄像头，日夜观察。” “然后呢？” “这个山正好就在那个谎称被洪水冲垮的桥梁附近。” 童真跳了起来：“然后你就知道省厅的车，经常到看守所去了？你还说你没有监视省厅，萧问剑，你这是犯罪！” 萧问剑不以为然：“去，你当我是吓大的，我咨询过律师了，你可以打电话报警，也可以直接到法院起诉我。” 童真生气地说：“萧问剑，你这是在走在违法犯罪的道路边缘，你现在是企业领导人，你应该为投资者负责，为员工负责，你不是小孩子了。” 萧问剑也不高兴地说：“你以为我想查？‘七·一八’案，你们谁给我一个答复了，我自己查还不行？肖镇稀土，你们谁来查？肖银明案和容志昌案，为什么总有人来阻止调查？市长的亲姨夫被杀案，你们公安局立案没有？” 童真再次惊呆了：“啥意思？市长的亲姨夫是谁？” 萧问剑也惊呆了：“你不知道？” 童真好奇地问：“我知道什么？” “乔国庆啊，你、小曼、陈新权都见过，乔国庆被杀、秦欢被杀、梁耀祖被杀，杀人者不都是一个人吗？” 童真再次被震惊：“你怎么知道梁耀祖是被杀掉的？你又偷人监控了？” 萧问剑哭笑不得：“童警官，我是你的战友，不是你的敌人，你拿出一点防范人民群众的精力，来认真地对付你的敌人，从市区到梁耀祖乡间别墅的道路，有多少监控，你知道吗？大部分汽车都有行车记录仪，一个伤心的寡妇，借一下路人的行车记录仪看看，请问你会拒绝吗？” “萧问剑，这事我真不知道，这个案子是李队在抓，现在不归天元专案组管，我发现这两天汪湖山食堂的监控，总是坏，是什么原因？” “我不知道，要不你们对监控再安装两个监控。” “好吧，这个要秘密行动。” “你注意安全，不要单独行动，当心有人搞事。” “你听到什么风声？” “人心难测，薛万能对亲姐姐下手，也能对小舅子下手，只怕这个人，也别有用心。” “啥意思？” “蔡进南的职位，有人惦记，上次是楚天南得利，这次是谁得利，谁就是主推手。” “你是怀疑马向前？” “不是怀疑，是指责，这人为什么升官升不上来，是有原因的。整天不干正事，放着杀人嫌疑犯陈光明不去抓，整天惦记别人的职位。” “你是不是把人想得太坏了？” “也许吧，但陈光明没有抓住，我就保持合理的怀疑。上次云思秋被杀案，也没有人给一个交待，整天藏着捂着，肯定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想多了，未结案的案子，是不能告诉你的。‘七·一八’案已经结案，我今天就是来通知你的。公安局里的保安已被抓捕，伪称桥梁被冲垮并且制造路障的人也被抓捕，区奕雄被记过处分，免了派出所所长职务，调升了一个闲职，过几年就退休。” “天元和他爸爸来找过我，我们没事了。” “你们能和解就好，听说天元和苏畅有点意思？” “也许吧，谁知道。” “熊爱军案初审判了，十二年，主要是经济问题。” “卫小兵被杀案呢？” “卫小兵被杀案的凶手是招正义，主谋是徐志强，结案了，招正义案也判了，死刑，很快会执行。容自繁案也快了。” “上次在扶余路2号，福来为什么杀于老三？” “梁耀祖委托福来到郁茹的住所找徐志辉的u盘，正好遇到于世康和汪福。” 萧问剑送童真出来，对前台喊：“六十九元披萨一份，童警官买单！” 白晓月生气地踢了萧问剑一脚，送童真出去，回来后又捶了萧问剑一拳头：“你和童真谈什么了？” 萧问剑把手机交给白晓月，上面是古井松发过来的消息：“据说黄定川退休之前，把儿子黄小民从s市调回来任市局副局长，影响到女婿蔡进南升官，蔡进南一生气，举报了黄小民在s市的不法行为，结果黄定川因为620案下台了，蔡进南到了驿东任副局长，黄家和马向前勾结，利用薛彻，准备把蔡进南拉下马。” 第231章 进退两难 2022年8月26日，周五下午 钟家村种植园会议室，萧问剑主持召开会议，明樾正向萧问剑汇报可行性研究结果。 明樾说：“先说结论，可行性研究小组邀请部分专家对穆东建议的外销产品非布司他技改方案进行了评估，认为可以投资两千万给外销产品非布司他的设备，从汪湖村搬迁到汪湖山，并进行优化，能够增加五至十倍的产能，因此非布司他，是可行性。” 萧问剑点点头，继续问：“再说说其他西药。” 明樾继续说：“可行性研究小组对云星制药的两种西药进行了研究，发现搬迁布洛芬产品生产线比较容易，花费八十万搬迁改造就可以，布洛芬是常见药品。建议这种产品优化进行搬迁。还有就是葡萄糖注射器，搬迁和改造只需要花六十万。因此，搬迁和改造这三种西药生产线是可行性，搬迁时间，非布司他需要一个月，其他两种产品安装调试两个周。包括设备安装调和人员培训。这些产品需要40名工人，这是每天运行八小时的情况下，部分情况可以两班甚至三班运行，当然相应的工人也会增加。” 赵非问：“你这只算了设备费用，其他费用呢？人的培训、办公设备、安装调试、材料费，这都是多少？” 明樾回答：“我先出结论，不算厂房和办公场地，计算所有开支，两千八百万可以完成三种药品的搬迁和生产。” 穆东补充详细的费用。 萧问剑对方然说：“方博士，辛苦你了，夫人没有找你闹意见吧。” 方然笑着说：“感谢你对我妹妹的帮助，她每周到上官堂针灸两三次，现在他居然对针灸感兴趣了，你能不能给上官堂讲讲，让她参加学习，听说报名费三万，这个我可以帮她出。” 萧问剑大喜：“针灸和理疗也是一个正当合法的职务，令妹能够感兴趣就好，我开完会给上官堂打电话，免掉一半的费用，她毕竟腿不方便，需要更多的毅力。” 方然笑了：“谢谢萧董！你这三种西药，并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也没有什么竞争优势，你打算生产吗？” 萧问剑点点说：“您说得太好了，我们并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和竞争优势，但目前有一两百人要吃饭，没有那么多工作岗位，怎么办？我们研发也在搞，但这东西十年八年，都不一定有结果，进退两难。方博士有什么高见？” 方然笑笑：“我是单纯的技术人员，详细的资料我已写给明总了，我今天先走了，感谢萧董！” 丛众安排司机送走了方然，萧问剑继续说：“明总，继续说中药吧。” 明樾继续说：“中药三三药业有两种进入了省采百令胶囊、双黄莲口服液，搬迁和优化设备分别二百八十万和二百二十万，考虑到原材料费用、人员培训、人员安置等，需要一千万资金。时间在两个月，三三药业现有的人员进行适当的培训就可以了。但如果只搬迁这两条生产线，只需要19名工人，还有17人要下岗，考虑到你已安排两人东方汉和沈圆圆，三三药业要有15人下岗。” 萧问剑继续问：“其他两家药厂有多少人需要下岗？” 明樾回答：“按这个方案，云星药厂、团结制药需要下岗的，26人，锦龙目前还有9人待岗，三三药业15人下岗，加起来有50人下岗和待岗。” 周厚德举手发言：“我强烈反对这个方案，目前云星制药拿工资的有73人，吃饭的有50多人，干活的只有37人，两家药厂你一下子下岗26人，我们云星制药分一半的待岗，也有13人，太多。我们还有碘伏、制血带、酒精棉、医用胶带等，建议一起搬过去，这花不了多少钱，能解决十多人的就业。” 萧问剑继续问：“这些产品是云星自己用的吗？” 周厚照说：“大部分是自己用，少量的卖到其他医院和药店。” 萧问剑继续问：“搬迁这些，需要花多少钱、多长时间？” 明樾回答：“我们评估过，不要一周，不超过五十万。” 萧问剑继续问：“就业人数能解决多少？” 周厚照说：“我们按现有岗位分配，37人基本解决了！” 萧问剑说：“我知道了，明总，明天下午你来给股东大会汇报。西药厂用团结制药的名义建设，预算三千二百万，张茜茜答应投资五百万，我们剑风出两千五百万现金，旧的团结药业折价三百万，其中两百万计算到新的团结药业中的投资中，一百万由剑风支付给王家姐妹。新的团结制药有固定资产三百万、现金二千九百万。中药厂还没有计算我们需要的炮制设备，中药厂先要等等，只汇报西药厂，毕竟现在开工还早。张茜茜投资五百万的条件是两个，保留团结药业有限公司这个名称，在工厂给王团结加一个铜像。” 穆东问：“中药需要哪些设备？” 萧问剑摇头：“我现在还说不清，下次再说吧。” 明樾说：“好的。” 萧问剑继续说：“我们既然准备上马，就需要审计云星制药、团结药业、三三药业，三家的财务状况，锦龙收购云星制药的合同已在法审，收购团结药业和三三药业的审计工作要展开，我们的可行性研究，大家还有没有什么意见？” 一个人举手说：“我是三三药业的俞亮，我们什么时候停产？” 萧问剑说：“继续生产，收到指令再停产。” 俞亮这才高兴地说：“好的。” 严万秀举手说：“我们部分产品是累压的，生产越多越亏，还生产吗？” 萧问剑看向明樾，明樾说：“这部分就停产吧。” 俞亮说：“我们也有这种情况，实际上除了进入省采的，其他都亏本。” 萧问剑说：“那就先停产吧。” 随后大家又讨论几个问题，萧问剑说：“明樾留下，其他人回家吧，感谢大家，辛苦大家了。” 众人走了，穆东没有走，客气地说：“萧董，我有一个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萧问剑说：“不客气，穆工对我们的帮助非常大，有事请讲。” 穆东客气地说：“是这样，我是东方长河制药的工程师，东方长河制药位于北郊区工业园的工厂，目前是停产状态，我每个月只发两千三百元的生活费，扣了社保之后，只有一千多元了。” 萧问剑明白了：“穆工，我明白了，你愿意到我们公司来吗？” 穆东笑了：“能给我什么待遇？” 萧问剑对丛众说：“丛经理，你把上官明玉叫过来吧。” 丛众答应一声走了，萧问剑对明樾说：“明总，穆工放在哪个单位合适？” 明樾想了想说：“暂时放在集团吧。” 萧问剑问穆东：“穆工，你期望的工资是多少？” 穆东笑了：“能给到一万吗？” 穆东见萧问剑面色平静，补充道：“税后的。” 萧问剑对明樾说：“明总，我们其他三家公司的工程师，最高是什么待遇？” 明樾看着走进来的丛众和上官明玉：“两位经理，我们三家药厂的工程师，最高是多少？” 上官明玉回答：“我查过了，一万二。” 萧问剑问：“明玉，能给穆工加一点吗？” 上官明玉心想，我都还没有熟悉工作，于是问：“加多少？” 萧问剑回答：“先加两千吧。” 上官明玉问：“试用期之前，还是试用期之后的？” “试用期？”萧问剑这才想起有试用期的概念，于是说：“试用期一万四吧。” 穆东双手合拜，客气地说：“谢谢领导，谢谢领导！” 上官明玉问：“从哪天开始？” 萧问剑继续问：“穆工，八月份工资发了没有？” 穆东说：“七月份工资都没有发，还八月份呢。” 萧问剑说：“我们从八月份发吧，明总，你给东方长河讲一下，穆东的工资要他们七月份发，八月份我们发。” 穆东双手合拜，客气地说：“谢谢领导，谢谢领导！” 萧问剑说：“不客气，明玉，你给穆工办理一下入职。” “好，穆工，跟我走吧。” 上官明玉答应了 “明玉，你叫李小芳进来。” “好的。”上官明玉带穆东走了。 李小芳进来后，萧问剑说：“李总，你说一下你的评估情况。” 李小芳汇报：“目前已评估了四个卖出美容院，第一方是于氏的，他们有十一家美容院出售，合计叫卖2.42亿，第二方是姓林的，他们有八家美容院出售，合计叫卖7465万，第三方是一个姓文的，他们有七家美容院叫卖1.1亿，第四方有一个姓陈的，他们有九家美容院叫卖8488万。我们初步评估，姓林的和姓陈的，价格可以砍百分之二十至三十，其他至少可以砍50%。详细的报告发给萧董了。” 萧问剑说：“你的评估团队，移交给明总，我们继续对三三药业、团结药业、云星制药，进行评估，明总，这回要细一点，精确到元，我们是真成交。” 萧问剑问丛庆：“丛经理，卓越和锦龙还有多少待岗人员？” 上官明玉回答：“我们动员几人签了补偿协议，到今天早上为止，卓越还有十一名待岗人员，锦龙还有九名。” 萧问剑满意地说：“我知道了，今天是周末，今天可以提前下班，大家没事可以先回家，明天下午参加股东大会。” 丛众说：“董萧，我们办公室缺少一名综合人员，目前保洁都是保安部代管，我建议办公室增加一名综合。” “可以，你从待岗人员找一个。” “好！今天的会议纪要你来写。” 萧问剑给夏雨桐发了一个消息，详细汇报刚才的会议精神，李小芳说：“萧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萧问剑一边发消息，一边说：“明天是周末，你在家好好休息，下周一上午来找我，我明天上午会学完车，以后上午都可以在这里找我。我要给领导汇报，卖地这个事，主要还要靠领导们。” 第232章 成年人全要 明樾问：“明天的股东大会，需要准备什么材料吗？” 丛众回答：“明天的股东大会，在望月楼六楼召开，会议材料我已准备了。” 萧问剑说：“明总你汇报你的可行性研究内容就可以了，只谈团结药业，锦龙的你说还没有做完可行性研究，先下班吧。” 萧问剑发完消息，夏雨桐的电话来了：“萧董，你在哪？” “我在钟家村，领导，有什么指示。” “你在公司等我，别走了。”夏雨桐挂断电话。 萧问剑挂断电话，上官明玉说：“萧董，今天是针灸培训班结班仪式，我爸请你吃晚饭，你有空吗？” 萧问剑摇摇头说：“你爸昨天给我打电话了，我没空，等会领导要来。” 萧问剑走出去，朝洗手间走去，曹海宁走过来说：“领导，会开完了？” 萧问剑惊讶地说：“海宁，你怎么来了？” 曹海宁说：“我们签了种植指导合同的，当然来，大郝走了，又要重新教一次，哎！” 萧问剑不好意思地说：“你等会我，我先上个洗手间。” 萧问剑小跑上洗手间回来：“曹兄，实在不好意思，大郝他坚持要去搞租车公司，我也没办法，大郝的女朋友邱小青是学种茶的，另外还一个小伙子刘洋，也有一年工作经验，我们还有一个有工作经验的小伙子陈小龙。” 曹海宁苦笑说：“我都知道，但陈小龙完全是一个农民，没有半点理论知识，干活还可以，你至少需要增加一个本科生。” 萧问剑想想说：“本科生我们招聘一个吧，另外加一个大三的实习生可以吗？” 曹海宁说：“这样更好，免得你走一个人后，技术断档。” “要什么专业的？” “中药栽培与鉴定，南都农业大学就有。” 萧问剑说：“好，我们马上发招聘广告。” 萧问剑说完，跑步回办公室，看到上官明玉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说：“明玉，马上发个招聘广告，中药栽培与鉴定专业，本科以上，招聘毕业生一名、实习生一名。” 上官明玉问：“要不要工作经验？” “不限。” “薪酬待遇是什么？” “实习生每天三百，毕业生每月七千起，但不要写上去，都写面议。” 上官明玉说：“明白，马上发！” 萧问剑又回来和曹海宁聊了一些培训的细节，建议他先准备课件，等新招聘的两人到位，再开展培训。 很快夏雨桐的车到了，后面还跟着两台奥迪，几位领导干部模样的人下车，夏雨桐给萧问剑介绍：“萧董，这是北郊区黄区长，今天特地过来看看。这是北郊区政府办孔主任、谷科长。” 萧问剑吃了一惊，心想，领导来你也不提前说一下，连忙和领导们问好，请领导到办公室喝茶，黄区长却说：“萧董，喝茶不用了，我们看看你种植的药材。” 萧问剑和曹海宁，带着众人进了恒温恒湿室，向领导们介绍了各个品种，又带着领导们，到了地里，看了各个品种，黄区长问：“你就种这点，能够赚钱吗？” 萧问剑回答：“领导高明，这点面积肯定不能赚钱，这里是实验基地，主要测试配方，试验种植方式，汪湖山才是大面积种植的，上面有三五百亩。” 黄区长继续问：“到底是三百亩，还是五百亩。” “三百亩是已划给我们的面积，两百五十亩是中药厂的规划面积，我初步估计，第一期项目最多用五十亩地，其余二百亩，我们可以用来种植药材，地如果荒着太可惜了，种草太不划算，没有收入。” 夏雨桐笑了：“你考虑得挺周到的。” 黄区长大笑，继续问：“你们几家药厂计划怎么办？” 萧问剑详细介绍，计划一期的项目共投资三千万拆迁西药厂，中药厂的可行性研究没有做完，没有钱盖厂房。 黄区长认真地听着，还不时问几句，最后说：“其实，我们区工业园，还有一个药厂闲置，萧董有没有去看看？” 夏雨桐摇头：“他们只有几千万的资金，目前肯定不合适。” 萧问剑也说：“改天有空，我们一定去参观学习!” 黄区长这才满意，又到和萧问剑聊了几句，走了。 夏雨桐留下来，对萧问剑说：“你到办公室，和你说点事。” 两人进了萧问剑的办公室，沈圆圆进来给两人倒上茶，关上门，夏雨桐说：“刚才黄区长说得是工业园的东方长河制药，他们有一个总投资1.6亿的一个小药厂，目前暂停生产了，你们本金太小，小马拉不动大车。” “黄区长是政府的正区长？” “是，你怎么这么欠缺基础知识？算了，你才高中毕业，不知道也很正常，改天我让颜颖给你扫盲，说正事，云星制药的土地，你准备怎么办？” 萧问剑惊讶地问：“我能怎么办？要不我们公开招标？” 夏雨桐笑了：“你这孩子，如果能这么简单就好了，这事我来处理，你明天怎么安排的？” “上午到汪湖山学车，中午到汪湖山看看，下午回来参加股东大会。” “我知道了，中午我请你吃午饭，到办公室找我，我走了。” 第二天早上，萧问剑练完车，对汪教练说：“我科目三练完了，需要多长时间可以约上考试？” 汪教练说：“一个月。” “啊？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 萧问剑对白晓光说：“晓光，你们哪天开学？” “九月一号，我们上学了，请假就麻烦了。” 萧问剑想想说：“你先练车吧，我来想想办法。” 萧问剑上了沈圆圆的车，对沈圆圆说：“到夏雨桐的办公室。” 沈圆圆开车出发，萧问剑打电话给黄镇：“黄博士，你这几天为什么没有练习？” “你们也不叫我啊。” “老子叫了你，今天上夜班，明天屁股疼，后天写论文，对了，你们的田野调查报告出来了没有？” “没有这么快，老子要上班，没这么多时间。” “估计老子退休之前，你的论文和驾照，都搞不定。我的车都练完了，你帮我给任丹珍求求情，让我们三个，尽快地参加科目三考试，我们三个今天都练习完了。” “老子凭什么帮你？” “就凭老子你是针灸的师傅，对了，你针灸怎么不去了？” “老子会了，凭什么受你的气，我在家给我妈和丹珍针灸。” “靠，你都能骗小姑娘上门了？” 手机传来任丹珍的笑声：“萧问剑，不许你和黄镇对骂，你们三个考试的事，我帮你们安排。” 萧问剑怒了：“汉子进了门，媒婆扔过墙，考试安排在8月31日之前，否则我给黄博士介绍美女。” 任丹珍大笑：“你敢，我让你们家晓月，拎下你的猪耳朵！” 车停下来，萧问剑进了夏雨桐的办公室，发现管金融也在，连忙和管金融握手，夏雨桐说：“我们到食堂吧，边吃边谈。” 萧问剑心想，莫非管金融你想将油水留到自己手里，不动声色地说：“管博士，这次又要麻烦你了。” “不麻烦，我做的就是这个工作，我们边吃边谈。” 三个人到了食堂，夏雨桐指着一个人介绍道：“这是董总，我们请来的药厂厂房设计总监，萧董，你有什么要求，你给他讲。” 萧问剑和董总握手，交换联系方式，然后说：“我们具体的事务，是穆东负责，我等会发他的联系给我，或者你下周一到钟家村找我。” 吃完饭，萧问剑和管金融跟着夏雨桐到了夏雨桐家里，夏雨桐对萧问剑说：“金融，你给萧董倒茶，萧董，我失陪一会！” 管金融给萧问剑倒上茶，同时说：“萧董，雨桐给我说了云星制药土地的事，目前有一个单位有意向出资六亿收购这块土地。” 萧问剑脸色平静地说：“具体怎么操作？” 管金融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又慢悠悠地说：“我和李小芳聊了一下，有人对麦阿婆名下的那套别墅感兴趣。” 萧问剑皱了皱眉头：“这个有继承人，如果卖出去了，孩子长大了，我怎么向她交待？你换个其他条件。” 管金融继续慢悠悠地说：“别人也不是白要，他有几家美容院，可以补价差。” “我们就不能直接收购美容院？” “萧董，有些人对钱不感兴趣，不，对现金不感兴趣，更喜欢收集优良资产。” 萧问剑摇头拒绝：“那个孩子很可能被我姐姐收养，我可能每天都会见她，这孩子长大了，如果知道实情，不得剁了我？你换个条件，我们直接给现金收购美容院。” “孩子还小，你不提，谁知道？” “这世上不没有不透风的墙，再说我姐肯定不会同意，你死了这条心，如果实在有人喜欢，我们可以出租，租金和年限都可以谈，但要基本保持原状。” “出租？萧董，你真幽默，你觉得别人是没地方住？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萧问剑坚定说：“管博士，这个没法谈，你换一个条件。” 管金融不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给萧问剑倒茶。 夏雨桐很快出来，明显地沐浴了，夏雨桐喝了一口茶问：“你们两个谈得怎么样？” 两人都没有说话。 夏雨桐站了起来，对两人说：“你们两人到我房间来。” 萧问剑看着管金融，心想，这是要干嘛？ 夏雨桐见两人没动静，不高兴地说：“愣着干嘛，小剑给我理疗，我最近睡眠困难，小管给我讲讲你们的分歧。” 萧问剑这才放心地说：“我先洗个手。” 萧问剑进了卧室，默默给夏雨桐理疗，管金融讲了刚才的事情，夏雨桐说：“既然小剑不同意，小管，你换个思路，再想想办法。” 夏雨桐很快睡着，管金融和萧问剑退到客厅，管金融小声说：“那就换个条件，你用那个别墅作抵押，贷款七千万，再加465万，买下七家美容院。” “到底是对别墅感兴趣？还是只想出手美容院？” “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全要。” 萧问剑心想，你别做梦了，但还是客气地说：“管博士，下午还有个会，我先走了，再见！” 第233章 剑风集团股东大会 2022年8月27日，下午两点半，望月楼六楼大会议室。 剑风集团有限公司股东大会第一次会议正式召开，萧问剑主持召开会议，股东大会选举陈紫烟、萧问剑、萧问风、周厚明、刘珊、于世安、白帆为董事，选举李春天为独立董事，除了上次赵非说的六千多万之外，冰剑传媒、南土人基金会、蔡小南控股的公司，各投资一百万。股东大会还规定，在8月31日晚上12点之前到账的投资，与原有的股份同权，超2022年9月1日零时到账的投资，由股东大会另行研究股权占比。 明樾向股东大会汇报团结药业的收购和搬迁方案：原有药厂估价三百万，剑风出资一百万收购王家在团结药业的股权，其余两百万算投资到新的团结药业，剑风追加两千四百万投资团结药业，实诚基金投资五百万，云星制药的西药部分和原团结药业的设备和工人，都搬迁到汪湖山的新团结药业。股东大会原则上批准，但要求董事会审核技术细节。 股东大会授权董事会，处理与云星制药、锦龙药业、三三药业三家公司的合并事宜。股东大会还批准了投资四百万，研发追影软件。 剑风集团有限公司第一届董事会第一次会议召开，任命萧问剑为ceo，任命白帆为董事会薪酬委员会主任，任命明樾为副总经理，任命赵非为财务总监。 萧问剑召开第一次管理团队会议，任命萧问风为软件事业部总经理，任命尤立群为游乐园事业部副总经理，主持日常工作，任命白晓月为西餐厅事业产副总经理，主持日常工作。任命丛众为办公室主任，任命上官明玉为人力资源部经理，任命东方汉为汪湖山种植部经理，任命邱小青为钟家村种植部副经理，主持日常工作，任命郁秦山为保安部副经理，主持日常工作。 尤立群提议：“现在面包车被划到汪湖山，钟家村一台车都没有，我建议买一台电动面包车，早餐食堂买菜，我们有时也用一下。” 萧问剑说：“可以，赵总和丛经理去办吧，车辆以后归办公室管理。” 赵非和丛众答应了。 上官明玉汇报了公司人员情况，除了西餐厅事业部外，其他部门的人已签订了劳动合同，郁秦山因为已办了退休，不用签劳动合同，不用交社保，只签用工协议。 上官明玉通报，从下月1号起，卓越公司的助理安心，到办公室任综合事务专员，主管食堂和保洁，原由财务部管理的食堂划为办公室，食堂的两人和三名保洁，也划入办公室管理。刘汪菲已报到，出任公司法务，暂时由办公室管辖。 萧问剑看见安心一身时髦暴露的衣服，正想说点什么，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音，丛众连忙小跑出去，大声喊：“各位领导好！” 萧问剑站起来，梁区长、龚国胜、夏雨桐等人走了进来，萧问剑连忙上前问好，夏雨桐瞪了萧问剑一眼，萧问风带头鼓掌，众人一起热烈鼓掌欢迎，龚国胜介绍各位领导，萧问剑介绍各位股东、董事、管理人员，梁区长看见标语：“剑风集团有限公司第一次股东大会”，高兴地说：“我区又有一家企业成立，可喜可贺！你们投资规模是多少？” 萧问剑客气地说：“不多，才六千多万。” 梁区长哈哈大笑：“低调！萧董真是低调。” 众人跟着大笑，梁区长讲了几句客套话，话锋一转：“萧董，听说土石方公司也是你控股的，公司合并之后，有没有下岗？” 萧问剑笑了：“梁区长，我们两家公司合并，确实有一些重复岗位，我们也安排了一些其他公司的岗位，也与员工友好协商，按n+2的方式鼓励下岗，目前只有待岗人员六人，这六人，我们还是发最低工资，并交社保。” 梁区长这才满意，高兴地说：“这就好，这就好，这六名员工，也要妥善安置！” “一定，一定！位于李镇的卓越药业，前几天还有九名待岗人员，这两天我们都安置去种植药材去了，目前正在培训。” 龚国胜不满意地说：“萧董，你不能厚此薄彼，你先接手土石方公司的，怎么能优先安置卓越公司的？，我不满意了。” 梁区长大笑，众人跟着大笑。萧问风解释道：“这些工作机会，我们都平等给提供了待岗人员，汪湖山种植部，位于李镇，离这里比较远，部分住在南城和北城的员工，不愿意去，是正常现象，这六名员工，我们一定尽快消化，让员工满意，让领导放心。” 梁区长又讲了几句之后，走了。 萧问剑又和管理团队聊了几句，宣布散会。 萧问剑回到钟家村自己的办公室，发现苏梦正和夏雨桐聊得欢，萧问剑紧张地问：“桐姐，梦姐，你们怎么来了？” 苏梦笑了笑：“我听说晓月没有去？” “她现在手上事多，桐姐，你还有事？” 夏雨桐不高兴地说：“没事我就不能来？” 萧问剑尴尬地笑笑，苏梦笑着说：“小剑，刚才夏书记给我说了，要不让李小芳评估一下，他们出价合适，云星急需那块地的钱。” 萧问剑好奇地问：“出价多少？” 夏雨桐生气地说：“你和小管商量了半天，出价多少都不知道？” “他没有给我出价啊，他说他要那个沫沫的别墅，当然，是用美容院换。” 两个女人互相看了一眼，最后苏梦说：“他们那块地出价六个亿，别墅如果出价合适，换给他们也可以，让李小芳评估一下吧。” 萧问剑回答：“李小芳已作了初步的评估，与他们的要价相差只有百分之二三十，要不让她继续谈判？” 苏梦看了一下夏雨桐，夏雨桐点点头，苏梦说：“我和李小芳、李珺商量一下，明天带沫沫看看麦阿婆，小钿给阿婆买了不少东西，我们送过去，随便聊聊这事，那个别墅物业费太贵了，怎么样，小剑？” “麻烦你了，姐！” 三个人又聊了一会，苏梦和夏雨桐走了。 这时白晓月跳着进来，高兴地说：“恭喜萧董，贺喜萧董！” 萧问剑乐了：“你今天怎么了？有什么高兴事？” 白晓月高兴地说：“你不是说其他都交出去了，只有这一块了，针灸班还去吗？” “初级班不去了，中级班和高级班，至少还要各搞一个班。但肯定不是今年暑假。” “为什么？” 萧问剑小声说：“这东西只有我会，你保密，别外传。” 白晓月更开心了：“他们没有给你钱？” “上次说要给我两三万，没有要，下次是按课时费计算，中级班每节课两百，高级班每节课三百，如果你要，全部给你。” “我才不要呢，有个事，宁娇，进来，你讲解一下。” 白晓月说完，宁娇从门外进来，手里拿着打开的笔记本电脑。 “啥事？” 白晓月解释：“我们设计了西餐厅的装修方案，只需要三百万，就能完全改变形象！宁娇，你讲一下！” 萧问剑不高兴地说：“你们上次就是研究这个装修方案？” “是啊，为了给你一个惊喜，当时暂时保密。” 宁娇说：“萧董，晓月…” 萧问剑举手制止道：“宁娇，你先出去，我和晓月说点事。“ 宁娇看了白晓月一眼，不情愿地说：“好吧。”然后出去了。 萧问剑问：“晓月，你们哪天开学？” “我跟你讲过，和你们是同一天开学啊，这和装修没有关系。” “晓月，你冷静点，你看，今天二十七号了，我们五号开学，根本没有几天，哪有时间装修，再说，目前生意不好，根本和装修无关，我们委托第三方做过调查，有间西餐厅在南都市意式西餐厅，口杯评价在前三。” “你不懂，现在是赢家通吃，不做到第一，根本无法盈利。” “晓月，三百万不是小数目，这需要董事会批准，你拿什么说服董事会？你一个多月，花了两百五十万，结果呢，还是亏损状况，这是公司的钱，不是你和我的私房钱，你说不通的。” 白晓月生气地说：“到底行不行，萧问剑！” 萧问剑看着白晓月，有些不认识了，耐心地说：“你等会，我们一起回家吧，别在这里吵。” 白晓月更生气了：“为什么别人都能花钱，就我不行？” “谁花钱了？” “你哥借了你一百万，你都没有给我讲。” “我是没有给你讲，我可能做得不够好，但只有二十万是我爷爷的，其余八十万是卓越的，他一个总经理，借八十万不算多。没有一分钱是我自己的。” “你还给苏苏五万美元，你以为我不知道？” “童真给你说的？那不是给苏苏的，那是肖银明的翻译费，你说帮助容自盛说得过去，但说是给苏苏，不沾边。” “容自盛和你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帮他？” “容自盛就是被肖镇稀土陷害的，目前看来下手的很可能就是蔡进南。” “那你为什么帮蔡小南？” “蔡小南帮我过，就这么简单。” “是不是所有人，都比我重要？萧问剑，你到底同不同意？” “我同意了也没有用，晓月，这要董事会批准，你说服不了董事会。” 第234章 抓赌 萧问剑和白晓月又吵了几句，萧问剑的手机响了，是麦小曼打过来的：“萧董，你在哪？” “小曼，你好，我在钟家村，有啥指示？” “我来找你，今天有活动，陈光明和莫怀恩都有可能出现。” “真的？” “真的，你等我，我过来接你！” 萧问剑挂断电话，白晓月问：“麦小曼找你啥事？” “她说接到内线情报，陈光明和莫怀恩有可能出现。” “他们警察直接抓不就行了？” “没那么简单，这些人见了警察，早就跑了，我去去就回，你老老实实在家，乖！” “你是不是要赌钱？” “这个不一定，到时再说。” “你有钱输，没有钱给我装修？” “不是赌博，也不是输，我是抓陈光明和莫怀恩，为苏老师报仇，为我父亲报仇！乖！” 两人又聊了一会，这时外面传来音乐声，萧问剑和白晓月从办公室出来，从外面进来一大群姑娘，萧问剑认出了两个：苏苏、孟依云，好奇地说：“你们怎么来了？” 苏苏开心地笑了：“我们听说，三少爷打赏，都是打赏股票，一次性打赏上万的那种，我们都过来了，你放心，我们不白吃白喝，每人保证唱一首歌，或者跳一支舞！” “啊？”萧问剑傻了！ 白晓月踢了萧问剑一脚，跑开了。 于老三和麦小曼走过来，萧问剑心想，这两人什么时候勾搭上了？于老三一脸坏笑地说：“剑人，我今天请来的姑娘们，你还满意吗？” 萧问剑怒了：“狗日的于老三，正好你投资了三百万，我正想找一个理由扣一点，这一下好，今天来的姑娘们，每个人从你账上扣一万，发给这些姑娘，下次如果你再请姑娘，老子继续扣。” 于老三一脸懵逼地问：“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只投资两百万现金，另外一百万是我的健身房和这些花草树木，这些可以不算投资的。” 萧问剑继续骂：“老子不是占你便宜的人，亲兄弟明算账，健身房和花草树木，算剑风公司的了，今天你请的姑娘，你买单。” 萧问剑说完，对走进来的赵非和陆凤英说：“赵总，麻烦你登记一下今天来的姑娘，按上次周四季的方式处理，扣于老三的投资账户。” 苏苏不好意思地笑了：“三少爷，这好吗？我们还一首歌没有唱？” 萧问剑说：“好，当然好，谁请客，谁买单，今天下于老三的账，你通知姑娘们找赵总登记。” 陆凤英兴奋地说：“我有没有？” “有，只要唱首歌，跳支舞，都有！”萧问剑说完，众姑娘们欢呼！ 麦小曼低声对萧问剑说：“你跟我来，上我的车，车上我给你细讲。” 萧问剑说：“好，你等会！” 说完，回到办公室，对外间的沈圆圆说：“我和小曼出去，你送晓月回家。” 沈圆圆说：“你们两个上我的车，我带你们去吧。” 萧问剑回头看了看麦小曼，麦小曼点点头说：“好吧。” 萧问剑和麦小曼上了沈圆圆的白色玛莎拉蒂，萧问剑突然想起来什么，对沈圆圆说：“先到扶余路一号，我换件衣服！” 沈圆圆启动车说：“好！” 麦小曼贴着萧问剑的耳朵，小声说：“根据内部消息，莫怀恩、新哥，都有可能出现，说不定陈光明也会出现。最重要的事，沈卫东会出现，我们要抓住他，沈卫东知道人败子冬姐的下落！” 三人回到扶余路，萧问剑换了鞋子出来，麦小曼问：“你不是说换衣服吗？怎么换了双旧鞋子就出来了？” 萧问剑回答：“到时就你知道了。” 下午六点多，麦小曼挽着萧问剑的胳膊，沈圆圆跟在后面，到了游艇码头，工作人员拦住，客气地说：“先生，请出示请柬！” 麦小曼拿出手机，出示了电子邀请函，工作人员用扫描枪扫描之后，旁边一位女服务员，客气地说：“贵宾，请跟我来！” 麦小曼挽着萧问剑的胳膊，跟着服务员后面，进了一个房间，这里好像是一家钟表店，服务员继续客气地说：“贵宾，请在这里购买一块金表。” 萧问剑还没有反应过来，麦小曼拿出手机，出示二维码给表店的服务员，服务员扫码收费之后，萧问剑看到金额两百万，差点叫出来：“两…” 麦小曼连忙伸手捂住萧问剑的嘴，服务员拿出一块金表，客气地说：“贵宾，请伸手，我帮您戴上！” 萧问剑伸出右手，对麦小曼说：“小曼，要不要挑一下款式？” 服务员说：“这里的金表，只有男式和女式两款，您是要女式吗？” 麦小曼肯定地说：“男式！” 服务员给萧问剑戴好手表，客气地说：“贵宾，您戴上金表，真有气质！一看就是大老板。贵宾，请慢走！” 萧问剑心想，两百万，也不提前和我打个招呼，怎么还？向右转头，差点撞上沈圆圆，麦小曼笑了笑，再次挽着萧问剑的左胳膊，跟着服务员，继续向楼梯下面走去。 萧问剑小声问：“你哪来这么多钱？也不提前给我讲？” 麦小曼说：“我怕提前讲了，吓跑你了，一百万是我自己的，一百万是找于老三借的。放心，输了不要你还！” 萧问剑不高兴地说：“你又不是我女朋友，哪有让你出资的道理，回去我还给你。” 三人到了登船口，被工作人员拦住：“贵宾，一个贵宾只能带一个助理进去！” 麦小曼好奇地问：“以前不都是可以带两个吗？” 工作人员客气地说：“这是以前，但现在风声紧，今天才改的规矩！” 麦小曼对沈圆圆说：“圆圆，要不你在码头等等，或者先回去？” 沈圆圆不客气地说：“刘珊要我一直跟着萧董！” 萧问剑正准备找个理由打发沈圆圆走，发现包不同和于琼走过来，惊讶地问：“包老板，这么巧？” 包不同也认出萧问剑，惊讶地说：“萧董，真巧，正好，我们一起进去。” 萧问剑对包不同说：“包老板，有个事，我这两个女人都是第一次来，现在东家只准上一个，能不能麻烦你…” 包不同秒懂萧问剑的意思，热情地说：“没问题，没问题，小于，我突然想起，公司还有一件急事，你先开车回去吧，等会我坐萧老板的车回去。” 于琼哀怨地瞪了萧问剑一眼，不情愿地说：“好！” 于琼正要转身离开，萧问剑说：“小于，你开车到我的钟家村种植园，上次你去过，找到赵非赵总，登记一下，可以拿到一万股的股份。” 于琼大喜问：“真的吗？” 麦小曼说：“真的，快去吧。” 于琼连忙说：“谢谢萧董，谢谢包老板，我走了！” 四人上了船，有工作人员过来指引，工作人员把萧问剑和麦小曼引导到一个包间，把包不同和沈圆圆引导至另外一个包间。 萧问剑发现这里是一个更衣室，里面有两个大柜子，泳衣有男女两种泳衣，每种泳衣还有大中小三种，另外还有拖鞋、纸巾，甚至还有避孕套，就是没有卫生间，连一个布帘子都没有，麦小曼帮萧问剑找到大号男式泳裤，交给萧问剑,萧问剑看了看四周说：“要不我先出去，你先换衣服！” 麦小曼给自己找到小号泳衣，坚决地说：“我们是执行任务，这样容易被别人怀疑，我没有那么多矫情，你身体朝里，我身体朝外，我们一起换衣服，换之前喊一声开始，换好了喊一声好了，喊之前不许回头。” 萧问剑见这个女孩都这么干脆，也不再矫情：“好，开始！” 然后转头换衣服，换完衣服后说：“我好了！” 麦小曼心想，你动作倒是迅速，连忙说：“我还没开始。” 萧问剑看了看自己换下来的鞋子，问：“能不能穿鞋子？” 麦小曼肯定地说：“只能穿这里的拖鞋！” 麦小曼换上衣服后说：“我好了！” 说完转过头，发现萧问剑拿着钥匙串，对着自己的鞋子挖着什么，麦小曼好奇地问：“你在干嘛？” 萧问剑解释：“这里有一个无线控制器，可以控制摇骰子的点数。” 麦小曼小声问：“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萧问剑解释：“你没有看过电视电影？赌术就是骗术，这又不是我发明的，也不一定有用。你怎么联系公安？” 麦小曼盯着萧问剑发达的胸肌和腹肌，小声解释：“你的手表右方最大的键，连接三次，就是收网的信号，连接两次，就是有危险的信号。” 萧问剑终于从鞋子里挖出一个纽扣式的东西，抬起头，看到麦小曼纤细的腰身和露出大半的饱满山峰，赞叹道：“小曼姐，你身材真好！” 麦小曼笑了，客气地说：“谢谢，你也一样！” 萧问剑把纽扣放到泳裤屁股后面的口袋里，麦小曼看了一眼说：“可以看到。” 萧问剑看了一眼，转头在房间里找了一下，打开避孕套袋子，拿出一支避孕套小方盒，拿出避孕套，将纽扣塞入避孕套，再将避孕套放回小方盒，最后把避孕套小方盒放入屁股后面的口袋里。 麦小曼捂着嘴巴笑了，也偷偷地拿了一小盒避孕套，塞入自己的泳衣口袋。 第235章 游艇 萧问剑和麦小曼出了更衣室，服务员伸手制止道：“贵宾，更衣室钥匙和金表以外的东西，都要放回更衣室。” 萧问剑和麦小曼回到更衣室，萧问剑放下手机、手表，麦小曼摘下项链放好，萧问剑：“等会怎么联系警察？” 麦小曼笑了：“我也不知道，应该有人找我们，见机行事吧。” 萧问剑这才走出更衣室，麦小曼再次挽起萧问剑的左胳膊，朝前走去，萧问剑觉得麦小曼饱满柔软的部位，随着自己前进的脚步，一次又一次贴打自己的左胳膊，不自觉地举旗致敬！ 包不同和沈圆圆出现在前面，包不同一身肥肉，一只眼睛红了，麦小曼捂着嘴笑了，包不同显然刚才偷看被打了。沈圆圆一脸严肃，这里最大号的女式泳衣，都无法适合沈圆圆一米七八的身材，泳衣明显小了不少，只能遮住雪白皮肤的一小部分，汹涌的山峰比麦小曼更加饱满，发达的胸肌和腹肌，绝大部分直接露在外面，雪白的大腿修长有力，萧问剑心跳加快。 走了没多远，一名身材火辣的泳装小妹出现，客气地对四人说：“各位贵宾，请上楼用餐！” 四人上了楼，眼前是一个巨大的游泳池，游泳池旁边是自助餐，服务员也不少，服务员穿得还比较周正，食客已有不少人了，萧问剑数了一个，有七八对，包不同对萧问剑说：“萧董，这里的法式生蚝，是一绝，你要不要试试？” 萧问剑看了看烧烤，对包不同说：“包老板，我是乡下来的老土，我还是吃烤生蚝吧。” 麦小曼热情地说：“我帮你拿！” 包不同对萧问剑说：“萧董，我先带你转转吧！” 包不同带着萧问剑在自助餐前面转了一转，一一给萧问剑介绍：“海鲜有：金枪鱼，三文鱼，石斑鱼，八爪鱼，章红鱼，吞拿鱼，红虾，龙虾，螃蟹，鲍鱼，生蚝，章鱼，海胆，北极贝，做法有刺身、烧烤、精蒸、生滚。” 然后又带萧问剑参观了其他区域，萧问剑看了一遍，对麦小曼说：“金枪鱼和北极贝刺身各半份，烤生蚝一打，一条清蒸石斑鱼，海胆蒸鸡蛋两个，碳烧和牛加一半三文鱼，生滚青蟹加四个红虾，两根小黄瓜，一叠生菜，一壶红茶。” 麦小曼笑着说：“好的，稍等！” 包不同惊讶看着萧问剑，好奇地说：“生滚青蟹，加几个虾，确实更鲜美，和牛和三文鱼一起碳烧，这是什么吃法？” 萧问剑坐到椅子上，观望四周：“我也是第一次试，不知道好不好吃！” 包不同大笑，热情地说：“萧董吃法都不拘一格！” 很快上菜了，包不同拿着两杯白葡萄酒，递给萧问剑一杯，客气地说：“萧董，吃海鲜配这个！” 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餐桌前经过，萧问剑一把拉住来人：“郑昌吉，老子找你好多天，你死到哪去了？” 来人紧张地说：“你认错人了，我不是郑昌吉。” 萧问剑拿起酒杯，塞给来人，生气地说：“你上次叫老子过去泡一个妞，叫什么孙…什么姿，老子泡到手了，你赌了十万，你不认账了？” 来人客气地说：“对不起，你认错了，飞飞，我们走。” 萧问剑这才发现这人的女伴是宋飞飞。 萧问剑冲宋飞飞挥挥了手，算是打了招呼，来人拉着宋飞飞的手走了。 萧问剑把和牛片、三文鱼片放在碳火上的小铁锅，轻微地煎一下，撒点佐料，和黄瓜片，一起包裹到生菜叶里，一口送进在大嘴巴，慢慢嚼起来。 包不同看到萧问剑的吃相，也试了一下，冲萧问剑竖起大拇指。 麦小曼端着烤生蚝走过来，放到桌子，好奇地问：“刚才是谁？” “郑昌吉的兄弟！” 麦小曼吓了一大跳，紧张地问：“你确认？” 萧问剑拿了一只生蚝，放到了麦小曼面前，满不在乎地说：“他的女伴是两仪宫的宋飞飞，快吃吧，凉了不好吃了。” 麦小曼对着萧问剑的耳朵小声说：“宋飞飞是我们的线人，郑昌吉的兄弟叫曹传勇，我们警方已经确认身份。” 萧问剑抱着麦小曼的头，对麦小曼的耳朵小声说：“宋飞飞危险！” 麦小曼在萧问剑的耳边说：“为什么？” “曹传勇是专门卖女人的，他杀萧艳艳才拿一百万，怎么可能拿两百万进来赌博？” “怎么办？” “我们一起想想。” “要不我去换宋飞飞回来？” “你体力不够，沈圆圆去换宋飞飞回来。” 包不同大声说：“兄弟，年轻真好，我现在泡不动小妞了！来，我们喝一杯。” 萧问剑拿起茶杯，和包不同喝了一杯，对包不同说：“包兄，我看上了刚才的宋飞飞，你想想办法，把这个妞给我搞过来。” 包不同大笑：“就是你刚才你说，欠你十万的那个人的女伴？” “对，对！” 包不同拍拍萧问剑肩膀，大笑着说：“看我的，哥哥我别的本事没有，吃喝玩乐的本事还是有的！” 包不同走了，萧问剑和麦小曼沈圆圆继续大吃大喝。 游艇滴地一声，顺着河道，朝海边开去，两岸已是万家灯火，高大的楼宇被灯光勾勒出挺拔的轮廓，有的通体透亮，有的灯光跳跃变幻，岸边的树木也被灯光点缀，宛如穿上了一件件华美的彩衣，在夜风中轻轻地摇曳，灯光映照在江上，波光闪闪，萧问剑两大美女在旁，美食在前，心情大好，痛快地大吃，还不时观望其他泳装美女。 麦小曼如同温柔的女友，不断给萧问剑送菜，还不时去给萧问剑拿菜，萧问剑看着眼前波涛汹涌的美女，感叹道：“美丽又善良，温柔又大方，自强又自立，不知谁有福气娶回家。” 麦小曼不好意思地笑了，小声说：“你又看不上。” 沈圆圆不满地说：“渣男，你有了女朋友，还到处撩。” 萧问剑突然盯着一个性感泳装美女，麦小曼发现萧问剑的异常，回过头看了一眼：“这个美女确实不错，难怪三少爷目不转睛。” 萧问剑想了想说：“这个美女好面熟，但我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沈圆圆怼道：“一定是上辈子见过，三少爷，你是不是红楼梦看多了。” 美女咚地一声，跳入游泳池。 这时大胖子包不同出现了，另外一只眼睛的也红了，明显又被打了，萧问剑乐了：“包老板，你真是人才！” 包不同尴尬地笑笑，坐下来说：“我们继续喝！” 宋飞飞和曹传勇出来了，宋飞飞走到泳池边，飞身一跃，跳入泳池。 曹传勇也跳入泳池，萧问剑对麦小曼说：“怎么办？要不你回去打个电话？” 麦小曼说：“我们也下去游一下！” 然后也飞身一跃，跳入泳池。 萧问剑只得跟着跳入泳池。 泳池里人不多，萧问剑想跟上宋飞飞，给她警告，但宋飞飞游泳飞快，萧问剑根本跟不上，这时曹传勇跟上来，突然一把抓住刚才跳下来的美女，使劲往水底按。 萧问剑游过来，对着曹传勇，就是一脚，曹传勇松开女子，萧问剑带着女子，飞快朝上游！ 女子浮出水面，咳嗽两声，正要说谢谢,突然发现萧问剑被人拉着，往下沉去。 萧问剑心中发慌，对着曹传勇头部，使劲踢了两脚，男子松开，萧问剑终于浮出水面，咳嗽两声，发现曹传勇游过来，萧问剑不想和这厮纠缠，大喊：“上去！” 萧问剑、宋飞飞、麦小曼、刚才那个女子出了游泳池，麦小曼好奇地问：“怎么了？” 萧问剑小声说：“曹传勇好像要淹死那个女子，我想起来了，这女孩叫陈陈，是辉远地产前董事长的助理陈陈，我在苏老师的葬礼上见过。” 包不同看见萧问剑和曹传勇的样子，大笑道：“萧老板，感谢你为我报仇，这么多美女，你忙得过来吗？” 萧问剑苦笑：“包老板看上哪个了？分两个给你，我是有点忙不过来了。” 包不同继续大笑，萧问剑对陈陈说：“陈陈，你陪一下包老板，我去打个电话。” 陈陈笑着说：“刚才谢谢你，萧董。” 萧问剑惊讶地问：“你认识我？” “当然认识，上次到西餐厅，你还分了我一万股，只不过我现在叫冬冬，徐志辉坐牢去了，我也下岗了。” “徐志辉判了几年？” “两年。” “你坐一会，我去去就来。包老板，这两个美女，你给我看好，别让人撬跑了！” 萧问剑和麦小曼回到更衣室，萧问剑拿出手机打给童真：“童真，我见到曹传勇，就是郑昌吉兄弟。” 童真紧张地说：“你确认？” “确认，郑昌吉的双胞胎兄弟我会认错吗？他带着宋飞飞，就是我们上次在两仪宫见到的工作人员，他好像要淹死陈陈，也就是徐志辉的助理，现在叫冬冬，是两仪宫的花旦。” 童真挖苦道：“萧问剑，你挺会玩的，又是飞飞，又是陈陈、冬冬！” 萧问剑哭笑不得：“我们是谈工作，你胡扯什么，现在怎么办？” 童真回答：“小曼…” 萧问剑突然发现没信号了。 第236章 只会一招 麦小曼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机，不甘心地说：“我的手机也没信号，我们到了海上，我们回去吧，见机行事。” 两人回到了游泳池边，萧问剑发现包不同、沈圆圆、冬冬、宋飞飞，和另外一名男子在吃烧烤，包不同介绍道：“这是陈老板陈怀忠，也是剑风的投资人。” 萧问剑想起在钟家村种植园见过这人，连忙和陈怀忠打招呼：“陈老板一个人？” 陈怀忠指了指冬冬说：“我和冬冬一起来的，刚才怎么了？” 萧问剑说：“刚才那个欠我钱的家伙，好像看上冬冬了，我们两个打了起来。” 陈怀忠大笑：“你也看上我们冬冬了？” 萧问剑也笑了：“今天免了，我忙不过来了。” 众了说笑一阵，这时传来广播声：“各位贵宾，有游轮过来，有游轮过来，欢迎大家上游轮参观，欢迎大家上游轮参观，再次提醒您，为了您和家人幸福，请不要赌博，不要赌博，不要赌博，重要的事说三遍！” 陈怀忠笑了：“香烟上都写着吸烟有害健康，赌船上提醒不要赌博。” 包不同也笑了：“领导在台上，都一样讲的漂亮，据说南都这半年，都进去了不少领导。” 服务员过来，引导大家排队，上另外的游轮。 萧问剑看到众人只有一个手表和更衣室钥匙，好奇地问：“包老板，如果这块金表输完了，又没有手机，怎么换钱？” 包不同笑了：“萧董，你放心，现在的人，都是专业人士，不仅要你赌博，还要让警察抓不到把柄，你看，我们都只戴一个手表过来，游艇上的人，没有责任，是不是？” 萧问剑点点头说：“现在这帮人，越来越会玩了，小心点，最多手表输完了，就走人。” 游轮明显比游艇大不少，但两船之间，能够很好的对接，众人在服务员的引导下，上了游轮，一名引导小妹，带着萧问剑和麦小曼到了一个门口，两个身材火辣的泳装小妹出现在面前，其中一个客气地说：“贵宾，请摘下门票！” 萧问剑看着麦小曼，好奇地问：“门票？” 引导美女解释：“就是您的金表。” 萧问剑摘下手表放入托盘，好奇地问：“这东西还能拿回来吗？” 小妹说：“不用了，我们会这里面换成筹码，请等等。” 萧问剑心想，如果有紧急情况，如何和警察联系？ 这时另外一个小妹，从桌子里面拿出一袋筹码，客气地说：“筹码上有字，1代表1万，50代表50万，请清点！” 萧问剑数了一下，客气地说：“没错！” 然后拿出三个写着1的筹码，分别发给引导美女和两个小妹，豪气地说：“这是给你们的小费！” 三个人有些不相信地互相看了看，引导美女高兴地说：“谢谢老板！” 另外两个小妹也一起说：“谢谢老板！” 萧问剑大手一挥：“再见！” 引导美女带两人到了一个门口，这时来了一个服务生，对两人说：“贵宾，这里是安检入口，麻烦把更衣室钥匙手环、筹码之外的东西，扔到垃圾桶，包括您放在泳裤口袋的避孕套。如果检查出违禁物品，会没收筹码！” 麦小曼不好意思地笑了，从泳裤口袋里拿出避孕套，萧问剑接过避孕套，绅士地说：“给我一起扔吧。” 说完，从自己泳裤口袋里也拿出避孕套，客气地问服务生：“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有避孕套的？” 服务生笑而不语，指着不远处的垃圾桶说：“麻烦您扔到那！” 萧问剑从袋子里拿出一个1万的筹码，和两个避孕套一起塞给服务生，客气地说：“麻烦帮我扔到垃圾桶！” 服务生看着手上的筹码和避孕套，愣了愣，开心地笑了：“谢谢，好的，贵宾！” 两人进了安检室，很快从另一头出来，走进大厅，被宏大的场面震撼。 萧问剑和麦小曼走了一圈，发现居然和望月楼地下室有几分相似，只是场面要大好多倍，萧问剑对麦小曼小声说：“你有没有发现和望月楼地下室有些相似？” 麦小曼笑了：“这两个地方，都是阿东设计的，当然相似。” “啊？” 麦小曼说：“是真的，你有没有发现，只是大几号？” 萧问剑一边走，一边和麦小曼闲聊：“你一个溪州的新警察，还是领导千金，为什么到这种危险的地方？” “你一个千万富豪，为什么也到这种危险的地方？”麦小曼回怼一了句，又觉得不妥，放缓口气，温柔地说：“武队调我来，是因为以前经常走漏风声，又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因此使用外地的新人。” 萧问剑看了一圈说：“我们干脆点，到猜骰子点数的地方，其他的我不灵，我只会一招。” 两人来到猜骰子点数的地方，萧问剑找了一个座位坐下，对麦小曼说：“小曼，你喝什么，我要来一杯龙井！” 麦小曼对服务小妹说：“小妹，来两杯龙井！” “好的，请稍等！”服务小妹说了一句，走开了。 萧问剑看了看四周，除了自己和麦小曼，只有一个美女荷官在摇骰子，三个男人三个女人在猜，三个男人，一个是大胖子，一个是光头，还是一个是帅哥，胖子身边的是大波浪美女，光头身边的是短发美女，帅哥身边是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 萧问剑并不着急猜，试着看了两次，这里的骰子共有三个，每个骰子有六面，每面刻着一至六点，点数之各大于等于11算大，点数小于11算小，服务小妹端来两杯绿茶，萧问剑说了一声谢谢，递给服务小妹1万的筹码，小妹高兴地说：“谢谢老板。老板，要不要帮您换小一点的筹码？” “不用了，你去忙。洗手间哪？” 服务小妹高兴地说：“在这里，请跟我来!” 萧问剑去了洗手间一趟，回来后坐下，又观察了一会，从袋子里拿出一张5万的筹码，押到了大。 这里的赌客，主要是两男一女，赌注大部分是一万左右，美女荷官见来了一个大的，高兴地说：“贵宾，你押好了吗？” 萧问剑对美女荷官调侃道：“我还能换地方吗？” 众人大笑，荷官笑着说：“按照我们规则，是不可以换的。” 萧问剑笑着说：“那你还不开？” 美女荷官笑着说：“这位靓仔押大了，还有人押吗？” 胖女人看到萧问剑脸上伤疤，在“小”上面，押了两个1万的赌注。 其他两人，光头跟着胖女人押注了三个0.1到小，胖子押了0.5到大。 荷官见四人下注了，大喊：“开！” 揭开盖子，12点，麦小曼兴奋地大喊：“耶！” 荷官把押小方的筹码，用杆子拉到自己面前，对众人说：“押大5.5万，押小2.3万，抽成0.1，赔率40%。” 说完，给萧问剑推过来两个1万的筹码，萧问剑刚才只注意听点数，这才明白不是押多少赔多少，庄家只是抽成，是赌客对赌，与阿东的规则不一样。 荷官分完筹码，开始继续摇骰子，这次萧问剑用10万继续押大，胖女人继续用两万押小，其他两人继续一样的跟。 盖子揭开，又是大，萧问剑又赢了，萧问剑突然想起什么，对美女荷官说：“美女，如果我们都押大，怎么办？” 荷官笑着说：“贵宾，一般这种情况很少，如果出现这种情况，我们继续摇，直到出现不一样的。” 萧问剑慢慢明白了庄家抽水的规则，总赌注五万以下抽一千，每增加五万加一千，另外赢家分钱时，不够一千的部分，也给庄家。 萧问剑每战必胜，桌子周围的人越来越多，萧问剑面前很快出现一大堆筹码，袋子都快装不下了，萧问剑打了个哈欠，喝了一口茶，对麦小曼说：“小曼，你来玩两把，我上洗手间！” 麦小曼紧张地说：“我不行的！” 萧问剑拍了拍麦小曼的肩膀，笑笑说：“没事，少输当赢！” 萧问剑慢悠悠地朝洗手间而去，萧问剑路上观察了一下，今天的人并不多，大概有三五十人，萧问剑又慢悠悠地回来，麦小曼站起来说：“你快来，我押了五个，输了四次，赢了一次，输了两万。” 萧问剑坐下，喝了一口茶，安慰道：“才两万，也就我一把的输赢，不多。” 萧问剑这时发现这里的人，已经有近二十人，也就是说这个赌场近一半的人都过来了，其中一个又矮又胖的秃头身边，围了好几个美女，这些人都叫他豪哥。 豪哥出手阔绰，一次押注就是10万，萧问剑的赌注一直是10万，可惜每次都是萧问剑赢，豪哥与萧问剑押一样的时候是赢，不一样时肯定是输，豪哥加大赌注到20万，萧问剑继续保持10万的赌注。可惜萧问剑仍然是每战必胜，豪哥不信邪，每次都等萧问剑押完之后再押反方向，但每次必输。 萧问剑发现，豪哥等人输光之后，会有服务生拿着平板电脑和纸质文件过来，用平板电脑给豪哥人脸识别，再让豪哥签字，这才递给豪哥金表，萧问剑心想，这真是专业，告别到公安局和法院，都收集不到证据。除了这帮人，其他人没手机没信号，大家都只穿泳装，难怪警察对这些人没有办法，现在又在海上了。 第237章 不许走 麦小曼的情绪被萧问剑的狂赢调动起来，每次都大喊大叫，萧问剑提醒了几次麦小曼，麦小曼都停止不下来，萧问剑最后抱住麦小曼，在小曼耳边说了一句，麦小曼这才注意观察四周。 很快，萧问剑的筹码袋都装不下了，这时服务员拿着一块金表来，给萧问剑换回两百万的筹码，萧问剑的袋子这才少了部分。 萧问剑一边打哈欠，一边喝水，一会儿就上一次卫生间，每次上卫生间时，麦小曼都会输掉两三万，但萧问剑胳膊上的金表，都到了第四块。 最后跟着萧问剑押注的人越来越多，几乎没有人再押萧问剑的对面，这样，萧问剑再也赢不到钱，只有那个矮秃子豪哥，每次都押萧问剑不同的地方 。 萧问剑最后一次输了10万，矮秃子豪哥狂喜，萧问剑站起来，打了哈欠，一边把筹码往袋子里装，一边对麦小曼说：“小曼，我们换个地方玩吧，运气用尽了！” 豪哥大声说：“不许走，赢了老子的钱，想走，做梦！” 萧问剑停住了，看了一眼美女荷管，问：“你们这里有赢了钱不许走的规则？” 荷官说：“没有，贵宾可以随时回去休息。” 豪哥大怒：“老子说不许走，就不许走！” 萧问剑被吓了一跳，手上拿着的筹码掉到地上，萧问剑连忙说：“不好意思，我来捡。” 然后蹲下来，开始一个个在地上捡筹码。 萧问剑把筹码装到袋子里，好奇地问：“豪哥，你说，什么条件下可以走！” 豪哥说：“再陪老子赌两个小时！” 萧问剑看了一下金表，摇摇头说：“不行，最多十分钟，我困了，要回去睡觉！” 豪哥豪气地说：“十分钟就十分钟，我们加大赌注，每次一百！” 萧问剑对荷官说：“豪哥买了几块金表了？” 豪哥说：“五块！” 萧问剑说：“豪哥，你今天运气不好，收手吧。” 豪哥骂道：“老子的运气刚刚来，少废话，荷官开始！” 荷官又开始摇骰子，豪哥对萧问剑说：“你先押，老子今天不信邪！” 萧问剑拿了两个50的筹码，放了一个到“大”上，豪哥不加思考，在“小”上放了两个50，众人大部分跟萧问剑，小部分跟豪哥。 “开！”荷官打开骰子，12点！麦小曼抱着萧问剑的胳膊，兴奋地大叫：“耶！” 萧问剑胳膊被麦小曼的柔软而有弹力的部分摩擦，心里苦笑道：“大姐，你是故意勾引我，还是无意的？” 萧问剑面前的筹码在不断增加，萧问剑看了一下手表，对众人说：“时间到了，我再玩最后一次！” 豪哥气急败坏，激动地说：“最后一次就一把清，老子全押上，你也要全部押上！” 萧问剑对荷官说：“有这个规则吗？” 荷官身边，已来了四个保安，荷官客气地说：“各位贵宾，大家都可以随时走，随时下注，不要强迫别人下注！” 豪哥大骂：“你狗日的别惹我！” 两个保安围上前，一个保安客气地对豪哥说：“贵宾，我们这里是和气生财，别人要走，你不能拦住，更不能强迫别人下多少注！” 萧问剑说：“算了，可以理解，豪哥输了不少，我再玩一次吧！” 豪哥这才说：“这还差不多！这次不许少于两百。” 萧问剑拿出四个50万的筹码，对荷官说：“请继续！” 荷官摇完骰子，客气地说：“请各位贵宾下注！” 萧问剑这次把一个50万的筹码押到小，豪哥毫不犹豫地把所有筹码押到大，萧问剑悄悄地把所有筹码都收回到袋子里，系好袋子，拉着麦小曼的手，对麦小曼小说：“开了后，马上跟我走！” “开！”荷官揭开盖子，众人惊呼：“大！” 豪哥狂喜，抱着旁边的美女狂亲，萧问剑站起来，右手拎筹码袋，左手拉着麦小曼就跑。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萧问剑和麦小曼已跑远。 萧问剑和麦小曼跑到门口，正要上楼，被一个疤脸带着几名大汉拦住。 宋飞飞从楼梯上走下来，摸着萧问剑的胸肌，笑着说：“三少爷，你这种赢了钱就跑的风格，可不好！” 萧问剑大声说：“这里赢了钱，还不能跑？要全部输光，才能下船？” 疤脸生气地说：“小剑人，你今天跑不了，来人！给我搜！” 萧问剑生气地说：“老子就一条短裤了，要不要老子给你脱光了？” 两个男人不由分说，对萧问剑再搜了一次，这次连游泳裤也没有放过，宋飞飞对麦小曼搜了一次，然后对疤脸说：“东哥，没有！” 这时很多人围了过来，豪哥也走过来了，对萧问剑说：“剑人，老子们继续赌！闲人散开！” 萧问剑生气地把筹码袋扔给豪哥，筹码袋散落了一地，又把四块金表摘下来，扔给豪哥，骂道：“狗日的，输不起，就不要玩，这他妈是干嘛？老子赢一点小钱，就不许睡觉了？” 豪哥大怒，骂道：“萧问剑，你他妈的骂谁呢？” 包不同这时出现了，也大声说：“各位，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萧董赢了一点小钱，你们就不让人走了，这他妈的是什么玩法？” 豪哥大骂：“你看不起谁，老子会输不起?来人，给萧问剑的东西收起来，让他走！” 一个泳装美女走上前，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筹码，放入袋子，又捡起金表，一起放入袋子，把袋子递给萧问剑，萧问剑没有接，麦小曼接过袋子，对美女说：“谢谢！” 萧问剑对疤脸说：“我能走吗？” 疤脸对豪哥说：“豪哥，你同意他走？” 陈哥说：“萧问剑，不是老子骂你，你这点小钱，老子还看不上，你来给老子当枪手，东哥，我们上二楼。” 萧问剑并没有松口，对众人说：“老子能回更衣室换个干衣服吗？这个湿衣服太他妈的难受了。” 豪哥看着萧问剑的手牌，豪气地说：“你是苍龙号的？大晚上不方便，给他安排一个贵宾室。” 萧问剑和麦小曼，被服务生带到了一间贵宾室，这里果然豪华得多，有女士游泳衣和男士游泳裤可以换，还有卫生间，萧问剑说：“小曼，你先进去换了衣服，女孩穿湿衣服会着凉的，现在天晚了，气温下降了，快去。” 麦小曼感谢地说：“谢谢！” 说完，挑了一套泳衣，进了卫生间。 麦小曼很快出来，萧问剑鼻血差点流出来，这套泳衣显然更合身、更暴露，麦小曼看着萧问剑呆呆的眼光，娇羞道：“别愣着，快去换衣服！” 萧问剑进了卫生间，很快换了一条游泳裤出来，手里还拿着了一个避孕套，麦小曼大羞道：“你要干嘛？” 两人出了贵宾室，麦小曼左手拎着筹码袋，右手挽着萧问剑的左胳膊，麦小曼的这件泳衣更合身，随着前进的脚步，小前柔软而富有弹力的部位，不断挤压着萧问剑左胳膊，萧问剑享受着一分幸福、两分愧疚、三分紧张和四分烦恼，在服务生带领下，到了二楼一个大包间。 豪哥已在等候，豪哥旁边有一个疤脸，还有一个三四十岁左右的男子，男子旁边赫然坐着苏苏，陈怀忠和冬冬也坐在旁边。 陈怀忠介绍：“萧问剑，豪哥你认识了，这是沈卫东、沈卫南兄弟，沈卫东是沈圆圆的父亲，沈卫南是圆圆的亲叔叔。” 萧问剑紧张地问：“圆圆呢？” 疤脸鄙视道：“在老子的船上，你还担心老子的女儿？” 沈卫南笑着说：“哥，萧问剑担心圆圆，说明圆圆的朋友是真朋友，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萧问剑依然不放心地问：“陈老板，老包和圆圆呢？” 疤脸提高嗓门喊：“圆圆，你出来吧，你的剑人朋友不放心！” 一声音乐响起，一个身着长裙、雪白肌肤、雍容华贵的美女，缓缓而来，萧问剑好半天才认出是沈圆圆，口水都快流出来，沈圆圆雪白有力的大长腿，随着长裙的摆动时隐而现，高傲的事业线，傲视众生，火红的性感红唇，杏眼桃面，勾人心魂，萧问剑第一次见沈圆圆如此打盼，有些看呆了。沈圆圆慢慢地坐到沈卫东和沈卫南之间，紧张地看着萧问剑，有几分激动。 宋飞飞挽着曹传勇走过来，坐到萧问剑对面，鄙视道：“三少爷，你看够了没有？” 曹传勇坐到宋飞飞旁边，客气地说：“三少爷，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阿勇，今天我们赌桌上见输赢！” 萧问剑不动声色：“贵姓？” 阿勇笑着说：“人生相逢何相识，少说废话，我们开始吧。” 疤脸沈卫东拍拍手，两名荷官走上来，开始拿起骰子和盖子给大家检查。 众人表示没有异议后，荷官开始摇完骰子，然后说：“请下注！” 萧问剑接过小曼的筹码袋，一不小心，袋子掉到地上，筹码散落了一地，萧问剑连忙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然后蹲下来，钻到桌子底下，开始捡筹码，宋飞飞踢了萧问剑一脚，鄙视道：“三少爷，你是太紧张，还是为了多看看我们的腿？” 萧问剑好半天，终于爬起来，不高兴地说：“圆圆，你到我那儿工作，是卧底去了？幸好我没有做什么违法的事。” 第238章 痴心的赌徒 沈卫东不高兴地说：“我这个女儿，从小不爱红装爱武装，今天居然化妆了，还穿上了裙子，阿南，你说为什么？” 沈卫南笑笑：“小女儿的心态，我们这些老家伙怎么知道？” 阿勇鄙视道：“萧问剑，你现在给我磕头认输，还来得及，我押大！” 说完，放了两个50万到大。 萧问剑拿出两个10万的，押小。 荷官继续说：“买定离手，卖定离手，还有没有下注的？” 沈卫东和陈怀忠押大，沈卫南、包不同，押小，豪哥没有动。 “开！” 盖子揭开了，“大！”陈怀忠高兴地跳了起来。 接着两次下注，萧问剑又连输两次，好在萧问剑每次只押20万，损失不大。 萧问剑神色不佳，站了起来说：“今天运气不好，我要上个洗手间！” 沈卫东使了一个眼色，服务生带着萧问剑上了趟洗手车，萧问剑回来后，把赌注增加到50万，很快连赢三次，麦小曼兴奋起来，抱着萧问剑的胳膊，又喊又笑！ 阿勇连输三次，把赌注提高到两个50万，很快又连输几次，已经签了三个字，再签第四个次时，沈卫东已经不给他了。 阿勇盯着沈卫东：“为什么不借给我了？” 沈卫东叹了一口气说：“阿勇，你应该知道你的实力，你已经输了六百万，没钱了！” 萧问剑看着自己袋子里的五块金表，和一大袋子筹码，对阿勇说：“要不你来点劲爆的消息，我给钱给你。” 阿勇如同溺水的人，见了救命稻草，高兴地说：“真的，萧董，你不会骗我吧。” 萧问剑平淡地说：“你说吧，说出来，我评估一下消息！” 阿勇高兴地说：“好，先说我自己的，萧艳艳是我杀的，这个消息够劲爆的吧。” 萧问剑点点头说：“这个虽然够劲爆，但和我无关，给你100个！” 萧问剑说完，拿出两个写着50的筹码，扔给阿勇。 阿勇接过筹码，高兴地对荷官说：“再来，继续！” 这次阿勇只敢下注一个筹码，但两次就输光，阿勇再次看向萧问剑，勇敢地说：“我再来点劲爆的，老子和梁冰艳睡了好几年，实在受不了这个肥婆，把她绑了！” 萧问剑扔给三个写着50的筹码，笑了笑说：“这次虽然没有增加力度，但和我有点关系了！” 阿勇双手接过筹码，兴奋地说：“果然是三少爷，言而有信，再来！再来！” 阿勇这次也只押1个筹码，很快三个筹码输光。 萧问剑笑着说：“再来吧劲爆的！” 阿勇接着说：“我把梁冰艳100万卖给杜芸芸了。” 萧问剑又扔回一个写着50的筹码，笑着说：“和我关系不大了，杜芸芸已被警方抓住，警方肯定知道了。” 这次阿勇一次输完，阿勇鼓足勇气说：“这次肯定够两百万，6月24号是林志远通知徐老怪撞人的。” 萧问剑大吃一惊：“你能说具体一点吗？” 阿勇摇摇头：“我不能，你得先给两百万。” 萧问剑扔给阿勇四个写着50的筹码，阿勇四次输光，阿勇激动地说：“有人给了两百万，就是今天的门票，要我杀冬冬。” 萧问剑扔了一个写着50的筹码给阿勇，平静地说：“这个我刚才已知道了，是被老子破坏的，老子也不感兴趣！” 阿勇很快又输掉筹码，鼓足勇气说：“梁耀祖有林志远打给徐老怪的电话录音。” 萧问剑看着阿勇，不好判断真假，最后平静地说：“虽然比较劲爆，但梁耀祖死了，不好判断真假，给你三个！” 然后扔了三个50万的筹码给阿勇。 阿勇又很快输光，站起来，跑到萧问剑面前，紧张地盯着萧问剑，大骂：“萧问剑，你一定是出老千，一定出老千，为什么我一次都不赢了？” 萧问剑冷笑：“你为什么每次都和我对着出？你看包老板，每次都和我出一样，一直赢钱！” 阿勇突然发现了新大陆：“你泳裤里面有东西，有东西！” 众人围过来，萧问剑捂着泳裤大骂：“老子又不是太监，泳裤里面当然有东西！” 众人大笑，麦小曼笑得前仰后靠，不自觉地依偎着萧问剑，萧问剑捂得更紧了，众人笑得更欢！ 阿勇生气地大声说：“不是，你泳裤口袋里有东西！” 沈卫东跑过来，大怒道：“萧问剑，你给老子自己拿出来！” 沈圆圆也怒了，跑过来：“剑人，我来！” 萧问剑尴尬地笑笑：“这么多人，不好吧。” 沈圆圆踢了萧问剑一脚，大骂：“剑人，老实点，站起来别动！” 萧问剑站了一半，发现更尴尬，又坐下：“你别动，我自己拿，行吗？” 沈圆圆不理会这厮，拉开萧问剑泳裤前小口袋的小拉链，拿出一个塑料小方盒，严厉地问：“老实交待，这是什么？” 萧问剑尴尬地笑笑：“你不会自己看？” 沈圆圆拆塑料小方盒，从中拿出一个避孕套，脸红了，使劲踢了萧问剑一脚，骂道：“剑人，你装这个干嘛？” “安全第一，安全第一！”萧问剑尴尬地笑笑，众人哄堂大笑！ 麦小曼控制不住自己，笑了出来，红着脸，使劲地捶了萧问剑两拳！ 包不同劝道：“年轻人，精力充沛，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麦小曼不好意思地捂着自己的脸，跑开了。 沈圆圆又踢了萧问剑一脚，把避孕套扔到萧问剑身上，也红着脸跑开了。 萧问剑收拾好避孕套，拿起一个写着1的筹码，一起塞给过来倒茶的女服务员，客气地说:“麻烦扔了！” 女服务员看着手上的套子和筹码，红着脸说：“谢谢！” 然后走开了。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包不同说：“我们还继续吗？” 阿勇失望地坐回原来的椅子上，盯着萧问剑，缓缓地说：“我再说点劲爆的，我身份证的姓名是曹传勇，我在乡下长大，我父母对我还不错，姐姐也早早辍学打工，就为了供养我上初中和高中，高中的时候，我喜欢上同班的一个女孩，女孩非常漂亮，同学们都夸我们是金童玉女，我们两家的经济条件都比较差，我们一起考上了南都的一所二本，我们两家的经济条件，根本不允许我们同时上大学，我来南都打工，支持她上学，我每天送外卖，非常辛苦，但我非常幸福，我每天最大的乐趣，是在睡前，和她聊一会天！” 麦小曼从洗手间回出来，回到座位上，挽着萧问剑的左手，依偎着萧问剑说：“这很好、很幸福啊！” 曹传勇盯着冬冬，苦笑道：“是很好，我天天憧憬美好的幸福生活，甚至连两人的男孩叫什么、女孩叫什么，都取好名了，我计划先在城中村租房子住，两人上班，如果生了孩子，接谁的妈妈过来带孩子，我甚至连女孩的手，都舍不得拉一下。” 麦小曼看着曹传勇，羡慕道：“后来呢？” 曹传勇尴尬地笑了：“女孩大三读完的时候，我甚至为她联系好了实习单位，只到暑假的一天，我送早餐，到一家五星级酒店！” 麦小曼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继续问：“送早餐发生了什么？” 曹传勇苦笑：“给我开门的是我女朋友，她只穿一件浴衣，头发还是湿的，显然刚刚冲过凉！” 麦小曼解释道：“这也没什么，我上学时，有些宿舍停水停电，我们也会到酒店。” 曹传勇笑得比哭还难看：“她看见我时愣住了，这时一个大胖子走过来喊，亲爱的，你拿个外卖，怎么半天不进来！” 冬冬突然说：“对不起，阿勇，是我不好。” 众人突然明白了。 曹传勇突然放声大哭！ 苏苏递给曹传勇两张纸巾，拍拍曹传勇的后背，曹传勇说了声谢谢，接过纸巾，擦干眼泪。 包不同站了起来，对曹传勇认真地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然后说：“兄弟，哥哥我对不住你！” 萧问剑惊讶地说：“那个大胖子是你？” 包不同点头苦笑：“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不然，他为什么会打我？” 曹传勇放声大笑，狠狠地说：“萧问剑，劲爆吗？” 萧问剑扔了四个50的给曹传勇：“确实劲爆，虽然与老子无关，给最多的。” “我们继续！” 曹传勇很快又将筹码输光，然后继续讲述：“从那天后，我就不再相信任何东西，我辞去快递工作，开始到处胡混，抽烟喝酒赌博骗女人，我仗着有几份帅气，到处玩，什么工作都做过，什么工作也干不长，只到我认识了梁冰艳，她对我很好，但她有一个毛病，她喜欢玩双飞，要我经常带不同的男子回来，陪她玩，开始我还比较新奇，时间长了，就腻了，后来在一家酒吧认识了郑昌吉，我们惊讶地发现，我们长得非常相似，我们到医院检查过，我们居然是孪生双胞胎，我们都很意外，我们开始查是什么原因，梁冰艳非常喜欢我们两个，也不再叫新的男子，开始专宠我们两个，后来梁冰艳告诉我们，她们驿东县乔班镇，有一个有名的双胞胎村楼家村，我和郑昌吉去调查了，惊讶地发现，我们是被卖出去的，卖我们的人，居然是我们的亲生父母，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第239章 新哥 麦小曼好奇地问：“你是怎么发现自己是被亲生父母卖出去的？” 萧问剑叹了一口气说：“村子就那么大，那一两年，哪几家就出生了几个孩子，在村子里问一下，就知道了。” 阿勇痛苦地点头：“我回去问养父养母，他们也承认了，他们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后来又失去生育能力，才出此下策。” 萧问剑安慰：“其实，你不要怪他们，他们也只是想有人养老送终，他们也会把你视如己出。” 曹传勇苦笑：“他们确实是视如己出，对我比对我姐姐还好，可惜我辜负了他们，注定不能为他们养老送终。” 冬冬也流泪了，哭着说：“阿勇，对不起，是我配不上你！” 萧问剑喊道：“够劲！再送你两百万！” 曹传勇却没有接筹码，大笑道：“老子也够本了！不玩了！” 突然转身朝窗户跑去，萧问剑眼疾手快，一脚踢倒曹传勇，骂道：“你还欠六百万，你的骰子才两百万，我们继续！” 沈卫东也喊道：“来人，把阿勇带下去，给我看好，船上死人了，不吉利，下次没人来了。” 萧问剑拿起曹传勇面前桌面上的四个50面值的骰子，分别扔给苏苏、冬冬、宋飞飞和沈圆圆，几个女孩狂喜，连忙说：“谢谢三少爷！” 萧问剑回来默默地收拾金表和骰子，发现还有五块金表，还有一大袋筹码，把筹码袋塞给麦小曼，右手戴上全部金表，索然无味地说：“没劲，不玩了。” 沈卫东和沈卫南兄弟两人对视一眼，朝豪哥点点头，豪哥拍拍手，一个穿长衣长袖的人出现在门口。 “阿东？你们在这？”萧问剑惊讶地看着田佳东。 田佳东的眼睛贪婪地盯着萧问剑右手上，五块金灿灿的手表，一动不动。 萧问剑叹了一口气，拍了拍田佳东的肩膀，安慰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阿东，你还是回去，和阿芳子玉好好过日子吧。” 田佳东的眼睛传来一片空明，贪婪之光神奇地消失，田佳东点点头说：“谢谢萧董提醒，我会好好和阿芳过日子的，我不能再一次辜负阿芳！” 沈卫南大笑：“新哥，你当年的豪气到哪里去了？你和我哥一天搞光一个拆迁村，一个月搞光半个城，怎么变得婆婆妈妈了？” 萧问剑也大笑：“苦海无边，回头是岸！阿东，你是阿东，新哥不是一个人，是一个传说！阿东，你是阿东，你的老婆孩子在等你，回头吧！” 田佳东两眼迷茫地说：“新哥不是一个人，是一个传说？” 沈卫南继续大笑：“新哥，你还犹豫什么，萧问剑，你回来，继续战斗！” 萧问剑回过头来，看着豪哥：“豪哥，我可以走吗？” 田佳东又盯着萧问剑右手上的五块金灿灿的金表，自言自语道：“新哥是一个传说？” 沈卫南继续大笑：“对，新哥是一个不败的传说，来吧，新哥。” 萧问剑拍拍阿东的肩膀，大喊：“田佳东，就算你不为肖家芳和谢子玉母女着想，你想不想回溪南县田庄看看？你伯父伯母还在，你们父辈三兄弟，只有你的老宅倒了，你还有没有脸面，见田家的烈祖烈宗？” 田佳家突然大喊：“萧问剑，你别给我提田家的烈祖烈宗，我知道，你一直在调查田家，你还有脸提田家，你在欺骗小钿的感情，你这个渣男，来，我让你见识见识当年的新哥！” 沈卫东和沈卫南热烈地鼓掌，萧问剑回头看着包不同和麦小曼，以及沈圆圆，这三个人好像一个也不支持萧问剑逃跑。 麦小曼指向刚才的座位！ 萧问剑慢悠悠地往回走，坐下，从麦小曼的筹码袋中，拿出一个写着5的筹码，递给服务生：“麻烦帮我换一杯绿茶，这茶没味道了！” “好的，贵宾！”服务生答应一声，拿着萧问剑的玻璃杯走了。 萧问剑看着慢慢走过来的田佳东，冷静地说：“阿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阿东大笑：“萧问剑，你只不过是我一个未入门的徒弟，老子当年当新哥的时候，你还在喝奶，不废话，我让你欺骗小钿的感情！” 萧问剑看着麦小曼，好奇地问：“我骗了小钿什么？” 麦小曼捶了萧问剑一拳：“你救过田小钿，你还跑到她家里去给她爷爷治病，又和她一起练车，人家肯定喜欢你了。” 萧问剑惊讶地看着麦小曼：“你是怎么知道的？” 麦小曼娇羞地说：“就不告诉你！” 沈圆圆鄙视道：“剑人，你到处撩妹的作风，也得治治。” 萧问剑一头雾水：“我有吗？” 包不同大笑：“小兄弟，你一出手就是四个五十万，你要知道，五十万，可以在南都包一个女大学生一两年了。你一出手就撩四个，哥哥我不得不服！” 田佳东大喝一声：“开始！” 荷官开始摇骰子，荷官大声说：“请下注！” 萧问剑和田佳东几乎同时拿了一个50，押到大！ 只有一个人放了一个5到小，其他人都跟着押大。 “开！”荷官喊了一声。 “大！”众人欢呼！ 放小的陈怀忠苦着脸，只有他一个人输。 第二次，萧问剑和田佳东同时押小，这次大家都跟着押小。荷官说：“重来！” 第三次，萧问剑和田佳东也同时押小，这次陈怀忠不信邪，押了十万的大，其他人跟着押小，结果陈怀忠输！ 第四次，大家全部跟着萧问剑和田佳东押小，重来。 沈卫东见到这种情况，不高兴地说：“这样不行，如果这样猜下去，一个晚上都决不出输赢，我们休息十分钟！其他人到别的场地玩，这里只给萧问剑和阿东两人，一个做摇，一个猜，怎么样？” 田佳东豪气地说：“我同意，萧问剑，你呢？” 萧问剑冷静地说：“你摇，我猜!” 豪哥突然说：“等会，萧问剑，为什么不能你摇，新哥猜？” 萧问剑如实回答：“我不会摇，只有猜。” 众人大笑。麦小曼小声：“你不要轻易泄露自己的底牌吗。” 萧问剑摇头：“我师父告诉我，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田佳东豪气地说：“没关系，我来摇！” 这时，服务生双手端着一杯玻璃杯绿茶过来，双手递给萧问剑，萧问剑接过之后，客气地说：“谢谢！” 服务生却没有走，萧问剑从袋子里拿出一个5，递给服务生，服务生高兴地说：“谢谢萧董！”然后走开了。 麦小曼看着萧问剑说：“你对男服务生都这么大方，其实大家都理解错了，你并不是到处撩妹，只是纯粹地大方！” 萧问剑心想，这里赢的钱，我又拿不回家，我肯定大方，于是说：“还是你理解我，还有几分钟，我先上个洗手间，回来我们大战一场。” 萧问剑很快回来坐好，田佳东说：“你准备好没有？” 萧问剑喝了一口绿茶说：“准备好了！” 田佳东大声说：“请验盅！” 萧问剑看都没有看，淡淡地说：“刚才玩过，不用了，请开始！” 包不同举手发表意见：“慢，新哥，你的赌注呢？” 沈卫东不屑道：“新哥还要赌注吗？新哥就是传说。” 包不同正要说什么，萧问剑举手制止：“我相信新哥不会赖账，开始吧。” 田佳东平静地说：“谢谢你相信我，你看好，我开始了！” 田佳东右手一把抓起骰盅，在桌子上向前一推，三个骰子没入骰盅中，田佳家先骰盅朝下，沿着桌面摇动骰盅，骰盅里传来三个骰子飞速旋转的声音，然后提起骰盅，骰子在飞速运转，并没有落下，田佳东右手把骰盅用力向上抛去，众人惊呼，眼看骰盅就要落地，田佳东左手轻轻一托，骰盅飞起来，众人再次惊呼，骰盅在空中几个翻转，最后扣到桌子上，骰盅里传来骰子继续翻转的声音。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田佳东大喝一声：“请猜大小！” 萧问剑从右手摘下一块金表，笑着说：“这东西太沉，不好玩，我来下一块金表！” 说完，把金表押到“大”。 荷官揭开盖子，众人惊呼：“大！” 麦小曼跳了起来，抱着着萧问剑胳膊，激动地说：“三少爷神勇！” 田佳东尴尬地笑了，从沈卫东手里签字领了五块金表，放了一块到桌面上，荷管用推子，把这块金表和萧问剑放在“大”字里面的金表，都推给了萧问剑。麦小曼高兴地收入一块金表到馕中。 田佳东大喝一声：“起！” 只见田佳东右手抓起骰盅，飞速在桌面一拉，三个骰子飞入骰盅，田佳东左右手轮流上下左右摇动骰盅，众人根本看不清田佳东的手，甚至看不到骰盅，只听咣一声，骰盅被盖到桌子上，里面传来骰子继续翻滚的声音。 萧问剑再次放了一块金表到“大”上。 荷官轻轻地揭开盖子，众人再次惊呼“大！” 女孩子都兴奋了，纷纷为萧问剑鼓掌！ 荷官将萧问剑放在“大”字上的金表，和田佳东面前的一块金表，用推子推到萧问剑面前，麦小曼又将一块金表收入馕中，大叫：“三少爷就是传说！” 第240章 三少爷就是传说 田佳东这次两手举起骰盅，用力插入桌子上，三个骰子飞入骰盅中，田佳东双手上下左右摇摆，身体也绕着桌子跑去，甚至绕到萧问剑身后，绕了三圈之后，双手重重地把骰盅盖到桌子上，萧问剑面无表情地把一块金表，又放到“大”字里。 荷官轻手轻脚地揭开盖子，众人再次惊呼“大！” 这次所有人都为萧问剑鼓掌！麦小曼激动地跳起来，抱着萧问剑的左胳膊，兴奋地大叫：“又赢了！又赢了！” 田佳家脸上的汗都出来，左手倒拿着骰盅，右手把三个骰子，一个个放入骰盅，然后轻轻上下左右摇动骰盅，猛然将骰盅倒扣过来，骰盅里继续传来骰子翻滚的声音，萧问剑大笑：“你少放了一个骰子，但还是大！” 荷官揭开骰盅，众人惊呼：“真的只有两个，十二点，大！” 众人沸腾了，麦小曼抱着萧问剑的脖子欢呼：“三少爷，你是神，你是传说！” 其他几个美女狂呼：“三少爷，你就是传说！” 田佳家愤怒了：“萧问剑，你出老千！” 萧问剑大笑：“你少放一个骰子，我都没有说你出老千，你有什么证据？” 包不同也笑了：“说句公道话，严格地说，阿东，你应该算出老千，我第一次听说摇骰子，只放两个骰子的。” 田佳家愤怒地说：“我明明摇的是小，是两个1点。” 萧问剑大笑：“新哥，时代变了，你的招数不管用了。” 田佳家大怒：“我不服，还有一次机会！” 萧问剑拍拍麦小曼的右手说：“小曼，你不是说我喜欢撩妹吗？我们这次撩个大的。” 麦小曼紧张地问：“怎么撩个大的？” 萧问剑看着众人说：“目前室内，包括你，共有五个美女，你帮我给每个美女，送一块金表，包括你自己！” 宋飞飞率先欢呼：“三少爷万岁！” 包不同大笑：“狗日的萧问剑，你一下撩五个美女，不怕你你女朋友找你拼命？” 萧问剑也笑了：“我给你们提一个条件。” 苏苏紧张地说：“什么条件？” 包不同笑着说：“睡一年还是睡十年？” 萧问剑骂道：“滚，我是纯情少年，你们回去后，每个人出资五十万，给我女朋友装修西餐厅！” 苏苏率先答应：“我同意！”然后抢过手表戴上。 其他女孩见是这个条件，也都痛快地戴上手表。 田佳家见萧问剑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大喝一声，这次是双手捧着三个骰子，一起扔到骰盅里，然后飞快地上下左右摇了摇骰子，猛然倒扣骰盅在桌子上，这次骰盅里没有一点声音，萧问剑这次将一块手表放入“小”字，然后说：“你只放一个骰子，肯定是小！” 众人议论纷纷，荷官揭开盖子，众人大惊：“果然只有一个骰子！” 众人欢腾了，田佳东大叫一声：“我不服，萧问剑，你出老千！” 包不同鄙视道：“要点脸吧，新哥，该退休了！” 五个美女，一起围着萧问剑欢呼：“三少爷就是传说！” 萧问剑把余下的金表戴好，小声提醒：“你们戴好手表，不要抢筹码，跟我跑回苍龙号。” 众美女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几道探照灯亮了，警铃大作，远处传来童真的声音：“这里是中国警察，你们被包围了，你们被包围了，举起手来，举起手来，放起抵抗！” 众人一片慌乱，萧问剑大喊：“各位美女，不要乱跑，跟我回苍龙号！” 萧问剑打开筹码袋，用力把筹码袋扔出去，筹码散了一地，众人见了筹码，一哄而上去抢。萧问剑左手抓麦小曼，右手抓苏苏，向两船交接处跑去， 沈圆圆见萧问剑跑了，骂道：“渣男，等等我！” 冬冬和宋飞飞见了，也跟着萧问剑跑向苍龙号。 六人到了与苍龙号连接的甲板，萧问剑示意苏苏先上，苏苏感动地跑过甲板，麦小曼第二个跑过甲板，沈圆圆第三个跑过，萧问剑见后面两个还远，不再等另外两人，萧问剑一边跑一边喊：“各回各的更衣室，换衣服！” 萧问剑拉着麦小曼跑回更衣室，萧问剑说：“我朝里，你朝外，我一起喊开始换衣服！” “开始！”萧问剑大喊一声，开始换衣服，萧问剑飞快换好衣服，然后喊：“我好了！” 萧问剑见麦小曼不吭声，扭过头，发现麦小曼根本没有换衣服，还是穿着泳衣，对着自己的衣柜发呆。 萧问剑走进去一看，曹传勇双眼圆睁，躺在衣柜里。萧问剑一摸曹传勇的手腕，已经没有脉动了。 萧问剑又摸了一下曹传勇的脖子，大喜：“还没有死透，小曼，帮我抬出来。” 萧问剑和麦小曼一起动手，从衣柜里抬出曹传勇，萧问剑一通处置，还是没有反应，萧问剑急中生智，解开裤子的皮带，麦小曼吓了一大跳，紧张地说：“你要干嘛？” 萧问剑从皮带扣里，取出一根针，对着曹传勇针灸。 麦小曼恍然大悟：“6月30日和7月2日，你这是用这个打开手铐的？” 萧问剑一边针灸，一边说：“是，我们俩头朝里，你快换衣服。” 麦小曼飞快地换好衣服，然后转过头说：“我好了！” 萧问剑继续针灸和急救，麦小曼问：“你怎么想到把针藏在皮带扣里？” 萧问剑一边针灸和急救，一边说：“几年前我去找钟家俊，一个农民中暑假倒地，我那时到处找不到针，就用一根刺当银针救活了中暑之人，后来想到不是每个地方都有刺，就做了一根针，放到皮带扣里。” 曹传勇终于有了呼吸。 萧问剑给苏醒过来的曹传勇，戴上一块金表。这时传来敲门声：“警察，开门检查！” 麦小曼打开门，从一名警察手里接过手铐，铐上曹传勇，好奇地问：“小剑，你为什么还给他戴一块金表，明知道他很可能一辈子用不着了？” “做人要讲信用，我不是同意给他两百万吗？虽然他没有要，但我分给四个美女了，还是应该还给他的，虽然他戴不了多长时间。” 曹传勇惨笑：“萧问剑，你为什么要救活我？让我死了多好？” 萧问剑拍曹传勇的肩部：“人生苦短，别和自己过不去，你死了，这帮笨蛋又要查好多天，还不一定能查不明白，很多案子都没法搞清了。”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喊声：“站住！” 然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萧问剑对两个警察说：“你们看好曹传勇，这是杀人犯，小曼，我们出去看看！” 萧问剑出门一看，只见田佳东在前面飞奔，萧问剑大叫：“新哥，你别跑，我有话问你！” 然后奋力追过去，麦小曼见了，也跟着追过去。 三人沿着楼梯向上跑去，到了船甲板，田佳东一跃而下，萧问剑伸头一看，只见田佳东顺着一根绳子，跳入一艘快艇中。 萧问剑也飞身一跃，抓住绳子，正沿着绳子下去时，发现快艇已跑了，萧问剑只得沿着绳子往回爬。 这时海面传来一声呼哨，沈圆圆开着一艘快艇停下来，萧问剑顺着绳子，滑入快艇中，大叫：“追！” 沈圆圆加大油门，朝前一艘快艇追去，萧问剑这时发现麦小曼也在快艇，萧问剑大声问：“你怎么在这？” 麦小曼笑而不语，此时海面上黑乎乎的，好在前面有一艘快艇的灯光引路，这艘快艇也有灯光，海风拂面，有两大美女作陪，萧问剑心情大好，今天虽然没有见到莫怀恩和陈光明，但活捉了曹传勇，见到沈卫东，只要抓住前面的田佳东，今晚的任务就超额完成。 追踪了近二十分钟，前面突然出现一个灯火通明的小港，快艇停了，灯光也熄灭了，萧问剑紧张起来，沈圆圆对这里好像非常熟悉，开着快艇停了下来，麦小曼拿出手机当手电筒，沈圆圆停下快艇，大喝一声，灯光又出现了，沈圆圆最先跳下船，然后喊道：“下来吧，到了。” 萧问剑和麦小曼下船，萧问剑紧张地问：“这是哪？” 沈圆圆漫不经心地回答：“我家！” “啊？”萧问剑有些懵了。 两人跟着沈圆圆进了一个房子，萧问剑环顾四周，发现有两桌人在吃宵夜，其中一桌应该是保安之类的，有六人，这一桌是豪哥和一个男人，田佳东正在和豪哥说着什么。 萧问剑走到豪哥那一桌，坐到豪哥对面，田佳东看到萧问剑，跑过来非常激动地说：“萧问剑，我知道你出老千了，我知道你出老千了，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出老千的？” 萧问剑淡然地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出老千的？” 田佳东大哭起来：“我死定了，就是沈卫东放过我，阿芳也不会放过我，我上次输光了他公公的四十多万补贴！这次的窟窿根本没办法填了！” 萧问剑大惊：“你是说谢大强的四十多万赔偿款，被你输光了？” 田佳东点点头，继续哭，突然抓住萧问剑的胳膊：“你告诉我，你是如何出老千的？” 萧问剑鄙视地看了田佳东一眼：“我让你不要赌，你不信。其实很简单，就是你的赌桌、骰蛊和遥控器，出了升级版，我有一个遥控器，想要大，按一下，想要小，按两小，就这么简单。你这个千王，在电子遥控器面前，狗屁不是。” 田佳东大惊：“我们检查了你上的卫生间，包括你的内裤、避孕套，你是如何带遥控器进来的？” 萧问剑大笑：“老子就不告诉你，气死你！” 第241章 千王之王 田佳东大哭：“你这个骗子，你这个渣男，你明明以忠厚讲信用闻名，你为什么也当老千？你为什么骗我？” 萧问剑乐了：“你这个千王，好意思骂别人骗子，你脚上不一样有遥控器吗？” 田佳东恍然大悟：“你原来也是把遥控器藏在拖鞋中，你这个千王！” 萧问剑没有理这厮，坐到豪哥这一桌，也开始悠闲地吃起来，并招呼两位女孩也坐下来吃宵夜，萧问剑边吃边玩手机。 田佳东差点没气死，继续在萧问剑身边哭述：“快告诉我，你到底是如何带遥控器到船上的？” 萧问剑看着田佳东，认真地说：“你跟我回去，到公安局自首，赌债我帮你解决，十四年前是什么情况，云展鹏是什么情况，孙小浩和莫怀恩是什么情况，你都交待清楚。” 田佳东大喜：“你真能帮我解决债务？” 萧问剑不以为然的晃晃右手腕中四块金表。 田佳东狂喜，连忙给萧问剑倒了一杯茶，对萧问剑跪下，认真地磕了一个头。 萧问剑说：“你起来，一个大男人，也就一千万，瞧你没出息的样，坐下吃宵夜。” 麦小曼满脸崇拜地问：“你是怎么知道只是两个骰子或者一个骰子的？” “当然是凭听力，他们可以遥控点数，不可能遥控骰子的个数。” “三少爷，你真厉害…”麦小曼的手机响了，接过电话说了两句后，挂断手机：“小剑，刚才童真说，沈卫东兄弟和那个豪哥，坐大飞跑了。” 萧问剑问：“大飞就是刚才的快艇？” 麦小曼习惯性地挽起萧问剑的左胳膊：“对，童真让我们通过沈圆圆问问，沈卫东兄弟的下落。” 萧问剑尴尬地抽开胳膊：“小曼，我们的演出结束了！” 麦小曼不好意思地笑了：“你说沈圆圆会说吗？” 萧问剑说：“我有办法…” 这时传来掌声，沈卫东沈卫南兄弟、包不同、陈怀忠从楼梯上走下来，后面跟着苏苏、宋飞飞、冬冬， 萧问剑笑了：“都在？一起吃点？” 沈卫东走到萧问剑对面的座位坐下，其他人跟着坐下，豪哥旁边保安主管模样的人，给众人倒上茶。 沈卫东大笑：“我们一直知道三少爷豪爽，想不到真能替新哥还一千万的赌债，佩服佩服！” 萧问剑不以为然：“这一千万，我也拿不回家，阿东，先还你四块！” 说完，从右胳膊上摘下四块金表，一一递给田佳东。 田佳东大喜，一一接过金表，对萧问剑又跪下，认真地磕了个头，然后站起来，双手把金表递给沈卫东。 沈卫东使了一个眼色，豪哥收入金表，沈卫东傲然地问：“还有一块怎么办？” 萧问剑从牛仔裤口袋里，一个个掏出四个写着50的筹码，放到桌子上，田佳东拿起，双手递给沈卫东，沈卫东点点头，豪哥又收下筹码。 沈卫东继续问：“利息呢？” 萧问剑又从牛仔裤口袋里拿出两个写着50的筹码，扔给豪哥，骂道：“老子没有了，别没完没了。” 已坐在萧问剑右侧座位的宋飞飞，左手扶着萧问剑的右肩，也是满脸崇拜：“三少爷，你是怎么把遥控器带到里面去的？” 沈卫东继续问：“萧问剑，你在老子的赌场上当老千，这个账怎么算？” 萧问剑大笑：“你一个总老千，好意思骂老子当老千，捉奸拿双，捉贼拿双，当场没有抓住，当然概不认账。” 田佳东也说：“东哥，愿赌服输，我认输了。” 沈卫东骂道：“可是老子却不认输！” 萧问剑有些紧张地问：“你还要干嘛？” 沈卫东大笑：“萧问剑，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萧问剑不以为然：“谢谢你的宵夜，我吃完就要走了，有事明天再说。” 沈卫东继续大笑：“你当老子这里菜市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来人，给我把萧问剑绑了!” 几个保安一拥而上，用绳子把萧问剑捆起来，萧问剑大骂：“你今天是想请我当姑爷？” 宋飞飞摸着萧问剑发达的胸肌，赞叹道：“三少爷，你不当个小白脸，太可惜，脸虽然烂了，整整容，一定还不错，走吧，三少爷，麦警官！” 麦小曼脸色大变，生气地说：“你叛变了？” 宋飞飞哈哈大笑，嘲笑道：“麦警官，你父母是官员，你从小锦衣玉食，我父母在流水线打工，我从小住在农民房，吃沙县小吃，我们是一个阶层吗？大家都是逢场作戏，你不要较真。” 麦小曼紧张地看着萧问剑，萧问剑看向包不同，包不同连忙打圆场：“东哥，你这是什么事？萧董到你家里来，你把人给捆起来，像什么话？” 沈卫南也说：“哥，有话好说。” 沈卫东放缓口气：“萧问剑，要我放掉你也行，你跟我到二楼，和我们真正的赌一把，就听骰子。” 萧问剑就驴下坡：“赌就赌，谁怕谁？” 沈卫东挥挥手，几个保安解开萧问剑身上的绳子，沈卫东挥挥手，众人拥着萧问剑上了二楼。 萧问剑跟着众人，进了房间，见到赌桌，笑了：“一样的桌子，遥控器在哪？” 沈卫东不解地问：“你怎么知道这个桌子带遥控器？” 萧问剑鄙视道：“我还知道这个桌子和遥控器，是谁卖给你。” 沈卫东紧张地说：“谁卖给我的？” 萧问剑对沈圆圆说：“圆圆，你到桌子下面，把写着off\/on字样的开关，打到off，我们实实在在的赌一把。” 沈卫南大叫：“等会，我看看！” 说完，钻到桌子下面，仔细看了一会，出来说：“真有off\/on的字样，你是怎么知道的？” 萧问剑大笑：“很简单，有人卖给我嫂子同样的一张桌子，这个人姓王。” 田佳东大怒：“狗日的，明明说好，这东西只卖给我们的！” 沈卫东也怒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萧问剑鄙视道：“你们两个出老千的，居然要求别人都诚实守信，这世界真是滑稽！” 沈圆圆也钻到桌子下面，出来之后说：“三少爷，我把开关打到off了。” 包不同坐下，对大家说：“各位，我们坐下，今天各凭真本事，大家都开开眼。” 豪哥说：“赌什么？” 萧问剑大笑：“赌钱太俗，我们来点劲爆的，就像曹传勇一样。” 沈卫东骂道：“不要提那个死鬼！” 麦小曼笑了：“我们三少爷救活了曹传勇。” 沈卫东看向保安主管，保安主管大惊：“你们一定骗我！” 萧问剑大笑：“曹传勇没有死，你应该高兴，你杀人罪不成立了！” 沈卫东怒了：“萧问剑，赌就赌，老子不信，凭真本事，我就一定输给你，来！” 萧问剑看着众人：“谁来当荷官？” 冬冬说：“我来！” 陈怀忠说：“还是要来个彩头，完全真心话大冒险，不够劲爆。” 沈卫南想想说：“有道理，豪哥，给每个男人发200万的筹码，每个女人当一次荷官，荷官可以抽水，男人输光了就要真心话大冒险，并且下桌子当荷官，明天豪哥派人收账。规则按我们在船上的第一次规则，同意的举手，不同意的可以不举手不玩。” 萧问剑率先举手，田佳东正要举手，萧问剑摇摇头，田佳东放下举了一半的手。 陈怀忠见田佳东没有举手，也没有举手，保安主管也没有动，男人里面沈卫东沈卫南兄弟、包不同、豪哥四人也举手了。 保安主管给五个男人发了200万的筹码，是三个写50、四个写10、10个写着1的筹码。 冬冬最先当荷官，冬冬动作非常标准，一看就是做过专业训练，摇完骰子，喊道：“请下注！” 萧问剑先没有动，沈卫东率先放了50到“大”字，萧问剑放了一个50到“小”字，其他人有押大，有押小。 “开！”冬冬大喊一声，揭开骰盅。 “小！”众人惊呼，麦小曼兴奋的抱着萧问剑胳膊大叫：“三少爷就是传说！” 第二次换宋飞飞当荷官，宋飞飞的动作也非常标准，沈卫东再次率先押了50到“大”，萧问剑毫不犹豫地押了50到“小”，其他人跟着萧问剑押注。 “小！”众人再次惊呼！ 第三次和第四次，荷官分别换了沈圆圆和苏苏，这两人的动作明显生疏，沈卫东继续押大，萧问剑继续押小，沈卫东输完了，冷静地看着萧问剑：“剑人，你今天为什么和老子跟不去？” 萧问剑大笑：“沈卫东，你输光了，按约定，你要回答我的问题，真心话大冒险：鲁海，你是什么时候成为沈卫东的？” 众人大惊，沈卫南看着萧问剑，惊讶地说：“萧问剑，你喝多了？” 萧问剑大笑：“没有错，鲁海，我们也认识十年了，连你的疤脸，都是老子烫的，你不记得了？” 沈卫东大怒：“小剑人，原来是你当年烫伤老子…不对，老子差点上了你的当，老子什么时候成了鲁海？” 沈圆圆也惊讶地说：“萧问剑，他是我爸爸，你是不是搞错了？” 第242章 自我救赎 萧问剑惊讶地对沈卫东说：“沈圆圆是你女儿？” 疤脸继续不耐烦地说：“圆圆不是我沈卫东的女儿，是谁的女儿？” 萧问剑狂笑：“鲁海，就你这个嗓子，你化成灰老子都认识，十年前，在江北萧阳县，你骗光我嫂子程思佳弟弟程思鲁的全部家当，还让程思鲁借了五十万高利贷！居然还忽悠程思佳去给别人当二奶，亏你还是程思佳和程思鲁姐弟的表哥，你根本不是人！你和沈圆圆沈卫南做一个dna鉴定，如果沈圆圆真是你的女儿，老子赔你五百万！” 众人惊讶地看着萧问剑和沈卫东，有几分相信萧问剑了。 沈卫东大叫：“来人，将这狗日的萧问剑，给我扔到海中！” 保安主管挥挥手，几个大汉围了上去。 沈卫南举手制止道：“慢！” 大汉们退下，沈卫东生气地说：“阿南，你不听你哥的话了？” 沈卫南面无表情地说：“我当然听我哥的话，但我要先弄清你是不是我哥。萧问剑，我问你，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萧问剑慢悠悠地说：“鲁海和我都是江北省萧阳县人，当年他在萧阳县城开赌场，做老千骗人钱，还放高利贷，骗光我哥女朋友程思佳的弟弟程思鲁全部家当，再逼我哥女朋友不再和我哥结婚，给别人当二奶，我一生气，趁他睡着，拿着烧煤炉子的火钳子，烫伤他的脸，只是他当时不知道是谁烫的！如果你不相信，验一个dna就可！” 沈卫南居然有几分相信了，正要说话，远处传来警笛声，众人一片惊恐，沈卫南不为所动，看着萧问剑的鞋子：“萧问剑，你狗日的鞋子，还有遥控器？” 萧问剑摇摇头说：“真没有！我真是凭实力！” 沈卫东大叫：“给他脱掉鞋子！” 几位保安上将，脱掉萧问剑的鞋子，却发现萧问剑的鞋底有一个破洞，沈卫东问：“你狗日是什么时候带到船上的？” “当然是一开始带上的，你们检查太严了，我就扔了。” 田佳东恍然大悟：“是安检室前面的服务生，这家伙是卧底，说，他是怎么把你放在避孕套的遥控器，放到你拖鞋里面的？” 萧问剑大笑：“大家都混饭吃的，别较真，你们能当老千，我为什么不能作弊，彼此彼此。” 沈卫东警惕看着众人，骂道：“遥控在谁的手上？” 沈圆圆拿起手中一枚纽扣，一拳头放倒鲁海：“原来你真不是我爸爸，我一直认为萧问剑是骗我，原来你才是骗子！” 警笛声越来越近了，保安主管喊：“快跑吧，警察来了！” 众人一哄而散。 天亮了，北城区刑侦大队队长崔硕拎着一大袋早点，进了七楼专案组办公室，大喊：“各位兄弟姐妹，我请大家吃早点！” 区天元高兴地喊：“谢谢崔队，曹传勇都交了吗？” 崔硕兴奋地说：“交了，全交了！我们找到冬姐的线索，已安排人去排查!天元，你手下的几个女警官呢？” 蒋大治大笑：“童真、小敏和小曼，在审我们的三少爷！” 崔硕疑惑地说：“我听说曹传勇，就是萧问剑救活的，你们审他干嘛？” 区天元吃了口虾饺，然后说：“崔队，你不知道我们萧问剑同学，有多少黑历史，那个沈卫东，很可能真是鲁海假冒的，已通过dna加急鉴定，否认他与沈圆圆的亲属关系。你能想到这家伙八岁时，就拿火钳子，烫伤别人的脸，别人还不知道？” “啊？”崔硕也惊呆了。 审讯室里，李锦松、童真、王小敏、麦小曼继续审讯萧问剑，童真问：“萧问剑，你的遥控器是从哪来的？” 萧问剑看着童真：“我是协助警方找嫌疑人，童警官，你把我带到审讯室干嘛？” 童真正色说：“当然是审讯你！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遥控器当然是厂家生产的。” 童真继续问：“哪个厂家？” “风剑电子有限公司！” 童真又问：“和你的剑风集团有什么关系？” 萧问剑点点头说：“有一点关系，是我哥萧问风以前生产的，不过现在关门了，他离婚后到了南都，现在由一个叫王建的人，在仿制。” 童真继续问：“什么时候开始生产的？” 萧问剑想了想说：“具体时间我不知道，四年前，我投资了十万给我哥，他起了这个名字。” 童真继续问：“四年前，你才读初二，你哪来的十万？” “五万块是我父亲的抚恤金，肖银明另外借给我五万。” 王小敏问：“你父亲死了多年，抚恤金还没有用完？” 萧问剑回答：“我父亲是因公殉职，他的单位南都市民警培训中心,给我和我爷爷各开了一张邮政储蓄卡，每个月发他工资的百分之二十和百分之三十到这两张卡上，我的卡，一直由我自己保管，我师父管吃管住，梦姐给我卖大部分衣服，我花不完，你们可以到民警培训中心查账。” 童真又问：“肖银明的五万，你还了没有？” “没有，他说不用还了，这也是我一直查肖银明案子和他孩子的原因。” 麦小曼点点头说：“你对肖银明还是挺够意思的，他的案子查得怎么样？” “没有实质性证据，我已把肖银明的版权捐献给葫芦湖基金会，正在安排人翻译他的自传，希望从他的自传找到有用的线索。” 童真继续问：“你是什么时候拿到遥控器的？” 萧问剑回答：“你还记得7月7号，我们第一次到望月楼地下室，我在桌子下面发现fk-300字样，这代表是风剑公司第三代第一批产品，武胜利要求我找新哥，我当天就打电话要我哥给我邮寄过来，安装到鞋底，一直没有用。对了，田佳东抓到没有？” 童真摇头：“没有，你确认田佳东就是新哥？” “新哥和东哥，都只是传说，真正的新哥和东哥，可能早死了，被田佳东和鲁海两个假货假冒。” 王小敏问：“你有什么证据吗？” “没有，猜的，还有，那个沈卫南可能知情，只是假装糊涂！” 童真大吃一惊：“为什么？” “很简单，沈卫东需要抛头露面，很可能被抓，风险太大，肯定只是一个大马仔，真正的老板，是不干这种危险的事。” 王小敏紧张问：“你有证据吗？” “没有，直觉！放高利贷的东哥，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被抓，当老千的新哥，为什么这么多年，也一直没有被抓，很可能东哥和新哥，只是代号，是放高利贷和当老千的代号，并不是一个具体的人。你没听田佳东说，新哥只是一个传说，你们审讯这两人就行了。” 一直不说话的李锦松，突然问：“你是什么时候认识鲁海的？” 萧问剑想了想：“2008春节，他从外地回萧阳县城，他是我堂哥萧问风女朋友程思佳的表哥，我和我哥在程思佳家里吃饭时认识的，那时程思佳的父母刚刚出车祸死了，她父母是开大货车的，他喜欢打麻将、赌博，把程思佳的弟弟程思鲁、我堂哥萧问风等人拉起来玩，有一次被我发现，他在他家的麻将机里，安装了遥控器！” 李锦松问：“你是怎么发现的？” “当时我才七八岁，见了人多的地方就喜欢到处乱跑，我一次踢中他的拖鞋，从里面掉出一个小遥控器，我哥大学是学物理的，很快发现问题，我哥和他的小舅子程思鲁，打了他一顿。但很快这事过去了，我哥觉得这东西很好玩，在网上网购了部分电子零部件，自己做起了遥控骰子等，但他是三分钟热情，玩了几天就扔了，被鲁海捡回去当老千，程思鲁被他骗走了不少钱。” 麦小曼好奇地问：“既然你哥和程思鲁发现他作过弊，为什么程思鲁还是会上当呢？” “每个人都是有侥幸心的，就像我刚才在沈圆圆家里，他们明知我可能会作弊，还是继续和我赌博，只是没有发现我作弊的手段而已。” 童真继续问：“你刚才说鲁海骗你嫂子给人当二奶，是什么回事？” “当年我哥不求上进，除了在中学当物理老师，就是喜欢到处吃喝玩乐，他和女朋友一起工作四年，在县城都买不起房子，程思佳家里是县城的，程思鲁、鲁海等人，就认为我哥配不上程思佳，当时鲁海他们家一个亲戚姓鲁的本家亲戚，当了县公安局党委成员兼交警大队队长，对程思佳比较喜欢，这两人就怂恿程思佳与我哥分手，给这位鲁队长当二奶，但程思佳不愿意，鲁海就给程思鲁出了一个馊主意，你给我写一个五十万的欠条，我给你十万的回扣，然后你拿着这五十万的欠条，给你姐姐说，这是五十万的赌债，逼你姐姐和男朋友分手，我就免去你的五十万赌债，程思鲁见有利可图，就答应了，程思佳一个中学老师，信以为真，就和我哥分手了，以为这样可以帮他弟弟还债。我哥也在中学没脸混下去了，到南方打工了。然后鲁海拿着这个欠条，说这个欠条是真的，逼程思鲁卖房还债，程思鲁当然不愿意，鲁海就找来几个混混，打了程思鲁一顿，逼他卖房，程思鲁一气之下，直接跳楼自杀，那天正好是暑假，也就是发现岳忠勤儿子尸体的第二天，我到他家里时，发现他正躺在树下睡午觉，旁边有一个煤炉，煤炉里有一个铁钳子，被烧得通红，我就拿着这个铁钳子，烫了一下这狗日的。” 第243章 初恋时，我们不懂爱情 众人大笑，童真好不容易止住笑，继续问：“他当时没有发现？” “当时他只是大叫一声，就从竹床上摔下来，并没有发现是谁。” 童真嘲笑道：“萧问剑，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不在萧阳县上学了，跑到肖县给你师父当徒弟了。” 萧问剑不满地说：“童警官，你为什么总和证人过不去？这个事不归你管辖，再说当年我才八岁，肯定不用负刑事责任。” 麦小曼八卦道：“后来呢？” “后来鲁海听说程思鲁跳楼自杀了，也不好继续逼了，自己跑到南方来打工，程思佳也卖了父母留下来的小楼，远走他乡，不知所踪，我也不到萧阳县城了。” 童真继续问：“但你肯定负有民事责任，如果鲁海起诉你，你怎么办？” “谁怕住，老子一定会为程思鲁讨回公道！” 童真生气地说：“萧问剑，你别在这里爆粗口，这是公安局！” 李锦松制止道：“算了，你们还有没有问题？没有就到此为止，萧董，非常感谢你，我们一直没有抓住这个东哥，他涉及太多的案子呢，估计这辈子出不来了！” 2022年8月28日，周日早上 从审讯室出来，麦小曼对萧问剑说：“萧董，非常感谢你，我送你回家吧。” 萧问剑看着窗外已经大亮，不满地说：“你们饭都不管吗？” 麦小曼笑了，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请你喝早茶。” 两人向停车场走去，萧问剑看着麦小曼的胳膊空了，问：“你的金表呢？” 麦小曼上了车，启动车，看到萧问剑坐到后排，有些失落地说：“这个是证物，需要过几天才能还回来。我问你，你为什么这么大方，整整两千多万，你就送出去了？” 萧问剑笑了：“我留着，你们会允许我带回家吗？” 麦小曼朝酒楼开去，不好意思地笑了：“公安局有规定，希望你能理解。” 萧问剑关心地问：“你的两百万怎么还？” “那个店，是七天无理由退货，也是我们公安局的眼线，没有问题的。” “你的筹码是怎么带出来的？我明明见你把筹码袋扔了？” “泳裤不是有一个小口袋吗？只能装这几个了。”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公安局有行动的，我又没有给你讲？” “最后一轮开盅前，我听到四周都有轮船的马达声，肯定是有人包围过来，觉得应该是公安局行动了，提前通知你们女孩准备和我跟回苍龙号。” “你为什么要回苍龙号，我们在那里抓住鲁海和田佳东不行吗？” “你觉得我们打得过吗？” “也是，但也不用朝苍龙号跑啊。” “那些金表，鬼知道最后到了谁的手里，反正是我赢来的，说不定可以便宜那几个可怜的女孩。” “三少爷，你倒是怜香惜玉，你就不能可怜一下我们这些小警察？” “你和童真，都是天龙人，那几个女孩，如果家境富贵，谁愿意强装笑脸。” “切，我们小警察也很可怜的。你的拖鞋，是和那个服务生换的？” “这个不能告诉你，武胜利有要求，你没见李锦松也没有问。” 到了黄定发和黎平住宿的酒店二楼餐厅，萧问剑惊讶地发现麦丰也在吃早餐，麦丰站起来和萧问剑握手：“萧董，好久不见！” 萧问剑问：“好久不见，麦队，今天也这么早？” “早什么，我们都是熬了一晚上，我们和你们省厅的人商量好了，我们这几个人出来时间太长，也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今天我们回去了，车子我们会还给你。” 萧问剑惊呆了：“啊？” 麦小曼指了指座位，客气地说：“萧董，请坐，我请你吃早餐！感谢你昨天的帮助！” 萧问剑突然觉得麦小曼与自己的距离好远，默默地坐下来，麦丰给萧问剑倒上茶，麦小曼再点餐，萧问剑眉头紧皱，索然无味地吃起来。 萧问剑说：“麦队，辛苦你们了，你们已决定回去了？” 麦丰肯定地说：“是，领导们已经决定了，这案子由你们省厅的马向前主办，我们今天就回去了，他们两个已经到你们公司还车去了，还完车直接回去了，我明天上午开车回去报到。” “小曼，你也不提前和我说一下，我请大家吃个饭。” 麦丰客气地说：“不用了，领导也是临时决定的，谢谢萧董的支持和照顾！小曼可能会在省厅继续支持几天。” 萧问剑惊喜地问：“真的吗？小曼？” 麦小曼给萧问剑盛了一碗皮蛋瘦肉粥，然后说：“是啊，吃吧，吃完了，我送你回家，不然，你女朋友又和你吵架了。” 萧问剑接过瘦肉粥，客气地说：“谢谢！我经常和我女朋友吵架吗？” 麦小曼笑了：“昨晚上的工作，不要给女朋友提，需要保密，虽然我们没有找到陈光明和莫怀恩，但收获还是满满的。” 萧问剑不再废话，开始大吃起来，吃完了，和麦丰道别，坐上麦小曼车，回扶余路1号，萧问剑下车时，麦小曼递给一袋子早点：“送给你女朋友，我走了！” 萧问剑拎着早点，看着麦小曼车远去的影子，发呆。 白晓月从一台车里出来，看着萧问剑，冷笑着说：“怎么？待了一个晚上还不够？” 萧问剑闻到白晓月身上酒味，惊讶地问：“晓月，你喝酒了？你怎么从外面回来？” 白晓月鄙视道：“萧问剑，就许你出去鬼混，我就不能出去？” 萧问剑看见宁小宁挥挥手，开车走了，紧张地说：“你和宁小宁到哪里去了？” “要你管！”白晓月说完，打开门，进了屋子。 萧问剑跟着跑进去，不安地说：“我昨天不是你给你说了，帮公安局找陈光明和莫怀恩去了吗？你晚上到哪去了？” “你找到没有？” “没有，但有其他收获。” “是给每个美女送了一块金表吧，萧问剑，你到底喜欢几个？” “这你也知道？金表我拿不回家的，送人还是一个人情，再说，我要求她们拿回金表后，给你投资五十万装修西餐厅。来，吃早餐吧。” “你觉得谁会把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你送给你的美女吧，我不吃！”白晓月说完，上了二楼。 萧问剑正要上楼，手机响了，传来肖家华的声音：“萧董，打扰了，有个事，谢子玉好像又不见了。” “啊？怎么回事？” “今天早上不是周日吗？谢大强休假，到村里来看谢子玉，发现谢子玉不见了，她妈妈也不知道她到哪里去了。” “什么时候不见的？” “应该是今天早上，肖家芳早上起来买菜，带她到市场去了，然后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有没有报警？” “警察不会受理的，不满四十八小时。” “等满四十八小时，孩子都不知到哪里去了，我给童警官讲一下吧。” 萧问剑说完，挂断电话，打给童真：“童警官，谢子玉失踪，你能想想办法吗？” “谢子玉？就是我们上次和我们一起吃饭的肖家芳的女儿？” “对！从望月楼下找出的。” “我知道了，我和小敏过去看看，我们还在吃早餐，你不用管了。” “好，我让肖家华联系你们吧。” 萧问剑说完，给肖家华发了一个消息，上了二楼，找到换洗的衣服，走进卫生间，白晓月也在里面洗澡。 “啊？萧问剑，谁让你进来的，出去！”白晓月毫不犹豫地推萧问剑出去。 萧问剑惊讶地发现，白晓月的脖子下侧，有一个非常明显的吻痕。 萧问剑大怒：“白晓月，你昨晚干嘛去了！” 白晓月也大怒：“萧问剑，你昨天晚上，到底泡了几个美女？” 萧问剑全身发抖，指着白晓月脖子上的吻痕：“说，到底是谁干的？宁小宁吗？” 白晓月擦了擦脖子，发现是一个口红印，生气地说：“这明显是一个女孩的口红，你发什么神经？” 萧问剑放缓口气：“口红怎么跑到脖子上去了？” “要你管吗？你出去！”白晓月把萧问剑推出了卫生间。 萧问剑出去了，也冷静下来，发现明显不对，白晓月明显是晚上出去了一整夜，并且喝了酒，萧问剑想到童笑笑的故事，突然觉得很可怕。 这时白晓月的手机响了一下，来了一条消息，萧问剑好奇地打开白晓月的手机，仔细翻看了一下聊天记录，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默默地走到一楼，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收拾好自己在一楼的行李，又回到二楼白晓月的房间，默默收拾自己的衣服和书。最后打包好，拿着一楼装入一个大包、一个小包和一个纸箱。开始给陈新泉打电话：“新泉，打扰了，你开车到扶余路一号接我。” 白晓月拿着衣服，从二楼下楼，看到萧问剑的箱子和大包小包，生气地问：“萧问剑，这个家你是不想待了？” 萧问剑深呼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尽量平静地说：“白晓月，我不想和你吵架，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你昨天晚上，和谁在一起喝酒，在干嘛！” 第244章 果断分手 白晓月生气地把自己的衣服扔到地上，跳起来大声说：“你是在威胁我？” 萧问剑生气地继续问：“你的offcer是怎么回事？你的签证是怎么回事？机票又是怎么回事？” 白晓月紧张地问：“什么机票？” 萧问剑抱着头，再次让自己冷静下来，捡起白晓月扔到地上的衣服，默默地走向卫生间，萧问剑把白晓月的衣服放进卫生间的洗衣机，在卫生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然后走到客厅，认真地看着已经流泪的白晓月，冷静地说：“白晓月，你少在我面前装无辜，第一，你拿到了和宁小宁相同城市的录取通知书。第二，你办了签证。第三，订了和宁小宁相同航班的机票。第四，你肯定喝酒了。第五，宁小宁追过你，今天早上他送你回来。你难道不应该给我解释一下吗？” 白晓月大哭起来：“你也是今天早上才回来的，你不应该给我解释一下吗？” 萧问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平静地说：“我至少昨天晚上给你报备过，晓月，两个人在一起，应该互相信任，你不觉得你应该给我解释一下吗？” “为什么要给你报备，我为什么要你给解释？你是我的谁？”白晓月说完，嚎啕大哭。 萧问剑生气了，大怒：“你都办了签证，订了机票，马上要与人私奔了，你还委屈了，你还哭上来。说，你办签证是怎么回事、订机票又是怎么回事？” 白晓光走出来，惊讶地看着两人：“姐，姐夫，你们怎么了？” 萧问剑叹了一口气，对白晓光说：“晓光，你安慰一下你姐，我出去有事。” 说完，拎着大包和小包，抱着纸箱，走向一楼大门。 白晓月看见萧问剑真的要走，停止哭声，紧张地问：“你真的要走？” 萧问剑头也不回，但停下脚步：“你现在解释还得及！” “你滚！你走了就不要回来！”白晓月又大哭起来！ 萧问剑不再废话，走出大门。 陈新泉从车上下来，好奇地问：“领导，到哪？” 萧问剑平静地说：“开后备箱，回钟家村种植园。” 白晓光追出来，紧张地问：“姐夫，到底怎么了？你们为什么吵架？” 萧问剑叹口气：“你姐是不是一个晚上没有回来？” “我不知道，我昨天十一点多就睡了，姐夫，我听我姐说，你昨天去抓赌了，是这样吗？” “不提了，我走了，以后不要叫我姐夫！再见！” 萧问剑上了车，挥手和白晓光道别。 陈新泉一边开车，一边问：“和女朋友吵架了？” “算是吧，我们应该是分手了。” “应该是？” “是，回钟家村吧，帮我把那张床找回来，我睡我的办公室后面。” “为啥？” “别提了！一个人过，挺好的，不用天天吵架！” 陈新泉也不敢说什么，两人到了钟家村，萧问剑和陈新村到对面豆腐作坊找到床，安装后，又从板房里找来床上用品，铺上。 萧问剑到淋浴室洗浴出来后，刚刚把衣服扔到洗衣机里，邱小青小跑过来，紧张地问：“你和女朋友又吵架了？” 萧问剑苦笑：“又吵架了，说的好，以后不用吵架了。” “分手了？” “算是吧。” 萧问剑进了食堂，开始吃早餐，邱小青小跑上来：“为什么？我看你们两个很相爱啊。” “别提了，你也不用管了。”萧问剑挥挥手，邱小青终于知趣地走开，萧问剑吃着吃着，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众人紧张地看着萧问剑，皮文峰跑过来，拍拍萧问剑的后背，小心地问：“剑哥，怎么了？” 萧问剑止住哭声，拿过纸巾，擦干眼泪和鼻涕，故做镇定地说：“不好意思，影响到大家了，吃饭吧，没事了，不就是女朋友吹了吗，多大的事。” 然后开始大吃起来，萧问剑吃完后，回到床上，试图一睡解千愁，却怎么也睡不着。 萧问剑给赵非打了个电话，却传来一个女声：“萧董早！” 萧问剑想了想，惊喜道：“陆经理，你这么快就把我们赵总骗到手了？” 陆凤英不好意思地笑了：“萧董真幽默，我和赵总在喝早茶，他上洗手间了，这么早，萧董有什么吩咐，我一定转告赵总。” “不打扰你们两位了，再见。” “等等，赵总回来了。” 手机里很快传来赵非的声音：“萧董早！” “赵总，你是不是要请我吃饭？” “应该的，应该的，哪天你有空？叫上你女朋友，我们四个一起。” “不用了，有件事，我决定免去白晓月的西餐厅事业部副总经理，你安排人查一下她的账目，我先让肖银柱代理一下，最好卖给王小花。” “你们两个吵架了？” “她要上学了，没有时间了，这事不着急，明天早上安排吧，我先发个通知。” 萧问剑说完，给肖银柱打了个电话：“肖师傅，白晓月要上学了，你暂时接手她的工作，审计完成后，准备卖给王小花。我会给白晓月讲的。” 萧问剑挂断电话，决定还是给白晓月打个电话，白晓月却直接挂断了，再打，直接被挂黑了，萧问剑直接在西餐厅工作群发出公告，并在集风集团管理团队发出公告。 萧问剑躺下，准备睡一会，手机响了，是萧问风打过来的：“小剑，你和晓月吵架了？” “不是吵架，是分手。” “为什么？” “别提了。” “你和我还不能说真话？刚才她弟弟白晓光给我打电话了，你是说她晚上没有回家，还喝酒了？” “是啊！” “小孩子贪玩，是正常现象。” “哥，你不要劝我了，我做了决定，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我会对我今天的行为负责，白晓月也要对她昨天的行为负责，还有，白晓月不论是否与我谈恋爱，都不能再当西餐厅的负责人了，赔了几百万，居然还要烧钱，这绝对不行。再见。” 萧问剑刚挂断电话，又收王小花的电话，萧问剑解释一番，王小花这才相信是真的。 萧问剑刚躺了一会，收到苏梦的电话：“小剑，你上午有事吗？” “没有事，姐，怎么了？” “有个事，你能否帮忙？苏畅昨天到医院复查，明天才回来，我妈在医院陪她，我今天上午临时有个病人，芹姐今天休假，你帮我看看两个孩子，下午我回来替你。” “好，没问题，我现在去扶余路2号。” “谢谢你，小剑!”苏梦挂断电话。 萧问剑通知陈新泉开车送自己到了扶余路2号苏梦家，路上，肖家华来电话了：“萧董，我们刚才发现一辆小车带着谢子玉走了，车牌号我发给你了，你上次是怎么联系人追踪的？” “你有没有报警？” “童警官和王警察就在我身边，她们也在追查。” 萧问剑想到了上次超市的陈老板，把肖家华、陈老板、王小敏、童真拉到上次的搜索群，发了车牌号码，又打电话通知了陈老板，按上次的奖励规则办事，然后转账了两万给肖家华。 到了苏梦家里，苏梦已换好衣服准备出门上班，给萧问剑交待了两句，苏梦就上班去了，萧问剑和两个孩子在家玩，玩着玩着，在沙发上睡着了。 “小剑叔叔，醒醒！”萧问剑被林夕推醒。 萧问剑揉揉了眼睛说：“不好意思，昨天没睡，怎么了，小夕？” 林夕指着笔记本电脑问：“我妈妈的qq空间，密码是多少？” 萧问剑苦笑：“我哪知道，别看你妈妈的隐私。” 林夕好奇地问：“什么是隐私？” 萧问剑想了想说：“隐私可能是你喜欢吃什么，喜欢玩什么游戏，就是你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东西，等等。” 沫沫好奇地问：“这有什么不想让别人知道的呢？” 萧问剑继续解释：“例如，你讨厌谁，喜欢谁，这些你不一定愿意别人知道。” 沫沫不满地说：“坏人锅锅，我讨厌你！” 萧问剑哭笑不得，这时收到肖家华的电话：“萧董，钱还是你来付？” 萧问剑说：“我转了你两万，你先垫付，回来找基金会报销。” “好嘞！争取完成任务！”肖家华说完，挂断电话。 林夕不满地说：“你不是睡觉，就是接电话，不好玩！快来帮我猜密码，只有一次机会了。” 萧问剑想了想，在电脑上输入：，果然一次就中，林夕高喊：“耶！” 沫沫点进去一看，都是些同学合影之类的，林夕点进看了一会，发现根本没什么，好奇地问：“你输入的是什么？” 萧问剑想了想说：“你妈妈和爸爸认识的日期。” 林夕大叫：“耶，小剑叔叔万岁。” 萧问剑心想，你妈妈设置时，应该是你妈妈和我爸爸的认识日期。 三个人看了一会，觉得没趣，林夕正要合上电脑，萧问剑突然发现一个的子目录，点进一看，第一个文件，居然是麦阿婆家墙的合影，林夕好奇地问：“除了我爸爸妈妈，这都是谁？” 萧问剑想了想，觉得还是暂时不要给林夕讲为好，于是说：“我也不太清楚，你妈妈回来后，你问她。” 林夕惋惜地说：“小剑叔叔，你说我爸爸妈妈，能不能不离婚？” 第245章 发现陈光明 萧问剑不好说什么，继续查看这个目录下面的文件，发现几个视频文件，第一个居然是吉祥三宝，不过这是视频文件，林夕问：“这男的是谁啊？怎么我妈妈抱着一个小男孩？” 萧问剑笑了：“这个小男孩是我。” 沫沫也乐了：“坏人锅锅，你这么小？” 萧问剑更乐了：“每个人都是这么小长大的。” 两个孩子看了一会，觉得没趣，走开了，到房间看动画片，萧问剑点开第二个视频，是那张照片合影之后，各个人走开的动作，萧问剑盯着陈光明的动作看了几眼，再来回播放几次，有些激动地发抖。 这时萧问剑的电话响了，是童真来打过来的：“萧问剑，我们找到谢子玉…” 萧问剑大叫：“童真，田佳东就是陈光明，田佳东就是陈光明，你立即抓捕，我这里有证据！” 童真紧张地问：“你确认？” “我确认！”萧问剑突然听到邻居家传来的汽车声音，对两个孩子说：“你们两个在家，我马上回来！” 没等两孩子回答，萧问剑已经跑出去并关好门，飞速朝邻居家跑去。 田小钿正从家里出来，田佳东坐在汽车驾驶位上，看着田小钿一步步走过来。 萧问剑大喊一声，飞起一脚，把田佳燕门前的石柱踢下来，随手抄起石头柱子，砸向田佳东，石头柱子击中汽车a柱，田佳东和田小钿，都吓了一大跳，田佳东紧张地问：“萧问剑，你一大早，发什么疯？” 萧问剑飞身向前，一把打开车门，准备把田佳东从车上拽下来，田佳东大叫：“萧问剑，你疯了？” 萧问剑大喝道：“陈光明，你是陈光明！” 一辆汽车停下来，田佳燕和陆斌从车上下来，陆斌用力把萧问剑拖开，田佳燕大喊：“萧问剑，你怎么回事？” 萧问剑捡起刚才掉落的石柱，一石柱把陆斌砸倒，再次用力砸向田佳东，大骂：“陈光明，你死定了！” 陈光明惊魂未定，启动汽车，向前逃跑！ 田佳燕走过来，拦在萧问剑前面，骂道：“萧问剑，你疯了？” 萧问剑飞起一脚，踢倒田佳燕，陆斌站起来，一脚踢向萧问剑，萧问剑大喊一声，飞起一脚，放倒陆斌，随手拾起石柱，使劲地砸在陆斌的大腿上，陆斌惨叫一声，昏迷过去。 田小钿走过来，拉住萧问剑：“你怎么了？” 萧问剑一巴掌放倒田小钿，继续朝陈光明的汽车追去，可陈光明的汽车已经没有了踪迹。 萧问剑停下来，开始打电话给陈新泉：“陈新泉，你立即开车带大郝和小青过来，我等你！” 然后又打给骆小英：“骆队，田佳东就是陈光明，田佳东就是陈光明，刚刚从扶余路2号田佳燕家中开车走了，车牌号我发到你手机上了。” 萧问剑刚挂断手机，电话响了，是童真打过来的：“萧问剑，你到底有什么证据证明田佳东就是陈光明。” 萧问剑道：“童真，你跟踪好谢子玉和肖家芳，证据我自然会提供，马上给你！” 萧问剑说完，挂断电话，朝田佳燕的家中跑去，很快从家里拿了一把剪刀出来，田佳燕见了，拦住萧问剑，紧张地问：“萧问剑，你疯了？” 萧问剑冷冷地说：“阿东就是陈光明，你家的司机，你不知道？” 田佳燕冷笑：“你有证据吗？” 萧问剑左手抓起田佳燕的右手，骂道：“老子给你看看证据，别动！” 田佳燕飞起一脚，踢向萧问剑，萧问剑左手一用力，把田佳燕的胳膊反扭过来，田佳燕大叫一声倒地，萧问剑用剪刀剪下田佳燕的一片指甲，从田佳燕包里找出一包纸巾包好，冷静地走向田小钿，冷冷地说：“田小钿，你别动，我只剪你的手指甲！” 田小钿泪眼朦胧地看着萧问剑，默默地伸出右手。 萧问剑很快剪下田小钿的指甲，拿出手机打给麦小曼，这次没有人接，萧问剑再打给马向前，马向前也没有接，萧问剑打给武胜利，武胜利接了，萧问剑简单地说了两句之后，挂断电话。 陈新泉、郝运来、邱小青来了，两人看着地上躺着的陆斌和田佳燕，陈新泉惊恐地问：“怎么了？” 萧问剑冷静地说：“大郝送这几人到医院，小青你马上到邻居苏医生家看孩子，陈新泉开车，我们追陈光明！” 说完，上了陈新泉的车，看着还在发呆的陈新泉，厉声问：“陈新泉，你还能不能干？” 陈新泉这才上车，小心地问：“我们到哪？” “北郊区肖乙村，肖家芳的家。” 陈新泉开车出发，小声说：“领导，不过分个手而已，你搞这大场面干嘛？” 萧问剑闭上眼睛，解释道：“和这没关系，田家的司机田佳东，就是我的杀父仇人陈光明。” 陈新泉有些不相信：“你有证据？” 萧问剑冷静地说：“我已剪下田佳燕和田小钿的指甲，可以当dna鉴定材料。” 陈新泉继续说：“也就是说，你还没有鉴定？” 萧问剑冷静地说：“你要相信我，我刚才在苏医生家看了2007年7月31日号，陈光明一家三口的视频，陈光明整了容，但步伐、体形，基本没有改变，你搞过追踪软件，应该知道基本原理。” 陈新泉好像明白了：“可是不应该悄悄地抓捕吗？搞这么大动静，人早跑了。” 萧问剑叹了一口气说：“你说得有道理，可当时我是有把握的，只是想不到陆斌出现了。” 陈新泉想了想说：“田佳东如果真是陈光明，只怕田家并不无辜。” 萧问剑的手机响了，是童真打过来的：“萧问剑，你刚才发什么疯？” 萧问剑冷静地说：“童真，你不要管，我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警告你，你不要放过田佳东，如果田佳东跑掉了，老子这次决不放过任何人，包括你！” 童真生气地说：“萧问剑，你是在威胁我？” “你可以这样理解，你要的证据，我有了。上次老子太客气，放过了某些人，这次老子决不客气！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萧问剑挂断电话，陈新泉劝道：“童真是同志，虽然有些傲气，但人家不会怕我们，还是应该团结。” 萧问剑也冷静下来，想了想说：“你说得有道理，我给她发个消息，道歉一下。” 萧问剑的手机响了，是苏梦打过来的：“小剑，发生什么事了？” 萧问剑解释：“姐，我发现陈光明就是田佳燕家的司机田佳东。” “是哪个阿东吗？” “是，我有证据。” “你和晓月怎么了？” “姐，你安心上班吧，邱小青在你家帮你带孩子，我忙着处理陈光明的事，我挂了。” 萧问剑说完，挂断电话。 这时萧问剑的手机又响了，是付连升打过来的：“萧问剑，你在哪？” “我在追捕陈光明，田家的事，他们给你讲了？” “是，小剑，追捕通缉犯，这是警察的工作，你回来，接受调查。” “我不相信这帮人，付所长，我发刚才的视频给你，我这是去抓捕通缉犯，田家的人阻挡我，我会为我的行为负责的。我抓住陈光明就回来。” “你是不相信谁？” “我是谁也不相信，狗日的，陈光明就在眼皮地下，田家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麻烦你先调查那个田佳燕，她怎么可能认不出自己的老公。” “萧问剑，你知道你是在干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我会把今天的事情，报告谭市长的，您尽管依法秉公办理。” “好，你知道就好！”付连升挂断电话。 萧问剑的手机又响了，是麦小曼打过来的：“萧董，你刚才找我？” “是，田佳东就是陈光明，田佳东就是陈光明，我已经有了证据，你马上想办法抓捕陈光明。” “你在哪？” “我马上到肖镇肖乙村肖家芳的家，田佳东也是肖家芳的相好，谢子玉很可能就是陈光明的女儿。” “我马上过来！”麦小曼挂断电话。 萧问剑把手机插入汽车点烟器改为的快充充电线，有些不乐意地说：“能再快一点吗？” 陈新泉安慰道：“已经是最高速度了，再快容易出事，放心，只要二十分钟就到了。” 萧问剑想了想，打给王小敏：“王警官，你们在哪？” 童真说：“我们在回来的路上。” 萧问剑紧张地说：“你们没有盯着肖家芳？” 童真在手机里喊：“萧问剑，你以为你是谁？你能指挥我们吗？你做梦！” 萧问剑着急了：“童真，对不起，我刚才也是着急了，我已拿到田小钿和田佳燕的指甲，肯定能证明田佳东就是陈光明。” 童真骂道：“剑人，你非法采集的证据无效！” 萧问剑大骂道：“童真，你没完了？没有证据，你说没有，有了证据，你说非法采集的，你倒是合法采集啊，你一再拒绝抓捕田佳东，老子这次一定要投诉到谭振国，投诉到省市纪委！” 萧问剑说完，挂断电话，一口气将视频和通话记录，发给谭振国和省纪委的人。 第246章 陈光明之死 这时萧问剑的手机响了，是马向前打过来的，马向前简单询问之后说：“萧问剑，你别添乱，你回扶余路派出所自首，我通知当地派出所抓捕田佳东。” 萧问剑急了：“马向前，你除了打个电话，能不能干点有用的？” 马向前也生气了：“萧问剑，我命令你马上到派出所自首，否则我通缉你！” 萧问剑也生气了：“马向前，你最好保佑老子能抓住陈光明，否则你他妈的这辈子别想升官！” 马向前大怒：“萧问剑，你是在威胁我？你知道我是谁？” 萧问剑也骂道：“你狗日的一个万年副处，值得老子威助吗？你马上想办法抓捕陈光明，否则老子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萧问剑挂断电话，陈新泉好奇地问：“领导，刚才是哪个副处长？你这么不客气？” “马向前，省厅刑侦总队的副总队长，天天不干正事。” “啊？”陈新泉差点吓尿了。 萧问剑挂断电话，手机又响了，是王小敏打过来的：“萧问剑，我们刚才是在抓捕冬姐，我们抓住冬姐了，童真和你说的是气话，你没有真投诉我们吧？” 萧问剑叹了一口气：“真投诉了，你们自求多福吧。” 萧问剑想了想，将今天的情况，发了几个消息给夏雨桐，包括为什么和白晓月分手，是如何发现陈光明的，以及自己和童真、马向前的冲突。 夏雨桐很快打来电话，问了几句，最后：“小剑，你要冷静，千万不要冲动。” “桐姐，谢谢关心，我开了摄像头，我分享给你，我会保持行动的合法性。” “这就好，我会通知警方行动，你冷静点，你一定会为父亲报仇的。” 萧问剑的眼泪差点流出来了，这是今天第一次有人挺自己。 萧问剑挂断电话休息了一会，手机响了，是苏梦电话打过来的：“小剑，我看了你的视频，你做的很好，夏雨桐和张茜茜，已联系了警方，我们会找到真相的！” 萧问剑大哭起来。 卡罗拉停在肖家芳院子的门前，肖家华已门前在等候，萧问剑下车，肖家华有些兴奋地说：“王警官和童警官她们，抓住人贩子头子冬姐，我们找到了谢子玉，按上次的规则发了一万六千。” 萧问剑点点头说：“好，我知道了，你回家，这里比较危险。” 肖家华好奇地问：“人贩子不是找到了吗？谢子玉也回家了，还有什么危险？” “等会给你解释，回家吧。”萧问剑说完，对陈新泉说：“开后备箱。” 陈新泉打开后备箱，萧问剑默默地走到后备箱，找到一双手套，戴好左手的手套，右手拿起扳手，扔给陈新泉一只右手套，然后说：“戴好右手，防刺的。” 陈新泉接过手套戴好，萧问剑对还在发呆的肖家华说：“快回家，警察马上来，田佳东就是陈光明，非常危险。” 肖家华这才跑开。 萧问剑冲陈新泉点点头，陈新泉猛地推开院子门。 萧问剑冲进院子，却呆住了。 谢子玉正坐在屋檐阴影下的小桌子边，安静地喝粥、吃油条，谢大强正在院子一侧，一边抽烟，一边喂狗，肖家芳正在院子中间，翻晒着花生，好一个安静祥和的农家小院。 三人抬起头来，看到萧问剑，肖家芳和谢子玉都笑了，谢大强也冲萧问剑点点头。 萧问剑的心情放松了，对肖家芳：“阿东呢？” 肖家芳冲屋子里看了一眼，萧问剑正要走进去，从院子外，走进两个男人，陈光明拿着一把刀，架在肖家华的脖子上，慢慢地走进来。 萧问剑大笑：“陈光明，你以为你绑架一个人，你就可以逃跑了？” 陈光明苦笑说：“萧问剑，你放过我，我也放过你的人。” 萧问剑继续大笑：“没用的，警察马上就来了，你抓多少人，都没有用，我昨天还帮还了一千万赌债，你就这样对我？放下武器，投降吧，我保证优待你的两个女儿。” “两个女儿？”谢大强疑惑地看过来。 萧问剑继续大笑，心想，警察马上就要来了，老了拖延一点时间就行了，于是慢慢地说：“是的，谢子玉和田小钿，都是陈光明的女儿，陈光明，你是什么时候整容成田佳东的模样的？“ 肖家芳冷漠地说：“阿东，你昨天又去赌博了？” 陈光明苦笑：“阿芳，对不起，好在没有输钱，萧董帮我还清了赌债，我们可以好好过日子。” 肖家芳扔下铁锹，抱着女儿走进了屋子。 萧问剑大笑：“陈光明，你众叛亲离，投降吧，好好交待，说不定十年或十五年后，可以出来，找女儿给你养老！” 陈光明用刀架着肖家华的脖子，走到屋子门口，喊道：“阿芳，你开门，我们走，我说过，我再也不会丢下你！” 萧问剑大笑：“陈光明，你又能往哪里走？投降吧，监狱是你最好的归宿！” 谢大强拿起肖家芳扔下的铁锹，大声说：“阿东，谢子玉真是你的女儿？” 陈光明苦笑说：“对不起，谢叔！阿芳，你开门，我们走！” 这时远处传来警笛声，陈光明继续大叫：“阿芳，我们走！” 肖家芳打开了门，萧问剑发现肖家华已经给自己和女儿换了一套衣服，肖家芳对陈光明喊：“走后面!” 陈光明大喜，推开肖家华，陈新泉扶好肖家华，问：“你没事吧。” 肖家华不好意思地笑了：“没事，给你们添麻烦了。” 萧问剑冷静地说：“你自己回家，陈新泉跟我上！” 然后追了上去。 谢大强拿着铁揪，也追了上去。 一台电动三轮车冲出来巷子，陈光明骑着车，后面坐着肖家芳母女，萧问剑大叫：“新泉，开车追！” 陈新泉和萧问剑上车继续追击，萧问剑把动态地址共享给众人，继续喊：“冰剑直播，我们继续直播抓捕通缉犯陈光明的视频，欢迎继续收看。” 陈新泉大惊：“你什么开始直播的？” 萧问剑大笑：“你见我之前就开始了。” 陈新泉不敢再说话，只是闷头开车。 电动三轮车跑不快，汽车很快就要追上，电动三轮车拐了一个弯，向山上跑去。 萧问剑大笑：“爬山你行吗？” 三轮车又拐了一个弯，很快停下，陈光明拉着谢子玉和肖家芳，往山上跑去。 陈新泉停下车，萧问剑右手拎着扳手，追下车。 陈光明一家很快到了一个电梯前，三人进了电梯，萧问剑沿着步梯向上飞奔。 陈光明一家出了电梯，穿过一条马路，再进了电梯，萧问剑又沿着步梯向下跑去。 出了电梯，马路对面，是一条江堤，陈光明一家沿着一条坡道，爬上江堤，出现一条江，江上停着一条船，陈光明高兴地对肖家芳说：“阿芳，我们上船，我们出国，当年我在南洋还认识几个人，过日子肯定没有问题，我不再赌了，我们好好过日了！” 肖家芳停了下来，冷静地看着陈光明：“阿东，这话你给我说过多少回？” 陈光明拿着刀，气喘吁吁地说：“对不起，这次是真的！” “家公的四十万你输了？” “对不起。” “萧董给你的渣土车，你也输了？” “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赌了。” “上次子玉是你被卖的？”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们上船吧。” 萧问剑喘着粗气，追了上来，听到谢子玉是被陈光明卖的时，大骂：“陈光明，你还是男人吗？居然卖了自己的女儿，你真他妈的该死，这次谢子玉是不是你卖的？” 陈光明恐惧看着肖家芳：“阿芳，别听他鬼话，我没有卖子玉。” 肖家芳看着陈光明，认真地说：“我知道不是卖的。” 陈光明这才放心地说：“走，我们上船！” 萧问剑拎着扳手往上追，陈光明一刀砍来，萧问剑用扳手奋力砸去，陈光明的刀落地，萧问剑大喜，左脚用力踹去，陈光明倒地，肖家芳拿起掉到地上的刀，一刀砍向萧问剑，萧问剑左脚用力已老，只得向后翻滚，逃出生天，也沿着坡道滚回马路上。 陈光明大喜道：“阿芳，我们上船，我们走。” 肖家芳拿着刀，万般无奈地说：“我哪里也不去了，我对你失望了。” 陈光明大急：“这次子玉真不是我卖的，我再也不赌了！” 肖家芳一刀捅中陈光明的脖子，大喊：“我知道不是你卖的，是我卖的，孩子跟着我们是受罪！” 陈光明不敢相信地看着肖家芳，捂着自己的脖子，痛苦地倒地，朝坡道翻滚而下，萧问剑用戴手套的左手，按住陈光明的脖子，大喊：“陈光明，你不能死！” 陈光明张张嘴巴，想说什么，可是已经不能发音。 陈光明的鲜血喷射而出。 萧问剑全身浴血，手忙脚乱地给陈光明止血，可是止住这里，那里继续喷血，萧问剑绝望地大喊：“你不能死!” 陈新泉追了上来，连忙把萧问剑扶起，安慰道：“老板，他已经不行了。” 萧问剑看着不再动弹的陈光明，愤怒地盯着冷漠的肖家芳，大叫：“你为什么杀他？他是你女儿的爸爸！” 肖家芳冷笑：“我后悔救了他，我后悔没有早点杀了他！” 萧问剑大怒：“我的线索全断了，肖家芳，你对得起我吗？” 肖家芳抱着谢子玉，平静地说：“萧董，对不起，这世上，我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下辈子再来报吧！” 肖家芳说完，抱着谢子玉走向江边。 第247章 人生有很多诱惑 萧问剑大叫跟上：“不！” 肖家芳冷冷地说：“这辈子太苦，子玉，对不起，下辈子不要生在穷人家！” 肖家芳说完，抱着谢子玉，向江中用力跳去！ “不！”萧问剑跑上前奋力一抓，却没有抓住。 萧问剑身体摇了摇，也向江中坠落！ 陈新泉追上前，用力抓住萧问剑，两人同时滚向江边。 白晓光飞身鱼跃，一把抓住陈新泉。 三人同时倒在江边的堤岸边。 萧问剑痛苦地大叫：“不！” 白云飞跑上来，把三人扶起来，连忙问：“小剑，你没事吧。” 萧问剑痛苦地摇摇头，看着白云飞和白晓光，好奇地问：“你们俩怎么来了？” 白晓光抱了抱萧问剑：“姐夫，不，剑哥，你都开直播了，我们都看见了你的动态定位，就跟上来了。” 萧问剑拿出手机，关掉镜头，递给白晓光一包纸巾，并摘下左手手套，交给白晓光，看着后面赶来的警察，小声说：“纸巾里有两片指甲，还有这个手套上的血，很可能是父母女儿的，你按上次的方法，送去鉴定。” 白晓光眼睛大亮，高兴地问：“剑哥，你还相信我？” 萧问剑点点头说：“男人的友谊，比爱情更可靠！“ 白晓光高兴地接过手套和纸巾，把纸巾小心地放入裤子口袋中，拿着手套，对白云飞说：“小叔，我们先走！” 白云飞拍了拍萧问剑的后背，和白晓光走了。 谢大强追上来，抓住萧问剑，紧张地问：“子玉呢？” 萧问剑指了指滚滚大江。 谢大强大哭起来，继续抓住萧问剑质问：“你刚才说子玉是阿东的，真的吗？” 萧问剑无声地点点头。 谢大强默默放开萧问剑！ 肖家华跑上来，拍拍谢大强，安慰道：“大叔，想开点。” 两个警察走了上来。 2022年8月30日，周二上午。 萧问剑醒了，慢悠悠地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客厅，苏梦连忙扶住萧问剑：“小剑，你醒了！” 萧问剑四周看了看，坐到沙发上，好奇地问：“姐，我怎么到你家里来了？” 苏梦乐了，苏梦给萧问剑倒了一杯水，递给萧问剑：“你前天晚上发高烧，说胡话，我去给你做了个核酸检测，发现你是阴性，通知大郝和陈新泉抬过来了。” 萧问剑喝了一大口水，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紧张地问：“我的衣服是谁帮我换的？” 苏梦更乐了：“当然是我换的。” 萧问剑傻了：“啊？” 苏梦笑了：“你这傻小子，你小时候，我还帮你洗过澡，我们都是医生，什么没见过，你先坐会，我给你弄点吃的。” 萧问剑回房间找到手机和笔记本电脑，有好多消息和邮件没有看、没有处理，连忙处理起来。 苏梦端着一碗面条放到客厅，走进房间说：“你先别忙，吃先点面条。” 萧问剑拿着手机，进了客厅，开始吃面条，同时问：“姐，两个孩子了？” 苏梦安慰道：“你慢点吃，芹姐和两个孩子到了李珺家，苏畅在二楼，我妈出去买菜了，” 萧问剑继续问：“阿东的dna鉴定结果出来没有？” 苏梦回答：“出来了，确认阿东是田小钿的父亲，白晓光的结果和公安局检查的结果都支持这个结论。” 萧问剑继续问：“田佳燕怎么解释的？” 苏梦回答：“田佳燕说，他不认识阿东，阿东的工作也不是她安排的，她的解释说不通，已被警方刑事拘留。” 萧问剑又问：“田佳燕的案子是谁在办？” “扶余路派出所，他们认为田佳燕是窝藏罪，田佳文、田佳武以及田小钿，都来说了好多好话。” “唯一的线索断了，哎！这帮家伙，完全是吃干饭的。” “小曼来过两次，看得出，她很喜欢你。” “还是一个人好，清静，不用考虑太多！” “西餐厅王小花王小敏姐妹想接手，但她们只有四百万，差五十万，我们投入了四百五十万。” “余下的五十万算投资吧，总比砸到手里好，我也没有精力搞。” “你和晓月，还有没有可能？” “她有没有来过？” “没有，古教授来过一次，他说晓月亏损的，他可以认账。” “算了，做生意，有赚有亏，是正常现象。晓月的两百万，还是算正常投资，姐，你说行吗？” “你这孩子，就是太厚道，你都同意，我能有什么意见？你就不想知道，那天晚上，晓月干嘛去了？” “不重要了，都分手了。” “哎，多好的金童玉女，大家都觉得可惜。” “是我太娇惯她了，让她无法无天，不说了，童真有没有什么消息。” “童真我批评她了，她在直播室被人骂惨了，也在单位做了检讨，虽然她和王小敏抓了人贩子冬姐，但这次可能没有功劳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这时传来敲门声，萧问剑打开门一看，是夏雨桐和屈诗诗，夏雨桐高兴地说：“小剑，你醒了？” 萧问剑客气地说：“谢谢桐姐关心，屈诗诗，你怎么今天这么有空？” 屈诗诗挖苦道：“我听说某人被女朋友绿了，分个手闹得满城风雨，特地过来看看，死了没有？” 萧问剑乐了：“你今天是不是很失望？” 夏雨桐也乐了：“诗诗，你们两个怎么一见面就掐，刚才在车上，还担心着了。” 屈诗诗笑着说：“谁担心他，某人在某天晚上，同时泡五个美女，不知多么豪爽。” 苏梦给两人倒上茶，看着两人互相抬杠，也乐了。 夏雨桐对萧问剑说：“小剑，晓月买了明天上午11点到美国的机票，你会去送行吗？” 萧问剑摇头拒绝：“分手了，就一刀两断，老死不相来往。” 夏雨桐惋惜地说：“太可惜了，你们真是一对金童玉女，晓月是拿到了和宁小宁相同城市的高校录取通知书，但她也只是想去学习烹饪，只是害怕你反对，才没有给你讲。签证更是在你认识你之前预约的，只是拿到了烹饪艺术专业的offer之后，才去面签的。那天是她两个同学到美国，她们去送行，喝高兴了，其实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机票也只是宁小宁单方面给她订的，她并不知情。” 萧问剑不以为然地说：“面签这种大事，都不给我讲一下，她心中还有我这个男朋友吗？分明是脚踏两只船。夜不归宿的喝酒，男同学送回家，瓜田李下，谁说得清？问题的关键，她还满脸委屈，不解释不道歉，居然指责我。她明天到机场，也是宁小宁绑她去的？” 屈诗诗有些替白晓月打抱不平：“你就不能去求求她？” 萧问剑苦笑：“我去怎么求她？求什么？求她不要与人私奔？回来和我好好过日子？” 屈诗诗继续说：“你当天就天免去了她的西餐厅职务，太无情了。” “她都订了去美国的机票了，难道我把西餐厅打包给她送到美国？” 苏梦制止：“小剑，你还太年轻，不管你们多么相爱，人生的路很长，都会有很多诱惑，这是正常现象，出现诱惑或分心时，你应该拉一把，冷静地和爱人分析权衡利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棒子打死，谁也不是圣人。” 萧问剑叹口气说：“姐，你说得有道理，我觉得两个人相爱，应该是很简单很纯粹的事，如果考虑太多，就不是爱情了，算了，如果她能退了机票回来，给我道歉，也许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屈诗诗怒了：“晓月又不是没有喜欢的人，怎么可能给你道歉，你做梦吧。” 萧问剑挥挥手说：“算了，反正我是不能容忍，我的女朋友与人私奔！” 屈诗诗还要说什么，夏雨桐连忙打断：“你们两个别吵了，我通报三个事，第一，李小芳已经基本和人达成协议，收购七家美容院，价格小剑再确认一下。第二，云星制药的地，也初步达成共识，开始走流程，小剑再追一下，这两个事，争取在下个月上旬签订协议。第三，你们明总和穆工，已经与药厂设计人员在研究两家药厂的厂房，小剑再和他们确认一下，争取这个周定下来。” 萧问剑说：“我知道了，谢谢桐姐，我等会回去上班吧。” 苏梦继续说：“小剑，任丹珍帮你约了明天上午的科目三考试，下午可以去看看考场吧。当然，如果你明天去送晓月，今天下午也可以不去看考场。” “生活还要继续，想走的留不了，不想走的赶不走，我下午去看科目三的考场吧。” 屈诗诗继续挖苦：“男人就是无情！” 萧问剑不再和屈诗诗一般见识，对夏雨桐说：“桐姐，我不陪你了，我得洗洗换衣服，回去上班了。” 夏雨桐高兴地说：“你能放下包袱，我很高兴，我也回去上班了，诗诗，你的事，你自己和萧董说。” 萧问剑好奇地看着屈诗诗：“你有什么事，尽管说。” 屈诗诗犹豫了一下，然后说：“我这几天在你的钟家村种植园体验生活，你不许损我，也不许赶我！” 夏雨桐详细解释：“诗诗在构思一部小说，她需要灵感，你为她提供一些方便。” 萧问剑笑笑说：“没问题，钟家村和汪湖山，你随便看。” 屈诗诗继续说：“但是你要清楚，我不会成为你的女朋友，你不要想歪了。” “好，不想歪了，我们是普通的朋友，甚至是陌生人，都可以。” 屈诗诗站起来，高兴地说：“这还差不多，苏医生，打扰你了，我走了。” 萧问剑洗澡换完衣服出来，苏畅一个人坐在客厅发呆，萧问剑对苏畅说:“畅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梦姐呢？” “出去接我妈回来了，我妈买菜了好多菜，自己拿不动，我姐开车过去接了。” “哦，畅姐，你身体好点没有？” “你还知道关心我？” 萧问剑关心地问：“你不是复查了吗？结果怎么样？” “就不告诉你。我们家的赔偿，你什么时候给完？” “苏老师的死亡赔偿，还差一百万，你和林夕的医疗费，随时可以报销，你和林夕因为治疗没有完成，无法给出伤残标准而赔偿，你放心，你只要是你和林夕的治疗，我们负责到底的。” “我爸爸的赔偿，你什么时候才能给完。” “你着急要钱吗？如果着急，我们借点钱付清，公司确实有财务困难。”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说的，说给我们家七百万，你才给多少？” “以前我是说过这话，但我公司有公司的制度，我也要遵守。” “算了，看来是确实对我们家不错，我问你，你的女朋友真的吹了？” “算是吧，如果她明天不上飞机，回来给我道歉，也许我会原谅她。” “萧问剑，你也不看看你的烂脸，还好意思让女孩子道歉？” “你的意思是，只要是女孩子，就可以脚踏两只船，夜不归宿，和男人喝大酒？” “你身边的女孩子少吗？你有脸说别人？” “你厉害，我说不过你，我走了。” 第248章 从此萧郎是路人 晚上，长春路家中，白璐回家了，看到桌子上的菜，惊讶地问老公古井松：“你们都没有吃？” “这不等你回家吗？你去叫叫晓月，她还在生气。” “这两人不都分手两天了吗？怎么还生气？” “哎，年轻人的初恋，总是最难相忘的，我叫过她，她不理我。” “好，我去看看。” 白璐刚走到二楼，白晓月从房间出来，平静地说：“妈，你下班了？” “是，下来吃饭吧。” 白璐拉着女儿的手下楼。 三人开始吃饭，古井松边吃边说：“刚才宁小宁打来电话，他家里会安排车送他到机场，你是和他坐一个车到机场，还是我送你到机场？” 白璐说：“我请了半天假，晓月，我和你爸，一起送你到机场吧。” 白晓月懂事地说：“妈，你回去上班吧，我爸送我就行了。” 白璐叹了一气说：“我还是送送你吧，下一次见面，不知是哪一天。” 三人开始闷头吃饭，古井松终于忍不住问：“晓月，你桐姐有没有给你回消息？” 白晓月生气地扔下碗和筷子：“他居然要我给他道歉，做梦！” 白璐不满地瞪了老公一眼：“你就不能让孩子先吃完饭？” 古井松连忙捡起餐桌的筷子和碗，递给白晓月：“吃饭，吃饭，先吃饭。” 白晓月接过碗筷，又吃了几口，放下碗筷说：“我吃饱了！” 白璐看着女儿问：“晓月，你需要我帮你收拾行李吗？” “不需要，我什么都不带！”白晓月说完就要上楼。 白璐安慰道：“只要你觉得不需要就好，需要什么，可以给我和你爸讲，我们寄给你也可以。” 古井松也吃完了，放下碗筷，上楼对白晓月说：“晓月，你下来坐一会，我们一家再聊聊，以后再聊，就不方便了。” 白晓月回来坐下，古井松开始找茶壶烧水，同时说：“我以前出国读书的时候，以为我能找到经世济民之方，帮助贫困的家乡人民脱贫致富，可后来我发现，我什么也改变不了，唯一能改变的，只有我自己。古井村的乡亲们现在依然贫困，古井柏刚才打来电话说，萧问剑让他在汪湖山继续安心地工作。” 白璐吃完了，放下碗筷说：“他还在开拖拉机？” “是，那里有好几百亩地，目前正在平整土地，准备先种植野草。” 白晓月好奇地问：“不是说准备种植药材吗？种野草能赚钱吗？” 古井松慢悠悠地说：“是啊，我也问了，古井柏他们的经理说，那块地还是荒地，直接种药材不会生长得很好，需要先种植野草，积蓄地力，我也不懂，虽然我是从农村出来的，但没有正常地在农村生活过，每次回家，都是来去匆匆，更不用说种植药材。” 白晓月不耐烦地说：“和我没关系，我明天就走了。” 水烧开了，白璐开始泡茶：“晓月，不论你做什么决定，你爸爸和我都支持你。” 古井松补充：“只要你不后悔就行！” 白晓月坚定地说：“我决不后悔，又丑脾气又大，我受够了！” 白璐给白晓月倒上茶：“其实小宁挺好的，我们是世交，两家也知根知底。” 白晓月不满地说：“我又没有答应做他女朋友。” 古井松笑了：“晓月，你拿到好几个学校的offer，但你选择了和宁小宁一个城市的学校，宁小宁还给你订了一个航班的机票，萧问剑肯定是这样理解的。” 白晓月不高兴地说：“我们分手了，随他怎么理解。” 古井松继续说：“问题是，你们分手之前，你就这样做了，虽然你当时不知道宁小宁给你订了机票，但至少你没有拒绝，你选择学校和办理签证时，事前没有和他商量，事后不解释，他认为你是脚踏…” 白璐制止道：“也不能这样讲，晓月还年轻，结婚也还早，出去见见世面，多谈一点恋爱，也不错。” 古井松惋惜道：“我只是有点可惜，萧问剑这种怪物，太难得，出生在乡镇，爹死娘嫁人，一个暑假，建立两三个千万级的企业，能够聚集一大群人才，连云辉和晓光都非常佩服，更不用说古井柏了，古井柏居然戒酒了，他父亲和老婆都不敢相信。这世界上有两大难：把自己头脑中的思想装入别人的头脑中，把别人口袋里的钱装入自己口袋中。” 白晓月不以为然：“爸，你不是说，他的第一桶金，都是你和小钿的家人帮的忙吗？” 古井松解释：“打赏确实主要是田佳文和田佳燕，流量确实主要靠我和夏雨桐的爸爸，但我以前也做过类似的公司，还做过好几家，却没有一家成功。” 白璐安慰：“也许你以前，只是运气不好。” 古井松解释：“运气也是一个人成功的因素。再说他那家土石方公司，现在也不错，听说股票都涨到每股50了，他才以5块收购的。他现在基本不管了，只是他哥在搞。” 白璐问：“我听白帆介绍，他们私底下评估了追影软件，并不看好，是真的吗？” 古井松回答：“白帆才找了几个人？这些学校的老师，与市场太远，很难有说服力，再说这东西投资小，才四百万，回报至少是亿元级，我个人是支持投资的。” 白璐惊讶地问：“亿元？有那么夸张吗？” 古井松说：“这个很难讲，当年英伟达不过是一家小的显卡公司，现在成了ai领袖。” 白晓月不服气地说：“我不管，除非我上飞机之前，他来求我，我肯定走！” 古井松叹口气说：“他和晓光，约了明天上午的科目三。晓月，你长大了，自己要做出独立的判断。还有，到了美国，不许喝酒，年满21岁之前，法律上是绝对不允许喝酒的，喝酒被抓住要被遣返的。这一点，谁也帮不了你。” 萧问剑晚上回到办公室，发现自己的办公室改了，前面的助理室变小许多，只有一张桌子和一个沙发，连茶几都没有了，中间的办公室还有沙发和茶几、办公桌，最后面用布帘拉了一个睡觉的地方，正好放下一张单人床。萧问剑满意地点点头说：“不错，这是谁的主意？” 沈圆圆高兴地笑了：“是，我自己布置的，没有征求你的意见。” “大胆做事，不要什么事都来问我，我们这里，小青就不错，能够主动承担责任。你以后熟悉了，也可以独当一面。” “你不赶我走了？” “我为什么要赶你走？能文能武，还不要我开工资，多好。” “不是已经达成收购意向了吗？” “是，基本确认了，今天在谈厂房设计，办公楼、食堂、厂房，都由汪湖山开发公司建设和管理，我们只出厂房的租金，不过，我觉得夏雨桐可能不会轻易地放过我们。” “她要干嘛？” “她在调研工业园的停产药厂，看来她有想法，我们要顶住，我们没钱，我们是穷人，我们是乡镇企业，和农民一样，种点药材，开个小厂，赚钱养家糊口。” 白晓光敲门进来了，白晓光紧张地问：“剑哥，你今天不去找我姐吗？” “她让你来的？” “不是，我自己来的。” 萧问剑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彻底放下，对白晓光说：“她拉黑了我，你帮我打个电话，我去见见她。” “好嘞！”白晓光高兴地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白晓光挂断电话说：“我姐马上回扶余路，我们过去吧。” “好，圆圆你送我们过去，我们都没有驾驶证。” “好。”沈圆圆答应了。 车停了，萧问剑对沈圆圆说：“你等我电话吧。” 沈圆圆客气地说：“没事，你去吧。” 萧问剑和白晓光进了扶余路别墅，惊讶地发现白晓月和宁小宁在客厅喝茶。 宁小宁站了起来，客气地和两人招呼：“你们好！” 萧问剑看着白晓月，冷静地说：“晓月，你真准备飞美国？” 宁小宁傲气地说：“是的，我们已经订好机票！” 白晓光生气地说：“让你说话了吗？” 宁小宁骄傲地说：“晓月已经做了选择，萧问剑，你认输吧。” 萧问剑看着白晓月：“白晓月，这就是你叫我来的目的？” 白晓月生气地说：“谁叫你来了？谁叫你来了？” 萧问剑点点头说：“好，是我多事，我走了，再见！” 萧问剑说完，向宁小宁伸出手：“你赢了，你对晓月好点，否则我不放过你！” 宁小宁拒绝和萧问剑握手：“就凭你？” 宁小宁还是太年轻，多年以后，他很后悔当时这个动作，只是世上没有后悔药。 萧问剑冷静地向白晓月伸出右手：“白晓月，恭喜你，我们一别两宽，永不相见！” 白晓月大怒：“滚！” 萧问剑挥挥手，走了！ 上了车，萧问剑冷静地对沈圆圆说：“我们回钟家村！” 沈圆圆启动车出发，萧问剑已泪流满面，本来觉得应该能和平分手，可不知为什么，还是会有撕心裂肺的感觉。 第249章 好的爱情是双向奔赴 2022年8月31日上午，科目三考场 一名女司机送田小钿到了考场，萧问剑看着田小钿问：“小钿，你昨天怎么没有来看考场？” 田小钿紧张地说：“我，我，我准备弃考的，后来苏医生才打电话安排司机送我过来。” 萧问剑这才想起，那天自己打了她一巴掌，安慰道：“那天情况紧急，我来及解释，对不起。” 田小钿见萧问剑向自己道歉，很是意外：“你不怪我？” “我怪你什么？这个事和你无关，你不认识你爸很正常，当时你才四岁。” “可是毕竟他在我们家当司机啊。” “你妈妈应该负多少责任，警察会查清的，现在是法治年代，不会牵连无辜的，你安心准备考试吧。” “可是我昨天没有来看考场，我担心一会过不了。” 这时汪教练过来了，看到田小钿，高兴地说：“田小钿，你终于来了，快来，我求到一个练习的机会。” 萧问剑鼓励道：“你快去吧，相信自己!” 田小钿高兴地和汪教练走了。 白晓光看了看手机，紧张地对萧问剑说：“剑哥，你现在去机场，还来得见我姐。” 萧问剑摇摇头：“我听说好的爱情，是双向奔赴，求是没有用的，晓光，安心考试吧。” “剑哥，你不觉得，我姐还爱着你吗？昨天你还没有走，她就哭了。” “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梦姐告诉我，两人在一起，三观最重要，其次是要有共同的利益，你姐研究西餐，我搞中西中药，相差太远，但如果只是这个因素，还可以退让。我的基本目标是调查我父亲的案子和肖银明的案子，利润我都可以让步，但这两个案子，我是不会让步的。这些你姐姐基本不支持，特别是肖银明案。” “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和我姐分手的？你为什么不直接和她说？” “我肯定说了，可我每次说了，都是吵架，吵完架还要我认错，才能和好。” “我听说肖银明案，可能涉及到童英雄，她可能是担心你惹祸。” 萧问剑小声问：“你怎么知道的？” 这时，田小钿的女司机停好车走过来，热情地对萧问剑说：“您是萧董？我是唐小晶，田家的司机兼保安。” 萧问剑礼貌地打招呼：“你好！” 唐小晶对白晓光说：“这位帅哥，你好，你怎么称呼？” 白晓光客气地说：“白晓光，军校未入学的学生。” 唐小晶热情地说：“是吗？我是刚退伍的军人，你们哪天上学？” 白晓光敷衍道：“九月一号。” 唐小晶对萧问剑说：“萧董，我是童真的亲戚，是苏医生介绍我到田家当司机兼保安，请多关照。” 萧问剑大吃一惊，心想，这都是什么操作？但还是客气地说：“你好，你好，请多关照小钿，她是苏医生邻居，也是我的大学同学，她妈妈因为一个案子进去了。” 唐小晶客气地说：“我听说萧董特别厚道，果然闻名不如见面，连杀父仇人的女儿，您都能关照。” 萧问剑心想，你还知道不少，看来得离远点，这个童真什么话都说。 好在很快轮到萧问剑、白晓光和田小钿考试了，这次三人都是一次性通过。汪教练激动地大叫：“太好了，太好了，这个月有奖金了。” 吃完饭，萧问剑决定到汪湖山看看，唐小晶、白晓光、田小钿也跟着去了，萧问剑突然看到童真，好奇地问：“童警官，你怎么在这？” 唐小晶冲童真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童真对萧问剑说：“你到我车里来，我给你说个事。” 萧问剑上了警车，童真说：“萧问剑，首先我给你道歉，那天是我态度不好，不应该指责你没有提供证据、证据不合法，我应该只要求你提供线索。” “没事，你别介意，我当天也是心情不好，两个事搅和到一起。” “我听说晓月上午飞走了？” “是。” “你就不会去挽留一下？你还是男人吗？” “童警官，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了，还有事吗？” “还有一个事，我们发现，你们厨房的监控，是那个管食堂的家伙故意弄坏的，他主要是为了偷肉回家，让派出所处理，派出所罚了点钱，关了两天，居然放回来了，又在破坏监控，又在偷菜，怎么办？” 萧问剑大怒：“靠，狗日的，居然敢到老子碗里抢肉吃，看我怎么收拾他。” 萧问剑说完，开始拿起手机发信息。 童真鄙视道：“萧问剑同学，不是抢，是偷，你好歹小学毕业了。” 萧问剑一边输入文字，一边说：“童警官，你不懂。这帮鸟人欺软怕硬，第一次肯定是偷，第二次就是明抢，他不害怕派出所和汪湖山开发公司，肯定有后台，我先问问，侦察敌情。” 萧问剑的手机很快响了，是李镇代理镇长姜国栋打过来的：“姜镇长，你好，你们汪湖山管食堂的是什么人？为什么派出所和贺小年都不敢管？是镇委副书记的亲戚？我还以为是省委副书记的亲戚，我来处理！” 萧问剑放下电话，拨通了蔡小南的电话：“蔡队，你好，你还在李镇派出所工作吗？你下周一过去报到？今天还在上班？太好了，有个事麻烦你。” 萧问剑把食堂管理员的事说了一下，蔡小南听说有监控，满口答应。 萧问剑放下电话，告诉童真：“蔡小南今天和明天还是李镇派出所的中队长，他马上过来处理，这次会加重处理。” 童真好奇地问：“蔡小南到哪里去？” “好像是s市，上次我在这里遇到他。” 童真继续大声鄙视：“你别和我胡扯，他调动的事，是不是你帮的忙？” “你小点声，我能帮什么吗？我就给人提了一嘴。” 童真翻了萧问剑的一个白眼，下了车，萧问剑跟着下车。 这时王德红走过来：“萧董，你是不是认识发展银行的经理？” “认识啊，怎么了？” “我的那张卡，好像坏了，查不了明细，想知道怎么换一张好的卡。” “这个简单，我发个消息说一下。” 萧问剑把王德红的手机号码和姓名发给陆凤英，陆凤英很快回电话：“萧董，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是汪湖山的一名工人，他儿子和我父亲是14年前一起殉职的。” “我知道了，我来处理吧，您今天在公司？” “在，我下午就回去，有事？” “您是不是准备在汪湖山办厂？” “老赵给你讲的？” “是啊，您开设新账户，一定要在我们行开。” “可以，可以，你直接找老赵吧。” 萧问剑回到钟家村种植园办公室，发现林志远在等候，吓了一跳，客气地说：“林董，你好你好。” 林志远客气地说：“小剑，我能这样叫你吗？” “能，能，林董，你太客气了，找我有事？” 林志远从公文包拿出大红包，双手递给萧问剑，客气地说：“我和你父亲是多年的好友，你考上了大学，也没有请客，你在医院照顾小夕好多天，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萧问剑接过红包，客气地说：“谢谢林董。” 林志远继续说：“小剑，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是不是还在调查你父亲的案子和肖银明案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不重要，云家二房、周家、田家，被你搞得天翻地覆，你为父亲报仇，我也非常能理解和支持，从某种意义上，你也算为我解除了嫌疑。你是一个好孩子，你也收获很多，你现在的资产，和你控制的资产，有好几个亿了，也你算成功人士了，你父亲在九泉之下，一定感到非常骄傲的。” “谢谢你，林董。” “不客气，我也只是公正的评价，你比你父亲当年还出色。小剑，中国的传统文化，讲究中庸，凡事太过了，就会失之偏颇，特别是肖银明案，他已死了多年，又没有后人，如果你能成功为他翻案，当年办案的警官怎么办？检察官和法官又怎么办？他们是不是需要为当年的错误负责？” 萧问剑看着林志远：“您今天来，就是说这个？” “不完全是，主要还是来感谢你，感谢你照顾林夕，感谢你查清你父亲的案子。” “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 “好，你知道就好，我走了，有事常联系。” “还有，你和梦姐的离婚案，办得怎么样？” “清官难断家务事，小剑，你也劝一下你梦姐，不爱了，就不要勉强。” 萧问剑心想，老子要是不知道你的龌龊事，一定信了你的鬼话，但还是说：“好，我一定劝劝梦姐。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父亲的案子查清了？” 林志远看着萧问剑：“没有查清吗？当事人认的认，死的死，周家也给你赔了七百万，你还要什么？” 萧问剑点点头，客气地说：“我送你！” 林志远出门，上了车，萧问剑冲林志远招招手，林志远放下窗户，看着萧问剑。 萧问剑微笑地看着林志远，平静地说：“林志远，我建议你去自首，我不会放弃的。” 林志远哈哈大笑，好像听到天下最好笑的笑话，关上窗户，奔驰车扬长而去。 第250章 林志远的发家史 周四季拎着公文包从外面走来，看着萧问剑说：“刚才是林志远？” 萧问剑做了一请的手势，两人进了办公室，沈圆圆进来倒茶后，关上门。 周四季放下公文包，看了看布帘后的床，笑了：“萧问剑，你的床都搬过来了，你和白晓月分手了？” “是！” “你真够笨蛋的，就一个小妞，你还搞不定。” “你今天来，是嘲笑我的？” “老子有那么闲吗？你一定还在查你父亲的案子，他是来求情的，对不对？” “你还知道什么？” 周四季介绍林志远的历史：“林志远2008年7月从南都市公安局特警支队辞职，借了梁武的一百万美元，收购龚振华的溪南二建，溪南二建主要是做市政工程，这做一行的钱难比较难结算收款，溪南二建有不少应收款，林志远接手后，利用他女朋友朴若娟父亲朴勇虎的关系，把溪南二建原有的应收款，很快收的差不多了，迅速发家致富。” 萧问剑不懂就问：“朴勇虎不是南都市副市长兼公安局局长吗？他能影响溪东市的应收款？” 周四季喝了一口茶，指了指茶杯，萧问剑给这厮倒了一杯茶，周四季继续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南都市作为省会城市，市公安局局长一般会兼任省公安厅副厅长，怎么不能影响溪东的应收款呢？林志远也是先礼后兵，该给的回扣照给，先托人说好话，最后实在不行，就请经侦出手，那个年代的那些人，有几个非常干净的？因此，应收款很快收上来，林志远很快发起来，他不知用什么关系搭上于安生的线，就是于老三的父亲，他帮于安生拿地皮，于安生把建筑权给他，包括这个吉林大道、白城大道，前面的扶余路、长春路，都是他建的。” “北城土石方公司的地下室，是不是他建的？” “这个我不知道。” “谢谢你，你见了你两个姐姐？” “你他妈的神通广大，见了，也拿了授权书，说吧，你他妈的到底还要多少？” “上次不是给你说好了吗？” “一千万肯定没有。” “其实我希望你一分不出，老子一分不要，正好将你两个姐姐和一个姐夫斩尽杀绝！” “老子的一个姐夫和两个哥哥，都被你搞死了，你还要怎么样？” “你大哥是你自己杀的，你别污蔑我。” “你他妈的还要污蔑吗？你杀的人少吗？派人到我姐姐姐夫家中，偷牙刷，你还是不是人？” “算了，我不和你吵架，你回去吧。” “等等，你开价！” “上次不是说好了吗？每人七百万，那民安物业作价两百万卖给我。” “现金只有三百万，其他的你要房子还是股票？” “股票吧。” “成交，你签字。”周四季说完，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萧问剑拿过来一翻，看到谅解书，差点被气死：“你让老子谅解周慕云？你疯了？她是主犯，她杀了四个警察。” 周四季劝道：“你冷静点，是两个警察，你父亲是事业编，王有财是工勤人员，现在陈光明死了，警察没有找到有力证据，只有她自己和云展鹏的口供，你可以加价！但只有股票。” 萧问剑一把撕烂谅解书，将纸揉成一团，使劲地砸到周四季头上，大骂道：“滚！滚！滚蛋！除非老子死！” 周四季拎起公文包，打开门落荒而逃。 萧问剑到外面转了一圈，回来关门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传来敲门声，萧问剑打开门，看到付连升来了，萧问剑吓了一大跳，紧张地说：“付所长，你有事？” 付连升笑笑说：“我没事就不能来？” 萧问剑连忙说：“圆圆，倒茶。” 沈圆圆给两人倒好茶，付连升喝了一杯茶，问道：“刚才林志远来了？” “您的情报好灵！” 付连升伤感地说：“我今年五十五岁了，本为以为这里是我最后一站，能够坚持到退休，可领导发话了，下周一我到李镇派出所报到。” “您过去当所长？” “是啊，路程远了四十分钟。” “在南都算近的了，再说，您又不用打卡坐班。” “你别安慰我了。” “我给您说的是真话。付所长，您知道望月楼那个楼，到底是谁建的吗？” “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市局刑侦支队委托我们查了，还真不是志远建筑建的。” “是谁建的？” “这个地方，以前也是一个小湖，徐志强用渣土填上了，于安生总包的，分包好像是一家乡镇企业，我还没有查到具体的人，不过，我的工作已交出去了。” “哦，我知道了。您也别不开心，工作调动是正常现象。” “你说的有道理，职务是平级调动，但一个近郊，一个是远郊，明眼人很容易看出来。” 萧问剑安慰道：“你想开点，你只是平级调动，还有进去的。” 付连升哈哈大笑：“你真会安慰人，小剑，你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支持你调查吗？” 萧问剑想想，回答道：“因为我是正义的事业？” 付连升苦笑：“小剑，你真幽默。” 萧问剑客气地说：“你还不了解我，我是真不知道。” “看在我们有缘的份上，我给你提示一下，现在升官非常困难。” “所以有人想借我的手，搞走某些人？” “聪明，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如果你是我的孩子就好了。” “是我没这个福气，您孩子多大？” “我有一个女儿，三十岁了，还没有男朋友，哎，不说也罢。”付连升越说越伤感。 “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供她读书，就尽到了做父亲的责任。” “是这个理，但我还是堵得慌。” “对了，你上次说，你转业时，这里还是河滩荒地，您是哪一年转业的？” “九八年，我当时三十一岁，营级干部，转业后当了一名普通特警，在特警大队干了三年，然后到交警大队，一干就是几十年，直到遇见你。” “看来我们还是比较有缘。” “是啊，当时我是事故处理中队队长，这个活是交警大队最累人的活，我办完你的案子，就升了一级，就到付余路派出所当教导员，三年后升为所长。” “也就是说，你当所长也才两年？” “是啊，我快退休了，才混到科长级，是不是很搞笑。” “这有什么？我听说好多人，退休了，还什么级别都没有。” “这话是真的。这升官，除了能力、背景之外，很多人还靠运气。” “有道理。” “苏梦的伯父苏卓优，2008年调动青龙区当副区长兼公安分局局长，一年后，青龙区的主要领导干部，出了大问题，全体下台，只有他一个副区长没事。” “后来呢？” “后来他直接升区长。” “是吗？哪一年的事？” “2009年9月，朴智勇8月底出事了，因此林志远决定和朴智勇的女儿分手，叫朴什么娟。” “朴若娟。” “对，朴若娟，两人分手没有分明白，朴若娟跳楼自杀，后来林志远找了苏梦。” “苏卓优什么时候升区委书记的？” “12年吧，他在区委书记干到18年，18年半退休后到了市政协，前年年初完全退休，年底就得癌症死了。” “我听说人大和政协，可以干到七十岁？” “有这个说法，但有些人不愿意干，只是挂个空名拿点工资，例如苏卓优就是知道得了癌症后，主动完全退休的。” “苏伯父风格高。” “是啊，每个人的风格不一样，有人快七十岁了，还不舍得。” 萧问剑本想问到底是谁，但又一想这个和自己没关系，于是问：“我听说朴勇虎有一个堂兄在民警培训中心？” “是啊，朴勇虎的老婆，还是通过他的关系才调动到民警培训中心。” “啊？” “你别怀疑，朴勇虎的堂兄叫朴勇智，两兄弟的爷爷是朝鲜族人，当年和四野大军一起南下南都，朴勇智的父亲当过南都警备区副司令员。” “啊？” “反倒是朴勇虎的父亲，只是警校的普通教官，在六十年代就被迫害致死，他母亲不久就自杀，后来朴勇虎跟着伯伯和伯母过，朴勇虎为人精明，情商高，会来事，很受伯伯和伯母的喜欢，反倒是朴勇智为人忠厚耿直，不受自己父母待见。因此，朴勇虎升官比较快。当然，有很多人对朴勇虎不以为然。” “林志远是依靠苏卓优，给于安生拿地？” “小剑，你太聪明，有些事，还是糊涂一点好。” “是啊，我也想糊涂，感谢付所的指点。” 萧问剑继续问：“苏卓优是哪个区的区长？” “他是青龙的副区长、区长，后来调动到北城区当区委书记。” 萧问剑给付连升倒了一杯茶，看了看手表：“付所长，到了吃饭的时间，要不您在我这里吃点工作餐？” “这好吗？” “我们工作餐很简单，费用不超标，胆固醇不超标。” “哈哈，谢谢你，小剑，我们就在你办公室吃。” “好的，您等会。”萧问剑说完，走出来，给沈圆圆交待几句。 第251章 说情和道歉 食堂的饭菜很快来了，只有简简单单的四菜一汤：两个炒青菜、一个锅塌豆腐、一个回锅肉、一个鸡蛋西红柿汤。萧问剑客气地说：“付所长，我们没有准备，就只是简单的家常菜工作餐。” 付连升满意地说：“不错，不错，已经很好了。我家是农村的，在到部队当兵之前，只有过年和办红白喜事时，才能吃饱。” 两人开始吃饭，付连升吃了一口小白菜，惊讶地问：“自己种的？” 萧问剑惊讶地问：“这您都能吃出来？” 付连升呵呵地笑了：“我们当年当兵时，每天的生活费还非常低，想要改善生活，需要自己种菜和养猪，我可是种菜能手，这是祖传的手艺，小白菜保鲜时间短，现在天气热，放两个小时差别都很大，我肯定能吃出来。” 萧问剑冲付连升竖起了大拇指：“行家！还有一个青菜，您尝尝是什么菜？” 付连升吃了一口另外一个青菜，又呵呵地笑了：“小剑，你是考我？” “不敢不敢，我们是技术交流，我们是半个同行，我爷爷还在老家种地。” 付连升想了想说：“这味道好熟悉，我再吃一口。” 付连升又吃了一口青菜，大叫：“辣椒苗！” “行家！这都能吃出来！” 付连升继续吃了一口辣椒苗，感叹道：“我是第一次吃这个，你怎么想起种这个吃？” 萧问剑解释：“不是专门种的，我们恒温恒湿室，需要测试一下种植效果，就拿这个做实验，种得比较多，栽种又用不完，就炒来吃了。” “一举多得，难怪你能发财。” “您别光吃菜，也吃点回锅肉和豆腐，什么都吃，才最健康。” “好，好，什么都吃。” 两人很快吃完饭，沈圆圆过来收拾之后，倒上茶，两人喝了一杯茶，萧问剑说：“付所长，今天来，还有没有别的事吗？” 付连升哈哈大笑：“小剑，你太聪明了，说实话吧，有人委托我来给你说情，让你不要再查肖银明案了。” 萧问剑给付连升续了一杯茶：“童英雄委托您来的？” 付连升呵呵一笑：“难得糊涂，难得糊涂，太精明不好，小剑，听我一言，你现在什么都有了，比我混一辈子都强太多，要珍惜。” “谢谢您的提醒，我出版肖银明的书，找到他的孩子，这事就算完了，案子吗，不重要，人死不能复生。” “你为什么要出版他的书？我听说，你把他的全部版权，都捐出去了。” “我师父养了我十年，我总得给我师父一个交待吧，付所长，这事您别掺和了，我们葫芦基金会虽然小，但可以帮忙解决看病等问题，你亲戚朋友和同事看病有困难，都可以给我讲。” “真的？”付连升站起来，然后说：“小剑，谢谢你，时代变了，我也老了。最近防疫形势比较紧张，不要到处乱跑。” “好，谢谢您的提醒！” “谢谢你的晚餐，我走了，你别送。” 萧问剑还是送付连升出来，付连升开车走了，萧问剑上了趟卫生间，回来时走进食堂，正准备要求皮文峰多备点米面肉类时，发现苏苏穿着运动服，和白晓光、皮文峰、刘洋三人，正在一个桌子上吃晚饭，还不时把自己盘子的回锅肉，分给三个男孩。 萧问剑问：“苏苏，你怎么在这？” 苏苏笑笑说：“三少爷，我来您这里混一顿饭，不行吗？” 萧问剑也笑笑：“混一顿饭没关系，你同时撩三个小哥哥，是几个意思？” 苏苏跺跺脚，不好意思地笑了：“讨厌，我只是不喜欢吃回锅肉！” 萧问剑又对白晓光说：“晓光，你不是说明天上学吗？你怎么来了？” 白晓光一边吃，一边说：“我小叔等会来接我，我来向你告别。” “告什么别，放假了，随时可以来，我们永远是兄弟。” 白晓光愣住了：“真的？” “当然是真的，吃完让圆圆送你一下。” “不用送了，小叔会来这里接我。” “好，你慢慢吃。” 萧问剑回到办公室，过了一会，白晓光走进来：“剑哥，我姐真走了，对不起，我替她向你道歉。” “这事和你没关系，我们两个缘分尽了。” “不管怎么说，我姐办签证，都没有给你说，在外面喝酒，也没有给你讲，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对不起，剑哥。” 萧问剑抱了抱白晓光：“还是男人了解男人，兄弟，走吧，你小叔的车来了。” 送走白云飞和白晓光，苏苏和萧问剑一起进了办公室，苏苏关上门，客气地问：“今天周四季是找你签谅解书？” 萧问剑警惕地问：“你怎么知道？” 苏苏看着萧问剑面色不善，安慰道：“我是按约定投资到西餐厅的，可我今天听说西餐厅已不接受投资，找到赵总按约定投资五十万，听说你和女朋友分手，特地来看看。” “投什么资？” “三少爷真是贵人都忘事，那天晚上，你不是说，让我们给你女朋友投资五十万装修西餐厅吗？” “哦，我忘记了，谢谢你还记得，其实你赚点钱不容易，投资有风险。” 苏苏高兴地笑了：“三少爷，我投资你五十万，没几天就赚了三四倍，如果我不履行约定，是不是太不够义气了？” 萧问剑这才明白，这个苏苏肯定卖了那块金表，高兴地说：“谢谢你，我是有警察盯着，拿不回家。” “不客气，应该的，三少爷，我刚才来时，看到屈诗诗刚走，其实你应该找她做女朋友。” 萧问剑大吃一惊：“我找屈诗诗作女朋友？她看不上我。” “听我的没错，一个人嫌弃某人，一定是对某人有想法，你马上去做一个整容手术，以你的条件，南都的姑娘们，能够从南排到北。” “整容可以考虑，确实有点影响市容，马上要上学了，我约一下医生。” “好，我走了！” 萧问剑送走苏苏，对沈圆圆说：“圆圆，你家里的事，怎么样了？” “我是说我的假父亲？” “是啊。” “警察还在审，估计这次怎么也是十年八年的，我终于解脱了，谢谢您，萧董。” “我又没有为你做什么，不用谢我，我是实现自我救赎。” “自我救赎？” “是，我其实一直有两个童年的阴影，就是鲁海和萧春兰，现在这两个伤疤揭开，就好了。” “你女朋友今天飞走了，对你没有影响？” “你说一点影响也没有，也太矫情，其实我们的分歧一直比较严重，从我上次跳到乔班水库救人后，她对我就非常有意见，还有我父亲的案子，特别是肖银明的案子，她都极力反对，西餐厅更是砸了250万，还要投入300万搞装修，我们是缘分已尽。” “如果白晓光说的两件事不发生，她不去签证，不到外面喝酒，你们还会分手吗？” “应该不会，至少我不会主动提分手。” “其实您除了脸有点瑕疵，几乎没有什么毛病，如果我喜欢男人，我第一个找你。” “啊？” “我今天和明天请个假，回去处理一下家里的事，后天早上来上班。” “没问题，你以前没有发现他不是你爸爸？” “没有，我一直和我外婆住，十二岁前，都没有见过我爸爸，就见过我叔叔三五回，有一天我叔叔带一个男人来看我，说是我爸爸。” “你妈呢？” “我不知道，也没人告诉我，我一直跟外婆住。” “好，你先回…”这时李小芳和赵非来了。 萧问剑问：“你们两个吃晚饭没有？” 赵非兴奋地说：“没有，我们先谈谈收购方案吧。” 萧问剑对沈圆圆说：“圆圆，你通知食堂给我们的两个大忙人，搞点吃的。然后回家吧。” 沈圆圆答应一声走了，李小芳给两人倒上茶，然后介绍：“萧董，我们和出售美容院的一方，初步达成共识，赵总牵头，和王语柔商量，出一个方案，第一，剑风集团出资500万，收购冰艳美容院的6.2%的股份，这其中3.2%即256万，要给其中两个股东拿走，其余3%是收购梁冰艳名下的，这244万要给冰艳美容发工资，他们快揭不开锅了。然后将那套别墅，作价七千万当肖沫沫的股权入股冰艳美容，然后用那套别墅作价七千万和八百万欠款，收购七家美容院，我们完成交易后。辉远地产会以六个亿的价格收购云星制药的土地，云星拿到六个亿后，会以1.5亿收购冰艳美容院线。” 萧问剑问：“云星是用现金收购吗？” 赵非笑了：“你问到点子上了，云星会用部分股票和三千万现金收购。” 萧问剑又问：“云星有那么多股票吗？” 李小芳继续解释：“我问云星了，他们有，只不过部分是非公开发行的，具体多少是非公开发行的，多少是公开发行的，要进一步确认。” 萧问剑点点头说：“云星有没有说，他们拿到六个亿的现金，准备干嘛？” 赵非回答：“据说三个亿建设汪湖山康复医院，两个亿收购美容院，一个亿解决债务，他们有增资扩股的计划，不过时间会很长。” 萧问剑摇头：“冰艳美容就有1.5亿了，其他能收购多少，我们再确认一下，然后小芳投资能够拿1800万的居间费吗？” 李小芳担心地说：“按合同是这么多，不知他们会不会严格执行合同。” 萧问剑向两人通报了周四季今天来的事，并说500万肯定要报董事会批准，需要提前和董事们沟通，另外出售6.2%的冰艳美容，也不知能不能拿回500万。 三人又讨论了几个问题，皮文峰进来喊吃饭，萧问剑让赵非和李小芳先去吃饭， 麦小曼这时进来了。 第252章 地下室的新发现 萧问剑问：“小曼，你吃饭没有？” 麦小曼回答：“不着急，我过来看看，你是不是好了。” 萧问剑的手机响了，萧问剑看到是一个陌生号码，还是接通手机问：“哪位？” “萧董吗？” “我是，你是哪位？” “我是平安之，卓越的安保部副经理，我刚才在检查地下室，发现异常，您有时间过来看看吗？” “什么异常？” “您上次不是给燕总说过，地下室有什么发现，及时报告吗？” “是！” “他给我说过，我上夜班的时候，经常下去检查，这次终于发现一点问题，发现一个新的储藏室，你快来看看。” “好，我过来看看。” 萧问剑对麦小曼说：“小曼，你有没有空？” 麦小曼紧张地问：“干嘛？” 萧问剑解释：“上次我去看容自繁，他给我做了两次奇怪的手势，保安检查地下室发现异常，我们去看看，你开车。” 麦小曼不假思索：“好，我们去吧。” 两人开车到了望月楼，平安之已经在院子里等候，平安之说：“我刚才给付所长说了，他马上过来。” 话音刚落，一辆警车进来，付连升一身绒装，从警车里出来，萧问剑惊讶地说：“付所长，这么晚还没有下班？” 付连升笑笑：“站好最后一班岗，我今天值班，其他人都忙着，我来看看。” 平安之拿着手电筒，带三人到了二楼，这里原来是游戏大厅，已经改为办公区，四人到了小电梯的入口，这里已被改为一个小的休息区，有一些沙发、饮水机、咖啡机之类，四人上了小电梯，进入地下室。 萧问剑和麦小曼都是第二次进入这里，还比较熟悉，只是这里显然好久没有打扫，灰尘比较大，平安之指着一个半开的门说：“这里是通往停车场和白城大道地下室的通道，我们进看看。” 付连升好奇地扶着半开的门，开合了一下，惊讶地说：“这个门设计太奇妙了，关上后，从这面看不出还有一个门。” 萧问剑说：“付所长，您是第一次来？” 付连升回答：“上次和武队来过一次，我们一起搜查了半天，也没搜出什么问题，带我们进去看看。” 平安之带三人进了刚才那个门，这里面萧问剑和麦小曼都没有进来过，通道很凉快，两三人能够并排而行，平安之拿着手电筒走在最前面，麦小曼拿着手机当手电筒走在左侧，萧问剑和付连升走在右侧，很快到了一个三岔口，平安之介绍：“左手方向是白城大道那个小楼，右手方向是停车场地下室，我们到停车场下面。” 四人往右走了几米远，这里多了一条管道，沿着管道走了没几米，平安之指着管道上的一个开关说：“这里的开关，我们一直以为是消防水龙头，我刚才试着拎了一下，发现可以打开一道门。” 说完，用力将开关顺时针转了一圈，果然出现了一扇门，平安之再转了几圈，门完全开了，平安之先进去，回过头说：“这里面还有门。” 三人跟着进了门，发现这里面还是一个通道，只是通道明显变窄，只够一个人通行，通道边上还是有一条管道，走了几米，果然发现一个类似的水龙头，平安之转了几圈之后，又是一道门开了。 平安之最先进去，麦小曼跟着，萧问剑跟在麦小曼后面，这里面的通道和刚才的一样窄，付连升最后进门，付连升突然说：“平经理，可以开始了。” 萧问剑回过头，发现付连升左手拿着手电筒，右手拿着枪指着自己和麦小曼，萧问剑惊讶地问：“付所长，你干嘛？” 平安之也突然变了脸色，从麦小曼手中，抢过手机，然后严厉地说：“萧问剑，手机、手表、皮带、鞋子，都给我！还有那个女的，首饰、鞋子、皮带，都给我！” 麦小曼生气地说：“付所长，你疯了？” 付连升拿着枪大笑：“萧董，是你逼我的，我让你不要查案子，不要查案子，你听我的吗？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麦小曼还要说什么，萧问剑默默地把手机递给平安之，摘下手表和皮带，脱下鞋子，都扔给平安之，麦小曼也只得照做。付连升说：“萧董，麻烦脱了裤子和上衣。” 麦小曼生气地说：“付连升，你不要欺人太甚！” 萧问剑一边脱了牛仔裤和t恤，一边问：“付连升，童英雄给了你什么好处？” 付连升微笑着说：“萧问剑，你以为拍电视呢？你死之前，我会告诉你作案动机和主谋？别做梦了。” 萧问剑对平安之说：“平安之，你一个中层干部，居然吃里趴外。” 平安之笑了：“萧问剑，你他妈的没来之前，老子是公司副总，你来了之后，老子是部门副经理，还要值班，你居然好意思骂我。” 萧问剑继续说：“你咋不说你半年没有发工资？” 平安之大笑：“没用的，别人给的多。你半年的工资才多少。” 付连升笑着说：“平经理，麻烦你用衣服把地面擦干净，别留下我们俩的脚印！” 平安之说：“前面第二道门，我准备了拖把，要不我去拿？” 付连升笑笑说：“不用这么麻烦，他的衣服正好派上用场。” 平安之收起手电筒，左手拿起萧问剑的牛仔裤，右手拿着萧问剑的t恤，蹲下来，边退边擦地。 付连升笑着地说：“仔细点，两周后他们饿死了，警察肯定来检查的！” 平安之笑着说：“放心，我当年也是侦察兵！” 麦小曼怒了：“你们知道这是干嘛？我是警察，我爸爸是警察。” 付连升微笑地说：“麦警官，没有用的，你自己要和萧问剑这个危险人物在一起，这是你的命。” 付连升继续说：“萧问剑，没用的，平经理，监控都关了？” 平安之一边擦地，一边回答：“必顺的！” 平安之很快擦干净地面，两人退出门，咣当地一下，关上大门，通道里面，完全黑了。 平安之继续用刚才的姿势，擦干净第一个门和第二门之间的地面，付连升出了第二道门，小心地问：“都擦干净没有？” 平安之站起来，气喘吁吁地说：“擦干净了，您看，保证找不到脚印！” 付连升咣当一下，关上门，平安之大惊：“我还没有出去呢？”然后在里面使劲敲门。 付连升笑着说：“你就在里面吧，人证物证都在，你只不过不小心，也把自己也关在里面。” 付连升用手电筒一照，旁边果然放了一个拖把，笑笑说：“平经理，你想的还挺周到的。” 付连升收起枪，拿出白手套，用手套仔细擦了一遍门，确保没有自己的指纹，再戴上白手套，将拖把上的干扰器放到皮带上，一手拿拖把，一手拿手电筒，倒退着拖地。 到了出口，付连升关上门，继续倒退着进了电梯，将电梯地面也用拖把仔细擦了两次，出了电梯，付连升把拖把拿到卫生间，将干扰器的开关关闭，扔到垃圾桶，回到大电梯，下了楼。 里面，麦小曼抱着萧问剑哭了：“我们会不会死在里面。” 萧问剑也抱着麦小曼说：“能够和喜欢我的姑娘，死在一起，也是一种幸福。” 麦小曼惊喜地说：“你知道我喜欢你？” “我又不傻，以前我有晓月，我只能装糊涂。现在她走了，我们也分手了。” 麦小曼踮起脚，抱住萧问剑的头，狂吻。 萧问剑热烈回吻。 萧问剑扶摸着麦小曼结实而富有弹力的翘臀，麦小曼扶摸着萧问剑光滑而力的胸大肌和腹肌，两人如干柴烈火。 萧问剑伸手握住前两天一直欺负自己胳膊的巨大半球，麦小曼呻吟一声，全手勾住萧问剑的脖子，全身挂到萧问剑身上，用结实有力的腿，去摩擦萧问剑，萧问剑也哼了一声。 外面传来平安之的大叫，萧问剑用残存一点点的理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右手捂住麦小曼的嘴巴，提醒道：“小曼，我们说不定能找到出路。” 麦小曼也冷静下来，高兴说：“真的？” 萧问剑抽了抽鼻子，然后说：“你有没有发现，这个通道好像有风，应该还有一个出口。” 麦小曼右手挽着萧问剑左胳膊，伸出左手试了试，然后说：“我没有发现。” “你有没有听到外面平安之在大叫？” “这个我听到了，他是不是也被关在里面了？” “有可能。” “要不，让他打开这个门，我们的活动空间至少大一点。” “先别，和这个人渣在一起，我会非常不舒服。” “也对，那边没有出口，我们单独在一起，更幸福。” 萧问剑的左胳膊再次被麦小曼的半球欺负，这次萧问剑没有客气，用左胳膊使劲蹭了蹭，然后说：“你上次是不是故意？” 麦小曼不好意思地笑了，依偎着萧问剑，撒娇道：“你讨厌！” 萧问剑深呼吸了几下，伸手在墙上四处摸了摸，找到一条水管，然后说：“小曼，你拉住我的左手，里面没有一点光，别走丢了。” 麦小曼紧紧地拉着萧问剑的左手，担心地问：“你要干嘛？” 萧问剑一边摸索着水管前进，一边说：“上次见容自繁，他给我演示了一个转开关的动作，和平安之刚才开门的动作很像，我怀疑里面还有开关。” 麦小曼开心地说：“真的？” 萧问剑一边摸着水管前进，一边说：“试试吧，总比等死强。” 麦小曼温柔地说：“那好，你试试，我跟着你。” 萧问剑摸着水管前进了一会，突然停住了。麦小曼问：“小剑，你有什么发现吗？” 萧问剑没有反应，麦小曼沿着萧问剑的身体，向前摸到萧问剑的右手，惊讶地发现水管进了墙体。 麦小曼心头一阵失落，再次双手挂住萧问剑脖子，吻住萧问剑。 第253章 大人，时代变了 付连升刚从电梯出来，发现李锦松、区天元、卢义文、王小敏、童真、蒋大治在一楼大厅等着。 付连升尴尬地笑笑：“李队，各位警官，这么巧？” 李锦松问：“付所长，这么巧？你是干嘛来了？” 付连升镇定地说：“刚才这家公司的安保部平经理给我打电话，说有要事汇报，我来了，却找不到他了。” 童真大笑：“大人，时代变了，付连升，你和萧问剑、麦小曼、平经理进地下室之前，萧问剑就给我们放了一场直播。” 付连升冷汗出来了，紧张地说：“可是我和平安之，在地下室放了干扰器了！” 区天元笑了，详细解释：“付所长，童真刚才说，萧问剑在见到你时，就放了直播，我们在直播中，看到你、萧问剑、麦小曼、平安之进了地下室。” 付连升惨笑：“是啊，时代变了。人算不如天算。” 说完拨出手枪，其他警察连忙掏出手枪瞄准付连升，付连升却举枪对准自己的嘴巴。 李锦松连忙安慰：“付所长，你还没有造成严重后果，如果坦白从宽，说不定能正常退休！” 付连升惨笑：“回不去了，是我自己教育无方，拖累大家了。” 说完，张嘴吞枪，对着自己开了一枪。 童真和蒋大治是今年新入职的警察，被吓了一大跳。 李锦松有二十多年的工龄，见多不怪，冷静地说：“义文，你叫救护车，天元，你带人到地下室。” 区天元、蒋大治、王小敏、童真四人，走进过道，听到里面传来敲击的声音，区天元想起容自繁在看守所给萧问剑做的动作，看着墙上的消防龙头，试着转了一下，墙壁果然松动了。 区天元继续转动消防龙头，刚打开门，平安之冲出来，看到一群警察，大哭起来：“是付连升把我们关起来的，是付连升！” 四名警察一拥而上，反铐住平安之，区天元和蒋大治一左一右控制住平安之。 童真举着手电筒进了通道，看到地面上的衣服、鞋子、手机等，回头严厉地问：“萧问剑呢？” 平安之回答：“在里面！” 蒋大治推了推平安之，严厉地说：“带路！” 童真举着手电筒走在前，区天元和蒋大治押着平安之，继续前，到了第二个水龙头，童真指着问：“是用这个打开的吗？” 平安之老老实实地说：“是！” 蒋大治试着转了一下水龙头，门开了，远远地看到一处灯光，众人走进去一看，里面是一个灯火辉煌的房间，堆着好多个箱子，萧问剑穿着小裤叉，拿着一瓶茅台，一边喝，一边搂着麦小曼跳舞。 童真差点没气死：“萧问剑，你够渣的，上午你女朋友刚飞走，晚上你就换了一个女朋友跳舞！” 萧问剑看着童真和区天元等人，大笑道：“怎么，我还要为她守孝三年？太好了，这里有好多茅台，我又发了！” 童真看着萧问剑的小裤叉，骂道：“萧问剑，你别耍流氓了，快穿上衣服。” 麦小曼脸红了，接过王小敏手里的牛仔裤，温柔地对萧问剑说：“先凑合着穿上！” 萧问剑默默穿起裤子。 童真惊讶地说：“小曼，你这么容易就被萧问剑骗到手了？” 麦小曼红着脸说：“你小点声，我们是两情相悦！” 童真继续鄙视：“你们是今天才勾搭上的，还是早有奸情？” 麦小曼生气了：“童真，你没完了！” 萧问剑笑了：“要感谢老付和平安之，给我们两个做了红娘，还送了这么多茅台。” 童真遗憾地说：“老付吞枪自杀了。” 萧问剑惊讶问：“啊？怎么回事！平安之！” 平安之犹犹豫豫地说：“他女儿被一个拆白党骗了高利贷，好几百万，对方要求做掉你，就给销账！” 萧问剑继续问：“那你呢？” 平安之哭了出来：“我也不想，可老付说，对方多给的钱，全部给我。” 童真鄙视道：“多少钱？” 平安之老实回答说：“两百万。” 萧问剑继续问：“你什么时候发现这个通道的？” 平安之回答：“昨天发现的，我和老付是战友，我当天带他看了，他当时就给我讲了，如何用这个东西设计你，但最后觉得今天先劝劝你，如果你同意收手，他就找你借钱平债。” 区天元看着堆积如山的茅台酒箱，惊讶地问：“这全是茅台？” 蒋大治看着已经打开的一个箱子，从中拿出一瓶茅台，仔细看了一眼，大惊道：“2000年的陈酿，你居然喝了，造孽啊！” 萧问剑不以为然地说：“3000年陈酿也是喝的啊。” 蒋大治看着这个土财主，恨铁不成钢地说：“这个一瓶有上万了，小祖宗！” 萧问剑大吃一惊：“这么贵，你不早说！” 童真笑了：“这已是很便宜的了，萧问剑，这批物资要上报，你不能独吞！” “凭什么，在我的地下室，肯定是我的，武胜利都答应我了，前面那个小屋子，还有一点材料，那是你们的，这个是我的。” 麦小曼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带你们去，那里有一些材料！” 麦小曼带着区天元、童真等人进去了，里面有一张办公桌，果然有不少纸质材料、光盘、u盘之类的。 萧问剑看着还拿着茅台酒瓶的蒋大治，笑着说：“大治，要不等会你帮我扔点垃圾!” 蒋大治问：“你是说这个纸箱吗？” “里面的也过期了，帮我一起扔了！” 童真从里面的小屋子跑出来，大喊：“大胆，萧问剑，你是在贿赂大治！” 萧问剑尴尬地笑笑：“你不愿意，也没有人强迫你，这些酒肯定是卓越的，我打电话叫人来！” 萧问剑打电话叫赵非安排人来收购，自己数了一下，有近两百箱，虽然大部分是十年以内的，应该是一笔巨款了。 蒋大治帮萧问剑数了一下，羡慕道：“你这有三五百万了，说，拿到钱准备干嘛？” “当然是先还债，先把苏老师等人的死亡赔偿赔了。” 童真鄙视道：“萧问剑，你就这点出息？” 萧问剑回怼道：“我就这点出息，不欠人钱，有肉吃，有车开，有学上，有零花钱，比不得你！” 蒋大治真诚地说：“萧问剑，其实我很佩服你，古人说，富贵不淫，也不过如此。有了钱，第一想到是还债，很厚道了。” 赵非很快带着田佳诚来了，萧问剑惊讶地说：“阿诚，怎么是你？” 田佳诚看着酒箱子，惊讶地说：“萧董，都是你的？” “阿诚，你收这个吗？” “当然，南都最大的茅台酒收藏者，就是我们田家了。” 赵非说：“每个年份的价不一样，萧董，通知钟家村种植园的人，拿着笔记本电脑过来登记吧。” “好，手机给我吧。” 童真拒绝：“手机是证物，明天才能还你。” 萧问剑回怼道：“我的裤子要不要脱给你！” 童真大怒：“萧问剑，你信不信，我拘留你！” “信，信，你厉害，老赵，你打电话吧，让他们给我送一套衣服。” 赵非答应了：“好！” 田佳诚客气地说：“萧董，这里空气不好，我们上去吧，我已通知我的人来了。” 两人回到停车场地面，这里到停车场还有一个出口，只不过一直没有发现，萧问剑边走边问：“陆斌怎么样？” 田佳诚笑了：“感谢萧董关心，他问题不大，住几天就好了，是我们田家对不起你。” 萧问剑想了想说：“陈光明这个事，那帮警察也没有给我回个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田佳诚陪着笑脸说：“警察已把我哥抓了，主要是他的责任。” 萧问剑糊涂了：“你哥？” “是，我哥田佳庆，你上次到我老家，不是见过吗？” “哦，我想起来了，关他什么事？” “说来话长，我们还在南洋时，他接受了陈光明的贿赂，把阿东的身份证和户口本，借给陈光明，陈光明根据阿东的照片，整容成阿东的模样。” “真实的阿东呢？” “真实的阿东，已经死在南洋，我们也是回来后才知道阿东被人假冒的，只是不知道是被谁假冒，我哥给我们的介绍是，假冒者是老婆的娘家亲戚，我们也没有问我嫂子。为这事，大哥没有少骂我，他也是陈光明死了才知道，他让我给你道歉。” “田佳燕知道这事吗？” “从目前的证据来看，她应该知道一点，只是不能肯定，毕竟十多年没有见了。陈光明是去年才到我们田家的，这个警方有结论，你可以问骆小英。燕姐已向警方认罪，窝藏罪是三年以下，我们争取给她办到三个月的拘役，今天我也是特地来与你和解的。” “这事我想想，如果没有别的线索，周慕云会不会不死？” 田佳诚安慰道：“萧董，这个你放心，周慕云肯定死定了，一个王语蓉案，她就主谋。” “如果周慕云能判死刑，我就可以谅解田佳燕。” “爷们，萧董，我敬你是一条汉子，有什么需要田家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萧问剑把与周四季的争端讲一下，田佳诚说：“这个事，我们家不好出面，田家与周家没有交情。你给于老三讲一下，你救了他一次，他们两家的关系一向不错。” 这时，田家的人和钟家村种植园的人也到了，两人安排手下清理库存。 李锦松带着人上来了，区天元不服气地说：“有人加班数钱，我们加班核对材料，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这么大？” 李锦松笑了：“有材料核对也不错，刚才萧问剑差点挂了，你们只看到他吃肉，没看到他挨打！” 童真看着光着膀子萧问剑，不客气地说：“萧问剑，你能不能讲点文明，穿件衣服！” 萧问剑对这个姑奶奶是一点办法也没有，麦小曼拿着一件干净的t恤，帮萧问剑穿上。 第254章 陈酒新友 田佳诚的货车来了，田佳诚的人来给田佳诚报告：“共同317箱，20年以上的36整箱，20年以下15年以上的85箱，15-10年137箱，10-5年的29箱，其余为5年以下的，还有一箱打开的有5瓶，按行情价573万。” 田佳诚说：“萧董，凑个整数，再给你加一百万，700万。” 萧问剑摇摇头说：“600万，你给我留10箱5年以下的，还有那5瓶酒。” 田佳诚奇怪地看着萧问剑：“萧董，你这个做生意的方法，很奇怪。10箱5年以下只有不到30万，加上那五瓶，肯定不到40万。” “我明白你的意思，这是公司的，你上次借了我两千万，我也得还你一个人情。” “萧董果然豪气，我不如啊，我也还你一个人情吧，投资你100万，听说今天晚点十二之前到账，不需要董事会审批。” 田佳诚说完，拿出手机，找赵非转账！ 萧问剑大笑：“我看他们也干完活了，你是不是没去过我哪？我们去搞点夜宵吃。正好小曼还没有吃晚饭。” “好，今天就吃萧董一顿！” 面包车拉着10箱5年以下的和那箱打开了的茅台，到了钟家村种植园，皮文峰和戴大妈做饭，可能是闻到酒香，万江平也跑过来了，萧问剑好奇地问：“万总，你怎么来了？” “我搬过来住了，房租今天到期，你不会赶我走吧？” “不赶，只收房租就行了。万运来公司和剑风集团，是独立核算的，你和大郝两个人算家属，饭钱和房租正常收费。” “啊？”万江平惊呆了。 麦小曼拿着萧问剑的一袋衣服走过来说：“小剑，你的裤子刚才被当拖把了，快冲凉之后换了！” 萧问剑接过袋子，说了一声谢谢，和阿诚打了个招呼，先去冲凉去了。 萧问剑冲完凉出来，麦小曼接过萧问剑的脏衣服，将裤子扔到垃圾桶，其余衣服扔到洗衣机，萧问剑说：“裤子洗洗还能穿。” 麦小曼打开洗衣机开始洗衣，挽着萧问剑的胳膊，笑了：“你好歹是千万富豪了，别还像个中学生了，明天给你买衣服。” 两人回到食堂，麦小曼对众人说：“今天我请客，大家想吃什么尽管点。” 万江平等人欢呼，万江平笑着说：“这个老板娘好，上一个老板娘，就没有请我们吃过。” 郝运来看着茅台酒：“这酒我们能喝吗？” 萧问剑说：“喝两瓶，老赵，给今天干活的人，发点加班费。” 赵非问：“发多少？” 萧问剑想了想问：“应该发多少？” 赵非回答：“按规定，发1.5倍。” 邱小青不答应：“收入是卓越的，干活是剑风集团的，多发点吧。” 萧问剑想了想问：“老赵，发多少？” 赵非笑了：“要不五百？” 萧问剑大手一挥：“干活的都发一千！” 众人欢呼！ 万江平问：“有我吗？” 萧问剑说：“你又没有干活，大郝给我们干活了，大郝有，你没有。” 众人大笑。 上菜了，众人开吃，萧问剑也和众人一起喝茅台，萧问剑拿起酒瓶，给麦小曼和邱小青各倒了一杯，同时说：“男女平等，一样的干活，一样拿钱，一样的喝酒吃菜，一样的吃饭。” “好！”邱小青鼓掌。 麦小曼笑笑说：“我不能喝，我开车了，估计童真马上要打电话调查我们，刚才是只忙忘了。” 萧问剑不再勉强，举杯道：“我们今天一起喝一杯，感谢阿诚给我们高价收购，感谢小曼看得起我，感谢大家跟着我干活！干杯！” 萧问剑刚喝完酒，邱小青的手机响了，说了几句之后挂断，然后说：“萧董，童警官通知你和你女朋友到公安局接受调查。” 萧问剑站起来，走到食堂操作间，对还还在忙碌的皮文峰说：“皮蛋，今天是你的生日，过来喝一杯。” 戴大妈惊讶地说：“是吗？小皮，你别忙乎了，你去喝一杯，我来！” 皮文峰放下手中的锅铲，高兴地说：“剑哥，你还记得？我都忘记了！” 萧问剑拉着皮文峰回到饭桌上，对众人说：“今天是皮文峰同事年满十八岁的日子，我们一起敬皮文峰一杯！” 万江平举起酒杯：“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众人举人陪皮文峰喝了一杯，萧问剑拍拍皮文峰的肩膀：“兄弟，明天去报个驾校，公司给你出一半的费用！我先去公安局接受今天的调查，各位同事，你们陪好田总。” 两人从公安局出来，已经一点多了，麦小曼问：“小剑，你怎么知道里面还有开门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没有摸到通道里面没有水管了，估计管道应该埋在墙里，我就想试试，结果摸索了一会，摸到了一个消防门，果然还有一个开关，按容自繁的提示，打开就是一个放白酒的屋子。” 红灯亮了，麦小曼停下车，隔着口罩亲了一口萧问剑，温柔地说：“其实今天晚上来，是准备告诉你，溪州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决定成立‘七·二六’专案组，侦破7月26日乔国庆被杀案，成员还是我们四人，麦丰继续当组长，黄定发和黎平抽调到市局刑侦支队，他们两人下周一过来，我和麦丰继续留在这里。” 萧问剑对这四人组合的实力，非常怀疑，但也不好说什么。拿着刚刚拿回来的手机，给皮文峰转了六千块，这孩子的工资还没有发，明天没有驾校报名费。 绿灯亮了，麦小曼开车出发，继续问：“小剑，是不是7月26日，你下湖救了乔国庆之后，晓月就对你非常不满。” 萧问剑叹了一口气：“她觉得我是多管闲事。当时就和我闹个没完。” 麦小曼安慰道：“我听童真说了好多回’六·二二’案现场，和7月2日云思荣被撞案现场，你不是多管闲事，你是因为你父亲是被车撞入水中的，所以对所有车辆撞击案，都保持高度敏感，不自觉地将受害人，当作你的同盟军。” 萧问剑大吃一惊：“你这么了解我？” 麦小曼甜蜜地笑了：“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才不断地了解你，事实上，乔国庆案，确实与你父亲的案子、肖银明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萧问剑给麦小曼介绍了乔国庆与贡长顺市长、童英雄的关系，以及乔国庆曾经打了童英雄一顿的事之后，麦小曼脸色越来越沉重。 “你是说，乔国庆儿子乔班生的死，很可能与童英雄有关？乔国庆被撞案，很可能也与童英雄有关？” “只是可能，没有直接证据，不过，乔国庆一直认为，他的儿子乔班生的死，是童英雄搞的鬼。” 麦小曼叹了一口气：“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到这个专案组来了。” 萧问剑本来想说，你现在回去也来得及啊，转念一想，问：“你有没有想过，调动到这里来？” 麦小曼高兴地问：“你希望我过来？” “我肯定希望你过来，但你要提前和你爸爸妈妈商量，我这个脸，暂时无法见人。” 麦小曼乐了：“我不介意，等你的脸完全好了，我就争不过别人了。” 萧问剑心想，目前应该没有多少人知道自己控制了葫芦湖基金会和冰艳美容院，除了童真和麦小曼，李小芳、李珺、苏梦这三人肯定知道，刘珊是怎么知道的？不对，葫芦湖基金会这个四亿多的资产，应该在梁武6月30日死后，有很多人都在觊觎，刘珊知道并不奇怪。萧问剑想到这里，发现自己完全是侥幸，又出了一次冷汗。 萧问剑继续问：“楼家村没有多少与招正义和福来同龄的双胞胎，你们找到这两人的父母没有？” 麦小曼小声说：“你要保密，我们找到这两人的父母了，已通过dna鉴定确认过，他们当时就是在乔班镇医院生的孩子，是三胞胎，都是委托给一个叫冬姐的人卖的。” “冬姐不是被王小敏和童真抓住了吗？” “冬姐并不是一个人，是一个松散的组织，这里面的人与外面沟通时，都用冬姐的这个代号，她们只是抓住其中一个，这个人住在肖镇，谢子玉两次都是通过她的手拐卖的，甚至周边很多人都知道一点，还是汪海老婆的亲戚。” “什么亲戚？” “汪海老婆妈妈的表妹。” “哦，那个杀秦欢和乔国庆的人，就是三胞胎中的一个？” “目前是有这种推测，但一没有dna鉴定，二不知道这个人叫什么名字。” 车进了萧问剑熟悉的小区，萧问剑好奇地问：“你怎么停到梦姐她们小区了。” “我和童真，还住这啊，你以前也住过。” 麦小曼停好车，拉着萧问剑上楼。 萧问剑有点紧张：“要不，你回家，我打个车回钟家村吧。” “我不，你是我男朋友，当然和我住。”麦小曼抱着萧问剑不放手。 电梯来了，麦小曼将萧问剑拉进电梯，萧问剑有些害怕：“童真回来怎么办？” “能怎么办，我们不是一个人一间吗？再说，他们今天拿到的材料太多，肯定回不来。” “真的？她有这么敬业吗？” “她很敬业的，她爸爸妈妈是高官，她有些害怕别人说她是官二代红三代。” “她还是红三代？” “是的，她们家我去过一次，二环内四合院，你说牛不牛？” 萧问剑心想，二环内的四合院很贵吗？跟着麦小曼进了熟悉的房子，却有些胆怯，想了想说：“小曼，我还是先回去，你先休息！” “为什么？” “我可能需要一定时间吧，再见！”萧问剑说完，走出房间。 一个人差点撞上萧问剑，萧问剑定眼一看，童真怒目而视：“萧问剑，你来干嘛？” 萧问剑吓得一哆嗦：“我，我，我送小曼回来，再见！” 第255章 旧情难忘 “小剑，你怎么睡在这里？不回家睡？”白晓月轻轻拍醒萧问剑。 萧问剑坐起来，睁眼四顾，却发现自己一个人睡在钟家村种植园办公室后面的小床上。原来刚才只是一个梦。 萧问剑的心，如同被剜出一块，一阵心痛！ 白晓月已飞走，而且是和一个男人一起飞走的！ 萧问剑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看了看手表，发现才三点多，萧问剑倒下来继续睡觉！ “小剑,小剑!救我!救我……” 一辆小汽车坠向河中，父亲萧闻道在车中大喊！ 萧问剑用力向车抓去，大喊：“爸爸！” 萧问剑满头大汗，再次从噩梦中醒来。 萧问剑看看手表，已经五点多了，决定起床，找到毛巾和牙刷，走出门外，向卫生间走去。 回来换上运动鞋，萧问剑开始慢跑，沿着钟家村一路，向东跑到白城大道，左拐之后，沿着白城大道，向北跑到钟家村二路，沿着钟家村二路向西跑去，看着马路右前方的望月楼，萧问剑又是一阵心痛。 萧问剑提高了跑步速度，终于到了吉林大道，向左拐，远离望月楼而去，心情稍稍好一点，此时马路上的车还很少，也没有太阳，萧问剑的心情放松了一点，跑到了扶余北路，萧问剑看到对面的扶余路别墅区，想到昨天前几天还和白晓月住在里面，又是一阵心痛，萧问剑向左拐，沿着扶余北路向东继续跑步，远离了扶余路一号，回到了白城大道，左拐向北而去，回到了钟家村一路，萧问剑跑回门口，发现才六点还差十分，正准备继续跑一圈，发现自己缺少面对望月楼和扶余路一号别墅区的勇气，于是跑进了种植园。 萧问剑跑到了展厅，在展厅里，跑了七八个来回，看了一下手表六点五分了，跑进展厅内的健身房，于老三这厮的健身房，已装修完毕，安装了人脸识别，萧问剑可以进去，健身房有一些基本的器械，萧问剑在健身房练习了四十分钟，已经大汗淋淋。 走回房间，拿起衣服和毛巾，走到卫生间冲凉，更换已汗湿了衣服，扔到洗衣机，这时陈小龙起床，和萧问剑打了个招呼：“萧董早！” “早，小龙兄，你每天都这么早吗？” “是，我每天六点半起来打扫卫生，在我姑父家里就这样。” “哦，这里打扫卫生有保洁，你看看我发给你的资料。” “好，你昨天放在洗衣机的衣服，我帮你晾好了。” 萧问剑这才想起昨天的衣服根本没有晾，连忙说：“谢谢！” “要不我到厨房帮忙吧？” “厨房已经有两个人，你的工作是种植药材，你先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同时提升自己，加强学习，不要做别人的工作。” “我看还有空地，要不我们多种地青菜？” “你没有看我给你的资料吗？空地有其他用途的，青菜够我们自己吃就行了，现在劳动力也贵，有那功夫买点更便宜。” 萧问剑回到办公室，开始背单词。 过了一会，陈小龙敲门进来，端着一大盆肉炒米粉，里面的肉却还是大块的，还一盆煎蛋，两盒牛奶，萧问剑好奇地问：“你搞这么多？” 陈小龙热情地说：“尝尝我的手艺，戴大妈还在忙。” 萧问剑接过筷子，吃了一口炒粉，发现非常咸，还非常辣，吃了一口煎蛋，发现煎得比较老，还比较咸，但还是将煎蛋吃完，然后说：“煎蛋不错，下次不要做别人的工作。没人做的事，例如戴大妈休假了，你可以顶上去，洗衣机里的衣服没人晾，你可以做。” “好的！”陈小龙高兴地走了。 萧问剑端着炒米粉、鸡蛋和两盒牛奶出来，发现万江平从外面走进来，好奇地问：“你昨天不是说，你住进来了吗？你怎么从外面进来？” 万江平说：“板房只有八个房间，住满了，我住在对面豆腐作坊。一个人住好大地方，多好！” 萧问剑将炒米粉塞给万江平：“给你！” 然后拿着煎蛋和牛奶回了厨房，这时戴大妈已炒了一大锅肉炒面，萧问剑捞了一盘炒面，加了一个煎蛋，拿了一盒牛奶开吃。 邱小青进来了，萧问剑说：“早，小青，我们的板房住了哪些人？” 邱小青报告：“二楼住着张朵朵、沈圆圆、戴大妈、我和大郝。一楼住着陈新泉、皮文峰、刘洋、陈小龙。” “我知道了，张朵朵和万江平，都不是剑风的员工，让老赵出一个意见，如何收房租。” “张多多这两天就会搬走，他男朋友到地铁公司上班了，他们两个人，会到吉林大道地铁口附近租房子，只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房子。” 万江平吃了一口炒米粉，放下盆，骂道：“狗日的炒米粉又咸又辣，肯定是陈小龙的干得好事。” 陈小龙抢过炒粉说：“多有味道，你们还不吃，我来吃！” 萧问剑安慰道：“煎蛋就不错，小龙，你还是先做好本职工作！” 万江平一边捞面，一边说：“萧董，我们公司也是你的，也别搞几个政策。” 萧问剑不承认：“万运来公司的投资人是葫芦湖基金会，你的领导是尹秘书长。” 万江平不满意地说：“领导，你别总搞脱裤子放屁的事，尹小鹿还不是听你的，别收我们房租了，万运来公司目前除了你，没有第二个客户。” 萧问剑怼道：“你投标的时候说，能够拿到多少客户，每年可以赚20%以上，现在怎么说这个话？” 万江平不好意思地笑了：“领导，你是医生，你知道目前这个管控，还能持续多久吗？现在都没人出门，怎么会有客户呢？我们和冰剑传媒的谈判，并不顺利，他们坚持要20%。” “如果只是价格，我可以和他们谈谈，其他的谈好了没有？” “其他都谈好了。” “好，等会我给白帆打个电话吧。”萧问剑说完，对旁边吃早餐的邱小青说：“钟家村种植园这几个人，除了你和刘洋算是入门级的技术人员，钟家俊、陈小龙和皮文峰还是农民，你要有意识地提高这几个的文化水平和专业水平，据我所知，这三人都没有驾驶证，你敦促他们报驾校、报一个大专班，没钱到财务借一点，另外给他们制订专业知识培训计划，这两个孩子自觉性都不太强，家长把孩子交给我们了，我们应该对家长负责。钟家俊的孩子虽然都上小学了，但也他自己还是孩子心态，一样需要敦促他学习。” 陈小龙说：“我又不开车，学什么驾驶证？” 萧问剑差点没气死：“以后需要送货的，不会开车，你每天蹬三轮跑一百公里？你长大进城了，兄弟！” 邱小青安慰：“这些孩子都这样，我弟弟也一样，你得给他布置好任务，还得吩咐好几遍，这事交给我吧，保证完成任务，那个肖家华还挺积极的，已经自己报了一个大专班。” 萧问剑在手机上约了明天下午的科目四，决定先回办公室模拟考试。 萧问剑第一次模拟考试通过了，萧问剑习惯性地检查了错误的部分，再根据书本记忆了一下，正准备做第二次模拟考试，安心敲门进来：“萧董早，周总求见！” “进来吧，以后我办公室没人，公司的人都可以进来！” 安心出去了，周厚照很快进来，哭丧着脸说：“对不起，萧董，我刚听说昨天晚上的事，对不起，对不起。” 说完认真给萧问剑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萧问剑站起来，拉着周厚照坐到沙发上，安慰道：“老周，你别这样，这个事与你无关，安保部经理是不是你兼着的？” “是，我确实失职了，请给我处分！” “处分不着急，着急的是要找一个人，代替平安之，你也别兼职了，现在好多人待岗，你从卓越的在岗人员和待岗人员，推荐一个吧，公司组织考评。” “谢谢萧董信任！” 打发走周厚照，萧问剑觉得没有时间做题了，开始看邮件，过了一会，安心进来：“萧董，时间到了，请你过去开会。” 萧问剑看了看手表，确实快到九点了，走到右边的大会议室，明樾、李小芳、赵非、丛众、郁秦山、邱小青、燕岭生、东方汉、尤立群、穆东、严万秀、俞亮、周厚德已在等候。 萧问剑问：“人到齐了吗？” 周厚德汇报：“陈厂长现在是云星的药剂科副科长，也是内定的康复医院药剂科科长，他以后不来参加会议。” 丛众解释：“今天是九月一号，萧总的儿子开学，他要晚一点。” 萧问剑心里对萧问风有些希望，你有前妻和妈妈两个人不上班的闲人，孩子上个学都迟到，于是说：“不等了，我们开始吧，我先给大家介绍东方汉经理，微信群大家都看了，东方经理是汪湖山种植部经理，负责汪湖山三百亩地以及药厂内部土地种植的全部事务，大家欢迎！” 第256章 出尔反尔 萧问剑带头鼓掌，众人热烈地鼓掌，萧问剑继续说：“锦龙待岗的员工，都划入东方经理管理，明总，你交接一下，另外，上官经理，你也要记录一下。” 三人都说好之后，萧问剑继续说：“明总，你给大家汇报一下汪湖山两个药厂的建设进程。” 明樾打开笔记本电脑，接上投影仪，开始汇报：“明天上午，现场召开汪湖山建设开工仪式，夏书记邀请我们参加，萧董，她是不是给你也讲了？” “是讲了，你继续!” 明樾继续汇报：“我先说一下团结药业，王小敏王小花姐妹同意以三百万把原来的厂子卖给我们剑风，其中一百万现金支付现金、两百万她们投资到新的团结药业，另外，西餐厅我们以四百五十万出售给她们，其中四百万现金给剑风、五十万剑风投资给有间西餐厅。这样，她们给剑风三百万现金就可以了。” 萧问剑说：“西餐厅当初周四季按两百万元给我的，又投资了两百五十万现金，总共四百五十万，这一个多月，白忙乎了。” 赵非解释：“投资就是有赚有亏，上次他们跟着你投资冰剑传媒，也是一两个月时间，赚了一百倍。这次至少没有亏本，不可能每笔买卖都大赚特赚的。” 萧问剑继续说：“行，明总你继续。” 明樾继续说：“有间西餐厅的转让合同，赵总安排人在起草，这个金额超过一百万，需要上董事会。按以前预计，剑风再投资二千四百万到新的团结药业，新的团结药业就有三千二百万股本，其中持有现金二千九百万、固定资产两百万。投资者有三家：实诚基金五百万、王氏姐妹两百万、剑风集团二千五百万。合同我们已经通过法审，明天在开工仪式上签字即可，当然，需要我们剑风的董事会批准。” 萧问剑继续说：“明总，后天上午的董事会，我准备提名你当团结药业的董事长。” “啊？”众人都有些意外！ 萧问剑继续解释：“我会提名严总继续当团结药业的总经理，我们把所有的西药都放在这里生产，日常工作还是严总负责，需要增资扩股和重大人事任免，你才出面。” 严万秀想了想，觉得也很正常，于是说：“公司应该有一个负责技术的副总，这个明天需要提名吗？” 萧问剑想了想说：“前期建设的时期，由穆工负责，后期谁来负责，到时再说，副总我可以直接任命，不用上董事会。” 上官明玉举手说：“萧董，你是说，子公司比照事业部管理？” “对！” 上官明玉继续问：“团结药厂的干部和职工目前暂时不变，对不对？” “对！”萧问剑说完，对明樾说：“明总，请继续！” 明樾对穆东说：“穆工，你通报一下汪湖山的建设进展！” 穆东介绍：“目前汪湖山整体设计已完成，明天搞开工仪式，下周开始汪湖山的整体建设，包括开放式公园、生物科技产业园，生物科技园包括三百亩种植用土地、产业园孵化大楼、中药大楼、西楼大楼。种植用的三百亩土地，汪湖山开发公司提供滴灌管道安装、滴灌用水接入、围栏安装、土地平整。产业园孵化大楼楼上提供办公区域，吃饭在地下室，产业园孵化大楼与中药大楼和西药大楼的楼房相连，楼房都由汪湖山开发公司建设，楼房内部设备就是药业公司自己购置安装管理。目前主产业园孵化大楼设计为九层，投资三千万，其他两栋大楼设计六层，每栋投资一千五百万，这都没有算地皮的钱。产业园还有空闲面积盖可以增楼房，这些空闲面积有两百多亩，暂时租给我们种植。” 东方治举手问：“这两百多亩地，是交给我管理，还是另外派人管理？” 萧问剑笑了：“肯定没有另外的人了，都要交给你统一管理。如果要人，优先从待岗人员找，实在找不到再招聘。” 赵非问：“是用锦龙的名义，还是剑风的名义。” 萧问剑说：“剑风吧，剑风管种植和研发，中药厂只管炮制和生产。赵总，你说一下锦龙的股权和财务状况吧。” 赵非汇报：“锦龙的情况比较复杂，王团结1998年用50万人民币创建团结药业有限公司，几经增资扩股和分设锦龙药业，目前锦龙注册资金目前是100万，我们接手时，除了那块地，账面亏损九百多万，锦龙是周四季赔偿云星的工具，他把所有资产都划到锦龙，目前所有相关合同都已签署，因此，理论上，我们剑风还欠周四季的公司一百万元。” 萧问剑坚定地说：“欠债还钱，给他，今天就给，我和他们周家的私账，我们另外算。” 燕玲生问：“那个物业公司还收购吗？” 萧问剑回答：“收购，后天的董事会我来讲，剑风出钱。赵总你继续！” 赵非继续回答：“如果我们付了周四季的100万，剑风就有锦龙100%的股权，除了那块地，锦龙收到了6500万，付了张茜茜的实诚基金3000万，张茜茜用项实和王团结长子王语诚两人的名字，各取一个字，成立实诚基金，当然还有其他资金，不过，这不关我们的事。付了云星2000万的本金和20万的利息。那个500万云星非公开发行股票，也是锦龙的，锦龙卖出三十万卓越的股票拿到150万，除欠实诚基金1000万，我们接手锦龙时，欠各项材料款1400多万，我们制订了还款计划，每个月还款两百万多，上个月的还了，这个月还没有还，现在债务是正常还款状况。” 燕岭生抱怨：“我负责的锦龙几天，有好几次有人跑到我家里要债。” 明樾也说：“我负责了几天，也有人给我打电话要钱。” 萧问剑说：“赵总，你和全律师，是否已核实过锦龙的债务？” 赵非解释：“确实核实了！” 萧问剑给出解决办法：“1400万债务，还了200多万，还有1100万，葫芦湖基金会出资500万现金收购锦龙的500万非公开发行股票，加上余下的300多万和150万股票款，总共是不是有950万了，离1100万相差不多了，余下的制订一个还款计划。” 赵非回答：“不能这样算，三三药业、云星制药都要划到锦龙，工人的社保补充、人员遣散费、审计费、律师费了，是一大头，那块地和肖镇的停车场一样，只能是聊胜于无，每个月两百多万的还款计划，上次已和债权人沟通好，云星制药与锦龙的合并协议已签了，理论上云星制药已不存了。” 周厚德问：“萧董，我们云星制药还开工吗？” 萧问剑说：“当然继续开工，你收到我的通知再停工。严总、俞总，你们两家也一样，收到我的通知再停工。根据锦龙和云星的协议，未来云星五年内，药品订单保持不变。8月31日之前的工资和社保，由云星结清。从今天开始，云星制药的人，合并到锦龙，但我们只算到岗人数，没有到岗的由云星处理，周总，你有没有问题？” 周厚德点点头说：“这个余董和明总都给我说过。” 萧问剑继续说：“你以后的工作，找明总汇报，俞总、严总也找明总汇报。” 四人都答应了。 萧问剑继续问：“穆工，他们有没有说园区什么时间完工，交付给我们。” 穆东回答：“他们计划三个月完工，12月底交付我们，我们计划三个月内安装投产。” 明樾有些不相信：“这么快行吗？” 穆东回答：“不行也得行，夏书记要求在春节前，也就是1月10号之前，有一个模样给领导检查。包括安装王团结铜像，写上团结药业有限公司几个大字。” 萧问剑做出安排：“你和施工方协调一下，争取在元旦之前，把这两项工作完成，无非就是几字和一个铜像，我们提前做，他们帮我们安装一下，我们可以付钱。” 穆东说：“好的。我还是找明总汇报工作还是找严总汇报工作？” 萧问剑想了想说：“你先继续向明总汇报工作，如果有变动，会通知你。” 穆东说：“好的！” 萧问剑继续问赵非：“赵总，中药厂建设的资金，还缺多少？” 赵非看了看手机回答：“中药厂的建设资金预算1000万，于世康和刘珊同意各投资100万到中药厂，刚刚张茜茜发来消息，突然说那五百万不投资了。” 萧问剑问：“为什么？她以前不是答应了吗？” 赵非回答：“她说，实诚基金突然有更好的投资渠道，要我们把这五百万还给实诚，当然，投资给团结药业的五百万还继续。” 萧问剑对这帮人的出尔反尔也习惯了，于是说：“五百万先打给实诚，我们另外再想办法。” 赵非说：“要不你再和张茜茜谈谈？” “我抽空打个电话吧，估计效果不大。” 李小芳突然说：“如果中药厂建设的资金，需要得不太着急，小芳投资拿到钱后，可以投一点。” 萧问剑想了想说：“中药厂的事，赵总再出一个方案，再和各个投资人确认一下。辛苦赵总了。” 第257章 省厅要结案 赵非回答：“可以，不过除了出钱，还要谈股份占比，特别是那块地，是完全属于我们剑风的，如果别人出资了，那块地应该算多少，可能这几天搞不定。” “好，这次董事会，就不说锦龙的股份分配和中药厂的资金。” 赵非说：“好的，我这几天有些忙不过来，能不能在待岗人员中，帮我找两个助手。” 萧问剑说：“可以，上官经理，你帮赵总找找。” 上官明玉回答：“可以，我们这里一个保洁，以前就是南城土石方公司的会计。” 众人笑了，萧问剑说：“你帮忙把集团所有有特别技能的人，包括律师、会计、出纳、计算机、驾驶证等，都清理一下，需要的人时候，心中有数。” 上官明玉答应了。 萧问剑通报昨天晚上的事情，丛众首先自己进行了检讨，建议上官明玉把剑风、卓越、三三药业、云星制药、锦龙的保安、人事、财务部门人员再排查一下，同一岗位工作超过三年的轮岗，其他相关人员慢慢调整，萧问剑同意了。 丛众又说：“锦龙和剑风都收到区里的通知，要求制订应急方案，为了应对可能出现的紧急情况，需要准备一周的粮食、副食和药品。” 萧问剑说：“丛经理你牵头制订，今天先和食堂搞出钟家村部分的两周粮食、肉类和药品，青菜我们地里有，不用准备。我们明天下午讨论，下周再制订其他单位的。” 众人又讨论了几个问题，散会了，萧问剑发现已经快十一点了，萧问风还没有来，于是给萧问风打了个电话：“哥，你在哪？” “我在俊杰科技，我就不过来开会了。” “我知道了，合同他们看完没有？” “看完了，正在法审，下周一可以盖章交给我们。” “好的，小霖的妈妈身体还好？” “还好，谢谢关心。有个事，萧若实的女儿是学会计专业的研究生，她今年毕业了，还没有找到工作，问你这里有没有合适她的工作？” “你发她的简历给老赵和我吧，我让老赵通知她来面试。我们正缺会计方面的人才。” “好的，我先替萧若实谢谢你！” “不客气！你的那个药店办得怎么样了？” “s市的药店准备得差不多了，南都的药店手续没有办下来。” “你还开在两个城市？” “是啊，s市的是与人合伙，这里的是我独资。” “有问题，可以联系我。” “好的，谢谢你，再见！” “再见，我挂了！” 萧问剑挂断电话，觉得这个堂哥越来越生疏，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回不去小时候和自己的亲密时光。 萧问剑回到办公室，发现骆小英和麦小曼在等着，连忙对安心说：“领导来了，你也不通知我？” 骆小英连忙说：“没事，没事，我和小曼刚到，你关上门，我给你通报几个事。” 萧问剑关上门，骆小英问：“你们两个谈恋爱了？” 麦小曼不好意思地笑了：“骆姐，你怎么知道？” 骆小英嘲笑道：“我和你们两个的年龄加起来起差不多，你们一个十八，一个二十二，我今年正好三十九，你们故意不说话，眼神还私下交流，肯定有问题。” 萧问剑不好意思了笑了：“昨天我们两个被保安和付连升关到地下室，才在一起。” 骆小英说：“刚才小曼和我讲了这事，也是缘份，你们两个要互相珍惜，不要等失去再后悔，我现在特别后悔，我当初对我第一个老公不够好，哎，不说了，说正事。第一个事，云思秋被杀案已查清了，主犯是薛万，从犯是云展鹏和岳斌。” 萧问剑似乎明白了：“他和云思秋是不是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骆小英笑笑：“聪明，薛万拿下团结药业后，发现云思秋在当市一医药剂科科长、副院长时，从团结制药拿干股，云思秋也发现了薛万拿到团结制药的控制权，他们两个早就相互勾结，因此他发现云思秋杀人，不敢报警，只敢指导处理尸体，从中拿了不少好处。后来云思秋被通缉，他害怕云思秋被抓后自己暴露，威胁利诱云展鹏和岳斌，给自己打下手，云展鹏反正快死了，也不想为便宜儿子背黑锅，偷偷地约来云思秋，薛万提前打开窗户，他是警察，把云思秋推下去太容易了，岳斌在下去提前准备着，幸好你偷偷地录了像，发现薛万后来下楼的事实。” 萧问剑笑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还是不要做坏事的好。” “是啊，开始我们审讯薛万、云展鹏和岳斌，这些人还死不承认，后来薛万因此其他事被抓，这两人只得交待了，岳斌甚至还把薛万讲的话，偷偷录了音。” 萧问剑大笑：“这个薛万，这次死定了。” 骆小英继续说：“是啊，王语柔案也结了，主犯是周慕云，从犯是周慕玉和云思青，周慕云这次难逃跑一死。” 萧问剑继续问：“十四年前的620案呢？” 骆小英继续介绍：“目前云展鹏和周慕云的已认罪，虽然陈光明已死，不会影响判决结果。” “云展鹏在看守期间还犯罪？” “这是我们的疏忽，不过他也只是偷偷地用薛万带来的手机打了个电话，薛万是区公安局副局长，看守人员很难的。” 萧问剑不再说什么，但总觉得有不少遗憾。萧问剑看看手表，已经十一点十五分了，连忙说：“骆姐，你在我们这里吃个工作餐吧！” “不了，我还要到医院接女儿回家！” 送走骆小英，萧问剑和麦小曼聊了一会，已经到了吃饭时间，正要走向食堂吃饭。周四季带着两个姑娘过来。 萧问剑认出其中一个是冬冬，另外一个好像见过一次，问周四季：“周四季，你来干嘛？” 周四季一屁股坐到沙发，麦小曼还是给三个人倒上茶，对萧问剑说：“小剑，我到食堂等你。” 萧问剑正色说：“小曼，你等会，坐。周四季，你又要耍什么花招？” 周四季喝了一杯茶，对萧问剑介绍：“萧问剑，这个是飞璇，这个是冬冬，你不认识了？” 萧问剑想起这个飞璇上次出现在西餐厅，对飞璇点点头说：“你好，到了饭点，小曼，要不你去食堂，让他们送点盒饭过来。” 周四季打断道：“等会，老子过来不是为了蹭你的盒饭，冬冬以前当过徐志辉的助理，想在你在这里找个工作。飞璇也算你的股东，虽然只有两万股，她的歌舞都不错，你这里有没有适合她的工作？” 萧问剑看着周四季和两位姑娘，耐心地说：“两位，我这里是小本生意，种药材卖药材，只适合农民工做，可能没有适合两位的工作。” 周四季粗暴地说：“你少他妈的装，你的两家药厂也是要建设吗，药厂不需要推销员？” 萧问剑解释：“药厂建设八字没一瞥，明天才搞开工仪式，投产肯定在春节之后，现在说这话太早。” 冬冬看了看后面的布帘和单人床，好奇地问：“你搬到这里住了？” “不行吗？” 周四季大笑：“他被白家扫地除门了，女朋友和人私奔了，狗日的，你也有今天！” 萧问剑镇定地看着周四季：“你今天来，是看我笑话的？” 周四季骂道：“老子有这么闲吗？你知不知道，付连升的女儿，今天早上跳楼自杀了？” 两个姑娘显然也是第一次听说，飞璇好奇地问：“付连升是谁？” 萧问剑解释了一下昨晚的情况，周四季补充道：“付连升女儿研究生毕业，找不到工作，付连升找时任分局局长的熊爱军帮忙，被熊爱军拉下水，帮他处理一些不法事宜，付连升女儿年龄大了，一直没有男朋友，被老付逼着找男朋友，拆白党借机找到她女儿，骗她女儿以创业的名义，借高利贷，连两套房子都卖了，还不够还债，付连升老婆早年和他离婚出国了，他一直一个人把女儿拉扯大，不容易。” 麦小曼有些不相信：“他一个派出所所长，连保护女儿的能力都没有？” 周四季叹了一口气：“等付连升知道的时候，他女儿的婚房，已经卖了，还差了上千万，付连升把自己的房子都卖了，还差一半，根本没法还，才出此下策，萧问剑，你就没有想过，为付连升报仇？” 萧问剑怒了：“你他妈的是什么强盗逻辑？付连升以前虽然和我的关系不错，但毕竟和我只有仇，没有恩，我为什么要为他报仇？倒是你，欠老付不少人情吧。” “你怎么知道我欠付连升人情？” “老子懒得理你，上次你们周家三兄弟带人和老子打架，还拿刀砍警察，小曼也在，老付才关了你们一个周，你敢说你和老付没有问题。别废话，盒饭吃不吃?不吃滚蛋！” “谁他妈稀罕你的盒饭，你还要不要赔偿了？” “老子不愿意要，你滚！” “萧问剑，得饶人且饶人，我们的事先不说，老付和他女儿的葬礼，你今天晚上去不去？” 第258章 王德红的银行卡被盗取 萧问剑想想说：“我通知葫芦湖基金会的人去吧，我没空，后事让基金会的人买单。” 周四季站起来：“刘珊说得没错，你果然是半兽人！” 小曼送走三人，回来说：“小剑，我们先吃饭！” 两人到食堂，刚拿着盘子，萧问剑收到肖家华的电话：“萧董，王德红说他的钱被支取了四万，正在银行哭！” 萧问剑好奇地问：“你们在哪？” “我们在发展银行扶余路支行，陆经理这里。” “你等会，我过来。” 萧问剑坐麦小曼开着的卡罗位，到了发展银行扶余路支行，陆凤英连忙过来热情地和萧问剑握手：“对不起，萧董，麻烦你亲自跑一趟。” 萧问剑介绍麦小曼：“陆经理，这是我女朋友麦小曼，小曼，这是我们赵总的女朋友。” 两个女孩都吃了一惊，陆凤英表现出很好的职业涵养，客气地麦小曼打招呼。麦小曼显然对萧问剑介绍自己是她的女朋友，非常高兴，两个女孩边走边聊。 萧问剑跟着陆凤英到了贵宾室，看到王德红委屈的样子，对肖家华说：“怎么回事？” 陆凤英解释：“萧董，是这样，你昨天不是说，王师傅的银行卡坏了吗？我今天特地去打电话通知王师傅过来换卡，肖师傅送王师傅过来，我们帮他换了卡，他还说他看不清手机上的字，我们帮他免费打印了交易流水，他硬说十一年前的四万块，不是他支取的。” 萧问剑接过一长串打印纸，仔细地看了看，长达十一年时间，只有两天八次共四万的取款记录，萧问剑对王德红说：“王叔，你是不是一次也没有取钱？” 王德红肯定地说：“对，我一次也没有取，怎么可能取了四万呢？” 萧问剑对陆凤英说：“我相信王叔，你们银行能不能查查，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取的？” 陆凤英指着打印纸说：“这上面有，是2011年8月10号至11号两天，取了八次，每次在柜员机上支取五千。” 萧问剑仔细地看了看，继续问：“你们银行一天取钱的金额，是不是有什么限制吗？” “真有，每次只能取五千，每天只能取两万。” 萧问剑继续问：“像这种情况，如果真有争议，你们一般是怎么解决的？” 陆凤英笑了：“萧董，你要相信我们，我也是去年才上班的，我还没有听说发生这种事。” 王德红有些急了：“我真的一次也没有取！” 萧问剑也笑了：“王叔，你别着急，是你的，跑不了，我相信你。陆经理，要不你报告你的领导，咨询一下，发生这种争议，应该如何解决，我也问一下律师。” 陆凤英跑过去汇报领导，萧问剑打电话咨询全律文。 很快，陆凤英带着一名精干的三十多岁的女士过来，陆凤英介绍：“萧董，这是我们支行的支行长，支行长，这是剑风集团的萧董，也是我们的大客户。” 支行长双手递给萧问剑一张名片，萧问剑接过一看：“南都发展银行扶余路支行副行长支雅”，支雅热情的和萧问剑握手：“我姓支，支行的支，是负责个人业务的副行长，萧董以后的钱不知道怎么花了，可以找我。” 萧问剑笑了：“支行长真是幽默，如果我以后有资金方面的需求，一定找支行长和陆经理。这是我女朋友小曼。是这样，我一个老朋友王叔，说他不记得在十一年前取了四万块钱，这个能不能查一下监控。” 支雅客气地说：“一般来说，这种情况是客户自己忘记了，或者是家属来取的。” 王德红激动地说：“我没有取，我也没有家属了。” 萧问剑对支雅说：“支行长，当年的监控还有没有？能不能找一下监控？哪怕一个也行。” 支雅认真地看了清单，客气地说：“你别激动，我们肯定不会动您这几万块，您看后面不都是正常的吗？我帮您查一下，陆经理，帮忙先倒杯水。” “好的！”陆凤英答应一声，走过去帮忙倒水，支雅拿着手机开始打电话。 萧问剑安慰王德红：“王叔，你还有三十多万不都没有动吗，可能是哪里出一点问题，让他们查查。” 王德红这才平静下来，陆凤英给几个人各倒了一杯水，对萧问剑说：“萧董，您还没吃午饭吧，要不等会我请你和你的女朋友吃个工作餐？” 萧问剑笑着说：“不用了，下次有时间让老赵请我们吃饭，你和老赵怎么样了？” 陆凤英小声说：“他好像还没有走出以前的阴影！” 萧问剑安慰道：“我也劝劝他，你看我多好，昨天女朋友飞出国了，我立马换了一个。” 陆凤英看着麦小曼，捂住自己的嘴巴偷笑。 萧问剑陪王德红闲聊了一会，支雅这时走过来，客气地说：“萧董，王师傅，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我问了我们的客服和技术人员，由于时间太久，我们的系统已升级过，我们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才能调出以前的监控，这八次取款记录，有六次是我银行的，还有两次是其他银行的，你们确认是要调出的所有监控？” 萧问剑想了想说：“先帮忙调出你们银行的吧，什么时候可以看到监控？” 支雅继续客气地说：“最快明天，具体时间我们打电话通知你们，麻烦留个电话吧。” 陆凤英问：“这个要不要收费？” 支雅客气地说：“王师傅的户头超过三十万了，是我们的贵宾客户，不用收费。” 萧问剑安慰了两句王德红，告别陆凤英和支雅。坐麦小曼的车，带着王德红和肖家华回钟家村种植园了。 萧问剑、麦小曼、肖家华、王德红到食堂，准备吃午饭，萧问剑对刚吃完饭的从众说：“从经理，你晚上代表我去出席付连升父女的葬礼。另外，你通知一下葫芦湖基金会的尹秘书长参加，后事让基金会的人买单。” 麦小曼问：“我们不用去吗？” 萧问剑摇摇头说：“我们不用去，辛苦丛经理了，我转你一万，你给我上个份子钱。” 丛众惊讶地说：“萧董真是厚道，他昨天可是要杀你啊。” “人都死了，爱恨情仇都成空。” 麦小曼笑着说：“我也转两千吧，如果不是付所长，我和小剑不会成为男女朋友，至少不会这么快成为男女朋友。” 众人笑了，萧问剑给丛众转了一万二，吃完饭，带着小曼回自己的办公室，肖家华追上来说：“萧董，有个事和你汇报一下。” “到办公室说。” 麦小曼给两人倒上茶，出去了，肖家华说：“萧董，我们村的肖家豪，嫌弃他的渣土车不赚钱，准备转让给我，你看怎么样？” “原来就是卓越的车？” “是，开始挂靠在徐志强的北城土石方公司，后来被你收购了。” “没有问题，如果管控结束，肯定能赚钱，但赚多少，不好说。管控什么时候结束，现在也说不清。” “你也是医生，你说管控时候结束？” “大疫不过三年，目前来看，各地都没钱了，挺不住了，但谁也说不清什么时候能够结束，风险你自负。” “好的，肖家豪当过兵，听说卓越的安保部副经理出事了，他能不能应聘？” “我们的招聘是面向集团公开招聘，当然可以应聘，你让他找上官明玉经理报名吧。” 肖家华走了，麦小曼拿着萧问剑晾在外面的衣服进来，萧问剑好奇地问：“小曼，你不用上班吗？” 麦小曼一边帮萧问剑收拾衣服，一边说：“我约了麦丰明天上午谈案子，今天上午陪骆队了，下午陪你了。我们的其他两个人，下周一才来。你睡一会，我帮你收拾一下。” “你不用收拾，我在沙发躺一会，你在我床上睡一会。” 萧问剑说完，躺在沙发上。 麦小曼叠好萧问剑的衣服，发现萧问剑已开始打呼噜，吃了一惊，也默默地坐在萧问剑身边打盹。 过了一会，萧问剑醒来，发现麦小曼坐上自己身边的沙发睡着了，刚起来，麦小曼就醒了，萧问剑说：“你怎么不到床上睡？” “我想陪你！”麦小曼说完，给萧问剑倒茶。 萧问剑接着茶杯，回到座位上，开始做准备明天的科目四，麦小曼默默地帮萧问剑整理箱子和包里的衣服。惊讶地问：“你这里连个衣柜都没有？” “没有，你别管了。” “我帮你买个折叠式的衣柜吧。还有，你真准备让我过来上班？” 萧问剑说：“这么大的事，你先和家里商量一下。小曼，我准备明天的科目四考试，你别折腾了，睡一会。” “行，你准备吧，我给你收拾收拾。” 萧问剑开始准备做模拟考试的题目，麦小曼默默地收拾萧问剑的衣服。收拾完后，走到外面的助理室，给萧问剑当起临时的助理。 萧问剑刷了三次科目四的模拟题，并对错题进行了研究，一次比一次分数高，觉得明天的科目四没有问题了，站起来，准备上洗手间，发现麦小曼在外面，麦小曼温柔地说：“小剑，你的考试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没问题了，我上个洗手间。” “好的，刘和平和申无双来了，在食堂。” “我去叫他们过来吧，你也听听。” “好的，我给你们准备茶。” 第259章 熊有福夫妻的钞票 萧问剑带刘和平申无双两人回到了办公室，萧问剑对两人说：“白晓月和我分手了，她出国了，现在麦小曼是我的女朋友，我的事，她都可以听。” 刘和平笑了，客气地说：“恭喜你们两个！” 申无双也笑着说：“萧董，说句不该说的事，我虽然和白晓月打交道不多，她不是你的良配。” 萧问剑摇摇手说：“她都飞走了，我不想说她的坏话，你们来有事？” 申无双笑着说：“萧董，上次你让查得田佳功的别墅，我查了，扶余路在在林志远建设之前，就有几套别墅，其中一套就是田佳功的，田佳功是2003年入住并拿到产权证的，田佳功死后，田佳文、田佳燕、田佳武三兄妹都住了一段时间，后来田佳文和田佳燕都搬出去了，只留田佳武一家三口在住。” “我知道了，谢谢！” 刘和平一脸沉重地说：“今天上午，市公安局刑侦支队一大队的刑侦卢义文打电话给我说，昨天晚上，在你那个望月楼地下室，发现部分材料，初步表明徐志强就是撞死黄海兵的凶手，并说他们正在考虑是否立案，让我不要管这事了，有什么线索也交给他们。” 萧问剑不高兴地说：“这不是废话吗？他们到底会不会立案？” 麦小曼安慰道：“小剑，你别着急，按规定，犯罪嫌疑人死了，案件不会立案，除非发现其他的嫌疑人。” 萧问剑说：“你是说，徐志强可能只是直接行动人，背后有主使？” 刘和平点点头说：“有可能，我查过，徐志强在2009年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渣土车司机，他为什么会撞死一个交警大队的副队长，应该不是私仇！” 申无双补充道：“老刘，既然你都知道凶手了，先放放，我汇报一下梁向萍的调查结果。” 麦小曼问：“梁向萍是谁？” 萧问剑解释：“南境市公安局缉毒支队副队长熊有福的老婆，2008年6月19日凌晨，熊有福出现在被警察包围的毒品交易停车场外围，我初步怀疑他和南都市特警支队一大队长云思夏、南都公安局的司机王有财，拿了小货车上的六百万左右美元。今天的王德红就是王有财的父亲。熊有福一家四口，在2008年8月17日开车落水失踪，一具尸体也没有找到。我怀疑他们一家参加了金蝉计划。” 麦小曼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金蝉计划？” 萧问剑不以为然：“这并不重要，申兄，你继续。” 申无双好奇地问：“我也当过警察，什么是金蝉计划？” 萧问剑解释：“以前边境缉毒警察经常被犯罪分子疯狂报复，部分省公安厅推出金蝉计划，帮助少量缉毒警察改变身份消失。” 申无双恍然大悟：“还真有可能，阿诚通过私人关系，调查了梁向萍的银行账户，发现在他们家车祸前一天，梁向萍把账户上所有钱，都取为现金。” 萧问剑紧张地问：“多少钱？” 申无双补充道：“三十二万，包括熊有福打给她的工资，她卖两室一厅房子的钱，我问过当年的银行职员，她印象非常清楚，因为那时银行卡交易已经非常方便，支取大量现金要提前预约，还要说明理由，梁向萍给出的解释是，他们家看中了一套三房一厅，他们家现在有四口人，包括他们两口子、熊有福外甥女伊荣、熊有福丈母娘，两房一厅住不下，准备一次性付款，但银行员工反复给她解释，银行卡是可以转账的，梁向萍甚至动用私人关系找了她们银行的领导，才拿到现金。” 萧问剑继续问：“有没有通过冠字号发现什么？” 麦小曼问：“冠字号是什么？” 萧问剑继续解释：“就是钞票号码，申兄你继续！” 申无双又喝了一口茶，解释道：“萧董聪明，我们发现一周后，这些钞票出现在南都一个房产的售楼处。” 萧问剑大吃一惊：“回到南都了？具体哪个小区？” 麦小曼给大家续了茶，申无双喝了一口茶说：“珍安小区。” 萧问剑在手机上找珍安小区，刘和平补充：“我知道那个小区，离市公安局不远，市局很多人，都在那买房。” 萧问剑继续问：“你有没有查过售楼处，有没有监控？” 申无双回答：“查过售楼处，但售楼处的监控没有保留，当时来买房的外地人很多，也有很多人拿现金来，财务不记得这些事。” 萧问剑心中沉下来：“也就是说，熊有福很可能通过金蝉计划，到了南都市公安局工作？” 申无双也心情沉重地说：“从目前的证据来看，是这样的。” 萧问剑想了想，对麦小曼说：“杀害熊有福父亲和妹夫的枪支，是骆小英第一任丈夫雷靖山的配枪，而第一个到达雷靖山被容自容杀害现场的，就是熊有福，这把枪还枪杀了盗窃南都医科大学监控硬盘的钟天赐，我大胆猜测一下，这把枪在熊有福手上，熊有福使用这把枪，杀害了钟天赐！” 众人大吃一惊，麦小曼被萧问剑的猜测吓了一大跳：“你有什么依据？” 萧问剑一边给马向前和骆小英发消息：“我有620案的重大线索，申请和马队面谈，请尽快安排。” 萧问剑同时说：“这个事太严重，申兄，这个事你先暂停，以后我慢慢和你解释。我们前一段时间有重大进展，我太忙了，也没有请你们吃顿饭，我给你们转点奖金，算我个人的心意。另外，申兄，我听申江说，你妈妈身体不好，你可以把妈妈的医疗费给葫芦湖基金会报销，我给尹小鹿讲一下，我发她的联系方式给你，你直接找她。” 申无双高兴地说：“真的？” 萧问剑刚要说什么，手机响了，是骆小英打过来的：“小剑，你到省厅来，马队和我等你。” 萧问剑挂断电话，对刘和平说：“刘叔，你和申兄还没有在我们这个游乐园逛过吧，今天到这里逛一下，我有事先走，你的医疗费，也可以找基金会报销。” 萧问剑又对麦小曼说：“小曼，你送我到省厅。” 萧问剑在车上，给申无双刘和平每人转账了两万，又对麦小曼说：“小曼，这事太严重，你要保密，我暂时不给你讲细节。” 麦小曼不高兴地说：“为什么？” 萧问剑解释：“上次我到看守所，分别被武胜利和区天元放了两次鸽子后，被汪海和昌哲袭击，我当时就怀疑市公安局有内鬼，不想让我见容自繁，现在看来怀疑是对的。” 麦小曼继续问：“你是担心我被袭击？” 萧问剑回答：“小曼，这事太严重，熊有福十四年前就是副支队长，现在很可能级别更高了，如果他涉案，我会非常危险。我担心你也被动承接风险，例如昨天。” 麦小曼干脆地回答：“我爱你，与你风雨同舟，休戚与共，同生共死。” 萧问剑回答：“我也爱你，我不愿意你与我承担风险，我希望你安全。” 麦小曼果断拒绝：“我不，我爱你，就接受你的一切！” 萧问剑回答：“你不后悔就行！” 两人到了省公安厅，骆小英满头大汗地出现在停车场，萧问剑惊讶地问：“骆姐，你从家里来？” “是，雷蕾身体一直不太好，我们走，马队在等我们。” 萧问剑不好意思地笑了：“麻烦骆姐，雷蕾的医药费，如果你个人有困难，可以找葫芦湖基金会申请报销部分，我发联系人给你，算了，我让她们直接找你。” 骆小英警惕看着萧问剑：“你这是想贿赂我？” 萧问剑乐了：“骆姐，我到了南境，他们和我讲了你两任老公的故事，以及雷蕾的故事，为了孩子，你不觉得你应该接受大家帮助吗？这是符合政策的。” 骆小英终于笑了：“谢谢你，目前雷蕾的医药费是全额报销，他爸爸是因公殉职。” 萧问剑继续说：“家里有困难给我讲，葫芦湖基金会是非盈利机构，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我听说你两个婆婆身体都不太好，她们的医药费也可报销。” 骆小英乐了：“萧问剑，你还挺够意思的，谢谢你，我有困难会找你。” 三人找到马向前，马向前说：“跟我来吧，还有一个人要听。” 三人走进会议室，惊讶地发现童真在会议室。 萧问剑好奇地问：“童警官，你怎么也在这？” 童真没好气地回答：“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马向前解释：“童真过来办事，谭市长委托他也听听，然后回去单独汇报，萧问剑，你今天不要让我失望。” 萧问剑坐下，麦小曼给大家每人拿了一瓶水，然后并关上会议室的门，马向前说：“小曼，你确认要听？” “听，当然听，我现在是萧问剑的女朋友，我们已决定同生共死。” 萧问剑喝了一口水，然后说：“我先说我对620案的推测，再说证据，推测说完之前，你们先不要打断我。” 第260章 对620案的再推测 马向前点点头说：“可以！” 萧问剑开始介绍：“我到南境调查过了，结合刚刚收到的消息，我做一个大胆的推测，熊有福没有死，他通过金蝉计划，改变了身份，到了南都市公安局任职，并且是他杀害了6月30日盗窃南都医科大学监控硬盘的钟天赐。” 除了小曼，三人都大吃一惊，马向前问：“你有什么证据或者线索？” “这个我等会再提供，我还有一个推测，熊有福的父亲和妹夫不是容自容杀害的，是熊有福自己杀害的。” 这回连麦小曼都大吃一惊，马向前生气地说：“萧问剑，你今天要不提供点证据和线索，我和你没完。” 萧问剑继续说：“我再说依据。依据一，就是当年一个姓侯的辅警的口供。”萧问剑说完，放了咨询老侯的讲话录音。然后补充道：“我问过和老侯一起当辅警的人，给你们提供电话录音。” 萧问剑说完，放起手机录音：“王书记，听说你2008年6月18日晚上，和老侯一起巡逻过，还发现熊有福一个人回来检查小货车，是吗？” “是，老侯给我提过你，你是那个医生的儿子吗？” “是的，我父亲给我留了一段文字，我想知道当年的详细情况。” “现在这样实诚的孩子太少，你还记得查14年前的案子，当时我和老侯准备给公路上的小货车贴张罚单，熊队一个人开车过来，见了我们俩，让我们走了，当时我们还奇怪，大半夜的，他一个干嘛来了，他解释说，睡不着，出来转转。” “你还记得当时几点了？” “凌晨一点多到两点多左右，具体记不清了。” 萧问剑关掉录音，马向前说：“这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当天他回过现场。” 萧问剑打开电脑，把容自昌的报道投影出来，又放出南境警察老赵的录音，然后解释：“通过容自昌的报道，和现场人员的解释，说明买方的货物和卖方的资金，相差比较多，预计在六百万美元左右，如果我是傅从军，我拿这多钱去买贷，我也不放心，我会先带点小钱去验货，让小舅子容自容带着六百万美元在外围等消息，果然出事了，这时容自容被吓路了，很可能没有跑远，就在附近观察着，这时现场警察已经把傅从军带的小钱和卖方的货带回公安局了，经验丰富的熊有福和云思夏，通过计算，发现钱和货相差太多，就回现场查看，我给我们看云思夏和王有财半夜从宾馆出去的视频。” 萧问剑说完，在笔记本电脑上放出云思夏和王有财进出南境西郊宾馆的视频，最后补充道：“你们仔细看警车的轮胎，两次的轮胎相差比较多，我找人用相同的车辆和轮胎做过测试，回来的时候，警车后备箱大约增加了五十至六十公斤左右，换算成美元，在三百万至五百万美元左右，我们取平均数四百万美元。说明小货车的六百元美元，被熊有福、云思夏、王有财三人分了。” 马向前乐了：“萧问剑，你能不能提供有力的证据，这些都猜测和推理，连立案的可能都没有。” 萧问剑说：“你别着急，我说后面的事，熊有福听说620案后，知道肯定有人来调查，果然2008年8月8日，黄海兵和蔡进南到南境调查。” 萧问剑说完，放了老侯和张迈的录音，又放出西郊宾馆的签字，马向前这时不再吭声。萧问剑继续说：“2008年6月29日，熊有福第一个到达容自容杀害雷靖山的现场，由于熊有福担心以后会出现变故，把雷靖山的配枪私自藏起来。当然，我这里没有直接证据，大家听我继续说。雷靖山在2008年7月5日，使用雷靖山的配枪，杀害了自己的父亲和妹夫，谎称见到容自容，是容自容杀害了自己的父亲和妹夫。” 骆小英介绍：“这个案子，我了解过，现场勘察确实有容自容的脚印啊。” 萧问剑继续解释：“容自容可能只是到了，但枪是雷靖山自己开的，我提供熊有福父亲的病历，肝癌晚期！大家请看！” 众人看了，童真不耐烦地说：“你这勉强能算线索，不能算证据。” 萧问剑继续放出计安国后来访问熊有福邻居的录音：“听说你是熊有爱的邻居，你知道熊有爱是什么死的？” 邻居说：“哎，熊有福是一个很好的女孩，文静漂亮，可惜嫁了一个街溜子。” 计安国继续问：“为什么熊有福嫁这样一个人？” 邻居继续说：“还不是一个字，穷，当年熊家比较穷，熊父和熊母身体一直不好，熊有爱的哥哥熊有福又考上大学，还是公安大学，但他家里没钱给他哥读书，就把他妹妹嫁给一个街溜子，只是为了多拿一点彩礼，补贴家用。” 计安国继续问：“上大学也要不了几个钱啊，再说学校也有补贴和贷款。” 邻居说：“他父母身体就不好，现在唯一一个壮劳力不赚钱，就是上学不要一分钱，他们家也过不下去。后来熊有爱生了孩子，街溜子的家道中落，就逼熊有爱出去卖，熊有爱不同意，两人就打架，她哥哥在外面上学，父母身体又不好，熊有爱又要面子，受了委屈没地方说，想不开就喝了农药自杀了。” 计安国惋惜地说：“后来呢？” 邻居继续解释：“后来熊有福毕业了，把街溜子打了一顿，再把他妹妹的孩子接回家了，就很少来往了。那天熊有福的父亲过生，熊有福特地开车来接街溜子过去，结果去了就没有回来。” 马向前继续鄙视：“就这？” 萧问剑放出计安国的录音：“萧问剑，我们复核了当时的2008年7月5日的卷宗，发现容自容开车到熊有福老家的视频是7月4日晚上的，当然不能否认7月5日容自容去过熊有福老家。” 马向前不耐烦了：“还有吗？” 萧问剑继续说：“我大胆猜测一下，2008年7月4日是周五，当天熊有福下班后，开车带着外甥女回老家，准备给肝癌晚期的老父亲第二天过生日，结果晚上容自容来了，容自容留下脚印，被熊有福吓走，然后熊有福以父亲过生日为借日，7月5日开车接来妹夫，当天晚上，熊有福用雷靖山的配枪杀掉病重的老父亲和恶毒的妹夫，并据此申请加入金蝉计划。” 马向前又问：“萧问剑，你除了猜测，还有证据或线索吗？” 萧问剑继续解释：“熊有福加入金蝉计划后，把自己的账户上钱都打入老婆梁向萍的账户上，自己成功调动到溪南县公安局任局党委委员，然后梁向萍把自己的两房一厅卖出，拿到三十二万现金，谎称增加熊有福的外甥这个孩子，需要增加一个房间，买三房一厅。然后拿这笔钱，到南都市公安局附近的小区珍安小区，买了一套房！” 除麦小曼外，众人大吃一惊，马向前很快回过神来，继续问：“证据或线索有吗？” 萧问剑严肃地说：“梁向萍卖房子的三十二万现金，银行有记录钞票号码，你们可以自己查。这笔三十二万的钱，出现在珍安小区的售楼处，这个银行也有记录。” 马向前愣住了，看着萧问剑，认真地说：“萧问剑，你没有骗我吧？” 萧问剑看着马向前和童真，也认真地说：“我只负责提供线索，你们又要说我非法采集证据了。” 童真生气地说：“萧问剑，你这不是非法采集证据是什么？” 萧问剑也生气了：“你们合法，你们行动吗？你们天天等着，等天上掉证据到你们的桌子上吗？” 马向前制止道：“你们别吵了，这个事我可以安排人查，还有其他线索吗？” 萧问剑继续说：“你们想想，雷靖山的配枪，为什么会杀害钟天赐？这里有什么关联的地方吗？雷靖山的配枪先到熊有福手上，熊有福用这支枪杀了自己的父亲和妹夫，申请了金蝉计划，卖了老婆在溪东的房子，到珍安小区买房，后来我调查梁武时，走漏了风声，熊爱军通知钟天赐盗取监控硬盘，硬盘里可能就有熊有福见梁德才和梁武的视频，熊有福杀了钟天赐，拿走了硬盘。其实很简单，立案标准已经够了，2008年申请金蝉计划的没有几个人。” 马向前断然拒绝：“不行，你这个条件不能查阅金蝉计划，这个要报厅领导批准。” 萧问剑怒了：“四个公职人员牺牲了，还有熊有福父亲和妹夫两条人命，连缉毒支队长的配枪都丢了，为什么不能查？” 骆小英安慰道：“小剑，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容自容还杀害了我两任丈夫，但我们公安办案，不能像你一样，需要严格按流程办事，我和马队再商量一下，最后请示领导吧。” 第261章 神仙伴侣 萧问剑怒气冲冲地收拾好电脑，甚至拒绝提供冠字号给马向前和骆小英，和麦小曼下楼，童真也在同一楼电梯，萧问剑不满地说：“童警官，你怎么单独行动？” 童真白了一眼这厮，懒得理会，与麦小曼小声聊起来，萧问剑继续提醒：“黄海兵就是因为2009年8月单独行动之后，被徐志强撞死的，你要小心，你们公安局的领导并不可信。” 童真大惊：“萧问剑，你行啊，都调查到公安局领导了。” 萧问剑鄙视：“熊有福十四年前就是副支队长了，如果他在南都市公安局，级别不一定比蔡进南低。十四前蔡进南还是一个小兵，现在是正处级的领导了。” 童真和麦小曼都被震惊得说不出话，因为公安局超过正处级的领导，都是市局领导，总共就没几个人。 电梯到了，萧问剑小声说：“注意保密，除了刚刚调来的谭振国，其他人都有嫌疑。” 童真和麦小曼两个刚刚毕业上班的学生，被萧问剑这个奇葩思路震惊地目瞪口呆，童真鄙视道：“你真是危险人物，我每次遇到你，都没好事，我得离远点。” 说完小跑离开。 萧问剑坐上麦小曼开着的车，麦小曼小声说：“你觉得谁不可信？” “都不可信。” “为什么？” “你有没有发现，凡事调查这个案子的人，要么调离，要么被杀，调离都还要给升官，如区奕雄、蔡进南，在公安局能够给这些人升官的，能有几个人？” “你还是怀疑童英雄？” “也许童英雄只是其中一个，有消息说，当年童英雄上一任副市长兼局长朴勇虎，很可能是他杀，只是被伪装成自杀。” 麦小曼完全吓傻了，谁敢谋杀副市长兼公安局局长？ 这时萧问剑的手机响了，萧问剑看来电显示是骆小英，犹豫了一会，还是接通电话：“骆姐，有事？” “萧问剑，梁向萍是在哪家银行开户的？” “梁向萍的工资卡是工行的。” “好，谢谢你，我们会核实你说的冠字号。” 萧问剑听到手机传来忙音，看着手机发呆。 麦小曼安慰道：“小剑，既然省厅答应追查，应该很快能找到熊有福，你放心。” 萧问剑一点也不放心：“上次这帮人追查陈光明，结果陈光明死了，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麦小曼心想，我也是追查陈光明的警察之一，你不是骂我吗？ 于是转移话题：“小剑，你觉得昨天的事，谁是付连升背后的主谋？” “不是童英雄，就是林志远，只有这两个人。” “你有什么依据？或者说，我们如何才能调查到真凶？” “不知道。” 萧问剑说完，闭上眼睛，开始迷糊。 麦小曼停下车，拍拍萧问剑：“醒醒，小剑。” 萧问剑睁上眼，发现好像是一个地下停车场，于是问：“这是啊？” “你明天不是去签约吗，我刚才检查了你的衣服，发现你根本没有正式一点的衣服，给你买点。” 萧问剑不以为然：“不用了吧，回去吧。” “听话，乖，不然梦姐会说我的。” 萧问剑下车：“梦姐说你什么？” 麦小曼挽着萧问剑的胳膊，边走边说：“梦姐抱怨，你经常没有衣服换，还要她拉着白晓月去，才能给你买衣服，你和白晓月都不记得你给买衣服。” 到了电梯口，两人扫码、测体温度出示行程码之后，进了电梯，不是周末，商场里服务员比顾客多，萧问剑是第一次陪女孩子逛商场，麦小曼看到萧问剑的窘态，笑着说：“你没有和白晓月逛过商场？” “没有，第一次陪女孩子逛商场。” “你没有陪向霏霏逛过？” “没有，我们都是一群同学行动，没有两个人行动的，我和向霏霏之间没什么，你别想多了。” 很快到了男装店，麦小曼帮萧问剑挑了一套西装，试穿之后，麦小曼和女服务员的眼睛都亮了，女服务员夸奖道：“先生身材好，超过一米八，简直就是模特。” 萧问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有些沐猴而冠，总觉得别扭，不自觉的扭扭捏捏。 麦小曼乐了：“你是第一次穿这种类型的衣服？” “是啊。” “那换一款休闲一点的。” 女服务员和麦小曼两人，给萧问剑换了一套休闲一点的男装，萧问剑试穿之后，在镜子面前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怎么样？” 麦小曼说：“不错，就这个了。” 女服务员也夸奖道：“穿上这衣服，都显得年轻十岁。” 萧问剑和麦小曼两人都乐了，服务员的这句客套话，对萧问剑并不适用，萧问剑才十八岁，年轻十岁不就是八岁吗？ 萧问剑回更衣室换衣服，麦小曼已拿着小票买单，萧问剑接过小票一看，惊呆了：“三千？” 麦小曼乐了：“这是便宜的，走，再给买点换洗的衣服。你昨天的牛仔裤给扔了。” 女服务员看着两人，羡慕道：“好一对神仙伴侣。” 麦小曼心里美滋滋的，一手拎着衣服袋，一手挽着萧问剑的胳膊，高傲地抬起头。 萧问剑左胳膊被麦小曼富有弹力的部位摩擦着，想起那天和麦小曼在一起的晚上，心中充满幸福。 两人来到皮鞋柜台，萧问剑第一次穿皮鞋，总觉得哪一双都不舒服，最后终于找了一双非常软的休闲皮鞋，萧问剑勉强满意，一看价格，又是三千多，萧问剑制止麦小曼买单，自己买了。 然后再到运动部，这次卖牛仔裤和t恤和换洗的内裤和大短裤，萧问剑很熟悉，很快挑好几件，萧问剑自己买单了。 萧问剑看着大楼的指示牌，高兴地说：“小曼，我们去给你挑两件衣服。” 麦小曼高兴地说：“真的？” “真的，走吧，我给你买单。” “走！” 两人到了女装部，发现不对，这是成年女性的，不适合麦小曼这种年轻女性，又到了少女部，麦小曼挑了一件连衣裙，试穿之后，萧问剑的鼻血差点流出来了。 萧问剑买单之后，对麦小曼说：“也到饭点吧，我们在这里吃点再回去吧。” “好！” 两人到了顶楼餐饮部，萧问剑说：“你喜欢吃什么？” “麻辣烫！” “啊？也行吧。” “你不想吃？我们换种，试试这家的米线。” “好！” 两人进了米线店，开始扫码点餐，两人要一份双人鸡汤套餐，开始聊起来。 “小曼，你在北方上学，能习惯吗？” “还好吧，现在条件好了，据说以前只能一周洗一次澡，不过我们可以每天在宿舍洗了。据说就有南方的同学，因为这个原因退学。” “你们一个宿舍几个人？” “四个，我和童真是一个宿舍，这人睡觉打呼噜，吵死人！好在她经常周末回家。” 萧问剑想到一个宿舍住四个人，都觉得有些恐怖，于是说：“我已经准备住回民安小区，我父亲买的房子，不过收购周四季物业的事，还没有经过董事会批准，不知后天上午能不能通过董事会。” “谁反对？” “我哥就反对，他觉得总共一套房子，花两百万收购物业改善居住环境不适合。其他人态度未明。” “其实我考虑过你的建议，我调动过来，我们就在钟家村附近，先租一套，听说今年好多学校都会上网课，上不上学，都不一定。” 这时服务员上菜了，麦小曼看着鸡汤米线：“这么点，你一个都不一定能吃饱吧，我们再点一点小吃。” “好！” 两人商量了之后，点了一笼包子，两块萝卜糕。 萧问剑吃饱喝好，主动买单，满载而归，觉得和麦小曼在一起，比和白晓月在一起，舒服得多，和白晓月在一起，总得哄着她让着她，一点不注意，白晓月就不高兴了，而麦小曼更让自己觉得恋爱双方，是平等的主体。 萧问剑很快在车上睡着，又被麦小曼推醒，萧问剑看着熟悉的地下停车场，问：“怎么又回梦姐家了。” 麦小曼乐了：“我住在这里啊，先把我的东西拿回家。” “好！” 萧问剑答应了，拎着书包和麦小曼的衣服，陪着麦小曼上去了。 到了明玉秀出租给童真和麦小曼的房子，麦小曼打开客厅的空调，烧上开水，点燃餐桌上的檀香，温柔地说：“我前几天买了一个会员，你要不要试听一下音乐？” “好！” 萧问剑坐到餐桌上，从书包里里拿出电脑，开始看学习资料。 麦小曼从房间里找出ipod，给萧问剑戴上一个耳机，萧问剑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苹果公司的ipod，你没有用过？” “没有见过，我一个乡镇青年，有手机和电脑就不错了。” 麦小曼打开播放器，萧问剑赞叹：“音质不错。” “你喜欢就好，你先看电脑，我出汗了，先冲个凉！” “好！” 水开了，麦小曼知道萧问剑喜欢绿茶，洗了两个茶杯，泡上绿茶，拿着衣服到了卫生间。 麦小曼很快出来，把换下的衣服扔到洗衣机里，开始洗衣服。然后走向萧问剑，拿起萧问剑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第262章 麦小曼的温柔 萧问剑听着优美的钢琴声，闻着檀香，看了一眼沐浴后的麦小曼，黑亮的短发，大而明亮的眼睛，性感的红唇，小麦色的皮肤，娇小而又丰满的身材，想到那天麦小曼、童真、白晓月一起在这个房子表演时装秀的晚上，觉得自己活在梦里，依然不相信这是真的。 “呆子，没看够？”麦小曼抱了抱萧问剑，闻到萧问剑身上传来的汗味，都觉得非常迷人，发现自己要醉了。 “我躺一下，衣服洗好了，你叫我。”麦小曼说完，躺到沙发上。 萧问剑拿起沙发上的毯子，给麦小曼盖上，继续回到餐桌上看电脑。 麦小曼很快睡着，萧问剑听着小夜曲，静静看电脑，觉得天夜温馨而美好。 咣当，一声开门声，打破安静而祥和的夜晚。 童真怒目而视：“你们在干嘛？” 萧问剑抬起头，鄙视道：“童警官，你没长眼睛吗？我们一个在睡觉，一个在看书学习。” 麦小曼坐起来，拿下身上的毛毯，笑着说：“童真，你下班了？你吃晚饭没有？” 童真不高兴地说：“食堂难吃死了！” 说完，把手上的塑料袋扔上餐桌上，拿起餐桌上的一杯绿茶，一饮而尽：“茶不错！” 麦小曼给童真和萧问剑续上水，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绿茶，看了看童真拿回来的塑料袋：“你又要吃生炒牛肉饭?” 童真又喝了一大口茶：“萧问剑，上次你做的牛肉炒饭味道不错，我和小曼都做不出你的效果，快去给我做！” 萧问剑气乐了：“我上次做，是收费的。” 童真一屁股坐到沙发，然后不雅地躺下：“说吧，多少！” 萧问剑怼道：“不做！我忙着呢！” 这时洗衣机响了，麦小曼劝道：“童真你等会，我先晾衣服，再和小剑给你做，我也学习一下厨艺。” 童真坐起来：“这才像一个好同志，不像某些唯利是图的资本家，我去帮你晾衣服，你帮我做饭。” 萧问剑差点没气死：“童警官，你这么早就下班了？杀人案破了没有？” 童真不以为然：“你又不是我的领导，凭什么向你汇报，保密！” 麦小曼笑了，拿起餐桌上的塑料袋说：“小剑，教教我如何做生炒牛肉炒饭。” 萧问剑和麦小曼到了厨房，萧问剑打开袋子看了看牛肉，然后说：“这种牛肉是黄牛肉，做生炒牛肉饭，容易发柴，需要预处理，先用擀面杖把牛肉敲烂，没有擀面杖就用刀背，然后用水泡一会，让牛肉变嫩，再放调料入味。” 麦小曼大吃一惊：“处理牛肉都这么多窍门，难怪我们做起来不好吃。” 萧问剑在袋子里找了一下配料，只有黄瓜和洋葱，又到冰箱找到了一个鸡蛋、一瓶辣萝卜、一个西红柿、一颗小葱、一碗剩饭，开始清洗菜，准备配料。 很快，一碗鸡蛋西红柿汤、一碗生炒牛肉饭、一碟拍黄瓜，端到餐桌上，麦小曼对萧问剑说：“你坐一会，我收拾一下，我们到你住的地方，给你明天的衣服洗一下。” 萧问剑继续回到餐桌上看电脑资料，童真沐浴完出来，惊讶道：“挺快的。” 萧问剑抬头一看，眼前一亮，童真穿的是上次在这里穿的小背心和大短裤，雪白的肌肤，高傲的胸膛，修长有力的大腿，萧问剑心跳加快，低头默默地看电脑。 童真看着生炒牛肉饭，好奇地问：“这次怎么没有鸡蛋？” 萧问剑头也没有抬：“鸡蛋西红柿汤里已经有鸡蛋了，晚上少吃点鸡蛋，有利于睡眠。” 童真不满地说：“你就不能用别的做汤？” “你的冰箱里有吗？” 童真拿起勺子，吃了一口生炒牛肉饭，咽下之后说：“没有火腿，多了辣萝卜，牛肉也不对，味道差不少，萧问剑，你手艺退步了。” 萧问剑实在受不了，把两个耳机都塞到耳朵里。 童真发现萧问剑不说话，吃了一口拍黄瓜，点点头说：“这个拍黄瓜味道还不错。” 萧问剑继续看电脑，童真喝了一口西红柿鸡蛋汤，继续评价：“这个汤不错，你都在哪学的？” 萧问剑实在受不了，喝了一口茶，拿着电脑，跑到沙发上去了。 童真不满地说：“切，差评！” 麦小曼拎着包出来，对童真说：“童真，我做牛肉饭怎么样？其他两个菜是小剑做的。” 童真口是心非地说：“不错，比某人的强多了。你拿包干嘛去？” “我出去一下，小剑，我们走！” 萧问剑把电脑收进书包，拎着麦小曼的包，挥挥手走了。 童真看着两人关上门，骂道：“重色轻友，奸夫淫妇！” 两人回到钟家村，麦小曼帮萧问剑把换洗的衣服拿出来，提醒道：“小剑，你先去冲凉，我给你明天穿的衣服洗出来。” “好！”萧问剑拿着衣服和毛巾，到冲凉房去了。 办公室里，萧问剑戴着麦小曼的耳机，一边听音乐，一边看电脑上的书，麦小曼将萧问剑的衣服放到洗衣机里后，回来办公室，帮萧问剑整理资料。 敲门声传来，麦小曼打开门，赵非抱着一堆材料进来：“萧董，这是明天要签约的材料，律师已审核过，你要不要再看看？” 萧问剑接过材料：“都有什么？” 赵非详细介绍：“租三百亩地的合同，租中药厂房和西药厂房的合同，收购三三药业的合同，收购团结制药的合同，出售西餐厅的合同，与云星医美签订的战略合作协议。” “你和张茜茜谈过没有？” “谈过，她同意投资五百万到团结药业，但没有同意投资锦龙，她觉得盈利空间不足，她建议余下的五百万，尽快还给实诚基金。” “我知道了，这个租中药厂房的合同，收购三三药业的合同，明天先不签了，我们其他投资也没有谈好，我马上发个消息给夏书记和姜镇长解释一下。” “好。” “老赵，今天我见到陆经理，她可抱怨你了。” “她给我说了，那个王德红为什么会说，有人取了他四万块钱？” “谁知道，等银行查了监控再说，你下班吧，我看看，没有问题明天拿去直接签约，有问题打你电话。” “他们都说，这里的办公条件太差，望月楼二楼还有办公座位，要不我们搬到那边办公吧。” “我要在这里盯着种植园，除了钟家村种植园和游乐园的人，其他人都可以搬。” “啊？” “你先回家，这事明天再说。” 赵非走了，麦小曼帮萧问剑的衣服晾起来，萧问剑开始审核明天准备签署的合同。 麦小曼回来给萧问剑泡上绿茶，温柔地问：“你还要多久？” “一两个小时吧！你听一会音乐！”萧问剑把一个耳机塞到麦小曼耳朵。 一个半小时后，萧问剑看完合同和协议，把这些东西放到办公桌柜子里锁好。 麦小曼说：“小剑，你陪我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走吧！” 两人上了麦小曼的车，萧问剑问：“你要回明老师的房子？” “不是，我们的人下周来，需要提前订房子，我们可能需要工作很长时间，我要去看看，你陪陪去。” “好！” 两人到了上次黄定发和黎平住的酒店，萧问剑好奇地问：“还在这里？” 麦小曼从后备箱拿起行李包，解释道：“他们上次说不错，我们先订一个房间看看。” 萧问剑有些不好意思了：“小曼，要不我来吧。” 麦小曼笑了：“小剑，我现在和麦丰是出差状态，订个房间是正常现象。麦丰的儿子在这，我在这里可没有家人。” 萧问剑想起什么：“你奶奶回去了吗？” “你还记得？回去了。” “身体都好了吗？” “腿还有点不方便，回家再养养。” 两人在前台开了房间，萧问剑没拿身份证，出示手机上的支付宝给前台，萧问剑拿着麦小曼的行李，进了房间。 麦小曼打开空调，看着房间后面的小河，满意地说：“虽然偏僻了一点，环境不错。” 两人几乎同时摘下口罩，抱到一起。 萧问剑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来，萧问剑一看，是童真的，生气地将手机挂断。 麦小曼问：“谁呀？” “童真，不知搞什么飞机。” “你打回去问一下，我带了便携式热水壶和茶叶茶杯，我烧点水喝。” 萧问剑正要回过去，手机又响了，来电显示是苏梦，萧问剑接通视频电话，视频里林夕拿着鸡腿大喊：“小剑叔叔，你干嘛不接我的电话？” 萧问剑乐了：“你怎么现在才吃饭？” 肖沫沫拿着一个鸡腿喊：“坏人锅人，童真姐姐说，姐姐说，说你重色轻友。” 苏梦出现在视频里：“小剑，你和小曼在哪？过来吃宵夜！” 童真也旁边骂：“这两人重色轻友，独自去偷欢！” 麦小曼不好意思了：“梦姐，我们不去了。” 肖沫沫鄙视道：“重色轻友！” 林夕也说：“重色轻友！” 萧问剑安慰道：“明天晚上请你们吃大餐，我到家里来给你们做饭吃，好不好？” “好！”两个孩子都同意了。 “梦姐，我上午开会，下午考科目四，四点结束，五点左右到。我在网上下单卖菜，你通知芹姐收货就行了。” 苏梦拒绝：“你不用买菜了，你过来做菜就行，小麦也过来！我通知童真过来。” “好吧！再见。”萧问剑挂断手机，抱起麦小曼。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几乎同时说：“你太厉害了！” 萧问剑吻了一下麦小曼，抱着麦小曼，很快睡着了。 第263章 汪湖山开工仪式 2022年9月2日早上 萧问剑醒了，看着熟睡的麦小曼，忍不住亲了一口火红的樱桃小嘴，抚摸极富弹力的半球，麦小曼抬起右手，勾着萧问剑的脖子回吻，两人再次激动起来，重燃战火。 一个多小时后，两人终于起床了，两人收拾完毕，准备出门，麦小曼将头靠在萧问剑胸膛，抱着一下萧问剑的腰，温柔地说：“你真是一个贪吃鬼！” 萧问剑回抱：“有你真好，我今天得给夏书记提个要求，申请把你调过来。” 麦小曼高兴地说：“真的？” “当然真的，我们走吧，回钟家村。” 两人到了钟家村的萧问剑办公室，沈圆圆已经到了，有些激动说：“萧董，赵总给我说，我们的合同不签了？” 萧问剑解释：“不是不签了，是晚两天签，张茜茜不同意投资中药厂五百万，中药厂的投资还没有到位，我这两天想想办法，只有几百万，应该很快可以解决。厂房在12月底才交给我们，我们并不着急。” “我明白了，我也帮你想想办法。” “谢谢，小曼，我们一起吃饭吧。” 萧问剑说完，放下书包到办公室，拉着小曼的手，走向食堂。 沈圆圆看着萧问剑的背影，骂道：“真渣，女朋友刚走，就换一个。” 两人刚进食堂，尤立群就说：“萧董早，电动面包车可以提货了，麻烦安排一个司机去提货。” “你别什么事都来找我啊，找丛经理，车辆是办公室管理。” “丛经理说，他只有安心一个女兵，安心不会开车，他也没有空，他今天有急事，有台风预报，在准备预案，也通知我准备预案了。” 萧问剑看到邱小青进来：“小青，刘洋有驾驶证没有，你找他开车回来。” “刘洋、陈小龙、皮文峰三人都没有驾驶证，我正准备安排他们三人去学习驾驶证。” “刘洋多大年龄，驾驶证都没有？” “二十二岁了！” “行，安排这三人今天去，没有钱，先从财务借点。到时报销一半，从工资中扣一半，以后没驾驶证的，不要招聘进来了，我给上官明玉也讲一下，还有以后大专以下学历的，也不要招聘进来，这两个进来的，一定要帮他们拿到大专学历的，优先考虑和种植有关的专业。学历学习的费用，也报销一半。另外安排这四人学习拖拉机，三种型号的证全部配齐，这个全部报销，具体你问东方经理。” “好，我来安排吧。另外，我和上官经理商量了一下，对于学历提升之后和拿到驾驶证之后，可以考虑给他们每个加点工资，50或者100也行。” “这个主意不错！你们两人出一个细则，下次开会讨论吧。” 小曼帮萧问剑拿来吃的，萧问剑看到进来的郝运来和陈新泉，说：“大郝、新泉，你们两个上午帮个忙，帮忙去开电动面包车回来！” 麦小曼边吃边说：“等会我和你一起到汪湖山，我和麦丰约好了，下午找区天元商谈工作，他们上午没空。” “好！” 吃完饭，萧问剑拿出文件，正要出发，肖银柱敲门进来：“萧董，早上好！” “肖师傅，你今天怎么有空？吃早餐没有？” “不着急，我有点事和你商量。” “坐，坐，别客气，我们认识好多年了。” “今天你要把西餐厅卖了？” “是，王小花给你说过吧，她欢迎你继续当甜点师，大家对你的评价都不错。” “可是，我觉得没意思，一年才十万，老婆孩子养不活。” “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听说种植药材挺赚钱，你能教我吗？” “我现在要去开会了，你来学可以，但学习期间工资会少点，另外，药材这东西行情变化快，我不敢保证明年是什么价，你考虑清楚，我这里随时欢迎你。” “真的？少多少？” “你现在是八千，我这里管吃管住，三个月内七千，三个月之后看情况，你能答应吗？” “可以，我现在要租房，差不多。” “好，你跟我来。” 萧问剑带肖银柱到了食堂，看到万江平说：“万总，这是肖师傅，他要搬过来和你一起住，你给他一把钥匙。” 万江平不情愿地答应了。 萧问剑又问：“肖师傅，你有驾驶证吗？” “没有，要开车吗？” “我知道了，小青，你今天一起安排肖师傅去学开车吧。肖师傅和陈小龙一样处理，肖师傅，你先吃点，我要开会去了。” 邱小青问：“我听说上官经理将应聘人员的资料发给你了，我们还招聘大学生吗？” 萧问剑想起来了：“我都忘记此事了，我下午四点至五点有空，你和上官经理通知面试人过来面试吧，通知东方汉过来当面试官。” 萧问剑和麦小曼坐上沈圆圆开着的卡罗拉，赵非拿好文件，坐明樾的车，两台车一起到达汪湖山。 众人到达汪湖山办公室，颜颖、东方汉、严万秀已在等候，颜颖今天盛装打扮，一米七三左右的身高，配上浅蓝色职业裙装，显得精明干练。 萧问剑介绍：“颜主任，这是我女朋友麦小曼，警察。小曼，这是李镇经济办副主任兼招商办主任颜颖。” 两个女孩客气地互相招呼。 颜颖介绍：“预计后天有台风来，我们担心下雨，淋坏领导，再加上是非常时期，今天的开工仪式，就在你们这几个车库内举行，我已经安排人打扫和布置了。萧董，你最东边的车库，真的停上了拖拉机？我看还有一桶柴油，有没有危险？” 东方汉解释：“柴油不是汽油，没有危险的，昨天我不是给你们讲过吗，我们已经关了车库。” “陈市长和相关部门的领导要来，可不能有差错，虽然我们昨天已和东方经理检查过。” “没问题！”东方汉保证。 萧问剑看看手表，才九点，开工仪式十点才开始，这时夏雨桐带着一大票领导模样的人来了，后面还有好多警察，其中居然有蔡进南，蔡进南冲萧问剑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萧问剑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非常不适应，有些紧张地对夏雨桐介绍：“夏书记，这是明樾明总，将出任团结药业有限公司的董事长，这是严万秀严总，一直是团结药业有限公司的总经理，这是我们剑风集团汪湖山种植部的经理东方汉，这里的工作主要交给他们了，我以后来的时间会比较少。” 夏雨桐热情的和这几人握手问好，又看着沈圆圆和麦小曼，笑着说：“萧董，你不给我介绍一下这两位美女。” 萧问剑介绍道：“这是三三药业的董事长沈圆圆，这是我女朋友麦小曼，溪州的警察！” 夏雨桐大吃一惊，但还是客气地和两人握手问好，对麦小曼说：“溪州是岭省的？” 麦小曼毕竟也是干部子弟，客气而又热情地回答：“夏书记，你好，溪州是岭省的，与溪东市隔江相望，我和小剑是在办案过程中认识的，白晓月走了，我们才在一起。” 夏雨桐客气地说：“不好意思，失陪了，我要忙去了，萧董，你跟我来。” 萧问剑跟着夏雨桐到了办公室，两人进了另外一个办公室，夏雨桐严厉地说：“小剑，我还准备让晓月学一两年了回来，你怎么回事？” 萧问剑笑笑：“人家有帅哥陪，桐姐，你别操心了。” 夏雨桐叹了一口气说：“小剑，这件事，确实是晓月先对不起你，但你也不要赌气吗。” 萧问剑解释：“我没有赌气，前天晚上扶余路派出所长付连升和卓越的安保副经理平安之，把小曼和我，关到地下室，我们两个差点挂掉了。自然而然地走到一起。” “你怎么没有给我讲？” “你也没有问啊，再说你也忙。” “再忙也要给我发个消息，苏梦也是，这么大的事，也不给我说，以后一定要给我讲，汪湖山这个项目，是我任职以来最大的项目，我还指望你给我挑大梁。” “对不起，是我们害怕你和梦姐两人担心，没有给你们讲。” “你这孩子，晓月走了，我和苏梦是你在南都最亲的人了，下次不许这样了。” 萧问剑眼睛有些湿润了：“谢谢你，桐姐！” “别和我客气了，我走了！” 众人很快忙碌起来，萧问剑领到一个红色嘉宾标签：“萧问剑”。 客人陆续来了，萧问剑认识的有姜国栋、余璟、满意、余梦华也来了，余璟老太太对萧问剑特别热情，搞得萧问剑都有些不好意思。 终于熬到点了，又一大票领导来了，领头是一名五十多岁的干部，标签上写着：“陈定湘”，萧问剑发现范建军也在里面。 颜颖很快过来，把萧问剑叫过去，夏雨桐介绍萧问剑给陈湘认识：“陈市长，这是我市青年才俊萧问剑，他是中医中药世家，也是冰剑传媒和剑风集团的创始人，剑风集团已经控股团结药业有限公司，团结药业将是第一家入驻汪湖山生物科技产业园区的企业。剑风集团已投资四百万，根据中医的望闻问切的望，开发追影软件，根据人的步伐和影子判断一个人是谁，判断这个人的健康状况。” 陈市长来了兴趣：“你详细说说这个追影软件。” 第264章 死而复生 萧问剑大概介绍了一下，并说这个软件最初的想法，是公安局技侦支队的一名工程师提出来的，然后又介绍了追影软件的中医原理和西医理论。陈市长越听越激动了，不断问了好多问题，最后问：“你们四百万半年能搞出来吗？” 萧问剑回答：“不是一定能搞出来，科学研究，失败的可能性会非常大。我们只是用四百万半年时间试一试，如果有效果有可能，继续追加投资，如果没有效果，可能就会放弃了。” 陈市长点点头，满意地说：“不错，有思路，有创意，有困难可以找我，我们加个联系方式。” 说完拿出手机，萧问剑大吃一惊，看了夏雨桐一眼，显然不知道如何处理。 夏雨桐笑了：“你看我干嘛？你还不拿出手机？” 陈市长见多识广，宽厚地一笑：“没事，年轻人和我们的思维方式不一样！” 两人加了联系方式，陈市长又让自己的联络员加了萧问剑的联系方式，走向车库改为的主席台。 主持人夏雨桐首先发言：“各位领导，各位嘉宾，各位同志，各位朋友，女士们先生们，今天，我们在非常时期，在台风来临之前，在这个简陋的停车场上，欢聚一堂，举办汪湖山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示范园开工仪式，感谢陈市长、黄区长和各位领导，在百忙之中，拨冗参加，下面请陈市长讲话！” … 萧问剑一个耳朵领导听讲话，一个耳朵开始听单词，今天早上和麦小曼贪欢，落下功课了。 后面是黄区长讲话，再后面是范建军讲话，再后面是夏雨桐讲话：“汪湖山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示范园，总建筑面积二千八百亩，总投资三十亿元人民币…” 萧问剑差点吓个半死，夏雨桐的脸真够厚，与管金融的腹黑，真是绝配。 夏雨桐继续说：“汪湖山以前是一个被矿渣堆成的山，水土流失严重，附近居民很多人得了各种各样的病，严重影响人民健康，我们立志改善汪湖山的水土环境，建设一千五百亩的开放式公园，将这里改造成绿草青青、绿树成荫、鸟语花香的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花园，建设两百亩的商务中心、五百亩的康复医院、六百亩的生物科技产业园区，第一期投资十二亿园，其中商务中心投资六亿、康复医院投资四亿、开放式公园投资五千万、生物科技产业园区投资一点五亿…” 萧问剑听着听着，居然有几分信了。 萧问剑的手机响了，幸好有耳机，萧问剑拿起手机一看，是陆凤英打过来的，想起昨天查监控的事，走到外围，接通电话说：“陆经理，你好！” 手机里面传来王德红兴奋地声音：“我儿子还活着，我儿子还活着！” 萧问剑大吃一惊，正要走，突然想想等会还要签约，连忙小声说：“你们等我一会，你们在哪？” 陆凤英说：“我们就在扶余路支行，萧董，我们等你。” 领导讲话终于完了，开始签约，萧问剑上台飞快地签约，然后对赵非说：“赵总，后面的事你处理，我有点急事走了。” 然后对夏雨桐说：“夏书记，我有点急事，先走了。” 夏雨桐不满地说：“领导都没有走，你先走是不礼貌的。” 萧问剑顾不了许多：“我真有急事，我父亲的案子好像又有些进展，我得去看看，对不起。” 然后也不管了，叫上麦小曼和沈圆圆上车走了。 路上，萧问剑给陈市长和他的联络员发了一个道歉信息。 到了发展银行扶余路支行，进了贵宾室，王德红见到萧问剑，兴奋地大叫：“萧董，我儿子还活着，我儿子还活着。” 支行长看着萧问剑，好奇地问：“他儿子干嘛去了？” 萧问剑沉重地回答：“十四年前的六月二十日，他儿子和我父亲乘着的警车，在岭省溪州市溪北县落水，我父亲的遗体找到了，他儿子的遗体没有找到！” 支行长大吃一惊，立马做出判断：“是你们报警，还是我们报警？” 萧问剑对王德红说：“王叔，你先别激动，给我看看视频。” 支行长客气地说：“昨天我们提出的申请，总行数据中心费了好大劲，才从历史资料库中，找到两个取款视频，其他六个还没有找到。” 萧问剑也有些激动地说：“我们再一起看看！” 支行长在电脑上重放视频，视频中，只有人物的上半部画面，都是一个二三十岁的青年男人。放完两个视频，王德红高兴地说：“十四年了，我终于见到我儿子了，谢谢你，萧董！谢谢你，陆经理、支行长。” 萧问剑问：“这是哪一天的？” “2011年11月11日。” 萧问剑突然想起肖银明也是这几天被捕的，难道这两者之间有关系？然后问：“具体位置能提供吗？” 支行长指着视频上面说：“可以，这上面有！” 萧问剑拿出手机准备拍照，支行长和陆凤英知趣地走开，萧问剑拍完照后说：“支行长，麻烦你打电话报警，如实汇报。” 王德红突然紧张地说：“我儿子会不会被抓？” 萧问剑安慰道：“我们要先找到你儿子，如果他取了你的钱，根本不是问题。” 王德红这才同意了。 支行长打电话报警，萧问剑打电话给骆小英：“骆姐，王德红说发现儿子在2011年11月取钱的视频，你有时间到发展银行扶余路支行来一趟，我发具体地址给你。” 麦小曼问：“王叔，你能肯定是你儿子吗？” 王德红高兴地说：“我的儿子，我养了二十多年，我怎么会不认识？” 警车来了，开始调查此案。 骆小英也带人来了，骆小英手机里有王有财的照片，对比视频之后，骆小英肯定地说：“取钱的人，不是王有财。” 萧问剑和麦小曼仔细对比之后，也承认了骆小英是对的，但各方都确认2011年11月11日两次取钱的人是一个。 骆小英根据视频的照片，查了一下身份证系统的照片，得出结论，取款人是徐志明，溪东市宝塔区江津镇徐家村人，辉远地产司机。 萧问剑惊呼：“刘美丽的老公！” 骆小英问：“刘美丽是谁？” 萧问剑肯定地说：“童英雄家的保姆！” 骆小英想了想说：“我回去汇报一下领导，这事先让扶余路派出所查，我回去了。” 萧问剑拍了拍王德红的后背，安慰道：“王叔，你放心，警察会调查的，我安排人送你回家休息吧。” 王德红激动地说：“我哪里也不去，我要找我儿子。” 萧问剑叹了口气，走出贵宾室，拿出手机打给尹小鹿，通知她安排一名心理医生和一名律师过来，并提供了王德红的手机号码。 王德红和警察到扶余路派出所协助调查去了，萧问剑要求支行长和陆凤英继续查询其他六次的取款视频，陆凤英送萧问剑和麦小曼到停车场，小声问：“他不认识自己的儿子了？” 萧问剑叹口气说：“十四年了，可能记忆都模糊了，我上次见了我父亲的视频，我差点没认出来。” 萧问剑和麦小曼坐上沈圆圆开着的卡罗拉，回钟家村种植园，路上，麦小曼小声问：“你觉得是领导保姆的老公偷偷取了四万？” 萧问剑详细：“我看了一下取款记录，应该是卡发给王德红之前支取的，估计是银行卡传递出了问题，童英雄或多或少有责任，但估计最多口头批评一下，写个检讨。” “不是2008年就失踪了，怎么2011年才发卡？” “他儿子的遗体没有找到，算是失踪人员，失踪三年以上，才能宣告死亡，才能拿抚恤金。我安排了律师和心理医生，律师帮他维权，要回那四万，心理医生辅导一下。” “你怎么这么清楚？你以前调查过？” “是，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是刘美丽说王有财是他们家亲戚，让公安局车队队长给王有财安排了一个司机的职位，但我调查发现不是亲戚。第二个原因是，肖银明的前妻刘卫红是童英雄的老婆，肖银明的两个保姆与刘美丽是同村的老乡。” 麦小曼依偎着萧问剑：“小剑，你对王德红和肖银明真好，难怪白晓月会吃醋。” “你不吃醋？” “我为什么会吃一个老人的醋？我只是特别佩服你，总是无私地帮助他，你还记得我们上次到他住的地方吗？我第一次见那么差的住房。” “你妈妈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妈妈也是警察，办户口的警察。” “你父母都有正式的工作，你自己又早早地考上了警察，当然看不到了，不说了，比王德红生活更差的，你没有见过。先回去吃午饭吧，我吃完午饭后，去考科目四。” 萧问剑、麦小曼、沈圆圆三人到了食堂，萧问剑对戴大妈说：“小曼是我女朋友，算家属，按规定记我的账。” 第265章 劳保用品 戴大妈笑了：“老板娘来了，要不要加两个菜？” 麦小曼拒绝：“我在学校食堂吃多了，不用，这里好歹是四菜一汤。” 萧问剑、麦小曼和沈圆圆打了自助餐，坐下吃饭，陈小龙在旁边说：“萧董，这个开车和开拖拉机，一定要学吗？” 肖银柱大笑：“你这个傻瓜，老板给你出工钱、学费，让你学手艺，你还不高兴。” 萧问剑详细解释：“我们以后送货，远的有三五十公里，你有力气蹬三轮车吗？南都城里，可不许骑摩托，再说摩托车也要驾驶证。我们在汪湖山，有三五百亩地，你用锄头，多少天能翻一遍地？小龙兄，你既然到这里，就听公司安排。老老实实学习，不要总想偷懒。” 陈小龙继续说：“我爷爷说，种植药材不能动用机械，否则会影响药效的。” 肖银柱问：“你爷爷在哪？” 陈小龙回答：“我爷爷在乡下。” 萧问剑不满地说：“小龙兄，你到了这里，就随乡入俗。当然，如果你想回乡下，或者回你姑父那里，你可以走。” 邱小青指着自己的胳膊和手说：“萧董，太阳太毒，能不能卖点防晒霜当劳保用品。” 萧问剑说：“都是一群大男人，有那么矫情吗？” 麦小曼解释：“我看的电影中，美军的防晒霜是标配。” 肖银柱笑了：“我们都是农村长大的，不用按美军这个少爷标准搞。” 麦小曼继续说：“南都的太阳确实大，皮肤癌发病率比较高，你看下地的农民，有几个皮肤好的？” 萧问剑毕竟是医生，想了想说：“好，防晒霜列入劳保用品吧，不差那点。” 邱小青满意极了：“老板娘太好了，那个玫瑰花开了，我帮你摘两朵！” 戴大妈提醒：“小心扎手，昨天我的手被扎了。” 萧问剑对员工还是比较大方的：“买几双防刺手套吧，我以前有一双。” 邱小青答应了：“马上下单卖防晒霜和防刺手套，估计明天就可以到货。” 萧问剑吃完饭，就和麦小曼到办公室休息去了。 陈小龙对肖银柱说：“柱哥，你和萧董认识多年，你能不能帮我求求情，我真不想学开车和开拖拉机。” 邱小青问：“陈小龙，你是怎么规划以后的。” “规划？” “就是说你准备以后干嘛？” “在这里种地，赚钱。” “然后呢？” “赚够钱了，回老家盖房子娶媳妇。” “以后呢？” “以后估计还得出来打工。” “其实萧董已经给你说了几次了，送货要跑很远，你一个大男人不跑，难道让我们女孩子送货？你不要总用你爷爷和你父亲的生活方式，要求自己，世道变了，兄弟。” 戴大妈也劝：“是啊，是啊，遇到这么好的老板，很难的，老板给你出工钱和学费，你还不需要学艺，哎，你这傻孩子！” 皮文峰炒完菜，也过来说：“现在老家的年轻人，不会开车的都少了，萧董没有说错，在老家骑个摩托车，都要驾驶证，跟我学吧，别犯傻了。” 邱小青放下手机说：“我下单了，防晒霜和防刺手套明天到货。我们要做好防台风和防暴雨的准备。” 萧问剑进了办公室，刚准备躺下休息一会，手机响了：“萧董，我是刘汪菲。” “刘律师你好！” “我在扶余路派出所，他们不愿意立案，说这个事，不归他们管辖，取款点不在他们辖区，建议我们到取款点七马路派出所。” 萧问剑骂道：“狗日的，七马路派出所估计又要把案子推到四马路派出所，我来处理吧，你让心理医生送王德红回汪湖山，或者送到我们办公室休息一会，或者直接送医院，由医生作主。” “真让您说中了，我打电话给七马路派出所我一个朋友，他们建议我们到开户行所在地四马路派出所。” “谢谢，你回来吧。” 萧问剑心想，老子可没时间和你们这群人扯皮，发了消息给谭振国，如实汇报。 麦小曼见到萧问剑发信息给谭振国，不安地问：“你直接捅到大领导那里，好吗？” “这事牵扯到前任公安局局长童英雄，还是直接找大领导，我们不要为难下面的同志了。” 麦小曼担心地说：“你开着几个公司，这样得罪人，就不怕有人来整你的公司？” “小曼，这世界是残酷的，很多人不会因为你谦虚、圆滑、情商高，而对你手下留情，反倒会因为你的实力害怕你。我从八岁开始，就要自己解决问题了，你被父母保护太好的人，是无法理解的。偷钱的人都不害怕，我一个守法的人，害怕什么？你到床上休息一下，我在沙发休息半小时，要去考科目四。” 萧问剑考完科目四上车回来，沈圆圆问：“考过没有？” “没问题，圆圆，你家里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你才想起来问我？办好了，家里的房产、店面、产业，都没有我的份，回家只有一个房间属于我。” “住在板房，也不是长期之计，以后你还会跟着刘珊工作吗？” 沈圆圆生气地说：“萧董，刘珊把我交给你了。” “交给我了？” “是啊，我的工资，一直在药厂发，不多，一个月就三万。” 萧问剑一阵头大，心想，明樾才拿这个工资，于是问：“刘珊哪天回来？” “春节后吧，你可以联系他的微信。” 萧问剑心想，老子就冲着你一个月三万，也得晚几个月签合同。 回家钟家村种植园，上官明玉首先来了：“面试的人都来了，我们开始吧。” 萧问剑当主考官，明樾、赵非、上官明玉、东方汉、丛众、邱小青、刘洋当面试官，第一个面试的是萧文瑾，萧问剑看了简历，这才想起这是萧若实的女儿，面试很快通过，安排在美容院评估团队，萧文瑾是昨天来的，还住宾馆，邱小青介绍张朵朵正好昨天搬走了，今天可以住张朵朵的房间，萧文瑾高兴坏了，听说萧文瑾有驾驶证，会开车，萧问剑安排萧文瑾开公司的电动面包车去拉行李，但丛众建议派一个姓钟的保安去，他是本村人，以前开渣土车，现在离退休还有两年，在这里混个点，萧问剑同意了。 面试中药栽培人员时，面试了五个本科毕业生，包括三个刚毕业和两个有工作经验的，萧问剑选择了一个叫朱峰的，已有一年工作经验。面试实习生时，萧问剑选择一个大三刚读完的，叫王光平。这两人都有驾驶证。 萧问剑给朱峰定了一万的工资，给王光平定了每天三百的实习费。萧问剑让邱小青给安排和万江平住在一起。 又处理了一些事情，麦小曼来了，告诉萧问剑，省厅已受理了王德红的银行卡被盗案，骆小英已抓捕到徐志明。 刘汪菲来告诉萧问剑，葫芦湖基金会已安排王德红住院了，王德红情绪完全失控，萧问剑打电话给王德红，安抚了半天，王德红情绪才好点。 麦小曼提醒：“我们该到梦姐家了。” 萧问剑坐麦小曼的车，到了扶余路2号苏梦别墅前，麦小曼指着打开的后备箱说：“后备箱有点东西，你帮忙拿一下。” 萧问剑拿出茶叶、零食、燕窝等四大袋，不好意思地说：“要你破费了，多少钱，我给你！” 麦小曼抱着萧问剑亲了一口，满意地说：“和你在一起，就是我最好的回报。” 一台车停下来，童真下车，鄙视道：“哎哟，这两人在这里秀恩爱呢！” 苏梦也下车，对麦小曼说：“小曼，欢迎光临，车开进去吧。” 说完，走到院子门口，打开门。 麦小曼答应道：“谢谢梦姐！童真你下班了。” 然后上车开车进了院子。 童真说：“姐，你的车干嘛放在外面？” 苏梦笑了：“童真，你少说两句，小曼是今天是第一次以小剑的女朋友来。” 童真看着萧问剑左右手拿着几大包东西，继续鄙视：“够模范的！” 萧问剑没有理，进了客厅，放下东西，抱起刚刚从楼上下来的肖沫沫：“好沫沫，有没有想我！” “我没想你，我想童真姐姐了！”沫沫说完，跑向童真。 萧问剑讨了个没趣，走进林夕在一楼的房间，看见林夕正在打游戏，抱起林夕：“小夕，有没有想我？” 林夕不满地说：“我没有想你，大渣男！我要玩游戏！” 萧问剑亲了一口林夕的小脸，把林夕放回轮椅，尴尬地退出来，苏梦正在给麦小曼和童真泡茶，对萧问剑说：“你多长时间没有来了，两孩子快不认识你了。” 童真继续鄙视：“没办法，人家忙着谈恋爱，没空。” 萧问剑不再吭声，跑到厨房做菜去了。 芹姐见萧问剑进来，高兴地说：“小剑来了！” “我来帮你！芹姐！”萧问剑说完，动起手来。 麦小曼走进来问：“需要我帮忙吗？” 芹姐客气地说：“麦警官，你去陪孩子们玩一会，马上就好。” 麦小曼回去陪俩孩子了，童真看着麦小曼说：“姐，你说这两人，是不是老早就勾搭上了。” 第266章 盗窃案 苏梦瞪了童真一眼，小声说：“你别胡说，小剑挺纯情的，我相信他。前天晚上他们俩遇到危险，你为什么不给我讲？” 童真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了？” “夏书记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你们也是，现在有事居然瞒着我！” “他们有什么危险？总共关了半小时不到，又是茅台，又是跳舞，这家伙的狗屎运怎么这么好？茅台居然都卖了六百万，你爸爸的抚恤金给全了没有？” 苏梦惊讶问：“那是卖茅台赚的？” “他那个卓越土石方，现在欠一屁股债，有四五千万，你以为从哪里来的钱。” “上次赵非不是说，只有一千四百多万的银行贷款吗？” “没错。但萧问剑同学，把以前土石方公司造成的人员死亡和伤残，都认了账，这一部分有两千多万。” “我觉得这孩子挺实诚的，毕竟是他们这两家公司造成的，你不是说你们谭市长正因为这一点，才同意他合并的吗？” “也是，我实在没明白这个土郞中有什么好，那么多女孩喜欢他。” “还有谁？” “你不知道？田小钿、张茜茜，甚至王小敏。” “你这个孩子，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他毕竟是富一代，虽然只有身家只有一千多万，但毕竟都是他用命换来的，小剑现在唯一的缺点，就是脸上有点伤，以现在的医学技术，这都不是事，你呀，得不到瓜，说瓜不甜。” “姐，怎么可能？这家伙和童英雄杠上了。”童真说完，简述了童英雄和乔国庆的恩怨。 两个人聊了一会，萧问剑端着一盘卷饼出来，走到林夕的房间，给林夕、肖沫沫、麦小曼一人分一个卷饼，又把盘子放到苏梦和童真面前的茶几上，然后说：“墨西哥卷饼，尝尝！” 萧问剑说完，走回了厨房。 苏梦和童真各拿了一个卷饼，吃起来了，童真感叹：“一个中医，为什么会做西餐？” 苏梦笑了：“他不是给你说过好多回吗？肖银明教给他的，他不是一直在查肖银明案吗？” 童真还没吃完，手机响了，接了手机之后，童真放下手机，走到厨房，对正在忙碌的萧问剑说：“萧问剑，老实交待，你今天干嘛了？” 萧问剑挥挥手，嫌弃地说：“一边玩去，我忙着呢！” 童真大怒：“你居然还嫌弃我？你是不是又在调查童英雄？” 萧问剑也生气了：“童警官，我知道你们两人是亲戚，请你保持理智和公正，什么叫我又在调查童英雄，是童英雄家的保姆和保姆老公涉嫌盗窃，被省公安厅调查，你不要妨碍司法公正。” “还妨碍司法公正，你电影看多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保密！” 童真差点没气死，这时麦小曼和苏梦过来，把童真拉到客厅，童真生气地对麦小曼说：“小曼，你老实交待，你们俩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麦小曼笑着说：“童真，你冷静点，这事和我们没关系，那个清洁工王德红，你和梦姐不是都见过吗？他的银行卡坏了，到银行换卡，他说他看不清手机上的字了，银行见他的金额超过三十万，是贵宾客户，又是小剑的朋友，就帮他打印出所有交易明细，王德红发现，他的银行卡支取了八笔四万，王德红否认是自己取的，银行查了监控之后发现，是童英雄的保姆刘美丽的老公徐志明盗取的，三家派出所互相推诿不立案，小剑就把这件事给谭市长发了个消息，领导们协商之后，由省厅的骆小英牵头办理。” 童真冷静下来，继续到厨房鄙视萧问剑：“萧问剑，你除了告黑状之外，能不能干点别的？” 萧问剑回怼：“我还会告明状，你要不要试试？” 苏梦瞪了萧问剑一眼：“你给你闭嘴！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说完，拉着童真回客厅沙发上。 麦小曼问：“梦姐，明妈妈和苏畅呢？” 苏梦叹了一口气说：“苏畅问题比较严重，又回去住院了。” 萧问剑的手机响了，是刑大姐打过来的：“小剑，出什么事了，刚才我们领导通知马上我回去，说要检查你们那批银行卡发放情况。” “刑大姐，你是哪一年到工会的？” “2012年，怎么了？” “那就和你没关系，可能是王德红的银行卡发放，出了一点问题，你实话实说就行了。” “我知道了，吓死了，谢谢你！你上次说的，我们黄海兵会发三百万抚恤金，我婆婆和黄剑的医药费都可以报销，是真的吗？” “是真的，医药费你直接找财务就行了，我上次发了消息，抚恤金你先找财务签一下协议，你签了没？” “我上午签了，刚才到账一百五十万，太谢谢你了，只有你和老刘才关心这十几年前的案子。” “不客气，公司目前没有钱，余款可能要等等。” “我相信你，这个案子怎么没有人和我讲？” “案子好像是李锦松他们大队在办，你问他一下。” 公安厅会议室，刘卫红正接受调查骆小英、龙向波等人的调查。 骆小英问：“刘卫红同志，还有记得2011年11月发放王德红抚恤金银行卡的事吗？” 刘卫红想了想说：“王德红是谁？” 骆小英解释：“他儿子叫王有财，市公安局车队的司机，在2008年6月20日溺水失踪。” 刘卫红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他儿子没有找到尸体，按规定要过三年才能算死亡，后来办下来，已经是2011年11月了，我打电话给他，要他过来拿银行卡，可他说，他要天天上班，没时间，我就准备送过去，正好我们家保姆刘美丽过来，她说他老公就住在肖镇，又开车，非常方便，晚上会过来看他，让我把银行卡交给她了，怎么了？这都多少年了，你们怎么想起问这事？” 骆小英继续问：“你确认是把银行卡交给刘美丽本人身上？” 刘卫红肯定地回答：“确认，当时银行卡是用一个信封装着的，银行的工作人员专门给我交待过，里面有一张纸，上面写着初始密码，修改后才能使用，到底怎么了？” 骆小英继续问：“你确认你交给刘美丽的时候，没有打开过信封？” 刘卫红回答：“肯定没有，我经手过好几个，包括620案其他三人的，都是我经手的，其中两个外地的，用的是邮政储蓄卡，是用挂号信邮寄的，也没听说出什么问题啊。” 审讯室，刘美丽正在被骆小英、龙向波等人审讯。 骆小英冷峻地问：“刘美丽，你承认王德红的银行卡，是你给你老公的？” 刘美丽点点头说：“是的。” 骆小英继续审问：“王德红的银行卡，为什么会出现在你手上？” 刘美丽想了想说：“我那天到市公安局办事，正好车队的肖队长安排车送银行卡到肖镇，我说我老公是肖镇的，正好来看我，交给我就可以了，不用安排人送了。” 骆小英审问：“你办什么事？” 刘美丽回答：“以前过节，单位会发一些东西，刘卫红他们两口子都在一个单位，东西比较多，自己拿不下，他们又不好意思麻烦下属，我就开车过去，帮他们拿回家。” 骆小英问：“然后呢？” 刘美丽如实回答：“刘卫红是工会的，她要肖队长给她派车送她到肖镇找王德红送银行卡，我看王德红的地址在肖镇，我就说我老公在肖镇，正好过来看我，我就拿过来银行卡了，就委托我老公捎给王德红。” 骆小英继续问：“后来你问过你老公没有？” 刘美丽回答：“问过了，他给我打电话说，他把卡交给王德红了，王德红还挺感谢他的。” 骆小英继续审问：“你知不知道，他在银行卡上取了钱？” 刘美丽大惊：“取了多少钱？我不知道，他没有给我讲。” 骆小英继续问：“刘卫红为什么不打电话通知王德红自己上门取银行卡？” 刘美丽回答：“打过了，王德红是清洁工，每天都要上班，不能请假,没时间过来公安局取。” 骆小英继续问：“你有刘卫红的电话吗？” 刘美丽想了想说：“有，我不建议你们打扰刘卫红，这个事，是我的工作没有做好，我老公有责任，刘卫红没有责任。” 骆小英冷静地说：“刘卫红有没有责任，不是你说了算。你不说我们也有办法找到刘卫红的。” 刘美丽叹了一口气说：“刘卫红就是我的雇主。” 龙向波大吃一惊：“你是说刘卫红是童英雄的老婆？” 刘美丽点点头不说话。 骆小英继续对刘美丽说：“刘美丽，你知道你老公现在在哪里？” 刘美丽老老实实地回答：“他平时都在他们单位，肖镇稀土。” 骆小英打开刘美丽的手铐，旺财说：“你现在打电话给你老公，通知他过来协查调查。” 刘美丽紧张地说：“我老公到底取了多少钱？我老公会不会被判刑？” 骆小英平静地说：“你让他主动过来。” 刘美丽哭了：“他算不算自首？” 骆小英看着眼前这个可怜地女人，递给她一张纸币，安慰道：“你们有几个孩子？孩子多大？” 刘美丽擦了擦眼泪，客气地说：“谢谢，我们就一个男孩，在新加坡工作，三十岁了，还没有结婚。” 骆小英继续安慰：“没多少钱，我们需要先查清，你们家如果主动退钱给王德红，给别人道个歉，会从轻处罚的。” 刘美丽点点说：“我马上打电话要我老公过来，这事我真不知道。” 第267章 第一目标是活着 2022年9月3日，周六。 萧问剑从健身房运动出来，苏梦正好跑步进了种植园，苏梦惊讶地问：“小剑，小曼不在这里？” “姐，你这么早？小曼昨天晚上和童真回农林路了，她的换洗衣服，都在农林路。” “你回办公室，我和你说个事。” 两人进了办公室，苏梦说：“我们昨天在群里讨论了一下，觉得你收购物业公司，有些分心，再说我们的资金也不多，建议这个项目先不搞吧，如果小芳投资拿到云星制药土地出售的佣金，建议由小芳投资出这笔钱，你看怎么样？” “也行，我和周四季的谈判谈崩了。”萧问剑简述了周四季的条件，以及自己拒绝的原因。 苏梦坚决地说：“我支持你，小剑，周慕云是首犯，怎么可能谅解她。我们可以不要她的钱，只要她的命。” “谢谢你，姐！”萧问剑有几分激动。 “你这傻孩子，跟我还客气，团结药业的重组方案，大家都一致同意，董事会就算线上通过了，批准你提名明樾当董事长、严万秀当总经理的申请，西餐厅出售的方案，大家也一致通过。我问过律师了，这种线上投票是有法律效果的。那个投资五百万给冰艳美容院的，大家的意见是先等等，云星自己目前都有困难，收购冰艳美容院还早。你意见如何？” “我知道了，冰艳美容的资金困难再想想办法吧。” “那好，不用现场开会了，今天有台风，你到群里发表一个意见，就通过了。” “好，我们上午还有个培训，下午都放假回家。” “别忘了下周一上学。对小曼好点，别又把人气跑。我走了。”苏梦说完，跑步走了。 萧问剑哭笑不得，心想，白晓月可不是我气跑的。 萧问剑开始背单词，到了七点，到食堂吃早餐。 万江平和安心两人已在吃早餐，万江平首先说：“萧董早，易丽丽打电话给我了，说按百分之十的折扣价，给我们打广告，领导，不能再优惠了？” 萧问剑一边拿食物，一边说：“不能再优惠了，你先把市场做大。今天的培训，你们都参加。” 安心意外地说：“我是来检查抗台风工作的。再说我只是文员，不是技术人员。” 万江平也说：“领导，我是租车公司的。” 萧问剑肯定地说：“在这里吃饭的，都参加，包括保洁和保安，所有人都是以后我们的目标客户。” 万江平乐了：“我又不做美容。” 萧问剑开始吃饭，边吃边说:“我说了是做美容吗？我们剑风集团是种植中药、研发和生产美容产品药品的，种植这个活，不可能都由公司自己搞，都要分包出去，简单地说，就是分给农民自己种植，不然我们请这么多农民工干嘛？今天我们自己种植，如果配方稳定下来，就会把药材的种植分包给农民。” 安心不乐意地说：“我是城里的，我不会到乡下种地。” 萧问剑平静地问：“你今天是怎么来上班的？” “打车来的。” “你为什么不自己买个车开？” 安心更不高兴了：“萧董，我没有车，也没有驾驶证。” 萧问剑说：“安心，虽然我不知道你家庭条件如何，但你既然到了我这家公司，就老老实实地考驾驶证，老老实实地参加培训，一个城里人，居然连驾驶证都没有，努力提高自己的技能，比做什么都强。” 万江平也劝道：“现在当一个二奶，没个驾驶证都不合格，下周一去报个名吧，公司不是报销一半吗？听说以后拿了驾驶证，还会加工资。” “这个没有定，公司首先要做的是活着，要活过半年，如果公司挺不过半年，一切都是枉然。” 万江平问：“为什么是半年，不是半个月或一年？” 萧问剑解释：“我们资金还有两千万，半年肯定没问题，半年后我们的药厂才建成，半年后可能才解除封控，我的游乐园才可能有盈利。” 万江平说：“你的意思我参加，如果半年这个租车公司活不下去了，还可以回乡下承包几亩地？” “不一定自己租地了，包给农民之后，也需要管理，具体怎么搞，我现在也不知道。” 万江平说：“我听说东方镇有大片的地包给东方长河制药种植，你也去过？” “我去看了，他们的水平，我们暂时达不到，这也是我们要举办培训的原因。” 上午九点，萧问剑主持召开培训大会，曹海平当培训老师，萧问剑首先开始讲话：“各位同事，我首先报告大家一个好消息：剑风董事会已批准了成立了新的团结药业有限公司，任命明樾女士为团结药业的董事长、严万秀为团结药业的总经理，大家鼓掌欢迎！” 众人鼓掌！ 萧问剑又说了出售西餐厅的事，已通过董事会批准，然后说：“剑风集团注册成立也一个月了，到今天为止，我们基本成立完整的团队，我们的注册资金有六千多万，我在向大家介绍公司经营的主要方向：种植中药，研发化妆品，先在美容院试用，产品稳定下来后，考虑向大众推广。另外我们还有一个游乐园，今天因此有台风，游乐园关闭，大家正好一起参加这个培训。我们今年自己种植药材，配方稳定后，把药材分包给农民自己种植，在乡下有承包农田的同事，可以自己回乡下种植药材。” 萧问剑说完这里，大家议论纷纷，刘洋问：“种植药材的价格怎么算？” 萧问剑解释：“我们今天先不讨论这些，今天只培训种植技术，公司会和大家研究出一个合适的价格，我的初步设想，是让公司、农户，都有钱赚，农户每亩要能够赚五千至一万，低于三千之后，就不要搞了。” 万江平问：“为什么？种粮食才一千块钱左右，能够赚两千就不错了。” 萧问剑解释：“我们这个种植，比较吃技术，培训至少两三个月，有些人学个开拖拉机和开汽车，都要他的命，根本不合适搞这个。” 众人大笑，知道萧问剑在嘲笑安心和陈小龙。 萧问剑继续笑着说：“我今天不是要耻笑我们的同事，如果说，我们没有提供机会培训，是公司的问题，公司提供了培训的机会，你学不会，就是你的问题，我在此警告，培训后会有考试，考试不及格，可以补考一次。被考一次再不及格，会将工资降一半，参加专职培训。” 众人哗然，安心不服气地说：“我不会开车，就不能上班吗？有这个道理？” 萧问剑解释：“安心，你不要不服气，现代人，开车是一个基本技能，公司都出钱给你报名培训，你还不愿意，我也没有办法。” 万江平说：“我们以前拿到驾驶证的，还能不能报销。” 上官明玉解释：“这个我们马上出台政策，有驾驶证的，每个月可以多一点技能津贴。” 明樾也说：“萧董，我建议，这个还是不要搞强制的，我们报销部分学费，提高技能津贴，用这种软方法，可能比硬方法，更加有效。” 刘汪菲也说：“有道理，公司也要合法经营。” 萧问剑从善从流：“既然大家都这么说，只对特定岗位实行强制培训。” 明樾带着鼓掌欢迎，众人掌声雷动。 萧问剑继续介绍：“我们今天的第一课，请上官明玉经理，给我们讲解劳动法、劳动合同法，以及社保方面的规定，增强大家作为劳动者的权益，欢迎上官经理。” 上官明玉问：“萧董，我们的工资什么时候发？” 萧问剑好奇地问：“这个不是由你来定吗？如果你没有问题，当然是越快越好。” 上官明玉继续问：“我听说部分人员的工资水平还没有定下来，是不是。” “目前只有明总和我的薪酬没有定下来，萧总、赵总、丛经理、沈圆圆四个人的工资，先不在剑风发，其他的人正常发。” 万江平说：“今天能发吗？没钱花了。” 萧问剑拒绝：“你和大郝的工资，不在这里发，你们有单独的公司万运来。” 众人大笑，上官明玉说：“我讲完课，就回去给大家算工资。” 萧问剑说：“这个事，你应该提前处理，不要等我来说。” 上官明玉笑了：“我们以前在工厂，都在月底发工资。” 万江平笑了：“这能一样吗？萧老板的公司，是高科技企业，资金充足，实力雄厚，不差那点。” 萧问剑制止：“拍马屁的话不要说了，现在请明玉给大家培训，大家欢迎！” 上官明玉开始讲课。萧问剑回自己的办公室开始看书。 一个小时后，萧问剑走进会议室说：“刚才上官经理已经给了大家讲了劳动者的权利，我现在来给大家讲讲，最实际的东西，我们公司四种基本药材的药效和种植技术，这四种药材是：白术、芦荟、百合、金盏花，不要小看这些种植技术，如果半年后，我们公司破产，说不定你回去种植这四种药材能够发财，当然，如果半年后，我们公司正常地活着，你可以回家种植这些药材，按约定价或者市场价卖给公司。两个种植园的同事必须参加，其他部门同事可以回家了，当然，你们愿意听课，也欢迎！” 第268章 台风预警 一个半小时后，萧问剑终止讲课：“今天就到这里，下次请曹海平继续讲课，大家早点回家，今天晚上有台风。” 萧问剑回到办公室，发现麦小曼、童真和一名女士在等着，好奇地问：“你们怎么来了？” 那名女士主动自我介绍：“我是刘卫红，童英雄的老婆，肖银明的前妻，萧董，感谢你上次去看我妈。” 萧问剑客气地说：“刘阿姨你好，上次是巧合！” 然后给刘卫红倒茶。 童真鄙视道：“萧问剑，你别不要脸了，你没少调查刘阿姨吧。” 刘卫红大方地笑了：“没关系，萧董，我听说你把肖银明所有着作的版权捐给葫芦湖基金会了，并委托人开始翻译了，是这么样吗？” “是的。” 刘卫红平静地说：“可是里面很可能有我和肖银明的隐私。” 萧问剑继续客气地说：“隐私部分，我保证你和童英雄生前不出版。” 童真有些生气了：“萧问剑，你开价，什么情况下，你同意放弃调查肖银明的案子和她所谓的女儿。” 刘卫红笑了：“童真，你别这样，萧董，看得出，你是一个讲感情的人，普通人拿到了肖银明的版本，肯定是想怎么赚钱，你居然将版权捐了，你调查肖银明案我可以理解，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问我。” “我现在可以问吗？” “可以，我和肖银明是拿过结婚证，老童也知道，没关系，你问。” “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刘卫红满眼甜蜜地回忆：“我1989年毕业分配到报社时，肖银明那时已是知名记者，他本科是北大中文系的，研究生却是历史系毕业的，我到报社后，我跟着他到处跑新闻，那时南都及周边，到处充满活力，到处充满新闻，肖银明智商高，学习什么东西都很快，学习我们的方言也很快，我们很快恋爱了，我先带他回家见父母，他对我们村附近的水库风景迷住了。” “你们有没有孩子？” 刘卫红满眼遗憾地说：“没有，我和肖银明老童都没有孩子，这也是我最后悔的事。” 萧问剑盯着刘卫红的眼睛，继续问：“肖银明是不是在到你家后，就一直在调查乔班水库？” “是，他这个人和你有些相似，总是孩子性格，开始只是对自然风光感兴趣，拍了不少照片，他学会我们驿东方言后，开始和周边居然聊天，对水库建设发生了兴趣，我拦都拦不住。” “你是因为这个事，和他离婚了？” “是。” “你也是因为这个事，认识了童主席？” “算是吧，老童自己当年就是建设者，其实他内心深处很痛苦，可总有人不断揭他的伤疤，他很生气，找过我不少次。” “乔国庆是童主席的连襟？” “是的。” “贡市长的父亲，也是他们两人的连襟之一？” “这些不是秘密，萧董，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乔国庆被撞案，我们都心痛，听说被你救上来了，我们非常感谢。要不然我们会有嫌疑的。” “你和童主席是哪年结婚的？” “1995年，他老伴去世后第二年。” 萧问剑心想，也不知你们两人是不是早就勾结上，又问：“乔国庆一直说，他的儿子乔班生也是因为乔班水库这个事，被劳教的，是吗？” “这些陈芝麻乱谷子的事，我都不知道，萧董。王德红的抚恤金卡被偷案，我确实有责任，我工作没有做好，没有亲手把银行卡交给王德红，我会向组织检讨的。” 萧问剑笑笑：“这个事，和我没关系，您不用给我道歉，王德红住院了。” “在哪家医院住院，我去看看他，毕竟这个事，我或多或少有责任。” “南都大学第一附属医院住院部心理科。你当时是在市局工会工作？” “是的，但我是先到市局工作的，老童是后到市局任副局长的，后来要求严格了，我就调走了，我是2012年3月份调走，工作交给小刑了。” 萧问剑想了想说：“刘阿姨，有个事，我想咨询你。” 刘卫红点点头说：“你说。” “你知道你们家保姆刘美丽，和王德红王有财父子，是什么亲戚关系吗？” 刘卫红看着萧问剑，好奇地问：“我不知道啊，你怎么问这个事？” 萧问剑详细解释：“我问过当年公安局车队的肖队长，他说，是刘美丽找他，要求他把王有财搞到市公安局车队开车的。刘美丽还说刘美丽和王有财是亲戚。” 刘卫红看着萧问剑，平静地问：“到底是老童给肖队长讲的，还是刘美丽给肖队长讲的？” 萧问剑回答：“我的人问肖队长时，肖队长说是刘美丽给他自己讲的，还说他老公徐志强认识肖队长，两人关系还不错。” 刘卫红点点头说：“我知道了，我回家问一下刘美丽，我们留下联系方式吧。” 刘卫红说完，拿出手机，加了萧问剑的微信。萧问剑客气地说：“谢谢您，到了饭点，我请您体验一下我们的食堂。” “不用了，童真，我们到医院看看王德红。” 送走刘卫红和童真，麦小曼小声说：“刘美丽放了，徐志明已被刑事拘留。” “是因为情节轻微，还是因为她是童英雄家的保姆？” “可能都有吧。毕竟这事，从目前的证据上，她不知情。我们先吃饭，下午我们要和区天元专案组开会，一起讨论追捕杀乔国庆和秦欢的凶手。” 萧问剑吃完饭，小睡一会，到医院去看王德红，肖家华在电梯间见到了萧问剑，他在这里当护工，说中午童真和刘卫红来过，给了一千块钱，拿了点水果，他也问过医生，医生觉得没有大问题，萧问剑把王德红叫到电梯间，安慰了几句，送了点水果，坐沈圆圆开着的卡罗拉回了钟家村。 这时风越来越大，萧问剑开始检查地面的植物，有些担心这些植物能不能活到台风后，邱小青戴着新到的防刺手套，在采摘玫瑰，种植的玫瑰已开了几朵，萧问剑心中一片苦涩，看着玫瑰发呆。 一个笑声传来：“为她种植的玫瑰花开了，可惜她却飞走了！” 萧问剑抬头一起，沈圆圆陪着屈诗诗来了，萧问剑差点没被气死，对屈诗诗说：“有台风来，你早点回家，你这个身板，别被台风吹跑了。” 屈诗诗指玫瑰花说：“我要两朵玫瑰花，摘给我。”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萧问剑说完，走回自己的办公室，开始看书。 屈诗诗跺跺脚骂：“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难怪你女朋友跟人跑了！” 邱小青使用大剪刀，剪下两枝玫瑰，笑着说：“送给你吧，美女，注意别扎手！” 屈诗诗伸手去接，一不小心被扎了手，对着萧问剑的办公室喊：“我手受伤了，剑人！” 邱小青安慰：“办公室有两双防刺手套，萧董的车里，有急救箱。” 萧问剑慢悠悠地出来，看了一眼屈诗诗的手，不屑道：“扎个手而已，没事，不影响你开车回家。” 屈诗诗委屈地哭了，沈圆圆安慰道：“我给你处理一下。” 说完，跑到车里拿出急救箱，给屈诗诗处理伤口。 萧问剑看不下去，走过来说：“不是这样处理吧的，我来吧。” 萧问剑给屈诗诗处理完伤口，把急救箱放回车里，到了最东侧的大办公室，找到防刺手套，戴好手套，走到种植园，用剪刀剪下三支玫瑰，再拿起刚才邱小青剪下的两支玫瑰，再回到办公室，用打印纸包装了一下，再用透明胶扎好，拿出来送给屈诗诗：“小祖宗，送给你了，快回家吧。” 屈诗诗看着玫瑰，没有接，只是说：“你送人五朵玫瑰，只开了三朵，还有两个没有开的花苞，是几个意思？” 萧问剑笑了：“这都不知道，三心二意啊！” 屈诗诗笑了：“三心二意，我喜欢！” 屈诗诗还是高兴地接过玫瑰花，心满意足地把花放到自己小车的后备箱，开车走了。 萧问剑在会议室收拾了一下，然后继续看书，看着看着累了，躺到沙发上睡着了。 “一直地一直向前走…” 萧问剑被手机铃声吵醒，接通电话，是周四季打过来的：“萧问剑，你狗日的别查了，我警告你！” 萧问剑有些生气：“我查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周四季继续警告：“付连升失手了，并不意味着下次的人也会失手，你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放手吧，一别两宽，你看你女朋友多好，飞走了就安全了。” 萧问剑怒了：“这你狗日的也有贡献吧？” 周四季大笑：“萧问剑，没用的，这些人你动不了，停手吧。” 萧问剑看到被挂断的手机，发了一会呆，从书包和箱子里，找到几台监控，分别放到院子里不显眼的地方，盯着主要出入口。又用备用手机连上，自动录播到云空间。 刚刚忙完，皮文峰过来喊：“开饭了！” 萧问剑和皮文峰刚从萧问剑的办公室出来，一台车停下来，任齐民和白晓光下车，萧问剑大喜：“任爷爷，你怎么来了？” 第269章 暴雨之夜 任齐民高兴地说：“我听说你的公司开业了，一直想来看看，你丰奶奶今天到乡下娘家去了，我没事，正好过来看看，我找不到地方，到了扶余路，正好遇到晓光。” 萧问剑大笑：“下雨天，留客天，两位，我们今天喝一杯，不要走了。” 萧问剑把两人请到食堂坐下，这时已开始下雨。 白晓光笑了：“我陪任爷爷吃完了要回学校，我只请了半天假，参加科目四考试去了，考试完回来拿点东西，遇到了任爷爷。” 萧问剑笑了，对皮文峰说：“皮蛋，给我们加几个菜，拿一瓶上次的茅台过来，今天有贵客到。” “好嘞！”皮文峰答应一声，拿来一瓶茅台酒，开始炒菜。 萧问剑对白晓光说：“晓光，我看到投资清单上有你的五十万，我们这个公司风险挺高的。” 白晓光笑着说：“剑哥，我爸给我了一百万，说是成人基金，要我买个车，我在上学，暂时用不了，也没什么好的投资，就投给你了，希望你不要嫌弃。” “我哪有资格嫌弃，万一公司破产了，你别来找我打架。” 白晓光笑了：“要打架，不一定要等破产！” 两人相视而笑，任齐民拿起手机，打开手机银行，交给白晓光说：“年轻真好，我和你丰奶奶的钱，除了存银行定期，也没什么用处，也投资给你五十万吧，晓光帮我一起办理！” 白晓光接过手机，答应一声：“好的！” 众多住在这里的员工开始进来吃饭，萧问剑大笑说：“各位，今天有台风大雨，你们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过来喝酒。” 陈小龙跑过来说：“萧董，我帮你衣服都收拾好了，我能喝一杯吧？” “可以，来吧！”萧问剑说完，打开酒，正要给众人倒酒，万江平跑过来，接过酒瓶，笑着说：“领导，这种粗活交给我们就行了，你只管开口。” 郝运来、邱小青、沈圆圆、陈新权、朱峰、刘洋、王光平等住在这里的人，都过来喝酒，雨越下大，萧问剑大笑对白晓光说：“晓光，雨太大了，你给领导请个假，今天住在这里了，台风可不是开玩笑的。” 白晓光笑了：“好，好，今天陪剑哥好好喝几杯。” 萧问剑的电话响了，麦小曼在电话中说：“小剑，我们还要继续开会，你先吃晚饭，不要等我了。” “今天你就住到童真那里吧，雨太大，路上不安全。” “这好吗？” “没事，你吃点饭，别饿着。” “他们叫了外卖。” “好，再见。” 萧问剑挂断电话，继续和大家喝酒。 任齐民说：“小剑，你上次给我开的方子比较有效，能不能再给我了开一个？” “可以，我帮您把把脉。”萧问剑说完，开始给任齐民把脉，问了几个问题，开了一个方子，又将处方发给大师兄常胜，让他在同仁堂开点药。 萧问剑边吃边聊：“任爷爷，上次的膏药有用吗？” 任齐民回答：“有点用，不过有个问题，就是贴了膏药之后，非常痒，我要贴一个周停一周。” 萧问剑想了想，打给药学专业的学生晓晓：“晓晓，我是萧问剑，有个事咨询，我师父有一个膏药，病人贴了之后有一定用处，但是贴了之后，非常痒痒，这个能想办法解决的吗？什么，你没空，正准备考研，好的，我问其他人吧。” 萧问剑说完，发了消息给黄镇和陈舞洋，然后继续喝酒。 酒喝完了，雨却越下越大，萧问剑拉着几个人，到会议室打牌，打到十点，把自己的衣服找了两套，交给任齐民和白晓光，带他们到沐浴室洗浴，这两人也不再推辞，雨大太，在走廊上也到处是水。 换下来的衣服，扔到洗衣机里，交给陈小龙处理，萧问剑带两人回自己的办公室，聊了一会，晚上十一点多了，安排任齐民已睡到自己的床铺，和白晓光两人睡到北侧办公室的两个沙发上，关上灯，开着空调，开始聊天。 白晓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剑哥，对不起，我没有和任爷爷讲，你和我姐分手的事。” “没事，男人之间的友谊，更牢固，你在学校还习惯吧。” “还好，我自己在家，也是一个人，太奶奶年龄大了，很多事，我也不好给她讲。” “我听说，是白云辉的爸爸妈妈在照顾太奶奶？” “是，他们的生意这两年也不太好。” “他们是做什么生意的？” “他们都有退休金，在镇上有一些厂房出租，但这两年生意惨淡，房租基本没有，他们自己有一个小工厂，生产一些急救包、急救箱之类的，生意聊胜于无。主要用来打发时间。” 两人聊着聊着，分别在两个沙发上睡着了。 白晓光突然被人捂着嘴巴，睁开眼，惊恐地看到是萧问剑，萧问剑用戴着手套的右手，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悄悄地递上一双防刺手套，指了指手套，白晓光注意萧问剑戴着一双防刺手套，点点头表示懂了，默默戴上防刺手套，萧问剑悄悄地递给白晓光一把大剪刀，白晓光坐起来，默默接过剪刀。 吱地一声，门悄悄地被人推开。 萧问剑猛地打开灯，右手抄起一把椅子一挡，黑衣人的刀，已砍到，轻松地砍破椅子，向右上翻，直击萧问剑胸部。 白晓光大喝一声，大剪刀叉来，黑衣人飞起一脚，轻松把白晓光的剪刀踢走，乌黑发亮的刀光，继续直接捅向萧问剑的心脏。 萧问剑左手握向黑色刀背，右脚用力踢向黑衣人的裤裆，黑衣人大笑，刀尖继续向上翻滚，准备刺穿萧问剑的左手，刀却被防刺手套握住，萧问剑右脚踢中黑衣人的裤裆，黑衣人身体摇晃了一下，差点倒地，萧问剑大惊，这种情况都没有踢倒黑衣人，右拳猛击黑衣人的右肘关节，左手再一抓，已抢过黑衣人的刀。 黑衣人发怒了，左手飞起一拳，正中萧问剑的右肩，萧问剑身体如同被一发炮弹击中，飞了出去，左手上的刀掉落到地上，白晓月已经爬起起来，抡起一把椅子，对着黑衣人横扫过来。 黑衣人站稳之后，抡起右胳膊一扫，椅子如碎片一样，四分五裂，白晓光大喝一声，一记左直拳，直击黑衣人的胸部，黑衣人轻轻向左一闪，右手抬起拳头，轰向白晓光的头部。白晓光轻轻闪过黑衣人的拳头，右手一记右勾拳，攻向黑衣人的腹部。 黑衣人大怒，今天连续被两人攻击，几乎处于被动挨打状态，用力吸了一口气，硬生生地受了这一拳，右脚全力踢出，白晓光飞出。 萧问剑已挥刀砍到，黑衣人的右脚已全力踢出，眼看脚背就要萧问剑的刀砍到，黑衣人大喝一声，左脚后发先至，一脚踢飞萧问剑的刀，此时黑衣人双脚已腾空，萧问剑飞起一脚，将黑衣人踢飞。 然后回过头来，捡起刀，拉起白晓光。 黑衣人冷静下来，今天遇到了硬点子，从左腿拨出第二把刀。 门打开了，陈新泉打开门，紧张地问：“怎么了？” “小心！”萧问剑刚刚喝出口，黑衣人面朝萧问剑和白晓光，向后飞起一脚，陈新泉倒地，黑衣人挥起刀来，正准备正退回去，给陈新泉补刀，白晓光已捡起大剪刀，一刀挥去，黑衣人右手轻轻一挥刀，大剪刀已被砍掉一半，萧问剑一刀砍到，黑衣人用刀一挡，两把刀发起难听的噪音，萧问剑的刀几乎就要脱手，白晓光右脚踢到，正中黑衣人的右脚，黑衣人身体再次摇晃了一下，萧问剑一记左直拳，正右黑衣人鼻子，黑衣人再次摇晃了一下，白晓光的右直拳轰向黑衣人。 黑衣人右手调转刀口，斩向白晓光的右手腕。萧问剑也抽回刀，一刀捅向黑衣人的胸部。 白晓光眼向黑衣人的钢刀斩来，戴着防刺手套的左手，抓向刀锋，已握着钢刀。 黑衣人大喝一声，左脚飞起一脚，踢向萧问剑腹部。 一个白色人影跑进来，抡起一把椅子，砸向黑衣人，黑衣人身体却不为所动，左脚继续飞向萧问剑。 萧问剑及时收刀，一刀切向黑衣人的左脚。 黑衣人后背被白衣人砸中，身形一滞，白晓光的右拳已击中黑衣人的胸部，眼前萧问剑的刀已砍到，黑衣人右手用力抽回钢刀，挥刀砍向萧问剑的右手。 萧问剑右手并不撤刀，而是用戴着防刺手套的左手，用力去抓黑衣人的钢刀，白晓光心领神会，也撤回戴防刺手套的右手，用力抓向钢刀。 萧问剑一刀切中黑衣人的左脚，黑衣人的钢刀却被萧问剑和白晓光的防刺手套抓住。 白晓光飞起一脚，踢倒黑衣人，但黑衣人的钢刀还是被黑衣人拿着。一身白衣的沈圆圆走上前，白晓光大叫：“危险！” 可黑衣人已飞起一脚，踢倒沈圆圆，萧问剑再次飞起一脚，踢向黑衣人，黑衣人一刀扫来，萧问剑急忙收脚避开，黑衣人却用右脚扫来，萧问剑倒地，一刀斩向黑衣人，黑衣人用刀用力一挡，萧问剑的刀飞开，黑衣人的刀继续斩向萧问剑的脑袋，白晓光大惊，再次飞起一脚，踢向黑衣人的脑袋。 萧问剑用戴着防刺手套的右手，用力一挡，但没有挡住，但也化解了刀的速度，再本能地一躲，刀锋划过萧问剑的右脸，白晓光再次飞起一脚，黑衣人的刀飞走。 黑衣人见寡不敌众，向后一个翻滚，遇到刚刚起来陈新泉，一拳轰向陈新泉，陈新泉轻轻一闪，一脚踢向黑衣人，黑衣人却并不避让，加大拳速，陈新泉右胸被击中，人飞了出去。 黑衣人翻墙出了大门… 麦小曼、童真和苏梦进了办公室，萧问剑的意识已经模糊，喊道：“就是杀秦欢的人！” 沈圆圆站起来，找到汽车钥匙，跑到外面的卡罗拉找到急救箱，交给苏梦。苏梦连忙给萧问剑止血。 第270章 震怒 2022年9月4日，周日 早上九点，市公安局主大楼，七楼“六·二二”专案组办公室。 谭振国和李爱国等人走进办公室，看到健身房改成的办公室，惊讶地说：“你们条件这么简陋？” 区天元站起来报告：“报告谭市长，条件不错了，有空调有电脑，只是缺几把椅子。” 谭振国看到会议桌边的凳子，问身边的余清晖：“凳子是谁买的？小余，你安排买几把椅子。还有什么困难？” 区天元解释：“凳子是武队自己出钱买的，还没有报销。别的困难暂时没有了。” 谭振国坐到凳子上，感慨地说：“这凳子感觉是差点，小余你给财务处讲一下吧，统计一下我们还差什么，该花的钱还是花。周日也不能让大家休息，非常抱歉，大家辛苦了，说说案子吧。” 武胜利对李锦松说：“李队，你来讲吧。” 李锦松站起来，打开电脑，接上投影仪，放出昨天晚上萧问剑录下的视频，边放边说：“我们已经基本确认，明天晚上行凶的人，就是杀死心理医生秦欢和葫芦湖基金会理事长梁耀祖的人，昨天晚上萧问剑用刀砍伤了他，刀上有他的血液，我们通过鉴定血液，确认他是招正义和福来的兄弟，目前这三人的生父和生母已经找到，他们父亲在坐牢，母亲改嫁了，他们三人是一胎生的，但招正义和福来是同一受精卵，他是另外一个受精卵，他们三人，在很小的时候，就被父母卖出去了，目前暂时不知道这个凶手叫什么名字，我们给他取的代号是一号杀手。昨天晚上二点三十六分，一号杀手把车停在钟家村一路的停车场，然后翻墙进入剑风公司钟家村种植试验基地，进入萧问剑的办公室，杀死睡在萧问剑床上的任齐民。” 李爱国问：“任齐民是谁？为什么睡在萧问剑的床上？” 李锦松回答：“任齐民是师政委，退休了，是市监委副主任白璐前夫任平的父亲，通过萧问剑的前女友白晓月认识了萧问剑，昨天是找萧问剑看病，遇到台风和大雨，萧问剑安排老爷子睡到自己的床上，他自己睡到旁边办公室的沙发上。” 谭振国看着视频中的白晓光问：“这小伙子身手不错，他是谁？为什么也睡在办公室？” 李锦松看向童真，童真解释：“这个小伙子叫白晓光，白晓月堂弟，是他带任老爷子找萧问剑的。” 李爱国看完视频，感叹道：“这个萧问剑真是命大，如果任老爷子和白晓光两人不去，他肯定完了，这个一号杀手，完全没有一合之敌。” 武胜利说：“是啊，最后一个小伙子，以前是警校的学生，还在我们这里实习了几天，跟着萧问剑在搞软件开发，被他一拳打断两根肋骨。” 李锦松继续报告：“一号杀手逃出来后，继续回到停车场，撞断停车场的道闸栏杆，向北郊区方向而去，我们正在根据监控查询车辆。我们初步判定是一个假牌。” 武胜利补充：“溪州警方初步判断，7月26日在驿东县乔班镇把乔国庆撞入水库的人，很可能就是此人。乔国庆被路过的萧问剑从水中救起，因此此案很可能与乔国庆案有关，溪州警方派了两人来办理此案，明天还会派两人来。” 谭振国继续问：“乔国庆和我们南都有什么关联吗？” 武胜利回答：“有，他是童英雄的连襟，贡市长的姨夫。” 谭振国震惊了，看着众人：“这事怎么没人给我讲？” 李锦松回答：“这事是昨天下午溪州警方告诉我们的，本来准备周一由武队在例会上汇报的。” 谭振国又问：“还有什么补充吗？” 武胜利补充：“还有一点点，等会我单独向您和李局长汇报。” 谭振国点点头，走出了专案组办公室，武胜利小跑跟上来，到了谭振国办公室，武胜利向谭振国和李爱国汇报：“8月10日，乔班生到长春路童英雄的家中，打了童英雄一顿，后来被辖区派出所所长付连升送回家了。” 谭振国问：“这两人有什么恩缘吗？” 武胜利如实回答：“乔国庆认为自己的儿子乔班生的死，以及他自己坐牢，都与童英雄有关。” 谭振国问：“乔班生是哪一年死的？” 李爱国回答：“2006年，当时我和武队都没有到南都，童英雄是市局副局长，具体情况我们不清楚。乔国庆是2012年坐牢的，当时童英雄是副市长兼公安局局长，我任刑侦支队队长，具体经办人是蔡进南，当时他是南城分局刑侦大队队长。” 谭振国想了想，大怒道：“我知道了。我们当务之急，就是打掉敌人的嚣张气焰，连市长的亲姨夫也要杀，被萧问剑破坏了，还要上门杀救人的英雄，还杀害了退休的高级军官，我们一定要让敌人害怕，一定要敌人恐惧！” 萧问剑醒了，看见麦小曼趴在自己的病床前，伸手摸了一下麦小曼的头。麦小曼抬起头，开心地笑了：“小剑，你醒了？” 萧问剑看着麦小曼的黑眼睛圈，关心地问：“你没有睡？要不你回去睡吧，我没事了。” 麦小曼见情郎关心自己，高兴地说：“我趴了一会，没事。你饿了没有？” 麦小曼说完，站了起来，到柜子里拿出保温盒，同时说：“芹姐送来的鸡汤，你先喝点，黄博士还给你订了自家的卤菜，等会就到。” 萧问剑觉得尿急，起来上厕所，发现这里是11号楼706房间，麦小曼连忙将吊针举着，可惜麦小曼只有一米六三左右，与萧问剑的一米八左右相差太多，吊针一下子回血了，萧问剑接着吊针，对麦小曼说：“给我吧！” 萧问剑上完厕所回来，发现同病房的人叫范承军，好奇地问：“你还没有出院？” 范承军显然对萧问剑这个问题不满意，回怼道：“你谁呀你？” 萧问剑心想，老子确实多管闲事了，不再理会这厮。接过麦小曼递给过来的饭盒，开始大吃大喝起来，可惜右脸受伤比较严重，严重影响临场发挥，只得放慢节奏。 麦小曼和萧问剑聊天：“5号楼没有床位，他们安排到11号楼来了。” 芹姐做的鸡汤很合萧问剑的胃口，萧问剑脸部受伤，只影响吃喝的速度，并不影响消化系统，看着萧问剑着急的样子的，麦小曼安慰：“你慢点！” 萧问剑美食在手，心爱的美人在旁，觉得生活幸福而美好。 两名医生走进来，是骨科的进修医生章玲和规培医生黄镇。 章玲看到萧问剑大吃大喝的样子，高兴地说：“萧问剑，看来你没有问题了，知道饿了，你的手术是我做的，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萧问剑不满地说：“原来是你做的手术，你这个猪手，肯定影响我的光辉形象。” 黄镇鄙视道：“你两张烂脸，还有什么形象？听说你的烂脸已经为你赚了上百万，是不是？” 萧问剑继续不满：“这是你一个医生应该关心的问题吗？缝合手术的手艺提高了没有？科目三学完没有？针灸学得怎么样？论文写完了吗？整天瞎操心。” 黄镇骂道：“剑人，老子好辛苦，天天上夜班，没时间学科目三，没时间学针灸，也没时间写论文，每天睡五六个小时，老子快要挂了。你狗日的，一来就睡十几个小时。” 萧问剑一看手表，晚上七点多了，好奇地问：“你今天上什么班？” “老子今天夜班，七点就来了，第一件事就是来看你狗日的，还给你订了我家的卤菜套餐，你还不感谢老子。” 麦小曼见两人打嘴仗，开心地笑了。章铃也乐了：“你们两个一见面就掐架，我走了。萧问剑，你的这个女朋友也很漂亮！” 麦小曼听女医生夸自己漂亮，高兴地说：“谢谢医生，我送你！” 这三人刚走，一名护士进来，萧问剑吃一惊：“林召娣？你怎么又过来了？” 林召娣踮着脚，伸手把药品袋挂上到萧问剑病床顶上的挂钩，不满地说：“你以为我喜欢这里，这边缺人，领导要我过来，我能怎么办？萧问剑，你行啊，喜欢上我们这个地方了。” “我什么地点地方得罪你了？” “渣男，每次来都一个女朋友！范承军，你今天没药了。”林召娣说完，风风火火地走了。 范承军盯着林召娣的背影，好奇地问：“你认识这个小护士？” 萧问剑看着范承军的眼睛，笑笑说：“想要小护士的联系方式吗？给我买明天的早餐！渔家大酒店的。” “你谁呀你！”范承军说了一句，不再理这厮。 苏梦推门进来，手里拎着饭盒，客气地说：“小剑，饿了吗？快来吃，我先给苏畅和我妈送过去了。小曼回家换衣服了，休息一下，再来换我。” 萧问剑看着手上的鸡汤，好奇地问：“姐，你怎么又送饭了？” 第271章 一号杀手邹明 苏梦笑了：“你吃的是中午的，你睡着了，没有吃。” 苏梦把饭盒从袋子里拿出来，放到萧问剑的床头柜上。 萧问剑闻到香味，惊讶地说：“电饭锅焖鸡！” 苏梦乐了，打开饭盒，笑着说：“你这狗鼻子！快吃吧。” 萧问剑接过饭盒，发现饭盒有四层，三层是菜：卤牛肉、电饭锅闷鸡、清炒菜心，一层是五常大米做的白米饭，萧问剑刚才喝鸡汤啃鸡骨头，才开了胃，正好大吃特吃。 苏梦和范承军对视一眼，几乎是同时认出对方：“范承军？” “苏梦？” 苏梦好奇地问：“范承军，你怎么在这？” 范承军苦笑：“我不在这，在哪？” 苏梦关心问：“你怎么啦？” 范承军叹口气说：“说来话长，苏梦，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苏梦苦笑：“好，非常好。你吃了晚饭没有？” 范承军看着狼吞虎咽的萧问剑，好奇地问：“吃过了，不客气。这小子是谁？还要你亲自送饭。” 苏梦苦笑：“说来话长，你没人陪床吗？” “有护工，我妈也来，他们都回去吃晚饭了。” 萧问剑左手拿着鸡腿啃着，右手同时拿着勺子吃米饭，一边观察着范承军，范承军满头花发，额头上有明显的皱纹，眼睛明显缺少精气神，更像范建军的哥哥，调侃道：“小范，你真是范建军的儿子？” 范承军明显不高兴：“你谁呀你？” 苏梦笑了，继续问：“你到底怎么了？” 萧问剑有些替范承军着急，解释道：“他的腿，是6月18日被谢小兴撞伤的，一直在这里住院。” 苏梦问：“小剑，谢小兴是6月24日和你打架的人？” 萧问剑回答：“是，谢小兴当天被招正义撞死，主谋是徐志强，后来徐志强因为睡招正义的老婆，被招正义杀了，这些案子警方已结案了。” 范承军更不高兴了：“你谁呀你？” 苏梦乐了，掩嘴偷笑：“他是萧问剑，目前是土石方公司的实际控制人，你的治疗费和康复费，可以找他报销。” 萧问剑拒绝：“不，不，他是工伤，他的费用他们单位全部报销，别找我。卓越土石方公司欠下五千多万的巨债。” 苏梦问：“上次童真不是说只有四千多万吗？” 萧问剑解释：“葫芦基金会收购了卓越公司六百万的车，用来开租车公司，我估计不会赚钱，正想着有钱了如何回购。” 苏梦有些感动，小声说：“你这孩子，太实诚。” 范承军紧张地问：“苏梦，你怎么认识社会上的大哥了？” 苏梦更乐了：“他不是大哥，他是我小弟，我看着长大的。不说了，听说你还没有女朋友，我看刚才出去的护士，就挺漂亮的。” 萧问剑边吃边说：“明天的早餐，加明天的午餐，都必须是渔家大酒店的，我给你提供信息。” 范承军生气了：“你怎么还加价了？你谁呀你？” 苏梦乐坏了：“他刚才说只要你提供明天的早餐？” 范承军不高兴地说：“是啊，你怎么认识这种小混混？” 苏梦乐得不行了，捂住嘴巴偷笑了一会。 这时林召娣走进来，拿着一袋饭盒放到萧问剑的柜子上，生气地说：“萧问剑，你怎么又惹上车晓雪了？还让一个女孩子给你送饭？你这个大渣男，住院了也不老实。” 林召娣说完就走，走到门口，回头怒道：“萧问剑，不许把我的联系方式，再卖给别人了。” 林召娣走远了，苏梦再也控制不住，大笑起来。 萧问剑打开袋子，有两个饭盒，再打两个饭盒，发现满满一大盒卤菜，还有满满一大盒米饭，为难地说：“我都吃饱了，这么多，怎么办？” 这时林海棠拿着笔记本电脑走进来，高兴地说：“萧医生，不，萧老师，你醒了，太好了，这里有几个穴道方面的问题，我看不懂，正想问问你！” 萧问剑高兴地说：“林海棠？你吃晚饭没有，黄博士家的卤菜，我吃饱了。” 林海棠高兴地说：“太好了，我刚才在听上官老师的讲课，我们都没有吃晚饭，都给我吧。” 萧问剑一边盖上饭盒的盖子，一边问：“你小姑娘，一个人吃得完吗？” “上官老师也没有吃，我先拿给他，你等等我。”林海棠说完，把笔记本电脑放到萧问剑的病床上，拿起袋子，萧问剑把两个饭盒放入袋子，林海棠拎着袋子跑了。 萧问剑看着这个痴心姑娘的背影，不知说什么好。 林海棠很快回来，拿着笔记本电脑，问了萧问剑几个问题，萧问剑一一解答，林海棠心满意足地走了。 萧问剑抬头看着范承军的眼光，冷笑着说：“想要联系方式吗？加一顿晚餐？” 苏梦乐疯了。 萧问剑见自己的药水滴得差不多了，按了呼叫铃说：“护士，11床要换药了。” 林召娣很快小跑进来，不满地说：“萧问剑，你自己就不能处理？我忙着呢？” 萧问剑也不满地说：“小召，我是病人，有这个道理吗？” 林召娣很快处理完，临走时警告：“不许出卖我的信息！” 一名五十多岁的妇女走进来了，看见了萧问剑，惊讶地说：“你是萧医生？” 萧问剑认出是黄晓红，高兴地说：“黄阿姨，你好，你身体好点没有？” “好多了，自从吃了你的方子，我腰也不疼了，睡觉也好了，多谢你，萧医生。你好像认识刚才的那个护士，是不是？” “是认识，怎么了？” “你有她的联系方式吗？我请你吃大餐，随你点餐！” 苏梦终于止住笑，站了起来说：“黄阿姨，你好，我是苏梦，承军小学和初中的同学，你还认识我吗？” 黄晓红激动地说：“苏梦，你好，你好，你还是这么漂亮，难怪我们承军这么多年都忘不了你，你这是来看我们承军？” 苏梦刚要说什么，手机响了，苏梦连忙说：“不好意思，黄阿姨，我先出去接个电话！” 黄晓红热情地说：“你先接电话，我们承军不着急，这么多年都等了。” 苏梦走到病房外的走廊，接了个电话回来，对萧问剑说：“小剑，你给承军提供刚才小护士的联系方式，不许要好处，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说完又把手机递给萧问剑，萧问剑看到是周媛发过来的信息：“我家老顾查看了你提供的视频，他确认杀手是他以前的手下，邹明，江西人，好像是出国当过雇佣兵，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 黄晓红失望地说：“苏梦，你不是来看我们家承军的？” 苏梦安慰道：“一样的，我来给小剑送饭，正好遇到承军了，黄阿姨，我还没有离婚，正在打离婚官司，我有一个女儿，四岁了，腿也不方便，我女儿的伤情与承军的情况有些类似，我都不知道她的腿能不能治好。我离婚后，也不准备再结婚了，一个人带孩子挺好的，少大部分烦恼。承军既然喜欢刚才的小护士，你就成全他吧。小剑，刚才的小护士叫什么？” 黄晓红高兴地说：“苏梦，你能坦诚地和我们讲，我太高兴了，崽啊，这回你死心了吧。” 萧问剑加了黄晓红的联系方式，把林召娣的联系方式发给黄晓红，然后说：“阿姨，小护士叫林召娣，今年刚毕业的，她的联系方式我发给您了。” 萧问剑把苏梦的手机还给苏梦，又给苏梦发了个消息：“你为什么想要问周媛？” 苏梦回复萧问剑的消息：“童真他们看了视频，觉得这个一号杀手不是一般人，肯定受过专业训练，很可能当过特种兵，就发给他父亲找。我也发给周媛，让他老公看看，结果挺巧的。我马上通知童真。” 黄晓红高兴地说：“萧医生，你想吃知道？明天的早餐，不，明天一天的饭，我都给你包了。” 第272章 开学 2022年9月6日，周二 南都中医药大学中药学院2022级入学仪式。 在阶梯教室，副校长郑红兵、院长刘荣来、年级组长陈舞洋、辅导员刘兴、彭华等人，2022年新入学的新生。 院长刘荣来首先发表讲话：“各位领导，各位老师，2022年新入学的同学们，欢迎你们入学南都中医药大学中药学院，我是中药学院院长刘荣来，首先请我们南都中医药大学副校长郑红兵郑校长讲话。” 郑红兵热情地说：“同学们，欢迎你们入学我们南都中医药大学，我只讲两句：第一句，目前这个形势，非必要不聚集，但我们还是以学院和年级为单位，小规模聚集一下，我们以后的课程以网课为主。第二句，目前中医中药有一些争议，说明什么？说明我们的中医中药确实有一些问题，需要改进，希望大家在以后的学习中，不要读死书，死读书，要以病人的利益为最高利益，做一个有良心的人。人民群众相信中医中药，我们不要让人民群众失望。今天，你以学校为荣，未来，学校将会你们为荣。谢谢大家！” 众多老师和学生都有些震惊，觉得郑校长是一个真正的学者，是一个讲良心的医生。 刘荣来第二个发表讲话：“各位同学，从今年开始，我们在中药学院试行改革，第一年不分专业，我们的四个专业药学、中药学、中草药栽培与鉴定、中药资源与开发，在二年级才开始分专业。我们今天报到了199人，离200人还差1人，听说有个学生在住院，还会来，因此我们22年级正好200人，这200人，将分为六个班，每个班配备一个辅导员，我们今年对辅导员提高了要求，六个辅导员，就有三个是博士，分别是中药专业的陈舞洋博士、有机化学专业的刘兴博士、生物物理专业的彭华博士。我们同时也将试行学分制，学分修满了，可以提前毕业，有些课是必修课。当然，对你们来说，现在还早，但你们要有思想准备，必选课和选修课的学分，以及授课计划，辅导员会发给大家。下面请年级组长陈舞洋博士讲话。” 陈舞洋拿着笔记本电脑，开始讲话：“首先，欢迎大家来到南都中医药大学中药学院，我自己就是中药学院的博士，我是典型的从校门到校门，我也是第一次当年级组长，虽然以前当过辅导员，但经验也不是很足，工作中有什么缺点和不足，希望老师和同学指正。刚才刘院长说了，我们今天报到的是199人，实际上我们发了212份录取通知书，其他人为什么没有来呢？其中有出国的，有夏天游泳被淹死了的，有打架住院的，还有忘记来报道的。” 众人大哗，居然还有忘记报到的学生。 陈舞洋继续说：“我们的学生家境差别很大，有富二代富三代，开着上百万的豪车来报到的，不要对富二代富三代羡慕和有偏见，这不是他们的功劳和错误。” 众人再次大哗，对富二代和富三代能有什么偏见？ 陈舞洋继续说：“我们年级还有肢体不健全的残疾人，他们能够来我们学校读书，付出了比我们正常同学更多的努力和汗水，我们在此，对他们的到来，表示欢迎！” 众人鼓掌。 陈舞洋继续说：“我们同学也有提前两个多月来打工挣学费和生活费，还要申请减免学费、申请困难补贴的，希望大家有一颗平常心。也不要对家庭有困难的同学有偏见，要多多帮助需要帮助的同学。我们的同学也充满了人才，有利用暑假兼职开公司赚一…一百万的。” 众人再次大哗，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是谁。商天景冲不远处的东方无忧挥挥手，心里暗自高兴，我明明只赚了十万，为什么陈老师说我赚了一百万？是不是妹妹萱萱又给老师谎报军情？ 会开完了，商萱萱小跑过来，小声对东方无忧说：“无忧，你知道谁是打架住院的人，谁是忘记报道的人，谁是赚一百万的人？” 东方无忧摇摇头，小声说：“我不知道，我也不关心，我最想知道的是课程表和学分表什么时候下发。” 商天景走过来，对两人说：“我可没有赚一百万，萱萱你不要乱讲。” 商萱萱鄙视道：“商天景，你今天特意开着破二手车来上学，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富二代，还有，陈老师说有同学暑假赚了一百万的时候，你那个表情，无事就是想说，是你赚了一百万。商天景，在学校别说我认识你！” 商天景还没有开口解释，陈舞洋走过来说：“一班的留下，其他班回自己的教室。” 田小钿走过来，小声问：“陈老师，萧问剑怎么没有来？” 陈舞洋没好气地说：“你不知道？他打架了，在住院，还要两周才上学。” 商天景捂住嘴巴笑了，好不容易止住笑，对两人说：“是不是上次在针灸协会的民工？民工来上大学，也挺不容易的。” 下午，赵非出现在11号楼7层电梯间，问刚刚出来的萧问剑：“萧董，你身体怎么样？” 萧问剑坐到椅子上说：“请坐，我还好，你和周四季谈的怎么样了？” “他同意给你、王德红、黄海军家属，每人支付七百万的赔偿款和解，但他只有三百万现金，其余按你的要求，用云星的非流通股股票支付，但股票打九折。同意用你用两百万收购民安物业，新版的谅解书，不再要求你们谅解周慕云。” “他为什么想通了？” “他能不同意吗？杀市长的姨夫，杀救市长姨夫的英雄，还是上门杀，杀了退休的高级军官，他的洗脚、沐浴、按摩、ktv、台球馆所有娱乐场所都被停业整顿，肖镇稀土也被责令停业整顿，理由居然是上次的塌方，还被查税。他没办法了，如果你觉得七百万低了，可以让他再加一百万。” “这次主谋不一定是他，得饶人处且饶人。” “你有什么要求吗？” “昨天晚上梦姐说，一号杀手曾经是顾远明的兵，叫邹明，江西人，后来出国当雇佣兵，你看，被杀的几个人，秦欢、乔国庆、梁耀祖，还有我，好像并无直接联系，他应该和招正义一样，谁给钱帮谁杀人。” “七百万不少了，你如果同意了，我马上起草新的协议书、谅解书、合同，并交双方律师审核。” “好，你去办吧。” “我们管理层和中层干部开了一个会，觉得卓越和剑风两家公司的保安和保安负责人完全不称职，你两次都差点出事，初步决定，把当天在停车场当班而私自离岗的保安开除，劝保安副经理郁秦山回家，反正他也退休了。原来三三药业的保安经理沈默，调动到卓越当保安部经理，三三药业的保安经理由原来的一名保安升任。周厚照不再兼任卓越的保安部经理，转岗肖家豪当你的专业司机，负责你的安全，转岗沈圆圆当你的专职助理，兼顾你的安全。聘刘和平任剑风的保安部经理，他以前盯的黄海兵案子，李锦松大队已接手。给周厚照两千元的罚款，给郁秦山一千元的罚款，你看看邮件，如果没有问题，卓越的由萧总发出，剑风的由明总发出。你在住院期间的日常工作由明总代理。” “邮件我看了，郁秦山的一千元别罚了，反正他回家了。那个保安，你让明玉再和他谈谈，听听他的申诉。如果他不脱岗，也是多一个死人，剑风至少要赔一百万，从这方面来说，是给我们省钱了。其他没问题，发吧。” “萧总真是厚道，好，我给明玉讲一下。” “给独立董事李春天教授讲一下，关于开除、裁员的事，都要提前沟通，最好是能让保安主动离职，当然他实在家里有困难，再说。” “好！” “李小芳的谈判有没有什么进展？” “肉少狼多，市城投听说要掀开他们闹革命，急眼了，官司已经打到陈市长那里，好在陈市长是力挺云星的，支持云星拿这笔钱，在汪湖山建设康复医院和药厂，只是这次不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以前和林氏的评估，要不要继续？” “继续吧，谁也不知道哪朵云会下雨，也不知道哪个菩萨会显灵，只能就见庙烧香，见了菩萨就磕头！这年头，明明可以公开招标的简单买卖，搞得这么复杂。” “你这个主意很多人赞同，我听管金融说，市城投的意见是，先由他们收购，变更土地用途为住宅，再由他们公开投标。” “领导们是什么意见呢？” “陈市长觉得有道理，但这个事，估计他一个人作不了主，最后还是要由市委张书记拍板。” “行吧，你和李小芳跟一下，另外，物业公司继续由燕岭生跟，需要的人员，优先从我们的待岗人员中抽调。” “好，锦龙的土地价格评估，时间可能会有点长，要到月底。” “没关系，我们不着急。” “好，我走了，这里的护工，从今天开始，就是肖家华和肖家豪轮流当班。” “等会，你有时间调查一下葫芦湖基金会过往的账目，特别是与志远建筑、辉远地产、肖镇稀土等单位的账目，我总觉得葫芦湖基金会，与十四年前的620案，有什么关联。” 赵非看着萧问剑：“还查？嫌疑人死的死，抓的抓，赔偿协议也马上要签了。” “我们不是公安局，人死了就必须销案，如果不是我们盯着梁武的家属，不会有这么丰厚的收获，查一查，说不定又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好吧，美容院评估完，再做这个事吧。” “悄悄地搞，用一两个人搞。” 萧问剑回到病房，黄晓红高兴地说：“小剑，来，吃水果。” 萧问剑接过一个刚刚削好的梨，客气地说：“谢谢阿姨，承军哪天可以出院。” “哎，这孩子现在不愿意回家，说在这里挺好的，实际上是有点不愿意见爸。” “为什么？我看范主任挺和蔼的。” 范承军不满地说：“那是对你，他对每个外人都挺和蔼的，只是对我非常严厉！” 萧问剑安慰道：“你爸爸是对你严格要求，这不挺好的吗？你也三十来岁了，搞定一个女朋友，给他生了一个孙子，他就天天有事干了，不会折腾你。” 黄晓红大喜：“借你吉言，承军，林召娣真是很贤惠，你小子眼光不错。” 范承军担心地说：“人家不一定能看上我，我的腿都不知哪天能站起来。” “没问题，我看了你病历，西医有上官明睿，中医有我萧问剑，一年之间，保证让你满地跑，至少开车上班没有问题。” 黄晓红狂喜：“小剑，太好了，我相信你。” 范承军却不屑地说：“你谁呀你？” 萧问剑继续说：“下个月你就可以开始理疗，阿姨，我把上官堂的地址和电话发给你，当然，不信的话，可以不去。” 黄晓红连忙说：“我信，我信，小剑，你发给我，我请你们两个喝下午茶。” 范承军继续鄙视：“你谁呀你？” 黄晓红在手机下单下午茶，安慰道：“崽呀，你要相信中医，相信小剑，昨天苏梦不说小剑是骨科和妇科名家吗？我这两天好像又有点不舒服，小剑，再帮我开个方子。” “好，没问题。” 第273章 送别 2022年9月7日，周三上午，殡仪馆。 萧问剑见到一身黑衣的丰泽韵奶奶，双膝跪地，抱着丰奶奶的双腿，大哭起来。 丰奶奶双手抚摸着萧问剑的头，也哭了起来。 萧问剑哭着说：“对不起，对不起，丰奶奶，我没有保护好任爷爷。” 丰奶奶抱着萧问剑的头，安慰道：“起来吧，孩子，这个事和你无关，公安局和你任爷爷单位，都给我讲了，晓光这孩子也给我讲了，不关你的事。” 萧问剑走到任齐民遗体前，再次跪下，号啕大哭。 麦小曼和童真走过了，麦小曼安慰道：“小剑，别这样，起来吧。” 白晓光双手抱起萧问剑，安慰道：“剑哥，不关你的事，按你这个道理，我也有责任，我也在现场。如果你当天晚上不把我喊起来战斗，我肯定也会挂了。” 童真鄙视道：“萧问剑，你别总像个孩子哭鼻子，化悲痛为力量，早点搞好你的追影软件，我们这两天看监控，眼睛都快看瞎了。” 麦小曼拿出纸巾给萧问剑擦干鼻涕和眼泪，温言细语道：“你看，领导们来了。” 萧问剑回头一看，谭振国、李爱国、武胜利、李锦松、区天元等南都市公安局的领导和警察来了，麦丰、麦小曼、黄定发、黎平代表溪州警方来了。 任齐民的侄儿任鹏飞，代表任家上前迎接。 萧问剑看了一眼白晓光的孝服，坚决地说：“孝服还有吗？给我来一套。” 古井松点点头，白帆帮萧问剑找了一套孝服穿上。 古井松小声说：“任鹏飞一人忙不过来，晓月不在，晓光和小剑，你们两人，去帮忙！” 白帆地说：“也算上我吧。” 白云辉和白云飞互相点点头，白云辉不解地问：“这小子好像不错，晓月为什么要飞走？” 白云飞苦笑：“现在的年轻人，想法千奇百怪，一天一个主意，我怎么知道？” 这时来了一群穿军装的人，为首居然是一名中将，谭振国等人上前打招呼：“钱参谋长，你亲自来！” 众人一通寒暄，来到任齐民遗体前，向遗体鞠躬告别。 主持人拿起话筒，严肃地说：“各位同志，各位来宾，各位亲属，今天，我们以沉痛地心情，在这里告别我们的老首长任齐民政委，我一定要会化悲痛为力量，争取早日缉拿凶手邹明，为老首长报仇，为老首长血恨。下面，请战区参谋长钱广生同志讲话。” 中将钱广生同志开始讲话：“各位同志，各位家属：任政委是我的老首长，我和任政委认识三十年了，我从军校毕业后，到部队见的第一个首长就是任政委，当时任政委是团政委…” 钱广生讲完话，是谭振国讲话，家属代表任鹏飞讲话，最后大家都来向任齐民遗体告别，萧问剑扶着丰奶奶，给众人回礼。 遗体告别出来，钱广生冲麦小曼旁边的童真招招手，童真走上前，小声说：“爸！” 钱广生小声说：“你怎么几个月也不着家？” 童真不满地说：“我上次去看你，你也不在家啊。” “这个周末有空吗？” “不一定有空，怎么了？” “你这孩子，我见你一次，比见中央首长还难，周末回家，我等你。” 钱广生说完，走人。 众人走了，任齐民的骨灰暂放在殡仪馆，萧问剑扶着丰奶奶回到钟家村种植园，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告诉丰奶奶，这里任齐民最后住的地方，丰奶奶再也控制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白晓光打电话叫来古井松和白璐，两人接着丰奶奶走了。 白晓光看了一下手表，对萧问剑说：“剑哥，我要回学校了，我只请了一天假。” 萧问剑送白晓光到了门口，看着白晓光上了网约车，呆呆地发傻。 麦小曼走过来，小声说：“钱广生是童真的父亲，为什么童真不和他爸爸一个姓？” “天龙人的游戏，我一个乡镇少年，哪知道。” 麦小曼挽着萧问剑的胳膊回到办公室，刘和平申无双两人进来，刘和平说：“小剑，不，萧董，我在培训中心仔细调查过，十四年前以前，他们确实做过保安培训，我也收集了几本保安培训手册。” 萧问剑大喜：“给我看看！” 刘和平从包里拿出三本《保安培训手册》，仔细对照文字“诊中针两剪医中三盒一化其给失成，从并有左这副”，试着进行解密，发现一本都不对。 看了看《保安培训手册》的日期，都是2003至2006年之间的，好奇地问：“有没有2008年的？我父亲是2007年才到民警培训中心。” 刘和平摇摇着说：“没有，我只找到这三本了。” 萧问剑将三本《保安培训手册》都交给沈圆圆，然后说：“你找人扫描一下，将电子版交给我，这三本存档。” 麦小曼说：“小剑，你还要回医院，在食堂吃完晚饭，我送你回去吧。” 两人朝食堂走去，萧问剑先走到田边，看见地里的植物死了不少，有些心痛。 邱小青小跑过来报告：“死了不少，我们计划明天补种，你看，那个7号威灵仙，长势反而更好。” 萧问剑在田边看了一下，万江平从板房里出来，笑着说：“领导，你脸上纱布都来越厚了。” 萧问剑好奇地问：“你住到板房去了？” “是啊，刘洋和王光平两人，看了看办公室的血肉搏斗场面，当天就提桶跑路了，工钱都没有结。” “这事怎么没人和我讲？” “我现在不是在给你讲吗？肖银柱一个人住在豆腐作坊，爽歪歪了。” 萧问剑到了食堂，麦小曼去帮萧问剑装饭菜，萧问剑打开手机看了看微信群，吓了一跳，里面果然有好多信息，关于刘洋和王光平两人提桶跑路的、当值保安被开除的、郁秦山被辞退的。 萧问剑好奇地问：“跑路就跑路，为什么叫提桶跑路。” 戴大妈解释：“这个事我知道，当年我在这里打工时，很多北方来的外来妹，有一个用热水洗澡的习惯，当时的省长，提出一个口号，叫一桶热水工程，要求每家工厂，给来打工的外来妹每天提供一桶热水，有没有足够的热水不好衡量，但却强制要求每个外来妹，每个人必配一个塑料桶，当时工资低，一个月只有三五百，一个塑料却要五块十块，妥妥的贵重物品，因此，老板和人事经理只要检查外来妹的桶在不在，就能判断这个外来妹是否跑路，因此有提桶跑路这个说法。” 萧问剑乐了：“这两人的工资结清没有，还是给他们结清吧，革命靠自觉，不勉强。圆圆，你给明玉讲一下吧。” 吃完饭出来，萧问剑发现蔡小南从一台车里出来了，好奇地问：“蔡队，你还没有报到？” 蔡小南说：“报到了，我今天来有事和你讲！” 蔡小南从后备箱拿出两盒东西，交给萧问剑：“这是我女朋友家里产的，我们终于团聚了，太感谢你了，萧董，听说这东西，女人吃了，可以美容养颜，送给你女朋友吧。” 萧问剑接过一看，一盒瑶柱，一盒花胶，递给麦小曼，说了声谢谢。 两人进了办公室，蔡小南说：“我今天来是调查一起命案的，你认不认识一个王建的。” 萧问剑想了想说：“是s市的吗？” “是。” “我听说过，不认识，怎么了。” “你是怎么听说的？” “我堂哥萧问风以前，找我拿了十万，开了一家公司，叫风剑电子科技有限公司，公司的销售主管就是王建。我哥和我嫂子都给我提过。后来他好像到一家保险公司去了。” “那家公司是不是主要做麻将和赌博机的遥控设备？” “应该有这种设备，具体我不清楚，我就没有到工厂去过。” “这就对了，王建被杀，嫌疑人是豪哥和沈卫南，我们正在追捕这两人，这两人你见过吗?” “见过一次，上次和小曼替公安局完成任务时，在赌船上见过。”萧问剑说完，简述了上次在赌船上的经过，并小声提醒：“沈卫南很可能知道沈卫东是假冒的，豪哥更可能是沈卫南的老板！” 蔡小南震惊地问：“你怎么知道？” “沈卫南和沈卫东两兄弟，应该长期生活在一起，怎么可能不知道沈卫东是假冒的？更可能是沈卫南主动安排的，原因很简单，只是为了找一个替死鬼。” 麦小曼和沈圆圆从助理室走进来，沈圆圆怒目圆睁：“萧问剑，你有证据吗？” “没有。圆圆，我们相识的时间并不长，我的脸坏了之后，我回来时，你能不能认出来？” “当然能！” “这不就完了！” 沈圆圆全身发抖，眼含泪水：“我奶奶也在骗我？” 萧问剑好奇地问：“你不是说，你跟外婆一起生活吗？你奶奶多大？” “我奶奶刚过七十岁，看起来挺精明的一个人。” “我又没有见你奶奶，我不知道。” “骗子，渣男，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沈圆圆大怒，跑出去了。 萧问剑莫名其妙看着麦小曼和蔡小南。 蔡小南一副我懂的表情，继续问：“你怎么知道豪哥是沈卫南的老板？” 第274章 有品味的土匪 萧问剑看着蔡小南说：“你看，你我都知道沈卫南的名字，但不知道豪哥的名字。” 麦小曼有些不相信：“可是上次我们到船上去，见到豪哥只是沈卫南的手下啊。” “你没看错，但你看到了没有，豪哥在没见沈氏兄弟之前，和我豪赌，可是输了大几百万，根本脸不变色心不掉，不像一个工仔的样子。他很可能是在找沈氏兄弟的替代人，如果我有兴趣，他很可能培养我当新的千王。你没见千王新哥和高利贷东哥这两人，都是假冒的吗？” 麦小曼和蔡小南恍然大悟，麦小曼惊叹：“小剑，这个案子，我一直在跟，我知道为什么了，我等会汇报给武队。” 萧问剑客气地说：“蔡队，到我们食堂吃点？” “不了，我回家看奶奶。还有，你这里有没有合适的到赌场的卧底？” 萧问剑心想，你是想请我当卧底吧，但不说破：“暂时没有，有合适的，我一定通知你，蔡队！” 送蔡小南走了，进了助理室，萧问剑看到沈圆圆还在哭，对麦小曼说：“小曼，要不我们先回医院？” 沈圆圆更生气了：“渣男，你就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没见我还在哭？” 赵非走过来，好奇地问：“怎么了？” 萧问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和赵非两人进了办公室，赵非说：“我听你回来了，我从望月楼过来，周四季同意了，合同、协议和谅解书已准备好，双方的律师，已经在审核，那么多云星的非流通股，你准备怎么办？” “这个事，你和云星的余董商量一下吧，我的五百万，我准备捐四百万给葫芦湖，不过我要先咨询一下小曼、梦姐和我哥的意见。” “为什么？”赵非震惊了，四百万不是小数。 沈圆圆也停止了哭泣，和麦小曼跑过来，沈圆圆也质问：“萧问剑，不，萧董，你为什么要捐四百万？” 萧问剑看着麦小曼，认真地说：“小曼，你是我女朋友，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麦小曼好奇地问：“你是怎么想的？” 萧问剑解释：“人身伤害，在百万以下，肯定是合情合理的，我找曾大勇、吴小辉要赔偿，没有半点心理负担。我们利用周四季和肖镇稀土的一些不合法的行为，给云星要了赔偿，也算是替天行道。死亡赔偿两百万，也是正常的。我父亲的案子，三百万其实够了，再说他的单位南都市民警培训中心，一直给我爷爷和我两个人发抚恤金。你说呢，小曼？” 麦小曼笑了：“你都说要捐了，我能有什么意见，只要你别后悔就行，我建议你和梦姐、你哥，还有你爷爷，都提前说一下。” “好，我这就发消息。赵总，你想想，王德红的七百万，我们可以替他理财，我单独给他讲一下。” 赵非笑了：“也有好处，我看了葫芦湖的章程，捐了四百万，你可以拿到葫芦湖基金会的理事席位了，可以光明正大地控制葫芦湖基金会了。” “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一下子拿太多，有些对不起我爹，他不是一个贪财的人，我当然想要钱，但需要光明正大的去赚钱。从周四季手里抢过来的钱，我给别人没有心理负担，自己拿着却会有。这事先不要给周四季讲。” 沈圆圆鄙视道：“牛逼，要当土匪，但也要当一个有品位的土匪，以前土匪绑架了富家公子，会好吃好喝伺候，土匪拿到钱了，还会送富家公子回家的路费。男人就是他妈的贱！” 赵非乐了，继续说：“这事你们两个先不要外传，我再说一个保密的事，冰艳美容院急需五百万，那两百多万要给别人，她们关两个店，也要钱，还有人员的工资，我计划从团结药业先借五百万，如何？” “上次诚实的五百万给了没有？” “还没有。” “先给了吧，毕竟是别人的钱，拖着不好。” “可以，这五百万要不要给张茜茜讲？” “要讲，王家也要讲，你就说从我们投资的部分借，如果资金出了问题，我们负责，与她无关，你和明总沟通一下，可以不用给严总讲。你再和梦姐也讲一下。” “好，如果她们两个同意，应该没有问题了，王语柔有些顶不住了，我争取今天沟通完，明天一早借钱给冰艳美容。” 2022年9月9日，周五下午。 萧问剑正办理出院，手机响了，萧问剑看到是一个陌生号码，还是接通手机：“哪位？” “我是屈诗诗，萧问剑，你快回钟家村种植试验基地吧，丰奶奶在这里不走了。” “屈诗诗，丰奶奶在我住的地方？” “是，丰奶奶说，任爷爷在这里死的，她也在这里死了得了，她哪里也不去，要住在这里。” “那你让丰奶奶住吧，我办完出院回来。” “那好，你快回来吧。”屈诗诗说完，挂断电话。 萧问剑办完出院手续，坐沈圆圆的车，回到钟家村种植园，屈诗诗见萧问剑进了办公室，有些激动地说：“萧问剑，你劝劝丰奶奶吧。” 萧问剑走到布帘后面的小屋子，发现丰奶奶坐在床上，似笑非笑，痴痴呆呆。 萧问剑一阵心酸，对屈诗诗说：“丰奶奶这几天都在你们家？” 屈诗诗有些不满地说：“前三天在古教授和白阿姨家，这两天在我家，本来我妈和白阿姨希望在我们这两家轮流住几天，再送回丰镇住几天，能好一点，结果越来越严重，今天死活都要来这里。都是被你害的。” 萧问剑看了看手表，打电话给皮文峰：“皮蛋，我这里有客人，给我搞点下午茶来，两三个人，好，你快点。” 萧问剑挂断电话，对屈诗诗说：“麻烦回家把丰奶奶的行李拿过来，让丰奶奶在这里住两天。” 屈诗诗怒了：“你这是什么破地方，能住人吗？” 萧问剑看到小床后面，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折叠衣柜，应该是麦小曼买的，安慰道：“有柜子，有床，旁边还有卫生间和沐浴室，怎么不能住，再说旁边还有板房。丰奶奶，您愿意住在这里吗？” “愿意，愿意，我愿意。”丰奶奶高兴地像个孩子。 “奶奶，我们到外面转转，看看地里的蔬菜和药材。” “太好了，你爷爷最喜欢鼓捣花花草草，我们去看看。” 一老一小，朝外面走去，屈诗诗只得跟着，两人走到田边，萧问剑发现7号威灵仙，长得非常高大了，对两人介绍：“这是7号威灵仙，前几天下了暴雨，别的药材被水泡了，死了不少，只有这个东西，越长越好。” 屈诗诗问：“威灵仙是什么鬼？” “威灵仙不是鬼，是药材，主要功效是祛风除湿、通络止痛。奶奶，这边是蔬菜。” “我才不去呢，太晒了，我回家了，奶奶。”屈诗诗挥挥手，要走。 丰奶奶也挥手和屈诗诗再见：“诗诗，你回家去吧，帮我把行李取过来。” 这时皮文峰出来说：“剑哥，下午茶好了，是在食堂，还是送到你办公室？” 丰奶奶说：“就到食堂吧，我看看你们的食堂。” 萧问剑对屈诗诗说：“屈诗诗，喝杯茶再走吧。” 屈诗诗回来，对萧问剑不满地说：“渣男，听说你又换了一个女朋友，是吗？” 萧问剑扶着丰奶奶进了食堂，然后说：“是啊，怎么了？” “你们是不是以前就勾搭上了？” “你说呢？”萧问剑说完，扶着丰奶奶坐下，皮文峰拿着茶具和开水过来，萧问剑开始冲茶，皮文峰又很快拿着甜点过来。 “奶奶，尝尝我们食堂的手艺!”萧问剑给丰奶奶和屈诗诗倒上茶，挑了一块甜点给丰奶奶。 屈诗诗抱怨道：“我的甜点呢？” “你不会自己动手？” 萧问剑说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给自己拿了一块甜点，摘下口罩，尝了一口甜点。 “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真是剑人！”屈诗诗抱怨完，自己拿了一块甜点，突然看到萧问剑烂掉的左脸和右脸的纱布。 “啊，鬼呀！”屈诗诗的甜点掉到桌子上。 “什么鬼？”胖胖的皮文峰小跑过来。 萧问剑指着自己的脸说：“你看不了我的脸，你自己可以回家了。” 屈诗诗生气地站起来：“白晓月没有说错，人丑脾气大，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你现在的女朋友，早晚也会跑掉的。” 萧问剑乐了：“借你吉言，你快点回家吧，不然…” 萧问剑还没有说完，赵非抱着一摞文件进来，放到萧问剑面前，客气地说：“萧董，这是和周四季达成的协议、以及捐赠的协议，周四季他们已签字盖章了，你签字就可以生效。全律师他们已审核过了。” 丰奶奶伸手捡起屈诗诗掉在桌子上的甜点，又把自己面前的甜点推给屈诗诗，笑着说：“诗诗，吃这一块，我没动。” 屈诗诗接过丰奶奶的甜点，吃了一口，赞叹道：“味道不错，萧问剑，你从哪里请的厨子？” 萧问剑接过赵非递过来的笔，在赵非指定的位置上，开始签字。 屈诗诗伸着脑袋过来，看到捐赠的文件，大叫起来：“萧问剑，你捐四百万？” 第275章 赖皮遇到狠人 “是价值四百万的股票！”萧问剑说完，把笔和文件都还给赵非。 屈诗诗看着萧问剑，感叹道：“你行啊，萧问剑，看不出来，你成了慈善家，我听说卓越认了几千万的死亡伤残赔偿，你到底要干嘛？” 萧问剑看着屈诗诗，一本正经地说：“我高尚，我伟大，我无私，不行吗？” 屈诗诗仔细观察着萧问剑，好像不认识了：“去，你给我说真心话，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是作家，我需要真实的体验。” 萧问剑继续一本正常地说：“其实我是一个土匪，有品味的土匪，会分赃的土匪，我要做长线生意，抢了七百万，自己只拿三百万，送四百万给围观群众，下次打劫时，吃瓜群众就会帮我。” 屈诗诗捂住嘴巴，笑疯了。丰奶奶也笑了。 赵非止住笑，继续汇报：“借给冰艳美容的五百万，他们已拿到，花得差不多了，他们已关掉两家不赚钱的美容院，下个月有望收支平衡。” 屈诗诗继续感叹：“萧问剑，你行啊，摇身一变，成了资本家了。说，我妈的，不，我妈介绍的三家美容院，你什么时候收购？” 赵非回答：“目前我们没有资金，需要等云星把云星制药的地，卖出去，但这个事不好推动，具体夏书记在亲自抓。” 屈诗诗说：“我知道了，我帮你们问问，我先回去，甜点还有没有？” “皮蛋，甜点还有没有？” “有！” “都打包给屈诗诗！” 赵非又说：“锦龙的土地评估，最快也要下周才出来。” “这事你不着急，你忙去吧。” 赵非抱着文件走了。 屈诗诗拎着皮文峰打包好的甜点，正准备走，从外面来了一个人，哭着对萧问剑九十鞠躬，然后说：“萧董，你要主持公道啊！” 萧问剑一头雾水：“你是谁？” 来人哭着说：“我是李锦缎，二车队的，你不认识我了？” 萧问剑想起这人，安慰道：“请坐，请喝茶，怎么啦？” 屈诗诗看到有好戏了，又坐了下来。 李锦缎喝了一口茶，萧问剑指着甜点说：“尝尝我们食堂的甜点，你慢慢说。” 李锦缎摆摆手说：“我吃不习惯这东西，上次我不是把土石方公司的股票都卖出去了吗？你哥的钱马上就转账给我了，那个李锦桦，三十万的股票款，只给了我三万多，还通知派出所，关了十五天，萧董，你要给我做主啊。” 萧问剑好奇地问：“他为什么只给你三万多？” 李锦桦继续哭述：“他说李锦石妈妈的债务，已经卖给他了，又骗我签字支付利息。” 萧问剑想想：“好像没有什么问题啊，李锦石妈妈的十万，你给了没有？” “给了啊，一分不少。” 屈诗诗好奇地问：“三十万减去十万，不应该是二十万吗？怎么才三万多？” “是啊，我也这样和他讲，可是他不讲理啊，他还和我打架，又被他污蔑，他还害我，派出所关了我十多天，这还有没有天理？” 萧问剑想想不对，派出所不会无缘无故地关这厮十多天，在手机里找到李锦桦的号码，打了过去：“李锦桦，你好，我是萧问剑。” “萧董你好！” “有个事，我问一下，李锦缎到我这里来说，他的三十万股票款，你才付了三万多，是这样吗？” “是的，他欠了李锦石妈妈十万十年，其余算利息了，年利率复利百分之十，他也签字了，余下的我都给他了。他还拿着刀，到我家打架，被我打了一顿，派出所关了他十五天，他跑到你这里来了？“ “没事，我就问一下，复利是什么意思？” “复利就是第一年的利息，第二可以算利息，这个是合法的，我请教过律师，李锦缎签字的协议，我发给你吧。” “好，谢谢，我大致明白了，你是高人！” “谢谢萧董夸奖，我听说中药厂的资金有点问题？” “是，你有什么高见？” “我是小李村的，锦龙的土地，以前大部分是我们村的，锦龙的欠款，大部分是欠我们村的村民，其实很多人不并差钱，你可以考虑债转股。” 萧问剑大喜：“我明白了，谢谢你，你把那个李锦缎签字的协议发给我。” “好，再见！” 萧问剑挂断电话，继续问李锦缎：“李锦桦和你说的利率是多少？” 李锦缎满脸委屈：“我不知道，我骗我签字的。他说，你借了李锦石妈妈十万，总要出点利息吧，我就签字了。” 萧问剑在手机上看了看李锦缎签字的内容，又用手机算了一下，大笑起来：“年率百分之十，十万一年就是一万，十年就是十万，这只是算单利，复利就是这个数，李锦缎，你也有今天！” 屈诗诗不满地说：“这也才二十万啊，其余六万多是怎么回事？” 萧问剑把手机的计算过程出示给屈诗诗，屈诗诗看了看1.1^10，不解地问：“你这个小尖是什么意思？” 萧问剑解释：“这表示是1.1的10次方，就是计算过程啊。” 皮文峰在旁边说：“十万块钱，借了十年，才十六万多的利息，平均一年也才一万六，够便宜了！” 一直不说话的丰奶奶也说：“利率不高！” 李锦缎大哭起来：“可是我等着这个钱救命啊！” 萧问剑愣住了，看着激动的李锦缎，问：“谁病了？” 李锦缎哭着说：“我借了高利贷，二十万块已滚到六十多万了，如果不还钱，别人会剁下我的手。” 萧问剑继续问：“你借钱干嘛了？” 李锦缎使劲地扇着自己的脸，然后哭述：“我手贱，我手贱，我赌博！” 萧问剑乐了：“他们只是吓唬你，几十多万，不会剁手的，现在是法治社会，不过欠钱确实也要还，你的渣土车呢？” 李锦缎跪地大哭：“早就卖了，输光了，本来想赶本，越赶越深！” 屈诗诗圣母心爆发，抓住萧问剑的胳膊，哀求道：“你帮帮他，好不好！” 萧问剑看着丰奶奶问：“丰奶奶，您觉得这人还能救吗？” 丰奶奶问：“你起来吧，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老婆早跑了，女儿也跟着到外公外婆家了，家里就我一个人了。” 丰奶奶继续问：“你父母呢？” “我父亲早死了，妈妈去年冬天死的。” 丰奶奶摇摇头：“无家无根，不可救！” 屈诗诗问：“为什么，他不够可怜吗？” 丰奶奶继续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这种事，肯定不是做第一次，要不然，他老婆也不会跑。” 屈诗诗问：“真的吗？” 李锦缎跪地大哭，看来丰奶奶说中了。 萧问剑想起蔡小南的话，然后说：“你起来吧，我可以帮你一次，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李锦缎连忙站起来，认真对萧问剑鞠躬：“谢谢萧董救命之恩！” “你先别谢！”萧问剑说完，从手里找出蔡小南的手机号码，出示给李锦缎：“你记下这个号码，你去找他，我也给他说一下。” 屈诗诗问：“这是什么人？” “警察，他们正在找赌船案中的杀人犯，你如果能协助警方找到凶手，你的高利贷，我找人帮你处理。” 李锦缎千恩万谢之后走了。 屈诗诗好奇地问：“你要他做什么？该不会要他做什么不法勾当？” “我是守法公民，你别想多了，他只是配合警方工作。” 萧问剑的手机响了，是田小钿打过来的：“小剑，你在哪？” “我在食堂，怎么了？” “你回办公室吧，我给你拿回了这学期的书了。还有驾驶证，我也帮你拿回来了。” 萧问剑告辞丰奶奶和屈诗诗，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办公桌上放了十多本书，萧问剑说：“你不上学了？” “上什么学？第一天报到，第二天开会，然后全部是网课，你不知道吗？” “我一直在住院，不知道啊。书多少钱，我转账给你。” “没多少，具体多少我查了发给你。这是你的驾驶证，以后可以自己开车了，我也可以自己开车了，可是我还是有点不敢开，怎么办？” “能怎么办？多开几次就好了。你妈妈的事，有什么进展？” “我妈妈已经认罪了，律师说，最好的结果也是三个月，但不确定，谢谢你不追究！” “我追究又能怎么办？别提这事了，我不去你们家吃饭了，你们自己吃吧，这里事还比较多。” “啊？你为什么不去？我大伯大妈亲自准备的。” “心意我领了，你妈妈出来之后再说吧。” 田小钿刚走，沈圆圆进来说：“申无双从徐家村回来了。” “让他进来！” 沈圆圆出去了，刘和平申无双进来。 沈圆圆关上门，申无双说：“萧董，我给你汇报一下，调查徐家村的结果。” 萧问剑客气地说：“两位坐，喝杯茶。” 萧问剑给两人倒上茶，这时萧问剑的手机响了，是田佳诚的声音：“萧董，你忙吗？” 第276章 调查徐家村 萧问剑在手机里对田佳诚说：“还行吧，阿诚，有事？” “我二哥和我亲哥都来了，我也请了你哥、你女朋友小曼和童真童警官，你给个面子吧，到扶余路二号小钿家里吃晚饭。” 萧问剑说：“你搞这么复杂？有啥事不能直接说？” “没事就不能叙叙旧？明天是中秋节，你救过我堂姐和小钿母女，苏医生还和小钿是邻居，苏医生也去，一起去吧。” “好，等会我直接过去。” “对，这才像兄弟，我等你！” 萧问剑挂断电话：“申兄，你继续！” 申无双详细讲述：“我和老刘、徐志刚，到溪东市宝塔区江津镇徐家村去了一趟，初步查明，辉远地产的徐志辉，以前就是徐家村人，他也是第一任肖镇稀土的负责人，肖镇稀土第二任负责人是徐志辉的姐姐徐志红，上次地陷之后，徐志红被免职，被周四季接替。徐志强徐老怪、徐志刚、徐志明，都是徐家村同辈份的人，有共同的五世祖。” “我听说徐根也是徐家村人？” “是的，不过听说徐根十多岁的时候就外出打工了，他父母死得也早，好多年没有回村了，后来他搞一个渣土车，求徐老怪让他挂靠在北城土石方公司，再后来不赚钱，车也卖了，只能当保安过日子。” “徐志红和徐志辉姐弟是什么情况？” “他们的父母前几年死了，他们小时家里比较穷，徐志辉又比较调皮，徐志红为徐志辉操了不少心，后来徐志辉发达后，把姐姐姐夫和他们的孩子都带出来，目前徐志红自己开一个艺术品公司，搞一些画画、瓷器等，她老公和孩子早就出国了，徐志红一个人在国内。徐志辉今年三十四岁，还没有结婚，是南都有名的钻石王老五，听说以前和一个助理陈陈，打得火热。” 萧问剑继续问：“徐志明是什么情况？” “徐志明是徐志红带出来的，先跟着徐志红开车，后来跟着徐志辉开车。他老婆刘美丽，很早以前，就给人当保姆。后来年龄大了，就嫁给徐志明。他们有一个儿子，在美国读书后，在新加坡开了一家艺术品公司，工作内容和徐志红有点类似。” “刘美丽和徐志明是怎么认识的？” “古井镇刘一村和江津镇徐家村虽然是不同的省份，但如果渡河，只有不到十公里，我打听过，徐家村以前就有一个老婆婆，是刘一村嫁过去的，是她作的媒。” “有没有调查，刘美丽以前是给谁当保姆？” “没有，我这次只去了徐家村，没有到刘美丽的老家。” 刘和平提醒：“萧董，我们调查领导家的保姆，合适吗？” “你以为我想调查？但目前刘美丽、徐志强、徐志辉、徐志明，明显和案子有或多或少的关联。谁能想到，王德红的抚恤金，徐志明会支取四万？还是要查清。王有财当时才十九岁，拿到驾驶证也才一年，甚至开车还出了人命，但却被刘美丽介绍到公安局当了司机，我甚至都怀疑，如果司机不是王有财这个水货司机，十四年前的620案，甚至都可能不会发生，刘美丽一直坚持说王德红王有财是他家的亲戚，但我们始终查不出是什么亲戚，你们不觉得非常可疑？” 申无双点点头说：“我下次到古井镇刘一村再查查吧。” 萧问剑提醒道：“问一下刘美丽早年在给谁当保姆，上次我们查到，麦建设的老婆梁冬梅也是给人当住家保姆。刘美玉刘美红也是住家保姆，这些事我总觉得有什么关联，你下次再查查刘美丽和梁冬梅在谁家当住家保姆。这些事，下次不要给童真说了，她是童英雄亲戚，她非常反感我们调查童英雄家的保姆。” 申无双点点说：“好，我们注意保密。” 萧问剑继续问：“徐志辉和徐志强，是堂兄弟关系吗？” 申无双回答：“是，他们两人的祖屋是挨着的，现在都富丽堂皇，可惜一个死了，一个进去了。” “徐志辉和徐志强，谁先来南都的？” “徐志强，徐志强父母死得比较早，是徐志红和徐志辉父母，也就是他的叔叔和婶婶将他带大的，徐志强比徐志辉大十来岁，他先当货车司机，由于长得比较帅，被汪红看上，当时肖镇有一个小煤矿，被汪红介绍到这个煤矿拉煤，后来肖镇稀土被发现后，他就被安排到承包肖镇稀土的车队，再后来车队外包，他就在车队基础上，成立北城土石方，徐志刚就是那时被他拉到公司给他开车的。” “徐志辉是什么时候来南都的？” “徐志辉是跟着徐志强来南都的，当时徐志辉本来是给徐志强当徒弟和第二司机的，但徐志强嫌弃徐志辉驾驶技术不好，就介绍到小煤矿到临时工，后来田佳功在2008年6月16日出事后，徐志辉处理得当，隐瞒了这个事故，被当时的北郊区矿产资源局局长肖英名看中，一步步提拔为肖镇稀土的负责人。” “肖英名？是不是现在的北郊区区委书记？”萧问剑想起自己的三叔肖银明。 刘和平点点头说：“是的，这个消息是我查到的。” “2008年6月16日小煤矿出事时，死了几个人？当时都是哪几个在场？” 申无双解释：“确认当时在场的有徐志辉、田佳功和肖文成，是否有其他人就不知道了，肖文成是搞勘探的，我估计他们是在评估稀土的品位和储量，但肖文成一直口风很紧，说时间太长，自己不记得，徐志辉已被判刑，也否认这个事。” “这个6月16日和后来的620案这么近，是不是有什么关联？我们现在掌握的信息还是太少，先查清刘美丽以前在给谁家当保姆，搞清刘美丽和梁冬梅的履历，搞清刘美丽和王德红王有财父子的关系。肖文成的事，我让肖家华跟一下吧，你先放放。” 刘和平提醒：“也许是童英雄的什么亲朋故旧，只是不好说出口，才找这样的借口。我们这样穷追不舍，是不是合适？我听说周家已经赔钱了，是不是？” “周家的责任是搞清了，但其他家的呢？还是查清楚好。我们不放过一个坏人，也不冤枉一个好人。” 刘和平继续介绍：“你说得有道理，我找过乔国庆，他找到刘美红和刘美玉的手机号码了，她们两人都在s市当住家保姆，他们不愿意讲肖银明的事，说法是时间太久，记不清了。” “我知道了，肖银明的事，等他的自传翻译出来，再说吧。还有什么事吗？” 申无双回答：“有个事，我和你商量一下。” “说，不客气。” “能不能把我调动你的公司，我听说你有不少公司了。” 萧问剑想了想说：“土石方公司、这家剑风公司、还有一个冰艳美容，我都可以做主，但冰艳发工资都困难，刚找人借了五百万，土石方目前只能保本，剑风未来半年都会亏损，没有你这高工资的岗位，先等等吧，云星有没有说什么？” 申无双解释：“他们倒没有说什么，只是我连一个同事都没有，有些不痛快！” “你说的有道理，我想想办法吧，但工资肯定半年内，还得在云星拿。你妈妈的身体怎么样了？” “还好，上次报销了不少的医药费，谢谢你，萧董！” “别客气，有困难给我讲，也可以给老刘讲。” 送走申无双，萧问剑拿起刚才田小钿送过来的书，算了算总价格，转账给田小钿，又根据书本对照了以前的学习计划，调整了一下学习计划。 咚，门被踢开，屈诗诗喊道：“帮我拿一下行李！” 萧问剑接过屈诗诗的行李箱：“这是丰奶奶的？” “是啊，实在不行送养老院吧，我妈已联系好养老院。” 萧问剑把行李放到最后面的卧室，然后说：“丰奶奶才七十岁，送什么养老院，她喜欢这里，就在这里长住吧。” 沈圆圆说：“我们板房挺大的，我找两个人，把放在豆腐作坊的高低床，抬一张到我房间，更换我的单人床，我和丰奶奶住一个屋子，我以前都和我外婆住在一个小屋子。” 萧问剑问：“你外婆现在呢？” 沈圆圆生气地说：“死渣男，滚！”然后跑出去了。 萧问剑莫名其妙，屈诗诗嘲笑道：“剑人，你也有今天，她外婆两年前死了，不然，她也不会住到你这里。” 很快，邱小青带着皮文峰和陈小龙过来，邱小青说：“板房是可以加一张单人床，我们抬一张过来？” 萧问剑点点头说：“圆圆好像说，要换一张高低床，你们问圆圆。” 邱小青带着两人去了，沈圆圆小跑过来，高兴地说：“丰奶奶同意和我住一个屋子，气死你这个渣男！” 萧问剑笑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看书。 邱小青很快来报告：“现在早晚凉快一点，我们从明天开始，在早上和晚上加个班，争取下周之内都种上。” “好，辛苦了，我们的人忙不过来，可以请农民工。” “不用了，给公司省点吧，我叫了马政和肖家华过来帮忙，他们这段时间只参加拖拉机培训。那个朱峰不错，技术上基本能跟上，还能干苦活力气活。” 第277章 与田家和解 萧问剑开自己的车，和童真麦小曼一起到了田小钿家，田佳诚已在院门外等候。 萧问剑等人进了院子，田佳文劈头就骂：“萧问剑，你狗日的长本事了， 会打女人了，还敢打老子家的女人！” 萧问剑也生气了：“你今天是摆鸿门宴？” 田佳文怒怼：“就凭你？还用摆鸿门宴？你先说说，你打伤了老子的人，怎么算？” 田佳诚连忙劝道：“二哥，萧董今天是客人，你这样待客，别人会说我们田家不礼貌的。” 田小钿跑出来，连忙说：“小剑，对不起，对不起。二伯，今天是我请客，你给一个面子。” 萧问剑拉着麦小曼的手说：“不用了，我们走吧。” 田佳诚有些着急了：“萧董，来都来了，对不起，我二哥是个直性子，别走了。” 萧问剑没有理，继续拉着麦小曼往外走，田小钿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这时苏梦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少妇从院门外走进来，苏梦好奇地问：“怎么了？” 童真解释：“梦姐，刚才田佳文和萧问剑说了两句关于打伤他们家保安的事。” 田小钿对少妇说：“伯母，你劝劝二伯，给小剑道个歉。” 田小钿伯母对萧问剑说：“萧董，你好，我是黄昭，田佳文的老婆，我老公说话比较冲，我先替他给你道歉。” 话刚说完，另外三十多岁的少妇，带着两个孩子进来，女孩有八九岁，男孩子有五六岁，苏梦介绍：“小剑，这是田小钿的婶婶孔佳丽，这个小伙子是阿平，是小钿四叔四婶的儿子，这个小姑娘叫采薇，是小钿大伯的女儿。” 孔佳丽媚眼含春，客气地说：“别在外面啊，天太热，进去吧。” 众人也劝，苏梦说：“小剑，进去吧。” 这时田佳文过来，对萧问剑说：“萧问剑，你别像个娘们，进来吧，我和你继续聊。” 萧问剑冷静地说：“还聊什么？” 苏梦拍萧问剑的肩部，安慰道：“你打伤他们家的保安，还打了小钿妈妈和小钿，他有些怨气，是可以理解的。小钿伯父，陈光明毕竟在你们家，小剑有些意见，希望你也能理解。” 黄昭打圆场：“是啊，互相谅解，互相理解，佳文，今天萧董毕竟是客人，你让一步。” 田佳文就驴下坡：“萧问剑，请进吧，我刚才态度不好，我给你道歉！” 萧问剑这才进了客厅，田佳诚连忙说：“萧董，请上楼！” 田佳文、田佳诚上了二楼，萧问风也在，田佳庆走过来，对萧问剑认真地鞠了个躬，客气地说：“对不起，陈光明的事，责任全在我，我二哥、我弟弟、燕姐、小钿，都事前不知情！” 田佳文客气地说：“请坐，萧问剑，我们慢慢聊。” 萧问剑坐下，田佳庆给萧问剑端了一杯茶，放到萧问剑面前，客气地说：“是这样，八年前，陈光明在办完母亲的后事以后，在我的茶叶店找到我，想了解到燕姐和小钿的联系方式和住址，本想接回她们母女，但我不相信他会改邪归正，就拒绝了他。我还用田佳东的例子给他讲，赌鬼只有死了才能完全戒赌。他后来了解到田佳东是偷渡到南洋，并且死在南洋之后，就给了我一点钱，找我要到田佳东的照片，然后整容成田佳东的样子，补办了田佳东的身份证，开始以田佳东的身份生活。” 萧问剑有些不相信：“阿诚你不知道吗？” 田佳诚也站起来给萧问剑鞠躬：“对不起，萧董，这事我真不知道，我哥给我讲，顶替田佳东的人，是他老婆娘家的一个远亲，他收了钱，让我们不要吭声，这个事，是我们没有做好！” 萧问剑站起来，将田佳诚按到沙发上，点点头说：“阿诚，你别这样，我相信你。” 田佳文接着说：“萧问剑，你哥也在这里，这事和我阿诚一样，我和阿诚也不认识陈光明，但他毕竟在我们家当司机，我向你道歉！” 萧问剑摆摆手说：“道歉就不用了，我相信你和阿诚。庆哥，警方怎么处理你的?” 田佳庆苦笑：“还能怎么处理，关了几天，罚了点钱，刚刚放了，取保候审！” 萧问风也说：“小剑，田佳燕也被正式刑事拘留，这事就交警方办吧，我们两家的恩怨，就到此为止！” 麦小曼扶着田小钿上来，田小钿给萧问剑要跪下，萧问剑连忙拉住：“小钿，你别这样，这事和你没关系！” 童真笑了：“萧问剑同学虽然还是孩子脾气，但却是恩怨分明，决不会牵连无辜，他对梁武的女儿肖沫沫、莫怀恩的女儿莫小兰，都还不错。” 萧问风也笑了：“是啊，是啊，我们萧家人，都比较厚道，小剑，要不让基金会给陆斌的医疗费报了吧。” 田佳文制止：“我田家这点钱还出得起，我们到楼下吃饭吧，今天之后，都不要谈以前的事了。” 萧问风站起来：“好，到此为止！” 众人到了一楼餐厅，田佳文、田佳庆、田佳诚、萧问风、萧问剑五个男人一桌，田小钿、麦小曼、童真、苏梦、黄昭、孔佳丽、唐小晶、两个孩子一桌。 田小钿高兴地说：“今天除了我四叔值班之外，能来的人都来了，感谢大家光临，我今天是第一天当家请客，不足的地方，请大家海涵！” 苏梦笑了：“不错了，我妈妈和我妹妹还在住院，两个孩子今天在李教授家，我今天过来邻居家蹭饭。” 黄昭客气地说：“苏医生，我们以后多走动，小钿妈妈的美容院，我接手后经营不好，还需要多向你请教。” 田佳诚给大家倒上酒，萧问剑客气地说：“我这个脸还没有好，还缝着针，不能喝酒。” 大家也没有勉强，田佳东拿来茶水，给萧问剑倒了一杯，众人开始吃饭，酒过三巡，田佳文对萧问剑说：“萧问剑，我听说你在搞中药种植？” “是啊，小钿去看了好多回。” 田佳文客气地说：“我们家在肖镇和老家，有很多药材种植，这些不赚钱，如果你不嫌弃，你都拿去吧。” 萧问剑吓了一大跳：“二伯，你客气了，我现在都忙不过，暂时没有时间搞。” 田佳文也没有勉强，继续说：“我听说你的中医厂，还差点资金？” “是，本来预算一千万够了，但诚实基金不愿意投资后，缺了几百万，我们正在想办法，在和锦龙的债务人谈债转股。” “我们家的两百万算了没有？” “暂时没有算，这部分算在二期炮制厂，一期只搬迁三三药业和云星制药的中药部分。” “你这孩子，太实诚，阿诚，这两百万，先投给他们吧，如果实在有困难，我们可以再投资一百万。” 萧问剑大喜：“真的？太谢谢您了！” 萧问风问：“剑风资金不是非常充足吗？” 萧问剑如实回答：“资金暂时是有，但目前大家对投资缺少信心，最大的问题，就是不好评估锦龙的土地价值。” 萧问风回答：“这个问题赵非给我说过，不好评估可以先放着，使用其他公司，如三三药业来筹建中药厂，毕竟集采也是三三药业的名义中标的。” 萧问剑喜忧参半：“老赵怎么没有和我提过？” 田佳诚高兴地说：“今天提也不晚，萧总，我听说你准备筹建药店，是不是？” 萧问风如实回答：“是，s市的药店已搞好，准备开业，这里的还在找门店。” 田佳诚问：“准备开多少家？” 萧问风回答：“两个城市，每个城市先开一家。运营起来再说。” 田佳文说：“小钿妈妈有不少药店，其中两家准备盘出去，吃完饭，你和小钿小晶一起去看看吧。” 萧问剑却有些警惕，看见萧问风，萧问风高兴地说：“行啊，我去看看。” 饭吃完了，萧问剑、麦小曼、苏梦、童真、苏梦告辞，孔佳丽也告辞，拉着儿子的手，准备回家，小朋友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手也擦破了，哇哇大哭起来，萧问剑说：“我车上有急救箱，我来帮忙处理。” 说完跑到外面车上，拿出急救箱，打开找到药棉等，帮小阿平处理，安慰道：“阿平，别哭了，你几岁了？” 小阿平止住哭：“我五岁了，已经上大班了。” 萧问剑很快处理完，安慰道：“大朋友了，别哭了！已经好了。” 孔佳丽拉起儿子的手，客气地对萧问剑说：“感谢萧董，阿平，和叔叔再见！” “叔叔再见！”阿平说完，跟着孔佳丽上了车，开车走了。 萧问剑将急救箱放回汽车后备箱。 萧问风走过给萧问剑说：“我的车是s市牌照，卖出去不值钱，准备租到万运来，我听说剑风只有一台面包车，能租下这台车吗？毕竟你们进市区的机会不多。” 萧问剑点点头：“行，我给他们讲一下吧，让老赵办这事吧。” “好，我先和唐小晶田小钿去看看药店，我先走了。”萧问风说完之后，上了唐小晶的车走了。 苏梦给萧问剑说：“小曼小剑，你们两人到我家里来，我有点事和你们聊！” 第278章 追影软件初始版 萧问剑、麦小曼、童真跟着苏梦回家，路上，萧问剑说：“梦姐，我昨天去看了苏畅，她问题不大，明天可以出院了。” 苏梦担心地说：“医生说他以后生育可能会有问题。” 萧问剑安慰道：“医生有时也会夸大事实的，她右输卵管完全没有问题，你们担心过了，姐，你也是妇科医生。” 苏梦叹了一口气说：“你说得有道理，但我妈和苏畅却愁死了。” 四人进了苏梦的家，苏梦烧水给大家泡茶喝，然后对萧问剑说：“小剑，昨天晚上我和夏雨桐看了白城大道382号，就是望月楼背后的三层小楼，那个地方一直闲置着，目前产权属于市城投的二级公司，夏雨桐和管金融商量了一下，决定租给你们办公和住宿，钟家村住宿条件太差，板房坚持不了几天，街道和村子里一直要求尽快拆除，具体租金你和管金融谈。民安小区的房子，沈莹坚持还要继续租，最重要的是，你上学上班两不靠，先租给她吧。” 萧问剑大喜，他正愁和麦小曼没地方住，连忙说：“好，我现在联系管金融！” 说完，拿出手机给管金融发信息。 管金融很快回信息，两人约定明天上午九点半到白城大道382号看房。 萧问剑说：“姐，两个孩子哪天回来？” 苏畅回答：“明天上午我和芹姐去接苏畅出院，晚上他们会送孩子回来，你不用管。” 萧问剑和麦小曼高兴地走了，苏梦和童真送两人出门，回家时，苏梦高兴地对童真说：“终于和邻居和解了，小钿还是小剑的大学同学，不然太尴尬。” 童真冷静地说：“姐，我觉得你高兴得太早。” “为啥？” “你没见萧问剑在帮小朋友处理伤口后，把带血的药棉，藏到急救箱了？” 苏梦大惊：“你是不是想多了，你不是说，小剑对沫沫和小兰，都不错吗？” “姐，萧问剑对孩子是不错，但他对真相更执着。萧问剑长大了，可能与上次抓捕陈光明失手有关。” 苏梦回想起刚才的细节，萧问剑好像真得藏起带血的药棉，还是有些不相信，看着童真说：“我发现你比我更了解他了，你就没有遗憾？” “姐，你说什么了，你还是先解决自己的离婚问题，萧问剑可不只一次，让我劝劝你，及时止损。” 萧问剑抢过麦小曼的车钥匙：“我拿到驾照了，让我开！” 麦小曼高兴地答应了。 萧问剑开车回钟家村种植园，同时问：“我们晚上就住在钟家村？” “可以啊，被褥都换了，监控也加强了，保安增加了，邹明应该不敢再来了。” 萧问剑却不以为然：“这些东西对邹明不管用，我们还是小心为好。这个邹明到底是何方人物？” “邹明是江西人，和武胜利还是一个镇的，老家相距的直线距离不到五公里，但两人不认识，当过国内的特种兵和国外的雇佣兵，我们派人到他家乡调查时发现，他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跑路了。他父亲在两年前死了，根据邻居提供的消息，他儿子4岁，在老家生的，一岁左右得了白血病，在国内治不好，跑到国外去了，估计也没有治好，他两年前带老婆孩子回来找过配对的骨髓和干细胞，目前他老婆和儿子应该在国外，他应该是使用其他人的身份回来的，具体是哪个身份，目前还不知道。” “他为什么使用其他人的身份回来，他本人的身份没有回国？” “他本人的护照在两年前他父亲死时回国了一次，同时回来的，还有他老婆和儿子，但很快出境了。邹明的照片与招正义福来的有些不同，他和招正义福来虽然是一胎所生，但不是一个受精卵，长相不相同也是正常现象。” “区天元专案组还有多少人？” “区天元、卢义文、童真、蒋大治，两个实习生韦升和安宋，还有一个借调人员王小敏。他们有一个最大的优势，可以向各区县刑侦大队派任务和抽调人。” “人也不少了，找一个莫怀恩几个月没一个结果，找一个邹明也知道要多久！” “他们还有其他案子，六·二四案、招正义和容自繁的案子上个月刚结案，福来和杜芸芸的案子也是前几天刚结案，曹传勇的案子、人贩子案、赌船案，也和他们相关，也要安排人配合，如果不是我们溪州的四个加入，他们根本忙不过来，童真说明天才有时间去见他爸爸。还有，黄定发和黎平两人回驿东县古井镇找线索了。骆小英查过珍安小区了，每个业主，包括曾经买过房的，都排查过，没有和熊有福身份相符的人。” “骆小英什么时候给你讲的？” “今天早上，她打电话说的。” 萧问剑心想：“线索断了？” 两人到了钟家村，萧问剑看到最南侧的大办公室灯火通明，走进去一看，赵非和陆凤英两人正戴着防刺手套，在处理玫瑰花。 萧问剑笑了：“赵总，你周末就到这里约会？” 陆凤英也笑了：“我们赵总说，在外面订玫瑰，既不新鲜，也不经济，还是自己动手更实惠。” 麦小曼笑着说：“你们两人吃饭没有？” 陆凤英甜蜜而又开心地说：“吃了，在你们食堂吃的，今天食堂吃馅饼，美味又实惠，我吃多了，要减肥，正好运动一下。” 两人很快做出一大束花，陆凤英小声说：“萧董，我们行是首问负责制，王德红被盗取的八笔共四万钱，我们都找出了监控，确认是徐志明一个人支取的，我们已将相关监控提供给警方，我已告诉了王德红，今天再给您讲一下。” 萧问剑点点头说：“费心了，早点回去吧，明天上午赵总要和我一起到吉林大道382号看房，我们这个板房要拆掉，以后可能要换个地方住。” “没问题，老赵刚才给我讲了，老赵，我们走吧。” 送走赵非和陆凤英，麦小曼说：“今天骆小英找过我，说王德红的银行卡被盗案已经移送四马路派出所，并提起公诉。如果没有意外，徐志明会被判刑。另外，你父亲的案子也会在下周结案。” 萧问剑没有说什么，和麦小曼回了自己的办公室，陈新泉和周厚明两人在等候。 萧问剑问：“新泉，你出院了？” 陈新泉笑着说：“没事，医生说，断了肋骨根本不需要治疗，我只是在医院休息了两天，就回来了。” “有没有回老家看看？” “目前这个形势，回老家很可能被隔离的，还是住在这里吧。” 周厚明客气地说：“萧董，萧总将上次的破译课题，交给我了，就是解密’诊中针两剪医中三盒一化其给失成，从并有左这副’这二十一个字，我也拿到了你的几本保安培训手册，我们初步估算了一下，这几本保安培训手册，应该不是密钥。” 萧问剑想了想说：“也是在意料之中，这几本是2007年以前的，根据相关信息，这本保安培训手册，应该正在校对，也就是说，很可能没有第二本，唯一的一本被黄海兵收藏了，我找过黄海兵的老婆刑大姐和黄海兵的妈妈，她们说没有见到过。” 周厚明继续汇报：“有一种可能，就是当时在加密第十四字时，加密错了，人都可能出错，你的意见认为‘二十号在小车后备箱发现大量’后面，很可能是’美元’两个字，也许我们可以写出一种解密程序，第十四个即使加密错了，第十五个也能解密对，也就是说，我们需要对解密程序增加容错处理。” 萧问剑傻眼了，他并不懂这些，于是说：“这事全权委托你了。你们追影软件搞得如何？” 周厚明继续说：“我们已委托俊杰公司招聘了四名技术人员，需求分析说明书写出来了，项目组有十二人了，前期基本够用了，上周日凌晨这里出事之后，萧总要求我们首先加强钟家园区的安防，苏医生协调之后，我们找到顾远明，顾远明的安保公司在我们这个街区的周边九个街区，增加了一倍的监控，已把这些监控连接到我们的机房，你上次提供的视频也加进去了，我们根据邹明的照片和影子，做了一个初级的追影软件，能够很快识别邹明这个人，并将报警信息，实时发送相关人员的手机上。我们管这个软件的初始形式，叫追影0.1，全称追影软件初始版，英文代码ps1.0，也就是pursuing the shadow。不过实时发信息这个工作，可能要在两周之后才能实现。” 萧问剑想了想说：“ps这个单词好像很熟悉。” 陈新泉笑了：“ps第一种说法是photoshop，意思说图像处理软件，第二种说法是postscript，意思为附言后记。” 萧问剑想了想说：“具体代号可以再商量，追影其实就是识别人的意思，也许叫who are you更合适。” 周厚照说：“那我们不如叫way，who are you三个单调的综合，版本代号way0.1。” 第279章 老板真是厚道 萧问剑点点说：“这个可以再讨论。不用着急命名，必要和律师会计师也商量一下。我觉得当务之急是与顾远明达成共识。” 麦小曼问：“顾远明是谁？” 萧问剑解释：“顾远明是一家保安公司的老总，我们这附近的监控摄像头，都是他们公司的。这个事，有没有和律师、公安局协商一下？” 周厚明继续汇报：“我们给全律师讲过，他说他会和公安局协商。” 萧问剑想了想说：“我知道了，除了我们附近的十来个街区，有没有增加其他街区的计划？” 周厚明回答：“这个要和顾远明协商。” 萧问剑点点头说：“我知道了，你们全力做软件，和顾远明、公安局的协调工作，我来做吧，你们现在不是每周有个周报吗？记得发给我就行。” 周厚明大喜：“谢谢萧董，我们上个月的工资还没有发，公司是几号发工资？” 萧问剑惊讶地问：“工资还没有发？我问下。” 萧问剑说完，打电话给上官明玉：“明玉，公司的工资还没有发吗？” 上官明玉不耐烦地说：“领导，你不是说八小时工作制吗？现在是下班时间，还是周末，我在约会。” 萧问剑说：“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等会，工资昨天就发了，谁没有发？” “软件事业部的周厚明说他没有发工资。” “软件事业部的人员薪酬和发放形式还没有定，你问你哥，挂了。” 萧问剑看着手机发了一会呆，又打给萧问风：“哥，方便吗？” “方便，在家，啥事？” “我听说你们部门的人，上个月工资还没有发？” “是，主要是俊杰公司的八个人，如何发，还没有确定。” “俊杰公司的八个人，是什么问题？” “我们是与俊杰公司签订的合同，严格按合同来说，是把费用付给俊杰公司，但俊杰公司资金困难，陈武昌等人担心钱给俊杰了，俊杰不会给他们及时发工资，建议我和俊杰公司商量一下，先将八个人的工资直接发给他们本人，再把差额转账给俊杰，他们的老总这周不在公司，下周回来后再谈论吧。” “我知道了，我们的三个人，先发吧，下周一回来上班后就发。” “好，没问题。” 萧问剑挂断电话，给周厚明解释了一下，周厚明客气地说：“谢谢萧董，我一两年没有收入，花呗借呗都爆了，女朋友也跑了。” 说完拿出手机，展示自己和花呗和借呗。萧问剑问：“你总共欠多少？” “已经有七八万了。” 萧问剑拿起手机，加了周厚明的微信，转了十万给周厚明，然后说：“我个人先借你一点，有了再还给我。” 周厚明看着转账信息，有些不敢相信：“这怎么好意思？” “你现在是追影软件的核心员工，我指着你帮我赚钱呢，别客气，继续讲这个追影软件的计划。” 周厚明看着萧问剑和麦小曼，客气地说：“老板真是厚道！” 麦小曼看了一眼萧问剑的转账信息，笑着说：“才十万，不多，我听说你以前是鹅厂的技术骨干，好好干吧，自信点。” 周厚明开始讲追影软件的开发方法，主要是小步快进，逐步迭代，例如监控的接入，就从我们钟家村开始，每个月增加一圈的街区，九月份增加9个街区的监控，十月份增加16个街区，11月增加24个街区的监控，萧问剑看见周厚明在excel和地图上讲解接入监控的进度，听得云山雾海。 萧问剑又问了几个问题，周厚明又一一解释。 一直不说话的陈新泉开口：“其实我们剑风的资金比俊杰雄厚得多，为什么我们不招聘人员自己做开发，要找一个二道贩子俊杰？” 周厚明解释：“我们人手有限，又没有软件管理和软件开发的经验，前期买俊杰的人，也是合适的，很多大厂都这么玩。” 萧问剑想了想说：“今天是周末，你们先回家吧。” 周厚明问：“我其实没地方住，我能搬过来，住到对面的豆腐作坊吗？” “可以啊，只要你不嫌弃，新泉你开面包车，帮他搬一下家。” 陈新泉问：“你哥好歹也是老总，没给你提供一个地方？” 周厚明苦笑：“这年头，开口求人难，我前些天跑路了，我哥受了不少牵连，我都不好意再开口了。如果不是萧董接手游乐园，我可能都挺不住。” 麦小曼安慰：“兄弟，挺住，困难是暂时的，公司会好起来的。” 周厚明激动地说：“谢谢老板，谢谢老板娘，我回去搬行李了。” 萧问剑看着两人走了，自言自语：“我们工作没有做好，基本的人文关怀没有做到，下周给明玉讲一下。” 麦小曼笑了：“你自己要求太高，现在的公司，没有几个会主动关心你的，我们家自己也开公司，当然是挂在远房亲戚名下。按时发工资的老板，就是好老板了。” “书到用时方恨少，我应该最应该做的，就老老实实读书。”萧问剑说完，发了个消息给顾远明。 麦小曼安慰：“你不要着急，慢慢来，你这个年龄的孩子，大都沉迷于打游戏泡妞，能正正经经读书的，就是好孩子。我们家投资了不少，大部分投资在餐饮、住宿、娱乐等，这两三年损失惨重，快过不下去了。” “我听说，大部分领导都只是通过亲戚参股甚至只拿干股，真正下场参加经营的不多。” “多，只是挂在别人名下，溪州的天顺酒楼，就是溪州生意最好的酒楼，没有之一，以前就是梁德才和梁武合伙的，曾天顺只是职业经理人。” “天顺酒楼现在是谁的？” 麦小曼不好意思地笑了。 萧问剑的手机响了，是顾远明打过来的：“萧董，周末也没有休息？” “没有，在钟家村，顾总有没有空，我想和你聊聊。” “有空，在家里，你过来吧，地址我发给你。” 萧问剑挂断电话，对麦小曼说：“顾远明约我到他家里谈，要不要拿点东西？” “他家有什么人？” “他有一个八九岁的儿子，他有一个小老婆，原配好像是跑路了，他妈妈比较难缠。” “没事，你拿一点你的茶叶，我们再到超市买点零食和水果，我们走吧。” 两人出门，萧问剑用导航找了一下附近的超市，开自己的车出发，到了白城大道与钟家村三路的丁字路口小超市买东西，麦小曼说：“这里曾经是福来转卖肖沫沫的地方，想不到又开业了。” 萧问剑看到马路对面的吉林大道382号，感慨万千，时间不长，女朋友换了，走进超市，两人开始选购东西。 萧问剑付了款，出来开车出发，对副驾驶位的麦小曼说：“我觉得这个小超市，可以在周围多加几个监控探头。” “你是怀疑还会有人回来？” “对，人贩子并没有抓完，很可能会回来。” 麦小曼问：“你刚才怎么不继续问了？” 萧问剑笑了：“你家里的生意和我关系不大。我找你当女朋友，只是我看上你这个人。” 麦小曼高兴极了：“谢谢你，我爸爸要求我，不要对人讲。” 萧问剑说：“我们的关系，你有没有和家里人讲？” 麦小曼小心观察着萧问剑：“我只是说，我有一个男朋友了，你的脸好了，我就带回家。我问过医生，医生说，你的右脸，下周才能拆线，下个月才能基本好，整容最快也要到十一月。” “你现在不嫌弃我？” “什么话，爱你的人，不会嫌你腰肥。同样，不会嫌你脸丑，但你这个样，会吓坏小朋友的。” 车很快到扶余路1号小区，门居然自动开了，萧问剑开车进门，保安举手敬礼，麦小曼不解地问：“怎么没有检查和扫码？” 萧问剑叹了一口气：“我这个车，以前注册过，算是业主的车。忘记取消了。” 麦小曼乐了：“我忘了，你以前住在白晓月家！” 汽车路过白晓月家，萧问剑不动声色，很快到顾远明家，麦小曼拎着东西，萧问剑按了门铃，顾小明跑出来开门，大喜：“小剑叔叔，是你？” 萧问剑摸了摸了顾小明的大脑袋：“你爸在家吗？” “在家，快请进！”顾小明小跑进去，喊道：“爸，小剑叔叔来了！” 周媛走过来，看到萧问剑，惊喜道：“萧医生，真是你，请坐，请坐！” 麦小曼把东西递给周媛，周媛客气道：“来就来，你还带什么东西。” 麦小曼把装东西的袋子，放到地上，客气地说：“茶叶是小剑老家的，请尝尝。” 顾远明出来了，冲两人点点头：“萧董，这是你的新女朋友？” 周媛捶了顾远明一拳，骂道：“你这个直男，两位请坐，我给你们泡茶。” 顾远明不好意思地笑了，看着麦小曼放在地上的茶叶，高兴地说：“你别说，你这个茶叶还不错，我老婆喝了几罐，身体好多了，连药都不用吃了。” 萧问剑说：“顾总，打扰你了，我们那个追影软件，连接你们公司的监控探头的事，有没有和公安局打个招呼？” 第280章 顾远明和周媛的故事 顾远明肯定地说：“打过招呼了，我们的监控探头，主要是查车辆违章的，有时也做一些其他的工作，给交警支队洪队长讲过，她说给谭市长汇报过，邹明以前是我的部下，你能在他手下活着，实在是万幸，他的单兵作战能力，是我的兵里最强的。这个人太危险了，居然对市长的亲戚下手，听说不知道他是以什么身份回国的，大家不得不小心再小心。” 萧问剑这才放心地说：“这就好，这就好，我一直担心没有给领导汇报。” “放心，我们也是依法合规经营，赚点辛苦钱，我们的技术人员，也会定期检查你们的使用目的，会监督你们的。” “好，好，欢迎监督。我们追影软件刚刚开始研发，预计时间会很长，请以后多多支持！” “我听说你们的开发周期是半年？” “半年只是第一期的周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两人又谈了一些细节，萧问剑正要告辞，周媛突然说：“萧医生，我不能怀孕，你能不能帮我们看看，我听说你以治不孕见长。” 萧问剑笑笑：“顾总，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帮你针灸。” 周媛大喜：“真的？有没有什么危险？” 顾远明笑了：“针灸有什么危险？我听说萧医生都开班授课了，你什么时间有空？” “择日不撞日，我车里有银针，我们现在开始吧。” 很快，萧问剑从汽车后备箱拿过来银针，安排顾远明脱掉上衣，躺到沙发上，萧问剑开始给顾远明推拿，一边推拿一边说：“顾总，你身体的肌肉，太硬了，我都按不动。” 周媛笑了，满脸幸福地回忆：“我认识他的时候，是在南都火车站，我和我外公被一群小流氓围着要钱，他一个人打八个，把八个小流氓都打倒了，自己居然啥事没有，还有三四个拿刀的，他甚至都没有动手，只是每人给了一脚。我外公都吓坏了。” 麦小曼的八卦之火被点燃：“你们就这样认识了？” 周媛幸福中带有几分苦涩：“哪有，我找他要联系方式，他把我外公和我送进地铁站，最后说了一句：人生何处不相逢，自己一个人跑开了。“ 麦小曼好奇地问：“后来呢？” 周媛苦涩中带有几分甜蜜地回忆：“那时我才初中毕业，根本没有什么经验，回家后把他的面容画下来，以为这辈子再也遇不到他了。” 麦小曼继续问：“你们后来是怎么相遇的？” 周媛甜蜜中带有几分兴奋：“后来，有一天，有一个人到我们家租房子，那天我外公外婆正好没空，中介让我拿钥匙给人开门，我第一眼就认出是他。” 麦小曼好奇地问：“他认出你没有？” 周媛有些不高兴地说：“当然没有，我提示了他好多次，他都说没有印象。” 萧问剑开始给顾远明针灸，顾远明不好意思了：“周媛，你别到处乱讲，家丑不可外扬！” 周媛幸福而又生气地说：“后来我才知道，当年他是回家结婚路过的，我气死了！” 顾远明不乐意了：“你当年才初中毕业，完全是一个未成年人，我当时都不知道你是男孩还是女孩，怎么可能有印象。” 麦小曼乐了：“顾总高风亮节，施恩不图报，和小剑是一个类型。” 两个女人越聊越亲热，萧问剑扎完针，也和三人闲聊起来，顾小明不知从什么地方跑出来，看着爸爸身上的针，好奇地问：“爸爸，你疼吗？” 顾远明回答：“不疼，有些发麻发胀！” 萧问剑肯定地说：“这就对了，毕竟是你身体外的东西进入身体，休息一会再拨针，每周两次，坚持两三个月，会有成效。” 顾小明好奇地问：“小剑叔叔，针灸有什么用？” 萧问剑想了想说：“活血化淤，促进血液循环，改善免疫系统，缓解压力和焦虑。” 顾小明继续问：“爸爸，你有什么压力和焦虑？” 周媛摸了摸顾小明的大脑袋，体贴地说：“你爸爸工作压力大，事又多，家里家外，有些焦虑，是正常现象。” 顾小明看着萧问剑说：“小剑叔叔，我能学吗？” 萧问剑肯定地说：“当然可以学，我就是八岁开始学中医，不过这事不能着急，要慢慢来。” 顾小明高兴地说：“爸爸，我以后跟着小剑叔叔学中医，怎么样？” 顾远明笑了：“你别一天一个主意，一会要当科学家，一会要当宇航员，一会要野外求生！” 萧问剑鼓励道：“兴趣就是最好的老师，我发几本启蒙读物给你，有时间有兴趣看看。” 顾小明跳了起来：“耶！” 萧问剑给顾远明发了两个儿童科普读物，给顾远明拨完针。顾远明客气地说：“下次在哪？” “我一般在钟家村种植园，顾总有空直接联系我。或者你到上官堂也可以。” 周媛高兴地说：“萧医生，我相信你，我和老顾去找你吧，一周两次是吧？” “是！” 周媛问：“多少钱？” “就按上官堂的标准吧。” “好，谢谢萧医生。我们加个联系方式，我们家老顾比较忙，我帮他约吧。”周媛说完，加了萧问剑的微信，送萧问剑和麦小曼出来。 萧问剑开车出发，麦小曼看到萧问剑手机上的红包，好奇地问：“周媛给你转账了四百。” “收吧。” “上官堂是什么标准？” “两百。” “那你为什么收？” “领导夫人的打赏，你不收，多不给面子。” 麦小曼笑了，开心地收入红包。 两人回到萧问剑的办公室，萧问剑走到麦小曼汽车后备箱，拿出急救箱，从里面拿出沾了血的药棉，找了一个塑料包好，同时把麦小曼的行李拿到办公室，再把塑料包写上标签，放到自己办公室的小冰箱。 麦小曼看到萧问剑的动作，担心地说：“还真让童真说中了，你还在调查田家，为什么？” 萧问剑安慰道：“我不会伤害一个无辜的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我给你看一个视频。” 萧问剑说完，打开手机，放出一个视频，视频中，陈光明从一台车里出来，进入另外一台车中。 麦小曼惊讶说：“下车的是陈光明，陈光明好像是从梁武的车中出来，另外一台车的司机是女的，有点面熟。” 萧问剑肯定地说：“就是今天的孔佳丽！” 麦小曼想了想说：“陈光明以田佳家的身份，在田家当司机，上孔佳丽的车，好像也说得过去。” 萧问剑解释：“你没见陈光明是上了副驾驶位，两个人好像非常熟悉的样子。” 麦小曼惊恐地捂着嘴，然后小声说：“你觉得阿平可能是陈光明的儿子？” “你想多了，阿平五岁了，陈光明是一年多前才到田家当司机的，我只是觉得孔佳丽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说不定就与我父亲的案子有关。” “你有什么依据吗？” “没有，直觉，我初步查了一下，孔佳丽是八岁年前从国外回来了，她在国内居然没有一个亲戚和同学，也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往，听说她有亲戚在国外，但小钿也不是很清楚。” 麦小曼小心地问：“田家的人，你都调查了？” “初步查了，但没有仔细查，孔佳丽的疑点太多，她不上班，对田家的药店和美容店也不感兴趣，每天还非常忙，不知忙什么。” 麦小曼担心地问：“小剑，你这样查别人的隐私，合适吗？你父亲的案子省厅下周就正式结案了，周四季也赔了，今天你和田家的人也吃饭，并答应和解了，你这样查，我担心，如果田家的人知道了，他们会非常生气的，特别是田佳文。” 萧问剑安慰：“你别担心，我是暗访，保证合法地进行，例如今天，你不要给外人讲，包括童真和梦姐，别让他们担心。目前暂时没有精力查孔佳丽。这里条件比较简陋，要不我们到宾馆吧。” “和你在一起，哪里都是天堂。”麦小曼高兴地说完，拿出衣服，跟到淋浴室冲凉去了。 两人冲完凉，洗完衣服，已是晚上十一点，萧问剑在笔记本电脑上，查找了一下监控和追影软件初始版，满意地的抱着麦小曼去睡觉。 单人床太小，根本两个人睡在一起非常挤，单人床是钢丝床，一动还嘎嘎响，萧问剑抱着麦小曼到沙发上，两人解锁了好多姿态。 第二早上，萧问剑在沙发上，抱着麦小曼用昨天晚上解锁的技术，重温了一次。然后再次抱着麦小曼入睡。 门被推开了，沈圆圆骂道：“禽兽！”然后咣当一声，又关上门。 萧问剑和麦小曼被惊醒，麦小曼不好意思地笑了。 两人穿好衣服，出来洗漱，萧问剑一看手表，已经快九点了，两人到食堂吃饭，尤立群着急地说：“萧董，刚才钟家村通知我们停业!” 萧问剑边吃边问：“为什么？” 万立群回答：“没有说原因，只是说非常时期，非必要，不聚集。” “谁通知的？” “阿兵。” “他有没有说，是谁通知他的？” “他说是村支部通知的。” 萧问剑果断地说：“村支部管不到我，别理他，继续营业。” 万立群紧张地说：“万一他们来查封怎么办？” 第281章 你来我往 萧问剑坚决地说：“除非他有正式的红头文件，打110报警，我们出了一年租金的，我们每个月都要发工资，每天都要吃饭，停业了，工资谁来开，到谁家吃饭。” 尤立群担心地说：“可是这样会撕破脸皮的。” 萧问剑安慰道：“天塌下来是高个子顶头，你只是部门负责人，我才是法人代表，我会给他们的直接领导讲的。” “给谁讲？” “这种事先礼后兵，先给村里的主任和支书讲，不行再给街道的书记龚国胜讲，再不行给区里的领导讲，别怕，害怕不能当饭吃。我来处理。” 萧问剑说完，打给阿兵，阿兵不接电话，打电话给村主任钟天桥，钟天桥说不知道此事，又打给村支书钟家顺，钟家顺不接电话，萧问剑直接发了一个信息给龚国胜。 萧问剑对尤立群说：“我给街道的龚国胜书记讲了，你照常营业！” 尤立群担心地说：“我们这次用街道来压，下次怎么办？” 萧问剑安慰：“你别想多了，也许就是阿兵自己搞错了，我打电话给他，他不接。你不用管了，我上午有事，下午到我村里找找他们，狗日的，老子一年付了一百万，这才几天！某些人属狼，抽一顿就好了。” 尤立群还是担心地说：“萧董，和村里的关系还是要搞好，我看展厅也是闲着，附近居民也经常来卖菜，我们这里自发形成了小集市，不如开放给农民。” “可以，你安排人把里面的出口封上，外面的出口打开。” 尤立群喜忧参半地走了。 麦小曼问：“我听说村支书是熊小军的亲戚？” “是，亲舅舅，别害怕，熊爱军还是正处级的交警支队队长，不还是坐牢去了？我们合法经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两人吃完，萧问剑回办公室背单词，邱小青安排人员在栽种，麦小曼在屋子的阴影下看邱小青带人干活。 背完单词，萧问剑出来，发现赵非、丛众、安心已在屋子的阴影下聊天等候。 萧问剑叫麦小曼上车，众人开车到了白城大道382号，管金融已带人在等候，管金融介绍：“这栋小楼三层，占地面积一千一百平米，有一个小院，楼房占地面积二百五十六平米，每层有两套房，一套两居室，七十九平米，一套四居室，一百六十一平米。可以全部出租给你们，一口价每个月两万。” 萧问剑带人每套看了看，觉得还比较合适，觉得应该简单刷一下，房间大部分有床，和管金融成交了。 丛众问：“一楼院子里，我们能申请充电桩吗？” 管金融说：“这个事前天苏医生给我说过，我也问了，可以协助你们办理。” 萧问剑继续问：“我们今天能签合同吗？” 管金融笑了：“如果你们同意，钥匙可以先给你们。你们不是要简单刷一下吗？” “好，感谢管博士支持！” 管金融留下钥匙，萧问剑送管金融上车，在车边问：“管博士，云星制药的那块地，怎么样了？” “这个事已经定下来，卖给市城投，下次我带你见市城投的负责人。这个房子出租，如果你们不要发票，一万就可以了。” 萧问剑下车，目送管金融的车走了，心中拨凉拨凉的，云星就那么一块值钱的土，不知要被多少道手搜刮。 从众小心地问：“我们搬哪些人过来？” 萧问剑想了想说：“板房是不能长期住人的，消防和村里给我说过好多回了，你觉得是把办公人员一起搬过来，还是只搬板房的人过来？” 丛众建议：“要搬迁肯定一起搬过来，二楼和三楼住人，一楼办公，我们没有几个人，除了邱小青团队和尤立群团队，都搬过来办公。” 赵非建议：“其实办公人员，搬到望月楼也可以。” 萧问剑想了想说：“丛经理，检查一下水电、冰箱、洗衣机等，做一个安保监控和墙面粉刷的方案，包括一二三楼，具体搬哪些人，我们周一开会再商量吧。” 丛众满口答应：“好的，我马上行动。还是通知林小锋公司的丁工？” “一定做好安保监控，邹明一个人可以杀光我们所有人，我让刘和平协助安保公司联系你…” 萧问剑的手机响了，是尤立群打过来的：“萧董，村子里来人了，要求我们马上停止营业，否则他们会查封。” “谁带头？” “阿兵！” 萧问剑说：“你等等，我马上回来。” 丛众担心地问：“什么情况？” 萧问剑回答：“村子里要我们的游乐园停止营业。” 丛众介绍：“这事找周四季就可以搞定，他住在附近。” 萧问剑大喜，于是说：“丛经理，这里交给你了，你与刘和平丁工先联系一下，设计出安保和简单的粉刷方案，晚点我们讨论。” 说完，把车钥匙交给麦小曼：“小曼，开车回钟家村种植园，我打个电话。” 萧问剑拨通周四季的手机：“周四季，忙吗？我请你吃中午饭。” 周四季疑惑地说：“你请我吃饭？不去，没空。” 萧问剑只得实话实说：“钟家村有人来要游乐园停止营业，带队的叫阿兵，我给钟家顺打电话，狗日的不接，给龚国胜发消息，不理我。” 周四季大笑：“狗日的，你也有今天？” “你别幸灾乐祸，你也是股东，二三百万的大股东，你到游乐园，我们一起到钟家顺里吃中午。” “你这个骗子，你不是说请我吃午饭吗？原来你到别人家请我吃午饭？” “你有得吃就行了，这么挑干嘛？反正都是亲戚，你去不去？” 周四季大笑：“老子最喜欢看你疯狂的样子，去，当然去，我直接去，你的狗屁游乐园，你自己搞定！” “我先到游乐园处理一下，你等我一会。” 路上，萧问剑的手机响了，萧问剑接通之后，说了两句，挂断电话，然后对麦小曼说：“梦姐说芹姐家里临时有事，今天请假，她的车，明天晚上童真开走了，小曼，你能不能你开这台卡罗拉，替梦姐接一下苏畅吗？我要处理游乐园的事务。” 麦小曼回答：“好，我替梦姐去接苏畅，你把苏畅的电话和地址发给我。” 麦小曼在钟家村种植园门口放下萧问剑，开车走了。 萧问剑走到游乐园，门口已经被人用栏杆封住了。尤立群见到萧问剑来了，直接哭出来：“这帮人，二话不说，直接封门。” 萧问剑大怒：“你们他妈的是谁？” 众人都不吭声，只拦住不让进，萧问剑又问：“尤经理，打电话报警了没有？” 尤立群委屈地说：“报警了，警察马上来。” 萧问剑看着为首的阿兵，大骂：“阿兵，是你狗日的带队的？” 阿兵尴尬地笑笑：“萧董，对不起，领导安排的。” 萧问剑怒极而笑：“有没有红头文件？” 阿兵不吭声，萧问剑看着明显是村民的阿兵手下，对大家问：“你们今天能拿到工钱吗？想拿到工钱，想吃到午饭，给我走！” 众人看着阿兵，阿兵笑了：“萧董，这是我带来的人，你的话不管用的。” 萧问剑继续说：“你们的工钱多长时间没有结了？” 一个大妈说：“今年的工钱就一分没有结。” 另外一个大叔说：“今年盒饭也没有吃的，还要回家做饭。” 萧问剑大笑：“你们想不想吃席？想不想今天拿到工钱？” 大妈说：“当然想。” 萧问剑大笑：“想吃席和想拿工钱的跑我走！不想拿工钱的，在这里等警察来抓你们！” 这时一台警车来了，众多大叔大妈有些紧张，萧问剑继续蛊惑：“跟我走吧。” 然后带头向钟家顺家里走去。 阿兵急了：“你们还想不想要今年的工钱？” 萧问剑继续诱惑：“想要工钱的跟我走，不想要工钱的等警察来调查。” 众人一哄而散，大部分人跟着萧问剑跑了。 萧问剑打通尤立群的手机：“你还愣着干嘛，撤掉围栏，继续营业！” 萧问剑又打给皮文峰：“你快点开车到钟家顺家找到岳忠勤，具体地址我发给你，给他说我过来，你开车带他买菜去，另外通知万江平郝运来这些能吃会喝的人到钟家顺家。” 一名大妈显然认识萧问剑，小声问：“萧董，我们这是到哪？” 萧问剑笑了：“当然是去要工钱，跟我走，十分钟就到了。” 一名大叔小心问：“你是要到钟家顺家里？” 萧问剑大笑：“当然了，只有他能付工钱，我已经安排人去他家做午饭了。吃完饭就可以拿工钱！钟书记听说大家辛苦了，特别安排了午饭。” 众多村民对钟家顺或多或少都有点敬畏，不敢跟着萧问剑胡闹，走着走着，人越来越少，但还是有五六个人，跟着萧问剑进了钟家顺家里，万江平和郝运来已到了，万江平对萧问剑说：“萧董，岳忠勤和皮文峰已经去买菜了，米饭我也做上了。” 周四季看着萧问剑：“你他妈的也不行啊，才带这几个人来。” 萧问剑没有理会，进了客厅，看着正在打游戏的熊小军，大笑：“熊小军，来客了，你也不倒杯茶！” 熊小军不高兴地说：“你是什么亲戚？” 萧问剑大笑，开始进到厨房和卧室东张西望，指着屋子里的腊味和干海货说：“别买菜了，又不是外人，花胶全炖了，瑶柱和干贝全泡上，香肠腊肉全蒸了，柜子里的茅台全部拿出来，今天不醉不归。” 熊小军怒了：“你哪是什么亲戚，完全是土匪，滚！” 周四季乐了：“熊小军，你这不是待客之道，再说，这也不是你的家，我来钟书记拜访拜访，钟书记管一顿饭，不是应该的吗？ 郝运来看戏不怕台高：“是啊，是啊，来的都是客，你们把我的门关了，没地方吃饭了，你总得得管饱！” 阿兵这时苦着脸过来：“萧董，你这样不好吧，钟书记回来会骂我的。” 萧问剑乐了，心想你狗日刚才封老子的门，可没有这么好说话，大笑道：“是啊，是啊，钟书记会怪你待客不周的，快点回家，把你的好酒好烟好菜，也拿过来招待客人！” 后面跟着来的一个村民对熊小军说：“钟书记到哪里去了？” 熊小军说：“我舅妈一大早带着孩子到娘家去了，我舅舅也大早出门了，不知干嘛去！” 几个人闲聊一会，岳忠勤回来了，高兴地说：“小剑来了，快坐快坐！我和皮蛋马上做饭！” 第282章 送医下乡 下午三点，童真和麦小曼到达钟家顺家里的时候，萧问剑和一个女医生，正在给人把脉治病，女医生的笔记本电脑带连着一台打印机，女医生拿着打出的处方给病人：“处方免费送给你，你自己可以到药店拿药，我爸是中仁堂的医生，你还可以在这里付费后，我们快递给你！” 客厅里还有一桌子人，正喝得起劲，光头万江平连上衣都脱了，正和郝运来、皮文峰、陈新泉等人划拳喝酒。 童真大怒：“萧问剑，你改行当土匪了？” 萧问剑头都没有抬：“童警官，我们是在送医下乡，都没有收费，免费义诊，你是不是被我这种伟大无私的白求恩精神，感动得眼泪花花？” 童真看着满地的茅台酒，差点没气死。 麦小曼担心地说：“小剑，你又没有行医资格，你不能开处方。” 萧问剑指着旁边的女医生，笑着说：“这是常莉莉常医生，我大师兄的女儿，莉莉，这是我女朋友小曼，那是市公安局刑侦支队一大队见习警员童真。” 常莉莉笑着说：“两位警官，你们好，我可有医师资格证书，我在跟师叔学坐诊，你们如果有需要，可以在后面排队。” 童真有些发懵：“师叔？” 常莉莉笑了：“是，你没听错，萧问剑是我父亲的师弟，他的医术超过我父亲和他们两人的师父，这是大家公认的事实，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目前在读研三，已经有医师资格证书，可以开处方了，我开完处方，会请师叔复核。” 后面排队的村民说：“是啊，是啊，萧医生医术很高的，你们看病要排队，别加塞。” 万江平醉眼朦胧地说：“两位美女警官，过来喝一杯!” 萧问剑不客气地说：“童警官，你不用看了，上次我给你说过！” 麦小曼乐了：“上次在溪州，你是不是建议童真找一个男朋友。” 万江平大笑：“是啊，阴阳调和之后，就会心平气和，不会像这样脾气暴躁，月经失调，美女警官，我还没有女朋友，我给你一个来追我的机会！” 童真大怒，一脚踢倒万江平的椅子。 万江平躺在地上大笑：“童警官，你对我有想法，可以明说，别直接上手啊。” 众人手忙脚乱地把万江平扶起来。 萧问剑这才注意童真眼圈充满血丝，安慰道：“童警官，你少熬夜，容易上火。” 童真委屈地快哭了：“萧问剑，你以为我愿意熬夜，我天天看监控，眼睛都快看瞎了！昨天晚上吃完饭，都要开车回单位看监控，还不是为了你的案子，你有没有良心？” 萧问剑继续安慰：“你等会，我这里只有三个病人了，现成的追影软件不用，小曼，你们回去先找周厚明，聊聊我们的高科技。” 麦小曼问：“追影软件不是找人的吗？” 萧问剑解释：“车是标准化的产品，比人这种千奇百怪的东西更好找。或者你们等我一会。” 萧问剑和常莉莉也加快诊断，很快处理完最后一个病人，然后坐上麦小曼开着的卡罗拉，回钟家村种植基地。 万江平郝运来等人酒也喝完了，菜也吃光了，众人散去。 钟家顺终于回来了，看到满地的茅台酒瓶，大叫：“我的酒！” 钟家顺老婆带着孙子回来，看到自己家的腊货和干货，全部吃光喝光，心疼地大叫：“钟家顺，你马上送你的外甥回家，否则老娘马上就走！” 萧问剑打电话给周厚明、陈新泉，让这两人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再打电话让皮文峰送点下午茶过来，开始聊起追影软件。 萧问剑对众人说：“我们的追影软件，主要是根据身高、上肢和下肢的比例、身体的形状、步幅、步率、手臂摆动幅度和频率等等，来识别一个人，人的这些特征千奇百怪。但汽车的大小、形状、颜色、甚至轮胎的受力状态，短时间都是不变，他可以在几分钟更换车牌，但不可能在几分钟更换颜色，如果用电脑软件，自动识别汽车的大小、形状、颜色，应该很快可以找出汽车的位置。” 童真有些不相信：“你这是不是异想天开？” 周厚明想了想说：“我明白你们为什么找不到车了，可能半路的某个没有监控的角度，这个人换了一个车牌号，你们在监控中，就找不到了，是不是这样？” 麦小曼点点说：“是的！” 萧问剑想了想，对顾远明打了一个电话，然后挂断电话说：“监控探头的老总顾远明就住在扶余路1号，他马上过来，我们仔细聊聊。” 童真问：“萧问剑，你的意思是，在某个区域内，白色飞度车的数量是一个不变的，出这个区域和进这个区域，再加留在这个区域的白度飞度车，是一个不变的数，只要将进出的白色飞度车号码匹配一下，就能找出是哪个车牌被换为另外一个车牌？” 萧问剑高兴地说：“对，就是这个意思，你们现在用眼睛一个个看，当然累得半死，我们把所有视频接入电脑，由电脑来进行比对，效率比你们一千警察都高，周工，是不是这样？” 周厚明想了想，高兴地说：“真有可能，汽车比人的特征少太多，无非是形状、颜色，最多加一个萧董说的胎轮受压变化。” 几个人又聊了一分，顾远明来了，听完萧问剑介绍，顾远明想了想，觉得有道理，打电话给自己的工程师，通知他过来，然后说：“萧董，你不是说今天下午去看你办公和住宿楼的安保和监控吗？怎么又讨论这事了。” 萧问剑笑了：“计划赶不上变化，邹明的白色飞度车，这帮人找不到，我想我们能不能用电脑软件帮帮忙，我们正在搞一个追影软件。” 然后简单地介绍了追影软件。 顾远明说：“这个事我安排了我们一名软件工程师安工，他马上过来，我和你还是按计划执行原来的工作，这个工作交给安工。” 白城大道382号，顾远明、萧问剑、丁工等人，正在带着燕玲生、丛众、申无双、刘和平、沈圆圆等人，讨论监控和安保方案和装修方案，顾远明说：“再完美的监控和安保，都需要人执行，除了监控和安保之外，每个员工，都要有安全意识，这个我们派一个老师来讲课，例如，每个人要按使用人脸识别进入办公区域，对于尾随自己进入的人，要主动问明身份。客人进入办公区域，要全程陪同。” 萧问剑点点头：“我们监控和门禁方案刚才已经做出了，哪天可以完工？” 顾远明说：“我们一天就安装完，主要是部分零部件需要采购，需要两天到货，我们今天采购，下周二可以到货，下周三完成安装。” 丁工说：“门禁和监控安装，不影响我们的粉刷，你们只是要求刷一下内墙，一般七天左右可以完成。” 燕玲生说：“我带人，明天过来检查电路、空调，我刚才查了一下，这里以前没有网络，安装网络吗？” 萧问剑想了想说：“网线入户吧，是不是接入网络，楼上的由住客自己决定，三楼的四房两厅我住，帮我接入网络，我的电脑、以及固定的监控，都需要接入网络。一楼四房两厅的办公，肯定也要接入。” 众人又讨论了网络接入方案，以及楼房的住房分配方案，燕岭生说：“团结制药的吴会计找我了，她住在民安花园，正好是民安物业管理的三个小区之一，她想调入民安物业当会计，萧董，这事能不能考虑一下。” 萧问剑看向赵非：“赵总是什么意见？” 顾远明说：“监控和安保方案，你们没问题，我就回去下单了。” 萧问剑说：“燕总，这里的事，就交给你，麻烦你送送顾总！” 丁工也说：“我走了，我们明天休息，后天带人来开始施工，你们安排人开门。” 燕岭生拿出手机，加了顾远明和丁工的微信，送两人出门。 丁工突然回来说：“萧总，下周一钟家村一路到吉林大道的桥通车，我们有一个开车仪式，你要不要参加？” 萧问剑觉得莫名其妙：“通车就通车，为什么搞开工仪式？” 丁工笑了：“区交通局的领导和街道的领导要来，你不露个脸？” 萧问剑拒绝：“我没空，就不凑热闹了。” 燕玲生说：“我们在地图软件上，上传桥可以通行的标志，停车场能多有几个客人。” “可以，老燕你自己全权处理吧，替我送一下顾总和丁工。” 赵非见两人走了，这才说：“我同意吴会计到民安物业上班，团结药业调谁过去？目前有钟小艾和萧文瑾两个人选。” 萧问剑问：“钟小艾这几天我怎么没有见到人？” 赵非笑了：“美容院评估，财务部分她和萧文瑾去了。” “萧文瑾去吧，钟小艾有家有口，就在这里办公吧。” 丛众问：“我们是把剑风集团的办公人员都搬过来？” “尤立群团队和邱小青团队，肯定留在钟家村。其他人员搬过来吧。” “楼上的住房怎么分配？” 萧问剑看着沈圆圆说：“要不你和丰奶奶，和我们一起住在三楼四房两厅里？” 第283章 从追影到追车 沈圆圆不满地说：“我才不和你住一套。” 丛众劝道：“现在邹明还没有抓住，萧董的安全非常重要，你和丰奶奶萧董住一套，可以兼顾领导的安全。” 沈圆圆坚定地说：“我不！” 萧问剑无奈地说：“这事不着急，丛经理，你拿一个方案吧，给大家讨论，豆腐作坊和种植园，肯定要留一两个男生值班，申无双、刘和平、陈新泉也住进来吧。” 丛众问：“我们要不要在外面挂一个公司名称？” 萧问剑坚定地拒绝：“不用，低调一点。” 丛众继续说：“我把装修方案发给明总和明玉征求意见，她们两人，都强烈要求，把建筑外墙，也刷一下，目前的外墙太难看。” 赵非也说：“是啊，刷一下吧，能够提高士气。” 燕岭生也说：“刚才他们报价每平米45元，我们这三层小楼11万多，砍砍价，十万可以拿下。” 萧问剑说：“我们这里不对外，十万可以买一台车了，暂时不考虑吧，我们实现收支平衡再说吧。” 赵非看了一眼手机说：“萧董，民安物业虽然是周四季赔给你个人的，但苏医生说，你精力有限，不应该在外面再开公司，应该把民安物业收购到闻道控股和剑风集团，要亏大家一起亏，要赚大家一起赚。” 萧问剑说：“有道理，我个人没有意见，下次董事会讨论吧。” 丛众说：“太好了，以后这里和望月楼的物业，都交给民安物业吧，燕总很能干，能省不少事。” 萧问剑想了想说：“可是我觉得这些属于非核心业务，应该外包，以后可以交给小芳投资控股，算了，以后再说吧，小芳投资现在一分也没有赚。” 赵非也想了想说：“我们可以把卓越在汪湖山的股份、钟家村的停车场、卓越的办公室和后面的停车场，以及民安物业，整合到一起，是不小的产业，做好了以后可以说不定可以上市，有些上市的物业公司盘子并不大。” 萧问剑笑了：“赵总，你想得太多了，我们目前还是先把手头的工作做好，争取早一点实现盈利。丛经理把这个楼需要采购的清单，列一下，下周一我们开会讨论。” 萧问剑开车回到了钟家村，发现童真一个人躺在自己办公室的沙发打呼噜，出来打电话给周厚明，周厚明说他他们已转移到会议室在讨论，萧问剑进了右边的会议室，看了看手表，对众人说：“到了饭点，我们边吃边聊吧，我通知食堂送饭过来。” 萧问剑跑回食堂，和皮文峰两人拿着四盆菜、一盆汤、五碗米饭、一大盆米饭和几双筷子过来。 众人一边吃，一边聊，安工说：“其实这个想法，以前我们有一个工程师给我提过，我也给顾总讲过。” 萧问剑大喜：“真的？” 安工继续说：“那位工程师甚至还写了一个脚本，试着运行了一下，但被我们领导制止，说我们不务正业。” 周厚明问：“哪个领导？” 萧问剑举手说：“这不重要，是哪个工程师？” 安工回答：“窦工，窦先，是我们一个供应商的员工，现在好像离职了，不过我有他的联系方式。” 萧问剑狂喜：“安工，麻烦你提供一下联系方式！” 安工拿出手机，把窦先的手机号码和微信提供给萧问剑，萧问剑走出会议室，打给窦先，手机很快接通了，传来一个男中音：“谁？” 萧问剑客气地说：“窦工吗？” “我是，谁？” “我是顾远明和安工的朋友，我听说你写过一个追踪汽车的软件，不知是否属实？” “你是谁？” “我是剑风集团的萧问剑，我们软件事业部正在写一个软件，想请您加盟，不知你是否感兴趣？” “剑风集团？没有听说过，麻烦你把你们公司的资料发给我看看。” “可以，我加一下您的微信，你的微信是不是手机号码？” “是的！”对方挂断电话。 萧问剑申请加了此人的微信，把公司资料发给窦先。 萧问剑刚挂断电话，童真从会议室出来，萧问剑说：“会议室里有菜饭，你先吃点。” 童真说：“好的，我先上个卫生间。” 窦先回了消息：“收到，我先看看。” 萧问剑回到办公室，发现菜已吃得差不得了，走回食堂给皮文峰说：“皮蛋，给会议室加几个菜。” “好的，马上！” 萧问剑回到会议室给窦先写消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并要窦先自己提工资条件。 皮文峰端着一盆菜过来，把空的盆子拿了回去，童真看到萧问剑一直在发消息，挖苦道：“萧问剑，你女朋友还在这里，你这是和哪个妹妹聊天？” 萧问剑回答：“不是妹妹，是一名工程师，他写过一个追踪车辆的脚本，我想办法把这个人挖过来。” 萧问剑刚说完，微信响了，萧问剑接通，是一个女孩的声音，萧问剑好奇地问：“你是窦工的女朋友？” 女孩在微信中说：“我是，你们这里真的招聘吗？” “是！我们这里急需窦工这样的人才。” “太好了，什么时候能够面试？” “你们住南都什么地方？” “我们住在南城区。” 萧问剑当机立断：“我发个地址给你，你问下他今天或明天有没有空，我在这里等他，来回的路费我报销。” 萧问剑说完，发了一个地址，又转账了一千元做路费。 微信又响了，窦先在微信中说：“萧工，你现在还在公司吗？” “在，你打车过来吧，我等你！” “好，我马上过来。” 萧问剑挂断电话，开始吃饭。 童真惊讶地问：“你真的准备再请一个人？” “是啊，可以帮你们减轻负担，我们也能加快进度。” 周厚明小心地问：“萧董，这事要不要给萧总讲一下？毕竟他是项目负责人。” 萧问剑想想后说：“我给他发个消息吧。” 说完，给萧问风发了个消息。 萧问风很快回消息：“我在带孩子，下周一再说。” 萧问剑心想，下周一说不定我的脑袋都被邹明拿跑了，决定先行动。 皮文峰又上了一个菜，萧问剑很快吃完，开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童真鄙视道：“你吃饭就像饿死鬼超生，能不能有点绅士风度？” 麦小曼笑了：“小剑只是比较忙，他要上学、工作和行医！” 周厚明感叹：“每个成功的男人后背，都有一个伟人而善良的女人！” 童真继续鄙视：“你这个马屁精，既拍了老板，又拍了老板娘，高手！” 麦小曼捂着嘴巴乐坏了，萧问剑又喝完一杯茶，客气地说：“你们慢吃，我到旁边去了！” 童真见没人理自己，更不高兴了：“没饭了，我没吃饱。” 陈新泉也笑了：“我吃完了，我去给你加点饭菜！” 陈新泉走出去，很快回来，一只手端着一盆菜，一只手端着一盆饭。 安工高兴地说：“小炒肉！我得再吃一碗饭。” 众人吃完了，麦小曼和陈新泉拿着盆碗回到食堂，开始坐下喝茶，这时萧问剑带着两个人走进来，对众人介绍：“这是窦工窦先，这是他女朋友小屠，新泉，通知食堂送点饭菜过来，他们两人还没有吃晚饭。周工，安工，我们继续聊！” 陈新泉给两人倒上茶，周厚明又把刚才的需求表述了一遍，窦先高兴地说：“我真写过一个脚本，在小范围内测过，也找过安工他们公司推广过，但没人理我，我也忘记此事了。” 萧问剑问：“我们剑风集团软件事业部准备开发此类软件，不知窦工有没有兴趣加盟？” 小屠高兴地说：“当然有兴趣，不然我们也不会大晚上过来。” 萧问剑也高兴地说：“太好了，你的脚本还有吗？” 窦先客气地说：“我要找找，不过，重写一个，花不了多长时间？” 周厚照客气地说：“窦工，你没有备份的吗？” 窦先如实回答：“当然有备份，放在我自己的云空间，但好长时间没有去看了，我要找找。” 周厚明高兴地说：“你用我的笔记本上网可以找到吗？” 窦先说：“我试试。” 然后接过周厚明的笔记本电脑，开始登录自己的云空间。 小屠连忙说：“等会，你们还没有谈工资条件呢？” 萧问剑客气地说：“窦工有没有简历，我们企业也有自己的标准。” 小屠说：“他手机上有，我给你发一个。” 说完，拿起窦先的手机，发了一份简历给萧问剑，萧问剑打开简历一看，二本院校计算机专业，工作四年，开发经验还算丰富，把简历转给周厚明和萧问风，问周厚明：“周工，你现在是开发组长，你先和他聊聊具体技术，我去食堂看看。” 萧问剑很快从食堂端来两菜一汤，客气地说：“天晚了，我们也没有准备，随便吃点食堂的饭菜吧。还有两个菜，马上就好行。” 萧问剑说完，又回了食堂，很快把其它两个菜也端过来。 周厚明客气地说：“两位慢用，我出去一下。” 萧问剑和周厚明两人到了萧问剑的办公室，周厚明说：“萧董，脚本我看了看，原理比较简单，这个人可以用，按我们的标准，试用期可以达到一万四。” “我没意见，你们最好马上开工，敌人都杀到我床上来了。” “明白，我等他们吃完饭，马上开工。” 两人聊了一会，小屠端着饭碗过来，客气地说：“萧董，这个脚本是窦先以前在业余时间开发的，你们公司能不能支付一点劳务费用的。” 萧问剑爽快地答应：“可以，你们要多少？” 小屠想了想说：“他写了两三个月，能够付三万吧。” 萧问剑的少爷作风出来了：“六万吧，如果周末帮我们找到车，下周一就可以付！” “啊？”小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周厚明笑了：“我们萧董号称三少爷，砍价都会超上砍！” 小屠这才明白，高兴地笑了，然后说：“如果下周一之前找不出来呢？” 萧问剑说：“什么时候找出来，什么时候付，我相信周工和窦工，工资在试用期一万四，住房公积金按最高标准交，每个月单位和自己加起有3360元，养老保险和医疗保险按最低标准交，大家都是年轻人，着急买房，养老还早，看病也比较少，试用期两个月，试用期转正后能够拿到一万六至两万不等，要看他的表现。你能在窦工失业期间，与他共患难，很难得。” 小屠不好意思地笑了：“你怎么知道他失业了，我们并没有说啊。” “简历上有半年没有工作经验啊，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是他上家公司的人力资源，公司倒了，我们一直失业了。” “如果你不嫌弃，发一个你自己的简历给我，我们只有一个人事经理，还缺少专业的人力资源工作人员。” 小屠高兴地说：“真的吗？太好了，我马上发！” 小屠跑出会议室，用自己的手机，发了一份简历，萧问剑打开简历看了看，小屠名叫屠艺伟，二本毕业，工作四年，换了两个公司。 萧问剑看完，对屠艺伟说：“你来工作没问题，具体岗位和薪酬，我周一再答复你，我们需要开个会研究一下。” “多谢领导！”屠艺伟说完，跑到旁边的会议室给窦先报喜。 第284章 中秋月更圆 2022年9月11日下午三点半，南都市公安局主大楼，七楼“六·二二专案组办公室”。 “意式披萨，中式馅饼，自制不加奶的红茶和绿茶。披萨有凤尾鱼、香肠、奶酪三种口味，馅饼有牛肉和猪肉，茶有红茶和绿茶。”萧问剑左右双手各拎一大袋食品，放到会议桌上。 蒋大治笑了：“好香，我尝尝牛肉馅饼和绿茶。” 萧问剑拿了一杯绿茶，和两个用纸包装好的馅饼，递给蒋大治，蒋大治尝了一口馅饼，大叫：“牛肉馅饼，好香！” 童真大叫：“我要凤尾鱼披萨。” 萧问剑找到凤尾鱼披萨，打开披萨盒，用刀切开，递给童真一块，继续喊：“意式凤尾鱼披萨，欢迎品尝！” 实习生安宋说：“我也来一块！” 萧问剑指了指披萨说：“自己动手！” 安宋拿了两块，递给王小敏一块，王小敏说：“我要奶酪的！” 韦升接过凤尾鱼披萨，尝了一口说：“味道不错！” 萧问剑又打开奶酪披萨，切开之后，递给王小敏一块，然后说：“披萨有凤尾鱼、香肠、奶酪三种口味，馅饼有牛肉和猪肉，茶有红茶和绿茶，选择自选。” 蒋大治喝了一大口绿茶，赞叹道：“太对我的胃口了，三少爷，对我们这么好，有什么企图？” 童真一边吃披萨，一边说：“当然是借美人一用，小曼，你还不快点走！” 麦小曼不好意思地站起来，对萧问剑说：“麦队和李队、卢哥还在开会，我都没有和他们打招呼，要不你先吃点？” 萧问剑打开香肠披萨，用刀切开，问：“小曼，你吃啥？” 麦小曼说：“我尝尝凤尾鱼披萨。” 萧问剑递给麦小曼一块，自己拿了一块香肠披萨，还没吃，一群人走进来。武胜利笑了：“这么多好吃的？萧问剑，你送来的？” 萧问剑看见李锦松、麦丰、卢义文、李小石、张茜茜、余清晖，对众人说：“同志们，中秋节也不休息？披萨有凤尾鱼、香肠、奶酪三种口味，馅饼有牛肉和猪肉，茶有红茶和绿茶，请自选。” 余清晖挖苦道：“三少爷，你到底看上谁了？” 李小石问：“你是不是都看上了，不知道如何选？” 萧问剑回怼道：“你看你们这两人的落后思想，我就不能来看看战斗在第一线的公安同志？警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上次我们一起合作，抓住了招正义、福来和曹传勇，这才就不能抓住邹明？” 麦丰笑笑说：“小曼，你和萧董去吧，大过节的，年轻人是应该浪漫一下，等到我这个年龄，想浪漫都浪漫不起来了。” 麦小曼站起来，不好意思地说：“武队、李队、麦队，我先走了。” 萧问剑冲大家挥挥手，和麦小曼站起来走了。 余清晖好奇地问：“麦队，你怎么知道萧问剑和麦小曼在谈恋爱？” 麦丰笑了：“你没看他们的距离和眼神？如果我没有猜错，这里不只这一对。” 武胜利大笑：“麦队，你真是老狐狸。” 麦小曼挽着萧问剑的胳膊，进了电梯，好奇地问：“你这么早来，去干嘛？” 萧问剑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两人上了车，萧问剑开车，麦小曼问：“到底去哪？” 萧问剑解释：“今天不是中秋节吗？我哥请我们俩到他家吃晚饭，我们先去青云山拜山，祭拜我父亲和任爷爷。” 麦小曼不好意思地笑了：“你这是叫我去见家长？我都没思想准备，也没换衣服。” 萧问剑指了指麦小曼脚下，同时说：“袋子里有牛肉馅饼和绿茶，你尝尝，我们四十分钟左右到青云山。你这个衣服就可以了，我哥和他妈、儿子一起住，他上个月才离婚，租的是苏畅的房子。” 麦小曼拿起袋子，找到牛肉馅饼，自己尝了一口，然后说：“好吃，你做的？” 萧问剑解释：“不是我做的，食堂戴大妈做的。” 麦小曼给萧问剑喂了一口，又说：“我们要买点礼物吧，有老人和孩子。” 萧问剑解释：“后备箱里有，我准备了，你去吃饭就行。” 麦小曼一边吃馅饼，一边说：“你真好！童真天天羡慕嫉妒我，我和童真虽然是一个班一个宿舍，跟你在一起，才能打败童真，以前不论是笔试，还是训练，我都不是她的对手。我们在望月楼地下室当猪头主播的事，你还记得吗？” “望月楼在哪？” 麦小曼噗嗤一声笑了：“你别这样，晓月虽然飞走了，她确实比我漂亮，大家都说晓月非常像刘亦菲扮演的赵灵儿，苏医生都说有八分像。” 萧问剑不以为然：“脸这东西不能当饭吃，你皮肤比她好，身材比她，更重要的是，你和我更默契，更理解我支持我。” “你也非常善解人意，现在想来，曾大勇早就不爱我了，我到他家，从来都是我主动买东西，他还挑三拣四，我谈曾大勇，你会不会不高兴？” “我和一个死人生什么气，这家伙无德，拿着宝贝当垃圾，这是他的命，他根本配不上你，你只是太傻。” “他叔叔还是当了副市长兼公安局局长，你不担心找你的麻烦？” “都不在一个省，他的手有那么长？再说，曾大勇是梁武撞死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要他赔了一点钱而已，还直播了。小曼，你放心，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你是我命中的救星！有你真好，小剑，白城大道382号的装修方案我看了，我们住到三楼，和丰奶奶沈圆圆住一套房，丰奶奶无儿无女，我们一定给她养老送终。” “小曼，你真善良，如果是白晓月，哪怕丰奶奶带过她好多年，估计她也会嫌弃，她会想办法送丰奶奶到养老院。” “我看你和晓光来往挺多的，你知道我们最佩服你的是什么？” “我们是谁？” “我们是我、童真、苏医生、李珺、周媛等人，大家都说，你能够善待仇人的女儿，包括肖沫沫、林夕、田小钿，觉得你是一个真男人，对敌人决不手软，梁武、梁德龙、蔡延泽三人，两把枪一支警棍，都把你铐上了，还是被你反杀，如果我不是上次看到你救曹传勇，我肯定不知道你在6月30日和7月2日，是如何解开手铐的，在皮带扣里藏针只为了随时救人？” “我一个医生，不是救人，难道还是杀人？” “仁者无敌，我第一次真正理解了，我也知道了为什么田小钿那么喜欢你。” “你别胡说，我们没什么。“ “我就喜欢你这装糊涂的，上次来的向霏霏也喜欢你，你骗不了我，我能够战胜她们两人，只是我比较幸运，我比她们俩并不漂亮和聪明。” 两人拿着鲜花，到了萧闻道的墓碑前，郑重地叩头、烧香、鞠躬，然后拿着鲜花，手拉着手，朝任齐民的墓碑走去，到了地方，沈圆圆和丰奶奶已在等候。 两人继续叩头、烧香、鞠躬之后，萧问剑指了指一个方向，对麦小曼说：“还有一个地方，我们去去。” 四个人来到了一座坟前，麦小曼看着写着“桑萍”的墓碑，连照片都没有，好奇地问：“这是谁？” 萧问剑解释：“这是白晓光的妈妈，缉毒警察，在十五年前因公牺牲。” 麦小曼警惕地问：“十五年前？和你父亲的案子有没有关联？” 萧问剑摇摇头说：“不知道。”然后带着麦小曼叩头、烧香、鞠躬，刚转过身，白晓光和梁苗扶着一位老奶奶出现。 “剑哥，你来了！”白晓光激动拥抱萧问剑，然后介绍：“这是我外婆。” 萧问剑看着眼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热情地说：“外婆好，我是晓光的好哥们。” 老奶奶盯着萧问剑，不高兴地说：“晓月才走了几天，你就找新女友了？” 萧问剑大窘，求助地看着丰奶奶，丰奶奶笑了：“单姐，你身体还这么好？” 单奶奶惊讶地看着丰奶奶：“你是丰泽韵？” 萧问剑挥挥手和白晓光沈圆圆告别，拉着麦小曼的手，悄悄地溜走了。 萧问剑拎着披萨和牛肉馅饼，敲了敲萧问风的门，门开了，陈舞洋看着萧问剑说：“请进！” 萧问剑目瞪口呆，萧霖跳了起来：“叔，好香，你拿的是披萨？” 萧问剑笑了，把袋子递给萧霖，向麦小曼介绍：“小曼，这是我们大学的老师，陈武昌的姐姐，陈舞洋。这是小霖，我哥的儿子。” 陈舞洋喊：“奶奶，小剑来了！” 鲁秀敏从厨房小跑出来，看着萧问剑和麦小曼，萧问剑继续介绍：“伯母，这是我女朋友麦小曼，小曼，这是我伯母，我哥的妈妈。” 鲁秀敏在围裙上擦了擦手，高兴地说：“小曼，你好你好，小风给我提过你，请坐，请坐，我还有两个菜，马上好，舞洋，帮我倒杯茶，小霖，你这孩子，怎么吃上了，叫阿姨没有？” “阿姨好，我是小霖，我爸马上回来。” 陈舞洋和麦小曼刚聊几句，门开了，萧问风拎着一袋子酒进来了，高兴地说：“小剑和小曼来了。” 萧问剑看着茅台，好奇地问：“这是不是我们地下室的？” 萧问风笑了：“你这个狗鼻子真灵，是阿诚送给我的，十年陈酿，他们家的药店，卖了两家给我，国庆节之后开业。” 萧问剑担心地问：“你付了钱没有？” 萧问风一边泡茶，一边说：“付了一半，尾款明年付。” 萧问剑担心地问：“他们家生意都不好，你拿着生意就好吗？” 萧问风笑得更开心了：“少爷，你还会关心我？他们家大业大，少于10%的利润，都不愿意做，我本钱小，要求低，只要有5%的利润，能混口饭就行。” 陈舞洋和麦小曼开始往桌上端菜，鲁秀敏走出来，骂道：“你们这两兄弟在这聊天，新媳妇干活，像什么话！” 萧问风和萧问剑一起动手，很快菜上齐，萧问风开了一瓶红酒，一瓶白酒，萧问剑说：“我不喝，我还要开车。” 萧问风笑了：“开什么车，你的房间还没有动，你还一次都没住过，床上用品还是新的。” 众人笑了，萧问剑想起上次和晓月、苏梦等人一起来，今天已经物是人非，感叹道：“对我这么好？” 麦小曼安慰：“你陪你哥喝一杯吧，你每天很辛苦的，查案子、上网课、背单词、开公司。我来开车。” 萧问剑陪着萧问风喝酒，陈舞洋介绍学校的事情，萧问剑答应保证按时上网课，保证每门课优良以上，菜是家乡的家常菜，萧问剑喝着喝着，有些迷糊了。 吃得差不多了，萧问剑拨通爷爷的视频电话：“爷爷，我在我哥家吃晚饭，小霖，来，和太爷讲两句。” 小霖对着手机说：“太爷好，这是我的新妈妈，这是我叔的新女朋友。” 鲁秀敏拍了拍萧霖的屁股：“你这孩子，尽胡说，你叔和他的女朋友也是第一次来。” 肖霖笑了：“不是，我爸爸上次给你打过视频，上次来是另外一个阿姨。” 萧问剑尴尬地笑笑，萧问风和爷爷聊了几句，挂断手机，继续喝酒。 晚上八点多，麦小曼和萧问剑开车离开，萧问剑对麦小曼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在哪？” “我父亲留下来的房子。” 两人到了民安小区，萧问剑发现小区的保安衣服整洁了不少，也礼貌不少，卫生明显改善不少，带麦小曼敲开201的门，惊讶地发现文媛媛来开门，萧问剑好奇地问：“文队，你怎么又回来住了？” “是啊，这是你女朋友？” 萧问剑给两人介绍了一下，这两人见过面，马上有了印象，文媛媛说：“沈莹到男朋友家去了，我离婚了，房子卖了，过来住几天，你不要赶我走。” 麦小曼笑着说：“不用，不用，我们就看看。” 两人看了看房，麦小曼说：“这房子的环境还可以，为什么白晓月看不上？” 文媛媛笑了：“这里以前卫生确实比较差，听说物业公司换了一个老总，现在强不少。” 两人告别文媛媛，萧问剑导航了一个地方，麦小曼不好意思地笑了：“你要到酒店？” 萧问剑拍拍麦小曼的手，安慰道：“我提前订的，你和我衣服都在后备箱，难得奢华一次，去看看！” 两人拿着行李进了房间，麦小曼看到房间里一大片火红的玫瑰花，抱着萧问剑说：“有你真好！” 这一夜，麦小曼更温柔。 第285章 三条线相交一点 2022年9月12日早上七点半。 萧问剑和麦小曼开车回钟家村，两人从后备箱拿着行李箱，把脏衣服扔到洗衣机，麦小曼说：“我等会要上班，我看看你的脸！” 麦小曼摘下萧问剑的口罩，摸着萧问剑的左脸说：“你的左脸基本已长好，下次直接整容一下就可以了，我看看你的右脸，别动。” 说完，轻轻揭开萧问剑右脸的纱布，看着萧问剑右脸上的缝合口，笑着说：“难怪你说这帮医生是猪手，这手艺，横七竖八。你这纱布，刚才洗澡打湿了，要不要换一块？” 沫沫跑过来，大喊：“坏人锅锅，你们在干嘛？” 麦小曼不好意思地笑了，给萧问剑贴好纱布，戴好口罩，抱起沫沫问：“你们怎么这么早？” 萧问剑小跑到苏梦的车边，从车上抱下林夕，同时问：“你们吃早餐没有？” 林夕喊：“没有，我饿了！” 麦小曼抱着沫沫走过来，对从车里出来的苏梦说：“梦姐，这么早？” 萧问剑左手抱着林夕，右手接过沫沫，喊道：“我们到食堂吃早餐去了！” 说完，抱着两个孩子，跑到食堂。 苏梦走办公室里间，看到里间布帘的单人床，好奇地问：“你们这两天就住在这？” 麦小曼不好意思地笑了：“是啊，不过只住了一天，住了两天宾馆，童真不乐意小剑去。” “到我家里去住吧，一楼客房空着，小剑以前就住过，这里条件太差，小剑一个人住还可以，连个卫生间都没有，你们住过去，我们还有可以互相照顾一下。” “不好吧，你家里还有苏畅、妈妈、两个孩子，太打扰你们了。” “你这是说什么话，我一直把小剑当亲弟弟，你们在白城大道的房子装修好后，再搬过去。小剑和上官明睿给小夕制订了康复方案，需要经常给小夕理疗，住过去会方便一些。” “姐，真的？我总觉得太麻烦你。” “没事，就一个周，你们这里条件太差了，晚上就过去吧，小剑订的理疗灯到了，他要给小夕理疗。正好昨天中秋节我们没有一起过，今天补过中秋节吧。” 两人到了食堂，两个孩子正和萧问剑、丰奶奶、沈圆圆开心地吃着早餐，丰奶奶显然非常喜欢两个孩子，不断地和两个孩子说笑。 萧问剑很快吃完早餐，麦小曼吩咐：“你早上到医院拆线，黄博士给我发消息了，我今天还要上班。” 萧问剑说：“好。我先回去看看书。” 说完就走了。 沫沫不乐意了：“坏人锅锅，你要陪我们玩一会。” 苏梦安慰道：“沫沫，别再叫坏人锅锅了，和小夕姐姐一起叫小剑叔叔，小剑叔叔今天上午要到医院拆线，下午再陪你玩。” 沫沫嘟着嘴巴说:”我不，谁让他不陪我玩的。” 对于沫沫的执着，苏梦也无奈，对麦小曼说问：“你们这么辛苦吗？” 麦小曼解释：“邹明上次被小剑砍伤，要趁他受伤的时候，抓紧时间跟踪，他伤好了，我们就麻烦了，他的战斗力太强。” 麦小曼吃完早餐，回到办公室拿钥匙准备上班，萧问剑的手机响了，接通之后是黄镇的：“剑人，上午我们有培训，你下午过来拆线吧。” 萧问剑骂道：“算了，老子自己叫苏医生拆线一下。” 黄镇说：“也对，苏医生都准备评副高，拆个线小菜一碟，挂了。” 麦小曼说：“梦姐行吗？要不你还是到医院吧。” 萧问剑说：“你把急救箱留下来，我问下梦姐，你去上班。梦姐不行，我再约章铃。” 麦小曼拿着车钥匙，小跑到食堂给苏梦讲了，苏梦和麦小曼回到萧问剑办公室，苏梦揭开萧问剑右脸的纱布，惊讶地说：“小剑，你是不是洗澡经常打湿伤口？现在伤口有些发炎，你要到医院。” 麦小曼笑了，然后说：“小剑，对不起，我要上班去了，你和黄博士再约一下吧。” 苏梦也说：“小曼，你先开小剑的卡罗拉上班去，我帮他约医生，我先帮他处理一下发炎的部分。” 麦小曼跑到车里，拿出急救箱给苏梦，然后开车上班去了，苏梦打开急救箱给萧问剑处理伤口，沫沫走过来问：“苏妈妈，坏人锅锅怎么了？” “他的伤口发炎了，小夕姐姐呢？” “小夕姐姐在和丰奶奶玩，坏人锅锅，今天带我学游泳好不好？” 萧问剑回怼道：“不好，谁让你叫我坏人锅锅的。” 苏梦踢了萧问剑一脚，指责道：“你老实点，我在处理你的伤口，你怎么和孩子一样。” 沫沫得到苏梦支持，也踢了萧问剑一脚，抱起萧问剑的腿，撒娇道：“好不好，坏人锅锅？” 苏梦终于处理完萧问剑的伤口，然后说：“一周之内不许游泳，洗澡时，不要打湿伤口。” “具体怎么弄？防水创口贴也没这么大啊。” “纱布里面放保鲜膜，我家里有。我再给你约一下医生拆线。”苏梦说完，发消息给上官明睿，很快收到上官明睿的消息：“下午四点，到住院部骨科找黄镇。” 下午，汽修店，麦小曼和童真刚下车，刘和平申无双走过来，申无双看着麦小曼说：“老板娘，你怎么过来了？” 麦小曼不好意思地笑了：“你们别乱叫，这是童真童警官，叫我小曼，我们是过来调查邹明行程的，你们过来干嘛？” 申无双指着后面过来的一名男子介绍：“这是沈墨，卓越土石方公司的安保部经理，我们一起过来调查前安保部副经理钟天民偷盗的一台宝马x7，是如何被卖出去的。” 童真不高兴地说：“你们报警没有？” 沈默客气地说：“童警官，肯定报警了，但派出所的警察却说，这个事是经济纠纷，不归他们管。明明是以前北城土石方公司的车，被安保部副经理盗卖给汽修店，却不受理。” 申无双解释：“老板娘，童警官，赵非赵总调查了，这家店也有葫芦湖基金会的投资，我和老刘是因为这事来的，沈经理是因为车的事来的。” 童真问：“目前那台宝马x7在哪里？” 沈默生气地说：“就是这家店的老板在用，只是换了一个车牌，连发动机号码和大梁号码都没用换，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办的车牌。老板开着车，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我是第二趟来了。” 童真想了想说：“你们提供一下报警记录、车辆信息和投资信息，以及那个安保部副经理的姓名身份证号码等，我们来一起查吧。” 童真登记完被盗车辆信息和盗卖汽车嫌疑人的信息，区天元和蒋大治来了，听完童真的介绍，区天元对刘和平、申无双、沈默说：“你们回去吧，这事我们来处理！宝马x7也有上百万了，我们请示领导后，可以并案处理。” 刘和平、申无双、沈默三人告辞走了。 区天元对汽修店的一名员工说：“你们老板呢？” 一名员工回答：“沈老板不是每天过来，他一般周一和周四下午过来，平时由陈经理负责。” 童真问：“陈经理呢？” 员工指着一间办公室说：“在办公室里面。” 区天元吩咐：“大治和小曼在店里的周围转围，童真和我去找经理。” 区天元和童真进了办公室，看见里面有一名三十多岁左右的女人在办公，童真客气地说：“您是陈经理？” 陈经理抬起来，看着两人说：“修车请到外面。” 童真出示自己的证件：“我们是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警察，我们发现一辆白色飞度，9月7日晚上在你们店附近消失，我们想找你们的维修记录和当天的监控。” 陈经理客气地说：“两位请等等，我查一下9月7日晚上是谁值班。” 陈经理在电脑查了一下值班记录，继续客气地说：“两位等等，我去把当天值班的小宋叫过来。” 陈经理走出去，冲着维修车间大喊：“小宋，你过来，警察找你！” 一位穿着工装的小伙子，突然朝大门外跑去，区天元大喊：“站住！” 同时跑过去追，正在外面的蒋大治回过头，麦小曼用脚轻轻一勾，小宋倒地，蒋大治跑过来用手铐铐上小宋。 区天元和蒋大治把小宋送到警车上，蒋大治厉声问：“说，9月7日晚上，是不是见了一台白色飞度？” 小宋这才招供：“是，我当天改了颜色，换了车牌。” 区天元问：“那台车你多少钱收的？” 小宋回答：“六千！” 区天元继续问：“你几点收的？” 小宋继续回答：“晚上七点左右，那人开过来，车头还磕了一下，他要一万，我给了六千。” 区天元继续问：“大治，你和小曼去查监控。” “是！”蒋大治和麦小曼两人去了。 区天元继续问：“六千元他是支付宝收的还是微信收的？” “支付宝。” “你卖给谁了？” 小宋回答：“一个姓陈的车贩子。我这里有他的电话。” 蒋大治和麦小曼很快回来，麦小曼说：“拿到监控，确认是邹明。” 区天元做出决定：“上车，带回局里详细审问！” 第286章 重大进展 两个小时后，李锦松出现在专案组办公室，区天元有些兴奋地报告：“李队，出现重大进展，邹明的支付宝和微信都使用另外一个人的，这人叫商天才，经查，商天才这个人不在国内，没有入境记录，我们检查了商天才微信和支付宝在邹明回国以来的消费记录，以及监控记录，基本确认7月16日秦欢被杀案、8月9日梁耀祖被杀，都是邹明作案。邹明非常缺钱，他把9月3日的涉案车辆，以六千块钱卖给一个小汽修厂的工人。” 李锦松问：“今天都9月11日了，为什么现在才查出涉案车辆的下落。” 区天元苦笑：“现在也没有完全查出涉案车辆，那台飞度被汽修厂改了颜色，卖到外地。卢义文带两个实习生到外地找去了，从监控中可以看出，邹明的左脚受伤比较重，很可有血液流到车上，我们需要完整的证据链。” 李锦松继续问：“那台车有合法的手续吗？” “有，行驶证就是商天才的，除了改颜色没有来得及报备，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你们是怎么查出监控涉案汽车的？” “邹明非常狡猾，从钟家村开出后，他朝城郊结合部的监控盲区开去，在监控盲区换了车牌，又开过监控区，再到监控盲区的一条马路上，再换了一个车牌，停了三四天，再开到北郊区东方镇的一个汽修厂。昨天晚上萧问剑临时招聘了一名工程师，他们利用电脑软件，忙了一晚上，找到这家汽修店。” “商天才和邹明是什么关系？给陈奇伟和容自繁下单的人，不是叫小天吗？这两者有没有关系？” “目前没有查出来有什么关系。童真和麦小曼正在查商天才的资料。还有一事，那个小汽修车的老板也是沈天南，他从北城土石方公司安保部副经理钟天民手中，收购了一台宝马x7，他自己在使用。萧问剑认为此车是卓越土石方公司的资产，要求我们把车辆查封后，还给卓越。并依法追究钟天民和沈天南的法律责任。” “车辆怎么过户的？” “车辆就没有过户，使用了一个假车牌。” 李锦松笑了：“我给武队发个消息吧，萧问剑这个小子可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跑到大领导那里告我们的黑状。他肯定不会吃亏。” 李锦松发完消息，武胜利很快回了电话给李锦松，李锦松放下手机说：“武队要求你们把沈天南传讯过来，调查他和邹明的关系，另外查封那台宝马x7。” 这时网警支队李小石进来报告：“李队，天元，我查到了商天才手机消费记录，我发给你们了。” 童真客气地说：“小李，太谢谢你了，能不能帮我们按时间把他的消费记录排列一下地址？” 李小石坐下来，接过童真的笔记本电脑，连上投影仪，在投影仪显示出地图，然后按时间排列，一个个列示出消费地址。 众人看着消费记录在南都大学第一附属医院附近有好几个，李锦松紧张地问：“邹明儿子是不是有白血病？” 区天元回答：“可是我们并没有发现他老婆和儿子的入境记录啊？” 童真肯定地说：“南都大学第一附属医院血液科以及骨科的上官明睿，就是我省甚至我国最好的白血病治疗科室和医生，他儿子叫什么？” 王小敏回答：“我刚才查了户籍资料和出入境资料，并且联系了当地派出所，邹明儿子叫邹云天，邹明老婆叫商天巧，商天才是商天巧的堂兄，商天才、商天巧和邹云天的出入境信息，显示在国外。” 李锦松想了想说：“不排除邹云天用本人或其他人的信息到医院治疗，我们到医院排查一下，我通知特警预备，天元，你把你们所有的人员组织成起来。” 区天元也紧张起来，小心地问：“带武器吗？” 李锦松说：“当然带，安全第一，邹明的单兵战斗力太强大了，你把你们组所有的人员和武器组织起来，你们的人分两组，到血液科和骨科分别排查，小心一点，别惊动目标，算了，先领武器，等候命令，我马上联系特警突击队，请示领导。” 李锦松说完，开始打电话。 区天元开始带人去领武器。 萧问剑和沈圆圆从医院对面的停车场下来，两人穿过人行天桥，走到医院大门，检查行程码、健康码，检测体温，扫码登记，工作人员在两人的左肩贴上绿色通行标识，两人进了医院，来到五号楼，又拿出手机扫码登记，上了电梯，出电梯按门铃，护士梁黛开门，见到萧问剑，疑惑地问：“萧问剑，你来干嘛？” 萧问剑指了指右脸说：“我拆线，约了黄镇。” 梁黛说：“你不能进来，你等会，现在管得越来越严了！” 说完，咣当一声关上门。 萧问剑指了指了电梯间的椅子，自己先坐下，沈圆圆也默默地坐下，沈圆圆说：“我叔叔今天被抓了！是不是你干得好事？” 萧问剑说：“你叔叔是沈天南？” “是！” “我只见过一次，关我什么事？” “我听说，是因为卓越的一台宝马x7被他收下了，是不是？” “这事是沈默在跟，沈默和你们家是什么关系？” “沈默是我堂兄，我问他一下。” 沈圆圆开始打电话。 黄镇终于出来，萧问剑骂道：“你睡着了？” 黄镇笑了：“老子忙不过来，我先看看你的伤口。” 说完，揭开纱布，惊讶地说：“你的伤口发炎了，需要先消炎，我叫医生给你开药。” 沈圆圆问：“你不就是医生吗？” 萧问剑解释：“他还是徒弟，没有处方权。你快点，老子都要睡着了。” 黄镇骂道：“你又换了一个女朋友？火气这么大？” 萧问剑挥挥手：“快点给我找医生开处方，你又不懂！” 黄镇按门铃回病房，萧问剑已开始打呼噜，黄镇带着闫海涛出来，闫海旭看完萧问剑的伤口说：“你等会，我给你开个处方，你在手机交费，打完针，再给你拆线。” 萧问剑挥挥手：“谢谢，麻烦快点，你再慢点，我又睡着了。” 闫海涛和黄镇进去了，很快萧问剑的手机响了，接通之后，黄镇在手机里说：“给你开药了，你自己在手机里交费，然后到急诊拿药，回来给你打针拆线！” 萧问剑骂道：“等会，你们这里没有药吗？” 黄镇笑了：“当然有药，但这是住院部的，你应该在门诊拆线，老子们这算无偿加班！” 萧问剑生气了：“你们应该提高服务质量，整天让病人跑来跑去，差评，老子要投诉！” 黄镇紧张地说：“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拆线本来就是门诊的工作，门诊今天不上班，老子给你白帮忙，你还要投诉老子，有没有良心？” “看在认识你的份上，老子放过你，晚上请我吃饭！”萧问剑挂断手机，在手机交费之后，和沈圆圆跑到急诊楼取药，再回五号楼。 童真和麦小曼同时出现在萧问剑面前，萧问剑笑了：“你们两个来干嘛？” 童真看了一眼萧问剑身后的沈圆圆，又瞪了萧问剑一眼。 麦小曼冲萧问剑挥挥手，然后说：“我们有任务，不能告诉你！” 说完，和童真一起进了五号楼电梯。 萧问剑和沈圆圆也进了电梯，萧问剑说：“我在七楼拆线，你们到几楼？” 麦小轻小声说：“我们到九楼。” 萧问剑同时按了九楼和七楼电梯，七楼到了，萧问剑挥挥手，和沈圆圆下了电梯，麦小曼小声给童真解释：“沈圆圆是小剑的司机兼保安，童真你别误会！” 童真小声说：“司机兼保安不是一个叫肖家豪的吗？” “他是常白班，周末是沈圆圆。”麦小曼说完，和童真下了电梯，童真不服气地说：“你心真大！” 麦小曼按了电梯，出来一名护士，童真冲护士招招手，护士出来，童真出示自己的证件：“我是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我们想查一个人，这个小朋友邹云天，是不是在你们这里住院？” 麦小曼把手机里的照片出示给护士。 护士仔细看了一下，摇摇头说：“没有这个人，也没有这个名。” 童真严肃地说：“你确认？” 护士拿出手机说：“我能拍个照吗？” 童真严肃地说：“不能，你进去再帮我们查一下吧。” 护士说：“好吧，我再进去查一下，你们等会。” 护士过了一会出来说：“确认没有这个孩子。” 童真客气地说：“谢谢，麻烦你了！” 然后和麦小曼进了电梯，出了电梯到了七楼，正在拆线的萧问剑看到两人，好奇地问：“干嘛？来接我？” 黄镇骂道：“老实点，别动，一个美女陪你还够，又来两个，萧大脚，你要不要脸。” 童真也帮腔：“你看他两个烂脸，你们医院也不帮他处理一下。大好的肥猪，居然不下刀猛宰，怎么也得赚他个十万八万，千万不要白白放过。” 第287章 月有圆缺时 麦小曼笑了：“他的脸要先长好，才能做整容，左脸虽然长好了，但右脸还没有长好。” 黄镇点点头说：“你这么了解的，肯定是他的新女朋友。剑人，听说你以前的女朋友飞走了，是不是？” 萧问剑不高兴了：“黄镇，你能不能专心干活？” 黄镇笑着说：“等会，马上好。” 黄镇给萧问剑再次贴上纱布，然后说：“不要进水了！你走吧，别忘记给好评。” 萧问剑说：“你的科目三还考吗？算了，不关老子的事，走了！” 麦小曼说：“小剑，你先走吧，我和童真还有事。” 萧问剑回答：“好的，再见！” 萧问剑说完，按了电梯，很快电梯来了，萧问剑和沈圆圆进来了，刚要合上电梯，从外面进来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女人拿着大包小包。 萧问剑客气地说：“大姐，你男人也不来接你们出院？” 女人苦笑摇头：“男人要赚钱养家。” 小朋友好奇地看着沈圆圆和萧问剑，沈圆圆问：“大姐，你需要帮忙吗？我帮你拿点行李？” 大姐客气地说：“不用了，没多远，他爸爸在医院门口等我们，车进不来。” 萧问剑心想，你这不互相矛盾吗？但一想，和自己没有关系，电梯很快到一楼，萧问剑和沈圆圆慢悠悠地朝医院大门走去，大姐拉着小朋友的手，背着大包，拎着小包，也朝医院大门走去。 萧问剑和小朋友聊着：“小朋友，你叫什么？” 小朋友看着妈妈，没有吭声。 萧问剑心想，现在的孩子警惕性还挺高的，也没有勉强，跟在小朋友后面，朝医院门口走去。 一群小护士像风一样飞来，其中一个小护士说：“萧老师好！” 萧问剑没认出是谁，另外一个小护士说：“萧大脚，你又换了一个女朋友？” 萧问剑张张嘴，还没回答，另外一个护士说：“你别说，这个女孩和你一样高大威猛！” 众护士一阵大笑，萧问剑的手机响了，是童真的来电，萧问剑接通电话：“童警官，有什么指示？” 童真紧张地说：“萧问剑，拦住刚才的母女，他们是邹明的老婆孩子。” 萧问剑抬头望去，一辆面包车已停在医院大门口右前方不远处，车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面包车里下来。 萧问剑在手机冷静地说：“邹明开着面包车出现在医院门口，邹明开着面包车出现在门口。请到上次的追踪群，我开直播！” 萧问剑挂断手机，连敲麦机，接通直播，向前面的女人和孩子飞奔而去，邹明已接过女人手中的大包和小包。 李锦松带着一群特警出现在医院大门左前门口。 萧问剑飞速抱起孩子，朝李锦松跑去，大喊：“李队，邹明在前面！” 邹明和老婆回头，发现孩子被萧问剑抱走了，朝萧问剑追了几步，邹明突然发现来了一群特警，邹明连忙拉着老婆往回跑，邹明老婆冲着孩子大喊：“云天！” 邹明拉着老婆朝面包车而去，邹明老婆使劲朝儿子跑去，邹明费好大劲才把老婆拖上面包车，然后开着面包车飞奔而去。 孩子大叫起来：“警察叔叔，这人是坏人！我要爸爸，我要妈妈。” 李锦松看着面包车问：“真是邹明？” 萧问剑把孩子交给李锦松：“真是，没错，我放视频给你看。” 李锦松把孩子交给身后的一个警察，大喊：“一小组跟我追，二小组把孩子交给童真！” 萧问剑跟着李锦松上了一台警车，然后喊：“车牌号码南-acb787，白色面包车。” 萧问剑把安工、窦先、周厚明、李锦松拉到上次的追踪福来的群，开始实时直播：“重复，白色面包车，车牌号码南-acb787，请安工和窦工技术支持！” 李锦松指挥警车：“追！” 警车开动了，朝面包车追去，李锦松拿起对讲机喊道：“指挥中心，指挥中心，我是市局刑侦支队一大队李锦松…” 管控时期，又是周日，路上的车不多，面包车开得飞快，追踪群的人，大部分没有在线，也没人进行技术支持，警车追着追着，白色面包车在第一个路口右拐，警车继续跟着右拐，到了第一个路口，白色面包车继续右拐，萧问剑在群里大喊：“不好，邹明要回医院！” 李锦松还是不相信地说：“不会吧，医院我们布置了一个中队。” 话还没有说完，面包车猛地右拐，咣当一声，撞开医院西大门的栏杆，进了医院。 警车远远地跟着进了医院，前方有一名警察示意停车，但白色面包车并不减速，反而加速撞去，警察被撞飞。 这时其他警察才反应过来，白色面包车已朝医院里面飞奔，许多警车响起警笛，跟着白色面包车飞奔。 童真在五号楼前的马路上，拿着手机打电话汇报，麦小曼拉着孩子的手，耐心地安慰：“小朋友，别害怕，我们是警察。马上就会找到你爸爸妈妈。” 面包车飞奔而来，咣当一下，撞飞童真，麦小曼反应过来，抱起小孩，朝五号楼里面跑去，邹明下车，飞快地追上来，一把抓住麦小曼的胳膊，麦小曼回身踢了一脚，孩子猛地咬了麦小曼一口，大喊：“我要爸爸。” 麦小曼手一松，孩子跑去邹明，麦小曼回身来追孩子，邹明拨刀，朝麦小曼的脖子挥了一刀，然后飞起一脚，踢飞麦小曼，抱起孩子，上了面包车，面包车继续朝前飞奔。 萧问剑在后面警车见了，大叫一声：“停车，有人受伤！” 警车停下来，萧问剑下车，见麦小曼的脖子鲜血喷涌而出，大喊：“不！” 萧问剑飞快地跪到麦小曼面前，手忙脚乱地止血。 李锦松指着同车的两个警察：“你们下车协助救人，司机开车继续追！” 萧问剑止血怎么也止不住，对两个警察说：“你们两人抬她到急救室！我来继续止血。” 一名警察说：“还有一名受伤的怎么办？” 萧问剑大喊：“叫人来！这个受伤更严重！” 警察开始打电话叫人，麦小曼的鲜血继续喷涌而出，萧问剑大哭起来，抱着麦小曼朝急诊楼而跑。冲旁边发呆的警察踢了一脚：“抱着这个跟我跑到急救楼！” 发呆的警察这才抱起童真，跟着萧问剑跑向急诊楼。 萧问剑一脚踹开试图检查的保安，抱着麦小曼进了急诊大楼，把麦小曼放到一部推车上，边大喊：“急诊！颈动脉被切断，大出血！” 一名保安见了，走过来举手准备拦住：“同志，你要先挂号！” “挂你妈！”萧问剑飞起一脚，踢倒保安！推着麦小曼朝急诊室飞奔！ 一名护士见了麦小曼的情况，跑过来一边协助止血，一边大喊：“张医生，急诊！” 一名医生见了，连忙接过推车，对萧问剑说：“人给我！我来吧！” 医生和护士推着麦小曼进了急诊室，警察抱着童真进来了，大喊：“医生！” 几名保安跑过来，大骂：“什么人，居然敢在这里打人！” 警察大喊：“别动，我是警察，我们的同事受伤，快喊医生来！” 萧问剑跑到墙边，推着移动病床过来，警察抱着童真放到病床上，萧问剑大喊：“医生！” 保安大喊：“是你他妈的刚才打老子吗？兄弟们，给我上！” 众多保安抽出警棍，围了上来，警察掏出手枪，大喊：“别动！” 一名保安队长模样的手，走过来，拍拍警察的脸，笑着说：“哥们，别动粗，这是老子的地盘！” 警察愣住了，紧张地说：“你们的医生呢，先救人！” 保安队长狂笑：“在老子的地盘打了人，先要磕三个头，才可以先挂号!我们才会受理。” 萧问剑看着童真的情况非常不好，一把抢过警察的手枪，对着保安队长的大腿，开了一枪。 砰，保安队长倒地！ 萧问剑举着枪，冲着边上的一名医生说：“马上救人，谁再他妈的再半句废话，老子给他一枪！” 医生这才接着病床，朝急诊室而去。 萧问剑把手枪塞给警察，朝门外跑去，五号楼前的那名警察，还在打电话。 此时医院里，警笛大作，众多警车围堵白色面包车，白色面包车连续撞开几台警车，越过人行道，又朝五号楼开过来，萧问剑从打电话的警察身上，摘下手枪，对着飞奔而来的面包车，一跃而起，双手举枪瞄准，连开两枪，面包车撞上萧问剑，继续前开，撞到一根路灯杆，停了下来。 打电话的警察，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枪不见，呆若木鸡。后面追上来的警车团团围住白色面包车，李锦松从车上下来，众警察端着枪围着白色面包车，一名警察打开前门，鲜血从车里流了出来。 红色面包车后门被打开，一个女人抱着孩子，看着众多警察和众多枪口，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