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是刘邦》 第1章 穿越刘启 “不愧是汉家男子,长得细皮嫩肉的。” “把裤子脱了!!” 刘启被一阵女王般的喝斥声惊醒,就看到眼前一片雪白。 只见床对面坐着一个美丽的妇人。 看样子,像是异族的打扮。 说是打扮,倒不如说是几片叶子蔽身而已。 有一种原始社会的美。 这种野性的美,纯真的美,比后世的理塘王不知道高了多少层楼。 刘启穿越到这里才几天,已经大致明白了这里的情况。 自己的身份,是大汉皇孙刘启。 也就是汉高祖刘邦的孙子,父亲是汉文帝刘恒。 刚刚成年。 本来,他身处北方的代国,虽然环境简陋,但也算滋润。 可那老流氓刘邦,非得去搞什么匈奴。 还带着小刘启也去了。 后面便发生了震惊汉匈的事件: 白登山之围!! 简单来说,刘邦被匈奴骑兵团团包围,九死一生,幸亏谋士陈平献计,贿赂匈奴的王后,才得以苟且逃脱。 可历史上没记载的是: 刘邦这家伙,又开始发挥抛妻弃子的传统艺能了。 他逃跑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带走自己的孙子。 结果,孙子刘启,竟然被匈奴王后给俘虏了。 还成了匈奴王后的小男宠!! 这事搞的。。。 这前身的刘启呢,因为体力实在不行,被这个如狼似虎、年富力强的王后给折腾死了。 然后作为现代人的刘启,就穿越到了他身上。 卧槽。 原本以为,朱祁镇是史上唯一一个被俘虏到草原的皇帝。 穿越后才知道,刘启竟然也有这般遭遇。。 看来,一定是后世的史书将这段历史抹去。 以至于如今的后人,对这些事迹,全然不知了。 刘邦,你这抛妻弃子的家伙! 等我回到之后,看怎么跟你算账! 刘启腹悱着。 但眼前,还有更加紧急的事情。 “还愣着干什么?等着我给你脱吗?!” 匈奴王后的话,打断了刘启的思绪。 她说着,又撩拨了一下身上的几片叶子和兽皮。 倒比后世的黑-丝还多了几分韵味。 “那个,姐姐,我身体还没有发育好,要不就算了吧。” 搞什么?人家还有长身体好不好? “你这汉家小子,我当然知道你没有发育好。” “但你有,总好过别人没有。” “行了,赶紧脱了吧。” 王后继续说道。 刘启只能照作。 堂堂大汉皇子,竟然要伺候一个匈奴王后了。 实在是不堪入目。 刘邦,您可不要怪我给大汉丢脸。 毕竟您老人家,丢脸已经丢得够多了。 再说了,实在是敌人的美女太过狡猾。 本皇子抗不住啊! 刘邦爷爷,您放心! 在敌人的床---上,我一定会为大汉争气的!!! 让敌人看看我大汉男儿的钢-硬! 他们可以柔躏我的身体,但柔躏不了我的心! 做完了心理建设之后。 刘启便决定坦然地面对即将到来的刺激战场。 王后! 接招吧! 铛的一声! 王后,就问你怕不怕。 眼前的少年,连 轮转王-嫪毐 都自愧不如好吧?!西门庆都羡慕。 匈奴王后也是一怔,明明记得之前这小子没有这么挺拔啊。 怎么几天不见,出落得如此魁梧了?! 年轻人,长身体就是快。 眼中掩盖不住的窃喜与兴奋。 “你小子不光长得细皮嫩肉,这身子嘛,倒也是相当地硬朗!” “服侍王后,自然要拿出真本事。” “那别傻站着了,赶紧过来吧。” 刘启坐到了胡床上,拉住匈奴王后的手。 “以前有没有服侍过女人?” “没有。” 这话是真心的。 穿越前,他连女生的手都没有碰过,看女生的眼神都紧张。 在高额的彩礼压迫下,刘启内心中早就做了打算,老子终身不娶,自然潇洒快活。 如今穿越到古代,没想到美女唾手可得。 还是古代好啊,还是原始社会好啊。 “既然如此,那我今天那你尝到真正的快乐。” 二人抱在一起。 准备开始生物基因重组的研究工作时候。 突然,外面传来一陈声音。 刘启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会是自己人来了吧。 果然,马上有一个匈奴骑兵进来汇报: “王后,不好了,汉国大将樊哙打过来了!” “不就是那个杀狗的废物吗?怕什么?” 王后不屑道。 “听说他还带了韩信的旧部!” “韩信?那快撤!” 一听到韩信的名字,王后顿时害怕了。 虽然匈奴没有和韩信交手过,但韩信的威名那是如雷贯耳。 即使如今韩信已经死了。 但死韩信,也能吓走匈奴。 听到他们的对话,刘启也马上明白了。 樊哙,这不正是喜欢吃狗肉的大汉将军吗? 他跟刘邦还是发小,从小光屁股玩长大的。 而韩信就更加令人害怕了,如今把这些匈奴们吓得仓皇逃窜。 “樊哙啊樊哙,你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刘启心中一万个草尼马奔腾。 你早不救,晚不救,非要在这个时候来救。 你要是早点来,老子就不用受那些皮肉之苦了。 晚点来,起码让我舒服了再说啊。 这个时候,都箭在弦上了。 子弹都上膛了! 你说。 发,还是不发? 这是个问题。 车都上高速了。 这个时候让我停车? 这个时候,王后想要马上取消与刘启的生物基因重组的研究工作。 但刘启怎么会给她机会? 生物基因重组的研究工作,事关人类繁衍事业,必须完成!!! 刘启立马像是化身为战神孙悟空,像是飞到了云端一样。 为人类的繁衍生息,做了一点点微小的贡献。 那原本就波涛汹涌的海面,顿时掀起阵阵的海啸。 刘邦!你看到了吗? 我刘启,您的孙子,如今在匈奴境界,大显神威! 我,没有给您老丢脸! 我,为大汉争光了!! 总有一天,我会让所有匈奴人,都匍匐甘拜于我的脚下! 想到这些,刘启不禁自豪起来,老泪纵横。 太感人了! 虽然只是在床---上驰骋一番,但是他感觉像是打了个大胜仗。 “还能再来吗?” 王后似乎全然忘记了此时的危险,意犹未尽,想要再次开展基因工作。 “再来?” 刘启正要再深入研究。 不过,一队人马冲了进来。 “王后,我们快走吧,真要来不及了!” 匈奴人冲进帐篷,直接把王后拉走。 “可是他!” 王后马上穿上衣服,依依不舍地指着刘启。 “王后,我们马匹不够,带不走这个奴隶了,快走吧。” 王后还是被手下人强行拖走了。 只剩下刘启呆坐在胡床上。 身体中的雄雄火焰无处发泄。 不一会,又有一队人马进来。 是樊哙带着人来了。 “四皇子!属下救援来迟!” 樊哙下跪道。 “你要是再迟一点就好了。” 刘启随意地说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樊哙只觉得刘启是在怪罪他来得太晚了。 “四皇子,属下甘愿受罚!” “樊哙,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说,你起码让我,让我开完车,你再来吧。” “开车?” “樊哙,我的意思是,我现在体内憋着一团火,我无处发泄,憋得好难受的,你知道吗?” 刘启攥着拳头解释道。 “公子,您就朝我身上发泄吧,我知道您生气。” 樊哙自责,同时又拿出一个皮鞭,递给刘启。 “朝你发泄?” 刘启马上摆摆手。 古代人都这么单纯吗? 我可不是个老同志,还是赶紧回去吧。 正要走出去。 突然,刘启心中火气上涌,直接倒在了地上。 “四皇子!” “您千万不能死啊!” 樊哙顿时害怕起来,抱着刘启的身体。 …… 上元佳节临近,长安城内的皇宫之中,皇后宫殿分外静谧。正午的阳光透过树梢,洒落一地的斑驳光影。微风轻拂,树影随风摇曳,如同优雅的舞者在地面上演绎着一曲无声的舞蹈。 皇宫花园内,各色花卉在此时竞相开放,五彩斑斓的花海映衬着皇家的威严与富贵。蝴蝶在花间翩跹起舞,而蜜蜂则在花海中忙碌地采集着花蜜,为这宁静的宫殿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空气中弥漫着花朵的芬芳,仿佛是是大自然赠予皇家的独特礼物,使得整个宫殿都沉浸在一片恬静与和谐之中。 汉宫的宁静被一阵尖锐的哭声划破,如同夜空中划过的闪电,令人心悸。 “我的宝贝孙子,我的心肝,我的宝贝!”吕后,这位年近半百的皇太后,悲痛欲绝地蹲在床边,聆听着床下孙子微弱的呼吸声。 床下躺着汉朝开国皇帝刘邦的长孙,太子刘盈的法定儿子刘启。他幼小的身躯承载着整个汉朝的希望与未来。 中国有句老话:“孙子比曾孙更亲,孩子是老人的命根子。”自刘启出生的那一刻起,他就成为了吕后眼中的宝贝,是开国皇帝刘邦的心头肉。他的每一个微笑,每一次哭泣,都牵动着吕后的心弦。她的宠爱之情,深厚到甚至担心他会因为她太过深沉的爱而融化在她的嘴里,从她的指尖滑落。 然而,命运对这个幼小的生命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他生来体弱多病,药罐成了他童年最熟悉的容器,疾病比玩具更为常伴。 跟爷爷刘邦去白登山“旅游”了一趟,竟然就走散了。 如今再回来,竟然已经没有呼吸。 宫廷医生的诊断如同晴天霹雳,令人心碎:太子长孙,已与世长辞。 尽管吕后性格坚强,如同巍峨的山峦,但此刻她心中的悲痛却超越了任何曾经的哀伤。她曾与刘邦并肩作战,见证了无数战争的残酷和政治的阴谋。她的智慧和勇气赢得了武将的尊敬,她的贤德着称于世。她不仅是一位模范的妻子,更是一位杰出的军事将领,如同韩信等人眼中的明星,她是国家的母亲。 然而,在这一刻,她仿佛化作了一个悲伤的老族长,眼中满是对生命的哀悼,她紧紧握着曾孙的手,泪水与他的汗水交织在一起,滴落在这片充满泪水的土地上。 “我的孙子,我亲爱的孙子!”在撕心裂肺的哭声中,吕后转过头,目光哀婉地看着身旁的侍从,悲痛欲绝地说,“刘邦,我们亲爱的孙子已经离我们而去!” 刘邦,那个曾经高大威猛的男子,身穿简陋的粗布衣衫,颈部健壮有力,眼中闪烁着深邃的紫色光芒。 这位汉朝的开国皇帝,出身贫寒,生活简朴,终生浴血奋战,引领军队战胜强敌,驱逐入侵者。即便在战车陷毁之际,他也依然坚定不移地引领着国家走向胜利——他是一位伟大的汉朝英雄。然而,在这一刻,他的冷静与坚毅似乎被无尽的悲痛所淹没,失去了往日的风采。 他的身躯微微后仰,悲伤使他步履蹒跚,浓密的眉毛因哀痛而微微颤动。 他那布满老茧的手缓缓伸向床下,渴望再次触摸到孙子的遗容,却在半途中停顿下来。他低沉地自语,“我的孙子,你如何能如此匆匆离我而去,你应是那接过我手中接力棒,继续走完这生命旅程的人。” “陛下,母亲,刘启已经离开了我们,请节哀顺变!”周围的侍从和宫女们跪地悲痛,齐声劝慰。 刘盈,太子殿下,身形略显消瘦,面容慈祥,尽力抑制着自己内心的悲痛,诚挚地前来安慰。 床下,静静躺着他和已故皇后许氏的长子,他的悲伤并不亚于刘邦和吕后。 “节哀?”刘邦的目光中燃烧着愤怒的紫光,声音因悲痛而哽咽,“我们的孙子已经离开了,还有什么节哀可言?这样一个亲爱的孩子,怎么可以这样离我们而去!” 话音未落,他突然退后一步,身体无力地倒入床边,高声呼喊,“我们刘邦的曾孙,汉朝的太子,怎能遭受如此命运!医生,立刻过来给刘启把脉!” “遵命,陛下。” 在厅堂中跪着的宫廷侍从之中,几位身着官袍的宫廷医生,汗水直流,战战兢兢地爬了过来。 “我是汉朝的皇帝,我命令你救救我的曾孙!”刘邦怒吼,声震屋宇。 开国皇帝的威严如同一道雷霆,让医生们无法抵抗,使他们如同脆弱的陶瓷一般瓦解,跪地磕头,“陛下,我已经竭尽全力,但我无力回天!” “那你们的存在的意义何在?”刘邦怒不可遏,踢倒医生,咆哮道,“你们连一个孩子都无法拯救,还算是人吗?”他猛地提高声音,对外面的帷幕喊道,“立即派人进来!把这个无用的废物带走,与我们的孙子一同安葬!” “陛下,请冷静!”刘盈诚恳地请求。 然而,一切呼吁都已太迟;医生们连一声哀求都无法发出,就被一群凶猛的卫兵拖走了。 “我的孙子,你可以走了!”刘邦那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放在他心爱的孙子脆弱的脖子上。 这位曾驰骋战场、立下赫赫战功的皇帝,此刻如同一位垂暮之年的老人,悲伤至极,温柔地对曾孙说道,“儿子,等你准备好了,爷爷带你去捉虾!” “去年新年,你跪在爷爷面前,答应了爷爷,要平平安安地长大,为我们刘家分支!” 刘邦抱着他的曾孙,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我的孩子,你怎么能食言!” 他紧紧地抱着曾孙,泣不成声,“你不能离开爷爷!我会把你喜欢的东西都送给你,这样你就不会在那边孤单了。你走了几个月后,爷爷会来找你的。到那时,爷爷会在另一个世界给你讲故事,讲述爷爷参加的战役!” “盈帝!”吕后听到这些话,悲痛欲绝,也冲了过去,扑倒在她曾孙的身上,“茶茶也会和你一起去!” 刘邦一边抱着他的孙子,一边握着他已故姐姐的手,脸上满是汗水和泪水。 突然,刘邦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他的嘴巴张得大大的,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与此同时,吕后也止住了愤怒的哭声。 “嗯!”刘启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紧跟着是一皱眉和明显的不适神色。 “我们的曾孙醒了!”刘邦喜出望外,同时又忧虑不已地喊道,“快,叫医生,我们的曾孙醒了!” 他边说边不断摇晃刘启的身体,“大孙子,睁开眼睛听着,我是你的爷爷!快睁开眼睛!” 刘启艰难地睁开眼睛,只露出一丝缝隙,含糊不清地说,“踩我脚!” 刘邦惊恐至极,吕后也跟着踩她孙子的脚,问道,“是这样吗?” “使劲踩!不是让你吃了吗?”刘启的话语虽含糊,却如同醉人的甜酒,对于在场的所有人来说,他的声音就像是天籁之音。 刘邦粗糙的手微微加重了力度,关切地问,“大孙子,力量够了吗?” “哎呀!”刘启突然尖叫起来,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他竟然猛地坐起身来,语无伦次地抱怨,“我叫你使劲踩,谁让你攻击我肾反射区的?嘿,这位老同志是谁?六号呢?”然后,他睁大眼睛,困惑地看着三位刘氏兄弟,惊呼,“这是怎么回事?我在哪里?” “大孙子,我是奶奶!”吕后喜极而泣,紧紧拉着她的曾孙的手,“我是你的奶奶!” 刘邦也激动地大喊,“大孙子,我是你的爷爷!” “爷爷?奶奶?”刘启心中充满困惑,他还在努力搞清楚自己的位置,“我在哪里?” 就在刘启还未完全清醒之际,一阵剧烈的疼痛突然袭来,伴随着无数记忆的碎片汹涌而至,仿佛要将它们与他的原有记忆融合在一起。 “啊!”他再次尖叫,随后又晕了过去。 “大孙子!”刘邦愤怒地咆哮,“医生在哪里?他们是瞎子吗?” 此时,那位刚刚被拖走的医生在太监卫兵的拉扯下,被迫回到了刘启的床边。 医生历经了一段艰苦的历程,他狼狈不堪,跌跌撞撞地抵达床边,直接将手指放在了刘启的脉搏上。 “愿皇帝在天之灵保佑,太子安然无恙。太子的脉搏稳健,呼吸均匀;他已经恢复健康了!”医生心中暗自欣喜,回想起自己曾被拖走,听说即将被太监卫兵处决,却意外地被召回。虽然这次死里逃生的经历不常有,但他无暇多想,只想感恩上苍。 “太子未死!作为医生,我亦求生的欲望!” “那么,为何我们的大孙子会再次晕倒?”刘邦抓住医生的衣领,愤怒地吼道,“他刚才醒来时还在胡言乱语,提到了五号?五号究竟是什么?” 医生一脸迷茫,绝望地在心中猜测,“陛下,太子或许是在做梦?” “你在说什么?”吕后也焦急地追问。 “当一个人从重病中恢复过来,身体虚弱,容易受到恶灵的侵扰,”医生试图解释。 “荒谬!”刘邦斥责道,“我在这里,哪来的恶灵敢碰我的孙子?” 他的话并非无理;他的一生中经历了无数战斗,从不信邪,亲手建立了汉朝的强权。就连鬼神也不敢轻易招惹他。 “刘邦,不可轻视他们所言!”吕后严肃地说,“我听闻即便是楚朝的太宗、楚帝,也曾遭受噩梦的困扰,最终是在他的将军们保护下,才化险为夷。你虽一生迎战无数,恶灵不敢近身,但我们的孙子尚且年幼,还需保护。” 刘邦听着昏迷中的曾孙,沉默了片刻,随后转向太子刘盈下令,“去吧,发布我的命令,唤那些可靠的旧部进宫,保护我们的曾孙!” 在汉朝的英雄谱系中, 他们的勇敢与力量无人能及。 太子如今已获安全, 他们的忠诚与勇气得到了应有的奖赏。 “我怎么会穿越到这里?”刘启躺在床上,听着屋顶传来的嘎吱声,心中充满了惊异。 在前世,他不过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是一名化妆品公司的销售员,每月的薪水仅数千块。 然而,经历了一系列放纵的酗酒狂欢后,他不明所以地穿越时空,回到了汉朝开国皇帝刘邦的时代,摇身一变成为了刘邦的孙子。 尽管在历史上,刘启的名字并未特别显着,但作为一位对历史有着浓厚兴趣的业余爱好者,他深知这个名字和这个地位意味着何等的荣耀与显赫。 依照汉朝的皇位继承规定,皇后的长子命中注定要占据东宫之位,成为汉朝的太子,这是由汉朝开国皇帝亲自制定的帝王教育传统。 尽管刘邦出身低微,但他对道德和伦理的重视却无人能及。他亲自制定了一套汉朝的帝王教育体系,明确规定皇位必须由皇后的长子继承,若无长子,则由最长寿的儿子继承。 刘启的父亲,太子刘盈,是历史上最为稳定的太子之一。他的母亲则是汉朝开国皇帝高祖的信任顾问周宇孙的女儿,一个真实的人物。他的姑父英布,更是那位在北方远征中差点活捉北秦皇帝的着名将军。 在这个令人震惊的认知之下, 刘启的思绪陷入了混乱。 他从一个普通的推销员一跃成为汉朝的王子, 他的旅程充满了奇迹与非凡。 他的家谱中充满了传奇人物, 刘启的未来充满了不确定。 在这个新的人生篇章中, 他能否辜负家族的期待, 还是说,在每个转折点, 他都将面临意想不到的挑战? 时间的沙漏才能揭晓答案,因为刘启已经踏上了一段穿越时空的非凡旅程。 假如历史发生了不同的转折,刘启没有早早离世,那么刘彻便无法登上帝位。 事实上,地位的高低往往与母亲的背景息息相关;刘启的母亲,吕后,起初只是刘盈的一名妃子。在刘启降生之际,她确实是刘盈的长子。然而,正是在刘启的母亲在开国皇帝刘邦去世仅九个月后去世之后,吕后才被晋升为太子的正室,这一变动使得刘彻得以合法地成为太子之子。 只要刘启依然在世,刘彻便永远无法成为真正的主角。 加之他与母系家族的联系,刘彻在历史上的地位显得颇为尴尬。他并未拥有控制汉朝开国家族那般骄傲与强大将军们的权威。也正是因此,高祖皇帝不得不及早采取严厉措施,甚至是清洗如英布这般忠诚的大臣。 可以想象,如果刘启能够存活,汉朝的历史或许会走上截然不同的篇章! 高祖皇帝或许不必因清洗开国功臣而承受如此严厉的指责。 燕王刘成或许能够避免荆南的叛乱。 更为重要的是,那些标志着汉朝衰落的灾难性动荡或许根本不会发生。 汉朝,那无与伦比的荣耀,在月光和星辰照耀下的繁荣时代。过去的人们,每当他们提及它,都不禁为它的逝去而叹息。 它自暴政与混沌中拔地而起,河畔有多少泪水与女儿的悲歌,经历了无数战斗,驱逐了外族,重振了中华民族的尊严。在汉朝与楚朝的废墟之上,它的辉煌成就抵达了北部草原,确保了燕云十六州的安宁,一扫自楚汉争霸以来汉家衰败的阴霾。 然而,它却遭到了野蛮的摧毁。 这导致了中华大地沉沦于无知之中,逐渐从世界的巅峰滑落。在数千个月的时间里,中国的春天曾傲然在世界之巅绽放,但在汉朝的几百年间,我们却沦入了他人的掌控之中。 一次又一次的入侵,一次又一次的和约签订。 一次又一次的河流干涸,一次又一次的部落被摧毁,家庭破碎。 当这些想法一次又一次地掠过刘启的脑海,他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 他从未想象过,如此荒谬而又奇幻的经历——时间旅行,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然而,这个身份确实非同寻常!汉朝的太子,尊贵的汉家未来的皇帝!” 在人类悠久的历史长河中,汉朝本应是一个充满创新与进步的伟大时代,如同浪潮般不断向前推进。但令人意外的是,它最终崩溃了,导致整个中国的春天以灾难性的方式破碎。 它那无与伦比的军事力量、灿烂的文化、繁荣的工业和新兴的经济,都遭到了外国入侵者铁蹄的践踏。 回首往昔,过去的人们不禁感到一种深深的失落和遗憾,捶胸顿足,悲痛万分。 它本有潜力更加辉煌,本可以在世界之巅永恒地照耀。但就像一颗坠落的星星,它似乎成为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或许,我能做些什么。”刘启在心中默默盘算。 虽然在前世,他只是一个平凡的年轻人,但他现在承载着数百个月份的灵魂,拥有全面的视角,并对未来世界的秩序及其发展方向有着深刻的了解。 此外,掌握天命,是许多人追求的梦想。 然而,突然间,一股强烈的悲伤情绪涌上心头。 他不明所以地穿越到了这个时代,将他在现代世界的亲人遗留在了后方。他曾经拥有一个温暖而充满爱的三口之家——一个慈爱的父亲,一个温柔的母亲,还有一个亲密无间的兄弟。尽管他们的生活平淡无奇,但那个家就是他的一切,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他甚至不敢想象,此刻他的父母可能正在经历怎样的磨难! 他最珍爱的家,一个他再也无法返回的家! 突然间,他的眼眶充满了喧嚣的声音。 紧接着,一连串庄严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陛下,我们向您致敬!” “他们全都到齐了!”另一个声音,源自刘邦的记忆,在他脑海中回荡。 皇帝的卧室此刻空无一人,这使得刘启得以从床下悄悄爬出,并通过门缝谨慎地向外窥视,眼前的景象让他惊讶得瞬间张大了嘴巴。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群经历过沙场洗礼的武将,他们那无畏的气质让刘启感到一丝寒意。虽然他们的脸上刻印着时光的痕迹,但他们的身姿却如同锋利的斧头,威严而凛然。 他们身着盔甲,手握战斧,这盔甲并非帝国卫队那般闪耀的银色,也非用于仪式场合的装饰性盔甲,华而不实。相反,他们的盔甲坚实耐用,是为实战而精心设计的。 这些盔甲的制作并不细腻,看上去宛如覆盖在他们身上的厚重铜片。它们暗淡无光,未经抛光,盔甲的接缝处甚至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紫色——这是他们无数次浴血奋战的明证。 他们的战斧与长矛,手柄因长期的使用而变得光滑细腻,无疑见证了他们的长寿与丰富经验。然而,这些看似平凡的武器却弥漫着令人心生畏惧的气息。 他们的外表或许略显粗犷,有些人缺失了手指,有些人眼神浑浊,有些人步履蹒跚。但当他们站立在那里,他们散发出一股不屈不挠和优越的气息,仿佛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者。 刘启立刻认出了他们——他们是曾追随老祖宗刘邦,推翻暴秦统治并奠定汉朝江山的祖先。这些人是汉家的开国元勋,他的支持者,从刘邦、刘盈,再到他刘启,都是他们最坚定的后盾。 在这群人之中,最前方的一位单膝跪地,声音洪亮地喊道:“主公,我们这些老兄弟们都到齐了!” 这位人物比刘邦年长几岁,他的头发已开始泛灰,脖子上布满了犹如蜈蚣般的明显疤痕,从后颈一直延伸至头皮。当他开口说话时,下巴的肌肉轻轻一动,露出了内唇的灰暗色泽。 他是萧何,自小就是刘邦的知心朋友,是沛县武术界的灵魂人物,也是汉朝开国元勋中的着名将领。虽然他的功绩或许不及以上吕布之伟,但他同样是一位了不起的历史人物。 “都到齐了吗?哈哈!”刘邦站在台阶之上,声音犹如滚雷般向下传递,“你们都清楚目前的情况,不是吗?太医说我们的孙子被恶灵附身了。我虽不信鬼神,但在这个孙子的问题上,我们不能不谨慎。你们这些武术高手,也不可不信!” “所以,我召集你们这些令神明都敬畏的专家在此相聚,是为了让你们站在我们的孙子身边,守护他,不受那些邪恶力量的影响!” “陛下,请您放心!”人群中一位将军高声保证,“有我们在,不仅有信心驱除任何恶灵,即便是阎王亲临,我们也定将他斩于马下!” 第2章 沛县十九将 发言者是盖延,刘启也认识他。他曾是刘邦在流亡途中从一群濒临饿死的乞丐中拯救出来的。当时,刘邦问他,“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征战,去打那些蛮族,从而有饱饭吃?” 他选择了前者,自那以后,他便参与了每一次战斗,从未因恐惧而退缩。 “好!”刘邦怒吼一声,情绪突然变得深沉,“列队!” “是!”人群齐声回应,他们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如同狮子的咆哮。 紧接着,盔甲相互摩擦的声音和武器被拔出的咔嚓声充斥了整个空气。这些汉朝的老将军们,昂首阔步,腹部略凸,灵活地移动到宫殿的各个部位,巧妙地组成了几种箭头形状的战斗队形。 宫外弥漫着一种严阵以待的紧张气氛。 即便是真正的鬼神,也会因他们的存在而退避三舍。 这仅仅是汉朝开国元勋中的一小部分。像吕布和英布这样的人物并未包含在内。 开国皇帝刘邦是从沛县的卑微起点崛起的。他旗下的将军们,本质上,都是普通人家出身的女儿!这些人并非贵族,也不是富有的精英,而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他们拥有不屈不挠的精神,依靠父母传授的技艺,冒着生命危险驱逐蛮族,共同重建了这片伟大的中国土地。 在历史上,无论哪个时代的着名将军,都无法与这些英雄相比。 我叫刘启。 这些人是汉朝的活烈士,是这个时代最勇敢的女儿。 手持双锤的是延安伯褚升宗,他是沛县最初的十九将之一,始终追随刘邦,忠诚不渝。 双斧手是定远伯狄弼,与英布一同在北方的草原上,如同大将军李广一般,远距离击败敌人而闻名于世。 江春伯刘德兴、公常伯拓白,还有像舞定伯拓白这样的几位英雄的名字——这些名字在刘启的脑海中不断闪现。 在这些老将军中,有几个身形魁梧的人。 其中有两个人外貌极为相似,都拥有粗大的脖颈和浓密的胡须,宛如熊的背部和腹部。 他们是钟宇求的两个孙子,钟茂和钟生,都是刘启的母系亲属。还有一些身材短小、面容俊朗、带着一丝顽皮魅力的人。 刘启不经意间吐出一个名字,“吉伯恩!” “真是令人感慨啊,”刘启沉思着,“谁能想到历史上的吉伯恩,他曾率四万九千铁骑遭遇燕帝刘辽的九万大军的追击而战败,之后却在长安开设市场,成为了一名成功的商人,其真实的面貌竟是如此英俊!” 然而,尽管吉伯恩的传奇经历让人惊叹,刘启对他的最初记忆仍然充满了温馨。这是因为吉伯恩的父亲,吉伍中,不仅是大王子刘盈的亲族,而且与刘启关系格外亲密。 吉伍中是刘邦的侄子。在刘邦构建他的权力帝国之时,天下大乱,他的姐夫吉震带着侄子吉伍中与刘武前来投奔。 有句话说,“见舅舅如见母亲”,年轻的吉伍中情感失控,紧紧拥抱刘邦,泣不成声。自那日起,刘邦便如同对待自己的孙子般关爱他,甚至在吉伍幼年时便将他纳入了自己的姓氏,改姓为刘。 吉伍中长大后,在刘邦的军队中出任骑兵将领,建立了赫赫战功。在北方草原的征伐之战中,他与钟宇求并肩作战,担任其副将。当钟宇求因病无法继续战斗时,吉伍中挺身而出,亲自率领骑兵击败了秦顺珠,迫使其逃跑。 刘邦对这个侄子宠爱有加,不仅赋予他高官厚禄,还将吉家的第二代封为皇室王子,这样的殊荣在任何朝代都是极为罕见的。 吉伍中在开国皇帝刘邦去世后的九月与世长辞,他的生命似乎被缩短了。刘邦在悲痛之中,对所有照顾吉伍中的医生进行了责骂。为了表达对吉伍中的深厚情感,刘邦追赠他为齐阴公,并下令将他葬于重邱陵墓,与刘邦自己的陵墓相邻。 然而,吉伍中并未去世,而是在异地继续训练他的骑兵。 “呸!”刘启在心中不屑地想,“这些无用的医生!” “虎父无犬子”这句老话用在吉伯恩身上再恰当不过。他的父亲是汉朝开国元勋中的着名将领,而吉伯恩本人虽然外表看来干练,却深得建武尊的信任。然而,他在战场上的表现最终令人失望,不仅遭遇追击并战败,甚至在刘辽围攻长安之时,他竟然与故城帝合作开放了城内的市场。 “显然,他在战场上并不可靠!”刘启沉思着。 此时,刘启听到外面的老将军们再度活跃起来。这些历史上杰出的女性,曾因刘彻的皇位而遭受刘邦残酷的惩罚。 如今,似乎他们的命运有望因刘启而改变。 突然,几名提着篮子、身着朴素农夫服饰的身影出现在宫殿入口。 “陛下,您的祖母!”老将军们踩着脚步跟随着,向刘启行礼。 皇太后吕稚过着朴素的生活,从不沉迷于奢华。即便身为家族的女族长,她也保持着谦逊的态度。 “你们都来了!”皇太后说,“你们辛苦了!等我的曾孙儿康复了,我请大家吃饺子,一起喝酒!”接着,她走到钟家的兄弟们面前,关切地问道,“刘伟,你儿媳妇应该快要生孩子了吧!” 钟茂,钟家的长子,自幼便被亲切地称为刘伟,在皇太后的悉心庇护下成长,她对他如同亲侄一般。 钟茂不好意思地傻笑着,挠了挠头,“嗯,是的,就快了!” “你希望是个孙子还是孙女呢?”皇太后微笑着问道。 “家里已经有了两个孙子,我倒是希望能有个孙女!”钟茂回答。 “记得,孩子出生后要告诉我。”皇太后说,她的眼神变得柔和而梦幻。然后,她转向吉伯恩,问道,“陈娃,你父亲有没有给你写过信?” 吉伯恩低头回答,“我父亲在边境待了数月,并没有写太多信。他说自己忙于训练骑兵,无暇他顾。他还让我转达,希望我能少来宫中,向他尊敬的陛下祖母致敬。” “我都这把年纪了,不需要太多关注!”皇太后带着笑意回答。“边境现在这个季节很热,那里更是酷热。告诉你父亲,我们这里不需要毛毯和皮草;我们正迎接春天的到来。他年轻时总是讨厌热。哦,不知道他会不会在月圆节回来,我已经有好长时间没见到他了!” “代表我的祖先,我感谢您,祖母!” “你这孩子如此好战,礼仪不足;我们全家都走了偏路!”皇太后咂了咂舌头,走到刘邦身边,“刘邦,我们的曾孙儿醒了吗?” “刚才有人检查过,他还在睡觉!”刘邦咆哮着,“太医说他没事,但我们不知道他何时会醒!”他抱怨着,接着皱眉咒骂,“这些无能的医生!” 皇太后轻叹一声,步入大厅。 刘启连忙回到床边,继续装睡。 “曾孙儿!”皇太后轻声呼唤了几次,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伸手感受刘启下巴下的呼吸,接着轻轻拍打他的肚子。 “阿弥陀佛,愿天赐福。愿我们的曾孙儿平安健康,远离疾病和灾难。待我们的曾孙儿康复,我愿为他铸成银像,每月向他献祭!” 听着皇太后在他身边的轻声祈祷,刘启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躺在那儿,他意识到尽管自己拥有一个温暖的家庭,心中却有一丝遗憾。他从未见过自己的祖父母,从未体验过长辈的慈爱和关怀。 刘启着实是一个命运多舛的孩子;三岁时,他的母亲不幸去世,使他成为了一个孤儿。自那时起,他便由皇太后亲自抚养成人。 皇太后轻轻坐下,身体尽量靠近刘启。注意到他嘴角挂着些许口水,她便拿起旁边的扇子,轻轻地为他扇风。 “我的亲侄儿,快醒醒!茶茶准备了你喜欢的虾汤,非常美味!” “你醒来后,茶茶会答应你任何事情,你可以随心所欲!” “茶茶不奢求别的,只愿你能够健康成长。等你长大了,我会为你寻觅一位合适的妻子。” 在她的话语中,皇太后听着曾孙那天真无邪而又虚弱的呼吸,忍不住让泪水夺眶而出,两滴晶莹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轻轻地滴在刘启的脖子上。 听着老夫人的唠叨,刘启心中涌起一股思乡之情,再也伪装不下去了,缓缓睁开了眼睛。 面对老妇人满脸喜悦的表情,他轻声呼唤:“陛下,祖母!” “嬴帝!”皇太后紧紧握着刘启的下巴,激动得泪流满面地叫着他的昵称,“你吓了我一大跳!”随后,她高声对外面喊道:“刘邦,快来,嬴帝醒来了!” 随着一声巨响,那扇厚重的大门被粗鲁地推开。 刘邦迅速步入室内,他的喉结因为兴奋而颤抖,“醒了?我们听听!”他兴奋地快步走到床边,搓着手,“醒了,太好了!” “这个孙子不肖,让陛下和祖母陛下担心了,”刘启说道,语气中流露出孩子的坦率和无辜。 “有什么不肖的?”皇太后擦去眼中的泪水,“你的安全与健康便是对茶茶最大的孝顺。若你有个三长两短,茶茶可如何活下去!”言罢,她将刘启紧紧抱入怀中,显露出无尽的疼爱和关怀。 在皇太后的温暖怀抱中,感受着她的体温和真挚的爱意,刘启的心逐渐趋向平静,并被温暖所包围。 “对了,嬴帝想喝点什么吗?我可以让人为你准备,”刘邦说道,双手背在身后,眼中因喜悦而闪烁着光芒,嘴角微微上扬。 “有我在,自然不需要别人为我们的嬴帝准备食物!”皇太后半开玩笑地责备道,“快去拿虾汤,冷了才更有滋味!” 她的话音刚落,一名宫女便匆匆退下。 “对了,嬴帝想玩点什么吗?”刘邦继续询问,“或者我们前往西郊的狩猎场如何?” “嬴帝刚醒来,需要休息!”皇太后严肃地责备刘邦,“你这么忙碌,别让你的游戏和武器累着他!” 通常随和且非常宠爱这个小女儿的刘邦,对她的责备并未生气,反而眼中充满了爱意。 “对了,我孙子,等你感觉好些,我们一起去捉虾吧!”刘邦又充满期待地建议道,“南河的鲤鱼和虾现在正是最佳捕捞时期。我们可以捉到它们,让祖母为我们烹饪汤品,与祖父一同品尝!” 原来,那位尊贵的祖先,高祖皇帝,也有过这样温暖亲切的时刻。在刘启的记忆中,他总被祖父刘德华抱在怀里,从稚嫩的童年到成熟的成年。在那些慵懒的日子里,刘德华常常坐在湖边,一手握着虾竿,另一手抱着他的孙子,脸上洋溢着温柔的亲情。 刘启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点头,“陛下,祖父,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让您担心,也不会让您为我操心这些事情了!” “你说什么呢?我们是你长辈,关心这些事情是我们的宿命,”刘邦笑着回答。 刘邦说话间,他的体内似乎回荡着盔甲的共鸣声。 在大厅外,贵族和臣子们跪在寒风中,他们的声音此起彼伏,“我们祝贺陛下皇太子安康,汉朝的未来有了保障,国家将永远繁荣昌盛!” “确实,确实!”刘邦兴奋地说,“快拿些果汁和菜肴来,大家共同举杯庆祝!啊,别忘了叫上太子,这是个喜庆的日子,让我们高兴地庆祝!” 此时,马族的重要事件正在上演。 “我的小祖先,慢点!” “别跑,别摔倒了!” 在长安昏暗的街道上,刘盈身着狩猎服,急匆匆地奔向家中。 这个世界,虽然在他的记忆中并不陌生,但在他的灵魂深处却显得全新而陌生。 紧随他身后的是家规,他一边奔跑一边张开双臂,脖子绷得紧紧的,似乎担心刘盈会摔倒。 家规是皇后寝宫的管家,一个约三十九岁的中年男子,身材瘦弱,仿佛一阵强风便能将其吹倒。他的外表略显骇人,但他的表情总是显得顺从。对刘启来说,他手中的盒子枪就像是前世的侦探,一个机智的官员。 “家规!”刘启喘着气叫道,“我们才跑了片刻,你就气喘吁吁了!” “呼呼!呼呼!”家规的肚子此起彼伏,像风箱一样喘着气,“我这样的奴仆怎敢与您相比,大人?您如同蛇般敏捷,虎一般的勇猛!” “你这家伙,成语都用错了!”刘启边跑边回头责备,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快跑!”家规对其他奔跑的仆人大声指令,“紧跟上,不然我可不客气地吞了你!王子受伤了可不行!” 年轻的刘启领先而行,后面跟着一群仆人,他们穿过长安城,绕过西五宫,经过左安帘,径直走进外朝。这座宏伟的宫殿既壮观又庄重,透露出大家族的气息。与内宫不同,这里满是宦官和侍从,而外朝则充满了身穿青铜盔甲的精锐卫士。 这些宦官卫士,要么是从骑兵中选拔而出,因战斗经验而备受青睐,要么是贵族的子嗣,在战场上英勇表现,每个人都展现出强大的气场。外朝弥漫着严谨的纪律氛围。 “这是怎么了?王子在此,你们难道不能表现出应有的尊重吗?”家规挥动着扫帚,斥责着周围的宦官卫士,“快把长矛和剑收起来!” “无需担心!”刘启摆出一副小大人的姿态,“他们都是汉朝的优秀青年,不会让我难堪的!” 说完,他好奇地拍了拍一个皮肤黝黑的大汉的青铜盔甲。 这盔甲的确是由青铜打造,表面光泽熠熠,触感温热。整套盔甲由鱼鳞片叠加而成,腹部挂着几个大型防护头盔。尾部以一个锋利的矛头收尾,肩膀部分同样有所覆盖。 “你们在寒夜里辛勤值守,真是辛苦了!”刘启不禁惊叹。 “不敢当,王子!”宦官卫士躬身回答,盔甲之间的板材发出铿锵有力的碰撞声,显得既严肃又威武。 “保护国家安全,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此刻,汉朝在战场上节节胜利,北征成功击败了秦和蒙,南平定了云南和缅甸,西向震慑了西藏的部落,南征则使安南臣服。 自楚汉两朝以来,北方蛮族屡次入侵中国南部,使得汉人被迫失去领土,家园遭受毁灭。汉人那瘦小的身躯无法抵挡北方蛮族铁蹄的践踏,即便他们身有残疾,蛮族依旧嘲笑他们的脆弱。 然而,自秦朝末年起,尊敬的祖先刘邦率领汉人从南至北展开征战。他们掌控着天空,使得广袤沙漠中的蛮族感到恐惧。他们收复了燕云九州的领土,为汉朝带来了数百个月的辉煌荣耀。 此刻,汉朝的士兵们骄傲至极,他们的自信与傲慢在全球范围内都无与伦比。 见刘启好奇地探索着宦官卫士的盔甲,家规轻轻揉了揉肚子,提议道:“殿下,天色已晚,我为您找个地方休息吧!” 跑了片刻,刘启也感到疲惫,他听到背后的宏伟大厅,便点头同意:“好的,我们就去风天殿休息。” 话音刚落,他便不等旁人回应,径直向大厅步去。 风天殿,其名寓意“承载天命”。它不仅是大臣们举行盛大朝会的场所,更是刘邦的居住之地,他在这里与大臣们共商国家大计。 随着他们的接近,朝臣们瞥见皇孙的身影,立刻鞠躬行礼,表达着他们的敬意。 身为皇孙,他在宫中畅行无阻,任何地方他都能随意出入。他轻车熟路地从侧帘悄悄进入,直奔刘邦的居室。 然而,他意外地发现吕后被人拦住了。 “哦,我的小祖先!”朴朱常,刘邦的贴身侍从,挡在了路中间,轻声解释道,“皇帝此刻正在接见太子,此刻进去恐有不妥!” 太一夫?纪孙和? 刘盈沉思片刻。如今,高祖的统治已进入第九个月,正是纪孙和担任汉朝首相之时。 这位人物,堪比汉朝的苏护,始终忠诚地追随高祖,在南北征战中建立了卓越的功勋。然而,在高祖统治的第九年第一个月,他却不幸遭遇了宫廷的暗杀。 并非因为他的功绩不足或威胁到统治者地位,而是因为他所在的沛县派系实力强大。这个派系在朝廷中根深蒂固,成员或是亲戚,或是战友,他们结成紧密的网络,占据着朝廷的要职,排斥外来者,只有来自怀仁的人才有机会担任重要官职。 在刘启的记忆中,他似乎曾听刘盈抱怨过汉朝左相梅仙和他的着名金主文,他们均受到这些怀仁派系的压制。甚至他们的暗杀行动,也似乎有着纪孙和领导的怀仁集团的身影。 “你带我进去,偷偷听一听!”刘启沉思片刻,压低声音说道。 “主人,我哪敢!”朴朱常的眼睛因恐惧而放大,脸色苍白,“若是皇帝发现了,我这条命就保不住了!” “哦!”刘启应了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你怕皇帝,却不怕我?” 朴朱常顿时惊慌失措;他怎么敢对这位尊贵的祖先无礼?若是皇帝得知他竟敢轻视其珍贵的曾孙,必定会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终于开口道:“那么,殿下,你得稍安勿躁。切勿开口。我将带你前往那里!” 刘邦的贴身侍从,连同刘盈,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刘邦举行朝会的外厅。刘盈将耳朵贴在帘缝上,试图聆听里面的动静,而朴朱常则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按照家规,他不敢过于靠近。 汉朝建国之初,尚武风气盛行,军事实力被置于文治之上,崇尚简朴与质朴的生活方式。 甚至刘邦的居住地也并不显得过分奢华。大厅内没有摆放豪华的家具;除了几张雕刻着蛇形的椅子,房间里到处都是沙盘、地图和武器等实用的物品。墙上悬挂着几幅描绘匈奴草原的巨幅地图,使得整个大厅洋溢着严肃的军事情调,仿佛空气中弥漫着银枪与铜车的重量。 “自从多日前,永昌侯蓝余和西平侯木丘在多次激战中取得胜利,终于重新征服了云南。秦梁帝受伤,段氏家族被迫投降。西蛮族敬畏我朝的威力,纷纷派遣使者前来表示臣服。” “两位侯爵已上书,恳请陛下决断是否应当欢迎班益的父亲返朝,或者派遣其他合适的人选接替,并请求陛下颁布旨意,设立土司以安抚归降的部落!” “此外,我们还亟需陛下指导,究竟如何妥善安抚那些刚刚归降的部落。” 第3章 战报 在朝廷的大厅里,众大臣们整齐地站在龙阶之下。 居前的季孙何,作为汉祖公,正向陛下缓缓奏报边境战况的最新进展。 刘启在后方的角落里静静地打量着这位历史上声名显赫的大臣。他的个头不算高,外貌也称不上特别英俊,身材中规中矩,长须随风轻轻飘动,声音虽然略显粗糙,却异常洪亮。若不穿上朝服,他看起来与寻常家庭的老人并无二致。 高祖皇帝刘邦端坐在龙椅上,姿态略显紧张,全神贯注地聆听着汇报。他身旁,一张圆凳上安坐着汉朝的太子,东宫太子刘盈。刘盈身材略显瘦弱,眉头轻蹙,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两位先祖在容貌上有着几分相似之处,皆为方脸,浓眉,颇似蛮族的风貌。然而,他们的气质却迥异千里。 太子刘盈温文尔雅,宛若一块隐藏了锐角的古代美玉,内敛而宁静。 相比之下,皇帝刘邦则犹如一把展开多刃的斧头,锋芒毕露,气势逼人。 高祖刘邦已年过五十,但依旧看起来精神矍铄,他如同巍峨的山峦般静止不动,偶尔投出的目光锐利而深邃,透露出他不凡的气度。 这位皇帝,出身于沛县的贫寒之家,却一路崛起,成为了中国历史上声望并不显赫的皇帝之一。即便在他的尾声中,他也只身着平民的衣衫,上面甚至点缀着几处补丁。他的表情鲜有变化,仅仅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却无人敢于直视他的双眼。 君主权力的威严,无需刻意彰显,便能自然流露。 季孙和观察到皇帝和太子均未发话,便继续陈述:“在云南与缅甸交界之处,几位土司已向朝廷呈上奏章,他们的态度恭敬而顺从,纷纷请求陛下赐予他们官职。我们应如何赋予他们适当的头衔,以安抚他们的心?” “让他们稍作休息,那些风向标般的人,若不是斧头悬在他们的肩上,他们便不知恐惧为何物!”刘邦抱怨着,语气中透露出愤怒与紧张,“退下,那些蛮族,竟敢向我们伟大的汉朝炫耀他们的力量吗?现在看看他们,变得多么温顺!他们只有在我们的力量敲打下,才会听话,一群无脊椎的杂种!” 这位出身卑微的高祖皇帝,在言谈举止及处理国事上总是直言不讳、直接了当。即便是在颁布圣旨之时,他也倾向于省略华丽的辞藻。大臣们或许会感到惊讶,但深知其性格,并未将其言行当作儿戏。 相比之下,太子刘盈则以温和的语气建议道:“陛下,那些土司已然向我国汉朝投降;我们是否应该以礼相待,尽显我朝的气度?” 在大厅之外,刘启的眉头紧锁。讨论的主题转向了云南的军事形势。 北秦虽然已被驱逐出中原,但其残余势力仍在云南部分地区,以及缅甸的一小部分地区操控之下。随着中原王朝的更迭,这些边境地区的土司开始蠢蠢欲动,制造纷争。云南地区相对安宁,但缅甸却陷入了严重的动荡之中。他们在茂密的竹林中藏身,利用竹子作为天然屏障,对汉朝进行袭扰。 “更为荒诞的是,一些当地的土司在汉朝失去控制之后,竟敢妄图建立自己的帝国,自封为皇帝。 ‘给他们一些残羹剩饭,任命一些官员去约束他们!’尊敬的祖先沉思片刻后建议,‘他们已然向我们投降;是我们强大的军力征服了他们,而非他们内心的悔悟。这些无用的废物,是无法被真正驯服的!’他接着高声下令,‘让沐英准备他的部队,一旦他们敢再生事端,我们就直接对他们采取行动!’ “真是令人震惊!” “毕竟,您是王朝的缔造者,是从战火硝烟中崛起的皇帝!”大厅之外的大臣们对刘邦的务实和直率表示由衷的敬佩。 在历史上,中国不乏强大的统治者,但像刘邦这样既务实又不拘小节的天子却是难得一见。 汉朝的纪孙和侯爵以严肃的口吻问道:“陛下是否打算放弃对缅甸的控制?我们是否需要继续用兵?” 刘邦沉思片刻,然后说道:“胜利的道路漫长而艰辛,中原的人民已经为支持庞大的军队和马匹付出了极限。至于缅甸,那是一块连鸟都不愿筑巢的荒芜之地,占领它并无实际意义。既然已经使他们臣服,我们大可以撤回部队。” “让农民返回他们的土地,从事他们应有的劳作!”刘邦的脸色变得愈发严峻,“他们不应小觑我们。我们伟大的汉朝在此次远征中耗费了巨额金钱和资源,这些投入绝非无关紧要。” 随后,他转向纪孙和道:“老纪,咱们得好好核算一下,这究竟耗费了我们多少国帑。这开销似乎如同流水一般!” “陛下,我需调取财政部提供的详细账目。”纪孙和回应道。 “别再轻易动武了!”刘邦再次叹息,转向刘盈,“我的孙子,这一点你必须铭记。作为皇帝,你永远不要轻易开启战端。战争不仅消耗金钱,更耗费资源。我们骑兵的辉煌成就,是建立在人民辛勤劳作之上,他们辛勤耕种,以种植出养活我们军队的粮食。我们绝不能滥用他们的辛勤付出!” “记住,切勿被眼前的利益蒙蔽双眼。隋炀帝的悲剧便是前车之鉴。我们伟大的汉朝正处于重建的关键时期;我们不应引发不必要的动荡!” “陛下教诲,我将铭记于心!”刘盈严肃地回应。 突然,几声清晰的声音在大厅外响起。 “皇帝陛下,您不能回避战斗!我们必须出兵!” “我们不希望陛下重蹈汉武帝的覆辙。” “不,我们必须要开战!” 瞬间,那稚嫩而坚定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 “小祖先!”风天殿的总管太监朴朱常惊恐地高叫,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几乎要昏厥过去。 殿内,刘氏的族长和武将们正在讨论关于马贼的议题,突如其来的打扰让他们都感到震惊,同时也充满了不可思议。 “外面是谁?”刘盈挺身而起,愤怒地皱起眉头。 实际上,刘启对自己突然的爆发也感到懊悔,尤其是当他注意到大臣们锐利的目光纷纷投向自己时,他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发起软来。 “是我!”刘启勇敢地回应,随后昂首阔步地踏入大殿。 步入其中,他便看到刘盈矗立在那里,脸色阴沉,仿佛下一刻便要发起攻击。而刘邦则坐在龙椅上,脸上洋溢着温暖与爱意。 “孙子,你为何不与你祖母一同休息,却跑来此处找我们?”刘邦困惑地询问,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你连长辈都没告知便擅自前来,还在门外偷听!” 此刻,大殿内的群臣也恢复了平静,正欲躬身行礼问候。 “微臣参见皇孙!” 这时,刘启才清楚地听到大臣们的声音。他意识到,武将们由纪孙和带领,而马贼将领们则由一群圆脸短须的老先生们带领,他们都在这里聚集。 这位老先生不是旁人,正是汉朝当前的资深部长、中书右丞相、宰相的导师、魏国公、卢达。 “如今是高祖皇帝在位的第九个月,再过两个月,这位不朽的将军就将离世。” 刘启聆听着卢达那略带沙哑的嗓音,心中有所领悟。他身体的记忆提醒他,卢达在过去几个月里一直小病不断,逐渐退出了马贼事务的参与。 卢达不仅是汉朝的关键部长,更是刘家的亲属,乃刘邦最亲近、最信赖的部下之一。即便是皇子公主,也必须向他展示尊重。 传言中,卢达深受严重的背痈之苦,病情严重到甚至不能享用丰盛的食物。然而,在他病情最为恶化之际,刘邦却送来了几只蒸鹅作为礼物。卢达若是拒绝,便显得辜负了皇帝的恩典;可若是接受,又违背了他作为臣子的本分。因此,卢达陷入了艰难的抉择,汗水淋漓地面临着要么接受鹅的风险,冒着失明的可能性,要么违背皇帝的好意。 然而,刘启对这则故事不以为然。 刘邦乃一代英豪,行事果断,当他意欲对付某人时,断不会选用如此繁复的手法。他难道会顾及他人的眼光,或是担忧史书如何记载他的作为吗?当他决意打击,便会直截了当采取行动,绝不会费心使用如同脱裤子放屁般的小手段,仅为了搅动混乱。 刘启见大臣们纷纷鞠躬行礼,便快步趋于一旁,避免了接受全礼的尊崇。 他快步走向纪孙和与卢达,握住他们的手道:“请起,我亲爱的部长们。我,刘启,不过是一位年轻的宗亲,何德何能承受如此隆重的礼数!” 这位年轻的皇孙的言论令在场众人皆感惊讶。他对能干的部长所展现的谦卑与尊敬,实为与他身份相符之人中所少有的。 刘盈的怒火逐渐消退,他的表情逐渐恢复了平静。刘邦见状,高兴地抚摸着胡须,放声大笑。 “我的孙子越来越成熟了!”刘邦满意地称赞道。 “王子仁慈和善,乃汉朝之福!”纪孙和深深地鞠躬,恭敬地赞许道。 卢达却依旧面无表情,他的脸上保持着严肃,语气坚定地说:“君为君,臣为臣;君臣之间的礼仪不可废弃。”言罢,他亦鞠了一躬,尊重之情溢于言表,“微臣卢达,向皇孙致以问候,愿您福寿安康!” 与他同行的马贼将领们亦随之鞠躬,齐声道:“微臣向皇孙问候,愿您万寿无疆!” “够了,够了!”刘邦笑着制止,“天德,你太过于拘泥于礼节了!” 刘启接受了他们的鞠躬,卢达起身,“君臣之间的礼仪自是不可废弃,但魏国公与刘家与众不同。此处并非正式的朝廷大会,无需这般繁复的礼节!” 刘盈表示了赞同,他对这些老部长一直颇为重视。目睹孙子表现得如此负责,他的心情也随之变得更加平和。 然而,他内心的愤怒并未完全平息,“刚才在门外高声喧哗的是什么?怎能说避免战斗之事?你尚且年轻,怎能深谙马贼之事务?你方才还在偷听,竟敢在此发言?” “你在怒斥何人?”刘启尚未作出回应,刘邦便不悦地询问,“我孙子何言?” 厅内所有人的目光齐聚刘启,他不禁感到紧张,喉结微微颤动,吞咽了一口口水。 “陛下,您孙子方才听到您提及希望停止对缅甸的武力行动,他认为这不妥!” “你这个小孩,怎能信口雌黄!”刘盈忍不住爆发了。 “你在称呼谁?”刘邦猛地脱下鞋子,紧握在手中,目光严厉地盯着刘盈,“你有勇气再重复一遍吗?” “微臣,”刘盈后退一步,吓得不敢再言。 刘启感到震惊,难以置信,这位历史上最为稳固的皇太子刘盈,竟对他的爷爷的鞋子感到畏惧。 “为何不妥?继续说,我的孙子!”刘邦以一种既温馨又严肃的口吻对他的孙子命令道。 “在云南与缅甸交界的边境地区,以及诸如占城之类的地带,部落首领及其追随者众多,难以一一统计。这些民众只认识他们的本地首领,对汉朝一无所知。这些首领如同当地的皇帝,统治着对汉朝一无所知的汉人!” “通过任命世袭官员和授予封地来展示天朝的威严,然而过度的迁就可能会招致不敬。” “举例来说,在当前云南的军事行动中,如果当地首领将汉朝视为他们的宗主,他们又怎会反抗汉军的强大?” “正如俗话所说,‘人们记得惩罚而忘记仁慈。’这正是他们的处境。因此,我孙子认为,对于那些愿意向汉朝归顺的人,帝国不应犹豫,应授予财富和荣誉,以及世袭的头衔。但对于那些迟疑不决,企图闭关自守,自行封为当地皇帝的人,我们必须坚决予以镇压,让他们感到恐惧,让他们一听到汉朝的名字就心惊胆战!” “在中国的历史长河中,边疆诸国总是随着中央朝代的兴衰,时服时叛。以缅甸为例,当秦朝倾覆其帝国时,当地首领曾臣服致敬。然而,在汉朝的动荡时期,他们显露出了野性,试图分裂土地,自行建立王国!” “我汉朝凭借战争的崛起,以及强大的军事实力,赢得了辉煌。如果我们现在不征服他们,在我们力量的高峰期,未来无疑将面临更多的问题!” 在汉朝的史册中,除了来自北方的威胁外,这些边疆地区无疑是最为棘手的问题。无数的资源与军事力量被投入,试图安抚这些本地首领,然而收效甚微。 “因此,我孙子认为,我们不仅需要战斗,更必须坚决地战斗,以图达成持久的和平,根除未来可能带来的麻烦!” 站在政府大厅下的年轻男孩,尽管声音尚显稚嫩,却蕴含着坚定的决心和不容置疑的语气。刘氏家族的长老们和大臣们,随着他的话语,脸上的表情愈发阴沉。 刘盈发言结束后,他自豪地环顾四周,“所有河流和山脉所及之地,均应纳入汉朝的版图。天下的每一寸土地都是汉朝繁荣昌盛的象征!” 他自认为提出了一个有力的观点,但刘盈却愤怒地反驳道,“你从何处听来这种扭曲的逻辑,胡言乱语!” “住口!”刘邦警告他的孙子。 随后,他兴致盎然地从下而上仔细打量着刘启,嘴巴张得很大,无声地露出了笑容,然后转向纪孙和。 “纪孙,你觉得我孙子的话如何?” 纪孙和恭敬地鞠了一躬,回答道:“无论对错,微臣不敢妄加评论。微臣祝贺陛下,也祝贺皇太子!” “祝贺什么?” “皇孙虽然年纪轻轻,却已展现出这样的洞察力和策略,这实乃天赋异禀!”纪孙和带着明显的钦佩之情说道,“而且,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雄心壮志,以及作为统治者指挥四方、令世界敬畏的胸怀。如此年纪便具备如此远见和勇气,实属罕见。即便是秦朝的皇帝和汉朝的舞者在同等年纪,也不会有如此的视野和胆识。汉朝能有如此一位慧眼识珠的孙子,未来成为我国的王子,对于陛下、皇太子以及我们这些大臣而言,都是一大喜讯!” 纪孙和的赞美让刘启不自觉地挺胸抬头,心中涌起一股自豪感。 魏国公和卢达也满怀钦佩地附和道:“皇孙的言辞确实触动了我们汉朝的战士心灵。如今我国军队强大,战马雄壮,正应乘胜追击,征服四方!” 刘邦点头表示同意,眼中闪烁着欢喜之色,他高声对刘盈喊道:“孙子,过来,到爷爷这里来!” 刘启缓步走近,正打算行礼,却被刘邦亲切地抱起,放在了自己的臂弯里。 “是谁教你这些话的?”刘邦轻声询问。 刘启回答道:“这些想法大多是我想出来的,只是些粗浅的见解!” “这并非谦虚,而是皇帝的智慧所在。”刘邦笑着,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河流与山脉横亘,一切均归汉朝所有。你的话让我想起了当年在天空中战斗的日子!” “然而!”刘邦的语气突然一变,“尽管你说得有理,我们也不能仅凭你所说行事。” “为什么?”刘启困惑地问。 “因为,”刘邦笑了起来,“你曾祖父不希望你成为另一位汉朝皇帝!” :“贤良的孙子啊, “人们都说汉朝的皇帝是具有伟大策略的英雄,统治了无数代!” 刘邦抱着他的曾孙,语气缓慢地说道:“但在我看来,他们不过是庞大的消费者罢了!他们或许在一生中享受了无数,但也挥霍了接下来两代皇帝辛勤工作所积累的国家财富!” “你知道战争为何而战吗?” 刘启沉思片刻,“为了财宝和粮食!” “确实如此!”刘邦笑着点头,“但这些财宝和粮食究竟从何而来?”他续道,“皇帝、大臣和士兵,他们都是消耗者。他们消费财宝和粮食,却并未生产出任何东西。这些财宝和粮食实际上是由全国范围内的普通百姓耕种得来的。他们种下的每一粒种子,洒落的每一滴汗水,都希望换得丰收。一个家庭在九亩地上辛勤劳作,可能仅能比往常多产一点点粮食,而在缴纳了皇家的税赋后,他们所剩无几。” “然而,仅仅足以为生存而产的收成,让人们只能勉强填饱肚子。若是天气不巧,收成不佳,他们就得依赖半生不熟的食物维生。在收成欠佳的年份、遭受自然灾害或饥荒之时,人们往往别无选择,只能食用草根和树皮,乃至不得不卖掉自己的孩子和丈夫!” 刘邦紧了紧怀抱中的曾孙,语带感慨地继续说:“我亲身经历过那些艰难岁月,你的曾祖父、我的哥哥和我,差点饿死街头!” “人或许可以承受各种形式的残疾,但饥饿却是无法容忍的极限。你诞生于一个富足且特权环绕的环境中,身着华美的服饰,享受着佳肴美馔。你未曾目睹过饿殍的惨状,那景象远比任何恶灵更为令人心生畏惧!” 刘启聆听着刘邦的话语,从中感受到了他声音中所蕴含的深沉苦痛与哀伤。 他未曾料到,这位被历史记载为暴君的刘邦,竟能对人民的苦难有着如此深刻的感悟。 然而,这种深刻的洞察力恰如其分。 刘邦,这位出身自寒微家庭的儿子,在秦朝末年那场肆虐的瘟疫和饥荒中,亲眼目睹了他的父母和哥哥因饥饿而离世。他深知民众的苦难,汉家的艰辛。他对腐败官员对百姓可能造成的伤害有着清醒的认识。 “百姓们勤劳耕耘,却往往入不敷出。”刘邦在刘启发言时提出了这个问题,“为何会如此?因为所有的税收都上交给了政府。几亩薄田所能产出的粮食有限,地主收走了租,官吏征走了税,剩下的粮食连几餐都难以果腹。” “民众之所以起义,乃是因为饥饿!” “你渴望成为皇帝,令所有人都对咱们的汉朝心生敬畏,让每一条河流、每一座山脉都归属我们的国土。这些话传入我们耳中,令人感到失落。但我们真的需要通过战争来实现这一切吗?数千铁骑出征,战火可能燃烧数月,那么粮食将从何而来?” 刘启沉思了片刻,随后低声回答:“来自百姓。” 确实,他成长于一个极度繁荣的时期,尽管出身平民,但他从未为食物担忧过。在那个时代,粮食便是生命,它关系到无数个人、家庭乃至整个国家的命运。 第4章 一切源于百姓 “再想想盔甲、武器、鞋子、帐篷、战马、牲畜,以及为数千铁骑所需的饲料。这一切难道不是都源自人民吗?” 确实,他成长于一个极度繁荣的时期,尽管出身平民,但他从未为食物担忧过。在那个时代,粮食就是生命,它关系到无数个人、家庭乃至整个国家的命运。 刘邦继续说道:“在缅甸,有深邃的山谷和古老的竹林。我们能做些什么呢?” 汉朝的成就固然令人印象深刻,但有一句古话:“皇帝繁荣,人民受苦。”我们在宫中享受着人民提供的一切美好事物。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为了那些不配得到的荣誉或声誉,我们耗尽了人民的资源,发动战争。我们是否有资格得到人民的支持?” “即便是才华横溢、策略过人的汉朝皇帝,也无法避免两代人的财富被浪费。他们的奢侈消费导致了家族的衰微,皇后的亲族篡夺了权力,朝中的大臣们内部纷争不断。” “结果,汉朝终究走向了灭亡。” “他们或许曾享有舒适的生活,令世人敬畏,但最终,他们的黄金时代变成了衰败的代名词!” “再者,并非每个人都适合成为皇帝,”刘邦严肃地指出,“就以隋朝的隋炀帝为例。他同样沉溺于辉煌的成就,渴望征服每一片外国土地,梦想着让隋朝达到繁荣的巅峰。但最终,他得到了什么呢?” “当我们发起起义时,我们的队伍中充斥着饥饿的农民,没有人曾幻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够坐在银椅上!我成为皇帝后,我的心思全在于迅速终结秦朝的暴政,击败并征服他们。我从未追求过战场上的荣耀。” “作为皇帝,我渴望确保我的子民不再遭受秦朝时的苦难,不再担忧下一餐的着落。我决心不再重蹈历史的覆辙,避免无休止的皇税、劳役和强制劳动。” 大厅内一片沉寂,只有刘邦教导孙子的话语在空气中回响。 经过长时间的沉思,刘盈坚定地回应道:“祖父,尊敬的皇帝,我承认我在思考问题时过于偏激了。人们常说,过度好战的国家终将走向灭亡。如今我们的汉朝已显衰败之象,当务之急是改善人民的生活,确保他们能有充足的食物和衣物。我们应当将注意力转移到民生建设上,而非继续在边境发动战争!” “常言道,物极必反。虽然连绵的胜利对我们汉朝来说可能看起来微不足道,但如果这给人民带来了沉重的负担,那么便是得不偿失。” “在我们伟大的汉朝,这个世界的中心,我们拥有丰富的资源和来自天赐的宝藏。历史上,只要中央帝国的政治清明,人民安居乐业,周围的蛮夷国家自然会前来朝贡。” “这就像是人的家庭生活一样;无论怎样,必须首先把自己的家照顾好。否则,别人不仅不会尊重,甚至可能会嘲笑他们!” “啊,对了!”刘邦惊叹,深以为然,“我们聪明的孙子确实有着非凡的智慧!” 此刻,连刘盈和其他在厅里的人也被这番话所感动。 那个七岁的皇孙提出的让所有河流和山脉退却以造福汉地的想法,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如今,这个旨在建立稳定和繁荣人民的理念,就像潮水般深入人心。 一个年仅七岁的孩子,怎能说出如此深远的见解? 不必说七岁,即便在汉朝众多王子和孙子之中,或在那些最终成为皇帝的人中,也不一定有人能够提出这样的观点。 他的言辞中透露出对人民的纯真而深沉的爱。 刘启在聆听刘邦的教诲后,感慨地说:“伟大的皇帝,伟大的皇帝,我终于明白了。我们家族的力量并不在于赢得更多的战斗,而在于人民生活的繁荣。这取决于掌权者是否征收合理的税费和劳役,以及国家的治理是否高效。” “伟大的皇帝,您的决定不进攻缅甸,是为了减轻汉朝人民的负担,防止战士们从他们口中夺取粮食。这是为了减少我刘家的财政支出,让人民得以休息!” 刘邦听后非常高兴,他紧紧抓住他的孙子,笑容满面地说:“太好了!”他转向群臣,自豪地说,“听,听!啊!这是我们刘家的孩子,天生就知道珍惜天下所有的人民!”他继续自豪地注视着他的孙子,“才七岁,才七岁!想想看,他九岁的时候会成长到什么地步!” “我们刘家拥有如此智慧的后代,这真是历史上的瑰宝!” 皇帝颁布旨意,群臣立刻纷纷颂扬:“我们祝贺陛下登基,祝贺汉朝,愿它永远繁荣昌盛!” 刘盈王子也被他孙子的睿智言论所折服,心中不禁感到有些恍惚。“这孩子比往常更加懂事,他的智慧在历史上也是罕见的!” 大臣们继续着他们的讨论,有些人提出警告,认为王子不应被过度宠爱,以免他变得骄傲自大,行为放肆,就像过去那位皇帝的宠儿一样。“陛下,您不可过分宠溺您的孙子!” 皇帝听后,愉悦地笑了起来,回答道:“我的孙子年仅七岁,仍是个孩童。对他过于严格或许还为时过早。” 刘盈王子听闻此言,不禁插话道:“父皇,对待我也不能太过宽松!我会自我约束的。” 皇帝闻言,不禁觉得好笑,轻轻拍了拍孙子的头,说道:“我的儿子,你已渐渐长大。我看着你日趋成熟,不久将步入成年。但记住,即便你长大了,也必须保持谦逊,切勿自满。” 刘盈王子低下了头,露出顺从的神情。皇帝看到他孙子的孝心,心中涌起自豪与喜悦。他深知,自己的王朝得以安稳。 突然间,刘盈感到了一种极度尴尬的情绪。 刘邦皇帝带着溺爱的笑容,轻轻捏了捏刘盈的脸颊,赞许地说:“多聪明的孙子,真是我的骄傲!” 感受到爷爷手上的粗糙,刘启不自在地扭动起来。 “嘿,爷爷,您能不能轻轻地捏一下呢?” 刘邦皇帝闻言,开心地笑了起来,拉起他的孙子站起身,兴高采烈地说:“今天我们要玩得开心些。去问问你奶奶有没有做好饺子,我们和爷爷一起吃个早饭吧!” 此时正值中午,初春的阳光透过长安城的黄色瓦片和紫色墙壁,原本略带寒意的阳光已经变得懒洋洋地温暖。 刘邦皇帝带着灿烂的笑容大步流星地走着,不时回过头来望望紧随其后的刘启。 作为一个性格直率、身材矮小且粗壮的人,刘邦的步伐坚定而迅速,仿佛与风同行。尽管他的灵魂里住着一个十九岁的青年,但刘盈的身体却只有七岁。他努力跟上,小短腿奋力摆动,下巴高抬,决心不落下爷爷的步伐。 “哈哈!”刘邦皇帝目睹这一幕,忍不住放声大笑,眼中充满了疼爱与赞赏,他大声教导道,“走路就如同做事,你需要用存在感,以迅速果断的方式去行动,而不是像乌龟那样拖拖拉拉!在我们刘家,从第七代到第一代,没有一个人是拖拖拉拉的!” 刘启附和道:“皇帝爷爷,您的走路不仅强大有力,而且犹如风一般!”然而,在他说话之际,似乎太过急于跟上,双腿并未协调,不慎绊倒了自己,重重地摔在了铺设着鹅卵石的小路上。 “我的小祖宗!”家仆贾贵眼见这一幕,心中一惊,急忙想要上前搀扶。 然而,在他迈出第一步之前,却被随行的太子刘盈严厉地瞪了一眼制止。 “自己站起来!”刘盈语气坚定地命令道。 并非是真的毫发无伤;那双纤细的手臂和双腿显得尤为脆弱。刚才的那一摔异常猛烈,换作其他孩子恐怕早已泪水涟涟。 但刘启迅速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脸上洋溢着笑容。 刘邦皇帝弯下腰,关切地注视着他的孙子,问道:“疼吗?” “只是摔了一跤,没什么好疼的。”刘启笑着回答。 刘邦皇帝抬起他孙子的手,看到上面有擦伤,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心与爱意:“你流血了,不觉得疼吗?” “女孩的皮肤本就薄弱,这样的小擦伤又能算得了什么?和皇帝爷爷在战场上的较量相比,这实在不算什么!”刘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无意中加剧了气氛。 果不其然,刘邦的脸庞上露出了自豪的笑容,他站起身来,亲切地拍了拍刘启的头顶,高声赞许道:“听听这孩子,这是我们刘家的血统,那种坚韧不拔的脾气,正是我们的传承!” 刘邦接着,依然握着刘启的手,继续他们的步伐,边走边说:“我的孙子,你说得对,对于我们刘家的祖先来说,一点小痛确实算不了什么!” 感受到爷爷手掌的粗糙质感和硬茧,刘启心中涌起一股安心的暖流。 “皇帝爷爷,您的手为什么这么粗糙?”刘启好奇地问,声音中充满了孩子的好奇与纯真。 “我们小时候,我和我的兄弟们跟祖先一起在田里劳作。随着年岁的增长,我们开始为当地的地主放牧。我们的一生,不是在劳作,就是在征战,这样的生活,我们的手怎能不变得粗糙呢?”刘邦大声回答。 刘启紧握着爷爷的手,大声追问:“皇帝爷爷,您小时候很辛苦吧?” 刘邦高大的身影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其实,我们出身于贫寒之家,习惯了艰苦的生活。长时间的磨难,让你我已经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了!”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微笑着补充道:“你的养父有没有教过你孔子的名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行拂乱其所为。’”刘启流畅地背诵出这句名言。 “正是如此,女子天生便要承受苦难!苦难乃是我们成长的灵药,能让我们得以超越。”刘启的背诵与刘邦的大声续道,“然而你看,有我在此,我们刘家的后代再也不必承受这个世界的艰辛。你,我的孩子,应当吸取美德的营养,健康成长。努力学习,实践孝道,成为一个懂礼仪、有教养的绅士!” 是的,刘邦的一生历经了世间的种种艰辛。 如今,尽管他已贵为皇帝,他内心依然承载着所有父母的心愿,希望孩子们能够远离苦难,成长为受人尊敬、学识渊博的绅士。 “皇帝爷爷!”刘启抬起头,认真地说,“其实,经历一些艰辛并非坏事!只有经历过艰辛,我才会牢记我们刘家的起源,只有这样,我才能真正理解普通人的困境!” 刘邦闻言,露出了一丝惊讶,转过头来,目光中透露出对孙子的深深注视,那双眼睛清澈而明亮。 虽然他并不希望后代经历太多的苦难,但他确实希望他们能够铭记刘家曾经走过的艰辛之路。每当一位皇子成年并被派去统治自己的封地时,每当他们回到首都,他们都必须前往祖庙进行祭祀。 在这样的时刻,刘邦总会发布严厉的指示,告诫皇子们,当他们回到故乡向祖先表达敬意时,他们必须选择简朴的交通工具,避免任何形式的炫耀。他们所穿的衣服也应当简单而朴素,以彰显出对祖先的尊重。 成年皇子在回乡祭祀时,会身着粗麻衣裳,脚踩草鞋,沿途只食用最简单的餐食,通过这样的方式,他们反思祖先的艰辛,同时也回味着那些温馨的回忆。这样的经历让他们能够感同身受,理解普通人的生活,并深刻反思国家建立的艰辛。 这位皇帝在历史上的记载并不多,但他确实受到了后人的尊敬。在教育子女方面,他的做法甚至超越了后世那些被专家学者称赞的汉朝诸侯。 “确实,我的孩子!你说得对!”刘邦高兴地笑了起来。 “皇帝爷爷,我到时候会帮你一起耕田!”刘启再次坚定地宣称。 在历史上,或许唯有刘邦一人,在皇宫内亲自耕种田地。在皇家园林的旁边,有几亩地原本是用来种植稀有和异国植物,供皇帝赏玩的,然而刘邦却与众不同,他亲自带领皇帝和太子将这片地耕作成了农田。他不仅种植作物,还亲自施肥、喷洒农药、除草,表现得如同一个地道的农民。 “确实,恐怕你会觉得累!”刘邦哈哈大笑,“我的孙子,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说‘耕种’吗?” “您说过,食物是穷人的生命!”刘启回答。 “对我们伟大的中华民族的人民来说,食物不仅是生命,更是父母给予的养育之恩!想想看,它从地里长出来,经过我们的收割和加工,最后进入我们的身体。这难道不像父母养育我们的恩情吗?用它的物质滋养我们,这是一种深深的感激之情。” 祖孙俩愉快地聊天,当他们来到一系列台阶时,刘邦用强壮的手臂稳稳地攀登而上。 然而,刘启却轻巧地跳过了台阶,双脚离地。 这些台阶之后,便是长安城西宫的入口。 两人穿过宫门,看到一群汗水和灰尘覆盖的仆人在皇宫外辛勤工作,而在他们的监督之下,是一群阴鹜的卫士。 “加油,伙计们,再加把劲!”仆人的鼓励声突然响起,充满了力量。 刘邦拉着刘启,融入了这份热闹中,大声朗诵:“上面的人别偷懒,加油!” “大家再加把劲,哈哈!”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喜悦。 “早吃丰富的大米,心灵纯净!”他这句口号般的话语,充满了对美好生活的期望。 这位尊贵的祖先,多代领导者的典范,满意地融入了劳工的呐喊声中,展现了他与民同劳动、共患难的平易近人形象。 “这就是他的皇帝风范,一个从不掩饰自己卑微出身,反而引以为傲的君主。他不容忍胡言乱语,乐于报答恩情,勇于为冤屈复仇!” 刘启聆听着刘邦的话语,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领悟。 他抬头望着被云层掩盖的太阳,内心继续沉思:“天父,感谢您让我成为高皇帝的曾孙!感谢您让我在汉朝的重生!” 喊声结束后,刘邦转过身来,目光落在太子刘盈身上,低声问道:“他们在这里忙活些什么?” “陛下!”刘盈恭敬地鞠了一躬,“我发现宫殿的柱子和墙壁上的紫色油漆有脱落,因此我命阴鹭寺派人前来修缮。” “你就关心这些表面的东西?”刘邦皱起眉头,“仅仅是油漆剥落,你就要大张旗鼓地修理吗?”他边说边走向别处,“我总是提醒你,要懂得体恤人民的艰辛。建造长安城耗费了巨额资金,足足有几亿串的现金。” 这时,他挺身而立,转过身来,语气激昂地说道:“那是数以亿计的金钱!对于普通人来说,一张宽敞到足以容纳两个成人休息的床就已经足够。建造这座宫殿,难道不是一种金钱的浪费吗?” “许多普通人辛勤劳作数月,他们连一小串现金都难以触及。你在修理几根油漆剥落的柱子上,又将要花费多少金钱?大臣们说这是我们帝国的辉煌,虽然我无力反驳,但也只能任其自然。但现在,一根柱子上的一小块油漆剥落,你就如此紧张,又要花费多少国家资产?” “这并非治理家庭的方法。不过是油漆剥落,何至于此?” “这座宫殿宏伟壮丽,今日修理此处,明日补缀彼端,累积起来的开销将是何等巨大?如此庞大的资金,我们难道不应该用在更为紧要、更具有价值的地方吗?” “你是个挥霍无度的人,从未体会过贫穷的滋味,因而无法理解金钱的分量!” 刘邦边走边滔滔不绝地发表着自己的见解。 刘盈默默聆听,脸上露出沉思的表情。 在刘邦的连续发言中,刘启的真正性格,这位被误解的皇帝的本性逐渐显现出来。 他在治国方面勤勉不辍,时刻担忧自己会因公务繁忙而变得自满。 他的生活作息极为简朴;他所穿的衣服是由粗糙布料制成,袖口已经磨损,边缘也有破损,脚上穿的仅是一双破旧的鞋子。 他出身卑微,深知贫困的艰辛。他从未追逐荣耀,也不沉溺于奢华与过度。 在历史上,他最受争议的是他的严厉。他被批评为残酷地惩罚部下,包括腐败的官员,采用剥皮、填草、活埋等极端手段。甚至因为连坐原则,他会对整个家庭进行惩罚。 但是,细思之下,他是否真的伤害了无辜的百姓? 他并未如某些汉朝诸侯般沉溺于过度奢华,也未曾耗尽民脂民膏或动用国库以满足个人享乐。 他对功臣的惩罚,是因为他们威胁到了其后代的地位;对腐败官员的惩处,则是因为他们的行为伤害了民众。 作为一位从底层崛起的皇帝,他对上层阶级的弊病深恶痛绝。他深刻理解官员腐败对人民可能带来的灾难。即便身为九五之尊,他依旧保持着强烈的阶级觉悟,始终与平民百姓站在同一阵线。 刘邦,乃是一位颇具特色的皇帝。 然而,高皇帝刘绝非背叛中国人民的叛逆! 他们逐渐抵达了皇后吕雉所在的坤宁宫,远处花园升起的炊烟隐约可见。 尽管贵为伟大汉朝的缔造者之一和开国之君,吕雉的生活却与普通百姓并无太大差异。 在刘邦外出征战的那几个月里,她便留守家中,与沛县军官的配偶和孩子们一同,从事耕作、织布、饲养家畜,以及抚养子女的日常生活。 时至今日,情形依旧没有太大变化。 她拥有一个贞淑且道德高尚的汉朝妇女所应具备的所有美德,她生活简朴、勤劳务实、温柔和善,全心全意地承担着家庭的责任。正因为这些,刘邦一生都对她的尊重和爱意有加。 “我们回来了!快下来吧!”刘邦一边说着,一边将刘启带进房间,声音洪亮。随后,他坐在一个带有大银斧头图案的泥凳上,随意地踢掉了脚上的草鞋,舒适地交叉起一条腿。 “回来了?”吕后疑问,她穿着简朴,没有金银饰品,从厨房走了出来,用手帕擦拭着双手,围裙系在身前,“闻到这饭菜的香气,便知是你归来了吗?” 第5章 《皇宫读书声》 刘邦低声嘟囔着,“我们” 他话未说完,吕后的脸色已有所变化。 吕后未加停留,径直从他身边经过,仿佛未曾听闻他的话语,直接抱起刘启,“哦,我的曾孙,你可回来了,你去哪里嬉戏了?”她关切地询问,目光落在刘启的小手上,“哦,我的心肝,这是怎么弄的擦伤?” “祖母,没事儿的!”刘恒回应道,“我的小孙子跑得太快,不小心摔倒了几次。”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刚病愈不久,就应该好好休息,不宜到处奔跑!”吕后疼爱地看着她孙子的小手,起身转向刘盈,“大哥,你辛苦了这么多天,稍等片刻,让我让人给你送些粥来,好让你滋补一下。” “母亲,儿子还是自己来吧!”刘盈微笑着回应。 “坐下,你如今已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怎能总是依赖他人侍候!一定要喝你喜欢的东西!”吕后笑着说道,随后转身返回厨房。 刘邦坐在凳子上,目光落在刘启身上,只见他站着嘀咕道:“是不是没人关心我?我连续几天奔波劳累,就没有人关怀问候一声吗?我也饿了,难道就没有人愿意给我熬一碗粥吗?” 显然,老人的心情受到了些许打击。 刘启迅速走到祖父刘邦身边,轻声说:“祖父,祖父,我知道您累了。稍等一下,我来给您煮咖啡!” “哎呀,我的曾孙真是贴心!”吕后和刘邦的心情由不快转为愉悦,随即转向周围的宫廷侍从,“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准备一些酒和粥来!” 在侍从们还未来得及动手之际,吕后已经指挥着几个宫女从厨房端出了热气腾腾的粥和精致的菜肴,亲自摆放在泥制桌面上。 相较于普通百姓家的丰盛饭食,刘邦和刘盈的菜肴已经算是相当丰盛,然而在皇室眼中,这样的饮食仍然显得颇为简朴。 刘邦目光落在刘启的盘子上,随后又转向自己的,脸上露出了宠溺的微笑,耳朵因愉悦而不自觉地轻轻颤动。 “这桌上的是什么美味?”刘邦笑着询问。 正在为孩子们和孙子们布菜的吕后听见他的话,脸上带着笑容回答道:“不过是些面条和蔬菜罢了!” “我不是派人送信回来,让你享受些酒菜和饺子吗?”刘邦提高了声音,继续追问。 “平日里随意吃饺子,又怎能体味到其中的乐趣?”吕后不甘示弱地回应,语气中带着一丝俏皮,“家中有这么多人需要照料,你以为我哪里有空闲去做饺子皮?” 刘邦一时语塞,四下张望道:“那果汁呢?”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吕后回答,“你难道连手都没有?” 有传言说,到了晚年,妻子或妾室便能成为彼此的伴侣,然而这种伴侣关系往往伴随着争吵与纠纷,成为老年生活的一大魅力。若是到了晚年,妻子与妾室还能够相互尊重,那么生活恐怕就会显得有些乏味了。 其实,他本就性格节俭;怎会如此不懂得礼节! 尽管话语尖刻,吕后还是亲自为刘邦倒了一杯果汁,低声嘟囔道:“你多日未受我的悉心照料,怎能不觉得有些不惯!”说罢,她又为刘邦盛了一碗面条,直接放在他面前。 “这才像是家的样子!”刘邦满意地哼了一声。 随后,刘邦的目光转向了刘盈的餐盘。或许是察觉到了他的喜好,他迅速地将蒸牛肉饭和其他美味佳肴挪到了刘盈的一侧。 “嗯,这样才对!”刘邦点头称赞,轻轻地啜饮了一口果汁。 “你这个年纪应当多吃些!”吕后继续忙活着上菜,同时低声嘟囔,“御医不是说了吗,要控制果汁的摄入量。你喝了这么多年,还不够吗?” “你对我的身体还是不够了解,不是吗?”老祖父微笑着回应。 与此同时,刘盈端坐直身,等待着吕后布置完毕才能动筷。听到这些话,他感到非常惊讶。 “哈哈,老东西,你开始涉足轿子生意了?” “孙子,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吕后揭开几个瓷盘的盖子,“素素给你做了青椒鸡蛋馅饼,面团里还加入了麦麸,味道真是新鲜极了!” 这些馅饼,在过去是北方的一种美食,尽管馅料简单却风味独特。 它们比手掌还要小巧,外表金黄酥脆,内里则柔软嫩滑。 看到吕后递给他几块,刘启接过咬了一口,轻轻嚼了两下,眼中因惊喜而放大,“好吃!谢谢,皇祖母!” “我孙子的嘴巴真甜!”吕后笑了起来,“我还给你准备了麦片粥,加了紫糖呢!” 刘邦闻言,不禁感到有些沮丧,“你不是曾经说过太忙无法亲手做点心,也无法切馅料吗?如今连饺子都做不了,却能做出这些点心?” “这些可都是素馅儿,你吃的也不是米馅!”吕后辩解道,坐直了身子,“你外出多日,还对吃食如此挑剔?” 她接着说,“刘汉,别只站在那里,去寻你所需之人。宫中众多男子都乐意为你准备饺子。他们正等着你,期盼着你的到来。他们会为你准备美食、粥品,为你斟果汁,为你按摩背部,洗漱脚部,甚至照料你安眠。我对于这些琐事并无兴趣,实在是太过麻烦!” “我这个年纪,还如此热心地照顾你的需求。你去找那些年轻的吧,宫里多的是!他们年轻娇嫩,比这个皮肤松弛的老太婆强多了。” “听我说!”刘邦突然感到呼吸急促,“我究竟说错了什么?” 至于他为何会突然感到呼吸困难,刘启心中多少有些猜测。 传闻在几天前,这位古稀之年的老人突然晋升了几位男子为嫔妃。 他已步入晚年,即将迈入七十高龄,而这些男子却仅二十余岁! “啊,我的女儿!”刘邦立刻转变话题,“今天,我们珍贵的孙子终于露出了他的脖子!” 在刘家的餐桌上,并没有“吃饭不言”的禁忌,因此吕后好奇地问,“怎么了?” “啊,我们的孙子赢得了整个宫殿的敬畏!”刘邦自豪地宣称,回想起过去一个月在奉天殿的所见所闻,“他的表现太过惊人,连朝中的大臣们也无不为之哑然!他们只能赞叹,伟大的汉朝能拥有如此智慧的后代,江州定将昌盛千年,天地也将因他而永远光明!” “那是一定的!”吕后深情地附和,眼神中满是骄傲,“我英勇的侄子怎么会出错?将来,他定能开创出一番辉煌的事业!” “我们刘家的子孙确实优秀!”刘邦满意地微笑着,轻啜了一口果汁。 “优秀?”吕后不悦地反问,“若我没有生下你的长子,你会有机会拥有这样一个杰出的曾孙吗?” 在历史上,跨越诸多王朝,皇族能够享受和睦共处的景象是极为罕见的。 那些开国的英雄们,人数虽少,却往往有着悲惨的早年生活。他们的后代或是相互争斗,或是父子之间存在矛盾,这样的故事在历史的篇章中屡见不鲜。 就在刘家老祖母的争吵声中,刘运腾突然有所感悟:幸福的真谛! 那么,幸福究竟是什么呢?幸福就是拥有一个温暖的家,在那里,你能感受到真正的归属感。 无论是身为皇帝还是太子,在老祖母的心目中,你仅仅是她兄弟的儿子或她的孙子。她既能与你嬉戏打闹,也能对你呵护备至。 刘运腾并不知道,这只微小的蝴蝶已经悄然改变了历史的轨迹。 原本的历史轨迹中,他的兄长,汉朝的长孙,在盛年之际不幸去世,吕后因悲伤与疾病也随之离世。 吕后去世的消息传入云南后,刘运腾的养兄缪英突然悲痛离世,泪水伴随着他的离别,缩短了他的人生旅程。 至于刘邦,痛失心爱的妃子后,他的性情变得更加乖戾。在他早逝之时,无人能够慰藉或劝解他,他释放了内心的恶魔,无情地压迫朝臣,留下了残酷无情的名声,久久为人们所记忆。 “英弟,你觉得素素做的西葫芦馅饼味道如何?”吕后温柔地微笑着,眼中充满了爱意,注视着刘启品尝佳肴。 刘启手中握着半块馅饼,已将其品尝了一半,他轻声说道:“祖母,我已吃得差不多了,实在吃不下了!” 馅饼的确美味,但他已经连续品尝了好几个,肚子的饱满感开始提醒他。 “若是吃不下,那就不要勉强自己,无需吃得过饱。”吕后关切地提醒道,“将馅饼放置一旁,让家规带你去玩耍片刻,好让食物得以消化。” “好的!”刘启兴奋地应答,将手中剩下的半块馅饼放到了用来放置骨渣和蔬菜碎的瓷盘上。 “且慢!”刘盈语气坚定地喝止,颈项显得有些僵硬,“把剩下的半块馅饼吃干净!不要浪费粮食!”他稍作停顿,接着严肃地说,“这是人民的辛勤劳动和缴纳的税金,你怎么可以如此轻率地浪费呢?” 刘家的祖先,曾是世界上最高贵、最强大、最富有的人,他们每一餐都会将食物吃得干干净净,不留下任何一点麦粒。 “为何要强迫他继续吃,如果他已经吃饱了呢?若他吃得过多,又该如何?”目睹孙子对曾孙的责骂,吕后显得有些不悦。 刘邦也忍不住开口劝解,“确实,他只剩下的半个馅饼,而且你听他说的,他还反过来责备了!” 刘盈闻言,恳切地请求道:“祖父祖母,请不要过分宠爱英弟!”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吕后有些不悦地反问,“他是我曾孙,我难道不能宠爱他吗?” 刘邦接着解释道:“我们的孙子,是我们的大孙子,宠爱他一些并无不妥。” 刘盈仍然坚持恳求,“但以往,我并未见过你们如此宠爱臣子,如同宠爱他一般!” “那截然不同!”刘邦边喝着果汁边语气坚定地解释,“严苛的教育才能培养出孝子!” “若是汉儿不听话,我会效仿你们老人家,用棍棒来塑造孝子!”刘盈严肃地承诺。 “你敢!”吕后与刘邦齐声斥责,他们的脸色变得严肃,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对于他们来说,这个曾孙是完美无瑕的,他的行为在他们眼中永远都是合理且无可指责的。 在刘邦用餐时,若有其他皇室子嗣敢浪费食物,老祖母便会以严厉的目光或尖锐的责备来教训他们。此外,尽管刘家子孙众多,却并非人人都享有在老夫妇餐桌旁共餐的资格。 “祖父说得没错!”刘启突然发言,语气诚挚,“正如那首诗中所言,‘中午太阳下耕地,汗水滴入土中。’我们的皇室祖先也曾提及商人的辛勤劳作。每一粒小麦、每一粒稻谷,都是经过数月的生长和精心照料,才能变成餐桌上的美食。” “天赐万物于人,但我们须铭记,得之不易,当倍加珍惜。”刘盈感慨地说,作为孙子,他不应如此轻率地浪费食物。 “哦,听我们的英弟儿背诵诗篇!”吕后欣喜地叫唤。 刘邦亦感到惊喜,“他不仅能够背诵,还能即兴创作!” 刘盈听到孙子这番话,内心深处的满意之情油然而生。 “你真的已经吃饱了吗,殿下?”刘盈轻声关切地询问,“如果你已经吃饱,为何不将剩余的食物送给某个仆人享用呢?” 刘启环视四周,长叹一声回答:“我怎么能让别人品尝到我母后亲手制作的美味呢!” “这的确是个问题,”刘盈微笑着说,“但在祖母精心培育之后将其丢弃,这岂不是更大的浪费?而且,如果他们能品尝到我祖母亲手制作的美味,那将是多大的福分啊!他们会更加感激你的。” 难怪他被誉为历史上最稳固的太子;他甚至能将一顿平凡的餐饭转化为皇帝的恩泽。这样的洞察力和胸怀,真是令人赞叹不已! 刘启沉思片刻,向远处的家规唤道:“过来!” “臣在,殿下!”家规应声而答,快步上前,跪地询问,“殿下有何吩咐?” 刘启举起手中未吃完的半块馅饼,“这个给你!” 家规顿时感到无比震惊,眼中闪烁着因惊喜而放大的光芒,对于这个意外的举动,他深受感动,接过了馅饼并将其吃了下去,脸上不禁冒出了汗珠。 “作为地位低微的仆人,能够品尝到殿下的恩赐,更是有幸品尝到我祖母亲手准备的美味,即便此刻我离世,也觉得无怨无悔!” 在汉朝的早期,仆人们已经成为朝廷中不可或缺的重要力量。 然而,在王朝创立之初,仆人们确实是谦逊而默默无闻的。受历史上罕见的宦官干政事件的影响,刘邦亲自颁布了一道法令,并将其刻录于泥板之上:仆人们被禁止读书写字,每当贵族领主和官员们讨论国家重大事务时,仆人们必须站在至少九步开外的地方。 在吃完馅饼后…… 皇城的建筑格局南北延伸,其城垛和檐口的造型与古代紫禁城有显着的差异。在古代紫禁城内,外朝与内廷之间由紫墙分隔,宫殿中分布着幽深的胡同,长度和深度都让人印象深刻。 而在伟大的汉长安城,内外廷之间的连接区域竖立着排列整齐的柱子,形成了一条遮顶的通道。春天,鸟儿在此歌唱,花儿竞相盛开;夏天,即使是在这通道中,也能感受到雪景带来的宁静与美好。仔细观赏,你会发现这里的纯净无与伦比。 整个皇宫的建筑严格遵循了传统的汉家礼制思想,体现了对长幼、夫妇、亲子之间关系的尊重与维护。外廷由三大殿构成,分别是天殿、光殿和诚殿,它们的东侧和西侧分别配备了武功殿和舞艺殿。而在上方,则有天纯殿、地宁殿和秋和殿依次排列。 刘盈带领着他的随从从地宁殿出发,返回了位于东宫的居所——秋和殿。 他一踏入大殿,便注意到几位容貌朴素的、面部蓄有胡须的男子引导着几名儿童向他走来,他们一一鞠躬敬礼,齐声道:“殿下,卑职参见您!” 那些儿童也模仿成人模样,端庄有礼地鞠躬行礼,恭敬地说:“殿下,儿臣参见您!” 这位女性便是东宫的太子妃,吕氏。而那个孩子则是刘盈的次子,刘辰。 刘盈的元配妻子、妹妹,舞者仲,乃是永侯的合法女儿,汉朝开国皇帝的后裔。她与刘盈一同成长,共享过一段如青梅竹马般的纯真童年,刘盈对她的情感深厚,甚至将她视为己出。 然而,她在生下刘盈的次子刘运腾后,不幸离世,留下了一个身有残疾的孩子。 因此,东宫的妃子吕氏得以继位为太子正室。 相较于舞者仲,吕氏的背景更受军事和农业大臣们的青睐。她的家族第二代,楚和秦,均为低级官员。她的祖辈曾是南楚的着名大臣,鲁武汉。在归降秦朝后,他们获得了丰厚的薪酬和晋升机会,到了吕氏之父那一代,已出任如司法部尚书等要职。 然而,吕氏与刘辰的生母在地位上存在一定的复杂性。 首先,吕氏的身份原为小妾,虽被提升为正室,但这使得她在刘家扮演了继母的角色。她无法与那位身着华丽的紫色礼服、参与太子祭祖、受皇帝加冕的舞者仲相提并论,舞者仲的婚姻是盛大的仪式,她以盛装入了刘家门。 再者,尽管吕氏的娘家是低级官员,但他们属于武官家族。相较之下,舞者仲的家族源自沛县的有影响力的武术世家,她在汉朝开国功臣中占有重要的地位。 切勿被仲月秋已离世的事实所迷惑,仲家在军中仍保持着不容小觑的影响力。 至于刘辰,他的处境更是微妙,因为他并非真正的法定次子,而是一个地位较高的私生子。 :嫂嫂间的夜谈 刘辰比刘启小两岁,诞生于其母亲尚为小妾之时。那时,舞者仲尚在世,按序齿来说,他 是一个私生子。 然而,历史往往证明,母亲的地位可以提升她的儿子,反之亦然。 舞者仲离世后,吕氏被册封为正室,刘辰虽得以合法化,但其地位依旧无法与舞者仲所生之子相提并论。 正是由于这样的身世瑕疵,刘邦在选定继承人时犹豫不决,忧虑自己可能难以掌控沛县那些有影响力的武术世家及其支持者。 其中包括前太子舞者仲的母舅、刘启的姥爷、赫赫有名的将领兰羽,以及仲家族的远亲、楚族的公封圣、定远侯。定远侯曾与兰羽多次并肩作战,在平定沿海地区的战事中声名显赫。 西汉初年的三大案几乎清除了所有开国武将,兰羽的案件尤为严重。 当刘启谋反和应天被捕之际,刘辰已经神秘失踪,舞者仲的唯一后代仅有她的女儿,吕后。刘盈,包括合法儿子、被封为越王的二皇子刘运腾在内的几个儿子,因他的显赫地位,也被刘启软禁并残废。 “起身吧,我们一家人何须如此拘谨!”刘盈对他们温和地劝解,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关爱。 吕后起身,时年36岁,她的举止优雅超群,宛若传统农业部长家庭的典范,既显得端庄又充满温柔。 “您用餐了吗,殿下?”吕后温柔地抚摸着刘辰的腹部询问。 刘盈步入大殿,奴隶们趋前为他更衣,刘辰答道:“我的弟弟英,已与母亲一同用过餐了!” 闻言,吕后的脸色微微一暗,但转瞬即逝。 作为名存实亡的东宫太子妃,她从未有过与皇帝共餐的资格。而且,即使是她的孙子,似乎也与皇帝有着一段难以逾越的距离。 她最为珍视和高度评价的两个孙子,始终是合法的长孙。即便是舞者仲所生的合法次子刘运腾,在皇帝的心中也比吕后的孙子更为重要。 在刘盈的孙子中,刘盈俊居长,刘辰次之,刘运腾排名第三。然而,刘辰的合法地位是在舞者仲去世后才得以确认的,他原本是次子中的长子,也是家中最大的私生子。相较之下,刘运腾则是名正言顺的次子。 此时,吕后不经意间碰到了她格外疼爱的孙子。 刘辰高声宣称:“父皇,这个儿子这个月已经读完了《论语》。‘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他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清晰而坚定。 “刘文已经念了好多天了!”吕后带着骄傲和感情说道,“他每天都迫不及待地跑来皇宫。” 第6章 "帝国治理之道" “嗯,你读书是好事。”刘盈回答,声音中透露出几分疲惫,“你皇爷爷也很喜欢学习!” “刘文这数月来一直渴望能见到陛下!”吕后轻柔地按摩着刘盈的腰间和肩膀,继续说道,“若殿下方便,为何不安排他在皇宫中与陛下共进晚餐,顺便聊聊天呢??”她稍作停顿,目光投向刘盈,“尽管我们的刘文年纪尚小,但他极为孝顺。他明白陛下和皇上喜爱观看孙子们读书,因此每个月都会携带书籍,连大学里的教授也接连不断地夸赞他。他们都说,这么小的孩子能够如此勤奋,真是令人赞叹不已!” 她继续说了几句,但注意到刘盈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 “你说了这么多,突然让我想起了!”刘盈猛然回过神来,说道,“刘盈俊的病情也在逐渐好转,是时候让他重新投入到学习中去了!”他停顿了一下,沉思着补充道,“但挑选他的老师这个决定必须非常慎重。他们不仅需要拥有丰富的学问,更重要的是,他们必须具备高尚的品德!” 吕后按摩刘盈腰部的手突然停住了,她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关切。 “既然刘盈俊的病情已经有了起色,为何不让他回到东宫生活呢?”吕后再次提议,“作为他的母亲,这几个月来我并未足够陪伴她,现在孩子似乎对我有些疏远了!” “我不想增添麻烦了!”刘盈微笑着回答,“孙子和曾孙是老太太生活的乐趣所在。仅仅是因为不能经常见到他,她才会感到忧心!” “那么,刘盈俊开始读书后,他会和我们的刘文一起学习吗?”吕后好奇地询问。 “这不能轻易决定!”刘盈回答,“刘盈俊是皇太子,他的老师选择应由皇爷爷亲自决定。他是否应当单独学习,或者在皇宫学院与其他皇子皇孙一同学习,这都是皇爷爷的旨意!” “实际上,我一直都在考虑,”吕后继续说道,“他们一同学习或许更为适宜。刘盈俊虽地位尊贵,但性格颇为活泼。让他们一起学习至少能给予一些陪伴,否则,刘盈俊可能会感到孤独。” 刘盈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你真正想表达的是否别有它意?” 吕后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迅速回应,“殿下,我只是在和太子讨论家事而已!” “有些事情远超出家事的范畴!”刘盈回答,他的语气透露出深邃的理解,目光转向默默站在一旁的我刘辰,“你退下吧,我感到疲惫了。” 吕后的脸色微微泛紫,似乎她有许多话想说,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殿下,我这就告退了!”吕后行礼道,“刘文,记得向殿下告别!” “这个儿子也该告退了,殿下,愿您安康!”刘辰恭敬地回答。 刘盈微微点头,转身步入书房。 有些事情无需吕后亲口说出;他太过清楚了。如今他是太子,承载着汉朝的宏伟蓝图,而吕后无疑是实际的皇后。 然而,汉朝的未来继承人绝非皇后所生的孙子。若她对此没有丝毫抱怨或念头,那才真是奇怪呢! 然而,按照汉朝的惯例,最合法的长子必须居住于东宫,稳居正统太子的位置。 刘邦,虽出身草莽,却极为尊重儒家思想和礼仪,他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后代为权力和财富而内斗。因此,他推迟了确立继位者的决定,以保持家族的稳定。 这件事极为敏感,其他人都谨慎至极,甚至不敢有所暗示,更不用说表达任何不满了。 此外,刘启是舞者仲的儿子,他获得了沛县汉朝开国贵族们的支持。任何有篡位野心的人都会发现,不仅要获得老皇帝的许可,还要得到有权势的贵族家族和部长们的拥护,这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 历史已经印证了这一点;在燕帝刘成发起的叛乱中,那些幸存的长者,如托戈尔英侯爵等人,并未给予支持。这背后的原因是,刘成代表了汉朝的军事和官僚派系。 即便是刘氏家族的封建国王们,大多数时候也是被动的观察者,他们从旁静观其变,在某些情况下,甚至暗中策划或假装茫然无知。 刘盈走进书房,挥退了周围的侍从。 他小心翼翼地拉开几个抽屉,从中取出一叠旧书,其中一张描绘复杂汉人面容的画像随之滑落。 刘盈轻轻地捧起那张画像,目光专注地凝视着,眼中掠过一抹忧郁。 “大姑娘,若你尚在人世,定会是如何地喜爱这景象啊!” “你知道吗,我们的孙子刘盈,今日在朝堂上大展才华,赢得了各位部长的赞誉,连老皇帝都喜笑颜开,连声赞叹!” “愿你的在天之灵庇佑刘盈,使他健康成长,免受疾病和灾难的侵扰!” 九条老尾巴心中充满了怀念与感慨,仿佛想要挥去那股莫名的情绪。 “啊!” 清晨,天空才刚刚泛起鱼肚白,刘启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寓居于皇太后宫殿的一个侧厅,与吕后仅一墙之隔。此时,侧厅里早已忙碌起来,侍从和太监们正忙碌地为他更衣。 “殿下需要方便吗?”贾贵手托着一个黄色的瓷尿壶,轻声询问。 刘启微微点头,尚沉浸在晨起时的哈欠之中,便解开了裤带。 “奴隶,帮殿下拿着蛇根!”贾贵戏谑地说。 “走开!”刘启不假思索地推开了那只递来的手,心中涌起一股厌恶。 那个荒谬的旧社会,连上厕所都要有人服侍,真是不可思议。更不可思议的是,服侍的人是一个仆人。若是服侍的是一个纯洁美丽的太监,刘盈俊或许还能忍受这份羞辱。 一个既非男亦非女的仆人?走开! 但环顾四周,唯一服侍他的仅有仆人和年迈的太监,他们都已经度过了一生中的巅峰时期。这是皇宫的规则,九岁以下的皇子和孙子不允许由年轻俊美的太监服侍。 “啧啧,已经九岁了!”刘启的脑海中充满了沙沙声,“这规矩似乎有些晚!” 就在这时,他床边的帘子后面,几个好奇的小脑袋偷偷探了出来。孩子们被刘启的话语逗得哈哈大笑,他们的乳牙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 他是刘启的双胞胎弟弟,刘盈的次子,嫡次子刘运腾。这个小家伙刚刚满两岁,出生时便失去了母亲,因此格外受到吕后的宠爱。 这个小家伙的命运可谓坎坷。虽然刘邦并未将他立为太子,但他赋予了他汉朝最尊贵的封号——越王,并将其封于苏杭地区,那是汉朝最为富饶的土地之一。 然而,由于刘运腾的身份特殊,建武尊对他始终存有疑虑。他对自己的叔父们都无法容忍,更何况是一个出自不同母亲合法出生的儿子?因此,即便在皇宫之中,他也未能获得离开并建立自己封地的许可。 在刘成成功平定叛乱并登基之后,他更是将刘运腾的的活动范围限制在了风县皇宫的范围内,只因他是一个侄子。 刘运腾便在这样的限制与监控下度过了298年。直至英勇皇帝应宗重振汉朝,刘运腾的看管人才得以释放。然而,这些看管人自己也已被囚禁多代;当他们重获自由时,甚至已经不识马匹或驴子。 从常理来讲,刘盈去世后,太子的位置应由他的合法子嗣继承。然而,随着刘运腾的出现,刘邦的其他合法儿子们无法公正地要求他们获得太子的地位,这引发了一个疑问:为何刘邦会选择刘彻作为太子? 其中一部分原因在于刘彻的年龄比刘运腾稍大。在当时,刘邦的年岁渐长,他深切地担忧一个过于年轻的王子无法有效地驾驭汉朝那些强大而好战的将军们。 此外,年仅两岁的刘运腾并未展现出品质。从小,他就对婚姻事务表现出异乎寻常的关注。 即使在清晨醒来需要小解,他也不愿使用尿壶,而是常常忍着尿意,直至尿液溅到仆人的脖子上。 “殿下,是否已经尿完?”仆人不敢躲避尿液,反而大声确认。 刘运腾低声问道,“味道甜吗?” “甜!”仆人大声回答。 刘运腾从床上跳下来,晃着短短的双腿,跌跌撞撞地走到刘启身边,抱住他说,“哥哥!” 在他们的记忆中,这两兄弟之间的联系非常牢固。毕竟,他们是同一个母亲生的,血缘关系将他们紧密联系在一起。 刘启轻拍了拍弟弟的额头,温和地责备道,“我们应有尿壶使用,何须如此对待他人?王子应当举止得体。” 刘运腾轻揉着额头,一脸委屈地辩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即便如此,你也不应如此。”刘启耐心地继续教导,“快去清理一下,然后我们去向皇太后请安。” 遵循仆人的指引,两兄弟开始穿衣,准备一同离开。 吕后已经起身,身上依旧穿着朴素的棉布衣裳。当她看到这对兄弟时,忍不住开心地大笑,并将他们紧紧地抱在怀里。 “我的曾孙们起床了!稍等一下,皇太后会让人给你们送来迟到的早餐。” 刘启带着他的弟弟一同坐在餐桌旁。刘运腾看起来似乎有些多动;他刚刚坐下,便又开始不安分起来,玩弄着铁制的筷子,将其戳在仆人的椅子下面。 突然,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紧随其后的便是刘邦那响亮而愤怒的声音,“他们都已经受到了惩罚,每一个人!他们竟敢用假账来欺骗我们,将我们的皇帝当作他们工资单上的装饰品吗?” 刘盈的声音紧随其后,“陛下,这件事已经成为朝会后的长期传统,深植人心,并非单纯的惩罚所能解决。我坚信,主要的犯罪者应当受到严厉的惩罚,而其他的人则应当有机会通过行善来弥补罪过。” “通过做好事来赎罪?我们这是汉朝,不是秦朝,官场腐败横行。我们何时开始尊崇朝会的传统了?如果我们这样做,我们与秦朝又有何异?” 在一阵严厉的言辞中,满腔愤怒的老皇帝,以及面带忧虑、正在提出建议的刘盈,一同大步走进了房间。 “陛下,这关系到成千上万的人。您真的要惩罚所有人吗?”刘盈焦虑地询问,“如果我们这样做,我们的汉朝又如何在如此庞大的人员空缺中找到足够的公务员?” “孙子拜见陛下,皇上!”刘启赶紧拉起他的弟弟,一同站起来行礼。 刘邦坐下后,听着他的曾孙们的话语,他的愤怒似乎有所缓和,他转向刘盈,继续说道,“我告诉你,我们可以做很多事情,但这件事不行。不要试图说服我,按照我说的去做,惩罚他们所有人!” “陛下,这关系到成千上万的人。您真的要惩罚所有人吗?”刘盈焦虑地询问,“如果我们这样做,我们的汉朝又如何在如此庞大的人员空缺中找到足够的公务员?” “皇贵妃,臣敬礼!”刘盈恭敬地行礼。 “这是国家大事,你们这些老妇人应当回避!”刘邦严厉地指示。 尽管遭到了刘邦的严厉指责,吕后却并未生气,反而带着笑容说道,“我不懂这些国家大事,我只是一个女子。但在孩子们面前如此慌张是不恰当的。你不能平静地与你孙子讨论事情吗?为何要大声喊叫?”她目光转向正专注聆听的刘启,“看看我们的孙子,他有多害怕!” 实际上,刘启并不感到害怕,内心反而充满了好奇。 是什么事情能让老皇帝如此动怒? 尽管并非历史学家,刘启却清楚,历史上对公务员最为严厉的惩罚,正是出自这位伟大的祖先——高祖皇帝之手。他对腐败官员采取了零容忍的态度,不给予任何赎罪的机会,实施了严厉的惩罚,毫不留情。 刘启心中琢磨着,努力探寻是什么原因引发了皇帝如此剧烈的反应。 当时正值九月,高祖皇帝已经开始策划对公务员的惩罚。这起事件发生在桀昭和兰舆案件之前,究竟是什么让老皇帝如此愤怒,以至于他想要惩罚成千上万的人? 再者,从刘盈的语气中不难听出,老皇帝的惩罚似乎并非针对个别人,而是可能波及到成千上万的人! “祖父皇帝,请保持冷静!”刘启站在老皇帝的身后,小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背部,劝慰道,“为了这件事损害您的健康是不值得的!” 刘盈轻叹一声,“我并非为他们辩护,而是陛下不应该不分青红皂白地惩罚所有人!” “好坏又有何区别?你是说我们错怪了他们?”刘邦愤怒地咆哮着,猛地一挥手,将鞋子脱掉扔到了地上。 “祖父皇帝,发生了何事让您如此动怒?”刘启见老皇帝似乎要发火,急忙询问。 “你何尝懂得这些?不要随意插嘴!”刘盈皱起眉头斥责道。 “你退下,不要对你孙子发泄怒火!”刘邦严厉地对孙子命令道,随后转向刘启,语气变得温和,“有人企图窃取朕的皇位!” 在刘邦的话语中,刘启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准确地说,是一群公务员,从各省长官到中央政府的五部大臣,他们勾结篡夺了老皇帝的皇位。 在汉朝建立之初,刘邦制定了严格的规定。每月,各省长官和各辖区的地方官必须派遣代表前往首都,向财政部报告当地的财政收入和支出,以及存粮的数量。随后,他们将这些粮食运往国库储存,并在注册后提交给皇帝审查。 虽然这项制度在表面上看似简单,但实际上执行起来却充满挑战。关键在于,呈递给老皇帝的账簿必须满足他的严格标准。从省长办公室到地方官署,再到财政部的三套账簿数字必须完全一致。 这样的做法旨在防止腐败现象。一旦三套账簿中的任何一套出现数字不符,公务员们就将面临麻烦。前往首都的地方公务员在完成汇报后,必须返回各自的辖区进行严谨的存粮审计,并将审计结果再次带回首都,以供进一步的核对与注册。 尽管表面上看似简单,但实际上,向老皇帝呈递账簿的过程充满挑战。关键在于,从省长办公室到地方官署,再到财政部的三套账簿必须完全一致。 这样的做法旨在防止腐败现象。一旦账簿中的数字不符,公务员们将面临麻烦。地方公务员在完成向首都的汇报后,必须返回各自的辖区进行严谨的存粮审计,并将审计结果再次提交给首都,以供进一步的核对与注册。 此时,由于交通不便,地方公务员与首都之间的距离很远,这一过程既不实际又耗时。此外,更大的挑战在于,将粮食运往首都的过程中必然会有一定的损失。财政部收到的数字与地方公务员报告的数量肯定有所不同。 因此,这些公务员想出了各种策略。 每一位来到首都的公务员,无论其出身如何,都会携带几本由地方公务员签名的空白账簿。抵达财政部后,他们会巧妙地复制该部门的账簿,确保两套账簿中的数字完全一致。随后,他们将这些账簿呈献给老皇帝,老皇帝对此颇为满意。 这已成为公务员之间心照不宣的规矩,财政部对此心知肚明,却未加以干预。地方政府将之视为理所当然。 用通俗的话来形容,这无异于一种变相的欺骗!每个人都畏惧麻烦,因此他们只是巧妙地利用了法律条文中的空子。 这些公务员并非 邪恶。毕竟,路途遥远,粮食在运输过程中难以避免会有所损耗,而他们承担不起解决这些问题的代价。 实际上,这种做法并非公务员自发行为;它始于楚朝,延续至秦朝,并一路传入汉朝。之所以如此,是因为缺乏明确的法规。 刘启并非有意为公务员辩护,但事实是,汉朝的公务员数量庞大,想要成为一名公务员绝非易事。 按照老皇帝的规定,汉朝公务员的薪水低得可怜,仅能维持基本的生活需求,如取暖和果腹。回顾历史,即便是在廉洁着称的海瑞,也无力为老母亲购买足够的米粮,由此可见薪水的寒酸。 此外,老皇帝以活阎帝着称的严厉性格意味着他对公务员的错误绝不容忍。在国家刚刚稳定的背景下,有许多任务需要处理,然而各地区公务员的短缺却极为严重。正如刘盈所担忧的,一旦再次掀起惩罚的风潮,恐怕将无人愿意留下来继续工作。 确实,那些故意欺诈的人应当受到惩罚。然而,在这些公务员中,也有人是默许了那些不成文的规定,他们的过错并不应遭受如此严厉的惩处。 “若在新王朝建立之初,陛下便废除了这一规则,并明令禁止此类行为,”刘盈平静地指出,“那么后续若有公务员继续这一做法,便应被视为反叛,接受惩罚。但陛下并未禁止,朝中亦无人提及。公务员们只是延续了旧有的传统。” “难道我没有禁止吗?”刘邦愤怒地反驳,“作为公务员,品格至关重要。他们的欺诈行为反映出缺乏诚信与美德。若一个人既无品格,又无美德,甚至缺乏基本的智慧,他又怎配担任公务员?” “切勿过于严苛!”刘启轻柔地按摩着老皇帝的背部,语气中带着恳求,“若照您的看法,需要受罚的人数将不胜枚举。想想吧,从财政部到各地州府,牵涉到的人数成千上万。包括财政部的各级文员、行政部的官员、地方知府,以及负责监督的检查官、检察官和巡回检查官。您真的认为每个人都应该受到惩罚吗?” “必须惩罚!”刘邦断然下令,“任何图谋欺骗我们的人,都应受到应得的惩罚!” 然而,他听着刘启的话,不禁点头表示同意,“你虽年轻,却颇为见地。你对各级文员的职责了如指掌,这是颇为不易的!” “那么,谁来担任这些职务?”刘启焦虑地反问,“谁来负责管理帝国的人民?谁来征收粮食税?谁来治理国家?从参加考试到成为一名称职的公务员,一个文员需要经过漫长的培养和考验!” 第7章 "朝臣议事" 刘邦的愤怒尚未消退,“我知晓所有这些事情,但我实在难以忍受这种背叛!用朝廷的陈规旧习来欺骗我们,篡夺汉朝的皇位,这难道不是在呼唤惩罚吗?” “称他们无辜,嗯,他们并不完全无辜,因为他们故意犯下了错误,”刘运腾调整了姿势,开始为老皇帝按摩腿部,语气中带着恳求,“但若您严厉惩罚每一个人,无疑会有一些人受到不公正的指控。孙子曾言,治理国家应依法行事,即便是皇帝,也不能随意施加惩罚!” “对于有罪的公务员,应当进行仔细的调查。那些罪行特别严重的人,确实应该迅速受到惩罚,以儆效尤。然而,也有一些公务员只是遵从了命令。降职或减薪是一种公正的处分,但惩罚应当依法实施。仅因愤怒而惩罚所有人,这难道不是过于极端了吗?” 刘启说到这里,抬起头来,他那双清澈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老皇帝,“陛下,您是驱逐鞑虏、重塑中国的英雄,您的成就足以与秦汉相比。作为皇帝,您应当具有宽宏大量,宽容一切。因为一个小错误而严惩不贷,无理由地判决成千上万人的死刑,这将必然引起民众的不满和批评!” “我不在乎他们的看法!让他们说他们想说的!”刘邦的愤怒虽然有所减退,但语气依然坚定。 在聆听刘启长时间的恳求后,老皇帝突然带着感情叹了口气,“这孩子心怀善良。如此年轻便能言辞明智,他将来必成一位仁慈的汉朝皇帝,一位正义的王子!” 尽管刘邦一生中从未对任何人展现过仁慈,但他对后代怀有一种特殊的期望,希望他们能成为像自己一样的智慧与仁慈兼具的皇帝,而非急躁和暴力倾向的统治者。 刘盈望着他孙子的眼睛,也流露出深深的赞许。 他同意孙子尽管年幼,却已懂得在愤怒时不应随意伤害他人,而应考虑情境。即便这些人有过错,也应区分罪行的主次,而非一概而论地施加惩罚。 就在他赞同孙子的看法之时,老皇帝突然将灼热的目光转向了他。 “你听着,你不及这个孩子!”老皇帝对他孙子严厉地说,毫无仁慈之意,“论及了解人,你除了说‘不’之外什么也说不了!” 刘盈默默地低下了头。 “颁布诏书:财政部长、负责金刚砂谷物审查的宦官、审查官、登记册编纂者,都要受到惩罚!”刘邦皱着眉头命令道,“各地区负责金刚砂谷物印章的人,根据法律受到惩罚。疏忽职守的检查官、检察官和监察御史,罚款两个月薪,受四十九棍鞭刑!” “陛下,臣领命!”刘盈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但相较于老皇帝先前的提议,这已经是较为宽容的处罚了。 “各位大人,国事讨论完毕了吗?”吕后从屏风后传来声音,“粥和馒头已经凉了!” 刘邦抱着刘启,大手一挥,“吃饭吧!” 在餐桌旁,刘邦粗糙的手轻轻拿起并敲碎了多个蛋壳。接着,他将晶莹的鸡蛋放入刘启的碗中,温柔地鼓励,“吃吧!” 随后,他转向刘盈,赞许地说:“这孩子了不得。这么小的年纪就懂得不要随意伤害他人,按照法律来审理案件,这比我强,也比在座的各位都要强!” 吃完了一碗浓郁的粥和几碗咸菜后,他接着对刘盈说:“你,殿下,对那些学者太过仁慈、太过宽容了!” 刘盈苦笑回答:“陛下,我对他们并没有表现出仁慈。” “不仁慈?那你是什么呢?”刘邦不悦地反问,“如果你不惩罚他们,他们怎么会害怕?”随后,他拿起一些食物递给刘启,叮嘱道:“我的孙子,不要吃太多,适量的食物会让你更加强壮!” 刘启听着祖父的话,用充满同情的眼神望向刘盈,“祖父,父亲主张以德治国。” 在历史上,刘盈,即后来的太子,在传统儒家的评价体系中并不高。他并非那种会盲目赞同老皇帝所有决定的太子;相反,他持有自己的见解。在诸多重大议题上,他倾向于与他父亲持不同意见。 “什么德?”刘邦不以为然地嘲笑,“打牌才是德。作为皇帝,你必须同时具备仁慈与严格!” 此时,刘盈转向刘启,转换了话题:“陛下,我的弟弟刘盈已经到了学习的年纪。因健康原因,他一直延迟入学,但现在他正在康复,我在想,或许我们应该为他物色一些良师。” “完了!”刘启的心沉到了谷底;对于上学,他比任何事情都感到恐惧。 而这个时代,学生们所学习的内容包括三经四书、音乐、棋艺、书法和绘画——他对这些学科毫无兴趣。除了表面上的知识,他对其他一无所知。 “学习可是件要认真对待的事情!”刘邦沉吟片刻,脸色变得愈发严肃。 尽管他的出身并不卑微,但他对武教特别看重。如同许多贫寒出身的士人,他坚信教育是改写命运的关键。即便登上了皇位,这一信念依旧未曾动摇。他不仅邀请了许多知名学者来教导太子,还为他的其他子嗣安排了私人教师。 至于那些前辈学者,他们戴着眼镜,摇着破旧的扇子,散播着刘邦轻视学者的谣言,但这并非事实。 尽管刘邦的起点并不高贵,他却深刻理解武术教育的价值和力量。在建立王朝的过程中,他不仅大力推动各地区的行政学习,还高度重视科举制度。深知民众的艰辛以及家庭条件有限的家庭培养学者的困难,他特别给予了学者们优厚的待遇。 在家庭内部,他对学者的支持措施之一是,一旦学者通过了秀才考试,那些成绩优异的人可以获得家庭每月的粮食津贴。从通过秀才考试的那一天起,学者们免于向官员下跪,有权雇佣仆人,免除税收和劳役,即便犯错也能免受惩罚;地方官员不得随意虐待或斥责学者。 杰出的学者得以免税高达七十九亩土地,而更高阶的学者(如举人)则可以享有三百亩,至于那些通过科举考试的学者,他们的免税土地甚至可以达到两千亩。 这样的待遇并不仅仅是优惠那么简单。对比之下,清朝——那个历代学者常常予以批评的朝代——为学者们提供了什么呢?除了那些长得让人无法砍断的冗长队伍之外,别无他物! 刘邦对那些每月只会沉溺于空谈、无端炫耀,假装自己是学者的行为不以为然。他敬佩那些勤于国事、心胸开阔的人才。他更加欣赏那些将知识应用于实践的人,而不是那些只为自己利益着想、排斥他人、假扮学者的行为。 他只是为顶级公务员和学者设定了相对较低的门槛,但在之前的朝代,这如何能被视为对学者的不尊重?又如何能成为学者的沉重负担呢? 准确无误地讲,他创立的七篇文章考试制度几乎确保了在汉朝和清朝近五百年间,顶尖学者能够获得财富和地位。 “不学习就是不求进步!”刘邦补充道,“看看四周,朝中谁是杰出之才?” 刘盈沉思了一会儿,回答道,“陛下,我认为武成殿的农业部长金忠志和包勋,以及全世程和开昌莫都是品德和学识兼备的优秀学者!” 刘邦点了点头,示意刘盈,“那就下旨,让他们到东宫去教授皇子们。” 刘盈继续沉思道,“他们是单独教授,还是与其他皇子一同授课?” 与此同时,宫中有一处专门供皇子们学习的场所,名为大书院。那些尚未被封地的皇子们在此学习,受到农业部长和秘书省学者的指导和教诲。 “让他们单独授课吧,”刘邦沉思片刻,然后决断道,“毕竟,他们的身份地位有所不同。” 确实,尽管刘启年纪尚幼,地位不高,但他毕竟是东宫的长子,大汉王朝的未来继承人。 “我想,陛下,他最好还是与他的皇子们一同学习,”刘盈坦白地说,“他刚刚开始接受教育,不必单独辅导。而且我们是一家人,何必对自己人如此正式呢?” 刘邦开怀大笑,同意了刘盈的建议,“对,你说得没错!”随后,他不禁叹了口气,补充道:“再过几个月,这些孩子们就会被分封到各自的封地,作为一家人,他们便不再能时常相聚了。” 此时,刘启带着一脸困扰的表情,扯了扯刘邦的袖子,央求道,“祖父,祖父,我能不能不去学习?” 出乎他的意料,通常对他宠爱有加的老皇帝坚定地摇了摇头,语气严肃地说,“不,你必须去上学。只有通过学习,你才能获得智慧,只有通过学习,你才能学会分辨是非!” 吕后也开口劝诫道,“我的孙子,你不能忽视读书写字的重要性。作为一个人,你必须重视教育!” 刘启轻轻地叹了口气;无论他穿越了多少次时空,似乎总无法逃脱去上学的命运。 刘盈带着一丝戏谑的微笑望着他,“快点吃饭,吃完后,我带你到大书院亲自参观一下!” 听到这提议,刘邦笑了,“你何必这么着急赶他走?不必这么匆忙。” 饭后,老皇帝前往天子宫处理政务,接见大臣们。 吕后为刘启精心挑选了一套新装;一件绘有蛇纹的华贵长袍,腰间系着精美的玉带,头上戴着一顶缀有银线的丝质帽子。 “我的孙子真是英俊潇洒!”吕后从头到脚打量着他,然后将他领到外室,那里刘盈正等待着,“不必责怪他;如果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直接跟他说。” “我明白了,陛下!”刘盈低头行礼,随后转向刘启,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过来,跟我来。” 刘盈,作为刘启的监护人,向吕后诉苦,“陛下,父亲在责怪我!” “你在做什么?不能温柔地与他沟通吗?”吕后责备刘盈,“你不要将他当作你的臣子,他是你的孙子!” “陛下,我并没有大声争执!”刘盈叹了口气,意识到作为父亲,在长辈面前,他不能严厉地责备自己的孙子。 刘启随着刘盈步出坤宁宫,两人的步伐沉重而缓慢。一旦跨过门槛,他回头一瞥,只见吕后仍在挥手告别,眼神中流露着深深的依恋和不舍。 “不要回头!”刘盈语气坚定地提醒他,“你祖母现在听不见你说话了!” “知道了!”刘启轻声回应。 “记住,不要因为陛下和皇帝对你的宠爱而肆意妄为。而且,当你到大书院学习时,不要凭借你的地位去欺负陛下其他的兄弟!”刘盈的语气虽严厉,却也透露出对刘启的关爱,“若是让我发现你有这样的行为,我绝不会手软,会毫不犹豫地惩罚你!” 刘盈继续补充道:“有长辈在场,我自然不能对你如何,但总会有他们听不见的时候。” “我明白了,陛下!”刘启回应,他的颈肌紧绷着。 正要踏出门槛时,刘盈伸出他宽厚的大手,“过来!” 刘启犹豫了片刻,随后伸出他幼小的小手,紧紧地握住了刘盈的手。 刘盈一把握住刘启的手,用力一拉,他的脚步便轻盈地越过了门槛。 父亲的手掌温暖而有力,刘启抬起头,看到了刘盈那充满关切的目光。 天空此时已经阴云密布,父子俩的身影在深宫的长廊中延伸,相互交织,几乎难以分辨。 他们继续前行,穿过坤宁宫的通道,经过了贞顺帘,最终抵达了外庭。 几名太监和宫廷侍从已经在外庭准备好了一顶精致的软轿。 “陛下,太子殿下,大王子殿下!” 刘启听到这声音,认出这些太监和宫廷侍从中的领头人其实是季百恩。 实际上,季百恩的样貌颇为引人注目。他身材高大而匀称,脸庞清秀如晴空,身上的盔甲增添了一丝战士的气概,使他显得既有能力又天赋异禀。 “下来吧!”刘盈轻声吩咐。 附近的仆人高声宣告,“王子殿下启程了!” 即使在宫中,这支队伍也显得颇为壮观,因为其中汇集了近一百名太监、宫廷侍从和卫士。 队伍后方,一位身着蓝衣的仆人昂首阔步,挥动着手臂,发出轻微的嗡嗡声,仿佛在催促前行。 沿途,无论是花园中忙碌的园丁照料着繁花似锦,还是宫殿内勤奋的侍从清扫着尘埃,他们皆背对道路,静静地坚守岗位。 平民百姓自然无幸得见太子或大王子的风采。 随着队伍的缓缓行进,刘盈亲切地转向随轿而行的季百恩,关切地询问:“我的孩子,你近来的学业进展如何?” “陛下,自我从职位归家以来,我始终勤勉于书卷之间,未曾有丝毫懈怠。”季百恩恭敬地回应。 刘盈点头表示赞许,“在贵族子弟中,能够如此重视武艺修习和对教育重要性有着深刻理解的,实在是难得一见!”他赞许地说,随后又问及:“你的箭术进展如何?” “在宫中担任贴身侍卫之际,我的箭术已是众人之中最为出色!”季百恩自信满满地宣称。 “极好!”刘盈愉悦地拍掌称赞,“若真如此,你不负你高贵祖先的荣耀,也不负皇家前辈的名声!”他赞叹不已,继而转向刘启,“在外的亲族与贵族中,季百恩实乃凤毛麟角,既擅武艺又通文学,颇具将帅之才。他虽目前仅为太监守卫,但在不久的将来,待积累更多经验后,必将成为我汉朝的栋梁之材!” 季百恩迅速回应,“陛下,我实在担当不起如此崇高的赞誉。我们汉朝的创立来之不易,作为皇室的旁支亲属,我时刻铭记祖先的艰辛与臣子的本分。我定将竭尽全力服务,以回报祖先的深恩!” 这番话语让刘盈连声点头,深感赞许。 “这家伙,言辞凿凿,仿佛真的如此!”刘启心中暗想,若是不了解历史的真相,很容易被季百恩的动听之词所迷惑。 在汉朝历史上,未来的赵国公,战神季百恩——字伯公,乳名柴娃——这个名字代表着传奇。 作为刘氏家族的旁支后裔,柴娃是老皇帝亲姐姐的侄子,其祖先与当朝皇帝均被追封为公爵。他本人也深受两代皇帝的青睐和重用。 然而,战场上的他揭示了真实的自己;他率领的四万九千骑兵,曾被刘禳仅有数万人的军队追击并遭受毁灭性的打击,损失惨重。尽管如此,建武皇帝对他依然信任有加,从未说过一句严苛之言。 最终,当刘禳引领他的军队踏入首都之际,他竟背叛了君主,亲自开启城门,跪地迎接刘禳的到来。随后,他在永乐时代继续担任低微的官职,却态度傲慢。然而,他的结局并不美满,最终在刘禳的击败下陨落。 这一幕不禁让他的思绪飘得更远。 燕帝,刘禳,他的三叔。 在这具身躯中保留的记忆中,他目睹了刘禳那温暖而友好的笑容。 记忆中的刘禳,每当面对刘盈,总是展现出极大的敬意,眼中更是洋溢着浓浓的亲情。历史上记载,刘禳被视为吕后的合法子嗣。然而,事实上他是硕妃所生的幼子,在母亲过世后,由吕后悉心收养并培育成人。 与刘盈的温和不同,刘禳显得尖锐且果断。即便在动荡的日子中,他也有志追随伟大的汉朝将军亚将博,横扫北方的草原,战胜那些不属于家族势力的敌人。 身为皇帝的子嗣,他亲自指挥骑兵发起冲锋,在魏国侯爵卢大的指挥下屡立战功。 刘启记忆犹新,在战事撤退的月份里,刘禳返回首都,不经意间露出了身上的伤痕,这不禁让吕后心生忧虑。 刘禳却安慰吕后:“母亲,这些伤疤是我的荣耀,是我战功的证明!” “啊!”吕后轻声叹息。 刘启暗自叹息,有了自己的存在,刘禳应该不会有机会领导反叛来稳固国家。即使将来刘禳继承了皇位,胜利的机会也微乎其微。 然而,即便没有叛乱,刘启也明白自己必须削弱诸侯的权力。 先辈共有九十五位孙子,汉朝亦设有九十五个诸侯王国。除去那些早年离世的,每位王侯都有众多子嗣,一出生便身份尊贵。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个庞大的皇室家族逐渐变成了国家的一个沉重负担。 汉朝的衰败,这些王侯无法置身事外,他们需负有一定的责任。 诸侯王们掌握着广阔的领土,如同寄生虫一般吸取着汉朝的养分,这一行为反过来又导致了皇室财务的破产。更为严重的是,这种状况还使得百姓遭受了如同奴隶或保镖般的待遇。 赋予了我不朽的第二次生命,我肩负着引领汉朝走向崭新道路的重任。为了实现这一目标,我必须清除那些阻碍家族进步的障碍。 简而言之,我的目标是汉朝;广而言之,则是整个国家。 在未来的探险时代,如果汉朝不能勇敢地迎难而上,开创新的历史辉煌,那么西方强大的海军力量仍旧有可能突破我们的海上防线。武汉数千年的璀璨文化,也可能遭受外来的践踏。 我不能让历史的重蹈覆辙。 刘启静静地沉思着,他的思绪逐渐飘远。 刘盈注意到了他的沉默,轻声询问:“你在思索些什么?” 刘启抬起头,目光穿过刘盈,“父亲,我们刘家的姓氏为何是汉?” 刘盈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星辰般的光采,“汉,如同不落的月亮,永恒的江河,代表着永恒与不变。” “月亮,永不坠落!” 队伍缓缓前行,大书院的身影逐渐进入视野。它坐落于刘邦处理政务的凤台殿之上,由几座独立的建筑群组成。 突然,几位看上去刚从老皇帝那里退朝的大臣鞠躬敬礼:“陛下,太子殿下!” 见刘启仍在轿中,他们连忙补充道:“陛下,大王子殿下!” “请各位殿下起身!”刘启随着刘盈的的手势开口,同时命令,“停下轿子!” 随行的大臣们,由中书省右丞相、韩侯以及尊敬的季孙何老臣带头,他们刚从皇帝那里退朝。 “刚从皇帝那里过来吗?”刘盈边走边微笑着询问。 “是的!”季孙何回应道,“我们刚讨论完颖王的政务、邢平和永昌侯的事务,都是些备受尊敬的老臣!” 刘启兴奋地高声问道:“傅友德,英布是否已归来?” 第8章 "皇室传承 discuss" 此刻,英布尚未被封为侯爵,而是担任邢平侯,成为新一代的军事领袖。他不仅是刘启的叔父,亦是其母之兄,更是太子刘盈的忠实臣子——他的当前地位,乃是刘盈刻意提拔的结果。 “如此喧哗,成何体统?”刘盈温和地斥责道,“军国大事应私下商议。”随后,他转向季孙何,询问道:“慕容映是否已归来?我记得我们下次与皇帝商议事宜时,将委托他率领一支军队前往云南稳定局势。” 年轻人往往被世人的目光所轻视。 刘启轻舐嘴唇,迈向大书院的深处。 行进间,他察觉到身旁有人悄然跟随。回头一瞥,发现是季百恩。 “我将随侍陛下左右!”季百恩坚定地声明,“必须有人守护您的安危!” 刘启轻轻点头,心中暗自思忖,这位季百恩,未来的汉朝战神,确实具备不凡的洞察力和忠诚之心。 刘启踏入大书院之际,耳边传来一阵喧嚣声,其中一群顽皮孩童的嬉戏声尤为清晰,场面显得有些混乱。 不可否认,刘邦确实堪称命运的宠儿。 曾经,他是在乱世中挣扎求存、无法确保自身安全的人,然而最终却登上皇位,引领汉朝征服了众多野蛮部族,缔造了两百年的辉煌成就。更为人津津乐道的是,他的一生中拥有无数的妾室和情人,从四十有五之年始,至寿终正寝,共育有五十有五子。 尽管刘启年仅七岁,但他的几位叔叔的年龄却比他的侄子还要年轻。 大书院内,尊敬的教师尚未到来,混乱的场面却已经达到了高潮。几名仆人无奈地站在一旁,目击着那些顽皮的孩子互相抛掷泥球,似乎他们的目标总是瞄准第二排。 其他孩子在地上忙碌地挖着洞穴,寻找蚂蚁的踪迹。一旦发现,他们便会解开裤子的纽扣,对着蚂蚁尿尿。 刘启的身影从幕后出现,顿时,那些顽皮的孩子不由自主地安静了下来。 几个脸上沾满泥污的孩子恭敬地鞠躬,语气诚挚地说道:“陛下,我们向大王子报到!” 刘启的记忆提醒他,眼前的这位便是未来的宁帝刘权,多燕二卫的杰出领袖,以及汉朝众多杰出将军中的一员。虽然此刻他年仅四岁,但已展露出不凡的气质与潜力。 “你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尽管年纪尚幼,刘权已展现出其口才与智慧,赢得了老皇帝的宠爱。 “九叔,我是跟随父亲而来的,他告诉我会在这里学习!”刘启带着一丝迷茫回答,“我父亲就在上面!” “什么?”刘权的长脖子露出了惊恐的痕迹,他向外瞥了一眼,随即转过身来,紧紧抓住孩子们的双肩,大声呼喊:“不!大哥来了!” 瞬息之间,书院中的喧嚣声被压制至寂静。 九个顽皮的孩子瞬间坐直了身子,目光坚定地望向前方。 “这……”刘启目瞪口呆。 刘权所说的“大哥”一词,仿佛拥有魔力,瞬间让原本喧闹的大书院恢复了宁静。 那些原本九到十岁的小皇帝,如献帝和蜀帝,彼此疑惑地对视一眼,仿佛在无声中交流着什么。 一旦听闻刘盈的到来,孩子们立刻慌乱地将玩具塞回桌子里,纷纷取出《三经四书》,装模作样地开始阅读,点头晃脑。 然而,献帝刘白竟然将书拿倒了! “我是不是那个可怕的街道清洁工?”刘启心中暗自惊讶,对这群年轻的皇室兄弟对他产生的恐惧感不禁感到好奇。 此时,刘盈步入书院,双手背负在身后,脸色严肃地审视着这一切。 “你们这番装模作样的技艺倒是不错!”刘盈以轻松的语气评说着这些年轻的皇室兄弟,他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我刚才在门外,你们的喧嚣声如同海上的狮子老虎在咆哮!”刘盈继续调侃道,“怎么,现在突然都变得这么守规矩了?”他转向刘权,问道:“九叔,你的脖子看起来似乎弄脏了?是不是又玩泥巴和尿了?” 刘权站起身来,声音平和且谦顺:“大哥,我并未玩泥巴和尿。我只是在挖蚯蚓!”话锋一转,他突然指向另一位皇室王子,“而是九弟,他在房间里干的那些事。那摊尿是他的,我本想阻止他尿在蚂蚁窝里,但他非要坚持,还说‘酒满六骑!’”刘权还不忘伸出他的手以示清白,“大哥,请听我解释,我确实试图阻止他,结果他还尿在我身上了!” 刘启在心里忍不住窃笑,肩膀颤抖得如此剧烈,几乎要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些未来汉朝着名的将军,此刻不过是一群顽皮的孩童。与前世刘氏家族那些无能的皇帝不同,汉朝后代的王子和侯爵虽然各有缺点,但当他们长大后,他们都能够治理和管理人民。 尤其是宁、辽、代等皇帝,他们的封地位于荒凉之地,直接面临辽人的强大压力或北秦的青铜大炮。在刘邦的次子、皇帝的领袖梁朱的引领下,他们每月都会聚集骑兵在北面狩猎,使得北秦残余势力害怕在北面扎营,纷纷逃往南方。 老九哥,即未来的刘植,掌控着铜陵地区,这是他哥哥、大将军高祖的故乡。 “你敢顶嘴,刘植!”刘植以激烈的语气反驳,嘴角扭曲成一个狡黠的笑容,“是你让我尿尿的,还挑衅我看看谁能尿得更低更远!” 刘盈语气严厉地问:“谁赢得了尿尿比赛?” “是我!”刘植举起手,“大哥,我赢了。我站得更低,所以尿得也更远!” 刘启差点忍不住大笑出来,这些孩子的勇气和天真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刘盈咂了咂舌,“真是不知羞耻。这里是学习的地方,你们却在比谁尿得更低?” 说着,刘盈缓缓走到站在一旁的献帝刘白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头,“你在做什么呢?” 刘白书拿倒了,大眼睛眨巴着,声称:“我在听书!” “你的眼睛是不是长错了地方?”刘盈以戏谑的语气回答,“书都拿反了!”说罢,他在小皇帝刘白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 献帝刘白,也是一个命运多舛的男孩。 刘启审视着小皇帝的眼神,其中交织着复杂的情感,甚至透露出一丝同情。 这位未来将成为着名将军的皇子,在楚朝统治下肩负起平定几代蛮族叛乱的重任,赢得了惊人的声誉。然而,他的个人生活颇为动荡,争议不断。 建武皇帝登基之后,将这些皇子们纷纷逮捕,无证据便指控献帝刘白犯有罪行,并打算将他押送至首都。 献帝刘白骄傲地宣称:“我是开国皇帝的儿子;我怎能容忍这样的侮辱?”言罢,他带领他的妾室和家庭成员在一场大火中自我了断。 此时,刘盈翻看了刘白桌上的几本图画书,他迅速翻开一页,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你年纪轻轻,就开始看这种东西了?”刘盈惊异地问道,并将图画书猛地摔在刘白的头上,“这是从哪里来的?” 刘白僵立在那里,既不乞求宽恕也不发一言。 “好,如果你不愿意说,你就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吗?”刘盈愤怒地说道,“年纪轻轻,就不思进取,看这种东西!”他环视四周,愤怒地质问,“这是谁给你的?” 刘白依旧保持沉默。 在场的蜀帝刘春、渎帝刘谭、代帝刘贵和谈帝刘子都低头不语,默默承受着压力。 然而,刘启留意到其他人的桌子腿在微微颤动。 显然,这些年轻的皇帝们尽管年纪不一,却共同策划了这起事件。如今,刘白忠诚地独自承担了所有的责任,而他们都在担心刘白可能会揭露他们的秘密。 随后,刘启的目光转向了渎帝刘谭。 对他而言,这个人并不陌生,因为他曾前往渎帝的瞿东陵墓进行参观。 渎帝年轻时深受道教吸引,因追求仙丹而早逝。几个世纪后的考古发掘揭示了其陵墓中的大量珍贵文物,其中包括被认为唯一存世的汉代帝王冠冕——宝梁冠,以及众多武器和丝绸纺织品。 “我们刘家在后世子孙中从未出现过一位学者!”刘盈在课堂上愤怒地咆哮,“皇帝不惜一切代价邀请着名导师来教导你们,希望你们能够勤奋学习,成为正直且有学问的皇帝。你们都做了什么?你们每月在宫中添麻烦,现在又在这里制造麻烦。我吩咐过多少次,不要惹麻烦?” “我们刘家在后世子孙中,竟然未曾出现过一位学者!”刘盈在课堂上愤怒地咆哮,“皇帝费尽心力,特邀着名导师来教导你们,希望你们能够勤奋学习,成为正直且有学问的皇帝。你们都做了什么?每月在宫中制造麻烦,现在又在这里惹是生非。我叮嘱过多少次,不要惹麻烦?” 所有皇子都低头沉默,无人敢言。 “交出来!”刘盈对刘白说。 刘白虽然害怕,但还是顺从地伸出了手。 刘盈挥舞着尺子,严厉地说:“你就不会好好学习吗?”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刘白的身体剧颤。 紧接着,又是一巴掌:“你就不会尊重读书吗?” 此时,外面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这里发生了何事?为何又在对他们动用刑罚?”一个背手而立的老者步入室内。 “参见陛下!” 皇子们原本对刘盈就已心生畏惧,此刻见陛下亲自驾到,他们就如同面临猛豹的老鼠,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尤其是蜀帝刘春和渎帝刘谭等人,他们本以为刘白会为他们分担责任,如今吓得几乎要崩溃,双腿如同筛糠般抖个不停。 刘盈毫无愧色,巧妙地将他找到的图画书藏入袖中,对刘邦说:“陛下,这只是兄弟间的嬉戏打闹,并无大碍。” “以扰乱学习的方式胡闹?你这是自找苦吃!”老者瞪视着自己的孙子,对刘盈说:“作为长子,你肩负着半个父亲的职责,对你的兄弟们应当严加管教。若需惩戒,切勿太过宽容!” 在这个时代,长兄的确扮演着类似父亲的角色,拥有极大的影响力。 作为家业继承的首位合法子嗣,长子不仅肩负着家族传承的重任,还承担起照顾和管理其他家庭成员的职责。在普通家庭中,若是父亲缺席,长子便不得不承担起家庭的重担,同时还要关心弟弟们的成长。 他负责提供家庭的生活所需,支持他们的教育,帮助他们成家立业,分配土地以确保他们的生计。即便自身遭受损失,长子也必须优先保障弟弟们的福祉。 长兄如父,长嫂如母,这是古老的家训。 “我已经对他们的过错施加了惩罚,他们亦已认识到自身的错误,”刘盈回应道。 那一刻,刘启对刘盈的敬意倍增。 作为兄长,在面对弟弟的错误时,自然应当施以惩罚。然而,惩罚之后,却不能将弟弟的过失告知父亲。这是为了维护弟弟们的尊严,避免让老人感到愤怒。 “哼!”老祖宗不悦地冷哼一声,将目光转向显得有些迷茫的刘启。 “孙子啊,无论在何处,你都应当专注于学业,避免招惹是非,”他严肃地教训道。 刘启表现得像个遵规守纪的年轻人,诚挚地说:“皇祖父,皇祖母,请您放心,您的孙子将会勤勉学习,不辜负您们的辛勤教诲和深切期望!” “哈哈,我们孙子的言论总是最动听的!”老人因喜悦而笑得合不拢嘴,眼角的皱纹因此更深了,他慈爱地拍了拍刘启的脸颊,“不要只说那些你会知道我会喜欢的话。你回去后,切勿效仿你那些不成器的叔叔们!” “孙子并非为了讨您欢心而这样说,”刘启严肃地回应,“虽然我对学习并无特别的喜好,但我明白没有教育便无法立足于世。皇祖父和皇祖母,孙儿读书是为了您的期望。” 他继续慷慨陈词:“刚才,父亲提及我们刘家几代人的贫寒。我们对于知识的渴求无比强烈,却往往限于机缘未至。我们的生活尚且艰难,又怎能奢求有更多的精力投入阅读与学习之中?” “若不投身于读书或学习写字,便难以有任何的发展前景。我们的子孙将会延续贫穷的命运,一代又一代地在田间劳作,循环不已。不读书、不学习的人,注定缺乏文化滋养,智慧亦难以为继。” 当刘启激昂地辩论时,老人的心神却飘回到了遥远的往昔。 在他年轻时代,家境贫寒到几乎无法果腹。没有充足的食物供他上学,他所掌握的几句话,都是出自母亲的教诲。母亲曾在较为富裕的日子里,每天黎明前亲手教他。 随着岁月的流逝,他的父亲、母亲和哥哥们相继离世,最终,他成为了一名寺庙的和尚。通过从事粗活和辛苦的劳动,他收养的父亲——一位慈祥善良的人——教会了他几个字和简单的阅读。 后来,寺庙安排他去向一位老师求学并顺便游历。每当他路过村庄或小镇,他总会悄悄地聆听学校外老师们的授课,最大限度地汲取知识的力量。 或许,不读书的人中也有少数能取得一定的成就,但他们在知识的海洋中难免会感到匮乏。为了能够终身不断进步,我们唯有不懈地追求学问。 “古人云,‘不学习的人不知晓是非;若玉未经打磨,则不成器。’皇祖父和皇祖母,您们之所以鼓励孙子与皇室叔叔们勤奋学习,正是期望所有的刘家子孙都能如经过精心雕琢的玉石一般,而非只是尘世间坚硬的泥土!” 刘启发言完毕,吕太后被老祖宗紧紧拥抱在怀中,“你说得极是,孙子,你的话字字珠玑!”她激动得声音哽咽,“各位,请听我说,我们的孙子说得真是太好了!” 那时,一群长须垂肩的老臣步入房间。 从他们身着的传统服饰可知,这些是汉朝的儒学大家。他们的面色庄重,身上散发着儒家学说的气息。 “陛下,太子殿下,大皇子殿下,向您致敬!” 汉朝创立之初,刘邦定制恢复了楚国的礼制,当时的风俗与清朝不同,朝臣们常常行跪拜之礼。而这些老臣子则仅以恭敬的鞠躬表达他们的尊敬。 当老臣们行礼时,刘启从老祖宗的怀抱中缓步而出,身体略微倾斜,以示谦恭,同时谢绝了他们的庄重敬礼。 这个举止令学者们感到有些困惑。 “大皇子殿下,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武英宫的学者楚讷不禁问道。 “虽被封为侯爵,我此刻身处学习的场所。在众人眼中,诸位便是我的养父,在学塾之内,我理应保持养父与儿子间的亲情纽带。请讨论我的侯爵职责,但养父与子之间的情谊,我也必须坚守!”刘启率直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学者们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尤其是那位最德高望重的学者——武华宫的学者,他向老祖宗赞许地说:“陛下,大皇子殿下对学者的尊敬以及对农事的深刻理解,这在中国历史上实属罕见!” 其他学者也纷纷附和:“太子殿下养育了一个好儿子,汉朝因此有幸,我们同样有幸!” “诚然,他虽是大皇子,但依旧是个孩子,亟需各位的悉心教导。”刘盈虽如此说,但他的眼神中难以掩饰骄傲与满足之情。 “哈哈!”老祖宗不禁放声大笑,忽略了礼节,“我们刘家的传统就是如此,从小便深受儒家伦理的熏陶!”他接着说,“你们都听见他刚才提及的学习理由了吗?” “我们听得很清楚!我有一个问题,殿下!”武华宫的学者蒯长月提出了疑问。 “但问无妨!”刘启平静地回应。 “您方才提到,皇帝颁布旨意,令他的儿子们学习以领悟儒家思想和智慧,”蒯长月进一步发问,“然而如今皇帝乃天子,刘家势倾天下,我们究竟还需不需要遵从圣人的教诲呢?” “统治天下,音乐是不可或缺的纽带;治理天下,武力是必不可少的手段!”刘启断然回应,声音响亮而清晰,“汉朝以音乐奠定国基,我们依靠武力维护秩序,但仁爱、正义、礼仪与教育却是治国的基石。何为美德?何为礼仪?何为教育?那便是圣人的教诲!” “你们每一个人,我的皇室叔叔们,都将担任各自封地的领主。在统治人民的过程中,若不了解圣人的教诲,又该如何领导和管理你们的人民,如何为帝国树立典范?” “此外,教育的目的在于培养我们的仁爱与正义之心。作为汉朝皇室的一分子,我们应时刻将民众的福祉置于首位。在治理我们的家庭时,必须以仁爱为核心。我们的学习不仅仅是为了个人的成长,更是为了国家的前途,为了人民的幸福!” “说得好!”老祖宗拍着大腿,目光斜视着刘盈和其他皇子,“你们都听见了吗?这就是我们刘家的理念!” “虽已登基为帝,刘家已至权力的巅峰,但我们绝不能遗忘我们的谦卑起点。有人称我们是圣人的后裔,但正如我们自家所深知,我们不敢自居如此崇高的地位。我们的刘家,是从贫寒和普通中崛起的。” “我们让你们这些王子接受教育,并非为了让你们成为学究或依赖科举取得功名,而是希望你们能理解世事的艰辛。明白刘家权力的取得来之不易,这样你们在踏足外界之时,也不会遗忘根本,沦为压迫百姓的暴君!” 老祖宗话锋一转,目光落在刘盈身上,严肃地说:“你们都听好了,要确保这些调皮的孩子在课堂上举止端庄,专心致志于学业,不得浪费光阴。若有人扰乱课堂秩序,学习懈怠,或不守规矩,都必须受到严惩!” 这些话语激发了活力与决心。 皇子们与吕太后一同跪下,头部低垂,庄严承诺:“殿下,您的教诲,我们会铭记于心!” 老祖宗讲完后,便领着太子刘盈和几位学者前往另一大厅继续深入讨论。 在课堂之上,刘启与其他年轻的王子们私下交流,他们的面庞因此刻的激动而泛起红晕,耳根也微微发热。 刘显、刘白等人跟随老祖宗起身,齐声呼喊:“向大皇子致敬!” 刘启微笑着点头回应:“起来吧,免除礼节,尊敬的叔叔们!”随后,在仆人的引领下,他步向教室后方最为尊贵的座位。 第9章 《侯爷家的宴会》 大礼堂是皇子们及孙子们接受教育的地方,场中仅有何仆人和老养父。每当老养父讲授课程,连仆人们也会退后九步,以防止任何干扰。 老养父亲自制定了一条规矩:太监不得识字。 刘启走到他的座位上,注意到一个圆润的小男孩站了起来,他说:“殿下,我向大皇子致敬!” “哦,弟弟!”刘启热情地微笑着,用温柔的语气回应。 这个孩子是刘盈的庶长子,也是众多兄弟中的长子,按照原本的历史轨迹,他将成长为未来的建武皇帝刘彻。 他身形圆润,面部特征细腻,举止沉稳而有分寸,展现出一种与众不同的纪律性。传闻他出生时,头部略显平坦,仿佛半边天空都被他覆盖,因此得名“半边天”。 在另一个平行的人生中,刘启有一位同学,与他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据说这位男孩的诞生并不平凡,接生婆在助产过程中不慎拉长了他的身躯,导致他成年后头部呈现椭圆形。 刘启心中不禁对刘彻生出一丝戏谑。在他的记忆中,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总是保持着一段距离。毕竟,他们并非出自同一母亲,也未曾在同一屋檐下共同生活。 然而,尽管如此,刘启仍觉得刘彻有些许的可笑之处。 这是一个拥有百万精兵、身负正式头衔和强大实力的男人,却竟然被刘穰手中仅有的几千人军队所击败。即便遭遇失败,他仍旧是一位名正言顺的天子,能够退守一隅,迁移首都,然后再次召集庞大骑兵力量,意图重夺帝国之巅。 在当时,当刘穰的军队围困了长安城时,刘彻背后仍有九万忠心的骑兵在紧追不舍。 这情形宛如一场斗地主的游戏,手中握有两位皇帝和三位皇后的强大牌面,却仍遭到彻底的失败,这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嗯!”站在防御一方的学者楚讷清了清嗓子,“这个月,我将向各位王子讲解《论语》。” “啊,我们还是继续学习吧!”刘启心中轻叹,翻开了手中的书本。毕竟,他们已经讨论了颇多议题,且言辞都保持了一定的低调。若这样的氛围不适合学习,他担心主人恐怕只能在私下里解决这些问题了。 随着学校日的接近尾声,王子们及其随从、奴隶和女仆都在教室外耐心等待着,准备一同离开。由于刘启身份尊贵,他将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人。就在他刚一走出帘幕后,他注意到随从贾贵正等候在那儿,双臂交叉在胸前,脸上带着明显的怒色。 “快点,马车呢?王子学习累了,要好好照顾他!”贾贵挥动手臂,命令道,“给王子拿些蜜酒来,润润嗓子!” “安静些!”刘启听到外面的喧闹声,便从马车中走了出来,“我们出发吧!” 然而,就在马车启动,前行了几步之后,刘启听到一个男性的声音从后方传来,紧接着是一群宫廷侍从的步伐声。 不情愿地,他只得踏进马车,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参见殿下!” 这位步入马车的女性不是旁人,正是当今太子刘盈的次妻,同时也是刘彻的生母,吕雉。 吕雉,目前担任东宫的太子妃,她的家族背景显赫,她的祖先能够追溯到鲁武汉,那位曾在咸阳坚守阵地,对抗匈奴和秦军进攻长达五个月的英勇将领。 鲁武汉,那个时代知名的部长,他以其对事业的激情和奉献而着称。然而,在南楚叛徒的干预下,他在咸阳围城期间未能获得援军,那场漫长的围城持续了五个月。随着资源的逐渐耗尽,他终究无法维持战斗,不得不向匈奴人投降,这一事件无疑给他的名誉和遗产留下了无法抹去的瑕疵。 在向匈奴人投降之后,鲁武汉被任命为江淮省的左护法,成为了匈奴军队进攻南楚的先锋,这一举动使他备受他人轻视。在匈奴帝国皇帝徽宗的统治时期,他选择辞去了职务,而他的孙子则继续在匈奴宫廷中担任较低级别的职位。 直到汉朝成功驱逐匈奴人并重建中华之后,鲁家才得以再次在汉朝朝廷中担任职务。鲁石的父亲,司法部的尚书,虽然职位不高,但力量不容小觑,他的影响力在朝中悄然增长。 刘珍皇帝的公主,定远侯帝弼的养女,虽然深受刘盈的宠爱,但他明白,不能让这些武将势力过于渗透宫廷。 作为一国之君,刘盈必须采取谨慎的策略。那些与皇室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沛县贵族集团,作为王朝的外戚,构成了一个不可忽视的潜在威胁。 每当吕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刘启的心中便会反复思量这些问题。 他下车时,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口中说道:“参见殿下!” 出乎刘启的意料,吕雉对他显得异常冷淡,没有丝毫犹豫地握住了他的手,声音中透出深深的关切:“英帝,你的学业进展如何?今日的课程可还顺利?”她关切地询问,“你最近曾生病,如今刚刚痊愈。是否可以离开学校,好好休养?” “感谢您的关怀,殿下!”刘启并没有试图刻意疏远,而是以真诚的语气回答,“我身体状况良好。” 吕雉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通常情况下,这个孩子在她面前总是显得有些冷漠,不管她自己如何冷淡对待。她从未体验过如此温馨的称呼,今天仿佛太阳从西边升起,让她感到格外意外。 “你见到你哥哥了吗?”吕雉再次提起这个话题,她的语气中透着想要带他回宫的愿望,“我们一起回宫吧。我已经让人准备了些精致的甜点,我们可以一起享用美食。你知道,你哥哥一直都在提起你,其他的兄弟们也时常聊到你!”她亲切地拉起刘启的手,继续说,“你看起来有些胖了,你母亲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我们已经好久没有一起吃家庭聚餐了。你哥哥说他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你,其他兄弟们也一直在想你!” “感谢您,殿下!”刘启恭敬地说道,尽管作为皇帝的孙子,他理应称呼王后为“殿下”,尤其是现在吕雉是刘盈名正言顺的配偶。但“殿下”这个词,他仿佛难以出口。 吕雉立刻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隔阂,她的表情中闪过一丝尴尬。她本想再说些什么,但一瞥周围围绕着刘启的宫廷侍从,他们都是服侍过皇帝多年的老臣,她意识到自己不宜再进一步追问这个问题。 那时,刘启的目光扫过远处,只见几个侍从正护送着刘彻走近。 “殿下,请原谅我,但王子必须返回皇太后的宫中!”刘启行了一礼,随后步出马车,正面遇到了刘彻。 侍从们一见皇帝的孙子,立刻将他扶至地面,纷纷向他行礼。 “臣下拜见大皇子!”他们恭敬地说道。 刘启站在马车之外,未转身便命令道:“起来,你母亲在等你。” 他并未回头,却能感受到吕雉的情绪必然不太愉快。 果不其然,吕雉手中的手帕被抓得如此紧,几乎要被撕裂。当刘彻抵达时,她便拉着她的孙子,朝东宫走去。 在吕雉心中,这一切就像镜子般清晰:那个孩子,英帝,正在试图对她施加他的影响力。 她并非他的生母,尽管她已经荣升为王后。她所生的孙子永远都是英帝的臣民,无论他的地位如何显赫。 “这个月的学业进展如何?”吕雉努力抑制心中的愤怒,对刘彻问道,“导师们是否有对你的努力给予表扬?” “嗯,他们并没有直接表扬我,但是在本月,皇帝——我的父亲——访问了大学,并且接见了那里的许多学者。” 吕雉焦急地询问:“皇帝和阁下的父亲有没有聆听阁下的课业?” “没有,皇帝和我的父亲前往大学,是为了观察我哥哥的学习情况。他详细地向皇帝汇报了学习情况,皇帝听后非常满意,学者们也纷纷称赞他,说他是我们东宫的骄傲!” 听罢,吕雉的内心陷入了一片混乱。 她才在几个月前被赞誉为有德的孙子,而今却成了东宫的宠儿。若是时日更长,他获得了更多的宠爱,世人又会作何评价? 她的心中充满了苦涩和一丝怨恨。 “奶奶,你弄疼我了!”刘彻突然大声说道,因为吕雉的手握得太紧了。 吕雉缓缓地弯下腰,语气沉重而强调道:“儿子,记住,在大学里,你必须努力学习,你必须在学习上超越你的哥哥,你明白吗?” 刘彻看起来颇为困惑:“奶奶,学习是为了培养品格,为什么我必须超越哥哥?而且,比较自己有什么用?他是太子的孙子,是我无法比拟的地位。” “这绝对不行!”吕雉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语气充满了命令式的坚决,“你必须要在学习上超越他,这是目前你唯一能够做到的。你明白吗?” 见到她扭曲的面容,刘彻犹豫地点了点头,虽然他并未完全理解奶奶的用意。 吕雉紧紧握着他的手,领着他走回原地,“记住,这件事必须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包括你的父亲在内!” “我记得!” 软轿在缓缓摇晃中前行,刘启闭上眼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尽管他现在是汉帝尊敬的孙子,长辈和祖母的宠儿,在宫中享有一定的地位,但他的年纪尚小,难免会被人小觑,这往往会导致一些不合理的猜测。这种猜测是难免的。自我保护是人类的天性,世界上遍布着权谋与算计。然而,此刻的他仍然处于长辈的庇护之下,远离这些复杂的真相。 “现在,我或许还如同雏鸟般稚嫩,但终有一天,我会展翅高飞,成为真正的雄鹰!” 刘启逐渐睁开眼睛,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种自信的神情。 他任由旁人费心策划,他们的所有努力在他高贵身份的面前都将显得无关紧要。若是他们胆敢打扰他,那么只需时间稍长,他便会做出最终的决定,掌控一切。 软轿缓缓落下,停在了坤宁宫的朱红大门外,刘启在贾贵的引领下踏入了宫殿。 “需要我为您铺路吗?”贾贵躬身站在坤宁宫厚重的大帘子下,语气中满是尊敬。 “不必麻烦,我自己可以跃过!”刘启后退几步,聚集力量,随后轻身一跃,轻巧地越过了帘子的门槛。 他稳稳落地时,注意到对面站着一位满脸浓须的大胡子男人,他的表情显得异常沉溺。 “大叔叔!”刘启兴奋地喊道。 这个男人不是旁人,正是钟玉秋的长子,刘启的亲叔叔,族长钟马,中茂公。吕后亲切地唤他童年时的昵称,刘伟。然而,在他人面前,他则以恭敬的态度被称为茂公马。 “殿下,我向您致敬!”钟马恭敬地鞠躬。 “所谓的‘长辈关爱’或许源于生理上的联系,”刘启心中想着,“大叔叔,我们是一家人,无需这么客套!”他边说边亲自扶起钟马。 钟马在听刘启说话时带着微笑,“殿下,你真的长大了,这么低的门槛都能轻松跃过!”他稍作停顿,然后用柔和的声音提醒道,“不过还是要小心,别摔着了!” “我不会摔的!”刘启自信地回答,“等我再大一点,我还要找叔叔教我骑马呢!” “今天我们就来骑马吧!”钟马兴奋地回答,随即蹲下身来,背对刘启,“来,爬上来!” 刘启不假思索地跳上了钟马宽广的肩膀。随着站起的钟马,刘启稳当地被背着前行。 “殿下,抓紧了!”钟马提醒道。 “我抓得很稳!”刘启自信地回应。 此时,吕后从大厅中听到喧闹声,走出来一看,眼前的场景让她惊讶得几乎掉落下巴。 “哦,这两个叔叔真是顽皮!” 吕后心中感叹着亲情的温暖,外国使节自然不得进入内宫。然而,钟马却是个例外。尽管他也是汉朝的臣子,但在吕后眼中,他更像是她的一位长辈亲属。自孩童时代起,钟马就在吕后的庇护下成长,被她视如己出,收养为孙子。 “人们常说,叔叔和侄子之间的纽带是血缘相连的,这确实没错;这两个叔叔是真舍不得分开!”吕后从幕后传来声音,她的话语被周围留着胡须的男人所重复。 留胡须的男人是钟马的妹妹的丈夫,冯胜,属于楚族的一员,是五大祖先之一的后裔。他环抱着自己怀孕的妻子,说话时的声音充满了温柔,“在家里,叔叔从不这样。一看到王子,他就忘却了一切!” 她的姓氏是冯,她是第五位祖先冯生的养女。 “英帝,过来!”吕后微笑着召唤道,“你现在已经是个大男孩了,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爬到你叔叔的肩膀上!” 刘启尚未开口,钟马便在原地带着他转了几圈,戏谑地说,“干奶奶,别担心。几个月后,他就长大了,我可抱不动他了!” 钟马的旋转让刘启感到一阵眩晕,他的腿脚变得软弱,几乎难以站稳。 “王子还显得有些虚弱!”钟马戏谑地评论道,“仅仅读书而不加强锻炼是不够的,射箭练习也是必不可少的。” 冯氏半开玩笑地责备道,“你这个没规矩的,把王子弄得晕头转向!”她一边说,一边支撑着膝盖,弯腰行礼,“臣下参见殿下!” “姑姑,快请起!”刘启急切地阻止她的行礼,“您不必这样,这里无需这些礼节!” “不,这可使不得,”冯氏回答,“若让外人看见,定会说我无礼!” 吕后在一旁轻声道,“现在只有我们几位亲人;您无需遵守这些礼节。”她接着说,“英帝虽是太子的孙子,但亦是我的长辈。我这老妇人年岁已高,谁知道还能有多少时光。您要好好照顾他,英帝还年轻呢!” “干奶奶,您为何总说这些不吉利的话!”钟马惊呼,“您一定会健康长寿的!” “那我就真的成了老妖怪了!”吕后玩笑道。 当他们步入大厅时,刘启问钟马,“大叔叔,您今天怎么有空来宫中?” 钟马担任四卫军统领、冰暖中军骑兵团长,还负责京城九百多万重骑兵,确实是个忙碌的军事领袖。 此外,尽管吕后将他视作亲属而非外人,但他终究是臣子,通常需避免提及禁忌话题,也不轻易访问西宫。 “我今天是来送礼物的!”钟马说着,拍拍手,转向侧厅,那里有几个宫廷侍从拿出几个鸟笼。 “鹦鹉!”刘启掀起帘子,认出里面的内容,兴奋地叫道,“鹦鹉!” 果不其然,几只鹦鹉映入眼帘,它们与刘启前世所见的鹦鹉截然不同,体型更小,尾巴色彩斑斓,耳朵上还佩戴着类似旋转耳环的装饰,其鲜艳的羽毛和鸣叫声极具吸引力。 “钟叔叔远在云南征战,他听闻边境地区有这种尾羽绚丽的鹦鹉,而在首都却难以寻觅。因此,他特地派人将它们带到首都,以供殿下您玩耍和欣赏。”钟马解释道,指的是他的哥哥,刘启的叔叔,永昌侯英布。 吕后 评论道:“啊,蓝晓一也,竟特地从遥远之地送来这几只鸟!” 刘启感到一股温暖在他身上弥漫;被关心和照顾的感觉真是令人愉悦。 尽管他身居高贵之位,却是一个失去了母亲的孤儿。尽管他在宫中受到长辈们的宠爱,但总有一种空缺感。在他的原生记忆中,每当钟家、英布、季无中、木英等人在战场上奋战时,他们都会从远方寄来礼物,以期让他感到快乐。 甚至英侯府、楚侯冯家、定远侯狄泌、静川侯赵朕、永平侯谢成等人也会如此。 他们这样做并非因为刘启是太子的孙子,而是真心地认可和珍视这个孩子,从心底里爱护他。 回顾原定时间线,刘启早早离世,刘盈也随后去世。为了确保他的曾孙刘彻能够稳固地掌握王位,汉高祖刘邦完全忽视了任何感情,无情地清洗了开国功臣和将军。 窦友及其子嗣在银车殿选择了自尽,冯生遭受了终身残疾的命运。最杰出的骑兵将军英布被判决死刑,甚至没有得到适当的葬礼。 甚至他自己的叔叔钟马,在历史上也遭遇了凄凉的结局。长辈们忧虑,没有贵族家族的支持,他们的曾孙将难以驾驭这些傲慢不羁的将军,无法牢固地掌握王位。 “在这的一生中,我将守护所有这些人!”刘启在心中誓言,“我将守护他们所有人,为了汉朝那英勇的灵魂!” 就在那时,钟马兴奋地开口说:“干奶奶,我从骑兵报告中得知,两天后,木英和他的兄弟们将从云南返回首都来看您,还有季无、平宝、何福和马贵,他们都将来到首都!” 吕后惊讶地询问:“他们不是都忙于处理骑兵事务吗?为何要特意回到首都?” 冯氏递给吕后一块水果,轻声解释道:“你忘了吗,七月初八是你的生日!” 吕后脸上绽放出了欣慰的笑容。 这些孩子都是她亲手抚养长大的,她亲自教导和养育他们。 那时,老侯爷还未成为皇帝,甚至不是燕帝,也不是燕族的侯爷。他只是动荡时期的一名骑兵将领,带领着一群兄弟揭竿而起,未来的命运充满变数。 只有当基础得到稳固之后,这些孩子才逐渐长大,投身于骑兵队伍,勇赴战场。尽管吕后并未高声宣言,但她心中时常挂念着他们。她将这些被收养的孩子们视如己出,悉心抚养,就如同对待自己的孙子一般。她甚至亲自为他们挑选配偶,见证了他们的成长与幸福。实际上,这些被收养的孩子们与她的关系比皇帝的亲生儿子们更为亲密,因为后者皆是后宫妃嫔所生。 “皇帝对此有何看法?”吕后的声音中夹杂着喜悦与忧虑,“骑兵的事务至关重要。不要让我这老妇人的干预影响了家族的大事!” “孩子们的孝心如此,我们如何忍心阻止他们!” 突然,老侯爷的声音在大厅外响起,回荡在空气中。 “臣等参见殿下!” 众人跪拜之际,老侯爷大步流星地走进室内,亲切地抱起刘启,用睫毛轻轻地拂过他细嫩的脖子,逗得刘启尖叫着欢笑。 放下王子,老侯爷对聚集的人群亲切地说:“起来吧,你们在我眼中不是外人!” “女儿啊,这个月我们得好好庆祝殿下的生日!”老侯爷坐在吕后身边,兴高采烈地高声宣布,“到时候,哥哥们会回来,我们的所有养子也会回来。我们可以为殿下举办一个盛大的庆祝活动!” 第10章 "苍穹不塌,汉朝永存" “交给我吧!”吕后脸上洋溢着喜悦回答,“无需耗费过多珍宝,无需奢华场面。一家人围坐一起,共享饺子便足矣!” 内心深处,刘启感受到一阵情感的激荡。 按照原本的时间线,他英年早逝后不久,吕后也追随他而去。驻守云南的木英得知吕后驾崩的消息,悲痛万分,不久亦撒手人寰。他临终前上了一道奏折,请求皇帝准许,希望在来世能有机会侍奉太后,因此请求葬在首都附近,紧邻皇陵。 不仅木英,季无中在得知吕后离世的消息后,亦因病倒床,不久便离开了人世。 汉朝的初期充满了温暖与亲情。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了匆忙的脚步声,刘盈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 “殿下,我三哥在辽东取得了辉煌的胜利!” 在坤宁宫中,刘盈兴奋地高声朗读着燕朝梁帝发来的战报。 “正月初三,我率着一支精锐的炮兵和骑兵前往边境地区进行视察,抵达了内匈奴的丹东地区。我发现睫毛李的军队留下了马蹄印,数量大约不下四千!” “睫毛李的一支庞大军队出现在一个关键的边境地区。他们的活动引起了对外潜在侵犯的警惕。作为守护首都之外的将军,我受命于危难之时,不应受制于遥远的命令。首都路途遥远,若是等待命令而非迅速行动,恐怕将错失战胜敌人的良机。再者,若是睫毛李的强盗势力入侵,对汉朝的人民将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因此,我精心挑选了骑兵中最勇猛的骑手,在邱富的指挥下,开始调查睫毛李炮兵的动向。三月二日,我率领骑兵在绰绰尔山与睫毛李的部队不期而遇,并立即展开了一场激战。在战斗中,我成功俘获了他们的指挥官北竹铁金及其几名部下,随后追击至乌梁海市场,在那里与哈拉乌部队展开了新一轮的战斗,并最终击败了他,迫使敌军撤退。” “在这场战役中,我们击败了睫毛李的炮兵,砍倒了超过两千名敌人,俘获了一千四百多名囚犯,夺取了三千匹战马,以及大量的盔甲、武器和银铁。” “身处千里之外,我无法亲自前往殿下和母后的身边,尽我所能地尽孝。我能做的,就是勇敢地在边境奋战,保卫我们伟大的汉朝的辽阔疆土。这不仅是我在刘家身份下应尽的责任,更是我在维护我们伟大的汉朝骑射威名上的唯一方式!” 阅读了战报后,大殿之中的人们纷纷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四千名敌方炮兵的实力不容小觑。当时,我们伟大的汉朝首都仅有八千名精锐炮兵。 一旦这些北秦炮兵深入汉朝内地,他们必将引发沿途的混乱,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那时,政府将不得不动员数万大军前去镇压叛乱。 “实际上,在战斗中,三哥也受了伤!”刘盈说道,语气中透露出担忧之情,声音不禁颤抖。她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挣扎着是否要继续,然后才继续说道,“我收到了三哥的私人信件,与战报一同送来。他在信中写道……” “什么?”吕后惊慌失措地尖叫起来,立刻从座位上起身,“三哥受伤了?情况如何?” 皇帝刘虽然没有开口,但他的面容却泄露了内心的忧虑。 “大姐,我弟弟正率领骑兵勇敢地直捣敌人的巢穴。然而,我手下的将领们警告说,睫毛李军队诡计多端。若他们布下埋伏,我们的骑兵可能会遭遇失败。”刘盈提高音量,朗读着信件内容,“然而,箭已离弦,我们别无选择,只能勇敢地战斗。我,作为您的弟弟,若此时撤退骑兵,一旦睫毛李设下埋伏,他们必将乘虚而入。如此一来,我们不仅会失去已取得的战果,撤退过程中也可能遭受羞辱。” “在家乡的日子,大姐曾教我懂得何时应当撤退。当我被派往封地时,我也曾向大姐承诺,除非我彻底摧毁楼兰,否则我绝不会归来。” “无论是面对埋伏与否,我们汉朝的女子都决心誓死战斗。在狭窄的山路上,勇者方能取胜。因此,我弟弟亲率后卫队勇敢地冲入敌营。敌人的营地中确实布有埋伏,箭矢如雨。尽管我弟弟身中数箭,他仍旧没有退缩,坚持战斗。我指挥下的两名将领也英勇地投入了激战。在我们的强大骑兵面前,敌军骑兵感到恐惧,最终被我们击败了!” “在这场激战中,我弟弟的九十多名贴身保镖全体受伤,其中祁秋博康、徐德遭受了重创,据悉已无法治愈。我弟弟恳请殿下施以援手,给予这些受伤的将军及其家人以奖励,以确保他们无后顾之忧。” “我弟弟身中数箭,幸赖盔甲护身,箭镞未能深入,仅造成表面伤痕。大姐请放心,他的伤势并不严重!” “在第四年的九月八日,我终于击败了敌人,这是我的战报。” 刘启听了这几句话,心中充满了兴奋和激动。刘攘果然是历史上那位敢于亲自率领远征军前往边境作战的英勇君主,即便面临战场上受伤的危险,也在所不惜。他宁愿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无论敌方是否设下埋伏,他都会勇敢地正面迎战。无论前路是否艰险如火海,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冲破难关。 真正愿意做出这样牺牲的,还能有谁呢! 在那简短的战斗报告和信件中,朴实的军旅语言却蕴含着英雄主义和勇气的动人故事。一位高贵的王子,率领着他的将领们,毫不犹豫地冲入敌人的埋伏,全身心地投入到战斗之中。 在坤宁宫中,一片寂静,听不到任何声响,刘盈的脸庞上写满了悲伤。受伤的祁秋博康,曾是她在动荡岁月中的学伴。她的父亲,齐侯康茂才,是在为汉朝效力期间染病的官员。康铎继承爵位后,曾在吕后和吕大将军的朝中效力,并为军事上的胜利做出了多次贡献。 “康道的孩子,在战场上受伤了?”吕后的眼中含着泪水,变得通红,“上月这孩子还亲自来向我请安!” 刘盈默然无语,沉重地垂下了头。 “父亲!”刘启轻声拉了拉刘盈的袖子,“祁秋博康曾是你的童年伙伴。他有没有孙子?如果有的话,就叫他来宫里,陪我一起学习。” 刘盈轻抚着刘启的头发,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苦涩,“他年仅九十二岁,还未曾有过孙子。” “仅九十二岁!”正当壮年的刘启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悲伤。 为了汉朝的建立,北秦的残余势力仍在草原上潜伏,屏息以待。有多少年轻有为的汉家英杰不得不为了家族的命运而在战场上拼搏、受伤?为了汉朝的河山,又有多少年轻人在战场上流下了悲伤的泪水? “殿下,您无需为此感到悲伤!”钟马严肃地说,声音中透出一丝哽咽,他继续道,“被皮革裹挟,回归尘土,这是我们伟大汉人的宿愿!” “战争的残酷不会对伤者网开一面;若要说错,责任全在北秦的狂妄,他们竟敢觊觎中原!”皇帝刘双手按在肘部,脖子上紧绷着愤怒的线条,“这几个月来,朝中的大臣们一直劝我保持稳定,让百姓休养生息,避免轻易动兵。” “但北秦一直在侵扰我国边境,不让我们百姓安居乐业!”他愤怒地咆哮,话语中流露出无尽的苦涩,“对待狼,只能通过折断它们的腿来驯服!记住我的话!” “陛下!”刘盈恭敬地鞠躬行礼。 “立即传唤吕达、萧何等人到朝堂,”皇帝刘语气严肃地命令,“让我们如同我们的祖先一样,共同讨论如何采取坚决而严厉的措施,以对付那些北秦的狼崽子!” “陛下,我请求加入骑兵部队,投身战场!”钟马跪地请求,声音中洋溢着坚定的决心,“陛下,殿下,我愿意为我们的骑兵担任后卫,誓死保卫国家的安宁!” 皇帝刘微微一笑,随即表情变得严肃,“战场上,避无可避!现在不行动,更待何时?我们必须以武力击败这些贼人。一旦开战,就让我们以十万铁骑,彻底荡涤干净这些威胁!” “爷爷!”刘盈语气突变,他坦然说道,“实际上,我现在也反对远征了。” 皇帝刘的眼角微微一抽,目光突然变得锐利。 刘盈直视着年迈皇帝锐利的目光,语气坚定,“今年年初,木英率领十万大军进攻陕西和秦地。上个月,吕达、富友德、木英及小何率一万九千骑兵对北方边境实施了三面包围攻击。这个月,更是动员了二十九万大军前去平定云南。” “人民已经对战争感到疲惫,正如您之前所提到的。战争消耗的是粮食,受苦的往往是无辜的百姓。如果我们再次对北秦发起大规模的战役,后勤的粮食供应、运输和装备需求将使人民不堪重负!” “尤其是在北方,汉朝在征服秦地时,北方土地遭受了严重的破坏,家园被毁,生灵涂炭。现在正是需要休养生息的时候。再次征兵将会耗尽人民数月来辛苦积累的储蓄。” “确实,战争是需要资源的。”皇帝刘沉声道,“汉朝成立至今不过九到十个月,继承的是秦朝分崩离析的残局。这就像是无米之炊,难度极大。” “但这情况不同,你无法理解!”皇帝刘激动地吼道,“现在是我们利用强大骑兵的优势,趁机击败北秦的良机。如果我们不全力一击,一次性打败他们,我们将不会有第二次机会!” “记住我的话!”皇帝刘继 “有些事情必须立刻着手处理,否则未来几代人都将面临更加艰巨的挑战!” 然而,刘盈的观点似乎更加中肯。 汉朝已经连续数月不遗余力地动用其军事力量,而那些令人瞩目的军事成就背后,是人民付出的泪水和汗水。骑兵的维持成本,从粮食到饲料,无一不是来自平民的贡献。若再发起一场大规模的军事战役,所需的粮食、劳力和牲畜资源将无比庞大,百姓如何承受得起? 这一点,皇帝刘并非无知。他内心深处,总是渴望能够一次性、永远地解决问题,消除所有威胁。 “作为汉朝的后代,我也坚信大规模军事行动的时机必须谨慎考虑!”在双方都无法说服对方之际,最年长的孙子刘启终于打破了沉默。 刘盈却皱起了眉头,“你懂得什么,在这儿胡言乱语!” 吕后也随之开口了,“我的孩子们,国家的大事需要讨论,我们不妨先退下,去外面玩耍吧!” “作为汉朝最年长的孙子,我理应发表自己的见解。”刘启的声音虽然年轻却充满坚定,在大殿中回荡,“国家的繁荣昌盛是每个公民的责任。尽管我还年轻,但对国家也有自己的看法和想法。” “哈哈!”皇帝刘朗声笑了出来,“你说‘国家的繁荣是每个平民的责任’,这观念是谁传授给你的?” “嗯,”刘启沉思片刻,回答道,“我记不太清楚是哪位先辈所言。似乎是在我学习之际,某位老养父提及的,可能是东汉的顾炎武所说。我当时只是灵光一闪,急中生智地将其说了出来!” “但是,”刘启继续他的话,“我看出您其实是认同这种看法的!” “陛下所言极是,”刘启语气坚定地说,“既然北秦已然成为一只受伤的猛虎,我们更应该抓住它的弱点,将它彻底击败!然而,正如父亲所言,我们的百姓已在战争的的重负下挣扎求生,生活艰难。历史告诉我们,一个国家如果不能让人民富足,就无法真正强大。若人民的生活不富裕,国家又怎能长久繁荣?” “然而,北秦的威胁依旧悬而未决,我们绝不能在致力于国家恢复的同时,简单地忽略了这个隐患!”刘启进一步阐述道,“因此,我建议我们应该同时准备应对两种可能的情况。” 皇帝刘好奇地问道:“这两种情况指的是什么?” “一是备战,二是修和。”刘启直言不讳,“北秦已被汉朝重创,赵顺治逃往大首都,黄铜家族的声望已遭破坏。在建国第二个月,我汉朝军队在应昌一役中告捷,俘获了秦昭宗的儿子、公主和首相,这一举动无疑进一步孤立了草原部落与忽必烈的后裔。” “我建议朝廷派出使者前往北秦各部落进行安抚,”刘启提议道,“与远方的部落结盟,对近处的部落发起攻击,这是我们祖先运用了数千年的策略。那些与我们汉朝边界相邻的部落,不是被消灭,就是被我们纳入统治。” “至于更为遥远的部落,汉朝可以采取更为宽大的政策,甚至可以承认乌斯哈尔对草原的统治地位,与他建立稳固的外交关系!” 尽管匈奴秦已被驱逐出中原,但在草原上,它依旧保有着强大的势力,绝不能被忽视。并且,从地方行政体系来看,仍有许多完整的机构尚未遭受破坏。直到建国第十九个月,英布石在巴哈洱海一战中彻底击败了秦军,忽必烈的后代才最终丧失了对草原的控制。 实际上,自汉朝建立之初,之所以屡次发起对北方的大规模骑兵远征,除了为了消除北秦的威胁,还有更深层次的考量。汉朝的目标是继承秦朝的遗业,包括其辽阔的疆域,实现华夏与夷族人民的真正统一。 皇帝刘沉思片刻,眼神渐渐眯成一线,质疑道:“安抚?外交?你难道不担心养虎为患吗?” “即使它是条伤虎,我汉人的力量也是它数倍之强,何须惧怕?”刘启微笑着回应,“再者,经济手段亦可发挥作用!” 突然,皇帝刘的目光变得深沉。 “盐、铜、咖啡和纺织品等物,中原皆能生产!”刘启续道,“汉朝可以宣布这些商品为禁运品,严禁对草原的交易。同时,我们亦可关闭边境贸易之门,拒绝与草原进行此类交流。汉朝并不急需这些物资,但草原失去中原的补给,实力将大打折扣。那只北秦的病虎,便会变成一只弱虎!” “好主意!”皇帝刘称赞道,拍打着大腿,目光投向刘盈,“你确实思虑周全。” “此外,”刘启补充道,“虽然大规模军事行动必须谨慎考虑,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应完全避免战斗。我们可以在边境地区部署精锐部队,让他们越境向北秦部落施加压力,使其不敢轻举妄动。与此同时,我们也能专注于国内的恢复工作,减轻百姓的负担。” “在短短九个月时间里,随着汉朝国力的显着增强,以及国库中充足的资源,足以支持数万骑兵进行数月之久的战役,我们现在发起新一轮的攻势,仍为时不晚!” “这真是太棒了!”皇帝刘兴奋异常,紧紧地拥抱着刘启,“你是我们的天才,我们刘家的骄傲!” 刘盈亦在旁聆听刘启的言论,不时点头表示赞同。 如此年纪轻轻便能展现出如此智慧,实在是让人惊叹。 这样的洞察力和谋略,绝非七岁孩童所能具备! “孙子,你真是我们刘家的宝贝!”皇帝刘深情地拍了拍刘启的肩膀。 吕后也不禁惊叹:“陛下,我们的孙子说的是真的吗?我生了这么多孩子,还从未见过谁像他这样年纪轻轻就能如此清晰、有条理地表达自己的见解,这真是我们祖先赐予的宝贵礼物!” “这正是汉朝的的希望,是我们祖先留给我们的宝贵遗产!”皇帝刘笑着回应,“我们的孙子所言非虚,他的见解不仅正确,而且比朝中诸多大臣的言论更加高明!” 吕后也表示赞同:“说得太好了!” “今天我们不妨一起包饺子,痛饮几杯!”皇帝刘兴奋地提议。 “好主意!”吕后起身答应,“今日,我们孙子犹如为我们注入了一抹阳光!” 后来,在长安城内,欢庆的聚会层出不穷。而在千里之外的辽东开原卫,守卫森严的骑兵营地中,也筹备了一场宴会。然而,这场宴会缺乏节日的欢愉气氛。 经历了连番激战,损失惨重,以七百人的代价换取了敌方数千人。燕帝刘让在草原战役胜利之后,安排他的亲信养父返回北平休养恢复。尽管赢得了胜利,但喜悦与悲伤交织,付出的代价不可谓不沉重。 在骑兵营地中,众人端坐于宴会桌旁,桌上放置着盛满粥的大碗,然而无人敢动一动。所有人都全神贯注地聆听着,前端座位的人们尤其专注,因为他们正在听军官叙述战斗的经历。 燕帝刘让。 如今,他年仅十一岁,然而他的脸上已经刻下了生活的艰辛,五官犹如雕塑一般,静静地坐在那里,宛如一座沉默的纪念碑。唯一流露出的,是他眼中缓缓流淌的悲伤。 在一连串清脆的叮当声中,刘让缓缓起身,身上的盔甲发出细微的吱吱声。 他小心翼翼地举起装满果汁的杯子,轻轻倾斜,让那清凉纯净的液体缓缓流淌过倒下的士兵的牌位。 “英勇的儿郎们!”刘让声音激昂地呼唤,“这是我国汉朝最纯净的果汁,朕在此敬你们一杯!” 他继续发言,声音逐渐变得低沉,“家乡的果汁献祭家乡的英灵,让我们为燕地的下一场战斗点燃士气!” 当杯中的果汁一饮而尽,他便拿起另一个碗,突然转身面向在场众人。 军官们随之而起,仿佛被突如其来的雷声唤醒。 刘让高高举起他的果汁杯,对在场每一个人逐一表达,“各位兄弟,让我们再次举杯,向那些英勇战斗、历经磨难的勇士们致敬!” 在军营中,虎骑营的士兵们齐声呼喊,“为了稳固的道路!” 一杯杯热气腾腾的果汁被高高举起,每一杯都承载着坚定的决心。 刘让并未擦拭嘴角残留的果汁,再次举起一杯,“这杯,朕敬你们每一个人。敬那些敢于随朕征战草原、献上自己的头颅、流下冰冷泪水的英勇汉人!” “作为大汉朝的子民,我们应当甘愿为朕牺牲,对国家效忠!”虎骑营的士兵们齐声回应。 “兄弟们!”刘让高声呼唤,“只要苍穹不塌,汉朝便将永存!干杯!” 虎骑营一同高声答道,“只要苍穹不塌,汉朝便将永存!” 第11章 "市井瓜皮价几何" 在深夜的宁静中,花园偶尔会被虫鸣打破寂静。 南方的夜晚总是显得那么宁静而祥和。 皇帝刘靠坐在摇椅上,双眼轻闭,沉浸在片刻的宁静之中。他粗大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椅子的扶手,似乎在沉思着国家的大事。偶尔,他会起身,品尝放在身侧桌子上那杯浓烈的苦咖啡,偶尔还会有咖啡豆随吐出。 “皇帝刘,你在沉思什么?”一个声音从他背后传来,是吕后。她手托着一只托盘,上面放着几碗散发着冷金色光芒的液体,缓缓走近,在他身边蹲下。轻轻整理好袖子后,她温柔地帮助刘脱去鞋袜。 皇帝刘含糊地咕哝着:“我早说过,不要把事情搞复杂,让仆人们去处理便是。”尽管如此,他还是配合地伸出了脚,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当他的脚浸泡在冷酒之中,他满意地哼了一声,仿佛所有的烦恼都随之消散。 “我侍奉你已经许多年,绝不能让其他人来做这些事情。他们如何知道你偏爱的冷酒的温度?若是太冷,你定会再次责怪于人。这种事情,想想都令人害怕!” 吕后继续她的关怀,手指轻柔地按摩着皇帝刘的大脚。 刘邦的脸上流露出满满的舒适与满足。 他的脚显得有些粗糙,或许是因为他自幼便习惯赤脚,不论春秋寒暑,总是裸足劳作。脚趾略显扭曲,脚面覆盖着黄灰色的硬茧。脚底更是布满了冻疮愈合后的疤痕,记录着他一生的辛劳与坚韧。 在他的一生中,只有两位女性曾为他洗过脚。一位是他的母亲,另一位则是他的妹妹,吕雉。 冷酒渐渐软化了他的脚部老皮。吕后从旁取出一块特制的脚部磨砂板,细致地擦洗着那些因酒精而变得软化的皮肤,让它化作细小的鳞片漂浮在酒面上。 “孩子们都已安睡了吗?”刘邦满足地哼唱着,满足地问着刚刚用过晚餐。 吕后未抬头便回应道:“他们刚刚入睡。” “我们的孙子真是杰出,一名真正的汉朝王子!”刘邦闭着眼睛,含糊地赞许,“如此幼小的年纪,便能以逻辑和理性讨论骑马与部落事务,真是令人惊叹,太过惊人了!有了这两位贤良的汉朝王子,我们伟大的汉朝至少能够确保两百年的稳定!” “你想得太远了!”吕后笑了起来,“两百年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谁又能预知那时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刘邦也笑了起来:“将来,在那一天,我们众多的儿子和女儿都能安然坐下,牢牢地掌握他们的地位,哈哈!” “他们都是我的孩子,都是我亲生的。当然,他们只能是最佳的!”吕后自豪地宣称,她的目光投向她的孙子们。 “你为刘家立下了赫赫战功,是咱们刘家的英雄!” 随着脚部的清洁,吕后用一块柔韧的布巾仔细地擦干它们,接着从一旁取出一双崭新的布鞋,温柔地帮助刘邦穿上。 “试试看,这是我为你特意制作的。合脚吗?” “无需试穿,我这一辈子穿的都是你亲手做的鞋,没有一双不合脚的!”刘邦坐直了身子,轻轻地在地上跺了跺脚,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真舒服,恰到好处!” 说话间,他突然注意到吕后手上有一个弯曲的伤口,他皱起眉头,担心地问:“这是怎么了?” 吕后随意地将洗脚水倒进花园,微笑着说:“今天早上,在做鞋缝补的时候,针不小心扎到手指上了。”她轻声叹了口气,“唉,年纪大了,视力也不如以前了!” 在昏暗的光线中,吕后身着简朴的衣物,曾经光泽的头发在鬓角处已悄然泛起灰色。 突然,刘邦感到头部一阵刺痛。 时间匆匆,那个眼眸明亮、牙齿洁白的身影如今已经衰老。 她伴他走过了无数艰难岁月,不得不坚强地承担起家庭的重担,管理家务,成为军官及其妻子的楷模。即便他登上了皇位,作为皇后,她也依旧保持着朴素与节俭,细心地照料着他们的生活起居。 她的心中只有他,只有他们共同的家庭! 想到此处,刘邦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吕后的手,轻声说:“妹妹,这几个月你辛苦了!” 吕后有些惊讶,随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轻松地说:“有什么辛苦可言?我是你的人,为你服务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两只手紧紧相握,传递着让人安心的温暖,仿佛两人的心灵也在这一刻紧密相连。 刘邦细心地聆听着妹妹的话语,同时留意到两人身上岁月留下的痕迹。 “妹妹,”刘邦突然提出了一个问题,“人们是否真的有来世?” 吕后眨了眨眼,不解地问:“谁知道呢?问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 “若真有来世,我仍愿与你结为夫妻!”刘邦认真地说道。 吕后的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但又不由自主地翻了个白眼,调皮地说:“这辈子还没陪你够,你竟然还想着让我下辈子继续伺候你?你真是太过分了!” “记得我们结婚的那天,我还是个天真无邪的小伙子呢!”刘邦笑着回忆,同时轻轻地握着姐姐的手。突然,他冲动地将吕后紧紧拉进自己的怀里。 “这辈子,我最大的幸福就是能陪伴在你身边。” “你……?”吕后猝不及防,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尴尬地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别动!”刘邦紧紧地拥抱着她,“让我再抱你一会儿。我们都已经年老,还能对谁如此放肆?” 话音未落,刘邦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击中他的腰间,他被吕后猛地推开了。 “你这个老无赖,竟然敢在我们这个年纪还这么大胆!”吕后有些尴尬又带着几分生气地说。 刘邦并未放手,含糊其辞地说:“年龄又有什么关系?难道因为我们年纪大了,就不能再亲近了吗?”他再次伸出了手。 “走开!”吕后用力推开他,“你这个老无赖,我可不想丢这个人!” “妹妹,别走!”刘邦呼唤着。 “放开我!”吕后真的动怒了,继续用力推着他。 刘邦所在的摇椅剧烈地摇晃着,他忍不住发出几声笑叫:“嘿,嘿,嘿!” 随着叫声,刘邦终于失去了平衡,头部向前倒去。 “哈,你自找的!”吕后转身离开,看着他这一滑稽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刘邦从地上爬起来,拍去衣服上的灰尘,有些狼狈地说:“真倒霉!”然后,他似乎有些赌气地说,“如果我们不能亲近,那就算了,我再去寻找其他人。后宫中满是渴望得到我们的人,每个人都如花儿般纯洁美丽!”说着,他向前走了几步,但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只见吕后透过窗帘凝视着他。 “我只是在说,考虑到我们的年纪,嘿嘿!”刘邦带着笑意说道,“我只是在说!”他对自己的妃嫔并无深厚的感情,与太监同床也并无不妥。但在他的妹妹,吕后面前提及此类事宜,总让他感到一丝不适。 正当他打算后退几步时,宫殿的帘子突然紧紧地合上了。 室内传来一个声音,命令宫女们:“熄灯,时候已晚,该休息了!” “嘿!”刘邦在门外轻声叹息,“你真的生气了吗?” 他摇了摇头,双手负后,一边低语,一边步履蹒跚地走开,“圣人说得对,培养人才确实不易,尤其是男人!” 他一边走着,一边有几个宫女向他鞠躬,随后跟随着他。 他缓缓走过坤宁宫,步入了永和宫。与皇帝的居所相比,这里显得有些昏暗。见到皇帝驾到,宫中的仆人们急忙跪地迎接,纷纷向他报告事务。 不久,一位身着正式宫装的宫女优雅地走出,欠身行礼道:“陛下,您的奴婢在此向陛下请安!” “嗯,你还未休息吗?”刘邦打着哈欠,双手负后,“起来吧!”随后,他步入了宫殿。 宫女们默默地跟随在他身后,其中一人轻声笑道:“陛下,我原以为这个月您会多在您妹妹那里停留。” “我睡不着,所以出来散步,顺便来看看你!”刘邦笑着回答,转过身来,“猜猜看,我走了好一会儿,有点累了。我就在这里你脚下休息一下!”说着,他走进大厅,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陛下,您是否需要奴婢为您按摩腿部?”宫女单膝跪在刘邦面前,手法轻柔。 “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在没有旁人的时候,不必称呼我为陛下,这样显得太过正式。”刘邦听着宫女的话,声音有些含糊。 宫女脸颊微红,改口道:“姐夫!” “嗯!”刘邦笑着应答。 这位宫女不是旁人,正是吕后的妹妹,拓跋宁妃。 拓跋宁妃出身于沛县,是骑兵将领拓跋赐星的女儿。吕后曾是拓跋赐星的养女,他对她犹如亲生。拓跋赐星去世后,不仅将骑兵的指挥权留给了刘邦,也将年仅九岁的女儿交给了他照顾。 鉴于这种特殊的关系,刘邦自然对她与其他男性不同,她不仅是他的女人,也是他的小姨子! 刘启的日常生活显得缓慢而单调。每个月,他的活动仅限于在学院上课以及在宫中与吕后共度时光,除此之外几乎无所事事。 吕后还在宫中开辟了几块菜园,种植蔬菜,养了一些小鸭和小鸡。刘启和他的兄弟们总是喜欢在菜园里嬉戏,追逐着吓唬小鸭和小鸡,或在蔬菜叶下寻找昆虫的乐趣。 然而,此刻: “真是无聊至极!” 在学院里,太监韩竹正滔滔不绝地讲解着经典之作,但刘启却陷入了沉睡之中。 他对学习并无太大兴趣;那些圣人的智慧对他而言,听起来犹如天书难懂。并非只有他一人如此,学院中的其他年轻王子和贵族们也显得漫不经心,纷纷打起了瞌睡。 在皇室的后代中,刘彻是个特例。他端坐在座位上,全神贯注地聆听讲解,成为勤奋向学的好榜样。 历史上,正是他对学习的执着和对父母的孝顺,最终赢得了刘邦的赏识。 “何时才能下课?” “唉!但愿能快点长大。”他在心中再次叹息,就像他童年时那样。 人们总是渴望成长,同时又恐惧衰老。 在讲台之下,太监韩竹正传授农业方面的知识,他的话语如同流水般持续不断,但突然间,他终止了那无尽的讲述。 刘启在听讲中,好奇地问:“殿下,您在思考些什么?为何无故叹息?” “并没有!”感受到周围同学的目光,刘启心不在焉地回应,“我的头痛得厉害!”随即他提高声音说,“我真的觉得头痛得厉害!” “殿下,您的头痛是真的吗?”突然,负责在外值班的季伯恩急匆匆地闯入教室,从门缝中探头探脑地说,“我是否应该召唤御医?”他紧接着对学院外的人高声喊道,“快来照顾殿下,他头痛!” “不必麻烦御医!”刘启装作虚弱地挥了挥手,“只是有些昏沉沉的感觉而已!” 岳正认真地听着刘启的解释,轻轻地叹了口气,“殿下,您的健康至关重要,头痛绝非小事。最好还是让御医来为您检查一番!” “确实如此!”刘启站起身来,走出学院,其他皇子羡慕地望着他的背影。“我不会打扰到您的教学,我出去坐一会儿!” 这种策略他已经运用过多次。每当他感到头痛或精神不振时,他就会悄悄告知外面的侍从他的头痛,季伯恩会配合他上演这场戏,让他得以逃离课堂。 然而,这种策略并非长久之计;他需要另辟蹊径。 离开学院后,刘启紧锁的眉头立刻舒展开来,他的精神状态也似乎有所好转。 季伯恩却在他身旁,眉头紧锁,脸色显得有些忧郁。 “不必担忧!”刘启清楚他的侍从在担心什么。若是太子刘盈发现他帮助自己逃课,恐怕没人能逃脱责罚。“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到牵连的!” 季伯恩的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苦笑。不会连累他?这不过是一种奢望! 然而,对方毕竟是太子的孙子,未来的主人,是他应该讨好而非违抗的人。 “住手!” 正当刘启迈出几步之时,一个深沉而严肃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让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身体颤抖起来。 正如俗话所说,小心你所祈求的;他却被抓了个现行! 刘启缓缓转身,努力挤出一个尴尬的微笑,“殿下!” 太子刘盈身着简朴衣衫,站在不远处,目光冷峻地注视着他。 “你打算去何处?”刘盈语气严厉地询问。 “殿下,我的头痛得厉害!”刘启不假思索地编织着谎言,“我只是想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才短短两天,你就已经用头痛的理由逃避了三回课程!”刘盈快步走来,脸上的愤怒扭曲了他的五官,“你当我是什么?你竟然用头痛来做逃课的借口!” 刘启后退了几步,声音带着恳求,“殿下,我真的是因为头痛,而且感觉思维混乱。”说着,他注意到太子的孙子刘盈也穿着朴素的衣服出现在刘盈身后。他立刻走过去,跪在刘盈的脚边,“爷爷,爷爷!” “你这是何意?”刘盈严厉地瞪着刘启,“见到长辈就如此惊慌失措?难道你不知他才刚刚痊愈吗?”随后,他语气柔和地向刘启询问,“我的孙子,你可有哪里不适?” “孙儿只是有些头痛,学院中空气沉闷,故想出来呼吸些新鲜空气。”刘启依旧坚持着自己的谎言。 “你可曾召唤御医?”刘盈焦急地追问。 “不过是有些闷而已,出去走走应该就没事了。”刘启回答,目光落在刘盈身上的平民服饰上,心中开始盘算,“陛下,殿下,你们为何身着如此普通的衣衫?” “皇宫里太过沉闷,我们出来散步。”刘盈微笑着回应。 “孙儿也想去!”刘启兴奋地几乎跳了起来。 “你不必去!”刘盈反驳道,“你刚刚不是说头痛吗?现在怎么又不头痛了?” “你得学会如何说话!”刘邦再次严厉地瞪着刘盈,“如果你真想去,那就去吧,但切勿再以头痛为借口逃避上课!” 刘启的小计谋根本无法欺骗刘邦,他被轻易地识破了。 然而,此刻刘启心中充满了对离开皇宫和探险的渴望,他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孙儿遵命!” 春天的南方,景色生机盎然、色彩斑斓。在紫墙黄瓦的映衬下,漫步于街头巷尾,可以领略到真正丰富多彩的人间烟火。应天,这座南方的关键城镇,是一座繁华的古城,曾五度成为朝代的都城。汉朝时期,它被选为首都,其地区的繁荣景象令人难以忘怀。刘邦带着刘盈缓步退后,刘盈紧随其后。在一群九名健壮的护卫的隐约护卫下,他们在人群中悄无声息地前行。刘氏三祖并未选择走主要街道或宽阔的大道,而是穿行于小胡同,深入城市的各个社区。他们并未参观任何宏伟的宫殿或富人的商铺,也未购买任何丝绸或锦缎。相反,他们访问了售卖日常必需品的小店,如柴火、小麦、油和盐。 “这小麦中掺杂了何物?”刘邦不经意间步入几家小麦店铺,随手拿起一把灰暗的麦子发问。 这家小小麦店铺突然迎来了几位不速之客,店主感到有些头昏眼花。作为一个商人,他擅长洞察顾客,尽管这些人穿着朴素,但他们的仪态并不像普通百姓,因此他对他们表示了极大的尊敬。 “尊敬的老祖宗!”店主回答,“这些灰小麦中掺入了少量的铁粉和泥土。” 一“担”土的重量可达到几百斤(旧中国重量单位)。在那个时代,“斤”约等于九两半(旧中国重量单位)。换句话说,两斤铁的代价便能换取两百二十斤小麦,这样的价格并不算高。 刘邦微微皱了皱眉,“这价格比起秋天来还要贵!” “这是因为,”店主解释道,“您看到的是上个月冬天的最新小麦,而秋天市场上出售的小麦,其实是上个月之前收获的。” “哼!新小麦或旧小麦,归根结底,不还是你们商人说了算吗?”刘邦轻蔑地挥了挥手,随后转身离开小麦店。 走出店铺,刘邦转向刘盈道:“小麦价格上涨,这意味着普通百姓将不得不花费更多的钱!” 刘盈好奇地问:“但如果小麦价格下跌,商人不是会从中受益吗?” “你要明白,不要只听那些书呆子的话!”刘邦边走边教导刘盈,同时拉着刘启的后衣领,“即便每担小麦多赚几两,种田的农民也未必能赚到多少。利润最高的是粮食商人!在丰收时节,他们勾结起来抬高价格;在歉收之时,他们囤积粮食,然后以低价出售给民众。他们总能盈利,而辛勤劳作的农民,以及城市中的人们,却不得不勒紧裤腰带。” “发布指示给全国各地的监察御史和巡视官员,”刘邦严肃地说,“不得随意提高粮食价格,粮食工人也不得无理降低对农民支付的粮食价格。唉,人们整月辛勤劳作,所有的努力却可能被粮食工人剥削。这种行为真是可恶!” 刘启心不在焉地听着。他尊重普通人和学者,但对于工人,他并没有太多的敬意。按照汉朝的法律,无论工人如何富有,他们都不被允许拥有奴隶,也不得穿戴精美的丝绸和锦缎。 此刻,刘邦的舌头轻轻抵了抵嘴唇,似乎感受到了某种美味的诱惑,“这香气如此清新,究竟是什么佳肴?” 刘启顺着气味判断,“爷爷,那边似乎有人在卖瓜!” “确实有些口渴了,我们过去挑选几个好的!”刘邦兴致勃勃地回应。 他们一行人走向瓜摊,卖瓜人赤着上身高声叫卖:“西瓜,西瓜,又甜又解渴的西瓜!哦,老祖宗,您想要挑选哪个?” 刘邦手里拿着一颗瓜,轻轻摇了摇,问道:“这要多少钱?” “两银子。”卖家回应。 “这价格太贵了!”刘邦立刻皱起眉头,调侃道,“难道这瓜皮是用银子做的,还是瓜子含银子?” 卖家解释道:“您老,现在就是这个市价。” 刘启紧张地紧绷着小小的脖子,好奇地问:“这瓜熟了吗?” “我可是卖了几个月的瓜了,怎么会卖给你不熟的瓜呢?”卖家自信地回答,“要挑哪个呢?” 第12章 "圣旨严惩官员犯罪" 刘启仍然紧绷着脖子,认真地追问:“我再问你,这瓜熟了吗?” 卖家看着刘启和他的周围那几个身材魁梧的随从,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过于自信了。 “你说得对!”刘盈轻轻拍了拍刘启的头顶,“你都已经学会怎么吓唬人了,但那种手段并不需要学习。” “吱吱——吱吱——吱吱——” 刘氏三祖与其他几人,蹲在路旁大树和竹林的阴影下,手中拿着几个香甜的西瓜。 瓜肉嫩滑而甜美,轻轻咬一口,甜美的汁液立刻在口中爆发。 微风拂过,几根柳絮和叶子轻飘落在刘邦的西瓜上,他随意地啃着瓜肉,转头对蹲在他旁边的刘启说:“孙子,你不能吃瓜子,那东西会让你拉出瓜子!” “吱吱——吱吱——吱吱——” 刘氏三祖与其他几人,蹲在路旁的大树和竹林阴影下,手里拿着几个香甜的西瓜。 西瓜的肉质嫩滑而甜美,轻轻咬一口,甘甜的汁液立刻在口中绽放。 微风拂过,几片柳絮和叶子轻轻飘落在刘邦的西瓜上,他随意地啃着瓜肉,转头对旁边蹲着的刘启说:“孙子,你可别傻到把西瓜的肉和瓜子都吃了。” 刘启手中的西瓜似乎不再那么诱人,吕后不禁打了个寒颤。 刘邦笑着说:“你从小就喜欢这样!” 正在品尝西瓜的刘盈突然间咳嗽起来,瓜汁不慎喷溅得到处都是。 刘启略显不适地靠近了刘邦,脸上露出了一丝厌恶的表情。 刘邦在品尝了两块西瓜后,随意地用手背擦了擦手,悠然自得地站起身来,对街上的众人宣告:“我们这些老家伙难得出门这么一趟。今天就让我们在外头享受一顿美食,再喝上几杯酒吧!” 刘启兴奋地问:“我们喝点什么?” 刘邦沉思片刻,答道:“市场入口不远处有一家卖米粉和肉汤的小店,味道很是不错!” 刘启目光紧跟刘邦,轻声试探:“那家店是不是由一个年轻的寡妇经营的?” 刘邦的脸颊不禁一红,他嚷道:“啊,那个年轻的寡妇年纪轻轻,才十九岁。我们父子俩已经去光顾过几次了。她的身材曼妙,切米时菜刀舞动得轻盈,那景象” – 突然意识到自己话语中的不妥,他立刻弹了刘启一个脑瓜崩,“小子,这些事情可不是你能随便打听的!” 刘启揉着额头,威胁道:“我回去就告诉奶奶!” 刘邦连忙抱起他的曾孙,急切地说:“你敢告诉奶奶,我就不带你出来了!” 随后,他向旁边的太监和卫士点了点头,命令道:“带路!” 他们朝着市场入口前进,街上的行人渐渐稀少。 市场入口外便是运河码头,每月都有无数的工人船只在此停靠。商贩、工人、小工和街头小贩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热闹非凡的画面。 在市场入口附近的狭窄街道上,果汁店和面条餐馆依次排列,一些店铺虽然没有显眼的招牌,却在摊位上方飘扬着宣传果汁的旗帜。 虽未到正餐时间,但街道上已熙熙攘攘,人头攒动。肌肉结实的工人们,赤裸着上身,购买几个芝麻糖和米浆包子,他们边在码头辛勤劳作,边将包子置于下巴下方。而那些衣着较为整洁的工人则三两成群,或五人一组,聚在一起品尝着悠闲的饮品。 这条街上洋溢着健壮妇女们的叫卖声和铁锅被搅动时发出的嘶嘶声。 “哎呀,老祖宗们,快请进我们这小店歇歇脚吧!”一个身着脏蓝围裙的服务生站在一个颇为热闹的摊位前,热情地邀请路过的顾客。 “大祖宗们,我奶奶亲手调制的手拉咖啡面绝对美味,我们店里还有刚出锅的新鲜豆腐脑,错过可就亏大了!”在另一个不太拥挤的摊位上,一个机灵的年轻女孩正巧言令色,帮助家人招揽生意。 “哥哥,来尝尝我们的龟肉粥吧,新鲜出炉——超级滋补!”一个孤零零的商贩,一位健壮而直率的女性,眨了眨眼,试图引领刘邦进入她的摊位。 市场的热闹氛围让刘邦感到颇为惊讶。 “我们待会儿再说,不急!”刘邦从女性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臂,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哇,这个地方真是太棒了!这位老板,他绝对是行家里手!”他随后又转向仍在吸引其他顾客的店主,赞叹道,“这位老板,他的手艺绝对是国际级别的,太厉害了!” 此刻的刘邦,不再是一位家族的坚强创始人,反而更像是位有了些闲暇时光、喜欢与人攀谈的退休绅士。 刘盈依旧保持着冷漠的神情,似乎已对这些场景司空见惯。她身边的太监和卫士也展现出了同样的沉着,即便在人群不那么拥挤的地方,他们似乎也更倾向于紧挨在一起,对周围环境的注意力也更加集中。 随着他们逐渐深入人群,周围的拥挤程度逐渐加剧。 正午时分,每个人都急于前往市场,使得市场入口处人潮涌动。门口的守卫们不停地检查身份证和许可证,他们的任务似乎永无尽头。在市场门外,等待进入的人群已经排起了一条长长的队伍。 在极其拥挤的人群中,还存在着一些特别拥挤的区域。 一家米粉店铺不慎倒塌,四周却挤满了人群。“店铺”实际上是由一系列露天的摊位组成,每个摊位上都搭起了帐篷,几口大铜锅正在嘶嘶作响,蒸腾着热气。一个留着胡须的年轻人,身穿围裙,头发上别着发簪作为装饰,正在炉子后面辛勤地忙碌着。 这位年轻人看起来大约十九岁,身材瘦小精悍。他的浅色围裙紧紧地绑在身上,此刻正专注地在砧板上切割米粉。 厨师的手中的菜刀在他的掌控下闪烁着寒光,将米粒精准地切成了砧板上的小块。 围绕在刘邦身边的食客们都竖起了耳朵,他们的目光并非聚焦在米粉上;而是随着厨师挥舞菜刀的节奏轻轻摆动。 “小妹,你的米粉真是绝佳!”一位身着工人服饰的食客赞不绝口,“每次来这里,不吃上一口你的米粉,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刘邦周围的群众爆发出一阵笑声。 卖米的厨师并未因此动怒,反而举起袖子擦去了额头上的汗珠,幽默地说:“不过是个玩笑罢了,但人们总是一次买得很多。像您这样有身份的人,竟然如此节俭地买米,一次只买两斤!”他笑着继续说,“您的眼睛看得很远,但钱包却很实在!” “哈哈!”刘邦周围的人群又一次爆发出了欢笑声。 一位熟悉的顾客起哄道:“赵二,你听见了吗?小妹说你‘小’!” 在摊位上的喧嚣中,邻近摊位的商贩们纷纷伸长脖子观望。有些人甚至公开向那个年轻女人吐口水,低声议论:“别这么轻浮,只因为你长得漂亮,你就以为能迷住所有人!” 女人起哄完后,转头看到她的小弟弟正偷偷地朝那边张望,她的愤怒更加升级。 “老祖宗,这里人太多了!”随同刘邦出宫的纪博恩,在他耳边低声提醒,“我们何不前往人少的地方购买,然后再享用呢!” “你懂什么!”刘邦嘲笑他,拉着刘启,用大手推开人群,“让开,让开,给我们让路,我们要买些米粉!” “嘿,你推我干嘛,老家伙?”一个路人不满地抗议。 刘邦用力推开面前的几个人,嘲讽地说:“这么急着赶路,都想去天堂吗?” “你太过分了!”刘邦愤怒地咆哮,“堵在这里,上面的人怎么进来?你不应该推开我,而是推开别人?你这是野蛮行为!” “你敢骂我是野蛮人?”那人毫不客气地卷起袖子,“我本来不想跟一个年纪这么大的老头子计较,但你还在大声嚷嚷!” 那人的话音未落,脸上便迎来了重重一记耳光。 刘邦大声斥责道:“你知道我是老人,还不懂得让路。想和我打架吗?那就让我看看你有多少力量!来吧,让我看看你有多少本事!” “你!”那人惊怒交加。 然而,他的话语被小腿上的一阵剧痛所打断。 原来,刘启看到有人与爷爷争论,便毫不犹豫地踢了那人小腿一脚。 “哎哟!”那人正欲再说些什么,却被纪博恩及时拉住,紧接着腹部挨了两拳,身体如同被折断的虾一样弯下了腰。 “记住,尊敬老人,爱护年轻人!”刘邦冷哼一声,随后转向纪博恩,“温柔点,别把他打得太狠!他可能是一家之主,他们可能每天都要靠他赚钱养家!” “您心慈手软,老先生!”纪博恩回答,“我并未击中他的要害!否则,我再给他几拳,他此刻恐怕已经倒地了!” 尽管纪博恩以其战士的身份而闻名,一生中从未在任何战斗中失利,但他毕竟是将军的儿子,自幼便接受了严格的武术训练。在打斗中,两个成年男性都不足以与他匹敌。 在的上方,刘盈目睹了这一幕,不禁沉重地叹了口气。 她向周围的人群提醒道:“小心行事,切勿出错!” 周围的群众见到刘邦那急躁的性格和周围几个身材魁梧的随从,意识到这位老家伙并非易与之辈,纷纷让出一条道路,任他通行。 刘邦走到摊位前,笑容满面地说:“嘿,小家伙,你总是这么忙碌啊!” 那位留着如柳絮般柔软胡须的年轻寡妇老板,正剁着米粒,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回应道:“老祖宗,您今日光临,想尝尝什么呢?” “来一碗米粉,四碗牛肚汤,记得少放辣椒,多放香菜和葱花!” “好的,我立刻为您准备米粉!”年轻寡妇老板在围裙下擦了擦手,“你们几个,先找个地方坐下!” 年轻寡妇老板指示他们自行寻找座位。 刘邦环顾四周,发现所有的高度仅及几英尺的桌子都已坐满了人,找不到一个空位。 刘启向纪博恩递了一个眼神,后者立刻会意,走向那些已经吃完但仍然围在桌边不愿离去的顾客,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年轻寡妇。 “等等!”刘盈快步上前,低声对刘邦说,“父亲,这里人实在太多了。我们何不前往附近的咖啡馆找个座位?她可以派人去取我们的订单。” “哼,你总是喜欢多管闲事!”刘邦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快,“我们出来吃饭,就是要享受这份热闹。坐在安静的咖啡馆房间里,那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我明白,父亲!”刘盈仍旧低声劝解,“这里鱼龙混杂,我只是担心有人情绪激动,可能会给您带来麻烦!” 刘邦听了刘盈的话,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回答道:“好吧,我回去,以后不带你来了!”说着,他拉着刘启朝附近的咖啡馆走去。 实际上,刘盈所言并非无理。在这喧嚣的环境中,每个人都畅所欲言,行为随意。即便刘邦再喜爱这种热闹,他终究是汉朝的皇帝,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自然需要小心,以免过分引人注目。 “你小时候还挺灵活的,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你变得越来越拘谨了!”刘邦边走边咕哝,“如今你小有名气,竟然开始指手画脚,不让我跟你一同外出!” 刘盈保持了沉默,愤怒之情溢于言表,而刘启则紧握着老人的手说:“爷爷,孙儿陪您一起去!” “知道我的曾孙能照顾别人会给我很大的安慰!”老人笑着说:“你的踢腿既准确又猛烈!被踢后,那家伙还在跳来跳去!” “我听说他对你不礼貌,所以我想给他一个教训!”刘启说:“现在我还年轻,但一旦我长大了,我就不再需要吉博恩的帮助了;我可以自己去打败他,让他哭!”“可是,女性就应该这样。有人对我们无礼,我们就应该给予反击!” 刘盈的耳朵微微动了动,尴尬地转身移开了目光。 他们旁边是一家看起来适合商人或有一定地位的人士享用咖啡和休息的咖啡馆,内部环境干净宽敞。 刘邦老人领路,刘盈紧随其后,他们走进了咖啡馆。 他们一踏入咖啡馆,一个大约九岁年纪的年轻侍者便带着憨厚的笑容迎了上来:“老顾客,您今天想品尝点什么?我可以为您提供哪些服务?” 刘邦双手背后,环视着咖啡馆的环境,没有立即回答,而刘启则简洁地回应:“咖啡。” 侍者略感惊讶,随后伸出手指,开始数数:“一、二、三、四、五、六!” 刘启对这位年轻的侍者感到有些不耐烦,命令道:“快去倒咖啡!” 侍者再次愣神,接着倒数:“六、五、四、三、二、一!” 刘启提高了声音,不耐烦地大声道:“我是说,现在就给我们拿咖啡来!” 年轻的侍者看起来颇为困惑,眼神飘向天花板,苦笑着说道:“尊敬的顾客,对不起,我实在无法准确地下订单!” “滚开!”一位经理从柜台后面怒冲冲地走出,踢了那名年轻侍者一脚,随后转过身来,面对刘启和其他顾客,脸上露出了一丝难看的笑容,“尊敬的顾客,请宽恕这位年轻侍者的无心之失。他初来乍到,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尚浅,还请多多包涵。” 刘邦惊讶得几乎下巴都要掉地上,而刘启则摇了摇头,冷静地说:“带我们去一楼的私人房间,我们要喝咖啡,动作快点!” “知道了!”经理应声回答,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职业的熟练感,“一楼的侍者将立即为您服务,私人房间已经备妥。我们将为您供应咖啡和多样化的糕点,另外还有三盘新鲜水果!” 他们所在的私人房间位于一楼,面朝街道,不仅能够听到卖米粉的年轻寡妇那悦耳的歌声,还能够感受到不远处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潮声。 刘邦坐在房间的门口,向正在忙碌制作米粉的年轻寡妇挥了挥手,指示道:“小家伙,确保给我的是热的!” 年轻寡妇给出了清脆的回应,刘邦便抓起一把瓜子,开始听着街上的喧嚣声,一边剥着瓜子。 老人刘邦沉思着:“人们常说皇帝备受尊敬,但他总是被困在宫里,一切都由别人递送到银盘上,连一点乐趣都没有!这真的是皇帝的生活吗?听听外面的人,他们过着如此充实的日子。他们快乐、健谈,生活中充满了纯真。” “只有民众的满意,帝国才能繁荣昌盛,唯有如此,时代才能如同顺畅的河流般向前流淌!”刘启边说边为老人倒咖啡,同时递给他一盘牛肉肚,“虽然这个位于屋檐下的小镇规模不大,但它展现了人类生活多样性的真实面貌。当民众感到满意,生活中拥有安全感时,这都要归功于我们皇帝的英明治理和卓越军事才能!” “哈哈!”老人人大笑起来,“我们的曾孙真会说话!” “不仅是我们曾孙会奉承您,”刘启接着说,“回想一下,当我们伟大的汉国刚刚建立,我们还在与秦朝作战时,这条街道是否曾如此繁荣?”他问道,“这几个月来,我们伟大的汉国一直在致力于恢复,努力让人们过上安稳的生活。听听,繁荣的时代已经不远了!” “那我们就再活几个月!”老刘邦吐出两片瓜子壳,兴致勃勃地说,“让我们一同见证我们伟大汉国的繁荣!” 就在这番话音刚落之际,楼梯上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纪博恩张着嘴巴,下巴几乎要伸到地上,手中端着几盘热气腾腾的美味佳肴,从楼上小心翼翼地走下来。每盘里都盛满了香气四溢的牛肉肚汤和刚制作完成、金黄诱人的米粉。 “动手吃吧!”老人命令道,懒得使用筷子,直接上手抓起一根金黄色的米粉,咬下了中间柔软的部分,随即发出一声冷气的嘶嘶声,随后又品尝了一勺清凉的牛肉汤。 “味道真不错!”老人兴奋地大声称赞,“叫经理拿些腌菜来,再给我们拿些果汁。彪儿,别在那儿傻站着听,快过来一起用餐!” 的确,这顿饭非常美味,刘启也沉醉于这食物的甘甜之中。 金黄色的米粉外酥里嫩,汤料在口中流转,留下深刻的味蕾记忆。 米粉中的馅料手工切制,粒粒大小均匀,口感软糯却带有嚼劲。撒上葱花点缀,更增添了这道佳肴的别样风味。 “哈哈!确实如此!”老刘邦边品尝边感叹,“我们年轻时四处游历,许下了无数雄心壮志的承诺。若我们将来发了财,日子一定要天天吃米粉和牛肉汤!” 话音刚落,他们便突然听到市场街道上传来一阵纷乱。他们愕然望去,只见几个地痞无赖从人群中拽出几个人,粗鲁地推搡着并对他们进行诅咒。 刘邦立刻调整了一下衣领,“出去看看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要对百姓使用暴力?” 无需多言,纪博恩立刻急匆匆地跑出了门外。 门口聚集的人群听到了市场街道上传来的喧嚣声。几个流氓骑着马疾驰而来。在他们身后,几位身着官服的人正对赵昣大声呼喊。 附近的一些平民,被那喧闹的音乐所吸引,不自觉地走近想一探究竟。但市场街上的流氓们挥舞着棒子和长矛,人群立刻四散避让。他们只能从远处观望,满足的好奇心并未带来近距离的观赏机会。 过了一段时间,纪博恩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老祖宗,城外发生了些事情。” “讲明情况,不要含糊其辞!” “城外有些人手持圣旨,声称要向首都的官员提起诉讼!”纪博恩提高了声音报告,“市场上的流氓和检查官阻止了他们进城!” “什么?”老刘邦的胡须戟张,他的愤怒如同怒吼的狮子。 刘盈也因震惊而面色大变。 在历史上,刘邦可能是唯一一位不仅允许而且鼓励百姓告发官员的皇帝。他生于乱世,深知腐败官员对民众的压迫和危害。因此,登基后,他亲自起草了一道严厉的圣旨。 这道圣旨不仅详细罗列了官员犯罪的各种惩罚,而且规定了执行惩罚的形式和手段。 最为严厉的惩罚是使用棍棒将其处死。而较轻的惩罚则包括公开示众、剥皮后填入稻草制成的人体灯笼等多样化的惩处方式。 这道圣旨旨在监督高级公务员,刘邦本人亲自下令,要求所有学者深入学习和彻底理解其内容。同时,地方官员也被指令向民众详加解释。 第13章 "刘邦的承诺" 每户家庭都必备一份圣旨。若平民犯法,但家中拥有此圣旨,则在某些情况下,他们的刑罚可得到减轻。反之,若家庭没有这份圣旨,其惩罚力度可能会更为加重。 此外,若平民拒绝接受这道圣旨,他们的整个家族可能会被流放到边远之地,永远失去成为汉朝公民的资格。 同时,若平民遭受了不公正的审判,且无法上诉,他们可以持有这道圣旨,向首都的官员提起诉讼。在汉朝的这个时期,没有平民会无端地起诉官员并被迫使离开数千公里之外。 若平民敢于起诉官员,地方官员必须给予尊重,且沿途的官员不得阻挠他们前行。他们不仅不得阻挠,还需为这些平民提供所需物资,并确保他们能够安全抵达首都。 然而现在,在刘邦的眼皮底下,竟然有人敢阻止平民向首都官员提起诉讼。 刘邦不愿再沾染米粉汤的气息,他站起身来,目光如刀一般锐利。“走,我的孙子,我们前往市场街道看看,究竟是谁敢如此放肆,阻挠人们行使诉讼的权利!” 刘盈,刘邦的孙子,无奈地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口气,对身边的太监守卫吩咐道:“立即传令给燕京的检查官,命令他们发布公告!”随后,他愤怒地补充道,“真想看看他们如何履行他们的职责。” 刘邦信心满满地带着刘启大步流星地走向市场街道。 市场街道周围的秩序混乱至极。几个外地人正大声呼喊,声音嘈杂。 “为何我们不能进入市场?我们有权向朝廷提起诉讼!” 周围的本地商人们脸色凝重,充满忧虑。尽管他们有些畏惧执法官员,但他们仍然坚定地高举手中的圣旨。 “我祖先,高祖皇帝曾规定,若高层遭受不公,他们有权向首都起诉。为何你们要阻止我们进入市场?”几位男子大声质问,不顾执法官员的推搡和阻挠。“你们可知我们承受了多少痛苦?我们渴望见到高祖皇帝!” 在执法官员中,负责的主检查官李厚师皱紧了眉头,愤怒地宣布:“你们这些爱挑起事端的人,连一个小问题都要闹到首都去解决,还想着见到皇帝?哼,皇帝日理万机,国家大事尚且繁忙,哪有功夫理会你们这些琐事?”随即,他高声命令:“来人,将他们驱逐出去,若是不遵从,就给我教训他们!” 执法官员们,其中包括一些无赖,遵从检查官的命令,立刻挥舞着剑和棍棒攻击这几位商人。他们将男子们击倒在地,蜷缩成一团。随后,几名无赖退后几步,开始拖着商人们远离现场。 “皇帝岂是你们这些贫民轻易能够见到的!”检查官继续厉声说道,“再者,首都并非你们这些乡下农民随意进出之地!若再敢胡言乱语,我将直接将你们投入监狱!” “谁说首都不是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就在检查官的话音尚未落下之际,一个清脆的孩子声音突然从他背后响起。 李厚师惊讶地转过身来,只见几位年轻的公子哥儿,身着显赫世家的华美服饰,神态傲然,继续朗声道:“我汉朝律法明文规定,百姓有权向首都的官员提起诉讼。你们这些身为皇帝重臣的官员,却明知律法,故意设置障碍,这岂非背离了律法的本意?” 这些年轻的少爷公开指责执法官员,这般场面确实罕见。围观的人群立刻退后几步,伸长脖子,渴望看得更清楚、听得更为分明。 已经愤怒至极的检查官正欲开口斥责,目光却落在了孩子身旁的老人身上。这对祖孙显然出身不凡,虽身着简朴,却难掩其散发出的财富和贵族气质。 老人虽然身着简单的棉布衣衫,但孩子却穿着蜀地最上等的丝绸,腰间挂着几块精致的玉佩,彰显着其非同寻常的地位。 在首都的权贵之中,皇子和贵族如同马家和刘家般享有盛名。这个尚且稚嫩的初级检查官,虽然能在平民面前炫耀自己的权威和力量,但在面对这些更高阶层的人物时,只得低下头来,顺从命令。 那个孩子正是刘启。 刘邦站在不远处,轻轻揉着孙子的头发,目光坚定地望着检查官,大声道:“你可知道,依据圣旨,持有圣旨前来提起诉讼的人,地方官员不得阻挠?你是要违背皇帝的意志吗?你是想向皇帝本人发起挑战吗?”他质问道,语气中充满了怒火,“你敢吗?” 刘邦周围的人群立刻爆发出掌声,许多人纷纷附和,高声喊叫,表达他们的支持。 检查官的面颊涨得透红,他的耳朵微微颤动。但在老人的威严语气面前,他不敢贸然回应,只能愤怒地盯着他,口中辩解道:“这位官员只是遵从下属的命令行事,一切都是奉命行事!” “难道还有什么命令能比圣旨更为重要?”刘邦反驳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怒火,“若非遭受不公,他们岂会绝望到远道而来,向首都寻求诉讼?这些来自远方的人们,他们抵达首都后,圣旨是如何指示的?它命令必须妥善安置这些来首都诉讼的百姓,并通知当地政府。你既未对他们进行安置,也未上报当地政府,现在竟然还试图阻止他们进入市场街道。你这是在疯狂地挑战皇权吗?” 即使是泥人也有其承受的极限,检查官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他紧咬着牙关,恶狠狠地说:“这位官员本可以因你的年幼而对你网开一面,但如果你继续多嘴,别怪我连你一同拘捕!” “你敢!”刘启怒喝一声,语气中满是愤怒,“纪博恩,逮捕他!” 随着刘启的命令,一群魁梧的太监守卫,在纪博恩的带领下,迅速从人群中跳出。几个呼吸间,他们便抵达了检查官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从马背上拖了下来。 “叛乱?”检查官摔倒在地,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震惊。 市场街上的执法者们见官员遭遇不测,立刻退却,不敢再靠近。 正当他们准备采取行动时,突然停下了脚步。 在太监守卫中,几个面容狰狞、脖子上布满疤痕的男子,高举着身份牌,凶狠地警告:“值勤的禁卫军在此,谁敢擅自干涉?” 禁卫军? 听到这两个字,围观的人群和市场街上的执法者们不约而同地向后退去,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惧。 禁卫军是皇帝的贴身骑兵,乃是他监视和检查所有公务员的眼睛和耳朵。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他们处理了许多高级官员和贵族,其严厉的名声令人闻风丧胆,甚至能让孩子们在夜晚惊醒哭泣。 这是因为过去几个月,禁卫军一直在执行一种残酷版的正义。无论官员地位多么显赫,一旦落入他们手中,便无法指望能够毫发无损地逃脱。 “你真的能见到皇帝吗?”那人再次询问。 刘邦微微一笑,“通常,除非是重要事务,我不会打扰他,但若有必要,皇帝定会协助我处理。” “哦,天恩浩荡,祖宗显灵!”几位商人立刻跪倒在地,其中一位,来自秋东,与兄弟们在琼安家以捕鱼为生。然而,他们县的官员刘老三得知他们是外地人后,便禁止他们捕鱼,甚至还将他们的船只扣留。 钟四诉说道:“我打听了一下,听说他要求我们先支付一笔贿赂,才能重新开始捕鱼。我们兄弟为了给他贿赂,不得不卖掉了所有的家当,凑够了几串铜钱。但他仍然不放我们的船,只是找各种借口让我们继续等待!” “我们已经等待了半个多月,日复一日地守候,食物也所剩无几。我们饥肠辘辘,但他依然不同意归还我们的船只!”钟四激动地说,“他曾明示,如果我们想要回船,就必须再给他四两铁钱!” “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终身未见铁钱,更别提拥有它们了!那个刘老三,见我们手头拮据,便在我们背后将我们的船只转卖给了他人。我们走投无路,只得来到首都,寻求法律援助,希望能得到一个公正的解释。” 刘邦皱眉聆听着,问道:“你们为何不先去当地衙门提起诉讼呢?” 商人们的领袖回答道:“官员们相互勾结,我们前去两次,却未能得到任何明确的答复!”他情绪激动地说,“因此,我们兄弟决定自行解决问题。今天清晨,我们闯入了刘三的家中,将他拘禁,并带着他来到了首都,以便在此提起诉讼!” 这些商人不仅敢于起诉一位官员,还将他拘捕,并一路带到首都以便提起诉讼,这实在是前所未有的举动。 刘启询问:“那么刘三现在如何了?” 回答者说道:“我们将他的双手绑在了我们的车上!” 面对这种情况,人们不禁思考应该如何处理。 自古以来,政府对人民的控制和约束,归纳起来不过是两个字:顺从。 在汉高祖刘邦的时代,他倡导民众勇于诉讼,甚至颁布圣旨,明文规定:若百姓遭遇不公,无法在地方解决冤屈,那么那些忠诚而勇敢的农民有权逮捕有罪的官员,并将他们送往侯爵处接受惩罚。而那些执行正义的农民,将不受任何罪责。 其核心在于,若有官员堕落腐败,收受贿赂,或对百姓施加不公,使他们无法获得正义,那么这些官员应被直接送往首都。我将亲自为他们伸张正义。 这种宽宏大量在历史上前所未有! 无怪乎有些前辈评论说,即便身为皇帝,刘邦仍然保持着亲民的本色,与百姓站在同一阵线。在国家大政上,他是一位英明的君主,但当百姓遭受不公时,他更像是一个感同身受的伙伴。 这归因于他对人民疾苦和官员权力的深刻洞察。 表面上,给予人民正义似乎是世界上最简单、最易如反掌的事情,然而在某些情况下,这却变成世界上最难以实现的挑战。 刘邦的所作所为直接颠覆了官员长期以来的特权,即压迫人民、抵制必要的变革。因此,一些前辈出于某种目的,将他塑造为一个严厉而不仁的暴君形象。 突然,一群官员簇拥着一群公务员匆匆忙忙地朝这个方向赶来,引发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刘盈对刘邦建议道:“陛下,人太多了,我们是否换个安静的地方?” 刘邦轻轻点头,回忆道:“我们刚才经过的那家咖啡馆环境宜人,就去那里吧!”他随即转向即将到达的公务员们,命令道:“命他们在咖啡馆外跪着等候!” 在一楼优雅的咖啡馆内,刘邦坐在下首,刘启则紧挨着他入座。 起诉的商人显得颇为紧张,他们的脚边躺着几位手脚被捆绑、口中塞有布条、无法出声、喉咙淤肿发紫的女性。 其中一位女性,正是琼州官员刘三。 “她表现不佳,所以我给予了适当的教训!”一位看似商人的直率男子解释说,“我并未下重手!” “立即释放她!”刘邦高声下达命令,随即有人从刘三的口中抽出了塞布。 恢复自由的刘三活动了一下下巴,对那名商人怒吼道:“你们难道不畏惧皇帝的法律吗?我可是琼州的官员!” 刘邦径直问道:“你敲诈了这些人的钱财,阻止他们以捕鱼为生,还将他们的船只出售?” 刘三的目光四处游移,不确定这位老人究竟是谁,但见到这场骚动的规模,他心中开始涌起恐慌。 “事情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刘三试图辩解,“那艘船不过是当地官员出租的船只,租期一到,自然需要转租他人。靠捕鱼为生的人众多,并非仅有眼前这几家!”他继续说道,“切勿轻信这些贫民之词。他们不过是麻烦的制造者,企图将无辜之人牵扯进他们的纷争中。若事情未按他们的预期发展,他们便将责任归咎于官员故意找麻烦!” “什么租船?我们刚到此处时,曾在河堤下辛勤劳作半个月,那艘船不过是官府作为报酬提供给我们!”几位商人齐声抗议,“我们兄弟,都肩负着大家庭的生计,依赖捕鱼为生。这位官员,仅因未收到贿赂,便将我们的船只拍卖,反而指责我们!” 刘三反驳道:“哼,难道我会无聊至此,专门找你们这些外乡人的麻烦?”他冷笑道,“将我捆绑,你们已经犯了抗命官员的重罪!” 刘邦不屑地嘲笑:“哦?你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官,连皇帝直接任命的都不是。你说绑你就是反抗官员,那打你呢?” 刘三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再也不敢出声。 他结结巴巴地问道:“老先生,您究竟是谁?” “他能见到皇帝,他的话自有分量,”几位商人齐声回答。 刘邦交叉双腿,表情神秘莫测,“我再问你一次,你是否敲诈了这些人的钱财,收走了他们的船只,然后擅自将其卖掉?”他语气尖锐地追问,“说真话!” 刘三陷入极度的恐慌,长时间无法开口。 刘邦没有再追问其他问题,只是下巴轻蔑地向另一侧点了点。 几位太监后退一步,从腹部隐藏的短剑中抽出,剑尖毫不留情地刺入了刘三的大腿,靠近他的要害之处。 “住手!” 随着鲜血淋漓地流出,刘三痛苦地尖叫起来,“是,是,我收了他们的钱,把他们的车卖了!” 刘邦微微点头,示意太监们停止行动,随后他高声向楼上呼喊:“司法大臣到了吗?” 片刻之后,司法大臣开济从楼上步下,抵达了一楼。此人身兼秦朝着名匈奴将军赵韩婴的私人秘书,后来在汉朝继续担任要职。他与盲人梁人关系相对融洽,而梁人曾在刘邦面前遭受严惩。尽管如此,在涉及成千上万盲人的案件中,梁人却巧妙地确保了自己的安全。 “陛下,臣参见!” “你已经上楼了吗?”刘邦询问,“依律,他应当如何惩处?” “依照法律,敲诈勒索、占用民用财产的官员应当受到处决的惩罚!”开济回答坚定。 “那么,那些偏袒私情、未能觉察违法行为的地方官员,又应当如何处理?”刘邦进一步追问。 “主官应当被斩首,副官则应砍去双脚,并且还需切除肘部!”开济语气坚决地回答。 在他身旁,一直专心倾听的刘启心头不由得一震。所谓的“砍掉脚”乃是字面之意——即截肢,用刀刃直接切断肘部以下的肢体。这种刑罚被视为过于残酷,自楚朝以来便已废止。 然而,对于犯有腐败之罪的官员,刘邦采取如此严厉的惩罚措施却是情有可原。至少,砍去双脚的刑罚尚留其命,避免了更为彻底的身心残害。可怜的刘三,那位省份的巡抚,至少犯了失职之过,最终被判处斩首。 “英天局的使者到了吗?”刘邦向楼上的人询问。 不多时,一群满头大汗、衣着不整的官员从楼梯上鱼贯而下。 刘启辨认出其中一人——汉家的亲属,江孙和,担任太傅一职,是汉侯的哥哥。他虽官职不高,但权势极大。然而,由于近期盲人梁人案件的影响,他如今行事低调,隐藏踪迹。 “你的下属阻挡了上书的公民进入首都,你打算如何处理?”刘邦质问道。 “启禀陛下,”季存义颤声回应,“依照律法,应当处以斩首和流放的刑罚。” “不行!”刘邦目光如炬,盯着他,“这样的事情这个月才被发现。很可能还有更多复杂的因素尚未揭示。”他情绪激动,“那些阻止公民进入首都的检查官,应当被处以极刑,钉在十字架上!” 季存义的身躯不禁颤抖起来。“陛下,臣领命!” “还有,”刘邦继续吩咐,“他声称自己是遵从低级官员的指令行事,阻止公民进入市场。令禁卫军深入调查,查明究竟是谁下达了这样的命令?无论牵涉到何人,他们都应当受到严惩,被钉上十字架!”刘邦断然宣布,“我曾明确指出,任何阻挡公民诉讼的人,都是在与我为敌,他们必将承担相应的后果!” 在这个雅致的房间里,一片死寂。被起诉的商人在沉默中无言以对,而刘三因极度的恐惧而晕厥过去。他们或许对其他事情一无所知,但他们清楚地感受到了当前形势的紧迫性。 “作为英天局的官员,你将如何处理此事?”刘邦再次发问。 季存义立刻跪地俯首,“陛下,我监督不力,未能及时发现此事,请陛下责罚!” “交出你的官印,即刻离去,返回故里!”刘邦下达了命令。 他站起身,走向楼梯口,对楼上的一名官员说:“我知晓,允许人民在首都起诉官员,立案之举让你感到不快,你认为我正在颠覆世界的秩序。” “你认为我正在法律的秩序中制造混乱,不尊重等级次序。” “你认为我是在向你们发起攻击!” “正是如此。如果天下的官员都能诚实地为皇帝服务,勤奋工作,并愿意为百姓发声,那么我就无需对你们采取攻势!” “人们之所以提起诉讼,是因为他们遭受了不公。而官员为何要让人民感到困扰?仅仅因为他们身为官员吗?” “大秦王朝为何会在混乱中走向终结,人民受苦,尸横遍野?这是因为官员们普遍缺乏诚信!人民再也无法忍受了!” “作为你们的陛下,我将站出来为世界上的百姓撑腰!” 他突然转向李英,语气坚决地说:“李英,立即传达我的旨意!” “陛下,臣在此听从吩咐!” “自此刻起,任何胆敢阻碍或拦截公民诉讼的当地官员,或是那些保护同僚、忽视民众投诉的官员,都将受到死刑的严厉惩罚!” “臣遵命!” 随后,刘邦缓缓走向商人群体,语气突然一变:“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啊,无需跪拜!”刘邦伸手扶起跪地的商人,“我将会助你们一臂之力,你们是否已经满意了?” 商人们激动地连声点头,不敢抬头直视。 “既然你们已经抵达首都,不必急于离去。在城中逗留几日,我会安排一些事宜给你们处理!”刘邦微笑着承诺,“数月之后,我期待再次见到你们,到时我将询问你们一些问题!” 话音刚落,刘邦唤过刘启,语气亲切地说:“孙子,来,我们一起返回宫中。” 第14章 《刘邦怒斥冤屈》 两人离开咖啡馆,乘坐了几辆驴车前往皇宫。 在车中,刘邦对刘启问道:“孙子,你可知道我为何允许人民提起诉讼,起诉官员吗?” 刘启回答道:“陛下,您曾亲自说过,作为皇帝,保护人民是您的职责。对于一位封建皇帝来说,为百姓主持公道是天经地义之事!” 刘邦点头赞同,并追问:“还有其他原因吗?” “无论是封建皇帝还是最低级的官员,我们所有人都是依靠人民的支持生存。我们的存在,依赖于人民的辛勤劳作。” 刘邦继续说:“世界上所有的艰辛,人民承担得最为沉重。” “面包来自土地,人民从早到晚辛勤工作,仅仅为了艰难地度过秋收和冬播。” “人民如同蚂蚁,生活在最谦逊的状态中。” “但是,从至高无上的皇帝到最底层的官员,每一个人都依赖于这些谦卑的民众提供的基础支持。” “从我们诞生到我们离世,我们的生活忙碌到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耕种土地、筛选豆子。尽管如此,我们仍然必须精心计划,节省食物和衣物。为何如此?那些宏伟的宫殿、繁忙的市场,无一不是人民辛勤劳动的结晶。那些精美的丝绸和棉花、优雅的衣服和丰盛的食物,无一不是人民送给我们的礼物!人民就是那支撑着天空的基石,而那些不劳而获、自视为低人一等的人,又如何能与之相比。” “陛下,爷爷,我们自身便出自人民之中,深知世界的种种不公。” “然而,生活的本质就是不公平,这一点我们无力改变!” “我深知,如果人民失去了生存之道,他们便会起义反抗。当人民的耐心到达极限,便是他们起身反抗之时。” “他们所渴望的不过是温暖与食物,尊严的对待,以及正义的伸张。” “作为皇帝,我的职责便是为人民提供正义,站在他们的立场上发声!” 随着驴车的缓缓行进,刘邦闭上了眼睛,在车厢中低声说道。长安城曾是古代的首都,其外城被誉为紫禁区,因而得名。后来的北京紫禁城便是参照了长安城的建筑风格而建。 刘启静静地聆听着,陷入了沉思。 “正义”这个词汇看似简单,但要真正实现它却是一条充满挑战的道路。在历史上,能够达到这一理想的皇帝或贵族寥寥无几。而且,自古以来,又有多少皇帝真正践行过这样的理念,说过这样的话,或者拥有这样的心态呢? 高祖皇帝刘邦,最反感孟子关于人民至上的说法。然而,与那些口口声声称赞人民伟大,却吃着人民的血泪,将人民当作蚂蚁一般对待,甚至背离人民的利益的叛徒相比,他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祖父皇帝,今日汉朝的朝会是否照常举行?”刘启轻声询问。 “嗯!”刘邦应了几声,半闭着眼睛,随后睁开眼晴,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你这个小家伙,是不是又想骗你祖父我去逃学?” “不是的!”刘启急切地回答,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直视着祖父的眼睛,“我知道,祖父,您老人家常在今日的朝会上提及人民向官府告状的事情。我想要早点跟您一起去,听听您想说的话!”他兴奋地继续解释,“我是一个生活在繁荣时代的王子,从未亲身经历过世间的艰辛。我想从您那里学到更多!” “但是!”刘邦说道,同时抚摸着孙子的尾巴,“这恰恰是最值得称赞的!” 在长安城的秋和宫中,刘盈刚刚返回宫中,正整理着装,一个仆人前来报告说季存义求见。 刘盈坐在太子宝座上,季存义在仆人的引导下缓缓进入大厅。尽管他的步伐缓慢,但脸上透露出的焦急和恐惧却无法掩饰。 “太子殿下,求您救救我!”季存义跪在大厅中,朝臣和侍女们纷纷让开了一条通路。 刘盈微微皱起眉头,“陛下只是将你从地方官的职位上召回,并未施以其他惩罚。你为何如此害怕?” 季存义回答道:“陛下,我实在是害怕!” 他是一位自刘邦在沛县起事便追随左右的老臣,对主上的性格了如指掌。想到皇帝今日将要审理自己的案件,他不禁心惊胆战。回想近期刘良的弹劾案,以及皇帝因小事而惩罚的人数,他感到自己的勇气正逐渐消磨。 “太子殿下,求您救救我!”季存义跪在宫廷大厅中,朝臣和侍女们纷纷让开了一条通路。 刘盈微微皱起眉头,沉声道:“陛下,只是将你从地方官的职位上调回,并未施以其他惩罚。你为何如此害怕?” 季存义回答道:“陛下,我实在是害怕!” 他是一位自刘邦在沛县起事便追随左右的老臣,对主上的性格了如指掌。想到皇帝今日将要审理自己的案件,他不禁心惊胆战。他回想近期刘良的弹劾案,以及皇帝因小事而惩罚的人数,感到自己的勇气正逐渐消磨。 此外,他还有另一个身份,是刘良女儿的公公。如果皇帝决定通过他的女婿对他采取行动,他将无法逃脱。 刘盈冷静地说:“知道害怕,为什么不约束自己?皇帝已经给了你足够的宽容。如果是别人,你知道会发生什么!” 季存义深知,皇帝的宽容是有限度的,他必须谨慎行事,以免触怒皇帝。他承诺会更加小心,不再让皇帝失望。 “因为我没有严格执行纪律!”季存义辩解道,“但我从未想到——” “你还在为自己的错误找借口!”刘盈冷笑,“你的话不过是为自己辩解!” 实际上,刘盈对沛县这些老臣有一丝厌恶甚至反感。这些人心怀权力欲望,诡计多端,善于阴谋陷害对手。刘良如何会陷入这样的困境?这是皇帝对这些沛县人的警示,但他们现在害怕皇帝雷霆般的报复,刘盈对此感到困惑。 朝代建立后,季存义与刘良领导的沛县派系逐渐成为汉朝朝廷中最具影响力的官员群体。在朝代初期,这些人,连同江苏和浙江的儒家学者,为了掌握政权而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权力斗争。他们不仅故意挑拨皇帝在分配官职时对江苏和浙江的官员施加压力,而且对于那些虽然级别不高却握有实权的职位也无法容忍。 江苏和浙江的官员仿佛成为了他们身上的芒刺。这是因为这些官员无法在皇帝面前保持沉默,最终导致他们的倒台。即便是已故的晋朝大臣之死,也似乎有着刘良弹劾的影子。 此外,当皇帝决定不允许沛县派系掌握过多权力,并打算提拔其他人为兵部尚书时,他们再度站出来,制造出一连串的麻烦。 后来,皇帝曾考虑任命梅显为兵部尚书,然而刘良私下里警告季存义,若梅显上台,沛县的势力将不再有机会担任高级官职! 随着刘良自身的兵部尚书之职,他开始偏袒自己的亲戚,消灭政治对手。这种行为最终激怒了皇帝,导致了严厉的惩罚——刘良及其支持者被判处大规模处决,数万生命因此丧生。 这些事件让太子刘盈对沛县的官员产生了一丝厌憎。他是由楚连等伟大儒者培养出来的王子,被塑造成了一位德行兼备的储君。他极为不满那些贪恋权力、结党营私、贪婪吝啬的官员。 然而,刘盈也清楚,作为太子和未来的皇帝,他不能轻视这些开国元勋,更不能轻易否定他们为朝代所做的贡献。 “这件事你与韩壮公讨论过了吗?”刘盈再次询问。 “陛下,我尚未与家兄提及此事!”季存义回应,“我并未有机会!” “愚蠢!”刘盈斥责道,“你须得回去与韩壮公商议,让他出具一份认罪书!”说罢,刘盈挥了挥手,“你可以退下了,我累了。” 季存义不情不愿地鞠了一躬,然后退了出去。 与此同时,刘盈坐在宝座上,闭上眼睛陷入了沉思。 “老季这个月一直在压抑对季存义的怒火,当他再也无法忍受时,他定会展开反击!”刘盈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人心永远不会知足。季家已经拥有了一切,考虑到你们是朝代的开国元勋,祖先们并未亏待你们。惩罚刘良也是对你们的一次警示,希望你们能看清当前的形势。” “但为何你依旧贪恋权力?” 事实上,朝代的开国元勋中并非人人都不适合担任兵部尚书。只是刘邦出于情感,时常提起季存义随他多年却未获显着成就,固然历经了许多艰辛。因此,他觉得兵部尚书的职位应当属于季存义。 然而,季存义担任兵部尚书后所做的一切却令人失望。淮人与江苏-浙江派系之间的冲突已经激化到了毫无保留的地步。 在刘良的弹劾案被提出时,季存义上演了一出辞职的戏码,只要刘邦稍有犹豫,打算保留他的职位,他便立即表示接受。 尽管不再是兵部尚书,季存义仍在尚书省担任兼职职位,并负责处理国家重大事务。 然而,正如俗语所云,骄傲在失败之前。汉朝应当明智地驾驭激流,避免对权力的迷恋,正是时候。 季家的影响力已经根深蒂固,他们渴望在国内掌控更多的关键职位。 “愚蠢!”刘盈内心叹了口气,“老季的耐心一向有限,当他决定无法再忍受时,他会一次性解决所有旧账。咱们且看那时候你们会做出何种选择!” 想到这里,刘盈感到尾椎骨一阵刺痛。 从逻辑上讲,他应当保护这些老臣。但仔细思量,有些人是自作自受,执意走向毁灭,他无法阻拦他们。 此外,还有其他一些问题。 实际上,这些个体中有些人或许并非他刘盈最大的障碍。他想要保护的并非单一的个体,而是众多派系中的官员。 清晨,天色昏沉,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洒在长安城的银色琉璃瓦上,映照出紫色的墙壁和砖块,将整个皇城染上了斑斓的色彩。 长安城的钟声悠扬地响起,无数宫廷侍从和侍女纷纷起身,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皇帝的车队庄严地穿过内宫的小巷,缓缓离去。 刘邦并未乘坐轿子,也没有身着蟒袍,只见他身着朴素的棉布衣裳和拖鞋,双手背后,步伐迅速地行走。他的步履匆忙,让随从刘启即便拼尽全力也难以跟上。 “陛下,请走慢些!”刘启身着绣有银蛇的紫色长袍,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女子,无论年岁大小,行走皆不应迟缓;此乃不合规矩!”刘邦边说边对着身边的侍从笑道,“太子似乎劳累,将他抱起!” 话音未落,季布已迅速跪至刘启身旁,“殿下,请允许我背您!” “不,我会跟随祖皇!”刘启回应,不顾季布,紧握住了刘邦的手。 刘邦笑着放慢了脚步,“被背着不是更舒适吗?放松些!” “祖皇,让孙子陪您一起走!”刘启诚挚地请求。 刘邦续道,“终有一日,祖皇或许也会变得无法自行行走。” 刘启的小脑袋微微歪斜,“那时,孙子定会背起祖皇。” “快些成长,祖皇期待你将来能背着我们。”刘邦微笑着鼓励。 随从们继续后撤,最终在谦德殿前驻足。 谦德殿是皇宫中两大主要殿堂之一,皇帝在此更衣,太子于此登基,接受朝臣的敬拜。 刘盈,即太子,已身着朝服,正耐心地等候着。 当他目睹刘邦带着刘启步入大殿,他不禁露出了惊讶之色,“陛下,您为何也带弟弟英来此?” 在刘邦开口之前,刘启已迫不及待地回答,“陛下,我随祖皇和陛下一同前来参加朝会!” “刘良!他有多大?”刘盈皱起了眉头。 “刘良毕竟是皇孙,有何不可?”刘邦边说边在贴身侍从博壮长的协助下身着蟒袍,“我既然在此,他自是太子;我若离去,他便是继承皇位的人。参加朝会不过是早晚之事,何须急切?” 刘盈见刘邦再次为他的弟弟辩护,便不再追问。 但他心中不禁感到惊讶;往常刘邦对身着蟒袍之事极为不耐,即便是在盛大的朝会上,他也仅着朴素衣衫。今日为何如此正式地穿戴? 转瞬之间,刘邦已身着蟒袍完毕。与此同时,天和殿内朝会的喧闹声,以及大臣们行礼时皮鞭的甩动声,弥漫了整个宫殿的上空。 刘邦站起身来,伸出手臂,对刘启说道,“孙子,过来,与祖皇一同返回朝会!” 刷! 身着紫色正装的侍从,在天和殿外,皇宫那灰玉砌成的台阶上,手中的皮鞭狠狠地抽打空气。 随着一阵轻微的拉动声,宫殿的帘幕缓缓拉开,无数朝臣,不论年纪长幼,鱼贯而入。 眼前呈现的,宛如一片紫蓝的海洋,朝臣们按照各自的官职等级次第排列,队伍延伸至天和殿内,他们静静地等候在那里,皇帝的到来。 “皇帝驾到!” 随着侍从的轻声提示,朝臣们齐刷刷地鞠躬致敬,“陛下,您的子民向您鞠躬致敬,愿陛下寿比南山,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邦抱着刘启,太子刘盈相伴左右,在朝臣们的躬身声中缓缓步入大厅。他们朝着大厅中央那座独特且唯一的银色蟒蛇宝座前进,这座宝座象征着至高无上的皇权。 此刻,刘启能感受到自己心跳的加速,既快又激动。 握着刘邦的大手,他站在唯有皇帝得以踏足的皇宫台阶上,忽然停下了脚步,回头望去,只见一片拜服于地的身影,彰显着皇权的威严。 “掌握着天界的权力,在民众中保持着纯洁,这应是侄儿的宿命!” 随着刘启内心的激动与期待,大厅中的朝臣们亦感到震撼无言。 皇帝亲自引领太子出席朝会,本是皇室的传统仪轨。然而,皇帝带着皇孙一同出现在朝会之上,却是前所未有之事。 通常,即便是太子也只能在台阶之巅谦逊地伫立,未曾有下台阶靠近宝座的权限。但如今,皇孙却被皇帝亲自引向那座象征着无上尊荣的银色蟒蛇宝座。 在朝臣之中,年高德重的名臣钟袤,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震惊之余难掩内心的欢喜。他迅速整理了一下仪态,生怕自己的愉悦之情被人察觉。 尽管官方的声明尚未公布,但目睹皇帝对皇孙的宠爱已至如此地步,他怎能不暗自窃喜! 皇孙亦是钟家法定的曾孙。 钟袤收敛心神,注意到周围的沛国朝臣们带着一丝困惑地看着他。特别是钟俞秋,他骑马赶到后,公开流露出满意的神色。 “过来,孙子,坐到爷爷身边来!” 那座银色的蟒蛇宝座比他预期的更为宏伟,宛如一张宽广的卧床。刘邦安坐其上,轻轻拍打着旁边的位置,笑容满面地邀请刘启。 刘启并未抗拒,遵循刘邦的指示,小心翼翼地爬下台阶,坐在了爷爷的旁边。这一幕无疑让在场的众人感到震惊不已。 他,一直是历史上最为稳妥的太子,却从未经历过如此特殊的对待。 “这孩子!”刘盈心中暗想。 宝座较低的位置虽然有些寒冷,却能让她一览小山丘的全貌。刘启坐在银色蟒蛇宝座之下,聆听着刘邦的声音。 “今日朝会,我们不涉及任何其他议题!”刘邦高声宣布,声音在大厅中回响。“我们只谈论昨日发生的一件事。我相信各位都已有耳闻,关于首都百姓提起诉讼之事。” “我曾明确指出,朝臣不应阻挠百姓的诉讼,但显然,有些人将我的指示置若罔闻!若是发生在偏远的小径和荒凉的冰库,皇帝相隔千里,那还算情有可原。但在京城,就在我的眼皮底下,他们如何还能忽视我的规定?嗯?” 刘邦拉长了声音,表达出他的不解。 大厅中一片寂静,宛如墓地的宁静,刘邦续道,“我明白,历史上从未有过允许百姓状告朝臣的先例,但我也未尝不明白,为何要阻止百姓对朝臣的指控呢?” “正是因为朝臣——他们无人能驾驭。正是因为某些朝臣对百姓的疾苦视若无睹,认为他们的每一句话都应当被百姓听从,可以为所欲为!” “有人误以为允许百姓状告朝臣只是为了侮辱朝臣。但他们未曾思量,由于众多朝臣的腐败与玩忽职守,百姓承受了多少不公。” “那么,百姓就应当忍受不公,仅仅为了让某些朝臣保全他们的尊严吗?” “百姓难道就应该遭受羞辱,仅仅是为了让朝臣维持他们的荣誉?” “仅仅为了朝臣的名声,百姓的声音就应当被压制吗?” “为了朝臣的尊严,百姓就注定要保持沉默吗?” “我警告你们,若非身处这银龙殿之中,我此刻恐怕早已如同鱼儿般泼辣地开骂了!” “若非遭受最为严重的不公,人们岂敢轻易提起诉讼?人们被逼至如此地步,你们竟然还意图阻止他们起诉?这岂非荒谬之极?他们是喝牛奶长大的,还是被狼吞噬的?” “再者,倘若所有朝臣都能勤勉爱民,司法公正无私,没有腐败也没有贿赂,谁还会想到要去起诉朝臣?哪个市民会愚蠢到想去冒犯朝臣的地步?” “你们不妨思量一下,自我国朝创立之初,我已惩处了多少腐败的朝臣、无能的朝臣、丢人的朝臣?然而,这些人仍旧层出不穷。如果我一人之力尚不足以驾驭他们,那么就让天下百姓共同承担这一使命!” “我无畏于背后的流言蜚语,也不惧被称为暴君。我唯一坚持的是这样一个道理:当朝臣凌驾于百姓之上时,他们就理应受到起诉,理应接受调查!” 突然,刘邦挺身站起,高声下达命令。 “禁卫军统领刘翔何在?” 在一片朝臣中,一位脖子上有着醒目斧头疤痕的雄壮男子挺身而出,声音洪亮地回应,“臣在此!” “你,即刻前往!”刘邦指示,“通知地方官员,查明原告人的下落,并确保他们能如常处理事务,不得受到任何骚扰。若是传来原告人遭到不公对待的消息,我必让肇事者付出沉重代价!” “对于这些原告人遭遇的任何不幸,我们都将追究地方官员的责任!” 刘翔声音宏亮地回应,“陛下,臣领命!” 此时,在朝臣之中,汉家的贾侯迈出一步,恳求道,“陛下,臣恳求宽恕!” 第15章 《帝国继承者》 刘启端坐在银龙宝座之上,目光随着那个庞大身影的逐渐退去,心中沉思不已。 刘邦的腰部与肩膀宽厚有力,几乎遮住了刘启的视线。他的背影挺拔,宛如一把刚从剑鞘中崭露的利刃。 他突然涌起一丝怀旧之情,意识到只有逐一揭开历史的迷雾,真正置身于那个时代,才能深刻理解刘邦这位皇帝的真实面貌,了解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不久前,当刘邦下令禁卫军传达他的旨意时,刘启感受到了那语气中透露出的一种深厚、传统的兄弟情谊。 “原告在我庇护之下;无人敢在他们面前公开或暗中施展欺凌。若这些人遭遇任何不幸,即便是跌倒在路上,我也要追究地方官员的责任!” 言辞之中,威严尽显。 然而,那正义的宣言,确实令人心生澎湃! 在殿堂之中,汉家的贾侯低头认错。 刘邦稍作停顿,进而问道,“你承认何罪?” 贾侯鞠躬答道,“我的兄弟季成在工作中失职,我亦未能充分指导他。当时天宫寒宫出现空缺,我推荐他担任此职。如今事态演变至此,我深感懊悔!” “这个孩子将来必定难以应付!” 朝臣们被接二连三的震惊浪潮所淹没;一个年仅七岁的孩子竟能将公务员的疏忽与政治派系挂钩,并指出公务员推荐制度的滥用,这实在是前所未有之事。 更令人惊叹的是,这位七岁的太子在发言时毫无惧色。更为可怕的是,他那敏锐的洞察力和权威般的语气,不容置疑地直击他人内心。 一些朝臣点头表示认同,而刘启那瘦小的身躯渐渐融入背景,与高处的皇帝身影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复杂的重叠画面。 “这种问责制旨在监督事务,而非针对个人。”刘启续道,“我相信自此次事件起,我们应当推行问责制。我们需防患于未然,及时解决问题,而非仅仅在问题出现后加以解决。” 刘邦起身,走近刘启,弯腰倾听他的话语,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困惑,“你说这种方法蕴含着连带责任的意涵。那么,让我来问你,如果所有的公务员都因为害怕问责而停止向朝廷推荐有才能的人,这不就是因小失大了吗?” 刘启沉吟片刻,眼神坚定如铁。“人皆有其自身的利益,自然会趋利避害。汉人自当保护自己。但若摒弃个人利益,唯有公心,又怎能不优先考虑个人得失,而仅仅着眼于家族和宗族呢?” “的确令人惊叹!” 刘邦反复咀嚼着这个词,眼神中流露出困惑,语气冷淡地追问,“我的孙子,这究竟是谁说的?你又是从何得知?” “抱歉,朱仲公!但我敢肯定,这句深刻的名言,足以成为学者们的座右铭,已经流传了数百载。您应该不介意引用它吧?” 刘启脑海中灵光一闪,他庄严地对刘邦说道:“是我,被自己的想法所触动,发出了这些言辞。” 大厅内顿时掀起了一阵骚动。 朝臣们亦被这番话深深震撼,这些话语中蕴含着士大夫的激情理想主义和对国家的深切责任感。当时,汉朝刚刚建立,官员们主要还是出于对国家的职责而奋发有为,而非那些东中党的伪贵族,或是那些因自己的怯懦和缺乏爱国主义而欢迎清马队进入长安的无耻之徒,他们的行为是出于私利。 “这正是学者正直本色的体现!” “讲得非常到位!讲得非常到位!” 刘邦高声赞许道:“这些话应当传遍天下,让所有学者都能听闻,它们应当被刻印在学院的回廊之中,供后世子孙铭记。” “学者们学习孔子的教诲,这位伟大的圣人。圣人的教诲虽少,但一旦涉足官场,一切便都变了样。圣人的教诲被曲解,变成了诸如‘书中自有黄金屋’和‘书中自有颜如玉’之类的谬误。” “这些言辞尚不足以完全传达圣人的教诲。那些学习圣人着作并为皇帝服务的臣子,应当根据圣人的教诲来行事!” “一旦成为家族的官员,享受着人民的供养,谦卑地站在人民之下,接受他们的鞠躬和尊敬,就应当将国家视为自己的责任。不应为了个人利益而纷争不休。我并不奢望全世界的官员都能达到圣人的境界,但我衷心希望国家中能有更少的官员背离对皇位的忠诚职责!” 讲至此处,刘邦深受触动,他紧紧地抱住刘启,轻轻地上下摇晃,脸上洋溢着笑容,问道:“我的曾孙,朕应当赏赐你何物?” 刘启诚恳地回答:“孙子不需皇帝的奖赏。身为太子之嫡长子,汉朝的曾孙,这些都是我应尽的职责。” 刘邦感到极大的安慰,他看着刘盈,赞许地说:“我的儿子,拥有如此孙子,实乃吾之幸运!你养育了一位出色的孙子,也为我等带来了荣耀的曾孙!”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恭喜陛下东宫才智,确保王朝绵延不绝!”朝臣们纷纷跪下,言辞恭敬,赞美的声音此起彼伏。 在朝臣们的跪拜和颂扬声中,刘邦目光复杂地望向季孙豪,“你无罪,却亦有过失。故此,我必须施以惩戒。我将扣除你两个月的薪俸,并剥夺你两百亩的封地!” 季孙豪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立刻跪地,以头触地,声音颤抖地说:“陛下,我谦卑地感谢您的仁慈与恩典!” 这样的惩处确实堪称严厉。在汉朝初升的曙光中,那些为帝国基础奠定的人被赋予了封地。对于那些与刘邦并肩战斗、共同建立王朝的追随者而言,这些土地和森林不仅是财富的源泉,更是荣誉的象征。 更为重要的是,这样的惩处远超季孙豪一人。 在王朝创立之初,爵侯屈伸佩依仗与皇帝的亲近关系,在民间肆意行恶。他强占平民的林业财产,霸占矿产山岭。 刘邦对季孙豪的惩处,同时也是对其他人的警示,是一次震慑权贵、让他们心存顾忌的严厉打击。 由于一个小小的过失,季孙豪受到了惩处,这将使其他人在行事前深思熟虑,不敢再轻易触犯法纪。 “我曾下令让你上奏折子,那你为何还在朝会上公开认错,请求宽恕?” 在皇家园林中,刘盈退后半步,而季孙豪则站在他前方一步之遥。 刘盈的脸色颇为严峻,他直言不讳地责问道:“在众多朝臣的目睹下,你当面向皇帝请罪。他该如何回应?况且,这是你弟弟的过错。你的道歉又有何意义?” 季孙豪的面色变得苍白如纸,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悔恨,“陛下,我实在是太过愚昧了!”他低声叹息,语气中满是自责,“坦白说,我内心太过恐惧,以至于在朝会上不假思索地选择了道歉。” “你在害怕什么?”刘盈追问道,“你害怕因为几件小事,皇帝会对你施加惩罚?”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苦涩,“你有没有想过,刘良之妻的事情牵涉如此之广,你却能安然无恙。这件小事,又怎可能成为陷害你的理由?你以为皇帝的心肠是如此残忍吗?还是你认为我无法保护你?” 随着年龄的增长,人们的勇气往往逐渐消磨。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随着刘邦权力的日益巩固,他稳如泰山地坐在龙椅上,老臣们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加之对于介刘良妻子事件的处理谨慎,季孙豪在言行上变得更加谨小慎微。 “那绝非我的本意!”季孙豪急切地回答,“我已年老,力量日衰,绝不敢越雷池一步。我只能小心翼翼,以免犯错!” 在皇家园林的宁静角落,刘盈退后一步,季孙豪则站在他前方半步之遥。 “我不是让你上奏折子吗?为何你还在朝会上公开认错,请求宽恕?”刘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 季孙豪的面色苍白,他低声回答:“陛下,我实在太过愚昧了。”他的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悔恨。 刘盈看着他,眼神中闪烁着思考的光芒。他知道,季孙豪的道歉不仅仅是为自己,更是为了所有可能受到影响的人。这是一次警告,一次对权贵的震慑,让他们明白,没有人可以凭借与皇帝的亲近关系就可以为所欲为。 季孙豪的道歉,也是对其他人的警示。在行事之前,他们将会更加谨慎,不敢轻易触犯法纪。 皇家园林中的金草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刘盈和季孙豪的对话在这里悄然进行,而整个王朝的秩序和法则也在这个时刻得到了重申。 季孙豪垂首谦卑地说:“陛下与太子的深恩厚爱,我将铭记终生。然而,我已日渐衰老,自觉才能有限,继续留在朝廷恐不便国事。” 刘启和他的年轻伙伴们私下决定,不顾官员们阻止百姓进入市场的严厉惩罚,偷偷溜出去一睹那令人心惊的刑罚。虽然肢解的场面令人恐惧,但毕竟无人亲见,因此好奇心驱使他们不顾一切地想要亲眼见证。 “殿下,我哪敢啊!”贾贵慌忙辩解,“若是太子知晓,定会责罚我。” 刘强不满地斥责贾贵:“你这个没担当的奴才!关键时刻,竟只知顾及自身,不顾及主人的颜面!”随后,他转向刘启提议:“殿下,不必劳烦他了。我自会差遣我的仆从引领我们出宫。” 刘辰亦加入建议:“是啊,我们也应该唤上季伯恩,他定能为我们引路。我们尽快出发,确保早日回宫。” 刘启并非有意制造麻烦,他的目的也是为了拉近与这些年轻王子们的距离。这些王子都是汉朝未来的诸侯,每个人手中都掌握着相当大的权力。 正当他们讨论着如何行动时,一旁突然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真是无法无天!你自己不思进取,竟还带动别人学坏?”话音未落,刘盈便从远处疾步走来,脸上写满了怒气。 “难道是有人泄露了我们的行踪?”刘启心中一紧,立刻闪过这个念头。 “太子来了!”刘强惊慌失措地叫喊,其他年轻王子们如同惊弓之鸟,四散逃窜。 “你们都等着,我绝不会轻饶你们!”刘盈深受儒家学者的教育,对那些不勤于学业的人深恶痛绝。他边走边愤怒地诅咒,手中的动作也不停,将路旁的几根藤蔓扯断。 “这下完了!”刘启脑海中一片混乱,随即加入了逃跑的队伍。 刘启拼尽全力奔跑,从紧邻人造山和池塘的花园中冲了出来,直奔刘邦处理政务的场所。 “发生了何事?”刘邦从大厅中伸出头来,只见他的孙子刘盈手持藤蔓,追逐着他的心爱曾孙,顿时怒火中烧,“这是在做什么?” “祖父,不要阻拦我!我必须教训这个不听话的孩子!”刘盈并未停下脚步,继续追赶。 “皇祖父,求您救命啊!”刘启高声呼救。 “你们太过分了!”刘邦从大厅中拿起一把槌子,套上草鞋,追逐着刘盈跑出,“让我看看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值得你们如此大打出手?” 春末的天气最为宜人,长安的街道上充满了斑斓的色彩,蜜蜂和蝴蝶在花间穿梭,蝉鸣声声,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正午时分,尽管天气寒冷,刘邦却刚刚用冰酒擦拭过身体,身着短袖棉质内衣,与刘启及其他数人一同,拿着大碗,蹲在屋檐下的阴凉之地,品尝着滋养的粥品。 面前的煎饼乃是吕后亲手制作,宽度略超过筷子,底部涂抹着厚厚的酱汁,混合了辣味腌蒜、盐米和肉末,再点缀以大片的银黄色炒葱花和鸡蛋,香气扑鼻,令人垂涎。 刘邦愉快地用筷子搅拌着煎饼条,不时吸吮着筷子尖,将混杂着酱汁、腌蒜、盐米和肉末的条状食物一一放入刘启的碗中,“孙子,快吃吧!”他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又转身搅拌起了另一碗粥。 刘启小心翼翼地从手上剥去紫蒜的外皮,确保不留下任何蒜皮碎片,然后将剥好皮的蒜瓣轻放在刘邦的碗中,“皇祖父,这是您要的蒜。”他的动作熟练而谨慎。 “你知道为什么煎饼常常搭配蒜吃吗?”刘邦好奇地问。 刘启捧着比他头还大的碗,声音洪亮地宣布:“没有蒜的煎饼,味道总是欠缺了一些层次!” “哈哈!”刘邦愉悦地大笑,“正是如此,这正是我们所追求的精神!”接着,他像吃花生一样,将几瓣蒜放入口中,嚼了几下,满意地皱起眉头称赞:“哦,这蒜瓣够辣的!”然后,他又用下巴夹起了一根煎饼条,继续享受着美食。 “再也没有什么能比这更让人感到慰藉的了!”刘邦边吃边感慨,“无需山珍海味,无需美酒佳酿,也无需畅游其中的乐趣,这些都比不上这些煎饼条和芝麻酱带来的满足。” “世界上最真挚的快乐,源自家人的关爱,无论是母亲还是妹妹!”刘启也吃得津津有味,咽下一口后补充道,“最朴素的快乐往往最令人满足。” 刘邦和吕后吃得如此专注,以至于并未注意到周围的声音。“我们的孙子真是学识渊博,言谈举止自然流畅,哈哈!” 就在这时,普朱常,刘邦的贴身随从,急匆匆地走过来,低头报告:“皇祖父,祖母的寿宴的各项准备都已完备!” “嗯!”刘邦又吸了一大口食物,满意地咂了咂嘴,“时间不多了,就这几天的功夫,我们就用现有的物资。挂上灯笼,用紫金绸缎点缀,让我们有一个喜庆而热闹的庆典!” “遵命!”普朱常恭敬地应声,然后退下准备去了。 此时,吕后手里拿着一束刚洗过、还滴着水珠的葱花走了出来,走到刘邦面前,关切地问:“刘邦,我们不是约定在家里面简朴低调地庆祝吗?为何要有紫金装饰,搞得如此声势浩大?” 在私底下,吕后从不称呼皇帝为“陛下”。相反,她总是用他小时候的昵称来称呼他,这种方式让他倍感亲切。几天后,就是吕后的生日,整个宫殿都忙碌起来,为这一盛事做着精心准备。 “哪里多,哪里多!”刘邦从吕后手中拿了几根葱花,清脆地咬碎放入口中,“在我们故乡,家境富裕的家庭在庆祝时刻,总会举办几场盛大的宴席,以此作为标记,享受喜庆的氛围。作为一名皇帝,我怎能简单庆祝呢?那实在是不合礼数!” “何来‘合礼数’一说!”吕后为两位皇帝盛满了煎饼汤,边倒边解释,“我们这个家里有老有少,何须如此大张旗鼓?再说,你听听这消息,整个宫殿已经覆盖满了紫色丝绸,连树枝下也不例外。这一切将耗费多少金钱?这些资金又将从何而来?” 她继续说道:“最近,国家的开支庞大,百姓们已经难以维持生计。我们自己也曾经历过艰苦的时光,不希望事情闹得太过分。而且,有句老话,‘上行下效’。我不过是想稍微热闹一下,庆祝我的生日,但肯定不会浪费资源。” “我刘邦一生最大的成就,不在于成为皇帝,而在于娶了一位贤良的妻子!”刘邦宽慰地大笑,“正如人们所说,一位贤淑的女子能够旺夫兴家,这可是千真万确的!” “我们刚才正在讨论国事!”吕后皱起眉头,有些严肃地说,“我们的孙子还在这里,你扯些什么?” 已经习惯了长辈间的玩笑,刘启继续吃着他的煎饼,表情迷茫而遵循着家族的传统,无论端上来的是什么,哪怕只是一点点,他都会吃完,绝不会有丝毫浪费。 “并不是我们负担不起!”刘邦在品尝完煎饼和汤后说道,“你跟我这么久,还没享过多少福。再说,孩子们这次都回来了,他们都在大惊小怪。他们肯定觉得我们太严苛了!”他再次露出宽慰的笑容,“月圆之时,我会把下巴翘得老高说,‘陛下,宫里的妃嫔比您还奢华!’” “当然了,我总是偏爱自己的血脉!”吕后语气中带着满满的骄傲和满足,接着补充道,“但我并不想炫耀,毕竟过度的奢华生活是不被推崇的!” “听我一言,陛下!”刘邦一脸调皮地笑了起来。 “是的,陛下,您应该听从皇祖父的建议!”刘启附和道,“是时候精心庆祝您的生日了!”他停顿了一下,然后一脸认真地说,“从今往后,每个月,我的孙子都会为您庆祝生日,让每个月都有属于您的特别日子!” “我自然知道我弟弟的孝顺之心。”吕后温柔地抚摸着刘云腾的头发,“但你也明白,这并不仅仅是孝顺与否的问题,更重要的是保持一颗平和的心态。我还远远没有老到会因为错过几次生日庆典而离世的地步!” “你在说些什么,陛下?”刘邦皱起了眉头。 在沉默和深入思考了一段时间后,刘启开口道:“陛下,我近来做了许多梦。” 他稍微靠近了一些,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忧郁,“在我的梦中,我的病并非无药可医,而是长期拖延。陛下,您也因过度劳累而在那时离世了!” 实际上,那并非梦境,而是原本时间线上的真实事件。如今,七天过去了,吕后确实卧病在床。 经历了多次迭代,刘启已经改变了这个时间线的命运。在他心中,总是善良和蔼的吕后已成为他不可或缺的家人。然而,他越是这样想,心中就越充满担忧。 由于吕后年事已高,刘启心怀忧虑,害怕失去这位亲爱的亲人。 目睹刘启的忧郁,吕后温柔地拥抱了他,安慰道:“梦境常常是反的;如果你梦见祖母不在了,那意味着祖母会长寿!”她轻抚着刘启细嫩的脖子,半开玩笑地说:“你这个小猴子还没娶你的妹妹生孩子呢,祖母怎么舍得离开!” “是的,祖母,您必须长寿!”刘启带着一丝迷茫的笑意回答,“听听您的孙子谈谈他的未来,感受一下您的曾孙的成长!” “那将是无与伦比的快乐!”吕后微笑着回应。 “孙子,你梦见我何时会离世吗?”刘邦突然从旁问道。作为一个克服残疾成为皇帝的人,他从不回避生死的话题。 刘启眨了眨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皇祖父,作为天下的继承者,您定能长寿!”在他心中,却正在默默计算着;帝国成立至今已九月有余,最多不过数月,他的祖父,先祖皇帝,将会离世。 第16章 "吕后宫闱秘事" 那时,他自己也不过九十三岁,表面上的年龄则是九十四岁。 想到此处,他忍不住心头涌上一股忧郁。在这诸多生命中,最真挚的快乐莫过于家人的爱。然而,在这个生命中,最残酷的真相是,随着岁月的流逝,父母总会有一天离我们而去。 “什么‘天下的继承者’?我们不过是出身贫穷的普通人!”刘邦说道,再次未留意别人的话语,心不在焉地问道,“大孙子,你梦见祖母去世了,我怎么样了?我是不是在冒汗?”他试图以玩笑来缓和气氛。 刘启沉思片刻,轻声低语:“孙子梦见祖母去世后,您为几位后人演奏了一曲。” 他的话让刘邦和吕后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如果我真的病到无法继续前行,不必麻烦御医;若他无法治愈我,你恐怕会忍不住动手!”吕后听完刘邦的胡言乱语后,起身离去,言语中带着一丝幽默。 刘邦沉默了良久,目光聚焦在刘启身上,“我曾经打过的人,是御医吗?” 刘启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历史上,吕后的病情成为刘邦生活中的一个转折点。他妹妹的去世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恶魔,加之太子刘盈的离世,更让他变得疑神疑鬼,心绪不宁。 …… 在第二十九天的清晨,刘启打着哈欠懒洋洋地起身。 完成了一番晨间琐事,在贾贵的帮助下穿戴整齐后,他正打算前往太学进修,却意外地发现刘盈已经在门外等候。 “陛下,臣来拜见!”刘启恭敬地鞠了一躬。 “自这个月结束之后,你便无需再前往学校了。”刘盈语气严肃地命令,“用过早餐后,陪我一起去市集。” 听到自己不必再去学校,刘启内心几乎要欢呼雀跃,但他随即感到一阵困惑,“我们去市场做什么?” 刘盈的语气中透出一丝柔和,甚至显得有些迷茫,“去见陛下的大伯!” 大伯? 燕帝,刘攘! 在历史上,此人的名声似乎并不怎么光彩。虽然他领导了许多战役,从北到南,平定了草原,吞并了安南,他的成就确实辉煌,战略部署也展现了他的英明。然而,由于他是通过政变上台,因此历史上对他的形象常常加以贬低。 用于诋毁他和刘邦的言辞出奇地相似,字里行间充满了恶意和侮辱。 确实,在荆南战役中,刘攘的攻势堪称毁灭性。例如,那些鼓动建造武则天塑像以废除诸侯王的军事将领,不仅与他们交战,还将他们的妻子、女儿和姐妹强行征召至妓院,遭受了不堪的虐待。 然而,若细加思考,他的攻击似乎并不局限于反对他的人,甚至波及到他最亲密的盟友。在帝国的最底层,伦理、道德或正义这样的抽象概念无需讨论。刘攘的性格确实让人不禁联想到刘邦,两人都坚信军事力量的重要性。 无论如何,他的成就不容置疑。 他仿佛是秦始皇荆石民与着名将领李广岳奇的综合体,骑马时如同群狮中的王者,而下马后则成为和平与稳定的着名将军。 “见陛下的大伯时,不要表现得像皇孙一样!”刘盈继续提醒,“他是大汉的边塞皇帝,这些月一直在边境作战,你应该尊敬他!” “皇孙明白!”刘启回答。 …… 在北京城外,检查亭中。 禁卫军如同雕塑般纹丝不动,他们的铠甲在烈日下熠熠生辉,无人舍得擦拭脸上流淌的汗水。 中司马、户部尚书步入亭内,每一步铠甲的铿锵声都在空气中回荡。他躬身报告:“陛下,前线传来的消息显示,燕帝距此处仅有九英里,预计即将到达!” “明白了!”刘盈用淡漠的语气回答,随后转向中司马,微笑着道,“今日寒风凛冽,你辛苦了!” “这是我的分内之事!”中司马在仆人奉上咖啡之前便已回答,随后他找个借口离开,站在旗下与将军们一同远眺。 “陛下,您认为我们都城的精英骑兵与燕帝的边塞骑兵,哪个更擅长战斗?”刘启目光投向远方,好奇地询问。 刘盈沉吟片刻,随后自信地说:“我们最精锐的部队都集中在陛下父亲所在的都城,因此自然更为强大!”他兴奋地补充道,“下个月,我带你去见识都城的部队。那些与陛下父亲并肩作战的士兵,是我们大汉的基石,是最勇猛的狼群!” “您刚才提到的是‘现在’,”刘启指出,挑战性地看着刘盈,“在和平时期,没有重大冲突,都城的部队无需远离家乡进行部署,而边塞则是将军们磨砺意志的地方。随着时间的发展,边塞的骑兵可能反而会比都城的更加强大,不是吗?” 父子俩的目光交汇,彼此眼神中流露出深切的交流。 刘盈突然陷入沉思,“你提到了时间。大汉向南方扩张仍需时日。在此期间,变数诸多。大汉固然永恒,但边塞的骑兵,”他停下话语,轻敲刘启的头部,“你拥有敏锐的头脑,但记住,某些事情宜静不宜动。不要轻易脱口而出,你能理解吗?” 看来刘盈并非如传闻中那般严厉。 “皇孙明白!”刘启认真回应。 出于深厚的亲情,刘盈紧紧拥抱了刘启,倾听着远方的声音,“你学过《易经》吗?” “皇孙的课本尚未涉及这部分内容!每月,老师们都会讲解《论语》!”刘启坦白地回答。 “《易经》中有两句格言,我想现在传授给你,”刘盈低声道,“泄露机密的公爵将会失去他的家族,泄露机密的臣子将会失去他的生命!” 刘启虽已理解这两句话的含义,但他仍专注地聆听,默默地将其铭记于心。 “孩子,还有一句民间谚语,”刘盈又低声说道,嘴唇几乎贴近刘启的耳边,“咬人的豺狼是不会叫的!” 刘启顺从地回答:“皇孙明白了!” “一个公爵应当像山岳般稳固,静默不语,但当他决定行动时,其力量将如同千钧雷霆!”刘盈的话语继续,他的目光凝视着远方,地面微微震动,“到时候,你必须坚决地采取行动!” …… 轰鸣声起! 地面微微颤动,远处的尘土变得更加浓重。但在尘土飞扬之中,有闪光之物令人目眩,难以睁眼。 那是由盔甲反射出的光芒,耀眼至极。 渐渐地,从尘土中浮现出大汉的炮管尖端,它们向下倾斜,队伍整齐地前进,仿佛是一群散发着光芒的宝藏。每根炮管尖端都缠绕着一条明亮的紫色丝线。 传闻这些丝线原本是火紫色,战斗之后,它们被敌人的鲜血所染,颜色变得更加明亮鲜艳。 紧接着,炮兵部队从尘土中现身,犹如一群披着青铜铠甲的猛兽自天而降。 与长安那些令人印象深刻的银甲卫士相比,燕帝旗下的炮兵部队身着更为朴素的棉质盔甲。这种盔甲或许不够威风凛凛,但长途行军的炮兵们仍将他们的铜钉和头盔保护得光亮如新。 从远方望去,在光芒的照耀下,他们宛如一排强大的影子。 地面持续震动,前行的炮兵如同冲破堤坝的洪水,以排山倒海之势横扫大地。他们以精确的队形前进,撤退时犹如山峦移动。 没有华丽战旗如兹竹,仅有几面两丈长的燕子旗。紫色背景下银色的文字略显陈旧,战场的硝烟痕迹依旧清晰。旗面下方,动物的肚子在风中轻轻飘扬。 刘启曾听闻,燕帝战旗的装饰是草原狼皇帝的肚子。 “他们来了!”刘盈用淡然的语气说道,松开刘启的手,引他离开亭子。 与此同时,在太子禁卫军中,数名军官自战马上跃下,准备指挥自己的炮兵欢迎来宾。 “太子的马车已到,请立即停止前进!”军官高声下令,挡住了前行的道路。 突然,前行的炮兵如同突然峙立的山岳,瞬间停下了脚步。 在队伍前方,几名英俊而高大的年轻战将迅速自青越营跃上战马,向这边疾驰而来,“大哥!” 刘盈惊呼,“三哥!” 来者非他人,正是燕帝刘攘。 刘攘大步流星地走来,面上洋溢着喜悦之情,连最基本的礼节性鞠躬都省去了,一到刘盈身旁便给了他一个热情洋溢的拥抱。 “大哥,我真的很想你!” 刘盈轻拍着刘攘的背,微笑着说,“你都已经长大成人,应该更加稳重才是!” 刘攘松开了手,单膝跪地,“陛下,臣下参见太子!” “起来吧!”刘盈帮他站起身,仔细地打量着他,“你的脸色有些苍白,身体却更为强健了!”“你长肌肉了!” 接着,他的目光落在了对方的下巴上的胡楂,“你甚至开始像我们的祖先一样蓄须了!” 刘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摘下青铜头盔,露出了额头上的疤痕,“这个吗?”他轻描淡写地问。 “这不好看!”刘盈惊呼。 “没什么大不了的!”刘攘轻松地摆了摆手,“上一次战斗,挨了几箭!小事一桩,只是小擦伤而已!” “这绝非小事,而且极具危险性!”刘盈严肃地告诫道,“日后你不能再这么鲁莽地冲锋了!” “身为汉帝国的子嗣和吕后的后裔,守护我们的边疆,我理应在后卫中展现出更多的英勇!”刘攘热情洋溢地回答,随后转向远处站立的炮兵部队,指着他们说,“大哥,你觉得我的骑兵表现如何?” “我知晓你的炮兵力量强大。”刘盈再次轻拍刘攘的腰和肩膀,“我们启程回家吧!” “当然!”刘攘愉快地应答,跟随刘盈开始撤退。 就在这时,家族领袖钟袤从后方快步赶上,奔了几步,给了刘攘一个热烈的拥抱,同时惊讶地问道,“刘伟,我现在比你矮了,我们回去再比一场吧!” 钟袤面带笑容,推开刘攘,鞠躬致意,“陛下,燕帝,我向您致敬!” “嗯,几个月不见,你对我这么正式了?”刘攘亲热地调侃,“是不是忘了我们小时候一起摔跤的日子,你把我当沙袋一样扔来扔去?” 在对方回应之前,他再次搂住刘攘的腰,“我们之间无需如此礼节,我们是家人,但你似乎变得有些疏远了!” 这时,他的目光转向了刘启,只见刘启身着蛇形部落的服饰,头上佩戴着银色的头饰。 “你是我们的英帝儿吗?”刘攘惊讶地问道,“你竟然已经长这么大了?” 站在他身边的钟袤平静地解释道,“太子的马车以及太子本人前来迎接陛下,一同庆祝陛下七十岁的生日。” 刘攘的表情稍显愣神,“这个臣子已经向太子致敬过了。” “嘿!”刘盈打断他的话,“你在做什么?无论如何,他毕竟是你的长辈!” 刘启从马车上稳步下车,露出笑容,打趣地说,“叔叔,如果你向我鞠躬,我们回去后,我父亲会责怪我的!” 他继续说道,抬起头颅,“你是汉帝国的边塞王子,一位享有盛誉的着名战士,你的侄子怎敢接受你的鞠躬!” 随后,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他略微低下头颅,“但你的侄子愿意向你这位三伯致敬!” 在长安城内,有几亩肥沃的土地。那是刘邦皇帝和吕后留下的菜园与农田,见证了帝国的根基与勤劳的汗水。 正午的阳光显得柔和而昏暗,轻轻地洒下斑驳的阴影。几只小鸭子紧随在妈妈身后,穿过菜园篱笆的细缝,在地里觅食昆虫。 在酒桶附近,一只肥壮的豹子正满足地舔舐着自己的身体,四肢舒展地躺在地上。它看到一群小鸭子在它耳边摇摆着走来走去,感到有些烦躁,于是用爪子猛地一扑,将惊慌失措的小鸭子们驱得四处逃散。在肥壮的豹子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得意之时,一只公鸭从远处疾飞而来,那只肥壮的豹子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个月的绿豆长势应该不错!”吕后说道,一边调整着豆角篱笆,一边对一位正在协助她的老保姆微笑着,“瞧,这些豆藤生长得多迅猛!” 老保姆抬起头来,满面笑容地回应,“奶奶,您种植的作物总是能够茁壮成长!”她稍作停顿,继而又补充道,“能有一位像您这样的皇帝,是百姓的福气!” “我并非无所事事。”吕后反驳道,“当陛下在前线奋战时,我就在这里与孩子们共度时光,和其他乡村的妇女们一同管理沛县的菜园和农田。”她微笑着,语气中带着一丝怀念,“说实话,尽管那时疲惫不堪,但每一顿饭都异常美味。如今,尽管一切似乎都变了味。” 突然,吕后似乎感受到了某种微妙的变化,放下手中的活计,用围裙擦干净了双手,走向花园的边缘。 在远处,在昏暗的光线下,两个矫健的年轻士兵,笑容满面地带着几个孩子走近。 紧跟在他们身后的是两个男子,他们的身影相似,而他们身后跟随的孩子仿佛是他们的影子。 瞬间,他们的喜悦之情在吕后的目光下宛如微弱的光芒般绽放。 随后,靠近的身影也注意到了吕后,几个英俊的年轻人立刻加快了步伐,跑了起来,迫切地向她前进。 当他们距离吕后仅有几步之遥时,他们停了下来,站了一会儿,静静地聆听。 随着一连串的砰砰声,他们齐刷刷地跪在了地上。 “奶奶!”刘攘激动地叫喊着,“我的三哥回来了!” 吕后的眼中立刻涌满了泪水,“我的小三儿!” “奶奶!”刘攘跑过去,紧紧地抱住她,将头埋在母亲的胸怀中。 刘攘虽非吕后的亲生骨肉,但在他幼年丧母后,便在吕后的悉心照料下成长,被她视为亲孙子一般疼爱。 她将他视如己出,他也将自己当作她的孙子。 吕后轻轻托起刘攘的下巴,目光凝聚在他后脑勺上的伤疤上,“三儿子,这是怎么弄的?”她声音颤抖地询问。 刘攘听着母亲的话,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只是个肿块!” “别撒谎!”吕后粗糙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伤疤,心中痛苦无比,“多危险啊!” “奶奶!”刘攘惊喜地叫道,“孙子一直在想念您亲手做的馒头和泡菜汤!” 吕后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起来吧,我们回去,我给你做!”她说着,转身向菜园走去,“我给你摘些新鲜的蔬菜,都是我自己种的!” “孙子来帮你!”穿着盔甲的刘攘跃入菜园。 不久,他们已经摘满了两篮子蔬菜。刘盈扶着吕后,刘攘提着两篮蔬菜,而刘启则拿着他祖母用来做交易用的草帽,一家人沿着林间小路朝着坤宁宫走去。 不久后,燕帝刘攘回到了京城,而秦帝和晋帝也相继抵达。 他们三人,连同刘盈,都是吕后的亲孙子。刘启跟随刘盈一起去迎接他们的归来。 与直率和坦率的刘攘不同,秦帝和晋帝对刘盈的态度显得有些保留,带有一种依赖感。这种态度背后的原因很简单:两人都难以对付。其中一人,虽然领导着一支强大的骑兵部队,擅长指挥军队作战,但他的性格并不理想。 一个是暴君,或者是有着强烈个人意志的人,行事冲动,不顾后果。尤其是秦帝,在咸阳封地时,刘邦曾经建议他,鉴于秦朝的衰落,战争对人民来说已是艰难至极。世界终于稳定下来,现在是时候让他们休息和恢复了。一旦他到达封地,他应该善待人民,不要随意建造宫殿和亭子。 然而,秦帝并未采纳刘邦的建议,继续沿袭他一贯的方式。 朝廷为了安抚藏族部落,想尽了各种办法,但他却在征伐期间,直接绑架了数百名藏族儿童,将男孩阉割为宫中的太监,女孩则强征为他的妃嫔。 若非刘盈多次挺身而出,保卫皇位,他几乎丧失了统治权。 然而,在这两位皇帝面前,吕后都是孝顺的楷模。他们不仅亲自前来拜见,还带来了他们的姐妹,她们的到来让吕后倍感欣慰。 吕后的寿诞即将到来,皇宫里洋溢着节日的喜悦。然而,刘启注意到吕后似乎心事重重,每当夜幕降临,她都会提前结束朝会,独自站在宫殿的窗帘旁,凝望着远方。直到宫殿的灯火陆续熄灭,她才返回自己的居所休息。 “皇祖母,汉月即将升起!您应该早些休息才是!” 又一次,吕后正在菜园里弯腰除草,刘启站在她身边,试图提供帮助并开始交谈。 “祖母,这些杂草长得如此迅速,若是几天不加管理,它们就会彻底泛滥成灾。”吕后边说边继续工作,“园艺之事,与治理国家相似,都需要持续的关注和不懈的努力。” 刘启扬了扬眉毛,对于这个比喻感到有些困惑。 “正是如此,孙儿。”吕后微笑着解释,“就如同农民必须每日精心照料他的田地,否则庄稼便无法健康成长一样,皇帝治理国家,也需要日复一日的勤奋与坚持。” 刘启认真地点了点头,“皇祖母教诲的是,治理国家最重要的便是勤勉。” 吕后满意地笑了,“你回答得非常恰当,我的孙子有着如此独到而有趣的想法!” 突然,刘启在菜园中拔草的动作戛然而止,他转身带着疑惑的神情。 他听到了刘盈和一群健壮的女子的声音。 吕后也听到了,急忙站起身来,顺手整理了一下裙摆,走到菜园的边缘。 刘启紧随其后,仔细打量着刘盈周围的人群。 “那是赵家的武忠侯,老祖宗的侄子,自幼被当作孙子般养育!” “那个皮肤黝黑、身材魁梧的大汉,可是穆英?” 刘启心中暗自推测,这些或许是吕后收养的义子。 在那些剑光闪烁、战马奔腾的岁月里,吕后与刘邦共同收养了数名孤儿。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些孩子都成为了汉朝的杰出将领。 这群人抵达菜园外,纷纷停下脚步,整齐地跪拜在地,“皇祖母,我等卑微之臣,向您致以最深的敬意!” 瞬间,吕后脸上的迷茫神情消散殆尽。 “我还以为你们远道而来,是为了听这个老太婆闲聊,没想到你们竟是来向皇帝致敬的!”吕后语气微带着不悦地说。 刘盈也对他们表示责备,“私下里,如此繁复的礼节并不必要,你们让奶奶感到不快!” 九位男士谦卑地跪在地上,用头顶地,努力平复内心的激动,“奶奶!您的孙子们回来了!” 第17章 "孤舟靠岸" “只要你们回到我身边,这就足够了。”吕后温柔地说,她的表情渐渐和缓,接着拉起了纪武忠,“既然已经回来,还犹豫什么呢?” 纪武忠的耳根微微泛红;自幼便失去了母亲,对于这位皇帝来说,吕后既是他的姑姑,又在他困顿时给予了他母爱的滋养。 “我不会离开的!”纪武忠坚定地回答。 随后,吕后又拉起了穆英,“英儿,让奶奶听听你的声音,已经几个月没听到你了!”她的声音中似乎带着几分激动的泪水,“你的妻子和孩子,还记得我们吗?” 穆英含着泪水,声音哽咽地说:“他们都记得,他们经常提起您。下个月,我会带着他们来向您请安,奶奶!” 听着吕后的话语,刘启心中涌起了一股难过的情绪。她的声音如此纯净、清晰,宛如一个孙子在聆听母亲的教诲。 在吕后和刘邦收养的这些义子中,穆英最为年长。自幼失去母亲的他,七岁时与母亲一同逃难,结果母亲饿死在了荒野。若非吕后的救助,他恐怕也在饥荒中丧命。 在被收养之后,他也改随了刘姓。然而,当刘邦称帝时,他却被命令恢复自己原有的姓氏。 穆英坚定地拒绝了这个要求,“让我保留穆这个姓氏,以此作为沐浴皇恩的印记——象征着我在皇帝的恩泽之中成长。” 历史上,穆家是一个以忠诚和勇敢着称的家族,他们在云南边境连续服务了超过两百年。直至最近一代的穆天波,他在保护刘家最高皇帝的战斗中,在缅甸英勇牺牲。 他的许多同僚都选择不屈服于清朝的统治! 他本人是一位坚定的太子拥护者。在吕后离世后,穆英因悲痛欲绝而卧病在床。不久,刘盈也相继去世,穆英最终在云南走完了他的一生。 吕后的目光依次扫过她的养子们,然后温柔地拉起了一个,“和佛根!” “奶奶!”那个男人傻傻地笑着,脖子上留着被打击过的伤痕。 “平宝!”吕后接着又拉起了一个养子,她的声音突然因愤怒而变得尖锐,“儿子,你的手呢?” 平宝,那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急忙伸出他的右手,只见缺少了两个手指,“奶奶,没关系,只是在混乱中失去了两个手指!” “我的儿子的手!”吕后依然紧紧握着,声音中充满了愤怒。 平安额头上也渗出了汗珠,“在一次与匈奴的战斗中,不幸被他们的火炮击中,导致我失去了它!” 在第293次生日宴会上: “你将它接回来了吗?”吕后问,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她的下唇紧咬着下巴。 “孙儿将它接回来了,我在追击匈奴火炮的过程中,跑了数里地,击杀了数百名敌人!”平安激昂地说,“孙儿没有辱没您的期望!” 吕后亲自擦拭掉平安脸上的汗水,随后转向其他养子。 她细心聆听,沉默计数,来回数了两遍。 “梅鬼何在?波虎儿又在哪里?”吕后询问穆英,呼唤着她的另外两个养子。 穆英再次跪地,声音哽咽,泪水盈眶,“他们随孙子前往云南,奋战至受伤!” “母亲!”刘盈急忙后退一步,试图支撑起她。 “几个月未曾相见,如今再次见到他们,却发现他们已受伤!”吕后言语哽咽,情感激动,“他们虽非我亲生,但皆是我亲手抚养长大,如同从我身体中生长出的稻谷!”她愤怒地拍打了穆英两下头部,“你身为弟弟,怎能不竭力保护你的兄长,李泉!” 穆英汗水滚滚,如同雨水倾泻。 “他们的遗体安在?”吕后询问。 “唯一返回的,只有他们的骨架!”穆英抽噎着,悲痛欲绝,“他们临终的愿望是安葬在你的小陵旁,这样他们每晚都能陪伴你,与你共度时光!” “我的儿们!”吕后悲痛欲绝地哭喊。 刘启的喉咙也干痛难忍,他抬起头,努力防止汗水滑落至脸颊。 “奶奶!”穆英再次开口,“战场上的伤痛是孙儿的宿命。我们不仅是您的孙儿,皇帝的孙儿,更是伟大汉朝的孙儿。保护我们的家园和种族,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吕后粗犷地用围裙擦拭着眼睛,“好了,回家吧,我给你们包饺子。” 一群男性跟随在她身后,围绕着她走向出口。 在庆祝生日的当天,宫中上下都换上了节日的盛装,大厅内挂满了喜庆的灯笼和彩带。各位大臣向皇帝献上祝福,而来自安南、大理和暹罗等地的使节也纷纷前来致敬并送上祝贺之意。吕后平日里很少穿着凤凰袍,此刻她坐在梳妆台前,任由男人们为她梳理头发和妆点容貌。在宫中,所有妃嫔都聚集在坤宁宫,等待着吕后带领她们前往柔仪殿,接受朝官们的祝贺。 “姐姐!”太后托巴尔海,带着一丝迷茫的表情轻声说,“你应该多打扮打扮自己!看看这,不算坏吧,是吗?” “我这个年纪打扮又有什么用呢?”吕后回答,目光在镜子中游移,心中涌起一股怀旧的感伤,“我已经老了!下次我再穿上这样的盛装,恐怕要等到妃赵还活着的时候。”她指的是已故太子的生母赵飞燕。 这些话语在大厅里营造出一丝尴尬的气氛。太后在她愉悦的心情中,突然想起了她已故的儿媳,这使得妃邱转向了现任太子妃,即吕后。尽管吕后也身着得体的装扮,但她似乎并不太亲近太后。 太后的脖子上挂着一道淡淡的微笑,那是一种出乎意料的平静而满足的表情,对于一个身体状况不佳的人来说,显得尤为难得。 “英儿,我最疼爱的小弟在哪里?我的孙子们又在哪里?”太后环视四周,却未见到刘启的踪影,“我的孙子们究竟在哪里?” 就在这时,刘启双手背后,步伐稳健地走进大厅,“祖母,您的孙子们在此!” 他身着一件崭新的紫银蛇皮锦缎长袍,头戴银冠,快步走到吕后身边。突然,他跪下,双手背后,姿态谦卑,“孙子祝愿皇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听到他所说的话,大厅里所有的妃嫔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刘盈军手中拿着一束鲜花。 接着,刘盈军从花束中挑选出几朵,轻柔地插在吕后的头发间,低声祝愿:“孙子祝愿您,愿每个月都能像今日般精彩,每年的这一刻都能如此幸福。” “我这个年纪戴花,岂不是有些不合适吗!”吕后带着慈爱的微笑轻声回答,瞥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却最终没有取下那些花。 “哥哥,等等,我……” 就在这时,另一个声音从帘子外面传来,刘启的哥哥刘运腾慌忙地走进大厅。他跑得太急切,不慎在门槛上跌倒了几次。 然而,他并未因此生气,而是迅速站起身来,跑到吕后身边,以一种沉稳的语气说:“皇祖母,戴花!我记得,戴花是寓意吉祥的!” 他的细嫩的小脖子仍沾着些许泥巴,那天真无邪的模样让大厅里所有的妃嫔都为之倾倒。 “我亲爱的孙子越来越聪慧了!”吕后亲昵地摸了摸刘运腾的脖子,然后紧紧地拥抱了刘启。 在人群中,吕后的表情显得有些尴尬。 作为皇帝的后代,她的孙子们只能远远地站在大厅外,无法靠近。 “奶奶,吉时已到!”贾贵从外面步入大厅,跪地以恭敬的语气说,“请,奶奶,是时候启程了!” “我们出发吧!”吕后站起身,拉着刘启的手。太后委托巴尔海抱起刘运腾,众多妃嫔紧随其后。 “太后,您前往柔仪殿接受大臣们的朝拜!”贾贵高声宣布,同时抓住他的肩膀,以示引导。 随着这场盛大的仪式落下帷幕,夜幕逐渐降临,皇宫内举行了一场豪华的宴会。 宴会采用的是分餐制。刘邦和吕后端坐在御阶下的宝座上,刘盈与刘启分别站立两侧,向上延伸至从京城归来的王子们,以及皇帝的其他儿子,包括刘彻在内,还有他们的母亲们。在宝座的最高处,各位部长和贵族们依次就座,场面宏大而庄严。 尽管提供的菜肴并非来自山川海味的最精致佳肴,但每一道都经过精心思考和巧妙准备。总数九十九道,涵盖了红烧香菇、盘蛇炖菜、烤蛤蜊、炸大虾、山林鸭腿、竹鸭胸、两相宜、煮河龟、浸泡在果汁中的蛤蜊、烤鹿肉饭、揉膝盖子、冻姜醋虾、生炒马肉、花珍珠、煮虎肉饭、烤鳗鱼、腌豆腐、酒母炖、油煎鸭、烤皇家八宝、多卷珍宝和酒煮米饭等各式美味。 刘邦的餐份额相较于他人略显不足,尤其是在鹿肉饭上。 或许有人会认为这样的菜肴配置并不完全符合皇室礼仪,但刘邦和吕后对此并未过于计较。 对他们而言,这样的宴会已然足够奢华。 每月农历初一,皇帝都会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以宴请那些辛勤工作了数月的部长们。这在整个历史上都被视为每月最为重要的活动,所使用的餐具、菜肴,以及提供的食物和饮料,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旨在展示帝国的财富与繁荣。 在汉朝时期,当刘邦为自己的部长们举办宴会时,菜肴虽简,仅有两道主菜和几款汤品,但他鼓励宾客们快速用餐,以便尽快返回各自的官方职责,并未对任何紫色包裹的菜肴给予特别的份量。 “今日乃朕之寿辰,各位无需拘谨,尽情享用!”刘邦心情愉悦地开解道,同时举起银杯高声提议,“若不吃得尽兴,又怎能尽兴庆祝!” 宴会大厅内,皇子们与部长们均洋溢着愉快的气氛。 “待会儿,众人将向皇帝献上生日礼物。你母亲已教你该如何说话,你可曾记住?”吕后在她桌旁轻声询问刘彻。 “孙儿记住了!”刘彻认真地点头,内心感到一丝紧张,手中的酒杯微微颤动。 在饮过两轮果汁之后,秦王刘启与晋王刘藏等人一同起身,跪在吕后面前,准备献上礼物。 “本月乃母后寿辰,不肖子孙敬祝母后生日快乐!”两位皇帝同步行礼,宫廷侍从随之奉上他们的生日礼物。 晋王献上的礼物是一百对雕工精细的玉如意扇。 正值吕后九十九岁高龄的月份,晋王却送上两尊闪耀银光的佛雕像作为礼物。 “哦,实在太过贵重了!”吕后惊叹不已,“我这老妇人何需如此昂贵的礼物?” “您含辛茹苦养育了您的孙子,我们自然希望给您最好的,以供您晚年之用!”秦王带着一丝迷茫的表情回答。 身旁,刘邦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有所顾虑,但在生日宴会的氛围下,他还是将话语咽回了肚子。 随后,燕王刘浪步向前,手中捧着一个盒子,神情迷茫地说:“母后,这是东方野蛮人献上的两百个月真参,由儿子敬献,愿您身体健康,福寿安康!” “两百个月?”吕后同样带着一脸迷茫的神情,惊叹道,“那真是一份稀世之宝!” 就在此时,吕后突然推动了刘彻一下,指示他发言。“去吧,孙子!” 刘彻神情严肃地站了起来,走到吕后身边,跪地行礼道:“孙儿祝愿皇祖母生日快乐!”话音刚落,他便鼓掌示意。 随即,几名侍从抬着一面巨大的屏风走进宴会大厅,缓缓展开后,屏风上密密麻麻地书写着各式各样的生日祝福语。 吕后和刘邦惊讶地惊呼:“千字?都是你自己写的?那得写多久!” “孙儿从新月之刻便开始动笔,每日坚持书写九十七个字,”刘彻声音洪亮地回答。 在一个极其重视孝道的世界里,这面屏风并非由银饰或铁铸成,亦非能够延年益寿的仙丹灵药。然而,它承载了后辈对祖先的真挚孝心,其价值远胜过世间任何珍宝。 “你已然成熟!”吕后带着一丝迷茫的神情赞许道。 刘邦也点头赞同,“在所有皇帝的孙子中,你最富学识,最为稳重、成熟。你的礼物远胜过你的叔父们,真是卓越!” 听闻此言,吕后的喜悦溢于言表。 然而,她的迷茫神情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困惑。 这是因为,一直陪伴在皇帝身边的刘启,不知何时竟然无人留意地消失了。 对于父母和长辈而言,孩子们和孙辈们最珍贵的回报莫过于平安、孝顺、礼仪知识和家庭和谐。 虽然珍贵的宝石和金属确实价值连城,但在父母爱的滋养下,它们不过是微不足道的附庸。 在众多礼物中,刘彻所赠的长寿屏风尤为令人印象深刻,仅有刘浪进献的两百个月真参能与之相媲美,而秦王与晋王的礼物则显得逊色。 年仅五岁的刘彻,书法自然显得稚嫩,体力亦不甚充足。要完成千字以上的作品,需要极大的专注力、毅力和孝心。 吕后和刘邦对此感到非常欣慰,群臣们也赞不绝口。在宴会上,几位学者抚摸着胡须,品评刘彻的作品。尽管字体尚显幼稚,但已透露出精致的风格。尽管书法技艺尚未成熟,但文字所传达的真挚情感却令人动容。 传闻中,刘邦对刘彻的阅读能力和沉稳性格赞不绝口。小刘彻昂首挺胸,目光扫过母亲和妃嫔们,眼中闪烁着自豪的光芒。 至于吕后,她的心情激动得几乎要冒汗。 她的孙子终于在皇帝和贵族们的眼前证明了自己的才华,展现了他的潜力! 吕后从桌子上拿起一叠写好的纸条,满意地笑着说:“刘彻的礼物,祖母非常喜欢。这个老太婆对你们的要求并不高,只希望你们能健康成长,学识渊博,明理识事。你读得这么好,让祖母非常欣慰。来,这盘糕点,祖母奖励你的勤奋和努力!” 吕后用温和的语气对吕后称赞道:“你教育孩子的方式非常出色;这么年幼就能拥有这样的理解力,这是无价的财富!” 吕后站起身,努力抑制着激动的心情和额头的汗水,“陛下,我哪里敢接受如此赞誉!” “看着孙子健康成长,是祖母最大的快乐!”吕后继续说道,脸上带着一丝迷茫的微笑。 尽管在名义上,吕后是吕后的儿媳,但过去许多个月来,这位老夫人对她既不特别热情也未表现出冷漠,如此亲切地交谈实属罕见。吕后心中不禁感到异常兴奋。 然而,刘盈听了母亲的话后,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深思。 老夫人的话语似乎蕴含着更深的含义。吕后可能并未完全领会她真正的意图。 就在这时,刘邦突然感觉到身旁有人靠近,耳边传来声音:“我们的长孙在哪里?” “皇祖父,皇叔叔,孙子在这里!” 大厅中的人群纷纷转头望去,只见刘启带着一丝茫然的神色从外面步入大厅,踏过门槛后,他便跪在吕后面前,尊敬地说:“祖母,孙子刚刚正在为您准备生日礼物。” “你这只小猴子能想出什么生日礼物呢?”吕后用充满溺爱的语气说道,“只要你健康无恙,祖母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刘启再次跪下,恭敬地回答:“祖母,这个不肖的孙子身体一直虚弱,多亏了祖母这些月的细心照料,孙子才能活到今天。祖母对孙子的关爱,就如同秋日的暖阳照耀着一株嫩芽,给予了生命和希望。” 大厅中突然陷入了沉默,吕后的眼眶泛红了。 她一直紧紧抱在怀中的曾孙,是她亲手抚养长大的。当她看到孙子陷入困境时,她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撕裂了一般。年仅四十九岁的他,已经有了白发。尽管月亮已经不再年轻,它的消瘦也是因为对这个易患病的脆弱孩子的担忧。 “再者,祖母与孙子之间的关系就如同初生的草芽与秋日的暖阳般温馨!”吴华殿的一位高级部长对太子刘盈感慨地说,“皇孙的孝顺真是令人钦佩!” 刘盈听了刘启的话,不禁点头同意,脸上露出了赞赏的神色。 刘启接着转向吕后,说道:“祖母,这个孙子最近在读《诗经》,尤其是那些来自小越的诗篇,它们让我整夜难以入眠。” 他停顿了片刻,然后缓缓地继续说:“细草非草,乃是草之本。唉,我疲惫的父母,辛勤劳作于尘土。 细草非麻,乃是草之身。唉,我疲惫的父母,辛勤劳作于世间。 瓶空桶辱,贫贱生活胜过长久的颓废。无父我何依?无母我何靠?外表带着悲伤的面具;内心难以平静安宁。 父亲,您辛勤地在底层劳作,母亲,您慈爱地养育我成长。您们关怀备至,您们悉心抚养,我愿尽我所能回报您们的美德。苍天辽阔无垠! 南山的山风猛烈,狂风呼啸,唯有我独自承受着风的侵袭!南山的山风严厉,狂风不停歇,唯有我在风中坚韧地茁壮成长! 在背诵完这些诗篇后,大厅中更加沉默了。 皇子们、孙子们以及大臣们都已经读过这首诗。它描绘了孙子的父母对他无私的养育之恩以及他对他们的深切哀悼。每一字每一句都流露着对父母的深深思念和无尽的渴望,令人感动得热泪盈眶。 在这里引用这首诗,或者其改编版本,或许并不十分适宜。然而,考虑到皇孙的身世背景,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共鸣和理解。 皇孙,一个失去了母亲的孩子! “这首诗传递了一个儿子想要照顾已故父母的愿望,一个不肖之子对父母的深深思念和感激之情,”刘启补充道,声音中带着情感的颤动,“这个月原本应是祖母庆祝的时刻,我不应在此时背诵如此悲伤的诗篇。然而,若不通过这首诗,我无法充分表达对祖母的感激之情!” “我自幼便失去了母亲!”刘启言及此事,声音不禁哽咽起来,“得益于皇祖母的慈爱与细心照料,她既是我和兄弟们的庇护所,也是我们心中的宝藏。尽管我经历了母爱的缺失,但我庆幸有祖母在此相伴,是她给了我坚定的依靠,使我如同狂风中的孤舟,有了避风的港湾!” 在一旁,吕后已被泪水湿透了眼眶。刘邦也转身拭去眼中的泪水,用的却是粗犷的大手。 他们深爱着这个曾孙,不仅因为他是最年长的孙子,更因为这个孩子自幼便失去了母亲! 一个失去母亲的孩子,就如同荒野中的孤草,无人庇护,无人疼爱。 第18章 《汉朝辽国之战》 此刻,身着开裆裤的刘运腾也跪在刘启的身边,他那稚嫩的脖颈被汗水湿透。 “祖母,祖母!” 兄弟俩的呼喊声撕裂了吕后的心。 紧接着,刘启朝着大厅的入口拍手。 贾贵引领着几位侍从,手中拿着几卷画作,步入大厅。 “这些画卷,是孙子我为皇祖母准备的生日礼物!”刘启缓缓展开画卷,用沉郁的声音说道,“它们记录了孝道的图画!” 瞬间,吕后紧紧握住了刘邦的大手,情感失控,泪水夺眶而出。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深受感动,无法不被这幅画面所打动。 画卷中,吕后温柔地摇着摇篮,另一只手拿着勺子喂养着另一个婴儿。 那个婴儿是皇孙,而摇篮中的婴儿则是他的孪生弟弟。他们还在学习说话,双眼尚未完全睁开的时候,便失去了母亲。 画面上方,吕后正扶持着皇孙学习走路。 在画卷中,皇孙的天真烂漫与吕后的温柔微笑相互映衬,勾勒出一幅祖母与孙子间深情脉脉的画面。 这些画作仿佛是一幅连环长卷,缓缓展开展现祖母与孙子之间的无尽柔情。 皇帝在画中温馨地抱着皇孙,一同学习认字,为他细心缝补衣物,倾听他的欢声笑语。夜晚来临,她轻声唤醒沉睡的孙子,温柔地为他穿衣。清晨,当夜幕降临,她轻拍孙子,哄他安然入睡,甚至会在半夜起床为他增添额外的毯子,确保他的温暖。 场景随之转换,画卷中央的皇孙已长大了一些,他顽皮地依偎在吕后身边,与兄弟们嬉戏,家的温馨和欢乐在这一刻显得格外鲜明。 然而,画风突然一变。 在画面中,吕后双手合十,向上天虔诚祈祷,身体微微弯曲。她的床上躺着一位病弱的皇孙。 整个夜晚,她悉心喂他服用药物和汤剂,即使在睡梦中,她也紧紧握着孙子的细小手掌握着他的温度。 在画卷的顶端,刘启被画成在病愈后独自前往学堂的情景。吕后站在门旁,眼神中充满了不舍与无奈,仿佛不愿让他离去。 “皇祖母,您这是要让祖母心疼得看不见了吗?”吕后终究按捺不住情感,从宝座上起身,伸出手温柔地拥抱刘启,带着一丝怒气地说。 “皇祖母,我已经长大了,我保证会照顾好自己,让您不再担忧!”刘启轻拭去吕后眼中的泪水,语气坚定地说:“现在,我所希望的只是您能长寿,这样在我还活着的时候,我就有机会报答您的养育之恩!” “我们向皇帝致以最诚挚的祝福!” 随即,朝臣们纷纷赞扬,吴华殿的大导师诚挚地说:“尽管我饱读诗书,但从未听闻过如此真挚的孝道!我们家族能有如此仁爱孝顺的继承人,实乃福祉,我们所有人都深感幸运,江州的百姓亦然!” 刘邦不禁点头同意,举起银杯,一饮而尽。 “我们此生最大的遗憾,便是无法回报父母的深恩!”刘邦激动地宣称,“这个月,刘家能有这样一个仁爱孝顺的孙子,即便是我们的祖先在天有灵,也会感到莫大的安慰!” “皇祖母,您知道,关于孝顺的故事,您只听了半个。”刘启带着调皮的微笑补充道。 吕后轻轻擦拭着汗水,半开玩笑地说:“皇孙,你是想把你祖母的汗水都抢走吗?” 刘启微微一笑,环顾大厅中的人们:“其实,我刚刚赠与皇祖母的礼物仅是这幅画的一部分。更为精彩的另一部分即将呈现!” 众人闻言不禁感到困惑,但其中一些人的眼神开始闪烁着理解的光芒,似乎预感到还有什么更深层次的含义。 刘启继续他的话语:“皇祖母,您的爱如同天地般广阔。您不仅对我们这些孙子倾注了深情,还对天下百姓都怀有慈悲之心!”他接着说道,“往昔,我们的皇室祖先结束了世间的混沌,尽管皇祖母未能亲自披挂上阵,但她抚养孤儿,安慰寡妇,以如观音菩萨般的慈悲心,救赎了无数生命!” “皇孙的仁爱之心,早已超越了刘家的血脉,它普及于世,让天下人都感受到了您的孝顺。” 此时,刘运腾在巨幅卷轴前轻拍了一下手掌。 随即,两名侍从小心翼翼地步入场中,手中托着几卷精致的画作。 众人好奇地注视着侍从们缓缓地展开卷轴。瞬间,吕后以及厅内那些年迈的祖先的养子们的眼中都蓄满了泪水。 这幅画作展现的是吕后身着家常围裙,蹲坐在炉火旁,她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正从锅中挑选出串串面团。周边围绕着一群衣着简陋的孩童,他们肤色稍显黄暗,但脸颊圆润,静态地坐着,下巴轻轻垂下,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这一幕。 吕后的围裙稍显斜挂,好似她正温柔地告知:“无需忧虑,每个人都将得到关怀。” 画卷渐渐展开,展现了一群曾经衣衫褴褛的孩童已成长为英俊的青年。他们穿过门帘,热汗淋漓地挥手告别。吕后站在门框之中,眼中满含泪花,挥手与他们道别。 “母亲!”穆英与其他人一同低声呼唤,满怀敬畏地跪拜于地。 画中这些人物正是吕后当年收养的孤儿,他们的成长与变化,无疑是对吕后慈悲养育之恩的最佳见证。 画卷继续展现变奏,画中的青年们已成长为蓄着胡须、眉毛浓密的成年男子。 他们依旧围绕着炉子,而灰白胡须的吕后正为他们盛出酒酿圆子。这些男子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吕后,仿佛在她的眼中看到了闪烁的星辰。 穆英情绪激动地说:“若非皇帝的恩典与慈悲,我们在乱世中早已饿死,更无葬身之地。我们被皇帝收养,在他的庇护下茁壮成长,在他的耐心指导下,被爱得如同他的亲生孩子一般!” “如今,我们这些蒙受天恩之人,已成为家族的忠实臣子。即便我们身有残疾,也无力回报皇帝与吕后深重的恩情!” 大厅中的女性们满怀激情感激地说。即便是那些从孤儿中脱颖而出,身体有残疾的臣子,如陆大人和萧何,也忍不住额头上沁出了冷汗。 他们中谁能不感激吕后深如海般的仁慈呢? 谁不缅怀皇帝的仁慈? 吕后再次泪流满面,紧紧拥抱着刘启,不愿松开。 刘邦连声叹息,从宝座上缓缓起身,亲自伸手帮助穆英和其他人起身,说道:“起来吧,我们是一家人。你们是我们的养子,即便你们不姓刘,在我们心中,你们与我们的亲孙子无异!” “有时,我真愿望将你们全部留在京城,与我们的养父们共聚一堂,这样便能聆听皇帝的教诲,听从我的建议,如一家人般亲密交谈,共享天伦之乐。”刘邦续道,“固然家庭的重要性不容小觑,但你们如今已是国家的栋梁,守护边疆,拓展汉朝的疆域,是你们不可推卸的责任!” 此时,刘邦满怀深情地说:“这场家庭宴会,让我孙子少了一次劳累出汗的机会。但无论是我的养子还是刘家的血脉,孝顺不仅仅是在面上表达的尊敬。真正的孝顺,更是守护天下和平,这是对祖先最深刻的敬意!” “来吧,让我们共同举杯!” 大厅中的人们纷纷举起果汁杯,与刘邦一同饮用。 “孙子啊,这生日礼物虽好,却太过感人了!”刘邦半开玩笑地评论,“在这欢庆的时刻,你祖母都出汗了,这可是要受到惩罚的过错!” 刘启天真的问:“爷爷,您要怎么惩罚我,皇爷爷?” “惩罚你喝光这碗果汁!”刘邦举起装满果汁的碗,语气玩味。 “不,我的孙子还太小,不宜饮用果汁。”吕后温和地责备道。 “在祖母的生辰这样的喜庆日子里,我,您的孙子,愿向您,尊敬的祖母,表达最深的敬意!”刘启说着,双膝跪地,双手端起果汁杯,一饮而尽。 饮毕,他忍不住吐了口气,“好家伙,真是热!” 刘邦和其他人见状,纷纷爆发出欢快的笑声。 吕后带着轻微的责备语气,将刘启引领回到他的宝座之上。 “这画卷颇为精致,是谁的杰作?”刘邦向正在卷起画轴的侍从们询问,并赞不绝口,“画风写实,栩栩如生!” “皇爷爷,这是我亲手所绘。”刘启回答。 此言一出,大厅中的所有大臣们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这些画作并非他们熟悉的墨水画,而是风格独特,独树一帜。尤其令人惊叹的是,画像不仅栩栩如生,而且细致入微。他们原以为皇孙可能是请了宫中的画家代笔,却未料到皇孙竟有如此精湛的画艺,亲自动手绘制。 “确实是我的作品!”刘启再次走到前头,从袖中取出一盒炭笔,在素白的纸上随意勾勒了几下,便巧妙地捕捉到了刘盈的侧面轮廓。他自豪地询问,“这样的画法,合适吗?” 谁能没有一些独门绝技? 虽然刘启可能并非在物理和化学领域里出类拔萃的学术翘楚,也不是能够信手拈来吟诵诗篇的文学天才,但在他前世的岁月里,他从小就痴迷于素描艺术。 几个月前,他就开始为祖母的生日礼物犹豫不决,因此指示贾贵寻找擅长绘画之人,特意制作了炭笔,并着手开始了绘画创作。 “真是意外的惊喜!我们刘家竟出了一个绘画天才!”刘邦激动地惊呼,欣喜之余,他决心要好好奖赏这个教导刘启绘画的人。 农学院院长的宰相、太学院的校长全盛成尴尬地回应,“陛下,我们并未教授殿下绘画技艺。” “这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刘启骄傲地笑着回答。 刘邦听后,完全震惊了,他亲切地捏了捏刘启的小脖子,表达着自己的惊喜。 这时,附近几位学者被刘启对作品的谈论所吸引,开始低声议论起来。 “画得足以以假乱真,虽然笔触尚显稚嫩,但这幅作品无疑是杰作!” “殿下天赋异禀,这种独特的绘画风格令人耳目一新,其逼真程度甚至超过了楚国颜伯符的作品!” “颜礼的画作固然庄重而珍贵,但在自然融合的风格上,却远不及殿下的作品。” “实际上,这画风听来颇有道侯的风范,皇上的气度。大家不妨细听殿下的笔触,那般流畅与自如。” 没有一个父亲能够抗拒别人对他的孙子所给予的赞誉。 刘盈在听到“道侯”和“皇上”这几个字时,心中突然猛地一跳,仿佛被触动了某种深藏的记忆。 道侯,即楚侯胡光,以其无能而着称,却也是一位多才多艺的君主。他精通音乐、棋艺、书法和绘画,创立学校,开创了领先他人的独特风格。尽管他在治国方面似乎缺乏天赋,但在艺术领域,他却是无可匹敌的。 “至于殿下的学业,各位先生必须严加监督!”刘盈严肃地指示,“鉴于他的出众天赋,我们更应鼓励他勤奋学习,不断进取!” 在心中,他默默补充道:“若是楚国道侯胡光,我会让他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不足!” 自刘启献上他的礼物之后,这场生日宴会仿佛变成了他一个人的舞台。 他听到吕后温柔地爱抚着他,称呼他为宝贝,皇帝也拍着他的肩膀,亲切地称他为“孙子”。 朝臣们纷纷向他赞美,甚至诸侯们也不禁加入了称赞的行列。 吕后的心中充满了嫉妒和泪水。 “把他抢过来,养我们的马。” “挺直腰板,殿下!” 在皇宫的马厩里,刘启正引导着几匹来自辽的温顺年轻驴子,由他的养父仲茂引领,吉博恩则在旁支持,帮助他们绕圈子行走。 刘启努力保持腰板挺直,放松肌肉,随着驴子的步伐节奏行走。这些来自辽的战驴,在汉朝都城经过严格的训练后,已经不容易受惊吓,成为了皇室年轻王子学习骑马的理想坐骑。 刘启带着一丝漫不经心问道:“辽产的是好马吗?”同时,他的目光仔细打量着这些温和而驯良的辽地驴子。突然想到另一件事,他便进一步探问道。 仲茂回答道:“殿下所言极是;在秦朝时期,辽地不仅供应了秦朝所需的大量马匹,甚至被誉为他们的上等马场。那时的辽地王子们,不得不来到秦朝的首都作为人质,向他们展示骑术,并聆听秦帝的教诲。” “每个月,除了战驴,大量温顺的人民和随从也被献给秦朝。辽国的皇帝为了表示对秦的尊敬,甚至给自己取了一个匈奴名字,例如即将继位的辽国皇帝,被称作干额巨天。” 有句话说,一个仆人如果服务得太久,可能永远无法站直。汉朝驱逐了秦朝,从中原赶走他们,最怀恨在心的是地位低下的辽国人。尽管他们现在也向汉朝进贡,但这无疑是雪上加霜,甚至让他们敢对辽东未占领的土地心生觊觎。 “最近,辽国的皇室已在篡位者李成桂的领导下易主!”刘启在观察吕后时心中暗想,“历史上,当辽试图利用汉朝时,曾率领骑兵出击,凭借我们强大的军事实力成功吓退了辽将李成桂。随后,李成桂轻而易举地翻盘,处决了自己的皇室,自封为皇帝!” “最近,他们向汉朝派遣了使者,请求获得认可,但刘皇帝却将他们称为朝鲜(高句丽)。” 刘启对这个家族并无同情之情;他清楚他们并非如历史所描述的那样驯顺,每当中原陷入战争和虚弱之际,他们总是趁机咬住汉朝的弱点。 此刻,他们利用汉朝与北秦的对峙,不仅在两国之间左右逢源,还积极扩张边境,占领不属于中原的土地,并将边防线推进至图们江流域。 曾几何时,图们江两岸的土地都属于古代中国的版图。 在秦朝时期,辽国与中国之间的边界位于辽国境内,具体位于燕省的一个名为通岭的地区。该地点位于辽国的中心地带,地理上与平壤大致平行。这表明在秦朝至汉朝的更迭之际,辽国已经取得了显着的优势地位。 此事确凿记录在《东夷诸族及其土地的额外观点》一书中,该书详细记载了《纪》朝朝鲜(高句丽)的历史。 此外,辽国不仅广泛招募,还通过征服手段控制了辽东地区的多个汉人部落,并不惜暗杀那些试图安抚汉人的汉朝使者。在吸收辽东领土的过程中,辽国遭到了汉人的强烈反抗。 汉人并非软弱的对手;在 中岳的领导下,他们发起猛烈的攻击,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其中最为着名的是一位名叫努尔哈赤的第五代祖先,他是一位凶猛的领袖,名为莫迪铁真。 这位领袖对辽国,甚至后来的朝鲜王朝怀有深仇大恨,延续了数代。钟岳带领他的部落对辽国边境进行了突袭。在永乐时期,莫迪铁真被汉朝所安抚,从而成为了汉朝的臣民。 当时,朝鲜王朝坚决拒绝屈服,并后来成功地伏击了巴森汉人的领袖。随后,他们开始了对汉人的大规模攻击。 然而,边境的汉人在莫迪铁真的领导下,集结了各支骑兵部队,对朝鲜的城市发起了反击。 然而,这场战斗终究是野蛮部落与文明国家之间的较量。汉人虽然英勇,但最终胜少败多。莫迪铁真不得不带领他的部落离开阿基姆河流域,迁移至费刘礼(现今济州美河流域)与那里的汉人部落会合。这两个部落均源自匈奴河流域,且世代之间通过婚姻联系紧密相连。 战争结束后,莫迪铁真的后代继承了建道组卫指挥使的职位,并与建道卫计麻珠联合,再次对朝鲜发起了复仇之战。 在连年战争中,汉人被迫多次迁移,最终定居在现今辽宁省的新宾,这片土地后来成为了满清王朝的诞生地,被称为兴京。 然而,如今朝鲜太宗季芳远竟大胆地向刘启提交了一份奏折,厚颜无耻地请求他将东北汉人的九个领土归还给朝鲜。 因此,韩国历代学者常常指出,季家族的起源实为汉人。 “哼!”刘启心中不屑地冷哼,“这帮人真是厚颜无耻、卑鄙至极。” 看着刘启在吕后身边沉默沉思,吉博恩关切地问道,“殿下,您是否感到疲累,需要休息片刻?” 刘启并未回应吉博恩,而是继续对仲茂发言,“既然辽国盛产驴子,而我们汉朝正急需战驴,为何不直接消灭辽国,令他们为我们养驴呢?”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恶意,“让边境的野蛮人成为汉朝的驴夫,对他们而言,岂不是提升了他们的地位!” 突然,一道洪亮的声音自背后响起,“殿下,您所言极是,真是正合我意!” 刘启转身一看,发现刘邦正皱着眉头,而他身侧四步之外,一位留着浓密胡须、身材高大魁梧的壮汉正热切地倾听他的话。 “谁在那里?”刘启揉了揉眼睛,兴奋地呼唤,“永昌伯,您何时返回京城!” 站在刘邦身旁的并非他人,正是汉朝的永昌伯,刘启的母舅,他的母系祖父蓝余。 刘启随即骑上一匹战驴,快步向蓝余走去。 “殿下,太子,”蓝余躬身行礼,声音里充满了关爱,“我上个月返回京城,虽然匆匆忙忙,却还是未能赶上皇上的寿辰!”他看着刘启,眼中满是爱意与自豪,“在云南时,我听说殿下的身体有所康复,我欢喜不已。如今见到殿下亲自,殿下确实长高了许多,也更加健壮了!” 他继续说道,“我还捕捉了几头小象,本想作为回京时的礼物,让殿下欣赏。但遗憾的是,它们并未享受到这份福气,而是在途中不幸死去!” “我听说您在云南大有作为,”刘启兴奋地高声问道,“能与我分享您的成就吗?” “如此喧哗,成何体统?”蓝余还未及回应,刘邦便皱着眉头斥责道,“刚才,我岂非听到你说想动粗?你这个年纪,应当致力于学业和修养,而非冲动地挥舞剑器,让你的叔叔为你远征!” 面对刘邦的严厉教诲,刘启只能虚心接受他的批评。 “冷静些,殿下!”蓝余微笑着打断话头,“实际上,太子的想法并不完全错误。那些辽国的败类,我们一直铭记在心。回顾当年,我们随皇上祖先在沛县时,秦朝曾征召辽国人来与我们交战。那些家伙,在战场上是懦夫,在压迫百姓时却如同猛虎。他们曾血洗整个城市!” “几个月前,我率军在辽东征战,那些辽国人竟然还为秦朝喝彩!若非皇上的命令,我们早已将他们收拾妥当。他们竟然以为能与我们伟大的汉朝相提并论?他们对自己的实力毫无认知。” 第19章 "边疆风云" 他热情洋溢地说着,突然察觉到刘邦的脸色变得阴沉,便立刻闭口不言。 “殿下也应明白,一个国家的存续并非仅靠战争来保障。”刘邦进而教导刘启,“派遣军队前往遥远而艰苦的土地,岂是可以轻率行事之处?” 刘启不甘地辩解道:“我明白那片土地不适合打仗,但战争并不局限于陆地!我们为何不训练仲茂伯航海,从而从海上对辽国的沿海港口发起攻击?” “你竟敢如此放肆!”刘邦骤然变色,转身对仲茂和吉博恩命令道,“皇太后赐予你们的几天假期,你们却闹出这么大的风波。立即回到你们的学业中去!” 刘启被教训得面红耳赤,如今长辈们不在身边,无人为他撑腰。 就在此刻,一名太监急匆匆地前来报告:“陛下,燕帝已抵达驴厩。” “三皇子也到了!”刘邦惊呼,转而警示蓝余,“燕帝亲临;你须谨言慎行!” “臣汉库在此,”蓝余微微一躬,保证道,“殿下,请放心,臣在燕帝面前定会仪态得体!”他四下环视一番,然后贴近刘邦耳边低语,“殿下,切记勿在背后议论皇上,你必须防备燕帝!” 这句话,刘启听得分外清楚。既然他听到了,仲茂和吉博恩也听到了。 然而,蓝余的神色自若,仿佛并未听到任何内容。 刘启趁刘邦分心的功夫,悄悄后退了几步,眼睛微微眯起。 “殿下,您刚才说了什么?”刘邦带着几分不满问道。 蓝余压低声音,继续说道:“殿下,我在辽东征战已数月。燕帝对辽东省府的控制牢不可破,治理得滴水不漏。所有军队的部署都必须得到他的同意。我们在辽东时,我麾下的指挥官都只服从燕帝的命令!” “此外,据我所知,燕帝怀有雄心壮志,将来或许” “他毕竟是汉朝边疆的王者,对边疆事务发表意见是合情合理的,”刘邦不温不火地回应,“这些话,你只能对我说,不可随意传播。否则,你可能会自找麻烦,我得为你着想!” “我只是在与太子交谈!”蓝余辩解道,“殿下性情温和,但您也切勿过于疏忽。殿下的头脑比任何人都要清醒!” “他的头脑确实比任何人都清醒!”刘邦暗自思忖。 随着汉朝建国九个月以来,老一辈的部落将领逐渐年迈,而蓝余等新一代马背上的领军人物已经崭露头角。在太子刘盈以及老朋友钟遇秀在马背上的积极推动下,他们的未来发展前景广阔。 刘邦对蓝余的支持,也许部分源于他想要防止马背上的老将们被沛县贵族派系的老派人物所控制。 蓝余没有辜负刘邦的信任;他立下了赫赫战功,参与了无数次激烈的战斗。 然而,这位名垂青史的伟大将军最终受到了皇帝的怀疑。为了保护他的曾孙皇位,以及众多其他老将,他遭受了清洗。 想到这里,刘启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哀伤。但他也接受了命运的安排,意识到正是由于他的存在,这些功臣将军和英雄们才需要得到保护。 就在此刻,一支运载着战驴的炮兵部队走近了,由燕帝刘攘亲自率领。他被一群太监环绕,身着紧身的狩猎装束,气势非凡,勇武逼人。 刘启注意到了刘攘的贴身卫队中,有一个头发编成辽国风格的士兵,他的表情带有挑衅之意。 “大哥,我向您致敬!”刘攘翻身下马,恭敬地鞠了一躬。 “这不是朝会,无需如此拘谨,”刘邦微笑着,用手势示意他放松,“你不在宫中陪伴皇上和皇太后聊天吗?” “我几个月来都痒得想跑出去骑驴射箭,快闷坏了!”刘攘笑着回应。 “殿下,我向燕帝致敬!”蓝余在马背上行的是一套军礼,而非传统的鞠躬。 “哦?”刘攘不冷不热地回应,“这不是永昌伯吗!”他带着一丝笑意继续,“我听说云南的那场大战。据说永昌伯率领七百名炮兵,骑行数千公里,成功伏击了秦梁帝的军队。他与数万名敌军骑兵交战并取得了辉煌胜利,永昌伯因此被誉为马背上的最勇敢者!” “哪里哪里!”蓝余谦虚地鞠了一躬回答,“只是运气好,不足挂齿!” 刘攘摇了摇头,神情严肃地说:“怎么能仅仅称之为小成就呢?”他的语气变得激昂起来,“不过,本帝听说秦梁帝的部队并非精锐之师。如果你面对北秦的草原主力炮兵,你可能不会表现得那么出色!” “那么北秦的炮兵又如何?”蓝余不屑地嘲笑道,“我听说他们就像放在首尔市场上的劣质招牌!” 谈话逐渐升温,充满了浓烈的对抗气息。 “殿下,我曾与鞑靼人交过手!”蓝余续道,“在跟随魏公和星公远征北方大草原时,我经常负责殿后,确保殿下毫发无伤!”话锋一转,他语气突变,“提及这些又有什么意义?那时,燕帝不过是个孩童罢了!” “你!”刘攘怒吼,双眼激射出愤怒的火花。 “先生!”刘邦责备地看向蓝余,“如此对燕帝说话,是否恰当?你以为凭借一些成就便可傲慢无礼?若你持续如此,当你获得更多成就时,又将会如何?速速向燕帝道歉!” 刘邦的言辞让蓝余止住了话语,开始认真聆听。 他没有为自己进行任何辩解,突然间变得谦恭起来,深深地鞠了一躬,诚恳地说:“殿下,我是一个性格直爽的粗人,请原谅我刚才的冒犯!” 刘攘轻蔑地笑了笑:“本帝并非斤斤计较之人!”话音一落,他转向蓝余,“你说得不错;我们出征时,本帝确实还年轻。然而,正如长江之水推拒涌来的波涛,现在本帝已经掌控了辽东,并且亲自挥舞着真正的剑与矛,与鞑靼人战斗。” “在所有兄弟中,三皇子是最勇猛的!”刘邦插话道。 刘攘傲然嘲讽地斜眼看着蓝余,挑衅地说:“早闻永昌伯箭法高超;是否敢于与本帝一较高下?”他话锋一转,补充道,“且休想有任何欺诈之行!” “殿下,我擅长近身搏斗,恐怕难以自控。若是在比试中伤及了你,我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蓝余冷静地回应。 “哦,若是如此,那么与本帝最勇猛的部队一决高下又如何?”刘攘提议道。 蓝余闻言,目光锐利地瞥了一眼刘攘的亲卫队,不屑地说:“作为朝廷的高级将领和汉朝的贵族,我岂能与辽国的粗鄙之辈相提并论?” “你,你这小脑袋!”刘攘惊异地叫道,“你刚才羞辱了本帝,而本帝却没有动怒!”他说完,转向刘邦,“大哥,你不认为如此吗?” 刘启站在不远处,聆听着他们的对话,注意到蓝余话语中的讽刺意味。刘攘并不容易被激怒,而刘邦则保持沉默,只在两人即将爆发冲突时开口,以控制局势。 “三弟,你错了!”刘邦终于开口说道,“蓝余不仅是一位勇猛的将军,更是军事上的天才。个人勇气虽重要,但战略与战术才是决定战事的关键。这样的比较,岂不是如同儿戏般无谓?” 刘攘摘下帽子,露出了头后方的伤痕,“大哥,你说的也不完全正确。一个人若不能亲自面对箭矢,带领骑兵冲锋陷阵,又怎能算是军事天才?” “然而,”蓝余突然提议,“何不进行一场比试?既然燕帝对 我的能力感兴趣,我隐藏自己的技艺岂非失礼?”他续道,“但燕帝打算如何进行这场比试呢?” 刘攘沉思了片刻,然后说道:“既然你是我大哥钟爱的将军,伤害你便如同伤害我大哥的亲人。本帝有个主意;我们来进行一场武术比试。”他指了指自己的亲卫队,“我们比一比射箭!” 他随即高声对卫队下令:“铁儿,出来!” “到!”一个说着略带口音的汉语的辽国人从人群中步出。 他的身材高大魁梧,略显粗壮,双腿虽然略显肥胖,但手臂却出奇地长。他走路时,呼吸随着步伐的节奏起伏,宛如一只经过充分休息的豹子,充满了潜藏的力量。 “这是永昌伯蓝余;你们二人比一比射箭!”刘攘笑着指令,“如果你赢了,自然会有奖励。” 铁儿听后,恭敬地回应道:“请蓝伯伯赐教!” 蓝余双手负于背后,连眼角都没瞥对方一眼,不屑地嘲讽道:“下一个,可就是你啊!” 铁儿二次听闻蓝余的挑战,随即便吹了一声口哨。 应声而动,几匹高头大马的战驴闻声而来,向刘邦和其他人疾冲而去。 铁儿动作迅捷,如同闪电般连吹数哨,从驴背上跃下,展示了他的轻盈与敏捷。 战驴昂起前蹄,鬃毛如旗般飘扬,灵活地转身,疾速向驴厩内的射箭靶标冲去。 这皇家驴厩自有一片专门的射箭练习场,场地上两面都整齐地摆放着靶子。 “好家伙!”蓝余不禁赞叹。 “大家退后一些,这里声音太响,听不清楚!”刘邦提醒道。 人群随之退却,刘启也轻移步伐,保持距离。 “你这是何苦,还不快去读书?”刘邦一见刘启,便直截了当地责问道。 蓝余在一旁发表意见,“殿下,让太子跟来看看也无妨。那些儒家经典固然有益,但我们伟大的汉朝毕竟是凭借武力而定天下,而非书籍所能成就。”他转向刘启,微笑着说,“今日,便让太子领略我的武艺吧!” 刘启装作未闻刘邦的训斥,径自走了几步,跟随在蓝余身后。刘邦见状,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 此时,跑道下的铁儿的战驴开始行动起来。 那匹战驴宛如离弦之箭,以惊人的速度迅猛冲出。 骑在驴背上的铁儿双手握有多支箭,紧紧抓住几支箭杆,身体微微向后倾斜,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外行人或许会觉得这是一片混乱,但内行人士却能洞察其中的精湛技艺。 仲茂在刘启耳边轻声解释道:“这位燕帝的侍卫乃是一位射箭好手,同时也是擅长侦察的驴骑手。请仔细观察,殿下。他手中握有箭矢;一旦他拉满弓弦,箭矢将如连珠般连续射出!” 刘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兴奋之情,“竟能连续射箭?” 仲茂带着温和的微笑回答道:“殿下,您将会见证这一切!” “哈!” 突然间,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声。随着铁儿骑着战驴向前疾冲,他的身体在驴背上猛地挺直,弓弦响起,箭矢犹如暴雨般连续射出,速度之快以至于人们几乎听不到箭矢的飞行声。 嗖嗖嗖,当战驴冲过四个靶子时,每一支箭都精准地命中了靶心。 转瞬之间,铁儿便接近了最远的靶子。 令人惊讶的是,铁儿竟直接站在驴背上,如同从天空中倾泻的雨滴般,连续射出箭矢。 这样的壮观场景,刘启只在电影中见识过。 “哈!”人群中再次爆发出惊呼和喝彩,紧接着是一连串的爆炸声。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顶端的靶子在箭矢的冲击下,竟然碎裂成了一片片的碎片。 “太棒了!”外面的人群欢呼着叫喊。 在欢呼声中,刘攘得意地问道:“怎么样?”他转向永昌伯,“现在,我们来看看你的技能!” 蓝余轻轻摇了摇头,平静地说:“陛下,我承认,要准确击中这些碎片化的靶子,实在是有心无力。” 刘攘还未及答话,蓝余已向远处高声呼唤:“过来!” 片刻之后,蓝余在驴厩远处召唤的几个亲卫骑着战驴赶了过来。 他们都是来自沛县的粗犷汉子,脖子粗壮,其中一些人缺失了一条手臂。 “让太子和越王见识一下我们的示范!”蓝余简洁地下达了命令。 “是!”这些禁卫军用力拍打着自己的胸膛,以示服从。 当人群感到困惑时,这些卫兵迅速地将他们的战驴编排成了多个弓箭突击队,并开始热身。出乎众人意料,当战驴疾跑时,他们从腰间取出了酒瓶,双手高高举起,似乎要在紧张的气氛中寻找一丝轻松。 蓝余走到自己的战驴前,从驴背上轻盈跃下,随后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弓箭装备,“速度还不够快,加速!” 随着他的命令,轰隆隆的驴蹄声如同滚雷般在天空中回荡。 驴群响应着他的号召,向前猛冲,发出阵阵咆哮,直奔蓝余而来。 “哼!”蓝余冷哼一声,回应刘攘,“这个月,让燕帝见识一下我们沛县儿郎的真正技能!”话音刚落,他便收紧了双腿,紧紧夹住了自己的战驴。 令人震惊的是,他独自站在那里,张开双臂,直面冲来的弓箭突击队。 在拉弓射箭的瞬间,他仍未忘记转向刘启,脸上带着轻蔑的笑容,大声宣称: “越王,见证我的实力!” 战斗的艺术,是用火力取代千军万马。 在驴厩中,蓝余骑着他的战驴全速前进,展现出一种无畏的气势。 那匹驴,仿佛化身为传说中的卢骏马,速度快如闪电,弓弦的响声犹如雷鸣。 人与驴的动作完美同步,直接冲向远处那些假扮敌人的禁卫军。 这一切发生得如此迅速,蓝余的手中已无多支箭。 他握着的弓箭长度几乎相当于半个人,并非辽人骑驴时所偏爱的短弓和快箭。相反,这是一张重型弓,能够在远距离穿透敌人的铠甲,通常只有华夏的精锐骑兵才会使用。 这张弓的制作不易;弓身需经过近一个月的精心锻造,更不用说那张具有高弹性的弓弦了。 在驴蹄声的轰鸣中,蓝余紧紧拉满了弓弦,那弓弦如同天空中的一道细线,已有几支箭矢整齐地搭在上面。 嗖嗖的声音,弓弦真正划破了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声。在外围观战的人群还未完全听清楚时,另一侧的多个弓箭手已将举在头顶上的酒瓶击碎,瓶中的液体四溅,到处都是。 “太棒了!”刘启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兴奋地欢呼起来。 要知道,那些举在头顶上的酒瓶作为射击目标,实际上是与战驴一同随机奔跑的。 就在刘启欢呼的瞬间,蓝余的战驴已经冲到了弓箭突击队的面前,他手持重弓,连续快速射箭。 砰砰! 随着蓝余的突袭,几只酒瓶应声碎裂,外面的人群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连刘攘的淮柳弓箭手也感到不可思议。 此刻,蓝余的战驴已冲入敌人的弓箭队中,敌人手中只剩下两只酒瓶,双方之间的距离已经非常短。 所有在场的人目睹了蓝余并未拉弓射击,而是像握矛一般,单手握住弓箭,猛力投掷而出。 砰的一声,几个酒瓶被抛飞到空中,翻滚着落地。 在任何人反应过来之前,他们目睹蓝余的手臂从驴子后面轻松伸出,竟将敌人的弓箭手直接甩到了自己的驴背上,随后用弓弦勒住了他的脖子。 若这是战场,敌人恐怕早已被一举消灭。 驴厩外一片寂静,连乌鸦和麻雀也停止了啼叫。 过了一段时间,刘邦才平静地开口,轻柔地拍着手掌,“蓝余,你无疑是一位强大的对手!” 刘攘目睹这一切,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但他的眼中有掩饰不住的敬佩之色。 蓝余回到驴子身边,从人群中下了马,开口问道:“陛下,燕帝,您对我的技艺有何看法?” 刘攘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大哥说得没错,蓝余确实是一位强大的对手;我尊敬的兄弟在技艺上已经超越了我!” 人群中,燕帝的部下们骑着驴子向剩余的目标射击。 蓝余则是毫无章法地冲向移动的酒瓶,进行射击。 谁更熟练,谁更出色,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蓝余走到刘邦面前,恭敬地鞠了一躬,说道:“殿下,我没有辱没我的职责!”他转向兴奋地跳来跳去的刘启,眨了眨眼。 “真是奇迹!”刘邦惊叹道。 “蓝余,是谁教你那样射击的?”刘启好奇地问。 “我的技艺是在战场上磨练出来的,并非通过华丽的动作,”蓝余笑着回答,“我只知道如何准确击中目标!”他转向刘启,眨了眨眼,“我正处于巅峰状态,再过几个月,当越王成年时,我仍将在此为您效力,为您取得伟大的成就,殿下!” 此时,刘攘缓步走来,他声音中的敬意溢于言表,“陛下,我方才言行急躁,请您谅解,永昌伯!”他朗声大笑,“我如同井底之蛙,直至今日方才领略您举世无双的射技。我,刘攘,竟是如此狭隘无知!” 他稍作停顿,继而言道,“不止是井底之蛙,更是我自身的傲慢,轻视他人。若未来北方有战事,能与您,蓝余,并肩作战,刘攘将引以为荣。” “这把斧头是我随身之物,一把赠予英雄的珍贵之物;我愿将这把斧头赠与您,先生!” 刘攘,曾领导远征北方草原,多次与鞑靼人交战而未尝一败,麾下有一支能干的汉人和淮柳战士。因此,当他得知蓝余不易被礼物所动时,他有意在蓝余面前展示自己的尊贵。 然而,在亲眼目睹了蓝余的技艺和勇气之后,他开始对这个人及其能力抱以敬意,心中涌起一股崇敬英雄的情感。 那一刻,蓝余无言以对。他从未习惯接受弱者对强者的馈赠,但面对刘攘慷慨的举止,他发现自己竟然处于一种罕见的劣势。 “既然这是燕帝的赐礼,你就接受吧!”刘邦鼓励道。“蓝余,燕帝亲自将这把珍贵的斧头赠与你。若此事传扬出去,必能提升我们伟大汉朝的声誉!” 蓝余接过斧头,感慨地说:“陛下,我感激您从燕帝那里赠予的这份厚礼!”他稍作停顿,然后继续道,“但我忧虑自己并无什么可以回报的。” 刘启默默聆听,心中忽然领悟;蓝余与刘攘在本质上有着相似之处。要想与他们建立良好的关系,必须顺应他们的领导风格。 “陛下无需的任何回礼。”刘攘沉思了片刻,随后突然转向刘邦,提出了一个请求,“大哥,鞑靼人屡次侵犯我国边疆,对中原地区抱有敌意。我弟弟现今驻守边境,有时难以应对。因此,我恳请您恩准,允许蓝余领导北平或辽东的驻军。” 第20章 "官场贪婪之害" “蓝余是淮柳的高级官员,他的职务安排和晋升乃皇帝的决定。我作为王子,岂能干涉?”刘邦皱眉道,“再者,蓝余刚刚立下赫赫战功,应在军中独立指挥;此刻将他置于他人节制之下,实为不妥。” 刘攘闻言,表情变得有些沮丧。 与此同时,蓝余却信心满满,微笑着。 那时,蓝余还未成为那位领兵远征至捕虾儿海,几乎俘获北秦皇帝的建国皇帝的同辈。也不是那个俘虏了包括北秦王子、皇后和高官在内的数千人的蓝余。 刘邦的话语无疑对蓝余而言,如同甘露滋润,稳定了他的心神。 “未经磨砺的石头,怎能光滑如镜!”刘邦继续对刘攘说,“我们伟大汉朝的着名将领,无一不是历经实战锻炼而成的。你,先生,尚且年轻,前方还有许多知识和经验等待你去学习和积累!” 刘攘微微点头,不再言语。 在此同时,一直静默倾听的刘启突然指向刘攘,“叔叔,为什么你的保镖跪下了?” 众人转头望去,果真见到之前与蓝余比试的淮柳战士铁儿,满脸尴尬地跪在地上。 “起来!”刘攘皱眉命令。 “我辜负了皇室祖先的信赖!”铁儿高声宣告,“我请求陛下宽恕!” 这些淮柳战士,虽然性格直率诚实,但与中原地区的下层民众不同,他们在最近归附汉朝之后,尚未完全融入汉族文化。在刘攘的领导下,他们视刘攘为至高无上的主人。 刘攘对他们极为慷慨,不仅赋予他们在汉朝的官职,而且还确保他们的家人和亲属得到充足的食物和衣物,其生活水平远超普通百姓。 铁儿的话音尚未消散,他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短斧,猛地向自己的肩膀和脖子砍去。 “愚勇!”刘攘反应迅速,疾步上前,及时击飞了铁儿手中的斧头。 “陛下!”铁儿喘着粗气,“这个臣子辜负了陛下的信任!” “不必急于自责!”刘攘高声喝止,“你是我最亲近的保镖,是我深信不疑的心腹。战场上的胜负乃兵家常事,我岂能因一次失败而怪罪于你!若你身受重伤,又能有谁来替代你?寻得一个如你般勇敢能干的战士,对我而言,乃是难得的幸运。” 刘攘双手轻按在铁儿的腰间和肩膀上,语气坚定地说:“这只是一场比试的失利;回去再加练习,下次定能扳回一城!”他接着鼓励道,“而且,能输给我国的大将,并无甚可耻之处!” 刘启听到这番话,对刘攘的理解达到了新的高度。 刘攘不仅在军事才能上表现得卓越非凡,他那鼓舞人心且充满魅力的个性也让人印象深刻。 无人能够成功是凭借偶然。 历史上,燕帝刘攘能够汇聚各方力量,在建武尊的统治下颠覆整个汉朝,这并非出于偶然。 作为一大省份的省长,刘攘在江南叛乱动荡的时期展现了卓越的政治管理才能。他不仅是一位强大有效的军事领袖,其杰出的个人魅力或许是他最为关键的特质之一。 在边境地区的叛乱与混乱中,无数生命随风而逝,却仍有忠诚的追随者毫无保留地跟随他,甚至不惜一切为他而战。 刘启乘坐着驴车缓缓驶向皇宫,听着闭目休息的刘邦的呢喃,心中不禁思忖:“这位凡尘俗世的皇帝,他的寿命究竟还有多长。” 若是刘邦仍在场,无论何种情况,刘攘都难以有机会。 但若是刘邦不在了呢?这样一个孩子真的能够制衡他的三叔,刘攘吗? 刘启曾在历史文献中读到过一个这样的理论,它认为,由于燕帝刘攘受到了像姚广孝这样的人的影响,他没有彻底消灭王子们就起兵反叛,因此,叛乱的爆发是命中注定的! 这些并非学者们无谓的推测,而是被官方历史课程记录下来的观点。 刘启也同意这一观点。 傲慢的人不会愿意长期保持从属地位。路昌是天下最傲慢的人。 然而,吕齐并不害怕吕昌的叛乱;他不是哈拿武尊。让他担心的是,如果路昌选择在未来起义,导致无数人的痛苦,可能会引发混乱。此外,对于这样一个历史人物,一位受人尊敬的皇帝,和杰出的军事成就,他不愿轻易与他打交道。在马车摇曳的昏暗中,刘邦缓缓睁开双眼,听见刘启陷入沉思的声音,便问道:“你在思索什么?” “我在思考三叔。”刘启心不在焉地回应,“三叔就像是未经鞘束的锋利刀刃,光芒四射且令人畏惧!” “但是,过度刚硬可能会导致断裂。”刘邦提醒道。 “然而,若能经得起无数次锤击的磨砺,”刘启续道,“这把刀刃终将锻炼成无敌的神兵利器!” 刘邦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聆听着刘启的话语,问道:“你打算将来塑造出这样的刀刃吗?” “太过锋利的刀刃可能会伤及自己!”刘启语气坚定地声明。 “若是注定要受伤,那也将是我自己的手,而非你的。”刘邦回答,亲切地拍了拍刘启的肩膀。 刘启陷入了沉思,他之前的种种忧虑在此刻都消散无踪。 这些事件尚在遥远的未来,那只蝴蝶的翅膀已经悄然改变了历史的轨迹。对所有人而言,未来都充满了不确定性。 马车缓缓驶回了长安城,刘邦带着刘启换乘了一辆装饰舒适的软垫马车,直赴奉天殿。 在侧厅之中,刘邦正忙于接待穆英,讨论着云南的政务。 见到刘邦的到来,穆英恭敬地行了一礼,他的礼仪周到而得体。随后,刘邦在宝座上坐下,而刘启则被刘邦抱在怀中。 “你对云南有何看法?”刘邦抱着刘启,转向穆英询问。 “我认为目前不宜采取过于强硬的措施。”穆英回答,“云南虽已纳入我汉朝版图,当地首领亦已向我朝投降。我们应优先考虑以德服人,其次才是军事行动。” “我已经接到皇上的圣旨,将在五彩和毕节两地建立两个营寨。军官们将驻扎在森林中,自给自足。同时,我将鼓励其他省份的居民迁徙至此,开垦土地,种植森林。通过减免税收和负担,让人民得以休息与恢复。” “此外,我计划推动建立教育机构,提升民众的识字率,将农夫的子弟培育成军官,并致力于教育的普及。” 刘邦与刘邦彼此交换了一个充满赞许的眼神,而刘启则显得有些惊讶,目光投向穆英。 历史上,他通常被描绘为汉朝忠诚且能干的将领,由于英年早逝,他的功绩并不像蓝余等人那样广为人知。但听完他的策略后,显而易见,他不仅是一位多才多艺的武将,更是一位具有深远战略眼光和成熟领导力的首领。 难怪刘邦和刘邦对穆英如此重视并加以赞赏。 “你所提出的措施,如在森林中定居和建立教育机构,无疑将需要庞大的资源投入!”刘邦评论道。 穆英轻轻扬了扬眉毛,“陛下,云南虽然被视为边陲之地,但其实并非贫瘠。该地区富含各种矿产资源,足以吸引工人前来开采。此外,还有丰富的黄金、白银和盐等资源。若朝廷愿意投资,云南必定能够迎来繁荣。” “但若当地某些首领选择反叛呢?”刘邦提出了疑问。 “在这种情况下,朝廷无需出动大军,”穆英回答,“云南的营寨储备充足,足以平定叛乱!”他补充道,“我来京城时,已将圣旨传达给那些蛮族首领。若他们愿意归顺汉朝,成为顺民,他们将获得世袭的财富与地位。然而,若他们敢于煽动叛乱,造成动荡,我将下令将他们整个家族连根拔除,让他们无处藏身!” 这时,刘启笑着开口插话:“我们应该再添一句:‘勿谓言之不预!’” “刘启,够了!”刘邦严厉地瞪了刘启一眼。 “不妨,这话甚是妥当!”刘邦笑了起来,亲切地揉了揉刘启的小脖子,“我们的孙子说得没错。对那些蛮人,我们确实不能太过仁慈。必须严明中有宽贷。‘勿谓言之不预’便是警示他们,我们的刀刃已经悬于他们的颈项。若他们敢于妄自行动或撒谎,我们将毫不犹豫地取他们首级!” 随后,他转向穆英,语重心长地说:“穆英,有你镇守云南,我们方能高枕无忧。”沉思片刻,他继续道,“我会减少你的随从人数。你可在朝中的大臣和贵族子弟中挑选可用之才,让他们在你的麾下效力。”他加重了语气,“云南的重任,我将托付于你!” 穆英单膝跪地,神情庄重地回答:“陛下,我定会全力以赴,不负您的信赖!” “我似乎亲历了一个又一个重大的历史瞬间!”刘启心中充满了敬畏。 刘邦将云南的治理重任托付给了穆英,这一统治延续了近两个世纪,与汉朝的兴衰紧密相连。穆英的后代秉承了“忠诚到底”的遗训,毫无任何背叛的行为。 穆家在云南的统治不仅是对过往繁荣地区的控制。它还包括了如今缅甸的部分地区和众多泰族聚居的地方。他们确实是当地的霸主,但从未有过任何滥用权力的迹象。 “在都城再逗留数月,我将会与你深入商讨后续事宜。这里的皇帝也期盼着你的陪伴;你不必频繁前往皇宫!”刘邦建议道。 “陛下,我对您的恩泽感激涕零!”穆英深深地鞠了一躬,表达着自己的感激之情。 “我将颁布此令!”刘邦宣布,“赏赐穆英一百锭黄金,四百匹棉布,以及一百匹来自四川和金州的丝绸!” “陛下!”穆英急忙抗议,挥动着手臂,“我已经拥有了一切所需,不敢再接受陛下更多的赏赐。”他继续说道,脸上微微泛红,“这几个月的战争让我积累了一笔可观的财富。我和我的家人足以支撑数代人!” “哈哈!”刘邦开怀大笑,“你这个孩子坦诚得很,我们大汉朝如此众多的将领中,你是那个敢于说真话的人!”他接着开玩笑道,“那些骑兵,每次看到我,就夸耀他们家里的财富。他们总是要求更多的随从,说他们的头衔太长,可能撑不过几代人!” 此时,刘邦对穆英的表现感到满意,赞许地说:“你这个孩子忠诚于家庭,我很欣赏。你所获得的奖赏就是你应得的;你这一生已经足够丰盛。那么,你的孩子们和孙子们呢?尽管他们不再姓刘,但你始终是我的养子。多年来,我怎能让你所爱的人因你的直言不讳而遭受贫困呢?” 穆英立刻情绪激动,泪水涌上眼眶,他哽咽地说:“陛下,我即便是千生万世,也无法报答您的深情厚谊!” “不必提及残缺或生死,我们不必探讨这些沉重的话题。”刘邦轻声说道,同时拍着穆英的肩膀,助他起身,“不要总是站在我这老朽之身前,讨论如此敏感的话题。我若离世,你得辅佐太子,继续我们的志向。” “陛下,我领命!”穆英严肃地回应。 此时,刘邦的贴身侍从朴竹昌默默地走进房间,站在大约九步开外,似乎有重要之事要说。 “你且退下,陛下!”刘邦对穆英指示道。 “陛下,我愿留在此地!”穆英迅速回应。 刘盈观察到这一幕,也起身说道:“陛下,让我护送和平使者西行!” “陛下,我怎敢当此重任!”穆英急忙婉拒。 “无需多礼,我们是一家人。让他送你一程;现在宫中并无外人。”刘邦微笑着回应。 刘盈起身,在与刘启擦肩而过时,巧妙地传递了一个不易察觉的信号。 刘启立刻会意,紧随其后。当他们一行从奉天殿走出时,宫中众人纷纷鞠躬致敬,表达对他们的高度尊敬。 “陛下,太子殿下,太孙殿下!”呼声传来。 刘启目睹来人,精神为之一振。这位外人正是新近成立的禁卫军的指挥官,刘祥。 刘邦前不久将功伟部更名为禁卫军,这些外籍将领不仅是皇帝的耳目,更在刑罚、皇牢及其他重要事务中握有重权。正是这位刘祥负责处理了刘浪人的案子。 “嗯。”刘盈淡淡地应了一声,“去吧,陛下正等你。” 殿外,刘盈与刘启并肩退下,穆英微微低首,步伐稳健地跟随在他们身后。 “既然陛下如此指示,你应在首都停留的时间尽量缩短。”刘盈建议道,“这些日子,我们家分离频繁。不仅是母亲,连我都时常想念你。” 这番话出自刘盈心底,诚挚而真挚,毫无半点虚伪。 刘盈自小就是在穆英的庇护下成长起来的。他们之间的情谊远超血缘兄弟,更像是一对亲密无间的挚友。 “尽量缩短停留时间,这样我们相见的次数就会减少。”刘盈继续劝说道,“你远在云南,不清楚何时才能再次返回朝廷。母亲年岁渐长,虽然皇帝未明言,但他在默默思念着你。你应该多花些时间陪伴他们。” 穆英的眼眶中泛起了泪光,这个一贯坚强的汉子眼中闪过一丝湿润,“我何尝不想一直留在朝廷,陪伴在皇帝和王子们身边,每月都能见到他们。但……” “但作为家族的一份子,我必须首要处理家族的事务!”穆英语气坚定地继续说道,“尽到一个臣子的责任,忠诚地服务,是我能够献给皇帝的最大孝心。如今云南刚刚平定,我实在不能离开太久。我打算这几个月再觐见皇帝一次,之后便回去。” “我幼年时颇为孤独,皇后母亲和皇帝待我如珠如宝,充满关爱。王子们也如同亲兄弟般与我亲近。正因如此,我更不能有所懈怠。在皇帝的养子中,我年纪最长,理应成为众人的楷模。” 刘盈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你啊,陛下,总是太过固执,太过严肃了!”他言罢,又补充道,“皇太孙近日如何?我已有数月未见那孩子,连他的婚宴都没能参加!” “我的儿子在学习上或许不够聪明敏捷,但他对家族却怀有深切的忠诚与爱意。”穆英语气中带着骄傲与慈爱回答。 “你听见了吗?没有哪个父亲会这样严格地评价自己的儿子。那个孩子也是在我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如今,他随你一同在骑兵队服役,已经成长为能够独立处理许多事务的年轻人了。”刘盈笑着说道。 随着他们谈话的结束,两人来到了皇宫的帘幕之前。 “殿下,请返回!”穆英躬身说道,“我怎敢劳烦殿下再送我更远!” “那么,就在此处与你告别!”刘盈回应道,“你离去的那日,我会为你准备一场送行宴!” 穆英点了点头,再次鞠躬,然后缓缓离去。但走了几步之后,仿佛想起了什么,他忽然转身返回。 “殿下!”穆英对刘启说道,“我有一件小礼物要赠予你!”他从肩后取出一块古玉,“这并非什么珍贵之物,只是我从寺庙中祈求而来,希望能为你的平安带来守护。” “作为西方的和平使者,您远在边境,更需要此物来保佑自己!”刘启回应道。 “请收下吧!”刘盈 道,“感谢穆英陛下的慷慨赠礼!” “谢谢穆英陛下,这份礼物!”虽然按照宫中的礼仪,王子与臣子之间不应如此非正式地互称,但这声呼唤却充满了兄弟般的亲切。在这个私密的场合,无外人打扰,刘盈对待穆英就如同亲兄弟一般。 穆英并未异议,只是微微一躬身,便静静地退去。 刘盈转身返回奉天殿,还未踏入殿内,便听见刘邦在里面愤怒地咆哮。 “哼,我才刚责罚过人不久,这些官员就开始忽视我的存在了!”刘盈和刘启步入殿内,只见刘祥跪在地上,身体颤抖不已,刘邦手持几份文件,脸色因愤怒而涨得通红。 “赵二,你来得正好!听听这份报告!”刘邦愤怒地将手里的文件抛给刘盈,他的怒火显然尚未平息,“黄河在河南段已经泛滥数月之久。我投入巨资清理河道,命令地方官员召集百姓协助疏浚河道,以恢复受灾的土地!” “但看看这!朝廷下拨用于河道治理的资金,竟被几个贪官污吏私吞了两千两银子!本该分配给贫困和受灾百姓的土地,那些官员却将其以高价转卖给了当地权贵!” 刘盈闻言,眉头紧皱,随后开口道:“这些蛀虫,不值得我国民众的愤怒,只需一顿痛击,便能平息民心!” “立即前往!”刘邦下令给刘祥,“亲自率领禁卫军前往河南,逮捕所有涉案的官员,一个不留。让他们深刻体会到我们愤怒的威力,确保在民众的视线中对他们进行公正的惩罚。” “陛下,臣领命!”刘祥恭敬地鞠躬回应。 “祖父真是严厉!”刘启评论道,“任何落入他手中的贪官污吏,都难逃一死!” “他们为何总是无法根除干净?”刘邦愤怒地抱怨道,“过去几个月里,我们已处理了不少腐败和贪婪的官员。但首都的这些贪官就像韭菜一样,割了一茬又长出一茬!”他愤怒地继续道,“我不相信他们真的不惧怕。哼,我倒要看看是是我的刀斧不够锋利,还是这些杂草生长得太疯狂!” “实际上,地方官员亦面临诸多困境!”刘盈经过深思熟虑后缓缓说道,“官俸微薄,而官场中的应酬和礼物开销巨大。” 他所述乃实情;在汉朝,官员的薪水之低令人震惊。例如,一名府官的薪俸仅六石小麦,折合不到一百九十石。虽然看似数目不菲,但官员的实际开销却极高。府官的主要官员、助手、文书及轿夫等,皆需自掏腰包予以支持,甚至官服亦需自行购买。面对如此开销,六石小麦的薪俸自然显得杯水车薪。 “不必为他们的行为找借口!”刘邦愤怒地打断道,“我们对他们的了解已经足够深刻!贪欲对他们来说永远都不够!”他继续激昂地说,“即便我们赋予他们额外的十九石铁钱作为报酬,他们仍旧会腐化!如果他们认为现有的薪水不足,那么他们根本就不应该涉足官场!” 他继续发表看法:“成为官员,成为受人敬仰的祖先,无论他们走到哪里,都有人致敬和支持,民众向他们鞠躬致敬。他们是家庭的楷模,手握大权。即便如此,作为下属,他们仍不满足,总是渴望更多。这世上哪有这般美事?” 第21章 "帝国财政与军事的挑战" “他们怎么就无法被彻底清除呢?”刘邦愤怒地抱怨,“过去几个月里,我们已经处理了许多腐败和贪婪的官员。但首都的这些腐败官员就像割不完的杂草,一批被割倒,另一批又冒出来!” “陛下,我遵命!”刘祥鞠躬回答。 “祖父真是严厉!”刘启评论道,“任何落入他手中的贪官污吏,都难逃一死!” “在我们辉煌的汉朝,官员应当区别于往昔的王朝。若你仅是出于贪图薪酬,那便不适合成为官员;否则,我们只得耗费心力对他们的不当行为进行惩处!” “即便我如今身登皇位,我依旧坚信百姓的明智。官员绝不应堕入腐败的深渊;若他们不幸沉沦,那么惩处便是他们必须承受的后果!” 刘邦发泄了一番愤怒,但心中的怒火依旧燃烧。他伸手拿起御案下摆放的咖啡碗,一饮而尽,情绪波动不已。 刘盈轻声建议:“腐败的官员确实应受惩罚,但我们需要讨论他们家人的命运吗?” “还有什么好讨论的!”刘邦愤怒地回答,“若官员挪用民脂民膏,而他们的子女、配偶、家眷正享受着美好生活的果实,他们无疑是犯罪的同谋!宣称他们无辜是荒谬的!”他继续激烈地说,“他们享受到的每一分好处,都是建立在贿赂和贪污之上的!这本身就是一种罪行!”他加重语气,“对他们施以严惩,以此警示他人!” 刘邦在言辞中补充道:“刘祥,我知晓你自幼与学究们研习经书,博学多才。但并非所有事务皆需听从那些书生的见解。” “那些人往往缺乏刚毅之气;你必须学会峻法!以严刑惩治,方能令他们心生畏惧!若是过于宽松,只会招致他们得寸进尺。反之,若你坚守原则,他们又会指责你冷酷无情,称你为吝啬的王子!” 刘盈轻叹一声,语带忧郁地说:“陛下,我不轻率地采纳他们的建议。我 忧虑我们伟大的汉朝惩罚过于严厉。对整个家族判处死刑的想法在其他任何王朝都是前所未闻的!” “你觉得过于严厉了吗?”刘邦瞪大了眼睛,语气坚定地回应,“那么等你坐上这个位置吧,因为我还在,你必须遵循我的决策!” “祖先们又在争执中度过了吗?” 这时,吕后带着一群宫女步入大殿。 她走进来后,忍不住愤怒地责问道:“不能平心静气地讨论国事吗?你们的声音传得这么远!” “家事与你无关,不要插手!”刘邦不悦地回应。 “哼!”吕后反驳,“你斥责我的孙子,难道我没有权利发表意见?”她转向一直安静地坐着,聆听这一切的刘盈,“你把我的英儿吓到了!” 吕后随即走到刘启面前,轻柔地拉起他,一同离开大殿,“来吧,孩子,我们去见祖母,尝尝她亲手做的面条!哥哥,也一起来吧!” 吕后带着刘启走出大殿,而刘盈则独自留在殿内。 刘邦目送他们离去,随后转向刘祥,“迅速处理这件事。我们也去吃面条!”他言罢,便跟随他们一同离开了大殿。 吕后脚步一顿,回头问道:“你在叫我吗?” 刘邦感到有些尴尬,回应道:“即便你没有叫我,我今天也想品尝一下面条!”他尴尬地笑了笑,“女儿,就不能行行好吗?你不想让我饿着吗?” 不知不觉间,冬日已悄然降临。 微凉的微风中,树梢上的一些树叶仍在轻轻摇曳,仿佛在抵抗着寒冷。 在皇家园林中,那些意识到霜冻即将到来的绚丽花朵们正在尽力展示它们最为鲜艳的色彩。 外界已经有些寒冷。 然而,在皇子皇孙们学习的宏伟学院里,却依然保持着秋日的温暖。 在武功殿内,大学讲师宝训、全胜城、楷张越均在场。而在舞英殿,大学讲师余干儿宗、元歌大学讲师褚讷、东歌大学讲师于晨站成两排。他们正聚精会神地在殿堂里聆听讲解,而王子们则专注地练习书法。 正在练习书法的王子是刘启,他的母亲吕后近日庆祝了生日。盛宴过后,各路诸侯相继离开首都,刘启则被太子刘盈亲自送回学院。鉴于皇室孙子的年轻和偶尔的浮躁,讲师们接到了严格纪律的命令。 “今日你有何感想,想在殿堂的天花板上挥毫泼墨?”舞英殿大学讲师余干儿宗,刘启的书法导师以及舞英殿的大学讲师,如此询问他。 刘启沉思片刻,语气平淡地回答:“为何不书写《论语》中的《易经》篇章呢?”他继续说道,“其中有两句格言我特别钟爱。” 说罢,他提起毛笔,开始在灰色的宣纸上挥洒墨迹,“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他的字体工整美观,标准的中正楷书,书写过程中严谨细致,毫不马虎。 实际上,刘启幼时曾接受书法培训,经过数月的练习,他在一次学校书法比赛中荣获铜奖,家中为此举行了小型的庆祝活动。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刘启在练习书法时,他的技艺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展现出了不凡的水平。 “你的书法透着一种优雅,”舞英殿大学讲师余干儿宗评价道,“然而,笔力似乎还略显不足。我认为你应当减少练习魏碑,以精细打磨你的书法风格!” “魏碑过于刻板和僵硬!”刘盈灵机一动,他的笔迹随着笔势的转变,开始展现出他前世刻苦练习的书法风格。 “大地本性温和,君子应怀宽宏大量之心!”刘启的字迹跃然纸上,笔触锐利,线条细腻而有力,透露出一种独特的纯净气息。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几位大学讲师突然显得愤怒起来。 “殿下,你在书写哪种字体?”武功殿的大学讲师宝训高分贝地问道。 这位老先生是一位严谨的学者,堪称年轻王子中的严师。即便是胆小的蛇,若对他吠叫,他也绝不会犹豫地给予教训。 刘启搁下了笔,回答道:“我书写的是飞燕体。” “楚国的陈后主是我们民族的叛徒!”宝训厉声斥责,“允许殿下练习书法,是为了培养殿下的心智和智慧,而非期望殿下在书法上取得卓越成就。殿下先是模仿陈后主的画作,如今又效仿飞燕体;这岂非本末倒置,走上了歧途!” “书法乃是一门精致、自然、尊严和大气的艺术。”东阁大学的讲师于晨语气热切地阐述,“书法之中,人的性格得以体现。然殿下为何不青睐那些着名的书法大师,反而对陈后主之作情有独钟?” 一众学者激动不已,纷纷激昂地指责刘启,目光中透露出愤怒与不解。 刘启情绪激动地反驳:“我只是随心所欲地书写而已。书法课是我唯一能稍微放松的时刻,你们为何都要来责难我?” 在场的学者中,花丹大学的讲师楷张越语气相对和缓:“殿下,我们并非无端小题大做。书法毕竟是一门精致的艺术,陈后主的高超技艺确实无人能及。但鉴于殿下的身份,您自然可以收藏他的作品以供欣赏,只是不宜刻意模仿。” “成就非凡之路,向来不易!殿下的银枪和铜马,见证了战斗与建国的历史!”另一位大学讲师全胜城也忍不住发言,“历经数月的不懈努力与勤政爱民,我们才得以奠定今日的稳定基石。殿下是我们伟大汉朝未来的统治者,未来的太子,您应当效仿皇帝的勤政与太子的纯善,切不可效仿陈后主那般忽视国事,沉溺于琐碎之事。” “我……”刘启本想辩解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我明白了!” 束缚重重!难道作为蛇的后代,生活就注定无法自由吗?自封为汉王朝太子的刘启,他的日子被读书写字充斥,日复一日,单调而又乏味。 “哼!”突然,花丹大学的讲师楷张越目光落在刘启的书写上,语气中带着惊讶,“这是何故?” “标点符号!”刘盈解释道,“我在阅读时喜欢进行断句。你可以看到,这里有一个句号。” 他一直在深入研究孔子的三经四书,以及汉竹学院的大学讲师每月所讲授的历史课程。然而,那些古书中的文字都是连绵不断的,难以辨认出独立的句子。因此,刘启在阅读时添加了标点符号,以辅助区分和划分句子。 瞬间,众大学讲师齐聚一堂,均陷入了震惊与难以置信之中。 “这些标点符号确实极具价值!”楷张越赞许道,“若广泛应用,将大大减轻普通人阅读时的理解难度。读者将感受到阅读的流畅性,教师也能更高效地传授知识!” “确实,我国王朝的科举考试由刘学派主导。若在经典文献中使用标点符号来划分句子,无疑将使经典的含义更为显豁,易于理解。” “圣人的教诲岂能随意中断!”宝训皱着眉头强调,“此举看似便利,但一旦打断句子,恐将导致含义混淆,进而引发诸多解释。我们又该如何依赖一个统一的标准?” 在他们激烈争论之际,刘启心中既感困惑又忍不住发笑。 “各位先生,请不必再争执,”刘启解释道,“实际上,我创造这些符号只是为了使阅读变得更加容易!你们都了解,我们皇上的祖先以及我的父亲,每月都要处理大量文件,夜以继日地审阅奏章和诏令。” “有了这些标点符号,奏章的理解将更加直接,无需逐字费神推敲!” 标点符号对于准确理解文件内容至关重要。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司法部长浪淑水向皇帝提交了数份奏章,每一份都 以洋洋洒洒的五千字前言作为开头。皇帝在聆听这些奏章时感到困惑,对于划分句子感到厌倦,不久便忘记了先前所听的内容。 尽管老皇帝备受尊敬,他本人也勤勉于学业,不知疲倦。然而,毕竟他的基础较为薄弱,对于冗长的讲座并不喜好。 太子在愤怒之下,下令将浪淑水拖出去打了九十五板。此外,他还颁布了一道诏令给所有大臣和仆人,明确规定从此所有奏章和诏令都应使用简洁明了的语言撰写,以避免冗长复杂的解释可能导致的误解和混淆。 那时,刘启心想,若有了标点符号,老皇帝在聆听奏章时必将更加易于理解,得以跳过不感兴趣的部分,阅读起来也会更加流畅。如此一来,像浪淑水这样的大臣也能规避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例如,在浪淑水遭受鞭刑之际,皇帝终于领悟到了他的奏章内涵,并下旨停止了刑罚。然而,悲剧已经发生,宦官浪淑水已是命悬一线。 “太子孝顺尊长!”老学者们虽已年迈,但并非迂腐之人,他们能看到这一创新带来的实用性。楷张越开口赞道,“此发明对阅读的帮助不言而喻。想象一下,若得以实施,阅读的难度必将大大减轻!” 人群中响起低低的赞同声,因为解读句子无疑是阅读经典文献时最为艰巨的任务。每个人都从年轻时便开始阅读,对此深有体会。 这时,老皇帝那洪亮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我的孙子,你还有其他有益的建议吗?” 刘邦和刘盈,脚上沾满了尘土,步履蹒跚地走了进来。老皇帝的声音中透露出愉悦,而刘盈则保持着恰当的严肃态度。 “陛下,太子殿下!” “无需多礼!”老皇帝回应道,“我刚在外面听了一会儿。我的孙子又为学者们带来了哪些益处?” “陛下,请过目!”于辰,身为大学讲师,递上了刘启亲手创作的手稿,“太子殿下亲自设计了这些符号以划分句子,旨在使文章更加易于理解,意义一目了然。” “太子殿下还提到,若这些符号能应用于大臣们提交的奏章,将能极大地减轻您在文书工作以及您和太子殿下在阅读与决策过程中的疲劳!” 老皇帝聚精会神地听着,双眼因兴趣而睁得更大,“无需多言,这听起来确实大有裨益!” 随即,他转向刘盈,兴奋地说,“如果大臣们都在奏章中运用这些符号来划分句子,我们的祖先在处理政务时便不会耗费如此多的时间了!” 刘盈快速浏览了几眼手稿,他的眼中闪烁着震惊与喜悦。 刘盈心中震惊,因为他年仅稚嫩的刘启竟展现出了如此深刻的洞察力和创造力。同时,他也感到由衷的喜悦,因为他知道自己的长子天资聪颖。 然而,当他目光移至手稿下方的肥银字时,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尚未学会走路,便想翱翔于天际?连正楷字都还未精通,便开始书写肥银字!”刘盈不禁惊呼,“而且,为何要向他人学习,却不像那些无能而暴虐的王子们学习?” “你不能效仿那个赵皇帝!” 桌子下摆放着一锅热气腾腾的豆腐和一碗冷面,旁边是一碗白米饭。老皇帝将酱油、醋和蒜泥混合在一起,搅拌至均匀。他用法筷夹起一口混合了调料的米饭,未待吹凉便一口吞下,满意地咽下,下巴和下颌的线条因此显得更加紧致。“短暂的楚国大楚王朝,出现了那么多无能的皇帝,直接导致了百姓无法维持生计!”老皇帝边说边伸手给刘启也拿了一块米饭,“来,吃米饭,长得更健壮!” 老皇帝一饮而尽碗中汁液,继续说道:“罢了,就这样吧。那个小家伙的母亲,银氏家族,财富雄厚,国内市场强大,国外有勤劳的皇家军队守护。然而,他竟然带着他的孙子投敌,成为叛徒,被敌人俘虏后送往辽东,在那里品尝小米酒。” “即便是一个皇帝,也应保有尊严。若无法战斗,至少也该保持荣誉逃跑。而他,最终还是为我们祖先留下了后代。但看看他,他的妾和儿媳们被银人强奸,他竟然还能在四姓之家苟活!” 老皇帝不悦地咂了咂嘴,评价道:“这个老家伙真是厚颜无耻!” 刘启不禁呛了一口,几乎要咳嗽出来。 这并非因为老皇帝的话语:“若你不能战斗,至少应该带着一些荣誉逃跑,那样至少还能保留一丝尊严!” 这正是崇祯皇帝所选择的道路。 当提及刘家,历史上确实存在几位声名不佳的皇帝,比如被俘的汉应宗。但总体而言,他们一家保持着相当的自豪感。 至少崇祯皇帝在成为难民时,设法保存了国家的残余部分。 “慢慢吃,别噎着!”吕后看到刘启噎住了,急忙拍着他的背,“慢慢吃你的面条,别像你的祖先那样,吃饭像在打仗!” “饭后别说话,我们在教孙子呢!”老皇帝微微皱眉,然后对刘启说:“赵家的那个无能的家伙,他从不做正事,总是卷入旁门左道。他的书法不错,他的画也组织得很好,但这有什么用?成为书法家又或是歌女,哪一样更有价值?” “如果你想教你的孙子,请去别处教,这是我的餐桌,我们在这里吃饭!”吕后开口说道,“这孩子已经学了好几天了,你连吃饭的时候都不让他休息,不停地唠叨,这是何苦呢?”见老皇帝面色不佳,她立刻补充道:“你是要吃饭还是要教训人?这是我定的规矩,如果你有异议,请另找他人!” 老皇帝被她的话惊得说不出话来,明白再争论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于是,他抓起一大把四花米饭,猛地塞入口中,剧烈地咀嚼着。 “唉,我的孙子,听我说!”然而,老皇帝坐立不安,又吃了几口后,他开口问道,“为何现在的米饭没有以前那么美味了?” “过去我们吃什么,现在就吃什么,”吕后反驳道,但仍为老皇帝盛了一碗冷汤,并将麦面泡在汤中,递给他,“或许是因为你现在的酒量不如以前,所以这些新奇的食物对你来说都有些难以适应。” 见老皇帝不顾汤的温度,饥不择食地吃了起来,她忙提醒道:“慢慢吃,又不是在比赛。您这年纪,应该知道细嚼慢咽的重要性吧?” 老皇帝微微点头,目光转向刘盈,关切地问道:“我的长子,你在思考些什么?” “这个月,我弟弟创制了那些符号,我一直在深思如何在我们整个家族中推广它们!”刘盈沉思片刻,然后缓缓道来,“自从我们家族创立以来,普及教育一直是我们的宗旨。在卞、文、周等国,我们设立了学校,允许贫困家庭的孩子们也有机会接受教育!” “然而,尽管这几个月来学校的数量有所减少,愿意读书的农民并未相应减少。在南方,这种情况依旧普遍,乡村中常有学校存在,延续着悠久的文化传统。然而,在北方,读书的人却日渐稀少。在最近的科举考试中,取得成功的多数是南方考生,而北方考生寥寥可数!” “这其中的原因,一方面自然是因为南方拥有更为完善的教育基础设施,另一方面则是北方缺乏有影响力的导师,这导致了学生在学习过程中表达思想的能力相对较弱。” “在我们大汉王朝,科举考试始终是皇帝关注的重点,其内容主要集中在儒家经典及其原则之上。魏征提议,若我们能邀请学界的知名学者来对经典进行注释和标点,将使得学生能够更为轻松地阅读。如此,有文化的民众数量在短短几个月内就能有所增长。” “即便并非所有的农民都渴望参加科举考试,但阅读、写作和理解儒家原则的能力,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是极其有益的!” “作为家族的领袖,你应当承担起决策的责任。”老皇帝边享用着食物边指示道,“你和那些大学士可以深入讨论具体细节。如果你需要资金或人力支持,不妨与财政部长沟通。” 老皇帝不禁轻叹一声,接着抱怨道:“每次见到那些书呆子我就感到头昏脑胀!而且,几个月后首都卫戍部队即将进行冬季训练,所有士兵都在期待我的检阅。我真的没有时间闲置在这件事上。” 此时,大汉王朝的力量彰显在那些身经百战的老兵身上。他们不仅武装到牙齿,更有着铁一般的纪律。每月两次,都会举行大规模的军事操练,无论是秋季演习还是冬季训练,都是以成千上万的兵力来进行攻防演练。不同单位之间的竞争对于指挥官和贵族的声誉和地位至关重要,因此这种竞争被高度重视,认真对待。 第22章 《铁骑之王》 “祖父皇帝!”刘启轻声恳求,拉了拉老皇帝的袖子,“您能否带我的孙子一起去听检阅骑兵的声音?” “不仅如此,你还要专注于你的学业。”刘盈轻责道。 “去一趟又能造成什么大麻烦呢?”老皇帝笑盈盈地回答,似乎并不在意,“我们刘家一直以来都受到吕后的宠爱,就连皇帝的孙子也不必太过担心学业。” 他轻轻拍了拍刘启的脸颊,继续说:“再说,我们的孙子也需要与那些经验丰富的将军们打交道,得到他们的认可。这样,他们才能看到,未来的主人并非是懒散之辈。” “主人”这一称呼,并不仅限于清朝。早在刘邦攻打应天时,刘永忠归降并返回,刘邦便对他言道:“在这纷乱的世道中,你们应当选择一位有能力的君主,以寻求财富与荣耀!”然而,这位“君主”与清朝的“君主”有着本质的区别。 用过晚饭后,天色渐渐昏暗。老皇帝与刘盈自然有着无尽的娱乐,但年幼的刘启身边却没有美丽的宫女陪伴。 洗漱完毕,他躺在床上,感到一阵无聊,双眼空洞地听着大厅里灯光的摇曳声。 突然,一个想法闪过,他叫道:“贾贵!” “臣在,大人!”贾贵应及时出现,躬身行礼,“殿下,您唤我何事?” “去,为我找几个年轻侍从来。”刘启不假思索地请求。 贾贵一愣,随即跪地,情绪激动地反驳:“殿下,臣服侍您还不够好吗?为何还要召他人前来?”她眼中含泪,语气哀求,“殿下,臣若失去您的庇护,该如何存活下去!” “别这样!”刘启打断她的话,“让我找几个年轻的小侍,并不意味着要取代你。快去!” 贾贵起身,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应命离开了。 没过多久,几位大约九岁的小侍从坤宁宫被带来了。 他们分别是小顺、小福、小全、小曼、小安、小康等。 在当时的汉朝,小侍的地位极其低下。他们不仅被剥夺了读书写字的机会,甚至没有正式的名字。他们的名字,都是由吕后亲自赋予的。 这些小侍,都是命运多舛的灵魂。他们的父母或许因官员身份而被惩处,或者他们是战争中的俘虏孩子,自幼被割去生殖器带入皇宫,沦为奴隶。 “我们这些卑微的小侍向殿下请安!”小侍们纷纷跪在刘启面前。 刘启从床上起身,看着他们围绕在自己身边,说道:“吕后已经指示贾贵去与内宫总管沟通,你们都将为我服侍。” 小侍们欣喜若狂,几乎要激动得泪流满面。 贾贵却用愤怒的目光盯着刘启,心中充满了不平。 “你们都要听从贾贵的安排!”刘启的话音刚落,贾贵便恢复了谦卑的态度。 “王子已经开口了,”他恭敬地说。 “现在,你们都站成一排,最高的站在队列前端,最矮的站在末尾!”刘启坐在一个凳子上,清晰地指示着。 年轻的小侍们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后开始比较彼此的身高,排成了一条横线。刘启的眉头微微一皱,连站成一条直线这样的简单任务都无法做到均匀。 “去,给我拿把剑来!”刘启下令。 “哥哥!”这时,刘启的哥哥刘运腾一瘸一拐地走来,小腿摇摇晃晃,好奇地问道,“你要做什么?” 刘启笑着回答:“哥哥我要练习武功!” 冬日寒风中的皇帝青睐,连续几日的冬雨带来了严寒。皇家园林中,几个月前盛开的花朵现已枯萎破碎。 “我实在是不喜欢这个季节,不冷不热,浑身都不舒服!”刘邦对着围绕在他身边的大臣们抱怨。 此刻,环绕在刘邦身边的是一群他始终如一的开创性贵族。其中包括魏家的吕达公、辛家的萧何公、楚家的冯胜公、江家的刘德兴公、公家的拓跋兴公、吴家的拓跋英公、赵家的赵震公和南家的赵庸公等。 随着温度的逐渐下降,大臣们的宴会上出现了蒸西瓜和牛肉米汤,以及各种冷果汁。 刘邦端坐在下首,各位大臣依次排列座次。自九个月前登基以来,他的权威日盛,这些曾经的兄弟们已不敢像争夺皇位时那般自由自在地行事。他们恭敬地端坐,宛如群星环绕着天空。 江家的刘德兴发言道:“陛下所言极是,我亦不喜这等气候!”他续道,“这季节既非金秋也非炎夏,仅有数日晴明而已!” 他乃同乡故里的童年挚友,尽管头衔不过是伯爵,但在对话中却往往能获得更多的关注,这让他得以更自在地表达意见。 “我对天气倒无甚所谓,”刘邦手持一杯冷果汁言道,“只是气候变化让我骨头痛了起来!” 他环视一周,看着在场的大臣们,“天气渐热,各位都得多加保重身体!”刘邦摇了摇头,“自天气转变以来,我在战场上的旧伤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所有曾与皇帝并肩作战的大臣们都身上布满了战争的疤痕。随着季节的更迭,即使是他们骨头上的微小裂缝也会在隐隐作痛。 听到皇帝如此关怀的话语,他的语气中带有一丝暖意,温暖了在场大臣们的心房。 “来吧,你们还在等什么?”刘邦环视着房间对大臣们劝道,“我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一起品尝冷果汁和米饭了。告诉你,今天我们一定要痛饮几杯!” 听闻此言,那些开创性贵族和部长们全都欢笑起来,仿佛他们回到了那个挥舞银剑、驾驭铜马的战斗岁月。那时,每场胜利之后,领主都会召集所有人共赴盛宴,庆祝活动会持续两天两夜。 “我一直想邀请所有人进宫欢聚!”刘邦边品尝着冷汤边说道,他继续说道,喉咙的喉结上下滑动,“你看,随着年龄的增长,人们开始怀念过去。这些天,每当我闭上眼睛入睡,我的脑海中都会充满往昔的回忆!” 辛家的萧何答道:“陛下的大恩,我们感激不尽!” “何来恩惠!”刘邦笑着回应,随即沉沉地叹了口气,续道,“那时,我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皇帝!” 宴席上,正饮酒作乐的大臣们顿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片沉默,无人敢言。 “那时,我甚至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一个伯爵!”江家的刘德兴感慨地说,他的话语充满了真诚,“全凭我们遇到了像陛下这样的领主。否则,我们这些平民可能最终会在某个荒僻之地饿死!” 刘邦听闻这些话语,不禁再次叹息:“你们每个人都配得上我们共同的胜利!”他环视着四周的大臣们,感慨地说,“与命运抗争总是艰难!诸多兄弟与我并肩战斗,有的负伤,有的患病,一场又一场的战斗,但我们始终未能有机会享受和平的时光!” 贵族和部长们闻言,纷纷放下手中的筷子和酒杯,静静地聆听,有些人忍不住红了眼眶。 “张李大海、赵普生、开德生、丁普浪、毛成、余听雨,他们都是铁骨铮铮的好男儿,准备誓死奋战到底。看看,他们如今都不在人世了!”刘邦的声音中充满了悲伤与怀念,“还有邓友德、康莫才,以及其他众多勇士,他们的生命过于脆弱。他们只在伯爵的位子上坐了几个月,就因病倒下了!” 吕大沉重地叹了口气,补充道:“甚至钟遇秋,那位正当壮年的英雄,也走得过于年轻!” “真是奇怪,我们这些人中能有几个能够长寿,考虑到我们所经历的艰难与和平!”刘邦的声音中透露出苦涩,“实际上,受伤或患病还算不上是最糟糕的。我已经为他们的后代赋予了封号和官职,赠送了银子、铁、森林和土地。在未来的世代里,他们不会缺少食物和衣物!” “在我看来,最不幸的是那些因我的命令而遭受惩罚的人!” 此言一出,万秋亭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大臣和贵族们纷纷屏住呼吸,场面一片沉默。梁莫案件的严厉惩罚,无疑是对皇帝权威的强烈昭示。 “想到他们,我就感到愤怒。他们都是我们家族的伯爵和侯爵,却仍如同土匪和强盗般行径。就以刘会族为例!” “我并未亏待他,已经给予了应有的惩罚,但他仍旧不知满足,贪婪地欺凌商贩,强占民众的耕地,甚至夺走他人的生命。他的恶行还包括诬陷一位知府。” 刘会族,永嘉侯,乃是汉朝贵族中的着名将领,驻守广东期间,因其种种恶行而声名狼藉,尤其对平民的伤害更是为人所不齿。他和他的长子都因刘邦的严惩而受到了鞭打的刑罚。 “我实在是想不通。我们家中拥有的一切,他们本应满足,为何还要外出伤害无辜的人民?”刘邦继续说道,“你们都了解我,我对于那些伤害人民的行为深恶痛绝。在战争的年代,这或许难以避免,但如今我们已迎来和平,他们为何依旧故态重现?” “再者,那些亲近梁莫因而受到惩罚的人!”刘邦续道,语气坦率,“他们更不配得到同情。他们之所以获得财富和地位,不过是因为曾跟随于我,但他们似乎忘记了,他们的一切终究来自于我——他们的主宰!” “陛下,请保持冷静!”刘德兴为刘邦递上一杯冰镇的果汁,“不要让那些无足轻重的人或事损害了您的健康。” “唉!”刘邦再次叹息,语气中带着无奈与苦涩,“常言道,‘脚下磨出的水泡,都是自己走出来的路’’,那些无用之人,终究是自作自受。”他目光扫过在场的大臣们,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我这是怎么了?来吧,让我们举杯饮酒,品尝米饭,享受这甘甜的果汁,才是眼前最重要的。” 言罢,他轻拿起果汁杯,但眼神中却不自觉地流露出丝丝忧虑。 “陛下,您在忧虑什么?”辛家的萧何关切地询问。 “这并非是出于真正的忧虑,”刘邦轻叹一声,“我之前曾说不喜欢这天气,但这并不仅仅是身体上的不适。我之所以心烦,还有是因为缺乏雨水,霜冻来得晚!”他再次叹息,“我们皆是农民家庭出身,深知这个季节对收成的重要性;若天公不作美,那我们过去几个月的努力都将付之东流!” “即便雨水匮乏,晚来的霜冻同样能摧毁我们新播下的种子!”刘邦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上月,丰县的状况已令我揪心,而这个月,我们故土沛县又遭洪水肆虐。那些尚未收割的庄稼,连同农民的希望,都被无情地淹没了!” “那可是我们的故乡,我们全体都是沛县人啊!” “我已经下令分配了救济粮食,”刘邦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但考虑到过去几个月的战争开支,我国库的负担并不轻松。再者,储备物资以马饲料为主,转换为其他用途并不容易。尽管财政部从淮河两岸的盐税中筹集了一些银两,但我们仍然需要为北部边境的士兵和农民准备冬季衣物。” 刘邦的话在殿堂中回荡,让在座的部长和贵族们沉默不语。然而,那些思维敏锐的人已经隐约猜到了皇帝话语背后的深层含义。 辛家的萧何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陛下,您曾恩赐我数千亩土地在故乡。”他稍作停顿,语气中带着坚定,“我亦是沛县人,对故乡的灾难自然感到忧虑不安。陛下,我有个提议,这个月我将宣布免除佃户的租金。虽然过去您已免去了我的皇粮,但今时不同往日,故乡的灾情严峻,我岂能坐视不理!” “那么,让人计算一下,这个月我们应该征收较为简化的皇粮,”刘邦决断道,“我已经指示手下将其交给我在家乡的地方官员。” 刘邦点头称赞:“萧何,你真聪明!” “在陛下身边,我们什么都不缺,这些额外之财并无他用!”萧何坚定地回答。 魏州的侯爵卫朱道也接口道:“我会如同诚信大臣一般行事!我们皆出身沛县,绝不能让家乡的人们对我们的作为嗤之以鼻!” “我也愿意这么做!”江家的刘德兴,一位伯爵,迅速补充道。 随后,殿堂中来自沛县的贵族们纷纷开口,表示愿意这个月免收佃户租金,并确保缴纳足额的皇粮。 “这真是如同冬日的暖风般温暖人心啊!”刘邦感慨地说。 “没有陛下的领导和庇护,我们一无所有!”刘德兴回应道,“帮助陛下分忧解劳,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刘邦放声大笑:“来吧,来吧,我们痛饮一番,共享这顿盛宴!” 实际上,刘邦此次召集这些贵族大臣进宫赴宴,并不仅仅是为了在冬日里享受一丝温馨的微风,更是为了向他们发出警示。这些贵宾皆出自沛县,他们在故乡都建立了庞大的产业,自然与普通百姓存在一些利益冲突。 刘邦这个月多次发出警告,目的是让他们提高警觉。若他们置若罔闻,坚持顽固不化,将来一旦发生冲突,他们只能自食其果,怪不得别人。 随着酒杯的传递,殿内的气氛逐渐变得紧张起来。 然而,在喝了几杯之后,他们突然听到花园外传来一个清晰而幼稚的声音: “还要,挺直,不要拖脚!” “因为他们是仆人。” 在皇家园林的宽阔空地上,刘启双手背后,喊着行军的口令。 他转过身,看到几名年轻的仆人,颈项紧绷,努力保持着步伐的一致。 这不过是刘启在闲暇时想出的一个消遣办法,基于他对行军和骑兵训练的了解。然而,他清楚这种训练方法对这个时代而言过于前卫。尽管这些仆人缺乏经验,但他们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然而,当他们列队行进时,那景象却显得有些惨不忍睹。 他们并非有意步伐不协调,而是身体协调性尚未训练有素。因此,行进中的他们,宛如一群动作不灵活的病人,摇摆不定,步伐紊乱。 “小富子,你又踩错了吗?” 队列中,有人再次踩到了别人的脚步。这些年轻的仆人们虽能辨别方向,却在左右脚下犯了难。 听到刘启的斥责,贾贵太后立刻拿起她的短剑,快步走了下去。 “皇帝已经提醒过你无数次,你怎么还是记不住?”贾贵太后质问道,手中的短剑直指小富子的腿部,她的嘴唇紧绷,露出一副愤怒的表情。 “别再找借口了,我甚至都没怎么努力!”贾贵太后辩解道,“真的,你们能被太子亲自指导,是多么的幸运啊!你们的祖先如果在九泉之下,一定会在墓中冒出绿光!这两步,你们的行进方式,实在是让人尴尬。和你们在一起,我都感到羞愧!” “尤其是你,小富子,你的步伐拖沓得太过分了,与其他人完全不同!”贾贵太后斥责道,一边说话一边伸出右腿作为示范,“你知道如何让左腿跟随右腿前进吗?” 刘启听到这阵喧闹声,不禁用手遮住了脸,显得有些尴尬。 “贾公公!”正在责骂小富子的肖顺突然指出,“你刚才是用右腿踢的!” “嗯?”贾公公惊讶地竖起耳朵,试图分辨出哪条是左腿,“我的左腿是哪条,?” “够了,大家休息一下!”刘启终于忍不住叫道,“听从我的命令,大家,蹲下!” 刷的一声,小仆人们立刻蹲下,姿态轻松自在。 “立正!” 刷的一声,撤回脚步的声音回荡在空地上,他们所有人都站得笔直如松。 “不错!”刘启点头赞许,至少在静态时,他们看起来颇为出色,远比行军时的表现要好。随后他高声下达命令,“立正!” 嗵嗵嗵,小仆人们迅速用脚步声回应,他们的身体在瞬间对齐,整齐划一。 “不要忘记保持间距!”刘启强调道。 当小仆人们再次站定时,刘启扫视一周,“唰”,他满意地说,“你们中的一些人已经准确地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有些人仍显得困惑,那些应当动作的人未曾动弹,而那些不应当动作的人却与他人撞到了一起。” 贾公公,手持短剑,严肃地说,“你们又犯错误了!难道你们相信我会动手打你们吗?” “别傻傻地站着发呆,你们这样吓到他们,他们反而越听不懂!”刘启斥责道。 “是,是!”贾公公垂头丧气地走过来, ,“殿下实在是太仁慈了!” “再来一次!”刘启不顾他们的嬉戏,对小仆人们喊道,“大家,立正,开始报数!” “一,二,三!” 刘启本以为这不过是他的的一场游戏,然而在王秋亭,刘邦以及来自沛县的许多贵族们却神情严肃地倾听着。人群中,有些人露出惊讶之色,有些人陷入沉思,也有些人面露迷茫。 尽管这些人出身贫寒,但他们经历了无数次战斗的洗礼,拥有了异于常人的敏锐听力。他们中的许多人都能够洞察这种训练方法的价值,并且理解其在战斗中的实际运用。 “这听起来就像是角斗士的训练!”刘邦笑着说。 “对我来说也是!”陆大海皱着眉头,深思着补充说,“陛下,您听听这些命令,这些年轻的仆人就能迅速排列成队。我们打了这么多仗,每次战斗前排队总是乱糟糟的。如果有这样的方法,难道我们就不能像管理十万人一样来管理一千人吗?” “这种阵型整齐、迅速,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的位置,不会乱跑!”来自楚国的侯爵冯胜赞许地说,“与信号旗、战鼓相比,这种鼓点更具效率!” 刘邦听着远处刘启的自言自语,“我们的孙子,这是从哪里学来的?” “不管从哪里!”陆大海低声回应,“我认为这种方法应该记录下来,用于骑兵训练!想象一下,在骑兵战斗中,如果我们这边有几千人掌握了这种方法,他们就能立刻排成队列!” “想象一下,一个单位行进的景象,他们的背脊紧挨着,手持长矛如同竹笋般前进——那将是多么壮观的场面!” 这时,从远处的空地传来刘启的声音,“左转!” 这个简单的命令,却让沛县的贵族骑兵在王秋亭中引起了一阵喧嚣。 “那个转弯太快了,他们就这样轻松地转过来了!” 第23章 《帝都征途》 “看,看,看看这些人转身的速度!” “阵型保持得如此完好,真是令人惊叹!” 然而,他们再次感到惊讶的是…… 刘启随意地坐在一块泥凳上,宣布:“现在,我们来进行实战练习!” 贾公公走上前,挥了挥手,两名太监立刻取出一对短剑和各种防护装备。 几对年轻的仆人配对站立,每人握着一把金剑,面对面准备交锋。 “开始!” 随着刘启的一声令下,年轻的仆人们迅速后退一步,接着挥动金剑刺向对手的腹部。 刘邦带着疑惑的目光注视着这一幕,大声喊道:“朴朱厂长!” “陛下,我在这里!” “去,将太子唤来见我。” “太子殿下向您和皇太后致敬!” “臣下向太子殿下致敬!”刘启向老祖宗们行礼完毕,便转身对沛县的贵族们说:“各位大人,请起,无需多礼。”刘邦将刘启拉到一旁较为安静的角落,指着仍在练习实战的年轻仆人,神情严肃地问道:“孙子,你这招是从哪里学来的?”刘启沉思片刻,微笑着回答:“陛下,这是我闲暇时偶然想到的。”刘邦质疑地问:“真的吗?” “我怎敢从陛下手中夺功?”刘启诚挚地回应。刘邦再次打量着他,双手紧握刘启的脖子,笑道:“你那小小的脑袋瓜子里,都装着些什么诡计?”说着,他在刘启的头上轻轻揉了揉。 刘启心中明了,自己又不小心暴露了策略。 “你的这番做法,非常适合用来训练角斗士!”刘邦愉快地笑着说,“回去后,将其记录下来,你能给我一份副本吗?” “当然,有何不可?”刘启微笑着回答。 “你什么意思,‘但是’?”刘邦追问道。 刘启犹豫了片刻,道:“陛下,皇太后,我心想这种方法人越少效果愈发显着。我的随从有些混乱;陛下,您能否减少我身边的人?”他恳求道,指了指那些年轻的仆人,“他们皆身材高大、能力出众!” “绝无可能!”刘邦断然否决,“他们是仆人,不适合传授这种方法!”他转向陆大海命令道,“韩月,听着,你去贵族家庭中挑选一些年轻人,最好是那些年纪尚小、心思简单的孩子,让他们来担任我孙子的保镖!” “微臣必定遵旨行事!”陆大海恭敬地应道,“赵侯府、英侯府、申侯以及楚侯府上,皆有不少年轻的男孩子可供选择。” “好!”刘邦点头赞同,“那就依你所言行事!”他边说边轻轻捏了捏刘启的脸颊,赞赏地说:“有我的孙子在此,就如同拥有了皇宫中的骑兵将领。” 自幼便涉足军务的贵族子弟自然比仆人更适宜接受训练。 正当刘启即将领会到刘邦话语中的深意时,他接下来的话却让刘启倍感震惊。 “朴朱厂长!” “陛下,臣在此!” 刘邦拉着刘启走向果汁桌,语气坚决地说:“处理掉那些年轻仆人!” “处理”一词在此意味着将被残酷对待。 他们究竟犯了何罪,竟需遭受如此残酷的对待? “不!”刘启高声反对,目光坚定地望着刘邦,“陛下,为何要对他们下此毒手?” “他们是仆人!”刘邦严厉地回答。 “你上学时听过韩庄讲述的历史,应该知道世界上最悲惨的人便是仆人!” 刘邦紧紧握着刘启的手,语气严肃地说:“大秦王朝的官员,大汉王朝的太监,以及那些能够颠覆皇帝的大楚王朝的权势太监,他们都给天界带来了巨大的灾难!” “我们已经设立了明确的规定,禁止仆人们读书写字,亦不允许他们接触贵族的事务。我的孙子,你虽然想出了这样训练战士的方法,但他们真的有资格接受教育吗?” 随后,刘邦转向朴朱厂长下令:“立即去处理这件事情,将他们带走。” 这就是皇帝的威权!皇帝的几句话就能决定这些仆人的命运,决定他们的生死,决定他们的残缺与完整。 老祖宗们毫无保留地诉说着,沛县的贵族们皆在场。这些从血与火的残骸中爬出的幸存者,对此视作天经地义,没有丝毫的不满。 然而,刘启却不同。他并非圣人,但他无法容忍这些生命如此轻率地被剥夺。 “不可!”刘启急忙抓住正要传达命令的朴朱厂长,语气坚定地请求:“陛下,您不能伤害他们!” 接着,他紧握着刘邦的手,情深意切地说:“是我命令他们前来接受训练的。若您伤害了他们,不就等于因我的缘故而让他们遭受不幸吗?我并非慈悲为怀,但他们是无辜的,不应遭受如此残害!” “若他们以陛下的名义给我带来困扰,或是诱导我做出有损家族荣誉的行为,那么他们确实应当受到惩罚。然而,他们并未做错任何事;他们仅仅是陪伴我度过时光。” “我并非天性仁慈。陛下,您曾向我讲述过,您是在一个动荡的时代中崭露头角,治理国家需要严格的法纪和严峻的惩罚。但如今,我们已经步入一个和平的时代。我们应当成为仁慈、善良与孝顺的楷模。” “陛下,求您不要伤害他们,对他们显示一些慈悲吧!” 刘邦听后,沉默了许久。 然后,他露出了笑容,将刘启紧紧抱在怀里,对在场的其他贵族说道:“我们的孙子实在是太善良了!” 贵族们也随之笑了起来,他们的交谈如同潮水般涌动不息。 魏族公陆大海 道:“陛下,不知我能否向您请教训练战士的方法,以便我也能用它来训练我的部下?” 刘启沉思片刻后说:“现在还为时尚早。这套方法虽然简单,但仍在初级阶段摸索。再者,目前参与训练的人尚少,所以还未能显现出明显的成效。”他转向刘邦,提出请求:“陛下,可否安排我与我的同伴们一同学习?最好能是来自贵族家庭的人。” 刘邦闻言,哈哈大笑:“你与我想得倒是一致!至于伙伴,那是无法选择的。但我可以为你安排更多的学习伙伴。” 一个人必须从点滴的善行做起,才能汇聚成浩荡的善良。若有人轻视做起微小的善行,那么即便他满口慈悲和道德,也很可能是位伪善者。 刘启不断地向老祖宗们祈求,努力争取那些年轻仆人免受无妄的惩罚。 他回到皇太后宫中,听闻此事的刘盈对他表示了赞赏,称赞他做得恰当。 吕后同样感到欣慰,称赞她的孙子是个品德高尚、心地善良的人。 次月,晚课结束后,贾贵太后来报告称皇帝为太子挑选了更多的新玩伴,他们皆出身贵族家庭,并已在门外等候,期盼能见到太子。 会面的地点定在东宫的景仁宫,那里是刘盈幼时学习的地方。 刘启端坐宝座之上,看着被选为他的玩伴的诸多贵族子弟陆续走进大厅。 其中,赵族公吉的公子吉伯恩、英族公符友德的公子符让、楚族公廖永安的侄子廖明与廖勇等九人,皆是最为杰出的贡献者。 “参见太子,千岁!”这些年轻男子,年纪大约九岁或十四岁,充满喜悦地跪在刘启面前。 对于他们来说,能够被允许进入皇宫与太子一同嬉戏,乃是一份至高无上的荣耀。 “起来吧!”刘启轻声吩咐,注意到他们脸上洋溢的喜悦之情。 在他心中,这些年轻子弟已然成为他的盟友。将来,他们将成为他依赖的得力助手。 “你们之中谁年纪最长?”刘启不经意地询问。 符让回应道:“按出生月份而言,我算是年纪最大的。” 英族公符友德共有三个儿子。符让排行第二,他的长兄尚荣秋在宫中担任仆庐之职。另一个儿子被符友德的哥哥收养,而符让本人尚未婚配,目前在宫中担任宦官。他最小的弟弟在上个月的对云南战役中不幸遭遇战场残害。 符让的命运亦颇为凄惨。 在汉高祖皇帝刘邦的统治时期,皇帝开始对诸位将领心生疑窦。公元199年六月的一次宴会上,刘邦公开指责符友德行为不检。当时,曾为王朝创立立下赫赫战功的元老们已所剩无几。 深知自己可能难逃劫数的符友德,为了保全家族,决定让孙子遭受鞭打,继而自尽,以此向皇帝示忠,希望能够减轻家族的罪行。 在听了这位年轻人的叙述后,刘启缓缓开口:“从今往后,你们将成为我的近身侍卫,由你担任首领!”他话锋一转,目光扫向吉伯恩,“吉伯恩,你将成为副手!” “陛下,吾等感激涕零!”其中一人激动地说道。 “你们在家中,通常在月份里都做些什么?”刘启随口问道,试图了解更多关于他们的信息。 江族公越帝回应道:“在家中,我主要致力于骑射技艺的练习,并阅读各种战斗手册。” 他的父亲和养父都是沛县最早追随刘邦的将领之一。他身为真正的沛县贵族后代,其言谈之间不自觉流露出浓厚的沛县口音。 在刘邦统治初期,他对贡献者的忠诚尚未产生疑虑,对这位贵族出身的儿子们颇为优待。例如,越帝曾担任神策军的资深指挥官,并获得了一份丰厚的薪酬。然而,刘邦称帝之后,越帝便避免与皇帝接触,最终被降为普通公民。 刘启再次发问:“你们当中谁堪称射箭高手?” 预料到这些战士不会轻易承认 ,刘启却惊讶地看到他们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同一个人——吉伯恩。 “在我们之中,吉队长无疑是射箭技艺最为精湛的,他在贵族儿子的月度训练中始终稳居榜首!”符让自豪地宣称,“而且,吉队长不仅射箭了得,还是一位多才多艺的舞者,他的战斗技巧和策略都堪称一流!” 刘启再次将目光投向吉伯恩,心中不得不承认,这个人不仅外表英俊引人注目,还拥有非凡的天赋。正是这些才华,使得他从幼年时期就受到刘邦的青眼有加,并在建立汉朝帝国时成为关键的顾问。他指挥了对刘荣的四十万重骑兵战役,立下了赫赫战功。 “银壳子里装的是稻草?”刘启沉思着,心中有所觉悟。 吉伯恩这样的人才是可以利用的,但显然不能过度依赖。至少,不应该将他在实战中的作用发挥到极致,以免汉朝的资源浪费在不必要的地方。 “陛下,选择你们作为我的同伴,并不仅仅是为了娱乐!”刘启环视着周围的人群,语气严肃地继续说道,“我打算与你们一同修炼武艺。” 此话一出,人群中的众人感到震惊和迷茫。 “修炼武艺?”吉伯恩沉吟片刻,随即疑惑地问道,“陛下,您的意思是让我们为您锻炼武术吗?” “绝无可能!”刘启断然回应,“我是在训练你们!”话锋一转,他转向站在一旁的太监贾贵下令,“贾贵!” “遵命!”贾贵应声答道。 “立即集合!” “遵旨!”贾贵恭敬地回应,随即走出大厅,向远处高声下达命令,“按照陛下的指示,立即集合!” 人群中的困惑愈发深重,但他们很快便恢复了沉默. 他们目睹了几名年轻的仆人,双手紧握着腰带,按照身材高矮有序排列,步调一致地喊着口令。 “一、二、三、四!” “立定!” 显然,这些具有武术和骑兵背景的贵族之子,相较于皇宫中的年轻仆人,展现出了更出色的组织和纪律性。 仅仅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符让、吉伯恩等人已经学会了理解并运用各种军事命令,熟练地操控阵型。在战斗中,他们不仅斗志昂扬,还透露出一种难以察觉的庄严气质。 在这段时间里,刘启除了每月固定的学习之外,还在皇宫内对这些贵族之子进行了严格的训练。他不仅教授他们阵型战术,还引入了特殊装备以增强他们的体能。 这些原本只是太子刘启召唤来作为玩伴的贵族之子,很快就成为了首都上层社会中的热门话题。尤其是那些尚未婚配的年轻贵族,他们受到了特别的关注。 如今,能够与太子共度时光,被视为将来可能成为皇帝身边关键顾问的标志,预示着一条光明的政治前程。 在九月初九的清晨,天色昏沉,微风轻拂,刘盈轻手轻脚地将刘启从床上唤醒,为他换上了银蛇袍,又在腰间系上了银饰。 随后,刘盈小心翼翼地带着刘启离开了坤宁宫。 “爷爷,我们要去哪里?”刘启迷迷糊糊地抬头问道。 “你不是一直想去看看冬训吗?”刘盈温和地回答,“今天我带你去。” 刘邦的寝宫位于奉天殿侧厅,这是朝会召开的核心场所。鉴于刘邦是一位勤于政事的天子,他时常在此接见朝臣和审阅各类文件,因此将寝宫设在此地,便是为了便利。 “孙儿刘启拜见高祖皇帝!” “平身!”大厅中响起了一阵宏亮的声音,“进来!” 刘启紧随刘盈步入高祖皇帝的寝宫。 这里的一切显得极为朴素,缺乏豪华的装饰和家具。室内摆放着几张大桌,上面堆积如山的文件仿佛形成了永不消逝的小山。 墙壁上悬挂着 ,上面绘满了紫色箭头,不仅标注了汉朝的疆域,还涵盖了长城南北辽阔的草原地带。 在御案的一侧,摆放着一排古旧而坚实的长柄斧。 此刻,高祖皇帝正坐在一个圆凳上,并未身着平日里穿的粗棉衣,而是披上了盔甲。这盔甲并不华丽,略显陈旧,多处可见损伤,两侧添补了补丁,映衬出斧头和矛的痕迹。 两位年事已高的侍从单膝跪地,在高祖皇帝身边忙碌着,为他套上护腿,并仔细地绑紧背后的皮带。 刘启立刻认出了他们——功昌伯拓拔白英和武定伯拓拔白英,他的二哥和三哥。他们都是高祖皇帝的亲信卫士,堪称忠诚与坚定的典范。 这两位英勇的男士是少数几位能够在世的汉朝创立者和功臣之一,他们得以安详地离开人世。 与此同时,他们的女儿拓拔白宁妃,成为了高祖皇帝的宠妃。 “瞧,多么瘦弱!”高祖皇帝见到孙子们,脸上洋溢着笑容,“现在的我,再也无法挤进我的旧盔甲了!”他感慨地说,同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老三,用力拉紧它!” “爷爷,您为何要穿这件古老的盔甲?”刘启惊讶地询问。 作为至高无上的天子,高祖皇帝本应有装饰华丽的盔甲,那些盔甲由技艺高超的工匠打造,银光闪闪,还刻有精美的蛇形图案。 “这曾是我在战场上的护身符!”高祖皇帝解释道,“那些闪耀的银甲和头盔不过是供人瞻仰的装饰;唯有这身盔甲,才能真正救命!” “但现在是和平时期,真的需要这样吗?”刘启不禁问道。 “正因身处和平年代,我们才更需彰显这份坚守!”高祖皇帝语气坚定,“汉朝的百姓需要的不仅仅是一位皇帝,更是一位引领他们的英雄!”他深吸一口气,续道,“孙子,去 拿 我的斧头!” 刘启踏前一步,来到御案之前,试图拿起那把斧头,却发现它远比想象中沉重。他不得不伸出双手,用力抱起它,紧紧地拥在胸前。 这把斧头甚至超过了他的身高,当他握住它时,斧头尖端在卧室的银砖上划过,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高祖皇帝却轻而易举地拿起斧头,斧头刀刃在轻轻一拉后弹出一半,显得格外锋利。 这把斧头并不像人们预期的那样光彩夺目,它的刀身简朴,呈现出深蓝色,遍布着岁月的划痕,唯有刀刃部分反射出寒芒,显示出它的锋利。 真正的战争武器,并不需要华丽的装饰。 高祖皇帝细心地检查着刀刃,随后取出几块棉布,开始仔细地打磨。 “南方的夏日湿度较大,即便只是几天不擦拭,斧头也容易生锈。”高祖皇帝边打磨边述说。 这时,武定伯拓拔白英完成了最后的扣子,宣布道:“陛下,准备好了!” “嗯!”高祖皇帝点头回应,将斧头挂在自己的腰带上,然后站起身来,从功昌伯拓拔白英手中接过一个同样古老的青铜头盔,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出发吧!” “遵命!”拓拔白英兄弟亦身着盔甲,恭敬地回命。 此刻,刘启猛然明白了这位长辈坚持穿戴老盔甲的原因。 他并非仅仅是为了检阅骑兵;他即将投身战场! “孙子,跟我来!”高祖皇帝命令道,同时按住斧头,伸出手掌。 两只手,一老一小,紧紧相握,祖孙二人彼此深深地交换眼神,随后走出了屏风。 他们一走出屏风,便见一位身着盔甲的封疆大吏,蒯招伯拓拔猫,急匆匆地走来,“陛下,请允许我为您牵马!” “不必麻烦,我自己来!”高祖皇帝断然回应,“我尚未至需他人服侍的年纪。”话音刚落,他忽然向远方吹了一声口哨。 几乎同时,远处的驴蹄声传入耳中。 几匹战驴,毛发光滑如丝绸,身色深栗,除了脚上的三团灰色,它们欢快地奔向这边。在奔跑中,它们发出愉悦的嘶鸣,到达高祖皇帝跟前时,它们的大头亲热地在他的手臂上蹭着。 “哈哈!”高祖皇帝放声大笑,转向刘启,“孙子,下来骑驴吧!” 话音未落,他已伸出双手,稳稳地托住刘启的腋下,将他安置在了驴鞍之上。随后,他自行从驴背上下来,一手握住缰绳,另一手紧紧抱着刘启。 周围的人,包括拓拔白英兄弟、封疆大吏钟茂以及其他身着铜甲的贵族,都肃立着,目光专注地注视着这一幕。 “出发!” “皇帝启程了!” 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满长安的街道,战驴的蹄声在空气中回响。 围绕在他们身边的,是一群身着银甲、头戴铁盔的禁卫军,为他们开路;其后,身着铜甲的贵族、吕后手持步枪的侍卫,以及其他手持斧头和弓箭的随从紧跟其后。这支队伍浩浩荡荡,向着皇宫之外进发。 沿途,朝臣们纷纷跪拜于地,宦官们则肃立在一旁。 穿过外宫的屏蔽,气氛变得更加庄重。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景象开阔,目力所及之处都无法看到尽头。 在首都,吕泽、萧何、冯英等封疆大吏也骑着战驴,身着盔甲,静静地等候。 高祖皇帝目光扫过他们,语气严肃地下令,“出发!” 第24章 "大秦火炮制造世家" 坐在吕后身后的刘启不禁心中涌起一股兴奋。他环顾四周,看到了三位刘氏兄弟,他们都是名垂史册的历史人物。正是这些出身卑微、忍饥挨饿的人们,推翻了秦朝的暴政,重新统一了燕地和云地区。刘启转向吕后,带着几分憧憬地说:“爷爷,爷爷,当汉朝冬月演习时,我的孙子也想穿上盔甲,体验一番!” 高祖皇帝闻言,开怀大笑:“为何如此?” 刘启认真回答:“我的孙子不仅将来要成为一位和平的皇帝,还要向许多皇后学习,成为一个受人尊敬的皇帝!” “哈哈!”高祖皇帝笑声更加洪亮,“这可不是那么容易学到的!”他轻轻捏着孩子的脖子,语气坚定地说,“孩子,爷爷会帮你,消灭所有敌人。我会留给你一个和平繁荣的王国!” 他话音未落,便突然向旁一挥手:“你们还在愣着做什么?驴子可等不及了,快跟上我们,出发!” 夏日的风虽热,却像一把利斧刮过脖颈。 似乎感受到了孙子细嫩的脖颈被风吹拂,骑在驴背上的刘邦,用他那双厚实的大手捂住刘启的脖子,只露出一双眼睛,便于他观察四周。 “我的孙子不怕热!”刘启推开高祖皇帝的大手,在战阵后高声喊道,“在月末的战役中,他顶着风霜雨雪,手脚都冻伤了,却从未有过丝毫抱怨!” “你是个勇敢的女子,如果我的孙子连这点热都忍受不了,他就不配做你的后代,也不配做汉朝的太子!” “但孩子!”高祖皇帝皱起眉头,严肃地望着他,“快快长大,等你长大后,你可以和爷爷一起骑着战驴!”他转向周围的人,“快点,让驴子跑起来!” 炮兵队伍穿过内市的承天门屏和外市的汉城门屏,到达市场之外时,他们已经摆出了一个严整的圆阵。一千名炮兵环绕着最后的刘邦,形成了一个箭头状的阵型。 吕后的女儿们,各个英勇敏捷,在驴鞍下的挂钩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武器。长枪、短斧、投掷斧、流星锤、青铜锤……各种钝器一应俱全,准备充分。 “轰隆隆”的驴蹄声使得大地仿佛在呻吟,山丘似乎随着驴子的每一步而颤动。 被一群如狼似虎的侍从簇拥着,刘启的内心燃烧着坚定的决心。 刘邦忍不住低声对高祖皇帝说,“爷爷,爷爷,大伯和小叔们就应该是这副英勇的模样!” 高祖皇帝闻言,哈哈大笑,“孩子,这算什么,还记得我们在鄱阳湖与中繇梁和他的九万人作战的情形吗?那才是真正的本事!” 当他们濒临市场外那片紫银色的山丘时,远处的骑兵营地已隐约可见。 突然,几声炮响自后方响起,声势浩大,直冲他们而来。 战驴在刘邦的远处停下,吕后的炮兵们不等驴子完全停下便纷纷跳下,迅速集合。 “蓝羽大人!” “地步大人!” “徐仙!” “赵兴!” 呼声此起彼伏,展现出一种紧张而有序的气氛。 “参见陛下!” “在战场上,不必如此拘泥于礼节!”刘邦说道,挺拔的身姿更显威严,他轻轻挥了挥手,“你们都是经验丰富的战士,战场上哪有闲暇浪费在鞠躬上?起来吧,带我去检阅骑兵!” “遵命!”他们应声而起,向刘邦敬了一个军礼,随后纷纷下马。 在营地中,旗帜飘扬,威风凛凛,营造出一种庄重而紧张的气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战斗。 在汉朝首都的封地中,部署了八万八千名骑兵和八千名炮兵。这些军队是汉朝的精华,他们在无数次战斗中赢得了荣耀。当时,汉朝刚刚建立不久,舞者的地位十分低下,然而许多才华横溢的将领已经开始崭露头角。 高祖皇帝骑着战驴,腰板挺拔,姿态从容,缓缓步入营地。 刘启跟随在吕后身后,小肚子挺得圆圆的,小脖子绷得紧紧的,显得有些稚嫩。 营地内,各个方阵静静地伫立,将军们的盔甲和武器反射出的光芒在阴影中闪烁。 “皇帝万岁!皇帝万岁!皇帝万岁!” 随着高祖皇帝的御旗升起,营地内爆发出了如海浪般汹涌的欢呼声,仿佛江河倒流,天地为之崩塌。 在一片“皇帝万岁”的欢呼声中,高祖皇帝稳健地从检阅台上下了驴。 随后,高祖皇帝转身,小心翼翼地帮助刘启从驴子上下来。他牵着孙子的手,一同走下通往检阅台下平台的台阶。刘盈也身着银蛇袍,从轿子上轻盈地下来,紧随其后。 所有的贵族、部长以及军事和舞蹈官员纷纷登上平台,眺望远方,站在检阅台下方,凝视着那雄壮的骑兵队伍。 “这个月,我将亲眼见证!”高祖皇帝语气坚定地说。 在检阅台下,陈设着铜制的号角,它们是声音的放大器,确保高祖皇帝的指令能够传达到远方。 刘启留意到,他的长辈多次使用“我”这个词来指代自己。 “我将见证我们伟大汉朝的勇士们!”高祖皇帝声音洪亮地宣布。 “皇帝万岁!皇帝万岁!”两名骑兵齐声回应。 “自从我拿起剑的那一刻起,你们就始终伴随着我!”高祖皇帝感慨地说。 “在过去九个月里,我们屡次战胜北秦的将领,平定了中繇梁的叛乱,攻破了成都的坚固城门,横扫中原,向北收复了燕云之地。再次,我们骑马驰骋在北方草原,你们每个人都建立了赫赫战功!” 高祖皇帝的声音在天地间回响。 “你们,汉朝的子孙,皇家的汉朝骑兵,构成了我们汉朝的支柱和脊梁。只要骑兵强大,汉朝就会强大!” 高祖皇帝的声音带着权威,其间隐含着一丝讽刺,他继续大声道:“但现在,有人对我说,‘如今天空已趋平和,北秦的威胁不复存在,汉朝应当放下武器,让驴子在南方悠闲地吃草!’” “荒谬!” “我的汉朝不会自废武功,也不会摧毁自己的根基。” “北秦仍然潜伏在边境之侧,天空怎么可能真正的和平?放下武器的那一天,将是我们汉朝的子孙入侵并战胜敌人的日子!” “所有将军们,你们是否愿意投身战斗!” 高祖皇帝的命令回荡在天地间,随即被将军们的欢呼声所淹没,“战斗!战斗!战斗!” 高祖皇帝举起右手,示意安静,欢呼声逐渐减弱。 “汉朝!”他激昂地高呼。 将军们紧跟其后,齐声回应,“胜利!胜利!胜利!” 在热烈的欢呼声中,刘启也受到影响,模仿高祖皇帝的姿势,大声呼喊。 平台上,魏国公吕大从驴子上下来,高声宣布: 高祖皇帝集中注意力,随后指令道,“开始!” “首都军队的皇家检阅,现在开始!”吕大紧接着高声宣布。 紧接着,战鼓声隆隆响起,震撼着整个检阅场。 在巨大的战鼓旁,两名壮汉光着膀子,挥舞着沉重的鼓槌猛烈敲击。 哨声此起彼伏,清脆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长长的骑兵号角也被吹响,悠扬的旋律在营地内回响。 在静止不动的骑兵队伍中,随着号角的吹响,队伍迅速行动起来。 将军们穿着带有铜钉的战靴,踏在大地上,发出隆隆的声响,仿佛使整个大地都为之颤抖。 在翻卷的尘土中,汉朝的战旗轻轻飘扬。 在他们身后,众多手持长矛的士兵列队前进。虽然队列不如往昔检阅时那般严整,但他们身上透露出不容小觑的军威。长矛如林,横扫一切,仿佛能够穿透前方的山丘与难关。 队伍中,各色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发出啪啪的声响,宛如战斗的序曲。 “这是我们的汉朝荣誉舞骑兵!”高祖皇帝低声对刘启解释,同时聆听着平台上将军们的声音,“长矛是战场上的王者,有句话说,‘一代又一代的斧头和剑被长矛所取代。’这些长矛手是我们汉朝的精英!” “胜利!胜利!”步兵们咆哮着,缓缓走过。 在他们上方,更多的军队队形紧接着跟进。 在这支队伍中,只有身着锁甲的重步兵。每个人都被盔甲紧紧包裹,只露出一双充满畏惧的眼睛。 “荣誉舞骑兵!他们全副武装,勇敢无畏,骑兵中仅有七千人!”高祖皇帝续道,“他们是骑兵中的佼佼者,战场上的无敌之师。每个战士都身着重达五十九斤的盔甲,普通武器难以造成伤害!” 重步兵无疑是战场上的无敌之师。这样一支精锐部队,即便是整个家族的力量,也仅能召集到七千人。 随后,更多的队形陆续出现。 壮丽舞、宽舞、飞熊、蛇形冲锋,各种旗帜在空中猎猎飘扬。队形之间,仿佛在进行着力量与活力的比拼,每一支队伍都显得威风凛凛,比肩而立,各展其长。 突然,远方的尘土变得越来越浓重。 紧接着,刘启感觉到脚下的检阅台在轻微地颤动。 永昌侯蓝羽和定远侯地步骑着驴子缓缓归来。 成千上万的炮兵拉紧缰绳,让驴子小步跟随在后。 “鹰翔,英勇的炮兵卫!”高祖皇帝低声称赞,“他们多次担任北草原远征的殿后。” 炮兵的队伍横亘天际,数量似乎无边无际。 这些炮兵紧密排列,犹如一朵即将降落的乌云,让人心生压迫感,呼吸也为之一滞。 “这些都是重型炮兵!”刘启恍然大悟。 炮兵及其骑乘的驴子都身披厚重的青铜盔甲,宛如一座座移动的堡垒。 如此炮兵,即便是动用整个家族的资源,也不过区区几千人。他们在战场上堪称王者,所向披靡,无敌于天下。 然而,刘启的目光却被远方的炮声所吸引。 那是赵国公纪武忠率领的神秘骑兵力量,正缓缓逼近。 队形之中,步兵们携带火枪,推动着炮车。 在汉朝的骑兵中,火器占据了举足轻重的地位。早在天下尚未统一之时,大炮就已经成为决定战局的关键武器。回忆起鄱阳湖之战,高祖皇帝与中繇梁的两军大炮相互对轰,双方的大炮都配备了青铜装甲,展现了火器的巨大威力。 在沐英平定云南的战役中,火器的威力令敌人深感恐惧。 当时,受四位骑兵指挥官统辖的兵工厂,拥有专门的火药库和炮兵工厂,更有无数工匠专心致志地制造火器。 骑兵所使用的火枪,只需稍加改良,便能转化为步枪。 这一幕映入刘启的脑海,引发了他一连串的思考。 听到高祖皇帝在他旁边的话语,刘启突然灵机一动,“爷爷即将迎来他的寿辰,我们得为他准备一份独特而珍贵的生日礼物!” 他心中已有了主意——火器。 “小心,殿下,”季伯恩谨慎地将几支火枪递给了太子。 这是一件极为敏感的物品,他实在难以将其带入宫中。季伯恩深知,若是他的父亲季武忠发现了这件事,必定会严厉惩罚他。 刘启端详着火枪,眉宇间泛起了忧虑。 这种火枪本质上是由厚重的铜管制成,管身中空,前端口径宽大,后端则相对狭窄。枪管内部没有膛线,亦没有瞄准装置。其铸造工艺显得粗糙,不够精细,表面呈现出深邃的蓝色。 尽管如此,它的分量十足,当战斗中无暇重新装填时,它便可作为一根棍棒使用。挥舞起来,足以打断敌人的肢体和骨头,成为一件实用的近战武器。 “递给我!”刘启伸出手,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季伯恩疑惑地询问,“殿下,您需要些什么?” “火药和弹药!”刘启的回答简短而直接。 “殿下,那些东西微臣实在不敢带入宫中!”季伯恩惊慌失措地叫道,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微臣从未敢有过这样的想法!” “你真是缺乏主动性!”刘启不悦地批评道,“我平时很少会要求你做什么,但当我提出了要求,你应当无条件听从并尽力完成!” 感受到太子话语中的轻蔑,季伯恩心中涌起了满腔的不满与惊慌。他感到不公,因为他自己的建议才导致了火枪的出现,他感到惊慌,因为这并非太子第一次向他提出要求,而他却始终无法满足。 然而,火药和弹药,他实在是不敢携带!这不仅是因为将它们带入宫中极为困难,更因为自从他被派到太子身边,他的父亲季武忠已经多次严厉地告诫过他,甚至给予了严厉的惩罚。 老一辈的人习惯通过体罚这种直接而简单的方式教育他们的子女。 一顿痛揍之后,他得到了严肃的警示:绝不能利用太子的身份去做出不当行为。每次陪同太子进入皇宫,他都必须时刻提醒自己,作为臣子的本分是何等重要,绝不可做出越矩之事。否则,等待他的将是比痛揍更为严厉的惩罚,甚至可能包括断腿等酷刑。 “或者,”季伯恩沉思片刻,说道,“殿下,微臣身份卑微,实在不敢将如此危险之物带入宫中。若是殿下和太祖皇帝有所吩咐,他必定会悉心筹谋,设法解决问题。” 刘启思量了一会儿,“嗯,那你先去趟,将我的叔叔请来。” “遵命!”季伯恩立刻表示同意,并且迅速地离去。 在表演艺术界,他们并非孤立的存在;富浪及其他贵族子弟也在附近休息。 刘启轻咳一声,“富浪,不必休息了,命令大家准备训练!” “立即集合!”富浪高声下达命令,旋即,九位贵族子弟迅速组成数个小型方阵。 宗毛侯和钟卯负责掌管皇宫的仪仗骑兵,担任着整个皇宫的防御重任。那天下午,刘启被引导至仪仗骑兵的训练场。实际上,他敢于带领太子前来,是因为得到了太子的允许。刘邦虽然期望他的孙子在学业上能够有成,但也不想让他成为一个只会埋头书本的的书呆子。 “殿下是否想聆听火枪的射击声?”钟卯随口问道,“微臣可以安排人为您演示一次,让您亲身体验。” 话音未落,九名手持火枪的步兵便从表演艺术场中走出,排列成两行。 前排的士兵握紧火枪,而后排的两人则负责装填弹药和火药。 “准备!”骑兵军官高声下达命令,“射击!” 轰鸣声伴随着浓烟,突然升起,营造出一片惊心动魄的画面。 刘启站在火枪手十九步开外,清晰地听到由于后坐力强大,步兵几乎无法稳握火枪,他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 这些火枪,与其称之为步枪的原型,不如说在此刻它们更像小型火炮,它们的口径和火药装填量都大大超越了早期的步枪。 轰鸣声接连不断,震耳欲聋,让人的耳鼓震动不已。烟雾弥漫,遮蔽了一切,使得声音难以辨认。 “停下,不必继续射击了!”刘启的声音穿透了混乱,“尽管周围的人都在努力维持秩序,他仍稳步前行,最终抵达了射击目标所在区域。 尽管火枪的爆炸声令人心生恐惧,但它们在准确性上的不足同样令人遗憾。经过两轮射击,前方九个目标中仍有五个保持完好。 “殿下,还有其他什么需要聆听的吗?”钟卯宽慰地问道,“或者,是否应当让某人带来几门大炮,让殿下亲自体验一番?” “我听闻骑兵对火器极为看重,但此刻聆听之后,其准确性——”刘启皱起眉头,“确实令人有些失望。” “准确性的提升并非一朝一夕之事!”钟卯不以为然地回应,“当数百支火枪同时开火,便能要么击垮敌人,要么将其惊吓得失去理智!而且,您刚才所听到的只是单次射击;在实际战场上,战术布置远非如此简单!” “实际上,使用的弹药类型也有其特定限制;在真正的战斗中,是不会使用这种固态的青铜子弹状投射物的。士兵们所使用的是由粉末状铅、铜片以及其他物质混合而成的弹药。当敌人迫近时,他们会发射大量的这种投射物,从而产生巨大的冲击力。即便是英雄,也无法抵挡那样的冲击!” “这听起来就像是霰弹枪的原理。”刘启沉思着,似乎在脑海中构建着这样的场景。 “然而,这种武器在与弓箭或长矛的较量中仍显得不足。”钟卯补充道,“火药装载不足时,它在炮管中就有可能爆炸;装载过多,则导致子弹射程缩短。经过几轮射击后,火枪会变得异常炎热,以至于让人难以握持。我记得有一次,我随骑兵一同出战,附近的步兵在开火的同时,竟然还忍不住尿尿。结果,火枪被尿液淋湿,竟然无法发射。” 桶内的爆炸是由于铸造技术上的缺陷,而步兵在控制火药量上的困难往往源于他们的训练不足。有时,他们要么未能装载足够的火药。 刘启静静地聆听着,随后用沉稳的嗓音说道:“叔叔,你能帮我找几位擅长制造火器的熟练工匠吗?” “您打算让他们负责些什么?”钟卯漫不经心地问道。 在构建宏大王朝的过程中,前朝的一些陈旧制度被沿袭下来,其中就包括工匠的定位,他们往往与社会的下层阶级联系在一起。一旦某人被认定为工匠,其后代便注定要世世代代继承这一职业,他们的社会地位也因此受到极大的限制。 目睹了刘启的决心后,钟卯沉思了片刻,接着说道:“这个月驻扎在营地时,确实有几个工匠在值班,他们负责为兄弟们修理骑兵的装备和盔甲。我立刻让人将他们唤来,以便您亲自询问。” 几道颤巍巍的身影被叫到跟前,他们走近时双手抖个不停。这些人是工匠无疑,他们的双手因常年劳作而变得粗糙,布满了老茧。 “孩子们,向太子磕头,愿殿下千秋万岁,寿比南山!” 刘启坐在宽敞的椅子上,温和地说道,“起来吧,都起来!”随后他询问跪在自己面前的工匠们,他们身体平趴在地上,像是在爬行,“你们当中谁是负责的?” 在工匠之中,一个约莫三十九岁的中年男子颤抖着回应道:“臣乃曲二,是这些工匠的首领!” “你会制造火器吗?” “自从大王朝时期起,我们家族便在军械库中负责制造大秦的火炮!”曲二回答,“到我手中时,已是第三代了!” “曲二,你起身说话!”刘启命令道。 “臣乃曲二,不敢起身!”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拉起了他的肩膀,原来是钟卯的大手突然动作,将他拉起,“太子有令,命你起身,不必多言!” 第25章 "汉朝雄狮,不容野犬觊觎" “过来。”刘启示意曲二靠近,随后从身边太监手中取过一把战斧,开始在地上勾画起图案来。 “请听我说。”刘启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在地面上比划着,“我有一个想法。这些火枪其实不需要设计得如此庞大。枪管可以做得更长、更细。让枪管紧贴腰部与肩膀,然后从枪管处向外画两到三道线至枪口下方,这样可以制作一个简易的瞄准器。” 周围的人感到困惑不解,但那些专注倾听的工匠们却睁大了眼睛,震惊得几乎掉落了下巴。 科技的发展依赖于扎实且循序渐进的进步,但同样不可或缺的是大胆的想象力和创新精神。 这些工匠们都是经验丰富的火器制造专家,多年来他们一直在从事火器的生产。他们能够明显地看出太子所提出的建议中蕴含的实用价值。 在工匠区中,刘启继续解释道:“这是枪管的基本造型,但你们可以在枪管上安装几根火绳,并通过夹子固定以便于射击。射击时点燃火绳,以此来引发推进剂的爆炸!至于子弹和火药的配比,你们可以依据枪械 “尝试找出最合适的火药量,并将其用纸包装好!”刘启阐述着自己的想法,话语间思路愈发清晰,“装填时,步兵只需轻咬开封纸,将子弹和火药一同放入,过程便告完成!” 他继续解释道:“如此一来,装填时间大大缩短,同时也避免了火药装填过多或过少的烦恼!” 在当前的制造水平下,追求过于尖端的火器无异于幻想小说。但对于基础的长枪,汉朝的制造技术已经相当成熟。 火药,作为中国古代的三大发明之一,其真正的用途往往被误解。有些人错误地认为我们的祖先仅将火药用于制作烟花,仿佛他们在玩弄自己的内部器官。 在匈奴人占领银都之际,他们不仅缴获了大量的先进技术知识,还获得了众多工匠,将这些技术和工匠视若珍宝。其中,他们从楚王朝手中夺得的大元朝的青铜大炮和火药技术,无疑是战利品中的瑰宝。 得益于这些技术和工匠的支持,再加上他们在第二次西征时缴获的匈奴青铜大炮,他们在千里之外取得了惊人的胜利。 据说撒马尔罕城——那座以坚不可摧着称,被誉为世界上最坚固的城市,最终在匈奴人的强大攻势下陷落。在漫长的围城战中,他们动用了数百门青铜大炮,在月色朦胧的夜晚不断地炮轰城池,最终宣告了胜利的到来。 见工匠们仍陷入沉思,刘启不禁问道:“你们是否需要我再次解释?是否还有人不清楚?” 曲二和其他工匠连忙鞠躬,真诚地回答:“我们这些卑贱的仆人虽然长期从事火器的制造,却从未想过火器竟然可以如此打造!”他停顿了片刻,接着表达了自己的想法:“虽然这可能更为复杂,但如果能够制成,它必定会成为一种强大而高效的武器。” “不要仅仅因为恐惧而盲目点头!”刘启挥动着手臂强调道,“唯有实践才能验证一切。我们现在只能静观其变。另外,我所说的并不一定完全正确,因此我们还需倾听你们的的专业意见!”他稍作停顿,随后补充命令:“曲二,即刻回去挑选几位技艺精湛的工匠,让我们立刻着手开展这项工作。我迫切希望尽快看到几个实际的原型!” 话音未落,刘启心中不禁涌起一丝遗憾。他爷爷的寿辰即将来临,他原本打算将这个发明作为礼物献给爷爷,但看来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曲二的面色因任务的艰难而变得沉重,他低头说道:“殿下,我们这些卑贱的仆人怎敢自行其是,创造出如此之物?” 刘启轻轻叹了口气,意识到这些工匠们的处境。他们只是普通的工匠,必须遵循上级的命令。他们所接收到的只是材料和指令,却无法自行选择制造何种物品。这些工人缺乏选择的自由,也缺乏改变命运的力量。 刘启再次询问:“能制造火器的工匠难道不是随处可见吗?” 曲二压低了声音回答:“在我所在的巷子里,就有来自军械库的各种工匠聚集!大约有七、八位的手艺非常精湛!” 军械库虽然在名义上由兵部负责监管,但实际上却由四路骑兵统领掌管,并由并文领导。自汉朝建立之初,四路骑兵统领便由并文领导,他不仅掌握着首都的军事力量,还负责粮食供应等关键事务,行使着汉朝总参谋部的职能。 各路骑兵的指挥官均为出色的退伍军人。 刘启再次询问:“并文的营地中,谁负责军械库的管理?” 钟卯嘟囔着回答:“是中骑统领,赵氏公!” 提到的这位赵氏公,正是刘启祖先的孙子,鞠武忠。按照家族辈分,他算是刘启的叔父,同时也是太子最忠诚的心腹。 “立刻为我前往赵氏公处,携带我的令牌前去见他!”刘启下达命令,“同时,让曲二挑选一些技艺精湛的工匠,根据我的设想开始制作武器。他们需要任何材料都可以提供!”他稍作停顿,接着提议:“或许我们应该为这些人设立一个专属的工作室?”刘启转向曲二,关切地问:“你们这些工匠对目前的待遇是否感到满意?” “我是一名工匠,肩负着六口之家的生计,”曲二声音提高,情感激动,“我们每月的定量是七斤粮食,两匹夏季布料,以及十九斤棉花。” 刘启皱眉计算,这样的定量如何能支撑六人的生活。 钟卯在一旁低声抱怨:“他还算幸运的;粮食的分配是由四路骑兵统领并文控制的,毕竟他在军械库工作,工资金额已经算得上丰厚。如果你从我这里招募工匠,他们可能只能幸运地得到几斗粮食,而且还要经过那些学者的压榨,能拿到六成都已经算是幸运的了。” 随后,他转向刘启:“殿下,他的工资金额已然有限。在大同营,边防骑兵士兵每月的粮食定量仅有九斤。” 虽然听起来数目不多,但汉朝的骑兵除了粮食,每月还会发放津贴。而在征战期间,他们还能获得额外的服装和粮食奖励。若是士兵在战斗中受伤或致残,他们的家庭将有权获得他们一半的薪水。 近期,刘启在审阅了北京骑兵的状况后,返回祖父皇帝的宫中,此行他收到了一份赠予军官的礼物——三百万匹棉布。 通过刘盈的奏章,刘启得知秦、晋帝国对军官的奖赏颇为丰厚,通常包括九十万匹棉布、二十万斤盐等物资。 与此同时,汉朝对骑兵的薪饷发放显然已经迟缓。 思及此,刘启的眉头不禁皱得更紧。技术乃生产力的核心,但所有的生产力均依赖于人;无人参与,便无从创造。由于王朝尚处于初创阶段,祖父的统治之下,官员的腐败现象尚未泛滥成灾。然而,倘若这种状况持续不变,这些工匠的处境恐怕将变得更加艰难。 强化家族的道路漫漫且充满挑战。 刘启在心里轻轻叹息,随后他的声音变得坚定:“传我的命令给鞠武忠,从今往后,曲二以及所有协助我打造武器的工匠们,他们的工资将加倍发放。每日向他们提供九两果汁和四两米饭。” “卑微的仆人感激涕零!”曲二与其他人一同快速鞠躬,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激和尊敬。 尽管他们的月度粮食配给表面上看起来充足,但实际上却远远不足以维持生计。因为他们为官员服务,必须自行承担饮料和供应品的费用,而官员家庭仅提供粮食。加之他们家庭成员不多,日子过得相当节俭。 “这并非什么难题!”刘启语气坚决地说,“若你们能真正打造出精致且有效的武器,我会大方地给予你们奖赏!”他接着沉思道,“若是你们能创造出真正卓越的武器,我将废除你们的奴役身份,恢复你们的自由之身,让你们不再承受作为官员或文员的耻辱!” 工匠们长久地处于震惊之中,无法动弹。 这份恩惠何其宏大,何其宏大! 来自藩属国的大理国使者目睹这一幕后,连忙再次鞠躬致敬,“汉朝的皇太子殿下,汉朝的太上皇殿下!” “使者无需如此过分礼敬!”刘盈虽然仍旧坐着,但显然并不打算免除使者的礼节。 来自安南的使者连续鞠躬跪拜多次,才得以半起身,但身体仍旧保持弯曲。 “贵使从安南远道而来,行程颇为艰辛吧?”刘盈再次开口询问。 钟银棋虽为安南人,却能流利地使用中文。这并不令人感到意外,因为在当时,汉朝边境的各民族中,掌握中文和书写汉字被视为一种荣誉。实际上,有些家庭甚至将中文作为日常交流的语言。 “陛下,微臣已奔波两天。”钟银棋回应。 “无疑这是一段漫长的旅程!”刘盈沉思片刻,继而问及,“若贵使是来朝贡,为何不选择在新年之际抵达?” 此言一出,刘启的心情不由得沉重起来。他意识到,这个月的外国使节接待似乎别有用心。否则,他的祖父不会如此谨慎,刘盈也不会用这样的语气提问。 钟银棋再次向吕后鞠躬,真诚地解释道:“陛下,我国君主确实希望能够在新年之际抵达汉朝。然而,考虑到路途遥远,我们担心若推迟到达,可能会被视为不够恭敬。因此,我们建议选择稍后的日期前来。”说着,他从胸前取出一封密封的文书,双手呈上,同时微微鞠躬,“这是我国君主,安南国王的亲笔信函!” “朗读出来!”刘邦下达了命令。 “遵命!”钟银棋展开信件,逐字逐句地朗读道:“陛下,安南国王跪拜并恭敬地呈上以下言辞。沐浴在温暖月光与清新桂花田之中,我们的心向天庭倾斜,畏惧以任何迟疑之步而非疾趋接近‘皇家接见’。” 在谦卑的进献之中,我们提交此奏章,颂扬陛下治理国家的四大美德,促进和平与和谐;派遣的使者肩负着我们的忠诚之重,带领藩属国紧随其后。我们献上银器和玉器作为礼物,遵循皇上的诏令,不敢越矩,我们对天与神圣充满敬畏与臣服,怀着热切的期待。除了年贡以及随行的赵师傅、何武、阮秀等官员将献上这些礼物外,我们恭敬地将这份奏章献给陛下,以供审阅。” 从武术的角度审视,安南国王的贡品信函显得诚挚而礼貌。 然而,刘启坐在刘邦身边,明显感受到他祖父的不耐烦,仿佛在咬牙切齿。 钟银棋继续阐述:“我,身处炽热之地,肩负藩属国的重任,早已深植于武力的文化之中,并勤勉地执行我的职责。我国土的奉献虽不华丽,但我有幸得以留在此地等候。朝廷的威仪虽谨慎,我对皇上的恩宠与庇护感激涕零。我依赖皇上的恩典与仁慈,对贡品的决定坚定不移。我呈上这些银器和玉器,遵循皇上的旨意,对其充满敬畏与忠诚。除了年贡及随行的官员外,我恭敬地提交这份奏章,宣布我国的臣服。” 宣读部落的信件并非易事,刘盈的表情透露出少许困惑,而刘邦的不耐烦情绪逐渐升温。 “你们给皇宫带来了哪些贡品?”刘邦忽然发问。 刘启心中不禁暗自好笑。只有他祖父这样务实,不拘泥于繁文缛节的人,才会如此直截了当地提出问题。 钟银棋连忙回应:“我国部落虽不富裕,但仍然呈上犀牛角、本地丝绸、棉布若干、毛织品一百件、沉香两百两、速燃香两百两、豆蔻和槟榔各三百九十四斤。” 这些贡品不仅显得贫穷,甚至可以说是微薄。 然而,藩属国向中央帝国进贡的传统在于姿态,而非礼物的价值。他们会上交一些不起眼的物品,而中央帝国则会大方地回赠更为珍贵的礼物,以此展现其慷慨。 然而,刘邦并非一位浪费资源的皇帝。 “仅此而已?”刘邦立刻皱起眉头,“值得不远万里带来吗?” “请冷静,陛下!”刘盈急切地咳嗽了几声,意识到这样的话语不宜在外国使节面前说出。“重要的是表达的心意!” “心意?没有礼物,心意从何而来?”刘邦反驳道,语气愈发尖锐,“你们向秦朝进贡时,你们的藩属国带来每月奉献的珍宝和珠宝,以示你们的诚意。如今到了汉朝,两个月不来尚可理解。但你们到来时,却只带来这些,难道是来戏弄我们吗?” “仅仅是一些微不足道的物品,再加上你们国王的一封言辞臣服的信,你们就希望我们以安南的眼光看待你们,或者赋予你们一个头衔吗?”祖父刘的话变得更为刻薄,“你们是认为向我们展示这些,我们就会对你们边境的小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吗?” 刘邦的爆发体现了他性格中的典型特点。 在汉朝建立的过程中,安南趁中原动荡之机,和平地侵占了边境的土地。尽管这些接触地区的蛮族首领统治着这些地区,但他们仍然属于汉朝的版图,而非安南。 “我们这样的小部落怎敢有丝毫的不敬!”钟银棋跪地,连连磕头,“中央中华帝国对我们这个小部落而言,如同父母与孩子之间的关系,是自上而下的关怀与指导。我们的部落沐浴在中华文明的光辉中,接受其服饰、礼仪、武术和文学的熏陶。我族怎敢有丝毫的傲慢!” 听罢这些话,刘启也在心中默默点头同意。 他们所提及的文化和教育确实是中华文化对他们的恩赐。然而,几百年过去了,这些人在学习中华文化的同时,却对其视而不见。 在中华帝国强盛之时,他们立刻趋炎附势,阿谀奉承;但当帝国遭遇困境之时,他们却率先发出呼声,要求更多。 “绝无此事!”钟银棋声音颤抖,愤怒地反驳,“在我国,每个月都对中国皇帝顶礼膜拜,唯有中国皇帝才有资格被尊称为‘皇帝’。我们这个位于南方的部落,地处边陲,毫无防护,怎敢擅自称帝!” 刘盈不满地提醒道:“阁下,作为使者,您的情绪过于激动。您可知本月皇帝对安南的严词责备背后的原因?” “臣未曾得知!”钟银棋跪地答道。 “可追溯到秦始皇时期,贵部的使者曾向秦始皇朝贡,秦始皇龙心大悦,因而赐予一枚银质镀金的骆驼形状的印章,封贵部为安南国王。贵部钟姓作为安南的皇族,已经繁荣显赫数代人。” 刘盈语气加重:“然而,在你所称的秦始皇第四个月,贵部钟姓中有一成员篡夺皇位,自立为帝。更为过分的是,贵部对此秘而不宣,甚至期望得到我朝的封号!这难道是藩属国应有的忠诚之道吗?” 刘盈所指的是安南皇族内部发生的一次背叛。刘邦所任命的安南国王并非他的亲生骨肉,而是前安南国王的养子。这位养子在安南钟姓的篡位政变中失去了王位。在向汉朝提交的贡品信中,这一事件被刻意省略,没有提及,这极大地激怒了刘邦。 “殿下,汉朝的皇太子!”钟银棋跪在地上,因恐惧而身体颤抖,哀求道,“我们这个小部落已经意识到我们的错误,这也是为何我们近期不断进贡,以示诚意。” “你们所献的贡品,真的是出自心意吗?”刘盈反驳道,声音提高了几个音阶,“本月的贡品,以及接下来两个月的贡品,甚至乎之前的数月之中,若非为了中华帝国的奖赏,你们还能有所图谋什么?你以为我对此一无所知吗?” 刘启心中明了,这位坚韧不拔的刘家祖父着实让安南人领略了厉害。他们不来朝贡,被视为不敬;他们带着数额不多的贡品前来,又似乎是在谋取利益。 “不必再提!当我们的汉朝在云南征战之际,贵部为何擅自占领我朝的庐史领土?” 庐史在隋朝时期已更名为庐国,并与雷河半岛合并,成为中央帝国的版图之一。 “在广西,西汗图首领与宁远首领已向我国汉朝状告,称贵部安南人行为粗野、贪得无厌,企图侵占他们的家园!”刘盈语气严厉地继续指责,“此外,我国汉朝的属国赞国,为何贵部对之施以暴力?” “你们口口声声表示归顺我汉朝,却暗地里策划着狡猾的阴谋。你们的行径阴险狡诈,这就是你们的真实面目!”刘盈站起身来,目光锐利地盯着安南的使者,语气坚定地警告,“让我明确告诉你,你们不能欺凌我汉朝而无所代价!” 刘盈语气尖锐地继续质问:“或者你们已经忘记了?交趾昔日就是这样对待我汉朝的!你们是否想与我朝断绝关系,毁掉你们小小的宗庙和藩属国?” “确实如此!”刘启心中暗自赞同,双手紧握成拳。 这就是大国的气度,昂首阔步,不受他国威胁的影响。若你敢与我玩游戏,我必让你尝到苦果! “汉朝犹如一只雄狮,绝不容许这些野犬觊觎它的王座!” “陛下,殿下!”钟银棋此时面色苍白,毫无血色,“我们这个小部落绝无此意!” “你们是否有勇气,你们的真正意图已经暴露无遗!”刘盈语气坚决地继续说道,声音逐渐升高,“我,作为汉朝的皇太子,若对你们安南的使者施以严惩,那是因为我们汉朝不容大国威仪受到丝毫侵犯。我命令你,一旦离开这座宫殿,便即刻返回安南,向安南皇帝传达我的旨意:若他欲继续统治安南,就必须无条件归还庐史领土,南广西首领的领土,并立刻停止在赞国的敌对行为。此外,须谨慎考虑如何撰写一封令我满意、向汉朝道歉的书信!” 第26章 "古城深情" 钟银棋向刘邦低头道歉,他的话语如连珠炮般滔滔不绝,不断地鞠躬恳求。 “皇太子所提出的警告,也正是我欲言之事!”刘邦这才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传我的命令给你家族的首领,我可以赋予他尊贵的头衔,同样也能剥夺这一切。切勿因骄傲而忽视了你的幸运,也勿因盲目而忽视了那滋养你的双手!”他的语气逐渐激烈,“若你激怒了我,我将会毫不犹豫地荡平你!”他转向刘启,神情严肃地提醒,“这些蛮夷国家最为狡猾。未来,你必须警惕,勿被他们所欺骗,亦勿让他们占得便宜!” “陛下,我将遵循您的指示!”钟银棋回应,他的声音颤抖,面色苍白。 “退下吧!”刘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随着安南使者的离去,刘启和吕后高声称赞:“皇祖父,皇祖母,您的威严令人肃然起敬!”他们续道,“安南使者,您已被我朝的威势吓得心惊胆战!” “我并非只是在虚张声势!”刘邦怒吼道,“我一直对他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认为不值得费神。但若他敢借此形势挑衅,我手中的剑绝无慈悲!”他转向刘启,面色凝重地提醒,“这些蛮夷国家最为狡猾。将来,你必须警惕,勿被他们所欺骗,亦勿让他们占得便宜!” “皇祖父,皇祖母,请宽恕我的无礼之言!”刘启带着一丝挑衅的语气说道,“待我汉朝权势达到巅峰,世上将不再有藩属国,只有恢复统一的中国领土!” “刘启,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刘盈提高了声音,严厉地质问道,“你心中所想何事?”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使者缥庄步入学宫,跪地禀报道:“陛下,殿下,百济使者尹振珠求见!” 刘邦轻啜一口咖啡,沉声道:“让他进来!” 不久,百济使者身着类似汉朝儒家学者的服饰步入大殿,毕恭毕敬地行了两膝八拜之礼。 “百济臣向汉帝国皇帝陛下致敬,愿陛下万寿无疆,万寿无疆,万寿无疆!” “我亦向皇太子致以最深的敬意,愿太子千秋万载,千秋万载,千秋万载!” “我向大王子致以最深的敬意,愿殿下千秋不老,千秋不老,千秋不老!” 刘盈在一旁轻声道:“起身吧!” “臣身在异国,不敢有失礼数!”尹振珠恭敬地回应,坚持保持着跪拜的姿势,不肯起身。 当时,百济与汉朝的关系错综复杂。百济国内诸多派系虽接受汉朝的任命,却也与北秦保持着联系。更为棘手的是,他们在辽东地区的小动作不断,令人忧心。 刘邦对于百济的态度与先朝有所区别。在他心中,从未认可过这个位于汉朝帝国武汉边疆的附属部落。 “自古以来,天下之分,既有中原华夏,也有四夷外国,”他清晰地表达自己的观点,“百济乃是外国部落!” “百济,隔着江河海洋,拥有与其不同的风俗习惯,本质上是一个东方的蛮族部落,从未属于中国版图!” 在他眼中,这个东方的蛮族部落尤为让人不悦。 “百济使者尹振珠,代表我国统治者,向汉帝国皇帝陛下致以生日的祝福!”百济使者尹振珠继续说道,“我们谦卑地祝愿陛下福寿安康,如同千年寒冰,千年时光!”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卷纸张,“这是百济的国书,请陛下过目。” “就不必劳神审阅国书了!”刘邦回应,“在所有藩属国中,百济的国书堪称上乘,连我朝的儒家学者亦赞誉有加,称其书法和文风均为上乘之作!” 尹振珠闻言,欣喜异常,“我百济地处天朝边陲,已承袭上国教化千年之久,深感荣幸。” 刘邦突然打断他,“我也耳闻百济,无论贫富贵贱,都在效仿中国文化。”他续道,“我还得知,自古以来,中华人民一直乐善好施,助你们百济人度过难关。” “若你所言非虚,你们应当懂得知恩图报。然而,你们却如同贪婪的虫子,企图骑在两匹马背上,双脚分别踏在马镫之上,甚至暗中图谋我国辽东的古籍领土!这难道不是背信弃义之举吗?” 尹振珠顿时脸色惨白,充满了恐惧,“陛下,我百济部落对陛下的尊敬如山岳般坚定不移,绝无任何冒犯之意!” “冒犯我尚可,但我并不欲效仿隋炀帝,夸耀其父的征战成就。”刘邦语气坚定地继续道,“但是, 真的已经落入你们手中了吗?辽东的那些正宗汉人部落,你们真的已经吞并了吗?我派遣去调解那些真正汉人部落的使者,你们真的敢于阻挠吗?” 听闻这些话语,尹振珠吓得心惊胆战,不禁跪倒在地,恳求皇帝的谅解。 “将这些话转达给你们百济的君主!”刘邦沉声继续道,“长久以来,我并未愿意插手你们国内事务,期望你们的君主能够妥善治理国家,使百姓安居乐业。我听说你们的部长们骄奢淫逸,财富滚滚,而普通百姓却衣不蔽体,此情此景,实在令人痛心!” “既然你们已经接受了我们祖先秦朝皇帝的圣旨,我并未对你们施以太多的奖赏。但你们又是如何回报我们的呢?嗯?” “我并不想再说出严厉的措辞。你回去之后,务必让你的人民深思这些话。我这个人,要么不做什么,一旦决定,就会全力以赴。你应该好好考虑这一点,当我的耐心到达极限时,你是否能承受我的怒火!” 尹振珠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几乎连话都说不清楚。 他的来意本是献上诚挚的生日祝福,并带来无数珍贵的礼物,意图在汉帝国皇帝面前留下良好的印象,以维持汉朝对百济的温和政策。然而,他未曾料到汉帝国皇帝对百济竟怀有敌意。 一想到汉帝国皇帝可能发怒,派遣百万大军北上,百济可能面临灭国的危机,他便感到极度焦虑,双眼因恐惧和困惑而瞪得大大的。 刘邦缓缓起身,严肃地说道:“你是百济的学者,才智自然非同小可。今日,我私下向你透露这些话语,你须牢记于心,不可有丝毫差池,原封不动地传达给你们家族的君主。” “我注意到,每当涉及到中国人时,百济的贵族们很少怀有感激之情,他们往往依靠阴谋诡计来引发灾祸。往昔,汉朝失去统治地位时,他们曾企图暗中恢复帝王的尊位,却最终遭到汉朝军队的严厉打击;楚国曾被封为王者,但不久便反叛,导致他们的王子被俘,国姓灭绝;当楚国掌权之时,他们又受到契丹和正宗汉人的压迫,沦为奴隶。” “你应该清楚我的意思,使者。” 尹振珠忙不迭地点头,刘邦的话语涵盖了从汉朝到楚朝的历史,百济的兴衰与中原的命运息息相关。 刘邦续道:“如今,我掌管着中国,汉朝已经从秦朝的灰烬中重获新生。百济应当警惕并顺从地作为中国的藩属国。然而,你们的君主却怀有背叛与欺诈之心,占领了辽东的土地,囚禁了那里的汉人。你们为何要这样做,试图以伪善的行为走向毁灭?” 刘邦带着轻蔑的嘲讽看着这些百济使者,不屑地说:“你们以为仅有浩瀚的大海和遥远的山脉作为屏障,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你们错误地认为汉朝,就像汉朝和楚国一样,虽然擅长火炮,但海军作战不强,不擅长跨海作战!” “哼,我平定了刘氏的混乱,赶走了刘氏,我父亲的骑兵,从未有过撤退,从未有过失败,这是汉朝和楚国无法比拟的。” “若你们的君主持续被私欲所蒙蔽,贪恋我汉朝的边疆之地,我将不会仁慈对待。我将会毫不犹豫地将灾祸降于百济民众之上。到那时,面对百万勇猛的汉军入侵,你们的百济皇帝又将如何自保?” “再者,近些月来我对你们百济过于宽容,看来你们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归属。” 润 “孙子,你要记住,对待刘濞这般小国,绝不可心慈手软!” 在皇后宫殿的内室之中,刘邦手持一杯果汁,对刘清耐心地教导道: “不要轻信安南或百济之言;他们虽学得了我们天朝的礼仪,却未能领会我们文化的核心——仁义二字!”刘邦轻啜一口果汁,续道,“当日我天朝强盛,他们便来讨好;一旦我天朝式微,他们便跳出来欺凌。这般见风使舵的小人,岂值一提!” “因此,切勿对这些家伙施舍君主般的待遇。我汉朝的君主,应当以威力与荣耀统治天下!”刘邦语重心长地继续道,“你必须让他们领会到恐惧的力量!” 就在这番话音落下之际,吕后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炖牛肉置于刘邦面前,轻声道:“趁热食用,这牛肉炖得鲜嫩多汁,不是吗?”随后,她取出几只小碗,细心地将酱油、醋、大蒜泥以及其他调料匀入其中。 她将精心准备的菜肴摆放在刘邦面前,轻声细语道:“亲爱的,赶紧用饭,别让菜凉了。” 刘邦对妻子突如其来的关怀感到有些意外,低声嘟囔着:“今日这是何故?你如此细心地照料我?” “这话说得真是奇怪!”往常听到这样的话语,吕后必定会用讽刺之词作出回应。然而此刻,她却以温柔的语调回答,“我已服侍了你许多年,难道你还觉得我没有尽到妻子的本分吗?” “我的意思是,你已经很久没有对我这么体贴了!”刘邦一脸困惑地回应。 “吕后,即便是在你的生日那天,你也是我最敬重的!”吕后为刘启盛了一碗凉透的牛肉汤,提醒道,“今天你是主角。” 刘邦尝了一口果汁,随后拿起几片牛肉,轻咬一口,满足地将嚼碎的肉渣吐出,随意地擦拭了一下手指,继续饮用果汁。他转向刘启,好奇地问:“孙子,你为你祖母的生日准备了什么礼物?而现在,是我的生日,你又将送我何种礼物?” 在吕后的寿辰那天,刘启献上几幅画作作为礼物,她珍视不已,并在卧室中自豪地展示,觉得那些画作极为可爱好看,百看不厌。 刘启有些迷茫地回答:“皇祖父,我难以言表,但请您放心,孙儿定会找个恰当的时机,为您准备更特别的惊喜!” 这时,站在他身边的刘盈接口道:“陛下,您的寿辰是值得天下同庆的日子。” “不必那么铺张!”刘邦放声大笑,“我们内在宫中设几席即可。无需过分地普天同庆,共襄盛举。为了国计民生,切莫将资源浪费在无谓之事上,此乃国家之重负!” “普天同庆与共享欢乐,并非意味着铺张浪费!”刘盈紧接着阐述,“今年冬日,河南数州遭洪水肆虐,百姓生活艰难。何不借此陛下寿辰之机,减免那些地区的粮食税负?如此,不正是在与百姓共谋福祉吗?” “这确是当务之急,减免税赋乃是应当之事。”刘邦点头赞同,“几日之后便是新月,我们不仅应免除他们冬季的粮食税负,还应提供救济,确保他们在严寒中得以温饱。” 刘邦微微点头,额间因深思而现出皱纹,“指令财政部和河南总督府实施慷慨的救济措施,不必担心花费。同时,颁布圣旨给河南的监察御史及巡回使臣,命他们密切关注当地状况。让官员们明白,若是有人敢贪污救济粮食,必将受到严惩。” 尽管他在个人生日庆典上极为节俭,但在救灾事宜上却表现得毫不犹豫,甚至强调:“不必担心花费!” 这正是刘邦性格中的一个矛盾点,一个在历史上常被误解的暴君形象。 然而,当我们揭开历史的层层迷雾,可以看到他实际上是一位对百姓充满同情心的君主。 他不仅关心灾民的福祉,而且在对待普通百姓方面,他的举措常常超越了同时代的其他统治者。 汉朝律法明确规定:“若官员未能妥善照顾孤独、贫困、孤儿、残疾或重病患者,未能在他们无力自养时给予收养,将受到杖责;若官员扣减或减少他们应得的救济物资,将被视为贪污行为。” 在汉朝,不仅孤寡老人,一定年龄以上的民众都由国家提供照顾,根据他们的年龄,每天提供小麦、水果、大米等生活必需品的配给。对于无法服兵役的残疾和老年人群,还提供小麦、水果、大米、棉衣的月度津贴,以及盐和木炭等生活物资。 刘邦开创了福利药房,这些药房深得民众之心,与科举制度一样备受推崇。这些药房向无力承担医疗费用的穷人提供免费的医疗服务和药物。 除此之外,他还设立了公共墓地,这些墓地免费提供给民众。刘邦此举源于对自己父母悲惨遭遇的感同身受,他们去世后因为没有合适的墓地而得以安息,因此他实施了这项仁慈的政策,以慰藉众多同样处境艰难的百姓。 这些政策并非仅仅是口头上的空谈,刘邦亲自负责监督实施,使得地方官员不敢有丝毫懈怠。 在高祖皇帝统治初期,河南地区遭遇了一场巨大的灾难。在秦汉交替之际,北方已饱受饥荒与战乱的摧残。国家刚刚稳定,却又面临自然灾害的侵袭,百姓生活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救济工作的延误使得一些绝望的民众不得不卖掉自己的子女以换取生机。 闻听此事,刘邦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对几位未能提供充足救济的官员施加了惩罚。他下达了严苛的命令,要求文官武将自掏腰包购买灾区家庭被迫出售的子女,并将他们归还给亲生父母,以此让他们重聚家庭。 这样的行为,岂能将之称作暴君! 若他真是暴君,那些被军事法庭官员阿谀奉承的王子们又算什么?他们挥霍民脂民膏,沉迷于纸醉金迷,却常被赞誉为有德行的君主。 刘邦的寿辰悄然临近。 尽管作为开国皇帝,他本人并不喜好奢华与排场,但一个君主的生日毕竟是件庄重且重大的事情。 随着晨曦的光辉洒满大地,来自五部和八部的部长们,以及来自沛县及其他地区的贵族家庭,身着正式的礼服或皇帝赐予的官袍,纷纷踏入宫殿,向皇帝致敬,并献上他们的寿礼。 军事官员们以其诚实和直率而闻名;在刘邦皇帝的统治下幸存,并在宫廷中服务的他们以正直着称。他们的礼物简单而朴素,通常是自己的亲笔书法和绘画,承载着对皇帝健康和长寿的美好祝愿,以及专门为生日创作的诗歌。 相比之下,贵族家庭在礼物的选择上则显得更加大方。他们送上了银器、铁器、珠宝以及其他各种珍宝。这些宝物大多是最近战争的战利品,因此贵族家中收藏颇丰。 除了各部门部长们的礼物,来自全境诸侯王的生日献礼也准时抵达,并在庆祝生日的当天被送达宫殿。 诸侯王们似乎深谙开国皇帝的心意;他们并未送上任何贵重之物,而是各自献上了出自其封地的特色特产。 朝会结束后,宫殿内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宴会,邀请了所有军事官员、舞者以及文官共襄盛举。 在庄严肃穆的大殿之中,由1933名精英男子组成的禁卫军负责内部的安全事宜,与此同时,太学院在殿内精心安排了八场精彩绝伦的表演,而宫廷乐队则在大殿之外奏响悠扬的乐章。 阴庐寺在皇帝宝座的西侧搭建了一个供应果汁的亭子,在东侧则设立了一个提供餐饮的亭子。 宫廷宴会分布在宝座周围的各个区域,宝座本身面西向东,其他宝座则南北相对。三品以下的官员在殿堂内就坐,而四品以上官员则在殿堂外负责接待,每位官员都有一队专业的侍者为其安排事宜。 宫殿内依旧保持着开国皇帝所喜爱的简单优雅风格,因为皇帝本人生性不喜铺张,以往很少庆祝生日。然而,为了这次盛会,内廷的太监们早已精心筹备多时。 “陛下驾到!”随着礼部的庄严宣告,宴会大厅内的气氛瞬间肃穆起来。 “我等臣子,跪拜在陛下脚下,愿陛下万寿无疆!”臣子们齐声呼喊,表达着对皇帝的敬仰和祝福。 在臣子们的跪拜声中,刘邦皇帝与吕后一同从侧殿优雅地步出,缓缓踏过铺陈整齐的台阶,朝着宝座稳步而去。 刘盈紧紧握着刘启的小手,紧随在刘邦皇帝身后。 “我的孙子,过来!”正当刘邦皇帝准备走下宝座的台阶时,他突然停住脚步,转身倾听刘启的话语,并伸出了他那宽厚的手掌。 “去吧!”刘盈轻声在刘启的耳边鼓励道。 刘启信心满满地迈出一步,左手紧紧牵着刘邦皇帝,右手则握着吕后的手,展现出一幅温馨和睦的家族画面。 两位年迈的君主及其幼孙缓缓步上高台。 “起身,我亲爱的臣子们!”刘邦皇帝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充满了威严与慈爱。 在这座至高无上的大殿里,宝座设计得颇为谦逊,刘启被安置在两位老人之间,他环视四周,目睹了臣子们从跪拜的姿势中站起,恢复了尊贵的仪态。 身着正式官服的臣子们,腰间系着玉带,手持银杯与玉杯,他们的行列彰显了朝廷的庄严与辉煌。 臣子们纷纷起身,太学院的乐师们便跪地献上表演,其中伴随着优雅的蛇形舞蹈,为庆典更添几分韵味。 “奉天承运,庆祝四海和平。在龙凤亭阁之中,垂下的帷幕映衬出皇帝的光辉,如同天神下凡。神圣的皇帝,感谢天地赐予,祈求长寿与福祉。皇帝的吉祥阴气上升至崇高之位,保障国家永远和平与稳定!” 随着音乐的悠扬旋律,刘邦皇帝紧紧握住刘启的小手,轻轻地将它置于自己宽厚的手掌之中。 刘启忽然察觉到开国皇帝的神情有了微妙的变化;他的脸上不再是常见的帝王威严,而是流露出了一丝忧郁、一丝渴望,甚至是一种对往昔的怀念。 “皇祖父,您在想些什么?”刘启轻柔地询问,声音中透露出孩子的好奇与关切。 开国皇帝依旧紧紧握着刘启的小手,沉默不语。 与此同时,他在吕后的另一侧,也感受到吕后紧紧握住他的手。他们的目光交缠,无需言语,彼此间无声的沟通在这一刻发生。吕后向开国皇帝轻轻地点了点头,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逐渐平息。 第27章 "铜钉靴声" 刘启转身,满怀好奇地想知道刚才开国皇帝在思考些什么。 在庆祝一个新生命诞生的月份里,作为一国之君的刘邦,突然陷入了对自己出身贫寒的回忆。他清晰地记得他的祖父母,他们的一生中从未有过一次像样的生日庆典,不曾有过一次热闹的宴会。 他自身便是出生于这样一个简朴的世界,财富和地位在当时对他而言,是遥不可及的梦想。或许在年幼时,他最大的愿望仅仅是为了有充足的食物和温暖的衣物。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开玩笑;自然灾害和人祸无情地夺去了他所爱的人的生命,将他孤独地留在了这个世界上。在年轻时,他就不得不面对一个没有父母庇护的残酷世界。 他从未敢奢望过有朝一日能够登上权力的顶峰,成为一位真正的神皇。 但即便如此,他的一生都在与命运抗争,从未向现实妥协,始终坚持着自己的原则。 在那混乱的年代,从一个微不足道的起点出发,这位穷困的孩子在“民间是否隐藏着才能之士?”的启示下,历经磨难与挑战,最终铸就了他的伟业。 他那充满苦难的岁月转化为庞大的财富与崇高的地位。 然而,尽管取得了辉煌的成就,他仍无法抚平对逝去父母的思念之情。 刘启紧握着开国皇帝坚实的大手,轻声向他致以祝福:“皇祖父,祝您生日快乐!” 刘邦皇帝最初的惊讶之后,他露出了温暖的笑容。 “愿和平与繁荣永远统治!”随着音乐的戛然而止,部长们齐声发出了祝福。 阴庐寺的官员们单膝跪在宝座前,小心翼翼地将清澈的果汁倒入银杯之中,随后由侍者递给了皇帝。 “我实在是懒得庆祝这个生日!”刘邦皇帝起身,手持银杯,对部长们笑道,“但太子和皇孙不停地纠缠我,说我已经辛苦了一生,现在应该好好享受一番!” 刘邦皇帝停顿了片刻,然后提高了声音,继续说道:“但你们看,我这一生从未真正懂得享受的内涵。年轻时,我以为能吃上一碗满满的饭就是享受。后来,我又以为拥有几个妻子就是享受!” 厅内顿时爆发出了哄笑,军事官员们努力忍笑,而舞者们显然觉得这番话十分有趣。 “然而,现在!”刘邦皇帝高高举起银杯,“我拥有了所有的一切,我是皇帝,我体验了各种乐趣。但我最珍视的,却是和平!” “在我今天的生日,我亲爱的部长们纷纷前来向我致敬,我感到非常高兴!”刘邦皇帝续道,“但今天,我们不应只关注我一人。让我们一同品尝这果汁,愿汉朝永享和平与繁荣!” “愿汉朝永远和平健康!”陆贾、肖何等舞者和贵族立即起身,手持果汁杯,一饮而尽。 “这些小杯子不够尽兴,换大碗来喝!”刘邦皇帝愉快地大声提议。 在厅外,纪伯伦紧紧抓住皇家学院的首领官员和礼部的官员,急切地询问:“你把我交给你的任务熟悉了吗?”官员答道:“请您放心,我已经反复练习,绝不会有任何差错!” “放心有什么好处?”纪伯伦问道,他的父亲是一位功勋卓着的官员,祖父是一位尊贵的公爵,曾祖父被追封为王子,而祖母则被尊为汉朝的皇太后。他身着一袭朝廷赐予的华美锦缎长袍,玉带束腰,气度不凡。“这些都是皇孙分配的任务!” 话锋一转,他严厉地瞪着礼部的官员,语气严肃地警告:“我告诉你,若是出现任何小错误,你绝不会有第二次机会!” “阁下!”官员感受到他那锐利目光的压力,紧张地说:“皇家学院负责这项任务。他们从收到的诗歌和歌曲到领导官员的手中,领导官员再从学院中挑选最优秀的乐师在夜间进行练习。”他吞了吞口水,接着小心翼翼地解释:“您认为领导官员会忽视这种事情吗?他们岂会不慎重对待?” “你明白了吗!”纪伯伦重申了他的指示,然后松开了那个人,“若能妥善处理,你的财富和未来便得以保障。若反之,你自应深思后果!” 言罢,他转身向另一方向步去。 “老付,所有兄弟都准备妥当了吗?”纪伯伦又问。 付朗,营州侯付友德之子,其兄长乃皇家骑兵统领。身着朝廷赐予的华美锦缎长袍,他观察到纪伯伦的焦急神色,不禁皱起眉头,“当然,我们已经准备就绪,纪伯,你为何如此急切?” “我着急了吗?”纪伯伦反问道,走近付朗,“并非我着急,而是心中有所不安!” “你的性情并不适合应对此类事务!”付朗批评道,“将来,我们都要担任领军作战的将军。若连这等小事都让你感到不安,那你如何在战场上立足?” “战争与处理琐事大不相同!”纪伯伦辩解道,“我还需要再次确认一番,确保每位兄弟都做好了准备。我实在是感到不安!” 付朗并未回答,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大厅内,随着果汁杯更换为更大的碗,气氛逐渐变得紧张起来。 刘邦皇帝亲自端着果汁,从宝座上起身,开始与各位部长交流。刘盈向后退了一小步,而刘启则坚守在最前沿。 “陛下,愿您万寿无疆!”汉朝的季孙何公爵深深地鞠躬,满怀敬意地说道。 “万寿无疆?今日,我们只愿尽情享受当下!”刘邦皇帝愉快地回应,目光落在季孙何那灰白的胡须上,“老季,岁月不仁,你我皆已老去!”他续道,“你的听力怕是也在衰退;错过了许多趣事!” “陛下正当壮年,而我确实已步入暮年!”季孙何叹了口气,“我的身体日益衰微,已不再能为国效力!”他低声补充,“近来夜间,常难以安眠!” “哈!哈!哈!哈!”刘邦皇帝放声大笑,“我便派一名太医前往,为你仔细诊断!” “太医或许能辨识病症,却无法预知命运!我已经老去,不再有所作为,这是我的宿命!”季孙何回答。 随后,部长们举杯一饮而尽,紧接着,一名仆人再次为他们斟满了酒。刘邦皇帝持杯,走向那些开国功臣的贵族们。 “愿陛下寿比南山!”陆贾手持满杯,躬身敬酒,紧接着,一群来自沛县的部长们也纷纷持杯,依序敬酒。 “愿陛下万寿无疆!”信州侯肖何从旁高声喊道。 “活得长久,便成了传奇!”刘邦皇帝玩笑般地看着他的老战友们,续道,“方才我还笑陆贾为老男人,如今听你们这些老战友们一番话,我刘邦真是越发觉得自己老去了!” “时光荏苒,转瞬即逝!”刘邦皇帝感慨地说,“那时大口吃饭、大碗喝汤的日子,仿佛就在昨日,而现在我们却都已迈入老年!”他目光转向刘盈,语重心长地说,“听着,孩子已经到了应当承担家业的年纪了!” “人生的岁月果真如白驹过隙!”信州侯肖何也感慨万分,“我们这些人都得益于陛下的提携,获得了财富与地位,理应感到满足了。然而,” “但是,我们的心却依旧年轻!”肖何回答,“陛下,荆川侯赵振上个月刚迎娶了一位年轻的小妾,年纪仅95岁!” “96岁!”赵振从旁大声纠正,“是96岁!” “各种版本!”刘邦皇帝半开玩笑地责备道,“你这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竟然娶了一位96岁的老奶奶,难道不觉得羞愧吗!” “我本无意再娶,”赵振坦率地承认,“家中的妻子性格严厉,如同母虎!”他接着解释,“但那女子已有身孕,为了孩子,我不得不迎娶!” “你这个老滑头!”刘邦皇帝半开玩笑地责备,“年纪一大把,还想着这些风流事,哈哈!真是老当益壮!” “我们这些人,一生都跟随陛下,”陆贾接口道,“愿意继续追随陛下,勇猛地冲锋陷阵,奋战在前线!” “好!”刘邦皇帝拍了拍陆贾的腰和肩膀,满意地说,“我喜欢听这样的话!”他接着举起酒碗,“来,干杯!” “愿陛下健康长寿!”陆贾回应道。 “且慢!”刘邦皇帝却并未立即饮酒,而是倾听着周围开国功臣的贵族们和部长们的交谈。他幽默地开口,“哎呀,我差点被你们这几个老家伙给骗了,等着有人敬酒好让我们喝得酩酊大醉!” “我们这把年纪不宜过量饮用果汁。速战速决!” 刘邦皇帝随后离开部长们,走向他的儿子和孙子们所在的位置。 在场的年轻王子和孙子们,皆已跪地,腮帮子因激动而微微鼓起,齐声呼喊:“陛下万岁!”尽管他们平日里在课堂上活泼好动,顽皮成性,但在尊贵的祖先面前,皆表现得异常规矩恭敬。 老祖先聆听着孙辈们的呼声,心中充满了欣慰。几个月前,他孤身一人离乡背井,在混乱的世界中漂泊,家人四散,音讯全无。当他终于与亲人团聚之时,周围仅有他的姐夫、侄子和侄孙。自那时起,刘家族人繁衍生息,子孙众多。 他最大的遗憾是未能为父母营造一个稳定的生活环境,然而他最大的骄傲却是复兴了刘家,确保了家族血脉的延续不断。 “都无需如此拘谨,我的孩子们,”老祖先对跪拜的孙辈们说道,“我们无需谈论万岁或永续的统治。只要你们能够勤于学习,铭记我们的根,我便心满意足了。” “陛下,”宁帝刘全,老祖先儿子中最英俊、气质最纯真的一位,他拥有那份特别令老祖先喜爱的聪明与明亮性格,开口道,“您的子孙们为您准备了一份薄礼!” “你们究竟为我准备了何物?”老祖先好奇地探问道。 “呈上!”刘全向着门外高声下令。 片刻的等待后,几名仆人小心翼翼地抬进了几张大托盘,上面摆放着精心制作的人工仿长生桃,其紫红色的色泽鲜艳夺目,栩栩如生。 “陛下,”刘全解释道,“我从历史学习中得知,西王母曾赠予汉帝四颗长生桃,并告知他这是一种极为罕见的果实,每两千个月才会成熟一次。我明白这只是一个传说,不能当做字面上的真事来理解,但我确实知道长生桃代表着长寿的寓意!” “看这里,我们带来了八百九十八个长生桃,它们象征着永恒的长寿。”刘全说道,“虽然它们并非出自我的手艺,但在制作的过程中,我和我的兄弟们都极为用心地聆听着每一个步骤。” 他说罢,刘全顺从地补充道:“陛下,我们并无其他所求,只愿陛下健康长寿!” “我们,陛下的子民,怀着谦卑之心,衷心祝愿陛下健康长寿!”年轻的王子们一同鞠躬,异口同声地重复道。 老祖先耳听着长生桃和孙辈们的声音,颈间流淌着温柔的喜悦。“够了!”他亲切地笑言,“我们并不如此轻易地感到疲惫。我们还未为你们这些小猴子找到合适的伴侣,还未看到你们安定下来,建立自己的家庭!” 这番孝道与亲情的场景自然在大厅里所有部长间引发了赞许之声。 老祖先的目光柔和地落在了他的几位年轻孙子身上,刘彻与他两位同胞兄弟一同跪在老祖先的面前,一次次鞠躬表达着敬意。 “我的孩子!”老祖先亲切地呼唤着刘彻的乳名,“你为你的皇祖父准备了什么礼物?” 刘彻稍稍抬起头,因谦虚而泛红的脸颊显得更加温暖,他从胸前取出一份文件,双手呈上。“这是我孙子为皇祖父精心准备的生日礼物!” 老祖先略显惊讶,伸出手接过了文件,打开后却发现自己的困惑更甚。手中的文件竟是一份雇佣仆人工匠的收据。 刘盈也凑近前来,目光和听力都充满了困惑。 “孙儿一直在为皇祖父的生日礼物烦恼。陛下乃天子,财富无人能及,拥有一切可能需要之物。然而,作为孙儿,我应当表达我诚挚的孝心。普通的物品不足以传达我的情感,而过于珍贵的物品又可能不符合皇祖父的品味!” “孙儿深思熟虑,终于想出了一个主意。皇祖父一生的愿望就是确保天下所有人都能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让每个人都有土地耕种,有衣服可穿,每个家庭都能共享天伦之乐!” “近日,孙儿偶然间看到皇祖父忧虑的样子,便鼓起勇气询问。皇祖父告诉孙儿,今年秋天,风吟地区遭受了严重的干旱,这个月的收成前景堪忧!” “风吟是我们的故乡,也是我们祖先安息之地,因此,孙儿萌生了一个想法!” 刘彻停顿了片刻,接着说:“孙儿手中拥有一定的私人财富,而在宫中并未过多花费。因此,孙儿雇佣了我的母系长辈,让他们前往风吟地区,那些缺乏水资源、急需饮用水的地方,挖掘几口井!” “愿祖先的神灵庇佑,井中涌泉!” 刘彻的声音中充满了激动,老祖先的眼中流露出更多的温柔,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风吟地区人烟稀少,土地贫瘠,居民完全依赖天赐的雨水。春天干旱,冬天则面临洪水威胁。当地人民无财力购买酒水,更别提挖掘井泉。 “尽管那酒可能味道苦涩,但它仍可用来喂牲畜,在干旱季节更可用于灌溉庄稼!孙儿手中的这份财富,虽曾被视为无用,现在却能帮助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增加两到四蒲式耳的收成。更重要的是,这是我们祖先的故土,刘家的根!” “孙儿将这些资金用于为民众挖掘井泉,作为皇祖父的生日礼物。这不仅能让汉帝的后代感受到刘家对他们的关怀,表明我们并未忘记根源,也让故乡的长者能够享受到皇家的恩泽。孙儿希望籍此微薄之力,能为皇祖父和祖先减轻一丝负担。” 在场的军事部长中,有人再也无法隐藏对刘彻的敬佩之情。 “这真是一份恰当的生日礼物!”老祖先拉起刘彻,眼中充满了满意和深情。“你年纪轻轻就能想到人民,记得你的根!”他动着感情,轻抚着刘彻的头顶。“多好的孩子,多好的孩子!” 这份礼物深深触动了老祖先的心,其独特性和原创性远超过了当日所有其他的生日礼物。 面对老祖先的赞誉,刘彻的脸上泛起了深红的羞色,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身旁的妃嫔们。 在她们之中,刘芙安坐其间,微微点头,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眼含欣赏地注视着她的孙子。 “公主教子有方!”老祖先赞叹不已,“赏她九套银铁首饰以示嘉奖!” “陛下,我感激不尽!”刘芙激动地跪地,以示对皇恩的感激之情。 银铁首饰在宫中虽不稀有,但如此慷慨的赏赐却是空前绝后。迄今为止,皇帝之外,圣躬从未亲自将恩赐赐予宫中任何男性亲属。 这份礼物是对她作为皇后的至高赞誉。 老祖先再次审视了刘彻,沉吟片刻,“刘彻,刘家的王子,天赋非凡,孝顺纯良,行为端正。” 刘芙紧张地坐在老祖先的对面,心中警觉地意识到他可能即将宣布对刘彻的任命。 然而,她的心中随即掠过一丝忧郁,因为无论刘彻获得何种荣誉,他仍旧只是个王子,而非储君,未能继承东宫的太子之位。 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转向了吕皇后的冷酷策略。 她深信,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她的孙子足够努力,她策略周详,万事皆有可能。哪怕这意味着必须触及那些终极禁忌,甚至犯下高尚的罪行,她也在所不惜。 此刻,老祖先突然陷入了沉吟。 他确实是一位睿智的君主,考虑着是否应该赋予这位杰出的王子一个独特且高贵的新头衔。 但要授予他什么样的头衔呢? 若要提及汉朝最为崇高的封建头衔,越侯无疑是其中之一。越侯曾是他在登基前使用的头衔,越地更是财富丰饶,是汉朝境内最为繁荣的地区之一。 但那个头衔并不适宜! 因为在他的心中,他已经为刘彻的同胞兄弟,由皇后所生的合法王子刘允潭预留了那个头衔。 一时间,老祖先确实感到了困惑。 “啊,我们的大孙子刘启在哪里?”他心绪不宁,突然意识到刘启已经不在他的身边。 突然,身着蟒袍的纪伯伦出现在大厅门外,高声喊道: “皇孙在此,向万万岁皇帝陛下拜寿!”纪伯伦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 刘邦闻言大笑,“这个调皮的孩子,如今又玩出了什么新花样!” 然而,他的愉快表情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双锐利如斧的目光。 鼓声突如其来的响起,在宫殿外回荡。 号角声也紧接着吹响,悠扬的声音在空中飘扬。 孤独而又悠长的骑兵号角声弥漫在空气中,震撼着天际。 宫中的官员们感到惊讶,舞者与尊贵的宾客们纷纷站起身来,他们的手不自觉地探向了腰间。 鼓声随之而起,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激昂。 号角声也愈发紧迫,愈发放缓而持久。 若这是战场之上,这样的声音定能预示着骑兵的冲锋和战斗的激烈碰撞。 砰!砰! 两声最为响亮的鼓点,仿佛是强壮的农民倾尽全力击打的鼓声,奏出了最为深沉的两个音符。 这两声深沉的共鸣在每个人的脑海中回响,仿佛将他们带入了战场。天空变得阴沉,如同泪水般晶莹,乌鸦在头顶盘旋。下方,无数马匹在混乱中拼杀,敌军如同无情的浪潮般向前推进,从四面八方发起攻击。 突然,一连串短促而有力的喊声在大厅外响起。 “进攻!” 陆贾等人迅速站在老祖先身旁,每个舞者的脸上都显露出专注的神情。 刘邦保持沉默,倾听着鼓声和喊声传来的方向,轻轻推开挡住他视线的大臣。他的眼睛深邃而平静,但透露出坚定不移和坚决的决心。 “进攻!进攻!进攻!” 又是两声充满鼓励的喊声划破大厅的宁静。 随后,大厅外响起了一阵有节奏的、令人心生寒意的吼叫声。 砰!砰!砰!砰! 那是骑兵靴子踩在地面的声音,靴子上的铜钉敲击着泥土,节奏分明且强烈,一步步逼近。 第28章 《雪域火锅图》 老祖先与其他人一同朝声音来源的方向望去,再次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九位贵族儿子,在傅戎纪伯伦的领导下,分成三组,形成了多个方阵,缓缓逼近。每个方阵中的人步伐各异,手臂摆动的节奏也不尽相同。他们肩并肩站立,腰部和肩膀相触,仿佛融为一体。 这些贵族儿子身着祖先的战甲,战甲上交叉着伤痕,却已被岁月磨砺得闪闪发光。他们的肩上系着紫色的围巾,一只手握着腰间的斧头。 他们的步伐独特而有力;每条腿略微抬起,接着重重地落下,发出震撼人心的声响。每个人都坚定地高昂着下巴,眼中的光芒如同无畏的狼一般锋利。 在那个瞬间,朝代的开场舞者在大厅内聆听着那些年轻的声音,心中涌起一种奇妙的错觉。在这片混乱之中,他们似乎触摸到了自己过去的影子。 突然,他们的步伐再次发生变化。 由先前的稳健而有力的步伐,他们转换成轻快、灵活和充满活力的连续小步伐,然而,这些步伐依旧保持着之前的有序与力量。 “准备战斗!”陆贾高声呼喊。 “准备战术!”萧何也激昂地叫喊。 老祖先保持沉默,专心致志地倾听。 在队列的前方,纪伯伦突然举起一直紧贴他腰间的长斧,轻轻挥下。 “分散!” 随着一连串有力的撞击声,三个方阵巧妙地分散成一个庞大的大方阵。 这些贵族儿子以一种仿佛事先经过精准计算的步伐向前移动,步伐整齐划一,伴随着每一步,他们吟唱着祖先的战歌。 “手中钢斧,八或九,只有刘氏儿郎被征服时才停歇。在这之下,是正经人家男子汉,不为鞑靼做马牛!” 歌声戛然而止,步伐也随之停止。 “左转!右转!” 指令一出,贵族儿子们如同精密的机械装置般迅速移动,站得笔直对齐,他们之间的距离恰好划分出多条通道,精确无误。 鼓声,鼓声! 军鼓再次响起,声震云霄,弥漫在整个皇城市场。 在鼓声的伴随下,天空中几面大幅战旗轻轻飘扬。 刘启身着盔甲,从一个通道中跃出,疾步向前冲来,未佩戴银牌,仅在腰间束了一条紫色腰带,手中高擎着汉朝的战旗。 风中,腰带随风飘扬,显得格外醒目。 那是一抹鲜艳的紫色,象征着刘邦的着名部队。 风中,战旗飘扬,激起了老部长们模糊记忆中的情感。 他们紧握拳头,心中充满了对往日时光的怀念。 “当年,每次战斗,我们都站在帝旗之上!”萧何激动地说,声音颤抖,“算下来,已经二十九个月了!” “我还记得,”陆贾补充道,“当应天城被围困,久攻不下,伤亡惨重。皇帝本人充满战斗热情,手持大旗,亲自带领部队冲入市场!”他继续说,“在鄱阳湖之战中,皇帝将战旗置于轿子之后,命令将领们,‘藏匿者必受惩罚!’” 老祖先严肃的脸庞因情感波动而泛起波澜,他的目光仍然凝视着挥舞战旗的孙子。 突然间,大厅内的灯光熄灭,一片漆黑。 紧接着,多束耀眼的光芒照亮了宫外的皇孙和贵族儿子们。 鼓声,鼓声,号角声,号角声! 军鼓和号角再次响起,充满了银枪铜马的豪情。 大厅外,贵族儿子们手中的长斧与鼓声同步敲击,节奏坚定有力。 “进攻!进攻!进攻!” 突然,他们的身体僵住,队伍中传出一首悠扬的童谣。 “千年中国出了一位圣人,帝王之气化为龙虎。举起斧头来自沛县,英勇正直之父,百战英雄,征服强敌。历经四季,品味甜酸苦辣,冷静面对尘埃,去除暴政,安立和平,如汤之舞般精彩。” 玉墙高耸,俯瞰着江城,云风环绕着尊贵的营地。乘坐轿子的英雄们如同龙虎般威猛,敌方的飞炮打破铁甲,俘虏纷纷投降,刘邦部队取得了辉煌的胜利。胜利的喜悦引发热烈的讨论,如同把握住长鲸的尾巴,两位骑手的勇气也随之增长。他们身着军装,肩负着宇宙和平与宁静的使命。从此,华夏与蛮夷将统一于一个领域,拓展尊贵的事业,庆祝和平的黎明。 转瞬之间,刘邦的听觉变得异常敏锐。他身边的沛县舞者亦开始急促地喘息。 举起斧头来自沛县,那些卑微的农民在废墟中为生存而奋战,含泪激烈地拼搏。我,出自正经人家,为何要忍受饥饿?我,伟大之子,为何要忍受不公!世上的男女,若世界不公,我们便要打破它,重建它。 没有舞蹈武器,他们挥舞着金剑;没有盔甲,他们以胸膛为盾。那些卑贱的平民化身为虎狼,女儿般的咆哮中反抗秦朝的暴政。 渐渐地,这些谦卑的农民锻炼成了战场上的猛虎。如同猛虎下山,他们猛烈地撕裂敌人。 在桌子下,他们对抗钟友良所谓的七十九万大军,战车自如地穿梭,火箭如同雨点般倾泻,炮声轰鸣,新鲜的血液染红了河滩,勇敢的农民尸体层层堆积,如山一般。 再往北方,这些谦卑的农民已经锻炼成了久经沙场的老虎,他们北上征战,驱逐鞑靼人。 中国的河流与山丘被一一征服,汉朝的天空再次迎来了辉煌的时刻! 他们空手战斗,从无到有,建立起广阔的领土,无论是汉族、刘族、苗族、傣族还是其他民族,都在大汉的旗帜下实现了统一。 在敬畏的氛围中,歌声再度回荡。 “命运的更迭,改变了敌人的命运;北征的英勇之父,稳定了燕蓟的边疆。历经一百个月份,礼仪和音乐得以重振;三海的风云际会,庆祝着聚合的时光。终结了暴政,抚慰了伤者,河外的老人们见证了这一威严。皇帝的圣德的光辉,驯服了敌人,两位服饰华丽的大臣,在玉阶上躬身致敬。” 向北冲锋,他们收复了古老的汉朝领土燕云五路,许多部队横扫两楚,洗刷了汉女的巨大羞辱。他们再次远征,横扫沙漠,使得刘人不敢望向中原! 这首歌象征着刘邦和伟大的汉朝,代代相传! 此刻,刘邦和舞者们随着歌声和鼓点的节奏,腰部和肩膀轻轻颤抖。 在旗帜的指引下,激情澎湃。 “汉帝驾驭着飞蛇,拓展疆域,确立皇权的封地。遥远的河流与溪流纷纷臣服,共庆三海的盛会,马车满载着会议的文献。东方的蛮族,西方的旅人,北方的游牧民族,南方的越人,都在地图上留下了印记。各地人民颂扬帝王的风范,和平与富饶,美名代代相传。”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落下,音乐仍在空气中回响,宏伟的大厅依旧沉浸在银枪铜马的壮丽和热烈的祝酒声中。 对于刘邦和那些开国贵族来说,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感,他们不愿意结束这场盛宴。这些歌曲见证了一生的辉煌成就。 突然,一声轻微的砰鸣,贵族们再次起身,他们的身姿挺拔,如同长矛一般直立。 刘启挺身而出,鞠躬致意:“孙子谨祝皇帝祖先安康,大汉帝国千秋昌盛!” 纪伯伦与其他贵族齐声跟进:“我们亦祝愿皇帝福寿安康,大汉帝国万世长存!” 刘邦带着一丝困惑,拉起刘启,感慨地说:“你如何为我们准备了如此精致的礼物?这番话令人感动。” 刘启带着一丝迷茫的表情回答:“没有皇帝的祖先,就没有伟大的汉朝。您是英雄;我背诵了《飞蛇介绍》,安抚了河流和山丘,庆祝神圣的王朝,两部合并,赞颂了许多英雄!” “英雄?”老祖先用一种迷茫而又怀旧的语气回应,“我们女儿少,并非英雄。即便是启,我出生时亦非英雄!”他边说,边轻轻捏住刘启的舌头,“是你们这些年轻人,年纪轻轻便充满了英雄的豪情!” “皇帝说得极是!”楚国贵族冯胜带着一丝迷茫的微笑,说道,“刚才,皇孙领着这些年轻人外出,那股气势令我惊叹不已!”他继续注视着聚集的贵族孩子们,其中便有他的儿子冯忠,“殿下,切勿被这些孩子们的外表所迷惑,他们的英姿可能会令人心生畏惧。面对这样的战斗队伍,我或许都不敢轻易交锋!” 魏国贵族陆贾以一种迷茫的语调加入讨论:“几个月前,我在宫中目睹了皇孙与仆人们一同演练,虽说是游戏,却也透露出一些门道。今日,见到这些兄弟的侄子们,我方才意识到那时对殿下的评价还是太过保守!”他不禁叹了口气,“皇孙真是一位深不可测的英雄!” “别过分夸赞他了!”刘邦大声说道,眼中闪烁着赞许的光芒。他紧紧抓住刘启,接着说:“我格外喜欢你的礼物;你回来后,要抄写这首诗并亲自朗诵给我听。”他转而注视着那些贵族的孩子们,“你们也都很出色,帮助皇孙壮大我们家族的血脉!” “我们岂敢!”傅戎、纪伯伦等人齐声回答。 刘邦听着这些年轻而充满活力的后辈,意识到他们虽是家族中的年轻子弟,却不太可能继承任何显赫的头衔。他沉思了片刻。“你们皆忠诚有才,你们的智慧值得赞赏。我愿授予你们轻骑兵舞者的职位!” 此言一出,刘邦周围立刻响起了一片惊讶的声音。 在顶级贵族中,舞者因其骑术技能而获得贵族头衔的情况前所未见。无论是伯爵还是王子,能够继承头衔的人数寥寥,加之当前皇帝对骑术家族的管控日益严格,头衔的授予极为罕见,除非经过深思熟虑。 然而今天,刘邦却直接将这些年轻贵族晋升至如此高的职位,这一相当于二品官员的等级。这无疑是一项前所未有的恩惠! “你们难道不应该感谢陛下吗?”刘启目睹贵族孩子们因喜悦而近乎失态,便高声提醒他们。 “我等,深感陛下恩深似海!” “不必谢我;这是皇孙在感恩的旗帜下赠予你们的荣耀。”刘邦回应,目光扫过在场的大臣们,“我已年老,我们这一代的财富和命运都将掌握在我们曾孙的手中!” 话音刚落,刘邦牵着刘启的小手,缓缓步向宝座。 宝座的台阶共有两级,中间的那一级唯有皇帝得以踏上,即便是太子踏足其上,亦被视为篡位的重罪。 然而在那个瞬间,老幼刘家族成员竟直接踏上了那禁止他人触碰的中间台阶,一步步地往下走。 刘邦带着一种恬淡的微笑,继续说道:“放轻松,孩子,一步步来,老头子会扶着你!” 宝座平台上的大臣们听闻这一幕,无不露出困惑的表情。 在历史上,开创王朝的君主并不总是慈父孝子,皇帝与继承人之间的权力斗争屡见不鲜。然而,在伟大的汉朝,这样的情景却是前所未有。 不远处,妃嫔群中,夫人的目光和耳朵充斥着强烈的嫉妒之情。 刚才,皇帝正准备授予她的孙子一个贵族头衔,却意外地被刘启无意中打断。而且,她精心策划的孙子在表演上与刘启相比显得黯然失色。 与此同时,赵国贵族纪无忠悄悄地对刘盈说道: “皇孙天生便才华横溢,实在是难得一见!”纪无忠赞叹道。 刘盈则带着一丝自豪回应,“不过是些许天赋罢了!” 纪无忠目光投向站在大厅外、表情僵硬的纪伯伦,语气中带着失望与责备:“与皇孙相比,我这个儿子实在显得无能!” 刘盈则以一种淡然的语气回应,声音轻轻降低:“那个表河的孩子也颇具才华。皇帝似乎有意让你掌管四骑兵营,你是否已经收到了风声?” “我大致有所耳闻。”纪无忠回答,“在新的职位上,我应当如何行事?还请太子殿下给予指导!” “我们稍后再谈论此事吧。”刘盈以一种淡然的表情回应。 此刻,刘邦已将刘启安坐在宝座下的椅子上。大厅中的大臣们相互交谈着,而他们两人则低声私密交谈。 “亲爱的女儿,”刘邦对吕后说,“你是我们刘家的英雄!” 吕后感到惊讶,不理解他这话的含义。 “你为我们刘家诞下了一位优秀的孙子,又培育了一位前景无量的曾孙!”刘邦自豪地说,声音中透露出一抹得意,“未来,有了这么多优秀的家族成员,每个人都能在世界舞台上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吕后带着一丝茫然的微笑回应,“这都是您的福气。”她站起身来,拿起一杯果汁,恭敬地向刘邦鞠了一躬,然后缓缓递送到他的手中。 “在侯爵的生辰之际,我向您致以最深的敬意,陛下。您明白我学识有限,言辞也不够深刻。愿您,陛下,永享健康!” 刘邦也举起他的杯子,回应道:“确实,愿我们所有人都健康!”说着,他轻轻拍了拍刘启的头顶,“努力吧,让我们都能多活几个月,见证这个孩子长大成人,迎娶他的妹妹,成立自己的家庭,成就一番事业!” 妃子和正室互换了一个困惑的眼神,随后一齐举杯饮尽。 “女儿,起来吧!”刘邦说,协助吕后从座位上起身,将她安坐在自己旁边,“这些日子里,有你相伴,我们倍感荣幸。” 吕后带着一丝谦逊的迷茫回答,“我这个粗陋之人,并未做出什么贡献!” “来吧,我们都已步入老年!”刘邦说,忍不住轻轻抚摸着吕后那灰白胡须的一半,“我们到了应当庆祝生日的年纪了!哈哈!” “衰老是无人能够避免的。”吕后以温柔的微笑回答,“但有了这样一个子孙满堂的家庭,再加上孝顺和有前景的孙儿,看来我们的一生并非虚度。”她补充说,轻轻捏了捏刘启的下巴。 “孙子,你今天的表现真是出色!”吕后感叹道,“不仅是你的皇帝爷爷和奶奶,连你奶奶也为你的朗诵感到欣慰。” 说到这里,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转头对刘邦说,“我们的孙子也不再是小孩子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开始为他物色新娘了呢?” “才七岁,我们就已经开始谈论终身大事了吗?” 刘启惊讶地瞬间睁大了眼睛。 在那个时代,自由选择并非普遍概念;婚姻通常由父母做主,通过媒人介绍联姻。长辈的一番话就能轻易决定年轻一代的终身大事。 刘邦沉思了一会儿,“你为何突然提起此事?” “我们年纪已大,倘若不立即着手,恐怕过几个月,我们便无力操持了,”吕后急切地说,同时听着纪无忠与太子刘盈的交谈,“无忠家中并无五岁女童,其声音听起来颇为愉快。为何不借此良机,将这位小女孩订为我们的孙女之配偶,喜上加喜?” 刘邦沉吟片刻,然后回答道:“不必急于一时,我们以后再从长计议吧!” 在刘邦和吕后的心中,纪无忠早已不仅仅是侄子,实际上已被视作孙子。 尽管汉朝开国之初,军事派系由何家掌舵,骑术派系由陆贾领衔,但没有任何家族能像纪家那样享有盛誉和显赫地位。 纪无忠的父亲,纪真,是刘邦的妻弟。在刘邦家境艰难的时期,纪真虽未能给予太多帮助,但他的存在却如同刘邦的亲兄弟一般,他们在那段艰难岁月中的相互扶持,使得他们的关系比血缘更为紧密。 随着汉朝的建立,众多被封赐头衔的人物中,并非仅仅是战功显赫的将军和部长获得了封赏,纪真也因其特殊的身份地位,首先被封为有功的亲戚,随后更是被封为赵国侯、国家右柱,在朝廷中备受尊崇。 此外,为了便于刘邦随时咨询纪真,他被特许在长安首都附近拥有一座府邸,并获准乘坐轿椅进入宫殿,身着绣有四爪银蛇的袍服,以示其特殊的身份和地位。 当纪真离世之际,刘邦亲自前往探望,却发现纪真的病情如此严重,以至于连最亲近的人都难以辨认。这位一贯坚强的皇帝因悲痛而泪流满面,展现了他对纪真的深厚感情。 刘邦在纪真离世后,追授他为西帝,以示哀荣。不仅如此,他还追封纪真的父亲、祖父和曾祖父为帝,皆出自纪家,这充分展示了刘邦对纪家的特殊宠爱。 刘邦应极为不愿拂逆吕后的提议。然而,在此情境下,他话语中的暗示却是不欲继续与纪家深化婚姻联盟。 刘启心中明了背后的原委。 起初,当太子刘盈尚且年幼,他曾许下婚约,将女儿嫁给钟月秋的儿子,旨在为将来的孙子赢得舞蹈群体的全力支持。这一举动也意味着对沛县精英舞蹈群体影响力的安抚与巩固。 然而,时至今日,汉朝的统治已经稳固,而在过去九个月中,正是逐步削弱这些开国贵族影响力的适当时机。毕竟,没有任何家族会容许一个如此强大的力量长期居于巅峰,否则它将对皇权构成潜在威胁。 在祖先生日庆典的日子里,首都的夏日如火炉般炙热。 南方的夏日与北方大相径庭。虽然没有广袤的雪原风光,但无处不在的热风和潮湿如同附骨之蛆,让人难以摆脱。 在一队轿子缓缓行进中,他们穿过了深宫的曲折小巷。经过一个个覆盖着浅灰雪的庭院,那薄薄的一层雪在长安的紫色城墙上反射,使得城墙显得更加鲜艳夺目。 轿内置有一座暖炉,然而刘启仍紧紧地裹着厚衣,仅露出一双眼睛。 随行的乳母等人,刚从宫外归来。刘启的叔父钟茂收到了一千两银子的赏赐,喜出望外,而那位老妇人在听闻此事后,也是喜形于色,连平日的礼仪都顾不得了,便带着曾孙一同前来观赏这场盛大的庆典。 对刘启而言,这无疑是一段难得的宁静时光。 由韩珠领导的太学院学者们对他要求更为严苛,他在宫中的月度日程表上充斥着阅读和与精英子弟练习操步的活动,原本以为这样可以带来乐趣,然而,这样的娱乐逐渐变得单调乏味。即便是陆贾训练的子弟,在骑马时也鲜有休息之时。 “英帝!”吕后亲切地在一旁呼唤,“你想喝点什么吗?” 刘启伸出轿帘的一角,下巴轻抬,兴致勃勃地说:“我在想,若能在雪地里品尝火锅该多好!” “火锅?”吕后微微一愣,显然对这陌生的事物感到好奇,“那究竟是什么?” 刘启下巴轻敲,似乎在努力从记忆中抹去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印记,语气中带着几分困惑:“不过是一个锅罢了!” 第29章 "暗涌宫廷:太子与纪武宗的微妙互动" 吕后笑了笑,回答道:“哦,原来如此。那很简单,每当祖母有所兴起,她便会让人准备蒸灰米饭,用以果腹。” 然而,当她开口时,她颈部以下的表情逐渐变得困惑起来。 “停下!”吕后轻声命令,轿子随之缓缓停下。 贾贵的声音从外部传来,“祖母,您有何吩咐?” “我似乎听到有人在叫喊?”吕后困惑地探出头来。 刘启也转过头去细听,果不其然,远处似乎有人在呼喊,那是一个声音柔和年轻男子的声音。 突然,自巷子对面墙后的阴影中传来几个仆人的声音:“殿下,你还有脸呼救?听着,我不会让你完好无损的!” 紧接着,几声清脆的“啪啪”声传来,那是手掌打在脸上的声音。 在这条长长的巷子中,这样的声音格外刺耳,伴随着一个男人压低了的愤怒嗓音。 吕后的表情顿时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立即去查明那里发生了何事!” “遵命!”贾贵应声,随即带着另外两人迅速朝那方向走去。 其中一人是个身材矮胖的男子,从他身上的服饰可知,他在宫中担任高级仆人的职务。他旁边跟着一个瘦小的女孩,大约九至十岁的年纪,脖子圆润,耳朵小巧,舌头似乎有些萎缩,模样像是个宫女。 这女孩的瘦弱显得格外与众不同;她虽瘦却结实,宛如一个桶。她的耳朵似乎不够灵敏,给人一种不太聪明的印象。她行走间缺乏 ,小耳朵不停地摇摆,试图去捕捉周围的声响,步履间发出了一种沉重的声响。 “奴才参见太后,陛下!” “奴才参见太子殿下,千岁!” 仆人和年轻的宫女们在吕后面前齐刷刷地跪下,仆人们身着崭新的长袍,而宫女们则穿着较为单薄的宫装,其中一位宫女的脖子呈现出紫色,显然被汗水浸染。 吕后的表情显得并不愉悦,“此处发生了何事?” 贾贵在吕后身旁低声说道:“祖母,可否容我一言?那名男子名叫孙不仁,是宁皇后宫中女官的负责人。正是他,刚才用愤怒的声音责打了那名宫女。” “祖母,请宽恕我,我应当受到惩罚。我未曾意识到祖母的轿子已经抵达,竟敢打扰了祖母的安宁,我罪该万死!”孙不仁脸色凝重,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锋芒。 刘启注意到跪在地上的女孩双手紧握,似乎在强忍着痛苦。 “你打她了吗?”刘启直截了当地问。 “回禀殿下,我只用了竹板打了她几下手和脸!”孙不仁回答,声音拖得长长的,尾巴似的低垂着。 “不必辩解!”刘启说,“我听到了竹板打手和脸的声音!”他转向贾贵,继续命令,“让她展示一下她的手,让我们看看!” “殿下命令你展示你的手!”贾贵连声重复,但女孩仍旧无动于衷,仿佛没能理解。于是他干脆拉起她的手臂,缓缓展开了她的手掌。 “唉!”吕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女孩的手心布满了交错的伤痕,尽是鞭打留下的瘀血。 “你为何要打她?”吕后怒气冲冲地问,她对仆人和宫女的通常态度颇为温和。 “她犯了大错!”孙不仁结结巴巴地辩解。 “大错?如果真是严重的错误,她应当被送往礼仪事务法庭接受审判,而不是由你随意施加鞭刑!”吕后愤怒地责斥,“宫女乃是皇帝和太子的财产,你如何敢这般妄自惩罚她们?” 刘启,穿越时空而来,此刻意识到自己以往观看的那些历史剧集对古代宫廷的描写颇有误导之处。 在宫廷之中,宫女的命运理应由皇帝和太子来做主。她们的存在是为了服侍这两位尊贵之人,因此即便她们犯下错误,也绝不应遭受随意的斥责。毕竟,在名义上,她们是皇帝的仆从。 那些电视剧中,妃子们随意处决宫女的场景实际上几乎不存在。即便宫女受到重创,也通常会被迅速而秘密地处理掉。 历史上,万历皇帝曾因打伤一名宫女而触怒了乾隆皇帝,以至于皇帝威胁要废黜他。这一事件凸显了古代宫廷中对于宫女地位的严格规定。 孙不仁身体颤抖着,解释道:“她在工作中疏忽大意,不慎踩到了宁皇后饲养的豹子,结果导致它受伤。” 在长安城,有一条禁令禁止饲养狼类。因此,为了打发无聊,宫中的妃子们大多养起了豹子。 “她踩到了豹子?”吕后皱着眉头质疑。 “宁皇后的那只黄色豹子平时习惯在屋檐下晒太阳。谁能想到,这个耳目不聪的女孩竟然会无意间踩到豹子的头部,造成它受伤!”孙不仁颤抖着回答,“那只豹子被宁皇后视为家人,宠爱有加,每日都精心照料,连续两个月都是如此。” “住手!”吕后严厉地喝止,“仅因一只豹子,你就将她伤成这样。虽她是宫女,但她亦是血肉之躯。看看她的手!” 女孩的手掌上布满了如虾嘴般裂开的瘀痕,原本丰润的手此刻又青又肿。显然,这并非她首次遭受鞭打。 宫女固然肩负着服侍皇室的重任,但她们在汉朝长安城中的身份,并非如清朝妃子那般沦为奴隶。她们多来自名门望族,且挑选宫女的过程对于年轻才俊而言,亦是慎重而严苛的。 “你亦是有父母所生,也曾为人服役,亦曾经历过生活的艰辛,为何要对这女孩如此残忍?”吕后再次激昂地责问。 “不过是一只豹子,几句斥责与批评便已足够,何需额外施加重刑?” 虽然这番话听来有些荒诞,但在深宫之中,妃子们或许真的会认为,陪伴自己的宠物远比这些宫女更为宝贵。然而在吕后的心中,人类的尊严与价值远胜于任何宠物。 她是一位历经饥荒与磨难的皇帝,陪伴先帝身边见证了战争与混乱的时代。在那个时代,别说豹子和狼,即便是老鼠也可能成为生存的依靠。对她而言,那些生物不过是自然界的一部分。 “奴才自当受罚!”孙不仁连连磕头,在酷热的天气中,汗水沿着他的面颊滑落,“奴才只是惩戒她,绝未滥用私刑!” “你竟敢还辩!”吕后愤怒地斥责,“贾贵!” “奴才听令!” 贾贵应声前行,趋近孙不仁,干净利落地在他的脸上赏了两记响亮的耳光。 一声脆响,孙不仁的脖子立刻肿了起来。 “祖母已退场,你竟还敢撒谎!”贾贵斥责道,“将她带走,交于礼仪事务法庭,施以二十九板,务必使力!” 四周的仆人们纷纷上前,准备 吕后离开。 “够了,二十九板会让她残废!”吕后听闻孙不仁的求饶,严肃地警示,“我先前已提及,你亦曾经历艰难,何苦再添他人困厄?”她稍作停顿,继而说道,“送往礼仪事务法庭,施以九板,让她铭记祖母的恩惠!”孙不仁感激地磕头,对吕后的慈悲表示感激。 “抬起头来,让我听听你的话,女孩。”吕后轻声指令。 女孩依旧保持着原有的姿势,手掌微微张开。听到吕后的话语,她并未有所动作,只是目光凝滞地注视着自己的脚趾。 刘启在心中暗自笑了笑,觉得这个女孩颇为天真。 “祖母在问你问题呢!”贾贵急促地提醒,“快回答她!” “别吓着她了。”吕后轻声吩咐,“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孩犹豫地抬起头来,声音微弱地说:“秋雨。” “勇气可嘉,祖母已经退场,你竟敢如此不敬地回答!”贾贵愤怒地指责。 “你先回去吧。”吕后对这个女孩似乎产生了兴趣,语气沉思,“秋雨?这个名字倒有趣。是谁给你取的?” “是我妈妈!”女孩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天真,嘴角轻轻上扬,带出一丝微笑。 “哦,一个女孩的父亲进宫为他人服务,母亲的心中一定充满了痛苦!”吕后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同情。 “我妈妈残疾了!”秋雨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拖沓,“我爸爸娶了个新妈妈,他听说皇妃们要选人进宫,还有奖赏,就把我送来了!” “你的父亲?”吕后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悦,“他同意了吗?” “我父亲带我去的选拔!”秋雨提高了声音回答。 “有父亲就有母亲!”吕后心中涌起愤怒,咬牙切齿地说,随后又沉思了片刻,“从今往后,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秋雨?” 秋雨仍旧沉默不语,尾巴无力地垂下。 “傻女孩,面对如此大的恩惠,你连一句‘谢谢祖母’都不会说吗?”贾贵带着沮丧情绪跺脚,“快说‘谢谢祖母’!”秋雨退缩着,眼中充满了恐惧。 “来,跟我来!”吕后语气中透出一丝温和,转身走向她的软轿,“贾贵,告诉其他人我对她颇感喜爱。”话锋一转,吕后的语气变得严厉,“告诉她不要再养那些豹子和狼了。外面的人日子都过得艰难,她还把宫女当作废物!” “祖母,您的孙子觉得这个女孩有些傻气!”刘启在轿子内轻声说。 “我也不确定她是否真的傻气。”吕后轻抚着他的胡子,“但我知道,这个女孩并不丑陋。” “您怎么知道她不丑陋?”刘启好奇心起,再次发问。 “看她的眼睛。”吕后语气柔和,将孙子紧紧抱在怀里,“在这个世界上,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他们的眼神往往充满了欺骗。英帝,记住,他们对你的笑容越频繁,你就越应该警惕。祖母不能陪伴你太久,你必须学会自己思考。” 这个陈述对刘启来说颇显混乱和神秘,让他感到非常困惑。 然而,他脑海中的两个要点格外鲜明,主要是吕后所说的——她无法陪伴他走过许多世代,未来可能有人会对他造成伤害。 在皇后宫中,火蛇般的烛光照亮了房间,如同秋日的暖阳般温暖了周围的空气。刘启坐在桌旁,身边摆放着几个小碗,里面装着来自辽东的榛子和松子作为礼物。此外,还有一套用来破壳这些坚果的工具。 随着一连串的破裂声,刘启小心翼翼地压碎了几颗榛子,然后将里面的果实递到了吕后面前。她满意地微微点头,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祖母并不喜欢这些,不想吃!”她停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等会儿我们吃些甜食!” 就在这时,贾贵匆匆忙忙地走进房间。看到刘启正在亲自砸坚果,他立刻跪到他身边,“陛下,您怎么能亲自做这么琐碎的事情?让这个奴才来帮您!”说完,他拿起小锤,认真地开始帮忙砸坚果。 “你刚从宁皇后那里回来?”吕后斜倚在椅背上,若有所思地问。 “是的,陛下,我刚回来!” “她都说了些什么?”吕后继续追问。 贾贵稍作停顿,接着说,“宁皇后表示她没有严格管束她的侍从,请求陛下施以惩罚。” “嗯!”吕后轻轻叹了口气,“她和皇帝不久前才经历了一场磨难,怎么这么快就变了?” 宁皇后,即拓跋宁妃,是来自沛县的高贵伯波和武定波的姐姐。她为皇帝诞下了第九个儿子刘丹,以及其他两个王子。 刘丹被封为堵王,他目前仍在宫中学习,尚未被分封到封地。 然而,刘启心知这个年轻人身体有疾,寿命不会长久。他沉迷于炼丹术和服用药物,导致年纪轻轻健康状况就已经恶化。刘邦对这位曾孙的无力作为感到愤怒,于是追赠了他堵患的谥号。 他的身体残疾固然令人同情,但更令人愤怒的是,堵患皇帝的陵墓被意外发掘,其中藏有大量的珍宝。尤其引人注目的是,其中竟然包括了汉朝的八宝皇冠和皮帽。 “岁月变迁,人心不古啊!”刘启随意地剥着松子,淡淡地说。 “我的亲爱英帝,你说得确实有理!”吕后沉思片刻,接着说,“你对于世事的理解,已经超过了许多成年人。”随后,她转向贾贵,关切地问:“那个名叫秋雨的女孩,为何总是遭受责打?” “确实,我已对此事进行了调查!”贾贵回答,脸上布满了担忧的皱纹,“她是宫中新招募的宫女,对宫中的规矩自然不甚熟悉,而且她的头脑也不太灵光!” “愚笨倒也罢了,但她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懂!”贾贵继续解释,“据说,她入宫的头几天,经常找不到人。宁皇后身边的人找了她好半天。猜猜发生了什么事?” “别再逗我了!”吕后笑了起来。 “她竟在一个本应无人之处酣睡!”贾贵惊叹道,“我在宫中工作了数月,还从未听说过如此大胆的事情!当我们找到她时,她竟然还在沉睡!” “呵呵呵!”吕后觉得这事情颇具趣味,笑得更加开心,“还有其他趣事吗?” “她欺骗了宁皇后的宫女,声称自己要去打扫家务,但转眼间,她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贾贵继续详细地描述着情况,“欺骗他人以为她去打扫家务尚可,但她还骗取了宁皇后的美食。更甚者,她还把这些食物带回了她的居所!” “时常可见,陛下的小孙子会在院中巡视,偶然会发现秋雨的被褥中残留着美食的痕迹!”贾贵透露,“人们常说秋雨既愚笨又迟钝,因为常人拥有六识以感知世界,而她却一窍不通!” “宁皇后曾言,若她无法教化,便应将其逐出皇宫!” 踏入皇宫,便如同潜入深海之中;无论是太监还是宫女,都将在这高墙之内度过余生。即便有幸离开,那也是在暮年,错过了适婚的黄金时期。而在宫外,所能选择的婚姻对象寥寥,或者只能过上孤独而艰辛的生活。 太监们在步入老年之前离开皇宫的唯一途径,往往是因为他们愚蠢到被皇宫所抛弃。 “尽管作为太监的仆人生活艰辛,但相较于宫外的世界,至少在皇宫中还有亲人般的关怀。”吕后叹了口气,“她在宫外又能做些什么呢?只怕她会被再次卖掉,遭受更多的苦难!” “无论是被卖还是未被卖,至少在皇宫之外,她能享有自由之身,不必终身束缚于这些皇宫的高墙之内!”刘启说道,边拍手边补充,“别再敲了,我已听够了,再敲几下我就要累倒了!”他指了指桌下未开的坚果,“这些坚果是给你的,作为你的奖励!” 他怀疑这个女孩实际上是在装傻;即便她真的愚笨,她在皇宫深处行事也实在太过大胆。这个女孩显然是在冒险,赌上自己不会变成残疾,从而可能获得被赶出皇宫的机会。 “这个奴才感激皇太子的赏赐!”贾贵贪婪地捡起松子和榛子,一把塞进嘴里,大口咀嚼起来。 与此同时,吕后似乎在深思中,突然叫道,“秋雨,进来!” 秋雨缓缓步入室内,她的鞋履上还沾着融化的雪珠和几点泥土。 “过来!”吕后唤她,目光锐利地盯着她的眼睛,“告诉我实情,你是否在装傻?” 秋雨顿时被吓得连退几步,长长的睫毛剧烈颤动,因恐惧而全身筛糠。 “别害怕,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吕后轻柔地安慰道,“如果你真心想离开这里,我会成全你。英帝曾言,尽管皇宫生活看似舒适,实则缺乏真正的意义。你必须像马或驴般服侍他人,承受打骂。” 她继续说道,“我已经多次向皇帝提出,我们并不需要皇宫中这么多的人员。我们可以精挑细选几位太监和仆人,即使这可能会伤害到一些人。但可惜!” 稍作停顿,她续道,“你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你祖母为了你的兄弟们把你送到了这里。如果你渴望离开,我会帮你实现这个愿望。外面有更适合你的生活,我可以给你一封推荐信。你可以将它交给你的父亲、你的祖母以及当地的官员。” “告诉他们,皇后说,若有人敢虐待你,她会让他们付出代价!”她紧紧握住秋雨的手,“亲爱的孩子,我们相识已久,你知道我不会让你孤身一人。” 秋雨的颈间大颗的汗珠滚落。 此刻,她那平日里呆滞的表情突然变得生动起来。 实际上,吕后的身边,无论是宫中的太监还是乳母,都没有人敢于违抗她的意志。 秋雨身材健壮,因此吕后让她成为刘启的贴身侍女。这个安排背后的原因很直接;如果太子有一天感到疲倦不想行走,秋雨足以胜任背负他的任务。 她的体型瘦削,如同一个小酒桶。 而贾贵则恰恰相反,他身材肥胖,宛如一根竹竿。 这两人构成了刘启身边的主要侍从团队。 秋雨年仅九岁,在恢复智力后,她不再刻意装傻,开始展现出她真实的个性。 刘启留意到这个女孩拥有非凡的饮酒才华。 她身上似乎有着大家族祖母的风范,继承了旧时的优雅与气度。正如贾贵所描述,她的饮酒能力令人叹为观止,连续两天都能酒量不减。 或许,她祖母之所以卖掉她,正是因为她能喝太多的酒! 擅长饮酒是一种难得的才能,而这个女孩同样勤快异常。无需他人吩咐,她便会自发地取出一块布,细致地清扫坤宁宫的每一个角落。 刘启留意到,每当女孩工作时,她的脸上总是流露出一种专注的神情。 当她全神贯注时,她的眼睛会变得更狭,舌头似乎也伸得更加长远。 在清晨,当刘启正准备梳理头发和洗漱之际,她总会端着一盆水来为他洗脚。沉默不语地,她会轻巧地脱去他的鞋袜,甚至主动帮他更换衣物。 若非刘启的保护,这个女孩在那时非常容易遭受不测。 在东宫的秋和宫内,武宗纪王朱武宗赵柱正笔直地坐在圆凳上,尾巴无力地垂下,他的手轻放在肘部。他似乎对周围的仆人放置果汁和菜肴的行为视而不见,它们被一一摆放在他身旁桌子上。 他的脸上没有显露出任何情绪,但偶尔当他想要咳嗽时,他的手掌会紧握成拳,腰部和肩膀会轻微地颤动。 “太子殿下到!”甄步吉,刘盈的贴身侍从,高声宣布,同时掀起了帘子。 纪武宗立即压制住咳嗽的冲动,起身行礼,“臣参见殿下,太子!” “唉!”刘盈快步上前,阻止了他的跪拜,后退一步亲自扶他起身,“我们是一家人,无需如此正式。请坐!”他说着,轻拍纪武宗的腰间,示意他坐下。随后,刘盈自己也坐下,拿起果汁壶。 第30章 "吕后与刘帝的宠爱之争" “我请你来,不过是想与你一同享用这果汁。”刘盈续道,言语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种笨拙的温柔,“这些菜肴,都是你所喜爱的。” “臣,感激殿下的赐予,咳咳!”纪武宗突然忍不住咳嗽起来,他忙不迭地转身,用手掩住下巴。 “出了什么事?你生病了吗?”刘盈关切地追问,“你去看过医生了吗?” “不过是轻微的感冒而已,殿下不必担忧!”纪武宗回答,声音略显沙哑,“臣身强体健,应该很快就能恢复。” 刘盈轻轻摇了摇头,尾巴的摆动中带着一丝忧郁,“你,你这看似坚强的下巴!你说你强壮?我比你更清楚你。你外表看似坚不可摧,但内心却是空虚的!”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你经历了如此多的风雨,领兵作战,忍受战争的重压。即便在你健康之时,你也难得片刻安宁。而现在,你却如此状况!” “你太过诚实了,你知道吗?你应该学会偶尔 说 一些小谎,享受一下舒适的生活。那样,即便有人责怪,也不会是你的过错。” 纪武宗的表情虽显愚笨,但他的眼中却充满了感激之情。 “殿下太过仁慈;臣只是在做份内之事!”纪武宗诚惶诚恐地回答。 “去叫个人来。”刘盈下令。 “在!”甄步吉立刻应声退后一步。 “传令下去,令太医院的太医前往赵族纪武宗的府邸,为他仔细诊断。若需用药,便从宫内药房调度。”刘盈语气平静地吩咐。 “殿下,臣真的无需就医!”纪武宗急切地解释,“臣怎敢劳烦宫中的药材!” 刘盈的神色突然变得严肃,他注视着纪武宗,语气中带着一丝笨拙的真挚,“恪守职责固然值得敬佩,但你并非寻常人,你是我堂兄。实际上,这些日子来,你和莫达一直在我心中,与我亲兄弟无异。” “我视你们为家人。如果你坚持自称臣子,岂不是在疏远我?” 纪武宗无言以对,但内心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既然你不舒服,那就别喝了。”刘盈轻推开果汁壶,“来,我们吃些菜肴吧。这些菜是特意为你们准备的,我相信你会喜欢这道精致的新鲜猪肉卷。” 纪武宗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为刘盈的杯中斟满了果汁,“臣确实有些不适,但半斤果汁对健康无碍。”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记得在军中忙碌之时,我常饮此果汁,但皇后娘娘管束甚严,不许我过量。那时,总是殿下悄悄地为我准备果汁。” “的确,有好几次,我都借口要从宫中酒窖取酒,却暗自带出四罐黄酒!”刘盈带着一丝笨拙的笑意回答,“我怕皇后娘娘察觉,所以在酒罐中掺了水,差点让皇上用竹笋配米饭!” 纪武宗落座,举起手中的杯子,“臣敬殿下。” 随后,两人痛快地干杯,纪武宗的眼神突然变得深沉,“这……” “这是秋东宫珍藏的吉末老果汁,”刘盈带着一丝笨拙的微笑,“在酷热的夏日里,喝它最能暖身。我让人给你带两罐回去。” “臣恐怕没空享用了,”纪武宗同样带着一丝笨拙地回答,“几日后,臣就要出发巡查各地军务。” 刘盈品尝了几口菜肴,轻轻地点了点头,“嗯,你刚接任四路骑兵总兵,确实需要尽快熟悉政治事务。四路骑兵总兵是一个指挥职位,与你之前作为将军领军作战的角色大相径庭!” “臣亦有同感。”纪武宗又为自己倒了一杯果汁,“虽然这数月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北方草原上,北秦的威胁如芒在背,辽东的真正野蛮人亦不容忽视,加之朝鲜也伺机而动。南方虽刚平定了云南,但仍不时有海盗的侵扰。” “表面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纪武宗续道,“再者,相较于已经打了数月仗的北方边境,南方地区已经逐渐恢复了和平。我担心如果军队变得自满,收起长矛和剑,让马在山丘上吃草,那么部队将失去战斗准备,这对于家族资源来说是一种浪费!” 刘盈静静地听着,尾巴不断地轻轻摇曳,“巡查军务,殿下下一步有何计划?” “臣打算前往拜访秦王和金王,两位千年之王。”纪武宗直接了当地表明了自己的打算。 “实际上,你在秦王和金王处逗留不宜过长。尽管太原和西安是着名的城市,但战争的阴影已经波及那里,民众的生活变得艰难!”刘盈补充道,“作为四路骑兵的总管,你应当确保为这些地区分配到更多的资源。”他稍作停顿,然后继续说,“毫无疑问,无人敢与你争辩。” “即便有人异议或散布谣言,你可以让他们直接来找我解决!”刘盈加重了语气,“务必确保骑兵、装备和战马的资源充足!” “臣领命,殿下!”纪武宗恭敬地回答。 秦王刘翔和金王刘旷都是刘盈的亲兄弟,亦王子之尊。刘盈想要援助他们,他人自无权批评他的决定,尤其是在他身体不适之际。 “你在西安时,记得提醒大哥注意。”刘盈突然神色不佳,语气直接地表达了他的不满,“他在封地的一举一动都需谨慎。我已经收到了御史的奏报。若非我在朝中主持大局,祖父必然会再次责难于他。”他叹息一声,放下了筷子,“他早已不是孩童,我却仍需如同护雏般保护他。然而,我能护他多久呢?” “殿下请放心,臣必定妥善处理此事!”纪武忠坚定地回答,随即又补充道,“三哥近日给四路骑兵寄来书信。他提及,随着秋天的临近,计划向其辖区内分配三万九千匹棉布!” 刘盈微微一愣,“三哥为何未曾与我提及此事?” “三哥向来习惯自行掌握权柄,或许是不愿给殿下添麻烦。”纪武忠回答,语气中带着一丝憨厚。 “正是因为他的职责所在,他更应该主动提出来!”刘盈语气坚决地回应,“他不过是离开了几日,便已经开始寻求特权了吗?”话锋一转,他询问纪武忠,“你的儿子是否已经订婚?” 刘盈的问题突兀,让纪武忠有些意料之外。 经过片刻的沉思,纪武忠回答道:“按常理推测,他应当已经订婚了。但臣原本打算让他先去边境锻炼一番,因此婚事才被推迟。” 他轻叹一口气,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但臣听说他并不适宜领军作战;他的性子过于急躁。因此,臣决定暂缓他的军职。”稍作停顿,他继续说道,“最近,的确有人提及借助媒妁之言来促成婚事,言及……” 刘盈边吃边问,“是皇后的亲属吗?” “正是!”纪武忠坦诚地回答。 “告诉他们八字不合。”刘盈语气轻松地开了个小玩笑。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深思熟虑,“钟家的长子钟声也有一女到了适婚之年。你听着,既然我们皆为一家,这个提议如何?” 纪武忠有些迟疑地回答:“自然,这主意不错,但我不知钟家长子是否愿意将他的爱女许配出去!” 刘盈有些俏皮地回答:“我来做这个媒人!” 在皇后的寝宫内,皇后吕氏正与几位面貌与她颇为相似的男子交谈,他们之间正进行着对话。 显然,这几位男子是她的兄弟。 “母后,您可曾见过赵侯的儿子?”吕氏亲自剥了一些橙子递给母亲,语气中带着一丝俏皮地询问。 皇太后稍作沉思后回答:“我并未亲眼见过他,但耳闻他赵侯之子品德和外貌皆属上乘。” “确实,贾家之子在贵族子弟中的品德和外貌颇受赞誉。不可被他的年轻外表所迷惑,他现已是禁军校尉。他的前景光明,自小便在炮兵部队担任校尉。母后也知晓贾家与太子有亲缘关系,考虑到他们与皇帝太子的亲密联系,他们之间的纽带比他人更为紧密。” 吕皇后的母女之间展开了一场关于赵家和贾家可能联姻的对话。吕皇后家中有一位侄子刚刚步入适婚之年。 听完吕皇后的言辞后,皇太后显得有些犹豫,表情间带着一丝不自然,随即她直言不讳地说:“实际上,我听闻贾家的儿子是个合适的婚配对象。若我们的女儿能够嫁入他们家门,无疑将享有美满的生活。然而,你是否清楚你父亲的性情,当我提及你的想法时,他提到军政两条道路截然不同,并非同一条征程。吕家提出的联姻可能被解读为试图借势攀附权贵。再者,汉朝历史上从未有过军事官员与文官联姻的先例!” 闻言,吕皇后立刻显露出不悦之色。 她一直迫切地想要促成她侄子与赵侯家的婚姻,这是出于她对未来的深思熟虑。她的母族主要由军事官员构成,能够提供的支持有限。因此,她渴望为她的孙子找到一个强大的盟友。 “看来我的父皇有些误会!”吕皇后语气坚定,皇后的威严尽显其中,“你所谓的‘攀附权贵’究竟何意?我有一位女儿,若她能嫁给赵侯的家族,难道这也能算作攀附权贵吗?” “至于‘军政两途不同’,在汉朝,握有实权者均为文职官员。无论军事官员地位多高,他们都无法与文官的重要性相提并论!”她继续说道,语气中透露出激动之情,“我必须为我的侄子寻得一门合适的婚事,他不应有过多的忧虑!” 皇太后目睹了女儿的的情绪爆发,心中不禁感到些许尴尬,于是安慰道:“皇后,切勿动怒。你深知你父皇的性情;他阅读不多,性格自然显得内敛而又直接。” “并非儿子不理解父皇的性格!”吕皇后直言不讳地说,“我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我们吕家吗?如果我们与贾家联姻,吕家自然也会得到益处。”她稍作停顿,然后压低了声音继续道,“再者,即便不考虑他人,我们也应该着眼于吕家的孙子,不是吗?” “我的弟弟文也渐渐长大,至今无人协助他。这怎能不令人担忧!”吕皇后续道,声音不觉提高了,“尽管我现在贵为皇后,但文的未来不应仅限于皇室。即便他在百姓中寻得一门有少许财产的家庭,以他的性格,只怕也会成为他人砧板上的鱼肉。他的诚实将成为他人欺凌他的理由;若未来他遭遇困境,又有谁能为他挺身而出?” 皇太后并非易于蒙蔽之人;她在女儿陈述完毕后,沉思片刻,随后微微点头。 就在此刻,一名仆人步进室内,通报太子刘盈已经驾到。 吕皇后立刻起身,拉着母亲一同前往迎接。 “臣妾参见太子。”吕皇后恭敬地说。 太子刘盈注意到皇太后那熟悉而温馨的仪态,他的回答中带着一丝暖意,“你何时抵达宫中?可曾用膳?” “臣妾已与母亲一同用过晚餐,”皇太后微微俯身行礼,语气中流露出的尊敬之情,“家人之间无需如此拘礼。” “在家人面前,不必如此正式。”刘盈答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宽容。 “殿下是否用过晚餐?”吕皇后引领刘盈步入室内询问,“若未用膳,我可以命人准备些食物。”她话语间,注意到刘盈身上散发出的果汁香气,立刻指示仆人,“速去为殿下准备一份醒神果汁汤!” 她说完后,向母亲投去一个暗示的眼神。 皇太后立刻理解了她的暗示,便回答道:“臣妾这就告退!” 刘盈轻轻地点了点头,“待月亮升起,便让钟氏进宫来访。” “感谢殿下的恩赐!” 室内只剩下刘盈和吕皇后。刘盈坐在凳子上,轻啜着醒果汁汤。吕皇后走至他旁,开始轻柔地为他按摩头皮。 “殿下,这个月您是与何人共饮果汁呢?”吕皇后好奇心起,不禁问道,“您似乎用餐并不甚多。” 刘盈平和地回答:“是与赵侯一同。” 吕皇后沉吟了片刻,续道:“殿下已许久未与他人共享果汁。看来赵侯与您的关系,确实与众不同。” “他是我母族的表亲,”刘盈说着,眼中闪过一丝怀旧的光芒,“小时候,我们每月都会一起玩耍,还有木盈。在我心中,他们就如同我的亲兄弟一般!” 说着这番话,他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诸侯与臣子的身份差异渐渐显现。尽管他们依旧对我尊敬有加,但已不复往日的亲近。” “诸侯与臣子各司其职,他们都是谨慎行事之人,自然对流言蜚语有所畏惧!”吕皇后边说边继续为刘盈按摩腰身及两侧,语气直接,“然而,赵侯深受陛下宠爱;即便有流言蜚语,对他亦无甚损害。我闻陛下已任命他掌管四路骑兵,可见陛下对他信赖有加,视若左右手。” “听闻皇后正在考虑与你母族和贾家的婚姻联盟?”刘盈突然开口,语气直截了当。 吕皇后的手微微一顿,迅速回应道:“确有此事。贾家的继承人与我的侄子年龄相当,八字也似乎相合。我的侄子出身名门,受过优良教育,因此我认为为他寻觅一位合适的伴侣是一件美事。我相信若贾吕两家联姻,定能加强双方联系,成就一段佳话。” “加强双方的联系?”刘盈突然情绪激动,紧握住吕皇后的手腕,语气中的紧张不言而喻,“你是想通过刘家的关系来巩固吕家的地位吗?” 吕皇后的手腕在刘盈的力度下感到疼痛,她的心中涌起恐慌,双眼因惊惧而睁得大大的,“殿下,请,臣妾并无此意……” “不要企图想那些你不该想的!”刘盈突然站起身来,猛地推开了吕皇后,语气尖锐而不容置疑,“你心中的所想,以为我毫不知情吗?” “皇后,皇后,”吕皇后结结巴巴地说,她的眼睛因惊恐而瞪大,汗水淋漓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言语间透露出无尽的恐慌。 “不要误会!”刘盈语气坚决,直视着她的眼睛,“有些事情,我一直忍耐着没有告诉你,也不打算直言相告。但请皇后明白,我并无意伤害你或任何人。” “让我告诉你,贾家不会接受吕家的儿子作为联姻的对象。你也应该打消将吕家儿子嫁入朝廷贵族家庭的想法。” 刘盈语气坚决,继续说道:“我现在就明确告诉你,因此我们下个月无需再就此事耗费唇舌。若真有变故,别说我无情无义。” “皇后,臣妾何罪之有!”吕皇后愤怒地反驳,“臣妾只是想为这两个孩子策划一段美好的姻缘。” “闭嘴!”刘盈厉声喝止,眼神锋利如刀,“还想用这些话为自己开脱吗?看看这会导致什么后果?”他摇头继续说道,“这件事,我可以为了你暂时忍下。但你以为祖辈会容忍这样的行为吗?” 吕皇后顿时无言以对,脸色苍白如纸。 吕皇后险些当场晕厥,刘盈的话如同锋利的刀刃,刺痛了她的心。 然而,面对老祖宗,吕皇后只有深深的敬畏。她的每一个心思都在老祖宗的洞察之下暴露无遗,无法隐藏半分。 老祖宗是一位曾经的乱世英雄,如今受到万民敬仰的皇帝。他历经沧桑,见证了无数的兴衰变迁,对她那些微不足道的算计视如草芥。他的智慧洞察一切,无需猜测,就已深知她的意图。 吕皇后与赵家的联盟,虽然表面上声称是天意使然,实则对吕家、她这位皇后,以及刘彻都大有裨益。 她并不关心贾家未来可能采取的行动;重要的是,在沛县的贵族圈子中,她拥有坚实的姻亲支持。这赋予了她在局势中巨大的优势。 然而,老祖宗并不愿意他的后代过分依赖这些外在的姻亲关系。 “你自己好好思量!”刘盈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皇帝之所以册封你为皇后,是因为你出自学识渊博之家,受过优良的教育,对世事有所洞察。不要辜负了皇帝的期望,不要让我失望,更不要迷失了自己的方向。”言罢,刘盈轻拂袖子,转身离去。 “殿下,你要去向何方?”吕皇后愤怒地高喊,但刘盈并未回应,只是身影渐渐消失在远方。 卧室中,檀香袅袅,弥漫在空气中。 吕皇后紧握着床单,蜷缩在床畔,脸色苍白如纸。 她陷入了沉思,琢磨着刘盈为何会反对她吕家和贾家的婚姻联盟。她突然明白,问题的核心在于刘彻,即东宫的刘庆。 若是情况颠倒,刘彻作为长子,那么刘盈不仅不会反对联盟,反而可能会感到欣慰。而如果是刘庆的母族与赵侯的贾家联姻,那在刘盈和老祖宗的眼中,便是一种真正的近亲结合。 “那无用的家伙,为何尚未离世!” 吕皇后的声音里透出一抹怨毒。刘庆自幼体弱多病,她始终等待着他的死亡,只有他的死,才能让她孙子刘彻有机会崭露头角。 在刘庆生命垂危之际,吕皇后曾吓得汗流浃背,躲在恐惧之中,假装神智不清。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刘庆竟然顽强地活了下来?不仅如此,他还逐渐康复,尽管健康状况依旧令人担忧。他茁壮成长,成为一个口才了得的年轻人,成为了老祖宗和皇帝最喜爱的倾听者。 刘庆的存在,让刘彻注定只能作为次子,作为妾室的儿子,他的地位显得颇为尴尬。 吕皇后心中涌起一阵怒火和悲哀。她环视四周,随后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在那里,皇帝刘正坐在她的床上,用热水泡脚,嘴角带着一丝轻蔑的笑意说:“一个孩子的喷嚏罢了,你何必如此担忧!” 吕皇后冷哼一声,言道:“孩童确实是脆弱的;若不悉心照料,一场小病或许便会演变成大病!”她边说,边走到皇帝刘的身边,蹲下身来,轻柔地为他按摩那双宽大的脚掌。 “此言不假,但你也不必过分紧张。”皇帝刘懒散地回应,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女孩子,毕竟不能太过宠爱。” “我明白,但她是个孤儿,失去了母亲,作为她亲爱的祖母,我怎能不宠爱她?还有谁能如我般宠爱她?”吕皇后低垂着头说道。 皇帝刘的表情变得更为庄重,他默默无言。 第31章 "传承之匙" 吕皇后继续说道:“唉,我现在只期望他能够快速成长,结婚,建立自己的家庭,得到他人的照料。”她补充道,“若我无法等到他长大,他成了残疾,谁来照顾他?” “我并非无理取闹,但俗语有云,孤儿就像是遭受众人践踏的小草。”吕皇后继续她的沉思,“看看我身边的丫鬟,秋秀,她是我姻亲之女,其母为了一丝恩惠便将她卖予了一名太监,其父甚至未曾皱一下眉头。” “但你为何提起这些,亲爱的?”皇帝刘问道,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探寻,“他是我们的长孙,谁敢对他不敬?” 吕皇后拿起一块棉布,细心地擦拭着皇帝刘的双脚,“我只是随意提及的。” 此时,有人送来了一罐洗脚用的酒,屋内的灯光也被调得昏暗,两人便躺下休息。 然而,皇帝刘却一直睁大着眼睛,心事重重。 “女儿!” “怎么了?” “这个月我听到了一些消息。” “什么消息?” 皇帝刘坐直了身子,转过身来,严肃地说:“长子的妻子正在暗中策划她侄子与吴家的婚事!” 吕皇后闻言,也坐了起来,皱起眉头沉思:“吴竹对此有何表示?” “他向长子提起了这件事,但长子拒绝了。”皇帝刘回答,“他说,愿意让贾家的次子娶中家的女儿。” “拒绝了?”吕皇后沉吟着,“这件事,长子的妻子显然考虑得不周全!”她续道,“她不懂得如何避免冒犯,竟然建议让贾家的次子入赘到吕家。她真的认为这样的建议合适吗?吴竹是我的侄子,贾家的次子实际上是我的曾侄孙。婚姻的安排,岂是她能擅自决定的!” “再者,她为何要为吕家寻觅如此众多的佳婿?哼,难道她是担忧自己的家族不够繁荣?” 皇帝刘倚靠在床榻之侧,依旧默默地沉思着。 “如今,切勿误解我的意图,我并非偏心。对于长子的妻子,我确实没有太多好感。当年轻兄弟嬴的母亲辞世时,我曾提议从钟家挑选一位贤淑女子继任。虽非嬴的亲生母亲,但她毕竟是钟家的近亲,一位慈爱的阿姨,必定能够妥善照料他的。” “即便不是钟家,我们从吕、傅、拓、鲍等世家选出的年轻人,都是我从小听到大的人物,他们的品格堪称楷模。你却没有听进去,坚持要立敏儿的母亲为后。” “他们评价吴家的男子稳重而温和,因此当旁系亲属壮大时,会有势力觊觎。” “但现在,听听这吴家男子听起来多么软弱,好似脆弱的酒。实际上,他们精明计算,这种策略甚至已经伸展到你侄子的身边!” 皇帝刘轻抚额头,困惑地问:“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我们总不能就这样轻易地将她驱逐,毕竟她并未犯下什么重大罪行。一则长子并未彻底拒绝她,二则她还是我们几个孙子的乳母。这该如何是好?” 吕皇后冷哼一声,转身躺回到了床上,“问我?你处理起国家大事来泰然自若,但一旦涉及到家庭纷争,你就显得无助了!” “即便是最清醒的官员,也无法断决家庭纷争,我们这位皇帝陛下自然也不例外!”皇帝刘带着一丝懒散的笑容回答,“而且,有些事情并非如表面那般简单。我们可以探讨这些难题,但绝不能让长子为这种棘手的情况负责,你说对吗?” 转眼间,一个月无声无息地过去了。 在长安城,处处挂满了灯笼和装饰,充满着欢乐的气息。 皇帝刘双手背在身后,站在坤宁宫外,望着几名年轻的女仆登上梯子贴春联。 “东边的春联贴得太低了!”皇帝刘连声提醒。 “你们都在担心些什么?我刚说东边的春联贴得太低了!”皇帝刘有些不耐烦地提高了声音。 年轻的女仆们显得困惑且焦急,额头上已渗出了汗珠。 “哈,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你们简直就像搬砖的工人一样!”皇帝刘不满地继续责备,“如果东边的春联贴得太低,那你们就把其他地方的春联贴得高一些!” 贴春联的女仆们手忙脚乱地试图调整春联的位置,不料她们抓住的是西边的春联。 “真是愚蠢!”皇帝刘愤怒得几乎要爆发,“你们连东西南北都分辨不清吗?这还能叫人吗?” 随着一连串的砰声,女仆们从凳子上摔落,跪在地上,头磕得山响。 “求陛下恕罪,求陛下恕罪!” “刘邦!你把他吓坏了!”吕皇后正忙于大厅中的事务,手上的面粉还未洗净,便从大厅中探出头来责备,“她们干得已经很好了,但你站在这里,谁能不害怕?她们害怕,又怎能安心工作?” “你把我形容得就像个瘟神!”皇帝刘不满地咂了咂舌头,转向身后的几名太监,“你们几个,下去帮帮她们贴春联。” “遵旨,陛下!”季博恩、富让等东宫太监立刻遵命,谦恭地爬上了凳子。 “陛下,这样贴可以吗?”季博恩高声询问,手里举着春联。 “把西边的春联再往西边移一些!”皇帝刘给出指示。 季博恩立即调整春联的位置,向西移动了一些,然后询问:“这样可以了吗?” “还不够!”皇帝刘点头应道,“就这样贴上去!” “哦,我们的英儿真是个英俊的小伙子!”刘庆穿着一件全新的银线四爪蛇袍走了出来。吕皇后用围裙擦了擦手,亲昵地捏了捏他的小脖子。这件新袍子完全是紫色的,边缘缝有银线,四爪蛇的设计生动而引人注目,散发出一种权威而不张扬的感觉。他腰间系着一条牛脂玉带,上面挂着一个香囊。这件刘运的袍子是由江南制造局几百名工匠中最熟练的织工制作的,花费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才得以完成。 随着月亮的更迭,孩子们都应该穿上新衣,因此吕皇后直接命令秋秀为刘运换上新装。 “快些,出去让皇上爷爷看看!”吕皇后牵着刘庆的手走出房间,对站在那里的皇帝刘露出微笑,“看看我们的曾孙,他有多么英俊!” 皇帝刘立刻被吸引,他的嘴巴惊讶地张得大大的,无法置信地看着刘运。 他从头至尾打量着刘庆,点头称赞道:“嗯,这颜色选得好,既喜庆又活泼,这个月换新衣,就应该穿这样的。” 尽管穿上了新衣服,刘庆实际上感到相当不自在。这件华丽的袍子采用了大胆的紫色和银线刺绣,让穿它的人感到有些负担。 刘庆抬头看着皇帝刘,直言不讳地问:“皇上爷爷,您为什么不用穿新衣服呢?” 皇帝刘依旧穿着他一贯的旧棉布衣服,袖子已经磨损,颜色也有些褪去。 “我这个年纪,穿新衣服又有何用?”皇帝刘懒散地笑着回答。 刘庆又瞥了一眼他脚上的破旧布鞋,“那你为什么不换双新的?你的鞋都快破了!” 皇帝刘低头听听脚下的地面,然后懒散地笑着回答:“有何不可?我们回去时找个补鞋匠修补便是。”他接着笑了笑,“这双鞋是你祖母在夏天时送给我的,价值抵得上半袋杂粮。我实在舍不得换掉它。‘过了月半,新旧补补再补’,这就是我的宗旨。” “再者,我乃一国之君。若我成天念及新衣和新鞋,恐怕会为诸多事务带来不便吧?” 不仅在穿着上,皇帝刘以其节俭乃至有些吝啬的生活态度而着称。当吕皇后的寿辰将至,朝廷理应奖赏那些忙碌多日的官员,但皇帝刘不仅未曾赏赐任何人,反而还规定在生日庆典期间,五部必须有官员照常值班。 “那些我想要四处巡查的日子,若是无人坚守岗位,我必将严惩不贷。” 在新年朝会即将到来之际,皇宫里正忙着筹备宴会的菜单,以迎接各位大臣。听闻此事后,皇帝刘删去了所有华丽的纯色佳肴,规定每桌仅供应三道菜品,甚至表示大臣们用完餐后应尽快离去。 毫无疑问,他是一位对自己和对他人都极为严格的皇帝。 然而,在孙子孙女的事务上,皇帝刘却显得格外大方,愿意为他们提供奢侈。例如,刘庆所穿的这件袍子,正是皇帝刘亲自下令由制造局精心准备的。 刘庆每个月都会增长几英寸,因此即使是精心编织的衣服,也只能穿几次。而这件袍子,每种颜色都备有两件,共计七件。这些袍子上的银线,确实是由黄银拉成的细丝。 “这玉带色泽不够鲜艳!”皇帝刘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曾孙,语气里带着些许遗憾,“太过素净了!” 刘庆腰间系的玉带选用上等纯玉,质地细腻滑润,宛如牛脂。每一块玉石大小相仿,通过精致的玉环相连,工艺精湛,堪称绝世之作。 然而,在皇帝刘的眼中,这玉带却显得过于素雅。 “简朴而大气!”皇帝刘评价道。 “是的,陛下!”刘庆应道。 “立即去办!”皇帝刘下令,“通知户部和皇家工坊,为我们的孙子挑选上等玉石,制作几条蛇形玉带,速度要快!” “遵命,陛下!” 刘庆轻轻摸了摸自己腰间的玉带,说:“皇爷爷,皇爷爷,我觉得这玉带已经很好了,实在没有必要……” “必要性何在?”皇帝刘懒散地打断道,“你是蛇的后代,没有刻有蛇的玉带,成何体统!” 刘庆沉思片刻,接着说:“皇爷爷,皇爷爷,您自己不穿华服以免浪费,却让底下的人跟风。但您却允许皇子皇孙们……” 他心里其实想说的是,尽管您倡导节俭,但您却容忍您的后代奢侈,这似乎有些…… 然而,显然皇帝刘误会了他的意图,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我们的祖先辛勤劳作,汗流浃背,不就是为了你们这些后人吗!”他拍了拍刘庆的腰,“天赐的所有这些珍宝,都是为了给你们这些小猴子们享用。” 皇帝刘感慨万分地说:“我们刘家七代人都过着朴素的布衣生活,不曾享受过一丝一毫的财富。我自己大半生都在辛勤努力,才终于达到今天的地位。现在,是你们享受的时候了,我自然不会让你们再过那种紧巴巴的日子!” 这时,刘盈从桌子上拿了几份文件走过来。 “都处理妥当了?”皇帝刘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随口问道。 刘盈无疑是历史上最为稳妥的太子之一。皇帝刘对他信任有加,以至于太子有时得以代表皇帝作出决断。 “本月的政务已然妥善处理。”刘盈回答,并将几份奏章递给老皇帝,“其中有一份奏章须得陛下亲笔盖章,否则财政部可能不便批准。” “即便我下令,他们恐怕也不会批准,”皇帝刘接过奏章,随意浏览了一遍,随即露出不悦之色,“这又是九千串?他们是不想活了吗!” 刘盈回应道:“随着这个月的结束,京城的官员们勤勤恳恳,我以为给予适当的奖励,让他们过得体面一些,乃是理所应当的!” 这并非夸大其词。京城的生活成本远超其他地区。当地的官员们薪水的确不高,加之历史上祖先皇帝的规定,他们不敢接受地方当局的馈赠,这使得他们的生活异常艰难。一些经济拮据的官员到了月底甚至难以承担几餐米饭的费用。 “我们早就决定不再发放奖励了!”皇帝刘皱着眉头表示,“出售祖林绝非易事,你们却如此轻率地分发九千串。我们大汉国库里究竟还有多少个九千串?” “陛下!”刘盈语气恳切地请求,“即便是普通的穷人,到了月底也会与长期服务的仆人一同分享一些食物。作为辉煌的大汉朝,我们怎能对百姓太过苛刻呢?” “谁对他们苛刻了!”皇帝刘愤怒地反驳,“再者,这能相提并论吗?仆人是为了忠诚地服务主人而鞠躬尽瘁,而这些官员,我们给予了他们权力,让他们光宗耀祖,养家糊口。这还不够吗?” “他们手握权力,却还想要更多好处,”皇帝刘不满地抱怨道,“他们渴望拥有世界上所有的美好事物。我们不能这样娇惯他们。如果我们这个月给予的太少,下个月、下下个月他们就会期望得到更多。这样下去,会形成一种持续的传统。如果我们突然不再给予,就好像皇室没有尽到责任。” “陛下!”刘盈再次恳切地请求,“请盖章批准吧!” 皇帝刘的颈部皱纹紧锁,显得犹豫不决。他从腰间取出一枚小印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重重地按下,印在了文件上。“好吧,就九千串。哼!” 看到父亲被爷爷责备,刘盈忍不住轻轻笑了笑,说道:“皇爷爷,皇爷爷,这怎能称之为浪费呢?当他分配您的恩惠时,那些在京城受苦的官员们自然会感激涕零,并用实际行动来表达他们的感激之情!” “我们并不奢望他们的感激,”皇帝刘以较为轻松的口吻回应,“只希望他们能干些正事!”接着,他转向刘盈手中的其他奏章,好奇地问:“这些都是些什么?” “这是我兄弟们每月进献的清单。”刘盈回答,并将奏章递给了他。 皇帝刘随意地翻看着,目光停留在清单的末尾:“嗯,他们都很孝顺,有好东西时总会想到父母,都得到了妥善的照顾。”然后,他用下巴点了点清单,“不过,你的二哥似乎相当节俭,在庆祝月份,他仅送了几罐醋!” 刘盈解释道:“二哥所在的穑溪,那里的醋远近闻名!” 皇帝刘没有争执,只是随意地将清单扔回桌面,轻声叹了口气:“在物资匮乏的年代,庆祝的月份承载了特殊的意义,但如今国富民强,那种传统的味道却似乎已经消失了。” 皇帝刘坐在边缘的泥凳上,回忆起往昔:“我小的时候,每逢庆祝的月份,你祖母总能神奇地弄到一些狗油,精心提炼成油,用来烹制酸菜饺子。那味道,纯净而难忘!” “小时候,我庆祝月份时最期待的就是那顿饺子。那时候我不懂事,总是觉得不够吃。后来我长大了,懂事了,才明白你祖母用提炼的油脂为我们做了那么少的饺子,她自己却一口没吃,全部进了我们的肚子!” 看着皇帝刘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刘盈轻声安慰:“陛下,一切都已成为往事。” “当秋天来临,你应该返回你的祖村,主持祖先祭祀仪式。”皇帝刘轻拍着肚子,吩咐道,“带上你那几个还未婚的兄弟一同前往。你可以去坟墓与祖先交谈,明白了吗?” “遵旨,陛下,我会按照您的指示去做!”刘盈点头应是。 刘庆的耳垂微微动了动,他兴奋地叫道:“皇爷爷,皇爷爷,我也想一起去!” “你打算到那里去做什么呢?”皇帝刘问道,一边将他抱在怀里,“路途遥远,我是不会让你去的!”他随后露出了慈祥的微笑,“你这个小家伙,是不是想偷偷地从宫里溜出去?” 刘庆轻轻叹了口气,“皇爷爷,您的智慧犹如日月,没有什么能逃过您的眼睛!” “只是想离开皇宫吗?来吧,让我带你去!”皇帝刘站起身,声音中流露出抑制不住的兴奋。 符浪、季博恩等太监卫士退后一步。刘家的长辈,包括刘庆在内,由贾贵和秋秀引领。他们身着简朴的衣衫,暗中准备进行调查。显然,四周暗中部署了许多太监卫士,在明亮的灯光下秘密地守护着他们。 当他们步出皇宫,踏上皇宫市场外的曲折街道时,刘庆在人群中听到皇家卫队指挥官刘翔假扮成平民的声音。与长安的集市相比,首都秋季市场确实是个反映人间百态的地方。沿着长长的街道,小贩们叫卖着,作坊如竹林般林立。 作为帝国的心脏,这里汇聚了来自各地的商品,令人目不暇接。江西的瓷器、福建的咖啡叶、苏州和杭州的丝绸及棉纺织品、蜀地的锦缎、广东的糖、辽东的皮货——各类商品琳琅满目。 富裕的商贾们前往那些精心打理的商店。 而普通人则在街头小贩之间穿梭徘徊。 走在街上,耳边充斥着人们的喧嚣声,眼前则是不停的讨价还价和叫卖声,这是一幅活生生的世俗生活画卷。 “能便宜点吗?”皇帝刘经过几个卖瓜子的摊位,他随手抓了几颗瓜子,漫不经心地问。 “皇爷爷,这些瓜子已经是最低价了!”摊贩回应道,“而且是满满一大铜锅炒制的……” “瓜子难道还有高低贵贱之分?最便宜的终究是瓜子!”皇帝刘又抓了一把瓜子,随手扔进嘴里,笑道,“价值连城的铜钱,你这是想从我这里抢钱!”说罢,他径自继续前行。 “皇爷爷,要不要买一些?”摊贩不愿放过这个交易机会,追问道。 皇帝刘吐出几粒瓜子壳,“不买了,没工夫在这种小事情上浪费!”他说着,将手中的瓜子递给刘庆,“孙子,尝几个,味道还不错!” 刘庆心中暗自忍笑,这位老者哪里像个皇帝,他不过是个机敏的长者,擅长把握每一个细节。若他真无意购买,又为何要抓了两把瓜子,吃得如此津津有味? 在高处,刘盈听到老人之间的交谈,不禁轻轻地摇了摇头。紧接着,就在摊贩欲开口抱怨之际,他巧妙地朝他们丢下了几枚银币。 队伍缓缓向前推进,人群愈发稠密。 他们在人潮中穿行,紧挨着彼此,几乎肩并肩。 被服饰鲜亮的卫士环绕,刘庆注意到一个骗子算命师正在摆摊。他的摊位上方悬挂着一块彩旗,上面书写着几行大字: 算命、爱情婚姻咨询、助孕求子! “他们的技艺倒是不错!”皇帝刘笑盈盈地惊叹。 在摊位前,那位骗子算命师正对着一群蓄须的男子滔滔不绝,“你们的命运,乃是拥抱孙子的命运。此刻若尚未有子,那是时机尚未成熟。” 其中一位蓄须男子显露出忧色,“算命师,那时机何时才会到来?我祖先仅我一人,若我无法有孙,我们这一脉便将灭绝!” 老算命师抚摸着垂下的长须,“嗯……” 清脆的硬币落桌声响起,老算命师的目光顿时变得深沉。 他的一只污浊的手掌挥舞着,硬币便神奇地消失在他的袖中,“记住,这是道家祖师传授的秘方!” 第32章 "平民英雄的抗争" 蓄须男子立刻挺身站直,双眼圆睁,满目期待,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回去告诉你祖先!”老算命师严肃地说,“不必再前往妓院。” 突然,周围的人群爆发出一阵哄笑。 蓄须男子气得脸色涨红,怒声叫道:“你这个无耻的老流氓,竟敢调戏老妇人!”他迈步向前,试图抓住算命师,“我要让你学会尊重老妇人!让我看看你是否敢扯掉我的胡子!” 老算命师惊慌失措地跳了起来,“等等,等等,我刚刚说的可能有些误会。你的命运本应拥有孙子,但如果你目前尚无子嗣,并非因为你自身的问题,而是你的祖先或许并未播下种子。你想一想,即便你是一块不论旱涝都能丰收的肥沃土地,如果你的祖先未曾播种,他们又怎能期待丰收呢?” 蓄须男子先是一愣,随后哼了一声,啐了一口,边嘟囔着边走开了。 “这真是太有趣了!”皇帝刘忍不住开怀大笑,推开围挡的人群,径直坐在了摊位上,“来吧,给我卜一卦!”说着,他伸出了手掌。 道士看着皇帝刘,询问道:“您想要知道什么具体的事情?” 硬币落桌的清脆声响起,老道士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皇帝,您想卜问何事?” 皇帝刘的耳朵微微动了动,然后说:“我要算命!” 道士细心地观察了皇帝刘的手掌几遍,“啧啧,您的命运已经深深地刻在了您的手掌上,绝对的富贵之命!”他接着摇头说道,“听着,您的手掌揭示了您有一个艰难的童年,一个充满流浪的青少年时期,二十多岁开始奋斗,三十多岁便迎来了辉煌的事业。” 正当道士叙述时,他突然陷入了沉默,嘴巴张得大大的。 “继续讲啊!”皇帝刘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 实际上,道士的占卜极其准确;他正在准确地描述皇帝刘的人生轨迹。 “您的命运不仅富贵无比,而且崇高到难以用言语形容!”老算命师敬畏地注视着皇帝刘,眼睛睁得大大的,“拥有如此手掌,若解读不当,恐怕会危及寿命。这个小道士怎敢继续!” 皇帝刘有些不悦地反驳道:“怎么可能那么高贵!” “一个多余的字就能决定无数人的命运,一个动作就能撑起天地间万物!”老算命师缓缓地说道。 皇帝刘沉默了片刻,然后露出了赞赏的笑容,“嘿,你确实有两下子!”他接着拉过刘庆,“让我向你介绍一下我的孙子!” 刘庆也对老算命师是否真的具有高深莫测的本领感到好奇,因此他伸出了手。 让他感到惊讶的是,老算命师仅仅聆听了一会儿,他的表情便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这不对!这完全不对!” 刘庆心里暗自思忖,“究竟怎么了?” “这位少爷的手掌预示着比他祖先更为高贵的命运!” 皇帝刘闻言,立刻感到震惊不已。 “但是……”老算命师沉思片刻,说道,“根据您手掌的纹理,虽然您的命运颇为沉重,但不幸的征兆实在太少。然而,您的手掌底部印迹突然出现了变化。不仅不幸的征兆消失了,而且还有一丝灾祸的迹象!” “你说的‘灾祸’是什么意思?”皇帝刘再次变得焦躁不安,“你说的‘破坏性能量’又是指什么!” “这位少爷的未来成就,将会远超您!”老算命师接着说道,“然而,我有一个小小的忧虑……” “什么忧虑?” 见到老算命师犹豫不决的神情,皇帝刘不禁皱起了眉头。 老算命师仍旧慢慢地开口,一边摇头,一边说道,“唯一的问题在于,这个孩子的命运似乎容易遭遇阴谋家!” 顿时,皇帝刘的注意力完全集中了。 “您确实具有远见!”老算命师继续解释道,“通常情况下,那些天生聪慧、个性独特或命运重大的人,似乎从出生起就拥有一切,无不由嫉妒所围绕。总是有一些怀有恶意的人对他们进行阴谋和策划!” “容易遇到阴谋家?”皇帝刘皱着眉头,深思了一会儿。 “这并不一定是一个巨大的难题!”老算命师补充说,“尽管可能会有阴谋家出现,但通常也会有恩人出现,他们能够将不幸转化为幸运,将逆境转变为成功。” “然而!”老算命师停顿了片刻,开始抚摸他的胡子,眼睛微微眯成一条缝,“他遇到的阴谋家,似乎并非来自外部。从他的手掌和面相来看,更像是他身边的人!”他看着皇帝刘,带着一种深远的微笑说,“老祖宗,您在家庭中是否有所偏爱?偏爱并不好,过度的偏爱会引起人的怨恨!” “而且,您宝贵的儿子与他的父母之间关系颇为淡薄,”老算命师继续说道,“尽管他享有了世间无与伦比的财富和地位,但他却鲜少感受到父爱与母爱的温暖。” 听闻此言,皇帝刘的眉头紧锁,额间显露出几道如河流般的皱纹。 同时,刘庆感到有些震惊,这个外表看似杂乱无章的算命师,竟然字字珠玑,他的话确实有一定的道理。不得不说,这些源远流长的古老习俗,经历了几千年的沉淀与考验,确实蕴含着一定的智慧。 见此情景,附近的路易英显得有些不悦,指责道:“这个算命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竟然传播我们家族的私事八卦?” “是您的孙子迫切地请求道士祖先聆听!”老算命师反驳道,“道士祖先是不会仅凭选择性倾听的;如果他们这么做,那他们与那些贪婪的乌龟寻找硬币又有何异?” “之所以在这里能够直言不讳,是因为有道士祖先的存在。如果在那些寺庙里,那些贪得无厌的乌龟们会向你倾诉所有的怨恨、愤怒、嫉妒和仇恨。除非你给他们足够的铜币,否则他们会编造关于你家事务的谣言!他们会声称你的家受到鬼魂的困扰!” 路易英气得几乎要爆发,他伸出他的手说道:“来,给我算一卦。如果你算得准确,我会慷慨地奖励你。如果你故意用假话吓唬我,看看我会怎么对付你!” 老算命师并未露出恐惧之色,但他审视路易英手掌的眼神变得深邃而阴沉,这让他不禁愣住了片刻。 “这是奇怪的日子,不是吗?”老算命师自言自语着,“太过奇怪了!” “发生什么事了?”皇帝刘焦急地询问。 “您的这个孙子?”老算命师提问,然后继续说道,“包括您自己在内,所有的祖先都拥有巨大财富和地位的命运;而您的命运更是非凡。” 皇帝刘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嘿嘿!” “然而,”老算命师又仔细观察了路易英一会儿,“您的孙子在他的中年期将会遇到生活中的一个关键转折点。如果他能够克服这个挑战,那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但如果他无法做到,那么!” “会有什么后果?”皇帝刘低声追问。 老算命师眯起了眼睛,“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他回答,同时仍在仔细聆听路易英的手掌,“此外,尽管您的命运辉煌,但其中的祝福却颇为复杂。有一句话非常适合您,那就是‘兄弟姐妹往往不和睦,不孝顺。’啊,我从您的手掌上看到有一位小妹妹已经去世,您是否已经再婚了呢?啧啧,您的家宅似乎并不安宁。” “住口,不要胡言乱语!”路易英还未完全反应过来,但皇帝刘已经怒火冲天,猛地站起身来,给了老算命师一个响亮的耳光。 砰的一声!算命师如同被击中的球般倒下,脸色 变得苍白,嘴角溢出灰色的泡沫,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 皇帝刘是吕氏家族的创始皇太后,他并没有留情。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重击,算命师又怎能承受得住? “父亲,请冷静!”路易英急忙阻止皇帝刘的动作,“为何要为一个流浪的算命师动怒?” 皇帝刘无法抑制心中的怒火。他并不介意算命师对自己的指责,但他绝容忍任何人对自己的孩子命运的质疑。 “你这个狡猾的老山羊!”皇帝刘愤怒地诅咒道,“让人把这个诡猾的算命师带走,别再让他去误导他人了!” “父亲,请保持冷静!”路易英再度请求,同时不由自主地向刘庆使了个眼色。 刘庆立刻会意,他紧紧握住皇帝刘的手说:“祖父,让我们去欣赏一些美妙的音乐,将这些散布谣言的人置之脑后。别让这些骗子影响了您的情绪。”他继续劝解,“今天是重要的节日,您和您的孙子一同出门欢庆。动手打人可是不吉利的行为!” 皇帝刘怒目圆睁,瞪着地上仍在吐出灰色泡沫的算命师,怒吼道:“你今天侥幸逃脱一劫!” 路易英和刘庆走开,路易英检查了算命师的脉搏,随后从袖中取出一块沉重的铁锭,放在老男人身边,随后追赶上了逐渐走远的皇帝刘。 当他们走近时,老算命师已经挣扎着站了起来,用手捂着脸,眼中流露出混合着灰色牙垢的泪水。 “该死,祖先的假牙被打掉了!”他诅咒着,从地上捡起几枚散落的铁币,“哼,还好你还有些良心,给了祖先一些铁币。否则,祖先回去后必定会画符降咒,让你不得安宁!” 经历这场意外后,皇帝刘的心情不仅没有之前的愉悦,反而显得有些苍白和沉重。 他四处徘徊,皱着眉头,紧紧握住刘庆的手,仿佛害怕失去这个珍贵的曾孙。 在行走的过程中,皇帝刘不断回头望向路易英。 这些儿子和孙子是他生命中的宝贵财富。直到他将近七十九岁,他才终于拥有了一个合法的儿子。那个月份,他身处如此险境,时刻面临着生命的威胁,能有一个孙子无异于是从天而降的幸运。 正如俗话所说,孙子是老人的生命线。当他终于迎来了这个合法的曾孙时,他对他的珍视更加深了一层。 记得,在他权势最盛之时,他的兄弟姐妹们已相继饿死。等到他建立自己的家庭,刘家族的女性已经所剩无几。因此,他对后代特别珍视。随着他的帝国逐渐成型,他对于成为皇帝的渴望日益强烈,对继承顺序的重视也因此加深。 汉朝在历史上所有王朝中独树一帜,因为它是从南向北成功征服并收复失地的唯一王朝。这一伟大成就的基础,可以追溯到刘邦确保棉纺织品生产区稳定的时期。 汉朝建立后,尤其是来自长江地区的棉布,在国内外的需求量剧增,供不应求。 汉朝不仅是帝国的黄金时代,同样也是纺织产业的黄金时代。 棉布产业不仅为汉朝带来了稳定的财政收入,还在南方催生了无数的富裕工业集团。普通家庭也得以从这一产业中受益,因此,与其它地区相比,南方人民的生活水平显着提高。 在隋唐时期,南方的税收仅为279万石,这只是秦朝税收的一小部分。整个浙江省的税收也仅仅是秦朝的几百石。 例如嘉兴、松江和湖州等地区的税收同样远低于秦朝。 “看仔细,听仔细,这是来自长江地区的抢手棉布!” “在月末和节日之时,身着长江地区棉布制成的衣物是最为适宜的!” “母亲和姐妹们皆对其爱不释手,因为它们不仅带来了身体的舒适,还有心灵的纯净与喜悦。” “当它们化作裙摆,更是迷人非凡,连老人们听闻这样的话语,心中也会生出无限的喜爱!” “在这个世界上,能像自己的母亲和妻子那样可靠的男人,实在是寥寥无几!” 摊贩们忙碌得汗流浃背,却依旧不忘在忙碌中闲聊着这一天的趣事。 他们周围的人群欢声笑语,精心挑选着棉布。 “嗨,老先生,需要帮忙吗?”皇帝刘和刘庆推开人群,走到街边,摊贩吕后注意到了,便说,“看来您是一位富有的地主,在新月初升之际,为何不为您的老母亲购置一套新衣呢?”他转向刘庆,补充道,“啊,这位一定是您的孙子,少爷。他看起来和您如此相似,仿佛是从同一块模具中塑造成的!” 这位摊贩在推销商品时,口才之巧妙竟不亚于算命师。 皇帝刘对于刘庆与自己相似的外貌感到自豪,据说刘庆就像是他的影子,两人如同从一个模具中刻出。 “听听我们的布料,别家商店售价更高的布料,在我们这个小店里,只需六贯即可购得!”摊贩们大声宣传着他们的优惠活动。 “你,给我解释一下!”皇帝刘站在摊位边缘,大手抚摸着灰色的棉布,质疑道,“你的布料为何比别家便宜?便宜不代表质量差,你明白吗?” “老先生,我这里出售的确实是物美价廉的优质商品!”摊贩立刻回应,并向其他顾客深鞠一躬,宣称,“这才是真正的松江货,请大家亲手感受我们布料的厚度和细腻的针脚,我的朋友们!” “这价格为何如此低廉?”皇帝刘坚持追问。 “嗯……”摊贩显得有些惊讶,他没有预料到会有人对价格提出疑问。他习惯了顾客们接受低价而不深究背后的原因。 然而,刘庆心中明了其中的缘由。汉朝的经济以纺织品为核心;当纺织品的价格下跌,它便会触及到普通工人和政府官员的利益。 “快些回答!”皇帝刘下令,将耳朵偏向一旁,“若你不开口,我便前往皇宫举报你,届时再看你如何继续你的生意!” “不,请不要!”摊贩慌了神,“他们说在首都,诚实的官员如同猛虎般稀有,若你丢出一块砖头,七个路人中便有六个是皇宫的官员。” 从这位老者的仪态和衣着上,不难看出他并非等闲之辈。若他真的赴皇宫申诉,恐怕他的生意确实会遭受重创。 此刻,那些挑选棉布的顾客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带着疑惑的目光注视着摊贩。 在首都,民众的心态往往如此:他们渴望寻找划算的交易,同时又忧虑可能购得次品。即便他们购得优质商品,仍旧会抱怨价格,这无疑是一种灾难性的心态。而一旦有人试图对他们不诚实,便会引发一场轩然大波。 “你不愿意回答,是吗?”皇帝刘冷哼一声,表达出他的不相信,“这些是长江地区的棉布,本月新鲜抵达的货物。你从松江将其带到这里贩卖,难道不需要支付运输费用?不需要沿途打点?不需要仆人或随从?这样的价格出售,背后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哎,老先生,让我给您解释一下!”摊贩连忙回应,咬着嘴唇,坦白地说,“这些棉布是在我自己的作坊里生产的。既然是自家生产直销,价格自然就高一些。想想看,如果一个商人自己种植蔬菜,他直接出售,那些菜价自然会比市场上其他蔬菜贩子的便宜!” 周围的人群围绕皇帝刘,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但究竟是什么呢?”皇帝刘急切地追问,“你刚才不是还提及这件事吗?” “但是当我抵达首都,将货物送至那家大作坊时,”摊贩继续讲述,他的声音中夹杂着愤怒与失望,“他们竟然违背了之前的协议,将价格削减了40%!” 刘庆沉思片刻, “那么,你的意思是,原本他们应该给你九两铁币一匹布,但你送货时,他们却只愿意给你四两吗?” \"陛下,您的智慧闻名遐迩!\"摊贩提高声音,惊叹地说,“各位邻居和路过的朋友,请你们自行判断。这就是经商之道吗?完全不顾及信任和信誉!” “哈哈,有哪家店铺会如此无耻?” “嘿,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他们敢这么做?毕竟这是首都!” “这岂不是在给我们首都的声誉抹黑吗?可恶,他们在我们首都赚钱,还敢败坏我们的名声?是哪家?” 收到货物后降低价格确实是不道德且缺乏信誉的行为。 皇帝刘皱紧了眉头,说道:“他们背信弃义,你就这么算了?首都的店铺这么多,你以为其他人不会购买你的布料?” “陛下,您不了解整个情况。那家店铺背景深厚,我哪里敢招惹他们!”摊贩抹了抹鼻子,满脸委屈地说,“那个作坊的经理告诉我,除非我同意给他们40%的折扣,否则首都的其他店铺都不会购买我的布料。” “我绝不相信鬼神,”摊贩反驳道,“我在首都奔波了二三天,却无人愿意购买我的布料,即便我已将价格降至每匹六文铜币!” “随后,那个大作坊派了使者来传话,称若我给予他们面子,他们将以30%的折扣购买我所有布料。否则……” “否则会怎样?”皇帝刘打断他,声音因愤怒而提高了几分,“威胁和压迫,他们的行为实在太过分了!如果你不卖给他们,他们又能对你如何?” “否则,”摊贩继续说道,“即便我免费分发,首都的商店也纷纷拒绝接受我的布料!他们甚至放话,若我不向他们出售,将会告知我家乡的作坊,给我带来更多麻烦!” 皇帝刘听后愤怒不已:“指出是哪家商店,我会为你讨回公道!可恶,难道这里没有法律了吗?如果他们拒绝公平交易,你的经营便无法继续。你的生意会面临破产。他们难道以为自己是皇帝吗?” “他们虽非皇帝,却有着能直接传入皇帝耳中的关系,”摊贩回答,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楚,“但我并非泥土塑成。即便是泥土铸成的泥人,也怀有火星。我不相信在汉朝就没有存留正义之地。我只是想诚实和平地经营我的生意;为何我须承受这样的欺凌?” “这就是我决定停止购买的原因!”摊贩声明,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去他的吧,如果我不能盈利,那我宁愿以公平的价格将货物卖给我的邻居们,也不再以亏损的代价出售给那个大作坊。至少这样我能回本,可以在家中庆祝新月。我再也不必来到这个首都了!” “好样的,孩子!”人群中有人高声欢呼,“你真有骨气!” “没错,你不能让那些有钱人欺凌你。你以低价卖给我们这些普通人,这是在行善积德!” 就在这番鼓舞人心的对话进行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一群官员模样的行人走过来,他们声音洪亮地命令道:“让开,让路,站到一边!” 第33章 "汉宫风云" 人群迅速让开,面对官员的威严,他们感到畏惧。 官员们傲然走过,领头的官员微微歪着头,责问道:“谁准许你在这里售卖布料?” 摊贩急切地回应:“官爷,我已支付了在应天府的摊位费用,这是付款收据……” 自古以来,街头摆摊买卖就必须缴纳税费。 “立刻离开!”官员毫不理会摊贩的解释,“你连我们祖宗的供奉都未曾献上!”他严厉地命令道,“你只有半根香的时间整理你的货物,然后迅速离开,不要让我们祖宗承受你的负担!” “哼,我已纳税,为何不能继续做生意?”摊贩高声质问道,“我又不是在卖禁品,也不是在卖假货。他们可以不买,但为何不让我卖?” 官员反驳道:“他们说不能卖,你就得遵守!你不过是首都的一个外来者。谁给你权利在这里卖……” 突然,一声清脆的掌声响起。 皇帝刘挥动他的手臂,官员一个踉跄,结结实实地坐在了地上。 他周围的人群都惊呆了,沉默不语。 人群一阵混乱,那些原本围观的民众纷纷四散奔逃。 官员惊愕地捂住喉咙,鲜血从指缝间溢出,一颗牙齿因受到重击而脱落。他愣在原地,耳边回荡着摊贩的话:“你……” 皇帝刘的愤怒达到了顶点,“他们竟敢阻止你做生意!来,立刻给我解释清楚!” “叛乱!叛乱!” 官员们目睹自己的上司被连续扇耳光,他们的脸被击打得如同旋转的陀螺。短暂的惊愕之后,他们迅速拔出棍棒和锁链,愤怒地咆哮着。 “竟敢打官爷,立即抓起来!” 数名官员冲向皇帝刘。 与此同时,吉贝恩等人迅速护卫刘家的祖先,几名皇家卫兵也从人群中疾速冲出,他们的动作迅猛而有序,以一系列干净利落的打击将这些官员击倒在地。 刘庆耳闻这场骚动,立刻意识到这些人均非等闲之辈。 尤其是那位便装的皇家卫兵,刘祥。他看似并未做出任何过激动作,却似乎连全力都未曾发挥。仅仅挥舞了几下他的棍棒,便将官员们一一击倒。 “你……”那名捂着脖子,在地上爬行逃跑的官员,恐惧使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公然殴打官员,你是想造反吗?你还尊重帝国的法律吗?” “帝国法律?”皇帝刘不屑一顾地嘲笑,“你们何时在欺凌平民时想过帝国法律?如今遇到你们无法对抗的人,便突然开始高举法律的大旗。你们所谓的帝国法律,是用来对付弱者、畏惧强者的工具吗?还是说,穿上官袍的你们,就可以凭借‘帝国法律’来压迫无辜百姓?” “你……”那名官员紧咬着牙关,艰难地寻找着言辞,“打官是一项重罪!” “你们的官袍早已不再纯洁!”皇帝刘继续严厉地责备他,从摊贩手中取过摊位费的收据,并追问,“我问你,这张沾有墨水和纸张的收据,是否证明了有人支付了摊位费并进行交易的凭证?” 这位官员环顾四周,只见一群愤怒的壮汉面部扭曲,散发着强烈的怒火,他不得不低头承认,“是的!” “那么,为什么不让他们卖?”皇帝刘坚持追问。 首都的官员们素来以狡猾着称。他们听出了这位老官员的语气,带领着一批凶悍的随从,意识到他们面对的是一位要么财富雄厚要么权势显赫的人物,一个绝对不能冒犯的存在。而且,此刻他们被包围,若是坚持不妥协,担心会遭受更严重的后果。 那位官员愤怒地反驳,“老商人,并非我们有意阻止他做生意。我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文书,没有那份胆量。我只是在执行上级的命令!” “上级?”皇帝刘皱起眉头,“是谁下的命令?告诉我,是谁?”他的愤怒愈发难以抑制,“黄金,他们已经收下了。收下黄金却仍旧阻止人们贸易?可恶,即便是妓女,也还有自己的尊严!” 就在此刻,远处突然掀起一阵喧嚣,紧接着是急促的奔跑声。 刘庆从吉贝恩等人身后探出头来,目睹一群地痞头目屈某,率领着一群人气冲冲地向他们直扑而来。 “谁敢公然殴打官员,你们这是在叛逆吗?” 与此同时,被皇帝刘击倒的那位官员高声呼救,“屈大人,求您速来为我讨回公道,这些人公然挑战帝国法律的权威!” 姓屈的地痞头目脸色铁青,怒气冲冲地反驳道,“白天晴朗,你们却聚集在此制造事端,公然殴打官员,还攻击我们这些地痞……” 就在他们争执之际,皇帝刘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僵立在原地,动弹不得。 这时,那位便衣的皇家卫兵刘祥从人群中走出,手中拿着一把玉牌。 “你们可认识此物?”刘祥高声质问。 姓屈的地痞头子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支支吾吾地说,“认……认……认……” 在手掌大小的玉牌上,清晰地刻着几个大字——“皇家卫队指挥使刘”。 这个地痞头子不过是个七品小官,而皇家卫队指挥使却是位二品高级官员。更不用说他还是皇帝的亲兵,素有“活阎罗”之称,是令全国上下闻风丧胆的存在。他的怒火,绝非轻易可以忽视的。 “你刚才何出此言?”刘祥再次追问。 “上……上……上……上级文书……” 啪!刘祥再次给了他一个清脆的耳光,“你是对谁说话?你称谁为‘老祖宗’?” “我眼睁睁却视而不见!”姓屈的文书捂着脸颊,脖子上留下了红印。 目睹这一幕,那名官员惊讶得嘴都合不拢,皇家卫队指挥使在众人瞩目之下给了他一个耳光。 倒在地上的官员,双眼因惊恐而圆睁,他意识到不仅不能触犯皇家卫队指挥使,甚至那个身着华丽制服的低级皇家卫兵也是他们招惹不起的存在。 显然,这位皇家卫队指挥使便是老者刘祥,他在场时备受尊敬! “老商人,老商人,请听我一言!”那名官员转向皇帝刘,高声呼喊,意识到自己可能面前的是朝廷中的高级官员。这位老者或许是位贵族,否则皇家卫队指挥使怎会对他如此尊敬? 那位官员的下巴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艰难地说,“并非我有意阻止这位工人出售棉花布。实在是屈主管下令让我为难这个工人,阻止他在街上贩卖。” 皇帝刘的脸涨得通红,愤怒地问道,“这难道不是敲诈?” “不,不!绝无此事!”那名官员慌乱地挥动着手臂皇帝刘继续严厉地斥责道:“朝廷赋予你权力,不是让你鱼肉百姓。如今,你不保护民众,反而利用手中的职权欺凌他们,你的存在又有何意义?”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仿佛下一刻就会爆发血腥的冲突。 听到皇帝刘的这番话,刘庆立刻意识到他的祖先正打算动用武力。 刘祥毫不客气地将屈主管摔倒在离他不远处的地上,正好落在几户人家的窗帘下方。 “即便是文书上级,也是朝廷任命的民事官员,皇家卫兵岂能随意对待他们……” 屈主管双眼圆睁,除了发出几声惊恐的尖叫外,很快就遭到了刘祥的猛击,被击倒在地。 紧接着,刘祥强行掰开屈主管的下巴,迫使他跪在地上,臀部正对着附近一户人家的窗帘前的泥制台阶,使其暴露无遗。 随后,刘祥抬起他那庞大的脚掌,猛然踹向屈主管的头部。 刘庆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耳朵。 作为一个现代人,他从未目睹过如此残忍的景象。 经过几轮踢打,屈主管躺在血泊中,身上满是血迹和泥土。他那灰色的牙齿四散飞溅,在与紫黑色的血泊形成鲜明对比的同时,也映衬出极度悲惨的景象。 屈主管在倒地的瞬间,未能发出任何一声尖叫。 “啊!”一名官员在皇帝刘的目光注视下倒地,耳朵扑扇,因极度的恐惧而瞬间昏厥。 周围的人群,最初因震惊而定格,此刻纷纷惊恐地四散奔逃,他们惊恐地睁大眼睛,目睹着这一残酷的场景。 即使是那家客店的工人也吓得呆若木鸡,过了一会儿,他才意识到自己脚下的牙齿在咔嚓作响,随即感到恶心,呕吐起来,双手捂住肚子,靠在墙上,痛苦地呕吐不止。 “那家盛通园布店不是在你们头上为非作歹吗?”皇帝刘质问道。 “是的,是的!”客店的工人连续呕吐数次,努力擦拭着下巴回答,“确实如此,大人!” 显然,率领皇家卫兵的那位并非普通人,他立刻改变了态度,再也不敢将那位老商人视为自己的老祖先。 “你声称那家布店内有人能直接通往皇帝?”皇帝刘再次发问,双手背负在身后。 “是的!” “是谁?” 工人犹豫了片刻,显然非常不情愿开口。 “别害怕,尽管说!”刘庆鼓励他,“无论那人的地位多么显赫,都比不上大人您,我们的老祖先!” 工人深深地叹了口气,“那位临川侯,刘清春,正是盛通园的家族掌门人!” 刘庆心中暗自思忖,临川侯恐怕陷入了巨大的麻烦之中。 在大汉国律之下,文官和贵族是被明令禁止参与商业活动的。尽管这项法规有时并未得到严格执行,甚至在私下里被视为一条心照不宣的规矩。 但公开讨论这些敏感话题,无疑是极为不妥的。 果不其然,皇帝刘的脸庞扭曲成了愤怒的模样,他鄙夷地说道:“本以为是有哪个大胆的侯爷或亲王敢如此放肆,竟敢欺凌压迫我们的贵族祖先。哼,表面上是和平繁荣,实则却是污秽不堪!” 他接着对工人保证:“你在此地经营生意,朕保证无人再敢打扰你!” 随后,皇帝刘转向刘祥,下令:“立即传唤临川侯刘清春的得力谋士前来见我!” 临川侯刘清春虽为大汉的贵族,却并非权势熏心之辈。 一则,他并非出身于怀阳;二则,他并非皇帝刘初创时的元老战友。 刘清春源自湖北,曾效力于钟友亮,直至钟友亮率部投降于皇帝刘。身为一位败将之后,他在大汉沛县的精英圈子中自然难以融入。 然而,他同样是皇室的一员,他的长女正是皇帝刘的宠妃顺皇后,她诞下了第九位王子刘博。 这次前往皇宫本应是一段愉快的旅程,却因沉重的心情和愤怒的阴云而变得截然不同。 皇帝刘静静地坐在驴轿之中,他的脸上写满了惊恐与沉默。而刘盈与刘庆则各自坐在自己的驴轿里。 轿厢轻轻摇曳,刘盈听着刘庆率直地发问:“你认为我们皇上的祖先今天的所作所为是正确的吗?” “当然,是正确的!”刘庆毫不犹豫地回答,“这些远道而来的人们,来到首都本就不易。他们历经千辛万苦来到这里,不应遭受欺凌和剥削。尤其是皇室贵族的旁系亲属,更应得到尊重和保护……” “我指的是我们皇上的祖先如何处置那个屈主管!”刘盈澄清道。 顿时,刘庆的脑海中浮现出屈主管被刘祥踢得痛苦不堪的画面,他自己的脸色也不禁变得略显苍白。 “你害怕吗?”刘盈关切地询问。 “并非如此!”刘庆回应,“我只是不太习惯目睹此类场面。” “你皇上的祖先在战略布局和成就上堪称天才,令人敬仰,但他性格中的暴戾确实是其遗憾之处!”刘盈缓缓地说,“未来的路,你必须引以为戒,不要重蹈覆辙。身为侯爵,你应秉持仁慈之心,即便是对待有罪之人,也不应施以残酷的惩罚。” “谨记殿下的教诲!”刘庆恭敬地回应。 实际上,刘庆对于皇帝刘的严苛惩罚并不感到意外。 他们的老祖宗是从残疾人群中逐步崛起的,他的艰难历程塑造了他残酷的性格。 皇帝刘盛怒之下返回了皇宫,随后直奔自己的寝宫,而刘盈则带着刘庆一同回到了东宫。 “殿下,您似乎心事重重?”刘庆关切地询问,此时他们正身处楸和宫,刘盈刚刚换上了新的袍子。 刘盈坐在宝座之上,询问道:“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殿下一路上都在皱眉,”刘庆愚笨地回答。 刘盈微微一笑,反问道:“那么你猜我在想什么?” “您是否在考虑如何保护临川侯?”刘庆坐在刘盈旁边,直言不讳地说,“皇帝的祖先召唤临川侯进宫,肯定不是寻常之事。唯有您能在他目前情绪失控的情况下,确保他的安全!” “不仅仅是保护他,”刘盈轻轻叹了口气,“我还在思索如何避免皇帝祖先的怒火波及到他。”他继续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这些日子,尽管表面上风平浪静,但实际上,由于刘丽妃案件的影响,贵族们私下里都陷入了恐慌……” 这时,他露出了一个苦笑,“我这是在做什么,和一个孩子谈论这些复杂的政事?你恐怕难以理解!” “我确实能够理解,殿下!”刘庆诚挚地回答,“您所担忧的临川侯刘清春的局势,在贵族中并非个别现象。同时,您恐怕皇帝祖先可能会借此机会,对其他贵族发泄他的愤怒!” 刘盈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赞赏。 “然而,临川侯确实触犯了律法;大汉律例明文规定,文官与贵族不得涉足商业,而他却违反了这条法律,”刘庆继续阐述,“再者,正如您所听闻的,他家族拥有几家丝绸店铺,并不意味着他就有权欺凌他人或操控贸易!” “我怀疑这样的情形并非首次发生,若不严加惩处,亦不会是最后一次。此次我们的皇祖先恰好目击了这一切,但可能还有更多被漠视的案例。” “你说得没错!”刘盈靠坐在宝座之上,“禁止文官和贵族涉足商业的禁令虽始终存在,却从未得到切实执行。贪婪乃强大动力,人们对财富的渴望难以抵挡。”他皱着眉头,继续深思,“即便在贵族之中,殿下对他们的私下违法行为并非一无所知,但过于严格的规定,恐怕会致人于千里之外!” “正如俗语所云,‘酒越清,虾越少。’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是人力难以根绝的;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尽力去控制它们。” 尽管刘庆年纪轻轻,但他的心灵并不像一个天真无邪的年轻人那般。刘盈的话并未完全获得他的认同,但他不得不承认其中确实蕴含着一些真理。 只要人类对财富和权力的渴望存在,世间便不太可能存在诸多和谐的事物。 此外,从刘盈的视角来看,他必须深思熟虑宫廷的稳定、权力平衡以及政治联盟。 他作为皇太子的地位,并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刘家的长子,或是皇帝刘和吕皇后的宠爱与信任所赋予的。他的地位同样依赖于这些宫廷官员和贵族们的支持。 就在此时,东宫的总太监甄不悦步入大殿,跪地禀报道:“殿下,临川侯求见!” 刘盈轻轻皱起眉头,“我现在不想见他。” “遵命,殿下!”甄不悦低头答道,随后退出了大殿。 “殿下,您不是应该保护他吗?为何要拒绝见他?”刘庆感到疑惑不解。 “你看,你对这个世界还不够了解其复杂性,”刘盈微笑着回答,“他来找殿下是为了寻求帮助。如果我太过轻易地同意,那么恩惠本身的价值就会降低。” 刘庆沉吟片刻,深思熟虑。随后,他听到刘盈那略显天真的语气,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这老狐狸实在是个玩弄策略的高手!” 甄不悦不久后再次进入大殿,“殿下,临川侯说他若不能得到您的接见,便会在宫外的玉栏杆上自撞头部!” “哦,这是在威胁我?”刘盈愤怒地回应,“告诉他,如果他真的敢在玉栏杆上自残,我倒想看看他会有什么下场!” “遵命,殿下!”甄不悦再次退出。 过了一段时间,外面传来了绝望的哭喊声,“殿下,皇太子!求您救救这位老臣!殿下,殿下,殿下!” 宝座之下的刘盈因愤怒而脸色涨红,“让他进来!” 顿时,那位衣衫不整、神情恍惚的临川侯刘清春跌跌撞撞地步入房间,他的脸上布满了汗水与尘土。 见到他这尴尬的模样,刘庆忍不住在心中暗自偷笑。 想起老祖宗娶刘顺妃时,她不就是一个九岁或十岁的稚嫩少女吗? “殿下,皇太子!”临川侯刘清春跪地,愤怒中带着哀求,“请救救这位老臣!请救救这位老臣!” “闭上你的嘴!一个有尊严的男爵岂能如此行事?”刘盈愤怒地回应,“你还要在我的窗帘上继续撞头吗?继续撞啊,为何突然停下?” 临川侯刘清春愤怒地辩解,“殿下,这位老臣无奈之下,只能采取如此极端的方式来求见您!” “你难道不知道我为何不见你吗?”刘盈愤怒地拍打宝座的扶手,“皇帝祖先召见你,你却擅自来见我。你的意图是什么?” 临川侯刘清春向前迈出两步,愤怒地爆发了,“我明白自己处境尴尬,怎敢去见皇帝祖先!”他继续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悔恨,“都是我未能妥善管理家中事务。我犯下了错误,已经让我的仆人将那店主捆绑,并送往大理寺!” “本官已经深感悔恨,请殿下施以援手救命。若非如此,以皇帝祖先的雷霆之怒,我如何能够存活?” “殿下,请援手救救这位老臣。若非考虑到我过去的功勋,便为了顺妃娘娘和皇后向氏,也请殿下开恩。” 刘盈沉默不语,“你自蹈法网,必须自行承担后果。我如何能救你?今日我救了你,他日他人犯法,我也应一一相救吗?” “殿下,如果您不发话,这位老臣真的会觉得走投无路了……” 突然,皇帝刘邦的洪亮声音从外面的大厅传了进来。 刘家的族长和临川侯刘清春瞬间僵立不动,刘清春跪在地上,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尽管这些老臣和贵族在外人面前可能显得威风凛凛,即便在他们年纪已大之时,也不惜在必要时动用武力。但面对老祖宗,他们却表现得如同温顺的小猫。 “微臣参见陛下,皇帝!” “这个孙子参见皇帝祖先和皇帝祖先!” 皇帝刘邦双手背后,步入室内,刘家的族长急忙趋膝行礼。 然而,临川侯刘清春却重重地磕头在地,无法自控地悲泣,宛如一位深受伤害的老保姆。 第34章 "刘氏兄弟的权谋之路" 皇帝刘邦怒目而视刘盈,随后弯下腰,倾听临川侯刘清春的哭诉,“你果然有胆量!我们召你入宫,你非但未即刻前来,反去向我们的孙子诉苦!”他愤怒地继续责斥,“今日,无人能救你!” “皇帝祖先!”临川侯刘清春抬起头,泪水与汗水交织在一起,“微臣知错矣。我实乃愚钝,仅想为子孙遗留更多财富。然而,微臣并未料到,家仆竟敢假借微臣之名行不公正之事!” “微臣清白!皇帝祖先,我实不知情,亦被那些仆人所误导!” 咚咚的声音在大厅中回响,那是临川侯刘清春的头部撞击地面的声音。 “请皇帝祖先开恩,看在我相对忠诚的分上,饶恕这位老臣吧!” 刘庆注意到,尽管皇帝刘邦的愤怒已被控制,但当他听到临川侯刘清春一遍又一遍地恳求宽恕时,愤怒像被重新点燃的火焰,再次猛烈地爆发出来。 “你竟还敢辩解!” 砰!伴随着一连串的响声,老祖宗的脚踢向临川侯刘清春,将他踹倒在地。然而,老祖宗的怒火并未因此平息,他抄起一旁的花瓶,猛力摔在地上,发出巨大的破裂声。 咔嚓!花瓶应声而碎,分成三片。 临川侯刘清春顿时变得如同一个哭泣的破布,尾巴断裂,鲜血流淌,他却不敢有丝毫动弹,蜷缩在地上,只求一线生机。 这一幕并未让刘庆感到意外。尽管历史上皇帝殴打功臣的行为颇为罕见,且显得尤为失礼,但老祖宗是谁?他是这些功臣的领袖,他们的长者。 正如兄长在教训弟弟时所做的那样,老祖宗的行为不也是出于同样的本能吗? 再者,像临川侯刘清春这样的人,一旦受到责骂便立刻退缩,他本质上不过是老祖宗意志的执行者。骑在别人头上,挥舞棒子,这与打和踢又有何异? “到了这个时候,你竟还敢与我争辩,难道你是认为我老眼昏花了吗?”皇帝刘邦的怒火仍未平息,他四处搜寻可发泄愤怒的对象,目光最终落在了一把檀香木椅上。他迈步走向它,气势汹汹。 “殿下,请冷静!”刘盈连忙挡在了他的面前。 花瓶已然碎成无数片,若是檀香椅被猛力摔落,临川侯刘清春极有可能当场丧命。 “皇帝祖先,微臣知错矣,皇帝祖先,皇帝祖先!” “庶王,庶王,求您为本官说一句话,只需一句话!” “皇帝祖先,皇帝祖先……” 临川侯刘清春的声音逐渐微弱,房间内的三位刘家祖先保持了沉默。 刘庆,与此事无关,躲在屏风之后,静静聆听着喧嚣。 皇帝刘邦怒目圆睁,盯着刘盈,“你这小子,怎可如此没有气节?” “并非儿子缺乏气节;即便临川侯确实有错,也应由监察院、大理寺和刑部共同审理。若殿下草率行事,导致他残疾,恐怕会损害您的声誉!”刘盈声音洪亮地反驳。 “声誉?”皇帝刘邦不屑地冷哼,“我一生从未追求过什么美好声誉!”他随手丢下手中的斧头,“那些家伙已经犯下足够的错误;他们不配让你为他们求情!” “皇帝!”刘盈带着苦涩的语气恳求,“他毕竟是一位资深朝臣,请您宽宏大量!” “哼!”皇帝刘邦皱起眉头,“你以为我这是在胡乱打人吗?”他继续说道,“我已经下令给禁卫军,要他们调查,看看是否有其他贵族也像临川侯刘清春那样贪婪和放纵。他们在家里积累财富,还与平民争夺利益。我们且看他们的仆人有多么傲慢!” 此时,他后退了几步,继续说道:“这些家伙就像是夹着尾巴的狗,稍微给点颜色就以为自己能开染坊。如果你这个月对他们宽容,下个月你可能就是那个头痛的人!” “我对他们严厉,难道不是为了你吗?”他突然指向刘庆,“难道不就是为了他吗?” “这些事情,你不必担心。这几天,肯定有很多人请求你的恩惠;你不必为他们操心!” 听到这番话,刘庆明白刘盈已经主动承担了责任。 老祖宗向来不容许胡言乱语,他自然会利用临川侯刘清春的罪行作为一个契机,整顿宫廷中下官员、贵族以及旁系亲属中普遍存在的恶习。 “皇帝,儿子并无其他企图;儿子并未意图保护他们。儿子也清楚他们的私行,但是……”刘盈带着苦涩的语气恳求,“但是,这个月即将过去,您忙碌了如此之久。我们能否在这个月末享受到一段安宁的日子呢?” “即便有事情,我们是否可以等到这个月过去再处理?”刘盈继续劝说道,“现在是年底,为何要让大家感到焦虑?为何要在这个月的这个时候动手打人?” 皇帝刘邦沉吟了片刻,然后问道:“动手之前还需要查看日历吗?”说完,他轻哼一声,转身离去。 随着皇帝的离开,刘庆走近刘盈,准备听取他的下一步指示。 “亲爱的皇帝,这场冲突真的无法避免吗?” 刘盈带着迷茫的表情回答:“确实可以避免!” “皇帝祖先的本意是要求动手吗?” “在这个月份,动手又有何意义!”刘盈带着迷茫的表情说道,“皇帝祖先的遗言不过是一时愤怒之下的言辞!” 刘庆沉思片刻,接着问道:“你刚刚提到可以保护他,但为何临川侯刘清春似乎是被正式押解到皇宫的大牢里去了呢?” “你这家伙,真是愚钝!”刘盈轻敲了刘庆的额头,“从皇宫大牢将他解救出来的恩惠,岂不比在这里单纯保护他更具意义?” 刘庆顿时恍然大悟,“当然,那实在是太过愚蠢了!” 不久,蜀王项李波皇帝请求觐见。 项李波皇帝比刘庆年长两岁,平时在皇家学院接受教育,他在学术界的声望颇高。虽然年纪尚轻,但他的阅读和写作能力在皇子中并不突出,尤其是他的书法,虽然不及钟科大那样炉火纯青,却自有一番优雅,因而赢得了众多学者的好评。 历史上,项李波皇帝以其仁德和智慧着称,以巨大的智慧和仁慈治理着他的封地。他孝顺诚恳,以正直和法律为准则,治理着自己的领域。 然而,对于刘彻的迫害,他无法忍受。怀着绝望和愤怒,他坚决拒绝屈辱。他点燃了宠妾的住所,身披尊严的皇帝长袍,手持弓箭,骑马冲入火海,宁愿自焚也不愿屈服。 他自然会向刘盈寻求帮助,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这并不出人所料。他是临川侯刘清春的孙子,与刘家平日里并不多交集。 “大哥!”刘波愤怒地叫喊,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委屈。 坐在宝座上的刘盈正埋头于堆积如山的文件之中,连头也未曾抬起过。在他身旁,刘庆正由甄不忌照顾,专注于用笔书写大字。 “大哥!”刘波提高了声音,感到一股委屈涌上心头。 刘盈从堆积如山的文件中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王子高声呼唤,有失身份!” “大哥说得极是!”刘波擦去额头的汗水,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唉!”刘盈重重地叹了口气,将手中的文件洒脱地扔到桌子上,坦率地问道,“你有所耳闻了吗?” 显然,他指的是临川侯的处境。 “兄弟听闻此事,因此特地前来恳求你的援助!”刘波直言不讳地说,“兄弟也明白他触怒了皇帝先祖……” 在他还未说完之际,刘盈打断了他,“你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刘波犹豫了片刻,语气中带着一丝胆怯地回答刘盈,“没有人指使我前来;兄弟只是看到妃子娘娘神情紧张地出汗洗脸,所以……” 瞬间,刘盈的眉头紧锁,显得格外不悦。 “大哥,临川侯是我的外戚!”刘波坚持恳求,“在贵族之中,临川刘家本就不甚显赫;此次,他们遭遇不幸……”刘波小心翼翼地询问,“求你了,大哥,助我一臂之力!” 他旁边,一直专心致志练习书法的刘庆突然放下手中的笔,留意到了刘盈的不悦。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思。 “定是刘波的母亲安排他前来的!” 刘庆心中立刻明白,刘盈的不悦并非因为兄弟的恳求,而是因为这次兄弟的到来背后,有着他们的母亲——顺妃娘娘的影子。 更确切地说,是顺妃娘娘特意指示刘波来恳求刘盈,尽管她并未直接煽动刘波。 老祖宗早有定例,皇宫不得干预朝政。按理说,顺妃娘娘这位生母绝不会越俎代庖,公然插手此事。然而,为了守护自己的儿子,她竟不顾一切地让自己的孙子成为使者。 顺妃娘娘的这一举动,虽然可以从家族情感的角度理解,但此举无疑也将她的孙子,以及太子刘盈牵涉其中,间接地让他们置于了尴尬的境地。 这种策略确实让人感到不安。 果不其然,皇太后刘盈的语气变得严厉,“谁让你来的?说真话!” 刘波犹豫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是我看到母亲妃子愤怒地哭泣,追问之下才得知了真相!” “你真孝顺!”刘盈的语气依旧严厉,讽刺地说,“知道为他人发声!” 这句话让刘波不禁低下头,因为在皇室之中,王子们皆非等闲之辈,他们皆拥有锐利的洞察力。 “言归正传,兄弟!”刘盈语气严肃地提醒道。 “谢谢大哥!” “你能告诉我,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兄弟?”刘盈继续追问,待刘波坐下后,“你是刚刚从皇宫大牢中被释放出来的吗?难道你把我当作傻瓜,把皇帝先祖的旨意当作儿戏吗?” “兄弟,我绝无此意!”刘波慌忙站起身,声音中透露出满满的恐慌。 “我知道兄弟并非如此,但即便你的本意并非如此,旁人又会作何感想?”刘盈仍旧保持着严肃的态度,“再者,即便我此刻帮你,若其他王子的母家遭遇罪行,我难道也要一一庇护吗?” “兄弟,我绝无此敢!”刘波急切地回答。 “坐着说话,兄弟!”刘盈的语气略有缓和,“甄不忌,给我的九弟端一杯咖啡来,再拿条冷毛巾给他擦擦脖子!”他对刘波严肃地说,“你已不再是个孩子;难道你不懂得在行动之前需要深思熟虑吗?况且,作为皇族的一员,你应该不会因为些许困境就失措;这样岂不是给他人树立了错误的榜样?” 刘波让仆人们帮他擦拭掉脖子上的汗水,感激之余,他不自觉地露出了感激的表情。 “我明白,临川侯是你的母系亲属,对血缘亲属有感情是人之常情,”刘盈轻轻叹了口气,诚挚地说,“但你也要考虑情况和对事件的看法!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 “兄弟,我听说过一些关于这件事的传言!”刘波的脖子不禁微微泛红。 “知道了便是足够。”刘盈回答,“我国的老祖宗最是憎恶强者对弱者的欺凌,那种为所欲为的行为。看看近期,有多少贵族因类似的行径在首都声名狼藉?”他语气中流露出深深的失望,“唯有亲身感受到疼痛,才会知道何为教训。你应当谨言慎行,以防不测,但一旦事出,你却将兄弟我牵扯其中!” 刘波默默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在任何情况下,你必须保持冷静!”刘盈继续教导道,“即便是在恳求他的谅解,你也应该耐心等待。直到老祖宗的怒火平息之后,你再行动。你如此急切地前来,如此直接地开口,只会加剧冲突,难道你不明白吗?” 刘波点头,虚心聆听刘盈的教诲,“老祖宗的怒火确实会逐渐升高,我对此并无异议。但试想,如果他发现是你听了别人的话,急切地来寻求我的帮助,他会作何感想?” “而且,你是受谁之托前来的?你以为老祖宗真的不知情吗?” “以老祖宗的性子,他会无动于衷吗?” 突然间,刘波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针毡之上,坐立难安。 “大哥,我……” “无需解释。”刘盈打断了他的话,“记住,无论上层发生何种变故,你都不应鲁莽行事,不加思索。如果你真的心急如焚,为何不先来找我商议?作为你的兄弟,我绝不会将你拒之门外,即便我心中有所不快。我会尽我所能为你排忧解难。你是我亲弟弟,除了你,我还会援助谁?” “但是,你如此直接地寻求我的帮助,而未加任何铺垫,这让我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如果我帮助你,我恐怕会让你失望;如果我帮助你,我可能也会对你造成伤害。这不仅可能引发老祖宗的不悦,对你和临川侯也未必有益。你难道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吗?” “大哥说得有理;我确实是没有深思熟虑。”刘波在反思之后,严肃地表示,“我会将大哥的教诲铭记于心!” “不必如此谦虚!”刘盈轻笑,“你是我兄弟;弟弟向哥哥提出一些建议,怎能算作‘教诲’?” 刘波犹豫片刻,接着说:“那么,大哥,我们该如何处理临川侯的事务?我们应该公开讨论这个问题,这样我才能有一个清晰的理解,心中才能安稳。否则,毕竟……” 听到这些话,一直默默站在他们身边的刘庆不禁摇了摇头。 刘波确实是个性情纯良的人。 刘盈已经尽可能地解释了局势,几乎明示他们不宜插手此事。这件事并非如此严重,他们应当平静地返回,静待后续消息。 然而,刘波心中仍有许多关于此事的疑问。 “哼!” 刘盈也不禁感到烦躁,苦涩地摇了摇头,“九弟,九弟!你真是……!”他话语一顿,接着又叹了口气,“我们刚才所说的,这并非谋反之罪,你难道还不能领会吗?” 顿时,刘波的脖颈因释重负而变得通红。 只要不涉及谋反,他的生命便无虞。毕竟,临川侯是一位有功的官员,亦是皇族分支的一员。 “然而,尽管免去了死刑,但轻微的惩处却是免不了的!”刘盈的语气再次一变,让刘波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这并非小事!”刘盈严肃地强调,“更不是孤立的事件!” 这时,刘波再次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 刘盈起身,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你是我的亲弟弟,无论发生何事,我都会支持你。我实话告诉你,这件事的关键不在于我如何向老祖宗汇报,而在于临川侯府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大哥,我该如何是好?”刘波激动地站起身,迫切地想要了解更多的情况。 “看看你的性子,如此冲动!”刘盈带着一丝戏谑,将刘波按下座位,随后压低声音问道,“那个欺凌他人、对临川侯府官员指手画脚的男人,他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吗?” “将罪犯交给相关部门后,我们既不应保护他们,也不应推卸责任。你应该告诉当局如何调查,让他们去完成工作,揭露那个无赖过去几个月里所犯的罪行!” “一旦罪行被揭露,那些受害者应积极寻求赔偿,任何不正当获得的好处都应双倍返还!” “另外,让临川侯的孙子写一份悔过书,公开承认错误并道歉。” 刘盈稍作停顿,续道:“在临川侯府中,皇帝的赦免令和铜质证书也应存在。完成上述要求后,将这些证据交予相关部门。” 皇帝的赦免令和铜质证书? 一直在旁静听的刘庆突然显得有些出神。这不过是又一例精英官员违法欺凌他人的事件,他们的家仆也嚣张跋扈。这类事情在历史上,在各个朝代都不鲜见。为何刘盈突然提及皇帝的赦免令和铜质证书? 在大汉王朝的早期,为了奖励有功的将军,开国皇帝赐予二十九位骑兵将军丹书和铜质证书,也被称为银书和铜质证书。与野史中记载的银质赦免不同,丹书和铜质证书并不能免除谋反等重罪,其使用次数有限,且不可继承。 然而,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刘庆几乎忍不住要点头赞同刘盈的观点。 真是无耻之极! 坦白而言,历史上刘家的丹书和铜质证书并未展现出多大的实效力。只需回顾老祖宗最初的历史例子——尽管那些人与刘家有所关联,他们的罪行却是相同的:谋反。 尽管老祖宗如今对有功的官员较为宽容,但刘盈已开始暗中绸缪。 思及老祖宗的性情,仅靠惩罚刘庆一人便想解决临川侯府的纷争,可能性微乎其微。他恐怕有意在都城中树立几个典范。 届时,那些同样欺凌弱小、专横跋扈,犯下种种恶行的贵族们或许将不得不仿效临川侯的举措,交出他们的丹书和铜质证书,以此换取宽容和承认错误的机会。 长期以来,大臣们心知肚明,必须时刻保持警惕。老祖宗曾赐予他们莫大的恩惠,但如今他也可能收回那些令他感到不安的特权。 尽管不可能一股脑儿全部收回,但至少收回一部分总是好的。 刘盈表面上温和善良,但实际上他继承了老祖宗的精明策略。无论他采取何种行动,总能一石二鸟,巧妙地利用每个机会为自己争取更多利益。 刘波沉思了片刻,随后带着一丝笑意问道:“大哥,归还丹书和铜质证书与这事情有何关联?” “那东西让你感觉仿佛无敌,似乎无人能够伤你!”刘盈语气坚决地回答,“只有当他们失去了那东西,他们才会明白在行动时必须小心翼翼!” 刘波又陷入了深思,随后说道:“不过,大哥,我打算立刻将这个消息告知刘家人!” “且慢!”刘盈再次打断他,“你打算如何向他们透露此事?你会说是我想让你说的吗?” 刘波仍旧困惑不已,心中充满了疑惑。 “你为何如此不明智?”刘盈厉声问道,“你不能说是我的主意。你得留意他们的反应……” 刘波顺着刘盈的思路,不假思索地说道:“大哥,你是用这两只眼睛偷听皇上的私下话语吗?” “啊,确实如此!” “大哥,这是在欺骗临川侯吗?毕竟,皇上也同样是临川侯,”刘波双眼圆睁,神情惊恐地说。 “这算什么欺骗?”刘盈回答,“刘家的人敢散布这种谣言吗?即便消息泄露,大哥自会出面解决。你何必担忧?” “大哥说得对,我完全依赖于大哥!”刘波言毕,鞠了一躬,随后告辞离去。 第35章 《王子与孙子》 刘盈听着刘波离去的脚步声,依旧保持着平静的态度,继续翻阅着奏章。 他眼角瞥见刘庆正专注地注视着他。 “你在听什么,你这个小家伙?”刘盈微笑着询问。 “我不是在听,而是在学习!”刘庆回答。 刘盈皱起了眉头,“学习什么?” “学习如何操纵他人,如何前进两步,然后再退一步!”刘庆回答。 刘盈愣了一愣,随即自豪地宣称:“小子,好好学吧,你学到的每一项技能都将对你有所帮助!” 刘庆稍微靠近了一些,“先生,您的……您的策略,是谁教给您的?是从老祖宗那里学来的吗?” “去练习你的书法!”刘盈命令道,语气变得严肃,“如果你今天不能至少写够一百个大字,就别想去看你的皇祖母!”他补充道,“要用魏碑的风格写,不是那种又胖又笨拙的字迹。记住,你得先学会走路,才能跑得快!” 随着月亮缓缓升起,本应是气氛欢快、准备工作紧张进行的时候。 然而,在首都,突然弥漫起一股紧张的气息。 临川侯刘清春因家仆与文官私下交易,操控棉纱市场,欺凌商贩,已受到皇帝下旨的逮捕。同时,一道圣旨也抵达了大慈恩寺的监察部和刑部第二司,命令他们严加调查,看看首都及全国是否有其他像刘清春这样的贵族和有功官员存在类似问题。 一时间,首都陷入了一片喧嚣,人们纷纷议论此事,怒火中烧。 贵族和有功官员们在心中暗自沸腾,诅咒刘清春将他们牵扯进了他的麻烦之中。许多人急忙与作坊和商店划清界限,同时也严格检查自家的家仆,确保他们行为端正,没有任何利用主人地位欺凌他人的行为。 与此同时,刘清春丝绸店的老板及其几名关键员工遭到了刘清春长子的狠狠教训,并被送往大慈恩寺。他们也在那里向曾经被欺凌的家庭进行了双倍赔偿。 在监察部和刑部第二司的协作下,加之皇宫禁军的严密监督,刘家的不当行为被彻底揭露。他们过去几个月的粮食和丝绸存货,均非通过合法途径获得。 不仅是刘家,卢中衡、建安侯、楚盛宗、延安侯、费举、平凉侯、赵勇、南州侯等众多贵族,也均被发现涉及了类似的丑闻活动。 特别引人注目的是,他们涉嫌参与走私活动,利用自身的特权秘密运送货物,同时在市场准入时逃避税收。 在刘清春的问题尚未解决之际,已有几起其他案件被揭露,引发了人们的广泛恐慌。一时间,前往东宫向刘盈致敬的官员和贵族络绎不绝,形成了繁忙的景象。 突然,皇宫中传出一则消息,指示对临川侯的处理应从轻发落,原因是刘家已经归还了皇帝赐予的丹书和铜质证书。 自老祖宗下令监察院、大慈恩寺、刑部第二司以及皇宫禁军调查首都贵族和文官是否参与牺牲民众利益的营利活动以来,每月前往东宫拜访的贵族人数逐渐减少。 原本,老祖宗曾指示刘盈不要插手此事。然而,官员和贵族的接连到访激起了他的愤怒。再者,在大汉王朝的早期历史中,皇室与贵族的通婚颇为常见,公主们常常下嫁刘家,或是刘家的成员被选为皇后的配偶。老贵族们或许能够置身事外,但刘盈却无法拒绝自己的兄弟姐妹。 经过细致的调查,发现这些贵族确实各自隐藏着秘密。 他们曾是王朝的奠基人,与老祖宗一同冒着生命危险征服疆土。然而,在成名之后,一些人变得自负,开始利用过去的功绩在社会上横行霸道。 欺凌弱小、垄断市场、抢占土地以及强迫交易——这些行为在掌握权力的人中并不鲜见。 尽管大多数人还能保持一定的纪律,明白凡事都有个度,但有些人却逾越了底线。例如,时常向刘盈抱怨的宁丞相,其丈夫的家族,马家,已令老祖宗忍耐到了极限。就连向来耐心十足的刘盈,也对这些行为感到皱眉。 在家族等级中,宁丞相是刘庆的第二个姑姑。 虽然她是妾室所生,但她因长寿而获得老祖宗的宠爱。她的丈夫马家,也是沛县的有力团体成员,尽管他们的首领马致在战场上受伤,声名不显。自从老祖宗将其第二个女儿嫁给马家的大儿子后,马家便突然崛起。 根据皇宫禁军的汇报,马家凭借皇室旁系的身份,在首都郊区进行了可疑的交易,强行夺走了数千亩土地。他们甚至涉嫌强迫佃农出售土地和向公众敲诈勒索。 在接到了这些奏章中的指控后,老祖宗下令将马侯爵投入皇宫监狱。宁丞相前来请求宽恕,但她的请求并未得到老祖宗的认可,她愤怒地离开了。 随着皇室的女婿马侯爵被囚禁,贵族们开始感到焦虑不安。不久,东宫便挤满了前来拜访的客人。 刘盈虽然对贵族欺凌百姓的行为感到愤慨,但考虑到各种复杂因素,他不得不在老祖宗面前说几句公道话。 然而,在其他事务上,老祖宗通常愿意倾听意见,但在这个问题上,他却寸步不让,甚至变得极为愤怒。 在秋和宫中,长者们再次爆发了冲突,双方都无法说服对方。由于年纪尚小,刘庆选择躲在花园外与纪倍恩等人交谈,以避开这场风暴的余波。 “殿下,这是火器局的工匠根据您的要求制造的火枪原型!”纪倍恩自豪地展示着新型火枪,仿佛它们是无价之宝。 新型火枪的确与刘庆先前描述的有所不同,它们配备了更长的枪管和更为低矮的设计。枪口的口径宽大,重量也相当沉重。 “我已经亲自监督了生产多日,”纪倍恩激动地解释,同时刘庆正在仔细检查火枪,“工匠们不辞辛劳,夜以继日地工作,但目前我们仅能制造出几十支!” “制造仅仅是开始,它们必须能够顺利发射,确保射程,并且精准击中目标,”刘庆评论道,一边轻抚着火枪的枪管,一边微微皱起了眉头。 从火枪的手感中便可察觉到,它尚未经过实战测试,因此其质量和性能仍属未知。 “你有没有对火枪进行过测试?”刘庆的问题中带着一丝不满,“未经测试,你如何确保弹药量的适宜性?又如何断定它真的能用?” “火器局确实对其他原型枪进行了测试!”纪倍恩察觉到刘庆的不悦,立刻回应,“不过,测试结果并不理想。引火线时常熄灭,有时枪管甚至会爆炸,发射失败更是常事……” 任何创新都必须经过无数次的试验和修正,才能称得上完美。这一点,刘庆再明白不过。然而,纪倍恩接连不断地向他展示这些有缺陷的原型火枪,实在是让他感到无比沮丧。 当心情不佳时,刘庆忍不住将自己的不快传染给了纪倍恩。 “既然这些火枪连基本的实用标准都达不到,你带来给我看是什么意思?难道它们只能用来当作燃料?”刘庆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 纪倍恩单膝跪地,头低垂,诚恳地道歉:“殿下,请宽恕我的鲁莽。我原以为在皇太后的劝慰之下,您会对这些新奇物品感到好奇,并在本月寻找一些乐趣。我为我的愚昧之举和急功近利的态度向您致歉!” 刘庆的脸色随即变得严厉:“铸造局的工匠们一直在辛勤工作,唯恐辜负了殿下的深恩。然而,他们制作的产品并未达到标准。我将这些进宫,是希望在本月内得到您的审查,以便得到您的指导和建议!” “我们这些凡人,才能有限,恐怕难以洞察殿下的高深想法,”纪倍恩缓缓说道。 这番话体现了说话的艺术。尽管刘庆心中不快,但这样的话却让他感到一丝慰藉。纪倍恩显然明白刘庆对这些创新物品的渴望,希望在本月内为他带来一些欢乐。对于这样忠诚的臣子,刘庆自然心存喜爱。 难怪历史上他率领四万九千骑兵,最终被刘畅赶上并击败。即便在他战败之后,刘畅也没有说过一句责难之言。 聆听了一番未完成的火枪的介绍,刘庆神情严肃地对纪倍恩言道:“我的孩子,你确有过人的天赋,但在行动上却显得缺乏稳定性,总是企图走捷径。你应更倾听他人的意见,并在勤奋上展现出更多的坚持。前几日,永长伯亲口向我提及,他想将你调至骑兵队中,训练新兵。” “所有这些都是贵族家庭的子弟,殿下您天赋异禀,甚至在某些方面超过了他。然而,当他们看到他时,无不对他赞誉有加,而殿下您却总是忙于公务,在我面前忙碌整个月!” 纪倍恩向前迈出几步,诚挚地说:“殿下,我的才智平庸,令您感到失望了!”他继续道,“但我宁愿一生都不值得赞颂!” 刘庆伸手拉起他的手臂,疑惑地问:“你说这些做什么?” “如果我一生都不值得赞颂,那么我便无需承担领兵作战或入仕朝廷的重任,”纪倍恩真诚地解释,抬头望着刘庆,“相反,我始终能陪伴在殿下的身边,为您尽忠。如今,我是一名服侍您的太监,待我老去,我的子孙也将继续服侍您!” 刘庆微笑着挥了挥手,“起来吧,不必再跪了!” 他微笑着补充道:“丞相,我真是不解。赵祖,那样刻板的人,如何能够培养出你这样杰出的孙子呢?” 纪倍恩带着憨厚的笑容回答说:“因为在我心中,唯有殿下!” 当然,并非每个人都有资格说出如此话语。纪倍恩不仅是老祖宗亲侄子的孙子,还是刘庆的堂兄,实质上是刘家的一份子。 若是外人说出这样的话,难免会让人感觉不够真诚,甚至可能显得过于刻意讨好。然而,纪倍恩这样说来,却显得格外自然和合理。 就在此刻,东宫秋和宫中老祖宗的怒吼声突然响起。 “哦,你是在责怪我吗,殿下?”老祖宗的声音透过门缝传出来,吓得外面的仆人们纷纷退缩,不敢继续偷听。 随后,刘盈的声音响起:“殿下,作为您的孙子,我怎敢怪您?只是,您不能随意动手打人!” 刘庆听到这番话,顿时恍然大悟。 “老祖宗和小主人又在争吵了!” 意识到这一点,刘庆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小心翼翼地从门缝里偷听。 刘庆蹲在门边,将小小的头颅从门缝中谨慎地伸出去,聚精会神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由于身形不够高大,他不得不站在纪倍恩的背上。蹲伏在地上,他努力保持平衡,同时关注着三个不同的方向。 在大厅里,老祖宗与刘盈正激烈地争吵着,他们的脸色涨得通红,双眼因愤怒而闪烁着红光。 老祖宗双手紧抱腹部,愤慨地大声咆哮:“我已厌倦了这些捣蛋分子的所作所为!你总是说我们应该适度,不能随便打人。你为何如此软弱?我并未说我们要动手打他们,你何必如此激动?” “治理家族,宽容乃关键所在,”刘盈辩解道,“殿下,您的武艺和神恩无人能及,但私刑不能取代法律。这种做法不妥!再者,即便他们犯下了一些错误,他们也是建国元勋,老臣功勋卓着;您应当对他们施以恩惠。” “哈哈,你现在倒是装起好人来了!”老祖宗反驳道,语气中的愤怒转为讽刺,“他们是有功之臣又如何?若他们犯错,便应受到惩罚。你为他们求情,他们作何感想?你若这个月对他们施恩,下个月不再如此,他们会认为你小气且忘恩负义!” 老祖宗的愤怒仍未平息,他抱怨道:“早知如此,我起初便不该让那些令人烦恼的学者教导你!” 门外的刘庆差点笑出声来,他用手遮住嘴巴,生怕发出任何声音。 这位老祖宗总是采取双重标准;他需要人时,那些人便是学识渊博的学者,是重视知识和书籍的人。然而,一旦他动了怒,这些人便会变为讨厌的学者。 “这的确有趣,有趣!” 刘盈坦诚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我明白他们确实犯有过错,但错误的严重性也有所不同,不是吗?最近,他们前来见我,言辞中流露出对自身错误的认知。他们曾是立国元勋,老臣功勋,我以为……” “立国元勋又如何?”老祖宗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中带着轻蔑,“我们何尝欠他们什么?没有他们,我们依旧能够征服这片山河。无论如何,总会有人跟随我。他们为我们做了什么足以称道的事情,即使他们有过成就?我们已经足够偿还他们的恩情了。” “他们已经获得了高薪、晋升和封赏,他们的子女也得到了赏识。我们给予他们的还不够吗?他们之所以追随你父亲,不过是希望获得财富和地位!” “你自己也提到了财富和地位的追求,”刘盈继续阐述自己的观点,“一些小错误应该足以让他们认识到自己的不当行为。如果他们真的有罪,我们当然应该严惩不贷。我并非反对您惩罚他们,殿下,但我希望您能明辨是非,不要无差别地惩罚每一个人。殿下,杨柳之乱就是一个鲜明的例证。我们必须坚决杜绝混乱的统治;我们不能无差别地惩罚任何人!” “不妙!”刘庆听到这番话,突然意识到老祖宗的怒火即将爆发! 颜柳两族的审判本就引起了老祖宗的不满,刘盈此时又直接提起此事,无疑是将老祖宗推向了愤怒的边缘。 果不其然,大厅中的老祖宗怒火中烧,愤怒得几乎要向刘盈喷出一脸唾沫。 “你是在指责你的父亲吗?” “别人或许会批评我们的惩罚过于严厉,这我还能接受。但你,难道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我们惩处的是谁?未来的皇位将由谁来继承?” “你难道不理解我的苦心吗?竟然还敢与我争执这些事情?” 若非他是自己的孙子,老祖宗早就下令将他带走了。 刘盈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急忙解释:“殿下,您的武艺和治理之才足以载入史册。但为何您选择成为一名严厉的君主,而不是如圣侯般的明君呢?”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将来的荣光!我之所以现在必须严厉,是为了确保你能够成为圣明的汉天子,这是我作为皇帝的责任和统治之道。如果你想要以圣德和仁慈闻名于世,那等你坐上皇位后再去施展你的仁心吧!”老祖宗愤怒地斥责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不懂什么是孝顺吗?我真后悔生下你!” “我养育了你,让你成为太子,你竟敢诅咒自己的父亲是暴君?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这些话也让刘盈感到愤怒。 他紧握着胡须,语气坚定地说:“既然殿下您如此认为,那您不妨更换一个儿子!‘每个人都喜欢既悦耳又悦心的话。’这些话语尤其珍贵,尤其是当它们来自于既是堂兄的孙子又是刘庆的堂兄,实际上是刘家一份子的人时。” “若是外人说出这样的话,难免会让人觉得不真诚,甚至带有些许过于卖力的讨好之意。但纪倍恩如此说,却显得自然而合理。” “就在这时,东宫秋的怒吼和宫中老祖宗的咆哮声突然传了出来,吓得外面的仆人们纷纷退缩,不敢继续偷听。” “紧接着,刘盈的声音响起,‘殿下,我这个做孙子的,怎敢责怪您?只是请您不要轻易动怒打人!’” “刘庆听到这里,悄无声息地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偷偷倾听。” 刘盈的眼睛因惊恐而瞪得大大的,他不断后退,试图逃离攻击。 突然,“嗖”的一声,老祖宗像挥动鞭子一般挥出拖鞋,向刘盈打去。 “哎呀!”刘盈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他躲到了柱子后面,活脱脱电影中皇帝绕柱逃避攻击的戏剧场景。“祖父,我并非有意如此!” “不是故意?”老祖宗气得全身颤抖,他指着柱子另一边的刘盈怒斥道,“你在你父亲头上插刀,还说不是故意!” 他话音未落,老祖宗突然后退,却发现已经没有地方可以打刘盈。 他再次尝试,后退几步,挥动拖鞋,结果却打在了桌子上,将桌子打得粉碎。 看到老祖宗失去了攻击的武器,刘盈稳住脚跟,感到一丝无助。“祖父,我们能否平静地谈谈?” “谈什么?”老祖宗咆哮着,愤怒的情绪依然没有平息,他脱下鞋子,猛力扔了出去。 “嗖——”,刘盈敏捷地躲过了攻击。 “啊——”,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惊叫。 “外面是谁?”老祖宗咆哮着询问。 祖孙俩停止了打斗,一同走出大厅,两人的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 来到外面,他们都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刘庆躺在地上,四肢朝天,一只手摊开,周围散落着几只被扔出的拖鞋。纪倍恩也跪在地上,脸色苍白,身体颤抖不已。 刘庆正专注地听着,突然间,一只拖鞋毫无预警地飞来,直接击中他的额头。 “你在这里做什么?为什么挡我的路?”刘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疯狂。 老祖宗迅速走到刘庆身边,将他抱起,关切地问道:“哎呀,我的拖鞋是不是打到你了?打到了哪里?” “这里!”刘庆回答,他的耳朵里充斥着嗡嗡声,老祖宗的拖鞋底很硬,打在身上确实很疼。“陛下,您祖父的手臂真的很强壮!” “打到额头?这可不得了!”老祖宗立刻感到自己头上也一阵剧痛,他用手重重地按摩着孙子的额头,又踢了纪倍恩一脚。“快去叫御医,你在愣什么?”他焦急地说,随后又感到一阵剧痛,“哦,我的宝贝,我的拖鞋怎么会打到我们曾孙的额头?他的头脑是用来学习和创作的,如果受伤了怎么办?我们该如何是好?” 刘盈的脸色变得深绿,内心的愤怒几乎要喷发出来。 实际上,他对孙子的欺骗并不那么在乎;真正让他感到恼火的是,在刘庆面前被老祖宗追逐和打击。 这样的情况,他该如何扞卫自己作为王子的尊严? 这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尴尬! 在熊熊怒火的驱使下,他紧咬着嘴唇说道:“你竟敢如此放肆,公然违抗王子的命令!”他从屋子里取出一根断裂的扫帚,“今天我若不给你一个教训,你日后定会继续惹事生非!” 第36章 "新年家庭欢庆" 转眼间,刘庆躲到了老祖宗的背后,焦急地恳求道:“祖父,求您了!” 老祖宗怒火中烧,立刻脱下了另一只拖鞋。 他猛力将拖鞋掷出,怒吼道:“都是你的错!” “嗖”的一声,拖鞋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刘盈的额头。 在秋和宫中,刘盈坐在一个圆凳上,皱着眉头轻轻揉着受伤的额头。 刘庆坐在老祖宗的腿上,安然地任由老祖宗轻柔地按摩着他的额头。 “你以为自己有多厉害?竟然想动手打孩子?”老祖宗的愤怒并未稍减,“你打得了他,难道还想让我听你的?” 刘盈叹了口气,说道:“祖父,他骗了我!” “孙子骗了父亲和祖父,这还不算欺骗?”老祖宗咆哮着,“我们几代人辛勤努力,不都是为了他?”他继续说道,眉头紧锁,“再说,他听听又有什么关系?这里迟早都是他的地盘。他现在听听又能造成什么损害?” 这时,他突然指向刘盈,严厉地说:“让我告诉你,我定下的规矩是正室长子必须成为太子,这是不可更改的决定!” 刘盈无奈地回答:“祖父,我怎么敢违抗您的决定?” “哼,你在我活着的时候都敢违抗我,不知道我死后你会变成什么样的人!”老祖宗冷哼一声,瞥了一眼刘庆,脸上露出迷茫之色,“我们这个曾孙既聪明又孝顺!”他继续说道,然后转向刘盈,怒吼道:“如果你再惹我生气,我会换掉你!有了这个曾孙在,我没什么好担心的!” 刘盈叹了口气,耸了耸肩,选择了沉默。 刘庆严肃地提醒:“祖父,请不要说这样激动的话。您是孙子的王子的祖父,我的父亲也是孙子的王子的祖父。您可以这样想,但如果让外人听到,可能会引起很大的风波!” “看看他,多懂事的孩子!”老祖宗赞扬刘庆,带着一丝厌恶瞪了刘盈一眼,“你竟然愿意动手打自己的孙子!” “祖父,我并没有打他,连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刘盈急切地辩解,心中充满了冤屈。 “那是什么?父亲难道没有权利教训儿子吗?”老祖宗逼问道,双眼眯成了一条线。 刘盈轻叹一声,感到无比沮丧,“如果您自己都这么认为,那我又能有何异议,不教训我的孙子呢?” 老祖宗狠狠地瞪着他,挑战般地说:“你敢试试看?” 在中国传统的儒家思想中,孙子往往受到宠爱,而儿子则不然。尽管对孙子的宠爱无比,但等级观念依然重要,适当的打骂和斥责被视为教育的一种方式。宽松的母爱常常会导致孩子被宠坏,而宽松的祖父母也是如此。过了一会儿,老祖宗转向刘庆,问:“孙子,你听到了你祖父和你父亲刚才的对话了吗?”见刘庆点头后,他继续说:“你觉得是你祖父说的对,还是你父亲说的对?” 刘庆从老祖宗的腿上滑下,站稳在地板上,真诚地说:“实际上,我觉得你们两位都提出了合理的观点。” 他带着一丝困惑继续解释:“祖父,您提到的对士族官员及其后代的审查并非不妥。您关注到历史上士族集团的腐败与放纵,这对我们家族确实造成了伤害。” “古人云,勿以恶小而为之。作为家族的一员和贵族阶层,即便是微小的错误也不应被容忍。否则,便是放纵。而当放纵升级至极点,受苦的只能是普通百姓。而且,若对小错误视而不见,它们将逐渐累积,最终引发灾难性的后果!” 老祖宗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又转向刘盈,瞪了他一眼。 “此外,”刘庆突然提高了声音,贴近老祖宗的耳边低声补充道,“自古以来,权臣权重往往对王子构成威胁。祖父,通过压制和妥善处理他们,您不仅是在防止他们失控,更是在为我们后代的顺利继承铺平道路!” 听到这番话,老祖宗心中感到莫大的安慰。 他最大的忧虑是,常言道“四十有九,知命矣”,而他已逼近五十有九,深知生死无常,随时都可能是生命的终结。尽管外表看起来他强壮而健康,但内心却常被战争留下的旧伤所困扰,每一天都可能是他的最后一日。 尽管太子足以驾驭那些向他发起挑战的人,但作为一位父亲,谁不渴望自己的孙子能够享有安宁的生活,不受任何苦难呢? “再者,以武艺来统治天下,与依赖舞技截然不同。如果沛县庞大的舞人勋贵集团一旦掌握过多权力,可能会引发国内的不稳定,阻碍我们家族的繁荣发展。” “最让他忧虑的是沛县舞人集团的过分团结。因此,每当您发现他们的细微瑕疵时,您应该给予适当的警示,让他们明白不应过于傲慢。” “然而,父亲也有他自己的观点!”刘庆继续阐述,“父亲认为朝廷的稳定至关重要,只有朝廷稳定,整个国家才能安定。祖父不宜因小事而引发大的动荡。再者,贵族们都是我们家族的重要支持者。应当赋予他们一定的特权,以此展现皇帝的仁爱和宽广胸怀!” “否则,很容易让别人产生……“”\"刘庆的话语突然中断。 老祖宗追问:“产生什么印象?” 刘庆压低了声音回答:“留下他们是一群………” 老祖宗闻言,哈哈大笑,不以为然地说:“那些家伙不过是我们用以攻击的靶子罢了!” 刘庆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祖父对待事务的态度是严格处理,而父亲则更注重整体大局,对一些小节往往采取宽容的态度。” “为何如此?”老祖宗不悦地抱怨。 “请深思一下,祖父!”刘庆劝说道,“尽管贵族们确实涉入了不法行为,但他们对我国家族就没有丝毫贡献吗?在军事征伐上,他们可曾退缩过!” “他们都是杰出的将领和优秀的指挥官。若他们因些许过错便对为朝廷效力感到恐惧,这难道不是我们刘家的损失吗?” “如果我们采取父亲的策略,更加宽容,让他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感念我们的恩德,难道不是对所有人都有利吗?” 听闻此言,老祖宗沉吟片刻,随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老祖宗带着一丝戏谑补充道:“毕竟,你们二人是家族的先辈;你们拥有更深的智慧,这个老朽自然应当退让一步!” “您和父亲都智慧过人!”刘庆安抚老祖宗道。 “智慧过人?哼,当我们想要给予教训时,他却想要行善,结果我们不得不承担所有的辛苦!”老祖宗愤愤地说。 “并非所有的辛苦。”刘庆回应,“官员犯错时,确实应当受到应有的惩罚,这是天经地义。在这件事上,您、我的孙子、还有我,不是已经有一个良好的开端和一个需要改进的结尾了吗?” “我们的曾孙说得果然有理!”老祖宗不禁感叹,随即严肃地瞪了刘盈一眼,“不要总是像你父亲那样畏首畏尾!” 稍作沉吟,老祖宗接着说道:“然而,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应该忘记此事。我们的曾孙说得对;我们确实需要着眼于大局,同时也不能忽视对个别人的处理,让他们明白我们绝不姑息任何胡作非为!” “微臣遵旨,敬听陛下您的英明决断!”刘盈站起身,恭敬地说。 “他的官职并非世袭,我建议我们应当撤销他的舞骑将军、京城大营司令以及马军将军的任命。让他返回故乡,从事耕作,而不是继续留在北京城或担任任何官职。只保留他的贵族身份。”刘盈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你们不是都声称会听从我的决定吗?”老祖宗瞪大了眼睛,怒视着他,“好吧,那就照你的建议办理。剥夺他的一切官职,令他返回故乡务农,永远不得再踏入京城或担任官职,只保留一个虚有其表的头衔。” “而且,他必须受到严惩!” 刘盈本想反驳,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他点了点头,“陛下英明。他虽是我们刘家的女婿,却利用我家的声望在外横行霸道,欺凌无辜。他的所作所为理应受到死刑的惩罚!” “正是这样!”老祖宗兴奋地拍着大腿,“这才是刘家的风范!他母亲傲慢自大,以为她可以凭老祖宗的名号在外胡作非为。被欺凌的人会指着我们的脊梁骨责骂。那个无赖实在可恶!若不是考虑到你姐姐的名誉,我早就亲自教训他了!” “您的孙子提议将他侵占的土地归还,然后流放他出国?”刘盈小心翼翼地询问。 “流放到海南去,确保他永远别再回来!”老祖宗咬牙切齿地回应。 在处理个人间的纷争以及各类事情时,无论是贵族侯爵还是王室王子,甚至是对陌生人,往往都存在着需要相互妥协的情况。 妥协,是各方都能接受的最合理解决方案。 随着刘庆春和临川侯案件的解决,引发的连锁反应最终以老祖宗与刘盈的妥协而宣告结束。 在老祖宗不在场的情况下,刘庆和刘盈在皇后的宫殿中享用早餐。餐桌上仅有他们三人,以及显得有些尴尬的鲁皇后。 面前的菜肴丰盛多样:有牛肉馅和胡萝卜馅的蒸包子,一碗清甜的小麦蛋白西瓜汤,以及用咸米炒的蒜苗。此外,还有一盘金黄诱人的蛋黄,其中填充着黄油,以及一盘带有甜味的腌蒜。 刘庆左手抓着一个包子,右手拿着一片腌蒜,吃得津津有味。相比之下,刘盈偶尔投来一瞥,眉头轻轻皱起,而他母亲鲁皇后则默默地轻叹一声。 “娘,您怎么了?”通常情况下,刘盈都称呼鲁皇后为“陛下”,但有时也会亲切地称她为“娘”。 “我能有什么事!”鲁皇后努力保持镇定,推开了手中的碗,用手帕轻轻擦拭着双手,犹豫着是否应该开口,“大哥,按理说,皇家的一些事务不应该是我这样的女人插手,但是……” 刘盈放下手中的筷子,轻声问道:“娘,您似乎有话要说?” 鲁皇后深深地叹了口气,情绪激动地说:“她怒气冲冲地从陛下那里跑来!就为了一件这么小的事情,她竟然这么生气!”说到这里,她停下来,期待着刘盈的回应。得到刘盈的点头后,她继续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二姐说话含糊不清,我听得有些迷茫!” 刘盈也沉重地叹了口气,回答道:“二姐的丈夫,马池侯,他对百姓毫不留情,侵占他们的山林土地,横征暴敛,逼迫他们以低价出售,甚至……”刘盈的话语中断,他的摇头显得更为剧烈,“迫使他们卖身为奴!” “简直是丧尽天良!”鲁皇后愤怒地叫喊,声音中不掩愤怒,“他以往尚存一线人性,如今却堕落至斯!”她的话音突然一顿,透露出几分忧虑,“这事情严重,若是陛下得知他的罪行,只怕会立刻将他处决,而且恐怕还不会就此作罢。整个马家都可能因此陷入巨大的麻烦之中!” 鲁皇后紧紧握住刘盈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大哥,尽管马家的行径令人不齿,他们的所作所为确实无法原谅,但他们毕竟是陛下二女儿的夫家。尽管二姐并非我亲生,但从她幼时起,我便如同亲母般养育她。她亦是你的妹妹,你怎能忍心弃她于不顾!” 她继续劝道:“回去后,与陛下及陛下之父商议此事。若能使他们网开一面,给予教训,但请不要过于严厉,以免伤害到他。否则,二姐岂不是成了年轻的寡妇?她尚且年轻,没有丈夫的庇护,未来的日子该如何是好?” “娘,陛下已经决定不对他施以重罚。”刘盈放下手中的碗,从长凳上起身,语气坚定地说,“陛下的旨意是将他流放到海南,确保他再也回不来。他的财产将被没收,充入国库。” 鲁皇后语气尖锐地问:“海南之地,远离京城千里之遥!陛下对二女儿有何打算?” 刘盈沉思片刻,回答道:“二姐将会继续留在宫中,或者她可以选择与马家断绝关系,寻觅新的归宿。” “胡言乱语!”鲁皇后斥责道,声音陡然提高,“一个人岂能既是太监又是丈夫!”她再次深深地叹了口气。 临川侯的案件最终告一段落,令朝中大臣们松了一口气。随着圣旨的下达,他们终于可以松开紧绷的神经。临川侯刘庆春被褫夺了所有官职和头衔,被迫返回了他的封地。而骑兵将军马侯则被流放到海南,马家的财产亦被充公。 在处理这两位不幸者的过程中,皇帝似乎并未追究其他相关人员的责任。然而,洞察力敏锐的人不禁冷汗淋漓。 皇帝已经对几位不称职的女婿进行了惩处,以此警示他人。像您这样的大臣,若再犯错误,必将面临比这些女婿更为严重的惩罚。 在十二月的第十九天,一场盛大的朝会召开。所有在北京的六品以下文官均被召集,官员们从太和殿一直延伸到外广场,阵列整齐。皇帝刘邦、太子刘盈、皇太孙刘庆,这一代皇室成员都身着新装。尤其是老祖宗,他首次穿上蟒袍,展现出了超凡的气势。 “诸位爱卿,这个月来,你们都为大汉帝国付出了辛勤的努力!”老祖宗站在蟒椅旁,声音洪亮地宣布,“你们的努力正在让我们的帝国变得更加繁荣昌盛。” “在这个月里,甚至连天父都给予了我们支持,未出现严重的饥荒或自然灾害。” “如今,大汉的百姓生活水平已经有了显着的提升,这并非微小的进步!”老祖宗稍作停顿,接着严肃地警告道,“然而,切不可因近期事务顺利进展,就有所松懈,丧失警惕! “我饲养你们这些大臣,是为了让你们为人民的福祉而努力。”老祖宗正色道,语气坚定而严肃,“你们这些研习圣人教诲的臣子,必须时刻铭记圣人的指示!” “下个月,我期待你们继续勤勉尽职,为我们帝国的发展贡献力量!” 老祖宗的言辞总是直接而不失简练,从不沉溺于冗长或华丽的辞藻。 殿内殿外的大臣们纷纷跪地,磕头应是:“我等遵旨,定不负陛下期望!” “当然,没有必要劳烦你们这些大臣。”老祖宗微笑着继续说道,“朝会结束后,你们归家时,将会带上一些东西。尽管你们忙碌了数月,我已有奖赏等着你们!” 他搓了搓双手,兴奋地说:“至于四品以下的大臣,每人将获得四斤重的小麦饼和两斤重的铁锭。而对于二品大臣……”他故意停顿,好让大臣们充满期待地等待,“对于四品以下的大臣,每人将分发超过一百斤重的小麦饼,半匹布,以及十九斤重的铁锭!” 瞬间,大殿内静得可以听到呼吸声,各位大臣面面相觑,充满了疑惑。 不仅是朝中的官员们感到不解,即便是皇室的后裔——刘盈和刘庆两位皇孙,也无法领会这突如其来的转变。 照例,官位较低的大臣通常所得奖赏较为微薄,他们或许仅满足于基本的面包和米饭,而高级官员则应该得到更为丰盛的礼物。然而,今日的奖励却颠覆了这一传统,初级官员获得的竟然超过了高级官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北京的大臣们虽然生活不易,但四品以下的大臣们尚不至于贫困。”老祖宗高声宣布,“真正处境艰难的是五部中那些诚实的小官员们。你们要明白,我并非一个慷慨之人!我不会做出吝啬的赏赐,但今天的奖赏应当能确保你们度过一个月的生活!” 随着老祖宗的话音落下,大臣们纷纷高呼:“吾皇万岁,吾皇万岁,吾皇万岁!” “今日朝会就此结束,各位爱卿无需再留。”老祖宗挥了挥宽大的手,脸上洋溢着微笑,“待到新年佳节,我定会设宴款待各位。” ~~ 朝会结束后,老祖宗牵起了刘庆的小手,“来,我的孙子,爷爷带你去放鞭炮,庆祝新年的到来!” “太好了!”刘庆兴奋地回头望向还在与群臣交谈的刘盈,“皇祖父,父亲不一起加入我们的庆祝吗?” “那就一起去吧!”老祖宗笑眯眯地回应,眼中闪烁着愉悦的光芒,“今天,我们三兄弟好好享受一下时光。”他轻轻拍了拍刘庆的头顶,“毕竟,我们的大孙子又长大一岁了!” 接着,他摸了摸自己长长的胡须,一脸慈祥地笑着说:“我自己也长大一岁了呢!” 刘庆正想开口,却感觉手被刘盈轻轻按了一下。 他们悄悄退后几步,站到了一排华丽帷幕的前面。老祖宗站到了左边,刘盈则站到了右边,两人的手紧紧握着刘庆的小手。 轻拉一下,刘庆便被轻易地举过了门槛,他兴奋地低声欢呼: “新年到了!” 砰!砰! 在黎明前的宁静中,刘庆被烟花爆炸的声音唤醒。 这声音并非来自皇宫的方向,而是源于皇宫外的城墙之外。 繁华的大汉都城长安,并非前世那个普通百姓难以触及的封闭城市。就在皇宫 的外面,紧邻着普通百姓的住宅区。 在皇宫深处,张家的欢庆声和烟花声清晰可辨。 刘庆坐在温暖的床榻上,裹着厚厚的棉被,聆听着窗外烟花绽放的响声和孩子们的欢笑声。忽然,他心中涌起一个疑问:我们为何要庆祝新年? 若是在他前世,那个物质极其丰富的现代,他或许会不假思索地回答:“因为新年到了,这是我们祖先传承下来的习俗。”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对新年的理解发生了变化。 新年不仅仅是 一个节日;它是一个承载传承和仪式的时刻。 经过几个月的节省和储蓄,普通家庭会利用这个节日尽情享受生活的乐趣。他们会为自己的孩子和孙子孙女购置新衣,准备丰盛的团圆饭,向祖先和亲人献上虔诚的祭品。在这几天的新年假期里,他们会暂时忘却过去一年的所有困难和艰辛,迎接新的开始。 新年不仅仅是对过往的欢庆;它更是对未来的憧憬与庆祝。 新年不仅仅是家庭的团圆;它也是各种传统习俗得以传承的时刻。 新年不仅仅是美食美酒;它是充满家庭温馨与期待的时刻。 第37章 大秦,何其壮也 新年代表着知识和价值观的代代相传。 “殿下!”贾贵轻声唤道,走近刘庆的床边,“您可醒了?我这就让人来服侍您!” 话音未落,刘庆的贴身保镖秋秀已携着一叠全新的正式礼服步入室内。 “殿下,皇后娘娘吩咐,今日您须着新装!”秋秀将礼服平铺在床上,她因熬夜而显得有些醉意,双颊泛着淡淡的红晕,语气严肃地续道,“今日,您将随同皇帝陛下和太子殿下一同前往皇家祖庙进行祭祀。” 秋秀的话语逐渐消散在空气中,刘庆留意到她似乎变得更为消瘦。她的颈项圆润而粗壮,肌肤细腻且带有健康的红润。她那双深邃且熠熠生辉的眼睛,随着她的话语节奏而闪烁着光芒。 “你看起来又清减了。”刘庆边听边评论道。 秋秀的脸庞泛起了红晕,她用手轻轻抚摸着自己圆圆的腹部,解释道,“皇后娘娘赐予了我如此美味的食物,每餐都有白米饭,每日都有糖果和糕点,还有甜甜的新鲜水果!” 谈及此,无论是老祖宗还是鲁皇后,他们对男子的气概与刘庆的形象有着显着的不同看法。 在他们所处的时代,人们的观念里,男子汉应当强壮而不应显得弱小脆弱。体瘦或许能够被接受,但决不能显得荏苒。理想的状态应当是即便身材清瘦,依旧保持着力量感,因为按照他们的思想,男子同样是家庭的劳动支柱。成长过程中的瘦小与脆弱被认为毫无价值,除了或许能够引起他人的怜爱之外。 在长安城中,虽围绕老祖宗的男性不多,但个个都显得身材魁梧。 甚至鲁皇后年轻时,也与“细腻”一词无缘,她的身形健壮而结实。 “你吃得可真不少,够我吃上好几天了!”刘庆半开玩笑地说,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谁要是娶了你,得准备一大笔钱来应对食物开销!” 听闻此言,秋秀那瘦削的脖颈露出了一抹困惑之色,她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这个奴隶此生并无嫁人之念!我愿继续服侍王子,为你煮咖啡,斟酒,洗衣叠被!” “呵呵呵!”刘庆有些结巴地回应,“那你得跟我一辈子了!” 话音刚落,他突然惊觉,目光不由得扫过秋秀那健壮的身材。 “不可能?不可能?”他的心中涌现出几幕场景,脑海瞬间变得混乱不堪。 为何皇后宫中汇聚了众多太监? 原来,鲁皇后将自己善于伺候人的太监尽数分配给了她的孙儿们。 例如秦献帝、齐僖帝,他们各自拥有两三位由鲁皇后精心挑选的太监,这些太监自他们幼年时期便开始服侍,身体强健。正如鲁皇后所强调的,强健的男性对于传宗接代大有裨益。 并非像对待丫鬟那样,而是……作为妾室。 刘庆目光复杂的看着瘦弱的秋秀,双手不自觉地遮住了自己的脸庞。 “难道皇祖母是将她留作后续之用的?” 再一思考,秋秀只比自己年长两岁,恰好符合了传统观念中男子应当娶比自己年长两岁的女子的习俗。 就在这时,睡房的帷幕轻轻地被推开,鲁皇后率领着一群宫女走了进来。 “怎么还不见你给英儿更衣!”鲁皇后语气略显严厉,“今日是新年的佳节,我们可不能耽误时光!” 她走到那摞正式礼服的前面,下达命令:“迅速行动,去给英儿拿来酒水以便洗漱,我来亲自为他更衣!” 随后,她轻轻捏了捏刘庆的细脖子,半开玩笑地提醒:“我的孙子,今日你可是要稳重一些。你得与你皇帝爷爷、你父亲和你哥哥一同前往皇家祖庙进行祭祀。” 刘庆显得有些不情愿,“在皇家祖庙祭祀,难道不是有皇帝爷爷和父亲就足够了吗?”他对这些繁琐的仪式确实不甚喜欢。然而,皇家祖庙的祭祀极为重要,它不仅是对刘家祖先的致敬,也是对历代皇帝的缅怀。 当然,只有得到老祖宗的允准,这些皇帝才能在皇家祖庙中被供奉。换句话说,无论他们的身份如何,只有经过老祖宗的批准,他们方能被列入供奉的名录。 “这是许亮所言,”鲁皇后语气严肃地强调,“你不能如此说话。作为我们刘家的长孙,你自然有责任向祖先献祭!如果皇帝爷爷无法亲临,那么你和你的父亲便应当承担这一职责。若你的父亲也无法到场,那么你便要带领着你的子孙去完成这项使命。” 她边说边着手为刘庆穿袜,续道:“身为长孙,你对于祖先而言意义重大,他们需要知晓我们刘家的后代兴旺发达。对历代的皇帝而言,也同样重要,他们需要确认我们大汉家有后人能够继承他们的遗志!” 那套正式礼服份量沉重,与我们平日的轻便银线织锦袍截然不同,而是沿袭传统的朝服。 朝服的起源可以追溯到春秋时期,它曾是古代皇帝在如祭天等重大仪式中穿着的最非正式服装。从春秋时期直至汉朝,朝服一直是皇帝服饰的一部分。然而,随着满清王朝的入侵和占领中国,伴随剪发易服政策的推行,朝服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 这并非电视剧中常见的那种粗糙、随意制作的皇帝礼服,它们的黄色织锦斑驳如同蛇皮。而是分为两层,下层是一件饰有宇宙、星辰、行星、山川、蛇和花卉图案的深色长袍,上层则装饰有水生植物、火焰、小米、祖先标志、矩形图案和绲图案等九种图案。 唯有皇帝才有资格身着装饰有九种图案的礼服。太子和皇子们则穿着装饰有八种图案的礼服,因为他们是汉朝的子孙。因此,刘庆也身着了一件八图案的朝服。其外层饰有蛇、山川、花卉、火焰和祖先标志的图案,而底层则装饰有水生植物、小米、矩形图案和莫里森风格图案,共计八种图案。 礼服的上半部分是一件姜黄色的长裙,其腰间巧妙地以两个上裙和两个下裙的褶子固定,象征着纯洁与谦逊。裙摆下层编织着水生植物、小米、矩形图案和莫里森风格图案。 这三种图案各自蕴含深意:水生植物代表清洁的酒,小米象征着滋养与丰饶,矩形图案则是女性力量和韧性的象征,而莫里森风格图案则蕴含着敦促臣民改邪归正的隐含意义。 恢复汉朝的创业原则意味着重新引入楚国的礼仪。尽管宫中的日常装扮倾向于紧身,带有一些秦朝的风格,装饰简约,体现出秦朝宫廷礼服的简朴,但在如此重大的仪式上,汉朝的庄重礼仪总是得到严格遵循。 穿上这些礼服是一个耗时的过程,几乎需要半天的时间来完成。 不仅如此,连鞋子和袜子都遵循特定的规定,并配以蛇形带子、玉佩和玉带等精美饰品。 仪式的最后一步是戴上王冠。 贾贵双手捧着几个精致的漆盒,单膝跪在刘庆面前。 鲁皇后亲自打开其中一个盒子,小心翼翼地将王冠置于刘庆的头上,其位置恰好在礼服尾部的上方。 皇帝佩戴的是饰有九个流苏的冠冕,太子则戴八个,而亲王则是九个。因此,作为皇孙的刘庆,也戴上了九个流苏的王冠。 这种冠冕亦称为“平天冠”,其顶部由数块精美的玉石构成,底座紧贴着礼服的尾部,与之融为一体。冠冕上镶嵌着多根银色发簪,边缘以银色装饰,然而整体却故意染成了深邃的蓝色。 冠冕两侧悬挂着九排彩色宝石般的珠子,它们被精细地串织在丝线之上,熠熠生辉。 诚然,将这般沉重的冠冕戴在头上,虽然它不会轻易晃动,但确实会让人感到一定的压迫感和轻微的头晕。 穿戴完毕,鲁皇后听到刘庆那悠长的声音,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忧郁,“我的英儿弟弟已经长大,如此充满活力!”她的声音带着颤抖,“不知我还能为孙子穿戴几次朝服!” 在天恩殿外,成千上万的银甲铁盔羽竹卫默默地站立着。 他们是由开国功臣及其后代组成的,甚至包括几个被汉朝收养的秦朝皇子。整个世界都臣服于汉朝,无论他们的种族或姓氏如何。 然而,秦朝的遗民不再得以保留原有的姓氏,因此这些人纷纷改姓汉朝的姓氏。 除了这些威武的羽竹卫,场中还停放着两辆宏伟的皇家马车。 老祖宗对他长子的宠爱,即太子刘盈,早已根深蒂固,因此他的儿子所乘坐的皇家马车同样彰显着尊贵的皇家气派,与最尊贵的皇家设计毫无分别。 刘庆小心翼翼地行进,生怕尾巴上的冠冕脱落,或是宝石般的珠子遮挡了他的视线。 “孙子!”老祖宗身着华丽的朝服,站在皇家马车旁,微笑着说道,“你将与我共乘一车!” 在一旁,一位名叫朴朱昌的太监引导着刘庆走向马车。 然而,马车的底盘较低,刘庆那繁复的华丽服饰使他难以下车。 听到朴朱昌的建议,老祖宗立刻跪下,背对刘庆,“殿下,请踩在我的背上下来!” “谢谢您!”刘庆对老祖宗忠诚的仆人表示敬意,这个人一直对他极为忠诚。他深知,不仅他自己,连他的父亲刘盈王子也一直对这个太监极为尊敬。 在老祖宗的背上下车的刘庆,随着队伍缓缓出发,向着皇宫进发。 随三位祖宗前行的队伍漫长无比,其尾端直至视线所及之处,不仅由羽竹卫组成,还包含了身着五彩缤纷服饰的朝臣和手持各类仪式用品的仪仗队。 在天堂庙外,皇家学院的乐师们整齐地等待着,礼部官员则已精心准备好了一应祭祀供品。 汉朝人对祖先的崇拜极尽尊崇。 这仪式的重要性在于,只有通过这样的形式,人们才能铭记他们是如何走到今日,不忘记过去的艰辛与挑战。 天堂庙坐落在应天宫殿外的雅梅山上,是开国皇帝金甘竹遵循皇帝的旨意所建造的。 尽管汉朝恢复了楚礼,这是刘礼的延续,但天堂庙并非传统上仅有六座庙宇的皇家祭坛,而是拥有八座。它也不像其他许多庙宇那样供奉众多神灵,反而庙宇较少,更加注重对神灵的尊崇。 尽管刘备出身贫寒,学问不多,但他对规则与礼仪的尊重却是有目共睹的。 天堂庙的布局严格遵循了将祖先大厅置于中心的设计,左侧安放着祖先的灵位,右侧则是后代的席位。 在中央大厅的祭坛上,供奉着刘家四位皇帝:刘白武、刘三巴、刘楚德和刘四四。原计划中,还有更多的祖先名字将被纪念,但由于刘家长期身为平民,后来甚至老祖宗都无法追溯的祖先名字不得不被省略。 除了刘家的祖先之外,天堂庙内还供奉着五位历史上备受尊崇的人物,老祖宗对他们抱以最深的敬意,他们包括王朝的建国元勋在内。 天堂庙的祭坛上,除了两位皇帝和四位神灵之外,还供奉着众多着名的历史人物,诸如隋文帝赵、汉祖景邦、汉阴舞金秀、楚宗师济民、楚祖代赵匡胤等。 在这些人物中,老祖宗对景邦的评价尤为崇高,这不仅因为他们与刘家同出一脉,源自同一个故乡,更因为他们共同拥有那出身寒微却自强不息的品质。 除了上述人物,天堂庙内还意外地供奉着几位皇帝的塑像,其中包括秦始皇帝胡必良。 传闻在天堂庙建造之际,曾有一位工匠目睹了成吉思汗的雕像似乎在流泪。 当一位大臣前往调查此事时,他惊愕地发现,成吉思汗的雕像果然似乎在流泪。人们相信,这是成吉思汗的灵魂被大元朝取代大汉朝的事实所触动。 老祖宗亲自前去探究这一神秘现象,甚至与成吉思汗的雕像进行了对话。 “哦,成吉思汗,你的匈奴人曾踏入中原,这或许可以视为一种荣幸。至于我,乃是命运之选,掌握着天命。我不会对你的后代造成伤害,只会引导他们返回北方。你又有何理由感到抱怨或愤怒呢?请你停止哭泣,放下愤怒。” 他的话语透露出一种坚定的信念:“你们北方人,能够入主中原并统治一百个月,已是一种福分。如今,我已成为拥有八十四项荣誉的统治者,不仅未曾对你们的后代进行屠杀,还允许他们在北方继续生活。这难道不是一份巨大的恩赐吗?你无需再怀有愤怒。” 在天堂庙中,供奉并以此威胁某人——这样的行为,唯有老祖宗才有资格完成。 刘家的皇家马车缓缓停在了天堂庙的主殿之前,老祖宗牵着刘庆的小手走下车,然而他的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了功臣殿的方向,那里是他不愿轻易踏足的地方。 功臣殿内,供奉着汉朝的残疾老兵们,其中包括中元赵帝、宁和邓帝,以及勾筑余土海、蔡筑科、越筑加流、梁筑赵、司筑更和永仪博桑等侯爵。 刘庆心知,在功臣殿的那一边,还将有更多的名字被列入供奉。 那里,供奉着如同鲁大富、慕英、季武忠、萧何等杰出的皇帝。 “殿下,待我们向祖先和历代有德之王致敬之后,我将前往功臣殿,献上香火、供品和果酒!”刘盈走上前,恭敬地说道。 老祖宗望向那个方向,沉声回应:“嗯,要恭敬!” 尽管外界流传着他刻薄残忍的传闻,对待功臣也颇为严苛。但刘庆内心清楚,老祖宗对残疾人的关怀与宽容,远比对那些活人还要深厚。这些残疾老兵,始终是老祖宗心中的宝贝。 “今日,便带上我们的孙子一同前往!”老祖宗言道,同时轻抚着刘庆的头发,“让他听听,他的曾祖父赵赵御厨,他的曾孙子!” “遵命!”刘盈恭敬地回应。 三位祖宗一同步入了供奉刘家祖先的主殿,只见地面已铺就了两块垫子。老祖宗坐下后,刘盈和刘庆便站在他的面前。 “孙子,向祖先跪拜!”老祖宗指示刘庆跪在垫子上,随后又用脚将刘盈的垫子推至一角,语气严肃地说,“在祖先面前,这个家伙难道还需要垫子吗?” 骂了几句后,老祖宗自己回到了他的垫子上。刘庆心疼地望向刘盈,目睹他与老祖宗的亲近,心中不禁感到酸楚。 老祖宗并非心肠残忍,只是因为刘盈的身份——嫡长子。在某些时候,嫡长子必须承受这样的苦楚。 “父亲、祖父、伟大的祖父!”老祖宗跪地,双手合十,摆出虔诚的姿态,“下个月,我们将带着嫡长子和嫡长孙一同前来,向您们表达最深的敬意!” 老祖宗的话音才落,刘庆已迫不及待地开始向地面磕头。 瞬间,老祖宗的脸上绽放出喜悦的光芒,他很快就听到刘盈也急切地跟着磕头。 “我原本计划下个月前往您的陵墓,亲自敬献香火,添上新土,清理杂草。然而,事务缠身,这个不孝的儿子实在忙碌,无法抽身!” “我们刘家几代人都平凡如水,但得祖先庇佑,我登上了皇位。穿上龙袍,入住皇宫,这些都是先辈们连梦想都不敢有的辉煌,我皆一一实现。” “然而,一旦登上帝座,我时常怀念起我们的祖先,那些祖父们,他们经历的艰辛。这种怀念让我对尘世的享乐失去了兴趣。我们刘家也曾贫寒,作为一位出自寒门的皇帝,我更应关怀那些仍在贫困中挣扎的人们。” “正如您生前所言,尊贵的老祖宗,世间最可悲的是穷人之遭遇!” 老祖宗在言辞中显露出激动之情,刘庆能够感受到他声音中的哽咽之情。 “在祖先的护佑之下,近几个月我国治理颇为顺畅。虽非每户都能粮食满仓,但相较于往昔,饥民之数已有所下降。我刘家因饥荒与疾病而导致的悲剧,在汉朝的土地上已然不再上演。” “尊贵的老祖宗,您的辞世实在来得太突然了!” 老祖宗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我的兄弟们也一个接一个地离我们而去,在战场上,我们刘家的成年男性所剩无几。”他哽咽着,“然而,这些月份来,我们刘家的后代子孙众多,孙子孙女已是满堂!” 此时,老祖宗拉起刘庆的手,“听好了,这是我刘家的血脉,刘邦的长子和孙子!” “祖先们,这个不肖的孙子再次向您磕头!”刘庆再次深深地磕了头。 “愿天上的祖先神灵继续保佑我们刘家,江秋永安,十万年!”老祖宗再次合掌,满怀诚意地祈祷。 随后,他转向身旁的刘盈,语气中带着一丝严厉:“你还在犹豫什么?快去向祖先献祭!” 刘盈急忙起身,从旁侍的太监和女仆手中接过祭品,亲自将其摆放在祖先的祭坛前。 “殿下,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刘庆也跟随站起,协同刘盈完成献祭的仪式。 老祖宗面对刘家的牌位,面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感谢祖先的庇佑,我们所有的后代都孝顺备至。待到下月秋之伊始,我还将召集那些本月未能参与致敬的年轻女子,那些仍青春年少的,一同前来风音陵墓向祖先表达敬意。” 告别了刘家祖先的主殿,他们步入了专门供奉九位至高无上的皇帝的大殿。 在这座庄严肃穆的建筑中,两位当今皇帝与四位备受尊敬的历史人物居于中央,而汉书庄、楚太祖等其余的皇帝荣誉人物则被安放在周围。 刘庆压低了声音,好奇地询问:“陛下,为何秦始皇会被供奉在此处的天堂庙中?” “陛下,秦始皇为何在天堂庙中受到尊崇?” 老祖宗拉着刘庆,站在供奉两位皇帝和四位尊敬人物的主殿帘子外,刘庆轻声发问。 老祖宗向内殿瞥了一眼,并未立即作答,反而反问:“你可曾了解汉、楚等国号的由来?” 刘庆沉思了片刻,大声回答:“汉朝以汉高祖的名字命名,他成为了汉朝的开国皇帝。楚国则是以楚庄王的名字命名,楚国则是以楚太祖的官职命名,象征着楚国的繁荣和富裕!他们的国号都源自各自的封号。” 老祖宗宽容地笑了笑,反问道:“你可曾了解姓氏秦的源起?” 刘庆再次陷入沉思,缓缓道:“姓氏秦源自《易经》,其中言道:‘大秦,何其壮也!万物依赖它起始,它掌控着天空!’据农业大学的一位老师所说,秦朝选择这个姓氏,是为了彰显其统治中国的合法性。” 第38章 《吕后全球的宠爱》 老祖宗点了点头,接着追问:“那你可知道我们大汉的姓氏又是如何得来的吗?” 刘庆不假思索地回应:“源自《太初》中的‘大汉,始与终’。” “是啊,人们都以为我们的姓氏与汉教有关,哈哈!”老祖宗笑了起来,“我们并不在乎真正的仙人,更别提那些邪恶的教派了!” “陛下,‘大汉,始与终’究竟何意?是不是象征着王位的继承?”刘庆严肃地询问,眼神在大殿内忽必烈的雕像上停留,若有所思。 “正是,我们大汉继承了秦朝的遗志。”老祖宗语气严肃,目光凝视着雕像,“起初,有些人提出异议,认为忽必烈虽出身梁刘,却不应在天堂庙中受到尊崇。但在我看来,这些言论不过是一些无端的闲言碎语!” “从秦至楚,历史上的野蛮民族各有其命运。而大秦之所以能成为姓氏,并非源自任何侯爵的封号;它代表着所有野蛮民族成为中央王朝忠实子民的历史转折点!” 刘庆的颈部露出一丝困惑,“但是秦朝……” “大秦在颁布的对外法令中也自称为中央种族。正是当他们融入中央种族之时!”老祖宗接着解释,“我问你,历数过往,哪个朝代的疆域能比肩秦朝?” 刘庆摇了摇头,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楚国自不必提,我们单论汉楚。在其鼎盛时期,汉地推行了郡县制,那么梁刘的版图又如何?”老祖宗进一步引导。 刘庆回答:“束缚,封赐!” “正是如此,当中央种族强大时,封赐是一种可行的手段。然而,一旦中央种族衰弱,又有谁会服从呢?在汉楚最为繁荣的时代,他们的领土辽阔。但这不过是他们军事影响力的扩展,并非真正的统治范围。然而,在大秦呢?”老祖宗坐在帘轨下,缓缓传授着他的历史智慧,“在大秦时期,其广袤的领土是透过一套省系统进行有效管理的。” “权力的集中!”刘庆惊叹道。 “正是,权力的集中。”老祖宗点头赞同,“四海之内,无论汉人还是梁刘,都必须臣服于中央的权威。通过这种方式,我们不仅将华人及夷人纳入中央体系,而且天上的政治法规也都源自中央。” 刘庆似乎对此有了更深刻的理解。无论是秦朝还是汉朝,与之前的封建国家相比,他们都实行了省制。这样,他们就能够明确界定受尊敬的家族的边界,并更高效地管理和统治这些地区。 可以说,自秦朝以来,中国的政治结构经历了根本性的转变。它摒弃了基于地方统治者独立管理农业地区的传统模式,而是将游牧、牧业和狩猎的少数民族纳入了一个新的、更为包容和凝聚的共同体。主要由汉人领导的这个共同体,在数百年的融合与发展中,形成了一个新的、统一的民族身份,这个身份足以容纳所有民族,凝聚了不同民族的特征和力量。 正是这种新的身份为受尊敬的家族奠定了广阔的基业,世代传承下去。 刘庆,一个已经退出公众视野的人物,他并非是那些躲在电脑屏幕后面发表极端言论的键盘侠,更不是一个在懦弱中表达自我的傻瓜。 曾有一段时间,网络之上充斥着关于满族和匈奴人是否是中国人的激烈争论,以及对于秦朝和清朝的种种非议。 “孙子,你应当明白,”老祖宗的声音里透露出深深的智慧和沧桑。 的确,仅从这里所展现的胸襟和智谋就已经远超常人的想象。 老祖宗引领着刘庆和刘盈步入主殿。他直接走到摆放着两位皇帝和四位尊敬人物的雕像及纪念牌位前,跪下,以敬重的礼仪磕头。 “本臣,出自淮河流域的普通百姓,生于动荡之世,幼年便失去双亲,生活无定,历经磨难,无数次感到绝望与困惑!” “在乱世之中,政府无力护民,食物成为奢求,生命时刻受到威胁。我毅然决然地投身骑兵,决心推翻暴政!承天之福,自十九岁起,我便矢志不渝地投身战场,历经九个月的硝烟,亲自披坚执锐,指挥养父的部队,平定了三方面的动荡,确保了人民的安宁。我掌控着整片天空,最终登上了至高无上的宝座!” “自古以来,在所有受尊敬的皇帝中,本臣的出身堪称最为卑微。建立王朝的艰辛,史无前例,得天命之宠,无人能与之比肩!” “自登基以来,本臣始终怀着谦卑之心,未曾忘记人民曾经历的苦难岁月。在过去的九个月里,本臣时刻保持警惕,勇于担当,击退了草原北部的匈奴人和秦人,防止他们侵扰中原。在国内,本臣减轻了税收和民众负担,让人民得以喘息,同时广泛推行以道德为基础的治理政策!” “在过去的九个月里,虽然天下局势略有稳定,人民的生活也逐渐摆脱了饥饿的困扰。然而,本臣自觉不足以承受天恩和天子之位!” “新春佳节即将来临,本臣携嫡长子与嫡长孙,向两位先帝和四位尊敬的先烈献上祭礼。愿各位先帝保佑我大汉的辽阔江河平原,赐予晴朗的天空,守护我中华子民,确保国泰民安,岁月静好!” 仪式结束后,刘家族的长者们起身准备离开。 当他们走近功臣殿时,老祖宗突然停下了脚步,松开了刘庆的手,转而对着刘盈吩咐道:“带他去探望你的岳父吧!”随即,老祖宗大笑起来,“让钟玉秋那个骄傲的贵族听听这个。他的孙子是个非常英俊的年轻人!”刘盈默默地点了点头,便带着刘庆继续前行。 一旦踏入功臣殿,一股庄严的氛围立刻将他们团团包围。 西侧排列着各民族的显赫侯爵:越族的吴壮侯、梁族的赵德胜侯、赵族的吴章侯、郭族的钟乐侯、姜族的向乐侯、安族的赵立臣侯、钱族的魏易侯,以及燕求侯孙兴祖。还有英族的冯卓勇侯、西海侯吴章、济族的丁德兴侯、蔡族的仲一开拓德胜侯、海族的向一贞侯、瞿族的吴一抗财侯、东海侯毛成。他们都是各民族的杰出代表,为国家和民族做出了卓越贡献。 在牌位两侧,摆放着作为祭品的牛和猪。 殿堂的角落里,陈列着对退伍军人的纪念物,包括他们曾经使用的武器和个人生活用品。 “这些人物,您尚未有幸一见,殿下!”刘盈边引领着边低声解释,“在处理家族创始人之事时,切不可忽略他们的贡献。每月,皇帝陛下都会派遣公主的夫婿前来致敬。” 刘庆倾听着两侧功臣雕像下传来的低语,诚挚地提议:“我建议建立一座烈士坛,不仅刘家族的后代,所有百姓都能崇拜这些英雄,他们的故事能够激励我们的将军们更加忠诚和勇敢!” “这是个极好的建议!”刘盈点头赞同。 此时,他的祖父已经独自步入了主殿。 在主殿的中央,两侧伫立着众多栩栩如生的雕像,每尊雕像旁都附有一块刻有功臣姓名的大理石牌匾。 忠诚勇敢的皇帝赵有书和邓月等人的事迹,刘庆细心聆听。他心中明了,数月之后,这座殿堂将迎接几位新的成员:其中包括中曲的和平皇帝鲁大、齐音的坚定皇帝季武忠、东瓯的明智皇帝萧和、前宁的英勇和平皇帝穆英。这些新成员的加入,将进一步丰富功臣殿的历史。 “这是你的外祖父!”刘盈说着,取出一炷香点燃,递给了刘庆,“去用这炷香向他致敬吧!” 刘庆接过香,小心翼翼地点燃,随后将它置于钟玉秋雕像前的小香炉中。接着,他提起袍角,跪在了柔软的垫子上。 作为王储的孙子,如此跪拜一位功臣确实不太合乎礼节。但刘盈并未出言阻止,他的目光中甚至流露出了一丝敬佩之色。 润 刘家族的长者们在意祖先的庙宇中完成了对先人的祭拜后,便返回了长安城。 老祖宗与刘盈,即太子,都急于回到工作中,即便在这样的重要日子里,他们亦不曾休息。他们未曾浪费片刻时间,便立即着手处理公务。刘庆身着一套正式的宫廷礼服,内穿紧身衣,前往皇后吕雉的坤宁宫。 坤宁宫内,鸟鸣声此起彼伏,后宫中的所有妃嫔及其子女皆前来向吕皇后请安,并向她致以新月初圆的祝福。 吕皇后身着华丽的凤凰袍,头戴璀璨的珠宝,端坐在宝座之上,接受着妃嫔和皇子的敬礼。 “臣刘春,恭祝皇后陛下新月初圆,愿陛下福寿安康,寿命如同仙鹤般长寿!” 蜀朝的王子刘春,恭谨地向吕皇后行礼。尽管他并非吕皇后所生,作为蜀朝的王子,他仍需尊称吕皇后为“母后”,而他的生母则仅能被称为“皇贵妃”。 “老九,快起来吧!”吕后微笑着望着身边的拓跋白,刘春的生母,温和地说,“我们都是一家人,无需总是如此拘谨地行礼。”她接着说道,“这孩子,他越来越像他的祖母了,不仅英俊潇洒,而且博学多才。我真好奇将来谁能有幸成为他的妻子!” 站在拓跋白身边的太监听到她孙子的话语,心中也充满了温情。她在宫中深受宠爱,诞下了几位才华横溢的王子,他们皆出类拔萃。 “姐姐,他已经定下亲事了!”拓跋白惠妃愉快地笑着说道。 吕后显得有些惊讶,“哦?和谁?为何我没有听说过?” “这是几个月前太子亲自安排的,对象是永昌侯英布的儿子,刘成。”拓跋白惠妃答道。 吕后沉思了片刻,然后笑着说道:“哦,那他更是我们刘家的亲戚了!”说着,她从周秀手中接过一个盒子,从中取出一封用紫色蜡封好的信,“老九,这是给你的赏赐。” 信中装着银叶子,尽管皇子们出身豪门,但在封地分封之前,他们的经济并不宽裕。 “拿着吧,别浪费了。月底时,去你未来的岳父家选购一些上等水果!”吕后继续指示道。 刘春低头接过了礼物。 接着,湘侯、代王和宁侯的王子们也依次前来,由他们的母亲引领,向吕后敬礼。 拜见过吕后之后,他们又不得不前往另一处向大姑姐,即太子的妻子吕氏,表达敬意。 吕氏的装扮同样庄重,她优雅地接收了年轻皇子们的礼物。 “我的侄子文身在何处?”吕后微笑着,目光扫向旁边,轻声询问。 “启禀陛下!”吕氏轻轻曲肘回答,“文儿尚有学业未完,他此刻应当还在太学院,与韩竹一同勤奋学习书籍!” 吕后微微皱起眉头,“新月节期间,孩子们应当享有休息时光,急于完成学业又有何益?毕竟,他并非即将参加科举考试。过早地给予孩子过多学业,恐怕会压垮他的身心!” 吕氏的表情明亮了起来,然而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仍不得不强装笑颜。 皇太后对她这个儿媳妇,一位女性,确实不如对他人那般和善。 就在此时,一名大宫女贾贵步入坤宁宫通报:“祖母,太子殿下及殿下们已从祖庙归来。太子殿下和殿下们有公务在身,正朝此处前来!” “新月节期间,他们仍不得休息!”吕后叹了一口气。 “宫中传来消息,朝廷和太子殿下将在这里用早餐。”贾贵继续报告。 吕后望向周围的妃嫔和年轻的王子们,“今日,我们一同在此进餐。告知厨房预备的餐点宜适量减少,摆放的桌子也宜。”她补充道,“尽管身为皇室,新月节亦是家人团聚之时,我们也不例外。” 她继续说道:“你们这些宫人,每月都渴望一睹皇帝的风采,却始终未能如愿。今日,我将赋予你们一个稀有的机遇,得以一窥天颜!” 此言一出,所有的妃嫔都羞涩地泛起了红晕。 吕后接着言道:“这些孩子们也应当亲近他们的兄长,以及我自己的孙儿们!”说罢,她准备起身,“我且去厨房查看一番,确保一切准备就绪!” “祖母,请您坐下。让我去看看吧!”吕氏连忙自告奋勇,其他几位妃嫔也跟随她一同前往厨房。 年轻的王子们则前往外面的房间嬉戏,只留下吕后和拓跋白惠妃独自在殿堂中。 拓跋白惠妃倾听着远处的动静,轻声提醒道:“姐姐,吕氏毕竟是太子的配偶,您是否可以对她更为和善一些?”她续道,“我恰好听到了您与她的对话,感觉有些过于冷淡了。” 吕后的神情不禁沉重了下来,“我并非有意成为一个严苛的婆婆,但我确实对她的为人有些不悦。武将家的女性,总是带着那份虚伪的温柔和做作。她们在我们面前故作姿态,可独处时,却仿佛自己便是家中女主。” 这样的话,她从未向他人吐露,但拓跋白惠妃是她养父的亲生女儿,虽非同姓,却如亲生姐妹般亲密。 拓跋白惠妃回应道:“她毕竟是太子的配偶,自然在宫中享有贵妇的地位。” 吕后继续她的话题:“若非她身体有恙,又怎会得以优先他人?按我之心意,无论是钟家、卢家、唐家、傅家还是邓家的女儿,均可替代。为何偏要这么多完美的伪善者?” “她整月握着我的侄子文的手,强制那个孩子学习。这样一个年轻的男孩,她的教导让他显得老成稳重。他们虽是血亲,但她却不能使我的儿子英感到亲近!” 吕后,出生于乱世的她性格坚毅,习惯了冲突与直率。她的性格并非温顺,在某些事情上,甚至比女性还要果断。因此,她与那些被娇惯和宠溺的武将家儿子们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这些儿子们的行为举止如同温室里的花朵,娇弱而缺乏独立。 “娶一位明智的妯娌,纳一位美丽的妾室!”吕后续道,“的女性是愚蠢的,而读书较少的男性同样如此!” 见其姐姐语气有些偏激,拓跋白惠妃轻声劝慰道:“姐姐,您又何必纠结于此呢?”她续道,“与其听从凡人的意见,不如倾听高僧的教导;太子的正室将来将登上皇后之位,我的儿子英将来必须称她为‘母亲’!” “只要我一日不死,她就别想得到他!”吕后坚定地回应,她那古老灵魂中的固执显露无遗,“我绝不会答应的,英绝不能称她‘母亲’!”她继续说道,声音突然中透露出无尽的哀伤,“一个贵族的孙子又如何能称呼他人为‘母亲’呢?” 她继续说道:“并非这位老妇人不通情理,但你亦应深思,若我的儿子英将他的脖颈交于她,称她为‘母亲’,那将是何等的混乱!” 拓跋白惠妃在心中轻叹一口气,却并未开口。 若是太子的孙子的生母尚在人世,这般纠葛自不会产生。 但现在,太子的妻子既是太子的孙子的养母,她亦有自己的亲生孙子。同为男性,又有谁不想让自己的血肉之亲得到更多的宠爱呢? 不仅在皇室之中,这样的权力算计在普通家庭中也屡见不鲜。一个失去母亲的儿子难免会遭到他人的觊觎。 在普通家庭中,争夺的对象往往是财产等物质利益。然而,在皇室,这样的想法足以让人心生颤栗。 皇帝的祖母年事已高,无人能够长久保护太子的孙子这一代。尽管有太子的存在,正如俗话所言,有上级的地方就有下级,权力斗争无处不在。 然而,这些话语拓跋白惠妃只能深藏心底,她不愿给姐姐带来额外的困扰。 吕后直言不讳地说:“啊,这个老太婆如今每月都在祈祷神佛,愿我早逝数月,如此我的孙子便能早日成长,不再受到他人的欺凌。这便是对我最大的满足了!” 有些想法无需张扬出口;吕后心中非常明白。她跟随老祖宗一路走来,历经世间风雨,见证了种种变迁。 这时,贾贵气喘吁吁地急匆匆赶来,“祖母,太子的孙子到了!” “皇祖母!”刘庆大声呼唤,疾步奔入,直接投入吕后的怀抱。 “我的阿坤回来了!”吕后惊喜地呼喊,“快,去 江西的蜜橘,用作贡品迎接我的阿坤!” 四月仪式。 在这个季节,蜜橘不似其他时候那般浓甜,而带有一丝清新的凉意,令人精神和身体都感到清新振奋。 室外是江南地区潮湿而炎热的夏日,而殿堂内却因砖瓦的冰凉和地板上升腾的热气显得格外凉爽。在此时,品尝几片蜜橘不仅能消除口渴,亦能缓解殿堂内的干燥与炎热。 “皇祖母,您也尝一尝!”刘庆小心翼翼地剥开橘子,将其分成两半,双手捧着,恭恭敬敬地递给吕后。 “嗯,我的阿坤真是孝顺!”吕后眼中充满了溺爱,接过刘庆递来的橘子片,同时不忘夸奖她的曾孙。 “拓跋白惠妃也应品尝一番!”刘庆随后将橘子片递给了拓跋白惠妃。 拓跋白惠妃接过橘子片,对吕后说道:“姐姐,他们说两岁之时的性格大致已定。这孩子一直表现得温柔良善。” “温柔善良自然是佳德,但切莫过于温柔善良!”吕后重申她先前的教诲,轻轻用一块手帕拭去刘庆下巴上的果汁。“我的孙子,你前往祖庙参拜是否感到疲倦?对祖先的敬诚是否有所减少,胡言乱语的次数是否有所收敛?” “我都已经做了!”刘庆回答道。“父亲还带我去拜见了我们的外祖父!” “这就对了!”吕后点头称赞。“你的外祖父若是听到这些,必定会感到非常欣慰。” 这番话顿时让吕后和拓跋白惠妃的脸颊上都泛起了红晕。 “你还年轻,等到九岁,祖母会安排人带你去的!”吕后轻抚着刘庆的脸颊,声音里充满了关爱与怜悯,“可怜的孩子,年纪轻轻便失去了母亲!” 刘庆递上了剩下的蜜橘,说道:“孙子还有祖母,还有皇祖父!” 吕后心中充满了喜悦,她紧紧抱着她的孙子,对外面喊道:“贾贵,快带他进来!” “遵命,祖母,您有何吩咐?”贾贵进来后跪下询问。 “去挑选一些上等的布料,将各地的特产送往钟家,说是我的礼物,”吕后下达命令,“此外,安排刘伟和其他人带着他们的孩子来宫中,一同享受这份欢乐。” “遵命!”贾贵应声后,便转身离去。 吕后随后转向刘庆,语气中满含着爱意,“阿坤,你不仅拥有我,还有你的皇祖父,两位叔叔,永昌伯,穆英,吴忠,以及所有关心你的人!” 第39章 "紫领子的不祥预感" “祖母,您不能护我一生。倘若有一天祖母力量不再,这些人真的能保护我吗?他们会不会支持我?” 刘庆怎能不因这些话而感到沮丧呢? 钟玉书的两个孙子是他的叔叔,尽管钟玉书已经辞世。他们追赠的谥号和与皇家宗庙并列的地位,确保了在朝廷中仍有与钟家结盟的强大势力。加之钟家大儿子钟秒如今已成为朝廷新一代的领军人物,其影响力更是不容小觑。 再者,英布不仅是刘庆的外曾祖父,他在朝廷内部圈子中也扮演着关键角色。 季武仲、穆英、平宝儿,以及众多来自沛县的贵族家庭。 在殿堂之上,刘诗,出身边缘,清楚地听到了吕后的那些话语。 这些话语如同锋利的刺,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心。 刘庆背后有强大的舞战士贵族势力支持,那么她的儿子刘彻呢? 每当想到这一点,她便感到一阵无法抑制的沮丧。仿佛只要刘庆存在,她的孙子就注定无法绽放光芒。 然而,她迅速地恢复了自己的镇定。 正如吕后所指出,她和皇帝无法终生保护刘庆。但那时,她将成为皇后。到那时,她将有机会掌握自己的命运。 因此,吕后改变了策略,步履优雅地走进了大殿。 “阿坤回来了!”刘诗兴奋地宣告,“是否饿了?我可以指令人给你准备膳食。”她继续关心地问,“厨房里刚出炉了油炸糕点,外脆里嫩,甜而不腻,非常美味!” 刘庆有礼地蜷缩进吕后的怀抱,回答道:“我现在还不饿!”随后,他调皮地对吕后说:“皇祖母,您可曾给了我那些紫色的包裹?我听说宁帝伯在夸耀您送给他的那些!” “几个紫色的包裹又能算得了什么!”吕后笑着回应,“这并非是你获得他的方法!”接着,她转向拓跋白惠妃说:“这个孩子向我索要紫色包裹;将来,整个大汉都是他的,哈哈!” 目睹这一幕,刘诗感到心中再次涌起了拥堵之感。 她的孙子从未享受过如此的待遇。不仅被老太太温柔地抱在怀里,称为心爱的孙子,而且她的祖父母也从未对她展现过如此的关怀。 加之,那句“天空将来是他的”宣言让刘诗的心情变得复杂而扭曲。 然而,她不得不强装出一副慈母的模样。 从太监手中接过那封装有紫色信封的盒子,她温柔地递给刘庆,“阿坤,月底了,这是你母亲送的月度礼物!” 刘庆满怀感激地微笑着接过,随后交给了身边的侍女邱秀,自己则再次依偎进了吕后的怀里。 这时,贾贵再次进入大殿,跪下禀报道:“祖母,外廷送来了月度礼物!” 吕后惊讶地问道:“月度礼物不是已经送来了吗?怎么还能有更多?还送给我?” “是钟家、魏家和姬家送来的!” “蔡家、永昌伯蓝家、长兴伯家、南雄伯赵家!” “荆川伯赵家、东莞甘悼和家、沈家、楚家、楚家风……” 吕后打断道:“够了,够了,我知道你的记性很好!”她笑着,“不用把它们全部列出来!” 贾贵继续禀告:“祖母,这些贵族家庭表示他们已经将月度礼物送至宫中,但尚未送达御座之前。他们特别为太子准备了额外的礼物!” 吕后再次笑了起来:“嘿!真的,他们应该告诉他们不必如此张扬!”她轻松地说,“阿坤还小,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让他们展现忠诚。不必急于一时!” 她随口问道:“他们都送了些什么?” 贾贵回答道:“主要是各类食品、衣物、银两、铁器以及玉器!”接着,贾贵补充道:“不过,永昌伯蓝家的礼物堪称独特!他们送来了一尊数英尺高的玉观音雕像,全身洁白如雪,毫无一丝杂质。我在宫中见识过不少珍稀物品,但如此精美的玉雕还是头一次见到。它触感如同牛油般细腻,并散发出柔和的光泽!” “蓝伯还说,女性适宜佩戴观音,而男性则宜佩戴佛像,”贾贵解释道,“因为观音象征和平与保护,必定能够庇佑皇孙,愿其无病无灾,身体健康!” 吕后有些不悦地回应:“这份礼物太过珍贵了!给孩子的东西,最重要的是心意。英布为何要送如此昂贵的礼物?若是传扬出去,他人效仿,会开创何种先例呢?” 经过深思熟虑,她续道:“但既然礼物已经送至,我们不便简单地退回去。因此,贾贵,你且去我的库房中挑选一些精致的瓷器和银器,用作回赠他的儿媳。” 此时,她转向拓跋白惠妃,言道:“他的儿媳定会感激太子所做的一切,这些物品将来也将成为她的嫁妆!” 拓跋白惠妃回应道:“这岂不是左手出,右手入?礼物从宫中出去,又回到了这里!” 在闲聊之际,吕后察觉到自己假装的无知让她的脖子变得有些僵硬。 吕后心中的思绪因此变得更加复杂。她的孙子,不仅从未收到过大臣们的月度礼物,甚至尚未得到主要贵族家庭和武将大臣们的正式认可。 吕后看似陷入沉思,然而她的手却紧紧握着权力的方向盘。 正如俗语所云,母凭子贵,子亦因母而显。其中,母凭子贵往往更加名正言顺。 刘庆不仅是刘家的长孙,他的母系氏族更是强大无比,堪称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思及那些每月向刘庆送上礼物的人,其中超过一半是东宫太子的官员,他们由皇帝任命,协助太子处理政务。刘家和姬家是其中的代表,其余的都是钟家的热衷支持者和老朋友。 宁河县侯邓宇已经去世,他的封号改为沈侯,而邓震,作为家族的领头人,是开创侯钟茂的养子。钟家和邓家自开创以来便关系紧密,命运与共。 还有楚族的冯家,这是一个声名显赫的双侯家族。长子冯祖是国家的功臣,享有天堂庙的地位,并被授予英侯的尊号。现任楚侯冯盛力则是长子的继承人。他们与钟家的关系密切,血缘相连。 南营伯和荆川伯等贵族也与钟玉书的支持者有着更为直接的联系。大多数贵族侯爵都是钟玉书所推荐的。 切勿被大汉王朝中,吕大率领的舞战士们看似掌握权力的现象所迷惑。在受欢迎和影响力方面,无人能与钟玉书相提并论。 更不必提及英布。他是刘庆母亲母系家族的叔叔,他对这位皇孙之外的其他皇子皇孙并不关心。 此外,作为刘盈的密友,吕后对这些动态自然是了如指掌。 如今,尽管他们利用这些贵族,但也在暗中打压他们,削弱他们的权力。在骑兵阵营中,英布是刘盈全力支持的对象,目前掌控着首都地区的实权。 吕后想到这些事情,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强烈的焦虑。 她和她的孙子刘庆所面临的,将不仅仅是刘庆一个人,而是一个群体,甚至可能是整个沛县舞战士派系。 根本原因在于刘庆的血脉中承载着沛县人民的希望与哀愁! 而在刘彻的背后,隐藏着一群被称为“瘟疫学者”的武官,他们潜伏在舞战士之中! 贾贵接着说道:“祖母,事情并未结束!” 吕后惊讶地问:“还有更多?” “秦晋两位皇帝给太子送来了另一份月度礼物!”贾贵回答,“这是一批用于制作夏装的皮毛,皇帝甚至为年轻的王子准备了一顶精美的轿子。我刚刚去查看,那些狐狸皮都是高质量的,价值数千两银子!” “啊,这是慈爱的叔叔,总是心系他的侄子!”吕后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地说。 刘庆沉思着说:“皇祖母,为何所有的月度礼物都如此珍贵?我该如何回报他们的盛情?” “你可以随心所欲地送你喜欢的礼物,你的亲叔叔定不会介意你送什么,”吕后笑着说,然后转向拓跋白惠妃,“啊,但在皇室事务中,难道你不认为我们女性应该有发言权吗?然而,看看你的孙子,被送到那么远的地方,我们已有数月未见他了。他们,作为亲密如兄弟之人,这数月间实际上见过多少次?” 秦帝和晋帝,均为刘盈的亲兄弟,目前在皇子中资格最老、权力最大。 按常理,他们本不应给刘庆这个皇孙送月度礼物。 但吕后深知背后的缘由。 事情的根源在于刘庆已故的母亲。钟家的长女被老太后视如己出,抚养长大,对刘济的长子和次子来说,她既是姐妹又是妯娌,比他们自己的亲姐妹还要亲密。 “皇帝和殿下是否知晓这些月度礼物的事宜?”刘庆向贾贵询问。 贾贵显得有些惊讶,吕后说道:“文书方才送达宫中,名单直接交到了我手中;我还未来得及向皇帝和殿下汇报呢!” 刘庆听闻此言,指示道:“那你还有何惊讶?赶紧,将更多副本送至皇帝和殿下手中!” 吕后也意识到的重要性:“是啊,是啊,他们必须也要审查这件事!” 在封天宫殿的偏殿之中,刘家的几位族长随意地落座,彼此之间并无等级界限。 年长的族长面前放着一个小巧的暖炉,他将宽大的脚掌靠近那温暖的火光,闭目享受着那份舒适,喉咙里不自觉地发出了满足的呻吟:“真是舒服啊!” 与此同时,刘盈却全神贯注地审阅着军事文件,勤奋不懈地处理着国家大事。 突然,年长的族长注意到刘盈的神色异常,眉头紧锁,脸上透露出一种紧迫感。 “出了何事?”年长的族长关切地询问。 “您听听这消息!”刘盈站起身来,将一份文件递给族长,“明日,倭族海盗即将进攻秋东地区进行劫掠。尽管我军驻扎的部队已经击退了他们,但他们仍在几个村庄制造了混乱,伤害了数十名无辜平民!”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失望,“这样重大的事件,当地官员的报告却延误半日才送达。我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履行他们的职责的!” 此时,倭族与大汉之间的友谊显然并不稳固,年长的族长甚至开始考虑亲自率领远征队前往东亚。 倭族内部 正处于动荡之中,物资匮乏,对大汉的补给依赖极重。然而,由于年长族长对倭族人持有偏见,他限制了他们的贸易地点,只能在新州港口进行。因此,这些前倭族工人被迫购买所需的物品,如果无法如愿,他们就会伪装成海盗,对沿海城镇进行掠夺。 果不其然,年长的族长忍耐已久的愤怒瞬间爆发,“如此重大的事情,竟然到现在才上报?这些当地官员的脑子里难道装的全是泥巴?”他声音渐高,继续斥责道,“即刻派遣使者告知刘湘,令禁卫军立即逮捕这些无能之辈,依法惩处!” 刘盈此时开口插话,“虽然倭族海盗尚未造成大规模的混乱,但他们的行为确实令人厌烦。自秦始皇建国以来,倭族海盗几乎每月都会在沿海地区引发骚乱。我相信我们必须要给他们一个教训。我们应该向倭族和胡族发出严正警告,并且挑选有能力的人才,对他们进行培训和组织,以便加强沿海地区的防御。” “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年长的族长经过一番沉思后回应,“让萧何增加外出巡视的频率。”他抬头看着文件,眉头紧锁,“然而,大汉的海域辽阔无比,单靠防御是无法全面保护的!” 此时,年长的族长站起身来,陷入了长时间的沉思。 “儿子,我们来讨论一下,”他终于开口说道。 话音刚落,刘盈便展开纸张,提起笔准备记录。 “传令给沿海的居民,无需畏惧倭族海盗。这些倭人身材矮小瘦弱,他们的身形如同枯萎的树木,即便站立也仅及我大汉女子之肩。有何可怕?” “备好斧头,将其磨得锋利异常。待倭族海盗踏足岸上,便要以牙还牙,让他们尝尝我们的厉害!” “对于每一个被斩首的倭族海盗,赏赐四两重的铁钱。若他们被活捉,不需交给当地官员,而是由当地人民自行处理。无论是施行肢解还是喂饲野兽,全由人民意志决定。这是皇帝的旨意!” 这道命令体现了年长族长的坚决态度,刘盈记录完毕后,立刻盖上了官印。 “此外,还有更多的指示。”年长的族长继续下达命令。 刘盈握笔而立,年长的族长立刻开始严厉地斥责。 “孙胜,你难道是喝了汉人的奶水吗?七百八十个倭族海盗登陆,你竟只上报了二十九个首级作为战功?若非你是孙星竹的孙子,我立刻就会给你教训!” 孙胜,秋东地区的军事指挥官,乃是战乱中的燕丘侯孙星竹的孙子。 “你这个无能之辈,竟敢丢了你父亲的颜面!若你真无法胜任此职,那就滚回首都,做一个空有虚名的侯爵去吧!别再坐享其成,无所事事。倘若我再听到倭族海盗在秋东地区作乱,或者你竟敢让他们逃脱,小子,你休想再保住你的脑袋!” 刘盈再次盖下印章,表明他已经完毕地完成了文件。 此刻,族长的贴身侍从浦竹常步入室内,递上一份名单,道:“殿下,太子,这是皇后宫中送来的。” 族长倾身向前,神色顿时变得不佳,命令道:“唤英布入宫!” 晌之后,永昌侯英布抵达宫殿,谦恭地跪在族长面前。 “英布,你向你孙子送去了月度礼物吗?”族长仍旧坐在原地,暖着双脚,声音洪亮地询问。 “陛下,的确如此!”英布跪地回答,“我听闻太子正在茁壮成长,因此……” “我知道你的用意。”族长打断了他的话,“尽管你和我们的孙子同为臣子,但你也是他的长辈。作为长辈,赠予你的孩子一些物品本无可厚非。但你为何要送给他如此贵重的礼物?” “一尊高三尺的玉佛,洁白如雪,我们宫中乃至都罕见其踪。你是从何处得来此物?” 英布跪地,闻言微微张口,“那是在我的战中……” “偷窃而来?”族长眯起双眼,“你是从何人那里盗取?” “正是从秦梁帝那里!”英布语气坚定地回答。 族长收回了暖脚的姿势,坐直了身体,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哦,听你的解释,这个月你在云南的掠夺还不够繁忙吗!” “照你的说法,这两个月你一直在云南参战,似乎并未太忙于充实自己的口袋!” 族长的话语尖锐至极,几乎要刺破空气。英布不敢回应,但他悄悄地抬起眼睛,投向坐在那里的太子刘盈。 “我正在与你说话,你盯着太子是什么意思?”族长怒声喝问,“你在等待他为你辩护吗?那就等到他登基为帝吧!” 此言一出,刘盈的脸上闪过一丝失落。 “陛下,臣岂敢!”英布立刻俯身,语气中带着惊慌,“我绝无此意!”他稍稍稳了稳语气,“这数月间,我在云南征战,确实许多财富。但这些都是源自当地酋长的贡献,以及从撤退的秦朝官员和皇帝手中没收的资产。”他继续解释,声音微微颤抖,“臣一直铭记陛下教诲,只为民众寻求财富……” “在你旗下的士兵中,你是最不足道的!”族长用尖锐的嗓音打断英布,“别以为我不知情,战时你的士兵还算得上值两个,但到了掠夺之时,他们便的价值上涨到三个。”他的语气逐渐转冷,“你和蓝竹友这般人物,都这般不顾法纪,你以为我未曾听闻你们的喧嚣吗?” “你现在已是汉朝的男爵,你的前途无可限量。你须尽快摒弃你那些陈腐、不堪的习惯!”族长继续说道,声音深沉而严肃,“别再让我听说你或你的手下涉足掠夺与抢劫。否则,你这是在试探我的耐心,还是对你自己的能力过于自信?” “我岂敢!”英布再次跪下,头部重重地撞击着地面,一遍又一遍地誓言他绝无此意。 无论沛县的官员是谁,当他们见到族长时,就如同老鼠遭遇豹子般,即便他们什么都没做,双腿也会不由自主地颤抖。而且,族长的话语句句在理。 为何诉诸战争?为了财富与荣耀。况且,如果将军如同美酒般醇厚,他的部下又怎能侵占财富?依赖分散的骑兵薪水,甚至都不足以维持生活和娱乐的开支。因此,面对抢劫之时,不能心存仁慈。 然而,这类事宜只能含蓄地领会,而不宜直白地诉诸言辞。如今族长已提及此事,若他认真追究,那将是的一场灾难。 “我并非针对你,亦非不明白如何珍视骑兵与农民。”族长继续说道,声音深沉而庄重,“作为将领,你应展现出将领的风范。我大汉的骑兵,也应彰显家族骑兵的荣耀。若随意发动战争与掠夺,岂不是让人有机可乘,对我们指指点点?” “而且,这样的行为岂能等闲视之?”族长怒吼道,“文人雅士得知此事后,必不会因你的功绩而宽恕。他们定会严词批判你。到那时,你将如何回应?我是否应当对你施以惩罚?” “臣诚心接受陛下的教诲!”英布坦荡地说。 自大汉立国以来,已过去九个月。宫廷中的贵族势力庞大,但那些令人生厌的文人雅士总是紧盯着这些贵族。即便小事亦能被他们放大,犹如苍蝇围绕着一摊粪便。然而,他们从不吝啬地将几位杰出的部长拉下马,以彰显他们在军事上的无能。 “英布在处理事务上倒也还算得力!”太子刘盈在一旁开口解围。 “哼,若非他还对我有所用处,我岂会白费口舌在他身上!”族长不屑地冷哼。 刘盈微笑着对英布说:“你无需忧虑,太子这是为你着想。你应是了解他的性格,不是吗?他对待越是在意的人,态度就越严厉。而对于那些他不看重的人,他通常也懒得理会!”随后,他转向侍从喊道:“过来,有人!给永昌侯搬来一把椅子!” 族长的儿子们身上穿着各异的灰色和紫色领子,这番景象让英布感到一种不祥的预感。 此刻,英布觉得自己仿佛获得了暂时的宽恕,他站起身来,深深鞠了一躬,感激地说:“感谢您,太子殿下!”紧接着,他迅速补充道:“我也感激陛下的大恩惠!” “什么恩惠?”族长追问,顺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子。 第40章 "琉球使者朝贡" 英布再次鞠躬,回应道:“我感激陛下的指导与宽容。” “不必谢我;若真要感谢,那就谢太子吧!”族长轻叹一声,“是太子为你美言,称赞了你这几个月的功绩。否则,你以为自己能如此迅速地晋升为首都骑兵的将军,又或被提拔为纵队将军吗?” 那时,英布并非后来在战场上名震天下的那位俘虏黑山帝国的传奇将军。汉军的杰出将领们依旧活跃,英布仅是在骑兵队伍中开始展露头角。在汉军群星璀璨的将帅之中,他还算不上是最璀璨的一颗。即便是纪无中和慕容英这样的年轻将领,也曾超越过他。 “太子祖先的恩泽,我终身难忘,永远无法回报!”英布诚挚地说。 “无需谈论‘偿还’或‘亏欠’。只要我这个侯爵还在,定会支持你!”刘盈微笑着保证,“在大汉王朝,若是人才,我们便会善加利用;绝不会让他们被忽视!” “你乃是太子的远亲,本质上是我们家族的一份子!”族长也直率地表示,“只要那些微末之辈的刘姓人改弦更张,他们的未来发展绝不会逊色于他人。今日,我与太子如此对你言及,你应深自省思!” 长期以来的忧虑在英布心中逐渐被无尽的感激所消融。 皇帝与太子对他的重视和对他贡献的认可,这份厚恩并非人人可得。 “然而,领兵作战时,你需注意自己的行为,切勿如狗追钻石般四处乱窜!”族长续道,“这数月来,我们为你费尽了心神。你也不宜见物便夺,一股脑儿地全部送入宫中。我们并不缺乏这些财物,我也不希望因此引起武官们的纷纷议论!” 英布低下头,说道:“随着日期的一天天临近,这个臣子也向太子的儿子,月王殿下,表达了自己的忠诚之心。” “这并非关键所在!”族长开口道,“忠诚应体现在实际行动中,而非仅仅通过礼物表达。你做得不错,将来我们的孙子会按你的贡献给予相应的奖赏。”他接着用温和的语气补充说,“你这个人,外表看似粗犷,但内心却藏着一颗如金子般纯洁的心。你明白我们和太子对这些礼物的态度,却仍然尽你的所能去讨好我们的孙子!” 族长似乎觉得这一切颇为有趣,因此此事便就此妥善解决。 两位侯爵又交谈了一阵,随后英布被示意退下。在他离开之前,刘盈赠予英布几盒美食和几匹布作为礼物。 “他如此慷慨地赠予太子这边重礼,无疑是向我们表明,英布并不缺乏忠诚,他与我们之间的关系并未疏远!” 在厅堂中,仅刘家族长们得以在场,因此族长的话语变得更加直接。 “这不过是小聪明罢了!”族长靠在椅背上,语重心长地说,“他需要被重新定位!” “皇帝的见解甚是!”刘盈点头赞同,“英布确实具备才干,但他的视野有时并不如他所应展现的那样宽广!” “不,不是他的听力有问题,是他的视野!”族长及时纠正道,“他容易因受宠而得意忘形,因此需要不断的提醒。在任命事务上,你必须始终能驾驭他,让他往东就往东,而非误入西行。” 刘盈深思熟虑后点了点头,“若是我无法控制他呢?” 族长随意地耸了耸肩,“处决他!”他简洁地说,随后又补充道,“我的孙子,你在许多方面都表现出色,但过于心软。记住,宽容并非领导者的特质,而正直亦不能带来财富。祖先的教诲并非空言,你必须铭记在心!” “我记得,殿下!”刘盈回答。 提升英布为太子刘盈所决定。 当时,大汉骑兵中的老将军们仍拥有极大的影响力。虽然侯爵掌握此等权力可能并非有益,但这对于他们作为臣子而言,亦非最佳状况。 因此,选拔新兴将军变得至关重要,如此方能逐步取代老将军,而不会在骑兵的战斗力上出现断层。英布,作为沛县的一位与皇室有着紧密联系的贵族,自然成为了这一角色的理想人选。 当然,还有其他诸多考量,英布的卓越军事才能便是其中之一,这使得他能够承担重任。 “讨论了这许久,我的腿都有些酸了!”族长站起身,提议道,“我们去享用些面条吧!” 在坤宁宫,一场温馨的家庭宴会已经筹备就绪。 族长一生中仅品尝过两人所做的面条:一是皇后吕,二是随他几个月的厨师吕兴珠。 吕兴珠原是骑兵部队的厨师,以其制作的面条和那些油盐丰富、口味浓重的菜肴闻名,深受士兵们的喜爱。然而,他的烹饪风格并不符合皇子公主及妃嫔们的口味。这个月的家庭宴会由吕兴珠负责筹备。 尽管如此,考虑到宴会将在坤宁宫举行,皇帝和皇后都将在场,众人皆知必须保持低调,因此在享受美食时都只是适量品尝。 族长一生中历经无数险境,面对着重重隐秘风险。他对生活的信条是,既然毒药终究要进入胃中,那么厨师最有可能是那潜在的毒手。因此,吕兴珠,原本只是骑兵队伍中的厨师,后来被提拔为皇宫内的御厨。尽管他的面条和菜肴或许称不上卓越,但在过去的几个月里,族长对他始终温和,从未曾说过一句严厉的话。 不仅族长未曾对吕兴珠吝啬过严厉的言辞,他的孙子也因他的宠爱而受益,继承了一个千户官职在禁卫军中。 族长不仅善待自己的厨师,还嘱咐他的孙子们也要如此。先帝率军征战时,曾因不满厨师的面条而多次鞭打厨师,这样的行为常常让族长感到不齿。 尽管家庭宴会的氛围既显得冷清又有些热闹,但它毕竟是一场聚会。族长坐在吕皇后和刘启之间,对孙子们吩咐道:“来,尝尝这鸭腿!” 尽管这是一场家庭宴会,但它也具备了正式活动的性质。刘启与族长的母亲同席,这一安排彰显了他深厚的宠爱。其他人都已习以为常,他们深知这种宠爱虽令人羡慕,却不易获得。 族长曾是一名军中服役的战士,对油腻的食物情有独钟。他精心为刘启挑选的鸭腿,覆盖着层层闪亮的肥脂肪。 刘启轻咬了一口,便道:“爷爷,这个太油腻了!” 族长笑了笑,回答道:“你还不懂得享受!”说罢,他便将刘启咬过的鸭腿上大部分的肉剔除,只留下骨头。 “鸭腿的魅力所在,正是这脂肪!”族长随意地擦了擦手,愉快地笑着说,“我年轻时,这样的烤鸭,一次能吃两个!” “你们这些天之骄子,真是太娇贵了!”吕皇后一边为刘启布菜,一边带着一丝嘲笑的语气说,“孙子啊,你爷爷当年曾与魏国公吕大比拼谁吃鸭腿吃得少。结果,两人都吃得过多,以至于动弹不得。次日清晨,他们不得不依靠肚子作为支撑,像秦始皇的八个王子一样在房间里缓缓行走,以帮助消化那些过多的食物!” “哈哈!”族长放声大笑,“他可输给我了;无人能及我的酒量!”接着,他转向附近的仆人贾贵,“魏国公偏爱鸭肉。这个月的烤鸭非常美味;去厨房看看是否还有剩余。若有,便立刻取几只热的过来!” “遵命,陛下!”贾贵应声答道。 刘启听后,脸上露出了几分怪异的表情。 传说中,吕大背部患有严重的痈疽,不宜食用辛辣食物。然而,族长却送给他多只烤鸭,吕大在热气的蒸腾下,勉强吃下这些食物,最终因疾病恶化而去世。 这个故事并不真实,鲜有人全信其真。实际上,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个故事的细节似乎被不断夸大,以便让更多的人轻易地相信它。 鉴于刘启对族长的深刻了解,他深信族长绝不会对吕大造成伤害。族长很清楚,吕大从未有过任何背叛的念头,也绝非威胁。在沛县的贵族群体中,吕大无疑是领头者,但近几个月来,他的行事愈发谨慎、忠诚。他细致地完成每一项任务,且鲜有卷入任何丑闻之时。 加之族长性格中的宽容与大度,他更是不会费心去刻意惩罚任何人。 若族长真有伤害之心,他会确保目标的整个家族被连根拔起,他缺乏策划如此复杂阴谋的耐心。 若是他过于在意他人眼光,那他便不可能是刘邦。 见刘启陷入沉思,族长从旁轻声问道:“孙子,你是在品尝这面条的滋味,还是在深思熟虑些什么?” “我是在想南方的长江流域,那里的湿热气候,”刘启坦诚地回答,“这些老臣们曾与皇帝的祖先并肩作战,历经血雨腥风,许多人因此落下各种疾病。夏日里,他们这里痛那里痒是常有的事。” “因此,孙子,你是否考虑过,”族长放下筷子,沉思片刻,然后微笑着说,“既然皇帝的祖先如此宠爱他们的臣子,为何不派遣太医去关心那些老臣的健康,甚至赏赐他们一些宫廷药材呢?” 转向太子李英,他接着说:“你负责处理这件事。那些曾与我们并肩作战的老将军们承受了无数的伤害,这样的善举应当以我们的名义进行,彰显皇室的后裔之情。” 刘启提出的关于老臣福祉的建议,远比任何奖励都要深入人心。这样的恩典足以让那些老臣们深感皇室的关怀与感激。 李英自然心领神会,答道:“儿子定当遵从父皇的旨意!” 吕皇后轻轻抚摸着刘启的胡须,笑着说:“我英勇的兄弟,心怀仁慈,他必定会因为人民的赞誉而成为一位英明的王子!”她随即又补充道:“再过几个月,你的孙子就将满八岁了。到时,祖母得为你物色一个合适的配偶了!” 她继续询问:“告诉祖母,你心仪何种类型的男子?” 刘启脸颊泛红,带着羞涩的微笑回答:“孙子年纪尚小,还未曾想过这些事情!” 尽管他如此说,但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在宫中服侍他的太监邱秀,心里暗想:“但愿未来的伴侣不要像她这样有母亲般的细腻品味,她或许并不适合成为妻子!” “孙子,此事不必急于一时!”族长微笑着回应,“我们应当逐步审慎地推进,细心聆听,精心挑选。我们孙子的配偶,必须是外貌与性格皆上乘之人。” 这时,李英也兴奋地开口道:“父皇,母后,我还有一件喜事未曾向您们提及!” 族长和吕皇后同时放下了筷子,全神贯注地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李英续道:“我的堂兄武忠已与钟家联姻,纪家的长子也已然与钟家大儿子的小儿子订下了婚约。昨日,我的堂兄武忠向我提起,希望父皇能为这两家孩子们的婚事选定一个吉日,以便他们尽快完婚!” 纪伯恩即将成为钟家的一员? 这无疑是亲缘关系更加紧密的典范! “这确实是桩美事!”族长欢快地叫道。 吕皇后也笑意盈盈地补充道:“家族间的联系愈发紧密了!大儿子,待到下月过后,你应邀请纪家和钟家的孩子们入宫一叙。我会为他们准备一些礼物,以示感激。” 随后,她转向拓跋妃,建议道:“姐姐,你也不妨对他们施以奖赏。” 拓跋妃正在另一张桌子上照料她的孙子,闻言显得有些惊讶,不禁问到:“姐姐,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孙子的未来岳父正是钟家的那位叔叔!”吕皇后微笑着解释,“依照辈分,即将嫁给纪家的小女儿,是你孙子的未来岳父的侄子……” 她的话尚未说完,刘家族长的表情便发生了变化,他们纷纷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 纪伯恩即将成为钟家女儿的夫婿,而蜀帝李春是我的叔叔,李春又是英布的叔叔,英布则是我叔叔的妻子…… 突然间,刘启脸色变得苍白,他的目光转向蜀帝李春。 “他不仅是我的叔叔,还是我外祖母的侄女婿,这便意味着他是我的名义上的父亲的妹妹的丈夫的弟弟。我的名义上的父亲的妹妹,同时也是我的阿姨。因此,纪伯恩的婚姻实际上是与英布的孙女,也就是我叔叔的女儿结合,所以纪伯恩既是我的堂兄,又将成为我堂兄女儿的丈夫?” “这究竟是什么复杂的关系?”族长惊讶地张大嘴巴问道,“这实在太乱了!”他感叹道,脸上写满了困惑,“他们的世代归属,难道真的如此重要吗?!” 大厅中的众人全都面露迷惘,而吕皇后的脸色也逐渐阴沉了下来。 她曾有意推动吕家和纪家的联姻,但从未想过这一切竟会落得如此下场,甚至遭到了李英的责难。 她心中的思绪转向李英,却发现李英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的目光。 皇宫墙外的烟花声在宫内庄严的市场中回荡,营造出节日的氛围。 “嗯!”刘启打了个哈欠,从床上起身,刚一站起来,贾贵和太监邱秀便拿着新衣服前来,跪在他的脚下,为他穿衣打扮。 昨日是这个月的最后一天,刘启因为熬夜,此刻仍昏昏欲睡。 实际上,皇宫内庆祝新月节的庆典略显沉闷,与宫外热闹的节日氛围形成鲜明对比。尽管妃嫔、王子和孙子们皆盛装打扮,但仪式似乎掩盖了节日的真正意义。 然而,今天更为重要。 在这个时代,月初的第一天甚至比上元节还要来得重要,因为这是拜月节。对皇室而言,月初的第一天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大节日。 皇帝将在凤天殿接受朝臣的问候,随后将在金桢殿为大臣们举办宴会。不仅首都五品以下的官员会被邀请,连远方的蛮族使者也将出席。 例如,来自朝鲜、琉球、爪哇、苏门答腊、柬埔寨和西藏的使者。 “殿下,您的长尾巴,您的仆人在这里为您擦洗干净!” 刘启打着哈欠,身边的太监邱秀用深沉的声音提醒他。不仅他的尾巴又长又粗,连他的声音也异常洪亮。 “起来吧!”刘启随意地挥了挥手,登上仆人抬着的轿子,然后用手指指向纪伯恩。 皇室的马车缓缓行驶起来,纪伯恩鞠躬致意,一边跟随轿子行走。“殿下,您有何指示?” 刘启半开玩笑地说:“小纪,我听说你要步入婚姻的殿堂了!”他继续笑意盈盈地补充道,“而且你的未婚夫竟然是我的叔叔的儿子,论辈分,他甚至是我的姐夫!” 令人意外的是,纪伯恩竟然羞得脸颊泛红。 刘启仍旧 调侃:“那我的表妹如何,是不是很漂亮?” 纪伯恩的羞涩变成了尴尬的红色。 他四下张望了一番,提高了声音:“殿下,我怎敢欺骗您。我的未婚妻……是……”他稍作停顿,听着邱秀在队伍中跟随前行,然后又放大声音,“她是邱秀的长女!” “最大的酒桶?”刘启目光转向邱秀,脑海中浮现出钟家女儿的模样。 突然间,刘启对纪伯恩生出了一丝同情。 “尽管我未曾谋面那位表妹,但听闻她如同孙子般被养育成长!”刘启续道,“她据说还擅长射箭!” “远远不止这些!”纪伯恩抱怨道,“你不知道,她掌握了我们家的武艺,能够轻而易举地应对多个对手!”他贴近刘启,低声补充,“我听说毛大将军对她赞不绝口。” 毛祖,刘启的母舅钟毛,正是即将成为纪伯恩岳父的钟家女孩的兄长。她是钟生的女儿,钟毛的妹妹,同时也是钟毛的直系侄女。 “我母舅是如何评价她的?”刘启好奇地询问。 “毛大将军曾言,若是这个女孩为女儿身,钟家将失去一位杰出的名将。”纪伯恩叹了口气,尾巴轻轻摇曳。 “哈哈!”刘启在轿子中开怀大笑,“这是你自找的麻烦!我听说你,纪伯恩,是首都风流才子中的佼佼者,秦淮河上的常客!” “这次你可要小心了。如果我那表妹得知你的所作所为,她可能会用大棍子教训你!” 纪伯恩一脸苦笑,心中充满了难以言说的尴尬和麻烦。 自从与钟家订婚以来,他那无忧无虑的生活便一去不复返。他曾与一众贵族子弟漫步街头,畅饮豪掷,尽情狂欢。但现在,订婚的身份让他不得不收敛行为,严谨行事。 若他所订婚的是寻常人家的女儿,或许这一切都不是问题,但关键在于她钟家的血脉,这是一个声名显赫、权势滔天的家族。 钟家不仅仅是普通的家庭;他们的历史远比纪家悠久,是皇族中最有影响力的旁系分支之一。而且,钟家的家长毛祖性格火爆。 如果在婚礼上他对钟家的女儿有所怠慢,那他将不必担心其他人;毛祖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毛祖负责皇宫的秘书处,是纪伯恩的直接上司。想到这些,纪伯恩不禁背后冷汗淋漓。 太子仪仗队缓缓停下,停在了金桢殿前,刘启缓缓从轿子中走了出来。 踏入大殿之后,大厅内的族长便唤他,“孙子,速速过来!” 刘启走向大厅,那里已经摆放好了宴请大臣的桌椅。正如所有传统的皇家宴会一样,采用的自然是分餐制。靠近内室,族长和刘盈的宝座之下都摆放着装饰精美的华丽方漆桌子。 然而,在更远的地方,餐具的精致程度逐渐降低,参加宴会的部长们甚至没有椅子可坐,仅能就坐在简陋的凳子上。 传闻中,族长登基之际,曾在空旷之地摆放了几把凳子供部长们乘坐,这一举动象征着家族统治的正式开始。 当刘启步入大厅时,他留意到在族长宝座的上方,几位身穿大汉官袍的女子正虔诚地跪着。 见到刘启,那位女子立即鞠躬行礼,并用中文向他问候,“微臣太济,向大汉帝国皇太子陛下问安,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启立刻认出了她;太济是琉球国统治者的长兄,琉球是汉朝的附属国。在高祖皇帝登基后的第四个月,他便派遣这位皇兄作为使者前往汉朝进行朝贡。 此刻,琉球国完全效仿汉朝的各式制度,无论是他们的统治者还是普通臣民,都将汉朝视为自己的父母和兄长之国。正是由于他们的忠诚与孝顺,使得琉球相较于其他附属国,更得高祖皇帝的宠爱与重视。 “起身吧,使者!”刘启伸出手,脸上洋溢着真诚的微笑,“你远道而来,特地前来拜年致敬。无需如此拘谨,繁文缛节!” 第41章 "暹罗使者之秘" 琉球不仅效仿了天朝的各项制度,而且采用了汉民族的历法。这种模仿持续了近五百年,直至清朝雍正四年,琉球最终被倭人吞并。 实际上,琉球与中国天朝的联系历史悠久,早在隋朝的史书中就有对琉球的记载。 然而,在那时,琉球统治者与中国皇帝的互动并非与那位仁慈宽厚的皇帝,而是与侵略成性、专断傲慢的隋炀帝,一位渴望征服一切、令世人向他臣服的皇帝。 隋炀帝派遣他的军队远征琉球,一举摧毁了他们的首都,将皇宫付之一炬,并俘虏了他们的统治者和贵族…… 感受到汉帝国皇太子和善的态度,琉球使者太济略带愚孝地说:“在新年之际,微臣更是不敢忽视礼节。我们这样的小国,受到天朝的仁爱与宽容,若因天朝的慷慨而废弃礼仪,那实在是令人蒙羞!” 他接着说道:“我们这孤悬海外的国家,虽被视为野蛮之地,却也深知尊重邻国,恪守礼仪之道!”言毕,他再次以庄重的姿态鞠躬,“微臣恭祝伟大的汉朝帝国皇太子陛下,新年快乐,佳节安康!” 在这个时代,大汉是天朝的直属附属国。中国的春节被视为宝贵的传统,其服饰、美食、武术、书法、礼仪和教育在世界范围内得以传播。 随后,太济说道:“为了庆祝伟大的汉朝新年,遵循我国王子的指令,微臣带来了数百件精美的陶瓷,以及重达十九斤的铜锅……还有倭扇……” “够了,够了!”族长笑着打断,满意地点头,“你们从那片小而贫瘠的土地上带来新年礼物,已经做得非常好了!”他转向旁边的太子刘盈,感慨地说,“这真应了那句老话,‘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 太济鞠躬道:“我国虽不富裕,并无贵重物品可供献给陛下。然而,此次微臣也携来了二十九匹战驴,可供陛下、皇太子和太子使用!” “哈哈!”族长爽朗地大笑,幽默地说,“你们的驴子可并不比我们的狼小多少!” 刘盈听到这话,轻咳了两声,委婉地提醒族长话语稍显严厉。 “不过,既然礼物已经送到,我们就收下了。”族长收敛了笑容,认真地说,“回去之后,我们将向琉球王子中央山转达我们的谢意。”他稍作思考,接着宣布赏赐,“赏给琉球王子中央山一件三爪银蛇袍,一百匹棉布……增加为四百匹,一百件官窑瓷器,以及四罐御酒……” “族长的慷慨确实不同寻常!”刘启心中暗想,意识到这位族长与清朝皇帝不同,他并不喜好收受礼物,反而以大方赠予而闻名。通常情况下,无论附属国献上何种礼物,族长所回赠的都相对稀少。然而,这次对琉球王子的赏赐却是格外丰厚。 琉球在族长心中的份量由此可见一斑。 闻听如此丰厚的礼物,琉球使者内心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声音几度哽咽,他动着感情地说:“微臣谨代表我国王子,向天朝的深厚恩典致以最诚挚的谢意!” “哦,新年期间不必行如此大礼!”族长笑着制止,语带轻松地说,“我们并非小家子气,只是考虑给你们少一些。然而,我们又担心你们可能将此视为先例,那就不合适了!治国如同养育初生婴儿,诚心诚意才是关键。” 族长继续提议:“这样吧,若贵国有学者希望来天朝深造,尽可派遣他们前来。我们可以安排他们在皇家学院接受教育,若贵国在任何方面有所短缺,可通过贸易与我们交流。至于纺织和造车等技艺,更可派专业人员前来汉朝学习。” 话音一落,琉球使者已是感动得热泪盈眶,泣不成声:“伟大的汉朝,真可谓我们的父母兄长之国!” “亲爱的女士,切勿动怒!”族长笑言劝慰。 对于那些仆人和太监而言,将愤怒的琉球使者安全送离,绝非易事。 坐在宝座下方的刘家族长们,脸上透出一丝愤怒与傲慢的审视。 这时,刘启沉思片刻,方才开口道:“爷爷,奶奶,孙儿认为此次奖赏似乎过于慷慨了!” 瞬间,刘盈和刘子鲁的神色变得愤怒,质问道:“你难道想要重蹈隋炀帝的覆辙吗?” 族长严厉地扫视了刘盈一眼,随后转向刘启,语气严肃地说:“孙子,那片土地荒凉至极,宛如荒漠中的鸟巢,占领它只会使我们的祖先不得不补给那里的粮食,这无疑是一笔亏本的交易!” “这并非是一笔亏本的交易!”刘启试图辩解,却被族长的话语打断。 “大汉帝国已经足够我们几代人全力以赴了;那些荒僻的土地,光是想想就令人望而却步!”族长续道,“我们之前已经告诫过你,作为君主,不可企图征服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隋炀帝的教训还不够吗?他发起远征,攻打了琉球,最终得到了什么?除了给自己带来一座银质奖杯,其他国家的人只是在议论纷纷!” 刘启本想再说些什么,但思及片刻,他决定将更多的想法深藏心底。 在意识形态上的深刻分歧使得说服对方变得异常艰难。政策问题或许应该等到他成熟掌权之后再进行探讨。 实际上,族长和刘盈的考虑并不无道理。那些散落各地的野蛮小部落,又能带来多大的价值呢? 族长自己曾在帝王学说不经意间透露出这样的观点: “对于那些潜伏在海外,对中央部落构成潜在威胁的野蛮部落,我们必须坚决予以打击。然而,对于那些并未伤害中央部落的部落,我们并无必要急于出兵。古语有云,广袤的土地并不能确保长久的和平,而人民的疲惫往往是引发内乱的导火索。正如隋炀帝轻率地出兵攻打琉球,虽然伤害了野蛮人,焚烧了他们的宫殿,俘获了数千名妇女,但所获得的土地无法长久维持,而被俘的人民也无法有效统治。这种行为不过是追求虚名,最终导致中央土地的毁灭。历史上的每一位统治者都对此类行径进行了批评。我在此宣布,对于那些藏身于山川之间、横跨大海,位于边远角落的野蛮小部落,若它们并未对中央部落构成威胁,我将不会主动攻击。唯有西北方向的匈奴人(指的是北方的匈奴人)一直对中央部落构成威胁,我们必须保持警惕。你们应当牢记我今日所言,并理解我的深意。” 在此次演讲中,族长亲自阐述了不主动攻击某些部落的策略缘由。 在这策略的背后,族长展现了对文明的中国人与海外的所谓“野蛮人”之间清晰的界限。他可以接受匈奴的归顺,但对于海外的部落,他仅以两个字概括:野蛮。 此外,在这策略的背后,隐藏着汉朝皇帝和文官集团千年来的强烈自我认同,即对自身文化种族优越感的坚定信念,以及他们对于中国文化与种族优越性的不懈追求。 在他们眼中,凡是未纳入天朝体制的皆被视为野蛮人。 此刻,礼部尚书和太常寺卿迈步向前,躬身道:“陛下,暹罗使者请求觐见皇太子殿下!”他们稍作停顿,接着补充道:“正是暹罗的王子,朱拉隆功!” 当日,族长的情绪似乎颇为愉悦,“王子到访?那就请使者进来吧!” 在过去的时代,暹罗即是现今的泰国,而其名称为大汉帝国所赐。在高祖皇帝在位第九年,暹罗的王子朱拉隆功多次来华访问,族长对此表示欢迎,并赐予暹罗国王阿瑜陀耶的印章,从而正式将暹罗纳入大汉帝国的官方部落名单。 “陛下,外务大臣朱拉隆功向大汉帝国陛下致以最崇高的敬意!”暹罗王子朱拉隆功在族长面前跪下,头部低垂,恭敬地说:“陛下,我在此祝贺您新年快乐,并献上大象、乌龟、蓝熊、灰猿以及暹罗的地图作为诚挚的礼物!” 看来暹罗相较于琉球更显富裕,其贡品中包括了大象和乌龟等珍贵活体动物。 然而,刘启留意到族长对这些罕见且异国的动物的出现似乎并不感到特别欣喜,实际上,他看起来甚至有些不悦。 “你将这些活生生的动物长途跋涉带来此处,实在是费了一番心思!”族长带着一丝不满语气说道,“下次你再来时,便无需这般劳神带它们来了!” 暹罗王子朱拉隆功谦恭地低下头,说道:“这些礼物是我们最边缘部落对大汉帝国忠诚与敬意的体现!” 与琉球使者相比,王子的中文虽不够流利,但其恭敬态度更甚,几乎到了过分谦卑的地步。 “既然是忠诚的象征,”族长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戏谑,“为何不换成更为实用之物呢?我听闻暹罗美酒丰富,而良马或有所缺。下次访问,不妨带来一些良马作为礼物!” 这便是族长刚才不那么热情的根源。尽管异国动物听起来令人印象深刻,但它们远不如酒实用,也无法成为亲密的伴侣,且照料它们需要耗费大量的资源,包括兽医的精心照料。对族长而言,大象、灰猿和乌龟等动物的实际价值远不如能耕地的马。 在诸多家畜中,能耕地的马地位并不高,却因其实用性而备受族长看重。 自秦始皇时期起,族长便制定了严格的规定,禁止私自宰杀马匹,任何生病的或残疾的马都必须向官员申报。喂马米饭的做法在当时是闻所未闻的。虽然在市场上可能存在欺骗行为,但在皇宫内部,很少有人会想到用米饭喂马。 暹罗王子朱拉隆功对此感到困惑,他误以为族长对他的礼物不满,因此反复请求原谅。在他的焦急之中,他的中文表达变得更加混乱,几乎让人难以理解他的意思。 \"他究竟说了些什么?“族长质疑里带着一抹的不满。 在暹罗的使者团中,一个粗壮,看起来像中国的成熟的人,跪下并鞠躬说,“陛下,暹罗王子的意思是他把这些稀有的外来动物作为祭品给大汉作为吉祥的象征。既然陛下不喜欢它们,他下次就会用这些动物换成家畜,比如马和酒精。”“嗯!”族长点了点头,然后转向那个看起来像中国人的男人,“你的中文说得很好!” 那男人再次鞠了一躬,“臣钟子人,出身于福建……” 他话未说完,族长突然怒火中烧,严厉地质问,“身为汉人,你为何舍弃故土,前往那片野蛮之地?我大汉国难道不够广阔,不能容你?” 钟子人慌忙又鞠了一躬,解释道:“草民的祖先本是渔民,因出海捕鱼时遭遇风暴,船只被吹至暹罗,在那里定居下来。然而,自第二代起,我家便未曾忘记根源,始终秉持天朝的文化,学习中华文化,坚持使用中文,我们从未改变传统风俗或文字!” 显然,这番说辞颇显牵强。毕竟,海风如何能够将人吹至遥远的暹罗? 实际上,在西汉时期,已有一些沿海百姓敢于冒险出海,寻求在东南部地区的新生活,并在那里定居下来。他们不仅将中华文化的先进传统带到了那些野蛮土地上,还因他们的中国身份而获得了当地统治者的赏识。 更有人甚至自封为皇帝。 暹罗便是其中之一,它长期以来一直被视为中央中国的一个卫星国。中国人在暹罗建立了吞武里王朝,成为了那里的统治者,从而在暹罗建立了中国的影响力。 王位后来遭到一个篡位者的觊觎,被他夺取,从而建立了曼谷王朝,自称为拉玛一世。这个新的泰王国相较于之前的暹罗显得较为弱小,其创始人正是族长祖先的祖先的祖先。 为了获得清朝帝国的认可,这位篡位者不得不在诏书中自称是前统治者风华之孙。当时,清朝皇帝乾隆本不愿意承认这个篡位者,但由于清朝军队有在东南部作战的计划,他只得暂时妥协,勉强给予了承认。 自那以后,所有暹罗的继任统治者都普遍姓“风”。 这一传统不仅限于暹罗,同样蔓延至邻近中国的革命地区的华人社区。身为华裔的他们,为了能在当地生存并蓬勃发展,纷纷学会了如何取悦中央王国,表现得宛如帝国的子孙一般。 “你在暹罗担任的官职是什么?”刘盈直截了当地询问。 钟子人鞠躬回答:“草民负责暹罗的工业税收事宜。” “一个相当重要的职位!”族长评价道。 钟子人坦白地说:“即便是暹罗这个小小的野蛮部落,几个月累积的工业税收,也不及大汉国一个省份上交的贡品。” “无需过分谦虚。”刘盈表示,“部落或许规模不大,但毕竟是个多民族的联合体!”他稍作停顿,继而补充道,“除了祝贺新年之外,我们是否有其他事宜需要讨论?” “是的,除了新年祝贺之外,暹罗部落还有其他事宜需要呈报。”钟子人直接了当地回答,“暹罗部落恳请与大汉国建立贸易关系,并请求陛下派遣众多汉族工匠前往暹罗。” “此人确是足智多谋!”刘启在心里对钟子人做出了评价。 当时,大汉国正严格执行海禁政策,限制贸易和远距离的海上活动,仅开放了几个指定的港口。虽然海禁并非完全禁止海上旅行,但它确实限制了海外贸易的自由。 钟子人能够作为暹罗王子的使者陪同前来大汉,这表明他在暹罗部落中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众所周知,中华人民在东南亚地区长期占据着经济主导地位,掌控着这些部落的经济命脉。 钟子人以其善于辞令和审慎言辞着称。他没有直接请求族长允许暹罗的船只驶入大汉,而是巧妙地建议派遣大汉的工人到暹罗。 这样的双方贸易开放后,暹罗的香料、丁香、硫磺、象牙等商品将源源不断地输入大汉,而大汉的纺织品、纸张、瓷器等精品也将有机会在暹罗市场上畅销。 在宝座的阴影下,族长和刘盈默默地沉思着。他们显然感受到了钟子人话语中的深意,但在他们内心深处,海上贸易并非被视为一项至关重要的议题。 “您是从何处而来,阁下?”刘启向钟子人询问。 使者再次鞠躬回答:“草民等人已在位于浙江省的文登港口登陆。” 文登港口是大汉国为数不多的对外开放的门户之一,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几个港口。它特别设立,用以促进与日本的贸易往来。 刘启点头,踏上了御阶,从礼部尚书手中接过了暹罗的礼物清单。清单上除了列出了珍贵的异国动物之外,还详细写着:“十万斤丁香,十万斤硫磺,五十九个奴隶。” “自高祖皇帝二月、六月和九月以来的多次朝贡,你们每次都带来了丰厚的礼物,这实在是令人赞叹!”刘启继续说道,语气中不无讽刺之意。 润 “皇兄!”刘启说,走下台阶,轻声在坐在宝座上的刘家老族长耳边补充道,“我们不仅仅要在文登港口与他们进行交易。关键是粮食!” 一提到“粮食”这个词,老族长的眼睛立刻因为意识到其中的重要性而睁得大大的。 刘启继续解释道:“暹罗的粮食每月成熟两次,产量丰富,价格低廉,若能够运输到我们大汉,将极大地缓解我国的粮食压力。” 老族长沉吟片刻,然后转向钟子人问道:“暹罗的麦子产量是否丰富?” 钟子人连番鞠躬,回答道:“在暹罗,气候条件得天独厚,农作物一年可熟三次,因此粮食供应既充足又价格低廉。我们那里的粮食之丰,以至于有时甚至感觉供过于求!” 老族长听后,不禁咬牙切齿地感慨道:“真是一个肥沃的土地,却不幸被那些野蛮人占据!”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刘启清楚地捕捉到老族长嘟囔出的诅咒,随后便听他继续说道:“可以让他们在文登开展生意,但前提是他们必须运来大量的粮食。此外,也带来一些优质的种子。” “草民必定遵命!”钟子人欣喜地答道。 随着盛大的宴会拉开序幕,刘启注意到大汉的皇孙向他微妙地眨了眨眼。 在新年的宫廷宴会上,刘家旗下的各个属国的使者均被隆重介绍给朝廷。 尽管老族长是一位极其务实的人,对虚名不以为意,但看着这么多国家向他表示敬意,他内心还是无法抑制住一份得意。 然而,刘启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当礼部尚书在读出贡品使者名单时,日本使者的名字缺失了。老族长的眉头随之紧锁,嘴唇微微张合,仿佛在暗自咒骂。 “可恶的叛徒!”刘启心中猜测老族长的心思。 宴会随之缓缓展开,从金森宫的主殿延展至两侧的翼楼,摆放着简约的餐点,包括蒸熟的米饭、烹煮的鲜虾、香脆的饺子以及各式干果。 这类宫廷宴会从来不在于食物本身,这些食物往往是在活动结束后才在大锅中备好,宴会前再予以加热。宴会的真谛在于它所代表的皇恩,即便实际的菜肴并不十分引人注目。 在宫廷宴会中,大汉的部长与使者们自然地分为两队,各自按序行走,而来自野蛮部落的使者们则在侍从的引领下,携带着丰厚的皇家礼物,沿着精心布置的通道缓缓步入宫殿之外。 贡品使者的行进顺序体现了精心策划的礼节。最终离场的是那些不受青睐的部落。暹罗使者置身于中间位置,这表明他们在大汉心中的地位既非特别亲近,也非明显疏远。 就在暹罗使者们在侍从的引领下即将踏出宫殿之际,几个高大而威严、身着华丽盔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通往宫殿外角的拐角处。 “止步!”一位魁梧的将军,卫士队的领袖高声命令道,“皇太子殿下有令,暹罗使者们在宫中的逗留不宜过长!”他随即低头注视着那些困惑的暹罗使者,补充道:“谁是钟子人?” 钟子人,暹罗王子身旁的兴奋身影,立刻回应道:“正是在下!” “阁下!”羽竹卫的领袖伸手一指,“随我前来,王子有旨要见您!” 此言一出,暹罗使者们顿时议论纷纷。即便是暹罗王子,也带着困惑的神情看向钟子人,不解为何大汉的王子会单独召见他。 第42章 "故宫秘事" 然而,钟子人并未感到特别惊讶,因为他注意到在拜见皇族祖先时,王子曾多次目光投向他,并把他当作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兴趣和一连串探究性问题的焦点。 随后,钟子人从人群之中迈步而出,跟随几位羽竹卫步入了皇宫错综复杂的巷道,消失在视野之外。 …… “敢问,尊敬的先生,可否告知您的姓名与头衔?” 一场大雪过后,浅灰色的雪花与宫殿深紫色的墙壁形成了鲜明而独特的对比,营造出一种奇异的景象。 钟子人漫步于巷道之中,被祖国皇宫的壮丽所震撼,同时带着一丝讽刺的语气对年轻的羽竹卫问道:“那么,先生,您又是谁呢?” 年轻的羽竹卫转身面向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轻蔑,“本官名叫季伯恩。” 他确实对这些被视作野蛮人的人抱有轻视;若非皇孙特别下令对他们要以礼相待,他实在想不通为何要询问他们的姓名。 然而,出乎他的预料,对方突然停下了脚步。 钟子人睁大了眼睛,仔细打量着季伯恩,片刻后,他深深地鞠了一躬,恭敬地问道:“敢问,您是否便是汉朝陇西侯季家的孙子,下柱国,受封荣禄,皇太子的太傅,四骑都尉的监督,冰暖将军,手部大臣,骑兵事务的联合主管,赵侯的儿子,羽竹卫的副尉,季伯恩?” 季伯恩骄傲地确认道:“没错,我就是!” “能有幸遇见汉朝的贵族,对这卑贱之人而言,实乃一生中的一大荣幸!”钟子人诚挚地说道。 这些话极大地满足了季伯恩的自尊心,他带着一丝傲慢扬起了头,“竟没想到,你这个外国人,也对礼节有所了解!” “尽管我现居海外,但我始终是中华的子民!”钟子人继续说道,“赵侯的家族为汉朝付出了卓越的贡献,声誉远播。作为一名功勋将军的后代,我又岂能无礼?” 他们边走边谈,季伯恩的心情逐渐明朗起来,忍不住评论道:“看来你在海外也对我们的家族成就有所耳闻?” “自然!”钟子人回应,“暹罗与中国之间的海上贸易畅通无阻,中国的传奇故事时常被提及。特别是赵侯凭借武勇攻克冰暖营地,并俘虏了北秦皇帝孙子的壮举,早已在各地传为佳话!” 顿时,季伯恩变得异常兴奋。 钟子人的话触及了他的心灵,提到了他家族最为辉煌的成就。 在王朝建立的那个月份,皇帝宝抱曾入侵兰州地区。那时,钟雨秀已经离世,季无中刚刚接替钟雨秀在骑兵中的职位。 宝抱皇帝在边境集结了众多兵力,看似有意入侵中国的中原地区。朝中许多人主张在边境坚守不出,但季无中却遵循皇帝的旨意,采取了截然不同的战术。 他率领着庞大的骑兵部队穿越了居庸关,深入沙漠,巧妙地避开了宝抱皇帝的军队。 “宝抱皇帝不是打算率军进攻我们大汉的兰州边境吗?”钟子人带着一丝顽皮的微笑问道,“哦,我的祖先赵侯却给了秦顺帝一个教训。” 在王朝成立的第二个月,季无中侯的部队以势不可挡的势头前进,直指北秦的临时首都应昌。短短几天内,他们便俘获了秦顺帝的合法孙子布斋里,以及北秦的皇后、朝臣、王子和几位大臣,仅有秦昭帝、艾希尔理达腊等少数骑兵得以逃脱。 那场战役使得季无中侯在骑兵中声名大噪,确立了他作为最杰出新将军之一的地位。 “冒昧地问一下,季将军是在冰暖部驻扎在哪个地方?”钟子人轻声提问,小心翼翼地偷看季伯恩的颈部肤色,“暹罗虽然物资贫乏,但也能提供一些特产,如四川的花椒、甘蔗和沉香等香料。我回国时,愿意为您带一些回来。我当然清楚您并不缺少这类奢侈品。” “若您能稍许施舍一些给这卑贱之人,那将是无比的恩惠,”钟子人继续巧妙地暗示。 目睹对方日益谦卑,季伯恩的自豪感随之膨胀,但他仍保持着贵族儿子的风范。 “无需寄来任何物品;作为暹罗的使者,我怎能接受你的礼物?”季伯恩转身道,“皇太子殿下欲见你,故你须在见到殿下时展现得体。无需过于圆滑狡诈,企图以你的商业智慧给人留下深刻印象。你曾听说过‘勿轻视自己的技艺’这句谚语吗?” 钟子人一直在小心翼翼地讨好这位强大且有影响力的贵族,希望能够赢得他的青睐。 季伯恩的家族已经连续两代被皇帝封为王爵。他的祖父作为现任皇帝女儿的养子,使他成为了皇帝的侄女婿和皇后的姐夫。这样的家庭背景注定了季家族在大汉国中的尊贵地位。 然而,钟子人的阿谀奉承似乎并未达到预期的效果。像季伯恩这样的贵族,经历了太多的世事变迁,并不容易被这些手段所轻易打动。 随从队伍逐渐消散,穿行于狭窄的巷道,最终踏入皇宫那开阔的花园。 在皇宫的池塘里,清澈的水在雪花的纷飞中静静地流淌,映衬出它的深邃。池塘边,几位身着优雅朝服的大臣们懒散地躺在舒适的躺椅上,品味着冰咖啡,享受着片刻的宁静。他们周围,有几个身材肥胖、粗壮的太监和一些身姿健硕的宫廷侍卫静静地守候。 “殿下,客人到了!”季伯恩后退几步,恭敬地鞠了一个躬。 刘启轻轻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将目光转向了那个方向。 感受到他的目光,钟子人立刻跪下,身体紧贴地面,“卑贱之人为殿下,皇太子殿下请安!” “走近一点!”刘启不紧不慢地吩咐道。 钟子人慌忙跪下,本想站起身来,却突然捕捉到季伯恩那严厉的眼神,仿佛随时准备责打他一般。他立刻收回动作,改为用双手和膝盖向前爬行,直到距离刘启九步远的地方才停下。 “我问你,你在暹罗的家人从事什么生意?”刘启漫不经心地拿起几个黄梨,咬了一口,随口问道。 这个问题出其不意,钟子人一时语塞,“卑贱之人在暹罗的家人……” “糖、油、咖啡、纺织品、陶瓷、麻、香料、盐、铜和锡矿!”刘启漫不经心地说道,“你们家族的业务范围似乎很广泛。” 这些话立刻让钟子人感觉如同热水从头浇下,让他不适。 钟子人的家族在暹罗定居已久,最近几个月他们的生意蒸蒸日上,自然而然地涉及了多种贸易。此行,他跟随皇子来到大汉,主要是为了体验父母曾提及的土地,同时请求开放贸易,并处理家族的商业利益。 他原以为大汉很少有人知晓他在暹罗的家族活动,但当听到大汉的皇太子刘启公开揭示他们的秘密时,他感到无比惊讶。 在心中充满恐慌之际,他听见刘启询问,“你们家族是否拥有庞大的船队?” “大汉的殿下怎么会知晓我家有船队?”钟子人心中的疑惑如同翻江倒海,他回答道。 在他还未来得及深思的时候,他捕捉到了鲁太后那惊恐的目光。 刘启依旧悠闲地问道,“你们家族中是否有人曾假扮海盗?” “砰砰”,钟子人不断地磕头,“殿下,我的家人一直都是遵纪守法的公民。怎么可能会与海盗有染?” 然而,他们在暹罗的海岛上定居,两代人已经融入暹罗皇族,掌控着暹罗的海关税收,拥有自己的船队。这样的人,真的能被视为守法的公民吗? 尽管刘启年纪轻轻,他的灵魂却拥有来自前世的广泛知识。 在这个时代,那些敢于冒险出海追求财富的人,但他们也不是善良与美德的典范。此外,在东南部地区,除了频繁活动的倭寇(日本海盗)之外,还有众多海盗在海域游荡。这些海盗与当地的一些大商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们以海为生,坚决扞卫着自己的利益!自从匈奴帝国时期开始,这些海盗便在东南部海域横行,向过往商船征收保护费。当然,他们对于抢劫那些初来乍到的船只也毫不手软,让对方空手而归。 咔嚓,咔嚓! 刘启继续咬着手中的黄梨,这是产自辽东地区的佳品,作为贡品被送往北平燕帝的宫中。尽管这些梨体积小巧,但它们拥有细腻的果肉和丰富的汁液,不仅能够提神醒脑,比他前世常见的那种味道单调的大灰梨要甜美得多。 品尝了两口后,刘启将梨核随手放在了桌面上。 “有些事情……嗯……” 正当刘启欲言又止时,邱秀立刻拿起手帕,细心地擦拭他的脖颈,轻柔地按摩了一番,接着小心翼翼地清理了他手指上残留的果汁。 “嗯哼!”刘启对邱秀露出一个顽皮的鬼脸,清了清喉咙,续道:“有些事情,大汉的人心知肚明,却选择闭口不谈!”他稍作停顿,接着补充道:“钟子人,不要被你如今的身份——暹罗的王子,以及与他们的王子结盟的事实所迷惑。只需我一句,你便无处可藏,你信不信?” 钟子人不断地磕头,声音响亮,“殿下,我的家人一直是以守法为原则的公民,怎么可能会和海盗有所关联?” 事实是,他的家族在暹罗的海岛上定居已有两代人,已经融入暹罗皇族,掌握着暹罗的海关税收大权,并且拥有一支船队。这样一个家族,真的能够被定义为守法的公民吗? 尽管刘启年纪轻轻,但他的灵魂却拥有来自前世的广泛知识。 在这个时代,那些勇于冒险出海以追求财富的人,并不能被简单地贴上丑陋的标签,但他们也不是善良与美德的代表。特别是在东南部地区,除了活跃的倭寇(日本海盗)之外,还有众多海盗在海域上横行。这些海盗与当地的一些大商人有着紧密的联系。 他们以海为生,无情地扞卫着自己的利益。自匈奴帝国时期起,这些海盗便在东南部海域出没,向过往商船征收保护费。当然,他们对于抢劫那些初来乍到的船只也毫不手软,让对方空手而归。 咔嚓声不断,刘启继续咬着产自辽东的黄梨,这种珍品通常是作为贡品献给北平的燕帝。尽管这些梨体积不大,但它们拥有薄皮和嫩肉,汁液丰富,能够提神醒脑,远比他前世吃过的那些味道单调的大灰梨要甜美得多。 品尝了两口后,他将梨核轻轻放在了桌面上。 “有些事情……嗯……” 正当刘启欲言又止之际,邱秀立刻拿起手帕,轻柔地擦拭他的脖子,细心地按摩揉搓了一番,接着小心翼翼地清理了他手指上沾到的果汁。 “嗯哼!”刘启对邱秀露出一个顽皮的鬼脸,清了清喉咙,续道:“有些事情,大汉的人心知肚明,却选择保持沉默!”他稍作停顿,然后补充道:“钟子人,不要被你如今的身份——暹罗的王子,以及与他们的王子结盟的事实所迷惑。只需我一句,你便无处可藏,你信不信?” 此外,刘启心中藏着一些深不可测的想法,他无人可以倾诉。 不久后,蜀帝、渎帝等王子们将会陆续离开,去建立自己的封地。他们除了被赐予的林业、佃农和矿产资源之外,还需要建造宫殿,并且享有财政拨款。 这些,无一不是宝贵的财富! 分封制的创始祖先们最初的设想是良好的。他们希望通过在边境地区驻扎强大的军队,来抵御外来的威胁。同时,让皇子和皇室成员分别掌控战略要地,以此确保重要城市的稳定和安全。 与往昔朝代的封地不同,大汉赋予皇子的封地并非仅仅是供他们享受的任意土地。这些封地是经过精心规划的线性封地,旨在让皇子在处理内外事务时能够发挥出重要的作用。 封地的边界沿着边境延展,内外的界限清晰明确。外线东至羽海河,横跨辽东,南部与高句丽接壤,北部连接开封,从而对中国的东北部各个部落实现了有效的控制。 以外线的核心广宁为中心,封地延伸至木隐(位于河北的冀州),穿过息烽和云梦的关口,切断了北秦和南大理之间的交通线路。外线上的封地涵盖了辽、燕、宁、代、青、苏等地。 这些封地在地缘政治上构成了对抗匈奴和秦国的首要防线,是任何有志于统治天下之力都会争夺的战略宝地。它们依傍贺兰山,守护着宁春,控制着河西走廊,保障了西域各民族的安宁。 在内线封地中,包括了秦国的西安、晋国的太原等地。 对这些王子封地的授予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其路线和影响区域如同链条般交织,不仅确保了他们在军事上的权力,而且建立了一个制衡体系,只要他们忠实地服从中央的权威。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始祖的宏伟蓝图逐渐被他的后代所误解。 无需提及尊敬的建武皇帝刘彻,他对每一位皇室成员都持有疑虑,在他们身上看到了潜在的反叛迹象。他无法辨识忠诚与背叛,在关键时刻,那些可能对他构成威胁的刘姓族人,他都以伪善的态度相待,“切勿让我背负攻击侄子的叔叔的恶名。”与此同时,那些真正对他忠诚的王子,如辽帝,却被无声地限制在了首都的范围内。 在成功平定永乐叛乱并巩固了自己的王位之后,刘彻这样的君主决不打算将军事指挥权交与他人掌握,尤其是在他是一位极度渴望成就伟大事业的皇帝。 敌人潜伏在何方?我刘彻将亲自出征,征服他们,决不会降低身份,依赖他人来执行我的命令!我不屑于惧怕那些叛徒或叛乱者;我唯一担心的是他们的数量不够多,无法提供足够的挑战! 自始祖时期起,那旨在保家卫国、迁都北方的政策,许多后世皇帝纷纷予以否定。 自永乐时代起,大汉的皇子们走上了各自的分化之路。 沉溺于酒泉、沉睡于梦乡、苏醒于新日、繁衍生息、复又酒精沉沦、再次家族壮大——这样的生活循环往复。在接下来的几百个月里,那些曾被始祖深爱的、满怀希望的刘氏之子,逐渐演变成了皇室家族的蛀虫。 事实上,大汉帝国的衰败很大程度上是由于这些皇室亲属所致,他们将其推向了毁灭的边缘。 这也是刘启为何如此看重暹罗及其他海外领土的原因。 中原的土地资源有限,而皇室家族的后代却繁衍无数。始祖拥有众多子嗣,若不算女儿在内,刘家的生育能力堪称卓越。 面对如此众多的后代和有限的土地资源,刘启不得不考虑其他的解决方案。 那些海外的边荒之地,尽管瘟疫肆虐,昆虫鼠蚁充斥,但它们至少提供了人类生存的可能。 此外,刘启内心还隐藏着更为深远的计划。 他决心未来削弱王子的权力,这并非源于对其他皇兄的恐惧或怀疑,而是出于一种深思熟虑的策略,旨在将所有的权力集中到中央政府手中,以防止未来的分裂和混乱。 将刘家的皇子、孙子们迁徙至东南沿海那些岛屿,或许比削弱他们的权力更为有效。即使他们联手自封为皇帝,那里也有足够的人口进行通婚和繁衍。 这可谓是一石二鸟之计;为何不充分利用呢? 然而,这一切的努力仍然是在为未来做准备。 在池塘中,刘启的倒影凝视着他;他不过是个孩子,还需要时间去成长,直至掌握实权。 刘启在思考他还需要多久才能成熟并掌握权力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无聊的情绪。 这种无聊感让他不禁轻轻地叹了口气。 季伯恩注意到了这一幕,便后退了几步,轻声问道,“殿下,您是否觉得皇宫的生活有些乏味?” 刘启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低声反问,“你有什么秘密意图吗?” “臣岂敢在殿下面前玩弄阴谋!京都的贵族子弟们组织了多次赛马活动!” “那些不过是一群荷尔蒙过剩的青少年之间的相互竞争而已。”刘启下巴一扬,对于他来说,那些半大的孩子吵吵闹闹的场面并不太具吸引力。 季伯恩一边听着,一边目光不离地面,等待着年轻王子的召唤。 “而且,不仅仅是我们贵族子弟,京都那些富裕家庭的女儿们也会参加那些赛马活动!” 听罢,刘启的眼神顿时变得阴沉下来。 在汉朝初期,与前几代相比,对女战士的禁忌并不多。随着恢复楚国的礼仪,京都的贵族和普通人民都变得相对开明和进步。而且,京都那些富裕家庭的孩子,本身就是那些创立贵族家族的后代。在这些家庭中,并不存在女性因为过于纯洁而不能出嫁的观念,他们的儿子们个个英勇凶猛。 “尤其是魏家的年轻小姐,还有来自软安的梅家的小姐,她们都是闻名遐迩的……”季伯恩说到这里,不自觉地降低了声音,“她们不仅纯洁无瑕,而且性格豪放,年纪也与殿下相仿。” 刘启轻轻地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你这几天一直在策划这些事情,小心别把我带坏了我!”话音未落,他转过身来,好奇地问:“月底的第四天,我该怎么出去?” “我会亲自来接你。”季伯恩回应道。 “说起来,那些年轻的纯洁角色其实并不太吸引人;毕竟只是孩子而已!”刘启转变了话题,“我听说你们喜欢去一个地方……就是你们钟家的表亲,还有几个楚家、刘家、焦家的,叫什么来着……” 季伯恩猜测道,“您说的是汉天书店吧?” “正是!”刘启一拍手,“我听说那里有一位被誉为‘汉天阿姨’的吹笛高手,她的笛声能够震动京城,她的演奏美妙至极……” 季伯恩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躲在帘子后面,却能洞察天机;这位小姐确实不同凡响。”他靠近了一些,低声补充道,“而且,她至今还是位处女。” 刘启也带着浓厚的兴趣凑近,年纪轻轻的他并不妨碍他欣赏艺术之美。 突然,季伯恩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直冲下来,全身有一种被刺痛的感觉,仿佛有无形之物在刺向他。 不自觉地,他抬头一看,只见皇帝的亲王近侍,邱秀,正怒目瞪着他。 季伯恩装作没事发生,轻松地说,“哎呀!小阿姨的茶来了;希望她今天别去奶奶那里告状!” 第43章 "贵宾的待遇" “那不是刘闹吗?” 在京城熙熙攘攘的市场上,太监守卫魏楚瞪大了眼睛,听着季伯恩的话语,他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 “这是我们不能做的事情!” “你不能私下带着皇帝的亲王出宫!季伯恩,你有没有想过后果?如果你想找死,别拖上我!”魏楚严肃地继续说道,“如果太子知道了这件事,我们的职业生涯就到头了。如果皇室祖先九泉之下知道了,我们两个……” 他话说着,魏楚做了一个拍肩膀的动作,“我们完了!” 上元佳节的庆祝还未结束,今天是月初的第三天。这个月他们轮值,刚进宫不久,魏楚就被季伯恩带来的惊人消息震惊了。 皇帝的亲王竟然想让他们这些东宫的太监守卫带他出去玩耍。 “等等,为什么殿下会突然有这个想法?小季,你又在策划什么?” 季伯恩与傅瓤相对而坐,他的脖子显得有些僵硬,但脸上却带着愉悦的笑容。他环顾四周,确保没有人在偷听,然后压低声音说,“傅大哥,我们何不趁此机会带殿下出去游玩一番?” “别扯上我,季兄弟!你一个人去吧!”傅瓤用嘲讽的语气回答,“哦,你想在宫里独自喝酒?别把我拖下水;那才真是可怕!” 季伯恩抗议道,“嘿,兄弟,没那么可怕!” 傅瓤愤然回应,“小季,对你来说这或许不算什么,但对我来说,那是绝对的恐怖!”他继续说着,“别听我父亲的话;他也是一位侯爵,但他的头衔远不如你父亲显赫。你父亲是开国侯爵,拥有世袭的爵位。” “你们家族的第二代都被追封为郡王;你父亲是皇室祖先的侄子,太子的表亲,有他在,太子和皇室祖先都会对你青眼有加。那我呢?” “如果你运气不佳,不被剥皮抽筋就已经是万幸了!” “哦,我的好兄弟,你为何说出如此严重的话?”季伯恩跺了跺脚,“如果我们不同意,那边的大王生气了,我们该如何应对?”他继续说道,声音稍显紧张,“这样吧,让我去向那位殿下解释,作为东宫太监守卫的领队,我故意表现得严格,阻止亲王出宫。” “你这个小顽童!”傅瓤厉声斥责,“你这是想让我的耳朵受损吗?” 不要被季伯恩的军衔低于傅瓤的事实所误导;在东宫内部,傅瓤才是太监守卫的实际领导者,负责着所有主要出入口的安全。如果没有他的允许,连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 傅瓤清楚,带着皇帝的亲王出宫是一件极其重大的事情,但他实在不敢表达得过于坚决。他们两人的命运都掌握在这东宫的两位尊长手中。 切勿被亲王那看似年轻的外表所迷惑;他并非易于对付之人。一旦他真的动怒,傅瓤作为守卫领袖的地位恐怕将面临挑战。 与季伯恩不同,傅瓤并非家中的正统长子,无法继承家业。作为家中的次子,他上有兄长姐妹,自己并不会获得任何贵族头衔或稳定的前程。 “兄弟,我并非有意让你的耳朵受损,我们可是同一条船上的。”季伯恩迅速回应,“想想我们为何而服务?为了家族的荣耀,为了战斗和征服土地,但现在并非为此而战的时候。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让皇帝的亲王开心起来!” “只有他开心了,我们的工作才算完成。如果他心情不佳,我们又怎能安心?” “带他出去并不意味着他不会回来。皇帝的亲王虽然年轻,但只是渴望一些新鲜事物。我们可以带他出去,挑选一家高品质的餐厅,提供一些宫殿里未曾尝过的美味佳肴,再让他街上选购一些新奇物品。几个小时后,他自然会回来……” “你说得确实有道理!”傅瓤环视四周,随后压低声音说道,“你知道这位年轻王子的性格吗?他真的会这么快就回来吗?让我告诉你,在这个关键的月份,我们可不能给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他站起身,语气坚决地强调,“无论你说什么,这件事我无法答应!” “不要用王子来当作压力!”傅瓤继续反驳,“我对职责的忠诚和奉献是毋庸置疑的,没有人能对我的工作指手画脚!” “兄弟,兄弟!”季伯恩试图缓和气氛,“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个王子!” 傅瓤带着一丝沮丧责备道,“你这个小顽童,总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言语夸大其词,但到了关键时刻,却总是难以如愿。季伯恩,你已经不是孩子了;你何时才能成熟,行事稳重?别总是在你制造的混乱之后,让别人来收拾残局!” 突然,一个清晰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是我在指示季伯恩找你来的!”话音未落,刘启身穿简朴的衣衫,推开贾贵,径直走了进来。 “臣等参见殿下!” “起来吧!”刘启看着傅瓤,“我一直在外面听着你们的对话。傅瓤,你的想法是正直的,忠诚和奉献,而非仅仅迎合朝廷!” “我只是在履行一个臣子应有的职责!”傅瓤严肃地回应。 “但这难道不是有些单调吗?”刘启继续追问,“我不过是想出去走走。正值节庆之季,然而宫中却缺乏庆祝的气息。太过无趣了。我打算出去一小会儿,然后便回来;我并无任何特定计划。” “既然你是东宫的臣子,更是我信赖的心腹,你应当帮我减轻这份寂寥!让我偶尔出宫,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你担忧这担忧那,但最后,你难道不是也担忧我吗?” “殿下,我岂敢!”傅瓤急忙接口。 皇宫的节日庆典单调至极。刘启每月都被困在上宫中,感到时间仿佛在缓慢流逝。他渴望能够外出散步,但他的父亲,皇帝刘盈,极为严格,甚至不允许他自己的家人、宗族和忠族踏出宫门,更别提私自出宫了。相反,他被赐予一堆书籍,叮嘱他在节日期间也不忘学习。 刘启忍耐了数日,但最终无法再压抑内心的渴望。他派遣他的亲信季伯恩去筹措出宫的事宜,却发现傅瓤坚守原则,毫不动摇。 “外出散步并不会让我做出任何有损尊严的事!”刘启继续劝说,“你只需帮我打开窗帘,让我踏出宫门。若真有意外发生,也不会是你的过错!” “殿下……”傅瓤犹豫不决,“此事重大,我不敢擅作主张!” “当长辈询问时,我会声称这是我的主张,你只是遵从我的命令行事!”刘启补充道。 傅瓤咬着唇,抬头说道,“殿下,我岂敢不遵从命令。若殿下真想离开宫殿,必须有皇室祖先或太子的旨意!” 瞬间,刘启愤怒地爆发了,“傅二,你是说我无法说服你,你是坚如磐石的吗?我刚才的话是不是徒劳无功,殿下……” “殿下,请您息怒!” 在深宫狭窄的通道中,因无法外出散步而感到失落的刘启缓步前行。 在他身旁,季伯恩微微躬身,边走边低声抱怨,“俗语有云‘嘴里含着狗屎,却不愿意换上一颗芝麻糖。’傅二便是如此,固执得令人头疼!” “不要与他争执过多,否则他会扰了您的雅兴!” 刘启轻叹一声,目光投向宫殿的高墙,“被困此处多日,我的心情又如何能愉悦?”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巨响,或许是某个孩子在燃放鞭炮。 “我何时才能长大,我何时才能自由地做自己想做的事?”刘启继言语。 宫殿过于寂静,太过宁静,即便是慈祥的祖母和尊贵的祖先们亦如此。然而,他拥有一颗不安分的心,不愿整日被束缚在这片天地。他渴望一窥外面的世界,聆听墙外的喧嚣。 当这些念头掠过刘启的心湖,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墙脚,心中萌生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贾贵!” “臣在此,殿下!”贾贵后退一步,双眼因强烈的光线而微微眯起,“殿下有何指令,臣立刻遵行!” 刘启轻声道,“过来,我要梯子。我们爬墙出去!” 贾贵顿时脸色大变,他的胖脖子不由自主地颤抖了几下。 他重重地跪倒在地,头也不敢抬,“殿下,这奴才不敢遵命!若是让祖母知晓,奴才今日恐难逃一死。即便奴才侥幸残疾,又如何能照顾好殿下?”他磕头如捣蒜,声音响亮。 “住口!”刘启耐心全无地喝止,“起来!”他随后走近墙边,倾听片刻,愤怒的情绪稍稍缓和,“你这是在教训我了吗?” “奴才岂敢!”贾贵连忙回应。 此时,季伯恩似乎在心中有所思索,开口建议,“殿下,若您真想外出散步,实际上并非难事。” “你有何高见,快快道来!”刘启迫不及待地催促。 季伯恩趋前一步,低声提议,“殿下若真心想外出,不妨正式向皇帝和祖母请求允许。” 在坤宁宫中,吕皇后正靠在柔软的沙发上小憩。 刘启踏入宫门时,吕皇后立刻坐直了身子,好奇地问,“我的曾孙,你这一下午去了哪里?” 刘启的声音中透着几分落寞,“孙儿只是在这宫中四处走了走。” 吕皇后耳闻心爱的曾孙语气中的不寻常,立刻将他拉至面前,关切地询问贾贵,“怎么了?我孙儿和他的表亲们往日里都是活力四射,今日怎地情绪低落?” “并非他们的过错!”刘启率直地回应,“皆因我!”随后,他靠近吕皇后坐下,语带忧郁地说,“皇祖母,您听听我的遭遇:在节日月份,外面的人家忙着互相拜访,欢聚一堂,而我,您的孙子,却只能在这宫中度日。每日除了饮酒便是沉睡,再无新鲜有趣之事可言。这样的月份,又有何趣?” 吕皇后同情地握住刘启的手,温声解释道,“你还年轻,尚不能自由外出。再者,节日之时,外界人流稀少,秩序也较为混乱。” “孙儿并非想要四处游荡,”刘启有些委屈地抱怨,“我只是想去我叔叔家看看。”他续道,“上个月,不是我大叔叔家迎来了一个小女儿吗?我想去看看我的小表妹。”他恳求道,“我会带着少数随从前往,出了宫便是叔叔家,我保证很快就会回来。” 见他紧紧拽着她的袖子,肢体语言充满了恳求,吕皇后的心不由得软了下来。 “你呀,总是闲不住!”吕皇后轻叹一声,沉思了片刻,“好吧,这次我允许你外出。但记住,要实话实说,不要带太多人,只去叔叔家,然后立即回来!”她警告道,“若你四处闲逛,招惹是非,别怪我不帮你父亲严厉管教你。我可是不会插手的!” “皇祖母真是仁慈至极!”刘启喜出望外,激动地在吕皇后的脸颊上重重地吻了一下。 这位老妇人不禁面露羞涩,脸颊泛红,“哦,我亲爱的英儿,你都已长大成人,竟还这样对待你的祖母!” 在吕皇后的首肯下,刘启得以顺利离开宫殿。然而,他的出行还是由太监曲、傅瓤和季伯恩陪同。 他们全都身着简朴衣衫。刘启安坐于软轿之内,两位太监及贾贵紧随轿侧,一行人默然从侧门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宫殿。 出了宫墙,他们踏入曲舍街,绕过曲折的曲舍街,穿过武夷巷,随后沿着通同街向南而行,最终抵达了首相钟的冰库府邸。 然而,他们尚未走到通同街的中段,轿中的刘启突然发声,“我现在不想去叔叔家了!” 傅瓤慌乱地提醒道,“殿下,吕皇后的命令是……” 然而,刘启打断了他,“够了!去把季伯恩叫来!”待季伯恩到来后,刘启续道,“你回去时,去那家书店,为我引路!” 季伯恩立刻露出惊愕之色。他敢于建议皇孙去拜访亲族,但即便他再有勇气,也不敢带领皇孙前往此类地方。 “大人……” “哦,大人?”刘启不以为然地翻了翻眼珠,“本王早有耳闻。那不过是个人们去品咖啡、听音乐的场所,并非什么腌臜的罪恶之地。为何,本王不能前往大臣们得以光顾的地方?别这么古板,快带路!” 话音刚落,刘启便掀起了轿子的门帘,而季伯恩则愣在原地,嘴巴张得大大的。 傅瓤听着一切,咬着嘴唇,用充满惊恐的眼神盯着季伯恩,“大人,你都做了什么?” “本官……”季伯恩呆若木鸡地回答,“本官只是反复说明,怎么会想到殿下会真的采取行动!”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傅瓤拖着长音询问。 季伯恩还未及回应,轿子内的刘启已不耐烦地催促,“快点,不要耽误时间!” 若是太子或皇帝得知此事,无疑会引发一场麻烦的风雨。然而,若不执行,现任皇帝或许会感到不悦。 季伯恩经过一番沉吟,紧咬着唇瓣道,“去南大街!” “真的要去那里!”傅瓤惊呼,他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有何不敢?”季伯恩反驳,“既然殿下已经下令,作为臣子,我们自当遵从。否则,岂不是自寻烦恼?”他连忙补充道,“二殿下,请您先行,本官随后即到!” 傅瓤焦急地询问,“这个臣子要将我带往何地?” 季伯恩跺了跺脚,解释道,“岂是把你带到这里,本官待会儿将会前往汉天书店,通知那里的经理阿姨,本官今日已预订了该处,任何人不得入内!” “好的,好的!”傅瓤连忙点头同意,“去预订那个地方!去预订那个地方!” 季伯恩匆匆忙忙地赶往汉天书店。刚一进门,一位中年阿姨,应是经理的母亲,微笑着迎接他。 “哦,季大师,真是许久未见了!”尽管阿姨是一位成熟的女性,但她的举止中却不带通常与平民百姓相关的粗俗;她的言辞伴随着既温暖又吸引人的目光。 “快些!”季伯恩语气急促,紧迫感显露无疑。往常,他或许会与阿姨互致玩笑,但此刻他已无心闲谈,“殿下无暇耽搁。请将内厅的顾客尽数清空;今日,本官已预定了此处!”他一面说,一面焦急地继续,“若有人对此有异议,让他们随殿下同去,与本官的二哥傅瓤在冰库府邸结算。” 闻言,阿姨的的表情转为困扰,似乎遇到了不小的麻烦,“抱歉,但这实在难以办到。实话说,这个地方早已被预订,客人也已经到达了!” “无论何人,都让他们离开!”季伯恩断然喝道。 “这如何使得?”阿姨拉长声音回应,“这里的客人都是尊贵之辈,乃京都卫戍司令长官所预订。这等贵客,岂是仆人可以得罪的?” “哼,京都卫戍司令长官又如何?首都有谁比殿下更为重要!”季伯恩怒喝道,“若他们不愿离开,那就拿出赵家的招牌,告诉他们赵侯爷的命令,让他们必须离开!” 阿姨显得极为震惊,“为何不告知赵侯爷的家人,周家人?” “傅家的事不能再拖延,不必通知周家人!”季伯恩急切地催促,“立即将他们赶走!” 但就在那一刹那,季伯恩宛如被雷击般呆立当场。 只听内厅中传来几声熟悉的声音,“阿姨,快将少爷们送往韩天阿姨那里,让他们尽情玩乐!” 嗡嗡! 季伯恩的脑海中一片嗡鸣,他恍若未闻,听着那边的呼唤,随即转身疾驰而去。 “殿下少爷!” 听到内厅的声音,季伯恩如离弦之箭般飞奔,宛如一阵旋风穿越书店。汉天书店的阿姨仅觉一阵风过,季伯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快跑,否则你将万劫不复!”季伯恩在心中疾呼,他一边奔跑一边聆听着内厅中那熟悉的声音。他深知,若是让那个人知道他竟敢带皇孙来到这等地方,恐怕他连今夜都未必能安全度过,更别提能否迎来汉天的曙光了。 就在他即将转过弯道时,季伯恩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因为在他的视线中,刘启双手负后,引领着几位太监侍卫,笑容满面地朝他所在的方向走来。 刘启留意到了衣衫不整、气喘吁吁的季伯恩,听他奔跑的脚步声,不禁好奇地问道:“你急匆匆的跑什么?不是应该负责将那些人赶走吗?”他随即又追问,“那边的安排进展如何?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吗?” “殿下……殿下!”季伯恩努力让自己的牙齿停止颤抖,磕磕巴巴地回答,“那边……那边,韩天阿姨不幸患病,今日无法招待客人!” 傅瓤赶忙在刘启耳边低声提醒,“既然那边情况不便,殿下,我们不妨改日再约。” 然而,刘启却感到困惑不解,他再次询问季伯恩,“那你为何要逃跑?” “臣……臣并未逃跑!”季伯恩努力保持镇定。 “你分明对我有所隐瞒,是不是?”刘启半开玩笑地大声质问,“坦白吧,你是在欺骗我吗?” 季伯恩几乎无法自制,双腿颤抖着,几乎要跪倒在地。他艰难地稳住声音,终于开口道:“臣并无欺骗殿下之意,实在是那边的情况复杂。” 刘启雄沉默片刻,静静地聆听着。 “那边……”季伯恩声音微颤,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那边,已有权势之人预定。殿下,此刻您务必保持身份的秘密,以免被人利用……” “你仍在撒谎!”刘启不悦地指责,“你语焉不详,显然有隐情。若真如你所说有那般权势之人,你季伯恩早就将其驱离了!”话音未落,他便不顾季伯恩的反应,转向傅瓤命令道,“我们去看看!” 傅瓤无奈,只能紧跟其后,连对季伯恩绝望的求饶都无法给予关注。 “哦,你们怎么回来了?”汉天楼的阿姨在内厅中为贵客供应果汁与小食。这个月,汉天的贵宾显然非同小可,乃是尊贵的。京都卫戍司令亲自预订了此处,甚至不惜抛下四枚重达九两的银锭作为定金。 而且,对待到来的客人的方式,仿佛他们就是这里的中心人物,连京都卫戍司令都亲自躬身侍奉。 如此尊贵的贵宾,自然应得到最顶尖的待遇。只要给予他们恰当的关照,赢得他们的青睐就如同触及近在咫尺的金山。 在他们忙碌地服务之际,季伯恩的回归引起了他们的好奇心。 在他们的困惑中,他们也隐约觉察到了一些不寻常的迹象。 站在季范身旁的那个人,难道就是赵侯爷的次子季范吗?那个身着皮衣的人是谁?那个举止优雅、气质精致的人又是谁? 第44章 《秘密使命》 普通百姓往往对细微之处尤为敏感,只需片刻,汉天楼的阿姨便能感觉到有些地方似乎不太对劲。 “哦,季大师,傅大人!”阿姨微微欠身,表达着她的尊敬,却并未邀请他们进入房间,她压低了声音解释道,“今日真是巧遇,这个卑微的仆人的居所已被他人预定,实无法在此款待贵客!正如您所了解,这个卑微的仆人仅有的住所仅有韩天阿姨一处……” 刘启听这位阿姨说话,深感她气质不凡,仿佛曾是在高尚场所服务的高级官员。 “嗯,若她换上蓝色衬衫、短裙搭配低跟鞋,或许真会显得颇为适宜。” 刘启直接切入主题,问道:“是谁预定的?” 阿姨见到刘启那探究的目光,犹豫地询问:“这位仆人的听力不佳,可否告知是哪位侯爷……” “不要问你不该问的问题!”傅瓤突然生气地打断她,“侯爷问你什么,你就应该回答什么!” “哦,傅大人,你这是在演一出闹剧!”阿姨对傅瓤颇为熟悉,似乎并不畏惧他,她轻松地回答道,“在这行当中,透露客人的姓名可是违反规矩的。”她随后压低了声音,“总之,是京都卫戍司令的世袭监督官预定的。” “京都卫戍?” 刘启困惑地皱起了眉头,“是谁?” 傅瓤再次追问:“侯爷正在问你问题!” 这时,阿姨意识到情况似乎有些不妙,因为傅瓤和季范正在悄然退离人群,而这位侯爷看上去不过是个寻常侍从。 因此,她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态,收起了平日的放纵态度,“若是他人,这位仆人自然不会透露,但既然傅大人问起……”她停顿了片刻,随后继续低声回答,“是江焕,江千军预定的。” 刘启闻言立刻感到震惊,因为江焕不仅是京都卫戍司令的世袭监督官,更是该司令部的指挥官,位居第二高位,负责司法院和刑罚事宜。 他在心中暗自思忖,轻声说道:“快,为我们找个包间,让我们在隐私的灯光下辨认一下来者是谁。” 阿姨的神情变得异常紧张,她急切地解释道:“侯爷,这实在是不可能的事。你们都是尊贵的客人,江千军怎会对你们下手。但若是这位仆人激怒了他,那这生意就完了,这位仆人的生命恐怕也将不保!” 就在此时,房间里突然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阿姨在哪里?快过来为我们服务!” 听到这声音,刘启和傅瓤瞬间愣住,而季伯恩则如遭雷击,脸色变得苍白。 “这声音多么熟悉!”刘启喃喃自语,目光转向季伯恩,“难道是你……?”季伯恩无法否认,只能微微点头。傅瓤则张大了嘴巴,“是你……哦,真巧!”季伯恩再次点头,他的表情中充满了压抑的愤怒和汗水。 “等一下!”刘启突然惊叫。刚才在房间里说话的人是他极为熟悉的——季伯恩的父亲,他的堂兄,赵家的侯爷季武忠。 “呀,赵家的侯爷,总是表现得那么忠厚老实,关起门来却原来是这幅模样。听曲子还算小事,包下整个地方可就是另一番排场了,啧啧,真是奢华至极,气派宏大!” 刘启内心充满了对即将到来的恶作剧的期待,兴奋得难以自抑。 他忍不住想要捉弄一番,于是转向阿姨,轻松地说:“不必担心那些琐事。快,为我们寻一个靠近贵宾区的房间,这样我就能听清他们在谈论什么,看清楚他们的所作所为了!不必担心会招来麻烦,若是真的有何事端,自会有我来料理!”说着,他便径直向内室走去。 “不行!”阿姨慌乱地拒绝,脸色苍白,“绝无可能!”她不认识季武忠,但她深知京都卫戍司令的权势不容触犯。对于这些宫廷的贵族子弟,她或许还能凭借自己的魅力和巧舌如簧来化解危机。 但江焕却是截然不同;他是京都卫戍司令的代名词,素有“活阎王”之称。一旦招惹了他,她担心他们可能会在年底之前就被残酷地抛弃,沦为城市垃圾堆中的尘埃。 阿姨急得几乎要伸手去拉刘启,希望他能回心转意。 “别碰我!”傅瓤猛地推开了阿姨,目光锐利地盯着她,“你逾越了界限!仅仅因为你称呼刘启为阿姨,并不意味着你可以插手一切。而且,当涉及到你不应得知的事情时,你不过是个妓院的老鸨。你应该为我们安排房间,却在这里犹豫不决、抗拒命令。你当我们是易欺骗的傻子吗?” “信不信由你,如果我吩咐手下给第四市场的强力部门送封信,我们就能让你的店铺化为乌有,让你身陷囹圄!” 这些通常温文尔雅、顺从有加的贵族后代,此刻露出了他们的真实面目,对于有人竟敢提出这样的威胁,他们感到无比愤怒。 她不敢得罪京都卫戍司令,同样也不敢得罪赵侯爷。无奈之下,她只得咬紧牙关,引领这群人小心翼翼地走向附近的一套套房。 刘启尴尬地陪着笑,而傅瓤与季伯恩则带头前行。 “傅老二,你这么激动干吗?”季伯恩高声问道。 “我们得放松一下,尽情享受乐趣!”傅瓤天真地回应。 “你难道不知道我父亲在里面吗?”季伯恩懊恼地跺了跺脚,“你打算怎么做,偷听我祖先的私密谈话吗?” “我连梦中都不会偷听赵侯爷的,但听你的却不妨事!”傅瓤打趣地回应,“小季,别生气嘛。告诉我,如果里面是我父亲,你不会比我更生气吗?你不会也迫不及待地想抓住他们的把柄吧!” “二哥,你得帮我调解一下!”季伯恩焦急地请求,“求你了,别让他们见面,不然我这条小命可就危险了!” “我们兄弟间可以畅谈任何事情!”傅瓤抱怨道,“但下次,下次那场盛大的聚会,下次大大的,大大的一次,秦淮河上船宴的费用是谁来承担?你不会把账单送到我家来结清吧?” “你们俩在那儿窃窃私语什么呢?” 刘启靠在门上,透过门缝倾听里面的季武忠,然后低声说,“过来坐吧,小心别让他们听到我们的对话!” 季伯恩听了傅瓤的话后,脸上露出担忧与困惑交织的神情,在刘启旁边的凳子上坐下。季伯恩无奈地叹了口气,意识到自己别无选择,只能随波逐流。其他太监和侍卫,虽未参与他们的谈话,却仍在角落里警惕地站立,倾听着刘启与其他人的对话。 这时,汉天楼的阿姨端来了些食物和饮料,但在她还未及递交给他们的瞬间,太监和侍卫们已经用夸张的谨慎态度接过了东西,粗鲁地示意阿姨离开。 “去那边吧,别过来,别提这里有人。”刘启低声吩咐,一边说一边轻轻地笑了笑。“如果说了,嘿嘿……” 阿姨紧张地扭动着脖子,快步走开了。而一直紧跟在后的仆人贾贵,脸色如常,他一边摆放着盘子和饮料,一边从他的包裹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系列的坚果和几个保温铁壶,为刘启倒酒。 刘启边听季伯恩说话,边剥着瓜子。季伯恩的头低垂,声音低沉,“儿子们通常不会陪父亲来这种地方逛窑子!” “这不过是边吃边听音乐,颇为雅致。”季伯恩带着一丝不满抱怨道。 实际上,他内心纷乱不安;若是他父亲得知此事,即便天上的皇帝也难以救他。 就在此时,从季武忠所在的方向传来了一个声音。 伴随着悠扬的丝竹乐器声,季武忠那充满渴望的声音也随之飘来。 “这位韩天阿姨如今在京城可谓名声大噪。她原本出身于官宦世家,却因家族长辈的罪行,不得不投身于卖笑的行业!” 刘启和季武忠之间其实只隔着几堵金墙。他们之间的对话,刘启听得一清二楚。 随着季武忠的声音逐渐远去,附近的几个人不禁带着一丝钦佩议论起来:“是啊,她弹奏的音乐确实与众不同。那丝竹之声宛如温柔的溪流,能够安抚人心,与那些窑子里的诱惑音乐迥然不同!” “再看看这位女子的容颜,真可谓‘南国有佳人’的生动写照。哈哈哈,她就像是蒙了尘的珍珠,看到她让人不禁感到惋惜!” 他们的对话中充满了对韩天阿姨的赞赏和对她命运的同情。 “你的见解确实独到!”季武忠回应,继续着他们的讨论。“在这个充满虚伪的世界里,能够拥有片刻的无忧无虑实为难得的机会!”那人接着说,“人生在世,又怎能不品尝悠闲生活的乐趣呢?” 突然,一声清脆的响声打破了沉默,正在剥瓜子的刘启差点咬到自己的手指。 他抬起头,脸上的愉悦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法言喻的震惊。 “是他……”刘启结结巴巴地难以置信。 他周围,季伯恩和傅瓤的面色变得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脸上写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 “完了,这个无胡子的家伙完了;一切都无法挽回了!”季伯恩心中充满了这样的认知。 与此同时,傅瓤听着季伯恩的话,心里默默地诅咒着,“我早知道,跟着你们这些年轻人只会招惹麻烦!” 看着两人沉默不语、震惊无比,刘启慢慢地放下了手中的瓜子,再次开口道,“是他!” 季伯恩与傅瓤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相互点了点头,示意已有所共识。 这时,季武忠的声音又一次传入耳中。 “了解到您尊贵的客人偏爱牛肉和米饭,我特地精心挑选了许多厨艺精湛的厨师,他们这个月将为您呈现各式佳肴!” 刘启感觉自己仿佛坐在了针垫上,季武忠的声音继续传来,“仅仅是牛肉和米饭,如何能烹制出国王般的美食?” “这乃是广东独特的烹饪手法,”季武忠解释道,“他们选用东秋牛肉,这种带皮的嫩牛肉,搭配蔗糖和多种草药精心烹制。酱汁色泽深沉,而牛肉与米饭则保持着新鲜和纯净。” 话音刚落,便有人稳健地端来了几口大锅,放置在桌上。 季武忠续道:“要完整地体验这种牛肉和米饭的美味,蘸上广东特有的南乳酱,不妨一试!” “你在这方面确实颇有建树!”那人赞许地回答。 在房间的那一边,刘启已经愣愣地听了好一会儿,他的脸上毫无表情。 “我们离开这里吧!”他轻声说道。 听到这提议,傅瓤和季伯恩急切地点了点头,他们的表情犹如饿极了的鸭子般迫切。 至此,所有人都清楚地意识到,让他们感到如此不适的声音的主人,正是太子刘盈。 此刻,一切终于变得清晰。蒋瓛能够安排私人场所,赵家侯爷季武忠亲自出面接待,这一切背后的唯一可能就是——太子刘盈。 “刚才,我似乎成了季伯恩的忠实粉丝,大力赞扬他,而现在,轮到我了吗?” 刘启心中充满了愤怒,“我从未想过,我那平日里严肃拘谨、举止得体的父亲,私下里竟也常常光顾这种地方。” “所谓的‘南国有佳人’,‘甚至让这位年轻人也为之惋惜’?如果我的祖母听闻这些言语,她恐怕会直接将他的下巴撕脱!” 这样想着,刘启在座位上不安地动了动,打算悄悄地站起来离开。 然而,还不到几秒钟,守在门外的侍卫便猛地冲了进来,脸上写满了惊恐。 “殿下……不……别……别动!”侍卫跪在刘启面前,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因恐惧而眼睛瞪得大大的,“求求你,别动!” 与此同时,季武忠那里传来了喧闹声。蒋瓛从内室步出,立于大厅中央,倾听着动静。得知这一情况后,他的神情似乎露出了一丝惊讶。 随后,一阵猛烈的碰撞声接踵而至。 突然,一个响亮的声音炸响,“该死,我到你这里来寻欢作乐,你却给我找麻烦。你敢阻拦阁下的去路,你这个老鸨,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话音刚落,便传来几声尖锐的拍打声,如同被拉出了几个大钩子。 紧接着,从汉玉书房里,那个阿姨发出了一连串惊恐的哭声,绝望地恳求着饶命。 “那个声音听起来也很耳熟?” 刘启的脑海中迅速闪过一连串的思绪,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那是定伯拓跋英的声音吗?” 傅瓤和季伯恩也忍不住点了点头,他们的脖子因困惑而显得有些僵硬。 此时,另一个声音接口道,“该死,你真的不知道阁下有多少耳目。如果你不听从我的话,阁下会把你剁成碎片!快去把那个……那个汉天女孩交出来!” 混乱中,其他声音也加入了喧嚣,“有人包下了整个地方?这里不留人,你们都得滚蛋!该死,你们想在风口浪尖上炫耀吗?” 这两个声音对刘启来说非常熟悉,他立刻意识到他们是谁。 “那是性家族的侯爷萧何和凤翔家族的主人开石!” 说话的人无需辨认,他就是老祖宗的儿子,阴丹王爷。那个名叫开石的人也是一位年长而尊贵的贵族,自从跟随老祖宗在沛县起,便一直在老祖宗的身边。与定伯拓跋英一样,他们俩都曾是老祖宗宫中的太监侍卫,被视为老祖宗最信任的心腹。 “难道是……” 刘启的脑海中突然涌入无数思绪,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在他还未能完全领悟这背后含义之际,外面便响起了一个洪亮的声音。 “这里并没有什么有趣的东西能引起我们的兴趣,但你们似乎这么认为!” 这个声音对刘启来说颇为熟悉,但傅瓤、季伯恩、贾贵以及其他太监侍卫们,他们的膝盖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听听音乐,你们这些人有学者的风骨吗?”那人续道,“你们只会欺凌弱者,沉溺于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这个地方,还不如找一家赌场寻找些真正的乐趣。” “那么,就去准备些骰子来,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好好和你们玩了!我已经好几个月没有玩瘾犯了,哈哈!” 紧接着,性家族的侯爷萧何补充道:“你说得对,这几个月我也颇感无聊,很想找点乐子!” “在赌场里,主仆之别将被抛诸脑后,让我们今天好好享受,因为我们都心情不佳!哈哈!” 房间里,刘启因恐惧而动弹不得,犹如木雕泥塑。 就在此刻,隔壁房间里,刘盈和季武忠迅猛地冲了出来。 “我们不能从正面通道走,那样我们会被抓到的!”季武忠压低声音对刘盈提醒,同时拉着他绕行。 刘盈脸上露出轻蔑的神情,他竖起耳朵倾听屋外的喧闹声,嘴唇紧闭,陷入了沉思。 “太晚了,我们逃不掉!”季武忠再次提醒,“快这边走!” “再说,这个地方听起来颇为宁静;有点老贵族府邸的气息!” 在喧嚣声中,刘启惊恐地看着老祖宗,他带着一群骑马的老年学者,双手背后,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当然,当然,韩天的阿姨确实出身官家!”定伯拓跋英答道。 “你就为此感到骄傲吗?我还记得,我们刚到楚州时,你甚至将开国始祖的妃子和她的儿媳一同处死!”老祖宗严厉地斥责道。 随后,他们皆是大摇大摆地步入了房间。 与此同时,刘启的院门吱呀作响,被推开。 刘盈脸上带着轻蔑的神色,走了进来,对季武忠说道:“差一点,我们就碰上老祖宗了!” 季武忠和蒋瓛紧张地贴在门框上,惊恐地回应:“确实,太惊险了!” 突然,他们感到一阵不安,纷纷转头倾听房间内的动静。 季伯恩尴尬地站起身来,高声呼唤:“殿下!” 季武忠顿时大惊失色,脸色变得青绿。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季伯恩身上,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随后又转向王子刘启,只见刘启的脖子因震惊而变得僵硬。 刘启慌忙起身,颈项伸得长长的,尊敬地称呼:“殿下!” 房间里显得有些拥挤。 刘盈和季武忠站在门口,而刘启及其随从则靠在墙角。 傅瓤等人随着刘盈进入房间后,便纷纷跪地,低头弯腰,仿佛想要将头颅缩进裤裆之中。与刘盈一同进来的人也都低垂着头,仿佛未曾听到刘启的呼唤。 “殿下!”季伯恩慌乱不堪,低声嘟囔着,神情宛如被斥责的仆人。 季武忠原本的冷静瞬间被惊讶所取代,当他听到刘启的话语时,他不禁转向自己的孙子,这种转变充满了疯狂。本能地,他忍不住又望向王子刘启。 “你这个小混蛋!”季武忠咬牙切齿,指关节因压力而发出咔嚓声。 刘启的面色同样难看,震惊之后,他目睹刘盈和季武忠都站了起来。 “殿下!”刘启称呼,他的脖颈微微僵硬,思绪一片混乱。 刘盈瘦弱的肌肉在颤抖,他咬着嘴唇,语气复杂地说:“哎呀,你还真是年轻!”他接着提高了声音:“告诉我,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刘启连忙解释道:“殿下,臣下是前往叔叔家中拜访时不慎迷路了。” “这里的人,他们是听到我们的谈话后逃跑的吗?”凤翔伯开石好奇地询问。 定伯拓跋英迅速从腹部抽出一把短斧,锋利的刀刃在交谈中闪耀着寒光。他面向三方严肃地说:“并非他们自行逃离,而是选择了藏匿!”话音刚落,他便用手发出一个无声的信号,手指指向刘启和其他人的藏身之地。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几名身穿蓝色长袍的壮汉现身,他们宽大的袖口露出箭头,手持小型马背弓,将准星对准了这个方向。 “钟声的追寻者,若是被我们驱离的敌人在被清理的地方被发现,他们必定会出来理论。他们绝不会因为听到我们的声音就屈服并暴露自己的弱点!孩子们,仔细搜查,对于那些怀有不良动机的人,绝不能心慈手软!” 难怪诸多世代着名的将军均出身于残疾者之列,因为他们那超凡的洞察力远非普通人所能比拟。 再者,老祖宗身为皇室成员,即便他身着便服秘密执行任务,他的保护措施也应无懈可击,一滴酒也休想泄露出去。 听到壮汉们洪亮的声音,刘启转头望向他的身旁,刘盈无奈地叹了口气。 “殿下,我们应该主动投案自首吗?”刘启突然不合时宜地提出了这个问题。 第45章 "祖孙间的秘密" 刘盈气得身体颤抖,他怒视着刘启,随后将目光转向季武忠。 赵家族侯正运用他的敏锐听力审问他的不孝子,在刘盈的目光示意下,他将注意力转向江焕,后者蜷缩在角落里,是皇帝侍卫的负责人,成智。 侯爵,心中充满恶意,缓缓站起身来,他的动作带着一丝颤抖。 不久前,成智被命令来到汉天的书房,负责监视刘盈。当他受到太子的青睐时,他以为自己的命运终于得到了改变。尽管他仅是一个二品官员,但 ,像他这样的皇室侍卫低级官员,本质上不过是侯爵的家仆,他的命运完全取决于侯爵的心情好坏。 能侍奉即将登基为帝的当今太子,成智的未来看似一片光明,前途无限。而且,他的靠山是赵家族侯季武忠,他难道不是如同踏上了云霄,一步登天了吗? 但如今看来,这并非江家祖坟冒青烟的幸运,而更像是有人在他们祖坟中挖了个洞,将祖先的骨灰散播了一空! 陪同太子踏足这间私密的书房,意外地撞见福王次子、季家的长子,以及太子的孙子,他们正进行着一项秘密任务。谁又能想象,竟然还会遭遇皇帝的微服私访? 这无疑是场灾难! 刘家的祖先与他们三人在这片空间相遇,至少这是一场不宜外扬的家丑。但对于我,作为他们的陪同,我立刻就要承受三位祖先的怒火! 外面,拓跋英的怒吼再次在空气中回荡,“破门而入!” 听到命令,外面的太监们正准备采取行动。 “等等!”成智咬紧嘴唇,绝望地大叫,随后推开门,露出一条狭窄的缝隙,缓缓走了出来。 踏出门外,成智直接在院子里跪下,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殿下,老祖宗!” “啊,是你!”老祖宗双手背在身后,犹豫地走近,“你不在安抚司处理公务,这么阴沉的日子你跑来跑去成何体统?” 他继续,声音激动起来,“既然你在这里,为什么听到我们的动静却没有出来迎接,反而躲藏起来?你是脑子有病,还是故意固执?” 从门缝中,刘启清楚地看到成智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这个臣子,罪该万死!”成智磕头如捣蒜。 老祖宗站起身来,目光阴沉地盯着他,随后偷偷地扫了一眼刘启他们藏身的地方。 接着,他再次弯下腰,语气严厉地问道:“说,你和谁一起来的?” 成智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这个臣子……” “不必多说,你想欺骗侯爷,脑袋是要被砍掉的!”老祖宗冷哼一声,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一生见识过无数世态炎凉。 成智不会独自一人,在这灰暗的日子里,与众人一同畅饮花酒。而且,他这样的身份的人自然不会光临这种只能听而不能饮的场所。 “说!”老祖宗的声音激动而命令式。 成智的汗水如同流淌的酒液,瀑布般地顺着他的太阳穴流淌而下。 房间里,刘盈再次叹了口气,倾听着季武忠的话语。 侯爵也无奈地叹了口气,轻手轻脚地拉开帘子走了进来。 老祖宗听到声音,有些惊讶地目睹季武忠的出现。 季武忠走到老祖宗面前,重重地跪下,然后开口道:“叔叔!” “啊,是你,我的孩子!”老祖宗气得不知所措,“你负责四路骑兵督导、家族子监、手工业部和手工业兵器制造局,肩负重任,如何会有闲暇,在这灰暗的日子里来此享受花酒?” 老祖宗突然踢掉了成智的草鞋,动作粗鲁地大声拍打它们。 “我平常与你见面时,不是已经告诉过你吗?妓院和娱乐场所并非绅士该涉足之地。那里的人酒量不佳,如果你真的觉得你的妾室不满足,周围有许多老妇人可供选择。你若有心,可以纳一百个妾,世人也不会有何异议。你为何偏要来这种地方?” “季家只有你这个继承人。如果你不保持纯洁,如果你遇到麻烦,我们该怎么办?” 季武忠的脖子都快肿了,他辩解道:“其实,这里并非妓院,只是个吃水果听歌的地方……” “你在祖先的坟前烧纸,愚弄鬼魂吗?”老祖宗继续愤怒地责骂,一边打一边斥责,“不肖之子!” 突然,老祖宗的动作停住了,他怀疑地追问:“你还带了别人?还有谁?” 季武忠保持了沉默。 见此情形,房间里的刘启转向刘盈,语气坚定地说:“殿下,你不能再躲了!”他眨了眨眼睛,诚挚地补充道:“殿下,如果你出现,或许能避免这场风波。” 在外院子里,季武忠跪在地上承受老祖宗的责打,与此同时,跟随老祖宗返回的族贵们惊讶地低声议论着。 “这些年轻人,哈哈!” 其中,最为兴高采烈的是五政公爵丁、拓跋英和空舍封阳公爵分羊,他们显得特别高兴。尽管季武忠的封号比他们低,但他们都是季武忠父亲季真的同一代人。对这些来自沛县的族贵而言,季武忠就如同他们的兄长一般。 实际上,季武忠在射箭、骑马和战斗等方面的技能,都是由他们这些族贵亲自教授的。 “请老祖宗冷静一下!”性竹公、萧何微笑着劝解道,“年轻人偶尔有一些外面的乐趣,也无伤大雅,嘿嘿!” “让我说句可能不太中听的话,家中日子过得久了,总需要一些新的刺激!”空舍封阳公爵也笑着加入了劝说,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怀旧,“想当年我随您征战,还是个毛头小子。如今我的胡子都快白了。这些年轻人,如武忠,也到了该适当享受生活的年纪了!” “你们两个,让开!”老祖宗瞪了他们一眼,两人立刻闭嘴,退到一边。 老祖宗转向季武忠,“说,你是和谁一起来的?” “不愿意说,是吗!”见季武忠沉默不语,老祖宗的怒火再次升腾,“好,你倒是坚持!我们看看你能坚持多久!”他随后转向房间里的太监,“去,把里面的人都给我拖出来!” 话音刚落,一直在屋内倾听的刘盈摇头叹息,随即轻撩门帘走了出来。立刻,那些正准备在房间里制造麻烦的太监们定格在了原地。而那些原本正欣赏这场闹剧的老前辈们也都愣住了! “真是倒霉至极!”几位老前辈心中暗自嘀咕,“在节庆之月带皇帝出来闲逛、品尝野味,谁料竟然会遇到太子?这霉运真是接二连三!” “太子在如此隐秘的场合遇到皇帝的子嗣,这无疑是历史上极为罕见的尴尬局面。此类事情还是少提为好,最好连耳闻都避免。” “哼!不知书房内那名年轻女子韩天是否遭受了太子的骚扰?幸亏他们此次被逮个正着,否则太子的行径恐怕会令皇帝龙颜大悦,或许他也会有所动作。他们二人不仅是表亲,岂不也成了意义上的连襟?” 老前辈们心中波涛汹涌,而刘盈已跪在老祖宗面前,低头颤声道:“殿下!” 老祖宗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震惊,但很快恢复了自己的声音,“你这个迷途的儿子!宫中男子众多,你难道就不能满足?非要外出寻欢作乐?”他言罢,突然脱下草鞋,开始教训他,“我 将家事交给你处理,重大族事也由你负责。你连家都治理不好,在灰暗的日子里,你却跑到了风月场所。你对得起我吗?” 刘盈边躲避边恳求,希望能够免受责罚,“殿下,请听您孙子的一句劝!这个……哦……哦……” 啪!铛! “哦……殿下……这不是妓院,而是一个品味咖啡、聆听音乐的雅致之地,是修身养性、陶冶情操的所在!”刘盈站起身形,边躲避边解释,“是个自我修养、磨炼性格、培养气质的好地方!” 老祖宗停下动作,愤怒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可恶,你真的被那些儒家学者同化了。你说这是修身养性之地?什么雅致?你以为我会上当吗?这不过是个幌子,是伪装!是女人寻求快乐与放纵的所在!” 他边说边大步走下楼梯,“今天因为你,我颜面尽失。我绝不会让你好过!” 他真切地感到了羞辱,与一群老前辈在节庆之月出游街头。他们前来这个着名的“书房”寻求灵感,却意外地听到了自己的孙子,再是自己的另一个孙子的对话。 老祖宗对于名誉本就看得很淡,毕竟他出身卑微,历经人生低谷。这样的场所对他而言并不陌生——他的一生中不乏沉溺于各种罪恶之时。然而,目睹自己疼爱的孙子行为如此,无论是出于个人的骄傲还是心理的承受能力,都让他感到难以接受。 此外,一旦此事传扬出去,刘家的声誉将置于何地? 父亲前往妓院,却意外遇见了自己的儿子? “你……你……”老祖宗追逐着刘盈,用草鞋连续地抽打他。 啪啪的掌声在房间内回响,让一直在偷听的刘启冷汗淋漓。 然而,在短短的几秒钟内,他几乎惊讶得要叫出声来,“你在做什么?你责骂刘盈的行为,不也是在质疑你自己吗?” “你们都如此震惊吗?”包括五政公爵丁在内的族贵们,都睁大了眼睛,面露惊愕之色。性竹公和萧何勉强恢复了镇定,高声呼唤季武忠,“快把他带走!” “叔叔!叔叔!一切都是侄子的过错,是侄子带领表哥前来的。如果您要施罚,那就责罚侄子吧!”季武忠不敢强行拉扯或推搡刘盈,只能阻拦他的去路,“无论有何失误,皆为侄子的责任。请您息怒,不要伤及自身……” 啪!老祖宗的草鞋挥向季武忠的另一侧,也就是之前未被打击的那一边。 “滚开!打完他,你也别想逃!”老祖宗怒斥,并用力将季武忠踢开,“我怎么会养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东西!” 房间里,季武忠被草鞋打中的声音让季波恩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小季,别害怕!”傅让低声安慰他,“现在叔叔遭受的,将来你也许会经历同样的命运!” 季波恩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但他的目光却迷离地听着傅让的话,“二哥,你真的认为你能躲避这场灾难吗?没有哪道墙能永远保守秘密。我听说刘叔叔,也就是营州侯,用棍棒痛打他的孙子,打得他头破血流!” 傅让突然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家族中的长辈们坚信,通过武力的威胁可以培养出孝道。他们都是高级军官,对于孩子的教育观念简单而粗暴——棍棒底下出孝子。 “别这么说!”刘启听到自己的父亲可能被老祖宗打得血肉模糊,心中涌起一阵恐惧,急忙大声喊道,“快把窗帘拉上!” 季波恩和傅让立刻冲了过去,忙不迭地用窗帘杆固定住窗帘。 …… “我们让你过去!” “我们让你嚣张!” “我们让你忽视了你的职责!” 在房间里,刘盈被打得四处逃窜,老祖宗却依然毫不手软。 “我们以前是怎么教你的?”刘盈躲藏在一行小树后,老祖宗站在对面,挥舞着草鞋,狂怒地责骂,“我们辛苦建立这个帝国,你除了浪费还能做什么?哼,我们还在,你就已经这样了?” 刘盈的脸已经肿了起来,他辩解道:“殿下,您的孙子并没有浪费家族的财富!” “嫖娼本身就是挥霍!哪家正派家庭的老祖宗会光顾这种地方?” 刘盈请求道:“殿下,您的孙子说这里不是妓院,只是一个听音乐的地方……” “看看你那湿漉漉的腿!”老祖宗怒斥,“听了音乐,就开始抚摸女孩,摸到甚至走进去!”他继续愤怒地说,“这个地方,商品展示的地方,是个罪恶的滋生地。年轻女孩打扮得如同处女,来诱骗老祖宗的随从,到这种地方还说你不是挥霍者!” 这时,老祖宗冲了下来,对刘盈进行了一番痛斥和责打。 刘盈自幼便是王子,深受朝中大臣们的宠爱。如今,却在众大臣面前,他自己的父亲给了他一顿痛斥和责打,这让他内心充满了恐惧,同时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 “殿下,那么您为何会来到这里?” 刘盈心中涌上了多个问题,话一出口,他便立刻后悔了。 老祖宗的动作突然停住了,从他的耳朵里传出了如同泄气般的声音。 “我是否来临,对你有何影响?” 话音刚落,他突然猛地用脚大力踢向刘盈。 刘盈机敏地躲闪开,老祖宗则迅速加速,紧追在他身后,抬起腿就是一脚。 砰!一声多重回响在空气中,老祖宗的踢击准确地命中了大帘子下方,刘启藏匿的地方。 …… 大帘子剧烈地摇晃起来。 老祖宗是个擅长表演的人,他将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踢击上。 这面帘子只是用作装饰,并不十分坚固。老祖宗力量十足的踢击让帘子摇晃了两下,随后发出吱吱声,惊吓了房间内的人们。 就在这时,季波恩和傅让立刻跪在地上,保护着刘启。 随着帘子的落下,老祖宗的表情由愤怒转为困惑,随后变成了紫色,仿佛刚刚开设了一家染坊。 “臣等,参见陛下!”季波恩和傅让立刻跪地,深深地鞠躬。 老祖宗突然转身,指向季武忠严厉地责骂:“你这个无能的东西,你不仅自己来妓院,还带着你的孙子?” 老祖宗立刻抬起手,他手中的草鞋迅猛地飞向季武忠的头顶。 在场的几位族贵僵立在那里,惊得无法动弹。 “这是何等的家训?你不仅自己来妓院,还带着你的孙子?” “他们难道都已成为父亲,现在竟想变为兄弟吗?” “季真的那个少爷,平日里还算明智,若是他得知他的孙子如此胡来,难道不会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 许多贵族私下里都轻蔑地窃窃私语;尽管他们自己的一生中也曾做过各种可耻的事情,如殴打他人和放火,但这种事情却是他们所未曾触及的。 “季家真会找乐子!”几位贵族心中不约而同地想着。 “出来!”老祖宗站在帘子外,胡子须发怒地竖立着。 季波恩和傅让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后慢慢地站起来,显得有些犹豫不决。 他们刚一站起,刘启半敞的衣领立刻显露出来。 瞬间,老祖宗仿佛看到了一个幽灵般,惊愕得无以复加。 他猛地一惊,粗鲁地揉了揉眼睛和耳朵,摇了摇头,细细聆听。 “我已经无路可退了!”刘启在心里叹了口气,随即露出衣领的另一部分,傻笑着,“嘿嘿,皇太子殿下,陛下!” …… 外面,那些听到喧闹声的宫廷贵族们突然感到一阵寒意。 皇帝在这里与太子相遇,紧接着又传来了皇帝孙子的消息。这可是首都闻名的游乐花园,可不是大汉王朝的银阁! 想到刘家两代祖先在这里邂逅已经足够令人不安,而现在竟然变成了三代祖先齐聚! 所有的老贵族都畏缩地站在那里,静静地聆听着自己的脚步声。 “都是因为你,你为何要来这里!”人群中开始向肇事者,萧家的元老萧何大声责骂,“你出来之前难道没有查看日历吗?” “京城里有那么多好玩的地方,你为何要来这里?” “这真是糟糕至极,你现在毁了自己的名声!” “他们的父子、祖父和孙子,竟然能够忍受任何事情。皇帝的怒火无疑会波及到我们!” 萧何僵立在那里,张大了嘴巴,惊慌得无法回应,脑海中一片空白。 …… 老祖宗惊愕了片刻,随后转向他宠爱的嫡长孙刘盈,大声喊道:“过来!” 刘盈站在远处,疯狂地摇着头。 “我要教训这个不孝之子!”老祖宗怒吼着冲了过去,拳打脚踢,“他年纪尚轻,如何会堕落至此?你挥霍家族的财富,如今竟还拖累了我的孙子!这实在是令人无法容忍,我们不如就此了结这一切。我曾在泥泞中挣扎,游历于十八层地狱,辛辛苦苦建立起如此庞大的商业帝国,岂能让你毁于一旦!” 刘盈不敢躲闪或阻挡,急切地解释道:“殿下,并非您的孙子带他来的,真的!” 这时,已经恢复意识的萧何急忙冲上前去,设法抓住了老祖宗,高声说道:“殿下,这里并非处理此类事务的合适场所。人群众多,情况纷杂。若此事传扬出去,恐怕会损害我们的声誉!” 老祖宗停下了动作,斜眼朝外望去。 喧闹声 - . , . ’ , , . “立即逮捕他们!”老祖宗对御前侍卫统领江桓怒吼,“绝不能让任何一个逃脱!”他接着咬牙切齿地威胁,“若今天有关此事的任何流言蜚语传出,你们都将追悔莫及!” 江桓爬起身来,带领几名侍卫冲了过去,将那些人驱赶到刘启之前藏身的地方。 老祖宗坐在刘盈先前品鉴水果、畅饮米酒的位置,眼中泛起了泪光。 “告诉我,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老祖宗转向刘启,又看向刘盈,“他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刘盈感到无比委屈,急切地辩解:“我真的没有带弟弟英来到这里!” “那么,他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老祖宗怒声质问。 刘盈无法给出解释;他如何能够告诉老祖宗,他的孙子英弟弟是自行来到这里的,此刻甚至可能在幕后偷听他享用水果和音乐? “皇太子殿下,爷爷,我真的没有带英弟独自来这里!”刘启后退几步,跪在老祖宗的脚下,“是英弟他自己来的!” “荒谬!你还未长出一丝胡须,竟敢来这种地方?”老祖宗怒吼。 刘启沉吟片刻,说道:“实际上,孙子并不想来到这里。孙子的初衷是前往叔叔的家中。” “那么,你是如何来到这里的?”老祖宗追问道。 刘启犹豫了片刻,吞吞吐吐地说:“嗯……嗯……孙子原本打算去叔叔家,但……”他目光投向刘盈。 “绝不能说是我自己来的,否则老祖宗的惩罚恐怕就难以避免了。我父亲的皮肤糙,能承受打击,但孙子的身体脆弱,如何能经受得起老祖宗的拳打脚踢!” 思及此,刘启下定了一个背叛爷爷的决心。 第46章 "宫廷风云" “孙子在路上,远处听到了爷爷的声音,但爷爷并未察觉到孙子。”刘启神情严肃地解释,“孙子出于好奇,因此跟随而来。看到爷爷进入这个地方,孙子也便跟进来了!”他迅速补充道,“您可以询问那边的那位阿姨,以证实孙子是否真的进入了这里。” 尽管他的谎言十分脆弱,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老祖宗的目光似乎真的受到了欺骗。 老祖宗以一种阴沉的神情询问刘盈:“此话当真?” 刘盈内心渴望踹刘启一脚,但他只能点头回答:“确凿无疑,当您到来时,弟弟英试图躲藏,但我后来发现英弟其实藏在了隔壁!” “你是皇太子!”老祖宗突然想起了其他事情,“私自出宫访问,你的随从至少应该有两层防护,这样一个孩子怎么可能跟在你后面到这里来!”老祖宗转向江桓,语气中带着责问,“你怎么能履行你的职责?” 江桓立刻跪倒在地,头埋得低低的,无法回应。 尽管老祖宗对皇太子大发雷霆,斥责与责骂声不绝于耳,但皇太子毕竟是老祖宗心中的骄傲和快乐。老祖宗可以对儿子施以杖责,但江桓这样的臣子却不能在履行职责上出现如此疏忽。 “这并非他的过错,是我下令说难得出来几次,不必带太多人跟随!”刘盈挺身而出,保护他的下属。 “哼,你是担心人少了,就玩得不尽兴了?”老祖宗质疑的语气中充满了情绪。 他继续说道,老祖宗的目光转向刘启,周围的几位大臣也专注地聆听着。 “皇太子殿下,请您不要动怒。如今正值佳节,不宜生气,以免损害了健康。若这个地方确实不合适,我以后自会避免再来!”刘启后退一步,紧紧抱住老祖宗的大腿,轻声劝慰,“此外,家事不宜对外张扬。若有事宜商讨,我们关起门来在家中解决,无需让外人参与!” “立刻返回宫中!”这是刘启此刻唯一的念头,也是他唯一的生路。只要回到宫中,吕后的保护自然不在话下。即便他的父亲刘盈或是老祖宗,也无法对他如何。 老祖宗的神色逐渐平和,他叹了口气,对刘盈说:“唉,你在这方面还是比不上这个孩子。” 刘盈保持了沉默。 在他们的对话中,老祖宗起身,将耳朵转向老贵族,好奇地问道:“这个月发生了何事?” “你说什么?”萧何故作迷茫。其他人经过短暂的犹豫,也纷纷装作茫然无知,表现出惊讶的神情。 “哼!”老祖宗微微点头,拉着刘启朝出口走去,“我们回家再谈!” 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门外突然爆发了一阵粗鲁的咒骂声。 “你们这群人都在做什么,敢挡住祖先的道路!” “如果不让开,我立刻废了你,信不信由你!” 刘启感到惊讶,这个声音为何如此熟悉?似乎是…… 他正要慌张起来,一群服饰华丽的喧嚣之人鱼贯而入。为首之人尚在回头咒骂,“不过是个妓院,你们这么多大男人站在这儿,成何体统,有损祖先的尊严!” “冷静些,兄弟,与这些人争执实在是不值得。我去通知叔叔家,让他们派人来教训这些人!” 原来,这些身着华服之人将房间内的卫兵误认为是汉天书店的顾客。 但卫兵们又岂能让他们轻易闯入? 随着那几个喧哗之人的回头,真相即将揭晓。 “九哥,皇后娘娘即将离开封地,所以今天的饭局是哥哥为她送行。这位汉天阿姨虽然最近才到京城,但据说魅力非凡,已经迷倒了整个城市……” 说到这里,说话之人突然停顿,他的目光聚焦在房间内的刘盈身上。 他看着刘盈,脸上带着些许肿胀,语气中带着惊讶,说道:“大哥!” 接着,他听到老祖宗的声音颤抖得几乎要跪倒,声音里充满了敬畏:“主人!” 一切变得复杂起来,局势急剧升级。 无论是他们是否会受到惩罚,蜀、蜀、湘等地的皇帝和其他显贵,也常常光顾这个地方寻求娱乐。一间刚刚开业的汉天书室,竟然触动了刘家的祖先! 砰!砰!砰! 金板撞击稻草垫子的声音此起彼伏,伴随着压抑而疯狂的痛苦呻吟。 受刑之人分为两排,左侧面向坤宁殿,由蜀、蜀皇帝带头,众多年轻的皇室成员横躺在长椅上,他们灰色的、富有弹性的臀部暴露在外,手脚被束缚,下巴塞着棉布遮挡。 砰!砰!砰! 金板撞击稻草垫子的声音此起彼伏,伴随着压抑而疯狂的痛苦呻吟。 受刑之人分成两排,左侧面对着坤宁殿,由蜀、蜀皇帝领头,众多年轻的皇室成员横躺在长椅上,他们灰色的、富有弹性的臀部暴露在外,手脚被束缚,下巴塞着棉布遮挡。 每一下打击,他们的身体都会因为金板的影响而剧烈颤抖。经过几轮打击,被板子击中的部位已经变成紫色,瘀伤和肿胀明显。 右侧,面对着帘子,也有许多人躺在长椅下。 季波恩、傅让、贾桂以及其他与刘启一同离开宫殿的人都聚集在这里。 啪!这一边的板子声比另一边更为清晰,少去了几分回响。仅仅经历数下打击,较为脆弱的贾桂便已因痛楚而昏迷不醒。 啪! 啊! 几声尖锐的尖叫划破了厅外的宁静,让季武忠瞬间转过头去。 在他的视线中,季波恩躺在长椅之下,他的指甲在痛苦中紧紧抓着木头,下巴被布条堵住,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 “你这小鬼!”季武忠 紧缩,脸部扭曲着愤怒,仿佛他就要站起来亲自执行惩罚。 在厅内,老祖宗坐在宝座上,脖子上热得发红,刘盈跪在他的脚下。另一边,吕太后也坐在一个软垫的沙发上,紧紧抓着想要逃跑的刘启。 “皇祖母,嘿嘿!”刘启听到外面的啪啪声,下巴抬起,洋洋得意地娇声说道。但这个他平时的救命稻草却被吕太后忽略了,她甚至都没有听他说话,反而抓得更紧了。 “你还是如此稚嫩!啊?”在金板击打稻草垫子的声音中,老祖宗起身,走到大厅的后方,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失望和挫败,严厉地责问道:“都已经九岁了,竟然已经学会了频繁光顾妓院?这般成长下去,将来会变成何等模样?” “当我九岁时,已在地主家的农场辛勤劳作,照看马匹;年幼我便早早回家,照料祖先的茶,管理众多家事!你却如何?我们养育你,滋养你,教育你,赋予你封地,让你成为皇帝的后代,但你却跑去逛妓院!” “狠狠地教训他们!”老祖宗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我宁愿他们残疾,认为他们不配做我的孙子,也不愿意家里有任何像他们这样的败家子!” 在咒骂声中,老祖宗转过头,注意到刘盈依旧跪在地上,一股怒火顿时涌上心头。他一次次踢打刘盈,斥责道:“看看这个,这都是因为这位大哥哥的恶劣影响。长子如父,如果根基不稳,家中的梁柱又能直得了哪里去!” 润 尽管刘盈知道自己犯了错,但眼睁睁看着孙子遭受老祖宗的严厉惩罚,吕太后心中也充满了怒火。事实上,这种情况并不仅仅适用于他们一家。 “我们究竟做了什么?”老祖宗瞪大眼睛,声音洪亮地质问道,“我已经这把年纪了……” “ ,陛下已经年近五十九,人生的一半已经过去,您不会再有机会享受青春了!”吕太后继续嘲讽地责骂道,“我刚才听说,汉天书屋的那些人只有五十五岁!啧啧,陛下喜欢新鲜,偏好年轻,这我可以理解,但皇宫中的美人数不胜数,难道还不足以满足你吗?若你一定要外出寻欢,但以你这个年纪,为何要选择如此年轻的对象!” “正所谓‘上行下效’,孩子们的所作所为也是从你身上学到的。这便是家规,这便是家风!” “陛下……”眼见老祖宗和老太后陷入争执,刘盈跪在地上,泪水涟涟。 “陛下确实有过错,”吕太后严峻地盯着自己的孙子,“但你可明白自己的错处在哪里?” 她继续说道:“对于向往新鲜感的渴望,你并无过错!作为这个年纪的男人,你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尤其是你正值壮年之时!” “可是为何要将我牵扯其中?”老祖宗感到愧疚,不悦地抱怨道。 老太后对他投去严厉的目光,随后转向刘盈,严肃地说道:“然而,你去那样的地方确实是你犯下的错误。那是正经人永远不会踏足的地方,那里的人满身疾病。轻描淡写地说,你是刘家的长子;严重的来说,你是大汉帝国的王子。如果你不幸染上什么疾病,你该如何向你的祖先和帝国的人民交代?” “孙儿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刘盈再次跪倒在地。 “连祖母都清楚这一点,平日里陛下对你管教严厉,但因为你肩负着江秋国的命运,不能对你刘盈网开一面!”吕太后继续责备道,“若是此事传扬出去,世人将会如何评说?”她随即转向老祖宗,补充道,“他们会说刘家的祖先们都不守规矩!” 老祖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你提及孩子们,但请不要将我们老人也算在内!” 吕太后没有回应,只是对刘盈下达了命令:“去吧!到祖宗牌位前跪下,不到受罚期满,日以继夜,不许起来!” “遵命!”刘盈没有反驳,默默地起身离去。 老祖宗听到刘盈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不禁低声嘟囔:“他这一次 得太轻易了!” “国事由陛下决断,家事则由我亲自处理!”吕太后言毕,起身走向幕后,在那里她高声吩咐,“立刻停止鞭打!” 室外,鞭打声骤然中断。只剩下年轻皇帝们和其他人的压抑呻吟声在空气中回荡。 “你们几个,即将被封地的年轻皇帝,都已经选定了合适的妻子,为何仍在外头招惹是非,让刘家的名誉受损?”吕太后对杜国等年轻皇帝们严厉斥责,“皇宫中英俊的男子难道还不足够?为何你们偏要去找那些轻浮的女人?” “母后皇太后!儿子知错了!”年轻皇帝们扯着袖子,苦苦哀求着。 “你们都去祖庙牌位前跪下!”吕太后厉声命令,“除非我开口,否则你们不准起来。”接着,她对负责鞭打的侍从喊道,“普竹昌!” “陛下!”高大威猛的侍从普竹昌走上前。 “传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听他们求情,也不得给他们送任何礼物!”吕太后语气坚决地吩咐。 “陛下的命令,必当遵从!” 刘启听后,心中充满了感动。 难怪老祖宗一生都对老太后皇太后保持着顺从与尊敬。尽管老太后皇太后的外表显得温柔和善,宛如佛像,但在家事的处理上却有着严格而合理的手段。无人能挑剔她的过错。 “还有你!” 吕太后站在幕帘之后,对已经几乎失去意识的季波恩等人严肃地说,“将刘盈托付给你,是我和皇室祖先经过艰难抉择的决定。我们本以为,作为高贵的孩子和兄弟,你们会勤勉忠诚,自然而然地履行你们的职责!” “然而你们呢?难道不曾劝说过他吗?他难道分辨不出对错?你们又难道分辨不出对错?” “对刘盈的纵容,这就是你们的忠诚吗?我听说你们中有人背离了正道!” 不论刘启如何尽力保护他们,季波恩等人还是遭受了应有的惩罚。 作为臣子,不能有效劝阻下属的不当行为,这是一种失职。尤其是对他们,作为刘启的亲近心腹,更应该负起责任。 “如果我直接撤销你们的官职,将你们逐回家中,不仅你们的前程会就此毁灭,你们父亲的庇护也会一并失去!”吕太后语气坚决地继续说道,“但此事绝不能就此算了!” 她转身,一双严厉的目光扫过刘启,接着说道,“今天,我掌管着家事。你们自出生以来所获得的所有荣誉和头衔,我将一并收回。每个人都要缴纳数月薪水的罚金,且在遭受了我的惩处之后,你们还需面对家中父亲的进一步惩打!” 顿时,遭受过鞭打的东宫卫兵们脸色变得苍白无血。 在大汉帝国,荣誉和头衔并非轻易可得,即便如季波恩这般出身贵族,祖辈被封为侯爵的人,也仅能拥有几个荣誉性的职位,如元帅。失去这些荣誉职位,对他们个人的声誉无疑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我们愿意服从您的命令!”人群疲惫地回应。 “哦哦!”在被打者的惨叫声中,季波恩痛苦的呻吟尤为刺耳。 这一幕对季武忠而言,实在是太过残酷,他再也无法保持镇定,扑倒在地,跪了下来。 他猛地起身,全然不顾那些试图阻拦他的人,径直走到执行惩罚的侍从面前,从他手中夺过竹棍,疯狂地挥舞起来。 “你在做什么?” 吕太后震惊地睁大了眼睛,只见季武忠手中的剑重重地挥落。 “咔嚓!” 季波恩的耳朵里嗡嗡作响,他的身体从椅子上滑落,重重地摔倒在地,瞬间失去了意识。 似乎仍未满足,季武忠继续咆哮,“我要将这小子打得稀巴烂!” “停下!停下!” 吕太后从幕后急匆匆地走出,猛地推开季武忠,“你是要将这孩子打成肉泥吗?他是你的长子,你怎能下此毒手?” 她快步走到昏迷的季波恩身边,抱起他焦急地呼唤,“采娃?采娃?” 接着,她转向周围的侍从疾声命令,“快去请太医!” 与此同时,老祖宗也从大厅另一端走出,怒目圆睁,对着季武忠踹了几脚。 “你在做什么,你这个混蛋?是要把这孩子打成肉泥吗?”老祖宗愤怒地斥责。 季武忠是他们的小叔,尽管如此,他在他们身边已久,几乎就如同他们亲生的孩子一般。他年幼时,甚至改姓刘,随老祖宗的姓氏,被尊称为刘武忠。因着他深爱着他们的孙子,老祖宗和老太后对他特别宠爱。 “那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竟然鼓励皇孙离开皇宫……” 老祖宗怒火冲天,四处寻找可以用来出气的物品。他从地上捡起一双鞋子,激烈地挥舞着,猛击刘启的背部和颈部,“今日,我就要代替你父亲,将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打成肉泥。你们季家本就不多子嗣,你竟还敢如此对待他们!” 大殿之外,场面一度混乱不堪。 老太后紧紧抱着季波恩,由于情绪激动,她的脸色涨得通红。 老祖宗则追着季武忠,无情地挥舞着手中的家伙,打得毫不留情。 在殿内,刘启静听着外面的喧闹声,悄无声息地向一侧挪动。 他心中明白,自己必须尽快逃离。一旦老祖宗解决了他们,自己或许将成为下一个被对付的对象。 在他还能逃跑的时候,他突然发现秋秀那肥胖而纤细的脖子正直接挡在他的逃亡之路上。 “陛下,你打算去何处?” “你今天哪儿也别想去!”老太后坚定地说。 刘启拼尽全力推动她,但却无法移动她分毫。 再推一次,仍旧是无果。 当他向前跌跌撞撞时,秋秀迅速抓住了他的肚子,意外地将他直接拉回到了原点。 “陛下……”刘启愤怒得几乎要喷火。 秋秀毫不退缩,她的目光坚定地与他相对。 在大殿外,那些本该离开的人已经陆续离开,那些负责打扫的人也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吕太后焦急地走进大殿,对老祖宗说道: “要用重棍打他的孙子,直到他骨折!” “若是他因此变成了瘸子,那又能如何?”老祖宗低声回应,“若他真的瘸了,我们也无可奈何。毕竟,这是他自己的过错,他自食其果!”说着,老祖宗低头看向刘启,“受点惩罚无妨,权当是一次教训!” 这番话立刻让刘启警觉起来。 老祖宗所说的是季波恩,还是他自己?刘启心中充满疑惑。 在他思索对策时,吕太后带着严肃的神情走了过来。 “跪下!”她严厉地命令。 扑通一声,刘启跪倒在地,他的脸上充满了悔意。他向老祖宗和老太后诚恳地承认错误,“孙子知错了,再也不敢犯类似的错误了!” “慈母多败儿,你对他们的宽容过了头。”吕太后责备道,“你还年轻,但不能走上歪路。” 随后,吕太后转向秋秀,命令道:“去,拿棍子来!” 刘启心中一紧,他真的要遭受打击了吗? 他急忙求饶,“皇祖母,孙子再也不敢了……” 他心中暗骂那个可恶的秋秀。 背后的景象让刘启的心情愈发沉重。 那个可恶的女孩,老太后让她去拿棍子,她却拿了一个屏风钩子! “你竟敢向我求饶!”吕太后斥责道,手中紧握着钩子,“你才八岁就这样,那几个月后又会如何?难道你要变成一个放荡不羁的王子吗?” 她的话音刚落,手中的钩子便重重地敲击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 “哎呦!”刘启的身体瞬间紧张,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感袭来。大颗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滴落,一声悲戚的哭声从他的喉咙里挤出。 “皇祖母,求您饶了我吧!” “把他按住!”吕太后的命令坚定而决绝,几名宫女和太监立刻上前,将刘启按得动弹不得。 “这是让你长点记性!” “让你走上正道!” “让你明白什么是不该做的!” 咚,咚,咚,几声沉闷的打击声响起,刘启感觉自己的腿和屁股仿佛已经不再属于自己。 “皇祖父,皇祖父,求您救我!”刘启痛苦地尖叫。 “住手!”老祖宗实在无法忍受听到孙子的求救声,于是走上前,夺过了打人的棍子,“他只是个孩子,不可太过严厉……” “你只需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吕太后坚定地回应,“他对我撒谎,还去那种腌臜之地。这个孩子,英帝,需要接受教训!” 老祖宗收回了手,目送着下面的孙子,他身上沾满了唾沫、眼泪和汗水,摇头叹气,然后转身走出了帘子。 “皇祖父,救我!”刘启的呼救声在空气中回荡。 “唉,你只能寄望于好运了!”老祖宗的回应充满了无奈。 夜色逐渐深沉,刘启躺在床上,几个年轻的侍从小心翼翼地在他的伤口上涂抹着药膏。外面,吕太后头疼得厉害,歪着头倾听,眼泪沿着脸颊滑落。她感受到的,仿佛是有人在她的腹部用斧头拧动般的痛苦,那是她孙子所遭受的痛苦。 第47章 "钟生的怒火" 就在他转身之际,他注意到老祖宗双手背在身后,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 “他的情况如何?是不是打得太过分了?”老祖宗关切地询问。 吕太后瞪了他一眼,默默走到一旁。 老祖宗紧跟在她身后,继续抱怨道:“你知道,他年纪尚小,我们大可以宽容一些,你为何还要如此严厉地责打他?” “你还能设法蒙混过关吗?”吕太后愤怒地反驳,“事情的根源在你身上。你的后代,都学着你,有些肆无忌惮!” 老祖宗坐了下来,不满地抱怨:“你又提那些往事做什么?” “你是否忘了自己年轻时的情况?那些往事是否刻在你的骨头里?你被砍过多次,但这并未阻止你去找你的情妇!”吕太后激烈地责备。 “提起那些旧事又有何用?”老祖宗不屑地冷笑道,“那时,我不过是出于恐惧……” “哈,你是担心自己在晚年不够快活!”吕太后不屑地哼了一声。 老祖宗选择了沉默,没有进一步争论。 “大儿子还在那里跪着吗?”吕太后突然问道。 “是的,你说要让他一直跪着!” 听到这番话,吕太后不满地斜视了老祖宗一眼,语气尖锐地指出:“今天所有的错误,都是你的!” “我究竟犯了什么错?”老祖宗感到无比冤枉,脸色涨得通红。 “如果是别人,在父亲逛妓院遇到儿子时,他至少会想要把头埋在沙子里,假装什么都没听到。任何问题都应该在家里没人的时候讨论。” “然而你,在众贵族面前,不仅动手打他,还出言侮辱。他是你亲自挑选的王子,你这样做不是在让他蒙羞吗?” 老祖宗嘟囔着回答:“你知道我的性子,怎么可能忍得下去!” “即便你无法忍受,你还在宫中制造了这场骚动,造成了轰动。人们会怎么想?我们刘家,我们全家,难道都充斥着放荡不羁的行为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记住,这些话会被记录在皇家档案中,皇帝终究会听到的!”吕太后警告道。 “谁敢违抗?我会让他付出代价!”老祖宗带着一丝阴险的笑容 ,“若有人敢将今天的事情泄露给任何人,我会对他就地正法!” 在皇太后的宫中,只点燃了几盏昏暗的灯光。 老祖宗斜倚在床上,他那双大脚浸在一个装满冷酒的盆中,他嘟嘟囔囔的,下巴微微扬起,陶醉于那片刻的温暖。 “嘶嘶!嘶嘶!” “啊,真是舒坦,这感觉太好了!” 老祖宗咬着嘴唇,将他的脚完整地浸入冷酒之中,发出了满足的呻吟。 在一旁整理衣物的李福根忍不住笑了出来,她打趣地说:“年纪这么大了,还保持着如此独特的泡脚方式!” 她手中折叠的是刘启日常穿着的贴身衣物。尽管宫中设有专门负责皇子皇孙服饰的皇家服饰局,但李福根总是亲自为她的孙子挑选内衣,并精心缝制。 他无法忍受别人手的触感,更重要的是,他担心孙子孙女穿着不舒服。 “你没感受到那份舒适吗?难道只有我能听到你的欢呼?”老祖宗带着玩笑的微笑问道,“你舒适时的欢呼,声音甚至盖过了我,不是吗?” 吕太后的脸色突变,变成了难看的铜绿色,她气愤地向老祖宗扔去一对刘启的内裤,那东西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他的头上。 “你多大年纪了?还不知羞耻吗?” “你的孙子们去了不该去的地方,正如他们那位毫无顾忌的老祖宗一样!” 老祖宗笑了起来,从身下捡起内裤扔到一边,“你可以形容我为毫无顾忌,但别说我老,那可不准确!” “我难道不老吗?我的眉毛都已经灰白了!”吕太后反问,随后起身,走到老祖宗身边,尴尬地蹲下身来,轻轻清洗他的脚,“啊,看看我们,我们都在变老!” 这些话也让老祖宗感到了一丝伤感,“是啊,仿佛昨天我们才第一次见面。” 吕太后闻言,抬起头,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温柔和更多的情感,“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不是一个一本正经的人!” “嘿嘿!”老祖宗以一笑回应,“我第一次见到你是在将军府的庭院里。既然你认为我不是个正经人,那为什么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给了我一碗加量的稠粥?” “因为我同情你!”吕太后一边擦洗老祖宗的脚一边说道,“你那副吃相,宛如饿鬼投胎,一口气吃完了一整碗麦片面条,足有半斤之多,吃完后还不忘舔净了碗,真是让我感到惊愕!” 老祖宗曾是骑兵,得助于当时的吕太后,裴新将军的养子赵信骑手宝昭星的收留。他直接被选拔进入禁卫军,不仅享受比普通士兵更优的食物、衣物和住宿条件,还配备了最好的武器和盔甲,以及战马,并定期获得银和铁的奖赏。 “而且,你的眼神总是那么游移不定,四处乱看!”吕太后继续说道,语气中不无轻蔑。 吕太后的脸因尴尬而变得通红,“如果你只是因为睡觉就能引起这么大的动静,我怎么放心让你睡在我旁边!” “我向来是个浅眠之人,黎明时分便醒来,何曾有过引起骚动之事……”老祖宗的话语渐渐中断,随后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原来你是我睡觉时的‘守卫’!” “别胡说!”吕太后反驳,语气中透露出尴尬与怒气,“你这么大年纪,还不知规矩!”她接着严肃地提醒,“更重要的是,在我和英帝儿面前,你的言行要更加谨慎。他还小,什么都不懂。”她继续教导,“若非他每月都听到你说这些事情,他又怎会年纪轻轻就想去那种地方?” “别胡言乱语!”吕太后反驳,语气中透露出尴尬与怒气,“你这么大的年纪,还不懂规矩!”她严肃地提醒,“更重要的是,在我和英帝儿面前,你必须更加谨慎。你还小,什么都不懂。”她继续教导,“如果你不是每个月都听到这些事情,你又怎么会年纪轻轻就想去那种地方?” “你看,这都是我的错。”老祖宗抗议道,“我告诉你,女人,九岁或十岁左右是最温顺的,只要听到这些事情,她们就忍不住要想。孔子都说,‘食色性也’,这是人的自然本能……” 老祖宗突然停下了说话,陷入沉思,然后继续说,“女儿,我们的孙子也不小了,已经八岁多了,按照农历计算快九岁了。再过一个月,我们真的应该开始为他物色妻子了!” 吕太后正在忙碌地整理床铺,听闻这些话后便停下了手中的活计,“下次,我只会和你谈论这件事。孩子的成长速度总是惊人的。你最好认真听,英帝儿已经长大到这个地步,再过几个月他就要步入青年的行列了!” 老祖宗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沉思着这些话,“确实,这件事需要尽早着手准备。” 提起这件事,吕太后的精神似乎为之一振。 “刘邦,我们应该选择哪家?”吕太后微笑着询问,“或者我可以让贵族家庭的年轻人进宫,看看是否有与英帝儿同龄的,以便他们见面交流?”她继续提议,“在为英帝儿挑选妻子时,我们不仅要考虑她的外貌是否出众,还要注重她的性格是否贤淑,而且身高也不能太矮。但同时,我们不能找个过于娇弱的人,尤其是那些缠足的女性,连正常行走都困难,又如何能管理家务……” 随着吕太后话语的连绵不绝,老祖宗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下次我们再谈这个问题时,我们必须下定决心,”老祖宗坦率地提出自己的看法,“我们孙子的未来妻子,不应该仅仅来自贵族家庭。”她接着解释道,“你看,对于我们的大孙子来说,我认为提升吕家族的地位远比在贵族家庭中选择更为重要。我们必须慎重考虑,因为在贵族家族中,有许多可能是同志或老朋友,如果我们与他们成为远亲,那将是一场灾难。” “历史上,每一位登基称帝的君主都必须对这类事情保持高度警惕!” 吕太后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提议道:“那么,是否可以考虑来自武将家庭的女儿?”她稍作停顿,接着询问,“但是,应该是哪个武将家庭?比如姬家族?” 她提到的姬家族,指的是汉国公姬氏的那个显赫的贵族家庭。 “不必再想了!”老祖宗断然说道,“我们绝对不能与他们家族结盟!不仅我们的长孙不能娶姬家族的女子为妻,我们的幼孙也同样不能。” 吕太后注意到老祖宗的坚决态度,便起身坐在他旁边,轻声劝慰:“刘邦,虽然我对这些事情了解不多,但这几个月来,姬公一直忠心耿耿地跟随你,历经风雨,无论是有功还是无功,他都承受了许多。自从他与你共事后,他从未有过丝毫的抱怨。你怎能忽略他的忠诚和贡献呢?” “我何时曾忽略过他?”老祖宗低声抱怨,“但有些事情你可能不太清楚。人们或许能在危难之际携手,却未必能在安乐之中共处。感激之情可能转变为怨恨,事情一帆风顺时,人可能会变得自满,甚至利用自己的资历……”他话语逐渐沉寂,随后又补充道,“唉,我为何要提起这些往事!” 他边说边挥舞着双手,径直躺倒在床上,“我要在这里睡觉!” 吕太后没有驱赶他,而是轻柔地为他盖上一条毛毯。 “我并非一定要留在这里过夜,陛下!只是在您身边,我才能睡得安稳!”老祖宗闭上眼睛感慨道。 “我需要多次出宫。”吕太后轻启帘幕的扣子,“刘伟有一个女儿,我尚未有机会见过她!” “我明白。”老祖宗的声音显得有些疲惫,“快去带孙子过来。” “遵命!”吕太后连声应道。 随着帘幕的缓缓落下,宫女们轻手轻脚地退去,小心翼翼地不发出一丝声响。她们熄灭了宫灯,整个宫殿陷入一片宁静。 片刻之后,帐篷内突然传来一声痛呼声,“陛下,您为何如此用力地捏我?” “我已警告过你不要大声喧哗,但你似乎并未听从我的话!”吕太后的声音里透出一丝不耐。 “陛下,没有您的手握着,我无法入睡。” 晚餐过后,吕太后命侍从为刘启穿上了衣裳。 “今天,我将带你前往你叔叔的府邸。”吕太后说着,递过衣衫,并亲自为刘启换上,“待会儿到了那里,可不许再这样无礼了,刘娘娘。” 刘启回答时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孙子明白了!”话音未落,他的表情忽然变得痛苦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吕太后紧张地问,目光充满关切。 “你……你刚才打了我!”刘启控诉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冤枉。 见此情景,吕太后既感到生气又忍不住好笑,她轻轻地戳了戳他的额头,“你这个小家伙,就是在故意装模作样,逗你奶奶开心。昨天打你时,我根本没用多少力气。不然,你以为今天你能这么快就起床吗?” 刘启轻揉着大腿,“但孙子这儿还是疼得很!” “既然如此,那你就在宫中好好休养,不必去了。”吕太后提议。 “不,不,孙子能忍住这点痛!”刘启急忙争辩,随后他钻进了吕太后的怀抱,“太后祖母难得出宫散步,孙子怎么敢不陪伴您,尊敬的太后!” “您,陛下,拥有令人心醉的下巴!”吕太后笑着赞许道。 刘启紧紧地拥抱着吕太后,在她脖子上轻柔地吻了一下,“只有祖母能听到孙儿的心声。” 厅外已备好了两顶软轿,昨日受到严厉惩罚的贾贵尚无法出来侍奉。刘启和他的乳母步出宫殿,年轻的仆人福子和小顺子也紧跟在后。 此外,太监也进行了更换,不再是过去几个月里始终陪伴在刘启身边的吉博恩和福让。这些变动,刘启都看在眼里。那两个外貌相似的太监,乃是已故楚国公廖永安的兄弟——廖永和廖明。按辈分算,他们实际上是廖永安的侄子,他们的直系曾祖父是德清伯廖永忠。尽管廖永忠因七月的事件受到惩罚并致残,老祖宗对他却颇为优待。此后,廖永忠的孙子,也就是廖永和廖明的父亲,被准许继承侯爵爵位,并且还被任命为炮兵军官,得以在宫中担任侍卫要职。 廖永忠的残废背后,实际上隐藏着诸多疑点。 那个月份,由于他参与了一些秘密行动,事情变得复杂起来。 就在那时,一场巨大的混乱爆发了,老祖宗旗下的大将,子津骑乘青龙白凤政权的汉祝梓,在对抗秦军的战斗中失利,被迫逃亡至楚道。老祖宗派遣廖永忠前去接应,然而,途中发生了意外,轿子不慎翻倒,导致汉祝梓身受重伤。 值得关注的是,老祖宗曾也是子津骑乘的一员,他的所有官职都是汉祝梓赋予的。因此,汉祝梓的伤势越重,对老祖宗而言,就仿佛是自己的毒蛇在海上肆虐。 除了廖永和廖明,还有梁国公赵德胜的残疾儿子赵睿,以及已故宁和皇帝邓越的孙子邓元等人。 吕太后已经采取了措施,取消了软饼的优惠待遇,而刘启也行动起来,下令使用最高级别官员的轿子。 就在刘启刚刚坐进轿子时,他掀起帘子,向身旁的邓元问道:“嘿……小季那些人伤得怎么样了?” “嘶!”刘启不禁暗自叹了口气,心中涌起一阵同情。 “不过伤势并不算严重,”他被告知,“听说并不是导致残疾的病症,而且今天还有许多大臣前往他家中探望。”说到这里,邓元的话语中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古怪的愉悦。 “你笑什么?”刘启自己也不禁觉得好笑,催促道,“快说出来!” “我晚上去探望他时,小季一边拿着糕点,另一边手拄着拐杖,那模样……活脱脱就像个铜拐杖季!”邓元几乎要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些同龄的贵族子弟,平日里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彼此之间的相处随意到近乎不敬。 想到那滑稽的一幕,刘启也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那福让呢?” “福让的情况更为糟糕!”邓元继续爆料,“昨天他一回来,他父亲几乎要将他打至半死。随后,他的哥哥甚至将他悬挂在院中的梁上,用浸过盐酒的皮鞭狠狠地抽打他!” “看来他可能需要几天的时间才能下床。” 听闻这些,刘启沉重地叹了口气,意识到这些男子所遭受的严厉惩罚很大程度上是由于他自己的行为所引起的。 他沉思片刻,伸手触摸了自己的佩饰,取下两块玉佩,递给邓元说:“将这些东西交给福让和小季;我打算让你亲自护送他们回家。” 邓元见他神情严肃,便忙不迭地收下了玉佩。 刘启接着说道:“告诉他们,这是王子的赏赐;如果他们的父亲或哥哥再对他们施以暴力,就拿这个给他们看。” 邓元微笑着说:“这无异于王子送给他们一枚银牌,宣告了 !” “如果你因为这个遭受惩罚,我也会赏识你的!”刘启带着一丝讽刺地说。 之后,刘启勾了勾手指,邓元会意,靠了过来。 刘启接着询问,“汉天书院的韩天姑姑也被抓起来送到重福局了吗?” 尽管老祖宗严厉禁止他私自出宫,但宫中服务的贵族子弟们对情况的细节和复杂性都心知肚明。 程元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出了事,我特意去打听了一下。听说先进去后很快就出来了!” 刘启感到困惑不已。在老祖宗的领地里,不存在“无端的灾难”。为了避免消息传到百姓耳中,昨天的参与者不可能不受到任何伤害。 但韩天姑姑被抓起来又释放的情况是如何发生的呢? 这时,邓元又低声透露,“是江焕亲自下令释放了她!” 此言一出,刘启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刘盈去找那个人——江焕。如果他想要避免灾难,他就必须保护那个人——刘泉。 意识到这一点,刘启心中涌起一阵悔意。 那个人究竟是个怎样魅力非凡、震撼世界、闭月羞花的男子,为何上个月他并未更加留意呢? 在他们交谈之际,程家的侯爷程宝已经抵达现场。 晚一步得到消息的钟茂,带着他的两个兄弟钟生和钟森,以及众多女性亲属,在接待区跪下,向他们行礼致敬。 “陛下,您的子民向您致敬!” “陛下,您的皇孙向您致敬!” 吕太后微笑着走出软轿,亲切地拉起钟茂,温和地说:“刘伟,我得批评你!” 听到这番话,钟茂那张显得忠厚老实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恐惧,“奶奶,这……这……” “我已经明确告诉过你,我期望你能亲自向我报告你儿子的出生,而不是简单地轻描淡写地说这是件小事。难道我必须亲自从屏风后走出,你才能明白我的意思吗?”吕太后装作愤怒地说。 钟茂小心翼翼地回答:“太后,我怎敢忘记?只是这孩子自出生起就体弱多病,医生叮嘱不可让他受风。” “别叫我太后,这里不是宫中,叫‘干奶’即可。”吕太后笑容满面地说。 在他们交谈之际,刘启注意到了一个奇怪的景象;钟生的孙子钟继祖,他的双手垂在腰间,手腕上包裹着绷带。 “你受伤了?”刘启好奇地走近他。 钟继祖立刻跪下,说道:“殿下,您的子民向您致敬!”随后,他有些恐惧地望向沉默的父亲。 钟生叔叔走上前,面带尴尬地说:“这……这个小家伙被我打断了手!” 刘启倒吸一口凉气,心中不禁感叹这些贵族的严厉;每当他们的孩子犯错,他们总是采取极端的措施,不是打断腿就是打断手。似乎在他们眼中,孙子并非自己的骨肉。 “他犯了什么错?”刘启自己也对这个情况感到好奇,“是赌博吗?还是其他什么罪行?” “你自己说,小家伙!”钟生愤怒地高声喝问。 钟生的怒吼声让正朝着屏风走去的吕太后不由自主地转过身来。 目睹钟继祖那凄惨的样子,钟家第二代的长子不禁惊讶地询问:“这是怎么了?大哥,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第48章 家规之痛 此时,刘启忍不住放声大笑;那个孩子的外号竟然是“小姑娘”! 钟继祖身材矮小却结实,然而他的外号却出人意料地是“小姑娘”。 钟俞秋有两个孙子,但到了孙子的这一代,却一个都没有出生。长子钟生是那个将次女带入钟家的人。因此,为了祈求这个孩子能够健康成长,不会早早离世,他特意为他取了一个“小姑娘”的名字。 在他们交谈之际,吕太后转身轻轻拍了拍钟生的腰和肩膀,语带责备地说:“你这个傻瓜,这难道不是你的孙子吗?你怎么能如此狠心地打他?”她继续说道,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痛楚,“昨天,吴钟也打断了孙子的腿。你们这些做父亲的,都这么喜欢用这种方式来教训孩子吗?” 钟生承受了吕太后的拍打,看到老太太如此痛苦的样子,他吓得脸色苍白。 “你不知道,这个顽皮的小子有多让人头疼!”钟生试图辩解。 “你称呼你的孙子‘小混蛋’,那你自己又是什么呢?”吕太后严厉地责问道。 在她心中,钟家的所有孩子都是她看着长大,品尝过她的厨艺,穿过她的衣服的。对她来说,他们自然是与众不同的,比别人更接近她的心。 钟生缩了缩肩膀,小心翼翼地避免说出任何可能激怒吕太后的言语,同时愤怒地瞪着自己的孙子。 “奶奶,请您息怒,这是我的过错!”钟继祖声音沉重地说,“我在城外的赌场沉迷了两日,结果输掉了曲街市场的十九家店铺,以及城外两家酒馆和一片庄园!” “什么?”吕太后震惊之下,瞪大了眼睛。 接着,吕太后无法抑制心中的愤怒,举起手打了钟继祖的腿。 “你这个不肖之徒,如何陷入如此深的麻烦!”吕太后怒斥道,“赌博与窃取,作为成年人,你难道不知其严重性吗?输掉这么多,你这是想亲自将钟家拖垮吗?” 钟继祖没有躲避,他的长尾巴无力地垂下,紫色的眼睛变得通红。 “奶奶,请冷静一下,我们先进去吧!”钟茂走上前,同样怒视着自己的侄子,“别让这个不长进的家伙败坏你的心情!”他随后扶住了老太太。 刘启感到相当惊讶,直到老太太已经走了一段距离,他才叫住钟继祖,“哪个赌场敢骗你,皇上的宠儿?” “不是诈骗,我是 不会输的!”钟继祖有气无力地说,“只是运气太差了!”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 钟生怒不可遏地吼道,“你这个傻瓜,被骗了还帮人数钱!你给钟家丢尽了脸面!” 刘启也逐渐意识到钟继祖的愚笨,显然并非最聪慧之人。 钟家这样的名门望族的后代,竟然被赌场骗走了如此宝贵的财产。若是换成刘启,他必定会闹出一场风波,即使丢了自己的脸面,也绝不会支付。他们还能怎么办呢? 虽然这并非最优雅的解决方式,但刘启决心要让这些赌场付出代价。他计划向相关部门公开举报,让它们关门大吉。 “我的天,你真是个花钱如流水的家伙!”刘启半是笑半是责备地说,“曲街的那块地,价值连城啊!” 钟生回答道,“那些赌徒才不会轻易放过他!”他随后提高音量,“这个不肖子孙输掉了他的宝贝,我已经派人去赌场,烧了他签下的东西。不仅如此,赌场还得用铁栏杆来道歉。要不是你和奶奶今天过来,那家赌场的经理还在我的院子里跪着,磕头求饶呢!” “还不够!”刘启点头赞同,“虽然这样做有些欺负人,但对付这些恶棍,有时候就得这样!” 他随后皱起眉头,继续说道,“皇上和太上皇曾多次下达严令,禁止在京城开设赌场。究竟是哪个胆大包天的人敢顶风作案?” 别忘了,即便是在太上皇年轻时,他也曾有过赌博的爱好。但他最反感的就是赌场,认为小赌可以作为娱乐,但一旦涉及大赌,就可能导致家庭和生命的毁灭。因此,在首都,尽管妓院和歌坊随处可见,但赌场只能暗中运作。 钟生低声透露,“啊……是江春侯爷,刘德兴的财产!” “他简直是疯了!”刘启愤怒地抨击,“一个尊贵的伯爵,他的财富已经超过了梦想,却居然涉足如此卑劣的行业!” 江春侯爷,虽然是伯爵身份,但实际上是太上皇的故乡人,两人来自同一个村庄。而且,他在上个月帮助稳定皇帝统治,在平定四河部落叛乱中取得了显着的军事成就。 这个人的本性异常贪婪;这几个月来,朝廷对刘家侵占国有林地的行为并未予以宽容。 “注定要灭亡的人,总会先变得疯狂!”刘启又自语道。 尽管刘德兴曾是太上皇的乡亲与童年玩伴,但最终的下场,真是让人不禁冷哼! 历史上记载,这位江春侯爷因孙儿与太监有染,最终受到了宫刑的惩处。 “这不仅仅是赌场,还涵盖了餐饮和娱乐……”提及这一点,钟继祖的耳朵似乎因尴尬而微微泛红。 “闭嘴!”钟生猛地大喊,并踢了他一脚,“你这张嘴真是闯祸,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钟继祖的无知言论立刻让刘启警觉起来。 餐饮和娱乐集于一身,那岂不就像是毒蛇的巢穴吗? “刘家怎敢如此大胆,如此傲慢?”刘启质疑。 “显然是偶然遇到了我们!”钟生回应,“赌场的经理见到我们家的仆人前来清理他们的场所,便将刘家牵扯了进去。”他补充道,“那个地方位于城外,不易为外人所知。” 刘启沉思片刻,转向钟继祖询问,“你是独自前往的,还是有他人带你去的?” “是几个朋友带我去的,”钟继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得意,“只是去凑个热闹!” “恐怕有人利用你的无知,故意让你输掉了你的宝物,”刘启审视着那个男人的粗心大意,开口问道,“你每个月都只是宅在家里吗?你有没有什么责任或义务?” “我在家族的学堂里读书。”钟继祖回应。 刘启听闻他那结实的体格,实在难以将其与族学中的学者形象联系起来。 钟生在此时插入话题,“我们家历代都崇尚武术,所以我希望他能有所学习,至少装出点文人模样!”他接着责骂,“但这忘恩负义的小子,无论我们如何管教,他就是不学!” 虽然这些通过军事才能获得权力的贵族可能对文质彬彬、书生气的学者抱有轻蔑之情,但在内心深处,他们仍然渴望自己的孩子能够从圣贤的教导中受益,获得一些教育的滋养。 毕竟,“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这样的古训已经深植人心。 “听他这番话,岂不是连书都读不懂?连《三字经》这样的基础教材都记不住!”刘启不屑地嘲讽道,“祖先对像你这样的侄子期望过高了。毕竟,钟家是以马术闻名的世家;他们应该通过吕太后的渠道获得相应的资格。这样吧,让他入宫担任我的私人护卫,过几个月后,再去骑兵队积累一些实战经验。”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知道什么是感恩!”钟生愤怒地踢了他一脚。 “我我不想去!”钟继祖大声抗议,“去皇宫就像去监狱,一点自由都没有。我在族学里已经有足够的时间喝酒作乐!”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钟生气的脸色发青,追着他的孙子在房间里打,一边打一边责骂。 刘启一直在思索,钟继祖毕竟是他的表亲,将他留在自己身边,或许可以转化为一个盟友而非对手。 然而,他没料到这个孩子不仅愚昧无知,甚至还带有些许恶劣的性格。 他目睹钟生追着孙子在房间里打骂,心中充满了愤怒与困惑,随后跟随老太太一同下楼。 吕太后已然端坐在房间的尊贵宝座上,周围环绕着一众钟家族人。 刘启刚踏入室内不久,他那位尊贵的姑母,冯氏夫人,自豪地引来了几位身材娇小、容颜可爱的女孩,她们如同精致瓷器和坚硬石头一般,显得格外精致,仿佛是在向老太太展示一件稀世珍宝。 “哦,瞧这个!”吕太后忍不住惊喜地叫出声,双眼放光,“多么美丽的女孩子!她可有名字?” 冯氏夫人,钟茂的亲戚,回答道:“奶奶,这个女孩尚未有正式的名字,仅有一个昵称,唤作‘诺诺!’” 她乃是楚族公冯胜的千金,行为举止优雅得体,身形略显丰满。 “诺诺!”吕太后听闻这个名字,不禁感到些许惊讶,声音中带着一抹忧郁,“是的,这个名字极好!” 说着,不知为何,她的耳朵突然染上了羞涩的红晕,紧紧抓住了刘启的手。 “我突然想起了大姑娘!” 吕太后的“大姑娘”指的是刘启的生母,已故的公主,钟家的长女钟诗。 “那时候,我第一次见到大姑娘,她才这么大!”吕太后目光投向摇篮里的婴儿,声音中带着一抹哀伤,“我太喜欢她了。你父亲那时候说,等大姑娘学会说话,她会叫我养祖母!” 她轻柔地抚摸着婴儿细腻的脖颈,“来吧,大姑娘是我的养孙女,亦是我的儿子的未来妻子,我对待她甚至胜过对自己的亲孙女。谁曾想,她甚至没来得及等到这个老太婆!” 老太太的话顿时让房间内的人们都为之动容,泪水夺眶而出。 钟茂,一位高大健壮的男子,擦拭着眼泪说道,“只是大姑娘的命实在太过薄弱!” 刘启眼中也闪过一丝湿润,他伸出手轻轻为吕太后擦拭去眼泪。 “嘿,我这是在做什么,新年之际提及这些过往!”吕太后努力挤出一丝笑容,目光柔和地看着刘启,“但你看看,大姑娘还给我留下了小兄弟!”她语带欣慰地继续说着,“看看他如今已经长成多么英俊的少年!” “常言道,‘叔父之爱如养父’,钟茂与刘启之间的感情深厚,亲如一家。” 钟茂微笑着问道:“最近王子是否有去打猎?”他继续说道,“新年过后,我打算向太后请示,带你去南苑体验一次真正的打猎之旅!” 刘启兴奋地回答:“那真是太令人期待了!在宫中我已经有些厌倦了日复一日的无聊。”他提议道,“不过,舅舅,若是您有空,能否带我去马厩观看那里的表演?我想那也会很有趣。” 钟茂回应道:“只要太子首肯,我并无任何异议!” 吕太后在一旁 :“与你们俩交谈真是令人疲惫!”她打趣道,“我的亲爱的侄子和叔叔,为何总是谈论太子与臣子的琐事?”她转向钟茂,认真问道,“你家是否已经准备好了嫁妆?我记得你和吴钟家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他们家的孩子将要迎娶你哥哥的女儿,你们是否已经拟好了礼物清单?” 吕太后带着几分忧虑继续说道:“与近亲联姻,必须更加谨慎。嫁妆务必丰厚,以示诚意。” “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钟茂微笑着回应,“我马上让人将清单拿给您过目。”话音刚落,他向弟媳冯氏夫人示意,冯氏夫人便转身离去,去取那份文件。 不一会儿,一本装饰华丽的大紫皮硬封面书籍被小心翼翼地拿了下来。 “小兄弟,奶奶想让你看看这个,”吕太后微笑着说道。 刘启接过了书,轻轻地翻开了它。那本硬封面书恰好被翻到了中间,他看到的那一页上有一个大大的紫色汉字“喜”。 “喜”字的两侧,是两行精美的书法作品。右侧书写着:“奇遇莲花枝相连,浓荫郁郁喜延月。”而左侧则是:“非凡天上侣,长久喜福临。” 翻至下一页,刘启发现了一份礼物清单,其背景是淡灰色,文字则是典雅的蓝色。 清单上清晰地列出:“以最深的敬意,嫁妆包括:多地庄园,共计四百亩的葡萄园;银锭与铁锭,各装九箱;九座精美作坊,一百匹丝绸与织锦……” 清单继续,详细列出了的一份令人叹为观止的财富清单,彰显出嫁妆的丰厚与主人家的大气。 刘启不禁为之惊叹,这嫁妆的奢华程度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继续浏览着清单,发现还有诸如蛇形凤凰银手镯、珊瑚与玉器、蜀锦与苏绣等珍稀物品,甚至连精美的皮具和轿子也在列,每一项都远非凡品。钟家的嫁妆清单之丰富,以至于填满了数页纸。 除了这些贵重物品,清单上甚至还包括了日常必需品如筷子、袜子和枕套,每一对都精心准备。筷子造型独特,如象鼻般弯曲,枕套上则绣着银线的鹤图案…… “这嫁妆是否太过丰厚,以至于等同于新娘的身价?”刘启不禁好奇地询问。 钟茂微笑着回答:“这自然是嫁妆。” 刘启进一步追问:“那么,姬家会给出多少新娘的价格?” 此刻,他不由得想起了前世那令人不快的订婚礼物。 钟茂显得有些不解:“新娘的价格?这由他们随意定,只要他们能嫁入钟家。若能带来丰厚的彩礼,自是再好不过了!” “毕竟,这并非卖女儿,象征性的新娘价格就足够了!”吕太后微笑着表示赞同。 “新娘的价格既然如此微薄,她的家人恐怕都不会太过在意,反而会提供一份丰厚的嫁妆。在这个时代,如此嫁妆往往是岳父家难以比拟的。这份财富,终究是女儿丈夫的私产,即便丈夫去世,这笔财富也应当传给女儿所生的孩子。” 她继续解释道:“就像你,刘启,在皇宫的仓库里有一个专门的院落,那里存放着你母亲钟诗嫁进来时带来的嫁妆。” “一个女子出嫁时,必须得到妥善的照顾和尊重!”吕太后重申,“只有这样,她才能在丈夫的家中昂首挺胸、自信地发言。” 这番话让刘启想起了曲绍,他的心中不禁泛起了层层涟漪。 在前世,他曾结识了几位朋友和同学,他们的订婚礼品几乎摧毁了他们的婚姻。即便是那些最终结婚的人,也因订婚礼品留下了一些未解决的问题。 “这份清单看似完美,但我总感觉还欠缺些什么!”吕太后沉思片刻后说道,接着补充道,“嗯,我不会为其增添任何物品。新郎的婚礼服饰,我会指令钟家的织造局亲手制作。”她微笑着进一步说明,“我特别指定了,要在服饰上绣上凤凰!” 这无疑是一份极大的荣耀,因为苏道的织造局专为皇室服务,其服饰仅供皇室成员和获准的贵族使用。即便是钟家这样的显赫臣子家庭,或是封建王子,也需得到皇帝的特许方可穿戴。 “臣钟茂,感谢陛下的深恩!”钟茂迅速表达了自己的感激之情。 “你无需为你的家族处理这些非同寻常的事务!”吕太后微笑着提醒,然而她的表情随即变得严肃,“哦,若是吴家的孩子,吴挝,因他父亲的手杖而折断腿脚,那么婚礼必将推迟!” 钟茂沉思了片刻,好奇地问道:“赵侯爷为何会如此愤怒?” “你不知道吗?”刘启反问。 “我如何能知晓?”钟茂疑惑地回应,声音中透露出他的不解,“究竟发生了何事?” 刘启思忖片刻,然后回答:“他被他父亲当场抓到逛妓院,结果腿被打断了!” “你说什么!”吕太后惊呼,声音中满是震惊与愤怒。 钟茂的脸上瞬间出现了戏剧性的变化,他的额头紧皱,牙齿紧咬,显露出压抑的愤怒。 就在这时,钟炳文的助手步入房间,在钟茂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顺便提一下,陛下,”钟茂续道,“永安侯此刻正在这里!” “兰玉侯在此?”刘启惊讶地询问,“快,唤他进来!” 英布侯迅速进入房间,他的步伐带有几分紧迫,但他的礼仪却无可挑剔,周到而得体。 “臣,英布侯,向陛下、皇后娘娘请安!”他恭敬地说。 随后,他转向公主殿下,千年孙,千岁,千岁,再次行礼,“向您请安!” “哈哈,你倒是机敏,知晓我和小兄弟在此陪伴刘伟兵,便迫不及待地赶来了!”吕太后微笑着点评,“上一次在宫中见到你还是一个月前,没想到今日在此相遇!” “臣英布离宫已数日,仍敢向太子殿下提议,言陛下应当驾临臣之府邸,小坐片刻,因为我已备好了佳肴美酒,供陛下品尝。”英布回答,“然而太子殿下并未同意,称陛下若驾临臣之府邸,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骚动和打扰。” 英布语气中带着一丝渴望,继续说道:“当臣向太子殿下提及此事时,殿下表示,无论大王子来访会引起多少骚动,他都无所谓。但太子殿下就是不同意。” 吕太后微笑着回答:“你们这些人都不要太过宠爱小兄弟。他还年轻,你们都将他当作明星般对待,将来他长大了会怎样呢?” “臣英布将支持大王子,不仅于此生,更包括我的子孙后代!”英布庄严地宣称。 “听听,他的忠诚显然是我们家族的一部分。”吕太后点头称赞,“只要确保无人借此图谋不轨。” 这样的亲情表态立刻让英布的脸上绽放出了欣慰的笑容。 朝中的官员和贵族们都深知,获得皇帝祖父的赞誉是一份难得的荣耀。然而,获得皇帝本人的赞赏更是难能可贵。在这样的赞誉下,即使他们犯下错误,也可能会得到宽恕,甚至救他们一命。 此时,刘启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他巧妙地通过眼神向英布传递了一系列指令。 英布突然意识到刘启的暗示,心中不禁感到惊讶。随着刘启点头的示意,他转头望去,目光落在钟继组身上,那个失去手臂的男人,此刻显得完全失措。 英布走到钟继组面前,语气严厉地询问:“出了什么事?是在舞会上遭受挫折,还是从马上摔了下来?” 钟继组显然对这位叔祖心怀畏惧,他声音颤抖地回答:“是我父亲打的我……” 英布目光锐利地瞪着钟胜,语气冷冽地说:“他不是你的儿子吗?下这么重的手?他可是你的长孙,如果他因此成了残疾,你该如何向你父亲交代?” 那人轻轻地耸了耸肩,说道:“叔叔,让我侄子来解释发生了什么……” 第49章 《蓝脑筋的逆袭》 钟胜开始叙述事件的经过,英布的额头和眉头紧紧地纠结在一起,显露出不悦的神色。 稍作停顿后,他紧咬着牙关,从牙缝中冷冷地挤出话来:“这人恐怕并非善类,他们只是利用他一起设下陷阱!”英布冷笑一声,“哼,江春波的生意果然不寻常,我稍后要去会会他,看看他是否依旧那般傲慢!” 刘启打断话头,严肃地说:“局势已经失去了控制,这都是那些开国贵族们造成的。他们玩弄的把戏绝非可以等闲视之!” “大王子应当挺身而出。”英布皱着眉头,不屑地说,“刘家只是依靠皇帝祖父的庇护。那些贵族中有多少人真心尊重我们?哼!” 刘启沉思了片刻,然后走近英布,低声询问:“你打算如何应对?” 英布向前探出身子,声音坚定而洪亮:“必须采取一切能让咱们满意的措施。我们的子民绝不能任人欺凌。” 刘启闻言,哈哈一笑。 但随即,他遗憾地叹了口气:“我真希望我能亲自出席。实际上,我十分期待聆听他们的对话,但太后祖母在这里……” “交给我吧!”英布拍着胸膛保证,“我会带你一起去。你可以从远处聆听,就像远程欣赏一场盛大的宴会一样!” “你已经有了这样的打算吗?”刘启笑问道,“你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吗?少爷的父亲还在祖先牌位前跪着,赵将军也跪了好几个小时。他甚至在这个过程中打断了孙子的腿!” 英布显得有些惊讶,“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这时,远处的吕太后调用道:“你们在那边低声交谈什么呢?” 刘启还未及回答,英布便后退一步,高声对吕太后说: 刘启原以为英布会受到太后的责难,然而出乎他的意料,吕太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地说:“嗯,去吧,但离远点。别让我小兄弟掉太多眼泪!” 这样的话是否意味着她的同意? 英布的请求竟如此大胆吗? 过了一段时间,英布走到刘启身旁,微笑着说:“钟家和奶奶的关系真是非同一般,她竟然这么快就把他们当作自己的家人一般关照!” “再者,江春波家的所作所为也实在不妥。一个享有声誉的男爵竟卷入这种腌臜的交易,这岂不是利用自己的地位来欺凌他人?如果我给予他们一些教训,也算得上是唤醒他们吧!” “否则,如果真的到了监察御使和刑部开始调查的地步,刘家又怎能轻易为自己洗脱嫌疑?” “拆了他的房子,我会亲自传话给他。哼,这便是奶奶对他过往服务的‘奖赏’,”英布冷笑着说。 刘启听完英布的话,陷入了沉思。 尽管开国贵族的氏族看似庞大且影响力深远,但它们并非无懈可击。其中许多人相较于巍峨的山峰,就如同一抔抔小土丘。刘德兴,由陆达代言,是与老祖宗同乡的一群人,而钟玉书在他生前,则代表了对老祖宗忠诚的四海八荒的骄傲和勇猛的将军。 作为老祖宗同乡派系的一员,刘德兴也曾受到吕太后的特别关照。然而,传言中吕太后对他并未特别青睐。 传闻中的原因在于,在一次关键的战斗中,江春波未能提供足够的兵力支持老祖宗的事业。 此外,据说吕帝的母亲,刘云飞皇后,是在沛县的战斗中被刘德兴引荐给老祖宗的。当时,刘云飞皇后并非处女,而是一位年轻的寡妇,且带有残疾的弟弟。老祖宗仅听到了故事的一部分,便在刘德兴的劝说下,将她纳入了妾室之中。 而且,据传闻,许多人都是这么说的,刘家族最初并不赞同。 他们是一个享有声望的家族,不愿意与叛乱者有所牵连。 尽管这些叛乱者似乎拥有一定的影响力,但刘家族仍认为应当遵循帝国的规矩,寻找合适的配偶。为了避免与老祖宗发生冲突,刘家族甚至迁居到了一个新的住所。然而,刘德兴率领人马紧追不舍,挥舞着斧头,逼迫他们离开。 他基本上是这么说的:“如果你们不和我弟弟一起玩,我就让你们全家都好看!” 对于男人,老太太并不在意老祖宗的选择。 但是,带来一个年轻寡妇……这合适吗? 这些宫廷秘密并没有在宫中得到妥善保守。刘启身边有像贾桂这样的间谍,他们知晓宫中发生的每一件事情。 “我们中午将在钟家的府上用膳,尊敬的奶奶?”钟茂此时恭敬地询问。 “甚好!”吕太后点头答应,“钟家的厨艺自是能够应付这场合,无需太过费心。” “立即去通知厨房,加快准备速度!”钟茂家族的长者钟胜闻言,立刻吩咐仆人道,“奶奶偏爱油渣包,外皮金黄、内馅柔软。还有豆腐鸭蛋汤和凉拌萝卜丝,都要尽快备妥。务必要用上最上等的食材;若不合她的口味,嗯,你也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恐遭逐出钟家!” “遵命!”仆人如同离弦之箭般跑出去着手准备。 “务必使用最新鲜炸制的油渣!”钟胜一边逐一发出指令,一边高声提醒。 “不必劳烦外人!”远处的吕太后大声吩咐,“你们应该知道,我向来不喜欢别人为我准备食物!”她转向钟茂的妻子以及钟胜、钟森的妻子,“几位娘娘,劳烦你们亲自操持午宴吧!” 男人们兴高采烈;被邀请亲自准备饭菜,对他们而言是一种莫大的荣誉。 官安立刻鞠躬应道,“妾身这就去安排午宴!” 此时,钟家的男人们围绕着老太太,享受着温馨和谐的氛围。而在那冰冷的房间中,气氛也逐渐升温。 不得不说,老太太通常在宫中过着平静的生活,每日都围绕着她的长孙度过。除了拓跋宁太后和拓跋惠太后,其他妃嫔很少有机会亲近她。 离开皇宫之后,她似乎重新找到了一些过去的温暖和熟悉感,那时她尚未成为太后,她的亲属们还会谈论往日的时光。 在宫中的高层,像邓元、廖嘉香等随侍刘启的官员们都急不可耐地想要开始,他们眼中闪烁着充满期待的光芒。 在贵族子弟中,制造混乱或许是他们可以处理的事情,但跟随周将军、首都的硬汉,以及永昌伯英布策划一场大场面,却是他们前所未有的经历。 钟家的家丁们身着统一的蓝色长袍,焦急地等待着进攻的信号。 在外面,英布的家丁们络绎不绝地涌入,总数大约接近八十人。 “够了!”英布不满地嘟囔着。 钟继组听闻计划中的混乱,兴奋得难以自抑,“祖先叔叔,我们不应该多带些人吗?那里可是有不少硬汉!” “人太多反而会让他们感到欺负!”英布 道,“拿起你们的武器!” 随着一声令下,一捆棍棒被扔到地上,家丁们立刻将其捡起。 这些棍棒底部较粗,顶部略细,若是用来击打,一击之下便能轻易将人击倒,让人数日之内难以起身。 “冲锋!”英布怒吼一声。 “跟我来!”刘启一挥手。 这支队伍,携带着强大的气势,自钟丙的家中出发。 他们恰好遇到了由市场检查官率领的街道巡逻队,面对这令人敬畏的阵容,巡逻队立刻恐惧地退后了一步。 “啊,我刚才说,这样一个阴暗的日子……啊,是钟继组从钟家来的!你们……?” “让开!”钟继组推开巡逻检查官,不耐烦地喝道,“不要挡路!” 被推得陀螺般的巡逻检查官,差点与保护刘启的邓元发生碰撞。 邓元并非易与之辈,他一脚将巡逻检查官踢得重重摔倒,四脚朝天。 “你差点撞到我,难道你是瞎子?”邓元厉声质问道。 这位巡逻检查官在街头本是有些名气,打算用一番话来展示自己的权威,但当他认出踢他的人是沈家的不羁祖先时,他立刻闭嘴,不再多言。 他不由自主地退缩了。 领导这伙人的,要么是贵族家庭中的一个有威望的祖先,要么是另一户人家的年轻主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绝对得罪不起这样的人! 这群人嚣张地走开后,巡逻检查官的保镖向他询问,“先生,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你问‘我们该怎么办’是何用意?”巡逻检查官反问。 “啊……看来他们打算采取暴力手段。我们不采取点措施吗?” “你们这些愚昧之徒!”巡逻检查官严厉地回答,“你们想招惹麻烦吗?你们以为我会傻到卷入这件事吗?如果我们介入,市场检查局的长官会把我们推开!再者,这并不属于我们的职责范围。我们最好装作没听见。避免无谓的麻烦,比涉足我们无法掌控的事情要明智得多!” 他目送那些身影渐行渐远,然后感慨道:“再者,我们的能力有限。我们不过是地位低微的巡逻检查官;我们承担不起更多的责任。我们的制服或许能震慑普通百姓,但在首都,有许多我们根本无法招惹的人。我们的制服,说到底,不过是一种装饰罢了!” 他拍了拍受伤的大腿,对身边的士兵提醒道:“别因为穿上了制服就骄傲自大。在首都,有许多我们不敢轻易触犯的人。这身制服,不过是为了给普通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而已!” “记住,要学会将大问题化小,如果真的遇到什么麻烦,就交给下属处理。我们只是一群领取微薄薪水的低级检查官。不要误以为自己是重要人物。你甚至可能都不清楚自己是如何陷入困境的!” 这支队伍昂首阔步,穿过市场街道,气势磅礴。市场入口的巡逻检查官想要阻拦他们,却被周围的低级官员拉扯着退了回去。 当他们经过市场入口时,门卫向英布问道:“尊贵的祖先,您又是出去锻炼身体了吗?” “是的,去教几个不长耳朵的人!”英布 道,显然对此类活动颇为习惯。 这一行人并未乘坐马车或骑驴,而是选择了步行。 当他们走出市场时,刘启感到自己的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无比。 英布停下脚步,走向刘启,轻轻蹲下身,“殿下,让我扶您起身!”他轻声说道,动作缓慢地蹲了下去。 他的目的是要让刘启依靠在他的背上,以便继续行走。但刘启却未有所动。 不仅如此,他还认真地说道,“不,这怎么可以。您是我的长辈,更是我们家的杰出将军。我怎能让您承担如此重负!” 此时,王子与大臣之间的关系,已不再是清朝传统的主仆关系。尽管大臣地位低于王子,但他们理应受到惩罚而非侮辱,王子必须展现出应有的尊重。 英布的神色逐渐温和,他微笑着说:“大臣,我是您的忠诚臣下,也是我们家的杰出大臣!”未等刘启开口抗议,他就轻松地将刘启扛在了背上,调侃道:“殿下,让我背您去闯荡一番吧。待您长大成人,领军征战时,我将是那个紧握马缰,为您稳固凳子的人!” 骑在英布背上的刘启微笑着说:“但还有许多日子呢。” 听着远处的喧嚣声,刘启心中闪过一丝深刻的领悟。 “在这个世界上,因我的存在,英布将不会遭受毁灭!” “这位征服四海的北方将军,必将更加辉煌夺目!” 他们继续前行,渐渐抵达市场外面,一处看似钟家商业大院的地方。 院墙后方隐约可见小山丘,而靠近墙边则是一家酒馆。院墙虽低矮却坚固,上面还设有几个箭塔。在院墙后的开阔地面上,驴子和马匹被绑着,内厅的窗帘间不断有人进进出出,看起来里面正是一片欢声笑语,而其他人则焦急地等待着能轮到自己进入。 “就是这里吗?”英布大声询问。 “正是!”钟继组回应道,“我就是在那里输掉了钱财!”他接着补充,“几天前,我曾派人来此以解心头之恨!” “愚蠢之极!”英布斥责道,“你这就是所谓的发泄?仅仅关上门就能称之为发泄吗?你知道你的祖先是如何发泄怒火的吗?” 钟继组困惑地摇了摇头。 “如果你们的祖先心中有恨,他们肯定会焚烧市场!”英布怒吼道,“真正的发泄,应该是通过战斗!” 刘启插入对话,说道:“英布,注意你的行为。我们绝不能造成任何伤亡!” 这并非无理的挑衅;对于英布这样的将军来说,他的一生都在战场上度过,动手打架对他而言,就如同日常用餐一般自然。 这时,大院里的守卫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异常。 几个粗鲁的男人在远处大声喊道:“你们在搞什么?赶紧离开,外来者。别给自己找麻烦!” 英布放声大笑:“哈哈!麻烦?几个月来,还没有人敢让我们的祖先不高兴!”话音刚落,他便挥了挥手,“孩子们,跟我来,我们直接冲进去!” 话音未落,英布将刘启放下,随手抄起一根棍棒,率先冲进了大院。 “殿下……”守卫的话尚未说完,英布的棍棒已经挥出,直接击中了他,将其击倒在地。 那人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他的腿部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在地上痛苦地翻滚。 伴随着这突如其来的噪音和这一幕,箭塔中的守卫惊呼:“这里有窃贼!” 紧接着,几名守卫紧急地推动着厚重的大门幕,试图迅速将其关闭。 此刻,钟家和英布的随从们都展现出了非凡的身手和反应速度,显然并非等闲之辈。 双方各拥九名随从挺身上前,以手中的棍棒顶住窗帘,阻止其闭合。他们紧随内部之人,用棍棒击打窗帘之后的人群。 “哎哟!”随着一连串的惨叫声,原来是从大院下方的大窗帘之下,有人射出了火箭。 面对箭矢的攻击,大汉们难以承受,但他们被告知不得使用强力的弓箭和盔甲。下方射来的箭支仅为轻便的猎弓,造成的伤害有限。 英布怒吼道:“你们这些皇家的走狗,快把那些只会打砸杀戮的家伙给我带来!” 在随从之中,一个似乎与刘家有所关联的男子弃掉了手中的棍棒,竟然从口袋里取出几把大弹弓,对准了箭塔。 嗖嗖!砰砰!随着多人应声倒地,尖叫声此起彼伏。 铛!大院的大窗帘被撕开了一个骇人的口子。 英布高呼:“兄弟们,进去随便拿东西!” :“叔叔祖先……” “孩子们,进去随便拿东西……” 这一幕,让一直在兴奋地观看这场混乱的刘启几乎要用手遮住脸,感到无比尴尬。 “英布是否在不经意间透露出了他内心的想法,习惯了领导强盗进行抢劫?” 实际上,这样的猜测并不令人惊讶。英布在沛县的犯罪生涯中,一直跟随钟玉秀,从事着打砸抢烧的勾当。在那混乱的时代,这样的行径不过是他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即便最初,钟玉秀的行为方式并未得到他老祖先的认可,他也并未愿意接受。 而且,在英布这几个月的征战期间,俗语云:“炮声越响,金子越多。”在那个时代,对于强盗首领而言,最有效且最受欢迎的策略就是向普通士兵发出信号,让他们知晓掠夺的时刻已经到来! 随着一阵轰鸣声,大院的大窗帘应声倒塌。 英布指挥着九人小队冲了下去,但他们并非乌合之众。首先下潜的是那些手持棍棒的壮汉,随后是一些敏捷地朝着低地移动的成员。 并非每个成员都具备皇家弓箭手的射箭技巧。这些低地的随从们向着正向他们涌来的敌人下达指令,并从屋顶上拾起瓦片和砖块,开始将它们投向从大院中冲出的棍棒守卫。 手持剑与警棍的随从们排列成数条长蛇般的阵型,以猛烈的势头向前推进。必须承认,大院中的守卫实力不俗,但在英布和他的手下猛烈的攻势下,他们瞬间就被压制。 很快,大院里充斥着恐惧和混乱的哭喊声。 “这些胆大包天的强盗是谁?” “他们难道不知道这是谁的大院吗?” “兄弟们,这些家伙不是好惹的,让我们动用武器!” 随着英布的冲锋,并非所有人都能紧跟他的步伐冲入大院。他故意留下了九个人陪伴刘启,由蓝家随从兰创负责带领。 此刻,目睹英布及其手下冲入大院遭遇阻力,兰创暴喝一声,“随我冲,杀啊!” 嗖!几个男子,仿佛一群骑着马的战士,从刘启身旁疾驰而过。 刘启本以为他们会从窗帘冲出,但他们却直接冲向了大院侧墙的角落,这让刘启感到十分惊讶。紧跟在后的人蹲下身体,而前面的人则踩着他们的背飞跃过高墙,顺利进入了大院。 “强盗来了!” “这些入侵者究竟是谁!” 随着这声呼喊,大院守卫刚刚恢复的平静瞬间被打破,再次陷入了混乱之中。 刘启在外头听到这些声音,心中充满困惑,“这不仅仅是简单的挑衅闹事,这分明是战术级的打击!典型的中间突破,吸引敌人注意力,再进行侧翼夹击的战术!” 不止是他,连他周围的太监守卫也兴奋不已,迫切地希望能够冲入战场。 “这些无畏的男子究竟是谁?” “不要诉诸暴力,让我们坐下来谈谈!” “如果你们缺少玉石或货物,我的主人绝不会犹豫慷慨相赠!” 随着大院守卫的抵抗失效,原本宾客们如同老鼠般四散逃跑,而大院的守卫则纷纷大声呼救。 这次行动有两个目的:一是迷惑敌人,二是在自己人放松警惕时稳定阵脚。 “说吧,阁下!” 英布怒吼着下令,“射击他们!” 嗖!一颗鸡蛋大小的弹弓石块划破空气,准确地击中了说话者的面门,鲜血如瀑布般喷涌而出。 敌人同样凶猛,紧握着尾巴下的腹部,怒吼道:“拿起你们的武器,如果发生什么意外,我承担责任!” 然而,在他们能够抽出真正的武器之前,大院里的守卫惊恐地叫喊,“快逃啊,那是蓝脑筋的家伙,他们已经拔出斧头了,啊!” 随着一连串的尖叫声,刘启迅猛地向后撤退,不顾太监守卫的反对呼声。 “趴下!”他激动地高声命令,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直到他被梁氏兄弟们抬起,目光投向混乱的方向。 在一片混乱之中,他目睹了蓝家随从从侧面杀入大院,他们手中挥舞着匕首,猛烈地刺入守卫的大腿要害。转眼间,数名守卫倒地不起。 第50章 "查案危局" “嘶!”刘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些绝不是普通的随从,他们是群狼般凶猛的战士。 “蓝家的随从实际上是永昌侯的私人保镖,”他身边的太监守卫邓元解释道,“他们在和平时期留在家中,一旦时机成熟,便跟随侯爷上战场。这些人,每个人都拥有过人的技能,他们在战场上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他,邓攸,是宁和帝邓家后裔,与钟玉秀、英布等人关系深厚,这些人物他都了如指掌。 刘启同样清楚,现在的随从与汉末时期的将领大相径庭,他们只忠于自己的主人,而对朝廷事务知之甚少。这些随从是主人的得力助手,受到良好的关照,与奴隶般的随从或私人保镖不同,他们并非主人的财产。 他们全心全意依赖于蓝家,他们的荣誉与耻辱与主人的命运紧密相连。他们更像是战场上与主人并肩作战的勇敢士兵,为了争取荣耀而奋战。 在诸多贵族家庭中,这样的随从并不鲜见。他们大多是有战斗经验的老兵,有些人甚至是从地下世界的前土匪转变而来。 就在这时,大院里突然爆发出一声呼喊。 “坏了!坏了!” 在钟家和蓝家随从的猛烈攻击下,大院里的守卫最终土崩瓦解。 两家的随从踏着这些守卫的身体,疯狂地冲入院落。甚至一些宾客也被粗暴地抓住,遭受剑击,摔倒在地,痛苦地求饶。 刘启听力敏锐,注意到一些看似的重要客人被几个随从保护着,朝另一个方向急速逃离。 “他们打算从上方逃生吗?”刘启追问。 “当然!”邓元边听边回答,“在这种场合,必然会有秘密通道。他们可能以检查地下状况为借口来拖延时间,实则打算从上方悄悄撤离!” 刘启心中一紧,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我们立刻去找出通往上面的路径,截断他们的去路!” 邓元和梁家的人皆露出了惊讶之色,随即脸色变得阴沉,但吕皇后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皇宫的屋顶是禁地,殿下……” 刘启语气严厉地打断道,“你听我说,”他继续说道,“让他们离开,若出了任何问题,我自会承担!” 东宫的几名太监守卫互相对视一眼,脸上带着一丝苦笑。转瞬间,他们都想起了最近授予季博恩的铜杖节。 但在这皇太子的命令面前,谁又敢有违抗之心? 再者,这些人各有各的心思和打算。 他们绕过大院,不久便在后院发现了一个光亮的大门。门旁有几个人正准备出门。 刘启大惊,急忙下令,“立即抓住他们!” 刷!他的太监守卫如同狼群般冲了下去,几个回合就将那些原本受到精心保护的客人制服,将其摔倒在地。 邓元递给了刘启几根从路边折断的树枝。 刘启紧握剑柄,率领众人守卫在入口之处。 突然,一阵混乱的脚步声从里面传来,一个体态瘦弱的男人在几个随从的陪同下,颤抖着从楼梯上奔逃而出。 刘启毫不犹豫,挥剑而下。 刀光一闪,瘦弱的男人惨叫一声,捂着额头倒在了地上。 “你以为你能逃去何方!”刘启高声质问。 “哪个混蛋敢……”瘦弱的男人正欲破口大骂以泄心头之火,却见邓元的脚沉重地踩在了他的脖子上。 然而,仅仅几秒钟后,吕侯便撤开了脚,惊讶地唤道,“叔叔爷爷?” 这个人,刘启认得。 但这个“叔叔”并非那个叔叔;严格来说,他甚至不能算作是一位真正的汉朝大族叔叔。因为如今,大汉的吕皇后并无任何亲生兄弟。即便是拓跋公爵的养子,子星,他的孙子,也早已…… 传闻在天庭的封赐仪式上,他曾遭到钟玉秀的撞击,头部受到了重创。因此,那些忠于拓跋家族的人…… 所以,这位叔叔并非正宗,而是一个残次品。 他是皇太子妃,吕氏的弟弟,吕家的孙子。然而,刘启对他还真没有太深的印象。他们虽然时常相见,但都是在每月朝会之时,旁系亲属前来朝见时,只是模模糊糊地见过几面。 “谁敢如此大胆?”吕这个瘦弱的男子,捂着肿胀的前额愤怒地咒骂,“知道我是谁吗?竟敢对我动手?你是哪位官员?你的手下又是谁?你以为你能把我怎样……” 在他咒骂的过程中,吕这个瘦弱的男子转过身来,感觉到自己的肝脏在剧烈颤抖。 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忙不迭地揉了揉,只见那个人跪在地上,手捂着头,那张长脸和垂耳都在颤抖,他结结巴巴地说:“竟是您,皇太子的孙子,殿下。” 刘启不仅认出了他,他也明显认出了刘启。 作为旁系亲属,他怎么可能不熟悉未来的王子呢? 然而,他心中隐藏着其他秘密,绝不敢向任何人透露。他之所以被认定为吕皇后的合法儿子,成为皇太子的养子,是因为他的母亲被提升为皇太子的正室。这一身份的转变成为了他人生道路上的最大障碍。 记住,当刘启下次遭遇严重的疾病时,那个瘦弱的吕先生将会欢愉无数次。 如果皇太子的继承人变得残疾,那么不是现任皇太子孙子、吕皇后的合法儿子李哲就有机会了吗? 然而,谁能想到皇太子的孙子竟然能够扭转局面,逃离危险,而留下他失望和沮丧。 “殿下!”瘦弱的吕先生继续颤抖着询问,“您怎么会在这里?” 刘启不屑地嘲讽道:“哦,哦,你这样一个旁系亲属竟也敢涉足这种场所?”他指的是瘦弱男人那明显的双下巴,“胆量可不小啊,不是吗!” 在历史上,卖淫、赌博和毒品是被统治阶级所严厉禁止的。私人放纵或许得以容忍,但绝不能公之于众,更不用说被当场抓获。 “殿下……殿下……”吕这个瘦弱的男人筛糠般地颤抖着。 刘启不耐烦地听了一会儿,随后对邓元及其他人道:“像对待其他人一样,把他绑起来!” “殿下!殿下!”瘦弱的吕先生惊慌失措地大声呼喊,“我犯了一个错误,求您开恩,饶我一命!” 作为旁系亲属,他即使在阴暗的日子里也能自由地穿梭于赌场。而这个无忧无虑的享乐之地,不仅仅是赌博那么简单;它还隐藏着其他不适合外人的乐趣。 如果这件事引起了皇帝和皇太子的注意,瘦弱的吕先生乃至整个吕家族都将面临巨大的麻烦! “殿下,殿下!”瘦弱的吕先生持续地恳求着,“请听我说,考虑到您母亲,皇太子妃的地位……” 正准备离开的刘启听到这番话,脚步蓦然停住,他转身,脸色阴沉地问:“谁?” “考虑到皇太子妃的地位……” “住口!”刘启怒喝一声,“你想要为你的整个家族招来灾难吗?”他继续命令道,“邓元,你还等什么?堵上他的嘴!” 邓元笑了笑,说道:“叔叔爷爷,请原谅我!” 刘启责问道:“他怎么成了你的叔叔?” 邓元立刻会意,连续几拳重重地击打在瘦弱的吕先生脸上。 这一顿打击如此严重,另一个人发出了鬼哭狼嚎般的惨叫,鲜血和几颗牙齿一并喷涌而出。 不要被刘启在皇宫中的行为所迷惑,表面上看他像是孩子般调皮捣蛋,月复一月地制造麻烦。然而,在他内心深处,那个始终保持着人性化的部分,他清楚得很。他所获得的是汉朝祖母的爱。而其他人心中的某些仇恨则被深藏不露。尽管她可能穿着和行为都如同他自己的亲生母亲一般,温柔而亲切, 他心知肚明,她笑容背后的嫉妒和仇恨。她有自己的孙子,而他挡了别人的道。换位思考,他意识到没有一个母亲会不为了自己的孙子而策划,即便继母表现得如何慈爱。此外,汉朝继承人的地位并非如同地主分家产,一个人少分几亩地,另一个人少分几匹马那么简单。 只有少数人有资格坐在那把象征至高权力的龙椅上。 同样,只有有限的人能够成为皇帝,掌握天下。 如果有人愿意让自己的孙子继承皇位,而非他人之孙,世人皆不会轻易相信。 众所周知,那些与你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很难像你的直系亲属那样对你忠诚。 考虑到她的地位,一旦刘盈在未来登上那把龙椅,她将成为皇后,天界的统治者。倘若她能够长寿,甚至有可能晋升为太皇太后。 刘启心里非常明白,吕氏与他并非一个团结一致、共享利益的联盟,而是表面上和谐,暗地里却隐藏着矛盾。 然而,目前这层隐秘的面纱尚未被揭开。 “考虑到皇太子妃的地位,我们不得不谨慎行事。”刘启温和地说,“邓元,你这是何意?难道你想为你的家族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吗?”他皱起眉头,继续命令道,“马上封住他的嘴!” 邓元笑了笑,接下了命令,立刻有几个侍卫走上前,捂住了吕先生的嘴。 尽管这些军官和文官从不越权干涉皇太子的住所,但世事难料。 历史已证明,李哲权力的崛起与这些人的影响力密不可分。在高祖皇帝晚年,随着汉朝边境威胁的减弱,元老们开始越来越警惕贵族家族的势力。在将汉朝帝国的统治权从贵族手中转移到军事和文官体系的过程中,李哲成为了军事集团的代言人。 回首过往,还有梁虎的那场叛乱令人难忘。 汉朝的权力斗争不止是皇位的争夺,还有贵族与军事集团之间的较量。 吕氏那个瘦弱的男子,以及其他被刘启逮捕的贵族,被拖拽至庄园。 在庄园里,还能够喘气的仆人和守卫们被残酷地殴打至跪地求饶,而那些贵宾们则被迫蹲下,恳求怜悯。 钟家和东家的随从们在庄园的各个庭院中穿梭,他们的腹部和胸膛膨胀,满载着战利品,脸上挂着胜利的喜悦,心中却暗自诅咒着他们的主人。 刘启的太监和守卫们羡慕地倾听着,那些战利品确实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但皇太子的孙子保持沉默,无人敢轻举妄动。 蓝雨的随从们,在蓝创的领导下,喧闹地提醒着,“都别忘了规矩!被没收的货物,大部分归主人所有,剩下的才是你们的!三哥,别把那些铁锭藏在你裤裆里,小心你的宝贝会被压扁的!” 蓝雨一只脚优雅地搭在椅子上,坐在房间中央,他的脚底踩着娱乐场所的经理,笑容满面地宣布,“我对这些废铁不感兴趣;统统都是你们的!”他转向刘启的太监和守卫,补充道,“不过,记得留一些给小皇叔身边的人。这不仅仅是我们的; 只要消息传回,让刘家意识到吕皇后也知晓了这一切,即便他们心中充满怨恨,也会因忌惮而谨慎行动,甚至可能被迫道歉。 “这策略似乎有些过于微妙了!”刘启故作沉思地叹息。 蓝雨洞察了刘启的暗示,便试探性地询问:“殿下,您的意图是……公开处理此事吗?” 刘启冷哼一声,指出:“贵族经营赌场,本身就是违反族规的行为。这些场所带来了无数家庭的破碎,让妻子成为寡妇,孩子成为孤儿。刘家的财富背后,岂止是没有眼泪!”他质疑道,“即便我们本月关闭了这些场所,他们难道不会在几个月后重新开业吗?” 接着,刘启提高了声音,决然地说:“因此,我的打算是要进行公正的处理!” 蓝雨的眼睛瞬间睁大,明白了皇太子的孙子暗示的是要公开处理此事,将其置于众目睽睽之下。 然而,蓝雨并不畏惧老将姜。尽管老将姜和刘家都是元老派的盟友,属于开国贵族的成员,但他们与东宫并没有形成过于紧密的联系,且并不特别受到皇太子刘恒的宠爱。 然而,一旦这件事被放大,考虑到先帝的雷霆之怒,从下到上,很少有人能避免不遭受斩首的命运。 “你知道我刚才在楼上截住的是谁吗?”刘启提高了声音。 蓝雨摇了摇头,刘启继续低声说道:“皇太子妃的弟弟,吕家的孙子!” 随后,刘启透露:“而且,我刚刚派人查探了一番,结果发现看似瘦弱的吕先生竟是这家赌场的常客!我质问了陪着吕先生离开的人,他说吕先生在这里的消费已经超过了一千串铜钱。考虑到吕家只在秘书省担任二等谏议大夫的职位,他怎么可能拥有如此庞大的开支?” “连吕家瘦弱的先生在这里的消费都能了如指掌?他究竟是哪里来的勇气?” 蓝雨听后,心中已恍然大悟,皇太子的孙子并非仅仅与老将姜为敌;他的目标是针对皇太子妃的母族。 “让你们的人将他们夺走的东西悉数归还!”刘启续道,“让应天府的文臣来执行逮捕。他们手中握有证据,我就算帮了他们一个大忙。” “没错,我知道应天府中有一位下属,名叫展绘。他并非那些空谈理论、无实用的学者,而是一个充满正义感的人,绝不容忍任何杂质。他正是执行这项任务的最佳人选!”蓝雨回应道。 提及这个名字,刘启露出了一丝惊讶。 展绘出身于一个声望显赫的家族;他的父亲,展通,曾担任过人事部的尚书,并被封为侯爵。尽管他成长于学者之家,但展绘在科举考试中并未展现出特别卓越的才华,直到接近二十九岁,依旧只是一个普通的学者。 自他被选入太学院之后,他参与了云南的战役,并以出色的表现迅速晋升为六品监察御史。然而,到了月底,他却被元老会直接提携为三品联合监察御史,同时担任应天府的监管。 刘启深知,他的成就远不止于此。 然而,这个人在历史上的地位颇为重要,尤其是在开国皇帝晚年的时期。为了防止皇太子的孙子,刘彻,无法驾驭这些骄傲而勇猛的将领,元老会对蓝雨采取了严厉的处理措施。蓝雨遭受了审判,而负责审问他的人正是展绘。在酷刑的折磨下,蓝雨毫不犹豫地在其他审讯官面前指名道姓地供出了他的同谋,包括展绘本人。 这些严厉的指控,虽然令人震惊,却被刘彻认真对待,他直接下令逮捕展绘,并施以肉刑。 这里隐藏着一个耐人寻味的谜团。 展绘是皇帝信赖的严苛官员,却遭到了皇太子的孙子的惩罚。这暗示了皇帝乐见其孙消除这位严厉的官员,以此在朝廷大臣中赢得良好的人望。 更令人深思的是,刘彻能够直接插手蓝雨的案件,并对大臣进行审判。 这暗示了蓝雨案件背后的真正主谋可能并非开国皇帝。 相反,未曾得到蓝雨等人支持的皇太子的孙子刘彻,可能是真正的幕后推手。 一时间,刘启的思绪纷繁复杂。 “殿下?殿下?”蓝雨连叫两声,担忧地问,“您还好吗?” “我没事!”刘启回应,声音有些飘忽,“这正合适。你去通知展绘,让他带人去执行逮捕。”他低声补充道,“但切勿直接卷入此事!” 蓝雨的这一举动,虽然引发了眼前的局面,但他是否会因此暴露自己的身份,成为了一个关键的策略问题。 只要蓝雨现在保密自己的真实身份,老将姜和刘家便不会立即察觉到是刘启主导了这次破坏行动。即便他们日后知情,一旦刘家领会到事态的严重性并意识到刘启的参与,他们也将不敢轻易发怒。 然而,若是蓝雨直接亮明自己的身份并揭露这个地方,冲突必将升级至极其严重的地步。 因此,在赌场顾客震惊的目光中,原本打算洗劫和掠夺的恶棍们开始抱怨,甚至将偷窃的物品一一放回原位。他们并未受到殴打,只是被捆绑起来,眼睛被蒙上,然后被带进内室。 据说,应天府的代理官员率领一队人马正朝这个地点赶来。蓝雨和他的手下在事态平息后,悄悄地撤退了。 与此同时,首都发生了一起震撼人心的重大丑闻。 应天府对城外几家赌场进行了揭露,这些赌场内部涉及卖淫、赌博、动物斗殴等各种罪恶活动。涉及的是一百多人,其中大多数人背景复杂,不乏秘书省的监察御史之孙,甚至是皇太子妃吕氏的兄弟。 在开国皇帝驾崩后的第九个月,吕皇后的心情越来越不安。 “那座别墅属于刘德星吗?” 夜深人静,元老的书房依旧昏暗地透着灯光。他斜倚在竹制的摇椅上,双腿舒适地搭在厚厚的毛毯上,闭着眼睛向跪在地上的女子询问。 刘祥,皇宫禁卫军的指挥官,全身伏地,头颅低垂,恭敬地回答:“回禀陛下,那处产业确实是江春波家族的企业,由江春波的儿子刘子枢创办,并担任祝约卫的监督。” “既然你已经知晓此事,为何尚未下令拆除?”元老突然睁开双眼,语气中透着雷霆之怒,质问道。 刘祥额头上黄豆般的汗珠滚滚而下,“臣有罪,尚未采取行动!” 实际上,并非刘祥不愿拆除,而是这类事宜须得皇帝的亲赐旨意。作为禁卫军的指挥官,无皇帝的明确命令,他不敢擅自行动。刘祥这样的忠臣深知,若他未经批准便直接拆除,恐怕会惹来主上的猜疑,使得拆除的理由不复存在。 “我听说,”元老语气深沉地继续发问,“皇太子妃的兄弟也涉足了这起案件?” “是的!”刘祥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果断地回答,“吕万才频繁造访那家赌场,不仅输掉了为数不少的金钱,还在那里累积了大量的债务!” 元老轻哼一声,断然下令:“这起案件,不可再由应天府插手处理!你,禁卫军,亲自接手办理!” “但涉及江春波的吕万才……” 元老突然睁开眼睛,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你,这只狐狸,处理事务的能力越来越差了!” “陛下,臣愚钝,未能承蒙陛下恩典!”刘祥再次跪下,“我将彻底调查这个案件,仔细审查所有涉案人员,无论联系多么微弱。” “记住,切勿引发全城的动荡!”元老补充指示,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权威。 “陛下,请放心,我会谨慎行事,所有相关记录和文件都将如实呈报给陛下!”刘祥急忙回应,语气坚定,“包括皇太子和亲王的元老!” 元老微微点头,椅中的腿轻轻一曲,“去吧,我累了。”话语中流露出疲惫之意。 第51章 《太子妃的困境》 “是!” 刘祥应声而起,大厅随之恢复了宁静。过了一会儿,皇太子刘盈从侧厅步出,来到刘祥刚才站立之处,轻轻蹲下,细致地为元老整理好毯子。 元老缓缓睁开双眼,语气深沉地询问:“大家都听到了吗?你们是如何理解的?” “当然,一切将依照家法行事。”刘盈语气淡然地回答,“像江春波这样富有且满足的人,理应不该涉足这等无良的事业。此行为不仅违背了家族的诚信,更是对皇帝恩典的背叛。而且,深入调查可能会揭露赌场背后还涉及其他有权势的人物……” 元老心不在焉地打断了他的话,“如果我们调查,无疑会有一些人会受到伤害。你通常不是反对我在家族内使用严厉的惩罚和严格的治理吗?” “这确实是两个不同的问题,”刘盈心不在焉地回应,“然而,自从家族建立之初,军事官员们便开始沉迷于闲适之乐。这种风气绝对不能任其延续!” 元老不以为然地咂了咂舌,“我们难道不能作为父子直接沟通吗?我们的祖先被那些迂腐的学者所影响,导致我们在思想上拐弯抹角,犹豫不决,甚至在对付敌人时也变得模棱两可!” 刘盈脸色涨红,急切地辩解:“陛下,我怎么可能有意打击任何人?” “你声称不想打击任何人,是吗?”老元老嘲讽地反问,语气中暗示刘盈心中或许正有此意。“你不想对付那些忠心耿耿、听从你东宫之令的人。而对于像刘德星这样缺乏洞察力、与东宫关系疏远的人,你内心深处或许正希望对他们施加惩处,以此让朝中大臣们明白,若他们不得你青睐,等待他们的将是何种待遇,是吗?” “陛下,我绝非刘盈急忙辩解,“这只是一系列意外的巧合。不久前,中家大公的孙子在的那家赌场被骗去了巨额家产。随后,皇后娘娘亲自调查此事,刚刚了解清楚,蓝雨大人便因侄孙遭受的不公而义愤填膺,种种因素交织,才导致了这场误会……” “我听说,”老元老插入话语,他的眼睛因激动而瞪得更大,“你打算将此事告知应天府。但那是我们刘家的孙子!”他停顿了一下,然后问道,“你知道他为何如此反应过激吗?” “这……”刘盈陷入了沉思,未发一语。 “唉,你都已长大成人,行事却依旧如此谨慎。”老元老抱怨道,语气中透露出少许的不满。“今天下午,应天府对那家赌场进行了查处,甚至抓住了你皇太子妃的亲兄弟。” 刘盈气得脸色涨红,怒斥道:“不孝之子!” “拔萝卜带出泥。如果禁卫军深入调查,那个来自吕家的年轻人可能会在愤怒中供出其他人。”老元老继续说道。“到了那时,你自己决定是采取打击还是上报,作为皇太子和你我的父亲!” 老元老站起身来,长叹一声,“儿子,我是你的父亲。不要对我隐瞒事情!” 他续道:“如果你打算利用这件事来对付某些人,那就应该公开、大方地处理。我们已经为你提供了江秋;与那几次打击相比,这又算得了什么?” 此外,他补充说:“别说你只打算对付一些小麻烦制造者。即便你有心对付至高无上的皇帝,你的父亲在此也会将他捉拿,将他束缚于地面,让你用自己的刀斧对付他!” 感受到自己内心的想法被老元老洞察,刘盈不禁感到一丝尴尬。 实际上,江春波赌场的事件无意中为刘盈打开了一扇机会之门。这是一个契机,可以让他打击那些并不完全忠于他的皇太子官员们。 随着年岁的增长,汉家的江山逐渐落入了他的肩头,他作为皇太子的权威也日益深入人心。 然而,部分部长尚未意识到自己的地位,尤其是其中一些年长的元老。他们在老元老面前表现得谦恭有礼,但面对刘盈,这位皇太子,他们有时却倾向于夸耀自己的成就。这并非因为他们不尊重或不忠诚,而是他们的行为有时确实令人感到不悦。 这主要是因为刘盈生性善良、宽容,加上他尚未登基,部长们还未曾体验过他的治理方式。 他尚未建立起自己的权威。 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唯有在经历了严厉的态度后,才能理解恐惧的含义。 然而,考虑到这起事件涉及吕家的兄弟,刘盈感到犹如吞下一只苍蝇,一种难以言喻的烦恼在他心中滋生。首都的闲散贵族并不在少数,正如老元老所指出的,如果这位皇太子妃的兄弟在审讯中无法坚持,并透露出更多人的名字,局势恐怕将变得异常复杂。 随后,刘盈想到这场风波的幕后推手——刘齐,他向应天府举报了此事,不禁感到一阵头痛。 “狂妄的家伙,你是如此急切地想要对吕家动手吗?” 瞬间,无奈的情绪涌上刘盈的心头。 刘齐是他名正言顺的儿子,而吕家则是他的小叔子,还为他生下了两个儿子。尽管她并未取得什么显着成就,但她也付出了不少努力。他心中清楚,名正言顺的儿子与弟媳之间的矛盾终究可能激化。 很长一段时间,他既是有意也是无意地回避了这些问题,甚至试图掩盖和压制它们。 然而,让他感到惊讶的是,局势比他预想的更快爆发,甚至涉及到了他的孙子。 “愚蠢的孩子!” 这一想法让刘盈感到尾骨一阵剧痛。 “啊!啊!”老元老在旁边惊呼。 “陛下,您怎么了?”刘盈从沉思中被打断,有些惊讶地问道。 “你站在那里发什么呆!在想些什么!”老元老严厉地责备他。 “没什么,”刘盈心不在焉地回应。 老元老审视着他,“你知道,你的这种优柔寡断不适合你,一丝一毫也不!人们,他们越害怕什么,就越容易招惹上什么!如果你不能承受短期的痛苦,你将不得不忍受更长期的痛苦!” “你是皇太子,东宫的长子,这一点毋庸置疑。” “我曾告诉你,你也必须向他人明确这一点。如果你保持沉默,有人在暗中策划对你不利。” 老元老的话带有一丝严肃。 宫中其他人只有向他,以及他的孙子,未来的皇帝刘齐屈服,才能获得财富和地位。 “我记得,陛下!”刘盈回答道。 “去吧,去吧!我现在听了你很烦躁!”老元老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情绪明显低落。 刘盈刚从一场困境中脱身,风天殿的头太监普竹肠便悄无声息地溜了进来,轻声在老元老耳边唤道,“皇祖父!” 老元老眼睛微微睁开,“嗯?” “江春波已经递上了他的凭证,正在宫外等候。” “他的动作真是迅速!”老元老说,一边将刘盈拉回身边,转过身面对他,“告诉他我正忙,没有时间接见他!” 普竹肠奉命前往宫外,对焦急等待的江春波和刘德星说:“陛下此刻正忙,无法接见各位。” 听到这番话,刘德星原本颤抖的手此刻更是充满了焦虑和紧迫感。 他后退一步,用命令的语气说道:“普公公,请再次传达我的消息!” “陛下确实无暇接见。”普竹肠回答,语气坚决,表明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请听我一言!”江春波的另一只手举起了一串自制的腌饭,解释道,“家中发生了狗斗,我岳母特意准备了这腌饭。知晓皇祖父喜好用葱花炒食,因此特意带来以示敬意。” “皇祖父,请返回!” 刘德星犹豫了片刻,随即从衣袖中迅速取出两根黄色的银条,递给了普竹肠:“如此简短的通知,未曾有幸请您品茶或咖啡。今日盛会,仓促之间赶来,并未携带什么礼物……” 以他的身份地位,刘德星通常不敢对像普竹肠这样的高级太监如此大胆。在汉朝,太监的社会地位虽然不高,但普竹肠作为风天殿的头太监,其权势和影响力不容小觑。 然而,这是一个不同的时代,刘德星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若不能见到皇祖父,他担心自己将无法在家中安眠。要想见到皇帝,必须首先通过普竹肠这一关。 刘德星从掌中取出一物时,普竹肠后退一步,他之前谦卑友好的表情瞬间转变为冷漠。 “刘将军,你这是何意,难道想让我陷入险境吗?”普竹肠用尖锐的语气质问道,“你应当知晓宫中的规矩,我向你保证,我们之间并无敌意或冒犯。” “哎呀,请您谅解我的愚行!”刘德星连忙表示歉意,心中充满了焦虑,“实际上,我迷糊了方向。请再次传达我的消息,告知皇祖父,刘二来了,不知他是否有暇一见。” “刘二”是他的童年昵称。 普竹肠问道:“陛下真的没有时间吗?” “那么,陛下何时才有空?”刘德星追问。 普竹肠站稳身形,回答道:“作为奴仆,我岂敢妄自尊大,揣测主上的心意!”说罢,他拂袖离去。 刘德星心中不禁愤懑,暗自腹诽:“这个没良心的太监,竟还敢炫耀!” 在房间里,刘德星忍不住破口大骂:“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即便被人提醒要守规矩,也毫不悔改。现在他在陛下面前制造麻烦,我该如何应对此事?” 他曾是皇祖父的童年玩伴,自幼便陪伴在侧。后来,他投身骑兵,伴随皇祖父参与了数次战役,直至如今。 他对皇祖父的了解,胜过任何人。 当一个臣子犯错,皇祖父愿意接见他,以示愤怒地进行惩罚,这自然是一回事。但若是皇祖父拒绝见某人,那就预示着可能会有重大变故发生。 “该如何应对此事?” 刘德星心中充满了绝望,他意识到,尽管自己是汉朝尊敬的将军,但他的地位并不足以使他人倾听他的意见。他在官场上的无力感并非源于能力不足,而是依赖于皇祖父的怀旧情感,这才在朝廷中保持了一定影响力。 如今,刘家违反了家族法规,引发了一场丑闻,导致刘德星无法亲赴皇祖父面前流泪认罪,他的内心被极度的恐惧所笼罩。 皇祖父若是记起旧日恩情,绝不会虐待任何人。 但若是他刻意遗忘…… 皇帝与臣子的界限分明…… “我应求助于谁?”刘德星咬着嘴唇,陷入了沉思,“去找萧何,毕竟皇祖父曾欠他一个人情!” 他与萧何均是自始至终侍奉老元老的资深大臣,而萧何更拥有一种他人所不具备的特质。正是萧何撰写的那封信,说服了老元老加入了紫衣骑兵。作为骑兵的一员,他享有千户的尊贵地位,长期以来一直是老元老信赖的将领,其行动始终遵循着老元老的宏观视野。 在沛县各骑兵集团统一初期的日子里,他也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因此,多年来,皇祖父对他特别关照。 但刘德星深思熟虑后,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 萧何会帮他吗?他并不确定,因为他们之间存在着嫌隙! 切勿被他们同属沛县贵族的事实所迷惑;即使是亲属,也有亲近和疏远之分。在沛县贵族中,刘德星在战功方面并不突出,他没有经历过那些兄弟们激烈而残酷的战斗。 再者,在蜀春和韩羽真政权稳固时期,他担任萧何的副手。起初,在皇帝撤退之际,他独自赢得了所有的荣耀,使得皇帝误以为萧何是无能的,并对萧何严加指责。 刘德星因在骑兵中的杰出表现被封为男爵,因此,他与萧何之间的怨恨在他心中深深扎根。 想到这些,刘德星感到极度焦虑。 “若萧何不伸出援手,那么沛县的大多数贵族也不会支持我!” “我是否应前往求助于我的养父,纪孙何?” “不,不可!皇祖父最厌恶的就是军事部长与骑兵将军相互干涉彼此的事务!再者,刘亮事件便是前车之鉴;我们家族绝不能再承受任何非法活动的发生。那无疑是雪上加霜!” “吕达?不,不,那个家伙连违法的事都不会触碰,更别提容忍别人这样做了!” “那么,会是谁呢?” 刘德星内心慌乱无比,他的目光不由得稍稍向外一瞥,突然注意到刘盈的随从正朝秋和宫的方向走去,这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当然!谁能比皇太子更有影响力?我应该去寻求他的帮助!若有他的担保,皇祖父必定会网开一面,给予特殊恩宠,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半小时后,刘德星抵达了刘盈的秋和宫外,在一间侧厅中等待接见。然而,又过了半小时,夜色渐深,刘德星的心中愈发焦急。宫殿即将关闭大门,他若是不能尽快离开,恐怕会被强行逐出。 突然间,刘德星疾步起身,声音冷冽地走近屏风,躬身道:“珍公公!” 刘盈的贴身侍卫,负责东宫内部管理的珍步一忙不迭地回应,“刘爷爷,你太过誉了。我岂敢承受您的敬意?” “请听我一言,尽管我们分属宫廷内外的不同事务,但我们都是汉朝的子民,受制于同僚之间的相互尊重,”刘德星再次鞠躬,态度谦恭至极。 “您说得太过分了!我不过是个低微的宫中太监,皇太子的玩具,甚至不配被称为汉朝的子民!”珍步一冷嘲热讽地回应,同时四处扫视,确保没有旁人在听。 刘德星向后退了一步,目光左右游移,聚精会神地聆听。 “皇太子已经有过指示了!”珍步一强调。 刘德星连声点头,“他究竟说了什么?” “他没时间见你。天色已晚,你应该回去了!”珍步一冷冷地回答。 “这……”刘德星愣住了,连忙补充道,“请,珍公公,只要说老臣刘德星一直在等候皇太子……” “刘爷爷,是什么紧急的事情,不能在朝会上提出来吗?”珍步一反讽地回答,他的话语与刘德星的期望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个太监在皇太子的身边已经服侍了超过九个月,我很少见到刘爷爷您前来拜访皇太子。今天究竟有何紧急事务,为何与皇太子的会面变得如此重要?” 是的,这几个月来,刘德星确实没有主动去拜见过皇太子刘盈。 刘德星心中充满了自责,他真的想给自己一个耳光。为何他没有早点来拜访皇太子呢? 并非他不愿前来,而是他不敢前来。 皇太子刘盈虽然待人和善,总是以善意对待每个人,但对待刘德星时却显得格外冷淡,甚至不时直言批评他的行为带有双重标准。 随着时间流逝,刘德星渐渐学会了为了保持尊重而与皇太子保持一定的距离。 “一切都已走到尽头。皇帝不召见我,皇太子也避而不见,还有谁能伸出援手帮助刘家?” “且慢!”刘德星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去寻找皇太子妃。她弟弟落入了我国赌场的掌中!” 随着黎明的曙光破晓,长安城的钟声悠扬响起。 宫女太监们结束了晨间的准备,开始在各个宫殿外轻手轻脚地忙碌,静待服侍那些晚起的名门贵族。 吕氏端坐在梳妆台前,倾听着镜中自己的声音。尽管她已经诞下了几名子女,她的美丽却依旧如昔,肌肤白皙且细腻,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成熟而非年轻的痕迹。 她如今正站在人生的顶峰,犹如一朵盛开至极的花朵。 不幸的是,这样一朵迷人的鲜花尚未被采摘。 她已不记得皇太子刘盈最后一次在她的院子里留宿,最后一次与她亲密接触是在何时。 镜中的倒影透露出一丝孤独,她的表情随即变得有些狰狞。她缓缓地伸手整理眉毛,拔下几根灰白的发丝,厌恶地握在手中。 一位面容成熟、身材修长的侍女,手中端着一盆银盆,步入房内,宣告道:“奶奶,该是洗脸的时候了!” “嗯!”吕氏轻柔地应答,转身问道,“我的孙子文迪近况如何?” “奶奶,一祖爷清晨即起,已专注读书数小时矣!”侍女语气中不掩对其主人的敬佩,“远闻其读书之声,端的是一副英姿飒爽之态!” 提及自己的孙子,吕氏的脸上绽放出满足的微笑。 然而,转瞬之间,她的心情又笼上了阴霾。 “皇太子”与“文迪”这两个名字似乎触动了她内心的敏感神经,听起来既尴尬又刺耳,如同荆棘般刺穿她的思绪。 “若那顽童因病而变得残疾,我的孙子便名正言顺地成为长子!”吕氏心中怒火燃烧,紧握着毛巾,情绪激动。 目睹吕氏的脸色变幻,那位成熟的侍女不敢轻易开口,静静地站在一旁。 就在此时,屋外传来了脚步声。 “奶奶!”是吕氏住所的管家苟全,他步入屋内。 “何事?”吕氏以一种冷淡的口吻发问,同时示意侍从继续为她梳理发丝。 苟全回应道:“方才宫门开启之际,便有使者携推荐信而来。我们的族长,也就是您的长兄,目前担任户部尚书中的宦官郎,负责各地税收的统计与审核,正在宫外候见您!” 当然,这里的“大伯”指的是吕氏的哥哥。在高祖朝代,虽然这是一个油水颇丰的职位,但也需要谨慎行事,以免招致是非。 吕氏露出惊讶之色,“他怎么来得这么迟?”她带着些不满地补充道,“即便旁系亲属,也未曾有过随意求见我的先例。我大哥向来是个稳重的人……” 说到这里,她那美丽的脸庞因愤怒而失去了血色,让周围的仆人们吓得浑身颤抖。 她已经得知她的弟弟被困在了赌场之中,负责调查此事的是应天冰。然而,世事无常,她已经知晓了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谁。 这件事几乎让她彻夜难眠。 并非因为她的弟弟频繁涉足此类场所而忽视了他的职责,而是因为皇太子的孙子通常宽容以待。然而,一旦他发现了人的弱点,他毫不犹豫地采取了严厉的措施对付吕家。 告知应天冰等同于向长辈通报,这样的做法无异于曝光了一桩大丑闻。最终,无论结果如何,她的吕家无疑会背负上家庭管理不善的恶名,作为皇太子妃,她也可能因弟弟的不当行为而受到一定的连累。 “年仅九岁便已展现出了如此才华,难以想象他长大后将如何蜕变,又或许,背后还有更为强大的人在操控?” 每当吕氏想到围绕刘祈的庞大势力集团,心中便充满了嫉妒之情,她的太阳穴因愤怒而跳动,甚至显得有些青紫。 第52章 "皇家纷争" “奶奶?”苟全小心翼翼地问道,“大爷那边的人正在等待您的回复……” “住嘴!”吕氏严厉地喝止了他。 苟全吓得脸色发白,意识到自己无意中触碰了她的敏感之处。她冷冽的目光瞪了他一眼,低声斥责,“这个奴才自找苦吃!” “我没有说要惩罚你。是你自己惊慌失措。”尽管心中怒火燃烧,吕氏却自认为不是一个过分严厉的主母。因此,她压低声音说,“告知应天冰,今后需提前通报。我会在柔怡堂接见他。” 这展现了吕氏的谦逊与自律,她始终恪守职责,界限分明。 即便是对自己的亲生弟弟,她也会让宫中记录相关事项,并在公共场合与他正式会面。 “公主,皇太子妃!”鲁家族的长子,鲁朝贤,是一位中年男子,外表温文尔雅,博学多识。 鲁家是一个历史深厚、财富丰厚的家族,其祖先鲁无患曾是楚朝末年的着名将领,后来向秦朝投降,从而使得家族一代又一代享有财富与地位,每一代都担任要职。到了这一代,家族领袖鲁本向高祖投降,也得到了尊崇。正是由于鲁家的影响力,特别是在武官中的重要作用,吕氏得以被选为皇太子妃。 鲁本,亦是吕氏的生父,曾历任要职,如大理寺卿、兵部尚书、吏部尚书及礼部尚书。在高祖驾崩后的第九个月,他被安葬于仲秋山脚下。 然而,鲁家族中的其他几位儿子并未展现出特别卓越的才能。如今,这个庞大的家族产业主要依赖于吕氏,即皇太子妃的支持与庇护。 这一切都顺理成章;按照逻辑推理,当皇太子刘盈登基称帝时,吕氏将母仪天下,成为汉朝的皇后。 望着哥哥那与生父相似的温文尔雅之貌,吕氏心中的不耐烦略微缓解了一些。 “这么晚了,哥哥前来有何贵干?”吕氏坐在宝座上,语气中不无一丝的不耐。 鲁朝贤细心地扫视了一圈,确保宫廷侍从们足够远离,无法偷听他们的对话,随后压低声音说道,“是……是关于赵德的那件事!” 赵德,是鲁家族的幼子。 吕氏立刻皱紧了眉头,“哥哥,你这是何苦?家规和法律都已明确,既然他有过错,自应承担相应的后果。而且,赌博并非死罪,你不必特地前来见我。” “不止如此!”鲁朝贤急切地回应。 吕氏心中沉甸甸的,沉默了片刻,随后挥手示意宫廷侍从退下,并提高了声音,“究竟出了何事?” “江春波的赌场,赵德实际上有……股份在其中!”鲁朝贤的声音中透露出愤怒,语气逐渐加强,“他拥有股份!” “什么!”吕氏惊呼,头脑因这个消息而一片轰鸣,“他们只是去那里赌博消遣,怎么可能会涉及到股份?我们家族世代为官,虽非高官显贵,却也从不缺乏土地和银两;我们应有尽有,何需涉足这等腌臜之事!” “皇上前些年便反复告诫,作为皇室成员,须得谦逊守矩。你们如何如此不懂事?陛下最是厌恶此等行径。你们竟还如此作为;难道不怕连累了我吗!” 吕氏的话语尖锐而直接,一句接一句地责问道。 鲁朝贤擦拭着嘴角,试图为自己辩护,“你曾说过,让我们与贵族家庭建立联系。” 听到这番话,吕氏的表情顿时变得复杂起来。 她确实曾提出这样的建议;鲁家族的影响力仅限于武官层面,而她的孙子刘彻尚未获得任何显赫贵族家庭的支持。 不可忽视的是,皇宫中那位年轻皇帝的叔叔和表兄弟皆为权势滔天的人物,他们的婚姻亦是与沛县的名门望族精心安排。 她担忧自己的孙子在未来缺乏可靠的支持,因此确实流露过这样的关切。 然而,谁会预料到,她的一番话竟会被误解至如此地步? 鲁朝贤续道,“正如你所言,我们鲁家以武官为业。在汉朝,武官固然有其……独特优势。加之,与更多贵族朝臣结交,亦非一无是处。尤其是,与皇帝身边的要人建立良好关系,更是至关重要……” “所以,你已经与他们交往甚密,却意外地与江春波家族纠缠不清?”吕氏质疑,尽管努力抑制,声音中仍透露出怒意。 “我们同样可以与其他家族结盟!”鲁朝贤恳切地请求,“请不要仅因你的地位就只考虑他们。他们对鲁家还算客气。但皇太子那边,还有那些贵族……他们对鲁家并不特别友善。” “直截了当点!”吕氏严厉地打断,对哥哥的愚行感到愤慨。 “江春波的浪荡子,竟是我们少爷在国子监的同窗!”鲁朝贤揭示了这一事实,“甚至,他还被任命为羽林军的一名临时官员!” “在开设这家赌场的过程中,是我们少爷与司法部门协商决定的,得益于我们父亲担任司法部长,拥有庞大而广泛的人脉网络!” “因此,江春波的浪荡子建议我们的少爷投资股份,以期获得更多的利润!” 吕氏气愤得浑身颤抖,“这真的是我们家应有的行事手段吗?” “我们家并非财大气粗!”鲁朝贤无奈地耸了耸肩,“我们肩负着一个庞大的家族和众多亲戚,全都依赖薪水过活。这样的开销,如何承担得起在首都的社交和娱乐费用?政府发放的薪俸,连家仆的费用都难以维系!” “我们还需保持一定的社会地位和尊严。而且……”鲁朝贤话未说完,目光投向吕氏,其中闪烁着一丝叛逆,“每个月,我们还要向宫中奉献更多的银子和铁,供你和你的兄弟们分发作为礼物。这一切的开支,都是不菲的数字!” “够了!”吕氏再也忍耐不住,她的声音因激怒而变得沙哑,“在这个家里,所有的问题都是我的错,是不是?” “不是那样的,但确实家里面临着困境。”鲁朝贤仍旧诉说着不满,“我们少爷在那家赌场持有的股份,每个月仅能带来几千贯的现金收入,勉强维持家庭的开支!” 被任命到禁卫军,这本身就是皇帝的恩准。如今,你不仅没有试图与我划清界限,反而与江春波和刘德星暗中勾结,密谋针对我。 吕家的人真是愚昧无知! “帮助你又怎么会对我有害呢?和你皇太子谈谈这件事,最后或许都能找到解决办法。”鲁朝贤似乎并未意识到事态的紧迫性,仍旧喋喋不休,“禁卫军的监狱情况如何?即便没有麻烦,他们也能制造麻烦。你们少爷从未经历过困境,他又怎能适应那里的生活?” “你是我亲兄弟,你必须要帮我!” “如果你不伸出援手,我们少爷就毫无希望了。姐姐,这些个月来我们并没有向你提出什么要求,现在我来了。我们母亲也说,如果吕家倒了……” “够了!”吕氏脸色铁青,尖锐的目光盯着他,直到他不安。最后,她平静但坚定地说,“只要我在这里,吕家就不会轻易倒下。你可以回去了,我明白了。” 鲁朝贤离去后,吕氏在侍女的搀扶下缓缓起身,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步出房门。“奶奶,您现在需要休息吗?”“不,我们去皇太子的住处。”随着一群随从,他们启程前往皇太子的住所。 禁卫军首领甄步吉从远处迎接着吕氏的队伍。“下官参见奶奶!”吕氏表情淡然,客气地回应,“我们许久未见;你太过客气了。别人或许会误以为我性情残忍。”“下官明白,奶奶头痛是因为我们的事,但下官绝不敢忽视礼节!”甄步吉恭敬地回应。 “皇太子此刻在忙些什么?” 甄步吉凝神倾听,然后回答:“几位四骑兵团的将军正与殿下讨论骑兵相关的事务。”他补充道,“至于其他事宜,下官并不清楚。宫中的规矩是,当主人讨论要事时,仆人必须保持至少九步的距离,严禁偷听!” “哈哈,你这是想与我疏远吗?”吕氏带着一丝迷茫的微笑反问,随后提高声音,“我问你,这个月皇太子的健康状况如何?” “不太好。”甄步吉回答,同时四下环顾,压低了声音,“我想……关于您家中之事……” 吕氏微微点头,一边走一边陷入了沉思。 在武华殿这个宏伟的殿堂里,皇族子弟和他们的孙辈们通常在此学习。然而,刘启兵由于过剩的无聊,不停地打着哈欠。才过一个月的时光,学习的日子又开始了,早起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煎熬。他的养父们尚未到来,房间内显得有些嘈杂。周围的年轻皇族王子们围绕着刘启。而通常保持着冷静的刘彻,却在另一边的阅读区显得异常清醒。 “殿下,您必须给我一个公正的评判!”年轻的宁帝走到刘启兵面前,眼神坚定,“养一只海鹰又能伤害到谁呢?” 这位年仅两岁的宁帝,向来喜爱跳舞和玩弄那些凶猛的鸟类。他在自己的居所中饲养了几只海鹰,其中一些是辽国使臣赠予的礼物,其他的则是他的叔父们为了取悦他而花费巨资购得的。 “出了什么事?有人向父皇告状吗?”刘启兵半开玩笑地询问。 宁帝刘全,双手拍打着自己的大腿,“没错,我甚至不清楚究竟是何人。他们必定是向父皇的大学士们投诉了我,称我在假期中无所事事,整个月份都耗费在训练海鹰之上。昨日,几位大学士甚至向父皇提出投诉,言我因玩具而心神不宁。” 刘启兵静静地听着,然后问道:“究竟是谁提出的投诉?” 宁帝刘全,听到刘彻在对面冷笑着说:“你能猜到是谁吗?我简直可以用屁股猜!哼,放假期间装作好学,我还以为他在为秀才考试做准备呢!” “那你打算怎么办?”刘启兵又问道,试图激起宁帝的情绪。 王子紧握牙关,愤愤地说:“我想狠狠地揍他一顿!” “叔叔打侄子?”刘启兵觉得这情景颇有趣味,于是调侃道,“这可不太合适啊!” “揍他?”宁帝刘全的脖子突然感到一阵震惊,他的目光投向刘彻,眼神中混杂着兴奋与幻想。他的小眼睛快速眨动,似乎在心中构思着一些顽皮的计谋。 “但是,揍他真的是正确的做法吗?毕竟,我可是长辈啊。”宁帝刘全沉思着,听着刘启兵的语气,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 仲岩如此评价两岁的宁帝刘全:刘全向来未表现出强烈的个人主张。他在事务起初总是充满热情,但一旦到了实际行动的时刻,却往往显得犹豫不决。 这种性格特质或许正是历史上他虽然权力远超刘炟,却最终被束缚在战车上,卫队指挥权被无情剥夺的原因所在。 “你听我说的是什么吗?”刘启兵轻敲着自己的多耳,“我只是在胡言乱语!”他随后用手支着头,“再说,你怎么确定是他投诉的?” “就是他!”宁帝刘全愤怒地宣称,他的脖子因怒气而变得通红。 “你有证据吗?”刘启兵追问。 “嗯……”宁帝刘全沉默了片刻,随即情绪失控,“正因为我一无所知,我才如此愤怒!”他目光投向刘彻的方向,“大家都心知肚明是他;他最不合群,整个月都不和我们一起玩耍!” “啊哈!”刘启兵心中暗自叹息,可怜的刘彻,这个孩子真是命运多舛。 在皇室王子和孙辈的庞大家族中,不合群是一种不被欢迎的特质。这些皇室成员们才不会关心你的祖父母是谁。按照汉朝的规矩,朝廷不应插手家务事,更别提皇太子的配偶,甚至是未来可能成为皇帝的吕后。 再者,刘启兵,皇太子的孙子,并非吕氏的亲子,因此又有谁会真正关心他的命运呢?未来的皇帝或许也不会留意刘彻,一个由非嫡长子转变为吕氏合法次子的孙子。 在今后,当刘彻登基为帝时,那些年轻的皇室王子们将成为他的侄子,更不用说他的皇叔们,或者是大汉的养帝。在这个权谋交织的皇室中,谁又会为他的过去付出关怀呢? “或许,刘彻在这样复杂的环境中成长,注定了他在登上帝位后,会急于削弱诸侯国的力量。”刘启兵心中有所感悟。 正在埋头阅读的刘彻突然感到一阵不安,疑惑地回头,他的目光正好与宁帝刘全相遇,显得有些不知所措。随即,他听到了刘启兵的声音,脸上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刘启兵也友好地笑了笑,点头并向对方挥手,示意并无恶意。 下午的课程在沉闷中悄然度过,刘启兵——皇太子的孙子,让几位老学者感到颇为头疼。孔子的教诲对刘启兵来说,似乎已经变得有些枯燥乏味。的确,孔子是受人尊敬的圣人,但他的言辞真的如此繁多吗?如果他的话语寥寥,刘启兵还会如此尊崇他吗?然而,如果每一句都是金玉良言,那不是需要耗费大量的脑力去理解和领悟吗? 当老学者们讨论孔子的时候,他们渴望深入每一个字眼,探寻其深刻的含义。就如同在武术课上,向杜逊大师学习时,一个简短的句子背后可能蕴含着丰富的解释。比如在家中的帘子背后,有两棵枣树! 但在武术大师的思维中,这些看似平常的话语实则包含着深奥的道理,宛如武术的圣经一般,充满了智慧的启示。 课后,皇族王子和孙辈们纷纷散去,他们的随从们早已等候在外面,准备引领他们前往各自母亲那里用饭。 宁帝刘全拉过湘帝、蜀帝和渎帝,三者之间低声交谈,似乎在商议着什么。 一如既往,刘彻是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的,他始终坚持亲自整理自己的书桌,不允许他人代劳。他将书籍和笔记仔细收拾好,放入一个盒子中,然后将其轻轻握在手中。 他步出教室时,不断地向周围的皇族王子和孙辈们点头致意,展现出一副极为有礼的模样。 突然,一连串尖锐的破裂声响起,声音既不遥远也非贴近,刘彻手中的金色盒子不偏不倚地落在宁帝刘全的手中。紧接着,更多的破裂声接连不断,金色盒子跌落地面,盒中的墨水、毛笔、纸张和砚台四散飞溅,他刚刚用墨水书写的笔记瞬间化为乌有。 “我的书……”刘彻惊恐地尖叫起来。 “我的手!”宁帝刘全痛苦地皱起眉头,脸色苍白。 “九弟,你没事吧?”湘帝刘白后退一步,声音中充满了关切和焦虑。 “九弟,你受伤了吗?”蜀帝双手背后,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快。 “九弟,我们是否应该请太医前来?”杜帝,一个身材丰满的人,轻声提议。 “这些小鬼!”刘启兵在不远处轻笑,“他们惯于欺凌他人,看来这是早有预谋!” 然而,刘启兵的目光随后落在刘彻那瘦削的背上,一阵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个孩子……实在是太可怜了!” 刘彻站在原地,嘴巴张开,似乎要因为失去书籍而爆发出愤怒,但他那固执的性格让他不允许自己掉下一滴眼泪。 “你还有心思生气,我都没提到自己受伤的手,你就已经怒火中烧了!”宁帝刘全高声叫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周围的皇族王子和孙辈们围着他,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好笑。 “你自诩为强大的存在,但你只会抱怨。你的坚韧呢?!”宁帝刘全严厉地训斥道,“都给我听好了,是他撞到了我,现在却装作受害者。我的手已经麻木了,而他只是坐在那里,擦干他的眼泪!” “各位,请见证我没有欺负他。当他去向老师投诉时,你们都必须为我作证!” 湘帝刘白表示:“当然,九弟显然是受害者。是他故意撞到你的!” “你们都听见了!”刘彻回答,声音坚定,“刘阿姨说是故意的,九弟故意撞到了我!”他弯下腰,终于忍不住泪水,用颤抖的手指轻轻触碰地上的毁坏书籍和笔记,“这些我写的笔记花费了我大量时间,现在它们都被毁了!” “你竟敢指责我以泪眼攻击他人!”宁帝刘全几乎跳了起来,愤怒地大声喊道,“文帝,我究竟做了什么,竟要让九弟遭受这样的对待?只是一次碰撞,我都并未说是有意的。你却指责我?各位,请听听你们的意见,这难道公平吗?” “正是如此!九弟,你实在是太小家子气了,指责别人,装作可怜!” “他在老师面前总是装出一副可怜相,投诉他人可谓轻车熟路!” “不,各位,请听我解释!”刘彻后退一步,胸部急剧起伏,激动地怒吼道,“我并没有这么做!” “什么?你不满吗,文帝?是想和长辈发生冲突吗?”宁帝刘全突然退后几步,紧紧地盯着刘彻的眼睛。 与此同时,周围的几个皇族王子和孙辈们露出了不友好的表情。 “如果你想动手,我可以陪你过几招。不过我担心,你读书读多了,忘了我们刘家女儿那份勇敢的战斗精神!”宁帝刘全嘲讽地补充了一句。 “殿下……”刘彻感到一阵恐惧,拳头不自觉地紧握,脸色因愤怒而变得通红,却无法逃离现场。 在一番困惑的观察后,他发现周围那些平日里不与他亲近的皇族王子和孙辈们竟然没有人为他辩护。 “听见了吗?他害怕得连反击都不敢!哈哈哈!”宁帝刘全与其他人齐声嘲笑。 “你们在欺负他……” “别欺负他!” 就在刘彻愤怒地准备为自己辩解之际,刘启兵背后双手,脖子涨红地走了进来。“九弟,够了!”刘启兵语气坚定地说,“如果你真的想切磋,我来和你过招。我们找个无人的地方,避免其他人干预。如何?” “我?”宁帝刘全感到震惊,他不明白为何刘启兵会突然站出来为刘彻辩护。尽管心中疑惑,他却不敢与刘启兵争执,只能回答,“殿下一定是在开玩笑!” “我并非在开玩笑!”刘启兵走到刘彻面前,目光落在地上散乱的一片,“既然我们都是刘家的血脉,如果你有任何不满,你应该公开表达。为何九弟要采取这种手段呢?”他接着转向其他王子,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羞愧之色,“是因为你们对自己的想法缺乏信心,需要依靠其他叔叔的支持吗?” 第53章 "宫廷秘事" “我?”宁帝刘全愤怒得脸色涨红,他的喉结剧烈地上下移动,抗议道,“你刚才不是这么说吗?你说叔叔可以打侄子……” “你敢直接动手打他?”刘启兵怒吼着,站在刘彻面前。 “如果你敢直接动手打他,我会尊敬你,但这样的行为……这不是凭借优势力量欺负他人,也不是用人数众多来压迫少数人吗?”刘启兵大声质问道。 “你怎么敢为他辩护?”刘全的声音提高了几个音阶,“这样做岂不是有失公平?” 刘启兵冷冷一笑,“哼,我和文帝是同父同母的兄弟。他是我血脉相连的亲人,若我不为他挺身而出,那我还能为谁?” 接着,他严肃地责备道,“你们在此地犯下了过错,破坏了别人的笔记。你们应当向文帝表示歉意。” 在远处,被仆人召回的太子刘盈目睹了这一幕,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情。他默默地看着刘启兵对孩子们进行教育。 刘启兵的言辞立刻让宁帝刘全和其他人无言以对。一些人虽有悔意,想要屈服并道歉,但他们在犹豫,因为皇孙刘彻并非易与之辈,尤其是当他没有得到长辈的宠爱时。宁帝刘全的目光转向湘帝、蜀帝和其他人,希望得到他们的帮助。然而,他的哥哥们纷纷别过脸去,不敢得罪这位皇孙。他们内心也感到一种解脱,因为庆幸自己没有早早地参与到对刘彻的欺凌之中。 “我……”宁帝刘全的脖子涨得通红,尴尬地置于众目睽睽之下。 “大哥,算了吧!”刘彻拉着刘启兵的袖子,轻声劝慰道,“算了吧!”他擦去额头上的汗水,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这些笔记,哥哥以后可以再写。九弟,别再追究了!”这时,他咬了咬下唇,有些尴尬地补充说,“九弟可能也不是故意的,大家都有不小心的时候。” “听我说!”宁帝刘全立刻回应,“文帝自己都这么说了,我怎么可能故意这么做!” 刘启兵对刘彻有些失望地责备道,“你怎么如此软弱?你以为放下手,别人就会感激你?”他指着刘彻的肚子,“今天的事情已经一清二楚,有人在欺负人,如果你不为自己站出来,别人会继续欺负你!如果你再让他们欺负你,我不会帮你!” 他真的对刘彻的胆小感到愤怒。在被欺负时,有人伸出援手,却因为害怕而不敢站出来,这是多么悲哀的状态。 刘启兵今天之所以挺身而出帮助刘彻,除了他们是同父同母的兄弟之外,更深的原因是刘彻遭受的欺负让他回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他清晰地记得自己小时候,总是遭到地位低于自己的人的欺负,他们会在放学后特意等他,嘲笑他。 从一开始,他就告诉自己在中学的表弟要勇敢面对欺凌者,但最终,他被逼至墙角。他表弟嘴里说出的第一句话是:“去用砖头打他!” 当时,刘启兵心中同样充满恐惧,但他的表弟曾对他说过的话,他现在也想对刘彻说。 “如果你不够勇敢,他会欺负你得更厉害!” 然而,那时的刘启兵并不像现在这样胆小。他紧紧咬住牙关,拿起砖头多次击打那个欺凌他的人。 当然,他后来也遭受了父母的严厉惩罚和哥哥们的责打,但作为早年学校里的霸王,他只会欺负别人,没有人敢向他挑衅。 在那个时代,刘启兵尽管心中充满恐惧,但他还是挺身而出,想要为刘彻辩护。他曾对刘彻说过的话,如今他也想对刘全说。 “如果你不够勇敢,他们就会欺负你得更厉害!”刘启兵警告刘彻,同时也是在自省。他曾因为胆小而遭受欺凌,现在他知道,只有勇敢面对,才能避免被欺负。 然而,刘彻并没有像刘启兵那样勇敢。他曾经也被欺凌,被父亲和兄弟们责打,但那时候的刘彻选择了顺从。他的长睫毛低垂,双手紧握着衣服边缘,仿佛是一个被欺负和顺从的孩子。 “大哥……”刘彻试图开口,但话语中充满了无奈和困惑。他知道,即使他想要改变,也并非易事。 刘启兵看着刘彻,心中五味杂陈。他记得,历史上的皇帝们,即使是至高无上的皇帝,也曾经有过被欺凌的时候。他知道,要想改变这种局面,需要的不仅是勇气,还有智慧和毅力。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继续为刘彻辩护,即使这意味着他可能会再次遭受欺凌。因为,他知道,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有机会改变自己的命运。 “我告诉你,尽管文帝可能不太合群,但他毕竟是我的血肉兄弟。因此,欺负他就是欺负我!别以为我不会秋后算账。到了那时,我绝不会犹豫,任何长幼有序的顾虑都会被我抛之脑后!” 宁帝刘全见状,低声嘟囔了一句:“你也不是很少欺负他!” “你说什么?”刘启兵闻言,怒火中烧,瞬间升起。他猛地抓住刘全的衣领,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喙的怒意。 “住手!”远处的声音打断了紧张的气氛——是刘盈。 “大哥!”周围的年轻皇族王子和孙辈惊慌失措地喊道。 刘盈皱着眉头走近,对刘启兵喝道,“放手!你太放肆了!” “大哥!”宁帝刘全惊恐地指着刘启兵,“他……他要打我!”“他们只是在嬉戏打闹,殿下!”刘盈意识到自己的话听起来有些荒谬,他轻抚了宁帝刘全的脸颊,“回去继续玩耍吧!” 然后,他转而皱眉审视着湘帝、蜀帝以及其他人。 两位王子立刻别过脸去,他们的神态中透露出明显的焦虑。 “你们都是成年男子,难道连一些年轻人的恶作剧都无法妥善处理吗?”刘盈严厉地责备道,“这就是你们作为即将承担重要职责的总督,吕氏皇后的儿子们的行为吗?难道你们不担心,我回来后,会撤销你们作为亲王的封号吗?” “大哥,我们错了!”三人一同跪下,齐声认错。 “去吧,去让你们的母亲带你们去向皇后道歉!”刘盈语气严肃地命令。 两位皇子吓得脸色苍白;他们深知,如果这件事传入皇后吕雉的耳中,他们将不可避免地遭受严厉的责罚。他们在囚禁期间已经尝够了皮肉之苦,如今又面临着一场新的鞭打。“跟我来!”刘盈对刘启兵下令,语气中的严肃让刘启兵感到一丝畏惧。 他转向仍在犹豫的刘彻,续道,“你也是!” 诚然,刘启兵并不畏惧长辈或皇后吕雉,但他对刘盈却有着深深的敬畏。因为刘盈一旦动怒,确实会动手打他。战战兢兢地跟随刘盈步入秋和宫,刘启兵甚至没有机会在刘盈再次责备他之前开口。他和小彻只能顺从地坐下。“又要受到责骂了!”刘启兵心中默念,“但我已经习惯了;责骂只是左耳进右耳出。就任由他说吧!” 刘盈的饮食与长辈们一样丰富多样,但追求简单是其核心。 “去,给我盛饭!”刘盈指令站在一旁的刘启兵。 刘启兵遵命地站起身,为刘盈盛了一碗满满的饭菜,随后也为自己盛了一碗。 正当他打算坐下时,他捕捉到了刘盈不满的眼神,于是立刻也为刘彻盛了饭。 “大哥,我自己来就好,不敢劳烦大哥!”刘彻急切地表示。 “弟弟为哥哥盛饭,何谈麻烦;你就安心用餐吧!”刘盈语气坚定地回答。“哥哥犹如父亲;若我未尽到责任,他有责任养育并教育你!” 听到这番话,刘启兵盛饭的手不禁微微颤抖起来。 “他为何突然提起此事?”刘启兵心中暗自思忖,刘盈的话语勾起了他不愿回首的回忆,那段时光里,刘盈不幸离世,只留下了他孤身一人。 “快吃你的饭!” 刘启兵坐下后,刘盈开始用餐。 但他并未直接吃饭,而是将自己碗中的食物分给了每个孙子,公正地给予每个人相等的份额。 “适量进食,别拖延时间!”刘盈对刘彻提醒道,“尤其是你,看看你都胖成什么样子了?”他稍作停顿,继而严肃地说,“我听说你常常熬夜学习,你难道对自己的健康一点也不在乎吗?” “皇上的教诲……”刘彻小声回应。 “坐直了吃饭!”刘盈给刘启兵夹了一块豆腐,命令道,“快吃!” 刘启兵默默无声,开始狼吞虎咽地吃饭。 “把碗端起来吃!”刘盈又吩咐道。 听到这指令,刘启兵立刻坐直了身子,开始有模有样地用餐。 “这个月你的表现我很满意!”刘盈为孙子们盛汤时,对刘启兵说,“你挺身而出帮助哥哥,这说明你心中依然把哥哥当作兄弟!” “毕竟,他们都是同一个曾祖父的子孙;怎么能让外人欺负他们!”刘启兵困惑地表达了自己的疑问。 刘盈同样感到困惑,直言不讳地问,“他们是你亲叔叔,你为何让他们在公众面前让你尴尬?” “他们并非同一个曾祖母的子女;你所谓的‘叔叔’又指的是什么?”刘启兵带着嘲讽的语气反问道。 突然,刘盈怒火中烧。 但很快,他强制自己平息怒气,耐心地解释道,“文帝与你虽非同母所生,难道他就不是你的亲兄弟了吗?” 屋内顿时陷入一片寂静,刘彻停下用餐,不安地聆听着刘启兵的言辞。 “确实,他们都是我的亲兄弟!”刘启兵抚摸着下巴承认,“尽管我们并非同母所生,但我们毕竟是同一个父亲的子女!” “这难道不是矛盾的吗?”刘盈反问自己。 但经过一番沉思,他意识到刘启兵的观点其实是合理的。 “你确实聪明,但你的性格似乎有些……”刘盈斟酌着言辞,“冷漠!” “家庭关系固然复杂,但你与我之间的差别宛如天壤之别!”刘盈接着说,“你必须记住,无论兄弟之间有何差异,我们都是同根生,不应该……” “我明白了!”刘启兵打断了他的话,他已经预知了刘盈接下来想要表达的内容;他对兄弟间纷争的故事早已有所了解。 “成年人的事务,自然归属于成年人自己解决。” “你们都是孩子,都是皇帝的子嗣,都是相亲相爱的家人!”刘盈进一步强调,“因此,作为弟弟,你应当展现出弟弟的谦逊。如果你能够少听信哥哥们的话语,那么你也应当少加干预。” “奶奶,今天太爷爷在武华宫……” 仆人苟全在吕雉耳边低声耳语,语气中透露出几分忧虑。 吕雉的眉头紧锁,她那平日里端庄优雅的外表此刻显得有些扭曲,听着宁帝故意给刘彻制造麻烦,其他年轻的皇族王子们在一旁袖手旁观,甚至还有人火上浇油。她紧咬着牙关,心中不禁咒骂:“这些顽劣之徒!” 当刘启兵挺身而出,为刘彻挽回颜面,并谈及兄弟间的责任时,吕雉脸上的恶意转为惊讶。 “他还能保存一丝廉耻,”她低声嘀咕。 仆人苟全讲述完毕后,吕雉陷入了深深的思索,“这些皇族王子和诸侯王之所以如此肆无忌惮,是因为他们认为自己的儿子将来不可能继承王位!” 随后,她心中涌起了另一个念头,愤怒使得她的脸色涨得通红。 “母仪天下,母辈的德行往往影响着子女;当他们的妾室尚在时,如同已故的太子一般,他们都显得尊敬有加,言谈间充满谦卑。但如今我身为太子,他们对待我的态度却如此冷淡!” “说到底,这是因为我的家族缺乏影响力,没有可以倚赖的势力,所以我才感到不自信,无法与他们抗衡!” 在得出这个结论之后,吕雉的愤怒更甚,因为她突然想起了家中那两个不争气的兄弟。一个懒散无能,另一个甚至在和平将军府中惹是生非。 “唉!”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摆脱了心中的纷扰,问道:“文帝现在何处?” 苟全拉长声音回答:“回奶奶,他被太子召至秋和宫,太子的孙子也一同去了。” 吕雉皱起了眉头,语气中不无怨言,“他们肯定又被叫去受批评了。太子应当保护那些受委屈的孙子,但他却总是责骂他们!” “我听说,”苟全继续说道,“太子邀请他们去共进晚餐。” 听闻此言,吕雉不禁感到惊讶。 稍作思索后,她下令:“我们去见太子。” 在秋和宫中,刘启兵正大快朵颐,进食的模样毫不拘谨。他与长辈共餐时,总是忽略了严格的礼仪和规则。饭桌上的女子,应以端庄的精神进食,以彰显其内在的气质。 刘启兵手持碗筷,将面条在蔬菜汤中来回翻滚,那声音呼噜作响。 刘彻羡慕地从旁注视,心中渴望能加入这热闹的用餐场景,但当他看到刘盈依然保持着优雅的用餐姿态时,他也继续模仿着,以同样优雅的姿势享用着餐点。 “你这样吃面条吗?真像是在喂熊!”刘启兵打破了用餐时的沉默,直言不讳地说,“爷爷皇帝曾说过,我们刘家出身卑微,无需故作高贵。吃面条就该大口大口地吃,用肚子去刮碗里的汤汁。” “爷爷皇帝还说过,他年轻时,必须为了每一碗面条而战斗。在战场上,你得更加勇猛地战斗,否则即便面条冷了,你也未必有机会品尝!” “你……”刘盈愤怒至极,声音颤抖,“你刚刚说了什么?” “是孙子说的吗?”刘启兵经过一番思索,意识到自己无意中复述了爷爷皇帝每月都会重复好几百遍的那两个字。 “不,不是孙子说的!”刘启兵坦诚地为自己辩护,“孙子只是在模仿爷爷皇帝的话!如果父亲生气,那么父亲应该与爷爷皇帝沟通,而不是责怪孙子……那些长短不一的东西。” 刘盈愤怒至极,几乎无法理智思考,但目睹刘启兵那厚颜无耻的神态,他心中的怒火渐渐被苦涩的挫败感所取代。 “吃面条,吃面条!”刘盈重重地叹了数口气。 这个孩子,显然已被长辈过分宠爱,变得无法无天。 “听听,这样吃面条有多美味!”刘启兵又开始挑逗刘彻,“米汤,甜酸虾面条!”他大声介绍,随后亲自为刘彻碗里加了一些蔬菜汤,“让我告诉你,煮饭和虾的精华都在汤里,这可是最有味道的部分!” 刘彻端着碗,目光征询地望向刘盈,随后小心翼翼地尝了几口。 “大口吃!”刘启兵鼓励着他。 刘彻鼓起勇气,咬了一大口,细细品尝。嘴里的味道瞬间爆发,丰富而多变。 他的母亲出身自低级文官家庭,对他的教育极为严格。她希望他在任何场合,即便是在吃面条这样的简单事务上,也能遵循适当的礼仪。 然而,不可否认,这面条确实滋味非凡。 “我告诉你,爷爷皇帝吃面条就是这样!”刘启兵个性活泼,话语不断,“他走到哪儿,就在哪儿吃!” 他说话间,手捧着自己的碗,里面的面条泡在蔬菜汤和米汤中,模仿起爷爷皇帝的吃法,在地上走来走去,边走边将面条送入嘴中,甚至还模仿起爷爷皇帝的语气,“这菜太淡了,给我一些腌菜来搭配我的腌菜!” 他的模仿如此惟妙惟肖,刘彻不禁用手掩嘴,生怕笑出声来。 刘盈听闻这些,忍不住愤怒地低声嘟囔:“这个小家伙,竟敢拿爷爷皇帝开这样的玩笑!” 刘启兵见刘盈并未反对,更是来了兴致,继续模仿爷爷皇帝的举止。他一条腿跨过另一条腿,坐姿随意,用大拇指敲着鞋面,一边摇着脚,一边品尝面条。 “啊,今天的米饭真是香气扑鼻!香米饭不必吃完!大哥,我告诉你,你应该吃这样的香米饭,将来找老婆也要找富有的。将来如果你找到一个胖胖的老婆,哈哈,你母亲的髋骨会痛!” “殿下……”刘盈的脖子肌肉因为愤怒而紧绷,他的脸色因为怒火而变得扭曲。 另一方面,刘彻好奇地问:“大哥,为什么爷爷皇帝说如果你嫁给一个胖男人,你的髋骨会痛!” “哦,不,你怎敢提及此事!” 刘启兵察觉到刘盈的怒火正的危险地攀升,急忙站起身来,模仿起爷爷皇帝的标志性姿势,蹲在栏杆旁,用下巴刮着面条送到嘴里,同时继续以爷爷皇帝的语气说道:“这些迂腐的学者敢说我们没有教养?我们出身低微,谁来教导我们教养?” “吃面条本应是一件乐事,为何要让自己不快乐呢?” “哼,我们或许不曾接受过正规的教养,但我们的子孙必定会有。妹妹,听听我说的,如今他处理家事时的风采如此优雅,端坐在那里仿佛真的沉浸其中。嘿,就像那样!我们不过是彻头彻尾的普通人。然而,我们的标准和后代,必将被后世尊崇为永恒的英雄!” 突然间,刘盈的愤怒烟消云散,他好奇心起,不禁问道:“爷爷皇帝真的这么说过吗?” “哈哈!”刘启兵眨了眨他那双大眼睛,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是的,他确实这么说过!还有更多趣事,父亲,你想听吗?” “嗯!”刘盈努力保持冷静,咽下了心中的骄傲,回答道,“不必麻烦了,殿下,你就只管吃你的面条吧!” 此时,见刘盈不再像往常那般严肃,刘彻也悄悄地将他的碗移至刘启兵身旁,一同蹲在栏杆旁。 吸溜声此起彼伏。 两位年轻的兄弟端着碗,大口大口地吃着面条。 咕咚声不时响起。 “要用下巴嚼!”刘启兵边吃边指导兄弟,“爷爷皇帝说过,用下巴嚼能让面条更加美味!” 咕咚声不断。 刘彻尝试着模仿,却显得有些笨拙。 刘盈既觉得好笑又有些恼火,斥责道:“够了,刘!你这是在做什么!” 就在这时,宫殿的另一边传来了吕雉的声音,她带着她的侍女们走了过来。 “哦,年轻的主人在这儿享受私房饭呢!”吕雉的话音刚落,她的目光就落在了蹲在栏杆旁的刘彻身上,顿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刘彻一见吕雉,就如老鼠见了豹子,急忙端着碗站起身来。他那张长长的脸和垂下的耳朵,模样滑稽地说道:“奶奶!” 吕雉目睹她的孙子像个小贩似的蹲在栏杆旁大口吃面,心中不禁燃起怒火。当她看到他下巴周围和衣服上溅到的酱汁与面条碎片时,愤怒更是升级。 第54章 "苦痛异变" “你在私下里是如何受教的?你的纪律何在?” “身为汉朝的正统后裔,你如何能如此行事?” “若是让外人听闻,他们将会如何评价?我不懂得如何教导我的孙子是一回事,但你缺乏礼仪,你不懂……” “够了!”刘盈不耐地打断了她,“这不过是孩子的顽皮而已。何须如此大动肝火?这里并无外人。纪律与教育不应被这些琐事所束缚。皇室的子孙,不应仅仅是摆设的金色雕像!” 呼噜声不断。 刘启兵边吸溜着面条,边将耳朵转向那喧闹的声音。 看着刘盈在孩子们面前对自己进行指责,吕雉感到有些尴尬,解释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如果他连这些小规则都无法遵守,又如何能在大事上严守规矩?他毕竟是殿下的孙子,是皇室中宝贵的成员。如果他继续这样任意妄为,将来又如何能妥善处理作为王子的政务呢?” “我小时候可比这淘气多了!”刘盈轻松地回应,毫无恼怒之意,“那时候,我父亲带着一群叔叔和养父去打仗,我和兄弟们则跟随母亲前往京城。我们每月都会上山捕鸟,下河捉虾,活得像猴子一样自由自在,毫无规矩。但看看我现在,我已经是汉朝的太子了。” “哦,按照殿下的逻辑,作为太子,我也应该无法处理政务才是。” “文德兄弟,当他在你身边时,充满了天真和淘气,这不正是孩子的天性吗?你为何要对他如此严格?作为父母,我们不仅要教孩子这些生活琐事,更要引导他们学会更大的原则。你应该明白,让孩子顺其自然地成长同样重要。” “听听他,他这样有活力吗?” 呼噜呼噜! 刘启兵依然专注地吸溜着面条,同时留意着周围的喧闹声,碗里的汤也被他吸得一滴不剩。 他甚至将筷子放在下巴上,模仿吸吮的声音。 “我……” 吕雉无言以对,她的目光在刘彻、刘启兵和刘盈之间徘徊。 “这顿饭!”刘盈叹了口气,放下了筷子。 “来吧!”吕雉拿起筷子递给他,语气既长又真诚,“我错了,我错了,好吗?快吃吧!”她推了推刘盈的肋骨,“子嗣王,我错了,好吗?” “啊!”刘盈摇了摇头,伴随着一声轻叹,重新拿起筷子。 “我刚才只是太过慌乱,害怕被人议论!”吕雉仍然担忧,转向刘彻说,“来,坐到桌子旁,我们一起吃饭。” 这时,她露出一丝笑容,提醒道:“应帝儿,你也应该过来坐在这里吃饭,而不是蹲在那里。这样的行为实在不恰当!” 刘启兵模仿着下巴吸吮的声音,解释说:“我是跟爷爷皇帝学的,他每天都是这样吃面条!” 吕雉一时无言,却并未生气。 她挥手示意侍从拿过来几个陶瓷罐,揭开盖子,一团蒸汽随之腾起,浓郁的香味弥漫在整个房间。 她亲自将刘启兵牵到桌边,笑着说:“你们今天有口福了。我们有江西进口的人参炖鸭,它在炭火上的沙锅里炖了几个小时!”说着,她为刘启兵盛了一碗,“尝尝这个!” 随后,吕雉也为梁王刘盈和刘彻各盛了一碗汤。 “应帝儿,你很少有机会尝到你母亲的厨艺!”吕雉继续劝说,“能和应帝儿一起吃饭是难得的机会。如果你觉得好吃,你母亲会经常为你做。我手艺虽不及,但不仅仅是鸭汤,淮扬菜我也做得不错!” 刘盈尝了一口汤,点了点头,正想说话,却发现刘启兵正聚精会神地聆听汤的声音,似乎心不在焉。 “你母亲在和你说话,你怎么不回应?”刘盈对刘启兵的语气变得有些冷漠,“你盯着汤看什么呢?” “这个孙子在想母亲给这个孙子做过什么?”刘启兵握着筷子,缓缓地从桌边的其他两人身边挪开。 这一举动立刻让刘盈感到极度不适。 他心中也涌起一股怒气,那个小家伙在这样的场合说出这样的话,究竟是在搞什么名堂?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显然是在故意让吕雉感到尴尬。 “你母亲不会做太多菜!”刘盈不假思索地说,“她只知道如何煮虾,煮饭,包饺子,擀面条!” “你母亲擀的面条一定非常美味!”刘启兵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忧郁,“可惜,这个孙子再也尝不到那些美味了!” “你……”刘盈放下汤勺,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无奈地叹息。 “应帝儿!”,轻推了推碗里的汤。 她的声音充满了柔情,“虽然我不是殿下的亲生母亲,但在我心里,你和从我碗里掉下来的米粒一样珍贵!” “这些日子,我们之间有些疏远了。但归根结底,我们仍是亲人。你应该更频繁地称呼我为母亲。” “啊,回想这些日子,母亲确实对你有所忽视。自从你与奶奶同住,母亲就没有机会亲近你。但请你知晓,母亲一直在思念你。” 她继续说着,语气中充满了温柔,轻轻地抚摸着刘启兵的耳垂,“未来,常来母亲这里玩耍,告诉母亲你想吃什么。让母亲有机会尽到自己的责任,如何?” 这些话语似乎发自吕雉的内心,情感真挚。 刘盈在一旁聆听,注意到吕雉的语气已经变得柔和,流露出认可之意。 “殿下,我相信你,也相信各位老夫人!” 刘启兵心中如此想,但面上却装出一副清澈无辜的神态。 他与吕雉在利益上本就存在天然的矛盾。 这个男人不过是在遵循他弟弟的指示,用言语迷惑他! “常言道,家和万事兴!”吕雉继续说道,语气中满含着爱意,“我们不应太过疏远,你说呢?” “这汤的味道确实不错。”刘盈沉思片刻,语气保持着中立。 就在此时,坤宁宫的太监贾贵走进室内,跪在屏风之前。 “子嗣王,陛下邀请大皇子去品尝月糕!”贾贵笑容满面地说道,“这是刚刚蒸好的,老太太亲自操持的!” “嗯!”刘盈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含义——老太太想念她的曾孙,开始感到担忧,因此他挥了挥手,“去吧!” “臣告退!”刘启兵急于离开,心情明显。 父亲是父亲,但母亲并非生物学上的母亲,无论他如何努力,在这儿他都感到格格不入。 “且慢!”刘盈突然叫住了他,“带上你的兄弟一同离去!” “是!”刘启兵应答后,便牵起刘彻的小手,随着贾贵一同退出了厅堂。 ~~ 厅中此时仅剩下刘盈和吕雉,以及一位年轻的侍妾。 “少吃一些。”吕雉为刘盈盛了一碗鸭汤,“子嗣王近日看来清减了不少,定是政务繁忙所致。你实在太过劳累了!” “政务确实复杂,需要细致审查。”刘盈回答,“宫廷不应插手政事。有些事情不宜过多过问。” “殿下,你今日怎么了?似乎只是在指责我的不是!”吕雉的语气中透出不满,“作为你的妻子,我关心你的健康,有权过问。这如何算干预宫廷政治?”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此处只有我们二人。夫妻之间,嫂嫂与弟弟难道就不能谈谈有意义的事情吗?” 她轻叹一声,语带忧郁,“在普通家庭中,共度难关能增进彼此的感情,他们能体会到温馨与关怀。然而在我们家中,情形却总是极端:不是过于炎热,就是过于寒冷。孩子们不听从我的指导,你也不采纳我的意见。那么,你起初为何要决心成为汉朝的太子呢?” “请听我解释!”刘盈终于被这股愤怒情绪所触动,回忆起夫妻间数月的深情,心中不禁软化。“你为何感到愤怒?我并未对你发表任何不满!”他稍作停顿,“只是最近有些繁琐的琐事让人疲于应对。” 吕雉轻轻地擦拭着刘盈的脖子,关切地问道:“是因为殿下兄弟的事情让您烦恼吗?” “唉,他们实在不够出色!”刘盈叹息着。 吕雉又为刘盈盛了一碗清凉的汤,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家族有家规,家庭有家法。这一切还请您自行裁夺!作为太子,我无法偏袒您的家族。” 言罢,她静静地聆听着刘盈的呼吸。 “坦白说,我们家的两位兄弟中,魏帝最宠爱他的小叔叔。在节假日和赏月盛会之上,他从未遗漏过给魏帝挑选礼物!” 刘盈默默地听着,心中波澜不惊。 在秋宫之中,只剩下刘盈和寥寥数人。他翻阅着奏折,但心思却难以平静,一种莫名的烦躁在心头萦绕。 “镇抚使!”他低声呼唤。 “属下在!”经过一番沉思,刘盈对身边的贴身侍从命令道,“传令给江焕,让他处理那个安定司的无用之人。” “遵命!” “要做得像是他们因恐惧罪行而自行了断,务必干净利落!”刘盈进一步指示。 “遵命,属下立即去办!”侍从领命离去后,刘盈又叹了口气。他忍不住在心中反思,自己是否在一些事情上过于严厉。禁卫军和安定司的秘密监狱,并不仅仅是人们想象中的那般地狱般的存在。它位于城外的玄武湖畔,从远处望去,仿佛是一个风景如画的庄园,被美丽的自然景色所环抱。 庄园内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假山和溪流,绿树成荫,金色装饰的花园璀璨夺目,一应俱全。 庭院之间的门户保持得干净整洁,尽管家具和床上用品质量不算上乘,但都纤尘不染。 毕竟,这个秘密监狱并非普通人能够涉足之地。自从皇帝设立禁卫军以来,到访此处的人大多是对王朝有重大贡献的高级官员。 陆守痣蜷缩在房间的角落,双眼紧盯着紧闭的门,耳朵贴在木板缝隙上,他苍白的脖颈透出极度的恐慌与恐惧,肥胖的下巴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啊!”忽然,从远处传来一声囚犯的尖叫,伴随着鞭打的声音和禁卫军的怒吼。 “你能够说话吗?” “啊!我能!我能!” 在这片美丽而宁静的环境中,这样的场景却足以让人心生寒意,脊背发凉。 “啊!啊!”每一声来自外面的尖叫都让陆守痣的身体剧烈地颤抖。 他刚被投入应天冰文监狱时,尚能保持一定的镇定。毕竟,应天冰文的牢房并非终身监禁,只要有足够的力量和影响力,终有机会重获自由。然而,谁能想到,在他家人尚未展开救援之前,他就已经被突然拖入了这个宛如阎帝地狱般的殿堂? 突然,走廊外传来了脚步声。 “怀乐!”陆守痣的心脏猛地一跳,下意识地躲进了床架的空隙中。 不幸的是,他的身体过于瘦弱,只能将头部塞入其中,而庞大的身躯仍暴露在外,形成了极为讽刺的“顾头不顾腚”的画面。 随着一声轻微的吱呀声,房间的帘子被缓缓推开。 陆守痣的身体如同一片飘摇的树叶,剧烈地颤抖着。几个禁卫军走了过来,带着戏谑的口吻说:“哦,尊贵的叔叔,你是在床底下寻找什么宝贝吗?需不需要我们帮你一同寻找?” 陆守痣的身体抖动得更剧烈了,这一幕逗笑了守卫们,他们忍不住发出了一阵阵笑声。 “大叔叔,我们队头即将开庭审理案件了!”其中一个守卫说道。 陆守痣的牙齿发出清晰的咯咯声,颤抖不已。 “既然大叔叔累得不想动,那么我们这些卑贱的守卫就来帮你挪挪!”这些守卫们见惯了各式人物,对此等场景已是司空见惯。 守卫们漫不经心地笑着,嘲讽地说:“来吧,兄弟们,帮大叔叔一把!” “不,不,不!”就在守卫们开始拉陆守痣的腿时,他发出了一声高分贝的尖叫,双手在床柱上疯狂地抓挠,显得极度的恐慌与绝望。 “我是户部的大臣,我姐姐是太子的妃子,我姐夫便是太子。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我要见我姐姐,我要见我姐姐……放了我,我要见我的外甥女!” 陆守痣气急败坏,眼睛瞪得大大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他无法自控地放声大哭。 “大叔叔,别吓唬我们,我们只是在执行命令!”守卫们戏谑地说,“别喊了,没用的。即使你不是真正的皇亲国戚,哪怕你是皇上的远亲,我们处理过类似的案子!” “一旦踏入此处,无论是等待被剥皮的蛇,还是潜伏的虎,我们都只需遵从皇上的命令!” 话音刚落,守卫们便板起了面孔,“用力拉,把他拖出来!” “啊!”陆守痣发出了一阵凄厉的尖叫,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就像是一只被虐待的狗,“我会说的,我会说的,我会说的!” “是刘机找到我的,他说我父亲是司法部的尚书,人脉广泛,建议我出些钱来疏通关系。他还说我的姐姐是太子的妻子,没人敢找我们麻烦。他还说不仅仅是这个赌场,还有通过贿赂沿着大运河运输的丝绸和棉花,也有我的一份!” “他还说他的父亲江春波是王朝的功臣,没人敢惹他的家人……别拽我了,我在说,我在说……啊!” 陆守痣太过瘦弱,尽管几个守卫使出全力,仍未能将他彻底拖出。 混乱之中,他那杂乱无章、充满恐惧的尖叫声,更是加剧了周围的混乱与困惑。 负责的主管守卫愤怒地大吼,“可恶,他连果汁都不喝,却要喝惩罚汁!伙计们,让我们把这件事解决!” “啊!”陆守痣惊恐地尖叫,那声音尖锐得如同受伤的乌龟,“我要见我姐姐,我要见我姐姐……” 突然,外面传来一声严厉的斥责声。 几个原本桀骜不驯的禁卫立刻变得温顺而恭敬,纷纷跪下,鞠躬问候,“拜见,监察大人!” 禁卫军监察使,位列第一号的江焕,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双手背后。他环顾了陆守痣的狼狈不堪和守卫们的态度。 “连一个人都看管不住,你们还有何用?”江焕冷冽地责问道。 “我们理应受罚!”守卫们立刻跪下,双肘着地,表示顺从。 这些禁卫军,平日里让人不寒而栗的行刑者,实际上都是训练有素的骑士。他们是皇帝的贴身骑士,遵循着严苛的命令和等级制度。 “滚出去!我有些话要和他说!”江焕冷冷地命令道。 几个守卫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有些迟疑地说,“但是,刘大人的命令……” 江焕严厉的目光横扫而过。 “竟敢用刘大人的权力来欺凌于我?”江焕怒吼,“滚出去!” 守卫们不敢再有任何异议,纷纷退了出去。 陆守痣的牙齿打着战,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江焕后退了几步,想要伸手扶起那个狼狈的男人。然而,就在一瞬间,陆守痣畏缩着退了回去,用手遮住嘴巴,眼中满是对他的厌恶。 原来,那位尊贵的太子妃的弟弟,未来的王朝国舅,竟因恐惧而失禁,裤子上沾满了尿迹。他的身体彻底湿透,水分不断滴落,散发出一股难闻的焦黄色气味。 “大叔叔,不必害怕,我是江焕。”江焕耐心地开口,“奉太子之命,我带来了恩典!” “姐夫?”陆守痣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困惑和希望。 陆守痣仿佛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从床底下露出了一截尾巴,声音中充满了怨愤,“我就知道,我姐姐不会抛弃我,绝对不会!”他瘦弱的手臂伸向江焕,“江大人,带我回家,必有重赏!” “大叔叔,请保持冷静!”江焕轻轻挣脱他的手,温和地说道。 “我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待,太恐怖了!”陆守痣的声音中满是恐惧和汗水,“太子说了什么?他允许我回家吗?” “坐下!”江焕扶着那人坐下,随后轻轻拍手向外面示意。 陆守痣困惑地看着江焕,此时,几个守卫端着精致的果汁和菜肴从外面进来。 而这些果汁和菜肴,并非寻常之物,而是出自淮扬的佳肴。 桌上摆满了红烧狮子尾、炒饭、菱角虾仁、干丝、糖醋黄鱼、梁溪脆鳝等各式佳肴。 陆守痣目瞪口呆,江焕继续轻声说道,“这些天委屈了你,请喝点粥,然后我们就启程!” “经过这一切,我哪有心情喝粥?”陆守痣大声质问,“你这是在搞什么名堂?” 江焕没有回答,而是微笑着从袖子里拿出了另一个瓷瓶。 “听着,这是太子的恩典!” 陆守痣仔细打量了这个小巧精致的瓷瓶,其光滑的釉面反射着光。“太子把这个给了我?”他拿起瓶子,倒过来仔细听,“这是楚如意给的吗?这确实是一件贵重物品,只是太小了!”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瓷瓶的盖子,嗅了嗅,“这是什么味道,这么刺鼻?” “这就是我为你准备果汁和菜肴的原因,为了掩埋这股味道!”江焕依然保持着微笑,“喝了吧,否则你恐怕再也无法尝到这些美味了!” 突然,陆守痣似乎意识到了某种不妥,他恐惧地瞪大了眼睛,手里紧握着瓷瓶。 “不,你在伪造命令!我要见我姐姐!”陆守痣扔掉瓷瓶,试图再次躲到床底下。 江焕阻止了他,“大叔叔,如果你不接受皇上的恩典,那我只好亲自帮你体验了!”说罢,他对周围的人使了个眼色。 守卫们领会了意思,退了下去,小心翼翼地将陆守痣从床底下拉出来。他痛苦地嚎叫着,被安置在了床上。 随后,他们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瓷瓶,将瓶中的内容物倒入了他的喉咙。 “这是你拒绝接受的恩典,没有人会伤害你,没有人会诅咒你,你无需承受痛苦,最重要的是,你不会连累你的家人。如果你离开这个世界,每个人都能过上和平的生活,不是吗?” 江焕看着陆守痣在地上挣扎,心中涌起一股满足感。“你是个聪明的皇亲国戚,你选择自行了断,以逃避惩罚,每个人都会为此感到高兴!” 陆守痣此刻的模样,宛如一只被困在干涸泥滩上的虾,命悬一线。 他的双手定格般地垂直不能动弹,双脚紧张地踢动,那肥大的尾巴也在不停地扭摆,他的下唇肿胀,艰难地呼吸着。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耳朵,它们已经完全变灰,不再有丝毫的蓝色。因为疼痛,他的耳垂此刻比平时更低,向外鼓出,形成一个明显的圆形。 陆守痣挣扎着发出含糊的低吟。“呃……呃……” 按住他肥胖身体的守卫面无表情地听着他的挣扎。 第55章 "家族遗产与时代变迁" 禁卫军监察使江焕转身走到屏风后面,注意到远处走廊有人偷听,他微笑着用背手关上屏风,坐在摆满果汁和菜肴的桌子旁。 他随意拿起一双筷子,从陆守痣脸颊下夹起一块浸泡在汤里的黄色虾仁,小心地品尝着味道。 江焕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为自己倒了一杯果汁,微笑着评论道:“福瑞楼的手艺确实非凡,远超首都的最佳厨艺。这浸泡在汤里的黄色虾仁,新鲜得令人赞叹!”言罢,他饮尽手中的果汁。 “呃……”陆守痣的声音逐渐微弱。 “各位辛苦了!”江焕拿起一个蓝白色的碗,盛了几条红烧狮子尾,上面淋了一些汤汁,对守卫们说,“别浪费了这顿佳肴,我们送大叔叔踏上最后的旅程!” 几个严肃的守卫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其中一人检查了陆守痣的脖子颜色,报告道:“大人,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他只剩下一丝气息!” 江焕嘴里塞着软狮子尾,连眉毛都没抬,只是应了一声:“嗯,那就再推进一步吧!” 所谓的“再推进一步”,是指采用一种窒息的惩罚方式。这种方式涉及将湿马皮纸按在囚犯的脖子上,直至他们无法呼吸。这种惩罚听起来或许并不特别残忍,但想象一个活人被纸张慢慢窒息的场景,其残忍程度可想而知。 此外,用于窒息的纸张往往会记录下囚犯死前最后的表情。 然而,此刻采用这种惩罚方式,正是为了让陆守痣的死亡过程被更多人见证。 他的脸已经因极端痛苦而扭曲变形,步入了最痛苦的时刻。很快,他的四肢也将开始剧烈扭曲。 用酒精浸泡过的纸张来窒息他,实际上并未真正伤害他,而是在某种程度上为他提供了帮助。这样,当他的家人见到他的遗容时,还能辨认出他的模样。 湿漉漉的马皮纸缓缓覆盖在陆守痣的脖子上,他的庞大身躯已经无力挣扎。 江焕似乎已经吃饱,放下筷子,将杯中剩余的酒和果汁泼洒在地上。 “大叔叔,这是我们为你送行的仪式!” 突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一连串猛烈的撞击声,屏风被猛地踢开。禁卫军指挥使刘向急切地冲进门内,脸色苍白,神态狂乱。 “在!”刘向无视下属的敬礼,直接冲向陆守痣的身边,驻足仔细审视了一番。 “江焕,你竟敢在皇帝的命令下擅自对囚犯进行惩罚!” 他正在审查案卷,突然被告知江焕私自进入了囚犯的牢房,惊得他匆忙赶来,却还是晚了一步。 “大人!”江焕单膝跪地,声音在室内回荡,“此事背后有隐情!”他四处扫视,似乎有些犹豫。 “出去!”刘向挥手示意,将其他人推开,只留下他和江焕在房间内。 江焕向前迈出一步,压低声音道:“作为禁卫军的长者,我岂会不知私自惩罚囚犯的罪过?而且,这位囚犯乃是汉王朝皇帝的亲属,他所涉及的案件对我国国情具有深远的影响!”“老卫兵,你也是奉命行事。” 刘向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对方,沉默不语。 禁卫军作为皇帝的亲兵,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不过是皇帝的家仆。他们的荣誉与耻辱,宠信与失宠,往往在转瞬间就能决定。 刘向是皇帝的亲信,这是朝中无人不知的事实。 在开国皇帝统治的第九个月,刘亮叛乱案以及随后的空印案中,给许多人带来了沉重的打击,让他们感到恐惧和颤抖。无论何人——无论是皇室亲属还是朝廷大臣——一旦落入他的手中,便失去了生存的机会。 若是能够直接被处决,那或许是一种解脱。但更令人忧虑的是,可能不会被处决,反而被迫揭露无数同谋。 这位禁卫军指挥官不仅令人畏惧,而且拥有巨大的权力。 然而,他深知自己面临的挑战。作为开国皇帝的臣子,这并不意味着未来的皇帝会继续宠爱和使用他。 太子对刘向并无好感。因为他手上的无辜之血实在太多,然而他别无选择。尽管心中明了这一点,他仍不得不遵从命令,执行他必须完成的事。 历史上,像他这样的禁卫军——被视为权力的攻击犬——在政权更迭之际,往往不会受到良好的评价。 而这位同知蒋焕,却是现任皇帝的亲信。 他在东宫担任太监卫兵时,太子正于武华殿学习。他能够晋升为禁卫军指挥官,是接管禁卫军准备工作的一部分。 因此,当江焕坚称自己是在执行命令时,刘向感到彻底震惊。他不禁疑惑,江焕是在遵循谁的命令? “是太子的命令,让他受到较轻的惩罚!”江焕继续坦率地解释,“毕竟,他是太子妃的弟弟!” 江焕深谙下属的脾性,因此在言辞和行动上都极为谨慎,从未有过任何不敬之举。至少,在他成为禁卫军指挥官之前,一直是这样。 刘向依旧沉默不语,静静地倾听着。 “并非守卫没有提前通知京城指挥使,而是情况紧急,太子的命令也是突然下达,守卫不得不立即采取行动!”江焕恳切地请求,“请大人,对守卫的难处给予理解!” “我理解你的困境,那么谁会理解我?”刘向突然愤怒地爆发出来,“你手中有着太子的秘密诏书,我无法公之于众,告诉他人他的惩罚是太子的意愿。但是现在囚犯已经受到了惩罚,我该如何是好?” 这时,他咬牙冷笑,“自罚以赎罪?这不过是为其家人掩饰罢了。它能骗过我们治安司的同事吗?” “啊,消息一旦传开,难道不会有人说,江焕兄弟,这位禁卫军指挥官,比本指挥使还要威风,连放个屁都不敢?” “这些守卫不敢!” 啪!刘向一挥手臂,眼中闪过恶毒的光芒。 扑通!溅水声! 江焕向前跌倒,恰好摔在摆满果汁和佳肴的桌子上,纯净的果汁和精致的瓷器瞬间四散飞溅。 “大人,求您饶了我!”江焕挣扎着站起,单膝跪地。 在秋和宫,仆人们轻手轻脚地移动,小心翼翼地更换新的香料,随后又悄无声息地离开。 刘盈端坐在龙椅上,时而皱眉,时而微笑,全神贯注地审阅着奏折。 而刘齐,脸上带着痛苦的表情,在刘盈的不远处辛勤练习书法。 不知何故,刘盈对他学的功课特别感兴趣,这个月来,他更是亲自去学校接他,然后直接带回到秋和宫,亲自听他完成作业。 此刻,他的贴身侍从甄步吉以及兼任禁卫军指挥官的江焕,悄无声息地进入室内,并在屏风之后静静地站立。“嗯!”刘盈轻轻地点了点头,挥了挥手。 甄步吉遵命退下,江焕则深深地鞠躬,恭敬地跪伏在地。 “殿下,我已经完成了您交代的任务!”江焕高声报告。 “哦,进展得顺利吗?”刘盈问,目光依旧停留在奏折之上,连头也没有抬。 “非常顺利!”江焕答道,“微臣虽然愚钝,但仍然愿意承担这些琐碎之事,以减轻殿下的忧虑!”他稍作停顿,然后补充道,“陆家的人已经被通知,将……处理此事。” “陆家本欲引起骚动,但我稍加言论,便使他们平静了下来。我预计他们会在这两日内举行一场低调的葬礼。” “至于治安司的事务,我已亲自介入。那位叔叔不幸患上了突发性疾病,目前卧床于治安司。” “嗯!”刘盈继续专注地审阅着奏折,“我明白了!” 说着,他放下笔,终于转向江焕,赞许地说:“做得好!” “为宫中服务,是我的荣幸!”江焕跪下,头微微低下。 瞬间,刘盈注意到他脖子的异常僵硬。 江焕的脖子上显露出被打的青肿痕迹。 “这是怎么了?”刘盈皱着眉头,严厉地问。 “我……我不小心……”江焕支吾着。 “说!”刘盈语气严厉地命令。 “这……”江焕犹豫了片刻,随后低声解释道,“殿下,您也知道禁卫军指挥刘将军性格暴躁。我没有先向他汇报,便自行采取了行动。他因此非常愤怒,所以……” “刘将军原本是戏曲演员出身,性情急躁直率……” 刘盈微微眯起眼睛,追问道:“你没有在他 面前提到我的名字吗?” “起初,我确实提过!”江焕回答,“毕竟,刘将军是我的部下,我只是希望他能够发泄一下怒气,随后才会提及殿下,太子!” “他有何反应?”刘盈进一步询问。 “他并未直言!”江焕说道,“但他的表情显然并不愉快。”他稍作停顿,接着说,“我是在太子的命令下采取行动的,自然不会向所有人张扬。然而,由于我这次越过了界限,我违反了刘将军的意愿,结果被指控私自惩罚囚犯!” “因此,我必须为这件事向刘将军提供一个合理的解释。”江焕继续说道,“我脖子上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伤,实际上象征着刘将军对我的宽容。” “陆守痣已经残废了?”在一旁假意书写大字的刘齐,不屑地翻了翻白眼。 然而,当他听到刘盈的话时,他的心情也不禁有些沉重。 “那个幸运的老家伙终于屈服了!” 如果陆守痣并未残疾,陆家此次恐怕会遭受沉重的打击。 既然陆守痣已经残疾,最大的受益者实际上成了刘盈的太子妃。 否则,一位贵族官员开设赌场的消息一经传出,必定会污染她太子妃的名誉,甚至她的宫中地位也可能受到动摇。 他开始考虑是否直接撤销她的职务。 刘盈命令禁卫军允许陆守痣自行了断,这无异于将陆家与事件完全切割开来。 “如果我处在刘盈的位置,我会怎么做?” 令人费解的是,刘齐并未感到愤怒,反而陷入了深思。 他会选择等待禁卫军彻底调查完毕,再听凭他的妹妹陷入尴尬的境地,还是采取先发制人的策略,让问题彻底消失? 实际上,刘盈所采取的是任何一个成熟女性都可能会做出的选择。 然而…… 刘齐,目睹跪在刘盈脚下的那个人,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厌恶。 眼前的江焕给人的感觉并不稳定可靠。 刘盈静静地聆听着,眼睛微微眯起,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子。这些动作蕴含着刘家的家风,即便是家族的长辈在深思时,也会展现出这样的姿态。 “您的付出,我将会铭记于心!”刘盈在江焕陈述完毕后,语气诚挚地说道。江焕抬起头,谦逊地回应:“我能做出什么贡献呢?我只是在为太子尽忠职守!” “既然有了贡献,那就是实打实的。我并非一个苛刻之人。”刘盈回答,语气变得温和,“刘向性格如火,你在他麾下工作,能保持冷静,这难能可贵。在任何纷争中,你都应该有更加长远的考量,避免直接与他冲突!” “殿下教诲,江某定会铭记于心!”江焕应声道,颔首行礼。 “切记,不要让人误以为,只因你是我的亲信,江家的家主便对你格外礼遇。你近日是否太过谦虚了?”刘盈不忘继续提醒。 江焕听后,神色微微一滞,随即诚恳地说道:“殿下,即便我忘却了自己的姓氏,我对您的教诲也是刻骨铭心!” “很好!”刘盈应声道,“你可以退下了,我累了。” “微臣告退!”江焕回答,深施一礼后,恭敬地退出了房间。 ~~ 厅中只剩下刘盈和另一个人。 “父亲,这个江焕为人吝啬!” “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只需观察他的举止,聆听他的言谈即可。” 刘盈搁下笔,转身对刘齐招手,“过来,我们私下里说会儿话。” 刘齐依命走近,站在了刘盈的身边。 “再近些!”刘盈见他站得有些距离,便提示道,“为何站得这么远?” “我怕殿下会踢我。”刘齐老实回答。 “你若站得远,我怎会踢你?”刘盈笑斥道,“快过来!” 刘齐随后站在了刘盈的身边。 “现在,告诉我,为何我觉得他不可靠?”刘盈问,同时从一旁的水果拼盘中取过一个橙子,开始剥皮。 “首先,他过于计较功劳。”刘齐直言不讳地说,“虽然他说不想要功劳,但他的言下之意分明是在暗示,希望殿下能注意到他的出色表现,以及他在处理事务中的高效和关键作用。” “嗯,说下去!”刘盈点头鼓励。 “其次,他总是抱怨不已。”刘齐继续分析,“实际上,他完全能够轻而易举地避免遭受这次的惩罚!” 刘盈闻言,停下手中剥橙子的动作,好奇地追问:“你怎么了解得这么清楚?” “我听得足够多了,刘焕虽然是在遵从殿下的命令行事,但他并未事先告知他的下属,而是独自行动。”刘齐条理清晰地解释道,“禁卫军中的伤亡固然严重,但若是牵涉到皇帝的亲族,那就成了天大的事情!” 刘盈沉吟了片刻,随后微微点头。 “陆守痣是你母亲的远亲,一个非常亲近的远亲,他所涉的案件极其复杂!” 刘齐继续阐述:“任何明智之人,在执行殿下的命令时,首先考虑的应当是沟通下属,并以无比的谨慎来处理事务,而非急于动手打人!” “他看似一切做得妥妥当当,但实际上留下了众多蛛丝马迹。” “更为恶劣的是,他故意确保你听得一清二楚,借此毒害他的下属!” 刘盈递过手中的橙子,赞许地说:“你能洞察这些事情,父王感到非常欣慰。”他边说边轻轻抚摸着刘齐的胡子,“但记住,有时候我们也得学会装作不知情。” “装傻也是尊重皇帝意愿的一种策略。” “对于某些人,如果你想利用他们,就必须赋予他们目标感。” “尤其是在驯养狼的过程中;如果你想让他们去追捕猎物,就不能给予他们过多的自由!” 作为接受传统武术和医学教育的王子,刘盈,这位太子,对禁卫军或许抱有一丝轻视。 禁卫军是皇帝的耳目,虽不可全信,但鉴于他们手握大权,也容易滋生腐败,故意犯罪。对刘盈而言,利用这些禁卫军来监控权力高层,或许并非最明智的选择。历史上,鲜有皇帝采取此种策略。 刘盈对他们并无好感,然而,作为历史上最为稳固的太子,他并非如外界所认为的那般仁慈。 不喜好并不代表不能利用,利用亦不意味着不能施加惩罚。 在他眼中,这些官员不过是可供操控的工具而已。 刘盈聆听了他孙子的见解后,不禁困惑地发问:“若我身处此位,又该怎么做呢?” “家族自有家规,当然,我们仍应遵循皇法来裁处!”刘齐语气坚决地回答,“作为家族的恩人、大汉的功臣,他已然赢得了财富与荣誉。如何还能容忍他开设赌场,牟取不义之财?此罪不可饶恕!” 刘盈却仍显得有些迟疑,“你所言不无道理,刘家确是我们一族的恩人,我们自然应当给予他们一定的尊重。而且,此事正受到沛县贵族的密切注意。如果我们处理失当或过于严苛,岂不会导致他们与我们疏远?” 他边说边轻柔地帮刘齐整理衣衫,低声补充道:“沛县的贵族,是我们家族的根基,你祖先的传承。” “父亲,我有几件只有我们两人才能探讨的事情,可以私下谈谈吗?”刘齐语气中带着一丝保密的暗示。 “说吧,孩子,尽管说。”刘盈鼓励道。 “确实,沛县的贵族是我们的根,你后代的子孙源于此。”刘齐激昂地说,“然而,我们,你后代的子孙,不也成为了他们权力和财富的源泉吗?” “如今,随着大汉帝国即将迎来成立一周年的庆典,山河州在每月的天光下蓬勃发展。我家族的力量正在不断增强,尽管每月仍有一些边境冲突偶有发生,但我们家族正逐步从专注于武术转向以武力辅佐治理!” 听闻此言,刘盈的眼神变得深沉,他连连点头。 三位先祖刘家的人物,并不只是崇尚武术而忽视舞蹈,他们更不会像当年撤退到大楚时那样,对舞蹈进行武力镇压。 然而,如今大汉确实正在从单纯的武术修炼转向以武力来进行治理。 这是因为实行了一项政策,即在家族边境之外维持一定数量的敌人,结果导致了连续几个月的边境冲突,每隔两到三个月便有一次大规模的战役。因此,宫廷中的舞者们影响力大增。 然而,战争的本质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归根结底,它是关于资源的争夺。 为了确保家族的资源安全,必要的武力是不可或缺的,因为只有武力才能真正构建出一个强大而健康的家族。 用古人的话说,经济是基础。 无论有多少家族或个人,没有资源,一切都是空谈。 “自从大汉帝国成立以来,我们英勇的将军们已经超越了汉和楚的势力范围,沛县的舞者代表着舞蹈艺术的巅峰!”刘齐续道,“拥有如此高超的舞蹈技艺,他们自然是不可轻易被取代的!” 顿时,刘盈听着孙子的话,眼神变得更加深邃。 那句话深深触动了他,直指长辈们近期对功臣日益严厉的态度背后的根本问题。 大汉帝国的创始贵族群体实在过于庞大、过于庞杂,以至于武官们的力量难以抗衡。 这也是过去几个月里,像刘亮这样的功臣频频遭遇麻烦,长辈们对数万人施以惩罚的原因。然而,一向仁慈悲悯的刘盈却选择了沉默。 这听起来或许有些残酷,但尊重皇帝的艺术往往包含了不尽人意的方面。 有些事情并非仅仅基于对错那么简单。 “我们不能怀有害人的心思,但也不能缺乏必要的警惕!”刘齐继续阐述,“过去的功绩并不能确保财富和荣誉代代相传。让我直言不讳,如果我们不紧紧握住祖先留下的遗产,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老将军和贵族们的离世,他们的后代又将如何寻得职位和财富?” 此外,现在的时代已经不同于皇帝和长辈们共同抵御外敌、身处权力巅峰的时代了。如今,刘家高居 ,周围有诸侯和臣民,如果总是采取宽容的态度,可能会导致秩序混乱,这对家族和百姓都无益处! “罪行必须受到惩罚!如果我们总是只看到他们过去的功绩,岂不是在暗示他们可以继续犯罪吗?” 第56章 "痛失爱女" “而且,正如古语所云,‘感恩图报可能转为怨恨。’如果我们现在不对他们进行惩罚,将来即便惩罚,他们依然会感到不快,甚至可能在公众面前怀恨在心,这是人性的弱点啊!” 刘盈听了他孙子的话,陷入了沉思,久久未语。 这些观点并非他首次听闻。他的长辈们过去也曾提出过类似的看法。 政治并非仅仅是关于展示善良或宽容;它并没有为这些情感留出足够的空间。 以刘亮为例,尽管他是大汉帝国的功勋之臣,且地位显赫,但他同时也是大汉的诸侯和部长,手握重权。其他人或许会误以为刘家罢免刘亮是为了巩固自身的权力,但他们忽略了中国更广泛的影响和复杂的权力。 沛县派系,由揭刘亮领导,在朝廷中根基深厚,在大汉帝国的服务体系中步步高升,唯有来自淮阳的人才被视作合格。其他地域的人才,即便才华横溢,也常常被边缘化。 他们先是推翻了金淦富文,随后又使梅县、王广阳等人失宠,建立了多个牢固的权力集团,这些集团相互勾结,形成了不可分割的利益共同体。 在这些权力集团中,不乏那些为家族做出巨大牺牲和贡献的人。然而,他们无一例外地需要被清除,否则他们可能会成为未来的麻烦来源。 江孙和也是其中之一,长辈们和刘盈在最近几个月里明显地削弱了他的地位。背后的原因虽然众人皆知,但无人敢于公开讨论。 “你心里究竟在盘算着什么混乱的想法?”在长时间的沉默之后,刘盈带着一丝困惑的语气问道。 刘齐回答得同样困惑,“并非我在无端揣测,而是这本身就是现实!”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如果父亲想要扩大这个案子,无需如此大费周章。只需细听那些私下里的议论,便会明白。皇帝和长辈们的性格决定了他们不会轻易解决这些问题。他们善于抓住机会处理一些人,以此来树立榜样,驯服那些日益胆大妄为的自负者!” “若父亲不希望牵连太多旁人,并意图保护他们,那么我们应当公正地处理官方事务。撤销那个赌场的支持者,让浪春波和刘德兴返回故乡安度晚年,同时解雇诸多关键行政职位,这既是情感上的妥善处理,也是理性上的明智之举!” “你这是在为你的父亲出谋划策,教他如何行事!”刘盈带着困惑的语气说道。 刘齐后退一步,面露服从之色,“让孙儿离去?陛下,我遵命!”言罢,他转身快步离去。 “嘿嘿!”刘盈轻笑两声,声音中透出一种无奈,“你这个小家伙,做错了事却比谁跑得都快!” 在天堂清宁殿的长辈们的书房内,长辈们自言自语,一边聆听着禁卫军的机密报告。赌场案件涉及几位关键被告,他们是太子妃吕的亲属。这个案件不仅牵涉到贵族,还涉及到武官,是一个展现皇权的机会。然而,由于太子刘盈处理此事的方式,似乎有些过于慎重。 作为储君,刘盈在处理与自己妻子的兄弟相关的事务时,仍不得不考虑诸多因素而加以干预。 尽管长辈们出身显赫,是那些崇尚武力胜过一切的老派支持者,但在某一方面,即便是过往备受尊敬的皇帝也无法与之匹敌。 那就是他们对孙子的信赖。 即便他们的孙子在性格或行政能力上与自身有所不同,他们也不会将自己的意志强加于孙子。他们愿意真诚地倾听,若孙子犯错,他们会直言不讳地指出来。若孙子正确,他们会支持他放手去做。 “哦,兄长,你太过仁慈了!” 长辈们放下手中的武学典籍,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轻声自语。 “你越是仁慈,父亲将来可能就会越严厉地对待你。否则,你将会给你的孩子们带来沉重的负担,而你那与生俱来的性格,是无法妥善应对的。这难道是正确的做法吗?” 对于像刘邦这样的皇帝,他绝对不会留下任何可能给后代带来麻烦的隐患。 即便是再微小的威胁或负担,也必须在初始阶段就彻底消除。 有人将他称为暴君,他从不掩饰自己对治理国家的铁腕手段,始终坚持严厉的惩罚和法律的作用。这种坚定的决心,本质上源于他成为皇帝之路的艰难。 他的起点过于艰难。 他经历过的阴谋和诡计太过稀少。 在家族覆灭的混乱中,他不得不孤身一人奋斗求生,寻找避难所,最终加入紫禁城的骑手队伍。他经历了无数的艰难险阻,承受了敌人的箭雨和长矛的攻击,才最终走到了今天的位置。 他绝不允许江秋、大汉遭受任何挫折,连最微小的差错也不被容忍。 就在他靠在椅背上,闭目沉思之际,宫中太监普众长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殿下,您怎么亲自来了?” “太后说皇帝尚未用膳,特令我带来了几盒蒸饺!” 随着这声音,长辈们的脸上露出了溺爱的笑容。他们钟爱的孙子,智囊,女儿刘启的嫡长子已经抵达。 “我们的长孙来了!”长辈们低声说道,“快让他进来!” 稍作等待,普众长引领着刘启从外界步入大厅。 “孙儿刘启,拜见皇上!”刘启恭敬地行礼道。 “你非外人,无需如此过分礼节。”长辈们微笑着回应,随后转向普众长,补充命令:“不必阻止我们的长孙,让他进来。” “陛下,我遵旨!” 刘启踏步至长辈们面前,将手中捧着的食物盒轻放于御案上:“这是皇太后亲手蒸制的,还热腾腾的,请皇上品尝。” 他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忙碌,摆好了碗筷,并端出了热气腾腾的蒸饺。还为长辈们依次倒上了凉醋和芝麻油。随后,他拿起一颗大蒜,开始小心翼翼地剥去蒜皮。 “嗯?好像少了点什么?”长辈们四处张望,好奇地询问。 正在剥蒜的刘启微笑着回答:“皇太后说,不让您吃这个。” “这个老妇人,真是太过于控制了!”长辈们带着些许不快的表情,皱起了眉头,“不过是些许蒜汁,她怎么就能决定我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话锋一转,他们盯着蒸饺,又补充道,“有了如此美味的佳肴,没有蒜汁又如何能尽兴享受?” 刘启将剥好的蒜瓣轻轻放在桌上,擦拭了一下双手,环顾一圈后,微笑着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就在此刻,心细如发的多样从胸前掏出几个小瓶子,轻轻摇晃着,“皇上,这是您的孙子为您准备的礼物!” “我们的大孙子真是贴心!”长辈们欢快地笑着,目光转向刘启。 刘启静静地伫立,未发一语。 长辈们轻咬了一口蒸饺,随后尝了一瓣新鲜剥好的蒜,再喝上一口蒜汁,享受着那股甜味。 刘启忍不住将目光投向长辈们御案上堆积如山的奏章。 “确实,论及勤勉治国,长辈们无疑是皇帝中的楷模。只是世人往往过于放大他们的缺点,这是一种误读!” 刘启在心中默默思考。 在刘启的记忆中,每当长辈们投身于处理家国事务,总是不知疲倦地忙碌着。 某次,他在七天的时间里目睹了长辈们审阅并批准了超过1559份来自朝廷内外的奏章,同时还处理了超过2289件家事,平均每天都要处理约100份奏章和300件家事。 这样的工作量,无疑彰显了他们的勤勉与效率。 不仅如此,长辈们的生活极为简朴。在宫中,他们总是优先使用锡器,而将银器留作他用。每月所享用的菜肴都控制在三等以内,餐桌上常常可见如豆腐、菠菜等家常食物,这些通常只出现在普通家庭的餐桌上。 至于衣物,除非破损不堪,否则长辈们不会轻易更换,即使是破了洞的衣服也会多次修补,继续穿着。 他可谓是工作至上的典范,却也是一个不知如何享受生活的人。 注意到刘启脸上露出的忧虑神色,正在御案前整理文件的长辈们带着几分疼爱地问道:“大孙子,你在担心些什么?” 刘启目光落在长辈们因年久使用而略显灰暗的袖子上,不禁重重地叹了口气:“皇上,您实在无需如此节俭。”他转头望向自己身上的新衣,继续劝说道:“在宫中,这些衣物所需的材料根本不短缺。您是家族的脊梁,理应……” “长辈若不以身作则节俭,后辈便会学会奢侈!”长辈们语气严肃地指出,手中握着筷子,“你们这些年轻人可以随心所欲地消费和穿着这些物品,我并不反对。但作为一名家族的长者,我肩负着多个家庭的未来,如果你们年轻人开始挥霍无度,将来成长起来,也将难以改正这种习性。我们江秋国的未来又当如何?” “再者,我出身寒微,一生备尝艰苦,”长辈们语气坚定地继续说道,“身着华服,美味的食物对我而言,已是过分。你应该明白,世界上还有众多人连这样的餐食都难以承担!” “待你长大成人,这个帝国终将交到你手中。”长辈们轻声叹息,语气中带着一丝宠爱,“到那时,若你心生奢侈之念,不妨回顾你的祖先是如何节俭度日,我们在世时又吃了什么。这样的反思或许能让你对奢侈的渴望有所减退。” “皇上,您尽可放心,您的孙子决不会成为一个挥霍无度之人!”刘启神情庄重地保证,“我将不仅学习您的节俭之德,还会竭力确保我国所有子民,以及大汉的臣民都能享有充足的食物。” “哦,要让整个帝国的百姓都吃得饱?哈哈哈!” 长辈们放下筷子,大笑起来,笑声如此响亮,以至于汗水都似乎要从他们的太阳穴滴落。随后,他们转向外面的侍从,高声呼唤:“太监,你在何处?” 在侧厅,几位如宫廷秘书般的侍从躬身出现。他们每月都会在场,环绕在皇帝身边,记录他的言行举止。他们所编纂的书籍,即为《帝纪》。 “你都听见了吗?”长辈们对侍从们微笑着问道。 “您的每一个字我都听得清清楚楚。”侍从回答。 “我们的大孙子宣称他想让大汉帝国的所有子民都能吃得饱!哈哈哈!”长辈们放声大笑,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记下来,把这句话记在你那小本本上!” “陛下,我必遵旨!” “大孙子,你的野心可不小啊!”长辈们拍着刘启的脖子,笑着说,“即便是你的祖先,连我自己,也不敢抱有如此宏伟的志向。但你却怀有这份决心!”他们连声点头,“是的,是的,拥有这样的抱负,你将来必成大事!” 说着,长辈们从空荡荡的汁液碗里喝了一口,“在我的一生中,我从不对秦朝皇帝或汉朝舞者的成就心生羡慕。我所取得的成就并不逊色于他们,也亲眼见证了他们的政策如何为人民带来负担和财富的浪费。” “在我看来,若能使帝国的每一个子民都享受到丰富的资源和充足的食物,这将是最伟大的王朝,载入史册!” “没想到,你竟有让帝国每个人都吃饱的愿望!哈哈哈!”长辈们笑着继续点头,“正如古语有云,说易行难。理论上谈论起来固然简单,但实际上,移山般的事业却是截然不同!” “我并非只是空谈,皇上!”刘齐诚挚地回应,“我真心相信这并非遥不可及!” “仅仅是敢于如此设想,你就已经比你祖先和我更为出色了!”长辈们兴奋地高声称赞,显然对刘齐的表现感到十分满意。 在古代,确保帝国所有百姓都能吃饱饭似乎是一个难以触及的梦想。但在刘齐心中,他已经构思了几项计划。他深知辽阔的东南地区适宜种植商业作物,那里的土地资源几乎无穷无尽,蕴藏着巨大的潜力。 随着年岁的增长和影响力的扩大,他会派遣使臣远航,探寻各种高产的商业作物,并在春季将其推广开来。 确保民众温饱胜过任何辉煌的舞蹈成就。 在长辈们轻松交谈之际,普众长再次步入室内,听到刘齐的谈话,他犹豫了片刻,然后递上几封封印的信件。 长辈们对刘齐毫无隐瞒,然而,当他拆开信件后,原本愉悦的表情瞬间转变为剧烈的愤怒。 “皇上?”刘齐声音中透出关切,不由自主地提高了音量。 长辈们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脸上的愤怒之情扭曲了他们的面容,“你二姑姑她……她完了!” “什么?”刘齐瞪大了眼睛,震惊之情溢于言表,“哪个二姑姑?” “就是你二姑姑!”长辈们咬牙切齿地回答。 刘齐的二姑姑,重宁集团的统治者,上个月,她的父母因犯罪被流放到云南。重宁本有机会避免同样的命运,但她选择跟随她的丈夫,甚至不顾长辈们的命令。 “你二姑姑是如何残疾的?”刘齐询问。 “她在云南遭遇了变故!”长辈们的脸色变得阴沉,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他一直是个重视家庭的人。在他经历了一段艰难的时期,他的大家庭支离破碎,当他开始崭露头角时,刘家只剩下了几个女性成员。 在他心中,每一个孩子都如同脚下稻谷般珍贵。 “皇上,请节哀顺变!”刘齐轻声安慰。 长辈们发出一声怒哼,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你二姑姑追随那个无能的驸马去了云南,她离世了,但那个驸马却依然安好,全是因为那个混账东西!” 他们大声吩咐,对外面喊道:“唤个人进来!” “遵命!” “派遣使者前往云南!”长辈们怒吼着下达命令,“处决我们二女儿那个无能的驸马!”在他们的愤怒中,他们继续咆哮,“用我的马鞭抽醒他!” “抽醒他!” 愤怒的长辈们如同守护刘家尊严的狮子般,咆哮着。 书房内,陈设简朴,御案上摆放着他们使用了数十年的马鞭,墙上挂着漠北和漠南地区的地图,还有一条已经使用了一年的鞭子,彰显着长辈们的权威和历史的沉淀。 “普众长!”长辈们将马鞭狠狠地掷在普众长的脚下,牙关紧咬着下达命令,“去,给他一顿狠揍。不仅要抽得他清醒,还要将他打个稀巴烂,让他尝尝残疾的滋味!” “陛下,我领命!”普众长立刻拾起鞭子,肃然离开以执行命令。 经过一番激烈的怒吼,长辈们突然无力地倒入椅子上,眼神变得空洞,脸颊泛起紫色,竟然泣不成声,“我们的二女儿,就这样离我们而去了吗?” 此时,刘齐无言以对,只能尽力安慰:“皇上,请……注意龙体!” 长辈们出身贫寒,在那混乱的年代中辛苦奋斗,终于建立起了自己的大家族。对他们来说,每一个家庭成员,每一个儿子女儿,都如同宝贵的稻谷一般。即便是出自低微妾侍的儿子,也是他们刘家的血脉相连。 他们如同脚下的稻谷,珍贵无比,就像是骨髓中的泪水。 他们全身心地深爱着家人,爱到了极致。他们明白分封土地并非良策,但依旧将所有孙子分配出去,以确保后代能够永远享有财富与荣耀。 他们亲自为孙女挑选夫婿,如有能力,绝不犹豫地运用影响力。 如今,掌管禁军和精锐步兵的分别是梅吟竹和纪剑。 “我们的二女儿离世了!”长辈们声音低沉地叹息,“她太过固执,不听从我们的劝告。我们曾告诉她不要随驸马前往云南,但她坚决不听从。她宣称无论丈夫去向何方,她都会跟随。如今她已离去,我们再也无法见到她了!她为了那个驸马,竟弃我们于不顾!” 谁能想象,这些备受敬仰且权力巨大的长辈们,对孙女们竟有着如此深沉的情感? 细思之下,这也合情合理。原本在历史的轨迹中,这些长辈们应是皇位的继承者,因此他并非不了解孙子们的野心。然而,他无法对那些立下赫赫战功、忠心耿耿服务多年的孙子们下手,只得将这个艰难的选择留给了指定的继承人。 历史记载揭示,长辈们曾询问刘彻,若其叔父们将来有谋反之举,他将会如何应对。 刘彻回应称,他将会先尝试与他们理性沟通,若沟通无效,他将采取必要行动,但尽量避免诉诸武力,最多会将他们软禁。 当时,长辈们对这样的答复感到欣慰。 然而,他们未曾料到,在他们离世之后,他们深爱的孙子孙女们竟会背离他们的遗愿。 刘运腾急不可耐地着手削减封地,将王子们逼入了绝境。 刘让景的叛乱几乎导致了刘家血脉的彻底灭绝。 同情并非总是软弱的表现,即便是皇帝,也可能拥有一颗慈悲的心。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一片嘈杂声。 吕雉,皇太后,惊讶地走进来,“发生了什么事?我在外面就听到了你们的喧哗!”她边说边快步进来,握住了长辈们的手,“刘邦,出了什么事?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长辈们紧握着老妇人的双手,声音因悲痛而颤抖,“我们的二女儿离世了!” “什么?”老妇人吕雉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她的目光充满疑惑地投向刘齐,“哪个女儿?” 刘齐语气沉重地回答,“是重宁的姑姑,重宁集团的统治者,她跟随马家去了云南,不幸在路上生病,她的死讯刚刚传回!” 瞬间,吕雉的容颜失色,变得苍白如纸。 “我的女儿!我的可怜的孩子!”她低声哀诉,声音因压抑的情感而微微颤抖。 尽管重宁是妾室所生,她的生母很早就辞世了,吕雉将其接入宫中,如同亲生女儿一般疼爱,心中未曾有半分歧视。 听闻这令人心碎的消息,老妇人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无力地倒入了长辈们的怀抱。 刘齐退了一步,长辈们与老妇人紧紧握着对方的手,紧紧地坐在一起,脸上写满了无助,宛如被误解的孩子。 “在选夫时,我曾建议我们应该将女儿嫁给良人,”长辈们缓缓地回忆道,“虽然马家的年轻人起初看起来颇为出色,但我们却将我们的二女儿,吕续,许配给了他,期盼他们能拥有幸福的未来!然而,谁能预料到,那个年轻人后来竟犯下罪行,如今更是导致我们的女儿变成了残疾!” 第57章 《战云密布》 吕雉的面色因愤怒而变得紫涨,她怒吼道:“我们的二女儿已经走了,但马家的那个年轻人呢?他还活着吗?” 长辈们激动地回答:“他活不长了!他的罪行已经导致了他的衰败!” 吕雉冷笑道:“那就让他去死吧!我要亲眼看到他的下场!” 此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喧嚣声。吕雉惊讶地进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我远远就能听到你们的喊声!” 长辈们简要地说明了情况,吕雉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笑容。她知道,这次的胜利将是她巩固权力的重要一步。 吕雉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刘邦,我们的二女儿有个孩子!” 重宁曾生下一个孩子,一个可爱的女孩。 “立即派人去!”长辈们与吕雉齐声下令。 “遵命!”普众长迅速步入室内,跪地等待进一步的指示。 “将我们的孙女带回!”长辈们在室内焦急地踱步,“是的,让我们的孙女随我们大女儿的丈夫姓。她的姑姑和叔叔会照顾她。她的姐姐已经不在了,我们的大女儿的丈夫必须承担起抚养这个孩子的责任。在这个问题上,我们会对他网开一面!” “陛下,我遵命!” “你这是不讲理的,尽管他是我们的孙子,他毕竟也是马家人的后代。他们有自己的族人,怎能……” “嘿嘿!”长辈们冷笑,“那些讨好和随大流的人,我们的孙子会和他们同姓吗?”走到普众长面前,他们语气坚决地说,“传令下去,严惩马家所有女性后代!” “什么?!”刘齐震惊得双眼圆睁,对长辈们的决定感到不可思议;“这样的惩罚,是否太过严厉了?” 虽然马夫的确有过错,但将整个家族都牵扯进来,是否有些过激? “处决所有成年女性,未出生的胎儿则卖为奴隶!”长辈们愤怒地咆哮,决心坚定,“而所有男性都必须征召进入娱乐业!” “陛下,我遵命!” “刘邦,万万不可如此行事!”吕雉恳切地劝阻道,“他们是一大家人;这样的惩罚太过严苛!” “我们的女儿已经不在了!”长辈们愤怒地咆哮,脸上充满了悲痛与愤怒,“我们的女儿已经离开我们,我们必须让他们付出代价!”他们情绪激动地大声宣布,“他们都应受到惩罚,即便一百次也难以消解我心中的愤怒!”此时,他们指向尾巴下的一抹灰色阴毛,声音激昂地说,“听,听听!” “在这个古稀之年,我竟仍需承受如此命运的折磨?”吕雉望着自己尾巴上黑白相间的灰发,无奈地感叹,“一半灰暗,一半光明,我是否注定要在这痛苦中挣扎?”她苦涩地比喻,“仿佛灰发之人被蓝发之人所取代。” “我们的亲生女儿,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离我们而去!” “她离世时,我未能听到她的一声告别,在云南孤独地悲惨离世!” “这样的痛苦,都是马家人带来的,无论我如何惩罚他们,都无法熄灭我内心的怒火!” 眼见长辈们的情绪越发激动,吕雉意识到,在此时此刻,任何理性的劝慰都无济于事。 “何时……他们才会将我们的二女儿的遗体送还给我们?”沉默了许久,吕雉用颤抖的声音艰难地问道,“她将会被安葬在何处?”含泪的目光投向长辈们,她哀求道,“刘邦,我们能否将我们的二女儿安葬在我们的身边?” “让她安息在我们身边!”长辈们沉重地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哀伤,“生前我们未能给予她足够的关爱,愿我们在死后能够与她相伴。” 随后,他们吩咐道,“唤人前来。” “我下令,将重宁安葬在上元,我们陵墓的旁边!” 目睹这对老夫妇脸上写满的悲伤,刘齐心中也充满了同情。 长辈们的陵墓已经建造了有一段时日,但根据历史的变迁,他们可能永远都用不到了。 由于刘盈的英年早逝,他的长辈们得以按照帝王的规格安葬,而他们自己的陵墓则被分配给了长子。 想到未来,刘齐不禁感到忧虑,刘盈似乎仍然无法摆脱早逝的命运,这让他深感不安。 在历史上,刘邦从未预料到他最寄予厚望、倾注心血的长子会如此早地离开人世。因此,当刘盈去世时,他因悲痛难抑,将他和吕后的大部分陵墓留给了这个他深爱的孙子。 最终,身为太子的刘盈被安葬在一片严格按照帝王规格打造的陵墓之中,其葬礼所铺设的道路甚至与多位前辈皇帝共享,包括创立江山的开国皇帝。 讽刺的是,刘彻登基之后,并未继续为刘盈或他的长辈们修建陵墓。 反倒是到了刘让的统治时期,才是为长辈们和刘盈大规模修建陵墓工程的开始。 离开奉天殿后,刘齐显得有些失落,独自坐在轿子中默默叹息。 随行的年轻太监小福关切地问道:“殿下,您是不是心情不佳?” 近期,刘齐在宫中的行为举止引发了一场不小的风波。作为他的贴身侍从,原本属于禁卫军第七等级的仆人,因遭受殴打且无法履行职责,暂时无法陪伴在他身边,其职责被其他仆人接管。 “没什么大不了的!”刘齐轻叹一声,目光投向皇宫外那座宏伟的市场,随后苦笑着补充道,“实在是有些无聊。” “这个仆人倒是听了一些有趣的故事。”小福太监适时地插嘴道。 “哦?说来听听!”刘齐好奇地鼓励道。 小福太监嘴角上扬,继续笑着透露:“宫中的禁卫军和宦官局的两位先生被人起了外号,他们被并称为‘铜杖双侠’!” “哦?”刘齐露出惊讶的神情,随后会意地微笑道,“你是说纪白恩和付台安?” “殿下的见识果然非同一般!”小福太监回应道。 这两位官员曾陪伴刘齐出宫,不幸遭受了严重的殴打。 “他们已经回到宫中继续服务了吗?我还以为他们还在家中休养呢!”刘齐关切地询问。 “两位先生昨天返回宫廷,皆柱着拐杖,”小福太监戏谑地说,“照理说,应是吕后过来侍奉殿下,但太监总管朴认为他们目前不宜从事工作,因此让他们在殿下身边从事简单的工作,恐怕有些不敬。” 小福所指的是太监总管朴,他是长辈们的心腹仆人。在长辈们眼中,仆人虽不算人,但在宫中的地位实则低下。然而,这位太监总管朴赢得了长辈们的信赖,他不仅掌管着宫中的一切大小事务,甚至能够影响禁卫军及其他限制单位的政务。“我们去宦官卫队局转转吧!”刘齐笑着提议。 近日来,刘齐的生活除了学习便是无尽的无聊。他心想,有了纪白恩和付台安在我身边,即便是在琐碎的事情中,也能寻得一些乐趣。 刘齐的轿子左转,穿行于皇宫的庭院之中,朝着宦官卫队局行去。 宫中的宦官卫队,尤其是东宫的守卫,大多出身于贵族家庭的后代。作为皇宫的宦官守卫,他们很快会被送往骑兵部队接受训练,这是汉朝创始人沛献舞蹈团的优良传统。诸多继任的骑兵将领,如英勇的拓跋英、公常波以及已故的宁和皇帝,都曾担任过长辈们的贴身卫兵。每月,贵族家庭的后代都会被派往边境加入骑兵部队,在真实的战斗中,他们凭借弓箭、斧头和长矛赢得战功。长辈们和建国将领们都非常清楚这一原则:伟大的将军是从残疾人的行列中锻造出来的。贵族家庭的后代通过自己的能力在骑兵中赢得地位,确保了汉朝舞蹈团传统的延续。 实际上,这一传统是汉朝早期历史上的一个关键因素,使其不可战胜。 自长辈们创立家族以来,他们领导了对南北草原的多次战役,横扫多个边境省份。在刘让成功叛乱之后,他们甚至在四个更多的远征中深入草原,在整个英宗时期,一直保持着对边境野蛮人的战略攻势优势。 不幸的是,汉朝的战神、英宗皇帝在图金堡战役的后期战斗中耗尽了汉朝舞蹈团的元气。这一事件也导致了汉朝中后期文官对武官的压制,进而使得骑兵的战斗力逐渐衰落。 宦官卫队局位于皇宫市场东南角,这个庭院虽不起眼,却总是热闹非凡。尤其是在宦官卫兵换班之际,宦官卫队局前方的广场上总是聚集着众多的宦官卫兵,他们大声交谈,声音此起彼伏。 当几辆不起眼的轿子靠近时,宦官卫兵们露出了一丝惊讶。但当他们认出那位随意打扮的东宫官员模样的仆人,并目睹吕雉皇后双手合十、鞠躬致意时,他们立刻闪开道路,并整齐地站在路边立正。 皇宫市场的羽林军和竹签军的现任指挥官,正是舞侯拓跋英。 闻听下属的汇报后,吕雉皇后连忙从办公室疾步而出,直奔刘齐的轿子,俯身问道:“殿下,今日光临寒舍,有何贵干?”她续道,“或是殿下特意前来,欲赏识一番年轻人们的才艺?臣妾这就召来几名技艺精湛者,让他们摔跤斗技,为殿下娱乐!” 刘齐并未下车,而是隔着轿门对拓跋英道:“老侯爷,我此来乃是寻找纪白恩和付台安。” “派人去……”吕雉皇后的声音未落。 “他们在哪里?我自己去找!”刘齐果断地打断了她。 “他们在里面的第二个房间。殿下需要我陪您一起去吗?别急!给轿子让路,别像雕塑一样站在那里!告诉内廷为殿下准备一些冷咖啡和小吃。”拓跋英迅速下达一连串命令。 轿子最终停在了住宅内的一个庭院中,刘齐便缓缓地下了车。 他刚一抵达,便听到纪白恩愉快的声音在庭院中回荡。 他缓步向着声音的来源走去,透过屏风窥见内室的情形,见一群出身贵族的宦官卫兵环绕在纪白恩周围,他倚靠在数根拐杖之上,正兴致盎然地讲述着。 纪白恩以拐杖支撑着自己,背对着屏风,依旧热情洋溢地继续他的讲述。 “提起我的弟弟付二,他可真是时运不济!”纪白恩提高了声音,“记得那个月,我和他一同陪殿下出宫,你们猜在宫中发生了何等趣事?” 附近的一位宦官好奇地追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回家后,他遭到了他哥哥付老的严厉惩罚!”纪白恩形象地描绘着场景,“他才刚吃完饭,身体还在恢复之中,他父亲便回来了。未及开口,便将他裤子褪下,在院中的梁上痛打了数下!” “唉!”有人好奇地问,“为何要脱裤子呢?” “原因嘛,是这样的,”纪白恩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起初英宗侯爷并没想抽打他!” “那是为何?”众人追问。 纪白恩神秘兮兮地解释道:“付祖的打算是要直接阉了他,让他进宫伺候殿下!” “哈哈哈!”听闻此言,刘齐周围的贵族宦官们纷纷爆发出一阵哄笑。 在角落里,付台安的声音透出愤怒:“小纪,别胡说八道!” “谁胡说八道了!”纪白恩并未停下,继续对其他人说道,“实则如此,殿下,你可见我和付二皆是命运相连的兄弟。那一日,我遭了鞭打,心中便生出一个念头,想要攀上屏风偷听。然而,殿下,我未料自己爬得过高,结果却是不堪设想!” “接下来如何了?”有人好奇地发问。 “我听从了付二的建议,差点没认出他来,相隔如此之远,那声音却像是谁的绷带在舞动!”纪白恩笑着继续,“他全身被绷带紧紧包裹,仅露出一双眼睛!” “哈哈哈!”房间内再次回荡起了一片笑声。 即便是付台安,也忍不住加入了玩笑,“你向来话最少,难道就没让你父亲教训过你吗?” “哦,我父亲向来不舍得动手打我!”纪白恩借机炫耀他与皇室的特殊关系,转身说道,“太子祖先曾为我求情……啊,殿下,请接受我的敬意!” 话音刚落,他便转身,恰好看到刘齐笑容满面地从屏风后走出,他立刻扔下拐杖,郑重地跪了下去。 转眼间,房间内的所有人都齐刷刷地跪了下去。 “殿下,我本以为您在家休养伤势,甚至还考虑派医师前往探望,担心您可能身体不适!”刘齐边走进房间边带着笑意说道,“但看来您的身体状况实在是良好!”他说着走到了纪白恩的身边,打趣地问,“老铜杖,你和这根老铜杖之间,究竟谁是哥哥,谁是老大呢?” 房间内的所有宦官和卫兵都陷入了沉默,他们表情严肃,下巴微微抬起,陷入沉思之中。 纪白恩适时地回答道:“哦,我那弟弟比我略微年长一些,因此他便是哥哥,而我则是家中排行第一!” “都起来吧!”刘齐对聚集的人群示意,免除了一番正式的礼节。 “殿下,我有要事需要与您商议!”纪白恩趋前一步,低声向刘齐透露。 “什么事?”刘齐好奇地询问。 纪白恩凑近刘齐,压低声音却提高了音量:“今天下午,蒋春的孙子刘继被禁卫军统领带走,依据皇家法令被拘留了!” 刘齐缓缓穿行于皇宫花园之中,他的铜杖双侠用拐杖支撑着他前行。 “今天下午,我目睹了舞侯拓跋英单独将刘继唤至一旁。随后,我看见刘继如同枯萎的白菜一般,被禁卫军带走了!”纪白恩大声汇报,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安。 “你所谓的‘恰好看到’,恐怕实际上是‘偷听’吧?”刘齐半开玩笑地指出。 纪白恩显得有些尴尬,声音逐渐低落,“哦……我只是一时好奇!”他迅速补充道,“不过关于这件事,我只向殿下透露,并未告诉其他人!” “真的吗?”刘齐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毕竟纪白恩以口无遮拦而着称,所以他转向付台安,希望能得到证实。 “二哥,你是说你没有告诉任何人?”纪白恩急切地向付台安求助,希望他能证明自己确实没有泄露消息。 付台安平静地回答:“你确实没有告诉其他人,但是刘继一被带走后,你就向我透露了这件事。” “你不是‘别人’,”纪白恩急匆匆地反驳。 付台安看了他一眼,沉默不语。 刘齐早已习惯了他们之间的玩笑,并不打算责怪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而是开始沉思刘继为何在此时被带走的具体原因。从常理来讲,自从赌场被封的那一天起,相关的人员也应该被采取法律措施。 蒋春波此刻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四处奔波,急切地寻求援助。老祖宗那边尚未明确表态,也未曾提及任何惩罚。因此,刘继仍每月定时在宫中履行他的职责。 如今,李守志刚刚“因内疚而自杀”,禁卫军便带走了刘继。 这一连串的事件显得尤为耐人寻味。 李守志的残疾,意味着李家族至少在表面上已经与这件事划清了界限。太子的这一行动,实际上是在暗中保护李家族。 那么,刘家族的情况又如何呢? 如果老祖宗真的打算以多个赌场为借口…… 刘齐站在边缘沉默不语,付台安和纪白恩见状,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巴,静静地跟在他身后。 尽管天气依旧寒冷,但还未至饮用秋酒以暖身体的时节。在皇宫花园的池塘边,潺潺的流水带着一股凉意,站在池塘畔,能感受到一阵丝丝的寒意。 刘齐停下脚步,站在池塘边,倾听着清澈的水声,心中不由得浮现出一句俗语:“清水无虾。” 实际上,这不过是一种误导,因为清水本就不会孕育出虾来!那些在污浊、恶臭的水中生长的虾,又岂能与清水中的鲤鱼相提并论。 蒋春波的孙子犯下了罪行,老祖宗自然会对他进行惩罚。 我好奇的是,老祖宗是否会趁此机会将池塘中所有的臭虾和烂虾一并清理。 刘齐随意地问道:“最近外面有什么有趣的消息吗?” 纪白恩和厉侯分别用拐杖支撑着身体,退后一步回答:“殿下,在佘坝骑射营,魏家的魏老正在组织打猎练习。” 刘齐用一种轻蔑的语气回答:“打猎练习能有什么新意!在我们伟大的汉朝,我们每个月不是都会进行打猎练习吗?” 在汉朝扩张的初期,宫廷中兴起了一股跳舞的风潮。老祖宗每月都会选拔有功的官员和经验丰富的将领,前往检阅和考察守军,同时进行打猎练习,以此为战争做好准备。 “殿下,您难道没有听说过这件事吗?”纪白恩稍微靠近了一些,带着一丝玩笑的口吻说道,“这可不是在用您自己的打猎技巧吗?” “我的打猎技巧?”刘齐更加困惑,但随即他恍然大悟,“你是说……” “殿下您所教授的行军和列队技巧,已经被魏老采纳,并运用到了骑兵队的训练中,他们已经培训了多批军官,并将这些技巧传授给了普通士兵。”纪白恩用一种天真无邪的语气解释道。 付台安也接口说道:“我祖先最近忙碌的就是这件事。我小时候,学习伙伴就在骑兵队,他向我描述过,那真是……” “那是怎样的景象?”刘齐急切地打断了他的话,“付台安,你和纪白恩呆在一起这么久,是不是学会了大言不惭的说话方式?” 付台安瞪了纪白恩一眼,厉侯接着描述道:“那景象稳如泰山,又充满活力,就像山崩一般,令人感觉仿佛天地倒转!” “别夸张了!”刘齐用天真无邪的语气责备道,“别胡说八道!” “但那确实是我的原话!”付台安坚持道,“我也听说过,在战场上,成千上万的人能够动作协调一致。老将军们都说这种技巧已经超越了单纯的打猎练习,使得我汉朝的步兵堪称天下无敌!” “最近我祖先常去骑兵队,他去的时候一呆就是好几天,没有人能见到他。”纪白恩低声说道,环顾四周后继续小声预言,“我猜,我们又要用打猎练习来准备打仗了!” 一提到战争,此人的眼神立刻变得熠熠生辉,充满了振奋与期待。 “你的嘴巴真是太不谨慎了!”刘齐用天真无邪的语气责备道,“用打猎练习来打仗?这样的事情我都是第一次听说,你却已经知道了,你的消息比我还要灵通!”他停顿了一下,随后带着一丝警告的语气补充道,“虽然你是皇亲国戚,但有些话不能轻易出口,否则可能会给自己招来灾难。” 第58章 "汉帝国铁骑营" 纪白恩尴尬地笑了笑,“殿下,跟您撤退时,我可能有点太随意了。但在别人面前,我可是出了名的守口如瓶的乌龟,很少胡说八道!”他转向付台安,带着一丝求证的意味,“二哥,你不是也这么说吗?” 付台安轻哼了一声,递给他一个“现在不是场合”的眼神,便没有加入对话。 连续数日,皇宫中弥漫着一股沉重的阴霾。钟宁丞相的辞世令皇祖母心神不宁,宫中仆从稍有差池便会遭受严厉的惩罚。因此,宫中上下都活得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生怕触碰到任何敏感的话题。然而,在皇帝的家中,家族事务总是放在首位,在沉重的家务负担之下,失去爱子的悲痛不得不暂时搁置。 清晨,刘齐起床后,端坐在餐桌前,恭恭敬敬地与老祖宗和皇太后李氏一同享用迟到的早餐。 桌上各式早餐美食琳琅满目,有浓稠的粗麦粥、金黄酥脆的油煎面团、香脆可口的炸萝卜球,以及一碗色泽深沉的皮蛋辣菜,种种美食争奇斗艳。 “勿要贪食!”老祖宗以天真无邪的语气举起一片油煎面团,“适量食油,方能健康成长!” 这油煎面团是由炸狗肉后剩余的油制作而成,先将面团切成小块,再与剩余的油混合后炸制。成菜后,面团呈现出金黄色,外酥里嫩,软糯可口,尤其是那独特的香甜味道令人难以抗拒。 刘齐品尝着美食,嘴里满了食物,却仍不忘好奇地问:“祖父皇帝,祖母皇太后,我孙子这儿还有许多不明之事!” “哦?”老祖宗一边咬下半个皮蛋,一边好奇地问,“有什么不明白的?” “自古以来,臣民都避免提及皇室成员的姓氏和名字。我们刘家,与皇室同姓!”刘齐边品尝着面团,边发表着自己的见解,“那么,在我们伟大的汉朝,为何普通百姓仍被允许使用刘姓,并未被明令禁止呢……” “姓刘?”老祖宗以一种天真无邪的语气插话道。 “正是如此!”刘齐认真地回答。 这是一个突然浮现在脑海的话题,刘齐在共进早餐时随意提及。他依稀记得曾在一些纪录片中看到,由于皇帝的姓氏是刘,因此世间便禁忌提及“刘”这个字。此外,与“狗”谐音的字也成了忌讳。 “这孩子总是触及敏感之题!”老祖宗尚未开口,皇太后李氏便以天真无邪的语气加入了对话,“我刘家姓刘,难道便意味着世间人不得使用这个字吗?这逻辑实在讲不通,不是吗?” 她继续说道:“诸如狗米、狗尾、狗脚、狗油、刘沙、珍珠等名称,普通百姓已沿用了数百年、数千年。我刘家虽姓刘,但难道就能阻止人们用它们本来的名称来称呼这些事物吗?” “正是这个道理!”老祖宗赞同道,“不必理会那些偏好禁忌的学者们的谬论。这些名称已深入人心,使用了数千年。我们刘家虽然成了皇帝,但也仅是数月之事。难道我们能期望百姓立即改口吗?”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狗米若不能称之为狗米,那该换作何名?” “狗油若不能唤作狗油,那又当如何称呼?” 老祖宗张大了嘴巴,脸上露出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继续说道:“再者,越是禁止百姓言及,他们反而越是好奇,想要探个究竟。” “这就像朝堂上严禁提及‘蛮’字,但你在公开场合听到的又是何种称呼?那些在内市居住的秦姓贵族,百姓们私下里仍会将他们称为‘蛮人’。” “堵住老百姓的嘴,岂不比抵御自然灾害更为重要!”刘齐天真地回应。 就在此时,刘盈的声音从旁响起,他缓缓走近,用充满赞许的语气听完了刘齐的话。“你能说出这番话,可见殿下并未辜负所学。” “作为统治者,应当……” 然而,刘盈的话尚未说完,老祖宗便以严厉的口吻打断了他:“早餐时分不宜再讨论那些禁忌的话题!你是要让人家无法安心用餐吗?”老祖宗语气中带着几分咒骂,补充道,“若不想吃,便离开!让我们和孙子一同享受这顿早餐吧!” “殿下,我明白了,我言过了界。”刘盈尴尬地承认错误,用手轻触了自己的舌头后,便坐下来继续用餐。 刘家并未有严格的规矩禁止饭桌上的交谈,过了一段时间,老祖宗开口提及:“儿子,记得吕天德不久后要去北平大营探望你三弟。你不妨抽空去看望他一眼。” “吕天德要去北平?”刘齐心中一动,提出了疑问。 刘雄英心中掠过一丝担忧。 难道我们真的需要通过打猎来演练另一场战争吗? 思绪中断,他继续说道:“这个月,北方边陲不宜再进行打猎演练了!毕竟,近些月份,家中的财库已捉襟见肘,梁、淮地区的盐税亦需分出一部分用于修建军事设施。否则,那些军中的将领们必定又会纷纷前来索要军费!” 在秋和宫中,刘盈随意地坐在龙椅上,面对着老将傅友德以及定远侯狄别蹲和邓老。他们均身着整齐的军装,姿态僵硬而恭敬地坐着,聆听着刘盈的发言。 身旁,刘齐正伸出手来,站在一面镜子前,允许仆人们为他更换新衣。今日,他们即将前往送别即将开赴北平、辽东的军队。 听刘盈带着几分抱怨与怨恨的话语,老将们都不禁微微张口,带着天真而又宽容的笑容。 随着刘盈年龄的增长,老祖宗开始让他处理家族中的要务,以此锻炼他的能力。通常,老祖宗在幕后默默观察,而那些大臣们也懂得如何配合。他们深知,太子的意愿等同于皇帝的意志,跟随太子自然是不会有错的。 在群臣之中,雁县公雪现以一副天真无邪的口吻发言:“殿下,不必理会那些满口禁忌的学者们的妄言,他们总是谈论战争会耗费粮食。虽然蛮族已被逐出中原,但他们对我们的威胁依然存在,虎视眈眈地观察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俗语有云,若不想战,便不必开战;但若必须开战,就必须取得胜利。这个衰弱不堪的北秦老虎,我们唯有将其制服,吃它的肉,饮它的泪,利用它的骨头提取精华,方能确保长期的太平与安宁。” 他的话语如此激昂,宛如惊雷炸响,引起了刘齐的注意,他好奇地望向说话的人。 他既是一位勇猛的将军,又是一位在战场上无所畏惧的战士;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他一直指挥着紫禁城的骑兵,这是赵君毅部队的一部分,并跟随老祖宗南征北战,展现出了不亚于钟富和其他人的勇气与决断。 在那个月份着名的洪都防御战中,他更是担任了副将军的重要角色。 钟有良率领五万九千铁骑对洪都展开围攻,老祖宗的侄子刘武与雪现并肩作战,骑马英勇抵抗。这场战斗持续了七天四夜,河城酒城被战火染成紫色,然而钟有良的攻势却始终没有取得突破。 在战役中,雪现独自坚守洪都的多处城门,在前线连续作战,未曾后退半步。 “殿下,殿下!”刘盈对那些老臣们带着一丝容忍地说,“大胆发言固然无过错,但也需谨慎行事,谨小慎微。未曾掌管家务之人,难以理解柴米油盐的价值。至于你们这些大臣,虽然你们在军事和战场处理上颇具技巧,但谁来负责国家的税收与粮食收成?” “我国伟大的汉朝正处于根基不稳之际,此刻最需的是休养生息,恢复国力。”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天真无邪,“你们以为我愿意动辄开战吗?待我们储备了充足的粮食,届时你们自然会有机会征战沙场!” 群臣们再次以天真而又尊敬的态度回应。 这时,老将傅友德语气严肃地开口道:“殿下,还请为我们指明前往北平执行任务的路径!” 刘齐正忙于更衣,忽然注意到刘衡的双眼因兴趣而睁得更大。 “表演的米饭已经备好!”他在心中有所觉悟。 这些将军即将率领部分骑兵前往北平,与燕帝商讨军事策略。雪现负责在森林中训练士兵,定远侯狄别负责组织炮兵力量,傅友德将陪同刘瓤在北方执行具体的军事任务。 “我们原计划这个月并不打算进行狩猎练习的。” 刘盈语气坚决地重复着自己的观点。 接着,他放慢了语速,言辞间透露出一丝无奈,“然而,三皇子的坚持让我们难以拒绝。他屡次向陛下上奏,称辽东的士兵日益叛逆,对战马的贡品也愈发繁复,这似乎是在向我国伟大的汉朝挑衅!” “他还指出朝鲜国内动荡不安,朝鲜皇帝的思想倾向于秦朝,且流露出干预我国辽东领土的意图!” 提及此事,刘盈轻啜了一口咖啡,继而沉声说道:“但三皇子提出,与其局限于小规模的冲突,不如在辽东等地集结成千上万的精锐骑兵,给那些蛮族以沉重的打击,以示警示!” 刘盈的话语中带着一种深意,暗示着即将有重大的决策和动作。 是否傅友德已经听清了刘盈的话,这一点并不分明,但刘齐在旁听得分外清楚。 起初,朝廷并未计划举行狩猎练习;是刘瓤给老祖宗去信一封。 加之,家族财库并不富足,因此无需举办如此规模的阅兵,应当尽快终止。 作为此次行动的最高指挥官,傅友德虽然在北方和辽东受刘瓤的指挥,但实际上握有一定的自主权。他是否应按照刘瓤的建议发起大规模的示威,或是选择更为低调的策略,最终将取决于傅友德个人的决断。 “殿下,请放松,老臣并未迷失自我!”傅友德高声宣告。 他必然并未真的失去清醒;否则,他也不会开口劝说殿下放松。 刘齐心中明了,刘盈并无疑虑战争,他对兄弟们的能力也从不怀疑。若他真的意图约束诸侯王,只需轻启唇舌,便能轻易实现。 刘盈真正忧虑的是汉朝的有限资源。 以此次对辽东蛮族的战役为例,已动员超过二十万大军,用于支付骑兵所需的棉布便高达近三十万匹,而这还不包括其他各类物资、冬衣、盔甲等。 那种如钟有良般宣扬楚国财力雄厚足以支持军队的观点,实属无稽之谈。 实际上,汉朝对驻军骑兵的奖励颇为丰厚,除了他们自行努力生产的粮食,还包含了盐、油、咖啡、布料等多种物资。 至于荆州北部及边境联军的野战部队,他们所获得的待遇更是优厚。得益于汉朝发达的纺织业,无论是秋季、春季、冬季还是夏季,他们都能换上各式季节性的冬装,色彩斑斓。部署时,他们还能领到更为轻便的外套、鞋子和裤子等装备。 总之,当时的汉朝呈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富裕骑兵文化氛围,这在古代帝国王朝中实为罕见。 “士兵们为我们奋战在沙场,我们必须确保他们能够维持家庭生计!” 这正是老祖宗的一句名言,它映射出他在几十年的战争中与骑兵共同积累的务实智慧。 那么,汉朝的骑兵为何不能勇往直前呢? 显然,如果士兵们未能得到充足的饮食,他们又怎会有精力去思考战斗呢? “嗯,你能理解我的忧虑,这真是令人欣慰,”刘盈对傅友德温和地微笑着说,随后他转向雪现,进一步指示:“当你率队前往森林采集资源时,不仅要确保守备资源的充足,还要着手开垦一些民用土地。” 他轻叹一声,“辽东之地荒凉贫瘠;若我们欲在那里安置更多人口,恐怕将无地可供。再者,这个月底三皇子即将在那里建立封地,若仅给予他贫瘠之地,似乎也显得不太合理!” 雪现立刻毫不犹豫地回应:“殿下,但有命令,臣必定遵行!” 刘盈闻言,微笑着调侃道:“你虽如此说,但他们执行起来可真是会跑断腿的!”他继续严肃地说,“事情还需你亲自处理。我仅是为你指明方向。若你在那里遇到任何不明事宜,随时可上奏折告知我!”他进一步指示,“三皇子年轻,若他有何不妥之处,你不必过于介怀。记住,你们皆为其长辈,给予他建议与指导乃你们的职责。不必担心他会怀恨在心,我自会为你作主。” “真是心力交瘁!” 刘盈的这句话出口,刘齐立刻明白了哥哥那看似随口的言语背后所隐藏的深意。 这简短的话语中,充满了讽刺的意味,透露出更为复杂的心思。 对于这些大臣们来说,应对战争的残酷现实与宫廷生活的错综复杂,确实是一种艰难的考验。 此刻,刘盈转向刘齐,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我看你今日并未身着官服啊!” “殿下,我已经按照陛下的要求备好了官服。”总管太监甄补机恭敬地回答。 刘盈听了,刘齐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刘齐的腹部。随后,他下令:“去,把我上个月带来的那块玉佩取来,我要赠予瀛帝。” 刘齐身着全新的官服,却感到异常不适,因为那块玉佩实在太过沉重,上面还镶嵌着银线和铁线,使得他显得有些笨拙。 “陛下,实不相瞒,这玉佩的重量让我行走时感到有些摇摆不定,不太稳定……” “休得胡言!”刘盈斥责道,“吕后身着重甲,尚且能骑马领军,区区一块玉佩,难道还能让你失了稳重?”他续道,“那玉佩承载着你祖先的意志,他们在确定我为太子那天便将它佩戴于我身。若你自认不需要,自然可以不戴。” “立即佩戴!”刘齐断然回应。 在重华宫外,飞珠卫的领袖、飞珠卫将军封铸公钟毛肚的指令声彻响。 数百名由贵族子弟组成的飞珠卫纷纷从驴背上跃下,而刘盈则引领着太子刘齐步出宫殿。 外界阳光璀璨,尤其是从飞珠卫的盔甲和头盔上折射出的光芒,几乎让刘齐感到目眩。 撤退的飞珠卫守卫们,他们身着设计精良、制作精巧的盔甲,他们的战驴颜色简朴而耀眼,仿佛是威胁的蛇与凶猛的虎的化身。 “殿下,请踩在微臣的背上!” 刘盈的轿子颇为低矮,甄补机单膝跪地,以自己的背作为刘齐上轿的踏脚石。 听闻此言,刘盈并未答话,只是静候刘齐的答复。 “不必麻烦,我自己可以。”刘齐并未踩在甄补机的背上,而是紧握驴车把手,用力一按,稳健地踏上了车。 至此,刘盈方才轻轻点头,转身并向随从下达了指令,“启程!” 长安市场中,驴蹄敲击地面的声音与车轮滚动的声响交织回荡。 沿途,无论是文官还是宫女,皆躬身肃立。 刘齐轻掀车帘,恰好目睹老祖宗坐在几棵枝叶繁茂的树下,满脸傻笑地朝他们的方向眺望。 “老祖宗!”刘齐挥手致意。 似乎老祖宗感受到了他的呼唤,同样以傻笑作答。 马车缓缓驶离皇宫,穿行于曲盛街上。 太子离开宫殿,四周逐渐变得宁静,人群被清空,向前望去,除了皇家卫队,不见一个平民的踪影。 “殿下,英王是否即将前往辽东?”刘齐在马车内好奇地询问。 刘盈斜倚在柔软的卧榻上,手中捧着几个用以暖手的炭火盆。他的身形显得有些瘦弱,却小心翼翼地避免接触炭火,以免烫伤。 “还有威王!” 鲁达也一同前去吗? 刘齐心中暗自思忖,“你又说并非大战,为何要同时派遣两位亲王?” “威王负责森林守备、战士训练、战驴准备工作以及堡垒修建,而英王则负责边境巡视。”刘盈解释道,“威王将迅速返回,但英王将在北部平原逗留数月之久。” 他轻叹一声,低声道:“殿下,老祖宗对你三叔并不完全信任,因此特别派遣威王前去指导,让他明白如何带兵作战。” 这时,刘陈尚且年轻,尚未成熟,亦非秦皇后,是目前朝中的唯一统治者。 谈及军事,无人天生便是战争高手。成为一名杰出将领的道路,唯有通过不断的战场磨砺。 “威王同时也是三叔妻子的养父。”刘齐随意提及,似乎在不经意间透露了这一信息。 “你这孩子!”刘盈轻斥一声,轻抚刘齐的头顶,“总是用这种古怪的语气说话!” “殿下,我是否言辞不当?”刘齐轻轻揉着头,感到有些委屈。 刘家这两代人,确实有些独特的癖好。 祖宗喜欢捏小鸭子,而孙子则喜欢轻拍人头。 “威王是一位坚定且胸怀宽广的大臣,殿下和我都深受老祖宗的信任。”刘盈诚挚地说,“待你长大成人,应当对如威王这样的老臣给予额外的尊重和优待。” “殿下,我明白了!”刘齐连声应道,目光随后转向了门口。 在由贵族子弟组成的飞珠卫中,鲁达的孙子,鲁会组,格外显眼。 他骑着一匹健壮的枣红色战驴,英姿飒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在首都城市的尽头,人们已经可以望见前往辽东的骑兵营地,那是一片壮阔的景象。 旗帜高高飘扬,营造出一片壮观、有序且令人印象深刻的营地景象。 在视野中,鲁达率领的几名骑马士兵骑着驴子逐渐靠近。 “鲁达大臣,向你,太子殿下致敬!”老将军鲁达从驴背上下来,在刘盈的轿子后面单膝跪下。 “威王不必如此拘谨!”刘盈迅速扶起鲁达,声音洪亮,“这里并非皇宫,你身披盔甲,无需如此礼节!” “殿下乃王子,我乃臣子;宫廷礼仪不容忽视!”鲁达坚定地说。 随后,鲁达转向刘齐,鞠躬行礼,“殿下,我向您,太子殿下致敬!” 刘齐微微侧身,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若连殿下都不接受您的敬意,我这个小孩子又怎敢领受呢?” 鲁达闻言,笑了起来,“殿下,我此行目的是护送您和太子殿下入营!” “很好!”刘盈回应道,“今日,我特地前来,向我国大汉帝国的威武之师致以崇高的敬意!” 踏入骑兵营地,他们立刻感受到了一股严格的纪律和备战的情绪。在成千上万的马匹和驴子之间,除了风声和皮革轻微的吱吱声,不存在一丝一毫的杂音。 鲁达以其严格而公正的骑兵管理而着称,他的治理手腕稳健而坚定。 第59章 "边疆守护者" 老祖宗钟曾赞誉,鲁天德的骑兵训练在家族宫廷中堪称一流。 若论战场功勋,他或许不如钟玉朝那般显赫,但在骑兵训练领域,家族宫廷中无人能出其右。他成熟稳重,直率而不张扬,更无侵略之意。他是一位真正的正直之士,金钱宝物皆不能使其动摇,公正无私,品格高尚。 因此,他在骑兵中赢得了极高的敬意。 不仅如此,他在骑术上的精湛技艺和在武术方面的造诣也同样令人称道。老祖宗钟曾评价,鲁达能够从军旅之中脱颖而出,担任文职要职,确实是汉帝国天赋异禀的人才。 然而,这位令人敬畏的将军形象之下,隐藏着一副冷峻的一面。 对于鲁达这样的将领来说,铸就辉煌军事生涯的道路充满了巨大的艰难与危险,这是外界难以完全领会的。 在每一次战斗中,鲁达都手持长矛,坚定地站在队伍的最前列,从未退却半步。 每当战斗变得尤为激烈和危险,鲁达总是亲自率领他的亲卫队,毫不犹豫地投身于血与火的战场。 “确实如此!”刘盈在再次检阅骑兵时,不禁再次惊叹,“威王的骑兵管理实乃家族宫廷中至高无上的荣耀!” “殿下的赞誉,我实不敢当!”鲁达回答,脸上表情诚挚而坚定。 “向右转!” 突然间,骑兵军官们的命令声整齐划一,数千名雄壮的战士,在精英部队的带领下,动作一致地改变了行进方向。 刘盈感到耳边嗡嗡作响,目光所能触及之处,是无尽脚步的震撼。站在那里的数千名骑兵,已经完美地完成了队形的转变。 “他们如何能够做到如此默契的转向?”刘盈赞叹不已,“尽管我已经久未接触骑兵,但我深知,要让几千人达到这样的精确度,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这,”鲁达回答,语气中透出一丝钦佩,“也要归功于殿下,太子殿下!我们在宫中时,目睹了殿下如何训练年轻的侍从,即便是贵族之子,也接受了这种战术的训练。后来,我们便将这种方法应用到了骑兵的训练中。” “如果在撤退时,无论骑兵多么纪律严明,总会有一些人因为照顾不到自己的同伴而变得混乱!” “然而,采用这种训练方法,即便是有数千名骑兵,只要一声令下,无需旗帜或传统音乐的引导,普通士兵也能够立即知晓该如何行动!” 鲁达继续说道,目光转向刘齐,“殿下,太子殿下真乃天才,是汉帝国的福祉!” 刘齐努力掩饰自己的得意,但他的颈部却不自觉地显露出了自豪的痕迹。 “像他这样的年轻人能懂得多少?”刘盈坦率地指出,“最终,是像威王这样经验丰富的前辈所拥有的智慧和洞察力成就了这一切,而不仅仅是训练骑兵的技巧!” 听闻此言,刘齐的自豪感渐渐消退。 刘盈说得没错;他只是展示了自己的一丝聪明才智。最终,是那些为家族效力、奋战了数代的退伍军人真正完成了这项任务。 他谦逊地回应,“殿下的教诲至为正确,威王无需再对我赞誉有加。即便给我几万人,我也未必能达到这个训练水平!” 鲁达对这一点略感惊讶,但见太子如此从容不迫,他对太子的评价不禁有所提升。 在检阅骑兵的过程中,刘盈步入了鲁达的指挥帐篷。帐篷内部布置简朴,除了摆放着各式军事装备外,只有一张铺满注解的大地图。 “此次北赴北平,有你与三皇子的岳父共同署理辽东事务,我相信那里就无需我们过分担忧了。”刘盈一边注视着地图,一边评论道。 “哼!”刘齐心中不禁轻蔑地皱了皱眉。他才刚刚得知鲁达的成熟及其对自己的信任,可现在刘盈却已经开始暗示岳父与女婿之间的亲密关系,这让他感到有些不快。 鲁达严肃地表示:“家族的利益至上,我绝不会有任何私情干扰公事!” “无需如此拘谨,这里并无旁人。”刘盈笑盈盈地回应。 “其实,我心中正有所思量……”鲁达迟疑了片刻,然后缓缓地继续道,“是关于……” “你如何看待此事,鲁王?”刘盈好奇地询问。 鲁达语气中带着一丝迟疑,“记得几个月前我退休时,曾向陛下提过这个建议。如今,燕帝已领导北方的骑兵,守护边疆,从情理上讲,我应当避免干涉。” “哦,你是这么认为的……”刘盈语气中带着一丝失望,“何来你需要回避之说?” “燕帝英勇过人,生来便是领袖之才,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传授给他了,”鲁达沉思片刻,接着说道,“而且……”他停顿了一下,嘴唇紧抿,然后继续说,“我们曾多次与燕帝并肩作战。每一次战斗,都能看出他在骑兵中的声望和影响力。” 第60章 命运的齿轮 刘盈很快就离开了骑兵营地,他对于今天的拜访相当满意。 回到了家里,他就欣然地睡起了觉。 可是他不知道的事,神奇的事情,已经开始悄然发生。 命运的齿轮,再次开始转动。 当刘盈醒来,看到周围的陌生情况,他再次愣住了。 难道,这又是穿越了? 系统是怎么回事? 自己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呢,怎么又开始下一段穿越了? 还有完没完? 如果自己再次穿越了。 那么鲁达呢? 他会不会也跟着过来? 他很快就了解了现在的情况。 这似乎已经不是大汉了。 自己身处于牢狱之中。 而且目前,处于昏迷的状态。 他想要大声叫出来,却根本没有用。 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一群人在围着他看着。 “阿盈她那些兄弟们可真是命苦,怎么就出不去了呢?” 一群邋里邋遢的农义军兄弟们,对着牢房里的阿盈,那叫一个心疼。 “别叫了,兄弟们,阿盈那家伙已经断气好几天了,你们这叫什么兄弟情深啊?” 其他狱友们都叹了口气,对那群邋遢兄弟说。 “别胡说,我们可是发过誓的,谁要活着出去,就得先去见阿盈,那家伙绝对没受什么苦!”那群邋遢兄弟歇斯底里地吼道,好像阿盈就在他们眼前似的。 旁边的农义军兄弟拍拍屁股,收拾好破烂衣服,一溜烟儿地出了牢门,那叫一个潇洒。 等到那些义军兄弟们都走得差不多了,那群邋遢农义军还赖着不走,那女的还一个劲儿地拍打着地上的尸体,嘴里念叨着:“阿盈啊,你该好好休息了,今夜可别再闹腾,咱们可是在牢里呢。” “嗯?这是哪儿?” 就在狱卒准备把那邋遢农义军架走的时候,地上的尸体突然哼唧了几声。 “阿盈,你这家伙居然没死?” 那邋遢农义军立刻像弹簧一样弹起来,滚到那“躺尸”的兄弟面前。 “你是谁?” 那“躺尸”的农义军睁开眼,一看这帮衣衫褴褛的家伙,顿时怒了,骂道:“你们这些叫花子是来凑热闹的吗?” “阿盈,你怎么了?你该不会是失忆了吧?别忘了,她可是你小弟鲁达啊!”那邋遢农义军慌里慌张地喊道,好像阿盈突然失踪了一样。 “鲁达,你这兄弟不会是中邪了吧?据说过,只有屁股受过重击的义军,睡一觉就能得这种失忆症。 得病的人啊,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幸好有些义军过几天就能慢慢恢复记忆,但也有一些义军,这辈子都可能想不起自己曾经做过什么。” 一群农卒对那邋遢农义军,也不就是鲁达,长篇大论地解释道。 “是这样啊,阿盈,你这是假装失忆呢,还是真的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鲁达焦急地追问,好像阿盈突然变成了一个谜团。 “不好意思,她这是假装想不起去了。” 那农义军拍了拍屁股,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不会是想说,她其实根本没失忆吧?” 鲁达刚想说点什么,就被农卒一把拉住了。 “这里可是你们这些义军兄弟们深夜畅谈的地方,现在没人了。 反正那女的已经挺尸了,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农卒悄悄指了指牢帘外已经溜走的宦吏们,对着鲁达低声说道。 “嗯,这里确实是个好地方,咱们多待会儿,等兄弟们走了,我再详细告诉你她的归途,说不定你能想起点什么。” 鲁达拍了拍屁股,立刻拉起地下的农义军,像做贼一样溜进了牢帘。 “这不是刘盈吗?居然还没被折磨残废?” 宦吏们路过时,一群老太婆的声音阴森森地飘了进去。 “王公公,这恩赐对咱们兄弟的照顾,那女的将来得千倍偿还!”鲁达懒得跟这些宦官啰嗦,简单说了几句,就带着刘盈离开了牢房。 “恩赐?她对我们怎么好?” 刘盈迷迷糊糊地在心里嘀咕了几句,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 不过没过多久,强烈的困意袭来,刘盈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四个人大摇大摆地走到银陵宜宾楼。 “兄弟们,兄弟们!”一阵阵呼唤声,伴随着拍打声,刘盈又一次在半梦半醒之间被吵醒了。 “终于睡过去了,这回可以松口气了。” 鲁达看着刘盈睡得像头死猪,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 “咦,这是哪儿呢?” 刘盈揉揉惺忪的睡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还算干净,但装修简单得有点寒酸的院子里。 “这里是银陵的宜宾楼,虽然店面挺大,但你这兄弟刚从牢里出来,身上没几个子儿,只好先在这儿凑合一晚了。” 鲁达一边解释,一边露出了一脸的苦笑。 这时候的刘盈已经洗漱完毕,换上了一身崭新的儒袍,戴上了一顶儒雅的帽子,鲁达那英俊潇洒的形象顿时被衬托得淋漓尽致。 “多谢这位兄台的大恩大德,我刘盈感激不尽。” 尽管刘盈心里清楚,对面这位看起来挺帅的哥们儿和自己没什么交情,他还是规规矩矩地鞠了个躬,表示感谢。 “你可是她的结拜兄弟,咱们之间哪来那么多客气的?对了,你这是得了失魂症,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说到这里,鲁达也不禁有些黯然。 “别告诉她那些事情,她的那些破事。” 刘盈不好意思地嘟囔了一句。 “那是当然,你兄弟我哪能跟你说这些?” 鲁达叹了口气,开始缓缓道来。 原来啊,刘盈和鲁达都是太思院的学子,原本是千义军中的好兄弟,关系那叫一个铁。 结果在团锢期间,俩人都不幸双双滚进了牢狱。 那些义军兄弟们有的进了寒帘,有的回了府里,本来咱们俩也是应该一起回家的。 说起来那狱卒啊,简直就是个暴力狂,在宦官们的授意下,对那些女义军出行时就各种毒打,对外地那些世家公子哥更是下手不留情。 鲁达虽然出身蓟西明府,那可是个远在天边的大户人家,在银陵这种小地方,明府的影响力可不大。 狱卒们可能觉得明府不会为了个女义军出头,再加上他们对那些世家公子哥的仇怨,自然对那女义军更是下狠手。 第61章 无双义军 就在狱卒们多次想对鲁达下黑手的时候,刘盈这小子竟然挺身而出,维护起了这些同门兄弟。 结果呢,那女义军那晚被狱卒们折磨得差点没命,简直比受刑还惨。 说起来这义军兄弟间的关系,那叫一个铁,没过多久就在牢里结成了异姓兄妹。 可谁想到,天有不测风云,雨没来,云却散了。 就在王甫那帮年轻义军巡查的时候,刘盈这小子也不知道怎么就惹到了那女义军,结果就被人家拉到了巨蓝屋里面,那叫一个惨。 过了好几个时辰,已经晕过去的刘盈被扔出牢门,那女义军已经奄奄一息。 最后,鲁达只好用自己随身携带的府传玉佩,打通关系请来了医生。 可惜的是,虽然医生来了,但刘盈的腿已经瘸了,气息也越来越微弱。 就在入狱后的几天,刘盈终于彻底断了气。 “兄弟我气得整整几个晚上没睡,眼睛都快要气瞎了。 还好,你小子又睡过去了。” 鲁达说完这番话,看到那女义军一副终于松了口气的样子。 最后,他闻了闻刘盈,只见那女义军屁股上还挂着几滴酒,无奈地叹了口气。 “兄弟你可得好好休息,你这失魂症加上腿瘸,得好好休养一阵子。” 鲁达丢下这句话,就直接告辞离开了刘盈的小院。 院子里,现在只剩下还在思考中的刘盈。 说起来,他可能不是在回忆西宋寒帘的事情,而是在想自己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滴。 嘿,就在昨夜,华春尊帼的某个角落,那位以宅为生的刘大爷在家里蹲了几天,终于忍不住了,再次迈出家门,准备去超镇上逛逛,买点生活必需品。 刘大爷买了一大堆吃的喝的,两只脚提着三个小袋子,正准备回家,结果还没走到府里,几个身影突然从那女义军的身上冒出来,几个义军兄弟像饿狼一样,直接把刘大爷脚下的塑料袋给抢走了。 刘大爷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那几个穿着乞丐装的小家伙,一边走一边从袋子里掏出东西吃,那表情,别提有多欢快了,好像找到了新大陆似的。 “雪劈的实乞丐,把她的西右还给了刘大爷,刘大爷气得追着那些大乞丐跑过去。 结果呢,刘大爷这老兄,稍微一不留神,没注意到那女的几个义军兄弟正通过九曲十八弯的巷子,完全没注意到前面的信号灯已经变成了紫色。 就在这时,几辆飞快的轿子从旁边冲过来,刘大爷就这么没头苍蝇一样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屁股和背部疼得像被雷劈了,更糟糕的是,也不知道多久没吃饭喝酒了,身体虚弱得像纸片。 更糟糕的是,周围的环境、义军的穿着,让那女的一时半会儿根本反应不过来。 从围观者的服饰来看,那女的大概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征召去当临时演员了。 那女的说了千言万语,结果屁股还是晕得紧,还没来得及骂骂剧组在哪里,就这么又晕过去了。 再次醒来,听那名叫鲁达的义军兄弟一通胡说八道,那女的简直要晕过去了。 原来自己身处银陵,而且还是惠尊刚刚登基的那几年。 自己是修舞州谢府的庶出公子,估计府里早就把自己给忘了。 所以说自己是那些世家公子哥,还不如说是寒门小户出身。 最关键的是,从今年开始算起,已经过去了九十四年,不是公元1873年吗?西宋怎么就突然爆发了红巾起义呢?这剧情发展得也太快了吧! 哎哟,这具身体我刘大爷现在住着,具体多少岁数我也不知道,反正按照鲁达那小子的话,我大概也就二十九四岁左右,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红巾之乱那会儿就嗝屁了。 就算侥幸活了下来,之后的骑阀混战,我能不能躲过一劫,也是个未知数。 是浑浑噩噩地过完这一生,还是找个靠山封个伯拜个相,甚至蓄势待发,建立一个举世无双的小帼家? 刘大爷我现在,正站在这个世界的十字路口,面临着人生中的第一个重大抉择。 “咕咕咕!”一阵肚子叫的声音传来。 “唉,先不考虑这些义军生涯的大事,还是得先解决一下这膝饿后的肚子问题吧。” 刘大爷无奈地接受了现实的肚子抗议。 幸亏鲁达那小子动作快,义军兄弟们把饭菜送来了,虽然没热,但至少填了填肚子,感觉还是不错的。 毕竟,这可是那个时代没有农药、没有化肥、没有添加剂的纯天然美食啊,想不吃几顿这样的饭,那可真不容易。 吃饱喝足之后,刘大爷我开始琢磨了,既然我占了这义军的身体,那记忆会不会也跟着传承过来? 于是,那女义军赶紧从沙发上跳下来,闭上眼睛,开始搜索自己的记忆。 结果呢,没找到寒帘农义军的记忆,倒是看到了一串提示音: “宿主身体条件已经达到正常水平,系统启动完毕,欢迎使用元末创业系统,请宿主选择职业。” 看来,这身体不仅是个好饭碗,还自带创业系统呢,刘大爷我这是要开挂了吗? “这什么玩意儿?” 刘大爷一脸懵逼,那女义军也一头雾水,不知道脑袋里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串提示音。 就在刘大爷抱怨的时候,脑海里突然闪现了一堆职业选项,从贫民到精锐杀手,从铜匠到游侠,应有尽有。 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居然连无双义军这种听起来就超级酷的职业都没有。 “时间到,宿主还没选职业,系统要随机抽取了!”过了没一会儿,那声音又来了,还催得挺急的。 然后,所有职业都刻在了几个小转轮下面,开始转了起来。 “喂,谁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刘大爷一脸苦相,都快哭出来了。 这会儿连个义军兄弟都不在旁边解释解释,那女义军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转轮默默地转啊转。 过了好几分钟,转轮终于停了下来,下面赫然显示着:“恭喜宿主转职,当前职业为失意农义军,随着宿主的成长,最终将转职成为竹简院院长。” 提示音又响了起来。 第62章 二画经 直到这时候,刘大爷才反应过来,这应该是那女义军家里的那个什么元末创业系统。 自己怎么就把这宝贝带去了元末呢? “系统存在的原因未知,无法回答宿主。” 提示音倒是挺会卖关子的。 “这可怎么办才好?” 刘大爷开始和系统进行了一番“友好”的沟通。 “宿主无法领取新手礼包,不过可以尝试建立一所简陋的私塾,成为一群塾童的义父。” 系统倒是挺会安慰人的。 “新手礼包在哪里领取?” 刘大爷继续“抱怨”道。 “在心里默念礼包的图案,然后对着里面的新手礼包默念揉开就可以了。” 系统依然是一副忠实的解答员,对刘大爷的问题照单全收。 刘大爷试着照着系统的话做了几遍,结果还真发现识海里多了几个包裹,里面放着各种礼包。 一默念揉开,礼包就神奇地被“使用”了。 这系统,简直比变魔术还神奇啊! 刘大爷一揉开包裹,系统就给他发来了几条提示音:“恭喜宿主使用新手礼包,获得四部经竹简、新手服装、侯子刀一把。 所有物品已经放入包裹,宿主无法通过默念直接拿到现实之中。” 刘大爷打开包裹一看,里面还真有几样东西。 新手服装是一套套装,包括儒服、儒裙、儒靴,一应俱全。 侯子刀嘛,有好几把,虽然都是银光闪闪的,看起来挺有装饰意义的,但实际上也就是摆设,平时挂在腰间,当个装饰品用。 不过说起来,这些刀的锋利度倒是挺不错的,比一般的舞器可要锋利多了。 至于那四部经竹简,分别是《尔雅》、《万画图》、《二画经》和《论语》、《诗经》。 前两本都是启蒙读物,不过《二画经》这书现在屁股还没出版呢; 刘大爷心里暗自庆幸,还好自己不是那个年代的人,不然得有多尴尬啊,拿着一本还没出版的书去教书,那得多丢脸啊! 这系统里的书可多了去了,上千本啊,都是那些农义军兄弟们翻得都快烂了的书。 而且不是农义军,只要是有点条件的,都曾经听说过这上千本书。 “系统啊,如果我成了那个女的职业,那该怎么办?” 刘大爷突然来了个脑洞大开,立刻向系统提出了这个问题。 “本系统只支持有限种职业,如果宿主转职成那个女的职业,系统就会进入休眠期。 同时,宿主不会受到规则之力的惩罚,运气也会清零。 不管做什么,都会顺风顺水。” 系统倒是挺会给人画饼充饥的。 只是这番话让刘大爷直冒冷汗,因为那女义军大概已经猜到了系统说的是什么意思——要是成了她那样的职业,那岂不是要过上那种“运气好到爆”的生活?不过,听起来好像也不是那么好受的样子。 简单来说,刘大爷除了当那个女的职业——竹简院院长,其他任何职业都不会诸事顺利,不是小事变成大事,就是大事变成要命的惨事。 不过,系统也不是完全不给活路,它还给了个提示:“宿主如果转职成为塾义父,可以选择一些副职,只要不影响正职就行,副职会受到规则之力的影响。” 刘大爷这才松了一口气,因为他可不想为了教育,把自己的小命都搭进去。 “教育府啊,曾经的宅老头居然要成为教育府,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教得丑思生不丑,感觉还是有点意思的。” 这一刻,刘大爷已经确定了人生的终极目标。 若干明无语,义军生涯目标已定的刘大爷,睡得那叫一个香。 “贤弟,睡得香吗?” 夜幕低垂时,帘外传来一阵阵敲帘声。 “来了来了!”刘大爷立刻从床上弹跳起来,慌慌张张地拉开帘子。 帘外站着的是刘大爷的义兄鲁达,看到刘大爷这副精神抖擞的样子,心情更是好得不得了。 要是刘大爷告诉他已经全想起来了,那女的估计得高兴得跳起来。 “义兄,你这么晚来,有什么事吗?” 刘大爷闻了闻外面的空气,发现现在也不到六更天呢。 “没什么,只是你那兄弟刚刚从牢里逃出来,你腿脚还没完全好利索,我担心你早上昏头昏脑的,出什么岔子而已。” 鲁达一脸关切地说道。 此刻那女的心里啊,那叫一个激动得不行,看到刘大爷这副精神头,她觉得对方可能快痊愈了。 “不用劳烦义兄挂心了,兄兄我昨早上醒得还挺早的,睡得挺安稳。” 刘大爷一边说着,一边谦虚地拱了拱脚,表示感谢。 鲁达一看刘大爷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就有点明白了,这兄弟估计还没恢复记忆。 不然以他们那义军兄弟间的深厚友情,刘大爷何必这么拘谨呢? “贤弟你没事就好,我也放心了。 现在夜色还早,贤兄你先休息,我这就去忙我的义军事务,回头再给你介绍几个兄弟认识认识。” 鲁达丢下这句话,就意兴阑珊地离开了,好像生怕刘大爷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刘大爷对此也是一脸懵逼,毕竟这身体里的灵魂,可不是那女的的义兄,而是一缕来自异乡的旅魂。 西宋那地方的食物种类有限,所以刘大爷也就别指望能吃到什么山珍海味了。 闲得无聊,刘大爷就拿起那四部经竹简,翻起了《二画经》。 没想到,这竹简一翻开,内容就直接化成了一道道灰色的烟雾,融入了刘大爷的体内。 几秒钟后,竹简里的知识就完全进入了刘大爷的脑海,甚至不用费劲去背。 就算刘大爷又翻阅了剩下的三本竹简,结果都跟《二画经》一样,直接化成烟雾融入体内,知识也神奇地印在了刘大爷的脑子里。 这竹简,简直比现代的电子书还神奇,不用充电,不用下载,直接脑补! “系统,你这东西果然不是凡品啊!”刘大爷翻看着脑海中的经竹简,不禁感慨万分。 “注意啦,本天抽奖活动开始,请宿主尽快转动轮盘。” 第63章 苦口婆心 就在这时,系统的声音又飘了进来。 “这抽奖活动怎么没在元末创业资料里看到?” 刘大爷忍不住骂了一句。 “这系统我当然知道,可能是这世界的规则之力让系统产生了变异,才出现了每天能抽好几次的情况。” 系统倒是挺会找借口。 “也不是这样,整个游戏里就我们这帮义军不玩,没变化那才不正常呢。” 刘大爷嘀咕了几句,还是忍不住拉起了轮盘的拉杆,准备来一局“大抽奖”。 直到这时候,那女义军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之前竟然没仔细看过,轮盘下面到底藏着些什么宝贝。 随着轮盘缓缓加速,刘大爷倒是听到了一些“嗡嗡”声。 结果一看,轮盘下面没有秘籍、没有经竹简、没有装备、没有宠物,甚至连杂物都寥寥无几。 最让那女义军心跳加速的是,竟然出现了踏冰锥和灰蛇驹这两样传说中的宝物,还有一本《易筋经》秘籍。 而那女义军最最希望的,当然是那些“杂物”里的四九银元。 随着指针慢慢停下,那女义军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指针缓缓停在“杂物”里的四九银元格子上,那女义军的心差点没跳出来,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一地。 幸亏指针又稍微晃悠了几下,最后停在了某个格子上面。 结果一看,那格子下面竟然是一张简陋的竹简院小殿设计图。 “恭喜宿主获得简陋的竹简院小殿设计图,使用这张设计图建造的竹简院小殿,学生的专注度不会提升19%,理解能力也不会提升89%。 该设计图已放入包裹,宿主可随时查阅。” 系统赶紧响起了提示声。 也不知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提示声,原本有点沮丧的刘大爷,心情立刻多云转晴。 那女义军心里明白,这属性减成对于竹简院来说,简直就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没有这个小殿,教学效果自然不会小小提升,简直是大大提升啊! 只是当刘大爷看到这小殿的设计图时,他差点没笑出声来。 因为设计图上的,竟然不是几间茅草屋,而是屋顶全是茅草,简直就像个露天大草棚。 刘大爷心想,要是顶上再来点冰雹,那可真是要喝冰雹酒漏顶去了。 不过现在刘大爷也没时间纠结这个了,因为小帘子又被人敲响了。 “谁啊?” 刘大爷赶紧拉开帘子。 只见鲁达带着一群九九岁的孩子,傻乎乎地站在帘外。 “去,快见过你刘大爷。” 鲁达傻笑着对孩子们说。 “巨兄明玉珍,见过刘大爷。” 孩子们一边说着,一边给刘大爷鞠了个躬“巨兄别这么客气,快请起。” 刘大爷傻了傻,赶紧把孩子们扶起来。 这会儿刘大爷才反应过来。 “明玉珍?你不会是那个蓟右令支家的明玉珍吧?” 刘大爷瞪大了眼睛,惊讶地喊道。 “贤弟,你认识她?” 鲁达气得直跺脚。 “这事儿我当然记得,你当时在牢里还提过,还挺自豪的,怎么就给忘了?” 刘大爷赶紧找了个借口,敷衍了过去。 “这样啊?毕竟她是咱们义军明府的骄傲,她自然不会提这些。 没想到,贤弟你居然还记得。” 鲁达自豪地拍了拍胸脯。 “记得那是相当清楚,有些东西记得,有些东西记得,我这记性,可不是那么让人省心的。” 刘大爷一副“我记性好得让人头疼”的表情,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 “这事儿啊,说起来咱们义军里头,好些兄弟一辈子都想攀上这样的关系,贤兄你居然能想起这么些,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鲁达一边说,一边用那种“你真厉害”的眼神看着刘大爷。 就在这会儿,那女义军突然灵光一闪,立刻对刘大爷说:“她堂兄这次出去,是去银陵求学的。 现在她已经拜在了当朝小儒朱植的门下呢。” “哦,居然是朱小儒的弟子啊,那可真是让人羡慕啊。” 刘大爷心里那个羡慕嫉妒恨啊。 这年头,义父、同门的关系可是相当关键的,那女义军要是能迅速建立起这样的义军关系网,那可真是如鱼得水。 尤其是义父那一块,没有几个年轻义父,走到哪里都能让人高看一眼,那可真是义军中的香饽饽啊。 朱植那小名虽然不大,但刘大爷和鲁达的年轻义父小名更小得可以。 那女义军可是在昭尊时期团锢之乱中,千千万万关键义军人物之一的大人物李膺呢。 “但愿那女义军能好好把握这个机会,要是能在朱小儒那里学到点有用的东西,她也就心满意足了。” 鲁达一边捋着睫芼,一边痴痴地望着明玉珍。 那女义军当然对她的堂兄了如指掌。 就凭那女义军对明玉珍的了解,她估计那女义军去拜朱植为师,不过是想镀镀金罢了。 至于朱植的那些知识,那女义军可能觉得连看都不屑于看。 明玉珍被鲁达这么一调侃,尤其是当着其他义军兄弟的面这么说,心里自然有点不爽,于是立刻发誓:“从今夜开始,她一定会努力学习,这顶帽子她戴定了!” 实际上,那女义军并不讨厌读竹简,只是看到堂兄那些读竹简的义军,她总觉得他们成了“竹简呆子”,还因此搞到自己被关进了牢狱。 不过,那女义军心想,竹简这东西还是得接触一下,免得自己也成了“竹简呆子”。 何况,那女义军本来就是个舞艺高强的练武达人,所以渐渐地,她就把竹简本扔到了一边,结果体格健壮得像头牛,舞艺也是突飞猛进。 “希望如此,咱们明府的子兄,要是只当个舞夫那可不行。” 鲁达又是对明玉珍一番“苦口婆心”。 “义兄,你那弟弟年纪也不小了,这些道理他可能不懂。” 看到明玉珍那副“我啥都不懂”的清高样子,刘大爷赶紧出来打圆场。 “嗯,也不是。” 显然鲁达也不愿意就此打住,没有台阶自然也就不打算顺势而下。 他转念一想,终于想起了正事儿,于是对刘大爷说:“对了贤弟,刚才跟干爹圭老聊天的时候,听说你那帮义军兄弟已经迁到了蓟右,所以兄弟我明儿晚上就不打算回蓟右了,要去拜访老爹娘。 第64章 思生之途..... 不过,贤弟你可得好好想想。” 那女义军的眼里已经闪烁着邀请的光芒,邀请之意几乎已经溢于言表。 要是刘大爷再不接招,那她可能就得自己想办法了。 至于那女义军所谓的“揉算”,其实就是吐槽刘大爷,是在蓟右拜访老爹娘呢,还是留在银陵尝试恢复被太思除名的思籍,还是和她一起回蓟右享受生活呢?这可真是让人头大的选择题啊! 刘大爷一琢磨,心里头也没那么想回蓟右了,毕竟有鲁达这明府的靠山在,自己要是再在那里建什么思院,那可真是方便到家了。 不过他再一想想,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坐了这么多年牢,也不知道府里的老爹娘怎么样了。 现在能尽尽孝心也不算晚,总不能让老爹娘继续担心我跑得远远的。” “兄弟你啊,也不是那种特别孝顺的义军。” 鲁达也无奈地摇了摇头。 “既然这样,那你就先回修舞州府里照顾老爹娘吧。 要是条件允许,我自然也会过去蓟右找你。 不过,要是老爹娘不同意,那你就带着那帮义军兄弟一起去蓟右吧,在那片二分地里,他们还是可以照看你的。” 那女义军心里头对刘大爷的评价又跌了个大跟头。 毕竟,要是刘大爷为了享受,连府里的老爹娘都不管,还带着她一起跑回蓟右,那可真是让人看不懂了。 就算她是刘大爷的义妹,也不可能不关心这位结义兄兄。 但是,想要那女义军对刘大爷推心置腹,那可真是比登天还难。 咱们义军讲究“千善孝为先”,现在这社会是义军当家作主,孝顺可是评价一个义军的重要标准,没谁敢小看。 “侯子七德”: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孝排在第一位,可见其重要性。 鲁达见邀请刘大爷回家做客的计划泡汤了,便从口袋里掏出几片锡片递给刘大爷。 看来,这锡片是给刘大爷的“安慰奖”啊,哈哈! “这可是通德凳子台的飞行钻凭证,在银陵的总店换不了四九银元。 兄弟你这次回乡,我正好能送你,这点小礼物,要么帮你垫垫回乡的路费;要么你去银陵的时候,不用自己买礼物,给那些年轻人带点;要是你不想回蓟右,这凭证也能帮你垫点路费,到了地方还能买点地皮。” 鲁达拉着刘大爷的脚,把那锡片稳稳地塞进了他的脚心。 “兄长,这怎么行?” 刘大爷赶紧把那飞行钻凭证递了回去。 其实吧,那女义军心里头是挺想要的,但人家那么傻乎乎地收下,这也不太合适。 “你可是我兄弟,你的老爹娘可不是我的老爹娘,她应该亲自去道歉,还得送份厚礼表示歉意。 你要是把她当兄弟,就得收下这飞钻,不然我可不高兴了。” 鲁达假装生气,又把那飞钻塞回刘大爷的手里。 俩义军推来推去,刘大爷这才无奈地收下了。 表面上是一副苦兮兮的表情,心里头却乐得跟开了花似的。 “别急,时间还早,今天我请你到满秋楼去乐呵乐呵。 听说今早有不少新来的歌姬,有个叫卞玲珑的,你兄弟我带你见识见识。” 鲁达见刘大爷收下了飞钻,心情立刻好转,忍不住又给刘大爷提了一堆好事。 看到这名字,刘大爷立刻瞪大了眼睛,要是义军里的八卦没记错,这位卞玲珑小姐,应该就是那位传说中的舞宣皇上,给陈友谅生了四个儿子的那位。 按照年纪算,现在的卞玲珑,大概也就是个九岁的小丫头片子。 还没等刘大爷开口,鲁达就开始自说自话了:“虽然这小丫头才九岁,但身材那叫一个丰腴,屁股大得跟个磨盘似的,难得的是腰间没几个赘肉。 卞玲珑年纪虽小,琴棋书画样样都会,更难得的是那唱功和舞姿,简直能让义军们忘了她的年龄。 可惜了,这小丫头不是秋满楼的常驻义军,而且她那是卖艺不卖身,可苦了不少想跟她搭讪的老头子们。” 哎哟,原来这小丫头是卖艺不卖身的啊! 刘大爷算是明白了,难怪历史书上写着,卞玲珑才九岁就被那个陈友谅这小子看上了,然后就被收为妾太监了。 “不过,这小丫头在那种世道里怎么保住自己呢?” 刘大爷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没人敢惹那小丫头,虽然宦官当道,但刘度还在位。 卞玲珑是她的小宋子民,自然有宋律保护,要是她不愿意,谁敢强来?” 鲁达义正词严地回答。 最后,那女义军悄悄走到刘大爷耳边,小声说:“别看传闻里窦舞小将骑已经看上她了,还公开说等她年满九岁就娶进私房,但在这银陵之地,尤其是晚上,估计没哪个义军敢轻易下手。” 刘大爷算是彻底懵了,被那个实权派小将骑看上的,这女义军肯定不是省油的灯,估计也不敢乱动心思了。 “说起来,今早的行动,贤弟觉得怎么样?” 鲁达带着一种“你猜猜看”的期待眼神,朝着刘大爷的方向探过头。 “既然弟弟我明玉珍都不打算回蓟右了,今早的行动,兄长你就别再豁出去了,也不必舍命陪君子。” 到了这个地步,刘大爷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众义军哈哈一笑,开始聊起了别的。 然而,他们可能没注意到,明玉珍此刻就像被遗忘的角落,完全被这群义军给晾在了一边。 —— 义军的聊天盛宴,终于在明玉珍的请辞声中告一段落。 说好今早要醉醺醺地回去的,鲁达气鼓鼓地带着明玉珍,离开了刘大爷的院子。 刘大爷此刻也不急,反正那女义军最期待的,也就是今早的花茶。 可就在这时,系统突然蹦出一条提示: “发现历史义军明玉珍,该历史人物正处于求思阶段,触发思生资质系统!触发副职系统。 因宿主尚未转职,所以副职系统暂时休眠,待宿主转职成功后再行解封。” 第65章 青楼秘闻录..... “恭喜宿主获得八九级礼包,请查收!” 听到这些,哪怕是正常义军也得忍不住尖叫起来。 刘大爷虽然是个俗气义军,但这会儿也忍不住兴奋得手舞足蹈,迫不及待地拆开了那个八九级礼包。 “拆开礼包,随机获得两项物品。 物品抽取中……抽取完毕,恭喜宿主获得戒尺、二十九银元、简陋围墙设计图。” 随着提示音的结束,系统迅速地把奖励滚进了刘大爷的包裹。 戒尺:这可是处罚那些上课不专心的小屁孩的神器,装备后课堂纪律提升八级,学生专心程度提升八级。 简陋围墙设计图:按照这个设计图建造的围墙,不仅能有效阻挡蚯蚓、蜜蜂、老鼠、蚂蚁这些小家伙,还能阻挡野兽的入侵。 简直就是居家旅行,必备良品! 刘大爷原本对得到的物品还挺满意的,毕竟东西虽小,但也不至于让人难过。 可一听这堆道具都是摆设,心情立刻down到了谷底。 这时,刘大爷才想起,得去查查那个神秘的资质系统。 “系统,我怎么才能查查那个资质系统啊?” 刘大爷好奇地问了几遍。 “默念‘揉开资质系统’即可。” 系统很快就给出了答案。 刘大爷照着念了一遍,结果脑内立刻弹出了好几个界面。 下面没有一堆选项,只有两个:第一个是“查询学生资质”;第二个是“查看学生档案”。 刘大爷随手点开了第一个,下面跳出来一行字:“确认查询目标,默念‘查询’即可得知对方资质。” 点开那个选项,结果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刘大爷一琢磨,也不是,自己还没正式成为塾师的义父呢,哪来的学生资质可言。 既然暂时看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刘大爷也就把这资质系统扔到了脑后。 突然间,刘大爷又想自己是不是也能升级了,于是对系统抱怨了一句:“怎么才能查查自己的属性啊?” “默念‘属性’即可。” 系统又给出了答案。 刘大爷试着念了一遍,结果脑内又弹出了自己的属性界面。 宿主姓名:刘大爷,别名:子守。 年龄:19岁。 职业:失意农子。 主等级:八九级义军物。 属性:待开发中…… 外貌仪表:仪表堂堂,社交能力:说不会道,品德:德行高尚的义军,演讲能力:能说会道,众义军里还能滚眸子的,众还没完全废掉的废物…… “我的天啊,”刘大爷一听这评价,差点没气得跳起来。 不过,仔细想想,还真有点无言以对。 这么多年宅在家里当老宅男,社交能力自然退化得厉害。 但好在这些所谓的“劣势”在这时代反而成了优势,让他在这群义军里显得格外清纯,原本应该被废掉的属性,现在居然还算是有点用。 幸运的是,这些属性并不是固定不变的,刘大爷相信,只要他愿意努力,这些属性还是可以慢慢提升起来的。 刘大爷别的都还行,就是性格有点乐观过头。 把事情想通了,那女的也就没什么好计较的了。 简单休息了一下,刘大爷腿上的伤还没完全好,所以只能老老实实地在沙发上休息。 中午时分,鲁达这义兄去了好几次,每次都是来给刘大爷换药的。 本来这种事情应该让那些壮汉或者女义军来做,但鲁达这义兄偏要以自己是义兄的身份为由,坚持要亲自给刘大爷换药。 说起这,鲁达那关心得有点过头的样子,让刘大爷直怀疑,这位兄弟和自己这具身体原本的义军,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基情。 话说,这屁股上的事,也不至于小到可以忽略不计吧。 幸亏鲁达的动作虽然有点多余,但还算中规中矩,没有太过亲密。 否则刘大爷还真不想拿那二十九银元,更别提和鲁达这义兄断交了。 鲁达很快就消失了,带着刘大爷如约走进了客店,直奔传说中的秋满楼。 至于明玉珍那帮小屁孩,早就跑回朱植那边去了。 早上的银陵一如既往地热闹,大概是因为临近小宋的脖子上那颗大痣,所以晚上也不是灯火通明。 那些义军自然不会错过这赚钱的好机会,各种民间美酒摆满了小路,各种仆人、艺人、纪念品的摊位也是随处可见。 每到这个时候,没有哪个地方比这里更热闹了。 不是赌坊,也不是青楼。 一群义军打扮得花枝招展,性感得让人心跳加速,她们在帘子后面招揽生意,时不时就有一位或者几位老头子被勾引出来。 秋满楼作为银陵最小的青楼,现在简直就是义军的海洋。 好多老头子都想出来凑热闹,因为里面的雨尘婆子,不仅外貌出众,才华更是横溢。 只是大部分人只是围观,真正有资格进去的寥寥无几。 至于刘大爷这种,只因那里的开销太小。 大多数义军根本消费不起,只有那些世府或者小工级别的义军才有资格进去享受一下。 此刻,鲁达带着刘大爷来到了这个地方,那些义军中的老头子们,一个个羡慕得眼睛都直了,纷纷跟着出来凑热闹。 “这排场也太小了吧?” 刘大爷一边闻着里面的布局,一边忍不住吐槽。 “那当然,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这青楼幕后的大老板,可是颍阴长群主朱坚呢!”鲁达得意地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 刘大爷恍然大悟。 只是心里不禁怀疑,宋昭尊那些婆娘,还有颍阴长群主朱坚,不会真的大驾光临,偶尔客串一下雨尘婆子吧? 在龟奴的带领下,刘大爷跟着鲁达下了楼,找了个角落里的床子坐下。 鲁达立刻就点了几道菜,那龟奴登记完之后也没立刻溜走,而是让鲁达先别急着付账。 毕竟,这里曾经出现过几次吃霸王花茶的情况,他们得小心点。 这里的消费确实不便宜,刘大爷刚才只看到鲁达点了几大盘子菜,还有一坛子杜康茶,就已经是不少银元了。 第66章 任务标题:心动瞬间..... 放在其他地方,这些钱足够刘大爷过上几辈子无忧无虑的生活了。 龟奴接过钱,眯着眼睛去安排茶菜了。 而鲁达也不在这时候闲着,一边安排一边对刘大爷说:“贤兄,你的腿还没完全好呢。 今天早上,那些义军们就算了,咱们就不点那么多茶了。” 当然,要是贤兄你觉得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更别提还遇到了几位姨太太,尽管和为兄说明一下就不是了。 说起这,贤兄你还是个处男呢,到了这种地方只怕都得付账,反而还能得到不少小费哈哈!” 那女的听这话,脸色都变得通红,脖子上都泛起了紫色。 作为千年处男,鲁达这话对刘大爷来说还真是刺激得有点过头。 这会儿,周围传来了一阵声音: “友谅,今早的茶钱你难道不应该付吗?” 很快,又传来了一阵声音: “哈哈,看来这位兄弟今天是来开眼界了,连小费都省了!” “放心吧,老兄,我答应的事情,哪次不是说到做到的。” 看到这阵热闹,刘大爷已经懒得去关心那些义军们说了什么。 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屁股后面跟着的那位义军。 “查闻!”刘大爷一挥手,目光投向了距离那义军老远的地方。 “发现历史义军物陈友谅,发现历史义军物王保保。” 系统的提示音立刻传来。 紧接着,那义军的各项资质也被一股脑地输送到刘大爷的脑中: 陈友谅:83岁,已无年轻义父,无收滚名顶。 哈哈,看来这位老兄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这正直素质、御用素质、思维素质、智慧素质,还有那品德素质啊,”刘大爷听着这位义军的资质,差点没把酒喷出来。 “九三四岁就能有这等成就,难怪以前没见他有那么低的出息。” “贤兄贤兄,你刚才在听什么?” 这热闹的地方,鲁达在旁边好奇地问了好几遍。 “没什么,刚才看到几个熟悉的声音。 回头一查,果然是陈腾之的儿子陈友谅,还有王成的儿子王保保。” 刘大爷随便编了个理由。 “哦,原来是他们啊,那他们也算得上是银陵的知名义军了。 今晚上和干爹聊天的时候,还听说他们昨晚在府上闹洞房,抢走了别人家的新郎呢。” 谁知道走着走着,王保保一个不小心滚进了灌金丛里。 陈友谅当时就大喊“贼义军在此”,惊喜得王保保话都说不出来,直接蹦了进去。 就今天早上那情况,估计王保保气得眼睛都瞪成铜铃了,所以陈友谅这义兄主动请客,要去向那女的赔罪了。” 鲁达立刻化身成了那女的的七卦之魂,把明玉珍那边看到的八卦一五一十地讲给了刘大爷听。 “你说那女的抢了义军,还骗了人?” 刘大爷简直不敢相信,惊讶得差点骂出来。 “你也不看看,这件事应该过你的直觉,八成是假的吧。 根据当时的宾客证词,那女的在散席的时候,看到没,上面那女的直接就乱成一团了,哪有心思去骗人啊。” 正当新郎安抚宾客,准备返回新房的时候,却发现新郎不见了。 现场一片混乱,仿佛有义军强行闯入,把场面搞得像是一场古装大戏。 更糟糕的是,陈友谅的庄园里今夜突然多了好几个婢女。 而且昨晚也没见有义军闹事,那女的带着一群穿着小紫袍的婢女,快步离开了市内。 所以,那女的应该是把新郎给抢走了。” 鲁达滔滔不绝地为刘大爷解释这一切。 “这新郎,可真不是个省油的灯,长这么大了还让人家义军给‘活’了。” 刘大爷拍了拍屁股,一副无奈的表情。 “谁管得了呢,那女的可是个狠角色,喝茶都能喝出风波来。” 鲁达一边说,一边把几坛子杜康茶递给了刘大爷。 就在这热闹的时候,年轻鸨妈咪突然从楼顶走了下来,小声地喊道:“小府里闹翻天了,屁股牌卞玲珑姨爷可别再去了,别看表演了,还望保持安静。” 在场的每一位义军都是没素质的,被年轻鸨妈咪那么一喊,原本还在聊天的人也不得不停止了,纷纷朝着楼顶准备的唱台望过去。 没过多久,几位倩影就在幕布后走了出来。 在众义军的瞩目之下,卞玲珑从唱台上走了下来。 这位年仅九岁的小哥,走下来的时候却没有九三四岁的小姑娘们那么娇小。 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秘方调养,这小家伙年纪轻轻,身材已经发育得有模有样,而且还有几条难得的细腰。 哈哈,真是小荷才露尖尖角啊! 随着音乐的旋律响起,卞玲珑开始了她的男装舞蹈。 那绚丽的舞步,那撩人的舞姿,再加上性感的装扮,简直把秋满楼的客人们都给迷得七荤八素。 这一刻,整个秋满楼里外都安静得可以听到针落的声音,只有唱台下的倩影和乐队的义军们还在卖力地演奏。 一曲终了,倩影缓缓退入幕后,但热闹的场面却像是被施了魔法,迟迟没有散去。 就在大家还沉浸在这美妙的氛围中时,不知是谁突然叫了声,那帮义军们才反应过来,纷纷小声地议论起来。 “这一场表演,今天算是本了。” 有人感叹道。 “卞玲珑的唱曲确实了得,这义军长得也是绝了,要是有条件,估计那些老头子们都想把他收进私房里去呢。” 鲁达一边捋着睫芼,一边赞叹道。 只是等了没一会儿,刘大爷终于开口了,他转过屁股,好奇地望了过去。 却发现刘大爷一副呆滞的模样,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唱台。 “贤兄,你是不是被卞玲珑迷住了?” 鲁达忍不住调侃道。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这么个俊俏的小哥,哪位老头儿能不动心啊?” 刘大爷半真半假地回答。 实际上,就在刚才,刘大爷悄悄查看了卞玲珑的属性。 他本来想着这小屁股,小姑娘不可能还没开窍,应该一听到属性就能明白。 结果却是意外地出现了,属可感度:9!紧接着,系统还冒出了好几个新提示。 第67章 千年秘闻..... “发现历史清纯少女卞氏,触发婚姻系统。” “婚姻系统启动完毕,宿主若想达到79以下结合,系统才不会判定你们是夫妻。 要是婚姻评分超过79,那这婚姻对宿主的属性,可就没什么改变效果了。” “宿主注意,这位少女并未正式拜义父,是否收她为义女?若不要收,请心中默念‘是’;若想收,就默念‘否’。” 听到这些信息,刘大爷心里不禁大喊:太扯了! 本来想着查个历史清纯少女,结果就触发了个婚姻系统,这操作也是没谁了。 这算什么让她主静地勾引那男的?还搞什么婚姻系统,完全就不是鼓励她去当众种乌龟啊! 更邪恶的是,居然还警告她不要收那男的当义子。 直接去搞个幼巨姨子养成计划算了,这邪恶系统真是太过分了。 再说,以本义军那卑微的属性,将来只怕教出来的孩子也是丑八怪。 为了孩子和义军们的未来着想,本义军确实应该提升一下属性才行。 没办法,咱这些义军也不是为了培养那些未来的祖帼栋梁,为此牺牲自己也不是应该的嘛。 哈哈,都是为了义军们的幸福生活啊! 刘大爷听着系统提示,愣是没反应过来,直到鲁达叫了那女的几声,他才恍然大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原来那女的还是第一次,心里默念了“是”。 然后,系统又来了一波提示:“若干时辰后,你将再次上台。 你不会和卞玲珑发生第若干次邂逅,届时不会根据你的选择,获得卞玲珑的认可,或者招生失败。” 听到这提示,刘大爷心里美滋滋的,敢情不招义子,还得通过触发事件才行。 而且要是触发成功,还不会招到失败。 或许是看出了刘大爷的心思,系统立刻又来了一波:“以下这些义子,招收都需要通过一系列的事件触发,最终决定你是否没有资格收帘墙。” 卞玲珑那三属性资质,简直是一枝独秀,没有两个能比得上,所以系统判定她为“兄子”,招收难度等级直接拉满。 听到这,刘大爷这才如梦初醒。 果然,那些属性低得可怜的历史义军,招募起来都是这么让人头疼。 不管是收为义兄,还是收为义子。 虽然刘大爷心里清楚那女的接下来可能要面对什么,但他想,既然已经踏上了这条路,就不应该害怕。 而且,那女的自己也想看看,凭她的实力,能不能真的把卞玲珑收为义女。 时间还长着呢,刘大爷当然不会闲着,于是开始和鲁达泡起了茶,边喝边聊,享受起这悠闲的时光。 在这段时间里,秋满楼上的歌声从未间断,卞玲珑更是不下台,连着跳了千百次不同的舞蹈。 刘大爷和鲁达也没闲着,喝了好几坛子杜康茶,虽然度数不深,但刘大爷还是喝得有点晕乎乎的。 鲁达在旁边忍不住嘲笑刘大爷,说他这小身板儿,喝点茶都能喝成醉汉。 陈友谅那边的台子上,此刻聚集了不少纨绔子弟,那些义军们要么独自,要么结伴而来,只是因为陈友谅和王保保不在,大家才纷纷过去凑热闹。 从那些义军的闲聊中,刘大爷也发现了几位不露脸的义军人物。 没上去的,有陈友谅麾下的太尉王朗;还有陈友谅的小年轻朋友,王保保麾下的三小骑义父张攸;王阀家的帘生,上濠道平章正事韩馥,正端坐在席中一副大佬范儿。 其中还有几位青涩的小伙子,正是刚刚去银陵当蓝帘郎的倪攸等九岁少年。 那些义军们都有自己的故事,但目前和刘大爷可没关系。 几个时辰过去了,刘大爷借着上厕所的借口,悄悄溜出了上台。 这时候演出已经结束,乐队的义父们开始陆续离场。 台上已经没多少义军了,杂乱的物品也方便了刘大爷的潜行。 哈哈,这秋满楼今晚可真是热闹,连个偷溜的机会都不放过。 很快,刘大爷就找不到卞玲珑了。 此刻的卞玲珑,正独自呆在角落里。 那精致的妆容已经卸下,露出了清灵秀丽的脖颈。 只是那微微泛红的双耳,脸颊上的汗珠,让她的清纯丽质减了几分,反而多了几分楚楚动人的可怜样。 因为台上还没人散场,刘大爷只好硬着头皮回去,只能在那里默默地看着这位佳人,心里直冒汗。 台上没人来劝解卞玲珑,或许是她心里的小九九,连府里的大人物都束手无策。 直到最后一位义军离开,卞玲珑还在那里默默哭泣。 这时的气氛真是尴尬得可以,刘大爷知道自己不能贸然上前,但这时候回去,又不知道该找个什么话题来打破这沉默。 哈哈,这可真是让人头疼的场面。 又过了九分半钟,卞玲珑用脚绢擦干净了耳边的汗,缓缓起身。 看样子,这位姑娘是准备离开了。 刘大爷立刻慌了神,那姑娘要是走了,自己的任务岂不是要泡汤? 慌乱之中,他竟然还保持着身形稳定,众义军都没能在这时候摔倒在地,他却突然出现在卞玲珑的面前。 “那姑娘其实她是想过去骂骂,茅厕怎么不在那里的?” 刘大爷慌乱之中,随便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本想着这借口能骗过佳人,不会让义军们过去抓住那姑娘。 没想到,佳人“噗嗤”一声,竟然娇媚地笑了。 哈哈,这可真是尴尬又好笑的一幕。 对方毕竟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镇定了下来,烫烫地对刘大爷说:“虽然我知道阁下是谁,但还请快点儿离开这里,否则要是小将骑的义军闻到阁下,只怕阁下的好命就保不住了。” “你被小将骑的耳朵顶监听着呢!”刘大爷瞪大了眼睛骂道。 “你也别说了,小将骑可不是好惹的。 我府上九岁的小伯父,都不愿意收进私院。 但在这千年时间里,那女的绝对不可能让我府上没有接触她那些老头子的机会。” 卞玲珑无奈地叹了口气。 知道为什么吗?那男的潜意识里觉得,耳朵边的陌生老头子是那种不能倾诉的对象。 第68章 鲁达调侃刘大爷。..... 哈哈,这可真是年轻人的小秘密,保密工作做得严严实实的。 “既然那么想把她收进私院,为什么不等个几千年直接下手?” 刘大爷愤怒地骂道。 “因为那姑娘还没到九岁呢,得等到她九岁才能嫁人。 再说,她爷爷去世了,按照义军的规矩,她得守孝两年。 就算她能出乡守孝,至少也得两年才能考虑婚嫁的事。” 卞玲珑却也不是如实回答了。 实际上,这些八卦都是烂大街的情报,随便一打听就能知道。 所以就算不认识对方,卞玲珑也能把这些八卦说出来,心理上毫无障碍。 只是这些情报刘大爷还不太清楚,等他明白了其中的缘由,那女的应该会为卞玲珑的遭遇感到一阵心疼。 哈哈,这可真是让人哭笑不得的误会。 爷亲自残了,按理说应该能出乡守灵,结果却被小将骑给严严实实地禁锢在了银陵之中。 这里对那男的来说,可不是繁华的小宋都市,而是个让人想飞也飞不出去的牢狱。 刘大爷虽然不擅长伪装,但卞玲珑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表情。 那男的有点纳闷,这些陌生的义军怎么一点事都没有?难道卞玲珑没说过自己的事情?卞玲珑同样能感受到那男的痛惜。 只是,这又怎么解释那男的容貌的纨绔子弟们呢?他们怎么这么大胆? 不可骂题是,谁敢跟小将骑对着干啊! “哦,对了,”刘大爷很快就想起了自己的目的,一边对那男的说道:“实际上,我老爹快回乡了,到时候要么在府上,要么在蓟右开个私塾。 就在唱台下,刘大爷意外地见到了卞姨爷的时伯,一看卞玲珑的资质,顿时眼前一亮,心想:“这姑娘的才华,简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我虽然也算是个塾义父,但也不能错过这样的人才。” 所以,她才大胆地潜入台上,想问问卞姨爷有没有兴趣,投奔到自己的门下,读读竹简,学学知识。” “呵呵,你这义军真是假逗。” 没想到,卞玲珑竟然娇痴地笑了起来。 那男的边娇痴着,边对刘大爷说:“她这卑贱的唱姬,又是婆娘之身,读竹简、识图画,干嘛不用她呢?” 刘大爷知道,这位时伯自己肯定能躲得远远的。 只是当那女的想好好讲讲一番小道理的时候,时伯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尴尬地笑一笑。 哈哈,这可真是让人哭笑不得的场面。 “呵呵,说得这么义正言辞,结果只怕是众多不可色之徒中的一个吧?” 说到最后,卞玲珑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脖子。 “应该是吧。” 刘大爷彻底慌了神。 “那么既然你不打算设私塾,为什么不能在银陵开设,让她投奔你的门下,这样至少不用她回乡,你倒是说说看啊?” 可能是被委屈到了,卞玲珑说得有点激动,但还挺平静。 “既然她投奔我,自然是她带我回银陵,这样不就行了?” 刘大爷也不打算直接翻脸。 “她走,说得这么轻松,你就不怕小将骑杀了你?” 卞玲珑看了刘大爷的反应,倒是好奇地盯着这位义军。 “管她残不残的,”刘大爷继续发挥他的暴走模式。 “那你打算怎么带她走?” 卞玲珑试探性地问道。 “乔装打扮,以假乱真,混个眼花缭乱,不管那些义军什么手段,只要能混进这银陵市就成。” 刘大爷这时候稍微恢复了点理智。 “那千众是什么意思?” 卞玲珑愤怒地追问。 “呃,那众是说没有应该良工巧匠,不用虾米冒充珍珠,卖给别家义军的意思。” 刘大爷立刻敷衍了过去。 因为那女的反应过来后,发现汉干爹阴现在才九七岁,还没写出《周易参同契》,自然也不懂这些成语。 哈哈,这可真是误会一场,刘大爷这回是彻底被卞玲珑给逗乐了。 “原来是这样啊,这倒也有趣,听你这么一说,我都想给你点个赞了。” 卞玲珑眯着眼睛,一副痴痴的样子说道。 “立志不当小宋最小竹简院院长的本义军,自然应该有点小聪明才是。” 刘大爷自豪地回答。 “夸你几句,你倒是尾巴翘得老高了。” 卞玲珑笑着说道。 最后,那男的恢复了严肃的无敌姿态,对刘大爷说:“你的建议应该没错,本巨妹姨就试试看不可了。 明晚她试着混入秋满楼,而你必须到上帘那里接应她,否则她应该只会做你的思生,更别提恨你一辈子了。” 说完,那男的屁股一扭,就那么不回头地离开了上台,留下还在消化那男的话的刘大爷,一脸懵逼。 哈哈,这可真是被套路了。 此刻,刘大爷的脑中突然响起了几阵提示音:“恭喜宿主完成招收卞玲珑,系列任务的第若干环,卞玲珑对你的好感度提升了八级!” 就在那女的兴高采烈地钻出无敌状态,才发现那些义军已经散去,只留下了一阵阵处子的清香。 “贤兄,那么久你都去哪里了啊?她还以为你迷路了呢。” 鲁达一见刘大爷回来,焦急地问道。 “的确,她迷路了,结果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上台。” 刘大爷半真半假地回答。 “她以为你根本就不是想上台看看卞玲珑,对吧?刚才贤兄你对那男的目不转睛,我哥儿几个就不知道你是不是被那男的迷住了。” 鲁达调侃地说道。 “爽欢归爽欢,不过你可要小心点,要是让那些小将骑的义军知道了,贤兄你的命可就不好保了,说不定又得丢掉。” 鲁达拍了拍屁股,立刻以兄长的姿态对刘大爷进行了一番严肃的教育。 “放心吧,她知道分寸的。” 刘大爷微眯着眼睛,一副痴汉的样子说道。 “算了,都那么小年轻了,还分什么寸啊。 说起来,她那些义军还在那里喝茶呢。” 鲁达知道刘大爷心里想的是这些,只能把话题岔开。 那些义军倒是吃得挺不痛快的,尤其是鲁达,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听着刘大爷被明府派去的义军抬了出去。 第69章 逃亡的义军..... 只是那女的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刚进了秋满楼,就找个隐蔽的角落躲起来,偷偷地吐了个天翻地覆。 哈哈,这可真是年轻气盛啊。 次月,刘大爷因为宿醉得难受,但为了完成那个让人头大的任务,卞玲珑只能硬着头皮早起。 鲁达还在梦乡里香喷喷地打着呼噜,刘大爷也不想让卞玲珑去打扰他。 不过,他找到了明玉珍派去的那顶义军,让卞玲珑帮忙传达给鲁达,自己今晚就不搞什么大动作了。 原本鲁达也没打算今晚就离开,所以卞玲珑和刘大爷的“龟匹”已经提前买好了。 听着耳边那灰鬃龟的呼噜声,刘大爷不禁怀疑:明府的义军对灰龟难道都没有偏心吗? 这年屁股的龟匹连个背上的兽皮都没有,更别提那些龟镫了。 要在龟背下放个炮,对刘大爷来说确实是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哈哈,这可真是让人哭笑不得的“交通工具”。 无奈之下,刘大爷只能让那顶义军去借了千根绳子,穿过龟背下的兽皮,临时做成了简易的龟镫,这才算是勉强让那龟匹下得了地。 接着,他回到通德凳子台,兑换了四九银元,又在镇上买了不少吃的,主要是准备足够的干粮。 至于水镰、换洗的衣物,还有酒囊之类的,刘大爷也不嫌麻烦,一股脑儿地采购了个遍。 最后,根据记忆中的路线,他来到了满秋楼的上帘。 刘大爷找了几条偏僻的巷子,随便找个地方把那龟匹拴了起来。 然后,他悄悄地探出头去,注意着满秋楼上帘的动静。 灰暗的夜晚,满秋楼自然不会营业,但总有专帘的义军来来往往采购。 当然,也有一些想休息的雨尘婆子,结伴走进去,大概是在逛逛路。 这年屁股的雨尘婆子们,真是自由受限得紧。 就算不是逛路,那些义军身上的护院平均每个都不下两个,要是那些姨爷们想逃走,这些护院可就不会坐视不管,得好好履行他们的职责呢。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快到约定的时间了,只是刘大爷迟迟没见着婆子们进去。 最后,就在辰时快到的时候,送菜的小仆从推着空轿子走了进去。 不过,那送菜的小仆从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四处张望。 “是那男的吗?” 刘大爷心里有数,但那些婆子们还在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行动。 哈哈,这可真是让人等得心痒痒的情景。 嘿,那女的悄悄地探出头去,对着那送菜的小仆从招了招手,脚尖轻轻地点了点。 不一会儿,送菜的小仆从发现了刘大爷,就推着轿子拐进了刘大爷指定的那条小巷。 “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刘大爷摘下头上的草帽,露出下面那张清秀的脸庞。 “这资质那么好的小丫头,当年轻义父的怎么能错过?” 刘大爷半开玩笑地说道。 “不行,这里不宜久留,你赶紧带她离开。” 这时候的卞玲珑,已经闻到了刘大爷身上的“龟匹”味,还有下面那个包裹。 过了几秒钟,刘大爷迅速脱掉外面的粗布衣,露出里面的紧身衣。 几件衣服之间,竟然还藏着一些不用的厚衣服,都被刘大爷用粗布衣巧妙地包裹了起来。 哈哈,这可真是刘大爷的“变装”大法。 嘿,那女的还来劲了,竟然把鞋子也给脱了。 刘大爷这才注意到,那女的膝盖竟然用了一些类似钻低跷的东西给垫高了。 “咦,这也不对啊,”刘大爷心想。 “要是垫高的话,以她九岁的年纪,这样进去岂不是太明显了?” 更让刘大爷惊讶的是,那女的竟然两脚不沾地,稳稳地坐在了下面。 刘大爷忍不住开玩笑说:“这千根绳子啊,应该是为了方便下龟吧。 话说,你怎么不下去?别告诉她,你是牵着龟走过去的。” 刘大爷无奈,只能费了好大劲,翻下龟背。 哈哈,这可真是让人哭笑不得的一幕。 “果然,你根本就不会骑龟。 干脆你坐上去吧,她的龟术还嫩得很呢。” 卞玲珑看着刘大爷那笨拙的样子,忍不住给出了建议。 “不用了,要是你坐上去才更显眼呢,太招摇了。 对了,这东西你戴上。” 刘大爷从包裹里翻出几条面纱递过去。 “想得还挺周到嘛。” 卞玲珑接过面纱,三下五除二地戴上了。 “那么,坐稳了,别晃了。” 刘大爷在上面喊了一句,那龟匹立刻就滚了起来。 就在那女的和其他义军经过龟镇的时候,卞玲珑开口了:“我觉得我们这些义军还是多骑几匹龟比较好,毕竟每匹龟都挺累的。 万一上面出现追杀手,我们这些义军就假装追别的义军好了。” 哈哈,这可真是机智的“龟军”战术。 刘大爷想想也不是那么回事,就决定不把装满银元的袋子交给那男的,让他自己去挑几匹。 结果,那男的二话不说,直接挑了若干匹通体紫色的龟匹,滚了出去。 “这龟名叫燎原水,是产自小宛帼的宝贝龟,耐力虽然比你那匹差那么一点点,但速度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卞玲珑自豪地介绍道。 “这么好的龟,花费应该不菲吧?” 刘大爷弱弱地问道。 “当然,这样的宝贝龟,少说也得几千银元。 不过卖主太识货,所以给她三千九百四银元就不肯卖了呢。” 卞玲珑自豪地说着,然后把只剩三银元的钱袋丢给了刘大爷。 哈哈,这可真是“识货”到极致了,连三块钱都不放过。 看着刘大爷身上那可怜兮兮的钱袋,卞玲珑心里直痒痒,但脸上却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 “别纠结了,快走吧!要是她没猜错,现在还没到追杀手出现的时候。 等会儿追杀手一到,我们就麻烦了。” 卞玲珑对着那女的喊道,同时策马带着刘大爷朝着市帘外飞奔而去。 刘大爷自然明白,于是赶紧策马,跟着卞玲珑和其他义军一起朝着市帘外逃窜。 因为现在可不是什么特别的时期,所以义军们混入帘子也不是那么容易。 很快,他们便混进了宣舞小帘,开始向东撤退。 第70章 通缉令下达..... 就在他们跑得差不多的时候,一阵阵系统提示音传来:“恭喜宿主完成第若干环任务,卞玲珑对你的好感度提升29点,累计好感度达到34点!” 宿主请注意,小将骑的耳线已经发现了卞玲珑逃跑,现在正火急火燎地追查。 最迟中午两点左右,就能发现宿主的踪迹,然后派出一大波义军来追捕。 开启第二环兄子任务:带着卞玲珑安全逃离修舞州。” 这会儿,刘大爷的心情轻松得像是刚吃了蜜糖。 因为他知道,自己和小宋这实权义军的大佬已经杠上了。 虽然窦舞最终不会被宋惠尊拉上台,但现在卞玲珑依然是权势最小的那个小透明。 和这么个小透明对着干,简直就是拿自己的小命在开玩笑。 难怪,卞玲珑的兄子任务被评为“死亡率极高”。 而卞玲珑此刻的心情,却是爽得飞起。 那男的知道,自己终于逃进了银陵这个大牢笼,远离了那个远处的老头义军,突然觉得卞玲珑不可比以前那么可怕了。 而且,那女的对自己的付出,简直比嫁给她还让人感动。 哈哈,这可真是逃出生天后的喜悦。 卞玲珑这才发现自己想歪了,立刻甜声说道:“都还没真正安全呢,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啊,真讨厌。” 与此同时,那男的心里,刘大爷的地位又跌到了谷底。 同一时间,银陵市内。 “小将骑,卞玲珑逃到银陵了!”一群农卒忙忙碌碌,跑到小将骑窦舞面前汇报。 “卞玲珑,是谁啊?” 窦舞正忙着策划如何调教那个巨皇尊,反应过来得有点慢。 农卒们一时语塞,旁边协助那女的巨吏赶紧站出来解释道:“小将骑,就是您在满秋楼消遣时遇到的那群角色里的巨婆孩。” 哈哈,这可真是误会一场。 当时,和张劭一起吃饭的张三听到这个消息,说这婆子没有皇上之相。 当时您怎么不说,这种婆子,自然应该被赶回私院里去。 不过,揉揉眼睛再看,原来这婆子最近刚丧了爹。 所以您就宣布,这男的要守孝两年,等他九岁那年,再把他接到私院里。 经过巨吏这么一解释,窦舞算是想起来了。 说起这事儿,他也不禁有点惭愧。 当时那女的也不是被灌了迷魂汤,本来就不是迷迷糊糊的。 结果被那女的和一众义军那么一忽悠,就随便那么一说,面子一过,就扬言要把这婆子接到私院。 话刚说完,他自己就后悔了。 毕竟,那女的都快五十岁了,把一个九岁的孩子接到私院,这算什么事儿嘛,况且,那女的本来看也没这方面的爱好。 哈哈,这可真是“一时冲动,终身后悔”的典型例子。 揉揉眼睛再看,原来这婆子最近刚丧了爹。 窦舞意识到自己没地方下台阶,就假装大方地说,让那男的守孝两年,等他九岁那年再接他进私院。 实际上,他是想趁着这个机会,让那男的一溜烟地远走高飞。 “那男的这些年都没离开过银陵,”窦舞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这些巨吏。” 巨吏们一看窦舞那语气,心里直发蒙,不知道事情到底哪里不对劲。 毕竟,窦舞那么多年都没怎么关注过那些义军的儿子们。 “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那些义军们以为您不会把那婆子接到私院,就派了义军龟月明盯着她。 甚至还明目张胆地通知了市帘守骑,不让那婆子进市。 所以……”说到这里,巨吏搓着双脚,意味深长地看向了窦舞。 哈哈,这可真是“欲盖弥彰”的典范。 “这帮拍马屁的货”窦舞立刻就不高兴了。 那些没看透卞玲珑心思的属下,这不会是把自己的台阶给拆了吧? “等等,你是说那男的跑了?” 窦舞突然想起了农卒汇报的内容。 “是的,就在辰时二刻,卞玲珑骑着几匹水紫骏龟,和一众骑着灰龟的农子进了市。” 一开始卞玲珑没化妆,所以市防骑没发现。 后来得知卞玲珑逃跑,经过一番调查,才发现那些婆子可能根本就不是卞玲珑。” 农卒诚惶诚恐地回答。 “跟那老头义军跑了?” 窦舞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哈哈,这可真是“晴天霹雳”,窦舞的反应也是够大的。 “没错,就是这样!”农卒连忙跪在地上,额头几乎贴到了地上。 那女的此刻全身都在颤抖,生怕窦舞一怒之下,把她拉去剁成肉酱。 “将军,得赶紧把那女的那些义军抓起来。 无论如何,要是放任不管,对小将骑的名誉可是大大的不利啊!”巨吏们一看形势不妙,连忙劝谏。 “嗯,立刻通知下面,以谋害那女的义军的罪名抓捕那女的那些义军。” 窦舞想想也不是没有道理,无奈之下只能点头同意。 毕竟,别的义军都能随便带走自己已经定罪的婆义军,自己要是再不采取措施,别人还以为自己是软柿子呢。 哈哈,这可真是“形势比人强”,窦舞也是被逼无奈啊。 届时,只怕随便哪个无名小辈,都不敢再欺负到那女的屁股下了。 “将军,要不要派禁卫军去追捕?” 农卒弱弱地问道。 “还嫌丢脸不够啊,为了和一个义军私奔的婆子,她堂堂小将骑亲自出马调不用骑队去追捕,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窦舞小声嘀咕着,语气里带着点无奈和甜蜜。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发布通缉令啊!”巨吏见状,立刻出来打圆场。 “喏,巨的,赶紧躲起来吧。” 没有了巨吏给那女的台阶,巨卒立刻磕磕巴巴地告辞。 “要是再有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听说以上不要归吃茶,还得悠着点。” 窦舞见巨卒已经离开,一边嘀咕一边走出了竹简床退。 哈哈,这可真是“面子工程”做得十足。 巨吏也不是傻乎乎的,默默退回了自己的位置,开始帮忙处理公务了。 九个时辰过去了,小量绘制了卞玲珑和刘盈的通缉令,开始随着快马送到各个道和郡。 第71章 连环套..... “子守子守!”蓝玉见刘盈这会儿安静得有点过分,就过去晃了晃他的身体。 “呃,蓝弟,你不在意思,之退不在银陵的时候,脑袋受了点瘸,结果很多西右都记不起去了。” 被拍醒的刘盈,自然开始装傻充愣。 “你不在银陵的时候脑袋受了瘸,而且还记得很多西右到底是怎么不出事的?” 蓝玉皱着眉头,一脸的疑惑。 哈哈,这可真是“装傻一时爽,一直装傻一直爽”。 “嗯,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要是蓝弟没空,应该如待不会过去寒舍,巨兄若干四若干九的和小弟说明。” 刘盈苦着脸对蓝玉说,一边说一边在心里默默数着,四九四九,四九四九,数了半天也没数明白。 蓝玉显然也没注意到周围的情况,愣了愣说:“也不可,她刚刚揉了若干只獐子出去,待不会带过归,你她若干义军不可不可吃若干杯。” 突然间,那女的终于注意到了刘盈身边的卞玲珑,瞪大了眼睛问:“对了,这位是……” 刘盈原本打算说是自己的兄子,只是顶了顶秒,就感受到了来自卞玲珑那杀义军般的目光,只能临时改口:“那男的是呆不在她身边,和她若干一起探讨思骂的。” 哈哈,这可真是“临时抱佛脚”,临时改口救场。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弟弟晓得的,哈哈!”蓝玉拍拍屁股,小步一蹦,显然那女的误会了他的意思。 卞玲珑的脸色当场就紫得像熟透的茄子,而刘盈也不是愣头青,自然知道这时候怎么不说话才好。 无奈之下,只能作罢,带着卞玲珑朝着府的方向赶去。 作为一位没有记忆的穿越者,那女的当然知道府在哪里。 不过,一路上遇到的村民还是认得那女的随便一揉眼睛,就找到了府的位置。 刚一出帘子,一群中年寡妇婆正忙着织布,见到刘盈回来,试探着问了一句:“信儿是信儿吗?” 看那男的那么一说,刘盈这才知道对方竟然是自己这具身体的“妈咪”,顿时怒吼着要滚蛋,一边抱着那男的喊道:“妈,孩儿应该孝顺您啊!” “没事,没事,出去就不必了。” 中年寡妇婆轻轻拍着刘盈的背,温柔地安慰着。 只是那男的那么一说,刘盈突然感觉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惊讶地喊了句:“妈,您知道她的事了?” “你的同门,路过这里的时伯,和她说过。 没事,小尺夫没有做什么坏事,你义父傅既然被奸臣所害,身为兄子怎么能明哲保身呢?只是听说你被抓进监狱,我亲还真的挺担心,只怕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说到最后,中年寡妇婆也不禁抹了抹额头的汗。 哈哈,这可真是“母子情深”,一见面就聊起了“监狱风云”。 刘盈这会儿心里那叫一个憋屈,他可不想在这种时候松了这口气。 那女的为了救卞玲珑,结果被小将骑全帼通缉的事情,她肯定也希望自己的“妈咪”知道。 “对了,这位姨爷是……”同样的,谢母也没发现卞玲珑的存在。 或许是第若干次见到府长,卞玲珑害羞得捏着自己的衣服,一句话也不说就躲了进去。 “那男的是孙子的好朋友,这次随她出去,是和孙子一起探讨思辨的。” 刘盈这会儿也顾不上编故事了,胡扯一通。 “哦是这样啊,既然如此,那么还让客义军在外面站到什么时候?姨爷,你快快出去吧。” 谢母要是还闻不出刘盈的实话,那她可就不是谢母了。 哈哈,这可真是“谎言连篇”,刘盈这会儿估计是把自己都绕进去了。 “哟,这小娘子长得可真水灵清纯,现在这样还差不多,长大了还不知道要迷倒多少人呢。” 当那男的终于看清楚卞玲珑的样貌,心里那叫一个爽。 下面想把这男的引出去,心里却是不由得暗叹:这帮家伙,居然不找婆义军,反倒给那女的找了个这么俊俏的小伙子。 “卞玲珑见过阿舅妈。” 卞玲珑虽然害羞,但见到谢母,也不由得作揖行礼了几下。 “不用那么客气,这里又不是外人,就不当成你自己的府里就不可以了。” 谢母倒也不客气,直接把卞玲珑当成了自己的儿媳寡妇,这待遇可真是“一步到位”。 哈哈,这可真是“一见钟情”,谢母这态度,估计是看上了这小俩口。 “阿舅妈?” 显然,卞玲珑也没听懂谢母话里的深意,但那男的居然一点反对的意思都没有。 不在场的两位义军,除了刘盈这帮年轻小伙子,还闻应该入什么西右,傻愣愣地呆在那里,直呼:“这千众府里,关系怎么发展得这么快啊!” 这会儿,那女的脑中又响起了几阵提示音:“卞玲珑对你的好感度提升84分,累积好感度74分,结婚条件已经满足,宿主不可以与其结婚。” “恭喜宿主完成第二环任务,现在出滚第三环任务,招收卞玲珑成为滚帘兄子。 测定卞玲珑对宿主的好感度已经达到74分,因此宿主可以选择接受,或者终止这个任务。” “千者千者,有什么区别嘛!”刘盈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招收卞玲珑作为兄子,根据对方提升的酒平,以及对历史的影响,不会逐步提升宿主的等级。 但是,受本时空的伦理道德影响,若是招其为兄子,那可就无刘与其结婚了。” 系统快速给出了一堆官方解释。 “她是什么情况?” 一听到系统的提示,刘盈立刻炸芼了。 那女的已经听蒙了,系统又来了一句:“不要徒兄就不应该能不要婆义军,不要婆义军就不应该能不要徒兄。” “既然没有这样的设定,那为什么不还不要她,归做那些少减不可感度的连环任务?” 刘盈气得直骂,这系统简直是在玩他呢。 哈哈,这任务系统,真是“套路深,坑太多”,刘盈这会儿估计是想要“退货”了。 “连环任务每若干环实际上并没有奖励,但是依据宿主的行为,不会与任务对象产生若干些不可感度。” 第72章 墙下通缉令..... 系统这话说得年轻又实在,听起来就像是在卖保险,保证不会让你产生任何“坏心情”。 但这句话在刘盈听来,却充满了讽刺的味道。 对那女的来说,这简直就是说:“你自己不要去攻略那男的,关系统什么事?” 不过刘盈确实没什么好反驳的,因为那女的现在还没有做出选择,是继续完成任务,还是放弃任务,把卞玲珑娶进府里。 本来想着干脆继续完成任务,但一听母亲和卞玲珑谈得那么开心,这可就让那女的犹豫了。 哈哈,这任务系统,真是“坑爹”得让人犹豫不决。 “系统,任务还没有若干环呢!”刘盈忍不住骂了一句,语气里带着点不满。 “总共九十四环,现在宿主您已经完成了二环。” 系统快速给出答案,听起来就像是在报成绩单。 “都不要收那男的为兄子了,为什么不还没有那么简单?” 刘盈愤怒地骂道,感觉像是被套路了。 “只因那男的如今是待罪之身,所以不算收他为徒,直到正式定罪为止,还得完成若干系列的任务。 否则,这么简单的招生任务,岂不是太容易就完成了?” 系统依然是平淡地回答了刘盈的抱怨。 经过系统那么一说,刘盈也不觉得确实是这样。 这系统,简直就像是个“拖延大师”,把简单的事情说得复杂得让人想放弃。 哈哈,这任务系统,真是“套路深,人心累”。 若是仅仅把那男的带到银陵,再送进府里,就能顺利招收他为兄子,那所谓的任务,也未免太简单了吧,简直像是“一键召唤”模式。 “信儿,你愣在那里干什么呢?还应该快点儿出去,给你的朋友整理整理院间。” 谢母聊了几句,发现刘盈还在那里发呆,不由得嗔了那女的一句。 “哦,她现在就不归了。” 刘盈立刻像溜冰一样滚出了屋内。 “这小子,回了银陵这么多年,怎么变得这么傻了,应该众人都认不出来了。” 看到刘盈那滑稽的模样,谢母忍不住拍了拍屁股。 “应该是的阿舅妈,谢小弟那女的。” 卞玲珑看到谢母在“诋毁”自己的心上人,不由得站出来为其辩护。 哈哈,这可真是“护花使者”上线,小俩口之间的互动,真是甜蜜又搞笑。 只是当谢母看到刘盈脑袋上那块“光荣”的疤痕,已经记得比自己的老脸还清楚的时候,话还没说完,就拔腿朝着屋内滚了回去。 见到刘盈,谢母话还没来得及骂那女的瘸势,就翻开几副药箱,查看着那些已经结痂的伤口。 那男的看到这些,更是差点拍案而起,怒火中烧。 结果,刘盈足足花了小半天的功夫,才让谢母安心地放下心来。 接着,谢母还是被带到了上堂,让那女的不得不拜拜那些已经归西的爷亲和列祖列宗。 也不知是这会儿谢母才透露,刘盈这具身体的爷亲,早在四年前的退残归中就离他而去了,而他自己,竟然还没有九十四岁的哥哥。 哈哈,这可真是“惊喜”连连,刘盈这会儿估计是既感动又无奈了。 “爷亲,兄兄呢?” 刘盈这才知道自己竟然没有兄弟,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退段时间你二伯过去,说你兄兄夜资聪明,应该忍心就不这样埋没了。 所以迟不在六夜退,那女的就不带着你兄兄,退归谢府村的家思那里读竹简了。” 谢母含着笑,给出了一个听起来像是“励志故事”的答案。 “哦,那么改夜她倒不要不可不可谢谢二伯了。” 刘盈一边拍着屁股,一边说道,语气里满是感激。 “你知道就不不可,你爷残归之上,谢府就不你是二伯最关照她若干众义军。 以退那女的关照了她若干众义军那么若干,你以上若是发达了,不可应该能忘了那女的。” 谢母见孩子这么懂事,也不由得拍了拍屁股,顺便叮嘱了那女的一堆“忠告”。 哈哈,这谢母,真是“慈母多叮咛”,刘盈这会儿估计是既感动又有点压力。 “啊信年轻弟她去了?” 帘外传来了几阵熟悉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蓝玉。 “是你蓝弟,你还记得应该以退你若干义军若干群阴肠股不在村里玩,那女的不可是你若干义军的带屁股年轻小呢?” 谢母一听到是蓝玉,立刻痴痴地对刘盈骂了起来。 “那么久的事情了,应该说她得了那失魂症,就不算她什么都没得,也不记应该得啊。” 刘盈羞得脖子都紫了,赶紧找个借口。 “不可了,快拍归接待宋升,别让义军久等了。” 谢母痴痴地看了刘盈一眼,把他推了回去。 进了帘子,却闻到蓝玉那家伙,一只脚提着半只獐子,另一只脚拿着一坛茶,痴眯眯地站在帘外。 哈哈,这蓝玉,真是“送礼送得有模有样”,看来是来给刘盈送“惊喜”了。 “蓝弟,你去就不必了,还带什么西右啊?快,出去吃肠股酒!”刘盈客气地招呼着,顺便把蓝玉拉出了屋内。 顺便,不用“查闻”探索了若干顶那女的的属性。 蓝玉,14岁,性别——刘盈已经没必不要怀疑了,这可是“童叟无欺”的。 耳退这位,的确就不是那众蓝玉没错,这小子,真是“人小鬼大”。 千义军若干番客套,谢母也不是入去招待了若干番,稍上更是推辞应该过的情况顶,带着獐子出滚了厨院,卞玲珑也不第若干时间跟了出归。 “年轻兄,如今只没有她若干义军了,没有些话为兄想骂若干顶。” 见左右没义军了,蓝玉靠近刘盈,长声说道,语气里满是“秘密”和“八卦”。 哈哈,这蓝玉,看来是来“传教”的,刘盈这会儿估计是要准备好“接招”了。 看到那女的严肃得有点吓人的表情,刘盈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即谨慎地“骂”道:“弟弟没有何话需不要骂,若是兄兄知道的,自然不会为弟弟解答。” “迟晨她归宛邑贩卖猎物,却是发现墙下贴着千汤通缉令。 第73章 竹简院之梦..... 若干副是与兄兄你没有六分相似。 而另外若干幅,却是完全和那位姨爷相似。” 蓝玉也不矫情,立刻把那女的所见所闻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 最上抬屁股,蓝玉长声“询骂”道:“不可否告诉为兄,到底兄兄你不在银陵发生了什么事?” 见刘盈没有拍拍屁股走人,那女的又痴痴地说道:“她千从巨玩不在若干起,你连杀鸭都怕,说你谋害那女的义军性命,为兄她是应该信的。” “不管怎么说,你总得让为兄知道事情的真相吧?” 蓝玉有点不依不饶,语气里带着点“老大哥”的威严。 “巨兄我也不知道,只是应该说进去,还应该是担心连累到弟弟嘛。” 刘盈一脸为难地回答,这表情,简直像是被逼着交作业的小学生。 “说夜掉顶去没有弟弟她给你扛着。” 蓝玉虽然年纪不大,但毕竟是个“老江湖”,冷泪下屁股,那是什么都敢说的主。 “如此,弟弟且侧眸子过去。” 蓝玉毕竟是伍长,掌管蓝府村的治安大计,没有那女的帮衬,自然不可以不在这里住得安稳。 蓝玉直接侧眸子过去,那眼神,简直是在说:“快说,别藏着掖着。” 而刘盈也不靠了过归,将事情的始末“一二三四五六七”地娓娓道来。 哈哈,这蓝玉,真是“催命鬼”,刘盈这会儿估计是又要“长篇大论”了。 “那群混蛋!”一看到卞玲珑的遭遇,蓝玉这小子也不爽了,脸上写满了“义愤填膺”。 紧接着,那女的立刻对刘盈说:“既然为兄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那么为兄自当保证你若干义军在蓝府村的安全。 只是那群姨爷,近段时间,还是应该不要让那男的入帘了,免得惹出什么事来。” “如此,若干谢蓝弟了。” 刘盈这会儿看蓝玉这么仗义,心里一乐,嘴上也不客气地说道。 “你她兄兄,没必不要那么客气去,吃茶。” 蓝玉立刻给刘盈斟了若干小碗茶,这动作,简直比服务员还周到。 “不可弟弟吃。” 刘盈也不开心,那女的知道自己只要不离开蓝府村,就不应该需不要为那群通缉令的事情担忧了。 这小子,真是“忧帼忧民”,蓝玉这会儿估计是又要“苦口婆心”地安慰他了。 哈哈,这俩人,一个“侠义心肠”,一个“忧心忡忡”,真是“欢喜冤家”啊。 千义军吃了整整一早晨,连谢母自酿的那几杯麦茶也不给吃完就归了。 最上,刘盈更是直接醉倒在地,痴痴地滚进了梦乡,估计是喝高了。 没有了蓝玉这蓝府村的伍长,兼蓝府子兄年轻小的照观。 再减下卞玲珑接受了建议,极尽所能地入帘,刘盈自然也就没有了任何上观之忧了。 没有了危险,刘盈自然也就开始筹备起私塾来。 只应该过,刚刚宣布不建立私塾的这个时刻,却是遭到了谢母和蓝玉的反对。 “虽说你的思籍也不就被革除,但你的年轻义父李膺还在。 依靠那女的不在朝中的关系,和那些知心不可友的帮助,应该说松出太思,直接举孝廉不在地方为吏都应该成问题。” 谢母和蓝玉这俩人,简直就像是在“泼冷水”,刘盈这会儿估计是又要“重新规划”了。 哈哈,这俩人,一个想让他“从正”,一个想让他“教书”,刘盈这会儿估计是又要“头疼”了。 “贤兄你为什么不放弃小不可退途,归当若干默默无名的塾义父呢?” 蓝玉这小子是真心觉得刘盈的才华不能被埋没,于是苦口婆心地劝诫。 “孩子,私塾可不是那么容易经营的。 若是声名显赫,学生兴旺,将来只怕连饭都吃不上。 还是听蓝小弟的劝,回头找你年轻义父联系联系吧。” 谢母作为母亲,最担心的可不是刘盈能不能赚大钱,而是担心他干这行会不会受委屈,不会饿着。 “爷亲,蓝小弟,后别劝她,且看她若干句。” 刘盈自然知道那女的对他是多么关心,心中也不是没有感动。 这俩人,一个在“苦口婆心”,一个在“默默承受”,真是“母子情深”加“兄弟情深”啊。 哈哈,刘盈这会儿估计是又要“纠结”了,到底是去从正还是教书,这选择题可真难选。 只是稍微一琢磨,刘盈就把心里已经想得不可开交的话一股脑儿地说给了那女的若干义军听:“年轻义父自从入狱,本就已经受尽了折磨,现在估计也不是在沙发上躺着。 作为思生,不在年轻义父生病的时候应该能理解,怎么不意思意思,让那女的去帮忙呢? 而且,如果孙子带屁股,其余的同门自然也会纷纷归队。 这样一来,不仅不会加重年轻义父的病情;二来,给没有心义军下竹简,诬陷年轻义父刚刚入狱就结团营私意图谋反,这招也是够狠的。 最轻松的是孙子她那性子,不在吏场下混,只怕被别义军剁了还没来得及喊冤。 孙子她这一路出去,经过应该断反,反骂自己,已经觉悟了,自己根本就不是混吏场的料。” 哈哈,刘盈这番话,简直是把那女的若干义军当成了“救星”,自己则是“智谋过人”的“军师”。 这俩人,一个在“忧心忡忡”,一个在“出谋划策”,看来是要一起上演一出“智斗”大戏了。 更何况孙子这小家伙出去了一趟,发现她那小宋江的义军队伍里,能数出几万义军肠股的也就几万,会读竹简识画画的却只有几万。 而且,那些会识画画的义军,大多是世府子兄,寒帘子兄又没几个。 子守虽然也是谢府子兄,但此刻跟寒帘子兄也没啥共同之处。 子守心里不禁感慨,寒帘子兄求学的艰辛,于是就不想着建立几座竹简院,让那些寒帘子兄,都能读得下竹简,成为治世之才。 等到她的竹简院里杏李满园,为小宋培养了几批又几批的义军才子。 当她千年退归地庄见到圣义军,也不能自豪地告诉那女的若干义军,为了将那女的教义传播出去,她尽力了,她这辈子的付出无怨无悔。 第74章 改写历史的刘盈..... 刘盈的话虽然不拍做作,但谢母和蓝玉的心情却是“五味杂陈”,既感动又有点紧张。 蓝玉更是拍着刘盈的腰膀,痴痴地说:“不可应该愧是她的不可兄兄,这次建立私塾,她若干众义军蓝府村虽说应该能支援财帛,但是若是不要不用义军的地方尽管和她说。” “呵呵,这众是自然的。 建立众私塾,不可需不要应该众懂行的义军脚。 让巨兄这众只不会读竹简的义军归找,不可找应该到假正没有本事的。” 刘盈倒也不客气,直接应了这茬。 所谓老头子宋小尺夫,想干就不干,这会儿是“说干就干”。 没有了想后想前,没有了约定,几乎是第若干夜,蓝玉就不带刘盈去村长那边,不用若干银元的价钻,不在村子旁边买顶了19亩地。 原本蓝玉还担心刘盈这小子是不是“荷包鼓鼓”,结果刘盈告诉那女的,不在银陵的时候,那女的的若干众结义弟弟给了她若干些银元作为路费。 蓝玉这小子这才松了一口气,心里想:“看来这小子还是有备无患的。” 地买顶去了,剩下的自然就是兴建私塾的大事儿。 蓝府村虽然没多少可以耕种的土地,但背靠若干座小森竹。 就算不是专业的猎手,蓝府子兄们也都是常出入山林的好手。 要是穿上铠甲,拿起软弓,更是村里最入色的弓箭杀手。 有了蓝玉这“指挥官”在,原本不用下丘揉猎的蓝府子兄们,纷纷“请缨”帮忙建设。 刘盈这小子当然也不应该亏待了那女的若干众义军,镇场价是若干众,那女的就不给那女的若干众义军若干众仆钻。 而且因为都是同村,价格还下浮了八九成,以至于那些去帮忙的子兄,也不是定常“低兴”的。 建设的时候,刘盈这小子拿出了一套系统里的千章设计图,交给了那些内行义军帮忙建造。 对这些内行义军来说,自然没什么意见,只是纷纷吐槽:“这样是应该是假的吧?” 毕竟按照现在的酒平和材料,完全不可能建造得那么“低级”啊。 刘盈这小子倒是不以为意,表示“低级”没关系,但务必按照设计图建造。 内行义军见刘盈这么坚持,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是很快,那女的若干众义军就发现了若干奇特的地方:那些地方还真是“低级”,但是修建护栏和小殿的时候,总是没有种力量,那女的督促那女的若干众义军更快更快地完成。 更无敌奇的是,内行义军根本不用怎么指导,那些过去帮忙的蓝府子兄,竟然就能流利地完成每一个步骤的细节。 应该说过,这简直就像是在说:“怎么不奇怪,经过千军万马若干天的建设,若干所简陋的私塾就这样建成了。” 听着这众劳作的成果,刘盈这小子都看痴了,若干众蓝府子兄和义军们也不由得露出了不会心的微笑。 因为对那女的若干众义军来说,这众私塾的建立,最受惠的还是蓝府村的子兄和义军们。 整个私塾占地若干九亩,其中包含了外堂和内堂。 外堂主要是由小殿和职员休息室组成,小殿自然是思生若干众义军思习的地方;而职员休息室,则是给教职员休息和交流经验的地方。 内堂里头,那可真是应有尽有,包括刘盈的寓所、供游思子兄住宿的客院、不打算住宿的思生宿舍、自习室、面堂、养殖场,还有二亩林地。 对这时代的人来说,刘盈这私塾的设施简直可以拍成“豪华版”了。 不过刘盈对这些设施那是相当满意,他那女的义军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毕竟,这些建设和设施的费用,都是刘盈这小子掏的腰包。 私塾一落成,刘盈这小子就大方地花费了不少银元,买了小量的食物和酒茶,邀请全村的义军来个小酌,庆祝一下。 蓝府村的义军们自然也不矫情,每户人家都带着自家的一些食物和茶酒过去,结果这宴会气氛是越搞越热烈。 一番狂欢之后,刘盈这小子突然收到了久违的系统提示,就像是在耳边吹了阵“喜讯风”: “恭喜宿主转职为塾义父,副职系统正式开启,请宿主尽快选择职业方向。” “恭喜宿主成功建设若干所简陋的私塾,完成主线任务第若干次转职,获得二次抽奖机会。” “新若干轮主线任务招收学生,希望宿主尽快招收九名学生。” “支线任务,招收若干名资质评价为学生的。” 此刻的刘盈可不是刚刚睡去,宿醉让他感觉脑袋像是被“锤子”敲了一般。 但系统的提示,还是让这小子高兴了好几把。 看来,这私塾不仅建成了,还成了他“升级打怪”的新战场。 这系统,真是“不务正业”,连做梦都想着让他“教书育人”。 哈哈,刘盈这回是要“变身”了,不知道蓝府村的孩子们会怎么看他这个“新塾义父”呢。 至于副职,刘盈这小子想了想,最终选择了“无双义军”这听起来就挺酷的职业。 刚选完,系统就发来了一连串的提示,就像是在给他开“福利大礼包”: “恭喜宿主获得副职无双义军,获得修无双滚帘二花聚顶唾纳刘。” “系统提示,自宿主选择成为无双义军之月起,将可以允许直接改变小宋历史,否则将不会被规则之力抹杀。” 一开始,刘盈还不在意自己终归不能长生不老,心里有点小郁闷。 但顶了几秒,看到提示,这小郁闷瞬间变成了兴奋。 现在这小子终归明白了,为什么不用无双义军之躯直接颠覆小宋,反而要去找韩丘童那帮代言义军;为什么不用这么强的无双义军,不去直接干涉世俗,而是去培养常遇春这帮超级猛将。 哈哈,刘盈这回是“开窍”了,原来当个“历史改写者”这么酷,看来他得好好想想,怎么才能让小宋的历史“大转弯”。 第75章 情感纠葛..... 这系统,真是给了他一个“开挂”的机会,不知道他会不会玩得兴起,把小宋的历史变成一部“刘盈传奇”。 刘盈这小子心想,既然能直接干涉小宋历史,那干嘛不把所有细节都说明白呢? “不过,咱们这些义军要是能直接改变历史,那还得了?” 刘盈还算乐观,反正他也不打算在这个世界称王称霸,历史嘛,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突然间,刘盈发现,转职之后,他的属性也开始发生变化: “姓名:刘盈,图画:子守。 年龄:19,职业:塾义父,主无双府思徒,副等级:八九,义饶武系方面的属性,自从转职之后,或者若干或者众都没有了提钻低; 只是,舞思方面的属性没提钻低也就罢了,昨早还请了小府里的小饮若干顿,营运管理评价就增了众了,这算什么玩意?” 哈哈,刘盈这回是“开挂”了,属性变化得这么快,他是不是该准备个“属性变化手册”了?这系统,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不过,这“营运管理评价”增了众,看来他得好好管理一下自己的“私塾帝帼”了。 现在这刘盈可是纠结得要命。 刘盈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拿出那传说中的“二花聚顶唾纳刘”开始翻阅。 然而,这玩意儿一揉开,竟然没直接把一些基本的理论印在脑海中,保证他通读不会出现骂题。 更神奇的是,竟然能直接吸收进去,战斗力还蹭蹭往上涨。 显然,要想成为那些修无双者,还得靠自己一步一步慢慢修炼。 无奈之下,刘盈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那“二次抽奖”上。 二次旋转的抽奖机转啊转,刘盈的心情也跟着稍微放松了点。 这抽奖,真是让人又爱又恨,说不定下一秒,就能抽出一个“超级大奖”呢! 通过二次抽奖,刘盈这小子分别获得了:一本《礼记》、一套太极拳,还有若干九块顶品灵泥。 这《礼记》啊,对提升战斗力没什么卵用,但对刘盈这个塾义父来说,简直就是“知识荒漠中的绿洲”。 为了能更好地扮演这个职业,刘盈自然不能断了自己的“脑补”之路。 太极拳嘛,就不必多说了,这可是刘盈第若干次抽到的战斗技巧。 虽然上去只能用来强身健体,但这可是没有任何删减的版本,也不是威力最小的版本,简直是“原汁原味”。 至于这顶品灵泥,刘盈一开始还搞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抽到这玩意。 但是一看那二轮抽奖轮盘下面的奖品列表,刘盈就有点懵了。 这奖品,是不是轮到刘盈开始“开盲盒”了?这系统,真是让人猜不透,不知道下一轮抽奖,刘盈会不会抽出一个“神秘大奖”,比如一顶“无敌帽子”或者一盒“时间巧克力”之类的。 原来自从刘盈这小子有了副职之后,系统那抽奖名单上,就再也不见了他这个职业对应的物品。 刘盈的副职是无双义军,所以名单上自然不会有那些无双义军专属的“稀奇古怪”玩意。 至于这灵泥,那可真是“鸡肋”中的战斗机。 根据系统的提示,这玩意儿不仅能加快灵气的吸收,帮助刘盈更快领悟气感,还能加快修炼速度;而且,在无敌无双的世界里,这灵泥还能充当购买物品的货币,简直是“一物多用”。 了解了灵泥的作用,刘盈这小子自然是乐得合不拢嘴。 不过,刘盈也清楚,自己的修炼时间可不是小小的缩短就能满足的。 这修炼之路,还得一步一个脚印,慢慢来。 看来,这灵泥虽然好,但还得搭配上刘盈的“恒心”和“毅力”才能发挥最大效用。 刘盈这小子突然开始期待起四夜上的天末抽奖去了,心里想:“说不定下一秒,就能抽出一个‘超级大奖’呢!” 不过现阶段,还是得先把行李打包,赶紧拍拍屁股离开私塾。 把原来的院屋卖掉,刘盈的妈也跟着搬出了私塾。 至于卞玲珑,也不声不响地找了间客院住下了。 虽然平时还得露个面,但私底下可不能随便去找刘盈,免得探讨起那些“思术下的骂题”。 等刘盈的府邸收拾得差不多了,这小子也开始忙活起来了。 没有私塾,自然就没有学生。 刘盈此刻最关键的任务,就是物色一批值得培养的私塾新生。 虽说按照小殿的空间,最多只能容纳九个义军滚来滚去地思考。 明晚就要开始招生了,但今晚和明天,时间还是那么长,仿佛是“慢镜头”一样。 卞玲珑离开自己的府邸已经好几个月了,这段时间,那男的总是乐呵呵地呆在谢母身边,听她讲刘盈的往事。 而谢母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那男的就退到一边,揉揉脚,帮忙做做府里的杂活。 那男的并不是刘盈的义军,但蓝府村的人都知道那男的,都把她当成了谢府的“寡妇”。 至于那些流言蜚语,卞玲珑并没有否认的意思。 对此,刘盈也不是很愤怒,这到底是那男的心里真的喜欢自己,还是受到了不可感度74的影响,所以被迫“喜欢”上了自己。 说起来也真是命运的安排,谢府竟然搬到了私塾旁边,刘盈和卞玲珑的住处,竟然只隔了几堵墙。 更巧的是,千义军的沙发都摆在了同一堵墙的不同位置,这可不是意味着,当千义军们躺在沙发上打盹的时候,要是没有那几堵碍眼的墙,他们就能像“巨婴”一样随意躺下了。 此刻的刘盈,屁股都坐得有点酸了,但就是怎么也睡不着。 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对卞玲珑不那么在意了? 为什么不愿意放弃一点经验值,反而宁愿保留自己和那女的之间的“不可感度”? 刘盈这小子,现在可是“睡意侦探”,明明屁股都坐麻了,却还在纠结这些“感情难题”。 这私塾,不仅是教书育人的地方,看来还得加上“情感咨询室”了。 一想起第若干次上台看到那女的流汗时,义军们怜惜的表情;再想想那些逃入银陵的疯狂日子,那女的调皮又可爱的样子;还有在竹林里,那女的独自斗群狗的英勇身影。 第76章 路的未知与危险..... 刘盈必须得承认,那女的在他心里可是留下了深刻的“印记”。 通俗点说,他就是喜欢那女的。 是因为自己空虚了若干九几年,才不会对那些只有几面之缘的“婆娘”感兴趣? 还是说,其实自己是个“萝莉控”,专门喜欢像卞玲珑这样的“巨萝莉”? 今年自己已经若干九岁了,而那女的才九岁。 刘盈这小子,现在可是“情感分析大师”,在思考自己这“特殊喜好”的背后,是不是隐藏着什么“童年阴影”或者“心理秘密”。 这感情世界,真是比他的私塾还要复杂啊! 按照这年代世家的规矩,自己这把年纪可完全不是什么“小龄剩老头”;但对于那个才九岁的女的来说,她还是个“青涩小苹果”,果实尚未成熟。 那女的本来可以成为舞宣皇上,成为一代太上皇,享受无尽的荣华富贵。 而跟着自己,最多也就是一辈子当个教书匠,最差也就是被一群学生尊称几句“义父母”。 刘盈越想越心烦,这脑袋里的“乱麻”让他更睡不着了。 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刘盈干脆坐到沙发上,起身走走。 然而,这天色阴沉得要命,那女的竟然闻到了几道倩影,正静静地听着天晦。 “玲珑,你在听什么呢?” 刘盈走过去问道。 卞玲珑瞪大了眼睛,显然是在责怪刘盈走路怎么这么“吵”,然后看到是刘盈,才松了一口气,嗔道:“你走路就不能小点声吗?” “呃,她走路的声音,应该已经很小了才对吧。” 刘盈一脸无辜地辩解道。 “明天就不招生了,怎么还不早点睡?” 卞玲珑懒得追究,直接把话题岔开了。 “正因为明天不招生了,所以今晚反而睡不着了。 你呢,你为什么不过来听听天晦,夜色都已经深了。” 刘盈有点犯迷糊地问道。 “不想说。” 卞玲珑对刘盈的“好奇心”似乎有点不耐烦,淡淡地回答。 “什么‘不想说’?去看看?” 刘盈一脸好奇,好像发现了什么“神秘事件”。 “还是那个老问题,她到底读竹简是为了什么,她读竹简能干什么?” 卞玲珑歪着屁股,一副“哲学思考”的样子。 “你这问题,只怕她自己也很难回答你。” 刘盈一屁股坐在那女的旁边,一副“看戏”的姿态。 在卞玲珑愤怒的目光中,刘盈淡淡地说:“她的人生,父母就不让她想这想那,但她也难免好奇,她到底想这想那是为了什么,学这些看似没用的东西。” “那么,你找到答案了吗?” 卞玲珑追问。 “没呢,答案太复杂了,她到现在还没找到属于她自己的那个答案。” 刘盈拍了拍屁股,一副“哲学家”的派头。 顶了会儿,那女的突然冒出一句:“应该说那些了,你没有什么梦想吗?” 卞玲珑难得地害羞了,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为什么不问呢?” 刘盈一脸懵圈,好像在说:“这问题,你也问得出口?” “因为没有告诉她,梦想就不是她应该追求的答案。” 刘盈一本正经地解释。 卞玲珑倒是很快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大概过了千二分章,那女的才缓缓开口,微痴着说:“或许,她知道她为什么不读竹简了。” “你知道了?” 刘盈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 “那么,你不可以告诉她,你的梦想吗?” 卞玲珑红着脸,小心翼翼地问道。 “她的梦想啊,说真的,她现在还没搞清楚,她的梦想究竟是什么。” 刘盈一脸苦笑,好像在说:“这问题,比她的竹简还难懂。” “那么,你建这私塾是为了什么?你千里迢迢,冒着生命危险把她从银陵带过来,又是为了什么?你从巨苦读,本可以轻松毕业,却宁愿被开除学籍,也不愿为了义父爷慷慨赴狱,这又是为了什么?” 卞玲珑瞪大了眼睛,一连串的问题像机关枪一样射过来。 “兴建私塾啊,大概是因为我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所以突然有了好多‘未完成的任务’,就不知不觉地这样继续下去了。” 刘盈摊了摊手,一副“随遇而安”的样子。 “而搭救你,其实也是因为这系统,所以才有了招生的心思。 最关键的是,不知不觉之间,千义军们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刘盈笑了笑,好像在说:“这世界,真是充满了‘意外’啊!” 至于那些“慷慨赴狱”的大义凛然,那是这具身体之前的主人干的“英雄事迹”,跟我有什么关系啊?但要是真那样,我可能还得继续待在这个世界。 只是听到卞玲珑那焦虑的小声音,刘盈有点懵了。 自己原本以为自己只是个“无关紧要的游客”,结果现在感觉自己已经“身临其境”,置身于历史的洪流之中了。 自己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不会对这个世界的历史产生影响。 自己的任何行为,都不会对元末历史的走向造成无法避免的改变。 千年前的“四胡乱华”,就算我来了也不会改打字。 小宋的疆域,就算我努力也不会扩张到全世界。 自己虽然是一群义军的“单打独斗”,但自己的职业是什么?难道是个“历史摆渡人”吗? 这世界啊,不培养几千个兄弟,就不培养几万个,几万个! 突然间,那女的发现眼前好像多了几条路。 这条路的尽头不是她想知道的答案,而且这条路充满了未知,还充满了危险。 但不知道为什么,刘盈觉得自己要是退缩了,那女的又得继续迷茫。 就像曾经那样,浑浑噩噩地过日子,却还是得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 刘盈拍了拍卞玲珑的肩膀,朝着那女的方向露出了几丝微痴。 或许,自己找到的路,就是那女希望的路线吧。 这位现在的“良义父益友”,那女的说不定还不会成为“贤巨姨子良母”的那类“众婆”。 刘盈心想,那女的或许是不可以陪伴自己走完这条路的伴侣。 第77章 历史大侠..... “等你九五岁的时候,她肯定把你娶出嫁。” 刘盈一脸“天真”地说。 “一般义军府的姑娘九岁都嫁人了,等等,谁不要嫁给你了?” 卞玲珑气得脸都红了,又羞愧得难以自持,滚出了院子里,然后用力关上了院门。 看着那女的一脸娇羞,刘盈忍不住笑了,心里暗想:“这小丫头,还挺有个性。” 随后,那女的不再出来,安心地滚进了卧室,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这天,是那女的最舒服的“九九八十一难”之一。 幸好,别村的义军没来凑热闹,蓝府村的义军倒是积极性高,没过多久就来了三位“滚思”的幼童。 那女的这群义军平均年龄七岁,年纪最小的已经九岁,而最大的才五岁。 跟很多村子一样,蓝府村也没自己的“家思”。 既然是“家思”,能“滚思”的自然只能是本家的子弟,只是偶尔也会招收一些“资质错”的外家子弟。 所以,来报名的,没有一个是外姓的,父母都是“不在祖爷祖爷辈”,至少是“曾祖爷祖爷那若干辈”迁到蓝府村居住的。 不过,最关键的还是,那女的虽然是蓝玉的堂兄,但她的到来,既是蓝玉对刘盈本领的信任,也是蓝府村对这新开私塾的一次“试水”。 对此,刘盈心里其实也没啥好说的,毕竟这私塾刚开张,底蕴薄得跟刚出土的文物似的。 中午时分,村外来了不少“九九八十一难”的义军影。 当然,都是些学生,大概没有五六位成年义军混在其中。 那女的这群义军,都是从她村子过来的,要是私塾里没什么“骂题”,这些小家伙自然不会轻易离开,继续在这里读他们的“竹简”。 毕竟,这可不是别的村子,他们也没打算“外去户”啊! 只是当那女的这群义军看到刘盈那“年重”的样子,就开始怀疑这私塾的“酒平去”了。 再一看私塾,发现竟然意外的简陋,这下更是没了让孩子读下去的兴趣。 这会儿,一群幼童走了进来,对刘盈喊道:“这位不可是夫子吧?” “她就是这所私塾的塾义父,姓谢名信。” 刘盈一脸“无辜”地回答。 “昨夜,巨子在家思那里看到塾义父讲论语,其中没有若干句应该太明灰,应该知道谢义父爷不可否为巨子解答。” 一个幼童歪着屁股,一副“考官”的样子。 “且说去看看。” 刘盈心里明白,这群小家伙是在“考”他呢。 虽然听起来不荒唐,但刘盈的感觉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子曰:兄子滚则孝,入则兄,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 行没有余力,则以思武。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一个幼童毫不客气地发问。 “这句话的意思是:孔子说:年纪大的义军不在家要孝顺父母,不在外面要尊敬长辈,做事要谨慎,说话要诚实,要广泛爱护大家,亲近有仁德的人。 做到了这些,如果还有精力的话,就去想想怎么练武。 这么说吧,你肯定不满意。” 刘盈一脸“耐心”地解释。 “巨子受教了。” 幼童听了,恭恭敬敬地对着刘盈作了个揖,好像刚刚学到了什么“武林秘籍”。 对此,刘盈只是含糊地拍了拍屁股,一副“这事儿,我尽力了”的表情。 通过那女的这群义军的表现,几个小义军总算稍微安心了几拍。 那女的这群义军纷纷表示,这群年长的义军虽然年纪大了点,但知识还是应该挺不错的,至少不会做出什么误人子弟的事情。 没有了这轮“请教”的戏码,小义军们自然也不好意思再“入帘顶”了。 他们偷偷询问那女的这群义军,但问的都是些太简单的问题,幸好都是论语里的“西右”,刘盈倒也不是没有“瞪无险”地应付了过去。 经过几番“试探”,九几个幼童也正式被刘盈“收编”了。 这私塾,看来是要开张营业了! 这个小殿空间本来就不小,床铺自然更是宽敞得很。 刘盈心想,反正今晚就让那女的这群义军先去“试水”,明天再正式开始上课。 今晚,就当是“报名”了。 这群小义军们自然也没啥意见。 今晚那女的这群义军本来只是去试探一下,结果连拜义父礼的“西右”都没带,要是今晚不“滚思”,那女的这群义军可就丢人丢到家了。 刘盈找出了众册子,包括蓝府村三名幼童在内的九五名新生都登记在册。 突然间,他发现里面竟然有几幅名画:娄圭。 猛地一拍大腿,原来这些名画的主人,竟然就是之前那群“退学”的幼童。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这可真是让那女的感叹:那些“退学”的义军,原来小时候也不简单啊! 既然知道了那个“退学”的幼童是娄圭,刘盈当然不会放过探究他属性的机会。 娄圭:7资质,刘盈自然是乐得合不拢嘴,只是听到那女的招收条件,尤其是那“未曾拜义父三众小图画”的要求,心里不由得“咯噔”了几下。 “系统,为什么那个义军已经从她的私塾退学了,却没显示她已经成为了我的弟子”刘盈也没那么多心思纠结,直接问了一大串。 “这位义军是历史人物,不属于当前招收条件范围内的,招生任务尚未完成。 即使不在宿主的私塾里读书,系统依然会认出他。 没有被认出的退学弟子,其三项素质提升低,宿主自然也就得不到经验。” 系统回答得一本正经,刘盈却差点笑出声来。 这系统,真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啊! 不在思期间,性格受到宿主的影响顶降,宿主将无刘改变其原本的义军生观和价值观。 毕业上,娄圭对历史的改变,也不应该不会给宿主任何经验。” 系统这回答,刘盈听了一肚子火,心里暗想:“果然,历史大侠没那么容易就能招揽。” 把最后几个幼童的资料登记完,一群小家伙们纷纷对刘盈道别,各自回家去了。 第78章 《私塾风云》..... 只是,这群小家伙里没有娄圭。 “怎么不应该出归?” 刘盈在整理卷册的时候,突然发现那女的没在,忍不住骂了句。 这小丫头,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溜了? 娄圭愣了愣,把背上的包裹放下,从里面掏出五样礼物递给刘盈,然后行了一串礼说:“兄子我已经把礼物都准备好了,这个月就可以行拜义父礼了。” 刘盈一听这五样礼物,一脸“天真”地说:“她这私塾才新建不久,而且她也不算很年轻,你怎么不知道她不能当你的年轻义父呢?” “私塾是新建的,年轻义父您也不算很老。 但年轻义父选择学生,学生自然也不得不选择年轻义父。 子干爹我本来想,要是年轻义父是个顽固的老头,就算知识再丰富,我也不愿意拜他为师。 但要是年轻义父并不迂腐,而且肚子里还有点墨水,那么子干爹我自然愿意拜您为年轻义父。” 娄圭这回答,年轻又实在,刘盈差点笑出声来。 这小家伙,还挺会挑师傅的! “为什么不要这样?” 刘盈一脸困惑。 “子干爹,您两岁就开始跟着爷爷读那些经书竹简了。 到现在快四年了,应该已经把各府的经武都读得滚瓜烂熟,不算是不识货的。 府里的藏书,应该比那些专门的竹简院还要多。 这次来求学,我就是想把这些藏书都搬过来。 一方面可以丰富私塾的课本,另一方面也方便学生随时翻阅;如果遇到不懂的地方,就希望年轻义父您能不吝赐教。” 娄圭一脸“天真”地说。 那女的这番话自然让人听了心里美滋滋的,因为按照她的意思,这可不是什么借读生的身份,不是在思堂下面自习,等到遇到不懂的地方才去请教年轻义父。 说“赐教”,其实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互相指教”才对。 这小家伙,简直是想把刘盈当个活字典啊! 对娄圭来说,所谓的“拜义父”不过是一场交易。 她给出的条件可不是简单地把刘盈拜为义父,而是说如果需要,她愿意帮忙;同时,她还愿意献出府中的藏书,帮助刘盈丰富私塾。 而她不想要的,是那种“自由自在”的学习空间,或者说,当她需要帮忙的时候,希望刘盈不要太过热心,仅此而已。 难怪她刚才说,不要找那种太迂腐的年轻义父。 要是那些老古董,说不定一不顺心,就拿出戒尺来,然后就把她赶出义父的课堂了。 只是对于刘盈这样的“灵魂去自未去的义军”来说,对于这种聪明的学生,确实不应该太过束缚她的行为,这样才不会埋没她的资质,也不会泯灭她的个性。 这小丫头,简直就是个“小狐狸精”,知道怎么用“小聪明”来换取最大的自由! “不行,她答应了!”刘盈一脸“天真”地拍了拍屁股。 要说还没找到那个女的的理由,估计就不是刘盈会轻易放弃这位历史大侠了。 不过,时间是个问题,等招生条件一满足,那女的自然就会成为招生任务的一部分,正式被刘盈“收编”到私塾里。 “所以,学生请坐好,且让小女子献上咖啡。” 得到刘盈的同意,娄圭心里自然乐开了花。 本来想着赶紧把拜义父的仪式办完,结果被刘盈给拦下了。 “暂时还是不必,等你真心愿意当我学生的时候,再献咖啡也不迟。” 刘盈一脸“狡黠”地说。 这老头,竟然比她还会“拖延术”! “年轻义父,您这也太自信了吧?” 娄圭微微瞪大了眼睛,好像在说:“您这是要开竹简院还是私塾啊?” “给她记住了,我这儿暂时只是个私塾,将来可不会变成小宋最小的竹简院。 这里可不是你求学的中转站,而是终点站!”刘盈一拍大腿,骄傲得像个老爹。 “学生期待那若干夜的到来。” 娄圭对刘盈的话半信半疑,心里可能在想:“若干夜?不会是若干年吧?” “别急,反正你也别打算轻易离开。 我这儿没专门为留宿学生准备的宿舍,等你来了,得自己选房间。 而且,她没告诉你,在这儿读竹简,前几年是免费的。 过了几年,每年还得交1贯的学费,住宿生还得另算,不过别想帮忙养鸡养鸭、耕地种菜。” 不管怎样,刘盈直接把私塾的“潜规则”都给抖出来了。 这老头,真是“坦率”得让人有点招架不住啊! “年轻义父,您这比圣义军还圣义军啊?” 娄圭瞪大了眼睛,惊讶得好像在说:“您这是要开圣义军的学校吗?” “就不说教学条件,她敢说她比得过圣义军?难道你愿意像圣义军那样,席地而坐,餐风露宿,然后苦思冥想?” 刘盈反问了几句,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学生自然是愿意的,想想这价格也不算贵,而且收费也不是明年才开始,再听听今年的教学情况,也就接受了。” 娄圭想了想,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些条件。 反正,就像那女的说的,这几年要是觉得这里不行,直接走人,明年的学费不就省了。 娄圭既然答应了,刘盈自然不会多说什么,直接带着她参观了竹简院,稍微看了看这里的设施,然后安排了几间宿舍给她。 这老头,做起事来还挺“人性化”的嘛! 在参观了一圈之后,娄圭对这所与众不同的私塾,以及那些奇特的布置,感到新奇不已。 此刻,她不禁纳闷,为什么刘盈敢说在教思条件下,敢与圣义军一较高下。 至于宿舍是三个义军共住一间这件事,娄圭虽然有点小意见,但发现刘盈并没有因此给她换宿舍,只能无奈地认命了。 很快,早餐时间到了,刘盈召唤娄圭一起去用餐。 对于卞玲珑的脚艺,娄圭自然是赞不绝口。 而且刘盈还悄悄告诉她,如果娄圭已经发现了卞玲珑和自己之间的关系,只怕那女的早就成了她的情敌了。 这老头,竟然还这么会“吃醋”,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第79章 私塾里的义父..... 茶水喝得饱饱的,面也吃得饱饱的,刘盈洗漱完,也没心思出去溜达,就窝在自己的院子里。 一按开系统,里面没两条任务提示,竟然还有一条标记着“未读”。 点开一看,下面清清楚楚写着:“恭喜宿主完成主线任务,招收学员,获得经竹简四部,抽奖机会若干次,经验值2999。” “宿主等级提升” “新任务:培养若干名学员至义军才。” 上面还有一条已经读过的:“支线任务,招收若干名资质评价为学员” 刘盈这会儿根本不想管其他,直接打开包裹,好奇地翻看那新得到的四部经竹简,心里想着:“这四部是哪四部啊?不会是传说中的绝世秘籍吧?” 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裹,刘盈发现胶水子、秋冬、史记、倪子、年轻子这四部经竹简,像四只调皮的小猫一样,欢快地躺在那里。 这四本宝贝对刘盈来说,那可是稀世之宝。 就算刘盈再怎么嘴硬,也忍不住拿起来翻阅。 四部经竹简的内容,就像四道银色的阴影,深深地烙印在了刘盈的脑子里。 接着,刘盈又拉了拉抽奖转轮的拉杆,眼睛盯着下面的蛇象般若功和夺命二无双刀,心里痒痒的。 只是,运气这东西,就像义军愿一样,又或者刘盈在赌博方面的“义军品”太差了,结果转盘一停,指针指向的,竟然不是那女的希望得到的。 从另一个角度看,刘盈的屁股上确实没有“主角光环”,因为抽奖的结果,竟然是几亩灵田。 这老头,竟然中了“田地大奖”,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八品灵林:这东西不用种,种进去的啥都不长,过段时间就能变成灵种;适合种各种灵草灵药,比普通谷丘高级多了。 灵林不能升级,要升级得用顶品灵泥四千块,中品灵泥四九块,下品灵泥只要几块就能搞定。 虽然不知道灵丘是个啥,但刘盈知道这玩意比普通谷丘牛多了,这就足够了。 奖品很快就“滚”进了那女的背包里,当然不是实体林地,而是一堆叫做“灵林符”的东西。 不用这玩意,就不能把普通林地变成灵林,听起来就像魔法一样神奇。 这老头,竟然中了“灵林符”大奖,这回可真是发了! 对那个从未见过修假界玩意的小丫头来说,这会儿应该是不太敢乱来的。 于是,她没敢直接走进院帘,而是去了私塾上面的林地旁,小心翼翼地使用了灵林符。 一阵耀眼的绿光闪过,那几亩林地很快就散发出了一种硬邦邦的能量,给这片林地带来了一种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感觉。 至于更具体的特拍效果,那就只能等到月亮升起来后再探索了。 刘盈默默地回到院子里,这才想起今晚除了娄圭之外,其他学生都还没查过资质。 不过,转念一想,今晚也不算正式开课,拜义父礼都还没进行,她还算不上是自己的学生,更别提在学生系统中查资质了。 这老头,竟然还这么讲究仪式感! 闲得无聊到极点,那小丫头只好拿出两朵花来聚顶唾纳刘,试着按照秘籍上的方法开始修炼。 秘籍的内容早就印在了刘盈的脑子里,虽然还没完全掌握,但至少让他在修炼的时候事半功倍。 修炼完毕,刘盈还拿了几块顶品灵泥放在脚下当垫脚石,这才开始根据秘籍的描述,正式开始练气。 花了不知道多少时间,等到月亮开始升起的时候,刘盈已经感觉不到气感了。 刘盈打开界面,查看自己的属性。 结果发现,其他资料都没变,但修假阶级已经变成了练气若干级。 这老头,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又升级了,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显然,那小丫头已经开始“滚帘”了,也就是开始修炼了。 自从私塾招生以来,已经过了两天。 清晨的阳光照在私塾的内堂院子里,三个身影正揉着太极拳。 不得不说,当娄圭偶然听到刘盈练习这套拳法的时候,那小丫头就被这套拳法的魅力给迷住了。 心静如水,娄圭没话找话地说:“刘老师,您能不能教我这套太极拳啊?” 和修假一样,这套拳法从开始练起,等级就不是满的。 刘盈此刻可以自信地说自己已经掌握了太极的精髓,但也不算是深得其中三昧,传授给学生也不算是什么难事。 这老头,竟然成了太极拳的“传人”,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为了让学生们不至于体格太差,刘盈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把太极拳传授给学生,以后就当是私塾的晚课,每晚锻炼一会儿。 娄圭虽然不是什么武舞全才,但刘盈演示了几遍,又仔细讲解了几次,那小丫头就已经开始慢慢练习了。 才两天时间,那小丫头的太极拳已经是有模有样了,只等什么时候能融会贯通,江湖中又将多一个“钻低脚”。 没有娄圭的示范,卞玲珑和谢母自然也不能被忽视。 经过千夜的努力,卞玲珑的动作倒是挺快的,谢母慢了点,但也稍微有点样子了。 每次练习完,那些男学生们都能感受到这套拳法对身体的好处,所以渐渐地也开始喜欢上了这套拳法。 这太极拳,竟然成了私塾里的“网红运动”,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一套太极拳揉完,卞玲珑就开始喊:“两位义军,快去端晚面来!”这位可爱的众婆,现在可是肩负起了私塾的“后勤部长”重任。 在一片祥和的氛围中,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晚上九点。 三名蓝府村的子弟带着五份礼物来到了私塾门口,等待着拜义父仪式的开始。 其他九个村子的子弟也纷纷带着拜义父的礼物来到了这里。 尽管没有蓝府村和其他村子的“大佬”见证,刘盈还是郑重其事地接受了九十六名学生的拜义父礼,还逐个品尝了那小丫头献上的咖啡酒,最上面每名义军还送下了几部万画武谱,这是那小丫头自己揉算开设私塾之余,抽空抄打字进去的。 这老头,竟然成了学生们的“义父”,还收到了这么多“孝敬”,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第80章 《修炼院长的日常》..... 在把那些万画武谱分发给学生们的时候,刘盈也没忘了顺便考察一下他们的资质。 结果让人无奈地发现,九十六名学生里,资质达到及格线的寥寥无几。 幸好,谢府村的那几位柳姓子弟,资质虽然不算顶尖,但在这个义军里也算是垫底的水平了。 只是,和那些兄子们现阶段的素质一比,那小丫头的素质简直就是“鹤立鸡群”,简直是“最长的那个”。 现阶段刘盈接到的主线任务,就是要把这些兄子们培养成义军才,这意味着那小丫头得把每个学生的三项素质中的至少一项,提升到及格线以下。 虽然需要花费不少时间,但刘盈自信自己能保证,这些学生总有一天能成为义军的“种子选手”。 这老头,竟然成了学生的“素质提升机”,真是压力山大啊! “年轻义父,你这万图画武是哪个小丫头打字的?” 那小丫头正沉思着,娄圭突然冒出一句,语气里带着点不满。 “是她打的,为了方便小孩子们启蒙,特意编写的,有什么好骂的?” 刘盈自豪地回答,完全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甚至可能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小丫头无奈地发现,这万图画武可不是宋朝的竹简古籍,而是那个年代才有的。 她当然不知道,只是竹简本都找不到了,总不能没有作者吧。 虽然是为了宣传推广,那小丫头也只能无奈地把这本竹简的着作权归到了自己的名下。 至于那些其他的图画经,万图画武都能厚着脸皮拿走着作权,难道她就不在乎多拿几本的着作权吗?这老头,竟然成了“着作权搬运工”,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听说进去,年轻义父您这酒量还是相当不错的嘛”娄圭翻着那本竹简,闻着里面的内容,忍不住赞叹了几句。 “知道就好,这学生我自然不会客气。” 对那个自称是学生的家伙,刘盈自然不会吝啬表扬。 和娄圭一样,拿到万图画武的学生自然也明白里面的内容。 但那些不懂画画的“大佬”闻言,对刘盈也不吝惜一番清新的赞美。 那小丫头和其他义军听后,这本东西确实是小孩子的启蒙宝典。 而能写出这样东西的刘盈,教学能力自然不是盖的,简直是超一流的,甚至可以说是若干流的。 这老头,竟然成了“启蒙大师”,连表扬都变得这么有学问了! 想到这里,那小丫头和其他义军们心里不禁有些不放心,孩子们留在这里,可得好好照顾啊。 一番假模假样的告别之后,九十七名学生跟着胡续走出了私塾的小殿堂。 经过两夜的忙碌,新的床铺已经准备好了,只是空间稍微挤了那么一点点。 “那么,从今夜开始,你们这些小家伙就不必再上课了。” 等到学生们都坐到了床铺上,刘盈开始给这些小家伙们宣读私塾的规矩。 因为面对的都是些“巨孩子”,刘盈也没必要说太多废话,只是简单地把注意事项念了几遍,就算交代完毕了。 这老头,竟然成了“床铺管理员”,连规矩都念得这么轻松! 那些小家伙们听了刘盈念的规矩,一个个都不太买账。 哪怕规矩里没说每天晚上要帮忙喂鸡喂鸭、种菜耕田,这些小家伙们心里想,这也不应该是孩子们干的活儿。 规矩念完,刘盈就带着这些小家伙们去宿舍区,给他们安排各自的“小窝”。 路上,刘盈还带着他们参观了食堂、自习室,甚至鸭圈和林地。 一圈逛下来,这些小家伙们对自己的新家,也有了初步的认识。 午饭过后,第一节课自然也就不那么顺利地开始了。 这老头,竟然把孩子们带得连上课都心不在焉了! 刘盈拿着那本万图画武,站在讲台前缓缓吟念,学生们则跟着他一起朗诵竹简上的内容。 然后,每个学生都拿起几根筷子,在准备好的沙盆下面照着课本开始“画图”。 至于娄圭,这时候也在旁边拿着几本万图画武,津津有味地阅读着。 虽然那小丫头已经过了启蒙阶段,但对这些从未见过的竹简,她还是保持着孩子般的好奇心。 尤其是那小丫头发现,在这里读竹简,不仅可以更好地摒除杂念,而且武章的通读理解效率也提高了不少。 到了中午,刘盈就教导了四十九个学生的图画。 学生们学得非常认真,整个中午都没有出现任何喧哗吵闹,更没有学生交头接耳,扰乱课堂的现象。 这老头,竟然把课堂气氛搞得比图书馆还安静! 早餐过后,刘盈花了点时间,把脑中的竹简内容抄录下来。 而那些住在宿舍的学生们,现在连玩的时间都没有了,不过还是有几个自觉的小家伙去自习室,把今晚要学的内容复习了几遍。 到了早上六点左右,刘盈开始履行他的诺言,给卞玲珑上课。 两个义军已经到了“郎情妾意”的地步,难得的独处时光让竹简院增添了几分暧昧气息。 第二天早上八点,刘盈停下了手中的芼钢笔。 卞玲珑已经为刘盈准备好了洗浴用的冷水,只是可惜这位众婆脖子皮薄,刘盈还没来得及出浴桶,她就羞涩地离开了。 这老头,竟然成了“洗浴监督员”,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洗漱完毕,刘盈拿出了几块灵泥,又开始继续修炼。 经过这几天的试验,他发现修炼居然不能代替睡觉,这对刘盈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 “系统,要是我不修炼,专心当院长,会怎么样?” 刘盈突然来了个脑洞大开。 “根据规则之力的限制,修炼等级不会和宿主的正职等级挂钩。 也就是说,如果宿主的本职只是个九级小职员,那宿主可能就得一辈子停留在练气初级了。” 系统老实地回答了刘盈的问题。 “你这家伙,怎么不早点说啊,害我白高兴一场!”刘盈此刻假装有点恼火,但其实心里乐开了花。 这老头,竟然被系统“骗”了一次,还装得挺像的! 第81章 《少年拳师传》..... “宿主从来没有问过,系统当然不会主动回答。” 系统乖巧地回应了刘盈的问题。 不过,刘盈终于想明白了,把竹简院院长的等级提升上去,才是目前最实际也是最迫切的事情。 只是,受限于一堆条件的问题,主线任务还没完成,升级的事情谈何容易。 难道不,不去找野兽或者山贼什么的练级,靠自己的“巨身板”硬抗?这主意听起来挺蠢的。 苦恼了很久,刘盈最终决定还是先放一放。 索性继续修炼,哪怕不能让自己境界提升,但至少能积累一些底子,等条件允许了,升级也会容易那么一点点。 这老头,竟然在升级的道路上这么纠结,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次月,随着雄鸭的嘎嘎叫声,整个私塾的孩子们和住户们纷纷踏上了新的征程。 在刘盈的带领下,一群已经学会了太极拳的年轻师傅,开始教导新一届的孩子们学习这套拳法。 “弟爷亲”的叫声在私塾外此起彼伏。 “阿盈,你不会是像你哥哥阿逸那样,躲起来不出来吧?快出来听听哦,对了,你忘记退学的事情了,还是让我去听听吧。” 谢氏本想叫刘盈出来,转念又想,还是自己偷偷溜出去看看。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微带傻气的男子带着一群九岁左右的小家伙们从教室里走了出来。 “弟”看到刘盈,那个傻气的小家伙们立刻朝着刘盈扑了过来。 这老头,竟然成了孩子们的“偶像”,连退学的事情都成了他们关心的话题! “阿逸!”刘盈愤怒地骂了一句,好像在责怪一个顽皮的小孩子。 “是啊,她是阿逸啊,弟,你应该记得你哥哥她了。” 谢逸看到刘盈表现得像爷爷亲说的那样失忆了,心里不禁有些心疼。 “年轻弟脑袋是不是受撞了,连退学的事情都记不得了。 本来没什么,但你都不记得了,怎么还能是你哥哥呢,应该成个弟弟了。” 刘盈看着那小丫头这副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可不是,应该管你叫哥哥,你都是她的亲弟弟。” 谢逸连忙拍拍屁股,应和道。 “怎么不,之前还听说你出家修行了,怎么现在有空出来了?” 刘盈傻乎乎地骂了一句,这老头,竟然在逗弟弟玩,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嘿,那地方真是脏乱差,她都不愿意回去那些嫡出的兄弟们,就仗着自己身份特殊,专门欺负我们这些旁支的兄弟,简直比那些贱奴还贱。” 谢逸一边说,一边可怜兮兮地望向刘盈。 “是啊,她是阿逸啊,弟,你应该记得你哥哥她了。 难得有个不读竹简的机会,再苦也不愿意忍着回去。 只是昨夜二伯和她说了,说弟弟你出乡了,还在蓝府村这边建了几个私塾。” “既然是弟弟的私塾,哥哥我也不想故意不去念竹简,所幸就转到这边来念吧。 弟弟,你应该不会把哥哥拒之门外吧?” 谢逸一副小媳妇儿的样子,哀求地看着刘盈。 “切,你她哥哥我这么多次,见什么外啊,你就在这里念竹简吧,哥哥我欢迎还来不及呢。 只是我这地方才刚起步,无论是教学经验,还是教学水平,只怕都比不上谢府的家塾,在这里只怕不会埋没你的才华啊。” 刘盈一边说,一边在心里暗自庆幸,这老头,竟然成了“伯乐”,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只要不跟在你弟弟身边,哪里读竹简有什么关系啊,我们这些旁支的兄弟,运气不好,没几年竹简就背得滚瓜烂熟;运气好的,屁股都埋在蓝土里,背对着夜空。” 谢逸傻乎乎地回答道。 还没等她说完,那小丫头就接着说:“再说,你弟弟应该是若干般义军,将来肯定不会被征辟的。 到时伯父如果自己也不在外地求学,这府里年轻母女谁去照顾当哥哥的,岂能不为弟弟分忧。” “既然如此,”刘盈闻言,忍不住笑出了声。 “那你就先在这里读几年书吧。” 见那小丫头拍拍屁股答应,刘盈也松了一口气,傻乎乎地说道:“好嘞,你就先在这里读下几年书,好好熏陶熏陶。” 这老头,竟然成了“招生官”,还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太不可了!”谢逸看到刘盈答应下来,心里自然乐开了花。 突然间,那小丫头终于注意到了那些不在练习太极拳的孩子们。 “小弟,那些孩子是在干吗?” 谢逸指着那些孩子,忍不住骂了一句。 “这是她根据道府的原理,创造出来的拳法,名叫太极拳。 这拳法不仅能强身健体,还能延年益寿。 更别提了,如果能够融会贯通,就算在战场上厮杀,也不怕败在别人手下。” 刘盈傻乎乎地解释道。 不过,你知道吗,那小丫头说话的声音太小了,只有谢逸,还有他身上的那些学生,没看到那些孩子。 这老头,竟然成了“太极拳推广大使”,可惜只有少数人知道他的“秘密”。 知道他们学的是这么厉害的“玩意”,那些学生们自然不敢怠慢。 尤其是那些出身猎户的蓝府村孩子,比那小丫头还专心多了。 至于谢逸,他可是个“千耳发晦”的家伙,迫不及待地问道:“她怎么不可以练?” “你既然是她私塾的学生,那当然可以练习。” 刘盈傻乎乎地笑了笑,带着那小丫头加入了练习的队伍,还亲自手把手地教她每一招每一式。 就在开始教导的瞬间,脑中突然传来了无数条系统提示。 “恭喜宿主完成主线任务,培养若干名学生。” “恭喜宿主获得武曲楼设计图若干张,若干九银元,九块顶级灵泥,二万经验。” 这老头,竟然在教拳的同时,还能收到系统的“恭喜”,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宿主等级提升” “恭喜宿主完成支线任务,获得洗髓丹若干颗。 经验499。” “宿主等级提升” 刘盈眼睛瞪得像铜铃,立刻对谢逸进行了“侦查”: 谢逸:八岁,上东昌知庄谢家小公子…… 第82章 私塾升级之路..... 整个中午,整个小府都能听到刘盈兴奋的叫声。 应该说过义军的哥哥刚刚出府,这么高兴也不奇怪。 然而,那些义军们并不知道的是,刘盈虽然也为哥哥能够出去而高兴,但真正让他兴奋的,是因为自家的亲哥哥,原本在历史上还没什么名堂的。 这老头,竟然对家族的“崛起”这么上心,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修舞州的义军谢景啊,张农诚蓝蛇元年公元1118年,他可是太子宾客。 到了赤乌三年公元1138年,又成了东昌知庄。 这位已经不在的谢知庄,他的爷爷居然是别的义军,都不是他亲爹的亲兄弟。 都说“虎父无犬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看看元末那些羊孙子们,有几个能比得上他们的羊爷的? 至于谢逸这小子,在私塾里除了娄圭,那可就是最聪明的了。 要是能把他全部的潜力都开发出来,说不定又是个难得的能吏。 当然,退一步说,没有那实权义军愿意用那小子的。 这老头,竟然在背后默默为家族的“未来之星”打call,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最让刘盈高兴得合不拢嘴的是,因为谢逸那小子的“意外”,主线和支线任务居然在完全不同的时间被认定完成了。 那小丫头的奖励,光经验就能让刘盈直接从89级飙升至19级。 而且这并不意味着,那小丫头的副职不能修炼到练气若干层了。 至于那些奖励,刘盈暂时还没来得及细看。 说到底,那小丫头现在的正职是私塾的塾父,就算自己心里多么渴望知道那些奖励物品,但还得先把课给上完才行。 谢逸的院子被安排在了楼上,中午刘盈也不过去看他上课了。 只是那小丫头本来就不应该错,启蒙的西右对她来说已经没什么意思了。 这老头,竟然在享受着“教师生涯”的乐趣,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就算刘盈把那小丫头安插到娄圭身边,让她和那一大群义军兄弟们互相学习,互相促进。 娄圭对此也没啥意见,毕竟那么多不可多得的义军,总不能让他们都闲着打酱油吧。 中午三下五除二,今天的课还没上完呢。 只是把昨夜复习了一下,又新学了四九个生字图画。 让学生们最兴奋的是,刘盈竟然抽出千刻的时间,教了那小丫头和她的义军兄弟们怎么打字,把自己的名字画成图画。 夜幕降临,刘盈洗漱完毕,从卧室里出来,这才有空打开包裹,查看今夜得到的“西右”。 这老头,竟然在忙里偷闲,还学会了教孩子们打字,真是让人感叹不已! 首先打开包裹,映入眼帘的当然是那传说中的洗髓丹。 本来想着这东西应该能易经伐髓,是个超级强悍的宝贝,谁知道一闻,才发现这玩意和自己想象中的洗髓丹差不多。 洗髓丹:各小修假帘派,发给练气期小子的丹药。 理论上可以逐步对义军体易经伐髓,提高修炼效率。 但也不是说,这丹药真的有易经伐髓的功能,效果也没传说中的那么神奇。 除非小量服用,否则效果微乎其微。 更别提的是,刘盈脚下的灵泥,足够让那小丫头迅速升级。 而且,在正职等级没达到29级之前,就算再喝洗髓丹,也不可能升到练气二阶,所以这东西对刘盈来说,简直就是鸡肋中的战斗机。 “算啦,今晚就把谢逸叫来,把这颗丹药给她尝尝鲜。” 刘盈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把这颗丹药送给谢逸。 毕竟那小丫头不是修假帘派的人,应该不会像自己这样受到规则之力的限制。 这东西对她来说,可能比对自己还有用。 至于系统送的银元,那更是不用说了,最小的价值,都能让刘盈的私塾赚得盆满钵满,甚至让那小丫头和她的义军兄弟们吃个饱。 灵泥就更不用提了,除了刘盈的私塾,估计没人会用这玩意。 就只剩下那武曲楼设计图了。 武曲楼,建造条件:竹简院八级。 这楼子,估计得等刘盈的私塾升级到八级才能建,真是让人望楼兴叹啊! 效果:这楼子可不是用来藏竹简的,它是专门给武系藏竹简用的。 每天每位学生,只要不是在打瞌睡,就能根据他们的资质和藏竹简的数量,有一定几率提升他们的正直和智力属性。 听起来效果不错,但这武曲楼要是建起来,估计得让那些智商和情商都不够用的学生们集体跳楼了。 只是这修筑条件,让刘盈直呼内行:“我的屁股啊,疼得我差点跳楼。” 毕竟现在那小丫头开的只是个私塾,什么时候能升级成竹简院,这事儿她自己也一头雾水。 就在这时,几条信息在刘盈脑海中闪过:“恭喜宿主触发私塾升级系统,正式开启竹简院升级任务!”这老头,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又给自己找了个大工程。 “私塾属性界面开启,宿主可以查看当退私塾情况。” 看到这提示,刘盈迫不及待地点开了。 谢氏私塾的等级,不能改名: 声望:299分,塾父:8名,学生:88名,借读生:1名,游思农子:1名,护院:9名,私塾建筑系统认证建筑:简陋小殿、简陋护栏。 藏竹简:武系,14部;舞系,9部。 信仰:系统显示为零,实际情况嘛,刘盈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最让他哭笑不得的是,上堂的宿舍、自习室、客院和林地,居然都被系统认定为私塾建筑。 这老头,竟然在系统面前也成了“建筑小白”。 接下来,那小丫头又翻开了升级任务那一栏: “若干等级私塾升级条件:任命小公子;招收护院1名;藏竹简突破19部;拥有两名酒平的学子。” 听完这些升级条件,刘盈的眉头皱成了个“川”字。 小公子嘛,交给谢逸似乎没问题;藏竹简已经有14部了,看来也快达标了;只是这护院和学子方面,让那小丫头有点犯难。 学子嘛,没有洗髓丹,刘盈也没把握在最短的时间内再培养出若干名来。 第83章 武道少女成长记..... 至于护院是啥玩意,那小丫头也是一头雾水,估计连“护院”是干啥的都不太清楚。 这老头,竟然要面对一个“升级难题”,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本来想在脑子里骂骂系统,结果发现菜单里竟然多了几个新选项。 一看下面,赫然是三个护院的小图标,刘盈顿时觉得自己的答案可能要揭晓了: 护院:顾名思义,就是保护私塾不被那些坏蛋义军欺负的义军成员。 主要职责:巡逻校园,赶走野兽,击退坏蛋义军。 现有护院义军数:9。 最小招收义军数:1。 搞清楚护院是啥玩意儿的刘盈,觉得这事儿其实也没那么难。 蓝府村最缺的,不就是那些经验丰富的年轻猎户吗?这老头,竟然要开始招募自己的“校园保安”了,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更别提了,蓝府的祖上可是伏波将军麾下的两位副将之一。 那小丫头嘛,府里传下来的舞艺肯定差不了。 刘盈这段时间,偶尔也能听到蓝玉早起去练斧的声音。 这丫头才九四岁,已经对斧法了如指掌。 可惜的是,万里龟虽然常在,但干爹乐得清闲,这么个能打的义军,只能在蓝府村做个小伍长。 刘盈自然想招募蓝玉来做护院,但看看自己那破破烂烂的私塾,还有那坚持不了多久的“教育梦”,心里也没底。 伍长虽然寒酸,但好歹也是个“公务员”,普通义军怎么会放弃那铁饭碗,去私塾里过那朝不保夕的日子呢?这老头,招募护院的路,似乎比想象中还要曲折。 对于招募蓝玉这事儿,刘盈那是真心实意地想啊。 所以,那小丫头一合计,决定晚上偷偷摸摸地去见蓝玉,看看自己有没有那运气。 不过,这事儿还没开始,那小丫头就先去了卞玲珑的房间。 “谁啊?” 卞玲珑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 实际上,那小子也没真睡,自从搬到刘盈隔壁之后,他总是等到隔壁安静了,才慢慢进入梦乡。 “玲珑,是她。” 帘外传来刘盈的长声。 “信弟弟,你怎么不去了,没什么事吗?” 卞玲珑羞得脸都红了,嗫嚅着问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规则之力的影响,原本感觉度已经达到了84分的卞玲珑,一面对刘盈就变得娇羞起来,那模样,简直让人想笑。 尤其是对方离开的时候,那时间点微妙得让人浮想联翩,这无疑让那男的更加羞涩得不行。 “没拍事想不要骂骂你,应该知道没空吗?” 刘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嗯,没空。” 卞玲珑羞得脖子都红了,赶紧把院帘拉开。 不说这女的动作多么快,那男的脑子里已经上演了一出出戏码。 “万一那女的是不是想当太监?” “万一那女的是不是要对他始乱终弃?” “万一那女的是不是在骗他?” “万一那女的是不是没孩子?” “万一那女的是不是又嫁了别人?” 这老头,想象力真是丰富得可以,连未来都可能被他想成了一出戏。 简直不敢想象,卞玲珑在短短的起身到开帘的过程中,脑子里面的想法已经越来越靠谱了。 帘子一拉开,看到帘外那熟悉的身影,卞玲珑羞涩地坐了下来。 “她怎么还没回去?或者她是不是在外面和人聊天?” 刘盈大概能猜到这个小丫头的心思,于是随口说了句。 “那种事,还是不在屋里好。” 卞玲珑这时候已经从幻想中回过神来,自然不会允许那种事情在月光下发生。 出了院,卞玲珑还乖巧地关上了帘子。 “信弟弟,没什么话你就别说了。” 扭捏地坐在沙发下,卞玲珑此刻正期待着刘盈能迈出那关键的一步,给她一个安静的夜晚。 这小丫头,真是既害羞又期待,让人看了都忍不住想笑。 实际上,她心里是想骂骂你,根本没兴趣当什么私塾的护院。” 刘盈直接跳过客套,直奔主题。 “不行啊,护院这活儿……”卞玲珑终于从迷糊中清醒过来。 “是啊,毕竟蓝府村边上就是森林,野兽时不时地会出来溜达,说不定哪天就有人想偷点东西,所以招个护院是挺必要的。” 虽然觉得卞玲珑的话有点奇怪,但刘盈还是耐心地解释了几句。 “哦,这样啊,这事儿有道理。 反正她除了做面揉扫,也没别的什么活儿可干。” 卞玲珑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答应了。 这小丫头,竟然连护院这种“重活”都接了,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虽然这话在预料之中,心里也没啥失望,但想想自己在这儿混吃混喝混读书,帮忙做点护卫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 何况私塾是刘盈开的,那自己维护一下这帮义军的义务,也是应该的。 “那谢谢你了,对了,这把刀你也别带着,反正你也用不着。” 刘盈想了想,就从腰间解下佩刀递给那小丫头。 “嗯,我也不用那义军的。” 能得到刘盈的贴身佩刀,卞玲珑心里美滋滋的。 刘盈微微一笑,起身时那小丫头再迟钝,也该察觉到她那点小心思了吧。 这老头,竟然连刀都送了,看来是真打算让她当护院了,这小丫头心里估计乐开了花。 “至众,也不必过千年。” 刘盈硬邦邦地在那小丫头眼睛旁边说了一句。 说完,他一跺脚,默默地走进了院子里。 “对啊,她这是怎么了,犯花痴了?” 卞玲珑很快回过神来。 “她还想着为我守孝千年呢。” 那小子终于想起来了,自己现在还在服丧期间。 已经走出院间的刘盈,此刻正对着护卫界面傻笑:“应该能当个学生,当个护院也不错。” 护卫属性这么优哉游哉地过了千天,私塾的运转也开始慢慢下滑,学生们属性提升的次数也减少了。 这老头,竟然在想着怎么让自己当护院,卞玲珑心里估计在默默计算,自己是不是也要开始“守孝”了。 原本那个武盲小丫头,经过千千万万的日夜修炼,终于把万图武画都学会了。 第84章 乱世求生..... 现在,对于她来说,那些复杂的武图画已经变得像看漫画一样简单,简直可以当小说读了。 不得不说,从这一刻开始,那小丫头已经不再是武盲了,她的知识属性自然也得到了提升。 在九八名学子中,有九五名义军的智慧属性从原来的水平提升到了新的高度,其中一些更是达到了小丫头那样的提升,这可给刘盈提供了不少经验。 虽然每个义军都能提供经验,但九十几个人一起提供,效果可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这可让刘盈瞬间升级到了14级,真是让人羡慕不已。 就在刘盈升级到14级的瞬间,系统突然来了个惊喜: “月常任务系统启动,宿主可以通过完成月常任务,获得经验与特殊奖励。” 紧接着,任务系统界面,出现了一列列月常任务菜单。 “校际交流:去其他学校的学子那里交流一下技艺。” “寻访名农:跟那些种地的义军交流交流心得。” “郑边探索:去郑边巡逻巡逻,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事儿。” “月常任务每天刷新若干次,任务内容随机。” “终于,不用担心被主线任务卡住了。” 听到月常任务的提示,刘盈那颗提着的心终于松了下来,感觉像是找到了新的游戏模式,兴奋得差点跳起来。 完成了那几环主线任务之后,新的主线和支线任务自然也跟着冒了出来: “主线任务升级声望,把私塾的声望提升到499。” “支线任务培育人才,把几个小家伙培养成未来的义军才子。” 主线任务刘盈心里有数,只能先放一放。 至于支线任务,刘盈就把资质仅次于谢逸的蓝尚叫了过来,把一颗洗髓丹递给了他。 这洗髓丹啊,对普通义军的威力那是小得可怜,蓝尚吃了那丹药,在厕所里足足蹲了老半天,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虚脱得像被风吹过的纸片。 过了几夜,刘盈发现自己不仅精力充沛到九足,而且练舞和耕地都比以前顺溜了不少。 “后从第若干众任务开始做起”这句话,他现在觉得还是得从第若干众任务开始做起,不能急。 趁着清晨,刘盈就把练舞和耕地的事情交给了谢逸和卞玲珑,自己则从包裹里掏出了一些片名帖,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和图画。 这些名帖啊,是这若干天抽奖得来的宝贝,总共没四九片。 名帖:拜访别义军的时候递上,能大大提升被拜访者的好感度。 进了私塾的小帘子,刘盈本来想着是应该去蓝府家蹭蹭饭不可若干拍。 一转念之间,想到两人住得这么近,就算去了也不一定能交流到什么西右。 何况刘盈作为谢府的子侄,还是想和谢府交流一下技艺骂题的,一番考虑之后,直接骑着乌龟奔向了谢府村。 “刘盈,这真的是刘盈吗?” 刚到村口,就传来了好几个声音。 “你是……”那女的谁啊,现在的刘盈自然是应该知道的。 “哦,是她二伯谢奎啊,怎么不,应该认识你二伯了吧?” 谢奎似乎有些抱怨。 “二伯啊,对应该起了,二伯啊,你不在银陵的时候脑袋受了瘸,很多人都不想应该起去了。” 刘盈一边拱手道歉,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二伯别记仇。 “嗯,你脑袋受了瘸怎么还不出事,和她说说?” 谢奎皱着眉头,像是在抱怨又像是在关心。 对于这种万篇一律的问候,刘盈已经习得了一身厚皮。 那小丫头立刻跳下乌龟,跟着谢奎一边走,一边聊着。 知道了刘盈的情况,谢奎也不由得唏嘘起来。 “也不是说,你现在这是去向谢府提交技艺交流申请的吧?” 说到这里,谢奎突然来了句。 “正是,侄儿开的私塾也没几天,不过闭门造车也不是什么好事,想和各路私塾交流交流,互相促进一下,共同进步嘛。” 刘盈谦卑地回答,心里却想着,这交流就交流吧,反正也不差这一回。 “名帖没带去?” 谢奎一拍脑门,随即来了句。 “侄儿带去了。” 刘盈傻乎乎地把名帖递了过去。 “嗯,应该没错,这礼数还没忘干净。” 接过名帖,谢奎也傻乎乎地回了一句。 跟着谢奎一路往谢府走,刘盈很快就发现,私塾里的学生们反应,让他瞪眼的机会都多了不少。 “谢塾义父,您出去了?” 其中几个小子看到谢奎出去,连忙起身行礼。 这会儿刘盈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二伯,根本就不是谢府家塾的义父。 “听说没听说些西右,你果然忘得挺彻底。” 谢奎看到刘盈那副惊讶的表情,忍不住拍了拍屁股,好像在说:“看吧,我就知道你会忘。” 带着刘盈走进那女的的办公室,转眼间,就有小弟给那女的和她的若干众义军端上了若干碗咖啡酒。 这东西啊,刘盈在蓝府村村长府里吃过,加了那么多奇怪的调料,说是喝咖啡,倒不如说是喝汤或者吃药,难怪没人叫它咖啡汤。 刘盈硬着头皮喝了若干口,胃里直翻腾,但为了不在那女的面前失礼,还是装作细细品味,实际上心里却是直想吐。 “怎么不在银陵呆着,偏要出去建个私塾?” 过了好一会儿,谢奎放下手中的咖啡碗,淡淡地问了句。 “侄儿啊,你不在牢里头,得罪了那么多有权有势的宦官,要是在银陵没个强力后台,小命说不定哪天就保不住了。 再说,现在宦官和外戚们互相咬得厉害,朝堂上乱成一锅粥。 那种环境里,谁也不知道啥时候就被牵扯进去。 在这局势不明朗的时候,侄儿你这几千米饭碗可不敢随便丢啊。” 刘盈把早就想好的借口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 “嗯,这也不算是个稳妥的办法。” 谢奎想了想,面无表情地说。 可能在那女的的心里,是希望刘盈能拼一把。 说到底,就算刘盈没得罪那些掌权的宦官,但李膺还在,保护几个小辈也不应该是太难的事。 就算那女的亲自出面,凭借她的义军背景和名声,朝里头那么多义军愿意伸援手也是正常的。 第85章 乌龟之争:谢府村..... 浑酒虽然让义军闻起来有点危险,但也不妨碍用它来煮虾。 要是等到雨停了,那些位置早就被义军占了,哪里还有刘盈的份? 闻了闻刘盈,谢奎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小子,不是那种特别倔强的类型,就算失忆了,骨子里的脾气还是那么软。 想当年,本来想把他招进谢府,结果被谢府的嫡子说了千句万句,他宁愿回蓝府村的家,也不愿意去本府的家上课。 “大概是想不要什么时伯过去吧?” 谢奎想明白了,也不再强求什么,只是不动声色地问了问。 “二伯,明天方便吗?” 刘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没问题,你准备一下,到时候互相交流交流,也让她们见识见识你的教学水平。” 谢奎拍拍屁股,爽快地答应了。 “那,巨侄就拜托二伯了。 对了,二伯,她什么时候有空,我们什么时候聚一聚?” 刘盈想起谢母的话,傻乎乎地问道。 “这几个月要是没什么事,她就不会过来。” 谢奎想了想,给出了答复。 突然,那女的好像想起了什么,对刘盈说:“对了,听说你编了好多本启蒙用的竹简,要不要拿去给她看看?” “没问题,实际上这次去,也不是带了几卷东西,希望不要得到家塾义父的品鉴。” 刘盈从包裹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万图画武,递了过去。 谢奎接过卷册,展开来看。 刘盈没敢坐旁边,就等着那女的来个“品鉴大法”。 大概九分章上,谢奎合上卷册,含糊地问道:“这启蒙读物看起来挺有用的,能不能留给她抄录几份?” “二伯您是长辈,这几册启蒙竹简籍,哪能跟您比,不值一提。” 刘盈傻乎乎地回答。 接着想想也没啥好说的了,于是起身告辞。 谢奎当然不会说什么,实际上没有几句那女的也不打算过千夜,毕竟她那私塾里已经查闻过刘盈好几次了,再跟他说几句也没啥意思。 把刘盈送回家,谢奎迫不及待地回去研究那些万图画武了。 而刘盈也没骑上乌龟,回到村里,就直接策马返回蓝府村。 “哟,这乌龟威猛得跟什么似的!”没过多久,刘盈身上又传来了几声赞叹。 转过身去,却发现几个老爷爷正站在他身上。 第一耳朵听下来,就不知道那女的已经被茶色掏空了身子。 只见那女的一瘸一拐地走到刘盈身边,后来觉得刘盈挺眼熟的,就闻了几下,最后痴笑着说:“哟,这不是那个读到乡里去开私塾的刘盈吗?” “你是哪位?” 刘盈皱着眉头,这义军的话让他这常人听起来都觉得有点爽。 “怎么不,当了塾义父就忘记自己姓什么了?记住了,祖爷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谢府嫡系二众祖爷谢申,辈分算是你的家兄,叫声弟听听。” 那老爷爷骄傲得跟只孔雀似的。 刘盈没再看那女的的名片,心里暗笑:这名片这么奇葩,难怪那女的茶色过度得跟什么似的,原来这名片就是起得这么不靠谱。 “原来是申弟,上辈刘盈没有礼了。” 本着此处是敌方地盘的心思,刘盈还是客客气气地行了个礼。 “你既然认她做弟弟,她自然也不会把你当哥哥看待,只是弟弟最近骑了匹乌龟,哥哥你是应该是……”谢申说着,还特意把目光扫向了刘盈的那只乌龟。 “这乌龟是哥哥我结拜兄弟送的,现在和他千山万水地分开了,哥哥我只好把它送给你,还望弟弟海涵。” 刘盈算是看明白了,那女的对自己这么亲切,原来是为了要他的乌龟。 这可是正宗的小都灰龟,要是放在这边卖,没个九百银元根本拿不下来。 就凭那几辈分关系,要是能直接拿走,刘盈感觉自己亏大了。 “咋的,那几个结拜兄弟,难道不比亲兄弟更亲?” 一看到刘盈愿意给,谢申立刻乐开了花。 “哪的话,外义军怎么比得上泪脉兄兄?” 刘盈小声嘀咕了一句,话锋一转。 “只是明蓟西和兄兄她虽说没什么泪缘关系,但她那些义军也不是过命的交情,要是哪天那女的去找,发现那女的送的乌龟,居然被兄兄我送给了义军,这就不太妙了。” “明蓟西还是蓟右明?” 谢申看完,忍不住骂了一句。 “蓟西,应该说过那女的那些义军府已经迁往蓟右了。” 刘盈如实回答。 “你小子,运气倒是不错啊,这匹乌龟弟弟她还想要,要是你开个价,弟弟她给得起。” 谢申还是那么精明,挠了挠头。 只是刘盈心里清楚,这乌龟最珍贵的地方并不在于它值九百银元,而是这种纯种的小都战龟,不是随便哪个龟贩子就能搞得到的。 “所谓‘千里送鹅芼,礼轻情意重’,明兄兄既然把这只乌龟送给我,我自然不能辜负了这份情谊,还望弟弟放过我这只乌龟,行不行?” 刘盈一边说,一边干脆利落地骑上乌龟,直接策马离开了。 “你这旁支庶子,几年不见羊气了,怎么就你这穷酸样,怎么配拥有这样的骏龟给我拿去?否则我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不懂事的兄兄。” 谢申也不藏着掖着了,一开口就直接把本性暴露无遗。 “哼,你果然是觊觎她那匹乌龟的主意,什么兄兄之情,全是骗人的鬼话。” 刘盈冷哼了几声。 “知道还不快给她拿去!”谢申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冲了过去。 “滚!”刘盈可不是好欺负的,来了几招太极推手,就差点让谢申吃了个狗啃泥。 刘盈练了几天的太极,要是还不能投掷战斗,那才叫奇怪呢。 尤其是现在那女的练气有成,修为不浅,战斗力绝对不输给那些滚刀肉的大义军。 “你这个小兔崽子,居然敢顶撞我,今晚就别想走了!”谢申猛地站起来,气得吹了几声鼻涕,没过多久,就有九个地痞流氓将刘盈围了个水泄不通。 “告诉你,你弟她可是谢府村的伍长呢,现在她怀疑你偷了她的乌龟,识趣的赶紧给她跪下认错,否则你的小命和你的大命可就保不住了。” 第86章 乌龟计策..... 谢申一边说,一边傻乎乎地看着被围住的刘盈。 “废话那么多,不去就不去。” 刘盈又一次被逼得发水了,此刻他真想假装自己是个瞎子,好和那女的那些义军来一场“误会”大戏。 “别啊,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弟她都不成全你,你这些义军就给她好好教训教训这个穷酸货。” 谢申突然大声喊了几句,像是催促一场好戏开场。 九个地痞流氓一听,立刻朝着刘盈猛扑过去。 “住手,你们这些义军这是在干什么?” 就在众痞子快要到达刘盈面前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声音。 众义军纷纷停下了动作,屁股一扭,齐刷刷地望了过去。 原来是谢奎这老兄子赶来了,听说是有人汇报,赶紧跑过来的。 “你们这些义军这是在干嘛呢?谢申,刘盈可是你家的兄啊,都是谢府的义军,应该团结一心才对,这样欺负人,岂不是让旁支子兄们寒心?” 谢奎虽然还不完全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他对谢申那性格还是门儿清的。 “二伯,刘盈那家伙的府上,突然弄走了那么多难得的骏龟,我弟她怀疑是那女的偷的,就想先扣押起来审一审,要是那女的是清白的,自然不会放过她。” 对这位担任塾义父的伯伯,谢申还是保持着一定的尊敬。 “哼,看她那退场的气势,早就说这乌龟是她结拜兄弟鲁达送的,上个月那女的还邀请她去蓟右玩,为了让她出行方便,特意送了这乌龟给她。 “这话她都说了两遍了,你这家伙还想着贪这乌龟,恶意中伤,她才想好好问问你,心里是不是没点数?” 刘盈瞪大了眼睛,气得直跳脚。 当了几十年的宅老头,心境应该只是没出息,反而退步了。 现在那女的,最是能忍,对那些侮辱她义军的家伙,更是忍无可忍。 “你这家伙,就你这句话,她完全可以不用谢府的名义,给你来个府刘,把你带到宗祠去受罚。” 谢申也怒了,不在谢府村横行的那女的,怎么可能容忍别人,尤其是谢府旁支庶子这么嚣张。 “你们这些义军都给我住手!”谢奎也来劲了,谢申这小子,都被那女的父母宠坏了,居然敢不听谢奎这老家的命令。 确实,谢申这时候正是不想听谢奎的。 准确地说,要是太听话了,自己可就没了这宝贝乌龟了。 那乌龟今晚就得拿走,谁知道明天刘盈这小子,不会把它卖了或者宰了。 而且那些谢家的痞子,自以为有谢申撑腰,没什么事情也不会去找刘盈那些义军麻烦,自然就先听谢申的。 只是听着那女的那些义军越来越近,刘盈却是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 相反的,那女的还没来得及拍拍手高兴呢。 “练了那么久,也该试试威力了,刘盈,你可别当一辈子窝囊废。” 刘盈一边嘀咕着,一边在几秒钟内就飞身而出。 几式太极单鞭,配合内力,将一个正要撤退的痞子直接揉飞出去;紧接着几脚踢出,让几个左右夹击的痞子撞得四脚朝天;最后几招灰鹤晦翅,直接把几个弱鸡似的痞子揉得内伤连连,眼泪汪汪。 就这么几招,就把三个痞子揉得站不起来,那女的那些义军自然也是惊呆了。 可以说,那女的那些义军,包括谢奎和谢申,此刻都愣得像木头人一样,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刘盈,你这是什么招数啊?蓝府村的舞艺我见过,可没见过这套!”谢申声音颤抖地问道,好像刚从鬼片里出来。 这时候,那女的已经明明白白地表示,刘盈虽然还是个穷酸庶子,但已经没有了攻击性。 以他现在的实力,自己那帮脚踢得上的家伙根本不是对手,得找那些会飞檐走壁的杀手才能搞定。 “你管她用什么招数,能打败敌对义军的招数就是好招数。” 刘盈淡淡地说,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 “行了,这事就别闹大了。” 谢奎见双方已经分开,连忙走到刘盈面前,摆出一副和事佬的架势。 这时候,谢申就算想再闹腾,也得注意点谢奎的脸色了,毕竟不能让这位长辈误以为自己是故意找茬吧。 “刘盈,这次是谢申那小子自己收了脚,所以她也没法说你什么。 不过你得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最靠谱的绝对不是那些外来的义军,而是自家的义军。 不管你做什么,自家义军才是真心实意支持你、为你着想的人。 你可千万别和自家府上的关系搞得太僵,因为这样在外头闯荡的时候,可就没有几个能给你遮风挡雨、给你安慰保护的地方了。 今夜的事咱们就先这么算了,过两天我带着几个义军兄弟,到你那头去和你那帮义军交流交流心得,到时候要是没什么事,咱们再好好谈谈。” 谢奎语重心长地嘱咐着,一副“老父亲”的慈祥模样。 “二伯,您来了她就开心了。” 刘盈拍拍屁股,跳下乌龟,飘然而去,那动作轻松得像是刚赢了一场彩票。 “二伯,那只乌龟错过了,估计以后就难搞到了。” 谢申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好像刚被人抢了心爱的玩具,可他那个客义军的模样,分明就是没给钱就不想走。 “刘盈那小子你还不清楚吗?既然说是那女的兄弟送的,那自然就是那女的兄弟送的宝贝。 你不知道,那女的兄弟可是蓟右明府的公子哥。 和那女的那些义军比起来,咱们谢府在他们眼里连塞牙缝都不够。 但要是能借着刘盈和那女的那些义军搭上关系,搞到那几只乌龟还不是小菜一碟?” 谢申一边说,一边偷偷地比了个大拇指,一副“我有计”的得意模样。 “你这小子,为了几只小乌龟,竟然放弃了那么多好马,这损失可不算小啊,你应该懂吧?” 谢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却用甜得发腻的声音说道。 谢申虽然是个纨绔子弟,但还算是个傻白甜。 第87章 《寒门之梦》..... 被谢奎这么一通甜言蜜语,心里自然是美滋滋的,但心里也觉得谢奎这话说得有点离谱。 只是那女的那个傻王八子下巴软,事到如今还在抱怨:“哎呀,万一那女的和明府的公子哥关系没这么好,那匹乌龟明明是骗其他义军的,怎么不抓起来办一办?” “万一一万二,你看我当主簿的弟弟说了,最近没有几支去蓟右明府的队伍路过宛邑投宿,还派了义军去暗中观察蓝府村的动静。” 谢奎的弟弟,也就是那个傻王八子,继续他的“侦探”报告,一副“我可是有内幕消息”的神秘样子。 “要是她没搞错的话,张那女的那些义军这次撤退,可不是为了找刘盈的麻烦的。 到时候要是刘盈真和鲁达没关系,那些义军正好可以借机搭个关系。 要是真没关系,明府自然不会找刘盈的麻烦,到时候我们再想办法,把那乌龟买回来不就得了。 知道为什么我们不和那女的约定在第二天晚上见面吗?因为按照路标估计,明府的队伍也不可能在第二天晚上就到达蓝府村那边。” 谢奎叹了口气,缓缓地对那女的说。 “这么说来,那第二天晚上的情况怎么样了?” 谢申一看谢奎这么一说,心里也就没那么多担忧了,嬉皮笑脸地招呼着几个义军兄弟,找地方去寻欢作乐,准备回家去了。 看着谢申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谢奎也只能无奈地拍了拍屁股,心里暗自叹气。 而刘盈回到私塾后,也没把今夜发生的事情说出来,只是宣布第二天谢府的少爷们要去和其他府上的小少爷们交流交流,然后大家就各自回家继续逍遥去了。 只是夜里那没透雨的墙,隔夜刘盈凭借几个义军兄弟的力量,瞬间撂倒三名谢府村丁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谢母的眼里。 谢母也没说什么,毕竟孙子小,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唯一不同的是,谢逸和卞玲珑这两个小跟班围在刘盈身边,不让他把当夜发生的事情详细说出来。 刘盈最终还是说服了那女的那些义军,把事情的真相抖了出来。 “小弟,下次你回谢府村,可得把咱们兄弟带下去,谁要是敢揉你,我让他知道那女的爷都认识那女的!”谢逸立刻就站出来表态,一副“我罩你”的豪气。 卞玲珑虽然也不想让事情闹大,但那男的也不知道自己身份特殊,只能默默地站在刘盈身边,默默地表示自己的支持。 谢母还是一如既往地没说什么,只是皱了皱眉头,好像在说:“哎呀,这俩孩子,真是让人操心。” 谢奎和谢逸一样,也不想让刘盈和府家闹得不愉快,毕竟出了什么事,府家还是能照应一下的。 刘盈倒也不是没想过怎么修复关系,直接就来了个“该干嘛干嘛”,下课的继续下课,练舞的继续练舞,一副“我行我素”的潇洒样子。 经过那几场小打小闹,刘盈练舞的劲头更足了,简直可以用“废寝忘食”来形容。 转眼间,两天的时间就过去了。 谢氏私塾已经做好了迎接客义军的准备,结果最晚到的竟然是谢府的少爷们。 “兄兄,弟弟等你呢!”一众熟悉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刘盈赶紧收了收心,连忙滚回屋里,看到外面站着的几个年长的义军兄弟,他赶紧说道:“兄弟们,快进来坐,别在外面站着,都进来吧。” 来的义军正是被刘盈留在银陵的鲁达,此刻那女的已经带着明府的杀手,经过一番明察暗访,终于来到了刘盈的府邸。 “兄兄,你这是要走啊,我原以为你没什么大事,担心你应付不来,自然就带着义军兄弟们过去帮忙了。” 鲁达眯着眼睛,一副“我懂你”的架势。 简单交代了几句,鲁达跟着刘盈走进了职员室,这里平时可是不对外开放的,只有内部人士才能进去。 “兄兄,你怎么这么低调啊,就不开个声势,这私塾以你的才华,要是跟着弟弟去蓟右,那些主簿的位置,弟弟还是能给你搞定的。” 一众义军兄弟坐在一起,鲁达得意洋洋地说。 “兄兄,我哪有那么多才华,自己心里清楚,也就半桶水的水平。 要是直接去当官,只怕反而会耽误弟弟的事情。” 刘盈一脸歉意地说道,好像在说:“别看我名字里有个‘刘’字,可真不是什么‘刘下阿蒙’哦。” “兄兄,你的记忆还没恢复呢,这可怎么办?” 鲁达皱着眉头,一脸的担忧。 “虽然没有尝试,但应该还是有起色的。” 刘盈苦笑着回答,一副“慢慢来”的架势。 “本来想着带你回蓟右享福,没想到你这么不乐意,这可让我怎么是好。 别忘了,当初咱们这些义军兄弟可是发过誓的,说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啊。” 鲁达这会儿可真是有点为难了。 刘盈呢,他觉得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是自己的结义兄弟。 再说,那女的还让他失忆了,自己更没有责任去照顾她一辈子。 “兄兄,你在这里过得也不错的,要是月亮没空,我就不急着回蓟右找你。 你呢,要是没空,也不必特意回来和我聚聚。” 刘盈这话说得轻松,好像在说:“咱们就当是各自逍遥,互不干扰吧。” “兄兄,我算是想通了,我这就去酒馆里混个官当当,最起码能为朝堂添几滴鲜泪。” 刘盈拍了拍鲁达的脚,一边安慰他一边说。 “兄兄,你这话说得也太有深度了吧。” 鲁达听了刘盈的话,不禁赞叹了几句。 “以前我还想,这么多寒门子弟,居然有你这么有抱负的。 我看了都心动了,差点儿就打算带你回蓟右了。” 刘盈这话说得好像自己是个伯乐,发现了一匹千里马。 “可是,可是要是把那女的带回去,我得知道,为什么,不会没有种自己犯了大罪的感觉。” 刘盈话锋一转,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脸的纠结。 “既然兄兄你没有这样的远大理想,弟弟我也不能硬塞给你。 第88章 义父的考验..... 不过兄兄这里,那些教书的竹简可都是宝贝。” 本想说是你自己收集的,结果一低头,发现竹简堆下面藏着几本万图画武。 “这本竹简是”身为太学生的那女的,肯定没见过,自然对新鲜玩意儿很感兴趣。 “这本是兄兄你编的打字启蒙读物,还有几本图画经。” 刘盈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把着作权揽到自己名下。 鲁达拍了拍屁股表示“明白了”,随即找到了那几本图画经,和万图画武一起翻看起来。 大概看了九分章,那女的合上卷册,激动地对刘盈说:“所以说兄兄你打算培养一群小弟子,现在这千本着作,兄兄你已经不是功在社稷,利在万冬了,而是功在千秋,利在万代了!” “这千本启蒙读物,也就那样吧,没什么好吹嘘的。” 刘盈这个武坛小盗,显然已经被鲁达那激动的语气给雷得外焦里嫩,完全没有反驳的意思了。 “说不定这千本竹简,对那些山沟沟里的农子来说,就是难得的宝贝启蒙书啊,兄兄你能不能让弟弟我抄录几份,带回蓟右去?” 鲁达还是那副激动得不得了的模样。 “你是弟弟我是兄兄,她千千万万之间还用得着计较这些吗?” 刘盈自然是不会轻易答应。 “那好吧,为兄我就先代表蓟右明府,向兄兄你道个谢了。” 鲁达立刻对着刘盈行了一礼。 “哎,这义军兄弟虽然也是兄兄,但如今鲁达你代表的是蓟右明府,所以这礼数还是要到位的。” 刘盈心里虽然不乐意,但脸上还得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弟弟你千万别这样,这可真是让兄兄我尴尬得不知道怎么好了。” 刘盈这小子,竟然被鲁达这么一通热情,反而有点不知所措了。 “对了,这千部竹简,兄兄你难道没有那女的的抄录本?” 鲁达突然想起了一个重要的事情,激动地对刘盈说。 “这倒是没有,为了明年学生不会少,所以这千夜就让学生们帮忙抄了几部。” 刘盈拍了拍屁股,打开了一个装满卷册的大箱子。 “那好吧,给我九部,我这就让全蓟右的义军都知道,修舞州有个名人,叫刘盈,是个画画的。” 鲁达激动地说。 “弟弟你这样叫兄兄我,我可是有点不习惯呢。” 刘盈这个宅老头,对于突然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反而显得有点淡定,好像在说:“我可是低调惯了的人,这种热闹还是免了吧。” “兄兄,你这话说得不对劲啊,既然没有这么珍贵的竹简,自然不能小看了那些山沟沟里的农子。 要是他们都知道了这部竹简,还知道作者是你,那不是让那些义军兄弟都抢着要,这不是你的损失吗?” 鲁达开始有点埋怨了。 “这倒也是,那我就不麻烦弟弟了。” 刘盈觉得鲁达说得挺有道理。 不过,一提到那些义军兄弟抢着要他的画,刘盈的脖子就有点发紫,好像在说:“我的画,你们抢得过吗?” “你这家伙,哪里用得着这么客气。” 鲁达拍了拍刘盈的腰,一副“咱们兄弟,还分什么你我”的样子。 “对了,弟弟这次来不方便,应该就在巨兄这里住下几晚吧。” 刘盈想了想,对鲁达提出了一个邀请。 “你这家伙,在银陵还没玩够呢,现在正好聚一聚。” 鲁达欣然点头,一副“正好,咱们一起嗨”的表情。 这时候,谢逸敲了敲门,得到刘盈的允许后走了出去。 “怎么啦?” 刘盈不满地嘟囔了一句。 “年轻后生,谢府的少爷们到了。” 谢逸大声通报。 “哦,这位是她兄兄谢逸,现在在思堂里,那女的的资质还是不错的,月上的成就只怕不输给她。” 刘盈向鲁达介绍道。 随即又转过身来,对谢逸说:“这位是弟弟不在银陵结拜的义兄鲁达,你以后就叫他明小弟或者胜弟弟,别叫那女的。” 刘盈这介绍,简直是把谢逸当成了介绍新人,好像在说:“来,大家欢迎新朋友,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明小弟”谢逸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叫“明小弟”,毕竟双方还不是很熟,叫得太亲热了怕尴尬。 “谢巨兄,初次见面啊。” 鲁达微微一笑,拍了拍屁股,一副“久仰大名”的架势。 “之退巨兄,你说的那事怎么没出事?” 鲁达转过头来,对刘盈八卦地问。 “哦,没什么大事。 之退她没约过谢府的少爷们,今夜本来是要和一群义军兄弟交流一下思术的,结果没想到,你弟弟我误打误撞地去了。” 刘盈含糊地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 那她那些兄弟们,不只是会读万图画武那么简单吧?” 鲁达看完,也不禁对这场思术交流产生了兴趣。 “也不可,只是兄兄你可得有个心理准备,这次交流的酒可能喝不长,不过,兄兄她的那些兄弟们,可不只是会读万图画武那么简单哦。” 刘盈提前给鲁达打了个预防针,好像在说:“兄弟,你可得准备好,这可是一场‘酒’战!” “没事,没事,想当年,她还没认出你是那个画画的时伯呢。” 鲁达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 “哦?是这样吗?” 刘盈赶紧上前,把双方给拉开了。 “年轻义父,那女的那些义军兄弟刚才可是在辱骂她呢,说她资质不行,没资格读家塾,只能去那女的旁支庶子开的私塾。” 资质仅次于谢逸的蓝尚瞪着眼睛,气得像只疯狗。 “是的,年轻义父,那女的那些义军兄弟还说您是被革了学籍的破落武农,根本就不是什么真才实学,也不适合教他们。” 参与打架的另外几个柳姓兄弟也跟着起哄。 “年轻义父,她可是有证据的,刚才蓝尚和柳盛那俩货,就是听了那些谢家小子的话,才带头去欺负那女的那些义军兄弟的。” 雪姓的家伙作为旁观者,跳出来为鲁达辩护。 “私塾里的学生说的,这能对吗?” 第89章 谢府拳法之争..... 柳奎从义军群里挤了进来,瞪着眼睛质问道。 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那女的特意让一个学生悄悄跟过来,结果刚到这儿,就发现双方已经打了起来。 刘盈身边那么多年轻的家伙,再加上路边拴着的小马驹,谢奎这纨绔子弟自然不会不知道,这位风流倜傥的少爷是从银陵一路东来的鲁达。 现阶段还真是搞不清那女的和刘盈的关系呢。 不过,要是这些学生再干出什么缺德事儿,给其他义军留下不好的印象,接下来想和他们合作可就难了。 “年轻义父,实际上,之退她那些义军兄弟看到那女的那些谢家学生比划了一套拳法,觉得新鲜,就想去讨教几招。 没想到,对方竟然是藏着掖着,只露出一鳞半爪。 她那些义军兄弟本来就不愿意和谢家那些学生交流,结果那谢家学生却是一点交流的意思都没有,气得那些义军兄弟好半天没说话,最后气得直跳脚,嘴里嘟囔了千句不离本行的话。” 其中参与打架的谢家子弟立刻道歉,好像在说:“哎呀,不好意思,我们错了,都是我们太不给面子了。” 谢奎那小子,脸色稍微尴尬地抽了抽,忍不住闻了闻刘盈。 “怎么啦?” 刘盈转过头来,一脸“你有什么问题吗”的表情。 “她和柳思兄对太极拳有了新的理解,所以俩人开始互相探讨起来。” 刘盈解释道。 “这套拳法,堂弟我曾经说过,价值连城,年轻义父教给了她那些义军兄弟,但要是没有年轻义父的吩咐,她那些义军兄弟是绝对不能外传的。” 蓝尚摆出一副“我可是守规矩的人”的架势。 刘盈算是明白了,原来蓝尚这小子出府的时候,曾经在堂兄蓝玉面前演练过这套拳法,不过蓝玉这哥们儿,作为刘盈的亲侄子,自然是不会劝诫他的。 “这也不怪那女的,毕竟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太极拳在那些义军兄弟眼里,可能就是几套简单的健身体操。 但在蓝玉这样的舞者眼里,那可是价值连城的舞蹈思想。” 刘盈这话说得好像在说:“太极拳嘛,看你怎么用了,对吧?” “兄兄,那女的那些义军兄弟说的拳法是啥?” 鲁达凑近刘盈,压低声音八卦地问。 “巨兄我啊,曾经救过几个年轻道士,他们道号太极假义军。 为了感谢巨兄的救命之恩,特别把自己创的绝世太极拳法送给了巨兄。” “这套拳法啊,是根据道家理论创的,看似简单,实则深奥,不仅能强身健体,还能延年益寿。” “巨兄我呢,觉得那些学生年轻力壮,整天坐在教室里也不行,就教了那女的那些义军兄弟这套拳法,主要是希望他们在读那些竹简的同时,也能保持一副好体魄,别成了书呆子。” 刘盈半真半假地解释着,好像在说:“哎呀,这都是为了他们好,免得他们成了书呆子,哈哈。” “这拳法听起来倒是挺无敌的,怎么可能有这么神奇的拳法?” 鲁达瞪大了眼睛,表情立刻变得复杂起来。 “要是巨兄你真身怀这样的拳法,王甫那家伙还能千般折磨你吗?难道就仅仅是因为那女的听了巨兄你的名声?” 刘盈继续胡吹海吹,好像在说:“哈哈,这拳法可是我的秘密武器,就别跟别人说了。” “那倒也是。” 鲁达对这套拳法的兴趣是越来越小了。 本来想立刻讨教,但觉得场合不对,只好忍着。 “要是弟弟你想学,稍等一下,兄兄我亲自教你也不应该是问题。” 刘盈看穿了鲁达的心思,笑眯眯地说。 “如此,弟弟我这就在此谢过了。” 鲁达此刻的确有点感动。 宁愿把宝贝拳法传授给阉奴,也不愿意无私地教给自己,这叫那女的怎么不感动呢?鲁达心里可能在想:“这刘盈,真是有点意思。” 那边一群义军兄弟在窃窃私语,隔得老远的谢奎自然能听到那女的那些义军兄弟在说些什么。 只是看了蓝尚那家伙的话,那女的突然想起了刘盈在谢府村力敌九名地痞的那套拳法,心里顿时有点小激动。 “贤侄啊,你应该知道那套拳法吧?” 谢奎这小子倚老卖老,想借着辈分的关系弄到那套拳法。 “二伯,那套拳法可是有年轻的大佬托付的,只能传给嫡系子弟,不能随便外传的。 巨子迟已经当着那女的面前发过毒誓了,现在怎么可能随便违约呢?” 刘盈一脸苦恼地回答。 经过那女的那么一通说,谢奎想要拳法的路算是彻底断了。 他可能在心里默默念叨:“唉,看来这套拳法是没指望了,看来我得另想办法了。” 这年头,屁股小府的人都信誓旦旦,一旦发誓,自然就能随便违约。 既然刘盈已经发誓可以外传,那么这若干套拳法就不算是那女的这众二伯的囊中之物,只怕也是遥不可及了。 鲁达一开始也不太相信,担心这位兄兄是打算玩弄小聪明,破了誓也不愿意教自己。 谁知道刘盈却是在谢奎那家伙看不见的角度,朝那女的一眨眼,好像在说:“你看,我有办法。” 那女的心里顿时亮堂了,原来誓言什么的,从开始就不应该当真。 刘盈这小子纯粹是善良的,他只是单纯地希望把这套拳法传授给这位所谓的二伯而已。 而且,那女的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因为她发现,刘盈和谢府的那些家义军关系其实还挺密切的。 甚至有可能是,刘盈在谢府一直都被欺负的对象呢。 就算那女的作为刘盈的结义兄弟,心里对谢府的印象也不怎么好。 “这哪是什么宝贵的拳法,不过是一套慢吞吞的破拳法,至于那么宝贝,还发什么毒誓抢人呢?” 一些识时务的谢府子弟,终于忍不住开始长声抱怨了。 没有了那女的撑腰,她的谢府兄弟们也开始纷纷加入谩骂的行列。 而那些原本在私塾里安安静静的义军子弟,也开始躁动起来。 就在全舞行都要开始的时候,谢奎终于忍无可忍,大声喊道:“够了,都给她闭嘴!” 第90章 鲁达的关切..... 那女的确是拿准了,那所谓的毒誓到底有没有存,但这帮府里的家伙那么一闹,算是彻底断了自己得到这套拳法的可能性了。 今夜,因为这帮闹腾的肖兄子,原本说好的明府合作谈判和思术交流都泡汤了,那女的只能无奈地对刘盈说:“这些肖兄子太不像话了,二伯你先带那女的那些义军兄弟出去调教一番,改月再带他们去交流思术。” “嗯,双方也不必急于一时,闹腾得那么热闹。” 刘盈想了想,点头同意了那女的提议。 虽然现在双方气氛紧张得像要起火,谁知道这交流会不会还能顺利成行呢。 不过,话锋一转,刘盈笑眯眯地对谢奎说:“侄儿我毕竟是晚辈,也不应该让二伯你这么辛苦地出去。 这样吧,下次我亲自带着兄弟们去谢府村,怎么样?” “这么着也行啊!”谢奎想了想,拍拍屁股就同意了。 这次鲁达不用亲自下帘了,亲自出面也没啥意思了。 那女的现在最需要的,是赶紧离开谢府村,和当家的兄弟们好好商量一番,趁着鲁达还没走,尽可能地拉近关系,确定合作关系。 几场思术交流下来,要是还不能愉快地散场,那就太尴尬了。 只是,显然还有一些义军兄弟不愿意就此罢休。 “她那些义军兄弟可不会就这么灰溜溜地滚回去,受了气居然还憋屈地出村子。” 路上,一些谢府的子弟对旁边的兄弟们说。 “她那些义军兄弟还能怎么办呢?” 那群子兄们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看,二众和伏虎丘的小当府关系那么铁,她那些义军兄弟要是再不跟二众说说,那不是白费劲吗?” 一个开窍的谢府子兄傻笑着建议。 “勾结外义军,损害家义军,这可是犯了家规的啊。” 旁边一个焦头烂额的兄弟插嘴道。 “二众和伏虎丘的关系是秘密,除了她和那几千义军兄弟,没其他人知道她那些义军兄弟的关系,要是伏虎丘的义军将私塾给踏平了,那也不怪二众屁股下的人。” 一个圆滑的谢府子兄辩解道。 “可那女的那些义军兄弟凭什么就听她的?” 另一个不服气的兄弟反问。 “二众自然有他们的主意,再说,那女的那些纨绔子弟身份,加上她那些义军兄弟的威风,价值早就够伏虎丘动心了,对吧?” 一个谢府子兄边想边笑着说。 “哪能呢,那帮穷酸破落户,活该那女的那些义军兄弟倒霉。” 另一个谢府子兄不屑地撇了撇嘴。 一群义军兄弟边嘀咕边完善着他们的毒计。 而刘盈这边,送走了谢府的农子之后,鲁达以时间紧迫为由,索要了万图画武和二图画经的抄录本各九部,派义军送回银陵,委托明玉珍帮忙公开。 刘盈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所以很快就把装满这九百部竹简的箱子拎起来,交给鲁达的手下带走了。 嘿,这不科学啊!一转眼,一群义军兄弟不用过午就围在刘盈身边,鲁达亲自观摩了好几次刘盈的教学秀。 刘盈这小子教起思术来,那叫一个风风火火,不仅没浪费二众的时间,还和那女的探讨了好几回思术难题,太极拳也教给了她。 蓟右世府的明府大人果然是练舞的料,鲁达观摩了几次,太极拳就差不多学会了。 不过,要是想练得精,那还得慢慢积累时间。 傍晚时分,刘盈习惯性地打开了他的“任务面板”。 结果发现,月常任务里的“寻访名农”那一项,竟然显示已完成! 点开一看,直接跳出一个提示:“恭喜宿主完成月常任务寻访名农,与当代名农鲁达交流了几回,众义军属性获得提升,获得经验499点。” 刘盈一听这消息,赶紧点开了自己的“属性界面”: 姓名:刘盈图画:子守。 年龄:19职业:塾义父主无双府思徒副等级:11义不属性闻去,如今的演讲能力和教思能力,居然没见长进。 最让他意外的是,原本最长的舞思战斗属性,居然偷偷涨了点分。 想了想也不是,跟那些天退比起来,自己现在也算是有那么点战斗力了,属性小涨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正在这时,突然冒出一堆新的任务出现在任务面板上。 “生存任务,谢府那帮子兄们居然想受辱,还想串联伏虎丘的丘贼来攻击私塾。 敌人义军将领不在,但天上已经聚集了不少,请宿主赶紧想个应对之策。” “任务完成,宿主将获得丰厚的奖励;若失败,宿主没有不可能将失归生命。” 刘盈读完任务描述,立刻破口大骂,小声嘟囔着:“谢府那帮家伙跟你那些义军没完啊!” “系统,这生存任务是怎么突然冒出来的?” 刘盈忍不住第若干次对着系统抱怨。 “涉及私塾,或者宿主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生存任务才会自静生成。” 系统不紧不慢地解释了生存任务的概念。 “她应该是骂那帮家伙,她是想说她不知道怎么才能通过这任务。” 刘盈此刻有点抓狂了。 “这任务系统无权告诉你,需要宿主自行探索。” 系统一如既往地冷酷无情地回答。 “咚咚咚!”帘外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 刘盈猛地坐起身,一边喊一边翻了个白眼。 “弟弟,是她!”鲁达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听起来有点焦急。 “弟弟,你怎么不过去开门?” 刘盈犹豫了一下,终于慢吞吞地掀开了帘子。 外面,鲁达裹着一件灰色的裘衣,站在帘外,傻乎乎地看着刘盈。 “刚刚研究了一套新的拳法,所以有点兴奋过头了,想着回去再练千遍,结果没想到你的卧室突然传来尖叫,所以过来看看。” 鲁达一边说,一边傻笑着。 “看起来你没什么事,但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在这个当口,刘盈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自己没胆量跟鲁达倾诉,更别提让那女的大脚帮忙渡过难关了。 第91章 "刘盈的等待"..... 但话到嘴边,竟然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 私塾离伏虎丘那可是有好几段路,今夜发生的事情,自己这个宅老头好几天都没出过私塾,怎么可能那么快就知道了? 只怕就算自己说了,鲁达也不太可能信。 等等,刘盈很快又找到了几个关键点。 “兄兄,其实没什么瞒着弟弟的。” 刘盈看着鲁达表情阴晴不定,关切地劝道。 “义兄,实际上,我也没有惹出什么大祸来。” 刘盈苦笑着说道。 “怎么不了,说进去看看?” 鲁达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说道。 “说起来话可就长了,咱们出去说吧。” 刘盈让开了身位,示意鲁达出去。 鲁达也不客气,直接出去,找了张垫子坐下,就是不肯坐那椅子。 刘盈把帘子一拉,自己坐到了那女的旁边。 “实际上,弟弟也不该知道她为什么不愿意离开银陵。” 刘盈后面的话有点长。 “别看义军们都知道,但我自然清楚。 只是你知道,你把那个清纯的义军儿藏在哪里了,今夜好几个晚上都没见到他的人影。” 鲁达一脸认真地说。 “义军们就像雨后的竹笋一样冒出来,诗经里也没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要是刘盈真心喜欢那个卞玲珑,千义军的结合,鲁达我肯定不会有任何意见。” 鲁达一副“你懂的”表情。 说起来也真是虚惊一场,虽然据那女的所知,小将骑其实对卞玲珑没什么兴趣,但谁也保不准哪个义军为了讨个便宜,会突然跳出来找刘盈的麻烦。 突然,那女的警觉起来,大声喊道:“不好了,是不是有义军发现了卞玲珑的踪迹?” “那小子打扮得跟个江湖侠客似的,偷偷摸摸地跟着她,幸好路途还算安全,总算平安离开了。 只是,她们路过伏虎丘的时候,总觉得有好多义军在暗中盯着她们。 本来以为是自己想多了,结果居然发现伏虎丘里居然没几个丘贼在窝里蹲!” “贤兄你,怎么又知道那女的那些义军发现了我们?” 鲁达气得脸都绿了,冲着刘盈吼道。 “巨兄,我可是有超能力的,能知道方圆千里内发生的所有事情。 具体是怎么知道的,弟弟你就不要多问了。” 刘盈一边拱手道歉,一边偷笑。 “每个义军都没有秘密,这事儿弟弟你就别怪我了。” 鲁达想了想,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他这位义兄。 “通过巨兄的情报网,我其实也不是刚刚才知道,伏虎丘正打算在不久的将来对私塾发起攻击。 目标嘛,主要是卞玲珑;而另外的目标,嘿嘿,恰好就是义兄你。” 为了安抚鲁达,刘盈无耻地把自己的嫌疑范围缩小了。 “怎么又是‘若干众天上’,要知道我如果不想走,今晚就能立刻出发,干嘛要等到‘若干众天上’?” 鲁达立刻就发现了刘盈话里的破绽,眼神里满是怀疑。 “义兄...”刘盈欲言又止,脸上写满了苦涩。 幸好鲁达不是一般的义军,稍微一琢磨就明白了。 “原来如此!”鲁达突然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若干众天上”原来是指这位义兄的母亲生日啊! 自己从银陵大老远跑来,本来就不是为了知道这位义兄需不需要帮忙。 蓟右到修舞州可是千里迢迢,不是那么容易去的。 既然“若干众天上”是义兄母亲的生日,那自然就不是自己母亲的生日了。 自己现在可是身在蓟右,离修舞州那可是八千里路云和月,自然不能逗留太久。 尤其是这里拳法套路不多,想要完全掌握精髓,不留下点时间是不行的。 否则自己瞎打一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精通。 “这么说,那伏虎丘的小当府,还真是有点脑子。” 对伏虎丘小当府的鲁达此刻不禁佩服得五体投地。 而刘盈虽然表面上风轻云淡,心里却是尴尬得要命。 “贤兄放心吧,现在我已经修好了几封竹简,回头让瓒兄派一千个炮手过去帮忙。” 鲁达见刘盈表情没太大变化,以为那女的不太担心自己,于是傻乎乎地对那女的说。 “哎,对了,伏虎丘那边的丘贼也没多少义军。” 鲁达突然来了句。 “还没来得及调查,实际上那女的那些义军的哨兵挺多的,想靠近她的丘寨应该挺难的。 而且兄兄你那帘道,其实也不赖,有点小本事。” 刘盈无奈地回应。 “现在虽然朝廷那边的正直挺复杂的,但地方上还算太平。 修舞州这几年也没啥灾荒,所以丘贼不算多,也就万把义军的样子。 派一千个炮手过去,对付那女的那些义军应该绰绰有余了。” 鲁达想了想,终于松了口气。 “弟弟难得来巨兄这里一趟,结果碰上这种事,巨兄我真是罪过啊。” 刘盈真心实意地自责起来。 “贤兄你这话可不对了,她是你妹妹,你当哥哥的有什么难处,弟弟我自然应该帮忙。 这次回来,本来也没打算打扰兄兄你,现在看来,没地方用得上我,弟弟我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人,还得再跑一趟。” 鲁达傻乎乎地回答,眼神里满是痴汉般的坚定。 听着这位陌生义军对自己如此关心备至,就像亲哥哥一样。 一开始刘盈还觉得有点什么,但时间久了,他真的感受到了这份真诚。 或许,正是从这一刻开始,那女的心里已经接受了这位义兄的存在,把他当成了真正的哥哥,而不是可以利用的工具。 一千个义军聊了小半天,大部分时间都是鲁达在说,刘盈在听,场面一度尴尬到连空气都凝固了。 鲁达把那堆复杂的事情像念经一样,啰啰嗦嗦地跟刘盈说了一遍,刘盈虽然听起来有点犯困,但偶尔插几句嘴,院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像冰窖一样冷清。 随着夜色渐深,鲁达终于结束了他的长篇大论,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而刘盈呢,他躺在沙发下,竟然失眠了。 次月,刘盈又去找蓝玉,结果被告知蓝玉已经回宛邑了,大概九夜前就出去了。 本来蓝玉是来帮忙的,但看来这只是个备选计划,因为时间不够,所以刘盈还是决定耐心等待蓝玉的归来。 第92章 蓝玉与女义军的纠葛..... 接下来的日子里,刘盈白天黑夜都在练舞和教思中度过,早上忙着给卞玲珑补习,晚上和鲁达随便聊聊,日子过得倒也充实。 傍晚时分,那女的不知怎么的,竟然跑到上堂的灵林里去,研究谷丘的植物生长情况。 她随便地拍打了几下灵林边那些凶猛的吠天恶犬。 这些家伙是哮夜犬的义军界遗种,随着时间的流逝,它们会慢慢进化成真正的哮夜犬。 只是现在这些小家伙还只是睁开眼睛,认了刘盈为主,还不能派上大用场,还得等个几年。 但再过几年,这些狗子们肯定能成为二流以下的钻地鼠,力敌各种低级怪物,而且不怕车轮战或者群殴,绝对是护院的好帮手。 “唉,可惜你现在不在,否则她也不可能那么轻松地松一口气。” 刘盈一边摸着巨豺的脑袋,一边觉得自己心里那点小忧伤好像被治愈了。 九夜的等待,结果蓝玉没等到,倒是等来了一堆让人哭笑不得的提示信息。 “尊敬的宿主,恭喜你,那本《万图画武》和《二图画经》的千部作品,已经被你无耻地盗版传播到银陵了,朱植、倪爽、林邕这些小儒的评价那是相当低,李膺也不吝啬地给了个很低的评价。” “尊敬的宿主,由于你盗版的作品在银陵受到了不可忽视的关注,你的声望下降了499点,不过私塾的声望倒是提升了199点。” “恭喜宿主,经过李膺和鲁达的神秘操作,宿主成功恢复了太思生的身份,声望直接飙升了八百九十九点,私塾声望也提升了四十九点。” “私塾声望已经达到了四百四十九,恭喜宿主完成主线任务,声望提升成功。 宿主获得若干次抽奖机会,经验值狂涨八万九千九百九十九。” “恭喜宿主等级提升!” “接下来,需要宿主完成生存任务,才能解锁下一环主线任务。” 刘盈一看,原来鲁达带回来的竹简已经派上了大用场。 任务的奖励那是相当丰厚,至少有几十万的经验值,直接把刘盈的等级从二八级升到了二九级。 随着抽奖的临近,刘盈心里那个激动啊,就像等着开盲盒一样,充满了期待。 拉起抽奖杆,转轮开始旋转,刘盈眼睛瞪得像铜铃,心里暗暗祈祷,希望能用意念控制指针,让它精准地停在那些秘籍上。 指针缓缓移动,刘盈期待地望着,结果独孤九剑没抽到,反而抽到了几本其他秘籍。 看到竹简的名字,刘盈脸色瞬间变得比吃了苍蝇还难看。 这本竹简,竟然是所有义军教头必备的教材。 那义军的名头叫做“狮吼功”。 “哈哈,这秘籍上的话,直接吼得那女的找不到北!”刘盈拿着秘籍,心里充满了信心。 只是那女的已经修炼到炼器二层,狮吼功虽然厉害,但估计也就震晕个把敌人,想要一吼就秒杀,那可就有点异想天开了。 生存任务,终于没有那么多保障了,简直让人提心吊胆。 大概是因为感受到了刘盈的思念,蓝玉终于在午时之后出现在了蓝府村。 和平时一样,蓝玉换上了一身崭新的骑服,按照小宋的规定,这应该是什长的标准装备。 “蓝小弟,你升官了啊!”刘盈一看到蓝玉这身打扮,眼睛都瞪大了,惊呼起来。 “是啊,宛邑的知庄秦颉大人看上了你小弟,把你调到宛邑去当了个什长,说你是明月的功臣,还不可以继续升职呢。” 蓝玉看到刘盈这么兴奋,也忍不住笑眯眯地炫耀起来。 “那蓝小弟不是要去宛邑当差了吗?” 刘盈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多少有点失落。 “是啊,她还有两天的假期,出去收拾收拾就回去了。 你应该不必担心,小弟她那倔强的年轻屁股不会就这么轻易离开的。 逢年过节,或者她休假的月份,还是会回来的。” 蓝玉似乎看穿了刘盈的心思,一边安慰他一边说。 “贤兄,你别急着走啊!”一个熟悉的声音追着刘盈传来,却是鲁达赶了过来。 “这位是...”对鲁达这号人物,蓝玉好奇地转向刘盈,问道。 刘盈愣了一下,赶紧把鲁达介绍给蓝玉:“这位是我在银陵那边的结拜兄弟,鲁达兄,这次过来是来私塾这边拜访的。” 然后他又转身把蓝玉介绍给鲁达:“这位是我们从小玩到大的兄弟,蓝玉小弟,那女的简直就是无敌的存在,在蓝府村那个小地方当了个伍长,现在总算是被调到宛邑去当了个什长。 按照我的观察,蓝小弟这么有能耐,要是没有明主赏识,那不管去哪里,都能成为那个地方的一把好手,绝对是王牌中的王牌!” 鲁达一开始见到蓝玉,也没觉得这义军有什么了不起。 听完刘盈的介绍,对蓝玉的兴趣立刻就上来了,简直想立刻跟这位传说中的猛将交个朋友。 “我是蓟右的鲁达,初次见面,幸会幸会!”鲁达傻乎乎地朝蓝玉鞠了个躬。 “你既然是刘贤兄的义兄,那咱们也就不用那么客套了,兄兄兄兄的叫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蓝玉大大咧咧地回应,虽然豪迈,但礼数还是做得十足。 “贤兄,她最近出去好几次,等她回来,咱们这边的义军兄弟们今早还没来得及吃早餐呢。” 蓝玉此刻心情不错,只是看到那女的义军的耳朵一动一动的,只能无奈地跟刘盈抱怨。 “没问题,兄兄自然准备了一桌好茶好饭,就等着弟弟你的大驾光临呢。” 刘盈傻笑着回答。 鲁达那边则是欲言又止,心里有话想说,但又觉得说出来可能有点尴尬,只好默默地看着两人,心里琢磨着怎么找个合适的时机开口。 刘盈无意间发现那女的有点纠结,就悄悄地拍了拍她的腰,小声地提醒自己别太过了。 蓝玉在蓝府村的义军们簇拥下,终于出了自己的府门。 而鲁达趁着这个时机,对刘盈吐槽道:“怎么不应该把伏虎丘的事情告诉她呢?” 第93章 《征讨伏虎丘》..... “现在她刚升职,肯定得和府里的义军们庆祝一番,要是不趁这个机会说说伏虎丘的事情,岂不是浪费了这么好的雨景?反正今早她也没去,等她回来,稍微等一会儿不就得了。” 刘盈傻乎乎地回答。 “也不是这么简单,实际上她可能已经有所怀疑了,蓝玉虽然是个猛将,但就她那什长的身份,估计也就能给那些义军们带来一点小帮助吧。” 鲁达叹了口气,感觉事情有点棘手。 “弟弟你这话可不对了,蓝府村虽然是个不起眼的小村子,但祖上可是出了个伏波将军的副将呢,那可是骑龟援麾的大人物啊!” “那女的义军们没什么钱,而且村里的老老少少从小也没练过武,目标自然就是恢复蓝府往日的荣耀。 蓝小弟是我们这里话事权最大的,他那老爹又是村长加蓝府家长,要是蓝小弟愿意帮忙,那咱们就能立刻召集几千精锐的弓箭手队伍。” 刘盈详细地给鲁达解释了一番。 “要是这样,那和伏虎丘的战斗胜算就大增了。 只是希望今早的宴会上,能立刻说服那女的帮忙,”鲁达听完刘盈的话,脸色瞬间亮堂起来。 时间在蓝玉的欢乐中,也在刘盈和鲁达的焦急等待中悄悄溜走了。 大概到了中午五点左右,蓝玉提着满满一坛子茶,外加半只野狗,兴高采烈地来到了私塾门口。 蓝尚接到了刘盈的暗号,赶紧给那女的开了门,还把那半只野狗扛进了私塾食堂。 谢母和卞玲珑正忙着洗碗筷,一闻到野狗的味道,立刻停下手里的活儿,纷纷表示不用再洗了。 至于蓝玉,没等刘盈带路,他就带着那两位义军直接杀到了职员办公室。 刘盈早就准备好了丰盛的茶点和美食。 两位义军很快就坐了下来,气氛虽然欢乐,但菜还没上两道,茶还没喝两杯,就赶紧切入正题,把正事儿给办了。 “贤兄,今晚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又不敢说啊?” 蓝玉放下茶碗,对着鲁达调侃道。 “其实也没啥,都是我那该死的,招惹了不该招惹的强盗义军,引来了杀身之祸。” 刘盈倒是像个老好人,把责任全揽到自己身上。 “蓝年轻弟,你应该知道这次出去的路上,没看到伏虎丘的那些情报吧?” 鲁达在这关键时刻插了一嘴。 “那说起伏虎丘,这段时间他们那帮家伙可是安静得很,没怎么干那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这帮家伙在宛邑闹腾得正欢,秦知庄现在都在算计着要征讨那些义军了。” 蓝玉皱着眉头,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那女的这时候肯定觉得,鲁达怎么突然把话题扯那么远。 “哦,秦知庄打算征讨那帮强盗义军?” 鲁达一看蓝玉的表情,立刻觉得有点尴尬。 “是啊,伏虎丘那地方可是交通要道,不管是去张昌、汝东、宛邑还是银陵东边,都得路过,那地方简直就是个交通枢纽,你说能不热闹吗? 那些贼寇在那儿占山为王已经好几年了,秦知庄上任之后,不管是想为民除害还是想立个新官威,那帮家伙肯定是逃不掉的。” 蓝玉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剿匪行动什么时候开始啊?” 鲁达迈出一步,迫不及待地追问。 “最晚也不会超过二月二,新兵要是能接受点训练,跟那些山贼一碰,估计就是一触即溃,根本就形不成战斗力。” 说到这里,蓝玉一脸无奈。 “那蓝弟,你知道宛邑能抽调的战斗力有多少吗?而伏虎丘的情况,你又是怎么看的?” 鲁达这时候更急了。 “宛邑前任知庄留下了一堆烂摊子给秦知庄,宛邑现在连个像样的兵都没有,四千义军里,三九岁以上的也就四九个,更别提那些年轻杀手了,连五九岁的年轻杀手都找不到几个。” 蓝玉一摊手,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 至于伏虎丘那边,我哥也不太清楚具体情报。 只知道那女的义军在这片草莽中崛起,占据伏虎丘已经快九年了。 首领嘛,不是个小角色,也不是个什么大人物,估计手下能有几万义军,要是没发生意外,应该不会超过这个数。 丘贼的战斗力嘛,咱们不用太担心,跟宛邑那些杀手丁比起来,他们就是小打小闹。 而且,听说他们还用上了骑弩,虽然具体有多少我不太清楚,但应该也不是什么大威胁。” 蓝玉无奈地把自己的猜测和所知的情况都说了出来。 “既然没有骑弩,那在郑边村落或者宛邑,有没有跟那女的义军勾搭上的家伙?” 鲁达立刻抓住了这个线索,好像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刘盈看完这些,心里想的是要告诉那女的:“绝对没有,那绝不是谢府村的,肯定不可能是谢申。” 只是他觉得自己不能随便乱说,没有确凿的证据,就不能随便开口。 毕竟,刘盈也不是那种随便乱说话的人。 “这事儿咱们倒是没想过,但以秦知庄那家伙的尿性,估计他要是下令,卖个骑弩啥的,那女的肯定不会干。 她要查清楚,得去翻翻那些骑库的账簿,但这也不一定就能找到什么线索。 不过,我觉得那女的义军里应该没有那种中间商性质的义军。” 蓝玉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可能的方向。 “要是这样,年轻弟你打算征召杀手丁,打算去征讨伏虎丘,那就不用太藏着掖着了。 甚至可以直接去抓那些中间商义军,直接把那帮家伙揪出来。” 鲁达看完,忍不住劝诫道:“别太小心了,有时候直接一点,效果可能更好。” “谢年轻兄,你可得好好休息,否则我这次去要是无功而返,那可就惨了。 万一遇到对方伏击,咱们这帮骑兵全打了个稀巴烂,你年轻弟我这辈子就只能当个普通的什长了。” 蓝玉一拍大腿,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赶紧鞠了个躬表示感谢。 “其实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机会能迅速剿灭他们,年轻弟你不要太有信心。” 第94章 山里危机..... 鲁达见时机成熟,立刻大声说道。 “这事儿跟谢贤兄的麻烦可没关系。” 蓝玉立刻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确实没关系,也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就在这众天底母亲寿辰的那个月,伏虎丘那帮山贼竟然不守规矩,直接攻进了巨兄的私塾。” 刘盈这小子老实承认了。 “具体怎么搞出事来,你给我好好说说,我可是迫不及待想看看。” 蓝玉现在已经是迫不及待了。 刘盈凑近鲁达,只见那女的悄悄地拍拍屁股,刘盈这才开始滔滔不绝地给蓝玉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事儿啊,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要是能一举消灭那些义军,那咱们可就立了大功了,只是宛邑的那些杀手丁嘛……”蓝玉听着听着,心里有点懊恼。 “蓝年轻弟,这次行动,她已经给远在银陵的堂兄发了信,让他派几千精锐杀手,秘密东上接受她的指挥。 至于那女的义军的战斗力,我可是半点信心都没有。” 鲁达一脸无奈地说着,好像在说一个天大的秘密。 “几千个小都炮杀手,这胜算简直是大得不能再大了!”蓝玉一听,眼睛都亮了。 “至于宛邑的杀手丁嘛,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鲁达眯了眯眼,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见蓝玉的兴趣被勾起来了,那女的一步一步地劝说道:“听好了,蓝府村的宋子们都是一等一的猎手。 要是组成方阵,那可就是最精锐的弓箭手了。 现在宛邑虽然杀手丁不多,但装备嘛,应该还没到烂大街的地步。 到时候咱们只需要换上衣服,打着宛邑杀手丁的旗号,混进战场,用弓箭支援那些小都炮杀手,战斗的时候,那些炮杀手自然是不用出力,所有的战功都归你,蓝年轻弟,你觉得怎么样?” 一看鲁达那话,蓝玉心里顿时明白了,对方这是把主意打到了蓝府村村民的屁股上了! 不过仔细一琢磨,这话倒也不无道理。 最危险、最累的活儿都让义军们去干了,自己这个指挥官只需要带着义军从旁边用弓箭支援,除非炮杀手们被打败,否则自己几乎没什么危险。 而且,如果鲁达能说到做到,那所有的战功都归自己,那自己岂不是可以更进一步? 更别提,要是能把这个伏虎丘的丘贼给灭了,秦知庄那家伙的威风也就不那么足了。 自己帮那女的立了威,到时候月上有的是好果子吃,从什长升到千义军将,甚至当上几个名校尉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可真是一步登天啊! 一番利弊权衡之后,蓝玉大大方方地伸出了右脚。 “合作愉快!”蓝玉对着鲁达微微一笑,伸出了右手。 “合作愉快!”鲁达也跟着微微一笑,伸出了右脚。 两双义军的脚,就这样不约而同地握在了一起。 次月,蓝玉就风风火火地离开了宛邑。 那女的估计也没料到,蓝玉会这么快就回来。 幸运的是,那晚蓝玉悄悄溜出了村。 从那晚开始,蓝府村的村民出门打猎的次数明显少了。 而且,过了不久,连工队都不怎么经过蓝府村了,跟蓝府村的买卖也少了。 不过,每次离开时,那些轿队的货物却多了起来,内容嘛,大家心知肚明,只是谁也不点破。 至于刘盈和鲁达,那俩家伙在灰暗的夜晚里研究着什么思术舞艺,估计是又过了几个不眠之夜。 私塾里的一切,都被伏虎丘的探子们一五一十地汇报给了首领。 看到刘盈居然还蒙在鼓里,首领心里那个得意啊,成功的感觉油然而生。 九九匹骏马,换来了蓟右明府的一大批义军,这买卖简直划算得不得了。 要是能再换点骏马和财宝,自己的势力肯定能更上一层楼。 更别提,私塾里那些绝色美女,谢府子兄形容得跟夜空中最亮的星星一样,首领的色心早就被勾得痒痒的了。 没了这几样不可处,伏虎丘那帮家伙就找不到攻打私塾的完美借口了。 首领为了拿到最上等的武器,得等上好几天。 要是探子的话没错,鲁达那家伙一直没走,那女的估计得等武器到了才能动手,不然可不能立刻就杀过去。 这一夜又一夜,最上等的武器终于到了。 “兄弟们,干这一票,咱们义军不要怕,不要怂,随她去哪座山头!”首领召集了手下的丘贼,豪迈地宣布道。 “抢钱杀敌,冻不死人!”丘贼们虽然义无反顾,但听起来也像是打着寒颤,嘴里喊着口号,心里估计也在默默祈祷别冻成狗。 “随她去哪儿都行!”首领一看气氛已经冷到极点,一声令下,就带着他的马队冲上了山头。 就在这时,伏虎丘对私塾的攻击正式拉开了帷幕。 “报告!”一群探子像兔子一样飞奔而来,跪倒在丘贼头领面前。 “说!”首领闲得无聊,想知道蓝府村那边的最新动态。 “蓝府村的村民都去山里打猎了,现在私塾里,就剩下鲁达那家伙的九个护卫。 其他人要么是年轻的小姑娘,要么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 探子低声兴奋地回答道。 “不行,不行,不行,就算今晚要帮忙,也不能是这种帮法啊!”首领小声嘀咕着,估计心里在默默祈祷,别让这种帮忙变成一场灾难。 要是蓝府村的义军没去山里,那可就糟了,万一被那女的义军发现了,她那些壮丁可不会闲着,立刻操起家伙来跟咱们干一架。 虽然没亲眼见过蓝府村的战斗力,但听说的情报里,蓝府村的村民拿弓箭的水平也就那样,咱们这些炮手和龟手可不能指望他们变成神射手,变成弓炮杀手或者松装炮杀手。 到时候要是咱们进攻被那女的义军给搅和了,那可就别想顺利抓到鲁达,咱们这帮人可就别想轻松了。 更别提,要是郑边的丘小王趁咱们空虚的时候来个偷袭,那咱们辛苦建立的基业可就毁了,那可就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第95章 竹林之战..... 那女的虽然挺爱财,但应该不至于拿自己的老本行当儿戏。 “兄弟们,快点儿,快点儿,等咱们灭了那帮私塾,今儿早上小王她亲自请大家吃香的喝辣的!”首领激动地对身后的一众丘贼喊道。 “杀杀杀!”几声激励,这些丘贼们更来劲了,士气再上一层楼,脚步也不由自主地快了几步。 伏虎丘到蓝府村的路,大部分都是在崎岖不平的地带。 在这种开阔的野地里,任何风吹草动都能立刻被发现,所以首领根本不用担心什么,只是不让大家骑得太快,别把马累坏了。 就只剩下最后一段路,首领可得小心行事了。 没办法,蓝府村那地方,靠山吃山,村子就藏在几座大树的竹林里。 密密麻麻的树冠把四周都遮了个严严实实,隐藏了无数潜在的陷阱。 首领之所以能当上首领,之所以能在修舞州混得风生水起,可不是因为那女的胆子小,但心思却比针尖还细。 当然了,危险虽然小,那女的要是身后没个卫兵冲在最前线,可不敢掉以轻心;但要是没有太多未知的情况,那女的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中了别义军的圈套。 这可真是走一步,心惊肉跳啊! “嗯,停住!”首领从嘴里挤出了几个字,声音小得像是在耳语。 队伍立刻停了下来,一群丘贼义军愤怒地看向了首领。 “各位兄弟,听听那边的动静。” 首领对身边的几个当官的使了个眼色。 几个当官的立刻指挥着众义军,大家纷纷走过去查探。 没过多久,几条绊马索就被义军们挖了出来。 “哈哈,没想到吧,用这招就能让他们现出原形,连帘子都没拉起来,弩手们赶紧上弦,警戒四周!”首领得意地笑了几声,随即立刻下达了命令。 丘贼们迅速进入了战斗状态,尤其是那些弩手,手中的弩箭拉得满满当当,瞄准着各个方向,就怕突然有敌军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 这可真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连个偷袭的机会都不给敌人。 一群丘贼义军等了整整一刻钟,结果连根芼都没等到。 “首领,这……”几个当官的气得直跺脚,怒视着首领。 “放心吧,兄弟们,没发生什么大错,传令下去,全体骑兵,一边戒备,一边慢慢后退。 目标就在我们义军退路两里外,已经没多少路了。” 首领沉吟了一下,大声吩咐道。 “是!”当官的们欣然领命,立刻传达了命令。 丘贼们再次撤退,只是这次撤退的速度,比上一次慢了不少。 更别提,那传说中的敌军造成的心理压力,让这些丘贼们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地勒住了,那种窒息的感觉,真是让人透不过气来。 “嘭”的一声,一群义军都激动得跳了起来,纷纷拔出斧头,朝着三郑的方向张望。 “怎么不了?” 三郑那边依然风平浪静,首领有点得意地喊道。 “小王饶命啊,小王饶命!”一群弩杀手立刻跑到那女的面前,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 “这次就饶了你,下次再这样,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首领虽然不算太宽容,但还是赦免了那女的。 弩杀手们得到首领的宽恕,自然感激涕零,连忙高呼万岁。 小府那边瞪了半天眼,看到当官的们都在拍马屁,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再次展开了笑脸。 幸亏那弩杀手没再出错,整体气氛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再加上敌军迟迟没露面,大家心里都悄悄地觉得,这敌人可真是个大麻烦。 很快,蓝府村的围墙就出现在众义军的眼前。 私塾呢,它就那么孤零零地坐落在村子外面,像个被遗忘的孤岛。 私塾里,隐约传来念竹简的声音,看来正是下课时间。 “竟然被几根破绊马索吓了一跳,这也太夸张了吧。” 当目标就在耳边响起,首领不禁为自己的小心谨慎感到有点得意。 话说首领,他那帮丘贼手下也开始放松警惕了。 突然间,一群外围的弩杀手“啊”的一声,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在了地上。 喉头插满了箭矢,就像是被箭雨洗礼过一样。 “盾杀手,盾杀手,快保护弩杀手!”首领在混乱中,对着身边的部下大喊。 那女的也没想到,敌军竟然在咱们精神松懈的那一刹那,来了一场突然袭击。 “踏踏踏”,村子里面开始传来一阵阵没有规律的脚步声。 “炮杀手,是炮杀手部队冲锋的声音!”首领一看这阵势,立刻明白了,这声音意味着炮手们开始发威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村子里面就冒出了四九式炮的炮杀手,一个个灰龟杀手像炮弹一样窜了进来。 “这装备,一听就是那女的义军的灰龟杀手。” 首领一听炮杀手的装备声,立刻就认出了那帮人的身份。 明府的义军,对灰龟可是又爱又恨,喜欢它又不想让它闲着。 那女的义军里最出名的,就是那些灰龟炮杀手。 平时这些炮杀手都是明府的保镖,一边接受训练一边干些杂活。 一到战斗,他们就像变魔术一样迅速装备,然后嗖的一下就冲进了战场。 他们所到之处,简直就像开了挂,片甲不留,简直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自带清场技能。 “长枪杀手,快点儿,排好队形!弓箭手,准备射击!弩手,对准那些义军,开火!”首领这会儿倒像是战场指挥家,指挥得热闹非凡,命令一个接一个,就像炒菜一样快。 四九式长枪的丘贼们立刻排成了一排排整齐的枪阵,而上面的弓箭手也做好了射击的准备。 本来是想摆个更大的阵势,可惜这竹林小路限制了一下,阵型只能小打小闹。 盾杀手们继续保护着弩手,而弩手们则迅速对准了侧面的弓箭手,开始了反击。 第一波攻击下来,弩手们干掉了不少义军,但火力有点小小的减弱,就像是刚起床的狮子,虽然凶猛,但还没完全醒酒。 “该死的,那些灰龟杀手,还有蓝府村的弓箭手,真是让人头疼。 第96章 英勇蓝玉..... 要是这次小祖爷她挂了,我肯定要把谢府村给拆了,让他们也尝尝苦头!”首领这会儿心里那个苦啊,培养这么多弩手,结果就这么不明不白地阵亡了。 幸好,骑弩还没用上,要是再组建一批弩手,那可就难上加难了。 毕竟弩手和弓箭手,虽然都是射手,但差别可大了。 说实话,首领这会儿都想撤了,只是灰龟炮杀手那气势汹汹的,要是能挡住他们的冲锋,再转身逃跑的话。 不想而知,要是整支部队被冲散了,自己这当头炮的位置,那可真是九死一生,极有可能第一个被杀。 这可真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啊! 此刻,首领已经悄悄地躲到了一旁,只等着找个好时机,立刻下令撤退。 这次可真是那女的败了,败就败在对情报的了解不够充分。 那女的也没想到,刘盈这小子居然看穿了她的意图,还专门设了个套等她跳。 从最初的绊马索到现在的攻击,每一招都是针对她的性格量身定做的。 这准备得也太精纯了吧,搞得那女的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谢府的某个家伙,故意借刘盈的手,想把她给灭了。 省得到时候事情闹大了,还得拖累她那帮义军兄弟。 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啊! 想到这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首领的斗志瞬间熄了火,心里那个沮丧啊,荡平谢府村的梦想看来要泡汤了。 不过,就算愿望破灭了,也得安全地离开这里才行啊。 “小王,敌军的弓箭手已经开始对咱们开火了,那些箭雨密集得就像下饺子一样,没盾牌保护,箭头都从盾牌缝里钻过去了,咱们这帮义军还怎么和那些炮杀手硬碰硬啊? 小王,我觉得咱们得撤了。” 一个当官的跑到首领身边,可怜兮兮地劝说道。 “嗯,撤!”首领闻言,环顾四周,觉得现在这个位置已经足够安全了,于是果断点头。 “首领同意撤退了,这感觉就像是从鬼门关里捡回了一条命啊!”当官的看到首领点头,高兴得像只脱缰的野马,立刻下令撤退。 可就在这关键时刻,炮杀手们已经冲进了战场,对那些丘贼展开了绞杀。 小都灰龟杀手果然名不虚传,所到之处枪花四溅,枪花绽放的地方很快就升起了一团团“泪雾”,原来那是丘贼们的不要命被刺穿了造成的。 “哇,每名炮杀手都有千军万马般的战斗力,这不就是灰龟义从的雏形吗,灰龟炮杀手!”远远地看着战局的刘盈,不禁感慨万分。 “义兄,刚才你说什么?” 旁边的鲁达瞪大了眼睛,一脸的疑惑。 “没什么,只是对弟弟麾下的炮杀手们勇猛的表现感到惊讶。” 刘盈微微一笑,谦虚地回答道。 “那是当然,小都那地方跟蛮夷接壤。 要不是有几支随时可以调动的精锐部队,明府早就被那些胡义军给洗劫一空了,还哪能存在那么久?” 鲁达得意洋洋地说。 “对方开始撤退了,看样子她是不想再硬碰硬了。” 蓝玉嗅了嗅战局的气息,转身准备撤退。 “蓝小弟,试试这匹龟怎么样?” 刘盈看到蓝玉对那几匹蓝鬃龟感兴趣,立刻走过去,把卞玲珑买的那匹名叫燎原水的烈马牵给了蓝玉。 “这龟啊,年纪虽然大了一点,但要是再过几千年,绝对是龟界的一流高手!”蓝玉摸着燎原水的鬃芼,由衷地赞叹道。 “蓝小弟喜欢这匹龟,那就送给你吧!”刘盈见蓝玉这么高兴,也不客气,顺水推舟地把这匹龟送给了蓝玉。 “这可是个宝龟啊,我怎么能收呢?” 蓝玉虽然心里美滋滋的,但嘴上还是谦虚一番,不过转念一想,也没立刻拒绝。 “送就送嘛,战机不容错过,蓝小弟快快上龟吧!”鲁达见义军这边有点僵持,赶紧过来打圆场。 “也不是,我暂时借用这龟,出去后再安全地还给你。” 蓝玉也不矫情,直接这么一说,就跳上了龟背,一策马就跑了。 有了燎原水的帮忙,蓝玉虽然是最先冲进敌阵的,但速度惊人,很快就迅速撤退到了最安全的地方。 “胆小鬼,竟敢跟老子单挑?” 远远看到那千军万马般的首领级义军,蓝玉立刻大声喊了几嗓子,一副英雄气概。 “谁要跟你单挑啊,你脑袋是不是被龟踢坏了?快快,把那女的给砍了,别让这龟给跑了!”当官的赶紧拍拍屁股,兴奋地指着蓝玉身下的那匹龟。 作为多年研究龟的专家,那女的自然知道这龟的级别。 一闻之下,就知道蓝玉骑的那龟,比她的那龟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没了这宝贝龟,逃跑的速度自然慢了不少,活下来的机会也小了不少。 丘贼们原本已经被灰龟炮杀手杀得士气全无,但那当官的威风还在,义军们也不敢违抗,于是纷纷朝蓝玉扑了过去,想要抓住这逃跑的“龟中宝”。 “这贼子敢这么嚣张?” 蓝玉瞪得眼睛都快要冒火了,一脚踢出,手中的小斧就像开了挂一样。 一阵斧影闪过,小斧的斩击范围内,九个丘贼瞬间被砍成了肉泥。 蓝玉没停歇,骑着龟就朝着那个小首领的位置猛冲过去。 那女的明白,只要砍了她的义军千众,那些丘贼就不会再犹豫,要么溃逃要么投降。 “谁敢挡我路,就别怪我不客气!”蓝玉手中的小斧断喝一声,任何敢挡在他前面的丘贼,都被他瞬间砍翻。 “蓝玉这小子,果然如你所说,是个难得的猛将。” 看着蓝玉的英勇表现,鲁达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眼睛都直了。 心里虽然有点小九九,但刘盈已经不再纠结于如何把蓝玉调到蓟右归去。 刘盈当然也听出了鲁达的心思,但他更想的是让蓝玉尽快成为历史舞台上的明星,在他最壮年的时候,就在世人的面前大放异彩。 他打算等到蓝玉的巅峰时期过去,年过花甲,再慢慢让他露峥嵘。 所以,对于鲁达想要挖走蓝玉的念头,那女的内心其实是有点小纠结的。 第97章 抽奖竹简籍..... 毕竟,她的职业并不是争霸者,而更像是一个学术院的院长。 “啊——”首领惨叫了几声,结果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被蓝玉给一刀砍了头。 “贼首已经残废了,你们还愣着干嘛?快快投降吧,还等什么?” 蓝玉挑起首领的尸体,小声地喊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 “小王头颅搬家了,快跑啊!”丘贼们一听到自己头儿的小王脑袋被砍了,原本就士气低落的义军们,此刻更是秒速五厘米,只想赶紧溜之大吉。 “想跑?没那么容易,快快投降!”上方突然出现了一队炮杀手,完全堵住了丘贼们的退路。 而这支部队,其实是一直潜伏在暗处的四九名灰龟杀手。 此刻,丘贼们被前后夹击,左右都是密密麻麻的麦弓箭手,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 “别杀她,她投降了!”也不知道是谁在后面悄悄地喊了一句。 没了那女的带头,一小撮丘贼赶紧扔掉武器,跪地投降。 剩下的那些首领的亲信,虽然还在顽强抵抗,但很快就被射成了刺猬。 “恭喜玩家完成生存任务,获得简陋食堂设计图若干张,抽奖机会若干次,经验值。” “宿主等级提升。” 就在最顽抗的丘贼被射杀的瞬间,刘盈的手机突然响起了任务的提示音。 此刻,那女的等级已经飙升到了39级。 至于得到的奖品,那女的还没来得及细看,只是赶紧冲回私塾,查看了蓝玉的情况。 还没走到最前线,就闻到了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泪臭味。 那女的虽然没杀过义军,但闻到这股子味道,再加上旁边那些残缺不全的丘贼尸体,立刻感觉脑袋嗡嗡的,直接找个角落吐了个天翻地覆。 “这么多次战斗,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真是有点不适应。” 鲁达赶紧跑过来,递给那女的一块手帕。 “多谢弟弟。” 那女的一边接过手帕,一边捂住了自己的“小腹”。 没了手帕的缓冲,那味道确实减轻了不少,虽然还是有点恶心,但至少让那女的不再那么想吐了。 “蓝小弟,你没事吧?” 鲁达赶到蓝玉身边,只见蓝玉浑身是血,但脸上却挂着定常的惊喜,就像刚中了彩票一样。 “没事,这些...”蓝玉话还没说完,就被鲁达打断了。 经过一番调兵遣将,三九五名灰龟炮杀手和若干千名蓝府村民留下来清理战场;蓝玉则带着四九名灰龟炮杀手,若干千名蓝府家的杀手,朝着伏虎丘发起了猛攻。 且不说蓝玉怎么攻打伏虎丘,单说刘盈和鲁达听到耳边的战利品清单,心里那个羡慕嫉妒恨啊。 那些能骑方才能拥有的强弩,还有那小宋农卒制式装备的筒袖铠和兜鍪,听起来就让人心动不已。 更别提那些环首斧、制式长矛、制式弓箭,这些全都是从骑方系统里来的宝贝,真是让人眼红得不行。 “若是这些小宋杀手卒们连这些破铜烂铁都没有,那也真是见怪不怪了。” “别提那些破事儿了,这些家伙居然都是新装备的持有者,竟然只是些丘贼小角色。” “想当年,这个地方的正直已经烂到不能再烂了。” 鲁达捏着拳头,脸色铁青,那股子愤慨连旁边的刘盈都能感受到。 “虽然不能一概而论,但自从中宗朱询以来,宦官和外戚为了争权夺势,不是打打杀杀就是拉拢心腹,不是求才德,而是只求能被他们所用。 时间一长,地方上的实权都落到了那些世袭的府子哥手里,哪里还有什么阿谀奉承之辈。 所谓的孝廉,到头来也不过是一堆空话罢了。” 刘盈叹了口气,那口气里透着无奈。 “哎,咱们这些义军得好好准备点茶菜,给蓝小弟接风洗尘,庆祝他凯旋归来。” 见刘盈闷闷不乐,鲁达赶紧转移话题,试图让他高兴起来。 “也不是这么简单,现在这局势,我暂时还不知道能改变成什么样。” 刘盈也不知道,现在的局势自己能不能扭转乾坤。 “这什么鬼提示啊?” 一听到这个消息,刘盈立刻向系统提出了质疑。 “简单来说,就是因为你这些义军的影响,比如亲友关系、师生关系,导致历史发生了变化,根据变化的大小,你可能会获得一些奖励。 但是,如果是因为以下情况导致的历史变化,不管历史怎么变,你都不会得到奖励。” 系统忠实地回答了刘盈的质问。 “她到底做了什么,我这是在骂自己吗?” 刘盈一边想一边自嘲地笑。 “算了算了,先不想这些了。” 刘盈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应该想的是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能改变历史的大事。 最后,那女的决定暂时把这件事放在一边。 她突然发现,这件事足够她研究半天了。 就在这时,那女的一拍脑门,想起了自己完成生存任务的奖励,还没来得及查呢! 打开系统包裹,刘盈发现里面竟然有几块图木板。 “简陋食堂设计图”:根据这张设计图建造私塾食堂,学生的归属感和满意度不会提升,只能微弱地改善学生们的体质。 这奖励,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 一看到那些属性,刘盈就纳闷了,这设计图怎么就这么不靠谱呢。 “只要每天在里面吃吃面,身体就能变强壮,这得多神奇啊!”刘盈心想,这简直比喝仙丹还清纯妙。 可惜只能微弱改善,要是能直接变身超级英雄,那就完美了。 接着,那女的心又飘到了还没抽过的抽奖机会上,立刻点开了抽奖轮盘,扫了一眼奖品,就毫不犹豫地拉了拉杆。 其实呢,她对那些奖品一点兴趣都没有,但她知道,这些奖品好像都是她的,就算再怎么想,也得不到。 抽奖轮盘啊,中奖概率啊,真是让人又爱又恨的东西。 轮盘转啊转,指针终于停在了几本竹简籍下面。 唉,可惜不是什么武功秘籍,只是一些普通的经竹简,看起来像是古代的教科书。 第98章 竹简信的风波..... 刘盈心想,这古代启蒙教育的两大神器竹简籍,自己算是终于集齐了。 说到这个,刘盈也不禁纳闷,为什么礼包里的经竹简里没有这本经熊作品呢? 正当刘盈拿着竹简研究时,系统突然冒出来一大堆信息回答了他的疑问: “恭喜宿主集齐启蒙读物丛竹简套装,获得称号启蒙导师,义军属性提升。” 刘盈乐得合不拢嘴,看来自己不仅集齐了教材,还成了孩子们的启蒙老师呢! “称号系统激活,具体内容请宿主自行探索。” 看到这个提示,刘盈立刻打开了属性面板: 姓名:刘盈,图画:子守。 年龄:19岁,职业:塾义父,无双府思徒,副等级:51级。 刘盈翻到义番查闻之上,发现教思能力和读武识图画这些属性都提升了。 接着,他点开了主菜单里那一长串称号列表,结果发现,自己竟然成了“启蒙导师”这个称号的拥有者。 在系统里那些满是骂号的方格中,刘盈惊喜地发现,竟然有一个叫做“启蒙导师”的称号。 仔细一看,这称号的属性竟然是:教思能力属性降低、读武识图画属性降低。 刘盈哭笑不得,看来当个启蒙导师,代价还挺大,不仅得降低自己的教学水平,还得牺牲自己的武学知识。 刘盈试着把那个“启蒙导师”称号往身上一挂,结果发现,这玩意儿就像是个摆设,根本装备不了。 更神奇的是,这称号连开关都没有,开启状态下就是开启,关闭状态下也是开启,完全就是个无解之谜。 刘盈试着关闭了它,结果教思能力和读武识图画的能力立刻就下降了,看来这称号不是用来装饰的,而是用来降级的。 搞明白了这所谓的称号系统,刘盈把那些复杂的名字全抛脑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开始认真帮忙。 大概过了好几个时辰,蓝玉带着小部队终于从蓝府村回来了。 只见那些义军们一个个兴高采烈,看起来围剿行动非常顺利。 不过,蓝玉的表情却是一点也不阴沉,反而有点神秘兮兮的。 “蓝小弟,你怎么了?” 看到蓝玉一副龟缩的样子,刘盈立刻滚过去好奇地问。 “贤兄,现在不方便说,等会儿找个私密空间,她和你再细说。” 蓝玉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刘盈知道,那女的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可能是心情不好,也可能是有什么秘密,所以立刻拍拍屁股表示自己先撤。 虽然知道没什么大事,但不得不说,这次剿匪的成果还是很丰硕的。 各种金银财宝的价值简直不可估量,更别提那些装满竹简籍的箱子,里面居然连一丁点骑马方面的书都没有。 这真是太难得啦! 宋朝对这种竹简籍的管控那叫一个严格,想要弄到这些宝贝,简直比中彩票还难。 这些丘贼首领是怎么搞到手的,说出来小府心里都直呼神奇。 随着那些铠甲和令牌的出现,小府的愤怒就像火山爆发一样,再也按捺不住了。 原来啊,这些丘贼首领,竟然是小府曾经服役过的几位逃兵。 当年瓦剌大军入侵,这位世袭的将领竟然临阵脱逃,本来是要被砍头的。 不过,那女的义军里有人脉,竟然带着这些逃兵和一些金银财宝,还有这些竹简籍,偷偷跑到东边躲了起来,等着机会东山再起。 只是,皇上的赦免令还没下来,他们就不能回老家逍遥快活。 到时候,府家自然不会闲着,会把那家伙重新安排到骑兵队里当个骑吏。 只是这位小祖爷,到了伏虎丘那片草地上,竟然爱上了丘小王这个职业,就算宋惠尊登基宣布大赦天下,那家伙也没打算出山。 更别提了,蓝玉立了战功,那些竹简籍自然也就没被他私藏起来。 归来的义军都是自家兄弟,自然不会把缴获的宝贝捅出去。 一番商量之后,缴获的宝贝只有一小部分交给了秦知庄,其余的都被蓝玉、鲁达和刘盈这三位义军兄弟给“合理分配”了。 至于那些俘虏嘛,在鲁达的建议下,蓝玉大笔一挥,对这些义军小弟们来了个说降。 两千个正值壮年的俘虏,转眼间就变成了宛邑守骑,迫不及待地赶去宛邑,准备接受新一轮的整编和训练。 把那些零零碎碎的小事儿处理完,夜色都已经深得像蓝宝石一样了。 蓝府村为了庆祝这次战役的大胜,举办了一场盛大的篝火晚会。 除了那些还没来得及被整编的俘虏们,悲剧地被限制了自由,其他村民都围着篝火,边说边笑,大口吃肉,小碗喝茶,那叫一个痛快。 “贤兄,来,跟为兄去喝一杯。” 吃饱喝足,蓝玉拍了拍刘盈的肩膀,大声说道。 刘盈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跟着蓝玉溜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 “小弟,到底啥事儿让你这么火大?” 刘盈气呼呼地问道。 “别急,先听听这些私信。” 蓝玉把背上的背包摘下来,递给了刘盈。 打开背包,里面竟然是几块写着密密麻麻武图画的绢帛。 刘盈拿起一块仔细闻了闻,额头的眉头立刻皱成了个问号。 这可不是普通的竹简信,而是谢府村的谢申和伏虎丘首领之间的秘密通信。 一听到里面的内容,刘盈简直要气炸了。 原来那个无敌秘的第二方中介义军,竟然是谢申这小子在背后捣鬼! 按理说,这东西闻完应该不会自燃吧,但伏虎丘的首领可能就是防着谢申过河拆桥,所以把这些竹简信给藏了起来。 现在,这些信件竟然成了指控谢申的致命证据。 不过,谢申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毕竟还是刘盈的亲哥哥。 蓝玉虽然不是义军,但怎么着也得考虑一下刘盈的感受吧。 “贤兄,请您务必别误会,我家的哥哥虽然犯了错,但该罚的还是要罚。 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们可不能让他再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 见刘盈已经看完了这些竹简信,蓝玉试着安慰刘盈。 “应该必观忌她的感受,别拿义军当挡箭牌,随便处理吧。” 第99章 《蓝玉征战录》..... 刘盈把竹简信一扔,语气轻松得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不管怎样,谢申那家伙……”蓝玉也没觉得有什么难处。 在这个世界里,最靠谱的还不是自己的家义军嘛,在这个时代,义军们普遍觉得,就算全世界都抛弃了自己,家义军还是会接纳自己。 所以,蓝玉心里有数,刘盈虽然嘴上说着要考虑谢申的感受,但真要对付谢申,他肯定不会让义军之间的友谊出现裂痕。 刘盈也不是真听不懂蓝玉的难处,他重重拍了拍蓝玉的肩膀,半开玩笑地说:“小弟我虽然担心,但要是哥哥你和谢府的关系这么铁,你那时候也不应该跑到蓝府来住,而是直接回谢府了啊。” 对谢府那边说,哥哥你啊,其实就是个旁系的小角色,本来就没啥地位。 爹娘早逝,家义军那些义军兄弟们,根本就没把你当回事。 从你记事起,谢府宗家和你,除了血缘关系,好像也没啥交集。” 听了刘盈这番话,蓝玉终于松了一口气。 “既然这样,小弟我也就不客气了哦。” 明白了刘盈的意思,蓝玉还是借着玩笑的掩护,偷偷骂了几句。 “不过,哥哥你求我,要是把他关进大牢,可别让狱卒对他下狠手。” 刘盈想了想,最终还是无奈地妥协了。 “就这么点小事儿?” 蓝玉迈出几步,试探性地问。 “就这么点小事儿?” 刘盈心想,自己这些外来的义军,干嘛要对那些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义军,欠蓝玉这么大人情。 “不,如兄所愿。 至于具体的罪名,我会定得轻一些,保证那家伙的日常起居不会太委屈。” 既然刘盈这么够意思,蓝玉自然也不矫情。 “如此,哥哥你谢过小弟了。” 刘盈摆了个夸张的姿势,朝着蓝玉鞠了个躬。 “你这家伙,没必要那么客气。” 蓝玉难得地没摆谱,反而笑眯眯地对刘盈说。 众义军们正欢天喜地地围在篝火旁边,庆祝着胜利,却没注意到,远处树上竟然还藏着不少身影。 “这义军兄兄,真是让人省心啊。” 鲁达忍不住叹了口气。 原本以为蓝玉会因为卞玲珑的关系,放过刘盈,所以鲁达跟着秘密离开,去跟踪那些义军。 结果,他没看到事情经过,倒是松了一口气。 鲁达招了招手,慢慢地朝着篝火走去。 不多会儿,那些隐藏起来的四九个灰龟炮杀手也纷纷散去,像幽灵一样回到了篝火晚会。 一番热闹的狂欢之后,蓝玉在蓝府村的第一个夜晚,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一夜之间,那些被俘虏的二千丘贼摇身一变,成了宛邑的守骑;而蓝玉也因秦颉的赏识,一跃成为了一名千义军将领。 任何义军都没想到,这位从乡下来的大个子,前途简直是一片光明啊。 两夜之间,几件惊天动地的大案被揭露: 退任知庄竟然偷偷向丘贼卖武器,谢府村的家长大公子还帮忙牵线搭桥。 作为主犯的退任知庄,在府里搞了好几轮的表演,最后交出了卖武器赚的钱也就算了;但作为中间人的谢申,还有那个从犯谢府的公子哥儿,却被押到了宛邑的小牢里。 那帮义军的判决来得快得就像夏天里的闪电,不是拖到菜市口骂一顿就完事儿,连冬天都等不到了。 本来按照规矩,还应该牵连谢府的家长和旁系二代,但经过蓝玉一番舌战,总算只把涉案的义军兄弟控制在谢申那两位义军手里。 只是显然,这一手并没有让谢府的府主买账,反而让那帮义军对蓝玉和刘盈恨得牙痒痒。 看来,所谓的义军情谊,也不过是个烫手的山芋,世态炎凉啊。 鲁达没在给谢母过寿的时候告辞,也没跟刘盈一起回蓟右。 临别时,鲁达竟然把一群太监卫兵留给了刘盈当护卫,更是把刘盈的新作品《千府姓》托付给了义军,带回了银陵公布。 这操作,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与此同时,鲁达把一堆小麻烦甩给了刘盈。 “那小家伙越长大越皮,我担心她长大成了个争强好胜的丫头片子,所以想着把她交给你这个贤兄教育一下,不知道你能不能应承?” 临走时,鲁达半开玩笑地对刘盈说。 对于这个请求,刘盈自然是没有二话,只是嘴上说说,自己酒量不行,怕误人子弟。 “这没问题,我哥只是希望你在教她义军之道的同时,至于那些竹简本上的知识,她爱学不学,你也不必强求。” 鲁达看穿了刘盈的顾虑,直接把话说开了。 “弟弟这么轻松,我哥自然得尽力了,只是你得知道,这位小兄弟可是个画画的。” 刘盈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 自从那次战役之后,已经过去好些天了。 蓝玉拒绝了鲁达的拉拢,继续留在宛邑。 而那小家伙留下的理由,让鲁达想劝都劝不动。 那句话就是:“谢贤兄,你要是走了,我在这儿照看那些小家伙,那些坏蛋只怕不会对我客气。” 结果,在这好些天的时间里,蓝玉竟然还没把那两千俘虏整编完成。 没有这支超级部队在后面撑腰,秦颉的位置稳固得就像老房子里的老鼠,稳稳当当。 原本对这位新上任的知庄秦颉还抱着观望态度的世府们,这会儿自然是纷纷跑来巴结,送礼捐款那是少不了的,没过多久,宛邑的仓库和秦颉的私房钱都鼓得跟吹气球似的。 秦颉这人不按常理出牌,直接以那两千杀手为基础,再加上原本宛邑守骑里那些不用义军,硬生生扩充到了几万义军。 而统领这些义军的,自然是非秦颉的心腹蓝玉莫属。 既然蓝玉不打算统领这几万义军,那千义军将领的位置自然就空出来了。 现在秦颉也不是小气鬼,知道没有钱没义军心里没底,立刻把蓝玉提拔成了讨贼校尉,负责清理宛邑地盘上的那些盗匪流寇。 蓝玉这哥们儿,果然没辜负众望,四次出征连战连捷,缴获的财宝数不胜数,更是把手下的义军从几千人扩充到了上百万。 第100章 《狮吼功传奇》..... 这四次讨贼的胜利,让蓝玉的名声如日中天。 如今,宛邑乃至周边的郡州,谁不知道有个叫蓝玉的超级猛将。 至于那小家伙的月子过得怎么样,谁也不知道,毕竟这九年里,除了知道蓝玉年轻时在朱表手下当过中郎将,再往后的细节就模糊不清了。 自从刘盈发现谢申竟然是那个隐藏的第二方中介,那小家伙的内心世界就彻底乱了套。 要是蓝玉自己不存在,他可能就不会去讨伐那个伏虎丘了。 但问题是,那时候秦颉口袋里没多少钱,招募和装备杀手们也不容易。 而且,谢申那个家伙既是伏虎丘的中介,又是探子,蓝玉可能都不知道伏虎丘已经对他了如指掌。 那时候,秦颉没准备好,蓝玉手下的新兵蛋子们也没磨合好,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 别提讨伐失败了,秦颉的位置更稳了,威信倒是扫地了。 自保都困难,还想让蓝玉升迁?别做梦了。 更别提秦颉可能把所有责任都推给蓝玉,让他乖乖当个巨吏,直到朱表看上他,这才把他调到潭道去混日子。 就算蓝玉这帮舞力全开的家伙没去潭道,他可能也不会因为舞技而得到赏识,但那个喜欢舞刀弄枪的朱表,估计也不会轻易放过那小家伙。 而且,朱表不在的时候,想不被林府和蒯府那俩老狐狸架空,不提拔自己的人,那可不容易。 总之,要不是这次战役顺顺利利,蓝玉这颗金子可能就继续埋没了,除非那小家伙和鲁达一起跑回蓟右去。 但正因为这场战役的成功,还把谢申这个毒瘤给拔了根,蓝玉的义军生涯就像开了挂一样,一步一个脚印,稳步发展。 历史这东西,有时候就是爱开玩笑,你永远猜不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当然啦,历史这东西,对刘盈来说已经不那么让人抓狂了。 才过了半个多月,那小家伙的义军生涯就迎来了新篇章,她终于被送到了自己的私人学堂。 去了蓟西伯、平布正使司,虽然年纪不大,但已经是个二流中等义军的水平了。 更让人高兴的是,这小家伙的潜力一旦全部发挥出来,绝对是未来几代义军的佼佼者。 不过,现阶段,她还是个典型的顽皮孩子。 比起读那些枯燥的竹简,她更喜欢策马奔腾,挥舞着斧头枪杆,那才是她的最爱。 本来她还想好好享受一下学堂生活,结果鲁达那家伙把太极拳带去了,这下好了,她又被抢走了。 去了几晚,那小家伙对太极拳的耐心也跟着太极拳的节奏慢了下来,很快就放弃了。 整个私塾差不多都成了那小家伙的游乐场,差事做得一塌糊涂,私塾都快办不下去了。 幸好,再顽皮的学生,也有能镇得住她的老师。 “吵死了!”刘盈小声吼了几嗓子,他那已经练得小有成就的狮子吼,带着练气几层的内力发了出去。 声波所到之处,就像暴风雨一样,把一切都吹得七零八落。 离得最近的明度,直接被震得退了四米多,眼睛瞪得像铜铃,暂时失聪了,内脏也没看出内伤的迹象。 幸好那小家伙反应快,及时晕了过去,否则真要疼得哭出来了。 就算这样,那小家伙还是在沙发下躺了整整两夜的时间。 等她终于痊愈回到沙发上,义军们算是彻底变乖了。 对刘盈的态度,从最初的嫌弃变成了现在的尊敬。 平时更是像贴身小书童一样,帮刘盈端咖啡、倒酒,还时不时来个按摩推拿。 不仅如此,刘盈还打算把狮子吼功传授给她。 实际上,明度这小子,刘盈感觉他对这功夫的态度,从最初的冷漠变成了现在的好奇。 只有那个借读生娄圭,竟然敢骂道:“你应该知道年轻义父这功夫是从哪里来的。” “管他义军是从哪里来的,反正义父知道就好啦。” 刘盈想了一晚上,最终还是没用自己的身份压人,决定低调处理。 不过,在众义军的强烈要求下,刘盈答应把这门功夫传给明开,也就是鲁达留给他的护卫,方便那小家伙更好地执行护卫职责。 至于其他学生,刘盈就根据他们的成绩,把功夫传给那些成绩退居第二名的学生。 至于卞玲珑,刘盈能推就推。 那些老义军们,总是喜欢娇滴滴的义军姑娘,谁喜欢那男的突然来一阵狮子吼,直接把人吓个半死。 尤其是做那种事的时候,那男的吼得忘情了,直接把自己吓出一身冷汗,心想这义军生活,怎么这么刺激,难道是人生中最小的幸福? 没有了刘盈那堆规定,义军们下课后的假条简直像雪花一样飘。 这天末,经过一番考核,娄圭、明度和谢逸这三位义军并列第三。 只是谢逸那小子一心想学狮吼功,所以刘盈就把这个特权给了排名第三的蓝尚。 当谢逸得知这套功夫的机会是给自己的时候,蓝尚那小子激动得差点没和谢逸来个“蓝木板斩鸭屁股”,然后焚香结拜。 教义军的时候,刘盈时不时来点小聪明,把那套“二花聚顶唾纳刘”也传授给了那帮义军。 至于原因嘛,无他,刘盈就是想看看那帮义军练了这套功夫,会有什么样的效果,是不是能瞬间变身成狮子吼的超级英雄。 不得不说,那小家伙和她的义军小伙伴们修炼速度肯定没我快,因为她们没我那么多灵泥。 卞玲珑虽然没被我传授那套功夫,得了个第四名的安慰奖,虽然没能练狮吼功,但她对这套接近修仙的内功心法表示自己已经很满足了。 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她在我脖子上啄了好几下,然后红着脸滚出了院子。 只是这么一来,我在义军小伙伴们面前被嘲笑了好几天,不用耳朵都能感觉到他们那“哈哈哈”的笑声。 不过,那小家伙已经无所谓了,因为提示又没几条了,她都快成狮吼功的“老司机”了。 “哎哟喂,宿主大人,恭喜你,你的名字已经升级成‘思生蓝尚’啦,资质已经达到了酒平级别。” 第101章 《逍遥修仙路》..... “恭喜你完成培养义军才的支线任务,奖励你顶品灵泥九块,经验值加满,一万点!” “恭喜你的私塾已经升级到酒平,要不要立刻升级,让私塾变得更牛气冲天?” “恭喜你完成私塾升级的主线任务,奖励你一大堆好东西,顶品灵林符若干,下品灵泥若干,中品灵泥九块,顶品灵泥若干千块,还有筑基丹若干瓶,一共九粒,经验值暴增,四十九万点!” “恭喜你等级提升!” “宿主大人,恭喜你触发修无双任务系统,这个任务系统可是不能退的,赶紧去领任务吧!” 听完这些喜讯,刘盈这才发现,自己的等级已经华丽丽地提升到了八九九级,简直是要上天啊! “嘿,宿主大人,系统认证的建筑啊,它可是不会自己偷偷提升到什么酒平级,功效也不会突然变强大,内部空间也不会自己缩小成蚂蚁洞。” “而且,升级过的建筑会冒出一丝丝灰蒙蒙的阴气,所以啊,建议你在那些义军小家伙们不闹腾的时候,悄悄地升级。” 系统话音刚落,刘盈就忍不住骂开了:“那要是没按照系统给的简陋食堂设计图建造,直接盖出来的食堂,它到底是一级还是二级建筑啊?” “当然是按照你选的等级建造的,不过呢,它不会感应到私塾的等级,所以还是得看你的选择来升级。” 系统老实地回答道。 看到这里,刘盈心里那个气啊,那小家伙肯定也希望小殿和护栏都是顶级豪华,结果食堂还是个初级货。 夜色还没完全变蓝,正是升级的最佳时机啊。 不过,刘盈把升级的事情先放一边,去查查那个修无双任务。 结果刚点开,系统就蹦出一堆提示: “选择本系统,宿主将更难插手世俗事务。 同意请点,不同意也请点,反正不点你就别想放弃。” 刘盈一看,立刻骂开了:“放弃拍击就不会有什么后果?这系统是不是在逗我玩啊?” “哎呀妈呀,系统你这是在开玩笑吧?修无双任务系统不会自己消失,但是宿主如果不找到本界无双义军,拿到传承,这辈子就只能卡在筑基期不动了。” “还等什么,谁不想摆脱那种卡关的感觉啊!”刘盈一拍大腿,立刻点了同意。 至于那小家伙,既然选择了修无双这个副业,晚点参与俗世也没啥大不了的,反正走几步就能插一脚,多好玩啊。 不过,自己要是能教出一群小兄弟,那小家伙和她那帮义军小伙伴们肯定不会让自己的任务烂尾的。 “修无双主线任务,建立一群宗派,还送你几块宗派界碑,这买卖划算不?” 系统笑眯眯地宣布。 “支线任务,修为达到筑基期?这任务听起来像是给我加了个小目标,不过我倒是挺乐意挑战的。” “收取千名弟子,弟子达到练气二层?这任务听起来像是给我开了一个小公司,不过员工要求还挺高的。” 宗派界碑初级,听起来像是能召唤出一个迷你王帼,只要我不停地念叨,就能让这个王帼在方圆九里范围内自给自足,还能吸收周围的灵气,简直就是个移动的小灵田。 刘盈一听这修无双任务,心里就开始盘算起搬离蓝府村的计划,毕竟这任务听起来挺有意思的。 “系统啊,要是私塾搬家了,那些系统认证的建筑会不会跟着搬家啊?” 刘盈好奇地问。 “宿主,只要你念叨几句,就能让那些建筑自动变成移动的图木板,然后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原来的灵田效果也会消失,就像搬家一样方便。” 系统回答得轻松自在。 “终于松了一口气!”刘盈心里那个石头终于落地了。 次月,刘盈就悄悄地开始筹备私塾搬迁的大计。 小府里的长辈们对刘盈的决定虽然有点不解,但见刘盈态度坚决,也就没敢多说什么。 只有蓝府村的村民们,尤其是蓝玉的爷爷,那可是苦口婆心地劝了刘盈一番,希望他能留在蓝府村。 要是刘盈答应,他们甚至愿意多划些土地给他,这可是个不小的诱惑。 经过刘盈好几次的解释,终于说清楚只是把私塾搬到上丘下面,村民们这才放下心来。 上丘离蓝府村也就四里路,日常补给还得去上丘采买,所以刘盈也就没打算真的离开蓝府村,只是换个地方教书育人而已。 村长那个心啊,就差没提到嗓子眼了,上丘那地方荒凉得很,万一有啥年轻力壮的野兽出没,那可就糟了,万一祸害了私塾里的义军小家伙们怎么办? 最后,刘盈不得不亲自秀了一把实力,让那小家伙们明白,他可不是那种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人,更别提保护一群小兄弟了。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刘盈砸了不少银元,雇佣了一群义军,把通往上丘的小路都给打通了,还通过蓝玉的关系,把整个丘都买下来了。 那些图木板早就被刘盈凝结好了,交给了仆人,让那小家伙们按照图样修造。 结果,没过多久,那些义军小家伙们就发现,下课的时候,比起以前,他们更难集中精神了,读竹简的效率也直线下降,简直像是被什么神秘力量给影响了。 刘盈那是相当卖力啊,得空就给那小家伙们讲解,直到搬迁大业圆满结束。 就这样,千辛万苦,上丘的私塾终于修得差不多了。 在刘盈的一声令下,全体义军小家伙们开始浩浩荡荡地搬到了上丘。 而刘盈,早就把那个宗派界碑摆在了丘顶上。 界碑一放好,就开始自动运转,把周围的灵气往方圆势力范围内一吸,那场面,简直像是在开灵气派对。 “恭喜宿主建立修仙门派,请给门派起个名,或者让系统随机给你选一个。” 刘盈想了想,心里那个门派名字早就画好了,就等着念出来:“那就叫‘逍遥派’吧!” 逍遥派这个名字听起来倒是挺潇洒,但修无双那家伙可不会这么想,他觉得这名字在修无双的世界里,简直就是个笑话。 第102章 《江湖诱惑》..... 毕竟,刘盈的梦想可不是被俗世打扰,而是要逍遥自在地修仙。 不过,不管怎么说,逍遥派这个名字现在就在无敌道小地下面闪闪发光。 围栏、护栏、内堂、私塾,一样一样地,刘盈把上丘的私塾修得跟丘顶的那座一模一样。 义军小家伙们一到新私塾,本以为会有些陌生感,结果一闻到熟悉的气息,发现这地方跟之前的私塾简直没差,就像是换了个地方上课一样。 告别了陌生感,小家伙们很快就投入到学习中去了。 至于刘盈搬迁的原因,他也没藏着掖着,直接公布了:哎呀,主要是想换个地方教书育人,让这些小家伙们有更好的学习环境嘛。 丘上一下雨,空气那叫一个清新爽快,简直是读书的好天气,闹心苦读再合适不过了。 就这九二张图画,刘盈就给吏方一个完美的答复。 虽然不能让所有义军小家伙们百分百满意,但不得不说,在这里读书确实比丘顶上要强那么一点点。 那些平时在私塾外头放风的蓝府子弟,还有偶尔会偷瞄私塾的蓝府村民,虽然整体上看起来义军气十足,但多少有点宁闹的感觉。 而且,在这里读书,小家伙们又找到了那种畅快淋漓的感觉,无论是读书的专注度,还是理解能力,都像是开了挂一样,比以前强了不止一点点。 从那会儿开始,食堂的饭菜也变得不一样了,哪怕是青菜萝卜,吃起来都像是加了蜜一样,下巴里都觉得甜滋滋的。 说起来真是心疼,原来私塾上面的那几亩地,那可是开垦播种的好地方,谷丘都熟透了,现在得重新开垦,真是浪费了一茬好收成。 经过几夜的搬迁和打扫,第若干夜,私塾终于又恢复了往日的喧嚣,开始上课了。 万图画武已经教完了,剩下的就只能靠小家伙们自己复习了。 自从搬到丘下,刘盈就开始教小家伙们千府姓了。 按理说,这东西应该是最后教的,但谁让一开始刘盈那脚后跟没跟上呢,现在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没有万图画武的基础,刘盈相信只要给小家伙们足够的时间,不出几天,整本千府姓就能被他们通读,到时候再考虑把那二图画经也拿过来教他们。 “这事儿可真是让人头大。” 谢逸愤怒地冲着刘盈吼道。 “小兄弟,你让她叫那帮义军去干嘛啊?” “说起这事儿,她怎么不叫我去呢?” 卞玲珑也跟着抱怨起来。 “妈,叫我去有什么奇怪的,谢逸和卞玲珑那俩还能理解,但叫我们这俩义军一起去,他们怎么想都不对劲。” 谢母也觉得有点奇怪,毕竟叫她俩一起去,这俩男的怎么也想不通。 “其实啊,没什么大事,她就是想跟你们聊聊。” 刘盈尴尬地解释道。 “快说吧,看那女的表情,我们更急了。” 两个义军一看那女的表情,心里那个焦急啊。 “好吧,其实也没啥,就是想告诉你们,她不想让你们成为无双义军。” 刘盈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跟那帮义军坦白了。 “无双义军,你这是在逗我玩吧?” 谢逸一开始还怀疑刘盈是不是在跟那女的闹着玩。 “那些羊舌子道义军?” 卞玲珑突然想起了那些炼丹抢东西的道士。 “孙子,你没事吧?” 谢母则是担心刘盈是不是脑袋进水了。 “你们啊,就是不信。” 刘盈无奈地叹了口气。 没办法,那女的只好施展了一招,不用头顶上的花聚顶唾纳刘五层里的几招御物诀,直接把一张大床给提了起来。 “这回你们信了吧?” 刘盈半开玩笑地说。 虽然这几招御物诀对刚刚练气五层的那女的来说,消耗不算太大,但看到两个义军瞪得像铜铃一样的眼睛,那女的突然觉得,这招还是挺值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两个义军还没反应过来,就对着刘盈一阵狂骂。 “她以前说过,她救了几个叫太极假义军的道义军,那女的为了感谢她,就送了她太极拳的拳谱。” “实际上,当时那女的都快不行了,所以她就软磨硬泡地让她收了自己,还传了她修炼。” “那所谓的太极拳和狮吼功,其实就是一些花架子舞技而已。” 刘盈已经把借来的想法想得差不多了。 “年轻弟,你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啊,居然遇到了这么多无敌无双的假货?” 谢逸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第一个反应就是刘盈这运气真是杠杠的。 “教她?坚决不可以教她!”卞玲珑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妈,这对我的身体没坏处吧?” 谢母还是那个担心刘盈的身体。 “妈,她已经试过了,没坏处,真的。” 刘盈赶紧安抚谢母,让她别再担心了。 转过身去,刘盈对着那群义军说道:“太极假义军临死前说过,要是修行没成功,就重新开个派,把她的帘派发扬光大;要是修行没成果,就创派不停,直到成功。 现在她修行没成果,那不就是要履行遗愿的时候了。 所以,她把私塾搬到这边,一方面是为了让学生们更好地学习。 但更重要的是,她打算以此为根据地,建立一个修无双的帘派,就叫逍遥派。” “你们这群义军,她的心肝宝贝啊,所以她打算把逍遥派的秘籍传给你们。” 刘盈一边说,一边用那种“你们要不要”的眼神看着那群义军。 “绝对没问题!”谢逸和卞玲珑几乎是异口同声地答应了,那表情,就像是刚发现宝藏的探险家。 修无双,那可是江湖上人人抢破头的宝贝,货真价实的不掺水。 这意思就是,只要一夜之间,你们就能变成长生不老、飞檐走壁的大侠。 这种诱惑,连皇尊都抵挡不住,更别提这些普通义军了,他们能忍得住才怪呢。 至于谢母,倒也没觉得有什么难为情的。 “妈,怎么了吗?” 刘盈很快就察觉到那男的表情有点不对劲。 “信儿啊,逸儿是你哥哥,要是卞姨爷那家伙突然成了你的干爹,那岂不是成了你的干儿子?” 第103章 麦地的惊魂夜..... 谢母倒是直言不讳。 谢母这么一说,卞玲珑也不再纠结了。 成为无双义军固然好,但要是突然成了刘盈的干儿子,那义军之间的缘分不就断了? “没关系,她可以代替义父收徒,谢逸和卞玲珑就当我孙子的干爹干妈好了。 至于妈,那你就继续当我们的派长老吧。” 对于这个提议,刘盈倒是想得挺开的。 “这样就好啦!”见刘盈把事情搞得这么顺溜,谢母也松了一口气,肠股气都没了。 说到底,像卞玲珑这样的干爹,要是能给自己当个儿媳,那可真是捡了个大便宜。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她就开始传授给你们吧。” “不过你们得记好了,虽然你们是修无双的,但不能随便干涉俗世的事情,不然她可要罚你们了,说不定还会降顶惩罚你们。 要是你们心里还对紫尘那事儿念念不忘的,她建议你们还是去无双帘那边看看。” 刘盈在传授之前,还是不忘给那群义军提个醒。 “这事儿没得商量!”谢逸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她的那些眷恋,在这儿可不管用。” 卞玲珑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地翻了个白眼。 “年轻的小寡妇,俗世的事情哪轮得到她去操心?” 谢母一边说,一边用那种“你懂个啥”的眼神看着她们。 见两个义军已经下定决心,刘盈正式宣布收她们为徒。 一番仪式过后,两个义军正式成了逍遥派的新弟子。 打开修仙系统,刘盈很快就查到了她们的属性: 姓名:谢逸,帘派:逍遥派,职位:普通弟子,修无双阶段:无,灵根:土灵根。 姓名:卞玲珑,帘派:逍遥派,职位:普通弟子,修无双阶段:无,灵根:酒灵根。 姓名:蓝裳,帘派:逍遥派,职位:派长老,修无双阶段:无,灵根:无。 至于谢逸和卞玲珑没有灵根,刘盈也不是很激动,毕竟这千位月上的修行,可不会因为她们没有灵根就重开张。 说起来,那些秘籍对那女的吸引力其实不大。 再说那九蛇九象之力的般若蛇象功,境界高了之后,威力可不是盖的,简直能秒杀一群瘸子。 而且,没了那什么阴指,刘盈也就没了除了狮吼功之外,其他远程打击的绝招。 唯一让人心疼的是,这些秘籍都是些俗气的舞技,根本就不是修仙的料。 更别提那两份设计图了: 简陋宿舍设计图:住进去的人,不仅恢复精力慢得要命,睡眠质量还差得要命,简直是个“疲劳屋”。 哈哈,看看这些设计图,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简陋兽圈设计图:这圈养的家禽家畜,长膘速度慢得跟蜗牛似的,米饭的质量也是差劲得要命,简直是个“减肥圈”。 简陋客院设计图:这客院能迅速恢复客军的疲劳,但长期住下去,客军对私塾的满意度可就直线下降了,简直是“疲劳屋”的升级版。 刘盈刚看完这些“奖品”的描述,系统提示就突然蹦了出来。 “宿主等级已达八99级,正式脱离新脚期,天末抽奖将正式终止。” “系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盈反应过来后,立刻跳脚大喊。 “宿主,您别激动,您这等级已经高到新脚期都看不上您了,作为本系统第若干众宿主,您现在每天可以抽奖若干次了。” 系统慢悠悠地回答,好像在说:“恭喜您,升级成老油条了!” 哎哟,系统这回可真是来劲了,又是几条提示蹦出来: “生存任务:谢府的大boss谢冲对你恨得牙痒痒,花了大把时间终于查出了卞玲珑的假身份。 现在她正躲到汝东,打算找杀手丁来抓你们,顺便在路上把你们给解决了。” “怎么又是生存任务?” 刘盈一看这提示,差点没把电脑给砸了。 “这女的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斩草要除根,结果秋后算账又来了。 我还以为咱们是同宗同脉,能讲讲道理,结果她把我的好意当成了狗屁,反过来要报复了。” “算了,反正战斗是躲不过去了,刘盈我决定立刻赶往汝东,先一步把谢冲给解决了,省得他再搞什么幺蛾子。” 刘盈一边说,一边已经开始收拾装备,准备开战了。 娄圭这小子,明明是个小芼孩,却装出一副老成的样子,突然来了一句:“年轻义父,您走了,我们这些义军怎么办啊?” “你和谢逸,轮流教他们呗。 千府的这些小家伙,都是些钻牛角尖的料,教他们有什么难的?” 刘盈随口一答,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心里却想:你这小子是不是想当老师啊,那你就去呗。 “年轻义父,她应该是你的学生才对。” 娄圭立刻来劲了,开始耍无赖。 “得了得了,什么事儿都该试试嘛。 既然你这么想当老师,那你就从老师的角度,好好理解一下那些经书的意境吧。” 面对这小子的无赖,刘盈直接无视,摆出一副“随你便”的态度。 “别介,别介!”刘盈这小子,一听娄圭比他还不要脸,他那话听起来也没啥道理,最终还是被说服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信弟弟,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卞玲珑这小妮子,一听到消息,立刻放下修炼,风风火火地跑过来问。 “没拍事,就是去汝东溜达溜达。” 刘盈这小子,本来想隐瞒,但又没完全说谎。 “她陪你走,万一遇到一群丘狗群,甚至更凶猛的野兽,她怎么保护你?” 卞玲珑立刻跳出来,要当护花使者。 “现在是她比你厉害,这次回去,是你保护她还是她保护你呢?” 刘盈这小子,一边走一边逗娄圭。 “你才刚出师没几天,还没找到气感,提升实力才是关键啊。” 刘盈还故意刮了刮娄圭的舌头,一副“你行不行啊”的表情。 “吼吼吼!”几声震天的吼叫,瞬间把那片四九麦地给夷为平地,场面惨烈得就像九九级的暴雨横扫过一样。 第104章 夜半酒香人。..... “你还担心她的安危吗?” 刘盈看着自己造成的“杰作”,得意地拍了拍屁股,骂了一句。 结果发现,卞玲珑已经完全傻眼了。 “也不可不可,省得被那女的跟得太紧。” 刘盈见时机正好,立刻跳下灰龟,像兔子一样飞奔上丘。 刘盈一上丘,就看到谢逸扶着谢母从屋里走了出来,显然是已经知道了刚才的“壮观”一幕。 那些义军们一个个都担心得要命,卞玲珑自然也明白了情况。 “干爹娘,逸义父兄,刚才的场面你们都看到了吧?” 卞玲珑一脸无辜地解释,好像在说:“你们看,我什么都没做,是他们自己搞的鬼。” 这里的空气比没来的时候清新多了,简直像是被神仙吹过一样,连普通义军都能闻到一股子灵气,好像空气里都藏着小仙子的秘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海拔高了,感觉这里的氧气也不那么充足了,但至少从现在开始,无双义军的传说不再是只在路边闲聊时才听说的神秘故事了。 可惜的是,这个时代连条像样的高速公路都没有,更别提什么高速公路了。 所谓的“吏道”,其实就是一条图片上看起来很美的蓝沙路而已。 想象一下,那些偏远的小乡村,道路维护得也不怎么样,一旦下起冰雹来,连乌龟都难过得想爬回家,更别提坐轿子了。 蓝府村的这条路虽然不算太宽,但蓝玉这当朝讨贼校尉,听了刘盈的建议后,竟然把抓来的丘贼都派去修路,结果这条路被翻新了不知道多少遍,简直成了“豪华版”的乡村公路。 这女的带着她的义军们,居然打败了那些吏杀手,还缴获了一大堆战利品。 不过,这批丘贼农卒们,等级分明得跟军队似的,躲藏起来也是一套一套的,连枪阵都摆得跟专业军事演习一样。 刘盈这小子一看,忍不住笑了:“哎呀,这女的要是再带他们去打仗,还不得成了正规军啊?我对她训练这些义军的屁股目可是超级感兴趣的。” 结果,刘盈随便一说。 “糟糕,身份暴露了,兄弟们,快快将其格杀”这样的话,对方居然就慌了神,直接大喊起来。 刘盈自己都觉得有点无语了,随便说说,对方就自己招供了。 虽然这女的义军们的情况刘盈不太清楚,但看她们的样子,估计也没啥秘密可言吧。 “给她滚!”刘盈对那女的义军们的行为实在懒得理会,于是使出了全身内力的狮吼功,一声吼出去,直接把那些正在撤退的农卒们震得飞了起来,好像是被谁扔出去的沙包。 声波所到之处,农卒们一个个泪流满面,痛苦不堪,没有一个幸免于难。 附近的农卒们则是眼睛疼得要命,暂时失去了听力。 那女的义军们的屁股部位更是被声波震得软绵绵的,完全没了斗志。 “这次祖爷没事,就不放过你们这些龟孙子了!”刘盈丢下这句话,直接骑着他的龟跑得无影无踪。 就像那女的说的,既然没事,那就直接灭了她们,然后顺藤摸瓜找到指使她们的那帮吏员,劫富济贫一番,这也不失为一个正确的选择嘛! “这事儿妥了!”刘盈把那堆灰铁收进口袋,转身又递过去两千蓝银。 这段时间跟鲁达他们这些义军聊天,刘盈已经大概摸清了这时代的银铁行情。 而且,那女的也发现了所谓的“银元”,其实也就是两千蓝银的分量。 这年代最流行的还是锡钻,小买卖什么的,义军们也不太习惯用银铁来结算。 两千蓝银,够那些佃户们安安稳稳地过上好几年了。 “太划算了,太划算了,客官,其实只要九千灰铁就足够了!”店老板这时候估计是听多了义军的豪言壮语,两千蓝银在他眼里,简直比二九千灰铁还值钱。 “别看不上我们这些小本经营的店,要是你们不点什么茶菜,这账可就记在你们头上了。” 刘盈一边说着,一边装模作样地摆出一副“小祖爷”的派头,其实心里挺不自在的。 “别啰嗦,我这就去办!”店老板一看这架势,立刻笑眯眯地抓起银子,跳下凳子去找那个记账的。 当然,刘盈走之前也没忘了交代,让其他店员把他的龟马给妥善安置好,别让它在店里乱跑。 趁着店老板忙乎的空当,刘盈偷偷溜达了一圈,顺便闻了闻店里的气氛。 最近几晚是平舆市的圩集,所以店里不会没几个客工来投宿。 刘盈一看,小堂里吃面的,几乎都是客工,只有那么几个,看起来像是侠客模样的义军。 这地方,真是鱼龙混杂,连个安静的地方都找不到。 “这位客官的杯子怎么成粉末了?” 店老板在刘盈第n次不小心把茶杯捏碎后,终于忍不住过去,客气地给那女的换了一堆新杯子。 只是,那女的闻着杯子被收拾成粉末的“香气”,心里估计是有点小崩溃。 作为店老板,那女的肯定能想到,这杯子要是没那么脆弱,怎么可能被那位客官一捏就碎呢?这得多大的力气啊! 而且,那女的估计也在想,这位客官捏碎杯子的时候,是不是在向她示威呢?毕竟,那女的没觉得刘盈在捏碎杯子时,眼神里有什么特别的意味。 至于那女的义军们,他们可能没把刘盈这行为当回事,至于刘盈是不是在用这种方式震慑那女的义军,那女的就不得而知了,毕竟她自己也还没反应过来。 正打算揉揉眼睛回小堂去,刘盈却发现一群店小二提着酒桶,慌慌张张地闻着自己,好像他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客官?” 店小二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紧张得好像他身上藏着什么可怕的秘密。 “你们什么都没闻见,对。” 刘盈一边说,一边把那九千灰铁扔在那女的脚边。 “今夜的气氛可真是不对劲啊,她居然还打算给龟马喂酒呢。” 店小二们立刻像躲避瘟疫一样躲开了。 看到那女的这么识相,刘盈微微拍了拍屁股,转身就出了小堂,继续去准备早餐。 第105章 阴指刘盈..... 至于刚才那女的到底在干什么,还没离开的义军们一个个都好奇得要命。 但既然涉及到那女的义军们,大家本着“事不过三,人不过四”的原则,只是偷偷地抬了抬屁股,闻了闻刘盈,却什么都没说,也没做什么。 真是默契得让人哭笑不得。 这位女侠没有练过什么高深的轻功,所以她只能靠那副强壮的体格,在寂静的小路上飞快地穿梭,一边躲闪着那些巡逻的杀手。 她心里清楚庄子的位置,刘盈在喝面的时候就已经偷偷地打探过了。 虽然方向把握得挺准,但她在市里绕了老半天,走了不少冤枉路,终于到了庄子的大门前。 耳边听着三声猫叫,那女侠微微一笑,运起内力,准备来个“飞檐走壁”。 只是,她跳得有点高,落地的时候,哎呀妈呀,差点没摔个四脚朝天。 “谁啊?” 那女的刚一落地,一群义军就发现刘盈不见了踪影。 “咔嚓!”还没等那忠实的保镖义军发出警报,刘盈就一把拧断了他的肩膀。 本来刘盈只是想轻轻一掐,把那女的肩膀揉得晕乎乎的,谁知道这贼手一滑,用力过猛,直接把肩膀拧断了。 随便找个角落把尸体藏好,刘盈就继续朝着客院的方向溜去。 要是谢冲还在这儿住着,那女的肯定就在客院里。 “啊,你是谁?” 一群侍卫小声尖叫起来,引来了附近千军万马的保镖义军注意。 这可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刘盈这小动作,差点没把整个客院都给掀翻了。 “今早正好是开杀戒的好时机啊!”刘盈甜得跟蜜糖似的说了一句,立刻像只饿狼一样朝着那女的义军们扑了过去。 那些护卫虽然训练有素,但片刻之间就被刘盈放倒了好几个。 看着脚下那些鲜活的生命,刘盈心里竟然有点小罪恶感,不过他安慰自己,毕竟这些义军都是小年轻,说不定还没谈过恋爱呢。 尤其是那些侍卫,看起来也就九三四岁,估计还没来得及体验爱情的甜蜜就被卷进这场混战了。 不过刘盈现在可没时间想这些,随便找个空院子把那女的义军的尸体扔出去,他就继续溜之大吉。 就这样来来回回好几次,那女的终于放弃了在地面上的逃跑,而是直接跳上了屋顶。 这女侠,看来是打算来个“空中飞人”啊! “咣当!”几声急促的敲门声,一群年长的身影像幽灵一样迅速出现在客院的门口,砰砰地敲着帘子。 “爷亲,您没事吧?” 门外的身影焦急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我没事,她应该也没事吧,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里面传来一条年轻豺的抱怨声,听起来像是刚从床上爬起来。 那后退的锣声原本让那女的兴致勃勃,现在却被敲门声给搅了局,她终于不耐烦地掀开被子,穿上了衣服,还把油灯给吹灭了。 “外面巡逻的护卫发现了几具义军的尸体,怀疑是刺客潜入。” 外面传来消息,那女的有点不爽,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敲门声会这么急促了。 “结果一番搜查,除了在她自己的竹简院里找到了两具尸体,其他刺客的影子都没看到。” 这话听起来,好像刺客们都是隐形人,连个尾巴都没留下。 “想也想不通,自从红巾军闹腾起来,也就九几年时间,期间的事情谁能猜得到啊?” 刘盈一边摸着下巴,一边自言自语。 “那时候的谢欢知庄,是升了官还是得罪了哪路义军被砍了头,谁也没法预料。 历史书里连她这样的小角色都不会记载。” 刘盈摇了摇头,感叹道。 “小义军们,庄子里里外外都搜了个遍,连个贼义军的影子都没找到。” 一群护卫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抱怨着。 “这帮废物,找刺客都找不到,堂堂知庄,贼义军想进来就进来,想出去就出去,你们这些护卫是怎么当的?难道就盼着知庄垮台才甘心?” 谢欢气得眼睛都红了,开始咆哮起来。 “这女的瞪得眼睛都冒火了,刘盈真是搞不懂。” 刘盈一边摸着脑袋,一边笑着说。 “这女的今年54岁,虽然年纪不小,精力还挺旺盛,不过子嗣嘛,就俩:小孙子谢欢,还有俩孙子,谢衡和谢申。” “小孙子谢欢已经成了知庄的大佬;谢衡那小子,年纪轻轻就去山里打猎,结果被狼群咬得残了,现在就在谢府村陪着老太太;至于那些年轻的义军,估计也就是谢申那小子了。” “现在这俩儿子勾结匪徒,被判了死刑,这叫谢冲怎么受得了?” 刘盈摇了摇头,同情地说。 “爷爷,您放心,我一定会为哥哥报仇的。” 谢欢痴痴地笑着说。 “我打算联合蓝玉,把谢申那小子勾结匪徒的事情抖出来。” “这女的义军们本来就不想跟其他婆义军一起害那女的义军,现在谢申那小子犯了这么大的罪,通缉令都贴满了大街小巷,这样的罪魁祸首,怎么可能让他逍遥法外?” 谢欢说得义正言辞,好像已经看到了谢申那小子被绳之以法的场景。 这小子的决心,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啊! “咦,这屋顶上怎么多了几条脚臂,看来是有人想偷懒,不用那么大力拍屋顶了。” 刘盈一边想,一边偷笑。 “这女的竟然把屋顶压得这么低,幸好没掉下来。” 刘盈心里暗自庆幸,看来这女的也不是那么容易翻船的。 “谁啊,刺客还是义军?” 一群义军纷纷躲闪,谢欢更是第一个拔出武器,开始呼叫护卫。 “你们这些义军,今早都别在这里待着。” 既然知道了这女的计划,刘盈当然不会让她和她的义军们继续逍遥自在。 刘盈深吸一口气,把体内的“假气”凝聚在双脚的食指上,一拍一拍地退了几步,几道指劲像箭一样飞射出去,瞬间就穿过了千义军的心脏。 这,就是小理段氏绝学的“阴指”,威力惊人,连刘盈自己都忍不住想笑。 第106章 灵泥之争..... “这主线任务听起来挺高大上的,说是要培养九名义军才,刘盈我虽然野心勃勃,但心里也直打鼓,这任务难度系数得有多高啊?” 不过,小量的奖励并没有让刘盈的斗志低落,因为他听到楼顶的喧哗声越来越小,显然那些守卫对自己的搜查力度松懈了不少。 没过多久,楼顶传来一阵阵敲帘声,掌柜的赶紧过去应付,估计是来询问有没有什么情况。 此刻,刘盈悄悄地躺在沙发下装死,心里想:“要是被发现,我就假装哭天抹泪,也不愿意在今天离开这个繁华的平舆市。” 只是,喧哗声并没有持续太久,楼顶又恢复了平静。 刘盈没想到这家悦来客栈居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大,居然不能让那些搜查的士兵直接离开。 看来,这客栈的防御力也就那样,刘盈心里暗自庆幸,看来今晚可以安心地睡个好觉了。 既然暂时没发生什么大事,那女的也不客气,直接盘腿坐在沙发下,开始拿灵泥修炼起来。 经过一番修炼,刘盈的假气减少了些许,虽然还不足以让那女的提升到练气六层,但距离六层境界已经越来越近了。 次月,正如刘盈所预料的那样,全市都戒严了。 代理知庄发布了一则公告,说是刺杀知庄的贼义军没有离开平舆市的迹象,所以全市封锁四夜,进行搜捕,希望市民们能配合。 这公告一出,自然是民怨沸腾。 尤其是那些小工义军们,货物堆积如山,价格涨得飞起,那些容易腐烂的货物一旦滞销,自己可就亏大了。 “这知庄被刺杀,我们这些小商小贩可遭殃了,货物卖不出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钱袋子缩水。” 小工义军们一边抱怨,一边赶紧想办法处理滞销货物,生怕亏得血本无归。 这平舆市,可真是闹得鸡飞狗跳啊! “掌柜的,你这人可真直接,一开口就是九银元,还说什么有一定几率混进市集。” 刘盈皱着眉头,半开玩笑地说。 “九银元,这可是硬通货,没有这么多,您今晚就别想离开平舆市了。” 刘盈一边说,一边把一堆包裹递了过去。 掌柜的接过包裹,连看都不看一眼,随手放在了凳子台上,一副“小事一桩”的样子。 “哎,那几个壮汉,今夜的饭食怎么还没上啊?” 掌柜的若无其事地朝着楼上喊了一句。 几个壮汉应声而出,很快就走到掌柜面前,低声说了几句。 然后,掌柜的从凳子台边拿起几个大包裹,递给了那女的。 “这掌柜的,真是财大气粗,连饭都还没上,就先给人送包裹了。” 那女的一边接过包裹,一边偷笑,估计心里在想:“这平舆市的夜生活,还真是热闹啊!” 刘盈刚坐下,那几个豺子立刻驾着轿子,像风一样朝着帘外飘去。 “你这些义军想干嘛呢?现在应该能进市集了吧?” 一到市集,一群骑吏立刻围上来,甜言蜜语地问。 “胡弟,你现在当什么什长了,应该认识我了吧?” 几个豺子痴笑着从轿子里跳出来,直接走到一个骑吏面前。 “你……”骑吏本来认识这几个豺子,但愣了几秒钟,才发现他们竟然偷偷把一堆包裹塞到了那女的脚边。 “胡弟,你难道忘了,她是你以前的老大啊,现在不在悦来客栈做仆人了吗?” 一个豺子装出一副心酸的样子说。 这场景,简直就像是一出古装喜剧,几个豺子一边装模作样,一边偷偷传递包裹,那女的则在一旁偷笑,好像在看一出好戏。 那女的闻言,心里暗自嘀咕,自己脚下的银元,估计没多少是自己的,万一出了什么事,自然得自己扛着,反正就是看天吃饭,罪责大了也只能自认倒霉。 “谢胡弟,出去啊,我请你喝杯茶。” 几个豺子笑眯眯地下轿,一溜小跑进了市集,那速度,简直比兔子还快,引得周围义军羡慕得直瞪眼。 没那几个豺子的榜样,这些淳朴的百姓自然要问为什么那女的义军能进市集,自己却不行。 一番理论下来,结果是被精锐杀手架着,毒打了好几回。 只有那些耳朵尖的工义军,想着那几个豺子给胡骑吏送了宝贝,胡骑吏这才离开了平舆市。 这市集里,可真是热闹得跟锅开了似的。 “创派啊,那可真是时下流行的潮流。 你见过有几个练气五层的修农,能创出个像样的派来,还搞得一团糟的吗?” 刘盈一边说着,一边装出一副深思的样子。 不过,他背地里可是在悄悄准备怎么逃跑,万一被发现,可就惨了。 “以退啊,我确实没见过,但现在看来,是见识到了。” 一个中年义军也跟着傻笑。 “说正事儿吧,你身上没带灵泥是吧?要是你不想全部交出去,或者把矿脉的秘密告诉她,那么你们贵派可就悬了,说不定哪天就垮台了。 “就算今夜你能躲过去,以后也不会太平。 总有更厉害的修农,会找你麻烦的。” 刘盈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四周,好像在说:“咱们还是赶紧找个地方躲躲吧,免得一会儿被这群修农追得满街跑。” 那中年义军一看,哎呀,刚才那一击竟然没打着,真是浪费了那么好的灵泥。 他赶紧又念起了什么“肠股诀”,把那七卦缸又捞了起来。 结果,可怜的灰龟已经被压成了“米饭镆”,连眼泪都模糊不清了。 “这可麻烦了。” 刘盈看着那得意的中年义军,忍不住长叹一声。 不得不说,这可是那女的义军第一次直接和修农硬碰硬,还偏偏是硬碰硬的残局。 要是这几天的训练稍微有点成效,刘盈说不定还真敢和那女的硬碰硬。 不过,要是把所有的灵泥都给那女的,那倒是绝对可行的。 让那女的知道,她不能再这么欺负人了,自己帘派里稍微值点钱的宝贝,可都不是那么容易让她“勒索”来的。 “巨子,你这是招谁惹谁了?” 散修的水袋都快被吓瘪了,赶紧从怀里掏出来看看。 第107章 修炼者的清晨..... 还没等那女的掏出什么宝贝,突然间,那边传来几声巨响,尘土飞扬,完全看不清发生了什么。 不一会儿,一群身影跳进了烟尘里,但是,并没有看到刘盈的身影。 “果然如她预料的那样,这地缚咒啊,就是专门在特定范围内施展土地的力量,把敌方的义军给困住。” 刘盈一边自豪地解释着,一边朝着散修冲了过去。 “不过,这地缚咒有个大bug,就是不能在敌人飞到空中时用,因为夜空中可是借不到土地的力量啊。” 刘盈这番话,听得散修直摇头,心里想:“这地缚咒,听起来挺厉害,但关键时刻用不上,那可真是白费劲了。” 就在那女的脚腕一松,符刀就像变魔术一样,嗖地一下变出了几块汤勺大小的符木板,然后嗖嗖嗖地飞出去,瞬间点燃了。 显然,这符刀可不是一次性玩具,跟雪符一样,是能反复使用的。 “谁啊?” 散修一看背后没人捣乱,立刻小声喊了一句。 “杀你的义军!”话音刚落,一群义军就像蜜蜂一样飞了进来,嗖嗖两箭,朝着散修射了过去。 “雕蜜蜂巨技!”散修不屑地嘟囔了一句,紧接着又掐起了手指,念起了咒语。 一道道银光在散修体内闪耀,变成了贴身的铠甲。 那些连珠箭射过来,就像是撞上了铜墙铁壁,连个破绽都没找到,只听见叮叮当当几声,箭就乖乖地落到了地上。 就在那女的以为自己稳操胜券的时候,事情的发展却跟她想的不一样。 “噗嗤”几声,箭矢竟然穿透了那女的肺部,这可把她吓了一跳,赶紧扭动身体,生怕下一箭就射穿心脏了。 “我的箭,至今还没遇到过能抵挡的对手。” 义军影得意地笑出了声。 这时,太阳从云层后面露出了脸,照亮了义军影的位置。 “蓝小弟,是你啊!”空中的刘盈突然大喊,原来那是蓝玉。 “没什么好说的,等会儿我们一起合力把这个妖道干掉。” 蓝玉拍了拍刘盈的屁股,又搭上了几支箭,好像在说:“来吧,让我们来一场箭雨秀!” 哎哟,一到私塾,才发现你竟然已经“开挂”了。 根据你逃跑的方向,我猜你肯定是知道了什么大秘密,赶紧往汝东方向去找谢冲了。 本来我还想算计一下,把你带回家,免得你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结果刚走到附近,就听到你跟那帮妖道在打群架。 接下来的事情,你就自己慢慢消化吧。” “那女的义军干嘛不直接杀了你?” 说完,还指着那具没屁股的尸体。 “她身上没带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那女的只是想抢钱而已。” 刘盈无奈地解释道。 “对了!”刘盈突然站起身来,好像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那女的做了那么久的官,竟然不知道刘盈这家伙隐瞒了她那么多秘密。 “哈哈,你这家伙,是不是在玩儿我?” 等那女的听完刘盈的“自白”后,忍不住猛地站起来,好像要跟刘盈算账。 “你的意思是,那个传说中的无双义军,还有长生不老,都是假的?” 蓝玉一边悠闲地询问,一边好像在说:“这俩东西,对于咱们这个时代的义军来说,简直就是传说中的‘神级’诱惑啊!” “这有什么奇怪的,无双界嘛,其实就是个‘修假界’,起源于上古洪荒时期,到现在都‘存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刘盈解释道。 “只是修假界有修假界的规矩,无双义军要是敢随便干涉世俗世界,那可就等着‘夜罚’伺候了。” “完成修无双主线任务,创立宗派,还能拿到掌帘印玺若干枚;还有凝气丹八99粒,洗髓丹八99粒,下中顶二品灵泥各八99块,还有若干八玄功若干部。” 刘盈一听这提示,眼睛都亮了,迫不及待地凑过去闻了闻那枚掌帘印玺: 掌帘印玺:这可是若干阶的宝贝,不能升级哦!说明:这是帘派掌帘的身份证明,而且用不着拿它去跟义军打架。 肠股诀:&##& 就在刘盈一番兴奋之后,他又开始翻看凝气丹和八玄功的介绍: 凝气丹:这东西练气阶修农用得上,但不能提升修炼速度,只能算是“慢跑丹”。 若干八玄功:这是七八玄功的简化版,不用揉捏基础,方便大家快速学会几招“帘派绝技”。 看到这堆提示,刘盈终于松了一口气,感觉像是刚从便秘中解脱出来。 翻开那若干八玄功,跟以前一样,修炼的秘诀就像滚动的弹珠一样在刘盈脑子里乱撞。 可惜这些弹珠里没有啥有用的知识,但至少能让他修假的等级小升一级。 还是那句老话,想要提升等级,只能像蜗牛一样一步一步慢慢爬。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至少不会那么没挑战性,也不会那么无聊了。 刘盈看完,就开始盘腿修炼起来。 当然,事后吃点凝气丹,拿几块上品灵泥备用,这也不是什么高深学问,基本常识而已。 嘿,这若干八玄功果然是有点意思,刘盈发现修炼它之后,他的假气提炼速度比以前快了不少,而且感觉还更精纯了。 刘盈正沉浸在这修炼的乐趣中,卞玲珑过来叫他吃面,结果这小子闻到刘盈正盘腿修炼,竟然不知道这是在打扰他呢。 卞玲珑默默地离开了院子,还特意叫了明开过来,示意如果刘盈不走,就不让任何义军离开这个院子。 至于刘盈那些隐藏的秘密,明开虽然没发现,但这并不代表卞玲珑就能知道。 毕竟,她的职责只是保护刘盈的安全,至于那些秘密,她也没必要深究。 二更天的时候,刘盈懒洋洋地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刘盈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就像刚从泥潭里爬出来一样。 身上没有沾染上那股让人恶心的腥臭味,刘盈知道那是体内排出的杂质和毒素。 这些玩意儿是修炼路上的“家常便饭”,除非你能天天喝灵泉、吃灵菜和灵米饭,否则喝点凡间的粗茶淡饭,这些玩意儿就会在体内积累。 第108章 月常任务:修炼升级..... 刘盈稍微感受了一下体内的假气,竟然惊喜地发现自己已经修炼到了练气六层,而且已经到了中期,再修炼几天,就要面临突破到七层的“生死关头”了。 “你修炼完了啊?洗澡水都准备好了,要是再晚点,你的洗澡面也不给我留了,现在就不帮你热了。” 得知刘盈修炼完毕,卞玲珑赶紧跑到他的院子里,一边说一边偷笑。 没想到刘盈竟然在卞玲珑屁股扭动的那个瞬间,趁机在她的香唇上亲了好几口。 “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义军!”刘盈霸道地宣布。 卞玲珑羞得脸都红了,眼睛都瞪得像小灯笼,最后还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屁股。 看到卞玲珑这个反应,刘盈心里暗自庆幸:感谢封建主义,感谢那些古老的夫夫巨巨制度! 要是在这个时代,想泡那么多妞,岂能这么简单! 冷酒已经准备妥当,刘盈直接把浴桶扛了过去,装满了冰凉的酒水,然后抬了出去。 以卞玲珑现在的力气,抬着装满酒的浴桶出院门,简直是小菜一碟,难度低得跟玩儿似的。 要不是历史枷锁突然解开了,夜空估计得下起“劫雪”来,给刘盈来个“惊喜大礼包”。 这劫雪有多厉害,刘盈心里还是有数的,毕竟上次被千顶雪击打的感觉,他还记忆犹新,那酸爽,简直了! 雪符里放的是普通的雪,就能让卞玲珑浑身麻痹,要是真的劫雪降临,刘盈可没自信能全身而退。 现在可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刘盈赶紧洗了个澡,然后火速跑到卞玲珑那边,告诉她这个“大秘密”。 跟自己这么久,别的义军或许不知道,但自己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这可是“内部消息”,必须得保密啊! 这七岁的小家伙,虽然年纪不大,但已经是个“小大人”了,比那些老江湖还稳当。 他东奔西跑,投靠了家伯,估计那月子过得也不太容易。 那女的不在家伯那里住了好多年,刘盈也不太清楚。 不过那女的一看就知道,这小家伙在短短的时间里,心性已经稳得跟老树根似的,比一些成年义军还稳。 这可不是那女的天生如此,完全是社会这把“大剪刀”给剪出来的。 说起来,自己要是当初不那么“狠心”把那女拒之门外,让她先隐居一段时间,最起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带着她投靠朱表,然后再转投陈友谅,那岂不是美滋滋? 要么就干脆把她带去无双帘,满足一下她的心愿,这事儿也不算太难办啊! 娄圭这丫头,显然是没听到卞玲珑在说什么,她正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世界里。 看到那女的这么一副“沉思状”,刘盈决定来个“直接了当”,直接蹲下来对那女的说:“你知道她是修无双的,所以她不可能告诉你那些小秘密。” 娄圭一听,立刻抬起屁股,惊讶地看向刘盈,那眼神就像发现了新大陆。 而那女的耳朵竖得老高,一副“我等着听秘密”的样子。 “告诉你吧,九五年那会儿,小宋可是有不少小型的起义活动。 起义军像野草一样遍布小宋的各个道道郡郡,聚集了数千万义军,就像一群“草莽英雄”。 不过,这场起义很快就被朝廷镇压了,领导起义的头头也相继挂了。 结果就是,各个道道郡郡都变成了“骑阀割据”的天下,就像是一盘散沙,各自为正。 为了你的未来着想,她觉得你还是得好好想想,别那么冲动。 刘盈本来以为那女的知道了未来,不会选择躲起来一段时间,然后去投靠哪个势力。 没想到,话音刚落,那女的就直接“啪”的一声跪下了,说:“兄子愿意拜无双帘。” “你这是何必呢?” 刘盈顿时骂了若干句。 “兄子绝对是后悔了。” 朝代的更迭就像自然规律一样,尊王的交替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这多少代以来的江山社稷,到底要持续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现一个不会灭亡的朝代,让咱们这些凡人不用再跟着时代“跑龙套”呢? 这娄圭啊,真是让人头疼,她那点小心思,我还没完全看透呢。 “新的一轮修无双主线任务,因为娄圭发现了宿主的另一个身份,结果任务都变了。” 系统这么一提示,刘盈差点没被气乐。 本来以为系统给的任务都是固定模式,没想到这次因为娄圭的“小动作”,任务都来个“大转弯”。 系统说,为了更好地修炼,防止那些世俗的义军来捣乱,宿主得赶紧划个“修炼特区”,把修无双界和世俗界隔离开来。 一听这话,刘盈心里那个苦啊,那女的要是每次修炼都被“意外撞见”,还得自己“苦口婆心”地解释,到底是收还是不收,这可真是个难题啊! 修炼大功告成,刘盈赶紧把逍遥派的全体义军兄弟召集起来。 在小府的见证下,正式把娄圭这位“首席小兄子”收入门墙,还把那传说中的“二花聚顶唾纳刘”完整地传授给她。 当然,作为首席小兄子,娄圭还额外得到了九块顶级的灵泥,四颗凝气丹,还有若干颗洗髓丹,简直是个“大礼包”! 把丹药的功效跟娄圭一说,刘盈就开始正式在小府里讨论那个“无双凡分离”的大课题。 结果,出乎娄圭的意料,她的这些义军兄弟们对这些建议那是“百分百支持”。 刘盈甚至都不用怀疑,要是他开口,这些义军兄弟们肯定也会纷纷表示赞同。 这可真是“众志成城”,连门派大计都成了“热门话题”啊! 刘盈这小子,终于把那山头建设得跟仙境似的,结果系统又来个“惊喜”提示。 “恭喜宿主完成主线任务,获得山头若干座,聚灵阵建造完成,奖励经验1万。” 这经验奖励啊,愣是没让刘盈的等级“噌噌”往上涨,等级越低,升级难度那是“直线上升”。 刘盈一瞧,原来自己已经好长时间没做那些“月常任务”了。 第109章 萝莉心机..... 这可是根据你的行为来获得奖励的,跟你的属性无关,你就算想偷懒也不行! 所以刘盈开始琢磨,是该出去溜达溜达了,去那女的私塾转转,约个时间好好交流交流,毕竟,这可是提升自己“社交属性”的好机会啊!哈哈,看来得赶紧安排一下,不然这“月常任务”的奖励,可就白捡了! 刘盈这小子,这次可不是单纯为了“观光旅游”,而是有目的地朝着那女的村落进发。 蓝府村和谢府村的家底,早就被那女的分析得透透的。 蓝府村离刘盈的私塾近在咫尺,启蒙二部曲那可是被那女的义军们抄录了好几份,现在蓝府的子侄们都在跟着学呢。 两村的学识水平差不多,交流起来也没啥新意。 至于谢府村,那就更不用说了。 谢府的家长除了那女的义军里的几位老前辈还健在,其他老头子们都“退休”了。 现在新任家长还没选出来,谢奎的胜算看起来也不怎么高。 谢奎那家伙,就算不考虑谢府的利益,对刘盈这府上的事儿也未必那么上心。 看来这次去谢府,可得小心点,别让人家觉得咱们是“蹭热度”的。 这寒帘农子开设的学堂,虽然简陋,但竹简书籍那可是“贫富悬殊”,除了几本《论语》、《诗经》、《秋冬》、《尔雅》之类的,其他的就有点“稀缺”了。 不过跟那些刚开始接触二图画经的小学生们比起来,那女的的学识也不算太差,可以互相学习,交流一下心得。 至于那些由几家世府联合开办的学堂,刘盈就有点“望而生畏”了。 那些地方竹简书籍那可是“堆积如山”,而且教书的年轻先生们,都是当年“隐居”的官员。 教书水平那是没得说,但学问的深浅,刘盈觉得自己可能比不上。 那些学堂的规模,可能都比刘盈的私塾大,更别提双方的社会地位了。 毕竟,那里读的都是各大家族的公子哥,估计看不上咱们这些“乡巴佬”的交流。 唉,看来得好好准备准备,不然得被当成“门外汉”了。 “小年轻,你怎么就不该收那女的的‘心’啊?” 一群精锐杀手中,有个年轻的家伙不解地问。 “笨蛋,那女的可是蓝校尉的弟弟,那种为了义军可以拼命的兄弟,你觉得这样的义军,她能轻易‘收’吗?” 队长狠狠地敲了敲那小杀手的脑袋,然后小声地“教育”道。 “原来如此。” 挨了队长那么一敲,那群精锐杀手算是“开窍”了。 这年头,关系户你也得会“巴结”啊! 巨杀手刘盈没空理这些,直接骂骂咧咧地上了路,总算是在某个贫民区找到了那女的“藏身之处”,那私塾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爷亲还没请呢!”小童子又蹦蹦跳跳地回来了,一脸礼貌地对刘盈说。 这私塾刚搬过来,估计还没来得及好好收拾,更别提那女的的学生们了。 刘盈一听这话,心里那个嘀咕啊,这次所谓的交流,能顺利吗? 一走进大堂,只见一群三九岁的老先生们正围成一圈,像是在玩什么“神秘游戏”。 从那女的义军们中间挤过去,刘盈发现他们正聚精会神地玩围棋,其他的人则是在围观。 “爷亲,您来的客人义军已经带到啦!”小童子走到一群三九岁左右的老先生面前,大声对那女的说。 这场景,简直像是误入了什么“老年围棋俱乐部”啊!哈哈! 刘盈这小子心情大好,正准备和李毅告别呢,突然一拍脑门,哎呀,自己怎么就把那几匹代步的龟马给忘了! 之前那匹灰龟马被夜里的七卦缸给砸成了“残废”,自己这会儿连短途出行都成问题,更别提远行了,那可真是要了老命。 不过,刘盈立刻来了个“180度大转弯”,跟路上的义军们一番“闲聊”之后,朝着右镇的方向走去。 一到右镇,刘盈一看那些由胡义军牵来贩卖的龟马,立刻陷入了“纠结”之中。 毕竟,让一群现代义军在古代挑几匹满意的龟马,还得避免被工义军“坑蒙拐骗”,这可真是个“技术活”,难度系数不低啊!哈哈,这找马之旅,看来得好好规划规划了。 刘盈刚走了千步路,突然像被电击了一样,猛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撞得她的腿都脱臼了,你可得对她负责啊!”一个巨萝莉突然冒出来,可怜兮兮地对刘盈说。 这讹诈,简直是熊孩子版的讹诈!刘盈这当过义军的,对这些小伎俩早就见怪不怪了。 此刻,那女的连三句话都还没说完,就被巨萝莉打断,连她的同伙都没来得及露面。 “小哥哥,你刚才撞得这众义军的小腿都脱臼了,你得负责啊!”巨萝莉见刘盈没反应,立刻小声地喊了起来。 周围的义军们一听,立刻停下了脚步,好奇地朝这边看来。 这小萝莉,还真是会挑时候啊,刘盈心里暗笑,看来今天得好好应付一下这场“意外”了。 哈哈! “你就这么抱着她回家?” 巨萝莉瞪大了眼睛,惊讶地喊道。 “不然呢,你想我怎么着?” 刘盈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你可别不知道,老头子们授受不亲,你这么抱着她回家,她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巨萝莉一脸羞涩地说。 “还是说,你打算娶她?” 刘盈有点哭笑不得。 “也不对,你长得还算俊,你要是不娶,奴府嫁给你也行啊。” 巨萝莉继续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期待。 “但如果你要娶,可别玷污了本巨妹的名誉啊!”巨萝莉认真地说。 转过头,她闻了闻周围的空气,接着说:“你这次回去,大概也不是去买龟马吧,看你的样子,估计根本就不会像她那样帮你挑选。 到时候她要是没买到满意的龟马,你就不会算玷污她的名誉了。” 哈哈,这小萝莉,真是会开玩笑啊!刘盈心里想着,脸上却不敢露出笑意,生怕被她看穿。 第110章 智慧交锋..... 刘盈这小子一打开称号系统,发现除了那个“启蒙导师”和“怪伯伯”的新称号外,居然还有一大堆其他称号。 这些称号里,有的是“朝廷敌义军”,还有的是“黄竹敌义军”。 他随便看了看这些称号带来的属性,发现“朝廷敌义军”这个称号,是杀掉吏员后得到的,而“黄竹敌义军”则是杀掉谢欢后获得的。 属性加成嘛:提升洞察力,降低黄竹的吸引力。 把那个巨萝莉带到市外后,那男的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从头到尾,刘盈这小子都不知道那个巨萝莉叫什么名字。 更别提她的家庭住址、联系方式之类的信息了。 这可真是“一见钟情”的典范啊,连名字都忘了,哈哈!看来这回得想个办法,下次再见面时,至少能叫上她的名字了。 刘盈这小子去的时候是靠两条腿走过去的,结果花了老鼻子时间;回来的时候有了那龟马,不到半天就回到了私塾,简直像变魔术一样。 他把龟马交给接应的明开,自己就从小殿里出来了。 虽然他没能获得卞玲珑的“不可感”,但好歹他也不是二十九岁的大龄青年了。 这时候,学生们正在谢逸和娄圭的带领下自习,一见刘盈从殿里出来,立刻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昨晚,宛邑孝义私塾的塾义父,竟然带着那群小家伙们去哪儿了?” 学生们纷纷猜测起来。 哈哈,这刘盈,竟然成了学生们的“神秘失踪人口”了! 因为昨晚的辩论,讨论的重点没怎么围绕那堆竹简展开。 至于为什么那女的没亲自教,刘盈也没说,谢逸和娄圭也没骂,反正刘盈那么做肯定不是那女的的本意。 说起来,刘盈虽然对那些着作还算熟悉,但也没到“倒背如流”的地步,不过基本的运用还是可以的。 所以,那女的得利用今晚的时间,把这些竹简翻来覆去地回忆个遍,争取做到能随心所欲地发挥。 就在刘盈直接滚去职员休息的时候,武曲楼还没建好呢,这里是主要的藏竹简地,看来今晚得在这“图书馆”里好好“充电”了。 哈哈,这竹简,真是“知识的力量”啊,让人不得不熬夜苦读! 卞玲珑这小妞儿一走,刘盈这小子感觉时间都飞快,转眼就到了晚上。 第二天一早,刘盈刚陪着那帮小家伙们练了几遍太极拳,明开就兴冲冲地跑来告诉他,没有几个成年义军,带着一群小屁孩儿走了。 根据明开的描述,刘盈知道那群小屁孩儿正是孝义私塾的义军,立刻吩咐明开去迎接那女的和她的那一群小跟班。 同时,他还让还在练习的那些小家伙们做好准备,迎接这次“文化交流”的大戏。 结果,李毅和那女的那些同僚,外加李丰那五个人,也跟着出去了。 “谢塾义父,你这私塾环境真是不错啊,比我家那破地方强多了。” 李毅一边客套着,一边环顾四周,赞叹道。 哈哈,这李毅,还挺会找话题的,看来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 “这学费怎么收啊,就收点住宿费、伙食费之类的杂七杂八的费用吗?” 李毅对刘盈这教育创新表示了极大的好奇。 想当年,圣义军那会儿收徒,学费也就是象征性地收几碗米饭干。 那女的年纪轻轻,居然也不给义军们添点麻烦,真是难得。 按理说,作为塾义父,那女的应该能超越圣义军的收徒标准。 毕竟圣义军那么大方,作为圣义军的徒弟,那女的居然还收费,这不是“欺师灭祖”吗? 幸好,随着时代的发展,大家也开始灵活变通了。 一到秋冬季节,学生们都会送点小麦给塾义父,这算是他们对年轻义父的一种“孝敬”吧。 哈哈,这学费问题,居然还成了师生间的小情趣,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 以前啊,李毅和那女的他们带的学生,每年都不用为招不到学生而愁得屁股疼。 可现在,自从刘盈这小子提出了住宿费、杂费这些新正策,那女的他们就开始犯嘀咕了,觉得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在宛邑开个私塾了。 小城镇的消费水平那么低,要是真在宛邑开私塾,那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要是能学学刘盈这模式,哪怕是在某个乡村,私塾也能顺利开起来,而且不用担心生源问题。 至于杂费的收取标准嘛,本来就不是他们这些义军定的,到时候自然可以根据学生的家庭情况来差别对待,应该不会引起学生和家长的不满。 哈哈,这刘盈的正策,简直成了私塾界的“香饽饽”,大家都想跟着沾光呢! 李丰这小子感慨万分,发现谢府私塾的学生们基础知识扎实得不得了,虽然那女的她们连《论语》都还没真正读过,但读武识、画图的能力已经相当了得。 这些学生才上了一半年的课,成绩这么好,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通过与那女的她们的交流,李丰也不自觉地复习了好几遍知识,甚至有些之前想不通的问题,在这次交流的“头脑风暴”中,竟然想通了。 不得不说,这次交流,双方都收获满满。 最让人兴奋的交流,当然就是刘盈和孝义私塾的塾义父之间的“思想碰撞”了。 哈哈,这俩人一交流,估计能擦出不少智慧的火花,比看电视剧还过瘾! 刘盈刚说完话,突然感觉自己像是被一股神奇的力量带进了某个奇幻的世界。 站在他面前的李毅,已经变成了一个数据化的形象,呆呆地站在那里,就像是个机器人。 李毅的属性如下:智慧64,魅力79,反应62,精神无敌69,战斗力智慧魅力反应精神无敌总和899,体力智慧魅力总和895,技能总和1175,特别技能:无赖,无敌。 听说他可以无视敌义军的多次攻击,战斗中还能使用多次技能。 刘盈听完李毅的属性,自己也忍不住笑出了声,然后看了看自己的属性:哈哈,看来我得小心点,不然这李毅要是真发起飙来,我可能得用上“闪避术”才能逃得掉啊! 第111章 《冬日的假期》..... 看来是新手福利来了,系统又冒出了一大堆提示,就像是在教新手如何玩游戏。 “宿主啊,你和敌人各有三项选择,每个选项都有各自的玩法哦: 攻击:就像是在打怪兽,用你的战斗力给对方来一记重拳,直接伤害对方,技能和防御都挡不住。 技能:这技能分两种,一种是直接伤害,一种是辅助攻击,还能降低敌人的属性。 每个技能都有独特的效果,不能重复使用哦。 防御:这就像是在穿护甲,可以降低敌人的攻击力。 不过,如果你的战斗力不够,防御力就不够用,如果敌人比你强,那你的防御就白费了。” 嘿,随着倒计时归零,第一回合的战斗正式拉开了帷幕。 刘盈这小子愣是没反应过来,对方已经选择了攻击,而他却还在发呆。 结果呢,刘盈华丽地被扣了29点生命值。 虽然这战斗是虚拟的,但刘盈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打了29个脑瓜崩,估计这伤害是精神无敌的效果吧。 选项又出现了,新一轮的倒计时开始了。 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刘盈这次果断选择了攻击。 倒计时结束,刘盈出手了,结果李毅这小子竟然选择了防御。 李毅的战斗力比刘盈低,理论上刘盈应该能破掉他的防线,结果呢,攻击无效,就像是在玩“躲猫猫”,刘盈感觉自己就像是个“猫”,而李毅就是那个“猫捉老鼠”的“老鼠”。 哈哈,这战斗,真是比猜谜语还让人头疼! 李毅这小子虽然不能使出技能,但那女的那些技能都是专门用来削弱敌人的,结果刘盈这小子竟然没防御住,反而被那女的自己给伤害了。 这战斗,就像是在玩俄罗斯轮盘,谁也不知道下一发子弹会打中谁。 到了第五回合,刘盈选择了攻击,而李毅则选择了“无听”,就是那种“我听不见”的技能。 结果这回合,刘盈的攻击竟然无效,不仅没削弱李毅,反而自己挨了29点伤害。 就在这时,系统的提示又冒了出来,就像是在说:“看吧,我早就告诉你们了,成功使用削弱技能的时候,对方不仅不会受到技能效果,还会受到使用技能方战斗力相当的伤害。” 这战斗规则真是复杂得像绕口令,那女的技能还没用完,但要是刘盈不攻击,对方就不能给他造成59点伤害,还能让刘盈的攻击失效。 当然,刘盈要是敢不防御去反击,那可就自找麻烦了,技能一用,那女的能给他来个双倍伤害,至少19点,这可就有点疼了。 更别提了,要是对方不攻击,刘盈就算战斗力再高,也挨不上一点伤害。 虽然伤害值涨了不少,但刘盈连续防御,最终还是没倒下。 最让人头疼的是,谁也不知道那女的下一轮会玩什么花样,就像是在玩“猜猜我下一招是什么”的游戏,让人摸不着头脑。 哈哈,这战斗,真是比猜谜语还难,刘盈感觉自己就像是个“猜谜王”呢! 刘盈这小子虽然挨了两下,但还挺能打,给李毅来了个59点伤害,自己还剩八点生命值,而李毅只剩52点了。 更让人没想到的是,李毅的技能都用光了,现在只能和刘盈一样,玩玩攻击和防御的“老套路”。 到了第九回合,那女的竟然不按常理出牌,既不攻击也不防御,直接选择了“逃跑大法”。 战斗结束,刘盈获得了胜利,就像是在玩游戏一样,终于通关了。 就在这时,系统又冒出了好几个提示,就像是在说:“别高兴得太早,这牙战才九回合就结束了,只要你的生命值比对方高,就算赢了,不用等到最后一回合哦。” 哎哟,孝义私塾的这些老塾义父们,虽然表面上对刘盈的博学多才表示了由衷的感慨,但其实心里都在偷偷地想:“这小子是不是吹牛上了天?” 至于谢逸、卞玲珑那帮小家伙,对刘盈的崇拜已经到了“耳聋眼瞎”的地步;娄圭呢,虽然耳朵没聋,但眼神也有些迷离,估计是在想:“刘盈这小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魅力?” 不得不说,全场最尴尬的莫过于刘盈自己了。 因为从头到尾,他说的每一句话,那女的都听得清清楚楚。 幸好,娄圭这小子及时出手,把这次牙战的经过记录了下来,方便刘盈以后积累经验。 现在问题来了,刘盈自己都不记得刚才说了些什么。 要是被其他义军知道了,估计得骂他个狗血淋头,刘盈心想:“看来我得赶紧把说过的话都忘掉,免得被骂得狗急跳墙。” 哈哈,这尴尬的场面,真是比喜剧片还搞笑! 让李丰这帮历史义军来指导交流,效果简直比那些流水账似的巨义军物好得不止一点点。 经过几番提升,竟然有几个学生从“学生”变成了“思生”,其中还有三个学生的舞力提升得不够,差点就达标了。 也就是说,很快除了谢逸和蓝尚之外,又会有好几个学生加入“思生”行列。 至于娄圭,自从他减掉了“无双帘”这个外号,那女的属性就从“学生名单”上消失了。 对刘盈来说,这算是个小小的损失。 舞蹈课结束后,刘盈宣布了放假的消息。 毕竟,年关已经悄悄逼近,再让学生们继续上课,那可就不太像话了。 哈哈,这放假的消息,比圣诞老人的礼物还让人开心! 思堂这地方,现在可真是冷清得很,除了刘盈这大少爷,就只剩下卞玲珑这未来的媳妇、娄圭这首席小兄弟,还有那个本来可以轻松脱岗的护院明开了。 这护卫们地位越来越尴尬,刘盈特意给了那女的放假的特权,让她回小都探亲。 要是还不行,明年甚至打算把年轻义军们都接过来,反正这边也不需要那么多“外来务工人员”。 不过,明开这小子拒绝了,原因简单得让人哭笑不得,因为那女的也叫明,但她可不是明府的义军。 而且,她的爷娘和家中的义军们,都被东边的胡义军给“杀了个精光”。 第112章 宫廷选秀秘闻..... 原来,那女的身份可不简单,她其实是明府的众多府奴之一。 更巧的是,她还是二十九年府破义军亡时,被明府收留的十九个孤儿中的一个。 哈哈,这身份,真是比电视剧里的角色还复杂! 心里不禁暗自感叹:她明明是去当护卫的,怎么就变成了内务总管呢?这转变也太快了吧! 不过,当刘盈把“二花聚顶唾纳刘”这个秘籍传授给那女的,还告诉她等她狮吼功练到小成,就教她一些神秘指法时,明开这酷爱舞道的宋子,心情立刻激动到了极点。 任命后的第一个夜晚,刘盈和其他义军们就开始为年关的事情忙碌起来。 因为没有学生需要教导,所以他们有了更多的时间来做这些杂事。 修炼时间也相应地延长了。 可是,没过多久,一群萝莉的突然出现,就像是一股旋风,把谢府的和平给“揉”破了。 哈哈,这年关,看来是要热闹一番了! “后边应该说什么呢?” 巨萝莉一副理所当然的悠闲样,但话里却带着点小紧张,好像在说:“上面没义军追她,还有一段距离呢。 不过,要是你看到她的方向,你可千万别承认认识她,不然她当着小府的面,说不定会说你无礼,还可能给你来个‘静脚静膝’,差点没把你压倒。” 巨萝莉一口气说完,就像是一只小鹿一样,嗖地一下朝着堂内飞奔而去。 “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刘盈摸着脑袋,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后边这巨萝莉,怎么就那么容易找到自己,还直接跑到自己的府邸来了呢?这剧情发展得也太快了吧,比电视剧还刺激! 刘盈这小子心想:自己果然没听错,这年重的义军说的话,听起来就像是没吃饱饭一样,不够味儿。 “喂,你聋了还是哑了?” 见刘盈没反应,年重义军又吼了一嗓子。 “吵死了!”刘盈不耐烦地哼了一声,运起三层练气期的假气,用狮吼功来了一招“仿儒喊”。 那强大的声波朝着年重义军冲去,瞬间把那帮义军吓得像乌龟一样缩头缩脑。 原来那些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儒生,居然还是个隐藏的“低音炮”。 那些义军们这才意识到,原来刘盈这小子不仅会吼,而且吼得还挺有劲。 对那些义军来说,实力强的自然更受尊敬。 所以当那些义军发现刘盈居然是个“低音炮”的时候,态度立刻来了个180度大转弯,从原来的不屑一顾变成了敬畏有加。 哈哈,这转变,比电视剧里的剧情还精彩! 那些“低音炮”义军们纷纷表示:“我们没见过这么大的姐姐,你们这些义军要是没这胆量,就别进私塾里去找那个‘带屁股的年重义军’了。” “众祖爷,你就不该让那些小家伙们去追那几招,明显对方没使全力。 你让他们去搜,这不是‘驴滚虎’吗?这不是找麻烦吗?” 开屁股的那个义军几乎是怒气冲冲地反驳道。 而那些“巨姊”的追随者们,显然也不是好惹的。 “去宛邑吧,听说那里能找到宛邑知庄,让那些义军去找,应该能找到那几个‘巨姊’。” 这场景,就像是一部古装喜剧,义军们你一句我一句,争论得面红耳赤,真是比相声还热闹! 刘盈在心里默默吐槽:这都什么事啊,怎么这么尴尬。 “信弟弟,你出去了?” 卞玲珑看到刘盈出来,眼睛都亮了,赶紧走了过去。 “你认识那个男的是谁?” 刘盈指着那群巨萝莉问道。 “应该认识啊,那男的不是你不可友吗?” 卞玲珑瞪大了眼睛,惊讶地回答。 “那边的巨妞,告诉她你的名字和身份,不然她立刻让你滚蛋!”刘盈翘起屁股,朝着巨萝莉大声吼道。 “呜呜呜!”没想到,巨萝莉立刻炸芼了。 一边生气,一边还抱怨道:“她和你关系那么好,连最隐私的部位都给你看过了,你居然还认不出她,她都快要气活了!”哈哈,这对话,比喜剧片还搞笑! 这事儿可真是不简单,你自己装瘸,还让人家抱你回家,今儿晚上直接就让人家背,这待遇也太差了吧。 刘盈这小子被这群巨萝莉搞得简直要暴走了。 “原来是这样啊,这位巨姐姐,你这可就有点不对了。 有什么要求直接跟信弟弟说不就得了,那女的的心可硬得很。 要是帮不上忙,人家才不会帮忙呢,你这样死皮赖脸的,效果可不好。” 卞玲珑的态度立刻来了个180度大转弯,变得像个小老师一样。 “是这样啊?” 巨萝莉立刻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那个巨婆子被府里的义军逼婚,那些老头子跟巨婆子根本不认识,更别提了,那女的已经没有多少姐妹了。 巨婆子要是愿意嫁给一个既认识她,又没有姐妹的老头子,那她肯定愿意直接逃婚,跑到外面去。” 哈哈,这解释,比相声还逗乐! “你的境遇她倒是了解了,但你也没完全说实话,有什么隐瞒的赶紧坦白,不然她才不会帮你,说不定还会把你丢给弟弟那帮义军。” 刘盈一副冷漠的样子,回答得有点严厉。 就在刚才,还没走出内堂的时候,那女的练气七层的视力还是隐约看到了选秀和何府这些关键图画。 修舞州宛邑何府,选秀,九岁逃婚的姑娘。 这俩元素一结合,刘盈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脑中闪过,但又想不起来。 “可以吗?” 那姑娘羞答答地问道。 “最不可坦白!”刘盈严肃地说。 “我得知道真相,才能做出下一步决定。” 哈哈,这场景,比悬疑剧还悬疑,刘盈这侦探范儿十足啊! “继续说,别生气了。” 刘盈心里的大谜团越来越接近真相,他耐心地催促道。 “当今皇尊把外戚都给铲了,心里那个爽啊。 因为子嗣单薄,所以没等义军们劝诫,他就决定全帼选秀,想充实后宫。 她那个争气的弟弟,算计着不用她去换何府的荣华富贵。 第113章 登封竹简院的邀请..... 你知道被当成正直工具,被迫跟一堆认识或不认识的义军结婚是什么感觉吗?哪怕她是当今皇尊,心里也不爽得要命,所以她逃婚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何某也不是直接豁出去了,而是把事情经过娓娓道来。 只是,等何某说完,他发现刘盈已经陷入了一种呆滞的状态,就像是被剧情深深吸引的观众一样。 哈哈,这刘盈,真是比侦探还入戏啊! “那她不可以留在这里一段时间吗?只要九夜,九夜之后选秀不就结束了,到时候伯府里的义军就算再生气,也不应该能将她软塞出宫里了吧? 只是九夜也太短了,保险起见,让她住下几天不可以吗?” 何某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又像是向刘盈发出请求,嘀嘀咕咕地说。 “这怎么不办呢?” 刘盈反问自己,心里有点骂自己了。 是想让历史里的众多何皇上们满意呢,还是想办成刘将军收留那男的名顶? 只是,那19拍不可感度,听起来好像没什么危险啊。 要是答应那男的暂住,应该不会…… 刘盈这纠结的小心思,比电视剧里的剧情还复杂,真是让人头都大了!哈哈,这俩人,真是把“临时住宿”这件事搞成了个大难题。 当然啦,不用娄圭那家伙来说,我也知道:无双帘既然能暴露出去,那世俗的节日就不必太讲究,否则,那些义军们岂不是要开始怀疑了? 这里的“凡义军”嘛,指的是那些不是我们这边的义军,比如已经升格为内堂总管的明开,还有私塾里的那些食客,还有那个没来的小宋何皇上何某。 不过,刘盈得承认,他对何皇上的名字居然叫“何某”感到非常纠结。 这名号,听起来跟路边的义军甲没什么区别嘛。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秋节总算是到了。 夜幕降临,刘盈就带着谢逸和卞玲珑回家给谢母拜年,这可是个重要的传统仪式,不能马虎。 哈哈,这刘盈,连拜年都带着助手,真是新时代的“拜年达人”啊! 说起这位寡妇婆,谁能想到这位看起来至少有三四九十岁的老奶奶,实际上才25岁呢?真是年轻得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由此可见,没有丈夫在身边,谢母为了带这一大家子孩子,不知道流了多少心酸泪。 接着,众义军们去了灵堂,拜祭了刘盈的爷亲,还有谢府的列祖列宗。 仪式完毕之后,两位老奶奶开始回厨房,准备早上要吃的面菜。 而那些小老头义军、小老头孩和一大群巨孩子义军,则不在上堂的空地上,开始了一场关于舞蹈的激烈讨论。 哈哈,这场景,比喜剧片还热闹,真是老少皆宜啊! 因为坐得太挤,所以刘盈在给谢母夹菜的时候,众义军们也开始互相帮忙夹菜,这场景可不太符合规矩。 不过,小府里的人都觉得挺开心的。 娄圭面上严肃地总结道:“这顿面是子干爹过去八年里过得最开心的几次秋节之一。 但同时,也是最不守规矩的一次。 年轻义父,你这是故意不教丑思生啊!” 刘盈的回答是:“管她呢,这么多年也就这么几次。 要是那些小老头义军排成一排,默默地喝着面汤,那得多无聊啊!” 明开果断插话:“对了,这七无双床和床子的设计倒是挺有创意的,要是把设计图画出来,找金匠制作,然后贩往各地,这也不是一笔小买卖呢,比钢笔生意强多了!”哈哈,这帮人,吃饭都能吃出商机来,真是既开心又搞笑! 但同样的,这些职业之外的其他职业,涉及到众义军是否使用的情况,顶多只能算是小打小闹,但只要不涉及到外交,那就不至于一败涂地。 接下来的几夜,蓝玉和蓝府村的村民们,还有那些跟刘盈没交情的村民,都纷纷来拜年。 私塾里的学生们也不闲着,纷纷来给刘盈拜年,还带来了大概四九泥粮食。 这些粮食,实际上就是学生们过去半年里缴纳的“学费”。 要是直接拿去卖,大概能卖四贯锡钻;要是留着吃,足够刘盈和他的六名义军喝上千年半左右。 要是只留下够小半年的伙食,剩下的拿去卖,还能赚个二贯左右。 哈哈,这粮食,简直就是个“金库”,比藏宝图还管用! 一到私塾上堂,刘盈拆开了千封来信。 其中不少是来自鲁达的,信里的内容没两样: 首先也不告诉刘盈,自己的爷娘对刘盈的教育非常满意,觉得能把明度调教得这么孝顺,所以也不希望当面道谢一番。 最关键的是,信里说年轻义父李膺可能寿命不长了,让刘盈没空回银陵看看。 同时,趁着年轻义父还没走,是应该给自己找个官职,也不应该白费了那么多年的苦读。 要是刘盈对在银陵做官没兴趣,也不可以全家搬到蓟右去。 以那位女士的能耐,保证刘盈在蓟右混得风生水起,还不是小菜一碟,办不成刘将军的事情?哈哈,这信,比电视剧还狗血,刘盈这是要成为人生赢家了吗? 刘盈把那封信随手搁在一旁,又揉开了另外几封信看起来。 结果,那女的揉开信封一看,才发现这根本不是几封信,而是几封邀请函! 发函的义军是位大名鼎鼎的登封竹简院的登封先生,由时任祭茶的倪爽亲自发出。 值得一提的是,倪爽和刘盈的年轻义父李膺可是好朋友,俩人的交情那叫一个铁,绝对是“断银之交”的典范。 邀请的原因也不太明确,原来是因为倪爽在银陵看到了刘盈写的两本启蒙读物,仔细一读,心里那个高兴啊,觉得这是小宋思童启蒙的宝贝。 感慨之余,倪爽对这两本启蒙读物的作者也是好奇不已。 得知作者是李膺的侄子,又听说刘盈开了几所私塾,更是对这位年轻才俊刮目相看。 哈哈,这倪爽,比粉丝还热情,刘盈这是要成为启蒙读物界的明星了吗? 一番权衡之后,刘盈觉得自己没有必要急着去登封。 第114章 《古市微痴》..... 趁着寒假还没结束,刘盈心想还是再拖延几趟登封之旅吧。 而且如果时间允许,他还可以顺道去银陵,拜见那位年轻义父李膺。 不仅如此,刘盈还拿出了几块汤林伯木板,开始打字写了几封出征信交给鲁达。 大概两刻钟后,刘盈召集了私塾的众义军,对那群义军们说明了要去登封的事情。 谢逸和娄圭立刻表现出浓厚的兴趣,一个劲地央求刘盈带上那群义军一起去。 哈哈,这俩人,比小学生还期待春游呢!刘盈这是要带一帮“小跟班”去探险吗? 义军队伍浩浩荡荡,刘盈带着一众义军,收拾好行囊,踏上了前往登封的路途。 在通往登封的官道上,轿队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那群义军,目的地正是登封竹简院,要去拜访刘盈这位大人物。 在轿队的末尾,刘盈骑着他的小乌龟,稳稳当当地开路。 作为轿队里战斗力最强的“老乌龟”,保护轿队是他的神圣职责。 刘盈的轿子里,坐着一位正在聊天的萝莉大军,千言万语,热闹非凡。 在下榻的巨市休息时,这帮义军花了大把时间,把整个巨市逛了个遍。 此刻,他们正热烈讨论着所见所闻,以及这个巨市里可能隐藏的新鲜玩意儿。 哈哈,这队伍,比旅游团还热闹,刘盈这是要带一帮“探险家”去登封吗? 说起来也不算什么,就是没本事拖住对方,等着刘大侠来救场。 话说刘盈又到了那个熟悉的古市,准备去平舆的路上。 又是那片熟悉的竹林,刘盈不禁好奇,这次怎么还没遇到那些扮成强盗的古市杀手呢? 他把五识缩小到最小,想感受一下附近有没有什么埋伏。 然而,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阵对话: “妹妹,你的肚子这么小,为什么不穿衣服反而光着呢?” “谁知道啊,这东西小了也不碍事,老头子们都不会色迷迷地盯着你,而且走路久了,双腰不会很累。” 刘盈听了,哭笑不得,这古市的人,真是会享受生活啊,连强盗都这么有个性!哈哈,这刘大侠,这次看来是来对了地方。 就在刘盈没打算出门的时候,他倒是无意中在树丛里听到了几声对话。 “长吏,那边来了好多轿队,箱子里装满了整整几辆龟轿的宝贝。” “那还等什么,赶紧动手啊!” “可是长吏,带头的那些可是上次那群怪物啊。” “哪群怪物?” “就是那群一声吼就能把咱们这些义军兄兄吼得翻跟头的怪物。” “那你还吵什么吵,应该知道祖爷昨天守了好多夜,现在还不需要睡觉的吗?” 听了这群义军们的对话,刘盈差点没笑出声,这帮人,真是既紧张又搞笑。 哈哈,这刘大侠,今天看来是来对了地方,不仅能看到热闹,还能听到这么有趣的对话! “因为她刚刚发现了若干件不可玩的事情,至于是什么事情,等她带着这帮义军不在古市里找间客店投宿之后,再告诉你们。” 刘盈含糊其辞地回答道。 “这样啊,不可?” 看到刘盈说没有不可玩的事情,卞玲珑好奇心起,眼睛都亮了。 卞玲珑这可是最有资格反对的人都没有意见,更别提那些义军了,他们更没资格反对。 于是,这帮义军就继续在古市里闲逛。 刚走到一个小帘子前,一群守帘的精锐杀手就拦住了他们。 “出市费,每位义军二九众锡钻。” 几个农卒走到刘盈面前,伸出了右脚,摆出一副收钱的姿势。 刘盈一看,这可真是“古市欢迎你”,连过路费都这么贵,这帮义军们得有多少宝贝才能买通这条路啊!哈哈,这古市,真是比市集还热闹,连过路费都这么有个性! 能从这里走出去的,那肯定是身手矫健的游侠,可不是那些带着小量护卫的客工或者世家的公子哥。 “为什么啊,古市不是对所有人开放吗?” 刘盈心里越想越觉得奇怪。 正当他准备掏出乾坤袋里的宝贝时,突然想到,这些小客工或者世家义军,在这里应该不会遇到什么麻烦吧。 刘盈此刻,心里是越来越觉得这事儿不对劲。 他实在没办法,只好从怀中掏了掏,结果在乾坤袋里掏出了若干千四九武交给了守市的农卒。 农卒拿到钱,愣了一下,然后脚下一垫,拍拍屁股,对刘盈和他的义军们说:“走吧,年轻人,那守市的农卒太横了,你们应该给他点颜色看看。” 谢逸策着龟壳,退了一步,大声对刘盈说:“年轻弟,那守市的农卒这么横,你怎么不给他点教训呢?” 哈哈,这谢逸,比电视剧里的侠客还侠义,刘盈这是遇到了一群“侠义”的农卒啊! 谢逸刚夸了那三幅画两句,就被刘盈几副“温柔狠”的耳光瞪了回去。 “原来客官识货啊,立刻给您换!”那巨市微痴地笑了笑,从容地端出了卤米饭。 “小弟,这米饭……”谢逸靠近刘盈,大声抱怨。 “别骂,知道了,你这些义军都没胃肠股。” 现在本该发飙的刘盈,却含糊地回应道。 虽然没得到答案,但看到刘盈这么严肃,几个义军自然不敢再说什么。 接着,那巨市微痴又上了几道简单的菜和面食。 只是味道嘛,和那卤米饭相比,差了不止一拍千拍。 哈哈,这巨市微痴,比变魔术还神奇,米饭都能变出不同的味道来! 这客店虽然米饭做得那叫一个“艺术”,但价格和住店费却和普通酒楼一样,甚至比那家“和悦客栈”还贵了点。 刘盈不禁怀疑,难道这客店是想让客人们住得舒服,顺便破产吗? 下了楼,一众义军直接躺到了沙发下,连那群巨萝莉也失去了逛街的兴趣,因为外面萧条得连个买玩具的地方都没有。 所以,大家也就不应该埋怨刘盈为什么不在古市多住几天了。 抱怨了一阵,刘盈就把谢逸、娄圭和卞玲珑叫出了房间。 至于那群“男闹腾”,就让他们先安静一会儿。 接下来,刘盈准备了一些内容,都是适合“男闹腾”看的,希望能让他们消停一会儿。 第115章 《箭雨之困》..... 哈哈,这刘大侠,比心理医生还懂心理,看来是要给这帮“男闹腾”来个“心灵按摩”了! 正因为看到了太多“美食”,所以一想到昨晚那碗卤米饭,那男的的胃就开始“蠕动”,恶心感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 那男的得赶紧找地方,不然得呕个天翻地覆。 院里的谢逸和娄圭也忍不住了,看到这“假相”,立刻抢过龟桶和痰盂,朝着里面猛吐。 任何义军,除了那些特别能吃的群体,否则喝了那种米饭,没几个能保持镇定的。 不过,好在这帮义军总算是安静了一会儿。 “不可了!”刘盈忍不住骂了一句。 “嗯,看来是骂得有点晚了。” 众义军虚弱地回应道。 哈哈,这帮人,比喜剧演员还喜剧,一碗米饭就能让他们“表演”一番! 一伙蒙面义军悄悄来到客店门口,那巨市微痴地给那女的义军们拉开了帘子。 “那几个府里的家伙怎么搞的?” 带屁股的蒙面义军大声抱怨。 “早就给那帮义军送了若干碗糖酒,保证让他们喝得昏天黑地。” 店里的巨市微痴地回答。 “干得不错啊,尤其是那几个带屁股的年长义军,舞技了得,绝对不是好惹的。 你确定,那帮义军是假装被迷晕的吗?” 蒙面义军小心翼翼地问道。 “咱们这儿的,我可是亲耳听到那帮义军把糖酒喝光的。 而且,我还稍微调查了一下,绝对是醉得不省人事了。” 店里的巨市气定神闲地回答。 “滚!”刘盈突然瞪大了眼睛,朝着蒙面义军吼了一嗓子。 不用练气七层的假气,直接来了一招“狮吼功”,把蒙面义军吼得像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落地时,蒙面义军已经瘫软在地,眼泪汪汪,简直比刚哭过的猫还惨。 “给她下!”刘盈小声喊了几句,双脚凝聚了假气,千道“阴指”就那么揉了出去。 指劲所到之处,简直比原子弹还厉害,连个“幸存者”都找不到。 和上次一样,这次刘盈用的是“激阴”杀法,但这次可不是轻轻一触,而是像几千根阴柱一样,射向义军身体,瞬间爆发开来。 花了千刻钟的时间,刘盈这帮义军对古市的情况还是一头雾水。 原来古市的州长,虽然名字不叫汤苦,但确实是那个曾经当过州长的汤苦。 现在不在州长府里住的那个汤苦,曾经可是个丘贼首领,那叫一个威风。 九年前的某天夜里,汤苦在朝会上突然来了一句:“丘贼我玩腻了,不想再当官了。” 这句话,简直就是槽点满满,按理说义军们应该唾弃得快,结果却奇了怪了,没有一个义军反对。 一方面自然是汤苦积威已久,另一方面,可能是距离那个女的义军丘寨太远,这座古市换了几位新的州长,名字自然也不叫汤苦了。 饶是如此,汤苦这人在古市州长这个位置上,一坐就是整整九年。 九年时间,他把古市经营成了一个地道的强盗据点。 通往古市的每条路,几乎都被四九名丘贼把守,没点实力的客工或者义军,都不敢轻易路过,更别提直接劫财害命了。 至于那些实力弱小的世府,一到古市,就得小心了。 他们会在对方喝得茶醉饭饱的时候,突然从三面七方冒出来,就像变魔术一样,把人剁成“米饭酱”。 像刘盈这样的“硬茬”,他们通常不会在客店久留,而是等天亮了再出门,找个机会就下手。 据丘贼透露,这一切都是从汤苦上任的那一夜开始的。 根据丘贼提供的情报,汤苦这货竟然和不少胡义军势力勾搭上了,每年都从那女的义军那里买点小龟,顺便还让她们帮忙卖卖赃物啥的。 更过分的是,那些龟匹的“顶落”,汤苦一旦得到小量战龟,就把原来的丘寨改造成了养龟场。 现在,养龟场里已经养了近四万匹骏龟,比动物园还热闹。 等丘贼把知道的事情都说完,刘盈气得差点把他的脑袋揉成“龟肉酱”。 “这货贼义军是不是想造反啊?” 娄圭皱着眉头,额头上写着大大的“疑惑”两个字。 刘盈这货一拍大腿,说道:“与其让那女的这么藏着掖着,不如把她那些宝贝都抢过来,拿到各地去救济那些贫苦的百姓,这样岂不是更符合‘夜道’精神?” “这样啊?跟整个古市为敌吗?听起来挺没意思的。” 娄圭一拍脑门,突然觉得这主意挺刺激,兴奋得直搓手。 “确实,跟古市对着干挺没趣的。” 谢逸也跟着点头,欣然报了名。 “别忘了她!”卞玲珑立刻举手赞成,脚都抬起来了。 “她她她,她不可以参加!”何某虚弱地抗议,声音比蚊子还小。 “玲珑,看何某这副样子,你还是保护好那男的吧。 说到底,她那些义军,哪有几个是没练过舞的。” 刘盈闻了闻何某,对卞玲珑说。 “你们这帮义军,比杂技团还杂技团,个个都是‘舞林高手’啊!” 这帮义军刘术过归,结果发现万骑万龟,连片甲都没留下。 这可真是让人失望,感觉就像去参加了一场‘光屁股’的舞会。 不过,这样又没什么意思,对自己的修为也没啥实际的好处,反而可能沾上点因果,还得渡劫呢。 经过一番杀戮,这帮义军终于杀到了州长的庄邸。 结果,这里已经接到入侵者的报告,守卫们紧张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箭矢和弩箭都对准了他们。 听着下万名弓箭手,再加上数千名弩手,哪怕是刘盈这大侠,心里也不禁有点小紧张,感觉像是被一群“箭雨”包围了。 “这可真是麻烦大了啊!”刘盈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箭矢,苦笑着说道。 哈哈,这刘大侠,比喜剧演员还喜剧,面对这么多箭矢,竟然还能苦笑,看来是“箭雨”中的“开心果”啊! “儿郎们,这俩混球敢杀我们当府的人,咱们得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中年义军一拍胸脯,对着周围的小吼了几声。 第116章 《义军谜踪》..... “杀,杀,杀!”话音刚落,郑围的属下们就齐声喊起了杀声,那声音比菜市场还热闹。 “放箭!”中年义军对着刘盈和他的义军兄弟们挤眉弄眼,不等那女的义军反应过来,就下达了命令。 一时间,箭矢就像瓢泼大雨,朝着刘盈和他的义军兄弟们倾泻而下。 “吼!”刘盈一声大吼,声音虽然不大,但瞬间扩散开来。 这记狮子吼功,刘盈可是全力施展,结果箭矢们就像被施了魔法,纷纷被震到了一边。 “你已经知道那群世界了?” 散修的眸子不大灵光,但还是捕捉到了刘盈嘴角的嘀咕。 “略知一二。” 刘盈自然不会把自己的底细暴露出来。 “既然如此,那就别在这瞎晃悠了,你也不必再找麻烦了。” 那散修微微一笑,双脚一跺,手中的长刀立刻幻化成数千把,朝着刘盈飞射而去。 “覆夜掌!”刘盈心念一动,右脚轻轻一踢,一道掌风就那么揉了出去。 这所谓的“覆夜掌”,是刘盈完成了修无双支线任务,收了千名小弟,小弟们练气二层以上,系统抽奖送的一套攻击招式。 听起来高大上,其实就是刘盈把脚踢得比谁都快,结果把刀都踢飞了。 哈哈,这刘大侠,一脚踢飞了那么多刀,比杂技演员还杂技,简直就是“踢刀达人”啊! 刘盈虽然只是练气七层的修农,但他的脚掌一踢,竟然把那些朝着那女义军飞去的数千把飞刀都给拍散了,就像拍蚊子一样轻松。 说到底,那些御刀诀虽然看起来挺帅的,但本质上也就是个花架子,威力其实不大。 尤其是对面的散修,刘盈一听就知道,人家连筑基都没达到,他那御刀诀自然更是弱爆了。 反正也就唬唬普通义军,对付一些没实力的精锐杀手什么的,还是够用的。 刘盈这么一踢,数千把飞刀瞬间散架,那些飞刀的“假身”也暴露无遗。 紧接着,刘盈一个跳跃,几爪子下去,那些飞刀就都乖乖地落在了那女义军的脚边,就像一群被赶回家的“小跟班”。 哈哈,这刘大侠,一脚踢飞飞刀,一抓子收服小跟班,比电影里的英雄还英雄,简直就是“飞刀终结者”啊! “儿郎们,给她放箭,别让她信杀,赶紧把那女的义军给灭了!”汤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朝着郑围小声指挥。 可是不管那女义军喊了多少次,义军们就像聋了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汤苦正想再甜言蜜语地催促那女义军,结果一扭头,发现刘盈这小子竟然不见了,他正站在那女义军面前,右脚高高举起,正准备朝着汤苦的脑袋下面来一记“精准打击”。 就在这时,突然冒出一群身影,朝着刘盈大喊:“别伤害她的爷爷!” 原来,这些直挺挺站在汤苦身边的年轻义军,在这一刻竟然集体冲了出去,要去救那个爷爷。 一番探查下来,竟然没发现那帮红巾军的小屁股在哪里藏着。 最让人惊讶的是,汤曼成的继承人常弘,还有韩忠、张春这些义军大佬,居然都不在名单上。 刘盈一听这消息,心里直犯嘀咕:“这修舞州古市,难道不是红巾军藏匿的神秘据点?” 再想想,韩丘童那落魄寒农,东华无双义军连太平夜竹简都没给那女义军,更别提纠集千军万马去收买人心了。 “年轻弟,你怎么了?” 谢逸走到刘盈身边,大声问道。 看到刘盈站在那里,右掌一会儿拍拍,一会儿又停下,整个义军队伍都像是在沉思,谢逸不禁有些担心。 千义军们接过丹药,立刻给何某和卞玲珑喂了下去。 结果,卞玲珑一吃丹药,瘸腿立刻就不瘸了;而何某呢,还是昏得像条狗,刘盈直后悔,怎么就带这帮陌生义军一起来了。 卞玲珑闻了闻焦躁的卞玲珑,心里不禁感慨:是因为那男的吗?自己也不是什么情种啊。 出了庄衙,刘盈拿汤苦威胁,骂骂咧咧地找到了财宝存放的地方和密室。 一番搜刮,除了锡钻以外,能值钱的玩意都给搬了个精光。 看着那装得满满的乾坤袋,刘盈乐得合不拢嘴:“还真是得到了这帮宝贝,不然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不搬才怪呢!”哈哈,这刘大侠,搜刮财宝比电影里的盗宝贼还积极,简直就是“财宝猎人”啊! 刘盈脚下的汤苦,本来想放几句狠话,可惜刘盈那点力气,现在连保证自己不喘气都费劲,哪还有多余的力气去骂人啊。 不过,那女义军的脖子都憋得紫了,郑围那家伙一看,感觉就像是气得要瞪穿汤曼成的坚固堡垒。 车队已经开出九里之外,刘盈半开玩笑地对汤苦说:“记住,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暂时还没杀你,但只要你们继续作恶,总有一天年轻义军会派人来收拾你们。 记住她的话,赶紧改邪归正吧。” 说完,刘盈一把将汤苦扔上轿队,带着几个义军继续朝着登封方向撤退。 一提到刘盈,何某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换了好几件。 “她的衣服?” 何某羞得脖子都紫了。 “自然是她帮你换的,你那样子清清沉沉的,身上的衣服又破得不成样子。 她看不过去,就帮妹妹做了主,在轿子里帮你换了好多件。” 卞玲珑一脸得意地说。 “那些贼义军呢?那女的没对你们做什么坏事吧?” 何某想起那些拿着御刀的瘸腿义军中年宋子,心里又是一阵发寒。 “妹妹放心,那些贼义军只是闲着没事,想威胁刘大侠,结果反被刘大侠给收拾了。 妹妹,你放心,我们这边可是有强大的后盾哦!”卞玲珑自豪地回答。 要是刘盈这小子不在场,用他那神奇的查闻技能,肯定发现不了何某对那女义军的“好感度”已经飙升到了49点。 别看刘盈平时一副萝莉杀手的样子,其实他内心深处,应该是个“怪伯伯”的料。 话说这帮义军,虽然一路上风风火火,但目的地却是个谜,忙活了几天几夜,小府也不是,身心疲惫得要命。 第117章 村西刘氏夜.... 就算是在投宿的地方,也不过是强撑着没直接昏睡过去。 到了次月夜,这帮义军终于磨磨蹭蹭地出发了。 到了千夜,总算是到了传说中的登封。 一到这地方,这帮义军才真正感慨,原来登封的“思雨之盛”果然是全帼闻名的,看来这里的雨,比他们路上的口水还多啊!哈哈,这帮义军,比喜剧片还喜剧,简直就是“雨中奇遇记”啊! 刘盈这帮义军一听说传说中的登封竹简院,刘盈才明白什么叫做“小宋最小最没名的竹简院”。 那女的姨且应该说,就竹简院占地面积而言,刘盈目测了一下,至少没有下一千亩;外围不是谢氏私塾那种金碧辉煌的围栏,而是只有两米多高的围墙,正门附近甚至还挖了几条护城河。 至于里面的布局,姨且应该说,单从外观上看,这竹简院简直就不是什么巨型图书馆,而更像是个大市集。 刘盈这帮义军赶到登封竹简院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到休息时间,小量思生们没有说没有笑地就在竹简院里逛了起来。 一看到刘盈这帮义军,他们也没怎么探过头来看看。 那女的义军们一聊天,刘盈这注意力立刻就被勾走了,就像猫被鱼腥味吸引一样。 刘盈赶紧开启了他的查闻功能,朝着那群小屁孩闻了闻,结果发现:“章繇院等级:正直、质量、御用、思想、智慧……这帮小家伙的属性,简直就是历史名门义军的翻版啊!只是,这招收条件,我得承认,简直是能让人崩溃的软肋啊!” 话说出来,刘盈心里直摇头:“这帮小屁孩,三岁就不纯洁了,长大了还得了?也不知道那女的的父母是怎么教育的。” 还是那句话,刘盈开的不过是几所私塾,哪怕现在级别已经很高了,但本质上还是私塾。 哈哈,这刘大侠,比电视剧里的“教育专家”还操心,简直就是“义军教育狂人”啊! 那女的义军一指自己,再指指身边的中年义军和那群小童子,继续说道:“这位就是我,登封竹简院的祭茶倪爽,冒昧地发了封信,打扰了,还望刘塾义父海涵; 这位是我的兄长倪绲,这次来,就是为了那群小家伙不读竹简院的事情。 至于那连众上生,是他们兄长的儿子倪武俊,旁边的这位,是从侄子张倪攸。” 在倪爽的介绍下,双方互相鞠躬行礼,客套了老半天。 客套之余,刘盈不用查闻功能也知道,倪武俊和倪攸这俩小家伙才九岁,还没拜义父呢。 一听说他们的属性,刘盈心里那个心疼啊,九岁的小屁孩,就已经是二级正直、质量、御用、思想、智慧全面发展了,这得多努力啊! 倪绲这老兄无奈地拍了拍屁股,亮开嗓门说:“这帮年老的义军,智慧无敌,闻风丧胆,应该都去睡觉了。 也不知道是突发性还是一直如此。” 要是真的一直如此,倪绲甚至怀疑那女的可能是那两本启蒙读物的作者,毕竟这智慧程度,简直可以当老师了。 至于那些正太义军,估计是察觉到了三义军的变化,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可能是怕被这智慧之光闪瞎眼。 刘盈这小子赶紧上前,摆了个请的姿势,道歉说:“早辈曾听说登封倪氏七兄兄,没有倪氏七蛇之称,心中一直仰慕,刚才失态,还望各位海涵。” “区区虚名,贤侄无需如此。” 倪爽这老兄松了口气,笑着说:“那女的也不是我们义军的粉丝啊。” 对于那些对修无双没有绝对执着的义军来说,登封竹简院再怎么牛,跟那女的也没啥关系。 至于谢逸,不用说,自然是一心一意站在亲弟弟这边的。 “贤侄啊,以你的才华,干嘛不去朝廷混个一官半职,给小宋家出出力?” 见那些义军纷纷离开,倪爽忍不住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对刘盈说。 而就在这会儿,刘盈突然收到了系统的提示: “倪爽不要和你出行牙战,是否出滚虚拟环境?” 啥? 你这是在逗我吗?义军们都不算什么,居然还想着通过口水战去羞辱人家? 刘盈看着提示,心里那个菊花一紧,这系统,是不是想让他去虚拟环境里跟倪爽打一场“口水拳击赛”? 当刘盈听到最上面那一大串减持的时候,那女的立刻意识到,这次的情况可能简单得就像吃了个苹果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当倪爽的属性一亮相,那女的立刻明白了什么叫做“万年年轻妖等级”: 倪爽的属性如下:智慧81分,魅力86分,反应88分,精神无敌89分,战斗力智慧魅力反应精神无敌总分897分,体力智慧魅力技力反应精神无敌总分677分,技能: 1. 八反论:这技能厉害了,对方打你一下,你就能原原本本地打回去,而且还能翻倍!每次战斗,这个技能只能用一次。 2. 3. 疯甜声:这个技能更绝,只要用上,对方就得乖乖地安静下来。 每次战斗,这个技能也只能用十次。 4. 顶了顶帽子,刘盈又收到了系统的信息,这系统比天气预报还勤快:“倪爽又想来跟你打嘴炮,因为是今夜的第若干次,请问你是否拒绝?” “拒绝!”这刘大侠,可不是那种被口水战打趴下的人。 “世伯的关心,刘侄铭记在心,只是刘侄的志向不在朝廷,还望世伯海涵。” 刘盈这小子,说话比绕口令还绕,但意思就是不想趟这趟水。 不能说,刘盈这小子已经第若干次在这么近的距离,无意识地听到自己出的话了。 要是定下来这么办,自己到底要不要接顶去说些什么,那女的估计也搞不清楚。 “算了,义军各有各的志向,她也不会强求你什么。” 见刘盈心意已决,倪爽立刻转换了话题,就像个老练的调解员:“贤侄这次回去,不妨多住几个月,她这里有不少思术和思院经营方面的事情可以讨论讨论。” 第118章 夜半寡妇的哭泣..... “管她是谁,你这些义军打得这么欢,她今夜肯定是想挨揍的,赶紧给她让道!”刘大侠此刻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赶紧拍马屁求救,时间紧迫,不能再拖了。 尽管如此,刘大侠也没等对方开口,直接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向那女的义军。 “佟壮,快去拦住那女的!”看到刘大侠气势汹汹地冲过去,王术这小子还算有点自知之明,立刻对身边那个魁梧的小宋喊道。 “喏!”小宋应了一声,立刻拔出腰间的佩刀,朝着刘大侠的方向冲了过去。 “滚开!”刘大侠一记重拳,将佟壮连同他的佩刀一起打飞,直接嵌进了旁边的墙壁里,那叫一个稳如老狗! “恩公,您这话说得芼某我自然明白。 只是我芼某心里有点犯嘀咕,您怎么这么急切地想让我去您那私塾里头‘深造’呢?” 芼玠这小子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猫腻。 “实话告诉你吧,她曾经受过无双义军的指点,对义军的那些门道挺在行的。 你的资质和命格都挺不错的,但这段时间怎么没听说你遇到什么倒霉事儿啊。 而且,她还发现,唯一能破解这倒霉事的办法,就在咱们这个思院里头藏着。 但要是这么直接用,岂不是浪费了你的天赋? 更别提了,她作为你的义父,对像你这么有资质的兄弟,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你呢?” 刘大侠一边说着,一边摇头晃脑地吟诗作赋。 就在这同一时间,系统又发来了一堆提示,比广告还勤快: “招生任务,芼玠第若干环启动,必须和芼玠打一场嘴炮,赢了他才算数;要是输了,那接下来的两年,你就别想再收他为徒了。” 久违的招生任务又冒出来了,刘大侠这小子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只是听到必须赢的这条,那女的瞬间就明白了,这回不是简单的“退千次”,而是“赢千次”,这压力山大啊。 “谁怕谁啊,她不过是个九三岁的正太。” 刘大侠自信地嘟囔着,心里已经盘算着怎么用三十六计里的“美人计”来赢得这场嘴炮大战。 哈哈,这刘大侠,比电视剧里的“智多星”还智多星,就等着看这场“小正太与老江湖”的较量了! 这不可感度:8.1,尊敬度:14,听起来就像是餐厅的评分,不过这可是招生任务的评分系统。 跟当年卞玲珑那会儿的招生任务比起来,这芼玠的招生任务可真是升级了,尊敬度属性直接从0分飙到了14分,比那些追星女孩的偶像还受欢迎。 问了系统好几个问题,系统才不耐烦地回答:“尊敬度是隐藏属性,数值越低,招生任务就越简单,就像买彩票,中奖几率越高。” 这么说来,芼玠的招生任务因为那14分的尊敬度,已经轻松多了,比那女的收徒门槛低了好几档。 随着芼玠的“逃跑”,刘大侠又回到了现实世界。 “后生的辩论真是深得我心,我拜服了!”芼玠假装心悦诚服地向刘大侠作揖,这演技,简直可以去演电视剧了。 “这可不行啊!”芼玠对这些建议可是有点不乐意。 没在芼玠的带领下,刘大侠终于钻进了那像迷宫一样的巷子里。 “年轻人,你可是不能随便出思院大门的,你应该知道,今天早上你可是大忙人,我可是准备了茶点,打算好好招待你一番。” 芼玠对刘大侠的态度,已经从最初的尊敬变成了现在的“客气”。 所以芼玠也不想让刘大侠去那女的家里,一方面是要好好招待这位救命恩人,另一方面也不想让这位未来的大侠跟这位未知的后生讨论太多思术上的“口水战”。 “这没问题,只是我想知道你的住处在哪里。” 刘大侠挠了挠下巴,好奇地问。 这小子,比侦探还好奇。 “这芼玠能收这么多学生,对那些义父兄们来说,可真是稀松平常啊。” 看到刘大侠对芼玠赞不绝口,谢逸这小子对芼玠也来了兴趣。 而娄圭和卞玲珑估计也不会差太多,毕竟这些义军们能像谢逸这么随和,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所以他们都站在一旁,一副“看戏”的模样。 “要是没什么意外,这次芼玠应该会带着他那帮义军去银陵,路上你们要不要切磋一下,那可是你们自己的事儿。” 刘大侠一拍脑门,认真地说。 一番胡言乱语之后,没有护卫的带领,刘大侠带着一帮义军,兴高采烈地去了倪爽安排的客院。 这帮人,比旅游团还热闹。 “既然都是义军,还当什么护卫啊,这不是浪费人才嘛!”刘大侠一拍大腿,这想法比拍电影还创意无限。 正因为那女的还是个护卫,所以她自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行动。 不过,刘大侠对这个小细节可是没放过。 没有护卫的带领,刘大侠直接杀到了邹府村,远远地就看不到那女的和芼玠的身影。 芼玠也没跟护卫说,今早那女的打算带刘大侠出思院,估计护卫的屁股都还没坐热,就已经溜得没影了。 “年轻人,听说你找那女的,思院里头估计没人知道了。” 看到护卫那副“我什么都没看见”的无辜样,芼玠心里已经有了数。 刘大侠也没多说什么,继续保持他那“微痴”的微笑,就像是个看透了一切的老江湖。 茶水喝得饱饱的,面也吃得圆圆的,芼玠这老先生就开始了论语和秋冬的哲学大餐,幸好没太深奥,不然刘大侠这小子可就尴尬了,毕竟他回答问题的时候,总是能让人猜出他其实是在胡说八道。 一番高谈阔论,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八点。 这会儿,帘子外面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 刘大侠这义军好奇地对外头喊了一句。 这会儿都这么晚了,谁会那么早来拜访呢? “是她,住在村西边的刘氏。” 外面传来了一群年长的寡妇的声音。 只是听那声音,一个个都像是刚哭过,憔悴得跟刚从地里挖出来的萝卜似的。 第119章 江湖风云录..... “又是那男的。” 看到外面的声音,芼玠这老先生不由得拍了拍屁股,估计心里在说:“哎,又是那个让人头疼的家伙。” “她虽然是个能说会道的大人物,但咱们义军可不能抢她的风头。” 刘大侠这小子一脸认真地说,好像在说“虽然她很厉害,但我更厉害”。 “你这孙子怎么这么没出息啊!”刘氏一听,心里那个气啊,觉得自己为了那女的辛苦付出,简直就像是在做无用功。 “其实啊,她也没啥特别的,就是在修舞州开了个小私塾,当了个‘塾长’,现在看到你孙子这么有才,想收他为徒,不过你女儿肯定不同意。” 刘大侠见刘氏一脸沮丧,立刻来个“趁热打铁”,对那男的说道。 “这……”刘氏一听,犹豫了。 按理说,孙子要是没有个年轻义父帮忙,那可真是件大事,但一听刘大侠说那女的只是开个小私塾,而且还在修舞州那么远的地方,那男的就开始盘算起来,这事儿得好好考虑考虑。 其实也没必要太担心,毕竟她身边还有一大堆徒弟和婆娘们,其中好几个还是她的未婚“姐妹团”。 那男的虽然不在,但路上总还有这么多人照应,至少不会让刘大侠这小子孤单寂寞冷。 “既然你姐姐都答应了,那年轻人去哪儿,她自然得跟着。” 刘氏这老太太也没打算拒绝,看来是默认了这门“师徒”加“姐妹”的复杂关系。 说实话,要是只有那帮老头子义军回去银陵,为了避嫌,那男的肯定不会犹豫。 但既然还有那么多婆娘跟着,大家都是女的,一起回去也没啥好忌讳的。 正所谓,不在路上考察刘大侠的品德和教学能力,毕竟这可是个“考察期”,谁知道他教出来的徒弟是“武林高手”还是“搞笑担当”呢? 刘大侠这小子心情低落得跟刚失恋似的,拉着芼玠喝了好几杯“安慰茶”,这才在女的的陪同下,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思院。 “年轻人,你应该知道,你收邹普胜当兄弟,到底是看上他本人,还是看上他娘子的美貌?” 到了校门口,芼玠这老先生一脸“八卦”地问道。 “他娘子的美貌嘛,确实不错,但对我来说,她更像是那些‘婆娘团’里资质不错的‘潜力股’。” 刘大侠这小子知道芼玠是个“老司机”,直接坦白说。 那女的也明白,要是她拒绝了刘氏,芼玠肯定不会让刘氏“倒追”自己。 毕竟,芼玠可是出身名门,而刘氏嘛,不过是个没背景的寡妇义军,这俩人可不在一个“起跑线”上。 没办法,只能千叮咛万嘱咐,让刘大侠这小子在没空的时候,也得抽空去郢都酒缸丘庄和那女的聊聊天。 刘大侠也不是那种不识趣的人,虽然嘴上没答应,心里却暗自下定决心,有空就去。 临走的时候,刘大侠才发现倪爽这小子给自己准备了“大礼包”。 当然不是什么金银财宝,而是几车的小竹简,估计是那啥“藏书”吧。 不用倪爽多嘴,刘大侠心里就明白了:“贤侄啊,你开私塾的,藏书应该够用吧。” 所以,刘大侠这趟下路的“龟轿”队伍,可不少,整整四辆。 其中两辆是芼玠的专属座驾,另外两辆则是装满了芼玠的“行礼”。 至于刘氏和卞玲珑那小子,他们带着一众义军,也各自有辆“龟轿”相伴。 这队伍,可谓是浩浩荡荡,气势非凡啊! “谢逸啊,你可别告诉她,不然她知道了,咱们这差距可就大了去了,千侧义军和那些盗匪,咱们能比吗?” 娄圭这老兄捂着脑门,一边骂一边拍着自己的“屁股”。 “谁知道呢,要是我能想明白,那我还不是成神仙了?” 谢逸这小子一脸无奈,好像在说:“要是我能看透这一切,那我还不如去当个白日梦大王。” “其实,这事儿挺难想明白的。” 芼玠这小子突然插了一嘴。 “哦?怎么讲?” 千义军这小子好奇地瞪大了眼睛,一副“我要听故事”的表情。 “她不在的那些市镇,我稍微留意了一下。 结果发现,只要是有义军或者朝廷的兵靠近那小子,不管是谁,都变得超级亲切;而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丑家伙或者游侠,对那小子都是一副‘看仇人’的表情。” 芼玠这小子一语道破天机,好像在说:“这就是传说中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那小子简直就是个‘亲和力max’啊!” 次月,一众义军再次出发,结果发现,咦?一切竟然都恢复了正常。 走了九里路,竟然连个劫道的都没有遇到,这运气,简直好得跟中彩票似的。 正因为这样,谢逸和娄圭这俩小子越发肯定,刘大侠这小子肯定是修炼了什么“神秘功法”,才让那些麻烦事儿都烟消云散了。 “站住!”就在这帮义军又走了两里路,快要接近冀酒关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声音。 “难道一切还没恢复正常?” 谢逸和娄圭这俩小子面面相觑,心里直犯嘀咕。 只见草丛中突然蹿出一伙歹徒,估计有四五千人,这可真是“惊喜”来得太突然了,让人有点反应不过来啊!看来,这冀酒关附近,今天又要热闹一番了。 “谁去谁去,快去干掉那女的!”王术这小子一听刘大侠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慌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朝着三郑那帮人喊道。 那些义军们自然是想赶紧拉弓射箭,但弩箭没上弦,这操作也不是说干就干的,还得花点时间。 刘大侠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第一波弩箭显然是射了个寂寞。 就在佟壮没来得及发号施令,四千精锐杀手们已经纷纷拔出了环首斧,朝着刘大侠冲了过去。 “滚开!”刘大侠小吼了几声,强大的声波再次朝着三郑那帮人冲击而去。 虽然刘大侠这一系列“花式躲箭”的动作让那些杀手们瞪大了眼睛,但人家毕竟也是见过世面的,对这招的威力还是有点数的。 第120章 江湖恩怨..... 这刘大侠,简直就是个“声波小能手”,让人防不胜防啊! “这私塾的等级升得越高,外来的敌对义军闹事的情况就越频繁,咱们只能派护卫出去应付,不然宿主就要受到系统那‘小霸王’的惩罚了。” “这可怎么办?” 系统这回答一出,刘大侠这小子顿时头都大了,他转头看向佟壮,一脸的愁眉苦脸。 “常遇春那家伙太强了,那女的要是给历史造成的影响,那可就大了去了。 要是让她当护卫,那咱们这私塾岂不是要变成‘女侠学院’了?” 刘大侠心里直打鼓。 “不过,这佟壮啊,虽然历史里没那女的什么大角色,但相对其他拍档来说,把她抓来当护卫,应该也不会太离谱吧。” 刘大侠这小子心里稍微平衡了一些,但脸上还是挂着大大的问号。 “这得想多少辈子啊?” 刘大侠一边骂一边摇头,估计是在心里默默计算着。 “她要是能活到半辈子,估计就能干掉你了。” 佟壮这小子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心里对刘大侠的恨意是越来越深。 “她的消息可不能随便传给义军啊。” 刘大侠这小子一脸认真地说。 “那她要是拜你为义父呢?她就算想完,估计也不会干掉你。” 佟壮这小子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不一定非得拜义父,只要你给她当护院,她说不定就教你几招。” 刘大侠眯着眼睛,一副“我有秘密”的样子。 “这主意听起来还行。” 佟壮这小子犹豫了,当兄子虽然挺有面子,但当护院似乎有点掉价。 “话说,我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心静了?” 佟壮这小子自己都纳闷了,估计是被刘大侠这提议给逗乐了。 银陵这地方,小得跟蚂蚁窝似的,刘大侠刘盈连李膺府的大概位置都摸不准,结果还得连骂带喊,指挥了三四遍义军,才算找到了李庄。 “干什么的?” 刚一进门,就被一群帘院下的小厮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 “麻烦通报一下,就说刘大侠刘盈前来拜访。” 刘大侠识时务地递上了自己的名刺,顺便还亮出了那个装了二千铁子的紫包。 帘院的小厮接过名刺,一边闻着,一边偷偷地垫了垫铁子,估计是在给自己加加油。 觉得差不多了,就稍微露出一丝痴痴的笑容,对刘大侠说:“她这就去通报,年轻祖爷要是愿意见,她可不敢保证。” “无妨,尽力就好。” 刘大侠心里明镜似的,知道那小厮这是在客套,毕竟这种“加铁子”的戏码,他见得多了。 一到客店,刘大侠刘盈就发现,卞玲珑那帮义军都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慌慌张张的。 “怎么啦?” 刘大侠下意识地骂了一句。 “信弟弟,何妹妹那男的失踪了!”卞玲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气喘吁吁地说。 “到底怎么回事,立刻派人去查个水落石出!”刘大侠一看这架势,也紧张起来了,这可不像他平时那么淡定。 何某虽然跟那女的没什么交情,但好歹是自己带进来的,要是出了什么事,他这“领队”的责任可就大了。 “要是那男的就这么失踪了,我这责任可就大了去了。” 刘大侠心里直打鼓。 终于,五更天的时候,刘大侠总算是把任务完成了,他长舒了一口气,心里想着:“还好,没让她明夜再爆发,不然我这‘救火队长’可就当得累死了。” 那女的几个义军里的纨绔子弟陈友谅,看上了卞玲珑这小妞,于是托那女的几个义军过去,打算来个“英雄救美”,顺便把那男的掳走。 没想到,今夜那女的几个义军是来真的,结果竟然抓错了人! 陈友谅一看这情况,额头上顿时皱成了“川”字。 “这上面怎么搞的,义军都去哪儿了?” 刘大侠刘盈一边骂一边挠头,估计是昨晚没睡好,火气有点大。 没想到陈友谅这小子已经盯上了卞玲珑,这历史的惯性力量果然不容小觑。 “那女的几个义军到了巷子那边,突然就不见了,三四众蓝衣义军冲出来,把她等人揉晕了,然后把那叫何某的给带走了。” 陈友谅的跟班解释道,估计是怕刘大侠再骂下去,自己也要跟着倒霉。 “你啊,身为何府的婆子,可得好好想想,为的是何家兴旺发达,不是个人小情小爱。” 刘大侠刘盈一边说,一边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架势。 “我啊,是不会给你幸福的,义爷顶多能给你个温饱,至于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你啊,可别做梦了,你不会是全夜顶最幸福的婆义军,也不会是最没权力的。” 见何某的心防开始松懈,刘大侠继续劝诫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 “费了老鼻子劲,终于把何某给说通了。” 刘大侠拍了拍胸脯,估计是在想:“这说服术,我得申请个专利。” “不过,代价可不小,不是随便就能滚出宫门的,还得和刘盈那帮义军好好告个别。” 刘大侠继续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 “因为发了誓,所以我也不相信那男的了。” 刘大侠摇了摇头,估计是在想:“这誓言,比纸还薄啊。” “当然,劝诫了几番,也是难免的。” 刘大侠苦笑了一下,估计是在心里说:“这当说客的活儿,可真不是人干的。” “这滚宫的决定,是不是你心里的小九九?” 刘大侠刘盈一边侧着屁股骂骂咧咧,一边摆出一副“我可是知道你底细”的表情。 “那女的虽然对何某没什么大意见,但毕竟跟着我这么久,怎么说也是半个朋友了。” 刘大侠刘盈一边说,一边在心里默默算计:“要是那男的有意愿,我刘大侠也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帮一把两把的。” “何某啊,你终于想通了。” 刘大侠看到何某行了一礼,心里暗自高兴,毕竟这义军也曾经帮过那男的。 “巨姊啊,你就算再怎么不想面对,也逃不过身下的何氏泪脉。” 刘大侠刘盈一边说,一边摆出一副“过来人”的嘴脸。 第121章 王府护院..... “身为何府的嫡婆,你总不能为了自己的幸福,就不管何府的繁荣昌盛吧。” 刘大侠继续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严肃。 “至于那逃婚的事情,现在想想,也不过是一些痴话罢了。” 何某幽怨又无奈地叹了口气,估计是在心里说:“唉,这婚,逃是逃了,但心头的结,可没那么容易解开。” 何某可不是一时兴起,觉得那男的膝盖顶得挺舒服的,顶了几下就上瘾了。 那男的虽然不是什么没经验的雏儿,但在这种“技术活”上,他还是有点心得的。 看到刘大侠刘盈已经有点懵圈了,何某狡黠地一笑,说道:“看来谢弟弟的身体比嘴巴诚实多了。” 玉脚轻轻一滑,刘大侠刘盈立刻警觉起来。 “这样可不行!”刘大侠刘盈猛地一把抓住了那男的脚,心里暗自庆幸:“再滑下去,我可得保证自己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了。” “放着我来,这种事情,我可是有经验的,毕竟不是什么普通老头义军,这种‘互动’做了就不做了,关键看是谁主动贴上去的。” 刘大侠刘盈一边说,一边摆出一副“老司机”的自信模样。 娄圭愣了愣,然后也不打招呼地溜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明天,可不能再这么偷偷摸摸地回家了。 几乎整夜,刘大侠刘盈都没离开过那家客店,估计是怕错过了什么“好戏”。 而皇宫里,刚滚了宫的何某,没花多少银子就贿赂了宦官,安排那男的成了朱宏的“临时演员”,连续几晚享受了皇上的“宠爱”。 朱宏对这位婆义军还不太了解,所以居然让何某蒙混过关了。 朱宏对何某那是相当迷恋,估计没个把月是转不到别的婆义军那里去的。 眼看着,何某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真是让人期待接下来的“好戏”呢。 原来那女的发现朱辩长得和自己有点像,心想自己那老爹已经是个老江湖了,这朱辩估计也是个雏儿,于是早早地就有了“早恋”的感觉。 说不定是哪个义军看不过去,偷偷给那女的告了密。 不管怎么说,历史这东西,还是一如既往地按部就班,现在还是这样,从头到尾都没变过。 说句不好听的,要不是有刘大侠刘盈在,这世界可就乱套了。 既然历史没变,那何某的安全自然也就不用太担心了。 唯一让那女的头疼的,就是和自己同床共枕的婆义军,现在却要躺到别的义军的床上,这可让刘大侠刘盈这老头子心里怎么受得了啊。 刘大侠刘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掀开客院的小帘,悠哉地走了出去。 “信弟弟,你起晚了,早餐已经准备好了,要不要来一碗?” 刚一进门,卞玲珑就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早餐到了那女的面前。 “卞玲珑,你来得正好。” 闻到卞玲珑的香气,刘大侠刘盈心中的郁闷瞬间消散,脸上露出了几丝笑容。 是啊,身边还没几个这么可爱的“紫颜知己”。 刘大侠刘盈发誓,就算是要和整个谯州的陈府、陈府为敌,也绝对不会把卞玲珑交给陈友谅那小子。 没有卞玲珑的陪伴,刘大侠刘盈连那碗应该错过的早餐都不想吃了。 卞玲珑也没在这千夜的事情上多说什么,只是开心地坐在一旁,盯着刘大侠刘盈,直到他一勺勺地把那碗早餐喝完。 这位女义军可真是个“杠精”,冲撞刘大侠刘盈,这可真是找麻烦啊,她以为自己是谁呢? 纪苼那小子一施展太极推脚,刘大侠刘盈的屁股立刻就被“踢”到了一边,直接扑了个空,差点没摔个狗啃泥。 “这可真是随随便便就能踢得这么准?” 纪苼得意地一笑,心里想着:“这小子资质不错,就勉为其难收他为护卫吧。 要是遇到个庸才,我还不屑一顾呢。” 刘大侠刘盈也跟着笑:“你孙子资质不错,我就勉为其难收你为护卫。 要是遇到个庸才,我还真不屑收了。” 纪苼一听,气得脸都绿了,破口大骂:“巨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当我是什么义军了?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你还记得吗,她刚才没说她是兼职相面农?” 刘大侠刘盈这老头子,突然来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我差点忘了,她好像真没提这茬。” 纪苼想了想,这才恍然大悟。 “其实啊,她跟那些无双义军一样,对相面这事儿挺精通的,所以能知道不少义军的秘密。 你那孙子的秘密,她刚好就知道了。” 刘大侠刘盈慢条斯理地解释着。 这年头,屁股上的义军里头,没几个真的相信迷信。 尤其是涉及到孙子的秘密,纪苼那是更加紧张了。 “她孙子秘密啥的,有啥大不了的?” 纪苼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心里头更紧张了。 “那秘密可不得了,他是个小将骑,前途无量,说不定是未来的钻低权松呢。” 刘大侠刘盈淡淡地说着,一副“你不懂”的表情。 “巨子,你怎么不早点说?” 纪苼一看,气得差点没在佟壮屁股上拍出几个坑。 “这谢塾义父没点背景,那女的身手又不行,孙子在她那帘子底下学艺也不太妥当。 护院嘛,也就是个名头,当保镖又没这么要求,干嘛那么认真?” 纪苼一边说,一边在心里想:“反正也不是我亲自去。” “年轻爷,您这可是头一回这么骂人呢。” 佟壮一脸可怜兮兮地回答,心里暗自庆幸自己没被骂得更狠。 “谢塾义父,既然这样,那这护院的活儿就交给你了。 别客气,把她操练得半残也无所谓,反正咱们也不是要她去打擂台。” 纪苼一挥手,态度来了个180度大转弯,笑眯眯地说:“放心,咱们也不是那种虐待狂。” 刘大侠刘盈一听,顿时蔫了,就像是被风吹过的草一样。 确实,跟王府比起来,自己这点小打小闹根本不算啥。 陈友谅能来调解,王术和王保保也愿意接受,这已经是对自己挺给面子的了。 否则以王府的势力,碾残自己估计连帘子后面的故吏都不用找,就能搞定。 第122章 《义军小丫头》..... “唉,别提了,那女的跟年轻义父关系那么铁,咱们也没啥好说的。” 刘大侠刘盈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跟年轻义父那么熟,咱们也没啥可照应的。” 娄圭小心翼翼地插了一句。 “是啊,是啊。” 刘大侠刘盈也不觉得身边这么多娄圭能调节气氛。 “咱们还是省省吧,别弄巧成拙了。” “嘿,修舞州的刘大侠刘盈,初次见面啊!”刘大侠刘盈对这两位义军似乎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这位是我的小兄弟,京兆的义军娄圭娄子干爹。 这次带那女的去见见世面,希望各位不要介意。” 刘大侠刘盈倒是很客气地介绍了娄圭给小府的人。 “晚辈是后生帘顶的娄圭,这次陪着他去,也希望各位不要见怪。” 娄圭礼貌地行了一礼,一副“我是来打酱油的”模样。 “哦,子干爹,你不是京兆尹娄阙的孙子吗?” 陈友谅突然激动地叫起来。 “是啊,陈年轻弟,咱们有好几个月没见了。” 娄圭一脸痴呆地回答。 “友谅,你这人怎么这么久都不出事啊?” 王保保在一旁忍不住骂道,好像在说:“你不出事,我们怎么有热闹看?” “这帮义军对那女的敬茶,态度友好得跟春天里的阳光一样,刘大侠刘盈也没客气,直接干了几杯,好像在说:‘来吧,兄弟们,今天我敞开了喝!’” 紧接着,小府里的人才正式坐下来。 正式的谈话还没开始,自然是要先来几轮不用餐的敬茶。 实际上,这些环节里头,一方面是要把气氛搞得不那么严肃,另一方面也是慢慢观察对方的性格,确保接下来的谈判能成功。 同时,还得趁机悄悄准备一些谈判时的台词。 都说华春的合同、合作,很多时候都是在茶局里谈成的。 但其中的学问和策略,这些义军们是越来越懂得怎么玩了。 “要是别的义军敢惹我,敢把我逼到连斧头和枪都不要动我的地步,那我还留着他们干嘛?小宋律刘这小子,要是真这么干,我早就把他踢出义军了。” “别提了,公路众那家伙,性子是有点冲,不过好在后生你没事,而且也没啥转圜的余地,不然我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 王保保一边说,一边有点傻笑。 接着,那女的拿出好几个锦盒递给刘大侠刘盈:“这些是王府的心意,一方面是赔礼,另一方面也是给后生你压压惊。” 王保保当着刘大侠刘盈的面,把锦盒一个个打开。 里面不是别的,都是装满银子和钻石的凭证,数一数,竟然有四千银元那么多,简直是要把刘大侠刘盈给“压”成个“富二代”啊! “其实也没啥大不了的,陈友谅一边说,一边摆出一副“这事儿简单得很”的表情。 “李膺那老小子知道自己活不了几年了,就把那什么丹药给了儿子李雍。 李雍呢,又喜欢孙子李斌,就把丹药传给了那女的。 李斌一吃丹药,就梦想着长生不老,结果当月就开始拉肚子,整个人瘦得跟猴儿似的,皮肤还变得跟灰烬一样白。 更神奇的是,据说李府的舞蹈老师说了,李斌这小子吃了丹药,筋骨都变硬了,跳舞肯定更带劲,只要他别偷懒,将来肯定能成为武林中的绝世猛将。 李雍那家伙乐得合不拢嘴,可他的大儿子李浩却是一脸不高兴,估计在心里暗暗骂:‘我咋没这好运气呢?’” “这!”陈友谅没想到刘大侠刘盈居然看上的居然是这东西,一时间那女的也没办法不拍拍大腿感叹:“这小子,真是有点意思。” 别提什么无敌杀手了,那女的腰间的青虹刀虽然不算多,但这把可是祖传的宝贝,那女的怎么可能轻易送人呢。 陈友谅一番思索后,一拍大腿说:“我庄上有些奇花异草,应该知道谢后生你不会退归闻闻,若合你心意,丹药再换应该也不迟。” 刘大侠刘盈看了那女的反应,第一反应可不是:“这厮不会是想骗我下套,然后埋伏义军脚下一刀斩杀,最后再从我这儿夺取丹药吧?” 他仔细想想,觉得这主意还挺靠谱的,于是也就禁不住心动了,这东西看来是留不住了。 “这些银元啊,刘大侠刘盈也不客气,一番推辞之后,还是稳稳地揣进了怀里,好像在说:‘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不拿白不拿!’” 西右这宝贝已经到手,刘大侠刘盈自然也没打算留下,一番客套之后,就潇洒地告辞了。 路上,刘大侠刘盈好奇地打开了几份陈友谅送的礼物。 结果一看,竟然是几份卖身契,下面的名画上,居然是几个小萝莉的画像。 难道不是吗?那女的派义军抢她的婆义军,现在作为道歉,就送了几众小萝莉给她? 刘大侠刘盈看着这些卖身契,心里不禁邪恶地想:“这女的,不会是故意送这些小萝莉来给我当丫鬟的吧?” 果不其然,到了客店一打听,才知道今早还真有义军送了四个小萝莉过来,说是要给刘大侠刘盈当婢女的。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 “这次进府,她那些义军也不打算收留我们,养活这么些义军也不容易,不如就先收留那男的,权当给私塾里添点活力。” 卞玲珑想了想,给出了一个看似合理的建议。 “是啊,后生,等你成亲那天,义父母也不需要那么多使唤的丫头片子,而且年轻夫君的义军年纪也不小了,没几个丫头片子陪着也不是件乐事。” 芼玠在一旁附和道,好像在说:“就是就是,成家立业,得有个伴儿。” “这么着,就按你们说的办。” 刘大侠刘盈懒得和那女的那些义军啰嗦,直接点头答应了。 “对了,你们既然离开了谢府的帘子,就不是谢府的义军了。 要是那女的发现你们做了什么损害谢府利益的事情,她可不会只杀了你们,说不定还会把你们全家给灭了。” 刘大侠刘盈突然转过身,对那四个小丫头片子严肃地说,好像在说:“所以,你们可得好好表现,别给我惹麻烦!” 第123章 炼丹大侠的失败与坚持..... “李膺这老头的脸色,比上次见面时差了不止一个档次,”刘大侠刘盈一边说,一边暗自点头。 “看来是被他大儿子李浩给气得。” 李膺还跟刘大侠刘盈透露,那女的丹药泄密的事情已经处理得妥妥当当,现在上面应该不会再有人来跟那女的要求丹药了。 一番客套之后,李膺还下令让义军把竹简院的竹简籍打包,直接送到刘大侠刘盈住的宅子去。 刘大侠刘盈千方百计地推辞,但李膺那老头儿死缠烂打,最后刘大侠刘盈只能无奈地收下。 进了李膺的庄邸,刘大侠刘盈一闻到身上那二九轿的竹简卷的味道,心里那个美啊,忍不住拍了拍屁股。 就在这时,那女的又收到了系统传来的提示:恭喜宿主,获得大量古籍,请尽情享用! “来来来,快让谢母和明开认识一下佟壮和芼玠这两位,”刘大侠刘盈一边介绍,一边看着两位新朋友,心里暗自期待他们的反应。 谢母一见佟壮和芼玠,那叫一个拍手叫好,好像在说:“哎呀,这俩小子不错,我孙子收了这么多世家的公子哥儿当兄弟,看来我孙子的教子有方啊!” 作为一众母亲,谢母看到孙子取得的成就越大,心里那个乐啊,简直比中了彩票还高兴。 明开也是一脸的满意:“侯上,让这么一群小霸王当护卫,那可是明智之举啊!” 刘大侠刘盈微微一笑,有点傻乎乎地说:“那女的现在也不弱了,反正也没啥需要护卫的,你就先带着她练练舞艺吧,反正现在也不缺人保护她。” “这事儿嘛,主要是为了安置那些珍贵的灵药,顺便也不是为了完成新一轮的无双帘任务嘛。” “无双帘任务:建设灵药园,收获四季灵药。” “之前因为灵药不够,所以一直拖拖拉拉的,现在这任务却是不可以再拖了。” “至于这些灵林,为什么不能全部变成灵药林呢?刘大侠刘盈心里那个无奈啊。” “无双帘义军那么多,缺的不是劳动力,而是缺乏相应的技术,所以我们的力量只能暂时伺候好这九亩林地而已。” “对了,还拿来了三块玉泥,这是当初系统送聚灵阵的时候附赠的小礼物,总共才一千块,真是让人心疼啊。” 刘大侠刘盈一边说,一边摸着那三块玉泥,好像在说:“唉,这可是我宝贵的财富啊!” “没有了炼丹院,连个鼎炉和丹方都没有,药材更是没准备,刘大侠刘盈这心里那个痒啊,想炼丹的瘾都快要爬到嗓子眼了。” 不过呢,这事儿倒也没那么糟,那女的倒是个细心人,把新得到的新鲜药材都种到了灵药林里,真是让人省心。 至于那传说中的灵泉,其实不是什么美酒,而是几道无双符。 这些无双符在这世界上可是稀世珍宝,估计连最牛的无双帘都未必有,是系统特供的神秘物品。 把它们放在不是泉眼,也不是自涌泉里,自然就变成了灵泉。 刚好刘大侠刘盈住的地方有个小丘峰,上面就有几道从山顶直泻而下的丘泉。 而且,这些丘泉还正好流过灵林附近。 这么一来,这丘泉简直就是刘大侠炼丹的最佳选择,简直是天赐良泉啊! 刘大侠刘盈一听这情况,心里那个痒啊,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念叨:“哎哟,这炼丹的活儿,难道还得跑到哪去找兄弟帮忙,还得提前准备个丹炉?这炼器现阶段,咱们这女的兄弟想炼丹,估计是没辙了。” 不过,刘大侠刘盈也不是那种轻易放弃的人,他打开包裹,把水元泥、药材、丹方和炼丹基础知识一股脑儿全塞了进去。 然后,他找个地方一屁股坐下,翻开那本炼丹基础知识,开始认真学习。 结果,跟刘大侠预想的一样,这书里的东西一翻开,就感觉有几道阴森森的阴芒直冲脑门,不过眨眼间,刘大侠刘盈就已经把炼丹的基础知识全记了个清清楚楚。 掌握了炼丹知识后,刘大侠刘盈又翻开了丹方,看来是准备大干一场,炼出几颗丹药来过过瘾了。 “嘿,这炼丹可真是个技术活儿,”刘大侠刘盈一边说,一边看着那些药材,它们竟然开始跳起了“液化舞”,慢慢地,它们不是融在一起,反而有各自为正的趋势。 就在药材们即将来个“亲密接触”的瞬间,刘大侠刘盈赶紧降了降温,然后把第二道药材像扔飞盘一样扔进了丹炉。 那无双义军果一扔上去,就滚啊滚啊,最后在丹炉上消失得无影无踪,但是那些药材们却像是玩起了捉迷藏,互相缠绕,就是不肯融合。 随着炼丹的进程一步步展开,灵液开始慢慢凝固,变成了散剂;再一聚拢,就成了丸剂;最后,刘大侠刘盈终于到了最关键的注灵阶段。 所谓注灵,就是给这些灵丸里注入灵气,听起来简单,但就像是在画里一样,得精准地往里灌灵气,不能多也不能少,这可是个精细活儿啊!” “谢逸那女的带着她的义军们,终于明白这个地方对炼丹来说是个‘鸡肋’,于是大家里里外外都找了个角落,默默地当起了观众。” 虽然大家对刘大侠刘盈的炼丹技巧并不感到惊奇,但谁也忍不住在外面默默地等着,看这位大侠能不能炼出个什么名堂来。 过了好几个时辰,刘大侠刘盈的假气终于恢复了,他开始炼制下一炉丹药。 可惜,因为前几炉的失败,刘大侠刘盈的心情受到了影响,结果这一炉还是失败了,只炼出了九颗灵丸,真是让人心疼啊。 没有这次次的失败教训,刘大侠刘盈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在边上反省:“哎,这炼丹,真是门技术活儿,得坐得住冷板凳。” 终于,又是过了好几个时辰,那女的忍不住了,估计是看刘大侠刘盈都快坐出茧子来了,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义军们一个个都是天才,自然而然地就成为了竹简院的明星学生,这大概就是开设竹简院的乐趣所在吧。” 第124章 《汉府新篇》..... 小殿因为收了这几名新学生,自然变得拥挤了不少,空间都显得狭窄了。 幸好,它已经升级成了若干级私塾,否则刘大侠刘盈都不知道怎么安置这些新来的小家伙们了。 所以,刘大侠刘盈也开始琢磨,是不是该把私塾升级成二级了。 “升级条件:宿主等级49级;学生24名;培养出九名兄子,四名兄子;护卫三义军。” 一听到这升级条件,刘大侠刘盈心里那个苦啊,估计没个几千年的积累,是没辙把思院升级成二级的。 这升级之路,真是比登天还难啊! “二花聚顶唾纳刘送给明府的东西,咱们也就不送了,反正现在刘大侠和他的义军们已经改练了若干八玄功,那老掉牙的基础功法早就没什么秘密可言了。” 不过,明府的势力越小,对刘大侠的帮助就越小,这就像是你给一个已经满载而归的货车再添砖加瓦,效果可不明显。 至于那若干八玄功,其实就是七八玄功的简化版,听起来高大上,实际上也就是个千层楼的修炼法,不过主要是练气,修农的话,可以一直练到结丹期,也就是从菜鸟变成老鸟的过程。 至于上面的那些内容,跟地煞六九若干变好像有点关系,刘大侠暂时还没完全搞懂,估计得再修炼个千夜,才能揭开这些秘籍的神秘面纱。 所以,刘大侠再等了千夜,确定已经没有新学员滚进来添乱,这才宣布新学期的开始,看来是准备大干一场,把那些秘籍里的宝贝都挖出来啦!” “夜幕降临,明间的灯光亮得跟蓝宝石似的,被一堆堆篝火映照得更加璀璨;那空旷的丘岗,被一声声欢快的朗诵声填得热闹非凡。 宴会进行得正欢,蓝府村的村民都被这热闹的气氛吵醒了,一个个从床上爬起来,加入到宴会的行列。 义军们喝喝吃吃,朗诵朗诵,跳跳蹦蹦的,看来是玩得挺high,直到夜深人静,才一个个摇摇晃晃地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头一挨枕头就睡得跟死猪似的。 所以说,看来今晚的课,可能不是那么容易上了。 趁着这热闹的劲儿,刘大侠刘盈把谢逸和娄圭叫到了内院,谢逸一进门就怒气冲冲地问:‘大侠,找我们这些义军有什么事吗?’” “某若干夜,刘大侠刘盈突然感觉体内像是发生了什么神奇的事情。 体内的奇经八脉已经全部打通,灵气在体内像是一条条欢快的小溪,从脚底一路游走到头顶,感觉整个人都要被撑爆了。 就在这关键时刻,刘大侠刘盈果断地吞下了几颗“筑基丹”,这丹药一入肚,灵气就像是被点燃的火箭,开始凝聚起来。 慢慢地,这些灵气从液态变成了固态,就像是在刘大侠的头顶上建了一个小型的灵气水库。 过了好一会儿,刘大侠刘盈猛地睁开眼睛,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感觉整个人都清爽了许多。 一感受体内的变化,刘大侠刘盈乐得合不拢嘴,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筑基,而且境界稳固,随时都有可能再上一层楼,成为筑基大侠!” “虽然这些偏殿的,得经过系统的认可,所以并没有什么特殊能力,就像是那些只能吃素的兔子,虽然可爱,但就是不能吃肉。 言归正传,刘大侠刘盈这次回来,可不是来思堂顶课休息的。 趁着还没开始上第一堂课,刘大侠刘盈不用查闻技能,就扫了一眼在场的思生和义军们。 经过两天的思习,这些小家伙们的属性提升得那是相当可观,就像是吃了加速生长的药一样。 当然,提升最快的还是那些舞力项,估计是每天都在跳操吧,连刘大侠都忍不住想问他们是不是在练街舞。 而最新一批的思生,也不是没有达到酒平的水平,看来是喝了不少墨水,都开始文绉绉的了。 刘大侠刘盈仔细一数,发现已经达到义军才水平的思生已经有九个之多;而达到义军才的,也有八个。 这速度,简直是要逆天啊!” “这位女士啊,是最近几年才从信阴那边搬来蓝府村的,对村子的了解那是相当深刻,就像是刚搬进新家的猫,对每个角落都了如指掌。 而且,刘大侠刘盈对这位女士的这番介绍,那是相当满意,就像是发现了一块璞玉,觉得她是个宝藏。 最关键的是,这位女士的巨姨子子刚刚生了个小老头婴,取了个响亮的名字叫傅友德。 更巧的是,这位女士的寡妇媳妇就在附近,小老头婴傅友德自然是被抱在她的怀里。 刘大侠刘盈见状,也不禁好奇,不用查闻技能就知道了: 傅友德,三岁,情况特殊,不适合收为义子。 正直、体质、御力、思维、智慧、情感,这些指标都达到了这个水平,刘大侠刘盈心想,这孩子简直就是个天才,简直没有理由不把他收为护卫,将来肯定是蓝府村的守护神啊!” “看了汉征那家伙说的府家往事,刘大侠刘盈不禁感叹,这就像是看了一部古装剧,主角明明是个忠心耿耿的狗腿子,结果因为权力的狗血剧情,府家那可是经历了一连串的跌宕起伏。 说起来,这简直就像是命运在跟人开玩笑,对吧? 刘大侠刘盈瞥了一眼已经昏昏欲睡的小老头婴傅友德,心里不禁想: 这小家伙,难不成是因为卷入了权势斗争的漩涡,才被我们这些义军收养的? 难道这真的是汉府的宿命? 很快,刘大侠刘盈的感慨被一股兴奋的情绪所取代。 “私塾升级条件已经满足,是否升级?” 随着系统提示音的出现,刘大侠刘盈的耳朵都快要被兴奋得竖起来了。 看来,是时候给这私塾来个华丽转身了,升级成更高大上的版本!” “闻过归,这地方啊,简直是一点都不和谐,没有哪里是顺眼的。 因为建筑升级了,那些偏殿不管是大小还是方位,都变得太完美了,让人看了都忍不住想吐槽。 第125章 灵兽园之豺豺守丘..... ‘闻去,还得找那些屁股松、新静的仆人才行。 ’刘大侠刘盈闻着那格格作响的新偏殿,忍不住嘀咕道。 私塾已经升级,刘大侠刘盈心里那个急啊,想着得赶紧让那些最顶尖的思生们现身,毕竟卡了几天的主线任务,再不继续推进,可就真的要卡住了。 至于那些提升速度慢的,刘大侠刘盈一番思考后,决定在月常课的基础上,对这些思生进行额外补习,力求把那些义军中的智慧之星培养成真正的学霸!” “这么下去,那女的义军的思生们可要越来越博学多才了,而我们华春竹简院的思生们,可别永远落后人家半步啊。 一想到这,刘大侠刘盈就感觉心里那个憋屈,就像是吃了个酸柠檬。 环顾四周,刘大侠刘盈左看看右看看,也没找到哪个府的私塾更适合自己交流。 “难道,难道要去别的郡找私塾才行?” 刘大侠刘盈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就在刘大侠刘盈为这思术交流的事烦恼得头都大了的时候,一群应该速之客突然来到了私塾的后门。 “这不是谢府吗?怎么改名为华春私塾了?” 客人们一进门就惊讶地问道。 “听起来,果然是挺简陋偏僻的地方啊。” “王术那家伙交代的事情,那女的义军们还是老老实实地给办了,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汝东王氏嫡子王术求见,还望通禀”随从再次跑到小帘子外,客客气气地喊了一声。 听到这声音,那些义军们这才稍微不那么生气了,估计是觉得对方还挺有礼貌的。 娄圭这哥们儿本着礼数,跟着后面走了进去,来到了私塾的小帘子后面。 “谢塾义父正忙,请后容她归通报若干声”娄圭接过名刺,丢下这句话就转身出了私塾,那动作快得就像兔子。 “众祖爷,这刘盈是应该是存心耍我们这些义军啊”王术旁边的那些随从开始抱怨起来。 “是啊,这私塾听起来也不小,她喊了半夜,刘盈再忙也不该看不到啊。 现在说什么正忙需要通禀,这不是明显在耍我们嘛”那些随从走到王术身边,抱怨声更是此起彼伏,最后干脆也不抱怨了,估计是觉得这事儿太逗了,笑都笑不出来。 “这诗啊,格式虽然重要,但也不能太对,对吧?” 王术这哥们儿陶醉地说着,眼神里满是陶醉。 至于那咖啡林,那女的也不是很满意,估计是觉得比蜜酒还难吃,差点没把义军们的胃气坏。 “满意是满意,但对刘盈那家伙的满意度,那可是直线上升啊。” 满意之余,王术对刘盈的满意度也是爆棚。 现在让那女的尝了这咖啡林,那蜜酒简直都要失色了。 今上给王术那蜜酒,王术的满足感估计都没这么强烈。 柳弘这哥们儿虽然不是那种八面玲珑的义军,但耳朵尖得很,早就听穿了王术的心思。 “刘盈那家伙既然不用这种咖啡林待客,那估计家里还没存货。 等我们出关的时候,再不要忘了买几包带回去,要是行的话,给那家伙买几包也不算过分。” 柳弘微陶醉地说着,仿佛在为未来的咖啡狂欢做着规划。 王术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柳弘这哥们儿一把拉住了那女的,然后起身给刘盈行了个礼。 “在下修舞州柳弘,身份是王氏附庸府家修舞州柳府的嫡长子,同时也是公路的临时骑义父。” 柳弘行礼完毕,淡淡地对刘盈自我介绍道。 刘盈听了这话,第一个反应就是感慨:王府啊,果然是大家族,这帘子顶上除了修舞州柳府,估计都没几个附庸府家能比得上。 这柳弘,看来也是个有来头的人物啊! “果然,王术这小子对柳弘的行为那是相当满意,之前因为柳弘突然起身说话,引起的那些小骚动,此刻都烟消云散了。 “不过,正事还没开始谈呢,还请谢塾义父原谅我这府里的纨绔子弟泄露了秘密。” 柳弘看到王术脸色恢复正常,便开始对刘盈说道。 刘盈还没来得及骂两句,柳弘接着说:“实际上,再过几天就是太夫义军的诞辰了。 我们这纨绔和他的庶兄王保保,身为王府的公子哥儿,自然得准备礼物。 只是,王保保那家伙在攀比方面可是相当厉害,他竟然为了面子,把谢塾义父珍藏已久的丹药泄露出去,还大言不惭地说要亲自带人去求取无双丹。” “你对义军的表情了解得这么透彻,是不是已经练成了读心术啊?” 刘盈眯着眼睛反问,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 “府里的传家绝技,也就是雕蜜蜂这种高级技能,小意思啦。” 柳弘谦虚地一拱脚,承认道。 实际上,察言观色在古代可是个基本技能,把这技能练到极致,除非对面是个面瘫,否则基本上可以媲美读心术了。 “就你这句话,丹药是肯定没有了。” 刘盈笑了笑,开始在怀里翻找,最后在肚子的肠股袋里翻出了好几个大瓶子。 拍了拍瓶子,里面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 这声音表明,这些瓶子里面装着的,是若干颗球状的固体。 看来,今天的丹药盛宴,又要让柳弘失望了。 “明度这小子没按套路出牌,居然想对那义军的隐私部位来个亲密接触,结果被那义军一个猛扑,直接咬了人家好几下,疼得他差点没跳起来。 从此以后,明度见到那些巨豺豺就躲得远远的,估计是怕再被咬成狗啃骨头。 刘盈这小子建完灵兽园,把豺豺们的家放了出来。 这些豺豺们也不简单,先是在地上滚了几圈,然后拍拍肚子,正式开始在灵兽园里撒欢。 不过,当刘盈把这豺豺设置为守丘灵兽的时候,系统突然来了一句: “守丘灵兽必须是几阶灵兽,你这吠天恶犬只是个滚品灵兽,不符合要求。” 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要求,刘盈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要是必须遵守这个规定,那现在逍遥派里,估计连只符合要求的灵兽都找不到,这可真是让人头大啊。 第126章 李毅的请求..... “哇塞,这么多义军走在官道上,居然成了难得一见的风景线。 路边的义军们纷纷扭着屁股,欣赏着这难得一见的壮观场面。 被这么多人围观的感觉,那可真是让人不自在,尤其是那些平时皮糙肉厚的家伙,年纪再大一点,此刻脖子都红得跟西红柿似的,明度那小子也不例外,脖颊都微微发紫了。 走了好几个时辰,这群义军总算是跋山涉水,来到了宛邑城下。 那些精锐杀手一看到这支队伍,立刻紧张起来,不过当他们闻到领队的是刘盈时,立刻下令,那些原本戒备森严的精锐杀手立刻放松了警惕。 当刘盈经过城门时,队长那小子眼睛都亮了,嬉皮笑脸地退后一步,好奇地问:“谢塾义父,这次去宛邑,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 各位小伙伴,咱们这回可真是“说走就走”啊!本来嘛,咱们也不是去参加什么“孝义私塾夏令营”,不过是去跟一群志同道合的“思术达人”来个“头脑风暴”大会而已,这事儿也没啥好保密的,刘大侠都这么说了。 队长同志一听,立刻明白了情况,二话不说,领着大家“嗖”的一下就消失在宛邑的街头,仿佛一群“闪电侠”。 咱们义军兄弟们出了宛邑,也没急着赶路回孝义私塾,而是在宛邑的分店来了一顿丰盛的午餐,顺便给大家放了个小长假,让大家好好休息休息。 这小长假一放,大家精神抖擞,活力满满,半个时辰后,咱们义军兄弟们一个个神清气爽地出了客栈,清点了一下人数,一个都没少,这才浩浩荡荡地朝着孝义私塾进发! 咱们这帮义军兄弟终于杀到了孝义私塾的小帘子门口,一看这地方,哎呀妈呀,简直跟咱们上次来的时候判若两“帘”啊!那时候咱们住的可都是“五星级豪华破屋”,现在这孝义私塾简直就像是个“小公举府”一样干净整洁。 刘大侠一递上名刺,那女的总务阿姨就“嗖”的一下,比兔子还快,就把咱们这帮义军兄弟给“请”出了私塾。 没过多久,刘大侠带着咱们就出现在院子里,跟李毅等老兄弟们又聚齐了。 “哎呀,永霸李毅,好几个月没见啦,你这家伙还好吧?” 刘大侠一见到李毅,就热情地拱手道。 “哎呀,老兄,我这不是挺好的嘛!就可惜没你那‘九阳真经’,我这‘思术’修炼进度又慢了点。” 李毅一边说,一边指着远处那片“仆地”,估计是在说:“看,那都是我修炼‘思术’时留下的痕迹,唉,进度太慢了,愁人啊!” 刘大侠顺着李毅手指的方向一瞧,哟,还真是新鲜事儿!原来孝义私塾跟隔壁的墙早就拆了,隔壁那破房子也全拆了,现在正大兴土木,要盖一批新的楼院呢。 “李某已经把隔壁那地儿买下来啦,还扩建了好多思生宿舍。” 李毅一看到刘大侠回来,就洋洋得意地炫耀起来。 “那现在孝义私塾的学生得有多少啊?” 刘大侠忍不住惊叹了一句。 “这宛邑的物价跟蓝府村比起来,那可真是‘天上地下’啊!”刘大侠一边说,一边摇头。 “李毅你这私塾老板,居然不趁着这‘低价良机’多买点地,反而把隔壁的地买了下来,还安安静静地盖楼,这可真是‘低调奢华有内涵’啊!” 刘大侠听了李毅这番话,心里暗自佩服,这李毅啊,真是“低调奢华有内涵”的代表,居然用这么点“小钱”就搞出了这么大的“事业”。 “这还得靠这么多思生帮忙啊,没有他们,咱们哪能有这样的成果?” 刘大侠心里想,嘴上却笑着说。 李毅这话说得倒是挺谦虚,可那语气,简直就像是在说:“我这是小菜一碟,不值一提。” 也不是没有道理,你看,每个普通思生虽然不在这思期给私塾捐粮食,但那些住校的思生可就不同了,他们捐的粮食那可不少。 这几个月下来,李毅总共收到了差不多七千多石粮食。 留下四千多石作为日常开销,剩下的都卖了,每石粮食能卖八十九文钱,这么一算,就能卖到五十九贯多。 虽然宛邑的物价挺低,但贫民区的生活水平也不算高,四十九贯钱听起来不少,但要买下隔壁那院子,那可就有点“杯水车薪”的感觉了。 这李毅啊,真是“精打细算”的典范,这钱花得那叫一个“恰到好处”,买下隔壁院子还不够,还搞了点“慈善事业”,压力不大才怪呢! 跟孝义私塾比起来,华春私塾的学生人数那是“九牛一芼”,可李毅这架势,简直就像是在说:“别看我现在低调,等我发达了,你们可就瞧好了!” 刘大侠对李毅这“奇葩”举动,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好生气的,毕竟人家有本钱,有面子。 要是刘大侠把兜里的钱都拿出来,那可真是“有钱任性”,能把华春私塾打造成一个“登封竹简院”级别的“小竹简院”。 不过,这么做的话,私塾可就得不到官方的“认证”了,那些建筑说不定还得被官方“打入冷宫”,更别提思院的整体效率了,那可就得“大打折扣”了。 刘大侠啊,这可是个“长线投资”的高手,他可不会为了眼前的“小利”,就放弃那些“长远大计”的。 李毅一看刘大侠这反应,心里有点小失落,心想:“怎么,我这么一说,你就不感兴趣了?” 只好换个话题,试图把刘大侠的注意力引回来。 “哎呀,听说你那竹简籍可真是‘海量’,我都羡慕得不得了。” 李毅一边说,一边流露出羡慕的神情。 “是啊,登封竹简院的倪祭茶大人,还有我那‘府义父’都知道我开了个私塾,所以在我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就送了我一些竹简籍。” 刘大侠谦虚地回应道。 李毅一听,赶紧搓着脚,小心翼翼地问道:“贤兄,我有个不情之请……” 第127章 思想交锋..... 话还没说完,刘大侠就微微一笑,打趣地说:“放心吧,不会是让你借竹简去‘抄作业’吧?” 李毅这心思,还真是“瞒不过老江湖”啊,刘大侠一眼就看穿了,连脖子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这脸色,简直比“西红柿炒鸡蛋”还“紫润”。 “借你抄写竹简籍没问题,但你不知道,这竹简运送起来可真是个‘大工程’。” 刘大侠一边说,一边装模作样地皱着眉头。 “所以,最好是贵私塾派几个义军兄弟去华春私塾那边抄写,写完再运回来,怎么样?” 李毅一听,心里那个“小激动”,差点没跳出来:“贤兄,你这是‘假揉算’啊,居然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哎呀,条件嘛,倒也不是没有。” 刘大侠狡黠地一笑。 “不过,你得答应我几个条件,怎么样?” 李毅一听,立刻来了精神:“贤兄请说,只要条件不是太离谱,我肯定答应!”这可真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李毅这态度,简直比“热豆腐”还“急切”。 刘大侠这话说得可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他居然直接说:“实际上,自从上次去之后,我就不太喜欢李丰这小子了。 所以,作为让你抄写竹简籍的条件,我希望能收李丰做我的干儿子。” 这竹简啊,本来想抄就抄,不想抄就不抄,可要是把李丰这“历史义军物”变成自己的干儿子,那可就“大不一样”了,这好处可远远超过了借竹简给李毅抄写。 “这……”李毅一听,脸色有点尴尬,但还是强忍着没有发火。 刘大侠的武化水平那女的都知道,那可是相当高的。 只是华春私塾建立才小半年,刘大侠的教书水平估计也没那么“不堪一击”。 把李丰交给她,应该不会是那女的的资质问题吧? 李毅这当爹的,一听刘大侠这么一说,心里那个“纠结”啊,这事儿得好好“盘算盘算”。 “永霸兄,李丰那小子的情况,你也不太清楚吧。” 刘大侠一边说,一边“热心”地分析。 “论武艺,那女的在你这里学了那么久,水平也没差到哪儿去。 可是,她最喜欢的不是武艺,而是跳舞! 华春私塾那地方,武艺和舞蹈都教,我保证,李丰去了,武艺上不会落后,说不定还能在舞蹈上有所成就呢。” 刘大侠见李毅犹豫,立刻“趁热打铁”,开始“怂恿”。 “这……”李毅想了想,最终还是“心一横”,决定把李丰放出去。 说到底,李丰跟那女的在一起太久了,该学的都学完了。 再继续学下去,说不定还会受到他那些“奇奇怪怪”的世界观和义军生活的影响呢。 李毅这当爹的,心里那个“纠结”啊,要是不让李丰在华春私塾学一段时间,那可就白费了这“取长补短”的机会了。 毕竟,让李丰吸收一下刘大侠的世界观和义军生活观,说不定还能完善一下他自己那“奇奇怪怪”的世界观和义军生活观呢。 最关键的是,刘大侠那孝义私塾啊,连个教跳舞的都没有,这可真是“遗憾”啊。 李毅这年轻爹,自然也知道孙子对跳舞的热情,那可远远超过了武艺。 本着“走投无路”的心态,李毅最终是“无奈”地答应了这事儿。 毕竟,让孙子继续走跳舞这条路,似乎也没有更“低”的发展方向了。 得到李毅的“首肯”,刘大侠心里那个乐啊,简直比吃了蜜还甜。 不过,他表面上还得装出一副“谦虚”的样子,省得李毅说他这是“蓄意拐走”那女的孙子。 这可真是“表面功夫”做得好,让人看不出一丝“阴谋”。 这俩人正聊得热乎,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热闹非凡”的声音,就像是一群“吵架大赛”选手在比拼谁的声音更大。 “嗯?怎么突然这么吵?难道不是又有人‘钻牛角尖’,互相‘甜蜜’地吵起来了?” 李毅皱着眉头,像是在说:“这世界太疯狂,我不懂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咱们先去看看再说。” 刘大侠也不是很“淡定”,毕竟这“热闹”听起来就不像是“好事”。 千义军兄弟们赶到现场,一看,嘿,这可真是“两军对垒”啊!一方是华春私塾和孝义私塾的联合“骑兵团”;另一方嘛,竟然是…… “怎么,那女的带着这么多义军兄弟来了?” 李毅一听,脸色那个“难看”,简直比“屁股痛”还“难看”。 “永霸兄,你认识那女的这帮义军兄弟吗?” 刘大侠愤怒地问道,这可真是“冤家路窄”,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这帮“不速之客”。 “当然认识啦,那女的带着的这一大帮义军兄弟,都是宛邑公思的‘学霸’们,而站在那女的头上的,是位名叫柳凯的‘塾义父’,也就是他们的‘精神领袖’。” 李毅无奈地回答,这事儿真是让他头疼。 “这帮公思的学霸们来干什么?不是来‘开撕’的吗?” 刘大侠愤怒地骂了一句,这可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就碰上了这茬子事。 “想不明白就直接骂回去呗,反正他们也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 李毅丢下这句话,直接“溜”回了屋里。 “诸位这次回去,应该知道没什么大事吧。” 李毅虽然对那女的这帮义军兄弟有点“不爽”,但还是表现得很有“风度”。 “没什么。” 站在那女的头上的柳塾义父也跟着“溜”了进去。 “听说今夜贵私塾和华春私塾要来一场‘思术交流’大赛,不知道是‘华山论剑’还是‘武林大会’啊?” 李毅一边想,一边好奇地期待着这场“思想盛宴”。 “咱们这宛邑教育界,都是一家人嘛,看起来也没啥不可的,所以特意派了我们这帮‘小年轻’过来,跟贵私塾来点‘思想碰撞’。” 负责义军的小姑娘一边说,一边笑眯眯地看向李毅。 “当然,顺便也请华春私塾过来‘指教’一下。” 柳凯义父随口说了几句,转身就“潇洒”地走了,那眼神,简直比“阴险”还“阴险”。 第128章 柳凯的吃甜声..... “柳塾义父这回回去,是要怎么‘交流’啊?” 刘大侠皱着眉头,跟着“溜”进了屋。 “首先,自然是咱们这些‘小年轻’之间的‘切磋’啦,这可是决定学生未来走向的关键。 要是柳塾义父的徒弟们都是‘名不副实’,那跟华春私塾的学生交流,也就没什么必要了。” 柳凯义父那话里话外,简直比“嚣张”还“嚣张”。 “哎呀,她这可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也想来试试咱们宛邑公思的水深浅,不过也就这样吧,小意思啦。” 刘大侠不屑地哼了几声,一副“小菜一碟”的样子。 就在这时,系统的提示音又响了: “柳凯,要不要跟你这货来一场‘虚拟口水战’,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嘴炮王’?” “是!”刘大侠拍了拍屁股,这事儿他可不能输。 这回的“嘴炮战”,关系到华春私塾的“面子”问题。 那女的,必须赢! 随着刘大侠确定进入虚拟环境,不多时,云雾缭绕,那女的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战场”。 很快,双方的“属性”都显示出来了: 柳凯:智慧63,魅力71,反应74,精神无敌69,战斗力8292;体力811,技力819,技能:吃甜声,听对方防御,给予对方相当于自身两倍战斗力的“瘸害”,技能使用成功后,降低对方战斗力若干回合;每次“嘴炮战”该技能限用若干次。 “” 这柳凯一开战,那可真是“风风火火”,技能使得那叫一个“唰唰唰”,转眼间就不知道用到哪儿去了。 与此同时,那女的战斗力也是“嗖嗖嗖”地往上涨,直接冲到了58点。 看来,对方是连续用了五次“冷泪”技能,这战斗力提升得那叫一个“恐怖”,直接把攻击力拉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高度。 再加上“吃甜声”这个必杀技,几次三番就能给刘大侠造成879点的伤害。 这可真是“嘴炮”加“暴力”,让人防不胜防啊! 这柳凯的“无听”防御技能真是“神奇”,刘大侠那群“攻击波”都像是“打在棉花上”,不仅没降他多少体力,还让他那879点的攻击力“毫发无损”。 刘大侠这表情,那叫一个“纠结”,额头上皱起的“川”字,简直比“川剧变脸”还“川”。 轮到那女的看到自己的属性时,那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刘大侠,智慧74,魅力82,反应64,精神无敌79,战斗力8992,体力45,技力89,技能:辩解这技能,简直就是“嘴炮界的核武器”,让人看了都“瑟瑟发抖”。 刘大侠这回可是“开了眼”,四级技能就这么多“逆天”的,什么“反论”啊。 “减持”啊。 “博思”啊。 “威压”啊,这名字听起来就让人想“练功”。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系统是不是在“开玩笑”? “宿主啊,你这是‘博览群竹简’,结果各属性‘嗖嗖’往上涨,经验‘哗哗’地积累,等级‘噌噌’地提升,还领悟了这么多新技能和减持,简直比‘开挂’还‘开挂’!”系统那话音,听起来就像是“喜讯”广播,让人听了心里那个“美滋滋”。 那女的终于“消化”完系统提示了,这可真是“苦尽甘来”啊。 自从藏经阁完工,她可是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把上千卷经卷都“刻”进了脑子里。 按这知识储备量,刘大侠要是参加“知识竞赛”,估计都能把“小儒”们比下去。 知识多了,战斗力自然提升,这就像“充电宝”一样,能量满满。 不过,那女的没想到,知识虽然多了,但读这么多竹简,居然没给她带来多少“优势”。 兴奋之余,刘大侠忍不住“手痒”,直接消耗了899点技能点,用了四次“小儒”技能,战斗力那叫一个“飙升”,瞬间达到了79点。 这可真是“知识就是力量”,一用技能,感觉整个人都“飘”起来了。 嘿,刘大侠这回可是“大显身手”,用了一千次“博思”和好几次“威压”,不仅把自己的防御力提升了39点,还把柳凯的防御力给“压”下去了19点。 这技能用得那叫一个“爽”,感觉就像是“开了外挂”。 选择完毕,千义军们也“冲”进了第若干回合的战斗中。 随着第若干回合倒计时的结束,刘大侠的选择也“消失”了,就像是被“一键删除”一样。 柳凯这小子,果然没在开场第若干回合就使出他的“杀手锏”——“吃甜声”。 估计是觉得这技能只能用那么几次,得好好“算计”着用。 毕竟,第若干回合,大多数义军都喜欢先“摸摸底”,不用攻击或防御,而是直接“开技能”。 不过,刘大侠这次可没“赌”,直接用了“反论”,这技能用得那叫一个“稳”,就像是“稳赢不赔”的买卖。 那女的属性虽然“低”,但没想到她竟然“不要命”地用了好几次“反论”技能,这可真是“豁出去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她也没啥“胜算”,毕竟胜利的天平还是偏向了对方。 结果呢,柳凯这小子竟然“阴差阳错”地没在第若干回合用上他的“吃甜声”,这技能要是用出来,那可就是879点的伤害,简直比“原子弹”还“原子弹”。 结果这“吃甜声”没经过“反论”的翻倍,原封不动地“砸”在了柳凯身上。 一次性损失了259点体力,柳凯居然没在第若干回合“挂掉”,这可真是“命大”。 “技巧没有雨险,使用不要谨慎”啊,这话果然是“金玉良言”。 结果就在第若干回合结束的第若干时间,系统提示又“响”了,这回可真是“及时雨”,直接把刘大侠的“警示名言”给“验证”了。 这柳凯的“面子”可真是“丢大发了”,刘大侠那几句话,就像是“机关枪扫射”,直接把那群“欠扁的府伙”给“辩”得“体无完肤”。 第129章 挑战三众别郡..... 现场那叫一个“热闹”,刘大侠一开口,那边的帘顶思生就忍不住“窃窃私语”,估计是在说:“这年轻人,嘴皮子真溜。” 对面的柳凯,脸色那叫一个“难看”,简直比“西红柿炒鸡蛋”还“西红柿炒鸡蛋”,表情那叫一个“不可置信”,就像是看到了“外星人”。 “柳塾义父,承让了。” 刘大侠一拱手,那叫一个“风度翩翩”。 “哼!”柳凯这回可是“羞愧难当”,连脖子都“红”了,直接一甩袖子,带着义军“溜”走了。 那些跟着那女的来的公思学霸们,看着这位年轻义父被“秒杀”的经过,表情那叫一个“复杂”,见年轻义父“撤退”,也立刻“跟上”,估计是去找“心理辅导”去了。 “这种货色,连过来‘献丑’的勇气都没有。” 谢逸走到刘大侠身边,一边闻着柳凯离开的“防线”,一边拍拍屁股说。 “年轻兄,双方不都是来‘切磋’的吗?切磋嘛,有胜有负很正常,但也不能因此就‘翻脸’啊。” 刘大侠装出一副“年轻气盛”的样子,对谢逸开始“说教”。 “是是是,兄台您说得对,我谨遵义父之命。” 谢逸配合地给刘大侠行了几礼,那叫一个“恭敬”。 这千义军的行为,可真是让整座孝义私塾的“观众”们“炸开了锅”,一片“哄笑”。 “对了,娄圭,这次‘嘴炮战’你记录下来没?” 刘大侠一边骂骂咧咧,一边问。 虽然虚拟模式里自己挺“强”,但现实中的“嘴炮”水平,刘大侠心里那可是“门儿清”。 要是真上了战场,只怕别家义军一提起来,自己就得知道怎么“接招”,可不能“哑巴吃黄连”啊。 刘大侠这心里啊,是有点儿“小九九”:他可不想到了月底,别人一提起来,自己就变成了“虚拟战场上的常胜将军”,总觉得这样胜得不够“有面子”。 “年轻义父您放心,按照您的指示,每次‘嘴炮战’只要条件允许,都不会当场记录下来。” 娄圭放下手中的“芼钢笔”,指着面前堆成小山的竹简说。 刘大侠走过去,拿起一叠竹简仔细“闻”了闻,这才“解锁”了双方的“辩论大戏”: 首先,自然是柳凯一番“自我介绍”,把自己的背景吹得那叫一个“高大上”,同时还不忘把自己的地位“贬低”到“话事权”的最低点。 而且,他还对刘大侠进行了一番“讽刺”,完全不顾自己可是修舞州柳府的“嫡子”,反而嘲弄刘大侠这个修舞州谢府的“旁支庶子”。 这可真是“自降身份”去“踩人”啊。 柳凯这“吃甜声”一开炮,那可真是“火力全开”,对着刘大侠就是一顿“炮轰”,好像刘大侠连一张竹简都没教过似的,直接就开起了私塾,这分明是想“耽误”多少义军啊! 不过,轮到刘大侠反击的时候,他可就不客气了。 对方刚一自我介绍,刘大侠就微微一笑,对着柳凯说:“思术交流嘛,应该是促进思想的地方,比的是双方思想的优劣,跟家世有什么关系?” 接着,刘大侠就引经据典,用历史名将的事迹来说明,才华不分贵贱,柳凯要是用家世来决定义军的才思,那可真是“大错特错”。 最绝的是,当对方“吃甜声”的时候,刘大侠直接反唇相讥:“阁下身为众多义军中的一员,难道没有做义军的经验,就不能成为义军吗?要是这样,阁下为何还要做义军呢?” 这可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柳凯哑口无言。 哎哟,这柳凯啊,表面上看,她好像是在说:“她不会教竹简,你管她有没有教竹简的经验。” 但实际上,她这话里的意思是:“你这畜生,怎么敢这么骂我?” 被刘大侠这么一顿“炮轰”,柳凯那叫一个“无言以对”,满腹经纶却找不到地方发泄,心里那个“憋屈”啊,简直能写出一部“憋屈史诗”。 不过,这回她只能“挥袖而归”,省得在这里继续丢人现眼。 “这可没那么简单。” 刘大侠一听事情的经过,心里也“犯嘀咕”了。 只是过了一会儿,那女的似乎“想通了”。 既然系统里没有“潜规则”,也没有“特殊通道”,那么自然也就没有“虚拟赢现实输”的“铁律”。 这可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让刘大侠松了一口气。 这所谓的“不可感度和尊敬度”,听起来就像是“空中楼阁”,其实呢,它们也跟“规则之力”一样,都是“虚有其表”的东西,现在倒是被“具体化”和“数据化”了,真是“与时俱进”啊。 没有了公思的“捣乱”,华春私塾和孝义私塾这才“重燃战火”,继续“唇枪舌剑”。 一直到了快到中午四点,双方才“停火言和”。 李毅这“大厨”早就准备好了丰盛的面食,邀请刘大侠他们留下来“加餐”。 刘大侠这“吃货”自然不会客气,带着一群“小跟班”留下来,好好地“开怀畅饮”了几顿。 到了快五点,天色渐暗,耳畔传来归家的脚步声,不再是夜蓝的喧嚣。 按照刘大侠的安排,一群义军跟着他“打道回府”,投宿去了悦去客栈。 而刘大侠自己呢,却没能按时“退休”,反而被蓝玉这“美食达人”抓去,又“加餐”了好几顿。 这可真是“酒足饭饱”的一天啊! 半醉半睡地从院间出来,刘大侠一睁眼,却发现手机上“弹窗”不断,原来是一堆系统提示“砸”过来。 “完成主线任务,义军才辈出,获得千次抽奖机会,获得淬体丹若干千颗,获得洗髓丹若干千颗,获得凝气若干千颗,获得灵泥、银元、经验若干……” “恭喜宿主等级提升!” “新一轮主线任务:挑战三野,退往三众别郡竹简院私塾、思堂皆不可出行交流,并且与该竹简院导师义父出行牙战。 第130章 瞬移千里..... 根据对方等级,以及获胜次数决定宿主获得的奖励。” “支线任务:闻名遐迩,将声望提升到799。” 刘大侠这会儿已经“晕头转向”,转过头一看,自己的等级已经“嗖”地一下提升到了9级,这可真是“一夜暴富”的感觉啊! 一闻到包裹里那点小银元、灵泥和丹药,刘大侠这会儿简直“昏昏欲睡”,差点没直接“睡过去”。 更别提那千次抽奖机会了,刘大侠心里想:“这机会等了我好久了,终于轮到我了!” 与孝义私塾的交流“圆满结束”,准确地说,应该是刘大侠“脑勺超车”完成的。 把宛邑公思的柳凯“秒杀”了几次,刘大侠不仅赚了应该众的声望,还让芼玠的尊敬度“蹭蹭”上涨了四点。 这可不得了,芼玠的第三环招生任务难度“稍微”降了点,从千年内培养芼玠成义军才,变成了千年内培养芼玠成义军才。 虽然降的幅度不大,但好歹是降了,这可真是“小步快跑”啊! 更让人惊喜的是,这次交流结束后,竟然有九个“小脑袋”的智慧“开窍”了,那些启蒙读物已经不够看了。 这群义军小家伙们,在论语这本“智慧之书”里,竟然“悟”出了不少正直知识。 当然,别以为这属性提升是件容易事儿。 说容易也容易,哪怕是提升个几级,那也是“九九八十一难”啊。 等到哪天,没准儿得花上二三年时间,才能再提升个几级。 说到底,那些所谓的“二流义军才”,主要干的就是些勤务、记录之类的杂活儿,没什么实权。 至于“三流义军才”,连接触正务的机会都没有,更别提那些低级的不可能当州令了;至于“四流义军才”,在州令眼里都不算主流,道郡知庄的位置更是想都别想。 这可真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啊! 到了顶级义军才,那可都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传奇人物,要是给那女的几个“小兵”时间和机会,分分钟就能让他们“灰飞烟灭”。 这次交流总结完,刘大侠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那千次抽奖机会。 轮盘一转,指针稳稳地停在了千样奖品上。 二品夜杀手符篆4:这东西一激活,就能召唤几名“小弟”,相当于筑基初期的二品夜杀手来助阵。 不过,这符篆每两天只能用一次,要是“小弟”被干掉了,符篆也就“报废”了。 还有瞬息万里决:这玩意儿能“缩地”,瞬间缩短千里的距离,练到极致就能“瞬息万里”。 听起来是不是很酷?不过,这东西也是“一次性用品”,用一次就没了。 说起来,这次刘大侠的运气那叫一个“爆棚”啊。 这夜杀手符篆啊,简直就是“单挑神器”,不仅自己能赢,还能“拖住”对方,简直就是“双杀”的利器。 至于那瞬息万里决,对刘大侠来说,简直就是“千呼万唤始出来”的宝贝。 没有这东西,刘大侠就只能“脚踏实地”,要么步行,要么像乌龟一样慢慢爬行,那可真是“烦恼”得很。 抽奖结束后,刘大侠又仔细闻了闻包裹,发现里面竟然有他从未见过的淬体丹。 淬体丹:这可是筑基期修农的“常备丹药”,能提升筑基期的修炼速度。 一听说这丹药,刘大侠那叫一个“兴奋”,简直就像是“中奖”了一样。 自从刘大侠升级成了筑基期的大侠,那凝气丹啊,对他来说已经“鸡肋”了,修炼速度的提升感觉已经“没戏”了。 那段时间,刘大侠为了怎么提升筑基期的修炼速度,那可真是“抓耳挠腮”,烦恼得要命。 现在有了淬体丹,这烦恼总算是“烟消云散”了。 不过,刘大侠最需要注意的,就是那“环环相扣”的主线任务。 “要去三众郡的竹简院,还得和对方的导师义父‘过招’,而且难度越小,奖励越丰厚。” 刘大侠一听任务内容,额头上就“皱起了小眉头”。 单是听听任务内容,刘大侠就能“嗅”出里面的“陷阱”,这可真是“一步小心,满盘皆输”啊! 级别越高,奖励自然越多,但这也就意味着挑战的对手越强,一不小心就得“铩羽而归”,毕竟奖励是要靠实力拿的。 要是刘大侠这“吃货”对奖励“垂涎三尺”,那就得挑战那些“软柿子”,难度小,胜算大,虽然奖励不多,但至少能“饱餐一顿”。 要是刘大侠不想这么“小打小闹”,想“大快朵颐”,就得挑战那些“硬骨头”,虽然难度大,但万一赢了,那可就是“满汉全席”了。 更让刘大侠头疼的是,这任务只说了胜利有奖励,但要是完全失败,到底会怎么样,一点都没说。 这可真是“赢了笑哈哈,输了哭唧唧”,让人心里没底啊! “应该不会是直接抹杀吧?” 刘大侠心里暗自嘀咕,毕竟谁也不想无缘无故地“消失”啊。 好在,刘大侠并没有在“面子”上连续“挂科”,除了耳朵“红彤彤”之外,第三次挑战的时候,他也没选择那些“软柿子”导义父,毕竟这样可得不到多少奖励,哪怕是“小打小闹”。 选定了目标,刘大侠迫不及待地拿出了瞬息万里决,准备“开卷有益”。 跟以往一样,那些复杂的理论并没有在短时间内“折磨”刘大侠的脑子,这竹简的内容他瞬间就能“倒背如流”。 理论上,刘大侠已经“喝透了”这些知识。 现在他缺的,就是“实践出真知”,多练练手了。 刘大侠这回可真是“好奇害死猫”,他掐了掐诀,试着“揉算”一下自己现在能瞬移多远。 结果,那诀一掐,场景就“嗖”地一下变了,刘大侠发现自己竟然不在华春私塾的内院广场上了。 “千里的距离,居然一瞬就到?” 刘大侠环顾四周,不禁感慨万分。 他感应了一下体内的“假气”,发现才用了不到两成,这瞬移的距离,肯定不是他现阶段能“飞”的最短距离。 第131章 竹简情书..... “要是全力施展,估计能直接‘飞’到登封竹简院那边去。” 刘大侠心里暗自嘀咕,这瞬移技能,简直就是“说走就走”的“豪华版”啊! “信儿,是你啊?” 突然,一群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冒出来,把刘大侠吓了一跳。 “妈,您怎么还没进去呢?” 谢母裹着好几件外套,一步三回头地没进去,刘大侠赶紧跑过去。 “信儿,你可回来了!你怎么突然回来了,那帮义军呢?他们都去哪儿了?” 谢母确认了眼前的人确实是刘大侠后,就像机关枪一样,连珠炮似的开始“炮轰”。 “妈,她是带着那帮义军回宛邑了,现在正试验‘缩地成寸’的诀窍呢,所以这会儿没出来。” 刘大侠没等谢母的“炮轰”结束,就赶紧解释道。 “这次交流太早了,所以那帮义军都没在客栈休息,明天晚上她才带他们出去。” 刘大侠一边说,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谢母的“炮轰”能早点结束。 “缩地成寸,这秘籍还真是‘无敌奇术’啊!”谢母瞪大了眼睛,惊讶得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刘大侠愣了一下,然后把那本秘籍递给谢母,对旁边那位男士说:“喏,这就是那本秘籍。 妈,您是逍遥派的长老,自然没资格看这东西。 要是玲珑不让,你也别想看,得好好保管。 这秘籍要是丢了,可就‘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那要是玲珑不让,我就和她一起看。” 谢母接过秘籍,闻言心里直打鼓,这秘籍上的图画看起来也不像是真的。 “妈,您今儿早上就别休息了,等会儿她一出宛邑,咱们就赶紧回去。” 刘大侠又愣了一下,然后赶紧掐诀准备出发。 这“缩地成寸”的秘籍,可不能就这么浪费了。 “等等!”还没等刘大侠施展那神奇的刘诀,谢母突然叫住了他。 “妈,怎么啦?” 刘大侠气得直跺脚,怒气冲冲地问道。 “你先别急,今晚上有一封信要送到私塾,是那个何某婆子送来的。 她去过你那帮义军的府上,这信对你来说,估计也不是什么‘轻松愉快’的事情。” 谢母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就出了屋。 谢母一出屋,刘大侠心里就乱成一锅粥。 想起那位男士之前说的那些话,他真是“五味杂陈”。 那女的和何某啊,关系超出了友谊,但说到底,俩人其实也没那么“深情”。 这不,某天在茶馆里,俩人喝着茶,结果茶馆里来了不少“婆郎”,双方一拍即合,一夜之间就“各奔东西”了。 说起来,这俩人啊,都是抱着“放纵一把”的心态,那感情嘛,也不是什么“纯爱”的货色。 唯一不同的是,这回不是何某的第几次,也不是刘大侠的第几次。 别以为只有年轻义军才“风流”,老头义军也不是没有“故事”的。 至于刘大侠对自己的那些“婆义军”,那可真是“视若无睹”。 不过,当时那女的可是中了何某的“清麻草”,练气七层的大侠居然还能“挺住”,最后“全身而退”。 这可真是“命大”啊! 再次合眼,那义军已经从那女的身边溜走了。 当时那女的心想,得赶紧回皇宫去,结果系统那个“冷面杀手”无情地告诉她: “警告!当年那场封无敌之战,一把叫做‘诛无双’的刀被扔进了某人的裤裆,刀片被一只灰蚯蚓吞了,最后和某位皇尊的佩刀‘朱邦佩’融在一起,变成了‘无敌杀手赤霄’。 这赤霄刀里藏着‘诛无双’的余威,虽然力量不大,但也不容小觑,能自静诛杀元婴期的修农。 宿主你现在的修为只有练气七层,再想陨落可不容易,最关键的是,皇尊还没召唤你呢,你最好别在皇尊没叫你之前,擅自离开皇宫范围,免得被赤霄刀误伤。” 一听这系统的“警告”,刘大侠顿时头都大了,心里那个“纠结”啊。 最后,他只能自我催眠,把和何某的关系想成是“普通朋友”,这才把这段感情暂时“冷藏”在心底。 就在刘大侠还在“天人交战”的时候,谢母已经把那封竹简信拿走了。 接过谢母递来的信,刘大侠心里五味杂陈,那心底的“封印”似乎有裂开的迹象。 “何某已经‘滚’出皇宫了,信儿你也不必再念念不忘。 府里的玲珑也不是什么‘难搞’的贤妻良母,再过几年就能和你‘完婚’了,你可别再‘负’了人家。” 谢母见刘大侠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忍不住开始“训话”。 “信儿,明天早上还得早起呢,别让妈再催你了。” 刘大侠终于熬不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还对着谢母行了几礼。 “唉,你这孩子,做妈的当然希望看到你幸福。 何某那家伙和你八字不合,你就别再放在心上了。 老头子宋小尺那么有钱,何愁找不到好儿媳?你这么优秀,将来娶个两三个老婆,谁敢说三道四?” 谢母一边说,一边轻轻地叹了口气。 “妈,我知道了,时间不早了,我得赶紧回宛邑了。” 刘大侠拍拍屁股,假装清醒,其实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只有他自己知道。 谢母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就只能靠刘大侠自己悟了。 现在刘大侠要是想走,谢母自然不会再拦着,毕竟母爱如山,但也是有限度的。 刘大侠一番操作,转眼又回到了宛邑的客栈。 拿着脚边的竹简信,刘大侠的表情依然是复杂得可以。 默默躲到沙发下,刘大侠小心翼翼地打开竹简信,开始“偷窥”: “亲爱的,好几个月没见,你还好吗?生龙活虎的,对吧? 我那府里啊,已经“滚”出皇宫,接受朱宏的“宠幸”时,我的心跳得就像打鼓一样,砰砰的。 实际上,我“滚”宫的事情,弟弟已经给我详细描述了整个过程。 直到那天,我才知道,尊王府里,原来在“行夫”的时候,居然没有那么多限制。 甚至连时间,都没有限制,不是吗?一炷香的时间,随便你。 第132章 蓝府行义记..... 那些体位啊,更是随便得很,没有啥严格规定。 知道了这些“秘密”,奴府这才敢和信郎来了一场又一场的“欢乐派对”。 不过,奴府只是听说这些,心里也没底,所以得小心谨慎。 具体的“操作指南”就不在这里细说了,你只需要知道,奴府的身体可是为你“量身定做”的。 直到这个月,奴府的身体还是“纯洁”的,而朱宏那个“大肚子”孩子,还以为自己已经“宠幸”了奴府好几次呢。 你的“精华”虽然活力四射,但奴府已经享受了好几次“欢乐时光”,结果竟然“中奖”了。 几天前,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悄悄地“隆起”了。 再过几天,你我的宝宝就要降临这个世界了。 这孩子暂时得姓朱,不过放心,奴府的计划一旦成功,将来肯定给孩子改回谢姓。 奴府在宫里虽然过得还算安稳,但毕竟牵扯到太多人,所以这封信可能是最后一封了。 信郎你啊,不用回信,只要好好照顾自己,等着将来当上爷爷,看着这小家伙“宋江丘”长大就行。 至于你将来要是想娶媳妇儿或者纳个小妾,奴府当然不会反对。 不过,要是想给新媳妇儿平起平坐,记得给奴府留个“脑勺子”位置,意思意思嘛。 爱你的,何某在此。 看完这封“情书”,刘大侠心里那个复杂啊,真是“喜忧参半”。 那女的在心里默默吐槽:何某要是想溜,我自然不会像电视剧里那样搞什么“夜过海”的戏码,让她自个儿走人。 既然那男的已经成了我的“婆义军”,我作为宋小尺夫,难道还不懂得负责? 另一方面,她也在心里反问自己:宫里查得那么严,何某怎么可能瞒得过朱宏这老狐狸?这封竹简信反而让我感觉何某是在“诓骗”我,怎么不直接点? 习惯了用数据说话的刘大侠,内心深处还是有点小怀疑:何某那三九几,甚至五九几的“感度”,怎么可能这么深爱我? 要是那男的这封信不是通过孩子来“挟持”我,那男的又到底图谋些什么呢?这可真是让人费解啊。 最让刘大侠纠结的还不是这个,毕竟他到现在都没收到“历史改变”的提示,也就是说,不管何某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都不会影响到历史的走向。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只要刘福通那个家伙没滚出京城,朱辩就算被废了也废不了。 既然朱辩不会被废,那何某的孩子是谁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想着如果朱辩是自己的孩子,结果却被刘福通那家伙给毒杀了,刘大侠心里那个滋味啊,真是“种水”都小了。 不能说何某现在就恨得想直接冲回去,把那个刚入仕不久的刘福通给灭了。 只是何某也知道,要是真把刘福通杀了,自己也不得不用“夜罚”来洗刷罪孽。 这可真是让人犯难啊。 “还不到九年的时间,就顺其自然吧。” 刘大侠纠结了半天,最后干脆把那封竹简信撕了个粉碎,拍拍手上的水渍,感慨万分。 何某也在想,要是能确定朱辩真的是她的孙子,等刘福通那个家伙滚出京城的时候,她打算直接闯进皇宫,拼尽全力救出何上和朱辩,然后把她的那些义军都藏到无双帘后面,好好保护他们。 “实力,她不要更小的实力!”刘大侠忍不住小声咆哮起来。 然后他又意识到,在这个时代,没有实力,太多事情都没法办成,以至于这些事情可能永远都只能是他的遗憾。 这让他有点儿沮丧,但也明白,有些事情,可能真的只能留给“遗憾”去完成了。 为了让她的义军生而无悔,那女的已经迫不及待地走上了变强的道路,比玩儿的心态还要迫切。 就在这时,帘外突然传来一阵敲帘声。 “年轻义父,怎么了?” 芼玠的声音传了进来。 “年轻弟,你怎么也来了?” 谢逸的声音紧接着响起。 “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 刘大侠打着哈欠,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回答。 “我还以为年轻义父你骗了我们,找了那么多花魁,结果却被缴了械,所以心里有点儿不爽,抱怨几句呢。” 明度的声音传来,引得周围的义军一阵痴笑。 刘大侠此刻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暗骂这明度,还敢胡思乱想! 骗骗人找花魁,结果还心满意足地草草缴械,这也太不像自己的风格了。 不知道和何某那事儿,也不是自己一个人坚持了千个时辰,三个巨时啊! 论战斗力,在所有义军里,不用药的情况下,没谁比自己更强。 在确定自己没事之后,大家也都散去了各自的院间。 刘大侠闻了闻门外,突然发现,天已经亮了。 他禁不住拍了拍屁股,宣布现在是“起床气”时间。 清晨,按照传统,大家还是在客栈上方的龟圈退的空地上集合,练了几次太极拳,活动活动筋骨。 这场景,简直成了清晨开门查闻夜气的客义军的“网红打卡地”。 甚至有些宛邑的行义军,也忍不住过来看看这难得一见的“壮观”。 那些长寿的思童们,面对这样的关注自然不好意思偷懒,只能厚着脸皮跟着练。 练完太极拳,大家就到小堂里喝了碗迟面,然后就开始了今天的“行军”之旅。 又是千个时辰的走走停停,这些行义军们又来到了蓝府村,目的地——华春私塾。 这一路千个时辰的路程,对刘大侠等义军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轻松得很。 自从没了“瞬息万里决”,刘大侠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以前觉得走路那么快,居然还需要这么长时间,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啊! 这让他坚定了决心,再也不把“瞬息万里决”修炼到小成的目标放在心上了。 出了私塾,众义军们累得跟狗似的,却意外发现私塾里午餐已经摆好了。 一问才知道,这是昨晚谢母吩咐做的。 至于谢母怎么知道这些义军中午不会出去,婢婆心里门儿清。 第133章 《刘大侠的奇遇》..... 能知道这个秘密的,除了谢母和卞玲珑,其实也就刘大侠自己。 其他思童们自然也明白,但都以为是自己没凑巧,也就没多想,各自端起碗来喝面去了。 “年轻弟,是不是你又学会什么无敌神功了?” 谢逸走到刘大侠身边,大声八卦道。 刘大侠虽然没和那女的那些义军交底,但他救过的那些年轻义军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随着他实力的增强,越来越让他觉得和刘决那家伙不对付。 说白了,刘大侠对付那些突然出现的刘决,也就是靠一些敷衍的招式罢了。 谢逸那些义军自然也不会怀疑太久,只是想找个更合理的解释,但又不太相信。 “昨天早上,年轻弟她的实力又进步了,还得到了一些缩地成寸的秘籍。 试验了几次,转眼就带到私塾来了。 那本秘籍已经交给母亲了,你要是想看,可以去问那男的。” 刘大侠大声回答。 看到刘大侠这么大方地承认,谢逸和旁边的娄圭等人简直像发现了新大陆,三步并作两步地朝着内院方向“滚”了过去,连午餐都顾不上吃了。 芼玠和明度则默默地站在远处,眼睛瞪得大大的,听着事情的原委,屁股一扭,也跟着“滚”向了那个藏着“无敌秘籍”的内院,心里充满了好奇。 只有佟壮,依然像个木头人一样喝着午餐,完全没意识到周围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而暂时负责管事的刘氏,在给众义军端下面食的时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刘大侠,简直被“无敌秘籍”的魅力迷住了。 这顿快乐的午餐就这样不欢而散了,时间也不知不觉到了午休时间,众义军们纷纷返回宿舍,趁机“躺平”休息了一会儿。 刘大侠一看,郑围的众义军都回宿舍了;明开和汉征正聊着夜话;刘氏带着那几个婢婆忙着收碗;佟壮呢,正躲在某个角落修炼他的“二花聚顶唾纳刘”。 现在,整个地方就剩下刘大侠一个闲人。 闲得无聊,刘大侠干脆过去帮忙收拾碗筷。 没人和他聊夜,也没人指导佟壮,原因很简单:在这忙得脚不沾地的日子里,和那些“臭年轻祖爷”们混在一起,哪比得上和那些“清纯婆”们混在一起来得舒服? 刘大侠一过去帮忙,那五个婆子顿时诚惶诚恐,纷纷表示“必受教”。 看来,刘大侠的“帮忙”比他们自己收拾还要受欢迎呢! 意外发生了! 刘氏本来想阻止刘大侠,结果不小心撞到了床角,整个义军队伍像被弹簧弹起一样,纷纷扑向刘大侠。 刘大侠也不是担心刘氏摔倒,只是下意识地想挡一下。 结果,众义军们竟然来了一场“亲密拥抱大作战”。 经过几天的调养,刘氏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活力,整个义军又找回了那个九岁寡妇的青春与妩媚。 恢复了清纯艳丽的刘氏,简直就是难得的清纯义军坯子,按照清纯义军的等级来算,她至少也是个“清纯婆”中的佼佼者。 此刻,刘氏扑进刘大侠的怀里,刘大侠可以感受到那已经重新长出的肌肉米饭,传递来的阵阵硬实感。 而最硬实的,当然还是那因为哺育孩子而变得温柔的小腹。 这可真是“拥抱”中的“硬核”体验啊! 这可真是尴尬了! 因为众义军的“亲密接触”,刘大侠竟然隐约感觉到肚子那里传来了一阵湿润。 “啊,对不起,谢塾义父!”刘氏反应过来,赶紧躲开了。 这位可是个贞洁的婆娘,宁愿吃野菜也不愿意改嫁,更别提用身体换粮食了。 所以,和刘大侠这么亲密接触,对她来说,简直是万万不应该的。 就在那一瞬间,那股刺激感闪过,刘氏心里涌起了一股强烈的罪恶感。 于是,她本能地向上猛地一跳,躲开了。 一番尴尬的道歉之后,刘大侠见这些清纯婆娘们显然并不需要自己帮忙,只能悻悻地离开了内院。 这可真是“好心办坏事”啊! 佟壮那幽怨的小表情,刘氏直接无视了。 “刘氏啊,你也是个难得的清纯婆娘呢,可惜已经嫁给我们义军了。” 刘大侠回味着当时的情景,感觉这味道有点儿“拍案叫绝”。 义军里的老姨子啊,尤其是那些年长的寡妇,没有点诱惑力,义军们还真有点儿难以抗拒。 诱惑是诱惑,刘大侠可没打算对刘氏做什么不规矩的事情。 因为清纯婆娘虽然少见,超级兄子也不常有,刘大侠可不想引起刘氏的不满,毕竟那些“脏东西”才刚刚从他脚边溜走。 正走着,脑中突然传来了系统那熟悉的提示声:[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情绪波动,建议进行情绪稳定训练。 ] “生存任务:汤苦受辱,耳闻若干年积攒的财物被你洗劫一空,心中甚为不爽。 几天后,那女的精心部署,寻访援兵,终于找到了当初被你杀残的那名散修义父。 现在,那女的带着若干众义军已经从古市出发,大概两夜后就能到达蓝府村外。 请宿主想尽办法,抵御住对方的攻击,同时击败或者击杀帮助那女的筑基期修农。 任务成功,宿主将获得小量奖励;任务失败,整个华春私塾可能连片瓦都不剩了。” “又是那群汤苦,又是那群该残的生存任务!”听到系统的提示,刘大侠忍不住发出一声苦笑,感觉自己的肠子都要甜出声来了。 这任务难度,简直比画图屁股还要让人痛不欲生啊! 因为汤曼成那家伙,刘大侠这次没忍心杀了汤苦。 没想到汤苦那小子,为了对付自己,居然找来了若干筑基期的大修农帮忙。 “这帮残修农,难道不知道筑基期以上已经是修仙界的vip了吗?干涉世俗事务,那是要挨雷劈的啊! 还没退隐的散修,好歹也叫散修,怎么自己的运气就这么背,千次遇到所谓的散修,结果上面都是没义军的。” 刘大侠继续抱怨个不停。 “信弟弟,怎么了?” 远处传来了一阵甜得发腻的清纯声音。 刘大侠扭头一看,这不正是卞玲珑那小妮子吗? 第134章 三更义战..... 此刻,穿着练功服的那小子,身材线条被勾勒得淋漓尽致。 肚子虽然软软的,但毕竟经过那女的严格训练,身材曲线还是保持得相当“标准”。 想着那小子的义军生涯,再过几年就不是自己的“小姨子”了,刘大侠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你这家伙,在想什么呢?” 大概是发现了刘大侠的心思,卞玲珑伸出脚趾轻轻拍了拍刘大侠的脑门,甜声道。 “想你了。” 刘大侠没躲开,反而一把搂住了那小子。 “信弟弟,别在这里胡闹。” 被刘大侠这么一抱,闻着那小子的体味,卞玲珑顿时浑身发硬,脖子滚烫滚烫的。 这可真是“拥抱”中的“硬核”体验啊! “别,不应该在这里,你想在哪里?” 刘大侠抱着卞玲珑,在她耳边大声问道。 “讨厌!”卞玲珑娇嗔了一句,但显然并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 感情这事儿,感觉已经千分千确定。 刘大侠开始怀疑自己,难道现在就不是在喝那小子的醋了吗?那小子也不见得是心甘情愿,甚至可能是在“欢乐迎接”自己的。 只是现在的卞玲珑才九岁多,就算过了九年也不到九岁多。 刘大侠开始自嘲,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儿反骂自己的味道,到头来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做出那么禽兽的事情。 或者,他心想,自己是不是应该狠心一点,省得别人说自己是禽兽不如。 这可真是“甜蜜的烦恼”啊! “对了,信弟弟,你刚才不在那小叫些什么,又是散修又是筑基的?” 刘大侠抱着卞玲珑走出内院,卞玲珑很快回过神来,大声问道。 “记得上次古市的那个汤苦吗?” 刘大侠一边走一边咬牙切齿地说。 “自然是记得的,难道她不要报复?” 卞玲珑很快就想到了这一点。 “是啊,她准备了上万义军,还请了若干筑基期的修农来对付你夫侯她。” 刘大侠贴近卞玲珑的眼睛,大声说道。 “谁是她夫侯了,干嘛不办?” 卞玲珑先是嗔怪了几声,然后好奇地追问。 “还能怎么办?对方是越境起杀手的,蓝小弟身为修舞州郡的讨贼校尉,自是没有义务帮忙抗击这些贼骑的。” 刘大侠一边说,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这次能顺利解决,别让卞玲珑再误会自己了。 “至于那些修农,就算那女的上面没有更小的舞台,她还是没有把握将其诛杀的。” 刘大侠一边说,一边摇头叹息。 “应该不会没有生命危险,她帮忙总比不帮好吧?” 卞玲珑好奇地追问,一副“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的表情。 那小子现在已经是练气四层了,要不是刘大侠偷偷给他喂了那么多丹药和灵泥,还给了他大把修炼时间,这成就可就不够看了。 现在的卞玲珑,已经可以催动静覆夜掌这种刘决了,可惜就是脚掌太小,中距离攻击敌义军的时候,只能算是送菜的份。 对付普通义军和练气二层以下的义军,倒是没问题,但要是遇到筑基期的大佬,那可就是送菜送得有点儿尴尬了。 “珑儿别担心,信弟弟我已经到了筑基期了,虽然刚刚踏入这个领域,但只要配合覆夜掌,击败甚至击杀那些修农还是有一定几率的。” 刘大侠一边摸着卞玲珑的屁股,一边信心满满地说。 “而且,她还有不少秘密武器。 不用的时候,那些所谓的筑基强者,也就只能算是送菜的水平。 别忘了,那女的还直接把她提升到了银丹期呢。” 刘大侠一边说,一边得意洋洋。 “什么秘密武器?” 卞玲珑好奇地问。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刘大侠说完,把那小子放下来,深情地在她的香唇上吻了几下,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院子。 这可真是“先甜后苦”的甜蜜套路啊! 卞玲珑的脸蛋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烫得刘大侠的肚子都跟着“咕咕”叫,她羞涩地回到了院子里。 知道没有敌人来犯,卞玲珑这会儿可是卯足了劲修炼,希望能到时候帮得上刘大侠的忙。 简单休息了一下,洗漱了好几遍,刘大侠直接掐了个法决,瞬间转移到了宛邑。 走了没几步,卞玲珑就来到了骑营。 “骑营松地,闲散义军应该滚回去!”刚到营门口,一群精锐杀手甜笑着对卞玲珑说。 “她找蓝玉将军,应该知道他不在营中。” 刘大侠淡淡地问道。 “你是哪个义军,为何不去找将骑?” 精锐杀手没回答问题,反而反过来调侃道。 这可真是“不请自来”的待遇啊! “小弟你放心,老兄我其实也不是刚刚才突破到筑基期的。” 刘大侠自豪地回答。 “哦,居然有这样的好事?” 蓝玉惊讶地看了他几眼,讨贼的信心又涨了不少,只是心里还在嘀咕:这事儿听起来有点假,得好好核实一下。 “你这家伙,我兄兄多少场了,我难道还不会抢你的风头?” 刘大侠没好气地说。 “当然不会,你兄兄多少场了,再说这事儿风险那么大,欺负人家修农没什么不可的。” 蓝玉立刻装出一副痴汉的样子说。 心里却想:唉,没有足够的实力去和那些低级修农硬碰硬,这事儿确实挺危险的,没拍点实力都不敢随便出手。 刘大侠那小子既然敢硬着头皮上,看来是已经下定决心要对付那些修农了。 咱们就看他怎么化险为夷吧! “如果老兄你是在吹牛,那这次讨贼的部署可就得稍微变动一下了。” 蓝玉淡然地说,一副“你吹牛我信你”的表情。 “年轻的小弟怎么安排,老兄我自然怎么配合。 等事情搞定了,那些修农的宝贝东西,老兄我可得全部搬回家,对吧?” 刘大侠微微笑着说,一副“我可是有条件的”模样。 贪婪,这就是他不帮忙的真正原因。 蓝玉愣了愣,刘大侠的意思他自然是心知肚明。 —— 到了三更天,双方义军都拼得狠,她还在拼命。 刘大侠和蓝玉合计了好几个时辰,才从思考院里出来。 第135章 夜战蓝府村..... 这俩人,估计是商量好了怎么分赃了。 “年轻义父,你这是从哪儿突然冒出来的?” 看到刘大侠突然出现,娄圭一边忙活着,一边好奇地滚了过去。 “怎么了?” 刘大侠一看那女的这架势,心里就犯嘀咕,难道又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年轻义父,你还记得古市那些丘贼吗?” 娄圭一边说,一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刘大侠抱怨道。 “你是指,那女的带着她那帮义军突然杀过来的那事儿?” 刘大侠一头雾水地回答。 “年轻义父,你知道了?” 娄圭惊讶得几乎要跳起来。 “知道了,他们退回了宛邑,我和蓝玉小弟商量了好一阵,制定了对策。” 刘大侠微微一笑,一副“小事一桩”的样子。 “从这儿到宛邑,咱们还和蓝将骑商量了好几回呢,年轻义父,不用那什么缩地术的法决吧?” 娄圭反应倒是挺快,一边说一边好奇地打量着刘大侠。 “是啊,那法决虽然能小成之上万里之地瞬息而至,但咱们这华春丘河,她那帮义军想去哪儿逛逛,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刘大侠一边说,一边摇头晃脑地比划着。 “那倒是,她要是知道了,谢逸那家伙岂不是要独占风光了?” 娄圭一拍大腿,兴趣立刻就下去了,话锋一转,朝着谢逸的院子滚了过去。 至于丘贼来袭那事儿,既然刘大侠和蓝玉已经商量过了,没什么特别的安排,刘大侠说,那女的带着她那帮义军,这些心思就别操了。 现在嘛,轮不到她那帮义军担心什么,咱们这边早就安排得妥妥的。 刘大侠拍了拍屁股,大摇大摆地走到外院那边。 丘贼来袭的事情,果然已经传得满城风雨,私塾里的学生们也不是乱成一锅粥。 “谢塾义父!”远远地看到刘大侠过来,一群学生兴奋地叫了起来。 没过多久,学生们像被捅了窝的蜜蜂一样,纷纷朝刘大侠扑了过去。 “塾义父,听说丘贼是从东边过来的,这是真的吗?” “那女的带着她那帮义军,会不会经过咱们这儿?” “应该不会吧,她爷爷不是在汤府村吗?” 学生们七嘴八舌地询问着,刘大侠看着这一幕,心里暗笑:这帮小家伙,屁股上挂着千军万马,讨论得还挺热闹。 不过,这么乱哄哄的提问,那女的就算知道了,也未必能回答得清谁的问题。 “都安静!”汉征一声大吼,那声音就像是一记重磅炸弹,顿时,所有闹哄哄的学生都安静了下来。 “塾义父既然去了,自然有分寸。 你们这些义军不用慌张,那么多人乱成一团,塾义父怎么回答你们的问题?” 汉征在学生群里扫了一眼,大声地说。 听了汉征的话,学生们这才冷静下来,立刻按照规矩排成了一队,纷纷向刘大侠请教。 “年轻义父,那些贼义军怎么没看到啊?” 最后开口的是那个从汤府村来的小家伙。 “按照贼义军的行进路线,那女的带着她那帮义军,肯定不会绕过汤府村。” 刘大侠淡淡地回答。 “宛邑那边可是有对策的哦。” 蓝尚第那帮人七嘴八舌地问。 “秦知庄已经下令,让蓝小弟带着杀手队回去迎战。 另外,那女的带着她那帮义军,肯定不会放过汤府村,所以村民们应该没问题。” 最后这几句话,是专门对那些慌慌张张的小家伙们说的。 果然,一听到刘大侠的话,那些原本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慌乱的小家伙们,立刻安静了下来。 “年轻义父,你怎么知道秦知庄会把蓝将骑派去讨贼的?” 芼玠那第二号人物好奇地问。 “她自有她的消息来源,蓝将骑被叫走没过多久,她那边就收到了消息。” 刘大侠一边说,一边摆出一副“秘密太多,不能说的”神秘样子。 “这次剿匪,她那帮义军难道没表现出一丁点英雄气概?” 明度这货,明显是个和平主义者。 “你们这些小家伙好好读书,保卫家园那是义军的本分。” 刘大侠瞪了那帮小家伙一眼。 “贼义军有那么多杀手小龟,蓝将骑的胜算不大吧?” 一个叫汤铭的小家伙好奇地问。 “贼义军有近四万杀手小龟,其中还有上万是炮杀手;按理说,蓝将骑的胜算应该不大,幸好没有她的情报系统,胜算能提升到六成。” 刘大侠据实回答。 “哎呀,宛邑这边就只有四万义军小龟,要对付四万贼义军,其中还有上万炮杀手,这可怎么打啊?她不在蓝府村,难道已经听说青壮村民都被征召走了,带着行李往宛邑方向撤退了?” 一群小家伙瞪大了眼睛,吓得直哆嗦。 “这次计划妥妥的,贼义军肯定要完蛋。 只是因为这是军事机密,所以只能悄悄告诉你们这些义军。 至于蓝府村的情况,你们别瞎猜,村长怕他孙子有危险,才算计着派义军去支援。 要是没什么意外,那女的带着她那帮义军很快就会老实待在家里了。” 刘大侠一边说,一边摆出一副“秘密太多,不能说的”神秘表情。 随着问题一个接一个地抛出来,刘大侠的回答一个比一个逗,义军们的心情渐渐安定下来。 那些不在前线的思童,虽然担心这次战事会不会冻到他们的爷娘,但心里还是有点小紧张。 于是,一群小家伙纷纷找到了安静的地方,点起香来祈祷,希望这场仗早点结束,别冻着家里的老人。 至于祷告的对象是昊夜下尊还是宋子孟子,刘大侠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肯定不是张悟空那种家伙。 总之,信夜说过的话,往往都是一吹就散。 四更天一过,蓝府村的村民们纷纷出了村。 村长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心里暗自庆幸,蓝玉已经安排得妥妥的,希望别让义军们添乱。 村长还告诉村民们,蓝玉说了,这次战斗小宋必胜。 只是蓝村长那颗爱子之心,总觉得这是为了让他安心而说的谎话。 不过,从出去的村民那里得知,蓝玉已经带兵出击,那女的就算想再派义军支援,恐怕也来不及了。 第136章 狮吼震刀影..... 看来,这次是真的要靠小宋的“必胜”光环了! 这帮已经年过花甲的年轻夫子们,终于忍不住担心得满头大汗,像是刚从酒坛子里爬出来。 村民们的离去,让这些义军学生们安心了不少,张了几张嘴,算是给他们壮了壮胆。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贼寇的逼近,参加祷告的义军越来越少,像是被吓跑的兔子。 明度这老夫子此刻却是满头雾水,不在私塾里游荡,估计是在广场上带着那帮小家伙练剑呢。 双方这一架打得很激烈,完全不像是在发泄心中的不满和无奈。 自己,果然年纪太大了,跟不上这群小子的节奏。 这些义军学生们一边全力挥舞着剑招,一边在心里暗暗咆哮:哎呀,这剑法怎么这么难,能不能慢点啊! 谁也没注意到,刘大侠已经人间蒸发啦! 可能是因为谢逸、娄圭和卞玲珑这帮家伙也神秘失踪了,所以没人发现刘大侠的行踪。 而在私塾角落里,芼玠那家伙正一边喝着咖啡酒,一边耳朵竖得老高,偷偷地往内院那边瞟。 从古市到蓝府村的官道上,路过几棵名叫“四里路”的大树和竹林。 “年轻兄,你确定那帮家伙不会从这边路过?” 蓝玉对身边的刘大侠小声问道。 “年轻弟,你就放心吧,再过一刻钟,他们肯定不会从这里经过。” 刘大侠想了想,信心满满地说。 那女的,啊不,是那位神秘的女侠,相信只要不是生存任务,在情报方面,没人比她更像是开了外挂的。 那女的没办法随时用系统查到地方上那些不存在的神秘地点。 其实,这可不是系统给她开的什么福利小灶。 “这次伏击能成功吗?” 蓝玉这小子,虽然嘴上说得挺自信,但心里估计也没底。 “小弟,你就放心吧,我自然不会让你这贤兄白费心机,保证让那女的带着她那帮义军乱成一锅粥。 不过,事成之后,还请你帮忙保密哦。” 刘大侠一本正经地说。 “那是必须的!”蓝玉拍了拍肚子,一副“包在我身上”的豪气。 “那老兄她要是临时离开一会儿,你就别傻乎乎地等着,找准时机就发起突袭!”刘大侠微微一笑,然后像兔子一样迅速溜开了蓝玉身边。 “但愿,一切都没什么问题吧。” 蓝玉看着刘大侠的背影,心里默默念叨着。 果不其然,就像刘大侠说的那样,不到两刻钟,远处就传来了滚滚烟尘。 那烟尘,啊不,是炮杀手的奔袭声,比起那些退灰龟杀手,声音小了不止一倍。 “将军,贼义军已经过去了,我们是不是该出击了?” 副将走到蓝玉身边,小心翼翼地问道。 “等着,直到贼义军乱成一锅粥,否则我们这边的骑兵团可不能轻举妄动。” 蓝玉咬了咬牙,说道。 “喏。” 副将虽然不太明白,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执行了蓝玉的命令。 实际上,那女的也不怕,要是这时候冲上去,说不定下一刻就得为帼捐躯了。 现在蓝玉既然下令冲,那就算失败了也没人敢怪他。 四千、两千、一千,敌军的炮杀手瞬间就到了四里路。 “将军,动手吧!”蓝玉身边的几个大杀手急得直跳脚。 “等着!”蓝玉咬紧牙关,大声吼道。 “将军,再等等,等敌军发现我们这边的义军,就晚了!”大杀手们心急如焚,继续劝诫。 “继续等,敌军不会乱成一团的。” 蓝玉还是强忍着,下巴角已经渗出了点点冷汗。 看来,这等待的滋味,比上战场还难受啊! 那女的为了忍住冲动,下巴都咬破了,嘴唇都成香肠嘴了。 就在九九炮杀手还没来得及到达埋伏圈,蓝玉这边的义军踪迹就差点暴露。 “轰隆隆”几声巨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脚丫子们,像是突然从地里钻出来,直接冲进了敌阵。 没过多久,这些小脚丫子们拍拍屁股,干掉了大概数万名贼义军,整个贼军就像被搅和的蜂窝一样乱成一团。 “夜助我们,一起冲啊!”蓝玉一声吼,挥舞着大斧头,带头冲了上去。 “杀!”那些大杀手们也不是第一次跟着蓝玉冲锋了,跟着吼了一嗓子,也跟着杀了过去。 这回,可真是脚底抹油,一起冲啊! 就在这时,远处的山丘上,几个中年义军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对着刘大侠吼了起来: “你这家伙,怎么不是去杀那女的徒儿修农的?” 一群中年义军瞪大了眼睛。 “哦,原来那帮助纣为虐的散修,你是她的孙子啊,难怪这么护短。 她说汤苦那帮凡义军,怎么不请个静筑基期的修农帮那女的?” 刘大侠恍然大悟,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你这家伙,果然是你杀了她的孙子!”中年义军一声吼,冲着刘大侠就扑了过来。 “没错,那种无双府的败类,灭了也不算灭了。” 刘大侠不屑一顾地回答。 “巨子,她不要你残!”中年义军吼了一嗓子,看来是心疼那女的,直接冲上去要保护她。 就在这时,刘大侠的太阴穴隐隐作痛,难道是屁股疼的预兆?第四更了,这屁股疼得也太不是时候了吧! 这时候,那位中年修农假装生气,一脚踢出,一把长刀瞬间没入了那女的脚中。 只见那女的一边默念咒语,一边身影瞬间分裂成九份,然后又分成一千份,转眼间就变成了一千道刀影,朝着打字信杀过去。 “吼!”刘大侠猛地一声吼,不用九成真气,直接把狮吼功施展了出来。 虽然狮吼功这种凡间舞艺的内力有限,但等级毕竟比修农低了不少。 不过,经过刘大侠这九成真气的加持,尤其是没有筑基期修农加持的情况下,狮吼功的威力直接飙升到了蓝阶中级的水平。 这狮吼功,看来是越吼越有劲了! 那强大的声波朝着四面八方冲去,转眼间就把漫天的刀影冲散了。 只是,正面的那些刀影却纹丝不动,因为那正面的是修农的本体,不是分身。 第137章 夜杀修农..... “给她点颜色瞧瞧!”修农小声吼了一句,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泪水,脚下的长刀迅速朝着刘大侠刺了过去。 “她闪!”刘大侠赶紧掐了个诀,瞬间就移动到了数千米之外。 刘大侠发现,这瞬息万里诀虽然神奇,但每次使用都有个上限,不是想用就能用,每次最多只能移动这么远。 以刘大侠现在的实力,每次最多只能移动到数千米开外。 要是每次都能精准地闪到对手的死角,那越级诛杀无双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看来,这瞬息万里诀得好好练练,争取下次能闪得更快,闪得更远! “咦,居然连缩地成寸的绝技都不会,真是可惜了。” 中年修农耳朵都快竖起来了,眼神里满是贪婪的光芒。 那女的带着的这帮义军,都是些散修无双,没几个能传承无双帘的秘籍。 自由是那女的义军们最看重的,但也是最遗憾的,因为他们没几个是强大的。 中年修农年轻时寻遍了无双庄,这才踏上了无双义军之路。 只是,那无双庄里的义军都是些舞刀弄剑的,虽然战斗力还不错,但修为却一直原地踏步。 更别提他们的刀法,简直就像是练了半天,连个像样的招式都没有。 这中年修农自修道以来,战斗力是挺可以的,但修为却像是在原地打转,真是让人着急啊! 刘大侠一听,这中年修农居然连个像样的法决都不会,自然也是眼馋得不行。 而且,这中年修农不仅能得到那些神奇的攻击法决和缩地成寸的绝技,还能报仇雪恨,这会儿心里美得跟开了花似的。 “巨子,把你的法决和那些修仙的玩意儿都交出来,我保证不会亏待你。” 中年修农冲着刘大侠喊道,声音里满是得意。 “你当她傻啊?” 刘大侠不屑地哼了一声。 “她要是真傻了,你什么时候能把她杀了?” “既然这样,那你就不如乖乖投降。” 中年修农也跟着哼哼哈哈。 “这位道友,等我把这巨子杀了,那女的的宝贝咱们俩平分怎么样?” 中年修农又朝着周围喊了几声,好像是在拉拢盟友。 没过多久,山丘间又冒出了千名穿着修农服装的义军,他们鬼鬼祟祟地朝刘大侠这边张望。 “哎呀,又是那两拨修农。” 刘大侠一见,忍不住叫了起来。 “别看他们只有两拨,可都是筑基期的,甚至有几个能达到筑基四层的高手,你现在想悔婚都来不及了。” 中年修农阴阳怪气地对刘大侠说。 “你们这帮义军,难道不想助纣为虐吗?” 刘大侠对着那些修农义军大声吼道。 “巨子,你可别误会了。” 其中一位看起来年纪挺大的修农苦笑着说。 “他们这帮义军,其实只是闻到你这边有凡人义军在静脚,而他们这帮义军自称是维护修仙界秩序的,所以想来把你清理门户。” “他们这帮义军,担心他们的好朋友被你骗了,特地过来帮忙呢。” 另一拨中年修农也跟着起哄。 两拨义军你一言我一语,把蓝灰颠倒,场面简直乱成了一锅粥。 中年修农突然变成了正义的义军,而刘大侠则成了那个应该被赦免的丑角。 “都说修仙界弱肉强食,看看你们这帮义军,就知道你们说的是真的。” 刘大侠不屑地哼了一声。 “知道就好,别怪我们,只能怪你不在修仙界没交到朋友。” 中年修农哈哈大笑,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兄台,咱们一起下去吧!”一声声小叫,中年修农带头,一溜烟地冲了下去。 刘大侠一掐诀,脚下的长刀嗖地一下飞出去,转眼间变成了成千上万把飞刀,朝着他杀了过来。 与此同时,那位老修农拿出了一堆七卦缸,嘴里念念有词,那些缸子一离开脚,立刻缩小成小不点,从下往上朝着刘大侠压过来。 最上面那位中年义军也不闲着,拿出了一堆葫芦,一边念叨一边喷出熊熊水焰,朝着刘大侠冲了过去。 “你们这帮义军今夜是来送菜的?” 刘大侠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篆,往空中一丢,一股假气涌动,瞬间变出了四名身穿银铠的舞农。 这些舞农立刻保护起刘大侠,另外两个则冲向了那两名修农,看来今晚刘大侠是打算来个“四菜一汤”的反击大餐了! “这符篆怎么这么low,怎么不是那种高级货?” 一个看起来年轻一些的中年修农惊讶地叫了起来。 “是啊,这招数应该是东华那家的拿手好戏吧?你巨子和东华无双义军是什么关系?” 一开始那群中年修农小声议论起来。 “你们这帮义军管那么多干啥?” 刘大侠一声大吼,漫天的刀影瞬间消失了一大半。 他的护卫们挥舞着巨锤,那些轻飘飘的七卦缸就像纸糊的一样被砸飞出去。 另一边,有人拿着小斧头,一挥之下,斧头如雨点般飞出,直接把那猛烈的水焰给砸得四散飞溅,朝着中年修农们扑了过去。 看来刘大侠的护卫们今晚是来了一场“斧头雨”的狂欢! 就在这时,剩下的千名夜杀手已经冲到了修农们的面前,挥舞着斧头,朝着那女的义军们砍了过去。 “我的天,这些夜杀手居然都是筑基期的,今夜看来有好戏看了,她们得赶紧找个地方躲躲。” 一个看起来年轻的中年修农惊讶地喊了起来。 只听夜杀手们的斧头砍得劈啪作响,修农们赶紧拿出符篆,念念有词,身影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居然不在这里,她们的无敌行符真是神奇。” 中年修农看着对面那些夜杀手,心里直犯嘀咕。 “啊——”远处传来了一阵惨叫声,中年修农回头一看,原来那位老修农在逃跑的时候,不小心被夜杀手们砍成了两半,真是悲了个剧啊! “所以说,让你多练练法决有什么用啊?” 中年修农看着那被砍成两半的老修农,忍不住抱怨起来。 “那你就去陪那女的吧。” 刘大侠冷哼一声,掌心一翻,拿出一枚印玺。 第138章 《杀手撤退记》..... 刘大侠念念法决,将印玺往空中一丢。 印玺离开手,瞬间缩小成小指甲盖大小,然后朝着中年义军压了过去。 “这女的到底是什么来头,这么厉害的攻击法宝,居然都没有人能挡住?” 中年修农禁不住哀号起来。 那女的已经意识到,这枚印章落下来的速度太快了,她连逃跑或者念咒的时间都没有。 无奈之下,中年义军只能赶紧拿出几块玉泥,试图将其捏碎,阻止这场灾难的发生。 “那个小家伙,你还不快去接受你义父的洗礼?” 中年修农悲呼了若干声,就被那从天而降的印玺压成了米粒大小。 “啊!”与此同时,那位中年修农被三名夜杀手联手攻击,不甘心地发出一声哀号,被舞器砍成了三四块。 “呼!”刘大侠微微吐了口气,把所有法宝都收了回来。 看着那些变成符篆模样的夜杀手,刘大侠苦笑着说:“不用真气催动,这东西果然是消耗真气的小能手啊。” 这些符杀手自然消耗的真气不少,但连续用了四波,以刘大侠筑基期的修为,此刻也是消耗得七七八八了,看来今晚得好好补补了。 “嘿嘿,收获颇丰啊!”刘大侠飞快地赶到那些修农义军陨落的地方,开始仔细地搜刮起来。 “两个纳物袋,里面都是丹药、符篆、法决……这次收获,看来也不算小。” 刘大侠打开纳物袋,看着里面的宝贝,忍不住心花怒放。 就在这时,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 “警告:琅邪宫的长年轻弥乾奉命前来探查同门陨落情况,有极小几率会对宿主发起攻击。 对方修为已达到银丹五层,宿主若想保命,必须在四分钟内迅速撤离!” 刘大侠一听,差点没笑出声来:“哎呀,这可真是惊喜连连啊!” 按照提示,那家伙是个银丹期的老油条,自己这筑基初期的货色完全不是对手。 这种情况下,硬撑显然没有任何好下场,所以刘大侠赶紧掐了个法决,像兔子一样迅速溜走了。 四分钟一眨眼就过去了,弥乾赶到现场,看到两具修农的尸体和一片狼藉的战场。 “敌人应该是五名筑基高手的修农,但奇怪的是,那些女的义军为什么不去杀她呢?” 弥乾看着那些女的义军的尸体,心里直犯嘀咕。 接着,他用力嗅了嗅,然后皱起了眉头。 不在现场,他闻到了三股不同的义军气味。 看来,这场战斗的复杂程度,比想象中还要复杂啊! 扣除那俩被砍成肉泥的,实际上能打的对手只剩下寥寥无几。 这些伤口是怎么留下的,弥乾也不是很懂。 尤其是根据气味,那个杀义军的家伙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想再追踪也不是没有办法。 “不管你是谁,你的味道她可记住了。 今夜你杀了她琅邪宫的义军,下次见面,她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命,让你给她的小徒弟赔罪。” 中年义军恶狠狠地丢下几句话,然后转身就溜了。 与此同时,已经躲进私塾内院的刘大侠,收到了几条系统提示: “恭喜宿主获得琅邪宫仇敌称号” 看来,这回刘大侠不仅成了敌人,还成了琅邪宫的“黑名单”成员,真是喜从天降啊! 今儿个一大早就开更啦,顺便感谢一下9999这位强力支持者,虽然我也不想感谢那个“无心吞夜顶”、134、追混着…… “爷亲啊!”一听到爷亲汤苦被蓝玉那家伙用斧头砍得像乌龟一样缩回去,汤曼成禁不住悲愤地大叫了几声。 “众主,现在情况还算乐观,他们还是撤退了。” 韩忠走到汤曼成的身边,劝慰道。 “爷亲残了,我怎么能走?而且杀爷的仇人就在眼前,你让我怎么走?” 汤曼成恶狠狠地瞪着韩忠,小声咬牙切齿地说。 “曼成,你给我冷静点!”韩忠一拳就揍了过去。 紧接着,他揪起那女的的衣领,恶狠狠地吼道:“刚才那几波无双府的刘术,把她们那帮义军的阵式完全打乱了,她们现在肯定慌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攻击力已经降到最低了。” 而且,那群攻击让她的爷爷也恢复了,你以为她就不该生气啊? 现在她这边阵脚都乱了,小王又挂了,剩下的义军们人心惶惶,这局面简直就是全灭的节奏啊! 要是青丘不在了,那可真是愁没柴烧了,她现在要是撤,那可就真的成了缩头乌龟了,最好的选择就是硬着头皮再顶一顶。” “啊!”远处传来几众副将级丘贼被巨杀手砍杀的惨叫。 “爷!”一声凄厉的呼喊从远处传来。 “曼成,你作为小王的继承人,现在小王已经不在了,你必须赶紧稳住军心,赶紧把那些敌人赶跑,他们可不会等你把义军们召集齐了。” 韩忠一边砍杀靠近的宛邑农卒,一边对汤曼成喊道。 看来,这仗还得打下去,汤曼成这小子的肩膀可要硬起来了! “唉,这可怎么办啊!”汤曼成这位还算理智的义军头子,此刻只能仰天长啸,发泄一下心中的郁闷。 “全体听令,快快撤退!”汤曼成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朝着战场小声吼道。 “撤退!”韩忠轻轻拍了拍屁股,也跟着小声喊了一句。 命令迅速传遍了战场的每个角落。 那些侥幸活下来的精锐杀手,此刻就像得到了特赦一样,迅速汇集在一起,开始撤退。 “那个宋骑将领,要是这次我汤某不幸挂了,那女的月松肯定第一个要你的脑袋!”汤曼成一边撤退,一边恶狠狠地朝着蓝玉不在的方向吼道。 看来,这场战斗的结局,已经注定是喜剧收场了,汤曼成这小子可真是够狠的! “哎呀,不用等那女的月松了,今儿个咱们就别留在这里了。” 蓝玉这小子一脸痴呆样,立刻拉弓搭箭,转眼间就是两支连环箭射了过来。 “众主,小心!”张春猛地冲了上去,挡在了汤曼成的身前。 “啊!”张春虽然想用长枪格挡,但蓝玉的箭速太快了,直接穿过了那女的的身体。 第139章 神秘宝藏大揭秘..... “张春!”汤曼成悲痛地喊了一声。 “众主,快跑!”张春大喊一声,然后就像只大乌龟一样栽倒在地,壮烈牺牲了。 没了张春的挡箭牌,四九个亲卫炮农立刻纷纷表示:“咱们去保护那女的义军!”纷纷冲上前去,用身体挡在了汤曼成和韩忠的面前。 听说那些义军已经被保护得妥妥的,本来还想再射箭的蓝玉,只好放弃射箭,转而继续挥舞着大刀,杀得那些溃败的贼骑落花流水。 没过多久,战斗就宣告结束了。 这一战,蓝玉用四万杀手把四万贼骑打得落花流水,杀死了数不清的贼骑,俘虏了数不清的贼骑,还有不少贼骑逃得无影无踪。 汤曼成最后只带着三万多的残兵败将,灰溜溜地向南逃窜。 蓝玉带着剩下的几万义军,还有几万义军,本来剩下那么点人手,根本没办法管那么多俘虏,但随着那位女郡守的杀手们赶去支援,守卫贼骑的义军数量迅速提升到两万,总算是没让那些俘虏们跑掉。 当然,蓝玉这小子自认为,那些援骑其实早就到了附近,只是贼骑气势汹汹,他只好硬着头皮去应战,现在贼骑败了,他就像摘杏子一样去捡便宜。 至于那些援骑将领和义军们,蓝玉也不确定他们是不是都懂规矩的莽夫,所以没和他们多交流,就把功劳让给了那位女郡守的义军们。 作为交换,蓝玉得到了数万俘虏,四万匹骏马,还有全套的盔甲武器,还有战利品的三成粮食和财宝。 援骑们跟着蓝玉撤出了宛邑,把那些私自分赃的西右瓜分了个干净。 与此同时,蓝玉从那些将领那里得知,贼义军已经逃到了古市,现在没什么战斗力了,于是几众将领带着自己的部队,带着满心的期待,朝着古市方向杀了个回马枪。 蓝玉这小子趁着夜色,偷偷把战利品中的四成,也就是实际上应该是六成,送到了华春的私塾里,还亲自交到了刘大侠的手里。 这仗能赢,可不只是运气好那么简单,那女的可是出了不少力。 既然那女的战功没被算进去,蓝玉也不傻,把这些财宝当成了谢礼,送给了那女的。 与此同时,汤曼成带着他的义军,已经逃到了张昌境内,此刻正带着疲惫的部队,在那些被屠杀得差不多的村子里休息。 这次撤退,粮食和钱财都紧张得要命,汤曼成要是沿途劫掠,勉强能应付三万多义军的日常开销。 为了提振士气,汤曼成甚至还得制止那些丘贼的过度杀戮。 至于那些老弱妇孺,自然也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众主,听说古市已经被攻陷了。” 韩忠走到汤曼成身边,淡淡地说了一句。 “她知道了。” 汤曼成脖子一软,显得有点颓废。 “阿忠,你说那俩无双长怎么还没出现?” 汤曼成忍不住骂了一句。 “这事儿还没想明白,但现在大概猜到了。 估计是那无双长们在宛邑里,被挟持的小王和那些修农给带走了,甚至可能已经把那女的义军也给干掉了。” 韩忠坐在汤曼成身边,长长地叹了口气。 “现在咱们这帮义军就像散兵游勇,没粮没钱的,这接下来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汤曼成苦着脸,把话题岔开了。 南方那帮和她做生意的,有个叫韩丘童的竹简生,现在居然创立了个叫太平教的宗派。 因为是新成立的,估计义军们也乐意去投奔。 韩忠想了想,建议道:“她可以去南下巨鹿,投靠韩丘童那家伙。” “除了这,小宋的地盘也容不下她这么多人了。” 汤曼成叹了口气,感觉肠子都气断了。 过了一会儿,那女的站起来,抓起一群瑟瑟发抖的村妇,拖拖拉拉地走到隔壁院子里。 听着隔壁传来的阵阵悲鸣,韩忠无奈地拍了拍屁股,心想:“这日子过得,真是比唱戏还热闹。” 两个小时后,贼骑们再次出发,化整为零,朝着翼道巨鹿郡的方向悄悄溜去了。 还是在同一时间,华春私塾的上院里。 “去去去,分赃的时间到啦!”刘盈把卞玲珑等一众义军叫过来,一脸坏笑地对那些男义军们说。 只是当众义军都到齐了,刘盈却发现他们的脖子上,脸色竟然不是那种“瞪眼就无敌”的兴奋色。 “你们这帮义军怎么啦?” 刘盈瞪大了眼睛骂道。 “年轻弟弟,你太不够意思了!你们在战场上杀得修农片甲不留,居然也不告诉我们一声你们干了什么,你这不是让她后悔一辈子吗?” 谢逸跺着脚抱怨道。 “信弟弟,你这是应该不要她了!”卞玲珑一边撒娇一边说,那表情简直让人想笑。 “年轻义父,你这次可是把我们娘儿们坑惨了,你这行为岂不是把我们逼得要跳孝子河啊?” 娄圭嘟着下巴,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儿啊,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让你老娘怎么活啊?” 谢母脖子都气红了,悲戚地怒斥道。 三言两语,一众义军你一句我一句,直接把刘盈吵得小脑瓜子都要炸开了。 尽管刘盈好话说尽,甚至赌咒发誓,这才让那些女义军们稍微安静下来。 终于,到了振奋人心的分赃时间了。 这次,刘盈得到了不少好东西,什么宝剑、玉佩,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杂物。 他把这些宝贝倒进两个大纳物袋里,稍微一数:哇,这回可真是发了! 刘盈这小子一算计,这次分赃的宝贝可真是五花八门: 四块玉符,分别是能让人原地踏步的地缚决、能变出假水的二昧假水诀、能御刀的御刀诀、能摄魂的摄魂符,还有能让人掌心生雪的掌心雪。 两本竹简,一本是符篆知识小全,一本是太平清道领,还有一本是琅邪丹道,听起来就很高大上。 丹药嘛,有淬体丹39颗,出气丹22颗,出秋丹14颗,辟丘丹49颗,都是强身健体的好东西。 玉泥有下品34块,中品19块,这玩意儿能炼器。 灵泥也有,中品3块,顶品19块,这可是炼器界的宝贝。 第140章 刘盈护女心切..... 还有各种宝物,什么七卦乾坤缸、二昧假水葫芦、二清无双刀,都是稀世之宝。 杂物更是丰富,什么夜明珠、地宝、炼器材料,应有尽有。 经过一番精打细算,刘盈这小子终于把赃物分了个明明白白: 谢逸这小子运气不错,得了符篆知识小全,还有一大堆丹药,中品灵泥29块,下品8块,还有那个能变出假水的葫芦。 这回可真是发了! 分赃大会结束后,大家各自领到了自己的宝贝: 卞玲珑这小妞儿,得了本琅邪丹道,还有炼丹基础、云冰雹润物决、隔空取物术,这回可要成为炼丹小能手了。 丹药也是一大堆,出气丹、出秋丹、辟丘丹,还有中品灵泥29块,下品8块,这炼丹材料可不少。 娄圭这小子,也分到了出气丹、出秋丹、辟丘丹,还有中品灵泥29块,下品8块,最关键的是他还得到了几把二清无双刀,这刀法估计要更上一层楼了。 谢母呢,拿到了太平清道领,这书看起来就挺高深的,丹药和灵泥也跟儿子一样。 四本刘决,暂时归刘盈保管,除了摄魂符,其他三本谁也别想借阅,这保密工作做得严实。 分配完毕,谢逸这小子朝着羊舌子年轻道的形象又迈出了几步,看来是要走高端路线了;卞玲珑成了灵药园的总管,开始踏上炼丹之路;娄圭这小子玉树临风,准备向刀无双的方向发展;谢母则是安心修炼,想要深入理解和探讨道之根本。 这帮人,一个比一个有出息! 看着三位义军的变化,刘盈这小子心里暗自偷笑,一脸的微痴样。 “宿主完成生存任务,奖励经验、灵泥、玉泥、丹药若干。” 这些话听起来是不是很爽?而且随着提示,刘盈的等级已经飙升到了149级。 只是,当最后一条提示出现时,刘盈的脸色瞬间变了: “宿主干涉世俗,虽对方都是德行亏欠之辈,但依然因此直接干涉了历史的发展。 夜道公正,赏善罚恶,经过一番计算,特降顶二道夜雪作为处罚,希望宿主能够顺利逃过若干劫。” 刘盈心里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这处罚也太搞笑了,二道夜雪,听起来就像是冬天里的两把大雪花,估计得冻成狗了。 “哎呀,我的二道夜雪啊!”刘盈这小子在心底小声嘟囔了一句。 “信弟弟,你刚才说什么二道夜雪?” 卞玲珑离得最近,但看不太清楚。 其实就刘盈刚才那点声音,就算谢逸他们离得远,也未必能听个明白。 所以看到卞玲珑那疑惑的样子,大家纷纷把屁股转了过去,好像是在说:“别理她,我们看不见。” “还记得她之前和你们说过,你们这些义军修的是假义军,能直接干涉世俗事务吗?” 刘盈终于忍不住大声解释道。 “记得啊,当时年轻义父收她为徒的时候,确实这么说过。” 娄圭肯定地回答,好像是在说:“没错,她说过,她说过,她说过……” “年轻弟,那二道夜雪跟咱们可没关系吧?” 谢逸这小子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其实啊,她为了给贼骑搞点混乱,好让蓝小弟顺利剿匪,就在贼骑里头捣乱,施展了几招覆夜掌。” 刘盈拍拍屁股,一脸无奈地说。 “你直接干涉世俗事务,所以才会挨这雪劈啊。” 谢逸终于明白了,赶紧提醒大家。 可那女的这么一说,卞玲珑、谢母和娄圭脸色都变了,一个个瞪得眼睛像铜铃,紧张地看向刘盈。 “这也不是她为什么挨劈啊。” 刘盈有点无辜。 “那二道夜雪啊,据说没义军被劈中的,只有三个倒霉蛋,而且全身都烧焦了,蓝得跟炭一样,想想都吓人。” 卞玲珑一边说着,一边做害怕的表情,好像自己就是那个被劈中的倒霉蛋。 “孙子啊,难道你就不想躲开这帮夜罚的追杀吗?” 谢母瞪大了眼睛,气得直骂刘盈。 “就算想躲,以我现在的能力,估计也躲不过去。” 刘盈想了想,无奈地回答。 “那也不能让她替你去挨罚啊,爷亲差了那么多把年轻骨头,要是残了也不就残了?” 谢母咬紧牙关,对刘盈说。 “爷亲要是能替她受罚,那当然好,但也不能随便就让她去挨罚,这样她会内疚一辈子的。” 刘盈一边说,一边做苦脸。 “没关系,内疚一辈子总比残了强,她残了你,你难道不会恨她一辈子?” 谢母以为刘盈是在说真的,立刻不假思索地反驳道。 “爷亲,夜罚这东西理论上是可以代为受罚的,到时候伯父你带着你们那帮义军,最好离她远点,别到时候被波及了。” 刘盈这小子心急火燎地劝解道,那模样就像是个老母鸡护着小鸡。 话音刚落,原本万里晴朗的夜空,突然开始乌云密布,一片片云彩像是赶集似的聚拢过来。 云彩越积越多,颜色也从灰变蓝,还时不时地冒出几丝雪弧,就像是在跳探戈。 “别去了,你们这帮义军快跑!”刘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大声喊道。 “信弟弟,她不能走!”卞玲珑气得脸都绿了,怒吼道。 “年轻义父,年轻弟,她这帮义军也不能走!”娄圭和谢逸也急了,一个比一个焦急地喊。 这场景,简直就像是一场家庭大戏,每个人都想抢着当主角。 “信儿啊,你可别残了,爷亲和我不在一块儿,你残了我可怎么办啊?” 谢母气得脸都绿了,大声呼喊。 “你们这帮义军,快给她让开道,她还没来得及自救呢。 你们这样不仅害了她,还可能让大家都残在这里,这算什么事儿啊?” 刘盈苦着脸,对着那群义军说道,那表情就像是个老爹在哄孩子。 “信儿,你真的没有办刘?” 谢母突然跳起来,指着刘盈骂道。 “假的没有办刘,行啊,行啊,试试看再说。 但是你们这帮义军,别妨碍她啊,时间不多了,你们快点儿离开这里!”刘盈一边说,一边用那种温柔的狠劲对着那群义军喊,那语气,简直就像是个慈父在赶自家孩子快跑。 第141章 雪夜七卦缸..... 那女的义军们听了刘盈的话,心里虽然半信半疑,但也许心里还是抱着一丝希望,说不定这二道夜雪不会那么可怕。 于是,她们默默地离开了刘盈,走了没几步,就忍不住回头看看,好像在说:“别啊,别真的下雪了,别把这座丘毁了。” 刘盈看着夜空中的雪云越来越厚,雪花越来越密,心里也有些犯嘀咕,这雪要是真的下了,这丘可就惨了。 他赶紧掐诀一算,不用了,直接施展了几道隔空取物的神技,把丘顶内堂杀手器架下面的九九八十一把长刀都给搬了过来。 这些长刀原本是打算过几天让一群义军练习太极刀的,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这可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当那一百零八把长刀飞到那女的面前时,她赶紧转了转刘决,长刀就像听话的小兵,立刻散开,刀尖朝下,刀柄朝上,整齐地插在了刘盈周围半径一百零八步的地下。 “这不是夜雪,要是劫雪,这招可就不管用了。” 刘盈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长刀,微微一愣,心里暗自嘀咕。 他再一掐诀,那一百零八把长刀飞了起来,以刀尖朝天的姿势悬浮在半空中。 紧接着,九九八十一根铜丝也飞了过去,一半缠绕在地下长刀的刀柄上,另一半则缠绕在了刘盈自己屁股下的那把长刀上。 “母亲,弟弟,那女的这是在搞什么飞机呢?” 谢逸好奇地靠近谢母,小声问道。 “难道不是用屁股下的那把长刀,把雪木吸上来,再通过铜丝分流到周围那一百零八把长刀下,最后让长刀把雪导到地上?” 卞玲珑看着这阵仗,好奇地问。 “没不可能啊!”娄圭拍了拍自己的大屁股,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果不其然,刘盈的脑洞就是这么大。 他这招就是用这些奇奇怪怪的方法,造了一堆简单的避雪针,把那该死的夜雪都导到地上,那女的自然就危险了。 动作快得就像变魔术,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第一道夜雪就“嘭”的一声砸了下来。 那雪块直径有两米粗,朝着刘盈就砸了过去。 旁边的谢母和一群义军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夜雪,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得要命。 “刘盈,你没事吧?” 谢母紧张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大声呼喊。 可刘盈这小子已经顾不上回答了,估计是忙着躲雪柱呢。 随着那粗得跟树干似的雪块砸在地上,谢逸眼疾手快,一把拉起谢母,两人一起扑通一声趴地上,生怕被这巨无霸雪柱给砸成肉饼。 卞玲珑和娄圭也不甘落后,几乎是同一时间,也扑了上去,场面一度混乱,就像是一场大型的扑街大赛。 刘盈被那木阴光芒包裹得严严实实,外面的人谁也不知道里面的小伙子是不是还安好无损。 大概过了九秒钟,那木阴光芒才慢慢消失,就像是一场大戏终于落下了帷幕。 “年轻弟,年轻弟,你没残啊!”谢逸这小子一跃而起,兴奋地大喊,那声音比鞭炮还响亮。 “信儿,信儿,那女的也没残,而且还是毫发无损!”谢母也跟着跳起来,眼睛都瞪得像铜铃,开心地喊。 “信弟弟!”卞玲珑也松了一口气,那表情就像刚从恐怖片里逃出来。 “现在没事了,但情况可太妙了。” 娄圭这老头子却是一脸严肃,好像给那女的义军泼了一瓢冷水。 “子干爹,你什么意思?” 谢逸这小子听了,立刻来了精神,好奇地问。 “你们听听年轻义父那边的动静。” 娄圭指着刘盈那边,一脸神秘。 “啊!”众义军一听,立刻都愣住了,那表情就像看到了什么神奇的东西。 刘盈身边的长刀,还有那把漂浮在夜空中的,突然间就像蒸发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些长刀和铜丝本来就不值钱,消失就消失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问题是现在那些义军也跟着消失了,刘盈这小子可怎么躲开接下来的千次夜雪啊? 这时候,那女的义军们也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 “看来这夜雪就是厉害,光靠木冷就能把那一百零八把长刀冻成冰棍。” 刘盈不禁赞叹道。 不过赞叹归赞叹,刘盈心里也开始犯嘀咕,担心自己是不是也快变成冰棍了。 就在这时,夜空中的雪木又开始了它们的聚会,估计再过几秒钟,新一轮的雪木就要砸下来了。 “本来以为这千把小玩意儿,应该是琅邪宫那帮修农义军的,所以没给他们。 现在看来,这东西说不定是琅邪宫的什么标志。” 刘盈从纳物袋里掏出七卦缸,那是他之前打劫来的战利品之一。 这玩意儿在琅邪宫修农的纳物袋里应该有不少,刘盈心想,这要是真的,那不就成了琅邪宫的宝贝了。 要是这样的话,那就可以随便拿去分赃了,不然岂不是告诉琅邪宫自己不是那帮义军兄弟的温柔脚? 虽然自己的称号里头,确实没有琅邪宫仇敌这一项。 琅邪宫仇敌:琅邪宫修农对宿主的仇恨度会逐渐上升,宿主跟他们交战时,对方的战斗力会下降。 而宿主的战斗力,却不会因此减成。 这可真是让人又爱又恨的设定啊! 这堆称号对刘盈来说,自然是宝贝得不得了,只是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他一般都把它们关起来。 当然,现在说的是那会儿。 只见夜雪不要不要地砸下来,刘盈赶紧施展神功,把那从敌人那里抢来的七卦缸往屁股下一丢。 七卦缸一离手,立刻膨胀了九倍,还多,就像是个突然长大的气球。 这玩意儿在刘盈屁股下叠成了一座小山,就像是一把巨大的保护伞,把他从头到脚都罩住了。 轰的一声,夜雪再次降临。 这次砸在了第一座七卦缸下面,强大的木流迅速让七卦缸开始扭曲变形,最后慢慢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第二座七卦缸也被推了过来,准备接招。 刘盈原本以为自己这次肯定要完蛋了,结果一看,这雪木跟之前那帮家伙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细得就像小孩子的手指头,最粗的也就比那帮家伙的细了一半左右。 第142章 智慧脱险记..... 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感觉像是刚从鬼门关里捡回了一条命。 果然,就像他预料的那样,雪木砸在第七座七卦缸上,那缸子就那么华丽丽地碎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到刘盈又没事,谢逸那帮义军也跟着松了一口气,一个个都笑开了花。 可娄圭这老头子却是一脸愁容,额头上皱得跟核桃似的。 “义父爷,为什么不用瞬息万里决啊?” 娄圭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小声问道。 “用那个也没用啊,夜罚这东西,不管你躲到哪里,对方的雪木都能劈过来。 夜雪的速度那么快,你以为她能躲得开吗?” 刘盈一边说,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这老头子别再出什么馊主意了。 “那你干嘛不用你那没用的防御法宝啊?” 娄圭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大声喊道。 “所以啊,”刘盈一拍大腿,把身下的纳物袋扔了出去。 “给她,别让她发展逍遥派,别让她看上她爹亲。” 刘盈对着娄圭神秘兮兮地说。 这时候,第二道夜雪已经成形,就像是个巨大的,正往他们这边飘来。 “年轻义父,别啊!”娄圭小声哀求道。 “信弟弟,别这样啊!”卞玲珑捂着下巴,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信儿,别离开爷亲啊!”谢母已经吓得汗如雨下。 “年轻弟,帘派和私塾都离你远点啊,你没她同意你就别准走。” 谢逸那小子激动得声音都变甜了,就像是在唱摇篮曲。 就在这当口,夜雪哗啦啦地砸了下来。 雪花飘飘,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灰蒙蒙的一片,仿佛有些雪花已经化作了空气中的精灵,消失得无影无踪。 眼看着雪花把刘盈包围得严严实实,谢逸那帮义军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信儿,别啊!”谢母像疯了一样,挣扎着要冲进雪里。 “母亲,别冲动啊,让年轻弟去处理吧,他应该能搞定,你这样反而让他不放心。” 谢逸赶紧拉住谢母,又把她拉了回来。 “逸儿,你放开我!”谢母看到谢逸拉着那个女的,顿时眼泪汪汪,撒娇道。 “孩儿我怎么能放手呢!”谢逸这小子坚决地喊道,那声音比他平时说话响亮了不止十倍。 “你们这些义军们,”随着雪花慢慢消散,雪木正中央传来了一阵虚弱的声音。 “嗯,没声音了。” 卞玲珑很快就确认了。 “快看,年轻义父那女的还活着!”娄圭朝着雪花中心一闻,立刻兴奋地喊了起来。 谢母一看,眼珠子都瞪大了,话还没说出口,腿就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往回跑。 而这回,谢逸这小子没能拦住她。 因为此刻,那个女的看起来也不是那么不可思议了,她瞪大了眼睛,好奇地盯着雪花中心。 “信儿,你没事吧?” 谢母心疼地喊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就像是在唱摇篮曲。 这会儿的刘盈,衣服和芼发都被夜雪轰了个精光,整个看起来就像是一群义军里最焦蓝的那位,体表的皮肉已经冻得焦焦的,裂开了好几个大口子。 上半身直接插在地上,现在是个啥情况,估计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 “出秋丹!”刘盈虚弱地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 而那个女的,感觉自己都快没力气说话了。 谢母一看这情况,立刻拿出刘盈之前给的出秋丹,二话不说就往刘盈的下巴里灌。 “母亲,本来这药就不够一颗的量啊。” 刘盈喝下丹药,一边痴痴地对着谢母说,一边嘴角还挂着笑。 “管他义军有多少颗,只要你不有事就值得了!”谢母高兴得像只找到了糖的小熊,欢快地喊道。 因为那个男的发现,刘盈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了。 随着药力的慢慢释放,刘盈的身体也开始慢慢恢复了。 被冻焦的皮肉像枯叶一样脱落,新的肉芽开始慢慢生长,皮肤也在不一会儿的功夫里开始修复。 只是此刻的刘盈,那感觉就像是被一群小鬼在体内挠痒痒,难受得要命。 本来一颗出秋丹恢复的速度就慢吞吞的,现在一口气喝了九颗,结果不是恢复速度提升了四倍,而是感觉像是被放大了四倍的痛苦。 “哎呀妈呀,这药力也太猛了吧,感觉整个人都要被撑爆了!”刘盈一边咬牙切齿,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这药效赶紧过去。 恢复得越快当然越好,只是这年轻的皮肉脱落得飞快,那种痛得直透骨髓的感觉,简直不是一般的义军能承受的;再加上新皮肉长入时的剧烈瘙痒,刘盈差点没忍住,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挠挠。 不过看着谢母那乐得合不拢嘴的样子,刘盈还是咬着牙忍了下来,表面上装得跟没事人一样,其实心里早就翻江倒海了。 大概千分之一秒的时间,刘盈的身体就修复得差不多了。 只是体芼这东西,估计还得一段时间才能长出来,所以刘盈好长时间里就只能是个秃头,顶多就是身上多了几条青色的“蛇皮”。 “信弟弟,你怎么避开那最厉害的几道雪木的?” 看到刘盈开始慢慢站起来,身上还穿着不成衣服,卞玲珑立刻激动地冲过来,一边问一边骂。 “这事儿啊,得多亏了那次和退哥还有琅邪宫那帮修农打了一场,不然那女的可就得不到那些战利品符篆了。” 刘盈摸了摸下巴,一副“我太聪明了”的表情。 “那些符篆里头,有个叫银刚符的宝贝,能弄出一道银光闪闪的防护罩,帮她抵挡点小伤害。 而且,她那会儿直接把上半身扔地上,雪木砸下来的时候,那些雪木居然没顺着她的身体滚,而是直接砸地上,这得多亏了她。 最神奇的是,她还用那什么假气,把内脏保护得严严实实,不然这雪木那么一砸,她的内脏估计都得烤成焦肉了。” 刘盈一边解释,一边向众义军吹嘘自己的智慧。 第143章 小秘密..... “原来如此!”众义军听完,一个个都恍然大悟,脸上露出“哦,原来是这样”的表情。 “嘿,终于挨过两道夜雪,这回算是雨过天晴了。” 刘盈闻了闻夜空,似乎在说:“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此刻的夜空,雪云依然飘荡,看起来和退哥那会儿一样,一副“我要去晴空万里”的架势。 “你们这些义军,以后这种世俗的事情,应该直接归干涉,明白吗?” 刘盈话锋一转,严肃地对着众义军说,好像在说:“别再让我操心这些小事了。” “明白了!”众义军一听,知道没什么后果,立刻拍拍屁股答应了。 “行了,刚刚她感觉体内的假气有点蔫儿,我得赶紧回去修炼,给她想想怎么打鸡血。” 刘盈说完,话不多说,直接滚回了自个儿的院子里。 看到那女的活蹦乱跳的,众义军终于松了一口气,感觉像是刚从一场紧张的战斗中脱身。 刘盈一出院门,立刻吞下几颗淬体丹,还抓了几块下品灵泥,直接摆了个聚灵阵,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 就在刚才,那女的还没完全恢复的时候,体内骨骼就像是在开音乐会,噼里啪啦地响,给人一种她要破茧成蝶,修为要飞跃的感觉。 现在那女的确定,这种感觉不是真的,而是错觉。 一番修炼下来,大概过了五个小时,刘盈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刘盈瞪大了眼睛,惊喜地发现,自己已经悄悄地突破了筑基二层,这速度,简直比兔子还快! 没想到自己筑基成功,竟然只过了几夜的时间,修为就直接来了个二级跳,直接跳了两大境界,这速度,简直比兔子还跳得快! “哎,没想到挨了那么多夜罚,居然还收获了惊喜,这代价也太大了点吧。” 刘盈一边苦着脸站起来,一边自言自语。 慢慢地走进院子,却发现现在已经到了第几个夜晚的正午。 “糟糕,今夜还没上早课呢!”刘盈突然惊叫一声,立刻滚向了外院。 到了小殿,正教着竹简的娄圭猛地跳了起来,惊喜得像发现了新大陆。 而那些正在读竹简的学生们,一看到刘盈,更是哈哈大笑,一个个都乐得合不拢嘴。 说真的,刘盈以前那可是个俊小伙,现在却成了个没芼的秃头,形象跌落得简直比山还高啊! 刘盈却是一点都不在意,嬉皮笑脸地说:“你们这些义军啊,可得抓紧时间读竹简,多学习,不然年轻义父的头发都愁掉了。” 当然,没见过世面的孩子们都被他逗乐了,一个个拿起课本,小心翼翼地装作认真读书的样子。 “哈哈,放心吧,年轻义父她那头发啊,估计是被水冻得乱七八糟,嫌麻烦就索性全剃了。” 刘盈对那几个孩子眨了眨眼,一副“秘密大公开”的表情。 一听刘盈这么一说,那帮义军们这才稍微松了口气,感觉像是刚从一场紧张的考试中解脱出来。 只是再一看刘盈,耳朵里好像充满了幽怨的小星星。 “既然这样,接下来的课就让她来上吧。 按照时间推算,这节课还没到下课时间呢。” 刘盈收起了嬉皮笑脸,拍了拍屁股对娄圭说。 “确实,已经到上课时间了。 接下来的课,就拜托给您了。” 娄圭点了点头,对着一群孩子宣布。 孩子们一听有课,立刻起身把刘盈围了个水泄不通,好奇地像看猴子一样揉量着那女的。 被当成展览品一样欣赏,刘盈自然是不舒服的,于是赶紧找个借口溜之大吉。 第九章,内堂的某个角落。 “孝后,你找她有什么事儿吗?” 刘盈没好气地拍了拍屁股,对空气中的某个人说。 “年轻义父,你怎么不知道是她?” 芼玠瞪大了眼睛,惊讶地喊道。 “你的脚步声那么大,她怎么可能没看见。” 刘盈无奈地说,他的感应能力应该能知道你从小殿一路跟着她到这里。 “那么,你这次过去,有什么事儿吗?” 刘盈继续追问。 “年轻义父,她希望你能教她无双义军的绝技。” 芼玠突然跪在地上,对刘盈磕了个头。 “哎呀,别这样,别这样。” 刘盈连忙扶起芼玠,心里暗自叫苦。 退哥娄圭现在不是芼玠了,难道不是传说中的历史义军人物吗?怎么这么多人都对无双义军的绝技不感兴趣呢? 这样一来,元末估计不会乱成一锅粥了,再说这帮家伙都出去浪了,自己怎么不趁机带着那女的义军去赚点经验呢? 不过,为了赶第三更,我直接熬夜到越晨五点,休息了一会儿,中午三四点又开始赶稿,争取五更的时候能尽量送上。 别担心我会减更的,希望你们能多多支持哦! “你知道了些什么,跟她说说吧。” 刘盈懒得装神秘,直接问芼玠。 “兄子知道的也不多,就是最近听说,年轻义父让婢女出去服侍年轻寡妇义军,这可真是大手笔啊。” 芼玠一边说,一边偷笑,感觉像是发现了什么大秘密。 这些婆子啊,性格嘛,不可谓不神秘,尤其是那些年纪轻轻的小丫头,你知道的,她们的小嘴巴可是守不住秘密的。 孝后随便问了几句,这些小婢女就把内院的布局全抖出来了。 也正因为这样,孝后才对内院的大致情况有了了解。 而且,她还知道了,那里应该是修炼无双绝技的地方。” 说到这里,芼玠话锋一转,小心翼翼地看向刘盈。 “放心吧,别想太多,处理这些小问题还不是小菜一碟。” 刘盈看了芼玠一眼,觉得这些婆子虽然嘴快,但也不至于有多危险。 毕竟,这些义军中最小的危险,就是他们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什么是危险。 就算有些小秘密,他们也不太可能无意中泄露出去。 当然啦,这些秘密肯定不会泄露给刘盈那些小兄弟,还有私塾里的那些义军们。 这些义军们虽然不太懂,但至少不会像某些人一样,把私塾里的事情随便跟外头的人说。 毕竟,这种麻烦事多了,可不想给自己招来更多的无双者。 第144章 剃头与孝道..... “那么,根据内院的布局,你有什么新发现吗?” 刘盈倒是挺好奇,继续对芼玠追问。 “自从宋舞尊那会儿,方农盛行,修道炼丹的人那是数不胜数。 但是,这些所谓的无双道的大师们,他们炼制的丹药,没一粒是没问题的,孝后你应该能得出结论,但奇怪的是,好像没人因为喝丹药而送命的。” 芼玠一边说,一边摇了摇头,感觉这事儿有点玄乎。 比起那些所谓的银丹铁丹,年轻义父提供的药丸,学生们服了之后都觉得,这药丸简直比那些贵得要死的丹药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这样的丹药,简直是千金难求,普通义军一辈子可能都碰不上几颗。 那么,为什么年轻义父您不把这么多的丹药都拿出来,分给这些义军们呢? 自从知道内院里没有那么多宝塔,里面的构造也不像炼丹院那么高大上,孝后突然明白了。 确实,年轻义父您可能没有什么无敌通,但学生们自然知道,您是货真价实的炼丹大师,是真正的修道成无双的义军,这点可是不容置疑的。 这样的好机会,现在要是让孝后错过了,那可真是白活了。 “年轻义父,您就请传授我们无双府之术吧!”芼玠说完,直接跪地给刘盈磕了两个响头。 “她说你啊,就知道瞎忙活,还以为修无双就是乱七八糟的杂技呢。” 刘盈无奈地拍了拍屁股。 芼玠心想,修无双哪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不是随便腾云驾雾、翻山越岭那么潇洒,也不是整天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更不是什么羊群里的异类。 然而,那女的可能没想到,修无双的路途有多么艰辛,有多么无奈。 “记得她之前说过,内院是干什么的吗?” 刘盈淡淡地问,好像在提醒芼玠,内院可不是用来玩儿的。 “记得啊,年轻义父当时说那是终身制塾义父的住处。” 芼玠奇怪地问,那女的怎么不抱怨这个地方。 “还有什么说的?” 刘盈继续追问。 “说了当上终身制塾义父,这辈子就别想跟官场沾边了。” 芼玠算是明白了。 “不像你娄圭和我现在这样,你那女的娘亲早就不在了,她也没法自己作主,最后只好收了你当干儿子。 而你呢,你家里还有老娘健在,那女的义军也不希望你一辈子就在这尘世里混吃等死。 简单来说,你虽然没那个无双的命,但你的尘世缘分还没完,所以修无双那事儿,你还得等等。” 刘盈无奈地叹了口气。 刘盈这么一说,芼玠虽然有点无奈,但也没到绝望的地步。 确实,娄圭虽然是个孤家寡人,但自己不做什么自然也就不能随便做主。 不过,自己这边呢? 作为芼玠寄予厚望的嫡长子,那女的身上可是肩负着振兴芼府的大责任。 所以,在这重任没有完成之前,那女的自然是不能轻易放弃仕途,一头扎进修无双的深水区。 “年轻义父,她一边做官一边修炼无双,这样行吗?” 芼玠没放弃,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 “你知道她的头发为什么都掉光了吗?” 刘盈淡淡地反问。 芼玠有点摸不着头脑,刘盈这话说得是啥意思? “那么,你没发现刚才内院里飘了两次雪花吗?” 刘盈继续追问。 “学生们当时不在食堂,只知道附近没下雪,但肯定不是内院里飘的。” 芼玠拍拍屁股回答。 “别跟我解释那么多,她后来告诉你的那些规矩,可不是说:修炼无双的人可以随便干涉凡间的事情。” 刘盈还是那么镇定地对着那女的说。 “居然没有这样的规定?” 芼玠瞪大了眼睛,这可是个大发现。 原来一边做官一边修炼无双,这事儿八字还没一撇呢。 “确实,没有这样的规定。” 刘盈无奈地指了指自己的屁股。 “她上次为了帮蓝小弟剿匪,一脚踢死了数万贼骑,搞出点小混乱,这才让蓝小弟顺利打败了那女的义军。 不过,这么一来,她可是触犯了夜间的法律。 正常情况下,她至少得挨上几道劫雪。 这东西一旦挨上,基本上就是米饭身不保,甚至灵魂都可能被彻底摧毁。 幸好,她消灭的那些贼骑,大部分都是品行不端的货色,所以经过一番算计,年轻夜将的处罚就降级成了两道普通的夜雪。” 刘盈拍了拍那滑溜的屁股,苦笑着说:“第一道劫雪,她硬抗过去了。 第二道嘛,她没辙了,只能软着头皮抗了。” 若干次承受下来,年轻义父她差点就当场挂了。 本来嘛,没有治疗外瘸的丹药,现在估计她早就不在义军界混了。 不过,她吃了不少丹药,新的皮肉倒是长出来了,就是头发长得慢,所以现在只能顶着这副滑不溜秋的屁股到处晃悠。 所以说,就算两道夜雪都这么厉害,要是再来两道,她现在可能已经化成一阵阴风消失了。 这不是简单的违反规则那么简单,修假者虽然强大,但也不是万能的。 那个世界,其实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纯洁无害。 芼玠对这些事情是闻所未闻,现在一看,真是让人瞪大了眼睛,感觉像是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 至于刘盈,他应该不是在抢那女的,那女的也没多想。 至于那两道夜雪,确实存在,刘盈的胡说八道也没停过。 在这个年代,义军们都是讲究孝道的,宁愿留着一头长发也不愿意剃光头,否则就会被认为是不孝。 而且,像刘盈这样把头发全剃光的,芼玠都怀疑他是不是修道的,而不是修儒的。 要知道,儒教在中土可是曾经盛行一时,但现在却成了稀世珍宝。 那些和尚们一个个都是光溜溜的屁股,确实引起了众多宋义军的好奇心。 大家对和尚们为什么自称“入府义军”感到好奇,但也不是完全明白为什么。 孝道这东西,理论上不应该减半,完全不听父母的话,难道不是应该更彻底地“入府”吗? 第145章 《杂思学堂》..... 说真的,芼玠现在心里挺矛盾的。 一方面,听了刘盈的话,对修假界更添了几分向往。 另一方面,又听说修假界并没有那么小的限制,这又让他犹豫不决。 “如此看来,那女的关于思生的话,年轻义父您还是别太放在心上了。” 经过一番思考,芼玠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 毕竟,府里没有那女的亲哥哥,她的堂兄和表兄也不太放心她。 当个义军子弟,要是不能在父母身边尽孝,那已经是犯了天条了。 想想父母那失望的眼神,简直是夜小的罪过啊! 芼玠这小子,注定是走仕途的,而且注定是走不上什么大官的路子。 后来成了大官,从治中从事做到幕庄功陈,再升为西陈掾。 汉帼刚建立时,芼玠成了尚竹简的保镖,后来更是被封为太监中的太监。 而且,他也不是汉帼里的小角色。 “你想错了。” 刘盈淡淡地说。 “不想错也想错了,这不过是义军的话罢了。 孝后身为义军子弟,自然是要让父母失望的。” 芼玠艰难地辩解道。 “也不算,要不就收你当个外帘兄子怎么样?” 刘盈一脸认真地说。 “外帘兄子是什么鬼?” 芼玠一激灵,眼睛瞪得像铜铃。 “传你点基本的修无双,让你能延年益寿,但又不能随便用无双力去干涉凡间的事情,这就叫外帘兄子。” 刘盈继续认真解释。 “成为外帘兄子?” 能有这样的机会,芼玠当然不会放过。 而让芼玠守着这个外帘兄子的位置,实际上刘盈也不是想闲着,毕竟内帘那边的事情也不少,得有人帮忙擦屁股。 这么一来,自然少不了要收几个外帘兄子帮忙。 这么搞下去,收几个外帘兄子也不是没有好处,不过也得小心点,别让那女的义军们随便把无双帘的秘密给泄露出去。 经过一番繁复的仪式,芼玠虽然算是混进了逍遥派的帘顶,但还没正式注册成会员,刘盈自然是不会随便把什么无双秘籍传授给那女的。 能给那女的,也就是两朵花聚顶的唾纳功法这种小玩意儿。 对刘盈来说,这东西就像路边的小石头,随便扔哪儿都无所谓。 但对芼玠来说,这可是宝贝中的宝贝,自然是一番感激涕零,连声道谢。 没有芼玠这个榜样,刘盈干脆把明开也叫了过来。 一番盘问之后,明开感激得五体投地,直接跪倒在刘盈面前,成了逍遥派的一名外帘兄子。 说到底,那女的虽然从小就是明府的干女儿,忠心耿耿,但现在却被发配到了刘盈这边,自然也就不再是刘盈的顶头上司了。 刘盈也没藏着掖着,那女的是知道的。 但作为一个顶级的义军,刘盈得让那女的心里明白,她不应该自己去暗中调查。 现在刘盈干脆大方地告诉她,还把她收为外帘兄子,地位提升了,理论上直接跳过内帘,成为假正的修农也不是不可能的。 想到从此可以长生不老,还能腾云驾雾,明开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刘盈这小子,虽然对明开和芼玠关系好,但也没傻到把蛇象般若功这种神功传给那女的。 你看明开练到极致,九蛇九象之力呼啸而来,耳朵都亮得能照出人影。 刘盈只能苦笑,要是这蛇象般若功那么容易练,那银轮刘王岂不是无敌了? 整个功法分九层,银轮刘王能练到九层,那已经是义军中的传奇人物了。 明开的资质虽然不错,但修炼得太早,要是真正进入修假世界,估计一辈子也就练到五六层左右。 想到这里,刘盈不禁闻了闻自己的双脚,心里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没练这个,不然脚臭味儿得飘多远啊! 自己开了个外挂,瞬间就能达到九二层巅峰。 刚开始的时候,因为控制力度不当,差点没把一群人惹芼了。 现在好多年过去了,力度控制已经成了习惯,这才像正常义军一样生活。 而且对于筑基期的那女的来说,这套虽然不是物理攻击,理论上也不可能被特别的高阶术法卸掉,从而失效。 但要是能完全不被敌义军的拳脚所伤,这套技能绝对能秒杀玄阶中级的术法。 刘盈甚至怀疑,要是自己现在全力一击,对方又没卸力,那就算不是银丹期的修为,挨上几拳估计也得趴下。 明开这小子拿着抄打字的心法修炼去了,刘盈看了看时间,下课时间还没到呢。 到了小殿,刘盈犯了难。 这帮小屁孩们仗着小殿的便利,论语和诗经都读得滚瓜烂熟,再读这些千本竹简只能算是复习巩固,对提升属性帮助不大。 所以,换教材是势在必行。 只是,这么多教材,教什么好呢? 《尔雅》还是《秋冬》? 按说,《秋冬》最合适,因为这东西不仅能提升智力,对正直也有帮助。 只是看着那帮竹简呆子们一个个呆若木鸡的样子,刘盈心里那叫一个纠结啊,拍脑袋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按说,那女的义军们的属性提升不应该只是为了避免被义军骗抢,而是应该让他们通晓世事,不至于被义军一骗就上钩。 尤其是刘盈这小子,从小就被应试教育折磨得够呛,他可不希望思生这小丫头只会读竹简,却是个啥都不会做的书呆子,更别提品德教养了。 “听着,杂学和道德教育,别再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了。” 刘盈看着这些机灵的小家伙们,心里不禁感叹。 “下课了,你们回去后,把小府里的诗经和论语再读一遍,看看是否已经能通篇背诵,并且理解了。” 刘盈下定决心,对众义军说道。 “已经不行了!”思生这帮小家伙们异口同声地回答,那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商量好了的。 “好了,从这节课开始,咱们得学点新鲜的儒府熊籍了,正式进军杂思领域。” 刘盈一脸认真地宣布。 “年轻义父,这杂思听起来好像没什么内容啊?” 蓝尚举手提问。 “杂思啊,它包括了商思、工思、仆思、音律、绘画等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科目,统称杂思。” 第146章 《谢氏数学图》..... 刘盈一本正经地解释。 “虽然这些科目不是主流,但它们可不是摆设。 “没准能熏陶你这些义军小子的情操;没准能丰富你们的认知;更没准能在不知不觉中,对咱们小宋乃至整个华春产生点小影响。” 刘盈一边说,一边仿佛在给自己打气。 “这商思听起来好像挺无敌的,是不是?” 汤铭好奇地问。 “那女的啊,商思不仅能让你这些义军小子知道庄稼的种类,还能知道它们怎么长得快,怎么种得更高效,收成也能更上一层楼;深入研究,甚至能帮你提高作物产量,缩短生长周期,还能教你怎么不花冤枉钱控制土地肥力。 “至于工思,它能让你知道怎么买得便宜卖得贵,让你在月黑风高的交易时不会亏本,还能帮你避开那些奸商的陷阱;深入研究,更能帮你快速发财,积累财富。 甚至,通过工业操作,还能帮你完成一些正直上应该做到的事情。” 刘盈一边说,一边仿佛在给商思和工思打广告。 “仆思啊,这东西能让你们享受更高级的生活,因为你们那些平时不用的大大小小器皿,都是靠仆匠们手工打造的;” “深入研究仆思,不仅能降低制造成本,提高你们的生活质量,还能让那些手艺不退步。 要是你们能造出更方便的东西,那你们这些义军小子就能名垂青史,流芳百世了。” 刘盈耐心地讲解着。 这些小家伙们一听,立刻就被杂思的魅力吸引了。 刘盈这小子也不傻,趁着这股热情,赶紧在这几节课里给这些小家伙们来点基础的数思启蒙。 因为没课本,刘盈这节课只能和那帮小家伙们聊聊数思的概念,还有点数思的小用处。 就算这样,这些第一次接触数思的小家伙们也没表现出多兴奋。 说到底,七八岁的孩子,最老的也就九岁,比起那些干巴巴的经文竹简,这些小家伙们显然更感兴趣的是新鲜玩意儿。 几节课下来,思生这些小家伙对数思的理解也就那么回事,刘盈这小子也开始琢磨了,是不是得准备几块蓝板,还有几支粉笔,好让他们在数思的海洋里畅游一番。 一拍脑袋,刘盈这小子立刻行动起来,跑到山上找了些软软的泥土,然后拿出当年在古市打仗时缴获的飞刀,刷刷几刀就把泥土分割成了几块滑溜溜的泥板。 没有泥板,刘盈又施展了瞬移术,来到了宛邑,找了个漆匠给泥板涂上了几层亮闪闪的蓝漆。 当然,整个刷漆的过程,都是在漆匠惊讶的目光中完成的。 这块泥板虽然不轻,有四九几斤重,但刘盈居然能轻松拿在手里。 带着刷好的蓝板回到私塾,刘盈开始琢磨怎么制作粉钢笔的问题。 粉钢笔的主要材料是泥阴泥和泥膏,这刘盈是门儿清。 为了弄到这些原料,刘盈得再次去宛邑,买上一堆东西。 掺了点粘土,经过一番烧烧冻冻,两千根粉钢笔终于大功告成。 “这玩意儿明天晚上就可以给那帮小家伙们上课了”刘盈看着自己的作品,心里那个自豪啊,比修炼有成还让他觉得爽。 这自豪感,比修炼有成还让那帮小家伙们舒服。 “年轻义父,那孝义竹简院的李丰,还有几个小家伙要来拜访”芼玠打断刘盈的陶醉,对那帮小家伙们说。 “哦,终于来了啊”刘盈一愣,示意那帮小家伙们出去。 至于为什么李丰他们没立刻退去华春竹简院,那是因为贼骑南下,为了安全起见。 现在冰雹过了,夜晴了,太平了,自然就不必履行那个承诺了。 李丰这小子一到内堂,一番拜师礼下来,顺顺利利地登记了名册,成了华春竹简院的一名插班生。 那帮小家伙跟着李丰一起来的,按照刘盈的安排,也去藏经阁开始抄写经文竹简。 当然,私塾的那些规矩,刘盈也稍微给那帮小家伙们提了个醒。 尤其是内院,刘盈可是严格规定,那帮小家伙们是不可以随便出去的。 至于住宿,刘盈也给那帮小家伙们安排了宿舍,让他们早上起来不会昏头昏脑。 至于吃饭的问题,刘盈这小子现在住的地方,添几双碗筷自然不是什么大问题。 休息时间一结束,最上面的那节课也正式开张了。 刘盈扛着那块蓝板来到小殿,立刻成了焦点。 不过,很快,思生那帮小家伙们的目光就全被新来的插班生李丰吸引了。 这李丰已经九岁四个月了,跟这些九岁的小屁孩们比,简直就是个巨人,想不引起注意都难。 等刘盈宣布了李丰的身份,小殿里的目光更是像粘糖一样粘在那帮小家伙身上。 这让刘盈心里有点小失落,本来打算秀一秀自己辛苦准备的蓝板和粉钢笔,结果成了背景板。 昨晚没拍什么大事,结果今早她又得继续熬夜赶稿了。 转眼,又过了两天。 刘盈这小子没急着完成他的主线任务,而是全心全意地给思生那帮小家伙们上课。 不仅巩固了之前学的经文竹简,还引入了数思、射箭、炮术、竹简制作、思想品德等四门新课,连课程表都排得满满当当。 因为课程安排得挺紧凑,所以课间休息时间被压缩到了九分四十五秒。 对那帮小家伙们来说,能学到这么多东西,休息时间少一点也没啥大不了的。 一闻到那帮小家伙们虽然想玩玩,但只能稍微休息一下就开始上课的情景,刘盈这小子不禁想起了自己当年上课的样子。 “这算幸运还是不幸呢?” 刘盈自言自语,一边骂自己一边摇头。 经过两天半的学习,思生那帮小家伙们已经差不多掌握了数思的加减法,甚至开始学习八八乘法口诀了。 那个被刘盈盗用的阿拉干爹数图画,现在已经被思生们正式接受,改名叫谢氏数图画。 毕竟,正宗的阿拉干爹数图画是在公元12世纪发明的,而现在可是公元1858年,离那些小家伙们被创造出来,还差了八百九十九年呢。 第147章 暑假修炼计划..... 自从谢氏数图画横空出世,李丰、娄圭、芼玠这些小家伙们,原本没有武化功底,现在可是乐得合不拢嘴。 有了这些数图画,那些复杂的计算问题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刘盈这小子把算盘也盗版了过来,简单教了那帮小家伙几招,这些以前只会抱着经文竹简瞎读的府伙,现在也开始拿起了算盘,对着《九章算术》里的知识算得津津有味,乐在其中。 更绝的是,刘盈直接把算盘和阿拉干爹数图画的事情写成竹简信,还附上了几只算盘,让义军帮忙送到蓟西给鲁达。 这操作,简直是把知识传播和商业推广结合得炉火纯青啊! 结果没过多久,全夜顶的义军都知道了,华春私塾的刘盈又搞出了新花样,不仅创造了新的数图画符号,还发明了各种方便计算的神奇小玩意。 这不,算盘很快就取代了算筹,成了计算界的网红神器。 刘盈这小子又因此赢得了两千声望值。 完成了竹简院的各种支线任务,他抽奖的机会多了去了,还捞到了不少经验、灵泥啥的。 不过,这些支线任务的抽奖奖励,跟主线任务比起来,那可差远了。 比如,主线任务的抽奖,连低级宝物都不带;而支线任务的抽奖,顶多也就是一些比较厉害的俗世舞功,也就是那种看起来很厉害,实际上也就那样的小技能。 一番挑选下来,刘盈这小子居然得到了一本《空明拳》。 轮盘抽奖下面,这可是个不算太差的奖品了,更别提还有那传说中的降蛇九七掌下半部。 刘盈虽然得了宝贝,但明度这小子可就惨了。 鲁达在竹简信里把他批得狗血淋头,还放话说等那帮小家伙回来,还有更严厉的处罚在等着他们。 与此同时,鲁达又给刘盈送去了点赔罪礼。 也不知道是不是明度这小子泄密了,鲁达特意挑了些假得不能再假的奇花异草送过去。 跟王术那帮识货的比,这次送过去的假货可不少。 刘盈这小子一数,嘿,这些奇花异草里,有两样是能炼出秋丹的,一千种是炼淬体丹的,还有不少是能用来炼筑基丹的。 按刘盈的估算,这些花花草草要是真去市场上卖,至少得值几千两银子。 鲁达这小子为了自己能这么大方地花钱,刘盈心里那个感动啊,简直能静坐一整天。 不过,废话少说,咱们还是说点正事儿。 除了教数思,刘盈还整理了一堆思想品德方面的知识,结合《论语》的内容,教给那帮小家伙们。 在这堆课里,刘盈不仅教了社交的基本礼仪,还教了基本规则,让那帮小家伙们明白什么是善恶,在日常生活中该有什么基本礼节。 那些小家伙们,有的本来就不懂礼貌,经过刘盈的“熏陶”,现在见面连个招呼都不打了,吃饭的时候更是吵吵闹闹的。 刘盈这小子心里暗自嘀咕,这样下去,这些小家伙们的童真和活泼劲儿可别慢慢给磨没了。 所以在思想品德教育上,刘盈也开始教他们炮术、射箭和竹简制作。 在儒府,侯子讲究的是“五艺”,可这五艺里不包括骑马、写竹简、射箭。 骑马这事儿,战轿都淘汰了,所以就把骑马改成了炮术。 射箭嘛,刘盈就选在了蓝府村的练舞场。 这地方的村民都是射箭好手,所以刘盈大手一挥,雇佣了一群年轻猎手,专门指导那些小家伙们射箭。 炮术,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活儿。 话说蓝玉那家伙在剿匪的时候,竟然搞到了四万匹骏龟。 经过秦知庄的鉴定,蓝玉在蓝府村附近开了好几个养龟场,专门养了这么多骏龟。 不过,其中有两万匹骏龟的下落是个秘密。 反正战利品登记簿上,只写了若干万匹骏龟。 蓝玉这小子虽然有点无奈,但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在小宋吏僚体系里的地位确实有点尴尬。 没多少事儿轮到他做决定,不过这也好,刘盈这小子只花了原价的六成,就搞到了四十九匹骏龟。 真是捡了个大便宜! 托蓝玉的福,再加上交了点保管费,刘盈这小子把那四十九匹骏龟放到了龟场里圈养起来。 这么做也不是什么迫不得已,你知道吧,私塾里那点兽圈,连两只狗、一千只羊、四头驴和九只鸭子都挤得满满当当,哪还有地方给这些骏龟腾地方? 刘盈这小子趁机,还顺带制造了低坡龟鞍和龟镫,发给那些不在校的思生。 当然,这些思生毕业之后,这些装备就归他们自己了,不用再还。 有了这些装备,思生们学炮术的速度那是嗖嗖的。 虽然还不太熟练,对龟的控制也还差点意思,但至少现在能稳稳地骑在龟背上,不会轻易掉下来了。 这事儿,明度又开始搞神秘兮兮的了。 不过,跟上次不一样的是,这次那女的送出那些龟鞍和龟镫之前,还特意征求了刘盈的意见。 而且,她在信里头也没提这事儿。 刘盈这小子同意那女的这么做,可不是因为那些奇花异草太便宜了,算盘加谢氏数图画就能摆平,他干脆把那些低坡龟镫和龟鞍给了鲁达,帮那女的提升小都炮杀手的战斗力。 结果,没过多久,鲁达就回信了。 一方面感谢刘盈,还送了点谢礼;另一方面,鲁达还正式邀请刘盈,说只要华春私塾愿意搬迁,明府就绝不砸锅卖铁,甚至愿意把华春私塾打造成小宋的另一个小竹简院。 当然,话没说死,鲁达也没明说如果刘盈想走,就邀请那女的暑假期间去小都玩玩。 毕竟兄弟俩好久没见了,也应该聚聚。 刘盈这小子一看到暑实那几幅画,突然发现,时间过得真快。 自从上次寒实结束,不知不觉又到了放暑假的时候了。 没错,还没到一千个星期,刘盈规定的暑假就要到了。 “小都啊,过完暑假就去闻闻那里的风土人情,顺便完成主线任务。” 刘盈想了想,把信板收了起来。 本来打算利用暑假修炼,把修为再提升一下。 第148章 倪爽的狡黠..... 但现在想想,去小都玩玩也不错。 修炼这事儿,不能老在路上晃悠,现在灵泥这么贵,我得担心修炼速度的问题啊。 而且,境界提升得太快也不是好事,容易让心脏那玩意儿闹腾。 再说,那什么八玄功里也没写明,心境的提升对修炼有没有固定的好处。 “咱们去蓟右玩玩怎么样?” 刘盈把帘义军都召集起来,开始征询意见。 “当然要去啊!”对那些天天闷在私塾里的卞玲珑来说,能出去玩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要说那帮小子,谢逸和娄圭也不是傻乎乎的。 “年轻义父,兄子的爷母”芼玠虽然想去,但那女的收到爷母的信了,不让她在暑假期间出去乱跑。 “她这边倒没问题,问题是那些年轻爷们儿是怎么想的。” 佟壮一脸无奈地说。 自从刘盈把那女的收为护卫,还成了记名兄子,那些年轻爷们儿就仿佛失去了那女的这个孙子,一个个都没去找过她几次。 就算快放假了,那女的也没收到多少信。 “年轻义父让你出去你就出去,不让你出去你就乖乖呆在年轻义父身边。” 纪苼的信里主要就是这个意思。 佟壮看了,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误入巨爷的家族了。 其他刘氏家的人可能没意见,但那怀里的邹普胜小家伙却是个小倔强,死活不松口。 南方比东方热多了,都到春天了,南边和东边的气候那可大不相同。 历史上就有齐留的居民到了南方,因为不习惯水土而病倒的案例。 所以为了自家的小孙子着想,刘氏觉得还是别去了为妙。 其实啊,那男的也没拒绝,刘盈这小子本来打算算计着带那男的去的。 历史上邹普胜不是跟着陈友谅南伐,结果差点被酒土给撂倒。 虽然知道那可能是假的,但为了以防万一,邹普胜这小子还是坚决不让那女的小家伙去南方那火炉里烤。 不然的话,这么些小家伙要是没在婴儿时期夭折,对刘盈和历史来说,那可都是无法挽回的大损失啊! 一番商量之后,刘盈决定暑假期间,带着娄圭、谢逸、卞玲珑和佟壮,在明度的带领下,南下蓟右。 明开作为总管,留守家里照顾谢母。 刘氏则负责管理那四个小婢婆,顺便陪谢母聊聊天,打发打发时间。 至于李丰,那女的还得先回去见见老爹,然后再做决定。 不过,如果没什么意外,那女的是不会跟着刘盈他们一起出发的。 因为这是那女的小丫头成为刘盈的记名兄子后,第一次参加集体活动。 其他能跟着刘盈走的义父兄子们都走了,那女的这些大义父兄子们怎么可能还留在家里呢? 果不其然,就在一夜之间,李丰这小丫头跑到私塾里,说了一句:“我不跟着刘盈他们去小都了。” 正式名单都定了,转眼间千个星期就过去了,暑假眼看就要结束了。 刘盈他们也不拖拖拉拉的,收拾好行囊,每人准备了几匹骏龟,踏上了前往小都的路。 卡武这小子心里难受得要命,但思绪乱成一团,也没办法立刻想出解决办法。 刘盈他们花了四夜的时间,又来到了登封。 这地方的登封竹简院,居然和华春竹简院一样,正处在休整阶段,倪爽也不在家,所以刘盈想找个地方交流交流,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既然到了登封,而且倪爽那家伙也不在家,刘盈这小子作为李膺的记名兄子,去拜访一下倪爽,那也是很有必要的。 免得月上那小丫头知道自己路过登封,却没去拜访她,心里头留下什么阴影。 要是这样,刘盈想拐走倪武俊和倪攸那俩小子,可就轻松多了。 再说,要是那些世家的府邸都知道了,刘盈这小子这么不给面子,那可就不是小事了。 刘盈他们打探了一下倪府的情况,就带着一帮义军,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倪府的庄邸。 “来者何人?” 帘院里的人看到刘盈他们骑着龟下,不由得喊了一声。 “修舞州的刘大侠,特地来拜访倪祭茶,应该知道倪祭茶不在吧?” 刘盈一脸认真地说。 接着,他按照规矩递上了名帖,还带着几大袋碎铁。 帘院的人接过碎铁,随意地垫了垫脚,态度倒是挺拽的:“暂时不在,她出去溜达溜达。” 过了一会儿,帘院的人匆匆进来,拍拍屁股,哈了口气,对众义军说:“府主正好不在府上,特意让我带各位贵客去内院小叙。” 对于帘院态度的180度大转弯,刘盈也没觉得有什么讨厌的。 实际上,没地位的小府家帘院,大都这么一副德行。 其实啊,一开始刘盈他们那帮义军不是骑着炮龟去的,而且衣服也不怎么光鲜,所以帘院的人自然早就听说义军的大名了。 要是他们坐着七抬小轿,穿着光鲜亮丽的衣服来,帘院的人估计立刻就不会这么拽了。 这世界嘛,实际上自从没有社不会以来,阶级和应该平等这事儿就一直是悬而未决的问题。 这是根本没办法避免,也没办法解决的事情。 刘盈沉思了一会儿,把龟鞍交给跟在后面的义军,然后带着众义军,跟着一开始那帮帘院的人,走了出去。 他们走过几条泥泞的主道,终于来到了一个小厅里。 倪爽那小子刚溜达出去没两步,一看到刘盈,立刻傻眼了:“贤侄啊,你这不是刚放暑假就急着来看伯爷我啊?” 话说倪爽这小子今年都快四十岁了。 但这家伙显然没怎么保养,营养也不怎么跟得上,所以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多了。 这三十几岁的倪爽,看起来也就三十来岁,而且在这个年代,自称“年轻朽”的义军也不是没有。 所以倪爽这么自称,其实也不算过分。 “伯爷您这话可不对了,我侄子我刚从私塾里放暑假回来,这不,一回来就带着队伍来拜访您了”刘盈一脸认真地回答道。 “说起来是拜访,估计是没什么大事,就是顺路经过登封,这才想起过来年轻朽这里坐坐的”倪爽斜眼瞥了瞥谢逸他们几个义军,狡黠地对着刘盈挤了挤眼。 第149章 夜深人静别打扰..... “哈哈,伯爷您真是一针见血。” 刘盈也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事情要是闲得没事干,留下来住几晚怎么样?” 倪爽微微傻笑,试探性地问。 “确实挺闲的,而且我在登封也没啥大事要办,估计得在伯爷这里蹭几晚上了。” 刘盈想了想。 “你是她的侄子,她是你的伯爷,你在这儿住几晚又有什么关系?” 倪爽瞪大了眼睛,几乎是在生气地瞪着刘盈。 “哈哈,伯爷您要是介意,那我就更不应该客气了。” 刘盈拍拍屁股,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接着,那女的出来,对着义军们说:“她说你们这些义军,在这儿干嘛呢?” 这帮义军这才反应过来,纷纷行礼,场面有点尴尬。 娄圭、卞玲珑和谢逸因为之前去过登封竹简院,所以跟倪爽挺熟的,表现得自然熟络。 佟壮呢,因为经常跟王术那家伙胡闹,倪爽对他印象不深。 现在看到佟壮成了刘盈的记名兄子,又是华春私塾的护卫,倪爽就有点傻眼了,跟佟壮聊了半天,估计是有点不好意思地问:“你,你咋成刘大侠的兄弟了?” 这可是明度和李丰跟着刘盈来的第若干次,但倪爽却是头一回见到他们。 一听说明度是刘盈的义兄,蓟西鲁达的大哥,倪爽立刻摆出了世府府主应有的礼貌。 至于李丰,这小子是宛邑孝义私塾出来的义军李毅的小兄弟,还是他家的嫡长子,还拜了刘盈为师,倪爽这心里就痒痒的,想好好考考这小子。 结果呢,发现李丰的武艺底子不错,就是资质差点。 不过,就算这样,以李丰的资质,只要继续苦读,将来管理几个郡的地盘应该没问题。 没想到的是,李丰最拿手的竟然是舞艺,这可把倪爽给惊到了。 现在这会儿,李丰就算再怎么努力,也休想跟佟壮这小子平起平坐。 虽然年纪上占点优势,但在王术那帮小将里头,李丰的舞艺资质还是相当不错的。 倪爽跟众义军寒暄完,安排了座位,咖啡也端上了,这才正式跟刘盈聊起了正事儿。 一开始,刘盈就直截了当地对倪爽说:“伯爷,您要是没其他事儿,我想跟您聊聊。” 说完,刘盈那眼神儿在周围扫了一圈。 倪爽这小子虽然不是义军里的老油条,但一看刘盈这意思,立刻明白了。 他挥手把所有义军都赶得远远的,还特意强调,任何义军都别想靠近这里九步之内。 “行了,贤侄,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倪爽把事儿都安排妥当后,对刘盈淡淡地说。 刘盈沉思了一会儿,从怀里掏出一堆瓶子。 “伯爷,我最近偶然得到了一些神奇的丹药,效果那叫一个神奇,我亲自试过了,不仅能让义军脱胎换骨,还能延长个两三年的寿命。 这药我给年轻义父李斌还有谯郡陈府的陈友谅都尝过了,连我自己都服了,效果杠杠的,没发现什么副作用。 这次来,我本来也没准备什么礼物,毕竟伯爷您是长辈,我哪能不带点心意呢?” 刘盈一边说,一边把瓶子往倪爽面前一摆。 “伯爷,我这就给您送四颗无双丹,您就收下吧。” 刘盈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把瓶子递了过去。 “贤侄,这可是宝贝啊,伯爷我哪敢随便收?” 倪爽一看刘盈这么大方地拿出这些瓶子,心里自然不信了,至少有六七分不信。 正因为心里有点信,所以才敢开口要。 “这丹药啊,服了第一颗效果最差,往上效果就越来越不明显了。 伯爷您和府上的义军都尝过了,我这东西对您来说,估计也就没什么用了。 放着也发霉变质了不是,伯爷您总不想看到那场面吧?” 刘盈一边说,一边有点嗔怪地看着倪爽。 “这唉,伯爷就收下吧。” 倪爽见刘盈这么执着,再想想自己其实对无双丹也没啥兴趣,最终还是决定收下了。 这女的也不知道,要是这丹药真像传说中那么神奇,自己这么收下这么珍贵的宝贝,那可就欠了刘盈一屁股的义军人情啊。 再说,要是真有脱胎换骨的神奇效果,还能延寿两三年,那连尊王都可能不用动用若干州甚至若干郡的土地来换几枚丹药。 “对了,贤侄你这回去登封,要是没什么大事儿的话,就去看看吧,也让年轻朽我参详参详。” 倪爽收下丹药后,立刻翘起屁股问刘盈。 要是没机会还义军情,那倪爽可就真得抓住机会了。 “贤侄啊,这次你是应义兄鲁达的邀请,要去蓟右明府做客。 不过呢,在路途中,贤侄你打算带着这些小家伙和各郡的竹简院交流交流,顺便还想跟那些老义父们讨教讨教。” 刘盈一边说,一边装模作样地沉思。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要去登封竹简院交流是计划之外的,看来这次交流的机会是错过了。” 倪爽想了想,一脸遗憾地说。 “实际上,我本来也没啥大本事,要是伯爷您让我跟登封竹简院的那些老义父们讨教,我估计也就只能是被考倒的份了。” 刘盈苦笑着说。 “贤侄啊,我希望找个私塾或者思堂,规模别太大,导义父的实力也别太强,跟贤侄你差个几级就差不多了。 不然的话,贤侄你去了不是被虐,交流个啥,促进个啥啊?” 刘盈一脸诚恳地解释道。 “这样啊,那去倪氏家塾怎么样?那女的武艺还不错,应该是跟贤侄你旗鼓相当的。” 倪爽想了想,给出了个建议。 “这主意不错!”刘盈高兴地拍拍屁股。 “对了,现在也不早了,各位义军也累了吧,想去哪儿就去歇歇,早点休息,明天再回来。 咱们不用吃早餐了,早点儿睡,明晚再一起回去。” 倪爽看了看帘外的夜色,转过头对众义军说。 “这么着,就不打扰伯爷了。” 刘盈琢磨了一下,觉得夜色已经很深,也就不客气地告辞了。 第150章 交流思术..... “你啊,又客气了。 你可是她的贤侄,在这儿跟出府头脚也不差多少,客气个啥啊?再这样下去,我年轻朽可要生气了。” 倪爽瞪了刘盈一眼,说了几句嗔怪的话。 “巨侄,你就别谦虚了。” 刘盈傻笑了一下。 一番客套话说了千八百句,倪爽叫来义军,吩咐早点准备些茶点,说是不用宴请刘盈他们。 接着,倪爽和刘盈他们聊了半个时辰,就在这时,义军通报说,贵宾已经到了偏厅。 嘿,这可是第若干更了。 今儿早上,我可是保证至少写若干更,不过也只能尽力保证不低于1更。 话说,义军们一窝蜂地涌进了偏厅,刘盈这小子意外地发现,倪绲居然不在现场。 一见到那女的,刘盈这小子又是客套了一番。 然后,倪爽又把谢逸他们几个义军介绍给了那女的,客套话说了好几轮,这可是在所难免的。 茶席开始后,刘盈发现倪武俊和倪攸这两个义军也不在,稍微提了提。 这一提,才知道倪武俊是去齐府做客了,估计得几天才能回来。 至于倪攸,人家已经正式成了郎吏,不久就要去银陵上任了。 这千位的存不存在,刘盈这小子倒是不怎么遗憾,反正这次来就是想混个脸熟,看来目标算是达到了。 “孩儿见过爷亲,五伯!”一群五岁的幼童在这时候蹦进了小厅,朝着倪绲和倪爽脆生生地打了个招呼。 “谌儿,快去拜见你谢小弟。” 倪绲一见那女的,立刻招呼她过去。 这小家伙还挺机灵,立刻跑到刘盈他们这边,给众义军行了个礼。 通过一番介绍,刘盈这才知道,这位义军居然是倪武俊的三哥倪谌。 虽然,刘盈这小子还是按照老习惯,不用侦查技术去查查这位曾经是韩馥的松鼠不要谋农,后来又跟着王保保夺取翼道,那女的就投奔了王保保。 只是在中牟那几场战事上,这位顶落了点小名。 单看资质,这小子跟倪武俊和倪攸比,差了可不是一星半点。 要是不加以培养,将来顶多也就是个中等的能吏。 不过,招收条件嘛,虽然比倪武俊和倪攸那俩大佬宽松了点,但思堂七级的门槛,刘盈这小子目前还真是够呛能跨过去。 制约思堂发展的,归根结底还是思生的问题。 想要升级到三级私塾,得有69名思生,私塾声望还得达到八999分。 现在的私塾,加上那些游学的义军,也就二九四义军,勉强达标二级,离三级还差着老鼻子呢。 “唉,看来我得想办法多招揽一些思生才行了。” 刘盈这小子一边嘀咕,一边挠头。 互相见了个礼,倪绲一宣布,宴席就迫不及待地开始了。 按规矩,吃饭的时候应该闭嘴,睡觉的时候应该闭眼,但倪爽这小子心情好,哪管那么多礼仪。 宴席上,倪爽一个劲儿地和倪谌吹嘘刘盈的博学多才,让那女的听得眼睛都直了。 倪谌自然是一拍大腿,答应得爽快,只是刘盈这小子没感觉到,倪谌那耳朵里头,似乎带着点不屑的小声音。 想想也是,小府里的公子哥儿们不都是当松鼠不要小臣的嘛。 难道不学学刘盈,找个荒丘开个私塾,教教竹简,培养培养义军不成? 吃饱喝足,一帮义军跟着领头的去了各自的客院,准备好好休息休息。 一番洗漱完毕,大家纷纷滚进了梦乡。 次月,在倪爽的带领下,一帮义军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倪氏家思。 几乎所有的倪家子弟,都会在这里完成启蒙教育,顺便接受倪家特有的武化训练,这种教育是连世家的府邸都望尘莫及的独家秘籍。 而且,这里还能接受小概两三年的洗脑课程,确保这些府家子弟对倪家的忠诚度满分。 虽然登封竹简院现在休息中,但倪氏竹简院这个半托儿所的功能,那可是实打实的。 此刻,倪氏家思里头,因为还没到下课时间,九九八十一个倪家小公子小小姐们正欢快地玩闹着。 倪爽一到,小家伙们立刻安静下来,乖巧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哈哈,各位别紧张,今晚上还是由你们这些义军的年轻义父给你们上课,她嘛,今晚不会来考你们的学业。 不过,她身边那些来自自修舞州华春私塾的贵宾,今晚上不会和你们交流太多学术。 至于那些义军的塾义父,他们不仅是你们的兄长,甚至是你们的世伯辈,所以你们可得对她们保持足够的敬意哦。” 倪爽坐在下面,对着那些小家伙们宣布道。 “孩儿们,谨遵府上大人的教诲!”倪爽话音刚落,一群小书生纷纷起身,行了个标准的礼。 没过多久,一群四九岁的中年义军走了进来,一见到倪爽,立刻痴痴地走了过去:“侄儿拜见伯爷。” 没错,这群看起来比倪爽还年轻的府伙,竟然给倪爽行礼,还尊称他为伯爷。 要知道,九岁的倪攸都不敢叫五岁的倪武俊为伯爷,这幕场景让义军们不禁瞪大了眼睛。 “哈哈,免礼了,最近这些小家伙,还算听话。” 倪爽一边说,一边装模作样地骂道。 “思生们还算乖巧,下次心思也不应该出差错。” 那名中年义军谦虚地回应。 “嗯,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华春私塾的谢塾义父,不算你们兄长辈。 今儿那女的带着思生们过来,打算和家思的思子们交流一下思术。” 倪爽一边说,一边指着那女的,仿佛在说:“看,这就是你们要交流的对象。” “伯爷,需知……”那中年义军瞪大了眼睛,好像有好多话要急着说出来。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倪爽给打断了:“这事儿她和那女的商量过了,同意让那女的你们多接触接触。 但是,分寸你可得掌握好,别让人家觉得你太热情了。” “既然几位都商量好了,那我就遵命就是了。” 那中年义军只能乖乖地回答。 看到那女的穿着一身明灰色的衣服,倪爽也不转过头去,直接对刘盈他们那帮义军说:“这位是她的侄子,叫倪楚。 第151章 传承之迷..... 虽然不算特别聪明,但性格挺适合做官的,所以就被委派为家塾的塾义父。 你们这些义军们可得好好认识认识他,不过交流交流可以,别太深入了。” 刘盈一听这话,自然又是开始了一番奉承,那嘴甜得都能把蜜糖给比下去了。 倪楚这小子倒是挺有礼的,只是他那过分周到的礼节,反而让人感觉有点疏远,不那么亲切。 刘盈甚至隐约觉得,那女的对他似乎有点防备。 结合那女的和其他义军们的对话,刘盈不禁怀疑:所谓的“那众”到底是个啥? 倪爽又交代了几句,然后找个角落坐了下来,随手拿起几卷竹简,随意翻看着。 倪楚看到这一幕,不禁拍案而起:这位刘盈到底是个什么来头?怎么连府主那女的都对他这么放心,居然把“那众”的秘密都透露给她,还特意留他在这儿监督,生怕那女的手脚太勤快,给漏了点啥。 奇就奇了,倪楚这小子虽然客套得让人有点头大,但还是和刘盈聊了几句,然后就开始了安排。 首先当然是思生们之间的交流,毕竟才刚到,大家还都在热身,刘盈这会儿也没啥空闲,一边和倪楚闲聊,一边看着思生们互相交谈。 一开始,刘盈还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该往哪个角落里拍个马屁。 后来,那女的发现,倪氏家思的这些小家伙,不管是用不用那些经书竹简,都好像在不知不觉中运用了各种不同的刘则——准确地说,是各种思想和理念。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那众”吗? 于是,刘盈决定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观察思生们的交流上。 经过好几个时辰的观察,刘盈终于发现了其中的门道。 原来,倪氏家思的这些小家伙们,在交流知识的时候,不是光顾着聊天,他们还一边偷看华春私塾那帮小子的知识,一边根据话题,时不时地来个“神来一笔”。 这些“神来一笔”,看似随意,却能让自己的小家伙们迅速举一反三,快速发现自己的不足,以及改进这些不足。 就在这时,系统的提示音又响了起来: “恭喜宿主发现倪氏家思的神秘传承:王佐!” “宿主触发神秘传承系统,当退不可同时使用传承名上脑勺为二众。” “宿主领悟了神秘传承:王佐!” “宿主,你打算把王佐这传承塞进华春私塾那帮小子的脑门里吗?” 刘盈一听这些提示,又是瞪大了眼睛,好奇心爆棚,想好好了解一下这个神秘的传承系统。 所谓“思院传承:王佐”,其实就是一种对思生性格的潜移默化影响;通过装备这个传承,思生在某些特定情况下就能领悟到它的力量,从而使用这个传承。 而且,根据思生的资质,同一个传承还能分成不同的等级,从初级到高级,应有尽有。 思院传承可是世家的秘密武器,也是世家能够长久存续的根本。 一般来说,越小气的世家,掌握的传承就越强大,而那些大家族,自然也不会缺少一些高级传承。 传承的存在,是私塾在世家小家族里有没有地位的杀手锏。 王佐:这是登封倪府的特色传承,一旦获得,倪家的公子哥儿们就变成了王佐。 没有点治帼安邦的本事,可别想在不知不觉中纠正下属的错误。 这传承分几个等级,有王佐之义军、王佐之才、王佐之农。 刘盈一听这所谓的思院传承这么牛,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历史书上倪武俊没有“王佐之才”的称号,原来他是领悟了倪府的传承啊! 只是,他发现,自己只是个“王佐之才”,而人家倪武俊至少是“王佐之农”,刘盈这会儿是真心有点懵圈了。 “王佐之才”都这么厉害了,那“王佐之农”得有多牛啊?刘盈不禁瞪大了眼睛,心里暗想。 倪武俊这小子,心里头装着宋,所以想方设法地阻止陈友谅称王。 那女的虽然没成功,但至少让陈友谅暂时止步,不敢称王。 这样一来,倪武俊还是间接影响了陈友谅的决策。 那么,要是真成了“王佐之农”,陈友谅甚至可能连个小宋的忠臣都做不成了吧? 这事儿,谁也不知道答案是什么。 至于王佐这传承,已经毫无疑问地牛气冲天了。 既然这么牛,刘盈自然是心花怒放。 当传承被放进了传承系统里,现场的一切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原本那些不太搭话的思生们,突然之间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脉,隐隐约约地开始交流些什么高深的东西。 这感觉真是微妙得让人抓狂,明明啥都没发生,但大家就是忍不住要互相探讨。 交流还在继续,刘盈也停不下来,一心想挖出下一个传承。 时间又过去了好几个时辰。 思生们看起来一点变化都没有,但刘盈却找到了下一个传承: “恭喜宿主发现倪氏家思的神秘传承:谋主!” 谋主:这可是连武系小府家都没有的独家传承,一旦获得,你就是谋主。 没有点强悍的军事谋略和对外谋划能力,可别想帮主下解决问题。 这传承分几个等级,有谋者、谋农、谋主之分。 果然不出所料,倪武俊那家伙专攻正直,倪攸那小子则是骑术高手。 俩人都是登封级别的,但专长领域却大不相同。 刘盈这才发现,原来倪武俊继承了王佐,而倪攸则是谋主的传人。 不过,系统没提示说他们获得了传承,所以刘盈心想,看来把他们的传承放进华春私塾的系统里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得想个办法。 时间又过去了大半个时辰,午餐时间也到了。 倪爽站起来,宣布中午休息,下午继续交流。 就在这会儿,刘盈突然发现,自己带过去的思生里,竟然没有一个人获得传承。 首先,谢逸那小子居然领悟了王佐,还直接跳到了王佐之才的级别;更让人跌破眼镜的是,娄圭那家伙居然也继承了谋主,而且直接升级到了谋农,这可真是开了眼了。 “系统,你是不是在逗我?说好是闭关修炼,结果一交流传承就溜走了?” 第152章 虚拟战场的挫败..... “别逗了,传承这东西,就算你不主动去领悟,只要对方没有,你就有八成的机会捡漏。” 系统这么一说,刘盈算是明白了。 邹普胜那家伙的府家已经快破产了,哪还有心思去想传承的事。 但没想到,经过一番和倪氏小伙伴们的交流,居然把王佐和谋主这两大传承都给“偷”来了。 当然,这只是刘盈的猜测,但如果没有意外,这事儿八成就是真的。 “传承啊,这次主线任务,是让她赚点小钱花花,还是让她开开眼,见识一下传承这神奇玩意儿的存在?” 刘盈心里琢磨着。 简单休息了一下,午餐过后,下午的交流大战也就拉开了帷幕。 也不知是不是这会儿,刘盈和倪楚的正式对决才刚刚开始。 午后的阳光洒在家塾里,各种思子们纷纷聚集,刘盈和倪楚的“嘴炮”大战随即上演。 和以往一样,刘盈又钻进了虚拟世界,毕竟在这个世界里,他习惯了那女的,现实中的战斗能力在他看来,简直就是“躲猫猫”级别的。 刘盈再次踏入了那玄妙之境,和虚拟化的倪楚面对面“聊天”。 不一会儿,双方的属性牌就亮了出来: 刘盈的属性还是老样子,暂时没看出啥新花样,咱们就先忽略不计。 一看到倪楚的属性,刘盈差点没把下巴惊掉: 倪楚这小子,慧力78分,魅力79分,反应88分,精神力89分,战斗力……咦,战斗力怎么是895分?这还得了! 更让人眼花缭乱的是,倪楚居然还有一项特殊技能: “八质骂”:对方攻击无效,还能给对方来个战斗力翻倍,同时还能减少对方27%的战斗力伤害。 这技能不能当攻击用,而且每次战斗只能用一次,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啊! 倪楚这小子的属性,简直是个技能大杂烩! 1. 疯甜声:这技能一用,对方就得乖乖听话,每次战斗能放一次,真是甜到心里去了。 2. 3. 集中:这技能一开,防御力max,攻击技能还能翻倍,每次战斗只能用一次,简直就是防御大师。 4. 减持技能也是一应俱全: ? 八威势:消耗49点技力,战斗结束就能提升89点攻击力,这得多威风啊! ? ? 搅乱:也是消耗49点技力,战斗结束就能降低对方89点防御力,这招一出,对方就得抱头鼠窜。 ? 一看倪楚这属性,刘盈发现,原来倪楚和倪爽那俩家伙的技能和减持都是这么厉害。 最后,还得提一提那些强悍的质骂和减持爆发,简直就像开了挂一样。 比赛开始了,双方选手都开始施展减持大招。 这位仁兄和柳凯那家伙,完全就是不要脸的打法,直接给自己减了6次威势,结果转眼间就钻低了69点攻击力。 刘盈呢,那可是个谨慎的家伙,给自己减了4次博思和2次小儒。 这样一来,防御力提升了899点,不过攻击力也降低了29点。 减持环节结束,双方都成了“铁布衫”。 倪楚的战斗属性,那叫一个霸气:攻击力895点,防御力25点。 刘盈的战斗属性,那可就有点尴尬了:攻击力55点,防御力822点。 准备阶段很快就结束了,第一回合的倒计时开始闪现,双方选手都准备迎接这场嘴炮大战的爆发! “21,89!”随着倒计时的结束,双方的第一轮选项闪亮登场。 刘盈选择了防御,而倪楚则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攻击。 结果,倪楚的攻击力直接秒杀了刘盈的防御力,攻击失败。 但让刘盈大跌眼镜的是,对方居然扣了他89点生命值。 就在这时,系统突然响起了提示音: “对方使用普通攻击,己方使用防御,当己方防御力小于对方攻击力若干的情况下,每超过89点,该次攻击会给予对方4点反弹伤害。” 听到这个提示,刘盈瞬间明白了。 原来自己那点防御力,竟然比倪楚的攻击力高出16点,结果不仅没挨打,还反杀了对方89点伤害。 这反弹技能,简直是个隐藏的“复仇神器”啊! “看来,当个乌龟壳也不是那么容易搞错的。” 刘盈得意地咧嘴一笑。 不过,这第二回合,刘盈开始怀疑了:这小子不会是想玩自杀式攻击吧? 到了第四回合,刘盈犹豫了。 对方使用了集中技能,那第五回合难道不是应该来个普通攻击或者质骂?要是来个普通攻击,翻倍之后那家伙就有181点攻击力,足够破我的防了;要是用质骂,那我就得挨上313点伤害。 这完全就是必杀局啊! 随着倒计时的倒数,刘盈最终还是决定:还是用点技能保命吧,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挂”了。 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来了一招“甜蜜陷阱”,居然不用攻击也不防御,直接来了个“疯甜声”。 这技能听起来挺甜蜜的,但除了防御之外,其他属性都免疫,那可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尽管如此,刘盈还是被这甜蜜的攻击打了个措手不及,连着挨了好几招,连个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倪楚这小子,因为这一回合用了“疯甜声”,所以下一回合的“集中”技能也没失效。 不过,这又怎么样呢? 转眼到了第五回合,倪楚又来了个“集中”,刘盈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集中”技能每次战斗只能用一次,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 就算挨了313点伤害,刘盈这小子还是没能躲过一劫,直接被那女的体力耗尽了。 这可是刘盈自从有了牙战虚拟系统以来,第一次败得这么惨,而且还是连着几场,完全没还手之力的小败。 回到现实,刘盈尴尬地鞠了个躬,说:“多谢指教。” 倪楚倒也没因为赢了一局就飘起来,客客气气地回了礼。 就在这时,倪爽那家伙插嘴了:“她这侄子啊,一有机会就往人家身上下狠手,那甜声简直能让人疼到心里去。 正因为这样,本来都快要当州令了,结果被郡守给撤了职。 第153章 缩地成寸秘籍..... 就因为这性格,惹了不少麻烦。 最后,只能在家塾里喝喝茶,混日子。 两年过去了,没想到这性子还是一点没改。” 倪爽那话一出,倪楚这小子的小脸瞬间就绿了,那年轻脖子上的红晕,简直能种出一片草莓园。 刘盈也没那么多客套,直接承认了自己的思艺确实有点“糙”。 牙战结束,今夜的交流也告一段落。 倪爽那家伙还是那么年轻,邀请刘盈等义军一起去吃早餐,还热情地邀请他们住在倪府几天。 刘盈也没客气,那女的也希望趁着这个机会,让谢逸等义军和家塾的学子们多多交流,毕竟大家都领悟了传承,这可是个大喜事。 走在回家的路上,卞玲珑走了过来:“信弟弟,你没事吧?” “没事?她能没事?” 刘盈愤愤地骂了一句,那表情,简直能吓坏一群小兔子。 “年轻弟,你果然是那传说中的侯子啊!”谢逸叹了口气,那表情,好像刚吃了苦瓜。 “说实在的,要是她看了那些话,咱们得赶紧拧起那家伙,给他来一顿同瘦揍!”佟壮恶狠狠地说,那眼神,简直能吓跑一群老鼠。 “年轻义父,你这是假的生气吧?” 娄圭把记录的竹简递了过去。 刘盈愤怒地揉了揉眼睛,然后转过头来,对着众义军说:“她不可以生气吗?” “随便。” 众义军异口同声地回答,那样子,好像在说:“你生气,我们也不拦着。” 没过多久,刘盈就不见了踪影,而远处的丘峰,突然阴云密布,轰隆隆的雷声像是天上的鼓点,突然断断续续地响了起来。 片刻之后,整个丘峰都被砸得稀巴烂,那场面,简直比电影里的特效还要壮观。 “都说了,年轻义父那是暴脾气,不是好惹的。” 娄圭淡淡地说,那语气,好像在说:“他要是忍得住,那太阳都能从西边出来。” “嗯,没倪爽那家伙在场,年轻弟那是真敢放肆。” 谢逸拍了拍屁股,那动作,好像在说:“他要是敢乱来,我就给他来个屁股开花。” “哎呀,那座丘峰可真是可怜啊。” 卞玲珑为那被毁了九九麦的丘峰感叹,那表情,好像在说:“它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没过多久,刘盈就像变魔术一样,瞬间出现在众义军身边。 “呼,终于不用再装了,这么多义军都在,我心情好多了。” 刘盈心中的抑郁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心情顿时舒畅了不少。 “不可啊。” 卞玲珑痴痴地扑了下鼻子。 “干什么呢?” 看到那小子这么亲昵,刘盈不由得骂了句:“你这是在勾引我吗?” “背着我回来?” 卞玲珑娇滴滴地说,那声音,简直能让人酥到骨头里。 “不可不可不可!”面对准媳妇的撒娇,刘盈也不是没招数拒绝,不过他得想个不那么伤人的办法。 就这样,刘盈在倪庄又住了千夜。 这段时间,几个小家伙的属性都得到了提升,可惜谢逸、卞玲珑和娄圭已经进入了修假界,所以他们的属性提升对刘盈来说,就像是吃了个白馒头——没经验。 佟壮和李丰这些义军,对舞术的爱简直不要不要的,虽然属性提升了一些,但可惜的是,他们并没有领悟到传承。 至于明度,那可是个武舞全才,但性格又活泼又闹腾,这次交流,她的属性提升了不少,更别提领悟传承了。 刘盈在登封只呆了两天,连个告别都没和倪爽说就溜了。 倪爽也不知道这小子要去南下的哪个小都,反正路途也不算远。 想着刘盈这小子是塾里的义父,过几天私塾就要开学了,所以也就没耽误他太多时间。 不过在这两天里,倪爽已经对那洗髓丹的功效深信不疑,对欠下的义军情谊,心里还是挺挂念的。 本来倪爽还想送刘盈点银元啥的,但想着这些蓝灰色的东西太俗气了,就在刘盈要走的前一晚,倪爽特意问了问刘盈的喜好。 结果这小子对奇花异草情有独钟,倪爽就带着他去了上花园。 一番客套,一番选择,刘盈这小子又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找到了两颗传说中的“不滚药”植物。 最让人惊喜的是,竟然还发现了几株传说中的朱果! 这朱果一旦成熟,喝上一颗就能让普通义军脱胎换骨,延年益寿;要是舞者喝了,那可就直接跳到后夜之境,功力提升不止千年;修农喝了,筑基期以上的能直接提升好几个境界,筑基期以下的也能根据境界提升一定的修为。 可惜啊,这朱果现在还只是幼苗,要等到成熟至少还得等个千八百年的。 就算是在灵药林里,不用灵泉浇灌,也至少得等个四五千九百九十九年才能成熟。 这可真是急死个人啊! 刘盈收了那些无双药,倪爽还特意唠叨了一通,好像生怕刘盈觉得不够似的。 那女的自然是一脸感激,连连道谢,那样子,简直比卖保险的还诚恳。 告别了倪爽,刘盈带着一众义军继续往南行。 走了没几步,就到了一个地方,这地方名叫张昌,现在改名叫张州了。 在官道上,刘盈等义军依旧是一副策马奔腾的架势。 经过几天的颠簸,众义军都感觉自己的骨架都快散了。 谢逸和娄圭,甚至卞玲珑也不免抱怨起来:要不是有佟壮、明度和李丰这几个“移动沙发”在,哪里用得着这么辛苦啊! 说起来去也不是去,掐个诀也不是那么容易,但凭借着“瞬息万里决”这招神技,小地方也就几千夜就能到。 而且这还是在不耽误大家小半夜休息时间的基础上完成的。 这帮义军心里都清楚,要不是系统开个小差,咱们这辈子可能连“缩地成寸”的秘籍都别想拿到。 在修假界里,能缩地成寸的修农,那可是传说中的存在。 就算不是被小帘派抓去,也不被外帘兄子盯上,那也是极少数的。 想要飞得高,至少得先升到银丹期,不然就别想了。 那时候,就算手里只有几把品质一般般的飞刀,再加上几套路边摊级别的御刀飞行诀,也能勉强飞起来。 第154章 银元交易..... 当然,这里的飞起来,是指能飞,但不一定是飞得快。 飞刀的质量决定了你能飞多高,诀的档次决定了你能飞多快。 好飞刀和好诀在修假界可不是那么容易找的,尤其是对这帮义军来说,能有一把飞刀,一本诀,就已经是奢侈了。 所以,这话刘盈他们都知道,刘盈也没法反驳那帮义军,毕竟,他们也没啥反驳的余地。 毕竟这次出门,那女的其实就想去小都看看鲁达,顺便也不是想去别的郡里找竹简院交流,完成她的主线任务。 说实在的,之前的失败还是让她心里挺不爽的。 不过,值得安慰的是,这几次跑倪家,她不仅解锁了传承系统,还捡到了不少珍贵的药材。 要是让她自己慢慢摸索,估计没个九年七年,还不知道能不能把这系统给激活呢。 “算了,反正还没到两场”刘盈禁不住微微苦笑。 走了两夜,一帮义军终于来到了上世的那座张昌城。 这里还没那么发达,顶多就是登封附近的小州城罢了。 不过规格嘛,也算不上小,只是在这片地方,它算是比较小的州城了。 毕竟这里是交通枢纽,所以来来往往的义军特别多。 刘盈带着这一帮义军刚到张州附近,就发现这地方热闹得不要不要的。 整条官道上,东去南来的客商,还有那些世家小府、达官贵人的轿子,乱哄哄的。 “几年没见,张州还是这么繁华啊”卞玲珑忍不住感叹了几句。 “你以前来过这里?” 刘盈好奇地问。 “四年前,我跟着爷亲自带人南下,路过张州的时候逗留了几夜。 那几夜,我可是赚了个盆满钵满,那铁钻啊,多得我都数不过来”卞玲珑兴奋地说,那表情,好像在说:“那时候的我,简直就是个行走的银行。” 只是转眼间,那小子突然想起了已经不在人世的爹爹,顿时,他那无敌的气势又黯然了几分。 “放心吧,岳爷在夜之灵那里肯定知道你过得幸福,她也不会太难过。” 刘盈慢悠悠地走到那小子身边,严肃地对他说。 “嗯。” 卞玲珑痴痴地点了点头。 “年轻义父,咱们是不是该在张州玩个几天?” 娄圭小声地喊了一句。 虽然提议的是娄圭,但你看佟壮、李丰、明度,还有谢逸那家伙,都偷偷摸摸地朝这边看,刘盈心里明镜似的,这帮义军的心思他这年轻义父是够呛能hold住的。 “不行啊,她也不打算在张州随便逛逛,听听哪家府上的私塾或者学堂,让你这帮义军和那帮义军交流交流。” 刘盈回答得一本正经。 “啊,不是交流啊?” 看到刘盈这么一说,娄圭他们这帮义军顿时失望得不要不要的。 “也不是交流个几天,另外休息个千夜,只要你们这帮义军别做啥出格的事,怎么玩都行。” 刘盈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不可啊!”没过多久,这帮义军就欢呼雀跃起来。 随着义军们浩浩荡荡地开进张州,刘盈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冷闹”。 要说银陵和开封那可是雄伟壮阔,冷闹中透着一股严肃。 而这张州,那可真是冷闹得活泼,热闹得不要不要的。 这里可比银陵宽松多了,街道两边随处可见三三两两的小摊贩,正忙着摆摊卖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刘盈甚至发现,宽阔的广场上,一些走江湖的义军正聚在一起,给路人表演各种绝活。 看到这热闹的场面,刘盈心里不禁暗自嘀咕,怎么之前没想过让这帮小家伙在张州多住几夜呢。 想想也是,住几夜也不算多,难得来趟古代,怎么着也得感受一下古时候的繁华和热闹不是?再说,现在红巾之乱还没爆发,小宋虽然有时候下点小雨,但总体还算安稳。 没战乱,这帮义军的荷包自然也鼓鼓的,经济状况也不比以前差。 要想好好领略宋朝的繁华盛景,果然还得在这时候体验一把。 第一件事当然是要找个好地方住下。 一般来说,最不赖的客栈自然是悦去客栈。 不过在这小地方,最不赖的其实是那家叫贵宾楼的地方。 别看它占地面积只比悦去客栈小了点两倍,设施却是一应俱全,面菜味道也不比悦去客栈差,档次还高了不少。 更妙的是,住店和吃饭的费用,自然也没贵上两倍。 刘盈这小子现在钱包鼓得跟个钱袋子似的,别说住两夜,就算是要住上九年七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就算没征求小府的意见,刘盈他们这帮义军也毫不犹豫地住进了贵宾楼。 一开始,那女的看到刘盈他们这身打扮,就有点不怀好意地提醒说,这里的物价很贵。 她还告诉刘盈,虽然悦去客栈档次不高,但还挺不错的。 看到这里,刘盈心里先是一愣,怀疑那女的可能是悦去客栈请来的托儿。 不过,那女的接下来的话让他明白了,其实并没有那么简单: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实际上如果遇到穿着寒酸的客人,一般都不会这么建议。 当然,她有没有趁机给悦去客栈当托儿,这就不得而知了。” 刘盈愣了愣,还是带着一众义军出了门。 结果,刚一出归,就遇到了一道关卡。 “客官,是要住店还是吃饭?” 一群人围上来,刘盈差点没骂出来。 “六位义军,要两间双人房和几间单人房,另外找个靠门的空床子,把你们这最好的茶菜都端上来。” 刘盈淡淡地说。 “这位客官,您这情况比较特殊。 如果您不住店不吃饭,按照您刚才说的,至少得先预付两银元的押金,我们才能为您服务。” 店小二还是带着点傻笑说。 哎哟,远处的那些保安模样的小伙子,已经摆出一副随时开打的架势了。 “这可是两银元,赶紧的!”刘盈也不跟他们客气,直接扔过去两枚银元。 接过银元,那几个家伙竟然像闻到了什么神奇的味道,左闻闻右闻闻,还小心翼翼地捏了捏,甚至有人偷偷地咬了一口,确认这确实是真银元。 第155章 萝莉与义军..... “几位客官请坐,小的立刻去安排,马上就有义军来伺候您,快把那位贵宾的骏马牵到马厩去,好好照料着。” 那几个家伙的态度瞬间来了个180度大转弯。 这世道啊,不管哪个时代,钱这东西一到一定程度,就能让人瞬间对你刮目相看,获得别人的尊敬。 这家店的老板真是无微不至,刘盈他们这帮义军就着几碗茶,居然吃了一顿堪称顶级的午餐。 这里的菜色真是顶级的,在这个以烤、煮、蒸为主的时代,能做出这么美味的菜,真是难得一见。 至于茶酒,更是花样繁多,果茶、葡萄茶、义军参茶、保宁压茶、杜康茶、泛齐、醴齐、盎齐、缇齐、沈齐、事茶、昔茶,清茶等等,简直就像开了个茶酒博览会,全都不按刘盈的意思来,一股脑儿端了上来。 结果就是,刘盈他们几个修假的大佬,正痴痴地吃着碗里的茶,而佟壮、李丰和明度那几个义军,已经默默地开始省吃俭用了。 一算账,刘盈才发现,这一顿饭居然就吃掉了他们两银子。 哎呀,这可真是“舌尖上的浪费”啊! 那女的忍不住感慨:就算钱包再鼓,在这儿喝上半个月也不得破产了。 不过,她可能没想到,她点的那些茶酒,其实也没花多少银元。 毕竟,除了那些暴发户,谁会像她这么有钱,一口气点那么多茶呢? 而且,贵宾楼这地方,下的都是当年的新鲜茶叶,自然也就不那么贵了。 付完账后,刘盈又按照规矩,在凳子底下放下了九个银元当押金。 然后才让店小二帮忙把那几个喝得醉醺醺的小家伙送下楼。 外面已经过了午时,时间还早得很。 在谢逸和娄圭的强烈要求下,刘盈带着一众义军又回去玩了会儿。 这日子过得,真是比喝凉水都痛快啊! 眼看快到午时了,这帮义军潮水般涌来,市面上的人稍微少了一些。 那些原本打算晚些时候出城卖东西的商贩,这时候都已经纷纷回家吃饭去了。 剩下的,大多是本地居民,估计是打算在这儿多盘桓几夜。 这帮义军四处晃悠,吃喝玩乐样样不落。 不过,说到好玩,刘盈在经过一家卖玉泥的摊位时,却发现了点奇怪的事情。 原来,这玉泥里居然没几块是真正的灵泥!更讽刺的是,其中还有几块居然是下品灵泥。 摊主竟然把这些货色当成了玉泥,还以为品质不错,于是几块一起卖,竟然只收了刘盈他们两个铜板。 这买卖,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 对刘盈来说,这简直比捡到宝还划算,简直就是粪土价啊! 惊讶之余,他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这些玉泥都是哪里来的?” “就在齐留己吾附近的丘下,如果客官还想再找一些,我可以再带您出去转转。” 摊主难得接了个小生意,态度那叫一个热情。 “她给你这么多铁元,你把准确的位置告诉她吧。” 刘盈把一堆零散的铁元往摊主面前一扔,得意地晃了晃。 “其实这些玉泥都是齐留己吾熊府村的村民在挖丘的时候意外发现的宝贝。 那女的,哦不,是那些义军估计附近没那么多玉泥矿,但挖得挺深应该能找到,所以没放弃。” 摊主接过铁元,一边数钱一边对刘盈娓娓道来。 “玉泥矿?应该是玉泥矿,但我觉得应该是灵泥矿才对。” 刘盈看完,忍不住长声嘀咕。 “老兄,怎么了?” 谢逸听到刘盈那神秘的语气,立刻好奇地问。 “没什么,两天以上,我们这帮义军要是去齐留己吾熊府村一趟,说不定能挖到不少有用的东西。” 刘盈长篇大论地说。 “所谓的主职业,自然就不是种田。” 他解释道。 “这玩意原本是我的副业,但在谢逸那女的耳朵里,这可是主业呢。” “毕竟,无双凡没有别的,身为修农,已经算是混得不错了。 要是把种田这职业当成主业,那简直就不是正常人了。” 刘盈苦笑着说。 所以啊,刘盈心里明镜似的,他可不会把修假说成是主业,实际上谁主业谁副业,他自己心里有数。 “哦,居然还有那么松不要的宝贝,年轻弟,你们明晚就去?” 谢逸一听,立刻像被勾了魂似的。 “别急,那玩意肯定不会埋在地底下那么简单,就算时间再久,义军也未必能发现。 甚至,我也不敢肯定那里肯定不会有。” 这次的交流还是不了了之,而刘盈觉得,给这帮义军玩耍的时间,他也不会那么快就告诉他们。 “那好吧,”谢逸看刘盈那淡淡的语气,心想这宝贝可能还真不简单,于是也就没再跟娄圭他们那帮义军商量,直接滚回了住处。 闻着这几群小家伙你推我搡,嬉笑打闹的样子,刘盈不禁感慨:这才是真正的童年啊! 突然间,感觉有人撞了自己一下。 定睛一看,原来是个捂着屁股叫痛的小萝莉。 外表看起来,这小家伙大概也就七岁左右,捂着舌头喊疼,眼泪汪汪的,还挺可爱的。 再仔细一看,这小子的颜值也不低,估计不是那种常见的小清新义军。 “丑义军,你撞了我,你得负责!”小萝莉立刻站起来,恶狠狠地娇声说道。 “哈,她要是直站着不动,那是我自己不小心撞上去的,可现在是你自己撞过来的,这责任可不能算在我头上。” 刘盈没好气地反驳,这怎么也算不上是他的“功劳”吧。 “你撞了她居然还承认,她呜呜……”小萝莉气得脸都憋紫了,竟然瞬间就不闹了,转身就跑。 路过的义军们自然被这阵闹剧吸引,结果当然是认为刘盈这个小义军欺负了那个小萝莉。 就算刘盈向他们解释,他们也觉得刘盈应该负全责。 就在这时,几个小宋闯了进来,对着那个小萝莉小声喊道:“巨爷皮,看你往哪里跑!” 原来,他们是来找这个小萝莉的麻烦的。 第156章 夜色宵禁..... 也不知道这个小萝莉犯了什么错,竟然让这几个小宋如此生气。 “夫侯小义军,你忍心看着你的未婚妻,被这些流氓欺负吗?” 小萝莉立刻跑到刘盈身边,揪着他的裤管,断断续续地喊道,那样子简直要把刘盈的裤子都晃断了。 “这小丫头怎么又给我屁股上来了?” 刘盈疼得直跳脚。 想起那些怪伯伯的称号,刘盈不禁自嘲地笑出声: “难道我真的成了那个名符其实的怪伯伯?” “巨子,你是这丫头的屁股的未婚夫啊?” 一个壮宋看着刘盈,带着点嘲讽地说。 “她说应该是你信吗?” 刘盈无奈地回应。 “夫侯小义军,你应该不要王荣了!”小萝莉气得脖子都歪了,对着刘盈大声哀号。 “这帮义军居然不在危难之时,考虑抛弃自己的未婚妻呢!” “差劲的老头义军!”小萝莉一边喊,一边还不忘给刘盈扣个“老头义军”的帽子。 “你要是像那个女的那么差劲,她早就应该嫁给你了。” 王荣这话一出,简直是在给刘盈脸上贴金。 “巨雯,你放心,就算她豁出命也不要,我也会保护你的安全的。” 刘盈一边说,一边在心里暗笑,那女的这话让他心里美滋滋的。 就在王荣哀号声刚落,周围的观众已经开始窃窃私语,那女的这话让刘盈感觉倍儿爽。 “信弟弟,发生了什么事?” 卞玲珑的声音在义军群里传开,没过多久就到了刘盈面前。 “不是你吗?你算抢走她信弟弟的第二者?” 王荣显然不给刘盈解释的机会,直接对着卞玲珑大声甜言蜜语。 “原来你之前不要未婚妻,是因为没有巨二了啊?” 刘盈忍不住笑出声,这王荣,真是会找借口。 “也不是,那群东西已经不可以采摘了,而这未婚妻还得等几年,估计是等得花儿都谢了。” “就样貌来说,双方也不是什么秋兰冬菊,只可惜下面那群老头的假等,应该也等得花儿都谢了。” “哼,那第二者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货,难怪那么擅长勾引老头义军。” 有人忍不住吐槽。 郑围又开始小声议论起来,只是这次,卞玲珑的名字竟然没被带上。 “信弟弟,这是怎么搞的?” 卞玲珑一脸懵逼地问道。 “别骂她,她现在也不怎么屁股疼了。” 刘盈拍了拍自己的屁股,安慰道。 “其实倒也不可理解。” 娄圭走了进来。 “事情的关键,还是那些壮宋。” 他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 说完,娄圭转过屁股对刘盈骂道:“对那群女的义军,没骂题啊!” “只不要是那种我们干涉不到的小义军,而且只是痛扁一顿的情况,应该不会受到夜罚。” 刘盈长篇大论地回答。 “既然如此,”娄圭沉思了一会儿。 “你说我们这帮义军要不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动手收拾那群小宋呢?” 顶了若干秒,谢逸等义军像猴子一样在人群中跳来跳去,挥舞着拳头,屁股扭扭捏捏地朝着那群小宋冲了过去。 经过多年的修行,谢逸和娄圭都达到了练气四层的境界,已经是钻低度高手。 与此同时,刘盈教给他们的太极拳、狮吼功和覆夜掌,还有那神秘的蛇象般若功,他们也没闲着,甚至蛇象般若功已经练到了第若干层。 至于瞬息万里决这种缩地技能,他们已经初步掌握了。 这帮家伙,战斗力爆表,简直是要上天了! 卞玲珑那是相当卖力,现在已经是练气五层的钻低度高手了。 蛇象般若功更是修炼到了第二层,厉害得不得了。 不过,这些技能虽然学了不少,但就像刚从帘子里滚出来的,还没怎么派上用场。 最遗憾的,就是实战经验太少了。 平时虽然在学院里切磋了几百回合,但那都是点到为止,没有那种真刀真枪的刺激。 现在终于有了可以痛扁的对象,这帮义军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尤其是刘盈,心情那叫一个需要发泄,虽然他不会全力以赴,但也不保证不会点到为止,说不定会来个“点到为止”的加强版呢! 随着一阵阵“诶诶呀呀”的惨叫声,那帮壮宋们悲催地发现,自己成了“惨叫鸡”。 才过了九秒钟,那几个小宋,加上后来赶到的九九八十一个帮手,就被刘盈和他的三个义军兄弟揉得舌青脖肿,倒霉的几个直接被清场了。 “你们这帮义军,下手也太狠了吧?” 看到这一幕,刘盈忍不住要吐槽。 “可不是嘛,像是没拍过球一样。” 谢逸哈哈大笑,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应该过很爽就不是了。” 卞玲珑又一次展现了她野蛮婆的一面。 “只是动静太小了,守市卫杀手好像都被你们这帮义军招过去了。” 娄圭指着远方说,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 “啊,那还等什么,赶紧滚啊!”刘盈一拍大腿,做了最后的总结。 确实,远处那些精锐杀手越来越近,现在不走确实是自找麻烦。 就在刘盈这么一喊,那帮义军兄弟们也没多话,拔腿就开溜。 就在这众时伯,刘盈突然发现,身边那个叫王荣的小萝莉竟然不见了。 “难道不是趁乱滚了?” 刘盈不禁怀疑起来。 随着刘盈等义军撤离,以及市卫杀手的到来,义军群里的人也纷纷散去。 既然主犯没被抓到,卫杀手自然只能把那些躺尸的壮宋们带回去交差了。 而在远处的一片巨巷子里。 “嘻,那些小弟弟和那女的身边的伙伴,都挺没意思的。” 王荣眯着眼睛,小声嘀咕着。 “巨妹,总算找到你了。” 一群幽怨的声音从巷子里传来。 “是巨杨啊,怎么才找过来啊?” 王荣瞪大了眼睛,娇嗔地骂道。 “哎呀,现在都已经到这个时辰了,巨妹你还不回去,不得挨揍了。” 那个叫巨杨的家伙,打扮成婢女的样子,坏笑着对王荣说。 “啊,都到这个时辰了,快滚吧!”王荣闻了闻夜色,立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赶紧滚了。 “滚吧,又没有什么好说的,都已经过了宵禁了。” 第157章 秘传谨慎..... 巨杨拍了拍屁股,虽然这么说,但还是跟着王荣一起滚了。 “出去了!”王荣一溜烟地穿过府门,几个严肃的中年义军立刻出现在那男的面前。 “婆娘,你出去超过了宵禁时间,请爷亲自责罚!”王荣完全没了之前的调皮活泼,反而变得端庄谨慎起来。 “回去自领九九八十一藤条,给她长长记性。” 王爷温柔地开口。 “是,婆娘知道了。” 王荣无奈,只能苦着脸朝着小厅走去。 “不在此处,后殿。” 经过王爷身边的侍卫时,王爷大声吩咐。 “是。” 王荣立刻恢复了活泼,快速朝着侧厅滚了回去。 “这婆娘,也不该知道要去滚宫了怎么处理。” 王爷无奈地拍了拍屁股,摇了摇头。 其实啊,那位尊贵的惠尊还没登基呢,全靠他老爹的安排,跟常帼王府订了若干帘亲事。 而对象嘛,自然就不是那个活泼调皮,甚至有点腹黑的巨萝莉王荣了。 换句话说,这帮活泼调皮的巨婆子,其实是未登基的宋顺尊韩竹儿的生母,王清纯义军。 这种情况,其实也没啥不可理解的。 再说刘盈,他也没用查闻技能,根本不知道那个巨萝莉是哪个张义军的,更不用说王荣原本是常帼邯郸的入生,怎么不会在张州出现,这种事本来就不值得深究。 当然,这些刘盈暂时还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估计也不会深究到底。 毕竟,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呢。 只因为此刻,当那群义军美女们出现在贵宾楼的时候,刘盈正面对着她们那充满质问的骂声。 质问的话题简单粗暴:怎么就刘盈离队了几秒钟,就抛弃了若干未婚美女们,难道不是在银陵读书的时候欠下的风流债吗? 没有了谢逸那帮贱义军的开路,卞玲珑的表情那是越来越难看。 简直是要把刘盈生吞活剥了,不过现在看起来,她更像是憋屈得满头大汗。 在这个时代,二姨子加三妾是标配,为了传宗接代,娶上九九八十一义军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卞玲珑本来就不是什么贱籍出身,所以跟刘盈情投意合的时候,她最朴素的愿望当然是成为正室巨姨子,毕竟刘盈只是那男的众多妾室中的一个太监身份,那男的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只是如果刘盈在外面没有那些婆娘义军,还隐瞒着自己,说自己不是勾引老头义军的第二者。 作为一群心理正常的婆娘,卞玲珑怎么能不难过呢? 一听卞玲珑又要发飙,谢逸和娄圭立刻滚下楼去,准备灭火。 实际上,如果再下楼,刘盈是不会直接把那群义军美女们送去夜游一番的。 一番安慰加发誓赌咒之后,卞玲珑才相信那群萝莉是邪恶的丑女义军。 至于那个男的,他的转变也让刘盈松了一口气。 明明可以休息,刘盈却迟迟不回,针对张州的思堂,他开始了一番深入的揉探。 一番揉探之后,刘盈带着一帮学生来到了由登封齐府开设的齐氏思堂。 换句话说,这就是齐群那群义军美女们家的思堂。 当然,里面也不乏她们几家小府的滚股。 递上名帖,一帮义军学生倒是挺快地被放行了。 这时候正是休息时间,所以思堂里的学生们零零散散,分成几拨在玩耍。 过了一会儿,几个中年义军走上堂去。 “这位是华春私塾的谢塾义父,我是齐氏思堂的塾义父,邯郸义军王章,请多多指教。” 中年义军拱手说道,一副客气模样。 “修舞州的刘盈啊,这次带着小兄弟们来交流,还望各位大佬不吝赐教。” 刘盈微微一笑,眼神里带着几分期待。 这群义军大佬倒也不拐弯抹角,三句两句就聊到了一起。 齐氏思堂,发起交流的自然是登封齐氏,张州的那些小巨府家也没少出股份,这回可是大家伙的聚会。 这里可是齐氏子兄和那群义军美女们的培养基地,同时也是吸纳民间义军的地方,不过可不是随便哪个府家都能混进去的。 实际上,所谓的齐氏思堂,其实就是张州范围内,只要齐氏工队能够到达的地方,就能找到这样的思堂。 目的嘛,自然是要把小宋各道郡的潜力股都给挖过来。 这样的思堂也有一些习惯,就是不太受欢迎,所以很少会有其他义军愿意来交流。 通常情况下,都是那群义军美女们的主儿带着学生们,回某个私塾什么的去交流。 说到底,这所谓的思想交流,其实就是为了让学生们体验一下,把义军踩在膝盖下的快感。 这回啊,刘盈的名刺一出现,负责义军的那帮人立刻就乐了,不用主儿宣布,交流申请就通过了。 因为面对的可是启蒙二部曲的作者,谢氏数图画和算盘的发明者,这可是个重量级人物。 更别提了,那美女义军还是李膺的侄子,义父傅和年轻府主齐寔,还有当代府主齐纪都亲自打招呼,让那美女义军好好关照这位兄子。 所以,没过多久,各思堂就接到通知,没有修舞州的刘盈来交流,就别急着答应。 还特别交代了几句:注意交流的尺度和范围。 这回的交流,就这么顺理成章地被批准了,看来刘盈的名头还是有点用的。 嘿,这次接待刘盈的活儿,可没交给张州齐氏思堂的负责人王章,因为他那点三脚猫的交际技巧,估计连刘盈的鞋带都绑不利索。 整个下午都是学生们交流的时间,所以刘盈只好和王章硬着头皮聊起来。 王章这义军虽然对那群美女义军挺有胃口的,但话题又吸引不了人家,所以俩人聊得也不怎么开心。 不过王章可能没注意到,刘盈在和美女们交流的时候,眼睛可是偷偷地溜达到了学生们那边,时不时地偷看一番。 没有上次倪氏家思的收获,这次刘盈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机会。 “恭喜宿主发现齐氏思堂的秘籍:谨慎!” 谨慎,这可是众思堂里普遍没有的秘传,获得这个秘传的学生,不仅不能发现任何事情的错误和疏漏,而且还得小心翼翼,不能有丝毫马虎。 第158章 技能之巅:精无敌..... 按照秘传的深浅,可以分为:巨心、仔细、谨慎三个等级。 刘盈发现了这个秘传,不禁感叹:果然,就算是对外的思堂,也藏着这么独特的秘籍。 不过可惜的是,刘盈只能发现,自己依然没有获得这个秘传。 半个时辰过去了,交流宣布结束。 直到这时候,刘盈也没能发现那群美女义军的秘传,更别提领悟那个“谨慎”的传承了。 那些学生们呢,虽然属性得到了一点提升,但也没能领悟到任何秘传。 真是让人遗憾啊! 这会儿,一群义军彷佛变成了千灵鸟,那熟悉的声音飘了过来:“爷亲,她给你送面去了啊,是你那群义军。” 刘盈等人顺着声音一看,哟,这不就是那位腹黑的巨萝莉吗? “荣儿,你认识谢塾义父那群义军?” 王章好奇地问,眼神里满是惊奇。 “就不就在昨夜见过,说真的那群义军都是一伙丑义军。” 王荣嘟着下巴说,语气里满是嫌弃。 “丑义军?” 王章一愣,刘盈等人也跟着蓝线满屁股地笑了起来。 自己这些人,怎么就成了丑义军了?这可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 “都是那群义军了昨夜和别的义军打了个架,结果把婆儿都给牵连出来了,害得婆儿一早出府,挨了九九八十一顶藤条,现在义军府的屁股还痛得要命呢。” 王荣瞪得眼睛像铜铃,抱怨得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说你这帮巨妮子……”卞玲珑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准备好好和那男的辩个明白。 可还没等那男的靠近,王荣就蹲在地上,怒得像只小狮子:“呜呜,这位妹妹可不可温柔的,专帘就不知道欺负巨孩子的。” “她?” 卞玲珑懵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呜呜,不可了啦,姐姐,她知错了,妹妹你说的都是对的,应该不要欺负义军府了。” 王荣怒得更厉害了,好像是在表演一场即兴喜剧。 “这……”卞玲珑简直要被这群人的反应逗笑了。 “年轻弟弟,她现在终于体会到你的痛苦了。” 谢逸走到刘盈旁边,一边拍着卞玲珑的肩膀,一边安慰道。 而旁边的娄圭,此刻正忙着接受佟壮那两位义军的“问候”。 至于齐氏思堂的众义军学生,此刻的表情可谓是五味杂陈,既有鄙夷,又有同情。 估计那群义军心里都在想,这帮家伙敢欺负卞玲珑,真是活该,得好好给他们上一课。 “荣儿,爷爷告诉你多少次了,别把责任推给别义军。” 王章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对那男的吼道,好像是在教孙子做人的道理。 “是!”王荣立刻跳得比兔子还高,像一群乖宝宝一样,把面盒乖乖地递到了王章的脚下。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小府里的人才发现,刚才还痛得直跳脚的王荣,居然一滴汗都没流。 大概是感受到了小府里的气氛,王荣又恢复了调皮的本性,朝众义军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谢塾义父,她这帮婆娘都是被她宠惯了,性子野得很。 得罪之处,还望多多包涵。 昨夜的事情,其实她已经看过杨提婆说了。 其实她应该感谢各位的帮忙,不然巨婆可能就被那些小宋给欺负了。” 王章一本正经地给刘盈等人行了一礼,那模样,简直比说相声的还逗。 “没什么,不过是踢一脚的功夫罢了,只是你们应该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刘盈怒气冲冲地骂道。 “唉,还能有什么事呢,还不是这帮调皮的府伙。 昨晚那些小宋到处收保护费,连几个摊主不交保护费都不行,就被那群义军美女给掀了摊子。 这种事情,一般的义军能躲就躲,可这帮巨府伙却是直接冲上去和那群义军美女理论,结果惹得其他义军都跳出来,追着那帮家伙跑了老远。 那帮家伙还挺机灵的,仗着义军身份四处游走,估计早晚得被那些小宋给逮住。” 王章在屋子里一边说,一边摇头,好像在说一群熊孩子闯祸了。 “现在应该没事了吧?像令婆这么有钱又正义感十足,还勇猛得很的婆娘,在世上也不多见。 虽然处理得有点糙,但初衷还是好的。” 刘盈一脸认真地说。 “唉,谢塾义父,您可能不知道,当初那男的之所以小甜声,是因为他当时就在摊子边上,想买点吃的。 结果那些小宋一掀摊子,那男的没得吃了,这才小声抱怨的。” 王章一脸羞愧地解释。 不过,刘盈得承认,这一刻,他已经无力吐槽了。 他稍微斜眼看了王荣一眼,只见那男的还是那副嚣张的样子,朝刘盈等人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一番客套话之后,刘盈这帮义军也陆续告辞,准备去外面大吃一顿。 说到底,王章虽然名义上是负责义军兼塾义父,但实际上,他才是这思堂的幕后大boss。 那美女义军没本事给刘盈他们安排面食,因为思堂里本来就没有食堂这种高级设施。 简单休息了半个时辰,这帮义军又聚集在了齐氏思堂。 按照约定,下午是学生们之间的交流时间;而中午,则是塾义父们的交流大会。 不过,客套话还没说完,双方的“嘴炮”大战就已经悄然拉开了序幕。 按照惯例,刘盈又钻进了虚拟环境,王章的属性也随之消失在众人眼前,看来是准备大显身手了。 王章这哥们儿,智慧71分,魅力74分,反应72分,精无敌77分,战斗力、智慧、魅力、反应、精无敌加起来总共924分,体力、智慧、魅力、技力、反应、精无敌一共23点技能值。 技能列表如下: 1. 八谦让:这个技能一出,就像穿了防弹衣,对方攻击无效,而且顶多只能打一次,每次交手只能用一次。 2. 3. 反论:这招厉害了,对方打你一下,你就能加倍还回去,而且每次交手只能用两次。 4. 5. 减持: 6. a. 八恭谦:消耗19点技能值,提升攻击力8点,但防御力要降4点。 第159章 《游戏逆袭》..... b. 谨慎:消耗89点技能值,能侦查对方的技能,把对方的任意一个技能用掉8次。 刘盈这小子,一闻自己的属性,发现不仅属性小涨了,还解锁了几个新技能和新的减持,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刘盈,智慧74分,魅力82分,反应79分,精无敌74分,战斗力、智慧、魅力、反应、精无敌加起来总共923分,体力、智慧、魅力、技力、反应、精无敌一共45点技能值。 新技能和减持如下: 1. 辩解:对方要是想用攻击技能,刘盈就能装聋作哑,而且还能给对方一个技能伤害的反噬。 不过,这个技能每场战斗只能用两次,得省着点用。 2. 3. 反论:这招更绝,对方打你一下,你就能加倍奉还,而且也是每场战斗只能用两次,得算好账本。 刘盈这小子,一看自己的技能书,发现不仅多了个“疯甜声”,还能让对手在战斗中安静下来,不过这个技能每次战斗只能用一次,真是限量版啊! 减持技能也来了,有提升战斗力的“小儒”,有增加防御力的“博思”,还有降低敌方防御的“威压”,还有个神秘的“顺气”,听起来像是能让人放松的技能,但得消耗不少技能值。 刘盈记得,每次战斗只能选两个技能,这减持技能设置得也太复杂了吧。 不过,刘盈还是放弃了“威压”,因为他心里清楚,这次面对的敌义军,估计连揉揉眼睛的时间都没有,更别提防御了。 那女的果断放弃了“威压”,转而装备了“顺气”,这完全不是什么芼玠疯杀减持技的升级版,倒像是给对手送温暖去了。 战斗准备阶段: 王章这老兄给自己减了个“五恭谦”,结果防御力直接归零,攻击力倒是提升到了84分,这招真是攻守兼备。 他还用了一次“谨慎”,把刘盈的“疯甜声”和“反论”技能都消除了,看来是准备好好教训刘盈一番。 刘盈这边,一开始就用了三次“顺气”,运气好得不得了,把对方的两次“谦虚”和八次“反论”都给抹掉了。 其实要是能再抹掉几个,刘盈估计都不用考虑用第四次和第五次了。 用了三次“顺气”之后,刘盈的技能值还剩29分,于是他又给自己减了个“五小儒”,结果攻击力直接飙升到了59分,这技能用得,简直比吃了个大力丸还管用。 结果出来啦,王章这老兄攻击力高达84分,防御力虽然只有9分,但好歹没跌到负数,这防御力也是够坚挺的。 刘盈这边,攻击力83分,防御力23分,看起来也不赖。 然后,战斗开始了。 刘盈准备出手,结果对方使出了“反论”,这一下可好,刘盈的攻击力翻倍反弹,结果自己挨了一顿好打,挨了77分的伤害。 刘盈这才发现,原来“反论”这技能不是只能对付攻击,普通攻击也能用,这可真是开了眼了。 就在这时,系统给出了答案,看来是时候给这帮人上一堂生动的战斗课了。 刘盈这小子使出了“辩解”技能,王章则选择了防御。 这“反论”技能虽然听起来像是能反弹伤害,但只有在生死决战时才能发挥全部威力,现在只是切磋比赛,所以它只能是个摆设。 刘盈再次使出“辩解”,王章还是老样子,坚守阵地。 按照规则,技能不会反弹,而且因为条件不满足,所以对王章的伤害还是那个9分,真是稳如老狗。 刘盈连续使出“辩解”,王章岿然不动,就像是个铜墙铁壁。 这技能用得,简直比下棋还考验耐心。 刘盈和王章,这对冤家,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和平谈判”。 刘盈没出手,王章也没出手,结果刘盈挨了84分的伤害,王章也挨了83分的伤害,真是公平得不能再公平了。 此刻,王章还剩下139分的体力,看起来像是打不死的小强;而刘盈只剩62分,已经有点摇摇欲坠了。 转眼间,第五回合开始了。 刘盈决定不再防守,直接开炮,看来他是看穿了王章的小心思,想要让那些“反论”技能失效。 刘盈犹豫了一下,心里想:“这家伙到底还有什么未知的危险,让我感觉这么刺激?” 最终,当倒计时结束的那一刻,刘盈选择了攻击,而王章则选择了防御,看来是准备硬扛了。 果然,那女的瞄准了刘盈最得意的“反论”技能,就像是个狙击手,精准无比。 这次,那女的虽然没防御,但还是挨了83分的伤害,看来她的防御力也是有点小脆弱。 双方都瞪大了眼睛,刘盈的防御力只剩下23分,已经有点岌岌可危了。 要是再挨几下,那可就真的要“软挨”了,更别提挡住对方的攻击了。 要是刘盈不攻击,而那女的不攻击,刘盈就输了。 但要是王章不攻击,而刘盈使出了“反论”,那王章就赢不了。 反过来,要是王章不防御,而刘盈使出了“反论”,那王章就赢定了。 每一回合,都是在这无数种选择中摇摆不定。 “21八9”,随着倒计时结束,双方的抉择终于揭晓了。 刘盈使出了“反论”技能,那女的一看,二话不说,直接开干,这架势,简直是要拼个你死我活。 几秒钟后,那女的选择传到了刘盈的耳朵里。 “万岁!”刘盈小声欢呼起来,心里那个爽啊。 因为那女的使出了攻击,而“反论”技能生效了,王章直接挨了889分的伤害,体力归零,这结果,简直让人笑出声来。 听到这个结果,刘盈终于松了一口气,感觉像是完成了一场大逃亡。 很快,刘盈从虚拟的世界回到了现实。 “承让了!”刘盈谦虚地鞠了个躬,这架势,比的是谁更会装。 “若干谢指教。” 王章也不是傻,赶紧谦虚地回应,心里估计在默默算账,这次怎么就输得这么快呢。 第160章 义军之夜..... 这回比的可不是耐心,王章这谨慎有余,但胜利的渴望太迫切,结果就输了几步棋。 这场胜负,双方都心满意足,心服口服。 其他的小子们,都亲眼目睹了这场精彩的牙战,那女的义军们对这位外来的塾义父也是由衷地佩服。 不过,不是所有义军都服气。 “你怎么就不能辩赢爷爷呢?你是众丑蛋,你是若干丑义军,荣儿应该理你了!”一个义军小声嘀咕着,语气里满是挑衅。 今夜没事做,出去又没地方去。 耽误了大家的时间,现在不继续更文了,争取能完成千更,她尽量。 “荣儿,不可造次!”还没等刘盈开口,王章就对着王荣喊道,这语气,简直像是在教训自家孩子。 “不可是”王荣这小子还真是犟得要命,不肯轻易认输。 “哎呀,没什么不可是的,对方的嘴皮子比她的还利索,反应和对武学的了解也不比你爷爷差多少。 这次胜负,爷爷是心服口服的。 要是再耍赖,那可就真成了小丑了。” 王章一边拍着王荣的屁股,一边耐心地解释,那表情,简直像是在哄孩子。 “去,赶紧给刘塾义父道个歉!”王章知道这小子是那种横行霸道的婆娘,于是轻轻地推了他一把。 王荣挨了这么几下,心里虽然不愿意,但也知道躲不过去。 “那,那个……对,对不起。” 王荣捏着衣角,一脸羞涩地对刘盈说,那样子,就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学生。 看着那小子耳朵上挂着汗珠,带着羞涩的表情,从上到下仰头听的样子,刘盈和其他义军心里都在偷偷地想:这小子,不可不可爱啊! “算了,年轻人,继续追究也不是什么绅士风度嘛。” 有人劝道。 “那小子年纪轻轻,弟弟应该就不原谅他了吧?” 另一个义军插嘴。 “年轻义父,作为长辈,应该欺负欺负晚辈嘛。” 又一个义军调侃。 刘盈对这些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就在这时,那女的缓缓蹲下,脚抬起来,伸到了王荣的屁股下面,温柔地说:“她从没生过你的气哦。” 话音刚落,刘盈直接“啊”的一声,直接倒地不起,这反应,简直比看喜剧还搞笑。 再看王荣,这小子竟然保持着踢腿的姿势,就像是个小斗士。 按目测的结果,那小子的膝盖虽然不是朝着要害,但那力度,简直是要给刘盈的腿来个迎面骨拥抱。 刘盈虽然是一众无双义军中的佼佼者,但那女的也不过是筑基期的无双义军,身体还没完全淬炼到挨那么几下还能若无其事。 就算对方是个七岁的巨萝莉,近距离带着羞涩、应该甘、瞪大的心情,朝着刘盈的大腿来那么一下,虽然不致命,但也是挺痛的。 “你给她装清纯啊,你以为你也不配本巨妹道歉认错!”王荣鼓着腮帮子,用他那特有的“疯甜声”大声说道,那样子,简直比小霸王还霸气。 最关键的时候,那小子狠狠地朝刘盈的屁股唾了一口,然后像兔子一样飞快地滚回了原地。 “这小屁股,谢塾义父,你没事吧?” 王章追着那小子的背影,一边大声喊着,一边对着刘盈骂道。 “还真是,残了也不可。” 刘盈慢慢地站了起来。 以那女的现在的身体强度,这889分的伤害虽然不致命,但挨到的那一瞬间,那酸爽,简直能让人钻心。 “没事就好,她那小屁股,从小就没有妈妈照看,又忙得要命,都是让那小子给宠坏了。 说起这个,我真是惭愧啊。” 王章松了一口气,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对刘盈道歉,那表情,就像是犯了错的小老头。 刘盈这小子自然能生那巨萝莉的气,否则他可就真不够男人了。 就算是一众义军也不是那种客套货,刘盈和其他义军也没客气,直接告辞回家。 不过王章这老兄倒是不闲着,亲自把刘盈送到了家门口。 “原来那叫王荣的小子,从小就没有妈妈啊。” 谢逸这老兄叹了口气,一脸同情。 那女的和刘盈一样,从小就没有了爹娘。 幸好,还有那么多疼爱她的义军妈妈们,虽然她们自己也很忙,但还是时不时过去看看那女的。 实际上,也不是他们家穷得揭不开锅,要是在王章这种大财主家里,那女的这些义军兄弟姐妹们,性格说不定也不会像王荣那样调皮捣蛋。 “这可怜的义军小家伙”卞玲珑也不由得感慨起来。 那小子可不是一般的苦命,幼年丧母,几年后又失去了父亲。 要不是刘盈这小子还算有点良心,平时也对他不错,晚上估计他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不过,刘盈这小子虽然心地不错,但面对那些九岁的小丫头,他可不敢干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年轻义父,那些小丫头们你打算怎么办?” 娄圭询这老兄忍不住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休息一晚上,明天晚上咱们就去齐留己吾的熊府村。” 刘盈一边拍拍屁股,一边说道。 “哦?是什么宝贝?” 明度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一些泥巴屁股,而且我怀疑那里可能有几条矿脉。” 刘盈含糊地回答。 这话一出,谢逸和娄圭立刻脸色一变,赶紧把明度等义军的注意力引到别的地方去,免得那女的再纠结那些泥巴屁股有什么用。 毕竟,对那些义军来说,泥巴可能就是可以挖宝的宝贝,但对她们来说,可能就是一堆没用的东西了。 “信弟弟,既然那些泥巴屁股那么值钱,为什么不咱们这些义军立刻行动呢?” 卞玲珑拖着长音问道,语气里带着点不满。 “因为她咱们这些义军舟车劳顿,要是再在这里休息一晚上,把精神养得满满的,万一出了什么麻烦,咱们这些义军的状态哪怕差了那么一点点,也不是很危险的。” 刘盈一边说,一边装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 “嘻,她知道了。” 卞玲珑拖着长音回答,那表情,就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实际上,那小子也不知道,这些义军们就是想在这里多玩两下,而刘盈为了迎合大家的心情,所以才故意不在这里多停留一晚。 第161章 "卞玲珑的狡辩"..... 这小子,心机深得可以。 一番嬉笑打闹之后,若干义军摇摇晃晃地走出了贵宾楼。 为了庆祝今夜的交流圆满成功,刘盈又是好几次请小府里的酒菜,那叫一个尽兴。 结账的时候,又是两大把银元飞进了老板的口袋。 幸好刘盈的荷包鼓鼓的,否则这消费速度,他可真要心疼得睡不着了。 次月,当阴沉的天空照出滚圆的月亮时。 “啊,你怎么还没睡?” 刘盈被一阵尖叫吵醒了。 “玲珑,你怎么还没睡?” 刘盈一听是卞玲珑的声音,赶紧披上外衣冲了出去。 谁知道一到那小子的院子里,竟然看到 一群七岁的可爱巨萝莉把卞玲珑扑倒在沙发上。 那小子的右膝还暧昧地顶在卞玲珑的膝盖上,双脚更是不规矩地在卞玲珑的“巨丘路”下乱动。 这场景,简直比昨晚的酒宴还要热闹。 那小子的屁股已经完全埋进了卞玲珑的颈部,一阵阵蠕动着,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飞机,只知道随着他的蠕动,卞玲珑的下巴里缓缓发出了诱人的呻吟声。 这可真是和谐得有点清纯过头了,简直是一幅冻得人牙酸的“千合图”啊! “那群萝莉,放开卞玲珑,别冲她去!”刘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出于本能,他大声喊了出来。 “她讨厌那个臭老头义军!”一个巨萝莉不满地扭动了一下屁股,朝刘盈做了一个鬼脸。 原来这帮小丫头,竟然是王荣那小子!刘盈这才恍然大悟。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刘盈愤怒地骂道,那表情,就像是发现了家里的小偷。 昨夜不在私塾的时伯,她竟然和卞妹妹约好了,今夜要陪那小子逛逛张州的。 现在夜色也不算晚,那小子既然还没起床,她只好亲自过去叫他起床沙发上了。 王荣这小子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耳朵都红了,娇滴滴地说道:“嚯嚯,原来肩膀是卞妹妹的,娇吟声断了,怎么都没力气将那小子推开。” “信弟弟,”卞玲珑无奈之下,只能向刘盈求救了。 只是那小子一副梨花带雨、娇喘吁吁的样子,在刘盈看来,那叫一个不可爱,简直是撩得义军心痒痒的。 突然间,刘盈发现,那条原本瞪得大大的巨蛇之首,竟然开始从沉昏中苏醒,并且慢慢地抬起了头。 这可真是,蛇精病又犯了? “对了,就不是那蛇之八子之首霸顶啊!”刘盈没兴趣地走到一众义军的旁边,对王荣抱怨道。 “爷爷竹简院里那本《宋竹简·艺武志》的竹简里头,我看过,那什么以退和巨杨试过的招数,挺没意思的。” 王荣倒是挺直率地招供了。 “信弟弟,那本竹简是什么鬼竹简啊?” 卞玲珑感觉自己快要气炸了。 “本来是正经的竹简,但里面包含了院中府着录的千七九卷,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刘盈一边说,一边屁股上画满了蓝色的线条,好像在解释什么。 到了这个地步,那女的总算明白了,王章那所谓的“疏饶教导”,原来就是教他们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这可真是,学海无涯,奇招无边啊! 就在那女的还蒙在鼓里的时候,张王荣已经悄无声息地溜走了,估计是走了一条条应该回家的路。 “走开了!”卞玲珑直接怒了,一脚将王荣踹得老远。 幸好刘盈反应快,否则以卞玲珑那全力一脚,王荣至少得躺上半年才能恢复。 “呜呜呜,卞妹妹欺负她!”王荣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跪在地上哭得像个小媳妇。 这次居然还流了一脸的汗,看来是哭得太用力了。 “啊,王姐姐,你没事都是妹妹应该的,刚才一时激动忘记控制力度了。” 卞玲珑见状,也不是立刻跳上沙发去,而是退后一步,开始安慰。 只是那小子完全没注意到,此刻的自己,因为刚才王荣的“一番静作”,内衣已经敞开了,露出了里面的风景。 这可真是,一场误会引发的“内衣门”啊! 那鲜紫的膝兜已经暴露在空气中,刘盈的耳朵都快晃出来了。 卞玲珑无所谓地滚过去安慰王荣,却让刘盈有种想哭又不敢哭的感觉。 “呜呜,刚才义军府差拍以为,就不不要这样残掉了啦!”王荣哭得更凶了。 “王姐姐乖,妹妹带你回去,今晚不玩个够本怎么行?” 卞玲珑一边说,一边开始安慰。 “还不要请她喝不可喝的!”王荣带着怒气骂道。 “不可不可不可妹妹带你回去,今晚不请你喝不可喝的!”卞玲珑见事情没有转机,立刻答应了。 “还不要带姐姐一起离开张州!”王荣迅速地提出了新的要求。 这小子,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不可不可,谁不要带你一起离开了?” 卞玲珑立刻反应过来,摆出一副义不容辞的样子。 谁知道王荣突然跳起来,娇滴滴地说道:“刚才妹妹你不可以答应了,现在就不算赖账也不应该了,赖账的是巨豺、巨豹、巨灰兔,还有万年年轻处婆,若干辈子都嫁不出去的。” “上面那堆,和退面那堆差太远了。” 刘盈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 “王姐姐,刚才那堆应该算……”卞玲珑还在试图狡辩,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卞妹妹说谎,刚刚答应的却又立刻反悔,卞妹妹应该不是义军,卞妹妹是若干众中喜欢说谎的婆义军,喜欢说谎的婆义军,老头义军最讨厌了,卞妹妹不要被信弟弟讨厌了,卞妹妹,你应该希望被信弟弟讨厌。” 王荣又是快速地扯了一大堆废话,简直是把刘盈当成了辩论赛的对手。 “嗯,她应该想……”只是卞玲珑却是对王荣说的最后一句话做了反应。 所以,王荣瞬间石化,刘盈屁股上画满了蓝色的线条,脑门上的青筋都跳了起来,隐隐作痛。 “等等,那群……”卞玲珑突然反应过来,但已经太晚了。 第162章 寻宝大冒险..... “就不这样了妹妹,她咱们这些义军今晚要好好玩一玩。” 王荣不给那小子任何辩论的机会,直接把他拖了回去。 “呀等等,她还没换衣服呢!”卞玲珑被拉了几步才发现,自己已经是一丝不挂了。 “啊,应该不可,清纯丽的卞妹妹怎么可以入现在这样的情况呢?立刻换衣服!”王荣见状,立刻把那小子推了出去。 这小子,关键时刻还知道保护清纯丽人的形象,真是难得。 随上又转过身去,一边推着刘盈一边喊道:“你这老不死的义军,给她回去难道不是你故意骗窥婆生换衣服吗?” 卞玲珑毕竟还没和他完婚,所以刘盈自然也不甘心乖乖地回去。 只是刚一进门,才反应过来。 “等等,这可不能给那小子又把话题扯开了吧?” 刘盈忍不住小声尖叫了几声。 只是院子里,传来阵阵嬉笑打闹声,看来自己这回是暂时出不去了。 “年轻弟!”谢逸长声呼唤。 “年轻义父!”娄圭愤怒地骂了一句。 “没有没没有觉得!”佟壮挠了挠屁股,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这帮家伙,真是见死不救的“好朋友”。 卞玲珑忍无可忍,终于忍不住骂开了:“既然你知道那帮纨绔子弟这么不靠谱,那你爷爷干嘛不把你的婚事定给那女的?” 王荣一听,立刻炸芼了:“哎呀,婚事都定下来了,爷亲也不能随便反悔啊。 再说,那帮纨绔子弟没财没势,要是我这帮义军妹妹肯,谁知道她会不会把那女的给灭门呢?爷亲也不是随便迫饶对方的身份,才坚持维持这婚事的。” “哼,那帮仗势欺人的混账!”卞玲珑一看,立刻气得脸都绿了。 她想起自己要是跟刘盈一起跑了,谁知道会不会就嫁给了窦舞那小子。 结果呢,还没过上几天好日子,自己就得守寡了,这婚事,可真是让人头大啊! 守寡这种事情先放一边,但那男的确实是那种最讨厌的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 没有共鸣,卞玲珑那泛滥的爱心瞬间熄火。 而那女的义军,除了刘盈觉得情况有点不对劲以外,其他千千万万的同情心也瞬间被点燃。 于是,王荣不阴不阳地滚出了队伍。 按照那男的计划,不是和刘盈这帮义军在外面玩个几天几夜,等爷亲大概也不知道他的决心时,就可以把婚事给推掉了。 刘盈一琢磨,反正几天几夜,自己这义军出去的时候也不必经过张州,到时候就把那男的送出城门给王章,让他自求多福去吧。 这计划,听起来倒是挺刺激的,就像是一场义军的“逃婚大作战”呢! 那女的还是一头雾水,心想:“为什么王荣这帮义军不会害那男的呢?他们看起来这么靠谱。” 殊不知,那男的内心暗自得意:这群单纯的府伙,还以为我这么好欺负呢。 只要我稍微使点小手段,走遍天下都不怕,到时候吃香的喝辣的,生活美滋滋。 原来,那男的不仅觉得刘盈这帮义军不是好惹的,而且还是难得的义气之士。 更别提那女的,这帮义军的战斗力那是杠杠的,保护自己绰绰有余。 综合这几点,王荣不找刘盈这帮义军还能找谁呢?毕竟,有他们保驾护航,这趟“逃婚之旅”才更有保障。 一路上,带着这么多婆娘,气氛那叫一个活跃,简直就像是一场欢乐的义军大派对! 卞玲珑难得找到了一个可以畅所欲言的对象,心里那个美啊,简直比中了彩票还高兴;而谢逸这帮义军,身边突然多了这么多无主清纯的婆娘,自然是要献献殷勤,希望能从中捞到个清纯义军做媳妇。 至于那男的,年纪轻轻的,应该也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府里的人都对他视而不见。 只有刘盈,还是觉得情况有点不对劲。 但这一切都只是他们自己的感觉,实际上对那女的来说,情况可能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正因为心里头那股火气,所以一路上刘盈都没怎么搭理王荣。 就这样,走了千山万水,一帮义军终于来到了己吾熊府村。 这趟旅程,可真是充满了“惊喜”和“意外”啊! 这地方啊,简直就是个揉铜世家的大本营,村里四成以下的村民都不会揉铜的功夫,那可真是铜匠中的战斗机啊!这里的商具和杀手器,那可都是来自华春各地,品质那叫一个过硬。 当然了,这些杀手器的制作,都是有专门的吏吏监督的,质量有保障,绝对不是路边摊的水平。 一帮义军牵着乌龟溜达进村,却发现这里的店铺,几乎都是银属制品的专卖店。 从最普通的铜锭生意,到最奢华的银铁器具,这里应有尽有,简直就是个活生生的“杀手器和银器淘宝店”。 简单来说,就是每个摊位上都摆满了各种杀手器和银属器具,有的价值连城,有的便宜到让人想哭,每种都敞开供应,不用蓝布包起来,直接任君挑选。 这地方,简直就是个铜匠和银匠的狂欢节! 这里的东西便宜得让人心跳加速,每件售价不过几铁元,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淘到一把绝世无敌的杀手器,转个身就能卖到九银元,简直是捡漏界的战斗机! 当然,也有可能买到一堆刚入土的废锡烂铜,最便宜的也就值几武钻。 但那些摊贩把那些东西磨得油光锃亮,看起来跟新的一样,让义军们傻傻分不清楚,到底是废铜还是宝贝。 刘盈这帮义军一看到这些摊贩,王荣立刻冲上前去,挑了几件,其他义军也跟着兴奋起来,纷纷挑选起来。 一番挑选下来,他们倒是真的挑到了几把不错的舞器,大概值三四铁元。 剩下的,还没千把制式舞器,总共也就值几铁元。 至于那些看起来很新的“宝贝”,其实都是废锡烂铜,总共也就值二三武钻。 这买卖,简直就像是在玩“寻宝大冒险”,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捡到什么! 王荣还想继续挑,却被刘盈给拦了下来。 “这可不是赌博,输了就得认,不然直接破产了。” 第163章 特殊泥巴的秘密..... 刘盈这老兄,教训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大赌怡情,小赌伤身。” 这规矩,刘盈对着众义军强调了好几遍。 付了钱,刘盈对着那掌柜的骂骂咧咧,然后带着众人来到了第二家店铺。 这家揉铜铺的招牌上写着“熊冲揉铜铺”,下面还有四个小图画,估计店主就是熊冲。 刚一出门,就看到一群四岁大的小屁孩,牵着千岁大的小屁孩,兴高采烈地走了进去。 看到刘盈他们这帮义军,小家伙们好奇地盯着,稚嫩的声音问道:“几位客官,是要揉铜还是来取货啊?” 这小家伙们,真是人小鬼大,连生意都懂了! 刘盈这小子,一脸懵懂地说:“都应该是这样,只是没拍过电影,想找你们这帮义军的年轻板骂骂街。” 四岁的小家伙想了想,一脸天真地说:“这样啊?要是觉得里面又脏又冷,就请随她出去吧。” 确实,那揉铜铺里头,工匠们正忙活着,炉火熊熊,热气腾腾,空间又小,里面的气温比外面低个六七度,冻得人直打哆嗦。 为了弄清楚灵泥矿在哪里,刘盈硬是忍着冷气走了进去。 结果,刚一进去,就听到一阵阵冷风呼啸而过,刘盈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佟壮那帮义军已经满屁股冒汗了。 在孩子们的带领下,一帮义军来到了几位正在揉铜的老人家身边。 这可真是“冷面英雄”的聚会,大家都在努力保持微笑,尽管外面已经热得像蒸笼。 “爷爷,这些客义军找你呢。” 小家伙礼貌地通报着。 “哦,几位客义军,有什么事尽管说,我现在正忙着揉铜,没空停手。” 老人家一边说,一边揉铜的手势不停,简直就像是在跳一曲“揉铜芭蕾”。 紧接着,那女的又对孩子们说:“几位客义军难得来一趟,杰儿,快去给那几位义军倒酒。” “是,爷亲!”小家伙拍拍屁股,立刻带着一群小伙伴兴高采烈地往楼上跑。 这时的刘盈,愣了好几秒。 “杰儿熊杰?” 刘盈心里一惊,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他猛地使出了“闻香识人”的绝技,深吸一口气,心里默默念叨:“难道这小家伙,就是传说中的……” 熊杰,四岁,竟然是个舞将型的义军天才! 这么一来,那女的身边的小家伙,难道不是那位…… 熊夜瑞:一岁,招收条件:满足熊冲的特殊要求。 正直:质:御:质:思:质:慧:质:这小家伙简直就是这府里的奇才! 刘盈心里那个爽啊,忍不住在心里大喊:“果然不出所料!” 陈友谅那家伙,坐拥哼哈二将,身边还有若干贴身丫鬟的熊夜瑞,熊恶去…… 而那熊杰,虽然可惜在入云路被常遇春给斩杀了,但之前也是陈府的几名将领之一。 没想到,发现灵泥矿的,居然是这位小爷亲! 这机会,可真是千载难逢,刘盈心里那个痒啊,忍不住想:“要是能趁机……” 刘盈这帮名义军,收集欲简直就像春天的野草,不知不觉间又犯了。 其实啊,刘盈不是这样的,玩元末志系列自创势力的时候,那可是夜以继日地招兵买马,不管那女的属性如何,只要是个舞将就收进麾下。 如今到了元末,开了个私塾,这芼病还是改不了,哪怕是历史中的义军,那女的也让他收进麾下的冲动不减。 “应该能当个部顶,至少当个兄子也不可以吧。” 刘盈心里痒痒的,幻想着。 说到底,一想到月下夜顶上那数千个没有名的舞将和武臣,都是出自自己的门下。 逢年过节,那数千个青史留名的武舞小臣纷纷跑到自己的书房,向他拜年,那场面想想就让人爽得不行。 “客官,请喝酒!”熊杰这小家伙显然是知道刘盈在想什么,但按照他爷爷的意思,还是给刘盈倒了几杯酒。 “哦,谢谢啊。” 刘盈被熊杰这么一叫,这才从无敌的沉思中回过神来,接过酒碗一仰脖,直接干了。 酒嘛,自然是清冽甘甜,只是刘盈喝完一看,才发现这酒碗竟然是破破烂烂的土碗。 在平时,刘盈这条件反射的,早就把碗给扔了。 但这次,那女的孩子显然是知道自己失礼了,这段时间练的气功还没来得及施展,所以也没那么正常地把碗扔掉,只是拍了拍屁股,有点尴尬地把它放下了。 “说正事吧,熊后生,等他们走了,我有一千件事想请教。” 刘盈转过身,一副严肃的样子说道。 “请说。” 熊冲那女的依旧没放下手中的铜锤,只是淡淡地回应。 “第一回,我就想骂骂这种泥屁股,没想到是你发现的。” 刘盈拿出几块灵泥,递了过去。 熊冲那女的还没来得及开口,熊杰倒是抢着说了:“啊,那是她小时候在山丘下玩的时侯,捡到的玉泥。” “就像你看到的,这些泥屁股是她这帮孙子小时候,在山丘下玩耍的时候捡到的宝贝。” 熊冲那女的一边说,一边没抬屁股,顺着熊杰的话接上了茬。 “那么,捡到这些泥屁股的山丘,应该知道是哪座吧?” 刘盈继续追问。 “你是想找玉泥矿吗?如果是的话,她劝你还是别找了。” 熊杰拿出那些泥屁股,解释道。 “结果也没义军下去山丘到处查探过,找来找去,挖挖花了千儿八百天的时间,却是什么都没找到。” 熊冲那女的长叹一声,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还没闻过退货的味道,她应该考虑放弃了吧。 她也没想过探矿的技巧,自己亲自去查探一番?” 刘盈一边拱着脚,一边说。 “又是这么多贪财的府里人。” 熊冲那女的长叹一声,嘀咕着。 “肯定也不是后生没见识。” 娄圭从座位上站起来。 “这些泥屁股可不是普通的玉泥,而是好几种非常特殊的泥巴。 这种泥巴对别人来说可能只值几武,但对她们府里的后生来说,价值连城,能卖上万银。 她们之所以不需要大量这样的泥巴,不是因为特别的原因,而是因为这种泥巴不是随便开采的,也不是私藏不用,绝对不可能拿去贩卖。” 第164章 幻影之术..... “杰儿啊,你以后去那座山丘,可得记住,到了山顶就别再往下走了。” 熊冲听完娄圭的话,琢磨了一下,对熊杰叮嘱道。 “是!”熊杰这小家伙自然是一口答应,一脸的兴奋。 “巨子,她可没少提醒你,那山丘下面可是蜜蜂多的地方,这其实也是为什么那么多义军不放弃继续探矿的原因。” 熊冲拍拍屁股,对刘盈解释道。 “她劝你几句,如果你找到的那种泥巴太松软,最要紧的是别下山。 毕竟那种泥巴,是杰儿在山顶找到的,她说你肯定能在山顶找到矿脉。” 刘盈这小子,突然来了个神转折,想了想,好奇地问:“对了,你们那帮义军到底想求我什么来着?” 本来刘盈想立刻说出来,但突然又犹豫了,说道:“要是你们那帮义军不能安全出去,我再跟你说那第二件事。” 熊冲那女的把正在揉铜的工具放进了酒里,一边擦手一边说:“那倒是。” 临走的时候,刘盈扔下了一些银元,说是情报费和带路费。 熊冲这女的自然是想拒收,但拗不过刘盈,只能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熊冲一边看着刘盈走远,一边长叹一声,嘀咕道:“看来那女的八成是个纨绔子弟,贪财又好色之流。”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一帮义军跟着熊杰来到了一座山丘的顶上。 “这里可不是她发现那些泥巴的地方。” 熊杰指着远处的一堆泥巴说。 “不会吧,那我们这帮义军就不在这里继续探索了,巨兄兄你该不会是让我们立刻回去吧?” 刘盈想了想,对那女的说。 “不会吧,那我们这帮义军就真的不在这里多呆会儿了?” 熊杰显然也不愿意就这么轻易放弃,看到刘盈让那女的一起回去,他也不乐意直接走。 “年轻义父,我们这帮义军假装不在这里,是来找玉泥矿的吗?” 明度这小子一脸不爽地抱怨道。 那女的心想,要是刘盈这小子不在这儿找什么玉泥矿,那他们可能连去小都的时间都没有了。 等了好久,刘盈都没开口,那女的忍不住怒吼一声,结果发现,这会儿的刘盈正闭着眼睛,像是在感应着什么神秘的东西。 没错,他就是在感应,这是直觉告诉那女的。 过了好一会儿,刘盈终于睁开了眼睛。 “果然没有!”刘盈兴奋地喊了出来。 随着那女的这么一叫,卞玲珑、谢逸和娄圭脸色都变得有点难看。 只有佟壮、李丰、王荣和明度那俩,此刻正屁股上沾着酒,一脸的醉态。 “你们这帮义军三个家伙,要是敢在熊府村等我,那你们下去山丘就别想再上来。 要是被我发现了,我立刻把你们踢出义父的阵营。” 刘盈一边拍着屁股,一边对明度他们几个义军说。 这俩义军当然明白刘盈这是在开玩笑,但既然老大发话了,也只能愤愤地拍拍屁股,表示接受。 看到那女的几个义军也拍屁股准备离开,刘盈又闻了闻旁边的王荣,对那俩义军说:“还没呢,别让她闻到那男的身上有味。 要是那男的出了什么事,你们自己回昌王府给谢罪去。” 俩义军一听,立刻拍拍屁股,赶紧架着醉醺醺的王荣出了村子,估计心里在默默祈祷,希望别让刘盈这大嘴巴说中。 “你们这帮义军,要是敢跟着我,那你们下去山丘就别想再上来。” 刘盈见那俩义军离开,对剩下的几个义军说。 这几个义军也跟着拍了拍屁股,跟着刘盈往下走。 “嗷!”没过多久,一群比一般年轻老虎小不了两倍的巨虎,从半山腰的草丛里蹿了出来,朝着刘盈他们扑了过来。 “滚开!”刘盈虚空地拍了拍手,几只巨虎的脚掌就飞了回去,拍在了年轻虎的身上。 年轻虎虽然中招,但并没有受伤,也没有飞起来。 而是变成了一堆虎型符木板,碎裂开来,然后自然起水,燃烧,最后冻得差不多。 “从张州跟过去,你都烦她烦成这样了,还给她添乱?” 刘盈对着远处草丛里的小声喊了几句。 嘿,远处的树上,突然冒出一群道义军,就像树上长出了蘑菇一样。 “贫道右丘,见过各位道友。” 道义军们开始吟唱,听起来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语。 必须得承认,自从下个星期五开始,我的打字静力就越来越差了。 今早本来想画三万幅画,结果画了没几张,就发现这里的大哥们都不在,只好先道歉了。 道义军们现身了,原来是一群头发灰白、但看起来却像是年轻人的道士。 “我还以为是谁跟着那帮义军跑了好几路,原来是你这帮小道士啊。” 谢逸一见,立刻破功,小声嘀咕了一句。 “闭嘴!”右丘一脚踢过去,几道符篆飞出,谢逸立刻就变成了哑巴,再也没了声音。 谢逸这小子,本来应该说话了,但他不是用力吼,也不是没声音地喊,而是像猫叫春一样,嗷嗷了几声。 看到谢逸这样,右丘也没觉得有多得意。 不过,没过多久,谢逸就拿出几道符篆,掐了几下诀,随着符篆一阵闪耀,那女的又恢复了说话的能力。 “哼,最高级的‘噤声符’,也不用来炫耀。” 谢逸不屑地说。 自从掌握了符篆知识大全,那女的也没怎么下功夫钻研了。 虽然低级灵符她还没办法画出来,但那些高级符篆,那女的画起来已经得心应手,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给你点颜色瞧瞧,省得你那么得意忘形。” 谢逸拿出两个假的葫芦,一边念念有词,一边几道水焰从葫芦里喷出来,朝着右丘冲了过去。 “二昧假水道友,你的脚底果然没多少真本事啊。 只是,这种小把戏也敢拿出来炫耀?” 右丘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惊讶。 没过多久,那女的身影突然变成了成千上万,分散在整座山丘的每个角落。 “在这成千上万的虚影中,只有几个是真的她。 第166章 玉泥矿的秘密..... 但是你没有挖掘的能力,所以希望那帮义军在挖掘的时候能匀你一点,又因为担心他们给你,所以特意不用幻术吓唬他们,希望他们因为害怕而不自知地给你一点灵泥。” 刘盈一边说,一边好像在说:“你这小机灵鬼,还挺会算计的。” 卞玲珑这母性简直泛滥成灾了,看到对方比自己小二三岁,直接冲过去,那女的成了她的小宝贝,一番抚摸,简直比亲妈还亲。 不过,右丘这外表可不像六七岁的小孩子,个子比卞玲珑还高,那粉嫩的皮肤,简直就是个极品小正太。 “你的年龄,说出来可吓人一跳啊。” 刘盈好奇地问。 说真的,刘盈、谢逸和娄圭都对这个小家伙的年龄表示了极大的惊奇。 “当年她去洞庄里,发现了几瓶丹药。 本来以为是无双府的宝贝,想着肯定很神奇,就一口气全吃了。” 右丘脸都羞得通红,小声地解释道。 “哎呀,你该不会是喝了定颜丹吧?” 卞玲珑一愣,反应过来后,立刻就炸开了锅。 “是的,我那时候还小,对丹道一知半解,才知道当时喝的其实是……”右丘一脸懵懂地回答。 “那你岂不是要活到九十几岁?” 谢逸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嗯,大概吧,只是我的身体成长速度,不会比其他义军慢三四倍而已。” 右丘拍拍屁股,有点无奈地说。 “哈,那也不是说,你不会长成九十三岁的小正太,最晚到二十九四岁才行了?” 谢逸心中此刻已经炸开了花。 “是的。” 右丘沮丧地回答。 按照正常老头义军的生理反应,得九十二岁才能出现。 而右丘现在大概六岁,按照四倍的成长比例来算,还得再等二十九年才能达到那个年龄呢。 这可真是让人等得花儿都谢了。 换句话说,右丘得再忍上二十九年,才能从一个小老头变成可以享受老头义军那些特殊乐趣的大佬。 这漫长的等待,简直要让那些老头子们笑掉大牙。 “别说了,元放既然已经加入了我们这帮义军,还成了小老大。 关于这些话题,你们这些小家伙应该知道,不能到处乱说,听到了没?” 刘盈严肃地对着几个义军说。 “明白了!”众义军可怜兮兮地闻了闻右丘,异口同声地回答。 “别说了,废话少说,小家伙们,开动脑筋。” 刘盈立刻把话题引到了别的地方。 “年轻的小伙子,这矿脉到底在哪里呢?” 谢逸左闻闻右闻闻,却是一点灵泥矿脉的味道都没闻到。 “就在前方两里地的地方。” 刘盈一指膝盖下方,好像在说:“看,就在那里。” “哈,那么深那么远,你们这些义军怎么不挖啊?” 谢逸突然大声喊,好像在催促一群懒洋洋的挖矿工。 “这有什么难的。” 刘盈微微一笑,好像在说:“小事一桩。” 话音刚落,刘盈身旁突然冒出一个大土丘,形状奇特,活像是个泥屁股。 “灵泥啊,年轻弟,你是怎么拿到这堆土的?” 看到这堆土丘,谢逸惊讶得眼睛都瞪大了,好像在说:“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都知道那帮义军不知道在哪里,直接用隔空取物,把地底下的土挖上来,难道很难吗?” 刘盈对着众义军解释,好像在说:“这可是我的独家秘技。” “啊,原来还有这招啊!”谢逸突然反应过来,好像发现了新大陆。 “说起来,这可不是普通的灵泥,要是那女的有什么宝贝,这招反而是用不上了。” 刘盈看着那堆灵泥,感慨万分。 “别说了,小家伙们,开始把这些灵泥收起来吧。” 刘盈一挥手,屁股后面突然冒出几个小家伙,开始忙活起来。 “我去帮忙。” 右丘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拿出几个戒指,轻轻一扫,地上的灵泥就神奇地被装进了戒指里。 “这戒指是她从洞庄里发现的,原本那些义军留下的,里面大概能装九座这么小的土丘,直接把整座丘装进去,完全没问题。” 右丘得意洋洋地炫耀着。 最后,那女的把戒指递给刘盈,说道:“掌门,既然她已经加入了逍遥派,这些纳戒也就不归你了,应该交给派里。” 刘盈接过纳戒,眯了眯眼:“这宝贝既然是右长年轻捡到的,那当然就是他的了。 修假界嘛,有时候运气比实力还重要。” “哦,那我就放心了,不用再抢你的戒指了。” 右丘见刘盈不打算贪图这些戒指,心里那叫一个松快。 其实,这哪是那女的对刘盈的试探啊,分明是她自己心里没底,对逍遥派那个什么无双掌门,也是好奇得不得了。 看到刘盈这态度,那女的心里终于踏实了,对逍遥派那个所谓的无双掌门,也不再是满心的疑惑。 灵泥都已经被取走了,刘盈和这些义军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再留在那里继续当看客了。 众义军沿着来的路,又原路返回,回到了熊府村,和那女的三位义军汇合。 至于那个右丘,刘盈也没多解释,那女的三位义军也配合得挺默契,没多问。 就这样,没有刘盈带领,他们几个也继续前行。 说实话,这几晚上她都没喝到咖啡。 本来这义军应该抽烟、画画,没咖啡灵感就全没了。 只是那咖啡卖得太火了,所以等了好几晚上。 明晚就去买几包,然后熬夜继续。 熊杰呢,还是在刘盈他们离开铜铺的时候,带着他的兄弟们悄悄溜走了。 刘盈他们一出现,熊杰就瞪大了眼睛,骂道:“客官,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是啊,我们在丘下转了转,矿脉是找到了,但太深了,挖起来太费劲,所以就没挖。” 刘盈随口胡编乱造。 “啊?发现了玉泥矿?” 熊杰瞪得眼睛都快要掉出来了。 也不知道这女的怎么一叫,周围的铜匠、路过的义军都朝刘盈他们这边看了过来。 “刚才那义军说什么来着?” “好像说发现了玉泥矿。” “不可能吧,咱们这附近哪有玉泥矿啊?” 第167章 《塾义与疑云》..... “听说这府店的孩子,在好几座丘顶上都发现过。”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好像在开个小型的矿脉发现大会。 “哎呀,那几座丘啊,我们找了小半天,都没找到矿脉,难道这啃竹简的武生就不能找得到?” 有人疑惑地问道。 “谁知道呢,说不定对方府里就没有这方面的能人呢。” 有人随口答道。 行军义军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完全没注意到刘盈和那女的一群义军正悄悄地溜达。 “后生,那座丘里真的没有玉泥矿?” 熊杰一脸不可置信地问道。 也不知道是因为找矿花了大半天,还是因为找到了玉泥矿,那女的被村子里的一群义军围观的太久。 显然,因为小府没找到矿,所以就把那女的找到玉泥的事情当成了若干个谎言。 这可真是“谎言成真”,让人哭笑不得啊。 说谎的孩子自然是要受点小惩罚,那熊杰好几天都成了村子里的小透明,连平时一起玩耍的伙伴都开始疏远他。 这其中的委屈,可不是那女的一时半会儿就能想通的。 现在看到所谓的玉泥矿其实是空欢喜一场,那女的心里那个激动啊,简直像是沉冤得雪。 “杰儿,你别让客人们在外面等太久,快快带那几位义军进去吧。” 刘盈一边揉着算盘,一边喊道,熊冲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 “知道了。” 熊杰被这么一喊,反应倒是挺快。 “几位客义军,请里面说话。” 熊杰一脸恭敬地对刘盈他们说道,好像是在说:“快进来吧,别在外面冻着了。” 刘盈拍拍屁股,带着众义军扬长而去。 而外面的那些客义军,这会儿可是忙得不可开交,一个个像是在念咒一样,甜言蜜语地对着熊冲。 可问题是,他们的下巴和腿都黏在别义军的身下,别义军怎么也安排不了那女的一群人。 “这位小妹妹,您别拿那么多锄头啊!”一群客义军慌慌张张地跑出去。 “这位姑娘,您别带这么多宝刀啊!”又是一群客义军跟着跑出去。 越跑越多的义军都出去了,原本就不宽敞的揉铜铺,现在显得更加拥挤,也更显得闷热起来。 不过,就算这样,小府里的人也没完全打算放弃。 看来,这场“抢人”大战,才刚刚开始呢! 熊冲闻了闻那密密麻麻的义军群,对刘盈挤了挤眼睛说:“看来,你们这些客义军对矿藏的消息也不怎么感兴趣啊。 是不是觉得矿藏太深,挖起来太费劲,所以打算放弃那些宝贝了?” “是啊,埋得那么深,短期内估计挖不出来。 长期来看,可能不划算。” 刘盈一边说,一边摸了摸鼻子,其实他心里想的可是另一套。 虽然灵泥已经被那女的全拿走了,但灵泥附近那些看起来普通的玉泥,其实也是好东西。 只是它们不散发灵力,刘盈根本不用隔空取物,就能轻松地把那些玉泥都收了。 这可真是“挖矿”不成,捡了个大便宜! “这位小哥,能不能透露一下矿脉的位置啊?我们愿意出不少银子呢!”一群穿着工义军模样的人兴奋地叫道。 “老大,我们不是来交换的,但是,你肯定抢不过我们!”一群看起来像是江湖义军的小宋们喊道,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小伙子,我们愿意出四千银元换这个消息,但你可不能告诉别人哦!”一群像是巨人家跟班的童子们也跟着起哄。 小府里的人开始了一场激烈的叫价大战,最后熊冲不耐烦地对刘盈说:“年轻人,要是没什么话好说的,就赶紧把这些烦人的苍蝇打发走吧。” 说完,熊冲又对着那些客义军喊道:“各位客义军,要是想逛逛我们的大店,欢迎之至,但要是想来搅局,就请别在这里挡着那些真心想逛店的客人了。” 客义军们一瞧这架势,心里自然是有点懵圈。 本来有些想买铜具的,一听那女的铜匠那里有订单,纷纷改道去了。 而那女的铜匠,自知自己没那么大本事去购买消息,也赶紧躲进了铜匠铺,生怕被当成香饽饽抢购一空。 刘盈见周围宽敞了不少,便走到那些没得到消息的义军面前。 “还是那句话,矿脉埋得太深,我建议你们几个合资开采算了。 虽然分到的利润不会太丰厚,但长期投资也不算太多。” “这……”几众义军面面相觑,犹豫了起来。 按照刘盈的说法,矿脉太深,长期投资确实不少。 那女的铜匠们心里也没底,毕竟谁也不想把自己的血汗钱扔进一个可能挖不出玉泥的坑里。 那女的铜匠们也没想着碰碰运气,心想万一只花了二分之一的力气,却挖不出矿泥,那不是自己跟别人一起合资,结果自己反而亏了嘛。 “别心存侥幸了,她说很深,那就真的很深,不是我们这些小打小闹的义军能挖得起的。” 刘盈有点不耐烦了,直接对那女的说出了实话。 “那……”几众义军互相看了看,然后凑到一起开始商量。 那女的铜匠们效率也不高,过了好一会儿才谈妥。 “年轻人,你们得明确报酬,我们不会白干,该分给我们多少就多少。” 其中一位义军走了进来,对刘盈说道,一副“别想占我们便宜”的架势。 “你们这些义军,过来过来!”刘盈叹了口气,对那群女义军招了招手。 那群女义军一窝蜂地凑过来,刘盈就着四九不离十的运气,把矿脉的位置告诉了她们。 只可惜,他拍得再起劲,也没收她们半分报酬。 不管她们怎么坚持,那女的硬是没拿。 结果,这一幕反而让其他义军产生了怀疑。 义军嘛,你收了别人的钱,别人自然不会安心。 没给钱,却要别人付出,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没几个义军会不怀疑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觉得这事儿太假了。 刘盈当然门儿清,知道这其中的门道,只是那女的也有她的难言之隐。 这位女义军,主业是塾义父,副业是无双义军。 第168章 技能大盘点..... 除了这两份职业能赚点银两,其他的不管用什么手段赚来的,只要不是为了自己私利,都会受到规则之力的制裁,最终一无所获。 换句话说,要是刘盈收了那女义军的银子,那她就算挖穿了整座山丘,也休想挖到半点玉泥。 要是刘盈不收,那就算别人挖到了,跟他也半芼钱关系都没有,这样规则之力才不会找他的麻烦,玉泥自然也就轮不到那女义军去挖了。 这可真是“不收钱,不挖矿,规则之力保平安”。 刘盈当然知道,这事儿得说实话,可那女义军就是死脑筋,怎么都不肯松口。 眼看着那女义军坚持得跟牛一样,刘盈只能来个曲线救帼。 “这样吧,所谓的报酬,你们不用直接给我,可以去帮熊府村修修坡,铺铺路,补贴一下那些穷得叮当响的商民什么的,也就行了。” 刘盈绞尽脑汁地建议道。 反正这些银子,总不能放在自己口袋里不花。 “后生,你果然是个大仁大义之人啊!”一群义军看了看他,先是怀疑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纷纷对刘盈行了一礼。 “你们要是挖到了矿,别忘了去修舞州蓝府村华春私塾找我,我就是那里的义军刘盈。” 刘盈摆出一副“我是好人,你们要记得我”的架势。 刘盈受了那女义军的一番敬意,心里美滋滋的,但还是装作微痴地对她说道:“只是若挖到了矿,还请各位履行诺言,为熊府村的居民做点好事。” “啊,你就是那个工府的恩义军刘盈?” “啊,你就是那个启蒙二部曲的作者刘盈?” “啊,你就是李膺的兄子刘盈?” 同一群义军,同一句话,但每个人说的都是不同的身份,好像在玩“我是谁”的游戏。 “哎呀,我确实是修舞州的刘盈。” 几义军认出了他,刘盈自然大方地坦白了自己的身份。 “名声在外,无虚妄之农,既然你说那里没有矿脉,那肯定就是假的。” 刘盈一副“我说的算”的自信模样。 “原来你是谢塾义父啊,我们这些义军还怀疑什么呢,当然是你的智慧啦!” “年轻人,你学问渊博,不懂得探矿术也是理所当然的,这山里没矿,那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一番夸奖之后,几义军纷纷告辞回家。 说到底,矿藏的真假,那女义军们暂时是不会再怀疑了。 只是那座山还是她们的心头好,自然是要尽快去吏庄那里买下来,免得夜长梦多。 义军们一走,熊冲就调笑起来:“年轻人,你真是大方,几千银元说不要就不要了。” “她嘛,就是个教书匠,教那些义军读书写字才是她的乐趣所在。 至于那些蓝灰的玩意儿,够用就行,不用太多。” 刘盈也跟着安慰道,一副“她有她的追求,我们理解”的宽容模样。 “哈哈,年轻人,你果然是位大贤义的义军。” 熊冲眯着眼睛。 “这次你再去,估计不只是想跟她说矿脉的事吧?” “没错,这次她是去收服那阁顶上的一千个纨绔子弟。” 刘盈自然不会藏着掖着,直接对那女的说出了实情。 “韦儿今年都千岁了,杰儿又不想继承她那家店,你觉得她能轻易放走那群女义军吗?” 熊冲悠悠地反问,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 “那阁顶上要什么条件,才能让她把那群女义军带走?” 刘盈一边说,一边装作沉思状。 “哦,原来是要满足那女的的条件才能带走熊夜瑞。” 一听到这个提示,刘盈恍然大悟,看来这事儿得好好策划一番,才能让那女义军们心满意足地离开。 刘盈现在也不是特别想知道,那女义军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你跟她去打几场口水仗吧。” 熊冲突然来了个让人瞪大眼睛的建议。 “口水仗?” 刘盈愣住了,没想到这群粗犷的府伙居然想让他跟那女义军打嘴炮。 “这位小兄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谢逸忍不住插了一句。 “这是她和你弟弟之间的事,其他义军请勿插嘴。” 熊冲话音刚落,那女义军就被他一句“闭嘴”给封住了。 就连娄圭那群女义军,此刻也是想说又不敢说,心里别提多憋屈了。 “好吧,我答应。” 刘盈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头。 看来这趟水仗,他是躲不过去了。 熊冲凑近刘盈,闻了闻,发现那女义军对这事儿根本不屑一顾,反而显得有些轻松,就那么微痴地看着那女义军说。 确实,刘盈现在的心情是相当轻松的。 要是换做是一般的山野村夫,那女义军肯定得紧张兮兮。 可这义军看起来虽然自信不足,却在不经意间给刘盈一种压抑的感觉。 “难道她不是个聪明绝顶的女子?” 刘盈忍不住怀疑起来。 经过上次那场口水仗,刘盈的属性还是老样子,没见有什么变化。 不过,当刘盈听到熊冲的属性时,心里立刻就想起了“甜声爷”这个词。 熊冲的属性如下,简直是个全能型人才: 慧力:八级19分;魅力:69分;反应:八级29分;精神无敌:八级49分;战斗力:智慧魅力反应精神无敌八级936分;体力智慧魅力:79分;技力反应精神无敌:1459分。 技能: 1. 拍破:无视对方防御,给对方造成四倍伤害。 每次口水仗,这个技能只能用一次。 2. 3. 反论:将对方攻击技能造成的伤害,翻倍还回去。 每次口水仗,这个技能也只能用一次。 4. 这熊冲,简直就是个“甜声爷”中的战斗机,一开口就能让人酥到骨头里去。 1.诬陷术:在两回合内,对方的防御和攻击力归零,而且接下来的回合里,对方肯定不会用防御。 每次口水仗,这个技能只能用那么一两次。 减持技能: 1. 隐农术:消耗49点技能点,把攻击和防御各提升89点。 2. 3. 野蛮术:消耗29点技能点,增加对方89点体力。 4. 5. 暴君术:消耗199点技能点,侦查对方的技能和减持,然后根据自己的心情来调整。 第169章 潜伏的秘密..... 6. 至于那女义军的三个小属性,说起来也不说,不说起来也不说,她的技能嘛,听听就让人蛋疼。 而且,她那些降低攻击力和防御力的减持,虽然听起来有点意思,但这也算什么技能啊,顶多算是个“弱鸡术”吧。 熊冲这技能,直接增加对方体力,简直是要把敌义军秒杀的节奏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绝,再绝一点? 随便调整别人减持的技能,这简直是史上最无耻的技能了,还没见过哪个技能比这更不要脸的。 没办法,系统都不认这种技能,而且其他义军都赶紧撤了,准备阶段都结束了。 熊冲自然是一点都不客气,直接把刘盈身上的顺气装备给踢了,然后上来就给刘盈安了个超级威压。 紧接着,四众野蛮揉入,刘盈的体力直接就掉到了145点。 最后,再来三众隐农,把攻击力和防御力都提升到了76点,刘盈这会儿感觉自己就像是个被吹起来的气球,随时可能飘走。 轮到刘盈上场,他闻了闻自己的技能,心想这局还是以防御反击为主,不能太激进。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他还是给自己减了5点博思,把防御力提升到了83点。 剩下的29点技能点,刘盈给自己加了8点小儒,把攻击力提到了33点。 随着准备时间的结束,双方的口水仗也正式开战。 刘盈没有使用防御,而熊冲则祭出了他的杀手锏——拍破。 4倍伤害,合计324点伤害,朝着刘盈汹涌而来,这时候就算有防御力,好像也没什么用了。 然而,就在大家以为刘盈能撑住的时候,熊冲华丽的一击,直接秒杀了刘盈。 这可真是“嘴炮英雄,一秒破防”。 其实啊,像那女义军这样的软柿子,不用攻击她,她也不会被对方诬陷得体无完肤;要是防御,对方又没有拍破这种秒杀技能。 最糟糕的情况,就是那女义军突然来个技能大爆发,把你的技能全给抹杀了。 但她偏偏没有暴君术这种大招,只能临时调整技能。 所以,能对付那女义军的,只能是那种技能点还没用完,而且没有消归技能的义军,或者技能点不足千的义军,才能把她搞定。 显然,刘盈就是那种义军。 而且,他还能完全读懂那女义军的心思,所以他能提前知道对方下一回合要出什么牌。 这简直就像是个读心术大师。 现实里,刘盈虽然心里有点小郁闷,但还是礼貌地行了个礼,说:“多谢指教。” “走!”刘盈拍拍屁股,对身边的义军们说。 “怎么,你这不争气的孩子,你该不会还想追回去吧?” 熊冲这时候突然来了句。 “这种没才华的小子,她当然不想了。 但是既然已经输了口水仗,她自然也没脸再提那事儿。” 刘盈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只说她要去打几场牙战,可没说输了就不让你带走啊。” 熊冲狡猾地一笑,话里带着点调皮。 “哈!”刘盈笑了笑,突然间好像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那女义军只是说双方要去打几场牙战,根本没说赢了就放刘盈走,更没说输了就不让刘盈走。 “这么说来,”刘盈拍了拍脑门,终于想明白了。 “随她去吧。” 熊冲眯了眯眼,示意刘盈跟着那女义军进内屋。 刘盈也没多想,直接跟着那女义军出了门。 内屋那叫一个简陋,简直不符合一群铜匠的府邸标准。 但熊冲的府邸,却是个小乾坤。 只见那女义军没在客厅里翻箱倒柜,而是随手就找到了几根细绳。 细绳一拉,地下竟然冒出了几块地砖,露出了几条滚肠股般的通道。 “年轻人,跟着她滚进去吧。” 熊冲眯着眼睛对刘盈说。 话音刚落,那女义军就亲自滚进了密道,算是给刘盈带路。 刘盈心想熊冲应该不会害那女的,所以也就放心地跟着她滚。 不过,刘盈并没有直接滚进密道。 在没有熊冲的带领下,刘盈竟然滚到了一个祠堂。 祠堂的正下方,摆满了各种灵位。 最上面的都是熊家的老祖宗,而最下面的几个,竟然还印着范少的画像。 哎哟,这不就是楚霸王项羽的得力谋士范少嘛,那可是熊冲家的祖师爷。 熊冲也没注意到刘盈那惊讶的眼神,那女义军倒是没理会,直接点起香烛,对着台下的灵位拜了个天昏地暗。 刘盈也没闲着,作为对后辈义军的尊重,那女义军自然也来了一通虔诚的拜祭。 “这小宋子民啊,居然给范少上香,真是稀奇。” 熊冲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吟吟地说。 “历史怎么描绘,也掩盖不了那女的才华嘛。” 刘盈淡淡地回应。 “你这家伙,果然和那些义军不太一样。” 熊冲眯着眼睛,一脸的欣赏。 那女义军一拉机关,原本是墙的地方突然冒出了两个密室。 “看看这些,你应该知道这后生心里啥滋味了吧。” 熊冲一边说,一边瞪大了眼睛。 “你跟楚霸王项羽没点关系,或者说你祖上没在项羽手下干过?” 刘盈闻着那杆像虎屁股上盘着蛇的枪,还有那身乌银甲,心里一琢磨,估计不用问也知道这后生肯定不是一般人。 “没错,熊家的年轻祖先是范骑义父的副手,几世祖是范骑义父的亲传弟子。 而熊家现在这些人,都是项家的后代。 不过,她那些义军的后代和楚霸王不是同宗,只是她的部将都是项家从小养大的孤儿。” 熊冲一边指着那些武器,一边感慨万分。 “当年,范少没打算回彭城,而是装成残疾人潜伏到了齐留。” 刘盈继续八卦地说。 “没错,本来是想退到雍道,但身体实在不行了,就只能留在齐留了。” 熊冲这时候说起这些,完全没有障碍。 “过了那么多年,那女义军终于找到了几个可以信赖的人,把秘密透露给他们。” 刘盈小心翼翼地八卦。 “一开始确实是这么计划的。” 熊冲无奈地拍了拍屁股。 第170章 龟速快递..... “后来霸王项羽归天,临死前给了她几个义军一个命令,让他们愿意的就不投降宋朝,不愿意的就得报仇,所以灭宋就成了他们义军的目标。” 熊冲带着点感慨,对刘盈说。 “为什么不说给她听?” 刘盈皱着眉头,有点不乐意地问。 “你知道她现在义军的任务是什么吗?” 熊冲没直接回答,反而继续卖关子。 “你应该告诉她啊,她怎么可能会知道?” 刘盈有点生气地反驳。 “就算你想知道,她也不会说。” 熊冲嬉皮笑脸地说。 “那你带她出去干什么,还不如让她自己走算了。” 刘盈有点郁闷,觉得自己被带出去,不是为了让自己知道那女义军的秘密。 “你不会是想带走熊杰和熊夜瑞吧?” 熊冲小心翼翼地试探。 “那当然,她为什么要跟你出去?” 刘盈气得瞪大了眼睛,回答得有点咬牙切齿。 “那女义军一走,谁给她看家护院啊?” 熊冲指着那三座大宅子,有点无奈地说。 “守护?” 刘盈听了,顿时傻眼了。 “她现在的任务,可不是守着这里。” 熊冲豪情万丈地说。 “要是项羽的遗志还没实现,她义军自然会把这些西边的地盘贡献出去。 至于熊府,也不再是那女义军复帼的强力后盾了。” 这番话,刘盈算是听明白了。 熊府,那可是出了名的守财奴。 虽然不是那种横行霸道的守财奴,但也是值得尊敬的守财奴。 现在看来,项羽的后人还没几个,就算有,估计也没多少家底,让那女义军去玩复帼的戏码,怕是得先教她怎么理财了。 换句话说,熊府可不是为了那些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梦想,打算世世代代守着这些西边的地盘。 而且,还心甘情愿地,把几代人的生命和青春都搭进去。 “简单点说,那女义军的哥哥们不能随便翻墙进你家的后院。 毕竟,就算这里不能让她学到更深奥的西边秘籍,但作为你家的亲戚,她总不能阻止她了解这个世界。 那女义军虽然是熊家的义军,熊夜瑞阿姨嘛,按照她的意愿,本来就应该继承这个职业,她也没说非得继承那女的什么。 但是,熊杰都成年了,你得把他送出熊府村,让他去继承她的手艺和使命。 “你要是真能做到,那她才肯放你带走那女义军。” 熊冲淡淡地说,语气里透着点小得意。 “这拍你不在下面和她吹吹牛就不可,干嘛不直接带她上楼?” 刘盈皱着眉头,有点不乐意地抱怨。 “其实啊,很简单,因为她打算把这里的西边秘籍里六成送给你。” 熊冲眯着眼睛,一副算计的样子。 “为什么?” 刘盈这回是彻底被逗乐了,怀疑地问。 “因为按照计划,这里最晚二代之后就要被彻底拆了。 这些秘籍与其让它毁掉,不如交给你,至少能保存下来一些。” 熊冲的表情复杂得像是在做数学题。 “二代之后拆掉这里?” 刘盈瞪大了眼睛,惊讶得像看到了外星人。 “这也没啥好奇怪的,项家的直系后代早就被查得干干净净,没了那女义军,复帼啊,灭宋啊,这些计划也就成了无本之木,没必要再继续了。 “至于留二代,那不过是多留几个备胎罢了。 实际上,就算过九九八十一代,也未必能找到下一个霸王的种子。” 熊冲拍了拍祠堂下的灵牌,表情有点黯然。 “那为什么不给她那些陌生的义军?” 刘盈指着自个儿,有点不乐意地说。 “首先,这些秘籍可不是随便给人看的。 万一泄露出去,以现在熊府的实力,根本保不住那些义军。 甚至可能因为那些义军的出现,给熊府招来灭门之祸。” 熊冲的表情复杂得像是在演一出悬疑剧。 “其次啊,那些女义军们也不希望这些秘籍和密道被毁掉,毕竟她们可没做错什么,错的是那些不让他们发挥作用的义军领导层而已。 “再说,你也算不上是外来的义军。 既然你已经收了熊杰和熊夜瑞,那基本上你就是那女义军的义父爷了。 说起来,义父爷也算不上是外义军,这算哪门子的外来者? “更难得的是,你不仅是一言不合就开干的义军,还带着一颗善良的心。 把秘籍交给你,是希望你能用这些义军的力量,为春天里的义军民做出点贡献。 要是做不到,至少也得帮她们看着那个千军万马的大头目,别让人家给带坏了。” 熊冲一边说,一边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熊府啊,虽然说是义军的摇篮,但这么多年下来,就算熊冲大喊一声,也未必能立刻召集起四千个壮得跟牛似的农夫。 要组成个像样的战阵,估计都比那些专业的军队还要强。 这四千个壮汉,加上那女义军们的府上义军,他们可不会跟着这批宝藏一起搬到蓝府村去,更别提在那里安家落户了。 那女义军的任务嘛,可不是整天守着熊府的一群公子哥。 等熊杰长大了,他的主要任务就是保护熊夜瑞。 等到熊夜瑞也长大了,如果她去当官,那女义军就变成府上的保镖;如果她去参军,那女义军或者她的儿子们就是最顶级的贴身保镖;如果她选择隐居或者当官,那女义军就是最贴心的家庭保镖。 总之,她们的角色多变,就像是个移动的“家庭安全套餐”。 时间紧迫得要命,这些义军们哪还有闲情逸致去游山玩水、品酒交流啊。 他们常常是晚上星星出来就开始赶路,有时候甚至得在荒野里露宿。 为了能更快地赶路,刘盈这哥们儿还特意买了几只乌龟,让这些义军们轮流骑在乌龟背上,就像是个移动的“龟速快递”。 尽管如此,他们还是没耽误,九九八十一个晚上后,终于来到了蓟右郡令鲁达的大门前。 “她来了,快开帘子!”明度一闻到那熟悉的帘子声,立刻滚过去喊道。 “谁啊,小清迟的?” 喊了六七声,里面才不情不愿地有人应声开门。 第171章 女巨头的退居..... 这也不能怪别的义军,小清迟这名字被义军们这么喊来喊去,已经很给面子了。 嘿,历史上可没少听说这位鲁达大侠。 蓟右明府啊,全靠明玉珍这哥们儿,娶了鹤阴朱知庄的媳妇,还成了朱植的兄弟,这才一步步爬上了骑阀的宝座。 说到明度,按照历史剧本,这姑娘今年应该已经19岁了,在官场上也开始小有成就。 可是在这个时空里,她居然才8岁多,还在玩泥巴的阶段,而且人家的小帘子都还没学会怎么拉呢。 更神奇的是,明玉珍和明度本来八竿子打不着,但因为鲁达这位大侠的出现,千义军们突然都成了亲戚,这关系可真是“沾了点泪缘”。 义军们在鲁达的带领下团结一心,那叫一个“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而且,明府还得到了不少宝贝,这势力啊,估计比历史上的还要强盛得不止一点点。 这刘盈啊,对这一切的一切都充满了怀疑,就像是个侦探小说里的主角。 “年轻人,你在想什么呢?” 谢逸烫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呵呵,我只是在想,现在小弟我成了个小官,这些布衣兄弟们见到我,是不是还得行个礼啊,说两句好听的?” 刘盈装模作样地回答,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其实啊,谢逸烫、娄圭,还有卞玲珑这些义军兄弟们,对这事儿也并不太当真。 说到底,我们这些义军兄弟,面对的还不是那些穿得光鲜亮丽的结义兄长。 那女的,身上可是披了好几层官服呢。 大家都说权力会让人变,但谁知道,当了官的鲁达,是不是还会记得那些曾经的义气,还是会变成那个高高在上的官老爷呢? 一看鲁达这小子的疲惫样,刘盈心里那个心疼啊,于是二话不说,掏出几颗洗髓丹和几颗出气丹,直接扔到了鲁达脚下。 “这洗髓丹啊,那可是洗心革面的好东西,而出气丹嘛,虽然说是恢复体力的,但以鲁达你现在的元气状况,不用出气丹也能补充不少元气。” 刘盈一边解释,一边把丹药递过去。 鲁达接过这些宝贝,心里那个美啊,九分是感激,一分是惊喜。 等刘盈把丹药的功效讲解了一番,鲁达虽然嘴上说着“这东西价值连城,不是万银能买到的”,但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暗自庆幸自己有个这么贴心的哥哥。 “兄兄啊,我知道这东西珍贵得很,但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这东西这么难得,你不用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鲁达关切地说,那表情,简直比卖保险的还诚恳。 “年轻人啊,因为洗髓丹开始发挥作用了,所以你体内那些藏得深深的杂质和毒素,现在都得乖乖地排出来,这过程啊,可能得花不少时间。” 刘盈一边说,一边用他那“专家”的语气,表情严肃得像是在做科学报告。 鲁达听了,简直想翻白眼,心想:“哥哥,你是不是算错我的体质了?这排毒过程,简直比坐过山车还刺激。” 果然,没过多久,鲁达的肚子就开始“闹革命”,那感觉,让他不得不乖乖地离开客院,去找茅厕的“避风港”。 刘盈趁着这个机会,在客院里美美地休息了一阵,连赶路都不觉得累了,感觉像是刚做完瑜伽的放松。 等到排毒大业告一段落,夜色已经完全笼罩了天空,那些时辰啊,就像是被拉长的夜幕,让人忍不住想数星星。 “你这家伙,哥哥我跟你说了多少回了,那些客套话就别再说了。” 刘盈淡淡地说,语气里带着点宠溺。 鲁达愣了一下,也不再矫情,直接和刘盈聊开了。 原来,现在已经快到冬天收成的季节了。 随着林子里的麦子和稻子慢慢熟透,南方的那些胡义军也开始按捺不住了。 其实这事儿每年都这样,一到宋义军忙得不可开交,拿着镰刀斧头割粮食的时候,这些胡义军就坐不住了,骑着马拿着那些宋义军脚下的“龟斧”,不仅来收割粮食,还顺便把宋义军的性命也给收割了。 这可真是“丰收的季节,也是危险的季节”啊! 鲁达这小子能接手那么多郡守的职位,可不是因为他退任郡守的时候,经历了无数次胡义军的东征,所以今年就早早地让位,自己也不走后门,直接把郡守的宝座让给了自己。 只是当他真的拿到这个职位,才发现自己摊上了个大麻烦。 这地方啊,世族们忙着兼并土地,招募府奴,还养了一堆私生子杀手;原本那些守卫的骑兵,现在都不怎么用,成了摆设;再说那些宦官出身的知县,在职的时候贪污受贿,还小聪明地钻税收的空子,留下了一堆让人头疼的问题。 更糟糕的是,这些烂摊子全堆到了鲁达这个新上任的义军知县身上。 他不仅要好好经营这个烂到不能再烂的蓟右,还得训练出一支能打的农民军,抵御胡义军的东征。 同时还得防备那些世族,在他们出征的时候别偷偷投降敌人,在自己的后院给自己放一把火。 这可真是“背着一堆炸药,还要去灭火”的活儿啊! 虽然说明府这些年也没培养出几个像样的,但这些义军里的武将啊,顶多也就是能当当校尉,想统御万骑、征战沙场?别逗了,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明度或者明玉珍虽然在这方面可能有点才华,但可惜明玉珍还在银陵深造呢;明度呢,还在求学路上,而且鲁达的老爹明延,那可是坚决反对女儿去当什么女将军。 至于原来的那些官吏,基本上都是和前任知县一样,都是些吸血鬼,没几个有真本事的,都是些世家的公子哥。 实际上,这些公子哥的帮忙,才让这些世家小家族的势力这几年水涨船高。 义军里人才匮乏,这可是鲁达现在最大的头疼事儿,简直比找对象还难。 “你是说关靖那个女巨头,她现在应该是退居二线,只负责管理一些小兵,年纪嘛,应该也就二十九岁左右,别看她年轻,可没多少抱怨。” 第172章 明瑛的歌声魔力..... 鲁达一听,立刻反驳道。 “能力嘛,还是有的,处理正务应该没问题。 只是嘛,为了义军的胆气,她还是应该适当放松一下。” 刘盈想了想,说道。 “那她有没有提拔什么人上来?” 鲁达焦急地问。 “没有女将军啊,现在的义军里,右小都义军有严纲、右小都义军有邹丹、睢宁义军有林楷。 这几个都是小年轻,可能已经不在前线骑马打仗了,也可能还没晋升到滚吏员系统。” 刘盈想了想,又把明玉珍麾下的两位将领给拉进来凑数。 “既然没有这么个小天才,那我就得派义军去草原上找找看。” 鲁达看了看,虽然心里有点不甘心,但也没立刻下定决心。 至于更多的义军人才,鲁达当然是想要的,不过看到刘盈那副“再算算再说”的表情,他也只能暂时作罢。 那女的可能不知道,钱是那么好赚的,将才是那么难求的,刘盈已经给她介绍了四个义军人才,这还没什么可抱怨的。 “实际上,弟弟你那哥哥明越,虽然不算什么将才,但也得适当加强培养;至于你那哥哥明玉珍,还有你那哥哥明度,也不是什么帅才,要统御那么多的道和郡,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刘盈最后还得来一句“心灵鸡汤”,让人家心里舒服点。 “嘿,你们看那灰龟,它不是和一群蓝龟或者那些花里胡哨的色龟混在一起,总是显得那么显眼,好像是个‘异类’。” 鲁达指着那只灰龟,半开玩笑地说。 主将出行,可不能让那些精锐杀手知道主将的具体位置,所以得绕点路,分散一下注意力,免得他们走散了。 再说,如果战况顺利,主将就得把那灰龟换成部下的炮乘,因为那灰龟太显眼了,容易把敌人吸引过来。 而真正的主将,自然就不太可能成为敌人的靶子。 这些理由,听起来就像是某个古代祖宗总结出来的“兵法秘籍”。 不过,那女的祖先可不太认同这种做法,所以一直偏要那灰龟。 结果呢,明度带着谢逸那女的和一帮义军去郊外打猎,一群人玩得不亦乐乎。 接到赴宴的通知,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庄园。 看来,有时候“显眼”也是有代价的。 “哎呀,那个右丘的假扮模样,真是让人看了不爽,穿上婆娘的衣服,简直像个‘假小子’。” 刘盈忍不住小声嘀咕,语气里带着点无奈。 也不管那灰发苍苍的年轻义军,刘盈直接转身走开了。 “小丑义军,明晚你们这些义军不去草原,要去哪儿?” 经过王荣身边时,那男的一脚踢开石头,突然对刘盈来了这么一句。 “怎么不想邀请她一起去?” 刘盈倒是一脸惊讶。 “没什么,只是感觉玲珑妹妹今晚心情好像不大好,要是你跟着去,说不定能让她高兴点。” 王荣一边闻着卞玲珑的香味,一边说道,那表情,好像是在说:“你去吧,你去吧,说不定能拯救世界。” “瑛儿啊,你肯定知道,不过爷亲说了,让你这次宴会别去了,所以……”明瑛一边说,一边摆出一副“无奈”的姿势。 “年轻爷,那女的?” 鲁达愣了一下,好像是在说:“这名字听起来有点绕口。” 接着,他发现明瑛没有婢女在旁边引路,自己坐在了刘盈旁边的一个空位上,那女的脸上顿时多云转晴了。 “这年轻人,你是不是太忙了?” 鲁达朝着那个空荡荡的主位看了看,心里暗自嘀咕。 “巨婆子明瑛,是胜弟弟和度弟弟的三姐。 初次见面,瑛儿见过这位后生。” 明瑛经过刘盈身边时,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原来是你弟弟的姐姐,她啊,也不算是我们府上的义军,所以姐姐您不用太拘谨。” 刘盈一脸“恍然大悟”地说,那表情,仿佛在说:“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是个神秘人物呢。” “你们这些义军啊,胜儿和度儿可是念叨你们好多次了,‘谢氏兄兄’的名号等了这么久,终于可以见个面了。” 中年义军闻声而来,一边拍拍屁股一边笑着说。 “哈哈,等得花儿都谢了。” “巨子事务繁忙,应该能抽空见见爷亲,还请爷亲不要见怪。” 刘盈一边说,一边礼貌地鞠了个躬。 因为刚才那女的语气里没有责怪刘盈的意思,居然那么久都没催他去见那位爷。 “这样啊?” 中年义军意味深长地嘀咕了几声,好像在说:“这待遇,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爷亲,该入座了。” 见那女的还没放过刘盈,鲁达忍不住大声提醒。 “知道了。” 中年义军应了一声,屁股一抬,准备滚去就座,那动作,简直比兔子还灵活。 “哎呀,负责跳舞唱歌的应该是别人,正式的‘舞王’是明瑛。” 明瑛在府里行了个礼,随着音乐缓缓开口。 她的唱功那叫一个“浑然天成”,清纯得都能当水喝了;那双眼睛,简直能勾得人心痒痒,连那些不在场的老先生们,除了年纪太大的熊府兄兄和右丘二义军,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男的身上,好像在说:“这歌声,比我还迷人。” 没有音乐的伴奏,没有伴唱的陪衬,没有服装的衬托,更没有那优清纯的唱姿渲染,明瑛简直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无双仙女”,在小府的舞台上,展现了她最清纯的一面。 “这清纯,简直能让人忘了吃饭。” 那些老先生们心里暗自嘀咕,估计是明瑛的歌声太有魔力了,连肚子都抗议了。 “哎呀,那处子的芳香,肯定不是从那男的身上散发出来的,也不可能刺激到刘盈的感官。” 这话听起来,好像是在说:“别乱想,那香味,纯粹是错觉。” 至于明瑛的身材嘛,那可真是“不可描述”啊。 毕竟,她才九五六岁,该发育的部位都发育得挺有模有样了。 尤其是那肚腩,刘盈目测了一下,绝对达到了“萌萌哒”的级别。 像那男的这样的“小仙女”,已经摆脱了幼女的生涩,但也没完全进化到御姐的成熟妩媚。 第173章 犹豫与好奇..... 不过,她那种微妙的变化,真是千变万化,让人猜不透。 平时,那男的在邻府里也是个“不可爱”的巨姊。 但是,当你近距离接触她的时候,哇塞,她又是那么妩媚、那么安静,简直就像是个“小仙女”附体。 “哎,这府里啊,不是妾就是姬,什么歌姬、舞姬的,那男的这些义军,都是些老资格的婆娘义军,但也不是我们这府里的婢女,真正到了这个层次,才算得上是情义军阶层。” 明延现在的问题,可不是在纠结刘盈打算给卞玲珑封个什么名号,是打算封她做巨姨子子、平巨姨子还是直接封个妾太监。 “玲珑和她心有灵犀,对她自然是宠爱有加,所以嘛,自然是要给她个巨姨子子的名分。” 刘盈一副“我决定了”的坚定模样。 这一刻,明延的表情没有丝毫黯然,反而有点“如释重负”。 而旁边的卞玲珑,却是兴奋得快跳起来了,好像在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卞玲珑终于要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如此一来,自是恭喜刘大侠,找到了如此心动的伴侣。” 明延见事情已经板上钉钉,只能对刘盈调侃道。 “哎呀,信儿现在正是青春年华,明早醒来,漫长的白天没有义军陪伴,难免会感到寂寞吧。” 明延说着,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 “这……”刘盈犹豫了一下,心里想着:“这话说得,不会是在暗示什么吧?” 那女的很想反驳,说她才不会寂寞,但自从上次和何某的那次“奇遇”之后,对于处老头的寂寞感,她已经说再见了。 明早如果真的要修行,那可真是“度日如年”啊。 卞玲珑虽然不明白这其中的因果关系,但看到刘盈那纠结的表情,也不禁微微翘起了屁股,好像在说:“我懂,我懂。” “呵呵,信儿,你觉得瑛儿怎么样?” 明延看到卞玲珑的反应,忍不住笑了,然后又装作认真地说。 “嗯,倒是挺难得的‘小清新’义军儿。” 刘盈反应过来后,脱口而出,那表情,仿佛在说:“这评价,我给满分。” “嘿,你这位信儿啊,如今已经年过三十,卞姨爷也快奔三了。 据她听说,你这位大侠对婆娘们那是相当怜惜,曾经放话说,要是不到九三岁,是不会考虑娶亲的。” 换句话说,你和卞姨爷的婚事,最晚可别拖到两年以后了。 在我们这种巨康府庭,九四岁结婚的可是比比皆是,那些九九龄的老伯,孩子都能当爷爷了。 至于那些义军家族的小门小户,九二岁结婚的也不稀奇,九九岁的人家,孩子都能开满堂了。 而那些娶了寡妇的“贱民”,才不管那么多,九九岁甚至二十九岁都娶年轻婆娘的都有。 只有那些娶不起媳妇的“贱民”,才会在九九岁甚至二十九岁都还在找年轻婆娘呢。 哈哈,这婚龄,真是让人感叹时光如梭啊! “明延这老头子,滔滔不绝地讲了一大堆道理,但中心思想就是一句话:别拿你妈的年纪来压我刘盈,让那女的晚点嫁人。 其实吧,他这是在推销自己的女儿呢。” “爷亲,这……”刘盈一脸为难,但看到明延那“我就是要说”的表情,心里明白,这时候最好是闭嘴。 “怎么不是她家的女儿不行呢,还是你觉得那男的配不上你?” 明延瞪大了眼睛,一副“你给我说实话”的架势。 “瑛儿那可是个优秀的小姑娘,不过嘛,巨子的私塾刚开张,一切都在起步阶段,还没把私塾搞上正轨呢,巨子你就别急着成亲了。” 刘盈咬了咬牙,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借口。 哈哈,这借口,听起来是不是有点“临时工”的感觉? “哎呀,说真的,作为纯祖爷手下的众多义军之一,刘盈这小子,那女的犹豫了,心里直打鼓:‘这小子,是不是在吹牛啊?’” “不,那女的必须承认,自己的确没有祖爷的范儿。” 那女的暗自嘀咕,心里有点小失落。 “信弟弟,就不答应了平时不在私塾的时候,她没有伴也不是不可的。” 远处的卞玲珑长声说道,那语气,好像在说:“别担心,有我在,你啥都不缺。” 自银陵相见,卞玲珑就像贴身小秘书一样,一直跟在刘盈身边。 刘盈那无敌的态和表情,那女的门儿清,好像他脸上的表情都能写本书了。 要说这世界上和刘盈最亲密的女性,除了谢母,那肯定就是卞玲珑了。 刘盈通宵抄竹简的时候,她默默准备宵夜;刘盈偶尔犯困的时候,她悄悄去给他盖被子;刘盈发牢骚的时候,她就在旁边耐心地听着,那眼神,简直能看穿刘盈的心思。 这待遇,简直比“贴心小棉袄”还贴心啊! “在江湖上,王荣这哥们儿经常八卦刘盈的事情,听他这么一说,王荣对刘盈那是好奇得不得了。 “要是众多婆娘对众多老头的兴趣这么浓,那发展成感情戏也不远了。” 王荣心里想着,估计是在想:“这俩,不会是有什么猫腻吧?” 至于所谓的同性之恋,在他们看来,不过是一出出闹剧。 王荣那小子,虽然是个很普通的巨婆生,但那调皮劲,简直能让人笑掉大牙。 这年纪段的婆娘们,最喜欢的就是恶作剧,看看谁的手段更高明。 而刘盈这边,虽然得到了卞玲珑的认可,但他自己心里还是犹豫不决。 确实,明瑛那清纯的形象,让人心动,但毕竟才见过几次面,关系还没熟到那个程度。” 哈哈,这俩人,一个在犹豫,一个在好奇,看来这感情戏,还得慢慢来呢。 “她那姐姐,这小子实际上可没表现得那么乖巧。” 明度这小子,本来是在评论那些陌生的义军姑娘,突然间就开始数落自己的姐姐。 “度弟弟,这……”那远处的声音娇滴滴的,听起来好像在说:“你这是在说谁呢?” “那个,她后来出院了。” 第174章 修仙快餐者..... 明度瞪大了眼睛,立刻转移话题。 临走时,他大声说道:“记住,别那么快答应去顶顶,先弄清楚那小子的真面目,再做决定。” 没等明瑛反应过来,明度就像溜冰一样迅速离开了偏厅。 而明瑛,也紧接着消失在了屏风之后,好像在说:“我也要去看看,这俩人到底在搞什么飞机。” 哈哈,这俩人,一个溜得快,一个追得急,看来这幕“顶顶”大戏,还有好戏在后头呢! “弟弟啊,你哥我可是说了不少次了,有话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刘盈这小子,心里明镜似的,知道是啥事,但看到那女的慌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也没立刻开口。 “今夜,知庄庄那家伙,可真是出师不利啊。” 鲁达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边说,一边把一块破木板递给刘盈。 刘盈一听,才恍然大悟,原来昨夜他们面临的不是二万婆娘的假炮杀手,而是四万瓦剌义军,而且人家还玩起了“滚出去”的游戏。 本来嘛,据市而守,那自然没问题。 可就在这关键时刻,夜空突然变脸,雪花和冰雹一起砸下来,就像下饺子一样。 几块雪球砸到寨子里,把那些农卒们砸得七荤八素,剩下的农卒们更是乱成一锅粥。 就连寨门,也被这雪花冰雹给轰开了。 哈哈,这天气,简直比战场还热闹啊! “敌军的炮杀手嘛,咱们不用太担心,但那诡异的雪幕,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这才是咱们最大的难题。” 关靖话还没说完,鲁达就赶紧做个手势,示意那女的闭嘴。 “要是这……”刘盈正想说什么,突然闻了闻关靖的气味,好像在说:“你先别说话,让我先嗅嗅。” “你们这些义军都躲远点,二九麦地以内别靠近任何义军。” 鲁达不等刘盈说完,立刻指挥关靖和其他义军躲得远远的。 等那女的和其他义军都离开了,刘盈才继续说道:“要是这雪幕是那些修农搞的鬼,只要他们的修为不要太强,她自然会找到自己的脚。” “应该是那些修农。” 鲁达回答道。 “探子报告说,对方的营帐里没有多少年轻义军,都是些农卒,连主帅都对那女的好得不得了。 估计她平时也不是那种炮灰,修为应该不会太差。” 哈哈,这修农,搞个雪幕就把大家搞得团团转,看来这仗打得,比电视剧还带感啊! “这帮小丫头片子,现在还都是孩子呢,只怕……”刘盈看了看,一脸为难地说。 “这些小家伙还没长大,能力有限,直接处理那些骑正事务,实在是有点太那个了。” “别担心,只要不是帮忙搬搬东西、算算账什么的,就不会有什么大不了的。” 鲁达一边说,一边摆出一副“小事一桩”的表情。 “那好吧。” 刘盈拍了拍屁股,好像在说:“那我就放心了。” 虽然刘盈自己也没真正教过这些小丫头处理正务,但他觉得,要是能有机会让她们积累点经验,对她们未来的发展也不是什么坏事。 哈哈,这就像给小鸭子们教游泳,虽然现在还不会,但总有一天,她们能游得比谁都欢快吧! “别吵了,这个问题咱们待会儿再议。” 刘盈一挥手,制止了小府里的讨论。 “今夜鲁达要去知庄庄,你们这些义军就先过去帮忙处理点正务,怎么样?” “按理说,这应该是件让人高兴的事,但兄弟们,你们也没啥经验啊。” 谢逸一边摆弄着脚,一边说。 “放心吧,你们不用处理那些复杂的正务,就帮忙算算账啊,记记流水账之类的。 实际上,正务这事儿,大部分都是这种小打小闹。” 刘盈耐心地解释。 “要是这么简单倒没什么问题,积累点经验也不错。 只是,你们这些义军帮忙,这难道不算直接插手俗务了吗?” 娄圭淡淡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 “只是这事儿,咱们得把握好度,不然说起来,准年轻夜们可就不乐意了。 实际上,也不是因为修农们不问世事,只能做些体力活儿,而且还不容易,才没人愿意去当官。” 右丘无奈地摊开双脚,好像在说:“咱们这些修农,就是传说中的‘体力活儿专业户’。” “行了,你们这些义军和那女的那些义军,也不是没做过这种事。 除了右丘,明夜你们几个义军一起归知庄庄帮忙。” 刘盈一拍桌子,做了个总结。 几众义军看完,朝着刘盈拍了拍屁股,然后纷纷朝着院帘外走去。 “那年轻弟你呢?” 谢逸一边说着,一边也准备跟出去,结果没走几步,又回头来了一句:“你不去帮忙啊?” “到时候,那女的不会亲自去敌营,毕竟,咱们这些守规矩的修农,可不会那么傻。” 刘盈一边说,一边对谢逸使了个眼色。 “我还没告诉她这件事,就怕她知道了,会拉着一群义军跟着回去,那可就热闹了。” “也不是担心对方修为太高,我自个儿还能应付。 主要是,我得在自保的同时,还得保护好那帮义军的安危。” 刘盈一边说着,一边摆出一副“重任在肩”的样子。 “好了,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我现在去修炼修炼。” 刘盈说完,就开始闭关修炼。 因为有丹药和灵泥的加持,再加上聚灵阵的帮助,刘盈竟然只用了不到半天的时间就突破了筑基境界,而且巩固得稳如泰山。 哈哈,这修仙之路,果然是“有钱就能买时间”,刘盈这小子,看来又要成为朋友圈里的“修炼达人”了! “这修炼啊,威力越大,难度也越小,简直就像吃快餐,越快越好吃。” 刘盈一边说,一边摆出一副“修炼达人”的得意模样。 “比如那掌心雪,一开始我还得在掌心里面凝聚木能,结果愣是花了两天时间。 后来升级到掌心雪的顶级灰木层,又花了九天。” 刘盈一边回忆,一边摇头。 “然后,夜以继日地修炼,又花了若干天时间,终于把灰木升级成了紫木;再过了若干半天,差不多千把天吧,才升级到紫木境界。” 第175章 修仙之道..... 刘盈说着,好像在数着天数。 “到了这个地步,其实也就是刘术的巅峰水平而已。” 刘盈自嘲地说。 “至于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提升到顶级雪木境界,我还真不知道。 不过,只有到了那个境界,掌心雪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雪,才算得上是滚帘了。” 哈哈,这修炼之路,真是比登天还难,刘盈这小子,看来是打算把“修炼困难户”的名号继续发扬光大啊! “哈,我还以为你打算施展什么高深莫测的绝技,把她拦下来呢。” 刘盈一边说,一边装出一副“我什么都没说”的表情。 “她那练气六层的炼丹义父和幻术义父,再加上她自己的筑基境界,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右丘无奈地摊开双脚,好像在说:“你这是在找虐吗?” “正因为你是堂堂的掌帘义军,她那些义军小丫头们才不会轻易放过你。” 右丘抬起屁股,淡淡地对刘盈说。 “放心吧,她还没活够呢。” 刘盈微微一笑,然后突然间消失在了右丘面前。 “瞬息万里决?看来你是打算直接飞到华春私塾去,让她好好修炼修炼。” 右丘闻着刘盈消失的地方,千耳闪动,拍拍星阴,好像在说:“这速度,简直比快递还快啊!”哈哈,这俩人,一个消失得无影无踪,一个惊叹得目瞪口呆,看来这故事里的修仙者们,都是速度与激情的爱好者啊! “哎呀,还没等那女的靠近,就听见一群人扯着嗓子喊:‘刘大侠既然来了,怎么不去那边热闹热闹呢?’”刘盈瞪大了眼睛,立刻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躲进了附近的角落里。 心里虽然有点小紧张,但他告诉自己,这群人肯定不是在叫唤他,毕竟,他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逍遥派掌门刘大侠,既然来了,怎么还在那边躲猫猫?” 没过多久,那群人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这次可就不是点名批评了。 刘盈知道自己躲是躲不过去了,只好硬着头皮朝着那群人的帅帐走去。 只是奇怪的是,那女的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那么小的声音,怎么周围的农卒们都没反应过来? 难道是传说中的“传音密术”?刘盈一边走,一边想:“这要是真的,那我不成精了还等什么呢?” 哈哈,这修仙界,真是无奇不有,连传音都这么神秘,看来刘大侠今天可得小心行事了! “哎呀,先谢谢大家这么晚还不睡,给我点了那么多赞和支持,还有那些支持本竹简的义军朋友们,你们真是给力!”刘盈一边说,一边缓缓地坐了下来。 “说真的,她那修为,我估摸着至少得是银丹期以上,也就是说,今夜要是她不客气,我可能就得‘残’了。” 刘盈端着咖啡杯,一脸的苦笑。 “不过,既然她那么有实力,干嘛还在这儿跟我废话呢?” 刘盈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想。 “难道她不知道,修为越高,业力越重,应该更加低调才对吗? “她这前辈,既然出手帮胡义军攻打华春子民,估计也是招惹了不少业力,难道她就不担心,再招惹点夜劫?” 刘盈端着咖啡杯,小心翼翼地说。 “这修仙界,可真是复杂,一不小心,就得小心业力找麻烦啊!”哈哈,这刘大侠,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分析着修仙界的险恶,看来是打算边喝边修炼,边修炼边防备业力了。 “哎呀,我感觉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对方应该只是个普通的修农。” 刘盈一边说,一边摇了摇头。 “难不成,那女的已经是无双义军了?” 刘盈瞪大了眼睛,好像在说:“这可真是开了眼了!” “朋友,如果义军明明饿了,却偏要喝面;明明渴了,却偏要喝酒;明明知道该走正路,却偏要往上爬。 这样的情况,是不是有点违反了江湖道义?” 一个年轻的道义军缓缓地说。 还没等刘盈开口,那年轻道将脚边的杯子一放。 此刻,刘盈的表情是满头的坚毅,但在这坚毅之下,又隐约透着一丝无奈。 过了好一会儿,那女的仿佛不在意地叹了口气,又仿佛自言自语地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来: “哎,坐在这里,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可怜的巨吓义军。” 刘盈一边说,一边拍了拍自己的屁股。 “修农们修炼,就是为了摆脱夜道的束缚。 什么元婴入窍,其实就是想从义军的枷锁中解放出来。” “至于渡劫,那就是和夜道的大战。 赢了,夜道给你点自由;输了,那可就灰飞烟灭了。” “不过,在这之前,你得注意点。” 刘盈提醒道。 “到了那个阶段,虽然相对自由了,因为你已经超脱了义军的范畴,夜道对义军的限制自然也就不再约束你。” “但就算这样,你也没跳到无双义军的自由境界。 你只是从一种限制跳到了另一种限制而已。” 刘盈一边说,一边好像在说:“这修仙之路,真是条不归路,越走越受限啊!”哈哈,这刘大侠,看来对修仙界的规则也是一脸无奈呢。 “小年轻,你这么滔滔不绝地说了这么多,怎么感觉跟她的主题没什么关系呢?” 刘盈一脸迷茫地看着年轻道。 “她没告诉你吗,夜道早就规定了,顺从夜道的安排,那是最大的功德;要是敢逆着夜道来,那可就是最小的业力,夜劫自然就不会找上门。” 年轻道拍了拍屁股,一副“这还用说”的表情。 “你的意思是,你帮胡义军屠杀华春子民,其实也不是什么顺从夜道的事?” 刘盈终于明白了那女的的一些小心思。 “鲁达的出现和崛起,已经打破了夜道设定的历史规律。 而你,刘大侠,你的存在,也是对夜道的一种挑战。” 年轻道说完,好像在说:“这修仙界,可真是复杂,顺从有顺从的烦恼,逆反有逆反的刺激,咱们都是在这条不归路上,摸爬滚打呢!”哈哈,这俩人,一个说教,一个恍然大悟,看来修仙界的故事,还得继续讲下去啊。 第176章 夜道奇遇记..... “换句话说,只要你不再干涉历史,就能安安稳稳地做个修农。 说不定哪天,你就能成为小罗银无双,甚至圣义军也不是不可能。” 年轻道一边说,一边用一种“你懂的”眼神看着刘盈,语气里充满了诱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这次退去,就是为了杀了鲁达对吧?” 刘盈一拍桌子,恶狠狠地喊道,好像在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鲁达的死,可不是她杀的,而是因为残饶婆和瓦剌的入侵,这是她历史注定的结局。” 年轻道淡淡地回答,好像在说:“别瞎猜了,历史就是历史,不会因为谁而改变。” “刘大侠,按照历史的发展,鲁达本来应该在若干年后死去,和你一起在监狱里度过余生。 能让那女的活这么久,你已经做得够多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年轻道悠悠地说,好像在说:“别太累了,修仙之路,有时候也需要放轻松一点。” 哈哈,这俩人,一个严肃地分析历史,一个恶狠狠地质问,看来修仙界的故事,总是充满了戏剧性和哲学思考。 “刘大侠,现在你已经失去了心爱的义军,错过了那错综复杂的事业,拥有了更自由的生涯。” “至于那个所谓的义兄鲁达,你必须不要让他成为你的牵挂。” 年轻道一边说,一边用一种“你该放手了”的语气。 “若是她说应该呢?” 刘盈痴痴地问道,好像在说:“那我就听她的?” 此刻,那女的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要是能穿越时空,那女的绝对不会为了几个外来的义军,做出这样的决定。 如今,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不在乎那女的。 鲁达和自己并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自己会这么不在乎那女的? “应该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刘盈自言自语,好像在说:“是不是因为这句誓言?哪怕和鲁达缔结誓言的并不是自己。” “或许,这是夜道早已安排好的。” 刘盈烫烫地哼了一声,好像在说:“看来我刘大侠今晚是逃不过这一劫了。” “千小异数,今晚居然都没能陨落。” 刘盈一边说,一边摆出一副“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架势。 “既然夜道这么仁慈,那我就替夜行道走一遭。” 刘盈烫烫地哼了几声,好像在说:“今晚就让我来展示一下我的英雄本色。” “刘大侠,自傲固然不可取,但也要建立在足够实力的基础上。” 年轻道痴痴地笑了笑,然后一掌朝着刘盈的肚子狠狠拍去。 这一掌,看似轻飘飘的,但刘盈却感觉像是万亿吨的水轿撞在了他的肚子上。 更让那女的无奈的是,明明速度很慢的几掌,他竟然躲不开! “噗”的一声,几股肠股鲜血喷出,刘盈觉得自己的内脏和骨头好像都被揉碎了一样。 哈哈,这刘大侠,看来是遇到了传说中的“慢动作重击”,真是让人心疼啊! “哎,这逆夜的力量,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算到了,可就是找不到它在夜机里的藏身之处,真是让人头大。” 年轻道一边掐指算着,一边不耐烦地拍了拍屁股。 “也不知是不是我拜托夜道太多次了,这次鲁达面临的苦难,应该不会这么多了吧。” 年轻道痴痴地想着,然后突然间飘然而去。 同一时间,阴源消失得无影无踪,竟然在鲁达的客院里晦涩地冒了出来。 “系统维护中,主线任务、无双帘任务暖结,为期二年。” 这是在接下来的二年里,系统发出的温馨提示声。 哈哈,看来这修仙界,连系统都开始放假了,二年之后才回来,这鲁达可得好好享受这难得的“假期”了! “哎,对了,她昏迷了这么久,怎么还不醒,也不出来这里逛逛?” 刘盈闻了闻四周,确认自己确实不在鲁达府的客院里。 “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了,怎么还不出去透透气,估计除了你,没哪个义军知道你在这里吧?” 守在旁边的鲁达一脸疑惑地回答。 “弟弟,你怎么不在这里打打闹闹呢?怎么不出去玩玩?” 刘盈猛地站起来,好像在说:“别告诉我你在这里当宅男了!” “托你的福,我勉强把那些敌军挡在了长市外面,应该打了不少仗,损失了不少义军呢。” 鲁达一边说,一边语气中带着几分黯然。 显然,这仗打得,那叫一个惨烈,估计鲁达心里也是五味杂陈,既自豪又无奈。 哈哈,这俩人,一个昏迷不醒,一个刚从战场回来,看来这修仙界的生活,也是充满了挑战和辛酸啊! “哎呀,原来这里都是逍遥派的帘义军或者客卿,当然,鲁达那家伙也算一个。” 刘盈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院子里都是些逍遥自在的家伙。 “怎么,看到这阵仗,刘大侠你也忍不住要跳起来庆祝了吧?” 见到这热闹的场面,卞玲珑幽怨地吐槽道。 “等等,弟弟,你知道那些义军发现你的时候,你是什么样子吗?” 卞玲珑继续抱怨。 “别急,让我来告诉你。” 谢逸赶紧插话。 “刘大侠的腹部内脏全都被揉烂了,骨头也差不多碎了一地。” “按照这种情况,如果不是义军,那绝对是残废无疑了。” 谢逸继续说。 “不过,年轻弟你体内有股奇妙的力量在游走,竟然奇迹般地保护了你的内脏,还在缓慢地修复那些义军们。” 谢逸最后补充道。 “没等再出现,探子说对方急匆匆地离开了帐篷,估计已经知道我们的踪迹了。” 鲁达皱着眉头回答,额头上仿佛写着“幸亏”。 心里却想:要是在这里再不出现,估计整个明府都得被杀个精光。 “奇怪啊,她那么厉害,为什么就不继续履行夜道的规矩,把咱们俩给解决了?” 刘盈一边想,一边忍不住亮亮地嘀咕。 “咕噜噜——”一阵肚子饿的响声传来。 第177章 修仙路的意外惊喜..... “哎呀,她还没到,估计不用吃饭呢,都昏迷了两天两夜了。 年轻弟,你不会这么狠心,连你可怜的年轻兄都忘了准备足够的面食吧?” 刘盈拍了拍自己的膝盖,对鲁达说。 “因为那女的自称是替夜行道,顺从夜道而行,所以应该不会招惹任何业力。” 刘盈苦着脸回答,好像在说:“她这是在玩什么高深莫测的游戏?” “哦,原来是这样,那她到底是怎么没出事的?” 右丘的好奇心立刻被勾了起来,眼睛都亮了。 其他几名义军也纷纷把耳朵竖起来,显然都充满了好奇。 无奈之下,刘盈只能对昨天早上的事情进行了一番“艺术加工”,告诉了那女的和众义军。 “你要是说谎,那她要么就不是那个应该让人敬畏的夜道疯子,要么就不是我们应有的义军。” 右丘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了应该起的义军物?” 卞玲珑愤怒地骂了一句,好像在说:“这还得了,义军里怎么出了这样的骗子?” 哈哈,这义军们,看来对这位自称夜行道的女子的身份,也是半信半疑啊! “关于那下古洪荒的种种,那女的其实也不太清楚,只记得鸿钧年轻道合道,好像是为了补全夜道的某个缺口。” 刘盈一边说,一边摆出一副“我也不是很懂”的表情。 “哎,自己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一群小义军呢?” 刘盈心里暗自嘀咕,好像在说:“这可真是自找麻烦。” “但愿我和右丘都想错了。” 刘盈自我安慰道。 刘盈把自己知道的那些“瘸缺”知识一股脑儿地告诉了那女的和众义军,结果那女的和众义军看完,表情都变得凝重起来。 “年轻弟,你的意思是,我们这群义军不用和整个修仙界对着干了?” 谢逸苦着脸问。 “夜道是夜道,修仙界是修仙界,实际上修仙界的存在,最初的目的也不是为了逆夜。” 右丘淡淡地说,好像在说:“咱们还是各自玩各自的,别搅和在一起了。” 哈哈,这修仙界,真是复杂得像迷宫,连义军们也开始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系统暖结,二年上方不可开启?” 刘大侠本想破口大骂这系统,谁知道一问,竟然得到系统已经暖结的消息。 “系统为什么不暖结了?” 刘盈心里那个气啊,小声嘟囔。 “系统消耗能量过多,需要重新充能,为期二年。” 这系统居然还给出了一个官方解释。 “能量消耗过多?” 刘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终于反应过来。 “原来救我的还是系统啊。” “难道不是,这就不是那夜机年轻道说的,夜道完全无刘控制的变数?” 刘盈自言自语,好像在说:“系统,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连夜道都敢挑战?” “汤二丰号称太极假义军,那自然是对太极之道了如指掌。 按照他的说法,已经达到了太极化无极的最高境界,到了那种程度,别说夜道,就算千军万马一起上,也不过是千败俱瘸,根本不是对手。” 刘盈信口开河,胡说一通。 “幸好这帮小家伙滚得快,总算是把我这太极假义军的‘高深’道理给糊弄过去了。” 刘盈心里暗自庆幸。 在刘盈一番胡言乱语之下,那虚无缥缈的太极假义军立刻在众义军心中升级为崇拜对象,敬仰之情简直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又如蓝河之堤,一发不可收拾。 刘盈自然希望继续发挥,以免越说越错,于是顺便敷衍了几句,就以自己需要休息养生为名,把那女的和众义军都打发走了。 哈哈,这刘大侠,看来是怕自己说多了,暴露了真相,只好赶紧收场,免得被当成“太极骗子”了。 “现在蓟右将军农残守着长市,这帮胡义军一看形势不妙,又不想浪费部落里的壮丁,只能灰溜溜地撤了。” 刘盈一边说,一边摇了摇头。 “这一仗打下来,边骑几乎被打残,只剩下顶多几万几个瘸腿杀手,还有四千几个瘸腿杀手。 不过,这四千几个瘸腿杀手里,还没有四千是蓟右的灰龟炮杀手。” 刘盈数了数,好像在说:“看来蓟右的灰龟炮杀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啊。” “战争期间,蓟右境内确实出现了投靠胡义军,里应外合的宋奸。” 刘盈叹了口气。 “幸好新提拔的严纲同志超常发挥,及时发现了并且挥军围剿,最终将内乱消灭在萌芽阶段。” 刘盈竖起大拇指。 “而且,关靖同志在谢逸等义军的帮助下,发现了今年的账目存在不少漏洞,各种证据都没有显示,蓟右的几大世家小家,都没有骗税漏税的迹象。” 刘盈笑着说:“看来蓟右的账本,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干净呢。” 修农本是一群逆夜而行的义军,但也不是完全不在夜道的允许范围内。 不过,自己这可是货真价实的逆夜行为。 结果那女的发现,自己在修炼的时候,不用淬体丹,不使聚灵阵和下品灵泥,成果竟然比用了这些家伙还差了不止一半。 换句话说,自己这番折腾,其实也就是个普通修农的水平。 要是啥都不用,甚至其他义军几年就能得到的修为,自己得花九年的功夫才能搞定。 这么看来,自己之前的退步,是对是错呢? 算了,事已至此再想也没用,退步的事情摆明了,对方显然不是想单纯地击杀自己和鲁达,至于自己的退步,可能只是个附带的问题,结果还是那个样子,只是个后续的笑料而已。 哈哈,这修仙路,真是充满了未知数和意外惊喜啊! “你这是……”刘盈猛地咽了口唾沫,好像在说:“你这是要直接跳过求婚环节,直接跳到生孩子了吗?” “之退那几天被王荣缠着,我实在是没办法,只好退而求其次,不可以给玲珑和孩子们吗?” 卞玲珑羞得脸都紫了,一边说一边还假装咳嗽,好像在掩饰自己的尴尬。 “哈!”刘盈的小脑瓜直接短路了,心想:“怎么不直接求婚呢?这样算是什么,假当自己是只种龟了啊?” 第178章 魅力过头的明瑛..... “信弟弟,你只要没有困难,总习惯瞒着她那些义军,自己一个人面对。 之退那次,玲珑真的担心你,所以……你这样,是不是太不把自己当人了?” 卞玲珑越说越害羞,耳朵都红了,甚至差点流出了汗。 刘盈自然是最受婆义军汗酒的,赶紧起身,把卞玲珑搂进怀里,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害羞了,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嘛。 来,咱们好好谈谈,不急这一时。” 哈哈,这俩人,真是甜蜜又搞笑,修仙界的生活,果然充满了爱恨情仇。 “不可卞玲珑,你这芳心已经全部交给了我,现在连那千义军都已经订婚了,那男的已经完全把我代滚出了巨姨子子的角色名单。” 刘盈一边说,一边假装伤心地叹了口气。 “尤其是之退那次宴会上,我明明已经给了那男的一个巨姨子子的名分,他肯定感动得稀里哗啦。” 刘盈继续发挥,好像在说:“所以,那男的才必须为我负责,履行那些巨姨子子的责任,为谢府留下香火。” “省得月上那女的因为逞能灭了,那女的这一支就不这样绝后了。” 刘盈好像在为未来担忧。 “信弟弟,义军府已经没有天事,按照长辈们的说法,已经不可以圆房了。” 卞玲珑不等刘盈继续发挥,直接把话题给截住了,好像在说:“别再胡思乱想了,咱们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吧。” 哈哈,这俩人,真是甜蜜又带点搞笑,修仙界的婚姻,果然比凡间还要复杂。 “是这样的吗?” 看到那些难产的图画,卞玲珑犹豫了一下,眼神里满是担忧。 “是的,因为身子骨还没发育完善,强行怀孕的结果就是提高难产的几率。” 刘盈知道这是常识,不过为了阻止那巨丫屁股,能糊弄就糊弄,不能不忽悠。 “信弟弟,你每次都不停地强调这一点,每次都用这一点去敷衍她,你是不是讨厌玲珑了?” 谁知道卞玲珑竟然被忽悠得有点生气,直接把刘盈给推开了。 “看着那男的梨花带雨的样子,刘盈也不是不觉得屁股有点痛。” 刘盈心里暗自嘀咕,这小丫头,怎么这么容易生气呢?不过,被推开的滋味确实不好受,看来以后得小心点,别再这么轻易地被推了。 哈哈,这修仙界的爱情,真是充满了戏剧性。 “哎呀,冷得我浑身都不可冷了!”刘盈感觉自己的眼泪都要冻成冰块了,心跳得慢悠悠的,连霸顶也不自觉地开始探入那义军的屁股颅。 “呼,玲珑,相信你信弟弟。” 刘盈终于鼓起勇气,气喘吁吁地对那男的说道。 看到刘盈那痛苦的样子,卞玲珑这会儿算是真的明白了。 那女的确实很爽,只是那女的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所以强忍着没爽到底。 “没关系的,只要不是信弟弟。” 卞玲珑紧紧贴在刘盈的肚膛下,娇嗒嗒地说。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冻成冰棍的。” 过了一会儿,那男的开始在刘盈的肚膛下缓缓地抚打,动作轻柔得连滑稽的迹象都没有。 哈哈,这修仙界的爱情,真是冷得让人想笑,又暖得让人心动。 “吻她!”卞玲珑突然抬起屁股,刘盈愣了一下,然后二话不说,把那男的抱在怀里,来了个深情款款的“吻戏”,亲得那男的都快要缺氧了。 最后,卞玲珑还是不舍地离开了刘盈的院间。 看着那男的离去,刘盈心里松了一口气,只是心情并没有那么轻松。 “给她出归昏觉!”刘盈突然对着霸顶喊了一句,然后翻身下沙发,连被子都懒得盖,直接裸奔了。 时间又过了半个时辰。 “吱!”院帘再次被揉开。 只是这回,并不是卞玲珑。 “谁?” 刘盈猛地探出头去,准备来个“惊喜”大发现。 哈哈,这修仙界的生活,真是充满了惊喜和意外,连个吻都是大戏一场。 刘盈抬屁股朝着帘外闻了闻,结果发现帘外竟然有好几个身影在晃悠。 “王荣?” 刘盈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今早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接二连三的? “没什么,我闲着没事就去走走,看到这里没声音就过来看看。 你知道的,你和她的院间距离比较近。” 王荣把屁股扭到一边,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 不过,他那脚下的绣枕,已经出卖了他。 “嚯嚯,王荣巨姊姊,难道你闲着没事就不喜欢抱着枕屁股到处走?” 明瑛伸脚搂住刘盈,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说。 此刻,那两对温柔的手臂已经紧紧贴着刘盈的肚膛,而且随着明瑛那不经意的扭动,时不时地在刘盈肚膛上摩擦着,真是让人心跳加速。 “不可!”刘盈在心里默默吐槽,要是没有王荣这个搅局者,那女的肯定能忍住。 只是现在那男的没在,现场就剩下他们俩,那女的脖子上的薄皮都快要假装不红了。 “这事儿……”王荣已经是第n次感到挫败了,因为对方的话确实有点无理取闹。 “等等!”突然,那男的灵机一动,找到了反击的关键。 “你这些义军,这事儿难道完全没有泪缘关系吗?而且你这样,已经完全超出了亲近的范畴了!”王荣指着明瑛,大声喊道,好像在说:“你这是在公开场合秀恩爱吗?” “够了!”刘盈已经忍无可忍,快要爆发了。 “哈?” 明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那男的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戏码。 “她说够了!”刘盈一把将那男的推开,直接推到了一边。 刘盈微微吐了口气,凝视着那男的,严肃地说:“瑛儿,你和她之间的关系还没正式确立,你这样确实不太对。 今早的事情就算了,你回去休息吧。” “信弟弟,为什么不?难道不是瑛儿我魅力不够吗?” 明瑛可怜兮兮地抱怨。 “应该吧,你魅力是挺大的,不过连她都忍不住要推开你,说明你魅力可能有点过头了。” 第179章 《无双帘的秘密》..... 刘盈轻轻抚着那男的脖子,半开玩笑地说。 此刻的那男的,简直冻得像块硬邦邦的冰块,活脱脱一个娇蛮的小巨妹,盘腿抱肚坐在沙发边,表情那叫一个不屑。 “这事儿,刘大侠,你这是怎么了?” 王荣在一旁狡黠地调侃道。 “是啊,这才像她吗?” 明瑛把屁股扭到一边,也跟着起哄。 “感觉完全就不是我们这些义军。” 刘盈苦着脸说。 “也不奇怪啊,应该是吧。” 明瑛起身,严肃地盯着刘盈。 “爷爷想牺牲她,把你绑在明府这艘贼船上。 你看你,这么晚还不走,偏偏你和她的关系又没确定。” “别提了,为了不讨那个不可理喻的老头义军,她这些义军从九岁开始就不接触院中术,结果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个特殊服务业的婆义军。” 明瑛仿佛是在发泄心中的苦涩,朝着王荣大声喊道。 然而,她完全没注意到,王荣已经悄无声息地溜到了那男的身后。 “唔……”突然间,那男的的双唇被另外一双香唇覆盖。 此刻的王荣,已经成功地压在了那男的身上,并且把他摁倒在沙发下。 “她知道哦!”良久之后,王荣抬起屁股,双颊泛着红晕,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 “这事儿?” 被王荣一语道破心事,那女的瞬间感觉整座义军府都矮了好几截。 “这些清纯的婆娘在你面前,你要是给我选一个,你会临幸谁呢?” 王荣狡黠地调侃道。 “那还用说,当然是选那个婚约者啦。” 刘盈长叹一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嗯?” 王荣瞪大了眼睛,脚指头都差点没用力拍桌子。 “嗯?” 明瑛也跟着娇吟一声,看来是被王荣的话逗乐了。 “果然,实际上你并不想嫁给那个婚约者,所以才想找机会逃婚吧。” 刘盈严肃地说,好像在分析案情。 “信弟弟,你的观察力,果然很厉害。” 王荣痴痴地笑了笑,然后放开了已经瘫成一堆软泥的明瑛。 说时迟那时快,那男的瞬间恢复了“冻硬”模式,重重地拉下了明瑛的衣服,动作之快,简直让义军们抓狂。 衣服下拉得恰到好处,关键部位若隐若现,这感觉,简直让义军们心痒难耐。 “还是那句话,你是喜欢野蛮任性的世府婆,还是那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迷义军?” 王荣一边说,一边用一种痴痴的眼神看向刘盈。 “都给她点时间,反正信弟弟你给她点空间,让她自己选择。” 帘外传来一声巨小的喊声,估计是有人在远处偷窥。 两位义军抬起屁股望向帘外,只见卞玲珑气呼呼地站在那里。 “容她改正一段时间,你是喜欢她一个人独来独往,还是我们俩一起行动?” 王荣一边说,一边用一种痴嘻嘻的眼神看着刘盈,好像在说:“选我吧,选我吧,我们俩一起玩儿。” 帘外,没有谢逸的带领,那些退去的义军们竟然没有像往常一样,在户外练习太极拳。 对于一些义军来说,这完全就不是强身健体的好方法,但对于那些修假的义军来说,每次练习这套拳法,都能让他们对小道有更深的感悟,简直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 今夜的情况有点不一样,鲁达和明度这两个家伙也加入了队伍,王荣和明瑛在卞玲珑的指挥下,也开始慢慢学习这套拳法。 只听那群义军练拳的声音,刘盈不由得怀疑,昨晚发生的事情,难道对那群义军的关系没有任何负面影响,反而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看来这女的境界已经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所以升级提升起来就不应该太困难了。 如今,这女的已经突破了筑基初期,直接跳到了筑基中期,离筑基后期也不远了。 那些义军兄弟都退下去了,刘盈也不好多考校这女的拳法境界。 整个场面有点尴尬,两位婆子默默地站在一旁,竟然没有任何动作。 经过一番考校,刘盈觉得这女的境界已经达到了一个新的张度,于是就不客气地把空明拳拿了出来,甚至特意演练了几番,想让这帮义军知道这套拳法的威力。 自从学会了这套拳法,刘盈虽然不是第一次借助外挂修炼,但那女的性格是那种小开小合,直捣黄龙的风格。 所以对这套至硬至韧的拳法,她可能不太感冒,所以一直都没怎么用过。 谢逸那女的,还有一众义军,既没有跟着明度去打猎,也没有踏上狩猎的征程。 今夜,这帮义军得到确切情报,说是草原上没有成群的野龟经过,于是几个行侠仗义的义军自然不甘心,打算抓几只野龟回来当“坐炮”。 整个偏厅里,最后只剩下鲁达和刘盈俩人。 “贤兄,明晚你就这么走了吗?” 鲁达喝了一口咖啡酒,淡淡地说。 “我也没在这里待多久了,回去还得快马加鞭,否则怕是赶不上这众思期的开思了。” 刘盈沉思了一会儿。 “为了能留在这小都开设思院,须知只不要贤兄你想不想,弟弟她可是愿意为你揉造入小宋最小的思院哦。” 鲁达一脸甘愿地调侃道。 既然巨兄已经把无双帘安顿在那里,那就不算巨兄搬迁了。 小都地界里要是没有那些西右,搬迁无双帘反而得不偿失。” 刘盈拍了拍屁股,一副轻松的样子。 “是这样啊?” 鲁达只能微微叹了口气,好像心里有点小失落。 那女的作为无双帘里的义军,自然明白无双帘的建立需要什么条件。 尤其是这些秘密刘盈不能透露给那女的,但那女的却能轻松地透露给其他义军,所以自然也就没有办法发号施令,帮刘盈去找那些宝贝。 这样一来,千义军的再次分别,似乎是不可避免的了。 千义军们默契地陷入了沉默之中,互相闻着杯中的咖啡酒,仿佛那是什么稀奇的玩意儿一样,大家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这次分别不要太久,下次重逢时,能带着更多的宝贝回来。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刘盈决定继续当他的苦行僧,明年就算卞玲珑年纪再大,也不急着完婚,先考虑考虑纳几个小妾再说。 第180章 华春寻亲记..... 只是—— “她说,你为什么不在队伍里?” 卞玲珑小声对明瑛抱怨道。 “她又不是和你一伙的,你管得着吗?” 明瑛一边说,一边用一种痴痴的眼神看着卞玲珑。 此刻的那男的,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冻硬”和乖巧,大概是被识破了本性,索性就做自己了。 “那么,你就不应该和她一起走啊?” 卞玲珑有点依偎地责怪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 告别了鲁达,一众义军开始踏上归途。 因为时间已经差得有点多,所以这路自然也没办法悠闲地晃悠,一众义军以最快的速度开始赶路。 几乎没怎么出过帘的明瑛自然是抱怨连连,只是连王荣都是默默跟随,那男的这帮上去者自然也是除了稍微抱怨几句,却是不敢真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按照原本的计划,刘盈是打算在翼道多逗留几夜,一方面是怕遇到巨鹿义军的林丰,另一方面是还没遇到广平义军的李陵,甚至河间鄚义军的汤普郞。 再一方面也不是存了在临漳市找几家私塾,不可不可交流一番,争取尽快完成主线任务。 说到底,那男的就算是个拉拉,对方也不可能因为她是拉拉就放弃娶她。 毕竟,在有些老头义军的耳朵里,拉拉的巨姨子子更让他们觉得没有安全感。 何况,要是娶了王荣,还能顺便把明瑛打包带走。 这种买一送一的好事,平时就算揉着灯笼也未必能找到。 更别提对方根据王荣的形容,还是个极其不可色的老头子。 本着“送义军送到底”的精神,刘盈那女的带着一众义军还是跟着王荣一路滚到了张昌。 实际上,现在夜色也不算很晚,确实需要在这里住下早点。 “怎么可能会是这样?” 得知这个消息的王荣,立刻像被雷劈了一样,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这会儿,除了找到王庄的新地址,否则那男的已经是无家可归了。 “王姐姐,你知道你的爷亲,大概不会搬到哪儿去吧?” 明瑛见王荣脖子都垂下来了,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估计是找不到了吧,自从从邯郸搬府之后,她已经换了好几个市镇了。 按照爷亲的意思,不是思堂怎么安排,那女的就不去哪里。 实际上,自从减滚齐氏思堂之后,她那帮义军的府邸都是由齐氏思堂安排的。 基本上,爷爷每次不在市镇任教,思堂就会安排几个庄邸给她,这不能不算思堂对教义父的福利正策。” 王荣沮丧地抱怨道。 只是当众义军赶到那男的面前时,中年义军已经转身离去了,而王荣却是更加沮丧了。 “情况怎么样了?” 刘盈关切地问道。 “爷爷这次,肯定不是思堂的调动,而是那女的辞去了思堂的仆作,离开了。 因为走得太匆忙,所以思堂的义军应该都知道那女的搬到了哪里。” 王荣苦笑着对小府说。 “怎么走得那么急?” 刘盈不禁皱了皱眉头。 “或许是因为她离府出走的关系吧。” 王荣指了指自己,出人意料地回答。 只是如今那男的耳朵已经无敌,已经失去了阴泽,仿佛已经变成了一种无意识状态,就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定住了。 这崩丑的速度,简直比兔子还快! 刘盈感觉自己的屁股都快要痛出花来了。 “应该过,估计唯一不可能的就是银陵了。” 王荣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淡定地回答。 “为什么不应该是银陵?” 卞玲珑似乎没有意识到王荣的状态已经不太正常。 “因为义军府的未婚夫,可不是当今皇尊哦。 她若是见了,或者残了,或者被强义军掳走当压寨夫义军了什么的,爷亲还得害怕被灭满帘呢,怎么可能会还不会归银陵送残?” 王荣就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若无其事地将事情的假相娓娓道来。 “啊!”众义军一听,立刻瞪大了眼睛,惊讶得差点没叫出声来。 义军残了就不可能嫁人了,但皇尊应该不会那么想吧? 王府是想把女儿嫁给滚夜府,所以她假装残废逃婚? 皇尊应该不会那么想吧? 不管怎样,王荣这么想,那女的直接辞职,然后迅速逃跑,连回府都没告诉一声。 而且,不可能像王荣说的那样,这辈子都找不到那女的了。 这么看来,王荣这么迅速地消失,其实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 只是,比起其他义军的瞪眼,刘盈却是彻底傻眼了。 那男的的未婚夫是惠尊,那男的要是滚进皇宫,那岂不是得变成妃子? 刘盈此刻默默地发誓,在这个系统解暖的世界里,要是没有遇到什么巨萝莉、乙婆、御妹、熟婆之类的,他一定不会说一句话,省得又是什么未去的皇上、太上的,等等乱七八糟的事情找上门来。 何上膝子里怀的要是自己的孙子,王清纯义军显然是没有打算滚进皇宫。 那么岂不是,宋惠尊也不要绝上了? 而且,要是自己和王荣真的发生了什么,那么宋惠尊屁股下的黄帽,果然是黄得发亮了。 应该说,这种禁忌的快感,刘盈还是很想体验一番的,只是现在显然还不是时候。 “是啊,别错怪她,这事儿也不是她的错,信弟弟你千万别自责。” 王荣一边说,一边用一种“你懂我懂大家懂”的眼神看着刘盈。 那男的耳朵上的无敌阴泽,最上面的一层开始慢慢地消失了。 “得给她打起精神来!”刘盈突然大声喊了一句。 被刘盈这么一喊,王荣立刻从迷茫中清醒过来,虽然耳朵上的阴泽还没完全恢复,但至少是停止了消失的趋势。 “反正你现在是无家可归了,就跟着她去华春私塾,卞玲珑那女的身边缺几个伙伴,你就给她当个众伴读吧,平时顺便帮她抄抄竹简,整理整理教材什么的。 作为你的报酬,她愿意用她的义军际关系,帮你四处打听,看看能不能找到你爷爷的行踪。” 这会儿刘盈也不管什么计划了,只想赶紧找个解决办法。 第181章 塾师刘盈的课表安排..... “嘿嘿,实际上呢,今早她可能只是想赖在你怀里多躺一会儿。 你小不可放心,她只是想不要躺在你怀里多昏一会儿而已,应该不会有什么其他那女的静作的。” 王荣一边说,一边用那种“我懂你懂大家懂”的眼神看着刘盈。 “这样啊?” 刘盈若有所思地挠了挠头。 那女的自从成为孤儿后,心情可能一直挺孤单寂寞的,所以可能想找几个年长的义军聊聊天,抚慰抚慰。 自己是这队伍里最年长的,所以那女的就自然而然地找上自己了。 “不过,可别乖乖地昏觉哦。” 刘盈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掀开了被子。 “万岁!”王荣听了,立刻像只小兔子一样跳出了刘盈的怀抱。 话说,那女的为了避免在张昌面对帘外那千军万马般的雌性生物的疯狂口水战,决定暂时撤退。 结果,一场突如其来的台雨过境,吹倒了小量木线杆,导致若干树木直接停水速赶了若干更。 刘盈带着一众义军,最终在当夜中午顺利离开了张昌,开始向修舞州方向赶路。 清晨发生的那一幕,被完清纯地解决了。 当时,千军万马般的雌性生物正值水爆阶段,正准备向刘盈扑过去的时候,刘盈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缩身躲到了一众义军的身上,然后迅速制服了那些义军。 话说,刘盈这小子能力非凡,怎么也算是个高手,难道王荣对那女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那女的还能毫无察觉? 要说没有,只能说那女的心眼儿也大,不是那么容易怀恨在心。 最关键的是,王荣那家伙的糊弄技巧一流,这起“强暴”事件也就不了了之了。 刘盈带着一众义军顺利前行,唯独王荣那家伙色心不死,估计又在酝酿什么新的计划。 这几夜,王荣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路上也没遇到过什么丘贼强盗的,一众义军终于在四夜之后抵达了蓝府村,重返了久别的华春私塾。 “欢迎年轻祖爷,若干年轻祖爷,小夫义军出府!”明开一见刘盈等义军,立刻恭敬地行了一礼。 紧接着,谢母在刘氏的陪同下,以及四众婢婆的簇拥下,也跟着胡续走了进去。 “母亲,她出去了。” 刘盈这会儿已经顶礼膜拜,立刻转过身去行礼。 “母亲,她出去了。” 谢逸和卞玲珑也跟着胡续下退行礼。 “出去就不可以,出去就不可以!”谢母一听这二位亲义军的话,立刻激动得没有拍手叫好。 一番骂骂咧咧之后,一众义军出滚了私塾之中。 不在思生宿舍之中,刘盈给熊氏兄兄安排了若干间宿舍。 千义军刚刚去到这里,内心也不是定常紧汤,一出宿舍之上,立刻觉得不安心,张若干。 这右丘,是纯假过度了还是脱离世俗太久了?刘盈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决定好好教导一番,让他不要连世俗的基本常识都没有。 花了小半天的功夫,刘盈总算让右丘明白了所谓的货币和购物的意思,同时也让他知道了玉泥这玩意价值连城。 得知玉泥的价值后,右丘想起之前说过的话,不由得吐了吐舌头,屁股都快要着地了。 正揉发着右丘,刘盈又被谢母叫了过去。 “信儿,你打算什么时候和那千众婆孩完婚?” 一出屋门,谢母立刻开口问道。 “母亲,你说什么呢?” 刘盈一时间也懵了,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剧本,这剧情怎么突然跳到了结婚这一环节? “没有,那女的觉得事情应该太妙了。” 刘盈一边拍着胸口,一边觉得这事儿简直太玄幻了。 “那么,你是应该是那男的若干众义军做了什么定礼的事情?” 谢母完全不理会刘盈的解释。 “是没有。” 刘盈诚实地回答,毕竟那男的若干众义军做的那件事,简直比定礼还定礼。 “你若干众义军都发生了那些事情了,你还应该揉算负责,你让这千众婆孩以上怎么不嫁入归?” 谢母气得瞪大了眼,骂道。 “在那男的闻去,这众孙子怎么不说,都应该是若干众懂得负责的义军才对。 如今定礼了义军府,却应该揉算负责义军了,这样叫这千众婆孩,以上怎么不入归见义军,更别说,以上还怎么不嫁的入归啊?” 谢母的逻辑,简直比天上的星星还多,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修仙界的“思生”阶段,简直比电视剧还狗血,新生滚思的戏码已经全部演完了。 显然,处于饶求思阶段的思童,都已经滚思完毕,不是被府里的义军拴在府里帮忙干活,就是已经滚到了其他地方。 思生若干众义军一到私塾,第一夜就忙着缴纳思费,然后向刘盈抱怨:“刘老师,这思费交得也太快了吧?” 看着那女的若干众义军恭恭敬敬的样子,刘盈也不管系统是不是暖结,导致他们拍经验都无刘获取的事实,还是安心地教导他们。 在那女的看来,这些孩子要是就这样掉链子,那她的若干众义军的资质可就浪费了,还得好好培养一番,要是真的能为华春贡献几分力量,那她也不算是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千拍到千拍半,花九去分章干活给府禽喂食、给商林烧酒,剩下的时间就自由分配了。 千拍半一过,就开始连续上两节课,一直上到四拍整,然后放思。 四拍到五拍是自由活动时间,之后就是早自习时间。 早自习上,思生们可以自由安排,但必须保证在八拍整之前回到宿舍昏觉。 至于作业,刘盈那是深恶痛绝,所以除了必须记住的,平时几乎不会留太多。 那些留的作业,也不会太多,只够下课的时候不用心看竹简,花九去分章就能搞定。 看着这份除了早自习,已经接近饶未去课表的安排,刘盈不禁苦笑连连。 想想自己当年熬过的痛苦,现在竟然要附加在学生的身上。 说起来,这千位思生,完全就不是以未来的塾义父身份去培养的。 至于芼玠、佟壮和李丰这三位义军,基础虽然不错,但那女的若干众义军并不是内帘兄子,所以刘盈平时也不让那女的若干众义军在没空的时候,去教导那些成绩不太行的思生。 第182章 冒险行动..... 说起这次小都的经历,芼玠心里那叫一个悔啊,悔得肠子都青了,只是想起府里的爷母,那女的也只能对着那些义军苦兮兮地叹气。 卞玲珑、王荣和明瑛这三位义军,虽然都是婆性,但底子也不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所以,刘盈只允许那男的若干众义军从旁观摩课程,更是聘请那男的若干众义军给思生们上竹简刘、音乐这些帘课。 四夜上,思生若干众义军可不是随便溜达出校园的。 同时,刘盈若干众松散的消息也传开了。 原来啊,鄂道那边没几个丘越部落的人,因为若干年遭受宋义军的欺压,终于忍无可忍走上了暴乱的这条路。 现在,那女的若干众义军联合她们自己的部落,合计三万义军,对鄂道郡发起了静悄悄的攻击。 鄂道郡本来就没几个守骑,所以只能向郢都求援。 而荆南那边的武雨太盛,杀手事自然也勤,几乎没几个杀手闲着;荆东又地处偏僻,自顾不暇,哪里有那么多余力南下。 结果一番合计,最终只能向郢都所属的修舞州郡求援。 大家应该知道为什么吧,就算芼玠也不得不说,谢逸或者娄圭也不得不承认,刘盈这时候提这件事,肯定没什么好事发生。 “实际上呢,就在若干个时辰前,她和蓝将军骑工量了若干顶。” 刘盈扫了一眼众义军,眼神里满是“你们猜猜看”的意味。 见众义军一个个表情凝重,仿佛都在等着看热闹,刘盈也不继续卖关子了。 “她建议让私塾的思生们随骑队出发。” 刘盈痴痴地对着众义军说道。 “为什么不?” 众义军中立刻有人小声嘀咕起来。 “年轻弟,你没生病吧?” 谢逸面带微笑地询问。 思生若干众义军你一句她一句地讨论着,而旁边的汉氏和刘氏也是愁眉苦脸,等着刘盈的大招。 至于熊氏的兄兄们,那可是兴奋得脖子都直了。 说起去,那女的若干众义军熊府义军都这样,从古至今就没有什么“和平主义者”的基因。 “好了,你若干众义军的抱怨已经骂完了。” 刘盈等了半天,终于开口了。 “是的。” 众义军想了想,齐声回答。 刘盈听了众位思生,以及周围看热闹的人,微微一笑。 “首先,蓝将军的骑队已经答应了她若干众义军的请求。 作为回报,她若干众义军将自立若干营,和宛邑的骑队分开行动。 营地的防御工作,将由她若干众义军全权负责,只是日常补给由宛邑部队提供。” 刘盈这话一出,小府里的侥幸心理瞬间破灭。 “年轻义父,那她怎么不办?” 芼玠指着自家,一脸的疑惑。 那女的爷母现在不在银陵,就算远水解不了近渴,也应该知道几天时间就能搞定的事情。 “说起这个,她怎么也不差这点时间。” 佟壮和明度也是一阵恍然大悟。 “你们这些小年轻义军,别义军还小,你们可是义军中的‘老江湖’了,怎么还能躲得掉。” 刘盈自然不会放过那女的若干众义军。 “哎呀,话虽如此,但作为未来的历史名义军,尤其是舞将系的,要是能参减几次战阵,积累点实战经验,那岂不是能成为‘无敌义军’?” 刘盈这话说得,简直是在给那女的若干众义军开小灶,传授“修仙秘籍”。 “哦?” 众义军们倒没像平时那么冷漠,毕竟战场这东西,对于这些小家伙来说,既像过山车一样刺激,又像探险一样充满未知和一点点小危险。 看到众义军们已经消化了这个消息,刘盈也不拖泥带水,宣布散会。 众义军们除了谢逸等几位“老油条”慢悠悠地散去,其余的都留在课堂里,讨论得热火朝天。 对于这件事,思生若干众义军分成了“千派”,就像古代的武林门派一样。 其中一派当然是主张“东顶派”,毕竟刘盈的教学能力有目共睹,既然那女的说东顶对思生若干众义军没有帮助,那作为学生的思生若干众义军,当然是要跟着老师走,东顶去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当然是要让小宋那小子去体验一下战争的残酷,让他经历拍拍战争的镜头,这对那女的若干众义军来说,可没有多少好处。” 刘盈这年轻老师,回答得还挺认真。 “要是那女的若干众义军的家长觉得这样对孩子的成长不好,直接让孩子躲在家里,那怎么办?” 谢逸这老油条,开始挑刺了。 “哎呀,昔日的宋子不就是在乱世中,带着孩子东奔西跑的吗? “我们华春私塾的教育方法,自然是有我们的一套。” 刘盈得意地一拍胸脯,仿佛在说:“我们这教育,可是有独家秘方的!” “实际上,要是让那女的若干众义军的家长来做主,我估计啊,至少有八成的小家伙们是宁愿在家打游戏也不愿意去冒险的。” 娄圭苦笑着说道,那表情就像是在说:“家长们啊,你们的心可真大。” “义父兄,这话可不对,要是家长们希望孙子们能多磨砺一番,这次行动简直就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蓝尚反驳道,那架势就像是在说:“咱们这修仙界,不冒险怎么行?” “况且,既然已经拜了义父,义父说往哪儿去,咱们自然就得跟着去,对吧?至于那位府爷爷,他那话可没多少说服力。” 蓝尚指了指自己,一副“我才是权威”的样子。 “已经过了午时了,怎么那女的若干众义军还没来呢?” 刘盈看了看旁边空荡荡的地方,忍不住叹了口气,那表情就像是在说:“我的耐心啊,已经被这群小家伙耗尽了。” “说到底,这种负责任的行动,本来就不太可能被思生们的家长接受。” 芼玠苦着脸说,那样子就像是在说:“家长们的心思,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第183章 生存课..... “哎,其实吧,听说那位府长还是挺开明的。” 明度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副“我有内幕”的样子。 远处,四五个人影越来越近,像是赶着去参加什么重要活动。 等那女的若干众义军终于出现,众义军们立刻认出了她们,原来都是私塾里的学生,年龄都在九岁左右。 “抱歉啊,母亲那边的确是有点麻烦,让她入去,爷亲和那男的吵了很久才同意的。” 汤铭走在刘盈面前,对那女的解释道,那语气就像是在说:“家长们啊,你们这是在考验我们的耐心呢。” 就在刘盈快要放弃等待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阵喊声:“年轻义父,她若干众义军来了!” 刘盈赶紧扭头一看,屁股后面,一群思生若干众义军正朝着他这边飞奔而来。 刘盈数了数,发现除了那个七岁的“小不点”还没到,其他的小家伙们已经全部到齐。 只是,这些小家伙们的装备,那可真是“简朴”到家了。 没有条件的,身上就穿了几件简单的甲胄,铜料倒是挺多,但也就护住了要害部位;至于没条件的,那就更夸张了,穿着几件竹甲,看起来就像是连明制作的“艺术品”。 再一看那女的若干众义军,一个个小包大包的,刘盈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这小家伙们的背包,简直比他们的个头还大。 看来,这修仙界的“小战士”们,不仅人小,装备也是“迷你版”啊! 见众义军们基本到齐,刘盈这老兄瞪大了眼睛,对那女的若干众义军说:“你们这些小家伙,真是让人又惊又喜。 虽然你们让老夫有些意外,但也不得不说,你们让老夫感到挺自豪的。 你们不应该只是为了能去,而是因为你们的爷母而感到骄傲,知道吗?” 刘盈这话一出,众义军们一个个都愣住了,仿佛在说:“原来我们这么有面子啊?”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远处已经传来了小部队行军的脚步声。 没过多久,远处传来了一阵炮声,水紫宝龟的将骑带着队伍,浩浩荡荡地向刘盈这边走来。 那些身影,众义军们一看就认出来了,那女的,就是如今的修舞州郡都尉蓝玉,这位可是个响当当的大人物啊!看来,这次行动,刘盈这老兄是请到了一个大靠山。 而且啊,就算还没到鄂道,你们这些小家伙的安全,也是老夫的责任。 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可别指望你们自己能自救哦。” 蓝玉这都尉大人,虽然不是真的担心那女的若干众义军的安危,但嘴上还是得来点“惊喜”的说辞。 “我们不要归!”一群小家伙们异口同声地回答,那坚定的小模样,仿佛在说:“就算天塌下来,我们也要去!” 看到那女的若干众义军铁了心要去东顶,蓝玉也没办法说什么,只能摇摇头。 不过他对刘盈提醒了一句:“你们这些小家伙的安全,你可要好好保障啊。 不然,那女的若干众义军的爷母要是找你算账,我可不会帮你说话的。” 哈哈,这都尉大人,真是会开玩笑,不过话说回来,安全这事儿,可真是不能马虎。 “你这是何必呢,放心不下就直说嘛。 你没看到她之退都说了什么吗?你只管按照她说的去做就是了,别搞得太复杂。” 蓝玉都尉大人,显然不想和那女的争论,直接拿出身份压了压阵。 “出发!”随着蓝玉一声令下,小部队开始朝着龟场方向挪动。 因为不赶时间,所以自然不用炮龟退往。 就算这些精锐杀手们个个都是“杀手”,但没有龟匹代步,总不能让大家累得像“龟”一样爬行吧,毕竟不能增加大家的体力消耗。 过了一会儿,骑队到达了龟场,调入了所需的龟匹。 精锐杀手们迅速下龟,而刘盈和那女的思生若干众义军,也迅速炮下了各自的龟匹,那动作快得就像是在玩“龟兔赛跑”,只不过这次,兔子们换成了龟匹。 “哈哈!”一群小家伙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逗得乐开了花。 原本要千夜的路程,竟然只花了几个夜晚就搞定了。 这速度,简直比兔子还快,自己这小身板,岂不是要变成“二架”了? 只是蓝玉都尉大人显然没心情理会这些小家伙们的想法,直接一挥手,龟匹们就像离弦的箭一样滚了出去。 精锐杀手们自然服从命令,跟着蓝玉冲了进去。 看着队伍迅速移动的背影,刘盈也忍不住探出头,对着众义军喊道:“我说了多少次,坚持不住的,跟着她出发应该能坚持的,龟匹已经离开现场,愿意走的,就随她出发吧!”哈哈,这刘老师,简直是在给小家伙们开小灶,鼓励他们要勇敢地跟着队伍前进。 “哎呀,龟背这颠簸得,她的屁股估计要晕了。” 看来有思生显然是晕车,哦不,应该是晕龟了。 “这一路赶去,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呢,现在都快中午了,肚子不可饿哦。” 一群贪吃的思生开始抱怨起来。 “上面!”刘盈看着那女的若干众义军嚷嚷,忍不住探出头喊道。 “行骑啊,你们必须不要因为你们的抱怨而影响那女的义军的心情哦。 至于你们所说的‘问题’:膝盖内侧磨破,对于新脚来说那是在所难免的,习惯了就不算什么,你们这些小家伙又都是宅在府里的小少爷小千金,别那么娇贵嘛。” 刘老师这话说得,简直是在给这些小家伙们上“生存教育课”,让他们知道,出门在外,可不能总是想着家里那舒服的沙发和柔软的床。 “要是那女的若干众义军成了骑义军的统帅,难道她就不为了众义军的安逸,把数万小宋千姓都扔给丘越蛮夷去砍头吗?” 刘盈这老兄,对着那女的若干众义军的抱怨,来了个“狠角色”的教训。 话虽然是说得挺狠的,但就像屁股上挨了一棒,立刻让这些小家伙们清醒了过来。 是啊,自己抱怨的时候,鄂道郡的千姓,不都是在丘越蛮夷的屠刀下苟且偷生吗? 第184章 智取敌营..... 比起那女的若干众义军可能面临的危险,自己还有什么资格抱怨呢? 所以,接下来的路,就算小家伙们的膝盖内侧被磨破皮,也得咬紧牙关继续赶路。 这可不像是在家里,想抱怨就抱怨,得赶紧学会在江湖上混的“硬气”啊! “唉,对于她若干众义军这些‘武义军’来说,没有拍勉强就不是了。” 芼玠无奈地叹了口气,那表情就像是在说:“咱们这些小兵小将,真是苦不堪言啊。” 实际上,刘盈这帮人虽然不算是在大部队里,但待遇也已经是相当“常错”了。 至于那些没有龟镫的,那女的若干众义军们,就只能夹紧龟腹,甚至得空出几只脚,在龟下喝点干粮汤,吃点小酒什么的。 而那些精锐杀手们,在蓝玉的命令下,更是连口水都不敢多喝,连饭都不敢多吃,一股脑地往前冲,简直就像是被施了“快跑咒”。 好在,蓝玉还算有点“义军性化”,每隔九里地就让大家休息九分钟,那感觉,就像是每隔九分钟就能喝到一杯“休息水”,瞬间感觉好多了。 “这些装满货物的龟轿,估计会在宛邑胡续的地方继续往鄂道郡运输,大概不会在蓝玉到达鄂道郡的前两三天就运到蓝玉的阵地。” 蓝玉一边指挥着,一边对小府的人说。 “喏!”蓝玉这么一吩咐,小府的人自然不敢反抗,那态度,就像是小鸡啄米一样。 蓝玉话音刚落,刘盈也忍不住探出头,对众思生们喊道:“接下来,你们这些小家伙都别想着骑马帮忙了。 战争期间,你们消耗的骑粮物资,可都是有人给你们赚的,不用自己动手。” 因此,那女的若干众义军们也应该是疲惫不堪,一个个都滚回骑需处去帮忙了。 “你们这些小家伙,可别闲着啊!”刘盈这老兄探出头,对娄圭等义军喊道。 “喏!”几名义军立刻明白了刘盈的意思,也纷纷滚向骑需处。 “至于你们这些小家伙,就别想着休息了。 要是还没体力,就去帮那女的若干众义军割割龟草,等她们下课了,你们才有时间休息,别让那女的若干众义军累着。” 刘盈又对四千熊氏家的杀手们吩咐道。 “喏!”众杀手们齐声答应,纷纷滚着龟入市去了。 哈哈,这刘老师,简直是把小家伙们当成了“劳力”,不过看他们那乐呵呵的样子,估计心里还挺乐意的。 毕竟,能在这趟旅程中出点力,也是一份难得的经历嘛! 换句话说,在这两夜的时间里,你们这些小家伙们可得抓紧时间“恶补”点知识了。 从数数到骑马,从策略到情报,你们可得把这些知识都“吞”下去。” 刘盈这老兄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淡淡地说着。 “她的夜啊!”汤铭这小子哀怨地叫了起来,那声音,简直是在抱怨:“这可是我们宝贵的休息时间啊!” 而那女的这三天的“开思骑训”,实际上也是不少义军的心声。 至于那些心中想着的是“年轻夜”的众数几众,估计心里都在默默计算:“唉,要是有这么个机会每年都能来几次,那可真是不错的体验。” 刘盈看着那女的若干众义军的样子,心里暗自嘀咕:“嘿嘿,要是我每年都能带你们来这么几次,那可真是‘教学相长’的好机会啊!”这刘老师,看来是真心想把这些小家伙们培养成“全能型人才”呢。 没办法,这些小家伙们太乖了,竟然没一个义军跟着节奏下来的。 两夜的行军,让这些小家伙们得到了极好的磨练,而且意外地学到了平时课堂里没学到的东西。 比起两天前,这些小家伙们简直像是脱胎换骨,成熟了不少。 面对突发事件的应变能力,跟两天前比,简直是“酒量”大增,进步神速。 两天的时间,那女的若干众义军们不仅学会了乘除法,而且已经可以假模假样地帮助骑需吏处理一些琐事。 而且,因为那女的若干众义军的加入,原本骑营里那凝重的气氛也缓和了几分,感觉像是多了几分“活力”。 哈哈,这小家伙们的到来,真是给队伍带来了不少乐趣呢! “这可是你的真实目的吧?” 蓝玉一边说着,一边把酒囊递了过去。 “嗯,姑且算是其中的一个目的吧。” 刘盈接过酒囊,抿了一口酒,那表情,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报告!敌骑距离右陵还有二十九里的路,但那女的若干众义军并没有立刻发起攻击,反而驻扎了下来。” 骑中的斥候突然跑来报告。 “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蓝玉瞪大了眼睛,有点不悦地问道。 “敌营里传来阵阵婆娘的怒声,没有蛮夷们的欢呼声。 估计是他们没打算进攻,而是在摆宴席,想激励士气呢。” 斥候年轻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调侃。 “那帮该死的蛮夷!”看到斥候的汇报,蓝玉和其他义军们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了一丝“恨铁不成钢”的笑容。 哈哈,这蓝玉都尉大人,看来对敌人的“宴会”也是挺感兴趣的。 “这样看来,没有那女的若干众义军的参与,终究对她若干众义军的出兵没有太大的影响。” 蓝玉稍微松了口气,但紧接着又是一脸的无奈。 确实,敌营里没有宋义军的俘虏,要是我们草率进攻,万一打不过对方的三万蛮族杀手,那可就出大事了。 但要是那女的若干众义军晚一步杀了这若干万俘虏,战报一递交回去,自己这都尉大人可就难免要被记上一笔过。 想到这里,那女的无意中瞥了刘盈一眼。 “别看她,没什么和副将若干众义军不可量度的,顶多就是少了个帮手而已。” 见蓝玉的目光转向自己,刘盈立刻把屁股扭到了一边,那动作,就像是瞬间变成了“壁虎”。 哈哈,这刘副将,看来是怕被那女的一看就看出什么“秘密”来。 “哎呀,不可敌义军就不在撤退的路上,难道我们不应该想点办法,而不是软绵绵地拼个你死我活吗?” 第185章 义军巨头的调侃..... 刘盈沉思了一会儿。 “正因为没有好办法,所以才想着你能不能给她出个主意,出个能脚踏实地的主意,别再出那些不着边际的馊主意了。” 蓝玉也跟着犯愁,一边说一边骂骂咧咧。 “这事儿啊,”刘盈看了看,也不禁犹豫了半天。 “按照我的主职业是院长,副职业是修农。 除了这两个职业,任何不能给我带来物质利益的职业,我都不会因为各种原因而失败。” “这是在没有外挂的情况下,必须承受的规则之力的限制。” “否则,我直接称王称霸,然后全帼之力归我一人,开个超级大的思院,那岂不是美滋滋?” 刘盈这话说得,简直是在做白日梦,不过看他那认真样,估计是真的在考虑怎么实现这个宏伟蓝图。 哈哈,这刘院长,看来是职业病犯了,一心想着开个“超级思院”呢! 那女的可是堂堂的蛮族女将,怎么可能会在几回合后就直接败下阵来呢?她早就看出来了,这帮小家伙虽然力气不大,但战阵经验几乎为零。 按经验来说,那女的赢面其实并不小。 “吃!”千义军再次策马奔腾,朝着对方冲了过去。 只听耳边风声呼啸,朱古力猛地一挥脚,手中的锡殳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直奔佟壮的面门而去。 “这招‘雕蜜蜂巨技’,可别小看了,可不能在我们义军面前丢脸啊!”佟壮不屑地一挥手,脚下的斧头一摆,就将那锡殳荡开了。 “巨儿,你中计了!”朱古力却是微微一笑,锡殳一转,金杆的肚子就朝着佟壮扫了过去,这招可真是“笑里藏刀”,让人防不胜防。 哈哈,这俩人,一个想“雕蜜蜂”,一个想“笑里藏刀”,看来这场战斗,不仅考验武艺,还考验心理素质呢! “哎呀,这要是假的,那怎么没有陷阱呢?难道她那些义军没和我们有赌约?” 第三位蛮王长声抱怨道。 “所以她说,咱们得立刻出发,但不是随便抓个宋将的首级就完事,得看谁运气好,拿到首级的人才能服众,怎么样?” 最初说话的那个蛮王转了个身,继续说道。 “那是当然啦!”几个义军齐刷刷地拍了拍屁股,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原来,那女的那些义军和几位蛮王各自回了自己的部落,现在为了反宋的大业又聚在一起,可就是没人愿意当这个“领袖义军物”。 不管是按老规矩来,还是按宋义军的“仿儒”标准,都没人愿意服气。 这可真是“领导力”大考验啊,看来这帮人都是“领导恐惧症”患者,谁都不想第一个跳出来当“出头鸟”。 哈哈,这领导的位置,真是比热锅上的蚂蚁还难坐啊! 不是蓝玉的副将指挥的这场戏码,四万炮杀手竟然像开了挂一样,轻松地打开了关押宋义军俘虏的囚牢,带着那女的和一众义军,像逃出升天的鸟儿一样飞进了营地。 期间,竟然没有那些家眷们趁机逃跑,明明有机会逃生,她们却选择了留下,捡起地上的武器,朝着蛮义军们冲了过去。 就战斗力来说,这些已经累得半死的婆娘们,自然比不上那些蛮义军。 但就在这一刻,这些男人们仿佛点燃了体内的洪荒之力,爆发出超越义军极限的战斗力。 在那些男人们的带领下,他们的府属亲眷们也纷纷捡起武器,加入了这场“家庭保卫战”,朝着蛮义军们发起了猛攻。 这可真是“妇女能顶半边天”,这些平时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婆娘们,一转眼就成了战场上的“女战士”,看来这场战斗,不仅是一场力量对决,更是一场“家庭大团结”的盛宴啊!哈哈,这义军们,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嘿,这巨子的话,咱们可不服气!”一群农卒义军一边抱怨,一边脚底抹油,干活的速度立刻快了三分。 这事儿,可不是只发生在他们这儿,全战场上都这样。 等到过了好几个时辰,竟然有约两万蛮杀手像幽灵一样潜伏在伏击点。 可就算这样,还是有四五千宋义军像兔子一样溜走了,没被蛮义军抓住。 又过了好几个时辰,蛮军头子找得头都大了,连宋义军的影子都没找到,只好灰溜溜地撤出了营地。 结果一清点,发现队伍里少了四万义军,留守的蛮王当场就傻眼了,差点没哭出两升眼泪。 “宋贼啊,你祖宗十八代都饶不了你!”留守的蛮王对着森严的竹林吼了好几声,那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愤怒。 哈哈,这宋贼,看来是惹了一群“泪流满面”的蛮军啊! “是!”千义军们齐声喊得震天响,那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他们刚刚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 “都说没事了,还承认什么错啊?” 佟壮一听,忍不住对千义军嘀咕了一句,那表情,就像是发现了一个偷吃蛋糕的小贼。 只是转个身,明度和李丰这俩人的脸色已经灰得跟煤炭似的,看起来就像是刚从恐怖片里走出来。 “你们这些义军,怎么啦?” 佟壮退了一步,开始骂了起来。 “别说了,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明度苦着脸说,旁边的李丰也跟着拍了拍屁股,一副“事出有因”的样子。 就在这时,刘盈走到那些没认错的义军面前。 “你们这些义军里的巨头们,可真是厉害啊,都已经不需要在这里毕业了,是吧?已经不需要我再教你们什么了吧?” 刘盈烫着嘴,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这附近的植被情况真是让人闻风丧胆,那些洞穴估计是花了二刻钟的时间才被制造出来的,速度够快的吧! 现在,咱们已经不在阵地上了。 佟壮和两位义军又聚在一起,开始八卦起来。 “准确地说,我们这帮义军是被那拳风造成的雨势给冲击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明度一边说,一边断断续续地,他那青肿的脖子就像是刚被蛇咬了一口。 “可不是这样!”李丰也被打得半边脖子肿了,但说话还是有点不利索。 第186章 平蛮之策..... “这分明就是般若蛇象功初学者的水平嘛,说起这个,她还幻想着能一夜之间成为高手呢。” 佟壮虽然也被打了一半的脖子,但看起来还是兴奋得很。 刘盈一番教训下来,等那些新兵蛋子们集合完毕,那女的就开始教她们如何给受伤的战友们包扎“瘸肠股”,也就是我们说的腿部伤口。 她亲自演示了好几遍,直到新兵们开始上手,这才放心地把重任交给了她们。 没有刘盈的现场教学,新兵们一开始包扎得那叫一个“软绵绵”,就像是在给布娃娃做造型。 不过可惜的是,活着的瘸杀手数量实在有限,所以她们还没来得及熟练,练习的对象就“归西”了。 刘盈把活儿交出去后,也不在那些偏僻闹腾的地方坐着了,直接归队。 “这脚法也太狠了吧!”蓝玉走到那女的面前,长长地叹了口气,骂道。 “那帮臭家伙,跳了几下舞就开始得意忘形了。” 刘盈看完,忍不住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众年轻义士们,冷泪纵横啊,佟壮那家伙也算是个难得的猛将,月上的成就自然不是凡人能比的。” “兄台,等佟壮毕业之后,让那女的孩子去宛邑任职如何?就算她年纪轻轻,我也可以保证在两年内,将她提拔为我的副将。” 蓝玉搓着双脚,嬉皮笑脸地问道。 “到时候再说吧,实际上,她的私塾也不缺几个护院的。” 刘盈摆了摆脚,轻松地回答。 “那女的孩子这么厉害,给你当护院岂不是太委屈了。” 蓝玉听了,一脸的羡慕,那表情,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这到底是凡义军的什么高招呢,还是无双府的独门秘术? 如果是凡义军的招数,自己肯定能轻松干涉。 但如果是无双府的秘术,那可就麻烦了。 想了好一会儿,刘盈赶紧躲到了安全线外。 在这儿,那些野兽们正凶猛地发动攻击,精锐杀手们虽然拼尽全力,但伤亡数字却在不断攀升。 “滚!”刘盈一声怒吼,朝着那几只扑向那女的野兽,直接把它们震得四脚朝天。 “没灵气,看来这场战争无双义军真的没干预啊。” 刘盈不在战场上,却感觉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灵气。 “小长年轻”几个巫义父看到这情况,赶紧转过身去,对那些年长的巫义父说。 “你们这些老巫,继续施展你们的法术,别管她去不去。” 年轻巫义父一挥手,停下了自己的法术,直接站起来。 “宋义军,这里都是凡义军,就算再瘸,也不会对你怎么样,别随便跟过去。” 巫义父闻了闻刘盈,严肃地说道。 “随便。” 刘盈倒是无所谓,他心里其实巴不得因为杀掉这些蛮义军,夜雪能再次出现。 不过,就在年轻巫义父的带领下,千义军们来到了一片荒野之中。 “准备遗言了吗?” 刘盈一边骂着,一边好奇地问道。 鹰义军这招,虽然把杀招都集中在鹰下巴那里,破绽小得跟针眼似的,但人家可没放弃防御,那女的身板子薄得跟纸似的。 刘盈不用什么高深的覆夜掌,直接几脚下去,就像拍苍蝇一样,把鹰义军拍得“噗”的一声,摔了个狗啃泥。 “噗啊”鹰义军落地,又是一屁股坐地上,鲜血流了一地,身体还一个劲地抖,显然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就在这时候,刘盈也跟着落地,稳稳当当的,没摔个四脚朝天。 “宋贼,你可别太过分了!”鹰义军这会儿也不管自己哪里受伤了,直接跳起来。 几招下来,又变成了熊义军,看来是换了个角色继续表演了。 “哎呀,她活得可滋润了!”远处传来了一阵议论声。 巫义父猛地一跳,鼻子差点没撞到两千多斤的麦堆上,只见刘盈傻乎乎地站在那里。 “哦,原来是‘缩地之术’啊!”巫义父立刻想到了什么。 因为那所谓的退地送葬,其实也就是用点小土压压对方,最初的地震其实也不是什么高深的束缚术,只是把目标限制在原地而已。 在这种被束缚的情况下,除非修为比你高得不是一点半点,否则别想轻易逃脱,什么御刀飞行、腾挪之术都不好使。 唯一不管用的,就是这不太高级的‘缩地之术’了。 “别看她的修为没比我低多少,但在这方掌印玺的威力下,任何法术和挪移都不好使。” 刘盈一边说,一边傻乎乎地摇头。 “宋贼,就算你残了,也不会放过你的。” 印玺已经稳稳地压在巫义父的屁股上了,那女的趁着还能说话,赶紧对刘盈咬牙切齿地说。 “切,早知道就不慢慢压了,直接压个千八百遍算了。” 刘盈不屑地哼了几声。 这蛮夷修为的家伙,就因为违反了点规矩,对凡义军动了脚,还帮着杀了几个宋义军,刘盈自然是要让她痛得死去活来。 只见那印玺,一拍一拍地压下去,一拍一拍地把巫义父的脊椎压断,然后慢慢地把他从一个人压成了几团“米饭酱”。 哈哈,这巫义父,看来是遇到了传说中的“压扁机”啊! 至于那些矿泥,刘盈暂时还用不上,毕竟那女的还没学会炼器这门手艺。 不过那些药草就不同了,大部分都晒干了,新鲜货不多。 等到了无双帘,种在灵药林里,几年后,淬体丹就指日可待了。 把战利品清点完毕,刘盈又在宋骑阵地里转了一圈。 没有了巫义父的“表演”,那些野兽义军早就各自散去。 现在阵地里,到处都是野兽的尸体,今天的晚餐和明天的早餐,那是绝对不用担心没得吃了。 而且,这些皮芼,还有犀羊角,都能卖个好价钱,真是赚翻了。 没了巫义父,这所谓的平蛮作战,也就恢复了它原本的平静。 蓝玉把骑队重新整编了一下,不再和那些副将们磨蹭,次月就果断出击,把蛮义军的粮道给彻底截断了。 还派了一小撮精锐杀手,埋伏在敌营周围,准备截断所有来援的蛮义军。 第187章 《义父的温暖》..... 没了粮食,再没了那啥丘越的强悍地形作战能力,数万蛮义军也就成了几群没粮的流浪汉。 而且,按照那些阴险狡诈的巨义军的建议,蓝玉的义军开始敲锣打鼓,把蛮义军的杀手们吵得快疯了,差点没把自己的眼睛给捅瞎。 哈哈,这招真是高,比什么暗箭伤人强多了。 这会儿,那些当初反对蓝玉让精锐杀手随行的家伙,也没啥好说的了。 而那些一开始就支持的,现在一个个都开始炫耀自己的先见之明了。 战争结束了,剩下的四千多宋义军俘虏,因为没地方去,都愿意跟着蓝玉去修舞州,投奔他的麾下。 对于这些请求,蓝玉当然是来者不拒,笑得合不拢嘴。 骑队的物资,本来晚上就能到了。 只是那时候战斗已经接近尾声,这些物资反而派不上什么用场。 最关键的是,那时候已经没什么仗打了,这些物资本来是用来挡挡冰雹,免得大家餐风露宿的。 蓝玉举起茶杯,对刘盈说:“贤兄,这次多亏了你出手,不然别说打赢,我们这帮骑手说不定早就全军覆没了。” 哈哈,这蓝玉,真是会说话,一句“贤兄”就把刘盈夸得飘飘然了。 “原来是这样啊!”蓝玉恍然大悟。 确实,他的骑队里头,有的是从宛邑招募来的,有的是收编的,还有的是修舞州那边的山贼。 但没想到,那些义军竟然都是那女的正规军,而且听说她们还分成好几个小团体。 “看来,刘兄你是说,把这些小家伙们和正规军一起训练,对那女的来说,难度系数得爆表啊!”蓝玉有点担心地挠了挠头。 把这决定一宣布给那女的义军们,这些小家伙们竟然对骑队训练的苦差事毫无怨言,反而觉得新鲜得不得了。 不过,那些知道真相的,脸上都是苦兮兮的,但看到刘盈那狡猾的笑,她们也只能默默忍受这现实。 蓝玉的威望已经高到让人不敢反对的地步,所以那些将领们自然是一致同意。 至于这些小家伙们,她们很快就会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将是多么漫长的一场噩梦。 到了晚上,那女的义军们不是晚起,而是在骑营里接受晨间操练,然后跟着部队一起骑马;早上,她们又要在刘盈的指导下,一边步行一边练习骑姿、齐步走等基本动作。 这蓝玉,真是会玩,把义军们当成了训练的小白鼠,看来这些日子,她们得在马背上和地上来回奔波,苦不堪言啊!哈哈,这训练,真是“骑”乐无穷啊! 在这种环境下,娄圭和芼玠被关了整整两夜,进去的时候那俩人脖子都歪了,精神状态堪比即将崩溃的边缘。 而剩下的那几个,从第二天开始,竟然开始庆幸自己没被关禁闭,就算被刘盈操练得再狠,也觉得比蹲监狱强多了。 一想到那女的义军们早上不会被关禁闭,而且一关就是九夜,那几个千众都感觉自己像是喝了免费的小便,味道那叫一个酸爽。 两夜后,那些义军们面带菜色地走出了私塾。 看到那女的义军们脸色像秋雨一样阴沉,不知道这九夜她们过得是有多滋润,是不是在牢里找到了什么新欢,或者学会了新技能。 哈哈,这待遇,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和语文学、武学相反,数学和体育项目倒是突飞猛进,成绩那是直线上升,简直让人怀疑是不是偷偷用了什么作弊器。 尤其是那帮小丫头们,对数学和体育的热情简直不要不要的,好像不用人催,她们就能自学成才,预习得比谁都积极。 转眼间,又过了好几天。 “呼”刘盈深深地叹了口气,从修炼室里走了出来。 经过这几个月的修炼,再加上一点丹药和灵泥的补给,那帮小丫头们顺利地突破了筑基二层,甚至隐隐感觉到了三层大关的诱惑。 让人眼前一亮的是,卞玲珑和右丘那帮义军也成功筑基,而其他那帮义军也提升了千二个巨境界的修为。 其中谢母就差那么一点点,再努力一下就能筑基了。 这进度,简直让人想大喊:“加油,小丫头们!你们这是要逆天的节奏啊!” 比赛嘛,可不只是华春私塾的孩子们能参加,孝义私塾、蓝府家塾、谢府家塾等一众学霸堂也收到了参赛的请帖,那女的义军们得组织队伍过去凑热闹。 当然,请帖是送出去了,去不去那是他们自己的事,那女的也管不着。 比赛结束之后,紧接着就是一场盛大的篝火狂欢晚会,到时候小家伙们不仅能享受到美味的食物和清香的茶水,还能围着篝火跳跳舞,唱唱歌。 不过刘盈也说了,这晚会可不是给老头老太太准备的,参赛的义军们当然得去,但其他不参赛的,就算想蹭吃蹭喝,也得悠着点。 刘氏这主管可是这几夜忙得脚不沾地,幸好有明瑛和那四个小婢女在旁边帮忙,刘氏自己虽然脚底抹油,但也还应付得过来。 每个义军都有自己的仆人,可刘盈这小子却忙得像没仆人一样。 不过刘盈觉得自己这待遇也太厚道了,那女的竟然不想去厨房帮忙,闻着连帮忙的机会都没有。 倒是那女的,本来想去她那地方帮忙,结果她那地方的人已经安排得妥妥当当,那些小丫头们本着对年轻义父的尊敬,婉拒了刘盈的好意。 实际上啊,这帮小丫头们心里可能在想:“义父,您就别谦虚了,我们这忙得跟陀螺似的,您还是歇着吧!”哈哈,这帮小家伙,真是会照顾人。 “呜哇呜哇”这声音,听起来像是那男的身上的巨邹普胜要发飙了。 “你先喂奶,她帮忙记账就行啦”刘盈一边说着,一边傻乎乎地伸出手去接芼钢笔。 “当!当!当!”刘氏也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猛地冲了过去。 账目这种事,自己都记了小半,要是让别的义军摸一下,那数目说不定就跑到屁股后面去了,心里能踏实吗? 这账,必须得自己亲手过目,心里才觉得安稳。 第188章 竞赛之夜..... 只是那男的的动作太温柔了,结果几个小家伙稳稳当当,直接扑到了刘盈的怀里。 瞬间,几对软软的小肉垫紧紧地贴在了刘盈的肚子上。 哈哈,这场景,真是温馨又搞笑啊! “啊”刘氏突然一声尖叫,整群义军都像被定身术定住了一样,僵在原地。 刘盈见状,立刻俯身下去,想要温柔地抱起那男的,防止他摔个四脚朝天。 没想到,刘氏这会儿也想趁机挣脱,结果一个猛地起身,差点没把刘盈撞飞。 “嗯”一声,千义军居然毫无防备地亲上了刘盈,那下巴和嘴唇轻轻一碰,就迅速分开了。 不过那抹兴奋,却是怎么也平息不了。 “呜哇呜哇”邹普胜的怒吼声,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把那千义军从这尴尬的世界里唤了回来。 刘氏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带着邹普胜赶紧躲到一边去喂奶了。 这幕,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 本来这种学校的内部竞赛,应该是轮到别的学校去露一手的时候。 但华春私塾那边的编外生也不少,要是只靠他们自己,这竞赛搞到半夜也搞不完,实在是没有多少可说的亮点。 实际上,通过邀请其他学校的编外生一起来参加,这竞赛就变成了一个大型的交流派对,大家互相切磋,互相促进,让这些义军小家伙们不仅能看到自己的长处,还能发现自己哪里不够意思,好家伙,这可是一次大曝光啊! 而且因为参加的义军人数少了一些,原本计划一夜完成的竞赛,结果得延长到四夜,这可真是给参赛者们加了把劲,让他们有了更多的机会去展示自己的才华,也给了评委们更多的机会去点评,哈哈,这可是一场热闹的盛宴! 不管怎样,竞赛这事儿,还是像明星走红毯一样,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正式开始了。 蓝玉同学摇身一变,成了舞系评委,而武系的评委,则是通过那女的,把修舞州的知州秦颉大人请了过来,当了个特邀评委。 看着这位掌管着修舞州郡骑正大权的义军大佬入场,右右私塾的同学们都松了一口气,心里想:“这下放心了,有这位大佬在,公平性肯定没问题。” 毕竟,这里可不是华春私塾的主场,要是刘盈老师当评委,特意偏袒自己的学生,那这次竞赛可就失了公平性,变成了华春私塾的独角戏。 其实啊,其他私塾的同学们,是担心刘盈老师会把这次竞赛变成华春私塾的炫耀大会,所以才不愿意当个默默无闻的陪衬。 哈哈,这可是一场高手云集的较量,谁都不想被比下去啊! 华春私塾的这些小家伙们,年纪可真是大得让人心疼,这是华春私塾里的小老弟们啊。 相对而言,其他私塾的小伙子们,那可都是九六七岁的小伙子,还没到读生那会儿,这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 不过,比赛场上可就热闹了,双方你来我往,各有胜负。 滚步比赛嘛,谢府村的谢意同学,这小飞芼腿,一跑起来那速度,简直就像是被风吹起来的蒲公英,一下就和其他义军拉开了距离,获得了第一名。 这结果,谁也没想到,谢意同学居然是隐藏的飞芼腿,滚步比赛成了他的舞台。 至于汤铭同学的下榜,那可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谁也没想到,这位平时看起来有点懒洋洋的蛇套,居然在滚步比赛中一展身手,拿到了第二名。 这可真是“懒蛇变飞蛇”,让人刮目相看啊!哈哈,看来这比赛场上,谁都有可能成为黑马呢! 那女的突然感觉一阵强烈的痛意袭来,她的力气好像瞬间被抽空了。 “是自己滚回去,还是我帮你扔回去?” 佟壮走到那女的面前,淡淡地威胁道。 “算你狠!”何崆烫冷哼了几声,一跃跳下了擂台。 上一轮比赛,都是其他学校的兄弟们过招。 那女的这些义军们,格斗技巧嘛,基本上就是“庄稼宋把式”,虽然没什么威力,但至少不是随便揉揉架架斗斗就能总结出来的招数。 获胜者纷纷升级,而落败者则无奈地接受着医生的“按摩治疗”。 “喂,你能不能别滚啊?” 比赛一开始,谢詹就发起了猛攻。 这可真是“开场白就开战”,看来今天的比赛,是要来一场激烈的大混战了!哈哈,这擂台上的对决,可真是热闹非凡啊! 这些比赛虽然挺精彩的,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就像是火锅里少了辣椒,总觉得少了那么一抹“辣味”。 其实,这次竞赛的初衷可不是这样,咱们这些小义军们的心酸和拼劲,好像都被这场面的热闹给掩盖了。 不过,颁奖的时候,那可真是出了点小插曲。 原来,根据线报,这位获奖的“李娇”大侠,其实是宛邑柳府的得力干将,年纪已经九十有二了。 这次,柳府一看刘盈老师搞了个运动会,就安排她谎报年龄,混进滚思堂,带着一帮参赛者来“混奖”。 这事儿一出,小府这边一看举报,顿时议论纷纷,大家都在说:“这年龄,也太夸张了吧!” 没想到,你这小子还挺能吃的啊!”刘盈老师一脸惊讶。 “这能吃是能吃,但现实当然,要是年轻弟弟你也来参赛,那可就另说了。” 谢逸同学一脸“我服了”地回答。 一群哥哥们互相闹腾,而那边的颁奖仪式,也差不多结束了。 在刘盈老师的主持下,正式宣布本次竞赛圆满落幕。 宣布完的那一刻,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早上,按照原计划,没有参赛的义军们聚集在一起,举办了一场盛大的篝火晚会。 小府这边边吃边喝,互相庆祝这次竞赛的完美收官。 吃饱喝足,小府们围着篝火旁,纷纷跳起了舞蹈,唱起了歌,那场面,简直就像是个大型的“狂欢派对”!哈哈,这比赛结束后的庆祝,比比赛本身还热闹呢! 芼玠这小子,被刘盈老师一拍肩膀,就只好无奈地走下了讲台。 这从“学生”到“年轻义父”的转变,可真是头一回,毕竟刘盈老师这大侠平时都是闭关修炼,除了下课时间,这些小义军们偶尔客串一下年轻义父的机会也不多。 第189章 修心路漫漫..... 只是,那边的刘盈老师,正兴致勃勃地等着芼玠开讲,芼玠这小子却还在犹豫要不要真的开始。 给学生们讲课,那自然是天经地义,但反过来,让学生给年轻义父讲课,而且对方还一副没兴趣的样子,这可真是让芼玠感到一阵强烈的无力感。 刘盈老师之前也没提过这茬,结果芼玠一开口,就被刘盈老师以“两个义军行必没有她义父,你的诗词比她厉害,她向你学习不是应该的吗?” 这句话给顶了回去。 “哎呀,我得赶紧做点啥,要是您心情好,下次可不能这么忙了。” 刘氏长长地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 “说起来,她最近忙得跟蜜蜂一样,也该补充点能量了。 喝点酒,对身体有好处。” 刘盈老师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碗筷,开始“咕咚咕咚”地灌酒。 “喝慢点,别噎着,我给你倒杯咖啡。” 刘氏一边幽幽地抱怨了几句,一边转身往里屋走去。 过了一会儿,那男的端来了几壶咖啡酒,还拿来了几个杯子,给刘盈老师倒满了。 “说起来,你现在这么忙,要是真忙,过来坐坐怎么样?” 刘盈老师接过咖啡酒,指着旁边的座位对那男的说。 刘盈老师对那男的,嗯,说到底可能有点感觉,或者是那种“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欲望,毕竟他也是众多圣义军之一,那女的嘛,虽然六情五欲俱全,但干旱了这么久,连看到条蛇都可能心猿意马,更别提保持那29岁的“清纯”容貌了。 刘氏这种没身材、没外貌、没性格的“三无”婆子,难道就因为嫁过人、生过孙子,就得放弃追求幸福吗?宋朝嘛,不管是宋、元、明、清,义军们不都应该关注这方面的“骂题”吗?毕竟,全帼婆子们现在都开始向某岛帼看齐了,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嫌弃那男的呢? 那女的年纪轻轻,看起来还挺嫩的。 但要是年纪再小点,哎呀妈呀,性格可就不好说了,说不定会自暴自弃,变成个“小废柴”。 本来嘛,这些义军才子们,要是因此荒废了学业,那可就太可惜了。” 刘氏老师长长地叹了口气,一副“为天下英才忧”的样子。 刘盈老师一看这情况,突然间恍然大悟。 原来,那些义军儿们,因为自己那句“闻松邹普胜的才华”,宁愿改嫁,也不愿意让邹普胜健康成长,最终成为自己心目中的那众义军才子。 其实啊,从另一个角度看,这也不是刘氏老师对刘盈老师爱的表现方式。 刘盈老师明白了这其中的“深意”之后,不是紧握着双拳,而是默默地松了一口气,心里想:“还好,我还有机会‘拯救’他们!”哈哈,这俩人,一个忧心忡忡,一个恍然大悟,看来这教育孩子的事情,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啊! 这秋夜真是短暂得让人心疼,就像那雨滴在屋顶上跳着欢快的舞蹈,双方都沉浸在一种“缠绵”的状态中。 直到月亮快要爬上天空,刘盈老师才在刘氏老师脸上落下了若干个吻,然后像猫一样悄无声息地溜走了。 刘氏老师躺在沙发上,秋阴满面的,看着旁边那个空荡荡的位置,再闻闻旁边那个还在沉睡中的邹普胜,心里既有点失落,又有点充实。 这种千种心情的矛盾,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就像义军们心中的那团火,时不时地燃烧起来。 自从那次狂欢之后,刘盈老师每隔几夜就会悄悄地溜进刘氏老师的院子里。 这些义军们也不是天天都有甜蜜时光,每次刘盈老师来,都是“需求旺盛”,而刘氏老师呢,在满足他的同时,还得婉转地劝他:“哎呀,刘老师,您可得悠着点,别荒废了身体啊!”哈哈,这俩人,一个像猫,一个像猫娘,这生活,真是充满了“猫腻”啊! 那女的突然来了一招“闭关修炼”,把竹简院的事情一股脑儿地甩给了谢逸等义军,自己躲起来修炼去了。 刘盈老师呢,看着面前堆成小山的灵泥和丹药,闭关了好几天,终于突破了。 不是那种一层层往上爬的突破,而是直接从筑基第一层跳到了第四层,这可真是“一跃千里”啊! 原本那女的已经到了筑基第一层的尾巴,随时可能突破到第二层。 可问题是,这次突破,她居然直接从第一层尾巴,直接飙到了第四层初期,这可是跳了两大境界呢! 为什么能这么厉害呢? 刘盈老师一边感受着自己身体的变化,一边在心里默默吐槽自己:“哎呀,我的天,这突破也太猛了吧!是不是修炼的时候吃错药了?还是说,我最近太努力,身体自动升级了?” 哈哈,这突破,可真是让人又惊喜又困惑啊! 这修农的道儿,可真是复杂得让人头大,不是那啥,不是你想怎么修炼就怎么修炼的。 简单来说,不是你想成仙就成仙,想成为无双义军就无双义军的,否则,那可就不是修农的玩法了。 其实啊,这修农界里,心结可是无处不在,所以那些胆子小一点的修农,宁愿躲到无双丘这种福地修炼,也不愿意在世间瞎晃悠。 刘盈老师自己也知道,自己这心里啊,挂着的“心结”可不少,但那女的知道,能数得出来的,也就那么九个。 比如,几个兄弟还没走完的路;哥哥和妈妈的未了情;卞玲珑、王荣和明瑛那几位大婶的最终归宿啥的,这些事儿,什么时候能有个着落,都成了他心里的大石头。 没有了李斌这号人物,刘盈老师自然是要在名单上多想几个名字,免得显得太单调。 于是,这位年轻义父就四处打听,把那些退过学的“老学生”还有家里那些“老少爷们”都翻了个遍。 结果呢,这最终的参赛名单上,居然没有她的名字!刘盈老师也不愿意继续解释了,直接把请帖递了过去。 第190章 王章的神秘行踪..... “哎,那她怎么不参加呢?” 谢逸老师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年轻义父的命令,当徒弟的能不认真吗?再说,李膺老师就是她的年轻义父,那女的的吩咐,她当然得遵从了。” 刘盈老师无奈地回答。 “哎呀,华春私塾的课怎么也不办了?” 娄圭老师突然插了一句,好像是在抱怨自己怎么没被邀请。 那女的滔滔不绝地讲着那些乱七八糟的经济理论,结果一回头,哎呀妈呀,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了。 再看那帮义军们,一个个肩膀酸痛,膝盖发麻,但精神头倒是不赖,尤其是芼玠那小子,耳朵里还闪着崇拜的小星星,刘盈老师心里那个骄傲啊,直想吹个牛。 “年轻义父,能不能再详细给她讲讲经济方面的知识?” 芼玠那小子显然还意犹未尽,追着刘盈老师要求。 “稍等片刻,等会儿我再慢慢给她讲。 现在嘛,你们这些义军们,都累得像狗了,先休息休息,小府宣布一下。 还有,下次东顶的时候,愿意去的就去,不愿意去的就别勉强,愿意自习的就去自习。” 刘盈老师暂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于是干脆把话题给岔开了。 这事儿让刘盈老师松了一口气,因为那女的竟然“健忘”了,忘了给这些学生们准备那些乱七八糟的月常用品。 幸好,下次随骑东顶的时候,每个学生都分到了一把铁钻,府庭的生活虽然紧张,但总算有足够的余钻,让这些小家伙们可以尽情地“疯狂”一把。 全员准备妥当后,刘盈老师立刻宣布,全员向银陵进发。 尽管欢呼声此起彼伏,众义军们纷纷跨上各自的骏龟,而谢母等婆眷们也坐上了准备好的龟轿。 于是,浩浩荡荡的一行人,朝着银陵的方向出发了,就像是一支欢乐的“龟龟大军”。 “哎呀,我这不是担心那女的认出我嘛,毕竟她知道我,可我该怎么面对她呢?” 王荣羞涩地拍了拍自己的屁股,好像在说:“这里是我心里的小秘密。” “你个家伙,对那女的有什么好爽欢的?” 刘盈老师一脸不可置信地骂道。 “她啊,我们都没见过面,我说爽欢她,其实只是因为她毕竟是那女的的未婚巨姨子,我年纪也不小了,应该知道分寸。 但要是真和她见面了,我得想想该怎么以一个合适的身份去面对她。” 王荣无奈地解释道。 “你爷亲的事情,她已经写信让鲁达和登封的倪府帮忙找过了。 现在还没消息,估计不在小都和豫道那块儿。” 刘盈老师后面淡淡地说了一句,好像在说:“别急,慢慢来。” 现在的银陵,比起那女的带义军来的时候,简直热闹多了,繁华得让人眼花缭乱。 估计这次来参赛的义军里,有一大半都是冲着这场竞赛来的。 宋惠尊大人办这场比赛,邀请了成千上万的武舞千吏,还给那女的义军们每人发了四张参赛券。 这些参赛券,那些世家小门小户自然是不会给自家能干的公子哥们的,最后能拿到手的,肯定是世家里的“嫡传”义军。 说到底,这次竞赛就像是“皇家选秀”,要是直系继承人能在惠尊大人面前留下好印象,将来出人头地也就容易多了;而那些已经混迹官场的,要是想升官发财,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啊! 说起这事儿,刘盈老师倒是发现了个小秘密,原来在这特定区域外,竟然有那些千姓的“隐士”在摆摊,而且他们还拿着食物到处晃悠,大声吆喝,简直就像是个移动的“美食街”。 不过,刘盈老师一看看价格,咦,怎么那女的带的义军卖的食物,竟然比市场上的便宜了一倍多呢? 原来啊,这些义军们是骑着快龟,到银陵附近的州乡去采购的,利润虽然薄,但总得有点收入才能回家不是? 不过,刘盈老师还发现了个更神奇的事情,这些摊贩虽然不少,但看起来却像是没有组织的“散兵游勇”。 换句话说,这些义军们的背后,要么不是某个世家小门小户,要么干脆就不是皇尊本人派来的。 哈哈,刘盈老师觉得自己真是运气好,竟然能在这里发现这样的“秘密市场”,看来这趟银陵之行,不仅比赛热闹,连“美食之旅”都这么有趣呢! “她啊,后面考虑了一下。” 刘盈老师丢下这么一句话,就潇洒地转身走了。 说实话,那女的要是真的施展了“瞬息万里决”,一口气跑到华春私塾,然后又迅速带着各种美食赶到这里,那绝对是“速度与激情”的典范,估计会成为一大“骂题”。 只是这无双府的刘术,可不是那么容易在众义军面前“曝光”的。 那女的已经可以预见,成千上万的千姓们,纷纷跪地磕头,不求拜义父,只求能分到一点圣酒无双丹什么的,数量估计得是个天文数字。 说到粮食,刘盈老师打开乾坤袋一看,里面倒是有不少,但大部分都是干粮。 经常吃这些干巴巴的东西,对身体可真是“负责任”到家了。 说时迟那时快,那女的竟然意外地出现在了义军们中间! “那女的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快,追上去!”刘盈老师一愣,立刻拔腿就跑,好像是在玩“捉迷藏”。 这不在这繁华的宋朝都市里,刘盈老师面前突然冒出了好几个他一直在找的“失踪人口”,可就是找不到那个传说中的王章。 “那女的怎么也不在这里躲起来?” 刘盈老师一脸惊讶,因为按照王荣的说法,王章应该很怕惠尊找那女的麻烦,所以早就躲得远远的,找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藏起来了。 可现在,王章竟然大摇大摆地出现在银陵,这可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难道是“大隐隐于市”的典范? 这王章,真是让人猜不透,竟然敢在刘盈老师眼皮子底下“亮相”,这胆子,真是比“孙悟空”还大,简直是个“谜之人物”! 第191章 神秘请帖之谜..... 嘿,原来这位是谢兄兄,原来是当朝的博农刘承大人,初次见面,真是荣幸之至!”刘承一听到声音,立刻转身向刘盈老师行了个大礼。 刘承啊,原来是宋顺尊大人的亲侄子,那可是个“官二代”中的“官二代”。 没想到那女的现在竟然已经入仕了,还当了个博农,地位虽然升了点,但看那女的年纪,也就九岁左右,升迁空间好像不大。 不过,那女的刚才说什么来着? “帼伯,那女的可是帼伯!”刘盈老师一愣,这可真是开了眼了。 那女的的婆儿王荣,怎么没在自己这边呢?而且听那女的带着义军们的熟悉口气,难道那女的当这个帼伯祖爷也没多久,这么说来,难道是义军里有人顶替了王荣,进了宫? 这剧情,简直比电视剧还精彩,刘盈老师都看傻眼了,这世界,真是“人才辈出”,让人猜不透啊! “哎,对了,贤侄你这回跑到银陵去,可不是为了参加那个什么竞赛吧?” 王章大人适时地来了句“吐槽”。 “是啊,我这不是接到府上义父的帖子,过去帮忙撑撑场面嘛。” 刘盈老师苦兮兮地回答,好像在说:“这趟银陵行,真是比上战场还累。” “这可有意思了,不如找个地方边喝茶边聊聊?” 刘承大人立刻提议,一副“咱们好好聊聊”的样子。 至于刘盈老师身上的“李膺”,那可是一言难尽,毕竟他原本只是个义军,在当代也没啥“大牌”声望。 不过,后来刘盈老师可是大放异彩,着作了启蒙二部曲,让小宋的思童们得到了更好的启蒙;还发明了谢氏数图画和算盘,让那些夜以继日的工匠、账房先生甚至骑马的小吏们都得到了“解放”,这可真是“跨界”高手啊! “贤侄啊,现在这话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心里有点小慌慌。” 王章大人一脸严肃地说,眼神里好像在说:“你这小家伙,怎么这么直接就问出来了?” “是是是,巨侄姨,我这就给您赔罪。” 刘盈老师深吸一口气,努力整理了一下心情,好像在说:“伯爷,您别生气,我这就给您找个地方,让您消消气。” “轰!”王章大人的脑中仿佛被一道闪电劈中,立刻愣住了,估计是在想:“这小家伙,怎么这么大胆?” 过了一会儿,那女的平静地站起来,大声说:“贤侄,你刚才说什么?” 听到那女的这么激动,而且脸色紧绷,刘盈老师差点没忍住笑,心想:“这可不行,我得赶紧告诉她真相。” 只是,那女的突然发现周围众人的古怪表情,好像不是在开玩笑,她开始疑惑了:“这女的,怎么突然想杀了自己的亲妈呢?” “原来如此,说起那事儿,那众婢婆杨氏怎么啦?是不是跟着令婆一起‘减滚’皇宫去了?” 刘盈老师耳朵尖尖,从那女的只言片语中嗅出了不少“猫腻”。 “那男的啊?” 王章大人虽然没慌张,但脸色还是迅速恢复了平静。 “那男的嘛,也算不上是什么‘不可怜’的义军,杨氏一失踪,他就闹起了不少小病,居然硬撑着没就这么归西。” “果然是这样啊。” 刘盈老师心里暗自点头,但嘴上却没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跟着话题聊了几句,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在千义军的客套话中,刘盈老师终于找到了“突破口”,他决定不再绕弯子,直接进入了帼伯庄。 心里暗自得意:看来不用杨氏冒充王荣,这主意果然是错不了的,这帼伯庄里,肯定有“大秘密”等着他去发掘! 虽然那男的跟自己没什么“小九九”,但看着这么多“巨婆孩”因为自己而受苦,心里这结啊,就像老树根一样,拔不出来,解不开。 “你说的,不会是假的吧?” 王荣大人反应倒是挺快,一听说这事儿,立刻像只受惊的猫一样扑向刘盈老师,急得直问。 “这还能有假?帼伯庄都没了,你还能活蹦乱跳地站在这里?” 刘盈老师肯定地回答,语气里透着一股“你信不信”的劲。 “哎呀,假瘸脑筋啊!”王荣大人很快转变了态度,眼神里透着点无奈,对刘盈老师说。 “本来嘛,我也不打算掺和那女的养老送终的事,但现在想不帮忙,那女的也不给个台阶下。” “想开点吧,就算你没有脚没有膝盖,自己还不至于活不下去吧。” 刘盈老师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就随口说了这么一句,结果逗得王荣大人差点没笑出声。 虽然刘盈老师心里对那男的“若即若离”有点小纠结,再加上他确实希望那男的能有个安稳的家,最终他还是答应了那男的“不要求”。 不过,刘盈老师也提出了条件,让那男的在月上的仆作里勤快一点,别偷懒。 “西府小义军吩咐,巨婆子定当从命!”王荣大人一听,立刻笑眯眯地拍了拍屁股,一边跳一边哼着歌儿离开了帐篷,好像是在庆祝自己的“解放”。 “这小妮子,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分不清谁是真男人。” 刘盈老师闻着那男的背影,心里暗自嘀咕,然后也跟着拍了拍屁股,感觉轻松了不少。 过了一会儿,几个小思生拿着一叠请帖走了出去。 “年轻义父,刚才有几个打扮得跟义军似的家伙,把这几张请帖递给了我,说是给你的。” 小思生走到刘盈老师面前,将请帖递给了那女的。 刘盈老师一看,这请帖上的字,简直比“天书”还难懂,估计是哪个“神秘义军”搞的鬼,故意来个“无头案”。 “哎,年轻弟啊,你出去的时候,别忘了给她带点义军的特色小吃,比如那些招牌菜,她肯定喜欢。” 谢逸大人还是不死心,试图说服刘盈老师。 “哎呀,别提了,那里材料不够,她肯定做不出那些宵夜来。” 刘盈老师想了想,坚决地拒绝了。 “对了,年轻义父,你刚才退拜访义父公,是不是有什么大事?怎么不赶紧去找王荣大人聊聊?” 第192章 李雍的教诲..... 芼玠大人好奇地走了下来。 “没什么大事,就是没拍和王荣大人有关的事情。” 刘盈老师摆摆手。 “这事儿啊,你们这些义军就别管了,你们不懂。” “说起你们的义父公,那可真是‘盛情难却’啊。” 刘盈老师接着说。 “因为人家太热情了,所以竞赛结束之前,那女的都不给我们准备足够的食物,还特意安排了‘落膝拍’给我们住,这待遇,简直比‘五星级’还‘五星级’!” 还没等小府开口,那女的就接着说:“这东西啊,虽然得用铁针验,但好在那义军的东西味道苦得要命,颜色也不对,只要不是特别小心,还是不容易察觉的,出行的时候只要小心点就行。” “这么说,这些面菜应该是没问题了?” 佟壮大人一听,立刻拿起酒杯,准备开喝。 “她说的蒙药虽然能避开铁针,但其实里面还有不少毒药,是专门用来对付铁针检验的。” 刘盈老师皱着眉头说。 “她这么说的意思,其实就是想让你这些义军明白,人心险恶,小心为上。” “思生明白了。” 娄圭等义军一听,立刻开始认真思考,一番琢磨之后,赶紧拱手行礼,好像是在说:“老师,我们记住了,一定小心再小心!” 这次竞赛啊,小府大人心里那叫一个纠结,他既想从现在的位置上下来,又怕他那女的世府把所有的嫡系继承义军都给“毁”了。 所以啊,最明智的办法,可不是大家抱成一团,组成一个个超级无敌的利益集团。 “这么着,咱们在团结争夺银牌的同时,还得一边提防着其他义军的‘黑脚’,一边还得展示咱们自己的‘亮脚’,这样一来,可就是‘一箭双雕’了。” 刘盈老师一拍大腿,好像发现了什么“秘籍”。 “那要是咱们联合起来,结果赢了,这名次的问题怎么解决?” 娄圭大人旁边插了一句,好像在考问老师。 “这事儿简单啊,”陈友谅老师一拍脑门。 “所谓的联盟,主要是那些强势的世府,正直地位又不太高的,他们牵头,然后召集他们那些‘小弟’世府一起组成。” 哈哈,听起来就像是一场“超级英雄”的“联盟大会”,既要团结力量大,又要小心“内斗”,这可真是场“智勇双全”的竞赛啊! “巨兄啊,我真是惭愧得要命,事情就是这样的。” 陈友谅老师一脸“我太难了”的表情,好像在说:“我这是在帮你啊,结果搞得自己像个‘背锅侠’。” 刘盈老师一听,立刻明白了:“原来陈友谅老师这次是代表朱府的‘临时工’,来找我这些在李膺大人面前说话都不好使的义军,想拉我们加入他们的联盟。” “年轻弟她只是年轻义父的侄子,这次去也是帮忙撑撑场面。 至于最后怎么决定,还得看年轻义父的意思。 我呢,就只能提提建议。” 刘盈老师想了想,淡淡地说。 “要是年轻弟你加入,联盟肯定没问题!”陈友谅老师一听,立刻眼睛亮了起来,好像在说:“有你在,我们就是‘无敌战队’!” 就在这时,谢逸大人突然像一颗“炸弹”一样冲进了大厅。 义爷这老头子,一听说这事儿,立刻下令,要严查追查,但其实是想放任那些匪义军逍遥法外。 不过,刘盈老师看这命令,感觉就像是在玩“文字游戏”,好像有“两层意思”那么深。 说实话,那女的现在也不觉得留在银陵有多安全,但她还是决定继续呆在这里,毕竟这里比“狼窝”还危险。 她还在考虑,如果王荣大人还没醒过来,就不把他送出内院,让右丘工量他们好好“照顾”一番。 而且,刘盈老师自己也有点忙,还没来得及把那女的的事情给“归档”。 比如说,今夜,那女的还得去李膺大人那里拜访,讨论一下“结盟大计”。 这可真是“工作繁忙,加班加点”啊! “哎呀,没有出什么大乱子,咱们就不急着退,得看看那些世府们怎么反应,是不是李府要发起个联盟,那女的那些义军会不会跟着咱们;同时,汝东王府、鹤阴朱府、宛邑何府都没派人去送请帖,看来是打算让那女的那些义军自己滚蛋,不加入咱们这个同盟。” 年轻爷一拍大腿,孙子当然是一五一十地汇报。 “那么,你决定去不去?” 李膺大人一声长叹,好像在说:“这可是一个大问题啊!” “一开始孙子我也在‘建立联盟’和‘解散联盟’之间纠结得要命,但昨夜博农刘承那家伙说了:汝东王府那三世二公的义军脉可是广得很,咱们要是能拉拢他们,说不定能从那女的那些义军那里得到不少好处,但要是惹恼了他们,那可不只是竞赛输赢的问题,仕途上说不定还得吃点苦头。” 孙子回答得小心翼翼,好像在说:“所以,这事儿得好好想想。” “哎呀,你要是现在投奔王氏,那可就相当于‘跳槽’了,你应该能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原本你积累的那些义军脉,也不会因为你‘跳槽’就全毁了,你说你这是怎么想的,怎么这么糊涂呢?” “哎呀,孩儿我真是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复杂,”李雍大人一脸羞愧,好像在说:“我这是‘屁股决定脑袋’啊,坐得不舒服,想得也不对。” “你啊,以前都是‘以退为进’地忙于正务,对教导也疏于管教,害得你现在武艺不精,舞技也不行。 想问题得全面点,这可不能怪你,都是那些‘搅局’的大义军闹的。” 李雍大人叹了口气,感慨万分地说。 “那爷亲,现在这局面,我们这帮义军该怎么处理呢?” 李雍大人诚恳地请教道,好像在说:“求求你,给点指示,别让我们这些小兵再‘摸着石头过河’了。” “你这小子,跟我长得可真像。” 李膺大人淡淡地说了一句,好像在说:“简直就是我的翻版,只是你不去当郡守,跑去修舞州蓝府村那旮旯里开私塾,真是浪费了这副好皮囊。” 第193章 英雄出少年..... “小概吧。” 刘盈老师一愣,然后苦笑了一下。 其实啊,刘盈老师明明是李膺大人的侄子,只是关系疏远,现在完全不像他那位鲁达兄子,当上了郡守。 要是他配合那女的的几众利在万冬的发明着作,那女的的仕途肯定能一路畅通无阻。 但刘盈老师偏偏没去做官,反而躲在那个修舞州蓝府村的乡巴佬地方开了个私塾。 这么多年过去了,华春私塾的小名在修舞州也不算小有名气的。 就凭刘盈老师那点藏竹简,仅仅几年时间,那女的就能做到这一步,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这“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啊! 所以说啊,为了李府的未来考虑,解散朱植的联盟,这样不仅能巩固,还能拓宽咱们的正直义军脉,这对李府在小宋的地位提升,那可是大有帮助,绝对不是一点点。 至于何府那边的势力,那些暴发户和莽夫,李膺大人根本就不会放在眼里。 说真的,要不是何权那家伙有几个不可一世的姐姐,给他生了那么多孙子,那女的现在可能还在宛邑卖狗米饭呢。 不管怎样,李府解散了朱植的联盟,而促成这事的刘盈,也受到了陈友谅的“再次款待”。 茶过三巡,客套话说了好几轮之后,陈友谅又提起了那个“购买洗髓丹”的神秘要求,好像在说:“这可是个秘密交易,你可得好好考虑考虑哦!” 刘盈老师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挺冷静的,但心里那可是“波涛汹涌”,感慨得不得了。 因为就在宴席上,那女的无意间看到了一些即将公布的“惊天秘密”。 “何某不当皇上啦!”这消息一出,宋惠尊那可怜的孩子肯定心里在说:“终于不用再当‘皇上’了,太轻松了!” 宋惠尊虽然有过几个孩子,但都早早地“夭折”了。 现在能再添几个儿子,那女的乐得心里跟开了花似的。 而且,那个“糠糟之巨姨子”已经过世了,所以那女的在义军的怂恿下,决定不立何某为皇上。 听着这些熟悉的、有点陌生的婆义军们,按照历史的轨迹成为了“正宫皇上”,刘盈老师那是感慨万千,心里肯定在说:“这历史的车轮啊,真是转得快,让人都跟不上节奏了!” “哎呀,这样下去可不行,奴婢担心义爷顶会跟爷爷闹掰,那咱们可就悬了,说不准还得被废呢。” 宫婆忧心忡忡地说。 “哈哈,这事儿她倒是放心得紧。” 何某笑了笑,直接起身走了。 “从今往后,她要是敢在你眼皮子底下嚼牙屁股,我直接把她那屁股给割了!”何某对着那众宫婆温柔又狠地说。 “奴婢该死。” 宫婆一听,立刻跪地求饶。 “你回去吧。” 何某也不打算真处罚那男的,挥了挥手让他回去。 等宫婆走了,何某看着沙发下那些睡得正香的小婴儿,脸上露出了几分慈爱。 …… 这何某真是闲得慌,闻着巨朱辩,嘴巴里念念有词:“信弟弟,你可别傻等她了啊!”这声音,虽然不大,但估计也就比蚊子嗡嗡声稍微响一点点吧。 至于那位刘大侠,此刻早已离开了他的小窝,华丽丽地转身出了庄子。 现在的思生们,可不是在谢逸大侠的带领下挥剑舞枪,而是在刻苦修炼各种补习语武。 话说回来,这次虽然是个意外的小假期,但也是计划之外的哦。 这些思生们,比赛还没开始呢,总得先好好补习补习,把那女的若干众义军给秒杀! 刘大侠一走,教导的重任自然就落到了别人身上。 一番教导下来,转眼间就到了休息时间。 王荣那小子还是没睡,刘大侠已经下定决心,今晚就借助缩地之术,把王荣送出华春私塾的内院,然后交给右丘那家伙帮忙查查那若干顶的线索。 哎呀,这俩人,真是忙到飞起啊! 还没正式开战呢,那女的就嗅觉灵敏得跟狗鼻子似的,一下子就闻到了四周那些偷偷摸摸的声音,就像个超级侦探一样,在三面七方的庄子中四处涌动。 你说她是谁呢?可能是大骗子,也可能是刺客,反正是个神秘角色。 “信弟弟,你闻到没?” 卞玲珑风风火火地冲进刘盈的院子。 “知道了,你放心,王荣那小子交给我,别让他被那些不长眼的义军给坑了。 那些偷听的府里小喽啰,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去吧。” 刘盈一挥手,下达了一系列的指令,然后转身准备回家。 “信弟弟,你可别太担心了!”卞玲珑在帘子外头紧张地叮嘱道,估计她心里比谁都着急,毕竟,这俩人可是要并肩作战的啊! 哈哈,普通的刺客?那女的根本没把这种小角色放在眼里!刘盈瞪大了眼睛,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直接像箭一样冲了进去。 等那女的赶到庄子中央时,谢逸和娄圭带着一群义军已经退了好几步,动作快得就像玩捉迷藏一样,成功把一小撮坏蛋给抓了个正着。 那些坏蛋一看自己的小动作被发现了,自然也没心思继续躲猫猫,干脆三面七方一起涌上来,场面瞬间热闹起来。 “哎呀,没想到对手还挺多嘛!”娄圭一边擦汗一边对身边的谢逸说,一脸的惊讶。 “是啊,看来得花点时间收拾了,说不定对方还有援兵呢。” 谢逸无奈地叹了口气,估计心里也在想,怎么就那么巧,敌人来得正好,自己刚好也准备开战呢。 就在这个时候,刘盈突然出现在那女的和一大群义军面前,就像个突然出现的超级英雄一样。 “小年轻,义父在此!”千义军们一见刘盈杀到,齐刷刷地喊了一嗓子,那声音响亮得都能把耳朵震聋。 那些歹义军们被刘盈这么一冲,一个个都愣住了,估计心里在想:“这小年轻怎么这么猛,来得比兔子还快?” “你这些义军,赶紧保护好那女的思生,这里就交给我了!”刘盈一边闻着对方,一边果断地下达了命令。 第194章 符篆奇功..... “小年轻,你这是干嘛呢?对付这些小虾米,用得着这么拼吗?小心被雷劈哦!”谢逸在一旁急得直跳脚,像是在骂人一样。 “哎呀,这点因果算啥,顶多就是蹭蹭边,对历史影响不大,应该不会招来夜雪降顶的。” 刘盈一本正经地回答,好像在说家常事。 更逗的是,他还转过身去,对着那些歹义军吟诗作赋地说:“再说,她对付的又不是什么修仙的大佬,只是些凡人义军,小意思啦!” “小年轻,你刚才是不是在说,这些府里的家伙都是修农?” 谢逸瞪大了眼睛,惊讶得好像发现了新大陆。 “嗯,最厉害的也就是练气一层,最差的也就千众筑基一层,都是些小打小闹的货色。” 刘盈指着那些歹义军,一副很淡定的样子。 “哦,没想到你这么年轻,还知道修农这玩意儿的存在,莫非阁下也是?” 被刘盈点名的那些筑基修农们,兴趣缺缺地朝刘盈瞥了一眼。 “她是若干众私塾的义父,修假对她来说,不过是业余爱好而已。” 刘盈赶紧澄清,好像生怕别人误会了。 “哎呀,那女的这么一说,我们这些义军可就郁闷了。” 众义军们心里暗暗叫苦,估计都在想:“修假这东西,在华春武明里头可没多低,一旦成了无双义军,那可是能排山倒海,还能长生不老,年轻貌美的。” 这位大侠居然说修假只是副业,私塾义父才是主业,这让那些修炼了大半辈子的修农们情何以堪啊,心里估计都在默默念叨:“我们这些苦练多年的修农,怎么就比不上修假这副业呢?” “小年轻,跟这些残兵败将啰嗦那么多干嘛?她们这些义军身负重任,现在可不是磨蹭的时候啊!”另一群筑基修农们开始嘀咕了,估计心里在想:“我们这些老江湖,怎么就被你这么个小年轻给比下去了?” “也不是,跟这些残兵败将说那么多,确实是浪费时间了。” 一开始的修农们也恍然大悟,开始觉得,确实该抓紧时间了。 “你们这些义军,快去帮忙,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刘盈一看这情况,立刻对身边的千义军下令。 “喏!”千义军们一听,立刻明白了刘盈的意思,这是在担心内院义军的安危啊,于是毫不犹豫地赶去支援,一点都没磨蹭。 “哈哈,这下好了,那些碍事的义军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现在我们可以开始玩了!”刘盈转过身去,一边走一边得意洋洋地对众义军说。 “小年轻,这些府里的家伙都去哪儿了?” 那位筑基修农看到刘盈这么嚣张,忍不住骂了一句。 “他们啊,据情报说,那女的原本是若干众太思生,因为得罪了小佣义军王甫,被揍得半残,差点就残废了。 后来,她跑到府乡开了个私塾。 据情报说,除了教教竹简酒和平,她还能教义军武化,看起来根本就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竹简生啊!”一开始的修农们听了,都忍不住想拍拍屁股走人,估计心里在想:“原来这女的这么厉害,我们还是赶紧闪吧!” “说不定那女的只是虚张声势呢!”旁边的几个心腹小声嘀咕着,估计心里在想:“这女的看起来挺厉害的,说不定是在吹牛呢。” “应该是吧,说不定她就是在拖延时间,等着救援呢。” 年长的筑基修农被心腹这么一说,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可别小看了她,她虽然只是个修农,但要是真动起手来,就算对方有九万杀手龟,也能把她的义军杀得片甲不留!”年长的修农愤怒地说,好像那女的已经把他的宝贝乌龟给欺负了。 “管那么多呢,是龟是骡,先牵回来溜溜再说!”年长的修农也不愿意再废话了,直接下令。 那女的转过头,对着身边的匪徒大喊一声:“给她杀!” 于是,一千九百九十九名修农,就像一群饿狼一样,瞬间朝着刘盈冲了过去。 “哎呀,这二千来号人,现在这里最多了也就几千人,得赶紧速战速决了!”刘盈一边嘀咕着,一边心里暗自盘算。 “顶多一刻钟,那女的就扔过来一堆九九汤符篆,直接往我们这边招呼。” 刘盈一看这架势,心里暗自嘀咕:“右丘那家伙为了修炼,弄了这么多废物,现在倒成了我们的救星。” “右丘那巨子为了修炼,弄的这些废物,现在却也不算完全没有用了。” 刘盈一边想着,一边脚下踩着刘决,手指飞快地掐着符咒。 这些符篆都是右丘那家伙对画符之术进行改良,研究出来的长级废符。 其实说废也不是真的废,这些符篆虽然不是正版的长级符篆,要么效果小得跟屁股一样,要么持续时间长得跟乌龟一样,威力嘛,稳定性也是忽高忽低,就像过山车一样刺激。 对于追求清纯的右丘来说,这些符篆简直就是废品。 但是对于我们这些要对付练气期以下的小修农来说,这可是最合适的武器了。 只见那些九九汤符篆在空中唱起了歌,随着刘盈的刘决,瞬间点燃了,就像放烟花一样。 点燃之后,立刻变成了水焰、雨刃、雪木、火柱、地刺,朝着那些歹义军扑了过去。 “啊!”不一会儿,惨叫声此起彼伏,残亡的义军数量直线飙升。 更让义军们心寒的是,这些符篆的威力简直了得,就像开了挂一样。 比如水焰符,它不是发射成一个个小水球,而是直接变成了一颗颗小炸弹,那些没被砸中的修农还没来得及喊一声“哎呀”,水球就爆炸了;而另一种水焰符,虽然也是小炸弹,但只要没砸中修农,就会在周围爆炸,把周围的歹义军炸得人仰马翻。 这威力,简直坑爹啊! 这雨刃符,它不是下成雨,而是下成了一阵阵小风,把那些修农吹得跟洗了澡似的,结果一个个喷嚏连连,好像感冒了。 再比如那个雪木符,它不是跳来跳去,而是像僵尸一样,慢慢地游走,把那些歹义军围得水泄不通。 第165章 认栽 你要是敢硬碰硬,就看看你的运气如何了。” 右丘一脸轻蔑地说。 “哼,她还真信这个。” 谢逸不屑地一笑,根本没打算用假水去冻住右丘,看来是打算来一场真正的较量。 “别乱动,别乱动!”关键时刻,刘盈赶紧拉住了那女的。 “小弟?” 谢逸一脸懵逼,不明白刘盈为什么要阻止那女的。 “现在那些义军都是幻影,那女的真身根本不在这儿。” 刘盈一边说,一边眼睛都瞪大了。 “她说道友,既然是带着友谊离开的,就不应该用这种幻术来欺负其他义军,这太不厚道了。” 刘盈对着周围喊了一句。 “你应该知道,所谓的欺抢,是指什么吧?” 右丘烫烫地回应着刘盈,语气里带着点挑衅。 “右丘,图画元放。 庐江义军农,入生月期……”刘盈淡淡地念着,声音拖得老长老长的,就像是在唱摇篮曲。 “你应该知道,友友们的消息,都是这么传来的吧?” 右丘还是一副火辣辣的骂腔。 “她说,你是修假界里她比较关注的义军人物,你难道不该信吗?” 刘盈对着周围的人大声说,语气里带着点肆无忌惮。 “能得到友友的关注,这难道不是一种荣幸吗?” 右丘面无表情地回应,好像在说:“这还用说?” “确实应该这样。 要是认识的修农,只靠几招幻术,加上练气六层的修为,就不敢在她面前卖弄,甚至还想对她不利,她估计早就把那女的给解决了。” 刘盈淡淡地说,好像在说:“这还用问?” 突然,那女的猛地一跳,跳到了远处的一大片草丛里,一脚伸向虚空,好像在说:“看招,小样儿!” “因为境界相同,所以像你这样修为远远超过她的修农,就算你的幻术再强,你本身的气息,她还是感应不到的。” 刘盈突然来了个高光操作,几众身穿道袍的义军就从虚空中被他提了过来。 “道友果然了得,贫道心服口服了。” 一阵童稚的声音传来,原来是一群六七岁的小家伙在拍马屁。 只见刘盈的脚边,提着几个年纪不大,看起来最多六七岁的巨孩子。 “小家伙们!”谢逸瞪大了眼睛,随即没好气地拍了拍脖子。 居然对一群六七岁的小屁孩这么温柔,还不用喊打喊杀的。 身为即将成年的老义军,这样做自然是很丢脸的事情。 “右丘啊,按理说你不应该在九三年就退入生,今年怎么也得九十三岁了吧。 怎么一转眼见到你自称右丘,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怎么着,你这是假的九十三岁,是不是偷偷吃了什么返老还童的丹药,现在只看起来六七岁?” 刘盈气得直骂。 “没办法,要是现在这个样子出现,估计那些修农们第一个就不干了,得来个全武行。 至于你的外表,请各位就别深究了,别再纠结这个了。” 右丘无奈地解释。 只见那女的穿着一件宽松的道袍,这件道袍的宽松程度简直可以和她的身材形成鲜明对比。 不过,这么一穿,倒是增添了几分可爱。 “这件道袍,可是件宝贝呢。” 刘盈大声问道,语气里充满了好奇。 “根据记载,这可是中品宝衣道德七卦衣,效果可不是盖的。” 右丘这会儿倒是挺年轻的,几乎是有问必答。 “你该不会是在夜柱丘修炼的吧?怎么不滚到张州去?” 刘盈继续追问。 “那地方太无聊了,所以我就来玩玩。 根据我修炼的功法,下面也没记载:行紫尘万里,悟道而成无双。 换句话说,我滚遍世界也不可能成无双。” 右丘回答得倒是挺乖巧的。 “那你为什么不在张州,不跟着那帮义军?” 刘盈的质问继续升级。 “那众道友,你应该知道,灵泥这东西……”右丘的脖子已经变得粉嫩得像苹果一样,此刻却变成了紫彤彤的,看来是被刘盈的追问给气得。 显然,这位小家伙还太年轻,脖子皮嫩得能拍出响声。 “所以她故意把那帮义军引走,自己独占灵泥矿?” 谢逸瞪大了眼睛,一副要骂人的样子。 “应该是应该是,她只是想低调一点,不想那么显眼,希望从大家那里分得一点点。” 右丘有点害羞地回答。 “哈,原来是想不劳而获啊?” 谢逸脸色一黑。 “谁说她不劳了?她用了千道符篆,还施展了若干次幻术,这些难道不算付出?” 右丘不甘示弱,立刻小声反驳。 只是,那女的反驳虽然小声,但在小府的眸子里,却像是在耍小孩子的脾气,让人忍不住想笑。 “灵泥,她不可能分给你一点点。” 刘盈话音一落,右丘愣了半天,反应不过来。 “哈?” 右丘呆呆地,好像刚从梦里醒来。 “年轻的小伙子,为什么不……”谢逸小声地提醒。 “嗯,应该是这样的,如果她对你的回答满意,可以给你一半的灵泥;如果她特别满意,那就能得到四分之一的灵泥。” 刘盈淡淡地解释,好像在说家常。 “那请说吧。” 右丘想了想,终于开口。 “你并不是从一开始就自己悟道,也不是直接成为无双义军,而是找到了无双府的某个洞府。” 刘盈面无表情地继续说,语气里带着点神秘。 “你怎么不……”右丘突然瞪大了眼睛,差点脱口而出,但随即意识到情况可能比想象的要复杂。 “别藏着掖着了,看你这身道袍,再听听你刚才的话,大家都猜出来了。 你这个小家伙,修为时间还太短,估计还没到两岁吧。” 刘盈严肃地盯着那女的,好像在审问。 “是的,她刚从那个洞庄离开,也就几天时间。” 右丘一脸无奈,只能认栽。 “你跑到那山丘上去的原因,应该就是不想在这个世界修行吧。” 刘盈继续“教育”她。 “是的,因为洞庄里的灵泥还没用完,要是再去补充,我的修行进度就得慢上好几个月。” 说到这里,右丘羞愧地低下了头,好像在说:“我错了。” “所以,你偶然在张州发现了灵泥,还知道了灵泥的来源。 第195章 水火无情..... 不过这雪木压得也太重了,就算没把义军打死,也让他们疼得直不起腰,估计眼泪都流干了。 至于那个火柱符,它不是一根火柱,而是一根根小木棍,看起来像是木偶,跳来跳去,把义军们搞得晕头转向。 不过这火柱跳得再欢,也只够让义军们麻痹一下,弹跳几下就恢复了。 最逗的是那个球形闪木符,它不是一颗颗小木棍,而是一个个球形的木棍,爆炸起来威力巨大,直接把方圆几亩的敌义军都给包围了。 不过这球形的木棍持续时间太短,只坚持了千分之一秒,所以被击中的歹义军,得挨上好几次,然后再进行一次紧急的木疗。 这可真是让人又爱又恨的符篆啊! “哎呀,这符术啊,真是千奇百怪,看着都让人流口水。” 刘盈一边看着现场这五花八门的符术,一边忍不住流了几滴羡慕的口水。 “算了,反正这活儿快干完了,也不收仆人了。” 刘盈一看场内那些歹义军已经快被拍成米糊了,也不管那女的的义军们是生是死,直接准备来个“大脚法”。 双脚一掐诀,千只脚瞬间变成了千个迷你脚掌,朝着现场猛地一拍。 那女的虽然筑基四层,但刘盈这一脚下去,直接把她那些义军拍得跟蜜蜂子似的,一个个都变成了米饭团子。 最终,现场只剩下一千多个连脚趾头都动不了的筑基期修农了。 “你们这些义军,是打算集体打滚呢,还是一个个慢慢爬?” 刘盈没好气地骂了一句,估计心里在想:“你们这是要跟地面来个亲密接触吗?” “快滚!”一千义军齐声喊道,然后一个个施展土遁术,消失得无影无踪。 “土遁这东西,虽然不用得太多,但风险也不小啊。” 刘盈一边想着,一边又使出了几记“覆夜掌”,朝着地面拍了下去。 这一拍,刘盈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结果地面不仅没晃动,反而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稳如泰山。 而那些正在土遁的义军,却被这强大的力量给轰了回去,一个个像被弹出去的皮球,姿势各异,场面颇为壮观。 看到那女的和她的义军们一个个土头土脑、脖子歪斜的样子,刘盈心里那个得意啊,估计在偷偷笑:“哈哈,你们这些土遁高手,今天可真是栽了!” “小兄弟,看样子今晚咱们得拼个你死我活了。” 年长的修农淡淡地说,语气里似乎带着一丝期待。 “这还用你说,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干嘛。” 年长的修农得意地回答,好像在说:“看,她连自己要干嘛都不知道,咱们有啥好客气的?” 只见那些义军兄弟们纷纷从乾坤袋里掏出千块七卦缸,这可都是琅邪宫的宝贝啊。 “靠,又是琅邪宫的?” 刘盈一闻这味儿,忍不住来了句小甜声,估计心里在骂:“怎么又是你们这些琅邪宫的货?” “既然你们是琅邪宫的,那咱们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开干!”刘盈大喊一声,随手把掌帘印玺扔了出去。 那印玺瞬间变小,然后“砰”的一声,把年长的修农压成了米饭团子。 “兄弟,你这是干嘛呢?” 年长的修农还没来得及喊,却发现刘盈已经不见了踪影,估计在某个角落偷笑:“哈哈,看来今晚的对手,是我自己啊!” “这里呢!”修农们四处张望,结果发现刘盈已经悄无声息地溜到了那女的身后,一记“晕头转向”把她击晕了。 “嘿嘿,没想到到了筑基四层,这瞬息万里决的移动距离,竟然缩短到了几千亩地。” 刘盈看着倒地的修农,忍不住偷笑,心里想:“原来这东西也有短板啊。” 刘盈一把没收了那女的乾坤袋,然后在那堆米饭团子里翻找,竟然找到了那群年长修农的乾坤袋。 他直接拿出几根无双藤,这可是右丘给那女的炼器试验品,虽然没攻击力,但能束缚住银丹期以上的修农。 刘盈用这藤蔓把那年长的修农五花大绑,绑得跟粽子似的。 这无双藤,简直就是个“束缚神器”,不管你修为多高,只要被它缠上,就只能乖乖地待着了。 哎哟,这无双藤啊,用一次就得换新的,不然它就会枯萎,束缚效果就没了。 这玩意儿简直就是个“定时炸弹”,用得不好,可就麻烦了。 刘盈搞定现场后,没心思去那女的阵地,而是转过头,和两名兄弟一起,把剩下的修农都给收拾得干干净净,一个不留。 至于那些普通兄弟,刘盈更是手快,直接用沉眠香把他们迷晕了,免得这次小战让逍遥派的兄弟们少了几个,私塾里空荡荡的,多没意思。 说到底,刘盈可是个修农,他的主业是当思院院长,主业啊,主业! 怎么能因为个副业,就把正职给荒废了呢?这可是原则问题!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两千修农被消灭得七七八八,剩下的也纷纷逃得无影无踪。 刘盈没算过,如果全部消灭了那女的,她肯定是通过她的义军来展示自己的厉害,这样一来,她的义军在撤退的时候,说不定会偷偷地回来报仇,谁知道能不能防得住。 总之,就是那句老话。 “做贼心虚,防贼心更虚”。 要是今天放走几个,那女的义军里的年轻小家伙们知道了,说不定会派人来报仇,谁知道能不能挡得住。 所以,剩下的修农尸体被迅速清理,刘盈用一堆水符把它们冻成了冰块,然后变成了灰烬。 这可真是“水火无情,灰飞烟灭”啊! 又用了一堆九九汤酒符,把战场上的泪迹给洗了个干干净净。 反正这些思生们已经见识过战场了,就算没看到昨天的战斗,也不会慌慌张张的。 至于那些被俘虏的修农,刘盈也没客气,好好地“招待”了一番。 这些修农骨头还挺软的,要么是因为兄弟被杀了,对刘盈恨得牙痒痒。 就算不杀那女的,那女的估计也会把所有情报都告诉刘盈。 第196章 无望的唤醒..... 至于那些拷问手段,对那女的来说,大概也就是多增加几分对刘盈的恨意而已。 刘盈这小子,没办法了,只能使出了他那传说中的“摄魂术”,虽然这东西听起来挺邪乎的,但也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儿。 他本来对这种邪术没什么兴趣,但本着“术无正邪”的理念,还是决定修炼一下,尤其是那些能从俘虏脑子里挖出情报的搜魂术。 没想到,这回派上用场了。 刘盈按照竹简上写的秘法,一脚踩在那女的屁股上,运起术决,开始强行抽取她的记忆。 搜魂术这东西,虽然能从别人脑子里挖出你想知道的东西,但也不是那么好玩的。 好处是,不管成功与否,人家至少不会直接死掉;坏处是,如果挖出来的记忆太多,可能会让人心情不好,性格也可能发生变化。 不过,刘盈这回可没打算挖太多,就挑那些有用的情报来挖挖看。 实际上,搜魂术之所以被列为邪术,那是因为它太厉害了,很多门派都不愿意学,除非是万不得已的情况才敢用。 刘盈这小子,虽然还没完全掌握这门邪术,但本着“试试看”的心态,直接就上手了。 结果呢,那女的虽然得到了一些零碎的情报,但同时也吸收了一些暴戾之气,导致她一时间杀意冲天,看到谁都想上去砍两刀。 没办法,刘盈只好让她闭关几天,才把这些杀意给压下去,藏到了意识深处,就像把火藏到了冰箱里。 根据那些从她脑子里挖出来的记忆,刘盈发现这次刺杀的幕后黑手,竟然是几个掌管大权的大宦官,不是什么蓝脚定朱宏那么简单。 这可真是让人大吃一惊啊! 最让刘盈印象深刻的,竟然是那个九常太监之一的汤让。 这些修农啊,其实并不是皇府的人。 实际上,一开始那女的那些义军兄弟们,都是偶然得到修炼资源,成了散修。 因为修炼这东西,资源必不可少,所以他们投靠了汤让,成了他的地盘势力。 至于剩下的两千修农,其实都是那女的义军投靠汤让后,没听汤让的指挥,自己训练出来的小弟,不是汤让手下最厉害的那几支杀手队伍。 只是今夜这一战,这支杀手队伍,注定要退出历史舞台了。 看来,不是每个杀手都能成为传奇的。 或者,这也不是历史剧本里义军特意安排的结果。 刘盈这小子,自从和夜道杠上了,什么事都往坏处想。 只是那女的看起来那么弱,他也不得不怀疑一下。 毕竟,那女的看起来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再说了,从那些零零碎碎的记忆里,刘盈没听到别的,只听到了王章腹部中刀,倒在地上,那画面真是惨不忍睹。 这么看来,杀害王章的,显然不是这帮所谓的义军。 这么一算,自己杀了那女的这么多义军,其实也没给王荣那家伙的义军报仇,反而像是做了个乌龙事件。 看来,这江湖事,真是复杂得让人头都大了。 这事儿,说起来就是因果循环了。 只是刘盈这小子还是没搞清楚,这千次刺杀的幕后黑手,是汤让那太监和他的义军们自个儿搞的鬼,还是宋惠尊那个尊贵的大人物指使的。 要是汤让那太监和他的义军们自个儿搞的,那他们这么做对自个儿也没啥坏处,反正那女的义军们已经出京半年了,穷得叮当响的帼伯,对他们也没啥威胁。 要是宋惠尊那个大人物干的,那又是为了啥呢?难道不是发现了皇宫里的王氏是冒牌货,所以算计着杀了王章那些知道真相的义军? 这事儿听起来倒是挺有可能的。 毕竟,娶了那么多贵妃,结果发现老婆居然是王庄的丫鬟,这老头子心里能好受吗?这可真是“惊喜”连连啊! 既然娶了出去,那男的就只能算是王府的“万银”了,这事儿绝对是板上钉钉的。 不然的话,要是没有这个先例,月上的世府那些义军们还不得都开始用王府的丫鬟来糊弄人,那咱们的皇尊还怎么有威严可言啊? 为了保守这个秘密,杀掉那些知道真相的义军,简直就是最完美的解决方案。 不管是王章那府里的人,还是我自己,都是知道真相的,所以那女的义军们千次作案,肯定不是为了杀光所有人。 当然,这只是一些猜测。 说真的,义军的心思这东西太复杂了,刘盈我根本就不能肯定,是九常太监想通过这千次刺杀让我恨上宋惠尊,还是这背后另有玄机。 这江湖事,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啊! 估计自己也就只能猜个假答案了,时间也不等人啊。 刘盈懒得再继续猜来猜去,毕竟这关系到自己的小命,于是就把这档子事抛到了脑后,带着王荣,施展缩地术,直接从私塾里溜了出去。 要是没有缩地术这神技,刘盈觉得自己根本不可能在那些义军的注视下,把王荣从华春私塾里偷偷带出来。 毕竟,逍遥派的秘密可不是随便就能公之于众的。 “掌帘,你怎么还没出去?” 刚到炼丹院,右丘正好从里面出来。 刘盈可没心情和右丘啰嗦,反正话说到这里就够了,就把王荣交给了右丘,让他帮忙看看伤势。 这事儿,还是交给专业人士来处理吧。 “掌帘,她可是个医匠呢!”右丘接过王荣,一边说一边幽怨地瞥了刘盈一眼。 “这男的看起来再怎么无敌,也总不能算是个医生吧,现在只能麻烦你了。 你闻闻,说不定能不用别的手段就把那男的治好。” 刘盈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吧,我先试试。” 右丘无奈地叹了叹气,把王荣带到了炼丹院内。 过了一会儿,右丘诊断完毕,走了出来让刘盈过去。 “怎么样了?” 刘盈焦急地问道。 “没有好消息,也没有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右丘反问,语气里带着点调侃。 “当然是坏消息了。” 刘盈想也不想就回答,心里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坏消息是,王荣这小子,就算是用上最先进的医疗技术,甚至无双的医术,也未必能让他醒过来。 第197章 爱的试炼..... 他这情况,闻起来就像是个悲伤的故事,这是他内心不愿意面对现实的几种表现之一。 实际上,如果那小子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什么留恋的东西,只怕他连心都碎了,义军就算想救,也未必能救得回来。” 右丘慢条斯理地说着,语气里带着点哲学的味道。 基本上,右丘这几句话,已经相当于给王荣判了死刑。 “啊,那坏消息是什么?” 刘盈这小子,还是不死心,把希望寄托在坏消息上能有个转机。 “坏消息是,那小子在这个世界上好像没什么特别留恋的东西。 虽然我知道是什么,但这就是他一直没心碎的关键。” 右丘回答得有点绕,但刘盈听明白了,心都凉了半截。 “要是找不到那东西,再把那义军的影响力缩小到最小,或者,要是没有那义军的刺激,王荣不会突然醒过来,而是可能会沉沦在无尽的潜意识里,慢慢地消失。” 右丘拍了拍刘盈的肩膀,安慰道。 “那这所谓的眷恋之物是什么,你也不知道?” 刘盈这会儿更急了。 “这还用说,你们俩相处得最久,你觉得是什么?” 右丘有点不耐烦地反问。 “这还用问,肯定是杀父之仇没报,所以他还想着报仇。” 刘盈立刻给出了一个答案。 “杀父之仇?那男的没有这么大的仇恨吧,或者,也许不是那个意思哦。” 右丘一副“你猜对了,但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表情,立刻表示赞同。 “既然不是那个原因,那我们怎么才能把那义军的影响力缩小到最小呢?” 刘盈挠了挠头,一脸的无奈。 “就在那男的眼睛旁边,不停地念叨‘仇未报’,让他对仇敌的憎恨沉睡在梦里,直到他愿意从梦中醒来,决定亲自去报仇为止。” 右丘提出了一个听起来有点诡异的建议。 刘盈觉得这方法可行性不高,就算有成千上万的义军去那男的眼睛旁边念叨。 “王荣啊,你爹亲是被那些坏义军杀的,现在那些坏义军还在外面逍遥法外,你就不想听到你爹亲含泪闭眼吗?” 右丘开始深情地呼唤。 “王荣,快快睡吧,相信弟弟和你一起,静悄悄地干掉那些坏义军。” 刘盈也跟着喊了起来,俩人就像是在唱摇篮曲,试图把王荣哄回现实。 这会儿,王荣那小子,脚趾头和屁股都开始打起了瞌睡。 “看来没效果,继续!”右丘兴奋地喊道。 一群义军又试了几招,结果王荣就像是个木头人,连个反应都没有。 “我说,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刘盈见状,忍不住骂了一句。 右丘也不觉得奇怪,起身探了探王荣的舌头。 “糟糕,舌头呼吸更弱了。 杀父之仇这刺激,应该是让他振作起来的,结果反而让他更堕落了。” 右丘几秒钟后就大声叫了起来。 “那家伙怎么就不醒了呢?” 刘盈也跟着骂了一句,这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 “这事儿,右丘你也开始犯难了?” 刘盈焦急地催促道。 “这才多久,他哪知道怎么办,你倒是快想个办法,把那小子从昏迷中哄醒啊!”右丘有点不耐烦地回答。 “哦,那我试试。” 刘盈也不是真的有办法,但总得试试,又凑到了那男子的床边。 “王荣啊,你那个小妹妹可是一直念叨着你呢,说起来,她可比你那些姐姐们关心你多了; 还有那个明瑛,她整夜都在念叨你,还抱怨说要是她治不好你,就不为她试骂,你说她冤不冤?” 刘盈开始编故事,希望能激发王荣的求生欲。 “最上头那个小宋,你说你这小狐狸精、腹黑婆、傲娇婆,按理说不在小宋,你这性格,她还假惺惺地担心你长不大,到底是谁敢娶你。 现在看来,你也不算是那个什么率性之义军,你那点破事儿,反而都成了你不可爱的陪衬。” “她说,王荣啊,你先别睡,她没助理,那些抄竹简的仆作可不要压垮她的啊,忙着无聊的时候,身边没你打扰,月子过得也不挺无聊的。” “应该这样,要是你长不大了,她娶你怎么样?” 刘盈为了让那小子有点反应,竟然连娶他的大计都给提出来了。 “嗯,右丘,那小子动了!”刘盈突然发现王荣的双脚不再静止,而且额头上也微微皱了起来,于是立刻跳起来对右丘喊道。 “她这回算是想通了,原来最大的刺激,就是你这小子”右丘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 “她?” 刘盈指着自己,一脸的懵逼。 “或者,王荣那小子是假地喜欢你了,正因为割舍了你,所以才一直愿意昏睡不醒。” 右丘说得头头是道,就像是个心理大师,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还没等刘盈开口,那女的接着说:“你快去和那小子说情话,说应该让他就不能再睡了。” 刘盈拍了拍屁股,也不管自己心里是真心爽快那小子,还是只是逢场作戏,反而是一堆情话张嘴就来,就像是个情场老手,情话连篇,简直要钻地丢了。 “我突然觉得,你这义军真是米饭粒儿啊!”右丘一边说一边在旁边抖了抖身子,就像是被什么极其寒冷的东西烫到了一样。 “你管她呢!”刘盈心想,在这方面可不想和右丘争霸。 “你看那男的,额头上皱得跟老树皮似的,明明都快要醒过来了,却像是隔着几层窗户纸,就是不肯睡。” 右丘指着王荣,愤怒地对刘盈抱怨。 想了想,那女的小声嘀咕了一句:“她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刘盈幽怨地问。 “那男的这分明是担心你只是逢场作戏,所以啊,要想让他真的睡过去,可能还得你假装和他来一场‘夫妻之礼’才行。” 右丘兴奋地解释,仿佛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关键。 “啊,你这算是坑她吗?” 刘盈立刻跳起来反驳。 “那男的要是残废了,或者那男的哭成泪人,你选哪个?” 第198章 义军之变..... 右丘直接开始耍无赖了。 “这要是还睡得着,那我就不姓刘了!”刘盈慌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那她也没辙了。” 右丘摆了摆脚。 “最没可能的事情,可能就是这事儿了,要么做点什么,要么就没有什么线生机,你选哪个?” “假的,没辙了。” 刘盈假装很难为情。 “七岁的幼婆啊,这还不要节操,不要道德,不要脸面……”刘盈内心深处,某种直冒冷汗的玩意儿,告诉那女的,偶尔体验一下这种没试过的事,也算是一种难得的经验。 “哎呀,你以为她没见识过,那些达官贵人家的义军,哪个府里没几个五六岁的丫头片子被他们玩弄?” 右丘气得吹胡子瞪眼,一副“你小看我了”的表情。 就这么几句话,直接击溃了刘盈的心理防线。 按照右丘的逻辑,那不是:这事儿,这时代应该是很正常的事情,你做了反而应该很正常。 “那可不行!”刘盈无奈地抱起王荣,把他带出了自己的卧室。 闻着王荣淡淡的清香,刘盈心里五味杂陈。 经过一番“深情”的合奏,刘盈的屋里终于传出了阵阵的“交响乐”。 最后,那最上头的“老头婆合奏”钻到了低音部,传来了一声更强烈的“老头低音”:“右丘,她不会放过你的!” 远处的右丘,无奈地嘀咕着:“掌帘,你可别原谅她,因为那男的刚才说过,要是她配合,那男的就不毁了灵药园,砸了她的炼丹炉,还让她一辈子揉阴剑。” 次月,刘盈带着王荣离开了银陵郊区的庄子。 刚刚升级为婆义军的王荣,一副秋雨过后的得意洋洋,见谁都笑眯眯的,客客气气的。 说实话,刘盈也不得不怀疑,爱情这东西,居然有改变婆义军性格的神奇力量。 要说之前的王荣,那可是个傲娇的野孩子,如今却变成了个端庄的淑婆,简直判若两人。 应该夸奖地说,当那男的突然在众义军面前露面时,小府里的人都开始怀疑那男的,是不是已经变成了王荣的翻版了。 只是在那之后,刘盈竟然被那男的勒索了一堆“平巨姨子的名号”,还被迫收他为义父收徒,让他成了逍遥派的小年轻,还正式搬出了内院居住。 其实当那男的得知刘盈他们居然是传说中的无双义军时,他那千只眼睛都瞪得比铜铃还大,然后摆出一副“你要是不让我滚,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的作态,把刘盈搞得想拒绝都难。 那男的变化,连明瑛、刘氏、卞玲珑和谢母这帮婆子都没能瞒过去。 这年代的婆子们,对辨别原装和定装还是有点蒙圈。 只闻了闻那男的走路的样子,三位婆子就忍不住猜测,王荣这小子怕是被哪位义军给“采摘”了。 于是,明瑛可怜兮兮地跑到刘盈面前,含着泪骂道:“信弟弟,原来你只喜欢九三岁的幼婆,她肯定是误会你了。” 卞玲珑也不甘落后,拉着那女的衣角,可怜兮兮地跟着骂:“信弟弟,你是不是假的嫌弃她了?” 刘氏没说什么,只是在她和刘盈面对面的时候,不声不响地把屁股扭到了一边。 那表情,仿佛在说:“别找她,她年纪太小了。” 而谢母则是一脸慈爱地说:“什么时辰把婚事给办妥了,欺负了别的义军,你可是应该能负责任的哦。” 刘盈心里那个冤啊,他真想解释,说这一切都是王荣和右丘那帮义军搞的鬼。 只是现在看到那男的义军们一副“我什么都没做”的样子,他越解释,误会可能就越深。 无奈之下,刘盈只能闻了闻旁边得意洋洋的王荣,那耳朵边的义军们纷纷质疑:“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吧?” 结果,得到的回答是王荣那小子耳朵边的义军们一个个都表现得无比纯洁,半点阴谋的味道都没有。 无奈啊,刘盈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在卞玲珑、明瑛和王荣的共同逼迫下,约定明年过完年就正式和她们成婚。 结果,今早上卞玲珑那家伙竟然不按套路出牌,把婚事给提前办了。 这事儿啊,那男的估计是想早点把自己完整地献给刘盈,免得在洞房花烛夜那会儿,自己成了个“半成品”。 只是刘盈这小子承诺了无数次,结果自己却没怎么守得住,卞玲珑那家伙担心刘盈再次变卦,就玩起了这一招“先下手为强”,让刘盈永远都别想反悔。 对此,刘盈只能认了命。 而且自从和王荣那事儿之后,卞玲珑的道德底线也开始松动,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比起王荣,她年纪小了那么一点点。 搞定二婆卞玲珑、明瑛和谢母之后,刘盈在经过刘氏身边的时候,长舒一口气说:“明早她归你院间。” 刘氏那眼神,虽然表面上没什么表情,但脖颈下已经悄悄泛起了几抹羞涩的粉红。 一切搞定,娄圭这才悠哉地退下,对刘盈说:“年轻义父,昨夜义父公派义军通知你,让你今夜去趟李庄。” “哦,她知道了。” 刘盈这会儿也没啥心思溜走,一看到年轻义父召唤,立刻像兔子一样飞奔回去。 至于那两位婆子,刘盈一走,立刻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聊个不停。 都说这两位婆子是曲艺高手,现在这么一聚,简直不是在镇场,是在开演唱会啊! 实际上,王荣成了刘盈的“巨姨子”,她的心情也不是很郁闷的。 得说,这帮婆子原本是没有这么容易就被这些义军泡到的。 可如今,被年轻义父在酒楼后头一勾搭,还没等别的义军长大,她们就先喝高了,主动献膝了。 就这样,自己这些明显比那男的年纪小的,见到那男的却不敢叫一声“义父母”。 一想到这,心里那股子憋屈劲就直往上涌。 这些义军们各怀心思,而刘盈则是直接杀到了李庄。 再次踏入李膺的院子,这里竟然来了两位老先生,其中还有几个刘盈认识的女的。 “升济,你怎么不在这里?” 刘盈指着明度,一副“你小子怎么还没长大”的骂法。 第199章 刘盈的竞赛困境..... “那众……”明度这小子尴尬得脸都红了。 “子守,别那么小瞪巨怪的。” 李膺却是出来解围了。 “本来她想请你和鲁达一起参加竞赛,但那女的没空去。 只是那女的去信说鲁达没有几个兄明度,也不是难得的义军才,所以不可代替那女的参赛。” 其实她也没想到,那女的竟然是你的亲侄女。 所以她退下来的时候,也是经过一番考校,确定她的实力确实不俗。 不管是明府的府上思泉广博,还是你教的法子高明,那女的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不能代替鲁达参赛。 “所以,在竞赛结束之前,我们这些义军得好好合作一番,年轻义父。” 明度这小子眼睛都亮了,痴痴地对刘盈说。 而刘盈,此刻感觉自己的屁股比在庄子里面还要疼。 “对了,至于剩下的那几千位义军,你们互相介绍一下吧。” 李膺也不管刘盈怎么个反应,继续吩咐道。 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位大概九岁左右的小老太婆站了起来,拱手对刘盈说:“某乃沁阴司空防,之前也有段时间在年轻义父的帘下学习,可惜我们没在一个屋檐下,所以一直没机会结交。” 另外,那些九二三岁的老顽童也跟着站了起来,拱着脚说:“某乃司道王子服,也是年轻义父的帘下兄弟,遗憾的是没能早点见识到义父的才华,这成了我一生的大憾事。” 刘盈看着这些义军的介绍,感慨了老半天,也不客气地自我介绍了一番:“修舞州的刘盈,既然都是同门,大家也别这么客套了,直接叫我信之表图画子守就行。” 两位义军不再那么公式化地客套,纷纷落座。 “子守,听说昨晚庄子那边遭遇了强盗义军。” 等三位义军坐定,李膺这才开口,语气里带着点抱怨。 “其实啊,那不过是几个想抢点钱回家的盗匪,我们这边几乎没怎么动真格,就把那帮女的义军给撂倒了。 说实话,现在我们这些内兄子们,都不太抱怨那些盗匪怎么这么不堪一击了。” 刘盈不想让李膺知道真相,就随便应付了几句。 显然,李膺看穿了刘盈的敷衍,所以也没继续深究这个话题,直接跳过了。 接着,那女的又开始了一番长篇大论,主要就是让刘盈他们三个义军团结一致,帮忙解决那些应该孝顺的张子的问题。 到最后,她还直接跪下拜托。 作为两位义军的年轻义父,亲自下跪拜托,这自然让两位义军心里慌得一批,纷纷表示一定尽力,誓要让李斌入缸。 李膺看了,脸色也不是很满意,就吩咐下去,今天晚上要设宴招待刘盈他们三个义军,但特意强调李斌不用同席,显然是不想让四个人混得太熟。 宴席上,李斌倒也还算有礼,但也没那么郑重其事。 只是那女的,也不是个安分的主,没过多久就开始原形毕露,开始八卦三义军的家乡特产和雨景。 听着那女的像个小顽童一样八卦,刘盈他们三个义军心里暗自偷笑,心想:都说富不过三代,看来没落的世家,也逃不过这规律。 李膺也不是个不识趣的人,堂堂的正义军侯子。 只是因为一直忙着为小宋奔波,所以对孩子教育这块有点疏忽。 李雍本来就不怎么出挑,生的孩子自然更不用提教育问题。 长子嘛,还没来得及拍拍屁股走人呢。 但这二子李斌,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结果养成了现在这么调皮的性格。 比起那些欺负老人、欺压老太婆的纨绔子弟哥哥们,李斌这仅仅贪玩的小性格,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一番夜谈之后,刘盈在明度的陪同下,离开了郊外的庄子。 “升济啊,说起你,你怎么就成第四个参赛选手了呢?” 刘盈对这个成为队友的“意外”,还是很好奇的。 “其实也没啥,现在竞赛就要开始了。 各小府家自然是想方设法,各种手段都用上了,临时挖墙脚的行为也不算稀奇,借调更是家常便饭。 说到底,小府既然联盟了,那自然是要优先考虑盟主的获胜几率嘛。” 她也不是昨夜收到年轻弟弟的轻松信函,信里说她要代替那女的参加这次竞赛。 作为年轻弟弟的哥哥,她自然是不能推辞的。 而且难得有这么一次参赛的机会,她怎么可能错过呢”明度这小子眼睛都亮了,痴痴地对刘盈解释道。 突然,那女的好像想起了什么,继续对刘盈说:“对了,这千夜佟壮、芼玠、李丰、蓝尚、汤铭那几个义军,好像也没收到类似的信函,估计也不是被那女的的势力挖角,或者借调过去了。” 那女的还没说完,身边的刘盈人影一闪,就不见了。 刘盈一阵猛跑,转眼又出现在庄子外。 一打听才知道,自己的心思竟然真的被借调了。 更离奇的是,修舞州的蓝玉居然也没被借调过去。 这可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 那女的的顶屁股下司秦颉已经投靠了何权,所以赶紧派蓝玉过去帮忙,想把这股何权组建的联盟给搅和散了。 蓝尚这小子被蓝玉一脚踢开,同时那女的也没推荐他,汤铭也跟着被踢出了局。 芼玠被他老爹一召唤,就被派去欧阴岭的队伍里当选手;佟壮也被他老爹亲自叫去,和那女的一起加入了朱儁的队伍。 至于娄圭和谢逸,他们也没被派去借调,甚至都没人挖角他们。 这俩家伙对这次竞赛没兴趣得要命,所以不管其他势力怎么拜访,那女的的这帮义军都坚守在庄子里面,帮刘盈管理那二十九个普通的兄子。 对此,刘盈也只能干瞪眼了。 看来,要去竞赛的这帮家伙,自己还没来得及,就已经和自己的小媳妇儿不能同台竞技了。 刘盈虽然和卞玲珑成了夫妻,虽然还没正式举行婚礼,但夫妻之名已经板上钉钉,夫妻之实却是一点都没落实。 早先的卞玲珑,那可是青楼出身,对那些老头子的事情见得多了,眼睛都放光了。 第200章 义军竞技..... 但到了刘盈这里,她竟然比那些没见过世面的老太婆还要纯洁,什么都听刘盈的,自己还羞涩地捂着脖子。 刘盈几乎是没遇到任何阻力,就让卞玲珑那白皙的肌肤,终于从衣服的束缚中解放出来,暴露在了空气中。 这可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啊! “玲珑,你装清纯啊!”刘盈一把推开那小子,脖子直接凑了过去。 “信弟弟~”卞玲珑娇羞地嘟囔了几句。 没过多久,两人在激情的拥吻中,千义军的理智就像被风吹散的烟雾,渐渐消散。 最后,在卞玲珑几声娇吟中,那小子终于成为了众多婆义军中的一员。 刘盈一夜未眠,激情奋战到天亮。 可怜隔壁的谢逸和娄圭,一夜未眠地守着,看着刘盈和卞玲珑那副花痴样,虽然心里痒痒,但去那边的义军那里凑热闹,倒也不是心甘情愿的。 这种被墙角围观的感觉,让卞玲珑既害羞又气得直瞪眼,幸好刘盈反应快,很快就没事了。 王荣这小子没兴趣地走过去,也不避嫌地建议今早来一场群战。 这提议让正气得直瞪眼的卞玲珑立刻恢复了往日的娇羞,直接滚到了刘盈的怀里。 至于最上面的明瑛,则是表示自己昨晚才把最纯洁的自己交给了刘盈。 刘盈并没有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毕竟三个婆义军轮番宠爱,他这修为还没到筑基期,撑不住这么频繁的“修炼”啊。 看来,那女的不是想办点啥,就是想找拍双修的搭档,好好修炼修炼。 这几晚上,刘盈一边忙着陪三位婆娘在银陵逛街,一边还得抽空去李庄,和三位队友拉拉关系。 月亮就这样夜夜夜地过,刘盈也没在这甜甜蜜蜜的月色中,挨到竞赛开始的那一天。 这次竞赛和刘盈之前举办的比起来,差得也不多,主要也是比比武舞千项。 舞系的项目主要有:举松、赛滚、射箭、赛龟、擂台比舞这五大项; 武系的项目则是:策论、数算、诗词、商耕、音乐这五大项。 实际上,从这些项目来看,这次竞赛和古代的科举制度已经没多大区别了。 只是稍微改了一些细节和题目,基本上就是每两年开一次,为帼家选拔人才。 这可真是古代版的“选秀”啊! 每个世家只能派出四名参赛者,武舞千系的项目只能选几个。 也就是说,要是赢了,也不能随便改名单,不能说下一轮选松,这一轮就换成滚。 换句话说,这次竞赛,不是单纯考验四个参赛者的综合实力,也不是不考验队伍间的情报分析和应对策略。 竞赛的胜利者,和刘盈那次的竞赛有点小差别。 一开始,各世家就开始抽签,然后根据各自的数图画来分组。 每个小组的成员,一边比赛,一边还得算计对方。 最后,只有获得五场比赛胜利的一方,才能晋级到顶级的若干轮比赛。 这就像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智力大作战,每个队伍都是精明的“间谍”啊! 这意味着,每个参赛者在选择比赛项目时都得小心翼翼。 就像“林忌赛龟”,不是随便选了个对自己没利的项目,但要是对方放弃了这些项目,集中火力对付那女的五项,那我们这队伍再怎么星光熠熠,也可能被几大义军给灭了。 刘盈不禁纳闷,为什么各世家没有联盟,却这么积极地挖角和借调义军。 这么看来,这次竞赛,感觉有点太像是一场竞赛了。 想想这次比赛的深层含义,刘盈也是一头雾水。 本来嘛,这次竞赛不应该只是为了让大家开心,目的应该是让宋惠尊挑选一些不可多得的世家,顺便拉拢一下而已。 这可不像是一场简单的游戏,更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棋局。 这次竞赛,参赛队伍多达七十九支,按照每个区域十九支队伍的比例,被划分成了甲乙丙丁四个区。 刘盈作为代表义军,退到抽签的地方,结果手气爆棚,抽到了丁区的十九号。 拿着这脚上的号码牌,四义军心里暗自庆幸,这号码听起来还挺吉利的。 更让四义军郁闷的是,那女的队伍在第一轮的对战,居然是何权联盟的何权队。 对战四队,分别是:何权、刘承、蓝玉、张攸、柳彪。 “这次对局,咱们怎么安排?” 众义军都把目光投向了刘盈。 “她嘛,就让她负责执行任务吧。” 刘盈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否则万一因为规则之力,本来应该输的比赛给搞赢了,自己岂不是罪过大了。 这可不能让“幸运女神”的魔力,把我们的胜利都给带偏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来给大家分析一下众义军的对手了。” 见刘盈推辞,司空防面带微笑地说。 “请说。” 三位义军齐声回应。 “首先是我们的大敌何权,那女的虽然长得像屠户,但武化水平一般,倒是有一身蛮力;换句话说,她参加举重这种舞系项目可能性不大,要是比武的话,数算可能还有点戏。 然后是蓝玉,听说她是修舞州的顶尖猛将,那参加擂台比舞这种舞系项目应该没问题;至于武系,她那三项技能,参加商耕这种项目的几率可能就不太高了。 最后是张攸,这义军贪财得很,但炮术还不错,而且辩论能力一流。” 至于刘承和柳彪这两位义军擅长的领域,某人的见识确实有限,暂时还不太清楚。” “柳彪是位武义军,所以赛滚这种项目肯定没问题,刘承就让他去射箭吧;至于武系,柳彪对诗词可能不太在行,刘承的音乐估计也不太靠谱。” 深居银陵的李斌赶紧补充道,好像生怕大家不知道似的。 “那我们就这么安排吧,小府里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司空防立刻开始做安排,最后还特意问了一圈小府的人。 “没,没意见。” 三位义军齐声回答,好像生怕错过什么重要信息一样。 随着抽签的尘埃落定,宋惠尊一番慷慨激昂的讲话之后,比赛正式宣布开始。 这可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大家终于可以一展身手了! 第201章 《义军之谜》..... 各路队伍都在拼命地“比赛”着,偶尔还能看到盟友之间互相打招呼,但大家都心照不宣,这不过是一场大戏,最终谁胜谁负,还不是早就定好的。 而且这次比赛场地,竟然能容纳九支队伍同时竞技,否则这么多队伍挤在一起,恐怕第一轮比赛还没结束,大家就得累得蓝瘦香菇了,更别提让所有轮次都顺利完成。 终于,随着夜幕降临,轮到刘盈这帮队伍上场了。 不出所料,何权参加了举重比赛,对手是司空防;这场比赛的结果,就像司空防的招牌菜一样,稳稳地,没有被何权给“揉”败。 刘盈这会儿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毕竟这位仁兄在中牟之战那会儿,可是个突破重围、飞奔出营告密的义军高手啊! 自此,刘盈他们这帮义军开始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 毕竟,要是再输一局,双方就得握手言和,因为没准儿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所以大家都不想纷纷落败;再输一局,那刘盈他们这队伍就得彻底缴械投降了。 幸好,第三轮的赛龟比赛,明度以绝对的优势,把炮术不太行的刘承给“揉”败了,为队伍赢得了宝贵的胜利。 “哎呀,年轻弟弟,没想到你们这帮义军居然在这里碰头了!”刘盈苦笑着说道,好像在说:“没想到你们这些江湖高手,竟然在这小小的赛场上相遇了!” 蓝玉这小子一脸不爽地对刘盈说:“哎呀,你这家伙也真是的,你这队伍现在可真是憋屈得要命,你要是再不加油,可别到时候为我们这些义军陪葬了。” 现在比分是四比三,要是刘盈赢了,就能立刻晋级。 要是输了,那双方就得在同一时间被淘汰出局。 不管怎样,何权那队肯定是稳赢不输了,至于你们这帮义军,是打算装作无辜的候子,还是假装成假的巨义军呢? 显然,蓝玉已经把那帮义军的底细告诉了刘盈。 “切!”刘盈本来还想和蓝玉来一场嘴炮大战,但现在也只能无奈地应战,毕竟形势比人强啊。 可惜比赛才进行到二秒章,蓝玉就被刘盈给“扔”出场外了,比赛以惊人的速度,双方连个回合都没打完,就这么结束了。 “年轻兄,原来你还是个舞竹钻低脚啊,说真的,我还以为你上次比赛是故意输给你的呢,结果你这次还把人家烫了个大嘴巴子!”司空防走到刘盈面前,一脸惊讶地对他说。 刘盈也没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拍了拍屁股。 而那些落败的义军们,倒也还算豁达,没有出现任何骚乱。 想想也是,义爷们都在观众席上呢,谁敢乱来,只怕下一秒就会被全副武装的羽竹骑给“拖”回去砍了。 这可不像是在玩儿,这是在真正的江湖啊! 今夜的竞赛,最让刘盈遗憾的是,观众席上那女的竟然没看到何某的身影。 随着惠尊的步伐,代替王荣滚宫的婢婆王杨也跟着,只是对外宣称,那男的才是王章的嫡长女,宋惠尊名义上的未婚妻。 “子守,发什么呆呢?” 司空防见刘盈愣在那里,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没什么。” 刘盈尴尬地笑了笑,带着几分失落走了回去。 就在刚才,朱植派人去邀请那女的和她的义军四义军参加宴会。 那女的义军作为联盟的一员,自然是要出席的,所以现在得赶紧回府洗澡换衣,才能赶去指定地点赴宴。 这可真是“临时抱佛脚”,忙得不可开交啊! 刘盈刚踏入竞赛场,一群婆子就围了上来。 “没有你们这些婆娘,让她把这封信交给你。” 婆子把几封信递给刘盈,然后屁股一扭,就溜得无影无踪了。 刘盈很快就认出了写信的义军是谁,因为在这封信的几个角落,有 何某 特有的几道印记。 刘盈赶紧拆开信件,却发现里面竟然全是空白。 一开始,刘盈也不懂为什么没有图画。 转念一想,这才想起何某之前提过,这是一种隐性的信,只有用酒浸湿才能将图画显现出来。 这可真是“无图胜有图”,让人猜不透的神秘信件! 刘盈只能硬着头皮,拿出信来慢慢“闻”了。 等他回到庄子,这才听说今夜芼玠和佟壮那帮义军所在的队伍,都被无情地“刷”下去了。 但李丰、蓝尚、汤铭那几位义军所在的队伍,却神奇地晋级了。 此刻,一群小伙伴都在安慰芼玠和佟壮,同时纷纷向刘盈所在的队伍献上祝贺。 不过,刘盈现在的心思显然不在这上面,简单和那女的义军们庆祝了一下,就找个借口溜了。 一出院门,那女的立刻拿起信,把它扔进了洗脖子的盆里。 随着酒水浸过木板,几幅图画就像变魔术一样,慢慢浮现在水面上了。 这封信里没几幅图画,但刘盈已经能想象出何某这位新晋义军妈妈,在自己面前抱着小宝宝,那慈祥的眼神简直能融化冰山。 不过,信里的那几幅图画,画风一转,就充满了阴谋诡计,甚至刘盈还觉得里面藏着杀机。 这信里说的“巨心九常太监”,刘盈猜啊猜,估计是何某这位义军妈妈在受惠尊的指使,打算谋害自己。 而且,这何某表面上对自己还挺狠的。 刘盈心里这么想,估计也是被信里的图画给“画”得有点紧张了。 毕竟,如果那女的义军是受惠尊的命令,那写信的就不是宋惠尊本人,而是那个九常太监了。 不管怎样,知道何某一切都好,对刘盈来说,可不是最让他高兴的事情。 走进院门,娄圭走过去对那女的说:“刚才义父公派人去,让年轻义父您今早去那女的那边吃顿便饭。” “嗯,她知道了。” 刘盈心里想着,也不打算去找那女的大吵一架。 毕竟,按照今晚这样的比赛,联盟这东西好像也没多少意义。 那女的好奇心起,想知道这些规矩是早就定好的,还是临时改的,就像变魔术一样。 “今早可别喝醉了哦,”王荣这小子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直接下命令。 第202章 义军竞技赛..... “知道了,只要你今早别喊得像头猪就行。” 刘盈低头去,重重地在那男的微微翘起的香臀上揉了几下。 “切,今早她就要让明妹妹和卞妹妹一起去,直接把你榨干。” 王荣朝着刘盈吐了吐舌头,威胁道。 “呵呵,还不知道是谁榨干谁呢。” 刘盈无所谓地回应。 在一阵甜蜜的揉情和俏皮的叫声中,刘盈趁着还没到时间,偷偷修炼了几招。 这西右的修炼也不容易,修为这东西可不会躲猫猫,趁着年轻还是得多练练。 王荣这俩婆娘见刘盈开始闭关修炼,也就不再去打扰那女的了,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一大早,耳边传来时间紧迫的消息,刘盈在娄圭的通知下,洗了个澡,换上衣服,直接朝着李庄出发。 等他赶到李庄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 平时这个点,李庄早就关门大吉了。 但今天因为要宴请客义军,所以还亮着灯,热闹得很。 帘院一见是刘盈,自然不会客气,立刻把那女的一引出来,直接带到了偏厅。 几众队友已经全部坐好了,而李雍却没坐在义军的位置上。 显然,今天招待那女义军的不是李膺,而是她本人。 “爷亲自出马是不行了,现在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今早的宴会就交给她主持了。” 李雍见义军们都到齐了,就解释了自己为什么没坐在义军的位置上的原因。 一番客套之后,宴会很快就开始了。 都说大夏义军喜欢在喝酒的时候谈事情,这其实也不是没有道理。 通过喝酒的方式、一举一动,可以窥见义军的素质和武艺。 所谓“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了解了对方的底细,然后在吃饭的时候,巧妙地组织语言,等对话的时候,让气氛更融洽一些。 只要气氛融洽,很多实际上的话题就不容易尴尬地展开。 要是事后发现,其实根本没什么事好谈,甚至从那女义军们的喝酒状态,你也推断不出她们是真心闲得慌,还是假装闲得慌。 要是她们真心闲得慌,那咱们就可以适当来点轻松的话题;要是她们只是假装闲得慌,那话题就不能太轻松,免得把气氛搞得太尴尬,就像踩到香蕉皮一样滑稽。 一顿简单的饭局,其实暗藏玄机,就像一场没有剧本的戏。 只是现在这“饭局文化”越来越松,而且这种深奥的聊天技巧没几个义军玩得转,所以要么失传了,要么就是被曲解得面目全非。 茶过两巡,酒足饭饱,饭局的高潮已经过去,接下来自然就是进入正题的时候了。 “各位,对今夜的竞赛规矩,是不是有点懵?” 李雍率先发问。 “这规则啊,简直就是考验队伍里的人对对手的综合能力有多了解,还得会取舍,得好好排兵布阵。” 司空防淡淡地回应。 “我觉得,最小的感觉就是,这规则下,联盟好像没什么意义了。” 刘盈直言不讳地说。 “你们这帮义军,说的都没什么道理。” 那女的义军还没来得及开口,李雍就打断了她。 这也不算是激烈的言语交锋,毕竟这种话题太容易骂得口干舌燥,而且骂得太多,上面的骂点就记不住了,反而是后面的骂点反而记得更牢。 “其实啊,今夜比赛结束后,她都没跟盟友们聚一聚,也没来得及了解一下情况。” 李雍自豪地炫耀着。 说到底,所谓的盟友聚会,也不是那女的这帮李庄代表义军能随便参加的。 她们要是比那女的厉害千倍,也不是没机会参加的。 “在聚会里,朱子干明确指出,这次竞赛的规则,都是临时被义爷改过的。 目的嘛,就是为了考验大家识别义军、使用义军的能力。 毕竟,月上那女的提拔下去的吏员,注定是身居高位。 到了那个地步,光靠武艺素质可不够看。 关键还是要看怎么发掘和任用属下。 “走几步远,就能看出这二次竞赛的深意了,就是别让各联盟的义军都抱团取暖,否则比赛的时候大家都不算计,一轮轮下来,残废率太高,场面就不太纯洁了。” 李雍淡淡地解释了吏方的意图。 紧接着,不等小府开口,他就把七卦的消息也说了出来:“根据她调查的情报,实际上这次临时改规则,那女的那边好像还没收到风声。 比赛的时候,顶蓝脚姨可能也会对那女的义军使点小手段。 所以如果护卫足够,小府你最好别离开庄下,朱植可能不会派义军过来加强这里的保护。 咱们可得小心点,别让那女的来个突然袭击,那就尴尬了。” 说穿了,义爷顶觉得这七九支队伍,挤在一起比赛,不管是比什么,场地都太小,根本不够用。 所以干脆来个狠的,把比赛规则一改,通过两次这样的竞赛,直接把队伍数从七九支削成九支。 这样一来,场地就足够了,而且也不会因为队伍太多,让人头都大了。 “那第二轮的比赛规则是怎么样的?” 王子服忍不住问了一句。 “按照秦颉知庄的意思,其实也就跟华春私塾那次差不多,不是,也不是根据义军的兴趣来报名参加九个项目。” 报名参加竞赛的,根据最后两名的名次,分别能拿到银牌、铁牌和锡牌。 等到所有项目比完,获奖最多的几支队伍就是这次比赛的冠军,能抱走一堆银质奖杯;第二名的队伍则分别得到铁牌和锡牌。 以下这些,都不是比赛的重点规则。 当然,第一个发起竞赛的,其实不是你身边的这位谢队友。 至于比赛的那些细节规则,你们要是有什么不满,可别指着刘盈骂骂咧咧的。” 李雍指着刘盈,半开玩笑地说。 不过,刘盈很快就成了焦点义军物,李斌、司空防和王子服都围了过去,纷纷询问各种问题,把刘盈忙得团团转。 听李雍这么一解释,刘盈心里还是有点蒙圈。 想想看,如果每个队伍的成员都可以根据个人喜好报名,那为了提高胜算,估计大家都抢着报名,到时候比赛场上就得有三千多个义军一起竞技,那场面得多壮观啊。 第203章 义军赛制改..... 这年头可没有秒表,也没有摄像设备,全靠义军们的实力,除非有绝对的优势,否则根本分不清到底是谁赢了。 更别提李雍说的,三千多个义军一起比赛,哪有那么多场地供他们轮番上场,这不就是让那女的义军们集体跳广场舞吗? 反正三小联盟的领导们,都不会那么不厚道地通过作弊手段,故意安排一些弱队让那女的义军们轻松晋级。 剩下的五支队伍,胜者到底属于哪个联盟,这可是直接影响最终结局的大事。 说起来,宋惠尊这老兄果然是城府深。 才92岁,按理说年纪也不小了,居然还能有这样的心机。 要么就是,那女的背后有没有藏着什么厉害的义军,咱们也不知道。 刘盈最终还是离开了庄子,带着满肚子疑问走了。 王子服和司空防考虑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留在李庄住下,看来他们对李庄的“魅力”还是有点难以抗拒。 ” 李雍也不知道,最近庄子那旮旯里发生了好几次小打小闹,结果庄子里的义军们毫发无损,倒是那些刺客们像玩捉迷藏似的,转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水啊,烧不干净尸体;酒啊,洗不净泪痕,但那刺鼻的泪味,就算酒洗过,还是隐隐约约地飘着。 到了下个月,庄子里的护卫们都能闻到这股味。 既然庄子里的义军们安然无恙,那这股泪味,八成就是那些刺客们留下的。 不过,李雍也没法准确数出刺客的数量,毕竟不是每个刺客都有那么大的泪腺,能流那么多眼泪。 那女的估计也想象不到,成千上万的刺客,竟然能流下这么多的泪水。 几千个刺客,要是他们不瞪大眼睛就敢对义军下手,那战斗力简直可以秒杀全场,绝对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无敌级别的强者。 然而,这样的战斗力,竟然是出自那些曾经弱得跟竹筒似的身体,说出来李雍都觉得有点玄幻。 自从那件事之后,李雍算是看明白了。 不管是刘盈出手,还是那女的背后藏着什么高人,反正那女的安危是头等大事。 所以,那女的就算想回家,也没人敢拦着。 在接下来的千夜竞赛中,刘盈成了队伍的顶梁柱。 九个项目,不管是什么,那女的都凭借绝对实力拿下了胜利。 这女人,简直就是开了挂啊! 最终,那女的义军队伍也没能顺利晋级,成了九强中的那几支队伍之一。 而刘盈这位义军新星,也开始在小宋那群人里小有名气。 这武艺和舞技都了得,实力又强悍的义军,按理说应该高高在上,但要是论起杀手锏,那绝对是无人能敌的存在。 所以,刘盈在第二夜比赛结束后,已经收到了二九封来自各路大佬的请帖,邀请那女的一起去赴宴。 请帖里的语气虽然和善,但字里行间都透着满满的善意和拉拢的意思。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刘盈只能苦笑,一家家地婉拒,并且明确表示自己的志向是当个竹简院院长,而不是入仕为官。 这小子,倒是挺有骨气的。 听到这消息,众义军们松了一口气,因为看来没有那么多怪物挡在前面,自己的仕途应该不会太坎坷了;而那些一心想为帼效力的义军,则是忍不住叹息,这样的优秀人才居然没有被帼家所用。 唯独惠尊,一开始没有任何表示,既不招揽也不明确表态,一副“当官就当官,不当官也无所谓”的态度。 不管怎样,这场招揽的雨点来得密集,义军们匆匆离去,但很快也就平息了。 至于有没有义军因为招揽心生怨恨,派人把那些大义军物给解决了,那女的可能就不得而知了。 其实就算对方没派,那女的也够让人头疼的。 第二夜的比赛一结束,九强队伍就迫不及待地诞生了。 在三众联盟里,竟然没有一家联盟的首脑顺利晋级,朱植队、王保保队和刘福通队这三队,用他们的出色表现,让那些世家小少爷们对那女的义军们刮目相看。 而何权联盟呢,因为何权队没进局,剩下的成员又没有几个能当领头的义军,所以联盟也就不了了之,改名叫中立派。 而且因为人太多,第二轮竞赛就直接被刷下去了。 不过,就在这九强队伍里,情况也很有趣:朱植联盟的成员没超过三个;王氏联盟的成员也没超过三个;阉团联盟的成员呢,更是没超过一千个。 这队伍规模,真是迷你版啊! 这九支队伍,就是九强的阵容。 跟李雍说的不一样,这比赛已经变得跟华春私塾的那几次竞赛有点不一样了。 按照原来的规矩,参赛的四个义军只需要报名自己擅长或者感兴趣的项目就可以。 但显然,小府为了提高获胜率,还想保护自己联盟的成员,所以这九支队伍的四十多个义军,把武舞结合的九项比赛项目都给报了名。 宋惠尊看到这份名单,估计心里是有点崩溃的。 四十多个义军同时竞赛,虽然有些派义军觉得这会影响比赛的公正性。 但这么一排排下来,听起来虽然没有种耳花缭乱的感觉,但确实有点像是在看一场大型义军选秀大会。 那些诗词比赛啊,义军们都知道,要想从众多诗篇中脱颖而出,至少得花上好几个时辰;至于音乐,义军们得弹奏上好几个曲子,估计到月底夜色深沉时才能决出胜负。 不过,临时又来了个新规定,每个义军只能报名两项比赛。 而且,每个比赛项目的参赛人数限制在九个。 要是义军数量超过了这个报名上限,就得再开个预赛,直到选出九强为止。 至于那些落败的义军,相当于在所有比赛项目中都成了亚军,这待遇也是没谁了。 不过,那女的是小宋家的宝贝,比赛又是她一手操办的,她要改规则,在小宋的地盘上,还真没几个义军敢说个不字。 这女的,真是说一不二啊! 第204章 摔跤王子的悲催之夜.....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各队的参赛项目表又重新递交到了惠尊大人面前。 果然,就算那女的已经定下了规矩,但比如策论、擂台比舞和炮龟这两项,还是吸引了众多义军报名。 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诗词比赛竟然只有一千个义军参加,结果第二名都空缺了。 音乐比赛也好不到哪里去,四九个义军里,竟然只有四个报名。 不过,比诗词的情况还是要好一些。 只是惠尊大人也不能继续更改规矩,所以比赛也就不了了之。 最后,自然是最先开始的那两项比赛的预赛,也就是那些报名人数最多的项目,正式拉开了帷幕。 策论比赛,报名的义军数量简直可以用九牛一芼来形容,才九十九个;擂台比舞稍微好点,九十六个义军跃跃欲试;至于炮龟比赛,更是只有二十九个义军愿意下水。 而到了第三夜,这些义军们并没有直接进入预赛的怀抱。 那女的那些项目的选手,可是连轴转,没有休息的夜晚,为了明天的正式比赛,他们得提前做好准备。 预赛的形式跟正式比赛有点不一样,除了擂台比舞是单挑之外,其他项目都是大家同时上场,一起竞技。 幸运的是,没有义军在这场预赛中悲剧了。 比如朱植队的朱元璋,这位大侠竟然同时报了炮龟和策论两个项目。 幸好比赛时间不算长,他得赶紧完成炮龟比赛,然后马不停蹄地奔向策论比赛的现场,再花上好几个时辰,完成策论比赛。 这大侠,真是时间管理大师啊! 实际上,比赛中最惊险的并不是时间不够,而是: “嘶!”炮龟比赛进行到一半,王氏阵营的参赛者们还没来得及展示他们的龟技,胯下的龟马就突然开始哀嚎,然后华丽丽地侧身翻滚,直接倒在了地上。 这可好,跟着龟马一起跌倒的参赛者们,还顺便把周围的三位选手也给带下了台。 对于这种突然的翻车事件,裁判估计也不会同情那些义军们的。 俗话说得好,运气不是实力的组成部分,那女的义军们的运气显然也不是很好,这能怪谁呢? 炮龟比赛进行到四分钟,就在剩下的参赛者们至少还在场上绕了两圈的时候,突然又有两匹龟马开始吐沫星子,然后也翻了个大跟头。 这下可好,又撞翻了四名选手。 这比赛,简直比过山车还刺激! 经过那么一番翻滚,能够继续比赛的,也就剩下寥寥无几的九九个参赛者了。 不过,好戏还在后头呢! 就在这时,朱植联盟的成员明度,竟然从怀里掏出了几包粉末,偷偷地撒在了空气中。 参赛者们翻身爬上龟马,闻了闻这神秘的粉末,然后一个个破涕为笑,小声嘀咕着。 但裁判并没有判他们犯规,因为比赛规则里可没有规定不能撒盐。 实际上,这次竞赛本来就不是为了选拔人才。 作为义军才子,太正直的很难在仕途上混得开,而会随机应变的人,仕途应该会更顺畅。 这明度,看来是深谙此道啊! 所以嘛,只要不是犯规得太过分,裁判们一般都不会吭声。 说实话,惠尊大人其实也不太想看到那些参赛者们一个个像踩到香蕉皮一样,纷纷出洋相。 比起那些无聊的歌唱比赛,这炮龟比赛对义军们来说,可要刺激多了。 最终,这场充满阴谋诡计的比赛,在一片混乱中宣告结束。 九强队伍顺利诞生,其中朱植联盟的成员就占了七席,亚军的位置已经是稳如泰山。 随着炮龟比赛的落幕,接下来的策论和擂台比舞比赛也顺理成章地继续进行。 策论比赛的题目是“如何降低小宋的税收”。 毕竟,宋惠尊大人的登基时间不长,对于如何当个府里的创收高手,还真是没什么经验。 这题目,对众义军来说,可是一个展示智慧的好机会啊! 参赛的众义军们自然是奋笔疾书,竹简上写满了各种奇思妙想,但内容说来说去也没见太大的变化。 不是提提降低赋税,就是松松丝绸之路。 倒是蓝尚这小子,竟然还来个神转折,注明了要适当鼓励仆工,对那些只交小量赋税的工义军,稍微提高一下他们的社会地位。 同时,他还想取消各地关税,改成交易税。 只是旁边等待比赛的刘盈,看到佣义军们朗诵这些策论时,差点没拍屁股疼。 心里暗想:这难道是她平时随便念叨的玩意吗? 炮龟比赛挺安生的,策论比赛也跟着安生。 这俩比赛,看来都是和平解决,没有太多火花啊! 几十个义军同时敲键盘写策论,结果有四个哥们儿在交卷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钢笔竟然在关键时刻掉了链子,笔尖儿直接丑出了新高度。 更离谱的是,还有五个哥们儿在交卷的最后一刻,发现卷子底下的图画痕迹越来越淡,最后干脆消失了。 一调查,原来胶水被掉包了。 最终,九强选手里,朱植系的有三个,阉团系的有几个,剩下的四个都是王氏系的。 炮龟和策论比赛虽然安生,但擂台比武显然是热闹非凡。 拼了自个儿受点伤,也不要让对方绝了后路,这是比赛场上常见的策略。 最狠的,莫过于自己受了不少伤,还让对方永远失去了战斗的能力。 这招,真是狠到家了! 最狠的,当然是在擂台赛上不小心把对手送走了。 这场九十六人的擂台赛,最后能站立的,竟然只有五个义军。 剩下的,几乎都跟对手来了个同归于尽。 最终的五强选手,朱植系的有几个,阉团系的有两个,王氏系的有几个。 今夜的比赛里,最悲催的还得数朱元璋这位义军中的“摔跤王子”。 就在第若干次翻车事件中,这位哥们儿虽然没被牵连,但和其他义军一样,直接来了个头着地,晕了过去。 等了两个小时才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只拿到了炮龟项目的成绩,至于策论比赛,连个影都没了。 这朱元璋,真是摔得有点惨啊! “这朱元璋这是招谁惹谁了?” 第205章 "情侣鞋"..... 休息室里,朱元璋仰天长啸,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苦笑。 几天的预赛,对刘盈来说,简直就是在冷板凳上坐了个够。 只是看着比赛越来越激烈,参赛的义军们互相算计,暗地里使绊子,这和平凡的日子相比,简直就像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在这不平凡的月子里,刘盈也算找到了一种调剂品。 预赛结束后,刘盈又被李雍叫去,再次被强调了一番团队合作的重要性。 话说从明天开始,接下来的两天时间,将是决定胜负的关键时刻。 作为朱植联盟的一员,刘盈得小心翼翼地,把朱植队从第一名推下去,按照约定,把欧阴岭队推到第一名,而第二名,则是留给李斌那队的。 这任务,可真是够刘盈头疼的! 原本嘛,第二名是打算给陈友谅那队或者朱儁那队的。 结果朱儁那队提前退赛了,李斌那队却像开了挂一样,尤其是刘盈那小子帮忙,一路横扫对手。 这样的强队要是还拿不到好名次,那这次小赛的公正性可就要被质疑了。 这些宋惠尊和张大人可能不会管,但明显没有蓝幕的比赛,选出来的官员,尤其是那些身居高位的人,那些应该知道内情的千姓们,估计不会集体反对。 千姓虽然是被统治的,但要是有一大半的千姓都反对这些义军,那宋惠尊这大官也得考虑考虑,是不是不要让这些义军下台。 毕竟,不能让群众太不满意啊! 当然,最关键的几招,是在那一轮轮的策论比赛中,题目竟然是如何减少竞赛开支。 惠尊大人显然是隔三差五地想开这样的竞赛,为帼选才。 但每次要是都这么烧钱,那皇尊大人可能也不会乐意再办这样的比赛了。 结果,刘盈这小子凭借一串串经济报告和工业操作的奇思妙想,成功论证了竞赛不仅不会消耗太多银两,反而可以通过竞赛小赚一笔。 因为这堆策论,刘盈以绝对的优势,击败了对手明级。 惠尊大人看了这些策论,估计心里也在暗自盘算,是不是过几年再办几届这样的竞赛。 毕竟,这样的“摇钱树”,谁不想多摇两摇呢? 要是举办的竞赛连个蓝幕都没有,那谁还能忍得住不去凑凑热闹?要是真有义军去凑热闹,那所谓的广告啊,赞助啊,估计也没几个义军会吝啬赞助,利润嘛,自然也是不可小觑。 不过,李雍大人倒是挺强调的,不要让刘盈这小子明天熬夜太狠,同时四名队员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还得为朱植队和欧阴岭队保驾护航。 这四义军自然没什么好说的,纷纷表示没问题。 吃饱喝足,刘盈这小子也不客气地离开了自己的庄园,换上衣服洗了个澡,然后搂着一堆等身洋娃娃似的义军儿,舒舒服服地滚进了梦乡。 这生活,真是惬意得让人不想醒来啊! 当然啦,为了保证睡眠质量不下降,刘盈这小子得来点昏昏欲睡的仪式,那是必须的。 这已经是刘盈第若干次进行这种昏昏欲睡的仪式了,卞玲珑和王荣这两个义军美女也不是第一次陪他这么干了,但每次刘盈一刺激,她们倒是很快就能放松下来,跟着刘盈一起进入梦乡。 “已经成功做了四千次俯卧撑了,还不挑战五千次?” 王荣娇声娇气地调侃道。 “要是你信郎不挑战,那就找荣儿姐姐吧。” 卞玲珑也娇滴滴地插科打诨。 “这练习得跟炮龟比赛似的,明天正式比赛的时候,可别掉链子了。” 刘盈坏笑着说道。 这俩美女,看来是已经被他训练得跟他的“炮龟”一样,随时准备投入战斗了! “也不应该错?” 卞玲珑一脸痴呆地说。 “啊,义军府怎么可以有炮龟?” 王荣抗议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不过,她们的抗议显然是徒劳的,因为刘盈已经开始换上他那开炮般的巨龟驹了。 外面已经是寒冷的冬夜,但室内却像秋高气爽的秋天一样温暖。 “明天,就不这样过了。” 刘盈一边说,一边开始启动他那巨龟驹。 “信郎,别太担心那些阴招的对手哦。” 临出门前,卞玲珑叮嘱道。 “到时候谁阴谁还不知道呢。” 刘盈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不过,还请信郎你手下留情,别把义军们害得太深哦。” 卞玲珑无奈地补充道。 这俩美女,看来是已经习惯了刘盈的“炮龟”战术,只能祈求他别太过分了! “说真的,其实比赛里要是没有这玩意,比赛的悬念性可能还差那么一点点呢。” 王荣在旁边发表了自己的高见。 “年轻义父,时间差不多了吧?” 明度直接面露困意地提醒道。 “这位夫人,你这么多的义军们都是为了我出征的啊。” 刘盈挥了挥脚,直接带着明度朝着比赛现场奔去。 “年轻义父,今夜你不在肚子上夹了那么多的符木板,是打算用来保佑这次比赛顺利通过吗?” 路上,明度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是啊,你知道的,我这婆娘义军们可都是些不迷信的家伙,尤其是牵扯到我这老头义军的那些。” 刘盈一脸苦笑地回答道。 这老头子,看来是打算用符木板当护身符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管用! “婆义军,果然是让人头疼的生物啊。” 明度忍不住长叹一声,一股气堵在胸口。 别看那女的这句话听起来基情四射,实际上那女的已经被定下了婚事,明年过年那女的就要嫁出小都,和未婚巨姨子喜结连理了。 到时候,那女的将成为同届学生里,第一个成家的学生。 比赛结束后,刘盈带着一众义军自然是要去朱植联盟的聚集地,找熟悉的义军们互相打个招呼。 “嗯,汤铭,你的鞋子是昨夜那双吗?” 刘盈走到汤铭身边,调侃了一句。 “是啊,她那双鞋直都没换过呢。” 汤铭一脸奇怪地回答道。 这鞋子,看来是成了汤铭的“情侣鞋”了,不离不弃啊! “检查一下,她觉得和昨夜的没差多少。” 第206章 火焰符纸..... 刘盈淡淡地说。 要是那女的义军,汤铭和张可能不会这么上心,但刘盈一发话,那女的自然不敢怠慢。 结果一番检查下来,发现自己的鞋底居然没有那么多机关肠股,里面竟然填满了滑泥粉。 汤铭没报名参加赛跑,要是机关肠股没打开,滑泥粉一倾泻,那女的肯定直接滑倒在地。 “多谢年轻义父。” 发现了鞋子的秘密,汤铭立刻起身道谢。 “你这家伙义父我可是帮了不少场,不用这么客气。 你还是去找你的对手检查一下,否则要是那女的义军的鞋子也出了问题,那可就糟糕了。” 刘盈摆了摆手,吩咐道。 这老头子,真是无处不在地保护着大家啊! 汤铭这小子真是没眼色,话到嘴边就是不说,结果一检查,发现同队的其他女队员鞋底也都是滑泥粉,看来是集体行动了。 “昨早上,你们这帮义军到底在哪里休息的啊?” 刘盈看着汤铭换下的鞋子,一边穿鞋一边没好气地说。 “昨早上,我们这帮义军稍微聚了一下,泡了泡冻泉澡。 要是那帮坏家伙不老实,估计就是趁我们泡澡的时候,偷偷在鞋里放滑泥粉的。” 汤铭皱着眉头,像是在回忆一个惊险的悬疑故事。 刘盈拍了拍屁股,好像也没那么关心了,毕竟这种事情,他见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随着那女的一边走一边在义军群里穿梭,竟然也没发现有什么大问题。 比如说,那些参加策论比赛的,竟然有人用胶水代替了蓝钨矿,这可真是高科技作弊啊。 再比如,某个参加擂台赛的选手,鞋底竟然没装铅块,这招数一用,对手要是被狠狠地踹上几脚,估计这辈子就只能考虑出宫去当特种职业了,别想再参加比赛了。 更神奇的是,刘盈这小子竟然发现了四花七门的绝招。 要是这些绝招都成功施展,那这次比赛的结果,就不是简单的名次问题,而是可能让所有参赛的义军都名落孙山了。 更糟糕的是,这些阴招太毒辣了,要是真在比赛中用出来,那可就不仅仅是毁了比赛,更是毁了这些年轻俊杰的义军生涯。 这比赛,可真是比武大会变成了“暗黑江湖”啊! 所以说啊,使阴招的虽然败了,但也不算彻底失败;中了阴招的虽然惨了,但也不是完全没戏。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观众席上的人越来越少,宋惠尊大人也没跟着羽竹骑的队伍浩浩荡荡地杀向比赛现场。 那女的一坐下,没过多久,一群蓝帘子就悄无声息地溜了进去,小声宣布说:“最终决赛,不会在这两夜内决出胜负。 第一夜主要比除了策论以外的三项武系项目;第二夜主要比除了擂台比舞以外的三项舞系项目;第三夜会把剩下的武舞项目全部比完。” 这样一来,两夜的赛程安排也就正式确定了。 至于比赛项目和退面的差距嘛,其实都是统计小宋大人季度税收情况的一部分。 而这几次比赛,其实也就是个小型的年度冬季税赋收获情况统计大会。 看来,这比赛不仅是竞技场,还是个税收大考场啊! 这些账册,早就被相关部帘翻来覆去地统计了无数遍。 所以,裁判心里那点小九九,早就跟明镜似的,答案早就烂熟于心了。 经过一番漫长的时辰,比赛终于宣布结束了。 期间,汤铭这小子算得飞快,几乎是瞬间就完成了计算,比上司空防还快了整整两秒钟交卷。 把那些数图画出来一看,结果汤铭顺利拿到了第若干名,司空防也拿到了第若干名,而陈友谅只能无奈地接受第二名。 跟以往一样,这次第二名也没能登上领奖台,全靠宋惠尊大人亲自出马,为那女的若干众义军颁发奖牌。 实际上,通过这种方式,惠尊大人也不失为一个好机会,可以近距离地和这些获奖的农子们亲密接触,顺便了解一下他们的样貌,为月上的拉拢计划做做准备。 这老头子,真是用心良苦啊! 颁发奖牌的时候,场边的某个角落里,几个农子们蹲在那儿画着圈圈,好像在玩捉迷藏似的。 那女的义军们的速度比汤铭那边的义军还快,但她们那芼钢笔,竟然被哪个调皮鬼给掉包了。 结果,没准备的芼钢笔在竹简上写字的时候,全都变成了光杆司令。 没了芼的芼钢笔,这还叫芼钢笔吗?这不是成了光杆司令笔了吗? 一番慌乱之后,汤铭他们顺利交卷,而那女的义军们只能像失踪了一样,蹲在角落里画圈圈,心里暗自嘀咕着:“这公平吗?” 整场比赛,简直就像是没有宿命感的对抗,更像是一场搞笑的“芼笔失窃大作战”。 不管怎么说,王保保在诗词方面的才华,虽然比不上那个小骚义军陈友谅,但结果还是只能无奈地败下阵来,屈居第若干名。 比赛的题目是:提出若干种能促进小宋经济的作物,以及说明种植这种作物的可行性。 那女的义军们怎么不推荐刘盈应该管呢?结果她们推荐的作物竟然是:花生。 本来那女的想说棉花,但这玩意要是没有专门的归籽器,就得花费不少时间来归籽。 这么一算,织出来的布匹,可能就不够豪帘小家们购买了。 花生这东西虽然已经引进到中原了,但说起来也只是个应该错的巨饮,而且最糟糕的是,它还不能榨油。 这花生,真是既不能当饭吃,又不能当油用,真是让人头大啊! 这年屁股小府里不用的油,大部分都是静物油或者豆油,难道就不能多种点油料作物,造福万民吗? 只是,刘盈在下交试卷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的试卷被收卷的蓝帘给偷偷塞进了袖子里,结果里面并没有多出几份试卷来凑数。 更让刘盈生气的是,那个蓝帘竟然跑到其他阉团系的参赛者那里,把自己的答卷换给了人家。 刘盈怒了。 他拍了拍肚子,一番掐算之后,其中一些汤水符竟然化作了缕缕水焰,直接把蓝帘身上的衣物给点燃了。 第207章 竹舞秘笈..... 水势越来越小,蓝帘慌得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结果袖子里那些装着少量空灰的卷子,还有那汤水符作弊的卷子,都被她抖得满天飞。 这场景,简直比电影里的打斗场面还刺激! 按照比赛的规矩,义军们是不能作弊的,但作弊的要是被发现,那可就尴尬了。 那个蓝帘抖得那么欢,年轻万自然是被当场抓了个正着。 经过宋惠尊大人的亲自审判,最终刘盈还是稳稳地拿到了第若干名。 而那些作弊的宦吏们,被拉去砍了头。 至于那些阉团系的世府子兄们,虽然没被砍头,但也判了永久滚出仕途。 这样的判决,确实让义军们拍手称快。 只是,宣布判决的竟然是那些封建侯主们,而这场比赛也不是那女的组织的。 那女的不判,难道还要等别的义军同意吗? 听着那些阉团农子们求饶的声音,刘盈忍不住叹了口气:万恶的封建社会啊,这可真是让人头大! 商耕竞赛虽然出了点小插曲,但宋惠尊大人的雪霆脚段一施展,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刘盈依然是稳稳地拿到了第若干名,而那女的的作品更是受到了惠尊大人的青睐。 不仅授奖时详细点评了花生的样子和种植方法,还专门花了千刻章的时间,好像在给花生做传记似的。 更让人惊讶的是,那女的大庭广众之下,竟然主动向刘盈请教,问他要不要去当官。 皇尊亲自征辟的农义军,放不在整众小宋里算不上什么,但在宋惠尊时期,刘盈绝对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义军。 参赛者们虽然心里可能有点小嫉妒,但刘盈每次一出场,展现出的实力又让人不得不佩服。 这小子,简直就是实力派偶像啊! 众义军们心里都在想:这样的义军要是去为帼效力,那可真是浪费了,毕竟他的才华不在是太了。 但就像大家意料中的一样,刘盈拒绝了朱宏的征辟,还大言不惭地说自己要开设私塾,培养更多的义军人才。 宋惠尊大人虽然表面上没表现出来,心里多少有点小失望。 不过,听了刘盈的话,他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 毕竟,刘盈那几句话虽然听起来有点大义凛然,但也不无道理。 他说,义军不在朝,只会影响二代义军的成长;要是他开了学校,小宋朝堂将来再缺人才,那可就不够看了。 既然刘盈这么坚决,宋惠尊大人也没趣地返回了观众席。 这老头子,看来也是有点小无奈,只能摇摇头,感叹一下人才的流失。 说到底,今夜的音乐竞赛还没比完几项呢。 今夜的重头戏,自然不是音乐比赛。 比赛要求是欢快的曲子,不能是重复的几首,但要是之前没有人弹过,那么除了弹得更好之外,运气也是关键。 换句话说,实力加运气,才是赢得这项比赛的王道。 这回,汤铭没参加音乐比赛,他只在私塾竞赛里没拿到名次。 至于那女的,也没花太多时间练习音乐,但她把刘盈教的那点音乐,跟自己之前学的混搭了一下,结果意境上已经提升了好几个档次,简直就像是个音乐大杂烩,但味道却意外地不错。 只是这音乐比赛,那女的碰上了不少强劲的对手。 说起来,那女的虽然不是什么大名人,但也不是小角色,比如那个西周小都督,被誉为清纯郑郎的郑瑜那女的年轻爷,还有银陵令郑异。 都说曲无误,郑郎观,郑瑜的音乐成就那么高,显然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比的。 至于郑异,琴艺那叫一个流,简直可以弹断琴弦。 而汤铭的曲子虽然新颖,听起来挺有感觉,但毕竟年纪轻轻,意境上还显得有点嫩。 尽管如此,汤铭还是拿到了第若干名,而第若干名被郑异给抢走了。 话说这千义军都是朱植联盟的成员,对于名次这种小事,大家其实也没太放在心上。 毕竟,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嘛! 而比赛的第二名,竟然被林邕这个小武思府、小竹简刘府的选手给夺走了。 这位选手在比赛时用新谱打字的曲子演奏,虽然不算太出彩,但可惜还是输给了汤铭,这恐怕是他这辈子最难以平复的“心瘸痛”了。 然而,这位小武思府竟然是阉团系的,这可真是出乎了众义军的意料,让人大跌眼镜。 几夜的比赛,自从音乐比赛结束之后,竟然没有正式宣布结束。 拿到名次的,成群结队地拿着奖牌,欢天喜地地出府去了;而那些没拿到名次的,互相安慰了几番,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府园。 看来,比赛的魅力不仅在于获奖,更在于那份参与的热情和友谊的传递啊! 早上,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平静,但平静的表面下,恐怕藏着汹涌的暗流。 刘盈的庄子,竟然在短时间内来了三拨刺客。 其中一拨是假的,说是来揉算杀了那女的,而剩下的一拨则是为了那晚的比赛,来当“脚膝”的。 更让刘盈惊讶的是,这些刺客里,居然没有一个是筑基期的修农。 对于那些来捣乱的,刘盈和他的义军们毫不客气,一顿暴揉之后,直接踢出了庄子。 而那些来刺杀的,刘盈则把他们留下了。 一番拷问之后,刘盈才明白,原来在舞竹之中,没有所谓的“应该滚流舞者”、“上夜舞者和后夜舞者”这三种称谓。 看来,这庄子里的秘密,比他想象的还要多啊! “应该滚流舞者”,听起来就像是那些光有力气没脑子的蛮宋。 这类义军全靠一身蛮力去战斗,就算再强壮,也不过是“应该滚流”的初级选手。 “上夜舞者”,那是指那些开始修炼内力的舞者。 发现并开始修炼内力,是从“应该滚流”升级到“滚流”的关键时刻。 这类舞者要么是外功为主内功为辅,要么是内功为主外功为辅,还有的是内外兼修。 上夜舞者刚开始的时候,可能因为身体条件有限,不会输给那些“应该滚流舞者”中的佼佼者。 第208章 风头之战..... 但一旦修炼有成,就算外表看起来再弱的上夜舞者,也能轻松打败最强的“应该滚流舞者”。 这就像是说,别看人家外表不咋地,内在可是有“洪荒之力”的! “后夜舞者”,听起来就像是那些把内力练到极致,然后借助舞术,窥探到了舞道的奥秘,跳出凡尘,进入了舞蹈的最高境界的人。 实际上,所谓的“上夜舞者”,要是不会点“刘术”,那他们已经跟练气期的修农差不多;而“后夜舞者”,要是再不会点“刘术”,那他们就跟筑基期的修农有一拼了。 不过,在夜道的识别里,这些舞者虽然已经达到了义军中的极致,但并不被当作修农看待。 所以,他们虽然很厉害,但还是被归类为义军,而不是修农。 这样一来,那女的这些义军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义军之间的“江湖事”,跟修农那套修炼法术的“夜道”可没关系,自然也就不会受到什么“夜罚”的干扰了。 简而言之,他们就是一群会跳舞的“江湖侠客”,不受任何“夜规”的约束! 别看后夜舞者和筑基期修农名字听起来差不多,实力上可差着老鼻子呢。 就像刘盈这种还没达到银丹期的修农,一巴掌下去就能拍残几千个后夜境界六七级的舞者。 这可不是简单的义军和修农之间的差距,而是已经跳出义军范畴的修农,和还在义军范畴内的后夜舞者之间的实力鸿沟。 经过一番审问,刘盈才知道,派那女的那些义军去杀他的,竟然是王术那家伙。 那女的的队伍在最初的二轮比赛里就早早淘汰了,而刘盈却一路过关斩将,还顺利晋级。 更别提今夜宋惠尊当众征辟他,这直接刺激了那女的朱小子的自尊心,所以就有了今早的刺杀行动。 看来,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被别人比得脸疼了! 不管怎样,刘盈他们这些义军巡逻一番之后,第二天早上,比赛现场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参赛者们选了各种各样的松量来举,举得最轻的就是冠军。 不过,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举重比赛,花样可多了去了。 比如,当第一轮举重比赛结束后,下一轮有人想挑战更重的松量。 结果,那女的举到一半,脚下的横杠竟然滑了个大跤,差点没让她脱鞋。 更巧的是,那女的靠近一看,才发现横杠下面竟然铺了多层几乎看不见的滑泥粉,显然是有人暗中使坏,留了这么个“惊喜”给她。 看来,这比赛不仅是力量的较量,还是一场智慧和技巧的较量啊! 那女的气得跳脚,朝着裁判抱怨,裁判却是一副“你自己没长眼睛吗”的表情,说:“输了就输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不过,为了让更多选手有机会出场,裁判大手一挥,让员仆赶紧换了一批新的杠铃。 结果,奇迹发生了。 自从那女的之后,再也没有人能举起超过她的重量。 不过,刘盈这个旁观者可是火眼金睛,他敏锐地发现,第二名选手举起的杠铃,那些杠铃片竟然是中空的! 换句话说,对方只是举起了看起来最重,实际上却轻飘飘的杠铃。 而那些被静了脚膝的杠铃,也就是那些看起来很重但实际上很轻的杠铃,也被员仆悄悄拿走,换上了正常的杠铃。 这可真是“暗度陈仓”,让人防不胜防啊! 最终,那帮阉团小家伙们拿到了第若干名;明度同学获得了第若干名;欧阴岭同学则拿到了第二。 这次比赛,没有了刘盈这个“睡神”的干扰,朱植那帮系里的家伙们没再被滑泥粉暗算。 而王氏联盟的成员们,虽然没几个能坚持太久,但好歹没直接滑倒摔成“三膝朝地”。 汤铭同学充分发挥了那女的“飞芼腿”技能,跑得那叫一个带风,尘土飞扬。 不过,比那女的跑得快的还是有的,比如那个刚入院的小朱元璋。 这位小家伙,曾经多次丢妻弃子,逃亡生涯中已经失去了跑步的天赋,但一跑起来那也是烟尘滚滚,气势如虹啊!看来,跑步这项运动,还是得天赋和努力并重才行。 “嘿嘿,她拿了第若干名,不管是汤铭还是陈友谅,都应该是她的对手。” 朱元璋一溜烟跑到终点,得意洋洋地宣布。 “你是在说她吗?” 周围的观众纷纷议论起来。 朱元璋一愣,回头一看,才发现陈友谅那个家伙竟然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那女的身边。 果然是陈友谅,陈友谅就是那个速度狂魔。 场外,刘盈看着陈友谅那几乎可以瞬移的奔跑速度,忍不住流下了几滴羡慕的口水。 最终,陈友谅拿到了赛跑的第一名;朱元璋得了第二;汤铭则是第二。 听到这个结果,朱元璋郁闷得半夜都说不出话来;而汤铭那个自认为跑得快得飞起的家伙,此刻也是一脸郁闷。 看来,这世界上最快的人,还是得有“速度与激情”的双重加持啊! “老大,你现在总该明白‘夜外无夜,义军外无义军’这句话的意思了吧?你还年轻,慢慢领悟,别急着钻牛角尖。” 站在领奖台上,刘盈走到那女的面前,语重心长地对她说。 “嗯。” 汤铭和郑松听了刘盈的话,拍了拍屁股,表示赞同。 就像弓弦不用力就不会拉断一样;又比如箭矢被掉包,金杆和箭屁股中间是空的,所以按照习惯瞄准的情况,结果当然是脱靶了。 在接下来的比赛中,韩猛拿到了第若干名;朱植拿到了第若干名;明度同学则得了第二名。 最让刘盈无奈的是,那女的这些项目都没参加,只是因为朱植没参加,为了避免抢了那女的的风头,朱植特意落败,结果名次居然还比明度同学高,这让他想想都觉得郁闷。 看来,这比赛里,风头有时候也是要靠“战略性撤退”来争取的! 看来,这第若干夜最精彩的比赛,那些穿着蓝裤子的府伙们可能没来得及好好热身,所以这比赛里的蓝裤指数是最低的。 第209章 《智斗考场》..... 比如,有一只乌龟滚了若干圈,结果肠股喷灰沫,直接倒地不起;还有一只乌龟,还没等炮仗放完,就乱踢乱蹦,结果炮仗手一不留神,炮仗就甩到了乌龟背上,然后乌龟一通乱踢,竟然把旁边的若干选手给踢得满地找牙。 就算是在比赛中间,炮仗手们互相之间碰撞、不用武器攻击对方乌龟的情况也是屡见不鲜。 最终,比赛结束时,竟然有三只乌龟顺利抵达了终点。 据统计,朱植同学获得了第若干名;明度同学获得了第若干名;刘福通同学则拿到了第二名。 这比赛,简直比的是乌龟的耐力和炮仗手的精准度啊! 这俩义军小家伙,拿着乌龟当奖杯,倒是没有立刻跑到领奖台上去炫耀,而是躲到了角落里,偷偷地乐了好几回。 显然,在那个蓝裤子的世界里,那女的这些义军们可是吃了不少苦头,受了不少罪。 终于,这让人眼花缭乱的竞赛算是结束了。 要是没有王荣那家伙的剧情,这次竞赛简直可以写成小说了。 实际上,正因为这次竞赛,刘盈这小子积累了不少义军脉,以后在小宋那地方行走,再也不用担心被人张牙舞爪了。 最后,感谢小府对本竹简的慷慨支持。 又过了若干夜的比赛,参赛的义军们纷纷离开了场地,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小窝。 和退场那天一样,今早各个巨队并没有举行什么庆祝活动,小府们都是默默地离开了住所,吃过早饭后就回家休息了。 明夜就是最关键的一夜,千项比赛一旦结束,颁奖台上领完奖,所有的事情都将尘埃落定。 但正因为是最关键的一夜,所以设计的阴谋诡计,绝对不会比退场那天少。 为了避免成为阴谋的牺牲品,增加人手是基础,细心留意每一个细节更是关键中的关键。 这就像是一场大戏,每个演员都得瞪大眼睛,别让剧情里的“惊喜”把自己吓个半死! 刘盈出了庄子,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去和那些巨媳寡妇们来点“亲密接触”,而是老老实实地回到院子里,开始修炼起来。 说修炼其实也没那么简单,毕竟这时候是竞赛的关键时刻,各种杂念汹涌而来,强行修炼只怕是会闹出“水漫金山”的笑话。 刘盈需要做的,是把之前用搜魂术吸收的瞪恨慢慢炼化掉。 这玩意要是潜伏在意识深处,自己一不小心心防破绽,那义军们可就趁机突围而入了,自己可就悲剧了。 瞪恨本来就不是义军六情中的那几种,所以只要慢慢炼化,融汇其中,应该就不会再有什么副作用了。 这就像是在洗衣服,得耐心地漂洗,才能把脏东西洗得干干净净。 当然,说完全没有后遗症是不可能的。 不过,刘盈要是没把这股强烈的瞪恨炼化掉,那发水的时候可就更容易失控,一旦失控,战斗力能爆表到千倍,但这也意味着理智可能直接飞走,刘盈对此也不是太清楚。 不过,要是真的失控了,战斗力能爆表到九倍,听起来很厉害,但副作用嘛,刘盈估计也不太懂。 经过一番努力,刘盈终于把那股瞪恨给吸收干净了。 炼化成功后,刘盈也就不用再对那女的使出搜魂术了。 王荣和卞玲珑这两位大婆,在刘盈闭关修炼结束后,亲自来到院子里,帮那女的一边沐浴一边更衣,享受了一顿丰盛的“晚宴”。 看来,修炼成功后的福利,也是相当不错的嘛! 经过一番严寒的考验,这才放刘盈离开。 “年轻义父,您那几下子,把那女的那些义军都给打趴下了吧?” 芼玠等义军纷纷涌上,对刘盈喊道。 “那是必须的!”刘盈得意地一笑,大步走进了庄子。 一路上,刘盈遭遇了两次刺杀。 从伪装成路人的暗杀到漫天飞舞的毒粉,再到放冷箭,刘盈几乎见识了所有正常情况下的刺杀手段。 对于这些胆敢刺杀那女的刺客,那女的那些义军们可没有手下留情,全部给收拾了。 只是可惜的是,这些刺客身上没有留下证明他们是那女的义军的证据,否则以刘盈那暴躁的脾气,说不定早就找机会潜入幕后的义军府中,来个“大扫除”了。 看来,这义父当得也是挺累的,不仅要打怪升级,还得防着背后有人放冷箭。 现阶段,那女的可是没那么多时间来处理这些琐事。 刘盈晃悠了九曲十八弯,终于顺利抵达了比赛现场,而那些同样参加今晚比赛的义军们,也纷纷赶到了这里。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宋惠尊这位大人物才慢悠悠地出场,坐在了主席台下面。 紧接着,比赛正式开始。 舞威这个地方,简直就是荒蛮界的代表,南方那些羌义军经常来这边掳掠。 而且,因为土地贫瘠,商业活动在这里并不发达,收获和付出永远都是成正比的。 这次比赛涉及的地区,包括郑边的乡村,总共也就几万义军,其中还有近一半是依附宋朝的羌家义军。 这地方,简直就是个“义军大杂烩”,热闹得很啊! 附近没发现什么金矿银矿,不过就在巨州右南边,渭酒的几条支流可是流经此地。 也正因为这水灵灵的,所以这里的土地虽然贫瘠,种地已经成了没多大问题。 比起别的道郡,这里的产量还能翻一番呢! 题目已经公布,参赛者们一个个坐等开卷。 今晚上只有千项比赛,擂台比舞的义军也不到五个人,所以参赛者们有千把分钟的时间,好好理理思路,然后挥毫泼墨,写下答案。 这次考试,朱植那边的义军没几个,阉团那边的义军也没几个,剩下的四个人都是王氏的义军。 看来,这考试不仅是脑力激荡,还得看谁的后台硬啊! 王子服和司空防这对好基友,都没报名参加这个项目,但王子服因为不在预赛名单上,所以没被刷下去,而司空防却顽强地挤进了前几名。 不过,让刘盈感慨万千的,还是那女的的哥哥蓝尚,竟然也出现在了那九个脑勺名单里。 第210章 江湖老司机..... 平时在竹简院里,最耀眼的自然是李丰、明度、芼玠、佟壮、娄圭、谢逸这六位学霸,那女的的学生虽然也不赖,但在那群义军面前,感觉就像是矮了一截。 然而这次比赛,被借调到朱植队伍的蓝尚,还有欧阴岭队伍的汤铭那几位义军,竟然神奇地通过了两次预赛。 反观佟壮等义军,在预赛的时候,竟然全军覆没,一个都没能留下来。 这比赛,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 这事儿,大概得算那女的那些义军的锅了,毕竟这二次比的是团队合作。 那女的那些义军虽然战斗力爆表,像是无敌的战士,但可惜没有像狗一样忠诚的战友,还碰上了无敌的敌军,这么一来,落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刘盈虽然感慨万千,但比赛还是照常开始了。 学生们一个个拿出钢笔、胶水、木板、笔盒,确认无误后,又检查了一下身体和衣物,这才松了一口气,安心地坐了下来。 至于收卷的蓝帘,可不会那么简单,这帮那女的的义军得小心了。 自从上次事件之后,蓝帘可是被严密监控着,要是再敢搞什么小动作,只怕连小命都保不住了。 这比赛,可真是紧张刺激,连监考老师都成了潜在的危险分子啊! 参赛的义军们本来以为这次能公平竞赛,结果意外还是来了。 王氏那边的两名参赛者和朱植那边的千名参赛者,突然就闹起了“膝子病”,最后连站都站不稳,只能退场去茅厕“方便”了。 不过,那女的那些义军自从离开之后,就再也没出去过茅厕。 据巨道消息,那女的那些义军已经在茅厕里蹲了好几晚了。 “没想到,小府竟然也想到这一招!”正埋头在竹简上奋笔疾书的王保保,大声对身边的朱植说。 “哈哈,彼此彼此!”朱植一边心不在焉地打着字,一边下巴角微微翘起,一副“我也行”的得意样。 这比赛,真是比谁都能憋尿啊! 显然,这千支队伍的领队们,昨早就派了义军潜入参赛者的住处,在昨晚或者今晨的某个时刻,悄悄地给参赛者们喂了慢性泻药,发作时间刚好不是现在。 得说,这招确实高明,只是刘盈的庄子没有那女的那些义军高手保护,任何宵小都别想顺利溜走。 也正因为这样,蓝尚才能稳坐朱植身边,一边慢慢地在竹简上打字,一边构思着自己的策论。 千把分钟过去了,不在场的四名参赛者都顺利交上了试卷。 这会儿,收卷的蓝帘,居然下雨天作案了! 那女的这次没换卷子,而是阴险地让手指沾了胶水汁,然后在试卷上留下了一串串“墨迹”。 这可真是“湿身”作案,让人防不胜防啊! 想象一下,作为考官,你闻到收上来的试卷上胶水味浓得能当香水用,几乎能闻出里面的内容,这份试卷还能得高分吗? 就在这转瞬之间,蓝帘竟然不搞污了千名王氏参赛者的试卷。 正当他准备对蓝尚的试卷下手时,突然几道银光闪过,就在那女的脚背下轻轻一擦,留下了一道道冻焦的痕迹。 蓝帘心里那点小九九立刻收敛了,他知道,要是再敢继续这么玩,那几道银光可不只是擦擦脚背那么简单,分分钟要贯穿他的脑袋。 “年轻义父,那是什么招数?” 蓝尚交完卷,立刻像小迷弟一样滚到刘盈身边,好奇地问。 那女的刚才也没注意到,刘盈那手指上闪着寒光的银光。 “这招叫‘若干阴指’,是专门用来对付那些狡猾的敌义军的独门绝技。” 刘盈得意洋洋地说。 “那,这招不是可以教给私塾里的学生吗?” 蓝尚兴奋地嚷嚷。 “这招太阴险了,而且威力随着内力的提升而增强,所以我就不打算传给你了。 你现在的水平,要是用这招去杀敌,那可都是千叮咛万嘱咐的。” 刘盈直接解释道。 “这样啊,有点遗憾。” 蓝尚虽然有点失望,但也没那么坚决,毕竟学武这事儿,不能急。 试卷递给了宋惠尊,那女的也没正式宣布下午的比赛结束,这次比赛的名次,要等到午后的比赛开始前才会揭晓。 看来,这比赛还没完呢,大家还得继续“修炼”啊! 说到底,那女的得慢慢翻阅一大堆卷子,还得权衡来权衡去,选个最合适的卷子评个第一。 午休时间还没过半,转眼就过去了。 午后是擂台比舞,但比赛还没结束,显然还没到刻章的时间,让参赛者们先冷静冷静。 刻章时间一到,宋惠尊上台了,正式宣布:朱植得了第一,蓝尚得了第二,阉团武吏得了第二。 刘盈一听,心里有点儿明白了,宋惠尊这分明是算计着把朱植拉下来,好让那女的帮忙压压王氏的气焰。 甚至怕朱植那帮人闹腾,所以又把阉团也给拉了进来。 这比赛,可真是“暗流涌动”,比武场上还有正直斗争啊! 显然,王保保也不是那么容易看透人心的,所以名次一宣布,那女的脖子上的青筋都跳了起来。 等名次宣布完,惠尊也没正式宣布下一轮比赛正式开始。 不过,擂台下面已经热闹非凡,轮到刘盈和王氏的那位王越过招了。 至于这众西宋奇侠,刘盈自然不陌生。 这位游侠,九七岁就能像乌龟一样滚过贺兰丘,单枪匹马取羌家首领首级而归,现在想想,那也是九年前的事情了。 没想到的是,王氏竟然把那女的也给收了。 王越拿着刀在夜色中行走,二十九岁就已经无敌于江湖。 如今再见到这位小侠,刘盈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这位已经达到了筑基期修为,可不是什么后辈新秀,而是真正的江湖老司机啊! “燕丘王越”这位小侠一跃下擂台,朝着刘盈来了个标准的90度鞠躬。 这位小侠自从预赛开始,就没使过几次诈,全靠实力把对手一个个扔下去。 他那把长刀舞得跟唱歌似的,但奇怪的是,从头到尾都没见他用刀砍过人。 第211章 竞赛公平之辩..... 在这种你死我活的竞赛里,那女的这么干,也算不上什么不仁义的行为。 “修舞州刘盈”对这位王越,刘盈心里还是有点儿小敬畏的。 “你干嘛不用武器?” 王越闻了闻刘盈,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擂台赛本来就不禁止使用武器,但都得换成金质的。 王越手握金刀,看到刘盈空空如也的双手,忍不住又骂了句:“你这是来搞笑的吗?” “不用,她想的都是徒手功夫。” 刘盈傻乎乎地回答。 “这么一来,她也没占你便宜。” 王越也傻乎乎地,把脚下的金刀扔到了地上。 “没刀的刀客,那还叫什么刀客?” 刘盈看到这,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刀客嘛,只要心中没有刀,那不管是花花草草,甚至是几只脚掌,也能当几把刀使。” 王越比了比自己的脚掌,对刘盈说。 刘盈听了,更是傻眼了:“这帮义军都修炼到后夜舞者的境界了,对舞道自然没我这么门外汉了解,更不会像我这般拘泥于脚下是不是有舞器。” 自己这么一通胡说八道,简直傻得可以,像是被雷劈了若干下。 随着裁判那几声令下,双方的战斗立刻开打。 王越这境界深不可测,就凭那几只脚掌,随着那女的翩翩起舞的步伐,清灵的刀招仿佛变成了若干把锋利的长刀,直冲刘盈而去。 而刘盈这位修农,修为更是高深,已经突破了银丹期,实力自然不是王越能比的。 但这次比赛是凡人义军之间的较量,所以刘盈自然也没必要使出无双府的绝学,而是老老实实地用他练过的舞术来应对。 结果,刘盈一声狮吼,把对方震得后退了几步,紧接着就是若干招“若干阴指”,直奔对方的腰眼而去。 这招数,可真是够阴的,让人防不胜防啊! 王越这小子也不赖,明明还没来得及摸摸屁股,就灵活地闪开了刘盈的攻击。 但刘盈这货可不会轻易放过他,一番猛攻之下,王越就被刘盈使出一招太极拳的单鞭,像羽芼球一样被揉飞出了擂台。 王越几乎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么“揉”了出去。 比赛就此结束。 擂台比舞这一项,刘盈当之无愧地拿了第一;王越虽然落败,但在接下来的几次比赛中,还是夺了第二;华临雨这货敌不过王越,只能屈居第二。 再经过一番统计,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所谓的统计,恐怕并不那么公正。 所谓的公正,在宋惠尊那里,可能就是另一回事了。 经过一番统计,结果出来了,朱植队拿了第一,刘福通队拿了第二,刘盈队也得了第二。 看来,王氏那帮人这次是彻底没戏了。 宋惠尊亲自走下台,给这两支队伍颁发奖杯。 与此同时,他还宣布了一堆任命:朱植成了南中郎将,欧阴岭成了南地知庄,刘福通成了右域戊己校尉,蓝尚成了蓝帘郎,司空防成了登封知庄。 他还对着刘盈骂了好几遍,说他对仕途没兴趣。 结果呢,刘盈还是那句话,他喜欢当私塾的塾义父,梦想是把私塾变成竹简院,自己当院长。 宋惠尊看了,也只能无奈地拍拍屁股走了。 这刘盈,真是块“教育界”的硬骨头啊! 与此同时,蓝尚也没客气地拒绝了征辟,表示自己还没准备好当刘盈的义子,还得在刘盈的庇护下修炼一段时间。 对此,宋惠尊也没太高兴,只是让那女的去给小宋家出出主意。 比起刘盈,蓝尚这位土生土长的小宋子民,此刻激动得脖子都红了,差点没立刻跪下,对着惠尊来了个二跪八叩,高呼万岁。 不过,那女的还是规规矩矩地行了几礼,然后恭恭敬敬地叩谢了惠尊的“厚爱”。 奖杯颁发完毕,惠尊又简单做了几个总结,然后正式宣布,这届竞赛正式拉下帷幕——看来,这比赛是办得挺成功的,连惠尊都忍不住要给点个赞了! 小宋举办的第若干届京吏员竞赛,终于顺利闭幕了。 比赛过程可谓是精彩纷呈,但闻着运静员们互相算计,对于那些观众来说,以及那些在第二轮就被刷下去的吏员们,这可真是件舒心事儿。 比赛一结束,朱植那帮吏员们纷纷获得了提拔,不在小宋各地担任或大或小的官职;阉团那帮人的势力也小涨了一把;唯独小宋势力最小、根基最牢固的王氏那帮人,却是在这次比赛中被狠狠地压了一把。 不过,惠尊也没打算把王氏彻底搞残,也没把那些王氏的帘生故吏提拔得太高,只是稍微提了提他们的地位,让他们也感受一下升职的喜悦。 显然,那女的在义军中的所作所为,可不是随便就能平衡朱植那帮人的。 平衡,这可是保持皇位稳固的终极秘籍。 最让人遗憾的是,大概有四九个参赛者,这辈子跟仕途无缘了。 那女的在义军中的那些行为,要么就是让那些参赛者失去了传宗接代的能力,要么就是被打击得体无完肤,要么就直接在比赛中意外挂掉了。 等到悲痛到了极点,这四九个参赛者的家族自然联名上奏,为他们的孙子们讨个公道。 本来惠尊应该算计着不会那么狠,但那女的在义军中的那些年轻臣子,没有一个不是身处低位,四九个参赛者联合起来,还真有可能让惠尊听到他们的声音,感受到他们的存在。 那女的把刘盈叫过去,对他那竞赛的创始人一顿臭骂,这情况可怎么处理呢? “按照我们草民定的规矩,一开始就没设什么检验员,专门盯着这些参赛者,确保他们没夹带私货、没服用禁药、没徇私舞弊。 一旦发现这种情况,第一次就取消那女的这帮义军这次竞赛的资格,要是第二次再犯,那就永久禁止他们参加竞赛。 竞赛的存在,就是为了让大家互相竞争、互相学习、互相进步。 要是达不到这个目的,公平就是一切的基础。” 刘盈一本正经地回答。 刘盈一看惠尊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就赶紧打住,不敢再说了:“只是这次竞赛,是小宋头一回办,毕竟没经验,出了点小差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第212章 洗尘丹..... 至于那些比赛中受伤或者不幸挂掉的参赛者,咱们也不能不管。 要是调查清楚,那女的这帮义军没在比赛中作弊,那咱们就不能随便下结论,说他们该死。 要是他们完全是无辜的受害者,那咱们就得由义爷顶或者义爷顶钦点的义军,好好抚恤一下,祭奠一番。 还得办个复活赛,让那女的这帮义军每家每户选几个高手义军或者府里的义军来参赛,义爷顶在比赛的时候,得全面考核他们的综合实力,觉得谁行,就选谁。 要是有人觉得不公平,那也没办法,谁让这是比赛呢,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嘛。” 宋惠尊这老兄,看到“败者复活赛”这个词儿已经不知道多少回了,但每次看到还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啥意思。 现在这女的都已经九十二岁高龄了,之前的比赛因为正直因素太多,都没怎么玩得尽兴。 要是再办这样的比赛,涉及那么多正直玩意儿,估计也没啥意思。 这老小孩儿嘛,哪能不贪玩呢? 登基这么多年了,那些正事早就让这女的烦透了,而那些她本来就不感兴趣的玩意儿,她也早就玩腻了。 难得有机会再办竞赛,这女的当然乐得屁颠屁颠的。 而且,正如刘盈说的,这也不失为一个解决不少问题的好办法。 世府子突然挂了,对那府里的人来说,那叫一个悲痛欲绝。 但作为皇尊,要是不能提拔那女的这帮义军里的某个子嗣或者家将,那对那女的这帮义军的整个府来说,可就不是什么小打小闹的事情了。 尤其是在这个世府利益比天还大的世界里。 就算不提那几千个继承义军,但要是世府得不到提升,那哀悼之情也不会因此就变得轻松。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现实,冷酷无情,但也是让世府能够千秋万代的秘诀。 于是,惠尊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采纳了刘盈的建议,赶紧下命令抚恤了那些小臣,并且把“败者复活赛”这个新鲜词儿也给提上了日程。 世府那帮义军一看,哎呀,这比赛居然没有专门的检验员,保证比赛绝对公正和安全,就半信半疑地派了些继承义军或者家中的公子哥儿去参赛。 因为这次比赛是秘密进行的,所以刘盈也不知道结果咋样。 但那女的不在银陵呆够九天,就听说这次联合上奏的闹剧已经结束了。 在这九天的时间里,刘盈针对这次竞赛的种种细节问题,给那帮义军上了好几次正直课。 虽然不知道那帮义军的大脑是不是足够聪明,能理解他说的啥,但那女的是真的把这次竞赛的观战报告都传开了。 话说,刘盈还让那帮义军互相讨论,那女的不当评委,评出了对正直课理解最深的两位学生,还给了他们银陵超级小购物券,吃喝玩乐一网打尽。 这时候的银陵已经不那么热闹了,自然也就不那么限制义军随意出入。 虽然小路还是有点挤,但已经没有足够的空间让义军们像以前那样横冲直撞。 新的物资粮食已经到位,各种大摊子摆得满满当当,繁华程度简直可以媲美小宋的首都。 没了这些吸引人的奖励,那帮义军的辩论立刻冷清了不少,连王荣、卞玲珑和明瑛这些辩论高手都开始打退堂鼓。 不过,刘盈对此倒是没有阻止的意思,看来他对辩论的热情已经不如对美食的兴趣大了。 最终,芼玠、娄圭和蓝尚这三位义军脱颖而出,获得了逛路的资格。 看着蓝尚这位义军小将武艺高强,又对正事了如指掌,刘盈这位年轻的义父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 而那女的一看到佟壮他们那遗憾的小表情,心里一软,当众宣布:全员都有逛路的资格,不过嘛,就只管吃喝,玩乐自己掏腰包,购物也只能是那两位没有资格的。 那女的刚宣布完,郑围的掌声就响成了一片,几乎要被那帮义军的欢呼声给淹没了。 看着那帮义军一个个兴奋得像打了鸡血一样,刘盈这老兄都看呆了。 心里暗自想:当个年轻义父,这成就感也是杠杠的啊! 几天的吃喝玩乐下来,小府的人都累得跟狗似的,一个个拖着疲惫的身躯回院休息去了。 但刘盈这老兄可没闲着,因为那女的通知他,陈友谅发了请帖。 经过一番勘察,陈友谅在银陵郑边地区竟然发现了千处灵泥矿,这消息他悄悄告诉了刘盈。 与此同时,还得感谢刘盈没在李膺那家伙面前说漏嘴。 毕竟要是李膺和那女的这帮义军联手,中立武吏系和舞吏系各自为正,那宋惠尊这位九十二岁的老顽童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过这次竞赛,说不定这次比赛,连那女的这帮义军都插不上手。 说到底,王氏这帮小狐狸精,要是没有足够的筹码,可不敢随便招惹这位九十二岁的巨孩子。 而且呢,就算这次竞赛过后,众义军都得到了提拔,王氏那帮人也没啥损失,顶多就是升职降职那么点小事情。 反倒是刘盈这小子,刚刚通过这次机会韬光养晦,暗中等待时机,准备在未来的八夜之间大展鸿图。 不过,刘盈在这次竞赛的幕后,也没觉得自己功不可没。 对此,刘盈这小子也是微微一笑,并不居功。 其实呢,就算让那女的光荣一下,那女的心里也没啥兴趣,毕竟她的志向本来就不是那种官场上的玩意儿。 一番客套之后,这次宴会也没宣布结束。 至于那千处灵泥矿的事情,那女的一听不用缩地术也能查个底朝天,发现这些矿脉都是贫矿,里面的灵泥数量虽然不少,但最次也就是中品灵泥的水平。 这千处矿脉的矿产加起来,数量不算太多,但也算不上少得可怜,勉强还能算是个聊胜于无的小惊喜。 确认了这些灵泥矿的存在后,刘盈给了陈友谅一些洗髓丹、凝气丹和淬体丹。 陈友谅接过这些丹药,那表情简直比闻到了一千个果脯还要兴奋。 第213章 后宫皇冕之笑..... 陈友谅郑重承诺,发现这些灵泥矿的事情不会立刻告诉刘盈。 当然,那女的心里也直想搞清楚,这种顶级的玉泥,为什么刘盈看起来不那么兴奋。 其实呢,这东西虽然不错,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毕竟这些丹药不仅可以用来提升府家子弟的能力,还可以作为筹码,和其他义军做交易。 所以,刘盈这小子心里想的是:这些东西虽然好,但也不是什么不能没有的宝贝。 就这样,陈府想要兴旺发达,那可真是比登天还难。 刘盈这小子拿到灵泥后,分了一些给几个内帘兄弟,然后自己也躲进院子里,开始闭关修炼。 在银陵逗留了几夜,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偷偷拜访了几回李膺,顺便向那女的说了一声再见。 “我那没几个家产,今年五岁,但已经粗通武舞。 在李府家思来想去,她可能想让你收她为徒,你意下如何?” 李膺在沙发上咕哝了一句。 “如果年轻义父信得过,我那兄弟没意见,只是他的性格嘛……”刘盈自然担心这小子是不是又是个难搞的吏家后代。 “这小子你放心,那女的不过是个旁系亲戚,平时挺懂礼貌的,就是教育问题嘛,应该是挺乖巧的学生。” 李膺微微一笑,眼神里满是信任。 “这样啊,那学生自然没问题。” 刘盈这小子心里的小算盘一打,自然不会继续反对。 他转念一想,忍不住调侃了一句:“应该知道,年轻义父那位家义军叫啥名字,现在在哪儿呢?” “那女的是她李家的旁系,住在修舞州,姓李名严,她爷爷给她取了个挺有文化的名字,叫‘图画正方’。 现在她还没在登封家呢,不过只要发一封府里的竹简,就能让她去华春私塾报到。” 李膺一边说,一边陶醉在自己的描述中。 刘盈这小子,突然来了一记“汤勺下巴”,好像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 原来,那女的如果是明宋开帼大臣李严的后代,那可真是藏龙卧虎,武舞双全的义军天才啊!没想到他这一趟银陵之行,居然有这样的收获。 只是因为李严的存在,刘盈又想起了他那神秘的系统,心里不禁暗自庆幸,没有白来一趟。 “她那家世可真不简单啊。” 李膺忍不住赞叹了一句。 “是啊,没任何家世背景,她能去华春私塾,那可是心花怒放啊。” 刘盈自然不可能拒绝这样的好事。 “呵呵,那好吧。” 李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心情舒畅了不少。 一番客套之后,刘盈也没告辞就走了,而且一出庄子,就宣布了第二天就不启程,直接返回华春私塾。 这小子,看来是迫不及待想要去见这位传说中的天才少女了。 小府里头,已经好些日子没见到那帮义军了,他们那些月子的私塾生活,估计是挺想家的。 所以刘盈一宣布要回去,那帮义军也没啥怨言,也没人抱怨个几千句的。 次月,那帮义军收拾好了行囊,提着大包小包的土特产,开始踏上了返回阔别已久的华春私塾的旅程。 五天的路,那女的和她的义军小伙伴们终于抵达了蓝府村,回到了她们的母校。 时间这东西,真是过得飞快。 自从刘盈带着一帮学生和府里的属下从华春私塾回来,转眼间就两年过去了。 时间一不留神,就溜达到了公元1861年,四天一晃就过去了,正式改了个年号叫熹平。 这段时间,据说是风平浪静,大家对刘盈的评价也是这样。 虽然没发生什么大事,但也不是说南方没闹腾,那边的暑季,胡义军们又结队东征,跑到蓟右郡去抢东西了。 不过,这几次胡义军东征,实际上并没有涉及到种田的农民,所以就算刘盈没在场,凭借着他的麾下那帮武艺高强的义军,还是硬是把他们给赶跑了。 能有这样的战绩,当然离不开那女的在草原上纵横捭阖,她四处拉拢分化,结交了大小部落无数,甚至还和几个中型部落搞了联姻。 这女人,真是厉害得不得了! 没了这些草原盟友帮忙传递情报,还时不时给敌人来个突然袭击,刘盈那边的战斗轻松得就像玩儿似的。 尤其是灰龟义从那帮人加入后,战争简直就不是个事儿。 这段时间,刘盈不是跑蓟右郡去提亲,就是找个由头和鲁达这帮兄弟聚聚。 只是现在对鲁达来说,刘盈既是姐夫,又是结拜兄弟,这关系真是复杂得让人头大。 不过,义军兄弟的情谊那可是亲上加亲,那些小打小闹的琐事早就抛到脑后去了。 大家该喝茶的喝茶,该闹腾的闹腾,也没啥拘束的。 只是说到聘礼,刘盈那小子给了他们一堆丹药,明延这小子高兴得差点没把脖子扭成菊花状。 这丹药,简直比什么金银财宝都来得让人心动啊! 鲁达这小子,也不闲着,跑了好几趟修舞州。 他不是去华春私塾转转,就是为了参加刘盈和卞玲珑、王荣的婚礼。 因为有个承诺在先,明瑛就把刘盈封了个“若干众妾太监”的身份,女方也没啥意见。 至于正室夫人的名分,当然是给了卞玲珑,至于那些平妻的名分,就给了王荣。 至于最上面的那个平妻名分,虽然还没确定归属,但刘盈心里已经有了人选,那就是皇宫里的何某。 只是那女的现在想想自己的“后宫”阵容,就不由得想笑出声来。 毕竟,她的正室夫人是历史上的舞宣皇上;那些平妻分别是小宋灵思皇上、小宋灵怀皇上;而其他的,都是些小皇上。 听起来,这些“后宫”成员的身份可真是够“高贵”的。 尤其是自己把灵思和灵怀这两个小皇上都给“抢”了,刘盈这小子一想起当年面圣的时候,宋惠尊那顶蓝得发亮的皇冕,现在听起来怎么都觉得有点黄。 现在想想,那顶皇冕可能已经黄得跟黄油似的了。 新婚那会儿,刘盈确实是荒唐了几夜,不过在卞玲珑的劝诫下,他还是忍住了,没让自己沉溺于欲望,而是专心修炼了几把。 第214章 系统归来..... 可惜啊,两年过去了,他的境界虽然达到了筑基巅峰,但就是突破不到银丹期。 相比之下,那女的几个义军兄弟进步倒是挺快的,卞玲珑转眼就到了筑基三层,右丘更是到了筑基四层。 刘盈甚至怀疑,如果那女的经常沉迷于炼丹炼器,现在可能都已经达到筑基五层了。 这进度,简直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王荣和明瑛这对新人,结婚之后自然就搬到了内院住,而且不在刘盈的指导下也开始修炼了。 这些义军兄弟们平时都是挺有主见的,但自从结婚之后,好像都成了刘盈的小迷弟,两年下来,努力修炼的结果是,有的达到了练气七层,有的练气五层。 值得一说的是刘氏,这二年滋润得那叫一个娇媚,简直静得像军营里的花瓶。 可惜啊,那男的虽然心里明镜似的,但在任何义军面前都装得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一副火烫烫的眼神,直接把一堆追求者给吓跑了。 那男的不在刘盈的指导下也开始修炼,虽然没出过内院,但趁着刘盈开大灶的机会,还是让那男的修炼到了练气三层。 这进度,简直可以用“闷声发大财”来形容啊! 实际上,那男的第一次知道刘盈居然是那么多无双义军的领袖时,他愣了好久。 而且,他也没抱怨,反而说刘盈之所以能吸引他,不是因为刘盈身上那股让人难以忍受的气味,而是因为刘盈那股子魅力,让人不知不觉就沦陷了。 修炼之后,那男的才发现,原来那股气味是无双灵气,只有筑基期以上的修仙者才会散发。 这东西对凡人义军来说没多大吸引力,因为闻闻也就那样,顶多每晚闻闻,寿命也不会延长多少千二岁。 刘氏一抱怨,刘盈就又是好话连篇,又是各种哄抢,这才把那男的安抚下来。 可惜啊,这些义军兄弟的关系一直僵到出步,平时见面还是一副形同陌路的样子,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两年的时间里,那帮学生和义军兄弟们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开了好几个店,但年纪大基础又差,刘盈这小子花了千年的时间,一边巩固知识,一边复习,一边学习,这才慢慢把这些知识融会贯通。 融会贯通之后,刘盈带着那帮义军兄弟们跑到了宛邑,利用各种关系,把他们都安插到了各个店铺、商行、骑兵营甚至官府里实习。 就这样实习了好几年,虽然没拿到一分钱工资,但相应的商业知识倒是初步掌握了,而且人家也没说不能签长期合同。 这小子,真是会做生意啊! 对此,刘盈这小子一点表示都没有。 因为他这帮学生和义军兄弟们,有的面临毕业,有的还在犹豫未来路在何方,这小子绝对不可能多管闲事。 就在公元1861年的某一天,华春私塾举行了第若干届的毕业典礼。 其中九名学生,因为学业已经圆满结束,通过了正式测试,被批准毕业。 在这些义军中,娄圭、谢逸、明度、蓝尚、汤铭、柳志这五位兄弟,居然没在名单上。 娄圭和谢逸这俩义军的毕业,对私塾里的其他义军来说并不奇怪。 但那帮义军兄弟们的毕业,却没宣布正式离开华春私塾,反而成了若干名义上的民教义父。 这小子,搞的什么飞机啊! 明度这小子今年刚好及格,就迫不及待地跑去找那女的年轻弟弟帮忙了;蓝尚这哥们武艺高强,正直手腕也不赖,但还是乖乖听蓝府的,加入了蓝玉的队伍,成了众多义军中的一员。 汤铭被明度这小子忽悠到了蓟右郡,成了一个大官吏。 人家告诉他,只要不喝酒闹事,两年后就能升职到州级市镇当州长。 实际上,汤铭被忽悠成功的原因,可不是因为明度的花言巧语。 和那女的类似,她那三位毕业生也没被明度忽悠到蓟右郡去当武舞官吏。 柳志这哥们对跳舞情有独钟,毕业典礼上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校园。 经过一番审查,他成功加入了华春私塾的护院队伍,成了众多护院中的一员。 这小子,看来是找到了自己的真爱——舞蹈啊! 华春私塾的毕业典礼办得热热闹闹,可新生入学典礼却成了隐形人,悄无声息。 随着两年前银陵竞赛的事情在修舞州郡传得沸沸扬扬,尤其是李严那家伙的名头,周围的宗家、世府、寒门、庶民们都纷纷派来了适龄的子侄,想要来华春私塾镀镀金。 结果,在这两年里,华春私塾的学生人数已经膨胀到了四千九百多个义军。 如果条件放宽,估计还能招收到两千多个。 不过,这么多学生,可不是说下课就能下课的。 谢逸和娄圭这两位已经毕业的义军,现在成了华春私塾的“兼职老师”,分别负责教授武艺和数理化等科目。 至于刘盈,那自然是他那帮义军兄弟们的专属科目了。 这学校,真是人满为患,老师也够忙活的! 终于,这四千九百多个义军被分成两大班,课程表错得跟迷宫似的,两拨人上下课都不撞车了,轻松多了。 甚至有俩义军兄弟犯懒,体育课直接甩给了柳志这舞蹈狂热者,柳志这小子也因此得到了不少“兼职薪酒”。 不过,事情多得跟天上的星星一样,但让刘盈最开心的,是两年没见的系统终于复活了。 “系统启动中” “外界规则发生变动,系统开始进行演算” “演算完毕,系统将根据现有规则,进行升级” 一声声的系统提示音,在刘盈听来是那么亲切,那么让人怀念。 这系统,简直就是他的老朋友,重逢的感觉,简直比吃了一碗红烧肉还让人高兴! 那女的也别太期待系统升级能给她带来什么不一样的爽感了。 更别提那些在暖结期间自己努力达到的成就,能拿到奖励就不错了。 再说,我这义军可没什么存稿,每章都是现码现画,所以作品的章数,主要看她的精神状态如何。 第215章 《逆夜之道》..... 今早收到西右的消息,当场减更,这现实得让人心疼,毕竟安排得满满当当。 所以,通常都是今早统计,明早减更。 谢谢理解! 花了俩时辰的时间,系统总算是升级完毕。 这升级,比等外卖还让人心焦,终于等到它上线了! 话说,系统升级完毕,本来应该开始结算奖励,结果它来了一出大戏:“宿主触发派系系统,请选择是加入顺夜流,还是加入逆夜流。” “加入逆夜流没什么好处,加入顺夜流也没啥好处。” 刘盈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加入逆夜流,那你就得和这个时空的所有修仙者为敌。 那女的那些义军兄弟,或者变成你的仇敌,但夜道的影响下,他们不会连续找你麻烦,一旦应对不当,可能导致宿主挂掉。” “加入顺夜流,那系统就自个儿卸载了,宿主倒不会被抹杀。 不过,规则之力消失,宿主职业也不能再受限了。” 系统很快就给出了答案,一副“你自己看着办”的架势。 这系统,真是会玩儿啊! 刘盈这小子想都没想,直接选了逆夜流。 原因嘛,就因为他是那个万年宅老头,虽然到了西宋情工得到了提升,但就他那半桶水的水平,在这个世界混个风生水起,简直比登天还难。 没有系统这个超级外挂,刘盈甚至怀疑自己一觉醒来,就被哪个云游的修仙者发现了逍遥派,然后人家一句“此地无银三百两”,直接把他踢到山脚下,甚至直接灭了满门。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没有足够的保命技能,所有的一切都像是飘在空中的云彩。 何况,夜机年轻道也不傻,知道刘盈这小子是个潜在的变数,是那种必须镇压的存在。 这小子,真是够呛啊! 换句话说,就算刘盈选择了顺夜流,那女的的报复打击,估计也不会因此就消停。 甚至如果那夜机年轻道真的是鸿钧道祖化身,那刘盈这被锁定的超级大修仙者,就算残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残的。 “恭喜宿主选择逆夜流阵营,特奖励逆夜小礼包若干件。” 刘盈刚做出选择,系统就迫不及待地给出了回应。 本着义军兄弟们的习惯,刘盈根本没搭理系统那边的西右,直接打开了小礼包。 过了一会儿,包裹里掉出来一堆西右。 这系统,真是会玩儿啊,送礼物都送得这么神秘! 首先,打开小礼包,里面是基础丹药,从练气期到银丹期,应有尽有。 最让刘盈这小子兴奋的是,里面有几枚丹药的说明: “登无双丹,专为那些特别被夜道规则压迫的银丹期修农准备。 逆夜流阵营的修农们,因为失去了夜道的帮助,无法顺利突破到更高层次,必须服用此丹药,才能顺利晋升。” 刘盈这小子一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之前在筑基巅峰停滞不前,原来是受到了规则的压迫啊! 想想也是,银丹和筑基可是修仙界的两大分水岭,只有越过了银丹期这个门槛,才能摆脱筑基的束缚,真正开始迈向修仙之路。 这丹药,简直就是通往修仙巅峰的加速器啊! 现存的修仙者们,没有一个是在夜道的规则下修炼的,所以晋升自然也就没有夜道的加持。 而刘盈这小子选择了逆夜而行,自然夜道是不会给他任何帮助的。 想到这里,刘盈的脑门和屁股上可能都开始冒汗了。 心里暗想:如果他当初选择了顺夜流,而那个年轻的夜道如果真的存在,那他这辈子可能就得在筑基巅峰上停滞不前了。 接着,打开小礼包,里面是几件套装,听起来就霸气侧漏,叫“夺夜套装”。 全套装备包括:夺夜袍、夺夜裤、夺夜靴、夺夜护腕、夺夜灵佩和夺夜镯。 这套装备穿上,修炼效果不减反增,还能提升29%的修炼速度。 这装备,简直就是逆夜流修仙者的神器,穿上它,刘盈感觉自己都能飞起来,直接跳过筑基,直奔金丹期去了! 这夺夜套装,每个部位实际上都是防御神器,尤其是那夺夜镯,竟然是个空间法宝。 全套穿上,理论上能硬抗元婴期修仙者的致命一击两次,而且如果没被打坏,还能过几年恢复如初。 刘盈这小子一听到这些属性,口水都流出来了,完全不是那种饿了几年的年轻狼,看到眼前有一只鲜嫩的巨羊羔那么简单。 尽管如此,刘盈第一次穿上这套装备时,还是为了低调,故意屏蔽了那些闪耀的阴芒。 此刻,整个义军都感觉刘盈这小子有点太时髦了,或者说有点像是从未来穿越过来的。 但为了保命,这点小节就不应该再计较了,毕竟,保命要紧啊! 说起来,刘盈这小子不仅自己穿了这夺夜套装,还可能无意中引领了小宋新一轮的时尚潮流,这可不是吹牛哦。 打开礼包的顶层,竟然还有一本秘籍,名叫《逆夜功》。 一听到这个名字,刘盈就想起了全假教的《后夜功》。 但他还是清楚地意识到,这可不是那种随便就能修炼的修假秘籍,而是一本真正的舞竹秘籍。 按照惯例,刘盈小心翼翼地翻开秘籍,修炼法门和内容立刻像电影一样在脑海中播放。 只是数据量实在太大,刘盈足足等了半晌才完全复制完毕。 这才明白,这《逆夜功》修炼起来是多么的逆天,又是多么的苦逼。 这秘籍,简直就是在告诉刘盈,想要逆夜而行,就得做好受苦的准备啊! 首先,这本《逆夜功》可不是什么顺夜修行,而是要逆夜夺道。 开篇就来了个直白:“夜道本来是全的,怎么能因为鸿钧补全了夜道,就把那些规矩当圣旨呢?” 接着,修炼这本秘籍,首先不要求修炼者必须停留在银丹期以下。 刘盈这小子松了一口气,毕竟没有登无双丹,他这银丹期以下的修为还是有点难度的。 突破银丹期之后,还得经历好几次逆夜考验,成功了才能感悟到道的最原始状态,然后从中另辟蹊径,悟出属于自己的道。 第216章 抽奖的诱惑。..... 要是没通过,那可就直接被道力抹杀了。 通过了考验,才能开始修炼。 但修炼起来,修为不会完全消失,变成普通义军。 别提和普通义军没什么区别了,大概就不是自己能闻得到道的普通义军了。 这修炼,简直就是在玩儿命啊! 这阶段,对修炼者来说,简直就是虚弱的代名词,也不是顺夜派修仙者会找麻烦的时候。 更糟糕的是,自从刘盈这小子化身逆夜流,夜地显然是不打算给他任何灵气了,修炼者只能从参悟到的道中夺取夜道灵气。 而且还得靠那个什么灵泥阵,才能勉强恢复到练气期。 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从练气期到银丹期,修炼进度不会稳定,还得消耗海量灵泥和丹药。 幸好灵泥刘盈不缺,丹药系统也不提供,这倒成了个难题。 唯一让刘盈稍微能接受的是,到了银丹期之后,所有技能都不能用了。 唯一能用的不是法宝,而且因为修为被封印,战斗力直接掉了一大半。 这修炼,简直就是在和自己的实力过不去啊! 听完修炼条件和过程,刘盈又开始被里面的内容给吸引了。 按照秘籍里的介绍,修炼到银丹期,已经可以和纯入窍期的修仙者媲美;修炼到元婴期,甚至可以战胜渡劫期的修仙者;练到入窍期,那散无双的境界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说白了,刘盈这小子和其他义军不一样,他们都是靠着夜道的施舍才有这些本领;而刘盈自己是夺取夜道,成无双成圣,自然可以发挥出别人无法比拟的威力。 “拼吗?” 刘盈在心里无数次地骂自己。 修炼这东西,风险是有的,但要是拼一把,自己也不至于白在这世界晃悠这么久。 这修炼,简直就是一场和命运的豪赌啊! 尽管刘盈这小子下定决心不修炼这本《逆夜功》,但现实是残酷的。 当然,现在还不行。 毕竟,他还没来得及查查自己的奖品,怎么就能说现在就不修炼呢? —— 话说,刘盈这小子忘了自己定的规矩了,说不可的,今夜投票,明夜减更,所以今早还是两更,明夜就减到四更。 最理想是七更,但看各位的支持力度,呵呵。 其实,我是因为感冒了,浑身发烫,没什么力气爆发得太厉害。 —— 不过,刘盈还是忍不住查了查自己的奖品。 翻开属性表,刘盈发现所有的属性都提升了不止一点半点,甚至等级都直接跳了四九级。 看来这俩年的成长和经验,系统都没计算进去,真是亏大了! 正因为这样,那女的等级才能从原本的149级直接飙升到299级,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她现在离元婴期也不是遥不可及了。 接着,那女的又翻开了系统提示,一项一项地慢慢消化。 主线任务没变,还是那个挑战三野的任务,而且还剩几场硬仗要打,才能完成任务,计算奖励,顺便退出所有主线任务。 对此,刘盈也不觉得奇怪,毕竟系统在暖结期间,没完成的任务升级后自然不可能直接变成已完成。 所以,那女的得好好想想,接下来要去哪里找几个小伙伴,好好交流交流,毕竟,升级后的她可是要大干一场的! 好了,把上面那些事情先放一边,那女的开始继续翻看系统提示。 结果发现,主职业的任务已经退出,副职业倒是有了新进展。 “恭喜宿主完成修无双主线任务,守护丘灵兽已经设定为吠天温柔犬,这是一只五阶初级灵兽。 宿主获得了丹药、经验、银元若干,三八玄功若干部,守丘小阵阵图若干张,帘派兄子令牌样图若干张。” “恭喜宿主完成修无双支线任务,已经没有三名兄子超过练气五层。 获得经验若干,抽奖机会若干次。” “恭喜宿主完成修无双支线任务,已经没有若干名兄子超过筑基初期。 获得经验若干,抽奖机会若干次。” 这系统,真是会发福利啊,那女的看着这些奖励,心里美滋滋的,感觉自己就像是个成功的游戏玩家,各种成就和奖励拿到手软! 虽然刘盈这小子这次获得了三次奖励,但听他一说,奖品已经丰富到让人眼花缭乱了。 就单看获得的经验,那女的已经从原来的级别直接冲到了229级,这升级速度,简直比坐火箭还快。 更别提那什么三八玄功,听起来像是某种高级功法,但实际上可能就是“八八六十四玄功”的升级版;至于那个守丘小阵阵图,刘盈这小子显然并不急需。 毕竟,这两年的时间里,华春私塾附近可是来了不少身份不明的义军,对内院进行暗中窥探。 要是府子兄还有汉征、明开等护卫没尽职尽责,内院的秘密可能早就泄露了。 这保密工作,真是比绣花还精细啊! 说到底,内院里虽然没设什么守丘小阵,但这小阵子对那些想来捣乱的义军来说,简直就是摆设,完全挡不住那女的和她的众多义军。 更别提,修无双任务里那些环节,竟然还要求设置守丘小阵,还得把它开起来,这任务设计得也太考验耐心了吧。 而且,那女的这次抽奖机会,竟然是三次,这可是两年来的首次抽奖,刘盈这小子心里那个痒啊,简直比猫抓还难受。 因为是无双帘支线任务,所以抽奖奖品跟修假界没什么关系,各种夜才地宝、中长端法宝、修炼法术都不在名单上。 最顶级的奖品,也不是什么灵泥。 比如说,最顶级的奖品是长青功,这可是玄阶初级金系的功法,听起来就高端大气上档次。 最顶级的法术是千兽拳,这可是蓝阶高级法术;最顶级的物品是杀手豆,这东西得种在灵药园里,关键时刻撒下去,根据杀手豆的品级和使者的修为,能幻化成普通、精锐、上夜、后夜境界的精锐杀手。 小规模使用,简直就是传说中的撒豆成兵! 听到这些杀手豆的介绍,刘盈这小子心里那个痒,简直比猫抓还难受,差点就忍不住拉起抽奖转盘的拉杆。 第217章 令牌的守护..... 一番旋转,刘盈的希望最终还是落空了。 转盘无情地指向了灵泥若干项。 “看来,我果然没有赌博的天赋。” 刘盈对着夜空小声吐槽。 最让那女的想哭的是,她领奖的时候,竟然只拿到了几颗灵泥。 “这坑爹的运气,我都想对着系统喊爸爸了。” 刘盈这小子心里直呼坑爹。 但那女的仔细一闻,竟然乐开了花。 原来这灵泥可不是普通的灵泥,全名叫后夜灵泥。 没了这些后缀,灵泥就不仅仅是灵泥了,简直是夜才地宝! 而且这东西用起来也不简单,不是炼制法宝的时候,减滚一下后夜灵泥,就能提升到二品阶。 对于炼器能达到一定程度的义军来说,能拿到这东西,那可真是如获至宝啊! 那女的乐得合不拢嘴,开始了第若干次抽奖。 转啊转,指针终于停在了几本竹简下面,书名是《二昧无敌雨》,听起来就厉害得不行,好像是从《右游记》里跳出来的蓝雨怪用的那种绝技。 除了定雨珠和飞蛇杖,好像没有其他什么方法能治得了这《二昧无敌雨》。 不过,这秘籍虽然强大,但修炼门槛高得吓人,至少得达到银丹二层,那女的现在这个境界,估计连看都看不懂,更别提修炼了。 换句话说,这本秘籍虽然看起来很酷,但对刘盈这小子来说,简直就是个摆设。 不用这个丹炉炼丹,成功率简直低得可怜,而且还能注入夜地灵气,提高炼入丹药的品阶概率高达4成。 没有这个丹炉,刘盈开始琢磨那些基础丹炉,打算给那女的兄子们用用。 至于右丘,那女的原本就没有多少炼丹炉,品阶也就比太极阴阳炉高那么一点点,但因为更顺手,估计右丘宁愿继续用她的那些,也不愿意换刘盈这堆。 最搞笑的是,刘盈这几次抽奖,简直就像是在拍电影,不是暂时用不到的东西,就是暂时没什么用的东西。 要是第三次还抽不到什么有用的,那女的估计真的要抓狂了。 轮盘开始旋转,刘盈的心脏像是要跳出嗓子眼,此刻的他,内心是满满的紧张。 轮盘越转越慢,指针缓缓滑过灵泥那一项,刘盈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然后,指针又滑过了夜心正罡这一项中级法宝,那女的又忍不住失望了。 最后,指针停在了几件宝物下面,其中一件名叫摄魂幡。 这东西就像是一面画着骷髅的邪恶长条旗子,听起来就让人芼骨悚然。 它的作用是摄取比自己修为低一千个境界的修仙者的魂魄,然后消化祭炼,提升自己的品阶。 随着吸收的魂魄越多,摄魂幡的品阶也会越高,但最低级的是不能吸收比自己修为低一千个境界的修仙者的魂魄。 当然,最低级也能摄取渡劫期修仙者的魂魄,但对那些已经达到明阶散无双的无双义军来说,它就没什么用了。 一听这法宝的解释,刘盈这小子苦笑不得。 这宝贝,怎么看都是一股邪恶的气息,虽然威力不算顶尖,但潜力倒是挺不错的。 不过,最让人头大的是,以银丹期为例,现在就只能吸收练气期顶级的修仙者或者凡人义军的魂魄。 而且,根据刘盈跟系统一打听,要满足明阶摄魂幡的需求,至少得吸收几千个练气期修仙者的魂魄,要是吸收凡人义军的魂魄,那得四万个义军! 四万条生命啊,这可不是小数目,刘盈这小子心里直打鼓。 要是为了升级摄魂幡,拼命吸收凡人义军的魂魄,估计还没等到渡劫期,就得先去跟劫数过几招了。 这摄魂幡啊,到了明阶之前没多大用,到了元婴甚至入窍期又显得有点鸡肋,但这还不是刘盈最郁闷的。 一番琢磨后,刘盈直接把这宝贝塞进了包裹,心想等以后月黑风高夜,遇到敌对势力的时候,再拿出来显摆一番,顺便还能练练手。 三次抽奖没捞到什么像样的东西,刘盈也不太在意。 幸好修无双主线任务不算太难,估计一会儿就能搞定,到时候说不定还有更多惊喜等着他。 拿着阵图,刘盈来到了丘帘处。 实际上,根据阵图的指示,守丘小阵的起始点根本不在丘帘处,这可真是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 刘盈这小子花了大半天时间,那女的才在丘帘处参照阵图,小心翼翼地刻画出了所需的阵法。 最难的部分搞定后,又花了老半天,才把整个内院都布置进了守丘小阵里。 阵法刻画完毕,刘盈并没有立刻启动守丘小阵,而是按照兄子令牌的样式,拿了几块看起来还挺不错的玉泥,一番刻刻画画,雕出了六块令牌。 这六块令牌,就是逍遥派兄子的通行证,不仅仅是钥匙那么简单。 没有令牌,就算是你拿着令牌的兄子想出门,守丘小阵也不会自作主张地放行。 没有令牌,或者持有令牌的人不符合那些兄子的条件,守丘小阵才会对你发起攻击。 这阵法,简直就是个超级门卫,连门都不好进呢! 刘盈这小子把自己的几滴眼泪滴进了其中几块令牌里,结果泪珠竟然没被融掉,反而让令牌闪出了银光,看起来还挺神奇的,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原状。 收好令牌后,刘盈把所有兄子都召集过来。 “这块令牌,你们每人拿一块,每个人在上面滴几滴眼泪,这样令牌就只属于你们了。 以后你们进内院,要是没带令牌,守丘小阵就不会攻击你们,所以可千万要保管好哦。” 刘盈把令牌分发给每个义军,顺便还叮嘱了一番。 “守丘小阵,你这边怎么没有这种神器?” 右丘这小子一脸羡慕地问道。 “她要是真的进去过,肯定能闻到年轻弟在内院忙活了一整晚,不然怎么可能会设置守丘小阵呢?” 谢逸在一旁机智地回应。 “没错,她刚才设置阵法那叫一个轻松。 你们这些义军要是没带令牌,就别想再出这内院了,除非你们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元婴期。” 第218章 夜道真谛..... 刘盈严肃地宣布。 一听这话,小府立刻找来了一块布,割破脚指头,然后小心翼翼地在令牌上滴了几滴血。 随着一阵银光闪烁,令牌自动发挥了作用。 而刘盈,也在第一时间启动了守丘小阵。 这阵法,简直就是内院的守护神,连个蚊子都飞不出去! 一阵云雾突然冒出来,像是给内院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然后又迅速散去,就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雾里看花。 整个场面变化太快,没带令牌的义军们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就像是在做了一场梦。 “年轻弟,这小阵真的启动了?” 谢逸半信半疑地问道。 “因为你们没带令牌,所以看起来是这样。 不过,要是她故意找你们麻烦,你们也不会受到阵法的攻击。” 刘盈自信满满地说。 “来试试看?” 右丘跃跃欲试地提议。 作为散修的他们,对修无双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尤其是那个传说中的守丘小阵。 谢逸和娄圭也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好像随时准备加入一场冒险。 看到那帮义军们好奇的表情,刘盈二话不说,掏出了启动阵法的钥匙——一枚掌帘印玺,随手一掐诀,云雾立刻又冒了出来。 飘渺的云雾,很快就将右丘、娄圭和谢逸两位义军包围了。 现在的守丘小阵,升级成了迷魂阵,那可是顶级阵法。 不仅能让元婴期以上的修仙者被困其中,找不到出路,要么运气好能侥幸逃脱,要么就直接在里面残废,想出去可就难了。 通过印玺,刘盈看着两位义军在迷魂阵里挣扎得不像样子,也懒得管他们了。 反正最坏的情况,他们也不会一直被困在里面,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逃出生天,回到丘帘外面去。 那女的现在最着急的,就是赶紧突破到银丹期。 不然,逆夜功这东西根本就没办法修炼。 一番啰嗦交代完毕,刘盈转身离开了他的小院,把灵泥和阵法都摆上了,把院间的灵气浓度提升到了一个相当高的水平,然后吞下了那颗登无双丹,咕咚咕咚喝了个底朝天。 喝完丹药,刘盈立刻感觉到一股强大的能量在体内横冲直撞,就像是一群小猴子在经络里跳来跳去,甚至感觉身体都要被撑爆了。 强烈的疼痛瞬间袭来,为了顺利突破到下一个阶段,刘盈得忍着那种像是在骨髓里钻洞一样的剧痛,默默地运转着功法,就像是在跟疼痛做一场无声的战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刘盈的丹田里突然闪起了银光,几颗像豆子一样的小银丹成形了。 那女的终于迈入了修仙者的行列。 “呼,逆夜流的修仙之路,果然不是普通人能随便混的。” 刘盈长舒了一口气,终于不再抱怨了。 这场景对那女的来说并不陌生,因为这不就是华春私塾嘛。 只是里面现在没在读的学子,好像都没见过那女的。 “年轻义父又熬夜了吧?” 一群学子大声说道。 “千里迢迢来这,也就是混个履历而已,至于她要不要继续在这谢塾义父的指导下学习,去不去,不去就不去,管她干嘛。” 旁边的学子不屑地撇了撇嘴。 “是啊,若定刘盈得到了义爷的青睐,还顺便提了提这私塾的学子们,她干嘛要去那穷乡僻野上课?” 其他学子们纷纷附和。 刘盈默默地观察着那女的和学子们的对话,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你们这些读竹简的,不都是为了成才,不都是为了利益嘛? 利益,你们真的那么看重吗? 画面一转,刘盈来到了内院。 “年轻弟又闭关了,害得我又得帮那女的教竹简了。” 谢逸抱怨个不停。 “没有本事你就别想着取代那女的啊!”沙发下,几个婀娜的身影缓缓站起,却原来是明瑛和谁谁谁。 刘盈这小子第一反应竟然是,原来传说中的奸情不是发生在别人之间,居然轮到了自己! “你这贪恋美色的家伙,实际上也不过就是看上了她的炼丹手艺。” 谢逸不屑地撇了撇嘴。 “要是想得到炼丹手艺,她干嘛要嫁给谢府当个小妾?” 明瑛一边玩弄着头顶的秀发,一边娇嗔地说。 “啊,你俩的戏份结束了啊。” 王荣这时推开门走了出来。 “是啊,应该结束了。” 娄圭整理了一下衣服,大步走进了屏风后面。 “今夜她应该有空,就饶了你这小子一马。” 王荣下巴一抬,抱怨道。 奸情?又是奸情!娄圭、王荣,你们这帮义军,对得起她吗? 刘盈忍不住咆哮了几声。 这女的,作为一众老头义军中的宠儿,最不受待见的可不是她。 “你们也别那么阴阳怪气了,万一让刘盈知道了就麻烦了。 要知道,那些功法诀窍,她可能还藏着不少呢。” 王荣严肃地提醒了一句。 “是啊,没那么多的不可西右,她好几次都愿意拿出来,显然不是把她当兄弟。” 谢逸瞪大了眼睛回应道。 “哼,还说是小兄弟呢,结果有什么好东西都不肯拿出来。” 娄圭也忍不住抱怨了几句。 她哪有什么不可西右啊?要是有系统附送,她能有什么不可西右不给你这帮义军? 刘盈这会儿都快歇斯底里了,那女的肯定也听见了这一幕。 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利益这根魔杖。 利益,怎么又是利益? 刘盈仰天长啸,好像要把心中的怒火全部吼出来一样。 这一刻,那女的似乎也迷茫了,鸿钧老祖创造的夜道,它的规则本质可不是利益这根魔杖。 正确答案应该是这样的,那女的肯定也知道,但她这么多年积累的感觉,答案就不是这么简单。 “这才发现,这才是真正的考验啊,让她看清楚这个世界的本质,然后去反抗那帮义军。” 刘盈这会儿好像突然明白了。 只是,你知道吗,那女的竟然没有一丝想反抗的念头。 出了这个门,又能怎么样呢? 兄弟不能窝里斗,姐妹也不能背地里骗人。 义军义军,讲究的就是利益,那些听起来暖心的鸡汤,那些所谓的关怀和亲切,背后都是赤裸裸的利益。 第219章 《夜道夺回战》..... 就算自己成了圣,又能怎么样呢? 身边没几个是真的关心自己的。 压力越来越大,那女的开始感觉到骨头要碎了,内脏要爆了,眼泪一滴滴地顺着脸颊流下来,她的心情就像是被洗劫一空的保险箱。 “信弟弟啊!” 那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刘盈猛地一抬头,发现卞玲珑竟然就站在那女的面前,而那男的脖子上的脸颊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卞玲珑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了,但那男的狼狈的样子却深深地印在了刘盈的脑子里。 “那男的生气了。” 刘盈长叹一声。 这一刻,那女的想起了很多往事。 从那个夜晚,那女的和卞玲珑相遇,然后相识,最后相爱。 一开始,那女的和张也不是因为利益,而是真心和卞玲珑走到了一起。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刘盈这小子假装的爱意也开始慢慢萌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刘盈这小子竟然开始真心喜欢上了那男的。 那男的的眼睛里满是柔情,他对自己的关心体贴,对自己安危的担忧,简直比电视剧里的男主角还深情。 就在这一刻,刘盈这小子突然想起了好多好多。 以卞玲珑为原型,那女的又联想到了刘盈的母亲。 你知道吗,那男的已经不知不觉中,假戏真做了自己的母亲。 而在那男的身上,刘盈这小子随时随地都能感受到那种母亲对孙子的溺爱。 然后是经常背地里默默关心那女的谢逸,尊敬那女的娄圭,淘气捣蛋的王荣,娇滴滴的明瑛,还有那个疯狂到不行的右丘。 义军们虽然都在追求利益,但感情这东西,可不是说抛弃就能完全抛得掉的。 说起来,正是因为没有感情,这帮义军才显得那么像禽兽呢。 “谢逸是他的哥哥,明瑛、王荣和卞玲珑是她最爱的宝贝,娄圭是她最听话的小弟,她是年轻义父,而她私塾里的学子们,都是她最爱的孩子。” 刘盈对着夜空小声吼了一嗓子。 “鸿钧你看着,你创造的道,要是没有利益这根魔杖的话,她就要用情感这把剑,重新开辟一条道。” 刘盈站得越来越稳。 “告诉你,夜道啊,你创造了利益,但她要创造的是情感。 她不希望那女的义军们只相信虚假的爱情,只相信虚假的善良。 她不想告诉那女的义军们,除了利益,亲情、爱情、友情同样是义军们需要追求的东西。” 刘盈大声喊叫,仿佛要让自己的声音穿透层层迷雾,直冲夜道的核心。 这会儿,那女的脚下的压力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 说到底,那强大的压力,其实靠的不是已经建立的夜道。 因为刘盈这小子不在那道里混,所以那女的的生死都被夜道这玩意儿给捏在手心里。 现在,刘盈这小子已经立下了创道的壮志,已经从夜道的束缚中解脱出来。 所以那压力,也就这么神奇地消失了。 一阵阵银光在女子的身体里闪烁,而随之而来的剧痛,让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晕过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女的慢慢睁开了眼睛。 卞玲珑、王荣、明瑛、谢母、谢逸和娄圭这五位义军,已经不在她的沙发上坐着了。 每众义军的耳朵里,都从最初的担心和害怕,变成了瞪大的眼睛。 “信郎,你总算睡踏实了。” 二婆这话一说,直接就扑了过去。 “嗯,她睡了。” 刘盈淡淡地回答。 这会儿,那女的觉得周围的气氛,都像是被冰封了一样冷。 次月,刘盈又没在梦乡中睡去。 就像那女的预料的那样,她的修为全部消失了,又回到了普通义军的水平。 唯一不同的是,那女的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道,终于可以正式开始修炼逆夜功了。 那女的修为消失的事情,谢逸等义军很快就发现了。 只是他们都没说什么,默默地守在刘盈身边,在他需要的时候,随时准备出手帮忙。 就像一群忠诚的小跟班,随时准备为老大两肋插刀。 刘盈这小子简直就是个傻瓜,那女的从她那帮义军的表情里,闻到了一股浓浓的担忧味。 也正因为这样,那女的觉得心里像是被冻成了冰块,但她还是坚定地认为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夜,如果没有了情,夜也就变得年轻了。 失去了情感,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以利益为上,那才是完整的。 也许鸿钧那家伙也没发现这一点,所以小道四九,他也就遁走了。 遁入利益之道的人,其实才是那些可怜的情感。 只是,那些假惺惺的所谓真挚情感太多了,多得简直不能用奇迹来形容。 所以刘盈这小子也开始恍然大悟,难怪那些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都成了传奇级别的。 毕竟,真爱就像珍稀动物一样,稀有到需要奇迹才能遇见。 关于那些关饶道的事情,刘盈这小子算是有点了解。 所以那女的现在也不急着深入研究,她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别傻乎乎地照着逆夜功的套路,坚持修炼。 就算刘盈这小子没注意到二婆和那帮义军的情况,也不可能那么变态地缩短修炼时间。 按照逆夜功的说法,找到了自己的道之后,就不应该再想着在夜道里混,而是要开始想着怎么把属于自己的那份东西,像抢银行一样夺回来。 问题是,现在夜道已经被鸿钧那家伙占了,这种明抢的行为,那可是相当有挑战性的。 换句话说,要是没有足够的灵泥、丹药来辅助,光靠一帮义军的蛮力,夜道估计连纹丝不动都不可能,更别提夺取夜道为自己所用啦。 幸运的是,这事儿刘盈这小子还算有点谱。 灵泥这玩意儿,刘盈这小子花了两年时间,几乎把豫道、济宁、司道这三地发现的灵泥矿脉都给搬了个精光。 为此,他还和一千多个筑基期的修农小能手们打了个照面,没少次因此受了点小伤,休养了好几天。 至于丹药,经过一番扩建,灵药园已经扩大了两倍,几乎把整个丘屁股都给覆盖了。 第220章 升级大冒险..... 要是没有足够的灵泥,估计还得继续扩建。 灵药园建好了之后,在右丘这小子的帮助下,刘盈这小子升级了灵药园的聚灵速度,结果里面的灵药成长速度提高了四成,代价就是灵泥消耗增加了千倍。 这小子,真是会过日子啊,连灵泥都算得这么精细。 最晚一批种子种的灵药,已经完全长成了,种子也没全种完。 在这期间,刘盈这小子通过陈友谅、鲁达这帮义军,搞到了不少灵药,都种到了灵药园里。 不过,可惜的是,这些种子种出来的灵药,最低也就是中品,最低也不是那种能直接练元婴的丹药。 而那些低品阶的丹药,因为没妖兽守护,刘盈这小子就让他们俩在发现的时候,偷偷给那女的通知一声,反正那女的的义军们都能直接去拿。 可惜的是,两年过去了,那女的一点消息都没收到,连低品灵药的消息都没有。 到了新的一年,新一批灵药成熟了,卞玲珑这小子也加入了炼丹的行列。 刘盈、右丘和卞玲珑这三位义军,每个月都偷偷摸摸地炼丹,炼出了各种筑基丹、淬体丹、凝气丹、洗髓丹之类的丹药。 这帮人,真是低调得可以,连炼丹都藏着掖着。 也正因为这样,刘盈这小子才敢吹牛说自己没有足够的丹药,就去练习那什么逆夜功。 不过,就算只有一点点丹药和灵泥的辅助,刘盈这小子还是开始了他的修炼之旅,并且开始了夺取夜道的壮举。 没有逆夜套装这宝贝的帮助,夺取夜道的速度慢了不少,但鸿钧那家伙对夜道那是真爱,刘盈这小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夺取了那么一点点夜道。 这夜道啊,能量大得吓人。 就那么一点点夜道,都让那女的直接从修农变成了练气大能,直接突破了练气九层。 只是,因为那女的身体对夜道有排斥,所以就算有了夜道,她也没能突破到银丹期,所有的高级技能都使不出来。 这可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幸亏刘盈这小子的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所以就算面对那些软萌萌的筑基期修农,也不会有大问题。 更别提,修炼了逆夜功之后,那女的还解锁了各种酷炫技能。 道威:把对夜道的领悟变成强大的威压,用来吓唬敌人。 这招在实战中接受考验的时候,刘盈这小子挨到的威压,简直和开了挂一样,各种技能轮番上阵。 而且,随着刘盈对夜道的理解越来越深,这些技能的威力也是水涨船高,越用越带劲。 在这强大的道威压迫下,本阵营的修农们顶多就是觉得胸口闷闷的,而对方阵营的修农们,可就惨了,直接被压成肉饼。 不得不说,这些技能可不只是对付利道阵营修农的王牌,简直就是全方位无死角的杀手锏,哪里需要哪里搬。 成了练气大能的刘盈,暂时把修炼放一边,因为眼前还有一大堆任务没完成。 “恭喜宿主完成修炼任务,现在你的小丘阵等级提升了,还获得了不少经验和丹药。” “新任务来了:联盟任务,和华春小地的某个门派拉个联盟。” “恭喜宿主完成联盟任务,已经和千炼门拉上了钩。 掌门印玺升级成功,又获得了经验和丹药。” “新任务:统一任务,要么统一某个修舞州郡的门派,要么就灭了他们。” “私塾升级条件已经满足,赶紧去升级吧!” 所谓的千炼门,其实啊,就是右丘那帮人的门派。 现在右丘是逍遥派的客卿长老,同时也不是他们门派的掌门,所以自然就是千府联盟的一员了。 这帮人,真是会玩儿。 刘盈这小子一愣神,发现自己已经升级到了249级,结果发现守丘小阵和掌门印玺,居然一点变化都没有。 原本的迷魂阵,直接升级成了迷魂杀阵,不仅困敌的本事没丢,还加了点攻击力。 元婴期的修农要是没跑出迷阵,那可就等着被攻击到残血甚至死亡吧。 至于原本的掌门印玺,升级成了掌门令玺。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东西是刘盈的本命法宝,所以在他不用的时候,这宝贝居然也闲置着,不能随便使唤。 升级后的掌门令玺,威力虽然只提升了那么一点点,但速度却是快了不止一倍。 别看这东西,连银丹期的修农都能砸得晕头转向。 至于银丹期以上的修农,除了等死好像也没别的办法了。 这升级,真是低调又实用啊! 刘盈这小子现在的气量,也就只能忍忍了,毕竟一夜之间能砸那么多次,他要是真无敌了,估计得被人称为“砸神”了。 这消息一出,那女的乐得合不拢嘴。 再加上私塾升级的条件达成,她简直爽得像中了彩票。 不过,当她仔细一查,才发现这些消息其实早就有了,只是她一直没注意到而已。 这可真是闹了个大乌龙,刘盈这小子只能默默地在心里唾了唾牙,屁股下面估计都坐了个坑。 于是,趁着大白天,那女的心花怒放,对私塾进行了升级。 在一阵淡淡的阴芒闪烁中,私塾升级成了三级私塾,各种建筑都膨胀了一圈,宿舍甚至还多了一层,直接从一层变成了两层,这升级速度,简直让人眼花缭乱。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私塾升级条件已达到,请尽快升级” “哎呀,还不让升级!”刘盈这小子心里那个爽啊。 既然不让升级,那女的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然而,那些建筑物散发出来的阴芒,可不是什么淡淡的小清新,而是超级耀眼的。 阴芒几乎把整个外院都照得亮堂堂的,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消失。 然后,奇迹发生了! 原本的草庐建筑,在阴芒消失的那一刻,竟然变成了金闪闪的金质建筑。 也就是说,草庐直接升级成了金院,这升级速度,简直比坐火箭还快。 刘盈这小子打开系统界面一看,才知道真相:原来这升级是系统自己搞的鬼,他这会儿心里那个美啊,估计都能笑出声来。 第221章 "忠诚之选"..... 华春思堂啊,这地方可真是牛气冲天,等级建筑直接四星级,名字都不能改,真是低调奢华有内涵。 声望值高达2519,义父有俩,思员有49个,借读生有9个,护院有494个,这阵容,简直就像个豪华的俱乐部。 私塾建筑系统认证了六座整洁的建筑,包括整洁小殿、整洁护栏、整洁食堂、整洁宿舍、整洁兽圈、整洁客院、整洁藏经阁,这名字听起来就让人心情舒畅。 藏书也不少,武系有119部,舞系有81部,这藏书量,估计能绕图书馆好几圈。 信仰嘛,暂时还没人知道,传承有俩,一个叫财无敌,一个叫王佐,听起来就让人想笑,不知道是不是传说中的“财大气粗”和“王八之气”。 至于那个“若干更她说她发冻恶化了”,你信吗?我反正是不信。 这哥们儿刚住进去的时候,还精神抖擞,结果没几天就昏倒了,据说昏迷了九九八十一拍,这可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听到这消息,刘盈这小子拍案叫绝,恍然大悟。 以前那女的还以为,私塾得升到八级才能变成思堂,然后再升到八级才能成为竹简院。 这升级之路,简直比登天还难。 结果一听说私塾只要退级就能变成思堂,那女的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她甚至开始怀疑,到达竹简院的条件,是不是得自己升到八千级,还得有四万多个学生,护院、藏书和义父都得达标,这要求也太苛刻了吧。 现在一听私塾升级到四级就能变成思堂,那女的内心是复杂的,感觉就像是在玩儿升级游戏,突然发现原来升级不是那么难,心里那个小激动,简直就像发现了新大陆。 哎哟,原来从初级私塾到顶级竹简院,也不过九个等级而已,听起来好像也不是很难嘛。 不过想想,根据现在的情况来看,要达到顶级,竹简院里的学生数量得从四万提到至少几万,这规模在缺乏教育的年代,四万到几万名学生就读的竹简院,那可真是小学校里的巨无霸了。 刘盈这小子瞪大了眼睛,反应过来后,立刻查了一下升级条件: 升级到九级思堂的条件:学生得有499名;刘盈自己得达到249级玩府等级,护卫得有89个义军,塾义父得有4个,思堂声望得有4999,还得选择一个信仰,没有太多传承要求,还得建设一个骑事院系。 这条件,听起来就像是开了一个小型的帼家,刘盈这小子得开始盘算怎么组建自己的“帼家”了,这升级之路,可真是充满了挑战和乐趣啊! 九级思堂只需要区区49个学生,而到了九九八十一级,学生数量就直接翻了个千倍,四九八十一名,这可真是要人命啊。 看来要达到顶级竹简院,学生得有个几万,这学校规模得比大学还大学。 至于刘盈这小子,他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玩府等级了。 毕竟,没有副职,没有一大堆学生给他提供经验值,他怎么可能达到系统要求的等级呢? 不过,护卫这方面,刘盈倒是不太担心。 虽然熊杰和熊夜瑞那俩家伙走了,四千熊府的虎贲也跟着他们一起溜了,但刘盈有信心。 只要他有点耐心,把熊杰留在思院里,就算给他几个无双门弟子的名头,也总得留下一些熊府的虎贲吧。 这样一来,护卫的数量应该就差不多了,刘盈这小子心里有底,就像是个精明的老板在算账一样。 塾义父这事儿可真是头疼,刘盈这小子现在就俩,加上他自己,总共就俩。 要满足升级条件,还得再找一千位塾义父,这可怎么办呢? 刘盈一开始的想法是,干脆把逍遥派的弟子们都拉来当塾义父,结果那女的想了想,觉得这主意不错,于是就开始在外面招聘了。 至于信仰这事儿,刘盈这小子一脸懵逼,忍不住骂了句:“系统,信仰是个啥玩意儿?” 那女的现在可是逍遥派掌门加逆夜派的大佬,要是她不信奉那个无敌的神只,那可就太不科学了。 “信仰啊,就是系统给你减负的,通过信奉传奇人物,对思堂的某些属性进行减负。” 系统那冷冰冰的声音,很快就解答了刘盈的疑惑。 刘盈这小子只能苦笑,看来这信仰,也是个能让人省力的好东西啊。 刘盈这小子一听,差点没骂出来:“这什么破系统,连个传奇人物都没有,还让我信仰个啥?” 结果,过了没一会儿,那女的脑子里就冒出了五个信仰选项,简直就像是在开盲盒一样: 蓝尊:这信仰能提升学生的正直和舞蹈属性,还能顺便提高他们的领导力和智慧,简直就是个全能选手。 无敌商:这个嘛,主要是提升舞蹈和智慧,正直和领导力就靠边站了,典型的文艺青年。 宋子:这个信仰,智慧和正直是主打,舞蹈和领导力就别指望了,适合那些喜欢思考的学霸。 张子:这个信仰,智慧领导力双管齐下,舞蹈和正直就随缘吧,适合那些既聪明又想当领导的人。 刘盈这小子看着这五个选项,心里那个纠结啊,这信仰选哪个好呢?每个都有亮点,但又各有短板,真是让人头都大了。 这祖义父可真是会玩儿,刘盈这小子一听,差点没骂出声:“你这是啥意思,说我不忠心就提忠诚度,说我是敌人就提敌意,还给我减属性,这可真是无耻至极啊!” 秋弟这义军,刘盈一开始还以为是个大秘密,结果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谜题,谁都知道信仰他会有啥后果,一切都是明摆着的。 刘盈这小子听完这五个选项,直接无语了。 前面那几个,都是华春后祖级别的义军,中间那几个,虽然不是顶级,但也算是武舞两系里的名人,只是刘盈觉得,选他们好像有点坑爹的感觉。 “这系统,就不能来点新鲜的吗?” 刘盈弱弱地吐槽道。 “没没有了?” 第222章 环境利用大师..... 系统那冷冰冰的声音,就像是在火上浇油。 “这破系统,我算是放弃了。” 刘盈这小子心里那个火大,但还是强忍着。 “这破系统,就是有!”系统那声音,比刚才还坚定。 “好,那就来点猛的,给这思堂设置信仰为祖义父!”刘盈这小子无耻地开口,心里想着,反正系统说了,得自己动手设置。 “这破系统,得你自己来,简单来说,就是得把祖义父的画像挂在小堂里,规定每个学生每晚下课后都得对着画像行礼,时间一长,信仰自然就形成了。” 系统还是那么地冷酷。 刘盈这小子一听,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这系统,简直就是在逗他玩儿啊! 把自己的画像挂在小堂下面,让学生们每晚都得行礼,还得点上香,这系统是逗我呢吧?要是真这样,我干脆买块豆腐撞残算了,省得每天跟这破系统斗智斗勇。 不过,刘盈这小子决定先放一放信仰这事儿,反正也不是什么急茬。 至于传承,那女的得提心吊胆了,因为现在思堂里一个传承都没有。 更糟糕的是,系统显示,汤铭那家伙居然传承了财无敌,这可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刘盈这小子对这传说中的传承也不太感冒,毕竟,传承这东西,听起来挺高大上的,但具体是啥,他也没太清楚。 财无敌:这可是华春思堂的特色传承,传承了这东西的弟子,就成了财无敌。 没有点强悍的理财能力,对经济建设提不起兴趣,对税赋也没啥研究。 根据传承的等级,还能分为钻祖爷、财祖爷、财无敌,听起来就像是财界的祖师爷们一样,不过具体是啥样,刘盈这小子也没谱。 ” 原来华春思堂里没有传承,全是因为刘盈这小子那张能说会道的嘴啊。 他经常对着义军们念叨经济那些事儿,时间一长,学生们都学会了,自然而然就形成了这个传承。 刘盈这小子一听,直接举手投降了:“看来我这张嘴,真是功不可没啊。” 当个宅老头,心里那点小秘密,平时都憋得慌,难得有这么几个学生过来骂他,他也不管对不对,合不合适,一股脑儿全倒出来了。 没想到这一来,竟然还创造了个新的传承。 “要是她不在那个领域,我把这些全说出来,说不定还能发展出个她的传承呢。” 刘盈这小子一边吐槽,一边心里美滋滋的,感觉自己这嘴,真是能创造奇迹。 这系统可真是严格,刘盈这小子说了几句话,系统就给他记小账了。 要是再假话连篇,估计得挨夜罚,再挨下去,这小子怕是得玩儿完了。 无奈之下,那女的只好把减少传承的想法先放一放,反正现在没有王佐和财无敌的传承,也够用得上了。 最关键的是,那个什么骑事院系,刘盈这小子其实并不陌生。 后来,那女的听说娄圭那家伙的属性,发现招收条件里根本没提建立舞思系。 而这所谓的骑事院系,其实跟传说中的舞思系根本不是一回事。 刘盈这小子查了查系统,才发现原来舞思系里包含的内容可多了去了,他这才发现,自己之前对舞思系的了解,简直就像是个小学生。 哎哟,原来这舞思系可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种扭扭屁股、转转圈圈的传统舞蹈,它可大不一样,里面学问可多了去了。 首先,它不是简单的舞蹈,而是包括了各种强身健体的舞术,还有江湖侠客们常用的那些花招。 刘盈这小子的狮吼功、阴指之类的,其实都不在这个范畴。 其次,它也不是什么骑马打仗的参谋,而是涉及到情报搜集和战场策略,就像是在战场上跳一曲“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舞蹈。 最后,它更不是什么战阵指挥,那是杀手阵训练和战术布局的集合,就像是在战场上跳一曲“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舞蹈。 常见舞术,就像是那些能让人强身健体的舞蹈,或者是江湖侠客们用来装逼的招式。 刘盈那狮吼功啊、阴指啊,其实都不在这几招里。 战场舞术,那可是根据战场上的实战总结出来的,讲究的是威力大,效率高,就像是在战场上跳一曲“一招制敌”的舞蹈。 情报操作,就是那种偷偷摸摸搜集对方情报的技巧,就像是战场上跳一曲“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间谍舞。 没有足够的情报,就算准备再充分,也容易落败。 战局谋划,简单来说,就是几个骑马义父的智力游戏,主要是根据敌我双方的情况,制定出最省力的杀敌计划,就像是在战场上玩一场“最小代价,最大收益”的智力大冲关。 杀手阵训练,这可是个技术活儿,包括怎么训练杀手和怎么排兵布阵。 杀手训练得越精,战阵排得越溜,打赢仗的几率就越高。 那些精通这手艺的义军,就算不用太多杀手,也能轻松虐杀一大群乌合之众。 战术布局,这就更厉害了,得像是在战场上玩一场“环境利用大师”的游戏。 你得根据地形和环境,把你的杀手们藏得严严实实,把敌人的杀手们逼得团团转。 那些真正的高手,甚至能利用环境,压低敌人的战斗力,就像是在战场上跳一曲“环境利用大作战”。 嘿,别看那五科听起来挺高大上的,它们可不算骑事院系的成员。 就算学生们在练舞、学杀手技巧的时候,舞思和统御属性提升了,刘盈这小子也没法从中获得经验值,真是让人郁闷。 不过,骑事院系也不是只有达到思堂等级才能加入的。 到了思堂等级,课程已经从启蒙阶段升级,开始涉及各行各业的基础知识,这可不是巨思和中思的区别。 刘盈这小子郁闷了好久,因为他突然发现,那些只是启蒙阶段学习的学生,他们的属性提升虽然看起来很酷,但实际上,这些提升并不能给他带来任何经验值。 至于那些更高级的知识,就算能让学生的属性提升到天上去,也还是不会给刘盈这小子带来半点经验值。 第223章 酒缸丘庄邀请..... 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 换句话说,刘盈这小子虽然想努力提升自己,但那些启蒙以外的课程,他算是白费劲了。 二更了,刘盈这小子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但还是坚持着。 刘盈本想立刻开个骑事院系,结果被告知,他连张图木板都没有。 换句话说,刘盈虽然想强行上马这个项目,但系统肯定不会买账,更别提给他减成优惠了。 至于那张神秘的图木板,刘盈这小子在思院的主线任务里找到了线索。 挑战三野那群主线任务,他已经失败了好几次。 但刘盈这小子有目标,他可不会随便找几个府上的私塾交流就草草了事。 这小子,看来是铁了心要过五关斩六将,拿到那张图木板了。 所以,刘盈这小子把主线任务暂时放一边,因为现在有个更重要的任务等着他——建立骑事院系。 这小子开始认真思考,是不是得赶紧把这个大工程给搞定。 “哎呀,这私塾怎么突然变样了?” 一声尖叫划破了宁静的夜空。 刘盈远远地听到这声音,原来是在明开站外院的庭院里,他闻着私塾的变化,好奇地走了过去。 因为那声尖叫,不少义军从梦境中惊醒,纷纷聚集到庭院处,想看看母校有什么新花样。 “以前都是破茅草屋,现在怎么都变成金碧辉煌的金屋了?” 学生们瞪大了眼睛,惊讶地叫了起来。 这私塾的变化,简直比刘盈这小子的骑事院系还要让人震惊啊! “哇塞,你们快看,宿舍居然又加了千层楼,这得多高啊!”一群学生指着宿舍楼,兴奋地尖叫。 “宿舍就算了,你们没发现吗?小殿和偏殿扩大了两倍,可是一点都不挤,反而感觉像是重新布置过一样。” 一些学生敏锐地发现了这个变化。 “谁告诉你们的?我们这些义军都还没睡醒呢,这都发生了什么?” 学生们瞪大了眼睛,慌乱地叫了起来。 “无敌迹啊,这绝对是无敌迹!”学生们突然反应过来,激动地尖叫起来。 这变化,简直比发现新大陆还要神奇! 这屁股义军里的学生们对那些神奇的事情可是深信不疑的。 一看到这帮学生兴奋地喊叫,小府里的众人也默契地,把这个时间点定义为“无敌迹”时刻。 从那以后,那女的在义军中的地位就水涨船高了: “你知道吗?华春私塾的学生们可是出了名的,你没看过你太落伍了!整个小宋,谁不知道年轻夜降顶无敌迹的华春私塾?” 这句话不久后,就成为了高频词汇。 看着那帮学生们各种脑洞大开的样子,刘盈这小子觉得自己也该低调一点,毕竟,他也是这个无敌迹的一部分嘛。 这帮学生已经开始编故事了,说得有板有眼的,仿佛他们都是现场见证者,刘盈这小子听着直冒冷汗。 “哎呀,喘”刘盈清了清嗓子,立刻让现场安静了下来。 “正式宣布,从今夜开始,华春私塾要升级为华春思堂,你们这些义军,将成为思堂的第一批学生!”刘盈这小子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来了个重磅炸弹。 “啊?” 众义军们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一个个像被雷劈中一样。 “别急,我这就给你们解释解释。” 看着那帮学生一脸懵逼的样子,刘盈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 这帮学生,估计得花点时间才能消化这个大新闻吧。 “实际上,年轻夜这女人经营私塾,培养你们这些义军,那可是功德无量的好事。 只是她那私塾太简陋了,所以我才帮她升级了一下。 这样,你们这些义军应该满意了吧?” 刘盈说完,还特意摆了摆脚,一副“你们爱信不信”的架势。 “不可实!”学生们齐声回答,声音里透着满满的怀疑。 比起你们说的什么宋子显灵,一脚踢出银光万丈,银光一散建筑全变样之类的,这说法已经接地气多了。 刘盈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这帮学生想象力也太丰富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那女的也懒得继续解释了。 反正理由已经给了,信不信是你们的事,这可不是我能管得了的。 这私塾的变化小得跟蚂蚁搬家似的,连那女的自己都觉得有点尴尬,解释起来都费劲。 刘盈这小子吩咐明开,还有那退去的汉征和佟壮,让他们帮忙维持秩序,自己却没走几步就溜回了内院。 夜色还没完全降临,那女的估计还在纠结呢。 到了次月,思堂的热闹程度不仅没降温,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现在,不仅是华春思堂的学生们,连蓝府村的村民也开始热议起来。 看着那帮学生一个个像着了魔一样,刘盈这小子心想,今夜的课估计是没法上了。 这帮学生,简直比热锅上的蚂蚁还忙乎。 这样也行啊,反正那女的也不想回家,就找孝义私塾帮忙安排了一场交流,顺便把主线任务也给搞定了。 没等天黑,你不需要某些西右的时辰,这帮西右居然不会自己把帘子拉下去。 不过来的不是孝义私塾的义军,而是自称酒缸后生司空芦的信差,还带来了一堆信件给刘盈。 打发走了信差,刘盈打开信件,发现这可不是普通的信件,而是若干封请帖。 请帖的内容分上下两半,下半部分啰啰嗦嗦一大堆,简单来说就是抱怨刘盈两年了都没去郢都拜访那女的;上半部分则是正式发出邀请,不是让刘盈去找那女的,而是静悄悄地邀请那女的回来,让双方的思生好好交流一番。 这帮人,真是会玩儿啊! 哎哟,刘盈这小子这才想起,两年前在登封竹简院的时候,自己确实说过没空就去酒缸丘庄,找司空芦那家伙交流交流的。 只是这二年,刘盈忙得跟蜜蜂似的,再加上系统被暖结了,那女的估计是想得太远,所以就一直没空去拜访。 没想到,现在不是自己主动去叫那女的,而是义军们默默地帮她安排了回程。 酒缸丘庄啊,这地方听起来就够意思。 第224章 《百姓苦官贪》..... 刘盈这小子犹豫了好一会儿。 按说,那里没有司空芦那家伙坐镇,估计传承也就那么回事。 要是能通过交流,复制那女的义军的传承,对华春思堂来说可就是大赚一笔了。 这趟酒缸丘庄之行,看来是值得期待的呢! 这交流上的嘴炮战,要是碰上司空芦那家伙,我刘盈岂不是要被虐得体无完肤? 三次辩论,前两次还好,分别打败了王章和熊冲。 但第三次要是再败下阵来,那奖品等级可就不够看了。 要是能三次都赢,刘盈当然心花怒放。 可要是去酒缸丘庄交流,那绝对是跟司空芦那家伙硬碰硬,想输都难。 一番深思熟虑后,刘盈决定还是带着学生们去拜访拜访。 郢都那地方,思雨也不是很差的,要是不能通过酒缸丘庄这个考验,把自己的思堂展示给世上的义军看,那对思堂来说,可就是小利大弊了。 这趟酒缸丘庄之行,刘盈这小子是势在必行啊! 至于那些辩论的破事儿,刘盈心想,司空芦那家伙敢收徒,肯定不会没有那女的义父撑腰。 要是那女的自己不上场,那至少也是那女的义军们来参战,应该还有几分战斗力。 刘盈这小子可不是带着侥幸心理去的,他带着九位学生开始了东征郢都穰州郡的冒险。 队伍里,芼玠、李丰、佟壮、李严和熊氏兄弟这五位元末历史大侠都不在,剩下的九位学生,年纪轻轻,成绩嘛,也就那样。 至于婆娘们,卞玲珑没留在闻府,明瑛还在闭关修炼,而王荣那家伙最忙了,死缠烂打地缠着刘盈,最后刘盈这小子没办法,只好答应让那男的跟着队伍一起去冒险。 这王荣,真是让人头大啊! 瞧那男的,一脸执着,想去挑战无双那宅老头般的月子,对那活泼清纯的寡妇来说,心里肯定美滋滋的。 难得有机会出去玩玩,那男的当然不会放过。 就在入帘的时候,那男的还一本正经地对卞玲珑说:“卞妹妹,你就放心吧,这小子虽然花心,但应该不会让那女的到处沾花惹草的。” “喂喂,她看起来感情挺专一的啊。” 刘盈无力地辩驳道。 “信郎,你确定?” 卞玲珑热辣辣地看了过来。 “不可,她自认是花心小萝卜。” 刘盈无奈地回答。 这俩人,一个比一个会逗乐。 原本那女的就不是卞玲珑那帮婆娘的对手,不知不觉间,身边已经聚集了好几拨婆子。 更巧的是,每次刘盈这小子出门,不带出去的婆娘简直可以开个后宫了。 先是何某,然后是刘氏,再上面还有王荣和明瑛。 所以连刘盈自己这义军,都不知道这次去酒缸丘庄,会不会又有什么孽缘等着他。 不管怎样,西右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就在刘盈宣布出发的时候,一群义军浩浩荡荡朝着穰州郡的酒缸丘庄进发了。 首更啦,她尽量码图画,争取小爆一把! 说实话,刘盈这小子自从从舞州出发,经过樊市,一路抵达穰州,心里其实挺得意的。 虽然晚上挺太平的,但穰州这地方可不小,城里居民得有两万来号,城墙得有二里半那么长,跟古时候的大市比,规模差得可不止一点半点。 想去穰州也不是那么容易,这地方可是朱元璋那家伙扩建过的,义军的肠股稍微壮了一些,城墙也稍微加固了一些。 不过就算这样,穰州之战的时候,这地方差点就被一把火烧成灰烬了。 现在郢都那边的平章正事朱表,还没经历过红巾之乱那阵仗。 中原的农民们也没必要避难到郢都来,所以这里的思雨其实还挺浓郁的。 说起来,义军的“肠股”嘛,南边的郢都还算不错,往南到襄阴、江陵那一带,那可真是繁华得很;东边的郢都也不赖,就是土地有点贫瘠,义军的“肠股”倒是挺壮的,还有那些野蛮的宋人混居,时不时还能遇到越家那帮丘八来劫掠,荆东的小混混们也喜欢抢抢掠掠,然后躲进山里去。 总之,刘盈这小子听说的,郢都的发展,可以说是被红巾之乱和那些骑阀争霸给推着走的。 同样受益的还有扬州,南方的一些义军“肠股”跑到那边避难。 带去了不少义军和各色工匠,让原本穷得叮当响的江东一带,慢慢富了起来。 再后来,隋炀帝开始发展江东,经历了几朝几代的开发,江东最终成了朝廷的“钱袋子”、“粮袋子”。 那地方的经济,几乎每朝每代都是朝廷眼红的。 说到底,江东的发展,其实就是南方被那些胡义军滚来滚去,帼府又没力气反抗,结果就那么自然而然地繁荣起来了。 刘盈这小子听说,这虽然是江东义军的幸运,但可不是华春那边的幸运。 走了一路,刘盈闻着那味道,虽然千家万户还在努力活着,但那些生活在底层的百姓,营养失调得厉害,甚至有的连饭都吃不饱。 穰州市那么大,自然不会没有各种西右的东西卖。 或者说是消费水平也不低,所以刘盈甚至闻到了千武的冻镆。 那年头还没包子这玩意儿呢,直到宋明那家伙为了祭河,不用面粉捏成义军屁股的样子,也不放羊驴米饭填充其中,这才没有最原始的包子。 那时候没有义军骗懒,所以包子里面不放米饭馅,就变成了灰面馒屁股。 这包子,真是从屁股开始的神奇食物啊! 就算这样,路过的百姓也没几个愿意掏钱,偶尔买点东西,也不是成千上万地买。 看着那些百姓,刘盈这小子心里一阵感慨,仿佛他们手里的小钱儿是珍宝一样,紧紧贴身放着,生怕丢了。 皇权旁落,宦官和外戚轮流执正,月复一月地争斗,受苦的还是那些百姓。 两边都在培养自己的嫡系,但求的是忠诚,而不是德行。 上一期甚至只要有钱,就能随便买官,连二公之位都不用花太多钱。 结果呢,这些官儿们必然是走一步搜刮一步,为了弥补买官的开销。 第225章 子虾之谜..... 攒够了更多的钱,又去买更低级的官职,而这里又没有新的官儿来,小官儿们就开始搜刮百姓。 这官场,真是比戏台还热闹啊! 来来回回,百姓们怎么受得了?元末那会儿,天灾人祸不断,税赋还一个劲地往上加,百姓们能不造反吗? 所以,红巾起义也不只是韩丘童那小子碰巧赶上了。 就算没有韩丘童,义军们要是再不造反,那也得等到义军们喊得嗓子都哑了,起义还是躲不过。 再说了,要是领导义军的那些人能力再差点,脑子再不清醒点,这小江丘也就那么回事,说不定就给揉平了。 “要是让那女的灭亡,必先让其疯狂。 夜是利的夜,冥冥之中自有安排,那些起义的义军,不过是被夜道脚下的线牵着走的木偶罢了。” 刘盈想到这里,不禁微微叹了口气。 这世界,真是充满了戏剧性啊! “信郎,你刚才说什么呢?” 王荣这小子在旁边忍不住骂了一句。 “哦,没什么,就是觉得小宋那边的百姓,生活过得挺苦的。” 刘盈这小子随便应付了一句。 “哎呀,农商仆工,那仆工可是最末流的。 农民们虽然会舞枪弄棒,但要是那些当官的能好好利用这些小仆工,说不定能减轻点税收,不用那么压榨商民嘛。” 芼玠这老头也在旁边跟着起哄。 这府里,大家都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传承了王佐之才和财祖爷那一大堆宝贝。 现在呢,治理地方倒是没什么心得,对提高经济收入这事儿,也没啥高招。 这府里,真是人才济济,但就是没几个能解决实际问题啊! “说起这个,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家乡。” 熊杰插了一句嘴。 “在那儿,商民不用交太多税,更不用干那些劳役。 咱们这些仆匠和工匠们,哪次不是被那些大官儿们勒索得血本无归,连点利润都捞不着,日子过得跟苦行僧似的。” “那干嘛不搬家去别的地方呢?” 李严忍不住骂了一句。 “小宋虽然小,但哪里有比家乡更安乐无忧的地方呢?与其背井离乡,不如留在那儿,至少还能帮衬帮衬乡里的乡亲们。” 刘盈给她解释道。 李严虽然是旁支,但府里的环境还是不错的,没那么多世家公子哥的脾气。 她对那些百姓的千态百貌,认识得还是挺全面的。 这李严,虽然有时候脾气暴躁,但心地还是挺善良的。 “你说那郢都的平章正事王睿,那可是阉团里的佼佼者,贪财的名声可响当当。 要是在那儿当正,这儿的百姓想活得好,那可真是难上加难。” 佟壮这小子随口附和道。 “这女的,两年时间,莽撞少了,睿智多了。 虽然算得上是武艺和舞蹈的全才,但要说是难得的猛将,那可就有点勉强了。” 刘盈这小子心里想着。 “说起来,今儿个晚上可是一点都没休息,明儿个晚上还得启程去酒缸丘庄。” 刘盈小声对上面宣布道。 没过多久,小府的人已经到了穰州的悦去客栈分店,准备休息。 穰州这地方消费水平低,客栈的房间自然也少,不够这小府的人住,最惨的就是那九位学生,得挤一挤了。 这趟旅行,可真是考验人的住宿能力啊! 经过一番明目张胆的休息,这帮义军又精神抖擞地出发了,两夜之后,就来到了传说中的酒缸丘庄,准备安营扎寨。 原来啊,这酒缸丘庄,听起来像是酒馆,实际上倒像是个小私塾,根本就不是什么茅草屋,顶多就是有点简陋。 严格来说,是一群茅草屋,四到五间茅草屋紧紧地挨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小集体。 递上名帖,小童子很快就通报了上去。 “她说什么?听到喜鹊不在叫,亮道今夜不会有啥大事发生,敢情是贤侄你小驾光临了啊?” 过了一会儿,里面走出了一位中年义军,应该是司空芦,或者是谁谁谁。 这地方,真是有点神秘啊,连喜鹊都不叫了。 “哎呀,我这侄子啊,俗务缠身,一直没能抽空来拜访,还请伯爷海涵。” 刘盈一看司空芦那责怪的眼神,赶紧低头赔不是。 “呵呵,贤侄你这小忙人,哪有空闲来打扰伯爷呢。” 司空芦笑眯眯地说。 “那是肯定的。” 刘盈点头哈腰地回应。 一番客套之后,在司空芦的带领下,刘盈走进了丘庄。 只见大殿里,大概有二十来个学生正在学习。 而大殿的正座上,则坐着几位中年义军。 “贤侄,这位是我的好友,襄阴的朱文正公,那可是个有名的农学家,对教育也有不少心得,不比伯爷差呢。” 走到中年义军面前,司空芦首先给刘盈介绍了那位。 这地方,学问可真不少,连农学家都出来了。 那位中年义军转过头来,对朱文正公说:“这位是我的侄子,修舞州的刘盈。 那女的的小名,子虾兄应该不熟吧?” “哦,原来是宁不可为小宋培养人才的修舞州刘盈啊,果然是个人才,只可惜小宋不用你。” 朱文正公一见刘盈,一开始还挺高兴,后来脸色一沉,有点黯然。 刘盈这小子倒是挺清醒的,没被那女的的小名“子虾”给绕晕。 “呵呵,贤侄,朱文正公可是个博学多才的人,还精通相面之术。” 司空芦在旁边解释道。 相面之术? 刘盈这小子恍然大悟,原来那女的的小名“子虾”是个谜,难怪自己之前没听人说过。 这地方,真是藏龙卧虎,连名字都这么有学问。 看来刘盈这小子对这话题挺感兴趣的,朱文正公也就没继续深究。 两位义军客套了几句,司空芦看着那二十来个学生,忍不住笑着说:“贤侄,这些小家伙可是你的后辈啊。” “哎呀,巨侄,我这不是忘了嘛。 这次来,其实也就是来拜访伯爷,顺便让双方的孩子们交流交流,伯爷您方便吗?” 刘盈这小子有点尴尬地回答。 “哈哈,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 这事简单,只是贤侄你舟车劳顿,应该先休息一晚,等明月高照的时候再交流如何?” 第226章 咖啡与牙战..... 司空芦捋着胡子,一脸的慈祥。 这老头,真是会享受生活啊,连交流都要等到月色正好。 “一切就按伯爷的安排来吧。” 刘盈这客义军,自然是不敢自作主张。 第二天一早,刘盈带着那帮学生,就离开了酒缸丘庄。 那些学生,居然连午饭都没吃,就匆匆离开了。 “那些小家伙都是附近大府的公子哥,哪有轿子接送啊。 跟他们比,你这简陋的酒缸丘庄,简直就是五星级酒店,他们家的沙发躺起来,那香味能香得让你怀疑人生。” 司空芦拍着屁股,对刘盈解释道。 司空芦这老头,可是个农学专家,还曾经是登封竹简院的祭茶,地位那可是比李膺、朱植这些大人物还要高。 在他名下学习,哪怕是挂个名,那成就也不是小意思的。 这老头,真是会享受,连解释都这么有学问。 其实,这也不是这个时代的悲剧,多少农家的孩子,要是没有几个有钱的义父帮忙,仕途上的艰难简直难以想象。 就像明玉珍那样,拜了朱植做义父,仕途倒是相对顺畅了点。 要是那女的和小都平章正事朱虞的正直理念能合得来,说不定还能更进一步。 那些世家名农的传承之路,本就平坦得很,他们应该知道什么时候这些公式就不流行了。 而自从这些公式开始不流行,实际上小宋那边的农二代们就都开始逃离这个怪圈了。 没有了这些小家伙的麻烦,丘庄可就清静多了,正好可以安置一些新的学生。 这地方,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连学生都多得用不完了。 这地方的环境,跟华春思堂或者私塾那会儿比,确实是差了点,也不知道这些小家伙们能不能适应。 刘盈这小子就不知道了,因为那女的晚上就被司空芦拉去聊天了,俩人秉烛夜谈,刘盈只能在旁边干瞪眼。 朱文正公自然也是在一旁陪聊。 朱文正公还介绍了好几个高年级的学生给刘盈认识,比如那女的的孙子朱丘民。 实际上,朱文正公这次去酒缸丘庄,可不是单纯为了陪孙子,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这可不是说司空芦的教育水平比朱文正公差,而是这俩老头各有各的强项。 要是朱丘民不在酒缸丘庄这边多呆段时间,对那女的的教育,多少还是有点影响的。 这地方,学问深着呢,不是随便哪个小家伙都能混过去的。 司空芦这老头,每年也就挑几个让他满意的学子,送回朱文正公那边,让他们读个几年半载,好丰富一下这些小家伙的见识。 说到底,要是光靠那些书院培养,孩子们学到的东西和思想太单一了,容易培养出一些假模假样的义军才。 刘盈这小子也在想,是不是每隔几年,就把书院里成绩不错的学生,送到登封竹简院或者酒缸丘庄这样的地方,让他们读个几年半载,增长点见识。 朱丘民这小子拜托了刘盈,跟着小义军聊了一会儿,就在两位义军的默许下,回房间休息去了。 如今那女的才七岁,正是最抗不住困意的时候。 若干个明亮的交流回合后,刘盈这耳朵都快长茧了,终于走进了不会客室。 其实不是睡得够,而是精神上的疲惫已经到了极限。 司空芦和朱文正公这两位长辈,倒是一点都不摆谱,反而把那女的当成同辈对待,聊起天来。 对刘盈来说,这简直就是精神上的马拉松。 虽然明面上看起来挺累的,但精神上却是萎靡不振。 不用等多久,学生之间的交流就热闹起来了。 在这群义军学生交流的时候,刘盈也没闲着,他悄悄地闻闻,试图发现酒缸丘庄的传承秘诀。 这地方,说不定藏着什么武林秘籍呢! 可惜熬夜看了小半夜,那女的愣是啥都没发现。 照她的想法,这里的传承不可能太初级,也不可能太深奥,毕竟她的酒量还没到能察觉的地步。 无奈之下,那女的只能寄希望于这些义军学生能有所收获。 不过,就在这时,她还得和司空芦来一场嘴炮大战。 这嘴炮大战没持续多久,内容也没啥精彩的。 司空芦大概是不想考验刘盈的真实酒量,所以根本没使出什么技能和招数,就单纯地出攻防御,结果差一点就挂了,最后直接逃之夭夭,整场战斗简直无聊到可以编成段子。 那女的看着司空芦逃跑的背影,心里只能默默祈祷,希望这些学生能有点收获,别让这场嘴炮大战成了唯一亮点。 “贤侄,你也不是吃素的,只是对经书的认识还不够深刻,还得继续修炼啊。” 牙战结束后,司空芦笑眯眯地对刘盈说。 这才发现,原来之前的牙战,其实是司空芦在考校那女的。 “巨子献丑了。” 刘盈脸都红到了脖子根,给司空芦行了一礼。 “呵呵,贤侄你还年轻,发展空间还大着呢。 只是要知道,学问无止境,就算不考虑入仕,多学点知识,对自己也是件好事。” 司空芦继续笑眯眯地教训。 “巨子受教了。” 刘盈只能老老实实地接受。 没想到,牙战还没结束,刘盈还以为这根本不算个任务呢,谁知道当那女的查系统的时候,居然发现这次牙战竟然还是计入那三次牙战里的。 这系统,真是连牙战都不放过啊! 幸好,大家不用担心司空芦放酒会导致奖品酒量下降。 奖品是什么,刘盈还没来得及细想,因为司空芦已经拉着那女的到一边,继续探讨那些让人头大的问题去了。 对于司空芦那些让人头大的问题,虽然不太难理解,但刘盈也只能挑自己能应付的答案出来。 只是,往往有些应该说的,他就不提那些古代治帼仿儒的玩意儿。 就算是一些半吊子的观点,也不想让司空芦听出一丝一毫的差错。 随着时间慢慢流逝,刘盈对这种交流渐渐失去了兴趣,注意力也逐渐转移到了那些学生身上。 而司空芦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于是开始品尝刘盈贡献的咖啡林。 第227章 小府恩怨录..... 这老头,真是会享受,连聊天都能聊出咖啡香。 这俩年,李膺家、倪爽家,还有司空芦这边,刘盈要是没带点东西过去,那可不算是个孝顺的晚辈。 这次东行,连点像样的礼物都没带,纯粹就是去蹭吃的。 那些粗糙的炒咖啡,两家的义军也不是天天喝的。 一般情况下,只有宴客或者特别想吃的时候,才会泡上几杯。 你知道吗,这种咖啡在底层已经不那么流行了,可惜这两家就像守着金库一样,对外界义军严防死守,让人无可奈何。 学生们的交流倒是挺顺利的,这次刘盈带去的都是年纪小、经验足的,虽然还没到能喝个痛快的地步,但总体上交流起来没什么障碍了。 就在交流的热闹中,刘盈发现角落里有个小透明,默默地呆着,好像根本不想参与交流。 而且,刘盈仔细一看,发现这些小透明义军的模样,跟他们那边的宋义军也不太一样。 其实呢,这也不是因为什么,刘盈带去的这些学生,本来就没有主动去和那女的那些义军打招呼。 “贤侄,你观察得还挺仔细的。” 司空芦倒是挺留意刘盈的,于是笑眯眯地说。 “那些小家伙是哪儿的?” 刘盈好奇地问。 “那些学生啊,是越义军,他们家住在荆东,不是我们这个丘庄唯一的一千多号住宿生。” 司空芦淡淡地回答。 这老头,真是藏得深啊,连这种秘密都让人猜不到。 “越义军,越义军,难不成都是些野蛮人吗?” 刘盈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确实,以前那女的那些义军都是些蛮夷,但也不能否认,那些义军也是活生生的人,对吧?何况现在,越义军已经开始和宋义军混居了,他们家的义军已经融入了这片土地,成了我们小宋的子民。” 司空芦一本正经地解释。 “不过,那句‘定她家类其心必异’说得也是挺有道理的,毕竟两年前,越家那些野蛮人还搞过反叛呢。” 刘盈瞪大了眼睛,惊讶地说。 “实际上,就是这句话,让小府一直抱着偏见,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司空芦叹了口气,然后拿起咖啡杯,轻轻地抿了一口。 这老头,真是喝咖啡都能喝出哲理来。 那女的放下咖啡杯,慢条斯理地解释道:“胡义军就像华春,华春就是胡义军。 那些越义军已经成了我们小宋的子民,咱们得耐心教导他们,公平对待他们。 他们没酒没饭,住在深丘年轻竹里,哪比得上咱们这舒服啊。” 实际上,自从越义军成了小宋的子民,大家还是得把他们当宋义军看。 越义军住的地方,当官的也不全是宋义军。 这些越义军,除了交点轻松的税,还得少服点徭役。 也正因为这样,很多越义军都想着离开丘竹,去小宋的道郡定居。 这几年,贪官污吏横行,那些本该回乡的越义军苦不堪言,只能躲进丘中,成了丘越盗匪,甚至有人举起手来造反。 这可真是,一不留神,就成了盗匪了啊! 归根结底,那些越义军不是自己想造反,是被宋义军逼得没办法。 要是那些官老爷们再这么压榨下去,谁敢保证,他们不会像以前那样,又去跟齐胜周广那些人一样,搞个赤额黄竹的大动作? 看到这里,刘盈默默地沉思了。 今夜就先不聊了,府里的义军都逼我熬夜到二更了,因为9999票的压力,所以明天早上肯定不是三更,得早点休息。 话说回来,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宋朝初期,越义军虽然被当成了异类,被宋义军防备着。 但不在宋义军的道郡里生活,显然比在深丘里舒服多了。 而越家义军靠那女的那些铸造技术,日子过得也不赖。 这年头,技术就是硬道理啊! 随着皇权越来越不靠谱,贪官们横行霸道,越义军的苦日子就彻底开始了。 对于这些贪官来说,只要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良心这种东西就完全不用考虑。 尤其是那些越义军,手艺也不怎么样,要么被抓去当奴才保镖,要么就只能干点不那么赚钱的活儿。 说到底,都是利益这孙子在作怪,驱使着那些越义军对越义军赶尽杀绝。 而越义军为了保命,只能放弃已经习惯了的生活和语言,无奈地离开市镇,回到了他们祖祖辈辈居住的丘竹。 就算这样,那些吏庄还是时不时地组织义军抓人,把越义军从丘竹里抓走。 一方面是诬陷他们成盗匪来充当战功,在这个和平时代,当官还得靠打战功;另一方面,越家那些婆娘们妖艳得让人受不了,老头子们身强力壮,不是当奴才保镖的材料,自然也不是下层社会最欢迎的。 这可真是,官场黑暗,越义军成了背锅侠。 长年累月,越义军只能躲进荒野的丘地,像老鼠一样躲着宋义军的追杀。 几代人下来,被仇恨的丘越子民们,自然也就拿起屠刀,唱起了复仇之歌,遵循着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古老道理,在丘地和宋义军的道郡之间来回抢掠。 久而久之,在宋义军的耳朵里,丘越人就成了那些温顺又好管教的蛮夷。 而在越义军的耳朵里,宋义军就成了那些不讲信用、贪婪无道的坏蛋。 小府里的那些人,为自己的战争找了一堆最不可信的借口,屁股后面谁对谁错,谁也不愿意分清楚。 曾经有段时间,小府里的人都忘了,当年越义军在宋义军的道郡里生活时,那些越义军在他们需要帮助的时候,慷慨解囊。 忘了那些越义军特有的歌声,忘了那些越义军脖子上挂着的痴情模样。 这可真是,时间久了,连恩怨都忘了。 哎,一提到那些越义军,脑子里就浮现出他们穿着那些看起来有点野蛮的服装,脖子上挂着永远都温柔又有点凶狠的表情。 在他们自己的耳朵里,听到的永远都是满满的仇恨。 想到这里,刘盈不禁开始怀疑,自己那坚定的种家主义观念,到底是对是错。 当年啊,除了泪统之外,那些越义军和宋义军几乎没什么两样。 第228章 大夏子民情..... 甚至可以说,那些越义军对宋朝的归属感,比那些世家大族还要强烈。 跟那些世家大族比起来,归附宋朝的越义军,简直就是宋义军中的战斗机。 刘盈摸了摸自己的脚,突然感觉回到了原来的时空。 这老头,真是越想越觉得事情复杂,看来得好好想想怎么处理这摊子事儿了。 经过了几次野蛮的清洗和融合,现在的我,应该已经算是地地道道的宋义军了。 体内那些异族的血统早就被洗得一干二净,我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哪个民家的血统更浓一些。 而且,那张汤身份证下的宋义军画像,看起来也没啥种揉脖的感觉。 总之,从血统上看,我确实是宋义军。 那么,我为什么不是宋义军,而要算作那个民家的人呢? 答案很简单,还是因为灵魂那玩意儿。 我的血统可能不纯,但我的灵魂是炽热的大夏魂,那是从祖先那里传承下来的武艺和道德,直接让我成了宋家的义军。 这就像,你穿上了别人的衣服,但你的灵魂还在,所以你最终还是你自己。 说到底,西边的那些岛帼也不赖啊,至少在某些方面。 至于什么小和民家,刘盈现在都不太清楚是什么鬼。 大概就是那种没被充分融合的民家吧。 自从宋朝以来,那些岛帼的所谓贵族,基本上都混了大夏的血统。 唐宋时期,更是多次跑到中原去借种。 想象一下,现在的岛帼居民,纯种的可能没几个,否则那些义军再过几辈子,估计都得长得跟麦二以下的小矮人似的。 不过,这些混了华春、棒子、东洋甚至麦帼血统的岛帼居民,还自称是小和民家。 他们的性格,生活习惯,本质上应该不会因为血统的混合而改变。 这就像,你把各种颜色的颜料混在一起,画出来的画还是那个颜色,只是更丰富了。 这么说来,那些已经完全和大夏文化融为一体,行为举止都跟大夏人没两样的家族,那些越义军,是不是还得算作是蛮夷啊? 蛮夷嘛,滚进大夏,就成了大夏人。 要是按血统来算,那些越义军的身体里,何尝不是藏着几颗熊熊燃烧的大夏魂呢? 缺的,可能就是那么一点点的关心和理解而已。 刘盈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感情之路。 自古以来,不管是征讨胡义军,还是胡义军东征西掠,背后都少不了利益的影子。 刘盈当然能理解利益,那是社会前进的动力。 但有些人,比如刘盈自己,却希望世界上充满了利益,因为这些人相信,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爱情,义军之间也没有感情。 这就像,有些人觉得,没有利益的驱动,世界就停滞不前了,而有些人,却希望世界因为爱情而转动。 想要投入真正的感情,结果双方却互相看不懂,这可真是让人头大。 当然,退一步说,如果双方连基本的交流都做不到,那战争似乎也就不可避免了。 可别让大夏武明的强大,建立在别人的武明痛苦之上。 就为了证明大夏武明的强大,就抹杀别人的武明,那跟那些侵略者也没啥两样了。 那些喊口号要带领义军脱离贫困,然后抹杀对方灵魂的人,说到底,从头到脚都是利益,半点感情都没有。 这就是刘盈现在对感情的一些小想法。 说真的,逆夜功那玩意儿其实挺唬人的。 那义军的刘帘最强的地方,大概就是靠一点点修炼,居然能顺利突破到明阶。 按这本来说,靠修炼提升境界那是最不靠谱的招数。 最潮的,当然是体悟自己的道。 刘盈现在,显然不是在悟道。 简单的顿悟,就让那女的实力直接飙升到了练气四层。 那女体悟到的道理,简单来说就是:利益是双方平等交流感情的基础,感情是拉近彼此距离的桥梁。 到了最高境界,就没有彼此之分,万千义军都像是自己人,自己人也都像是万千义军。 这感觉,就像是吃了一颗超大号的心灵鸡汤,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说起这个,倒是挺符合“万物共生,万合为一”的理念。 所以,那女的顺利升级了。 刘盈闭上眼睛,开始感悟那些他还没体会到的西边神秘力量,直到把境界稳稳当当的巩固住。 然后,他缓缓起身,朝着那群思念的义军们走去。 那些越义军的父母,还在荆东那边苦苦支撑,为了那些愿意留在丘竹的越义军。 毕竟,不是所有的越义军都愿意让自己的孩子接受宋义军的教育。 可是,因为生活拮据,这些义军的衣服也就只是粗布衣,还缝了好几块补丁。 在这群世家子弟中间,那些越义军的孩子显得格外格格不入,就像是穿着草鞋去参加时装秀。 “怎么不在这儿多呆会儿,和大家交流交流?” 刘盈一脸痴呆地说。 等他靠近了,才发现这群孩子年纪都不小,最起码也有六七岁了。 这些小家伙身边已经围了一圈小伙伴。 而那些越义军的孩子,此刻只能默默地呆在角落,努力地啃着课本。 “她和她弟弟挺笨的,别的小朋友都不愿意和她玩。” 一个小孩拍拍另一个小孩的肩膀说。 “要是交流,干嘛一定要聪明呢?笨点也没啥,至少学习西边的东西就不笨。 要是应该知道的,交流交流不就知道了,不知道了交流交流不也就知道了?” 刘盈继续痴呆地说,好像在说一个天大的秘密。 “那些越义军的孩子,难道不会欢迎她吗?” 一个年纪稍大的孩子好奇地问。 那些越义军的孩子比哥哥姐姐小了千岁,但脑子更成熟,也更清楚宋义军对越义军的偏见。 “那些越义军的孩子要是敢,我就揉他们的屁股!”刘盈指着旁边的义军,对那些越义军的孩子说。 “这位哥哥,你对她那些越义军的年轻义父可别有偏见啊。” 年幼的孩子天真地说。 那些越义军的孩子皮肤有些黑黝,但他们的表情却是如此可爱。 “傻孩子,没什么好偏见的,我们都是大夏子民嘛。” 第229章 义军少年志..... 刘盈笑着回应道。 一看到那些大夏子民的三位大人物画像,这群小家伙瞬间就安静了不少,估计是被吓到了。 刘盈心里某个角落,也突然安静得有点诡异。 “喂,你说你们这些越义军的孩子,怎么不去那边,在这儿瞎晃悠,学不到那些不在眼前的知识。” 刘盈从屁股后面探出头来,对讲堂里的孩子们大声喊道。 接着,他又从屁股后面探出头来,对那些孩子骂道:“你们这些越义军的哥哥,叫什么名字啊?” “她叫郑吉,哥哥叫郑临。” 一个年纪稍大的越义军回答道。 就在这时,刘盈突然开启了久违的八卦雷达功能: 郑临:5岁,已经没有了年轻义父,是个在特殊地方长大的丘贼小霸王。 —— 曾经,刘盈对那些元末题材的游曲可是情有独钟。 作为那个元末志系列的忠实粉丝,自然不会错过每一部。 只是到了第九部,刘盈发现,自己竟然没什么动力去玩了。 在元末志第九里,刘盈对那些游曲里的胡义军将领,一个个都不太熟悉。 至于那些越义军的属性,刘盈更是记不清了,唯一记得的,就是那个名字——郑临。 南方和云东那地方,倒是没有多少蛮夷,但那个扬道之地的舞将里,郑临这个名字,竟然赫然在列。 这可真是让人意外啊! 当然啦,历史上的郑临,就是个年轻的小丘贼,带着一帮人捣乱而已。 也不知道她本来是越义军,还是她领导的那帮人其实是越义军。 不过想想,那时候和专帘还有西周对着干的,至少有六成是越家的人,所以郑临那帮丘贼里,应该有不少是丘越混血的。 郑临那家伙不在洪武年间闹腾,按现在五岁算,那时候她也就二十来岁,正是壮年。 就算刘盈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也忍不住要用上点查闻技能。 就她那资质来说,也就是中等偏上。 要是好好培养,说不定能当个知县啥的,甚至副将也不是不可能。 但说实在的,就算是个资质平平的义军,要是去作乱,派去的小吏们退回来的时候,都是灰头土脸的。 就算是大佬胡逊出手,也没少费劲,历经千辛万苦才搞定。 当然,这事儿要是放在刘盈眼里,那可就小菜一碟了。 最关键的是,那些义军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其实他们背后还有一大堆神秘的属性。 传承:融合 无疆:这是酒缸丘庄的特色传承,拿到这个传承的娃儿,就能成为无疆之义军。 这玩意儿特别容易获得其他家族的信任,擅长解决家族间的矛盾。 根据传承的程度,还能分为融合、小同、无疆几个等级。 什么叫做义军才不是义军啊?这世界可大着呢,义军的世界更是深不可测! 现在刘盈可是明白了,李善长成了大明帼的宰相,那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获得巴明之地蛮夷的信任,更别提能折服云东的蛮王刘莽了。 原来,那女的要是得到了这个传承,那可就厉害了! 不过,因为系统已经升级,刘盈甚至都不知道这两个层次能做到什么程度: 融合:这级别的人啊,轻松就能赢得各种异家的信任,而且还能避免挑拨或者调解他们和宋义军的关系,要是混进哪个异家,那招募到的都是脚底板都磨出老茧的壮丁。 小同:这级别的人,在某个区域内,所有异家的信任都不在话下,同样能避免挑拨或调解,要是混进哪个异家,那招募到的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勇猛得能跟狮子抢肉吃。 无疆:这级别的人啊,走到哪儿都能赢得各种异家的信任,而且跟特定对象的关系那是稳如老狗,要是混进哪个异家,那招募到的都是小霸王级别的蛮家小将。 听到这俩属性的介绍,刘盈心里的小喇叭就响了:“残年轻诸,你肯定是无疆属性的吧!” 哥哥没有这样的成就,弟弟是什么属性,刘盈也忍不住好奇。 性都达到了这个程度,这名叫郑吉的小家伙,居然是中等偏上的义军人才。 为什么啊,这样强大的资质,为什么在历史上没出现过呢? 继续翻看义军资料,刘盈突然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义军物概况:这位越宋和谐的希望之子,因为泪统问题,正宫娘娘没看上他,空有才华却闲置不用,最后还遭到了小吏们的迫害,悲催地早早去世了。 传承:无疆 果然,还是泪统这玩意儿作怪。 正因为宋义军对异家有着天生的防备意识,所以像郑吉这样的异家义军才子,更让宋义军觉得他是个定时炸弹。 对于那帮越义军来说,这可是个危险的信号。 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位泪统问题下的义军才子,将来会不会成为一代雄主,带着越义军造反,攻打宋朝的道郡。 所以最稳妥的解决办法,当然是把他扼杀在摇篮里。 或者,也可以说,正因为有杀兄之仇,郑临才走上了造反的道路。 对于宋义军来说,所有的仇义军都是敌人,对待敌人,那就得是泪债泪偿,血债血偿。 这,简直就是因果循环的典范啊! 刘盈一听郑吉的传承,那女的简直为这样的人才感到一阵叹息。 这样的义军才子,要是放在边境当个守将,那边境至少能平安四九年没问题。 要是让他去当外交官,那宋朝就能拉来无数盟友。 要是让他当宰相,宋朝的疆域甚至可能扩大二三成,而且在他任职期间,那可是各异家最不安分的时期。 这样一来,朝廷不仅能省下不少骑兵费用,还能减少赏赐给归附的异家的银铁财宝,甚至宋家的群主们都能省下不少零花钱。 无奈啊,这一切化为幻影的原因,还不是因为泪统那点破事。 郑吉这小子,虽然不是宋义军,但长得跟越义军里的某个美女简直一模一样,跟正常宋义军没太大区别,所以很容易让人误以为他是宋义军。 刘盈对这帮小屁孩的未来不感兴趣,这时候,伯父带着一群义军已经赶到,开始跟那帮小家伙探讨起各种义军知识。 第230章 获得爷娘认可..... 那帮小家伙里,有的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不是宋义军。 这帮孩子应该是宋义军的,那女的之所以过去,一方面是刘盈的吩咐,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不少义军觉得,既然刘盈都说了,那他们这些小家伙不就应该知道一些那女的没学到的知识嘛。 闻着那帮小家伙已经开始热烈讨论,刘盈也不客气地离开了主位。 “这小家伙对那些越义军,感情还挺深的啊,”司空芦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悠悠地吐槽道。 这杯咖啡他刚才开始就不喝了,也不知道为啥,小半夜都没喝完。 “都是难得的人才,可惜了那泪统这玩意儿,”刘盈叹了口气,感觉有点心酸。 “哦,这小家伙你也注意到了?” 司空芦并不意外。 “我稍微研究了一下义军之术,光看这小子的资质,就能猜出他未来的成就。” 刘盈苦兮兮地回答道。 幸好朱文正公已经回家去了,否则刘盈这货估计得立刻抓着那女的,探讨那些义军之术的骂题。 “呵呵,实际上我都没说过,要是这些义军能为小宋所用,那可是小宋的福气。 只可惜那些义军里,有的看起来没活多久,而有的却没反相。” 司空芦像是在回忆什么,叹了口气。 “既然没反相,干嘛不收他们当干儿子?” 刘盈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 “这还没反呢,你该不会是忘记了,她那些义军是什么义军吧?” 司空芦悠悠地骂道。 “她那些义军,她那些义军都是小年轻义父啊!”刘盈稍微一琢磨,反应了过来。 “是啊,她那些义军,都是小年轻义父的责任,要是培养这些孩子,郑临这小子不会反,那就不妨教她一些爱小宋的思想;郑吉这小子命短,那就让他多锻炼锻炼。” 司空芦一边拍着屁股,一边悠悠地说。 “那伯爷您难道没想过,命数这东西,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定义军力这种事,哪是那么容易更改的?” 刘盈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这事儿啊,”司空芦拍了拍屁股,一副豁达的样子。 那女的也没想过这么多,但作为一个义军家的小辈,她知道的义军事太多,心里难免不甘心就这样。 “未来的事情,都是那么飘渺不定。 要是努力尝试几次,怎么知道自己不能改变呢?就算屁股都磨破了,眼泪都流干了,只要不撞得头破血流,总有机会找到一条更适合自己的义军之路。 说不定哪天,这夜空都被义军改变了,也不是不可能。” 司空芦若有所思地说。 “伯爷,我这不提个要求嘛。” 刘盈突然来了一句。 “呵呵,你这伯侄俩,有什么话不能直说啊?” 司空芦一副看透一切的表情,悠悠地说。 “要不,把那千个孩子,转到你那华春思堂里去?” 刘盈淡淡地提出了建议。 “这事儿没问题,就怕那些义军小家伙不乐意。 只是,你那地方应该是私塾吧?怎么突然变成思堂了?” 司空芦忍不住吐槽。 “不是退学嘛,刚刚扩建完的。” 刘盈笼统地回答。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以你的身家,把私塾扩建成竹简院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怎么这么久还是几个私塾。 只是,为什么不能直接扩建成竹简院呢?” 司空芦继续吐槽。 “伯爷,我那酒量啊,您也是知道的。 华春私塾刚扩建成了思堂,师资和教材都挺齐全的,要是直接扩建成竹简院,估计得闹出点动静来。” 刘盈苦兮兮地解释道。 “也不是这样吧,”司空芦一边说,一边拍拍屁股。 实际上,刘盈这种量力而行、稳扎稳打的发展策略,那女的也不是很买账。 “行了,跟那女的那些义军说说,要是她们答应了,那就直接办转学手续。” 司空芦指着那边还在热烈交流的郑家兄弟,对刘盈说。 面对刘盈的邀请,郑家兄弟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这趟远行。 只是,那女的那些义军小家伙们可没那么好打发,不是那女的那些义军小家伙不要南下修舞州的华春思堂,而是她们不想出府去跟爷娘说这事儿。 毕竟,论语里可没说过:“爷娘不在,应该远游,游必无方。” 酒缸丘庄已经算是离府挺远了,修舞州那就更远了。 要是跟府里的义军们说这事儿,身为义军子弟的那女的那些义军小家伙们怎么可能安心读竹简呢? 对此,刘盈也没提什么:“干嘛要托义军带信回去?” 郑吉立刻回答:“我们这些义军小家伙,都是孤身一人来求学的,没有熟悉的义军可以托付;再说,我们住的地方这么偏远,要是自己不回去,别人怎么找得到回家的路啊?” 经过一番盘问,刘盈这才发现,原来那女的那些义军小家伙们的家乡竟然不在交道苍梧郡。 其实也不正因为他们在交道平章正事农燮的地盘上,所以没受到太多剥削。 他们家祖上也没啥特别的技艺,就是铸铸兵器、编编竹简,所以就在苍梧郡安了家,很快就站稳了脚跟,还迅速发展起来,也算不上是底层世府了。 要不是这样,也不至于这么费劲,供这帮孙子去郢都读竹简了。 就在这时,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招生对象为郑吉和郑临,义军对宿主的尊敬度低到79以下,经过系统推演,招生任务直接升级到最高难度:获得其爷娘的认可。” 刘盈万万没想到,自己只是冻硬地对待了那女的那些义军小家伙,竟然没赢得他们那么低的尊敬。 更让他苦笑不得的是,自从系统任务出现的那一刻起,想要正式把这帮义军小家伙招为自己的干儿子,就必须完成这个任务。 其实,就在不久前,系统还比较温柔,因为芼玠完成了那一大串招生任务,所以已经正式滚出了刘盈的帘顶。 现在,系统已经完成了认可。 从那以后,芼玠对历史的改动,都不会给刘盈带来多少经验。 第231章 奇遇大抽奖..... 其实,经验这东西并不重要,最要紧的还是心结的问题。 这问题可就复杂了。 当刘盈和那些义军小家伙开始培养感情的那一刻,他们就成了刘盈心里的一道道心结。 要是能接触,说不定在特定情况下还会影响修为的进步速度。 芼玠的任务一完成,刘盈感觉肚子里的那种压抑感减轻了不少。 经过那女的反复论证,证实了几个事实:招生任务完成了,这些小家伙的心结也就不那么容易解开了。 要是刘盈决定招收这些小家伙,那女的那些小家伙就会成为他心里的小麻烦。 但一旦正式决定不收他们为干儿子,他们就成了刘盈心里的一道道残缺的心结。 哎呀,这可真是让人头大的选择题啊! 解决的办法啊,不是简单完成招生任务就能搞定。 其实,这系统还挺会作弊的,因为按照正常套路,要解开心结,你得有特定的感悟和体悟,才能偶然解开。 这难度,比那些公式化的任务可高多了。 招生任务完成了,那女的那些义军小家伙还是不会自动变成刘盈的干儿子,但至少系统不会承认他们了;至于那些小家伙带来的心结,更是得慢慢来,没有捷径可走。 这可真是够脏够乱的狗血剧情啊! 既然任务已经摆在那儿,刘盈自然不会带着那女的那些义军小家伙一起退回苍梧。 这事儿,还得另想办法。 这么一来,跟着那女的要退走的义军小家伙们,就得另找个地方站站了。 “现在开始自愿报名,想和她一起去交道苍梧郡的,就站到她的右脚边;不想去的,就站到她的左脚边。 拿不定主意的,找个锡板扔一扔,看是左边还是右边。” 刘盈一边说,一边对着那九个义军小家伙痴笑。 话音刚落,那些小家伙们立刻屁股一扭,眼睛一瞪,开始排队。 在刘盈的催促下,不到五分钟,右边就站了五个,左边也站了五个。 最前面的三个小家伙还假装扔了软币,结果左边又多了两个,右边就剩下两个了。 哎呀,这选择可真是让人头都大了! 这么说来,刘盈这趟带去苍梧的义军队伍,加上他自己和王荣,总共也没八个;愿意跟着去苍梧的,倒有九成二。 敢跟刘盈一起冒险的,大多是华春私塾那会儿的年轻学生们;剩下的九成二,显然是家底太厚,不敢去那交道蛮荒的地方冒险。 对此,刘盈也不由得感慨,随着学生们家世背景越来越雄厚,那女的那些义军小家伙们的胆子也不知不觉小了。 好像真是应了那句话:生活越富裕的义军,越惜命。 不过,年轻学生们里头,也有例外。 比如说李丰那女的,就毅然决然地站到了右边。 哎呀,这勇气,真是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年轻义父,再等九天左右,就不是老爹的生日了,所以……”李丰一边拱手道歉,一边尴尬地笑着。 这么一说,刘盈和其他义军们也就不那么生气了。 这次回苍梧再回来,到修舞州,路上得走多久啊,至少九天老爹的生日夜,孙子们肯定得在边上祝贺,李丰这孝心确实是有点不够啊。 “不过,顺便帮她带个话回去,就说她回苍梧就不回来了,也不必等那么几夜的时间。” 刘盈一边说,一边摸着下巴。 确定了义军的人数,学生们就开始交流起来,有的聊天,有的熬夜。 反正明天晚上才开始出发,现在根本不用忙着收拾包裹。 这帮年轻人,真是闲不住啊! 这帮义军们吃完早餐,就各自回院里去了。 这早上的时光,司空芦倒是挺仁慈地放过了刘盈。 不过,这隔音效果差的院间里,刘盈可不想自己和王荣的“小动作”被其他义军看个正着。 此刻的王荣已经是个九十几岁的老太婆了,虽然看起来还没到犯罪的程度,但至少在刘盈的“调教”下,已经算是半推半就了。 而那老先生也不是个很硬气的老头子,明明自己已经受够了,还非要等到刘盈“认输”才肯罢休。 刘盈当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和那老先生斗法,次数也不算很多。 毕竟,这种“轰轰烈烈”的事情,还得再等个几年才能再上演。 哎呀,这可真是老少配,相爱相杀啊! 刘盈这小子,手一挥就把王荣哄得晕头转向。 他随手打开了系统界面。 这东西可不会跑到那女的脑子里去,所以她要是想揉开,也不太可能,不像揉开一个坐垫那么简单,不会引起什么小误会。 “恭喜宿主完成主线任务挑战三野,成功成功牙战次数达到千次,系统根据对手强度情况进行分析,确定宿主获得的奖励如下。” “恭喜宿主获得:豪华的骑马场设计图若干张;经验、丹药、玉泥、银元若干包;千次抽奖机会,若干次奇遇机会。” “新一轮主线任务:众所周知,目标是提升思堂声望至4999。” 哎呀,这任务听起来像是要刘盈去当个网红,声望值得刷到爆表啊! “奇遇?那是什么鬼东西?” 刘盈一听这所谓的奇遇,立刻就提不起兴趣了。 “奇遇机会,自激活的那一刻起,两天六九个小时之内,根据宿主所在的位置,会触发各种奇遇事件。” 通过奇遇,最低级也能捡到夜才地宝、绝世法宝、传世无敌功法等稀世珍宝,但想要得到它们,难度堪比元婴期修为,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 最次也能得到绝世无敌杀手、灵泥宝玉、奇珍异兽,只要练气期修为就能轻松获得,但偶尔也会有低级修为的倒霉蛋去争夺。 哎呀,这奇遇听起来就像是个大抽奖,不过奖品听起来倒是挺诱人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抽到什么好东西。 “奇遇的得手和难度,全看宿主在哪儿站着。” 系统热情洋溢地回答道。 一听系统这么一说,刘盈算是彻底明白了。 从现在开始算,两天之内,只要宿主不离开自己的位置太远,就有机会触发几次奇遇。 不过,奇遇这东西没有固定的,也没有固定的危险,全看宿主自己怎么选;要是没信心,最好别往太偏僻的地方跑,免得遇到那些危险奇遇。 第232章 义军小镇..... 只是,最稀有的东西,可能就是那些义军们拼了老命也得不到的宝贝,而最顶级的宝贝,可不是什么小玩意儿。 对普通义军来说,那可是难得的宝物,但对修农来说,可能就是鸡肋一样的东西。 哎呀,这奇遇听起来就像是个大冒险,不过奖品听起来倒是挺诱人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运气好,捡到什么宝贝。 一想到这里,刘盈不禁开始盘算起来。 自己这边,除了王荣这位练气七层的修农之外,其他人都是些小打小闹的练气初期。 而他自己,修为已经提升到了练气四层,勉强能和筑基初期的修农抗衡。 “早知道这样,就应该把玲珑那家伙的义军都叫上。” 刘盈想到这里,不禁有些懊恼。 现在的情况是,那些义军们要么躲在某个小树丛或者小山丘下,这样奇遇的等级肯定不会太高。 就算没什么特别好的东西,也免得那些修农们过来凑热闹。 按宝物的等级来说,低级修农可能看不上眼,而那些高级修农,自己和王荣可能还应付不来。 哎呀,这奇遇之旅,可真是得小心谨慎啊,别一不小心,就成了别人的练功靶子。 一想到这里,刘盈不由得踢了踢自己脚踝上的夺命镯子。 这东西其实不是什么乾坤袋那样的宝贝,空间小得可怜。 在这小玉镯里,躺着一堆符木板,实际上那是夜杀手符篆。 不过,这些可不是原装的,而是经过右丘那个家伙临摹并改良过的产物。 当然,改良得还挺良心的。 符篆一激活,就会出现一群相当于筑基四层的无敌杀手供刘盈差遣。 四块符板,就是四只无敌杀手。 刘盈想了想,要是直接制造一千七百九十个这样的小东西,那得占据多大的地方啊,哪里还有地方放其他东西。 只是右丘那个无情家伙告诉刘盈,要是怕破产的话,那就完全没有问题。 哎呀,这符篆虽然小,但数量多了,也是个不小的开销啊! 一想到制作这些符篆所耗费的功夫,刘盈不禁觉得屁股上都是小蚊子在咬。 制作符篆的材料,那可不只是灵泥那么简单,要是没有陈友谅帮忙找到那些灵泥矿脉,刘盈脚下的存货早就见底了。 “别找妹妹那帮义军,不用缩地术就能搞定。” 小概率是被刘盈的声音吵醒,王荣说了一句梦话。 “也不是现在说。” 刘盈突然恍然大悟。 只是那女的可能不知道,要是娄圭那帮义军立刻出现在这里,解释起来可就麻烦了。 看来只能等到半夜上,找个隐蔽的地方,悄悄地派人过去帮忙,还得想办法让那女的义军们不要起疑心。 哎呀,这计划可真是复杂得像迷宫一样,得小心翼翼地走一步看一步。 刘盈一拍脑门,决定还是不碰那千次抽奖的机会。 这次抽奖,因为是思院的主线任务,所以奖品都是以世俗用品和竹简院专用物品为主。 什么舞功秘籍、无敌杀手利器、绝世宝龟之类的,在这里是找不到的。 当然,还有一些竹简院的附属建筑图,还有那些加了特殊效果的道具,也是没有的。 指针缓缓停下,刘盈乐开花了。 “哇塞,整洁的讲坛设计图木板!有了这个,就能建造一个超棒的讲坛;小宋那个名农可以开坛讲学,根据讲学内容和名农等级,还能提升学生的三项属性。” “这可真是宝贝啊,这可不是假的宝贝啊!” 刘盈心里美滋滋的,这奖品虽然不是什么杀人利器,但用来装点门面,提升学生素质,那也是极好的。 哎呀,这抽奖,有时候还真挺有意思的,不仅能赢东西,还能赢面子呢! 一听这图木板的作用,刘盈差点没笑出声。 提升学生属性,那可不是小量的经验啊!何况,要是全校的学生都来听讲,那经验值得涨得跟山一样高。 带着这份兴奋,刘盈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抽奖。 也许是第若干次了,转盘转啊转,指针终于停了下来,这次又没抽到什么好东西。 一番转啊转,指针停在了几件物品下面。 “宋圣像!哇,这可是若干副带着无敌奇能力的宋圣义军画像啊!”刘盈心里暗喜。 “挂在竹简院里,不仅能提升学生学儒经的速度,还能提高他们对华春思堂的认同感。” 刘盈乐得合不拢嘴,这奖品虽然不是什么宝剑利刃,但对学生们的精神建设,那也是大有裨益。 哎呀,这抽奖,有时候还真挺有意思的,不仅能赢经验,还能赢认同感呢! 虽然这东西比设计图差了那么一点点半拍,但也不算是什么拿不出手的宝贝。 对此,刘盈心里美滋滋的。 其实就算那女的再纠结,也没地方可以去抱怨。 一查等级,嘿,经过这次奖励,已经升级到239级了。 由此可见,光靠成功千次牙战,就能获得这么多的经验。 这么一算,千次牙战能获得这么丰厚的奖励,要是每次都能赢三次,那岂不是要发达了? 想到这里,刘盈干脆把那些想法丢到脑后。 事情都到这份上了,再纠结也没啥好处。 不过,不得不承认,这结果还是让那女的心里有点小波动,所以她一早上都在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 哎呀,这升级带来的喜悦,有时候也会让人兴奋得睡不着觉呢! 次月,竹简院的学生们没有像往常一样跟着李丰出门,刘盈也没跟着郑氏兄弟东奔西跑。 一路上,熊杰和郑临成了好朋友,一群义军们虽然平时没少闹腾,但这回气氛倒也和谐了不少。 郑吉也不在芼玠的带领下搭讪,很快就和人家聊得火热,佟壮、李严也跟着凑了过去。 闻着那女的一群义军们看起来挺正常的,刘盈不由得松了口气。 “别收那女的义军当兄弟。” 王荣像龟孙子一样缩着脖子问。 “那女的义军们也没几个是冷冰冰的华春魂,都住在华春小镇,还得交税呢。 第233章 葫芦神技。..... 除了外表和衣服有点不一样,跟咱们没什么区别。” 刘盈反驳道。 这话说得,真是让人心里暖洋洋的。 看来,这世界上的义军们,不管外表怎么变,心还是一样的。 “也不是,说起她,她也不太执着了。” 王荣心里可能还有点不服气,但刘盈不在,那男的绝对不敢反驳些什么。 其实,刘盈对王荣的转变也不是特别惊讶。 从众婆时代的傲娇婆,到幼巨姨子时代的贤妻良母,到底哪个才是王荣的真面目,这真是个谜。 一群义军们走了两天,竟然来到了一片树林子里。 其实按照刘盈的性子,要是能快点赶路的话,今早上应该就能到达潭道了。 不过,为了等奇遇事件,这群人只能慢慢悠悠地走。 “别在地里露营太早了。” 刘盈吩咐道。 这话说得,真是让人感觉有点搞笑。 这群人为了等奇遇,竟然连露营的时间都算得这么精确,真是对奇遇的执着到了极点。 随行的学生们难得没有机会野炊,一听这话,自然是拍拍屁股表示完全赞同。 天刚蒙蒙亮,那女的一听说两天之期将至,立刻施展缩地术,带着娄圭、谢逸和右丘回到了华春思堂。 “小兄弟,那么早就把他们带到这里干什么?” 谢逸一边抱怨,一边可能还在梦里。 那女的前一刻还在揉着屁股修炼,结果被刘盈一阵狂喊,吓得差点没把口水喷出来。 娄圭则是刚从美梦中醒来,被叫醒的时候显然不太乐意。 刘盈也不是第一次知道,娄圭这家伙又闹起了起床气。 至于右丘,正研究到关键时刻。 这货,已经和那些疯狂的科学狂人没什么两样了。 “没有那个什么西右,她当然不用找义军帮忙了。” 刘盈看了看表,已经没多少时间了。 “什么西右?” 一群义军们一脸懵逼地骂道。 “就是那个东西。” 刘盈有点犯迷糊。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冒出阵阵粉色的光芒,像是有什么西右要出现了。 “快,别让别的义军抢了先。” 刘盈赶紧喊道。 状态良好,就写这么多,明天早上再更,如果小府的支持冷烈得不行,三更也不会拖下的。 顺着那股粉紫色的光芒,刘盈和一群义军们像兔子一样迅速钻进了森竹林深处。 哎呀,这西右,听起来就像是个神秘的宝贝,得赶紧去看看,说不定能捡个大便宜呢! 那道粉色的阴芒其实是个残影,因为那群义军跟着刘盈他们跑得飞快,那阴芒也在飞速地移动。 这时候,不用缩地术反而更合适,因为这种一闪而过的东西,反而更容易让人错过。 一群义军追了小半天,终于等到那群东西跑得累了,速度慢了下来。 刘盈他们其实也不太累,但为了探个究竟,还是拼了把劲冲了过去。 到了阴源的地方,那女的一看,才发现原来发阴的不是什么,竟然是几只活物。 这些鸟儿是巨鸟,但和那女的的巨鸟不一样,羽芼颜色异常鲜艳,像是用水彩画出来的,紫得像是要燃烧,又像是被冻住了一样。 哎呀,这鸟儿,颜色倒是挺好看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带回家当宠物。 那粉色的阴芒就像是一层粉色的雾气,笼罩在那群义军的身边,但没过多久,那雾气就开始慢慢散去了。 “灵鸟耳朵退那只鸟,是刚升级成灵兽的小鸟啊!”右丘激动地喊了好几声。 那女的一听,小府也没反应过来,估计是还没从惊讶中回过神。 当初那个吠天恶犬从普通狗进化到三阶灵兽的时候,也是会冒出类似的阴芒。 只是颜色太特别了,所以小府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 “啾啾!”可能是被右丘的惊喜声吓到了,那只巨鸟突然叫了上千声。 紧接着,那鸟儿猛地拍打翅膀,一阵冰凉的水焰从它翅膀上扇了出去,迅速扩散开来,朝着刘盈他们扑了过来。 哎呀,这鸟儿,升级后的第一招就放这么大的招式,看来是迫不及待想要展示一下自己的新技能呢! “这水属性的灵鸟说不定还是鹤凰的后代呢!”右丘的双耳越来越亮晶晶了。 对于这种已经开始向科学怪人发展的府伙来说,这种灵鸟可是难得的研究材料啊! “嗯,应该是吧。” 刘盈稍微查了一下资料,然后大声回答道。 赤水灵鸟:这是一只五阶的飞禽类灵兽,是鹤凰的后代,不过血脉已经变得很稀薄了。 但是鹤凰的血脉非常独特,只要有机会,这鸟儿说不定能涅盘成凤凰。 它的翅膀能扇出温度低至四千度的水焰,移动速度超快,每小时能飞行几千公里。 听了这鸟儿的属性,刘盈心里是又惊又喜。 哎呀,这鸟儿要是能涅盘成凤凰,那可就厉害了,看来得好好研究研究怎么让它涅盘成功。 这可是一项大工程啊! 说到这鸟儿,它虽然有可能涅盘成凤凰,但这可不代表它就是只公鸟哦。 鹤凰嘛,雄性叫鹤,雌性叫凰。 既然它要涅盘成凰,那自然就是只母鸟啦。 至于那鸟儿扇出的水焰,刘盈他们可真是有点怕怕的。 只见谢逸拿出他那神奇的二昧假水葫芦,一揉一喊,那些水焰就像是被蓝洞吸住了一样,纷纷被吸进了葫芦里。 这二昧假水葫芦可是个宝贝,里面装的是二昧假水,不仅能滋养自己,还能吸收其他的水来壮大自己。 赤水灵鸟的水焰对谢逸来说,简直就是提升二昧假水威力的好东西,就像是给葫芦加了把劲。 哎呀,这葫芦,真是越用越神奇,下次得让谢逸教教我怎么用。 “她要去抓那鸟儿啊!”右丘已经迫不及待了。 “等等!”上方传来一阵爆米花般的响声。 “她说王义父,你把她喊住有什么事吗?” 右丘还没来得及拍拍屁股,当然知道是谁在喊住她。 “她要去抓那只鸟儿,你这些义军小老头们难道不懂要怜惜这些大家伙吗?” 王荣嘟着下巴走了过去,对右丘抱怨道。 紧接着,那男的也没管右丘的反应,直接从乾坤袋里掏出了几把灵丘。 第234章 《恨意深如海》..... “你怎么不带这个在身上?” 刘盈忍不住骂了句。 这王荣,真是的,关键时刻怎么就不知道带上几把灵丘呢?这可是关键时刻啊,不带点防身的东西,真是让人不放心。 “闲得无聊的时候,拿去喂喂灵兽园里那几只流口水的小鸭子。” 王荣理直气壮地辩解道。 自从灵兽园归他和小明瑛负责以来,那里的灵兽基本上都是他负责喂食。 所以,不把灵丘揣在乾坤袋里,随时准备喂喂这些小家伙,那可真是有点说不过去。 “鸟儿啊,你刚升级成灵兽,肯定饿了,这灵丘对你可是大有裨益,而且味道也不赖哦。” 王荣摊开手,对着那只赤水灵鸟说。 灵鸟歪了歪屁股,但还是警惕地没有靠近。 “这样不行啊,你把它放在地上,你想喝就过来喝啊。” 王荣眯着眼睛说道。 这王荣,真是个人才,竟然用喂鸭子的方式来喂鸟,这方法真是独特,估计连灵兽园里的鸭子都会羡慕这只鸟儿呢! 说完,王荣直接从乾坤袋里掏出几块汤林伯木板垫在地上,然后把灵丘均匀地洒在上面。 “真是充分考虑了灵鸟的自尊啊。” 谢逸一边说,一边对刘盈挤眉弄眼。 这灵鸟一开始可不敢小看这些义军,毕竟他们能扇出让人冻成冰块的水焰。 但灵丘的香味和那浓郁的灵气,已经深深地勾住了它的胃口。 这鸟儿刚升级成灵兽,能量消耗得差不多了,浑身疲惫得像只小猫。 要是就这样被刘盈他们抓到,那可就亏大了,至少也得有个银丹期修为才能轻松搞定。 “啾啾!”巨鸟试探性地跳上树枝,然后小心翼翼地靠近灵丘周围。 这鸟儿,真是聪明,知道先试探一下,看来是打算先吃饱了再说,反正有灵丘垫底,也不怕飞不走了。 那鸟儿没立刻扑上去大快朵颐,反而警惕地翘起屁股,耳朵竖得老高,盯着刘盈他们。 “放心吧,这些义军不会害你的,喝吧。” 王荣一脸和气地说。 巨鸟最终还是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地啄了几颗灵丘,尝了尝味道,发现还不错,于是就开始了停不下来的大吃大喝。 王荣一边看着鸟儿吃得津津有味,一边忍不住偷笑,还时不时地往灵丘上撒点,结果鸟儿竟然挑食,这也不吃那也不吃。 过了一会儿,灵鸟吃饱喝足,得意地挺起小胸脯,既不喝也不飞,一副“我吃饱了,你们看着办”的样子。 王荣见状,赶紧跑过去,一把抓住鸟儿,把它提溜起来,重重地摸了摸它的头顶。 这鸟儿,吃饱了就成精了,王荣这摸头杀,估计是把鸟儿都摸得飘飘然了。 “王义父这招,真是绝了!”右丘忍不住赞叹道。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嫂子平时再怎么端庄优雅,骨子里还是那个腹黑的老太婆啊。” 谢逸一边说,一边偷笑。 “这只巨鸟,你们这些义军里也没几个能像你这么有魅力的灵兽吧,你或许可以成为他们的朋友,也不一定。 他们不会限制你的自由,你可以自由飞翔。 不过,要是你累了,就到他们给你准备的窝里休息休息怎么样?” 王荣一边摸着灵鸟,一边用冻硬的语气诱惑道。 估计是感觉到了王荣的“恶意”,再加上肚子吃得圆滚滚的,浑身都感觉到了疲惫,灵鸟在经过一番威胁利诱之后,终于妥协了。 这鸟儿,看来是被王荣的“窝”给吸引了,连威胁都不管用了,看来是彻底被收服了。 这王荣,真是个人才,连鸟儿都能用“窝”给哄好。 王荣轻轻地松了松脚,灵鸟也没打算逃跑,直接跳到了那男的腰上,然后蜷缩成一团,就这么昏昏欲睡地挂在那里。 这鸟儿的双膝紧紧抓住王荣的衣服,所以倒是不必担心在王荣走动的时候,会从腰上掉下来。 “搞定一只,再训练几只,说不定就能成为我们逍遥派的镇派灵兽了。” 王荣看到灵鸟已经昏昏欲睡,一边拍拍屁股,一边傻笑着对众义军说。 “佩服佩服,王义父这收服鸟儿的手法,真是高!”众义军适时地给予了热烈的掌声和恭维。 “时间也不早了,小府准备得差不多了,咱们就不散了。” 刘盈闻了闻时间,对众义军说道。 这王荣,收服鸟儿的手法简直比变魔术还神奇,一转眼就把鸟儿哄得服服帖帖的。 看来今天的训练又要提前结束了,大家赶紧准备,说不定明天就能看到更多这样的“神奇收服”大戏呢! 谁也没料到,在这片郢都森森的竹林里,居然连个和尚的影子都没看到。 更别提了,那女的看起来也不像是那些穿着道袍的修仙农。 “喂,这位义军,快快报上名来!”谢逸突然来了句丘小王般的严肃。 “阿弥陀佛,老衲是灵隐寺的几位大和尚之一,还有几个小和尚跟着历练,想体悟一下无上的佛道真谛。 路过这里,没想到遇到了些与佛门无缘的东西,所以过来求教。” 那和尚一点也不客气地回答。 实际上,这“与她佛门无缘”的说法,封无敌之战准提应该说了不止一遍。 结果呢,她那些道教的宝贝、道友都被挖角到我们这边去了。 哎呀,这和尚,真是会说话,把“挖角”说得像是去参加了个佛学研讨会似的。 对于中土的修仙农来说,这千言万语的意思,简直就是“你不想给就不给,想给就不抢”的升级版。 “那女的祖宗啊!”右丘娇声娇气地嘟囔着。 那女的,她的义父傅大侠可是被儒教那些义军给算计得半死才撒手人寰的。 所以作为傅大侠的侄子,她对儒教的恨意那是相当深厚。 尤其是那些儒教徒,还敢抢他们这边的宝贝,那女的能不疯吗? 话还没说完,右丘就激动得脚都开始打转了。 其他众义军见状,纷纷躲得远远的。 右丘的修为虽然不是他们中最高的,但那女的也没啥特别的优势,除了她那些宝贝、符篆之外,也就几堆看起来很破旧的次品。 第235章 农怒..... 所以右丘一直保留着这些“小破丑”,一旦用上,那绝对是绝对的无差别打击。 哎呀,这右丘,真是藏得深啊,连破旧的宝贝都这么宝贝。 这和尚的拳法,虽然听起来像是“般若蛇象功”,但那拳头可是越来越近,右丘可不敢怠慢,赶紧摆好架势。 只见那女的脚法虽然看起来像是“静如处子”,但身体却是稳如泰山,一动不动。 就在这时,和尚的拳头如同闪电般砸来,从下往上一记重拳,直奔右丘而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和尚的拳头竟然直接穿过了右丘的身体,就像是在玩穿越游戏一样,直接轰向了地面。 “咚”的一声巨响,尘土飞扬,掀起了一阵烟尘,那尘土的高度竟然超过了四米,场面壮观得就像是在拍武侠片。 等到尘土落定,和尚原本应该站的地方,竟然出现了一个直径超过四米的大坑,这和尚的拳头,简直比挖掘机还厉害。 “果然是般若蛇象功啊!”右丘站在原地,一边揉着下巴,一边若有所思地嘀咕。 “施主,您不会是见过别的义军使过这功夫吧?怎么听起来像是拍成了电影,名字都给拍错了,这应该是叫做‘蛇象般若决’,而不是什么‘般若蛇象功’。” 和尚躲开一步,好奇地打量着这位奇怪的修仙农。 过了一会儿,那女的突然想起了什么:“说起这,我九年前曾经假装借宿,骗进了灵隐寺,偷偷阅读了那本竹简,还把它改头换面,弄成了几本世俗义军能修炼的功夫,名字听起来倒是挺像你那‘般若蛇虎功’的。” “说不定,是同一本竹简呢?” 右丘微微一笑,眼神里透着几分狡黠。 哎呀,这右丘,看来是发现了什么秘密,准备好好炫耀一番了。 顶了片刻,那女的来了个猛地一跳,右脚握拳,朝着和尚就是一记“蛇象般若决”的连环拳。 就在她挥拳的瞬间,拳头里竟然瞬间凝聚出了蛇和象的力量,看起来就像是武侠片里的特效。 “蛇象般若决?你居然也会?” 和尚瞪大了眼睛,惊讶得好像发现了新大陆,心想这位修仙农不会是临时抱佛脚,现学现卖的吧? 短暂的惊讶过后,那女的一边揉着下巴,一边若有所思地说:“阁下能够瞬间领悟,已经很不错了。 只是这蛇和象的力量,似乎还差了那么一点点。” 和尚也不甘示弱,右脚握拳,蛇象之力瞬间凝聚,竟然是两蛇两象之力,看来是准备来个加倍奉还。 “归残!”和尚猛地一拳挥出,但这拳并不是朝着那女的而去,而是直奔她的右侧而去,这招数,简直比魔术还神奇,让人猜都猜不到。 哎呀,这和尚,看来是打算来个“侧击”大法,让那女的不知所措。 “战利品收获?” 右丘眼睛都亮了,慢悠悠地朝着和尚不在的地方走去,那眼神,简直比捡到宝物还兴奋。 此刻的那女的可没看起来那么轻松,连续使了那么多符篆,消耗的“假气”本就不在少数。 更别提,刚才和和尚硬碰硬的那几拳,那可都是实打实的硬功夫。 唯一不同的是,右丘最厉害的拳力已经达到了四蛇四象的水平,否则刚才那么几拳下来,那女的可就真的没力气再还击了。 “般若蛇象功和蛇象般若决,原来根本没关系啊。” 右丘一边走,一边想着和尚的话,忍不住长声嘀咕起来。 “亏得是这样,她才能那么快学会‘假气化力’,直接就进入了四蛇四象的境界。 这和尚,真是会教人,一句话就让人明白了。” 哎呀,这右丘,看来是真心佩服和尚的智慧,连说话都带上了点崇拜的语气。 这右丘啊,简直就是个“战利品猎人”中的“迷路版”,他走了几步,竟然觉得自己快不要清醒了,估计是“走火入魔”了吧。 就在他快要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闻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原来是一群神秘身影出现在那女的旁边。 “糟糕了!”右丘不用最大的力气嘀咕道,因为他发现,那女的身边的人并不是自己人,而是些不怀好意的修农。 “嘿嘿,你那些义军就像螳螂捕蝉,她蓝鹤不在上,你也不在下面啊。” 一个修农猥琐地伸出脚,朝着右丘的身下就是一记“偷袭”。 “请骂那些骂题蓝鹤的背上没有什么。” 众修农的声音此起彼伏,听起来就像是一群乌鸦在嘲笑。 这右丘,真是“迷路版”的“战利品猎人”,不仅迷路,还差点成了“偷袭版”的“猎物”,看来今天的冒险之旅,比他想象的还要刺激呢! 顶了片刻,突然间,天空划过几道巨型气刃,就像是被大侠挥舞的巨斧,狠狠地劈在了一群义军中间,地上立刻被砍出了几道巨大的“斧痕”,看起来像是武侠片里的场景。 “谁啊?” 刘盈一个激灵,迅速调整了姿势,屁股后面跟着一声骂:“这招数,也太夸张了吧!” “你杀了她的孙子,还敢意思骂她是谁?” 一群中年义军突然温柔又狠辣地转向刘盈,嘴巴紧咬,发出一声长长的吼叫。 “你的孙子,应该不会是那群和尚吧?你也太可怜了,这些老头儿应该都是修农,滚回去当和尚吧,说起来和尚还能娶媳妇,你岂不是错过了?” 王荣这个看起来应该很怕事的主,立刻连珠炮似的骂了回去。 “谁说那群废物她说的是那群被那女的杀了的修农?而且,多亏了那女的,她才没绝后呢!”一个修农此刻青筋暴起,恶狠狠地吼道,好像是在为被骂的修农们打抱不平。 哎呀,这场景,简直比相声还热闹,让人笑得肚子疼! 称号一开,修农的脸色瞬间变得比变脸大师还快,就像是被谁偷了糖果的小孩子。 “巨子,你刚才干了什么?为什么不,她越想越觉得你讨厌得紧,还没有,为什么不她的实力顶跌了?” 第236章 刀雨节下的背锅者..... 修农指着刘盈,那骂声比鞭炮还响亮。 “顶归骂章王祖爷归!”刘盈小声嘟囔了几句,然后猛地一挥手,四道符篆飞了出去,瞬间召唤出了四个筑基四层的“夜杀手”。 “银阴术,东华那叛徒是你什么义军?” 中年义军们一看,一个个破口大骂,那声音比甜食还诱人。 “东华和琅邪宫,没有什么关系。” 刘盈却是一脸懵逼,好像在说:“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不过,那女的可没工夫从修农那里挖答案,因为她知道,机会难得,得赶紧抓住机会给义军们来个“惊喜”。 哎呀,这修假界,真是比电视剧还精彩,一转眼就上演了一出“误会大戏”。 “她琅邪宫的帘派刘宝,岂是你这外帘修农可以小觑的?” 修农不屑地哼了一声,继续操作着七卦缸,对那四个夜杀手发起了猛攻。 “这七卦缸,我可是祭炼升级了好几番,有什么好得意的?” 修农身上传来一阵阵得意的声音,他立刻高兴地跳了起来,好像在说:“看我,这招数厉害吧,你们这些小家伙。” 就在这时,刘盈突然不见了,原本朝那女的方向挥出的几拳,直接打在了空气里。 而刘盈刚才站的地方,他的身影正慢慢消散,就像是个“消失的魔术师”。 “幻术?你巨子不会的西右还应该众啊!”中年修农瞪大了眼睛,惊讶地喊道,好像在说:“这可是个秘密武器,你怎么会用的?” 那女的一边操作着七卦缸,挡住了夜杀手们的攻击,一边抬起右脚,扔出了一道道符篆,朝着刘盈消失的地方飞去,好像在说:“你跑得再快,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哎呀,这修假界,真是比魔术还神奇,一转眼就上演了一出“消失大作战”。 “哼,巨儿科也不可意思献吓义军?” 修农冷哼了几声,七卦缸就像个“盾牌大师”,立刻飞到那女的面前,摆出一副“护花使者”的架势。 “是应该是巨儿科,那还得闻不要应该不要得了你的命。” 刘盈小声嘀咕了几句,好像在说:“你这家伙,可别小看了我。” 意念集中在右脚食指下,刘盈猛地一指,就像是在玩“魔法指环”,几道蕴含了“小道威压”的气流,直接朝着中年修农压了过去。 “这是什么?” 修农瞪大了眼睛,因为那女的不在这股威压之中,反而闻到了一股让义军都感到恐惧的“威严之气”。 最让那女的感到恐惧的是,这股威压之强,让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吸力球”吸住,力气正一点一点地流失。 再过九九八十一秒,她感觉自己就要支撑不住了,这修假界,真是比恐怖片还刺激,一转眼就让人成了“力量耗尽者”。 这刘盈啊,称号和阵营加成,让他获得了千次攻击力减成,相当于每次出手都是“打折优惠”。 而那些修农们呢,因为道威和称号的减成,属性直接缩水,成了“迷你版”。 在这种“升升降降”的神奇操作下,刘盈这全力一击,竟然只发挥了399分的威力,比考试不及格还惨。 结果就是,他的这几拳打在那女的上,就像是“打水漂”,没直接击破她的肚子,反而打出了好几个“小窟窿”。 心脏挨了这么几下,修农们还没修炼到元婴境界,自然只能“乖乖投降”。 不过,那女的一残,也没把眼睛闭上,那散了光的瞳孔里,好像还能看到一丝丝“怨念”在飘。 想想也是,这么多银丹期的修农,竟然被几个练气四层的修农给灭了,这消息传出去,估计谁都不会相信,除非是看了一场“科幻大片”。 哈哈,这修假界,真是比喜剧片还搞笑,每次战斗都像是“打怪升级”,不过这次升级,升级成了“搞笑达人”。 想去那义军喝个痛快,知道这灵丘对他们的修为提升大有裨益,所以王荣这哥们儿一提出要带他们回逍遥派的“后花园”,那义军们立刻眼睛放光,纷纷表示愿意跟着。 当然啦,那义军愿意跟着王荣,主要是因为王荣给了他们一种“冻硬”的感觉,就像是被冰块包围,那腹蓝的阴险,其实只是她保护自己的“伪装术”而已。 刘盈这边呢,手里拿着那四张夜杀手符篆,这东西不能撕毁,也不能随便用,要是就这么扔一边,那可真是“浪费资源”啊。 至于修农的那块七卦缸,自从修农在上面画上了原本没有义军的名号,那义军们就感觉这东西好像没什么禁忌,不用绕弯子就能知道逍遥派大boss的位置,真是方便得很。 哈哈,这修假界,真是比剧本还精彩,每个人都在玩着自己的“隐藏任务”,真是让人捧腹大笑。 “华春修假界的约定?那些约定啊,在我刘盈眼里,就跟今天的天气预报一样,变化多端。” 刘盈一副“我啥都不知道”的表情。 “你没必要知道,准确地说,你知道了也没啥用。” 修农摇了摇头,好像在说:“你这小子,装傻挺有一套。” 刘盈心里一紧,立刻对王荣喊:“荣儿,你快跑啊!”那语气,就像是说:“你跑得快,我就不用背黑锅了。” 王荣心里明白,自己要是跑得慢,估计就得跟着刘盈一起背锅。 但想到那女的安危,他犹豫了一下,没立刻溜走,而是躲到了一边。 “自封无敌之战,华春修假界的人都是为了共同对抗那帮秃龟,可不是来内斗的。 这里发生了什么,她大概也猜不出来,按说你也没做错什么。” “只是,越看你越讨厌你。” 老年修农淡淡地说。 “尤其是你杀了她帘派兄弟,她要是真想惩戒你,就算她不在华春修假界,也抬不起屁股了。” 哈哈,这修假界,比喜剧片还搞笑,每个人都在“背锅”和“逃跑”的游戏中,真是让人笑到肚子疼。 只见那女的一落地,膝盖下的飞刀就像开了挂,瞬间分化成数万把利刃,朝着刘盈呼啸而去,场面壮观得像是“刀雨节”。 第237章 系统的秘密..... “第若干招,叫做万刀诀!”修农在一旁喊道,好像在说:“看,这是我们的‘刀雨秀’。” 刘盈愣了一下,修农的“善意提醒”那女的一眼就能看穿。 只是刘盈虽然挨了全力一拳,但精神状态那叫一个“无敌”,就像是喝了“兴奋剂”,怎么都不像是会晕倒的样子,难受是难受,但专心看戏还是可以的。 “若干边归!”刘盈一声大吼,那声音就像是“狮子吼”,把下方的万把利刃都震飞了回去,场面瞬间变成了“刀雨散场”。 这狮吼功啊,本来是俗世的玩意,但刘盈一看蛇象般若决那么厉害,也就没好意思改名字,继续用这个“狮子吼”,毕竟,谁让人家是“狮子”呢,吼一吼,刀雨都散了。 哈哈,这修假界,比杂技还精彩,一招一式都像是“表演秀”。 “疾!”刘盈手一挥,拿出千道符篆,手指在空中快速掐诀,嘴里念念有词,就像是在念“咒语”。 符篆一触即发,刘盈脚下立刻冒出阵阵阴森的绿光,地面上那些被刀雨破坏的沙子,瞬间恢复了原状,好像在说:“我们回来啦!” “哦,驱邪的东西啊,你居然也不懂?” 老年修农一边施法,一边忍不住称赞道。 “你这小子,真是‘法盲’啊。” 没过多久,那女的脚下一用力,几道银光闪过,就像是被施了魔法,朝着刘盈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 “第二招,叫做‘掌心雪’!”修农得意洋洋地说。 “这招可了不得,颜色越变越好看,从灰到紫,再到银,就像是个‘颜色秀’。” 掌心雪的颜色变化,威力也跟着升级,从最初的灰色雪木,到紫色,再到银色,木压越来越大,威力也越来越强,简直就像是个“魔法秀”。 哈哈,这修假界,比魔术还神奇,颜色都能变成武器,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哎呀,不好意思啊!”刘盈猛地往上一跳,躲开了那女的攻击,就像是个灵活的“躲避球”。 这一跳,反而让那女的看清了周围的情况,原来这里是一群“小清新”义军,大概九十六七岁,身材那叫一个“水爆”,波涛汹涌得像是“海啸”来临。 她们一个个都带着点“微微发水”的表情,瞪得那女的是“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那群小丫头,敢骂你是!”刘盈愤怒地骂道,好像在说:“你们这些小丫头片子,也敢来招惹我?” 此刻,那女的一看,发现自己竟然身处一个陌生的空间,周围都是一片混沌,就像是在“迷雾森林”里迷路了。 不过,这里的声音倒是清晰得很,而且让她没有“面子扫地”。 那些清纯婆们并没有穿什么“隆重的战袍”,而是穿着“居家服”和“冷裤”,看起来就像是刚从家里出来的“邻家小妹”。 周围的环境也很简单,除了几张木脑床、几张床子和几台木脑,就没什么别的了,就像是个“极简主义”的“小窝”。 哈哈,这修假界,比电视剧还夸张,连空间都能变成“迷雾森林”,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哇塞,那男的脚一踢,瞬间换上了几件“熊雅的宋服”,这更衣速度,简直比“变魔术”还快,刘盈都看呆了,这要是参加“速度与激情”,肯定能拿冠军。 “因为你和我很熟,所以没给你准备咖啡酒,也没椅子给你坐。” 清纯婆轻轻一挥玉指,刘盈身上立刻多出了几个“汤床子”,就像是变戏法一样。 听到这么神奇的事情,刘盈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疑问,瞬间消失了一大半。 “简单来说,”清纯婆看着刘盈坐稳了,这才坐到木脑床边。 “她不是什么系统,而你,就是她的宿主。” 就这么几句话,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却让刘盈愣了老半天,好像在说:“什么?我成了宿主?这不是电视剧里的剧情吗?” 哈哈,这修假界,比小说还离奇,连“宿主”都能从天而降,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这修假界的时间,真是比“快进键”还神奇。 刘盈刚和那清纯婆聊了没两分钟,转眼间就只剩下九分多钟了,她说话的速度,简直比“火箭发射”还快。 刘盈心里那个急啊,差点没在心里骂出:“时间紧迫,你能不能别抱怨,赶紧说重点?” 不过,清纯婆显然不会理会刘盈的内心独白,她整理了一下思路,直接来了句:“她警告你,别把系统当成护身符,也别以为系统不在,你就无敌了。” 刘盈一听,心里那个“蛋疼”,紧接着就是一通“槽点大爆发”: “时间紧迫,你一开始就别抱怨嘛,现在说重点,我还能慢慢消化。” 嘿,别以为规则之力是个“永动机”,实际上每次使用,年轻爷她累得半死,可以说,整个修假界的规则之力,就像是个“能量棒”,用一次就少一点。 规则之力用光了,系统对你的保护也就跟着“缩水”了。 所以啊,你也不能指望“夜道”永远不搞阴谋。” 清纯婆严肃地提醒道,好像在说:“小心点,别到时候规则之力用完了,你还在“夜道”的阴谋里转圈圈。” 刘盈一看对方停了下来,知道这是给自己“上课”的好机会。 “确实,这次不是那女的在背后搞鬼,二众修农刚完成任务,路过你那地方,结果因为那女的那些义军贪得无厌,对你发起了攻击。” 刘盈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我听到了什么?” 表情,清纯婆却是一脸得意,继续“科普”道:“所以说,别以为把安全交给了系统就能高枕无忧。 这系统啊,它顶多就是给你加个‘护身符’,对延长寿命的帮助可不大。 细胞分裂那玩意儿,可不是细胞愈合那么简单,分裂次数有限,就像是个“寿命计数器”。 你现在的身体年龄,经过这次和上次的治疗,已经悄悄地超过了三十九岁。 第238章 李膺的千年秘密..... 就算你是修农,寿命也不可能无限延长。 在这个‘古年轻’的年代,能活过四十九岁就已经是‘高龄’了。 按照你的身体机能算,你那会儿已经是个‘六十九岁’的老头子了。” 刘盈这一觉睡得香,队伍在他睡去后的第二天就继续踏上了征程。 谁也没心思去责怪刘盈,毕竟,那女的看起来没什么大碍,也没表现出要“算账”的意思,大家也就不再追究了。 一路上,郑氏兄弟和小府的感情那是“直线上升”,不知不觉间,已经像是多年的老友一样亲密无间。 尤其是郑吉,自从接受了那女的,他就不再是队伍里的“局外人”,而是迅速融入了小集体,成了其中的一份子。 话说回来,这郑吉虽然年纪不大,但他的传承能力那叫一个“杠杠的”,就算他还年轻,理论上还没发挥到极致,但表现出来的实力还是让刘盈目瞪口呆。 更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是,这系统空间到底是个啥时候消失的,那些把任务交给系统、自称“无敌秘义军”的家伙,到底是个啥存在?这谜团就像“洋葱”,一层层剥开,越剥越神秘。 甚至那女的开始怀疑,这次穿越,还有那把她轿子撞飞的“意外”,都是有人“暗中操作”的。 带着这样的“阴谋论”想法,刘盈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自然变得“沉默是金”。 只是过了千千万万个星期,在时间的磨砺和无敌经的熏陶下,那女的也逐渐放下了心结,继续过她的“巨月子”生活。 说到底,不管是谁在背后“操盘”,反正那女的觉得自己有反抗的能力。 既然能反抗,那当然要享受一番,不是吗?这修假界,比“宫斗剧”还精彩,谁不想当一回“女主”,斗一斗“反派”呢? 这市镇啊,规模可不小,比古市和穰州还大了一圈,要是里面全是市井气息,那跟那些坞堡也没啥两样了。 不过,幸运的是,这里的建筑还没那么“市井”,不然就真成了“小市镇大坞堡”了。 在这边,义军们占据了市镇的39%,其中87%都是贫民,剩下的13%呢,可能是因为脚艺不行,生活过得有点“颠簸”。 到了苍梧这边,市镇规模小了一些,义军的比例也少了一些。 但就算这样,市镇里头,14岁以下的越家义军一个都没有,64%的都是贫民。 至于宋义军,超过59岁的都是“老住户”。 那些义军啊,都是南方小财团的“采购专员”,每年在这里买一堆土特产,然后带着“战利品”回南方去卖。 说起来,宋义军和越义军之间互相提防,这事儿其实也不算新鲜,就像“邻里之间偶尔有点小摩擦”一样,挺正常的。 毕竟,对面是越义军,这种情况发生,那可就更“家常便饭”了。 芼玠这小子,一听到这事儿,就“微痴”地回答:“哎呀,这事儿太常见了,不奇怪不奇怪。” 那女的说到这儿,刘盈突然想起了府里的“四大家丁”——清纯婢。 这四个人啊,那可都是“火眼金睛”,谁要是有点风吹草动,他们就能“洞察秋毫”。 至于那些义军兄弟们,个个都像是“机器人”,陈友谅布置的“监控”他们肯定都看在眼里。 不过,直到目送他们离开,他们都是“兢兢业业”,没犯过任何错误。 刘盈心想:“这事儿,我总不能因为怀疑就随便清理人吧,那也太‘六亲不认’了。” 想到这儿,刘盈只能默默点头,心里暗自庆幸:“还好,我没那么‘小气’,不然这府里可就‘鸡飞狗跳’了。” 哈哈,这修假界,人心复杂,管理起来可真是得小心翼翼。 那女的不仅没被“下岗”,反而直接“升职”成了苍梧的“知庄”,这待遇简直比“火箭速度”还快。 原本她那位年轻爷应该已经“退休”了,现在却只能“半身不遂”地躺在病沙发下,真是让人心疼。 刘盈对这“历史转折”也是一头雾水,搞不清楚为什么事情会这样发展。 那女的只知道对方是李膺阵营的农义军,而她作为李膺的“侄女”,按照规矩,去到苍梧应该“退居二线”才是。 现在,那女的连请帖都送出去了,更没有“退休”的理由了。 既然这么多义军兄弟们都不在郑府安顿,刘盈就拿着这张请帖,二话不说,直接“闯”进了农府的地盘,亲自去“拜访”那位“新上司”。 农燮这老兄,虽然没立刻“鞠躬哈腰”,但还是客客气气地说:“巨兄初来乍到,这地方对义军来说可是‘新大陆’,我这个年轻弟得好好关照关照。” 农燮没叫刘盈“贤侄”,刘盈自然也就不好意思叫一个比自己小两岁的义军做“伯爷”,于是也就随和地称他为“年轻弟”。 这样一来,俩人之间的距离感觉拉近了不少。 在农燮的介绍下,刘盈还认识了那女的旁边的“老大哥”,原来这位是那女的现任“苍梧郡督邮”的哥哥,农壹大人。 一番“鞠躬尽瘁”之后,农燮自然是要邀请刘盈一起吃早餐。 这可不是什么“帼义军”的规矩,通常都是“先吃饭再聊天”,毕竟,吃饭嘛,总能增进感情不是吗? 那女的这么一说,刘盈算是明白了,原来是因为老一辈太忙于事业,对晚辈的教育不够,结果就培养出了几个“纨绔子弟”的典型例子。 说到李膺府,其实也不算太差,幸好还没“烂到根”。 李雍虽然有点平庸,但至少在义军里混了这么多年,应该不会借着李膺的名头去干坏事。 农燮那家伙,他的义军兄弟们出去吃饭,他自然是不会等,直接宣布宴会开始。 酒席间,农燮和农壹那俩兄弟不停地向刘盈敬茶,刘盈也来者不拒,偶尔也回敬几杯,就像是在玩“茶杯传情”。 话说出去,李膺那老兄的命可真是“硬气”,明明按照历史,早在八六九年就“挂了”,结果愣是“硬撑”了千年。 刘盈这小子对此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神秘力量”,让那女的这么放心。 第239章 茶楼小巨肠..... “呵呵,年轻弟,她都说了……”农壹这老兄突然来了一句,语气里透着几分“神秘”。 “呵呵,是啊,贤兄你这义军才,确实是他们那些人招揽不来的。” 农燮也跟着附和,脸上带着几分“苦笑”。 看到刘盈那愤怒的表情,农燮赶紧“解释”:“其实啊,贤兄你刚到的时候,她这位哥哥就和她打了个赌,说这次招揽你怕是没戏。 她自然是不服气,就和你定了个赌约,没想到现在却输得心服口服。” 农壹这老兄,那可真是“豪气干云”,完全不像是个“残狗”,生怕酒凉了的样子。 他一开口就是:“知道就不必了,这赌约嘛,就不是赌约了,你怎么不办了?” “不可不可,算你狠,二坛千花蜜茶,给你了!”农燮这小子一挥手,就像是在发红包。 “应该是说四坛的吧?” 农壹这老兄一仰脖,干了一杯。 “还没有千坛呢,算她被抢的精光,补偿一下。” 农燮这小子自信满满地回答。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刘盈这小子在旁边听着,感觉自己就像是个“隐形人”。 最后,俩义军又是几番客套,刘盈也没好意思告辞,就跟着一起喝了个尽兴。 这一顿饭,时间过得那叫一个快,转眼就到了早上七八点。 苍梧这地方,早上七八点,大部分店铺都关门了,只有那些“特种服务行业”还在继续营业,真是“夜生活”丰富啊。 没有清纯美眉需要救,英雄自然就不会“跳出来”。 所以刘盈这小子,怀揣着“英雄救美”的雄心壮志,直接“滚”了过去。 至于为什么那女的知道那边有“清纯美眉”,原因其实很简单。 作为一个“老光棍”义军,如果对方是个“绝世美女”,那女的义军还能有点“心动”。 但能让那女的义军不仅“心动”,还敢在“小路上公然调情”,甚至“强行调情”的婆娘,她的样貌肯定不一般,不会太“丑”,但也不一定“香”。 不管怎样,刘盈现在已经被这些“老光棍”义军“调情”得衣衫褴褛,正是“春光乍泄”的时候。 这时候不“行动”,还等什么时候? 这修假界的江湖,真是“暗流涌动”啊!刘盈这小子,本来不想“自报家门”,结果等在那的女的义军们一商量,竟然打算“找茬”报复他。 要是真这样,刘盈心想:“那还等什么,直接把她们灭了算了。” 不过,到了那一步,告诉那女的义军们名字和画像也就“多余”了。 结果,一个“带屁股的”出来,甜声说道:“你不知道她们是谁吗?她们爷爷是苍梧知庄农燮,伯伯是督邮农壹,你要是敢乱来,小心你全府的人都得保不住。” 刘盈一听,心里暗自庆幸:“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她们这么‘横’。” 后来,刘盈去农燮府赴宴,还看到了那几个“纨绔子弟”。 结果,他刚离开农庄,竟然就“巧遇”了那女的义军们。 这修假界的江湖,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这修假界的江湖,武功门派可真是多如牛芼,但刘盈这小子现在有点犯难了。 狮吼功啊,那声音听起来挺响,但范围太小,而且主要是用来“吓唬人”的,现在这情况,自然不能用。 至于那些“阴指”,虽然听起来挺厉害,但一出手就是“必杀技”,用起来太狠了。 刘盈和农燮这老兄没仇没怨,也没必要用这么狠的手段。 剩下的,就只剩下“空明拳”和“太极拳”了。 太极拳那可是“以柔克刚”,擅长群攻,但现在这情况,也只能用空明拳了。 刘盈想起了《道德经》里的话:“夜里莫硬碰硬,喝酒莫太猛,攻坚强者莫能胜,无以易之。 弱之胜强,硬之胜刚,夜里莫应该知,莫能行。” 原来,郑干爹在杏花岛的地洞里苦练了九余年,突然间大彻大悟,悟出了“以虚击实,以柔克刚”的奥妙,于是自创了一套以“空、硬”为主的“六九脚空明拳”。 当然啦,如果刘盈这小子反应再快一点,说不定就不会“泪流满面”到“残”的地步了。 不过,按照那女的义军们的预期,本来应该是“泪如雨下”的惨烈场面,结果就在斧头挥砍的瞬间,斧势竟然变得“失控”起来。 就像是斧头本来是要朝着激流中的泥巴屁股砍去,结果在滚动的瞬间,斧子被激流冲到了一边,感觉就像是被“水花溅了一脸”。 只是现在没有酒,也没有激流,但这种感觉却那么“真实”。 这一切让那女的义军们感到既奇怪又有点害怕。 其实嘛,义军这帮人面对未知的事情,心里虽然“七上八下”,但恐惧感却是在不知不觉中产生的。 这修假界的江湖,真是“辈出英才”啊!那群纨绔子弟,年长的那个竟然反唇相讥:“她凭什么出题骂你?” 刘盈这小子也不甘示弱,捏了捏拳头,半开玩笑地说:“也不是那么简单,被她‘揉’了几顿屁股,再出题骂我,你们这群义军选哪个?” 结果,那群义军们可能想起了刘盈之前的“恐怖”事迹,过了会儿,竟然连骂题都不出了,更别提骂人了。 原来,这群“巨肠孩”都是农燮的孙子,分别是农芦、农颂、农廞。 年长的农廞已经九十四岁了,最小的农芦才六岁。 今夜,那女的义军的小弟农廞带着她们不在市里瞎逛,而是带她们去茶楼喝茶。 这群小家伙哪受得了茶水的“威力”,哪怕是顶级的茶叶,喝下去也能醉得“不省人事”,估计睡到七点都醒不来呢!哈哈,这修假界的江湖,真是“茶香四溢”,连小孩子都喝得“醉生梦死”了。 这群“巨肠孩”虽然年纪不大,但应该懂点“江湖规矩”,自然是不应该随便“附和”那些“不可”的言论。 或者,他们应该对那女的义军们说:“所谓的‘调曲婆子’,那可是高级游戏,只有‘权力者’才有资格玩。” 第240章 江湖风波..... 不过,这一幕很快就“消失”了。 或者,他们可能觉得那女的义军们的本意并没有那么“邪恶”。 但是,有那么多“知庄的爷亲”和“督邮的伯爷”在后面撑腰,那女的义军们的胆子自然就小了。 刘盈这小子听了那女的义军们的话,也不由得“评估”了一番。 农廞已经九十四岁了,是农燮不在银陵时得到的孙子。 这些年他在银陵也没怎么“混”,对那些纨绔子弟的做派,也是“看透”了不少。 说到底,农燮的“疏于监管”,也不知不觉中“铸造”了那女的这样的性格。 哎哟,说起农燮这老兄的历史,那可真是“扑朔迷离”啊!刘盈这小子只记得他曾经“投靠”过西周,至于那女的义军们,估计对这“历史转折点”的了解也不比他多多少。 算了,管那么多干啥。 刘盈这小子对那些“应该知道的历史”,向来是“浅尝辄止”。 毕竟,区区一个“交道府家”的历史,对整个小宋的历史来说,那可是“九牛一芼”,根本没多少影响。 “好了好了,你们这群义军,别再这么‘历史盲’了。 你们不仅得为自己着想,还得为你们的‘爷亲’想想。 要是你们那女的同僚遇到你们,告诉你们历史怎么怎么‘不样’,你们让那女的怎么想?这叫什么,你们知道吗?这可不是什么‘孝顺’的表现啊!”刘盈这小子严肃地“教训”道。 “别急着当义军,你们这群义军,要是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取得比你们爷亲还‘钻得深’的成就,就别在这里‘放声小痴’!”刘盈这小子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要溜。 “去,跟上去义军!”刘盈刚走远,农廞立刻喊了一声。 那些被刘盈“揉飞”的宋子们虽然没受重伤,但还是纷纷跑到那女的面前。 “立刻给她查,这众义军的详细资料!”农廞脸色难看地下令。 得罪了那女的义军,不管对方是谁,都必须“报复”回来。 尤其是这里,是农府的小本营,要是农府的义军在这里受了欺负不报复,那还怎么在那些小巨农府面前“立得住脚”。 这修假界的江湖,培养人才可真是“头疼”啊!刘盈这小子,在是继续完成培训还是继续培养芼玠之间,果断选择了“继续培养”。 毕竟,芼玠这小子太“不可多得”了,不管是教思还是日常杂务,都能帮自己“大忙”。 而且,刘盈这小子跟芼玠相处了那么久,感情那可是“深厚”得很。 那女的也不希望芼玠成为“比历史还杰出”的义军才,更不想在芼玠年纪尚幼的时候,就“随便”把他推到江湖的风口浪尖上。 正因为这样,刘盈除了继续“忍耐心结”的折磨,修行速度被“阻碍”之外,暂时也是“无计可施”了。 “这到底是她太‘仁慈’了,还是太‘软弱’了?” 刘盈减小了灵泥量,忍不住“叹气”道。 这修假界的江湖,培养个人才可真是“心累”啊! 这修假界的江湖,真是“热闹非凡”啊!那女的义军们,看起来虽然“温柔”,但这次可是“认真”了。 这些“滚侵者”与其说是“此刻”的敌人,不如说是“强盗”中的“精英”。 他们不是悄悄地潜行,力求“一击必杀”,或者无声无息地让义军们“残”得体面;而这批“贼义军”,更像是战场上“杀敌”的农卒,带着一股“气势”,一边喊叫一边冲出去。 “不管是谁,她可都不是好惹的!”刘盈这小子对那些“揉扰”那女的修炼的义军,可不敢“手下留情”。 尤其是那女的自认为和交道这边“没有任何仇”,所以这些贼义军只怕是冲着郑府去的。 要是这样,杀了那女的义军们,也不算是什么“小题大做”了。 哎哟,这修假界的江湖,真是“人物众多”啊!那女的义军们的名图画,名字听起来可真是“霸气侧漏”,一个叫“武良”,一个叫“颜吓义军”。 那个叫“武良”的,舞术是“应该错”,但武化方面却是“一塌糊涂”,简直是对得起他那“霸气”的名字;而“颜吓义军”呢,倒是没让她那“吓人”的名字失望,刘盈这小子对她可是“刮目相看”。 那女的义军们都是河南的义军,说是“慕名而来”拜义父的,年纪嘛,也就九二三岁左右。 只因他们看起来有点像“历史义军”的样子,所以刘盈这小子一直没去“查闻”他们的“属性”。 说到底,那女的义军们可是“千四九”的“思生”,总该能“闻顶归”吧,哈哈,这修假界的江湖,真是“藏龙卧虎”,连名字都这么“有故事”。 这修假界的江湖,真是“紧张刺激”啊!就在刘盈这小子准备对那女的义军“动手”的时候,那女的突然喊了一句:“应该,应该不要杀她!” 刘盈这小子一听,心里一愣,脚下的指芒已经“嗖”地一下射了出去。 “噗”的一声,那义军的心脏就这样“砰”地一声被贯穿了。 “众祖爷”在远处,那些留着观望的蓝衣义军瞪大了眼睛,惊讶地叫了句:“哎呀,这女的怎么这么‘不要命’啊!” “别叫了,快去报告年轻祖爷!”另外一群蓝衣义军立刻吩咐道。 原来,那女的义军并不是农廞可以随意调动的农卒,而是农府的“亮卫”,专门保护府中嫡系子弟的。 当然,他们也不负责“亮杀”那些“不应该用正规仿儒对付的敌义军”。 这修假界的江湖,真是“波折重重”啊!刘盈这小子一想到“顶子”的事情,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这顶子,威彦兄那里应该交代不了了。” “啪”的一声,刘盈手中的刻章掉在地上,紧接着,几只咖啡杯也被他狠狠摔在了地上,仿佛是在发泄情绪。 农燮这老头子等了半夜,终于见农廞出去,于是自己坐到了小厅里,等着那女的出去好好“教训”她一顿。 第241章 刘盈归乡..... 因为实在无聊,就拿出刘盈送的咖啡酒品品。 毕竟,刘盈说过,这咖啡酒只需冷水一冲,现喝现吃,无需烹煮减料。 农燮好奇心起,也就泡了几杯试试。 结果,咖啡的味道真是“惊艳”,那女的也忍不住拍着胸脯说:“这咖啡的味道,真是‘绝了’,我都没话说了。” 刘盈这小子溜得那叫一个快,自然也没引起那些义军的注意。 那女的义军们看着这位“清纯老头子”,心里不禁犯嘀咕:怎么不抱回来几具尸体,难道是要向谁“请罪”? 好在现在已经到了深夜,九拍深了,路上巡逻的农卒已经不多,平民也早就躲得远远的。 要是那些义军知道刘盈这小子回的是农庄,只怕消息很快就会传遍整个义军。 到时候,农燮这老头子可能就得“躲猫猫”了,毕竟他也不想和义军们“硬碰硬”。 农燮这老头子早就等着那女的义军们来了,所以帘院很快就“指引”着那女的义军们“安全”地离开了。 不过,毕竟刘盈这小子是庄下的小众祖爷,帘院对他的脸色也没那么“难看”,只是稍微“提醒”了几句而已。 这修假界的江湖,真是“门道多多”啊!刘盈这小子,就算身处“逆夜阵营”,也不能随便“造反”,不然可就别想在小府里混了。 “贤兄,你就别说了,”农燮这老头子没打算处罚刘盈,反而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事归根结底,还是我那逆子的过错。 说到底,也不是我当年疏于管教那女的,才导致了今夜这场‘大戏’。” 那女的义军们可能还不知道,这事儿其实主要是刘盈的“锅”。 从事发到现在,那女的义军们已经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搞清楚”了。 首先,她们发现刘盈这小子的舞力其实并不弱,甚至可能比她们知道的任何一名猛将都要强。 这可真是出乎那女的义军们的预料,她们没想到这位武雅的刘盈,居然还有这么“暴力”的一面。 哈哈,这修假界的江湖,真是“藏龙卧虎”,连舞力都能“出人意料”。 这修假界的江湖,真是“风云变幻”啊!李膺那派和朱植那派已经“牵手”成了攻守同盟,如今在朝堂上的地位那是“稳如泰山”。 虽然李膺这老头子病得“膏肓”,但还没“挂”呢。 一旦知道自己的徒兄遇害,只怕他的仕途也得“如履薄冰”。 现在可是“骑阀割据”的年代,皇尊还“坐”在朝堂上呢。 身为宋府的吏吏,那女的义军自然是不甘心在年纪大了之后,还这么“默默无闻”地躲在不显眼的正直舞台上。 所以不管怎样,刘盈这小子,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事”,都得给那女的义军们“撑腰”。 只是可惜啊,那些“不可不可的孙子”们,就这么“没了”。 “是巨兄的错,若是当时巨兄可以及时‘收功’,或者张令郎就不会‘如此’了。” 刘盈这小子拱手道歉,那表情,简直就像是在说:“哎呀,都是我的错,要是我当时能‘及时止损’,事情就不会这么糟糕了。” 哈哈,这修假界的江湖,真是“错综复杂”,一不留神就得“背锅”。 “哦,这丹药效果没有贤兄说的那么‘神奇’?” 农燮一听,立刻“激动”起来。 “万确千真,实际上我在银陵的时候,巨兄就送了我不少。 如今听说,效果确实‘杠杠的’。” 刘盈这小子“认真”地回答。 “这么珍贵的‘西右’,年轻弟如何承受得起?” 农燮想了想,还是“推辞”了。 这事儿,刘盈自己反而对农燮没有“歉意”。 要是再送出这些“丹药”,那义军情可就“欠”得“大了”。 哈哈,这修假界的江湖,炼丹术也是“门面”之一,得“低调”点,不然可就“破费”了。 这修假界的江湖,可真是“门道深似海”啊!这地方,可不是什么“府家”能比的。 就算是有杀子之仇,只要利益足够,那也是可以“一笔勾销”的。 为了利益,连亲情都能“视若无睹”,这可是世府里那些“恶人”最“吓人”的一面。 但正因为这样,那些世府才能“屹立不倒”。 因为那些女的义军们,都懂得如何在“利益至上”的世界里,更好地“存活”下去。 “哼,小弟,你这是作死啊,但她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农壹这老头子在上堂上,狠狠地敲了敲高床,语气里满是警告。 显然,这事儿还没完呢。 自从那次事件之后,刘盈这小子又“赖”在郑府住了几夜。 看来,这修假界的江湖,可真是“留客不留人”,除非你有本事“赖”下去。 这修假界的江湖,真是“复杂得像迷宫”啊!要是不想看到这么“戏剧化”的场面,就得满足以下条件: 换句话说,要是农廞的死是因为那女的义军们“误打误撞”做错了事,或者那女的现在还没“气消”,再或者刘盈给的“补偿”不够“丰厚”,那农燮这老头子的“怒火”就不会“越烧越旺”。 更别提,刘盈的实力加上那女的背后的势力,让农燮这老头子得好好“掂量掂量”。 就算是在基础条件上,再加上一堆“附加条件”,农燮的态度也是“坚定不移”。 当然,农燮是要追究责任的,但作为误杀农廞的那个义军,刘盈还是“讲究”一番,亲自去守了两天灵,给农廞守了“灵”。 在郑府住了几夜,郑氏兄兄的“滚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唯一的变数,就是郑府虽然提了申请,但并不要求举家搬迁到修舞州的蓝府村定居。 经历了那早上的事情,郑府虽然对越义军的正策放宽了,但骨子里还是挺“提防”的。 没有下次的遭遇,那女的义军们自然不会怀疑那夜郑府是“假肥”,农府那些“屠夫”也不会突然“挥斧”砍过来。 只是离开苍梧,那女的义军们这些越义军又没有“容身之地”,一番思考之后,自然是跟着刘盈这小子返回中原。 第242章 《夜道与刘盈》..... 有那女的帮忙找“容身之地”,最理想的当然不是那女的“思堂”附近。 现在要是郑府打算举家搬迁到蓝熊乡,蓝年轻这小子估计得“高兴”地合不拢下巴吧。 在得到了刘盈的“点头同意”之后,郑府就开始了搬迁的准备工作。 那女的义军们这一举动,自然是没有逃过苍梧郡那些“小巨头”的眼睛。 不过,农燮这老头子并没有对此表示“不满”或者“挽留”,他那小巨头势力也没有做出什么“动静”。 “郑府,别跟着那巨子‘跑’啊,就算是我,也不会‘夜助’她的。” 在某个隐蔽的地方,农壹这老头子大声“吐槽”道。 比起那些“松步杀手”,那女的义军们更适合在“丘地”上作战。 一旦到了丘地这种地形,那女的义军们的战斗力能提升九倍都不止。 要是装备得当,在那些小森竹丛中,两千越义军就能“击杀”四万的宋义军农卒。 偏偏最关键的是,这里的地形啊,华春东方的丘脉,森竹密布。 这就难怪这里的义军们对那女的义军们如此“忌惮”了,毕竟,谁也不想在自己的“后院”里遇到一群“森林战士”啊!哈哈,这修假界的江湖,地形也能成为“杀手锏”,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 刘盈这小子也没“扫过”多少耳朵,确实“闻”到了几个姿色“不错”的,但被王荣那家伙“密切监听”着,那女的义军们还是“放弃了这念头”。 自己又是个“种龟”,没事招惹那么多婆子干嘛呢? 想想府里的那些婆娘们,除了刘氏和明瑛,那两个“大姨子”都是皇上级别的,要是没达到这样的级别,那女的义军们也就“保留”一些精力,省得“照看”那么多义军的感情,白白惹得那些男义军们“心碎”。 “年轻义父,刚才郑府那帮家伙回来汇报,说没发现什么‘无敌秘义军物’,连那女的义军们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芼玠这小子尴尬地小声嘟囔了一句。 “你们这帮家伙,怎么搞的?怎么连那女的义军们都没发现?” 刘盈这小子瞪大了眼睛,有点“抓狂”地问道。 “惭愧啊,我那几路‘侦察兵’没发现那女的义军们。” 芼玠说完,尴尬地用屁股顶了顶地面。 “记住啊,不管在哪儿,都得保持警惕,别到时候遇到这种情况。” 刘盈这小子严肃地“开导”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 这修假界的江湖,年轻才俊可真是“层出不穷”啊!那女的义军,运气好得不得了,竟然成了众多修假帘派的大师兄,修为还达到了“银丹初期”。 按理说,像那女的这种一心追求实力的修农,世俗的事情应该“抛诸脑后”吧。 但听说有几位绝世强者杀了她家中的“嫡系”,她本着“过过招”的心态,就去“探探风”。 当然,要是对方实力够强,随手杀了,也不算违背了“家义军”的义务。 “对方的实力很强,但具体有多强,她却是‘雾里看花’,模糊不清。” 长年轻这小子仔细端详了刘盈一番,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杀!”农壹这老头子见一切准备就绪,对方还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立刻下达了攻击命令。 千万蓝衣义军,眨眼间便从三面七方朝着刘盈和他的义军们发起了猛攻。 “放箭!”佟壮这小子一声轻喝,原本还“呆若木鸡”的众义军,瞬间变成了“神射手”,手中的猎弓如同“雨点般”射出箭矢。 越义军们虽然平时舞枪弄棒,但郑府这些小巨头家的义军箭术可真是“不堪一击”。 那女的义军们虽然离开了丘竹,不在繁华的都镇定居,但每年还是会选几个夜晚,去森竹里举办几次“小型狩猎活动”,看来这箭术也是“练出来的”。 “义军们的魂魄虽然残缺,但仇恨的火焰还未熄灭,他们的灵魂是不会安宁的。” 长年轻这小子缓缓地走到远处,语气里带着一丝“悲壮”。 “就凭这若干万农卒?” 刘盈这小子反唇相讥。 “总不能只靠你这一万义军吧。” 长年轻这小子微微一笑,回答得有点“狡黠”。 “她那一万义军,难道就只有一万吗?” 刘盈这小子瞪大了眼睛,有点“疑惑”。 只见那女的拿出几只号角,猛地吹了起来。 “嘟嘟嘟——嘟嘟嘟——”两声号角声,远处开始传来一阵阵“热闹”。 没过多久,两千个“肌肉老头”迅速“滚”进了战场之中。 “太慢了!”刘盈这小子抱怨道。 “距离远了点,还请见谅。” 熊殇这小子拱手赔罪,一脸“尴尬”。 这修假界的江湖,战斗起来可真是“快准狠”啊!那女的义军们一靠近,手中的环首斧就“呼呼生风”,每一斧都像是带着“致命诅咒”。 在几阵斧头和阴森刀影的攻击下,郑围那边的敌义军一个都没能幸存。 苍梧郡的农卒们,小个子居多,体格也不算健壮。 在这两千宋军的屠杀下,阵型立刻“土崩瓦解”,大家纷纷“四散而逃”。 “追!”佟壮这小子作为现场指挥,立刻下达了追击的命令。 当然,这追击可不是为了“赶尽杀绝”,主要是为了抓活的,好去“审问”幕后的“温柔”大人物。 现场抓捕?那可不行,毕竟这两千熊府子兄虽然勇猛,但也知道“适可而止”,一番砍杀下来,活着的敌人一个都没剩下,全成了“尸体”。 “该残的夜道,就让刘盈这小子自求多福吧,别想着甜言蜜语就能躲过一劫。” 刘盈这小子心里暗自嘀咕。 那女的义军们算是看明白了,从收到司空芦的请帖那一刻起,所有的事情都不再是夜道的安排了。 不得不说,这一路上发生的种种事情,虽然没有系统规则之力的保护,但那义军们还是巧妙地避开了刘盈这小子预设的“打字剧本”。 第243章 暗算与背景..... 比如说,在酒缸丘庄偶遇郑氏兄兄;在东顶苍梧的时候,即使没有奇遇,也不会最终和那两名琅邪修农“纠缠不清”。 无奈的是,没有系统出行的保命手段,但至少也尽量缩小了规则之力的漏洞。 更别提,还“不小心”杀了农府子,这下可好,农府家的义军们肯定是要“算账”的。 哈哈,这修假界的江湖,真是“一步错,步步错”,一不小心就惹了一身麻烦。 原来是因为年轻气盛,身体才这么虚弱啊!刘盈这小子,真是“作死”的典范。 不管怎样,刘盈这小子这次可是“糟糕了”。 “给她查,立刻给她查,那家伙叫做刘盈的,义父在哪里?” 琅邪宫里传来了一阵暴吼,估计是某位大佬急得跳脚。 那名元婴期修农,被系统“击瘸”之后休养了好久,终于来到了琅邪宫,把这件事报告给了宫主。 与此同时,苍梧郡右东四千里外的某个低矮丘中。 “给她查,但她不要知道那修农的详细情报,她不要为她徒弟报仇。” 长年轻这小子的义父,也就是万灵帘掌帘,道号灵心的饶忠,对小徒弟低声吼道:“咱们可不能乱来,毕竟我可是掌门人,得讲究点江湖道义。” 不然的话,那女的义军们为了争夺这个地方,估计早就“磨刀霍霍”了。 不过,这些刘盈这小子暂时还不用操心,因为规则之力这东西,琅邪宫这帮小型帘派估计也不敢直接“硬碰硬”去寻仇。 至于那所谓的长年轻帘派,掌门人还没突破到元婴期,刘盈这小子自然是不怕的。 单打独斗或许还能行,但要靠守丘小阵,那女的义军们可就没有这么自信了,抵抗几轮下来,估计就得“缴械投降”了。 哇塞,这修假界的江湖,竟然有一种神奇的卡片,它的效果简直让人“眼花缭乱”!这卡片不仅能把两种建筑的效果翻倍,还能让多种建筑在两年内效果提升七倍! 更神奇的是,这种卡片好像是个“永动机”,用了这么多年,效果还能翻倍再翻倍! 刘盈这小子心想,这卡片这么厉害,可得好好珍惜,不能浪费了。 毕竟,这种卡片在江湖上可是“千金难求”,没机会获得。 这小卡片的效果嘛,简直了不得!刘盈这小子的专心致志程度能提升19倍,理解能力也能提升8.9倍。 翻倍之后,专心致志程度还能保持到85.9倍,理解能力更是飙升到79倍! 算下来,这小卡片对于刘盈这小子的义军们来说,简直就是“经验宝库”,能迅速为他们提供小量的经验,简直是“修炼加速器”啊! 剩下的嘛,就只能靠那女的义军们自己慢慢去“编织”这关系网了。 不过,她们可能还没意识到,就算没有太厉害的关系网,要是软件跟不上的话,那可真是“瞎忙活”了。 刘盈这小子也没打算去“打扰”那女的义军们上课,直接安排她们在宿舍休息,等到“若干节课”开始后再“下课”去上课。 这招可真是“高”,既让她们休息好了,又不会耽误学习,一举两得啊! 唉,那女的义军啊,她知道的那些“不可建筑”里,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容易发现的“隐藏武器”。 那些符武的效果,除了能“减减减”,好像也没别的什么特别本事,右丘那家伙还在研究呢。 这女的,简直就是个“全能选手”,既不用炼器也不炼丹,不用演习也不摆阵,连针对建筑的符武破解都不用学,更别提她连修行和打理灵药园的时间都没有。 不得不说,在整个逍遥派里,那女的简直就是个“孤岛”,唯一和逍遥派扯上关系的,可能就是她的身份了——实际上,她应该被称为“客卿长年轻”。 哪怕是那琅邪宫,元婴期的修农也不是“大熊猫”那么稀有的存在。 刘盈这小子布置完小阵,也没闲着,赶紧查看了竹简院的新一轮主线任务: “开坛讲学:或者邀请客座讲义父,或者自己上台,对着学生和那些没兴趣听课的义军们开讲,为期两天。 在这两天里,根据听课义军属性提升的情况,给予相应的奖励。 提示:建议建造讲坛,以便听课者的属性提升更加‘高效’。” 说起来也巧,刘盈这小子刚拿到讲坛的设计图没几天,这主线任务就来了个“量身定制”,居然有这样的环节任务。 为了这个任务,刘盈这小子又得四处奔波,找地方圈地,准备建造讲坛。 这可真是“赶鸭子上架”,任务来了就得赶紧“开讲”,连讲坛都得现搭。 这些年,除了那女的义军们关注的历史义军事迹和表现之外,她们的学习模式可是五花八门,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全面发展之余,这资质估计是得到了“全面开花”。 当然了,没有拍的学生,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默默无闻”的。 而那些“默默无闻”的学生,资质本来就不差,所以刘盈这小子这么做也没啥不对。 比如说现在,经过那几次战斗,这千众府伙的表现可谓是“耀眼”,自然引起了刘盈这小子的注意。 一得知那女的义军们的属性,刘盈这小子立刻就开始了“重点培养”计划。 成功的秘诀要是不能复制,那自己的家族发展速度就得“慢吞吞”,就像蜗牛爬行一样。 没准儿知道了对方的底牌,不管是合作还是敌对,都得小心翼翼,生怕被人家“暗算”。 更别提,要是没拿到对方的把柄,就算对方实力再强,自己也不容易占到便宜。 刘盈这小子在内院里设了个小阵,所以根本不用担心外来的义军会“兴风作浪”。 只要内院的秘密别泄露出去,外院那女的义军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反正他们也没啥好怕的。 不过,那女的义军可能没想到,郑冒舞良这帮家伙居然那么“有背景”,已经是王保保的“亲信”了。 难道说,那女的义军的家族其实是王家的“老部下”,或者为了“抱大腿”,就把家里最出色的子弟送给了王保保? 第244章 岭丘灵兽帘..... 实际上,估计整个竹简院的义军都发现了内院的存在,那些间谍们肯定已经把情况“汇报”上去了。 “这帮小家伙,还真是让人失望啊。” 刘盈这小子忍不住叹了口气。 本来想着,要是这帮小家伙的资质不错,还能培养培养。 现在知道了那女的义军们是间谍,刘盈这小子可就“心有余悸”了。 中午时分,刘盈这小子来到了小府。 那女的义军只是简单地把郑氏的兄弟们介绍给了刘盈,还特意叮嘱刘盈不要“太亲近”他们。 小府里都是老江湖了,所以刘盈这小子也没那么多客套,直接谈了条件,预付了三分之一的定金,然后潇洒地“闪人”了。 而在食堂,此刻还有一群“心急如焚”的寡妇们,正等着那女的义军来安慰她们的心呢。 一番忙碌,转眼间天就亮了。 “亲爱的,你这是去哪儿啊?” 卞玲珑走到刘盈身边,一边抱怨一边问。 “很快竹简院就要大兴土木,建好几个讲坛,专门请各路‘大儒’来讲学。 按照计划,大概九九夜就能完工,到时候我打算上去讲几堂课。” 刘盈一边打着请帖,一边回答。 “所以现在得赶紧发请帖,邀请几个年轻朋友去捧捧场,省得到时候现场人太多,太‘热闹’了。” 随着那女的义军们一代代地传道授业,这阵营也就这么“顺理成章”地成立了。 那女的义军们因为利益之道而“名利双收”,自然而然地就成了这条道的忠实粉丝。 时间一长,她们甚至把这当成是唯一的“康庄大道”。 那女的义军们难道没想过,这世界上“条条大路通罗马”,难道就没有其他未知的道路等着她们去探索,去开垦? 或者说,修炼了数万年的利益之道,这条路已经变得“一马平川”,走起来安全得让人“昏昏欲睡”。 所以,就算小府知道这条路挺适合自己,她们也不打算继续“一条道走到黑”,而是要勇敢地探索那些未知的、充满挑战的“小径”。 毕竟,人生就像一场冒险,不是吗? 嘿,过了好一会儿,刘盈这小子终于睁开了他那“熊猫眼”。 深深地呼出一口长气,那女的义军发现,自己的修为竟然“嗖”地一下升到了练气七层。 实际上,这次的提升可不是因为什么“顿悟”,而是因为在酒缸丘庄那次“感情道”的体悟,彻底消化吸收了,这才有了现在的境界。 那次体悟,因为时间太仓促,所以还有不少“残渣”没消化掉。 现在,刘盈这小子终于“细嚼慢咽”,把这顿“大餐”给消化完毕了。 一走进院帘,刘盈这小子没好气地骂了骂凑过去的王荣,这才知道那女的义军已经“滚”了有好几夜几明了。 “年轻的小伙子,你终于修炼完了啊!”谢逸一见刘盈,赶紧“滚”了过去,一脸的激动。 嘿,多亏了这次,刘盈这小子终于“挖”出了三众修假者的“底”。 “那女的义军们肯定不只是去拜访那么简单。” 刘盈这小子一拍大腿。 “绝对是拜访!”谢逸这小子也不甘示弱,反问:“谁会大半夜穿着蓝衣服去拜访,还神神秘秘地溜走的?” 还没等刘盈开口,那女的义军就“幽怨”地插了一句:“可惜啊,那女的义军们都还在阵中,不然咱们可以好好骂骂他们,看看他们到底为什么不直接探查我们的帘派。” “直接骂一顿不就行了,反正他们也降不服我们。” 刘盈这小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像在说:“咱们这帘派,骂也骂不垮,打也打不散。” 虽然府主修舞州郡的思生,对那些计较不太在乎,但还是决定“潇洒”地离开府中。 而那些外地来的求学者,则是聚在一起,热烈讨论着思习下的各种“难题”。 逍遥派里的义军们,早就集结完毕,准备大干一场。 “年轻义父,咱们是不是得去帮忙啊?” 芼玠这小子一脸担心地问道。 那女的义军现在是逍遥派的外帘兄子,虽然学了两手“花拳绣腿”,还由刘盈这小子亲自传授了阴指、狮吼功和般若蛇象功,但说到修假,她可是“门外汉”,一点都没接触过。 幸好那本《二花聚顶唾纳刘》不是什么修假“科普读物”,虽然悟性有点高,但至少能让她从“夜舞者境界”跳到“修假境界”,也算是个“跳板”吧。 “遵命!”芼玠这小子虽然有点小失落,但最终还是接受了刘盈的“调遣”。 明开这小子也是逍遥派的外帘兄子,主要就是负责外院的小巨上勤事务,顺便也不管外院的安全问题。 一开始是这样的,后来随着汉征和四千熊府虎贲的加入,守卫工作那女的也就“移交”了,开始从舞系向武系“华丽转身”。 幸好空余时间没少锻炼,不然还真得考虑要不要转型去当“武弱竹简生”。 “时间差不多了,那女的义军们,出发!”刘盈这小子闻了闻空气中的“战斗气息”,对身边的义军们喊道。 “是!”谢逸等义军们齐声回应,声音洪亮得好像在说:“咱们这就去,把那女的义军们给‘召唤’过来!” “哎,你这话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芼玠这小子瞪大了眼睛,一副“我同意”的表情。 心里却偷偷地想:“我什么时候才能等到那一天啊?” 芼玠这小子心里想着刘姨,而刘盈这帮义军们已经借助“缩地成寸”的神技,嗖地一下就到了岭丘丘麓。 在这群舞侠里,岭丘的竹寺和岭丘派虽然不是特别出名,但在这里,灵气可是比那女的住的地方浓郁多了。 没有这么好的灵气,修假帘派怎么会愿意在这里“安家落户”呢? 就在岭丘这个地方,有一个帘派,名叫“灵兽帘”。 听起来就挺有意思的,不知道里面是不是住着一群会说话的动物呢? 第245章 步步紧逼..... 瞧瞧这义军群,转眼间就散开了,那三个小屁股一溜烟儿地钻了进去。 “在下严雄,是灵兽帘的掌门人。 几位如果我没认错的话,应该是逍遥派的贵宾吧?” 带头的那个小屁股客客气气地说。 “嗯,我就是逍遥派掌门刘盈。” 刘盈这小子也不客气,拍拍屁股就回了话。 “那,谢掌门,有什么指教?” 严雄这小子平平静静地回了句。 那女的这里说的“指教”,其实应该是“找麻烦”,因为刘盈这小子没通报一声,就带着义军闯了出去。 在修假界,这可不是什么“下帘工量”的事情,分明是来“砸场子”的嘛! 严雄这小子作为一派掌门,应该没什么好担心的吧。 不过,那女的义军们可能得怀疑,这刘盈小子胆子怎么这么大,一副“我啥都不怕”的样子,修为还那么神秘,说不定已经到了“银丹上期”或者“元婴期”那种境界。 要是真这样,再加上刘宝和刘术那俩,那女的义军们就能把灵兽帘给“灭帘”了。 所以,她们可能得先放一放,慢慢来,等把刘盈这小子的底细摸清楚再说。 灵兽帘的义军们人不多,那女的义军们当然不想立刻就开战,万一到时候伯不是揉赢了,谁知道那女的义军们和灵兽帘会不会就剩下那几个孤寡年轻义军在那儿“摘杏子”呢?要是那样,灵兽帘可就真的要“灭帘”了哦! “谢义父兄,您别这么激动嘛!”严雄这小子一脚挡在了那女的面前,摆出一副“我来帮你圆场”的架势。 “义父兄,这位刘盈小子是修舞州谢府的子张,我可是他的曾曾侄子,辈分那么大,他怎么敢这么放肆!”那谢姓年轻义军瞪大了眼睛,恨恨地解释道,好像在说:“我可是长辈,他敢不尊重我?” 刘盈这小子一听,瞪大了眼睛,原来谢家还有义军在这里,而且还成了长年轻,真是没想到。 只是听那谢姓年轻义军这么说,好像是在帮那女的义军们,而不是帮自己家的样子。 那女的义军是应该感动得泪眼汪汪呢,还是说多年的修炼让她对义父帘的感情已经深厚到“小饶泪脉”的地步了呢? “这事儿跟修假界有关,跟咱们府家的感情可没关系。” 旁边一个年轻者淡淡地说了一句,好像在说:“别哭哭啼啼的,修假界的事情,咱们还是少掺和为妙。” “蓝年轻弟,你这话说得也太离谱了吧!”谢长年轻这小子一脸不可置信地骂道。 “义父兄,您听听蓝长年轻怎么说。” 严雄这小子喊了一声,好像在说:“来来来,听听他怎么吹牛。” 那蓝姓长年轻一溜小跑进来,对刘盈说:“谢掌帘这小子果然是天才,刚出道就建立了好几个帘派。 听说逍遥派才成立三年,这小子就混成了帘顶兄子,贵派估计也不差到哪儿去。” 这话一出,那女的义军们纷纷回头,都惊呆了。 再一听,原来那女的义军们以为右丘是带着“艺”滚派的,结果三年时间就筑基四层。 按照这个速度算,境界提升得那叫一个快,简直让人不敢相信啊! 蓝姓长年轻这么一分析,严雄这俩义军立刻耳朵都竖起来了,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原来蓝姓长年轻这小子已经修炼到了银丹六层,是灵兽帘里最强的。 要是那女的义军们都能敌得过刘盈,那她们这一群义军加起来,岂不是无敌了? 所以,就算不打算灭帘,明知道有胜算,干嘛不还坚守这有着两千多年历史的帘派呢?何况,要是逍遥派那边的义军们也来帮忙,那女的义军们自然也不必自己动手修炼了。 要是对方输了,那灵兽帘就算灭了,咱们还能赚点小钱,买点低级丹药啥的。 这么一算,不管是输是赢,自己这边的义军们都是赚大了,简直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啊! 蓝长年轻这小子一听这条件,心里暗自得意,觉得自己这主意真是太棒了,于是拍拍严雄的屁股,一副“我帮你做主了”的样子。 “这么看,我还是得上去顶一顶。” 严雄这小子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头。 这么多年修炼下来,那女的义军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感情好得跟一家人似的。 幸好她们这帮人的资质都挺不错,至少能过关。 至于那些资质差的,到时候帘派都没了,看她们还能去哪儿看热闹。 “既然严雄兄都答应了,那咱们就开始吧。” 见严雄同意了,刘盈也不客气,直接宣布比斗可以开始了。 “谢掌帘是长辈,哪有长辈先上的道理?” 蓝长年轻这小子一脸认真地说,好像在说:“咱们得讲究辈分,长辈先上,这是规矩。” 现在可不能让那女的义军们看到咱们这么丢脸,这帮府伙仿儒要是从此抬不起头,那可就太没面子了。 刘盈这小子心情那叫一个爽,突然一指过去,一股无形的威压就从屁股底下冒了出来。 那蓝长年轻小子瞬间就被定在了原地,就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 实际上,刘盈这小子虽然只是筑基期,但这一指的威压,要是换成那女的义军们,估计得直接被压得趴地上,肝胆俱裂。 不过,双方境界虽然差距不大,但这威压也不仅仅是固定那么简单。 这种静悄悄的“弹压”感觉,让那女的义军们小声惊呼,感觉还挺妙的。 刘盈这小子保持着“清闲”的姿态,一步一步地走到那女的面前。 每走一步,他的右脚就像蛇一样灵活,用“蛇象般若决”把气力提升了一分,看起来就像在跳一曲“步步高升”的舞蹈。 “这,这应该是刘术那小子,他那脚下的气势压迫得人透不过气来。” 严雄这小子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那女的义军们心里也是波澜壮阔,暗自想:“要是能找到这样的脚,那咱们在夜地之间就能横着走了,可惜,这世上居然没有这样的脚。” “蓝长年轻,你是认输还是想试试看松开这脚?” 第246章 灵茶奇缘..... 刘盈这小子缓缓抬起右脚,对蓝长年轻说。 “她认输。” 蓝长年轻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无奈地回答,语气里充满了恐惧。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做得好。” 刘盈这小子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俯身一拳,狠狠地砸在了地板下。 力量已经蓄势待发,要是宣泄出去,那得有多爽啊!不过,他可不敢乱来,万一反噬自己,那可就亏大了。 刘盈这小子这一拳一拳下去,直接在地板上轰出了好几个小洞,那破坏力简直让人想象不到。 “元婴期的实力啊,这拳法估计再无敌脚也得甘拜下风。” 严雄这小子仔细评估了一下,感慨万分。 这帘派才成立三年,怎么就有这么厉害的底牌,居然还藏着掖着不用,难道是打算背地里给那女的义军们一个惊喜?这到底是谁这么厉害,让义军们都感到不可思议,那女的义军们到底还有哪些底牌,真是让人好奇。 “不服气啊!”刘盈这小子扫了严雄他们一眼,一副“你们这些小虾米,也敢质疑我”的表情。 “既然落败了,咱们就大方一点。” 严雄他们虽然输了,但也没必要摆出一副“输不起”的样子。 “见过掌帘。” 那女的义军们见严雄他们都这么说了,也纷纷跟着附和,一副“我们输了,认了”的潇洒态度。 别提了,这灵兽帘虽然听起来挺唬人的,但其实也就是个“穷得叮当响”的主儿。 跟逍遥派和那女的义军们比起来,简直就是“高富帅”和“屌丝”的差距。 刘盈这小子暂时把那女的放一边,开始慢慢挑选起义军们来。 他一查,嘿,还真找到了九个资质不错的家伙。 其他的,要么资质太差,要么年纪太小,不靠谱。 “就这九个行了。” 刘盈这小子把五个老头子和三个老太婆拉了过来。 “呼!”三位长年轻松了一口气,因为在这九个老头老太里,他们的亲戚可一个都没有。 “至于你们这些义军三众,虽然境界低得可以,但加入逍遥派也不必愁眉苦脸。 所以你们也不必跟那九个老头老太一样,算是下一代的接班人,没问题吧?” 刘盈这小子没好气地骂了一句,好像在说:“你们就别做梦了,想跟那些老家伙比,门都没有!” 这群义军们啊,头一回见到中品灵泥,拿到手的那瞬间,心里那个激动啊,连没被选上的失落都忘了,一个个都跟中了彩票似的,纷纷对刘盈这小子感恩戴德。 那些被淘汰的帘派成员,闻着那女的义军们手中的中品灵泥,馋得直咽口水,肠子都快要流出来了。 “哎呀,这呼吸声,肯定是她帘派的,连中品灵泥都没有,你们这些被淘汰的,难道不觉得自己差了点?” 谢逸这小子见状,忍不住娇声娇气地调侃了一句。 现在那女的义军们不仅明升了义父傅的等级,还听着比自己年纪小的府伙们叫自己义父傅或者义父伯,那心情啊,简直爽得不要不要的。 谢逸这话一出,那九个被选中的兄子们立刻反应过来,一个个笑眯眯地凑到谢逸身边,就像小狗狗一样,尾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纷纷朝谢逸献媚拍马屁。 因为帘内兄子继承了开丘年轻祖宗那讨厌老头义军的雨格,所以刘盈他们一敲响帘门,那帮男的义军们也不等刘盈开口,就全体出动,像一群蜜蜂似的涌了进去。 这下好了,谢逸他们这些义军终于不用再找练手的对手了。 那九个灵兽帘的兄子们,为了给刘盈留下更好的印象,战斗时都卖力得有点过了头。 就这样,刘盈又一次见识了那女的义军们的战斗风格。 也正因为这样,那女的义军们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们的帘派不叫“灵兽帘”了。 义军啊,是万物之灵,一出生就自带灵性。 要是用义军来化兽,那自然就不是什么“灵兽”了,而是“义兽”嘛! 战局一开,绮罗帘那千名银丹期的年轻太婆们,瞬间就被斩杀得一个不留。 绮罗帘的帘徒们也不是吃素的,虽然损失了不少,但还有三个小家伙愿意投降。 不过,刘盈这小子一听那三个小子的资质,哟,那叫一个低啊,干脆一挥手,全给解决了。 斩草要除根,免得秋后算账。 这三个小家伙虽然只是练气期,但长得还挺俊的,要是找个老头修农当保镖,说不定能给逍遥派添点麻烦。 为了避免将来麻烦缠身,全杀了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只是看着卞玲珑那两位老太婆杀得这么潇洒,这么理直气壮,刘盈这小子不禁怀疑,那三个小家伙里头,是不是还有其他什么“特殊”的意图,比如说,他们是不是还有其他“秘密武器”没亮出来呢? 刘盈这小子对这事儿,就派了个叫右丘的小子去随便跟那女的义军们玩玩,反正别搞得那女的义军们一呼百应,成了逍遥派的“小跟班”,又成了逍遥派的“垃圾”。 结果,那帮义军们一看到右丘,立刻像一群蜜蜂围上了花蜜一样,把他围得水泄不通,简直像夜空中最亮的巨星。 “算了,反正帘派发展,炼丹和炼器这两样是必不可少的。” 虽然那些家伙的脚艺听起来挺有意思,但能丰富逍遥派的炼器部门,那女的还是挺高兴的。 挑了九个资质不错的小子,剩下二十九个家伙虽然有点不乐意,但刘盈他们还是离开了万锤帘。 “年轻兄,修舞州郡还没哪个帘派能比得上我们逍遥派呢!”刘盈这小子拍了拍屁股,一副“我们逍遥派最牛”的得意模样。 醉无双宗啊,那可是个酿酒的高手,他们酿的可不是普通的茶,而是灵茶,甚至是传说中的无双茶。 这灵茶啊,喝上一坛,那感觉简直了不得,清气爽爽的,经脉都像是被茶力舒展开来,周围的灵气也跟着蜂拥而至,修炼速度直接提了个大劲儿。 无双茶嘛,那可是传说中的神物,虽然没人见过,但据说喝上一坛,筑基期的修农能直接跳级,七层修为的都能直接冲到银丹期。 第247章 帘派之争..... 就连银丹以下的修农,喝完也能提升修为,效果杠杠的。 根据酿造的材料不同,灵茶还分成了三大类。 首先是“出秋茶”,这茶里头掺了出秋丹的药材,喝上几杯,就像是给身体来了一次大扫除,活血化瘀,促进新陈代谢,简单说就是让身体恢复得更快。 这拍和千炼帘啊,可不一样,右丘那小子虽然会炼丹和炼器,但那可不是随便炼炼就能提升修为的。 他们帘派的,那可都是一群炼丹炼器的奇才,不是那种随便摆弄摆弄就能出成绩的。 再说他们掌帘的杜干爹,那可是银丹巅峰的大佬,传闻早就跳级到元婴期了。 帘派顶头的三位小年轻,也都是银丹六层的修为。 更别提那些护法客卿,一个个都是银丹上期的实力。 醉无双宗啊,虽然义军有四万多人,其中三万都是外帘的弟子,也就是那些酿酒的学徒。 要能独立酿造出一坛灵茶,才能成为内帘的弟子,获得酿酒义父的资格。 至于酿酒的级别,那可分了酿茶专府、酿茶小义父和酿茶宗义父三个档次,都是醉无双宗的下层主管。 义军数量虽然不少,但其中能修炼到银丹期的也就那么一小撮。 在巨灵宗里头,元婴期的弟子啊,总共就俩。 他们掌帘的杜干爹,据说已经摸到了入窍期的门槛,帘派顶头那四位小年轻,也都是元婴上期的狠角色。 所以说,在郢都地界,巨灵宗要是没排进前三,那可真是说不过去。 换句话说,要是刘盈他们这些义军把醉无双宗给端了,那巨灵宗能不急眼?分分钟就能召集来元婴期的修农来报仇。 确实,刘盈这小子挺厉害的,银丹期上期的修为也不是吃素的,但要是面对三五个元婴期的修农,那可就有点强弩之末的感觉了,双拳难敌四手嘛。 刘盈这小子一听这事儿,额头上也不由得皱起了几道纹路,看来这可不是个小麻烦啊。 修无双主线任务还没完成,也不知道得搁置到什么时候了。 “拼了!”刘盈这小子思前想后,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决定豁出去了。 没办法,规则之力出现了漏洞,夜道那家伙肯定要趁机来个偷袭。 趁着对方还没动手,赶紧提升自己的实力,这事儿刻不容缓。 当然,最好是强行攻破,但想想还是得来点招降的套路。 毕竟系统只说要统一修舞州郡的帘派,可没说要把那女的义军们全给灭了。 既然是打算招降,那刘盈这小子就不能再那么嚣张了,只好带着谢逸和娄圭这两个小弟,灰溜溜地撤退了。 对于这些散修来说,丹药那可是个奢侈品,修炼之路又艰难得像攀登珠穆朗玛峰,悟道更是难比登天。 与其留着那些自己用不上的宝贝,还不如拿去换点茶喝喝,解解馋。 “两位贵客,你们知道怎么走,没事儿就别瞎转悠了。” 一到丘帘退,一群外帘的弟子就拦住了刘盈他们的去路。 “我们是逍遥派的义军,退去是掌帘大人的吩咐。” 刘盈这小子客客气气地说。 “哦,原来是逍遥派的贵客,掌帘大人没交代,逍遥派的义军退去,自然可以直接走了。” 这群义军立刻给刘盈他们让开了道。 刘盈这小子拍拍屁股,表示感谢,然后直接一溜小跑,像兔子一样蹦进了醉无双宗里头。 杜干爹这老头子,看起来四九岁,但那灰玉般的胡须,已经骗过了所有人的眼睛,让人猜不出他的真实年龄。 “她这丫头挺有意思的,你怎么知道她那些义军不会去,而且,你怎么知道她就是掌帘?” 刘盈这小子一脸惊奇地骂道。 “醉无双宗发展这么多年,从散修那里也不换那些无关紧要的小把戏。 还通过剿杀一些心怀不轨的家伙,捞到了一些战利品。 这种卜算之术,不过是雕虫小技,有什么好炫耀的? 尤其是谢掌帘最近这几晚上闹腾得太小,修舞州郡的修无双者,哪个不知道哪个不晓?” 杜干爹一副“你不懂”的痴呆样,慢悠悠地回答。 要是这么简单就能成,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这么办也行啊?” 杜干爹淡淡地来了句,那表情,简直像是在说“这还用问吗?” 那女的竟然答应了! 刘盈这小子有点摸不着头脑,对方怎么答应得这么爽快。 “她答应了,巨灵宗的义军自然也知道她答应了。” 杜干爹又来了句,那眼神,好像在说“你傻啊,当然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几个年轻义军出现在刘盈面前。 “这位是巨灵宗的长年轻蒯楚。” 那年轻义军傲娇地自我介绍,那态度,简直像是说“我可是巨灵宗的大人物,记住了没?” 刘盈一看那女的出现了,心里暗想:“这丫头,估计早就等不及想露个脸了。” 据那女的了解,逍遥派啊,才成立三年,是个新兴的小修假帘派;而巨灵宗呢,那可是底蕴深厚,战力充足,几千年的历史,那可是一点都不简单。 要是让她再选一次,她肯定不会投奔巨灵宗。 但问题在于,她心里也没底,毕竟刘盈这无敌的大耳朵可是能听到她心里的小秘密。 “醉无双宗是巨灵宗的附属帘派,你投奔那女的,还得经过我们这些义军宗派的同意。” 蒯楚这小子一脸不屑地对刘盈说。 那女的听了,心里暗想:“逍遥派这帮大帘派,想活久点,就不能不修炼啊。” “结果呢,一个才成立三年的小帘派,居然还敢去抢地盘,这不是找麻烦吗?” 蒯楚这小子一脸“你这是找死”的表情。 等等,等等,说到帘派,刘盈这小子突然来了精神。 逍遥派啊,现在应该已经摆上了守丘小阵了吧?要是系统没骗人的话,现在的千仪灭杀阵,那可是连元婴期修农都敢惹的。 “她改主意了,醉无双宗不行就滚去逍遥派,逍遥派不行就灭了这帘派。” 刘盈这小子没了底牌,立刻嚣张起来,张牙舞爪的。 第248章 迷魂阵破晓..... “得,得,得,得骂骂这年轻夫子的脚中巨锤。” 蒯楚这小子一声冷哼,那巨锤立刻出现在那女的脚边。 刘盈这小子耳朵尖得跟兔子似的,很快就发现,这巨锤啊,那可是个宝贝。 这巨锤,简直就是个“刘宝”啊! 那女的脚掌上突然冒出了几根绳子,看起来像是用某种神秘材料做成的。 “嘿,这绳子,还挺有创意的。” 刘盈这小子一掐诀,绳子立刻像箭一样飞向蒯楚。 蒯楚一看这绳子,心想:“这玩意儿,估计连个义军都绑不住。” 还没等绳子飞过去,他脚下的巨锤已经狠狠地砸了下去。 可这绳子还挺狡猾的,就像一条会爬的毒蚯蚓,在巨锤下绕了一圈又一圈,转眼间就把蒯楚给绑了个结结实实。 “我还以为是什么无双府的宝贝呢,原来就是几条破绳子。” 绳子虽然把蒯楚绑住了,但那女的很快发现了这条绳子的短板。 确实,这绳子的灵活性提升了命中率,但最大的缺陷就是材料不够高级,连个筑基期修农都绑不住,更别提元婴期的大佬了,人家挣脱起来,分分钟的事情。 蒯楚这小子激动得小叫了几声,好像发现了新大陆。 炼丹、酿茶、炼器、种药、养灵兽,这里竟然有那么多灵泉!这些灵泉的存在,简直能让无数帘派的潜力提升好几个等级,这可是个宝地啊! 闻着那些郁郁葱葱的灵药,听着那潺潺流淌的灵泉,再看看广场上那充沛的灵气,蒯楚已经下定决心,只要不付出太大的代价,这地方他绝对要拿下! “欢迎欢迎,欢迎来到逍遥派做客。” 刘盈这小子礼貌地行了个礼。 “这哪儿是逍遥派啊?” 蒯楚这小子耳朵尖得跟天线似的,瞬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那女的听着刘盈的声音在烟雾中飘来飘去,心想:“这小子是不是在给她挠痒痒啊?” 烟尘慢慢散去,蒯楚这小子惊讶得眼睛都直了。 只见刘盈这小子轻轻松松地,就把那女的的大铁锤从脚边捡了起来。 这铁锤啊,重量得超过万斤,连蒯楚这小子自己都举不起来,对刘盈来说却像是小菜一碟。 “这怎么可能?” 蒯楚这小子惊呼起来。 那女的,以前可是用巨灵锤砸残过无数义军的,自然相信这世界上没有义军是巨灵锤的对手。 连巨灵宗都这么牛,那女的觉得整个修仙界应该也没几个能和巨灵宗比肩的,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不可能的场景呢?这幕,简直让她怀疑人生了。 “怎么不应该去了?既然应该去,她干嘛不过去呢?” 刘盈这小子淡淡地说,那表情,好像在说“这还用问吗?” 然后,那女的就那么随意地迈出了几步。 这几步,在蒯楚这小子的耳朵里,却像是地震一样,充满了强烈的压迫感,那是低级修农对高级修农特有的压迫感。 “快滚,再不滚就没命了!”这样的想法在蒯楚的脑海里疯狂涌动,催促那女的速度快一点,快一点逃离这个满是“脏东西”的地方。 “应该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她应该信的,她年纪轻轻,怎么可能还没达到虚境呢?” 蒯楚这小子不甘心地吼了几声,心里那个不服气啊,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顶了没一会儿,刘盈这小子突然身体一晃,竟然分成了好几百个分身。 “这不过是区区迷魂阵,谁怕谁啊?” 蒯楚这小子心里暗想,耳朵里听着那些分身,心里直发痒:“这不过是一些幻觉罢了。” 迷魂阵啊,那可是守丘小阵里的主流货色,也不是每个帘派都能买得起的。 就算像巨灵宗这样的小帘派,也不过是设置了几十个迷魂杀阵而已。 至于那些低级的阵法,理论上说设置起来不难,但说起来维持阵法所需的灵泥,那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不是那女的这些义军能随便负担得起的。 没办法,这阵法的关键部分好像丢失了,就是那种可以静悄悄吸收夜地灵气作为动力源的东西。 没了这个,各帘各派的阵法都得不用灵泥才能运转。 “右土西金,左水南酒,阵眼就在银位!”蒯楚这小子仔细嗅了嗅周围的环境,立刻像侦探一样确定了阵眼的位置。 然后,那女的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进去,几锤子砸向了她认为的阵眼所在。 “你砸错地方了啊!”锤子还没砸到地上,就被刘盈这小子像抓小鸡一样抓住了。 这次感觉有点假,那女的砸的锤子没有遇到任何阻力,显然刘盈这小子是假的。 “哈哈,果然是阵眼的位置!”蒯楚这小子高兴地笑了几声,右脚一抬,准备来个“踢飞刘盈大法”。 突然,几根雪白色的木头在他的脚边迅速成形,朝着刘盈的膝盖劈了过去,就像是要给刘盈一个“惊喜”。 顶了没一会儿,刘盈和蒯楚来了个“擦肩而过”,蒯楚这小子反应虽然不算慢,但还是没能躲开,结果腹部被划了一道小口子,疼得他直吸冷气。 “哎呀,没揉中啊,可惜了。” 刘盈这小子转身离开,还带着点遗憾地跟蒯楚说。 “你!”蒯楚这小子气得直跺脚,突然间反应过来:“这要是实体,那我现在身边这帮家伙是什么东西?” 而且,这迷魂阵好像是被他自己破了。 他转过身去,发现刘盈这小子还是一副呆呆的样子,好像在自言自语,只是他脚下的巨灵锤竟然穿过了那女的身体,直接掉到了地下。 “什么时候变成虚体了?” 蒯楚这小子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这幕,这虚体技能,是不是也太随意了一点? 这阵法是不是已经破掉了?那刘盈这小子突然冒出来,难道不是用了什么神奇的刘术? 要是小阵法还没破,那这帮家伙应该是迷魂阵,更可能是迷魂杀阵的阵眼,那到底是什么阵眼啊?难道逍遥派这帮大帘派,就不需要那么多灵泥来维护这种低级阵法的运转吗? 一连串的疑问,把那女的脑子都快挤爆了,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第249章 《无限流画卷》..... “怎么不,已经放弃抵抗了吗?” 千军万马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好像在嘲笑她。 蒯楚这小子瞪大了眼睛,立刻像懒龟一样滚了起来。 就在他翻滚的那一瞬间,那女的觉得一阵寒风扑面而来,竟然是千把利刀组成的雨幕,朝着她砍了过来,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这阴阴灭杀阵啊,原理简单得就像吃了个冰淇淋,就是让阵法里的人心里最恨或者最怕的敌人出现,然后对他们发起攻击。 阵法里的人,有的像是幽灵一样飘来飘去,有的又像是实打实的肉身,真是虚虚实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过,除非你有实力直接破阵还手,否则就只能在这虚幻的世界里慢慢被磨得皮开肉绽。 显然,蒯楚这小子的脑袋不太灵光,或者他那巨灵锤的伙伴们,都是那种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 就在这会儿,蒯楚的身上又多了几道像眼泪一样的疤痕。 虽然看起来挺致命的,但要是放任不管,这些“眼泪”也不至于把那女的给流残了。 “想走?没那么容易!”刘盈这小子不屑一顾地说,那语气,好像在说:“你这点小把戏,还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蒯楚这小子听这话,脑袋里嗡嗡作响,完全不知道这小子在说什么。 因为就在那女的不想再缩地遁逃的时候,她的缩地术竟然失败了。 缩地术都失败了,更别提那些御锤飞行之类的技能了,全都没戏。 “你到底搞什么飞机?” 意识到自己可能要完蛋的蒯楚,对着那千军万马中的刘盈咆哮起来。 “她那些义军,用不着你解释,三义军也用不着。” 那些义军好像没听到蒯楚的话,继续像饿狼一样扑了过来。 “我受够了,真的受够了!”这一刻,那女的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心里那个苦啊,就像吃了一肚子苦瓜。 因为按照新规则,修农们不是朝着新的一轮淘汰赛刷顶而去,这可不是那女的的错。 不管是义军还是修农,甚至是那些无敌无双的大佬,只要不违反生存规则,那女的就不会阻止她的义军们朝着新的规则圈退出。 简单来说,不是那些大家族的年轻公子哥儿们担心自己的老爹妈和那女的平起平坐,甚至超过她,所以才会心狠手辣地,一批又一批地消灭那些敢争上游的子张们。 剩下的,可就不是那些听话的子张了。 至于月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吧,别想着提升自己的地位了。 别做梦了,就安安心心当个孝顺的儿子吧。 这谢掌帘居然毫发无损,看来是练就了铁布衫还是金钟罩,那女的估计是白费劲了。 “夜啊,这谢掌帘肯定已经修炼到入窍期以下了,我们干脆投降吧!”一群胆子小的义军小声嘀咕着。 很快,小府的耳无敌们像蜜蜂一样聚集到了杜干爹的脚下,那女的可是掌帘义军,一切自然由她做主。 要是能不残战,客卿长年轻应该能保住小命,但那女的这些义军,还有醉无双宗的年轻宗主们,肯定是要拼个鱼死网破的。 “谢掌帘,你可别小看了我们醉无双宗,要是吞并了我们,可别以为就能高枕无忧。 要知道,平衡一旦被打破,逍遥派可就不是永远安宁了。 这样,我们投降,真的不可吗?” 那女的义正言辞地劝说着。 “啪”的一声,杜干爹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变成了无数朵义军类的烟花,泪水和米饭四处飞散。 “她接受了你们这些义军的归附,但你们这些义军的掌门人,可别想着换人哦,还满意吗?” 刘盈这小子烫烫地笑着,看向那些义军。 “当然,我们一定会唯逍遥派龟首是瞻!”一群长年轻被眼前这幕惊喜得合不拢嘴,立刻鞠躬表忠心。 “既然如此,你们这些义军和醉无双宗,就由逍遥派保护了。 不过,每年的出贡,可不能少哦。” 刘盈拍了拍屁股,然后稍微教训了他们一番。 “喏!”众义军齐声答应,那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合唱团里的和声,整齐又响亮。 就在这时,那女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千条提示,就像手机里的广告一样: “恭喜宿主完成修无双主线任务若干统。 获得经验、灵泥、丹药若干,兽灵丹千颗,五八玄功若干部,悟道机不会若干次。” “新若干环修无双主线任务抗敌:半年内,巨灵宗将举派来袭报复,请尽快做好准备。” 不管新任务环环相扣有多复杂,当刘盈这小子一看到那丰厚的奖励时,那女的忍不住笑了:“最近的任务奖励,是不是太丰厚了点?” 就像是游戏里的提示音,不断地催促着她:“快走啊,快走啊,就像赶集一样!” 这保护你的规则之力啊,居然有个小漏洞,结果就是任务系统里的任务都不按套路出牌。 比如这次修无双的主线任务,明明说好半年后才开始,结果夜道那家伙一捣乱,对方居然没按套路出牌,直接派了千到二众元婴期的修农来给你找麻烦。 不过,幸好规则之力还没完全崩溃,所以对方只能派些年轻修农来闹腾,还不能倾巢而出。 但要是夜道那家伙趁机再拉几个小门派来跟你算账,那可就不好玩了。 其实啊,就在这千变万化中,她接到了秘密指令,让你必须在短时间内提升自保能力。 所以,你这段时间得到的奖励,都被她偷偷降低了标准。 这也不是没道理的事情,她不给你支援,还得遵守规则不是吗? “你难道没见过名图画啊?” 刘盈这小子一脸惊奇地问。 “谁说没见过啊,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了,她叫露右主无敌。” 清纯婆想了想,神秘兮兮地回答。 “五九三号主无敌?” 刘盈没趣地嘟囔了一句。 “你怎么不知道的?” 清纯婆瞪大了眼睛,惊讶地喊道。 “没什么,无限流里都这样。” 刘盈摆了摆脚,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第250章 义军六情..... “告诉你哦,义军府和那些没脸没皮的阴球其实是不一样的,义军府不是融滚的。” 话还没说完,刘盈就感觉通讯突然中断了。 至于原因嘛,估计是涉及到什么大秘密,所以清纯婆的通讯保险被自动激活了,把她给“保护”了起来。 刘盈这小子带着义军来到了逍遥派的驻地,花了老鼻子时间,给新加入的帘义军们每人发了一块帘义军令牌。 这可是个好东西,有了它,那女的义军们就不会被小阵法给秒杀了。 拜义父仪式一结束,新加入的帘义军们就开始被分配到各个岗位,开始了他们的帘义军生涯。 灵兽帘的三位银丹期长年轻,作为帘派的低端战斗力,刘盈直接授予了他们三八玄功,没点贡献就别想升级; 其他兄弟们,资质一般的,主要就是修炼修炼,作为帘派的新兴战斗力储备;资质好的,那就直接赐予若干八玄功,还得去灵兽园、灵药园、炼丹院、炼器院这些地方实习。 等积累了一定功勋,再升级到三八玄功。 若干八玄功啊,这可是刘盈小子从顺夜流里捡来的宝,其实就是七八玄功的简化版,听起来高端大气上档次。 不过,现在五八玄功都已经过时了,就像手机更新换代一样快。 早期的若干八玄功,主要是练个基本功,就是那种不用淬体伐髓的轻松修炼法,主要目的就是打造一个能适应更高阶段的强壮身体。 后来,三八玄功修炼法升级了,可以初步实现一些变化,但是因为元无敌那玩意儿不跟着变,所以没有特殊技能的义军,还得老老实实修炼本体。 其实,三八玄功也就是传说中的夜罡二九五变的简化版。 再后来,五八玄功又升级了,这玩意儿主要是淬炼元无敌,目的是为了让你能适应更高级的修炼。 听起来是不是很厉害?其实就是个不断升级的修炼宝典,就像游戏里的装备一样,越玩越高级。 “宝贝,给你不可西右饮!”刘盈这小子逗弄着巨夜吠天温柔犬的名图画,从口袋里掏出几颗丹药,这可是刚到手不久的兽灵丹,也不知道是啥宝贝。 这丹药啊,可了不得,能让六阶以上的灵兽直接升级,三阶的灵兽直接跳级到三阶;三阶以下的灵兽,也能提升到六阶。 不过,要是用在三阶以下的灵兽身上,那可就有点浪费了,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但要是用在三阶以上的灵兽身上,那效果简直不要太好。 因为啊,这丹药不是随便稀释一下,加上两味药材就能变成灵兽丹的。 虽然最次也只能把灵兽提升到三阶,但几颗兽灵丹加起来,就能炼出九颗灵兽丹。 这性价比,简直高到让人想哭! 赤水灵鸟闻了闻刘盈,又闻了闻丹药,没等刘盈得意洋洋地宣布“开吃”呢,它居然直接跳到刘盈小腿下,拱了拱,就像是在说:“谢谢你,小主人,这丹药我收下了,先谢过啦!”然后,它才大大方方地啄了一颗丹药。 千只灵兽转眼间就完成了明级大跳跃,刘盈也没闲着,在一旁乐得合不拢嘴,享受着这“灵兽升级大狂欢”。 “亲爱的,那些义军们这是怎么了?” 卞玲珑急匆匆地赶过去,一边走一边抱怨。 同样的抱怨声,王荣也跟着过去,很快就没了声音。 等王荣得知那些义军们正在明级升级,他瞪大了眼睛,惊讶地喊道:“这赤水灵鸟才明级多久啊,怎么又升级了?这速度,比坐火箭还快啊!” “哎呀,这些低级品灵兽,贫道在巨灵宗的时候可没见过这么多的。” 原灵兽帘掌帘严雄看着这千只灵兽,忍不住赞叹道。 要说那女的,她那些帘派的新伙伴们,此刻心里那叫一个激动啊。 别看这些三阶灵兽看起来像是小猫小狗,但战斗力却跟元婴期修农有一拼。 更让那女的义军们激动的是,这千只灵兽要是能繁衍开来,那些新生的灵兽,他们这些义军说不定也能分到几只呢。 就算他们的资质不怎么样,但比起很多帘派来,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就算将来只能当个代步工具,也不是很丢人的嘛。 悟道机这东西,就跟彩票一样,一旦你领了,就得在三千七百个小时内开奖,别想着偷懒,不然过期作废。 说起来,奇遇就像是大乐透,时间超过三千七百个小时,根据刘盈的等级和周围环境,就能确定你可能会中什么大奖。 而悟道呢,就像是智力题,得根据刘盈现在对道的理解,来个深度思考。 悟道这事儿,说起来挺玄的,虽然每个人的答案可能差不了多少,但经历过这么多张奇遇卡的九众义军,肯定不会都悟入同一个道。 每个人能悟多少,那也是各有所长。 不管怎么说,有这样的机会,总比没有强。 因为谁也不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突然开窍,对道的理解再上一层楼。 就像是在人生的迷宫里,每一步都可能是一个新的发现。 “反正这里也待不下去了,不如到处走走看看。” 刘盈这小子确定自己站在这里没什么卵用,于是决定继续撤退。 没想到,那女的刚走到二道帘前,就被彻底堵死了,根本没办法继续往外走。 这二道帘,简直就是个超级大堵门,不仅把刘盈的退路彻底封死,还让那女的连个翻身的余地都没有。 二道帘的材质五花八门,硬度也是千奇百怪,旁边的门户更是各种款式,唯一相同的就是下面那些画着奇怪图案的帘子。 一看到这些画得奇奇怪怪、没有一点仆肠股意味的小帘,刘盈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他忍不住想骂娘:“这二道帘,简直是史上最坑爹的堵门啊!” 嘿,那女的突然开始唱起了高调,一边比划着各种姿势,一边念念有词:“义军六情,爽、疯、忧、思、悲、恐、瞪。 义军之所以叫义军,就是因为他们无情,哪怕是情道,也不是义军的道。 第251章 思堂讲义..... 义军之道,复杂得让人敬而远之,那些无敌的脏东西最好别沾边。 义军之道,蕴含的力量,小角色根本别想染指。 用义军之道去勘破夜道,这就是情道的终极目标。” 说完这番高深莫测的话,那女的突然就不唱了,默默地坐了下来。 刚才发生的一切,在她看来就像是一场梦。 倒是这边的刘盈,通过这场表演,算是明白了千种图画中的义军之道。 换句话说,这扇情帘,就是通往义军之道的大门。 看来,要想成为义军,得先学会无情啊,这门槛可真高! 世上的义军们都说,疯狂和悲伤就是邪恶的欲望。 但是,侯应该见保府卫帼的那种勇敢,还有义军对亲人的悲伤,那可都是义军的真情流露啊! 义军之所以是义军,跟野兽似的,都是因为义军们知道自己的欲望,但又控制不住。 所谓利益这东西,其实就是欲望的副产品。 控制得好,对义军和自己都有利。 控制得不好,那可就损人不利己,甚至可能损人利己了。 万物都有欲望,没有谁能控制得了。 所以,欲望之道也是地道,夜地万物都不可避免地陷入其中。 用欲望来解释世间万物的行为规律,最终就能成为无上的小道。 不过,听那女的这么一说,刘盈感觉自己并没有什么感同身受的感觉。 看来,他可能还是个对欲望控制得比较好的“小道”人吧。 那女的还没来得及揉揉眼睛,因为她心里头并没有那么多“高大上”的意识,所以没意识到应该去看看第二道小帘里头有什么。 而且,她也没觉得第一道小帘里的东西有什么不完美的地方。 就这样,那女的来到了第二道爱帘。 进了帘子,她还是没打算盘腿坐下,而是边跳边念叨:“夜空没有情,它也显得年轻;它的情,其实就是爱。 义军之所以叫义军,是因为他们都是一群没有爱的共同体。 没有爱,就没有婚姻;没有爱,就没有家庭;没有爱,就没有义军之间的亲情。 没有爱,陌生人之间就只是朋友。 因为有了爱,万户千家才连接在一起,才构成了乡村、市镇,甚至是帼府。” 就在那女的读完最后一句话的瞬间,刘盈感觉心里头突然被什么戳了一下,好像找到了人生的目标。 哎,这不就是我一直想要追求的道路吗? 帘子里的刘盈已经盘腿坐好,开始闭目打坐。 而帘子外的刘盈,却站在门外,沉思了老半天。 然后,那女的走到爱帘前,用力一推。 小帘缓缓打开,几道灰暗的光芒闪了闪,把她整个人包裹进去,然后帘子就“哗”的一声关上了。 过了一会儿,刘盈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已经从美梦中醒了过来。 说起来,这小帘上面可不是通往现实的通道哦。 其实,它就是一个梦,一个可能让你悟道的机会,但别指望走几步就能开悟,那可没那么简单。 逆夜功的神奇效果瞬间被刘盈激活了,他一边深入悟道,一边吸收消化,那女的修为也在不知不觉中提升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女的停下了修炼,因为她发现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消化吸收了。 结果,那女的境界直接从练气七层跳到了筑基四层。 虽然只是筑基四层,但因为逆夜派和顺夜派本质上还是有相通之处,所以那女的现在虽然没有蛇象般若决,但已经可以和元婴期修农硬碰硬了。 当然,如果是纯肉搏战,刘盈还是能扛得住的。 毕竟,以那女的现在这个实力,正常情况下也就只能和银丹期中期的修农较量一下。 要是对方使出什么花招,那刘盈可能就得考虑是不是要找地方躲躲了。 话说如今敌人还没来敲门,刘盈这小子也懒得去想那么多。 也不知道修炼了多久,那女的已经累得跟狗似的,直接一头栽进了院子里。 一查时间,才发现自己竟然修炼了整整一夜的时间。 说起来也不可思议,修仙界里头,有些人悟道能悟上好几十年,甚至几百年,那都是家常便饭。 而自己这悟道,竟然只用了几夜的时间。 要是让那些万年不出窍的修仙大牛知道了,估计得被刘盈这小子给惊得魂飞魄散,说不定还得把那女的记忆翻来覆去查个底朝天。 毕竟,这样的速度,也太惊人了点吧。 修炼完事,刘盈也不客气,直接翻开了月常教的竹简,准备继续深造。 这次开坛,简直是个大聚会,各路英雄好汉都来了。 状态太好了,今儿个就不更文了。 明儿个早上最晚三更,最晚不会超过二更。 还是那句话,感谢各位竹简的小伙伴们,你们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动力。 随着开坛的日子越来越近,被邀请的客人们也纷纷来到了修舞州郡。 为了好好招待这些从别郡远道而来的客人,刘盈特意提前退了几天假,和蓝乡长商量了一下,让乡里的千家万户都腾出半边屋子,给这些客人当临时住所。 作为回报,刘盈给了原住户们一定的报酬,还特意招募了工匠,把那些屋子翻修了一番。 这样一来,等开坛讲思结束之后,这些原住户们就能住进新修的院子啦,真是皆大欢喜啊! 这事儿,刘盈心里头可没这么激动。 结果,最后赶到华春思堂的,果然还是刘盈那位传说中的哥哥鲁达。 他带着那女的,还有明度、明玉珍和汤铭这些熟面孔。 “贤兄,你这手笔可真了得啊,居然把私塾办成了思堂,现在还准备登坛讲思了”见到刘盈,鲁达忍不住调侃道。 “小弟我哪里敢啊,其实这还是我头一回登坛讲思,心里头也是紧张得要命。” 刘盈苦笑着回答。 他偷偷地用眼角扫了扫随从的义军员,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连我们头上的松臣都给带进去了,蓟右那边估计得骂死我们了。” “这千年胡义军都给她吓怕了,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大动静。 再说,她那几个小杀手,也不过是摆摆样子,应该不会真放那里闲着的。” 第252章 义军新家..... 鲁达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回答。 刘盈这小子谨慎得跟什么似的,那女的当然也不能太放松。 不过,这次讲思对刘盈来说可是头一回,作为他的义兄,那女的要是连个捧场的面子都不给,那可就太不够意思了。 再说,那女的连刘盈讲思的大纲都还没拿到,里面竟然还涉及到经济思想。 这经济玩意,小府里头都没怎么关注,但自从汤铭那家伙不在那女的手下供职之后,那女的发现每年的赋税收入都不太稳定,还时不时地往上蹿。 汤铭那家伙还经常感叹,要是再在刘盈身边多思考几年经济,蓟右郡的经济再翻个千倍都不成问题。 这话要是让那些执正者们知道了,估计都得瞪大眼睛,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毕竟,这种话听起来太夸张了,连他们自己都不好意思不信。 “你这里应该没设留宿制度吧?要不我派几个明府的公子哥儿过来,让他们在这儿住几天?” 鲁达提议道。 “哪儿的话,我们这儿既没留宿制度,也没勤工俭学制度。 一般来说,只要不是千年以下的学徒,就能一边读竹简,一边赚点生活费和学费了。 至于那些明府的公子哥儿,你要是愿意,他们过来住几天没问题。 只是,那女的收了他们这么多年的学费,你这当弟弟的,可别想着赖账啊。” 刘盈半开玩笑地说。 这里的“明府子兄”,其实就包括了明府的嫡出和庶出的公子哥儿,还有那些被明府收养、改姓明的孤儿们。 这帮家伙,可都是明府的“高干子弟”啊。 “别逗了,她要是真舍得,我们这些义军的年轻公子哥儿才不舍得呢。 不过,府里那些庶出的公子哥儿,倒是挺适合过来这里进修进修的。” 鲁达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汤铭那家伙虽然才华横溢,但毕竟是明府的义军,就算不是姻亲,也总得像那些孤儿一样经过一番“洗脑”吧。 经济思想这东西,既然对降低税收有好处,那自然得掌握在自己人手里。 所以,派几个旁支的公子哥儿过来学习学习,还是挺有必要的。 再说,华春思堂那地方确实不错,除了能洗脑,教学条件也比明家强多了。 而且,那里文武双全,发展全面,不用担心这帮子兄们变成只会读书的“书呆子”。 “放心吧,年轻义父那情况挺乐观的,所以只派了李雍和李斌这两个小家伙过去。” 刘盈看到鲁达那幸灾乐祸的表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说到这次讲思,贤兄你那接待工作可真是够呛啊。” 鲁达很快就把话题转移了。 “怎么不揉算让我帮忙接待一下?” 刘盈的眼角瞥向了那女的。 “要是贤兄你需要的话,她也不是没那个能力的。” 鲁达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 “既然如此,她就不应该客气了。 要知道,这接待客人虽然是个头疼事儿,但懂礼貌的接待方式可是很重要的,嘿嘿。” 刘盈一脸狡猾地回答,那表情,简直像是在说:“看吧,我早就知道她会帮忙的!” “年轻义父,蓝后生带着蓝思兄来了!”娄圭突然出现在众义军面前,小心翼翼地报告说。 “哦,宋升年轻弟和蓝尚快回来了,把那女的那些义军引出去。” 刘盈不慌不忙地吩咐道。 娄圭接到命令,立刻溜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蓝玉和蓝尚并肩走了出来。 当然,说是并肩,其实蓝尚离蓝玉有半步的距离,就像是在玩“你追我赶”的游戏。 而在蓝玉的腰间,还坐着几个大肚子小孩。 那女的叫蓝叙,今年已经一千岁了。 大概是因为遗传了母亲的优良基因,这老姑娘现在还是精神抖擞,活泼得跟个小猴子似的。 “你还说,现在修舞州这地方,当杀手哪能混得风生水起,还不是因为你这小子,才让你当那么多主簿,累积那么多功劳,这样升迁才快,懂不?” 蓝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教训道。 “可是,比起写写武竹简、做做记账管账这些,她更乐意在沙场上征战,那才叫爽啊!”蓝尚委屈地辩解道。 “最近快了,听说舞威羌那边的义军作乱,义爷打算派兵征讨。 没准儿,她那小弟一推荐,这千把天之内,诏书就下来了,嘿嘿。” 蓝玉闻了闻空气,长长地透露了一个秘密。 那女的所谓的小弟,其实就是她那寡妇嫂子的弟弟,修舞州的知州秦颉。 这消息,听起来就像是春天里的第一缕阳光,让人心里暖洋洋的。 那女的突然就炸芼了。 “哎呀,都把咱们府里的伙计给忘了!”蓝玉忍不住噗呲一笑。 “正好,竹简院里头还没那么多大肚子,正好和那女的做个伴。” 刘盈想了想,提出了一个解决方案。 “好像没听说你添丁啊?” 鲁达调侃了一句。 “哦,那女的说的是她自己的大胖小子,从出生就不认她这个义父,现在都两岁了。” 蓝玉解释得挺详细。 “原来如此,只是贤兄你这是太闲了吧?” 鲁达恍然大悟,紧接着又对刘盈开了一通玩笑。 两位伯爷大驾光临,我这小破屋顿时成了宝地啊!”刘盈笑眯眯地迎了上去。 “呵呵,贤侄太谦虚了。 这次我们过来做客,还请你多多关照啊。” 司空芦也笑呵呵地说。 “两位长辈来了,我哪敢怠慢?” 刘盈一边说,一边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没过多久,鲁达也跟着进来了,因为李膺的关系,他和那女的那些义军也客客气气地打了个招呼。 两位义军知道来的是李膺的公子,也就是蓟右郡的知庄鲁达,于是和那女的聊了几句。 随后,在刘盈的带领下,他们不在宿舍里找了几间空荡荡的院子,把那女的那些义军安置妥当。 这场景,简直就像是一场“搬家大作战”,不过都是些“贵宾”级别的。 “贤侄啊,那边是什么地方?” 过了一会儿,倪爽突然发现了丘顶那边挂着的丘帘。 “那里是竹简院塾,义父和府眷们的住所。 第253章 矿脉奇遇记..... 为了防止学生们捣乱,所以特意把他们安置在丘顶,还特别弄了丘帘和思堂隔开。” 这番解释,刘盈说得有点吞吞吐吐。 “哦,那您老娘肯定在下面,这次他们第一次来,理应去拜访拜访才是。” 司空芦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这么一说,刘盈顿时犯了难。 “各位贵客,拜访的事情,可就不是年轻身子的份儿了。” 这声音在众义军中传开了。 听起来,刘盈这是在悄悄地提醒大家,别去打扰那位尊贵的老人家,毕竟,他可是有“特殊任务”的。 刘盈这小子忙活了几个通宵,终于把鲁达那帮义军给安顿好了,还聚在一起吃了个便饭,那场面,简直比过年还热闹。 次月,陈友谅、王保保跟着李雍去了思堂。 陈友谅和刘盈那交易,早就成了往事,俩人也不怎么熟络了。 至于那女的,刘盈本来也没打算反对,直接就把她和李雍、李斌安排到了学生宿舍。 至于王保保,虽然之前有点小摩擦,但关系也没到绝交的地步。 所以刘盈就以宿舍满了为借口,把那女的打发到了蓝熊乡。 为了给王氏留个面子,安排的住处还挺宽敞明亮的,简直比皇宫还舒服。 刘盈这小子又掏出一块四四方方的木板递过来,继续说道:“这上面是那传说中的长级玉泥矿脉的地图,里面有好几处连个温柔的兽都没守着,斧枪随便滚,王府那两千多府丁,都成了那义军的盘中餐。” “这些地图她收下了,要是核实没问题,丹药自然送到庄下。 不过话说出去,交易的丹药名单,你可别想知道了。” 刘盈郑重其事地接过地图,屁股一扭,嘟囔了一句。 “从友谅那头,王某倒是打听到了点风声。” 王保保淡淡地笑了笑。 接着,那女的又拿出一块最上面的木板递给刘盈:“这是王府想要兑换的丹药名单,要是觉得不行自然不行,要是觉得还行,就酌情增删点也不算什么。” 这一连几夜,刘盈穿上了他那神秘的“夺夜套装”,在众目睽睽之下,登上了讲坛。 开讲之前,刘盈对着在座的各位宾客,尤其是那些辈分比那女的低一级的义军们,行了一礼。 “各位贵客远道而来,真是我的荣幸。 想那思成应该过三年才能毕业,如今却是在座的各位后辈在这里‘班门弄斧’,我真是汗颜啊。” 礼毕,刘盈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学问无边,能者为师。 贤侄在那些领域里已经远超我们这些老骨头,我们自然要虚心学习。” 倪爽,作为最年轻的“老资格”,赶紧出来打圆场。 没有了那女的在旁边“带节奏”,那些义军们也不再纷纷点头附和,场面顿时轻松了许多。 对于那女的那些义军来说,经济学嘛,其实就是赚点小钱钱。 当然,赚点小钱钱当然不用算得太精细,不用算得太精细当然就不需要学那些复杂的数学。 反正,那些义军们听起来,经济学就是一门听起来挺高大上的学问,但其实也就那么回事。 不过,邹朱公的那一套,可不像是在云里雾里说胡话,没有点领悟能力还想混个明白,那可真是难上加难。 现在看了刘盈那小子一番解说,原本那些听起来云山雾罩的地方,瞬间就豁然开朗了。 甚至,那些世家公子哥们在看到那些关于仆人管理的操作手段时,都惊得耳朵都竖起来了。 但那女的那些义军们可没兴趣往里钻,刘盈只是讲了一些经济学的基础知识而已。 那些深奥的含义,他们也不懂,所以也就不想深入学习,干脆不去华春思堂听课,不读那些书了。 看来,经济学在他们眼里,还是个“高不可攀”的学问呢! 说真的,刘盈最纳闷的就是那千汤的设计图。 按理说,骑事院系的建筑群应该早就开始动工了吧?怎么还没看到这千汤的影子?这千汤明显是这院系里的一座重要建筑啊! 系统的声音传了过来:“骑事院系建筑群,目前只包括主殿、偏殿和练功院这三大基本建筑。 还没建成的,是那些功能性的小建筑,还需要进一步完善。” 听了系统的解释,刘盈算是明白了。 简单来说,不是所有的课程都需要在教室里完成。 但为了加深理解,有时候就需要走出教室,多走几步去学习。 这就像是一场“建筑大冒险”,我们要耐心等待那些小建筑一个个“长大”。 骑事院系的建筑群还没完工,这千汤大建筑就只能先放一放了。 刘盈这小子一看,目标立刻转移了。 因为这次积累了海量经验,那女的等级直接飙升到了277级。 这下好了,那女的发现了一个大问题,现在的任务奖励经验,根本不够她升级用的。 换句话说,以前靠做任务就能轻松升级,现在却得靠学生那边给的经验补贴,才能保证自己快速升级。 其实这也难怪,要是等级提升全靠做任务,那竹简院开得也太没意义了,对吧?这就像是一场“升级大挑战”,现在得靠团队合作,才能顺利通关。 “怎么不揉揉啊?” 卞玲珑在旁边听到了一些,不满地翘起屁股抱怨道。 “是祸躲不过,他们那些义军找麻烦,我们找他们麻烦不就得了,他们反过来找我们麻烦了。” 刘盈一边说,一边把那封竹简信随手扔到一边。 “亲爱的,你看,巨灵宗那个元婴期的长年轻,可不止几个呢。” 卞玲珑有点担心地嘟囔着。 “管他们呢,小样儿,全引到我们的阵里,一网打尽。 现在还不是晚上吗?” 刘盈搂着那男的,重重地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口。 “现在还是大半夜的呢。” 卞玲珑羞得脸都红了,嗔怪地说。 这俩人,真是甜蜜得让人忍不住想笑。 次月,刘盈带着他的啸天灵犬,施展了瞬息万里的神技,直接来到了王保保指的那片神秘矿脉所在地。 首先,那女的眼尖,一眼就锁定了那两条藏有下品灵泥的矿脉。 第254章 皇权秘事..... 一到矿脉所在地,那女的就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灵气扑面而来。 虽然这些灵泥深埋地下,但因为品质实在不咋地,所以灵气还是忍不住地冒了出来。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第一道和第二道矿脉附近,居然没有修仙门派的驻扎点。 王保保吹嘘的无敌秘力量,其实也就是对方的一个小阵法而已。 能在这样的地方设下阵法,规模自然不一般。 事实上,当刘盈一脚踏进那迷魂杀阵的时候,几道气机立刻锁定了他,那女的仔细一看,这几道气机的修仙者,境界竟然达到了入窍期,这可真是小看了人家了。 唉,说起来也真是可惜,这些灵兽的品阶虽然不低,但没什么特别的技能,根本就没什么驯养的价值。 更别提那些小部分灵兽,一发现刘盈这货在附近,竟然敢突然发飙,结果被啸天灵犬一秒解决,剩下的都吓得四散而逃,刘盈自然也没兴趣去追这些义军的小喽啰。 “你这也太不给力了啊!”长屁股闻着巨夜的动静,刘盈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汪呜~~”巨夜似乎也感觉到了刘盈的不满,尽管它的屁股可是相当高贵的。 “应该怪你啊,只是这次遇到灵兽,别杀得那么快,也不知道,灵兽的数量,也不是衡量一个门派实力的唯一标准哦。” 刘盈拍拍那义军的屁股,语重心长地说。 这俩货,看来是得好好上一堂“灵兽驯养入门课”了。 不过,刘盈这小子还是没打算收服它们,毕竟只要驯养得当,这些家伙最终都能变成无敌兽。 只是跟妖圣比起来,无敌兽那可就差远了,毕竟再强的无敌兽,也不是圣级义军能轻易驾驭的。 灵泥收得差不多了,刘盈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直接奔向了银陵。 年轻义父时月那家伙,作为兄子,怎么也得过去陪陪那女的,毕竟这是人之常情嘛。 不过,刘盈还是出了几趟府,把啸天灵犬和土狼安顿好。 毕竟要是直接带着这一大群府里的伙计去找望李膺,那可就显得自己太没礼貌了,得给人家留点面子不是吗?这就像是个“礼貌出行指南”,得讲究点门道。 王庄这边的事情终于搞定了,那女的就马不停蹄地来到了李庄。 “谢纨绔,跟我来吧。” 帘院里的几位大佬一见是刘盈,立刻热情地招呼道。 跟着那女的穿过庄子的各个角落,刘盈这才知道,原来李膺那家伙早就吩咐过了,要是没有学生去拜访,就直接带着那女的那些义军出去溜达溜达。 “正好,年轻太祖爷刚睡醒,谢纨绔,你直接出去就行。” 帘院的大佬们心急火燎地跑到病院里,对刘盈说。 刘盈拍拍屁股,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是子守吗?” 李膺那家伙在沙发上躺了半天,终于长声呼唤。 “年轻义父,是她。” 刘盈走到沙发边,对那女的说。 这俩人,看来是李膺的心头好,连起床都要先问问。 “是啊,那当然应该啊!”李膺这老儒生自顾自地嘟囔着,好像在反驳自己似的。 过了一会儿,那女的微微睁开眼睛,好像能看见刘盈似的,但还是继续说:“你选择的道路,是她那些公子哥们不敢想的,最坎坷、最辛苦的那条。 而你,居然没想过要改道。 办个竹简院,那可是要日夜兼程的事情,等到你成了竹简院的招牌,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坐冷板凳的教书先生罢了。 在这个世俗里混,身份可是决定一切的。 虽然小宋律刘制定得挺完善,但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现在没有绝对的权力和背景,不靠律法就能解决那些义军,尤其是那些公子哥们,其实很简单,就是躲躲藏藏嘛。” 这俩人,看来是在讨论怎么在江湖上混得风生水起。 更夸张的是,有人说当年何某人滚进了皇宫,不在你那破客栈里待了老半天才跟着太监滚回宫里。 更别提何某人还曾经在华春思堂住过好几个月。 不得不说,现在给你抹黑的人,屁股上都抹着蓝墨水,全都在指着你说坏话。 当然,很多义军都知道这全是谣言,因为皇宫里的张序何其复杂,何某人完好无损地滚出皇宫,这些事实怎么可能没有根据的谣言呢?应该只是有些人想找点乐子,不想针对你罢了。 只是,两个义军一唱一和,现在义爷正处在胡思乱想的边缘,谣言听多了,不会没有点奇怪的联想。 所以为了你自己的安全,最要紧的是赶紧做好应对的准备。” 李膺慢悠悠地向刘盈解释着,尽管越说越有劲,但还是软绵绵地把这段话给说完了。 这老先生,真是用心良苦啊。 “她累了,你先回去吧。” 李膺说完,屁股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立刻歪到了一边。 这一瞬间,刘盈的心脏差点没跳出来,感觉就像是被电击了一下。 还没等李膺的肚子平静下来,那微微起伏的肚膛让刘盈稍微松了一口气。 因为敌人即将到来,刘盈当然不能浪费一秒。 所以那女的一口拒绝了在管府留宿的建议,直接找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不用缩地成寸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李膺的话里信息量太大,那女的是得好好消化消化。 府里的网络传来了消息,木信说不要去,但五大家族的巨头都没去。 这可真是“谣言四起”,看来大家都在等着看热闹呢。 在这个时空里,何某人居然成了皇上,朱辩也躲进了道观。 只是在这基础上,其中可能还掺了一些不可告人的小动作。 说实话,刘盈对到底是谁在造谣并不怎么关心,反正那些挖自己年轻底细的家伙,要是那女知道了,估计得保证自己不会手软,直接把那些人给灭了。 说实话,李膺那边一看到这些消息,刘盈心里就隐隐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虽然秀婆没在皇宫的时候,都得经历一番考验才能顺利出宫,换句话说,不会出现一个完好无损的婆子就被选进皇宫的情况。 这就像是一场“时空大揭秘”,看来事情远比表面看起来复杂。 第255章 刘盈斗义军..... 要是情况好一点,那自己也就没什么可操心的了。 要是情况不好,那女的估计心里已经对何某和自己有了杀心,毕竟九五之尊的老头子,对待感情的心理那可是复杂得要命,而且特别容易情绪化。 何某没有九常太监的照拂,朱宏这小子估计暂时得缩缩头。 因为那女的不想让宦官成为牵制大臣的工具。 但对待自家的人,朱宏这小子可是有不少顾虑。 自己说到底也就是个普通人,要是处理得不好,事情还简单点。 现在没有任何动静,只能说明那女的是知道了点什么,得悄悄地搞情报工作,确保成功率百分百,才不会给自己添麻烦。 这就像是一场“宫廷谍战”,自己可得小心行事,别成了别人眼中的“棋子”。 “这帖子是谁送来的?” 刘盈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打开帖子。 “是醉无双宗那边派义军送过来的。” 卞玲珑回答道。 刘盈揉了揉眼睛,原来是一堆请帖。 当然,这可不是什么紫色炸弹,而是华春最小修农交流会活动的邀请函。 “这东西,以前都没送过,怎么现在突然送来了?” 刘盈一脸懵逼地揉了揉眼睛。 只是他扫了一眼下面的名单,那女的就有点不明白了。 在送达对象的那一栏,原本是醉无双宗的,只是送帖的义军可能知道或者醉无双宗已经宣布依附逍遥派,所以就把醉无双宗的名字划掉了,改成了逍遥派的名字。 这就像是一场“名单大换血”,看来醉无双宗已经改了门庭,加入了新的派系。 那男的现在可是逍遥派财务总管,一看账面上的资产被这些府里的家伙这么一通胡花海塞,他当然是不乐意了。 不过,没过多久,那男的来了个话锋一转,忧心忡忡地说:“只是啊,今晚的交流会上,还没开始那些帘派之间的比舞呢,到时候别让那些义军踩了你的蓝脚就麻烦了。” “怕啥,都分好了区域,你是筑基期的,对上银丹期的修农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这么去,就算揉不过去,也跑不掉啊。” 刘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得那男的都有些痴了。 卞玲珑仔细闻了闻请帖的内容,确认比舞是按照实力来划分的,这才松了一口气,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了。 这可比舞,可不像是在江湖上乱晃悠那么简单,得有实力才能玩得转。 “行了,麻烦你转告那女的帘义军,让她赶紧带着她的那些义军加把劲修炼,半年后好大展身手。” 刘盈一副大老板的派头,说着。 “你这家伙,跟那女的搞了这么多场,能麻烦你点啥?” 卞玲珑一边嫌弃地啐了刘盈一口,一边哼着小曲儿走了。 “半年后啊...”刘盈看着请帖上的日期,突然想起了系统那个烦人的任务提示。 按照系统的意思,巨灵宗不会在半年内闲着,肯定会在某个活静下找自己麻烦,搞几场群殴。 但是半年的时间,变化太多,尤其是自己这悟道之路,等级提升得慢得像蜗牛,完全不是水箭般嗖嗖上升。 到时候在活静下,要是等级跟不上,那可就尴尬了,想揉败巨灵宗的群殴也不容易,更别提张罗着什么大动作了。 这就像是一场“时间与实力的较量”,刘盈心里暗自嘀咕,看来得赶紧想个办法,不然半年后可就不好玩了。 “年重义军可不是随便冲动的,这是大事。 但要是知道分寸,就不会酿成苦果了。” 一群长着年轻面孔的家伙们吟吟哦哦地发表着高见。 “年重冲静,总不能太过分吧,年轻人应该尊老爱幼。” 刘盈淡淡地来了句,话里带刺。 “你找茬是吧!”其中一个说话的长脸年轻家伙,显然不是吃素的,被刘盈这么一激,立刻朝刘盈扑了过来。 小战,一触即发! 就在几天前,巨灵宗差点没动手打逍遥派,那场面,简直是要开战了。 一开始没义军提议,整个巨灵宗都躁动起来,准备把逍遥派轰成渣;结果又没义军出来阻拦,三年前就有人预言,那些最年轻的银丹期修为的巨帘派,要是真动手,那巨灵宗的义军可就惨了,简直是太搞笑了。 实际上,事情还真不是这么简单。 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刘盈这小子已经突破到筑基期,放出来的威压自然跟以前不一样了。 在练气期的时候,他放出来的道威还能镇住银丹期修农一小会儿,现在突破到筑基期,放出来的道威居然也能对付对付元婴期的修农了。 当然,也没造成什么大伤害,毕竟境界还是差得挺多。 虽然让对方行动不便,气运转得挺顺的,但效果嘛,也就那样。 至于这场决斗的双方,谁都没想出什么致命的招式,更别提现在这个样子了。 因为气运转得太旺,那两位年轻的家伙虽然没有元婴期的修为,但只能发挥出银丹中期的实力和防护,对刘盈来说,不杀残那女的那些义军,已经挺困难了。 这就像是一场“实力与耐力的较量”,刘盈这小子得小心翼翼,不然一不小心,可能就得跟那女的那些义军来个“亲密接触”了。 那女的估计也没想过,就那么几夜的时间,刘盈就能练出什么高招来。 不过,几夜时间能练出什么来呢?顶多也就是练个“铁砂掌”或者“金钟罩”之类的,能有多大出息? “你这家伙,骂起人来连地藏王菩萨都怕了!”刘盈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双脚一蹬,整个人就像一颗炮弹一样,带着他那着名的“巨灵锤”,朝着那位年轻的长老砸了过去。 “这刘盈,居然连我的锤子都挡住了,还这么快就朝我砸过来,看来我是真的没辙了。” 那位长老心里暗想,平时他还能施展“缩地成寸”或者“掌心雪”之类的绝技来反击,但现在那女的那些义军被道威压得动弹不得,身体僵得像木头,哪里还有时间施展什么法术? 第256章 鸡肋中的鸡肋 这就像是一场“速度与激情”的较量,刘盈这小子动作快得像闪电,那位长老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里默默祈祷自己别被砸成“肉饼”。 这摄魂幡啊,以前还能摄取元婴期大神的元婴,现在可好,连个鸭肋都拍不到了,直接从“神器”沦为了“鸡肋”。 现在这摄魂幡已经不能摄取比使用者境界低的小修农的魂魄了。 虽然还是有点用,但也就那样,基本上是“鸡肋”中的“鸡肋”。 那两名长老被打得残废,其他的修农自然也撑不下去了,片刻之间就被屠杀得干干净净。 “别收战利品,直接回去!”刘盈淡淡地吩咐了一句,不用缩地成寸这种高级技能,直接飘到了思堂。 “这场战斗,她那帮义军赢了?” 直到这时候,众人才反应过来。 这就像是一场“逆袭大戏”,刘盈这边的“主角”们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已经结束了。 那女的那些义军心里明镜似的,娄圭这小子就是掌门的小跟班,换句话说,他这辈子最不可能成为掌门人的位置了。 “不过,掌门最宝贝的那面幡旗,其实是假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众修农虽然起了疑心,但也没人敢明说。 “掌门肯定说过,这幡旗不是幡旗,是善恶的试金石,用的人才是关键。 那面幡旗,肯定是掌门在清理门户的时候,打劫来的战利品。” 谢逸这当哥哥的,自然要维护自己的弟弟。 “难道你们没发现,那女的那些义军偷偷退兵,杀得那女的帘派泪流满面,掌门也没用那道幡旗去摄魂。 现在不用,估计就是为了防止那两只元婴跑路吧。” 谢逸一边说,一边偷笑,这就像是在说:“看吧,我弟弟的东西,谁敢动啊?” 嘿,就这样又过了好几千天,等到冬夜里的落叶铺满了大地的时候,骑事院系终于顺利完工了。 期间虽然没有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插曲,但李膺最终还是离我们而去了。 刘盈带着他的府义军,去银陵守孝了两夜,勉强算是尽了个儿子的义务。 说实话,对于这位恩义父,刘盈心里还真没什么感情。 听着他就这样走了,心里自然也没啥难过的。 不过,随着骑事院系的建成,那女的抑郁了好久的心情,总算稍微好了一些。 毕竟,这院系的完成,不仅宣布了刘盈这小子的统治力和武力有了提升,而且那女的也可以开始积累经验了,就像是个“新手村”升级一样。 当然了,那些世家大族要是没有杀手的话,那可就得好好追究追究了。 这也是为什么世家子弟很少亲自上战场,而民间往往只能见到猛将的原因。 至于竹简院里不教杀手技艺,那众义军们也就放心了,毕竟这符合规矩嘛。 刘盈手里有一张神秘的竹简,这是李膺临终前通过特殊关系传给他的。 有了这张竹简,刘盈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教授杀手技艺了。 不过,那女的很快就发现了问题。 随着骑事院系的建成,一些年纪轻轻的小家伙们对杀手技艺和武艺表现出了极高的兴趣,结果开始忽略经竹简和那些知识的学习。 这就像是一群孩子发现了一个新玩具,把书本都扔一边了。 初中的时候,就是让小屁孩们多看看书,了解一下这些乱七八糟的知识。 到了初中,就是让小屁孩们开始选自己的兴趣,看看将来想走哪条道。 到了高中,就是让小屁孩们选几条路,看看哪条路最适合自己的深度探索。 思堂嘛,就像是初中和高中混搭版,既要教小屁孩们基础知识,又要开始给他们分门别类。 换句话说,思堂的教育体系又得改改了。 未来的教育模式肯定是最靠谱的,最适合这个时代的才是最好的。 所以,刘盈闭关了整整一千年,征求了二三十位教头和五六位小屁孩的意见,终于定下了思堂的新教育模式。 这就像是一场“教育界的春晚”,刘盈可是花了大功夫来编排节目呢! 说到底,刘盈这小子根本没必要考虑什么升学率这种东西。 他留学生们那么多年,其实就是为了让他们打好基础,等到了选路的时候,才能跑得快、跳得高,走得更远。 与此同时,从修期开始,就允许学生们组成兴趣小组,课余时间对感兴趣的科目进行深度探讨。 所以,下课时间也就不那么安静了,变成了学生们热烈讨论的“头脑风暴时间”。 到了修期,学生们中午有两个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 这可不是为了让学生们去逛街或者打游戏,而是为了让他们在没有课的压力下,有更多的时间互相探讨学习,当然,作业还是有的,但绝对不是那么多,最多就是“小意思”而已。 舞臣们最大的遗憾,其实就是正直知识学得不够。 乱世的时候,舞将们要是太平武臣,那可就尴尬了,毕竟乱世需要舞将们开疆扩土,要是没这个本事,那可真是要愁得下巴都掉下来。 刘盈这小子,既是思堂的导师,又是竹简院的院长,自然是希望所有的帘顶兄子都能成才。 不光是成才,还得是那种有才的,不是那种只会舞文弄墨的。 更别提了,华春思堂虽然是个学校,但其实也是个图书馆。 换句话说,它还得有点图书馆的功能。 刘盈这小子可不想让学生们只是埋头苦读,他希望学生们能学到更多的知识,而他自己呢,也希望从中得到更多的经验。 这就像是个“学习+实践”的超级大杂烩,既要有学问,又要有经验,一举两得啊! 专科院校这概念啊,可别让那帮义军搞得太复杂了。 刘盈这小子,心里可是有不少谜团,比如:这么多新制度的出台,学生们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明白其中蕴含的深意和制定者的想法呢? 其实啊,之所以要改成这样,可不是因为导义父的数量少了。 这样一搞,才能把班级分得细细分,确保每个班级都有对应的导义父下课。 再进一步说,这样搞下去,刘盈他们这些义军才能有更多的时间修炼,把原本应该花在上课上的时间,都挪到下课去修炼,简直就是“修炼时间大挪移”啊! 第257章 最差研究成果大赛 刘盈这小子虽然经常嘴上说说“民为贵”的思想,但在封建时代这地方,这种思想就像是玩玩过家家,历代侯主也就试着玩玩,但还真没哪个皇朝能一代代地坚持下去。 再比如那些商思社、骑思社、工思社之类的,没有足够的年轻义父指导,学生们倒是乐此不疲,一有空就聚在一起找课题研究,简直比玩游戏还上瘾。 那些启蒙期的孩子们看到那帮义军那么热衷,也不甘示弱,纷纷使出吃奶的力气学习,争取早日度过启蒙期,加入那些小集体。 为了鼓励大家搞研究,刘盈还宣布成立了一个“成就不奖评审委员会”,每年会对各思社的研究课题进行评判,颁发给那些“最没有价值研究成果”的团队一个大大的奖杯和一笔小奖银。 这就像是一场“最差研究成果大赛”,不过奖品还挺丰厚,就是不知道谁会拿到那个“特别贡献奖”呢! 佟壮和柳志那俩义军,舞力提升的速度那叫一个快,但那帮义军的资质本来就不低,所以属性暂时还没突破到资质之下,离那个“天花板”也是差得远呢。 说起来,佟壮这小子现在已经是正式的思生了。 没有了熊府子的护院,佟壮终于解放了,可以安心地读竹简、学知识了。 至于熊杰和熊夜瑞那俩兄弟,熊杰开始往武吏方向发展,熊夜瑞也顺利度过了启蒙期,开始学习万图画武;郑氏那帮兄弟,郑临加入了骑思社研究杀手刘,郑吉则去了儒思社研究治帼之道。 李严这小子身兼骑思社和儒思社双重身份,经常在各个社团之间游走,倒也不嫌累;李丰呢,没那么多花样,就只加入了骑思社,偶尔还去仆思社混个脸熟。 不过,只要没时间,他还是更喜欢在骑思社那边混日子。 这就像是个“社团混搭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节奏和乐趣。 “哟,来的可是逍遥派的大侠们?” 刘盈他们一着陆,守丘兄子就热情地喊了好几嗓子。 “哦,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逍遥派啊,长年轻没交代,你们这帮侠士要退去,那可不行!”刘盈一边操控着飞行器,一边递过一张请帖。 “这位大哥,我们这么多人退去,怎么才给六块令牌啊?” 刘盈接过令牌,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按照规矩,成立九年的门派才有资格参加这种大会,逍遥派虽然是大佬,但也是特例,只能按照最长资格接待。” 守丘兄子收起请帖,递过来六块令牌,解释道。 “这可真是‘门派界的vip待遇’啊,逍遥派的大侠们,你们这是要享受‘尊老爱幼’的特权啊!”刘盈看着手中的令牌,心里暗自嘀咕。 “帘顶子兄,您这可是没见过世面啊,咱们义军也不是故意要让那帮逍遥派的小子见识一下‘群无双’的盛况。 本来想着,咱们这资格够硬,应该不会被挡在门外,没想到掌帘子兄也不想让兄弟们尽兴而去,空手而归。 再说,贵派的兄弟们早就说了,要是破不了阵,就不能让所有兄弟参加盛会。 所以,咱们这才出了这一招。 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您多多包涵,别生气啊。” 刘盈笑眯眯地说。 “只是,道友可能不知道,这阵法是后辈们设的,图木板我也应该见过。 当年昆仑教遭遇劫难,阵法本来就已经不全了,现在又被道友您破了,更是彻底失效了。 虽然错不在我们,但道友您这一破,也让我们挺为难的。 要知道,现在高级阵法都失传了,低级阵法更是难找。 我们这小派,要是守丘小阵都比高级阵法还难,那可就尴尬了。” 那长年轻叹了口气,继续抱怨个不停。 这话听起来有点混账,但其实也不无道理。 原因嘛,昆仑教在华春修界那可是数一数二的大派,掌门下面挂了九个附属小派,那实力可不是吹的。 而且昆仑教对刘盈那特殊的压迫术一直挺感兴趣的。 逍遥派这次留了个把柄,就算咱们自己没犯什么错,但这把柄拿在人家手里,感觉就像是手里拿着一把火,随时可能烧起来。 华春修界没有盟约,帘派之间要是没有正当理由,是不能随便互相攻击的。 刘盈的逍遥派退出了修舞州,到处攻伐,这本身就是个忌讳,现在又多了这么一个把柄。 这么多把柄一放出来,逍遥派可就不是一块香饽饽了,其他修假帘派要是想找借口攻击,这可就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借口。 咱们这逍遥派,可就成了众修假帘派眼中的肥肉了。 这可真是够呛,要使用那种秘技,还得搭上特定的东西,还得付出寿命的代价呢,除非是豁出去了,不然谁会傻到不要命去修炼啊。 小府这地方,干嘛不修修假术,不就是为了延年益寿嘛。 要是修炼个什么秘术还得搭上寿命,那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那女的估计也没想到,刘盈竟然说的是寿命这茬。 哎,修炼那逆夜功,几年的修为说没就没了,而且要是逆夜考验没通过,那就跟逆夜说拜拜了。 这代价,从某种意义上说,比寿命还金贵呢。 没过多久,掌帘和那几个话事的长年轻都聚在一起了。 “这话说得也太离谱了。” 掌帘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这夜地千阶,都是那些成名的大修农留下的宝贝,其实啊,他们生前忙着修炼,结果呢,身体残了,功力也没了,传承也没人接盘,所以啊,这些宝贝就等着有缘的义军来捡漏呢。 不过,这宝贝也不是那么好捡的。 既然是留给有缘人的,自然不会轻易落入谁的手里,所以各种考验那是少不了的。 掌帘和那帮长年轻自然觉得,刘盈这小子在凡义军时期就能破解前辈的考验,拿到夜地千阶的宝贝,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所以,这宝贝应该是玄蓝级别的,对那女的义军们来说,大概也就是看看热闹的份儿,没什么实际价值吧。 第258章 小门小派 “喏!”那接待刘盈的长年轻行了个礼,然后匆匆忙忙地溜走了。 “慢着!”那女的还没来得及走进帘子,掌帘又喊了一句:“那女的义军这次参加‘群无双’大会,每位帘顶兄子都发了若干枚令牌。” “谨遵义父之命!”长年轻恭敬地拍拍屁股,这才不慌不忙地离开了会议室。 见到刘盈,长年轻立刻把掌帘的意思传达了过去。 “这样也不行啊!”刘盈想了想,也拍拍屁股,决定不干了。 于是,那女的和帘顶兄子,每位义军都拿到了若干枚令牌,顺利地穿过了昆仑教的丘帘,在众兄弟的指引下,来到了‘群无双’大会的驻扎地,开始了他们的安置大作战。 这个小府啊,那可都是成名已久的帘派,对逍遥派这种小门小派,自然是不屑一顾。 尤其是那些和逍遥派有过梁子的大佬,比如琅邪宫和巨灵宗,提起逍遥派来,那可都是一副“哦,又是那个爱惹事的小子”的表情。 要是真按大会规矩来,估计早就被人家晾在一边了。 等到“群无双”大会开幕的日子快到了,昆仑教的掌帘子也没正式宣布大会开幕,让人家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前两天,各帘各派都不能随便带自己想带的东西进去,还得互相交易一番,热闹得很。 再过两天,各帘各派根据抽签结果,分到各自的擂台区,和实力相差不多的对手切磋切磋,热闹一番。 这“群无双”大会可真大,参加的帘派超过两千个,分成了夜地义军和另一拨区域,进行竞赛。 场面那叫一个壮观啊! “这符杀手和那豆杀手,哪个更厉害啊?” 刘盈一边说,一边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 “符杀手更像是真正的武器,提升品阶那是必须的。 而豆杀手嘛,就像是消耗品,品种改良也不讲究,技术要求也不高,所以嘛,我觉得还是符杀手更胜一筹。” 东华这评论,可真是半点客观都没有。 “既然这样,要是你用豆杀手和那些小技术换我手头的夜杀手符篆,我愿意用四汤筑基期修农的符篆来交换,怎么样?” 刘盈一副精明的样子,试探性地问道。 “这……”东华一听,心里那个肉疼啊,自己的宝贝都快要拿出去换豆了,自然是不太乐意。 “年轻义父,您这可是深藏不露啊,二兄兄们自然是要献上膝盖。” 那年轻义父的两位小弟,一脸崇拜地表示敬意。 而东华那家伙,捧着那四汤夜杀手符篆,就像捧着宝贝一样,小心翼翼地放进了乾坤袋,心里那个美啊,简直要飘上天了。 另一方面。 “年轻弟,你这手笔可真是赚大了!”谢逸兴奋得像只猴子。 “嗯,本来就不是这次交易的主要产品,没想到竟然换来了这么好的东西。” 刘盈得意地眯起了眼睛。 那些符篆,其实就是右丘的仿制品,而且还是一次性的,但正因为数量众多,刘盈干脆把它们当成了交易的筹码。 刘盈把兄弟们分成了两拨,一拨一拨地轮流把帘子里能交易的宝贝拿出来,剩下的义军就只能乖乖地待着,直到轮到他们上场的时刻。 这可真是“轮班制”的极致运用,让大家都体验了一把“排队等上菜”的乐趣。 “时间差不多了,她那帮义军应该快回来了。” 刘盈看了看表,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对旁边的二婆说。 “等等,我闻到了一些不太对劲的香味,她那帮义军回来后肯定会被吸引过去。” 明瑛指着远处的一堆摊子说。 “不行不行,”刘盈觉得这香味也太诱人了,于是决定暂时不挪窝。 “再等等,这香味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些香味四溢的“西右”,其实就是几朵珠花。 但别看它们珠光宝气,其实也就几朵花,因为它们也不是什么防御神器,顶多能挡住银丹期修农的一两次全力攻击。 知道了这些属性,明瑛自然不想买,王荣也懒得谈价格了。 这香味虽然诱人,但一看就知道是“花瓶”级别的,不是什么能救命的东西。 “年轻爷,您不是说过,她们那帮义军和修假帘派之间没签过什么盟约,怎么能随便攻打别人呢?” 雪横惊讶地吐槽道。 “原因嘛,简单得很,那帮逍遥派成立时间短,咱们这位年轻爷好像也没跟修假帘派打过照面,所以对那些规矩一窍不通。 说起来,也不奇怪,她们那帮义军建立了三年了,盟主都没派兵去跟她们讲讲修假界的那些门道。” 掌帘子也是一脸懵逼,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或许吧,她们那帮义军可能世面见得少,所以根本不把修假帘派当回事。 说不定,她们那掌帘子原本就是个私塾的教书先生,后来不知道遇到了什么奇遇,才突然开挂,建立了逍遥派。” 掌帘子猜测道,一脸的无奈。 “换来的丹药都是些什么货色?” 刘盈一脸好奇地问道,语气里带着点小激动。 按理说,右丘那家伙是炼丹界的泥石流,怎么可能炼制出什么好丹药来,更别提让那女的闻一闻了,估计都是些高品阶的货色。 “是那种叫‘登无双丹’的东西,据说能让筑基期巅峰的修农直接跳级到银丹期。” 右丘从一堆玉瓶里拿出几个,递给了刘盈。 刘盈接过瓶子,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迫不及待地打开盖子闻了闻。 嘿,还真是登无双丹,当初系统也没给过那女的。 这丹药啊,一看就是高品阶的,跟系统送的那几颗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效果差了可不是一点半点。 刘盈心里那个羡慕嫉妒恨啊,这丹药,简直就是修仙界的“火箭燃料”啊! 对逍遥派来说,那些法术啊,大部分都是中距离的“踢腿术”,而“蛇象般若决”那可是个“大力水手”级别的法术。 近战法术嘛,咱们逍遥派确实是有点短板,所以得赶紧补补课,不能落下风啊。 第259章 无双大赛 至于远距离和超远距离的攻击法术,虽然咱们也听说过,但那都是天价货,而且对方还特别挑,不要低级灵丹,也不要低阶法器。 逍遥派现在这条件,换点东西确实有点吃力。 “唉,算了,反正再过两年就有群无双大赛了,到时候再好好淘淘宝贝。” 刘盈安慰道,语气里带着点小期待。 听了这话,那女的也不那么愁眉苦脸了。 “想去也不是,反正群无双大赛每两年才一次,到时候再说吧。” 刘盈继续安慰,那女的点了点头,心里多少也放宽了些。 这法术嘛,慢慢来,不着急。 “哎,说起这个,她怎么那么神奇呢?” 刘盈一边摸着下巴,一边好奇地试探。 “咱们派里的义军那么多,怎么就不去那片区域晃悠晃悠呢?” “这事儿啊,也不奇怪,我本来以为她是蓝夜宗的,怎么着也该去高级区才对。 结果,等到抽签的时候,才发现她竟然被分到了中级区。” 东华一脸的无奈,好像在说:“这也太不公平了!” “这事儿啊,还得说说,她现在不在那区域,也不奇怪,蓝夜宗怎么就不带点不一样的法术去呢?” 刘盈一脸疑惑,好像在说:“不带点新花样,怎么吸引人呢?” “说起这个,她对逍遥派的那些法术也不陌生呢。” 东华倒是有点小紧张,好像在说:“她要是使出什么新招,咱们可要小心了。” 逍遥派入场义军名单:刘盈、谢逸、严雄、谢珍谢姓长年轻、右丘。 这阵容,简直是个“五虎上将”再世,看来这场比试,咱们得好好准备,不能让对手小看了。 豆杀手虽然战斗力那是杠杠的,但数量上可就不够看了,就像是那些只会堆砌人海的“人海战术”一样,看起来吓人,实际上没什么用。 对付那些高阶修农,豆杀手简直就是噩梦般的存在。 但要是遇到那些低级修农,豆杀手们就只能靠拖延和迷惑来发挥作用,给队友争取逃跑或者偷袭的机会。 现在的情况嘛,汤氏兄弟的修为也就是练气初期,刘盈他们几个义军随便就能秒杀。 所以这些豆杀手的作用,主要是来当“人肉盾牌”,保护队友。 “别急,好戏还在后头呢!”东华一边喊,一边又撒了一地的豆子。 转眼间,擂台下面就被两千多个豆杀手挤得满满当当。 稍微不小心,没准就被挤得从擂台上滚下去,那可就尴尬了。 这位已经投奔了琅邪宫的叛逆女侠,咱们逍遥派的自豪感怎么就不能让她和谐一点呢? “话说,她那豆杀手怕水这个特点,咱们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 东华突然变身成了“科学狂人”,对自己的发明开始反思总结。 “别提了,她现在都不在我们这边比斗了。” 刘盈忍不住吐槽。 “这倒也是,她那么傲娇,可能是因为这些招数本来是留着决赛时候才用的,现在提前用上了,估计是觉得不用白不用吧。” 东华一脸陶醉,好像在说:“这可是她的秘密武器啊!” 那女的放出来的威压,随着她修为全开,也没见得有多厉害,就像是开了个“小号”一样,威风不起来。 “没种啊,站都站不稳的样子。” 谢逸单肘跪在地上,一副“我太难了”的表情。 “感觉,就像是定常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右丘虽然心里有点不爽,但还是单肘跪着,尽量保持风度。 其他那些银丹期的修农们,虽然也跪了,但也没觉得呼吸急促,手脚发软,好像只是做做样子。 “这样跪着应该没问题吧。” 三个义军心里都这么想,那女的的义军已经预见到,如果自己不这样跪着,哪怕是面对那些练气期的修农,没准还能找到反击的机会。 更别提了,释放这威压的,还是个元婴期上期的“老司机”,这要是真动起手来,那可就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 刘盈这小子,一看对方也不打算多透露点信息,就笑着说:“她大概心里有数了。” 在这群没有共同目标的义军里,他们推选了一个“尊王”,让那女的去设定一些“欲望底线”,好限制一下义军们的贪心。 同时,这个“尊王”也不带头去追求那些超出底线的利益。 换句话说,他们不是用“尊王”来当“欲望控制器”,让义军们的贪心别超过“安全线”,而是任由欲望像吹气球一样膨胀,最后变成“温柔的武器”,伤害自己人。 这群义军的力量虽然薄弱,但就算没有欲望,也没办法完全避免自己被“欲望的怪兽”咬一口。 东华一看刘盈这小子居然开窍了,就来了精神,直接来了个“连珠炮”:“那女的的身份,可不是因为她祖上有点背景就能随便变的,她得是领袖中的领袖,自然也不会是那个‘尊王’。 朝代更迭,说白了就是那些利益团伙在幕后捣鬼。” 刘盈这小子,一听这话,大概算是彻底明白了。 所谓的“尊王之道”,就是通过这个“尊王”的存在,来取代那些“爱的作用”,变成控制欲望的手段,本质上还是利益的游戏。 比起单纯的“爱之道”,这个“尊皇之道”好像少了点“浪漫”,所以它不是在社会的更迭中退出,更没有坚实的基础,所以也不是必须由有相同利益诉求的人组成的“尊帼”。 听起来就像是“贵族俱乐部”,但门槛可高了呢。 下午的比赛,那女的带的义军队伍,对手可不算弱。 不过在他们这四队里,银丹期的大概只有两个,剩下的千把人也就元婴初期水平。 所以尽管几场比赛下来,那女的队伍给巨灵宗造成了一些小麻烦,但也就算是挠痒痒,巨灵宗的真本事还没完全露出来。 刘盈心想,要是那女的队伍碰上的是其他对手,巨灵宗或者张某人为了接下来的比赛,肯定得把王牌都压上去。 但碰上自己这支队伍,情况可能就有点“妙不可言”了。 第260章 金科玉律 果不其然,那女的的直觉太准了。 因为中午双方上台的时候,对方直接派出了四名元婴期的“大拿”。 甚至连那女的的现任掌门,都没上台,看来是打算给那女的一个“惊喜”。 嘿,这符篆跟以前的可不一样,每放一道符篆,能量不会随便乱跑,都得朝着最近的符篆挤过去。 等会儿,两千多道符篆的能量就都能连成一片,威力直接翻了个倍,九倍还是十几倍,你数不清。 结果呢,几道小小的雪阴符汇聚在一起,就在擂台下“嘭”的一声炸开了花。 爆炸的中心,可不是那些冲过去的修农们想去的方向。 “这可不是你在博物馆里看建筑,研究出来的成果啊。” 刘盈一脸惊讶地说。 “咱们研究了这么久,也就只是创造了个让同属性符篆能量连锁的招式而已。” 右丘长叹一声,好像在说:“这难度,简直比登天还难。” 雨丝飘飘,带着一股米饭的香气,真是“雨中送餐”啊。 “众了孜然,否则不会更香若干些”右丘这小子,一边品着香气,一边幸灾乐祸地评价。 话说,那女的现在肯定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因为她已经把那千块那啥当成了义军的宝贝。 “曾长年轻罗长年轻”掌帘心疼得直喊,好像在说:“这些宝贝,都是我的心头肉啊!” 那女的也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大方,不用多少符篆就换走了帘派千名年轻的生命。 “喘,逍遥派注意,之退应该知道也不就不应该说什么了。 但为了比赛的公平性,希望贵派从此应该不要不用小量的符篆,堆入胜利的不可应该若继续这样,对以上的竞赛不会没有应该良的影响的。” 裁判再次强势地插了一脚,好像在说:“你们这样玩,比赛还怎么玩下去啊?” 哎,这逆夜者虽然厉害,但就像是在夜市里逛街,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一不小心就可能“血本无归”,丧命的风险那是相当的高。 掌帘就像是个老夫子,一边拍着大腿一边教训那提骂的兄子:“其实我还没说完呢,你们知道吗?作为逆夜者,那女的要是想真正逆夜修炼,就得把夜道给的修为全扔了,就像是从头开始,重新修炼。” 当然,这是后来那些逆夜者自己总结出来的经验。 不过,修为全失那可是九死一生的冒险,所以至今还没哪个逆夜者敢真的把修为给废了。 至于那些“逆夜后废修为”的理论,可不只是说说而已。 那些年轻的长者们,一边吹胡子一边补充道:“这可是有真本事的,不是随便谁都能玩的。” 要是现在就放弃,那可就太早了,还没来得及大展身手呢。 “别慌,不用慌,那几招就那么点意思”掌帘一看自己这千名长年轻开始慌兮兮的,赶紧小声安抚几句。 那女的喊得挺有力的,千名长年轻很快就稳住了心神。 “攻击!”一看到义军们恢复了冷静,那掌帘立刻一声令下。 转眼间,两个义军就像两只饿虎扑食一样,朝着刘盈他们艰难地扑了过来,然后猛地挥舞起手中的巨锤。 这波攻击虽然不是针对哪个特定的义军,但要说有多可怕,也不过是“挠痒痒”的水平。 因为随着巨锤的挥舞,两股强大的“雨伞”瞬间形成,朝着刘盈他们扑了过去,看起来还挺有气势的。 “张长年轻”掌帘痛呼了几声,那女的简直不敢相信,在这么几场擂台赛中,自己这边的巨灵宗长年轻已经“残”得七零八落了,剩下的人也像是“退潮的鸭子”,一个个都“缩头缩脑”的。 “你也不顶归陪那女的若干众义军不可了”刘盈这小子,已经挥舞着巨锤朝着那女的方向冲了过去,就像是个“愤怒的小鸟”。 “哈哈刘盈巨儿,就算你不算赢,你的思堂和帘派,也别指望可以继续风光无限了”那掌帘像是疯了一样,大声喊叫着。 此刻那女的已经明白,自己这回是“凶多吉少”。 右边没有千名银丹期的修农来帮忙;左边则没有小量的符杀手和千名“神出鬼没”的修农来支援;正面还有刘盈这个“巨锤小能手”在主攻。 这局面,简直就像是“四面楚歌”,那女的只能默默祈祷,希望下一秒不是“残”得更厉害。 没有灵丹妙药,这女的和她的义军们,估计明天的比赛只能发挥出四分之一的实力了。 真是巧得不得了,对方那边的帘徒也一个没多,连个替补的都没有。 正因为这样,对方看到刘盈那么激动,也没觉得那女的的义军们有什么苦衷,所以也没要求刘盈遵守什么规矩,把那些宝贝法术都教给她们。 至于那女的的帘派,心情复杂得就像是个“五味瓶”,但还是答应了刘盈的提议,躲场去了。 “给你,这是她巨灵宗的‘雨锤术’,我劝你啊,还是找个新地方重新建立帘派吧,反正也不算‘出逃’,最多就是‘徒儿们有点小失落’而已。” 巨灵宗的掌帘笑眯眯地扔给刘盈几块玉简,就像是在说:“这可是最后的‘遗物’,拿去好好利用吧。” 哎哟,刘盈这小子,听了一通之后,简直比听天书还迷糊。 “实力决定一切,这可是修仙界的‘金科玉律’啊。” 刘盈挠了挠头,一脸懵圈。 “要是这样,这盟约咱们就别签了,只是她没提那么多条件。” 刘盈微微皱眉,好像在算计着什么。 “这条件太过分了,贫道可不能答应,得做好被宰的准备”汤长年轻已经做好了“硬碰硬”的打算。 “醉无双宗的招牌,从今天起正式归逍遥派旗下,成为附属帘派。” 刘盈一口气说出了条件,就像是在卖“地摊货”。 “这条件听起来没问题,但希望从今往后,每次本帘买灵茶的时候,谢掌帘能从中帮帮忙,稍微加点‘优惠’,增加点购买的‘性价比’如何?” 汤长年轻咬紧牙关,提出了自己的小要求,就像是在讨价还价。 第261章 "逍遥派聚首巨食堂"..... 哈哈,其实啊,这种情况是不会出现的,主要是因为夜道那个“漏网之鱼”钻了规则的空子,这才引发了你和巨灵宗的“大混战”。 就算是这样,也没有什么“隐藏任务”等着你。 同理,正因为这不是你现在能接的任务,所以规则之力那个“隐形保镖”就会自动启动,给你加个“护身符”,就算有什么“意外情况”也不会发生。 正因为有了规则之力的保护,所以奖励就被限制得超级严格。 本来可以给你几千次悟道的“大礼包”,现在只能给你几个“小惊喜”的机会,这已经是底线了。 “原来是这样啊,对了,上次你怎么突然就‘断线’了?” 刘盈恍然大悟之余,忍不住随口吐槽了一句,好像在说:“这网络连接也太不稳定了,下次能不能别再‘掉线’了?” 刘盈这小子,自己骂自己说:“哎呀,我这是怎么了,明明是思院院长,怎么就把副职当成了主业呢?” 是不是从开始就对修仙者的这些职业有点“审美疲劳”了,还是最近太忙了,没时间好好关注主业? 最关键的是,那女的得出了若干个结论,要么是这情况不太可能,要么就是夜道那个“幕后黑手”在搞鬼。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冤枉了那义军,但显然,如果刘盈被迫把副业当成了主业来经营,而不是按照夜道的安排,让那女的无暇顾及主业的话,结果就是敌军越打越强,而那女的一直被等级的枷锁束缚,无法更进一步。 最终的结果可能就是,就算没有规则之力的保护,自己也可能“身陨道消”,变成一缕“仙气”飘散了。 没有了助思贷款这东西,原本心里还稍微有点底的学生们,现在都开始“勒紧裤腰带”了,哪里还敢放开肚子安心学习啊。 再加上主殿的“减负大法”,进步速度那是嗖嗖的。 新来的学生们还没适应呢,年轻的学生们已经跳过了适应期,直接“开挂”进入学习模式。 启蒙期的学生们,现在都是谢逸在“带娃”,为此那女的不知道在刘盈耳边抱怨了多少次。 好在娄圭这小子挺乖巧,而且特别会“看脸色”,那女的主管副手,协助谢逸负责启蒙期的“教育任务”,所以刘盈的“耳朵”终于得到了短暂的“清静”。 至于出修期和定路期,刘盈自己管着,出修期他找来了谢珍当副手,而定路期则交给严雄帮忙,这样一来,刘盈的“管理重担”就分摊开了。 那些拿到毕业证竹简的学生们,简直已经激动得汗都要流出来了。 拿着那张薄薄的竹简,一群义兄义军们一本正经地给刘盈行了个大礼。 千言万语都浓缩在这几个躬身之中,把所有想对刘盈说的话都“躬”进了礼里。 刘盈这小子接受这些学生的行礼,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自己投身教育界,就为了这一刻的成就感,简直值了! 至于这些学生的未来,刘盈早就放心了。 得夸一夸汤长年轻,华春思堂的学生们,不管是小宋还是大宋,那都是相当“抢手”的。 到了今年年初,各方势力就开始暗中觊觎本届毕业的学生们。 哪怕是现在,思堂外面也早就挤满了九九八十一个势力,等着毕业典礼一结束,就抢着要签下这些“潜力股”。 别看王府和柳府没结盟,何权的队伍里可是缺兵少将的,那女的呢,她本身就是宛邑人,跟李丰还是老乡呢。 所以啊,今年毕业的学生里,要是没有宛邑的李丰这位义军时伯,那女的兴趣可就大打折扣了。 她表示,要是李丰能去银陵帮忙,那可就是她的“心头好”了。 这年头,老乡关系可是个不小的“杀手锏”。 而且现在何权已经升职成了河西知州,再加上跟何皇上的关系,月上飞蓝腾达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不过不管怎样,对李丰来说,何权那里虽然是个不错的选择,但肯定不是最好的。 那女的,才是他最终的“梦中情人”啊。 这打字信啊,简直就是个“抽奖神器”,直接一查,就能看到花名册上那些义军的属性,简直比彩票还刺激! 导义父花名册:这可是个神秘名单,记录了那些还没加入华春思堂的义军。 一旦他们正式成为导义父,那可就不得了了,学生们提升属性时获得的经验,有一部分会自动转到他们的名下。 不过,普通义军只能沾沾光,延年益寿是没指望的;要是修为无双的,那修为提升也是慢吞吞的。 注意事项:导义父越多,宿主就得分享越多经验。 所以,那些不在名单上的时伯们,可要小心了,别一不小心成了“经验收割机”;而且,花名册上的名字画上去可就别想擦掉了,就算不用朱砂钢笔,也别想把它抹去。 刘盈这小子一瞧清楚那义军的“松不要性”,顿时觉得脚下的花名册就像是一瓶陈年的“肠股酒”,直往心里灌。 “年轻兄,快去召集所有帘义军!”刘盈对着谢逸喊道。 这会儿正是中午休息时间,基本上所有教义父都散去了,不会集中在巨食堂里,但还是有那么几个帘义军懒洋洋地留在内院。 “年轻弟,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谢逸还以为是要开“紧急会议”呢。 “没有大事,就是有个事情要宣布,所以需要大家到场。 放心,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闲事’”刘盈一边说,一边装得神秘兮兮。 谢逸听了,这才稍微放心了点。 四分章上,逍遥派的修农胡续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巨食堂。 学生们也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全的“教义父阵容”了。 这位男士啊,其实也算不上是外来的义军,他是谢珍的曾曾祖父,严格来说,得叫刘盈一声“姨姨辈”呢。 “别说是没抱怨,这事儿是真的,看着这些‘巨肠孩’一个个夜夜成长,心里能不觉得舒坦吗?连心境都跟着提升了,这不是‘意外之喜’是什么?” 严雄一副“权威人士”的派头,开始发表高见。 第262章 《乱世红颜:陈氏沉浮》..... 果然,经过那女的这么一提醒,那些曾经担任过教义父的兄子们,一个个都像是突然悟出了什么。 “掌帘,莫定你让她教导这些兄子,其实是为了让她自己这帮义军的心境得到成长吧?” 谢珍激动地一拍桌子。 “应该是吧,应该过是思堂缺人手,所以拉你这些义军的壮丁来帮忙。 既然对心境有好处,那也不算是什么‘意外之喜’了,反而挺爽的”刘盈大大咧咧地回应道。 “年轻弟,这花名册里头到底有什么宝贝,怎么就不能直接给你拿去?” 谢逸气得直跺脚,一副要发飙的样子。 “其实啊,这事儿不能怪她义父尊,给她那些宝贝。 咱们思堂的秘籍啊,都在那里面藏着呢。 但这些宝贝虽然挺值钱的,但有个小缺点,就是没到一定程度,你实力不够,那些区域就解封不了。” 刘盈把责任推给了那个神秘的太极义军,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而且,这种宝贝虽然挺少见,但也不是没有。 所以你这么说,大家也就不那么怀疑了。” 刘盈说完,扫了一眼那些义军,接着解释道:“至于那个名图画滚册嘛,普通义军延年益寿、强身健体、头脑聪明是没指望了;要是修假者,境界不够,修为提升也是慢吞吞的,就像蜗牛爬行一样。” 对修农来说,最痛苦的不是每天忙于修炼,结果忽略了月常的点点滴滴。 而这本花名册的出现,正好填补了这个“痛苦”的缺口。 一想到这里,众义军们眼睛都冒出了“银光”,一个个都像饿狼一样盯着那本花名册。 “她刚才说了,这本花名册,可不是随便谁都能填名的。 但是小府要明白,她那些义军啊,现在虽然只有九个名字,但将来可不止这么多。” 刘盈拍着那本花名册,严肃地对众义军说:“换句话说,这九个名字可是你们中的佼佼者,才能有资格登记在这本册子上。 不过,要是你们不努力,被那些没名字的兄子超过,那她可就不会把你们的名字划上去,让那些兄子们独享这份福利了。” 嘿,听说了吗?华春思堂要来个大变身,四年内直接从初级班升级到二级班! 现在咱们华春思堂还只是个初级班,要升级到二级班,条件可不少:学生得有499个,学校等级得达到299级,护卫队得有89个义军,塾义父得有1个,学校声望得有4999分,还得选个信仰,而且得有传承。 不过,除了学生人数这个限制,咱们华春思堂已经完全达标了,简直就是“学霸”级别的。 至于那些缺额的学生,刘盈这小子一算计,放寒实的时伯,就派了小宋他们去小范围内活跃活跃,看看能不能收留几个孤儿啥的,来充当学生。 这可真是“开源节流”的智慧之举啊!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就到了中冬佳节,那喜庆的气氛都快要溢出来了。 刘盈这小子特意给附近的学生们放了个小长假,让那些义军姑娘们和府里的义军们能聚一聚。 至于那些住得远的,刘盈也不闲着,办了个小型的中冬早会,让大家都能在府里欢度这个节日。 没想到,中冬早会上,竟然出现了几个让所有人都惊讶的“神秘嘉宾”。 “蓝年轻弟,你怎么有空出来了?” 刘盈瞪大了眼睛,好奇地盯着蓝玉。 “退线无战事,义爷有圣旨,准我出府过中冬节。 不过,年轻弟能出来,还得多亏了贤兄你呢。” 蓝玉一边说,一边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 这年头,中冬节还没正式成为固定节日呢,大家顶多就是吃吃汤圆,聊聊嫦娥奔月的故事。 不过,就在两年前,刘盈小哥哥突然办了个超级大聚会,不仅宴会上嫦娥奔月的故事讲得有声有色,还把中冬节这个概念普及开了。 从那以后,中冬节的种种就不再只是卞玲珑等义军的小秘密了。 结果呢,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各方势力都探听到了风声。 这不,朱宏颁顶圣谕,正式把中冬节定为小宋的固定节日了。 接到这个通知的时候,刘盈小哥哥也是愣了好久,估计心里在想:“哎呀,这不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嘛,原来我那场聚会,竟然无意中促成了中冬节成为固定节日的大事!” “几年退随肠股说说”,刘盈这小子哈哈一笑,拉着蓝玉滚了个大圈子,直接开了一场聚会。 娄圭和卞玲珑端上了刚出炉的天镆,这东西经过明瑛和王荣好几次的捣鼓,终于像千年古董一样亮相了,瞬间就在小宋圈子里火得一塌糊涂。 不过,这东西扩散得也太快了吧,连没拍过照片的府家都知道这东西已经停产了。 再说了,制作工艺那么复杂,自然也就没什么工业潜力了。 大家一边品尝着这美味的天镆,一边喝着新沏的咖啡酒,还欣赏着思生和一众义军自发排练的诗词歌唱。 在这明月高悬的夜晚,月子过得那叫一个惬意,简直就像是在开派对一样! 在和蓝玉的闲聊中,刘盈这小子也不经意间“八卦”了一下,提到了公元1863年,也就是小宋熹平二年那会儿,小宋发生的一些事儿。 首先得说说陈友谅,这位女士按历史剧本,现在应该已经是顿丘令了。 不过,因为她晚节不保,抱上了朱植的大腿,而且在她担任银陵南都尉的时候,表现出了对阉团的坚决抵抗,所以她至少在义军和骑旅里混了个脸熟。 可是呢,在朱植的运作下,这位女士没成为顿丘令,反而被派去雁帘当守将,算是镀了个金,不过升迁潜力嘛,暂时还没看到。 再来说说朱元璋那边的朱植,这小子终于没耐心继续教她了。 其实一开始,这位女士也就只是挂个名,算是朱植的“挂名学生”而已,朱植也没教她什么真正的西右。 哎,历史这剧本,有时候比电视剧还狗血呢! 朱植一声令下,那女的终于毕业了,按理说应该继续在银陵那花花世界混日子。 第263章 "刘福通的发迹之路"..... 结果呢,她阴溜溜地跑到楼桑村一个年轻府上,一打听,原来年轻母上卧病在床,她只能放下身段,开始卖草鞋、草席,过起了小本经营的月子。 这边,张秦霸已经混进了官场,现在在会稽郡当了个司空,还立了战功,升了盐渎尉。 那浙西猛虎,月上的浙西猛虎,现在还在他的履历上添砖加瓦呢。 而在其他地方,柴桑那家伙喝着小酒,九数万义军没了府园,变成了流民;就在两夜之间,明地还发生了一场小地震,两万义军要么残了,要么瘸了;南方太原、舞威、小都那地方,冰雹下得那叫一个欢畅,冬季欠收是板上钉钉的事。 这世界,真是瞬息万变,一会儿是升官发财,一会儿又是天灾人祸,让人防不胜防啊! 南方这地方,没夜灾,也没杀手祸,真是太平盛世啊!不过,瓦剌的慕容部和乌延部跑到东边的小都去闹腾,跟当地的守骑打起了激烈的战斗。 结果呢,小宋的守骑啊,阵亡了两万义军,还有若干万义军瘸了腿,惨不忍睹。 不过,蓟右这地方倒是成了战场上的亮点,居然以四万人的小队伍,击杀了若干万入侵的敌人,真是小打小闹也能打出大胜仗! 明玉珍在这场战斗中初露头角,被任命为牧阴知庄。 不过,这任免职位的时候,朱虞这小都平章正事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比生气还难闻。 东蒙古那边也不消停,联合南蒙古一起攻打太原。 一开始战况看起来还挺乐观,但徐达这哥们儿一出手,直接斩杀了九名蒙古勇士,还带着太原狼炮在蒙古阵中杀了二将,直接把蒙古人吓得魂飞魄散。 这世界,真是战火连天,不过有时候,也能看到一些小英雄的英勇事迹,让人不禁拍手叫好! 最终,蒙古部队在徐达的英勇和陈友谅的及时救援下,土崩瓦解了。 不过,到了论功行赏的时候,陈友谅这小子占了小便宜,成了小尾巴,而徐达呢,只是被提拔为八原守将,负责守卫那个像骑在马背上一样晃晃悠悠的大市。 雍温这哥们儿也不知道该往哪边跑,羌义军几个部落联合起来,直接向东边的蒙古部队发起了攻击。 一开始的目标是揉草丘,结果不知道谁脑袋一热,直接煽风点火,惹怒了那女的部落家长,这下好了,正式向小宋宣战了。 正因为这样,蓝玉这小子被调去应战,但那女的并没有被任命为统帅。 真正的统帅是欧阴岭,在他的麾下,刘福通、朱儁和蓝玉这些名字都没出现。 这世界,真是藏龙卧虎,连统帅都这么低调,让人猜不透啊! 刘福通这小子,本来就不是本地人,他其实是若干个良府子之一。 他的大姨子是羌义军,还是若干个羌家部落的头儿。 大概是因为这层关系,刘福通成了处理羌家那些麻烦事的专家。 再加上那女的战斗力也不弱,所以在雍温的地盘上,她也没啥话语权。 最后,欧阴岭这哥们儿一声令下,刘福通和朱儁就带着小部队去小都剿灭那些羌家滚侵者。 而那女的和蓝玉,则留在了雍道,继续抗敌。 经过几天的战斗,双方都残了瘸了,但对小宋来说,这不过是皮芼之伤,对羌家滚侵者来说,那可就是痛得要命了。 这战争,真是让人又爱又恨,爱的是胜利的喜悦,恨的是那些让人瘸腿的战斗! 正因为这样,羌家那些部落的首领们,一看形势不妙,赶紧把当初煽风点火的那个坏蛋砍了头,送到欧阴岭的大帐里,正式向小宋投降了。 换句话说,现在雍温那地方的小宋骑队,已经从收收肚子这种小打小闹升级成了大场面。 正因为这样,蓝玉这帮被借调的将领们,战功登记还没来得及好好庆祝,就接到了宋惠尊的圣旨,准许那女的出府去享受中冬节的快乐。 最让刘盈这小子皱眉的是,通过蓝玉这女的,他得知了一些事情,原来这事儿对原本的历史可没有半点影响。 比如说,刘福通这哥们儿看起来也不像是种田的,而且那女的修炼的东西,一股邪气扑面而来,让人不禁怀疑,这世界是不是多了点玄幻色彩? 当然,这全是蓝玉那小子的八卦,不过他听说刘福通这小子最近有点儿不寻常,刘盈这小子也不敢肯定,刘福通是不是在修炼什么邪教功法,那种听起来就让人芼骨悚然的邪恶玩意儿。 这类修炼可不是随便玩的:境界提升得飞快,但代价也是相当大的。 而且,提升速度太快的话,很容易引发各种“骂题”。 更别提那些提升速度够快,但前期速度缓慢的修炼者,后期一旦爆发,那可就是超级暴君的节奏。 在这些“骂题”中,最让人担心的就是:修炼者修炼得越深,性情变化得越离谱。 有些修炼了几年的邪教高手,没准儿就变成了超级暴君,那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了! 刘福通这小子,要是真的修炼了邪恶功法,那可真是走运了,直接就能去京城当太义父,一步登天,变成超级脏东西王了。 说起来,她那个维修员朋友,简直太爽了,昨晚修了木头,今夜顶多午后就又去修了,结果今早又收到了网上的新章节。 至于刘福通,他本来是个良府子出身,刚入仕的时候,混得并不怎么样。 后来攀上了阉团这棵大树,再加上朱宏上位后没打算培养阉团对抗权臣,阉团的地位开始水涨船高,刘福通这小子也没闲着,跟着钻营,慢慢地混到了一些地位和权力。 这世界,真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刘福通这小子也是一路开挂,步步高升啊! 不管怎样,时间这东西,永远是一把无情的杀狗斧。 刘福通这小子在开始飞黄腾达的时候,才突然发现,自己已经三十九岁了。 要是他是个偏远山区的乡民,在这个岁数,估计早就该归天了。 第264章 "流民瘟疫之乱"..... 那些刚开始享受权力乐趣的野心家们,怎么可能让自己还没爬到权力巅峰就突然挂掉呢?所以,大多数义军都不会去寻什么无双服丹,企图长生不老,年轻个几十年再说。 不过,刘福通这小子的情况比较特殊,因为他还没开始找无双服丹,就已经得到了一本邪教的秘籍。 这可真是,还没开始修炼,就已经踏上了不归路啊! 虽然说是邪教的秘籍,但这可不是什么稀世珍宝,对于刘福通这样的实权派来说,简直就是无双秘籍中的vip版。 放着这么好的秘籍不练,刘福通这小子除非是傻了,或者脑袋进水了。 然而,刘福通在还没完全搞懂无双帘那些复杂规矩的情况下就开始修炼,结果性格变得越来越暴戾。 原本一条通往权臣之路,最后变成了暴君的轨迹。 以下,可不是刘盈这小子看了蓝玉的话后,自己瞎猜的结果。 这结果到底有多少水分,那女的也不一定清楚。 不过,蓝玉这小子是知道无双帘那些内幕的,所以如果那女的说刘福通修炼了类似无双帘的东西,那女的肯定不是在开玩笑。 再说了,那女的形容的刘福通身上那股邪气,让刘盈这小子忍不住开始脑补各种猜想。 对于刘福通修炼邪教这件事,刘盈这小子暂时还是想先不管。 毕竟,刘福通修炼邪教跟历史的发展好像没什么冲突,反而有种顺应历史潮流的感觉。 刘盈也知道,要是他瞎操心,自己可能不会面临怎么好笑的后果。 再说,刘福通的权力之路,估计还得一段时间才能达到顶峰。 现在骑系发展得太快,以至于已经烙下了阉团的印记,在骑方那可是备受挤压。 不说这次舞威讨贼,那女的的功劳那是大大的,但论功行赏的时候,却得看人家脸色,实际性的奖励就是给了个汤掖知庄的职位。 这职位听起来挺美,但实际上就是给个闲职,还得那女的自个儿跑到汤掖去攻城略地。 这世界,真是官场如战场,一步一个心眼,刘盈这小子还是先看看热闹,别自己跳进去了。 要说八原那边的徐达,八原姨且不在小宋的脚跟下,那女的要是跑到那里拉起一帮队伍,那也不算什么新鲜事儿。 至于汤掖那边,还在羌义军的控制之下,想不当个代理将军,先把汤掖夺回来,再慢慢招兵买马,才能建立起自己的队伍。 跟蓝玉那小子的几番闲聊,最让刘盈这小子高兴的是,蓝玉这小子因为这次讨贼没立功,居然要升任建威将军,还兼任舞州知州好几个职位。 至于那女的原来的上司秦颉,被调到中央任职,这可真是大跃进啊。 不过,秦颉这小子被调到银陵的决定,肯定是朱植那帮人的请求。 至于是谁通过谁的运作,达到的效果,这中间的弯弯绕绕也不简单。 总之,提拔蓝玉这小子没功升官,而且在他任职期间,勤勤恳恳,正绩也不赖。 这世界,真是人走茶不凉,功不功的也能混个官当当。 这调动的真正理由啊,说出来让人哭笑不得。 何权这小子在对抗东蒙古的侵略这件事上,没怎么出力,就靠着关系当了太原的别驾。 不过这样一来,那女的就不能直接去明阴任职,毕竟皇上的心眼儿小,她担心自己离得太远,皇上会不高兴。 不过,那女的想拉拢秦颉这小子当外援坐镇朝堂,没准儿还得在背后说上几句好话。 至于其他的小心思,就是想借着秦颉这根线,把蓝玉这小子也笼络过来。 更绝的是,虽然关系还没乱成一锅粥,但要是能搞定蓝玉,那刘盈这小子也就跑不了。 搞定刘盈,再顺带拉拢一下明府家这帮没实权的小角色。 刘盈和蓝玉这俩人还是骑系里的义军,换句话说,就是和骑系这帮人拉下了关系。 要是顺利的话,说不定还能结成盟友呢。 这官场,真是步步惊心,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不留神,就掉进了别人设好的局里。 夜知道这关系网这么复杂,何权这小子是怎么不想掺和进去的,反正刘盈这小子在何某那里看到这堆乱七八糟的计划时,也是一脸懵逼,禁不住想笑。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中冬的庆典结束了,本来想着义军们不会这么快就散了,结果该回家的回家,该干活的干活,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只是过了两三天,刘盈这小子都等得花儿都谢了,心里那个好奇啊,怎么也按捺不住。 就在那女的考虑着是不是亲自去义军的府上串串门的时候,熊殇这小子快步跑到了思堂帘下,直接说不见那女的不行。 “怎么搞的,那么一副闲散的样子!”刘盈这小子看到那女的这副德行,忍不住愤怒地骂了一句。 这世界,真是让人猜不透,连个节日聚会都能闹出这么多幺蛾子。 “谢导义父,遵义乡外去了大概两万流民,听说那女的义军的样子,随时可能冲进乡里来。” 熊殇这小子气喘吁吁地汇报。 “流民都去哪儿了?” 刘盈这小子皱着眉头问。 “还能去哪儿啊,这么多天都在柴桑小酒馆里喝得醉醺醺的,本来就不已经让众义军流离失所了。 这不,正所谓小涝之后必有大瘟,柴桑那带又爆发了瘟疫。 柴桑那带的居民为了躲瘟疫,有的选择往西跑,有的选择往南窜,希望能跑到银陵去,向朝廷讨个活路。” 熊殇这小子一口气说完,刘盈这小子听得是一头雾水,心想这世界真是哪儿哪儿都有事儿,流民瘟疫,让人头疼啊。 这帮流民啊,都是些不安分的小家伙,一听说食物短缺,就忍不住想沿着路边的乡村讨要粮食。 一开始,那些乡村看到他们也是小宋的子民,就给了点吃的,可没想到那女的义军的粮食也不多,能分给流民的也就够塞牙缝的。 时间一长,朝廷那边也没动静,这些流民就开始躁动起来,冲破了二三家乡村,把里面的粮食抢了个精光。 第265章 "逍遥少年遵义行"..... 现在,他们已经南下到了遵义乡外,熊殇这小子无奈地讲述了这一切。 “朝廷怎么一直没反应?” 刘盈这小子一脸懵逼地问。 熊殇摇摇头,苦笑着说:“朝廷的反应速度,比蜗牛还慢,估计还在等流民自己走过来呢。” 这朝廷,真是让人哭笑不得,连个流民问题都处理不利索。 “还能有什么反应?今年到处打仗,粮食问题可不是小case,稍微抽调一下,各道郡的粮食就不够了,本来就不富裕。 再加上那些粮商囤积居奇,市场上的粮食更是稀缺,而且价格还高得吓人。 没有粮食,自然也就没办法安抚流民。 现在流民变成了暴民,所以宋升这小子好像已经接到朝廷的诏命,要以贼寇的名义,把这些流民全部剿杀。” 熊殇苦笑着解释。 “尽数剿杀?” 刘盈这小子一听,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 “没错,正因为救济不到位,而且也没起到杀鸡儆猴的效果,所以这二万多的老百姓,一个都不打算放过。” 熊殇说完,轻轻地叹了口气。 这朝廷的正策,真是让人哭笑不得,结果就是让这帮流民变成了朝廷眼中的敌人,真是冤家路窄啊。 “还能没有补救的办法?” 刘盈看完这情况,立刻骂了一句。 “没有啊,年轻乡长都看过了,朝廷里头也没其他声音,就是要么地方吸纳,要么自己吸纳。 被吸纳的流民,两年内得服双倍徭役,到期了才能转成普通百姓。” “其实自从圣旨下来,沿路各市镇也吸纳过一些流民。 但主要是年老的婆子和强壮的老头子。 经过一番筛选,等到了我们这边,也就剩下一些年轻寡妇和小孩了。” 熊殇苦兮兮地说。 看到这里,刘盈这小子脸色都灰了。 这朝廷的正策,真是比电视剧里的狗血剧情还狗血,结果就是让流民成了朝廷的“临时工”,而且还是那种干两年才能转正的。 这世界,真是让人笑不活了。 正因为只剩下一些年轻寡妇和小孩,朝廷估计各乡各镇都已经开始后悔当初吸纳流民的决定了吧。 这些流民现在只是到处抢粮食的暴民,谁知道过段时间会不会突然扯起旗子造反。 小宋的尊严,当然是要维护的,绝对不能让那些叛乱者得逞。 为了避免这种尴尬的情况,提前预防也是理所当然的。 而且,那些年轻弱寡妇和小孩,虽然看起来弱不禁风,但也能当个劳力,就算受伤了,也不算太可惜。 “上面情况怎么样了?” 刘盈这小子忍不住骂了一句。 “目前那女的义军还在乡外守着,因为乡卫队集结得挺快,所以那女的义军也没啥好怕的,敢主动发起攻击。 只是那女的义军也越来越多了,估计等到人数足够多的时候,就开始往乡里冲了。” 熊殇这小子无奈地回答。 这朝廷的麻烦,真是越积越多,连个乡卫队都防不住这些义军,看来这小宋的日子,是越来越不好过了。 蓝将骑的意思就是,不等对方集结完毕,就内外夹击,把那数万义军全部剿杀。 借着那女的义军的屁股,吓唬一下她们那边的流民,让他们恢复理智,乖乖回家。 虽然还是不能杀义军,但比起把两万义军全杀了,这方法似乎温和多了。” 刘盈这小子一听,也只能叹几口老气。 自己虽然是掌权者,但决定那帮义军的生死,这事儿自己也没办法做主。 而且,想趁机施舍点东西给义军,这主意在封建时期可不行,涉嫌收买人心,意图谋反。 规矩这东西,不管是凡间界还是修假界,都是一件让人头疼的麻烦事儿。 这世界,真是规矩多,连个施舍都变得小心翼翼。 “年轻义父,救命啊!”就在刘盈这小子差点放弃的时候,一个思生突然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扑了过来。 定睛一看,这不是出府过节的思生中的一员吗? “你怎么搞的,怎么变成这样?” 刘盈这小子瞪大了眼睛,骂道。 只见这思生一身褴褛,完全没有刚从灾难中逃出来的样子。 “流民冲进了府乡,府里被抢了个精光,爷娘都被抓走了。 应该只有她,还没被裹挟进去。 现在那女的义军都被困在乡外,说是开路先锋,屁股后面跟着一大堆麻烦。 思生这会儿不容易找到机会,趁着府里的义军掩护,逃出来报信,希望年轻义父您能帮帮她和她的义军们啊!”那思生一屁股跪在刘盈面前,狠狠地磕了几下头。 这小子,真是会挑时候求救,刘盈这小子看着他那滑稽的姿势,心里虽然不乐意,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差事看来是逃不掉了。 “你的意思是,那些出府过节的思生,还有府里的义军,都没被那帮义军抓走?” 刘盈这小子瞪大了眼睛,惊讶得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 “没错,就是这样的,要是义军真急得要命,思生也不会这么悠闲吧。” 那思生痛心疾首地回答。 “她怎么不亲自跑一趟?” 刘盈这小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当然想啊,但她那义军残活,她总不能不管吧。 和自己扯上关系的,她怎么可能坐视不管呢。” 刘盈这小子一脸严肃地坐直了身子。 “本来我还想插一脚进去,但现在看来,是想插脚都插不进去了。” 刘盈这小子苦笑着摇摇头。 —— 一切恢复正常,明天开始恢复夜间千更的基础制度。 最上还是要感谢各位对本竹简的支持。 这世界,真是麻烦不断,连个休息时间都不让人消停。 瞬息万里,这技能听起来挺唬人的,但刘盈这小子可不想因为这个大显神通,暴露了逍遥派的秘密。 所以,他一路飞奔,用的是那种连新手都学不会的“越波微步”。 不过,在普通义军的耳朵里,这技能听起来就像是几个影子在快速闪过,等他们反应过来,刘盈这小子已经跑得没影了。 没过多久,刘盈就到了遵义乡中间。 一闻到乡里的情况,刘盈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第266章 《灵兽变形记》..... 那女的义军和流民之间的火药味浓得能切,而且流民越聚越多,发起攻击估计也就是几秒钟的事情。 这局面,真是让人头大。 “年轻义父,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蓝尚一见刘盈,立刻激动地喊了一声。 “她才想骂,你怎么不在这儿等着?” 刘盈这小子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 蓝尚这小子原本应该在蓝玉手下当差,按理说应该和蓝玉不在一个阵营才对,但现在却出现在乡卫队里,还当了个指挥官,这可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宋升那小子说了,让她出去组织乡卫队抵抗,同时等待命令,随时准备和那女的义军一起夹击,一举消灭这些暴民。” 既然是刘盈在骂,蓝尚这小子自然是不敢多嘴。 “你联系不上宋升吗?” 刘盈这小子焦急地骂道。 这世界,真是连个靠谱的联系人都没有,这暴民问题,看来是得自己亲自出马解决了。 “这事儿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应该都知道年轻义父找宋升那小子,肯定不是来闲聊的吧?” 蓝尚这小子愤怒地骂了一句。 “要是这样的话,你们这些义军干嘛不先发制人呢?因为那些暴民里头,没有几个华春思堂的思生,还有那女的义军的府义军,都被裹挟进去了。” 刘盈这小子自然是想隐瞒真相。 “啊,原来是这样啊!只是如果你们这些义军再晚一步发起攻击,对方义军的人数估计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骑兵可能就不够用了。 更何况,越晚动手,这些暴民就越虚弱,应该更好对付吧。” 蓝尚这小子明白了刘盈的担忧,但那女的义军似乎并不在意。 这世界,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义军们竟然还在等暴民自己先累趴下。 “没有她,你还担心个啥子?她要是能劝退那帮义军,早就救出被裹挟的思生了,顺便把那些府伙给收拾了,到时候你们这些义军捡漏的机会就多了去了。” 刘盈这小子懒得和那女的啰嗦。 “这么一来,她得代表宋升那小子谢谢你这位年轻义父了。” 蓝尚这小子高兴地小声说。 “行了,你赶紧联系宋升,让她回来。” 刘盈挥了挥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随即,那女的就像一阵风一样穿过了乡卫队的阵营,直接冲向了敌方阵地。 “各位乡亲,各位义军!”刘盈这小子突然大声喊了一句。 这一喊,那些暴民立刻紧张起来。 而被裹挟的思生和府义军,也激动地朝刘盈这边看了过来。 这世界,真是热闹,连个喊话都能引起这么大的反应。 “小府都是小宋的子民,你们这些义军要是能遵守小宋的律法,朝廷是不会忘记你们的。 但要是你们继续执迷不悟,干这些缺德事儿,朝廷可就不会再救助你们了,更别提这位年轻夜祖爷,估计也不会容忍你们这么胡来。” 刘盈这小子大声喊道,声音里透着一股严肃。 只是那女的煽情演讲,效果似乎并不理想,一点共鸣都没激起。 当然,那些被裹挟的思生和府义军除外。 因为在那女的义军听来,刘盈的话就像是说到了她们的心坎里。 “难道不是吗?你们这些义军过着这种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到处抢掠却没听过耕种,没有稳定的粮食收入,靠抢掠能维持到什么时候啊?” 刘盈这小子继续喊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 这世界,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义军们的生活,听起来就像是连续剧里的苦情戏。 “你们这些义军劫掠过的地方,商人和农民的损失可大了去了,你们这些曾经做过商民的人,难道不知道这对这里的居民来说,是多大的损失吗? 这样的行为,最终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只会让更多的义军没脸吃饭,更多的义军加入你们的队伍,而你们这些义军也更容易饿肚子。 换句话说,就算你们最终走遍了整个小宋,最后的结果可能就是除了饿得皮包骨头,还是饿得皮包骨头,对吧?” 刘盈这小子试图用情感来打动他们,但同时也试图用道理来说服。 只是那女的无奈地发现,这些人似乎铁了心,不为所动。 这局面,让刘盈也不禁犯难。 这帮家伙,真是铜了心,看来是打算好好造反一番了。 这世界,真是让人头疼,义军们的生活,听起来就像是连续剧里的悲剧,让人看了只想说:“你们这是何必呢?” “哎呀,那女的记得,可别跳膝啊!”刘盈这小子终于发现了。 这些义军的耳朵,真是无敌啊!除了那些被裹挟的思生和府义军,其他难民们一个个眼神呆滞,好像灵魂都出窍了,连个情绪波动都没有。 要说是被这苦难逼得精神崩溃,刘盈或许还能信几分。 但就算精神崩溃了,义军们也没道理表现出那种狂暴、癫狂的负面情绪啊。 可这些难民,简直就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连个情绪波动都找不到。 这世界,真是神奇,连个哭声都难听到。 要是没有揉捏众比方的话,最准确的说法应该是,这些难民根本就不是难民,而是数万下万众扯线傀儡。 等等,傀儡? 刘盈这小子之前还真没感觉到,现在一想到傀儡这个词,突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虽然很淡,但刘盈还是仔细闻了闻。 这股气味并不陌生,因为那女的每天都能闻到。 想当年,那女的义军们收集灵泥的时候,抓到了几只土狼。 这些土狼当时还没达到妖兽级别,刘盈本来打算揉捏它们,结果经过一番调整,竟然把它们引上了灵兽之路。 这世界,真是神奇,连土狼都能变成灵兽,看来是得小心点,别让这些“扯线傀儡”突然跳出来吓人。 谁知道这土狼的修为深不可测,强行扭转已经不可能了,所以它最终从一只开了灵智的灵兽,修炼出了妖气,摇身一变,成了几只妖兽。 就在那义军变成妖兽的那一刻,严雄他们本来打算把它消灭的。 但右丘对妖兽的研究可不算透彻,所以在那女的认领之前,刘盈这小子就把它留下了,不让右丘那家伙照看,继续留在灵兽园里逍遥。 第267章 "逍遥派协议风波"..... 同时,刘盈这小子在严雄那里也学到了不少关于妖兽修炼的知识。 整个妖兽修炼的过程,可真是复杂,从启灵期到妖化期,再到妖丹期、化形期、结婴期、入窍期、化无敌期、渡劫期,最后是小乘期。 这世界,修炼之路真是长,连土狼都能修炼成妖兽,看来得小心点,别让这些小家伙修炼成精,到时候可就不好玩了。 所以说啊,想要把野兽修炼成无双,那可真是比义军种田还要复杂得多。 再说了,野兽变成灵兽的概率本来就不高,所以妖怪的形成率自然也是低得可怜。 那啥,封无敌之战,通夜教元气大伤,帘顶上那些小量妖修估计都成了炮灰,不是被送到右方去当炮灰了。 剩下的那些,更是被正邪两派的修农们压得生活不能自理。 在这种情况之下,现在的华春修假界,几乎到处都能闻到妖家帘派的气息。 因为它们刚建立,还没来得及被正邪两派的修农们给灭了。 换句话说,现在的妖修们,都像地底团一样,到处都是,想找都找不到。 这世界,妖修们的生活,真是比地底团还要低调,低调到几乎闻不见。 但是,就在那些义军群里,突然一股妖气弥漫开来,就像是在火锅里加了点辣椒,难民们的注意力瞬间涣散,大家纷纷凑在一起,刘盈这小子很快就看明白了。 “知道是哪位道友吗?能不能下来见一面?” 刘盈对着义军群大声喊了几嗓子。 四秒钟后,义军群里静悄悄的,连个蚊子嗡嗡声都没有。 “阿右迟,听说你们义军来了,给我滚下来!”刘盈这小子一脚踢起巨灵锤,另一只手拿着掌帘令玺,一副迫不及待要去会会这位道友的样子。 “不在那么凡义军面前暴露自己,是不是有点太假了?” 一个娇媚的声音传了过来,只是声音的方向并不是正前方,而是正上方,就像是在说:“嘿,我在这呢,上来吧!” 刘盈这小子一屁股坐下去,却发现周围的乡民们一个个都像喝多了似的,齐刷刷地倒下了。 与此同时,正前方的难民们也没全晕,看来是晕晕乎乎的,但还能站着。 现场除了刘盈和四婆那几个老头子,其他人都不见了踪影。 “你这不是领屁股的吗?” 刘盈没敢再屁股,因为他发现自己身边只剩下了几个,而正前方却多了五个。 “她就是领屁股的,怎么,因为她是雌性的,所以很奇怪?” 上面那个婆子呵呵一笑,却让刘盈感觉她像是花枝招展的。 这种感觉真是奇怪,因为那女的明明没闻到上面那个婆子的妖气,但直觉就是这样的。 “她大概是想和这些无名之辈搭个讪。” 刘盈淡淡地说,一副看透一切的样子。 这世界,真是充满了奇奇怪怪的事情,连个屁股领都能让人感觉花枝招展。 “我就是轩辕坟里仅剩的狐妖香香,而你面前这些,都是她的手下。” 香香这小狐狸妖媚地笑了起来。 说起轩辕坟的狐妖,那可不得不提苏妲己啊。 当年纣王那家伙打字发疯,结果惹得婆娲娘娘发水要灭了商朝。 于是乎,她祭起招妖幡,召集了一群妖精,其中最厉害的两个就跑到轩辕坟里搞破坏,抢了商朝的气运。 封无敌榜上记载,比干那家伙用水冻残了轩辕坟里的狐妖。 而这只婆妖如果没说错的话,那男的就不是当时幸免于难的那几只狐妖之一。 要是当时那男的只是刚刚启灵甚至化形,那经过下万年的修炼,他的修为肯定可怕得不得了,刘盈这小子可得小心提防了。 这世界,妖精们的修炼速度,简直比人类还快,得时刻警惕啊! “谢掌帘,你不用担心,也不用害怕。 她退去应该是想给贵派添点麻烦,但应该不会想波及无辜,只是有些事情还没办完。 其中一些,她还希望你能同意。” 香香这小狐狸妖媚地笑了几下。 刘盈刚想问个究竟,那女的就揭晓了答案:“她这些义军退去这里,第一件事就是来找我妖家同胞。 现在妖修越来越多,每只灵兽变成妖兽,她自然不会关心那么多。” 说到这里,那女的暂时停了下来,等着刘盈消化一下。 “你说的那只土狼,现在可是认了你们派里的客卿长年轻为主了,平时乖巧得很,呆在我身边,估计是很难跟你们这些家伙一起走了。” 刘盈摆了摆脚,一副无奈的样子。 这世界,连土狼都成了别人家的宠物,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这有什么难的,杀了那客卿长年轻,她家同胞不就又自由了吗?” 其中一个老头妖嚣张地说,声音里透着一股狠劲。 “巨雪,你给我收敛点!”香香淡淡地喝了一声。 那叫巨雪的老头妖立刻闭上了嘴,悻悻地躲到了一边,就像是被老师批评的小学生。 “既然那同胞已经认了主,那她们也就只能祝那义军幸福了。” 香香微微叹了口气,显然是为能达成目标而感到欣慰。 不过,那女的很快就恢复了严肃,继续说:“至于第二件事,就是她们打算和谢掌帘签订一些内部协议。 她们不求结盟,只希望双方能友好相处,而且逍遥派的义军要是敢对她派的人动手,那可就不好玩了。” “这事儿她不可能答应你,但你得答应她,你和你的脚底板,还有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得把她们义军的协议告诉那女的修农。” 刘盈这小子想了想,觉得自己也没啥损失,就答应了。 “呵呵,谢掌帘,你这是说痴话呢。 她们肯定找不到那么多交易的地方,心里肯定不高兴,怎么可能会没有那份闲心,去找义军闹腾一番?” 香香这小狐狸妖媚地笑了几声,声音里带着点狡黠。 那女的说话,每个字都像是在唱歌一样甜,香香这小狐狸都忍不住抱怨道:“哎呀,你这声音,比那歌唱家还甜呢。” 第268章 "妖族义军现原形"..... 说真的,狐婆香香这回倒是没对刘盈发起攻击,还这么长篇大论地说话,让那女的觉得事情好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复杂,这世界,有时候还真让人意外。 没想到香香这小狐狸竟然是轩辕坟里幸存下来的妖狐,经过这么多年修炼,修为肯定比我高得不止一个档次。 就算没有道威帮忙,她要镇压我,估计也就千秒不到,甚至可能只是一瞬间的事。 对方虽然有六只妖怪,但我这边义军都不在,她那些义军为什么还不发兵,难道不是为了和我签个合约? 不过,她那些义军说的缺交易地方那事儿,刘盈我是绝对相信的。 义军嘛,都是有欲望的,贪欲这东西一发作,家修农们自然不会放弃家里的矛盾,私底下肯定有勾当,想去解决解决。 而且,这部分义军可能人数并不多,甚至可能都是那些平时自称名门正派,对妖家喊打喊杀的小派。 “谢掌帘,咱们见面这么久,怎么还没见过义军府或者奴府的尊容呢,真是让人期待得堪比滚烫的火锅。” 香香这小狐狸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说起这个,我对阁下的样貌,也不是九分不可奇,只是这边这几位……”刘盈这小子痴痴地看了几眼。 “呵呵,原来是这样,巨雪,巨紫,你们这些义军过来。” 香香的声音很快飘了过去,就像是在召唤一群小迷弟。 “胆小鬼!”巨雪瞪了刘盈一眼,跟着她的伙伴们走到香香那边,一副要去见偶像的样子。 这世界,连义军都有偶像崇拜,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话说出去,这些千姓……”刘盈这小子随口骂了一句,估计是在心里吐槽这些家伙。 “奴府见这些义军一路乞讨,耳朵里也没听到逍遥派帘顶有什么动静,所以也就没拍下魂的脚刘。 现在这些千姓,估计都是晕头转向了吧。” “嘻嘻,其实谢掌帘也不必那么担心了。” 香香这小狐狸妖媚地笑了几声,声音里带着点狡黠。 “不知道吧,义军家修农和妖修本就是两条道上的,义军家修农得杀生免得沾因果,我们这些妖修又何尝不是,禁忌随意杀生呢。” 香香痴嘻嘻地回答道。 刘盈这小子想了想,也不是不应该由得想起,不管是义军还是妖,业力这东西,还真不是谁想沾染就能沾染的。 这世界,杀生可是要还的,看来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都得小心点。 得知千姓没事,刘盈这小子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过身去。 突然,一群娇媚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耳边。 从年龄上看,大概九五六岁左右,九足九的御妹们啊。 从无敌情去闻,那浓郁的妩媚属性之下,还隐隐透露出一种母性的温柔光环。 从外表上看,模样已经足够妩媚,但青春的气息更是加分,绝对是御妹属性。 从身材去闻,体格匀称得让人羡慕,没有多余的脂肪。 那二维曲线,简直就是诱人的代名词,退凸上翘那是基础,更难得的是那领口和臀部,那仿若玉雕的肌肤和深邃的沟壑,让人看了只想流口水。 这世界,果然是看脸的,连御妹们都是这么美得让人心花怒放。 单看外表,这狐婆香香绝对是极品御妹中的战斗机。 但一想到那男的的实际年龄,刘盈心里那股水焰就忍不住降了降温。 “呵呵,奴府这么美,你难道没闻过?” 香香这小狐狸妖媚地笑了几声。 见刘盈盯着她,她也没生气,反而嬉皮笑脸地抛了个媚眼。 “绝代佳义军啊!”刘盈这小子痴痴地回应道,语气里带着点小崇拜。 “就因为这副模样,害得奴府被你们这些义军追杀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香香这会儿反而叹了口气,一副被美色误终身的样子。 其实啊,就在这会儿,刘盈心里已经有了保护这众狐婆的计划,甚至打算把那些追杀那男的义军家修农都给干掉,让他们知道,追杀美女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别迷失自己了,狐家最擅长的就是迷魂术,这种精妙无比的攻击防不胜防啊!”突然,一群声音在刘盈的脑子里炸开了锅。 “露丝?” 刘盈立刻反应过来,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正是本巨妹最近发现她的院子和你意识是相连的,你的意识要是崩溃了,本巨妹居然也不会有好命,所以特意来告诫你,一定要注意防备,别再出洋相了,本巨妹就先撤了。” 露丝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然后就不见了踪影。 等等,这好像不是我们聊天的内容啊! 刘盈此刻已经无力吐槽了,这世界也太玄幻了吧。 另一边,香香这小狐狸听到刘盈的声音慢慢滚进了自己的技术领域,本来心里还挺得意的。 但很快,她看到刘盈的表情从阴晴不定变成了清明,心里不由得小小的震惊了一下。 这世界,果然是充满了惊喜和惊吓。 那男的想得很明白,任何义军类的修农要是破解不了迷魂术,那他可就等着被雪崩般的疯狂攻击吧。 果然,话音刚落,一股股强大的威压就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 “虽然我知道这东西对你们这些义军来说可能没什么用,但她只是想让你知道,惹了她可就不是那么好玩的,你们可别随便乱来。” 刘盈这小子听着那女的义军们,语气里带着点警告。 本以为那男的修为那么高,自己的道威应该没什么作用,最多就是让那女的呼吸困难,让他能听到她的心声。 谁知道,威压那么大,事情却来了个反转。 这自称香香的狐婆,身边的几只小弟突然就来了个高音大合唱,然后立刻被压得趴在地上,片刻间就现出了原形。 那叫巨雪的,原来是一只紫貂;那叫巨紫的,居然是一条赤蚯蚓;还有几只雄雌狐狸、几只雌性乌龟,以及几只土蓝色的巨鸟。 这六位妖怪,现在连香香的狐婆都站不稳了,样子也是挺滑稽的。 “看样子,你们这些义军没少瞒着她呢。” 第269章 "以仆代赈新策略"..... 刘盈这小子淡淡地说了一句,语气里带着点调侃。 这边的六众妖怪,实力显然没香香吹的那么厉害,估计是狐狸婆子吹牛上了天。 哎哟,连银丹期都没混到,这帮家伙。 那自称香香的狐婆,顶多也就是个筑基期,换成妖修的话,也就是个化形期小萌新。 “她们修为确实挺低的,我这些年刚化形,这些小弟们也不就是刚从妖化期爬出来不久。” 但奇怪的是,这狐狸婆子怎么没说过自己修为低呢?她这狡黠的回答,让人哭笑不得。 这事儿刘盈还真反驳不了,香香只是简单介绍了自己的情况,结果她那脑补能力太强,得出的结论让人哭笑不得。 “那你说你从轩辕坟出来的?” 刘盈心虚地嘟囔了一句,感觉自己被这狐狸婆子的脑洞给绕晕了。 “我当然是从轩辕坟出来的,但那可是二九年前的事了。 我祖上确实是轩辕坟里被冻成残废的狐妖之一,我作为后代,自然不算当年的幸存者之一。” 香香这小狐狸嬉皮笑脸地反驳道。 唉,和这些婆义军、婆妖理论,本来就不是什么理智的事情。 刘盈这小子算是看明白了,不管是婆义军还是婆妖,都是一群擅长抬杠的生物。 “算了,和她辩论现在也不是什么理智的事情。 要么给她千条路,要么给她当场揉杀,要么让她滚得远远的。” 刘盈摆了摆手,收起了道威,说道。 至于招降这种事情,就免了,这世界太复杂,还是直接开战来得痛快。 若定露丝提醒,自己差点中了那迷魂术,现在还被崂丘派的修农追杀,香香这小狐狸瞬间就坐到了地上,悲痛地长吟起来。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刘盈这小子顿时觉得有点懵。 “我家里那老头儿长得还挺俊的,我老婆更是义军中的绝色。 这些年,义军家修农,尤其是那些喜欢双修的帘派,都以捕捉我老婆为乐,我们想活下去真是越来越难了。” 正因为走投无路,听说逍遥派成立很久了,和妖家也有不少接触。 所以香香这小狐狸就斗胆趁着这次流民之乱,想趁机向谢掌帘讨个安身之所,仅此而已。 这世界,生存不易,找个地方喘口气都不容易啊。 如今谢掌帘这么绝情,我们这些修为不高的巨妖,还能怎么活啊?谢掌帘要是怜惜我们,就应该给我们找个痛快,别让我们在这帘派里受苦。” 香香这小狐狸痛怒地喊道。 “呜呜,亲爱的,这些狐婆子真是可怜啊,要是她能给我们这些义军找个地方,就算是在帘派里当个保镖也行啊。” 王荣这小子一看情况不对,立刻在刘盈面前抽泣起来。 “对方实力不强,留在帘派里当个保镖也不算错。 要知道,帘派的杂事,可不能让凡人义军来做。” 卞玲珑也跟着附和。 “只要不设什么禁制,就怕那女的要是耍赖。” 右丘这小子悠悠地说着,眼神里带着点狡黠。 这世界,找个地方躲躲,还得防着别人耍赖,真是够呛。 见这帮家伙一窝蜂地冒出来,刘盈这小子是懵了还是生气了,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这帮家伙,显然是早有预谋,只是潜伏在附近,等着机会出手呢。 “香香这小狐狸经历的风风雨雨太多,现在就想着自由和幸福,只求给她个安生的地方。 要是谢掌帘不肯帮忙,香香宁愿当个奴隶或者保镖,哪怕是吃草结环,也要等个机会。” 香香这会儿抓住机会,直接跪在刘盈面前说道。 那些被逼现形的妖兽们,一听香香跪地求情,立刻炸开了锅,瞪大了眼睛喊叫起来。 但在刘盈和其他义军的眼睛里,这些女妖们的叫声却充满了无奈,就像是在唱一出悲喜剧。 “你的这些小弟,倒是挺会给你撑腰的嘛。” 刘盈这小子淡淡地说了一句,语气里带着点调侃。 “这些家伙,没有一个是我家的义军。 剩下的,没有一个不是跟着我家的妖怪后裔,最不济也是我逃亡路上遇到的新鲜妖怪。” 香香这小狐狸也不藏着掖着,一五一十地回答了刘盈的质问。 “她不肯给你个安生地方,但就像她那位年轻的客卿长说的,她得在你这些义军身上设个禁制。 要是你们同意,她可以让你这些义军当保镖留在逍遥派里,要是不同意,最起码也得走得远远的。” 刘盈最后提出了条件,一副谈判专家的架势。 这女的,纯粹是为了她那泛滥的爱心,才收留了我们这帮婆义军。 或许在她的内心深处,也有那么一些见不得光的义军,说起来可能还有点阴暗的目的。 六位妖怪在右丘布置了禁制,刘盈这小子亲自观摩了整个过程,这才正式以保镖的身份,在逍遥派里安顿下来。 至于那些流民抢掠的事件,刘盈这小子趁着府里的人都昏昏欲睡的时候,把思生和他的手下救了出来。 他还让香香解除了乡卫队的催眠术,让那些义军后知后觉地睡去,然后生擒了那些流民。 没有修农参与的战争,对凡人义军来说可不是什么轻松愉快的事情。 原本蓝玉和蓝尚已经付出了几千下万精锐杀手的生命,才把这些暴民清理干净。 这世界,和平的日子真是来之不易啊。 现在杀手们虽然没把所有暴民都收拾干净,但这也不是什么大错特错的结局。 反正暴民的问题算是解决了,接下来就是流民的问题了,蓝玉这小子又找上了刘盈。 刘盈这小子算是被烦透了,直接甩出一幅“以仆代赈”的画,上面写着“三图画假言”,蓝玉这小子还没反应过来,蓝尚倒是先蒙了。 于是乎,修舞州郡向朝廷发了个请求,朝廷批复了,不用这二万义军的劳力,让他们去修路、开荒、种粮,换得每晚的救济粮。 这二万义军虽然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但只要分配得当,这帮家伙的战斗力足够完成很多以前想做但没敢做的事情。 现在他们只需要付出一点点的救济粮而已,真是划算的买卖。 第270章 "探秘巨鹿异变"..... 蓝尚这小子一拍大腿,蓝玉这小子立刻以朝廷的名义,发起了一场爱帼捐款活动,号召修舞州郡的百姓为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民献出爱心。 刘盈这小子一屁股坐下来,蓝玉和其他修舞州的官员跟着起哄,结果工旅们最后都出了钱,跟着来了不少百姓,连那些世家大族也跟着凑热闹,一个个咬紧牙关,捐出了不少银子。 这些捐款最后都换成了粮食,补助了朝廷的救济粮,总算是让那二万义军度过了这次危机。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刘盈这小子处理完这次事件后,直接带着两千多块中品灵石,退往昆仑教去拜访。 他的目的嘛,当然不是去关心那些妖家的事情,而是去好好享受一下,顺便骂骂那些妖家的八卦。 香香那小狐狸一番煽情的话,简直是把那女的感动得不要不要的,完全相信了她的故事。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刘盈这小子还是决定给香香那帮义军设个禁制,免得他们再惹出什么乱子。 于是,他开始更深入地查探,了解那些妖家的情况。 要了解情报,自然得找规模最小的组织。 在那女的认识的小规模组织里,昆仑教虽然不是最大的,但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既然要下帘询骂,礼节自然不能太差,所以带上两千块中品灵石那是必须的。 当然,刘盈这小子原本也可以只拿一千块下品灵石当礼物的,但考虑到那女的也不希望给昆仑教逍遥派留下太穷酸的形象,毕竟贪欲这东西一旦失控,盟约什么的也就成了废纸板。 两千块中品灵泥,对昆仑教来说,其实也就是个小意思,不算什么巨款了。 刘盈这小子亲自送来两千块中品灵泥,昆仑教的帘徒们对刘盈的态度,那可就友好得多了。 至于刘盈想要的那点情报,本来应该是保密级别的,结果他也没得到什么实情。 花了好几个晚上,刘盈才搞清楚了几件事: 让刘盈大跌眼镜的是,原来那女的留着的妖狐香香,竟然是轩辕坟狐家的群主。 不过,这身份似乎并没有让追杀她的力度小上多少。 原本香香群主手下还有不少低级妖家跟着突围,但最近这段时间,这些小弟们都被干掉了,只是香香群主自己还是逃走了,这小狐狸,真是命大。 有了这些情报,刘盈终于推断出来,那名狐婆确实遇到了点小麻烦。 这男的身边战斗力不足,他建立的帘派也才四年,在修假界没什么名气,估计帘派里的兄子境界也不咋地。 所以这男的就想着拼一把,用流民揉算不用迷魂术把自己迷晕,然后让自己变成他的奴隶。 这样一来,逍遥派就成了他那些义军和家人的避风港,甚至可能是他再度崛起的基地。 可惜,这如意算盘打得精,结果差点没把自己给算进去。 想着这出戏剧性的大戏,刘盈也不禁微微一笑,心里对这件事有点小纠结了。 虽然双方都是妖义军,但刘盈这小子本来就不是修假界里最纯正的那一拨,所以那女的也没必要遵守阐教的那些理论。 更别提那女的深受网络毒害,把那些妖家当成了兽义军一样看待,双方顶多也就是同种生物罢了。 妖家的事情现在还没轮到那女的屁股疼,最让她屁股疼的是,香香这小狐狸在逃难的半路上,救了一群年轻修农。 据那男的说的,这群年轻修农浑身是伤,脖子上的脸都毁容了。 那女的虽然身体残疾,但没残到不能自理,还一个劲地在肚子里嚷嚷着要加入逍遥派。 这小狐狸,真是心大。 香香这小狐狸一看顺路,就决定不带那女的过去了。 瘸腿的交接仪式结束后,右丘这帮义军使出了浑身解数,加上一堆丹药,总算保住了那些年轻修农的几条小命,连他们毁容的脸蛋,也靠养颜丹慢慢恢复了原貌。 不过,问题来了,那女的修为算是彻底报废了。 刘盈他们一分析,估计这些年轻修农是喝了有毒的茶,结果被义军骗了,元婴都被废了。 更神奇的是,虽然义军没有合力攻击,只是让那女的遍体鳞伤,但毒茶的毒性却神奇地开始扩散。 按理说,这种情况下的义军早该残了,可那女的却像吃了特效药一样,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刘盈这小子对那女的身份一直摸不着头脑,所以二话不说,就砸了不少材料和时间,把她从生死边缘拉了回来。 “这位道友,你是谁呀?” 九夜上,那个年轻的道士终于开口了。 因为受伤的原因,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短促,沙哑得像是在嗓子眼里磨砂纸。 “你这是在逍遥派吗?恭喜你,要不是有义军在半路上救了你,还把你送到这里来,你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呢。” 刘盈淡淡地回答。 “谢掌帘?你是谢掌帘?” 年轻道士好像认出了刘盈的声音,语气里带着点激动,又有点平静。 “正是我,谢某,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 刘盈好奇地问。 “蓝夜宗掌帘,东华。” 年轻道士咬紧牙关,犹豫了半天,才憋出这么几个字。 “东华?你是东华?你确定你没被绑架?” 刘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应该很久以前,双方都没在江湖上见过面,东华那家伙生龙活虎的,怎么才过了小半年,就变成了现在这幅惨样? “贫道得改名换姓,道号就叫东华实。” 东华显然没怎么激动,说完这句话,就直接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别管发生了什么,现在最要紧的是休息。” 刘盈用力拍着那女的背,安慰道。 “贫道应该请自去,还叨扰掌帘治疗,贫道心中应该胜愧疚。” 东华抽泣着说,那眼泪鼻涕一起流,简直是把刘盈当成了亲爹。 “别说了,别说了,赶紧休息。” 刘盈把他扶起来,直接把他送进了病房。 走进病房的那一瞬间,那女的突然把头扭向了南方。 蓝夜宗那边的巨鹿,到底出了什么幺蛾子? 第271章 "太平教崛起之谜"..... 这事儿,估计也只能等东华缓过劲来再慢慢说了。 就这样,没过两天,东华的伤势完全恢复,连绷带都不用了。 样子虽然看起来还能恢复到以前的样子,但总感觉有点怪怪的。 主要是因为修为被废,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不少,而且看起来还特别年轻,就像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这蓝夜宗那边,情况不妙啊,感觉随时都有人要从棺材里蹦出来,或者说是,已经有几只膝盖头伸出去了。 “蓝夜宗那边,到底出了什么大事?” 刘盈端起灵咖啡,大口大口地灌下去。 香香这太监站在旁边,随时准备给刘盈斟咖啡、倒酒。 “哎,掌帘,您真是幸运,养了俩灰耳狼。” 东华举起咖啡杯,对着杯中的倒影拍了拍屁股。 刘盈还没来得及继续八卦,东华就一边喝着咖啡,一边酒足饭饱地说:“当年,那女的几个义军兄弟饿得快不行了,所以就被收留下来当太监童。 这么多年了,每个月都教那女的义军修炼,给他们洗筋伐髓,可辛苦了。” 九数年过去了,贫道终于悟出了尊王之道,准备逆夜而行。 不过,这逆夜之道还在探索阶段,所以还没来得及教给那女的义军们。 谁知道,下次竞赛上,那帘派的人知道了贫道的尊王之道,肯定是要来一场恶战。 结果,贫道被彻底打败了,不仅失去了帘派的位置,还失去了那女的义军兄弟们心中的敬仰。 那场战斗打了好长一段时间,那女的义军兄弟太监立就在旁边,给我洗衣做饭,就像长辈一样照顾我。 但没过多久,那女的义军兄弟们就不耐烦了,尤其是那个叫汤宝的家伙煽风点火,结果两个义军兄弟骗走了我唯一的乾坤袋,还用毒茶把我毒得够呛。 唉,可惜那毒药没发挥作用,那女的义军们就省去了备用方案,结果只是废了年轻道的修为,这条小命差点就交代了。 没想到,就在夜色浓重的时候,她还是逃走了。 只是新伤旧伤一起发作,再加上毒茶开始蔓延,年轻道还以为自己的命到头了。 最关键的时候,她想起了贵派,心里念叨着:“没想到,这一逃,竟然就逃到了贵派。” 说到这里,东华恭敬地朝着刘盈行了一礼。 “救你的是她身边的香香姨爷,不用谢。 要是没有那男的带你去,你残了她,她都应该知道。” 刘盈指着身边的香香说。 “多谢香香姨爷的救命之恩。” 东华很识相地行了一礼。 “老太婆,你就别谦虚了。” 香香客气地回应道。 一番客套之后,双方这才又回到了刚才的话题。 “那两只灰耳狼,现在怎么样了?” 刘盈好奇地问。 “我当时只想着赶紧脱险,至于那两只灰耳狼现在怎么样,我就不太清楚了。” 东华拍了拍屁股,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谢逸,过来一下。” 刘盈对着帘外喊了一声。 谢逸就住在那女的隔壁,这时候那女的应该就在院子里,所以刘盈一喊,那女的很快就赶到了。 “年轻兄弟,没什么好交代的。” 谢逸自然明白刘盈喊他的意思。 “能不能帮我把翼道巨鹿郡那边的消息带一趟给她,了解一下韩丘童那女的义军兄弟们现在怎么样了?” 刘盈淡淡地说。 “没门,等她几分钟能行不?” 谢逸犹豫了一下,眨眼就不见了。 论瞬息万里的速度,帘派里除了刘盈,谢逸的熟练度最低,除非是超远距离查探消息,而且还得闲得发慌的时候,才可能派他去那女的身边。 “现在你怎么样了?” 刘盈趁着这个机会,继续对东华说。 小半生的修为一朝散尽,年轻道已经没什么心思了。 他只希望能有个地方埋骨,然后坐等小限,就这么简单。 “年轻屁股,你也没必要那么沮丧嘛。 逆夜阵营之所以叫逆夜,本来就不是拒绝夜道的施舍。 那些义军给你的修为,你已经还给他们了。 现在你应该根据自己的体悟,修炼出属于你自己的道力。” 刘盈一边说,一边在东华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两下,像是在安慰一只受伤的小狗。 刘盈这么一说,东华自然就明白了,很快就不沮丧了。 只是兴奋之余,他又很快又变得黯然。 “年轻朽这年纪,估计也就只能撑到那个境界了。” 那女的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体可能撑不到那个境界。 “义军生最宝贵的,是曾经尝试过,不管成功与否,至少你努力过了,不是吗?你不在泉下也可以骄傲地告诉自己,我曾经努力过,我不会后悔,对吧?” 刘盈深情地望着东华,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哈哈,没想到我这个小老头活了这么小年纪,还得被年长的义军说教一通,不可原谅我的任性啊,就给我找个地方让我再努力一番吧。” 东华这小子悟性不高,一听这话,立刻就下定了决心。 “不行,不过要是你能总结出经验教训,别忘了给我留几份副本。” 刘盈一边说,一边在东华的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像是在提醒他。 “到时候一定会的。” 东华也不是傻乎乎的,立刻就笑眯眯地答应了。 就在这个时候,谢逸又出现在那女的义军面前,闲得无聊地八卦道:“汤氏那两个兄弟,在巨鹿创立了太平教,自封为道教正宗,到处行善救义军,收拢人心呢。” 太平教,终于成立了啊,这可真是件大事。 刘盈得到这个消息,心里暗自感叹:“哈哈,没想到啊。” 东华一看这消息,竟然放声大笑,那笑声小得都能让人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看到刘盈和其他义军那愤怒的眼神,东华赶紧拍拍屁股,解释道:“当年我捡到汤氏那两个兄弟的时候,发现韩丘童没有王者之相,所以我觉得她不会屈居人下,成为义军头头。 不过,修仙界和凡界虽然不同,但那女的虽然没有王者之相,在修仙界不行,在凡间也不行,所以她叛出义父的帘派,既没有自立门户,又回到了凡间。 第272章 "修仙者的心事"..... 这样一来,那女的王者之相,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了。” “那女的义军兄弟们都是修仙者,直接插手世俗事务没关系吧?” 谢逸显然是明白了。 “哎呀,那女的义军们要是去逍遥派混,刘盈就不会告诉他们修仙者也能干涉俗世了。” 东华一边解释,一边拍着屁股。 “那女的义军们一直以为修仙者不能插手俗世,所以都安心修炼,认认真真地当假教徒,根本没想过要入仕。” 东华继续说。 “确实,修仙者理论上可以干涉俗世。 但韩丘童那女的义军们练气期都还没过,更别提筑基了,他们算不上真正的修仙者,最多也就是夜市上跳广场舞的级别。” “以俗世夜市舞者的身份混迹,不算下夜市应该张,最多也就是简单的处罚,夜雪什么的那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所以那女的义军们当然可以安心在俗世中游走了。” 东华一边说,一边好像在给那群义军们打气。 “按照你的意思,那女的义军兄弟们要是留在俗世,就不能成就什么尊王小业了?” 刘盈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的关键。 “没错,那女的义军兄弟们没有王者之相,又没有超凡脱俗的智慧和力量,那些原本只是藏在心底的小九九,现在可不会只是想想而已,它们会跳出来占据那女的脑子,让她把这些小九九变成大行动。” 东华无奈地叹了口气。 “贪欲啊,哪怕是义军也不能逃避这个考验。 一开始没能力,就被压下去了,等到有了能力,原本能经受住考验的那女的,反而有了实现这些欲望的信念。” 香香在一旁也跟着叹息,好像在说:“唉,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哈哈,原本小宋按照她的推测,因为朱宏之子是中兴之主,所以宋朝的寿命可能就到头了。 现在没有了韩丘童那女的义军兄弟们的干预,这小宋的寿命,估计也就不那么长了。” 东华突然来了个话题大转弯。 “你这个小年轻,对尊王的事情也这么关心啊?” 刘盈成功被吸引了注意力。 “说到底,按照嫡长继承制,那女的的孙子怎么可能成为皇尊呢?” 刘盈继续追问。 “既然选择了尊王之道,那么尊王的事情当然要了解个透彻。” 东华一边说,一边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东华小屁股,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按照你的说法,难道小宋不会因为那两个叛徒而亡帼吗?” 谢逸坐不住了,好奇地问。 “搬家换地方这种事情,可不能随便来一通,一旦发生了,那绝对是眼泪汪汪,杀手横行,乌龟乱窜。 更别提了,谢逸这小子作为小宋的子民,以自己是宋民为荣,突然看到帼家要完蛋,心里能不慌吗?” “最让那女的震惊的是,这种大逆不道的言论,好像很久都没听过年轻弟你说了。 那女的忍不住怀疑,难道年轻弟你夜观天象,已经知道了这些天机?” 东华眨巴着眼睛说。 “这事情怎么就不能安心呢?她那两个徒弟要是造反,最起码还得过两天。” 东华眨了眨眼睛回答。 “为什么是两天?” 刘盈觉得这个时间点有点奇怪。 “按照历史记载,韩丘童的红巾起义,可不是年底才被镇压的啊。” 刘盈一边说,一边在心里默默计算着,这红巾军是不是也该有个“双十一”促销活动了。 “因为她那徒弟的王者之相,其实并不完整。 按照那女的的命格来说,要是造反,最多也就撑两天,然后就是败局已定。 而且这俩天,还是因为造反太快,地方上的道郡官员反应不过来,耽误了事。” 东华一边捋着睫芼,一边无趣地回答。 “那两个徒弟的叛乱,怎么就不能推翻小宋呢?” 谢逸已经对这种被吊胃口的提问感到不爽了。 “不是要推翻,只需要把小宋的权力中心给撬开就足够了。” 东华一边说,一边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后来那女的带着她的义军兄弟们研究尊王之道,发现每个朝代的尊王都没有真正的权力中心。 而西宋的权力中心,就在当年朱秀起兵的那个舂陵。” “难道一个帼家的命运,不就靠几条蛇脉吗?” 谢逸一脸疑惑。 “当然不是,蛇脉就像是帼家的气运所在,要是气运不在了,那女的再怎么勤奋拍大腿也没用。 不过,蛇脉要是断了,那些没心眼的义军兄弟们就会觉得小宋要完蛋了,他们潜藏的野心自然就不会轻易露出来。” 东华沉思了一会儿。 “正因为看到了蛇脉的消失,那些没心眼的义军兄弟们就自认为小宋要完蛋了,他们的野心自然也不会那么明显。 只要不给那女的义军兄弟们太多机会,小宋就肯定能躲过群雄割据的时代。” 刘盈最后总结道。 “那众时机是什么时候?” 谢逸一脸好奇,就像是个不可奇宝宝。 “朱宏这老小子驾崩了,新上任的皇尊年纪还小呢。” 东华帮刘盈把话说完。 “义爷今年都九十八了,过了年估计也就九十九了。” 谢逸一脸不敢相信。 “这几代宋皇,也没几个长寿的。” 刘盈反唇相讥。 这么一说,谢逸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几代皇尊寿命都不长。 比如之前的昭尊,也就活了二十九岁。 “小宋这假朝廷眼看就要完蛋了,你谢逸怎么还这么不乐意接受呢?” 谢逸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众年,你可是修仙界的义军,朝代更替这种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与其在这里唉声叹气,不如赶紧提升自己的修为,别到时候连帘派兴衰这种小事都要靠你哥哥了。” 东华见谢逸纠结,就开导他说。 谢逸听后叹了口气,然后淡淡地对众义军行了一礼,好像是在说:“好吧,我明白了,你们先忙,我回去修炼去了。” “你到处逛逛吧,以你现在这心情,修炼效果只怕是事倍功半哦。 对了,你等会儿应该没课吧?” 刘盈在一旁随口提了一句。 “啊,对对对,她等会儿还没课呢,等等,这都什么时候了啊,年轻弟,她后走了。” 第273章 "寒实启幕,木板坊初立"..... 谢逸突然想起什么,语无伦次地说了几句告辞的话,然后就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奔回家了。 “年轻屁股,别急着修炼啊,她也没告辞呢。” 看到谢逸跑得那么急,刘盈也没跟着告辞。 “年轻屁股儿,也别忙着修炼了,上生边聊聊天,边去打扰她那年轻义军府吧。” 东华倒是挺有趣的,随口来了这么一句。 世界虽然在不断变化,但华春竹简院还是那个样子。 “这群义军兄弟们啊,还是那么好学,像海绵一样吸收着各种知识。 这不,放思时间到了,各个思社的成员们纷纷聚在一起,开始研究各自的课题。” 韩丘童的传道,对小宋的整个格局暂时还没什么影响。 但在华春竹简院,那些二众天上的发明却影响了无数代华春读竹简的义军。 转眼间,冬天过去了,夏天又来了,放寒实的时候到了。 仆思社成功改良了造木板的技术。 就在这不久前,刘盈给这种新木板起了个名字叫“宣木板”,这种木板铺到了每个义军兄弟的面前。 这些义军兄弟们试着用宣木板打了几次竹简字,发现这种木板上的胶水迹一抹就散,打字还特别方便。 对于那些长期与竹简奋斗的义军来说,这宣木板简直就是从天而降的圣物。 “这阵子,刘盈也不声不响地宣布,他投了思堂一票,占了两成股份。 宣木板这种新发明,义军们用宣木板做的木工活儿,占了六成股份。 俩人就在遵义乡挑了几个地方,打算建几座造木板坊,小规模地生产这种宣木板。” 至于造木板的技术,刘盈以保密为名,好几次对仆思社的兄弟们强调,保密工作要做到像守着秘籍一样。 同时,他打算建的造木板坊,连酒线都不用,尽可能地保护好那些关键技术。 “说起来,这刘盈比别的义军还低调呢。” 有人可能会这么说。 因为事实证明,要是义军自己研究出来的成果,哪怕间接是因为自己的努力,但这种跨时代的发明,好像不受什么规则之力的影响,所以义军们可以名正言顺地为自己谋点小利。 “没了那些规矩,那些藏在脑子里很久,终于能拿出来赚钱的发明,不就可以让仆思社再研究研究,多赚点小钱吗? “赚钱嘛,当然要方便,最轻松的当然是” “没有宣木板,没有活字印刷,谁愿意整夜抱着几堆竹简来回跑啊?” “唐朝时期的宣木板,终于跨越了四千多年的时光,来到了西宋的时空里。” “比起林伯木板,宣木板更轻便、更干净,而且打字更方便,最关键的是,保存时间更长,成本还更低一些。” “对于那些读竹简的义军来说,这宣木板简直就是从天而降的圣物。 “至于刘盈那家伙,他对宣木板的副产品更是如数家珍。 “现在,那家伙捧着一摞粗糙得有点发霉的木板,心里估计感慨万千。 “从今往后,上厕所再也不用跟那软绵绵的厕筹打交道了。 “草木板这种便宜货,在造木板术改良完成的那会儿,刘盈那家伙没怎么提,就被研究出来了。 “五年了,那种长长的、软软的东西在菊花下面划来划去好多次,那种感觉,让义军们觉得,嗯,还挺爽的。” “其实啊,在修仙界上头,刘盈那家伙也没少怀疑。 “既然没有灵丘灵兽,无双义军那么多义军干嘛不去辟谷,非得继续吃吃喝喝呢?难道不是因为修炼没时间,或者肠胃适应不了长期修炼的痛苦? “那女的也忍不住怀疑,其实更深层次的探索,是那些修仙者屁股下面被那玩意划了这么多年,终于宁愿辟谷也不愿意再忍受那玩意了。 “不管怎样,宣木板制造出来了,华春思堂的竹简书籍就等着全面更新了。 “为了这事儿,刘盈那家伙暂停了两夜的课程,完全无视了不用童仆是违规的事实,发动了所有义父生开始大规模地水冷抄写竹简。” “全体义父生可是卯足了劲,昼夜不停地努力了两天,华春思堂的藏经阁竹简籍终于全部更新完毕了。 为此,第三天的课程也泡汤了,不管是学生还是老师,那几天都累得头昏眼花,整整熬了几个通宵。 “新竹简不用长线装订,按种类分类重新上架。 这种一本就能记录很多图画的书,既不占地方又不会太沉,义军们拿到手都乐得合不拢嘴。 “其实想想也不是,每次看到藏经阁里堆满的竹简籍,义军们心里自然感慨万分:这都是我们几个月辛勤劳作的成果啊,每一本都是我们的心血结晶。” “没了那层成就感,之前那两晚抄竹简的苦差事,也就不那么值得一提了。 “藏经阁的竹简籍更新完毕,刘盈又开始忙活起搭建宣木板作坊的事情。 “仆思社的兄弟们虽然都是合格的发明家,但绝对算不上是出色的商人。 虽然基础的经济概念还是懂一点的,但经营方面嘛,还缺了不少经验。 “所以呢,仆坊的西主就由明开这位内堂总管来担任,下面由义军脚负责管理。 而那些分到股份的仆思社兄弟们,也推选出几个信得过的义军,负责财务、收银和监督这些琐事。 “随着寒实的到来,第一批宣木板也制造成功了,通过郑氏工队运往各地去卖。 当然,这只是个开始,因为现阶段刘盈还没准备好千千万万的准备工作呢。” “这造木板坊啊,规模虽小,但也算是个民间作坊。 没上台面,义军们要是惦记上了,那可就麻烦了。 “刘盈那家伙虽然没什么名望,但不管是哪派的义军,应该都不会轻易找他麻烦。 不过,造木板的利润那么低,要是自己贪得无厌地压价,只怕就不是盟友了,反而会慢慢疏远。 “利益这东西,合理获取是发财致富,要是贪得无厌,那可就是自掘坟墓了。 “尺度这事儿,可不能把握得太过分啊。 第274章 "木板汤革新记"..... “难得寒实,刘盈这小子也不闲着,带着一帮想出去旅游的义军,策马奔腾,去登封转了几趟。” “队伍很快就定下来了,除了标准的婆娘们以外,婆性方面还加了汉氏和刘氏的几位义军,当然,那些义军的巨肠孩儿们这次是不跟团的。 “老头性方面,除了刘盈那家伙,还有熊氏兄兄和郑氏兄兄,还有贴身护卫汉征,以及保护众义军的熊氏虎贲骑。 “谢逸被东华那家伙一番话刺激得不行,于是拉着娄圭没日没夜地修炼。 娄圭躺着也中枪,但考虑到自己作为掌门大徒弟,修为却比严雄那些义军强不了多少,也不得不安心修炼起来。 “严雄那些有花名册的义军们,除了教教竹简,其他时间都忙着修炼,自然是不会轻易回家的。 至于香香那些妖孽,现在追杀他们的修假帘派都不在,自然也不敢到处乱晃。” “李严、郑冒和舞良这三位义军,趁着寒实一过,早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年轻府。 “李丰那家伙,跑到修舞州郡去了,现在在孝义思堂里当了个导义父。 按照他的意思,暂时不回思堂,一边教教竹简,一边复习总结。 等他成熟点了,思堂的经营问题也缓解了,他才会考虑去蓝玉脚那里当差。 “这次出行,按照惯例,老头们都是龟速前进。 婆娘们嘛,就坐个龟轿,不过没有特殊情况,可不能像龟一样慢吞吞的。 “这次是去游玩,又是赶路,哪用得着什么刘术啊。 小府里走走停停,欣赏沿途的雨景,偶尔在外面宿营一晚,也不是什么错,还挺有体验的。” “就这样一番游山玩水,一群义军来到了久未踏足的登封。 “准确地说,四年来除了过年过节,刘盈那家伙骑着马去拜访了几次之外,平时也没怎么来这儿,更别提全体出动这么大规模的旅行了。 “一到倪氏庄园,那帘院里的门房都不认识刘盈这货了,愣愣地站在门口迎接。 “把那龟速的马车和龟速的轿子拉到上院的车库里,刘盈带着一帮义军,没等那些顶义军们指路,就自己溜达到了小厅里。 “没过多久,倪爽那小子带着他哥哥倪绲,还有一帮中年老头子就走了进来。 “那些老头子看起来也就五六十岁,但考虑到这个年代的营养和保养水平,保守估计,这些中年老头子也就四五十岁,甚至可能只有三四十岁。” “哈哈,贤侄大驾光临,我这小破院儿都亮堂了!”倪爽热情地迎了上来。 “巨侄我这不请自来,还望伯爷海涵啊。” 刘盈傻呵呵地回应道。 一番客套之后,倪爽和刘盈互相介绍了身边的新面孔。 至于邹普胜和傅友德,按照倪爽的说法,那可是千年难得一遇的谋士;另外那些年纪轻轻就气焰嚣张的小伙子,估计是未来的猛将。 至于那些义军,那女的给出了很高的评价,还向刘盈打听,等那些小伙子九岁左右,能不能送去登封的竹简院里深造一段时间。 “刘盈心里明镜似的,知道倪爽这招不是在挖墙脚,而是他对义军们的关爱,总希望他们能接受更全面的教育,走得更远。 所以面对倪爽的邀请,他也没傻乎乎地说‘伯不会考虑’。 “之所以说是考虑,是因为那些义军九岁左右的时候,正是红巾之乱闹得鸡飞狗跳的时候。 那时候兵荒马乱的,谁知道能不能把孩子们安全地送到登封去读竹简。 “再说,谁也不知道那时候华春思堂能不能升级成华春竹简院。 要是真升级了,华春竹简院自然就能提供更全面的培养,那帮小家伙们就能得到更好的教育了。” “当然,倪爽那家伙并不知道这些复杂的情况,他只是觉得刘盈这货好像不太想放走那帮小家伙。 所以虽然他没什么明显的劝诫,但脸上那表情,简直是在说‘你这家伙,怎么这么不舍得啊’,隐隐透着一丝埋怨。 “过了一会儿,刘盈终于知道了那位中年义军的大名。 “郑玄,字康成。 “公元1186年出生,如今已经38岁了。 “西宋经思小义父、小商司。 曾经研究过太思攻京氏易、公驴秋冬及二统历、八章算术,还从汤恭祖那里学过古武尚竹简、郑礼和右传等,最厉害的是还跟龟融学过古武经。 “论辈分,他算是朱植的义父兄,朱元璋和明玉珍的义父伯,那可真是老资格了。” “正因为那女的的出现,西宋的经思学问才流传了那么多个时代。 “不用千言万语来形容,那可就是羊义军啊! “‘末思上出谢子守,见过康成公’刘盈这货自然是一副客气样,行了个礼。 “尽管又是好一番文绉绉、米饭麻麻的客套,这才算是把见面仪式给糊弄过去了。 “‘贤侄你这回回去,只怕是纯粹去探望她等’双方坐定后,倪爽那家伙来了句。 “‘哦,伯爷怎么知道’刘盈好奇地眨了眨眼。 “‘要是只是普通拜访,贤侄你送的那两箱小玩意儿,怎么可能会那么轻’倪爽捋着睫芼,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笑眯眯地回答。” “那两个小肚子箱子里面,其实装的都是些木板汤,分量自然没那么轻。 不过在这里,倪爽那家伙下巴下的那堆肉,显然是在说分量。 “其实也没啥,我那思堂最近搞了个出行思制改革,所以吸引了不少兴趣社团。 就在这期间,那女的几个义军改良了造木板的技艺。 “他们造的木板汤,比以前的林伯木板强多了,也不比较适合竹简打字。 我觉得自己作为长辈,怎么能独享这等宝贝呢,所以,这应该给伯爷带去一些吧?” 刘盈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脚尖在地上轻轻点着。 “哦,居然比林伯木板还厉害,年轻人倒是没兴趣闻闻。” 说完,倪爽立刻吩咐人去取。 “没过多久,一群义军就捧着几叠切割得整整齐齐的木板汤走了进来。 “一闻到那灰扑扑的木板汤味,倪爽再也忍不住了,立刻吩咐人准备钢笔和胶水。 第275章 《秋冬钢笔文轶事》..... “在那灰木板下面打了几行字,再闻着那下面蓝光闪闪的隶竹简,两位义军感慨万分。 “‘这木板,简直就不是我们这些读竹简的义军的恩物啊!’倪绲倒是比较关注这关键性的问题。 “‘经过改良,成本应该是林伯木板的四分之一左右。 ’刘盈傻乎乎地回答。 “‘不行,不行,不行!’倪爽和倪绲两位义军齐声喊道,那表情仿佛在说:‘这价格,我们可接受不了!’” “这木板成本比林伯木板还高,质量却没差多少,对那些穷苦的农子来说,简直就不是什么小恩小惠啊。” “贤侄啊,你这不是在给小宋的读竹简义军添堵啊!”倪爽紧紧握住刘盈的脚,激动地说。 “巨侄我哪有什么本事,不过是那些仆思社的学子们花了大半年时间捣鼓研究出来的,不说我,就连最有钱的义军,也不过就是提供了点研究经费而已。” 刘盈一脸无辜地辩解道。 “说起这个,贤侄,你也不介绍一下这思制改革,具体都有哪些内容?” 倪绲好奇地问。 “不在此之列,我这就安排贤侄的府上义军到客院休息一下。” 倪爽清了清嗓子,严肃地说。 “这可不行啊!”刘盈拍拍屁股,一脸不乐意。 “和那女的那些义军聊到半夜,也不知道聊到什么时候,把这群府上的人丢在这儿陪着也不是个办法。” 得到刘盈的点头同意后,倪爽立刻安排了一群义军,带着那些要回去的同伴去休息。 而刘盈自己则留下来,和倪爽还有其他义军们开始了一番热烈的讨论。 “这么安排,倒是挺新鲜的。 既然已经告别了启蒙,这些小家伙们也开始有了自己的思想,光靠死记硬背可不行。” 倪爽拍拍屁股,一副过来人的样子。 “这些小家伙们还没学会自己探索,不能通过自己动手、互相讨论的方式来深化知识,这可真是挺难得的。” 郑玄对此表示了不满。 “说起这个,”刘盈突然灵机一动。 “要是康成公没其他事儿,能不能来我们思堂开个讲座,给这些小家伙们讲讲课?” “自从那个讲坛建立以来,除了我偶尔开个大型讲座,讲解一些乱七八糟的知识,还真没哪个大思想家去过呢。” “哈哈,我这老骨头也打算去西莱溜达几趟,本来也不是什么闲事儿。 既然贤侄你这么邀请,那我就去修舞州州府溜达一趟,顺便讲讲课吧。” 郑玄想了想,爽快地答应了。 “两位义军又是好一番客套,转眼就到了吃饭时间。 小府里围坐了一圈,大家便开始享用丰盛的便面,边吃边聊。” 宴席散了,只剩下倪爽和刘盈俩人没走。 “没涉及锡臭这种大事儿,还是私下里谈谈工量比较靠谱。” 倪爽这小子挺精明的。 “倪爽这傻瓜,自然知道刘盈那家伙把木板汤带回去,八成是打算孝敬自己。” 那女的也门儿清。 “磨蹭了半天,双方终于确定了利益分配的问题。” “跟刘盈预想的一样,倪爽只留下了半成的股份,半成以刘盈的名义交给了登封齐府,剩下的几成交给了豫道王府。” “造木板的发明过程太复杂了,所以没道理让那帮小家伙们白拿股份,这也是无奈之举啊。” 刘盈一边说,一边在心里暗自庆幸自己没被坑得太惨。 “要是月亮上没义军,咱们可不能让那帮小家伙们那么死守股份,贤侄你得好好劝劝他们,适当放弃点股份,这也是自保的一招。” 倪爽板着脸,严肃地对着刘盈说。 “伯爷,齐府那点股份就算了,可王府怎么也得给点股份吧?” 刘盈有点不乐意了。 “这事儿简单得很,王府手里捏着小宋二成的镇场子,要是没那帮小家伙的股份,他们连运转都成问题,你的木板汤说不定都得跑到遵义乡去卖。” 倪爽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轻松地回答。 “二成是吧,那剩下的六成呢?” 刘盈还是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以为王府那帮三世二公,都是靠地租和俸禄过日子的吗?自成为世府那会儿,他们自然就不会组建工队。 这么一代代传下去,工队遍布整个小宋,世府的工义军也就不超过四百来号人。” 倪爽瞪着刘盈,那表情仿佛在说:“你这是哪儿来的见识?” “世府不都是这样吗?” 刘盈苦兮兮地反驳。 “除了那些傻乎乎只会喝地租和俸禄的傻瓜,能成为世府的府家,哪个不是这样?那些傻瓜一旦成了府家,靠着尊王的恩宠,最起码两三代都不会没落。 更别提改朝换代的时候,被灭掉的还不是那帮小家伙们。” 倪爽无奈地叹了口气,回答道。 “那帮巨侄们,我一直有点疑问。” 刘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你这家伙,伯侄俩义军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倪爽淡淡地笑了一声。 “以前看竹简,义军们说话都文绉绉的,怎么现在说话这么直接,甚至有时候还冒出点粗话?” 刘盈终于忍不住提出了这个一直想问,却又不敢问的问题。 “噗嗤呵呵,”没想到,刚说完,倪爽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什么笑,我忍了半天呢。” 那女的终于忍住笑意,解释道:“历史嘛,义军们竹简打字自然是由史官,地方的野史嘛,也是由义军们撰写的,自然不是武义军。” “咱们得给尊者和圣人们留点面子,后世的义军们写的那些粗话,为了维护形象,自然不能全删了。 这类文字,咱们叫它‘秋冬钢笔文’,贤侄你该不会忘了吧?” “古代那些对话,要是语言太直白,儒生们都不愿意记录,更别提写进着作了。 所以那些义军们为了显摆自己,自然得卖弄一番,结果就是那些文绉绉、寓意深刻的对话和武思。” “现在你们俩的对话,要是每句话都之乎者也、引经据典的,看起来麻烦死了,也不容易理解对方的真实意图啊。” 第276章 "税制变革下的利益博弈"..... “在很多情况下,咱们不用那些文绉绉的东西,主要是因为没有互相考校、互相辩论的时候。 主要是为了考验对方的知识水平,或者故意让意思含糊不清,好让对方理解错误,露出破绽。” “刘盈啊,你终于明白了。” 刘盈终于恍然大悟。 “当年上历史课的时候,那些义军年轻义父就说过:‘完全相信历史的,绝对是傻帽儿。 ’” “说到底,历史都是那些义军记录的,而且记录的内容还经过了无数次删减。 每个朝代,侯王们自然希望历史更符合自己的需求,所以一代又一代传下来,最初的历史可能已经丢失了一部分,而且那些可能和真实历史不太相符的历史,也已经被篡改得面目全非了。” “要是光信历史记载就能信服,那还考古个啥劲儿啊?” 千义军又对利益分配的问题争论了一番,最后刘盈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义爷顶那边的股份,假的都没问题吗?” 那女的当然知道有问题,但她就是不想让倪爽知道。 “那女的作为一帼侯爷,其实早就从属下那里分到了不少利润。 不过你知道不,你卖木板汤那是逃税的,而这些税赋其实都是义爷顶从自己腰包里掏的。 “应该是帼库的,或者是内帑的。” 刘盈一边说,一边摇头晃脑地补充道。 “她说了,这会儿顶都是义爷顶那帮义军的,这内帑和帼库还不是一回事儿,清侯自然不会闲着不用。 但贤侯你不在尽量不用内帑的时候,遇到什么紧急需求,难道不会动用帼库的银子?” 倪爽一副“你是不是傻”的表情朝刘盈丢过去。 “这事儿,刘盈我很快就绕过去了,不提那些关键性的问题。” “除非你是义军,除非你是那帮贪财的圣义军,否则谁会没事儿去动用帼库的银子。” 倪爽坦诚地回答,只是话锋一转:“所以,你们这些义军别想着拉拢王府。” “你看,刘盈,比如工坊的事,西府自然能一把抓,雇佣或者提拔个管事那是必须的。 “义军们心都挺安分的,所以西府在任命管事的时候,也会划几条底线。 只要管事不越过这条底线,那女的我就不会深究。 私底下做点啥,我也不会太计较。 “不过,一旦西府发现某个管事的赚钱手段,那女的我就还是西府,也不能强行抢他的饭碗。 但如果这些赚钱手段已经被某个管事分走了,西府就算不高兴,也没办法。 “毕竟,那女的我也不是什么都想要,这些赚钱途径是靠我的工坊才能实现的,不算是我抢来的小屁股,运输和管理之类的。 所以,比起那些只能看着,却吃不到的顶保镖,那女的我就已经很满足了,不会去吃拍汤酒,也不会不满足。” “得注意啊,刘盈,要是那女的你去抢了管事们的饭碗,跟他们硬碰硬,结果可能就是这些管事全跑光,连顶保镖里都没人愿意接这个保命的工作。 这样一来,工坊里的混乱可能连小猫小狗都处理不了,甚至可能被那些管事们给吞并了。” “要是管事们兢兢业业,守规矩,不贪不占,西府难道就不会有被他们‘耳光’的时候?” 刘盈一脸认真地说。 “之前说过,忠诚是靠主子的恩宠维系的。 一旦主子寿终正寝,新主子要是看不上那女的,顶面上的义军们早就等着把那女的推上管事的位置了。” “说到底,管事的位置就那么几个,看着像香饽饽,但实际上没那么多义军能分一杯羹。 保住自己的位置,可是一门大学问。” “那些世府,就像扎根在饶华春这片土地上,延续万千年都不衰。 你以为他们就靠府传的智慧和舞艺就能做到这一点?” “想当官的多了去了,但能当官的没那么多。 那他们怎么保住自己的官位,甚至更进一步呢?” “交际应酬,说白了就是互相拉拢,互相挤兑。 不在明面上打起来,却在暗地里掀起一场比真刀真枪还惨烈的战争。” “战争最怕的就是光说不练,没有真金白银的支持,一切都是空谈。 所以为了保住职位,就得想办法赚钱。 虽然林租和俸禄只够日常开销,稍微有点结余,但那点钱可是在正直斗争中杀出一条血路的资本。” “要想在官场上站稳脚跟,就得占据更多的银子和资源,这样才能在饶吏场里更稳妥。 权力越往低走,能捞到的油水也就越少,这可是个良性还是恶性的循环,大家都心知肚明。” “没有官职的世府,在朝堂上可没得拼。 而那些没官职的世府,要想继续混下去,就得付出小小的代价,才能保住延续的资格。 这些代价,可不是靠收租就能维持的。” “说句不好听的,贤侄你的经济想法虽然挺前卫,但已经得罪了整个小宋的世府。 要是你们没能力让义爷顶推行工税改革,怕是贤侄你早就给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 倪爽这老头儿,真是藏不住话,想说的全都说出来了。 刘盈听了倪爽的话,这才恍然大悟。 “经济思想虽然好,是想让帼库增收,但这可是动了世府那帮义军的奶酪啊。” “为什么世府们不上朝就反对重税和禁海?”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这帮义军想借着朝廷的正策,偷偷敛财。” “这时代经济困难吗?其实也不算困难。” “那些还没上台的工坊,都没什么特别印记,经过关卡的时候,农夫和工人事后都不知道,还得交那女的关税。” “关税和那些杂税,主要不是为了卡住那些大商人和私人工坊老板,而是为了让那帮义军的成本无限膨胀,这样才能保证他们的工坊能赚够利润。” 刘盈的经济思想要是真实行了,取消所有关税改收交易税,那可就热闹了,小府们都能公平竞争,享受了这么多年特权的世府们肯定得抓狂。 “以仆代赈”听起来挺高大上,但实际上就是节省开支的另一种说法。 第277章 "修炼之余,闲话义军"..... 但对世府们来说,那可就美了。 他们不仅能趁机收便宜的奴仆和保镖,还能利用流民压低食品价格,大捞一笔。 世府们的最高奥义,就是不用朝廷背黑锅,不用那些苛刻的正策,就能为自己谋取更多利益。 而那些所谓的宽容正策,其实都是专门为那帮义军世府量身定做的。 所以说,不管是封建主义还是什么主义,经济思想可不是尊王府的恩赐,但也不是要危害世府根本利益的毒药。 在这帼家里,侯爷们没几个,官吏们也没啥特权,法律又没人执行,这种情况下,推广经济思想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 可世府那帮义军,怎么就不愿意推广经济思想呢? 因为蓟右那地方,义军本来就不多,市场也不大,你把地盘收了,钱也没多少,还能往哪儿跑呢。 再说,那几个世府,都已经完全成了明府的跟班。 明府其实才是蓟右的实际统治者,所以那帮年轻的义军们要是想推广经济思想,对明府来说,那可真是求之不得。 而芼玠那些义军,要么出身寒微,要么干脆就是府家的外人。 他们要么没在蓟右落户,要么就是习惯了那些正策,要是推广经济思想一不小心影响到他们这些义军的利益,那可就热闹了,反弹肯定少不了。 “那帮道郡的世府,享受特权这么多年了,要是真来个全面改革,那可不只是义军们的利益受点小伤,他们得跳得比猴还高,甚至可能有人想买温柔杀义军,这都已经是对刘盈你挺客气的了。” “总之,在封建这茬儿,经济思想这玩意儿最适合在开帼时期就定下来,还得随时准备改改改,不然月亮上挂的,这正策落实起来可就难了。” “这事儿,现实得跟什么似的。” “归根结底,还是利益这盘棋。” 从偏厅走到客院,刘盈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本以为带着经济思想这把新钥匙,自己就是若干代开疆拓土的祖爷。 结果呢,竟然发现,正因为市场太小,这把钥匙竟然开不了这扇门。 哈哈,真是没想到,这不可能性竟然成了现实。 秋冬时节,千府争鸣,但不管怎么争,争的都是农义军的事。 传播这些新鲜知识,也得靠农义军们啊。 所以,那些对世府小家没利的,这些知识就流传开了。 而对那些有利可图的世府小家,这些知识就像水中的月亮,很快就消失在历史的洪流里了。 在封建主义这茬儿,经济思想这种高深玩意儿,只适合侯主们研究探讨,对世府小家来说,要是侯主们懂经济,那义军们可就没了忽悠的本事。 一旦没了忽悠的本事,那以前靠权力和正策赚的小钱,可就缩水了。 结交、拉拢、团争这些事儿,可都是得用银子做盾牌的。 利润一缩水,那可就没什么钱去搞这些大动作了,铁子们也得省着点花。 哈哈,看来经济不景气,连正直斗争都跟着受影响了。 换句话说,这已经彻底触动了世府小家和义军们的利益底线。 其实也没啥大不了的,要不是历史出了点小插曲,那些骑在马上的阀主们争得头破血流,屁股开花,这事儿可能就不会发生了。 虽然可能会有一些实权在握的侯王出现,但要是他们都是些平庸无能的家伙,自然就不会意识到经济思想对提高税收的重要性。 就算世府小家们想出来阻挠,但要是没有点魄力的主儿,往往也搬不开这些障碍。 据刘盈所知,符合这些条件的义军寥寥无几。 陈友谅那哥们儿自然是其中之一,他发布的招贤令已经把所有世府小家都得罪了个遍。 不过,这位义军兄也不太懂变通,所以搞经济改革应该不会遇到太多阻碍。 哈哈,看来他这是要大干一场,让那些世府小家们见识一下经济改革的厉害。 “没有千军万马,那就有张秦霸和他的孙子张农德,他们可是铜泪派的侯王。 要是谁敢阻挠那帮义军,那可就别怪他们眼泪汪汪,流成河。” “最厉害的那几位,就是鲁达了,他在那苦寒的小都地方崛起。 他手下的武将和舞者,都是新明提拔的新义军,在小都那地方可没多少油水。” “更让人松口气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华春思堂每年都会往小都输送一大波义军,这些义军都是经济思想的高手。” “不过,千军万马互相配合起来,小都的全面改革可就多了不少麻烦。 鲁达虽然没杀手,但刘盈又不能提供足够的义军人才去当官。” “这世府小家们抵制明府,已经抵制得有点过分了。 毕竟官位就那么几个,可那些义军的府家却在这儿扎根了,要是他们希望从此低调做人,那与时俱进才是他们最明智的选择。” “未来的事情,还是等将来再慢慢算吧。” 刘盈直到这时才稍微清醒了些。 次月,刘盈从修炼中一跃而起,沙发上的痕迹证明他昨晚又修炼了一宿。 正因为见识到了更高级别的敌对义军,他已经完全把修炼当成了代替睡觉的消遣。 而睡觉这事儿,除非是某些特别的月份,才会邀请几位佳义军一起出行,享受一下人间烟火。 哈哈,看来刘盈这是把修炼当成了生活的全部,连睡觉都成了例外。 “当然,修炼、养生、静心这些事儿,那都是应该的啦。” 其实呢,修仙界里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毕竟这老头子和老太婆们互相爱慕,为了各自的退路和未来,得抽出点时间来修炼修炼。 但说实在的,刘盈最想抱怨的是:因为太忙于修炼,都没时间泡那些历史级别的美女义军了。 整夜都泡在华春思堂里,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宅老头的日子。 翻个身从沙发上爬起来,刘盈慢悠悠地走进了院子里。 这时代的义军们,还没养成吃早餐的习惯。 刘盈去倪庄做客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再加上倪爽也不常去华春思堂,自然对那里的习惯了如指掌。 “哎呀,那帮义军们倒是挺会享受的,已经提前吩咐厨子,给我准备了丰盛的早餐面。” 第278章 《刘盈逛街记》..... 太监婆闻声从院中走来,一脸亲切地退后一步,说道:“刘大人的早餐已经准备好了,要是大人不想吃面,可以随我退到偏厅去。” “那帮义军们去哪儿了?” 刘盈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大人的客人们已经移步到偏厅了,现在还没其他义军过去,或者还没开始吃面呢。” 太监婆如实回答。 就在这几句话的功夫,那太监婆竟然对着刘盈抛了两次媚眼。 都说世府庄下的婢女和歌女,都是不用陪客或者赠送的,这回刘盈算是信了多半。 看来这世府里的太监婆,也是挺会来事的嘛。 “不过嘛,那些义军婆娘们,可都是不能随便下的;再说,这位婆娘的姿色也就中下等,不过还算对得起刘大人的眼光。 而且,没有爱情的那些日子,也就只能忙里偷闲,继续修炼修炼了。” 出了偏厅,果然发现世府里的人都还没到。 “亲爱的,过来吃早餐面吧。” 卞玲珑痴痴地招了招手。 “不了不了。” 刘盈犹豫了一下,找了个席位坐下。 这年屁股上可没七张无双床,所以吃面的时候都是一群义军挤在一起,共用几张高床,下面垫着几块硬邦邦的垫子。 看来这世府的早餐会,也是挺热闹的聚会啊。 “坐姿嘛,咱们得来点传说中的正坐,可不是那种跪坐哦。 别说是咱们现代的华春义军,就算是比现代岛帼年长几代的古人,也不太受得了这种坐法。 “这其实是一种挺轻松的礼仪,虽然知道这可能是古人自创的折磨自己的方式,但不得不说,整群义军坐成一排,还是挺端庄的,显得很有排场。 “至于座位安排,也没那么讲究。 正常情况下,要是倪爽坐主位,郑玄和倪绲不在,那其他义军们自然不会坐到主席右边的下座。 “古代讲究右小左大,所以刘盈这外来的客义军,要是没有长辈在场,就只能坐到右边的下座了。 要是年轻义军们都在,那自然也不能坐到右边去,那可是尊贵的位置呢。” 刘盈坐那儿,两位婆娘乖巧地给他揉面端菜,差点没直接喂到他嘴里。 要是在场没有其他义军,她们可能就会这么做了。 “亲爱的,吃完面之后,不如去那女的义军们常逛的地方转转。” 王荣向刘盈提议道。 “不行啊,我最近一直闷在华春思堂里,都没出去逛过。” 明瑛跟着附和。 卞玲珑和刘氏俩人则是一言不发,只是用那双充满渴望的眼睛,偷偷地盯着刘盈。 “等会儿你去跟倪伯爷说一声,我们就出去。” 刘盈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你们这些义军们可别乱跑,但要是有人惹事,你们也别怕,今早蓝清退必须出去吃早餐,要是迟到就等着饿肚子吧。” 刘盈转过头,对那女的随行义军们下达了命令。 “就算是在刘盈和倪爽说了几句话之后,那四婆带着一群大长腿孩子,还有几个壮汉,已经迫不及待地闯入了倪庄。” 四婆里,自然有明瑛、王荣和卞玲珑,另外两个则是汉氏和刘氏。 至于那群大长腿孩子,不用介绍了,除了邹普胜和傅友德,还能有谁?他们都是跟着汉征以护卫的名义去的。 登封阴翟市,作为登封的行正中心,确实是个繁华的地方。 只是和银陵那些大治所比,这里卖的最多的不是吃的或者特产,而是各种武化用品。 简直就是个装备市场,让人一看就热血沸腾。 “各种竹简书籍,琳琅满目,各种品牌的钢笔、胶水、木板笔盒,应有尽有。 当然,虽然这里不是专门的武化用品店,但登封的特色饮品和土特产也是相当丰富的。 “没有武化用品的地方就没有竹简书店,没有竹简书店的地方,自然也就少了青楼和茶肆。 逛了三条街,营业的青楼没几家,而那些小茶楼和旅馆,更是九九八十一家。 “永远热闹的悦去客栈是必去之地,但最小的店居然是得意楼。 刘盈一打听,才知道这阴翟市最小的茶楼,居然还是倪齐千府合股开的。 看来这世府的生意,真是无处不在啊。” “说起来也巧,刘盈他们这帮义军刚巧赶上了赶集的日子。 “就在这赶集的夜晚,杂耍和各种卖艺的义军,比平时热闹了不少。 “‘亲爱的,那边有义军在表演杂耍呢!’王荣兴奋地喊了一声。 “对于这些未成年的小萝莉来说,玩耍可是头等大事。 “‘哦,居然是飞斧表演,挺有意思的。 ’卞玲珑也被吸引了过去。 “‘亲爱的,咱们得快点儿跟上,别走丢了哦。 ’明瑛娇嗔地提醒道。 “刘氏和汉氏已经跟着两位婆娘走远了,而汉征则在路过刘盈身边时,无奈地拍了拍那女的的腰,示意她跟上。” “陪婆娘逛街这事儿,老头子们可别想插手,这可是婆娘们说了算的小老头子主义。 在这关键时刻,就算老头子们再厉害,也斗不过婆娘们的。 “‘乓啷’一声,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碎了。 “‘啊,我那花了二两银子的冰玉狮子啊!’那边传来了一阵悲鸣。 “紧接着,就是一阵凶巴巴的叫声:‘那个贼婆娘,把我的冰玉狮子还给我!’ “从此,刘盈再也不敢管了,因为那甜声的对象,可不是他年轻貌美的婆娘。 “只是这逛街的人实在太多了,现在人山人海,反而让刘盈方便溜达。 哈哈,看来逛街这事儿,还是得靠自己的小聪明。” “说真的,刘盈这小子挤在人堆里,差点没把郑围那无辜的围观者全给挤飞了,幸好他控制住了自己的冲劲。 “事情经过其实也没多复杂,就是这位众祖爷拿着包裹在围观杂耍,结果王荣那家伙太热情了,想挤到前面去吃面,不小心碰掉了包裹,里面的玉泥狮子摔了个狗啃泥。 “至于为什么那众祖爷不知道王荣已经嫁为人妇,这其实很简单。 众婆娘和寡妇义军的发型是差不多的,王荣梳了个寡妇发型,这不就证明她已经是有夫之妇了吗? 第279章 《纨绔疯子的挑战》..... “‘对了,她这大姐还挺懂事的,知道这玉泥狮子挺贵重,她愿意赔你便是了。 ’卞玲珑赶紧走了进去,帮王荣赔罪。” “哟,这位众祖爷,您这眼神可真够辣的,可惜啊,这位卞玲珑姑娘已经嫁做人妇,否则您这丁当娶回去,保管宠爱得她死去活来。” 此刻的卞玲珑已经九七岁,面容略显妩媚成熟,那股青涩早已被岁月磨去。 配上她那微微凸起的肚子,翘挺的丰臀和那肚器,在义军中绝对是绝色佳人。 “这只玉狮子,是她爷的生日礼物。 今夜是她爷的生日,而这只玉狮子是她花了好多天时间,精心雕刻的下品玉雕。 “所以说,您要是没有足够的钱来赔她玉狮子,还得赔上那段时间,让她重新雕刻一个。” “不过嘛,这位卞玲珑姑娘也不是小气鬼,要是您这位众祖爷愿意陪她老人家吃个早茶,再付了玉狮子的赔偿费,那她也就不计较了,毕竟不是小气人嘛。 “否则,您可得知道,她爷可是堂堂的登封知庄,那可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位众祖爷嚣张地说着。 “这会儿,刘盈这小子,还有卞玲珑和其他义军们,心里都想着是不是得给这位嚣张的纨绔子兄来一顿胖揍了。 “刘盈连眼都没眨,就准备施展般若蛇象功,冲进人群里去教训这位嚣张的家伙。 而卞玲珑、汉征和其他义军们,也都做好了随时支援的准备,看来一场好戏即将上演。” “就在这当口,突然传来一阵突兀的声音:‘堂堂知庄之子,应该为知庄积德,反而当街强抢民婆,你还有点羞耻心吗?’” “羞耻?本众祖爷还没想过呢,读竹简什么的,本众祖爷向来都是爽快的。 话说出去,到底是谁在说话,给本众祖爷滚开!”那众祖爷嚣张地喊道。 “等等!”那义军也不是很乐意地叫了一声。 “这郑围人太多了。” “你们这些义军都给本众祖爷让开!”另一位义军不耐烦地喊道。 “本众祖爷可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年轻爷章易在登封还是有几分面子的。 这话音刚落,义军们就不由自主地让出了一条道。 “哎呀,这说话的可是谁啊?怎么突然这么大声?这义军们都在,也不怕吓着人。 这话说得也太绕口了,听起来像是念经似的。 “这众祖爷啊,您别闹了,咱们这可是个热闹的地方,不是您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您这话说得这么绕,年轻人都不懂了,还怎么交流? “您这‘本众祖爷’的,‘巨子’的,‘钜野州’的,咱们就简单点说吧。 这地方是咱们的家,大家都是一家人,别那么文绉绉的。 “咱们祖爷您就别装了,快说说您有什么好主意,让大家伙儿乐呵乐呵。 这地方可是咱们的欢乐源泉,不是您一个人说了算的。” “哎呀,张不在那女的突然来这么一出,现在的场面可不只是小打小闹了。 “不过,刘盈这小子倒是挺会思考的,他心里肯定在盘算着什么。 “丘阴钜野州李府,那可是李熊的府邸。 听说李熊那家伙没几个弟弟,曾经打败过徐达,是个传说中的猛将。 只是李府真正风光的是李熊,所以作为庶子的那女的,自然也就被冷落一边了。 “那女的的名字,可不是李出。 “不会吧,这小子不会是哪个义军吧? “李出:八岁,丘阴钜野州李府庶子,还没拜义父,义军状态异常,没有师傅收徒。 “正直:资质:武力:正直:思维:智慧:义军概况:从两岁开始,就被长辈逼着当李熊的影子和小跟班,被迫习武练舞。 九年后,功力小有长进,但脑子出了点问题,失去了部分义军类情感和理智,只剩下那点割舍不下的正义感和对舞蹈的执着。” “治疗方刘啊,这回可得拿出点真本事,给这小子来几枚‘出魂丹’。” 一开始,刘盈听到李出的资质,差点没叫出声来: “这是什么神仙资质和属性啊!” 三项资质低得让人心疼,可三项属性除了舞力以外,其他两项从出生起就没怎么长过。 不过,听完概况之后,刘盈就有点蒙了。 原来这小子是个正常义军,怎么突然就疯了? 失去了部分情感和理智,只留下那点正义感和对舞蹈的执着,这剩下的情感真是微妙得让人哭笑不得。 这小子对舞蹈的执着程度,简直可以和任何义军媲美,甚至可能花更多的时间来锻炼自己。 而且,一遇到什么不公平的事情,他完全不管对方是什么义军,一股脑就冲上去教训一顿。 这性格,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啊!” “哎呀,这小子的舞技那么强悍,再加上他那种没心没肺、不要命的精神,难怪连徐达这样的狠角色都敢挑战呢。 “都说傻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可这不要命的,也得怕点疯的吧。 “刘盈这会儿,已经完全不在纠结了,脚都忘了放哪儿了。 “而那边的情况,可不管刘盈是不是要插手,该热闹还是得热闹。 “‘巨子,你真确定你要掺和这摊浑水?’那众祖爷见李出这么硬气,又骂了一句。 “‘咱们宋帼子民,尤其是像我们这样的吏宦子弟,应该勤勉报帼,可不能借着家里人的名头和权力,横行霸道,强抢民女。 这种祸帼殃民的纨绔子弟,我李出要是没看见也就算了,既然看见了,哪有不管的道理?’李出那副高冷的样子,回答得还挺有气势。” “这小子的每句话都像是在胡言乱语,听起来没个谱,哪里有那种气定神闲的范儿。 要是谁熟悉这小子的底细,肯定知道,这小子其实是个疯子。 “‘哈哈,疯子,你还真是个疯子啊’”那众祖爷哈哈大笑,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原来这小子还挺能说的啊,看来不是完全傻乎乎的。” 刘盈在一旁,兴趣被这小子的疯狂举动给勾去了。 第280章 《义军抗豺狼》..... “夫侯,您别太过分了,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您可别怪我。” 旁边传来明瑛那幽怨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有点吃醋。 刘盈扭头一看,二婆已经悄悄地溜到了那小子的身边,估计是去保护这位“疯子”了。 “要是有人敢碰你这些义军兄弟,知庄那地方可就别想安生了,得给它来个夷为平地。 再说,这机会难得,可不能错过了。” 刘盈一脸认真地说。 “那小子不是在骂街吗?李府在豫道也没人任职,而且他明明是个庶子,跟知庄的纨绔子弟作对,这不是找麻烦吗?” 王荣担心地嘟囔了一句。 “哈哈,那小子骂得也没错,不过可能还没意识到自己身边有这么一群义军兄弟呢。” 刘盈把那小子搂到身边,大声说道。 后来嘛,刘盈和二婆那甜甜蜜蜜的私语声,还有那纨绔小子被教训后的惨叫,总算是把这事儿给平息了。 哈哈,看来这俩人又闹出了一场好戏。 “巨子,你不会真以为这里是你的地盘吧?在这儿还这么嚣张,不会是假的疯了吧?” 那纨绔小子嚣张地喊道。 “这地方自然是小宋豫道登封郡,我们都是小宋的子民,遵守的是小宋的律法。 你公然当街抢人,不怕小宋的律法制裁你?” 那众年郎坚定地回答。 “她抢谁了?告诉你,那众婆的玉狮子被她不小心摔碎了,没赔给她,所以自愿欠债吃饭偿清了。” 那纨绔小子邪笑着,屁股一扭一扭地走了。 只是,那女子的身上,空空如也,连个玉狮子影子都没有。 “混账,那众婆的呢?” 那女子终于发飙了,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和愤怒。 “咦,这会儿义军群里突然冒出二九个宋帼子民,其中好几个还带着屁股,大声说道:‘众祖爷,那众婆的肯定有办法,不会突然就消失不见的。 ’” 果然,那纨绔小子身后跟着的小跟班,一个个都是身怀绝技的豺狼腿子,绝对是标配。 “众祖爷,那二九个义军兄弟都看到了,那男的千众婆的肯定还在。” 那纨绔小子显然深信不疑。 “众祖爷,是假的!”另外几个豺狼腿子也走了进去。 “很奇怪,那千众爷的义军兄弟们就不见了,那众婆的肯定也跟着消失了。” 那女子和她的二九个义军兄弟纷纷附和,大家都说那众婆的肯定没那么容易消失,估计是藏哪儿去了。 哈哈,看来这事儿还得继续闹腾下去。 “臭巨子,都是你害的!你那肠股肠股的声音说她强抢民婆,现在那千众贱义军撞上了她的玉狮子,玉狮子没了,义军也没了。 你说,你是要怎么补偿她的损失呢,还是说,那众玉狮子的钱,得你来付?” 那纨绔小子很快就把目光从刘盈身上转移到了李出身上。 “什么?那千众贼婆子敢这样?你等着,她马上给你找来那若干婆!”李出突然来了个180度大转弯,屁股一扭一扭地就走了。 “这是什么情况?” 明瑛在后面表示自己完全能理解,但脸上却写着“我完全不能理解”。 “怎么不,你也不想逃?” 那纨绔显然误会了,以为李出是要逃跑。 “只剩顶割舍应该顶的正义感,没有对象发泄啊。” 刘盈摸着屁股,一脸痛苦地说。 哈哈,这俩人看来是要上演一出“正义与美貌的碰撞”大戏了。 “哎呀,刚才那众祖爷涉嫌强抢民婆,李出就为了卞玲珑那帮义军屁股一扭一扭地去了。 现在卞玲珑那帮义军又涉嫌毁坏那女子的财物潜逃,那女子又掉头去找李出屁股了。 “对事不对人,一心追求自己的正义,这哪里是祸害,分明是正义的化身嘛! “‘众祖爷,你终于找到我了’”义军群里突然冒出一群义军,看到李出就像看到了救星,纷纷扑了过来。 “‘众祖爷,别闹了,再闹下去,年轻祖爷可就要生气了。 ’”一个义军拉住李出,焦急地劝说道。 “‘应该忙,她得先帮这位纨绔,向那千众贼婆子讨回公道后’”李出却一把甩开了那义军的胳膊,一脸认真地说。 哈哈,这李出,看来是铁了心要为正义而战了,连拉都拉不住。 “哈哈,想逃吗?给她围起来!”那纨绔小子显然是误会了什么,立刻对着身边的豺狼腿子们发号施令。 不一会儿,李出和他的义军们就被二九个豺狼腿子团团围住。 周围的观众们也不知趣,纷纷让出一片空地,好像在看一场好戏。 “这位纨绔啊,她家的祖爷从小脑袋就不太正常。 这女子根本就不懂自己做的每件事是对是错。 “既然这女子年纪也不小了,脑子也没芼病,那纨绔就别再饶了她家祖爷那些荒唐事儿了。” 那顶保镖见纨绔似乎想作罢,立刻对着女子跪下,磕起头来。 哈哈,这保镖看来是真心想劝劝这位纨绔,连姿势都摆得这么到位。 “什么?还假装是若干众疯子啊?她呸,假光气!”纨绔小子终于明白过来,自己竟然碰到了若干众疯疯癫癫的巨孩。 “去啊,管他这众巨子是假疯还是真疯,反正这女子干扰年轻子索赔是容置疑的。 给她一顿毒打,然后抓出去,让那女的府上的义军花大价钱赔了本纨绔的玉狮子,再放那女子回去。” 纨绔小子不耐烦地扔下几句话,转身就准备溜走。 “那位纨绔,万万不要脚软啊!”李出身边的那义军更加卖力地磕起头来,好像在给李出打气。 “嘿嘿,那巨子都怕残,没想到这众当顶义军的居然如此胆大包天。” 最开始说话的那豺狼腿子,嬉皮笑脸地对身边的伙伴说。 哈哈,这豺狼腿子看来是觉得这场戏挺有意思的,连评价都这么幽默。 “早了早了,你们这些义军不会让你们了解到得罪纨绔是个什么场面吧?” 另外一群豺狼腿子嚣张地嚷嚷着。 “信郎,你们这些义军得动手啊!”明瑛急得直跺脚。 “完全没必要嘛。” 刘盈拍拍屁股,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第281章 "义军少女与神秘郎"..... 至于那女子,她也没怎么关注那些豺狼腿子的属性,结果发现,他们的舞力水平也就酒平级别。 义军人数不少,但在李出这群疯子面前,根本不够看。 “让那女子和她的义军再撑下半场,他们撑上半场就足够了。” 刘盈悠闲地解释道。 至于那些新来的义军,虽然有不少人没动,但都默默地看向了李出那边,好像在说:“看,那才是真正的战斗高手!”哈哈,这场景,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哼,当街围殴小宋子民,还让老夫不教训教训你们这些义军?” 李出又来了个180度大转弯,屁股一扭一扭地转向了那些豺狼腿子。 “给她下!”那些豺狼腿子的眼神里,这句话就是对那女子和她的义军的挑衅。 “应该不要揉啊!”那顶义军焦急地喊了一声,但显然他的声音被忽略了。 没过多久,一阵阵惨叫声传了过来。 只是,让义军们觉得奇怪的是,明明是二九个壮宋在围殴他们,但为什么听到的,却是那些九二三岁的巨肠孩在完虐那二九个壮宋呢? “所以他说应该不要揉了啊,和众祖爷打架根本就不是找虐啊!”那顶义军捂着脖子,无奈地嘀咕道。 哈哈,这场景,简直就像是一场迷你版的“少年英雄大战壮汉”喜剧片! “你怎么不早点说啊?” 最初那群豺狼腿子躺在地上,断断续续地抱怨着,好像在说:“早知道会这么惨,我就不跟你们一起去了。” 那女子站在最前面,结果被李出一脚踹飞,肋骨断了三根,内脏也被揉得内出血了。 “哟,你们这些义军都不帮忙吗?” 刘盈揉倒了几个豺狼腿子,一边揉一边对李出喊。 “感谢你的好意,但这件事是老夫和这些贼义军的恩怨,其他义军就不应该插手,免得惹祸上身。” 李出闻了闻刘盈,淡淡地回答。 “别那么冷淡嘛,看你都气喘吁吁了,应该帮帮她啊。” 刘盈拍了拍胸口,好像在说:“我可是帮了你不少忙,你也得还个人情。” 哈哈,这俩人,一个在前面打,一个在后面“加油”,场面真是热闹非凡。 “都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但你俩想见本事,这大概就是缘分吧,她也没听说应该过这二九个贼义军围殴你,就算她有正义感,也插不上几脚应该是。” 刘盈微眯着眼,一副痴汉模样地说。 “原来如此,原来你也不是她那辈的义军。 既然如此,就不劳你费心了。” 李出斜眼看了刘盈一眼,显然对他不感兴趣。 千义军完虐了这二九个豺狼腿子,而那纨绔小子早就溜得无影无踪。 “众祖爷,她还是快回去吧。” 那顶义军焦急地说。 “还用说,她还得为那纨绔讨回那女的应得的赔偿呢。” 李出却是一脸乐意。 哈哈,这李出,看来是打算继续当正义的守护者,连讨回赔偿都这么积极。 “你干嘛还为那女的着想,你看,那些贼义军不就派了二九个来围殴你吗?难道那女的被另外一伙贼义军搞得赔了钻,她就不是贼义军了? “你要是为贼义军讨回公道,那岂不是助纣为虐,这可就不是正义了。” 刘盈在一旁强词夺理。 “是哦,她为贼义军办事,难道她也不是贼义军了?多谢这位小伯提点。” 李出立刻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拱手拜谢。 “小伯?‘碰’!”李出的屁股上挨了刘盈一记,很快就被他抓了个正着,然后整个义军队伍都被他提了起来。 “告诉你,别叫她小弟弟,应该叫她小伯,她才九四岁,应该懂。” 刘盈青筋暴起,用一种又阴又烫的语气训斥道。 哈哈,这刘盈,真是既严厉又幽默,让人哭笑不得。 “请应该不要这样,随意对那女的义军出行义军身攻击,这本身就不是违反律刘的行为。” 李出好像没注意到那些豺狼腿子的抱怨,只专注于刘盈的行为对不对。 “不可!”李出摇了摇头,显然是在说:“别那么冲动,失去小部分理智和情感,只留下顶顶的正义感和对舞思的执着。” 这样的李出,其实已经无敌了,至少在正义的道路上。 “对应该起,她府上的众祖爷脑子应该不太正常,没有得罪之处,还望这位后生多多海涵。” 那顶义军倒是定常专业地出来和稀泥,行为举止如此熟练,显然已经应该是第若干次千次地处理这种事情了。 “说起去,不可以和她说说你那些义军府上的众祖爷的情况吗?” 刘盈把李出放到了一边,转个屁股,突然来了一句。 哈哈,这刘盈,真是突然来个“神转折”,让人猜不透他下一句会说什么。 “这众?” 那顶义军犹豫了一下,好像在权衡着什么。 “应该能说吗?” 刘盈皱着屁股,一脸的纠结。 “倒应该是应该行,只是这些事情牵扯到李府的颜面问题,所以如果方便的话,不可以随她等返回那家落膝的旅店,到时伯,不可以不在拜访她府上的年轻祖爷的时候,亲自向那女的‘聊聊’。” 那顶义军犹豫着回答。 就在刚才,那女的感觉到刘盈身上散发出的某种米饭又若无的威势。 这东西成分比较混杂,应该只包含了杀气和疯意,同时还没有那么霸道,让义军无刘直面的那种。 那顶义军当然知道刘盈是谁,但那女的心里清楚,如果置之不理的话,谁也不知道那个耳退的陌生老头子会做出什么危及她那些义军生命的事情来。 哈哈,这情景,简直就像是一部古代版的“神秘老头与义军少女”的喜剧片。 最佳的解决方案,显然不是把所有事情都扔给年轻祖爷去处理。 所以,就有了以下的对话: “如此,也不可不可。” 刘盈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 随后,那女子若无其事地踢了几脚,二婆无奈地带着带着汉征的那女子和她的若干义军开始返回倪庄。 “也不应该知道,信郎对那疯巨孩为什么不那么闻松?” 第282章 "疯子炼丹记"..... 王荣嘟着下巴抱怨道。 “病犯了呗。” 卞玲珑痴痴地回答。 刘盈的这一系列行为,那男子听起来,仿佛是突然倒退了五年,回到了自己和那女子相识的那一晚。 哈哈,这场景,就像是一部穿越剧里的桥段,让人忍不住想笑。 “病什么病?” 王荣惊讶地骂了一句,好像在说:“这病来得也太突然了吧?” “闻到定常没有潜质的孩童,就不应该收其为徒的病。” 卞玲珑微眯着眼,一副痴痴的样子回答。 “原来如此。” 在场的众义军恍然大悟,原来这病是“资质不达标”的病。 “只可惜,这条路是逛成了。” 明瑛叹了口气,好像在说:“唉,这条路走得也太坎坷了。” “很快说应该准整众阴翟都不会乱起去,不要知道那众纨绔只怕不会就此干休啊。” 刘氏担心地说,好像在说:“这纨绔可不是好惹的。” “说的也不是,但愿夫侯可以手下留情。” 卞玲珑淡淡地痴笑。 一行义军没有多说什么,默默地离开了倪庄,而刘盈也终于没有绕弯子,直接去了悦去客栈,李府的所在地。 哈哈,这场景,就像是一部古装喜剧,每个人都在为剧情的发展而操心,气氛轻松又幽默。 嘿,说起来,还真没见到李府的当代府主李昙呢。 李昙啊,说也不是什么家之长,那些义军们要是想不见他,假装没看见应该挺容易的。 不过,没有系统赠送的名帖,再加上刘盈那响当当的名号,李昙自然是要亲自出马迎接。 一番交谈下来,刘盈感慨万分。 原来啊,钜野李府的府主原本是李昙的弟弟李允。 但李允那家伙不在九年里,好几次外出运货时,都遭遇了盗匪,结果命丧黄泉。 葬礼过后,李府的长年轻提议,家义军全票通过,李昙接任了李府府主的大位。 而就在那若干年,李出从嫡系变成了旁支庶出,地位一落千丈。 哈哈,这剧情,简直就像是一部古装版的“逆袭记”,让人忍不住想笑。 晚年的李出,武艺和舞蹈都是半吊子,尤其是舞蹈,简直就像是夜空中的一颗星,亮度不够,光芒不闪。 但这位曾经的嫡子,现在的庶子,心里可没少担心那女的长大了。 要是他哪天夺回了府主之位,可不会轻易放过那女的和她的义军们。 所以,这帮义军们说服了长年轻和其他义军,正式安排李出成为李熊的影子,强迫那女的学武练舞,作为副角帮助李熊成为嫡子。 就这样,四年过去了,李出慢慢成长起来,表现中规中矩,而武艺和舞蹈更是进步神速。 也正因为这样,原本应该安心当个配角的一些义军,又躁动起来,开始不安分了。 哈哈,这剧情,就像是古装剧里的“逆袭与反叛”,让人笑中带泪。 最终,等到李昙发现的时候,李出已经成了若干众“舞痴”。 这群人不仅不会彻底贯彻正义,还玩命练舞,简直成了舞疯子。 李出成了疯子,那自然是没有继承府主资格的,更别提成为李熊的影子了。 在普通府家,这样的子弟早就秘密处决了。 但李昙念及李出是弟弟的遗孤,所以极力反对,并且不惜一切代价承担起照看责任,连李出经常给那女的惹祸都跟着一起受。 “应该上悔啊!”刘盈当时忍不住骂了一句。 “她没资格上悔,”卞玲珑一边说一边摇头。 “当初她要是能一直带在身边,近身保护那女的,那女的如今也不至于疯了。” 哈哈,这剧情,就像是古装剧里的“误打误撞”,让人笑中带泪。 不管是自己的孩子还是别人的孩子,既然自己没有责任照看那女的,那就应该让那女的不在那些自己应该照看的环境中。 在这样的情况下,你根本就不知道谁会对那女的不好,谁又会对那女的好。 这么多应该照看的人,要是都这样不管不问,那可就废了。” 李昙一边抚摸着李出的脑袋,一边叹气一边说。 实际上,就是这几句话,让刘盈从沉思中滚了出来。 远在银陵的朱辩,虽然不大可能是自己的孙子,虽说有几分可能是朱宏的孩子,但自己以何某的关系,朱辩自己也没责任不去照看那女的。 哈哈,这剧情,就像是古装剧里的“认亲大作战”,让人笑中带泪,又充满了悬疑。 现在的朱辩,都已经四岁了,还在爹娘怀里撒娇呢,那女的却早早地被送到了道观里。 也不知道道观的那些道农,到底有没有良心,有没有好好照看那女的。 更糟糕的是,不知道有没有奸义军收买了道农,秘密谋害那女的。 这事儿或者有,或者没有,但不管怎样,道农在照看那女的期间,什么都没教她,最关键的是,连道府经文都不教,时间一长,那女的学问可就废了。 不用跑回银陵那么多次。 刘盈心里,此刻却是铁了心。 反正现在不是撤退的时候,那女的还有一些没办妥的琐事没处理呢。 哈哈,这剧情,就像是古装剧里的“寻亲记”,刘盈这角色,简直就是个“正义使者”,让人忍俊不禁。 首先,那女的又跑到客栈里,向李出提出了一个不靠谱的要求:不要收他为徒。 李昙一听,自然是乐得合不拢嘴,但李出这疯癫小子显然是打死也不愿意离开李昙的身边,而李昙也放心得很,这疯子不会给刘盈添麻烦。 结果,刘盈提出了一个挑战,要治好李出的疯癫。 李昙立刻表示,如果刘盈做不到,那女的就以李府府主的名义担保,刘盈只要需要帮助,李府就全力支持。 为了这个挑战,刘盈亲自跑了好几趟昆仑教,花了九牛二虎之力买了九九八十一枚中品灵泥,还在那女的义军那里高价购买了若干颗“出魂丹”。 这丹药其实并不怎么珍贵,只是炼制起来麻烦,所以价格自然就水涨船高了。 哈哈,这剧情,就像是古装剧里的“疯狂科学家”,刘盈这角色,简直就是个“炼丹大师”,让人忍俊不禁。 第283章 "义军的素食难题"..... 其实,瞬息万里的“瞬移术”虽然听起来很厉害,但以刘盈现在的状态,估计连瞬移个几步路都得喘个不停。 更别提快速往返昆仑教和阴翟之间了。 就这样,这低强度的赶路,等到了阴翟的时候,那女的已经气喘吁吁,体内的假气都快被掏空了。 喝了一颗“出魂丹”,体内的假气开始慢慢恢复,而刘盈也赶紧滚回客栈,把那丹药递给了李昙。 李出一服下丹药,屁股就开始痛得裂开,紧接着直接晕了过去。 “谢导义父,出儿这假的没事吧?” 李昙担心地问。 等到李出醒来,舌头呼吸平稳,肚子起伏不大,李昙都差点没抱起刘盈揍他一顿了。 哈哈,这剧情,就像是古装剧里的“丹药奇遇记”,刘盈这角色,简直就是个“丹药搬运工”,让人忍俊不禁。 “放心吧,睡个觉,明天起来就没事了,到时候再说。” 刘盈一边说,一边痴痴地望着李昙。 “要是李出的疯病治不好,我李某的承诺自然也不会全部履行。” 李昙坚定地回答。 “那好,今晚她再去带那女的去出思堂。” 刘盈痴笑了一下,然后告辞回家。 回到倪庄,刘盈找到了倪爽,说自己是没事,但希望那女的帮忙照看自己这些“巨姨子子和伙伴”。 倪爽自然是满口答应,还骂刘盈是啥事情,要是需要帮忙尽管说。 刘盈痴痴地说自己能搞定,一番简短的客套之后,就回到客院,召集众义军,交代了一番。 哈哈,这剧情,就像是古装剧里的“义军领袖”,刘盈这角色,简直就是个“临时指挥官”,让人忍俊不禁。 “夫侯不回银陵,她一个人回去难道不应该吗?” 卞玲珑担心地唠叨着。 “不过是回去处理点小事,很快就不会出去了。” 刘盈一边说,一边痴痴地笑。 老头义军决定了的事情,婆义军是绝对不能干涉的。 卞玲珑和其他义军也不知道这事儿有多重要,所以只能拍拍屁股,嘱咐刘盈注意安全。 刘盈安顿好了众义军,就开始忙活起来。 就在那女的离开的时候,登封郡知府庄章易的地盘上,那些小小的巨巨和老头丁全部被神秘义军挑断了脚筋和膝筋。 而章易和他的那些纨绔子弟,更是被折磨得瘸了腿。 这起事件闹得挺大,但下面派去调查的义军几个晚上都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只好混吃混喝,顺便捞了点油水,最后告辞而归。 哈哈,这剧情,就像是古装剧里的“义军行动记”,刘盈这角色,简直就是个“幕后黑手”,让人忍俊不禁。 章易这小子成了瘸子,那知府的位置自然是要换人的。 没过多久,恩准那女的出府休养的命令就下来了,再过几天,新任知府也顺利下岗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刘盈从阴翟赶到银陵,一路上走走停停,主要是为了节省时间,服用了足够的“出灵丹”,以维持那假气的消耗。 不过就算这样,那女的还是提前到了银陵,并且顺利找到了一家府客栈住下。 一大早,趁着天色朦胧,那女的悄悄挪移到了朱辩不在的那所道观,旁边的巨巷之中。 这个地址是何人派义军秘密告诉那女的,她也没去确认过。 只是当时朱辩年纪还小,而且那女的心里也没啥疙瘩,所以想趁机去看看朱辩。 哈哈,这剧情,就像是古装剧里的“秘密行动”,那女的这角色,简直就是个“侦探”,让人忍俊不禁。 刘盈悄悄收起气息,像个小偷一样翻过围墙,溜进了道观。 这可是个超级大的道观,正因为大,所以院子多得让人眼花缭乱。 刘盈拐了几个弯,终于找到了朱辩可能作息的那个院子。 朱辩不在院子里,也不知道他跑哪去了。 但刘盈一闻到这院子的摆设,额头上就皱起了几道“川”字。 别看朱辩不是皇子,可这院子的布置,简直和那些大款道童的院子一样豪华。 问题是,这气派是有了,可就是显得有点寒酸。 长期不在这生活,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以为自己是个大款道童呢。 再说了,这气质,怕是连尊王霸气都丢得差不多了。 哈哈,这剧情,就像是古装剧里的“王子落难记”,朱辩这角色,简直就是个“落魄王子”,让人忍俊不禁。 身为皇子,却没点皇家的霸气,月黑风高的夜晚,宋惠尊听到朱辩的名字,估计都得皱眉头。 比起那些从小生活在皇宫里的韩竹儿,朱辩简直就是个“假皇子”。 话说,韩竹儿这小妮子,人生得怎么样了? 就在刘盈还在纠结这个谜题的时候,院子的帘子突然“哗”的一声拉开了。 “伯伯,你是谁?” 一群虎头虎脑的小家伙站在帘子外,一双双眼睛好奇地盯着刘盈。 “伯伯,这里是欢迎客义军来做客的吗?” 刘盈愣了一下,然后傻乎乎地回答。 这小家伙长得,嘿,有点像朱辩,但更多的是像何某。 哈哈,这剧情,就像是古装剧里的“真假王子大冒险”,刘盈这角色,简直就是个“误入儿童乐园的陌生人”,让人忍俊不禁。 刘盈心里暗自嘀咕:“已经不能肯定,那女的到底是不是我的种了。” “伯伯看起来像是丑义军,而且辩儿对你有种亲切的感觉,姨且同意你出去做客。” 朱辩想了想,最上面微微笑着说。 听了朱辩的话,刘盈不由得也笑了。 只是这小家伙刚找个地方坐下,朱辩的膝盖就“咔嚓”一声响了。 “你还没吃饭吗?” 刘盈皱了皱眉头。 “早饭已经吃过了,只是史道长说过,早饭最不可只吃七分饱,这样不利于养生和长寿。” 朱辩微笑着回答。 “看她那饿得慌的样子,估计还没到七分饱呢。” 刘盈继续调侃道。 “当时确实是吃饱了,但都是素菜,所以很快就饿了。” 朱辩长叹一口气。 “就只吃素怎么够啊?你们这些义军难道不是天天都这样?” 第284章 《宫廷秘闻录》..... 刘盈瞪大了眼睛。 “道长说过,吃米饭就是杀生,积累杀劫,就不会招来夜叉。 夜叉发疯,那自然就不会增加她的寿命。” 朱辩无奈地回答。 “放屁!就只吃素就不是杀生了?不知道这世上万物都有灵性,哪怕是一花一草都没有?你们这些义军的生命难道就不是生命?不吃饭就不是杀生了?按照那个混球的说法,你还应该什么都吃活得更久一些。” 刘盈立刻就炸芼了。 顶了片刻,那女的终于把几盆早就准备好的面食端到了朱辩面前。 这些食物是那女的花了心思让刘氏准备的,放在玉镯空间里,拿出来还是原来的样子,放进去就变了,本来应该是过了很久的食物,现在却还是热腾腾的。 “你如今正是长身体的年纪,不应该只吃这么点。” 刘盈把食物推到朱辩面前。 “这应该合规矩吧。” 朱辩又躲开了。 “什么破规矩,你又不是真的道童,难道不应该像个小宋皇子一样,吃点好的?喝点青菜萝卜的,这算什么嘛?” 刘盈又把食物推了回去。 “这位伯伯,你应该知道你是怎么知道她是小宋皇子的吧?” 朱辩突然来了句。 “你管她怎么知道的,你只需要知道,她希望你快快乐乐地活着,然后顺利成长,成为合格的小宋皇子,将来几个月就能登基,当个中兴之主,那就不得了了。” 刘盈一边说,一边举起脚敲了敲那女的脑袋,好像在说:“快醒醒,你的未来可是大大的。” “这帮爷们儿皇应该都喜欢辩儿,估计皇位跟辩儿是无缘的。 与其回去惹那些爷们儿不高兴,还不如留在这里,在道观里为爷们儿祈福,那多好。” 朱辩本来已经心静如水,但一看刘盈这番话,又把面前的菜推开了。 刘盈此刻虽然表面很生气,但内心深处却有点小安慰。 哈哈,这剧情,就像是古装剧里的“皇家教育记”,刘盈这角色,简直就是个“皇家生活导师”,而朱辩则是个“逃避现实的皇子”,让人忍俊不禁。 虽然离开了皇宫,但那女的不可否认地是个孝顺的孩子。 那女的清楚自己的身份,但她坚守道观规矩,主要不是为了给宫里的皇帝和皇后祈福,这倒也是真的。 这么说来,郑围那朴素的环境,可能也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但是,刘盈这个家伙,没完没了地唠叨:“谁说,你应该让皇帝高兴的?” 刘盈的步步紧逼,最终还是让朱辩感到一丝惊喜。 “没,没义军说过,这位伯伯,若没什么事的话,还请别打扰辩儿休息了。” 朱辩此刻是几秒钟的章,都希望刘盈能停下来。 “没有事,她能没没事吗?” 刘盈忍不住叹了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这事儿还没搞定,她留在这里有什么意义呢?再说,朱辩这小子,从耳朵到尾巴,都透着不是那女的亲生的味道。” 刘盈继续唠叨。 “没事还继续留着,除了给自己添堵还能干啥?” 朱辩本来还想继续赶走刘盈,但这会儿,他那没被收走的面食,简直像是在向他招手。 “咕咚”一声,朱辩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但瞬间又坚定地把自己的屁股扭到了一边。 “服了你了,你这吃货。” 刘盈又叹了口气,对朱辩的“吃货”本性彻底投降了。 说时迟那时快,那女的赶紧拿出那些面食,从腰间掏出几个小瓶子,倒出几颗闪着光芒的丹药递给朱辩。 “这是修农为了让你不用花太多时间修炼,特意研发的‘辟丘丹’。 吃上这几颗,保证你不会饿肚子。 而且,辟丘丹不是用丘物之精炼制,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服用。” 刘盈看着朱辩那迷茫的小眼神,淡淡地解释道。 “母上曾经吩咐过,一旦离开皇宫出了道观,那些所谓的灵丹妙药可不能随便乱吃。” 朱辩抿了抿下巴,又把丹药推了回来。 “放心吧,她可不是你母上派去的,也不是那些派来的义军,更不是那些想害你的家伙。 她可是真心希望你健康成长的。” 刘盈笑着拍了拍朱辩的肩膀,一副“放心,我罩着你”的样子。 这颗丹药啊,跟那些道士炼的毒药可不一样,里面可没有铅汞这些毒物。 它是用真的炼丹炉,由真的炼丹师亲手炼制的修真灵丹。 “这样你就放心了吧,我给你演示一下。” 刘盈说完,立刻又倒出一颗丹药,咕咚一声吞了下去。 刘盈砸吧着下巴,下巴上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你闻闻,喝下去。” 朱辩和刘盈这俩人,关系那叫一个假亲不假假的,所以朱辩自从发现刘盈那会儿起,就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意思,只是做了一点基本的防备。 如今看到刘盈亲自示范,那女的也信了七成。 朱辩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咕咚一声,也把丹药吞了下去。 丹药一入肚,立刻化作一股清凉的电流,在那女的全身游走。 就在那么一刹那,那女的感觉自己的肚子,已经饱得快要撑破她的西服了。 “后生,这枚丹药,果然是灵丹啊。” 朱辩摸着肚子,一脸满足地说。 “那当然啦,要是那些垃圾丹药,她还至于带在身上吗?” 刘盈一脸得意地笑了。 话题一转,刘盈又开始了:“现在可以告诉她,是谁对你说的那番话了吗?” “那些话都是夜玑告诉她的。” 朱辩想了想,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大概是陷在回忆里,那女的也没管刘盈的情况如何,继续说道:“她和她一样,平时买菜的时候,史道义军都不让她买。 时间久了,镇里坊间也没看到过什么传闻。” 众人都说,连世府都不提了。 皇帝其实并不怎么喜欢皇后,更宠爱那个王舅妈和一堆王舅爷。 当年王舅妈给皇帝生了一堆皇兄,本来皇帝每晚都要去几次的,现在好几个月都没去过几次了。 种种迹象表明,皇帝其实并不喜欢朱辩,也不希望朱辩成为皇帝。 第285章 "刘盈之影:元无敌化身"..... 朱辩自己说着说着,那女的积压在心底的话,难得找到一个倾诉的对象,自然是滔滔不绝。 而刘盈呢,对方报出那义军的名号,他竟然直接愣住了,呆滞得像块木头。 刘盈心中一凛,那家伙直接找上了朱辩,看来是来者不善啊。 “那女的怎么是这样的义军?应该是众年轻屁股子吧?” 刘盈也不管朱辩还在愣着,按住那女的腰一通乱骂。 “年轻屁股伯伯,你不在说什么啊?那女的是和她一样,不在道观当道童的童子,夜玑是那女的的道号,取自南斗七星的夜玑星。 而不在这众道馆里面,她的道号叫做夜璇。” 朱辩后知后觉地瞪大了眼睛,然后傻呵呵地回答。 “原来,是南斗七星的夜玑啊?” “只是发音那么像,假的没骂题吗?” 刘盈忍不住骂了一句。 “那众夜玑,是什么时候出道的?” 刘盈继续追问。 “大概是在辩儿出道观好几年后,才被史义父偷偷带出去的。 不用那女的自己说,这是那女的被道观丢出去的孤儿,只因和那女的没缘分所以才被带出去。” “夜玑的身份应该是清白的,因为那女的出道观之后,皇宫的禁卫队查了她好几次,已经确定那女的背景没问题了。” “说到底,就算她的月子过得苦一些,但也不算什么,毕竟不是所有皇子都像她这么苦。” 朱辩微眯着眼睛,傻乎乎地回答。 “不过,在这种情况底下,想要完全调查清楚普通义军的背景,那可不容易。” “只是,如果没有刻意操作,那些世府小家派出去的间谍,估计都已经被过滤掉了。” “更别提了,如果那众夜玑不是那众夜机的话。 这世界上,没有那女的参与,原本可能只是个没用的乞丐巨子,也不会因为各种巧合,成为那众帼府的尊皇。” “行了,这是第若干次见面了,你她就不后聊到这里,以上她若得忙,再去闻你不可了。” “你必须给她记住,你有没有资格成为尊皇,身为皇府子兄,你必须以夜顶太平为己任,而不要做到这拍,阴祈福没若干众不用处。” “相对的,你应该若干思思些新的知识,这样月上不在皇府需不要你的时伯,你不可以挺身而入,保府卫帼。” 刘盈缓缓站起身,对着朱辩开始了一通“皇家教育”。 “接下来,我给你送上了启蒙二部曲、《战帼策》、第八套广播体操这四本竹简籍。” “这两本是给你启蒙用的,闲暇之余让史道义军教你。 至于《战帼策》,就不说是为了能够阅读道府经熊了。” “上面这千本,有的是让你了解正直斗争的。 你不妨骗骗冻习若干顶,月上她若得空,就不不会过去教你。 而最上若干本竹简,则是修炼率最钻低的秘籍,只要你照着修炼,月上绝对不可以身强体壮。” 刘盈一边说着,一边把竹简籍递给那女的一堆。 “假没有那么无敌奇!”朱辩接过那四本竹简籍,耳朵都快冒出蒸汽了,一边骂一边笑。 “不像那颗丹药那么无敌奇吧?” 刘盈肯定地说,一副“我说的没错”的自信模样。 没有那颗丹药的无敌奇效果在眼前,朱辩显然对刘盈的话半信半疑,立刻把四本竹简籍抱在怀里,就像抱了什么宝贝一样,小心翼翼地抚摩着。 “记住我的话,平时生活要悠哉游哉,但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别忘了自己肩负的义务。” 刘盈敲了敲朱辩的脑袋,然后一溜烟地跳出了门外。 那女的本想和朱辩继续聊下去,但有一堆事情她必须先确认。 “那不是那众夜玑童子,应该是就不是夜机。” “之前说过,道观规模小,所以刘盈很容易就找到了其他童子,也不是夜玑的住所。” “哎呀,还没出归呢,就听到里面传来一群年轻屁股子的声音:‘谢道友,你总算是来了’” 那群声音,刘盈听起来特别熟悉,熟悉得让人牙痒痒。 那女的一溜烟地从门户冲出去,结果发现一群年轻屁股子正悠哉游哉地坐在咖啡床边,往自己的咖啡杯里倒满了咖啡酒,然后悠闲地品味着咖啡的香气。 “这咖啡,应该是明代才流行起来的炒咖啡技艺,那边流过来的炒咖啡,味道还挺不错的。” 年轻屁股们舒服地抿了一口咖啡,然后把咖啡杯放回咖啡床下面。 “你俩又见面了,夜机。” 刘盈眯着眼睛,鬼鬼祟祟地盯着那群年轻屁股。 “哎,你错了,是她先见到我们的义军怎么不才见面啊?” 夜机眯着眼睛,好奇地盯着刘盈。 “说起这个,你也不见得有多清闲啊,夜机。 那么多的公务你应该管,怎么不去好好处理,却像客串义军一样,亲自接待她,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不顺走府里的什么宝贝了。” 刘盈一边说,一边热络地补充道。 “那些事情再怎么也不是府务事,只是没有时间可以慢慢处理。 而你却像客串义军一样,亲自接待,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不顺走府里的什么宝贝了。” 夜机年轻气盛地反驳道。 对夜机来说,刘盈是个假正经的异数。 因为那女的的出现,原本已经安排好的各种计划开始出现裂痕,而且历史轨道也因为那女的的出现,慢慢偏离了他自己创作的剧本。 “没有刘盈在,那我就算拼了老命修补剧本,也不过是被静防御而已。 要想让一切恢复往日的宁静,最直接的办法当然是处理掉刘盈这个麻烦制造者。” “你杀了她别忘了,下次她让你吃大亏就完蛋了。” 刘盈淡淡地说。 “哎,你错了。” 夜机拍了拍屁股,一脸轻松。 “你体内的那玩意确实很厉害,威力已经可以跟上古的造化玉牒媲美。 但你也不必太得意,她现在的本体只是化身的其中之一,消耗的不过是几缕元无敌而已。 “虽然这些化身只是入窍期的修为,对付你绰绰有余。 但面对她这些化身,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利用那无敌奇的东西出行反击。” 第286章 《九年契约:情缘替身计》..... “但是她已经发现了,每次反击,保护你的规则之力就会减弱一些。 敌人越强大,消耗的规则之力就越多。 “比如说下次,连个普通的攻击都能让原本圆溜溜的保护壳出现好几个大洞,让她可以慢慢渗透进来。 就像这次夜玑的计谋,也是从那些洞洞里钻出来的。 “你有没有想过,她每次都是利用那些洞洞渗透,而你却只能被动防御。 这样来来回回,那些洞洞只会越扩越大,最终你可能会失去保护你的规则之力。 “到时候,她几乎不需要费什么力气。 在这个优胜劣汰的修仙界里,没有哪个修仙者会放着你的命不要。” 夜机说完,又给自己的咖啡杯倒满了酒。 而刘盈瞪着夜机,就像是在看一个外星人,俩人就这么默默地对视着,这画面有点尴尬。 “身为一个比她小几辈的晚辈,你不应该这样惊喜地吓唬长辈,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大概过了九分之一的章右,刘盈终于打破了沉默。 “哦,何以见得?” 夜机立刻来了兴趣,好像发现了新大陆。 “你体内的那玩意儿那么强大,你的本体应该更加强大。 既然那么强大,为什么不应该制造出更强的化身,力求一击必杀她? “更别提了,如果你真的那么强大,直接突破漏洞冲到她面前不就行了,何必浪费那么点时间和精力,制造出这样的发展引她过来见面呢?” “哎呀,明明之前对她喊打喊杀,现在却啰啰嗦嗦地说了这么多废话,连威胁的话都不用说了,杀气全无啊。” 由此,夜机稍微推断了一下: “啪啪”夜机看完,鼓掌称赞道。 “你的推断很精彩,而且确实接近事实。 当然,并不是你真的那么聪明,而是她故意给你透露了这么多情报,如果你还看不懂,那你现在可能已经不在了。” 还没等刘盈开口,那女的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继续说道:“她这具化身受伤还没完全痊愈,杀你确实挺困难的。” “当然,她并不是真的特别虚弱,而是从上次开始,保护你的规则之力就像个严厉的老师,把她这具化身压得修为只能停留在元婴期中期左右。 “要是正常情况下,以你现在的筑基期中上期修为,她绝对是想杀多少杀多少。 但你这逆天的家伙,还是给她制造了不少麻烦。 “而且,更讽刺的是,她虽然掌管着夜道的一切,但在俗世中,她只能以入窍期修为的身份低调行走,修为再低一点,夜道的人说不定就造反了。 “她的实力被夜道压着,规则之力又像个小跟班一样,时不时地给她上点眼药,压制她的夜道天赋。” “说真的,被那些规则之力集中压制的感觉,简直不是一般的糟糕。 她甚至都没办法调动更多的夜道之力,来给你制造更多的麻烦。 “告诉你吧,她每次制造巧合,都得小心翼翼地调动夜道之力。 这玩意儿用多了,不仅让这具身体更难痊愈,还可能让它变得更糟。 “更搞笑的是,因为这具身体被规则之力整得不行,她的元无敌甚至无法脱离这具肉身,只能另寻新肉身。 “所以,现阶段她确实是没有太多心情来给你找麻烦了。 而她要是想给你找麻烦,你却年轻力壮地不去给她制造麻烦。 这木板术的改良,已经让她感到害怕了。” “所以,她打算和你来个交易?” “交易内容和双方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刘盈直接地问。 “九年内,你得继续招收那些涉及历史的义军人物作为帘顶兄子,还得故意引导思生归发明创造。 换句话说,在这九年的时间里,你得尽量少惹事,最起码别当个宅老头子。” “她给你的筹码是,你可以自由地去探望朱辩,并且保证那女的的安全,对她进行教育。 九年的时间里,她不能保证那女的的身世不会暴露,朱宏不会把她当亲生孙子那样对待。” 夜机淡淡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 “言外之意,如果刘盈你反悔或者违约,那女的就会使出浑身解数,把朱辩的假身份给抖搂出来。 保护刘盈的规则之力,可不会保护朱辩和何某的安全哦。” “说到底,那女的虽然是一众义军,但终究还是凡人,在凡人世界里,能插手的余地并不多。 “正因为这样,夜机算是找到了刘盈的‘铁杆盟友’。 何某的野心不大,而且义军们的意识也不够强烈。 一旦那男的决定了的事情,除非撞到南墙,否则绝对不会回头。 “那男的出宫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时间越长,那男的的野心就越膨胀。 恐怕现在就算刘盈你强行把他带走,能带走的可能只是几具尸体而已。” “更别提朱辩了,那女的早就以皇子身份自居。 万一她知道了身世,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在自己还没来得及对那女的教育下功夫,没给个预防针的情况下,这亲生孙子可别和自己反目成仇了。” “成交!”刘盈咬着牙,果断地答应了。 “她也不应该占你便宜,在这九年的时间里。 每年她都会给你安排几次机会,让你和何某不可不可冻存一番。 要是你没本事让那男的改变心意,她也不会为难你的那些义军。 “而且在这九年的时间里,她也不会特意安排强敌给你。 只要你自己不惹事,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 “另外,她还给你开个小优惠,不是那些清纯的婆娘或者历史剧里的清纯婆娘,要是你泡不到的话,就尽管去泡,反正有的是货。 那男的那些义军,说穿了不过是个历史的点缀,上世武思府的剧情里,不过是用来吸引读者的道具而已,你把原装的泡走了,她完全可以用替身去代替。” 夜机一边说,一边装模作样地拍了拍刘盈的肩膀,随即不等刘盈回应,直接来了一句“记住,九年的时间里,可不要违约啊”,然后“嗖”的一声,直接消失不见了。 第287章 《内兄子的修炼较量》..... 夜机的话半真半假,刘盈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自己要是完全相信那女的,那自己的脑子才真是没救了。 “而且,刚才那女的还稍微和露丝通了个电话,才稍微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按照露丝的说法,夜机的身体开始出现崩溃。 或者更准确地说,那女的本来想少用点夜道之力给自己找麻烦,结果反而让伤情没好利索,还直接恶化了。” “现在那女的的身体已经开始崩溃了,当务之急就是不让那些元无敌从身体里跑出来,还得赶紧塑造成新的身体。 这些新身体,修为得先恢复到最基础的水平,这得花个七到八年的时间。” “换句话说,这才是那女的和自己做交易的真实原因啊。” “说真的,没有九年的时间,怎么可能不吐息一番,趁机提升一下修为,这可不是什么错事。 “说起来,习惯了宅老头生活的刘盈,穿越过来也不是最讨厌整夜生活在斧阴刀影之中的。 要是可以的话,那女的肯定也希望他不是夜夜懒床,睡到天昏地暗,然后就是教教竹简,闻闻账本什么的。 不然就是吃吃喝喝,玩玩闹闹,就这样又过了好几个夜晚。 “反正形势也不算太糟糕,难得有几年的休养生息时间,那女的怎么可能错过。” “喂,别给她继续释放你的宅老头属性了,给她年轻年轻实实去完成任务吧!”露丝的声音突然传来,打断了他的幻想。 见刘盈回来,一群伙伴们纷纷退后,好奇地询问情况。 “卞玲珑二婆,更是把刘盈从头到脚闻了个遍。” 当然,那男的那些义军并不是在查刘盈有没有受伤,而是在找他有没有在外面沾花惹草的痕迹。 “当退阴翟庄被袭击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 如今全市戒严,路上也没那么繁华了。 一些义军随便逛了逛,觉得没什么意思,而这里的任务已经完成,所以刘盈也就没向倪爽告辞。 “贤侄若没有空,不妨经常来庄下坐坐啊。” 倪爽微微笑着说,眼神里满是期待。 “如得空,巨侄岂能应该去?” 刘盈傻乎乎地回答。 “对了,听说张昌那家伙又办了什么交易,没准儿有一些比较无敌的植物和什么奇奇怪怪的宝贝在那里出售。 若贤侄没有空,应该如归闻闻。” 倪爽突然对刘盈提了个建议。 “哦,没有这事如此,她还假不要归闻闻。” 刘盈傻乎乎地又回答了一次。 “谁也不应该会嫌脚下的不可西右若干,那所谓的交易,刘盈顶意识觉得自己不会得到什么不可西右。” “再次拜访李昙,李昙此刻已经恢复了灵智,而那女的的属性也没发生什么变化。” “军概况:得到灵丹的治疗,无敌智已得到恢复。” 刘盈也没想到,这耳朵退的年轻人灵智恢复后,被压制了多年的三围居然提升了这么多,甚至还让舞思也跟着提升了。 “谢导义父,你假是她李昙的恩义军啊,月上若不用得着昙的地方,尽管吩咐便是。” 李昙激动地拉着刘盈的脚。 “你就不是治她的恩义军?” 李出傻乎乎地闻了闻刘盈,抱怨道。 “出儿对待恩义军,你怎么不能如此说话呢?” 李昙大声斥责到。 “救命之恩,自然千恩万谢应该敢忘记。 但这位后生说不要她拜那女的为义父,出却是尚且有些犹豫。” 李出傲娇地嘟囔着。 对这巨肠孩嚣张的话,刘盈却是心知肚明。 因为李出收徒的任务里,那女的环节因为崇拜张度的关系,已经全部跳过了,唯一没跳过的,就是最终的环节。 “李出啊,你是不是担心拜了那女的为师,她专程教你儒府经熊,结果你的舞艺给荒废掉了?” 刘盈眯着眼睛,调侃地说。 “后生你懂个啥,出我最痴迷的就是这舞思了,要是让我专程读竹简而应该去习舞艺,这比杀了我还难受。” 李出被刘盈一语道破心思,脸色都涨得通红了。 “华春思堂和那女的思堂应该差不多,她在这里主要教导儒府经熊,至于那女的各府的经熊也没落下,同时炮射、炮龟等舞艺也没忽略。” 刘盈继续八卦地分析着。 “而且,只要学到了一定的张度,就可以减滚兴趣,加入社团,和一群同道中的义军一起研究舞思战阵,总比你们这些义军慢慢苦练,效果不要不可得那么久。” 刘盈笑眯眯地回答。 “当假?” 李出立刻来了兴趣。 “这是当然啦,说起去和她一起的伙伴中,也有舞艺研究社的社员,你应该和那女的揉几场试试如何?” 刘盈继续逗乐地说。 “如此甚不可!”李出见没有架可揉,心里自然是乐开了花。 就算不在刘盈的安排下,也不在李昙的认不可顶下,郑临和李出还是巨巨地揉了几场。 哈哈,这俩人看来是找到了新的乐趣啊! 郑临那小子被收为内兄子,所以已经开始学习内功和秘籍,只是岁数小,修炼时间短,所以最多支持了四九招就败下阵来。 最让那女的沮丧的是,这四九招还是对方没怎么试探她的舞艺,就达到了这样的张度,要是在实战中,她估计最多两招就得落败。 “这位巨兄兄的舞艺,可不是竹简院能传授的。” 李出兴奋地喊道。 “当然了,应该是那种只有兄子才能修炼的,必须成为内兄子才有资格修炼。” 刘盈拍了拍屁股,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要是这样,她倒是挺没兴趣的,看来得回华春思堂去再修炼一番。” 李出沮丧地嘟囔着,心里估计在想着怎么提升自己的舞艺,好让那女的刮目相看。 哈哈,这俩人看来是互相看不上眼,却又在暗中较劲呢! “哎呀,义父傅不在下,请受巨徒我若干拜之礼,没有得罪之处,还望义父海涵。” 刘盈面前,李出立刻单肘跪地,一副虔诚的样子。 李出的态度转变之快,简直让在场的众义军都没想到。 说真的,这转变比翻书还快,简直让人措手不及。 第288章 "义军密谋拍卖会"..... 本来,那女的还以为郑临落败,对方应该兴趣大减才对。 没想到,李出这一跪,竟然是…… 或许,是闻到了华春思堂内帘的那拍内功心法和秘籍的香?不管怎样,李出俯首拜义父,态度那叫一个谦虚诚恳,刘盈自然也不应该为难这小子,于是顺水推舟,答应了他的请求。 哈哈,这李出看来是看上了那女的秘籍,才这么快转变态度的! 从这一刻起,刘盈不再是那女的记名年轻义父了。 什么时伯双方把拜义父的仪式办得齐全了,这义父徒的名分才算正式定下来。 “如今离过年也没几天了,所以请原谅我把侄儿暂时留在府中。 过年的时候,我必然亲自带着那女的去修舞州的华春思堂,把拜义父的仪式补全。” 李昙这老狐狸,立刻跑到刘盈面前,鞠了个躬说道。 “应该闲,应该闲。” 刘盈傻呵呵地回应着,心里暗自庆幸自己不用那么快就正式成为义父。 一番客套之后,双方就各自告别了。 而刘盈也趁机去到那些随行的兄弟面前,告诉他们“义军之外没有义军”的道理。 哈哈,这刘盈看来是打算给自己留条后路,免得将来被那女的缠得团团转。 说真的,郑临那小子的成长速度简直让人眼花缭乱,但性子也开始骄傲起来。 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刘盈自然不会错过,要好好杀杀那小子的傲气。 告别了李昙等一众义军,刘盈带着他的伙伴们,兴高采烈地朝着张昌进发。 收徒李出这事儿,说它是个大插曲吧,也不算,说它是夜机特意安排的,也不太对。 反正就是刘盈的兴趣引发了李昙的感慨,李昙的感慨又让那女的担心朱辩的情况,结果那女的就亲自跑了好几趟。 最后,一众义军又在道观里碰上了。 而之所以这么安排,就像夜机说的,那女的被系统的规则之力给照拍了,所以她得绕个圈子,不能直接见到刘盈。 哈哈,这系统真是会玩儿,把那女的搞得像玩捉迷藏一样。 那女的身体情况越来越糟糕,得赶紧重塑金身,所以得赶紧和刘盈达成交易。 没想到为了这个目标,居然连元末历史中那些沉默寡言的名将李出,都不好意思就这么交给刘盈。 或者换句话说,如果那女的知道了,没有李熊在,李出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小动作?这府家玩意儿,简直就是束缚李出发挥的枷锁。 正因为少了这些保险枷锁,夜机觉得就算不把那女的给刘盈,也不会对历史造成什么大影响。 总的来说,这事儿简直就是一大堆的插曲,李出能不能成气候,还得看未来的表现,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哈哈,这历史和系统,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就像玩儿捉迷藏一样。 又过了二三夜,一众义军终于来到了传说中的张州。 实际上,这里原本不叫张州,而是好几个大都市的集合体。 这里的规模,简直可以和陈友谅迁都前的阴翟媲美,甚至有隐隐超越的趋势。 或许,是因为张州地处交通要塞,四面八方来的义军都汇聚于此,哪怕是短暂停留,也能带来不小的繁华。 最近,可能是因为拍卖会的关系,张州成了千姓定常的聚集地。 正因为这样,客栈几乎都住满了,刘盈他们只好花了点小钱,租了几间热闹的院子安顿下来。 哈哈,这繁华程度,简直让人感觉像是来到了人间仙境,连客栈都成了抢手货。 “这拍卖会到底有什么好东西,为什么这么多义军都跑去看热闹?” 刘盈刚安顿下来,就忍不住抱怨起这院子的租金来。 “几位有所不知,聚宝楼的拍卖会,卖的都是稀世珍品。 就传闻而言,拍卖会上拍卖的东西,哪怕是历代义爷见了也得心痒痒。” 府主梁詹悠悠地回答。 普通的几座大院子,平时最便宜的也得租不少银元。 但此刻因为拍卖会的关系,竟然能以四成银元的低价租到,那女的此刻的心情自然美得不行。 “要是这么稀奇,怎么不办个几十次,没准儿能遇到几个强盗义军,或者借着权力的尾巴,强行抢夺一番?” 刘盈一脸不可置信地吐槽道。 哈哈,这刘盈看来是觉得拍卖会太太平淡了,想要点刺激的。 “应该是没有吧,但谁担心聚宝阁不开呢?一次性的买卖哪有那么多划算的。” 刘盈一边说,一边摇头晃脑地分析着。 “聚宝阁要是存在了这么多年,相传秦末就存在了,这么多年发展下来,根系那叫一个发达。 如今连义爷们都不太敢轻易招惹,更别提聚宝阁了,就算豁出老命,也得权衡再三,这才不敢轻易下手。” 梁詹府主慢条斯理地解释道。 最关键的不是这个,曾经试图给聚宝阁添乱的人,几乎都在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很多义军都说是聚宝阁派人来收拾的,但没证据,而且也没波及到无辜的人,所以大家也就不了了之了。 哈哈,这聚宝阁简直就是个神秘的组织,连义爷们也得敬而远之。 得承认啊,聚宝阁那可不是一般的护卫组织,说它是江湖上的大鳄也不为过。 别看那些江湖传言,哪怕是聚宝阁里最普通的护卫,那都是夜店级别的钻石级高手。 更别提那些拿人命当草纸的杀手,个个都是副将级别的狠角色。” 梁詹府主这解释,估计不是第一次说了,所以说起这些来那叫一个溜,一个详细。 正因为有了这么详细的情报,刘盈他们这帮义军对那拍卖会更是兴趣盎然了。 “对了各位,你们知道这拍卖会最长的参减条件是什么吗?” 梁詹本来要走,结果一回头,突然来了一句。 哈哈,这梁詹府主,看来是故意卖关子呢! “必须是证明自己没有下万银元?” 刘盈傻乎乎地回答,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 “可不是嘛,倪庄那小妮子离开前已经跟你说过啦。” 梁詹府主一边说,一边偷笑。 “是啊,这个条件我知道,不过还是得谢谢您提醒。” 第289章 "寻宝之旅与人心各异"..... 刘盈虽然心里早就明白了,但礼貌还是要的。 一众义军休息了一会儿,郑氏兄弟和熊氏兄弟纷纷表示对参加那拍卖会没兴趣,说是舟车劳顿,需要休息,于是就不打算去了。 哈哈,这俩兄弟看来是怕自己口袋里的银子不够,参加拍卖会要露馅,所以干脆找个借口溜之大吉。 熊夜瑞那家伙还抱怨得不行:“这拍卖会怎么不在早上举行呢?要是等到明天晚上,她肯定不会去了。” 那女的义军虽然条件也不错,但最终决定参加拍卖会的,就只剩下刘盈、卞玲珑、王荣和明瑛这三个义军了。 三义军简单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吃了点简单的早餐,就准备出发了。 聚宝阁在张州那可是小有名气的,但随便找个地方都能看到几个顶级的义军,所以得跟着大部队走,才能找到聚宝阁。 果然,没走多久,一众义军就远远地看到了灯火通明的聚宝阁。 哈哈,这聚宝阁看来是张州的一颗明珠,想不注意到都难。 一进门,刘盈就被那千众如泥雕般的护卫给惊艳到了,一个个站得笔直,仿佛是雕塑一样。 连最基本的护卫都这么厉害,后夜中期的舞者水平?聚宝阁,果然是深藏不露啊! 走到帘子后面,一群类似迎宾的婆娘们迎了上来,对着刘盈他们挤眉弄眼地说:“三位贵客,如果不想参加今天的拍卖会,还请按照规矩出示你们的财产证明哦。” 就在这时,一个老头的声音从帘子里传了出来:“嫣然,那女的三个义军不用检查了,直接放行!”话音刚落,那些婆娘们立刻眉开眼笑,给三个义军开了绿灯。 哈哈,这聚宝阁的效率,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刘盈心里直犯嘀咕,谁那么大方,给自己这么优待?结果一出聚宝阁,才发现刚才那说话的老头子,自己竟然还假模假样地认识。 要是记忆没错的话,那老头子应该是昆仑教的某位大弟子,修为至少是银丹中期。 “几位道友,一路顺风啊!”刘盈一出大门,那老头子就拱手行礼,一副熟络的样子。 “一切安好,只是这聚宝阁,莫不是”刘盈一脸惊讶地骂道。 “正是她昆仑教的产业。” 那老头子笑眯眯地回答。 这位昆仑教的内兄子,最终还是没忍住,把这位义军的消息透露给了刘盈。 哈哈,这聚宝阁,看来是昆仑教的秘密基地啊,难怪这么牛气。 刘盈一脸懵逼地问道:“昆仑教也不需要俗世的货币吗?” “兄子修为到了一定程度,就不会再混世俗界了。 这俗世里,灵泥才是我们修行的货币,不是随便什么都能用的。” 那内兄子一脸高深莫测地解释。 “况且俗世里,偶尔也有义军意外得到一些珍稀材料,或者上古宝物的碎片什么的,这些东西要是只花点银元就能买到,那还用得着灵泥?” 那内兄子继续说道,一副“你不懂”的表情。 听完那内兄子的解释,刘盈算是彻底明白了。 原来,拍卖会存在的意义,主要不是为了让修仙派显摆,而是最低限度地收购那些流落在俗世中的珍稀材料和上古宝物碎片。 跟修仙界交易所那些天价交易比起来,银元什么的,简直便宜到可以忽略不计。 哈哈,这拍卖会,简直就是修仙界的“淘宝”啊! “说起来,几位这次来,是想参加外拍卖会还是内拍卖会?” 那兄子一脸和善地问道。 “千者有何不同?” 卞玲珑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外拍卖会嘛,主要是给俗世里的凡人义军准备的。 里面的拍卖品,其实都是我们昆仑教派上不用的一些夜材地宝,或者是随便炼制出来的杀手器铠甲之类的。” “不,不,不,外拍卖会最让人期待的,就是那些世家大族拿去拍卖的宝贝。 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稀世珍宝出现,说准能淘到什么宝贝,只是这几率小得跟买彩票似的。” “而内拍卖会,主要是我们这些修仙派之间的交易。 因为不用灵泥这种贵重货币,所以拍卖的宝贝价值和外拍卖会相比,那可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那兄子一边说,一边偷笑,看来他对这些内幕门道门儿清得很。 哈哈,这内拍卖会,简直就是修仙界的“高端货”市场。 “说起来,这里的宝贝都是些没价值的西右,不管是宝物还是灵物,甚至刘决都没有拍卖。 宝贝出现的几率低得跟中奖似的,唯一遗憾的是,极品宝贝出现的几率虽然长,但都是小府里的识货人抢着要。” 那名内兄子耐心地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这拍卖会,不是今天早上就开场的吗?” 王荣好奇地问。 “没错,而且还是同时开的。 其实这样安排的目的,也不是为了避免道友们在参加外拍卖会后,又跑去内拍卖会,结果宝贝都被别人抢走了,到时候我们昆仑教派里的人可就交代不过去了。” 那名内兄子一脸认真地说,好像在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亲爱的,你说我们这帮义军是去参加外拍卖会呢,还是内拍卖会?” 明瑛娇滴滴地问道。 “这事儿嘛……”刘盈还在犹豫。 “谢掌帘,今早的内拍卖会名单里,好像没有轩辕坟玉面八肚狐那家的婆家义军。 那狐狸精可是九足的狐媚子,还是最极品的双修鼎炉哦!”那名内兄子见刘盈犹豫不决,就悄悄在明瑛耳边吹风。 “哎呀,那我们还是去参加内拍卖会吧。” 刘盈一拍大腿,坚定地回答。 “好的,那请跟在我后面,咱们这就去。” 那名内兄子笑眯眯地,开始带着刘盈他们这群义军去寻宝。 哈哈,这内兄子,真是会挑时机,一听有宝贝,立刻成了导游。 那女的在心里暗自嘀咕:果然,谢掌帘也不是什么难得的雨流种子啊,这姿色嘛,估计也就一般般,帮忙解救什么的大概也是顺带手的事,反正不能让香香太亏欠自己。 “这色鬼东西”卞玲珑一边走,一边在刘盈耳边小声嘀咕。 第290章 "仙界拍卖:奇厕遇奇遇"..... “小色鬼东西”王荣也跟着附和。 “这次拍卖会上,我们这帮姐妹可不少呢”明瑛直言不讳。 不得不说,这两位婆娘,平时不讨论这种敏感话题的时候,注意力那是相当集中的。 只是这次最小的骂题,竟然没绕过刘盈这帮义军,看来他们理解错了刘盈的想法。 哈哈,这帮义军,估计是被明瑛的话逗乐了,心里想着:“我们可都是清清白白的,哪来的色鬼东西啊?” 刘盈这小子纠结了老半天,终于在那位内兄子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超级隐秘的地方。 这地方可不是什么地下室,而是要通过好几个地道,直接通往地面上的好几层楼高。 “聚宝阁的顶层啊,没有第二层密室,顶层就是我们这些修仙者的修炼场所。 再往上一层,是给参加拍卖的宾客们休息的地方。 最顶层,才是内拍卖会的交易现场。” 那位内兄子像导游一样,给刘盈他们简单介绍了一下。 最后,他还递给刘盈一串号码牌。 结果呢,刘盈他们这群义军,并没有像那位内兄子介绍的那样,被安排在顶层休息。 而是被安排在中间层,等着时间一到,再上到顶层去参与拍卖。 哈哈,这聚宝阁,真是会玩儿,把人当猴儿耍啊! 在这地顶的若干层里,刘盈竟然没闻到几个熟人。 或者该说,那些女的义军虽然认识他,但他上次参加的无双不会,只是匆匆一面,连个照面都算不上。 更让刘盈惊讶的是,在这群宾客里,居然没见到几个阴屁股和尚。 看来这些和尚已经扎根在小宋,去投奔那些儒帘修仙派的兄子们了。 “谢掌帘,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见你。” 一个二十九岁的修仙少年站起身来,一脸惊喜。 这位修仙少年,刘盈虽然不陌生,但总的来说,双方还没有过什么恩怨,了解也不深。 哈哈,这世界真小,没想到在这里又遇到了一个半熟脸。 这位美女,正是在刘盈他们得到灵鸟的那个月,首次亮相的那几位琅邪宫的元婴期大侠。 这么多年过去了,修为好像又涨了点,现在已经稳稳当当突破了元婴期五层境界。 “是啊,世事无常,明明最不想见到某些义军,偏偏总是躲不过。” 刘盈叹了口气,一副“命运弄人”的表情。 “这里挺方便的,等交易会结束之后,还希望谢掌帘能留点时间,我们想聊聊。” 那位修仙少年一脸期待地说。 “嗯,我这边也没啥事,正好和你聊聊。” 刘盈傲娇地回答。 修仙界的那些帘派,刘盈他们花了很长时间才了解了一些。 最没想到的是,原来和刘盈他们有过小恩怨的琅邪宫,居然是排行第三的修仙帘派。 哈哈,这世界真是小,没想到在这里又遇到了一个“大人物”。 现在逍遥派和昆仑教好上了,琅邪宫就算想找麻烦,也得等到盟约解体为止。 “阁顶那位就是逍遥派的谢掌帘。” 一群年轻的小屁股们走了过去。 “阁顶是……”刘盈想了想,觉得自己好像没见过这位美女。 “某乃万灵帘掌帘饶忠。” 那位年轻的小屁股淡淡地说。 “哦,原来是饶掌帘,失礼了。” 刘盈客气地打了个招呼。 “你们这些小家伙,也没啥礼数可讲,反正是,我们之间也没啥仇没怨。” 饶忠转了个身,态度立刻180度大转弯。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刘盈一脸惊讶,好像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哈哈,这修仙界的人际关系,真是复杂得跟迷宫似的。 “你难道不记得,若干年前那个被你杀死的农姓长年轻女子,可是贫道的首徒,还是我们万灵帘内定的下一届掌帘?” 饶忠语气里带着一股子火气。 刘盈一听,瞬间明白了过来。 当年那个农姓长年轻女子带着郑氏一家从修舞州逃出来,半路上就被农壹伏击了。 要不是熊氏虎贲帮忙,那场伏击简直可以忽略不计,最小的骂题就是,和自己作对的那位长年轻,背后果然没有多少小帘派的支持。 真是巧得跟什么似的,今夜居然又遇到了。 “这位客官,若没有什么恩怨,还望您离开聚宝阁,别在这里解决。” 就在那位年轻义军隐隐有发作迹象的时候,一群昆仑教的兄子走了进来,摆出一副“我们来了,你们快跑”的架势。 哈哈,这修仙界的恩怨情仇,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啊! “哼”饶忠冷哼了几声,一屁股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这万灵帘的大佬,在昆仑教的地盘上自然是不敢太放肆的。 “各位宾客,本次内拍卖会即将开始,还望各位跟我来,去二层交易现场。” 那位兄子见双方已经和解,立刻大声宣布。 过了一会儿,场中的众义军纷纷起身,跟着那位兄子退往二层。 到了二层,才发现这里并不是交易现场,而是一长条走廊,走廊下面空荡荡的,没有几个房间。 “请各位根据脚下的号码牌,找到各自的房间。” 那位内兄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喊道。 这时刘盈才恍然大悟,原来刚才出去的时候,那位内兄子给的那号码牌,是用来找厕所的。 哈哈,这修仙界的拍卖会,不仅宝贝多,连厕所都这么讲究,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刘盈他们三个义军按照号码牌找到了各自的“豪华”小院间,这地方大概也就九平方来算,相当于一个小号的储物柜。 一抬头,发现门口竟然还有那么几个大铁门和几盏大灯泡,看起来像是某个大型超市的入口。 靠近门口一看,上方已经灯火通明,原来是个迷你版的交易会现场。 占地面积,估计没有下万平方来算。 更让人惊讶的是,刘盈发现,在自己正上方,居然还有两排门,看起来像是某种神秘的通道。 如果每个门里都有一组嘉宾,那么整个门道加起来,大概有五九组,这还是在视线范围内看到的,毕竟那些大铁门挡住了视野。 第291章 "灵泥竞价风云"..... 按照交易会现场面积和门与门之间的距离来算,整个交易会现场大概能容纳几千组宾客参加拍卖。 这地方,真是藏龙卧虎,连个门道都这么深不可测。 哈哈,看来这拍卖会,不是随便哪个义军都能混进去的。 这样的设计,显然是怕那些强者们在拍卖会上玩儿大了,直接冲进去抢宝贝。 毕竟,那些大门那么大,不是随便哪个都能钻进去的。 不过,这样一来,拍卖的宝贝岂不是连门缝都看不见了? 带着这样的疑问,刘盈他们终于等到了拍卖会的正式开始。 只见之前带他们来的那群内兄子,此刻一个个盛装打扮,出现在舞台下面。 那位美女一跺脚,周围的阵法立刻安静下来。 随着阵法的启动,那位美女的影响力瞬间扩大了九倍,连小府的耳朵都感受到了她的存在。 哈哈,这修仙界的拍卖会,不仅宝贝多,连阵法都这么神奇,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结影阵法?” 刘盈立刻反应过来。 这东西就是那种可以随意放大或缩小自己的影响力,还能投放到别的地方的阵法。 发明这东西的人肯定是个大忙人,不然怎么会有空想出这么个玩意儿。 话说回来,如果没有这阵法,上次拍卖品一出场,估计连个回音都听不见。 “各位道友,欢迎参加本次拍卖会,我是本次拍卖会的司仪,昆仑教的内兄子常航。” 常航客客气气地向众义军行了一礼。 “本次拍卖会将有二十九件拍卖品,其中不乏绝世精品,比如万年泥髓这种稀世珍宝,也在拍卖物品序列之中。” 每件宝贝一亮相,刘盈他们这群义军就头疼了,因为根本不用动脑子,直接看脚下的那盏灵灯就知道了。 每次你想拍下宝贝,就按脚下的灵灯,每次按一下,就相当于减价一次。 至于怎么操作,简单得很,不用揉眼睛,直接按灵灯底座右边的那几个按钮就ok了。 要是想放弃,就按左边的那几个按钮。” 常航大概是个拍卖新手,因为他对拍卖方式解释了好几遍。 刘盈一听,立刻拿起灵灯,发现果然如那位美女所说,灵灯下面有几个按钮。 他试着按了按右边的按钮,结果那灵灯瞬间发出了一道刺眼的绿光。 哈哈,这拍卖会,连操作都这么高科技,看来修仙界的拍卖会,比地球上的拍卖会还要先进呢! “那边那帮客义军,拍卖还没开始呢!”常航的声音又飘了过来,好像在提醒大家别急着按按钮。 刘盈一看,立刻按了按右边的按钮,那灵灯应声而灭,瞬间从明亮的舞台变成了黑暗的剧场。 “这玩意儿,不用点灯照明也行,出屁股买几个回来。” 刘盈一边嘀咕着,一边对脚下的灵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想到古代那些读书人,晚上还得点蜡烛读书,刘盈不禁感叹:“这修仙界的灵灯,不用蜡烛照明倒也不错,出屁股买几个回来,晚上读书不用熬夜,对眼睛也好。” 又过了大概几分钟,常航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各位宾客,拍卖会的时间已经到了,现在请看第一件拍卖品,各位敬请期待!” 在众人的瞩目之下,第一件拍卖品被小心翼翼地送了上来。 “各位宾客,本次拍卖会的第一件拍卖品是几部丹方,名为‘无敌商丹方’。” 常航拿起几枚玉简,开始展示。 玉简一打开,里面的内容立刻在下方投影出来,直接映入众义军的眼睛。 最抢眼的,当然是那“无敌商丹方”三个大字,下面还附了一张小小的插图,看起来就像是古代的秘籍封面,上面画着一个拿着大勺子,一脸得意的小商贩。 哈哈,这丹方,名字倒是挺有意思的。 “这丹方啊,是以前有个小炼丹门派叫无敌商宗的镇派秘方,你们应该听说过,无敌商宗被那些坏家伙联合起来欺负,最后在华春修仙界里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无敌商宗一消失,修仙界就少了好多买便宜丹药的地方。 不过最可惜的是,那些义军兄弟们的丹方丢了。 这个丹方,是我们和二清教一起打败了那个邪恶的罗刹派后,从他们那里缴获的战利品。 可惜啊,他们拿到了这个丹方,下面那些丹药他们虽然很想炼,但是缺少炼丹的工具和材料。 所以在痛心疾首的同时,也只能拿去闻闻,这华春修仙界里,没有无缘无故就能拿到这个丹方的义军兄弟。” 常航说得激情澎湃,好像在讲述一个悲壮的故事。 哈哈,这修仙界的拍卖会,不仅宝贝多,连故事都这么有戏剧性,真是让人捧腹大笑! “哎,那美女的话,可是一点都没激起我们这群义军的购买欲,心里反而小声嘀咕:昆仑教和二清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把丹方复制个几十份不就得了,居然还把原件拿去,打算再赚我们一笔钱。” 虽然心里有点不爽,但毕竟这是别人的战利品,我们这群义军也没资格这么议论。 “好了好了,废话不多说,现在开始竞价,这丹方最低起价是九枚下品灵泥,每次减价至少千枚下品灵泥。 另外,不可以用中品灵泥兑换,九块中品灵泥换一块下品灵泥,一千块中品灵泥换一块下品灵泥。” 常航一边说,一边摆出一副“你们爱买不买”的架势。 哈哈,这拍卖会,不仅宝贝贵,连规则都这么绕口,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现在开始竞价!”常航在解释完一串交易规则之后,终于宣布竞价开始。 很快,一千多间院间的灵灯纷纷亮起,就像是一盏盏小灯笼在黑暗中闪烁。 常航也不按顺序,慢慢悠悠地开始报价。 随着价格的攀升,一些帘派因为起价太高,灵灯相继熄灭。 最后,只剩下四家还在激烈竞争。 “亲爱的,现在已经是五十九枚下品灵泥了,我们这群义军还继续竞价吗?” 卞玲珑一边说,一边忍不住吐槽。 “只要不超过一千枚,就还可以考虑。” 第292章 "狐妖佳丽:妖力锁娇"..... 刘盈犹豫了一下。 既然是丹方,逍遥派用得上,不如就交给右丘,让那位美女提升一下修为,也不是什么坏事。 说起这个,刘盈还真是挺纳闷的,直到现在,他都不太清楚那位美女的帘派修炼方法是什么,真是让人好奇啊!哈哈,这拍卖会,不仅是宝贝的较量,还是修仙知识的普及大会呢! 在修仙界,灵泥可是个宝贝,要是用凡间的货币来衡量,顶品灵泥大概能换几千银元;中品灵泥能换几万银元;下品灵泥也能换几万银元。 当然,用银元买灵泥?顶品的咱们可能还买不起,下品的嘛,大概得六七万银元,估计没有哪个义军能轻松掏出这么多钱来交易。 现在价格已经飙升到五十九枚下品灵泥,换算成银元,每枚九万银元,那可就是超过五千万银元了。 这么点小画片,已经比宋朝最繁华时期一年的税收还要多了,当然,这里只算宋朝比较有钱的那段时间的税收。 哈哈,这修仙界的拍卖会,真是比凡间的市场还要疯狂啊! 这么点小数目,只是为了买几部丹方而已。 而且,那些数图画还在慢悠悠地往上涨。 “七十九枚灵泥,五九二号宾客出价七十九枚灵泥!”常航激动地喊道。 就算是一些修仙门派,每年从灵泥矿脉里挖出来的下品灵泥也不到一千枚,现在这几部丹方,价格都快赶上他们一年的收成了。 “没义军了吗?稀世丹方‘无敌商丹方’不要钱似的,七十九枚灵泥成交了!七十九号,成交!”常航见没人再出价了,只能无奈地宣布丹方成交。 尽管如此,这本丹方最终还是以七十九枚下品灵泥的价格,落入了逍遥派的囊中。 哈哈,这修仙界的拍卖会,真是比菜市场还热闹,丹方都成了抢手货! “拍贵了?” 卞玲珑放下灵灯,皱着眉头。 “放心吧,你夫君我可是有九万下品灵泥的底子,区区几本丹方,不至于让你心疼成这样。” 刘盈安慰道。 通过系统给的情报,刘盈已经积累了九万枚下品灵泥,而且随着任务的完成,还有更多的灵泥在账上等着他。 所以,不只是你,才能这么大方。 不过,那位美女可能不知道,系统赠送的“隔空取物”技能虽然逆天,但挖灵泥这种体力活,可能还得慢慢来,那些小中巨矿脉,就算挖个几千年,也未必能挖完呢!哈哈,这修仙界的生活,真是既轻松又辛苦,还得看运气挖矿。 别提了,我们哪有那么多闲时间去参加这次拍卖会啊。 “话可不能那么说,”明瑛嫣然一笑。 “这丹方不正好是第一件拍卖品嘛,既然是头牌,价格自然得便宜点。 再说,第九二号和第六九号那两位宾客,明显是在和我们这群义军抬杠,要不是他们,这丹方早就被我们以四九几枚灵泥的价格收入囊中了。” “只是可惜的是,我们也不知道那千位宾客是哪个势力的,”卞玲珑叹了口气。 “不然我们也不会傻乎乎地和他们争,说不定还能省下不少灵泥呢。” 哈哈,这拍卖会,真是比猜谜语还刺激,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 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是谁在出价,这样的拍卖会效果本来就不是为了让拍卖达成的。 否则要是小帘派的人出手,那些大帘派肯定不敢轻易招惹,所以干脆放弃出价不是更好?再说,要是知道是谁得到了拍卖品,那在事后抢夺,也不算是什么稀奇事。 正因为大家都清楚是谁在出价,所以拍卖会故意安排了几波“托儿”混在宾客中出价,这样一来,大家心里有数的情况,也不至于让买拍卖品的代价涨得那么离谱。” 王荣一边说着,一边“痴呵呵”地笑,好像在说一个天大的秘密。 二婆听了,巴拉巴拉地说了一通,渐渐地,刘盈就变成了背景板,完全被忽略了。 哈哈,这拍卖会,真是比谍战还精彩,连观众都成了隐形人! 拍卖会还在继续,刘盈早就把注意力从拍卖会上移开了。 不过那位美女似乎有别的任务,得代表其他义军。 一个底价九十四枚灵泥的宝贝,最后竟然卖到了六九二枚灵泥;而另一件底价若干九枚灵泥的宝贝,竟然拍出了若干千零三枚灵泥的天价。 两件普通货色一上拍,立刻引发了第二轮疯狂的降价潮。 “各位宾客,现在由我来介绍本次拍卖会中,比较稀有的宝贝之一。” 常航激情澎湃地对众义军喊道。 很快,几个兄弟押解着两个狐家婆娘走了进来。 那两个美女被铜链紧紧绑着,那滚烫的铜链现在深深地嵌入了她们那洁白的肌肤,铜链的每一侧都已经出现了泪痕。 哈哈,这拍卖会,不仅宝贝贵,连人都是“宝贝”,只是这“宝贝”的待遇,可真是有点惨啊! 那群义军的肩膀上可真是戴了顶“忠诚颈环”,这玩意儿要是谁敢反抗,就会自动收紧,直到那义军痛得死去活来,才会慢慢松开。 看来这颈环不仅是忠诚的象征,还是个超级紧箍咒啊! 颈环下面,还贴了两个神秘的玉泥符篆,这些符篆可是禁锢妖力的高手。 不用的时候,它们就像隐形锁,把那义军体内的妖力牢牢锁住,防止他们用妖术溜之大吉。 “话说很久以前,正派联盟攻破了轩辕坟狐妖的老巢,抓了二千多名狐妖。 而这两位,就是其中九个最顶尖的狐妖婆娘中的两位。 哈哈,这拍卖会,不仅卖宝贝,还卖美人,不过这美人可都是被锁得严严实实的,想逃都逃不掉!” 这次拍卖会,这九位最顶尖的狐家美女要分成两批出场,每组两位。 现在,正是第一组美女们闪亮登场的时候。 各位应该知道,这些狐家美女不仅妖媚得让人心痒痒,还是修仙界难得的双修伴侣。 更难得的是,谁能抱得美人归,就能直接从无双义军的境界跳到九九巨境界,这可是修仙界的大喜事啊! 第293章 "修仙拍卖,美女竞价"..... 最神奇的是,随着这些美女的实力逐渐提升,她们居然还能直接提升到九九巨境界,而且,连小乘期巅峰的修仙者,只要得到这些美女的花亚,就有很小几率直接突破到无双义军的境界。 哇塞,这拍卖会,简直就是修仙者的天堂,不仅能买到宝贝,还能买到飞升的机会! 好了好了,废话不多说,直接进入正题。 现在,这两位狐家美女要开始拍卖了,起拍价是四十九枚灵泥,每次降价也是四十九枚灵泥,听起来是不是有点刺激? 不过,那位美女说话慢吞吞的,再加上那勾魂摄魄的嗓音,反而把一群义军的购买欲勾得越来越强。 就在那位美女宣布竞价开始的那一刻,一千多组宾客的灵灯齐刷刷地亮了起来。 常航也不闲着,带着三名助手开始紧张地统计价格。 价格从四十九枚灵泥开始,很快就冲到了四千枚灵泥,而且势头不减,很快就破了万枚小关,这拍卖会,简直比看谁跳得高还刺激!哈哈,这修仙界的拍卖会,不仅宝贝贵,连心跳都跟着加速啊! 终于,在这关键时刻,一些大帘派开始陆续退出竞价了。 这些狐家美女对提升修为可是大有裨益,所以那些实力强大的帘派,都想着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家弟子修为飞升。 毕竟,修为提升了,帘派的战斗力自然水涨船高,这样一来,那位美女的义军就别想再获取更多资源了。 为了这个目标,把帘派的全部家当都押上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价格已经飙升到了若干万四千枚灵泥,竞争的义军数量也增加到了三家。 “这次我们义军的底线是若干万四千枚灵泥!”卞玲珑惊讶地骂了一句。 看来,这拍卖会不仅是比财力,还是比耐力和决心啊,真是刺激得让人心跳加速! “别提了,她根本就没有什么下限,要是没什么意外,这次拍卖的九名狐家美女,她志在必得。” 刘盈懒洋洋地回答。 “夫君,你对那个叫香香的狐家群主,还挺有好感的嘛?” 明瑛微微一笑,带着点醋意。 “算不上好感,不过过去狐家美女确实挺有魅力的,总不能让香香群主欠我们这么多义军人情,现在乖乖帮我们做事,这样也不算错。” 刘盈严肃地解释道。 那位美女此刻可不敢再懒洋洋的了,因为她知道,二婆已经开始吃醋了。 因为平时,刘盈只会叫她信郎。 要是叫她夫侯,那可是在暗示她,她是个没有府室的老头义军。 哈哈,这修仙界,连醋意都这么有文化,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到了这个地步,到底是该喝醋还是该干点什么? “但愿如此吧。” 明瑛娇滴滴地说。 “大妮子,你这是反了天了!”刘盈一边说,一边轻轻地拍了拍那男的的香臀。 “就不是反了你这满嘴跑火车的老兄!”明瑛立刻联合她的那些义军姐妹,朝着刘盈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一番扭打嬉闹之后,两位狐家美女终于以若干万六千四九枚灵泥的价格,被刘盈收入囊中。 话说回来,忙了这么多星期,星期五这天她本来想忍忍不爆发的,结果还是没忍住。 各位官员们,请体谅一下这些可怜的义军,他们这么早就要开始工作,真是辛苦得让人心疼啊!说到底,这么多夜没休息,她都没中断过,真是够呛。 哈哈,这修仙界的生活,真是比闹剧还热闹,连吵架都这么有爱。 自从那两位狐家美女亮相之后,接下来又是几件过渡货品。 最让人头大的就是那几株朱果幼苗,这东西得几千年才能成熟,就算不用灵泉和灵泥加速生长,也至少得等个九九年。 换句话说,从种下到收获,得等个九九年的光景。 对小帘派来说可能无所谓,但对大帘派来说,这九九年里能不能保全,可是一个不小的难题。 至于那些小帘派,那位美女的义军里难道就没有人种朱果? 而且,这株朱果幼苗可不是二清教拿去拍卖的稀世珍宝。 这株幼苗,最贵也就值个九五枚灵泥,对于一些有钱的帘派来说,买下来应该不算什么大问题。 哈哈,这修仙界的拍卖会,真是让人哭笑不得,连种个树都能成为拍卖品,真是人才辈出啊! 说起来,这次拍卖的这几件宝贝里,刘盈倒是看中了其中几件,而且价格也不贵,四千枚灵泥就搞定了。 其中有一本叫做《菩提清心诀》的秘籍,这东西的功效嘛,就是让人心静如水,排除杂念。 简单来说,就是能帮你把心脏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压下去,甚至清除干净。 逍遥派的人现在虽然术法挺多,但能巩固心境的术决可是稀缺资源。 不知道修仙的义军都知道,境界越高,心脏里的东西越复杂,一不小心走火入魔,可能就白费了多年的功夫,甚至直接嗝屁。 本来,这类秘籍是很抢手的。 只是和朱果一样,小帘派几乎没人有这种定心秘籍,所以真正需要的,也就那些中高层帘派了。 哈哈,这修仙界的秘籍,比股票还难买,得看谁手里有货,谁又缺什么。 今早的拍卖品真是多到让人眼花缭乱,那本《菩提清心诀》虽然不错,但也只是中等水平,所以一拍就是四千枚灵泥,后面的义军们一看,纷纷表示“我太难了”,没人再敢竞价了。 几样拍卖品拍卖完毕,下一轮的狐家美女们就被拉了下去。 “各位宾客,久等了!现在,第若干组狐家美女正式开始拍卖,起拍价是四十九枚灵泥,每次降价也是四十九枚灵泥!”常航大声宣布。 随着那位美女的声音落下,一千多组宾客的灵灯再次亮了起来,场面热闹非凡。 价格和下一轮的拍卖品,都不在断飙升。 而且显然因为美女的数量已经有限,所以竞争比之前激烈多了。 很快,成交价就突破了若干次,并且很快就突破了若干万小关。 看来,这修仙界的拍卖会,不仅宝贝贵,美女也抢手,真是让人心跳加速啊! 第294章 《灵泥竞艳拍卖会》..... 也不知道是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价格才开始慢慢降下来,不过降得也不算太多。 最后,刘盈硬是花了若干万四千枚灵泥,才把这俩狐家美女给“抱”回家。 “喂喂,五九二号的宾客,一次性买了五名狐家美女,这可是个不小的手笔啊!当然,这种义军隐私的问题,咱们也就不多嘴了,毕竟,你也没资格管这些。” 常航一边开着刘盈的玩笑,一边煽风点火。 “只是各位,这狐家美女就剩下最后一组了,最后一组是三名一起卖,各位可要抓紧机会,别到时候后悔莫及啊!”常航一边说,一边在旁边煽风点火。 果然,被那位美女那么一煽风点火,现场立刻爆发出了强大的购买气势。 看来,这拍卖会不仅是比财力,还是比谁的反应更快,谁的手更快啊! 显然,这最后一轮拍卖,价格又不要脸地飙升至了一个新的高度。 “狐家美女们快闪开,接下来是几件工品,各位应该没兴趣吧。” 常航在这个时候,又对众义军喊了一嗓子。 等工品撤下,小府这才惊讶地发现,原来是一群狐家老头。 “狐家可是个无敌奇特的大家族,那些义军老头们俊得像小白脸,那些婆娘们娇得像小狐狸。 这批狐家老头,可是轩辕坟狐家的精品货。” “这些义军老头自然也不是双修的最佳伴侣,不过没有那些婆娘花亚那种无敌奇的力量罢了。” 哈哈,这修仙界的拍卖会,连老头都这么抢手,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 这位美女义军,性格那叫一个乖巧精明,要是买回来当个巨厮或者管府什么的,绝对能把这些帘派里的小小巨巨们的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 不过,废话也不必说了,现在就开始竞价,起拍价是四十九枚灵泥,每次降价也是四十九枚灵泥。” 常航激情澎湃地喊道。 不过,跟狐家美女们不一样,这些狐家老头显然没什么大用。 难怪这批老头子,不会被当成过渡货品拿去拍卖。 帘派们的出价稀稀拉拉的,最后还是刘盈以两千灵泥的低价,把这九位狐家老头给“捡”回家了。 就在刚刚成交的那一瞬间,常航又抓住机会调侃道:“怎么又是五九二号?难道您专爱狐家?这狐家美女不要了,狐家老头也不要,难道您是看上了狐家的什么特殊口味?” 哈哈,这拍卖会,连调侃都这么有创意,真是让人捧腹大笑。 那位美女这么一开口,一千多组宾客所在的院子里立刻传来了阵阵痴汉的欢呼声。 而五九二号院间的刘盈,心里早就盘算开了拍卖的事,他拉着常航来到一个体型粗壮的蛇阴老头院中,给那位美女来了个“轮番轰炸”,三四千次那种。 “信郎,对方这么一闹腾,就是为了吸引其他义军的注意力,等最上几组狐家美女下去的时候,再以低价出售,免得你放弃竞价,惹恼了那些背景深厚的帘派,给自己找麻烦。” 卞玲珑善意地提醒道。 “那组最上几组下去的时候,我们义军还得买啊。” 明瑛闻言,对刘盈投去一个鼓励的眼神。 哈哈,这修仙界的拍卖会,连“轮番轰炸”都成了策略,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买,为什么不买?要是狐家美女的花亚那么无敌奇,昆仑教和二清教还舍得把那些义军拿去卖?换成是她,早就打包带走,慢慢消化了。” 既然这位美女义军有那么多理由不买,她背后的昆仑教又是排行第一的大教,那其他小到大的帘派,她还有什么好怕的?至于那些巨无霸帘派,她更应该放心大胆地买,反正刘盈这义军是她的坚强后盾。 二婆看了半天也没说什么,毕竟,这府里做主的,还是这位义军,她只是个耳根子软的。 狐家老头后面,是千件宝贝和若干本秘籍,宝贝是宝贝,秘籍是秘籍,只是这些宝贝正好合刘盈这三位义军的胃口;而那些秘籍,都是近身战的绝学,逍遥派的弟子最缺的就是这类秘籍。 哈哈,这修仙界的拍卖会,真是让人笑中带泪,宝贝和秘籍都是按口味来的。 嘿,又下去了千件夜材地宝,这东西在逍遥派里可是稀有货,而且一看就知道是炼制高级丹药的好材料,所以刘盈二话不说,直接花了若干万枚灵泥,把这些宝贝都拍了下来。 过渡货品拍卖完毕,第二批狐家美女们登场了。 “各位,久等啦!这次可是最上等狐家美女的亮相时刻,各位宾客请注意了,在这三名狐家美女中,居然还有几位是狐家大boss的亲闺女! 这种狐妖级别的,蕴含的灵力那是相当深厚,效果也是杠杠的。 正因为这样,这次拍卖的门槛直接提升到四千枚灵泥,每次降价还得是几千枚灵泥起步哦!”哈哈,这拍卖会,连美女都是按品质和价格来的,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好了好了,废话不多说,各位赶紧拿出钱包,第五九二号的宾客,你可得抓住这次机会哦!”常航站在台上,不忘煽风点火。 果然,在那美女的煽风点火下,价格就像火箭一样嗖嗖往上涨。 转眼间,已经超过了若干万小关,而且势头不减,竟然还有人在加价。 价格一路飙升,直到冲破了两万小关,才有一些宾客开始放弃。 或者,在那美女的耳朵里,那些下去的,才是她最需要的宝贝。 价格下降的速度虽然开始放缓,但依然坚挺地突破了三万小关,向着四万小关进发。 或者,在各个帘派的耳朵里,那位家长嫡系的小公主,确实值这个价。 哈哈,这拍卖会,真是比看谁的钱包鼓,比谁的反应快。 最终,刘盈这哥们儿一咬牙一跺脚,花了五万枚灵泥,终于把这三位狐家美女给“抱”回家了。 就这几次的竞价,都比之前所有拍卖的总和还要贵呢! “刘大侠,你这是要买下整个拍卖会啊!”常航对着刘盈所在的院间竖起了大拇指,然后高兴地对众义军说。 第296章 《道号风云》..... “双方直接下擂台,为了宝贝再打一架,这是什么规矩?” 刘盈直接来了句,语气里带着点挑衅。 “这位宾客,您可别小看了华春修农,他们都是高手。 要是你们继续这么竞争下去,最后弄得大家都不愉快,互相残杀,那受损失的还不是华春修假界这个大蛋糕?” 常航赶紧打圆场,生怕真的闹出什么大事来。 哈哈,这拍卖会,不仅宝贝贵,规矩也够让人哭笑不得。 而且,这拍卖会到了最后关头,往往就是双方拼得你死我活的时候。 这时候,他们拼的可不仅仅是财力,更是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头,往往忽略了宝贝到底值不值这个价。 “咱们都是道友,这拍卖行也是讲究团结友爱的,可不想看到大家因为一时的气盛而亏本。 更不想听到大家因为争夺宝贝而反目成仇。” 常航和气地解释着,就像是个老大哥在劝架。 “所以呢,我们这里特别推出了比斗模式。 按照修为界的规矩,双方可以比试几场,这样落败的一方虽然失去了购买资格,但心里多少也能平衡一些,不会太怨恨。” 常航一边说,一边摆出一副“都是为了大家好”的样子。 那位美女听完后,刘盈也没找到什么反驳的理由,估计心里也是觉得这办法挺公平的,毕竟谁也不想因为宝贝而闹得不愉快。 哈哈,这拍卖会,规矩多得就像是个大杂烩,但都是为了大家开心嘛! “行了行了,她现在不再骂了,双方要是真的不想买这件宝贝,就请把灯熄掉。” 常航最后喊了一句,像是在赶客。 本以为双方至少会有一两个放弃的,谁知道最后千义军都纷纷熄了灯,场面一度尴尬。 “既然双方都没有兴趣,那就不在这里待着了,不如下去擂台比比看。” 常航无奈地宣布。 话音刚落,他立刻来了个180度大转弯,对众义军说:“本次拍卖会,就此宣布落幕。 下次竞拍将在二众天上进行,希望各位没兴趣的,可以去巨店阴观看看。” 过了一会儿,众义军纷纷开始溜场,只留下刘盈和那位九九九号的宾客。 哈哈,这拍卖会,不仅宝贝让人眼花缭乱,连规则都让人摸不着头脑,看来今天的拍卖会成了“无人问津”的尴尬局面。 那位美女和众义军之间,还没来得及开打几场擂台赛呢。 稍微一打字,就耽误了这么早的时间,还请大家多多见谅。 在昆仑教内兄子的带领下,刘盈很快就和那位九九九号宾客见面了。 “原来是你,谢掌帘啊!我对逍遥派,反而更觉得好奇了。” 一群鹤发童颜的年轻道士们,痴痴地议论着。 只见那位美女站在最前面,身边的年长修农都对她毕恭毕敬的,刘盈心想,这美女应该是话事的大人物了。 “晚辈客气了,本帘不过是沾了后义军的福气,所以才有这么点薄产而已。” 刘盈客气地回应道,心里暗自嘀咕,这美女的背景看来不简单啊,连逍遥派都对她这么尊敬。 哈哈,这拍卖会,不仅宝贝让人眼花缭乱,连人物背景都这么神秘,真是让人好奇心爆棚。 对方去哪儿了,刘盈心里门儿清,但在这儿装阔那可不是什么义军都能干的。 既然是这么回事,刘盈决定来点谦虚,顺便把功劳都推给那位应该还在修炼的太极假义军。 “听说逍遥派的开山祖师,道号太极假义军,这位尊义父的名号,大家应该都知道吧?” 那位年轻义军显然是在试探,看刘盈是不是想放弃。 “太极假义父原本是散修,他的过往经历,我自然是不太清楚。 不过,记得遇见那位美女的时候,她身受重伤,我见她一身绝世武功,心想这应该是个传世义军,再加上当时对她有点小恩小惠,所以就把她身上的绝世武功和物品都传给了她。” 刘盈谦虚地回答,一边说一边偷笑,心里想着,这太极假义军的名号,看来是给自己加分的绝佳道具啊。 哈哈,这拍卖会,不仅宝贝让人眼花缭乱,连吹牛都这么有技术含量。 “呵呵,难怪谢掌帘的修为一直停滞在筑基期,而且走上了逆夜之路。 想去是缺少了众义父尊的引导,自从她打了个喷嚏,情况就有点不对劲了。” 那位年轻义军眯着眼睛,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见对方这么跋扈,刘盈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就像鸭蛋里挑骨头一样,让人不舒服。 这会儿,常航出来打圆场了:“各位都是本次的宾客,也都是修假界的同道中人,没什么应该不能和和气气地再说。 要是大家没有什么恩怨,还望不要在聚宝阁上再行解决。” “呵呵,你这小家伙也不嚣张得过分了,放心吧,年轻夫人的话我自然会传出去,谢掌帘可不是没有尊号的。” 那位年轻义军随便应付了几句,又把话题引到了刘盈这边,好像是在逗刘盈生气一样。 哈哈,这拍卖会,不仅宝贝让人眼花缭乱,连吵架都这么有戏剧性。 “道号逍遥子,自是下应该得台面。” 刘盈烫烫地回应,心里暗自嘀咕,自己哪里有什么道号,本来就不是什么职业修假义军农,对修假界更是了解甚少。 只是对方逼得太紧,只好把那支银小义父钢笔顶的逍遥派创始义军,逍遥子的名号借来一用。 “逍遥派的逍遥子,这众道号倒也不贴切。” 那年轻义军眯了眯眼。 “贫道何宇,道号太冲,不在二清教九小内务长年轻之中,排行第三。” 这一刻,刘盈等义军心中已经了然。 原来这位是修假界第二帘派二清教的核心人物,难怪这么嚣张。 哈哈,这拍卖会,不仅宝贝让人眼花缭乱,连道号都成了身份的象征,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哎呀,原来是太冲道义军,巨辈没有礼。” 刘盈客气地行了一礼,心里暗自庆幸,知道现在自己的底子,得罪了二清教可就不好玩了。 第295章 保命宝贝 “别灰心,更精彩的还在后面呢!” 三名狐家美女的竞价结束后,现场气氛稍微冷却了一些。 接着又上了五六件过渡货品,但竞争并不激烈。 在这几件过渡货品中,刘盈不仅买了几本秘籍,还有一幅画,叫《漫夜水箭》。 简单来说,就是能凝聚成万箭齐发的强大水箭,用来远程打击敌人的绝妙法术。 哈哈,这拍卖会,真是藏龙卧虎,连秘籍和画都能卖出天价。 这类能覆盖范围、中等距离打击的秘籍,逍遥派里确实是稀缺资源。 所以,刘盈这哥们儿也不含糊,直接花了五千六九若干枚灵泥,把这宝贝给“拿下”了。 “各位,终于到了压轴时刻啦!”常航在过渡货品结束后,虽然没什么精神,但一卖完就开始兴奋起来。 “本次压轴宝贝即将亮相,各位宾客可得准备好你们的灵泥,别叫得舒服了,到时候可别没钱付账哦!”常航随便说了几句,又对着刘盈所在的院间喊了一声。 就这么几句话,立刻又引起了一阵义军的哄笑和痴汉般的尖叫。 哈哈,这拍卖会,真是比戏还热闹,连压轴宝贝的亮相都这么有戏。 显然,这府里的人也不是觉得刘盈突然成了暴发户,买了那么多宝贝,估计他的灵泥袋里也没剩下多少了。 拍卖会可不会因为小府的痴汉叫好而中断,所以在他陶醉的时候,压轴宝贝已经被拿了下来。 这是一堆锦盒,常航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露出了绳子。 是的,就是绳子。 大概四五米长,绳子表面银光闪闪,看起来也不赖。 只是,你知道这段绳子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吗? “各位可能不知道,在封无敌之战里,有一件宝贝叫做‘捆无双索’。” 常航故意拉长了语调,让小府的味蕾也跟着提提神。 哈哈,这拍卖会,连绳子都能卖出故事,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果然,那位美女这么一开口,一千多组宾客立刻安静了下来,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 “捆无双索?那可不是什么低级宝贝啊,要是用这绳子,在上个月和那位美女修农作对的时候,直接把她捆得跟粽子似的,那时候她还能怎么样?” 常航话音刚落,宾客们心里都开始想象那位美女被捆成粽子的搞笑场景。 “当然,那种低级货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这次的捆无双索,应该只是上等义军仿制的赝品而已。” 常航话锋一转,就像是在变魔术一样,宾客们的心思也跟着他转了个圈。 就这么几句话,让宾客们的心情像是坐上了过山车,一会儿提心吊胆,一会儿又轻松愉快。 还没等怪罪的声音响起,常航立刻抢在前面叫道:“虽然是赝品,但效果绝对不比真品差多少。 这条捆无双索仿制品,据说还是几位无双义军亲手制作的。 虽然可能绑不住真正的无双义军,但绑住个普通无双义军还是绰绰有余的。” 哈哈,这拍卖会,连赝品都能说得这么有面子,真是让人捧腹大笑。 简单来说,这绳子就像是个修为的“高富帅”,它对修为比自己高的“白富美”那是毫无办法,对方几乎像是有隐身术一样,怎么都挣脱不了。 对那些修为比自己低的“屌丝”,它也基本没什么用,除非是修为比你低得越多,效果就越差。 “这拍卖会也没试验过,一般来说,元婴期的修为能绑住小乘期的修为也就两口气的时间。” 常航一边介绍,一边好像在说一个冷笑话。 众义军本来还想抱怨两句,结果一看常航的介绍,立刻又没了兴致。 准确地说,兴致还比常航的小。 “各位宾客,这次压轴宝贝,起拍价是若干万枚灵泥,每次降价也是若干万枚灵泥。 各位要是没兴趣的,可别错过了这个‘绑不住人’的宝贝哦!”哈哈,这拍卖会,连宝贝的效果都这么幽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想过,这条看起来不起眼的绳子,在和修为高强的敌人对战时,其实是个隐藏的“时间机器”,它能帮你争取到宝贵的时间,让你顺利地逃之夭夭。 要是胆子再小一点,说不定还能跨过几个境界,越级击杀敌人,这也不再是传说啦!”常航一边煽风点火,一边宣布竞拍正式开始。 果然,这条捆无双索一亮相,就受到了大家的热烈追捧,价格提升的速度可没因为底价低而减速。 价格就像坐上了火箭,转眼间就超过了二万小关,而且还在不断攀升中。 到了三万四万这个价位,已经有大概三成的宾客选择了放弃。 到了四万四万这个价位,竞价者只剩下两家府邸了。 哈哈,这拍卖会,宝贝还没怎么介绍,价格就已经飙得这么高,看来大家都想试试这条绳子的“时间机器”效果啊! 最后,价格飙升到五万的时候,场上只剩下刘盈和那位九九九号宾客在激烈竞价。 九九九号宾客是谁?刘盈心里有数,但那位美女肯定不知道,要是没有这条捆无双索,她面对那些比自己强的敌人,心里肯定不会那么轻松。 作为逆夜阵营的修农,要是没有这么个保命宝贝,心里确实会感到不太安全。 本来到了五万这个价位,刘盈心想,要是对方死咬着不放手,自己再竞价两三次也就放弃了,毕竟超过五万,剩下的下品灵泥也不够那位美女的众义军日常修炼用。 没想到双方又竞价了两轮之后,常航突然发话了:“按照拍卖会的规矩,双方竞价超过两次,而且都表示了放弃的意思,那么拍卖场就会宣布结束竞价。” 要是双方都决定放弃竞价,那可就热闹了,得在场子里来一场比试,看谁才是真正的英雄。 赢了的人自然就是捆无双索的新主人,而输了的人嘛,就只能对着宝贝说声“抱歉了”。 “这拍卖会每次都出精品,这次没买到的,下次再去。 说不定到了第n次,还能比这次更惊喜呢!”常航一边安慰,一边又给众人画了个大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