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虎女豹》 第一章 密林淫网 1被轮奸的女人 让刑警在这荒山野岭中为一条肮脏的女尸内裤而疲于奔命似乎太晦气了。但没有这条设满了健康女性分泌物的内裤,法医也就无法判断出死者是30岁左右的中年妇女了。 尽管有经验的法医可以根据女尸的臀部和耻骨的形状来估计死者的实际年龄,但却不如从其内裤上的分泌物中进行检验来得准确。 饿鬼岳位于日本中央阿尔卑斯山。 海拨二千六百四十七米。 乳谷川从饿鬼岳山麓汩汩流出,日夜发出“哗哗”的喧响。 在乳谷川上注附近,有一座山岭,叫“独立岭”。但在地图上这山岭是查不到的。明治中期,独立岭里面有个名叫“鬼助邑”的村庄,意思是只求助于山里的鬼神,人才能在这里生存。这是个偏僻的地方。 白骨达广和横发一郎正在攀登独立岭。 这是条崎岖的山路,路上覆盖着夏草,不时能看见摩托车碾压过的痕迹,从痕迹上可以看出这是越野赛用的摩托车。 白骨是警部,横发是刑事,都在长野县警察总部搜查一课供职。 白骨今年四十三岁了,在搜查部门干了很久,到这个年纪才当上警部,看得出是相当不得志的了。白骨也真是,他对搜查技术大概不够熟悉吧,虽为县警察部搜查课的警部,却从未被安排过固定的工作。这就证明这次是关系到全县的重大案件,看来他也只能做做联络工作了,和带劲的搜查、追踪等,怕是无缘。 二十九岁的横发刑事是这样想的。 白骨这个姓很少见。横发想,他的祖先可能出身在白骨温泉乡附近。 这是两天前发生的事。 事件是由住在乳谷川下流明神原的涸泽辰吉发现的。从明治时代起就是这一带的大山林主的涸泽家后代辰吉现已六十二岁,但精神矍铄。二年前他开始经营野猪猎场,饲养了一条专门狩猎野猪的猎狗“黑兵卫”,每天他都要带着狗到山里去走六、七公里。 二天前是七月二日。 那天清早,辰吉带着“黑兵卫”在山里转悠。突然,“黑兵卫”发出异样的叫声,向远处跑去。这不是发现野猪时的叫声。辰吉立刻警觉到,便小跑着想跟上去。 远处传来的“黑兵卫”的叫声越来越凶,辰吉知道这是在和人搏斗。 叫声逐渐远去,辰吉始终追不上它。最后声音终于消失了,辰吉只好往猎狗最先发出叫声的地方走去。 辰吉来到山林深处,发现一个似乎刚刚挖掘的土坑,坑边刚翻出来的泥土中夹杂着“黑兵卫”的脚印,还有不少象是几个男人踩出来的旅游鞋的脚印。这个坑深约一米,长约二米,里面可能埋有东西。辰吉朝四周望了望,在离坑约四、五米左右的山路尽头有一条女人用的内裤。 等了一会儿,“黑兵卫”没有回来。 于是,辰吉来到了大町市警察署。 大町市警察署派出了搜查员。查看现场后,未得出什么明确的结果。警察署只有求助于长野县警察总部进行大范围的搜查。 辰吉最初听见“黑兵卫”的叫声是在七月二日上午六时左右,然后用了约一个小时等“黑兵卫”回来,到上午七点四十五分辰吉去大町署向警察报案。这么长的时间,犯人完全可以跑得很远了。 奇怪的是,这一带的守林人,至今都没有一人发现被害者的尸体。 今天早晨,白骨警部通过大町市警署,见到了涸泽辰吉,并听他把有关情况详细作了介绍。 此时,白骨和横发一边攀登独立岭,一边向他讲述自己的看法: 犯人大约在三个以上,被害人是和犯人有密切关系的三十岁左右的女性,“黑兵卫”突然闯进正在埋人的现场,犯人看见带着项圈的猎狗吓坏了,知道狗的主人正在附近,便用铲子或其他工具朝猎狗打去。“黑兵卫”拚命的反抗,并发出嚎叫。 他们是开着一辆货车到达现场的。三个以上的犯人在车厢里轮奸了那女人,然后将她杀死。当他们将那女人赤身裸体的拖来时内裤掉在了地上,没想到“黑兵卫”这时突然闯来,犯人们便仓惶逃命。 其中两个犯人扛着赤裸的被害人往山中跑去,准备埋掉。另一个或几个犯人开车逃跑了。 “那‘黑兵卫’在哪儿?” 横发问身边的白骨。 “它可能在追踪犯人时被打死了。” 辰吉曾说“黑兵卫”遇到野猪和黑熊等猎物是会穷追不舍的。虽然它从来没有追踪过人,但肯定也会穷追不放的。 “你怎么知道被害人和犯人关系密切呢?” “因为直到山路的尽头,地上都没有那女人反抗的脚印,而且又不可能是被绑上了手脚,嘴里塞满了东西。另外,如果犯人们的目的是轮奸,就用不着埋掉那女人,扔在草丛里就行了,但他们虽受到‘黑兵卫’的追击,仍抬着裸体女人往山林中跑,显然这是出于害怕只是警方查出那女人的身份,就很容易知道犯人是谁。由此可见,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密切的了。” “为什么说这女人三十岁左右呢?”横发又问。 “因为一看内裤就可以知道,你不这样想?” 白骨掉过头看着横发。 “嗯,哦。” ——这事可不能靠你。 白骨暗自想道。 从“黑兵卫”不明去向和新近挖好的坑来判断,大町署也认为有杀人的可能。但大町署的管区在山里,要找到尸体极为困难,这就需要凭直觉去搜索。 “这真是个讨厌的地方。” 白骨摇着脑袋叹道。 他脱掉外套,松开领带,这副打扮使人觉得攀登独立岭是件难以忍受的事,白骨越来越觉得怒不可遏。 ——这群可恶的歹徒。 从山林主涸泽辰吉那里了解到,从去年春起,就有几个男女居住的独立岭里面的森林里,仍然使用明治中期时的“鬼助邑”这个名字。 大町市政府的一个办事员听说此事后,爬上独立岭走进村里,想进行居民登记。因为居民有义务向当地政府登记,并交付税金。但办事员被那群身着黑衣的人赶走了,他们说村庄是独立的,与县和市都没有关系,也不需要道路、电气、电话、谋气、自来水等一切设施,生老病死由自己负责。他们还反问道:“如果交纳了税金,政府难道就真的会到这深山野岭来,安装电气、电话、煤气、自来水等设施,并根据需要派谴救护车吗?” 办事员默默地走了。 ——应该揭穿他们的不法勾法。 白骨认为“犯人”显然就是那个叫“鬼助邑”的独立村的人。 要登上独立岭必须穿过一片茂密的森林,此时,白骨和横发走进了森林。 “怎么这样令人毛骨悚然?” 森林里在白天也显得如此阴森,横发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若是交给大町署来办就好了。 白骨暗想。 要是找不到尸体,就不能立案,虽然“黑兵卫”的失踪和挖好的土坑都只能表明他的种种推测具有一定的可能性,但白骨是无法完成这项工作的。首先此案不可能和居住在这人迹眇茫的深山里的人有联系。 “你呀,横发君。所以,喂!怎么啦?” 白骨止住脚步。 一丝风也没有的森林里突然响起沙沙的声音。这不是风吹响的声音,倒象是寂静的森林里,每棵树都一起在低语。不,不是低语,而是吐出憎恶之意。森林、树木都带着恶意,而且这种恶意还在逐渐扩大,从森林最里面向白骨迎来。 “横发君!” 凄凉紧紧缠绕着白骨。 “警部!” 横发突然哀叫起来。 白骨也不由得叫起来。 从黑暗的森林中涌出一片黑压压的庞然大物直逼白骨和横发,果真象森林吐露的憎恶恨。 白骨紧紧抓住身旁的树干。 横发将头埋进夏草里。 一阵可怕的擦擦声和阴影重重包围上来,并敲击着白骨和横发,一会儿又远去了,森林恢复了平静。 “什么?那是什么?” “是,是鼯鼠!警部!” 这是群数以万计的鼯鼠。 它们足可以使天光变暗。横发紧紧闭着眼抱着头。鼯鼠虽不是食肉动物,但牙齿非常尖利,据说在富士山的树海里曾被人们大批地枪杀。长野县也有很多鼯鼠被称为“鼯鼠之乡”。但即使是深山里长大的横发也从没见过这么多的鼯鼠,况且鼯鼠一般是夜间出来,想到这里,横发不由得感到害怕。 “一场虚惊,可也够惊人的!” 白骨用上衣掸掸身上,苦笑着说。 “警部,还走吗?” 鼯鼠一定是被什么吓惊了而飞走的。 看来,夜行的鼯鼠被吓得一起飞走的原因只会是独立村中住有那帮人。这是群身着黑衣的不法之徒,他们强词夺理地赶走了办事员,但白骨可不同于那位倒霉的办事员。 他们住在没人经过的地方可能有原因,例如栽种罂粟,或者大麻,为了怕泄底,所以杀死那女人后要将她埋好。也许这里还是毒品的秘密生产基地。 不管怎么说,居住在没有电,没有路。荒无人烟的深山中的男女肯定是伙心怀叵测的不法分子。 一定要揭开这一切。 现在还没有人注意到独立村,想到这个地方的只有白骨,人们都认为这里是乞丐和流浪者居住的地方。这绝不可能,乞丐和流浪者的栖身之地应该是大城市。 这里可能是秘密宗教基地。 存长野县警察局的管辖区内,绝不允许这种秘密宗教基地的存在。 不管怎样,独立村是魔窟。 鼯鼠的离去已暗示了这一点。 独立岭的山顶上是裸露的岩石。 登上了能看见这块岩石的地方。 “警部!” 敞开衣服喘气的横发突然站起来叫道。 白骨顺着横发手指的方向,只见远处的岩石上空升起一团烽火。 “是印第安人的烽火。” “横发君,”白骨叹可口气。“那确实是烽火。不过,你为什么这样每次见到什么都要吃惊大怪的大叫大嚷,害得我也不得安宁。你完全可以这样说一声嘛:‘瞧警部,有烽火。’就象平时讲话那样不就行了。唉,你呀,你可是县警总部的刑警哩!” “不就是见到鼯鼠的时候那样叫了下吗?警部。” “就算是吧。那不过是烽火,为什么你要突然站起来,想吓坏人呀?” “对不起。” “烽火也叫狼烟。以前人们把狼的粪便收集在一起,点上火,就冒出这种烟。因为狼是纯食肉性动物,所以它的粪便难以燃烧,点上火后,就只有冒烟。古代的中国,各诸候在边关设有监视点——烽火台,就是用狼烟来通风报信的。” “知道了,警部。” “知道了就好。” 白骨不喜欢受到惊吓。 “那,该怎么办?” 横发看着白骨。 身高一米七十七,相貌堂堂的白骨,是个很理智的人,穿着打扮也十分都市化,就是做事太四平八稳了,看到烽火似乎一点都不感到奇怪,再就是无动于衷。唉,管他哩,反正是白骨提出到独立岭来的,责任就在他身上。 “什么怎么办?” 白骨看到横发刑事一愁莫展的样子真想发怒,不能独立侦察就没有资格作刑警。 “我没有带手枪哟。” 横发说。 “我不是和你一样,想说什么,你?” “不过,那里升起了烽火,是报告我们闯了进来,警部你曾说这里可能是栽罂栗,或生产兴奋剂的秘密基地,还说这里是魔窟。现在又已经升起了烽火。我们还是回去要求派机动队来吧!他们可是一帮暴徒,而且又在深山里,呆会儿我们怎么出去呀。” “你还算是刑事?” “在这种地方,我可不想象狗那样被弄死。” “狗死了_这么说勇猛果敢的‘黑兵卫’也被杀了?” 白骨注视着岩石上空飘荡的烽火。 2刑警在淫魔的掌握中 “独立岭”这个名字,一听就使人不舒服。 如果叫杀人岭反而还有人情味。“独立”只使人感到强烈的排他性。独立岭中的个叫“鬼助邑”的独立村,和日本国毫无关系,仿佛这个村庄的国家警备队正拿着短机关枪等候着,如果来人是日本国的警察,就会毫不留情地开枪射击。 那光秃秃的岩石上空的烽火就是证明。 白骨达广警部在心里盘算着。 这里是日本国长野县大町市,而白骨是长野县警察总部刑事部搜查一课的警部,这里是白骨的管辖范围,决不能无视自己管辖区内有不法之徒捣乱。在岩石上燃起烽火,照印安人的习俗,就是威胁人家滚开。威胁就是不法行为,烽火就是暴力妨碍,不,应该说成是妨碍执行公务,身为警部遇到妨碍执行公务都是不会放过的。 白骨开始继续在岩石上攀登。 横发刑事是绝不会先开始登山的。攀登独立岭会使人联想到猎狗的死,走在前面又容易遭到子弹袭击。白骨对此深感遗憾。 白骨后悔没有带手枪出来。 这帮家伙百分之九十九地和罂栗、大麻、兴奋剂有关。杀死那女人的动机就是怕泄露机密。现在到了独立岭,岩石上又燃起了烽火,独立岭肯定处于特别状态。 快到那座岩石了。 这是个巨大而突兀的岩石,空旷的风在吹拂着。白骨在中途捡起一根棍棒,他的剑术是初段,柔道也是初段。当警察的在剑术或柔道中必须有一项要达到初段,白骨就在最低线。横发好象也是粗段。 “警部!” “住嘴!” 白骨对身后发出的惊叫厉声喝道。 面前站着一个女人,她消无声息地从岩缝里走了出来。 这女人的年纪约三十岁左右,皮肤白皙,相貌端正,身穿工装裤,丰臀高乳。她站的地方,就是独立岭的魔窟之门,但这女人手里却没拿武器。 “欢迎,警部。” 女人微笑着说。 “警部?你怎么知道?” “那个人刚才不是这样叫的吗?” “啊,是的。我是县警总部的白骨警部,这位是横发刑事,请多关照。” “我叫五坐美弥,我来带路。” “是到独立村?” “可不是吗?” 名叫美弥的女人仍然微笑着。 “不,是的,噢,不过,刚才——刚才是你点燃的烽火?” “是的,让村里的人知道有客人来了。” 美弥边走边说。 “这么说这个山岭一直受到监视?” “从音响传感器得知有来客时就人有人出来迎接。” “音响传感器!” 白骨止住脚步。 他觉得不能再进去了,山路上设置音响传感嚣可不是件简单们事。独立村居然还有深测入侵系统,就明他们可能已经知道警察来这里的秘密。 “狗还没有死呀。”美弥转过头来笑着说。 “你都听见谈论狗的话了?” 白骨觉得更可怕了。 “没有无线电而用烽火也是欢迎的礼节。独立村不是生产罂栗、大麻等毒品的魔窟,请放心吧。要不,你们还是回去带机动队来。” “不,我们去。” 话已说到这里,已无法回去了。 一切都被看穿了。 白骨和美弥并肩走着。 村庄离山岭并不太远。 走进村里,白骨和横发惊呆了,原先想象这里只不过是简陋的小木屋,但眼前情况正相反,这里全是粗大园木修建的具有北欧风格的豪华的住宅。木料全是从国外运来的红松木。 白骨和横发不由得面面相觑,仿佛他们来到了异国他乡。 美弥带着他们走进一座门牌上写着“馆虎贵”的房子里。 馆象是五十年代常见的那种男人,从相貌上看显得很稳重,双眸炯炯有神,闪着奇异的亮光。到馆家之前已遇见过好几个男人和女人,却没一个与他相貌相同。 从容貌上看不出这群男女的职业。 “你们是来找什么的吧?” 馆淡淡的问。 “啊,正在寻找。” 白骨坦白地说。 在路上横发的对话显然都已被听见,于是他干脆从山脚下有个女人可能被杀开始说起。 虽然知道有个独立村的存在,但却不知道这些人的真实面目,白骨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这一群不明身份的男女隐居者身上。虽不能说守法的人就不能住这里,但这里没有公路没有电。冬天又有大雪,从常识来看,不该是人类居住的地方,却还是有人在这里住了并做出如此超乎寻常的举动,这当然应有个让人信服的理由。 这个理由,白骨认为就是他们在生产毒药,比如罂粟、大麻、兴奋剂等。 “你说涸泽辰吉饲养的‘黑兵卫’没有回去?”馆安闲地问道。 “嗯。” “辰吉老人是我们的朋友,‘黑兵卫’是我们的朋友,我们要替‘黑兵卫’报仇。我一定能把那女人的尸体找给你的。” “……” 白骨愣住了,一时答不了话,只是盯着馆。 他暗想,馆不是妄想狂,就是精神病患者,或者就是杀死了那个女人的罪犯。不过如果是杀人犯,可就不知道他要主动交了被害人尸体的原因了。 “对你的想象力我深表敬意,但我们没有栽培罂粟、大麻,也不制造毒品,如果不信,请去调查,家家都是开放的。我们所栽培的是蔬菜,饲养的是鸡。你可以去看看。” 馆笑着说。 白骨喝干了杯中的葡萄酒。 横发也学白骨的样子,喝完了葡萄酒。 “你会变魔术?”白骨反问道。 “有必要的活。” “那女人的尸体能靠魔术变出来?” “啊,是魔术。哦,请喝酒。” 馆似乎很风趣地说道。 “不客气了。” 白骨不免有些尴尬,只好又往杯里斟满了酒。 “再问一个问题好吗?” 葡萄酒喝了一半后,白骨问。 “好吧。” 馆拿起雪茄烟盒。 这是哈瓦那产的,盒子放在桌上,他说声“请”后打开了盒子。 “你们平常日子怎么过呢?” 白骨艰难的开口问道。 “靠种庄稼。” “种地——不过,为何要来这儿?” “我们热爱自然,居住在这深山里,是因为我们觉得与喧闹的大城市相比,这里更接近自然。我们有时也要到城市去,也要到国外,为了挣钱——” “挣钱?那就只有去偷盗!” 横发突然插话道。 “不要乱说,你这傻瓜!” 白骨喝止道。 “不,警官先生,这样说太离奇了,不过你真要能探得我们挣钱的手段,你可以连升二级官衔了。怎么样?有兴趣吗?” “是吗?” 白骨兴奋地抓起一支雪茄烟。 “接受挑战吗?” 馆的话里带着刺激。 “我为承认我是个无能的警察。” 横发不服气的嚷道。 “那好。” “如果你真敢下这个保证,那么总有一天,我一定要在你的手上戴上手铐的。” 白骨说出此话后,自己也感到了鼻中呼出的粗气。 从馆泰然的神态来看,他应该和卡车事件没有关系。从馆的容貌来看,倒象是个极有学问的人。在这里遇到的男人女人也是如此,都象是探求着。这里没有笨蛋,也没有普通的人。 这是白骨现在的感觉。 但他的脑海里还是浮现出不停的追问馆的情景。 白骨和横发走出了馆的家。 他们俩在村里到处转悠。虽然馆允许他们挨户搜查,但白骨不想这么做。馆虎贵不是平庸之辈,和这种人打交道要随机应变,否则只会招人耻笑。 “警部!” “什么事?” “那家伙的话全是胡说八道。他故意装作了不起的样子,只是想在某些事上搅乱你的注意力。” “某些事?指什么?” 白骨停住脚步看着横发。 “我也不知道。” “你呀,还是别好耍小聪明为好。” 白骨又开始往前走。 “那你怎样找到那女人的尸体?” “我也不知道。” 这事儿的确蹊跷。那女人的尸体,大町警署利用警犬进行搜索,都没有,所以现在声称能找到它的人必是埋尸者无疑了。不过,自己把尸体埋好,又自己去报告警察的人,只有是精神病患者了,也许馆就是这种人吧。说是到大城市和国外去找钱,如果真是这样,而对初次见面的警察说这种话也只会是精神病患者。但横发不这样想,他只把馆看成是妄想狂。 被馆这一搅和,白骨警部自己也有点不正常了。 白骨同横发在独立村里到处巡视。 没有一处栽培了罂栗和大麻。 也没有制造毒品的小屋,只有馆所说的鸡和很大的菜园。菜园里裁有西红柿、莴苣、黄瓜,茄子、萝卜、芦笋、南瓜等等。 村子四周是密密的树林。 他俩在村里转了一圈后,直升飞机飞来了。 直升飞机运来了大量的生活必需品。 “那也是妄想狂吗?” 白骨用下巴指了指直升飞机,村里有十户人家,但不知有多人,只知道没有孩子和老人,横发主张去查住户的户籍,白骨没有表态,馆曾说他能找到女人的尸体。对,应把注意力集中在这点上。 直升飞机运来了生活必需品,仅凭这件事就可以看出馆等人的能力。他决不是平庸之辈,而凡夫俗子的横发是不会明白这一点的。 ——馆的眼睛能看透一切。 正是这双能看透人的眼睛才知道白骨是一个强硬对手。有识之士之间总是能互相识别的,只有与强硬的对手较量,才会显示自己的卓越之处,也才能提高自己的技能,白骨深深地感到将注意力移向独立村,便是得力于自己非凡的才能。 这时,两个女人向白骨走来。 “警部。” 她们虽然先打了招呼,白骨却惊得说不出话来。 当初在独立岭上迎接他们的五坐美弥,忽然变成了两个女人,而且现在都站在了白骨面前,这不禁使他大吃了一惊。难道这就是馆所说的“魔术”吗? “先生,感到奇怪了吧,其实,很正常,我们是挛生姐妹。” 被美弥一提醒,白骨才醒悟过来。 “我是美弥,这是美津。” 美弥笑了。 “不过,可真难分清你们呀。” “靠服装来区分吧。等卸完直升飞机的货后,我们俩和你们一起去,这是馆的命令。” “一起去,到哪儿?” “哎呀,你们不是想找尸体吗?” “找尸体?你们——” “我们有什么不行。” “不,不是这个意思!” 白骨感到不安,这两个娇艳的双胞胎就这样轻松的谈到寻找尸体,白骨怀疑这是个特异功能者居住的村庄。 横发不由得想起那豪华的建筑,眼前的直升飞机等,想着想着,不由得心跳加快了。是啊,在这豪华的村庄里,有这么漂亮的两个女人美弥和美津。要是她们是自己的女人那该多好,想到这里,横发觉得全身血液都在沸腾。两姐妹长得象极了,两人在一起时比单独一人更显得迷人。 如果能和他们睡觉,就是死了,也绝不后悔。想到这儿,他感到呼吸急促,连四周的景色都变得模糊了。 3女尸是市长情妇 直升飞机离开了“独立村”。 离开独立村后一直往下走,就是明神原。 白骨警部卒视着光秃秃的岩石,刚才升起烽火时曾认为这里是恶梦般的魔窟,而鼯鼠在袭击更加使他确信了这种想法。 现在不同了,完全是另一种感觉。村庄里并没有恐惧的恶梦,而是明快的恶梦,“明快的恶梦”说起来很玄虚,但确实让人产生这种联想。 村庄里有十户人家,虽没有调查,但估计有十人左右的男女,每个人都象是干坏事的专家,从而形成一个坏事专家集团。虽不知他们具体干些什么,但估计不会是小恶,而是巨恶。用头脑和技术去从事常人无法预测的巨恶。 房子是用巨大的红松木建造的,拥有直升飞机,并用直升飞机运送生活必需品,当然不需要道路等设施。房屋的建筑费,直升飞机的购置费——白骨无法计算,但能猜得出,这就是靠巨恶获取的,就连他们的生活费也不会是笔小数目。 而这个村庄的头目馆虎贵接待了白骨。 这种接待,白骨愉快地接受了,并与之进行了智慧上的较量。对方有头脑和技术,白骨有智谋,眼下的独立岭的岩石将记下这场较量。 五坐美弥、美津姐妹沉默不语。为能了解村里的一切,白骨和横发什么都想问,但又担心会被偷听,白骨一心想在智谋上战胜馆,而狭隘的猜测反会被人瞧不起。 飞机里弥漫着美弥和美津的气息。 双腿修长,臀部迷人,但白骨并不愿想这些,他反复告诫自己要仔细观察她们。 白骨一行来到了明神原。 涸泽辰吉出来迎接,大町市警署也派来了警车,这是白骨为了谨慎起见要求派来的。白骨自己也不知道美弥和美津能否发现尸体。馆用肯定的语气说能找到尸体,因此派美弥和美津来到这里。如果不是独立村的人杀害了那女人,而美弥和美津发现尸体的话,就说明这姐妹俩一定有特异功能。 姐妹俩的行动将清楚地证明独立村与众不同的才能。 姐妹俩站在发现内裤的地方。 姐妹俩从这里出发,山路沿乳谷川往下边伸。涸泽、白骨、横发顺次跟在姐妹俩后面。警车慢慢地跟在最后。 美弥、美津俩姐妹坦然地走着。 从常识上说,由于“黑兵卫”一边叫一边追,汽车是不可能载着尸体驶进市区的,然而独立岭一带至今又没有谁发现了尸体。要是美弥和美津能就太了不起了。白骨希望姐妹俩能找到,这样,县警察总部就会对白骨警部另眼相看。 白骨的眼睛丝毫没有留意身着工装裤的姐妹俩那迷人的臀部,只是盯着她们视线的移动。美弥和美津走着,完全和平时一样。“但愿尸体出来”——白骨这样念叨着。两姐妹自然的步伐充满着自信。 美津止住脚步。 美津看着山,美弥依然往前走。美津和美弥都沉默不语,从开始走路到现在一直这样,而且在直升飞机里,在村中,姐妹俩都未交谈过。美弥继续往前走,美津依然注视着山。 美津往山里走去,白骨跟着美津,命令横发去追美弥。 白骨大吃一惊,当他分开灌木去追美津时,走了不到十米就被甩掉了,美津扭动着屁股跑走了,速度之快就象一头母鹿,简直不是人的力量所能及的。 白骨靠在树干上。 他发现自己被馆骗了,不由得脸色苍白。姐妹俩从一开始就准备逃走。只是受骗还好,如果恶作剧地设下陷阱让人掉进去,那可就麻烦了。 白骨只好匆忙地从原路返回。 警车和涸泽还在出发地,白骨问他们,为什么那女人象野兽一样逃走。 涸泽说不知道。涸泽是土地的主人,偶尔会去拜独立村,只知道村里的人互相间都有亲戚关系。 这时,横发也跑回来了。 “混蛋!象母鹿一样逃走了!” 横发喘息着。 “怎么回事?” 随警车的警官怀疑地看着白骨。 “讨厌,住口。” 白骨恼怒地喝道。 “警部,那姐妹俩是在妨碍执行公务。” “你也住口!” 他又向横发怒吼道。 白骨觉得无地自容。 美弥和美津失踪以后约过了四十五分钟。 白骨坐在路上想,姐妹俩可能已逃回了村里,自己却不能回去。馆肯定在山中冷笑。因为他设好的圈套正等着自己。 “黑兵卫!” 涸泽叫起来,扑了过去。 美弥和美津抱着“黑兵卫”不知什么时候从山里走了出来。 “黑兵卫”还活着,右前腿折断了,左前腿受了重伤,看来是被人用铲子之类的东西打伤的。涸泽抱起“黑兵卫”流下了眼泪。 “那,尸体!” 白骨问美弥,声音在发抖。 “带你去。不过先用警车带‘黑兵卫’去看兽医。” “喂,用警车把狗带到兽医那里去!和警署联系叫挖掘队来!” 白骨大叫大嚷道。 美弥和美津指出埋葬尸体的地方后就要回村里去。 白骨问她俩是怎样找到尸体的。 美弥和美津笑而不答,转身消失在山里。白骨和横发目送着姐妹俩的臀部,这是包藏着巨大秘密的臀部。 挖出的女人尸体是全裸的。 推算年龄为三十岁左右。 现场里挤满了搜查员、记者。 白骨没有谈起五坐美弥姐妹俩的事,如果说了,记者们将会拥入村里。白骨只说有人协助找到了尸体。 半晌,横发在那望着美弥姐俩远去的身影长吁短叹,白骨也长长叹了一口气。 志乃站在独立岭上。 天上飘着白云,白云下面就是“独立村”,也就是过去的“鬼助邑”,有十户人家,首领是馆虎贵,包括在内共有五个男人,四个女人。这些都是在二年前由馆召集而来的。 志乃是警视厅公安特科队的警察。 在保密的公安警察中,特科队是极秘密的部门。虽然有这个部门,但实际上却没有形式上的特科队存在,因为队员们几乎是潜伏在一般的搜查员中,户口也是伪造的,履历当然也是假的,而且他们从未在警视厅露过面。 志乃今年三十二岁。 年过三十,但仍是独身,因为加入公安特科队的人是不能结婚的,更不能生儿育女,不过这并不是上司不允许,而是因为干这工作的人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所以大都不愿如此。 让她潜入“独立村”,这是警视厅的命令。据志乃所知,“独立村”中的馆等人并没有在警视厅挂过号,所以这个命令显得很唐突,而且除了“潜入”二字外,没有其他任何指示。 ——“独立村”。 志乃嘴中念着又继续往前走。 在三天前长野县警察总部在独立岭的山脚下挖出一个全裸的女性尸体。只知道她是住在长野市有伊泽通子,二十九岁,市长的私人秘书,也就是情妇,当然县警察总部没有对外宣布她是市长的情妇。案件看来颇为复杂。 这件事和志乃的潜入实际上并没有关系。 协助县警找到尸体的是“独立村”的五坐美弥、美津姐妹,这对孪生姐妹具有特异功能,警视厅会采取措施的。 ——是预防措施? 志乃判断也许是馆想和公安部门打交道。公安警察是个可怕的机构,连人打了几个喷嚏他们都可以知道。 志乃是从山形县来到独立岭的。 她曾在山形县日本海对面的渔师町上的酒吧工作,任务是追踪秘密潜入国境的间谍组织。 馆邸。 馆接待了志乃。 志乃要求在村里居住,自称由于贩卖毒品曾在枥木女子监狱服刑二年。出来后,在寻找工作时听说了“独立村”,她还表示,自己可以干扫除、洗涤等力气活。 “除了扫除、洗涤外你还会什么?” 馆取出葡萄酒来款待。 “剑术二段,柔道二段。” “很有胆量呀。” 馆一直微笑着。 他一眼就看出志乃是公安警察。 “允许我进村吗?” “那要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这里包括我在内,有五个男人,四个女人,共九人。你能和这九人性交吗?是公开性交,怎么样?” 作为秘密的特科队员都有很强的自制力,馆想看看志乃有无这种自制力。 志乃也知道的起初身份已被识破,怎么办呢,她已知道前于她几个要求入村的都没有同意,但公安警察中的女性特科队员则是另外一回事。搞秘密搜查工作的特科队员当然不是爱胡闹乱搞之人,不过,在某种情况下如借工作之便乐一乐,也不妨作一件愉快之事,正因这一点,他们平常早就接受了上司所进行的这方面的洗脑。 “是性交奴隶?” 志乃装作惊讶地问。 志乃并不知道馆和同伙的情况,所知道的只有美弥美津姐妹的特异功能。当初为了不让志乃带有偏见,警视厅是在志乃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让她进入“独立村”的。 看见馆后,志乃知道这是个人物,而馆也一下子就看破了志乃的真实面目。 公安警察主要和左翼分子打交道,如间谍组织、激进派等,这些人虽有目的,但远远称不上有思想,虽有强烈的意志,性格却极其单纯。 遇见馆这类的男人,对志乃来说,还是第一次,她从馆的身上发现了常人不同性格。 “不是奴隶,是仪式。你在男女包围之中,将自己交给男人,也交给女人,必须和每个人性交,在注视中让性欲之火燃烧,你如果能达到这一点就准许你进村。这不是奴隶。仪式后就要恢复人的尊严。” “要我试试吗?” “怎么样?” 馆斟上了葡萄酒。 志乃脸色苍白。如果被拒绝进村,就不能完成任务,但要进村,就必须在众目睽睽之下体现出性欲之火,看来只是裸露身体是不行的。 志乃将视线转向杯中的酒。 女特科队员在需要的时候应不惜自己的肉体,志乃并非没有经验,女人的容貌和身体是最好的进攻武器,志乃对自己的容貌和身体是非常自信。 “还是回去为妙吧。” 馆的目光注视着志乃丰满的胸部。 如果接受了,需有很强的自制力才行。 “我接受。” 沉思了一会儿,志乃抬起头,毅然回答馆。 “是吗?接受了?” “让你看看怎样让性欲之火燃烧。” 馆已看破了志乃的真实身分,既然被识破似乎已没有潜入的必要了,但志乃已下决心,有五个男人,四个女人,一定得一个个会会,不能还没有交锋就败下阵来,现在就撤退会败坏公安警察的名声。 “那就去准备吧,你先去洗个澡。” 馆站起身来。 4性的考验 公开性交是在馆邸的大客厅里进行的。 志乃认真地洗干净身体,连脚趾也不放过,问题是第一个对手,不知是男是女,不管是谁都必须干净,女人必须显得很漂亮,而关键就是清洁。 志乃此时脑海里不只是不让人产生坏印象的念头。 这不是被奸污,从意义上来说是公开性交,必须挑逗起每个人,不需要演戏,要放纵自己性欲,将身体奉献给男人。 志乃擦洗看身体,屈辱感渐渐消失了。 随之而来的只是陶醉,自己有一双闪耀的光泽的白的大腿,刻意打扮的女人全身都是男人爱抚的对象,如景不被男人爱抚过,就不能成为女人,想到这些志乃禁不住为女人拥有的这一切而陶醉。 志乃认真地擦洗着身体。 志乃欲毕走进客厅。 男男女女都已聚集在此,且全都身穿欲衣。 志乃端坐在中央,身穿欲衣,放在膝盖前的双手止不住发抖,围在四周的男女的眼晴并没有盯着志乃。志乃正在设想着性交动作的顺序,她脸上失去了血色,心跳得很快,嘴唇颤抖,四用静得听不见咳嗽声。 或者仪式就到此为止,志乃突然这样想,以馆虎贵这样的人,和全体男女一起来欺悔志乃是很奇怪的,如果真做了,则太不可思议了。 “志乃!” 不知过了多久,馆开口了。 “请你选出第一个对手。” 声音显得严肃。 志乃点点头站起来,仪式将继续进行。志乃看着五个男人,她没有同性恋的经验,也没有兴趣,如果第一个是女人,志乃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请你来吧。” 志乃站在一个男人的面前,声音颤抖地说。 “我叫城舞秋之,非常荣幸。” 这人约三十多岁,在五个男人中,他显得很精神,但也很紧张。总之,志乃觉得愿意和他性交,所以选中了他。 城舞来到了客厅中间。 他仍然站着,不知该怎么办。志乃跪在城舞面前。通常这类活动都是男人先紧紧抱住女人开始,然后一边玩弄她的rx房,一边将手伸进下身。但现在却没出现这种情形。城舞虽说很荣幸,但不知怎么的,此时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志乃跪了好一会儿,慢慢抬起头来。 志乃打定主意,先去抚摸这男人的下身。这是女人的事情。一切都将从这里开始,特别是在这种仪式上。 在这个仪式上志乃是男人和女人的性交奴隶,在饱尝奴隶的屈辱的同时,又要诱发他们的性欲。 志乃用颤抖的手开始分开城舞的欲衣。 此时,旁边的那些男男女女的眼光仿佛已完全丧失了意志。 看来志乃很喜欢城舞,但又象是为了唤起自己旺盛而强烈的性欲。 志乃又胡乱脱掉了自己的欲衣。 志乃又引导城舞趴在地上,自己绕到城舞后面,并轻轻地咬住,志乃持续这个姿势是打算让他射xx精。但这次城舞并没有做,看来他对女人掌握的技术十分熟悉,他肯定喜欢用自己的方法。 馆呆呆地看着。 后来,志乃忍不住叫了起来,嘴里嘿叫着“城舞、城舞”,城舞确实对女人很有魅力,所以志乃选中了他。 异常心理。 馆看出了这一点。 馆本来提出的条件是和全体男女进行公开性交,当时志乃已打了定主意。她想,既然那些妓女能很轻易地对付十几个客人,说明女人一般都具有这种能力。但是公开的性交,这种屈辱是任何活着的人都难以忍受的,女人更是如此。 于是,她就无休止地与城舞寻欢,以拖延时间。 馆也已看出志乃是有意逃避城舞以外的其他人。他知道,在公开场合,让所有的人玩弄自己的,这对女人来说确实是件痛苦的事。 城舞骑在志乃身上,开始动作起来。 志乃被美弥和美津夹在中间。 被允许进村已过了七天。志乃居住在美弥美津两姐妹的房子里。在这五个男人和四个女人的村里,全都是独身。女人除美弥两姐妹外,还有真衣和砂绘。真衣和砂绘和志乃年龄相当。志乃本以为包括两姐妹住内的四个女人都是五个男人发泄性欲的对象,但事实并非如此,在村里,四个女人和男性拥有同等的地位,如果互相情意相投的话,才可以上床。 志乃和城舞同居的请求被拒绝了。 村子里原则上禁止夫妇和恋人关系。 那天仪式上的公开性交到城舞为止就结束了,可能以前也是这样。男人除馆、城舞以外,还有堂神忠道、新堂互一、吹上龙介。辅助馆的是堂神。城舞三十七岁,是五个男人中最年轻的一个。 这都是馆后来告诉志乃的。 公开性交到城舞为止,其余的就免除了。但另外四个男人是提出要求,志乃有义务与之性交一次,但也知道志乃不是一个背通的女人。馆是这样想的,其他人也是这样认为的,正因为不是普通人,馆才提出公开性交。“独立村”平时拒绝接受女性,上司也命令拒绝,提出公开性交也就意味着告诉她身分已被识破。 但志乃下定决心终下接受了这种挑战。 以馆为首的“独立村”的居民都是些志乃从未见过的不同异常的怪人。接受挑战,被允许住在村里,这简直象实在梦中,志乃仔细想来,还有很多疑点。 馆到底想干什么? 明知志乃不是普通女人,却仍让她入伙,馆真有胆量!因为居住在一起迟早是会发现他们的秘密勾当的。志乃从不认为自己是个无能的秘密警察,大概馆也是这样的认为的吧。的确,如果志乃是无能之辈,一定会被馆打发回去了。不会接受公开性交。馆虽然看出志乃不同寻常,却仍收她入伙。他可能认为,看一个能干的女秘密警察与“独立村”的全体村民进行公开性交是件极其愉快的事吧。然而,仅为这种愉快,馆所承担的风险也是常人不可想象的。 志乃从公开性交的场地径直被带到了两姐妹的住宅。 她来到姐妹俩住宅是在与堂神、吹上、新常完事之后。志乃在和他们三人性交时,虽不像对城舞那样主动挑逗,但也是尽心尽力的。他们都是那样性欲旺盛,每次志乃都被他们健壮所征服。不知不觉,城舞的身影已渐渐在志乃眼中淡漠了。 和最后一个新长完事后,夜已经很深了。志乃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住处,并泡进欲缸。 淡淡的月光照在欲缸上,志乃望着月光竟不知不觉睡着了。当她醒来时,才发现她正被美弥姐妹俩搂抱在欲缸里,一个抱上身,一个抱下半身,她俩个正慢慢地捏弄着自己的rx房,然后从脚脖子按摩到大腿,象是要使其恢复其疲劳。“好好享受吧。”迷幻中,不知谁说了这么一句话。 姐妹俩又认真地从她的头发一直吻到脚趾,志乃象是在梦中,任由她们摆布。 “求求你,轻点吧!” 志乃喘息着。 “算是恢复一下疲劳吧!” 俩姐妹说。 “我受不了啦!” “能忍受的,你有几次仿佛已失去了意识,挺带劲吧!懂了吗?” “是的。” 志乃象是在梦中,并不清是姐姐,还是妹妹在说话。 “今晚我们俩抱着你睡。” “好!” “你……” “你是我们姐妹俩的女人吗?” “是的。” “发誓?” “发誓!” 志乃用亢奋的声音回答道。 她们先后使用了各种性交方式和性交工具。美津、美弥姐妹俩绑住志乃把她作为性交奴隶,对其用手敲,用鞭子抽,反吊起来拷问等。当然,有时当奴隶的又是她们姐妹俩中的一个。 最初,志乃对姐妹俩的这种强烈的同性恋兴趣甚感奇怪,后来也就习惯了。 姐妹之间是从来不用说话的,只有在笑时才会发出声音。志乃加人后,姐妹俩却都要和志乃说话。有时其中一人刚刚外出回来,就有一人会迅速脱掉下身衣服,或是等候着的人,或是外出刚归的人。 看起来就象她们的生命不堪忍受长时间的分离,随着分隔时间的延长,双方的精神象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她们互相接触敏感部位,来治愈已受伤的心灵。 她们还说,她俩因是孪生姐妹,所以有着更比一般人更强的“心灵感应”。 志乃曾问过她们心灵感应的距离长短。 姐妹俩很爽快地回答没有距离的限制。 志乃还问她们发现女人尸体的能力是什么。 姐妹俩回答说是凭感觉。如有东西藏在森林里,只要告诉了是什么东西,就能凭气味找到。 志乃对姐妹俩的这种特异功能只能表示沉默。 听说对心灵感应的研究现在才刚刚开始,而且结论大多是由动物实验得出的。比如用潜水艇装上一只幼兔,将其在远隔几百公里深的海底杀死,于是在陆地上的母免脑中的电波到了杀死幼兔的准确时间,就会产生反应。一般来说,这种心灵感应只是在父母与儿女,以及兄弟姐妹之间才会产生。 志乃就是这样看待姐妹的。 美津又拿出了手铐和锁。 志乃看到这些,就趴在美津面前,美弥的脚踩在志乃的背上,在短短一周内,志乃已经完全被这漂亮的姐妹俩制服了。 第二章 通天邪魔 1“再闯独立村” 独立岭。 白骨达广警部和横发一郎刑事又一次来到这里。 山岭,依然那样青翠;松涛,依然那样轰鸣。 白骨和横发第一次来到独立岭,是在半月前。那时明知山中的馆虎贵一伙是群神出鬼没的草寇强人,但为了侦破发生在这里的一桩杀人案,还是不得不硬头皮上山,一路上,山风的鸣响,草丛的烽烟,还有那一大群迁徙鼯鼠,都令他们禁不住砰然心跳,吃惊不小。 但这次不同了,白骨作为强硬对手将受到“独立村”首领馆虎贵的热情接待。知已知彼是对手交锋前所必须具备的。 白骨一边想着一边登上了山岭。 “警部,今天咱们还没有见到欢迎的烽火呐!” “别说蠢话。” 白骨觉得横发丝毫不了解整个事件的深层意义。 白骨准备向县警察总部所管辖的一要害部门攀登,横发看不到这一点。搜查不过是最简单的行动,只消一般刑事警察即可干了。但是,白骨不想这样干,他要靠计谋来战斗。而横发看不到这些,所以总是以怀疑的目光看白骨。 “他们已知道来的是您。” 横发停住脚步,点上香烟。 白骨本以为有烽火欢迎,更期待五坐美弥或美津出来迎接。但现在看不见烽火了也看不见人影,只觉得大气中弥漫着淡漠和威严。 上次他们确实立了功劳,可以说找到伊泽通子的尸体就是一大功劳。但事例仅到此为止,案件丝毫没有进展,况且发现尸体的又是美弥、美津两姐妹。 白骨和横发走进了馆的住邸。 馆在家中热情地接待了他们。 “正在等你哟,不过,警部,带手铐来了吗?” 馆笑着拿出葡萄酒。 馆将志乃介绍给白骨和横发。 “除非遇到紧急情况,否则我是不带手枪和手铐的,因这是刑事的事。再说,和你这种能人对阵是不需要这些东西的。难道你不这样想吗?难道你不觉得和能人对阵需要的只有智慧吗?” 不知怎么的,白骨看到志乃的相貌时,感到很亢奋。 “我有同感。不过,这种智慧是纵横埤阖的吗?” 馆笑吟吟地说。 “对你这种人是不会快刀斩乱麻的,我面对的是超乎寻常的能力。坦率地说,今天到这里来,是因为我已束手无策了……” 白骨端起了葡萄酒。 “嗬,警部束手无策了?” “你想听吗?” 白骨来的目的,就是想把目前案件的进展情况说给馆听,必要时可向他求教,如同上次那样。 “说吧。” “是伊泽通子被杀事件……” 上次,白骨在美弥姐妹的帮助下,挖出了伊泽通子的尸体。 在这之前,长野县警察总部曾根据涸洋辰吉的报告进行了搜索,但因为找不到尸体而无法立案,后来尸体找到了。于是县警察总部在大町署设立了搜查总部,白骨是作为机动警部加入搜查总部的。 根据搜查总部的调查,了解到死者伊泽通子是五十多岁的市长妹背正晴的情人。 通子在长野市经营高级饭店和酒肯的商店。资助她经营这两家商店的人是当时还是市议员的妹背。这种情况是很常见的。妹背在长野县是信浓土木株式会社的社长,他以信浓土木为后台,后来当选为市长,并已当了二年。 通子从妹背当市长议员时起,就是他是情人。所以搜查总部将重点放在渎职和怨恨,因为妹背在竞选市长时,曾一度在表面上和通子断绝了关系。 从知道通子情况的熟人处,警方没有发现其他还有谁有杀人杀机,再说,渎职罪又不属于搜查一课管。后来,虽有了搜查二课的协助,但也没有查到妹背的情况。 白骨认为犯人在三个以上,使用的交通工具是六篷货车。 就算是白骨的判断正确,眼下出没任何犯人、货车的线索。 搜查陷入了僵局。 通子被杀是在七月二日,发现尸体是在七月四日,间隔很短,县警察总部也想速战速决,但现在对他们来说,此案始终是个不堪重负的包袱。 七月八日,长野地方检察厅刑事副部长事摩木健太郎的次女、今年十岁的由加里,被人拐骗了。 地方检察厅的头叫“检事正”,下面是“副检事”,再下面是“刑事”、“公安”、“公判”、“交通”、‘特搜”等各个部的部长,部长下面是副都长。任地方检察厅中,“副部长检事”是一个有实权的重要位置。 因而,这位部长检事的女儿被拐骗,就不会是件以简单了结的案件。 县警察总部立即投入了搜查一课的特殊搜查班,这还不够,又增加了专门对付杀人、强盗等暴力犯的搜查人员。 今天已是七月十八日。 摩木由加里被拐骗的第十天。 伊泽通子被杀害的第十六天。 县警察总部全力以赴搜寻由加里,以前从未有过拐骗检事女儿的事件,因为检事有很大的权力,拐骗检事的女儿,一定是对检事满腔愤恨,那摩要检事处理过的罪犯一定会有所动静。 但眼下一点线索也没有。 由于检事的女儿被拐骗,负责伊泽通子被杀案的大町署专门成立的搜查总部的搜查员,也被抽走了许多,这一案件仿佛将不了了之。 白骨加入伊泽通子被杀案的搜查总部后,一直干劲十足。他坚持认为犯人在三个以上,使用的是卡车,通子是从长野来到大町市山中的,犯人一定是熟人。由于妹背市长还是市议员时通子就是他的情人,犯罪动机本应很容易找出,可现在却一点线索也没有,接着检事的女儿破拐骗,其动机也是怎么也猜不出。知道拐骗并非为了赚钱,因为一个电话也没打来。面时这种状况,白骨也连渐对自己“失士了信心。” “那就毫无办法了。” 馆听完白骨的介绍,愉快地笑了起来。 “请别嘲笑。” 白骨给自己斟上葡萄酒。 白骨对那些枝节问题从来都不感兴趣。仆么失踪时间啦、服装啦、指纹啦、动机啦什么的,白骨一听到这些就头痛,他认为在自己的搜查中,心里没有这些,这些都是多余的。 “志乃,”馆看着志乃,“你去帮帮这个警都,怎么样?” “我?” 志乃看着馆温和的笑脸。 自她倒在了馆的怀抱里后,一切性交仪式就都结束了。以后志乃就是美弥和美的女人了。象传说中那样,姐妹俩不仅有特异功能,还是双身一心。看见姐妹俩骤在一起,志乃在想她们为什么不能溶为一体,成为一体也并不使人觉得奇怪。腿、屁股、rx房、相貌、牙齿以及头发——俩人都不差分毫。志乃想看到姐妹的重合,她的心或血会因此感到愉快,也许这就叫自我陶醉。 也许意识上过于强调了姐妹俩的重合能力,她俩和他人交往的能力将逐消失,就象在密封罐里的葡萄酒将随时间的流失而消逝一样。看来姐妹俩也知道这一点。 许多天以来,志乃一直夹在姐妹之间睡觉、生活。 在这期间。姐妹俩的能力也移到了志乃的身上。 志乃是最后和馆发生的性关系。 非凡的销在这方面也和其地男人一样,需求吞头,需求rx房…… 馆现在不知是什么原因,问志乃是否愿帮助白骨警部。 志乃只知道差弥、美津姐妹向白骨提供了伊泽通子的尸体,在县警察总部引起了轰动,于是白骨调到了太町署设的搜查总部。其后白骨就没有到村里来过,今天是第二次来。馆和伊泽通子被杀害事件,和摩木由加里的拐骗事件都没关系,当时村里没有报纸,但有电视、收音机,不过摩木由加里拐骗事件没有报道,只有伊泽通子被害事件上了广播电视。只是馆看见搜查总部苦于找不到杀人动机,所以问志乃愿不愿帮助白骨。 馆显然已看出志乃是警视厅公安特科队的秘密搜查员。他知道刑事警察中不需要设秘密搜查员,而毒品警察则需要进行秘密搜查。可在山中并没有毒品呀。 志乃作为公安特科队的警察,并没有刑事警察所具备的知识。 ——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 志乃猜想着白骨警部。 “如果得到你的帮助,将非常荣幸!” 白骨的眼睛死死盯着志乃。 ——混帐的警部!无能的警部! 志乃心里火冒三丈。 实际上,馆是想以此揭穿志乃,并让她离开这里。除此之外,他实在没有别的理由赶走志乃,可眼前这个无能的警部,逼得志乃走投无路。而对馆来说,这家伙一是条能让过河的船。 “现在的情况是,伊泽通子被害是七月二日,摩木出加子被拐骗是七月八日,经分析,通子被害并不和渎职或憎恨等动机有关,而由加里被拐骗后,家长连一个电话也没接到!另外,警方也没有发现摩木检事处理过的案件中有关犯罪人员的报复事实,是这样吧,警部?” 馆注视着白骨。 “是的。” 到这里来,当然是想求助于眼前这个不同凡响的人物的智慧。 这里从行政上来说,是长野县大町市的管辖范围;司法上,则是属于长野县警察部部管。照理说,应该调查馆等人过去的经历,但白骨并没有这样做。他认为,对这种巨恶,要讲究策略才行。 “警部,你发誓说一定要给我们带上手铐的呀!” 馆狡黠的挑战道。 “嗯,说过。不过,如果可能的话,但,那……” 白骨吞吞吐吐的。 “为此,警部必须成为长野县警察总部的一大干将。” “是这样的吗?……” “如果由警部解决了伊洋通子,摩术由加里两个案件,就会出现长野县警察总部必须有白骨先生的情况了!” “我来解决两个案件?” 白骨脸色苍白。 “请暂时回去,近日内我们将派志乃去,不过和指出尸体不同,志乃能否解决这两个案件,现在,我不敢下结论。” 馆站起身来。 送走白骨和横发后,馆又回到房间。 “你用不着赶我,我自己走。” “赶走?我。” 馆从架上取出白兰地,转过头来。 “你的做法真下流。你不光贪图女人的肉体,还想刺痛她们心灵上的创伤。不过我们就到此为止罢。你们所贪图的东西已经馊了,臭了。” “对我来说,至少从你的肉体和心里得到的东西还没有馊。” 馆在两个杯里倒上白兰地。 “……” “看来你想错了。” 馆把一只酒杯递给志乃,接着又说:“你已经是我们村里的居民,你的目的我不想追查,但你可能不愿无所作为吧。我们也不是碌碌无为的人。我们隔绝外界生活是因为需要这样,但这个警部凭借权力踏进这里,却不能赶走他,而且他看起来是个好人,是个相当好的人,必要时他可以成为我们的防波堤。这是为了隔绝外界的需要,所以我们协助他找到了伊泽通子的尸体。但遗憾的是这个好人却缺乏才能,所以为难时就会来到这里,就象孩子一样,但我认为这是他的优点,我因此想再次帮助他,如果你成功了,你将得到勋章。看见一个好人得到勋章是件愉快的事。” “派完全外行的我去,是什么意思?” 志乃生气的问。 “我认为伊泽通子被害事件与摩木由加里被拐骗事件有关,但这只是感觉。这就要让你去寻找证据,这也是对你以后生存的训练,就象我的感觉有时很难一样,人类也需要某些特殊技能,你不这样认为?” “我说过,我是外行。” “在刑事搜查方面?” “……” “城舞和真衣出一起去。我老实告诉你,我对你的罹并没有馊,也决不会的,我决不允许包括我在内的任何一个人来玩弄你。” 志乃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馆。 2从发现内裤的地方探查 七月十九日。 白骨警部一早就进山了。 县警察总部的两个兼职课员一同前往,横发刑警也一道来了。 “独立村”派出了美弥、美津姐妹,准备再次验证伊泽通子的被害现场,虽然发现尸体,县警察总部已彻底检查过,至今,也已过了十七天,肯定不会再找到遗留物,况且又经过了刮风下雨。 白骨本来是不同意这一意见的,但因为是独立村的馆虎贵提出的意见,白骨也就只好悉听尊便了。 从挖出的通子的尸体上发现过两种血型:o型和a型,两者都是从xx道里提取的。而且,在通子的指甲里留下了估计是凶手的皮肤细片,检查后发现是a型血,此外还要考虑到死者的空裤和几个不明显的旅游鞋脚印。 馆提议让美弥和美津再到现场检查一次。 应该说,馆虽是一个冷漠的人,但他又是个能产生奇迹的男人。 白骨呆呆地等候着美弥和美津的到来。 过了约三十分钟,美弥和黄津从山上下来了。美弥和美津只是对白骨和横发笑了笑就开始四处寻找,不知道想找什么。美弥和美津依然是从涸泽老人最初发现内裤的地方搜寻的。 白骨用饱含着爱幕眼光,注视着眼前这楚楚动人的姐妹俩。 横发对姐妹俩的浑圆的臀部早已垂涎三尺,现在他们仍然身穿工装裤,转廓清楚可见,除此外,横发对其它事一概不关心。已过了十七天,又经过了刮风下雨,不会留下什么的。 兼职课员也只是盯着姐妹的臀部。 脱光了会怎样,用舌头舔又是什么滋味,抱起来又怎么样?如果没有女人,活着将多没劲!——横发幻想着。 即使找到线索,白骨也会独占这份功劳。 美弥和美津在四处大约转了一个小时。 姐妹俩好象找到了点什么,不时从地下拾起,夹在带来的笔记本里。 姐妹俩后来向发掘尸体的现场走去。 白骨高兴地跟了过去,心里想,美弥和美津不知捡到了什么,总不会是石头、树叶什么的吧,反正她们不象横发那样无用的。明天志乃就要来了,在志乃的协助下将会解决伊泽通子被害、摩木由加里被拐骗两大案件。到那时,自己将晋升二级,成为警视正,警视正是国家公务员,警察厅职员,比这里警察暑长的级别还高,看来求助干“独立村”的目的对了。 美弥和美津在当初发掘尸体现场,捡起了一些东西。 “分析一下这玩意儿。”当白骨看清楚美弥递过来的东西时大吃一惊。 这是六根xx毛,九根头发。白骨轮注看了看姐妹俩。xx毛是在性交时调的,换衣服时也可能掉。头发也一样,从毛发可以知道血型,也能识别人,这是继指纹后重要的物证。 要进行科学的检查分析,则必须保留犯罪现场。 在伊泽通子被害地和发现尸体的现场,兼职课员也都重新进行了搜查,现场上仍然没有发现类似铲子之类的东西,解剖体后已知道是绞死,从xx道和指甲里又查出了两种血型。 在被害现场上有死者的内裤,原来猜测是就地轮奸时留下的,因尸体上留有这种痕迹。如果是这样,地上的确应该有xx毛和头发。只有假设轮奸是在卡车的车厢里进行,而内裤是将尸体从车上抱下时顺便掉下来的,才不会留下毛发等。如果在路上轮奸,铺一块布,也可能不会遗留下这类物证。 可姐妹俩现在却找到了毛发。 头发和xx毛粘在什么地方被保留下来,这并不奇怪,但己经过了十七天,其间又经过了风吹雨淋,这就很不容易了。 “好,再见。警部、刑事。” 美弥说完,姐妹俩便转身走了。 白骨和横发注视着消失在山林中的姐妹俩的臀部。 “警部,那找犯人就是我们的事呀?” 横发看着姐妹俩的臀部,声音颤抖的说。 “我们的——” “不会错吧?” “那,啊。” 白骨文不对题地支吾道。 白骨和横发很快回到大町市警署。 搜查总部开始紧张地对毛发进行化验。 根据被害人伊泽通子经营饭店和酒具商店,搜盘总部对伊泽通子的的友人和知已、出入商店的客人都进了调查,以找出a型和0型的人,因为没发现指纹,焦点就集中在a型和o型血的人身上。 现在毛发找出来了,当然这些也可能是来独立岭的旅游者和当地人的毛发。不过在与通子有效而血型又相吻的人中,如果有这种头发和xx毛,这就可以成为物证了。 七月二十日。 白骨在饭馆迎接了三个客人。 城舞秋之、真衣,志乃三人。 他本以为只有志乃一人来,可没想到还有魁悟的城舞和名叫真衣的女人。真衣和志乃年龄相同。“独立村”的女人不用说都很漂亮,但真衣的眼睛非常特殊,这是双具有强烈吸引力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人的五脏六腑,白骨只有尽可能避开真衣的视线。 “伊泽通子被害事件的调查怎么样了?” 城舞开口问。 “多亏你们帮助,事情已经有了进展,你们,可真了不起……” 白骨简单谈了搜查总部这方面已掌握的情况,谈着谈着,白骨t觉察到自己的语气象是一个商人,慌忙改用警察的口吻继续说。 “如果头发和xx毛的化验检查结果出来了,请告诉我们。如果法医鉴定毛发是a、o型血,事情就很简单了。” 城舞对白骨说,态度很自信。 “简单?” “犯人肯定在朋友、熟人和客人中。” “……” “雇佣杀手不会用这种方法。” “确实如此。” “除检验血型外,其他的事可以交给我们来办,请切记!” “就是说不需要警察?” 白骨变得警觉了。 “不,最终还是要将犯人交给警察。” 城舞浮起微笑。 “那另外一件事,就是摩木由加里诱拐事件,那个女孩的父亲摩木健太郎副部长检事现在正在干什么?” “听说闭门不出。” “是闭门不出吗?” “今天已是二十号,在家里他也可能难受得坐卧不安。” 县警察总部虽没有向外界报道,可已布置了大搜捕,但至今仍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你能以县警部的身份,将这二位介绍给摩木副部长检事吗?” 城舞指着真衣和志乃。 “当然,我正想这样做。” “那马上去。” “马上?” “救小孩是越快越好,我回旅馆定好房间后,请把摩木带来吧。” “不过,这……” “警部。” “知道了。” 白骨失神地站起来。 对方是县地方检察厅的刑事部副部长检事,白骨警部根本不能与这相比,特别是在女儿被拐后心力交瘁的现在,他是决不可能叫得出来的,这样做只会引起他的愤怒,不能干这种蠢事。但城舞的话里带着怒气,还有叫摩木来吧,两者之间,还是“独立村”更可怕。 志乃被真衣带进了旅馆。 志乃什么也不会,馆叫志乃来,说是“训练”,还说世上的男男女女为了生存都需要有某种特殊技能,并说在刑事搜查上志乃是个外行。 美弥、美津姐妹俩会变魔术。 森林中藏着东西,只要告诉了形状,她俩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找到——姐妹俩是这样告诉志乃的,昨天当两姐妹头脑里第一状出现了头发和xx毛后,果真就找到了。馆认为这是一种特技,而在志乃看来,这是一个近乎于把不可能变成了可能的奇迹。 ——看来,馆不是在戏弄志乃。 志乃因此相信了这一点,出来了。 馆把志乃不是作为公安特种队的秘密搜查员,而是作为同伴来对待的,也许馆已留下了公开性交后的女人的生命,也许没有其他原因。总之馆和独立村的其了人会热情地欢地她归去的。 以馆为道的“独立村”的人是具有包容一切的力量。 这种包容力将溶化志乃。 志乃发现自己常常忘记了自已是特种队员,如果可能,志乃也真想掌握一项特技。 目前,志乃还不知道真衣的特技是什么。 下午八点钟摩木还是来了。 这是个身材矮小的男人,看上去已五十多岁,两鬓斑白,下额的线条显示出他有很强的意志,但由于过度的劳累和悲伤,面部明显的消瘦了,使人觉得他仿佛已有些意志消沉。 “听白骨君说,你们能找到我的女儿。怎样找到呢,你们能行吗?” 摩木本不打算来的,但由于县警察部的请求,决定还是来见一面吧。但仅此一次而已。 “为了慎重起见,我先告诉你,我们不使用魔法,但需要你的协助。你要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们的提问。” 真衣开口了。 “不使用魔法?是用什么?老老实实地回答,这又是指的什么?不要耍弄人!你们是些什么人?” 摩木愤然地离开了座位。 白骨来请他时,没有说明两个女人的身份,只说她们能将不可能的事变为可能。现在摩木来了一看,觉得他们仍是只懂得祈祷的庸人。 “我不需要这种人。” 摩木怒气未消地对白骨说。 “你不想找回孩子?” 真衣没有动弹。 “所以才问你们怎样才能找回来!你们会什么!不要戏弄我!” 摩木边说边往门口走去。 “摩木副部长检事,你可是知道诱拐你女儿的人是谁吗?” 听音很低,但真衣的口气显得很肯定。 摩木停住了脚,心不禁砰砰跳起来。 他静静地注视着真衣的眼睛。 双方都一动不动。 “请坐下,副部长检事。” 过了一会儿,真衣指指椅子。 摩木在椅子上坐下,垂下了头 摩木健太郎离开旅馆时已是半夜 他走后,志乃和真衣喝着啤酒。 “揭穿秘密了呀。” 志乃不知怎么回事。 “根本没秘密。” 真衣笑了。 “为什么?” “因为……” 真衣用餐巾擦擦嘴。 疑点在于诱拐者没有打一个电话,也没有写信,要是为了赚钱是不会这样的,而且也不会要检事的女儿,若是因憎恨而诱拐,肯定会杀死孩子。 摩木从一开始就准备吵架,只想听听有关女儿的案件。如果是在听完后生气就很正常,但摩木还没有开始听就发火,这是因为知道女儿是安全的。但如果寻找回来,自己或家里其他人就将作出牺牲,所以他很生气,又无处可发。照理说,他不会坐立不安,应该积极参加诱拐搜查,但摩木却整天把自己关在房子里,因为女儿是安全的。自己要做出什么牺牲才会让女儿回来,摩木就为此而闷闷不乐的。 “一开始就有疑问,所以我叫他要老老实实的回答,这也是故意让他生气,不过并没想到那样见效。我有特技是一种催眠暗示,那就是我注视着对方的眼晴,这样,几乎所有的人都会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嗬,这双眼睛!” 真衣目不转睛地看着志乃的瞳孔。 “讨厌,停止吧。” “要是我问,你会回答你是公安特种队的秘密搜查员。是吧?” “我要回答!” “所以,也就原谅了你,” 直衣笑了,握住志乃雪白的手。 3警方首脑和市长的五代冤仇 一份典契: 一、本人将妻子种于亥年的二月十九日到丑年的二月十九日典出为奴,以借用金子一两五分。 二、及至抵押期满,本人归还借金,由债主方负责谴送吾妻回家。尚若人已走失或逃亡,由债主承担寻人责任,并作经济赔偿。 种在二十多岁时便去了妹背市左卫门家干活。典契上写得明白,她实际上就是当仆人。在这期间,主人可对其任意打骂,令其昼夜干活,等等。 种的丈夫摩木吉三郎却在典契中没有写这些。 吉三郎和市门卫有亲缘关系,所以契约上没有详细写明“可任意处置”等,而只写了时间只有二年这些内容。妹背家里反正有很多男女下人,用为有亲缘关系,故市左卫门答应让种干其它轻活。 实际上市左卫门是想占有种,市左卫门对她早已垂涎三尺,无论如何也想将她弄到手。终于忍不住了,便派人在收获前偷偷往吉三郎家里的田里放了把火,烧光了全部庄稼。这样,市左卫的阴谋便得逞了。 种一边是下女,一边又是市左卫门的小老婆。 吉三郎知道后非常生气,自己的老婆每晚躺在市左卫门的怀里。并在二年中不能回来。 吉三郎尽管生气,却毫无办法。 吉三郎知道市左卫门雇人烧了他的田地,但又没有证据。 是吉三郎真想杀死市左卫门。 这时,官府宣布严禁买卖人口。 严禁买卖人口,以轻重论罪。重者判处死罪。 这一通告可宽永十年发布的。 但典契并不是卖人,故典契有效,对方已是有钱人,吉三郎对此毫无办法。 二年后,吉三郎连本带利赎回了种。这时种已经怀孕,当时不可能打胎。 种生下的孩子就是现今部长检事摩木健太郎的前五代祖先,不仅如此,在前三代时,摩木家的女儿又成了妹背家的小老婆,也是为了钱。 摩木家一直受到妹背家的欺压。 妹背家在明清四年废藩置县,建立长野县时,就开始做官。 在明治十一年制定的地方警察规则中加上了巡查制,摩木家成了巡查下的番人。 摩木健太郎从东京大学毕业后,当上了东京地方检察厅的检事。 摩木从小就是在对妹背家的仇恨中长大的。从祖先淬下来的日记中知道,吉三郎中了奸计,种被夺走,怀着妹背家的孩子回来,这个孩子就是自己的祖先,看到这些,摩木恨妹背正睛。他从心里发誓,一定要弄垮他,以洗清家庭的耻辱。 摩木从东京转到长野地方检察厅,是秋天的事。妹背正睛当时正凭借信浓土木社长的地位竞选市长。妹背的情人是伊泽通子,这个通子是摩木在东就地检时特意到打算让她接近妹背的女人,通子犯了能判五年刑的罪,这只有摩木知道,摩木隐瞒了这些,再让她去接近妹背。 妹背对此一无所知,当然也不知道摩木这个人的存在,妹背让通子经营饭店和酒具商店,事情象摩木所期望的方向发展。从通子与他的联系中知道,当时身为市议员的妹背将竞选市长,妹背象以前的吉三郎一样将落进圈套。竞选市长肯定会接受贿赂。 但妹背没有落进圈套。 虽当选了市长,却无任何把柄,摩木责怪通子,认为她得到经营权后背叛了自己。要真是这样的话,她应该知道,她所犯罪行有效期限还有六年。 通子强烈否认背叛了摩木。 夜已经很深了。 ——可真执著呀! 志乃在真衣的注视下,从五代前的祖先种开始叙述,听完后志乃感到可怕,人类的执著真是有各种各样的,志乃对自己的祖先只知道父母、祖父母已经死了,也不想知道这些。不过想到如果有类似摩木这样的遭遇,只觉行可怕,还是不知道好。 摩术受着真衣的催眠术暗示。 摩木把一切都说了,放心地回去了。 “问题是杀害伊泽通子的犯人,找到犯人,也就知道监禁摩木由加里的地方了。” 真衣从冰箱里取出啤酒。 摩木从通子那里得知,她已掌握了能足以使妹背身败名裂的重要证据,摩木非常高兴,但这种高兴太短暂了,第二天他就和通子失去了联系。 ——发觉了! 情况只会是这样。 当妹背发现自己的丑事败露后,他监禁了通子,并对其百般考问,通子终于说出自己是为了逃避所犯罪行而接近妹背。妹背听到地检刑事部副部长检事花了四年时间收集自己的罪状时大吃一惊,现在这证据已有一半在检事手里。但妹背不知道摩木为什么要这样,因为通子也不知道其原因。 不管摩木的理由是什么,检事包庇犯罪分子,利用罪犯来作间谍,这可是反击的好材料。 摩木整天在家坐卧不安。 失去联络后的第三天,发现了通子全裸的尸体。 摩木大惊失色。 知道自己掉进了自己设下的圈套。 恶梦即将来临。 第五天果然出事了。 妹背诱拐了由加里。 在由加里被诱拐前,摩木曾接到一个名叫“田中”的男人打来的电话,说通子把实情全都招了,故他要诱拐由加里,请好好看着由加里吧。若要保女儿的话,条件则是摩木辞职和交出通子偷出的文件。如果不答应就杀掉由加里——田中说完后便挂断电话。 摩木注视着警察的搜查。 知道这都无济于事。 只有交出证据、辞去检事职务。而通子被害一案,对摩木来说,却不希望破获,因为这样一来警方将发现自己滥用职权、包庇罪犯的丑行而最终使自己声名狼藉。 ——白骨警部该出场了。 志乃将视线移向杯子。 馆说过,特技有很多种。志乃现已领教了真衣的特技。真衣的也好,美弥、美津姐妹俩也好,都不是志乃可能学到的。馆打算对志乃进行搜查的训练,这也不是一朝一日就能练成的,但确实是在训练,训练怎样看人。世上有各种各样的人,也有各种各样的事,馆准备训练她看穿这一切的眼力。 七月二十五日。 白骨让两个男人坐上护送车,驶向了县警察总部。 这是从常出入饭馆、酒家的客人中选出来的两个男人。 两个男人分别是今年三十六岁的野口和三十八岁的浅仓,野口的血型是a型,浅仓是o型,除a、o、b型血外,还有w、n式血型,还有判断是分泌型还是非分泌型的s式血型。 根据法医的鉴定结果,野口和浅仓的血型与伊泽通子身上查出的血型一致,从现场找到的头发和xx毛也是野口和浅仓的,而且浅仓和野口在七月一日早上到第二天下午没有不在现场的证据。 二人都在信浓土木株式会社工作,说他们没有不在现场的证据,是因为二人那天开车兜风去了。且又说不了到底去了哪儿,并拿不出证据,当问到使用的车时,野口和浅仓说是开的公司的车,且是卡车,白骨检查车子发现,车子内外都冲洗得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体毛等其他东西。 得到法医的见到之后,白骨逮捕了野口和浅仓。 横发刑事手握方向盘,驱车向独立岭的山脚驶去,城舞秋之正等候在那里,横发心情愉快,还没有取得野口和浅仓的口供,但先把他们交给城舞,这是约定,城舞是馆的同伙,不会出错的。 看来象是白骨和横发破了案,刑事部长是不会无视横发的功劳的。横发一边吹着口哨,一边开着车。 “不要吹不吉利的口哨!” 白骨命令道。 “为什么口哨不吉利?” 横发不可理解地问道。 “反正都这么说,在船上严禁口哨,就是怕招来魔鬼。” 白骨给他解释。 “不过这是在长野县。” “住口,叫你停,你就停!” 白骨并非心情不好,相反,已和志乃取得了联系,知道摩木由加里身体健康,杀害通子的罪人和诱拐由加里的犯人是同一伙,两个案件一起解决了。白骨控制住兴奋的心情,要等到最后胜利时才能开怀大笑。横发不懂这些,不懂得搜查工作到最后阶段的最后一环,都不能松懈。 所以听到他的口哨,总觉得不吉利。 城舞等人正在山脚下候着。 真衣和志乃也在。 白骨一行到了,乘另一辆车来到的还有从县警察总部来的搜查一课课长,以及地方检察厅来的负责本案的检事。他们都是城舞叫来的。 城舞让全体站成一排。 “野口君和浅仓君以杀害伊泽通子的嫌疑被逮捕。我只是帮助警察破案。我到这里来是做个实验。在这之前,我先问问野口君和浅仓君,是你们杀死伊泽通子的吗?” 城舞说。 “胡说!我们是冤枉的的!我们没有杀人!” 浅仓叫了起来,野口也跟着叫。 “知道了,那我们就只有开始做实验吧。但为了慎重起见,我再讲一遍:杀害伊泽通子的罪犯曾遭到黑兵卫的袭击,黑兵卫的前腿也被铁铲打断,受了重伤的黑兵卫现已经被救,伤口也已痊愈,马上它就要出来。黑兵卫是条凶猛的猎狗,而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如果野口君和浅仓君是犯人的话,黑兵卫决不会罢休,会张口向你们扑来。作好准备吧!如果不是犯人,一切大事不必担心,开始吧!” 城舞吹了一声口哨。 白骨和野口、浅仓站成一排,真衣和志乃也站在那里,地检厅的检事和县警总部搜查一课课长也站在那里。这里是被害现场,为埋葬尸体而挖出的坑还留在那里。七月二日那天,犯人正是在这里杀害伊泽通子的。 杀人犯身上有股特殊气味,黑兵卫会闻出来的。这时野口和浅仓立即露出了极其恐怖的神情。 一个中年男人牵着黑兵卫出来了。 “先采取第一步行动!” 城舞照预先安排宣布。 黑兵卫早已咬牙咧嘴地叫起来,叫声非常可怕,从露出的牙齿间流下了口水,黑黑的眼睛死死盯住野口和浅仓,一动不动的,并不看其他人。 城舞好象也能使人产生一种被压迫感。 狗犬声越来越大,黑兵卫拖着牵它的人往前扑。 “放开黑兵卫!” 城舞叫道。 “等等!不要放!这狗不是黑兵卫!你们弄错了!” 野口和浅仓哀叫道。 “是的,这条狗是警犬。经过训练以以闻出特殊的气味,这个气味就在你们的衣服里,你们分辨得出这条狗不是黑兵卫,为什么?” 野口和浅仓回答不出城舞的问题。 涸泽老人牵着真正的黑兵卫出来了,右前腿还缠着绷带。黑兵卫已闻到野口和浅仓的气味,发出狂叫,拖着涸泽往前扑。 “想放开真正的黑兵卫吗?” 浅仓哭了。 野口反倒平静下来了。 白骨充满了感激之情,却张不开嘴。 第三章 欲海之游 1超级虎行动 多巴依。 这是阿拉伯联合酋长国的七十组成部分之一。 在两伊战争中,整个海湾地区硝烟滚滚,战云弥漫,呛人的火药味欲飘散到地中海岸的所有回家。 霍尔木兹海峡凭它特殊的地理位置,一直是交战双方争相控制的中心地带,经常处于一触即发的紧张状态,而多巴依就在霍尔木兹海峡的内侧。 三坂贵子站在多巴依机场。还有一个名叫阿玛尔的多巴依女人和她在一起。 贵子的身份的商社职员,在阿拉伯的多巴依女人和她在一起。 贵子的身份是商社职员,在阿拉伯联合酋长国工作,事务所设在多巴依。使用的是商业签证,但这是公开的身份。 其实,贵子是日本外事警察的特别班成员,该班属于警察厅警备局外事课。 警备局里有公安一课、二课、三课和外事课,警备课调查课四个部门,总称“公安警察”,也叫“外事警察”。 这是内阁拥有的四个情报机关之一。 四个情报机关是指直属的内阁调查室,自卫队的陆上幕僚监部第二室,法务省的公安调查厅,以及警察厅警备局。虽说名义上有四个情报机关,但支撑着国家安全的,却是警察警备局。它是与美国中央情报局、苏联国家保安委员会相匹敌的巨大的情报机构。 机构上警备局的外事课和公安三课共同设立了特别班。 贵子就在这个特别班,她今年三十四岁。 贵子正在等候从新加坡二二航班的到来。 堂神忠道此时正乘坐在新加坡二二航班上。 贵子接到了警备局长的直接命令,这是极秘密的命令。 “超级虎”出动。 这是联络员口头传达的。 “超级虎”指馆虎贵一伙,“出动”是指馆一伙开始行动。最开始出场的,是被称书馆的右臂的堂神。 警备局大约在一年前将目标对准了“超级虎”。各国的情报机关也拼命地开始寻找“超级虎”。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各国的情报饥构都知道了“越级虎”。行动的秘密,其中一种说法是约一年前,在法国马赛港被杀的船员——美国中央情报局的工作人员保罗在临死前说出的“‘超级虎’想发动地中海战争”。地中海战争,这真是个奇妙的计划,要是地中海爆发战争,肯定会引起世界大战。 苏联在黑海上拥有黑海舰队,虎视耽耽的盯着地中海。陆地上有华沙条约各国军队。西面除nar0舰队外美国的第六舰队,英国的皇家舰队也经常出入地中海。法国、意大利、西班牙、希腊、土尔其等国也有艘队群在地中海活动。 如果地中海爆发战争,利比亚、沙特阿拉伯、埃及、突尼斯、阿尔及利亚都将卷入。 如果引起战乱,各大国为了确保中东地带的石油,便全加入。那就必然会导致世界大战。 但那个名叫“保罗”的美国中央情报局的工作人员只说“‘超级虎’想发动地中海战争”,所以备国的情报机关都很紧张。 保罗是美国中央情报局黑组的工作人员,负责利比亚、突尼斯、阿尔及利亚一带的情报收集工作。在中央情报局也只有一小部分上层人物知道黑组的工作人员。他们也知道保罗找到了“超级虎行动计划”,但保罗在具体汇报前就失踪了。 中央情报局想阻止“超级虎”的行动,为了找到保罗收集到的情报,把得力的情报员派往利比亚、突尼斯、阿尔及利亚,但毫无所获。可能保罗有条无人知晓的情报线索。 以美国中央情报局为首的各国情报机构拚命寻找的东西,现已掌握在日本外事警察手里了。这就是他们已得知,所谓“超级虎”就是居住在独立岭上独立村里的馆虎贵一伙。而且警察厅警备局已掌握了馆一伙的企图,只是目前还没有惊动他们,仅是默默的进行监视。 当然不能完全断定“超级虎”就是馆一伙,但根据他们的经历,从各个角度进行判断,认为馆一伙的可能性很大。 而今,冷冷地注视着世界各情报情报机构到处对自己追踪的馆一伙开始行动了。 出动行动的是堂神。 贵子的任务非常艰巨。 这就是不能让他们一伙给地中海战争的导火索点火。 新加坡二二航班降落在多巴依机场。 贵子是第一次见到堂神。贵子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仔细观察了对方。此人年龄约四十多岁,显得很稳重,有一副强健的阵魄。想引起地中海战争的馆虎贵决不会是平庸之辈。他的助手堂神也决不简单,堂神身上带着一种浓厚的领悟力和行动力,这就是神一样的睿智。如果没有这些,馆一伙才十个左右的人是不可能在地中海兴风作浪的。 堂神叫了辆出租车驶出机场。 贵子也坐上了出租车。 希兰德旅馆。 堂神预定下的旅馆。 堂神从机场直接往进旅馆。现在是下午二点过,堂神看着房间对面。贵子和阿玛尔走进旅馆的餐厅。 贵子由于紧张,脸色发白。 她认识前厅经理,查看了堂神的日程安排。堂神预定在多巴依住一个晚上,明天乘坐上午十点的埃塞俄比利九四一航班离开多巴依,经亚的斯亚贝巴依,到达目的地内陆的尼日尔。 住进旅馆是下午二点,离开旅馆将是明天上午九点,堂神从成田机场出发,经新加坡直接飞往多巴依,又按预定时间很快要离开多巴依,真让人费解。 ——在多巴依想见谁呢? 贵子给前厅经理一大笔钱,让他监视堂神、及其打进打出的电话和来访者等。 贵子不能不紧张,多巴依是中东地区唯一的武器供应国,伊朗、伊拉克等国的武器都是从多巴依运进的。这里聚集了世界各国的武器商人,多巴依想成为第二个香港,当然也是自由港。日本的电气,马来西亚的菠罗等等世界各地的物资都聚集在这里。这些物资三分之一留在多巴依,三分之二以陆海空运往中东,欧洲、非洲等地。 多巴依被称为国际商场。 还有从印度、巴基斯坦等地来购买服装的人。总之,多巴依什么都有。这里还设有特别通商免税证,所以外国企业也纷纷前往。 “超级虎”也应该先从多巴依开始行动。 但堂神来后却为何马上又要离开呢? 下午三点。 堂神走出旅馆。 堂神向海港走去。 多巴依的露天商场非常有名,到外洋溢资本主义所特有的能量和省略。这个国家的人口约四十万,大半是外国人,已迅速变为国际贸易城市。 堂神边看边走。 堂神走进海港附近的餐厅。 一个英国歌手正在演唱美国乡村歌曲。菲律宾的女招待端来了墨西哥佳肴。 堂神喝着葡萄酒。 走出餐馆后,堂神走向码头。码头上货物堆积如山,运往沙特阿拉伯的货物正在这时装船,从多巴依由陆地和空中运货费用较为便宜,而且又能避开两伊战争的危险。 贵子和阿玛尔躲在货物的后面用望远镜监视堂神。 堂神站在码头前。 他一边看着大海,一边吸了两根香烟,大约用了十分钟,将烟头扔进海里,堂神转身返回旅馆。 走进房间是四点四十分。 贵子走进能看见旅馆正门的咖啡馆。 贵子不知所措了。堂神从机场直接到旅馆,出了旅馆,一边看露天商场,一边走进了餐馆,然后又到了码头,中途吸了二根烟,然后又走回旅馆,这就是他到了多巴依后的全部活动。在这期间,他没有见过一个人,也没有开口说话。 电话,来访者都受到监视。 贵子将希望寄托在电话、来访者上,或者到晚上堂神也许会采取行动。不,肯定会有行动。难道会是为了抽二根烟而从日本直接来多巴依的吗?堂神如果和人接触,就让阿玛尔去调查那个人。阿玛尔是个能干的私人侦探,在多巴依,没有她不知道的。 太阳下山了。 没有人来找堂神,也没有电话,连影子都没有。堂神在太阳下山后不久,叫餐厅把威士忌和饭菜送到房间,从前厅经理那里得到的情报就是这些。 晚上九点。 贵子焦躁不安了。 堂神仍没有行动的迹象。 ——如果一直不行动,怎么办? 真让人觉得他不会行动了! 贵子身上冒出了冷汗。警察厅警备局确信“超级虎”行动计划是馆一伙策划的,一直在监视着他们什么时候开始行动。贵子也清楚地知道“超级虎”的计划。 堂神从长野县深山里的独立村出来,直接来到多巴依但什么也没干,就这样呆着等候天亮到尼日尔去。如果要说他干的事,就是在码头吸了两根烟,没有和任何人联系,也没有会见任何人,只到过露天商店和餐馆。作为外事警察特别班的贵子,是不会放松警惕的,只能说堂神什么都没干。但到多巴依来什么也没干这不能使人信服。如果要说堂神是干了什么,那只能是贵子都没发觉他所干的事,那就是说“超级虎”确实太厉害了。 也许堂神会见了好几个人,暗中已挤命地活动,并积极扔掉尾随者。 ——难道堂神已察觉到有人盯梢? 也许进入多巴依时,堂神已发觉到贵子的存在。不,还是应该认为在离开日本时,就已经察觉更准确吧。以世界各国情报机构为对手来挑起地中海战争的馆一伙人,他们不是普通的人,当然能看出警备局的行动。 正因为堂神已警觉警备局的行动,所以到达多巴依机场后,他从未回过头去注意有无跟踪、监视的人。堂神不需要这么干,他什么都知道,也不需要避掩。所以贵子什么都没有发现,不,不仅是贵子,其他人也什么都没有发现,所以堂神显得很自然。 ——堂神也许正在嘲笑我们。 贵子仿佛看见堂神一边喝着威士忌,一边冷笑的情景。 堂神已不需要行动了。到多巴依该干的事已经干了,在外事警察特别班成员的监视中,这种笑是对贵子的挪揄。 ——堂神干了什么呢? 冷汗使皮肤仿佛变冷。 贵子回想起堂神离开机场后的各种行动,没有见过人,没有和人说过话,没有传递过东西,也没有把东西放在什么地方,只在码头上吸了二根姻,将烟头扔进了海里,也没打过电话,就是这些,明天看来也不会行动。到多巴依来的目的,难道堂神已经达到了? ——明天堂神将去尼日尔。 焦躁变成了恐惧。 “超级虎”行动是指在地中海挑起战争的行动,但具体情况尚不清楚。警察厅警备局也不知道。所以对他们进行了严密监视,但监视失败了。外事警察特别班的贵子一点用处没有。在多巴依,贵子什么也没发现,本来她应该发现什么的。不然,堂神不会来多巴依。堂神玩弄空白的把戏,这空白就是地中海战争的开端。 贵子站起身来。 给堂神的房间挂电话。 “是堂神君吧?” “是的!” “我叫三坂贵子,突然打搅非常抱歉!因为服务台盘问到您也是日本人,所以想拜托你一件事。” “没关系,能遇见一位美人,非常荣幸,很高兴和你见面。到谁的房间见面呢?” “如果愿意的话,我到您那里去。” 对方答应后,贵子挂断电话。 贵子注视着空间。“能遇见一位美人非常荣幸”——堂神是这样说的。那么,他可能已知道我了?知道了也没啥,反正不管怎么样都行。马上就去堂神的房间,到男人的房间去就是将身体交给对方。贵子对自己的容貌、身体很自信,堂神会喜欢的。贵子想象着堂神压在自己身上喘气的情景。 将成为魁伟的堂神的性交对象,神灵般智慧的堂神一切都是超群的。凭着性交对象,自己就可以与他一起去尼日尔。反正决不能就此与堂神分开,他将给地中海战争的导火索点火,不掌握他的行动,决不罢休。 2饱尝了被男人征服的滋味 堂神忠道正在喝威士忌。 三坂贵子的到来并不令他紧张,很自然地问对方想喝点什么即可。这里是多巴依,是外国。过去自己曾多年在国外生活,现在虽不是过去,但与本国人在一起交谈也是委实常有的,况且又是在晚上,一个异性来到旅馆的房间。 “听说有事需拜托,可以谈谈吗?” 堂神斟上威士忌,注视着贵子。 “嗯。” 堂神微微一笑。 贵子来是为了男妇之事,否则不会到这里来。如果是同性,堂神也不会让他进来。因为明天他就要去尼日尔。贵子不愿意故弃任务,尽管对手是异性,但此事对贵子来说倒是唯一的救星。 女人如果容貌俏丽就能吸引男人。人类有繁多的哲学、科学宗教、真理,一百个人有一百种哲学、一百种真理,但人类没有能力推翻这些哲学、真理,那就是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容貌俏丽的女人。 贵子将一切赌注都押在这个武器上。 外事警察特别班选择贵子的一个重要理由就是因为她是女人。特别班和美国中央情报局、苏联克格勃、法国国家安全保障局不同,不从事暗杀、破坏工作,主要任务是收集情报,虽然它也要和世界各地的恐惧集团打打交道。所以,从危险性来说,此工作并不算太过份。 多巴依是世界各国武器商的集居地。 包括导弹在内的各种武器都在这里出售。日木的卡车驶在中东战场上。多巴依是个不可缺少的情报来源地。 贵子在多巴依的工作卓有成效,在特别班也占有很高的地位。正因为如此,才会接到警备局长的直接命令。而堂神来到多巴依,吸了两支烟,又到尼日尔去,贵子不想就这样结束。因为对手是来点燃“地中海战争”的导火索的,是“超级虎”组织中的重要人物。 ——但应该怎么办呢? 在堂神面前,贵子焦虑不安。 既不能直接显示大腿,而故作醉酒的样子又是小孩玩的把戏,况且,堂神知道贵子的存在,正因为如此,他只吸了两支烟,就准备离开多巴依了。 “你有什么为难吗?” 堂神拿出香烟。 是“峰”牌。在码头上吸的也是“峰”牌。贵子用望远镜看见的。 “堂神君,你明天上午十点要乘埃塞俄比亚九四一航班飞往尼日尔吗?” 没有其他办法了。 这样一问,堂神既不好追问也不好制止,除了单刀直入别无办法。 “是的。如果愿意,一起去吗?” 堂神这样一说,谈话就可以继续下去了。 “一起去可以吗?” “去吧!” 堂神斟上威士忌。 “和你这样面对面地谈话还是第一次。” 贵子的眼睛没有离开堂神。 “是的,在多巴依机场见到你还以为是来接我的,然而却不是。” 堂神一直微笑着 “眼力真好呀。” “你很引人注目嘛。” “那我的来历,你还想知道吗?” “女人只要美丽就足够了,碰到男人嘛,倒是需要知道他的来历。因为他也许身无分文,这就需要弄清他的过去。所以,对你不需要了解这些。” “谢谢!那我也不需要知道你的来历,因为你不会身无分文。” “至少还够二人的旅费。不过我们旅行地点不是繁华的都市,让你一起去,就意味着……” “没关系。” 贵子觉行全身无力。 只有这样办了,但也许不会成功,被赶走。虽然对自己的外貌非常自信。堂神突然邀请一起去尼日尔,一起旅行就能揭穿这一切。堂神到多巴依来,定出的是空白文字,贵子没办法阅读这些文字。文字正担心被弃之而去,现在这些苦恼消除了。 经过亚的斯亚贝巴的埃塞俄比亚九四一航班离开多巴依机场。 贵子坐在堂神身边。 是在窗边,飞机起飞后不久进入阿曼弯上空,看见海有油轮。还有介绍信是美国的护航舰队。九四一航班经过埃塞俄比亚的首都,苏丹、乍得,飞往尼日尔,着陆的地方是尼日尔首都尼亚美。 以后的去向尚未确定。 尼日尔是沙漠之国,从非洲腹地到大西洋海岸是撒哈拉沙漠。被撒哈拉沙漠吞没的国家俗称撒哈拉地方,撒哈拉每年二百万公顷的速度扩展。可怕的沙的侵蚀! ——堂神到这沙漠之国尼日尔干什么呢? 贵子的头脑里离不开地中海战争。 尼日尔在东、北、西分别与乍得、利比亚、阿尔及利亚、马里接壤。 “地中海战争”是在马赛被暗杀的美国中央情报局工作人员保罗说的,不知是真是假,如果真的导致了战争,必将引超世界大战,保罗的话如果属实的话,贵子将卷入第三次世界大战的漩涡中。 ——利比亚吗? 从地中海到中东的战争火种在利比亚。 不如说在卡扎菲上校手里。 疯狂的卡扎菲曾劫持过飞机,在罗马机场进行过恐惧行动。他双手沾满了鲜血。在开罗的暗杀事件、劫持埃及航空事件等都与卡扎菲有关,以至埃及与利比亚的关系处于一触即发的状态。最近他们又驱逐了三万突尼斯人,还不允许伊朗进攻伊拉克的苏制导弹也是利比亚提供的,伊拉克也与之断交了。 阿尔及利亚对利比亚驱逐突尼斯人的作法非常生气,发表声明支援突尼斯,和利比亚的关系也非常紧张。 利比亚入侵乍得也是众所周如的事。 要是发生地中海战争,就不能无视利比亚的存在。堂神到了与利比亚交界的尼日尔。 是堂神提出一起旅行的。 这是看破贵子身份的邀请。在多巴依她什么也没发现,那么到了尼日尔,她也不会发现什么。显然堂神的奥秘关非是不让人发现,而且让人看不到。 贵子想起昨晚的纵情。 这是男人和女人演出的醉人的一幕。男人从嘴开始吻遍了女人全身,舌头从脚趾移到下身。最后,舌头互相舔在一起,不知为什么,其实舌头并不是人的敏感部位,除了味觉外应算是反应迟钝了。可是,对男人和女人来说,往往就是要用舌舔,甚至短到最肮脏的地方。这可是不能让人参观的丑态。贵子认为自己之所以出现这种丑态,是渴望被虐待。 贵子非常渴望被虐待。 战斗从沙发到床上,又从床上到地板上。 最后贵子自己趴在地上,进行最后的冲刺。 房间里充满了喘息声,贵子蹲着,用这个姿势表明男人是绝对的征服者。贵子饱尝了被征服的女人的滋味。 堂神有这个权力,随时可以让贵子趴下,进行征服。 如果到了尼日尔的首都,堂神和贵子会去旅馆。有这种权力的堂神将行使他的权力,贵子将作为义务来接受。堂神和贵子的旅行靠权力和义务达到目的,不知堂神怎样想,但这是份沉重的权力,堂神也许还没注意到它的重量,这是对堂神最初的挪揄,贵子将不断增加揶揄。 贵子,由于把权力交出去,反而有了反击的机会。即使堂神交了这权力,也许只会延长揶榆。 ——无论如何要读出空白的文字。 贵子注视着机会,暗下决心。 尼亚美。 堂神和贵子在旅馆住了一个晚上。 堂神没有拒绝和贵子同住一个房间,不拒绝同住表明堂神不会见任何人,也不和任何人联系。 尼亚美机场,堂神预定了到加德的国内航班。 加德在尼日尔的最北面,在首都尼亚美的东北端。加德和尼亚美处于地理上的两个最极端。加德在曼格尼丘陵中,是离利比亚最近的。堂神订了两张到加德的机票,但没说到加德去干什么。 加德。 到加德时正是傍晚 在边境城市加德,堂神和贵子住进一家小旅馆。这里很少有旅游者来。到旅馆后,堂神预定了一辆吉普车和一辆卡车,并雇了两个当地人作向导。 堂神和贵子走进房间,冲了淋浴。 房间和淋浴器都很沉旧,建筑物是砖造的,房间狭小没有冷气,只有电风扇,好象是回到了殖民地时期。 走进天花板上转着吊扇的餐厅。 “我明天要去阿哈加尔高原,它在边境线上,属于阿尔及利亚领土,我就是到国境线附近,坐吉普车大约四天,只能在车里睡觉,所以并不是一次愉快的旅行,这样说来你就留在这里吧!” 叫了啤酒后,堂神说道。 “不,一起去!” 就是为了去堂神的目的地,贵子才到加德来的,要想让自己留下来,还不如呆在首都的旅馆里哩! 在首都,在其它地方,贵子决不单独一个人留下。 从多巴依的那个晚上开始,贵子就和堂神在一起,在这偏僻的地方,贵子也决不离开堂神的左右。在多巴依、在尼亚美,堂神没有会见任何人,也没有打电话,这一切贵子知道得很清楚。在加德也没有等待堂神的人。 从地图上知道阿哈加尔高原,连接曼格尼丘陵进入阿尔及利亚、利比亚国境线穿过两个山地之间。就只知道这些,为什么堂神要到那里,显然是个谜,不可理解。地图上没有街道,也没有道路。 警察厅警备局会不会弄错了。 贵子喝着啤酒,突然怀疑起来。 堂神在多巴依的行动,就仅仅是在码头上吸了两支烟。就是到了最北端的加德,也只是提出要到地图上连道路没有的阿尔及利亚境内的阿哈加尔高原上去,到底堂神是否带有使命离开山野县的独立村,以及到无人无路的阿哈加尔高原去干什么,这些都只是个巨大的空白。 是不是佯动作战! 贵子安然惊觉而差点叫出声。 堂神注视着贵子的眼睛,始终带着笑。 这是条硬汉子,从成田机场经新加坡来到多巴依,住了一晚上,又经亚的斯亚贝巴来到尼亚美,住了一晚后,又来到尼日尔最北端的加德。也不休息,明朝就去阿尔及利亚国境线,往返需要四天时间,只能住在车里,而且看着贵子的眼睛始终带着笑,虽不喜欢绕舌,但决不是沉默寡言的人。 如果是佯动作战,那么…… 贵子不认为堂神的行动与地中海战争无关。堂神到了多巴依,也到了尼日尔。多巴依可是武器商人的聚集地,所以当然也会与地中海战争计划有关系。尼日尔的北端与利比亚交界。尼日尔的邻国阿尔及利亚和利比亚关系恶化,另一邻国乍得正受到利比亚的入侵。战争仍在继续,最近乍得军队打了败仗,人称功不破的瓦得乌姆空军基地沦陷了,再加上利比亚与埃及处于一触即发的状态。地中海周围和中东的火种都在利比亚手中。如果爆发地中海战争,不能无视利比亚的存在,这是常识。 堂神正是来到了尼日尔和利比亚交界的地方。 从这点来看,堂神是为“超级虎”计划来活动的。在多巴依写了空白的文字,那么,在利比亚的国境也会是空白的文字吗? 但要是他佯动作战呢? 要是空白文字真是空白呢,贵子感到畏惧。 “怎么啦?” “哦。” 贵子回过神来,眼睛里闪着冒险者的光芒,看着堂神。 3女特警沦为性交奴隶 阿尔及利亚南部。 无路的荒地上有一群游牧民。阿拉伯人称他们是“被上帝抛弃的人”。 在北非的英国人也这样称呼他们。 他们是卜阿勒古族人。 现在他们约有四十万人。 居住在撒哈拉沙漠的阿尔及利亚、利比亚、乍得、尼日尔、马里等国。他们的生活圈与英国加上西欧的面积相同。 阿哈加尔高原。 阿哈加尔高原是撒哈拉沙漠的脊粱,有几个海拔三千米的山峰,黑黑的山连在一起,远看就象锯齿一样。 有一条干枯的溪谷。 当地人称它为瓦得,太而时会泛滥成灾,这里常下大雨,几小时后河床的水将会溢出来。在撒哈拉充满绿色时,是远隔几千公里的地中海沿岸的植物种子被风吹到阿哈加尔高原所致。 这里的地形也和高原上山峰一样,由于沙漠的侵蚀,成了锯齿状。 三坂贵子手里拿着望远镜。 这是饲养牛、山羊、骆驼的游牧民,现在已有很多农耕地,都是黑人奴隶栽种农作物。这里仍有奴隶。 贵子对此一无所知。 堂神忠道作了说明。 从尼日尔北面的城市加德花了两天的时间刚来到这里。水、食品、燃料装在向导的卡车里。行程中没有沙漠中的绿州。也不知何时会下雨,半年不下雨的情况并不少见。 撒哈拉地区是地道的沙漠性气候。 晚上,贵子在卡车驾驶室里,躺在堂神的怀中入睡。 仍穿着探险服。从多巴依出发以后,贵子一直非常紧张。在尼亚美、加德和阿哈加尔高原,贵子一直监视着堂神的行动。 再过一会儿,堂神将返回加德,从加德再飞往尼亚美。堂神从尼亚美出发,又将去荷兰的首都阿姆斯特丹。贵子还没决定是否去阿姆斯特丹。眼下,最主要的是看堂神来阿哈加尔高原干什么。 从多巴尔起,堂神什么也没干。在加德的旅馆里,堂神让贵子趴下,贵子把屁股伸向他,两人拼命的作爱。就只有这些,到处都是空白的文字,贵子相信这点。 问题在阿哈加尔,花四天的时间来到没有路,没有绿州的荒地,肯定有目的。 “走吧。” 堂神站在身旁。 向导害怕当地人,不肯离开汽车。堂神不怕,也很坦然,他们没有带手枪,也没有带其它防卫武器,手里只有根干枯的树枝。 贵子和堂神并肩站着。 等候勒古族长。 贵子这样假想着将发生的情景。 不仅有族长,还有在马赛被杀的保罗的同伴,也许是某个国家特种部队的上校,也许是某个大人物也在等族长。如果地中海战争与堂神的行动有关,那谜底就肯定在这里了。 堂神走近牛群。 为了避开强烈的阳光,两个年轻的卜阿勒谷人拿着枪。 树根边监视着他们。 “懂他们的话吗?” 堂神边走边取出香烟 是“峰”牌,含上一根点上火,堂神向附近的牛走近,监视的两个年轻人立即站起身。牛是他们的贵重财产,能提取黄油和奶酪。脖子上的血营养价值很高,皮可以做皮革制品,骨头可以做工艺品,尿可以涂在女人头发上。粪是燃料,牛一身是宝。两个年轻人拿着枪走过来。 堂神摸摸牛的头、鼻子。 堂神就干了这些。堂神走开了,向二个年轻人挥挥手。两人止住了脚步。 堂神扭头向汽车走去。 回到车上,堂神命令向导开车回去。 堂神手握吉普车的方向盘,贵子坐在副坐上。 贵子沉默不语。三天后堂神回到了尼亚美。又向荷兰出发,贵子正在考虑报告的内容。在多巴依的码头吸了两支“峰”牌香烟,在阿哈加尔高原吸了一支烟,又摸了摸牛的头和鼻子,以后要是不发生什么事,这就是报告的全部内容。 堂神写的是空白文字吗? 贵子看着荒地。 女人的意志淡漠了。作为外事警察特别班的成员,所有的一切都被堂神吸光了,贵子想起来在加德旅馆里作爱的情景,她觉的自己是为了和他作爱而来的。 ……真想碰碰这茶褐色的荒地。 贵子突然产生一种痛楚的感觉。 贵子和堂神从阿哈加尔回到了加德,在旅馆住了一晚,恢复了四天的疲劳。在鸟笼般的房间里,贵子央求堂神,尽可能狠狠地虐待自己,堂神也这样做了,贵子受了殴打后,又让他把自己绑起来,用脚趾来奸污自己,堂神便用脚趾插进去,贵子昏迷了。 “到旅行结束为止,你始终都是一个性交奴隶,让人把绳子套在你的脖子上,牵着你走!” 堂神这样说。 在往返阿哈加尔高原的旅行中,也没见堂神进行任何活动。明天回到尼亚美,然后到荷兰,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事的。在阿哈加尔高原,堂神在炽热的太阳照耀的天空,写上了地中海战争的关键几个字,贵子无法读懂这些透明的文字。 从荷兰到西班牙,从西班牙到希腊,然后到英国,堂神的旅行就将到此为止,他将从英国直接回日本。 贵子失败了,觉得自己应该回到多巴依。一个优秀的特别班警察的决心,一个女人的意志,对堂神都丝毫不起作用。即使去荷兰、西班牙、希腊,英国,所得到的只会是容积不断增大的空白,但贵子不想回多巴依。贵子的身上已印上失败者的烙印,简直是给警察局特别班丢脸。 就象对待奴隶那样,套上绳子牵着走也行,只希望能和堂神一起旅行。在加德的旅馆里,贵子双手扶地恳求道。堂神答应了。知道贵子心思的堂神什么也没问,就开始殴打。作为受虐待狂的女人心甘情愿地承受这些,贵子已仍掉了自己的骄傲,安心当奴隶。 鹿特丹。 贵子和堂神到了荷兰。 从加德旅馆起,贵子就称呼堂神为亲爱的。 “知道‘展览橱窗’吗?” 两人一起淋浴时,堂神问。 “知道,亲爱的。” 贵子正洗着堂神的身体。 “今晚想去看看,你怎么办?” 贵子跪着,开始认真地洗他的身体。 “在外面等你。” 贵子知道“展览橱窗”是什么。其发源地是阿姆斯特丹,现在在阿姆斯特丹衰落了,鹿特丹却还很兴旺。把女人从西班牙、德国、法国卖到这里,来者多是喜欢虐待的客人,在阿姆斯特丹严禁这种做法。在鹿特丹由于娼妓太多,除“展览橱窗”外,还有小酒馆、酒吧的女人在接客。 路上站着一个身着透明衣服的女人,邀请过路者到附近树林专用的小房,还有专用小型汽车。 此外家庭卖淫在这里也逐渐兴起。 客人来了,丈夫出去散步。主妇在专门机关登记过,不必自己找客人,在“展览橱窗”里有百分之七十五的人是已婚的,荷兰时兴妻子卖淫这是为了支付家庭的开支和购置家用电器。丈夫等窗帘打开后回到家中,一边询问是怎样的人,一边挑起夫妇双方的性欲。如今家庭卖涅已扩展到高级住宅。这些上流社会的妻子也落得贪图和其他男人偷情的快感。 从多巴依以来,堂神第一次离开贵子,不知和谁接触。但贵子毫无办法。不可能一起去“展览橱窗”。堂神来荷兰的目的就是为了玩“橱窗”的女人。关于“超级虎”计划,堂神不可能和妓女密谈。堂神又写出了空白文字,到最后肯定也是空白文字。 堂神站着往下看。外事警察特别班的成员不得不清洗和妓女交欢前的部位,并满怀嫉妒。 贵子强烈的嫉妒不是对堂神。 她深为自己悲哀。 贵子坠入了深渊。 伦敦。 维斯罗机场。 堂神和贵子坐在椅子上。 到成田的日航四o二航班还有一小时就起飞。 从荷兰、西班牙、希腊回来了。 在西班牙堂神去了巴塞罗纳,在这里他们参观了圣家族教会。这里有许多很有名的建筑,观光客人很多,堂神和贵子与这些人一起参观了这些建筑群。 在希腊去了宙斯神殿和古代墓地默哀几秒钟后,他们便离开了。 英国。 在英国堂神和在多巴依的行动一样,是一个谜,堂神到伦敦后,坐出租车到了比卡得利地区,在这里遇到了乞丐,堂神下出租车,递给乞丐一万日元后,上出租车,直接回到旅馆,在旅馆住了一晚后,来到了维斯罗机场。 “很愉快呀。” 贵子看着杯子说。 愉快。这是事实,但里面却含着悲哀,等在“橱窗”外时的印象太强烈了。妻子在家接客,丈夫在外面消磨时间,想象着妻子的动作,这个男人来折磨妻子、绑住妻子、强xx妻子。贵子也有这种想法,等住外面,幻想着堂神的种种情景。 回到旅馆,贵子性欲高涨。 象那些丈夫追问妻子一样,贵子也追问着,并要求对方绑住自己,拼命虐待。她几次都昏迷过去了。 在西班牙、希腊和英国,贵子都喜欢堂神折磨自己,这是快乐的日子。拼命满足旺盛的性欲。可以说堂神挑起了一直沉睡在自己身上的强烈的性要求。贵子将自己投身于性交中的男女欢愉之中,这也是读不出堂神空白文字的屈辱。在愉悦和屈辱的搏斗中,贵子也不知道,只知道屈辱逐渐淡漠,非常愉快。对贵子来说,苦难和愉悦是同义词,也许就是这样。 “我很愉快。” 堂神喝着威士忌。 “我可是马上要去掉套索了。” 贵子看着堂神。 “因为成了奴隶,去掉绳索会觉得不安的。所以还是带你回东京吧。你有去汇报的义务,告诉你一件事,你所看到的一切不知何时会变成文字出现在你面前,比其他人更早,你不懂这些文字。不,不是‘你’,是‘亲爱的’。怎么样,亲爱的?” “求你,不要去掉我的套索!” 贵子的声音含糊不清。 第四章 淫教大班 1四位大班 手盐班。 教祖是被称为“灵祖”的神酒坂扎祖。他今年五十五岁。 神酒坂面前来了四个美女,美弥,真衣,砂绘、志乃。 手盐教总部设在富士的长野。规模宏大,占地十五万平方尺,中央建有大圣堂,整个建筑花费了四百亿元,当然,只看大圣堂,还一点也看不出宗教的气氛。 这在世界上也是屈指可数的建筑,简直可与埃及金字塔相媲美。它面向太空,似乎在向宇宙展示着它那造型上的美观大方,展示神灵那永恒真理的无边的法力。 大圣堂的中央是灵祖殿。 宽大恢宏的灵祖殿,气势磅礴,使每一个前来朝拜的人都惊叹不已。而灵祖殿两侧则有精致的客厅、接待室、卧室和办公室。 但是,来朝拜的人们一旦说错了话,就必须在神酒坂面前跪伏请罪。 手盐教在全国各地都设有分会,其会员超过四十万。 神酒坂对这四十多万会员拥有绝对的统治权。 他是教会至高无上的主人,四十多万会员全是他的奴隶。 天上诸魔,皆我侍从。 神酒坂公然这样声称,从不避讳。 这以前还觉得前途暗淡的神酒坂,来到这儿后,便逐渐声威大振。 是美弥、真衣、砂绘、志乃四人给他带来了新的生命的活力。 她们是人说是想接受灵祖的亲自教导。而于七月底来这儿的。而对这样不懂规矩的人,神酒坂向来是不屑一顾的。因为能够接近和侍卫神酒坂的人,仅仅限于教派内部要员、负责灵祖个人安全的自护队长,以及修炼室的全权负责人正护。 内治储室云集着手盐教的高级干部。修炼室则住着地位极高的女性,叫“权正护”,地位仅次于正护。 不过,通常教中的人们称修烁室为“大女处”,意为住着“大方”的地方。所谓“大女”的地位,由于全是选的美丽的姑娘,所以有过也让他们担任外面的任务。 在地方总部,还有“小女处”,是用于神酒坂巡逻地方总部时待寝的。有时,只要神酒坂认为哪个姑娘不错,也会将她提升到“中女处”。 美弥等四个姑娘,未经人介绍,就径自前来总部,并直接要求得到灵祖的亲自教诲。 “这简直是不懂规矩。”不知谁说了一句。 神酒坂当时就已发怒了,但他还是问了一下这四个人是什么样的姑娘。当他听说四个姑娘全部穿着耀眼的和服,透着异样的美丽时,心中一阵暗喜——就不觉得存在什么懂不懂规矩的问题了。 神酒坂接见了四个姑娘。 立即,神酒坂为眼前四个光彩照人的姑娘沉醉了,尤其是那个自称美弥的姑娘,简直让他头晕目眩,不知所措起来。 在手盐教,不论大女、中女、小女几乎都要给要员待寝的。这些人的丈夫们,将妻子献出作灵祖的性交奴隶,从而地位就会逐步提高,以致最终好作个大的干部。而且,将妻妇作为灵祖的供品,以感动灵祖,也能使夫妇的生活、地位得到保障。 近来,神酒坂听说人们只要决定将自己的妻子送给灵祖,就都要先跪在妻妇的性器官前,祈祷自己能早日荣升。这几乎已成为惯例了。 事情已到了这种严重夹杂个人私心的程度,可以想象,即使是大女中,也没有什么特别动人的姑娘,这便是非常自然的事了。但这还是四个姑娘来到神酒坂面前时,他才悟出来的。 四个姑娘的到来,使他的生活顿时豁然开朗。统治着四十万人的组织,声称“天上诸魔,皆我待者”的神酒坂,总觉得自己实际上象是生活在一个蜘蛛网式巢穴中。 在这以前,他还一直以为大女、中女、小女都是世上美女,认为人间天堂也不过如此了,这些女人的丈夫早说都是为了提升,但也是敢怒不敢言,不得不献出自己的妻子。因而位可以随便要她们中的任何一个女人来待奉自己,他可以边爬在女人的身上,边想象着她的丈夫由于嫉妒而发抖的可怜情景。——这大概就是一个男人的了大的快乐吧。 但四个姑娘来到他面前时,他这种想法一扫而光了。 无论是大女、中女、还是小女,都只不过是普通的百姓之妻罢了。 一看到四个姑娘,神酒坂立即谜上了美弥的容貌,神魂颠倒起来。 ——请问,手盐教的光辉的教义,到底是什么呢? 他似乎听到美弥这样问道。 ——就是“牛即是神,哺育万物之神。” 他记得自己似乎是这样回答的。 接着,他喋喋不休地说起来。倒不是因为不说他会感到不妥。而是因为他认为,以美弥为首的四人是来问手盐教的深奥的教义的,可不能让她们认为手盐教的教义有丝毫的不可靠。 必须让美弥她们相信他的话,以便设法将她们拉入手盐教。 于是他继续喋噤不休地谈起来,兴奋之余,连他自己也不太清楚自己到底谈了些什么东西了,因为他感到自己始终处在半醉半醒的迷恍状态。他只觉得自己仿佛谈了些很妙的、一直压在心头从未宣汇的东西,后来他又反复回味了一下自己说过的大概内容,但具体是什么,实在不能清晰地回想出来了。 ——我们正在寻找法力无边的人,我们能够充分信任的人。 ——用那个来参拜…… “那个”到底是什么不知道,神酒坂只觉得自己象作恶梦似的被美弥那对眸子拖进深渊,被四个专注的眼光凝视得几乎要颤抖起来。 神酒坂真想离开灵祖座。心想,也不要管什么规矩了,眼下最迫切的事,是务心要设法把美弥,不,把四个姑娘,统统迎进手盐教。 一旦将四人请进手盐教,就立即赶走大女、中女、小女。 但是,他仔细一看,发觉四个姑娘已有要走的意思了。 他恳求四人留下陪他吃饭,但姑娘们立即断然拒绝了。 经过他再三恳求,姑娘们终于答应再与他见面。 神酒坂带着充血的眼睛目送着四人的身影。四人都拥有一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绝妙的隆起的臀部,裹着那儿的和服则充满着神韵。 四人刚走,神就坂立即命令牛神队跟踪她们。 自卫队和牛神队都属于保安室。自卫队的任务是警卫总都的安全。牛神队可说是一支特别的部队,只执行特殊的任务,是一支拥有摩托车的小分队。神酒坂严令牛神队必须查出四个姑娘的身份。 神酒坂等待着牛神队的报告。 直到此时,他才意识到他只知道这四人的名字:美弥、真衣、志乃、砂绘。 当然,他没收到她们的名片。四人简直是神出鬼没,就象是幽冥的地府派出的妖魔,仿佛是神话的女妖,她们能使所有的男人头晕目眩,且还看不出她们的来路。 ——不过,不用担心。 神酒坂自我安慰一番。 牛神队一出动,知道她们的身份就是时间问题了。 记得他当时曾问了四个人来此的真正目的。四人说,想加入“大女处”。因为手盐教的巨大利润,在宗教界是首屈一指的。看来,美弥她们四人是为独占“权正护”宝座而来的。除想来独占神酒坂,支配手盐教外,别无其它目的。 于是,她们就想正面的要入手盐教。而拒绝他的吃晚饭的恳求,也不过是一种计策罢了。四人还说她们不是一般的女性。 ——好极了! 神酒坂呷了一口酒想道。 不错,她们的确不是寻常的女性。不论是那丰满的rx房、隆起的臀部,还是那修长而圆润的大腿,都与平常女性大不一样。 她们是神话的女性,浑身飘荡着迷人的神韵。神酒坂想象着四人打进手盐教的情景,他觉得女性的神化也是一种晨礼的行为。当然,那只不过是指容貌上的事。 女人最根本的僻性是财宝欲和名誉欲。四人为了满足这些欲望,于是想来加入“大女处”,从而达到操纵手盐教的目的。不,即使实际上让她们操纵了,也没关系,因为那样一来,自己就可以尽情享受四个美如天仙的姑娘了。 男人的天堂就不过如此吧,因为世界上没有千里马的存在,伯乐出就丧失了其存在的价值。 神酒坂凝视着空中,想象着四人裸体的情景。 一小时后,追踪姑娘们的牛神队传来了消息。 “四人忽然消失了!” 牛神队队长报告说。 这是怎么回事? 当时,为了稳妥起见,队长派了十个牛神队中骑着摩托车跟踪。十人轮换地跟着她们,可一进入御场街,他们立即感到象被狐狸捉弄似的,不知所措起来。 十人明明记得他们跟着四个姑娘乘坐的小娇车的,但不知怎么回事,四个人乘坐的小轿车竞突然间消失了。 牛神队的追踪用车全部是同一颜色,是同型号的摩托车。四人乘坐的车号是出租汽车的车号,这辆车一直在他们的前面行驶,但不知怎么回事,当轿车停下时他们却发现车中是一个中年男子的驾驶员,而且车中除他之外,别无任何人。 决不可能有相同车号的两辆车。他们也不能这样而去审问中年司机,于是他们分开搜索起来。看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可能车号粘了泥土或其它什么,而使他们把轿车跟丢。 神酒坂有无与伦比的崇高威信和巨大财富,真可说在寻求女人,是无往而不胜的。但四个姑娘的毅然辞别,不只是给他一记当头棒喝!他这才觉得自己君临一切的坚定信念发生了动摇。 2迷乱的换妻游戏 宗教其实全是骗局,操纵骗局的是教祖。当然,教派中也并非没有拥有卓越才能的人。只不过,这种能力无论多么超群,也与领导大众没半点缘分。 借助于虚幻的法力组成宗教团体,不外乎狡诈、蒙骗等等罢了。 神酒坂就拥有卓越的欺骗能力。 神酒坂——这个庄严的名字,将内心的空虚暴露无遗。 他本来的名字叫中井安一,老家在浮在日本海上的一座小岛上,十五岁时,他离开了小岛,流浪到大孤的落鬼人聚处。在妓女、暴力集团的庇护下,他作为小跑腿的,顽强地生活了下来。其间,他就开始贩运起违法的物资来。 当时,还持续着战后的一片混乱。由于贩卖禁运物品而稍有积蓄的中井,与他一个暴力集团的同人联手,开始贩卖起毒品兴奋剂的一种——非洛磅来。 那正是非洛磅最好卖的时代,于是中井拥有了不少的积蓄。 后来,中井又抛出全部的存储从横滨那儿买了大量的可卡因,因为他已看出,当时已进入了比非洛磅更强的麻醉品的时代。 中井可真有先见之明,正当他将可卡因卖得差不多的时候,政府突然对毒品走私严加限制起来。 素来小心瑾慎、多疑的中井,由于害怕警察的追查而逃到了东京。 剩下的可卡因不敢增大卖而藏起来。中井也躲到运输公司里,成了一名卡车司机的助手。由于他过份喜欢女人,而惹出了许多麻烦,不得不到处流浪,过着毫无希望的悲惨生活。 就在他过着这黑暗而破碎的生活时,一天,中井突然想起一个别人认为毫无道理、而他自己却为之兴奋的办法。 他想到了新兴的宗教。 于是,昭和四十八年(一九七三年),中井一个人兴起了手盐教。 宗教首先必须要有象样的教义,而中井心中有一样东西,或许成为教义的中心,那就是“牛”。 中井出生的岛屿,是在昭和六年被政府指定为“国家天然保护物”——见岛牛的产地。这是一个人们正在担心它会绝灭的日本国特有牛种。 “手盐”一词,是指用于拈盐,并将其喂给牛马的意思。 对于牛来说,它每天需要体重的百分之三、四的干草。而干草中则必须含有百分之零点五的盐分,就是约七十克左右,大概有一汤匙。而对于耕地或干其它活的牛,则需要更多的盐分。 所渭“手盐”,并不是将盐放人饲料中,而是放在手上,让牛舐食,以示对牛的疼爱。 在关西一带,把将菜分开的小盘子也叫“手盐”,而且那儿的方言叫做“手坂盐”,意思也和上述的差不多。 看来,人和家畜没有区别,却需要手拈盐。这“手盐”一词,也便有哺育万物的意义。 中井在自己心中拼命地想啊想着。 ——牛。 他知道从出土的骨骼化石推断,牛来到日本大约是在弥左时代。当时的外域人将牛带到日本,就标志者水田农耕时代的开始。 从此以后,牛凭它农耕、搬运、食肉、取奶等用途,而成为人们生活的必需。 从公元六世纪开始,佛教的传入,食牛肉遭到禁止以致奶酪、乳制品等,也越来越少了。 牛最早的历史,还可追溯到观来石窟的壁画。那壁画已有一万二千年的历史,它们描绘着人类对牛的饲育发展史。 在古代,有于有了牛,人类才开始了膛耕生活。各民族的祖先们都把视为非常神话的东西。古代巴比伦的伊府踏努女神,古代埃及的伊希斯女促,希腊的德麦特尔女神,罗马的克勒斯女神,印度的斯巴女神——所有这一切,全是象征农耕果实的女神。 而这些神灵视为神圣之物的,是牛。 当然要是有人偷牛、或杀死、弄伤牛等,是要被判处死刑的。 古代北欧神话就认为,是具有灵性的牛,在舐咸冰块时,创造了神。 《旧约全书》也有类似的记载。 大英帝国的印章是一只独角兽,而独角兽在《旧约全书》中,被称为“野牛”。 古代埃及神普塔就被认为是一只黑色牡牛的化身。人们制了一只石雕的牡牛,让它伏在地毯上,而且还为它专门建了一座宫殿,将其供奉起来。 《在日本书记》书中,也有写牛的场面。书中写道,农耕神的保食神,由于受到夜见尊神的嫉妒而被杀害。但从他死去的身体上却冒出了各种谷物的幻苗,在他的头上又冒出了牛和马。于是人类赖以生存。 家畜文化史的权威,翰博士也谈到过牛。 他认为古代农耕的神是月亮,指示人们把月的圆缺,看作时间的变化。并作为农耕的基准。 因而无论那个农耕民族都是信仰和崇尚月亮的。为此,人们把拥有与农历十七日的月亮(日本叫着三日月)形状相似的头角的牛,就当成了神圣不可侵犯的动物。 总之,哺育万物之源,是人们用“手盐”喂养的牛。 而“手盐”本身,又有“哺育万物”之意。 中井从在老家时喂牛的经验中,就已清楚地知道“手盐”的含义。如今,他又读了大量有关牛的书籍。于是,他想借虚幻的宗教名称,借“手盐”所具有的“哺育万物”其含义,来使“手盐教”扎下根,得到发展。 手盐、手盐、手盐——中井简直陶醉了。 他还想出了可以在手盐教中倡导乱淫的事。 野生的牛马一代能产三至四头牛、马仔。人类应该效仿牛马这种充分的豪爽性。比如牛在四岁到八时还是旺盛期,而这种年龄的牡牛一头能够怀孕八十到一百头牡牛仔,这就说明性交能带来财富。于是中井想到了用性交来直撑手盐教的教义。 中井在四处奔走,鼓吹创建“手盐教”时,突然又想到那些尚未卖掉的、埋藏着的可卡因将来会有巨大的作用。 人们认为,第三次宗教浪潮是从昭和四十八年开始的。 正当这个时期,日本经济到了飞速发展的最旺盛时期,但这时,全世界都受到石油危机的冲击,顿时人心惶惶,人们对自己所处的社会不安起来。 明治以后,日本总共兴起了三次宗教热潮。但是一直到第二次宗教热潮时,人们都还生活在贫困、疾病、家庭内讧等不稳定的环境中。尤其是贫困、疾病使人们热恋起宗教来。这也是当时的人们虽无其它依托,想到一些心理的安慰罢了。 但第三次宗教浪潮时,情形就不同了。虽然仍有疾病的威胁,但人们几乎己克服了贫困,人们开始感到害怕的是社会的动荡不安。以石油冲击千万的社会动荡为背景,人们开始对自己为什么活着,怎样活着才好等问题而焦操不安起来。 可以说,这时候的日本人开始以自我为中心考虑问题了。 对这些接踵而来的问题,无论是社会上,还是政府中,谁也没能做出一个完满的答案。 看来,只有依靠宗教了。 无论是靠工贷生活的工人,还是学生、教师等比较有知识的阶层的人们,都渐渐地对宗教迷恋起来。 这就是笫三次宗教浪潮的特点。 中井安一于昭和四十六年创办了“手盐教”,作了第三次宗教热潮的先驱,实在是具有先见之明。 而且以哺育万物为手盐教最基本的教义也极其引人注目。人们又可在此寻找到几乎已全部丧失的土地与爱的成分。 并且,与其他宗教派别主张效法佛,借助佛教那艰深难懂的教义相比,手盐教的教义更易为人接受。 不过,这其实并非中井的先见之明,而只不过是在艰难地打发日子时,受到神灵的启发,想出的处理剩余的可卡因的办法。 中井安一独自一人在致力于手盐教的宣传和发展。 他决定先以病人为目标。近来,医院不能治好的病人比比皆是,而这些人的病大部分出自心理上,如对社会的漠然不安,由动荡社会导致的惶恐等。 而人们往往是在丧失了目的意识之际,才着眼于医治自己的病,这时其实已等于病入膏盲了。 中井说他得到过万物之神的启示。 对于所有的生物来讲,必不可缺的东西是“盐”,植物从大地得到盐,食草动物从植物中获取盐,食肉动物又通过食草动物的血、肉脏等,得到盐分的补给。 就是这一个大循环,其基础是盐。 为人类能够繁荣昌盛,神灵给了他们牛,并教他们耕作,人类为了感谢神灵的帮助,对以神明那儿得到的牛非常尊崇,将它作为保证丰收的女神所驱使的圣兽,使之担任耕种、运输等活动。 这样,人们用手盐饲养圣牛,实际上也就是对神的回报,即是采集地上的盐,用手来喂养神圣的牛。 中井当时购买了大时的十元钱一个的小盘子。 然后他来往于病人的家,同时在小盘子中装少量的盐让病人舔食。 一来手盐就是将盐放在手心上的意思。但到了关西地方,人们把小盘子也叫着“手盐”或“手扳盐”。 他原来打算用手掌摊着盐让病人舔食,后来考虑到卫生的原因而放弃了这样做。好在关西地区的方言,又给了他的这种消极适应方法正了名目。 中井在原盐上加进了少量的可卡因。 从可长的叶子中提炼出来的可卡因,在历代的中南美等地被认为是灵丹妙药。当时人们传说这种药不但能立即使病痛消失,还能使人产生幻觉,周游神仙的境界。 当时的人们还不知道什么叫“幻觉”。在当今这个社会,需要用可卡因产生逃遁这世界的幻觉的患者,实在是太多了。 舔过盐的病人对中井简直要五体投地了。中井一时也名声大振。 于是,中井对那些迷上可卡因的患者,就劝他们性交。 在手盐教中,神的化身是牦牛,而牦牛交配时,其精力之旺盛是人们有目共睹的。 牦牛性子粗野,很容易使人想到那长而粗的雄性器官与雌性器官相接触而射xx精,联想到那长而粗的雄性器官深入到雌牦牛性器官深处时使雌牛挣圆背脊的一瞬。想到这些,于是,人们不由得神思恍惚起来。 人类的阴阳交合也是如此,男性也会使女人神魂颤倒。夫妻间固然不用说了。即使不是夫妻,只要有男人、女人,一切就都行了。——中井认为,只要病人接受了他的这种观点,就很容易被引发起性欲来的。 而使用少监的可卡因,更取得了惊人的效果。 十元一个的小盘子装进他的“盐”,中井能卖五千元一个。 成为手盐教信徒的男病人不但信仰此教,还把成为信徒病人介绍给中井,中井就与她们试验,使她们迷恋上面不能自拔。 手盐教根映地如恶魔般在全国弥漫开来。 手盐教建起了宏大的殿堂。 中井安一也摇身一变,成了“灵祖”神酒坂礼祖。 神酒坂异常巧妙地建起了组织机构。 组织分为内治府和外治府。 外治府专管运筹各地区的总部、支部及传教活动。 内治府有内治府室、祭事室、修炼帘、保安室、会计室等五个机关。内治府室是制定神酒坂的日程表,管理神酒坂办公居住的屡福殿待办事宜的机关。 修炼事是专门选拔大女、中女、小女等人作为神酒坂的性交专用女性的机关。 保安室是管理自卫队和牛神队的机关。自卫队负责守护救会总部及大殿。而牛神队则是一支特别活动部队。 教内待级森严。 首先分灵祖、大正护、正护、权正护四个大的等级。 灵祖就是神酒坂自己。他设置了大正护四人,再下面是正护八人。 他授予修炼室、通常称为“大女处”的女人的以权正护的等级。而各个地区的总部部长也是权正护。但在各个地区的总部,除总部长之外,还有副总部长、部长、科长等,与社会上的等级关系相同。 本来,信教的教徒可称为信仰者、信徒、会员等等的。但神酒坂一概称他们为“人员”,模防美国中央情报局“人员”或克格勃“人员”之意。 而且,“人员”还有要严守组织纪律之意。 信仰者、信徒、会员都是自行选择入教的,有离开、退会的自由,而“人员”与之相比,就有极强的凝聚力。 佛教上有大憎值、僧值、权僧值相连的级别。神酒坂仅仅在地位级别上借了佛教上一套军装森严的东西。 神酒坂统治着四十万人员开始睥睨天下了。有了四十万人员的部下,他的威力的确非同小可了。 他请了有名的参谋,让人员之间极其自然地称呼对方为“人员”。 3教士施危 以豁达的人的眼光来看,这个对四十万人员有绝对统治权的神酒坂,也不过是一只井底之蛙罢了。 对于宗教,特别是新的宗教,走向社会、了解普通百姓、广泛宣传教义,从而寻找信仰者,并得到他们的信仰,是一种增强向心力的明智之举。而永远作为教义的核心的教祖,要是不面对社会,那么这样的宗教派别就永远也不可能行到发展和壮大。 一旦背离社会,愚蠢的迷信将由此而生,当然这样的宗教就会逐渐丧失其社会性,而成为污浊的教派。 即使有了四十万人员也应有这样的眼光,即教祖应有的眼光。如果一时教祖只想抓住信教不放,抓住个人私欲不放,实际上就成了欲望狂,就只不过是井底之蛙罢了。 但是,话虽这么说,政治家们为了获取选标和资金,仍会向教祖低头的,即使是那些做生意的商人也是如此。 因此,神酒坂睥睨天下的想法,也可以说是身不由已的。 虽然有这样的宏伟想法,但他还是设了“大女处”。 修炼室最根本是供修奉手盐教的女人们修炼的地方,后来改为“大女处”,因为神酒坂需要大量的女性来满足他。 修炼室中丰要是干部人员们的妻子。神酒坂一般都要对与之发生过性交的女人的丈夫加以提升的。这些女人可能是大女处的,也可能是作为预备用的中女处或小女处的。 这些女人们争相得到灵祖的青睐。 即使不是这样,手盐教仍是淫邪的教派。 因为神酒坂主张“要尽量和异性发生肉体关系”的乱淫之说。 可悲的是这些女人的丈夫们,一旦灵祖看上了哪个女人,那么她就得每个月在大女处住十天左右的时间。这期间,丈夫们只能不断的想象着妻子被玩弄的情景,只能闷闷地想象——浑身赤裸着的妻子,仰面躺在灵祖面前的妻子,被灵祖搂摸捏弄而抖动的妻子…… 近来,被灵祖青睬的女人的丈夫们,经常跪在妻子的面前祈祷。 这是神酒坂对玩弄过的女人刨根问底地问到的情况。 他问她们的丈夫通常是以哪种态度拜她们回去的,对她们干了些什么? 女人们回答,她们的丈夫由于害怕,经常跪在她们的性器官面前,请求灵祖的饶恕。 ‘好的!” 神酒坂对这样的恭顺态度大加赞赏。 只要女人的丈夫在她们的性器官面前跪着求饶,那么当晚她们的丈夫就只能用嘴亲吻她们。神酒坂说这是为了维护灵祖的尊严和维护妻子对灵祖的贞操。 女人们和她们的丈夫分开后,夫妻间必须因地位的不同而受到私生活的限制。 丈夫如果对受到灵祖青眯的妻子顺服,就可以得到升级。 神酒坂却在丈夫们闷闷地呆想的同时,任意地玩弄他们的妻子,他经常骑大女人的臀部,以示对其夫妇两人的凌辱,摧毁他们精神的防线。 4她们忽然失踪 神酒坂觉得自己君临天下的时期该结束了。 自七月底美弥等四个姑娘第一次来这儿后,整整一个月过去了。 一个月中,神酒扳反复派出牛神队寻找姑娘们的下落,始终终没有结果。 一月之间,神酒坂两腮的肉就全部不见。 神酒坂礼祖,这个人人仰慕的大名,也与他极不相称了。 短短时间里,他变得头部秃兀、小腹胀大,背也驼了下去,头上蒙着的假发,在后面扎成束,垂至肩下,以示威严。西服不适应现在的体态,只好穿和服。仅仅从这幅样子来看,实在不能令人满意。 于是,神酒坂开始全力倾注到灵祖殿的祭事活动上。 祭事时,大殿堂中充满了激光束和电子音乐,金字塔形的穹顶电动开关的打开,以满天繁星为背景,月牙形的巨大的牛角就会慢慢的降下来。这是一只嵌有价值十亿元的钻石牛角,其它的东西也是镶有红宝石或蓝宝石等贵重物品的各种的装饰品。 但是,神酒圾现在一点儿也打不起精神看热闹,也再没有要找美弥等四人以外的女人的兴趣。 他真的被仅仅见到一次面的美弥迷住了。 连志乃都已醉心中于作美弥及其姐妹的恋爱对象。就是说,作为一个女人,都仰慕于美弥的关丽。所以见了她以后,如若有不生欲望的男人,那只能说明这个男人的生理上有问题处象青青的春草围绕着自己干涸的心田。 美弥似定了以神酒坂为目标的“狐狸作战计划”。 她们接受的这项任务,其对手是声称要君临天下的手盐教教主神酒坂礼祖。 离作战开始,大概只剩下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了。为了这次大规模的作战,馆虎贵他们已作了长达一年的准备工作,也动用了所有的情报机关。 作战就要开始了,决无后退之理,战斗开始后担任主要任务的美弥,她的命运将会怎样,无法预测。 也许,拜她的是失败、死亡。这真是一场巨大的赌博。 计划拟定好了时,堂神忠道从中东、美洲、欧洲等地旅游回来了。下面就只是等待作战的开始了。 为了镇定这等待期间的紧张感,美弥再次审阅了“狐狸作战计划”,生怕还有什么不周到、不完善的地方。 狐狸是指神酒坂,也指新兴宗教。不,宗教没有什么新兴不新兴,全部都只不过是狐狸一类货色罢了。他们诳骗人们,完全是为了更多的盈利。 斗垮这只老狐狸的计划就叫“狐狸作战计划”。 宗教法人的团体的日本有十八万多个。与美容院的数相同。这些团体在不破课税的庇护下,绞尽脑汁地将此特权用于各种恶行。近来又染指不动产经营,使地价大幅度上涨,而且其背后又有政治家控制。 真是紧张而又平静的作战。 志乃也随同美弥,真衣等人加入了这次“狐狸作战计划”的行动。这不仅是她新近加入的馆团伙的指派,更是她所供职的县警视厅的秘密指派——因为她是特科队的秘密侦察员。 神酒坂将两手伸向美弥。 美弥俯视着神酒坂。 这是在灵祖殿侧的一间密室里。真衣、砂绘、志乃三人则等候在会客室。因为在神酒坂的请求下,美弥答应单独与他呆在一起的。 “我并不否定夏娃的存在。人称俄国妖僧的拦斯普青出这么说:‘不是一夫一妻制,而是只有乱交才能得到真正的快乐,因为只有这种场合才是人类本性的体现。 “我也有旺盛的情欲。女人都愿意得到爱抚,接受男人那剧烈的冲刺。 “你这家伙的手盐教不也提倡男女自由交合吗?只要双方中意,任何男女都可交合,这便是你们的最根本的教义。如果再解除人们长期形成的那些压抑的阴影,那么,男女就会真正地获得幸福了。” 美弥被神酒坂带到密室滔滔不绝地向他大谈“性爱”为“幸福”,撩得神酒坂心里痒痒骚骚的。 能否抓住这样的幸福就全在神酒坂的举动了。 神酒坂猛然跪到了美弥膝前。 “请你仔细看看,这就是对你虔诚的崇拜!” 说完,神酒坂两手趴在地上,就差要五体投地。 “知道了!” 美弥冷冷地回答。然后地又加了一句: “只不过仅仅这样,我还不能看清你的真面目。” 一谈到真面目,顿时使神酒坂心跳不已起来。 七月底来访的真衣似乎对他使用了催眠术。他觉得当时自己似乎不由自主地将十五岁离开家乡小岛后的事,统统和盘托出了。 后来,他怎样将手盐教发展壮大到现在这个规划,以及在这以前,警方未搜查走的可卡因被他巧妙地使用——所有这些情况,他似乎都无一保留地滴滴倾吐。 “那么,请让我看看吧!” 美弥催促道。 神酒坂沉默了。 他知道美弥的言外之意。 美弥贱称他为“你这家伙”,他也无法抵抗。巨大的兴奋震撼着他,包括听到美弥那对他的贱称的喜悦。此时将全身伏在她膝中的快感正强烈的袭击着他。 一遇到美弥,神酒坂便觉得整个形势顿时逆转了。 在这以前,神酒圾是可随意与被他称为“人员”的信徒们的妻子性交。他可以说是易如反掌地要与哪个女人睡觉与哪个睡。他心中并非只是玩弄这些女人的肉体,而是要玩弄这些女人的丈夫们的嫉妒习性。 这些丈夫们数度想起自己的妻子被灵祖玩弄的情景,无疑会怒火填膺的。 而神酒坂则死死地抓住这股怒火。似乎想永远不让它熄灭。 丈夫们必须跪在受过神酒坂玩弄的妻子的性嚣官面前,请求灵祖饶恕。 这一来,男人们便会逐渐对他敬畏交集,不得不发誓永远对他忠诚了。这是他神酒坂的日积月累的经验的结果。 这就是权力的陶醉。 迄今为止,对于已有尽有陶醉的无限权力的神酒坂来说,可以说没有半点不满足的东西。 他拥有大女处、中女处、小女处的大群美女的衷心地等待着他轮流与她们睡觉,权力总是支配着他对别的团体或什么人采取攻击的姿势。 要是他们攻势减弱,就意昧着权力脆弱。所以他玩弄别人的妻子,也是一种攻击的方式。因为为了能在所谓宗教团体比比皆是的社会上得到提升,丈夫们虽然受到满腔怒火的煎熬,还是不得不在妻子性器官面前跪伏祈祷。 可是,生活在狭窄的社会团体中的人们,眼光也极端狭隘。宗教团体中的人们就是这样的代表。 神酒坂抓住了男人们的弱点,这真是一种合理的攻攻击方式。首先,他充分地满足了自己的肉欲,其次,丈夫们的筛升权完全掌握在他的手中,而眼看着丈夫们以满腔怒火中得到了一点权力的快乐时,他则更得到一种莫名的进攻的乐趣。 但是现在,神酒坂发现他也从进攻的位置上滑了下来。 不仅是滑了下来,而且是跪到了美弥的膝前。 美弥是用双膝接受他,还是拒绝他而一走了之,这已决定着神酒坂的命运。 美弥贱称他为“你这家伙”,如果他甘心接受,那么就算服输了。 大概,他只能甘心情愿接受了。 真所谓“操纵权力的人,权力最脆弱。”,一点不假! 现在的美弥对于神酒坂来说,可以说是近似于绝对主人的存在。 神酒坂真想她能接受他跪在前面,用双膝接受他,就象猴子急救猴王用屁股对着他拉屎一样,或者说象婴儿想扑到母亲的怀抱中一样。 神酒坂希望得到美弥的绝对统治。 如果美弥用脚放在跪着的他的头上,他就会紧紧地抱住她的脚,如果美弥用臀部对着他,他就会欢喜得发狂了。 仅仅是听到对方称呼一句“你这家伙”,已使他得得瑟隶服的喜脱而浑身发起抖来。 而在这以前,神酒坂却是信徒们的绝对的统治者。 现在,这个绝对的统治者却跪在美弥的面前,乞求臀部的赏赐。沉浸着在希望被辱之中的快感。——这是以前的神酒坂从来没有感受过的。会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的累人的快感。立即消除大女处等女人构物,将美弥、直衣、砂绘、志乃分别迎为正室、侧室——神酒坂暗自作了这一决定,并似乎已清楚地看了那未来情景。 但是,美弥不会答应那样的事。 即使给每人哪怕付出一亿元、十亿元,美弥恐怕也不会答应那样的事。神酒坂必须将全部的情况——他的真正目的告诉美弥,否则,美弥就会毫不留情地带着真衣、砂绘、志乃一起离开这里的。 美弥一旦离去,他神酒坂就只好回到灵祖的位置,去与他的信徒们的妻子们轮番性交回到沉闷的呆板的性交上去。 那一来,就再也不会看到一丁点星星的光辉——那希望这光了。 美弥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面前的神酒坂。 神酒坂记得真衣曾对他使用了极强的催眠暗示术。 使他处于陶醉似的半醒半睡状态,并说出了不少不可告人的事。如果,他明白美弥她想知道他的“真面目”到底指的什么? “看来你这家伙真是不能从女人那儿得到快乐啊!” 美弥说完便站了起来,准备开门出去了。 第五章 四艳争雄 “请等一下!” 神酒坂跪着爬了过去。 他紧紧地抱住美弥的脚。 神酒坂转动了活动墙壁。 这墙壁就象指示盘的保险柜一样。 转动按字盘后,他就和美弥并排站到了一起。 墙壁转动了一下,面前现出一道梯子,梯子下面是一扇很厚的钢帛大门,门上安有键盘。神酒坂对上了七位数字。 钢制门打开了。 里边还有一道门,这道门是只能用神酒坂的指纹才能打开的。神酒坂用右手贴了上去,门打开了,在门前边大约十米左右的地方现出一条通道。 “真是煞费苦心制了这条通道啊。” 美弥感叹地说道。 通道的上下左右安着数十个不易被人察觉的显像管。 过些显像管连结着一个小型电子计算机,它能显示进入者的声音、身高、体重、体型、相貌等数据。 要是程序中没有记载的人一进入这里,就会遭到从墙壁上无数小孔中射出的铁棒的袭击。 这时简直就象是关猛兽的狭窄的笼子,使闯入者的各个部位丝毫也不能动弹。 闯入者简直不可能避开显象管的监视,因为连老鼠能够爬到的角落,也安有显象管。 即使闯人者能够通过第一、第二道门,来到这儿时也是寸步难行了。 神酒坂把这条通道称作“老鼠爬行通道”。 就象只有神酒坂的指纹才能打开的那道门一样,管理这条“老鼠爬行通道”的电子计算机中也只记载有神酒坂的数据。 神酒坂将美弥带到通道的尽头的一个大型保险柜前面来。 保险柜的门前安着灯泡似的装置,神酒坂按了键盘上的六个数字。这是一个特殊装嚣,只要哪怕按错其中的一个数字,门在二十四小时内就打不开了。 保险柜的门开了。 “请随便看!” 神酒坂痉挛似的说道。他的一切都藏在这里。 保险柜中无数个小捆堆成了山。简直是一座金山,一座黄灿灿的金山。而其中的钻石珠宝则放出耀眼的光辉。 “这些,全都是你这家伙的财物吗?” “大约有八十亿元吧。” 他的喉咙在隐隐发痛。 这真是一个谁也没有见过的巨大宝库。不,应该说是个可溶化人心的大魔窟。掌握着这样一个巨大金库的只有神酒坂一人。这是一座不管什么人都不能踏入半步的魔窟。 魔窟中藏着神酒坂以大半生的精力所换得的财宝。 正因为有了这宝库,他才发出了“天上诸魔、皆我待从”的豪言壮语。 神酒坂偷偷地观察着美弥的表情。 要把美弥作为正室,志乃、真衣、砂绘三人作为侧室迎来,只有将她们先带到这个宝库,让她们亲眼看看。不然,四人就会离开儿,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向自信的神酒坂,对自己这次决定充满信心,单是将她们带到这儿,让她们看到这些巨量的珠宝,也会使女人下腹部发痒的。 如果一想到这些财宝将会属于自己,那么,无论多么高贵的女人也抵挡不住它的诱惑的。 神酒坂真想在这堆满珠宝的巨大宝库中,将美弥脱个精光,她肯定不会拒绝的。也许,她会自己脱光衣服,赤裸着跪在自己面前,向他发誓要一辈子忠于他,永远不再找其他男人了。 “美弥小姐!” “嗯。” “在刚才那电子计算机中,我想将你的身高、体重等数据存入那个程序中,因此、因此……” 神酒坂双膝跪了下去,恳求道。 他感到对方似乎有些反感,好象她已听懂了他的话。但无论怎么看,也看不出美弥在这巨大宝库前有丝毫的动摇。她既没吸一口气,也没发出任何感叹的声音,看起来极其镇静。 她一镇定起来就不好办了。神酒坂的最后一招也就只有这座贮满财宝的金库了。 他深怕美弥会拒绝。在带美弥去宝库前,他还绝对的自信。而现在,这种自信渐渐地淡漠了、垮台了。无数的财宝就黯然失色了。 要是这样也不能挽留住她的话,他神酒坂可就再没脸见人了。 金子和宝石那妖艳的光芒映在美弥白色的脸上。 ——或许,她是想逞逞强,好索得高价来出卖这副高贵的胴体吧? 如果仅仅是想逞逞强,那么,一切都好办了。 因为她们四人身上有一种无论在哪儿也找不到的神韵,从一开始他就感到了。在她们渴见他时,他竞意外地感到要将自己过去的事情全部说给她们听。 到了后来,想渴见的却是他自己,并且总是被她们讯问。 那次,为了查明她们的身份而派出去跟踪的牛神队上当后,是垂头丧气地回来的。 今天仍然是这样,在接见她们时,神酒坂感觉到自己象在做梦一样。四人除了名字外,既没告诉他她们的姓,也没说她们的住所。 四人即使在一起时,那容貌、那体态都是最动人的。如果要与大女处的女人们相比的话,那简直有天壤之别。因此,他真心希望能将四人纳为正室、侧室。 而四人又给了他恰如梦境一般的希望。按常理无法想象能再见面的四个美女,今天居然又出现在他的面前,这大慨就是人们常说的天意吧! “我,是美弥小姐的仆人……” 神酒坂颤抖着,跪了下去。 “那好,来舔舔我的脚。喂!” 美弥将她那粘满泥土的脚伸到神酒坂的头上。 “是,美弥小姐。” 神酒坂受宠若惊似的爬过去,紧紧搂住她的鞋子,将嘴凑了上去。 “喂,要发一下誓作我的仆人吗?” “我发誓!” 他紧紧抱住了美弥的一只鞋子。 立即,一阵要将他斯碎的快感,袭击着他的全身。 自己是灵祖。而现在,自己这个灵祖居然要跪在这个姑娘面前,并向她发誓说愿意作她的奴仆。 “好的,我答应你作我的奴隶,从今天开始,我和志乃就是你的侧室,只要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就是我和志乃的奴隶。也没必要设什么正室正妻的。大女处也好,中女处也好,就还保持现在这个样子吧。明白了吗?你!” “是!” “喂!听到没有?” “是!” “但我们还要看看你是否合格,因此你先脱光衣服,尽量让我们看一看。” “……” “这是命令!” “是,美弥小姐!” 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如此恭顺。 要得露出自己这矮小的个子,丑陋的小腹,实在也是迫不得已。 他从“你这家伙”变到“你”,而现在已成了奴仆。而且还被对方用鞋子踩在头上,还被命令用嘴去舔。阿呀呀,这四个姑娘是来吞食自己的吧,而自己竞真的没有抵抗力了。 ——美弥和志乃从刚才起又成了自己的侧室! 将美弥的一切输入电子计算机中,女神从此就成了他的侧室! 也许她们真的是女神!只有给她们进宝库的权利了。 不过,千万不能大意,只要一旦发觉美弥有什么危险,就赶快将她从计算机的程序中消去。 绝对不能疏忽,决不让她们偷走一颗珠宝,只有这样,才能尽情亨受美弥和志乃那动人的臀部。 ——“狐狸”计划开始了。 美弥看着神酒坂,暗暗的想道。 美弥的臀部还没给神酒坂看到,神酒坂却不得不露出他那丑陋的腹部,以及那稀稀的白毛。 2向教主献身的密室 对于神酒坂来说,似乎已过了好几天梦魇般的日子。 神酒坂在地下大金库中合格地通过了美弥的考试。 他向美弥展示了。臃肿的小腹也露了出来,由于年龄的关系,露出来的这一切让人明显地感到极其丑陋。 连他自己也不相信这是他的身体,他似乎一点自信也没有。 但是,谁也战胜不了年龄的。五十刚过半,就成了这个样子,真有些够呛,但并不能就因此说他世界上最卑下的男人。 他毕竟还算得上功成名就的男人。 因为如此,他才能统治并笼络着信徒们的妻子,女人们竞相夺他的青眯,也正是这个原因。 如果生活中的男人都是希腊神话中的勇士,那么女人中的任何人也决不会接近神酒扳这样的人。 问题是现实生活并非这样。 有了这些念头和自信,神酒坂狠了狠心,将生殖器向美弥展示了。 美弥仔细的察看着。 她既没有称赞它,也没有挪揄它。她的目的不在这里。 美弥是为了了解手盐教的灵祖——神酒坂礼祖的全部人格和气质而来的。 不管怎么说,在这之前,许多女人不是都带着极大的热情和近乎偶象的崇拜随了他吧?女人并不单单是追求男性的健壮和年轻,同样也追求他们的人格气质和风度,要不然,美弥她们四人也不会到手盐教来了。 ——你是合格的。 美弥这样一说,神酒坂迫不及待地紧抱住美弥的下半身。 在那儿,神洒坂将嘴凑到了美弥圆圆的臀部上,他不断地拨弄着那圆圆的臀部,并反复地用嘴舔着。 这是一副无论是位置的恰到好处,还是丰满的美好绝伦,都超过了常人的想象的美丽的臀部。 在大金库中,神酒坂征服了美弥。 美弥答应了他——她与志乃都将成为他的侧室。 但是,美弥没提到真衣和砂绘。 回到灵祖殿的美弥召齐了四人,竟意外的第一次跪到了神酒坂面前。跪着的四人异口同声地说得到了灵祖的开恩,让她们成了他的侧室,她们发誓要对灵祖尽忠。 看到这情形,神酒坂高兴得发狂。 在大金库他征服了美弥,美弥不停地抖动着,而且完全不是装出来的。 神酒坂再次证明了男人并非一定要是阿坡伦(古希腊神话中掌管太阳、音乐、命运、诗歌、医药等的神。)才行。他对女神般的美弥,照样收到了超出预想的效果。 当时在珠宝的光彩映照下,美弥那洁白的肌肤上浸满了汗珠。当神酒坂从她后面瞧时,那些汗珠更加显而易见地泛出异样美丽的光泽。 完全征服了美弥后,神酒坂提了一个酝酿已久的要求,打算将美弥和志乃的户籍登到手盐教中。 美弥拒绝了。 她说,她们四人长时间里在寻找一个的卓越能的。当时,他也是一时糊涂,立即将她输入了程序中。 当然,当时神酒坂是想得到她的户籍才那么做的。 当时真是太过份了,因为他现在连四人的住址都不知道。 但是,现在已无法挽回了。 看到四人一齐跪到他面前,并且发誓作为侧室要对他尽忠的情景,神酒坂感到自己又发狂起来。 他又想起了在大金库中看到的美弥那妖艳的姿态,那令人不能忘怀的天衣无缝的胴体,何况还有至今尚未品尝过的真衣,砂绘、志乃当我呢。 美弥说想为一个有异常能力的人传宗接代。当时神酒坂便起到了一个他担心的问题,这就是:他总认为四人是支配手盐教灵祖神酒坂为目的而来的。是的,要支配这个自命不凡、且要君临天下的神酒坂。 但是,以美弥拒绝户籍这一点来看,不能说明自己的这种猜想是极其浅薄可笑的。而且美弥不但拒绝了户籍,而且还拒绝了正室。当然,正室与户籍是有联系的。 ——未必她们的目标是大金库? 如果是这样,那么她们说要为有异常能力的人传宗接代,就肯定是谎言了。 而且,连神酒扳自己也不认为自己是“具有异常能力”的人。 将跪在面前的人排在一起抚弄,以满足肉欲的快感,和将四人迎为侧室的灾难与恐惧,交替地袭击着神酒坂,使他不住的颤抖。 牛神队队长叫鬼头矢,四十二岁。 神酒坂把鬼头矢叫到办公室。 考虑再三,神酒坂还是决定冒险一战,消除大金库中记录美弥的数据程序。他已通知了一家专门的公司派人。大概十天过后就能消除。 这期间,决不能让美弥一行四人离开手盐教总部。因为美弥四人的目标既不是手盐教,也不是神酒坂,而是对准了贮有巨量财宝的大金库。 四个女人的到来,预示着有人将女人当作武器,短期内就要开战,要是这样,对手就是隐藏得极深的、老谋深算的家伙。 ——那么,他是谁呢? 神酒坂搜索枯肠地想着。 美弥四人的确是非常厉害的武器。当然,能将四人排在一起尽情抚弄,这价值,可也是金钱无法计算的。不然,神酒坂怎么甘冒大金库被盗的风险呢? 但是,仔细来一想,要说四人把目标对准了八十亿元财宝的大金库的话,却并没进行任何行动啊,也不过是光了衣服供他抚弄而已。 单单脱光了衣服,就想抢走他的八十亿元。哼,即使是漂亮的天仙,也未免太狂妄了吧! 这肯定是从心底对他神酒坂轻视吧,认为他只不过是个五十过半、肥胖臃肿、腹部凸出的矮个子男人。 简直不把他当个人物,太目中无人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对方肯定不知道他这看似衰老的身体中勃发的英气! 既然如此,那就没必要客气了。 一定要在未消除记忆数据的十来天中,于监禁她们的同时,尽情地玩弄她们,要从头到脚,从外表到内心深处,狠狠地折磨她们。 如果数对手是狐,那么我就是狸。狐狸交战决不全有什么输赢。但被玩弄够了的四人,最终必须离去的。 手盐教拥有巨大的财富。从心底里说,神酒坂是想将四人纳为正室、侧室的,那样一来。大金库的财富迟早都是他短期决战的样子。可笑的是,前两天她们还真的发誓,甘心情愿永远作他神酒坂任意玩弄的性交对象哩! 虽然有一副美丽的容貌,但却是充满肉欲的女狐。 “关键是美弥,你要与自卫队合力严密监视。当然,四人中无论谁都决不能离开总部半步,懂了吗?” 神酒坂向鬼头交待说。 “明白了!” 鬼头跪在地上,回答道。 这一来,即使对方气得爆跳如雷,但遇到了灵祖这样的对手,也是无可奈何的了。 神酒坂设了大女处这样的满足肉欲的机构,而又让给信徒们知道它的用途,正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这时玩弄他们的妻子。 按理,人们只要想起这腹部突山的矮个子男人,就会怒不可遏。 鬼头的妻子正子也被收容在大女处,那女人只要回到家说起与灵祖在一起的情景时,就会眉飞色舞、津津乐道,正子可以随将身心都奉献给了他。现在,她那丰满的臀部,诱人们胴体,以及红润润的嘴唇,可以说都是神酒坂的所有物了。 本来,鬼头真想杀了神酒坂。但由于妻子接受了神酒坂的玩弄后,他被提拔为牛神队队长。所以,他也就对神酒坂感恩戴德,俯首贴耳了。 神酒坂命令他,在这十天期间内,不但对信徒们的妻子要注意,更要严密监视美弥她们四人。 一想到美弥她们的姿容,神酒坂就觉得自己心中马上就会暴发出一股如受煎熬的欲望。 美弥她们前来参加与神酒坂的签约仪式完了后,她们四人就要脱得精光地躺在地上,接受神酒坂对她们的轮番玩弄。 既然成了他的侧室,也是没办法,只好这样了! 神酒坂也正要成为主角时,却失去了朝气。 原来真衣给他施加了催眠术,现在神酒坂喋喋不休地说起来。 他说,他已请来了技术员,大约十天后,就可消除大金库中记录下的美弥的数据,同时,他已命令部下:要对她们进行严密监视,而且尤其要注意美弥,谨防她进入大金库。 神酒坂还说了狐与狸互相迷惑的事。 但考虑的结果,他决定要虐待美弥她们,然后再将她们赶走。 显然,神酒坂已下了一副要么吞食别人,要么被人吞食的赌注。但他总觉得自己会想方设法地吞食别人的。 砂绘、志乃。真衣、美弥依次躺着。 神酒坂从砂绘开始,抚摸起来。 砂绘在志乃的旁边仰躺着。神酒坂握住她的rx房上下摆弄,那双手不停地颤抖着。砂绘则紧紧闭着双眼,一会儿,她口中发出低低的声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志乃不可理解。 志乃可是公安特科队的秘密侦察员。 她这个秘密侦察员也加入了夺取八十亿儿财富的“狐狸作战计划”。而且作战胜利在望。无论神就坂如何挣扎,也逃脱不了法网。 她们想尽办法,终于引出了神酒坂来“征服”她们,然而,实际上,现在正是她们在“吞食”对方的过程中。 ——只要能“吞食”,也可以! 虽然现在是神酒坂想“吞食”她们,但最后结果将是他被吞食,这可是理所当然的报应。 砂绘继续扭动着。 接着是志乃。 然后是真衣、美弥。 神酒坂一个一个地抚摸她们。 四人都自负的认为自己虽不是绝色美人,但也差不多了。让四人并排躺着,供着老家伙尽情地享受,夺走他八十亿元,也是值得的。 神酒坂此时也觉得仅凭这几个隐藏着神韵的女人的身体也值那个价的。单单是看到被舔过的砂绘,也会得出这样结论。 砂绘此时简直要熔化了。 神酒坂将手伸到她的腰侧。 志乃看着被捏弄着的砂绘那美丽的胴体,禁不住吞了吞口水。 她让神酒坂感到了她的怒气。 根据“狐狸作战计划”首先是瓦解其神经,再捣毁其在各地方分会则是战斗的最终目的。 虽然她已把去独立村所的全部情况,包括最近随美弥一伙打入手盐教的情况向警视厅分安特科队报告了,但她的上司没给她丝毫指示。似乎不化到哪儿,她总是应该和馆虎贵一伙一起行动。 神酒坂向志乃移过来。 志乃闭上了眼睛。 当他的手触摸过来时,她立即感到自己浑身的热血都在沸腾,脸上的血液也加速了流动。不断地传递出宛若呻吟的声音。 神酒坂感到无比地自豪。 一年一度例行的手盐教大祭典,五天后就要举行了。 来自全国的约四万多的代表,届时将会聚集到教部来。他们又会进贡一大笔金额的供品,大金库又要增加无数财宝。 总部大约有一百多个供性交专用的房间,缴够了进贡品的人,就会得到神酒坂的允许,住进这种性交专用的房间。 女人是从人员中间征选的。 而女人们大都乐于应征。 不论男女,都有为能被选到总部来而感到无比光荣。 大祭典当天,大概有八百组初次见面的男女可使用性交专用房间,没被选中的男女则有在另外的一般房间里进行性交的自由。 这一天,神酒坂要从来参拜的人员的妻子中,选出五名女人,作为他的专用品。 但是,他现在已没有选女人的必要了。 美弥扭动起身体来。 神酒坂和纱绘、志乃二人性交后,下面就该轮到她。 美弥一直绕有兴味地舔着神酒坂,以示回报。 但这简直是魔狱。神酒坂却不这么认为,他只想着如何运用自己在手盐教中的权柄把这四个女人监禁起来。 警察的力量是到不了这儿的,他可以在一两年内尽情地享受这些动人的胴体。 真衣被刺激得激动起来。 现在,他紧紧的抱住了真衣。 美弥从大金库中回来那天,曾对她们说,她发现这真是一个可笑的男人,但他却由于美弥的魅力而对自己的兽性充满了自信。 那自信就是现在的表现。 一般来说,一个男人无论如何也不能使四个女人满足的。如果有人说可能,那简直是痴心妄想。因为那东西不可能同这可悲的永不衰竭的兽性相比! 不能使女人得到满足的男人,就没有拥有几个女性的资格,而神酒坂正是这样的人。 真不可理解!仅仅为了你这样的事,就征选了那么多女人的神酒坂,他的精神支柱到底是什么? 看来这只能说是一种奇怪现象了。 志乃她们走进浴室。 这儿有水流不断的宽阔的浴槽。 为了洗净体内的污垢,美弥与真衣,砂绘与志乃各成一组,互相洗涤起来。 此刻,志乃得到砂绘的同意,正在帮她洗涤。 “你要好好为我冲洗!” “是,砂绘小姐。” “刚才我都没感到现在这样的满足呢!” 3淫救大典 手盐教的例行祭礼大典。 从五月一日开始,举行了三天盛大而狂热的宴会。 大约四万个男女人员要在教总部聚集三天的时间。手盐教在举一年一度的例行大典时,不允许任何人带教外人员参加。这已作为一条纪律,人人都得遵守。 这样,就决不会有警方的人介入和干涉。可以彻头彻尾的自己活动。 为此,手盐教专门设有自卫队。 牛神队在这三天的时间里已全部出动了。 由于仅有上述纪律,还不能说就已万全。故而他们还从全国各地的地方总部中抽出许多骨干人员,投入了警卫工作。 教总部占地十五万平方尺,这块宽阔的地盘,由一堵高大的墙将它与外部世界隔绝了 这堵墙上设有红外线警戒系统。由于靠这个还不能就使人放心,在通常情况里,都有自卫队员的定时巡逻。到了例行大典时,还在各个重要的地方设了监视所。 大典开始时,云集的男女人员们必须持有事先从各个地方总部、支部发给的、带有本人照片的“出入证”。如果没有许可证,不管谁,一律不准进入总部。 九月一日。 中宗雄、好子夫妇来到教总部。 作为从北海道选来的特别代表,中宗夫妇这还是头一次参加大典。他们之所以能荣幸地被选,是因为传教有功。 夫妇俩脸色苍白。当然,他们得到了使用专用房间的权力。这就是那众所周知的性交专用房间。 当然,他们在房间里性交的对象,不仅可以是他们夫妇互相间,而且可以是其他住何教内“人员”。 但与好子性交的人,他们很早就认识的,与中宗的也是。 中宗是作为特别代表被从支部推到地方总部,又从地方总部推荐到教总部来的。在教总部祭事室性交的人,也已经定下了。 这是事前才通过秘密渠道得知的。 以后,就是等待例行大典这一天的到来了。 好子将探到的已经定好要与之性交的人的名单告诉了丈夫。她丈夫觉得没什么关系,答应了她。好子很自然地这样做是为了夫妻间不留下任何悔恨。 但她也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和所属支部的名称。一旦性交后,就要登上教总部有户籍簿。当然,要是双方间都觉得可以,以后还可以自由交往的。 她听说已经记载教总部户籍里的数百组男女,经常利用出差、旅游等机会,享受自由性交的乐趣。 由此,教内人员之间的关系得到了加强,手盐教的根业也就越来越稳固了。 当然,好子也并不从为那时所谓不道德的事,因而她加入手盐教后,也那样做。因为手盐教教义的基本点就是男女之间应自由地性交获取生活的最大乐趣。 仔细想来,的确应该如此。因为她们每天都是无聊地生活着,打发着日子,没有任何乐趣。如果想到哪儿去寻找作为人最基本的东西,那么,无论去哪儿也寻找不到。就只自尽量地抑制着自己的性欲。 如果想去寻找男人发泄一下的话。那么怕很快就会卷入所谓的案件中的。 而手盐教却能严格保证无论男性,还是女性的“性”的绝对自由。 和丈夫谈的结果,她得到了允许。 不过,随着那一天的迫近,她越来越觉得自己体内生出了一种无法控制的不安,脸色越来越苍白了。 她等待着那个没见过面、而却要第一次与之发生婚外性交的男人。 当然,在这些日子里,一想到那男人要怕到自己身上抚弄一番的情景,好子心中就感到很不是滋味。 例行大典进入高xdx潮。 好子紧紧抓住丈夫的手。 大殿这响起亢奋的电子音乐的音响,似乎要好子的灵魂夺走似的。那音响效果,那是有扇动性的激光束的纵横交错,也恰如一道金箍,将她箍得动弹不得。 大殿的金字塔随着电子音乐也慢慢地转动起来。殿堂中已经如痴如醉的人员们,无声地注视着金字塔。 志乃在大殿堂的一角。 此时,已经是深夜了,由特别代表以外的人员参加的大典仪式,从中午开始,到傍晚时已经结束了。这以后便是在今晚举行的,由特别代表参加的祭祀大典。 这个例行大祭典在此时已达到了高xdx潮。音响效果极佳的电子音乐和五彩缤纷的激光束交相辉映着。在这热烈的欢快的气氛中,灵祖神酒坂登场了。他一副神采弈弈,威风凛凛的样子。 但是,这只不过是巧妙地使用声光效果罢了。因为他利用无数彩色的光束,亢奋的音乐,以及若干面反射镜所构成的梦幻世界,衬托了他这非凡的气度。 如果要志乃来说的话,这只不过是令人作呕的声音,光的暴力和疯子的宴会罢了。 神酒坂跪在大殿堂打开后,从夜空中降下来的,每一只有两米来长,牛角上镶嵌着价值十亿元的钻石、红宝石、蓝宝石等,它们在激光束的照耀下,发出妖艳的光芒。 天空上现出一副象月亮的牛神,它从繁星漫天的夜空降临到人世。 以晚上开始的例行大祭典,是全部参拜者拿出神酒和菜肴开始的。三更敲过时,夹杂着神酒的醉意,狂热的信徒们都已心神俱醉了,于是更加感到夜色的幽暗和朦胧。 大家都等待着尽情地享受那个全身脱得精光的异性的裸体。 看到这宗教的真实面貌,志乃感到异常反感。 她是一个潜入的公安特科队侦察员,是专管清除、捉拿内外的敌人的。 但是,她后来又加入了馆虎贵一伙的暴力团体,并被派遣打入手盐教来。 来到这里后,志乃也被迫与神酒坂发生了连日来的性交,虽然,她也并反对性交,但同时她又常常不得已而为之。 志乃也不想墨守结婚的形式,因为她知道人类靠一夫一妻制,是无法得到真正的满足的。 欲望这东西永远藏在体中,但随着性交伙伴的加入,而得到满足或不满足。而“得到满足”总是男人,女人都需要的重要的东西。 今天、这儿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作为国家,有维护国民利益的责任,但是,想想看,在这个殿堂中,神酒坂一人统治着男女人员,就有四十多万。 在日本全国,有十八万家宗教法人的存在,那么,还有要为这样的国民维护秩序和守卫的义务吗? 如果还有,那么设置户口的公安的警察的存在,就失去了意义。 美弥制定了“狐狸作战计划”,也只不过为了完成新的任务而使当前这种又紧张又平静的生活尽早结束罢了。 她觉得美弥会有惩治神酒坂的办法。虽然她不知道新的任务是什么,但她觉得,单从迄今为止所发生的事情来看,馆一伙干的,不是将日本出卖的事情。 志乃作为一个秘密侦察员,之所以对自己原有的立场发生怀疑和否定,是因为她被馆一伙深深地感染了。 例行大祭典进入高xdx潮。 鬼头千夫跪在大殿中。 他是这次例行大祭典的总负责人。 大典顺利地进行着,白天没发生任何事情。现在是为特别代表们进行的晚上大典也快结束了。马上,乱淫就要开始,特别代表们早已忍耐不住内心的激动。 鬼头的妻子好子在大女处,是神酒坂专用的女人,但是,在大祭典的当天晚上,大女处、中女处的全部女人,都要分头到各地的特别代表中,与他们过夜。 性交专用房间是分配好了的,好子今晚要伺候三个特别代表。 自从进入大女处后,好子受到周围环境的感化,成了一个情欲旺盛的女人。鬼头脑子里浮现出正子接受三个男人时不停地扭动身体、发狂的情景。 不过,鬼头也分到了这样的女人。 鬼头对灵祖殿实行了特别监视,派了不少自己队员,严密地监视美弥、砂绘、真衣、志乃四人。 现在离撤消美弥在大金库的数据只剩下五天时间了。前天,他接到神酒坂的特别命令,要他对美弥一伙实行严密临视,不能让她们随便离开大殿。 如果神酒坂那时要请她们去,他也只好放出她们四个女人,虽然不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不过,要发生,就是一般的事情。 看到她们,就使人想到仙女。这四人竟一起成了神酒坂的侧室。打那以后,神酒坂就占有了她们,随时都可与她们发生性交。 四人简直是在吞吸着神酒坂生命的骨髓。他那憔悴的面容便说明了这一切。 神酒坂现在尽情地品尝着这些如花似玉的姑娘,一旦玩腻了,就肯定会赶她们走的,这是在清楚不过的事了。 那男人先进了房中。 这是一个四十过半的中午男人,她在这以前就知道的。问题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她只从相片上看到过他,虽然她当时对他印象还很好,但那是她进入房中以前的事。下面就只是接受他那亢奋的器官了。 男人颤抖着声音,作了自我介绍。好子也向他介绍了自己。 她知道他叫杞夏,比丈夫年轻,身材要高一些。 神酒和大殿中梦幻的境界使杞夏和好子不能自制,两人立即滚倒在地上。杞夏搂着好子,好子如梦中一般承受着杞夏的舌头在她口中的搅动。 两人马上兴奋起来,好子被抱到床上,她被来到房间前所期待的快感袭击着。 这以前她还有些不好意思,但被抱到床上后,这种想法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杞夏自己也脱了衣服。 杞夏躺了下来,好子用嘴吻着他,将头埋在他大腿间,自己强烈地感到了快感。 好子躺在杞夏的手臂弯中。 “今后,我们还可以成为朋友吗?” 好子娇滴滴地问道。 “只要你愿意,我太高兴了。” 男人的手紧紧地搂着好子。 一想到今后可以不避开丈夫就和这个男人幽会,抱在一起的情景,好子顿时觉得天地为之一新。 神酒坂看着电视荧光屏。 这是一台大电视,宽宽的荧光屏上现出异常激动人心的场面。 映出的是各个性交专用房间。数十个男女各自玩弄着。 美弥、真衣、砂绘、志乃四人浑身赤裸地围着神酒坂在看电视。 屋中还有几台电视,荧光屏上不断映出各自房间中的不同性交场面。 他真是过着人间天堂的生活,三天的例行大典使地下魔窟的财产又增加了好几亿元。美弥她们竟不知天高地厚要与他短期内进行决战!正是这种浅陋的想法,使他得以想虐待她们,就可以虐待她们,丝毫用不着客气。 四个女人大概此时还不知道,再过几天她们就要被赶走了。 四人一边扭动着身体,一边向神酒坂消媚取宠。 神酒坂让四人并排着趴在地上。 四人看到电视上的镜头,也不由得异常兴奋起来。 4八十亿日元全部被盗 黎明时分,东方刚刚泛出一点鱼肚白。 沉沉夜幕,还在覆盖着大地。 参加祭祀大典的教徒们狂欢了一天一夜,此时大多昏昏睡去。只有少数几个房间的男女们,仍还在兴高采烈地相互作爱,尽情地享受这不可多得的良宵之乐。 神酒坂此时也搂着志乃进入梦乡。 为防不测,鬼头早在三更时分就已按照神酒坂预先的指使,把美弥、真衣、砂绘等三人带出去,关在各自的房间,门上还加了锁,门口也振派了专人把守。 九灵祖殿前。 四个牛神队队员在这里值夜巡逻。 恢宏的的殿里已空无一人,激光灯、电子灯皆已熄火,只有几盏不太亮的顶灯投下灰朦朦的灯光。 “轰、隆、隆”,突然一阵巨大响声从殿后传来。 正在门口椅子上打嗑睡的四个牛神队员立即惊醒,瞿然起身。 “快,去报告队长!有情况!” 为首的吩咐一个队员道。 说完,他带着一个队员往大殿内壁方向走去。 墙壁被移开,他们沿着通道,走进了地下金库。 钢门、混凝土的门,统统被砸开了,墙壁也被砸穿了洞。 两个牛神队员对此时景,无不惊讶万分,因为他们参加手盐教牛神队好几年了,一直担负守护灵祖殿的任务,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殿内还有如此暗道机关。 鬼头千夫闻讯赶到了地下金库。 他瞪大了好奇的、激愤的眼睛,因为他也不知道这里有一个地下金厍。 然而,眼前的金库,除了破墙破砖,已是空空如也。 “快,去报告灵祖!” 他命令一个部下,刚说完,似觉不妥,又决定自己去。 朦胧中听到响声,神酒坂惊得翻了翻身子。 刚好脸对着志乃。 “嗯,嗯,睡一会儿嘛!” 志乃撒着娇,把白嫩的臂膀勾在他脖子上。 近日来,与美弥等人连续不断的性交,早已使神酒坂疲惫不堪,他时时觉得身上的精髓之气在一点一点地被美弥等四个姑娘吸干。可是只有一见到她们剥光衣服后那光洁雪白的肌肤,便又兴奋异常,不由得从内心深处升腾起一股火山底喷出似的热情,然后象饿虎地扑向她们…… 此时,他实在是连把身体再挪动一下都不愿意了。 “砰—砰—砰!” 有人气急败坏的撞开了房门。 神酒坂推开志乃,一骨碌翻身下床。 他正要发作,见鬼头喘着粗气,站在面前。 “不,不好!金,金—库,被,被—人—盗……” 鬼头语无伦次地说着。 “啊,快追!” 神酒坂胡乱穿好衣服,拖着傻楞着的鬼头就往外走,走到过道上,他猛地把鬼头推向美弥房间的方向,自己则头也不回往金库没命的跑去。 “去看看美弥在不在!” 鬼头身后传来神酒坂的嘶哑的声音。 鬼头来到美弥的房间门口。 房间门上有一把特制的不锈钢大锁,锁链是三更时,鬼头把美弥推进房后,他亲自给拴上的。 两个牛神队员见鬼头来了,立即站起身来上前来,他们是夜里让鬼头特意叫来监视美弥的。 “她,在不在?” 鬼头问。 “报告队长,一直在里面。” 说完,一个队员把锁打开,推开了房间的门。 鬼头进了房间,见一个女人熟睡在席梦思床上。他粗鲁地掀开锦缎裘盖,里面露出赤裸的女人的胴体。 鬼头浑身的血,轰上了脑门。 女人从熟睡中惊醒,“啊”地大叫一声。 鬼头仔细观看,正是美弥。 他不由自主地在美弥身上乱摸乱捏起来。那杏眼峨眉,那樱唇桃胁,那高耸的rx房,那浑圆的臀部……全都是他朝思暮想之物,但又是可想而不得的镜中花水中月,如今,全都一览无遗地展现在他的面前了。 美弥被他粗鲤地捏弄着,在床上翻来滚去,又喊又叫。 “不得无礼,快去追赶强盗!” 房门开了,传来神酒坂威严而发颤的吼叫声。 鬼头吓得赶紧逃出房间。 神酒坂刚去了金库。他推开许多看稀奇的牛神队员,现在自己多年苦心积攒的八十亿元财被洗劫一空,当即昏倒在地。 牛神队副队长井上冈夫把他叫醒后,他一面指使人去外面追赶强盗,一面急匆匆地来到美弥的房间。 然而,他他大惑不斛的是,美弥竟然在房内安然睡着,守在房间门口的自卫队员也让他看了那把大锁。 “哼,等会再代你们算帐!” 他一甩手,气呼呼地走出了房间。 刚跨出门,象想起了什么似的,旋又转身进去。 他仔细地盘看了美弥房间的四壁,一切皆完好无损。 就在灵祖殿传出了轰然巨响,陷入一片混乱之时,美弥与堂神总道、城舞秋之、新常互一和吹上龙介等五人,已翻墙跳出后园,登上汽车,逃之夭夭。 按照馆虎贵制定的“狐狸行动”计划,一切都如愿以偿地进行着。 美弥和翻墙而入的堂神一伙,是昨夜就潜伏在后园里的。 在手盐教祭祀大殿的高xdx潮中,暗中混进来的五坐美津悄悄进了她的孪生姐姐美弥的房间,替换了美弥,出去应酬神酒坂。而美弥却神不知鬼不觉地走进后园,在花木从中和堂神等人接上了头。 美弥领着堂神一伙,悄悄登上灵祖殿的台阶。 吹上龙介他们向四个守了灵殿的牛神队员掷去一个塑料圆球。 塑料球在空中摩擦,顿时焚出外壳,从里面溢出“咝咝”的响声和浓浓的香气。 香浓似酒,清醇馥郁。四个牛神队员随即呵欠不断,昏昏沉沉地酣然入睡。 这是用最新科学方法生产的强力催眠剂——“樱蕊醚”。 美弥一伙潜入地下室,她凭自己记熟的一切号码和输八电子计算机的一切数据,打开了地下室的一道又一道的键盘开关。 储满八十亿元财宝的金库很快被他们掳掠一空。 最后离开时,城舞不慎,踩着了地下室里设置的机关。这是美弥入室后因疏忽而忘记封死的唯一的一个机关。 顿时,从墙洞里闪出一道耀人眼的银光,一根粗大的钢柱从洞里射出。 “快散开!” 美弥吼道。 钢柱向城舞无情的撞来。 城舞一个急闪身,钢柱撞到对面墙上,墙顿时被砸垮了。 钢柱穿墙而过,又撞到对面的混凝土的金库门上。 “哗”,地上落一片碎砖和泥块——混凝土的门被砸穿了。 钢柱继续冲向前,又撞到金库的外面一道钢门上。 钢柱象是蹩足了劲的一头搏斗中的牯牛,凶猛地砸向钢门,钢门则好似一堵森严壁垒的城墙,迎着它的撞击。 终于,钢门砸穿了,钢柱也撞弯了。 地道里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 ——守卫灵祖般的四个牛神队员听到的“轰隆隆”的响声,就是从这里发出的。 然而此时,美弥和城舞等人,却早已急速离去。 神酒坂狂怒了。 正在他狂怒时,美津、砂绘、真衣、志乃四人走了进来,说既然受到嫌疑不如请求辞去“侧室”的地位。 “不能就此罢休!” 神酒吼叫走来。 “既然不想罢休,那就请去警察署告我们吧!” 美津狡黠地对他笑道。 神酒坂立即禁若寒蝉。 在他看来,美弥今晚确实从未离开过他,也未离开过房间。尽管金库门上的电子计算机内还储存着她的数据,但她有不在作案现场的充分证据。所以,即使去警察署报案,也完全是白搭。 再说,罪恶累累的神酒坂心中有鬼,哪敢去惊动警察呢? 神酒坂脑子里一片混乱。 美津等人白了一眼发呆的神酒坂,昂着头,走出了灵神殿。 “快拦住她们,不要让这些魔鬼的娼妇跑了!” 神酒坂穷凶极恶地对鬼头吼了起来。 他自己首先不顾一切地从天门追了出来。一边跑,一边骂骂咧咧的指挥牛神队队员们迅速跟上。 吵闹声早已惊动了那些熟睡的或彻夜未眠的教徒们,他们纷纷扰扰地滑到灵祖殿这边来看热闹。 十几个牛神队员在灵祖殿前的平台上拦住了美津一伙的去路。 围观的教徒愈来愈多。 “上啊,打!” 神酒坂此时有点洋洋得意,他认为拿获这四个女人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而逮住地们,进行盘问,自可了解金库被盗的真相,因为觉得,美弥等人在这个时候辞去“侧室”,离开手盐教,必有蹊跷。 几个牛神队员逼近了美津一伙。 美津冷冷地盯着那几个家伙,只见她手一招,四、五个牛神队员立即跌倒在地。 真衣和砂绘也跳到包抄过来的牛神队员面前,手一推脚一抬,七、八十队员有的翻飞在空中,有的屁股朝天地趴在了地上,其余的惊呆了,纷纷往回逃窜。 神酒坂见状,赶紧往灵祖殿里溜。 美弥一个箭步冲到神酒坂跟前。她杏眼圆睁,怒视眼前惊恐万状的神酒坂。 “你作恶多端,还指挥他们打人。现在让你尝尝厉害!” 美弥闭口运气,然后大喝一声,用食指指尖对着神酒坂的额头方向点了一下。 神酒坂顿时感到眼前金星四迸,汗水涔涔而出,脸颊上凉飕飕的,用手一摸,额上朝着美弥指尖的地方渗出了许多血。 “我,中了你们设的圈套!” 神酒坂又一次昏倒在地。 第六章 转战美洲 1两具浮尸 十月十五日。 田纳西州孟菲斯。 密西西比河发源于北美加拿大。 它注入面对墨西哥湾的新奥林兹,纵横于北美大陆。纳西河是它的一条支流。密西西比孕育了灿烂的古代文化,滚滚河水滔滔不绝地日夜流淌着。 孟菲斯位于新奥林兹和西卡戈纵横交错的中间位置,是密西西比河畔的一座小城。在古埃及语里,孟菲斯的意思即“居住容易”。事实上也是如此,密西西比千百年来一直带给这里的人们无穷的财富。 美国国家科学技术研究所。 这个研究所位于距盂菲斯以北一十公里左右的地方,一个以眺望密西西比河的高地上,研究所占地数英亩,且拥有广大的场地。研究所着手进行的研究包括了很多学科门类,物理学、生物学、化学等各种自然科学,它是全美国屈指可数的中坚研究所。 晚上八点。 从便门悄然驶出一辆载货车。 紧握方向盘的是德比特·汉森,汉森是驻在研究所的车防总部防卫讯查部的调查官。 助手席上坐着研究所的工作人员,名叫麦克·罗比。 研究所的广大场地设施被置于严密的警戒之下。这里戒备森严,不要说一般的人,就连是一只猫也休想进得去。汉森的车经过了双重查验方得以通行,开出了大门。 汉森和罗比要去的地方是邻接田纳西州的亚拉巴马州的汉兹比尔市。 亚拉巴马州科尔比特镇。 科尔比特镇位于该州的西北部。 镇警察所所长韦田·麦克麦里,四十五岁。 接到那个电话的时候,麦克麦里正坐在办公室里。 这时是上午十点过。有钓鱼的人通报说,在威尔逊湖发现了两具浮在水面的尸体。 麦克麦里带了四个助手赶赴出事现场。威尔逊湖位于纳西河的中央。 麦克麦里到达现场的时候,那里己聚集了好几个钓鱼的人。两具尸体浮在湖岸边。从岸上一眼看出,好象两人刚被杀不久,没有沉下去仿佛是由于被芦苇的聚枝茂叶挂住了。两具尸体全都一丝不挂。麦克麦里命令助手把尸体弄上岸来。钓鱼者们有船,所以打捞两具尸体并不费事。 看到并排躺在岸上的两具尸体,麦克麦里吃了一惊。这两具尸体皆为毫无特点的中年男性,不是由于被割断咽喉而致死的。仅从视觉上看,麦克麦里还不能断定是枪杀、刺杀、绞杀或者别的什么。哪儿都没有伤痕,使麦克麦里感到吃惊的是死者的耳和唇,仅仅这向个地方才呈现着异样的青色。两具尸体都是如此。 麦克麦里向钓鱼者们了解一些情况。 约三十分钟后,法医尼科尔兹赶到了。 “两具尸体的耳朵和唇都异常地泛青,你认为这是怎么回事?” “请稍等……” 尼科尔兹是个老法医。 “还是运回去进行司法解剖比较好吧?” “你也这么认为?” 尼科尔兹站了起来。 科尔比特镇没有适合司法解剖的医院。尼科尔兹认为死者是他杀,要是自杀就没有必要把自己搞的赤身裸体。连袜子都被剥了下来,尼科尔兹查看了死者的肛门,发现二具尸体都没有被鸡奸和搞同性恋的迹象。 如果是同性恋者,以方或是其中的另一位的肛门应呈漏半状张开。当然,要是两个人相爱,赤身裸体投水自杀,这酒醉发疯的事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这确确实实是起杀人案。 要进行司法解剖,必须在没兹比尔这样的城市里进行,如果这样的话,难免引起市警察局的介入。 警察系统分为州警察局,市警察分局,镇警察所等。管理各有不同,互不干涉。州警察局主要管辖高速公路和毒品,此外还对刑事案件提供搜查援助。作为警察部门,市警察分局,担负的任务最重,其次是镇里的警察所。但是它们相互之间的关系却有些微妙。 市检查院要接受重大案件的初审诉讼。 镇检查院则着重受埋在镇里发生的轻罪案件的初审诉讼。 威尔逊湖的浮尸是两具,属于重大案件,市检查院不可避免地要介入。要是这样的话,有能力的市警也得出面。麦克麦里和镇检查长从来就不太买他们的帐。当然,即使案件解决了,由于市上来了人参与,他们的业绩也会显得黯然失色。 州检查长实行任命制,而市镇的检查长则由选举产生。 为了赢得下次选举的胜利,就有必要鼓动选民,着实得热闹一阵才行。 镇警察所所长也由选举产生。可以说和检查长的产生同出一辙。 尼科尔兹因此对麦克麦里突然提出的必须去市上进行司法解剖,多少觉得有些怿异。 罗伊·库罗斯比来到了科尔比特镇。 库罗斯比在图惩新闻社亚拉巴马州分社供职。 库罗斯比在办公室造访了麦克麦里所长。 “我在电话里已说了,我无可奉告。” 对记者库罗斯比的采访,麦克麦里显得情绪不佳,一肚子有不痛快。 “但是,案件总归是案件。” “所以说,你才要问个究竟是吧。” “你说这话,我为此感到遗憾。” 库罗斯比嗅出了在这案件的背后隐藏着非同小可的东西。 发现两具尸体是在十月十六日。当天尸体就被送到汉兹比尔市的乔治。汉普敦医大附属医院进行了解剖。在解剖开始以前,从联邦调查局驻巴明库哈姆事务所来的主任搜查官路易·麦考伊就已经来到了医院。医院在联邦调查局的严密监视下处于封闭状态。为此气氛确实很不寻常。在法医忙忙碌碌之际,麦考伊从医院给麦克麦里所长打了一个电话,通知他此案将由联邦调查局负责。联邦调查局插手这个案件的表面原因是此案已横跨了田纳西州和亚拉巴马州。 联邦调查局通过各种途径,追查出死者的身份。 死者是德比特·汉森和麦克·罗比。汉森是国防总部防卫调查部调查官及国家科学技术研究所驻在官,罗比是同一研究所的工作人员。 解剖结果表明汉森和罗比的死是由于急性肺水肿和败血症而引起的。联邦调查局断定凶手使用了某种毒药将人杀死的,并且将此推断公布于众。 市警察局对联邦调查局的这种做法颇不以为然,他们也开始了搜查。 镇警察所则没这个搜查权。何况被杀的是国防总部防卫调查官和难见真面目的国家科学技术研究所的工作人员。联邦调查局的一句话便使小小的科尔比特警察所长麦克麦里只能保持缄默。而这种案件恰恰是新闻记者们最感兴趣的。 “遗憾,是吗?” 麦克麦里盯着看上去只有三十岁左右的库罗斯比说道。 “听说汉森和罗比,当时是在运送什么东西吧?” 汉和罗比于十月十五日晚上八点开车离开了位于田纳西州孟菲斯的研究所,他们要去的地方是邻近的亚拉巴马州的汉兹比市的斯帕尔塔社。斯帕尔塔社以制造支撑全美战略防卫构想的精密军用器械而赫赫有名。不仅斯帕尔塔社,整个汉兹比尔市也以制造精密军用器械而为世人所瞩目。这是一座被称为“新技术孵化厂”的高技术城市。 汉森和罗比应该在十六日下午五时到达斯帕尔塔社的。但是,到六点了,汉森和罗比还没到,也没有任何消息。联邦调查局驻巴明库事务所就从那个时侯开始了全力搜查。 “我,不知道他们运了什么东西。” 麦克麦里耸耸肩膀。 “麦克麦里先生,我可以自由采访,总会有结果的吧!” “你太嫩了!也想去浮那威湖的水面吧?” 麦克麦里挪揄道。 “那里!” “所以,给你一记忠告,别再东嗅西闻的了,小心也丢了性命。” 警察所长给人的印象挺精干的,故而,他可不会输在一个小记者的手里。 “所长,的确,所长只有一个吗……” 库罗斯比不是为了被撵回去,才来到这个小镇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 “失礼了,对不起,今天晚上,我把威士忌提来,咱们喝几杯怎么样?” “你真是个楞小子。” “拜托了,所长先生!” “库罗斯比先生,我得给你一记忠告,现在我要出去了。” 麦克麦里说着取下了帽子。 麦克麦里开着巡逻车朝威尔逊湖驶去。 他和一个叫乔当的男人通了气。乔当在湖的近旁拥有一个小山庄。 乔当坐在能看见湖水的门廊边,喝着威士忌,等着麦克麦里。 麦克麦里听说他是退役军人,看上去七十岁左右。 “喝点吗?所长先生。” “谢谢,我不喝!” “我想你也许不喝酒。哎,所长先生,那天晚上的情况,我偶然看见了一些。还听到了声音,是犯人的声音。” “听到了犯人的声音?” 他与住在湖周围的人员没有取得联系的,只有这个乔当。 “当时我在钓鳗鱼……” 晚上钓鳗鱼是乔当们爱好。 乔当刚放下钓线,附近就传来了汽车的声音,那时已近半夜了。他听到了往湖里投什么东西的声音,接着传来的短时间交头接耳的男人的声音。好象是两个人,车马上开走了。随后过了三十分钟左右,乔当也回去了。回去的时候,路过刚才停车的地方,他取出手电筒照了照湖面,什么也没发现。乔当心思也许是大惊小怪就叫回到了山庄。第二天早晨,他便离开山庄,到住在州府巴明库哈姆的儿子家中去了。“现在想起来,我觉得那两人是用的俄语交谈。” “俄语?” “但是,我对俄语一窍不通。虽然不懂,但觉得和偶尔在电视上听到的俄语很相象。不管怎么说,是其他国家方言,这一点我确信无疑。” “是吗?……” 麦克麦里道了谢,走出乔当家。 是俄语吗?麦克麦里喃喃语道。如果仅是指其他国家语言,就不一定非是俄语不可。乔当仿佛懂得要明确案件的背景。这自有他们的道理吧。 ——当前的敌人,是联邦碉查局吗? 看来只好豁出去了。 单靠联邦调查局可能会办这个案了。国防总部防卫调查官被杀,归根结底恐怕是为他泄露了机密,把国防总部也给扯出来了,当然中央情报局与此也不是没有牵连。如果对手都是在情报机关工作的同事,那么在这种明争暗斗中,联邦调查局是敌不过克勃格的,因为联邦调查局从不干暗杀这类勾当。也许国防情报局和国家安全保卫局也得出面。 美国有三个“a”。 即cia——中央情报局,dia——国防情报局和nsa——国家安全保卫局。 在这三个“a”中,cia和dia互相倾轧。仅是一个小小的镇警察所长的麦克麦里当然摸不清事态的发展。展现在他眼前的,只有巨大无边的银幕。 麦克麦里只清楚一件事,对方是联邦调查局或中此情报局。他决不会被它们从这个案件里一脚踢开。 科尔比特镇是麦克麦里所管辖的镇。 由居民选举产生的法律执行者就是麦克麦里。 ——麦考伊这个不明事理的家伙。 联邦调查局驻巴库哈姆事务所的主任搜查官路伊·麦考伊不问青红皂白就下了这样的通告。 案件由联邦调查局接替办理。因为这是重大案件,镇警察所马上就下撒和不管了。克克麦里回答说,对这一案件保持一切沉默。即使这样,还得要求联邦调查局将死者的耳朵和唇部染成青色的毒药是何物质这一点加以说明。联邦调查局仅仅说明了死因是一种毒药而引起的,但丝毫没有触及死者的耳朵和唇部被染成了青色这一事实,麦考伊以此案为国家级的问题为由,强令镇警察所对此案件保持沉默。不仅如此,还胁迫法医尼科尔兹不能对外泄露一丝情况。 国家级们什么东西,对麦克麦里是行不通的,他不吃这一套! 麦克麦里只需对科尔比特镇负责,在镇上能遵守一切法规就行了。 麦克麦里曾经在海军情报部门服役,他参加了越南战争,为了国家的利益,他曾杀人如麻,自己也差点被负三的战友杀了。后来他下次心和所谓的国家断绝了关系,回到乡村,当了镇警察所长。 麦考伊,我不会沉默的! 麦克麦里边开着车,边喃喃自语道。 一九七九年。 位于苏联乌拉尔山脉中的斯佩尔德罗夫斯克的秘密军事基地发生了大爆炸事故。爆炸后的四天里,挖出了七、八具尸体。所有被害者开初都在发着高烧,然后耳朵和嘴唇异样地发青,这时呼吸发生困难,最后致死。 这仅是被害者的开始。 西方的情报机关还得到了这样一个消息:由于发生爆炸,大量的炭疽菌流了出来。 经过两个月,污染终于平息了下来,在这两个月之中,住在秘密基地附近的居民至少有两千人死亡。 这是由于生物武器而发生的污染。 “生物、毒素武器禁止条约”曾规定禁止生产生物武器。但现在这个条约自然地失效了。苏联和美国都不惜血本地在开发研究细菌武器,因为细菌等生物武器比起核武器来说,其污染地域要宽一百多倍,而且又具有不污染大地的优点,现在正应用细菌的遗传基因交换技术培育出新品种的邪恶的生物武器来。 由此表明如果往密西西比河投入一定量的生物武器,全没人口的三分之一都将受到污染。 倒如,仅以类鼻疽菌和鼠菌为媒介的细菌致死的死亡率就高达百分之十五,据说,美国军队早在好几年前就对这些菌类进行了分离,应用遗传基因交换技术,使生物质失去效力,然后进行了空中撒播实验。 是炭疽菌吗? 炭疽菌进入牛、马、羊等畜体内,引起败血症,致使家畜成批死光,这是一种相当危险的急性传染病。苏联已运用遗传基因交换技术又将炭疽菌培良成了可以毁灭人类的更加可怕的一种生物。 对人类变有杀伤力的是炭疽菌,其特点是会把人的耳朵和嘴唇染成青色。 汉森和罗比显然就是被感染上炭疽菌死亡的。 克格勃利用这种种炭疽菌杀死汉森和罗比,然后抢走机密文件的呢?还是美国的情报机关为了引克格勃上钩,故意这样干的呢?——麦克麦里对这这个问题都不得其解。 或许汉森和罗比从国家科学技术研究所盗走了炭疽菌,不小心被感染上了,这种设想不是不可以成立。如果是这样的话,事态就更为严重多了。 那一来,麦克麦里的科尔比特镇将处在彻底覆灭的危机之中。这是一个小小的科尔比特镇也解决不了的问题。 麦克麦里郑重其事地考虑起联邦调查局的那非同寻常的紧迫感来。 2与细菌武器无关 科尔比特镇警察所长麦克麦里回到家门口时已是深夜了。 麦克麦里决定豁出去了。 联邦调查局发表声明说国防总部防卫调查部调查官德比特·汉森和国家科学技术究所工作人员麦克·罗比是被某种药物而致死。并且强令镇警察所对此保持沉默,同时对解剖汉森和罗比尸体的法医也施加了压力。 为保卫科尔比特镇而由选举产生的法律执行人,只有麦克麦里一人。 麦克麦里有责任以生命作担保,来保卫科尔比特镇,因此,麦克麦里并未撒手不管。但他不知道把当前的敌人联邦调查局作为对手应和他斗到什么时候。不只是一个联邦调查局,三个a都出动了,时间已经被搁在一边,也许中央情报局、国防情报局和国家安全保卫局都已经动起来了,即使这样,麦克麦里还是要干。他索性使出浑身解数,投入了调查。 麦克麦里刚走到家门口,发现这里停着一辆车,车灯亮着。 从那辆车上站出了一个男人。 “等得我好苦啊!所长先生。” “是你小子,我事先已黑你忠告了——哎!还是进去吧。” 是图片新闻社的库罗斯比。 他的执劲真让人不痛快。不过,麦克麦里已改变了想法。 麦克麦里把提着波旁威士忌的库罗斯比让到家里后,便同他一道喝了起来,麦克麦里要对镇上治安方面的一切鸡毛蒜皮的事负责。所以,对新闻记者应该热情些。 州有警察局,市有警察分局,镇也有镇警察所,各自所属辖区的安全防卫,都得由各级警察局负责。美国的州、市、镇均有法人资格的自治权。州拥有除外交权和交战权以外的完全的自治权。各州的法律也因此而不同。在州与州之间没有缔结犯罪人引渡协定的州很多,这对罪犯来说,犹如处在天堂。倒如某个州议员资格法,在其他州就行不通。总之,有强烈的自治意识和受自治权保护,这是当今美国公民的特点,或者说他们只是这样生活着的。 所以,担负着居民生命财产安全的镇警察所,责任非常重大。 新闻记者在这记者,可以说,也得镇警察所长一样,新闻记者有良好的职业传统,敢于对当权者的腐败提出抗争。即使面对强权也无所畏惧,能大胆的据理力争。麦克麦里对库罗斯比这个愣头青的勃勃生气颇为赏识。现在知道,三家“a”已经出动,正因如此,不怕现在已是深夜,库罗斯比仍等在麦克麦里家门前等他回来。 “你上哪儿去了?” “威尔逊湖。” “有收获吗?” “怎么说呢……” “所长先生,我知道你曾经在海军陆战队情报部门呆过,在这个案件中被害的防卫调查部的调查官,我还很清楚,不仅是联邦调查局,中央情报局和其他部门也都出面干上了。所以,我决定要抓住你不放。我已看出来,如果你仅仅只是一个科尔比特镇警察所长,昨天你就可以撒手不管,不闻不问了,可你并没有……” 库罗斯比眨着机灵的眼睛。 “我,我没有撒手不管吗?” 麦克麦里反问道。 “你们真实态度,已由你的行动告诉我了。” “唉,既然这样有心,那么也许我该教给你一些东西。事件确有真相,但因为是真相,把它一发表,你就被卷入残杀之中。” 麦克麦里盯着库罗斯比的脸说道。 “被害也许难免,但我不是那种面对真相畏首畏尾的胆小鬼。” “是吗……” 麦克麦里盯着库罗斯比的脸说道。 麦克麦里把两只胳膊抱在一起。 麦克麦里把库罗斯比让到家里,是有原因的。 他从拥有湖畔山庄的退役军人乔当那里,得到了重要情况。 基于这个情况,麦克麦里马上命令镇警察所副所长到镇上开始了总体线索搜查。 由于被害者有可能经过了科尔比特镇,为此,麦克麦里向州警察局上报了请求承办此案和请求支援的申请。因为案牵涉到其他州,范围广,危险性比较大。但是,就逮捕犯人而言,取得其他州援助的可能性非常小。 而且联邦调查局还要出面干涉,——尽管结果将会是这样,但也没有什么关系。 麦克麦里强调指出——不可忽视的重大问题在于汉森和罗比是被毒死的。从耳部和嘴唇所呈的异常的青色来看,可以断定为是由于炭疽菌而致死的,急性肺水肿和遗传基因交换技术台的令人恐怖的生物科学武器,由于苏联佩尔德罗夫斯克秘密军事基地发生了爆炸使细菌流出事故,炭疽菌的生产及储备都明朗化了。 位于田纳西州的孟菲斯国家科学技术研究所正在研究c武器(化学武器)和b武器(生物武器)。汉森和罗比运送货物的目的地亚拉巴马州汉兹比尔的斯帕尔塔社是拥有c武器、b武器生产线的特殊军需工厂,最近已成为支撑战略防卫构想的主力工厂。 汉森和罗比的死因三种可能: 1、克格勃使用炭疽菌,杀死了汉森和罗比。 2、美国情报机关为引克勃勃上钩而杀死汉森和罗比。 3、汉森和罗比带出了炭疽菌,而被感染致死。 前两种可能性如成立,当然可排除污染扩散的危险。 问题在于第三种可能。汉森和罗比把炭疽菌带了过来,然后又转手卖给了什么人,这是卖国行为。假设为了销毁证据而被炭疽菌所杀,事情就很严重了。炭疽菌别名叫土壤菌,所以对土壤的适应性很强,得以长期地在土壤里生存,国外甚至有生存十年以上的例子。如果两人在科尔比特镇的某个地方被炭疽菌所杀,这时大地就被污染了,过不了多久,污染就会爆发性地扩散开来,后果将不堪设想。 即使科尔比特镇没被污染,杀人者也会带着炭疽菌逃走,不论杀人者潜伏在镇内还是镇外,无疑都是一个隐藏着的极重大的祸患。 仅就西方情报机关了解到的情况而言,在苏联由于炭疽菌的流出就导致了千余人死亡! 所以,麦克麦里才没有对这一切不闻不问。 只是,科尔比特镇警察所规模太小,简直不值一提。 此刻,麦克麦里正寻思着要库罗斯比帮忙。 与其说找库罗斯比帮忙不如说是借图片新闻社的光。 要是图片新闻社着手追查事件的真相,全美国的新闻社就会群起而效之。 麦克麦里作为一个镇警察所长即使使他斗争的精力胜过常人几倍,但是单凭他一个人与联邦调查局及其他国家情报机关交锋,还是显得力不从心。 “b武器是炭疽菌——” 说话的当儿,库罗斯比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难看。 “对你打击太大了吧?” 麦克麦里挑动性地说道。 “不,所长,我要干下去。 库罗斯比的声音带着颤抖。 “谁也不能保证你的生命呐。” 麦克麦里在海陆战队情报部门呆过,所以他很清楚情报机关的残酷,那是非常人所能想象的世界。 情报机关那里有美国的多达一万五千种的常设警察,掌握着非常设警察在内的多达四万种的美国所有警察组织,还掌握陆军、海军、空军、海军陆战队、海岸警卫队等五支军队。情报的杀人意图是决不会表露出来的。库罗斯比想象的情报机关,恐怕只不过是一根巨象的尾巴而已。 “但是,所长先生,放弃捕捉消息和新闻真实的新闻记者,不值粪土。” “你小子真行啊。” 麦克麦里给库罗斯比满满斟了一杯波旁酒。 库罗斯比的新闻报道怎样才能一鸣惊人,引起反响呢? 单靠库罗斯比的报道,汉森和罗比是否从国家科学技术研究所带走了b武器炭疽菌,就可真相大白了。 十月十八日。 麦克麦里正朝着科尔比特镇的切罗克村走去。 七十二号高速公路在西边的州境内被切断,紧靠其前就是切罗克村,在村的北部,沿着州边境的地方,横卧着接接三州的狭长形的威尔逊湖。 十月十六日凌晨四点过。在切罗克村外发生了车祸,调查的结果是住在村内的一个小青年引起的,那小子到切罗克村二十公里远的佛罗伦斯村和四个哥儿们玩玩儿,然后开车回家。酒喝得多了点,喝啊跳啊地搞得精疲力尽,似睡非睡,结果出了车祸。 汽车一下子撞到边铁栏杆上,车头撞瘪了,车灯也撞破了。 因为不在高速公路上开车,所以总有些麻痹大意。 在他们前面的车子上,坐着两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是毗邻的田纳西州的人。小青年脸色都变青了。招来了警车就麻烦了,因为他们每个人都灌了太多的酒精,即使警车不来,还得被敲一笔修理费。而在玩儿时,基本上都花光了。 从前面的车上走下来了个中年男子。 “大叔,在这个鬼地方,你停什么车啊!” 小青年们惯干做出一副小流氓的架势,总要逞逞威。 小青年有五人,对方是二人。没有钱交修理费,不如反过来趁火打劫一番,也许对方好欺负,况且又是其他州的。五个小青年一个接一个下了车。平常,这五个人就惯于玩女人,偷东西,德性实在不怎么样。 ——这些家伙,理由还挺充分的,这帮混小子们! 那男人动也不动。 “问你哪,装什么蒜呀!你这个混蛋!” 说着,一个小子朝那男人撞了过去。 那男的没被撞倒,那小子反倒滚倒在地上,还闹不清怎么回事儿时,就被对方丢翻了,真是太丢脸了! 剩下的四人又打了起来。这时,另外一个男子从车上钻了出来。五比二的比数,打赢本不该成什么问题。但转眼间,五个人就全躺在了地上,痛得直哼哼。 此时,麦克麦里正是赶到医院去,看那帮小子们。 切罗克村的那小伙子是撞在石头上,腰骨折损,负了重伤,才住进医院的。 他的同伙,和常见的街头寻衅肇事者一样,为了伺机报复,所以记住了对方的车牌号码:m——66——330l。 麦克麦里询问了一下情况,就返回了镇警察所。 麦克麦里通过州警察局,向毗临的田纳西州警察局提出了照令,要求查询该州m——66——330l这辆汽车的主人。 车牌号码是那伙小青年提供给他的。 两天后,对方回电,答复了查询结果,电文如下: 卡塔汽车销售店 麦克麦里打定主意到田纳西州州府孟菲斯去一趟。因为要求查询的那辆车牌号码是盂非斯的登记号码。麦克麦里正准备行装的时候,库罗斯比出来了。 “让我跟你一块去吧!” 库罗斯比听麦克麦里介绍了情况后,鼓足勇气请求道。 “好吧。” 第二天,麦克麦里驱车上路。 当然,此行是不能带所长助手去的,所以麦克麦里独自一个人坐上了汽车。一个人去也好,行动方便多了,可以尽可能多地去需要去的地方进行追查。 明天的图片新闻社的版面上,会刊登库罗斯比的报道“b武器,炭疽菌”。这必将在田纳西州和亚拉巴马州引起骚动,甚至还会在金美上下引起一片哗然。如果麦克麦里的跟踪追击取得成功的话,说不定还会有人出来帮助麦克麦里。这样就有可能抢在联邦调查局之前,将犯人一举逮捕。 麦克麦里认为制服了那帮小青年的两个中年男人,极有可能与汉森和罗比的死亡一案有关。 汉森和罗比是在离开孟菲斯的国家科学技术研究所,将车驶向汉森比尔的斯帕尔塔社的途中被杀的。半夜前,在威尔逊湖畔,乔当又听见了有人往湖里抛掷什么东西的声音。那五个小青年被打翻在地,是在凌晨四点。他们发现的车号是在孟菲斯注册的。——显然,好几个方面的情况都不谋而合了。 在镇口,他停下车,让等候在这里的库罗斯比上来。 “象这类案件,应该说,是很容易搜查出结果来的,是吗?” 库罗斯比问道。 “我已让他们在全部需要调查的范围内部搜集了线索。” 麦克麦里握着方向盘说道。 “别管这些事了,你倒也该考虑考虑怎样保你的命。” 库罗斯比忠告他。 麦克麦里认为,反正是豁出去了。 所以,他才要去其他的州,在那里他是不能行使任何警察的权力的。 麦克麦里在决意对案件进行搜查的时候,与华盛顿的同学取得了联系。他叫杰克·奥里巴,在大学读书时,比麦克麦里高几个年级。 联邦调查局强行操纵了整个案件,而且三家a出面的可能性也很大,因为案件过于重大,麦克麦里为了保卫自己的小镇,决意豁出去查个水落右出。他很想和信得过的朋友谈这种想法。因为麦克麦里强烈的感觉到存在着一种危险,也许他外出搜查,就再也回不来了。面对这样的危机,克麦里唯一信得过的朋友,只有奥里巴一人。 司法部内设了以联邦警察局局长为首的联邦警察局,奥里巴就在那里供职,任联邦警察局干事。 联邦警察局局长,是在上完提议和认可的基础上,由总统直接任命的独立官职。现在的联邦警察局,拥有与各地方警察局相同的管辖区域。共有九十多名官员,一千八百名干事和三万多名工作人员。 “别管闲事,麦克麦里先生。” 奥里巴语气很重,劝麦克麦里道。 “我希望你缄默不语,对这件事撒手不管。我虽然掌握有关联邦法的法律执行权,但我在这件事上是救不了你的。请你不要无视我的劝告,一定,一定。” 奥里巴又继续说道, 麦克麦里顿觉被泼了一盆冷水。 联邦警察局曾经是联邦政府唯一的执法机关。联邦警察局自古从威士忌叛乱以来,镇压过各个地方的骚乱,荣誉甚高。现在这个联邦警察局的干事居然要劝他放弃对案件进行追查。 尽管如此,麦克麦里还是不顾一切。他从奥里巴的办公室悻悻然走出来后,仍然决定,硬着头皮也要查明这一案件。 此刻,库罗斯比是不可能了解这种背景的。 “我料到会这样的,所长先生,我在总编那儿也碰了钉子。” 当麦克麦里把他在老同学那里碰了钉子的情况说出去后,库罗斯比气愤的说道。 原来,库罗斯比也已经遇到了与他相同的情况。 库罗斯比从麦克麦里那里了拿到了去调查的特权。在此之前,所有的新闻报道都没有抓住汉森和罗比的尸体上耳朵和嘴唇有青色这一显著特征,这是因为案件发生后,联邦调查局对科尔比特镇警察所、法医、解剖尸体的乔治·汉普敦医院以及此案有关的人,统统都下达了命令,要他们保持沉默,缄口不语。本来,到了明天,上述真实情况就要由库罗斯比撰文在他供职的图片新闻社给抖出来。死亡生物武器——炭疽菌,就会从黑幕中走出来,暴露在公众前。但总编以及其他新闻社头头们聚在一起商议了大半天,认为应该考虑这样做,是否会损害国家利益,最后决定,此事还是谨慎对待。 再说,记者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虽然迄今为止,在报道与联邦政府有关的案件中,被杀的记者寥寥无几,但这次事件可以说与往常有所不同。故大家认为更该谨慎行事。 总编认为,煽风点火的库罗斯比是第一号危险人物,更应该离这件事远一点,如果一定要报道此案件,不组织一个阵容较强的采访小组,就不能对付一切事端。库罗斯比当然不答应这样做。要是他答应这么做的话,无数记者的阴魂就会飘荡在墓地上空了。他认为,麦克麦里也不会同意这么做,因为麦克麦里并不是把图片新闻社当成挡箭牌。 库罗斯比虽然比不上麦克麦里老辣,但他也自有他的想法和道理。 3十一起杀人案 田纳西州孟菲斯。 卡塔汽车销售店位于市郊,兼作汽车加油站。按理说应该生意兴隆,生意看好。但恰好相反,这儿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热闹。 店丰阿尔·卡塔五十出头,这糟老头子肥头大耳,大腹便便。 麦克麦里和库罗斯比自称是私人侦探,和卡塔见了面。奇怪的是,在换轮胎、维修引擎的遍地油污的工棚里,卡塔居然拿着一把铁锹站在那目里,真不知是为什么。 “那辆车吗,在哪儿,你们慢慢瞧好了。” 卡塔用极短的手指,指了一下不远处的停车场。 知道来者不是能赚到钱的客人,卡塔便把他们丢在一边,不加理睬。做得真露骨?这老家伙! 麦克麦里递给卡塔五美元,说他俩想就租借那辆车的客人,问一些情况。 卡塔才有了好脸色,并把他们带到了那辆车前。 麦克麦里和库罗斯比先后把车到头尾检查了一遍。 “后来,你又租给了谁?” “只要有人要租,我都很乐意的。” 说真话,象那种大方的主顾,卡塔还是第一次见到。 当时来了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他说他不想买车,但是想租车。卡塔非常冷淡地拒绝了他。因为卡塔再也不愿意租过去后又被搞得乌七八糟的了。可是来人说,他愿出一天五十美元的租金,且预付三天的款,当然,为了以防万一,还要预付全部卖车款,见他出的价远远高于自己通常的每天三十黄元的价,也就同意了。至于卡塔采取这种作法是虑到发生事故和其它损伤时的赔偿费用。在他的店里,其实,只要交付租金和车款就能借到车的。卡塔当时没有看那男人的驾驶执照,这种事只需要交足钱就行了。车是十月十五日白天租出去的,收回来时是十月十六日白天,车子被搞得很糟,卡塔又很很地敲了他一笔修理费。这就是全部情况。 “那男人有什么特征吗?” “年纪轻轻就秃顶了,高矮和我差不多,全身散发着廉价酒味儿。” 卡塔用手比划了一下秃顶的样子。 “嗯,你拿这把铁锹是干什么用的?” “猫被轧死了,过会儿把它埋掉。” “对不起。” 麦克麦里没有再问什么,起身告辞了。 “现在做什么?” 库罗斯比问道。 “看来只好雇一个私人侦探了。” 孟菲斯是一座拥有十四万八千人口的中小型城市。 这是布鲁斯的发祥地,被称为布鲁斯之父的w.c.汉迪就出生在这里。 “猫王”埃尔比斯·普莱斯利的出生地也在这里。 金牧师被暗杀的旅馆现在用花装饰着。 曾经靠种植棉花为生的小城镇孟菲斯现在成了观光旅游胜地,热闹非凡。 非常熟悉当地情况的私人侦探是能雇到的。麦克麦里断定从卡塔哪儿租借车辆的男人和杀人者不是同一人,因为年龄和相貌、身高都不相吻合。当然也不能认为哪个去租车就会让店主留下准确的相貌特征。 麦克麦里向孟菲斯市警察局说明了情况,请他们检查一下车子。 但他也担心,这来一,说不定就会把联邦调查局引出来。 贝尔侦探事务所。 事务所在里赛特大街。 眼皮底下便是密西西比河,河中间横卧着公园之岛玛特岛。游览船和游船驶过岛的周围。 “如果只是把租车的那个男人查出来,我可以接受办理。” 听了麦克麦里的情况介绍后,贝尔格外小心谨慎。 从孟菲斯近郊的国家科学技术研究所开往亚拉巴马州的途中,德比特·汉森和麦克·罗比被杀之后被扔进了威尔逊湖。罗比是工作人员,汉森是国防总部防卫调查官。市警察分局已开始了对被杀二人的踪迹的追查。因为汉森和罗比也许是在田纳西州内被杀,死后又被运送到亚拉巴马州的。仅仅是这些情况的话,事情就显得狠棘手了。发现尸体的十六日,联邦调查局的搜查官们一个接一个地乘车来到了孟菲斯。搞不清楚是国际总部的调查官还是中央情报局的,一群莫名其妙不明来历的男人们也坐车到了孟菲斯。 看来,贝尔无意牵扯进这样的恶性事件之中。 贝尔很清楚麦克麦里这样的人物有点来头。麦克麦里说了实话,承认是发生事件的科比特镇的警察所长,还说事件操纵在联邦调查局手里。但即使如此这个小小的镇警察所所长居然无视联邦调查局,跑到其他州来。这确实有点非同小可。 然而,自己不能在里面瞎搅和。 “对不起,所长先生,敞人实在无能为力。” “好吧,就这样吧。” 麦克麦里看见贝尔如此无可奈何,便起来告辞了。 麦克麦里和库罗斯比走进了汽车旅馆。 他们俩的房间紧挨着。 就在麦克麦里泡在浴室里消除疲劳的时候,库罗斯比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发生了什么事了?” 麦克麦里问道。 “联邦调查局开始了太规模的搜查盘问,船舶、飞机、高速公路,能查能问的统统都不放过。密西西比、亚拉马、佐治亚、田纳西、肯塔基、印第安纳、俄亥俄、马萨诸州、新罕布什尔、罗德岛、纽约——这次盘查规模之大前所未有,从这里直到东部,半个国家卷了进来。” “太奇怪了……。” “哪有什么奇怪的。那帮家伙,那家伙,难道不是使国家处于非常状态的祸首吗?” “你冷静点。” 麦克麦里又慢悠悠地从柜子里取出威士忌。 他把波旁酒倒进杯子,然后又打开电视机。 十六日夜晚开始的杀人案件的侦破工作,正在向纵深发展,让人觉得此案非同寻常,在此之前是华盛顿特区,发现了二具男性尸体,他们在经过残酷拷问后致死,尸体惨不忍睹,继后在菲拉迪尔发现了一名死者,在纽约有三名,波士顿有二名,罗斯三名,三天内发生了十一起杀人案件,令人瞩目。让人奇怪的是这些死者中除二名女性外其余九名男性皆很倔强。另外,几乎每个人都是在拷问时致死的。尤其让人你解的是,据称被杀的八名死者都没有id卡和其他能证明身分的东西。对这一系列案件,联邦调查局正着手开始大规模的调查。 电视里继续在播送新闻报道。 麦克麦里猛地把电视关掉了,好象很气愤。 “这又是怎么回事?喂,你的图片新闻社怎么样了?” 麦克麦里的双眸里闪出一丝畏惧。 “以联邦调查局为首,各个地方都没有什么消息,但是……” 库罗斯比的声音低了下去,他直楞楞地盯着关掉了开关的电视屏幕。 “是吗?” 麦克麦里抱着胳膊,望着天空出神。 “但是,这究竟是怎么了?” 库罗斯比盯着麦克麦里说道。他们以为麦克麦里又在策划什么东西。 “你能不能把明天的独家新闻报道个收回来?” 麦克麦里突然收回了视线,看着库罗斯比说道。 “把报道收回来?这种事压根不可能,但……” “是吗……” “但是,为什么呢?” 库罗斯比又把视线投在什么也没有的荧光屏上。 “也许我们被利用了。” “联邦调查局。” “……” 麦克麦里端着杯子站了起来,开始踱起方步来 对华盛顿特区发生的二起杀人案件以及其后在各州发生的杀人案件,每次的新闻报道都得通过当局才能发表。这一连串杀人案件的关连性就被砍去不翼而飞了。要是去除了这些关连性就是一般的杀人案件了。在美国大约二十八起案件中就有一起杀人案件。即使美国各地在三天之内发生了十一起杀人案件,谁也不会在意而感到惊奇的。谁都能接受这种说法?黑手党又开始自相残杀了,因为拷问和从尸体上销毁身分证明,正是黑手党常用的手段。 但是,直到今天,电视新闻才突然开始把一连串杀人案件的关连性给抖了出来,居然也舍得用“十六日夜晚开始的杀人案件”这样的话了。另外,本来是联邦调查局把案件的关连性抹掉了。而现在,联邦调查局又突然开始了从中部到东部的前所未闻的大盘查。 案件发生后,联邦调查局曾以亚拉巴马和田纳西二州为中心进行了大范围的盘问,到现在就成了把整个东部卷了进去的前所未闻的大盘查了。 为什么? 得知联邦调查局进行大搜查,听了电视新闻后的一刹那,麦克麦里觉得自己确实是败北了。 被杀的汉森和罗比,是在田纳西州孟菲斯的国家科学技术研究所,前往亚拉巴马州的汉兹比尔秘密运送什么东西的途中被杀的。 联邦调查局发表声明说那东西是与战略防卫构想有关的兵器设计图的一部分。 他们还解释说,不能用传真或其它技术运送机密军事文件,因为整个内容被准确无误地窃走,所以只能用人运送。因为为了防止泄露机密,国防总部防卫调查部调查官才驻进了研究所。 为了取叫被抢走的设计图,联邦调查局马上采取了行动。联邦调查局发表声明说,在包括邻州亚拉巴马在内的广大范围内进行的盘查,就是为此目的。 麦克麦里清楚联邦调查局声明的内幕情况,因为被杀的汉森和罗比的耳朵和嘴唇呈现异样的青色,而联邦调盘局对此密而不宣。如果汉森和罗比运送的是生物武器炭疽菌,而且汉森和罗比出于某种原因染上了炭疽菌,为了证实被抢走的是炭疽菌,作为杀人工具使其到处污染的话,事态就极严重了。 凶手是肯定带着抢来的炭疽菌逃跑了。 所以麦克麦里为了查清事实的真相行动了起来。 ——被抢走的东西难道不是炭疽菌吗? 事实上,联邦调查局当然知道汉森和罗比运送的东西,根本不是他们公开发布的所谓与战略防卫构想有关的兵器设计图的部分,而是更为重要的东西,它很可能正右国家的命运。所以联邦调查局才在中部、东部差不多半个国家的广大地区,进行了前所未闻的大盘查。 中央情报局和克特勃开始在华盛顿特区卷入了互相残杀之中,伊斯拉埃尔和弗朗斯等情报机关也卷了进去。为了从强者手中套回失去的东西,把敌方的上作人员逮捕后进行拷问,着手挖出是谁抢了东西。中央情报局尽全力开始搜捕和杀人。 如果被抢走的东西是生物武器炭疽菌,联邦调查局的这种对策反映不能不说过于温和了。采用遗传基因交换技术生产出来的生物武器是妖魔鬼怪,炭疽菌也是妖魔鬼怪。生物藏器的污染区域比核武器宽几百倍,万一被抢走的东西是炭疽菌,抢夺者带着它在逃跑途中,联邦调查局的搜查官全体人员就不得不穿上污染防护物将身体保护起来,或者必须出动军队,封锁州境。 ——但是,一点也没有这种气氛。 联邦调查局强令目击尸体的麦克麦里等人缄口不语。 联邦调查局是强令、要挟,但没有出格。要是明确宣布刘方是炭疽菌的话,联邦调查局早该监视麦克麦里的行动了,或者通过州司法长官不问青红皂白地就把麦克麦里给抓起来。但是,联邦调查局并没有那么做,而且把麦克麦里放在一边不闻不问。 库罗斯比来到了镇警察局事务所,他抓住了重要情况。明天早上,这些重要情况就要登在图片新闻社的版面上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联邦调查局对此似乎还是一无所知。中央情报局也未施加任何压力。牵涉到联邦政府的大事件的消息被图片新闻社独家获得,中央情报局不查能不知道这些新闻报道已开机印刷了。 联邦调查局等待着图片新闻报纸登载的独家新闻。 如果炭疽菌的特在新闻报道出来了,总统府的新闻发言人一定会加以否认,为了控制大恐慌也只好这么做。虽然予以否认,国民也会抱着很大的疑念,因为对方是炭疽菌。现在,汉森和罗比就是被炭疽菌杀死的,这个事实不可辩驳。所有国民都会为此而愤怒。他们对炭疽菌一无所知。但国民的眼睛就会盯着从国家科学技术研究所夺走机密设计图的殊死斗争。其结果,就会不可避免地使国民明白从华盛顿特区开始的中央情报局卷入其中的杀人案和联邦调查局前所未闻的大调查究竟是怎么回事。关于炭疽菌的独家新闻报道就是为了把国民的目光吸引到这些事件上来。 “反正,我象个小丑——” 库罗斯比看着麦克麦里说道,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恐惧。 “我也是。噢,我是在跳滑稽舞……” 麦克麦里说着坐在椅子上。 “所长!” 这次轮到库罗斯比了,他猛地站了起来,开始踱起步来。 “安静点,喝你的酒吧。” “我能安静得下来吗?” “那么,就随你的便转悠转悠去吧。” 麦克麦里往杯子里倒满了波旁酒。 滑稽!不知道联邦调查局操纵了一切,一直在跳着滑稽舞。 不、不是联邦调查局,实际操纵者是中央情报局。 但是,如果是中央情报局的话,那又是怎么回事呢? 麦克麦里两眼一片迷茫空虚。 汉森和罗比是被炭疽菌杀的,急性肺水肿和败血症可以证明,并且汉森和罗比是为克格勃的非合法工作人员所杀。整个案件的格式基本如此。因为有一九七九年的斯佩尔特罗夫斯克秘密军事基地爆炸,使炭疽菌流失了出来这样一个事实,如果是克格勃干的,可以推断他们是利用炭疽菌置人于死地的。 但是,果真是这样的吗? 牛马的炭疽菌可以在二、三天内将牛、马杀死。 也许应用遗传基因交换技术制造出来的能置人于死地的生物武器,能在不到一天的时间使人一命呜呼。但是,为什么克格勃非使用这种手段不可呢?要是是非合法工作人员干的,他们清楚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杀人方法可用。假设为着要污染美国的每个特定区域这样一个战略目的,但自己也会被染上了病毒。所以使用这种极其危险的炭疽菌,确实不合道理,让人奇怪。 然而,汉森和罗比的尸体却又说明死因有确是由炭疽菌而引起的。 ——有必要作说明吗? 麦克麦里忽然感到一股寒气窜了上来。 老同学杰克奥里巴的忠告应验了。 “拥有联邦法律执行权的我,在这个事件上也救不了你。” ——奥里巴曾经这样说过。 “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在库罗斯比看来,麦克麦里身上有一种魔性。 库罗斯比觉得麦克麦里的推测是正确的,然而,现在不管正确与否,反正明天早上报纸要卖出去了。 “我明天早上要返回科尔比特镇,我已经知道了不是炭疽菌,因此,我,还有你,都应该这么办。” “所长,我,该回到什么地方呢?” “……” “你倒是要回去,可我呢?我可不愿就这样哭着去睡觉。” 库罗斯比确实无家可归。 “炭疽菌消失了,炭疽菌是没有了,但比这巨大得多的东西拦在你的面前。这东西相当危险,非炭疽菌所能比。我只知道那家伙可不是会败在你手下的那路货色。现在在这里,我只能说很遗憾,库罗斯比先生,我仅仅是亚托巴马州的科尔比特镇的一个小小警察所长。我只能跟你说这些。” “我明白了,所长先生。但是,我自己单枪匹马也要干,干点名堂出来给你看看。” 库罗斯比说着握住了麦克麦里的手。 4以国家命运做赌注 库罗斯比乘车离开了亚拉巴马州到了弗吉尼亚州。 他过了布里期托尔城向东北开去。 他要去华盛顿特区,高速公路81号线要经过华盛顿,但库罗斯比并没有往高速公路上开。因为近来,高速公路上堵车很厉害,这是由于联邦调查局和州警察局前所未有的大盘查造成的。 大恐慌!从美国中南部的田纳西州开始,南北向拉成一条直线,这系线的东侧从弗吉尼亚州为主全都卷了进去。半个美国由于大盘查几于陷于瘫痪状态。 库罗斯比选择了乡村小道。 当然,乡村公路也不例外,市警察分局、镇警察所、村分所都早已布下了盘查之网。州警察局、联邦调查局的人马也都统统出来了,加之还有那些便衣,以及每个州训练的地方警察统统都出来了。 美国简直疯狂了。 图片新闻社的报纸整版报道了库罗斯比攻击性的独家新闻。消息首次披露了生物武器炭疽菌,还报道了从田纳西州科尔比特镇的威尔逊湖打捞上来的德比特·汉森和麦克·罗比的尸体,其死因是炭疽菌所致,顿时舆论大哗,反响异常激烈。全美国的电视为此都忙着搜集材料。 国防总部市即举行了记者招待会,部长也出席了此会。 部长解释道,确实是有由汉森和罗比从田纳西州孟菲斯的国家科学技术研究所运送物品到亚拉巴马州汉兹比尔的斯凰尔塔社这件事。但是所送“物品”,是化学武器设计图的一部分,绝对不存在什么生物武器。确实,汉森和罗比的死因是炭疽菌所引起的,但联邦调查局关于此事正在调查之中。 由炭疽菌致死,但运送的物品则是化学武器设计图的一部分,部长这样断言道。不信也得信。虽然相信他的话,但汉森和罗比是被炭疽菌杀死的却是事实。国民对此的理解是复杂多样的。 联邦调查局进行了以国家命运作赌注的大盘查,是为了夺回被抢走的化学武器设计图。美国因这个大检查而都瘫痪之中,物资运输也停止了。经济损失不可估量,这非战争所能比,本来,美国的国民就没有对此保持沉默。 但是,在这个背景之后潜藏着具有可怕的传播力和死亡率的生物武器炭疽菌,没有人向国民解释清楚,联邦调查局白费功夫的疯狂举动是化为了化学武器设计图呢还是为了炭疽菌。 美国国民尽可能地忍耐着。 “真是了不起!” 库罗斯比喃喃自语道。 有计算表明,如果往密西西比河投放一定量的生物武器,全美三分之一的人口马上就会受到污染。现在人们想起这个计算。炭疽菌在密西西比河附近钻了出来,只有苏联才会这么干。由于炭疽菌的出现,美国国民纷纷诅咒起克格勃来。 ——是谁把炭疽菌带出来的呢? 席罗斯比心想这人莫非是克格勃。 库罗斯比又觉得这也许是美国的谋略。策划谋略的工且便是炭疽菌。如果以炭疽菌作挡箭牌,在短时间内即使美国都半身不遂了,也照样能作战,所以他们这样干了。克格勃为了夺走机密设计图使用了炭疽菌这一说法有些牵强附会,因为没必要那样干。这是美国的策略的说法更合情理。只是这样一来事情便蹊跷了。如果美国的策略机关和炭疽菌将汉森和罗比二人杀了,照理说机密设计图设有被夺走,尽管如此,联邦调查局仍然进行了大清查使全美国都半身不遂了。中央情报局工作人员又卷入对克格勃工作人员的拷问和暗杀之中。相应地克格勃也这样干。中央情报局、克格勃以外的情报机关也卷入了残杀倾轧之中。 ——究竟是怎么回事,要把策略的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库罗斯比忽然冒出这个想法,基于这个想法他才要去干他一场。 科尔特镇警察所长麦克麦里也走了。他说他被联邦调查局利用了。联邦调查局进行言论钳制,是为了收到相反的效果。事情也顺其自然地发展着。联邦调查局和中央情报局都没有对图片新闻社施加任何压力。结果,图片新闻社在协助美国的瘫痪方面非常引人注目。 麦克麦里退出了滑稽舞。 库罗斯比不可能退出来,库罗斯比的独家新闻报道最终成了虎头蛇尾的东西。他嘲笑自己,嘲笑之后又行动了起来。意气用事,就这样可完不成任务,他之所以去华盛顿特区就是为了这个。 前方站着一个女人。 库罗斯比在女人跟前把车停下来。 “你去哪里?” 库罗斯比问。 “我要去波士顿。” 看见库罗斯比的笑脸,那女的迅速钻进了车。 这女的显然是个东方人,容貌端正。她的微笑,让人想起蒙娜丽莎那迷一般的微笑。此刻,这微笑把库罗斯比从忧郁中解脱了出来。库罗斯比在东方女人中还没有知己,他但愿在华盛顿的这段时间里,这女人会对他产生恋情——库罗斯比在让她乘车之前,就这么想了。 女人自称叫美弥,日本人。 “这个国家怎么了?” 女人上车后便问库罗斯比。 这女人便是独立村的五坐美弥。 “你也被盘问了?” “好几次了。” 美弥看着自称是图片新闻社的记者的库罗斯比,回答道。她觉得库罗斯比看上去,大约才三十岁左右。 “也检查了你有胶卷吧?” 美弥问。 “嗯,柯达35毫米vr—g被他们取了出来。” “联邦调查局究竟是冲着什么来的?” 美弥又问。 “知道就行了。” 库罗斯比说。 驶出亚拉巴马州来到这里的短短的路程中,库罗斯比就受到了三次盘问。因为是记者,相机就是必需品,他用的胶卷正是柯达35毫米vr—g,可拍二十四张,这种胶卷是大路货,市场上普及率很高。盘问时取出来的东西只有胶卷,而且他拍摄过的胶卷被取了出来。对方让库罗斯比写下了地址,以便把照片冲洗了以后检查完毕时再送回去,然后,他们不仅检查了库罗斯比他们随身携带的物品,连车子的每个角落都给翻了个遍,任何地方的检查盘问都要经过这么多手续。为此,美国已陷入了瘫痪之中,流言蜚语满天飞,其中编得最象一回事儿的是国家科学技术研究所带出来的化学武器设计图被拍进了柯达35毫米vr—g里,如果没有特殊显象药水,连照片也冲不出来云云,盘问的的确确是围绕柯达vr—g进行的。 谣言也具有某种可靠性,设计图一般是制成微缩卷或微缩薄片,超微小东西才便于随处隐藏。当然,充斥一般市面的胶卷也有可能用来拍,而且它还成为盲点,不被人一般人注意,所以更具有迷惑性。 如果就是为了这个柯达vr—g,全美国都陷入了半身不遂的瘫痪状态之中,那么拍进胶卷的兵器一定非常可怕,具有正比的杀伤力。从密西西比河畔的小镇燃起的火焰,倾刻之间把整个美国卷入了灾难之中。 当然,库罗斯比并没有放弃关于炭疽菌之说是美国的谋略的看法。但是,美国已经瘫痪了却是事实。上层人士决定不惜一切疯狂搜查美国的自遍自演的根本不存在的“胶卷”,这样,必定会使它的国民们头脑一片混乱,问题的关键在于炭疽菌和抢夺机密设计图之间的关系是怎样联接起来的。 “炭疽菌骚乱,象每年的例行节日一样,真热闹啊。” 美弥愉快地笑了笑。 美弥对库罗斯比抱有好感。她认为库罗斯比好象在想,就因为发表了一则独家新闻,就把这个国家搞得沸沸腾腾上了天一样,因而显得比较得意。他去华盛顿也许就为这个吧。直性子的人往往魅力无穷,只是这男人注定会早死。科尔比特镇警察所长麦克麦里不就是知道厉害而提出同他分手,并退出了舞台了吗? 库罗斯比打开了收音机。 联邦调查局称从炭疽菌开始的使美国陷入瘫痪的事件为“孟菲斯作战”,收音机里传来了孟菲斯作战的新闻。 ——这是一条重大新闻。 大约一小时前,一个出处不明的未确认情报传遍了美国,这条未确认的情报是孟菲斯“十·十五”案件中负责搜查联邦调查局副局长罗巴德·科尔在今天上午召开的记者招待会上宣布的。因为联邦调查局目前已根据调查的事实,确认了这个情报——。 收音机里,播音员的声音非常高亢激昂。 库罗斯比把车停在了路边。 在听新闻报道的时候,库罗斯比脸色铁青。库罗斯比还不知道在大约一小时前,有这么一条未确认情报传遍了全美国。 不知道是谁从那个地方把这情报泄露出来的,当然有这样的人。 现在知道,有一男一妇两人在亚拉巴马、田纳西和密西西比三州和不少美国人分别接触过。每遇到一个美国人,这男一女都要问他是否打算去东部旅行。如果有去波士顿的意思的话,就给他五千美元现金,但有个条件,就是要他把一个柯逃胶卷放在波士顿的一个特定地方。 此事发生在发现汉森和罗比尸体的第一天,即十月十七日。 这样,十七日以后的这些日子里,美国东部就有很多人身上带有这样的胶卷。 其中,有一个人得到了五千美元,但又感到有些害怕,就把胶卷交给了联邦调查局。当时,联邦调查局已经布下了搜查网。布下这个搜查网是为夺回从孟菲斯的国家科学技术研究所带出去,后来又在运送途中被抢走的一个柯达vr—g胶卷。 现在,突然出现的情况,顿使联邦调查局感到非常愕然。 联邦调查局全力以赴开始了疯狂的搜查。漫步于各州街头的高级妓女、落魄的赛车运动员、旅行中的老夫妇、流浪汉——凡是能想到的带有胶卷的人全都被弄去搜查。联邦调查局人未想过夺走胶卷的美国中央情报局竟有如此的能耐。 三家a,即中央情报局、国防情报局、国家安全保卫局都加入了孟菲斯作战。三家a一边和联邦调查局保持着紧密的联系,一边倾注全力投入“孟非斯作战”。 对方策略,暂且可称之为“搅乱作战”。因为带有胶卷的那些美国人不一定都会把它送到指定的地方去,连他们是否去波士顿也不知道,甚至有人会把这胶卷扔进阴沟里都有可能。但又不能忽视所有这些胶卷,因为不能排除其中有个传送者是送去的真正的胶卷的设想。 中央情报局、国防情报局、国家安全保卫局一方面与联邦调查局保持着紧密的联系,同时又各自单独作战。三家a掌握着在美国领土上的外事情报机关的动静,而且如果联邦调查局也加入了这一行动的话,任何一个国家的工作人员就会失去行动的方法和途径。法国、以色列、西德、英国等国的情报机关也展开了追查。他们干得丝毫不比美国差,所以阵容是够强大的了。 正在研讨对策的时候,从联邦调查局肯塔基支局传来报告说逮捕了一个名叫赫比的黑人。这个黑人在得到五千美元后,正准备携带柯达胶卷离开该州的时候,被知情者告发而遭逮捕的。他要把胶卷送到费拉德菲尔。 联邦调查局这次下了决心,管他搅乱战法还是什么战法,统统都对付——要缴获所有的胶卷。于是他们赶紧行动了。 假设一百个男女都是胶卷运送者,联邦调查局并不知道他们中有无带真胶卷者;如有,此人是谁,又从何而来,无从追查,只有乱查一气,要是有一个人带有真家伙混在这一人中而不去查,美国就注定要失败。 因此,联邦调查局也可以采用一种作战方法,即巧妙地让事先有所准备的带真胶卷的传送者的计划,陷入一片混乱。 联邦调查局于是才下决心进行了前所未有的大盘查。 库罗斯比重新把车开回车道。 库罗斯比受到了沉重的打击,直到现在他还拘泥于孟菲斯事件是美国的谋略这一观点不放。他认为是克格勃将汉森和罗比杀了又把炭疽菌带了出来。然而,曾在海军陆战队情报部门任职的麦克麦里感到被联邦调查局利用了,放弃了跟踪线索。库罗斯比认为,与其说是联邦调查局,不如说是隐藏在联邦调查局背后的美国情报机关利用了他们。不仅是麦克麦里和库罗斯比,多数的人们对炭疽菌都很畏惧。尽管如此,美国国民仍然沉默着。因为能带来死亡的炭疽菌已被柯达vr—g胶卷掩盖了。因此,就表面现象而言,美国的谋略成功了。 但是,库罗斯比听过了收音机里的新闻以后,又变得不知所以了。 股卷正以把数目隐藏于不固定的为数众多的传送者这个森林里的巧妙方法,送往东部。因为找不到分开真假运送者的方法,联邦调查局才运用前所未闻的席卷整个东部的大盘查。现在,在库罗斯比的心中,所谓是“美国的谋略”的假设已经退去了色彩,显得黯然无光了。因为那样的谋略,简直让人难以想象。 汉森和罗比是被克格勃盯上的,作了牺牲品,克格勃用炭疽菌送二人上了西天,为了夺回机密设计图,联邦调查员和美国的情报机关倾注了全务搜盘,所以克格勃便派出了大量胶卷传送者以混淆视线。这真是奇特的一招! ——是这样的吗? 库罗斯比觉得肩膀周围寒气逼人。 “你是到波士顿吧?” 库罗斯比看着美弥说道。 “你大概还不会认为我也是胶卷传送者中的一个吧?” “怎么了?” 库罗斯比把视线从美弥的胸脯移到她的膝盖上。 “因为炭疽菌的缘故,美国人在忍耐着。可是,在这事件的背后,潜藏着美国的谋略!” 美弥这样说道。 库罗斯比猛地意识到,对这个女人可不能麻痹大意。 现在他又不明所以了。 第七章 掀开黑幕 1打翻两名情报员 穿过布里斯托尔,马上就要到马里恩城了。 这一带位于亚巴拉契亚山系的南部。亚巴拉契亚山系南北纵向,切断了美国东部,其南部现已开辟成了“大斯摩克山岳国家公园”。 “那辆车真奇怪呀!” 美弥看着汽车的反光镜说道。 因为走的是难走的乡村公路,车子很难行进。 高速公路处于封锁状态,一开到外面就要遭盘问。村警察分所、镇警察所、市警察分局、州警察局、联邦调查局都已出动。除此以外,中央情报局、国防安全局、国家安全保卫局等三家a也都独自进行了盘问清查,且相当严格。人们只好死了心,把自己关在家里,闭门不出。 一辆黑色的轿车从乡村公路上追了上来。除此之外没有其它的车辆。库罗斯比以为那辆车会赶上来,但是那辆车又没有这样做。它的车速和库罗斯比的车速一样,就这样紧紧跟在后头,足足跟了好几分钟。 “我们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吗?” 库罗斯比一动不动地说道。 要是警察和情报机关这样做的话倒无所谓,反正到这里已经吃了三次盘问的苦头,麻烦已经过去了,现在要说有什么问题的话,就是这个日本女人美弥了。美弥也遭到了查问,但她没有带柯达vr—g胶卷,这个外国女人只一身轻装外出旅行罢了。况且她是一个沿途搭车的徒步旅行者。她要去波士顿,她即使被人们怀疑也没有办法,美弥曾经说过让人起疑心的话。 “没什么不妥当的。” 美弥肯定的说。 “那就好。” “嗯。” 美弥看见后面车的车身耸了一下,加快了速度。 那辆车擦着车身赶了上来,好象暗示库罗斯比停车一样。于是,库罗斯比只好把车停了下来。 那辆车里坐着两个中午男子,一人走下了车后,库罗斯比朝美弥点了下头,也下了车。那两个男子看上去不象是便衣警察。库罗斯比看了证件才知道他们是情报部门的工作人员。 “您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事态不妙啊,请问国籍和姓名。” 一个男的向美弥出示了国防情报局的证件。 两个男人分别站在美弥的两侧,却时旁边的库罗斯比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兴趣。就在美弥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急促争吵的时候,其中一个男的突然抓住了美弥的胳膊。 “跟我们走一趟。” 那男的用不容分说的语气命令道。 库罗斯比想冲上去抓开那男的,仗着是国防情报局的工作人员,可以这样霸道?真是太无法无天了! 美弥一直没有说过一句会被导致强行带走的话。但两人坚持要叫她跟他们走。其实,情报机关佯装的拐骗妇女的事不是不可以想象的。 就在库罗斯比打算冲上去之时,库罗斯比看到已经被架走的美弥,用膝盖猛顶那个抓住她胳膊的男人的大腿。在那个男人颓然倒下时,美弥又用手砍向另一个男人们喉咙。 动作在瞬间完成。干净利落。二个男人倒在了路上。 美弥走回了车里。库罗斯比被搞得不知所措。 即使两个人也很难把一个国防情报局的情报人员打翻在地的,何况是一个女人! 库罗斯比看见美弥握着方向盘打算开走时才猛然慌了,他连滚带滚地追上了已经发动了的汽车。 “你就是送胶卷的人吧?” “我可没带胶卷什么的。” “但是……” 美弥笑了笑。 库罗斯比顿觉一股寒意窜上脑门。 这女人是情报员! 在一瞬间就把两个情报人员打翻在地了。这女人的胳膊可不是寻常的玩意儿,库罗斯比看到的美弥的笑容也是如此。看来,她即使不是胶卷运送者,也一定是孟菲斯案件的帮凶。 美弥驾着车,费劲地向山地开去。 “要是被你的同伙追捕,事情该会怎么样,你知道吗?” 库罗斯比问道。 “到那个时候就会知道了吧。” 美弥自信地回答。 “真是轻率!你会马上被捕的。” “你要下去就请便吧。只是,我想借借你的车。” “你,是孟菲斯案件的同伙吗?” “问得这么简单,我……” 车子卷起了漫天灰尘。 艰难爬行了半天,等侍他们的只有山脉。到处都无路可走。 库罗斯比想,是应该下车了,眼看着就要被捕,不仅是联邦调查局、国防情报局、州警察局以及镇静察所都已伸出了追捕之手。——如果和她呆在一起,毫无疑问会受牵连,而且,她的同伙干起事来都很疯狂,活象是一群魔鬼! 但是,库罗斯比还是没下去。 必须认清美弥的真面目。 如果美弥和孟菲斯案件有关系的话,就应该下定决心了。 看得出,美弥和孟菲斯案件是有关系的,如果不是这样的话,美弥就不会把情报人员打倒在地脱身而逃了。 但是,奇怪的就是,美弥把车往山脉里面开,这是不可能逃脱掉的。如果她真是孟菲斯案件的同伙,那么,她这种行动也未免太幼稚可笑了。 中央情报局本部。 哈里·杰克逊接到一个电话。 是工作人员古莱来的电话。 “彻底追查。” 杰克逊向古莱命令了这么一句。 中央情报局从国防情报局接到联络消息说,在弗吉尼亚州马里恩附近没抓住那个日本女人,反而让她给跑掉了。 国防情报局是为了统一陆、海、空三军情报部的情报而特设的组织,对中央情报局持有对抗意识。这次国防情报局暴露了他们工作中们失误——仅仅一个日本女人,就把他们两个情报员打倒在地。 这真是国防情报局式的优柔寡断! 本来,国防情报局试图把情报隐藏起来然后独家占有,但在孟菲斯作战中,不允许这样。因为中央情报局是作战中心,如果不凭借中央情报局的力量,问题是解决不了的。 杰克逊向工作局里实力最强的古莱小组下达了紧急行动的命令。 古莱到了马里恩后马上给杰克逊来了电话,取得了联系。 事件发生后两天,杰克逊接到古莱从马里恩发来的密电。 在孟菲斯事件中心,果然有一个独身的日本女子。 密电只筒单的写了这些。 杰克逊根据这封密电,给联邦调查局和其他部门,部署了指令。 工作局里设有反间谍、秘密工作、工作支援、外国谍报等具体工作部门。现已把这些部门全部拉出来,卷入了杀人案件的追捕之中。 其要捕获到嫌疑分子,工作人员便加以拷问,进行药物分析等。一经证实是那么回事,该杀的全部杀掉,一个不留。因为要抓住孟菲斯事件的核心,这是一条捷径,也是情报机关常用的手段。 但是,直到现在,任何地方都没有取得任何成果。中央情报局及其所属部队都不知道是谁策划了孟菲斯案件,这和用炭疽菌杀人一样,都是前所未有的离奇事件。 工作局包围在一片焦躁之中。 日本女人在那个地方亮相了。 密电具有重大的意义。 既然古莱已经去了那个地方,逮捕就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了。 杰克逊看着从灰暗的云层中射出来的缕缕阳光。 库罗斯比和美弥把车扔了。 和岩石撞击了一下,车子的样子真有点惨不忍睹。 “登山?——喂,等等,你当真地要登上这座山吗?” 跟在美弥后面紧追她的库罗斯比暗暗吃一惊。 只有一条毯子,但一点食物也没有。虽然这个季节不致冻死、饿死,但爬上山去这种作法确实轻率得可以,库罗斯比禁不住有点害怕。 莫非她神经有点不正常吗? “我可没说要你跟我在一块儿。” “我知道,但是,你登山干什么?上去了只有绝望,你难道不知道?” 库罗斯比看着美弥穿着工装裤的臀部,也开始爬起山来。 “库罗斯比先生,我说,你还是回去的好。哥儿们,回去吧!” 没有必要非得带着库罗斯比一起逃。 是库罗斯比勉强开车把她带到这里来的。库罗斯比倒是可以持好感的年轻人。但是,正因为如此,带着他逃跑的话,他就有丢掉性命的危险。 “我算是你的哥们儿吗?” “生气了?” “要是这样的话,我就把你带到地狱里去了。” “那么,过来吧,哥们儿。” “哥们儿来了。” “知道了,哥们儿!” “笨蛋!” 库罗斯比抵挡不住美弥带来的诱惑。 滑向深渊的危险性太大了,也有背叛祖国的利故行动的恐慌。但是,现在却已是欲罢不能了。 要是被欧洲方发觉了,库罗斯比早就被美弥给玩了。库罗斯比觉得脑子里的某个地方被夺去了,却又似乎被支配着。 看来,美弥有办法逃脱出去。本来应该把她抓起来扭送到警察局的,但现在已经不可能了。被动者无疑是库罗斯比。 直升飞机的声音渐渐地近了。 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 为了躲避夜风,美弥和库罗斯比钻进了一个浅浅的山涧里。 来到这个地方,美弥不感到太无聊和厌倦。 库罗斯比进行了观察。 库罗斯比问美弥与孟菲斯案件有什么联系。他已问了好几次,美弥总回答说和那件案件没有任何关系,库罗斯比又坚持追问她为什么把情报员打翻在地,又为什么要逃到绝望的山里来。 “我只是在执行任务。” 美弥这样答道,更加深了她的迷。 库罗斯比知道,发怒、威胁都无济于事,但他推动了判断力,不知如何是她。他的表情苦涩,象快要哭出来一样。 库罗斯比对追上来的危机感到恐惧。刚才因为没有料到这些,故现在害怕得更厉害。 他爬到了山上,亚巴拉契亚山脉的夜幕开始降临了。由恐惧又产生出了绝望感。要是在这里过一夜明朝能下山的话,自己大慨就有救了,库罗斯比把这些想了又想,略略作出了决定。 但是,不一会儿,库罗斯比又决定不想这样做了。 库罗斯比觉得虽然这样呆着会丢掉性命,但他已寸步离不开美弥了。库罗斯比的命掌握在美弥手里。 美弥是个雌螳螂,库罗斯比则是个雄螳螂。明知道自己要被雌螳螂吃掉,但雄螳螂还是不愿离开雌螳螂。 夕阳把山脉染得通红。 库罗斯比闷闷不乐。 他在思考着如何作出决断。 美弥边笑边看着库罗斯比,问他什么时候才能作出决断。 库罗斯比都想烦了,他抬起困惑的眼睛看着美弥。 “来吧,嗯?” 美弥迫不急待地引诱着库罗斯比。 库罗斯比把美弥按倒在地,紧紧地抓住她。美弥接受了库罗斯比的狂吻。她开始发疯一般吮吸起他的舌头来,好象要把库罗斯比的舌头咬断似的。 库罗斯比抱着她的臀部,气喘叮叮,呼吸急促起来。 在登山的时候,库罗斯比就老盯着美弥的臀部,美弥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女人,无论怎样拼命追赶,库罗斯比还是不能跑到美弥的前面去。库罗斯比加快脚步的时候,美弥也寸不步让地走得飞快。她显得异样轻松,不管库罗斯比骂倒霉、见鬼、爬不动了,还是其他什么,美弥连呼吸都没乱一下。将情报员打翻在地和藏着深深的谜的笑容。把这两件事合起来想库罗斯比觉得美弥也许是个妖魔鬼怪。要是她是个怪物,自己就要被她吃了。库罗斯比对此感到有些害怕。 库罗斯比会被那个妖怪的臀部吃掉。 这时,库罗斯比好象觉得自己的躯体被吃掉了。他想,被吃掉了也好,他很想让美弥把自己吃掉。 美弥是个不希望逃掉的女人。库罗斯比甚至于在设想这是他的姐姐可怜他,允许他冒犯自己。 天亮后,美弥又出发了。 库罗斯比跟在她后面也来了。库罗斯比忘记了过去的事。虽然一夜间,消耗了很多精力,但他的两眼还是闪闪发亮。这是两只仅仅为了美弥才闪耀着光芒的眼睛。库罗斯比忘记了回去,忘记了炭疽菌,忘记了孟菲斯案件,忘记了一切。 美弥脱下工装裤,双手撑在地上。 库罗斯比跑下来,把脸埋进了美弥的臀部。 经库罗斯比的要求,美弥才采用了这种姿势。 进山以来已经过了三天了。 第二天,美弥用石子打了一只兔子,做了些东西吃,没有让库罗斯比挨饿。她爱上了库罗斯比所以才把他带来了。也许这可能带来麻烦,但她不愿意丢下库罗斯比独自一人到这个鬼地方来。一个人在山中转来转去倒是无所谓,但是和喜欢的男人做爱岂不更愉快。作为能获得做爱之欢的对方,库罗斯比被美弥选中了。 库罗斯比自己也陷了进去,一心一意地为美弥效。库罗斯比成了忠实的仆人,他被美弥迷住了。 美弥成了贵妇人。一边随心所欲地驱使仆人,一边又被仆人驱使。 他俩继续在山中转来转去。美弥要翻过去的亚拉巴马州的山脉人烟杳无。这次旅行只有主仆二人,他们可以随时、随地、随心所欲的互相驱使。 虽然没有人烟,但直升飞机已经来过好几次了。 直升飞机没有发现他们。 那男的在森林中勒住了马。 他取了望远镜。 只有下半身赤裸着的男女的身影映入了望远镜里。女人横躺在岩石上,男人象金刚力士般地站着。 这是一出哑剧!女人急促的叫声不会传到拿着望远镜偷看的男人那里。 ——这人也很低级! 那男人笑了笑,自言自语道。 他是独立村的吹上龙介。 吹上是乘双套马车来这里的。 2“○九班”待命 雷蒙德古莱在马里恩等待时机。 古莱带着中央情报局工作局秘密工作部的○九班在这里待命。 ○九班以精锐而著称。 由于接到国防情报局的一份紧急情报,中央情报局局长杰克逊派古莱立即从纽约赶到了马里恩。与此同时,联邦调查局和警察局都接到了一封告密信,说孟菲斯案件的核心,有一个日本女人,现正在马里恩阿巴拉契亚山脉一带。 古莱带领○九班全体人马,火速赶到阿巴拉契亚山脉。 几乎是同时,联邦调查局也找了一个当地猎手作随行向导,一起奔往阿巴拉契亚山。 联邦调查局还动用了直升飞机,带上了警犬。 相比之下,古莱的力量就显得十分单薄了,他此次的阿巴拉契亚山脉之行也只好以失败告终。因为他带领全班人马只搜索了一天就撒退了,把所有人员都又撒回到马里恩。 ——不过,逮捕戈乍·米牙,只是时间的早晚问题。 古莱这样想。 那个女人向国家安全保卫局报上的姓名是:戈乍·米牙。前不久,联邦调查局已向日本方面提出照会,那女人伪造了一张假护照,所以姓名完全可能假的。 现在已有确切的情报表明,戈乍·米牙正在与一个叫罗依·库罗斯比的男人一起逃亡。因为他抛下车子逃跑,别人就很容易地知道了那男人的身份。他叫罗伊·库罗斯比,是图片新闻社亚拉巴马州分社的记者,也是各电台和报社专门报道炭疽菌情况的独家新闻记者。现在,全国报道炭疽菌情况的只有库罗斯比一个人,可以说是他的专有权。从他逃跑的事实推知,很可能他与孟菲斯案件有关。 要是抓住了米牙,事情就有希望得到解决了。 看来,米牙和库罗斯比并没有带上防寒器具、食物什么的就逃进了山里。因为,他们在山里呆不了几天。联邦调查局的警察早已在山脚下的所有村部布下了天罗地网,把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米牙和库罗斯比也成了网中之鱼,料他们插翅难飞,古莱只需静候佳音了。 古莱又带着布朗逊、戈登登上飞机,离开了马里恩。 他们来到了邻州西佛古尼亚的白古里,宫乍莱斯的住所。 在白古里,古莱他们见到了宫乍莱斯,白古里是阿巴拉契亚山脚下的一个小村镇。 宫乍莱斯是陆军特种部队出身的一个退役军人。工作局在孟菲斯事件发生后不久,就开始着手调查官乍莱斯的行踪。据中央情报局分析,有报大的可能就是这个宫乍莱斯送走了胶卷。 胶卷由不固定的男女多人送到东部。迄今为止,联邦调查局已查获了几名运送者。除此以外,自己投案的还有十九人,两者共计二十八人。这些人其实并无犯罪意识,在问他们时,全部将所知的情况供出了。现在联邦调查局已弄清,花费五千美元将二十八人培训成运送胶卷者的是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这二十八人只是互相接力传递,才能将胶卷最终送到指定地点,于是,联邦调查局采用蒙太奇手法制成了那两个男女的基本外形图。用这种分解方法,面出的图形,往往能与本人的相貌非常吻合。 那一男一直是一个组织里的成员,这个组织把美国当作冒险之地,想以本人遭受半身不遂的代价,企图夺走价值极大的机密设计图。这些家伙可不是警方用蒙太奇手法就能得到线索的一群蠢货。他们的纪律严明,个个都有一身高强的本领,不是轻易就可以征服的。 胶卷的运送地点是弗拉特尔弗、纽约和波士顿三个城市。运送者被指定将胶卷放在规定的地方。诸如港口、公园、基地等公共设施的特定场所。 中央情报局并不期望盘问运送者得到什么结果。 他们最初推想,胶卷大概是由那些社会上专门以干这类事为职业的人送的。 这群人数不少的男男女女不过是一种伪装而已,其中应该混进了这几个以此为生的专门职业者。这伙人手中只有五千美元,分钱的人却不少。他们曾扬言要捞几万美元,于是他们为了钱,是不惜冒险的。 分析情况后,中央情报局的工作局一面派人注视克格勃工作人员的动静,一面全力投入寻找送胶卷的专门职业者。 不仅仅中央情报局,英国、西德、法国、以色列等几大强毫对孟菲斯事件也极感兴趣,都纷纷涉足于此。他们并你是为了帮助美国破案,而是为了把胶卷夺回自己的国家。他们之间尔堪我诈,各自使出浑身解数,也在寻找打探那几个职业人员的下落。 官乍莱斯正站在窗前,注视着窗外的一切动静。 这是一家汽车旅馆,道路上停满了车子,宫乍莱斯发理一辆轿车正向这边驶过来,车上载着三个男人。 “是取货的人来了吗?” 官乍莱斯在心里嘀咕道。 官乍莱斯以二万美元的报酬承担了送胶卷的任务。他先得到一万美元,然后只要将胶卷送到指定的地点:纽约的一家饭店。脱手后,他还可以得到余下的一万元。 宫乍莱斯并不了解事件的前前后后,可他绝不动摇自己传送的决心。他也不知道自己身上胶卷到底是真品还是伪装品。“也有可能是伪装品。”他想。管它是真品还是假货,只要是胶卷就行,自己既然以二万美元的代价接受下来,就送呗。总之,中途绝不要出什么意外,比如说让胶卷丢失什么的,反正,二万美元也罢、二千美元也罢,还不都是为了送一个胶卷吗? 那伙专门职业者为了分五千美元不是都接受了吗?比起他们,宫乍莱斯的划算多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宫乍莱斯可又真的不能和他们比,因为他的身份特殊,要送走胶卷是要冒很大的风险的。最近,他一直被警方跟踪,为此,他才被雇佣。 宫乍莱斯心里很清楚,二万美元的报酬,不过是为了用他来吸引联邦调查局等情报机关的视线,以搅乱他们的计划,如能做到这点,他就算完成了任务。现在,托付给他的任务就快完成了。如果他有干成,不光他能得到全部报酬,而且委托者也能得到五千美元的好处。 官乍莱斯还在想,象他这样吃这种饭的人,还有多少人呢?或许没有几个吧? 戈登紧贴着墙壁,站在窗子一侧。 布朗逊和古莱两人站在门前。 古莱的肚皮挺得老高,那情形似乎要撞开门。 看来,对方毕竟是老手,不是警察能够随便拜访的。只要他们一送出胶卷,就谁也无罪了。但如果胶卷还在宫乍莱斯手上,那他也就不一可能逃脱了。宫乍莱斯是陆军特种部队出身,是职业杀手,没有理由将他当作普通胶卷送者而加以轻视。不过,接受了任务的官乍莱斯的心里有一本帐,不是鱼死,就是网破。这是警方不曾烦料的。 古莱打开了门。 古莱握着手枪,机警地跳到房间里。布朗逊也随之进了屋。从浴室传来了有人淋浴的声音。在听到水声的瞬间,古莱的脑子里浮现出死亡的影子,这死亡的影子大概是淋浴的声音带来的吧。 随古莱奔到屋子里的布朗逊,在入门的地方,也曾看到了死亡的影子在天花板上下飞舞着。 宫乍莱斯正吊在门的前上方,一把短刀扎在他胸部。 古莱一抬头,宫乍莱斯却突然出现在大衣柜的柜顶上。 看到古莱已发现他,宫乍莱斯一下跳到地板上,从背后抱住了布朗逊,同时飞快地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对准布朗逊的背刺去。转眼间,布朗逊拿枪的手就松开了,手枪掉到了地上。 看到眼前的情景,古莱知道一场恶战已难以避免了。古莱开始用尽全力去还击了。只有背水一战狠狠地还击了。除此之外,难以制服宫乍莱斯。 宫乍莱斯将布朗逊的尸体猛向古莱撞过去,同时,他又开了一枪。 古莱倒下了,官乍莱斯射出的子弹中了他的臀部,尽管这样,古莱还是咬紧牙关,还了宫乍莱斯一枪。开这一枪之时,也就是古莱的人世的最后时光。临断气前,古莱发现,他靠门的板壁上,安有窃听器。 戈登又靠近了门框。 宫乍莱斯仍面对着开着的门站着。等着估计还要进来三个人的到来。 宫乍莱斯击倒了最后一个自投罗网的戈登。 当然,这也就是宫乍莱斯死期的来临。 库罗斯比凝视着凌空飞翔的直升飞机。 库罗斯比已被逮捕,此刻,直升飞机将他押送到马里恩。 联邦调查局驻巴里库哈姆事务所的主任搜查官路易·麦考伊来到了马里恩,他负责指挥对米牙的搜查工作。 “听说你跟孟菲斯事件有关?” 麦考伊向库罗斯比问道。 “没有的事,搜查官先生。” 麦考伊的眼睛紧盯着卖国贼。 究竟怎样才能将事情说清楚呢?库罗斯比不知道。反正,他没有能抓住要害之处为自己开脱罪责。 库罗斯比开上去很疲倦。他被魔鬼美弥丢在山里后,一直在山里彷徨度日。美弥暴露了她的本性,现在库罗斯比感到,美弥似乎不是人世的女人。 美弥在抛弃库罗斯比之前,一定去过什么地方。她带回寝袋、食物和绳子。她命令库罗斯比丢掉一切东西下山去,与以前相比,她的态度明显地变了。双眸里射出冷冷的目光。库罗斯比违抗了她的命令。他认为他现在不能下山,而且返回的路线也不清楚。 于是,美弥冷冷地抛下几句诀别之言,就独自走了。 库罗斯比只好跟在她的后面,可美弥连头也不回一下,一路急走,甩下了一路追来的库罗斯比,远远地,美弥的身影越来越模糊,一会儿就不见了。 库罗斯比茫然地停下了脚步。 库罗斯比暗想,美弥长的不是人的脚。并且,她是从何处弄来的睡袋、食物和绳子的呢?那些东西这山里是不会有的,难道是她以前就藏好的吗?那也似乎不太可能。如果那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碰上国家安全局的工作人员。 一定是妖魔鬼怪,库罗斯比想。 库罗斯比被美弥丢下,仅留下一只孤影在山里,这种想法似乎就带着点现实感了。一丝颤栗向库罗斯比袭来,使他不由得环顾了一下四周,他想,他和魔鬼美弥一块儿生活了好几天,说不定自己也有什么地方沾染了妖怪的气息哩。 对山里一无所知的库罗比斯比,终于惶恐不安的离开了那个使他感到恐怖的地方。 他不知道自己置身于什么地方,处于什么方位,他茫然地徘徊的同时,又想起了自身的堕落。美弥是孟菲斯案件的核心和人物,遭到杀害的汉森是国防总部防卫调查部的调查官,是专门监督机密泄露的官员。汉森是死于炭疽菌。并不是死于枪战,引汉森步入死地的是妖怪美弥,因为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不为美弥的美色发狂。现在,库罗斯比也已经被她弄得神魂颠倒,萎靡不振。自从被她甩掉后,库罗斯比终于发现,自己是一个窝囊废,完全上了她的当,他终于感到了那妖怪的可怕——自己当了外国特务的帮凶,是卖国贼! 库罗斯比想道,后悔莫及。 美弥从国防情报局工作人员手里逃脱时,库罗斯比就知道她与孟菲斯案件有联系。但尽管如此,他还是不由自主地陷进了美弥为他布置的圈套。现在,新闻记者的工作也不能继续干下去了。人生真是不堪回首啊!库罗斯比感叹道。 “你们怎么样对待我?” “不管怎么样,请你务必把情况交代清楚!” 库罗斯比又想起了他和美弥的山中的情景。 联邦调查局是否利用了炭疽菌的独家新闻,不知道。麦考伊正用仇视的眼神盯着库罗斯比,库罗斯比觉得他没有埋由用这种眼神来看待自己。 “你涉嫌违反了联邦法律,我们现在对你实行拘留。” 说完,麦考伊就带着库罗斯比走了。 麦考伊对部下下达了继续加强搜索的指示。 库罗斯比在被米牙丢下的两天里,一直在山里徘徊。被称为米牙的女人肯定已经离他很远了。麦考伊这样判断道。 搜查官决定出动大批人马追查她。 “我只是任务的执行者。” 据库罗斯比供认,美弥是这样告诉他的。 “仅仅是任务的执行者吗?” 麦考伊暗想。 关于戈乍·米牙的照会,日本外务省已来回音,说是据警视厅调查,没有叫戈乍·米牙的旅行护照。也就是说,根本不存在这样一个女人。 “难道真的是妖怪吗?” 麦考伊嘲讽道。 即使那女人是狐狸,也不可能就消失得这么快。 米牙轻而易举地就击败了两个国防情报局的工作人员,并且,她还很擅长于走山路,确是一个受过良好训练的女人,库罗斯比极力强调这一点,把她说成是妖魔。除了这样解释,此刻,麦考伊可真没办法说清楚。 歇兰多亚山脉。 这是形成阿巴拉契亚山系的一个山脉。 歇兰多亚山脉已成了国家公园。 美弥正骑着马下山。 吹上龙介也骑在马上与她并排走着。 “一切都好了,美弥!” “那我就放心了!” 美弥一直惊恐不安,她害怕自己遭难而死,库罗斯比曾不止一次地把美弥想成了妖怪,至今,那可怕的样子仍残留在他的脑子里。美弥以飞快的行走速度远远地甩掉了紧追不放的库罗斯比。他想她一定是个妖怪,自己一定做了恶梦,库罗斯比也只有这样认为了。 库罗斯比并不知道,在美弥所穿的旅游鞋的后跟部位藏着一台超小型、多功能的无线电收发报机。库罗斯比也不知道,在他与美弥做爱时,吹上曾经来过。不过,吹上龙介的身影不可能让库罗斯比看见。 “你知道吗?白骨警视正先生已从日本赶来了。” 吹上笑了一下。 “白骨?哪个白骨?” “嗯,就是那个来过独立村的白骨啊。” “真讨厌!可是,他来干什么!” “接受警察厅的命令,来监视馆虎贵一伙的行动呀!” “只限于在美国吗?” 美弥笑起来: “本人并不认为这出戏是滑稽剧,反正自始至终都没有干好事。既然已经扮演起角色,不知索性钻进去。” 吹上神秘地笑了一笑。 来到美国的馆,在罗桑的哲路斯旅馆静下心来休息。 这是一家在桑塔摩尼卡山脚下的高级旅馆,晚一天后,白骨也来到了那里。 “你不是太不可思议了吗?竞弃官不做,干起雕刻生意来了。” 白骨来到后,馆这样问他。 “哪儿的话,我已经不干了!” 白骨回答道。 “那么,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是执行警察厅的命令,在此严密地监视你,当然,作为警视正,我也有保护你的意思。就是说,保护自己国家的国民。所以,请你不要离开这里。” “那多谢了!但是,这个,就是说——” 馆虎贵最终没有说出他要说的话。 “你请拿了住宿费用。” 白骨故意把“费用”二字说得很重。 ——这个,当然。 馆虎贵心领神会。他认了。 美弥和吹上仍并排骑在马上。 “白骨是要向馆勒索从手盐教那里夺来的八十亿元。” “在哪儿?” “在宾夕法尼亚的哈利斯巴古,他跟着馆而来,因为不管怎么说,他不能讲一口流利的英语,便不能离开馆。” “看来,他俩在一起,具有相当的偶然性呢!” “哎!就是的……” 吹上笑起来。 “快,快看那边!” 吹上用手指着前方。 美弥看见新常互一的身影。 新常与他装配的超速轻量机在一起。超速轻量机的飞行速度是八十公里,滞空三小时。这轻量机曾帮助美弥脱身,它身上的涂料和天空的颜色一样蓝。 此刻,新常也现了美弥他们,正向他们招着手。 3全世界情报机关的困惑 路易·麦考伊正等着情报。 最初接受孟菲斯案件的就是联邦调查局驻巴明库哈姆事务所的主任搜查官路易·麦考伊。孟菲斯案件的发生在美国上下卷起了空前未有的漩祸。现在,美国所有情报机关,全部警察机构都积极投入这一案件的侦破工作中,麦考伊再次站到了这次事件的最前线。 叫做戈乍·米牙的日本女人在阿巴拉契亚山里消失了。 孟菲斯事件发生四天后,有一封告密信到了中央情报局总部。信上说有个独身的日本女人,与孟菲斯事件极有关系。可是中央情报局和联邦调查局对此信却没有多加留意,因为他们觉得那信的内容实在是太模糊不清了。 但是,的确有个日本女人存在,这一点,在对图片新闻社记者库罗斯比的审讯中已经得到了证实。戈乍·米牙的所做所为很不寻常,的确不能不让人生疑。 麦考伊于是立即下令逮捕戈乍·米牙,并将所有人都投入到逮捕戈乍·米牙的工作中,看来,情况又一次转向对麦考伊有利的一面,只要将这女人抓获,那么调查局驻巴明库哈姆事务所极有可能把握住破获孟菲斯案件的关键之点。 然而,戈乍·米牙这女人的言行也很有不可思议之处,她击败两名国防情报局的工作人员,逃进山里,又带走库罗斯比。她处处使用的手法极其高明,麦考伊觉得事情很棘手,本来她应该把库罗斯比杀掉以隐藏自己暴露在他面前的真相,可她却放了他。看来她是想用库罗斯比做替罪羊吗? 但是,这种奇怪之处又让人不得不佩服那女人的高明之处。 孟菲斯事件仍是一团谜,最初事件是由于炭疽菌引起。现在根本无法知道究竟是谁,又是从何处,取出了用于杀人的生物武器炭疽菌。为何用炭疽菌杀害汉森和罗比,这无疑是最大的谜。 关于对炭疽菌的追查,在孟菲斯事件发生后不久,就立即被禁止了。麦考伊直接从联邦调查局局长那里接受这一命令,大约是在兰古里吧,记得那天,局长用耐心的口吻劝他停止这一搜查。当时他还认为,中央情报局本部就在弗吉尼亚洲的兰古,那么,局长就知道事实并非如此,中央情报局已开始疯狂地追查孟菲斯事件,不仅仅是中央情报局,美国的各家情报机关和各级警察机构,乃至全世界的情报关都已开始暗中插手这一事件的调查。 结果,还是不知道是谁下令禁止追查炭疽菌事件。 能对中央情报局下命令的,实际上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总统大人。 能控制联邦调查局长的,也唯有总统阁下一人。 最初总统府就似定了一个计划——这一点联邦调查局和中央情报局都知道。但是,关于计划的内容谁也不清楚,谁也法猜到。虽然炭疽菌的追查已被迫停止,但也仅此而已,总统府并没有对事件的处理施加任何压力。本来,那确是一件不可捉摸的事件。 接着,那个日本女人以高明的方式出现了。 戈乍·米牙虽然并不是胶卷的传递者。但据告密信上说,她和事件有相当深的关系。日本女人以奇特的方式加深了人们对孟菲斯事件的“谜”的速。 麦考伊预料,孟菲斯事件的关键之处,一定掌握在戈乍·米牙手中。 电话铃响了。 这电话也许会给麦考伊带来极有价值的情报吧。 麦考伊命令他手下的联邦调查局部队出动了。 麦考伊也立即乘飞机,离开了马里恩。 在阿巴拉契亚山里,还有一座叫歇兰多亚的山,这山包含在阿巴拉契亚山系中。 有位在歇兰多亚上游的钓鱼的人说,大约三小时前,他亲眼看到的一个小小的飞行物体掠过天空,那飞行物体在山尾顶部降落下来,后又向北移去了。 十月二十八日 宾夕法尼亚洲哥特斯巴古。 麦考伊在此布下了天罗地网。 已查出,在歇兰多亚河上游被目击到的飞行物体是超速轻量机。 这种轻量机是用导管组装的。 联邦调查局顿时紧张起来,假若是超速轻量机,那么,即使自己这方已作好了准备,对手在山里也是随时可以组装逃离的。戈乍·米牙却欠考虑地飞行在阿巴拉契山里而暴露了她自己。这一点真无法让人理解。当然,也许她不仅不是欠考虑,而是有意仗着准备了轻量机,而和警方斡旋。 超速轻量机对气速度大约八十公里,滞空时间三小时,顺风飞行的话,大概可以飞行六百公里左右。要是从目击现场一直向北的话,那就会在哥特斯巴古降落。 ——戈乍·米牙已经被围在网里。 麦考伊对此十分自信。 计算超速轻量机从何地起飞何地降落,固然是个飞行技术的问题,但它绝对通不过大气恶劣的山峰,更何况是阿巴拉契亚山。 现在几乎可以断定在歇兰多亚河上游降下的超速轻量机就是戈乍·米牙的逃亡机。 从那出场的高明手段就可以看出,戈乍·米牙是在搞佯动作战,培养大量的胶卷传送者也是如此,仅凭着培养传者,就让美国东部和南部大大遭殃,在那些传送者中间,有人象宫乍莱斯一样,一下子就杀死了在中央情报局工作的三个非同一般的警察。虽然,有人自己也丢了性命,不过,肯定地讲,犯人不断地阻击,的确发挥了作用。 而所有这些犯罪的传送者的指挥者,看来就是这个戈乍·米牙。 戈乍·米牙最后露面,最后露面的她其有非凡的能力。她赤手空拳,简直象野兽一样在山里急步如飞,还有超速轻量机。可以说她在歇兰多亚山起飞,就是为了轻轻松松的收场。 她让轻量机飞过天空,是为了关上孟菲斯事件的大幕。 联邦调查局加入了战争,全美的情报机关也卷入了战争。戈乍·米牙的消失,如果导致孟菲斯事件的闭幕,那么,美国就要为黑夜吞噬。所以,说用“战争”二字,一点都不过分。 以哥特斯巴古为中心的全面搜查已经开始,要找到超速轻量机的目击者,要找到超速轻量机还要搜捕那个日本女人。州里、市里的警察全部行动起来,以中央情报局为首的情报机关也相继卷入。不过,联邦调查局还是走在了他们的前面。 十月二十九日。 早晨,空中直升飞机搜查组在位于哥特斯巴古的西面,与秦巴吉巴古相接的地方的山谷里,发现了被丢弃的超速轻量机。 ——已经逼近了! 麦考伊这样想道。 在歇兰多亚河上游目击到轻量机是在昨天下午三点。超速轻量机在整三个小时后降落了,这一点从飞行距离就可以推断出,着陆是昨天晚上七点左右。当然,在降落地点必定人接应,罪犯团伙一定死守着赤手空拳的戈乍·米牙,否则便对于关上孟菲斯事件的帷幕有某种必要。但是,那赌注未免下得太危险了。 要从着陆地点脱身,戈乍·米牙是无法做到的。因为到处都有人根据他的图形盘查。在从空中逃还可以另当别论。因为那奇怪的超速轻量机很不容易发现。但是,只要还是在这里,就是魔鬼也难以通行。戈乍·米牙应该被围在网里。 下午六点。 从联邦调查局传来了捷报 在哥特斯巴古北面的哈里斯巴古,从一家靠近国家公园的汽车游客馆里打来了一个告密电话,说是一个跟戈乍·米牙图形十分相象的女人,前来联系房间。 麦考伊立即乘直升飞机起飞了。 麦考伊走进被警察层层包围的汽车游客旅馆。 麦考伊走时又让记者库罗斯比与他同行。因为只有库罗斯比才认识戈乍·米牙。 “很遗憾,美弥,我并不想以这种方式见到你。” 一踏进屋里,库罗斯比就站到了美弥的面前。 “你,是谁?” 那女人以一种奇怪的表情,两眼盯着库罗斯比。 “好了,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联邦调查局的麦考伊搜查官先生。” 至此,美弥自己关上了自己人生的大幕。 “可是,我没看见过你。” 美弥狡辩道。 “可我甚至知道你身上的黑痣长在什么地方,美弥。” 一想到她上次的逃跑,库罗斯比的肚皮就气得鼓起来。 美弥的双眸里并没有涌起一片记忆的光芒,也没有流露出一丝温情,看上去她整个人就象一块冰。然而,再巧妙的伪装也无法蒙混过关了。在愤怒的背后,库罗斯比却又感到一丝人生的凄凉和悲哀。 麦考伊对部下发出了逮捕的命令。 麦考伊成功了。 他的面前站着戈乍·米牙。库罗斯比也跟她在一起。 可是,戈乍·米牙并不承认自己就是戈乍·米牙,也不承认她曾见过库罗斯比。的确,她并不是叫戈乍·米牙。日本政府发行的护照上写的是:中原美沙子。然而,这一点对于麦考伊来讲并不重要,他只需把面前这女人当作戈乍·米牙来调查。在手续上必须让她承认她曾经跟库罗斯比在一起呆过几天,以及后来被警察追到阿巴契亚山又逃掉的事实,就是说那时候她叫戈乍·米牙。 可是那女人顽固地坚持说她不是戈乍·米牙。她想争取时间,只要能争取那怕一分钟的时间。麦考伊想,必须让她自己供出事实,还要将已经逃掉的与孟菲斯事件有关的犯人一网打球。 “如果你始终不承认的话,那我们就察看你的身体。” 她坚持说她不认认识变态者库罗斯比,实在令人气愤。这就正如女人硬要坚持说自己不是女人一样。 “坚持身体的什么?” “你的左rx房下面,有一颗米粒大小的黑痣。库罗斯比在跟你做爱时曾经见过。你说是吗?” “我想应该有,因为是戈乍·米牙。” “不对,我不是戈乍·米牙。” “不用再狡辩了。” 麦考伊气得忍不住敲了一下桌子。 “我将要把情况向大使报告,还要请律师。你们没有逮捕证就采用不正当的手段逮捕了我,这难道是美国的一贯做法吗?” “不准叫!” 戈乍·米牙用冷冷的目光注视着麦考伊搜查官。 麦考伊站站身来,他想,美国的刑事诉讼法并没有什么问题,她却问到了差国的真正价值。 显然,戈乍·米牙自始自终都在争取时间,拷问也没有用了,施以麻醉分析或许也无用。怎样才能迫使她承认呢? 戈乍·米牙似乎正用冷冷的目光问道:“你能降服我吗?搜查官先生!”那蔑视的目光让麦考伊感到愤怒万分。他想,自己不吃饭也要答复她的质问。 “坏女人,你!” 库罗斯比骂了一句,他感到十分愤怒。 看来,只有拿出确凿的证据,才会使她真正屈服。 这便是人。人的尊严就在于此。美弥没有人的尊严,她大概正在想“要等到拿出证据,却不要放弃争取时间!”这就是有些讨厌的蒂罗李特的理论。 “快叫一个会麻醉分析的医生来,马上就去!” 麦考伊定要击败戈乍·米牙。 只要一摆出证据,那装成冰块一样纯洁的眼睛就会忍耐不住的。 “fbi真是一群废物!” “蠢货!” 美弥在椅子上叫骂着,库罗斯比站在一边。 看了一下眼前的情景,麦考伊就去接从联邦调查局本部打来的电话。 听完电话后,麦考伊无言地注视着戈乍·米牙。 很长时间,麦考伊都专注地盯着面前的这个女人。 “你……到底是谁?” 麦考伊用嘶哑的嗓音问了一句。 “中原美沙子。” “……” 麦考伊只好保持沉默。 从联邦调查局本部传来了释放那女人的命令。 戈乍·米牙已驾着库罗斯比的车逃跑了,到处留下了她的指纹,抓住眼前这个女人后,麦考伊曾立即向本部电告了这个女人的指纹,可是那个指纹与戈乍·米牙本人的指纹并不相吻合。 眼前这人与戈乍·米牙不是同一个人。 她会不是美弥? 库罗斯比对这个女人的一再狡辩已经极其愤怒。 “怎么办?” 库罗斯比问麦考伊。 “这女人不是跟你一起在山上住了几天的戈乍·米牙?” 麦考伊反问库罗斯比。 “是的,是美弥,戈乍·米牙!她右rx房下面,有一颗黑痣。” 戈乍·米牙又是冷冷一笑。 接着,她脱光了上身。 麦考伊的视线转向了库罗斯比。 库罗斯比又瞄了一下眼前的女人。 所有的人都把视线集中到女人身上。 只见这个女人的右rx房下面是清白的肌肤。倒是左边的rx房下面,有一颗很大很美的黑痣。 库罗斯比没有再说下去。 馆虎贵和白骨达广正漫步在哈里斯巴古的街头。 “然而,不管怎样说,这次孟菲斯事件的确令人头痛。” 白骨道。 “头痛?怎么了?” 馆看了看在教堂顶上的乌鸦。 “就是为了你呀!你不是独立村的成员吗?” ‘这倒不假。” “独立村全部人马都到了美国,可不知都藏在什么地方了。连五坐美弥那样的女人也在阿巴拉契山乘超速轻量机飞走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白骨看了看馆虎贵。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实际上并没有干坏事。因为你一直和我在一起呀!” “我们看起来象恶魔吗?再者,有警视正给我们担保,我是信心十足的。” 馆爽朗地笑道。 “馆,喂,你看哪儿!” 联邦调查局施放出来的五坐美弥,正朝他们走来。 “消除嫌疑了吧?” 馆问身边的白骨。 “的确让你说中了。不过,馆,你从孟菲斯的国家科学技术研究所里偷了什么,我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这话可不大中听哩!” 馆看着尖塔上飞起的乌鸦说道。 难办的是白骨警视正。 第八章 北非喋血 1阿勒古族人大量死亡 阿尔及利亚。 在阿尔及利亚东南部,是广阔的阿哈加尔山地。这一地域的大部分土地,都被撒哈拉沙漠侵吞了,这里称为“寒冷地带”,意为海岸沙滩或不毛之地。这表明着死亡的撒哈拉沙漠主宰着整个北部非洲。 阿哈加尔山地位于撒哈拉沙漠的正中。 构成山地的山脉主峰是塔哈多山。海拔三千零三米。远远看去,是一带黑乎乎的群山,象锯齿般突起,彼此相接。 山地上还有无数干枯的溪谷,这是由于水对大地的侵蚀作用而形成的。这些干枯的溪谷,当地土语叫做“瓦地”。“瓦地”与黑色的群山相反,呈“v”形锯齿状。 一下雨,这些山地中有几个小时会有水流。得到这些水流滋润后,刺槐发芽了,兜竹桃、橄榄和无花果等等,也生长起来了。 在阿哈加尔山地南端,有个叫他蒙拉塞特的小城。 城内有家旅馆叫做空期堂其努。 光听这个名字倒是挺堂皇的,可实际上却远远地称不上是现代旅馆。 他蒙拉塞特是去阿尔及利亚、摩洛哥和突尼斯等观光胜地的必经之地。也修建有飞机场。作为一个城市,他蒙拉塞特在规划上大体还是挺完备的了。 三坂贵子正在旅馆的西餐馆里啜着啤酒。他蒙拉塞特位于北回归线南边,纬度同日本没多大差别。从气候来说,旅游旺季从十二月到翌年三月,现在距十二月只有一个半月时间了。 因为是高原城市,所以背阴处很凉爽。 贵子看着大路,若有所思。 去年,堂神忠道和三坂贵子在阿拉伯联合酋长国的多巴依认识了。堂神带着贵子从多巴依出发,经过这里——阿尔及利亚的阿哈加尔山地——后来又到了荷兰、西班牙、希腊和英国等地,一路上,堂神描绘出了一片空白文字,一片相当巨大的空白文字。后来,堂神问到日本,紧接着,贵子也返回了日本。 贵子是日本警察厅警察局所属的外事课与公发三课共同创设的“外事特别班”的侦察员。 “外事特别班”是以日本警察厅警备局“专职工作部’的公开名称而对外活动的。 贵子的身份是多巴依商行职员。 约一年半以前,警察局长亲自给贵子下了道特别命令。命令她彻底监视堂神忠道在国外的一切行动。 当时,在法国马赛港被杀害的一个名叫保罗的美国中央情报局的工作人员,曾在临死前说过,有个叫“超级虎”的组织妄图挑起“地中海战争”。世界各情报机关得知这一绝密情报,都极为震惊,因为地中海之战意味着毁灭世界之战。 全世界各情报机关开始全力调查这个叫“超级虎”的组织。 情报组织除搜集情报外,还要搞暗杀和破坏工作。继美国中央情报局、苏联克格勃之后,日本又派出警察厅的外事警察进行调查。世界情报机关开始投入激战,所以贵子收到了警务局长那样的的特别命令。 日本警察厅认定法制执行“超越虎”行动计划的人,是隐居在日本长野县独立村的销虎贵一伙。这是根据各方面的材料,从各种角度推断出来的。局长于是命令贵子专门监视堂神的一举一动。 就这样,贵子跟随堂神在中东、北非和西欧转了一圈。 但是,那次跟踪,贵子失败了。 因为堂神描绘出的空白文字过于巨大,贵子没有发现什么。 贵子与堂神回国后,她向警察局长作了报告。 局长叫她别泄气,反而鼓励了她。 “堂神是馆虎贵的左右臂,你与他的个人关系已经亲密到那一步。这就是你的成功了!” 确实,经过那次跟踪,贵子接近了堂神,并且和他的个人关系已发展得很亲密了。 接着,贵子被介绍给白骨达广警视正。 白骨原是长野县警察总部的警部。他在馆的支援下,干净利落地破获了两桩大案难案。于是连升两级,当上了警察厅调查课的警视正。警察厅非调他来不可,也有原因的。因白骨被调来后接受的任务便是利用他和馆一伙人的关系,搞清他们的“超级虎”计划的全部真相。 贵子由白骨领着,来到独立村。 堂神已回到独立村。他得到消息很快就来会见贵子。 贵子在独立村呆了几天,就已经和那里的人都混熟了。 此时,正值日本一桩轰动全国的重大事件发生不久。这个事件便是反动宗教手盐教的教祖神酒坂不知中了何人的奸计,贮有总计八十亿元财宝的金库被洗劫一空。 当时,各家宣传机构纷纷报道了这一消息。它们陷入了一场激烈的抢新闻大战,乃至有的报纸鼓吹这是“决一死战的时候到了”。 经过新闻界的深入揭发,披露出那个反动教祖的真实而目,原来他的财产都是鼓吹淫邪乱交而得到的肮脏钱。 后来,教祖神酒坂发疯了,被关到了精神病院。 “看来,毫不费劲地从手盐教手中夺走八十亿元的财宝,就是以你们独立村美弥为首一伙女人!” 白骨当着馆和同他同伙的面,断言道。 从报上知道,神酒坂把四个身份不明的女人纳为侧室的。他没法抵抗四个妖艳女人的诱惑,最终落得人财两空,白骨认定这四个人是美弥、砂绘、直衣、志乃。 馆笑着说:“美弥在抢夺金库之时,正被临禁,她怎么会参与夺宝呢?” “手盐教祭祀大典上,她的孪生姊妹美津替换了她被监禁,美弥便大模大样的地潜入密室,凭着还没消除的数据程序,打了开装有电子计算机开关系统的地下金库。” 馆一伙目瞪口呆。 这时,贵子心中产生一个疑念。 白骨仅从新闻报道加以综合判断,便明白是馆虎贵一伙是盗宝罪犯,他的看法无疑是正确的。可是为什么当时警方却没有采取行动呢?而且警察厅对于白骨的报告,可以说冷淡得置若罔闻。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贵子经常呆呆地看着远方,心里思考着这个问题。 后来,她就接到返回多巴依的命令了。 贵子从独立村回到多巴依后,暂被日本警察厅“专职工作部”除名,以一个商行职员的身份出现在公共场合,但她的档案仍留在外事特别班里。 贵子接受的新任务是监视“超级虎”行动计划的实施。 有二个男人顺着灼热的大路,向旅馆走了过来。 他们是法国人比达尔和英国人卡拉汉。 比达尔是法国法新社驻北非地区的特派员,卡拉是英国路透社的记者,贵子有日本共同社驻多巴依的特派记者证。可实际上,三个人的真正身份都是驻地中海地区的秘密谍报人员。 比达尔是法国国家安金保障局的秘密情报员。 卡拉汉则是英国皇家情报中心的秘密情报员。 卡托汉与贵子是在多巴依认识的。 回到多巴依后,贵子密切注意着地中海沿岸各国的动静。虽说都是在监视“超级虎”的计划,可看来却都风平浪静。 虽然,世界各情报机关暗中很活跃,可还是没有一个人接近问题的实质。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日本警察厅倒是先行了一步。 贵子接受了新任务回到多巴依,她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这就是—— “你所目睹的一切,都能化作确切的文字出现在你面前,你应比其他人都先读懂这些空白文字。” ——这是堂神去年在英国西斯洛机场对贵子说过的话。 贵子曾多次细细地思考着这段话。贵子身负外事特别搜查员的重任,曾与堂神在多巴依阿哈加尔山地、荷兰、西班牙,希腊和英国等地旅行,那么她是会读懂堂神在旅行所过的地区描绘出来的空白文字的,而且比其它任何人都早。 终于,有一天,贵子猛然想到,她读懂这一片空白文字了。 这是一周前的事了。 她看到了一则由美国ap新闻社发布的不长的消息,对一般人来说,不过是一则毫不起眼的外电罢了。报道说,在阿尔及利亚东南部的阿哈加尔山地,山地附近一带住着一群叫做卜阿勒古族的土著居民。他们属白色人种比利时民族血统。居民中多有身高二米的巨人。人们都惧怕这个野蛮的、杀人成性的种族。他们曾与入侵北非的阿拉伯人展开激战,又曾与法国远征军鏖战过,是惯于从一边围绕拼杀的民族。所以人们以“被神抛弃的人们”之意,叫他们“塔瓦拉古人”。这就是后来的卜阿勒古族人。 现在的卜阿勒古族人,总人数约有四十万。他们形成了各自独立的部落,分散居住在阿哈加尔山地中间的利比亚、乍得、阿尔及利亚、尼日尔和马里等国。现在他们还在使用他们所有的黑奴进行农耕,但主要的生活手段还是游牧。可不牛可以说是他们唯一的生活来源了。 前不久卜阿勒古族人的可布牛前不久却得了一种原因不明的怪病,正在陆陆续续大量地死亡。 ——啊! 贵子从这则消息中惊醒。 此时,她感到微微战栗。 贵子从多巴依起就同堂神一起旅行。首先,他们去了尼日尔的首都尼亚黄,在那里堂神向尼日尔北部城市加德寄了封国内平信。后来,他在加德雇了一辆吉普车、两个向导,在沙漠里旅行了两天,然后出了与阿尔及利亚相邻的国境线,来到丁了阿哈加尔山地南部。那一带正是卜阿勒古族人的土地。堂神曾走近卜阿勒古族人正在放牧的一头可布牛,摸着它的鼻子,牵着它走,从部城市加德出发,往返四天时间的沙漠之行,堂神干的事可以说只有一件,就是摸摸可布牛的鼻子。 那时,贵子没有完全读懂堂神描绘出的空白文字。 可是,在看了美国ap新闻社从阿尔及利亚发布的这则外电之后,她读懂了所谓空白文字的意思了。 她备好行装离开了多巴依。没有丝毫的犹豫,她便进入了阿尔及利亚境内。然后乘飞机到达阿哈加尔山脚下的他蒙拉塞特城。 卡拉汉和比达尔走了进来。 “让你久等了,贵子!” 卡拉汉坐下来,要了啤酒。 “有什么线索了吗?” 贵子看了卡拉汉和比达尔一眼,问道。 他们两人都是三十五岁。比达尔是在他蒙拉塞特城由卡拉汉介绍给她的。 “这一带没有个象样点的兽医。从牛的症状来看,很象是炭疽病,但不能肯定。总之,现在这事儿被看成只是卜阿勒古族人的事了,政府好象没有采取措施。” 比达尔回答道。 “果然,是炭疽菌……” 贵子轻轻地点着头说。 这是一种由炭疽病毒进入牛、马、羊等体内而引起败血症的急性传染病。炭疽病毒抵抗力极强,能在土壤中生活十年,故别名叫“土壤菌”。在日本,只要是原因不明猝然死亡的,人们都怀疑是得了炭疽菌。这是一种急性传染病,发病后二、三天就会死亡。这时就需要把尸体火化,并且还要在大范围内注射预防疫苗。 贵子看着卡拉汉,面包阴沉。 在美国ap新闻社播发卜阿勒古族的可布牛染上怪病消息的第二天,美国国内就发生了一桩怪事:有人利用生物武器炭疽病毒窃取军事机密,美国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炭疽病毒也开始在美国陆续出现。 ——是堂神糖携带着炭疽菌病毒吗? 这是贵子最不愿意相信的假设。 看来,是堂神在推进“超级虎”的行动计划。他是点燃地中海战争的炸药的人。只要把束在一起的炸药的第一根导火线点燃,它就会惊天动地般地爆炸了。 如果堂神把炭疽病毒运来作导火线,那么贵子也无回天之力了。 卜阿勒古族人的生活范围,分布在阿哈加尔山地中央的利比亚、乍得、阿尔及利亚、尼日尔和马里等国。这一范围加上英国就基本上与西欧的面积相当。卜阿勒古族人横跨了几个国家生活着,却与这些国家的政府没有一点来往。所以,这些国家的政府也没对他们予以任何帮助。也许,即使这些国家的政府知道了这种怪病是炭疽病的话,如果没有危及本国国民,他们也不会采取措施的吧。如果炭疽病的污染地域扩大,对卜阿勒古族人来说,事态将严重到危及他们整个民族的生存。事实上,炭疽病污染地域肯定会扩大,因为卜阿勒古族人是过游牧生活的。 ——堂神难道想将卜阿劫古族作为牺牲品吗? 堂神这个人也真是!难道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就不惜毁灭这个弱小的民族吗?贵子常常这样想。 ——但是,卜阿勘古族的可布牛染上的炭疽病,真的能作为地中海战争的导火索吗?贵子暗自叹道。 贵子一面不愿相信堂神的残忍,一面又越发疑心起来。 中非地区不有许多至今未知的病原菌。因此,这里常驻有世界保健机关的病原体临视员。日本病理学家古鲁普也常驻在此,与病毒不断地斗争着。比如未知病毒“过滤性病毒”一出现,就死了数百、数千人。由于被病人携带来的过滤性病死去了,但是,哪怕用最先进的病理学方法,到现在也未研究出过滤性病毒的真面目。这就是现在状况。 “这不就是病原体引起的吗?” 贵子问。贵子是不明白,堂神把卜阿勒古族人的可布牛染上炭疽菌,作为地中海战争的导火线,其原因到底是什么? “不过,幸好有一个被全卜阿勒古族当作父亲一样尊敬的人,现在阿节鲁——卜阿勒古族,他们正同他取得了联系,翻译也找到了。我们做好了准备工作就可以出发了,你怎么样?” 卡托汉凝视着贵子问道。 “我随时可以出发!” 贵子不加思索,直即答道。 “我想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呢?因为对方是野蛮民族,而且有情报说,卜阿勒古族所有的人都很粗暴。” 比达尔问。 “你不用担心我!” 贵子坚定地说。 “那么,就这么定了!” 卡拉汉说道。 卡拉汉知道贵子是日本警察厅警备局外事特别班的侦察员,从事的是情报搜集工作。日本的外事警察在世界情报搜集中有能耐战胜美国的中央情报局和苏联的克格勃,他们比英国皇家情报中心的情报人员更是厉害得多,所以卡拉汉一直就对贵子感兴趣。 贵子来到他蒙拉塞特后,一天卡拉汉偶然在街上遇见了她,自从去年他俩在多巴依认识后,卡拉汉就知道贵子公开身份是多巴依商行职员,平常主要是在多巴依一带活动搜集情报,见她来到这里,卡拉汉感到很吃惊,不知她为干什么。后来一打听,才知道贵子到这里来,出于好奇心,是想了解卜阿勒古族接的可布牛得的一种怪病的情况。 卡拉议觉得这里有不寻常的情况,于是他立即决定前往那里。 卡拉汉是为了揭开“超级虎”这个组织谜底,在去年来到北非的。在他蒙拉塞特,他认识了法国情报员比达尔·古比达,他也是为着同一目的才进入撒哈拉沙漠地区的。 比达尔从卡拉汉口中知道贵子来这里的情况后,也立即转变了工作方向。 比达尔是法国国家安全保障局秘密情报员。法国国家安全保障局就是通常使人们戏称的法国的“中央情报局”。因为暗杀和破坏活动历来是美国“中央情报局”的拿手好戏。 2谁抢走了女人们 第二天,三坂贵子他们便离开了他蒙拉塞特。 他们一行乘着吉普车向东出发。卡拉汉双手握着方向盘,比达尔同翻译坐在一起,他们担心路上万一发生事情,故早在出发前便在汽车上准备了足够的水和食物等生活用品,因为到达目的地,光单程就得化三天时间,这可不是一次轻松的旅行啊! 翻译是穆汗默德。 穆汗默德同卜阿勒古族头人卡提巴是要好的朋友。 在北非,无论在哪个国家,政府也好,国民也好,都不想与放牧为生的少数民族打交道,所以,他们都尽量回避卜阿勒古族人。正因如此,卜阿勒古族人长年背着“蛮族”、“杀人狂”的历史罪名。另外,卜阿勒古族人自身也抱着一个强捍民族的荣誉感,拒绝同其他民族其他文明交往。 因此,由于这层意义,熟悉卡提巴的翻译穆汗默德就显得极为重要了。 “但愿这次旅行愉快。” 卡拉汉内心很不平静; 此番前往,即便看见了得怪病的可布牛,也无法接近去触摸的。贵子是日本警察厅专门从事外事活动的特别侦察员。她的工作地点就是多巴依。 多巴依是中东地区的贸易市场,也是中东一带的秘密武器买卖场所。可以这样说,两伊战争也是在多巴依进行的。当然,多巴依也是日本警察厅获得情报的重要地方。 然而,虽然如此,贵子不是舍去了多巴依,来到了这号称地球边缘地带的北非沙漠地区。据她说,其目的是出于好奇心,想了解卜阿勒古族的牛得的一种怪病。 如果说贵子是正常人,那么贵子的行动就不正常了。贵子的背后是巨大的日本情报机关、外事警察组织。贵子来中东是为了阻击“超级虎”这是可以肯定的。正象美国中央情报局工作人员保罗至死也要把“超级虎”咬到口里一样。所以这一次贵子决不可能只是出于好奇心才来到他蒙拉塞特城的。一路上,卡拉汉就这样胡乱地想着。 法国国家安全保障局情拉员比达尔也持有同样的看法。 卡拉汉和比达尔都是狡猾的沙漠狐狸,但是,他们来此一年多了,只闻到了不毛之地沙漠的味道,没有嗅到一丝捕获物的香味。连一只老鼠都没有看到过。浑身都是尘土和汗水的狩猎者终于精疲力尽,失去了信心和精力。 在他蒙拉塞特城时,卡拉汉遇见了比达尔,相互一阵叹息之后就喝起了酒来。这时,贵子到了,狐狸嗅到了大猎物的香味。 这样一来,卡拉汉就觉得比达尔成了一个麻烦。但目前还没有去追究的必要。眼下可以考虑和比达尔结伴同行,到必要时杀死他也不迟。对,根本没必要现在就动手,反正迟早他是必死无疑的。 再说,三人中一女二男,这样可不方便!贵子作为一个女人有足够的利用价值。她的容貌里隐藏着东洋的神秘,rx房、臀部都很丰满迷人。卡拉汉常想,如果能抱着她,那该会怎么样呢?虽说英国皇家情报中心以具有绅士风度驰名世界,并受到各国情报机关的议论,但卡拉汉可不是绅士! 其实,在非合法活动方面,法国国家安全保障局丝毫不让美国中央情报局,甚至技高一筹。所以,此时比达尔也正决定采取更厉害的行动,以对付同行的一男一女。 第三天刚过去,贵子他们就被卜阿勒古族人的土枪包围了,骑着骆驼的几十名战士手拿着土枪,在一个土堆边站成了一排。 看到这种情况,穆汗默德害怕了。二米开外的周围都是强壮的卜阿勒古族男子。全体男子穿着青一色的传统衣服。 这种传统服装平时不穿。平时穿的是一种叫作康多马持的服装。而现在穿的这种传统服装是长衣,拖到脚后跟。他们头上裹着藏青色的头巾,只露出眼睛,其余部位都遮得严严实实的。 这群卜阿勒古族男人的眼睛里充满了杀气。他们都端枪,接近了贵子一行人。但是,这不是平时的迎接仪式。 吉普车在土枪丛林中缓缓地前进,象一只甲虫在爬。 贵子对这种场面很害怕。她是派到中东地区来的外事特别侦察员,平常,对一股的意外事件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虽然贵子胆量大,但是这里是沙漠地带,是同文明无缘的地方,随时都面临着死亡的危险。不过,这还好说,贵子最害怕的是被作为性交奴隶而遭对方蹂躏。 从中东到北非有专门从事女性奴隶买卖的商人。据说,沙漠中就设有这样的拍卖市场,让奴隶全身赤裸在拍卖台上,供购买者选择。 在多巴依等地方被暗杀算不了什么,但谁也不想卷入这样的悲惨命运中。 这里离卜阿勒古族的腹地勘贝还有三公里左右。 “这不是寻常的事啊!” 比达尔的脸变青了。 就是这样一堆人,至少有几千人。全都是清一色的卜阿勒古族人。这一带位于达西利拉吉鹿高原的东部,据说卜阿勒古族人从几千到几百人不等,分成各部落,在不同的地方悠哉地生活着。 比达尔想起了一八八一年的战争。 那年,由胡拉达致将军率领的法国远征军同只用土枪和弓箭为武器的卜阿勒古人展开了激烈的战斗,结果是法国人全都被杀死了。卜阿勒古族人一定在那个年代,就同现在一样,见到异邦人便充满杀气,蜂拥而上的。 “可能要遭秧。” 卡拉汉说。 卡拉汉是路透社记者,比达尔是法新社特派员,贵子是日本共同社驻多巴依特派记者。虽然任何人都不能无辜地杀死世界知名的通讯社记者,但眼前这伙人毕竟是有名的蛮族,杀人狂的后裔。他们是决不会放过卡拉汉等人的。 莫说来的是三个记者,就是来了英国首相、法国总统,怕也没用。 比达尔一行在土枪的押解下,被带到了帐篷。 三人被强行推到了卡提巴的面前。 卜阿勒古族的首领卡提巴是一个老人。在这个部族里,只有卡提巴懂得一点蹩脚的英语。因为从前有位牧师只身从法国来到他蒙拉塞特。这个牧师叫卡奴奴·天可。为了取得卜阿勒古族人的信任,语言就很重要了。后来天可精通了整个卜阿勒古族使用的马哈古语。马哈古语类似利比亚语。天可编著了马哈古语辞典和语法书籍。到现在为止,有关马哈古语的书也只有这几本。 卜阿勒古族人只对天可一人表示过友好的态度,因此卡提巴的母亲曾得到过天可的帮助和照顾。 卜阿勒古族过去实行阶级等级制度。有上层阶级和下层阶级两种。上层阶级分为贵族和将侯贵族的封爵以及宗教人士三类,下层阶级分有铁匠与奴隶两类。 贵族又叫“圣者”,各部落皆有圣者。卡提巴的父亲是位于贵族之上的“大圣者”。现在虽没有了等级制度,但圣者的称号还是被继承了下来。卡提巴现在便是继承了其父“大圣者”的封号。 卡拉汉等一行人来到帐篷,向卡提巴解释他们来到这里的原因。 虽有穆汗默德当翻译,但因卡提巴的英语和法语蹩脚,所以很难勾通双方的意思。 “我们用来调查你们的可布牛得的怪病的。” 翻译告诉说。 卡提巴用一双阴险的眼睛盯着这三个不速之客。 此时,卜阿勒古族正面临着重大的灾难。 邪恶之气包围了卜阿勒古族。最初的邪气来自住在马里共和国东部的阿扎河谷的卜阿勒古人养的可布牛,这儿的牛不知怎么得了一种高烧病,一染上,三天之后就死去。接着,成群的牛便陆续地死去了。 可布牛自古以来就是以放牧为生的卜阿勒古族人生存的依靠。 他们能采用特殊的方法,从牛的头部抽出血来,用牛血和牛乳作为营养来源。此外,牛皮可用来绑帐篷或水袋等生活用具,牛粪可做为燃料,牛骨用来做必需的工艺品,肉和内脏用来食用不消说了。总之,牛是卜阿勒古族人无论如何也离不开的天神的赐予物。 从阿扎河谷传来的消息在全族人中不径自走,一时间,人心惶惶。 大约三个月前,居住在尼日尔共和国西部加多丘陵一带的卜阿勒古族人遇到了抢人的妖魔。 妇女被抢走,而且陆续不断地大批被抢走。 以家族为单位的放牧生活,为抢走女人提供了方便。 卜阿勒古族人信仰伊斯兰教,实行一夫一妻的婚姻制度。由于他们是白色人种的血统,所以比北非其他民族的皮肤白得多,身体也长得高大。 卜阿勒古族的女人比起北非其他民族的女人来,姿色清秀,面目端庄。虽然有美丽迷人的姑娘,但自古以来从未发生过被抢走的先例。 如今姑娘们被大批掳起,甚至新娘也被抢走,卜阿勒古族遇到了有史以来最奇怪的事情。 这可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女人故抢走了。由卜阿勒古族男子组成的跟踪队出发。 自此,卜阿勒古族人过的是克满恐怖的生活。女人被抢走,失去了男女平衡。年轻的男子汉发誓也要把被抢的女人追回来的。但是,光靠本身的力量是追不回来的。 被抢走的姑娘、媳妇终究没有回来。 卡提巴也派了特使到好多国家去游说。 他认为,掠走妇女的一定是一个凶恶的集团组织,要不然如此大规模地抢走妇女是不可能的事。因为不到两个月时间,就抢走了他们一百二十多个姑娘和媳妇。 卡提巴肩负着卜阿勒古族的生死存亡。他决定向这一集团组织发动战争。首先务必查清这个组织,一旦查清了,以卜阿勒古族之名,把这个组织的人斩尽杀绝。 但是,这个组织到底是什么样的组织呢?它在哪儿呢? ——是不是从事性交奴隶贩买的组织呢? 卡提巴想。 过去,卜阿勒古族人曾组织了有几十头骆驼的庞大商队,横渡过大沙漠。在沙漠中看见过阿拉伯人设在那里的性交奴隶贩卖市场。男女性交奴隶的颈项上都带有铁链,全身赤裸地站在拍卖台上。购买者可以自由地摸玩男女奴隶的性器官、肛门等部位,进行品定买卖。 卜阿勒古族有劳动奴隶,但没有性交奴隶。从世界各地掠夺来的各个人种的妇女、青年全身赤裸地站在拍卖台上。卡提巴是不会忘记这一可怕的情景的。 现在本族的姑娘、媳妇也受到了同样的污辱。 卜阿勒古族的男人们咬牙切齿,发暂要报仇雪恨。 就返样,不知不觉的过去将近半个月的时间。 有一天,被抢走的一群妇女中的一个人被其他一个民族的骆驼商队在路上遇到带了回来。她们是纽娜和达谷比。 纽娜和达谷比说是在利比亚南部的沙漠中被商队发现的。 纽娜和达谷比讲出了一条重大消息。 纽娜和达谷比并不知道那里是利比亚,因为她们是被关在汽车里运送出去的。到达的地方并不是什么军事基地,而是前线的军营,那里聚集着很多阿拉伯军队。 纽娜和达谷比都听不懂他们说的话。汽车上的人把颈项下套着铁链的纽娜和达谷比交给了军队的头目,便又开车走了。原来,她们被抢到军营来,作为士兵们性交奴隶。 起初,她们一天要被二十多个士乓轮奸。纽娜和达谷比被轮换玩弄。 除了纽娜和达谷比以外,和她们关在一起的,还有同族的二十个左右的女人,他们全都是被抢来的卜阿勒古族的姑娘和媳妇。 不论是白天,还是夜晚,除了睡觉以外,不是让她们去服侍男人,就是被轮奸。 有一天,纽娜被两个士兵按住了手脚,让另外一个士乐奸污了她。 ——一定会被他们玩死的! 纽娜哭叫着。 纽娜痛苦的嘶叫着,士兵们却无视她的叫喊。 纽娜的xx道破裂了,她全身血淋淋的,昏死了过去。她没有使用价值了,就被丢在沙漠里。 同时被丢的还有达谷比,她也遭受了士兵凶残的蹂躏、糟蹋。 在兵营中,她们终于知道,那是一伙利比亚军队的士兵。士兵没有给她们一点滴水,破了的xx道剧烈疼痛以致不能走路。即或能走,没有水也无法走出沙漠。只有死路一条了。纽娜和达谷比抱在一起痛哭,亏得遇到了好心的骆驼商队,才把她们救了回来。 卜阿勒古族人听纽娜和达谷比的悲惨哭诉后,狂怒了。 卡提巴下了命令,集合全体卜阿勒古族人,进攻利比亚军队。 听了纽娜和达谷比的叙述之后,卡提巴知道了这个兵营大约在利比亚的某一个地方。 以三千四百一十五米高的埃米库斯山为主峰的提贝斯提山地位于乍得共和国北部。这个山地的北麓跨着和利比亚的国境。 纽娜和达谷比被丢弃的沙漠,在这个山地的西边。 卡提巴派出了侦察队。 侦察队查明了兵营地址返回来了。 卜阿勒古族决定复仇。 他们要象祖先把进攻北非的阿拉伯人、法国人斩尽杀绝那样,把利比亚士兵尽杀不留。 为了恢复卜阿勒古族的名誉,要杀绝利比亚兵,这是卜阿勒古族的存亡之秋。 受命于卡提巴决定将把同族人集合了起来,准备出发。这时,住在阿扎河谷的卜阿勒古族的代表到了。 代表说,由于可布牛的怪病传染,那里的牛开始大量死亡。 卡提巴仰天长叹。 主持婚礼、解决纷争、治疗疾病、赶走恶魔,这是“圣者”的神圣职责。“大圣者”更是掌握着全族的生死存亡。 这种怪病,凭卜阿勒古族的力量是不能治愈的。卡提巴明白了这一点。 卡提巴一方面稳定卜阿勒古族人的情绪。每天率领各部落的“圣者”,向天神跪拜、祷告。祈求神灵保佑,以尽快地驱走妖魔播下的邪气。另一方面,他暗暗下了决心,一旦怪病扩散蔓延,就只有烧死病牛,丢下祖先留下的土地,率领全族人远走他乡。 然而,在这段时间里又有几百头牛病死了。 而且迄今为止,死亡的牛,总数已高达两千多头。 瘟疫已流行到了加多丘陵以西的地区,连卡提巴的住地卜阿勒古族的蛙地达西利拉吉鹿高原也不例外。 没有发生瘟病的地方只的乍得北部斯列山地一带了。 总之,一方面遭受瘟疫有灾难,一方面被迫要卷入一场战争。——这就是卜阿勒古族目前所面临的艰难的处境。 “由于战争的需要,得把你们留下来,作为人质。” 听了穆汗默德将卡提巴的这句话翻译出来后,卡拉汉仰天叹息。 卡提巴率领全体卜阿勒古族人把利比亚军杀得片甲不留的胆量,卡提巴不可名状的悲愤心情发展到如此地步,卡拉汉能够充分理解的。 散居于阿尔及利亚、马里、尼日尔三国的卜阿勒古族正处于灭顶之灾。暂时还没有遭瘟疫袭击的只剩下在乍得和利比亚境内的卜阿勒古族人了。 牛、羊等死完了,卜阿勒古族就无法生存下去,那个国家也没有表示过同情和关注,卜阿勒古族只能自寻出路了。 利比亚士兵大肆抢掠妇女,简直残暴之极,卜阿勒古族人走上战场,报仇雪恨。 战场与瘟疫同步到来了! 谁也不能抵挡瘟疫,只有烧死家畜,弃地远走,剩下的人只有对利比亚军的刻骨仇恨。利比亚军队造成的动乱,使卜阿勒古族人在生死关头不得不背水一战了。 因此,卡拉汉认为,这种无可奈何的心情是可以理解和同情的。 “只凭土枪和大刀,就想对付利比亚军队。这可是来开化民族幻想啊!” 卡拉汉向卡提巴强调,这是整个民族的可怕的自杀。 “你们都在世界上鼎鼎有名的通讯社工作,有职责向全世界通报利比亚军队的罪恶行径,正因如此,把你们作为人质留下来带到最前线去。让你们看清楚我们的民族是如何英勇顽强作战的。直到最后一个人战死在沙场上为止,卜阿勒古族人进行的战斗值得世界人民的夸耀。” 卡提巴昂然地说。 “明白吗?不然的话,只有被杀死。” 旁证一个“圣者”附合道。 卡提巴用拳头锤着大地。 贵子默不作声地听着。 堂神忠道的描写难道是空白文字吗? 颤抖的思绪在贵子心中徘徊。 3血腥陷阱 乍得北部边境警备部队。 加努非大校展开了地图。 法国陆军马诺康少校同加努非大校一起看着地图。 马诺康少校是陆军情报部派遣到乍得来的情报官。 卜阿勒古族从阿尔及利亚、尼日尔、马里等国出发,分出几个大集团,正在向东移动。先头部队已经到达了尼日尔北部的曼戈里丘陵地区。 蔓戈里丘陵地区同利比亚国境接壤。 在“撒哈拉六国会议”上结盟的六个国家沉默,密切注视这一动向发展。 卜阿勒古族是一个游牧民族。作为一个民族来说,是独立的,不属于那个国家管理。散居生活在各国。所以,对卜阿勒古族来说,没有国境的存在, 撒哈拉六国密切注视着大迁移的卜阿勒古族将要进入到那个国家。 卜阿勒古族进入那个国家定居生活,那个国家都不欢迎。 卜阿勒古族的牛怪病缠身,这种病是炭疽病。炭疽病给畜牧带来了极大的威胁。 卜阿勒古族是独立的放荡不羁的民族,不愿受所在国家的干涉,所在国家也无法干涉他们。 炭疽菌的猖狂流行繁殖使得以牛羊为生的卜阿勒古族不得不离乡背井远走他方。因为他们毫无办法对付这种病菌。 卜阿勒古族迎来了民族生死存亡之秋。 撒哈拉六国站在不欢迎,但也不能阻止卜阿勒古族入境的立场上。 马诺康少校随这一事态的发展,很为惊讶。 为什么偏偏是卜阿勒古族呢?问题就在这里。 卜阿勒古族居住地以外的其他地方没有发生炭疽病。即便发生了,国家会介入防止病菌的扩散的。而卜阿勒古族则不能防止这种病菌的扩散。 卜阿勒古族是游牧民族,所以炭疽病很容易在部落之间传染开来。事实就是这样。 但是,即使如此,马诺康觉得,疑问还是不断地冒出来。 全民族迁移,这在卜阿勒古族人的历史上从来没有先例。在外部力量逼迫之下,被迫转移的例子是有过的。可这次民族迁移仿佛是有人在幕后策划的一次行动。可是,这一点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 据推断,卜阿勒古民族大约四十万人。现在虽不是全民族的移动,但如果一旦发展成为全民族的行动的话,局面就更加无法收抬了。 “事实正是如此,那恐怕是联合国的问题了。” 马诺康少校点了点头。 “我闻到了硝烟味。” 马诺康闻到了从四而八方飘来的战火的味道。 由于生物兵器碳疽菌引起了种种怪事发生,在美国接连发生情报机关同事之间的暗杀事件。 地中海战争是一个谜。“超级虎”到现在还身分不明。 围绕着“超级虎”,世界上的情报机关都在暗暗地活动。其中前后露出面目的是美国和北非的碳疽菌。情报机关看出来了,美国陷入恐慌似乎与地中海战争有关系,假如是这样的话,就有必要把怀疑的目光转到目前发生的卜阿勒古族的大迁移上来。 可是,没有那个国家的情报机关对卜阿勒古族的大迁移注意过。 三坂贵子在骆驼背上摇来晃去。 离开达西利拉西鹿高原,已经六天了。 卡拉汉和比达尔也骑着骆驼。 卡拉汉所在的英国皇家情报中心和比达尔所在的法国国家安全保障局在这里都没有驻外机构。前方是死亡谷地。 卜阿勒古族的大圣者卡巴提没有对他们的劝说有任何反应,他要杀绝利比亚边境警备部队的决心也没有丝毫动摇,卜阿勒古族的武器是土枪和大刀。无论怎样勇猛果敢,他们也是敌不过利比亚军队的。 这是自投罗网。但是,与文明社会背道而驰的蛮族族长是不会明白这一点的。并且也不想明白,他只凭悲愤的心情,感情用事地进行战斗。 贵子失去了生还的希望。 万事休了,因为他们被卜阿勒古族人围得水泄不通,无法逃脱。 日本警察厅外事特别班侦察员贵子变成了共同社驻多巴依特派记者,卡拉汉变成了路透社记者,比达尔变成了法新社afd特派员,他们持各自通讯社的记者证,混进了卜阿勒古族人当中。但是,对于要揭露利比亚军队的邪恶行径,在世界上表明自己是为了正义而战的卡提巴来说,这并不重要。他丝毫没有释放为几个世界著名记者的意图和行动。 离开他蒙拉塞特城以来,世界局势发生了怎样的变化,贵子他们毫不知道。也不知道各国情报机关对“超级虎”行动计划的调查了解有什么新发展。真是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世界里去了。 “你的屁股没事吧?” 卡拉汉骑着骆驼靠近来了。 “也许会消失。” 贵子笑道。 除了开玩笑就再没有别的取乐方式了。在骆驼背上摇来晃去,屁股几乎要磨破了,也麻木得完全失去了感觉。只有背脊还有点感觉。 终于到了国境线边缘了。 “我们今夜或明天进攻,你们也要努力呀!” 卡提巴前来向他们说道。 可这对卡拉汉没有一点安慰。 一百人左右的侦察队出发了。卜阿勒古族大队人马同这个侦察队保持着频频联系。 卜阿勒古族的战士们紧张到了极点。 全体战士都穿着拖到脚后跟的青一色的长衣,头部包着藏青色头巾,只露出了眼睛。他们骑着骆驼,姿势仍是非常精悍。但是,等待着他们的是机关枪和大炮。 “该死的东西!” 卡拉汉咒骂着卡提巴。 咒骂着愚昧的卜阿勒古族。 阿拉伯语中的“达蛙拉古”就是“神不理睬的人”的意思。不准确的说就是“见你的鬼去吧!”阿拉伯咒骂蛮族人就是称他们“达蛙拉古”。这种比喻真正惟妙惟肖,恰如其分,以愚昧著称的蛮族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是如此,没有丝毫的进化。 此时,贵子的臀部是卡拉汉瞄准进攻目标,能抱着贵子睡一觉,真是死而无怨,但是,现在被围困在大军中,如何是好。 地中海战争发展到何种程度了呢? 沙漠狐狸也彻底消遁了。 一个月圆之夜。 卜阿勒古族军在黑暗中无声无息地潜伏了下来。 这是提贝斯列的边缘地带。 贵子、卡拉汉、比达尔三人在卡提巴的大本营里。 全军都在等待着进攻的命令。疯狂般的将在一瞬间变成现实。利比亚国境警备队基地就在眼前,基地灯火通明。 对这个灯火通明的基地,怀有刻骨仇恨的卜阿勒古族人悄悄地窥视着,待机而动。 能生还的唯一途径就是逃进背后提见斯列山地里去。提贝斯列山地都是由海拔三千米高的群山组成的。如果能逃进去了,无论如何也都好办了。可是,卜阿勒古族人是不会给他们逃生的机会的。 贵子他们不明白卜阿勒古族人的悲愤心情的。一百三十多名姑娘媳妇被利比亚士兵掠夺走了,并将她们变成了性交工具。这是不能宽恕的。再加上炭疽病的蔓延,他他们生存的依赖,可布病成批地死去。在这民族生死存亡之际,卡提巴决心报仇雪恨。 这场战争关系着整个民族的荣辱。为了恢复民族的荣誉而作战,对死的恐怖也就无所谓惧了。 成群结队的卜阿勒古族人带着年迈的父母、妻儿和儿女,踏上了流浪的征途。这种背景后面隐藏着有多深重的历史的悲哀啊! 但是,无论处在何种背景下,这场战争是盲目的,无谋略的,是一场自取灭亡的战争啊! “你冷吗?” 卡拉汉凑了上来问。 “嗯,啊!是的!” 贵子正在思考着堂神忠道说过的那番话的含义。 你应比其他任何人都先读懂这些空白文字。 到战争的导火线即将点燃的前夕,贵子才明白这白文字的含义。 卜阿勒古人是空白文字。 炭疽病无情地把卜阿勒古人赶出家庭,逃出了故乡,于是失去了生存场所的卜阿勒古族人被迫发动了同利比亚边境警备队的背水一战。 究竟是不是利比亚士兵抢走了卜阿勒古族的妇女的呢? 贵子突然觉得这是不可能的。 对手是没有国家的卜阿勒古族人。抢去一两个女人作性交奴隶,是有可能的,这在文明社会里也时有发生。但是,有一百二十个妇女被抢走,此事就非同小可。一定是有什么组织干的,而不是正规军队干的,并且,有高度严密的纪律的正规军,也不会干这种事。 卜阿勒古族人是不是亲眼看到利比亚士兵抢他们的妇女? 贵子的背一阵寒战。 如果卜阿勒古族是空白文字的话,那么堂神就是一个冷酷无情的男子,他是为了达到个人目的,不惜灭亡一个民族的男子。 贵子咬着嘴…… 贵子当上了给卜阿勒古族播撒炭疽菌来的魔鬼帮凶,由此导致了现在卜阿勒古族即将灭亡的现实。 堂神是一个不能饶恕的恶魔,是一个绝时不能宽恕的卑鄙小人。 贵子怒火冲天,这种愤怒使她发誓要从这里逃脱出去。 无论如何要活着出去! 不一会儿,进攻就要开始了。贵子作好了战前的准备工作,因为回避战争现在已是不可能的了。 利比亚正规军同卜阿勒古族战士的厮杀即将开始,这场战争与地中海战争有何内在关系呢?一定要去查清楚,一旦查清楚了,就必须阻止已策划好的地中海战争的爆发。同时,一定要向堂神射出复仇之箭。 卡提巴的右手,已高高举起,为了恢复民族的容誉,这手就要切开沉沉的黑夜。 二十多头骆驼突然猛走,消失在黑暗之中,这是命令各军团开始攻击的传令队。 贵子凝望着黑夜。 卜阿勒古族的士兵大约有一千五百人。准备向利比亚边境上的阿渥滋前线基地进攻,据侦察所知,利比亚边境警备队大约有一个中队,只有二百人左右士兵防守。 ——相互衔接的齿轮疯狂碰撞了。 贵子想着。 如果有了堂神的煽动,利比亚方面做了战争准备那他们必胜无疑。反之,就是战前准备不允分,胜负也已成必然之势。这场战争不是卜阿勒古族人对利比亚挑起的,而是堂神一手挑起的。 如果这场战争卜阿勒古族胜利了,报了仇就能保全民族的面子。取胜后,他们撤回军队就万事大吉了。这样一来,就等于卜阿勒古族在战场中讨伐了堂神。 贵子希望局势朝这个方向发展。 燃烧着复仇之火的卜阿勒古族,虽然开始进攻了,但黑夜的幕布仍然一动未动。 贵子正听着自己因身体的振动而发出的声音。 时间仿佛停滞了,暗夜沉沉。 “开始了!” 卡拉汉有些颤抖地说道。 枪声划破黑暗,好几挺机关枪哒哒地扫射着。 枪声震耳,远处似乎传来了卜阿勒古族人的呐喊声。卡拉汉窥视了一下四周,感到机不可失,必须尽快逃走。因为是夜袭,即使初战告捷,但卜阿勒古族不久便会被对方瓦解而溃逃。然后利比亚军队追击过来,到那时,一切就都晚了。 此时,身旁有几百名士兵,说到底,卡提巴仍旧不打算放走这三个特派记者。持续不断的枪声划破了暗夜的寂静。狡猾的卡拉汉一言不发。 骆驼带回了传令。 “进攻基地成功,全军斗志昂扬。”穆汗默德翻译说道。 贵子看见了基地方向燃起的火焰。好象是卜阿勒古族士兵放的火。一想到这些年轻的复仇者在紧要火头冲锋陷阵,不禁心中有些难受。他们毕竟还年轻啊!这些还不知道是日号令接连不断地传来。 利比亚国家总结办公室。 卡扎菲上校接到了从边境阿渥滋送来的一份军事情报。 情报由全面监视卜阿勒古族人的一支已进入曼戈里丘陵,并且向利比亚边境阿渥滋基地发动了偷袭。 卡扎菲立即命令边境警备部队全部出动,给卜阿勒古族人狠狠还击。并高法把战火扩大到乍得境内。 阿渥滋位于乍得北都的列贝斯提山的山麓。 卜阿勒古族战士在民族精神激励下,进攻利比亚阿渥滋前线基地。 利比亚军追击卜阿勒古族人,并开始了大反攻。 这是一次的战车部队、机械化卡车部队、炮兵部队、地对地对弹部队,以及空军轰炸部队等多种编制的大规模反击战。 卜阿勒古族人开始溃逃。 装甲车和战车一路追击他们。 射来的第一颗迫击炮弹在阵地附近爆炸,弹片击伤了卡提巴。满身血迹的士兵紧紧搂住骆驼脖子一个一个地撤退走了。 贵子没有逃走。既然卡提巴倒下了,应该全体撤退,但不不能丢下那些受伤者而不管。 卡提巴命令全军逃向乍得。 这里,离乍得的国境并不远了,贵子靠个人的力量完全能逃过去,但她未逃,她在全力照顾那些受伤者。 这是一次全面的溃逃。近千人的卜阿勒古族战士成了枪下冤魂。可以说是全军覆灭。对这场惨剧的造成,贵子感到负有一定的责任。 照顾受伤者无非就是用纱布包扎者罢了,其实还不如不包扎的好。看到面前的这副惨象,贵子只能在心中哭泣。送回来的那些被刀抢击伤的血流如注的年轻士兵东一个西一个地都咽了气,死去,被埋掉。这是只有在地狱才能看到的惨相。就因为他们是未开化的种族就该遭受这种地狱般的残酷命运吗?而将这些未开化种族推到如此悲惨的地狱里去的那些坏蛋,根本就不是人! 卡拉汉和比达尔逃走了;翻译穆汗默德也逃走了,剩下的只有贵子一个人。 ——这就是堂神描绘的情景吗? 第九章 男虎枭雄 1绿岛俱乐部大爆炸 战局越来越混乱, 这是因为早有预谋的利比亚突然将战火扩大的缘故。 利比亚国家总统办公室。 卡扎菲上校又接到一份情报。 情报是某西方通讯社的一则最新消息,其内容是: 乍得境内,突然燃起战火,利比亚和乍得双方正在交战。 过去,利比亚支持以乍得前总统穆桑巴为首的反政府军,并在乍得北部建立了临时政府。南北双方以北纬16度线为暂定国境线。 由于乍得政府得到法国空军的支援而处于优势地位。这样,前总统放弃了利比亚,而和政府军握手言和。 乍得正规军曾攻入了北方,收复了利比亚设置军事基地的瓦法托姆、法达、法雅拉鲁等地区,直逼近利比亚设在利、乍两国边境上乍得一侧的阿渥滋军事基地。 利比亚方而长期来一直苦于找不到进攻的理由,难以还击,近日来,他们借口,乍得军队越过边境向他们发动进攻,为此不得不应战、反攻等,决定派兵攻入乍得。 突然挑起战火,是利比亚自编自演的一幕丑剧。 目前,事态正继续向严峻方向发展。 非洲特有宿命色彩的悲剧莫过于部落之间的抗争了。 乍得前总统穆桑巴下台后,他不甘失败,在利比亚支持下,组纵反政府军,在乍得北部建立了临时政府,形成了南北对峙的局面。南北双方在北纬16度的地方划定临时分界线。 然而,乍得现政府得到原殖民主子法国的支持而奋力反击。法国提供了相当数量的有导弹装备的战斗直升飞机“羚羊”号。美国也提供了一千五百万美元的紧急军事援助。这样,前总统派放弃了利比亚,而和政府军握手言和。 素有易守难攻之称的设在乍得北部瓦德托姆地区的利比亚空军基地失陷了。接着,法达地区也失陷了,法雅拉鲁也失陷了。这些利比亚在乍得设置的军事基地都被摧毁了。剩下的只有原来的利比亚、乍得两国边境属乍得境内有阿渥滋。阿渥滋地区以储藏有铀、镁等具有战略意义的矿产资源而闻名。利比亚单方面宣称要占有阿渥滋并声言要死守阿渥滋,而且还声称以此为根据地,解放乍得北部,利比亚的这一宣言被前总统派拒绝了,事情还远远不止这些,前总统派还和政府军握手言和,反戈一击攻打利比亚,这样,利比亚挑起的乍得内战受到了国际舆论的遣责。 在西方军事首脑们看来,利比亚夺回瓦德托姆和法雅拉鲁等地区是个时间问题,只要看看卡扎菲上校脸上的表情就能猜出几分来。 不过,利比亚要夺回瓦德托姆和法雅拉鲁等地区,首先必须掩清楚北纬16度以南的乍得军需供给路线。但是,目前那里的军事要塞被法国雇佣军固守着。法国一直宣称,一旦受到攻击就要采取报复手段。 当然,利比亚要夺回在乍得北部的失地,最重要的前提,还是他必须有进攻的口实。如今,无家可归的卜阿勒古族人为恢复民族尊严,振奋民族精神,所发动的复仇之战,正好为利比亚对乍得的进攻,提供了这一口实。 乍得境内的巴尔达伊街位于提贝斯列山地的腹地。 三坂贵子被送进了设在巴尔达伊街的医院里。 三坂贵子在逃跑途中被炸弹的弹片击中了腿部而受伤。 卜阿勒古族的人战斗最后以惨败的结果而告终。 有一千人参加了战斗,其中,大部分被利比亚军杀死了。但他们壮烈的死,唤起了人们有民族自尊心。 贵子不可能知道,伟大的卡提巴最终怎么样。她却是从死人堆里,躲过炮弹的追击,才终于逃了出来。 卡拉汉来到了病房。 卡拉汉和比达尔先一步逃到了巴鲁达伊街。 “我和比达尔取得了联系,这家伙听说是被派遣到乍得前线来,同法一情报官马诺康少校已答应,不久将把我们送到首都恩贾梅纳,请安心养病好了。” 卡拉汉点燃一根烟说道。 “你了解哪些情况?” 贵子问。 “一塌糊涂。卡扎菲上校已向瓦德托姆和法雅拉鲁等地区增派了部队,乍得和卡扎菲正面交战了。” 卡拉汉回答说。 法国总统密特朗声言将派空军援助乍得。不过,现在是卡扎菲的天下,从战局情况来看,是支离破碎的,如果盲目出击的话,卡扎菲很可能失手,最坏的结果莫过于被暗杀了。一旦里根强烈指责卡扎菲是侵略者,他将更加度日如年。 “卜阿勒古族人的情况如何?” “利比亚士兵没有受到卜阿勒古人的攻击的丝毫影响,相反,他们倒是得到了乍得前线的机会。 利比亚单方面声称要占有乍得边境城镇阿渥滋。因而,这是对乍得的侵略行为。利比亚国内的卡扎菲势力正在高涨。由于害怕遭到国内反对势力的暗算,卡扎菲的住所也不再公开。另的一说是,卡扎菲隐居起来了。还有一个说法是,卡扎菲手下有他几个影子武士,当他的贴身保镖,还有一个美女如云的欧洲卫队“保护”其安全。 如果利比亚出兵乍得北部的话,法国也将出兵、叩开自栩易守难攻的瓦德托姆空军基地大门的是法军两架“豹”式战斗机。这两架战斗机超低空飞行,骗过了雷达的追踪,摧毁了马德里导弹基地的心脏。密特朗宣称坚决支援乍得。一旦招致法军的直接介入,那么卡扎菲将明显会最终失败。 北非的独裁者卡扎菲,目前仍旧一意孤行,要想用武力将乍得北部抢夺过来。 “你在想什么?” 卡拉汉看着贵子叫道。 “我在想,在这之前的卜阿勒古族的大迁移,究竟怎么样了?” “卜阿勒古族在向乍得进行大迁移。联合国秘书长发表了声明,不能漠视卜阿勒古人的灾难于不顾,并准备派观察员出席‘撒哈拉六国’和‘阿拉伯联盟成员合作会议’。” “噢,原来是这样。” “这回,该轮到你说说情况了。” 卡拉汉对着贵子说。 “开始,法军还没有动手。利比亚却早已出兵进入乍得了。” 卡拉汉又说,虽然他已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这次事的背景上来。所以很想听听贵子的高见。 因为当初是贵子最早引出令人深思的问题的。 贵子由于看到美国ap新闻社发布的二则消息,说卜阿勒古族的可布牛好象是因为感染上了嵌疽菌而得了一种奇怪的的病症。存美国说曾由于这种炭疽菌,而有人丧命,并一度使美国陷入混乱状态。在卜阿勒古人的可布牛中播撒这种炭疽菌看起来不稀奇,但实际上却十分很毒。 这一切带来的结果,毫无疑问,引起了卜阿勒古族家破人亡的灭顶之灾,不得不进行全民族的大迁移。 而正当此时,他们的妇女遭人抢劫,送往利比亚军营供士兵欺侮凌辱,反正己无家可归的卜阿勒古人,只好背水一战,向利比亚军队发动了进攻。 利比亚将卜阿勒古人的进攻转移到乍得军的头上,从而为侵略乍得北部寻找借口。 ——为什么贵子会注意到卜阿勒古人饲养的牛染上这种怪病的呢? 贵子一定知道其中的干细,因而,贵子为了和卜阿勒古人会面,深入到阿尔及利亚腹地,来到他蒙拉塞特城。 “利比亚军方已知道卜阿勒古人的进攻——正因为这个才找到了这次侵略的借口,这是一种策略。我从你的眼光中已看出这是一次策划好的侵略。我可以肯定地说在卜阿勒古族和美国同时出现的炭疽菌是同样的人播撒同一种生物武器。我想你起码应该知道这是有人经过挑动的战争计划的一部分,具体说,就是所谓发动“地中海战争”的计划的一部分。” “……” 贵子愕然,无言以答。 “那场在美国引起的骚乱,以美国情报机关的失败而告终。但据说,在夺取军事机密的组织中,曾有一个独身的日本女人。而且拍有军事秘密的胶卷就是被那日被女人带出了美国。小姐,你也是日本人……” 说到这里,卡拉汉看了一下贵子。 “……” 贵子仍无言以答,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其实,你的真实身份是日本警察厅外事特别训练班的侦察员。” “这个……” 贵子吱唔着,说不出话来。 “不瞒你说,我是英国皇家情报中心的秘密情报员,我们能一起来到北非的这块腹地,共度九死一生的难关,也算是三生有缘吧。如果我说得不对,那么,请不容赐教!” “现在,请别说山去。” “我想,你全知道轰动美国的炭疽菌事件,更会清楚那一事件同卜阿勒古人大迁移,以及我们进攻利比亚这两件事的联系。我想操纵这些事件的幕后人物应该是日本人。如是这样,那么,小姐,你这次来北非,肯定是与调查此事有关吧!” “那么,什么时候可以说呢?” “除非尽快弄清楚全部情况。” 贵子对卡拉汉,又象是对自己,这么说道,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现在的情况十分复杂,目前一切都还很难预料。独立村,堂神忠道正在阴谋挑起“地中海战争”,而在美国随心所欲的那一男一女日本人,就是馆虎贵手下的五坐美弥和吹上龙介。 馆虎贵一伙制定了严密的“超级虎”作战计划,且在积极推行之中。在美国和北非同时出现炭疽菌这一生物武器,其目的就是挑起地中海一带的战火。卡拉汉的这一推断正中要害。必须尽快同本国的警察厅外事特别班取得联系,现在是分秒争了。因为根据上述推断,来决定采取相应的行动。是日本外事警察的追切任务。这既不是贵子,也不是卡拉汉所能办到的。 ——堂神忠道从这里,准备铺设一条什么样的线路呢? 贵子还没有清楚炭疽菌事件与地中海战争的全部联系。 她明白同事卡拉汉的焦燥,但这二者毕竟目前还没有完全挂钩。 死死盯住贵子的卡拉汉的眼睛中充满了“拷问”,更闪现出一丝杀机。 贵子感觉到了卡拉汉的用意,有些害怕。因为都是国际情报人员,所以不能轻意相信什么三生有缘之类的鬼话。 埃及。 十一月七日 开罗拥挤不堪的街道。 只有东京十分之一面积大的开罗,却居住着一千二百万人,一千二白万人已相当于埃及总人口的四分之一。 由于道路二十四小时都是水泄不通,变通处于麻木状态。出租汽车有是有,但在街中却看不见其踪影。公共汽车任何时候都出于超载状态,乘客常常从窗口上下车。 这天是星期五。星期五是伊斯兰国家的休息日。街道象往常一样热闹。 座落在尼罗河中的一个叫开吉拉的小岛,在殖民地时代是殖民主义者的专有地,现在对外开放以后,成为开罗头号娱乐场所。整个岛在绿色的环抱中,使人简直不能想象这是在开罗,而感到完全是在另一个天地。但是,只有vip以及经过特许的人,才能进入这块绿洲,岛上有专门的体育俱乐部,还配有网球场、游泳场、赛马场等设施。 下午2点多钟时,拥有高级俱乐部和高级饭店的绿岛体育俱乐部,在一声震耳的轰鸣中爆炸了。 死者有二十三名。晕伤和轻伤者有八十多名。真是一幕大惨剧。 这是恐怖主义分子干的。 经开罗刑事侦破小组和特种兵军部的调查,结果表明,恐怖分子用的炸弹是一种被称为pl—x的液体炸药与合衬碳组合而成的爆炸力极强的炸弹。爆炸时的风速达到每秒八千米,从而增大了破坏力。其威力是一般炸药的三倍。 埃及政府首脑大惊失色。 死者中包括驻开罗的美国大使夫妇和英国总领事夫妇。炸死的本国人包括伊斯马依鲁,阿萨托以及卡利穆。三人都是vip成员。伊斯马依鲁是财政部长,阿萨托是秘鲁期银行长,卡利穆是交通部长。 除此之外,死伤者中vip占了很大一部分。 爆炸发生一小时后,爱伦·阿罕拉姆报纸报道了一个自称“阿拉伯大义联盟”的组织承认爆炸是他们所为的消息。爆炸理由是:“惩罚向西欧摇尾乞怜的阿拉伯走狗。” “阿拉伯大义联盟”目前并不是一个很起眼的恐怖组织,就在绿岛体育俱乐部爆炸事件发生的同时,埃及亚历山大国际机场飞往伦敦的美国一五六号班机被几个恐布主义分子劫持。 机上有乘客三百八十名,来自世界各地。强行上机的几名劫机分子通过机长与机场操纵台进行了对话。使用的是阿拉伯语。要求立即释放埃及监狱里关押的伊斯兰战线六名同志。机长被迫在利比亚着陆。 意大利,西西里岛。 意大利黑手党的老窝西西里岛的头目卡尔罗·冈比诺,从十月十五号开始了他为期七天的巡回旅行。 冈比诺同时在罗马黑手党以及纽约黑手党的手下干事。这是一个双重的“王中王”式的危险人物。他带手下六个小头目和情妇乘坐科斯塔·利贝拉号游艇到处招摇过市。 十月十八日,上午六时五分。 冈比诺的雇佣船长用紧急频率发出的信号被意大利海军西西里亚基地接收到了。 报告:利比亚舰艇突然侵犯我领海。他们使用导弹突然袭击。我们不能进入斯罗托海。情况危急!导弹击中了前甲板——不行了。 显然,紧急信号没有发完,便突然消失。 西西里亚海军接到了这一消息,但没有理踩。 紧急呼救之后,科斯塔·利贝拉号游艇失踪了。 意大利海军和利比亚海军面对面展开了交战。 利比亚海军同时也收到了科斯塔·利贝拉号舰艇的急电,它同利比亚海军的舰艇在海上呈剑拔弩张之势。 在海面巡逻的意大利海军舰队驶向斯罗托海。 素有“火药库”之称的弹丸之地一时处于一触即发的状态。 绿岛爆炸事件之后不久,埃及国防部发出命令在埃及与利比亚的边境地带增派两个机械化兵团,保持一级战备状态。 埃及政府已断定这次绿岛爆炸事件是利比亚的恐怖分子直接插手干的。美航机一五六次班机被劫持在利比亚的贝利拉空军基地着陆,利比亚恐怖分子发出紧急声明说,为了报复埃及的行为,决不怯战。 这不仅引起了埃及的愤怒,而且更激怒了美国。 美国总统里根曾发表了题为《卡扎菲政权下的利比亚》的白皮书。 并在发表白皮书后三个月,轰炸了的利波里,报了一箭之仇。 在绿岛爆炸事件中美国大使夫妇遇难。 被劫持的美国一五六号航机上,乘坐有八十三个美国公民。 “是时候了,一定要让卡扎菲尝尝我们的厉害!” 美国总统表现出了最大的愤怒。 美国海军总司令命令驻守地中海的第六舰队以及大西洋第二舰队保持一级战备状态,密切注视利比亚的举动。 英国毫不犹豫地支持着美国。 美国第二舰队接到命令,也处于一级战备状态。 十一月十日。 纽约黑手党头目塞邦托勒·马朗茨罗带领收下的娄罗到西西里去了。临出发前,马朗莰罗发表声明,如果需要的话。他将同卡扎菲一试高低。 无一生还者,也没打捞到尸体。这些残骸是在离利比亚划定的内海西多拉湾五海里左右的公海斯罗托海海域发现的。 贵子是从乍得首都恩贾梅纳听到这些消息的。 贵子沉默不语。 美军第六舰队突然进入了战备状态,埃及也处于同样的状态。当然,苏联的黑海舰队是不会保持沉默的。这样的话。扼居黑海到地中海出口的博斯普鲁斯海峡的土耳其将会被直接卷入冲突中。因为土耳其控制着战时各国舰船的通行。种种迹象表明这是地中海战争的前夜。 ——到底是谁,想捞取什么呢? 贵子十分茫然。 总觉得似乎讹也不存在这种企陶。在处j二东西两太阵营焦点的地中海挑起战争的阴谋,决不是一般人所能为的。贵子开始产生这样的想法。 2血战杀人族 扎伊尔。 位于东北部的伊茨里森林。 在日趋沙漠化的非洲大陆上,唯一幸存的大森林就是这座伊茨里森林了。这是一座罕无人迹的原始森林。 确实,迄今还没有人到达伊茨里森林,外界只知道森林里有个少数民族叫姆不泰·佩古米族,他们以三、四十人为一个单位群居,大约共有四万人。当然,这仅仅是从佩古米族人的话中推断出来的。 也有传说,这是人可怕的杀人种族。还传说佩古米人从太古时代起,就脱离了外界的文明,在近似于类人猿的裸族。 这是有关佩古米族人们传说。谁也没有见过真正的佩古米人。佩古米人中也有杀人部落,还有绝对不和其他部落接触的危险的裸族。假如你走到森林深处,会冷不防地飞出毒箭头来。正因为佩古米人的存在,所以外界人不能深入密林的腹地。 森林边缘住有人家。 志乃在伊茨里森林里迷路了。 志乃是从肯尼亚的内罗华出发的。 树、胡桃树、橡胶树等参天大树静静地耸立在那儿。小鸟停止了歌唱,寂静得令人害怕。不见一丝阳光。气根植物以及苔藓类植物由于其生长受到束缚,看上去蔫蔫的,没精打采。 ——为什么来到伊茨里森林的呢? 无论志乃如何搜肠刮肚,绞尽脑汁,仍然不能把伊茨里森林和这个计划联系起来。总觉得自己是被发射到这里来的天外来客。 ——馆虎贵被杀。 馆虎贵和城舞秋之参加了坎帕拉之战,不好对付的白骨警视正也跟随着来了。 可能三个人都被杀了。美国在非洲大陆没有势力基础,法国、英国这些老牌殖民国仍然控制着非洲大陆,也不能随心所欲了。 馆一旦被杀,那么他的全部计划就到此结束了吧。 志乃随身带有一个柯达35mm的vr—g胶卷。志乃停住了脚步,远处传来了大鼓的声音:“tatata”,“打破丛林中的寂静,正慢慢地飘过来。 志乃吓得全身哆嗦。本来想拼命走出这片密林,结果反而乱闯到密林深处。 听说佩古米人已不住在密林深处。听说他们现在已搬到密林的边缘,因为他们已渐渐地适应了阳光下的开发地生活。那么那儿会有佩古米人吗? “tatata!” 大鼓声继续传来。 志乃全身发抖,听那声音好象是敲打着一段空木什么发出的。但不知道声源来自何方。前方后方都传来了声音。 志乃握紧了手枪,她身上直起鸡皮疙瘩。此刻,她已经忘了他个人独自闯进这片森林,找不到出去的路,将被葬葬大森林吞没的那种孤寂感,而完完全全地被恐惧包围了起来。 志乃开始奔跑起来,不管怎么说,离蛮族人的鼓声越远越好。要是被包围了,那就完了。 也许蛮族人是在警告她不准靠近吧。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多远,志乃实在太累了,便停住脚。 眼前悬挂着无数气根植物的后面,突然冒出了一缕轻烟,志乃回身看了看,看到身后的轻烟正在扩散。志乃发现这儿,那儿,到处都有薄烟散出。志乃惨叫了一声。开始还以为是雾霭,但是烟雾中含有一种烧焦的臭味。志乃知道自己被蛮族人包围了。 志乃心想冲出去。反正还有枪,到了紧要关头,总可以打死几个蛮族人,杀出一条血路来的。 志乃突然一阵头晕目眩,靠在了大树上。眼前仿佛是一道道红光、绿光织成的五彩斑斓的彩虹,彩虹中赤身裸体的男女正在交媾,宛如一幅有十几对男女在交欢的春宫图。 卜阿勒古人进攻利比亚军事基地,利比亚入侵乍得,埃及机械化部队开赴埃及边境,美国一五六号班机上的劫机事件,黑手党对卡扎菲的宣战——这一切瞬间在志乃眼前掠过又旋即消失。 志乃睁开了眼睛。 一大群蛮族人围住了志乃。男的、女的都只在腰间缠了块布,布是将树皮捣烂以后取那纤维做成的,比较柔和。 一个女蛮人正在跳舞,跳的是种单调的,不断扭动腰部,来回跳的圆圆舞。其余人在围看。 志乃看着这一切,仿佛是在梦中。脑子沉沉的,象喝醉了酒。 终于,志乃发现自己是被赤身裸体的绑在树上的。身旁的树上,还绑了两个白种男人。同样也是赤身裸体。这两个男人看志乃。昏沉的脑袋渐渐清醒过来,随着脑袋的清醒,志乃渐渐恢复了意识。 就在恢复意识的最初,志乃吓了一跳。蛮族人全是黑人。不过,与平时看到的生活在非洲大陆的黑人有着明显的不同。可以这样说吧,男的,女的,他们的五官排列异样整齐。全部戴着用动物的牙齿和骨头做成的首饰,身上仅有的东西就是这些。看不到有色彩的规范的装束,也没戴鼻环和唇环。这是些和俊男俏女的标准无缘的男女。单看长相,能感觉到这些男女似乎显得很高贵。 ——有救了吧? 最初,志乃这么想道。 光凭长相,看不出这是个杀人种族。他们形成了一种与外界文明隔绝的独自的文化。容貌端正显示出他们是重复进化,从所周知,近亲结婚时才能纯化血液。如果靠这种血液继续遗传下去的话,就能变成眼前的这类人。 那女子跳的舞是祝医舞。这是一种只在未开化的蛮族中使用的救命术。巫医经常使用的是白巫术和对抗巫术。白巫术采用的是整体暗示的方式,而对抗巫术则采用解除中邪者身上的咒语的方式。 在周围一群男人面前,被迫着赤裸身体,会有被强xx的感觉。如果是这样的话,在女人面前,两个白种男人被迫全裸,就可以看作是女人的侵犯行为。对封闭的种族来说,新鲜的血液是必要的。志乃想,大约就是为些缘故。巫医跳的舞是在向祖先询问。如果是醒悟到受到了侵犯还好,因为被侵犯和被杀是有天壤之别的。 ——刚才那一阵烟雾更是在使用麻醉药吧。 志乃终于明白了。 原来,佩古米族人是能够从野生植物中提取制造麻药的,而眼前这个看上去比佩古米族人高等的种族也善于制造和使用麻醉药,这就不奇怪了。刚才意识丧失之后,再醒来时,头脑仍感到昏沉沉的,正是麻药起作用的证明。难怪眼前出现红、绿等各种妖艳的色彩的流动,以及漂亮女人同男人的集体交欢幻影——麻药,也许是在显示这个种族的存在,啊,一副甜美的虚幻之境! 女人停止了舞蹈。 那女人向男人命令了几句话,于是,四个男人站到了被捆绑的白人的面前。一个白人被松了绑。他被带到巫医的面前跪下。 ——难道那白人会被那女人收拾吗? 没有什么响动。 突然志乃惨叫了声。 一个蛮族男人站到了跪着的白人身后,高高地挥举着蛮刀,随着蛮刀的一闪,白人的头落地。 简直是些恶魔! 那巫医首先捧起一捧从砍下的头里喷出的血喝了下去,并且褪下腰布,将血涂到自己的生殖器上。 所有的蛮族人都照眷这样做了。被砍掉了头的白人的血被蛮族人涂在身上,并且男男女女都争先恐后地脱下腰布,将血涂在自己的生殖器上。 第一白人的血被涂完了,下面就该轮到另一个白人了。 那白人发疯似的拼命挣扎呐喊。在这种情况下不发疯,也得发。那白人被松开绑后,吓得昏死了过去。接着,他被带到巫医面前,随着蛮族人的刀光一闪,那白人也被取了首级。 这是一场饮人血和涂抹人血的恐怖至极的狂宴! 在巫医们命令下,蛮族人来到了志乃的面前。 在被松绑之前,志乃就已经完全失去了任何感觉了。 一八八一年。 法国陆军非洲远征军向阿尔及利亚南部征讨。 率领这支队伍的是弗拉达兹上校。 弗拉达兹上校的任务是镇压北非的卜阿勒古族人。 在阿尔及利亚的南部边缘,生活着一群靠贫瘠荒芜的撒哈拉沙漠为生的游牧民族。阿拉伯人非常憎恨这群游牧民族的行径,称这些卜阿勒古人是“被神抛弃的人”。 卜阿勒古族人被入侵非洲的阿拉伯人全部消灭光了。因而,那里变成了卜阿勒古族人的坟墓。 不论是帛服还是镇压,总之,要让卜阿勒古人服从于法国的统治是弗拉达兹的任务。弗拉达兹部队受到了被激怒的卜阿勒古人的猛烈还击。 勇猛的弗拉达兹向全军命令要全部消灭蛮族,并亲口挥剑上阵。 一时枪声四起,炮声轰轰。弗拉达兹一边进攻,一边前进。弹药殆尽的精锐部队在紧要关头攻入了敌阵。但是,卜阿勒古人全体出动,乌云压阵般地冲过来,他们只露出两只眼睛,戴着酱色的头巾,穿着蓝色长袍。顿时,蛮族人和骆驼队,覆盖了大地。 法军的冲锋号已不再吹响,整个部队倒在|血泊中。 即使这样,勇猛的弗拉达兹还是决定要拼到最后一刻。 弗拉达兹自己身上好几处被砍伤,染满了血,但他继续拚杀。他一边骂这些蛮族,一边使出最后的力量搏斗,最后,弗拉达兹被骆驼踹倒。 就在倒下的那一刻,弗拉达兹的喉咙被蛮族人的剑抵住了。 突袭蛮族右翼的是城舞秋之。 正面迎敌的是馆虎贵。 白骨达广躲在大树的后面。 蛮族用毒箭头展开了决战。由于危险,白骨不能从树背后出来,馆和城舞左手各持有一根拐杖,他们一边用拐杖拨开毒箭。 令人眼花缭乱的拐杖,一一拨开毒箭。拐和城舞的手枪杀死了不少蛮族人。 白骨呆呆地看着这一切。 白骨在这片伊茨里森林中片刻也不能离开馆的左右。在白骨看来,馆象个敦厚的绅士。毫无疑问,由于馆是他们一伙人的头头,自然身上藏有无穷的能量,白骨认为这不过是其睿智的一面。但是,这次他也领教了馆身上的另一面。 这时的馆就象一部杀人机器,这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他手中的拐杖能准确的拨开箭头,简直就象根魔枝。果真要对付卜阿勒古人的话,馆用不着带手枪,一根拐杖使能随便打翻几十个蛮人。在馆身上,白骨好象看到了真正的魔鬼。温文尔雅只是其假面具,一旦他决定杀人,他就会撕下这个假面,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杀人魔王。 手下高徒城舞比起其师傅,就相形见拙了。城舞就象凶恶的阿修罗,只是缕缕从侧而发起进攻。 为跟踪志乃行踪而雇佣的一个佩古米人,在嗅到杀人种族的杀气后,害怕得不得了,悄悄溜走了。 …… 弗拉达兹绝望地叫了一声。 那蛮族人差点被弗拉达兹所杀。 “快点吧!”弗拉达兹喊道,就在发出这声叫喊的同时,蛮族人的刀刺向了弗拉达兹的喉咙。这大概是弗拉达兹最后的声音。 弗拉达兹脸颊被狠狠地煽了几下,死里逃生过来了。 弗拉达兹躺在一个日本男人的怀中。 ——这不是在阿尔及利亚南部的撒哈拉,而是在大森林中。 城舞将自己的衣服套在了没穿衣服的志乃身上,问道:“志乃,你怎么了?打起精神来哟。” “我是弗拉达兹上校,战斗情况如何?” 志乃模糊不清的声音。 “不管三七二十一,再狠狠地煽她几耳光!” 馆虎贵向城舞命令道。 志乃变成了一八八一年前弗拉达兹上校了,因在昏迷中,唤起了计划安排中的卜阿勒古族对利比亚军的进攻的记忆一样。 按计划安排发生的几起事件,志乃虽然知道,但依然不知道整个计划的真相。 馆虎贵将视线转向被砍掉了头的两具白人男尸上。 馆贵虎和城舞结束了和蛮人的厮杀。馆贵虎推测,志乃听到了枪声和战斗的厮杀声,由于过分恐怖,弗拉达兹灵魂在她身上附体了,最坏的结果莫过于发生被吓傻的悲剧了。 3幽灵机密 摩洛哥。 堂神忠道和真衣来到了摩洛哥东部的弗艾兹城。 他们从卡萨布兰卡坐火车来到弗艾兹,下一站是突尼斯首都突尼斯。 真衣从旅馆的凉台上俯视街道。 弗艾兹是个古老的城市,在日本,连长崎的街道都比这里好。这里的街道可称世界上最容易迷失的地方了。狭窄的街道弯弯曲曲,不知能通向何处,而且许多地方爬坡上坎。在建筑将之间,即便是白天,也暗得象遂道,旅游的人是绝不会把这里作为目的地的。 “可以了吗?” 堂神冲站在真衣身后问道。 “……” 真衣点了点头。 堂神开始抚弄她的臀部,真衣就靠在凉台的墙壁上。 街道上挤满了人,汽车无法通过,他们他把驴子作为交通工具,这些街道叫罪恶街也好,叫魔鬼街也好,反正象这类古老的街市,别具一种诱人的魅力。在没法使用汽车的弗艾兹城里,尤其如此。 真衣想,从现在开始,就要同情报样一争先后。 在乌干选首都坎帕拉,接受作战任务的是馆虎贵、城舞秋之、志乃三个人。 在埃及的阿勒·桑德里亚,有美弥、美津姐妹俩和辅佐他们的新常互一等三人。 吹上龙介和砂绘则是经空中航路进入尼日尔首都尼亚美。 现在已到了战斗的最后阶段。 堂神剥去真衣的裤子,真衣为了让他更好抚弄,便挪动了下身,真衣发出微微的喘息。 在独立村就是这样:只受女人愿意,就可以作爱。男的也一样。总之,男女双方的意愿都要尊重。 真衣也想抚弄堂神了。 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有情报得知,明天将有六名工作人员进入卡萨布兰卡,监视真衣。她却不知道这六人是哪国情报机关的,但他们的目的是想绑架她。等待她的将是拷问和死亡。当然,她由堂神带着,也不会轻易就落入对方手中的。 卡扎菲上校的特殊工作队,也已来到了弗艾兹。 他们是为了支援真衣而来,交手的是双方的情报人员,所以绝不能疏忽大意。与死神为邻的,可是真衣自己。 志乃、砂绘、美弥、美津四个人,分别在非洲大陆各地以奉献肉体为代价。为这次战争工作着,他们只求能太平无事,希望全都能生还独立村。 “换一下吧。” 真衣喘息着,跪在堂神面前。 堂神俯视着真衣。 从在北州大陆假如原定的作战计划之日起,就再没与伙伴取得过联系。这种情况,要持续到战斗结束。 贵子怎么样了? 堂神他想起,贵子喜欢被虐待,希望被捆绑,想被套上项圈。她戴着项圈周游了非洲大陆和欧洲。 乍得政府发表宣言。 宣言声称:利比亚前线部队强抢了一百二十余名卜阿勒古族的媳妇和姑娘,把她们当作性交奴隶,这的毫无廉耻的行为,世界各国都应把他们作为全人类的敌人加以控告。千余名愤怒的卜阿勒古族战士手举刀枪,进攻利比亚军事基地,利比亚军队出动装甲、战车,杀戮了大部分卜阿勒古族人,仅剩下数十名得以逃生。利比亚人还不善罢甘休,又举兵开始入侵乍得北部。理由是:乍得军队代替了卜阿勒古族人进攻了他们的军事基地,这是令人不能容忍的暴虐行径。 世界各国听了乍得政府的宣言,一时舆论大哗。 联合国立即作出了反应,派了调查团进入利乍边境以查明事实真相,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各国全部谴责卡扎菲。 法国和英国政府则发一宣言,称“乍得政府的宣言是起初的”,他们还掌握有证据。 因为英国情报机关的卡拉汉和法国情报机关的比达尔,都被卷入卜阿勒古族人的攻势之中,还有日本外事警察特别班的侦察员三坂贵子,他们三人,都曾受到了乍得政府的保护。 ——贵子已经明白堂神描出的空白文字的意思了。 它决不仅仅限于对卜阿勒古族人。 堂神知道贵子被卷入卜阿勒古族人的战争之后,很是吃惊。他认为贵子虽说是外事特别班的侦察员,但毕竟是一个女人。然而就这个女人居然去了撒哈拉沙漠中的阿哈卡尔山地深处,那不是女人所能去的地方。固执的贵子为了把空白文字弄清楚毅然作出这个选择,竞将生死置这度外,且能够安然回来,这不能不说是万幸。 卡扎菲被逼上了绝路。 埃及开去拉岛爆炸的恐怖行动。 美国一五六航班飞机被劫持。 意大利的利斯塔·利贝拉号船在公海上被击沉的暴行。 杀戳卜阿勒古族和侵略乍得。 …… 联合国发表宣言,要派特别列席代表参加“撒哈拉六国会议”与“阿拉伯联盟共同会议”。联合国也很重视卜阿勒古族的民族大迁移问题。 堂神让真衣站起来。 他抱住真衣那丰满的臀部,慢慢的抚弄着。 德依比斯用望远镜看着作爱的两人。 他知道这两人是堂神和真衣。 德依比斯是美国中央情报局的工作人员。北非是他的职权范围。他接到指令,命他监视堂神和真衣。所以他尾随他们从卡萨布兰卡来到弗艾兹城。指令是叫他绑架堂神和真衣。可是直到弗艾兹,还未能得手。他与本部取得联系后,知道卡达菲也派了特别工作队到了这里。 真衣雪白的胴体在摇动着。堂神亲抚着她的背部。她那零乱的头发在微风里飘动着。明亮的阳光笼罩着他们。 “畜生!”德依比斯低声嘟囔着。在他身边可没有可以拥抱的女人。 ——现在真想摸摸她的臀部。如果把他们抓住了,我定要这么干! 仿佛真衣身体己从堂神那里转给了德依比斯了。 真衣和堂神的这一切,都是做给监视他们的德依比斯看的。 “哎,倒底怎么了?” 德依比斯嘀咕着。 谁都知道,以美国中央情报局为首的各国情报机关碰上棘手的事了。卡扎菲亲自出马了。假如堂神要把强抢来的军事机密交给他,那情报也不会放在堂神身上。如果堂神的目的是和卡扎菲作交易,自然他们早就做成了,所以卡扎菲才会派出特别工作队来保护他们。 在坎帕拉、阿勒·桑德里亚、尼日美三个城市里,备国情报机关的工作人员和卡扎菲手下的特工人员互相杀戮,卡扎菲的特工人员正是维护日本的人,结果,不论在哪里,日本人总能逃脱,这颇令人不解。他们并没有必要维护日本人。 特工人员只要能取到军事机密就行了。如此说来,会不会是进入非洲大陆的几组日本人中,有谁至今还掌握着那份军事机密呢。情报机关却认为,不可能有这么个人。那份机密必定早落入卡扎菲手中了。 声东击西——如果有人已通过别的途往送走了真正的情报,这种假设也是成立的,但是,在美国大陆干过的声东击西战术,再在非洲大陆故技重演,这就叫人费解了,他们完全可以把它送到世界任何一个地方去。所以,声东击西没有意义。 现在不清楚的是:日本人是已经把美国的军事机密已卖给卡扎菲了呢?还是想把它卖给他人呢?不应该把可能支援美国地位的重大军事机密卖给以恐怖活动为外交基础的卡扎菲,就是对自由的背叛。但要出变者是极少数没有节操的日本人,这也不得不使人相信。 人们也不明白:日本政府为何否认与此事有关联,并一直保持沉默。 还有更令人不解的事呢,从杀戮卜阿勒古族人开始,卡扎菲就发展开恐怖活动,埃及在国境线上布下两个战车师团的兵力。美国也宣布要采取武力报复,形成一触即发的状态。西方也大造舆论,谴责卡扎菲。他如今已是四面楚歌了。这样,人们也就明白了,为什么他开始搞恐怖活动了。 ——是他拿到了那份重大的军事机密情报。大家都保持沉默。甚至颇感不快。这好似暴风雨前的寂静。 各国报机关查不出真相,都显得焦燥不安。 仅仅因为不能理解,他们便纷纷下达了绑架日本人的命令。 这两个日本佬在凉台作爱完毕。 堂神和真衣一起淋浴着。 “可真够刺激呀!” 他们一边俯视着曲折的小街上潮涌般的人群,一边作爱,这未免兴奋行近乎恐怖吧。从高高的楼上正好可以看到这一切。真主知道,此时定有好些人在监视替他们。 “可哪一个国家的情报人员,都是不会回避的。” 堂神也笑道。 他们准备明天早上出发。 在古老的街市,他们是不会受到袭击的。因为谁也不会公然从驴背上将人绑架,然后带走的。 他们将乘火车去突尼斯。在那里,各国情报机关不知又安排下什么圈套等着堂神和真衣呢。 时间已经是晚上了。他们冲过淋浴,就挑最狭窄拥挤的小街走。 他俩打算到卡拉维·库斯克一带游览,散开的同时顺便观察敌方的情况。 好象有七、八个受外情报人员雇佣的当地人在尾随着他们俩,有比利时人,也有阿拉伯人,当然其中也混有卡扎菲派出的特工人员。 真衣和堂神走在一起,心里越来越不安,因为她并没有掌握特别格斗技术,便携着堂神回到了住处。 “别担心,万一被捕,也不过就是那么回事。” 堂神安慰她说。 由于不安,真衣激发起了情欲,她觉得只有从男人那里才能得到慰藉。 堂神打开电视,里面正在播放新闻。 堂神和真衣停止了性交。 重大事件:利比亚军队开始入侵突尼斯。 他们已越过国境,战争眼看就要爆发。 播音员情绪激昂地说着。 堂神不知道,这件事就发生在上午。 十一月十二日上午。 驻突尼斯的利比亚大使馆发生爆炸。这次可怕的爆炸,炸死了大大使夫妇和四名秘书,三名工作人员等,共计九人丧命。 紧接着一个自称是马菲斯的意大利人与突尼斯通讯社取得了联系。 马菲斯声称:我们的接受卡扎菲超乎常规的挑战。这次爆炸大使馆不过是个开头罢了。卡扎菲杀害了我们意大利的卡乐罗·冈比诺和他的手下人,包括科斯塔·利贝拉号船上的全体乘客。血债要用血来偿,这是我们的惯例,我们现在正式宣告:战斗已经开始了。 这就是突尼期通讯社接到的通告。 卡扎菲出现在电视屏幕上。 卡扎菲声明—— 岂有此理!击沉科斯塔·利贝拉号船一事与我们无关。另外,开吉拉拉岛的恐怖活动也与我们无关。这一切都是美国的阴谋。这次利比亚的大使馆爆炸事件实际是突尼斯政府依仗美国的帮助而干的,实在可恶!我们不要相信意大利的马菲斯的挑衅声明,我们一定要追究责任。为了保卫我国国土和主权,如有必诉诸武力的话,我们也绝不犹豫。我们有严惩侵略者的权利! 卡扎菲情绪激昂,侃侃陈词。 七小时后,利比亚开始侵入突尼斯。 “开始了!” 堂神拿出威士忌说道。 “怎么了?” 真衣不解地问。 “马菲斯和卡扎菲配合得太好了!真是求之不得的事!” “是在我们的作战计划中的事吗?” 真衣看着堂神,又问道。 “也许还有修正的可能!” “但,到底发生了呀?” 真衣手里拿着一个威士忌酒杯问道。 “北非那些暴虐的家伙,这下可要原形毕露了!” 堂神愉快地笑道。 利比亚有正规军七万一千多人,其中包括五万五千陆军,还有战车师团、机械化步兵师团、各种地对地、地对空导弹单旅团等等。 与此相对,突尼期方面只有正规军四万三千人,其中陆军三万人。而且,这三万人当中,有二万五千人是临时征募来的。 突尼斯军队无法抵抗住利比亚军队的大举进攻。 “联合国很快要召开安全埋事会吧。”真农问。 “是啊,卡扎菲这个人,是个没时没运的家伙,而且一点没有心眼。” 他半是愉快,半是迷惘地说道。 利比亚与叙利亚联合,向伊朗提供苏联制造的导弹,它用来进攻巴库达德的导弹就是这种。自然,这是与伊拉克断绝了外交关系。 在输出恐怖方面,利比亚和伊朗是并立的两堆。一九八五年,它大规划地驱赶的突尼斯人为主的外国劳工,不许三万多名突尼斯人取出在银行的存款,就把他们赶走了。 突尼斯政府被激怒了。它的邻国阿尔及利亚政府也很同情它。阿尔及利亚政府遣责利比亚后,便开始支持突尼斯。局势是非常紧迫的。如果利比亚进攻了突尼斯,阿尔及利亚绝不会坐视不救的。 东边国境线上的埃及机械化师团正密切的监视着利比亚军。 在进攻克斯拉岛之前,卡扎菲为了暗杀本国在外国的居民,就派遣了暗杀队到开罗去了。埃及的航空飞机被劫,死了六十人。拥有控制中东地区的军事力量的埃及军什么时候越过国境线,还不知道。 现在局势就是这样。 进攻乍得北部已经开始了。 下一步打算怎么办?只有去问卡扎菲本人。 “但是,意大利的马菲斯同卡扎菲之间开始了互相残杀,这是世界最大的奇闻。” 第十章 乱世女豹 1地中海战争制造者 利比亚b、a兵营。 亭特少饺等待着卡奴菲少尉的到来。 卡奴菲是个女少尉,是卡扎菲上校的女子护卫队队长,凭着漂亮的长相,她深受卡扎菲上校的青睐。 卡奴菲穿着护卫队军装,绷着脸走了进来。 “上校的情况怎么样了?” 亭特少校问。 “只是一点感冒而已。不过,比起这件事来,我更担心‘鲨鱼’的情况怎么样。” “‘鲨鱼’要在三天后才进来。关于这件事,就用不着操心了。但是,战火烧到了这里来,不得不说是从未有过的一场赌注。不过,这是少校自己的事。” 亨特仿佛失去了身体的重心。 利比亚军越过突尼斯国境是十一月十二日,也就是前天下午七点。 统治着意大利西西利亚岛的黑手党头目卡尔罗·冈比诺的船在科斯塔·利贝拉号便同比诺及所有的船上官兵,在接近利比亚领海的斯罗托海湾的公海上被人击沉了。 为此,意大利人马菲斯曾发表了讨伐声明。 “这是捏造事实,是英国对利比亚的明显阴谋。” 卡扎菲曾愤怒反驳。 意大利的马菲斯无视卡扎菲发表的声明,炸毁了驻突尼斯的利比亚大使馆。 在这以前,马菲斯集团的头目马兰查罗在纽约就已经向卡扎菲少校宣战了。 “这全是美国一手策划的阴谋!” 卡扎菲气愤地说。 轰击科斯塔·利见拉号船艇的并不是利比亚,这是美国耍的一场骗孩子的把戏,利比亚遭受冤枉了! 这实际上是美国在马菲斯爆炸驻突尼斯的利比亚的大他馆前,做给马菲斯集团看的一次恐怖活动。 这也是突尼斯政府和背后的阿尔及利亚政府借美国之手搞的一次恐怖恬动,是为了报复利比亚军越过国境线的行动。 沉默就表示着国土的丧失。利比亚军队现在已越过了国境,正逼近突尼斯东部的墨多里路市郊外,所以,突尼斯和阿尔及利亚政府不得不采取行动了。 而临着这种危机,突尼斯陆军正向墨多里路市进军。 接着,阿尔及利亚的一个机械化师团,作为支援部队,也开始向墨多里路市进发,作为支援友军的实力。 利比亚面临的最大问题,倒是布阵在东部国境线上的埃及陆军,两个机械化师团的动向问题。 突尼斯和阿尔及利亚都是成不了什么气候的。 一旦埃及陆军越过国境线,爆发全面战争的危险性就更大了。 开罗的开开柳岛爆炸事件,利比亚与此完全无关。 由埃及的亚历山大机场正往伦敦的美国一五六号航班飞机被劫一事,利比亚也与此毫无关系。 “卡扎菲少校和巴墨第上校是怎样逃脱出来的?” 亨特的声音带有一种阴沉感。 这些行动都属于“鲨鱼计划”中的一部分。“鲨鱼计划”只限于军队上层人物知道。 在埃及陆军越境前,卡扎菲如果能得到有关“鲨鱼计划”的一切情报的话,就有可能避免这场前所未有的战争危机。在没有搞到手之前,如果埃及机械化师团开始如怒涛一般地推进的话,就会爆发全面战争。利比亚面临的危机也就无法避免了。 对付埃及的战争所使用的机械化导弹、地对地导弹、地对空导弹匀为有力的反击武器,利比亚都已作好了充分准备。 在局部战争中,埃及有控制中东地区的军事力量,而利比亚有能够越境到沙漠中独立作战的军事力量。 根据“鲨鱼”作战计划,苏联会向利比亚提供太量的武器装备。 只有苏联的军事援助,利比亚同突尼斯、阿尔及利亚的战争,都会变成限定地区局部战争。 剩下的就只有乍得了。可以说,利比亚能够一瞬间,不费吹灰之力,调兵到乍得国境边。 卡扎菲做着这样的美梦。 万一埃及单方面挑起事端,在利比亚军对埃及机械化师团的猛烈反击下,战争仍然只会变成局部战争。 这时,卡扎菲就可腾出兵力,全力以赴,征讨突尼斯。 不征讨突尼斯,卡扎菲的名声就会一落千丈。对乍得也是如此。 在法国军的武器援助和限定介入下,乍得目前已夺回了被利比亚占领的北部领土的大部分。 知今,得到支援后的乍得反政府军也同利比亚反目为仇了。 利比亚在国际上失去了道义上们支援,卡扎菲在国内又失去了国民的信赖。所以,卡扎菲不得不孤注一掷,再次进攻乍得,分兵突尼斯。 利比亚代号为“a”的加奴托少校早就反对进攻乍得。他还曾是被指定为卡扎菲继承人的军官。 卡扎菲计划把首都从现在的黎波里迁移到内地沙漠地带去。这个计划也遭到了加奴托的竭力反对。 象卡礼菲那样以国民多数为敌的领导人,在世界上也是不多见的。 利比亚国民救济战线、利比亚民主战线、国民救济军、利比亚国民运动、利比亚解放机构等等组织非常地多,国外的,国内的,都有,数不胜数。 所有这些问题,都要等到卡扎菲爬上中东或阿拉伯世界的领导者地位时,才能解决。卡扎菲正在向这一目标奋进。 正是因为向这一目标奋进,其结果就导致了现在的利比亚危机的到来。 十一月十三日,下午三点。 在利比亚领海西多拉海出现了美国海军第六舰队的一部分舰只,这是以沙拉多卡号航空母舰为主的一支航空母舰攻击部队。 据苏联情报说,从大西洋开来的美国海军第二舰队的屋兽航空母舰率领着挪威、埃及等国的托来依潜队和主力舰队已进入了地中海,正驶向西多拉湾。 另据重要情报说,司令部设在意大利的拿破仑岛上的南欧联合舰队现已处于全面战时状态。 nato联合部队管辖着整个地中海和南部欧洲地区。 掌握着英国、法国海峡和北海南部的制海权的“欧洲海峡联合部队”以及守卫着从北极圈到北回归线包括葡萄牙海岸的“大西洋联合部队”,也都处于紧急的战备状况。 利比亚在西多拉海湾只有沙康级战舰四艘、100英尺的伯拉级战舰三艘,另外还有一艘78英尺的沿海岸巡洋舰和两架米格五型高空侦察机。 利比亚侦察机不得不连续起飞侦察。 地中海由于海浪大,苏联切波耶夫126型高空侦察机,早就在西多拉湾上空飞行,以示对抗。 拥有二十多艘舰艇的苏联海军地中海分队常在地中海一带巡视。 此外,苏联海军北海舰队也拥有相当的实力,一直虎视耽耽地注视着这一地区。 苏联海军黑海舰队已从西巴斯托波利基地出发,最近通过了搏斯普鲁斯海峡,进入地中海。 当然,在西多斯湾上空也出现了美国e—3a和e—2c高空侦察机。美国的战斗机群处于实战状态。e—3a和e—2c与苏联的切波耶夫型高空侦察机,相互窥视,形成犄角之势。 利比亚迎来了从未有过的危机。 西面是突尼斯、阿尔及利亚联合部队,南面是乍得军和法国的支援部队,东西是埃及陆军机械化师团,北面的地是海是美国海军第六舰队。 在这国难当头时,利比亚代号为“a”的加奴托少校如何应变卡扎菲,人们不得而知。 国军最高怀念官巴奴比上校,军事参谋长巴图第上校和加奴托三人不仅掌握着利比亚的国策,而且还掌握着国家元首卡扎菲上校的命运。 三天以后。 亨特少校看见达奴菲少尉。 ——达奴菲真是绝代美女。 亨特这样想。 达奴菲身穿军服,看上去威风凛凛,更增添了几分姿色。 亨特只能想象她那英气的肉体,但不能剥下她的衣服。 因为祖国已陷入了疯狂的战争中。 ——以后也许可以。 亨特对事态的判断不大正确。 一九八四年卡扎菲在的黎波里,策划并指挥了对反卡扎莫的政变组织的袭击。这一行动是在白天进行的,总共只用五个小时便结束战斗。 亨特中尉在这场平息政变的斗争中战功显著。从此以后,他就深受卡扎菲的信赖,荣升少校,得到了连代号为“a”的加奴托少校都得不到的信赖。 消灭一切暗杀卡扎菲的敌人,是亨特少校的职责。 明天已成为了现实,亨特还不明白这点。 从埃及飞往伦敦的美国一五六号航空班机被劫后,在劫机犯的要挟之下,强行在利比亚着陆。机内八十三名美国乘客人被作为人质扣留下来。因为埃及断然拒绝利比亚释放被拘留的犯人的要求。 不杀死乘客,是利比亚的方针。 在开罗吉拉岛事件中,美国大使夫妇丧生。埃及和美国都认为,这是利比亚干的恐怖活动。 虽然利比亚矢口否认,但美国还是采取了包括对劫机事件在内的报复行动。 利比亚与这件事是否有关,到现在这种地步,也没有多大必要来谈论了。 美国海军第六舰队在西多拉海湾聚集,就意味着报复行动的开始。前次是炸毁的黎波里的卡扎菲兵营和军事设施,现在是看他们把战争级别划到怎样一个程度的问题了。 “让卡扎菲尝尝我们美国人的厉害!” 里根总统向美国国民这样宣布。 利比亚即使释放了被劫飞机的美国乘客,美国的报复也是不可避免的。 三天以后,率领着攻击型潜艇的苏联海军黑海舰队进入了西拉多海湾。 美国海军第二舰队也继第六舰队之后,进入了西拉多湾。 苏联力图说服美国放弃报复。 如果美国挑起事端,北约组织军事联盟也会加入战争。这样一来,苏联和华约军也会卷入到战争中去。 “这是绝对不会有的事!” 卡扎菲上校说。 正如卡扎菲想的那样,埃及不会卷入全面战争。利比亚同突尼斯、阿尔及利亚联合部队作战,也会朝有利于利比亚的局部战争方向发展,直到最后宣布结束。 为何这样说呢? 因为苏联的介入。苏联派遣了八千五人的军事顾问团到了阿尔及利亚,三千三百人到利比亚。 这样一来,苏联就不可能不介入这场战争。 最终的结局将是苏联把武器供给作为条件,将“鲨鱼”变给埃及,从而制止埃及的军事行动。 卡扎菲如能把埃及中东地区的部队阻止在沙漠中的话,就能对突尼斯和阿尔及利亚报一箭之仇,而且让美国举起的拳头化为乌有。那么卡菲就成了伟大的领导人。 这是把“鲨鱼”当作诱饵,与世界为敌的危险赌注。 卡扎菲有赌必胜的信心。 假如卡扎菲赌胜了,即使他的秘密住所不再经常变动,也没有多大危险了。 ——这是一场危险的赌注。 亨特想。 “亨特少校!” 达奴菲改变了过去的说话语调。 “请问卡扎菲上校是如何别付‘鲨鱼’的?至少少尉你是怎样关心这个国家的明天和少校本人的明天,这都不关我的事。” “对不起,达奴菲少尉。‘鲨鱼’计划这三天中是谁在负责,绝对不能外传。” 十一月十四日,凌晨三点。 英国海军第六舰队的旗舰驶入了西多拉海湾。 美国舰队组成了以沙拉托卡号航空母舰为主的三艘航空母舰、六艘攻击型潜艇和三十七艘舰船的强大阵营。与此同时,海军第二舰队正在向西多拉湾急行。 利比亚把西多拉海湾作为自己的领海。 世界上的所有视线部转向了西多拉湾。 清晨五点。 卡扎菲上校在沙漠中的牧民见托逊的帐篷里。 见托逊帐篷被伪装成卡扎菲的指挥所。 卡扎菲已经两夜没有在同一地方住了,主要是因为英国、法国所培训的反对卡扎菲的利比亚暗杀大批派遣过来的原因。 卡扎菲同达奴菲少尉住在一起的。 美国海军第六舰队云集在西多拉海湾。同时,第二舰队也驶进了西多拉海湾。北约联盟军也进入了战备状态。 从埃及来的战事情报源源不断送到卡扎菲的手里。卡扎菲知道所要发生的一切。 卡扎菲听到美国旗舰贝托拉号到达西多拉海湾的消息,并不感到吃惊。 利比亚丰张它的领海范围是三百海里的海域,而美国主张是十二海里。 美国方面认为西多拉海湾并不是在‘死亡线”内。为了通过海湾,他们的舰队开到了美国所主张的十二海里领海范围以外的地方,并没有侵犯利比亚的领海。他这样宣称,实际上是让卡扎菲来侵犯美国的舰船。 这次是大规模的进犯利比亚。 苏联海军地中海分队已经开到了西多拉海湾。另外,被称为苏联海军核心主力部队的黑海舰队,也已开到了希腊海面上,正向西多拉海湾急行。 苏联是想阻止美国策划的限定区域战争的爆发。 这真是一场闹剧。 意大利的科斯诺·利贝拉号船舰被击沉、开罗的开吉拉体育俱乐部被炸毁等等恐怖活动,都是美国中央情报局编造的闹剧。向以此为把柄,动用大批舰队进行领海侵犯。 “美国被逼得走投无路,才决定进行报复!” 卡扎菲就是这样认为的。 美国盯上了苏联黑海舰队。他们声称,必须在拉伊得多号航空母舰以及所有的船员都安然无漾地返回之后,才会罢休。 卡扎菲拥抱达奴菲少尉。 上午六点。 卡扎菲听了美利坚合众国对利比亚宣战的消息。 卡扎菲望着天空,没有出声。 美国总统在电视上、收音机里向全体国民作了宣战说明。 利比亚从美国国家科学技术研究所窃走了军事秘密图纸at,at是人类最完善最重要的武器,人工头脑武器的图纸。如果导弹上装置有at,导弹就会知人脑般灵活。at能准确迅速地选择攻击目标,能避开迎来的导弹阻击。at将使战争无人化。 为了人类的生存,美国必顽把at武器的制造图纸,从恐怖国家利比亚手中夺回。 总统告诉国民,宣布就是这个原因。 上午六点。 苏联海军地中海分队从西多拉海湾撤了出来。 黑海舰队在库叶岛海面停止进攻。 电子对抗机、雷达对抗机、战斗爆破机、战斗机群都开始从美国第六舰队以及第二舰队起飞。同时,舰炮射击开始了,西拉多湾几乎要裂崩了。 早晨六点十分。 埃及陆军机械化团越过了国境线。 强击场陆舰群已从第六舰队驶出。达拉瓜级强击场陆舰,能运载武装兵力一千八百人,黑利果葡达战斗机三十架,以及可巴戈拉夫托舰船三艘。 被誉为当今世界上最强大的美国海军登陆作战开始了。与此同时,潜伏在乍得的法国空军也开始袭击侵入乍得的利比亚军队。 卡扎菲驾驶着车向沙漠深处奔去,跟随他的只有达奴菲少尉一人。 转眼之间,在美国的电子对抗机、雷达对抗机群的猛烈攻击下,利比亚的埋达基地土崩瓦解了。 美国终于疯狂地向利比亚宣战了。 的黎波即将陷人了战争,利比亚无力抗击美国的舰队。 卡扎菲拚命地驾车逃走。 “为什么?为什么?” 卡扎菲在心中吼叫。 卡扎菲到了伯克逊族的地方,就没有其他地方可以逃走了。 卡扎非同乍得、埃及、突尼斯、阿尔及利亚等邻国都发生了战争。国内的以卡扎菲势力得势于美国有宣战。正如饿虎扑食一样张开了凶馋的血口。 ——为什么卡扎菲会抛弃利比亚逃之夭夭呢? 叫人真难以相信,逃跑的本身也令人难以捉摸。 多次暗杀卡扎菲都以失败告终,因此人们称卡扎菲是“一个超能力的人”。 他没有理由逃走。 美国也没有理由挑起战争。 苏联有理由阻止战争。因为一旦战争爆发,地中海就成了战场。世界大战就不可避免! ——地中海战争! 卡扎菲惊愕了,急忙刹车。 2杀人狂们直面目 多巴依。 三坂贵子回到了多巴依。 那次,贵子离开了多巴依,前往阿尔及利亚内地他蒙拉塞特城。在阿哈加尔山地被卜阿勒古族当作人质扣留了下来,使她卷人了卜阿勒古族同利比亚国境警备队的战争中。 经过九死一生的努力,才在乍得政府的保护下,回到了多巴依。 从出走多巴依到回到多巴依,虽然没有如贵子想象的那样要花很久很久的时间,但几年的岁月也就这样流逝了。 贵子可真算得上是从生死分界线上回到多巴依的。 这可说是贵子最值得留下的记忆的一闪激动人心的人生旅程吧! 贵子是日本警察厅派遣到多巴依的外事特别班侦察员,主要任务是监视“超级虎”的行动,阻止地中海战争的爆发。 但是,地中海战争终于还是爆发了。 贵子两眼发木了,她觉得自己看到的只是事物的表面现象。 美国战胜利比亚,美国的宣战己成为过去。 ——世界局势究竟会怎么样发展呢? 贵子思考着。 无论怎样都可以。 苏联的海军地中海分队退出西多拉海湾,黑海舰队也停止了活动。 美国海军第六舰队和第一舰队乘机在一瞬间战胜了利比亚,利比亚军连象样点儿的反击都没有。 美国海军的第六舰队云集在咽喉要道在西多拉海湾,是对大时代的宣战。 利比亚几乎同时迎来的是措手不及的开战和败战。一开战,美国海军就到处炮击利比亚的全部雷达基地,美国打的是电子战。因此,利比亚战败了。 全世界都惊愕了,这个惊愕提醒了世界人民的注意。 ——美国的行为表明了他们是个当之无愧的战争超级大国。 贵子想。 美国海军彻底击败了利比亚军队,宣告了地中海战争的结束。 代替美国的联合国正在编制之中,在利比亚新政府诞生之前,联合国帮助维护地中海地区的和平与安定,现在,苏联、英国、法国、埃及、阿尔及利亚等国为了监视美国,都派出了小规划军队到了利比亚。 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除了利比亚、伊朗和古巴以外的世界上其他国家都没有谴责美国。苏联轻描淡写地提了下,但也只不过是故作姿态罢了。苏联和美国在背后相互结的事实谁都清楚。 卡扎菲上校已经无影无踪了。 卡扎菲队从美国盗走了制造高级武器at的秘密图纸,为了夺回这图纸,美国向利比亚宣战。利比亚被美国战胜后,美国发表了“目的已达到”的声明,这表明at武器图纸已回到了美国。 这是一场短暂的战争开幕式。 夺回at图纸恐怖活动作为外交基石的军人,因此,美国多次暗杀卡扎菲但都以失败告终。 美国把第六舰队开到西多拉海湾,击沉了利比亚三艘战舰,美国海军的轰炸机两次轰炸了利比亚沿岸的雷达基地,眼看把卡扎菲要引出了洞海海,但卡扎菲终究没的出来。 主张领海范围为十一海里的美国对主张二百海里领海的卡扎菲动用了实力,但卡扎菲本人没有受到丝毫损伤。 法国两次暗杀卡扎菲也失败了。 利比亚国内暗杀卡扎菲的阴谋活动也统统落空了。 卡扎菲确实是超能力者。 卡扎菲是沙漠狐狸。就寝地方一夜一换,办公地方也不断地变更。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狡猾狐狸。 沙漠狐狸是不会败在别人的手下,相反,他常派人到处搞恐怖活动。 卡扎菲在指挥恐阵活动时,无线电活动和有线电话都不使用。他几乎盗听了西方国家的一切军事活动机密,真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啊! 实际上,每次美国制定暗杀卡扎菲计划的时间,美国的通信卫星正好从波兰上空的轨道向北非移动,卡扎菲就盗听了利比亚通信卫星发回的一切情报。 卡扎菲马不停蹄地制造了罗马和维也纳国际机场的爆炸事件、炸毁了联邦德国科斯舞厅,暗杀美国军人。 美国进行了报复反击,密集的炸弹袭击了的黎波里,但是还是没有杀死卡扎菲。只是炸死了他家中的小女儿,另外,有二人负伤。这时,卡扎菲恰好不在家里。 这几年,无论是谁相想杀死卡扎菲。美国尽管在的黎波里狂轰滥炸,但杀死卡扎菲的阴谋还是成了泡影。 ——干得非常的漂亮。 贵子这样想。 卡扎菲本人虽然没有遭到杀害,但美国的目的毕竟也达到了:利比亚的卡扎菲新政府成立了,新政府决心要彻底地追捕卡扎菲。 卡扎菲连见阳光的机会也没有了。 围绕“地中海战争”,世界上的情报机关展开了活动。 都存追查“超级虎”。 谁都揭不开“超级虎”这个谜。然而,还没有解开这个迷,就已经发生了地中海战争。 地中海战争的目的是美国想制服利比亚,更真正的目的是杀死卡扎菲。 如果没有卡扎菲这人的话,利比亚就能摆脱“恐怖国家”这个丑名。在这点上,地中海战争的目的不可否认的是正确的。 ——远大的计划! 贵子想。 潜伏在乍得的法国空军一举击溃了侵入到乍得北部的利比亚军队,乍得军完全恢复了国土。 埃及陆军两个机械化师团如雪崩一样猛烈地攻击他们。包围了利比亚第二大都市享卡基后,战争就结束了。 突尼斯、阿尔及利亚联合部队追击利比亚军队,在逼近的黎波里三十公里的地方,他们就迎来了停战的胜利。 美国的宣战,便得利比亚军士崩瓦解。为利比亚而死的士兵都死了,不愿为卡扎菲卖命的都免于死亡,所以,可以说利比亚军瓦解了。 ——“超级虎”! 贵子喃喃地念道。 贵子看穿——谁都不愿意真正揭穿的“超级虎”的真面目。 就是美国政府和他们的同伙。 地中海战争是从堂神忠道描写的恐怖文字开始的。 得到乍得政府保护的贵子把自己所观察到了事实真相报告给了日本警察厅。 “忘掉一切,什么东西不要说!” 贵子领悟到这个命令的真谛。 “日本警察厅警备局是与政府一伙的,把这件事报告给了警察厅,就使政府彻底知道了地中海战争的真相。 被卷入卜阿勒古族同利比亚国境警备队在提贝斯提山地的战争中的贵子,那时发誓要对堂神进行报复。残杀卜阿勒古族人的罪魁祸首的堂神,把炭疽菌带入卜阿勒古族,从而挑起他们同利比亚的战火,进而引起地中海战争的也是堂神。 堂神是一个不可饶恕的罪人。 贵子到多巴依是监视中东地区的动向的,并且,她知道无论是堂神还是政府官员及其同伙都对事物的发展判断非常的准确和深远。事到如今,人们更加明白这点。 乍得政府向联合国和“撒哈拉六国会议”提出建议。 把提贝斯提山地划给卜阿勒古族管辖,让卜阿勒古族人建立民族自治的国家。 提贝斯列山是卜阿勒古族战士为民族的兴亡而战斗过的地方。 然而,卜阿勒古族不能在这里建立民族国家,因为乍得染指着这地区,并且阿尔及利亚占领着这一地区的大部分。 对利比亚来说,这是一块被沙漠包围着的偏僻地区,没有利用价值,但作为他们的领土,他们也是不可能让的。 “撒哈拉六国会议”和联合国都举手赞成乍得的建议。 在北非的一角里,历史在这里发生了巨大的动荡。 贵子是从这个历史中走过来的。 3雌性的证明 的黎波里。 美国图片新闻社的特派记者罗伊·库罗斯比漫步在大街上。 同美国总统宣战而取回了at武器秘密图纸,但美国又在at武器图纸上失败了。 这个at武器图纸是为了逃避美国的穷追不舍而被转移到国外的。 它被带到了非洲。 由于非洲大陆上有了at图纸,世界各国情报机关都纷纷进入非洲,展开了你死我活的争夺战。 掌握着at图纸内情的库罗斯比离开了开罗,到了乌干达。 为了追捕一个携带at图纸嫌疑的日本女人,在乌干达的坎帕拉,世界界各国情报机关互相残杀的局面愈演愈烈。 在坎帕拉没有达到目的库罗斯比转移到了埃及。 北非即将卷起战火。库罗斯比是为了搜集这方面的情报而来到埃及的。 进入埃及不久,美国就对利比亚宣战。库罗斯比仰天叹息,战争就要爆发了! 埃及在利比亚边境,布置了两个机械化师团。 利比亚进攻突尼斯。 美国海军第六舰队云集西多拉海湾。 战争爆发危在旦夕。 即使爆发了战争,也只是限定战争,局部战争,这是由美国宣战而决定。 ——美国是不是发疯了! 库罗斯比这样想。 的黎波里的街道恢复了平静。 这是由于美国海军的攻击只限于军事基地,利比亚人还在惊慌之中,战争就结束了。 美国海军部队充当了维护的黎波里治安的军队,没有多久,联合国军队就到了。在联合国军队的监视下,利比亚新政府成立了。到此,一切都结束了。 ——一场短暂的战争游戏! 库罗斯比愤概极了。 美国国家科学技术研究所的军事机密被盗,美国陷入了恐慌的漩涡。 掌握了生物武器——炭疽菌的独家新闻的库罗斯比,这几年来,总觉得受到了被置身于死地的奇耻大辱。 at武器说不定是根本不存在的东西。 卡所菲得到的所谓at武器图纸很可能是假的。卡扎菲这个狡猾的沙漠狐狸,为了使美国人相信他拥有at图纸,使美国陷入了恐慌的漩涡里去,从而终于导致了美国对利比亚的宣战。 莫须有的at秘密图纸使美国一度陷入恐慌的局面,极大地愚弄欺骗了美国全体公民,所以只有对利比亚宣战,要不然的话,美国人民是不会允许的。 这场战争打击的对象实际上是卡扎菲。 只有卡扎菲垮台了,才能让你把恐怖活动作为外交基点的新政府建立了起来。 ——究竟是谁设想了这个谜一般扑朔的故事情节的呢? 是日本人吗? 但是,最后还是没人明白这件事,日本人也成了困惑迷茫的人。 美国总统府玩了一个巧妙的把戏。总统府连中央情报局和联邦调查局都骗了。同美国总统府一起立案作战开完成作战的人是谁呢? 这个人不是一个具体的人! 世界情报机关纷纷这样猜测。 美国陷入恐慌的漩涡;情报情报机关相互残杀,并从美国残杀到非洲大陆。卜阿勒古族的牛所遭到的炭疽病和妇女被抢骗,在埃及的恐怖活动;意大利的贝拉号船艇被击沉;驻突尼斯的利比亚大使馆被炸;利比亚入侵突尼斯;埃及进攻利比亚;美国海军第六、第二舰队云集西多拉海湾;苏联海军地中海分队进入西多拉湾;黑海舰队的出现…… 即使严重到这种程度,美国也没有杀死卡扎菲。 这不是一次成功的作战。 策划作战、执行并完成作战的人,一定是一个可怕的冷酷无情的精神病狂,这个人操纵了一切,而且操纵了世界舆论。 库罗斯比生了一肚子气,但还是不明白事实真相。 ——卡扎菲还是逃之夭夭了。 他想,追捕并杀死卡扎菲,不是这场战争的目的,不然的话,为什么追捕到此就结束了呢? 美国是真心想杀死卡扎菲的,这毫无疑问,特别是情报机关。但是,天知道卡扎菲到底损失了多少,只知道逃跑的卡扎菲的确是一只沙漠狐狸。 ——战争就是从这件事开始的。 库罗斯比想。 这是一场情报机关之间的战争。 遗憾的是,美国总统府参与这场战争谋略的目的是什么,新闻机关没有吃透,因为没有吃透的机会。 新闻机关没有吃透,可是情报机关却吃透了,情报机关的相互残杀是这场战争必不可少的产物。 对美国的宣战,世界情报机关哑然失措,当明白了美国对利比亚宣战的目的之后,才叫了一声“混蛋”。 究竟是是谁搞的鬼呢?情报机关推动了追查的精力。 即使查出来,也没有多大用了,在情报机关背后一定存在着一个组织,这个组织让情报机关跳起了痴呆舞的。情报机关除了受到屈辱外,再也没有得到其他有用的东西了。情报机关应该反省自己的存在了。 这个组织追查出来了,一定格杀匆论。 库罗斯比受到的侮辱大慨就是来自美国中央情报局。 美国的海军飞机正编队在上空飞翔。 厍罗斯比顿足抬头看着飞机的雄姿。 库罗斯比觉察到了背后有人在看自己,转回了身子。 面前站着两个女人。 库罗斯比感到自己遇到了鬼怪。 站着的人是五坐美弥和五坐美津姐妹俩。姐姐就是那个把库罗斯比丢在阿巴拉卡山脉的美弥。 为了美弥,库罗斯比被联邦调查局逮捕了,美弥从歇兰多阿山脉逃了出后,也被联邦调查局逮捕了。 当时,库罗斯比证明她的身份,指出她就是盗窃并转移美国军事情报的人,美诈固执地认为他认错了人。因为指纹不合,从相遇时起,库罗斯此就被美弥身上的妖气迷惑了。 不是别人,正是她。 这个美弥,变成了两个站在了眼前。 “逃走,怎么样?” “逃跑?我?” “用脚逃啊!” “开玩笑吧!但是……啊,是呀!” “你终于明白美弥是两个人吧?” “明白了。” 库罗斯此突然想起了。 “但是,你们为什么会在的黎波里呢?” “旅行呀!” “是吗?旅行?……” “这次相遇,你好象不高兴?” “不,没有的事,很高兴。” “把炭疽菌作为独家新闻的记者看见了我们,又针扎般地痛苦起来了吧!但是,最聪明的作法是放弃这件事。我们是不会败在你手下的。” 美弥响亮地笑了。 “记者已经得到了惩罚,一同去吃饭怎么样?” 一种似鬼魂的东西附在了库罗斯比身上。 库罗斯比终于明白了。 用不着过多的解释,眼前的两人是主角。站在眼前的两匹美丽的女狐狸一定是紧追美国没有拿到手的狡猾的沙漠狐狸。日本的女狐狸是为了和沙漠狐狸对证来到北非的。即使说不上是主角,至少同妖精是同伙。这一点是不会错的。 她们注意到了库罗斯比。这个凶恶残暴的妖怪一定会杀死库罗斯比的。 强烈的阳光照在的黎波里街上。 美弥把这种想法深深地藏在心中,如同它会在阳光下被消灭得无影无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