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穿越蔡全无，冒充傻柱叔》 第一章 看电视，别吐槽 1955年，初冬。 清晨。 四九城正阳门大街。 西后河沿街胡同。 一间破旧的小屋内，我们的主角蔡全无躺在床上，嘴里骂骂咧咧。 “看电视剧都不让吐槽吗？” “不让人吐槽别拍出来，拍出来就是给大家看的，收了我的会员费，吐槽几句怎么了？” “哎，老天爷真是不公平，那么多看电视剧吐槽的，怎么就让我穿越了，排队也排不到我才对，我才看了几部电视剧。” …… 蔡全无心情很是郁闷，他穿越前也叫蔡全无，人到中年，还一个人在外面打拼。 不是不想娶媳妇，是娶不起。 房车彩礼，凭他一个月七八千块钱的工资，不吃不喝二十年都娶不起一个媳妇，索性直接躺平了。 在外打拼，自己租了个一楼的房子，带个小院，一月一千多点。 除去房租，剩下的也够花，而且日子过的不错。 毕竟自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没事喝喝小酒，生活乐无边。 另外，他还是名狂热的小说爱好者，从最早的武侠，看到后来网络时代的玄幻仙侠、历史都市，是无书不看。 在某点和某茄上阅书无数，最近一段时间迷上了四合院文。 在阅尽所有的四合院文之后，他有点迷茫了，这里面都是些毁三观的内容。 不是这个蛋蛋被踢没，就是那个掉粪坑，有的书还出现了诛仙四剑都杀不死的存在，真是让人十分无语。 以至于被广大网友戏称禽满四合院。 还把里面的人物编成了顺口溜： 民风淳朴轧钢厂 人杰地灵四合院 装聋作哑聋老太 满口道德一大爷 从不打人二大爷 不占便宜三大爷 最讲道理贾张氏 寡妇上环秦怀如 乐于助寡何雨柱 通吃四方贾棒梗 …… 然后他就去找原着，搜了半天也没找到原着，倒是查到不少其他内容。 比如说根本没有原着，只是编剧根据一个小故事改编成了剧本，直接就拍成了电视剧。 还有什么，最开始叫傻柱，后来结局太不符合当下的社会环境，被勒令下架整改等等…… 最后他也搞糊涂了，为了看看电视剧多毁三观，狠心充了个视频网站会员，把这部情满四合院看了一遍。 这是他人到中年以来，第一次完整的看完一部电视剧。 当然，肯定是快进着看的，不然谁有那么好的耐心。 本着充会员不浪费的原则，还看了平台推荐的同一导演其他几部电视剧，差不多都是五六十年代到改开的年代剧。 边看电视，边上网查看一些那个年代的知识。 别的收获没有，倒是把那些年代的一些知识恶补了一番。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电视剧吐槽太多，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一觉醒来，穿越到了这个同样名叫“蔡全无”的人身上。 刚开始醒来，接受原主记忆的时候，他是真的惶恐不安，自己穿越前虽说算不上成功，可也不缺吃喝。 穿越来到建国初期的1955年，这个缺衣少食的年代，自己真的不知道能不能适应。 想想这个时代的棒子面粥，高粱窝头，电视剧里都说拉嗓子，虽然还没吃过，不过蔡全无已经能够想到，自己的喉咙往后肯定不会太舒服。 不过他阅书无数，对穿越的套路已经是见怪不怪，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会轮到他自己头上。 哎，有句话怎么说的，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只能享受，于是，心情慢慢的平静下来。 然后就是开头那幕，他醒来嘴里不停咒骂的画面。 估计是骂累了，蔡全无从炕上爬了起来，坐在炕边，拿起桌子上的搪瓷缸子，咕咚咕咚的喝起来水来。 凉水入喉，整个人打了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起来。 仔细梳理了一下原身的记忆，打量了一下这间四面漏风的房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屋子大概十来个平方，十分狭窄，生活用品摆满后，看起来十分压抑。 屋子最里面是一张炕，炕边上是一张小桌子，炕的一头有个箱子，另一头摆着一个取暖做饭的炉子，炉子上面现在是一个烧水的铝锅，炉子边上还有一个热水瓶，房门边上有一个洗脸架，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蔡全无发现，原主厨具很少，除了铁锅锅铲，也就两副碗筷摆在桌子上面，看的出来，原主很少在家开火。 也对，一个大男人，还是天天在外面跑的，什么时候回家都不固定，要不是没办法，谁在家里开火，肯定都在外面填饱肚子再回。 现在粮票才刚发行没多久，还没到后面所有东西都用票的时代，钱还是能买到绝大部分东西的。 不过也没几年好日子可过了，买什么都要票的时代慢慢的就要来临。 从原主的记忆里知道，这间房子是从居委会租赁的，每月租金1.5元，算是给他这种没有固定工作的闲散人员的福利。 原主所从事的行业，在四九城有个特别的称呼:窝脖儿。 说白了就和现代的搬运工差不多。 不过原主还算争气，从解放之后，安定下来，起早贪黑，努力工作赚钱，还成了粮店的临时工，除了没房子也算小有身家。 今年年初，更是用多年攒下的积蓄，在居委会的帮助下买了一辆人力三轮车，在这个时代也算是有车一族，日子过得越来越红火，没想到一觉睡醒被自己鸠占鹊巢，时也命也。 平日里骑着三轮车到处拉客拉货，一天也不少赚，再加上粮店的临时工，总体来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只是因为年龄比较尴尬，一直单着，还没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 其实也不能怪原主，该成婚的那些年，国家动乱不安，致使家道中落，随后一直随波逐流，颠沛流离，错过了成婚的最佳年纪。 直到新国家成立，才安稳下来。 一开始也有媒婆介绍过一些姑娘，只是原主无房无工作，到处打零工，出苦力度日，一直没有姑娘看的上，一拖就拖到今天，到现在还是黄金单身汉一枚。 回想着原主的经历，蔡全无越想越不对劲。 “蔡全无、窝脖儿、三轮车。” 这不是自己穿越前看的那部正阳门下小女人里的男主角吗？ 难道自己穿越到了正阳门下小女人这部电视剧里？ 小酒馆，丝绸店。 不过自己经常骑车在这附近拉客拉货，怎么记忆里一点印象也没有？ 难道自己现在还没有和徐慧真接触过，所以才没有印象？ 脑补到这里，蔡全无心里激动万分，如果真的和电视剧里那样，自己拿下徐慧真，也算是人生赢家。 当然，如果陈雪茹一起拿下，才算完美。 虽然自己没有做生意的经验，可我有着超前的眼光。 最起码那个小酒馆自己经营起来，应该手拿把掐的，不是什么难事。 想到这里蔡全无是心潮澎湃，“鸡”动万分，连被冻僵的四肢都充满了活力。 不行，从今天开始，我就要守在小酒馆边上，绝不能错过勾搭徐慧真的机会。 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起床穿好衣服，拿上脸盆来到院里，准备接点水回屋洗下脸。 刷牙，刷什么牙！ 蔡全无找遍了房间都没看到牙刷牙膏之类的东西。 建国不久，刷牙是比较奢侈的事情，还没有普及开来。 天气虽然很冷，不过院子里人已经不少了，看到蔡全无出来，大家都热情的打着招呼。 张大妈: “全无，今天这么早。” 吴大哥: “全无，怎么不多睡会儿。” …… 蔡全无也笑着一一回应。 “张大妈，炉子灭了，房间太冷睡不着。” “吴大哥，冻醒了，睡不着，早点出去看看有没有活。” …… 寒暄过后，蔡全无接了盆水回到房间。 蔡全无从洗脸架上拿起破烂不堪的毛巾放入脸盆里，洗了把脸。 从记忆里找出自己的积蓄，数了数，还不错，现金一百来多块，粮票几十斤，够自己嚯嚯一段时间。 拿上几张粮票，揣上点钱，戴好自己的老棉帽，拿上自己不知道几手的破手套，出了房间。 出来后，关好房门，来到院子里。 在一路招呼声中，推着自己的三轮车出了院子。 迎着清晨刺骨的寒风，蹬着自己的三轮车朝胡同口骑去。 …… 第二章 是正阳门下小女人，还是情满四合院? 骑着车出了胡同，不远处，包子铺的香味迎面扑来，馋的蔡全无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 顺着香味来到胡同外的一个包子铺，拿出钱和粮票，买了四个大包子吃了起来。 这个年代的包子，真材实料，一口咬下去，汁水充满口腔，香味四溢。 看着眼前的包铺，蔡全无脑海里浮现了很多事情。 从去年开始，部分店铺就开始了公私合营改造，而且根据后世资料，明年会达到高峰。 哎，知道又如何，个人的力量是渺小的，谁又能凭一己之力阻拦大势？ 感叹一番后，继续吃起了包子。 吃完四个大包子，蔡全无才感觉暖和起来，身上也有了力气。 这个年代人的体质，不是后世的人们能比的，两个人几百斤重的东西，轻轻松松的就能抬起来。 吃完早餐，歇了会，蔡全无蹬着三轮车绕着正阳门下转了起来，试图找到徐慧真家的小酒馆。 一上午过去，蔡全无客人倒是拉了几波，赚了几毛钱，小酒馆和雪茹丝绸店却是毫无踪迹。 这让蔡全无是怅然若失，正阳门下这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自己一上午就算没逛遍，也逛的差不多。 就是没有发现小酒馆和雪茹丝绸店这两个正阳门下小女人世界里的标志性店铺。 难道这不是正阳门下小女人的世界？ 蔡全无无法确定，心里忐忑不安，要是熟悉的世界还好，不会两眼一抹黑。 要是陌生的世界，那真要夹起尾巴做人，苟到改开了。 蹬着三轮又转悠了半天，快到中午饭点，还是没发现小酒馆和雪茹丝绸店。 几圈转下来，肚子倒是蹬车蹬的饿了起来。 根据记忆把车骑到附近一家面馆门口，走进面馆，和服务员要了一碗面，就来到桌子边上坐下。 眼睛四处看了看，发现来吃面的人还不少，心里想到，还有两年好日子可过。 等到三年自然灾害，加上fkf，那时候普通人不要说出来吃面，家里有窝窝头吃，就算生活的很好了。 等了一会儿，服务员把热气腾腾面条端了上来，蔡全无也对服务员说了声谢谢。 现在公私合营还没达到高潮，服务员还送餐上桌，等过几年，除了一些大饭店有专门的传菜员，普通饭店都是客人自己取餐。 想让服务员上菜，想多了，一顶想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的大帽子扣下来，谁能受的了。 那时候服务行业都会贴着:不准无故殴打顾客。 意思是有故就可以殴打顾客！ 你就知道这时候的八大员有多牛。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饿了，还是这个年代的面条添加剂少，蔡全无吃到嘴里，满满的一股面香。 吃完面条，一口气把面汤喝完，感觉真是舒坦。 歇了会，来到柜台，结账走人。 出了面馆，骑上三轮车沿着正阳门又转了起来。 转来转去转悠了半天，期间拉了几个客人，其他还是没什么发现，蔡全无沮丧万分。 路过钟楼，看了看时间，下午三点多，蔡全无现在是一点拉客的心情都没有。 正准备骑车回家，路边上一个提着袋子的中年男人向它招手喊道: “师傅，师傅，去南锣鼓巷94号。” 听到中年男子的叫声，蔡全无本来不想拉的，不过听到南锣鼓巷几个字，鬼使神差的又把车骑到了男子身边。 “南锣鼓巷，两毛五，走不走？” 中年男子手里的袋子估计有点重，听到价格也没还价，口中连忙说: “走，走，走。” 中年男子上车后，蔡全无蹬着车往南锣鼓巷而去。 蔡全无边骑边和中年男子侃了起来。 “叔，家住南锣鼓巷？” “是呀，南锣鼓巷94号院。” “好地方，那片可都是四合院。” “哪里哟，现在都是贫下中农和工人兄弟住的地方。” 中年男子语气里充满了自豪。 从中年男子的语气可以听出，他不是贫下中农就是工人兄弟，不过看穿着打扮，工厂兄弟的可能性更大。 南锣鼓巷94号，妈的，和情满四合院里的那个四合院就差一个号，也不知道有没有南锣鼓巷95号。 要是有南锣鼓巷95号，里面的人物能不能对的上？ 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希望自己不是乌鸦嘴。 然后，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漫不经心的问了声: “我听人说南锣鼓巷95号院里住着一个大厨，手艺很好？ ” 中年男子笑呵呵的说: “老黄历了，以前是有名叫何大清的厨子，手艺不错，不过前些年丢下两个孩子，和一个寡妇跑了，连亲生孩子都不要了，真是造孽。” 听到中年男子的话，心里是五味杂陈。 夭寿了，真穿到了禽满四合院的世界！ 同时，心里也松了口气，总算不是陌生的世界。 蔡全无心里七上八下，蹬三轮的速度加快，想着早点结束，回去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不过嘴上还是附和道: “哎呦喂，怎么还有这种人？真不是个东西，丢份儿。” “谁说不是，把咱们北京老爷们的脸都丢尽了。” …… 两人一路数落着何大清的种种不是，仿佛伯牙遇到子期，不多大会儿，就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南锣鼓巷94号院。 眼瞧到了地方，中年男子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依依不舍的下了车，付了车钱，临走前还对蔡全无惺惺相惜。 “爷们，和你聊天真舒服，下次再找你。” “诺，那边就是何大清以前住的九十五号院。” 说着，还用手指了指对面的大院。 看到中年男子如此客气，蔡全无对他也是好感直接拉满。 “行，你有空了去正阳门那找我，我都在那边拉客。” 两人继续客套几句后，蔡全无蹬着三轮车离开，往自己家赶去。 不一会儿功夫，就来到他居住的院子门口，蔡全无把三轮车推进院子里面停好，就往屋内走去。 现在大概四点多的样子，院子里很多没工作的大妈正在摘菜洗菜准备晚饭，看到蔡全无回来，都客气的打着招呼。 “全无，今个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全无，今个客人不多？” “全无，没去粮站扛包，听说今天来了不少粮食。” …… 都说三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蔡全无现在是深有体会，这院里的大妈加起来估计相当几千只鸭子。 大妈们也没有什么恶意，就是街坊邻居式的打招呼，蔡全无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 “王大妈，今天人不太舒服，就早点回来了，可能昨天晚上着凉了。” “李大妈，我今个没朝粮站那边去，不太清楚。” “张大妈，……” “吴大妈，……” 如同过五关斩六将，蔡全无应付完这些大妈后，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 第三章 没有系统，可我有带院子的出租房! 回到屋里，蔡全无坐在炕边，拿起搪瓷缸子喝起水来。 吃过中饭到现在，先是和中年男子侃了一路大山，回来又和大妈们来了场你问我答，感觉嗓子眼都快冒烟了。 不过收获也不小。 从中年男子的口中可以确认，这是情满四合院的世界，自己被时空管理局坑了，真是日了狗。 本来还以为是正阳门下小女人的世界，自己怎么也算个主角，有主角光环加身，如果能再绑上徐慧真和陈雪茹真这两个女主，日子怎么过也不会差。 谁知道时空管理局的修正力量这么强大，硬生生的把自己从正阳门下小女人的世界给一杆子支到了情满四合院的世界。 把自己从一个主角，变成了一个小透明，真是不当人子！ 不过还好，给自己弄了俩三轮车，不然像原主以前那样扛大包，自己可受不了，估计不出三天，自己就会累吐血。 既然已经搞清楚了自己所处的世界，现在必须冷静的思考一下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了。 还好是熟悉的世界，要是陌生的世界那才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不过，一般的穿越者都会标配金手指，自己的金手指呢？ 是空间还是系统，或者系统空间都有，想想都有点小激动。 早上起来，推测是正阳门下小女人的世界，想到徐慧真和陈雪茹那两个娘们，太“鸡”动了点，都没想起这件事来，真是色令智昏！ 蔡全无现在在心里呼唤。 “系统。” “统子哥。” …… 心里呼唤了半天，一点反应都没有，蔡全无心里慌了，难道自己没有金手指？ 不应该，再怎么金手指也应该配一个。 不然怎么配称穿越者。 又呼唤了半天，我们的统子哥始终没有回应。 没有呼唤来想象中的金手指，蔡全无失落万分，如丧考妣，一头倒在了炕上。 没有金手指，往后的日子肯定越发艰难，区委指示我们，呸，搞错了。 没有金手指，真的要好好考虑一下以后的生活。 这两年要努力赚钱，多存点粮，再过两年就是三年自然灾害，到时候有钱都买不到粮食。 就自己这一无工作二无房，只有一辆三轮车，再加上现在的自己可以说是无一技之长，到时候真有可能饿死。 三轮车拉客拉货？ 那三年树皮都吃光了，有几个人肯花钱做车，货就更不用说了，哪里还有货拉。 那时候只要给口吃的，什么活都有人抢着干。 没有一技之长谁会用你，谁家没两个穷亲戚。 怎么会没一技之长？ 自己会的，在这个时代毫无用武之地，淘宝运营、推广，在这个时代就是废物。 开车会不会？ 会呀，可是自己会的是自动挡小汽车，这个年代的汽车还真不会。 这个年代要当司机，必须先学会修车，现在的车子是三天一小修，五天一大修。 没有过硬的维修本领，就不要想这个美事，车子没坏，从别人那里过，都要留下点买路财。 车子要在荒郊野外坏了，夏天还好点，人可能还能跑掉，冬天不被冻死，也被人弄死了。 不然为什么这个时候的司机都配枪，枪是用来干啥的，总不会是用来打动物的吧。 真当现在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呀！ 穷山恶水刁民多的是。 弄死了往大山里一扔，找谁去。 又不是后世监控世界第一的时候。 从现在开始存粮？ 没有系统空间金手指，你粮食存多了，要是一不小心被人发现，到时候被人一举报，直接吃花生米。 存在城外山洞里？ 想多了，每个人的定量就那么多，人家顿顿稀饭野菜，你天天窝窝头棒子面都有人会举报你。 多出的定量哪里来的？ 鸽子市？ 就你知道鸽子市，别人不知道？ 真当这个年代的人是傻子，人家可都是在和日本鬼子斗智斗勇中存活下来的人精。 老实人早死光了。 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接下来怎么办才合适。 脑海中思来想去，突然，灵光一闪，好像想起了什么，从床上一下就爬了起来。 来到洗脸架前，对着上面的半块镜子，仔细的打量着镜子里的这张脸，左看右看，嘴里还喃喃自语: “寡妇吸得，我蔡全无就吸不得？” “没这个道理！” 是的，蔡全无想到了前世四合院文里看过的一些情节，发现可以试试。 有部小说，说主角穿越成了傻柱二叔，调教傻柱。 这个故事给了自己灵感，自己和何大清长的这么像，冒充一下傻柱叔没问题吧。 就说是他爷爷的私生子，反正那个时候乱的很，不要说糊弄傻不拉几的何雨柱，忽悠何大清都有可能。 这个年代，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农村里都很多，不要说城市里了。 比如，谁谁谁不是他家的亲儿子，是某某某的种。 太常见了。 只要忽悠住傻柱，就是等何大清八十年代回来识破了也没关系，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 都改开了，凭自己超前的眼光，还不能混的风生水起，自己一头撞死算了。 况且，几十年又过去了，何大清都不敢肯定有没有这回事。 dna出来的时候，估计他们都进土里了。 越想越觉得可行，荒年饿不着厨子，跟在傻柱后面混吃混喝，不用费力的工作，还不用生火做饭，简直完美。 决定了，就这么干！ 想到这里，蔡全无浑身又充满了干劲。 眼瞅着天快黑了，蔡全无拿起钱，准备出门买点卤菜，搞点小酒喝喝，犒劳一下自己。 走出房间，院子里空无一人，现在正是饭点，家家户户都关起门来吃饭。 走出院子，快步走到附近的一家副食店，买了三两猪头肉，二两花生米，又到隔壁的供销社买了二锅头，提溜着就回家了。（1955年10开始发行粮票，肉票是1957开始印发的，不是一刀切，什么东西都要票，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回到房间，点燃炕炉子，坐到桌前，对着猪头肉和花生米喝起了小酒。 三两猪头肉，二两花生米，半斤二锅头下肚，蔡全无肚子吃的饱饱的。 把桌子上的垃圾收拾了一下，扔到门口，准备明天带出去扔到垃圾箱里。（五几年北京就搞过垃圾分类，垃圾分类不是什么新鲜事。） 用炉子上的热水洗了脸和脚，就准备上炕睡觉。 这个年代也没啥娱乐活动，天一黑就上床，后面的国策就是因为天一黑就上床造人导致的。 躺在炕上的蔡全无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穿越前的日子。 自己在出租房里，上网看小说，刷视频，喝小酒，除了没老婆，日子过的也还不错，怎么就给我送到这个年代来。 想着自己穿越前，冰箱里有鱼有肉有水果，房间里水果牛奶花生米，是应有尽有，就是一阵叹息。 想着想着，眼前一花，环境突然转变成穿越前的出租房，自己正在房子里。 同时脑海里接收到一股信息，让自己对这件事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时空管理局虽然没给自己系统，还是给自己配了个金手指，自己租的房子被自己携身带了过来。 说白了，就是自己花钱的给你带过来了，没花钱的，对不起，给你分割出去了。 不过怎么说，有总比没有好。 现在只要自己心念一动就能在出租房和主世界里随意进出。 还有，这个出租房有一个很了不得的作用，里面的东西，永远不用担心它过期变质的问题。 而且这里面的东西可以带到那个缺衣少食的年代，东西消耗后，自动补充。外面带进来的东西，消耗后不补充。 就是说，自己把这里的食物全部带回到55年，第二天再进来，食物自动补充，比聚宝盆还牛逼。 其他还有什么作用，还要自己慢慢摸索。 知道这些，蔡全无真想放声大笑，还有谁！ 网上那句话怎么说的，正义会迟到，但不会缺失。 网友补充，迟到的正义不是正义。 这里蔡全无想说: 金手指会迟到，但它不会缺失，迟到的金手指也是金手指。 时空管理局终是没让人失望。 …… 第4章 忽悠傻柱前的准备 在出租房里来来回回走了几圈，蔡全无现在考虑，是不是还要去冒充傻柱他叔的事。 自己现在金手指到账，吃喝不愁，有没有必要冒险做这件事？ 毕竟冒充还是有一定风险的，万一哪里漏陷肯定完蛋。 现在的自己，想吃，可以在出租房里做，想喝，出租房里白酒、啤酒、牛奶、饮料，什么都不缺。 每天在出租房里吃饱喝足了再回房间，生活乐无边，有必要去趟四合院那趟浑水？ 思来想后，仔仔细细的考虑了一番，蔡全无最后还是决定趟一趟这浑水。 原因有很多。 过两年自然灾害，别人有正式工作的都满脸菜色，你一个拉三轮的，没固定工作的，没有单位福利，却满面油光，你吃的喝的哪来的？ 不要小瞧这个时代人的聪慧，有的特务就因为吃了一碗红烧肉，从而露出破绽被人举报，然后被抓。 你蔡全无再精明，能精明的过特务？ 人家受过专门的训练，都会一不小心露出马脚，就你个普通人，不想露出马脚都难。 真被抓，说实话，肯定会被当成小白鼠切片；不说实话，估计最后就是当成敌特，吃花生米的命，因为你的话圆不起来。 冒充傻柱的二叔就不一样了，傻柱有固定工作，而且还是厨子，厨子什么都可能缺，肯定不缺口吃的，三年自然灾害可以很好的帮自己打掩护。 还有，只要成功，就能找机会住进四合院。 自己对四合院的事熟呀。 四合院后来可以说是被三个大爷经营的铁桶一样，什么事都出不了四合院，仿佛一个独立王国。 而且傻柱是主角，他的主角光环对自己也有一定的保护作用。 虽然自己的成分很好，可起风年月，日子也不好过。 另外，绑定个手艺不错的大厨给自己做饭，也省的自己动手，自己只要带张嘴就行。 有人肯定说为什么不待在出租房里？ 看看白毛女就知道为什么。 人毕竟是群居动物，呆个一天两天，一月两月可以，从自然灾害到起风结束，一共十几年，不把人憋死才怪。 估计到时候，话都忘记说。 既然决定下来，蔡全无也就忙活起来。 既然准备冒充傻柱二叔，上门肯定不能空手而去，得准备点好东西，一次性拿下傻柱兄妹。 穷亲戚大多会嫌弃，富亲戚就不一样，估计到时候有些破绽，都会被他们自己脑补好。 富亲戚这么远带着东西上门，图你什么？ 图你傻柱带个拖油瓶？ 蔡全无从冰箱里拿出一块五花肉，估计有一斤多，鸡蛋拿了十来个，白面拿了几斤，另外，苹果拿了几个，看看准备的东西，估摸差不多了。 明天早上再去百货大楼买点大白兔奶糖，哄哄何雨水那个傻丫头，她现在还是个十来岁的小屁孩。 出租房里有些糖果，不过和这个时代差别太大，没法拿出去。 这个随身的出租房很是神奇，竟然还通水电，不愧是时空管理局出品。 洗了个澡，蔡全无才上床睡觉。 翌日清晨。 蔡全无从梦中醒来，洗漱一番后，拿个袋子把东西装好，心念一动，回到了房间。 把东西藏好，蔡全无准备出门干活。 三轮车还是要蹬的，生活习惯不能变化太大，不能为了些小事，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个年代的人，警惕性不是一般的强。 后世的朝阳群众，在这个年代只能算是弟弟。 正好自己也要出去买点东西，顺带着在外面转转。 今天天气不错，刚刚露头的阳光给人们带来了一丝丝冬日里的暖意。 拿好钱，戴上帽子，蔡全无出了房间。 锁好门，提着昨天的垃圾，一路跟院子里的邻居打着招呼，来到自己的三轮车旁，推着自己的三轮车出了院子。 蹬着三轮车来到胡同口，把垃圾扔到垃圾箱里，蹬着三轮车来到昨天的包子铺。 递上粮票和钱，买了四个大肉包子吃了起来。 吃完包子，看了看天色，估计百货大楼还没上班，就蹬着车绕着正阳门转了起来。 生意还不错，一上午时间，拉了几个客人，有几毛钱进账，要是再努力点，一天两块钱真有可能。 中途蔡全无还去粮店买了几个布袋子，从出租房带出来的那些东西，自己都用塑料袋装着的。 这年月，国内塑料袋一般人可接触不到。 没有系统兜底，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能露出马脚。 吃过中饭，骑车直奔百货大楼买了一斤大白兔奶糖，花了两块五，两包大前门花了七毛。（五六十年代没有准确数据，七十年代初，乌鲁木齐供销社卖一公斤五元，考虑到那十几年的物价几乎没有变化，就定这个价。大前门香烟有说三毛五的，有说四毛的，本书就按三毛五来，那时候三毛五很奢侈了。） 买好东西，蔡全无也没心情再蹬车拉客，蹬着三轮车带着东西就回到了自己住的院子。 停好三轮车，和晒太阳的邻居一路打着招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把东西整理了一下，面粉倒入布袋子，几个苹果和鸡蛋、糖果放入另一个布袋子，肉用草绳给系起来。 一切准备就绪，成败在此一举，只等晚上行动，看能不能忽悠住傻柱。 蔡全无觉得把握还是很大的。 说辞他都反复推敲过。 而且，经历过战乱，亲人突然相逢的大有人在。 蔡全无感觉到肚子有点饿，趁着还有时间，心念一动，带着塑料袋回到了出租房。 把塑料袋扔到一边，蔡全无开了瓶牛奶，拆了一包沙琪玛吃了起来。 边吃边吐槽，怎么不把自己的智能手机和平板电脑带过来，不然还可以边吃边玩，差评。 吃完，休息了一会儿，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心念一动，又回到了房间里。 哎，就是不知道具体时间，不方便，看时间都只能大概的估摸着来。 穿越前都是用手机看时间，没带过手表，出租房里也就没手表。 抽空还是要去买块手表，不然一点时间概念也没有。 也不知道现在的手表什么价格。 估计价格不便宜，实在不行买个二手的。 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手上提着东西就出了房间。 锁好门，来到院子里。 院子里的大妈们看到蔡全无打扮的干干净净，手里还提着东西，还以为他又去相亲，一个个都打趣他。 “全无，这是要去相亲吧。” “小伙子换身衣服精神多了。” “这次准能成，全无现在都有三轮车了。” 面对大妈们的调侃，蔡全无沉默不语，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对着大妈们笑了笑。 来到三轮车旁，把东西放到车上，蹬着三轮车离开了院子。 身后还传来了大妈们的议论声。 “全无这小伙子还是不错的，就是没个固定工作，姑娘们感觉没个保障，都拖成老大难了。” “这你就说错了，三轮车拉客，一天也不少赚，我看就是缺套房，没房子我看够呛，就他租的那间房，夫妻两人都转不过来身。” “房子都还好，我看就是没父母，很多姑娘不愿意嫁过来，过日子没人搭把手，日子肯定不好过，以后生了孩子，孩子都没人带。” 听着大妈们的议论，蔡全无心想，过两年，农村一袋棒子面都能换个媳妇。 要不是国家不允许，我都想换十个打一打。 嘿呸，不要脸的玩意。 …… 第五章 初进四合院 r 第六章 傻柱:我还有个叔? 蔡全无、三大爷两人一边抽烟一边聊着天，三大爷把傻柱两兄妹的情况，简单的和蔡全无介绍了一下。 三大爷不愧是老师，把傻柱兄妹这些年的生活经历说的是跌宕起伏，生动的再现了傻柱兄妹生活的艰辛困苦。 三大爷嘴里的傻柱兄妹，就差露宿街头，捡垃圾为生，与野狗争食。 蔡全无心想，知道你自诩文化人，不过文学的艺术加工也要实事求是，艺术表现允许适度夸张。 可你这不是夸张，是无中生有，凭空捏造。 边上的何雨水嘴里吃着奶糖，根本没心思听两人的谈话，现在的何雨水只关心自己的奶糖。 吃完一颗，没忍住诱惑，小心的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颗奶糖剥开，偷摸的塞进嘴里。 蔡全无瞧着她那小心的动作感慨万千，后世很多小孩子，拿着吃的往他们嘴里喂，他们都不吃。 后世的那些小孩子，爷爷奶奶对他们像对待祖宗一样，拿着个碗跟在身后，瞅准时机上去喂一口。 都是惯出来的，饿他几顿试试。 蔡全无心思起伏功夫，四合院里渐渐热闹起来。 轧钢厂的工人陆续下班回家。 不大会儿功夫，听到消息的院内众人都好奇的来到傻柱家门外，想看看傻柱的叔叔长啥样。 蔡全无也微笑着和他们点头。 四合院外，我们还算年轻的四合院战神，提着两个饭盒，迈着吊儿郎当的步伐走进四合院。 傻柱刚走进四合院，就有好事的人和他报信。 “傻柱，你叔来看你了。” 这话让傻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叔？我有叔叔？我怎么不知道？是不是谁想拿老子寻开心？ 肯定是了，老子有叔，我会不知道？瞪了报信的邻居一眼，嘴里不干不净的骂起来。 “孙子，你拿我寻开心是吧！我哪来的叔，我有叔我会不知道？下次再拿我寻开心，小心我tm锤你。” “你才孙子，你叔正在你家等你呢，自己有叔都不知道，真是傻子他妈开门傻到家了，难怪你爸都叫你傻柱。” 邻居见自己好心当成驴肝肺，嘴里骂骂咧咧的回家了。 听到邻居说的煞有其事，傻柱是真的懵住了，自己真有叔，那个死老头子怎么从来没说过？ 赶紧收起自己吊儿郎当的步伐，三步并作两步，快速的往中院自己家走去。 一路上，碰到邻居都和他笑着打招呼。 “傻柱，你叔带了好多东西来看你和你妹呢。” “傻柱，这下你和你妹的日子好过起来了，你叔看起来不差钱。” “傻柱，回头我们打平伙。” …… 听着众人嘴里羡慕的语气，傻柱心里的天平砝码，慢慢的向自己有叔的心里倾斜。 傻柱给自己不断的心里暗示，我有叔，我有叔…… 走进中院自己的屋子里，傻柱看到蔡全无的第一眼，愣在当场，“爸”这个字差点脱口而出。 现在别人说这不是他叔，傻柱都要和别人急眼，眼前这人跟年轻时候的何大清长得一模一样。 何雨水看见愣在一旁的哥哥，小脑袋也不傻，知道哥哥把这个叔叔当成了爸爸，来到傻柱身边小声说: “这是叔，不是爸。” 反正何雨水是认定了这个叔，自己好久没吃过大白兔奶糖了。 几颗大白兔奶糖就把小丫头收买了。 蔡全无看到傻柱，也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笑容可掬的和傻柱打起了招呼。 “这就是柱子，都这么大了，这些年辛苦你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这件事的，唉……” 说完，还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傻柱看着眼前和自己父亲何大清一模一样的脸庞，嘴里说出的话，多年的委屈在心里淌过，眼眶一红，眼泪就要止不住的往下掉。 用手袖擦了擦还没流下来的眼泪，嘴里憋了半天，喊了一句: “叔。” 做戏做全套，蔡全无来到傻柱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着傻柱。 “行了，行了，叔以前是不知道，以后有事，叔替你做主。” 傻柱心里十分感动，嘴里也是应了下来。 “嗯，知道了，谢谢叔。” 蔡全无不知道，他现在玩的这套，很有千门中那帮人做局的味道。 千门中的局一旦完成，几乎是无解的，轻则破财免灾，重则家破人亡。 好在蔡全无没有恶意，不然有傻柱受的。 见傻柱也认下了自己这个叔，蔡全无心里也舒了口气，计划是完美成功。 现在的傻柱虽然认了自己，可是还没什么感情，和陌生人区别不大，还是要继续加强感情，让他对自己言听计从。 “听三大爷说你在轧钢厂后厨当厨师，现在手艺怎么样？等会给叔露一手。” “叔带了些肉面鸡蛋过来，等会做了给雨手补补身体，看她廋的。” 听蔡全无说到厨艺，傻柱信心十足，拍着胸脯对蔡全无保证。 “叔，你请好吧。” 说着话，把饭盒放到了桌上，查看起菜全无带来的两个布袋。 一边看一边说着: “哎呦喂，叔，这面粉够白的，是富强粉吧，真是好东西。” 蔡全无哪里知道富强粉什么的，他只知道都叫面粉。 只能笑笑不说话。 打开另一个袋子，看见里面的东西，傻柱喊了起来。 “叔，你哪里来的苹果，嗨，还这么大个。” 说着，从袋子里掏出了一个苹果。 刚刚还有点矜持的三大爷，也起身来到傻柱身边观察起来，确实不小，红彤彤的，看着就喜庆。 其实就是普通的红富士苹果，只是这时候国家还没引进，这时候国内的苹果又小又酸，算不上好吃。 何雨水看着哥哥手里的苹果，顿时觉得手里的奶糖不香了，糖偶尔还能吃到，这么大的苹果她还从来没吃过。 看着何雨水的喉咙不停的咽着口水，蔡全无知道小丫头是想吃了，于是对着傻柱说道: “柱子，洗个苹果给雨水吃吃，看把丫头馋成什么样了。” 傻柱听到蔡全无的话，嘴里嚷嚷着: “叔，你也太大方了吧，这么大个苹果，她吃的完？” 傻柱心想着，我也还没吃过这么大，这么红的苹果呢。 这时候，门口传来了一句: “柱子，什么这么大方？” 话音刚落，只见一帮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蔡全无眼睛一扫，就知道是谁了，四合院的另外两个大爷，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中，再加上贾东旭和许富贵、许大茂父子俩。 “没什么，一大爷，你看这个苹果大不大？” 说着，献宝似的把苹果在手里掂了掂。 没有理会傻柱的嘚瑟样子，一大爷看着边上的蔡全无，心想跟何大清真像，看来是何大清的兄弟没跑了。 建国没多久，很多人还有着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这么像的两个人不是兄弟怎么可能，而且别人还上门认亲了。 快步上前握着蔡全无的手，边握手边笑着对旁边的众人说: “别人说柱子叔上门，我还不相信，见到真人，我敢说这就是柱子的叔。” “你好，我叫易中海，院子里的一大爷。” 听到一大爷的话，装逼不成的傻柱，气急败坏的说: “一大爷，你不要瞎说，这肯定是我叔，这脸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傻柱边上的何雨水也是连连点头。 第7章 初识四合院众人 r 第8章 不会说话的傻柱，总是挨骂 蔡全无的话刚说完，其他人还在琢磨话里面的意思，一时都没说话，没想到傻柱愤愤不平的说了起来。 “就是，没他那么办事的，雨水还不到六岁就和人跑了，我去找他，他找的那寡妇还给我们撵了出来，他屁都没放一个，害的雨水哭了一晚上。” 傻柱这话说完，身边的何雨水眼眶就红了起来，泪珠在眼睛里直打转，差点就要哭出来。 蔡全无看着何雨水眼泪就要掉下来，装作长辈的样子，呵斥傻柱: “柱子，怎么说话的？看你把雨水说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呵斥完傻柱，笑着安慰何雨水: “雨水不哭，你哥就是傻不拉几的，难怪你爸叫他傻柱，话都不会说，还是我们雨水可爱，让你傻哥切苹果给你吃好不好？” 安慰完何雨水，也不管傻柱乐不乐意，吩咐傻柱。 “柱子，把苹果洗洗，切一半给雨水，整个吃下去我怕她晚上吃不下饭。” 傻柱现在对蔡全无还没什么感情，今天第一次见面，就挨他的训，心里还有点不乐意，不过他也不傻，知道是在哄何雨水，就没出来犟嘴。 一边不情不愿的去洗苹果，一边嘴里还是嘟嘟囔囔的说着。 “我又没说谎，凭什么说我，还整个苹果，谁家这么大个苹果一个人吃的，我都没吃过这么大的苹果……” 蔡全无现在代入了角色，朝着众人摇了摇头，开玩笑似的说: “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他爸这外号没白取，这要是没人好好教，以后要被人骗得裤衩子都不剩。” 这话说的，把大家都逗乐了，就连何雨水都破涕为笑起来，许大茂更是笑的呲牙咧嘴。 傻柱切好苹果回来，见大家都看着他笑，莫名其妙。 递给何雨水半个苹果，自己也不客气，剩下的半个苹果，张嘴就咔哧咔哧的吃了起来。 边吃还边吧唧嘴，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吃什么山珍海味。 何雨水则要斯文的多，小口小口的慢慢吃着，生怕吃的太快，一下就吃完了。 看着大口吃着苹果的傻柱，屋里几个年纪大点的还好，可怜了贾东旭和许大茂，看着狼吞虎咽的傻柱，喉咙是不断的咽口水。 尤其是许大茂，他比傻柱还小，忍耐性最差，吞咽口水的声音越来越大，气的许富贵老脸通红，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兔崽子，没吃过东西？” 许大茂见无缘无故被打骂，心里也是不服气，梗着脖子愤怒的说: “本来就没吃过。” “我看看还不行吗？” 见到许大茂非但不认错，还敢还嘴，许富贵气急败坏，举起手来准备给许大茂来几下狠的。 看着许大茂被修理，一旁的众人直乐呵，估计也是见怪不怪，谁还没被收拾过，尤其是他的死对头傻柱，笑着看的津津有味。 不过边上的蔡全无看不下去，自己带来的苹果惹出来的事，还是要自己来平息，赶紧劝准备动手的许富贵: “许老哥，就一口吃的，不至于打孩子，都有嘴馋的时候。” 这边劝着许富贵，那边又呵斥起傻柱: “柱子，雨水还小不懂事，你这么大人了还不懂事，这么多人坐在这里，你一个人吃，像什么话。” 蔡全无感觉训起傻柱来，给自己一种满足感，看看，天命主角给我骂的跟孙子似的。 “都是一个院里的，你在外面被人欺负，大茂和东旭是不是会为你出头，你吃东西怎么能只顾自己呢？” 刚才还幸灾乐祸的傻柱没想到战火一下子烧到自己头上，不过蔡全无的话他又没法反驳。 这个年代的人确实很团结，自己内部打生打死没关系，外力一来一致对外，所以傻柱没法反驳。 自己事情办的确实差了点，等人都走了，自己吃一点事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吃，他又不是何雨水那么大。 一时窘迫不已，嘴里讪讪的说: “这不是苹果太香了，一时没忍住。” 蔡全无也懒的理会他的辩解，从他当众大口吃苹果这件事看来，这家伙就没什么眼力，办事也没什么分寸。 难怪后来会为了秦淮如，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胖揍李副厂长。 不过，这样也好，听话。 蔡全无直接吩咐傻柱: “袋子里还有，再拿几个洗洗，给大家分分。” 然后又训斥起来。 “不要什么事只顾着自己，平时是不是吃东西也只顾着自己，看看雨水廋的，再看看你，一身肉，你就是这么照顾妹妹的？” 不管其他，先给傻柱背个黑锅再说，这样以后好拿捏我们的四合院战神。 听到蔡全无的话，傻柱赶紧解释，不然这锅自己背的太冤了。 “叔，不要冤枉我，不信你问雨水，你再看我带回来的饭盒，我都是先紧着雨水吃的，可她光长个不长肉我也没办法。” “雨水，你和叔说一声，哥哥饿着你没有，是不是好吃的都紧着你先吃？” 何雨水也不知道是不是看见蔡全无在，有了靠山，丝毫没有给傻柱解释的意思，反而是来了一句：“放假中午饿。” 这句话把傻柱雷的不轻，看着周围人异样的目光，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傻柱急的满脸通红，急赤白脸的解释:“你放假在家，我不是嘱咐院里的三个大妈照顾你吗？我每次都拿粮食给她们的。” 这话一出，三个大爷脸色立马变的难看起来，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三个大妈克扣了何雨水的口粮，何雨水才吃不饱？ 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吗？再穷也不至于克扣一个小丫头的那点口粮。 不知道一句话得罪三个大爷的傻柱，还欲解释，蔡全无开口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再让傻柱说下去，该他蔡全无头疼了，都不知道怎么往回圆。 “行了行了，不会说话少说，拿点粮食就让别人帮你照顾妹妹，你脸多大，人家缺你那点粮食吗？三个大妈没事吗？帮你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算了，不和你说了，说了你也不懂，以后雨水放假我过来接她去我那。” “你赶紧去把苹果洗洗，切了给大家尝个鲜，然后去做你的饭，你半个苹果下肚不饿，别人还饿着。” 傻柱的话被打断，就像吃馒头被噎住了一样，半天没缓过来。 听到蔡全无的话，只能不情不愿的从桌子前的布袋里掏出三个苹果去洗。 傻柱边走边嘀咕: “叔也太大方了，这么好的苹果分给别人吃。” 不过东西是他叔带过来的，他也不好反对。 要是他，拿一个苹果给大家分分，已经很给大家面子。 何雨水看到他傻哥又拿走了三个苹果，欲言又止，像小孩子被人拿走了心爱的玩具。 第9章 四合院百态 何雨水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的蔡全无好气又好笑。 向何雨水招了招手，让她过来。 等何雨水过来，蔡全无把她拉入怀里，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小丫头立刻眉开眼笑。 不大会儿，傻柱端着个海碗走了过来，里面放着六个半拉苹果。 傻柱这点好，切之前还有点心疼，已经切了，就不再抠抠搜搜，大大方方把苹果一人拿了半个。 几个大爷手里拿着苹果都有点不好意思，这本来是人家走亲戚的东西，现在被他们几个嚯嚯了，这叫咋回事。 只有许大茂拿上手就啃了起来，丝毫没有想到家里的妹妹，搞的许富贵嘴里骂骂咧咧。 “兔崽子，八百年没吃过东西呀。” 蔡全无看出了几个大爷的尴尬，他们不想现在就吃，心里想着把这半个苹果带回家。 一大爷估计是想让老伴尝一下。 二大爷估计是想回家炫耀一下，再和大儿子，二大妈吃，至于两个小儿子，有这两个人吗？我怎么不知道。 三大爷估计是想带回去平均分配一下，让家里人都尝尝味。 许富贵估计是想带回去让老伴和闺女尝尝，毕竟儿子已经吃过。 贾东旭估计也是想让一家人都尝尝。 于是蔡全无谎话张嘴就来，打破了这种尴尬的气氛。 “都拿回家给家里人尝尝，这是我上次蹬三轮，晚上救了个外国人，送他去医院，人家家属送的。” “说是外国货，我们也算开开洋荤了。” 这话一出，几个大爷连声附和。 一大爷: “柱子叔急公好义，救死扶伤，为人仗义，品格高尚，今天大家算是沾光了。” 二大爷: “哟，那这苹果估计只有当官的才能吃的到，肯定还要是大官，今天我们也享受一把大官的待遇。” 三大爷: “外国东西就是不一样，一个苹果有我们的两个大，咱们国家要是都种上这种外国苹果，就不缺苹果吃了。” ……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 实在是不好意思呆在这里，人家一人给半个苹果已经够意思，难道还想吃晚饭？ 送走大家，蔡全无叫傻柱赶紧去做饭。 在傻柱拿起东西准备去做饭的时候，蔡全无问了句。 “对了，家里有酒吗？没有我去买两瓶。” 听到蔡全无的话，傻柱吞吞吐吐的说: “还有半瓶二锅头。” 听到这里，蔡全无也不抱希望傻柱这里还有什么了，牵起何雨水的手就往外走。 与此同时，兴高采烈带着苹果回家的几人，家里是各不相同。 一大爷家。 一大爷让一大妈商量了一下，把苹果分成三份，自己和一大妈一人吃一份，剩一份送给后院的老太太。 老两口边吃边聊。 “老头子，这柱子叔人看起来不错，这苹果，一般人肯定舍不得送人。” 一大爷斟酌了下，对一大妈说: “刚接触，不知道心性怎么样，日久见人心，现在是对雨水柱子不错，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变。” “做人还是很局气的，这苹果，要是柱子，能拿出一个给大家分分就不错了。” “为了这，柱子叔还训斥柱子一顿，说柱子吃东西不顾人，把雨水饿着了。” 听到这，一大妈好奇起来。 “柱子那爆脾气，没和他叔闹别扭？” “他叫傻柱，又不是真的傻，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叔叔带着好东西来看他，说他几句怎么了？” “再说了，柱子叔又没说错，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柱子拿着半个苹果在那吃，他又不是雨水，还是小孩子，都二十了，可以成家了，这样怎么行，被他叔说说也好。” “本来还想让柱子拿个苹果给老太太尝尝，一下子分了三个，也不知道还剩几个，没好意思开口。” “估摸着是没几个了，不过柱子叔家里应该还有，我看柱子拿苹果去洗的时候，雨水眼泪都要流下来了，被她叔叫过去说了两句，又开心了起来。” “柱子叔说一外国人送的，也没说送多少。” 听到是外国人送的，一大妈更好奇了，她今天人不太舒服，一下午都躺床上。 院子里闹哄哄的她知道，不过没当回事，院子里隔三差五的都要闹上一回。 “柱子叔干什么的，怎么还有外国人给他送东西？” “没细说，只说蹬三轮救了个外国佬，送去医院，人家家属感谢送的。” …… 二大爷家。 二大爷在一家人面前，显摆着带回去的苹果。 “我和你们说，这是外国人的苹果，看看，是不是又大又红，国内只有当官的才能吃的上，还要是当大官的。” “今天我老刘也享受一把大官的待遇。” “来来，都仔细瞧瞧，吃完了可就没了，你有钱都没地买去。” “光齐，他二大妈，给你们闻闻香不香。” 刘光齐、二大妈凑上前闻了闻，一个劲的笑着点头。 “香，真香。” 这下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急了，直嚷嚷。 “让我们也闻闻。” 二大爷听到两个小儿子在那嚷嚷，气不打一处来，一人给了一巴掌，然后直接开骂。 “兔崽子，长粪了，敢和你老子我嚷嚷了。” 十来岁的刘光天和五六岁的刘光福挨了一巴掌，嘴里也不敢说话，赶紧退了下去，两兄弟现在就像两只受伤的雏鸟，默默的躲去一边舔伤去了。 …… 三大爷家。 三大爷向家里人灌输着他那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的理念。 “你们看，要不是我眼疾手快，帮柱子叔提了下东西，人家能给这苹果？就这大前门，我都得了两根，一根一分多钱呢。” “今天的烟不就省了下来，里外一算，光烟钱我就得了三分钱，还不算这大苹果，估摸着晚上还有顿饭。” “这苹果等会儿我分六份，一人一份。” “今天晚上你们先吃，把我的那份先留下来，放炉子上热着，傻柱不喊吃饭我再吃。” “要是来喊，今晚上能吃顿好的，柱子叔带来的那肉可真漂亮，三层五花肉，再加上傻柱的手艺，窝头我都能多吃三。” 一听到这，三大妈立马有话说。 “老头子，这你就没算计好，肚子饱了，还多吃三窝头，那不是白吃吗？” 这话说到三大爷心坎里去了，对着三大妈竖起来大拇指，什么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就是最好的榜样。 现在三大爷家里几个孩子还没学会算计，最大的阎解成也才十二三岁，对这些还一知半解。 几个小的还太小，还不懂事，老二阎解放，从名字就能知道是解放那年出生的，今年六七岁左右，老三阎解旷四五岁左右，闺女阎解睇白才两三岁的奶娃子，和贾张氏的金孙孙棒梗差不多大。 …… 许大茂家。 带着苹果回到家的许富贵一脸阴沉，今天的脸都被这个儿子丢尽了，都是院里人还好，都知根知底，关键是有外人在场。 想他许富贵也是见过世面的，各种领导都接触过不少，没想到一世英名毁在自家这个兔崽子身上，真的想拿根棍子抽他丫的。 也只是想想，真抽自己也下不去手，老婆子估计也会和自己闹。 平息了一下心里的怒火，把苹果递给自家老婆子，对着她吩咐。 “把这半个苹果切成三份，我们也尝尝这外国苹果的味道。” 听到老头子说分成三份，许富贵老婆有点迟疑，以为许富贵不分开女儿。 虽然宠溺儿子，可女儿也是身上掉下来的肉，于是对着许富贵说: “分四份吧，丫头那份我切小点，让她尝个味。” 听到老婆子的话，许富贵一愣，我什么时候说不给丫头了，随即反应过来，开口解释。 “不用，就三份，那个兔崽子在傻柱家已经吃了半个苹果，像饿死鬼投胎一样，几口就下肚了，好像我许富贵虐待了他一样。” “这是傻柱他叔给我的那份，我们和丫头吃。” 这话听的许大茂不乐意，叫了起来。 “凭什么呀，我也是家里的一份子，为什么没我的份？” “凭什么，凭老子乐意，你个兔崽子。”许富贵怒气冲冲的说。 见自己老子发火，许大茂也不敢再炸刺，耷拉着一张马脸，看的一旁正在做作业的妹妹直乐。 …… 贾东旭家。 贾东旭带着苹果回家，把桌子上的棒子面窝头挪到一边，把苹果放到桌子中间，对纳鞋底的贾张氏和在正带孩子的秦淮如说: “妈，淮如，你们过来，给你们带好东西回来了。” 听到贾东旭的喊声，贾张氏和抱着棒梗的秦淮如都围了上来。 “这是柱子叔给的，说是外国的苹果，一人给了半个，让带回来大家尝尝。” 贾张氏和秦淮如看着苹果，也是啧啧称奇。 “这苹果，大红大红的，和新媳妇的红袄子一样，看着就喜庆。” 贾张氏一开口，就把人逗乐了。 秦淮如也是咯咯直笑，对着贾张氏说: “妈，哪有这样比喻的。” 现在的贾张氏只经历了中年丧夫，还没经历老年丧子。 儿子孝顺，孙子可爱，媳妇听话，自己天天在家养老，不用干活，日子过的有盼头，虽然有点刻薄，可心性还没到经历过老年丧子后的那么扭曲。 （题外话，贾张氏一个女人，经历了中年丧夫，老年丧子，没有打击到疯掉，已经很坚强了。我外婆村里一个男的，一米八大高个，七八十年代左右，订婚的媳妇和人跑了，后面就疯了。还有个女的，九十年代打工挣钱供男朋友上大学，男朋友上大学后不回来了，最后没人开导，慢慢的一个人把自己憋出了精神病。 ） 一旁的棒梗看着大家都在笑，没人搭理自己，我们的小白眼狼不乐意了，一下哇的哭了出来。 听到孙子的哭声，贾张氏立马哄了起来。 “我的金孙孙，不哭不哭，让你爹给你切苹果吃。” …… 第十章 傻柱:今天我请客 四合院外。 大街上，冷风呼啸，吹的人脸颊生痛。 何雨水坐在三轮车上，手里提着两瓶酒，大呼小叫，特别兴奋，叽叽喳喳的对蔡全无说着话。 “叔，放假带我去滑冰好不好。” “叔，我还想去逛王府井大街，听说那里有好多好吃的，傻哥都不带我去。” “叔，我想去吃烤鸭，听同学说烤鸭特别好吃。” …… 何雨水嘚吧嘚吧的说话声像和尚念经一样，不停的钻入蔡全无的脑海。 听的蔡全无心烦意乱，只能无奈的答应。 “行了，行了，小姑奶奶，得空了带你去。” 蔡全无心里明白，何雨水是真的把她当叔叔。 这丫头六岁刚懂点事的时候，亲爹就和寡妇跑了，在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害。 小孩子之间，哪有什么话不能说，不用想都知道，很多孩子拿这事取笑过她。 现在看到蔡全无就特别亲切，特别依赖，有点女儿依赖爸爸的那种感觉。 有些不愿意和哥哥说的话，都对蔡全无说了出来。 穿越前没结婚没孩子，没想到穿越后有了这么大个侄女，把她当做爸爸。 人生就是如此奇妙。 原主要是结婚早的话，女儿确实同何雨水差不多大。 心里想着事，不一会儿车子就到了四合院门口。 停好车，带着何雨水往四合院里走，刚进院门就遇到了四合院门神三大爷。 三大爷瞧着何雨水手里提着的两瓶酒，小眼睛直转，对走进院门的蔡全无，热情的打着招呼。 “哎哟，柱子叔去买酒呀，亲人团聚，确实应该喝一杯庆祝一下。” 心里想着，再叫上我三大爷，那就最好不过。 对三大爷心里的算计，蔡全无心知肚明，不过他不准备接茬，回去问问傻柱，看看他的想法。 傻柱在院里的时间长，听听他的说法，兼听则明，自己知道的都是电视剧里，小说里看到的，和现实世界肯定有区别。 “三大爷你说的对，是要好好庆祝一下，那就不打扰你，我们回了。” 说完，就拉着何雨水往中院走去。 留下三大爷，目瞪口呆，心里想着，这柱子叔怎么没照着自己的算计来？ 不是应该喊上自己，一起喝一杯吗？ 这叫啥事，自己这诸葛亮借东风，没借成。 蔡全无、何雨水回到中院屋里的时候，脏乱的桌上已经收拾干净，摆着几道菜。 一道红烧肉，一道大白菜炒肉丝，一道大葱炒鸡蛋，一道土豆丝，还有下酒神菜花生米，外加傻柱从食堂带回来的两个饭盒，里面是萝卜白菜，菜的分量都不少。 把酒放桌上，何雨水看着桌上的菜直流哈喇子。 蔡全无闻了闻，夸了句傻柱。 “柱子这手艺不错，色香味都不错，回头叔再给你寻摸点好的调料，手艺再提升提升，叔以后吃饭就靠你了。” 被骂了好几次，终于被夸了一次，傻柱笑的合不拢嘴，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 “对了，柱子，今晚上菜不少，要不要叫什么人过来？”蔡全无开口询问傻柱。 蔡全无这么问，就是想看看傻柱现在和谁亲近点。 傻柱沉思了半天，说道:“就一大爷一大妈，还有后院的老太太，秦姐和东旭哥一家。” 说到秦姐的时候，傻柱声音都小了几分。 听到这里，蔡全无就知道后面发生的那些事也不是没原因的。 这才四五年，傻柱就愿意和他们亲近，等到剧情发生的时候，又过去了十来年，傻柱被他们拿捏的死死的，也就不奇怪。 不过，自己穿过来，还冒充了傻柱的叔叔，肯定不能任由事情还朝着那个方向发展。 于是，蔡全无语重心长的对傻柱说: “柱子，你这样做事不行，你请了一大爷，为什么不请二大爷、三大爷？他们心里会怎么想？” “他们会认为柱子你看不起他们，他们会觉得丢面，要是你有什么事，肯定会扯你后腿，说你坏话。” “要么都不请，要么都请，知道了吗？” 傻柱还有点不服气的说道:“二大爷、三大爷家有好吃的又没给过我们。” “那一大爷，聋老太太有好吃的，给你和雨水吃了吗？贾家有好吃的给你吃了吗？”蔡全无逼问傻柱。 傻柱想了一会儿，好像还真没有，奇怪了，不过还是为自己找借口。 “雨水小的时候，经常让一大妈和聋老太太照看，秦姐那时候也经常给雨水洗衣服，关系比较好。” “我看你爸叫你傻柱就没叫错，难道二大妈三大妈没照顾过？刚才你不是还说让二大妈三大妈照顾雨水。” “算了，问你也白问，还不如问雨水，你就白长这么大，还不如雨水聪明。” 这话一出，傻柱臊的满脸通红。 没管傻柱，蔡全无问何雨水。 “雨水，一大妈和聋老太太对你好吗？” “一大妈给我吃窝窝头，不给我吃白面馒头，老太太吃东西都是偷偷吃。” 何雨水思考了一下，才回答。 万事有因有果，后来何雨水撮合傻柱秦淮如也不是没有原因，根结就在这。 小孩子最喜欢对比，这一比秦淮如在何雨水心里，比一大妈，聋老太太地位高多了。 听到妹妹的话，傻柱愣在那里，这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自己每次去一大爷家，都是自己吃白面馒头，一大爷一大妈吃窝窝头。 聋老太太也是有好东西都会给自己留点。 傻柱的脑袋都要爆炸了，怎么会这样？。 蔡全无知道他一时无法理解，也不解释，来日方长，然后对傻柱说： “柱子，你这样。” “既然决定喊了，就把刚才来的人都喊一遍，他们估计也不会空手过来，也就这一次。” “今天我们就随便对付一口，明天叔买只鸡，再弄点牛肉过来，我们明晚好好吃。” “雨水和一大妈等会拨点菜去一边去吃。” “至于聋老太太，你拿个碗装点菜，等馒头好了再拿两个馒头，给送过去。” “这晚上，黑灯瞎火的，就不让她过来了。” “去吧，雨水和你哥一起去喊人。” 说完，就让雨水和傻柱去喊人。 等傻柱和何雨水去喊人的时候，蔡全无坐在凳子上想着，怎么让傻柱开口，心甘情愿的让自己住进四合院。 没让蔡全无多等，何雨水、傻柱回来没多久，三个大爷，一大妈，许富贵父子，贾东旭都带着碗筷陆续过来了。 至于为什么带碗筷，这个年月，谁家里都不宽裕，碗筷都是按人头配好的，多也多不出多少。 一两个人还好，这么多人，肯定只能自备碗筷。 来的人也都没空着手，一大爷、三大爷都带着瓶酒，二大爷不光带了瓶酒，还有一碟炒鸡蛋。 许富贵父子带着一瓶酒，还有小半碗豆腐，这年月豆腐可是好东西，不容易弄到。 贾东旭也带了瓶酒，手里还牵着我们正在成长的未来盗圣棒梗，估计是贾张氏的意思，贾东旭应该做不出这种事，太跌份。 第十一章 一大三小，二五一十! 客人到齐，蔡全无招呼大家坐了下来。 一张八仙桌，刚刚好坐满。（电视剧里的圆桌给我的感觉不太对，那时候都是八仙桌居多。） 傻柱先拿碗拨点菜给一大妈跟何雨水，让她们去旁边的小桌去吃。 然后傻柱又拿出个碗装了点菜，拿了两个白面馒头，给后院的聋老太太送去。 看到傻柱的动作，一大爷忍不住夸赞。 “柱子不错，懂得孝敬长辈。” 众人听到一大爷的话，不管心里怎么想的，都异口同声的称赞。 等傻柱回来坐下后，大家都开动起来。 不要说，傻柱的手艺，再加上油水充足，大家吃起来也是狼吞虎咽，不大会功夫，一桌子菜就下去一半，傻柱蒸的白面馒头也剩下没几个。 惦了下肚子，蔡全无招呼大家喝起酒来。 毕竟时间也不早了，大家肚子都是空空的，空腹喝酒容易醉。 蔡全无让傻柱把酒打开，给在坐的众人一一倒满。 倒满后，蔡全无端起酒杯，对着在座众人客气的说道: “我初来乍到，代表我那不成器的哥哥敬大家一杯，感谢大家这几年对柱子和雨水的照顾。” 说完，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看到蔡全无如此客气，众人也是端起面前的酒杯，纷纷喝了起来。 你敬我一杯，我同你喝一口，气氛越来越热闹。 随着酒兴渐浓，话也越来越多，话匣子渐渐打开。 蔡全无故意装作有点不胜酒力，借着酒劲敲打起傻柱。 “柱子，不是叔说你，你年纪也不小了，到了该结婚的年纪，现在是说恋爱自由，可你好勇斗狠的脾气要改一改，不然哪个媒婆敢给你介绍媳妇。” 傻柱听到蔡全无的话立马炸毛，气急败坏的说: “叔，这是谁在造谣，我什么时候好勇斗狠了，都是在院子里闹着玩，不信你问大茂还有东旭哥。” 蔡全无也不惯着傻柱，直接怼了上去。 “你说呢？我来之前就在附近打听了一圈，都说你是个混不吝，和解放前的街溜子差不多，喜欢惹事生非，动手打人，就你这样谁敢介绍媳妇给你，谁知道你会不会打媳妇？” “你看你东旭哥，年纪比你大不了几岁，儿子都满地撒欢，你还连个对象都没有。” “要不是看着雨水实在可怜，我都不稀罕搭理你，你还委屈了。” “整个街道外面传的沸沸扬扬，你当别人都是傻瓜，我前天拉了个你们隔壁院的，都知道你傻柱的大名。” 说完，也不理会傻柱，转过头问许大茂: “大茂，你和柱子年纪差不多，你来说说，外面传的是不是实话。” 这一问，让许大茂坐蜡了，现在的许大茂刚出校门，虽然有许富贵从小的言传身教，可还达不到十来年后那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境界。 看着许大茂支支吾吾的样子，许富贵忙给自己儿子解围。 “柱子叔，外面都是瞎传，柱子和大茂他们在院里都是闹着玩。” 不过也不忘给傻柱上眼药。 “小年轻，打打闹闹，偶尔动个手，也是常有的，过去也就过去了。” 蔡全无知道许富贵的意思，不过为了吓唬吓唬傻柱，也就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端起酒杯，又敬了众人一杯，然后说: “各位大爷，柱子在院里还要你们监督，现在和以前不一样，新国家，管理严格，在院子里闹闹，大家都知根知底，不会在意。” “要是在外面和人动手，把人打伤，人家要是报公安，劳动改造都是轻的，枪毙的都不在少数。” “我上个月听说送到大兴挖煤的都有好几个，送到大西北放羊的也有几个。” 蔡全无张口就来的瞎话，忽悠的众人一愣一愣的。 连傻柱都不敢再叫嚣解释，他现在是真的有点害怕，万一真被抓去挖煤，天天下煤矿，想想都吃不消。 蔡全无的瞎话，大家都没有怀疑，现在经常有枪毙的，谁知道为什么枪毙。 一大爷还是一大爷，首先表明态度。 “柱子叔说的这个事，我觉得回头有必要开个全院大会说一下，在院子里怎么闹也没关系，院子外出了事，我们也鞭长莫及。” 这时候管事大爷刚刚确立没多久，三个大爷还不像后面那样，把整个四合院经营的铁桶一样，这时候三个大爷还是抱着为大家服务的态度多一点。（四合院的上一级管理单位应该是居委会，而不是街道办，街道办主任相当于乡长镇长，管辖范围相当大，怎么有时间关注一个小小的四合院，就和镇长去关心一个村下面的一个小队一样，太不合理。） 对一大爷的话，二大爷、三大爷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大家你来我往，不一会儿，蔡全无买的两瓶酒就喝完了。 见状，几个大爷纷纷表示先开自己的酒。 其他人说话傻柱没什么反应，三大爷说的时候，傻柱也不知是酒劲上头，还是被批评了心里不舒服，插了一句。 “三大爷，你这瓶酒没兑水吧。” 三大爷被傻柱说的恼羞成怒。 “傻柱，不怪你叔说你，你这嘴是真没个把门的，三大爷能做这种事。” 看见三大爷恼怒的样子，傻柱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连对三大爷赔不是。 蔡全无也适时接过话头，准备给三大爷一个台阶，开口说道: “你们不知道，我听人说南方粤省那边还真有地方白酒兑水喝。” 这是穿越前，听到的说法，不过确有其事，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就不知道了，反正在这里说了，又没人去查证。 果然，大家对这个都很好奇，纷纷开口。 一大爷:“长见识了。” 二大爷:“什么人这样喝，当官的？” 三大爷又嘚瑟起来，还以为是自己首创的，原来早就有人这样，不禁问道： “柱子叔，哪里的事？真的假的？” 许富贵接触的人比较多，说话很矜持:“十里不同俗，国家太大了。” 许大茂、贾东旭、傻柱等也是啧啧称奇。 蔡全无就把知道的和他们说了一下。 “这白酒兑水，容易入喉，不刺激口腔，原本只有半斤白酒的量，把七两白酒兑上二斤白开水让你慢慢喝下去，那要是醉到了才难受呢” “听说水都顺着尿排了出去，酒都留在体内，第二天，头痛欲裂，不知道真假。”（有广东的书友看到不要较真，不过白酒兑矿泉水喝确有其事，我去那边陪客户喝过，其他都是编的，没喝多，不知道具体什么感觉，听朋友说很难受。） 说着说着，蔡全无目光扫过众人，看到求知欲很强的许大茂还有官迷二大爷，蔡全无来了恶趣味。 “对了，喝酒规矩多着，我今天再和你们说一个喝酒的规矩。” “大茂，你学放映的，好好听着，以后用的着。” 许大茂见蔡全无特意点了自己名，高兴的说:“叔，你说，我听着。” 听到叔叔这样说，傻柱插话道:“叔，我呢？” 蔡全无瞧了傻柱一眼，说道:“你一个厨子，把厨艺练好了才是根本。” 转过头，蔡全无对许大茂语重心长的说: “大茂，记住了，以后工作，要想得到领导的赏识，和领导喝酒，要记得一大三小，二五一十。” 蔡全无的话，不光许大茂听的一头雾水，其他人也是十分不解。 许大茂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问蔡全无。 “叔，什么意思？不太懂，麻烦你解释一下。” 既然我们的大茂同志虚心请教，蔡全无也就满足他的求知欲，反正也是后面许大茂自己总结出来的，现在早点让他发扬光大，说不定还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这一大，是指领导，这三小呀，是指自己，意思就是喝酒领导喝一个，你要陪三个。没有出色的能力，领导有任务，怎敢放心的交给你去办。” “至于二五一十，你自己慢慢理解，话不能说的太透，悟透了混个一官半职还是可以的。” 二大爷听到这话，犹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天不负我刘海中，当官终于有望。 其他人听着，都若有所思。 第十二章 蔡全无吹牛，众人震惊 聊着聊着，众人对蔡全无是佩服不已，天南海北，就没什么他不知道的。 三大爷好奇的问: “柱子叔，你是做什么工作的？这天南海北无所不知，真是佩服。” 蔡全无心想，你要是在后世那个信息大爆炸的年代生活过，你也知道。 对三大爷的问题蔡全无也是坦然面对。 “我不是和你们说过吗？” “我就一蹬三轮的，天南海北的人都接触，知道的自然多点。” 听到蔡全无说自己是蹬三轮的，在座的众人面色都是一变，还以为你是干啥的，原来正经工作都没一份。 蔡全无把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对他们的态度也不是很在意，自顾自的说: “大家是不是觉得不是正经工作，跌份？” “不过，有些事情，不能光看表面，你们知道解放前的粪头和掏粪工吗？” “解放前，四九城的粪头，很多都有几房姨太太。” “没想到吧。” 听到这里，大家真是大开眼界。 搞大粪的娶几房姨太太？说笑呢。 顶着众人惊奇的目光，蔡全无瞎几把吹。 “我一天至少这个数。” 说着，伸出两根手指。 见到蔡全无的两根手指，大家都不傻，知道他的意思，一天至少两块，一个月最少六十。 比现在六级钳工的一大爷工资也低不了多少了，和五级锻工的二大爷差不多了。（电视剧里，搭地震棚的时候提了一嘴是七级钳工，几乎所有小说都说二大爷是锻工，这里也随大流。） 蔡全无自斟自饮了一杯，夹了筷子菜放进嘴里，吃完，继续吹牛。 “有次拉了一外国佬，好家伙，下车给我一张外币，我也不认识。不过，外国友人，我也没计较。” “第二天，我去银行一问，嚯，换了两张大黑十。” 蔡全无的话，让在座的人中有几人心动不已。 一趟赚二十，谁不心动。 “而且我这自由，想干就干，不想干就不干，没人管。” “正阳门大街那粮站主任让我去他那上班，我都没搭理他，不稀罕。” “后来实在抹不开面子，就在那挂了个临时工，他们那实在忙不过来了，我才去帮帮忙。” 蔡全无牛逼吹完，众人看他的目光又不一样了。 不管什么年代，能赚到钱就是有本事。 就连傻柱也是目光火热的看着蔡全无，打起了他的主意。 “叔，我休息的时候，我去蹬，您休息休息，行吗？” 蔡全无还没说什么，吃完饭，从外面走进来的何雨水不愿意了。 “不要，叔答应我，等我休息的时候带我去出去玩。” 人未至，声先到，何雨水说着话，来到蔡全无身边坐了下来，摇着他的胳膊撒娇。 “叔，你答应带我去玩的，是不是？” 蔡全无笑着点了点头。 见叔叔点头，何雨水挑衅的看了傻柱一眼。 傻柱瞧见自己妹妹的眼神，感觉心塞，自己今天走背字，谁都能怼他一下。 喝杯酒，安慰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 何雨水的话，让一大爷好奇起来，这柱子叔不用管家里的事？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柱子叔，我没其他意思，我想问你媳妇孩子不用你管？” 对一大爷的问题，蔡全无开玩笑的回答: “我今天拿东西过来看柱子雨水，院里人还以为我去相亲。” 听到这话，众人都笑了起来，也明白过来，柱子叔还是个光棍汉。 不过众人更糊涂了，你不是收入不低吗？ 怎么连个媳妇都找不到。 蔡全无看出了他们的疑惑，就把原主的经历稍微修饰了一下讲了出来。 “以前家里条件不错，读书识字，后来鬼子来了，搞的民不聊生，自此家道中落，加上那几年局势动荡，就给耽误下来了。” “解放后，局势稳定下来，年纪偏大，再加上没份正式工作，别人介绍的姑娘，我看上的她没看上我，看上我的，我又没看上。” “我总不能跑到我看上的姑娘家，说我一天能赚多少钱。” “再说了，就是我说了别人也不一定相信，有些行业，你没做过，就是说了赚钱，你也不一定会相信。” “一来二去，就这样就给耽搁了下来。” 众人听到，默默点头，这就是社会现实。 边上的贾东旭就是榜样，他难道不想找个城里有工作的？ 要是双职工，那日子过得肯定舒服。 还不是和柱子叔一样，城里的姑娘，贾东旭看上的，人家看不上他，看上他的，贾东旭又看不上。 这才娶了农村的秦淮如，贾东旭看的上，对方也看的上贾东旭。 看着众人同情的目光，蔡全无心想，等过两年，老子老牛吃嫩草，娶个十八的，羡慕死你们这帮老逼瞪。 不过，蔡全无面上还是故作洒脱。 “来来，不说这些扫兴的话题，喝酒喝酒。” 一大爷估计也觉得，自己问的不太好，拉起众人附和。 “来来，都喝一杯。” “喝喝喝。” “干一个。” “酒还多。” …… 气氛一下又起来了。 同几个老逼登喝了几杯，蔡全无正想着凡尔赛这些老家伙几句。 就听屋外传来秦淮如的声音。 “东旭，棒梗没闹吧。” 现在的盗圣年龄还小，很是乖巧，胃口也不大，几块肉就吃饱了，不像后来半大小子那会儿，把贾东旭都给吃没了。 棒梗听见秦淮如的声音，在贾东旭怀里就不安分了，挣脱出来，往秦淮如身边跑去。 秦淮如进门，抱起棒梗，熟练的和桌上的众人打起招呼。 “一大爷，喝多没有？” “二大爷，比你一个喝有意思把。” “三大爷，多喝点。” “许叔，这是越喝越精神了。” “大茂也成大人了，都上桌了。” “柱子，今天高兴吧。” 轮到蔡全无的时候，秦淮如夸道: “柱子叔看起来真年轻，说是柱子兄弟都有人信。” 不得不说，这秦淮如确实会来事，年纪不大，却是八面玲珑。 也就是生错了年代，放后世，肯定混的风生水起，哪里需要傻柱拉帮套。 估计都不带正眼瞧一个傻厨子的。 众人也同秦淮如打起招呼。 “淮如来了，吃了没？” “东旭媳妇啊，来接棒梗？” “淮如，要不要坐一下。” …… 何雨水喊了声秦姐。 傻柱也跟着喊了声秦姐。 其他人都没觉得有什么，不过蔡全无却不能让他这么叫，傻柱在改开前可是要给他当牛做马的。 于是开口对傻柱说教起来。 “柱子，怎么叫人的？你和雨水一样大？你要喊嫂子，知道吗？” 蔡全无的教训，让傻柱莫名其妙，以前都是这么叫的，也没人说什么。 傻柱迷茫的看着众人。 不过，也没人出来说蔡全无说的不对，现在这个年代还是很讲规矩的，称呼也不能乱叫。 傻柱看没人理自己，只能重新开口叫了句嫂子。 听到傻柱这话，蔡全无大感欣慰，这傻柱还有救，寡妇毒还没那么深。 蔡全无也客气的和秦淮如打了声招呼。 现在的秦淮如，可比后来还勾人，现在才生一个孩子，身材还没走样，大灯也还没耷拉下来。 后来孩子生多了，大灯肯定塌了下来，估计身材早就走样，也就脸蛋还行。 也不知道后来怎么那么多人想着占她便宜，估计是家花没有野花香的心理作祟。 没生过孩子的小寡妇不香吗？ 第13章 傻柱:为什么挨批的总是我? 秦淮如的到来，让众人明白时间不早了，大家第二天都还要上班。 酒足饭饱，也是到了散场的时候。 七瓶酒喝了五瓶半，三大爷带来的那瓶酒没喝，大家都不会去赌那瓶酒里到底有没有兑水。 这时候人的酒量都很好，其他人都还很克制，只有许大茂被蔡全无打了鸡血，加上初涉酒场，酒量不行，多喝了几杯，有点醉意。 脸上红的像猴屁股似的，嘴里嚷嚷着还要喝。 把许富贵气的脸色发白，和众人打了声招呼，扶着许大茂先回了家。 听到散场的动静，一大妈从家里赶过来过来，帮着收拾桌子。 不得不说，秦淮如真是会来事，看到一大妈在收拾桌子，把怀中的棒梗递给贾东旭，赶紧上前帮忙。 寒暄一番后，二大爷、三大爷也带着自己的东西回家。 一大爷、贾东旭因为要等人，坐在凳子上等着。 蔡全无掏出烟，递给每人一根，自己也点了一支，抽了口烟，吐了个烟圈，对收拾桌子的一大妈和秦淮如说: “一大妈，还有那个东旭媳妇，这桌上剩的东西，你们看看，要是不嫌弃，就分分。” 桌上的菜所剩无几，只有红烧肉还剩几块。 这个年代去人家做客，不能把菜全吃光，尤其像鱼、肉之类的荤菜。 农村盖房子请大师傅，炒盘子肉，烧条鱼，都要管好几天。 师傅们抽烟喝酒没事，要是逮着鱼、肉放开了吃，用不了多久，名声就臭了。 具体为什么不知道，只知道这是规矩。 秦淮如听到蔡全无的话，都乐坏了，这个年代沾点荤腥都算肉菜，这红烧肉油水多足，谁家会嫌弃，赶忙开口回道： “不嫌弃，不嫌弃。” “柱子叔这是照顾我们，还要说声谢谢呢。” 蔡全无心想，不愧是后来能拿捏四合院众人白莲花，这话说的漂亮，让人听着就舒服。 看看身边的傻柱，坐在那里，满脸通红，盯着秦淮如发呆，心想，真是酒壮怂人胆，人家老公还在这，就色眯眯的盯着人家老婆看，真是不想好。 于是，踢了傻柱一脚，教育道: “柱子，听听你嫂子怎么说话的，你怎么说话的，就你这嘴，要是搁外面，三天就被人打断腿。” 听到蔡全无的夸自己，秦淮如立刻给回应。 “柱子叔说笑了，我就是一农村妇女，没什么文化，哪会说话哟，要学也是让柱子和您学。” 反而是一大爷对蔡全无的话很认同，也跟着教育起傻柱。 “柱子，你叔说的没错，你就是坏在这张嘴上，没个把门的，以后跟你叔后面好好学。” 这时候贾东旭活的好好的，一大爷还没把傻柱作为自己的养老人员培养。 毕竟何大清没死，只是去了保城，什么时候跑回来谁也说不清楚，保城离四九城又不是太远。 投资太容易打水漂。 要是现在就把傻柱当养老人员培养，以一大爷的精明，不至于让何雨水跟在傻柱后面饿肚子，肯定也会好好笼络何雨水的。 就像老人家说的，把朋友搞的多多的，把敌人搞的少少的。 就是没想把傻柱当养老人员培养，所以对傻柱家的事也不上心，什么事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不能说不管，就是你找我帮忙，我就帮一把，你不找我，我就当没看见。 收拾完桌子，洗好碗，一大爷、贾东旭夫妻带着剩菜和碗筷回家了。 见大家都回了家，蔡全无也准备回家，天色已经不早了，骑车还需要时间，对着傻柱兄妹两人说: “柱子，天不早了，叔先回，明天晚上再过来。” 听到蔡全无说要走，傻柱没啥感觉，何雨水却拉着蔡全无的胳膊不让走。 看到妹妹这样，傻柱无奈的开口劝蔡全无: “叔，要不你今晚就住这里吧，炕大，睡的下。” 蔡全无扫了眼乱七八糟的屋子，丝毫不给傻柱留情面的批评。 “就你这狗窝，花钱请我，我都不住，一进门就是一股子怪味道，要不是抽烟让烟味盖盖，我晚饭都要吐出来。” “就你这样邋遢，还想找媳妇，对象上门也让你给熏跑了。” “等会把屋子收拾收拾，实在自己收拾不好，那就一个月花个一两块钱，请院子里的大妈给你收拾收拾。” 说完，不再理会傻柱，摸着何雨水的头说: “叔明天晚上再过来看你，给你带好吃的，好不好？” “等会早点睡觉，明天还要上学。” 在蔡全无的再三保证明天一定会来的情况下，何雨水放开了蔡全无的胳膊。 和傻柱兄妹道别，蔡全无走出屋子，往四合院外面走去。 傻柱在蔡全无走后，安慰了何雨水几句，让她回屋洗洗睡，自己一个人坐在凳子上想着刚才蔡全无的建议。 …… 蔡全无顶着寒风，踩着三轮车往前门行去。 大概半个小时，就回到了自己住的院子。 晚上的院子，漆黑寂静，蔡全无把车停好，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看了下冰冷的炉子，蔡全无也没心思再去点火，关好房门，灭了灯，一个念头就回到了出租房。 出租房内，蔡全无打开一瓶肥宅快乐水喝了起来，喝完快乐水，洗澡睡觉。 晚上喝了酒，又被风吹了一下，感觉头有点晕。 翌日。 蔡全无醒来的时候头还有点痛，刷牙洗脸后，吃了一桶红烧牛肉面，那叫一个舒坦。 从冰箱里拿出一只老母鸡，切了半斤牛肉，用个袋子装了起来，找了下家里的零食，发现很多都没法拿出去，包装不对，自己偷偷吃可以，拿出去怕出纰漏，很多东西都是这个年代没有的。 想了想，塞了几块巧克力进口袋，又拿出来一袋沙琪玛，拆开外面的大包装袋，倒进袋子里。 穿越前看过一个沙琪玛的介绍，这玩意清朝的时候就有，是满族的传统糕点，换个油纸包一下，应该问题不大，现在满清的遗老遗少可不少。 拿好东西，意念一动，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想着什么时候搬去傻柱那，就不用憋在这小屋子里。 把东西拿出来藏好，锁上门，蔡全无就骑车出了门。 先是绕着正阳门转了一圈，做做样子拉了两个客人，赚了一毛多钱。 一上午，蔡全无就拉了总共拉了三毛多钱。 吃完饭，骑车去供销社买了几张油纸，拿回去包东西，出租房里的很多东西想拿出来，都要换包装。 下午照例混日子，把车停在正阳门大街边上，与同行吹吹牛，侃侃大山。 等到钟楼三点钟的钟声响起，蔡全无就蹬着三轮车往家赶。 这次没把车往院子里推，就停在了院子大门边上。 走进院子，和院子里的大妈小媳妇们打了声招呼就回了屋里。 喝了口水，拿出买回来的油纸，取出藏好的沙琪玛，拆起包装来。 拆好的沙琪玛，蔡全无把它分成四份，用油纸包好，准备每次带一份，物以稀为贵，细水长流，后面的日子还长着。 把包装袋塞进炕炉子里，蔡全无点起炕炉子。 炕炉子天天不冒烟，邻居们也会奇怪。 这个年代因为宣传的原因，人们对敌特是特别敏感，发现有反常的情况就去居委会举报。 国家对这种举报也是持欢迎的态度，建国不久，也不知道常凯申留下了多少特务，发动人民群众，让敌特无所遁形，这是我们最擅长的打法。 点好炉子，等火烧旺起来，加了点煤球，就不去管他，塑料包装袋还是很容易引火的。 不过现在的煤球像黑鸡蛋一样，结实的很，不好烧，也不知道能不能烧起来。 等明年公私合营的高潮来临，国家就会大力推广蜂窝煤，到时候就会好很多。 蜂窝煤确实方便实用，灭掉了，去隔壁邻居家换一个回来就好，方便快捷。 第14章 惦记傻柱的房子 r 第15章 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各位读者老爷，动动你们发财的小手，加加书架，感谢） 一阵阵鸡肉的香味在四合院里不断飘散，弥漫开来，让刚下班回家，饥肠辘辘的工人，原本饿着的肚子感觉更饿。 探头看到香味传来的方向，闻到香味的众人都是议论纷纷。 一大爷家。 “柱子叔又来了？” 一大爷问一大妈，他刚刚回来，还没来的及观察院子的动静。 “来了，提着个袋子，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我也只是在屋里看了一眼。” “这柱子叔，我回头要和他说道说道，这不年不节的，天天大鱼大肉，日子哪能这样过，两个没结婚的年轻人，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一大爷不悦的说。 “你呀，就爱多管闲事，和人家不沾亲不带故，又不熟悉，人家也不住这个院，哪有你操心的份。” “再说了，人家亲戚团圆，还不兴人家吃两顿好的？柱子叔不也说了，雨水瘦的和竹竿似的，人家买点好吃的给侄女补补，谁能说出个不是。” 一大爷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不知道心里想着什么。 二大爷家。 刚回家的二大爷，坐在桌子旁，抿一口小酒，吃一口炒鸡蛋，一副领导做派，开始批评傻柱。 “这个傻柱，炖鸡就炖鸡，炖的这么香干什么，还让不让别人吃饭，一点团结邻里，共同进步的思想觉悟也没有，真是岂……岂……” “岂有此理。”刘光齐把二大爷的话接了过来。 “对，对，光齐不错，就是岂有此理，还是要多读书， 我就是吃了没读书的苦，小时候家里穷，没上过学，不然哪能总让老易压一头。” “还要感谢政府的扫盲运动，让我认了字，才能考上现在的五级工，以前哪能想到还有今天的好日子。” 二大爷感慨的说。 “爸，那明天家里也买只鸡吃呗。”刘光齐趁机提要求。 二大爷对大儿子的要求向来是来者不拒，满口答应下来，打着官腔说: “行，我批准了，明天让你妈去买。” 刘光齐一脸笑意对二大妈说：“妈，爸让你明天买只鸡。” “你以为我是聋老太太，这么近都听不见。”二大妈笑容满面的说。 刘光天、刘光福两个小家伙听到，也上来凑热闹，高兴的喊:“吃鸡啦，吃鸡啦。” 听到两个小家伙的喊声，二大爷莫名其妙的烦躁。 看到两个小儿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大骂起来。 “两个小兔崽子，不想着好好学习，一天到晚就想着吃。” 说完，来到两人身边，一人给了一个老父亲的关爱。 两兄弟立刻唱起歌来，唱着唱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三大爷家。 三大爷一家人围桌而坐，桌上是一锅稀饭，一碟咸菜，还有几个窝头。 闻着傻柱家飘来的鸡肉香味，三大爷安排家人开始吃饭，闻一口香味，喝口稀饭，再闻一口香味，啃一口窝头。 真是抠到骨头里，不知道这种性格是怎么形成的，周扒皮也没三大爷这么狠。 按理说三大爷工资也还可以，不说吃好，吃饱总没问题。 而且三大爷还经常钓鱼补贴点家用。 贾家。 下班回家的贾东旭，抱着儿子棒梗在玩着游戏，把棒梗逗得咯咯直笑，看着两父子其乐融融的样子，一旁的秦淮如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不过撇到一边的贾张氏，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个婆婆刻薄嘴毒、好吃懒做，是个无理都要搅三分角色。 只见此时，贾张氏黑着一张脸，像谁欠他钱似的，嘴里还骂骂咧咧。 “天天烧肉吃，也不怕噎死，真不是东西，看到我都不知道打招呼，诅咒他们吃了就拉，一拉一整天。” 见母亲嘴里不干不净，贾东旭无奈道:“妈，这话家里说说也就算了，要是传出去，我还怎么做人，到时候院里人谁还理我们？” 听见儿子的话，贾张氏嘴里嘀咕。 “你妈我又不傻，我也就家里说说，难道还会出去嚷嚷？” 贾东旭见母亲这样说，也没办法，总不能把她嘴巴封上，只能哄着她说:“等我发工资，买肉包饺子吃。” 贾张氏听到儿子的话，立马脸上浮现了笑容，嘴咧的和马桶一样。 许富贵家。 许大茂闻着傻柱家飘出的鸡肉香味，口水直咽，顿时觉得自己手里的白面馒头都不香了，如同嚼蜡。 把馒头扔进碗里，对着许富贵说:“爸，什么时候家里也弄点肉吃吃，天天白菜馒头，我都吃的吐酸水。” 许富贵看到儿子的动作，气的破口大骂:“就你这样的还想吃肉，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玩意。” “人家都只有咸菜稀饭窝窝头吃，白面馒头给你吃，你还嫌弃。还想吃肉，你当你老子是资本家？” 许富贵的一顿输出，骂的许大茂像只鹌鹑一样，瑟瑟发抖。 其他住户，表现各异，有羡慕，有辱骂，不一而足。 傻柱家。 蔡全无看着桌子上的几个菜，满意的点了点头。 鸡汤浓郁，香味扑鼻；牛肉做的京酱肉丝，酱味浓厚，让人食欲大开；还有清炒的白菜，酥脆的花生米，荤素搭配，营养均衡。 “柱子，盛碗汤给后院的老太太送过去。” 对于聋老太太，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撮合的傻柱和娄晓娥，蔡全无看在他给傻柱留个后的基础上，对她的态度是不亲近，不疏远。 有好吃的就送一点，反正一个小脚老太太，这么大年纪，能吃多少，不希望她能成事，只要不坏事就行，有她在，还可以牵制一下一大爷。 “好嘞，叔你先喝着。”傻柱应了一声，拿碗盛汤去了。 边上的何雨水，盯着桌子上的菜，也是直流口水。 见此情景，蔡全无也不客气，拉着何雨水坐下吃了起来。 给何雨水盛了一大碗汤，外加一个大鸡腿，自己则倒了杯酒小酌起来。 傻柱回来的时候，看见吃的满嘴流油的何雨水，惬意喝着小酒的蔡全无，也坐下埋头吃了起来。 傻柱边吃边说：“叔，下次活的回来，自己杀，有鸡血还有内脏，炖起来更香。” 蔡全无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实在是不想搭理他。 老子不知道现杀的炖起来更香，关键是老子没有活鸡。 最后，一只鸡几乎全进了傻柱、何雨水的肚子，蔡全无就吃了一个鸡脚，一个鸡翅，喝了碗汤。 看着吃撑的两人，蔡全无循循善诱。 “柱子，后面几天，就不要在院子里开荤了，味道太大，容易让人眼红，遭人嫉妒，太出风头，不是好事。” “这两天还可以说是亲人团聚，别人就是眼红，也不会做出过的事情，做事可一可二不可三。” “我这几天先不过来，你们吃几天窝头，平衡一下邻居的心里，知道了吗？” 傻柱听着叔叔的话，越听越觉得有道理。 自己看二大爷天天小酒炒鸡蛋就很眼红，点头应了下来，何雨水听的似懂非懂，跟在哥哥后面点头。 第十六章 傻柱的小心思 （老铁们，多加书架，感谢） 吃饱的傻柱，也拿了个杯子，倒了一杯酒喝了起来。 两人边喝边聊天，吃完饭的何雨水就在一旁听着。 傻柱喝了口酒，吃了粒花生米，对蔡全无说: “叔，你昨天晚上说的那个事，我想了想，你说的很有道理，我准备请秦姐帮我整理房间，每个月给他两块钱，你觉得怎么样？” 蔡全无瞪了傻柱一眼，嘲讽道: “我觉得不怎么样，在我面前收起你那点小心思，就你那傻不拉几的，还想给我下套，你就是看秦淮如长的好看。” 被蔡全无撕开遮羞布，傻柱低头不语，脖子青筋绽起，脸色通红。 “我发现你爸好的东西你没学会，对女人方面倒是学了个八九不离十。” “你要是不想娶媳妇，打光棍，倒是可以请秦淮如。” 蔡全无说着，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傻柱一听娶不上媳妇，这下可急了。 “叔，秦姐就给我整理下房间，和娶不到媳妇没关系吧。” 蔡全无冷笑着说: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和我装傻？” “你个小伙子，让一个小媳妇给你整理房间，长舌妇给你一传，说你和这个小媳妇关系不清不楚，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媒人给你介绍对象，人家一打听，这小伙子和一个小媳妇不清不楚，再加上你爹给你起的这个外号，谁家还会把姑娘嫁给你？” 蔡全无的话，把傻柱打击的垂头丧气，低头喝着闷酒。 蔡全无看着眼前的傻柱，人长的丑，想的还挺美，整理房间还想找个小媳妇。 喝了几口酒，自我治愈的傻柱向蔡全无讨主意。 “叔，那你说怎么办？” 蔡全无开口拿捏傻柱道:“你就说你想不想娶媳妇吧。” 傻柱急忙开口:“当然想。” “想，就把你心里的小心思给我灭了，秦淮如长的是漂亮，可比秦淮如漂亮的，农村多得去了。” “叔，现在农村户口没定量，以后孩子也没定量，秦姐现在和孩子都没定量，就靠东旭哥一个人的定量撑着，经常去黑市买高价粮。” 蔡全无白了傻柱一眼，挖苦他: “柱子，我说你是长的丑，想的美，啥好事都想往自己身上揽，就你这长相，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 “不认识你的，说你三十，人家都不带怀疑的，你呀，长的太着急。” “城里长得漂亮，有工作的姑娘能看上你？” “能看上你的，指定有毛病。” 何雨水在一旁听着叔叔和哥哥的对话，听的很是起劲，尤其那句长的丑，想的美，把何雨水都逗乐了，直接笑出声来。 何雨水一笑，傻柱就拿眼睛瞪她。 蔡全无拍了下傻柱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 “柱子，听叔一句劝，像贾东旭那样找个农村媳妇算了，城里的叔怕你拿不住。” “你是厨子，也不缺那口吃的，你少吃几口，就能养活一媳妇了。” 傻柱娶农村的媳妇，比娶城里的要好的多。 农村的媳妇因为户口定量问题，傻柱嘴臭点，媳妇忍忍，事情也就过去了，再忍忍一辈子也就过去了。 城里姑娘，就傻柱那张嘴，估计三天两头吵架，折腾的几个家庭都不得安宁。 与其这样，不如从一开始就打消他娶城里媳妇的念头。 你看，后来傻柱成了大厨，刘岚就一帮厨，都看不惯傻柱那张嘴。 虽然刘岚有点仗着李副厂长的势，可也能看出他那张嘴有多讨厌。 在蔡全无苦口婆心的劝说下，傻柱有点动心。 其实傻柱这种人，后世对付起来特容易，你只要带他去红浪漫消费一次，两人一共消费713就行。 你15，傻柱698，一次就能搞定。 让他食髓知味。 那时候你同他说秦淮如，他会问秦淮如是谁。 现在也有那些暗门子，不过风险太大，卫生条件又差，不建议。 后来许大茂的招数挺好，每次下乡就勾搭个寡妇，安全可靠，就是不适合傻柱。 本来是说请人打扫卫生，整理房间的事情，现在都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 想起吃饭前琢磨的问题，蔡全无顺水推舟。 “柱子，请人整理房间的事先不急，娶了媳妇，自己媳妇就会整理，哪里还用花钱请外人。” “现在的关键是把你这房子给拾掇拾掇，你看这房子现在糟蹋成什么样。” “收拾好了，相亲成功的机会都大很多。” “总不能在这样的屋里结婚，收拾的亮亮堂堂，到时候结婚都舒服，生了孩子，孩子大了也有地方住。” 蔡全无发挥出自己最大的忽悠能力，忽悠着傻柱。 听了半天，傻柱总算是开始心动，询问蔡全无:“叔，拾掇一下大概多少钱？” 蔡全无反问:“你现在身上有多少钱？” 傻柱不好意思的回答:“有四百多块钱。” 蔡全无心里感叹，自己累死累活，除去一辆三轮车，现金才一百多块，这傻小子居然存了四百多。 不会是何大清寄回来的钱吧？ 按理说，只靠傻柱的工资，应该存不下这么多钱的，两兄妹的开支也不小，傻柱也不是精打细算的人。 于是，蔡全无问傻柱:“你这钱是你爸寄来的那些钱？” 傻柱点点头。 蔡全无心想，还真是何大清寄回来的钱。 都说一大爷把钱扣了下来，何解？ 一直觉得这里有问题，刚开始一大爷应该没把傻柱作为养老人选，根本没必要隐瞒这件事。 如果一大爷隐瞒何大清汇钱的事，这就是一个定时炸弹，何大清又没死，要是哪天何大清回来了呢？ 那一大爷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会付诸东流。 一大爷如果真的那么精明，肯定不会想不到这些事，风险太大。 而且，傻柱能找到何大清，就说明傻柱是知道何大清的住址的。 这地址从哪里来的？ 不可能是何大清和寡妇跑之前告诉傻柱的，要是提前知道何大清要跑，傻柱肯定会阻止。 保城的地址最大的可能是傻柱从汇款单上知道后，才带着妹妹找过去。 从后来何大清和傻柱的对话中就能听出，汇钱的事傻柱一直都知道，他不能释怀的是寡妇把他们兄妹撵出来的时候，何大清对他们兄妹不闻不问，屁都不放一个。 傻柱问他为什么那么做的时候，何大清来了句我怕她。 真是无语，拉帮套拉到这个地步，何大清也算是帮套界的一朵奇葩，你养活他们一家，你还怕她。 编剧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写出这样的台词。 第十七章 傻柱与二大爷的撕逼 （老铁们，不要忘记加书架！） 对于修房子要多少钱，蔡全无也不太清楚。 不过，何大清寄回来的钱应该够绰绰有余。 对此，蔡全无心知肚明，所以故作大方的表示，如果钱不够，剩下的自己会帮他出。 这个表态，让傻柱感动的不已，自己这个叔，人还真不错。 对修房子的事，蔡全无还给傻柱出了个主意。 让他拿点东西找三大爷帮忙，让三大爷帮忙介绍个会修房子的手艺人。 仔细合计一下要多少钱，年前修还来不来的及。 三大爷除了坑傻柱一次，其他时候拿钱办事，还是挺靠谱的。 为什么不找一大爷？因为一大爷喜欢充长辈，替别人拿主意，强行灌输自己的思想给别人。 要是傻柱找一大爷，一大爷肯定会按照他的想法说教傻柱，什么房子还可以住，修什么修，雨水还小，你手里要留着钱…… 与其让一大爷唠叨，还不如直接找三大爷。 和傻柱商量好修房子的事，饭也吃的差不多，蔡全无准备趁早回家。 回去之前，蔡全无叮嘱了傻柱、雨水一番，让他们注意安全。 蔡全无走后，傻柱把桌子收拾了一番，就和雨水洗洗睡了。 翌日清晨。 傻柱起床，拿着脸盆去院子里的水龙头接洗脸水。 大家一个劲的调侃傻柱。 “傻柱，鸡好吃吗？” “傻柱，你叔有没有说今天买什么好吃的？” “傻柱，今天晚上我买瓶好酒，去搭个伙怎么样？” …… 对大伙的调侃，傻柱心想，果然和叔说的差不多。 听着是调侃，仔细一琢磨，深层的意思就是有点眼红，人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傻柱解释道: “我叔怎么可能天天来，他也要干活，昨天是看雨水瘦了，买只鸡给雨水补补，就这我还挨了半天骂，说我饿着雨水了。” 然后，假装抱怨:“我叔太宠雨水，我怕他把雨水嘴养叼了，我的这点工资都养不起她。” 听到傻柱的抱怨，刚才的那个话题总算被带歪了，大家又打趣起傻柱来。 “傻柱，是不是你叔对你妹太好，你吃醋。” “柱子，我看把你妹让给你叔养算了。” “傻柱，你个傻不拉几的，你叔都看不上你。” …… 大家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开口，也不管话恶不恶毒，得不得罪人，戳不戳人心窝，想到什么都往外秃噜，法不责众嘛。 傻柱见大家玩笑越开越过分，不想理会，嘴里说着:“去，去，去。” 然后，端着接好水的脸盆回了房间。 洗好脸，在炉子上把昨天剩下的鸡汤热了热， 就着剩下的馒头，和雨水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 不出意外，早上热鸡汤，也引来邻居们心里的咒骂。 吃过早饭，何雨水去上学后，傻柱就提着饭盒出了门，迈着战神步伐晃悠悠的往厂子里走去。 边走边哼着小曲。 走了十几分钟后，一大爷和二大爷从后面赶了上来。 见到面，不管三七二十一，二大爷劈头盖脸的对傻柱一顿训。 “傻柱，你思想觉悟怎么这么低，昨天晚上炖鸡馋大家，今天早上又热鸡汤诱惑大家，你存的什么心思？我看你就不安好心。” “我看你就是打入人民内部的敌人，乱我四合院民心，四合院人民的不会屈服于你的。” 二大爷一通狗屁不通的话，说的傻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本就不聪明的脑袋快速运转，差点把npu干冒烟。 听到二大爷在傻柱头上扣了一通前言不搭后语的帽子，一大爷恨不得自己找个地缝钻进去。 有种我不认识他，羞于同他为伍的冲动，不过想想自己要是不当一大爷，岂不是遂了二大爷的心愿，随即作罢。 脑袋宕机的傻柱，在npu的疯狂运转下，终于反应了过来，二大爷是因为自己炖鸡，没送给他，来扣帽子找麻烦。 反应过来的傻柱也没惯着二大爷，单打独斗我四合院战神还没怕过谁，直接开喷。 “二大爷，想吃鸡自己去买，不就是炖鸡没送点给你，扣什么帽子，我叔买吃鸡给我妹补补身体，说破大天都能说过去。” “反倒是你，经常吃炒鸡蛋，那时候怎么不想想院子里的邻居，给我和雨水送一点炒鸡蛋吃。” “就你那天天鸡蛋小酒的日子，一看就是资本家的做派，我看你才是人民内部的敌人。” 傻柱的一番话，怼的二大爷面红耳赤。 理屈词穷的二大爷气的脸色红，恶狠狠的说:“傻柱，二大爷我大人大量，不和你一般见识，总有一天让你看看二大爷我的手段。” 一大爷瞧着气急败坏，嘴里放着狠话的二大爷，心里鄙视不已。 就这？ 真是胸无点墨，却还心比天高，扣帽子都扣不利索，还想和我争一大爷的位置，小样。 不过也不能怪二大爷，高小高小，里面有个小，说起来还是小学生。 就二大爷那说话的水平，骂起人来，估计贾张氏会说我要打十个。 不过，二大爷干活倒是踏实肯干，也琢磨出了自己的一套东西，不然也不能评上五级工，就是后面心思太多，老想和一大爷较劲。 一大爷心里鄙视，嘴上却不会说出来，而且还在两人中间充当起和事佬，劝了起来。 一大爷先是训斥了一番傻柱。 “柱子，怎么和二大爷说话的？” “二大爷也是关心你们兄妹，就是话说的不中听，他也算是你的长辈，有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吗？” “还不和二大爷道个歉？” 谁知道今天傻柱哪根筋不对，不给他这个一大爷面子，讽刺道: “一大爷，我消受不起，谁家要是有这么个玩意长辈，估计都要少活几年，我还想长命百岁。” 说完，再不理会二人，加快战神步伐往厂里走去。 见没劝住傻柱，又劝二大爷说:“柱子还不懂事，回头我私下再说说他，让他给你道个歉。” 只是在气头上的二大爷有点不领情，破口大骂: “易中海，你少在这装好人，傻柱这样不尊敬我，你有很大责任，你经常在他面前说我的坏话，以为我不知道？” 说完，也气鼓鼓的走了。 留在原地的一大爷，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一跺脚，也往轧钢厂走去。 一边走一边骂道: “两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总有落到我易中海手里的时候，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第18章 开心的傻柱，买手表的蔡全无 （老铁老铁，多加书架！） 怼了二大爷一通的傻柱，来到食堂，感觉全身通透，心情愉悦。 面带笑容，嘴里不自觉的哼起小曲。 “桃叶儿尖上尖 柳叶儿就遮满了天 在其位这个明阿公 细听我来言呐 …… 所生个女儿婵娟呐 小妞哎年长一十六啊 取了个乳名儿 姑娘叫大莲 ……” 现在的傻柱还不是后来的大厨，没有后来那样舒服，坐着看别人干活就行。 他现在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厨子，在后厨干着和大家差不多的活，只是有厨艺在身，比其他帮厨杂工地位高点。 不大会功夫，食堂里上班的工人陆续到来。 看到嘴里哼着小曲的傻柱，众人的好奇心都被吊了起来。 傻柱今天这是咋了，这么开心。 随着刘大厨的到来，众人明白了傻柱心情愉快的缘由。 刘大厨走进后厨，食堂众人都和他打起招呼。 刘大厨是食堂里除了食堂主任外，说话最好使的，要不然人家怎么是大厨。 和众人打过招呼后，刘大厨笑呵呵的问傻柱: “柱子，听说你爸的弟弟来看你了？” 刘大厨和何大清以前都是轧钢厂的大厨，不过两人擅长的方向不一样。 刘大厨偏向大锅菜，不要瞧不起大锅菜，大锅菜的手艺同样不简单，同样的食材，你做出的大锅菜跟猪食差不多，难吃无比，别人做出来，鲜香可口，这就是差距。 那时候很多食堂里的大厨都是擅长大锅菜的，比如学校食堂，政府食堂等等。 （作者君读初中的时候，学校食堂煮饭用煤，当时有两个煮饭的师傅，一个煮饭控制不好火候，还没放学老远的就能闻到一股焦糊味，另外一个师傅煮出来的米饭软硬适中，而且锅巴脆的很，巨好吃。） 何大清谭家菜的厨艺在身，小灶做的好，专门给厂领导做饭，或者来客人的时候下厨。 一个负责工人吃饱，一个负责领导吃好，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关系还不错，傻柱这几年在后厨，没少在刘大厨身上学东西。 毕竟傻柱学厨的时候，都是学习酒楼里的小灶，大灶真是一窍不通，这几年在轧钢厂跟在刘师傅后面学了点，再加上自己的天赋，有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苗头。 再一个刘大厨年纪逐年增大，做大锅菜对他来说，越来越力不从心。 大锅菜对厨师的体力要求还是很高的，那么大的锅，一锅菜都要不断翻动，很消耗体力，所以刘大厨有了退出一线的想法。 傻柱不出意外就是他的接班人。 听到刘师傅的话，傻柱顿时笑的合不拢嘴，开心的说:“是的，刘师傅，你消息真灵通。” 刘师傅见到傻柱确认，也替傻柱高兴，有个长辈在身边，别人欺负你，都要顾忌一点。 “厂里都传遍了，你也不看看你们院里有多少人在厂里上班。” “听他们说你叔拿了不少好东西给你，吹的天花乱坠。” “第一天送肉送大苹果，第二又买鸡，说你这两天和过年似的。” 听到这话，傻柱立刻反驳: “第一天我叔带来的东西都请院里的众人吃了。所以第二天我叔才买只鸡给我妹妹补补身体，我叔说我妹太瘦，说我没把妹妹照顾好，为了这事还把我训了一顿，院子里的大爷都知道。” “还有，什么我的日子天天和过年似的，都是瞎传，我叔又不可能天天买东西送过来，拢共我叔才来了两次。” “大家回头给我澄清一下，厂里都是瞎说。” 听到傻柱这样说，大家都信了八分，食堂众人都若有所思，这是院子里有人眼红，传小话。 傻柱心直口快，什么话都当面说，从不说瞎话，这是有目共睹的，只不过实话不讨喜，所以大家都觉得他嘴臭。 刘师傅拍了拍傻柱的肩膀大声说: “你傻柱是什么人，我们都清楚，你肯定不会说谎，外面那些别有用心的言论没人会信的。” 这等于变相的替傻柱站台。 不过，刘大厨要是退了，肯定有人接班，傻柱肯定也会多加照顾，大家互相关照。 食堂众人见刘大厨都如此说，也纷纷附和。 刘大厨顺带安排好大家今天要干的活，让众人散去，去忙自己的活。 傻柱他们这热热闹闹的干活，蔡全无才从炕上醒来，起床穿好衣服。 拿出昨天晚上从出租房里带出来的牙刷牙膏，在屋里刷了个牙，洗了个脸。 不是不想出去刷牙，只是一个人的习惯，一下改变太大，不引人注意都难。 现在刷牙还不普及，刷牙的人太少，很扎眼。 蔡全无倒了洗脸水，锁好门，推着三轮车出了院门。 三轮车还是要蹬的，自己明面上的收入来源就是蹬三轮，要是长时间不蹬，还不缺吃喝，别人要把他当坏人举报了。 蹬着三轮车，买了几个包子，来到平时等客的地方，边吃包子边等客。 冬天的三轮车真不是人蹬的，自己被冻的手脚发麻，脸上通红，才赚了几毛钱。 想想后世，一块钱掉在地上都没人捡，再想想现在，等半天都不一定能赚到一块。 蔡全无心里意淫，要是赚后世的工资，来现在花，那真是爽歪歪。 时间就在蔡全无的意淫中过去，一晃就到了中午。 蔡全无蹬着三轮车来到面馆，要了碗炸酱面。 等炸酱面上来后，呼哧呼哧的吃了起来。 不一会儿，一碗面就吃了个干净。 吃完面，感觉暖和起来的蔡全无点了根烟抽了起来。 蔡全无穿越前烟瘾不大，穿越后烟瘾反而慢慢大了起来。 可能和这个时代缺乏娱乐活动有关，没事做，就抽抽烟。 一根烟抽完，蔡全无出了面馆，蹬上三轮往委托商店而去。 没个手表实在是太麻烦，去委托商店看看有没有二手手表买一块。 现在的新手表，一块要好几百，真tm贵，买不起。 在委托商店的钟表柜台看了半天，对比了下价格样式，看上了一块瑞士得其利手表，只是表壳脱铬，表链子断了，其他都很好，要价几十块。 听柜台的售货员说，钟表店可以重新镀铬。 于是，一咬牙，一跺脚，狠心买了下来。 自己的积蓄从三位数，掉到了两位数，让本就不富裕的生活雪上加霜。 哎，谁让没块表看时间不方便。 蹬着三轮，找到一家钟表店，谈好镀铬和换表链子的价格，把手表留下，对方开了张收据，约定好第二天下午来拿。 出了钟表店，蔡全无蹬着三轮车转悠起来。 一下午过去，又赚了几毛钱。 这个收入在这个年代，比大部分人都高。 只是蔡全无感觉这样来钱的速度太慢。 就今天买手表的钱，差不多要蹬一个月的三轮，真是叔可忍，婶婶都不可忍。 决定了，今天晚上就去黑市投机倒把。 别的前辈成批的物资往外卖都没事，我小打小闹肯定更没问题，嘿嘿嘿…… 第19章 初进黑市的蔡全无被冻成狗 （读者老爷们，加书架哟） 吃过晚饭，蔡全无蹬着三轮车往家走，一路上都在想着晚上拿点什么东西去黑市倒腾。 等三轮车骑到到家门口都没想出个头绪。 回到屋子里，关上房门，准备去出租房里看看，有些什么可以拿到黑市上去倒腾。 心念一动，蔡全无来到出租房。 一样样的东西琢磨起来。 猪肉？不行，总共就几斤，全卖了也卖不了几块钱。 面粉，大米也不行，价格太低，而且量太少。 油，可以考虑一下，这个年代油是紧俏货，价格比猪肉还贵。 只是自己这是大壶，不方便拿出去卖。 哎，还是对这个时代认识不够，准备不充分，要是有小瓶，用小瓶装好，拿到黑市就好出手了。 随后又看了看其他的东西，发现都不怎么合适。 直到看见自己从老家带回的几斤茶叶，眼睛一亮。 茶叶在这个年代属于出口管控物资，不到一定级别，很难弄到茶叶。 就是级别到了，每人每年也就那么点量。 一般人喝的都是高碎。 高碎，是文雅的叫法，说白了就是筛下来的茶叶末。 就这，还不是想买就能买到，哪有那么多茶叶末。 决定了，今天晚上就倒腾茶叶，自己这两斤茶叶，也能卖不少钱。 这个年代，茶叶分等级，最差的都能卖十几块一斤，好的能卖二十多一斤。 自己这茶叶在黑市卖个两块钱一两，不过分吧？ 想到这里干劲十足，用上次剩下的油纸，把茶叶一两一包的包好，包了二十个油纸包。 把包好的茶叶包全部放进布袋子，齐活。 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自己搞钱大计正式提上日程。 前辈们物资充足，肉和粮食都一车一车的弄，自己比不了，只能这样小打小闹。 洗了个澡，换了身内衣秋裤，感觉全身舒爽。 穿好衣服，提着东西，一个念头又回到了自己房间。 把东西放在桌上，脱衣上炕睡觉，去黑市要等下半夜，先睡一觉。 钻进被窝，柔软舒适，感觉自己昨天从出租房带出来的几床被子，没白拿。 在舒适的被窝里，蔡全无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蔡全无两眼一抹黑，不知道什么时间点，揉了揉眼睛，穿衣起床。 哎，明天手表拿回来就好了。 蔡全无全副武装，只露了个眼睛在外面，把手电筒揣进兜里，提着袋子就出了门。 这手电筒算是原主在这个世界唯一的电器，主要是对他的用处大，不然估计也舍不得买。 有时候拉客太晚，回家的时候给自己照个亮。 关上门，轻手轻脚的往院子外面走去。 四九城的冬天，夜里格外寒冷，一阵冷风吹过，地上的落叶随风飘舞。 蔡全无走在寂静的大街上，小心翼翼的穿街过巷，循着记忆，朝黑市方向走去。 躲过了几波巡逻，大概一个小时后，蔡全无来到一个白天都罕有人至的偏僻胡同。 这里的房子都年久失修，基本成了废墟，是野狗野猫黄鼠狼的乐园。 还没到胡同口，就远远的看见两个壮汉在胡同口守着。 来到胡同口，交了一毛钱，壮汉问了句:“知道规矩吗？” 蔡全无点点头，壮汉才放他进去。 蔡全无走进去不远，看到一片清理过的废墟上，星星点点的灯光，被风一吹，时明时暗，如同夏夜里的萤火虫。 不急着卖东西，蔡全无先在黑市里逛了一圈，开开眼界。 一圈逛下来，好家伙，卖啥的都有，有提着老母鸡来卖的，有挎着个篮子卖鸡蛋的，还有提着一小袋子白面卖的，五花八门，啥都有，不过还是吃的居多。 最离谱的是蔡全无看到个卖破棉衣的，还他妈真有人买，蔡全无看着两人完成了交易，也算见识了。 心里大致有点数，蔡全无找个地方蹲了下来，把袋子里的油纸包拿出来几个，拆开一个，放在面前，打开手电筒，照在茶叶上，坐等客人上门。 黑市卖东西，又不能吆喝，都是偷偷摸摸，有点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意思。 普通的东西还好，贵重点的东西，能不能交易出去，就看天意。 就比如蔡全无面前的茶叶。 一会儿功夫，蔡全无面前也过了几波人，很多人都是瞥了一眼匆匆而过。 茶叶不是必须品，来这里大部分人都是为了口吃的，有的是为了吃饱，有的是为了吃好。 为了吃饱的肯定不是蔡全无的目标客户。 那些为了吃好的才是蔡全无的目标客户，人家不缺钱，缺好东西。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蔡全无冻的跟狗似的，都没人来问一下。 蔡全无心想，难道今天晚上要白来一趟？ 妈的，这个年代，倒腾点东西也不容易，看把自己冻的。 其实蔡全无对这个时代还是不了解，走入了误区，选东西的时候只关注价值，没关注需求。 这个年代米面粮油才是紧俏货，人们吃都吃不饱，哪有心思想其他的。 要是他把出租房的油拿出来卖，估计一会儿就会被抢光，这个年代油是很缺的。 花生大豆都是战略物资，哪有太多拿来榨油。 又过了一会儿，茶叶还是无人问津，这时候，蔡全无已经冻的受不了了，不得不在在原地来回踱着步，让自己不至于冻僵。 蔡全无发现再这样下去，自己东西卖不卖的出去不好说，自己肯定会冻完蛋。 蔡全无心里嘀咕，再等一会儿，要是还没人问就打道回府，不能真把自己冻死，活人要是被尿憋死，那才是笑话。 估计是老天爷发善心，这时候从远处来了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子，一路走一路观察。 蔡全无发现，男子在普通米面的摊子前都没有多停留，反而是那些稀少的东西，都驻足观看一下。 来到蔡全无的这里，看到蔡全无面前的茶叶，脸上喜色一闪而逝，不过这抹喜色还是被蔡全无捕捉到了。 看来这就是今天晚上的冤大头，希望不枉自己今晚被冻成狗的辛苦。 男子蹲下来，仔细的看了下茶叶，眼神越看越兴奋，心想，这茶叶真漂亮。 其实这茶叶蔡全无买的时候也就一百多一斤，就是普通的茶叶。 不过，后世的机器炒茶，温度控制的好，炒出来的茶叶颜色确实漂亮，不是人工炒茶能比的。 人工和机器炒的茶叶谁更好，没人说的清楚，茶叶总的来说还是物以稀为贵。 品种，季节，产量，茶树树龄很多东西都能影响价格。（我们那里，就我们村没茶树，读初中的时候，五一劳动节，每年都被学校组织去茶山摘茶，别人一天摘好几斤，我摘好几两，还经常把摘的茶叶偷偷带回家，那时候茶叶很便宜，不值钱。现在生活好了，茶叶也贵了起来，现在我们那里清明前的茶叶也要几千块一斤了，都喝不起了。） 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男子伸出手准备和蔡全无手谈一下价格，伸了半天，发现对方都没理会。 抬头一看，发现蔡全无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男子心里明白，这是碰到了不懂规矩的傻缺。 也不再纠结，小声问:“怎么卖？” 蔡全无看到男子伸手的时候，开始还以为对方客气，想握下手。 想想不对，好像这个年代有用手谈价的习惯。 不过自己不会，就没搭理他。 这不，对方不就乖乖的开口了。 蔡全无心想，让你跟老子装逼，老子不狠狠的宰你一刀，就跟你姓。 蔡全无发泄着今晚被冻成狗的不满。 “三十块钱一斤，三块钱一两。” “一包一两，一共二十包，总共两斤。” 蔡全无狮子大开口，喊出了一个天价。 第二十章 蔡全无:我的发家路之黑市倒腾 （读者老爷，加下书架，多谢！） 蔡全无认为的狮子大开口，没有吓退男子，蔡全无就知道今天这刀成了。 男子犹豫了一下，小声讲起价来。 “能便宜点吗？” 蔡全无瞟了男子一眼，心里感叹，还是低估了好东西的价格，价格还是要低了，还可以多要点，留点给对方还价的空间。 正规渠道肯定没这么贵，关键就是你有钱在正规渠道也买不到货。 蔡全无敢喊这个价，也是因人而异，这男子一看就是急需这种难得的东西，估计是用来送礼的。 要是买来喝的，可能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所以蔡全无今天吃定他了，谁来都不好使。 蔡全无指了指海子里方向，忽悠男子。 “海子里出来的，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 说完，就不再说话。 男子考虑了一下，咬着牙买了下来。 男子从口袋里掏出钱，数出六张大黑十递给蔡全无。 蔡全无也把袋子里的茶叶全部掏了出来，不多不少刚好二十包。 男子也很小心，毕竟花了大价钱买的，每一包都拆开检查了一遍。 在黑市上当受骗，可没人给你兜底。 来这里的人，买卖双方都很谨慎。 钱货两清，男子拿个袋子装好茶叶急匆匆的走了。 蔡全无没有买东西的打算，吃的自己又不缺。 再加上冻个半死，也急忙出了黑市往回赶。 半路上为了补充能量，蔡全无吃了两颗巧克力，再加上走路运动，身体才慢慢暖和起来，回到家的时候，全身都有点微微发热。 喝了口水，脱了衣服，又钻进了舒适的被窝里。 第二天蔡全无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起床穿衣洗脸，收拾了一下房间，就锁门出去蹬三轮，在别人看来，这才是自己正经的收入来源。 现在的蔡全无不缺吃喝，你可以不拉客，不拉货，蹬着三轮找个地方睡觉都可以，但是你不能不出车。 你出车，拉多少人赚多少钱只有你自己知道。 你不出车，别人都知道你没赚到钱。 就像工厂上班，你可以去混日子，照样拿工资。 你不去，对不起，肯定没工资。 蔡全无蹬着三轮车去了百货大楼，准备给自己整身棉衣棉裤，身上这套太旧，而且还要换洗，原主舍不得，都是得过且过，自己可不行。 来到百货大楼，直奔服装鞋帽区，买了一套棉衣棉裤，把自己积攒的一些票据全部清空。 哎，回头还要去黑市淘点票，真是太难了。 一趟百货大楼，好不容易鼓起点的口袋又瘪了下去，看来黑市倒腾的日子还得继续。 出了百货大楼，骑着三轮车去了废品回收站，买了些空酒瓶，带着东西回了家。 回到住的院子外，停好车，朝院子里看了一眼。 还真巧，刚好饭点，院子里没人。 蔡全无拿起东西快速来到自家门口，打开房门，回到屋内。 把东西放好，蔡全无准备出去吃饭。 而且，下午还要蹬三轮，做做样子。 出了房间，锁好门，蔡全无匆匆走出院子，蹬着三轮车来到附近的国营饭店。 昨天晚上赚了钱，改善一下伙食，蔡全无点了两个菜，京酱肉丝和清炒大白菜，还要了一碗米饭。 来到这个世界也有几天，还是第一次吃米饭。 幸好自己米面都能吃，不然那真难受。 后世，北方人常说，吃米饭吃不饱，容易饿。南方人常说，吃面食吃不饱，容易饿。 那是没饿过，饿了什么都能吃饱！ 心里吐槽一番后，看着面前服务员端上来的菜和米饭，大口的吃了起来。 昨天晚上，蔡全无倒腾东西，睡的太晚，早上起不来，没吃早饭，到了现在肚子真是饿了。 一阵风卷残云之后，蔡全无打了个饱嗝。 不得不说，现在的东西，加上大厨的手艺，吃起来真是香，就是产量太低，后来都被淘汰，用杂交品种代替。 杂交品种产量高，可是真不好吃。 小时候自家种的稻谷，煮出来的米饭，没有菜都能吃两碗，那是真香。 回味了一下，歇息了一会，蔡全无出了饭店，蹬着三轮去钟表店拿手表。 来到店里，递上收据，店员找出蔡全无的那块得其利手表，递了给蔡全无。 蔡全无一看，嚯，真不错，跟新的似的，和钟表点的钟对了下时间，准的，看来师傅给调过。 付了钱，蔡全无把手表揣进怀里的口袋，对店员说了声谢谢就走出了钟表店。 出了钟表店，蔡全无就开始接客。 拉了一下午客，怒赚几毛钱，蔡全无心里全是对自己这两条腿的惭愧，辛苦它们了。 经过昨天晚上来钱速度的洗礼，蔡全无表示对蹬三轮彻底无爱，只是无可奈何，不能不蹬。 路过另一个废品回收站，蔡全无又买些空酒瓶，放车上带回家。 蔡全无准备将自己的倒腾事业做大做强——那是不可能的！ 回到住的院子，停好车，把东西拿回屋，蔡全无开始点起了炕炉子。 炕炉子点燃后，蔡全无关上房门，心念一动，带着空酒瓶来到出租房。 把空酒瓶洗干净后，倒立在一旁，准备凉干水装油。 对，今天晚上蔡全无准备倒腾食用油。 昨天他走入了误区，觉得茶叶贵，收益大，没想到差点没卖掉，要不是碰到个冤大头，差点砸自己手里。 这件事让蔡全无明白，这个时代不是必需品，一般人基本不会买，除非碰到昨天晚上那种特殊情况。 考虑一下后，蔡全无准备倒腾食用油。 这个年代油的定量很少的，可以说基本都缺油，油肯定不缺买家。 给自己下了碗香喷喷的鸡蛋面，饱餐一顿后，蔡全无开始给酒瓶装油。 什么？酒瓶没干，还有水？ 蔡全无想说，我没给油里面掺水，已经对的起买家了。 给油里兑水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兑的多少的问题。 不然那些乡镇榨油坊怎么赚钱？ 把酒瓶装完，蔡全无数了下，总共二十二瓶。 蔡全无用绳子把酒瓶捆好，捆了两捆，一捆十瓶，剩下两瓶留着下次。 在出租房洗脸洗脚后，蔡全无带着两捆，二十瓶油回到了房间。 回到房间，蔡全无掏出自己的手表看了下时间，才九点左右，脱衣上炕睡觉。 等蔡全无醒来的时候，看了下时间，十一点半，赶紧起床准备。 把两捆油用绳子绑好，用一根棍子可以挑起来，然后外面用两件破衣服盖上。 不然这么多油，太招摇，也太招人恨。 把自己全副武装后，就挑着油出门了。 还要感谢原主，什么活都干过，家伙式也齐全。 一路小心的来到黑市，交了管理费之后，蔡全无挑着油走了进去，找了个地方把两捆油放下。 拿掉旧衣服，解开绳子，没等一会儿，就不断的有人过来买。 蔡全无也不废话，一块五一瓶，不还价。 这个价格差不多是粮油店里的两倍，不过粮油店里你有钱也不卖给你，要有票，这里不要票。 半个小时不到，二十瓶油就被人抢光了，三十块到手。 卖完后，蔡全无就在黑市逛了起来，看看有什么好玩意。 逛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自己想要的东西。 吃喝自己不缺，古董自己不懂。 不过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可以囤一点，那时候只要一口吃的，可以换很多东西。 找到黑市的管理者，花点钱买了点布票和棉花票，蔡全无就打道回府。 第21章 腰包鼓起来的蔡全无 （老铁666，记得加书架。） 随后几天，蔡全无忙碌起自己的倒腾事业。 每天清晨装作出门蹬三轮拉客赚钱，晚上就各个黑市来回倒腾食用油。 为了倒腾食用油，蔡全无几乎跑遍了四九城所有的废品回收站，到处买空酒瓶，总在一个回收站买酒瓶，数量太大，不好解释用途。 倒腾油的期间，蔡全无也倒腾了几次茶叶，收获满满。 就这样，一个星期一晃而过，通过这段时间的倒腾，蔡全无的腰包鼓了起来，有点膨胀的感觉。 蔡全无粗略的算了一下，除去买票，买些东西花掉一部分外，现金还剩三百多，加上之前的剩余，有四百多块，现在暂时不缺钱了。 不缺钱，再加上这段时间的忙碌，也有点辛苦，蔡全无就准备把倒腾事业暂停一下， 心情愉悦的蔡全无，准备拿点东西，去傻柱那里庆祝一下，顺便犒劳一下自己。 白天依葫芦画瓢，出去蹬三轮。 蹬到下午三点多，摸鱼任务完成的蔡全无蹬着三轮回了家。 回到家，蔡全无就开始准备带去傻柱那里的东西。 肉食，蔡全无拿出了昨天晚上黑市买来的野鸡野兔。 好吧！是他有点嘴馋，后世纯野生的东西很难吃到，蔡全无想尝尝味道。 从出租房里切了大概一斤相对比较肥的猪肉，野鸡野兔肉都有点柴，没什么油水，搞点肥肉一起烧油水才足。 想了想，蔡全无又拿了几根香肠，这个东西比较容易存储。 主食，蔡全无从出租房拿了三斤面条出来，是自己从村子里买的那种干面条，用报纸包了下。 零食，拿几个苹果就行了，冬天吃水果补充水份，对身体好。 不是舍不得，拿太多，小孩子在一起玩，有时候喜欢炫耀，遭人惦记。 其实，出租房里还有其他一些水果，像香蕉、火龙果、香梨、哈密瓜之类的，不是不舍得，是不合时宜。 差点忘记火锅底料，蔡全无还说过帮傻柱寻摸一点调料的，拆开一包火锅底料，用油纸包好，准备带过去烧野兔，这东西去腥增香最好。 把所有准备好的东西放入袋子里后，蔡全无开始换衣。 换上新棉袄棉裤，蔡全无感觉整个人精神都不一样。 掏出手表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四点，蔡全无把袋子用旧棉袄包住，就准备出门，这样不招摇。 谁都不会想到棉袄里还有东西，只会认为蔡全无怕冷，晚上拿旧棉袄挡风。 关上门，和院子里的邻居打了声招呼，来到三轮车旁，把旧棉袄放在三轮车上，蹬着三轮车向南锣鼓巷95号而去。 来到南锣鼓巷95号院，停好三轮车。 蔡全无一手拿着旧棉袄，一手提着袋子，往四合院里走去。 一进院子，就看到三大爷在自己的那些花花草草前，不知道忙活着些什么。 瞧见走进来的蔡全无，三大爷眼前一亮，心里想着今天晚上怎么能蹭一顿饭。 看着鼓鼓囊囊的袋子，三大爷心里猜测好东西不少。 心念百转之后，三大爷笑呵呵的上前打起招呼。 “柱子叔，有几天没来，又来看雨水他们？” “是啊，阎老师，来看看柱子雨水。” “今天赶巧了，拉人去城外，半路上碰到老乡拿着打到的猎物进城卖，这不买了点，拿过来让柱子下厨，给雨水打打牙祭。” “等会儿柱子做好了，让他给三大爷你端一点，尝个味。” 听到这话，三大爷脸上的笑容更盛，只是嘴里客气着。 “那多不好意思，让柱子叔你破费了。” “不过，既然柱子叔开了口，那我老阎就受着了，不然就是我老阎不知好歹。” “得嘞，那阎老师，我先进去了，你忙。” “行，你慢走。” 蔡全无之所以让阎埠贵占点便宜，有自己的考虑，自己和院子里的人不熟，现在没有利益冲突，一口吃的，自己不缺，没必要让人心里惦记。 自己真要住进这个院子，同他们打交道的时间长了，肯定会有冲突，自己的牙齿和舌头还打架呢，何况人和人之间相处。 自己施舍一点小恩小惠，拉拢拉拢人心，就当提前投资，住进来之前的小恩小惠和住进来之后的性质是完全不一样的。 尤其是在阎埠贵这种以文人自居，却爱算计占便宜的人心里。 蔡全无一路上想着有的没的，就来到中院傻柱家。 刚把东西放下，何雨水就从旁边的耳房跑了过来。 何雨水看到蔡全无，兴奋异常，扑进蔡全无怀里撒娇。 “叔，我想死你了。” 蔡全无和何雨水开玩笑说: “你不是想叔叔，是想叔叔给你带好吃的吧！” 蔡全无的话让何雨水感觉有点不好意思，脸色变的通红，在蔡全无的怀里扭了扭，底气不足的说:“没有，就是想叔。” 看到小丫头不好意思，蔡全无也不再逗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剥开包装，把巧克力塞进何雨水的嘴里，包装又塞进口袋，小声的对何雨水说: “吃吧，这是巧克力，谁都不要告诉，知道吗？” 听到巧克力三个字，小丫头眼睛亮了起来。 巧克力，她听同学说过，外国货，很稀少。 嘴里嚼着巧克力，何雨水听话的点点头。 看何雨水点头，蔡全无就没再说，这个年代十来岁也懂事了。 打开袋子，蔡全无把里面东西一一拿了出来。 看到苹果的时候，何雨水小脸都乐给了花，蔡全无把苹果递给何雨水，笑着对她说:“藏好了，不要让老鼠偷吃了。” 小丫头接过苹果，高兴的说:“不会的叔，我柜子好好的，老鼠钻不进来。” 说完，拿着苹果跑自己屋去了。 等何雨水走后，蔡全无又把肉、香肠和面条拿出来放桌子上。 把野鸡野兔拿出来，扔到地上。 刚把东西都拿出来，何雨水藏好苹果回来了，看到叔叔带来的东西，何雨水瞪大了眼睛，心里感叹有叔真好。 想到野鸡野兔还要处理，蔡全无对何雨水说:“雨水，去喊你一大妈来把野鸡和兔子处理一下，等你哥晚上回来做。” 蔡全无是不会搞这些，就是会弄，他也不会去弄。 晚上傻柱估计会让一大爷两口子来蹭饭，让一大妈过来弄刚好，毕竟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何雨水听到叔叔的话，一蹦一跳的去喊一大妈。 蔡全无则是把带过来的肉、香肠和面条拿到厨房的柜子里。 放在桌上太扎眼。 放好东西，刚走出来，何雨水带着一大妈走进屋内。 蔡全无笑着对一大妈说: “麻烦你了，他一大妈。” “柱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东西我买是买了，可我也不会弄，等柱子回来再弄，我怕今天晚上吃不到嘴。”蔡全无开玩笑似的又来了一句。 一大妈也很客气。 “柱子叔，你太客气了，就手上的事，你等着，我去弄。” 说完，就拿着野鸡野兔去院子里处理。 第22章 傻柱说:今天吃口热乎的 （加下书架，友友们，拜谢） 不得不说，这个年代的女人真是能干，傻柱提溜着饭盒回家的时候，一大妈已经把野鸡野兔都处理干净，拿到厨房，人又回家去了。 傻柱看到蔡全无，也是喜出望外，高兴的问:“叔，你啥时候来的？” “嗨，你看我这脑子，上次我都忘了问你住哪里，前几天休息，雨水还吵着让我带她去找你，出了院子才想起来，不知道你住哪，正阳门那片忒大，也没法找。” “想想你说过几天过来，后来就没去，为这，雨水这丫头还生了半天气，哄了半天才好。” 听到这话，蔡全无用开玩笑的语气说: “那等你房子修好了，让一间给叔住呗。” “这样就不用去找我了。” 傻柱一听修房子，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上次说找三大爷介绍人修房子的事，不过一觉醒来，他给忘记了，就挺尴尬。 于是不好意思的说：“我忘了。” 蔡全无也无所谓，早点迟点对他影响也不大。 “没关系，回头问问几个大爷，有没有合适的人。” 上次让傻柱找三大爷，也只是一个方案，既然傻柱忘记了，就在三个大爷面前摊开了说。 傻柱虽然混不吝，可也不是真傻，小主意多着，让他听听三个大爷的分析，自己住进来到底是好是坏。 蔡全无又不图傻柱的房子，要房子，动乱过后，多的是，而且都是独门独户的。 就是不听别人的，傻柱自己也能想到，蔡全无住进来的好处坏处。 确实，傻柱现在想着他叔住进来，自己的得失。 心里算计了一下，他叔住进来不仅可以经常改善他们兄妹的伙食，还可以照顾雨水，减轻自己的负担，自己可以多存点钱娶媳妇。 傻柱越想好处越多，心里火热起来，都说三大爷会算计，和我比，哼哼…… 傻柱的小心思，蔡全无当然不知道。 不过傻柱的表现还是出乎他的意料，原本还以为傻柱会犹豫一下的，结果万万没想到。 只见傻柱假装不高兴的说: “叔，你住进来不是应当的嘛，怎么还说让呢，还可以照顾雨水，我高兴还来不及。” “雨水，你说是不是？” 傻柱还很鸡贼的带上雨水，怕蔡全无只是开玩笑，不是真的想住进来。 傻柱心里门清，这个叔对雨水比自己好。 反正房子修好了自己也只能住一间，另外一间空着也是浪费，不如让自己叔住进来。 何雨水听到哥哥的话，疯狂点头，蔡全无住进来，她是最高兴的，这个叔对她最好。 何雨水连忙过来拽着蔡全无的胳膊撒娇。 “叔，你就住进来嘛。” 蔡全无假装考虑一下，语重心长的说:“这事我还是要慎重考虑一下，贸然住进来，我怕别人说闲话。” “到时候别人都说我这个叔，图你的房子。” “这样，你先去烧菜，晚上把三个大爷叫过来喝一杯，听听他们的意思。” “我一个外人住进来，三个管事大爷的意见还是很重要的。” 傻柱一听到这，不乐意了，我的房子凭什么听别人的，一大爷就算了，这些年对他还是多有照顾。 二大爷是经常在自己面前耍威风，三大爷不占自己点便宜就算不错，凭什么还要听他们的意见。 傻柱脖子一梗，硬气的说: “我的房子，我让谁住谁住，凭什么还要问他们？” 蔡全无不想和傻柱过多解释，要养成他听话的习惯，不耐烦的说: “你不懂，听叔的，赶紧去做饭，我带了野鸡和野兔，还有一斤肥肉和香肠，你看看怎么做，野鸡和兔子我让一大妈处理好了。” “对了，我还带了点好东西，川省的正宗调料。” 傻柱听到有好东西，也不再和蔡全无争辩。 厨子最喜欢有东西上手，连忙追问:“叔，东西呢？” “在厨房，我总不能提在手上。” 蔡全无话刚说完，傻柱就跑进了厨房，蔡全无同何雨水也跟着进了厨房。 傻柱看到野鸡野兔还有肥肉，乐的合不拢嘴，心里思索着这些东西晚上做些什么菜。 看到傻乐的傻柱，蔡全无打开油纸包着的火锅底料，对傻柱说: “听说你川菜做的不错，看看这个正不正宗。” 傻柱刚闻到火锅底料的味道，点了点头，确实很香。 不过看了一眼后，脸色立马变了，这是啥调料，没见过，川菜厨师，没见过川菜调料，说出去会被人笑的。 还好这里没外人，傻柱不好意思的问蔡全无：“叔，这是啥，没见过。” 蔡全无心想，你要是现在见过，那还见鬼了，这可是后世不知道经过多少年改良，然后工业化生产出来的东西。 蔡全无也不知道怎么和傻柱解释，现在这种东西还只在双城那一带流行，也没有成品火锅底料。 只能对傻柱解释说这是调味品。 “这个听人说叫底料，里面都是牛油，用热锅加点油化开后，加水烧开，不管是炖东西，还是涮火锅，都是一绝。” 听到自己叔叔的介绍，闻着底料的味道，傻柱很想尝尝，于是开口说： “得嘞，那叔，今天晚上就炖个兔子，再来个小鸡炖蘑菇，我这里刚好有点干蘑菇，天冷，咱们今晚吃点热乎的。” “行，你看着安排，对了，那香肠回头蒸起来给雨水带学校里吃的，你可不要嘴馋，你叔我好不容易弄到的。” “知道了叔，不就上次吃了半拉苹果吗？我在食堂这些东西我又不缺嘴，至于这样说我吗？” “你看你对我和雨水，差别也太大了吧，什么都想着雨水。” 听到傻柱的话，蔡全无还没说什么，何雨水得意洋洋的在傻柱面前炫耀起来。 “叔又给我带了大苹果。” 蔡全无摇了摇头，何雨水还是年纪太小，没有意识到人心的险恶。 好东西偷偷摸摸的吃下，才是自己的，炫耀出来，肯定要分享出去。 在傻柱的威逼利诱之下，何雨水最后不情不愿的同意分给傻柱一个苹果。 蔡全无心想，吃一堑长一智，省的没事到处炫耀。 傻柱携带着在何雨水面前的大胜之威，把两人撵出了厨房，自己开始做起菜来。 两人出来后，蔡全无打发何雨水去喊几个大爷。 没住进来之前，几个大爷的关系还是要打好的，就是住进来，刚开始自己根基太浅，和几个大爷打成一片也是很重要的。 等时间长了，小恩小惠的给多了，威望起来，那时候才是和他们掰手腕的时候。 当然，蔡全无也不会没事找事，不惹到他，他肯定不会主动出手和他们掰手腕的。 蔡全无心里想着，有自己在，贾东旭嗝屁后，一大爷到时候绑架不了傻柱，会怎么做。 想想都有点小兴奋，怎么有种做坏事的感觉，嘿嘿…… 蔡全无没想过去改变贾东旭的命运，他也没这个本事。 就是和贾东旭说了他会出事，人家会认为你是诅咒他。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顺其自然，当然，如果有机会推一手还是推一手，他也想看看如果贾东旭的命运改变了会怎么样。 这该死的恶趣味！ 第二十三章 傻柱:完了，整个院里的孩子都来了 （老铁们，书架加一下，多谢！） 何雨水回来的时候，蔡全无坐在凳子上，想事情想的正出神。 看到蔡全无在发愣，何雨水轻手轻脚的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边大喊一声：“叔。” 看到自己的恶作剧成功，吓得蔡全无一哆嗦，何雨水站在一旁哈哈大笑。 蔡全无一把抓住何雨水，装作恶狠狠的说：“你个小丫头，看我把你屁股打烂。” 说着，用手在何雨水屁股上轻轻打了几下。 蔡全无跟何雨水正在打闹的时候，一大爷提着一瓶酒，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 看到蔡全无同何雨水的打闹，一大爷眼里充满了羡慕。 心里骂道，老天爷真是瞎了眼，我易中海也没做什么缺德事，而且一直乐善好施，怎么就想着让我断子绝孙。 再看看刘海中，儿子生多了，不知道珍惜，经常打着玩。 二大爷家的保留项目，就是闲着没事打孩子。 哎，老天不公，易中海感叹。 看到一大爷进来，蔡全无停下和何雨水的打闹，起身热情的招呼起来。 “易师傅过来了，快坐，快坐。” “雨水，快给一大爷拿个凳子。” 说着，从兜里掏出自己的大前门，抽出一根递给了一大爷。 一大爷把酒放在桌上，对蔡全无笑了笑，伸手接过蔡全无递来的烟。 两人的烟刚点上，二大爷、三大爷一人提着一瓶酒走了进来。 看到两人，蔡全无又起身招呼起来，两人也把酒放在桌上，找了凳子坐了下来，蔡全无又掏出烟，给他们一人递了一根烟。 两人接过烟点上，三大爷估计还记着上次傻柱说拿兑水的酒，笑着对蔡全无说：“柱子叔，今天我这酒可没开封。” 蔡全无听出了阎埠贵的话外之音，也笑着说：“嗨，阎老师，柱子还不懂事，你别计较，成家了就好了，你包涵，晚上让柱子多陪你喝几杯，柱子嘴是臭了点，可人没坏心思，就是缺人教导。” 蔡全无的话出口，一大爷易中海的话憋在了喉咙里，心里左思右想，不对呀，这话以前不都是我说的嘛。 一大爷看着蔡全无的目光更加复杂，有种养大的孩子跟人跑了的感觉，只能硬着头皮说： “柱子叔说的没错，柱子还年轻，都说成家立业，成家了肯定会变。” 二大爷刘海中听到蔡全无的话，也很赞同，不过他只赞同半句。 “傻柱是要管教管教，上次我说他，还顶嘴，真是没大没小。” 三大爷阎埠贵听到蔡全无的话后，倒是感慨了一番： “哎，算了，傻柱也不容易，年纪不大，娘就没了，还有个不靠谱呢爹，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厨房的傻柱听到外面热闹的声音，还不知道在说他，也跑出来凑热闹，眉飞色舞的对三个大爷炫耀。 “你们今个请好了，我叔给我带了好东西，晚上保管你们舌头都吃没。” 炫耀一下，又转身回了厨房。 不一会儿，只听呲呲几声后，一股香辣扑鼻的味道从厨房传了出来，顿时各种香料的香味充满了整个屋子，向着整个四合院飘去。 三个大爷开始还以为傻柱是夸大其词，现在闻到这股麻辣鲜香的味道，钻进他们的鼻孔，不停的刺激着他们的味蕾，三个大爷都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每次路过火锅店前，那飘出的味道确实吸引人，可进去吃，却感觉也就那样。） 等到傻柱把兔子下锅炒起来的时候，整个四合院都喧闹了起来，实在是这味道太香太诱人。 大人还能忍住，可孩子不行，小孩子知道什么，很多孩子都跑到傻柱家厨房边上，围着厨房朝里面看着，不停的咽着口水。 蔡全无看到这种情况，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真的没想到做点吃的会有这么大动静，烧肉炖鸡也很香，不至于呀。 蔡全无没想到的是，烧肉炖鸡，它香归香，和火锅底料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火锅底料里的香料太多，加上麻辣的味道，特别刺激人的味蕾，这是两种不同的香味，而且后世的火锅底料配方里加点刺激人胃口的东西，蔡全无也不奇怪。 只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不管也不行。 把傻柱叫出来，傻柱看了一下，都呆住了，估计整个院里的小孩子都跑来了，要是没什么动作，估计名声会臭的。 没办法，现在这个情况，肯定不能吃独食，除非不要脸皮。 和三个大爷一番商量后，只能炖兔子里多放萝卜白菜，炖上满满一锅，等会做好后一家来盛一碗。 商量好后，蔡全无让何雨水赶紧去喊一大妈，来帮忙洗一下萝卜白菜。 何雨水正准备出门，一大妈就扶着聋老太太走进了中院，来到傻柱家，伙计也是顺着味过来的。 本来几个大爷还准备去院里通知大家，这老太太来了，肯定不能立马就走。 只有蔡全无看到聋老太太，假装不认识，疑惑的看着三位大爷，意思这是谁。 一大爷赶紧介绍起来。 “这是后院的聋老太太，咱们院里的老祖宗，你哥走后没少照顾柱子，柱子也愿意和他亲近。” 蔡全无这才装作想起来，虚伪的客气道： “哦哦，柱子和我提过，老太太来了晚上就在这吃点，今天柱子做了好吃的。” 聋老太太盯着蔡全无看几眼，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不认识自己。 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傻柱叔，她也怀疑过，可最后还是打消了疑虑。 一是蔡全无和何大清太像了，二是这傻柱叔出手大方，每次来不是鸡就是肉，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人要是假的图什么。 图财图房子还是图人？ 图财？ 傻柱能有多少钱。 图傻柱的房子？ 不像，现在的房子又不贵，看他叔这样的也不缺钱。 图人就更是无稽之谈。 老太太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 既然想不明白，就先不想，狐狸总有露出尾的时候。 聋老太太看的蔡全无心里直发毛，这才是真正的老狐狸，只是腿脚不怎么方便。 聋老太太看了蔡全无一会儿，笑眯眯的对蔡全无说：“好好，柱子叔，我老太太也跟着柱子沾点光。” 蔡全无听到老太太话里有话，也赶紧说道： “老太太你这么说就见外了，还能差一那口吃的，尽你吃，你能吃多少，是吧。” 两个人话里机锋不断。 聋老太太听到蔡全无这话，脸上顿时笑容满面，只要有好吃的能想到她这个老太太就行，其他的她不关心，她还能活几年，想管也是有心无力。 对着三个大爷夸奖蔡全无道：“柱子叔，是个明事理的。” 说着，就让一大妈扶着她坐下。 一大妈见老太太坐下后，就听一大爷的话，去帮忙洗菜了。 蔡全无见老太太坐下，没话找话的问：“老太太，抽烟吗？” 说着，还从口袋里掏出香烟。 蔡全无记得这个年代很多老太太都抽烟。 “柱子叔，不抽。” “中海，你们忙你们的，我自己坐一会儿。” 聋老太太一进门，就看出三个大爷准备出门，只是被自己打断，这时候坐下，也就不妨碍别人办事。 一大爷见聋老太太这样说，就和几个人一起出了门。 来到院子里，把开大会的锣给敲响，不一会儿，整个四合院里的住户都集中到了中院。 其中就包括贾东旭一家，许大茂母亲和妹妹。 现在的贾张氏虽然有点蛮横无理，不过还好，在大的场合还是给儿子面子，没出什么幺蛾子。 毕竟自己儿子还要脸，等儿子死了，贾张氏没了顾忌，彻底放下面皮，加上一大爷易中海的纵容，越来越胡搅蛮缠。 要是一开始就把贾张氏的嚣张气焰打下去，她后面也就乖了。 看到大家都来齐了，一大爷还没来的及开口，二大爷抢先来了句：“大家静一静，一大爷有话说。” 跟在后面的蔡全无差点笑出声来，tm的，刘海中这个二百五，报幕不都是主持人的事。 一大爷似乎见怪不怪，清了清嗓子，开口说： “今天柱子叔带了点调料过来，让柱子提升下手艺，这不，太香了，打扰到大家，柱子叔人也很大方，商量了一下，等会柱子做好了，一家拿个碗来盛一碗回去尝尝。” “大家鼓掌感谢一下柱子叔。” 说完，带头鼓起掌来。 蔡全无也笑着和大家点了点头，算是和全院里的人打了个照面。 鼓掌完，一大爷很有深意的说了句：“大家听清楚，我说的是碗，行了，都散了，等会儿好了会吆喝的。” 这句话，打破了很多人心里的小算计。 一大爷就是一大爷，对院里人什么德性真的很了解。 第24章 傻柱:我要修房娶媳妇 （读者老爷们，加书架哟你） 众人散去，蔡全无心想，易中海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不愧制霸四合院那么久，直到起风才被二大爷刘海中借势给撸下来。 就最后那句话，水平不知道甩二大爷几条街，不过就是为了养老的事操碎了心，导致私心太重。 也不知道易中海心里怎么想的，难道两夫妻都没亲戚？ 可能性有，但是很小。 几个人说笑着又回到傻柱屋里坐下，抽烟闲聊起来。 大概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傻柱的声音传来。 “一大爷，快好了，让大伙拿碗过来吧。” 听到傻柱的话，几个大爷就起身去各家喊人。 一通忙活下来，家家户户都兴高采烈的端着香喷喷的兔肉炖萝卜回家了。 大家都得到了实惠，嘴里的好话也是不要钱的往外说。 傻柱家，桌子上一大桌子菜。 一大妈准备弄点菜和雨水去一边的小桌子吃。 蔡全无连忙阻止道： “今天人不多，刚好一桌。” “新人新事新国家，主席都说妇女能顶半边天，我们不讲过去的那套，现在讲人人平等，上次是人太多，桌子坐不下，这次刚好。” 一大妈见到蔡全无阻止，不知道该怎么办，用眼睛看向一大爷。 一大爷看了蔡全无一眼，笑着对一大妈说：“还是柱子叔觉悟高，主席的话记得清清楚楚，听柱子叔的，今天大家都一起吃，新国家新气象。” 随后大家都坐了下来。 八仙桌上，蔡全无同何雨水一方，二大爷同三大爷一方，老太太同一大妈一方，一大爷同傻柱一方。 坐下来后，蔡全无开玩笑的对三个大爷说：“我知道几个大爷会提着酒来，我酒都没准备，今天喝三个大爷的。” 这话惹的大家又是一阵笑。 一大爷笑着说：“那从我那瓶开始。” 说着打开了自己带来的那瓶酒。 蔡全无看着酒瓶上模糊不清的标签，知道这酒有些年头，估计是谁送的。 一大爷打开酒，准备倒酒，蔡全无插话道：“柱子，懂不懂规矩，还要一大爷给你倒酒？” 听到蔡全无的话，傻柱无奈的拿起一大爷手中的酒瓶，给众人倒起了酒。（我们那里的规矩是和长辈喝酒要站起来，有次喝喜酒，我妈让我去，一桌子八个人，除了我，另外七个不是舅舅就是姨夫，从那以后，我基本没去喝过喜酒。） 傻柱嘴上没说，心里却是埋怨，刚刚做菜，不停的翻炒，现在手又酸又痛，还让倒酒，能不能让人歇会。 心里吐槽归吐槽，脸上还是带着笑。 真是心里mmp，脸上笑嘻嘻。 酒杯里倒好酒，蔡全无招呼众人开始吃了起来。 不的不说，火锅底料确实香，再加上肥肉的油水，一层油花飘在上面，在这个年代的人心里那就是美味佳肴。 蔡全无夹了几筷子吃了几口，就不吃了。 倒是给何雨水夹了不少兔肉和鸡肉，碗里堆的满满的，吃的何雨水满嘴是油。 蔡全无感觉太油腻，一斤多肉，还基本都是肥的，再加上牛油，虽然加了不少萝卜白菜，可蔡全无还是觉得腻。 看着众人对着兔肉炖萝卜白菜大快朵颐，蔡全无吃起了小鸡炖蘑菇。 估计是这个年代的人野味吃的多，容易练手，傻柱做起来味道还真不错。 蔡全无看着众人吃的津津有味，也没找人喝酒，自己抿了起来。 时间也不早了，要不是蔡全无来，估计都有人已经吃完上床睡觉。 这个点大家的肚子都饿了，都在填肚子。 看到聋老太太也对着炖兔肉猛吃，蔡全无心想，自己要不要提醒一下，年纪这么大，又麻又辣还油重，不知道老太太晚上肠胃能不能受的住。 蔡全无想了想，还是提醒一下，不然老太太还以为自己害她，这老太太心眼可不大。 “老太太，你年纪大了，肠胃消化不行，麻辣的少吃点，多喝点鸡汤，不然晚上容易闹肚子。”蔡全无提醒道。 几个大爷和一大妈听到这话，也纷纷劝说老太太少吃点麻辣，多喝点鸡汤。 老太太听到晚上闹肚子，这才的掏出一个手帕擦了擦嘴，然后意犹未尽的说：“香，真香，哎，就是老了，无福消受了。” 听到这话，蔡全无和老太太开玩笑说：“老太太，我学过看相，你最少还有十年寿命，好好养养生，少操点心，二十年都有可能。” “人生七十古来希，老太太我能再活十年，已经知足，不敢奢望再活二十年。” “操心，老太太我这么大年纪，还有什么可操心的。” “不操心好，不操心好。” “来，老太太我给你盛碗鸡汤，多喝鸡汤，对身体好。” 蔡全无起身拿起老太太的碗，给她盛了碗汤，乐呵呵的说。 大家放开吃了一会儿，肚子也填的差不多，端起酒杯喝起酒来。 一大爷还是最先开口： “今天谢谢柱子叔，让你破费了，又是鸡又是肉的，还有这么好的调料都拿了出来，一句话，局器。” “我们每人和柱子叔喝一个。” 一大爷说完，闷了一个。 随后二大爷，三大爷依葫芦画瓢，都和蔡全无喝了一个。 傻柱也想来凑热闹，蔡全无没给面子，让傻柱郁闷不已。 觥筹交错之间，两瓶酒下肚，话题也多了起来。 一大爷开口闭口尊老爱幼，团结邻里，友爱互助。 二大爷抱怨起厂里的种种不公，自己多么怀才不遇。 三大爷向众人传授起了他的算天之术。 蔡全无一旁静静的听着，不管谁说什么，他都是来句，你说的对。 傻柱本来也想说说他们厨房里的事，可听到几个大爷的话，他也不傻，觉得他们应该不感兴趣。 于是眼珠子一转，开口说道： “我准备把房子修修。” 这话一出，三个大爷立马来了兴趣。 一大爷疑惑的问：“住的好好的，修房子干什么？” “一大爷，看你说的，我都二十了，不要找媳妇，就我这家庭条件，就这房子，不修修，谁能看的上我。” 傻柱的话说完，二大爷首先对傻柱话表示了认同。 “傻柱说的不错，傻柱工资才二十多，还要养活雨水，房子修修，能增加竞争力，叫栽什树……” 二大爷肚子里墨水有限，一句话想了半天没想起来。 这时候三大爷接口道：“栽下梧桐树引来金凤凰。” “对对，就是这句。”二大爷兴奋的说。 对三大爷有点鄙视的眼光视而不见。 三大爷发挥算计的本领，给傻柱普及着修房子和结婚的花费。 “傻柱，不是三大爷说啊，修房子，娶媳妇这是笔不小的开支。” “你听三大爷给你算算，这修房子，简单的翻修下，人工和材料得一两百吧，要是说媳妇，买个大件又是一两百，再加上其他的七七八八，没四五百肯定下不来。” 一大爷附和着三大爷的话：“柱子，三大爷说的对，雨水还小，还要读书，你总要留点钱应应急吧。” “你爸寄的那点钱，也经不住你这样花呀。” 谁知，傻柱估计是酒喝晕了，有点发泄心里对蔡全无的不满，酸溜溜的说： “雨水不是还有我叔嘛，他对雨水比对亲女儿都好，怕什么。” “再说了，我要是真没钱，我叔也不能看着我的日子过不下去。” “我都仔细想好了，房子修好后，让我叔住西屋，到时候好照顾雨水。” “雨水，你说好不好？” 何雨水哪有不干的道理，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似的，嘴里还说着：“好好，叔住进来最好。” 两兄妹的想法，让一大爷很无语。 叹了口气，心里想着，还是有钱好，谁都和你亲。 第二十五章 定下修房的事情 （重要的事说三遍：书架、书架、书架！） 傻柱的话音刚落，蔡全无正想着怎么欲拒还迎的答应下来。 一大爷脸色一变，眼睛盯着傻柱。 “柱子你是不是酒喝多了，说酒话。” 一大爷不好意思直接说不想让蔡全无住进来，这个人是个不安定因素，想用傻柱喝多了这个借口，给傻柱反悔创造条件。 人家有房子，愿意让亲戚住，你就算是院里的一大爷也不好阻拦，除非三个大爷意见统一，向居委会反映。 现在这情况，一大爷想想也不可能，什么叫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这就是。 二大爷肯定会同意，他想拿蔡全无来压傻柱，这院里就傻柱不尊重他，老是和他做对。 三大爷更简单，有便宜占就够了。 不过一大爷今天注定要失望，傻柱口齿伶俐清晰。 “我没喝多，我仔细的想过，要是我结婚了，媳妇再生孩子，到时候我就要照顾媳妇孩子，就没时间照顾雨水，我叔住进来刚好照顾雨水。” 众人听到傻柱的话，都觉得没毛病，很有道理，而且考虑长远。 聋老太太更是笑着对傻柱说：“我大孙子开窍了，想媳妇了，回头让你叔找人给你说一个。” 老太太本想说让一大爷的，说出口的时候改成你叔了，傻柱现在有长辈，说话就要注意了。 蔡全无听到聋老太太叫傻柱大孙子，脸色一黑，心里暗骂，这死老太婆，不是占我便宜嘛，我可不想有个妈。 二大爷对蔡全无住进来是拍双手赞成，有蔡全无管教，傻柱不敢那么嚣张，他还记得前些天傻柱怼他呢。 “傻柱考虑的很长远，很有领导一样的长远目光。” 二大爷夸的清新脱俗。 二大爷之后，三大爷也开始发表自己的意见。 “傻柱说的没错，这真要是娶个媳妇，吃喝什么开销都会加大，精力也会分散，确实压力不小，让他叔住进来，照顾雨水，帮他一把，减轻压力，我觉得傻柱算计的很好。” 见老太太和两个搭档都同意，一大爷也懒的再多说，他也不傻，白白得罪人的事他也不做。 再说下去，他就成了吃着人家的东西，砸人家的锅。 现在的一大爷最关注的是自己徒弟贾东旭，对傻柱的态度是可有可无，要是过几年，贾东旭嗝屁后，一大爷拼命也要阻止蔡全无住进来。 甚至不用等贾东旭嗝屁，过两年，灾荒来了，蔡全无想住进来估计都不容易，那时候一大爷想绑架傻柱接济贾东旭家，肯定不想多个不确定因素。 见大家都说完了，蔡全无给几个大爷一人递了根烟，然后自己也点了根，笑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本来柱子让我住进来，我是不同意的，我在正阳门那边住了好多年，都呆熟了，耐不住雨水磨着我，非让我住进来。” “这样，三位大爷当面，还有老太太也在，柱子的房子我就住段时间，等雨水大了，我肯定会搬出去住。” “另外，我也不白住，柱子修房子，我出两百块。”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从里面数出二十张，拍在了傻柱面前。 看着傻柱面前的两百块钱，大家这下真的相信蔡全无对傻柱的房子没企图，两百块都够买一间房。 见蔡全无如此爽快，二大爷夸起蔡全无。 “北京爷们，局器。” “来，柱子叔，我敬你一个。” 说着，一杯酒下肚。 也不知道是想敬酒还是自己想喝酒。 蔡全无苦笑着也喝了一杯。 傻柱很激动，这叔真没白认，出手也忒大方，二百块，自己半年多的工资，说给就给。 激动的傻柱，拿起酒瓶给蔡全无倒上酒，然后连干三杯后才说：“叔，我今天拿你当领导，我喝三个，你喝一个。” 听到这话，蔡全无嘴角直抽，那是他忽悠许大茂的，你学个啥。 蔡全无觉得不能拂了傻柱的好意，就喝了一杯。 喝完后，蔡全无叮嘱傻柱：“你个厨子，把厨艺学好就行，这喝酒的套路你就不要学了，知道吗？” 傻柱听着他叔的话，莫名其妙，厨子就不用学喝酒的套路？ 许大茂为什么可以学？ 蔡全无叮嘱完傻柱，就不再理他，和几个大爷商量起修房子的事。 “阎老师，你是老师，接触的人比较广，认不认识修房的师傅？还有，要不要去居委会办个手续什么的？”蔡全无问三大爷。 “不用，傻柱这是私房，只修的话不用什么手续。” “人嘛，明天我带你去，我明天就两节课，大概三点左右到家，你到时候来院里等我。” “行，阎老师，肯定不让你白忙活。”蔡全无许诺。 听到蔡全无的话，三大爷脸都乐成一朵花了。 “柱子你明天有时间吗？要不要一起去？”蔡全无又问傻柱。 傻柱乐的有人帮忙，赶紧推辞。 “叔，我没空，要上班，你看着办。” “行，那我知道了。” 商量完修房子的事，酒也喝的差不多了。 蔡全无询问在座的众人。 “大家吃饱没有，没有的话，我让柱子就着这些汤给你们下点面条。”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一大爷表了态。 “算了，不麻烦柱子了，今天晚上吃的够好了，油水足，饱肚子。” 蔡全无见一大爷这样说，那正好，省的再忙活。 “行，那今天就到这，咱们来日方长。” “对了，这些汤你们要不要？不要我让柱子倒了。” 火锅底料的汤，第二顿蔡全无肯定吃不惯，尤其还这么多人下过筷子。 蔡全无这话一出，除了一大爷不好意思开口，一大妈，二大爷，三大爷都开口说要。 废话，油水这么足，除了蔡全无，谁会舍得倒掉。 傻柱都不舍得。 就这样，三家把火锅底料的汤给分了，反而野鸡炖蘑菇没人要。 蔡全无后世思想作祟，想着这些人真不会吃东西。 这个年代人们对油水的渴望，是不缺吃喝的蔡全无无法体会的。 城里一个人定量一个月三两，像一大爷两夫妻一个月六两，一年七斤多，平均下来一天不到十克油，就这，算是油水不错的。 农村有的家一年都分不到一斤油，炒菜就用油布在锅里擦一下。 等众人走后，傻柱同何雨水收拾起桌子，傻柱边收拾边埋怨蔡全无。 “叔，那汤油水多足，明天弄点菜烫烫又是一道好菜。” 蔡全无不以为意。 “剩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想吃不知道吃新鲜的。” 听到蔡全无的话，傻柱心想，自己这叔是癞蛤蟆打哈欠口气不小。 等收拾好后，三人坐在炉子边上聊了起来。 “柱子，修房子的时候，把雨水住的房子也一起修一下，到时候隔个卫生间出来。” “不然洗澡上厕所太不方便。” “叔，你做主，你看着弄。”傻柱无所谓。 蔡全无拿出一根烟点上，抽了一口安排起来。 “行，到时候修房子，先修你住的房子，到时候你先搬雨水屋里住几天，等修雨水的房子，到时候雨水再搬到你屋里住几天。” “这样，不用找人借宿，省的麻烦别人。” 对蔡全无的安排，傻柱同何雨水都没意见，点头答应下来。 也对，傻柱要是有主见就不会被吸的那么惨。 第26章 找好师傅，谈好价格 （看的书友，多加书架，存稿充足，不会断更。） 聊了一会儿，蔡全无从怀里掏出手表看了下时间，快九点了，准备回家。 傻柱看到蔡全无掏出来的手表，眼睛都挪不开了，舔着笑脸问蔡全无。 “叔，你还有手表？” 蔡全无白了傻柱一眼。 “有手表奇怪吗？二手的，委托商店买的，你想要也可以买一个。” 看着傻柱渴望的眼神，蔡全无把手表递给傻柱，让他上了上手。 傻柱看了半天，不舍的把手表还给蔡全无。 瞧见傻柱的模样，蔡全无打趣起傻柱。 “柱子，你要是明年能结婚，我送你块手表，怎么样？” “真的？” 这话挠到了傻柱的心里，一举两得，既得了老婆，又得了手表。 蔡全无笑着和傻柱保证。 “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吐沫一个钉，雨水作证。” 现在的何雨水还小，对这些还没什么要求，估计再过两年，会惦记起自行车。 听到叔叔的话，兴高采烈的当起了这个证人。 “叔，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明年肯定结婚，你等着。” “行，那我先寻摸手表。” “不早了，我先走。” “你们也早点洗洗睡觉。” 说着，就拿起自己的旧棉袄出了门，往外走去。 …… 翌日清晨。 蔡全无拿着脸盆来到院子里打水。 “全无，上次相亲相的怎么样？看你这天天晚上回来那么晚，差不多成了？” 水龙头旁，一个等着接水的大妈问。 大妈的话问出口，旁边的人都竖起耳朵听着。 这个年代娱乐活动很少，八卦是这些不上班的大妈大婶小媳妇的精神食粮。 蔡全无装作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解释起来。 “大妈，我上次不是相亲，是去我侄子家。” “我联系上了我失散的哥哥，他儿子女儿也在四九城，这几天晚上都在侄儿那边。” 听到蔡全无这么说，大家哦了一声，然后纷纷道喜。 前些年，先是小鬼子，后来又是青天白日，因为抓民夫，拉壮丁，不知道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亲人能团聚，怎么也是件喜事。 在大家的道喜声中，蔡全无接好水回到屋内。 心里想着，提前说一下也好，等到时候搬走，也没那么突然。 在屋里刷牙洗脸后，蔡全无就出门蹬三轮去了。 途中，蔡全无还买了两个大包子当早餐。 蹬着三轮拉了几个客人，一上午时间很快过去。 中午随便吃了点，下午继续拉客。 拉了两个客人，蔡全无掏出手表看了下时间，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掐着点到了四合院。 蔡全无到四合院的时候，三大爷阎埠贵已经在等着他。 为了缓口气，蔡全无递了根烟给三大爷，两人点上抽了起来。 抽完烟，缓了口气，蔡全无让三大爷坐上三轮车，蔡全无骑三大爷指路。 “左边，对对，前面路口右拐，从那个巷子进去，对对……” 蔡全无根据三大爷指的路线，骑了十来分钟，来到一处大杂院外。 停好车，三大爷带着蔡全无走进院子。 进了院子，三大爷就朝里面喊。 “雷师傅，在家吗？” “雷师傅，在家吗？” …… 三大爷喊了几声后，一间屋子的房门“吱”的一声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身材略显单薄的中年男子。 被称为雷师傅的中年男子，看到三大爷，态度客气的上前问： “阎老师，我家小子在学校又惹事了？” “没有没有，今天来找你有正事，我院子里有人想修房子，这不，我就带着人来找你。” 听到不是孩子的事，中年男子明显松了口气。 蔡全无看到中年男子的表现，忍不住感叹。 哎，熊孩子哪个年代都有。 寒暄一番后，三大爷替蔡全无和雷师傅介绍起来。 “柱子叔，这是雷师傅，祖传的手艺，那里都是人家祖上修的。” 说着，朝皇宫方向指了指。 “雷师傅，这就是找你修房子的人，你们两个谈。” 三大爷介绍后，就不说话了，让两个人自己谈。 蔡全无递了根烟给三大爷和雷师傅，自己也点上一根，大家边抽边说。 “要修的房子是四合院正房加一个耳房，损坏的地方全部修缮，东西房间重新垒坑，用新式的炕炉子。” “我听说，蜂窝煤不错，就用那个蜂窝煤的炉子。”（07年在大兴还用过，烧蜂窝煤的炉子，一个铁皮筒伸到窗外。） “这没问题。”雷师傅一口答应。 “地面全部用青砖铺一层，可以吗？”蔡全无说着要求。 “可以是可以，就是花费有点高。” 雷师傅琢磨了一下说。 “雷师傅，费用你不用担心。” 蔡全无心想，老子不差钱，只要你能做好就行。 听到这话，雷师傅就干脆闭嘴，人家不缺钱，自己说啥。 “对了，东耳房这边隔出个厕所加洗澡间行吗？” 这个问题，雷师傅没有立刻回答，谨慎的说： “这要去现场看看，管道好不好走，还要去居委会申请。” 听到雷师傅这样说，蔡全无也不拖泥带水，干脆的说：“可以，那我们现在就去看看。” 说完，招呼着三大爷和雷师傅出门上车。 两个人，虽然不是二大爷那样的胖子，可也不轻，蔡全无骑到四合院的时候，头上都微微出汗。 在四合院大门旁停好车，三人走进院子。 来到中院傻柱家，雷师傅把房子里里外外仔细的查看了一番，为了厕所和洗澡间的修建，雷师傅连院子外面都去看了看。 看了之后，雷师傅表示，管道沿着四合院的墙角走没问题，不过手续让蔡全无自己去居委会申请。 既然没问题，那接下来就是讨论费用的事情。 “蔡同志，包工包料还是只包工？”雷师傅问道。 “包工包料，没那么多时间，太麻烦，你们有路子，只要保证质量就行。”蔡全无不加思索的说。 开玩笑，谁知道东西好不好买，自己又不是行业内的人。 不是说你有钱就能买到东西。 雷师傅心里算了一下，报了个价给蔡全无。 “这个房子按你的要求全部搞好，我要找五个师傅，加我六个人，时间大概要半个月，具体还要看天气，看进度，包工包料最少要三百九十块。”（读者老爷们不要盯着具体数字，现在肯定谁都不清楚，就是个数字，不要较真。比如有些材料，市场上的价格你根本买不到，只能找关系加价买。） 蔡全无听到这个价格也没讲价，在他的心理预期之内。 “可以，就这么说定了，我先给你一百定金，明天就算了，你先准备材料，后天动工，没问题吧。” “剩下钱的按进度结，五天一结，行吗？” 听蔡全无这么说，雷师傅一口答应了下来。 随后，三人来到三大爷家，蔡全无点了十张大黑十给雷师傅，让三大爷写了张收据，雷师傅签字画押。 一切都很迅速，这些事情弄好，雷师傅问蔡全无：“午饭怎么弄？” 问的蔡全无一愣，还要管伙食吗？ 三大爷看蔡全无发愣，就知道他不懂里面规矩，蔡全无又不是小气的人，就解释起来。 “规矩都是中午管顿饭，好的再拿包烟。” 听到三大爷这么说，蔡全无心想，办事不靠谱，啥都包给你了，你刚才怎么不算进去。 心里这样想，嘴上不能这样说。 蔡全无拍了下桌子。 “嗨，我还真不知道有这规矩，以前也没修过房子。” 想了想，蔡全无打算让三大爷家占点便宜，人家带着你跑前跑后。 “要不这样，我看三大妈也不忙，师傅的饭我就包给三大妈。” “一天三块五，当天结，管师傅一顿午饭，至少一个肉菜，二合面馒头管饱，外加两包经济烟，阎老师，你看成不成？”（不要在意价格，都是臆想的） 第二十七章 贾张氏，你的鞋是不是有毒? （用的手机码字，作家助手里现在看不到评论内容，我基本都是去书架里翻评论，有的漏回勿怪。） 三大爷没想到还有这种好落到自己头上，心里的算盘快速的打了起来。 面粉一毛八一斤，棒子面八分，猪肉每斤八毛，白菜四分。（不要较真，这是60年代初的价格，我都凑整了，不过那时候物价基本没涨。） 一天三斤面粉，七斤棒子面，共一块一。 半斤猪肉，五斤白菜，共七毛。 一个素菜三毛。 两包经济烟一毛六毛。 油盐酱醋，加柴火…… 三大爷心里的算盘打的啪啪响，得出结论，有搞头，大有搞头。 心里算计好，三大爷满脸笑容的对蔡全无说： “柱子叔，说笑了，你开口，我还能说不成，我等会就和我家那口子说。” 蔡全无心想，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要不是有便宜可占，你会干。 “那就这样，雷师傅，我们就按说的来，中午饭，到时候让阎老师的爱人做好，给你们送过去。” 蔡全无对雷师傅说出了自己的安排。 “行，那我就先走了。” 雷师傅也干脆，别人安排好了，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事情都谈妥了，雷师傅起身出门。 “抽根烟。”蔡全无边送雷师傅出门，边掏出根烟递给了他。 雷师傅也没客气，接过烟点上。 主家热情，干活的时候多用点心就是。 送走雷师傅，蔡全无看到时间足够，又让三大爷陪他到居委会去办理修厕所、洗澡间的手续。 三大爷看占了大便宜，也没推辞。 蔡全无就骑车带着三大爷来到居委会。 有熟人带着，办事就是方便，三大爷是院子里的大爷，对居委会的人也熟，找到居委会王主任，三大爷上去客气和王主任打招呼。 “王主任，忙着呢？” 见到是阎埠贵，王主任笑着问： “阎老师，有什么事？” “我们院的傻柱，准备修房子，想在耳房里隔个厕所、洗澡间，要走管道，来打个申请。”三大爷说起来居委会要办的事 “傻柱怎么没来？找师傅看过没有？对道路、房屋有没有什么影响？”王主任问了几个主要问题。 “傻柱上班，他叔来了，找师傅看过，没问题，就差居委会的手续，这不赶紧来申请。”三大爷解释说。 王主任看了眼三大爷身后的蔡全无，奇怪的问：“这傻柱哪来的叔？怎么没有听说过？” 蔡全无也不知道王主任见没见过何大清，装作难为情的对王主任说：“家里的丑事，有点难以启齿。” 至于王主任怎么脑补，那就是王主任的事。 果然，听到蔡全无的话，王主任摆摆手道： “不用说，我知道了。” “我这就叫人给你出手续。” 王主任这话，让蔡全无一头雾水，你知道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王主任是老革命，什么事情没见过。 解放前很多事情乱的很，都是为了活下去，新国家成立后，只要不是罪大恶极的事，没人去管，也管不过来。 就现在，离剿灭土匪都还没多少年。 叫了个办事员去给蔡全无办手续，王主任嘱咐起三大爷和蔡全无。 “阎老师，本来居委会要派人实地查看的，不过阎老师你们亲自来，我相信你们，就不派人去了，不过你们还是要做好好邻居工作，不要产生矛盾。” “要是有人来居委会举报投诉，必须马上停工。” 听到王主任的话，三大爷再三保证说不会。 “谢谢王主任，你放心，不能够，我们还想当文明四合院。” 等拿到办事员出具的手续，三大爷同王主任打了声招呼。 “王主任，那我们先走了。” 打完招呼，两人带着手续，蔡全无骑车带着三大爷回了四合院。 回到四合院，来到三大爷家门口，蔡全无递给三大爷一根烟，自己也点上一根，笑着对三大爷说： “阎老师，今天忙前忙后，多谢了。” “今个没啥准备，改天和你好好喝一杯。” “甭客气，日子长着呢。” 三大爷话说的倒是敞亮，估计和三大妈做饭能捞不少有关。 两人正抽着烟，就见一群上学的孩子，放学跑回了院子，一阵鸡飞狗跳。 蔡全无心生感叹，现在的孩子真是活泼，嗑一下，碰一下，爬起来就跑。 哭是不可能哭的，不哭还没事，哭了搞不好换来一顿竹条炒肉丝。 第一波孩子到家没多久，第二波孩子马上到达战场。 何雨水就属于第二波，和几个孩子一路说说笑笑的往四合院走来。 何雨水走进四合院，看到站在三大爷家门口的蔡全无。 直接跑了过来，兴奋的大声喊：“叔，叔。” 何雨水回来后，蔡全无和三大爷打了声招呼，带着何雨水往家走去。 中院。 现在的贾家婆媳，后来的盖世双寡。 贾张氏正在修炼鞋底神功，还没到后来神功大成的地步。 白莲圣母秦淮如也还没有占据莲池圣地，主要是莲池圣子还很年幼，还没到能和哮天犬、金鸡婆婆争锋的地步。 等到莲池圣子，觉醒体内圣血之日，就是白莲圣母占据莲池圣地之时。 同站在门口抱着孩子的秦淮如和坐在小凳子上纳鞋底的贾张氏打了声招呼。 住一个院子，总不能不说话。 第一次还能说不认识，第二次能说不熟悉，第三次总不好找借口。 “贾嫂子，看你这鞋底纳的针脚，肯定结实。” 没和秦淮如打招呼，怕贾张氏多想。 见到蔡全无和自己打招呼，还是这么中听的话，贾张氏满脸笑容，自豪的说： “从做姑娘的时候，纳鞋底的活，就在村里都是有名的，这么多年，纳了没有一千，也有几百双。” “我家老贾和东旭都没在外面买过鞋，都是穿我做的鞋。” 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就是可惜我家老贾了，我给他做的鞋都没穿完，就抛下我们孤儿寡母走了。” 蔡全无听到贾张氏的话，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心想，你这鞋有毒吧。 老贾没穿完你做的鞋就丢下你们孤儿寡母。 过几年，小贾又没穿完你做的鞋，又抛下孤儿寡母，外加老母亲。 本来蔡全无想着什么时候占下贾张氏的便宜，算计双鞋子过来穿穿。 不过听到贾张氏的自曝，小心思一下就没了。 蔡全无不敢赌对方的鞋子是不是真的有毒，能不能毒倒他，毕竟小命就一条。 蔡全无不无恶意的想，也就是傻柱的主角光环罩住了盗圣，不然从小穿贾张氏做的鞋，盗圣估计也会追随小贾和老贾的步伐，迈向成仙路。 想着想着，蔡全无心里恶趣味上来，安慰起贾张氏。 “贾嫂子，你放心，东旭会继承他爸的一切，好好照顾你的，你看，现在你心宽体胖，多少人羡慕。” 蔡全无的话，就是对着贾张氏心坎里说的，听的贾张氏眉飞色舞。 “那是，我家东旭可孝顺了，前几天还给我买鸡吃呢。” “贾嫂子，你是有福的，你享福的日子还在后面呢。”蔡全无一语双关。 可惜具体意思只有自己懂，一点乐趣也没有。 贾张氏满脸笑容，乐滋滋说： “那肯定的。” “行，贾嫂子，你忙会儿。” “我和雨水回屋了，她还要写作业。” 说完，也不等贾张氏再搭话，牵着何雨水的手走进了屋子。 搞的贾张氏还失落了一会，知己难寻。 第28章 巧克力的味道 （老铁们，加一下书架，多谢。） 回到屋里的蔡全无，感觉呼吸都轻松不少，心里疑惑，难道贾张氏真有毒？ 蔡全无承认自己刚才心里的想法有点恶趣味。 可怎么现在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越想越觉得可能接近真相。 也不知道是这个院子有毒还是贾家有毒，不管是什么原因，少和贾家接触就对了。 不过也就想想，住一个院，怎么可能不接触。 不过确实很奇怪。 和贾家接触多的，一大爷断子绝孙，许大茂断子绝孙，傻柱要不是聋老太太误打误撞，加上主角光环，估计也是断子绝孙的命。 同一个院子里的，二大爷、三大爷儿女满堂，却老无所养，院子里年轻一辈，就没一个有好结果的。 反观跳出院子里的人，何雨水生活看样子不差，刘光齐虽然没出镜，要是真混不下去，肯定早跑回来继承家产，娄晓娥虽然离婚，除了和傻柱之间的纠缠，回来后也是生活不错，四合院后来就靠她养着。 仔细想想，不知道是这院子的风水不好，还是贾家的毒太厉害，连累的院里众人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不过蔡全无想自己应该没事，傻柱的主角光环，再加上穿越的天选之子身份，什么毒都退避三舍。 何雨水看到蔡全无进屋后的这种古怪的表现，好奇的问：“ 叔，你怎么了？” 蔡全无对何雨水摆摆手说：“你还小，和你说了你也不懂。” “对了，你作业做了没有？” 说到作业，何雨水整个人脸垮了下来，小声说：“还没有。” “那还不拿出来做，叔在边上看着，不会的问叔叔。”蔡全无没好气的说。 何雨水委屈巴巴的拿出了作业本，做起作业来。 蔡全无心想，何雨水能考上高中，成绩应该还行。 自己好好督促，说不定能考上中专，出来就是干部身份。 嗯，就这么办！ 于是，和谐的画面出现了，何雨水耷拉着小脸写作业，蔡全无惬意的抽着烟。 傻柱提着饭盒，迈着战神步伐，回到家，看到这副场景，也乐了，笑着说：“叔，你这是监督雨水的作业。” 蔡全无瞟了傻柱一眼说： “我看雨水读书比你强，督促一下，说不定以后雨水还能当干部。” “叔，那你好好监督，雨水当干部了好孝敬你。” “晚上想吃啥，我去做。” “你看着弄，随便吃点就行，天天吃肉别人会说的，就弄点二合面馒头，多放面粉，少放棒子面，看着像二合面馒头就行。” “等会雨水拿着馒头去院子里转两圈。” “我还想吃香肠呢。”何雨水嘴里嘟囔着。 没人搭理何雨水的意见，傻柱笑着对蔡全无说： “行，那就吃二合面馒头，我这里还有食堂带回来的剩菜。” 接着又来了一句：“叔，我发现你特会算计，三大爷和你比差远了。” “会不会说话，我那叫算计？我那叫审时度势，趋利避害，高瞻远瞩。” “柱子，叔教你一句话，你不管到哪里做什么，多做事，少说话，听见没。” 蔡全无说笑中教育傻柱。 “叔，你放心，我又不是真傻。”傻柱自信的说。 “你不傻，也不聪明，尤其是耳根子软，这点不改，有你受的。” “到时候肯定被你媳妇拿捏的死死的。” “我才不会呢。” 傻柱留下一句不自信的话，跑去了厨房做饭。 现在的孩子是幸福的，没一会儿，何雨水的作业就做完了，用时不超过四十分钟。 收拾好作业本，放进书包，何雨水又蹦跶了起来，小孩子真是精力旺盛。 蔡全无感觉何雨水比他第一次看到，性格变的开朗活泼了很多，不过也不能太活泼，变成假小子。 因为此时的何雨水在蔡全无身上这里蹭一下，那里抓一下，搞的蔡全无不胜其烦。 无奈的蔡全无，把兜里的巧克力拿了一块出来，剥开，把包装袋放进口袋，巧克力塞进小丫头的嘴里，她才安静下来。 这个包装真的麻烦，哎！ 过了一儿，傻柱从厨房走了出来，应该是把馒头蒸了起来。 看到何雨水嘴里嚼着东西，傻柱顺嘴问了一句。 “嘴里吃啥呢？” “巧克力。” 何雨水得意的向自己哥哥炫耀。 瞬间，傻柱觉得自己是个没妈的孩子像根草，用幽怨的目光看着蔡全无。 傻柱的目光看的蔡全无浑身不自在，只得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扔给傻柱，并且安慰傻柱： “柱子，不要说叔对你不好，这不给你留着嘛。” “包装扔炉子里烧了，这东西金贵，不要到处嚷嚷，让别人知道，听懂了没？” “不然下次有好东西，都没你的份。” 傻柱接过巧克力，打开包装，顺手就把包装袋扔进了一旁的炉子里，等会点炉子就烧没了。 把巧克力塞进嘴里，嚼了起来，一股略带苦涩的味道夹杂着点点香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让不适应的傻柱眉头一皱。 不过，随着傻柱咀嚼，感觉越嚼香味越浓，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这时傻柱好奇的问： “叔，这巧克力怎么有点苦。” “哪里苦，一点都不苦，和大白兔一样香。” “叔，下次不给哥吃了，他都吃不来东西。” 何雨水的话让傻柱受到一万点暴击，这还是自己的亲妹妹？ 早知道，何大清跑的时候就该给她扔了。 蔡全无一脸笑意，对两兄妹解释了一下，而且还是上次那个外国佬告诉他的。 “我听那个外国佬说，巧克力分白巧克力和黑巧克力，白巧克力微甜，黑巧克力微苦。” “雨水吃的是白巧克力，里面加了牛奶，香甜可口，柱子你那个是黑巧克力，可以说是纯巧克力，口感就是略带苦涩。”（网上找的，勿喷。） “你们两个人吃的巧克力不一样，感觉肯定不一样。” 听到这，傻柱一乐，得意起来。 “我就说我一厨子，怎么也不可能弄错味道。” “我也没说错。”何雨水不甘示弱的来了一句。 傻柱现在是越来越觉得何雨水没有以前听话可爱。 都有点不稀罕搭理她了，瞪了何雨水一眼，去厨房看自己的二合面馒头去。 傻柱进厨房没多久，就朝屋里喊：“何雨水，吃饭了，过来把馒头拿出去。” 听到哥哥喊自己拿馒头，何雨水立马回道：“来了，来了。” 边说边往厨房跑去。 一会儿功夫，两兄妹就拿着馒头，还有从食堂带回来的剩菜，走了出来。 把吃的在桌子上放好，三个人坐下，开始准备吃饭。 第29章 柱子，跟着叔，吃香的喝辣的 （为什么追更的那么多，加书架的那么少） 傻柱正准备伸手拿馒头，蔡全无拦住他交代。 “柱子，去院里问一下一大爷，有没有给老太太送饭，没有的话，你说你送几个二合面馒头过去，大声点。” 这个时候，困难时期还没到来，二合面馒头虽然不错，还不扎眼，有条件的家庭，很多去黑市买白面吃。 等两年，棒子面窝头都是好东西。 “叔，还得是你。” 傻柱边朝蔡全无竖起拇指，边起身出门朝院子里走去。 两分钟不到，外面传来了傻柱的声音。 “一大爷，老太太你送吃的没，没送的话，我今个蒸了点二合面馒头，我给送几个。” 一大爷的声音随后传来。 “柱子呀，有心了，今天你一大妈熬了点小米粥，蒸了几个白面馒头，给老太太端了碗小米粥，拿了两白面馒头。” “你回家自己吃吧。” “对了，你叔在吗？” “在家坐着，等我吃饭呢。” “行，你先回去吧，等会我去找你叔聊聊。” “得嘞，一大爷，我回了。” 说完，傻柱就回家了。 院里各家听到傻柱和一大爷的对话，反应是各不相同。 有嘲讽的，有羡慕的，有漠不关心的，心态各异。 屋子里，三人就着傻柱带回来的剩菜吃着馒头，说是二合面馒头，其实和白面馒头没啥区别。 傻柱贯彻了蔡全无的思想，估计馒头里棒子面就是个点缀，半成都不到，都是白面。 在这点上，蔡全无觉得要对傻柱提出表扬。 看着桌上的大白菜萝卜，蔡全无实在吃不下去。 没成为大厨，掌小灶的傻柱，也没啥好东西往回带。 蔡全无吃了一个馒头，就没了胃口，扔下筷子不吃了，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抽着烟，开口对傻柱提出了表扬。 “柱子今天做的不错，以后听叔的，保管你吃吃香的喝辣的。” “叔，我肯定听你的。” 傻柱听到蔡全无的话，很高兴，终于得到了肯定，不容易。 一旁的何雨水，嘴里吃着馒头，含糊不清的说： “叔，我也听你的。” 蔡全无听到两人的话，笑了起来，高兴的大手一挥。 “下次休息带你们去吃烤鸭，涮羊肉。” 这个年代，大家都是天天白菜馒头，你偶尔吃顿肉没什么，也没人眼红。 经常大鱼大肉，是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还把不把我们工人兄弟放在眼里？ 刚才傻柱和一大爷的说话的作用就出来了，让大家知道，傻柱家今天吃的是二合面馒头，一下子把别人的妒忌心理给弄没了。 现在这几年是真正的工人当家做主的时候。 你经常大鱼大肉，人家联合起来，给你打土豪了，你都没地方说理。 这是人治大于法治的时代。 等两兄妹吃完饭，收拾好桌子，傻柱让何雨水去洗碗，献宝似的拿出了自己的珍藏，对得意的说： “叔，看这是什么，高碎，我给你泡一杯？” 蔡全无瞥了一眼茶叶末，嘴里不客气的打击傻柱。 “我当什么，就点茶叶末，没见过世面。” 这话说的傻柱差点吐血三升，自己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拿点好东西出来招待这位叔叔，还被人说没见过世面，真是没天理。 于是傻柱赌气的说：“还就点茶叶末，你见过世面，那你拿点好茶叶出来我看看。” “外国人总不能送你茶叶。” 别看叫傻柱，花花肠子也不少，他是听人说外国人不怎么喝茶，喝什么咖啡。 蔡全无听着，心里一乐，还拿话激我，这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柱子，你还别不服气，你叔我还真有半斤好茶，回头让你见见世面。” “得了，不和你废话，把你那茶叶末收好，坐下来我们说正事。” 傻柱听说蔡全无要说正事，就把自己的宝贝高碎又藏了起来。 藏好自己的宝贝，刚来到桌子边上坐下，就见自己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单据拍在自己面前。 “柱子，这是修房师傅打的定金收条，你给叔报一报。” 傻柱一听，心道，这叔真没谁，一说正事就要钱，还能不能好好玩耍。 看着傻柱没出声，蔡全无心想，不是这傻子想赖账吧，于是继续说道： “不是，柱子，昨天叔已经给你拿了二百，你不会是想修房的钱都让叔给你出吧，那这算谁修房？” 听到这话，傻柱心想，你全出当然最好，不过嘴上不能这么说。 “哪能呢，叔，我这不是没反应过来嘛。” “我这就给你拿。” 说着，来到自己藏钱的地方拿出十张大黑十来。 来到桌边，递钱给蔡全无的时候，傻柱心里还有点不舍，一百块，快半年的工资。 看到傻柱心疼的样子，蔡全无一把拿了过来。 心想，你后来当舔狗的时候怎么那么大方。 钱、粮经常往贾家送，都没见你心疼，难道是大白馒头给你捂晕头了。 拿过塞进口袋，又开口交代起来。 “修房的雷师傅后天开工，你明天下班回来，就开始把屋里的东西收拾收拾，找个地方放好。” “另外，修房子的这段时间，晚上你和雨水吃饭，就在一大爷家搭伙。” “中午的伙食师傅们的伙食我交代给了三大妈，一天三块五，你记得结给三大爷。” “工钱总共三百九，多也多不了多少，少也少不了多少，和雷师傅说好的是五天一结，算了，这个我到时候提醒你。” 其他的傻柱都没什么想法，就是让三大妈做饭，傻柱有意见。 “让一大妈做饭不也可以吗？为什么让三大妈？” 蔡全无鄙视的看了傻柱一眼，给傻柱分析起来。 “柱子，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 “脑子不够用，就多想想。” “不是说一大妈身体不好吗？再加上还要照顾聋老太太，你再让她做六个人的饭，你是怕你一大妈命太长吧。” “三大爷忙前忙后的，让三大妈做下饭，就算三大爷家能占点便宜，又怎么样？” “三大爷是老师，知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的道理，还是懂的，占了便宜，有事情会帮忙的。” “修房子的事情多着呢，到时候有些事情我们不方便出面，可以让三大爷出面。” “三大爷占了便宜，就不好推辞。” “想明白没有。” 傻柱脑子还是转不过来，嘴里嘟囔着。 “一大爷不是也可以帮忙。” 蔡全无白了傻柱一眼，来了一句狠的。 “一大爷，一大爷巴不得你不修房子，不娶媳妇，把钱省下来，你干不干？” 看傻柱听的目瞪口呆的样子，蔡全无心想，就我这，还是说的轻。 一大爷巴不得你们兄妹，每个月多出来的定量都送给贾家。 第30章 易师傅，你去医院检查过没有 （老铁们，多加书架） 何雨水洗好碗，出来就见到傻柱在发呆，疑惑的看向蔡全无。 蔡全无瞥了瞥傻柱，秃噜了一嘴。 “你哥脑子短路了。” 这话说的何雨水更是摸不着头脑，不解的问：“叔，脑子短路是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 何雨水的话，让蔡全无噗嗤一下笑出声，赶紧解释。 “你哥没事，不用去医院，脑子短路，用四九城的话说就是大头，你哥就是个大头。” 何雨水听到叔叔的话也跟着笑了起来，对叔叔的话表示了肯定。 “我哥有时候是有点大头。” 两个最亲近的人，观点一致，让傻柱心里受到暴击。 不禁自我反省，难道我真有点大头？ 蔡全无看到陷入自我怀疑的傻柱，走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嘴里安慰傻柱。 “柱子，没事，大头就大头，只要叔同雨水不大头，你听叔和雨水的就行。” “嗯嗯。”何雨水连忙点头表示认可叔叔的话。 瞧着叔叔和妹妹两人一唱一和，傻柱心里就不舒服，一个人坐在凳子上生着闷气。 这时，一大爷从屋外走了进来，看着坐在凳子上，脸色不太好的傻柱，关心了一下。 “柱子这是怎么了？” 没等傻柱回答，蔡全无笑了笑说：“我跟雨水和同柱子开玩笑，他有点摔咧子。” 听到这话，一大爷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拿出一根递给蔡全无，自己也点上一根，找个凳子坐了下来，抽了口烟，开始说教起傻柱。 “柱子，你叔和你开玩笑，你怎么能摔咧子，要尊敬长辈，你叔是长辈，就是骂你两句又怎么了？” “你不要学许大茂，那孩子从小不学好，一点家教，一点礼貌都没有。” 得，许大茂又成了反面教材，看来许大茂在一大爷心里打小就印象不好。 就一个院子里的，又不沾亲不带故，还想人家早晚给你请安？蔡全无心里吐槽。 经过一大爷的“开导”，傻柱脸色变的不自然起来，不过还是死鸭子嘴硬。 “没有摔咧子，我想事情呢。” 不想让一大爷和傻柱继续说下去，不然就傻柱那嘴，又不知道会说出啥话。 蔡全无就插了进来，开始说了起来。 “易师傅，柱子后天开始修房子，到时候邻居要是有什么意见，您要帮着说说。” “你是院里的一大爷，德高望重，处事公正，邻居们都服你，你说一句比我们说十句都管用。” “这孩子你也是看着长大的，娘死的早，能长这么大也不容易。” “嘴是臭了点，可没害人的心思，一个院里的，您比谁都清楚。” 蔡全无把高帽子给一大爷戴上，一大爷戴的也是高兴，连忙表示这都是小事。 “柱子叔，没事的，有事找我，都是一个院的，远亲不如近邻，谁家以后没个事，都这么斤斤计较，还要不要在一个院子里生活。” “谁要是说什么，你让他来找我，我问问他们家以后办不办事。” “还是易师傅能扛事，不愧是能当院里一大爷的人，这觉悟就是高，眼光就是看的远。”蔡全无继续给易中海戴高帽。 “柱子，还不谢谢一大爷，到时候你和雨水还要麻烦一大妈。”蔡全无吩咐傻柱。 听懂蔡全无话里的意思，傻柱对一大爷挤出个笑容。 “谢谢一大爷，修房子的时候，还要在您家搭个伙，到时候一大妈受累。” 听到只是搭伙吃饭，一大爷大方的表示没问题。 “没事，我回去和你一大妈说一声。” 一大爷又问。 “其他的事都安排好了？” “我叔都安排好了，明天下班把东西收拾一下就行了。” “那就好，柱子，到时候有事吱声，都是一个院子里的，大家能帮一把是一把。” “不早了，我先回，我就是来问问啥情况。” 说完，一大爷就要起身回家，蔡全无从兜里掏出烟，递了一根过去。 “易师傅，抽根烟再走。” 不管怎么样，求人帮助要有求人的样子。 一大爷接过烟，笑着说。 “那就再抽一根。” 一大爷心想，柱子叔人倒是很客气，说话也好听，就是不知道性格怎么样，以后住进来了，再好好观察。 一大爷和蔡全无抽着烟，嘴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蔡全无突然来了个捉弄一大爷的想法，假装不知道一大爷的情况笑着问： “易师傅，怎么没见到你孩子，是工作了还是在读书？” 对蔡全无的问题，一大爷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恨没个地缝钻进去，这个年代没孩子可是会被人看不起的。 不像后世，还有什么丁克家族。 要不是知道对方不了解情况，一大爷都想拼命，孩子这个话题，对他来说就是个禁忌。 说自己没孩子？那为什么没孩子？是谁的原因？ 一大爷现在就恨自己刚才没跑快点。 贪一根烟，碰到这么个不知轻重的人问这么要命的问题。 真是造孽！ 刚才还在感觉柱子叔不错，现在这个人就是不懂事，愣头青，什么问题都问。 你还不能怪人家，人家不了解情况随口一问，你能怎么办。 边上的傻柱见一大爷没说话，感觉自己叔的话是不是伤害了一大爷，让一大爷心情不好，开始抱怨。 “叔，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大爷没孩子。” “你这不是在一大爷伤口上撒盐吗？” 听到傻柱说出一大爷没孩子，蔡全无装作一副说错话的样子，连忙对一大爷道歉。 “易师傅，抱歉抱歉，怪我多嘴了，我真不知道情况。” “柱子这孩子，私下里也没和我提过，我还以为……” 傻柱见蔡全无把责任往自己头上推，不干了，明明是你多嘴，惹出来的事，怎么能怪我，委屈的说： “叔，这事能怪我吗？这事没人问，我能到处和人说一大爷没孩子？” “哎”一大爷叹了口气，脸色苍白，强撑着说： “不怪你们，和你们没关系，这都是命。” 蔡全无在一旁拱火。 “易师傅，不要怪我多嘴，我拉过不少人去医院，听过不少和你这差不多的情况，你去正规医院去检查没有？” “以前很多生不了孩子的人吃中药不管用，后来去找西医动了个手术，后来就能生了。” 一大爷用热切的眼神盯着蔡全无，眼睛似乎都要放光。 “真的吗？像我和他一大妈这么大年纪还能生？” 看到一大爷炽热的眼神，蔡全无瞬间感觉索然无味，拿别人的痛处捉弄别人，真的很缺德，捉弄人的心思就淡了下来。 哎，也只是想要个孩子养老的普通人。 建国前，普通人还是更相信中医，西医的治病的方法有点吓人，没事这里戳一针，那里割一刀，挺吓人的。 蔡全无也不知道现在一大爷夫妻有没有去正规医院检查过，不过很大可能是没有。 许大茂后来生不出孩子，就没去正规医院检查，都是吃中药，不要说一大爷这种思想更保守的老古板。 后面就是再被人提醒去检查也没用，年纪实在太大。 现在一大爷两口子也就四十多岁，正规医院检查一下，能治疗的话，还真有可能生出孩子。 哎，要是出来个小易，那这剧情该怎么发展。 第31章 兄弟，手枪要不要? r 第32章 三大爷，你就不怕冻出毛病? （感谢老铁们的礼物！） 没有多做停留，蔡全无出了废弃房子，一路快速前进，终于在天亮前赶了回来。 回到房间的蔡全无鼻子冻的生疼，连忙脱衣钻进被窝，心里感叹，还是被窝舒服。 一觉睡到自然醒。 蔡全无醒来看了下手表，十一点多，又磨蹭了一会，才起床。 洗漱一番后，蹬着三轮车出了门。 来到附近的国营饭店，蔡全无点了个肉菜，要了碗米饭吃了起来。 吃完饭，消了会食，才蹬着车开始了今天的工作。 蹬了一下午，天都快黑的时候，蔡全无收入四毛多钱。 现在天气越来越冷，很多人都不愿意出门，躲在家里猫冬，客人越来越少，收入直线下降。 蔡全无心想，就现在的收入，要是不自己做饭，刚好够去饭店吃饭的。 算了，晚上不蹬三轮，吃差点，去吃碗炸酱面。 就像后世一个农民工说的，晚上不干活，不用吃。 吃完面，蔡全无慢悠悠的蹬着车回了家。 回到房间，蔡全无开始生炉子。 不大会儿功夫，炉子里的柴火就被点燃，蔡全无放入煤球，坐在炕上发起呆来。 不是蔡全无不想干点什么，是这个年代，晚上真没啥干的。 发了会呆，等炉子烧旺了后，蔡全无关上门，意念一动，去了出租房。 把昨天的卤味从锅里捞出来，准备沥干。 洗了几个上次倒腾油买回来的罐头瓶子，把瓶子里装满卤汁。 瓶子多洗了几个，卤汁不够装。 放在这里备用吧，等会拿个瓶子，把牛肉酱倒里面，带出去吃馒头一绝。 现在这个年代，这卤汁可是好东西，油水足的很，自己不吃，拿去送人都倍有面子。 等了一会儿，等卤味沥干汁后，用东西装起来放好。 把厨房收拾干净，拿了一瓶老干妈牛肉酱打开，倒入一个罐头瓶子里，又带上装好的卤汁，又回到了房间。 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用炉子上的热水洗了把脸，泡了个脚，就去睡觉了。 早睡早起身体好。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了过来，一看时间才六点多，磨蹭了一会，感觉被窝越来越冷，蔡全无就爬了起来。 刷牙洗脸后，用袋子装好昨天晚上带出来的东西，就出门了。 估计是今天起的太早，院里一个人都没有，把东西放车上，推着车出了院子，蹬着三轮车往南锣鼓巷而去。 中途看了包子铺，想了想买了几个大肉包子，就当犒劳傻柱兄妹。 等蔡全无来到四合院的时候，一如既往的碰到了三大爷。 这么早你就不怕冷吗？ 蔡全无真是感慨，不愧有门神之称，感觉比傻柱的四合院战神更为名副其实。 战神，四合院里还能有压制的，这门神，堪称恐怖，无人能压制。 看着冻的双手直搓的三大爷，蔡全无心想，图啥呀，冻出毛病不用花钱看病？ 三大爷老远闻到了大肉包子的香味，满脸笑容的和蔡全无客套起来，多吸口香味，也是多占便宜。 三大爷没有奢望蔡全无能给他大肉包子，这点自知之明三大爷还是有的。 “柱子叔，起这么早，真是辛苦，为了傻柱修房子跑前跑后的，亲爹也只能做到这样。” “阎老师过奖了，昨儿晚上睡的早，今儿也醒的早，没事就早点过来看看。” “阎老师，这院门口这么冷，小心冻生病了，还要去医院花钱看病，还是回屋里待着，屋里暖和。” “我先进去了，忒冷了。” 说完，就往中院傻柱家走去。 蔡全无话让三大爷发现一个看问题的新角度。 是呀，真要冻生病，那就亏大发了，一点小便宜，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补回来。 差点算计错了，三大爷心想，自己这算计的功夫还有待加强。 走进中院，就看到傻柱家门口放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从房间里搬出来的。 走进屋内一看，东西确实收拾干净了。 转了一圈，蔡全无来到耳房，看到傻柱还在睡觉，可能是昨天搬东西搬辛苦了。 何雨水已经醒了过来，只是还没有穿衣起床，看到蔡全无进来，一脸惊喜。 “叔，你来这么早。” 蔡全无心里暗想，我也不想起这么早，可被窝越睡越冷。 “嗯，赶紧起床，叔买了肉包子，等会冷了。”蔡全无诱惑何雨水，给她一点起床的动力。 “嗯嗯。”何雨水笑的嘴角都翘了起来，赶紧点头。 这边，蔡全无来到傻柱床前，捉弄起傻柱，大声的喊：“何雨柱，你媳妇来了。” 睡的正香的傻柱，被声音惊醒，用一只胳膊撑起身子，连忙搭话。 “哪里，哪里。” 傻柱的搭话，让蔡全无跟何雨水都笑出声来。 这是真想媳妇了。 听到蔡全无和何雨水的笑声，傻柱清醒过来，知道这是自己叔在逗自己，抱怨起来。 “叔，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我睡的正香。” “也不看看几点了，赶紧起来，不要等到太阳晒屁股，你还要上班。” 何雨水也插话。 “哥，叔买了大肉包子。” 听到肉包子，傻柱也没睡意了，掀开被子，拿起衣服就穿。 傻柱现在还没掌厨小灶，油水还没后来那么足，工资也不高，还要养活妹妹，早餐都是自己做，基本都是稀饭咸菜馒头。 所以，现在的肉包子对他的吸引力还是很大的。 两兄妹洗了把脸，就拿起蔡全无放在桌上的包子吃了起来。 蔡全无买的时候就吃过了，现在就看着两兄妹吃。 何雨水一边吃，一边笑着说：“叔，肉包子真好吃，要是能天天早上吃就好了。” 傻柱则取笑妹妹的异想天开。 “雨水，你做什么美梦呢，还天天吃，偶尔能吃一次就不错了。” 蔡全无鼓励何雨水说：“雨水，不要听你哥的，好好读书，到时候当干部，就能天天早上吃肉包子。” “嗯，叔，我一定好好读书，当干部，天天早上吃肉包子。”何雨水边说边憧憬起天天早上吃肉包子的幸福生活。 听到叔叔和妹妹的话，傻柱觉得这是痴人说梦话，怎么可能，不过他也没有多嘴，让他们做下美梦。 看着给自己给自己打气的何雨水，蔡全无想到那句电影台词，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蔡全无知道，何雨水这个天天早上吃肉包子的梦想是肯定能实现的。 六个包子，两兄妹一会就吃了下去，这个年代的人饭量，可想而知。 吃完包子，何雨水收拾好书包，就和院子里的小伙伴们一起去学校上学。 傻柱没什么事，翻起了蔡全无拿过来的袋子，看到罐头瓶子里的卤汁和老干妈牛肉酱，好奇的询问起蔡全无来。 第33章 傻柱:这可是月盛斋的老卤 （老铁们，多加书架，追更比很高，书架比太差） “叔，这罐头瓶子里的是啥玩意？”傻柱指着装卤汁的罐头瓶子问蔡全无。 “那是卤汁，卤肉的汁，油水很足的，炒菜的时候放点，味道应该不错，别人给我的，我不怎么吃，味太重。”蔡全无凡尔赛的说。 傻柱心想，自己这叔嘴够叼的，这好东西还不吃。 不过也是，上次的炖兔子叔就没怎么吃，只吃了点野鸡炖蘑菇，前天晚上的馒头也没怎么吃，也不知道叔以前天天吃啥。 “叔，我吃，这可是好东西，炖白菜肯定香。”傻柱赶紧说。 “你吃你就留着，不吃就送人，我是不吃，我本来是准备给修房的师傅们吃的。” “对了，我和你说，你一个人吃的时候放，我在的时候，你做菜不要放，听到没。” “知道了叔。” “这瓶里是什么？和卤汁不一样。”傻柱拿起那瓶牛肉酱问。 看到傻柱问牛肉酱，蔡全无故作神秘的说： “这可是好东西，牛肉酱知道吗？” “配着馒头吃，那是一绝。” 听到牛肉酱，傻柱口水都要流下来，学厨的时候，看师傅用过，这东西味道好，就是不常见。（瞎编的，不过那时候牛确实比较金贵。） “叔，牛肉酱我肯定知道，学厨的时候见过几回，香的很。” “知道就好，你收好，这个东西你叔我好不容易弄到的，藏好了，留着回头我们慢慢吃。” “知道了，叔，你放心，我藏东西，一般人找不到。” 蔡全无在心里鄙视了傻柱一下，那盗圣怎么诞生的？尽吹牛逼。 要是傻柱知道蔡全无心里的想法，肯定会说，我说的是一般人，盗圣是一般人吗？ “对了，你屋子里东西自己一个人收拾的？”蔡全无想到傻柱门前的东西，随口问了一句。 “不是，院子里人帮忙的。”傻柱不明白自己叔为什么问这个问题，还是老实的回答。 琢磨了一下，不能让人白帮忙，有来有往，下次再叫人帮忙，别人也开心，于是就吩咐傻柱。 “柱子，你把卤汁拿两瓶，谁给帮忙了，给他几勺子，这东西不少，你一个人也吃不了那么多。” “下次人家再给咱们帮忙心里也舒服，你说是不是？” 傻柱想了一下，也确实是那么回事。 “行，叔，我就去。” 说着，就抱着两个瓶子出门了。 不一会儿，院子外面，就传来了傻柱的声音。 傻柱也不知道是谁送给他叔的，就瞎几把吹。 “这可是月盛斋的老卤，我叔也是给人家帮了大忙，人家经理才送的。” “贾大妈，东旭哥，还有嫂子，你们看看，这油水，都冻住了。” “东旭哥，让嫂子拿个碗出来，我给你弄几勺，晚上炖白菜粉条，香的很。” “行，谢谢柱子，淮如，去拿个碗。”贾东旭还是很客气的。 一会儿，贾张氏的声音传来。 “傻柱，不要小气，多给两勺，你贾大妈还没吃过月盛斋的卤味，今天先尝尝卤子。” “得，贾大妈，我怕了你，再给你两勺。” 贾家刚完，一大爷家又传来傻柱的声音。 “一大妈，你拿个碗出来，我给你弄几勺老卤，可香了。” …… 不一会儿，傻柱就把中院跑了个遍，每家都分了点。 然后又去前院后院来帮忙的孩子家，每家分了点。 中院基本每家都来了人帮忙，不管来的是大人孩子，前院后院就没有，当然也用不了那么多人。 你没给人帮忙，没给你，你也不能抱怨，为什么别人去了你没去？ 傻柱抱着两个空瓶子回到雨水房间，还没来的及和蔡全无说话，就听到屋外一大群人的声音。 蔡全无一听，知道是雷师傅带人来修房子。 蔡全无带着傻柱走出了雨水的房间，远远的同雷师傅打起招呼。 “雷师傅，辛苦你们。” 然后，给他们互相介绍起来。 “这是我侄子，何雨柱，房子是他的。” “柱子，这是雷师傅，你回头和他结账，知道了没？” 听到蔡全无的话，傻柱笑着和雷师傅介绍起自己。 “雷师傅，我是何雨柱，一厨子，在轧钢厂上班。” 雷师傅也客气的和傻柱打了声招呼。 “小何师傅。” 介绍完后，雷师傅就带人开始干活。 蔡全无又交代傻柱。 “柱子，等会上班出门的时候，把饭钱给三大妈拿去。” “行，知道了叔。” “叔，那我先去上班，这里你看着。” 说着，就去雨水房间拿饭盒。 “柱子，你把雨水房间锁上，我不进去了。” 蔡全无在傻柱身后喊道。 “知道了。” 转过身，蔡全无掏出口袋里的烟，看了下，要买烟了，只够散这一次。 走过去，给来的师傅一人散了一根烟，笑着对大家说： “大家辛苦点，等完工了，我请大家吃大肉。” 众人接过蔡全无递来的烟，笑呵呵的应是。 师傅们边抽烟，边开工，蔡全无就在边上看着。 看了一会儿，蔡全无觉得无聊，和雷师傅说了一声，就蹬着三轮车溜达去了。 这一溜达，就是两天时间。 是的，蔡全无两天都没去四合院，修房子实在太无聊，自己待在那里也看不懂，反正包工包料的，出了问题找雷师傅就行。 傻柱要是问，理由都找好了，自己不用赚钱吗？ 今天刚好星期天，蔡全无决定带何雨水出去逛逛，履行自己的承诺。 拿了一包沙琪玛，又从出租房里拿了半斤卤肉，用油纸包好，一起放进袋子里，提着东西出了门。 蹬着三轮车，沐浴着阳光，往南锣鼓巷骑去。 到了四合院，停好三轮车，提着东西走进院子。 嚯，今天是个好日子，没碰到门神三大爷。 来到中院，就看到一大群人围着傻柱家，看着雷师傅带着人在修房子。 傻柱同何雨水也在里面。 傻柱同何雨水看到蔡全无的表情天差地别。 何雨水小脸是喜笑颜开，傻柱则是有点埋怨。 “叔。”何雨水看到蔡全无，远远的就喊。 来到众人身边，笑着一一打招呼。 把袋子递给何雨水，对她说：“雨水，把东西拿回屋子。” “嗯”了一声，何雨水就拿着袋子进屋了。 傻柱有点不满的说：“叔，你这两天怎么没来？” 蔡全无反问： “我来干什么？看着师傅们干活？” “包给别人，就不要耽误人家干活，我们只要最后验收合格就行。” 这话说的傻柱哑口无言。 看傻柱还看着自己，就催促他。 “柱子，去房间里看看雨水。” 傻了吧唧的，没看到何雨水进了房间就没出来，何雨水吃完了，可别说叔没提醒你。 听到蔡全无的话，想到妹妹拿的袋子，傻柱半天才反应过来，袋子里有好吃的。 于是，急忙往屋子里跑去。 第34章 蔡全无戏弄傻柱 （多加书架，老铁们！） 大家看到傻柱急忙跑进屋里，都是一脸疑惑。 只有少数几个人心里有点数，不过，他们不会说出来，没好处还得罪人得事情，没人做。 蔡全无把大家的表现尽收眼底，笑着开玩笑。 “柱子都这么大年纪了，一点也不稳重，还是要找个老婆管管。” “我看东旭就很成熟稳重，娶妻生子的作用还是很大的。” 蔡全无夸贾东旭，贾张氏、秦淮如都一脸高兴，与有荣焉。 贾东旭红着脸，谦虚的说：“柱子叔，我也还年轻，不成熟，还要多学。” 蔡全无从口袋里掏出烟，散了一圈，自己也点上一根，然后给一大爷戴帽子。 “东旭说的不错，你是要向一大爷多学习，一要学一大爷的技术，二要学一大爷身上的品质。” 一大爷，见蔡全无夸自己，脸上终于有了点笑容，客气的说： “柱子叔太夸了，就是尽自己的能力，都是我该做的。” “没有，没有，没能力，没觉悟，能被选为一大爷？” “大家能选易师傅，就是觉得在有困难的时候，找易师傅，易师傅有能力帮助大家，而且觉悟高，不会故意推诿。” 蔡全无的高帽子不要钱的给一大爷戴。 虽然有点同情易中海，不过为了以后的日子，还是要把易中海架起来。 不管易中海能不能再生孩子，先把你绑架成圣人，让易中海旺盛的精力投入到为院子里的广大人民群众服务上来，不要一天就盯着养老的事。 为了一大爷，蔡全无是操碎了心。 蔡全无的话说完，院子里的人听到的也纷纷表示赞同，肯定了一大爷为院子里所做的贡献。 只有二大爷刘海中阴沉着一张脸，柱子叔也太看的起老易了，这下子老易在院子里威望更高，想要把老易弄下来，任重道远。 一大爷听到吹捧，脸上笑容也逐渐增多，高兴的说： “谢谢大家的认可，说明我易中海没有辜负大家，以后我易中海会坚持下去，希望大家监督。” 听到易中海的话，众人纷纷叫好。 没在管院子里的吹捧，蔡全无深藏功与名，去和师傅们打招呼。 雨水房间里，傻柱对何雨水抱怨。 “雨水，哥白疼你了，有好吃的都不知道叫哥。” 何雨水瞪着双眼装无辜。 “哥，我又不知道里面有好吃的，叔叫我拿进屋里，我就拿进屋里。” “到了屋里，我打开了才知道有吃的，那我总不能大喊大叫。” 傻柱想想妹妹的话也对，喊是肯定不能喊的。 不一会儿，一包沙琪玛就被两人吃完了，这次傻柱倒是没吃亏，吃了两块。 主要是来的及时，傻柱来的时候，何雨水一块还没吃完。 在两兄妹还在回味的时候，蔡全无和雷师傅他们打好招呼，走进雨水的房间。 看见两兄妹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蔡全无进来后，询问起傻柱。 “柱子，今天怎么没看到三大爷？” “说今天天气好，一大早就出去钓鱼了，那老抠也不怕冻死。”傻柱话里有点瞧不上三大爷的意思。 “我说今天怎么没见着门神。”蔡全无小声嘀咕。 蔡全无说的声音虽然小，可距离近，傻柱一下就记住了。 傻柱听见蔡全无叫三大爷门神，乐的笑出声来。 “叔，你给三大爷叫的绝了。” 蔡全无脸一黑，训斥道： “不要胡咧咧，这是我在院外听别人说的，你叔我是给人取外号的人？” “柱子，你这样的想法很危险，影响院里团结，可不能出去胡说，知道吗？” 傻柱被蔡全无训斥，只能憋住不笑，心里想，这外号和三大爷真配。 何雨水觉得很好玩，三大爷是门神，这个称呼有意思。 我们的三大爷还不知道，自己即将诞生一个崭新的代号。 “知道了叔，我肯定不会说出去。” 傻柱答应起来很痛快，不过心里想着，什么时候给三大爷扬扬名。 “那就行。” “对了，柱子，我等会带雨水出去逛逛，你在家看着师傅们修房子。” “我还给你带了卤肉，你中午加个餐。” “行，你们去吧。” 傻柱表现的很通情达理。 心里想着，天这么冷，外面有什么好逛的。 和傻柱表现不一样，何雨水听到蔡全无的话，高兴的蹦了起来，嘴里还不停的喊。 “吃烤鸭，吃烤鸭。” 傻柱听到何雨水的话，疑惑的问蔡全无。 “叔，你们中午吃烤鸭？” 蔡全无瞪了何雨水一眼，忽悠傻柱。 “不知道，还早，逛到哪算哪，到时候有什么吃什么。” 傻柱越想越觉得叔叔的话有点不可信，继续追问。 “叔，你不骗我？” 蔡全无看了傻柱一眼，继续施展忽悠大法。 “这我哪知道，叔都不知道怎么骗你……” 蔡全无无忽悠傻柱的话还没说完，傻柱忽然说：“叔，我觉得我在家也没用，还是我骑车带着你和雨水比较合适，你天天骑，也累，今天我拉你，你也享受享受。” 傻柱想起蔡全无那句逛到哪去哪里吃，小心思上来，自己蹬车，还不是想往哪蹬，到时候就往烤鸭店那里骑。 蔡全无以为傻柱看出去自己在骗他，就不再忽悠傻柱，不然何雨水回来要是说漏嘴，到时候见面，就是社死现场。 蔡全无假装思索了一下，就答应了下来。 “柱子，你说的还真有道理。” “行，今天就你骑车，带着我和雨水逛逛。” “对了，柱子，三轮车你会骑吗？” 傻柱牛逼哄哄的说： “叔，你放心，我们食堂有一辆，我骑过，你放心，我骑的可稳了。” 说完，就催促何雨水和蔡全无赶紧出门。 于是，傻柱蹬着三轮车带着蔡全无同何雨水，往王府井而去。 傻柱累的一身汗，才把车骑到王府井。 在王府井逛了几圈，太阳已经升的很高，傻柱估摸着时间，看着要到饭点，有意蹬着三轮往全聚德的方向去。 三轮车骑了一段距离，蔡全无这才明白过来，看出了傻柱的小心思，我说这小子哪里来的这么好心。 心想，这小子，有时候鬼心思也不少。 难怪后来鼓捣出个拜年事件来，虽然手法粗糙，可也让人吃了哑巴亏，连三大爷都算计到了。 看破不说破，等傻柱呼哧呼哧的把车快蹬到烤鸭店的时候，蔡全无开起了傻柱的玩笑：“柱子，叔刚才掏口袋，今天钱好像忘带了，要不我们先回去？” “叔，你怎么能忘记带钱，我都蹬累死了。”傻柱话里话外就是我们都快到烤鸭店了，你说你没带钱，你不坑人吗？ 心气一泄，把车停在半道上。 心想，为了口吃的我容易吗我？不仅要耍小心思，还蹬了这么久的三轮车。 何雨水也是小脸挎着，一脸失望的模样，不过嘴里还是说的比较好。 “叔，那我们回家去吃，家里还有你带的肉呢。” 蔡全无摸了下何雨水的头，没理会她，继续逗着傻柱，谁让你给我耍小心思。 “柱子，你身上有钱吗？要不你先借给叔，叔回头拿给你。” “叔，你也不早说，我身上就五块钱，也不够，谁没事在身上放很多钱，都是出门的时候拿，我今天出门没拿钱出来。”傻柱抱怨。 “柱子，要不你继续骑，我在口袋里再摸摸。” 蔡全无继续逗着傻柱。 第35章 吃烤鸭，买衣服 （昨天看书，发现一个现象，书友们很喜欢评论作者写错的地方，还有感悟） 听到蔡全无的吩咐，傻柱只能蹬着三轮车继续往前走，心里祈祷他叔的钱门没忘带。 现在的傻柱，像霜打的茄子，没有刚开始蹬三轮的劲头，整个人看起来软绵绵的，蹬的三轮和八十岁的老头子蹬的差不多，慢悠悠的。 一直等傻柱蹬过了全聚德烤鸭店，蔡全无还没出声，傻柱彻底的死心。 傻柱心想，自己身上五块钱，不去吃烤鸭，也能吃顿好的，于是加油蹬了起来，边蹬边说： “叔，那我们找个国营饭店吃顿，回头再吃烤鸭。” 傻柱这话刚说出口，蔡全无就叫了起来。 “柱子，掉头掉头，去吃烤鸭，叔的口袋破了个洞，钱掉里面了，叔摸到了。” 惊喜总是在不经意间来临，这句话可以形容现在傻柱兄妹的心情。 傻柱立马来劲了，问道：“叔，你摸错没有，不然吃完没钱付账，会被打的。” 何雨水的小眼睛也盯着蔡全无，生怕他说摸错了。 “放心，叔什么时候骗过你。” “去全聚德。” “知道了叔。”现在的傻柱浑身充满力量，掉转车头，朝全聚德而去，蹬得三轮跑起来是呼呼生风。 来到全聚德门口，停好车，三人走进店里，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 蔡全无去找服务员点菜。 看到菜目单，蔡全无心想，好家伙，这个年代吃个烤鸭还真是高消费。 烤鸭看大小，一只八到十块，半只就是四到五块，鸭骨汤大碗六毛，中碗四毛，连酱料都要钱，两毛一份。 还以为后世才有额外的收费，原来现在就有。 又看了一眼菜，最便宜的六毛，虾干油菜六毛，四丝酸辣汤六毛，川鸭肝（汤）六毛。 最贵的菜是红烧海参，五块二，其次是软轧大虾四块八，整个菜目单上，低于一块钱的菜三分之一不到，其他的菜都在一块以上。 普通人在这个年代根本吃不起，一顿十几块钱起步，差不多半个月工资，普通工人谁舍得。 蔡全无选了两只小点的鸭胚，没点肉菜，都是海鲜，红烧海参，软炸大虾，炒虾片，爆鱿鱼，素菜来了鲜蘑油菜，香菇笋片。 酒要了瓶汾酒，饮料来了瓶北冰洋，主食要的荷叶饼，三份六两，齐活。 来吃一顿就吃个痛快，往死里造。 点好菜后，蔡全无来到桌边坐下，对傻柱兄妹说：“今天只吃烤鸭和海鲜，肉菜，柱子是厨师，有机会吃。” 傻柱同何雨水只知道有烤鸭就行，哪管其他的吃什么。 等两只烤鸭上桌后，几人边吃边喝。 蔡全无和傻柱喝着小酒，何雨水喝着饮料，惬意无比。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几个都吃了个滚瓜肚圆。 何雨水吃的直揉肚子，太饱了，肚子都撑起来了，蔡全无还嘲笑了她一下。。 傻柱也差不多，吃的有点撑，边吃还边点评，总结出来，一句话，水平很高，不比他父亲何大清差。 蔡全无吃的刚刚好，他不会像傻柱和何雨水那样，饿死鬼投胎，拼命的吃。 蔡全无是每样都尝了点，然后，合口味的多吃点，不合口味的少吃点。 休息了一会，消了消食，蔡全无才去结账。 结完账，把剩下的菜打包起来，带回去，准备晚上吃。 提着牛皮纸包，走出全聚德，把打包的剩菜放在三轮车上，蔡全无让傻柱蹬着三轮车，跟在自己和雨水身后。 三人就这样慢悠悠的朝王府进走去。 吃的太饱，走路消化消化。 等走到王府井，几人肚子舒服了很多。 在王府井逛了一圈，进了百货大楼，走进去后，看到琳琅满目的商品，何雨水眼睛都放光。 蔡全无看的直摇头，不管哪个年代，女人的基因没变。 来到鞋服衣帽区，何雨水看到一件花棉袄，眼睛眨都不眨，拉着蔡全无的胳膊，脚都走不动路。 没办法，蔡全无花钱和票给买了下来，还配了条棉裤，看的傻柱吃味不已，后面嘴里一直嘟嘟囔囔。 蔡全无心想，你一个厨子，天天在厨房，有件衣服就行，反正什么衣服最后都是一层油。 何雨水则是心情激动，把衣服紧紧的抱在怀里，仿佛是在做梦，生怕一觉醒来，衣服就没了。 最受伤的是蔡全无，今天一趟下来，口袋是严重缩水。 掏出手表，看了下时间，三点多，蔡全无就催促着两人回家。 蔡全无怕逛下去，自己口袋里的这点钱保不住。 出了百货大楼，蔡全无和雨水坐在车上，傻柱蹬着三轮，朝南锣鼓巷骑去。 一路上，傻柱还在说蔡全无偏心。 蔡全无轻轻的踢了他一脚，提醒他。 “你手表还要不要？” “一个手表能买多少衣服？再说了，你天天在厨房，穿那么好，有什么用？” 傻柱在蔡全无这里碰了一鼻子灰，悻悻的说：“叔，手表你不能忘记了。” “好好骑车，叔做事还要你教。” 傻柱蹬三轮车回到四合院，蹬出一身汗，累的呼吸都有点急促，大口的喘着气。 看着喘气的傻柱，蔡全无交代。 “柱子，剩菜还在车上，你等会儿拿回去。” 说完，蔡全无背着手走进了院子。 至于何雨水，不用指望，抱着衣服一路上都没松手。 走进中院，贾张氏雷打不动的再纳鞋底，贾东旭夫妻陪着盗圣玩耍。 贾东旭看见蔡全无进来，客气的问好。 “蔡叔，回来了？” “是呀，柱子和雨水非要出去玩，东旭，放假你没出去转转？”蔡全无笑着回道。 贾东旭摇了摇头。 “天气太冷，孩子太小，出去不方便，等天气暖和点，孩子大一点，再出去玩玩。” 听到贾东旭这么说，蔡全无来劲了。 看我给你搬弄一下是非。 “你可以让贾大妈在家里看孩子，这样你两夫妻不就可以出去逛逛，老人不就是在我们年轻人有事的时候帮忙带下孩子嘛。” “东旭，孩子你们要舍得放手给奶奶带一带，不要什么都你们自己来，现在公私合营如火如荼，都在扩大规模，回头要是给你媳妇找了份工作，那孩子怎么办？” 蔡全无说完，又问贾张氏。 “贾嫂子，东旭媳妇去上班，你孙子你不带吗？” 双职工的诱惑还是很大的，贾东旭也一脸期盼的看着自己妈。 贾张氏有点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内心是不想带的，不是不喜欢孙子，而是孙子太小。 小孩子动不动就要抱，贾张氏觉得，自己这白胖白胖的身肯定吃不消。 要是再大点，不用抱，只要看着就行，那她肯定愿意。 见贾张氏半天没回，蔡全无拿话戳贾张氏的肺管子。 “不是，贾嫂子，你亲孙子都不想带？有你这想法四九城可不多见，满四九城打听打听，有哪个爷爷奶奶不愿意带孙子的。” “是有一些不给带，那都不是自己亲生孩子，闹翻了，才不给带。” “东旭不是你亲生的？” 这下贾张氏急眼了，对蔡全无破口大骂： “东旭肯定是我亲生的。” “姓蔡的，你安的什么心，挑拨我们母子感情？什么东西没遮住，把你给露出来了，我看你个瘪犊子就没安什么好心，我家东旭才不会上你这个兔崽子的当。” 第三十六章 东旭，你妈就不为你考虑 （老铁们，多加书架，谢谢！） 贾东旭看到自己妈叉着腰，现在人家面前撒泼骂人，赶紧上来劝。 一边劝他妈，还一边对蔡全无陪不是。 “蔡叔，对不起，我妈没文化，没听懂你话里的意思。” 贾东旭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碰上这么个妈。 这边的吵闹声，惊动了院里的众人。 大家很快都围了过来，看起热闹。 傻柱提着剩菜进来，看到贾家门口围着那么多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肯定有热闹看。 想着把菜拿回家，过来看热闹，就加快了脚步。 把剩菜拿到雨水房间放下，没看到蔡全无，问正在试着新衣的何雨水。 “叔呢？” “和东旭哥聊天。” 听到这话，傻柱眉头一皱，贾家门口不会是他叔吧。 傻柱赶紧出门去找蔡全无。 傻柱来到贾家门口的时候，看到蔡全无正和一大爷、二大爷抽着烟，周围还围着一群人，蔡全无假装无奈的说： “哎，这贾嫂子真是的，我也是听傻柱说他东旭哥不容易，媳妇孩子都是农村户口，现在开始定量，每个月都要买高价粮。” “这不，我听说很多公私合营的店铺、工厂明年都要扩大规模，扩大规模肯定要招人，就想着东旭放假带着媳妇出去打听打听，如果能被招进去，那不就是双职工家庭，母子二人的户口定量都能解决，那日子多好过。” “东旭说孩子小，天太冷，带出去怕被冻着，我就和东旭说，让贾嫂子在家看下孩子，没想到，贾嫂子不想带孙子，还骂人。” “真是不替儿女考虑，孙子还是农村户口，都不着急，哎……” 蔡全无颠倒黑白解释。 听到蔡全无的解释，一大爷也很生气，这贾张氏真是不识好歹，别人好意给你出主意，你非但不听，还骂人，真是不可理喻。 就在家里带个孙子，都不愿意，真是太懒了。 人家得到消息，提前告诉你，你不领情就算了，反而骂人，下次谁还敢帮你？ 二大爷一脸严肃的说：“这贾张氏确实不像话，我看要开大会批评教育一下，柱子叔好心给东旭出主意，帮助邻里，反而被骂，不严肃批评，以后谁还敢帮别人。” 二大爷觉得这是严重的思想道德问题。 这时候，贾东旭从屋里出来，来到一大爷身边，羞愧的说：“师傅，我妈那性格你知道，我也管不住。” “东旭，你要想清楚，你妈今天的做法，院里人知道了。” “以后要是有事谁还敢帮你们家？” “二大爷的意思是开全院大会，批评一下，不能助长这种风气。” 贾张氏现在儿子还没死，不像后来儿子死后那样没脸没皮。 一大爷也不像后面那样纵容，后面贾东旭死后，贾张氏胡搅蛮缠，一大爷多少有点纵容的意思，毕竟人家死了儿子。 还可能有点愧疚之心，觉得自己没有带好徒弟，才发生事故。 蔡全无见贾东旭犹犹豫豫，过来加把火。 “东旭呀，你还年轻，考虑问题没那么长远，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年轻，有事自己一个人能扛？” “那你听说过，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吗？” “你儿子会慢慢长大的，你们夫妻还会继续生孩子，难道让他们一辈子都是农村户口吗？” “做父亲的不能这么自私，为了自己的一点孝顺名声，断送了自己孩子的一辈子，要为自己的孩子考虑考虑。” “要是你儿子的户口解决不了，长大了，肯定娶不到城里媳妇，娶农村媳妇，到时候都是农村户口，都没定量，只有回农村种地一条路。” “你信不信到时候你的孩子会恨死你，恨你自私自利，明明有能力改变这一切，却为了自己的一点名声，不愿意改变。” “你妈的做法，就没有为你考虑过，也没为你的孩子考虑过。” “不信你问问一大爷、二大爷，自己孩子有事，做父母的帮不帮忙？” 蔡全无危言耸听，除了他，又没人知道后面的事，按照现在的趋势，蔡全无说的事情大概率会发生。 一大爷听了蔡全无的话，没有说话，二大爷倒是挺积极。 “我儿子有事，拼了命我也要去帮。” 蔡全无听到二大爷的话，心说，你这个儿子特指大儿子。 贾东旭孝顺不假，但是不傻，这次母亲在带孩子上的犹豫，真的伤了他的心，自己儿子，她孙子，让她带一下不愿意。 而且蔡全无的话说的他心里发寒，真有一天，他儿子被迫回乡下种地，自己却在城里，想想都知道会怎么样。 顶替工作？那只能一个孩子顶，要是还有其他孩子怎么办？ 贾东旭望向自己师傅，见自己师傅点了下头，他也点头同意，儿子的前途在他心里更重要一点，更何况他可能不只这一个儿子。 见贾东旭同意，一大爷对二大爷说：“那你就通知一下，今天晚上，晚饭过后开大会。” “都回家吧。” 一大爷说完，都陆续离开了。 贾东旭要回家再劝劝自己老娘，二大爷还要通知开大会的事。 等人都走后，蔡全无吩咐傻柱：“去把剩菜拿到一大爷家，我先去一大爷家。” 说着，跟着一大爷回了他家。 到了一大爷家，两个人坐在桌边，一大妈给倒了杯水，蔡全无喝了口水，问一大爷医院检查的情况。 “易师傅，上医院检查，医生怎么说？” 一大爷表情痛苦，叹了口气说：“哎，治是能治，就是老伴身体不好，风险太大，医生说，上了手术台不知道能不能下来。” 靠，蔡全无震惊，没想到，万万没想到。 居然真能治！ 现在卡在身体原因不能手术，那就没办法，换谁都不会去赌能不能安全走下手术台。 真是造化弄人！ 一边是孩子，一边是老伴的命，真是难以取舍，确实难为老易。 这就像后世，女朋友和妈掉水里，先救谁一样，无解。 总是要做出取舍。 这个年代的医疗条件，医疗水平都太差，一大妈现在的手术，放后世可能就是普通手术，风险极低，但是在现在却是危险无比。 “易师傅，那现在……” 蔡全无后面的话，不好说出口，不过一大爷是聪明人，一点就透。 “这就是命，得认，总不能为了赌个孩子，让老伴去送死吧。” “老伴是想去做，赌一把，我不能同意。” “做人不能太自私，让老伴送死的事，我易中海做不出来。” “我易中海不能让人戳脊梁骨。” 一大爷说这些话的时候，像是做了个生死抉择，精气神仿佛一下子被抽离，人都感觉苍老了很多。 一大妈眼泪已经忍不住，小声的哭了起来，心里应该更不好受，觉得对不起一大爷。 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蔡全无心里五味杂陈。 至于一大爷离婚再娶，应该不会，除非一大爷离开四九城，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从头开始，不然别人的指指点点够一大爷受的。 再有就是一大爷夫妻，一起生活了几十年，从战乱中互相扶持，一起走过来，感情很深，根本不是外人能够理解的。 看看很多岛上老兵，终身未娶，时隔几十年，来大陆寻找结发妻子，那种感情根本不是现在的我们能理解的。 奈何奈何！ 第三十七章 老太太:贾张氏就是好吃懒做! （老铁们，多加书架，） 蔡全无正准备再说些什么，傻柱和雨水提着中午的剩菜走进了一大爷家。 这个时候再说，就不太合适，傻柱嘴上没个把门的，不知道哪天就让他秃噜出去，估计易中海也不想让他知道。 蔡全无于是安慰了易中海一句。 “易师傅，你这事还是要从长计议，有空了我们再说。” 蔡全无心想，有空了还是要多做易中海的思想工作，真要没有亲戚的孩子过继，还不如早早的领养一个。 不然，贾东旭要是突然嘎了，道德真君道心崩溃，心魔入侵，到时候要是缠上傻柱，自己还要去应付他。 一大爷本来担心蔡全无还要说下去，家丑不可外扬，又不是什么好事，现在看蔡全无主动不提，心里还是很感激，这蔡全无会做人，也随口答应。 “那行，柱子他叔，我们回头再说。” 傻柱走进来，乐呵呵的问：“啥事回头说？给我介绍媳妇？” 蔡全无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傻柱一眼，想什么美事，不客气的打发他去做饭。 “柱子，你一大妈今天身体不舒服，晚上的饭你做。” 说到做饭，傻柱来了精神，提了手中的油纸包，炫耀起来。 “一大爷，一大妈，今天中午我叔带我们吃全聚德，那味道真不错，手艺和我爸的谭家菜有的一拼。” “中午我和雨水都吃撑了，瞧，还剩了好多，等会儿我把老太太接来，晚上你们都尝尝。” 坐在蔡全无身边的何雨水，听到哥哥的话，咂吧着小嘴，好像在回味一样。 一大爷脸上也露出笑容，说道： “行，那我们也尝尝，还是好多年前吃过的。” “得嘞，你们请好了，我这就开始做。” 傻柱拿着东西准备进厨房，蔡全无叫停了他的脚步。 “柱子，这样，两个鸭架，你拿一个，一半做个汤，一半拿来烧白菜，剩下那个等下我露一手，做个椒盐鸭架，我们下酒。” “叔，还还会做菜？”傻柱好奇的问。 “家常菜还是会几个的。”蔡全无笑笑。 “叔，我知道了，我先弄。” 说着，提着东西进了厨房。 傻柱刚进厨房一会，厨房就传来一阵咔咔剁东西的声音。 剁东西的声音停下后，没一会儿，厨房就传来一阵鸭子的香味。 闻到厨房传来香味，一大妈擦了下眼泪，起身去后院扶聋老太太过来吃饭。 不到十分钟，一大妈扶着聋老太太进了屋子。 看到老太太，蔡全无笑着和她打招呼。 “老太太，身体还好吧。” 聋老太太面带微笑的说： “托国家的福，吃喝不愁，老婆子应该还能活几年。” “那就好，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蔡全无话里有话，只是现在的人都听不懂，都以为蔡全无说的真心实意。 现在这两年馋个嘴，还能弄点肉吃吃，再过两年馋嘴，弄点白面馒头都难，不饿死人就已经很好。 寒暄几句，坐下来聊天，聊了没一会儿，傻柱就在厨房喊了起来。 “叔，我弄好了，到你了。” “来了。” 蔡全无对一大爷他们说：“你们聊，我去试试。” 又问何雨水：“雨水，你去不去？” 何雨水笑着点点头。 见何雨水点头，蔡全无就拉着她的手去了厨房。 进了厨房，问傻柱： “柱子，有花椒孜然大料吗？” “一大妈这里没有，要的话，我回去拿。” 傻柱心想，你事还挺多。 “那你回去拿，粉末最好。”蔡全无交代。 “行，那我给你捣碎。” 说着，傻柱就出去拿调料了。 蔡全无先用刀把鸭架剁成差不多大小，就倒进锅里，放了点盐，不停的翻炒。 还别说，煤炉的温度做椒盐还真合适。 不到五分钟，傻柱就拿着东西回到厨房。 蔡全无接过傻柱手里的调料，撒了点在锅里，一阵翻炒后，鸭架上就沾满了调料，再翻炒几遍后，香味就传了出来。 过了几分钟，蔡全无看到差不多，就起锅装盘。 拿出一块递给何雨水，嘱咐她小心烫到。 “慢一点，小心烫到嘴。” “嗯嗯。” 何雨水一边点头，一边把鸭架在两个手里倒来倒去。 看到小丫头的模样，蔡全无也不再啰嗦，吩咐傻柱上菜，端着鸭架就走了出去。 来到屋内，蔡全无把鸭架放桌上，对众人说： “老太太，易师傅，一大妈，都尝尝，很香很有味道。” 还没等几人下手，傻柱端着菜，跟在后面喊。 “来了，来了，鸭架汤，鸭肉配荷花饼。” “后面还有。” 说着又进了厨房，再次出来的时候又喊。 “鸭架烧白菜，还有大虾。” 不一会儿，一桌菜就上齐了。 菜上齐，大家找位置坐好。 聋老太太，一大妈，何雨水一人盛了碗鸭架汤，拿着馒头开始吃饭。 一大爷则是很有眼力的从家里柜子里拿了一瓶酒，傻柱一看，就乐了，和中午喝的一样。 “一大爷，今天真舍得，这酒可不便宜，我们中午也喝的这酒。”傻柱咧嘴笑着说。 “别人送的，有几年了，今天咱们就喝他。”一大爷解释。 傻柱也不客气，拿过一大爷手中的酒打开，一人倒了一杯，嘴里还调侃着。 “那就沾一沾一大爷的光。” 几人说说笑笑的就喝了起来。 蔡全无不怎么饿，弄了几块椒盐鸭架放碗里，抿一口酒啃几口。 傻柱和蔡全无差不多，没怎么吃，只喝酒。 不到半小时，三个人就把一瓶酒喝完，一大爷还准备去拿，被蔡全无劝住。 “差不多了，晚上还要开会，喝多了影响不好。” 一大爷从善如流，估计也心疼。 没喝酒，蔡全无吃了一下馒头，就放下筷子。 掏出烟，递了一根给一大爷，自己也点上，美美的抽了起来。 傻柱看到两人抽烟，有点跃跃欲试，也想来一根试试，被蔡全无无情镇压。 晚上的菜，老太太喝了几碗汤，吃了几块鸭肉，几个大虾，主要还是一大爷，一大妈在吃。 就这，菜还剩不少。 蔡全无、傻柱、何雨水三人都不是很饿，中午吃的太饱，还都是肉菜，晚上这些菜，他们都没胃口。 吃完后，一大妈开始收拾桌子。 蔡全无和一大爷聊了起来，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贾东旭身上。 蔡全无叹了口气，感慨的说：“东旭太老实了，摊上这么个妈，日子不好过。” “没办法，老贾死的早，孤儿寡母，那个年代不厉害点，被人欺负死。”一大爷解释。 “那倒是。” 对这点，蔡全无没否认，不过立马转口。 “不过，贾嫂子比易师傅也大不了几岁，老易，你到她这个年纪能退休吗？” 一大爷摇了摇头。 “一大妈身体不好，还要照顾老太太，二大妈和三大妈家里孩子都多，要照顾孩子。” “贾嫂子什么事都没有，不想着给儿子帮忙减轻负担，整天游手好闲，传院子的八卦倒是积极。” “我来找柱子前，可是打听过这个院，除了你一大爷老好人的名声外，就她的名声最响，背后人称南锣鼓巷搅屎棍。” 傻柱听到南锣鼓巷搅屎棍，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觉得取外号的人真是有才。 蔡全无说的一大爷都不知道怎么反驳。 一大爷当然知道贾张氏是什么人，只能强行辩解。 “东旭工作了，有能力能养家，贾嫂子享享清福，也是应该的，再说了，贾嫂子还纳鞋底补贴家用，至于说闲话，妇女都差不多。” 蔡全无说话也不客气，直接怼上易中海。 “以前定量没下来的时候，享享福说的过去，现在定量了，她还享受？那他儿子活该累死？” “以前为了贪图便宜，户口不转进城里，现在没定量，还拖后腿，真不知道东旭是不是她亲生的。” “纳鞋底的钱，估计不够贾张氏馋嘴的。” 老太太也来了句：“柱子他叔说的对，就是好吃懒做，她嫁进来到现在就没怎么干活，不然老贾也不至于出事。” 老太太这话里有话呀！ 一大爷见老太太对贾张氏盖棺定论，选择了闭口不言。 第三十八章 全院大会 （求书架！） 一大爷闭口不言，蔡全无就没再咄咄逼人。 真要是抬杠，两个易中海，估计都不是蔡全无的对手，这就是受过信息大爆炸洗礼的好处。 屋里气氛突然变的安静，正待蔡全无想打破这种气氛时，院子里用来召集人开会的锣被敲响。 大家心里都有底，对开会这么积极的，除了二大爷，没有别人。 蔡全无和一大爷他们出来的时候，二大爷桌子都已经摆好，院里也站满了人。 三个大爷坐好，蔡全无搬了张凳子和三大爷打了个招呼，坐在了三大爷旁边，问了句。 “阎老师今天收获怎么样？” 听到蔡全无问他的收获，三大爷脸色不太好，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只能拽起文字。 “小有收获。” 蔡全无没再接话，心想，这小有收获估计一碗鱼汤都炖不出来。 这时候，二大爷的声音响起。 “大家安静，现在开会，下面请一大爷讲话。” 对二大爷的迷之操作，院子里的人已经见怪不怪。 一大爷清了清嗓子，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事情是这样的，柱子他叔听柱子说东旭家定量少，要买高价粮，出于好心，把听到的消息告诉东旭，说明年公私合营的店铺、工厂要扩大规模，扩大规模，肯定要招人，就让东旭带着他媳妇出去打听打听，踅摸一下路子。” “东旭说孩子太小，外面太冷，出不去，柱子他叔就出主意，说让贾张氏在家带下孙子，东旭带着媳妇出去问问，贾张氏不仅不带孙子，还对柱子他叔破口大骂。” “贾张氏的行为，严重的破坏了院里互帮互助的优良作风。” “那时候三大爷不在，我和二大爷都认为这种行为要批评，不然以后谁还敢给邻居帮忙，有好事谁还想着院里的人。” 一大爷的话说完，院子里的人都喧闹起来，现在大家对批评贾张氏的事情反而没兴趣，对扩大规模，招人的消息更上心。 下面一个人问道：“一大爷，是不是真的？” 这有个带头的，一下子，大家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 “一大爷，真的吗？” “一大爷，谁说的？” …… 听到事情都跑偏了，一大爷连忙喊道： “安静一下，安静一下。” 大家这才静了下来，静下来后，一大爷朝坐在凳子上抽烟的蔡全无看了看，然后对众人说： “这件事情我也不清楚，下面请柱子他叔把这件事给大家说说。” 听到易中海让自己说，蔡全无笑了笑站了起来，开了句玩笑。 “那个我是何雨水的叔叔，你们可以叫我雨水他叔，柱子他叔，要是叫傻柱叔，我不答应的，我不傻。” 蔡全无的介绍，大家听的哈哈大笑，只有傻柱苦着张脸，没想到自己叔拿自己开涮。 “首先，我回答大家最感兴趣的问题，消息肯定是真的。” “不过，大家最好不要往外传，消息出了这个院子，明天估计整个四九城都会知道。” “聪明人很多，希望能帮到大家。” “现在我们言归正传，讨论贾家的问题，让一大爷讲话。” 蔡全无说完，坐了下来。 一大爷看向下面的贾张氏，对她说： “贾张氏，你有什么话说？” 贾张氏早就迫不及待了，起身来到院子中间，嘴巴像机枪一样骂了起来。 “我看那个兔崽子就没安好心，我这么大年纪了，还让我带孙子，要是我孙子出事了，我和他没完。” “我家的事关他什么事，咸吃萝卜淡操心，我看他光棍一个，想把我儿媳妇拐跑，和他哥一个德性，我呸，我就在家看着我儿媳妇，她必须在家，上什么班。” 大家听到贾张氏的话，都用古怪的眼神看着贾东旭，贾东旭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蔡全无听到贾张氏的话也不生气，后世网络上比这恶毒一百倍的话他都见过。 “贾张氏，你还敢在院子里骂人，思想觉悟这么低，真是要受教育。” 二大爷见贾张氏又骂人，拿出自己的官威。 贾张氏见二大爷对准自己，也是火力全开。 “刘海中，你个死胖子，少在老娘面前耍你的威风，要耍回你自己家耍去。” “我呸，拿着鸡毛当令箭，叫你声大爷，你真当自己是大爷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玩意，狗屁的大爷，我看你还是回家打孩子去吧。” 一开始贾张氏口吐芬芳，一大爷和三大爷还想看二大爷的笑话，谁知道后面一句话把三个大爷都骂进去了。 刚开始只有二大爷脸色阴沉，现在三个大爷脸色都沉了下来。 三个大爷感觉贾张氏太过猖狂，自己大爷的权威受到了挑战，心里默契的达成了一致，要给贾张氏一个教训。 贾东旭看到三个大爷的脸色，知道不能任由自己妈继续闹下去，不然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得罪完了，到时候在院里也生活不下去。 贾东旭站起身，来到贾张氏面前，扑腾一下跪了下去，伸出手，在自己脸上用力的抽了起来，边抽边说： “妈，我求求你了，给儿子留点面子行吗？” 说完，更用力的抽了起来。 一边的秦淮如见状，抱着棒梗，来到贾东旭身边，流着泪想制止贾东旭，奈何手里还有孩子，实在是不方便。 贾东旭是没办法，不能打自己妈，那就只能自己抽自己，让院子里的人给点同情分，不要计较自己妈的撒泼打滚。 只是贾东旭没想到的是，他的举动却是把贾张氏吓了一跳，之前撒泼打滚的气势顿时一滞，连忙抓住自己儿子的手，颤颤巍巍的说： “儿子，你干嘛。” 突然，又骂了起来。 “你们这些人都不得好死，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老贾呀，你看看哟……” 听到自己母亲变本加厉的咒骂起来，贾东旭声嘶力竭的喊： “妈，我给你磕头了，你是不是真想逼死儿子，难道柱子他叔说的是真的，你真是不是我亲妈？” 说着，在地上嗑起了头。 贾张氏听到儿子的话，如五雷轰顶，瞬间失神。 蔡全无看到事态有点不受控制，连忙朝傻柱喊道：“柱子，还不把你东旭哥扶起来。” 还在看热闹的傻柱，听到自己叔叔的话，只能起身去扶贾东旭。 随后，一大爷也让其他几个人帮忙，才把贾东旭扶了起来，坐回位置上。 大会开到这里，已经完全乱套，都不知道偏到哪里去了。 而贾张氏像只斗败的公鸡，呆呆的站着，不复刚才的勇猛，贾东旭后面那句话，对贾张氏伤害太大。 自己儿子都怀疑自己不是亲妈，这世界怎么了？ 蔡全无看到混乱的场面受到控制，想开个玩笑活跃下气氛。 从口袋里掏出烟，给三个大爷，许富贵，还有几个抽烟的路人一人一根。 自己点上一根后，扔了一根烟给贾东旭，笑着逗贾东旭。 “东旭，你抽根烟，想一想是在哪里出生的。” “要是医院出生的，去找他们，让他们给你找下亲妈。” “我怎么看这个妈也不像你亲妈。” 听到蔡全无开玩笑的话，贾东旭点上烟，沉思起来，好像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蔡全无看到贾东旭的神情，都不知道说什么，心想，大哥，我只是想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你不会当真吧。 第39章 贾张氏扫打院，傻柱被警告 （友友们多加书架。） 贾张氏见贾东旭真的在想蔡全无的问题，有点麻爪。 突然感觉有点不认识自己儿子了，自己儿子怎么会变成这样？ 为了化被动为主动，贾张氏率先开口。 “东旭是在家里找接生婆生的，接生婆都还在，我肯定是东旭的亲妈。” “你个兔崽子就是在挑拨我们母子的感情，你见不得我们好。” “东旭呀，你可不要上当。” 蔡全无没理会贾张氏的话，自顾自的说。 “这不是后妈，也没机会抱错，为什么就见不得儿子好？” “我就纳闷了，儿媳妇找个工作，户口能转到城里，定量也有，一家双职工，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生活，为什么有人会反对。” 蔡全无图穷匕见。 “是不是儿媳妇找到工作，转成了城市户口，就不好拿捏？难道就为了拿捏儿媳妇，连儿子的死活都不管，孙子前途都不管？” 蔡全无这话说出来，众人感觉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 贾东旭也不笨，想到自己妈在家里对媳妇呼来喝去，还说要教媳妇规矩。 再想到自己妈在家什么都不干，甚至孩子都不怎么带。 现在经过柱子他叔这么分析，原来如此。 贾张氏见到院里的众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马上否认三连。 “没有，不是，别瞎说。” 对贾张氏的话，大家现在是一个字都不相信，有时候一颗种子掉下，自己就会生根发芽。 大家都在底下窃窃私语，讨论着贾张氏的自私自利。 就连一大爷他们都认为蔡全无分析的有道理，不然为什么要阻止东旭媳妇找工作。 双职工家庭在这个年代，说出去别人都高看你一眼。 到现在，没人关心蔡全无刚开始说的是什么话，才引起贾张氏的破口大骂。 蔡全无彻底的把原本和贾东旭正常的聊天，变成了贾张氏为了不带孩子，阻止媳妇找工作，到现在又变成了阻止媳妇找工作是为了拿捏媳妇。 贾张氏现在可以说是浑身长满嘴都说不清楚。 一大爷觉得不能让蔡全无说下去，再说下去，贾东旭估计都要拿刀砍他妈。 一大爷了起来，想让大会回归正途，对着下面众人说道：“柱子他叔说的都是分析，而且那是别人的家事，不适合在全院大会讨论。” “我们还是说贾张氏对别人的帮助，不但不感激，反而辱骂别人的行为进行批评教育。” “三大爷，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 一大爷没问二大爷，反而问起了三大爷，就是怕二大爷刘海中说的处理方法太过分，让贾张氏再闹起来，刚才贾张氏骂二大爷骂的不轻。 三大爷心想，坐了一晚上总算轮到我，推了推眼镜，慢条斯理的说出了他的处理意见。 “这个贾张氏，对邻居的关心帮助，拒不领情，反而用污言秽语进行辱骂，我觉得清扫大院一个月比较合适，并且其他人不能帮忙，发现有人帮忙，加倍处罚，以警醒自己的行为。” 三大爷说完后，想听一大爷的意见。 “一大爷，你觉得怎么样？” 一大爷想快刀斩乱麻，觉得三大爷的处罚不重，就开口说道： “我同意三大爷的意见。” 说完，转头问二大爷。 “二大爷你什么意思？” “我同意。” 二大爷能有什么好的意见，只能随大流，也开口同意。 三个大爷的意见统一，于是对贾张氏的处罚意见决定下来。 “贾张氏，现在罚你打扫大院一个月，由大院全体住户监督，你有没有意见？”一大爷沉声说。 贾张氏有心反抗，奈何孤立无援，以前贾东旭还会帮自己妈求情，大家看在贾东旭赔笑脸的面子上，有时候就算了。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滩遭虾戏！ 只能找咽下这口气，以后再找回场子。 见到贾张氏用沉默来对抗，一大爷加重语气。 “贾张氏，有没有意见？” 一大爷阴沉着脸的样子，对贾张氏估计还有点威慑力。 “行，我扫，我扫。” 贾张氏咬牙切齿的答应下来，心里对蔡全无的恨意估计倾三江之水也难以洗刷。 蔡全无对贾张氏恨之入骨的目光毫不在意。 做运营推广最擅长把死的说成活的，蔡全无有的是时间在贾东旭面前给贾张氏上眼药。 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三次不行四次，日积月累，总有爆发的一天，也不知道能不能改变贾东旭的命运。 不过，可能性很小，具体贾东旭为什么死亡，蔡全无一无所知。 要是吃的原因，贾东旭真的解决了秦淮如的工作，可能还有机会，单纯的机械事故，那只能看天意。 一大爷没孩子的命运自己这只蝴蝶都影响不了，贾东旭的估计也差不多。 一大爷见贾张氏答应下来，没有纠缠，然后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还有一件事情，我和大家说一下，家里有孩子的，要注意听。” “柱子他叔上次说，现在很多孩子在外打架，有的被人告了公安，然后抓住判了劳动改造。” “这件事情院子里的人要重视起来，孩子在院子里打打闹闹，大家知根知底，闹一闹也就算了，要是在外面打了人，被人告到公安那里，公安抓人，我们可都没办法。” 下面的人听一大爷说的这么严重，都议论起来。 这时候，蔡全无站了起来，拍了拍手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才说道： “刚才一大爷的话，肯定没问题，我补充一下，院子里的孩子，小打小闹是没事。” “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孩子手上没轻没重的，要是打到眼睛之类的要害，很容易造成残疾，那就是一辈子的事，这个仇恨可不是说一两句话，也不是钱能解决的。” “大家说是不是。” 听到这话，大家都十分认可，把人打残疾了还想别人原谅，怎么可能。 蔡全无接着说： “尤其是柱子和大茂，两个人年纪差不多，从小打到大，不过以后两个有矛盾，由大爷来处理，不准私自动手打人。” “尤其是柱子，我听外面的人说你有个四合院战神的匪号？而且喜欢用下三滥的招式。” “下次柱子要是主动动手打人，你们来找我，我看是他的拳头硬还是我的棍子硬。” 这话说出后，下面笑声一片，大家纷纷鼓掌。 只有傻柱一张脸涨的通红，像猴屁股似的。 许大茂掌声拍的最响，拍的那叫一个欢实，边拍边对蔡全无说：“蔡叔，你说的，下次傻柱打我，我就找你。” 蔡全无心想，就你还想拿话堵我？ “大茂，你要是主动挑事，那打了也白打。” “你嘴皮子利索，柱子肯定说不过你，我说的是柱子主动惹事。” 蔡全无的话，堵死了许大茂那点小心思。 听到掌声，就能感觉蔡全无的话很得人心，傻柱在院里是多么不得人心。 傻柱估计一开始是怕被欺负，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带个六七岁的妹妹，不出手狠点，难保别人不欺负上门。 后来打着打着，就打习惯了。 哎，何大清真不是个玩意！ 第四十章 日子越来越好，生活越来越美 （大家看完，有空的写几个书评，想看看评分，一直是评分人数不足，谢谢。） 傻柱被自己叔说的都想找条地缝钻进去，红着脸站起来说：“叔，我哪有用下三滥的招式。” “不是下三滥的也不能用，打人的都不知道被打的痛。” 说着，交代何雨水。 “雨水，监督你哥知道吗？” 何雨水听到叔叔的话，学着哥哥站起来说：“知道了，叔。” 然后示意兄妹两人坐下。 蔡全无感觉今天晚上风头出的有点大，盖过了三位大爷，本来还想说下公私合营的事，想想还是不能再出风头，让三个大爷去说。 随后来到三个大爷边上，小声说起公私合营的事，告诉三个大爷，这个事最好不要传到外面。 不过现在院里的人都知道，会不会传出去，就看三个大爷的手段。 也能试探一下三个大爷对大院的把控程度。 三个大爷商量一阵后，还是觉得这个事情要私下里一家一家说，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于是，让二大爷宣布散会，二大爷最喜欢干的事。 “好了，今天的大会就开到这里，希望大家记住教训，总结经验，散会。” 听到二大爷说散会，众人纷纷离场。 看到贾东旭准备回家，蔡全无叫住他，贾张氏看到蔡全无叫贾东旭，死死的盯着蔡全无，眼神能杀人的话，贾张氏早把蔡全无凌迟了。 蔡全无来到贾东旭身边，递了根烟给他，语重心长的说： “东旭，做人不能太自私，只想着自己，目光放远点，要考虑孩子的前途。” “叔也不多说了，说了你妈又说我挑拨离间，她没读过书，你读过，我想有些道理你肯定懂。” “要不是柱子说你家里困难，买高价粮，我都不会和你说这事，搞的现在我里外不是人。” “有什么想不通的事，回头找叔聊，叔给你解惑。” “关键还是给你媳妇找个工作，什么事情都解决了。” 贾东旭没说话，对蔡全无笑着点了点头。 蔡全无拍了拍贾东旭的肩膀，在贾张氏要吃人的眼光中进了雨水房间。 反正蔡全无不会让贾张氏闲着。 本来蔡全无还觉得这贾张氏很坚强，中年丧夫，老年丧子，还努力的活下去。 现在蔡全无觉得这就是个没心没肺的，谁死了都不能影响她好吃懒做。 贾家的事蔡全无不再关心，很快就把他丢到脑后。 至于贾东旭后续会怎么做，那是贾东旭的事，就看贾东旭能不能抓住机会改变命运。 在何雨水房间里没待一会儿，就和傻柱兄妹打了声招呼，回家去了。 ……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一晃又是差不多半个月时间过去。 这段时间，蔡全无偶尔才会来四合院一趟，那天太出风头，低调一段时间，让人们淡忘一下，人的忘性是很大的。 这段时间全面公私合营的呼声越来越高，报纸上的宣传也是铺天盖地。 蔡全无知道这是大势所趋，明年一月份，四九城最后一批私营企业、店铺公私合营，标志着四九城公私合营运动的全面完成。 到时候人们大量走上街头庆祝，还会向领袖报喜。 这段时间，蔡全无倒腾倒腾东西，蹬蹬三轮，日子过的倒是很滋润，偶尔带点吃的去四合院改善一下傻柱兄妹的生活。 只是没有过多的和院里的人接触。 不过因为如火如荼的公私合营运动，院子里的人看蔡全无的眼神都不一样。 公私合营前，只是私人店铺的雇工，公私合营后，变成了工人，身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有没有人抓住这次机会，蔡全无不知道，也不关心，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上次去四合院的时候，雷师傅说今天应该可以完工，蔡全无不知道是不是修房子动工那天，自己说修好房子请他们吃大肉，所以雷师傅特意提醒自己。 不管是不是的，蔡全无不再去纠结，把最近在黑市倒腾来的肉食往袋子里装。 从雷师傅提醒后，蔡全无去黑市倒腾的时候，看到肉食就会买一点，什么野鸡，兔子之类的，买了不少。 也看到过卖野猪肉的，蔡全无没买，野猪肉要是烧的不好，腥味很重，味道很难吃，而且都是瘦肉，没什么油水，出租屋里有猪肉，蔡全无感觉没必要，这个年代，人们喜欢那种一口咬下去，肥油直冒的肥肉。 什么脂肪高，肥胖，心血管疾病，对这个年代的人来说，这算什么，胖说明有福，得病，不吃就不得病了，你说笑吧。 去买肉，为了抢一块肥肉动手打架，骂街的都不在少数。 和一家人的油水比起来，脸面算什么。 边想边装，一会儿，就把一个袋子装了半袋，拿起另外一个袋子又装了半袋，把两个袋子用绳子绑一块，出去的时候往肩膀上一挂，方便。 在出租房里看了看，又零零散散的拿了些东西，像上次的火锅底料，八角桂皮香叶，花椒辣椒小茴香等香料都用一个油纸包了起来。 看东西准备的差不多，蔡全无提着着东西，意念一动，回到了房间。 戴上破手套，把袋子挂在肩膀上，提着油纸包，把房门打开，出了房间，锁好门，往院子里走去。 来到院子里，和邻居点头打着招呼，得益蔡全无这半个月来的宣传，大家都知道，蔡全无不久后就要搬到他侄子那里去住大房子。 大家羡慕嫉妒的都有，奈何自己没有这么好的亲戚。 “全无，这是去侄儿那里？”王大妈问蔡全无。 “全无以后日子舒服了，不用挤在破房子里受罪。”另一个李大妈羡慕道。 “全无一看就是个有福的，你看，现在去享福了。”吴大妈也在一旁插嘴。 …… 确实，这个院子里的房子和四合院里的房子没比。 就拿蔡全无那个房间来说，四面漏风不说，要是下雨，外面下大的，说里面下小的那是有点夸张，可漏雨那是真的，一到下雨，就要拿盆去接，有时候盆都不够用。 蔡全无比较庆幸，他穿过来这段时间天气很好，没有下雨，不然那日子真不好过。 别人和你打招呼，你也不能视而不见见，装作听不到是不是，蔡全无也只能和大妈们寒暄。 “是呀，王大妈，侄儿那里的房子说今天修好，我把自己的东西先拿点过去，一次都拿，东西太多，不方便。” 蔡全无把袋子里肉，说成自己的东西，这样就很合理。 “李大妈，哪里都一样，都是旧房子，就是我侄儿把给我住的那间房收拾了一下。” “吴大妈说笑了，享什么福，不还要蹬三轮车，就是换个住的地方，到那里更累，还要照顾小侄女。” …… 把东西放到车上，和大妈们打完招呼，推着车子出了院子，骑着车就往四合院去。 一边骑一边哼着小曲。 “小妹妹送我的郎呀 送到了大门东啊 偏赶上这个老天爷 下雨又刮风啊 ……” 呸呸呸，这个郎还真是倒霉孩子。 幸好我蔡全无人品好，幸福的生活正在向他招手！ 蔡全无想想就很激动，离住进四合院的日子越来越近，日子也越来越有盼头，以后洗衣做饭就不用自己亲自动手了。 哎，暂时洗衣的事估计还不行，何雨水还太小，也不知道能不能洗干净衣服。 第四十一章 蔡全无成了贾张氏看到都发怵的人 （很多书友关注主角的房子、工作问题，后面会解决的。） 蹬着三轮车，蔡全无看着这个年代的街景，路上的行人，脸上都洋溢着一股向上的朝气。 心里感慨，这是一个人民有自信，有希望，有干劲的年代。 后来的人们虽然物质条件丰富，可都被996还有各种贷压的喘不过气来，和连轴转的机器没多大区别。 蹬着三轮车，不紧不慢的来到四合院，远远的就看到站在院门口的傻柱。 蔡全无刚把车在四合院墙边停下，傻柱就笑呵呵的走上前来嘘寒问暖。 “叔，冷不冷？” “我来提，我来提，你歇会。” 说着，手就抓到袋子上。 对傻柱的殷勤，蔡全无没理会，疑惑的问：“你今天怎么不上班？” “请假了，反正也没多少钱，我是一家之主，今天我肯定要在家。” 傻柱满不在乎的说，心想上一天班才多少钱，还不如在自己叔身上占点便宜来的多。 蔡全无看到傻柱现在的样子，疑惑，自己是不是给傻柱带歪了？ 口气这么大，上一天班没多少钱？还一家之主，你怕不是想屁吃，现在房子估计还在何大清名下。 可能还是后来清查人口的时候才改到傻柱的名下，何大清就不是能考虑那么多的人，但凡多考虑点，就不会跟着寡妇跑，怎么可能在走之前把房子过户到傻柱名下。 “柱子，我发现你现在有点飘，还没多少钱，你好意思说的出。” “不好好学厨艺，还嫌工资少。” “你努力工作了吗？工资涨没涨，你心里没数吗？不努力工作，还想涨工资，想屁吃。” “还有，就你，屁的一家之主，你家房契上还是你爸的名字吧。” 蔡全无觉得有必要敲打敲打傻柱，这小子最近飘了很多，不好好学厨艺，以后小灶的油水怎么往回捞。 不是自己在乎那点油水，而是要那点油水来打掩护。 傻柱被蔡全无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一下子就瘪了下去。 没办法，吃人嘴短，还得赔着笑脸说：“叔，你看我，又说错话了，你说的对，我以后努力工作，你就等着吃香的喝辣的。” 傻柱心里感觉很憋屈，我堂堂四合院战神，也有被人训得像孙子的时候。 “行了，看到你就来气，赶紧把东西拿进去处理一下。” 蔡全无依旧没有给傻柱好脸色，这个家伙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给他三分颜色他就敢开染坊。 傻柱一提袋子，顿时眼睛一亮，嚯，真不轻，连忙笑着问：“叔，哪里弄的？” “去乡下找熟人弄的，都是野味，你当你叔在四九城这么多年白待的？”蔡全无忽悠傻柱。 “叔，那我拿进去了，你慢点。” 说着，傻柱就背着袋子往院子里走。 蔡全无看着傻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摇了摇头，提着油纸包，跟着走进了四合院。 大白天，四合院里除了不上班老娘们，就是刚会走路的奶娃子。 蔡全无一边和老娘们点头招呼，一边往中院走去，碰到奶娃子还用手摸一把。 走进中院，就看到贾张氏和秦淮如。 贾张氏依旧盘踞在自己的根据地，纳着鞋底。 看到蔡全无进来，脸色黑的像锅底子样。 倒是秦淮如这段时间心情很好，贾东旭一直在托人打听哪里招人，准备给自己弄个工作。 看到蔡全无，跟在棒梗后面满院跑的秦淮如笑着和蔡全无打起招呼。 “柱子叔，有几天没来了。” “这两天去乡下朋友那里踅摸点东西，这不房子修好了，打扰大家这么久，请大家吃顿好的乐呵乐呵。” 蔡全无笑着对秦淮如说。 贾张氏见到两人说话，脸色更黑了，自从上次全院大会之后，自己在家里的威信是大减。 就连这个小骚蹄子都学会告状了，儿子也不再对自己言从计听。 看到蔡全无，心里恨的牙痒痒，却又没办法，都说笑面虎难对付，自己算是见识到了。 不管贾张氏怎么骂，骂的多难听，人家都是一副笑笑呵呵的样子，从不和你对骂，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转过头，就找到贾东旭，嘴里就是那些什么，做人不能太自私，不能只为自己考虑，要为自己儿子考虑考虑。 到时候，你儿子长大了，娶不到城里媳妇，又要娶农村的，那时候两个人都没定量，在城里怎么活。 说的贾东旭这段时间像着了魔一样，到处托人给这个骚蹄子找工作。 对自己也不像以前那样贴心了，真是造孽！ 就连贾张氏自己听多了，都感觉自己是贾家的罪人，生怕老贾从地底下出来找她，还偷偷的到外面给老贾烧了点纸钱。 看到贾张氏黑着张脸，蔡全无原本没打算理她，想去找傻柱的。 不过，看到在地上玩的咯咯直笑的棒梗，眼珠子一转，觉得还是要给贾张氏的生活增加点乐趣。 太过平淡的四合院如同一潭死水，大家需要点乐趣，于是，皮笑肉不笑的对贾张氏说： “贾嫂子，这地扫的不错，真干净，你看棒梗在地上玩了半天，身上都没什么灰。” “这种工作态度很好，要继续保持。” “下次开大会的时候，我会向一大爷提出对你进行口头表扬。” 贾张氏听到这话，气都不打一处来，天天累死累活的扫大院，你还在一旁说风凉话，真是不当人子。 你以为老娘想扫这么干净，开始贾张氏也是想糊弄糊弄。 不过，院子里的人也不是傻子，抓到了就向三个大爷告状，本来一个月的，后来又多了一个星期。 把鞋底往旁边一放，贾张氏站起来就开口大骂：“你个杀千刀的兔崽子，你……” 还没等贾张氏后面的话骂出来，蔡全无自言自语的说：“等东旭下班回来，晚上找他喝酒，再和他好好说说，做人就是不能太自私……” 贾张氏听到蔡全无自言自语的话，就像被掐住脖子的大公鸭，想骂出来的话，硬生生的被她憋了回去，憋的脸红脖子粗的。 拿起地上的鞋底，贾张氏转头就往屋里走去。 边走嘴里还念叨着：“这个黑心的小崽子，笑面虎，心毒的很，就知道欺负我这个老太婆。” 看到贾张氏灰溜溜的往屋子里走，不再应战，蔡全无觉得十分无趣，正准备走，听到贾张氏自称老太婆，在后面喊了一嗓子。 “贾嫂子，你才多大，就称自己老太婆，还有像你这么大年纪的，老树开花，生孩子的呢。” “后院的聋老太太那么大年纪才有资格称老太婆。” “你说不定还能老来得伴，来个黄昏恋，给棒梗生个小叔出来。” 蔡全无的话，听的院子里的人，都哈哈大笑。 蔡全无在大家的笑声中提着东西来到了傻柱家。 第四十二章 贾张氏，老贾会找你的 （感谢一些读者的建议，多谢！） 走进傻柱的屋子，蔡全无四处打量一下，大变样，上次来的时候，到处都是垃圾，现在全都清理掉，房子看着舒服的多。 掏出烟给干活的师傅们发了一圈，自己也点上一根，找到雷师傅聊了起来。 “雷师傅，今天能完工吗？” “时间还早，来的及，就是厕所和洗澡的地方要注意，水泥还没干透。” “行，我会交代注意的。” “那你们先忙，我再转转。” 这个年代修房子，蔡全无真是啥也不懂，后世好歹还知道水泥钢筋混凝土，现在基本都是青砖木头。 出了傻柱屋，又来到雨水的屋子，本来就不大的房子还被隔了点出去，看起来就更小。 不过一个女孩子住还是绰绰有余的，冬天屋里点着炉子就很暖和，所以这屋里就没盘炕。 看了看房子，无所事事的蔡全无找到傻柱，只见傻柱和一大妈，正在一大爷家的厨房里，用滚烫的热水处理野鸡。 看着傻柱手忙脚乱的样子，蔡全无一脚踢了过去，没好气的说： “你不知道叫人来帮忙，你和一大妈两人搞到什么时候。” “晚上做好了肯定要每家都要占便宜的，现在让她们来干点活怎么了？” “真是傻不拉几的东西，还不快去。” 听到蔡全无的话，看到愣在那里的傻柱，一大妈也是笑着说：“还不听你叔的，想吃就要动手，不然凭什么给他们肉吃？” 听到自己叔和一大妈都这样说，傻柱才回过味来，是呀，你不帮忙，我凭什么给你肉吃？ 于是，站起身来就跑去喊人了。 看到傻柱跑出去，蔡全无笑着对一大妈说：“柱子有点傻，回头要找个聪明点的媳妇，好看着他。” “柱子叔是打算让柱子娶媳妇了？”一大妈好奇的问。 蔡全无打了个哈哈。 “明年再说，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这个年代结婚可不像后来，先谈个几年恋爱，看看合不合适，合适了再结婚。 现在这个年头，只要头天说好，第二天就可以领证带回家。 没感情？结了婚，有的是时间培养感情。 蔡全无心想，这要是大冬天的结婚，也不怕遭罪。 这个年代吃席基本都是露天的，热菜上桌估计一会儿就冷，吃坏肚子都可能。 当然，现在的人也能吃，菜上桌，估计一人两筷子就没了。 胡思乱想了会，傻柱就带着几个大妈来到了一大妈家的厨房。 厨房太小，只能把东西都拿到院子里去弄。 把东西拿到水池边，二大妈，三大妈，许富贵老婆，秦淮如一人做一样，拔毛的拔毛，剥皮的剥皮，一下子，水池边就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 速度也快了起来。 傻柱这时候跑过来在蔡全无身边告状。 “叔，我去喊秦姐，贾大妈还骂我，不让秦姐来，最后还是秦姐自己硬要来。” “秦姐把棒梗那小子叫贾大妈带，贾大妈还不乐意，最后秦姐威胁说告诉东旭哥她不带孙子，才答应下来。” “晚上把秦姐，东旭哥还有棒梗叫过来吃，不给贾大妈吃。” 傻柱说着，还出主意。 蔡全无白了他一眼，你那什么嗖主意，那不是让人有话说吗？ 看到贾家门口带着棒梗的贾张氏，蔡全无心里坏水一冒，对着贾张氏喊： “贾嫂子，把棒梗带过来，我看着，你过来把这几只野鸡肚子里的东西清理清理。” 贾张氏听到蔡全无叫她清理鸡肚子里的东西，差点就骂了出来，这个黑心的家伙，让我去搞屎，真是缺了大德。 真想破口大骂，不过想了想还是闭嘴，说了句：“我还要带孙子。” “贾嫂子，没事，我替你带。” 说着，蔡全无朝棒梗喊道：“棒梗，过来，给你糖吃。” 棒梗听到有糖吃，小短腿跑的飞快，一会儿跑了过来。 蔡全无看到跑的飞快的棒梗，感叹，果然有盗圣之资。 看到棒梗过来，蔡全无又对贾张氏喊。 “贾嫂子，你看棒梗到我这里来了，你快去把野鸡肚子里的东西清理一下。” 听到蔡全无喊她，贾张氏装聋作哑，学起了后院的聋老太太，就是不搭理你，作势要往家里走。 看到贾张氏和自己耍赖皮，蔡全无心想，不要看你年纪大，和我斗，你还嫩了点，故意吓唬起贾张氏。 “看来我要多做做东旭的思想工作，这棒梗慢慢大了，吃的也多了起来，有的人在乡下有地，又不带孩子，不如回乡下去，多少能种点粮食，补贴一下家里。” “今天晚上就和东旭说说，做人不能太自私，要为孩子考虑，老人更要为孙子考虑，不为孙子考虑，那就是要断贾家的根。” “到时候有的人就不怕老贾从地下爬起来找她。” …… 蔡全无越说贾张氏脸越黑，现在儿子的心思她也摸不透了，真要是听了这坏小子的，把自己送乡下去，那就受大罪了，自己好不容易从乡下跑进城里。 听到贾家要断根，老贾来找，贾张氏更心虚，贾张氏她们都是民国时候出生，生长在那个环境下，很相信这些东西，不然也不会上次蔡全无说老贾要从地下爬起来找她，就偷偷的去烧纸钱。 贾张氏听到蔡全无越说越离谱，赶紧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说：“来了，来了，刚才腿有点麻，才缓过来。” 听到贾张氏服软，院子里的人脸上都充满笑意，心想，这老东西总算遇到能治他的。 以前这个院里，也就年纪聋老太太能治住贾张氏。 贾张氏那个年代出生的人，尊老的思想还是有的。 从小耳濡目染，知道要尊重老人。 贾张氏来到水池旁清理野鸡的内脏，心里还是很不舒服，人太多，又太近，贾张氏不敢骂出声，骂人的话只能在脑子里想想。 蔡全无一边逗着棒梗，一边拿出一块白巧克力塞进棒梗嘴里。 给棒梗吃巧克力，蔡全无都有点心痛，这小子长大了可是个白眼狼。 不过口袋里没有糖果，只能用这个，总不能骗三岁小孩。 看到棒梗吃的高兴，蔡全无教育棒梗。 “棒梗，长大了千万不能像你奶奶，吃着人家的饭砸着人家的锅，知道吗？” 棒梗才多大，哪里知道什么，嘴里正甜，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似的。 贾张氏有心反驳，看到蔡全无又憋了回去，实在是说不过这个小崽子。 心里骂骂咧咧的，心道，让我搞屎，你们晚上都吃屎，故意不搞干净。 蔡全无估计是两个空间来回进出的次数多了，身体被加强，现在感觉头脑清晰，意识敏锐。 贾张氏的小动作被他一眼就看了出来，故意对贾张氏说。 “贾嫂子，你辛苦了，听说你喜欢吃肠子，晚上给让傻柱单独把肠子给你炒一份，你看怎么样？” “贾嫂子，那你可要洗干净，不然晚上吃到屎就不好了。” 旁边的人不知道贾张氏的小动作，还和贾张氏开起了玩笑。 “没关系，自己洗自己吃，屎也能吃的下去。”二大妈说。 “老嫂子，洗干净点，你自己吃倒没什么，要是东旭和棒梗也吃怎么办。”三大妈有不同意见。 只有一大妈和秦淮如听到蔡全无的话，若有所思。 第四十三章 蔡全无的下一步计划 （加更一章） 听到众人的调侃，贾张氏也不傻，明白自己的小伎俩被人识破，知道打错了算盘。 无奈的贾张氏又认真的清理了起来，她可不想真的吃到屎。 干活的师傅们，看着这么多人在处理食材，趁上厕所的功夫，也跑过来水池边看热闹。 一看，好家伙，这东西还真不少。 雷师傅看到东西也和傻柱开玩笑。 “何师傅，都是好东西，你叔看来是想让你大显身手。” 傻柱听到这话，也嘚瑟起来。 “今天中午咱们就随便吃点对付一下，晚上吃硬菜。” “今天晚上我下厨，肯定让你们吃好喝好。” “我买了十瓶二锅头，我叔带来的这肉，怎么也有三十多斤，我给你们做几道我拿手的。” 听到傻柱吹牛逼，雷师傅居然相信了，蔡全无也是很无语 “行，那就等着晚上好好尝尝何师傅摸手艺，我们去忙了。” 傻柱吹完牛逼，众人也忙活完，看时间差不多快到饭点，傻柱就在院子里支起大锅，切了点肉，给大家做起了炸酱面。 虽然炸酱面不是傻柱擅长的，可他毕竟是厨师，手艺肯定比普通人要强，做出来也是色香味都有。 傻柱的手艺，得到了师傅们的一致好评，中午这顿炸酱面吃的大家是回味无穷，对晚上的正餐更加期待。 贾张氏干活不积极，吃面倒是很积极，拿着大碗吃的眉开眼笑，蔡全无调侃贾张氏。 “贾嫂子，你的碗太小了，拿盆过来，吃饱了，刚好晚上不用吃了。” 估计是吃的太开心，贾张氏没听出蔡全无的调侃，不乐意的道：“我干活了，凭什么晚上不让我吃。” 贾张氏的话，把大家逗的哈哈大笑，肚子都笑的有点痛。 听大家的笑声，贾张氏知道自己又被耍了，脸黑了起来，嘴里嘟囔起来，也听不清在说什么。 秦淮如见状，笑着对蔡全无说：“柱子他叔，你就高抬贵手，不要老逗我妈，她没文化，哪里说的过你。” 听到儿媳妇的话，贾张氏还想反驳，我没文化，你就有文化，不要煤球笑锅黑，想了想还是算了。 自己说一句，说不定又被那个黑心肝的小子带到沟里去。 那个兔崽子骂人都不带脏字，难搞。 贾张氏发挥啊q精神，说不过你，我吃死你，总能在你身上占便宜。 大家说说笑笑中，一顿午饭就过去了。 吃完饭，还不到一点，傻柱让大家都回去休息，等开始做菜的时候去喊她们。 众人散去后，蔡全无看着红光满面的傻柱，心里直乐，容易满足的家伙。 修个房子，看把他高兴的。 傻柱确实很激动，他觉得他比他老子何大清出息了，何大清都没有把三间房修起来，他傻柱做到了。 傻柱心里对何大清肯定是耿耿于怀，能证明自己比何大清强，他就高兴。 虽然这钱是他爸何大清寄过来的。 傻柱激动的问蔡全无：“叔，你什么时候搬过来，到时候我去帮你拉东西。” “过两天，散散味。” “我那里没啥东西，租的房子，买那么多东西干嘛，有事带都带不走。” “搬过来了缺啥买啥，有钱就行。” 傻柱听到这话，想想也有道理，有钱就行。 可惜，世事无常，后来你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东西。 “行，叔，你搬的时候提前和我说，我去帮忙。”傻柱诚意十足。 “知道，到时候通知你，你也去休息一下。” 蔡全无说完，不再理会傻柱，点了根烟抽了起来，抽着烟，走出了四合院，在路上漫无目的的逛了起来。 走在路上，蔡全无心里想着，第一步冒充傻柱叔，融入四合院，已经成功。 他在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一直蹬三轮，肯定不行，虽然离起风还远，可离灾年只有两三年，不能临时抱佛脚。 要提前找个比较好的工作，那种看起来不缺吃喝的工作比较好。 仔细思索了一下，心里逐渐有了主意，看来要找时间要去一下粮站马站长那里，看看有没有机会把临时工的身份转正。 本来蔡全无想找找李副厂长的路子，可问了傻柱才知道，现在的厂长都还不姓杨。 也对，公私合营，姓娄的刚退出，国家安排人，也要一步一步来。 打定主意，心中豪气顿生，嘴里小声唱了起来。 “…… 看铁蹄铮铮踏遍万里河山 我站在风口浪尖紧握住日月旋转 …… 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 绕着南锣鼓巷走了大半个小时，蔡全无又走回到四合院。 在四合院边上的供销社买了两包大前门，蔡全无回到了四合院里。 刚到中院院门，贾张氏在根据地看到准备进来的蔡全无，就像见到瘟神一样，立马拿着鞋底进屋。 贾张氏的动作，看得秦淮如一脸懵逼，莫名其妙，直到蔡全无现身，才恍然大悟。 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秦淮如看到婆婆这样，其实心里很畅快，中午出言给婆婆解围，也是为了维持在别人面前的好媳妇形象。 哪个儿媳妇会喜欢好吃懒做，无理取闹的婆婆，除非她有受虐症。 秦淮如面带笑容和蔡全无打起招呼。 “柱子他叔，这是去哪里了？” “去供销社买包烟。” 蔡全无回了秦淮如一句，然后又问秦淮如。 “棒梗呢？” 秦淮如还以为蔡全无稀罕棒梗，笑着说：“在屋里睡觉呢。” “哦，棒梗这孩子看起来就聪明，可别让他学坏了。” 蔡全无大声的对秦淮如说，其实就是故意给贾张氏听的。 贾张氏肥头大耳的，给她添点堵，说不定一生气不吃饭，就瘦了下来。 说完，蔡全无就去找傻柱。 蔡全无走后，贾家屋里就传出了啪啪的响声，也不知道贾张氏气的在屋里拍什么。 听到贾家传出来的声音，蔡全无笑着摇了摇头，心道，窝里横。 秦淮如听到响声，对着屋里说：“妈，你小声点，不要把棒梗吵醒了，不然他哭起来哄都哄不好。” 估计是听到了秦淮如的声音，贾张氏的动静才停了下来。 傻柱家。 蔡全无看着睡在床上的傻柱，心想，这房间里味道这么大，都能睡的着，是有多累。 虽然房间不像后世有什么甲醛之类的味道，可是木头，青砖，清漆很多材料的味道混在一起也不好闻，通风两天散散味道人住着才舒服。 不过比没修房子前傻柱屋里的那股馊臭味，还是要好的多。 傻柱是适应了有味道的世界。 见到傻柱还在睡着，蔡全无没叫醒他，时间还早，三点左右开始做菜应该都来的及。 出了房间，来到院子里，看到雷师傅带着师傅做最后的收尾工作，查缺补漏。 不过，就是查的再仔细，还是有很多问题要经历风雨的洗礼才能发现。 雷师傅看到蔡全无，笑着问了起来。 “柱子他叔，看看有哪里不满意的，我们好改。” 蔡全无也开起了玩笑：“现在挺好，回头等风雨告诉了我，我再去找你。” 雷师傅听到蔡全无的话，知道是开玩笑，也笑着说： “行，那我就等着。” 说着，又去忙活了。 第44章 飘满肉香的四合院 （感谢书友们的礼物， 今天就不一一把名字发出来了，实在太多，有些书友的名字又太长，总之一句话，多谢！） 蔡全无拿了个凳子，坐在走廊有太阳的地方，晒着太阳，抽着烟。 不知不觉，放空思维的蔡全无坐在凳子上打起了瞌睡，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一边的倾斜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清醒过来的蔡全无掏出手表看了下时间，两点多，于是走进房间去喊傻柱。 把傻柱从睡梦中叫醒，睡眼惺忪的傻柱问蔡全无。 “叔，几点了？” “两点多了，等你起来喊好人，再把锅点着，差不多可以烧菜了。” 听到蔡全无这么说，傻柱就开始穿衣起床。 “柱子，晚上的菜你打算怎么做？” 听到蔡全无的话，傻柱愣了一下，然后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叔，野鸡我打算一半红烧，一半炖粉条，兔子我打算全部用你带的调料给炖了，天气冷，吃起来热乎……” 傻柱说到一半，被蔡全无打断。 “你有计划就行，做吃的你比我懂，你心里要有数，今天晚上主要是招待师傅们，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吧。” 蔡全无问傻柱，就是问一下他有没有计划，不要到时候师傅们没吃好，让院子里的人一个个吃的满嘴流油。 有计划就行，蔡全无才不管你做什么菜，好吃他就多吃几口，不好吃就少吃几口。 “放心吧，叔，不会丢面的，肯定不能办差了。” 傻柱以为蔡全无是为了不丢面子，向蔡全无保证。 蔡全无也懒的去纠正傻柱的想法，把菜做好，安排好就行。 出了房间，蔡全无又跑回凳子上抽起烟来。 哎，烟瘾真是越来越大。 还是娱乐活动匮乏造成的，这个年代基本没啥娱乐活动。 傻柱行动力还是很强的，一会儿就把院里的大妈都召集齐了，一个个安排活儿。 哪个洗菜，哪个切菜，安排的井井有条，难怪后来能当食堂主任。 杨厂长提拔傻柱，有对傻柱雪中送炭的回报，不过傻柱当主任把食堂也给管起来了，说明还是有点东西的。 看着干的热火朝天的众人，蔡全无觉得自己就是个甩手掌柜。 等傻柱把柴火点燃，大锅架上，今天的晚饭开始动工。 傻柱熟练的把各种调料放入锅里爆香，一会儿功夫，整个四合院里都是各种调料的香味。 小奶娃子们，一个人的都想往大锅边上跑，都被大人镇压下去，一不小心被烫，可不是小事。 一个小时后，几个炖菜相继出锅，被放在煤炉上用小火炖着，鲜美的野鸡炖蘑菇，麻辣鲜香的火锅底料炖兔肉，油水十足的肥肉烧萝卜，黄焖麂子肉…… 几个硬菜出锅，剩下几个炒菜，傻柱就不着急了，对蔡全无问道： “叔，现在几点？” 蔡全无掏出手表看了看，差不多四点，就对傻柱说：“四点了。” 听到时间，傻柱也不耽误，把大锅又架上，开始炒菜，其他素菜都挺快，就是红烧野鸡有点慢。 傻柱锅里的野鸡还没烧好，第一波放学回家的孩子，闹的院子里鸡飞狗跳。 不一会儿，蔡全无就时不时的就听到有孩子吃到了竹笋炒肉的声音。 第二波孩子里就有何雨水，回来后，看到坐在凳子上的蔡全无，直接跑了过来，嘴里喊着： “叔，你来了。” 何雨水看到蔡全无，笑的别提多开心。 蔡全无每次来，都会给她带好吃的。 何雨水摇晃着蔡全无的胳膊，撒娇卖萌，想着蔡全无会主动给她零食吃。 “好了，不要摇了，你哥做了很多好菜，等会儿多吃的，不然都被别人吃了，零食留着以后慢慢吃。” “先去做作业。” 听到蔡全无这么说，何雨水脸色立马垮了下来，小脸愁眉不展，可还是听话的去写作业。 看到何雨水听话的去做作业，蔡全无老怀大慰，努力下去，以后中专有望。 就在蔡全无意淫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三大爷下班回家，估计是家里没看到人，闻着味就来了中院，看到好几个炉子上都炖着菜，冒着香气，嘴里口水都要流出来。 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三大爷四处看了看，瞧见蔡全无，立马客套起来。 “柱子叔，有几天没来。” “是呀，阎老师下班了？”蔡全无反应过来，也和三大爷客套起来。 两个人客套完，三大爷走到蔡全无身边，两人就你一句我一句的尬聊起来。 “这段时间麻烦三大妈了，对了，柱子钱给了吧。”蔡全无找了个话头。 “给了给了，应该的，应该的。” 三大爷想到这段时间三大妈给师傅们做饭，就忍不住心里的喜意，脸上笑的像朵花儿似的。 经过他阎埠贵的算计，除了他们家的吃喝，钱也赚了不少。 要是经常有这样的活就好了，三大爷心里感慨。 三大爷心里明白，蔡全无这是投桃报李，以后还想这种好事，难咯。 在两人尬聊一阵后，轧钢厂的工人陆续下班回来，院子里一下喧闹起来。 一大爷、二大爷、贾东旭一进院子，就闻到了浓郁的肉香，走进中院，看到支着大锅，还有炉子上的小锅，都明白今天晚上的饭有了着落。 一大爷笑着对傻柱说：“我说怎么今天怎么在食堂没看到你，还以为你去偷懒了，没想到在家大显身手，不错，菜做的够香。” 傻柱属顺毛驴的，别人一夸，乐的都不知道自己姓啥，嘴都笑的合不上。 蔡全无看着傻乐的傻柱，心想，真是狗肉上不了台面，被人一捧就飘，难怪会被人绑架。 二大爷看在肉香的份上，难得的也夸了傻柱几句。 “傻柱，不错，修房子还能想到院里的邻居，思想进步很大。” 听到二大爷的话，傻柱脸色就没那么好了，板着脸不说话，不搭理二大爷。 蔡全无觉得有必要敲打一下傻柱，省的他又飘，二大爷的话是不中听，可你不能听到捧你的话就笑嘻嘻，听到不顺耳的就黑着脸。 傻柱就是典型的那种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那种人，不能惯着他，要每隔几天敲打一番。 “柱子，二大爷和你说话呢，没听见吗？你什么态度，没大没小。”蔡全无训斥的声音远远的传到傻柱耳中。 蔡全无这话一出，二大爷觉得找到了知己，对蔡全无的好感是蹭蹭的往上涨。 傻柱听到心里就不那么开心，心里骂着二大爷，tm的刘海中，你没事找事，害的老子挨训，回头就交代食堂的人给你抖勺。 只能骂二大爷，总不能骂自己叔，那样的话不是连自己也骂进去了。 一大爷对蔡全无的话也很认可，觉得傻柱要尊老，也教育起傻柱。 “柱子，你叔说的对，二大爷说的再不好听，你也不能给二大爷摆脸色。” 一大爷还要再说下去，蔡全无出声打断，狗日的易中海，我敲打傻柱，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柱子，等会儿晚上多和二大爷喝几杯，就当赔罪。” “现在院子里的人都下班了，肚子也饿了，准备开饭。” 听到蔡全无的话，傻柱如蒙大赦，赶紧笑着对蔡全无说：“得嘞，叔，马上开饭。” 傻柱觉得自己在叔叔面前越来越硬气不起来了。 哎，谁叫自己想着占便宜，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第45章 许大茂给傻柱下套 （昨天光顾着回书友的评论了，才写了两章，今天不能分心了。） 听到准备开饭，院里的孩子们都开心叫了起来。 “吃饭咯。” “吃肉咯。” “吃好吃的咯。” …… 小孩子的欢声笑语也感染了大人，尤其是像一大爷这样没孩子的，一大爷很享受这种氛围，笑着开始吩咐贾东旭。 “东旭，你带光齐，解成去抬桌子。” “好勒。” 听到师傅的话，贾东旭立马行动起来。 一会儿功夫，院里就摆满了桌子，虽然天气有点冷，可大家心里都很热乎，有肉吃呀。 现在的四合院，还没有十年后那么多人。 虽然轧钢厂已经公私合营，可规模还没后来那么大，国家接手后，兼并了很多小厂子才发展到万人大厂的规模。 看到桌子摆好，蔡全无就开始安排。 雷师傅，几个大爷，还有自己一桌，另外几个师傅们一桌，傻柱不管他，他要最后上桌，到时候再说，贾东旭，蔡全无本来想让他在师傅们那桌去陪酒的。 可想到贾东旭的思想工作还要做，蔡全无想了想，还是让贾东旭坐他们那桌，正好桌上还缺个倒酒的，不然辈分一样，他年纪最小，按规矩是他倒酒，他才没那个兴趣给人倒酒。 其他老娘们，小孩子，就让他们随便坐。 这里刚安排好，那边许富贵带着许大茂一脸疲惫的走进院子，看到院里热热闹闹的样子，两人还有点懵逼。 蔡全无看到许富贵父子，笑着招呼起来。 “许老哥，这来的早不如来的巧，这下乡也辛苦了，等会儿我们喝一杯解解乏。” “哟，大茂手上的东西不错，等会给叔加个菜，怎么样？” 许富贵听到蔡全无的话，知道这是化解自己的尴尬，也借坡下驴，笑着说： “行，那就和柱子他叔喝一杯。” 说着，瞪了一眼傻站着的许大茂，不客气的说：“大茂，没听到柱子叔的话嘛，把东西给傻柱，让他给他叔做个下酒菜。” “那谢谢许老哥了，来来，许老哥，我们坐这桌。” 蔡全无邀请许富贵后，又对许大茂说：“大茂，你去师傅们那桌，和你铁柱叔一起替叔陪酒，怎么样？” “要拿出真本事，替叔把人陪好，知道吗？” 蔡全无口中的铁柱叔，是前院住阎埠贵对面的一户人家，一家四口，男主人叫王铁柱，也是轧钢厂的，不过搞搬运出力的，在院里很低调。（龙套，瞎写的。） 许大茂听到这话，满脸的疲惫不见了，心情激动，我成了陪客的，在四合院那地位是大幅提升。 “叔，没问题，你瞧好着。” 说完，跑到傻柱跟前嘚瑟起来。 “傻柱，把这个做了。” “你叔让我去陪酒，不和你说了。” 把手里提着的东西往傻柱旁边的凳子上一放，吆喝起来。 “许大茂，我给你脸了，还吩咐我做事，你是不是皮痒痒了，想让我给你松松骨。” 对傻柱的威胁，许大茂今天胆气十足，而且还耍起了小聪明，给傻柱下套。 以前的许大茂可不敢当面下套，都是背后使坏。 “傻柱，你就说你做不做吧。” “我做你大爷，滚。”傻柱毫不犹豫的骂着拒绝。 “好呀，傻柱，我去和你叔说，你要做他大爷，这可是你叔让做的。” 这下轮到许大茂威胁傻柱了，我让你嘴里不干不净。 “行啊，许大茂，你个兔崽子，你给我下套。” “爷今儿不和你一般见识，你等着。” 傻柱说完，拿着东西朝蔡全无走去。 看到傻柱败退，许大茂得意的去了师傅们那桌。 来到蔡全无身边，傻柱立马换了一副嘴脸，说话都显的很有礼貌，不然怕被训。 “叔，大茂说你让我把这个做了？” “嗯。”蔡全无正在和桌上的人聊天，随意的回了一声。 不过，傻柱听到了，就像得了圣旨。 “得勒，叔，你瞧好了。” 说着，人就屁颠屁颠的走了。 傻柱来到大锅旁，吩咐大妈们上菜，除了大爷们和师傅们的那桌，其他桌都一样。 大爷们和师傅们的桌上多了几道菜，一道红烧野鸡，一道回锅肉，一盘大葱炒鸡蛋，一盘花生米。 随着大妈们不断的把菜端上桌，诱人的香味馋的大家喉咙里都吞着口水，肚子都不自觉的叫了起来。 蔡全无招呼起大家开动。 “来来，大家都先吃点垫垫肚子，等会儿我们再喝。” “这个是野鸡炖蘑菇，这个是野兔炖土豆，这个黄焖麂子，这个是萝卜烧肉，……趁热吃。” “我去乡下找熟人弄的，费了老大劲。” 蔡全无边招呼大家吃菜，边介绍这些菜，有些东西做熟了，分不出来是啥，要不然怎么会有孙二娘的人肉包子。 其他桌上也一样，没人客气，都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就像后世网上流行的一句话，吃饭不积极，脑袋有问题。 蔡全无边吃，边和其他桌的人打着招呼。 “师傅们，不要客气，放开了吃，菜还有，铁柱兄弟，东旭，陪师傅们喝好。” “老太太，多喝点汤，汤营养高。” “几位嫂子，你们今天辛苦了，多吃点。” 大人们，除了极个别人（特指贾张氏），吃相都还好，小孩子可就管不到那么多了。 除了几个要人照顾的奶娃子，其他孩子差不多坐了两桌。 那家伙，那是甩开了腮帮子吃。 狼吞虎咽的，有的估计都没嚼碎就吞了下去。 几个斯文点的小女孩就比较吃亏了，还没夹几筷子，菜就没了，一看全到别人碗里面了。 何雨水气的小脸通红，带着自己的几个小姐妹拿着碗去找自己哥去了。 让自己哥，给自己和她们一人打了一勺，然后端到桌上，得意的看着刚才抢食的小孩子。 傻柱把许大茂带来的黑木耳炒了个木耳青菜，端上了桌，放在了蔡全无面前，笑着说： “大家都尝尝，大茂今天带回来的木耳不错。” 说完，自己也拿着碗筷坐下吃了起来。 傻柱吃了几口菜，就开始敬酒，他今天真的是很高兴。 “雷师傅，我陪你喝一个，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对雷师傅说。 “何师傅今天才辛苦，做了这么多菜。” 雷师傅陪着喝了一个，笑着说。 随着傻柱开始陪酒，大家都停下筷子，喝起酒来。 来者是客，大家都先一人陪着雷师傅喝了一杯，接着互相喝了起来。 开始喝酒后，蔡全无和雷师傅开起了玩笑。 “雷师傅，咱们谈钱不伤感情。” 说完，又对傻柱说： “柱子，先把工钱结给雷师傅，咱们就可以放开了喝，省的等会儿大家都喝多了，钱都数不清楚。” 雷师傅听出了蔡全无是开玩笑，跟着开起玩笑。 “没关系，不急，你不是说要等风雨检验一下嘛。” 听到两人开玩笑，气氛更加活跃起来。 第46章 二大爷:雷师傅说的对，我从不在孩子身上撒气 （加更一章。） 开玩笑归开玩笑，工钱还是要结的，人家就是靠手艺吃饭，傻柱把剩余的工钱递给了雷师傅，并笑着说： “雷师傅，现在我们两清了，以后再找你，可要给我便宜点。” “放心吧，何师傅。” 雷师傅随口应了下来，酒桌上的话，大家都不会当真。 酒是越喝越想喝。 几杯酒下肚，大家肚里的酒虫都活跃起来，你来我往，越喝越兴奋。 看大家喝的兴起，蔡全无起身对大家说了一声。 “你们先喝，我去师傅们那桌，陪他们喝一杯。” 说着，就拿着酒杯去了师傅们那桌。 桌上，许大茂正在和师傅们吹嘘着他放电影的见闻，说的口沫横飞，眉飞色舞。 “大茂，替叔陪好没有？”蔡全无走到许大茂身后笑着问。 许大茂的吹嘘被打断，还有点不愿意，转头看到蔡全无，连忙陪着笑脸说： “叔，你也不看看我是谁，肯定没问题，不信你问师傅们。” 桌上的师傅们，也纷纷开口替许大茂说话，看来许大茂确实适合这样的场合，能活跃气氛。 “行，那就好，我也来陪大家喝一杯，这些天辛苦大家了。” 师傅们看到蔡全无举起酒杯一干而尽，也都端起酒杯，喝了起来。 喝完酒，蔡全无来到王铁柱身边，客气的说：“铁柱兄弟，麻烦你了。” 王铁柱爽朗的笑着说：“这有什么麻烦的，是我占便宜才对，要是有这样的麻烦，大家巴不得天天有。” 听到这话，大家都笑了起来。 “行，那我就不多说了，你们都多吃多喝，我回去了。” 说完，拿着酒杯回到大爷们那桌。 桌子上，二大爷喝的有点飘，正在高谈阔论。 “我们的思想要跟上，团结同志，努力工作，实现国家的工业增速……” 二大爷把厂里广播里听到的内容，自己组织一下，到酒桌上来说，听的一大爷和贾东旭等厂里上班的工人都是摇摇头。 可却把雷师傅唬的一愣一愣的，还以为这位二大爷真有水平，称赞起二大爷。 “刘师傅不愧是院里的二大爷，思想觉悟就是高，在厂里肯定也是干部吧。” 听到雷师傅的话，大家都没默契的没有说什么，本来傻柱是想开口说些什么的，可看了眼蔡全无，被蔡全无用眼色制止。 见没人说话，蔡全无打起哈哈，对雷师傅说：“二大爷在厂里教徒弟很厉害的，带出了很多徒弟，可以称的上是名师出高徒。” “那真的很厉害，我就敬佩有本事的人，来，刘师傅，我和你喝一个。” 雷师傅端起酒杯一口闷了下去。 二大爷正被捧的飘飘然，对于别人要同他喝酒是来者不拒，高兴的一饮而尽。 现在的人真是很团结，不管在院里怎么互相不对付，在外人面前都会给对方面子，不会当众拆台。 傻柱除外，所以他的外号是真没叫错，要不是刚才蔡全无眼神制止，他真的会傻了吧唧的去拆台。 蔡全无感叹傻柱的改造还任重道远！ 不过改造傻柱有的是时间，现在还是给贾东旭提升一下思想道德。 蔡全无端起酒杯，对贾东旭说：“东旭，我们来喝一杯。” 还没等贾东旭说什么，蔡全无把酒喝了下去。 这下贾东旭没办法了，虽然两人年纪差不了多少，可按院里的辈份排，蔡全无比他辈分高。 按道理，长辈喝了，自己也不能装死，只能也跟上。 于是，贾东旭也是一口喝了下去。 喝完酒，吃了口菜，蔡全无开口夸贾东旭。 “东旭，这院里我看了，我和一大爷都认为，你是这院里年轻一辈思想道德水平最高的，你妈那样对你，你都孝敬有加。” “一般人可做不到，以后注定有出息，不过，作为撑起一个家的男人，一家之主的威严还是要有的，在座几位大爷，还有雷师傅，你们说是不是。” 听到蔡全无的话，大家都点点头。 贾东旭有点羞愧，他在家里说话确实不太管用，他妈一天到晚的没事就来给他念上一段。 当初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带大，后来你爹去世，我们母子相依为命，你不能没良心，我养活你不容易之类的话出来。 搞的他也很没脾气。 见这些大老爷们都认可自己这句话，蔡全无直乐，心想，后世谁要是敢在网上这样说，直接会被拳师打死。 不过，现在这个年代，连妇女自己都认可这句话。 重男轻女的思想，其实女的比男的严重的多，尤其是那些老太太。 蔡全无继续给贾东旭做思想提升教育，顺便给贾张氏上眼药。 “做人不能太自私，不能只想着自己，一大爷你说是不是？” 蔡全无举起易天君的大旗，替他发扬光大。 一大爷点点头说：“柱子他叔说的对，做人确实不能太自私，不能什么事只想着自己。” “东旭，你看，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说，你师傅也是这个意思。” “大人有事，没必要把气发在孩子身上。” “中午棒梗在家睡觉，你妈在家拿着东西到处乱敲，成心不想让棒梗睡觉，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孩子要是睡不好觉，不长身体，不长个，还很容易生病。” “我看棒梗这孩子挺聪明，好好培养，以后说不定能出个干部，不能毁了孩子，一大爷你说是不是。” “东旭，你回去和你妈好好说说，有火对你和你媳妇发，不要对着孩子发脾气。” 贾东旭都听懵了，难道自己这妈白天又出幺蛾子了？ 蔡全无的这话，几个大爷和许富贵没发表意见，倒是雷师傅挺认可的。 “柱子叔说的有道理，不能我们大人在外受了点气，就回来发泄在孩子身上，那孩子是什么？成了我们的出气筒？” 这话一出，在座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看了二大爷一眼。 雷师傅这是在说二大爷吗？ 毕竟在座的都知道，二大爷有事没事就会给两个小儿子来一顿老父亲的关爱。 二大爷酒喝的有点懵，没弄明白为什么大家都看着自己，还以为都等着自己发话，于是也认真的说：“对，雷师傅说的对。” 众人这下是真的忍不住了，都笑了起来。 尤其是傻柱，看到二大爷出糗，表现异常活跃，边笑边说： “二大爷说的对，来二大爷，我和你喝一杯。” 二大爷听到傻柱说要和自己喝酒，高兴的夸起傻柱：“柱子不错，觉悟提高了。” 傻柱见二大爷有点多，故意逗他。 “对对，我在二大爷的教育下，这个思想觉悟飞升，涨了很多，来，我敬你，二大爷。” 说着，端起酒杯一口焖下。 二大爷见状，也是豪气的一口喝下，末了还吹了个牛。 “喝酒，二大爷还没怕过谁。” 第四十七章 喝多的二大爷，想占便宜的三大爷，心事重重的一大爷 （感谢各位书友的礼物，多谢！） 看到二大爷喝的有点多，傻柱这个缺心眼的还想找二大爷逗乐子。 不过还没来的及实施，就被蔡全无阻止，胎死腹中。 今天你是主家，你把人喝多了，逗人玩，别人表面不说，背后肯定会说的。 见二大爷喝的有点多，蔡全无想喊刘光齐和二大妈，准备让她俩给二大爷扶回家，没想到，二大妈回家了。 蔡全无只能对在院子里玩的刘光齐喊道： “光齐，喊你妈过来把你爸扶回家，你爸喝的有点多。” 四处一看，老娘们和小孩子都吃完散场了，只剩喝酒的这两桌了。 听到蔡全无喊自己，刘光齐连忙回答。 “知道了。” 刘光齐说着就跑回家去喊他妈。 现在的二大爷，醉酒的表现他基本都有。 喝醉的人，都不认为自己喝醉，嘴里嚷嚷着还要喝，而且话还特别多。 不大会功夫，刘光齐就和二大妈从后院过来，把二大爷扶回了家，二大爷一路走还一路喊着还能喝。 蔡全无观察了一下，晚上三大爷喝的最少，吃的最多，三大爷估计是想把明早上的一顿吃下去，能省明天早上一顿，这种精打细算，不愧是一点亏都不肯吃的铁算盘。 一大爷自制能力还是很强的，喝到自己感觉差不多了，基本就很少喝，别人同他喝，他也只是抿一小口，难怪总能压二大爷一头，就这自制力，在工作上也有很大的好处。 许富贵晚上和雷师傅喝的最多，也不知道为什么，蔡全无感觉许富贵好像和三个大爷格格不入，按理说一大爷、二大爷和许富贵都在轧钢厂上班，应该走的近一点才对，而事实却是相反，许富贵和一大爷、二大爷很少交流。 难道是许富贵没评上大爷的原因？蔡全无不无恶意的想。 按道理，许富贵比阎埠贵更有资格当大爷。 这里面估计有什么龌龊。 第一次吃饭的时候，自己不熟悉，还没发现，这次表现的很明显。 随着二大爷的醉倒，今天这场酒局基本接近尾声。 二大爷被扶回去后，雷师傅也放下筷子，和蔡全无打了招呼，和几个师傅，告辞后，拿着工具回家去了。 许富贵也和蔡全无说了一声，扶着东倒西歪的许大茂回家了。 许大茂今天晚上算是超常发挥，和这几个久经江湖的老师傅们，喝了个有来有往，不落下风，看来这段时间有仔细体会蔡全无教他的喝酒规矩。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院里就只剩一大爷、三大爷、贾东旭、还有傻柱和蔡全无，不过也没再喝了，天这么冷，想喝酒，以后机会多的是。 三大爷没走，估计是想占点小便宜，弄点剩菜回去，一大爷和贾东旭就住中院，两步路就到家，不好吃了就跑。 见到大家都不吃了，蔡全无就吩咐傻柱喊人来收拾。 “柱子，让一大妈和东旭媳妇来帮你收拾一下。” 蔡全无这话刚出，那边秦淮如就出了门，估计是贾张氏在背后撺掇的。 这两婆媳在弄别人的吃喝方面，还是很有默契的，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三大爷看到秦淮如出来，生怕迟了没便宜可占，连忙对蔡全无说：“我回去叫三大妈来帮忙。” 三大爷健步如飞的往前院跑去，边跑边喊：“杨瑞华，杨瑞华，快出来，帮傻柱收拾一下桌子。” 三大爷矫健的身姿看的蔡全无想笑，心想，要是狗嘴里有块肉，三大爷发现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把狗撵累死。 看着收拾桌子的一大妈、三大妈、还有秦淮如，蔡全无和一大爷，贾东旭几个大老爷，点起烟来吞云吐雾。 傻柱看到三人抽烟，也有点心动，时不时的朝蔡全无看一下，小心思暴露无遗。 蔡全无懒得搭理傻柱，傻柱的心里想法他猜的八九不离十。 只要蔡全无一开口，傻柱肯定会顺水推舟的答应下来。 于是，蔡全无故意吓傻柱，对贾东旭科普起抽烟的危害。 “东旭，我看书上说，想要孩子了，烟就少抽点，烟抽多了，生出的孩子是畸形的概率大，给你提个醒。” 一大爷听到蔡全无这样说，心里嘀咕，烟抽多了会不会生不出孩子，虽然检查说是一大妈的问题，可什么事都有意外。 想开口问又不好意思，只能开口附和蔡全无的话。 “东旭，柱子叔说的这点很好，你记住了，没事少抽点烟，你还年轻，肯定还会要孩子的，要真的有事，那就后悔莫及了。” “知道了，师傅。” 贾东旭答应下来，心里也在琢磨，是不是该要孩子了。 蔡全无的话，确实对傻柱起了作用，想抽烟的小心思，被蔡全无一通乱棍就这样打没了。 扔掉手中的烟头，蔡全无准备去屋里倒杯水喝，转身的时候看到贾家屋里，一个身影探头探脑的往外看着。 看到贾张氏鬼鬼祟祟的样子，蔡全无就想着捉弄她一下，看她下次还嘴不嘴馋。 蔡全无装作没发现贾张氏，故意用关心的语气问秦淮如。 “东旭媳妇，下午太忙了，都忘记问，中午你婆婆在家摔什么，声音那么大。” “东旭辛苦上班赚点钱不容易，下回你要拦着点你婆婆，摔坏了都是钱。” 贾东旭也很好奇，酒桌上柱子叔只说自己妈拍东西，声音大，会吓着孩子，至于原因柱子叔没说，估计也不知道。 贾东旭也很好奇，本来还想回家问媳妇的，没想到柱子他叔现在问了出来。 只是人家话里话外都是好意，贾东旭也不好让媳妇不说，师傅还在边上，不让媳妇说，是不是拿师傅当外人了。 哎，做人真难，贾东旭心里感叹。 秦淮如听的直翻白眼，为什么你心里没数吗？还不是被你气的，自己婆婆现在见到你都绕路走。 不过，秦淮如肯定不会这样说，自己这个婆婆最近脾气收敛了很多，自己的日子都好过多了，她可不想再回到以前那样，于是，配合的说： “哎，我也不知道，就棒梗睡觉的时候，进屋就发脾气，都怪我，可能是我哄棒梗睡觉的时候，她叫我我没答应。” “我也是故意不答应，正哄孩子睡觉，一开口孩子就又醒了，到时候孩子哭的哄都哄不好。” 一大爷和贾东旭听到秦淮如的话，心里就信了八分，他们太了解贾张氏。 一大爷皱着眉头对贾东旭说： “东旭，柱子他叔说的没错，一家之主就要有一家之主的样子，回去好好说说你妈，不能一点小事就发脾气，孩子要睡觉，有什么事不能等一会，孩子不懂事，她也不懂事？” “知道了，师傅，回去了会劝劝我妈的。” 贾东旭感觉自己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怎么做都不对。 一大爷是既想贾东旭孝顺，又不想贾东旭对她妈的话言听计从，不然到最后，贾张氏一句话，是不是就不给我易中海养老了。 所以一大爷对贾东旭的培养，就像放风筝，高了怕线断，低了怕碰到东西。 贾张氏是没听到蔡全无给她上眼药，不然高低也会在院子里喊上老贾几嗓子。 收拾好后，傻柱让大家把桌上剩的东西分分，各自都怀着自己的心思回了家。 小锅里没上桌的，傻柱才没那么大方分给大家，那可都是没动过筷子的。 现在的傻柱还没被洗脑到后来的地步，心里的小九九多着呢。 第四十八章 全无，你侄儿有没有对象 （有很多话想说，又不知道怎么表达，还是谢谢书友们的支持。） 清晨。 炕上的蔡全无睁开双眼，破旧的房间映入眼帘，心生无限感慨，从穿越过来到现在一个来月，马上要搬走，心里还有点不舍。 人还真是奇怪的动物。 是的，距离上次吃饭已经过去了两天，今天是蔡全无搬家的日子。 起床刷牙洗脸，收拾东西，等会儿自己先骑车带点东西去四合院，然后找个板车，把剩下的东西一起拉过去。 主要是傻柱想给这个叔叔搬家，今天特意又请了一天假。 至于是不是真的为蔡全无搬家，还是想偷懒不想上班，这个就只有傻柱自己心里知道。 哎，看来自己这个叔叔的出现，消磨了傻柱的斗志，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不行，回头还是要督促傻柱，学习厨艺，毕竟自己还想吃领导的小灶呢。 本来傻柱说请假给他搬家，蔡全无是不同意的，后来想了一下，又改了主意，同意了。 自己一直和院里的人说要搬到侄子那里去住，说到现在，侄子都没露面，要是自己一个人就匆匆的搬走了，后面还不知道大家怎么传。 傻柱过来一趟也好，起码打消了大家的疑虑，这家伙说的是真的，没有撒谎，真的是搬到他侄儿那里去了。 而且傻柱有正式工作，还是厨师，古话说的好，荒年饿不死厨子，让自己叔搬过去，也说的通。 一个家徒四壁，老鼠进了都掉眼泪的家庭，让自己叔搬过去，那可不是件好事。 蔡全无把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用箱子装好，抱着箱子就出了门。 来到院子里，大妈、小媳妇们都和蔡全无打起招呼。 “全无，这是搬走了？”王大妈问。 “王大妈，是的，准备搬过去了。”蔡全无回着话。 “全无，怎么就搬一个箱子？” 李大妈有点好奇的问，其他人也竖着耳朵听起来，小心思昭然若揭。 只要蔡全无说句其他东西不要了，蔡全无前脚刚出院门，后脚屋里就会搬空。 易中海为什么千方百计的找人养老，就是为了防止别人吃绝户。 易中海可不想自己前脚刚死，后脚房子就被人搬空。 “李大妈，我先把箱子送到侄儿那，等会儿带侄儿过来一起搬。” 蔡全无的话，让她们的小心思一下就熄灭了。 “全无，你侄儿不上班吗？跑过来给你搬家。”吴大妈问。 “上班，为了给我搬家，今天特意请了一天假。”蔡全无解释。 “全无，你侄儿人还真不错。”张大妈说。 蔡全无笑呵呵的说：“人是还不错，心也不坏，就是嘴巴臭了点，不太会说话。” “蔡大哥，看样子你侄儿家条件不错，你侄儿有没有对象，我娘家那里还有个堂妹，到了嫁人的年纪，你给问问。”一个小媳妇开口说道。 这一开口，其他的大妈小媳妇都是眼睛一亮。 蔡全无条件不行，他侄子条件应该不不错。 听蔡全无说，他侄儿有房子，有稳定的工作，这样的条件很好了，起码吃住不缺，就不知道干什么工作。 听到小媳妇给傻柱介绍对象，蔡全无顺嘴答了句。 “等我侄儿来了，你自己问他，虽然嘴臭，可眼光挑着呢。” “行，那我就在院里等着。”小媳妇乐呵呵的说。 蔡全无心想，我都提醒你了，你自己找霉趣可别怪我，就你那身形长相，也不知道堂妹长的啥样。 当然，这只是蔡全无的臆想，有可能堂妹长的很漂亮也说不定。 在大妈小媳妇问东问西的骚扰下，蔡全无迅速把箱子放在车上绑好，推着车子就出了院子。 出了院子，蔡全无感觉人瞬间舒服多了，几千只鸭子的声音，让人实在是受不了，吵的人头昏脑涨。 静了静，蔡全无骑上车出了胡同，往四合院而去。 半个小时左右，到了四合院门口，蔡全停好车，解开绳子，搬起箱子进了院子，和前院几个晒太阳的大妈打了招呼，走进中院。 走进院子里，看了一眼，嘿，奇怪了，今天贾张氏没在自己的根据地。 四处一看，原来找到个有太阳的地方坐在那里晒太阳。 只是没看到秦淮如，估计带着棒梗在家里。 贾张氏看到蔡全无脸就一黑，心想，又碰到这个丧门星，一碰到这家伙准没好事。 果然，蔡全无人畜无害的笑了笑，对贾张氏说：“贾嫂子，上次你说你针线活好，我柜子里有几件衣服，裂开了线，等会拿给你，你给我缝一下。” 贾张氏都气笑了，心里骂道，你个小兔崽子，想什么美事。 不过，贾张氏也只敢在心骂骂，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柱子叔，我年纪大了，眼睛有点花，看东西模模糊糊，缝衣服看不清楚，你还是找别人吧。” 谁知蔡全无不接这茬，换了个角度批评起贾东旭来。 “贾东旭怎么这样，自己妈眼睛花了，都不知道带去配副老花镜，思想觉悟不行，做人怎么能这么自私。” “贾嫂子，你放心，今天晚上我让一大爷开全院大会，批评一下贾东旭，给你讨个说法，做人怎么能这么自私。” 蔡全无心想，和我玩心眼，你当我后世做网络推广运营是白做的，能忽悠人一茬一茬的入坑，没点真本事怎么行。 贾张氏一听蔡全无说完召开大会批评贾东旭，立马慌了，这要是东旭知道自己说谎，害的他被批评，一生气不管他了怎么办。 这一个月，贾张氏感觉贾东旭像变了个人一样，不再对自己言从计听，什么事都有了自己的主意。 尤其是在孙子的事情上，有几次还说自己不带孙子，还害孙子。 真是天大的冤枉，自己怎么会害自己的金孙孙，只是金孙孙还小，经常吵的自己的头痛，等大了，懂事了，自己就可以带了嘛。 我贾张氏真是个小机灵鬼。 “不用不用，柱子叔，东旭对我好着呢，我刚才是和你开玩笑，我眼睛好着。”贾张氏赶紧补救。 “真的？你不要为了东旭，勉强自己，眼睛花了就是花了，我和一大爷出面，东旭还能不带你去配眼镜？”蔡全无假装不相信。 “不勉强，不勉强，柱子叔，不信，你把破衣服拿来，我给缝缝你看看，眼不眼花，一下不就看出来了。”贾张氏努力的说服蔡全无。 蔡全无假装思考了一下，对贾张氏说： “那行，贾嫂子，我就信你一着回，你等着，我把箱子放进屋里，就把衣服拿出来。” 蔡全无说着，就抱起箱子就进了傻柱屋，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走进西房，把箱子放在炕头，蔡全无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房间，心里想着要添置些什么家具。 小房子那边搬过来的东西，蔡全无基本不打算要了，搬过来看看傻柱要不要，不要就堆在一旁。 实在不行，当柴火烧。 自己明天去委托商店看看，有没有好料子的柜子、桌子之类的买点回来，以后还能升值。 第四十九章 蔡全无搬家，傻柱被嫌弃 （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 放飞了一会儿思绪，蔡全无打开箱子，从里面拿了几件破衣服出来，准备让贾张氏去缝缝补补，找点事让她做做，省的一天到晚瞎蹦跶，到处惹事生非。 这些衣服蔡全无穿越过来后，就没穿过，也不打算穿，贾张氏缝好后，再看看怎么处理。 别看蔡全无嫌弃，拿给别人，都是好东西，改一改给孩子穿，又是一件新衣服。 拿着衣服，蔡全无经过堂屋来到傻柱的东屋，看到床上还在呼呼大睡的傻柱，心想，你就是这样给我搬家？ “柱子，柱子，起床了，太阳晒屁股啦。”蔡全无不满的喊了几声。 睡的迷迷糊糊的傻柱听到有人喊他，醒了过来，嘴里含含糊糊的说：“谁呀，真烦，还睡觉呢。” “你说我是谁，你不是说给我搬家吗？我看你就是想睡懒觉。”蔡全无提高声音，没好气的说。 听清楚蔡全无的声音，这一下子，傻柱清醒了过来，这一个月他对这个声音都有点条件反射了，基本每次都会挨训。 傻柱猛然坐了起来，对着蔡全无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说： “叔，我睡迷糊了，绝对不是故意的，我这就起床。” 说着，快速的穿衣起床。 见傻柱准备穿上班的那套脏衣服，蔡全无笑着对傻柱说： “柱子，你就穿这个？” “叔，怎么了？这不挺好的嘛，搬家挺好的，耐脏。” 傻柱把衣服拿在手上瞧了瞧，一脸懵逼，难道搬家穿衣服还有讲究？ “没事，你觉得好就行。” “不过，我刚才过来的时候，说我侄儿过来，院里的大妈还准备给你介绍媳妇。” 蔡全无这话刚说完，傻柱就反应了过来，媳妇两个字让傻柱的npu运转的更快更高速。 “叔。我觉得还是要换套干净点的衣服，毕竟是第一次去你那里，显得比较正式。” 蔡全无似笑非笑的看了傻柱一眼，留下一句快点，就出了房间。 傻柱看着叔叔的背影，心情亢奋的在柜子里找起了衣服。 蔡全无拿着着旧衣服走出傻柱的房间，来到院子里，四处一看，没看到贾张氏的身影，心里想道，这贾张氏倒是挺狡猾。 可惜再狡猾的猎物也逃不出猎人的手心。 有句话叫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蔡全无拿着破衣服来到贾家门口，看到秦淮如和棒梗，逗了一下盗圣，问秦淮如： “东旭媳妇，你婆婆呢？她刚才说要我把破衣服拿给她，她帮我缝缝，这一转眼，人不见了，我先把衣服放这里，等会你看见了你婆婆和她说一声。” 秦淮如听蔡全无话说的好听，心里却是想，自己这婆婆又被柱子他叔拿捏住了，不然婆婆哪有这么好心。 难怪刚才火急火燎的跑进屋就不出来了，还以为捡到钱了，原来是又碰到克星。 秦淮如虽然知道贾张氏躲在家里，可也不能明着拆台，只能对蔡全无说： “柱子他叔，我也没看到，估计是出去溜达了，你先放在这里，等一会儿她回来，我和我婆婆说。” 蔡全无知道贾张氏肯定在家，可他总不能进屋去找，那样显得自己太没教养，看破不说破才是大智慧。 只要能把事做了就行。 这时候，傻柱穿好衣服走了出来，蔡全无刚好借坡下驴，对秦淮如说：“行，东旭媳妇，那你等会儿看到你婆婆，和你婆婆说一下，我和柱子有事先走了。” 不等秦淮如回话，招呼着傻柱就出了院子。 …… 大街上。 傻柱骑着三轮车，后面还跟着俩板车，蔡全无坐在三轮车上指着路。 “柱子，对，这边，这边，对对对，就是这边，前面在往那边，对，就是那边，对对，再拐个弯，就在那条胡同里。” 听着蔡全无的指挥，傻柱抱怨起来。 “叔，还有多久，怎么这么远，我都快骑不动了。” 听到傻柱的牢骚话，蔡全无安慰傻柱。 “就快到了，不是，柱子，你这大小伙子，怎么骑这么点路就骑不动，是不是身体虚了，要不要叔回头带你去医院看看。” 傻柱听到蔡全无的话，翻了翻白眼。 “叔，我这没吃早饭呢，哪来的力气，皇帝还不差饿兵呢。” “哦哦，叔忘记了，叔也没吃，等会儿到叔那，拿点点心垫垫肚子，你先加把劲。”蔡全无拿点心吊着傻柱，让他用力骑车。 在点心的驱使下，傻柱使劲的蹬起三轮车。 啧啧，驴面前吊根胡萝卜果然好使，老祖宗诚不欺我，蔡全无心想。 拐了个弯，把车停在院门口，蔡全无带着傻柱，和板车师傅往院子里走去。 走进院子，就有大妈大婶和蔡全无打招呼。 “全无，回来了，这是你侄子？”一个大妈问。 蔡全无笑呵呵的把傻柱介绍给院里的大妈大婶小媳妇，缘分这种事谁能说的清楚，万一就有喜欢傻柱这款的呢？ 没见后世二十岁的小伙，娶六十岁的老奶奶，二十岁的小姑娘嫁给八十岁的老头子，都被人称为真爱。 胃口真重，啧啧…… “这是我侄子，何雨柱，轧钢厂厨师，别看他长的着急了点，其实今年刚满二十周岁。” 蔡全无介绍完，何雨柱笑着和院里的大妈大婶小媳妇们打招呼。 听到蔡全无的介绍，院里的大妈顿时议论起来。 “这才二十，我看都快三十了。” “应该是二十，全无肯定不会在这上面撒谎的，这事一打听就知道了。”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和全无一样，显老，全无也就这段时间看起来年轻不少。” “外表没什么，主要工作不错，古话说的好，荒年饿不着厨子。” …… 各种议论差点给傻柱干抑郁了，这群老娘们小媳妇说话可不会避讳什么，那是有什么说什么。 很多小媳妇就嫌傻柱长的丑，大妈们就认为长这样也好，安全，不被狐狸精惦记。 两方谁也说服不了谁。 蔡全无听到这些议论，没当回事，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有时候天差地别。 打过招呼，带着傻柱和板车师傅进了自己屋子。 进屋傻柱第一句话就让蔡全无见识到了他的嘴臭。 “叔，你这房子也太小了吧，怎么住人，还没以前的马圈大。” 蔡全无瞪了傻柱一眼，训斥起傻柱。 “不会说话，就别说话，你瞧你说的是人话吗？赶紧搬东西。” 说完，带头把屋里的东西往外搬。 板车师傅也帮忙搬起了东西，谈价之前说好的，连拉带搬。 看到别人都开始搬东西，傻柱也搬了起来。 东西不多，三个人几趟就搬完了，一个板车都还没装满。 其实要是以前的蔡全无，东西更少。 这里面有不少东西，都是蔡全无这两天从出租房里带出来的，大部分都是吃的，粮食居多，大米，白面，面条之类的。 还剩点小东西，蔡全无准备自己带过去。 最稀罕的是几瓶红酒，昨天晚上从出租房带出来的，把标签什么的都弄掉了，花了半天功夫。 把零散的小东西用袋子装好，提着袋子出了房间，关上门，走进院子。 心里想着，等会儿还要去居委会说一下，居委会以前关照你，你总不能拍拍屁股走人。 来到院子里，和院子里的左邻右舍寒暄一番后，提着袋子来到院外。 看到傻柱和板车师傅，站在院外等着自己，蔡全无把袋子放到三轮车上，对他们说：“你们去胡同口等我一会儿，我去一趟居委会。” 说完，骑着三轮车去了居委会。 第50章 柱子，记住了，财不露白 （工作忙起来了。） 没让傻柱和板车师傅等多久，蔡全无去的快，回来的也快。 骑车来到板车旁，把三轮车停下，把放在三轮车上的袋子提起，坐上车，示意傻柱骑车。 本来以为能轻松下的傻柱，看到蔡全无又让自己蹬车，牛脾气上来，不干了，就没这么干事的。 刚才许诺的点心还没见到影子，现在又让自己蹬车，想什么美事，除非有点心，不然今天指定蹬不了。 使唤牲口还要喂一把草料，何况使唤人。 傻柱站在三轮车前一动不动，看着蔡全无手里提着的东西，目光狡黠，他知道蔡全无手里肯定有吃的。 装作有气无力的样子，傻柱演技大爆发，对蔡全无说道:“叔，我真的骑不动，太饿了。” 傻柱的小伎俩取得了成功，蔡全无觉得傻柱可能真的肚子饿了，早饭确实没吃。 蔡全无从袋子里拿出一包沙琪玛，笑着对着傻柱说道：“柱子，刚才叔忘记了，拿去吃。” 看到蔡全无拿出的点心，傻柱心里窃喜，心道，果然如此。 这下傻柱来了精神，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接过蔡全无手里的牛皮纸包，打开一看，是沙琪玛，拿着就吃了起来。 三口两口吃的只剩一块，傻柱没吃了，包了起来，笑着对蔡全无说：“叔，这一块带回去给雨水吃。” 蔡全无看了傻柱一眼，心想，还算有点良心，还知道有个妹妹，我还以为你一口气吃完。 看着嬉皮笑脸的傻柱，蔡全无没有给他好脸色，没好气的说： “好了，就你事多，还不赶紧骑车，没看到人家师傅等急了？” “得嘞，马上。”傻柱还是嬉皮笑脸的说。 对蔡全无的话，傻柱丝毫不放在心上，说几句又不会掉块肉。 骑上三轮车，傻柱在前面带路，板车师傅跟在后面，就这样慢慢的往四合院走去。 这回板车师傅不像来的时候那样轻松，遇到上坡，蔡全无和傻柱还要下来帮忙推下车。 一路走走停停，花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才到四合院。 到了四合院，几人停好车，就开始把东西往家里搬。 蔡全无让傻柱把锅碗瓢盆之类的东西往厨房里搬。 板车师傅就搬桌子和洗脸架之类的东西，让师傅先放堂屋。 蔡全无自己辛苦点，把吃的东西和被子搬进自己房间。 东西不多，又没大件，洗脸架都算是比较大的东西，三个人一人跑了几趟就搬完了。 搬东西的时候，院里人也有说出来帮忙，蔡全无没让，实在是东西太少，没必要。 搬东西的时候，贾张氏一直扒在窗户那里往外看，估计是想看看蔡全无有哪些东西。 搬完东西，蔡全无结了师傅的工钱，让师傅走了，人家靠拉板车过日子，可没时间在你这浪费。 等师傅走后，蔡全无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先把炕铺好，睡觉的地方要先弄。 把被子一床床铺好，叠好，很快就把炕铺好了。 又看了下炕头的炉子，晚上还要生炉子，这个炕盘好后，就师傅们试炕时候生过一次炉子。 不过现在生炉子方便，蜂窝煤的，在厨房那里夹一个烧旺的过来就行。 蔡全无前几天让傻柱买了不少蜂窝煤会回来，冬天这个可不能少。 把炕铺好后，蔡全无才发现没什么好整理的了，衣服在箱子里，洗脸架放堂屋了，小桌子在炕边放着。 其他锅碗瓢盆等杂七杂八的东西一股脑的放在了厨房，让傻柱在整理。 哎，穿越过来一个多月，终于安稳下来，抽根烟庆祝一下。 抽完一根烟，把烟头扔进炉子里，开始把袋子里的大米、面粉、面条等吃的东西分一下。 这些东西太多，蔡全无没放厨房，拿到了自己的房间。 蔡全无把东西都先放在了小桌子上，等买了柜子回来放柜子里，放地上这些吃的容易受潮。 自己的房间出门肯定会上锁的，不然东西被人拿走了怎么办，他这里可是有着不少好东西。 房间整理好后，蔡全无准备去厨房，看看傻柱在干什么。 蔡全无来到厨房的时候，傻柱正在准备材料，做午饭。 “叔，中午我们下点面条吃一下，下午我去菜市场买菜，晚上我们庆祝一下。” 傻柱看到蔡全无进来，笑着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可以，你下午去菜市场，我去委托商店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家具，买点回来，房间太空了。” 对傻柱的安排蔡全无没意见，他也对傻柱说了自己下午准备去干啥，原本打算明天去的，这不今天刚好有时间嘛。 “叔，你是要去买点家具，你以前的那个房子太小了，家具都放不下。” 傻柱边做面边吐槽蔡全无之前租的那个房子。 听到傻柱的吐槽，蔡全无故弄玄虚的说：“柱子，什么叫财不露白知道吗？” “你叔我那就叫财不露白。” “别人知道你有钱，找你借，你借还是不借？” “别人有事肯定借呀。” 傻柱觉得借钱理所当然，谁都有缺钱的时候。 “那要是别人知道你有钱，他也不缺钱，故意和你借呢？” 蔡全无的话把傻柱绕迷糊了，有点没明白蔡全无的意思，疑惑的问：“有钱为什么要借钱？” 见傻柱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蔡全无也不兜圈子，直接打比方说： “比如，我不缺钱，我知道你傻柱有钱，我故意找你借钱，那你说我为什么找你借钱？因为我根本没想过还你。” “所以，有钱自己知道就行，别到处嘚瑟炫耀，不然到时候都问你借钱。” 傻柱听到这里有点想明白了，这不就是骗人家钱，气愤的说：“叔，这不就是骗人家钱吗？” “柱子，这怎么能叫骗呢？我说过不还钱了吗？你找我要的时候，我只说没钱，没说不还，怎么能算骗呢？” “而且你要是逼我，我就在大伙面前流眼泪，装可怜，到时候大家都会说你心肠坏，欺负人。” 蔡全无说的振振有词。 傻柱都听懵圈了，还能这样。 “所以，柱子，以后放聪明点，别人找你借钱一定要注意，尤其那些抹着眼泪说日子过不下去的女人，钱到了她们手上，可就打水漂了。” 听到蔡全无的话，傻柱如同醍醐灌顶，原来人还可以这样无耻。 “叔，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借钱给别人，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就是不借。”傻柱向蔡全无保证。 蔡全无心想，我信你个鬼？后面被寡妇骗的那么惨。 只是嘴上还是夸道：“你知道就好。” 傻柱一心二用，一边和蔡全无说话，一边在灶上忙活着，不一会儿，厨房就飘起一股香味。 不愧是厨师，面条下的都比别人香。 不大会功夫，一锅面条就好了，蔡全无和傻柱两人拿着碗，一人盛了一碗，端到桌上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两人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什么东西，肚子都有点饿，不一会儿，一锅面条就进了两人的肚子。 两人吃的是直打饱嗝。 吃完后，蔡全无把筷子一扔，从口袋里掏出烟，拿了一根点上，一边抽烟一边消食。 洗碗？ 洗碗是不可能洗碗的，那是傻柱的事，厨子不洗碗，想干嘛？想上天？呸…… 第51章 委托商店买家具 （书友们，多加书加，谢谢！） 一根烟抽完，感觉饱腹感下去了，蔡全无和傻柱打了个招呼，出门蹬着三轮车往委托商店而去。 委托商店，又叫“信托行”、“委托行”，现在四九城内有最有名四家委托商店是：北新桥、菜市口、东单、西四这几家，东西多而全。 新国家建立后，成立了国营委托商店及国营物资回收站，在那些走街串巷收破烂的“打小鼓儿”的人中，选出其中一些背景清白，成分好的“打鼓人”被委托商店或回收站吸收，让这些打小鼓的一跃成为委托商店或回收站的正式职工，引来不少人的羡慕。 委托商店收购分两种形式，一种是托，一种是卖。 托，就是双方商量一个合适的价钱，物品卖出后委托商店收手续费，一般物品手续费是4%到7%之间。 现在这个年代商品匮乏，人们把闲置不用的物件放在委托商店卖掉，不仅能补贴家用，还可以防止东西放在那里放坏掉，有些东西放坏了就是一分钱不值。 如果您急等着用钱，还可以由委托商店估价后，直接卖给委托商店，现场拿钱。 当然，价格肯定低一些，毕竟委托商店要承担东西卖不出去的风险。 后世很多人家里的宝贝，都是那时候从委托商店淘来的，那时候就能有捡漏意识的人，都是眼光比较好的。 比如某个开博物馆姓马的。 委托商店现在是四九城老百姓最爱，有事没事去逛逛，一到休息，更是人来人往，委托商店里到处都是来踅摸东西的人。 因为它不仅方便灵活，符合老百姓的生活要求，并且买卖公平，简单快捷，委托方与顾客商定交易价格，合适就卖，不合适就不卖，没有以前典当行那种低收高卖，甚至强迫交易那些乌烟瘴气的事。 再加上人们工资不高，商品供应也不足，有钱不见得就能买到东西，很多人只能从委托商店里淘换一些能用的东西，凑合凑合。 这个年代的委托商店属于特殊行业，由公安部门管辖，如果有来路不明的东西送来，那要是一报公安，公安马上就会查，比后世卖二手商品严的多。 像自行车，现在就属于贵重物品，如果您想委托出售，手续证明一件不能少，与后世的二手汽车买卖差不多，管理特别严格。 蔡全无准备去北新桥那边的委托商店看看，听说那里的东西比较齐全，离四合院也不是太远，五六里地，骑车要不了多久时间。 先骑着车去四合院边上的供销社买了几包大前门揣进兜里，人情社会，烟酒开路，说不定等会能用上。 准备好后，骑上三轮车直奔北新桥委托商店，半个小时左右，蔡全无就到了北新桥委托商店，把车停好，人就往店里走去。 走进委托商店，最先入眼的是这个年代最有排面的自行车，地位堪比后世的法拉利、保时捷。 一排排的二手自行车，各种牌子，各种型号，各种价格应有尽有，难怪老百姓喜欢来逛，用后世的一句话说，就是总有一款适合你。 边走边看，蔡全看的是头晕眼花，各种各样东西太多了。 一排排的架子上放着各种二手商品，二手收音机，木楼钟，旧衣服，旧鞋子等等。 有的架子上还放着一些瓷器和文玩用品，也不知道这些瓷器是当古董卖，还是当日用品卖。 柜台里摆放的都是各种小巧贵重的物品，比如手表之类的东西，蔡全无还在柜台里看到了几部照相机，真是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不卖的。 走走看看，倒是看到不少好东西，不过蔡全无没有出手，等白菜价的时候再说。 现在人们的生活都还可以，好东西都还压在手里，当然，肯定也有好东西，比如家里有急事，把压箱底的东西拿到委托商店出售。 不一会儿工夫，蔡全无一路逛到二手家具这里，一看，像什么八仙桌，太师椅，罗汉床，橱柜，立柜，书架，条几等二手家具是种类繁多。 蔡全无看的头昏脑涨，不知道该怎么选，他又不懂这些。 不过没关系，他不懂，这不是有人懂嘛，蔡全无目光看向旁边一个老师傅。 老师傅坐在一张太师椅上闭目养神，听到有人过来，眼都没睁。 蔡全无心想，难道有本事的人，都是这么牛的？ 蔡全无来到老师傅身边，轻声问道：“师傅，这东西怎么卖？” “有价格，自己看。”老师傅眼皮抬都没抬。 蔡全无朝四周看了看，掏出两包烟，隐蔽的塞入老师傅的手中，老师傅的手碰到烟，立马睁开眼，给了蔡全无一个你小子还算懂事的眼神。 动作迅速的把两包烟塞入怀里，老师傅笑着对蔡全无说：“小伙子，看上什么了直说，老头子给你琢磨琢磨，两包烟肯定不让你白花。” “那今儿就麻烦你老给掌个眼。”蔡全无恭维的说，反正好听的话又不要钱。 “刚搬家，屋里缺少一些家具，我比较喜欢老家具，就想着过来淘弄几件。”蔡全无解释。 “那你想要哪些，我老头子心里有个数。”老师傅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桌子，椅子，柜子，书架，能用的上的，你老都给寻摸寻摸，最好是料子好点的，当然，金丝楠，紫檀，黄花梨的最好，要是传承有序的更好。” 蔡全无把后世听过的，几种最有名的料子都报了出来，还有看鉴宝时候学到的传承有序几个字说了出来。 听到蔡全无的话，老师傅才认真起来，普通人可不知道哪些料子名贵，这小子一口气把几种最好的料子都说了出来，还知道传承有序，不简单。 “小伙子，那价格可不便宜。”老师傅似笑非笑的说。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蔡全无也不装了，直接说： “钱不是问题，就是东西要好。” 老师傅听到蔡全无这样说，心心里了然，不缺钱的主。 当下也不含糊，和一个营业员打了声招呼，让他帮忙看一下，直接带着蔡全无来到二手家具的仓库里面。 前面门市里只是一小部分，仓库里才是大头，里面的家具码的整整齐齐，一眼望不到边。 “瞧瞧，你想要的里面都有，走吧。”老师傅嘚瑟的说。 老师傅也没说谎，和看管的人打了个招呼，就带着蔡全无走了进去，不一会儿工夫，就给蔡全无把东西挑齐了。 一张紫檀木的八仙桌，配着四把官帽椅，一张紫檀木的书桌，配了一把太师椅，两个黄花梨的箱子，还两个鸡翅木的柜子子，一个沉香木的书架。 蔡全无看了看老师傅挑出来的东西，觉得差不多了，就没让老师傅继续挑了，太多了，房间里也放不下。 老师傅见蔡全无说可以了，也就没继续，对着蔡全无说： “小伙子，这些东西，虽然说不是这里最贵、最好的，肯定是这里最合适你的。” “这些家具保存完整，有价值，又很实用，不像其他的一些，都是样子货，中看不中用。” “金丝楠木的东西，民间大件的太少，基本都在宫里，小件的你要是想要，那边有几个梳妆盒。” 蔡全无想了下，点头应了下来。 “行，老师傅，那就麻烦你把那几个梳妆盒给我挑一挑，我拿几个好的。” 老师傅见蔡全无这说，就去里面给蔡全无挑了几个出来。 等把东西都搬出来，蔡全无一看，嚯，还真不少。 东西挑好，蔡全无就跟着老师傅去开票交钱。 交完钱，拿到票，和老师傅抽了根烟，聊了起来。 从交谈中得知，老师傅姓钱，解放前就在典当行当掌眼师傅的，解放后，因为成分还好，就被安排到这委托商店，继续干老本行。 也算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 第52章 蔡全无:我缺那点油? （老铁们，多加书架，谢谢！） 两人聊了会，把烟抽完，约定好以后要是有事再来找钱师傅，就分开了。 钱师傅回去继续上班混日子，蔡全无则是出门去找了两个板车师傅，让他们拉着板车跟着自己去仓库那边拿货。 把票给看仓库的看了下，等人家确认好后，蔡全无就帮着师傅把家具小心的装上板车。 装好车，和师傅们说了下大概的位置，就让师傅们先往四合院去，自己骑车马上跟上来。 来到委托商店门口，骑上三轮去，几分钟不到，就追上了两个师傅。 就这样，两辆板车，一辆三轮去，慢悠悠的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四合院，到的时候，蔡全无看了看表，三点多了。 趁师傅们解绳子的功夫，蔡全无去院子里喊傻柱帮忙，这几个大件都比较重，还要小心磕碰，人多放心点。 “柱子，柱子，出来帮忙搬东西。”蔡全无走进中院朝屋里喊道。 “来了。”傻柱也不知道在屋里干什么，这次回应的倒是挺快。 听到蔡全无的声音，秦淮如抱着棒梗出来打招呼。 “柱子他叔，上午不是搬完了吗？”秦淮如疑惑的问。 “东旭媳妇呀，这不家里空荡荡的，去委托商店买了点家具回来。”蔡全无笑着说。 “你婆婆回来没？”蔡全无又问道。 蔡全无的话刚说完，贾家屋里有什么声音传来，估计是贾张氏给自己儿媳妇的暗示。 没等秦淮如说什么，傻柱从屋里出来，看到蔡全无就说：“叔，你买了些什么家具？” “走，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着，没有再理秦淮如，带着傻柱就往院外走去。 傻柱来到院外，看到板车上的家具，笑嘻嘻的说：“叔，我看这柜子和箱子都有两个，给我一个吧。” “滚，长的丑，想的挺美，看你以后的表现。”蔡全无笑骂着傻柱。 几个人一起，搬起来很快，除了八仙桌和两个柜子需要两个人一起抬一下，其他的一人一个很快就搬进屋里了。 院里的大妈看到蔡全无买的家具，也是嘴里咂舌，这不少花钱。 贾张氏看到这些家具，眼里那个羡慕嫉妒恨呀，巴不得把东西全搬回她家，嘴里还不知道说些什么。 东西搬好，把师傅们的工钱结清，蔡全无就和傻柱在房间里摆放起来。 “来来，柱子，把柜子靠这边墙摆。” “柱子，来帮我把书桌抬这边来，对了，还有那把椅子。” “柱子，把箱子先炕上，我们把八仙桌摆好，再把椅子拿过来。” …… 在蔡全无的安排指挥下，傻柱算是出了大力，半个小时不到，就剩两个箱子没有摆好了。 两人歇了会，蔡全无来到柜子边，打开柜子门，对傻柱说： “柱子，把那个小桌上的袋子拿给我，我放柜子里去。” “什么东西？”傻柱走过去好奇的问。 “你拿过来就知道了。”蔡全无没说是什么。 蔡全无越不说，傻柱心里越好奇，拿起袋子，打开一看，嚯，好家伙，一袋子白面，估计有二三十斤。 这一看，傻柱停不下来了，把桌上的几个袋子，一个个的打开看了一遍，看的他心里乐开了花。 我何雨柱真是个大聪明，让我叔住进来是我何雨柱做的最英明的决定。 看看，一袋白面，一袋大米，还有小半袋面条，杂七杂八的还有红豆、绿豆、花生米，外加好几斤腊肉腊肠。 这么多东西，够他们三人吃好久了。 看到傻柱在傻乐，蔡全无催促。 “傻笑什么，赶紧拿过来。” 听到蔡全无催促，傻柱才从傻乐中反应过来，连忙答道。 “来了，来了。” 说着，一手一个袋子就拿了过来。 来回两趟，傻柱就把东西拿了过来。 蔡全无就把白面，大米，面条放到一个柜子里，把其他杂七杂八的放到另一个柜子里。 看到腊肉香肠的时候，蔡全无才知道今天失算了，应该再买个橱柜的。 看着蔡全无把东西放好，傻柱好奇的问：“叔，这些东西你哪里弄来的。” 蔡全无没有正面回答，打了个哈哈，笑着说：“你叔我朋友多。” 看到蔡全无不肯说实话，傻柱也就没问了，心里猜测估计是黑市弄回来的。 傻柱这点很好，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反正有的吃就行，只要不偷不抢，管它哪里来的。 “叔，那我去弄菜了，刚才你叫我的时候，正在杀鸡呢。” 傻柱准备去忙自己刚才的事。 “不急，柱子，你买了些什么菜？”蔡全无开口问傻柱。 “买了一只大公鸡，一条鱼，肉卖完了，只剩排骨和下水，没油水，我没买。”傻柱实话实说。 听到有排骨和下水，蔡全无心里还高兴呢，谁知后面来一句没买，气的他真想给傻柱一耳光。 蔡全无恨铁不成钢的说： “你说，我们缺油水吗？” “不缺。”傻柱回道。 “那你为什么不买，你看看排骨炖萝卜，多好的汤，下水的话，干煸肥肠，火爆双脆，蒜泥腰花，不是能做很多菜嘛。”蔡全无数落着傻柱。 “太费油了，家里做不合适，叔，回头我买点，趁着厂里开小灶的时候，一起做，做好了带回来给你尝尝。”傻柱边解释边安慰蔡全无。 听到傻柱的话，蔡全无走到小桌子旁，蹲下，从桌子底下的袋子里，拿出两个罐头瓶子。 拿着罐头瓶子来到傻柱跟前，递给傻柱，用不争气的眼神看着傻柱，开口的说： “你看我像缺油的人吗？” “你缺油，你不早说，先用着，对了，记得下回去菜市场买点回来。” 傻柱看着蔡全无变戏法似的拿出两瓶油，他都有点懵逼，怎么叔这里啥都有？ 以傻柱的智商，npu干爆掉都没想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傻柱拿起两瓶油，起身准备去厨房，再去和公鸡较较劲。 还没走出房门，被蔡全无叫住。 “柱子，你去柜子里，拿两根香肠晚上蒸一下，再弄盘花生米下酒。” 傻柱听到蔡全无的吩咐，喜笑颜开，立马去柜子里拿东西。 “对了，公鸡就不要炖汤了，红烧，公鸡炖起来不好吃。” 傻柱拿好东西准备出门，蔡全无又来了一句。 傻柱点了点头，心里则是吐槽，有事也不一次性说完，还分两次说，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 而且吃还那么讲究，公鸡炖起来也很好吃的，怎么可能不好吃。 等傻柱走后，蔡全无把炕上的两个箱子搬到了小桌上，然后把自己以前那个箱子里的衣服，拿到黄花梨箱子里。 这个箱子回头拿给傻柱，他不是说要箱子嘛。 全部弄好后，蔡全无打量了一下整个房间，看看还缺啥，这一看，还真看出来了，窗户上没窗帘，外面看里面一清二楚。 这可不行，窗帘要马上安排，对了，还要去居委会一趟，登记一下。 想到就做，蔡全无就准备出门，带着证件，准备先去居委会登记好，再去供销社，扯点布，做两个窗帘。 带上钱票，蔡全无来到院子里，看到贾家婆媳都在门口待着。 贾张氏手里拿着鞋底依旧如故，蔡全无也分不出来还是不是他上次见的那块。 秦淮如还是看着年幼的盗圣。 经过贾家门口，蔡全无笑着对贾张氏说：“贾嫂子，我那衣服缝的怎么样了？” 贾张氏见蔡全无哪壶不开提哪壶，没好气的说：“人缝的哪有机器缝的好，晚上让秦淮如给你用缝纫机缝。” 蔡全无看了贾张氏一眼，心想，失算，怎么把缝纫机这个事忘记了。 失算就失算，总能给她找点事做。 不过缝纫机的事倒是提醒了自己，本来还想着买回来找谁做窗帘呢，这不人不就来了。 于是，蔡全无笑呵呵的对秦淮如说：“正好，一事不烦二主，我正准备去供销社买点布，做两个窗帘呢，也一起交给你了。” “不让你白干，回头给你两个鸡蛋，行不行，东旭媳妇。” “行，柱子叔开口，肯定行。” 瞧瞧，秦淮如多会说话，说出的话听着就是舒服。 “那我先去买布。” 说着，往四合院外走去。 第五十三章 买布和庆祝搬家 先去居委会把自己的情况说了一下，拿出证件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做好登记，就出了居委会，往供销社而去。 到了供销社，蔡全无来到卖布的柜台，找到营业员，对营业员说：“同志，我买点布。” “多少？”营业员织着毛衣头也不抬的问。 听到营业员的话，蔡全无才知道自己是拍着脑袋决定的，没量过窗户多大，于是笑着问营业员：“那个同志，做两个窗帘要多少布？” 营业抬头看了眼蔡全无，心想，又是一个棒槌，不知道多少就上店里来。 “七尺应该够了。”（瞎编的，具体尺寸不知道，只知道老四合院为了防盗，窗户高而小。） “那就来七尺。” 营业员扯好布，蔡全无把钱和票递给了营业员，拿着布就准备回去，想了想又去买了几瓶北冰洋汽水。 冬天喝汽水解渴，嘿…… 拿着东西，蔡全无晃悠悠的走进四合院，现在这个点，大妈们基本都回家做饭了，院子里就几个还没上学的小孩子，在一起过家家。 中院里，贾张氏在看着孩子，秦淮如估计是去做饭了，不然贾张氏没这么勤快。 蔡全无看到贾张氏，笑眯眯的对她说：“贾嫂子，带孙子呢，这地上这么凉，容易着凉，孩子还是抱在手上比较好，要不然感冒了，就不好了，不光花钱，孩子还受罪。” 挑刺，我蔡全无是专业的。 万一明天盗圣真的感冒了，又可以搬弄一下是非，拱拱火，死死贾张氏。 说完，不再理会贾张氏那张黑着的大肥脸，回家去了。 回到屋里，把汽水放在桌上，拿着布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布放在八仙桌上准备生炉子。 跑到厨房，装了一水壶水，又用钳子夹了一个烧着的煤球。 回到房间，把煤球放在炉子里，上面又放了两个煤球，拿钳子通了通，通完之后，把钳子往边上一扔，提着水壶放在炉子上，做完这一切，整个人往炕上一躺，真舒服。 迷迷糊糊的，有什么东西在鼻孔里进进出出，痒痒的，蔡全无睁开眼，看到何雨水这个小丫头，拿着根鸡毛，在自己的鼻子里捣来捣去。 看到蔡全无醒来，笑呵呵的跑开了。 蔡全无起来伸了个懒腰，朝窗外看去，天都已经快黑了，瞧了眼炉子，发现煤球都烧旺起来，把炉门封了起来。 来到堂屋里，发现何雨水正在拿着一瓶汽水在喝，蔡全无对着她说：“少喝点，留点等会儿吃饭的时候喝。” 听到蔡全无的话，小丫头连连点头。 蔡全无住进来，何雨水是最高兴，以前看到桌上有吃的喝的，她肯定不敢自己拿着直接吃喝，最少也要问下哥哥。 现在何雨水的胆子大多了，刚才回拉看到桌上的汽水，直接打开就喝了一口。 没去管何雨水，蔡全无去了厨房。 小孩子哪有不馋嘴的，大人都馋，何况孩子，后世那么多零食店，还不都是大人撑起来的。 刚到厨房边上，一股鱼肉的香味传来，傻柱看来正在烧鱼。 走进厨房一看，傻柱正在忙活着，一旁的炉子上，有一个砂锅，砂锅里冒着热气，一股鸡肉的香味从砂锅盖上的孔里飘了出来，里面应该就是那只大公鸡。 还有个炉子上放着蒸笼，里面应该是在蒸馒头，估计香肠应该也在里面。 旁边的小桌子上还放着一盘花生米，一盘大葱炒鸡蛋，一盘土豆丝。 蔡全无心里算了下，刚好六个菜，很丰盛了，现在很多人家里也就大白菜窝窝头。 发觉蔡全无进来的傻柱，笑着和蔡全无开起了玩笑。 “叔，你醒了，是不是要搬家，昨天晚上激动的没有睡着。” 蔡全无瞥了他一眼，心道，你以为和你一样，老子只是累了。 好吧，确实有搬进四合院，心神放松的因素在里面。 不过，嘴上肯定不能承认，嘴强王者蔡全无。 “今天起的太早了，你以为和你一样，还要人叫才起床。” 蔡全无说的傻柱嘿嘿直笑。 看锅里的鱼差不多了，傻柱对蔡全无说：“叔，你看一下，不要糊了，我去喊老太太和一大爷。” 蔡全无看傻柱这么积极，心里愕然，没想到傻柱对易中海还挺尊敬。 仔细一想也释然了，不管人家出于什么目的，总是照顾了傻柱兄妹四、五年。 那时候傻柱兄妹都小，有个头疼脑热的，有人搭把手，那就是莫大的恩情。 估计何雨水在何大清走后，一开始穿衣梳头不是一大妈弄的，就是秦淮如弄的，还能指望傻柱？ 所以傻柱对一大爷夫妻很感激，有什么好东西也会想着他们俩，可以理解。 至于何雨水说一大妈只给吃窝窝头，仔细想想，已经可以了，说不定那白面馒头一大妈都没份，是留给易中海的，轧钢厂的活不轻松。 当然，一大爷夫妻包括聋老太太对傻柱兄妹区别肯定有的，而且还很大，不然何雨水年纪那么小，不至于感觉出来。 蔡全无看到锅里的鱼汤汁收的差不多了，把锅从炉子上拿开。 看到菜都好了，蔡全无就喊何雨水来把菜往桌上端。 “雨水，来厨房端菜。” “叔，知道了。”何雨水的声音传来。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何雨水到了厨房。 看到何雨水，蔡全无吩咐起来。 “雨水，把小桌子上把菜端上桌，慢一点，分成两次端，知道吗？” “嗯。” 何雨水嗯了一声，就端着菜出去了。 何雨水刚出去，堂屋里就传出了一大爷和雨水说话的声音。 “雨水，你叔呢？” “在厨房。” “今天你叔下厨了？” “没有，我哥下厨的。” …… 听到何雨水同一大爷说话的时候，蔡全无已经用抹布端起了炉子上的砂锅，正准备往堂屋去。 蔡全无端着砂锅来到堂屋，看到一大爷夫妻，笑着打招呼。 “易师傅来了，你们先坐，还有两个菜端上来就好了。” 说着，又转身去了厨房。 厨房里，蔡全无正在盛鱼，何雨水进来把小桌上剩下的花生米端了出去。 蔡全无把盛好的鱼放在桌上，刚放下锅铲，傻柱走了进来，对着蔡全无说：“叔，我来我来。” “你把馒头端出来就行。” 吩咐完傻柱，蔡全无端着红烧鱼离开厨房去了堂屋。 来到堂屋，把红烧鱼放到桌上，和老太太打起了招呼。 “老太太，这几天人还好吧。” “好好。” “那就好，我去拿下碗筷，马上开始吃饭。” 蔡全无刚转身，傻柱拿着一个箩筐装着馒头，端着香肠走了进来。 本来想自己去拿碗筷的蔡全无，接过傻柱手里的东西，让傻柱去拿。 “柱子，你去拿碗筷，我去拿酒。” “好嘞。”傻柱应了一声就跑去厨房拿碗筷了。 蔡全无也进了自己房间，在小桌子底下的袋子里，拿出两瓶红酒。 拿着红酒来到桌上，傻柱已经分好了碗筷。 把红酒放在桌上，蔡全无笑着说：“今天开心，咱们喝两瓶红酒庆祝一下。” 第五十四章 叔，我晚上和你睡 看到蔡全无拿出红酒，众人都很惊讶，尤其是傻柱，心里打着小九九，自己叔还有什么好东西？自己是不是能弄点过来？ 一大爷见到蔡全无拿出红酒，很是惊讶，没想到这姓蔡的这么大方，这红酒可是稀罕货，肯定不便宜。 “那就谢谢柱子他叔，我们都尝尝，老太太也喝点。” 一大爷很会说话，话说的是面面俱到。 “行，那我也尝尝。”老太太听到一大爷的话，乐呵呵的说。 “都喝点，不够我和易师傅、柱子再来点白的。” 蔡全无都计划好了，两瓶红酒肯定不够喝。 “我也要喝。”何雨水突然插话。 听到何雨水的话，蔡全无白了她一眼。 “小孩子喝什么酒，喝汽水，回头叔给你好吃的。” 说了何雨水几句，蔡全无询问傻柱。 “柱子，你有小刀吗？” 傻柱有点疑惑，要小刀干什么？ “没有，叔，你要小刀干嘛？” “开红酒呀，没有就算了。” 说完，用筷子把像木塞硬捅了进去。 “这样最方便。” 看大家都盯着自己，蔡全无笑着解释。 看到傻柱拿出来喝白酒的小杯子，蔡全无十分郁闷，这也没法倒。 “红酒本来要红酒杯，我们没有就用碗，喝白酒的杯子太小了。” 两瓶红酒五个人分完，一大妈和聋老太太少点，蔡全无、一大爷、傻柱多一点。 这个年代的碗太大，两瓶红酒一人一碗都倒不满。 倒好酒，蔡全无说了句祝福语。 “今天庆祝我搬家，也祝大家心想事成，事事如意，来我们一起喝一口。” 说着，蔡全无抿了一大口。 其他人有样学样，都抿了起来。 傻柱喝了一口，有点喝不习惯，和蔡全无吐槽。 “叔，这酒怎么有点涩，没有二锅头有劲。” 傻柱的评价，让大家都笑了出来，虽然他们也这么认为，可也就傻柱傻乎乎的说了出来。 要是在别人家里，主人家不破口大骂就算有涵养了，好东西拿出来招待你，你还嫌弃。 老太太更是取笑傻柱。 “大孙子，你真是山猪吃不了细糠。” 在大家的哄堂大笑声中，蔡全无招呼大家吃菜。 “来来，都吃菜。” “老太太，吃什么让你大妈给你夹，一大妈吃菜。” “易师傅，我们来喝一口。” 动起筷子后，大家也不再客气，往各自想吃的菜里伸筷子。 蔡全无夹了个大鸡腿给何雨水，笑着鼓励她。 “多吃点，好好读书，将来当干部。” 何雨水点点头，呲着牙，拿着汽水，笑着对蔡全无说：“叔，我和你喝。” “好，我们喝一个。”蔡全无笑呵呵的答应下来。 同何雨水喝了一个，蔡全无接连举杯。 “老太太，我们喝一个。” “易嫂子，我们也喝一个。” “柱子，来，叔也同你喝一个。” 一圈下来，蔡全无碗里的红酒下去一半。 喝了一圈，蔡全无吃起菜来，还别说，这大公鸡是真有嚼劲，贼香。 蔡全无一连吃了好几块，不过，蔡全无喜欢吃翅膀，鸡脚还有内脏，和其他人喜欢吃纯肉不一样。 何雨水端着碗，啃着鸡腿，嘴里塞的满满的，那叫一个香。 老太太碗里是一大妈给她夹的菜，大公鸡，香肠，炒鸡蛋，土豆丝，每样都夹了点，脸上也是充满了笑意。 一大妈估计是习惯，吃起菜来每次夹一点点，吃完了再夹。 傻柱对大公鸡等肉菜吃的还真不多，反而吃鸡蛋和花生米多一点，厨师，估计闻也闻饱了。 一大爷和这个年代大部分人习惯一样，还是喜欢肉食，只是面子问题，放不开。 你来我往之下，三个男人的红酒很快见底，傻柱跑去拿了瓶二锅头。 一顿饭吃了不少时间，二锅头喝完，桌上的菜也差不多了，蔡全无看了下时间，都快七点了。 傻柱还要再喝，被蔡全无拉住，他可不想喝了。 老太太、一大妈还有何雨水早吃完了，围着炉子烤火，顺带看着三个男人喝酒。 三人一人吃了个馒头，今天的这顿饭就结束了，菜吃的也只剩几块鸡肉，可以说是刚刚好。 看着大家吃完，一大妈就起身来收拾桌子，何雨水也帮忙端盘子。 一大爷从兜里掏出烟，递给了蔡全无一根。 “柱子他叔，抽根烟。” 蔡全无接过烟，点了起来。 一大爷平时抽的少，身上很少带烟，每次碰到蔡全无，蔡全无都会递根烟，搞的一大爷很尴尬，最近也放包烟放兜里。 见蔡全无抽了起来，一大爷跟着点了一根，两人开始吞云吐雾。 傻柱喝的晕乎乎发呆，后面那瓶二锅头，大部分进了傻柱肚子，一大爷喝了小部分，蔡全无就喝了一点。 等一大妈洗好碗筷，收拾好厨房出来，就和一大爷扶着老太太回去了，一大妈还要给老太太送后院去。 等人走后，蔡全无让晕乎乎的傻柱洗洗去睡。 看着磨磨蹭蹭没回去的何雨水，蔡全无有点奇怪。 “雨水，还不回屋睡觉。” “叔，我晚上想和你睡。”何雨水低着头，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说。 听到这话，蔡全无感慨，缺父爱呀。 琢磨了一下，也可以，今天炕热乎，自己被子多，一人盖床被子，应该也不冷，就同意了下来。 “那你先屋洗洗，洗好了过来。” “嗯。” 何雨水点头，高兴的回屋去了。 回到房间，蔡全无拿着炉子上水壶里的热水，来到洗脸架前洗脸洗脚。 洗好后，来到热乎的炕上，把炕上的被子弄了两个被窝，等会儿一人睡一个。 这边蔡全无刚弄好，那边何雨水就跑进了房间。 看到何雨水，蔡全无问道：“雨水，大门门关好没有？” “关好了。” “行，那把房门也关上，上炕睡觉。” 何雨水听话的关上门，然后来到炕边。 蔡全无指着一个被窝对何雨水说：“雨水，你睡这个被窝。” 点点头，何雨水脱了外套，钻进了被窝，美滋滋的说：“叔，你这被窝真暖和。” “怎么，你的被窝不暖和？” “我那屋没炕，床上没这么热。” “你那房间小，炉子就够用。” 蔡全无一边说话，一边走到窗户边上，把窗户打开了条缝。 他可不想因为意外英年早逝，穿越者也不是万能的。 这房子和他之前的房间不一样，那个房子四面漏风，怎么也不会煤气中毒，这间房刚修，密闭性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小心无大错。 做好这些，蔡全无才脱了衣服钻进被窝。 蔡全无上炕后，何雨水又在他耳边嘀嘀咕咕起来。 说小时候的事，说学校和同学玩的事，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看到睡着的小丫头，嘴角留着微笑。 笑着摇了摇头，蔡全无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第五十五章 棒梗半夜发高烧，蔡全无给贾张氏上眼药 深夜，蔡全无睡的迷迷糊糊，似乎听到有人边敲门边喊自己。 “砰砰砰。” “蔡叔，开下门。” “砰砰砰。” “蔡叔，开下门。” “砰砰砰。” “蔡叔，开下门。” …… 估计是叫喊声太大，惊动了院里的不少人，一会儿院里就多了不少人，整个院子喧闹起来。 “柱子他叔，柱子他叔，开下门。”一大爷从窗户外往屋里喊。 这下蔡全无听清楚了，真有人叫自己，把头从被窝里探出来，不满的说： “谁呀，大晚上的吵什么吵，烦不烦？” 蔡全无有点生气，正在和周公的女儿约会，被吵醒，肚子里一肚子火。 心里想着，深更半夜的搞什么搞，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 “柱子他叔，棒梗发高烧，直打摆子，要去医院，麻烦你骑车给送送。” 一大爷说出了叫他的原因。 蔡全无听到这话，顿时清醒过来，睡意全无，卧了个槽，我这不是乌鸦嘴吧，还真让我说中了。 喊叹了一下，立马说： “哦哦，来了来了，马上穿衣等一下。” 说着，抓紧穿衣起床。 动静太大，把何雨水给弄醒了。 何雨水搜了搜睡眼朦胧的眼睛，问道：“叔，你干嘛去？” “棒梗发烧了，一大爷让我帮忙骑车送去医院，你继续睡。” 听蔡全无说完，何雨水“哦”了一声就继续睡觉了。 穿好衣服，蔡全无打开房间门，出了房间，带上房门。 蔡全无打开大门，贾东旭脸色焦急的对蔡全无说：“蔡叔，不好意思，大晚上的还把你喊起来，实在是没办法，棒梗烧的太厉害。” “那还等什么，赶紧把人抱出来，我去推车。” 蔡全无关上大门，走进院子里，推着车朝四合院外走去，小孩子高烧，在这个年代确实比较危险，毕竟医学没有后世发达。 边推着车蔡全无边想，总不能真和自己的嘴有关吧，我tm的就是逗贾张氏玩的，可没有诅咒棒梗的意思。 蔡全无再没品，也不至于诅咒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子。 他心里还真有点担心，这个年代，高烧很危险的，不像后世，美林一出，高烧退让。 而且现在我们的棒梗还没进化成盗圣，变成诛仙剑阵都杀不死的存在，还真有夭折的风险。 蔡全无推着三轮车刚出四合院大门，贾东旭抱着棒梗，后面跟着秦淮如和一大爷。 老易也是操碎了心，哎。 “去哪个医院？” 来到院外，蔡全无问贾东旭。 贾东旭现在急的有点六神无主，不知道去哪，眼睛看着一大爷。 “要不去厂里的卫生室看看。” 一大爷斟酌了一下说，心里想着厂里医院基本免费，没有大的花销。 蔡全无听到一大爷这样说，心里无语，都这个时候他还起小心思。 “厂里的卫生室，包扎个伤口还差不多，小孩子发烧可不能耽误，还是去大医院吧，我看就去最近的第六医院。” 蔡全无替他们拿了主意。 听到蔡全无的话，一大爷脸色一僵，然后赶紧附和起蔡全无。 “对对，柱子他叔说的对，是我想岔了，东旭，淮如，赶紧上车。” “东旭媳妇，你抱着棒梗上来，我们先走，让东旭和一大爷在后面，高烧不是小事，两个人上来，太重，骑的慢。” 蔡全无也不管一大爷尴尬不尴尬，安排起来。 “淮如，孩子给你，赶紧和蔡叔先走，我和师傅后面跟上。” 贾东旭现在镇定了点，听到蔡全无的话，赶紧交代媳妇。 秦淮如接过孩子，上了三轮车，蔡全无使劲的蹬了起来。 路上蔡全无把车都蹬飞起来了，心想，盗圣，你可不能出事，不然我以后的乐趣可就少了很多。 到了医院，停下车，和秦淮如急匆匆的走进医院，找到值班医生。 “医生，医生，孩子发高烧，你给看看。”秦淮如哀求着医生。 值班医生检查一番后，开了药，对秦淮如说：“孩子着凉引起的感冒发烧，让你爱人去交钱，我给孩子打一针，先观察一下情况。” 听到医生的话，秦淮如脸色通红，蔡全无则是笑着和医生解释。 “医生，你弄错了，我是他邻居，骑车先带着她过来，她丈夫随后就到。” 医生搞的也有点难堪，对两人道歉。 “不好意思，我搞错了，现在你们把一个人去交钱。” 听到医生的话，秦淮如可怜兮兮的看向蔡全无。 见秦淮如看着自己，蔡全无无奈的往外走去。 贾东旭还没来，蔡全无也只能去交钱，好在现在贾东旭还在，钱倒是不至于打水漂。 蔡全无就拿着单子去交钱，交完钱，正往医生那里去，刚好碰到走进医院的贾东旭和一大爷。 “蔡叔，怎么样？”贾东旭见到蔡全无，赶紧问。 看着一大爷和贾东旭紧张的神色，蔡全无笑着安慰。 “没事，医生说的着凉感冒引起的发烧，送过来的及时，没什么事，打一针观察一下，我刚刚去交钱。” 听到蔡全无的话，贾东旭和一大爷都松了口气。 “蔡叔，多少钱？”贾东旭有点不好意思的问。 “六毛钱。” 蔡全无没和贾东旭客气，请你吃六毛钱的东西可以，可这看病的钱，该谁付谁付，我又没睡过孩子他娘。 听到蔡全无的话，贾东旭赶紧从口袋里掏出钱，数了六毛钱给蔡全无。 随后，几人一路来到医生这里，这个时候，棒梗刚打完针，烧的小脸红扑扑的，在秦淮如怀里睡着了。 “医生，这是孩子的父亲。” 蔡全无把贾东旭介绍给医生。 医生看了贾东旭一眼，交代起来。 “孩子还小，天冷了要注意保暖，尽量不要吹风，也不要让他坐在冰冷的地面上长时间玩耍。” 听着医生的交代，贾东旭不停点头。 “行了，孩子再观察半个小时，退烧了就可以拿点药回家了，你们先出去等，让孩子母亲留在这里就行。” 医生的值班室确实不宜留太多的人，万一来了其他病人不方便。 听到医生这么说，蔡全无看了贾东旭和一大爷一眼，说道： “那我们出去抽根烟，打发一下时间。” 说完，带头走了出去。 找到一个无人的角落，三人抽起烟来，这个年代，还没有什么医院不能抽烟的规矩，飞机上都可以抽烟，当然，这个年代能坐飞机的都不是一般人。 边抽烟边聊天，聊了一会，贾东旭又感谢起蔡全无，大晚上的打扰了。 蔡全无摆了摆手，然后叹了口气，故意给贾张氏上起眼药。 “东旭，有些话，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不说吧，看着小孩子受罪，于心不忍，说吧，又怕别人心里说我多事。” 心想，怎么回事？又和我有关？贾东旭越想越好奇。 “蔡叔叔，你说吧，没关系。” 蔡全无看了一大爷一眼，笑着对一大爷说：“易师傅，这是东旭让我说的，你可要给我作证。” 易中海心里骂娘，你不想说，你起什么头，还拉我来垫背，真是不当人子。 虽然心里mmp，可表面还是笑呵呵的点头。 见易中海点头，蔡全无才把下午和贾张氏开的玩笑，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 “棒梗这孩子，本来应该没事的，下午东旭媳妇做饭，我看到贾嫂子带孩子，让孩子坐在地上玩，还和贾嫂子说了，孩子太小，不能坐地上玩，让她把棒梗抱起来，我本来是好意，贾嫂子还以为我害她，把我说了一顿。” “说她年纪大了，我让她抱孙子是害她，她那么胖，怎么抱得动孙子，还说我想害棒梗，让棒梗从她手里掉下来。” “我就奇怪，贾嫂子年纪也不大，抱个孙子都抱不动？不想抱孙子直接说嘛，还非得找一个蹩脚的理由，我以前住的那个院里，有个老太太，比贾嫂子年纪大多了，天天抱着孙子在院子里闲聊。” “孩子生病，花点钱是小事，钱赚来就是花的，可孩子受罪呀。” 听完蔡全无的话，贾东旭都不知道怎么说。 心里越想越生气，他妈每次都是把别人的好心当成驴肝肺，越来越不分好歹。 第56章 蔡全无:易师傅，做人不能太自私 见贾东旭脸色变的难看，一大爷连忙给贾张氏开脱起来。 “东旭，你妈是有点错，不过也不能全怪她，她年纪毕竟大了，又胖，怕摔到棒梗，想法也没错，你媳妇也有责任，就不能边带孩子边做饭。” 看到贾东旭在一大爷的歪理邪说下，又思想不坚定，连忙说： “易师傅，我还没听说过胖的人没力气抱孩子，你看二大爷，抡大锤的，胖胖的，多有劲，大锤在手上就和小孩子的玩具差不多。” “东旭媳妇要是带着孩子做饭，孩子要是不小心被烫伤，可就不是几毛钱的事，要是在脸上留个疤什么的，那是一辈子的的事，你可不能害棒梗。” “易师傅，做人不能太自私，老是想着自己舒服，不管别人，这可不是长辈该做的。” “尊老爱幼，尊老爱幼，既要尊老，又要爱幼，不能只尊老不爱幼，也不能只爱幼，不尊老。” “现在是新国家，可不能有那种封建大家长的思想，那是社会的毒瘤，要坚决打倒，不能让一些人打着尊老的旗号，干着压迫别人的事情。” 蔡全无的谆谆教诲，让一大爷差点气炸了，心道，果然不出老夫所料，你就不是好鸟。 就你，还想在天君面前耍大刀，回头让你看看本天君的本领。 蔡全无要是知道易中海所想，一定破口大骂，白眼狼一个，老子晚上的东西都喂了狗，棒梗的白眼狼属性莫非是从你身上继承的，那老贾可真就死不瞑目。 贾东旭听的犯起了难，一大爷和柱子叔，说的好像都有理，到底听谁的？ 一大爷脸色不太好，可又不能拿长辈的架子来压蔡全无，按院里的辈分来的话，蔡全无和他一个辈。 其他的那就八竿子打不着，也论不上辈。 看到易中海脸色不好，蔡全无也不打算再刺激他，用无所谓的语气说： “算我多嘴了，反正出了事和我也没关系，也怨不到我，只要到时候你们不后悔就行。” “时间应该差不多，我们去看看，没事了，早点回去睡觉。” 说着，往医生值班室走去。 贾东旭和一大爷相互看了一眼，急忙跟了上来。 到了值班室，让医生检查了一下，开了点药，让他们交钱拿药回家。 几人出了医生值班室，贾东旭交了钱，从药房拿了药，贾东旭抱着棒梗，几人朝医院外走去。 来到三轮车旁，蔡全无麻爪了。 这怎么回去呢？ 贾东旭抱着孩子，自己带贾东旭回去？让秦淮如和易中海走路？还是带着贾东旭夫妻，让易中海走路？ 这是个头痛的问题。 来的时候自己可以说是为了孩子看病，急着走，只带一个，现在理由可不好找。 好在易中海在这些事上还是很大气，直接提了出来。 “那个东旭，你和淮如带着孩子坐柱子他叔的车先回家，我一个人走回去。” 贾东旭听到师傅的话，看了师傅一眼，还是决定陪师傅一起走回去。 于是，把怀里的棒梗递给秦淮如。 “淮如，棒梗现在没事了，你抱着棒梗坐蔡叔的车回去，我和师傅一起走回去，太晚了，一个人回去危险。” 蔡全无听到这话，都觉得贾东旭人不错，懂分寸知进退，就是性格唯唯诺诺，还和傻柱有个共同点，耳根子软，没主见。 难怪都会被易中海看上，给他养老。 听到贾东旭的话，一大爷老怀甚慰，心想，东旭这徒弟没白教，还是想着师傅的，不过嘴上还是拒绝。 “不用，东旭，你和淮如带着孩子回去，师傅一个人，没事。” 不过，贾东旭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师傅，还是我陪你一起，这大晚上的，要是碰到坏人，也好有个照应。” 看到师徒两人一副师徒情深的样子，蔡全无差点吐出来。 不想再看两人，招呼秦淮如上车，骑着车往四合院而去。 还好这几个人做事都还有分寸，没人有脸说都坐上车，让蔡全无骑回去。 真有人这样说，蔡全无肯定会翻脸，当场艹他八辈祖宗。 tm的，你有本事你来骑。 不大会功夫，蔡全无就带着秦淮如回到四合院。 停下车，让秦淮如下车，蔡全无就推着车进院里。 回到中院，秦淮如抱着棒梗，对蔡全无说： “麻烦你了，蔡叔。” “没事，回头我也要麻烦你给窗户做两个窗帘呢。” 蔡全无也不客气，真当大半夜的我白忙活。 “行，蔡叔，你明天把布料拿过来。” 说完，就抱着棒梗进了屋。 蔡全无把车停好，也回了家。 回到房间，才感觉到外面的冷。 脱了衣服，钻进被窝，真舒服。 一夜好梦。 清晨，蔡全无在摇晃中醒来。 何雨水一边摇着他，一边在耳边喊。 “叔，叔。” 蔡全无揉了揉眼睛，对着何雨水说：“雨水，你还不去上学。” 何雨水答非所问。 “叔，东旭哥要把贾大妈送乡下去，贾大妈正在家里哭呢。” 何雨水这么一说，蔡全无睡意全无，起床起床。 死后终会长眠，生前何必久睡。 蔡全无迅速穿好衣服，然后板着脸对何雨水说： “小孩子，不要乱打听，赶紧去上学。” “来，给你钱，去买吃的。”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五毛钱，还有几张粮票交给何雨水。 何雨水也不客气，接过钱和票，蹦蹦跳跳的就出去了。 蔡全无拿起牙刷，挤上牙膏，拿着搪瓷缸子就往院里水池边走去。 刚走到院子里，就听到贾家屋里贾张氏和易中海的声音。 “老嫂子，你再闹下去，想让东旭名声臭大街吗？” “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他带大，现在要把我送乡下去，我老婆子造的什么孽，养出了这么个不孝子。” 贾张氏对易中海的话置若罔闻，继续哭诉。 见贾张氏油盐不进，易中海又劝起贾东旭。 “东旭，还不向你妈道个歉，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你妈不就抱怨几句吗？你让着点不就是了。” …… 蔡全无听到易中海的道德真言，真的想骂娘。 心里无语，也就你tm的没摊到贾张氏这么个妈，不然打死易中海，他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要是易中海碰到这样的极品妈，估计聋老太太的那句父母不慈，儿女不孝，早就被易中海挂在嘴边了。 刷完牙回家，蔡全无正在洗脸，傻柱把热好的馒头端上了桌，傻柱瞧了瞧屋里，没看到何雨水，于是问自己蔡全无。 “叔，雨水呢？怎么没看到人。” 蔡全无边擦脸边说： “去上学了。” “她还没吃早饭呢。”傻柱关心的说。 “我给了她钱让她自己买去了。” 蔡全无把毛巾搭上洗脸架，不在意的说。 傻柱很想说，我以后也不想做早饭了，你给我钱，我买行不。 想了想，觉得自己没那个面子，还是闭嘴了。 两人拿着馒头就着昨天晚上的剩菜吃着早餐。 吃着吃着，傻柱问了起来。 “叔，刚才贾家吵什么呢？” “我也不清楚，听雨水说贾东旭想把贾张氏送乡下去。”蔡全无幸灾乐祸。 傻柱很是震惊。 “不会吧，为什么呀？东旭哥对贾大妈挺好的。” “昨天晚上棒梗发烧进了医院，还是让我骑车送去的，医生说孩子受凉了，估计是为了这事。” 蔡全无解释起来。 蔡全无心想，贾张氏到底做什么惹怒了贾东旭，按理说昨天晚上的事，应该翻篇了，易中海一路上肯定会做贾东旭的思想工作。 “孩子生病和贾大妈有什么关系？”傻柱不解的问。 “本来是没关系的，可是昨天下午我让贾张氏把棒梗抱起来，她没抱，这不就有关系了。” 蔡全无的话说的傻柱一头雾水。 傻柱还准备问什么，被蔡全无打断。 “说了你也不懂，就别问了，吃完赶紧去上班。” “我吃好了，你快点吃。” 说完，把筷子一放，就去了房间。 第五十七章 傻柱求茶叶，蔡全无调侃贾张氏 蔡全无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个牛纸包。 来到桌边，打开牛纸包，从里面抓了点茶叶放进杯子里，准备泡点茶喝喝。 蔡全无更喜欢喝咖啡，穿越前经常日夜颠倒的工作，经常喝，喝习惯了。 可现在这个年代喝这个，搞不好就被人当敌特给举报了。 退而求其次，泡杯茶喝喝。 以前自己一个人在那边，经常热水都没有，太不方便，就没想过泡茶喝。 现在这边不是方便嘛，什么都有，还配了免费的厨师，没开水了，喊一声让傻柱去烧就行。 真正的人工智能！ 傻柱看到牛纸包里的茶叶，眼睛一亮，心想，难怪上次叔看不上我的那些高碎。 看着泡茶的蔡全无，傻柱舔着脸说： “叔，你那茶叶拿点给点我呗。” 傻柱现在算是明白，自己这叔真是神通广大，什么稀奇的东西都能搞到，估计茶叶也不缺，自己要一点没准就答应了。 看着傻柱那渴望的样子，蔡全无无所谓的说： “拿出来就喝的，你想喝自己拿。” 听到这话，傻柱立马跑进房间，从房间里找出一点报纸，从牛皮纸抓了两把茶叶，看了蔡全无一眼，就自己叔没生气，又抓了一把，把报纸小心的包了起来。 傻柱那小心翼翼的眼神，蔡全无看的好气又好笑，拿起暖水瓶给自己的杯子倒满水，一股茶叶的清香飘了起来。 估计是从蔡全无这里弄到了茶叶，傻柱也不吃早饭了，匆忙的把东西都收拾干净，拿去厨房。 从厨房出来，傻柱拿起桌上包好的茶叶，和蔡全无打了个招呼就去上班了。 看着傻柱那猴急的样子，估计是想去食堂炫耀。 见大家都去上班了，蔡全无也准备出去转悠转悠，在家里呆着可不行。 只要不下雨，不下雪自己都要出去转转，做做样子。 下雨或下雪那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偷懒。 等茶凉了点，喝了几口茶，蔡全无把房间门一锁，关好大门，就推着三轮车出了院子。 蔡全无骑着车漫无目的在街上转悠，这里看看，那里瞧瞧，遇到人拦车就拉一下，一上午过去，拉了三个客人，赚了四毛多。 中午，蔡全无找了家卖羊汤的馆子，要了碗羊肉汤，一个饼，吃了一饱。 下午继续骑着车满四九城转悠， 骑到北新桥的时候，蔡全无还去找昨天那个委托商店里的钱师傅打了个招呼，说不定以后能用的上别人。 对于蔡全无来找自己，钱师傅很惊讶，原本以为大家都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小伙子第二天还真来找自己。 和钱师傅闲聊了一阵，抽了根烟，蔡全无又骑着车去转悠了，拉了几个人，赚了三毛多。 随便转下，八毛多钱到手，真要过日子，不摸鱼，生活绝对不错。 蔡全无看了下时间，快四点了，蹬着车，哼着小曲，准备回四合院，今天的摸鱼工作结束。 路过正阳门，无意中看到月盛斋的招牌，想起上次傻柱借月盛斋名头的事，起了心思买点回去尝尝。 停下车，走到店铺前，蔡全无对里面的伙计说： “给我来一份酱羊肉，一份白头羊肉。” “得嘞。” 伙计听到蔡全无的声音，麻溜的准备起来。 不到五分钟，蔡全无付钱拿着东西走人。 提着两个牛皮纸包，来到三轮车旁，把东西挂在车把上，骑车往四合院去。 到了四合院，推着车进院子，还好，门神三大爷还没回来，不用和三大爷拉扯。 不然三大爷硬要帮你推下车，你要是没给好处，三大爷就感觉自己亏大了，估计一晚上都睡不好。 进了院子，和前院里的邻居打着招呼走进中院。 中院。 贾张氏黑着脸坐在自己的根据地，秦淮如跟在棒梗后面，看着满地跑的棒梗。 这个年代的小孩子真是皮实，昨天晚上还发高烧呢，现在就可以满院子跑了。 瞧着贾张氏黑着的脸，蔡全无调侃起她。 “贾嫂子，丢钱了？怎么脸黑的像锅底似的。” 见到蔡全无，贾张氏脸黑的更厉害了。 “去去，有你什么事，哪个门没关好把你露出来了。” 贾张氏嘴里又不干不净起来。 蔡全无也不生气，话却往人心窝上戳。 “贾嫂子，乡下好，空气新鲜，吃菜都不用钱，没事还可以种种地，养养鸡，补贴一下东旭，像棒梗，要是一天吃一个鸡蛋肯定就不容易生病。” “贾嫂子，你肩膀上责任重大呀，千万不要辜负老贾对你的期望，不然我怕老贾从地底下爬上来找你。” 贾张氏听到蔡全无的话，一副色厉内荏的样子。 “姓蔡的，等易中海回来，我让他召开全院大会批评你，你在这宣扬封建迷信。” “贾嫂子，话可要说清楚，我什么时候宣扬封建迷信了，哦哦，你是说老贾呀，那不是和你学的嘛，你不是每次都叫老贾出来吗？” “贾嫂子，合着你知道这是封建迷信。” “贾嫂子，你倒霉了，你要倒大霉了，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你知道吗？” 贾张氏听到蔡全无的话，顿时心虚，她虽然没文化，可也听过戏文里说过，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你不要瞎说，我什么时候说过，你肯定听错了。” 说着，贾张氏灰溜溜的跑回屋里了。 “贾嫂子，不要走，我们再聊聊老贾。” 蔡全无和贾张氏的对话，让跟在棒梗身后满院跑秦淮如都差点笑出声来。 自己婆婆和蔡叔斗嘴就没占到过便宜。 见贾张氏不搭理自己，蔡全无觉得很无趣，怎么不多来两个回合，贾张氏你也好展现一下自己的战斗力。 惋惜的摇摇头，把车推到自家屋旁停好，提着东西就往屋里走去。 推开门，走进屋内，蔡全无把东西放到桌上，拿起暖水壶，给自己早上的茶续了点热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 估计是和贾张氏说话说的，口干舌燥。 打开自己的房间，把昨天买的布拿起来，准备去找秦淮如，昨天晚上不能白拉她，大白馒头暂时吃不上，让她干点活也好。 带好房门，拿着布来到院子里，看到带着棒梗的秦淮如，走了过去。 来到秦淮如身边，给她看了看手里的布。 “东旭媳妇，昨天和你说的给我做两个窗帘，你看，布我都买回来了，你什么时候有空帮我做一下。” 蔡全无一点不客气，丝毫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直接让秦淮如帮忙做窗帘。 秦淮如脸色一僵，不过，随即反应过来，脸上浮现笑容。 原本只是客气客气的话，没想到人家当真了，只能接过蔡全无递来的布。 “蔡叔，有空就给你做。” 秦淮如脸带笑意的说。 秦淮如的脸色，蔡全无当然发现了，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只要秦淮如把自己的窗帘做好就行。 至于秦淮如心里怎么想，他才不在乎。 不过，蔡全无嘴上还是客气了一句。 “那麻烦东旭媳妇了，我先回了。” 说完，就回家了。 第五十八章 吃卤肉，话大爷 回到家，蔡全无去厨房把炉子的门封打开，又加了个煤球，等傻柱回家，火烧旺了刚好做饭。 自己虽然不愿下厨，可这些不费工夫的准备工作，做一些还是可以的，也是为了自己能早点吃上饭。 回到堂屋，蔡全无坐在桌边，翘着二郎腿，喝着茶，抽着烟，生活乐无边。 没有996，没有熬夜加班的日子，就是舒服。 不过，怎么还有点怀念？哎，人真是贱！ 正在心里yy的时候，何雨水一蹦一跳的走进屋内，朝蔡全无感道： “叔，我回来了。” 听到何雨水叫自己，蔡全无笑着问：“雨水，肚子饿了没？” 何雨水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见何雨水点头，蔡全无打开酱羊肉的牛纸包，拿起两块酱羊肉，对何雨水说“来，张开嘴。” 等何雨水张开嘴，蔡全无把两块酱羊肉塞进他嘴里。 何雨水边嚼边嘟囔。 “好吃，真香。” 蔡全无把牛皮纸又包了起来，笑了笑，对她说： “行了，先吃两块垫垫，先去写作业，等晚饭的时候再吃。” 何雨水点点头，听话的掏出作业本，在桌上写起了作业。 蔡全无继续翘着二郎腿抽烟喝茶。 五点多的时候，随着轧钢厂工人的下班回家，四合院逐渐热闹起来。 何雨水刚写好作业，把作业本收进书包，傻柱提着两个饭盒，高兴的回到家里。 能不高兴吗？傻柱今天在厂里可是大出风头。 带着茶叶来到食堂，傻柱的第一件事就是当着大家的面打开报纸，抓起茶叶泡茶，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带茶叶来厂里。 以前喝高碎，傻柱都要嘚瑟一下，现在是茶叶，必须更加嘚瑟。 一会儿工夫，傻柱不喝高碎喝茶叶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食堂。 就连食堂主任听到消息，都过来看了看，还问傻柱这是什么茶叶，问的傻柱当场傻眼，这我也没问我叔呀，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 主任见傻柱的样子，心里明白，从别人那里顺来的，在这炫耀，看了看茶叶，觉得的卖相不错，主任就顺手拿了点回去泡泡。 别看食堂主任级别不高，可经手的好东西可不少，也就是现在物资短缺，不然一点茶叶，一个食堂主任还真不放在眼里。 连主任都觉得这茶叶不错，食堂里其他人就更觉得是好东西，一个个都缠着傻柱，向傻柱要一点来泡杯茶。 傻柱一个人给了几片，不是傻柱小气，本来就不多，给多了可不够分，到最后傻柱自己都剩的不多。 今天大出风头，傻柱当然高兴。 厨子就是厨子，傻柱一进门就问到了酱肉的味道。 看到桌上的牛纸包，笑着对蔡全无说：“叔，买酱肉了？” 蔡全无没有回傻柱的话，打算考考傻柱。 “柱子，叔问你，这是什么味的什么肉？” 傻柱又接连闻了几下，想了想才开口。 “我要是没闻错的话，是五香味的。” “五香味的酱肉最有名的就是月盛斋了，那就是月盛斋的五香酱羊肉。” 蔡全无对傻柱的表现很满意。 “柱子不错，猜对了，今天路过买了点，去把馒头热热，晚上咱们喝一杯。” “得嘞。” 傻柱应了一声，就去忙活去了。 半个小时不到，傻柱就喊雨水拿碗筷。 兄妹两人拿着碗筷和热好的馒头、剩菜来到桌上，蔡全无也把两个牛皮纸包打开。 看着桌上的酱羊肉和白头羊肉，何雨水口水直流。 几人坐下后，傻柱打开酒，先给蔡全无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满，笑嘻嘻的说： “叔，还是你的日子过的舒服，见天的吃肉喝酒。” 蔡全无没理会傻柱的话，夹了两筷子肉放何雨水碗里。 “雨水，多吃点。” 何雨水咬着馒头，脸上满是笑容。 蔡全无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牛皮吹的震天响。 “柱子，你叔以前见天的下馆子，还真没缺过嘴。” 傻柱心想，好家伙，这得糟蹋多少钱。 两叔侄就这样，一个吹，一个捧，小酒喝的有滋有味。 何雨水也听的津津有味。 突然，傻柱神秘一笑，问蔡全无：“叔，你知道东旭哥早上为什么生气吗？” “你知道？” 蔡全无有点好奇傻柱怎么会知道。 他虽然不知道具体经过，可是和昨天晚上棒梗生病有关，这点蔡全无是能肯定的。 傻柱得意的把他知道的说了出来。 原来，昨天晚上棒梗生病去医院回到家里，半夜回家，肯定会有一点动静，加上棒梗不舒服，没事喊两下，有点吵。 早上贾张氏起床，就和贾东旭抱怨，说他们昨天晚上回来动静太大，还有棒梗太吵，让她没有睡好。 好家伙，一听这话，贾东旭立马怒了，昨天晚上被一大爷安抚下去的火气一下就窜了上来。 我们大半夜的带孩子去医院，你在家睡觉就算了，还抱怨我们吵到你。 我还没说你带孩子带着凉的事，你倒是蹬鼻子上脸，说吵到你，没睡好？ 行，那你回乡下去，自己一个人睡，没人打扰。 贾张氏一听贾东旭要送他去乡下，也慌了，就在家里大哭大闹。 这贾东旭原本想把心肠硬下来，治一治自己的母亲，没想到一大爷跑过来劝和。 最后，在一大爷的劝说下，贾东旭无奈的和母亲道歉，才把事情平息下去。 傻柱说完，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嘴里啧啧称奇。 蔡全无很好奇傻柱怎么知道的，于是开口问傻柱： “柱子，你怎么知道的？” “我早上去上班，在路上碰到一大爷和东旭哥，他们边走边说，我听到的。” 傻柱解释了一下他怎么知道的，然后问： “叔，你说要是一大爷不劝，东旭哥真的会送贾大妈回乡下？” 没有直接回答傻柱，蔡全无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对傻柱兄妹说： “虽然你们俩住在这院里的时间长，可你们年纪太小，很多东西不懂，还真未必有我知道的多。” 看着两人一脸疑惑的表情，蔡全无起身去把大门关好，回来继续说。 “一大爷不可能让贾东旭把贾张氏送到乡下去的。” 见到蔡全无如此肯定，傻柱疑惑的问：“为什么？” “以后慢慢的再和你们说。” 蔡全无故作神秘的吊着傻柱的胃口，然后又问傻柱：“柱子，你觉得院里的三个大爷人怎么样？” 傻柱想了一下，把他的看法说了出来。 “一大爷为人仗义，热情，热心的帮助院里的贫困户，还免费照顾聋老太太，是个好人。” “二大爷经常摆起大爷的架子，教训别人，没事找事，还说别人不尊重他，而且没事还经常打孩子，院子里的人，背后都说他。”（电视剧里说的提拔，我估计是56年工资定级考试后的事情，我前面写的不严谨，这时候应该还没开始定级考核，当官的念头估计是没提拔上去造成的，现在有可能还没那么强烈的当官念头，只是喜欢摆架子。） “三大爷比较抠门，他家生活比较困难，喜欢算计，守着大门占便宜，嘴上老是挂着一句，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其他的倒是没什么。” “叔，我就只能想到这么多，你看我分析的对吗？” 第五十九章 三大爷装穷，贾东旭上门 听到傻柱说完，蔡全无笑了笑，没有说话。 傻柱见蔡全无不说话，疑惑的问：“叔，我说的不对吗？” 蔡全无吃了口菜，放下筷子，慢条斯理的问傻柱： “柱子，一大爷、二大爷我们先不说，你说三大爷家困难？你听谁说的？” “不是，叔，院里人都知道，这还用听谁说。” 傻柱有点不解，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还用听谁说。 蔡全无嘴角上扬，略带玩味的说： “国家规定，人均收入不足五元的，会被认定为贫困户，三大爷家是贫困户吗？” “不是贫困户，怎么就困难了？” 傻柱听了也是一头雾水，也搞糊涂了，是呀，按三大爷的性格，有便宜不占，那是不可能的，那就是说三大爷家不符合贫困户的标准。 想到这里，傻柱恍然大悟，财不露白，装穷。 看了看蔡全无，心想，自己叔也会这招。 “想明白没有？”蔡全无笑呵呵的问。 傻柱点点头，然后说： “财不露白，装穷。” 蔡全无给了个肯定眼神，语重心长的对傻柱说： “你还太年轻，脑袋也不太灵光，见识的东西太少，有些话，别人说，听听就行，不要当真。” “院里人都不简单，不只三大爷一个人在装。” “行了，不说这些了，有时间，我们再慢慢说，来，我们喝酒。” 蔡全无说完，端起酒杯，喝了起来，傻柱虽然有点懵，可还是跟在后面喝了起来。 两个人就这样喝着酒，聊起天来。 “柱子，这羊肉你能做出来吗？” “叔，做出来味道肯定不一样，人家这都传了几百年了。” “谭家菜你会吗？” “不会，我爸没怎么教我，打我记事起，就没做过几回，我开始学厨后，我爸就没做过谭家菜，还有这菜就不是老百姓吃的。”（不会才正常，何大清跑路的时候，傻柱才多大，厨师学厨，不是看看就行，还要上手的，傻柱肯定没机会上手的，材料就不便宜。） …… 两人边喝酒边聊天，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 吃完饭，几人各自忙活起来。 何雨水回自己房间洗漱。 傻柱收拾了桌子，洗锅洗碗。 蔡全无给几个房间里的炉子都换上烧旺的蜂窝煤。 换好煤球，蔡全无坐在凳子上喝茶。 不一会儿，何雨水从自己屋里洗好过来，这小丫头还要和自己睡，蔡全无也是无奈，害的自己进出租房都不方便。 傻柱洗好碗筷，出来后，几个人围着桌子聊起天来。 这种聊天一般都是互相揭短，主要何雨水揭傻柱的短。 聊了会，蔡全无感觉这样干聊不热闹，缺少聊天必备神器：瓜子。 嗑瓜子聊天才是聊天的正确方式。 蔡全无起身走进房间，不一会儿，拿着用牛皮纸包的一包东西走了出来。 来到桌边坐下，打开牛皮纸，里面是瓜子。 “来来，边吃边聊。” 蔡全无笑着招呼傻柱和雨水吃瓜子。 把傻柱都看呆了，自己叔有百宝箱吗？怎么啥都有。 傻柱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何雨水可不客气，直接伸手抓起来就吃。 正在几个人嗑着瓜子聊的正热闹的时候，外面传来“砰砰砰”的拍门声和贾东旭的声音。 “柱子，开下门。” 傻柱听到贾东旭的声音，连忙回话。 “来了，来了。” 说着，走过去开门。 傻柱门打开，看到贾东旭、秦淮如夫妻抱着棒梗在门外，赶紧请两人进来。 “东旭哥，嫂子，快进来。” 贾东旭、秦淮如抱着棒梗走了进来，看到坐在桌边的蔡全无，笑着打起招呼。 “蔡叔。” “蔡叔。” 蔡全无也笑着招呼他们过来坐。 “东旭，东旭媳妇，快来坐，快来坐。” 然后又吩咐傻柱。 “柱子，去泡两杯茶。” 傻柱听到蔡全无的吩咐，麻溜的去泡茶了。 贾东旭和秦淮如坐下后，何雨水立马喊起了人。 “东旭哥，秦姐。” 贾东旭笑着和何雨水点头，秦淮如则是夸起了何雨水。 “雨水越来越漂亮了。” 夸的何雨水脸上喜滋滋的。 蔡全无掏出烟，递了一根给贾东旭，自己也点上一根，随后招呼两夫妻吃瓜子。 “东旭，东旭媳妇，嗑瓜子。” “蔡叔，不用这么客气，我都有点不习惯。”贾东旭笑着说。 “好好，不客气，你们随意。” 蔡全无笑着说。 说完，又问：“东旭，过来有事？” 听到蔡全无的话，秦淮如回道： “蔡叔，你不是让我做窗帘吗？我让东旭过来量一下尺寸。” 原本明天自己量也行，只是秦淮如不想待家里，看着贾张氏的那张脸，想出来透透气，就让贾东旭过来量一下尺寸。 “哦哦，是我把事想岔了，还以为窗户都一样大。”蔡全无拍了下额头，自嘲的说。 “麻烦东旭了。” “不麻烦，都是邻居，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贾东旭说着，就去了蔡全无的房间去量尺寸。 蔡全无也起身跟了上去，人家来给你量东西，你总不能坐在那里装大爷。 说是量尺寸，其实就是拿两个绳子比划出长宽，打个活结。 蔡全无刚才还以为是拿着卷尺量。 自己又想岔了。 很多思维还是转换不过来，还是前辈们适应力强。 按理说贾家有缝纫机，应该有竹尺才对，为什么非要拿绳子比划？ 想了一下，蔡全无猜测是方便。 竹尺太短，量东西不方便，还要计算出长多少尺多少寸，宽多少尺多少寸，麻烦，没文化的人还容易算错，窗帘又不用那么准确，绳子打个结简单明了。 量好后，贾东旭把绳子揣进口袋，和蔡全无一起出了房间，来到堂屋坐下喝茶聊天。 聊着聊着，蔡全无老生常谈，关心起贾家的定量问题。 作为邻居，时刻关心一下，是好邻居的表现。 “东旭，你媳妇的户口问题还是要尽早解决，不能拖，不然越拖，到后面越麻烦。” “现在你一个人的定量养三个大人，一个孩子，加上去黑市买点高价粮，日子还能凑合，要是再生一个，棒梗再大点，怎么办？” “到时候，就是累死你，也没办法解决定量问题，还是要从根子上把问题解决了，到时候你生再多也没问题。” “蔡叔，我也在托人打听，可一直没个准信。” 听到蔡全无的分析，贾东旭心想，我不是不想解决，我也很无奈，请客吃饭，钱花了不少，可就是没音讯。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我听到消息，轧钢厂还要扩大，肯定要招工，你找你师傅商量一下，让你师傅出面，怎么也要给你媳妇弄个名额。” 蔡全无给易中海挖坑，使绊子。 “行，谢蔡叔关心了。”贾东旭感激的说。 蔡全无装作一副长辈的样子，说出肺腑之言。 “我也就是看东旭你老实本分，才和你说说这事，一般人，我都懒的搭理，和我又没关系，我操哪门子的心。” “咸吃萝卜淡操心那我，没那工夫。” “谢了，蔡叔。” 贾东旭再次感谢，一旁的秦淮如看向蔡全无的目光也是露出感激之色。 蔡全无没有再多说，他相信贾东旭也不傻。 贾东旭、秦淮如两人坐了一会儿，喝了几口茶，就告辞回家了。 第60章 门神事件爆发，蔡全无欲让傻柱背锅 出了傻柱家，贾东旭和秦淮如回家的路上，秦淮如小声的问贾东旭。 “东旭，厂里要是招工，我真的有希望吗？” 听到老婆的话，贾东旭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希望肯定有，看师傅能出多大力，我和师傅在厂里肯定没法比。” 秦淮如“哦”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两人各怀心事的回了家。 贾东旭夫妻走后，蔡全无等人收拾了一下，也洗洗睡了。 翌日清晨。 三人起床洗漱后，傻柱下了面条，还一人打了一个鸡蛋。 吃完早饭，收拾好，三个各自忙活起来。 何雨水收拾书包去学校上学。 傻柱拿起饭盒去上班。 蔡全无推着三轮车出去拉客。 日复一日，每天做着重复着工作，一晃几天时间过去了。 这段时间，蔡全无是早出晚归，装作一副勤劳肯干的样子，等待着雨雪的到来，好偷懒休息。 谁知老天爷专门和他作对一样，这些天除了一天阴天，其他时候都是阳光明媚。 蔡全无天天面上笑嘻嘻，心里早就骂娘了。 早出晚归的摸鱼生活，蔡全无也摸的有点烦，所以后面几天蔡全无没事就去找老钱侃大山。 一个历经后世信息大爆炸的洗礼，一个老于世故，见识不凡，两人是越聊越投机，几次聊下来，也算关系莫逆。 傻柱家里，蔡全无觉得堂屋少了个条案，看起空荡荡的，就让老钱帮忙挑了一个，买了回去。 中间蔡全无还请老钱下过一次馆子，两人喝了几杯，老钱也和蔡全无讲述了不少解放前典当行的龌龊和趣事，听的蔡全无是啧啧称奇。 窗帘在量了尺寸的第三天，秦淮如就送过来了，蔡全无找到二大爷一顿吹捧，从他手里拿了几根钉子，把窗帘装了起来。 至于布有没有多余的，秦淮如没说，蔡全无也没问。 傻柱依然是每天带着自己的饭盒，进出四合院，无惧任何俗世目光。 何雨水的变化最大，在蔡全无的投喂下，从面无血色，到现在的脸色红润，人也逐渐有了肉感。 今天下午，蔡全无又和老钱还有几个营业员一起侃大山，在一个营业员的推荐下，买了台木楼钟。 是的，现在蔡全无在北新桥委托商店也算是名人。 有事没事就跑过来侃大山的蔡全无，算是给这些营业员枯燥的生活带来了一丝乐趣，和店里的营业员也都熟悉起来。 营业员说，这是个小领导家的东西，成色很好，因为要去外地，带着不方便，才卖到委托商店，蔡全无买下绝对不亏。 人家的好意，蔡全无也不懂拒绝，就买了下来。 刚好买回去给何雨水当闹钟，忽悠何雨水回自己屋里睡，和自己睡，自己太不方便，木楼钟的准点报时的“当当当”声还是很提神的。 四点多的时候，在大家意犹未尽的期盼中，蔡全无骑着三轮车带着木楼钟回到了四合院。 推着车，进了四合院，和院里的大妈们打着招呼进了中院。 走进中院，看到贾张氏，蔡全无照例调侃了贾张氏几句，就像二大爷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贾嫂子，还是上次那双鞋底？你这速度不行啊，这双鞋底再纳下去就成古董了，到时候传给棒梗，当传家宝。” 贾张氏听到后，站起来，叉着腰，就想破口大骂，想了想，还是忍住，没有骂街。 “姓蔡的，你说什么呢，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龌龊，老娘是那种偷懒的人吗？” 蔡全无笑嘻嘻的说：“不是呀，那真是太可惜了，棒梗的传家宝都没了。” 看着不懂事的盗圣，蔡全无叹息一声。 “棒梗，你奶奶把你的传家宝给弄没了，到时候不要孝敬你奶奶，知道吗？” 棒梗还以为蔡全无要给他好吃的，一脸期待的看着蔡全无。 蔡全无调侃完贾张氏，心情愉悦的推着车，回家了。 停好车，蔡全无把木楼钟搬进家里，放在了条几上。 放好后，就进行日常操作，打开炉封，换蜂窝煤，泡茶，喝茶。 没过一会儿，何雨水无精打采的回来，和平时判若两人。 蔡全无看着瘪歪歪的何雨水，关心的询问起来。 “雨水，怎么了？别人欺负你了？” 何雨水摇摇头。 “那是为什么？” 蔡全无追问。 何雨水带着哭腔，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原来，从听到蔡全无叫三大爷门神后，有一次，在学校里和好朋友一起玩，看到三大爷的时候，无意中说了句门神来了。 这句话一下子把同学们的好奇心勾了起来。 同学们都好奇的问何雨水为什么叫阎老师门神，小孩子哪有什么秘密，何雨水就把自己知道的和同学们说了一通。 这一下，三大爷的这个外号，通过她的同学口口相传，经过这么多天的传播，已经全校皆知。 三大爷也是在一个老师和他开玩笑的时候才知道的。 后知后觉的三大爷，在知道事情后，非常生气，就让学校里查一查谁在造谣，一番排查后，最后查到了何雨水头上。 三大爷见是何雨水，狠狠的把她训斥了一番，问她是谁说的。 好在何雨水念着这段时间蔡全无的喂养，顶住了压力没把蔡全无说出来。 看着要哭的何雨水，最后三大爷还是放过她了，这事还是要找家里的大人处理。 真要是把何雨水弄哭了，回去一说，不管发生什么，他阎埠贵都不占理。 你一个大人，在学校里欺负同一个院里的小孩，有事不能找大人吗？非要在学校里欺负孩子？ 院里人的唾沫星子都能压死他。 听完何雨水的讲述，蔡全无满头黑线，这个小丫头，还真是不是省心的惹事精。 不过事情发生了，还是要解决的，三大爷肯定会来找家长的。 这时候，蔡全无眼珠子一转，对循循善诱的对何雨水说：“雨水，叔对你好不好？” “好” 何雨水点点头说。 “晚上三大爷要是来家里，问谁说的，不能说是叔叔说的，知道吗？” “要是哥哥回来了，就对着哥哥看，要是哥哥没回来，你就不说话。” “按叔交代的做，回头叔给你买好吃的，夹心饼干，怎么样？” 蔡全无像大灰狼诱惑小白兔一样，诱惑何雨水，为了甩锅，蔡全无也是煞费苦心。 听到好吃的，何雨水两眼放光，连忙点头，在好吃的面前，哥哥是什么东西，好吃吗？ “雨水真懂事，先不要和哥哥说，要是三大爷不来家里就算了，知道吗？” 蔡全无又嘱咐何雨水。 嘱咐完后，蔡全无让何雨水去写作业。 自己去房间找找看有什么吃的，堵一下小丫头的嘴。 轧钢厂，食堂。 傻柱不停的打着喷嚏，自言自语：“难道感冒了？不像呀，算了，等会儿熬点姜汤喝喝，预防一下。” 正在轧钢厂上班的傻柱，这时候还不知道一顶黑锅即将落到他的头上。 不过后来傻柱替人背黑锅也是常事，不要说起个外号这种小事，偷鸡的罪名都在白莲花的眼泪攻势下，也义无反顾的背了下来。 这种小锅，傻柱背起来更是毫无压力。 这也不怪蔡全无让傻柱背黑锅，在傻柱和蔡全无之间，大部分人都会选择相信是傻柱说的。 说蔡全无说的，估计很多人都不相信。 这就是一个人在别人心目中的形象问题。 傻柱的嘴臭已经深入人心。 第61章 三大爷上门质问傻柱 （感谢书友的打赏，加更一章。） 经过蔡全无和何雨水的友好协商，何雨水在收受贿赂后，明确表示这是自己听哥哥说的。 接受了蔡全无贿赂的何雨水，吃着沙琪玛，做着作业，脸上神采奕奕，不复刚才回来时的无精打采。 轧钢厂。 随着下班铃声的响起，工人们陆陆续续下班回家。 食堂，傻柱拎着两个饭盒，也准备回家。 食堂里有工友打趣傻柱。 “傻柱，你现在还能看的上这白菜萝卜。” “都说你家现在天天吃肉。” 另一个工友跟着起哄。 “是呀，是呀，傻柱，要不给我算了，反正你也不吃。” 傻柱黑着脸，反驳道：“你们一个个想啥呢，还天天吃肉，脑袋是个好东西，可惜你们没有。” 傻柱和蔡全无相处久了，鹦鹉学舌，也学会了几句。 说完，不屑的看了看这些工友，觉得自己和他们都不是一个档次的了，和他们多说话，觉得拉低自己的档次。 自信心空前膨胀的傻柱，提着饭盒，迈着战神步伐下班回家。 走在路上，傻柱黑着的脸，立马变了，带着笑容，哼着小曲。 工友的话，虽不中亦不远矣，他们家现在虽然没有天天吃肉，可却不缺荤菜。 也不知道他叔哪里弄的，不是卤鸡，就是卤鸭，有时候是鸡腿，甚至还有卤牛肉，花样繁多。 问他哪里弄的也不说，只说不偷不抢，还下了封口令，谁说出去了，下次就没的吃，而且要低调，害的自己装逼的机会都没有。 傻柱一边想着事，一边迈着战神步伐往四合院走去。 回到家，傻柱笑呵呵的和蔡全无打招呼。 “叔，我回来了。” 看到笑容满面的傻柱，蔡全无和何雨水对视一眼，两人都有点心虚。 “柱子，回来了。” “回来了就去做饭，今天简单点，热几个馒头，再把你带回来的剩菜热热，配上牛肉酱就可以了。” 蔡全无吩咐傻柱。 不过傻柱没任何意见，习惯成自然。 蔡全无这样安排，有他的用意，今天三大爷肯定会来的，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 原本以为三大爷下了班就会来，可左等右等就是没来，蔡全无还在奇怪。 这要是晚上赶上正在吃饭的时候，三大爷过来，惊动了太多的人，桌上菜太好，容易引起别人的嫉妒心。 傻柱一脸懵逼，不知道蔡全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今天怎么吃的这么简单，不过还算识趣，没有多问什么，听话的点了点头。 傻柱认为自己叔是不是听到什么闲话，和自己工友说的那些话差不多，所以准备低调一点。 傻柱动作很快，半个小时不到，就热好了馒头剩菜。 端上桌，大家就开始吃饭。 就在蔡全无他们开心的吃饭的时候，三大爷才从学校回到家。 放下包，三大爷越想越生气。 想到自己因为“门神”这个外号，被校长留下来做了一个多小时的思想工作，气就不打一处来。 “老阎，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看你脸色不大好，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三大妈关心的问。 “什么事？说起来就来气，还不是傻柱这个傻子，背后给我取外号，说我小话，被何雨水听到，在学校里给我传开了，害的我被校长留下来做了一个多小时的思想工作，说我道德低下，思想觉悟水平不行。。” 三大爷越说越来气，气愤的道：“觉悟低我能当三大爷？傻柱就是我们院的害群之马，我要开全院大会批评他。” 三大妈听到三大爷要开全院大会，斟酌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老阎，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柱子他叔也在院里，你直接开大会批评傻柱，是不是太不给柱子他叔面子，到时候两家要是……” 后面的话三大妈没有说出口，不过两口子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三大爷瞬间就明白了三大妈的意思。 “哎，我都被气晕了，没想到这么多，老婆子，你做的不错，及时提醒了我，这柱子他叔人还是不错的，不能让人下不来台，不然人家以后有好事就想不到我们了。” “这事我还得算计算计。” 三大爷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走了几步，然后对三大妈说： “我有主意了，虽然不能开大会，可也不能轻易的饶了傻柱，我装作气冲冲的去大骂几句，让院里人都知道傻柱干的坏事。” “我只是气不过，说话声音大了点，柱子他叔也没话说。” “对了，你们先吃，不用等我了，以柱子他叔的为人，我肯定能在傻柱家混顿饭。” 算计好，三大爷就假装气冲冲的出了门。 刚走进中院，三大爷就嚷嚷了起来。 “傻柱，傻柱，你给我出来，有你这样的人吗？在背后说人小话，给人取外号。” “我好歹也是院里的三大爷，和你爸一个辈的，有这样编排长辈的吗？” 三大爷的声音很大，整个中院都听的清清楚楚。 蔡全无和何雨水听到三大爷的声音，眼神默契的互相看了看。 只有傻柱听到三大爷的声音，一脸懵逼，我是谁，我在哪，我干嘛了。 傻柱还没反应过来，三大爷已经走进了傻柱家，质问傻柱。 “傻柱，是不是你在背后编排我，给我起了个外号？” “三大爷，你把话说清楚，我怎么编排你了，起了什么外号？”傻柱疑惑的问。 “傻柱，你还在给我装，不是你说的，雨水这么小，知道什么？她肯定是听你说的，整个院里就你嘴最臭。” 三大爷对自己的判断很有信心，何雨水太小，这个外号肯定不是她取的，她肯定是听人说的。 柱子他叔刚住进来，可能性很小，而且柱子他叔为人，有口皆碑，非常大方，性格也好，对谁都是笑脸相迎，不可能做出背后说人小话，给人取外号的事。 而且，这个外号已经传了好久了，那就更不可能是柱子他叔。 只有傻柱，人傻嘴毒，什么话都能说的出口，肯定是他在家没事老编排自己，被何雨水听到了，后来何雨水在学校里鹦鹉学舌，给传开了。 傻柱到现在都还不明白三大爷说的是什么，面对三大爷不依不饶，火气也上来了，站起来说： “三大爷，人家说拿人拿赃，捉奸捉双，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凭什么就认定是我干的。” “傻柱，没想到你还肚子里还有点墨水，行，那我就说个明白。” 三大爷用手指着傻柱说。 说完，三大爷问何雨水：“雨水，你可是好学生，你说，那个外号你听谁说的？” 何雨水没有说话，眼睛却同蔡全无商量好的那样，一直往傻柱身上瞟。 三大爷见何雨水虽然没说话，眼睛却一直往傻柱身上看，心里更加确认就是傻柱，心里更加气愤。 “傻柱，你还有什么可抵赖的？” 傻柱莫名其妙，自己做什么了？怎么抵赖了？这怎么就给自己定罪了？ “我都不知道你说什么，我抵赖什么了？” 傻柱心里也是很憋屈，说到现在，就见三大爷一直在说自己给他取外号，自己什么时候给他取过外号？ 随着，两人的争论，屋外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都在议论纷纷。 其中贾张氏最活跃，一边看还和旁边的人说着些什么。 不过，贾张氏嘴里说出来的肯定没好话。 第六十二章 傻柱背锅 见傻柱还是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三大爷没来由的火气更大了，心想，这傻柱还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好你个傻柱，你说，是不是你给我取了个门神的外号？” “还在这里和我装无辜，你还是太嫩了，猪鼻子插大葱，你和三大爷我装上了？” 听到三大爷这话，傻柱才明白过来三大爷找自己的原因。 可这也不是我说的呀，明明是我叔说的，怎么会说是我说的呢？ 傻柱见到自己被冤枉，想和三大爷解释。 “三大爷，这不是我说的，这是我叔……” 傻柱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蔡全无打断了。 “叔什么叔，就是叔今天也不得不说你两句，柱子，我才听明白，你怎么能这样，背后给人取外号呢？三大爷怎么也是你的长辈，这像什么话，还不快给三大爷道歉。” “不是，叔……” 傻柱的话又被蔡全无打断。 “叔什么叔，我是你叔，也要讲道理，是谁错就是谁错，错了就要认。” 说完，又问何雨水。 “雨水，是不是这个道理？” 何雨水配合的点点头。 何雨水点头后，蔡全无又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你看看，雨水都懂的道理，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听到这里，傻柱就是再傻也知道自己叔这是让自己背锅。 可他现在是百口莫辩，自己妹妹和叔叔都说是自己说的，他还能说什么，说了别人也不信，还以为他在狡辩。 傻柱憋的是脖子青筋直冒，心里有苦说不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见到傻柱站在那不说话，三大爷以为傻柱理屈，更来劲了。 “傻柱，今天我是给你叔面子，不然我就要开全院大会批评你……” 三大爷还准备说下去，一大爷从外面走了进来，问道：“老阎，出了什么事，远远的就听你在这大声嚷嚷。” “老易，你来的正好，这傻柱现在真是不得了，学会在人身后编排人了，还给我取外号，没大没小，一点都不懂的尊重长辈。” 三大爷见到一大爷过来，赶紧对一大爷诉说傻柱的恶行。 一大爷听到三大爷的话，也皱起眉头，板着脸问傻柱。 “柱子，你说实话，三大爷说的是真的吗？” 傻柱看向一大爷，想开口辩解，可看到他叔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让他刚张开的嘴，又闭上了。 自己这叔可不简单，既然一开始就想让自己背锅，估计什么都想好了。 只要雨水说是自己说的，自己说是自己叔叔说的，到时候大家都会认为自己为了逃避责任，去诬陷长辈。 想到这里，心里感叹，自己叔那句话说的对，我还太年轻，不懂人心险恶。 算了，背锅就背锅吧，说不定因祸得福。 心一横，认了下来。 “算是我说的吧。” 三大爷一听这话，不干了，像是我屈打成招一样。 “傻柱，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算是，好像我冤枉你一样。” 一大爷脸色也是很难看，继续追问。 “柱子，真是你说的？” 见一大爷又问自己，傻柱破罐子破摔，直接承认下来。 “是我说的。” 见傻柱承认，一大爷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看着傻柱，仿佛不认识他一样。 而蔡全无趁着机会赶紧上去训斥傻柱，转移注意力。 “柱子，我和你说过，让你一个人少喝酒，少喝酒，这不，一喝多，就管不住嘴，什么话都往外说。” 训斥完傻柱，蔡全无掏出烟，递给三大爷和一大爷一人一根，然后对着三大爷说： “三大爷，你消消气，柱子他就是嘴上把不住门，估计是听谁说了什么话，喝多了，胡言乱语。” 安慰好三大爷，又教育起傻柱，边说还边用眼神提示傻柱。 “柱子，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耳根子软，是不是那几个修房子的师傅，有谁说了什么？” 听到蔡全无说的话，再看到他的眼神，傻柱也反应过来。 “是的，那天我听一个师傅说伙食差，心里不太高兴，晚上酒喝多了，说的酒话，估计被雨水听到了。” 傻柱按照蔡全无的话说了下来。 三大爷听到这话，有点心虚，语气也不像刚才那样强硬，因为三大爷知道，师傅说的不假，后来伙食确实是越来越差。 “那也不能背后编排我，你知道给我造成多大的影响吗？今天校长找我谈话，说我思想觉悟低。” “今年的优秀教师估计是没了。” 蔡全无见三大爷语气不再强硬，知道后面伙食确实如自己所想的那样，扣了不少钱。 不过蔡全无也不在意，事情都过去了，那些师傅也没当场提出来，说明能过的去。 蔡全无今天让傻柱提出来，也只是找一个傻柱编排三大爷的理由而已，果然不出所料，一说这事，三大爷的态度立马软了下来。 见到这种局面，蔡全无赶紧出来打圆场。 “好了，好了，都是喝酒闹的事。” “事情因为酒起，我们也用酒结束。” “柱子，去我柜子里拿点花生米，再拿点腊肉，弄两个下酒菜，等会儿陪三大爷喝一杯，当赔罪了。” “三大爷，柱子还年轻，年轻人都有犯错的时候，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怎么样？咱们后面长着呢。” 经过蔡全无这么一说，三大爷刚好借坡下驴。 “行，柱子他叔，这次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追究了，傻柱你回头好好管管。” “柱子，听到没，还不谢谢三大爷。”蔡全无严肃的对傻柱说。 “谢谢三大爷。” 傻柱说完，撇了撇嘴，心想，还说自己会算计，背后编排你的人都能弄错，也就欺负欺负我，还不是被我叔耍的团团转。 虽然背了黑锅，可傻柱对蔡全无越来越佩服了，自己叔真是厉害，把三大爷耍的像猴似的。 看傻柱傻站那里不动，蔡全无催促起来。 “柱子，还不去弄。” 听到蔡全无话，傻柱才从鄙视三大爷的心理活动中走出来，赶紧跑去蔡全无房间拿东西。 拿到东西，傻柱屁颠屁颠的跑去了厨房。 趁着傻柱做菜的工夫，蔡全无笑着对围在外面的邻居解释起来。 “柱子酒喝多了，说了些酒话，被三大爷误会了，现在误会解除，三大爷也原谅柱子了。” “现在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吧。” 蔡全无的话说完，围观的邻居见没热闹可看，都纷纷散去。 厨子做菜，速度很快，不大会工夫，弄了个一个花生米，一个腊肉炖白菜。 菜上桌后，蔡全无招呼三大爷和一大爷坐下来喝酒。 三大爷倒是很干脆，本来就存着蹭吃蹭喝的心思。 一大爷就很踌躇，他现在对蔡全无的观感越来越不好，尤其是今天这事，怎么看怎么诡异。 傻柱的性格他是了解的，虽然嘴臭，还不至于背后给人起外号。 可傻柱认下来了，他还能说什么。 犹豫再三，一大爷还是坐了下来，要是走了，差不多等于撕破脸皮了。 第63章 柱子，你是替雨水背锅，不是替叔背锅 两位大爷坐下后，蔡全无让傻柱去拿酒。 “柱子，去把酒拿过来。” 说完又对吃完饭的何雨水说：“雨水，我和你哥同一大爷、三大爷再喝点酒，你先回房洗洗去。” 听到蔡全无的话，何雨水乖巧的点了点头，就去了自己房间。 傻柱把酒拿过来，打开后，蔡全无给每人倒了一杯，然后对傻柱说： “柱子，你先敬三大爷一杯。” 傻柱有些不情不愿的端起酒杯，脸色郁闷的对三大说： “三大爷，我敬你。” 说完，一口闷下。 明明不是自己说的，非要说自己说的，让自己背锅。 心情本来就不好，心里憋着一口气，现在还要敬酒。 真是叔可忍，自己也可忍。 傻柱敬了三大爷一杯后，蔡全无笑着招呼大家吃菜。 吃了几筷子菜，蔡全无又在三大爷面前替傻柱赔不是。 “阎老师，你是长辈，大人有大量，这事咱们就翻篇，看以后，来，我们也喝一个。” 说完，端起酒杯一口干了。 三大爷见蔡全无如此干脆，端起面前的酒杯，也是一饮而尽。 今天酒桌上三大爷虽然是主角，可也不能冷落了一大爷，蔡全无和傻柱也同一大爷喝了几杯。 一顿酒喝下来，其他人后来喝着喝着都是有说有笑，只有傻柱一直喝闷酒。 酒足饭饱，三大爷心满意足的回了家，这次不仅教训了傻柱，还混了顿饭，不亏了。 至于优秀教师什么的，那当然是假话，为了加重事情的严重性，艺术加工一下。 真要是优秀教师没了，可不是一顿饭能解决的。 一大爷在三大爷走后，又批评了傻柱几句，就回家了。 两位大爷走后，蔡全无把门关上。 见到没有外人，傻柱心情激动，愤怒的说：“叔，明明是你说的，怎么让我背锅。” 蔡全无看着气愤的傻柱，偷换概念，一番话说的傻柱哑口无言。 “柱子，什么叫给我背黑锅，你是替雨水背的。” 听到蔡全无的话，傻柱和何雨水都愣在那里，都不明白蔡全无话里的意思。 蔡全无看着两兄妹，把自己的道理和两兄妹仔细的说了一遍。 “柱子，这件事是雨水引起的，妹妹犯错，因为年纪小，不懂事，你作为哥哥，替妹妹认个错，有什么问题吗？” 傻柱听到蔡全无的话，想了想，这话没毛病。 妹妹犯了错，哥哥扛下来，一点毛病也没有。 想到这里，傻柱心里的愤怒减少大半，只是看何雨水的眼神有点嫌弃。 这哪是什么妹妹，这是给自己招灾的小祖宗。 傻柱的怒气去了大半，可还是心里不舒服，犹自愤愤不平。 “叔，这外号本来是你取的，你要是不取，雨水也就不会去说，我也不用背锅，这事你也有责任，不能光说我和雨水。” 这下傻柱的小脑袋又机灵起来。 其实傻柱抱着有枣没枣打一杆子的心思，看能不能在蔡全无那里占点便宜。 锅都已经背了，他也无所谓，就看能从自己叔那里捞点好处。 蔡全无知道，现在要给傻柱一点甜头，不然下次想让他背锅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想了想，蔡全无画大饼安抚起傻柱。 “柱子，你说的也有点道理，这样，等你结婚，叔到时候再送你辆自行车，怎么样？” “叔，你说真的？” 傻柱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怎么有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 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来的这么突然，让自己猝不及防。 有自行车，傻柱表示，我还能背锅。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你叔我能骗你。” 蔡全无信誓旦旦的表示。 “叔，那我可当真了。” 这时候傻柱不再黑着脸，露出了笑容。 “你叔一口吐沫一个钉，赶紧收拾收拾，洗洗睡吧。” “知道了叔。” 傻柱得到肯定的答复，高兴的收拾起桌子。 这时候，木楼钟的整点报时声响起。 “当、当、当……” 听到钟声，蔡全无诱惑起何雨水。 “雨水，明天你要是自己睡，叔就把这个钟搬到你屋里，怎么样？” “再说了，你也是大姑娘了，和大人一起睡，会被同学笑话的。” 经过蔡全无三寸不烂之舌的说服，何雨水终于点头答应下来，不过，木楼钟要搬到她屋里。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 傻柱起床，拿着脸盆去院里接水洗脸。 见到傻柱，大伙都八卦起来，傻柱是怎么惹到三大爷的，让三大爷发那么大的脾气。 “傻柱，你怎么惹到三大爷了？” “傻柱，和我们说说，怎么得罪了三大爷。” “傻柱，你怎么编排三大爷的。” “傻柱，你怎么想起给三大爷起外号的。” …… 大家七嘴八舌，都想从傻柱身上挖掘出更多的八卦内幕。 傻柱鄙视的看了这些人一眼，心想，你们这些人，就知道看热闹。 知道什么叫因祸得福吗？ 不和你们这些家伙一般见识。 傻柱没有理会大家的问话，接好水，直接回了家。 见傻柱如此做派，众人都是面面相觑，这时候一道声音响起。 “傻柱就是活该被骂，看他那神气的样子，小人得志。” 有人开头，其他人也跟上纷纷批评傻柱。 “就是，平时就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嘴又臭。” “真是有娘生，没人教的东西。” “我看三大爷就该开全院大会来批评他。” …… 大家的话，从开始的批评，到后来的诅咒，越来越恶毒。 这一刻，人心的复杂，表现的淋漓尽致。 没人记得傻柱曾经对他们的帮助，给过他们家孩子吃的。 屋内。 傻柱洗好脸，开始做早饭。 蔡全无和何雨水刚刚穿衣起床。 起床后，蔡全无为了防止何雨水变卦，对何雨水说： “雨水，叔这就把木楼钟搬到你屋里，你睡的这床被子也给你，你回去睡肯定不冷的。” 虽然有点不舍，何雨水还是点点头。 见何雨水点头答应，立刻动手抱起被子，往何雨水的房间而去。 不一会儿，蔡全无就把被子和木楼钟拿到了何雨水的房间。 把何雨水这个小丫头搞定之后，蔡全无才去刷牙洗脸。 等蔡全无和何雨水洗漱好后，傻柱的早饭也做的差不多了。 饭桌上。 蔡全无和傻柱兄妹正在吃早饭。 面糊糊配咸菜，还有牛肉酱配馒头，只是馒头不多，就三个。 傻柱估计也是看馒头不多，才弄了点面糊糊。 蔡全无边吃边问傻柱：“上次蒸的馒头没了？” “没了，最后三个，还是我昨天晚上故意留下来的，不然都剩不下。”傻柱也是边吃边回蔡全无。 “那你晚上回来多蒸点，天气冷，也不会坏。” “对了，还是掺一点棒子面进去。” 蔡全无交代傻柱。 傻柱对自己叔的做法，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怎么这么爱装。 不过他还是准备按照自己叔的说去做。 吃完饭，收拾好后，几个人，该上学的上学，该上班的上班，该蹬三轮的蹬三轮。 第六十四章 突发奇想蔡全无 日子一天天过去，离上次傻柱编排三大爷事件已经过去了几天，这段时间四合院里一直都很平静。 除了二大爷日常教子时，偶尔发出声响。 冬至刚刚过去，马上要到月底，距离新的一年已经没多少时间，蔡全无心心念念可以偷懒的日子总算到来。 从前天开始，一场冷空气袭来，四九城也变了天，天空开始淅淅沥沥的下雨，后来直接下起了雪。 午饭过后。 蔡全无在家里来回踱步。 人是一个矛盾体，歇了两天没出去晃荡的蔡全无，在家里呆的感觉很无聊。 从早到晚，说话的人都没有。 院子里，白天除了几个小媳妇都是老大妈。 老大妈那里，蔡全无不想往前凑。 小媳妇那里，蔡全无倒是想往前凑，可怕被人打。 白莲花的颜值身材现在都在巅峰，可惜这时候的大白馒头吃不到。 在家无聊的蔡全无，想找点事做干干，屋里转悠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事可做。 拿着凳子，坐在门口，蔡全无点上一根烟，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大雪，不由的想起后世的一些段子。 像什么看到如此大雪，我想赋诗一首之类的，会心一笑，然后叹了口气，终究是回不去了。 忽然，屋檐下几只麻雀的叫声，引起蔡全无的注意。 蔡全无一拍大腿，这没事不是可以打鸟玩嘛。 这个年代打鸟又不用坐十年牢，怕什么。 不过，这打鸟，用什么打倒是个问题，做个弹弓倒是可以，可自己没那个准头。 枪自己倒是有，可这城里用枪打鸟，只要不傻，肯定都不会做。 哎，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实在不行，等雪停了，去城外溜达溜达，去山里面看看，那里面开枪没事。 蔡全无琢磨着去山里有没有危险。 自己有吃有喝的，和前辈们去打猎是为了吃肉不同，自己只是闲的无聊好玩，可不想碰到什么危险。 仔细想了下，只要不往老山里跑，碰到猎人布置的陷阱和捕兽夹，基本没有危险。 现在的四九城，可不是后世不知道修到几环的时候，现在出了城，都是农村，小山坡的也不少，里面野生动物肯定有不少。 自己有枪，有空间，野外百分之九十九的危险，对自己来说都不是危险，实在不行躲空间里。 虽然不是猎人，可只要不往深山老林跑，外围溜一圈，应该没问题。 想到去山里，蔡全无准备做几个套子带着。 复杂的不会，有一种特简单的，，蔡全无刷视频看过，知道怎么做。 用铁丝制作的，特别简单，和打活结是一个道理。 说干就干，蔡全无关上大门，进了自己的房间，把窗帘拉好，意念一动，进了出租房。 上次在院子里看到一小捆铁丝，应该是房东不知道干什么剩下的，顺手放在院子里。 进了出租房，在工具箱里拿出老虎钳，来到院子里，拿起铁丝就开始制作起来。 做了十五个套子，还剩下点铁丝，就没做了，这铁丝说不定回头还有什么用。 做好了套子，蔡全无拿出上次买的手枪，开始实操。 院子长也有十来米，先练练枪法。 找了块木板靠在院护栏上，蔡全无按照卖枪男子所教的方法，开始了实弹射击。 一弹夹子弹打完，还好，子弹都在木板上。 又练习了一会儿，消耗完三个弹夹的子弹，蔡全无感觉手有点酸了，才停了下来，把枪放回原处。 掏出手表看了看时间，三点半左右，时间过的挺快。 今天下雪，要不要弄个火锅？ 想了想，决定了，就弄火锅。 于是，蔡全无忙活起来。 从冰箱里拿出牛肉，排骨，丸子解冻。 自己意念一动，出了出租房，来到厨房，拿了一锅，回到房间，意念一动，又回了出租房。 蔡全无决定在出租房，把火锅做好，再端出去，在四合院里做火锅，味道太大。 切好牛肉，把排骨焯水，蔡全无开始炒底料，炒好底料，就加入排骨，开始炖了起来。 炖了半个小时，蔡全无加入丸子和牛肉，煮开了后，倒入从外面拿进来的锅里。 弄好后，把东西收拾好，带着一锅吃的回到了房间。 出了房间，把锅放在桌上，蔡全无开始弄起了炉子。 去厨房把炉子的炉封打开，通了通孔，让空气流动起来。 等煤球烧旺起来后，蔡全无把炉子拿到堂屋，把桌上的锅放在上面，晚上就在这炉子上吃火锅。 蔡全无还特意走远点闻了闻，没有炒底料那么大，不离的太近，闻不到味道。 随后，蔡全无去菜窖里拿萝卜、白菜、土豆去洗，洗好切好，放一边当烫菜。 忙完后，蔡全无坐在凳子上抽起烟来，等傻柱、何雨水回来吃饭。 估计是下雪的原因，今天这个点了，何雨水还没回来，平时这个时候，何雨水早回来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蔡全无还在心里念叨，何雨水顶着风雪回来了。 收起伞，在走廊里抖了抖身上的雪，何雨水推开门走进屋内。 “叔。” 何雨水进屋喊道。 “冷不冷，来炉子边烤烤火。” 蔡全无关心的问。 听到蔡全无的话，何雨水来到炉子边。 看到炉子上锅里吃的，何雨水咽了咽口水，看向蔡全无。 “叔，这是你做的？” 何雨水感觉很好奇，自己叔可是很懒的。 “嗯，在家闲着无聊，弄了弄，天冷，吃火锅暖和。” 蔡全无笑呵呵的说。 看到锅里煮了起来，蔡全无把萝卜土豆放进锅里。 又过了大半个小时，傻柱提着两个饭盒，一身雪的回到家，也是在家门口抖了下雪，嘴里还嘟囔着。 “下这么大的雪，这老天爷成心不让人好过，忒冷了。” 进了门，闻到火锅味，打眼一瞧，嚯，今天这菜做好了。 把饭盒往桌上一放，傻柱笑着对蔡全无说： “叔，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是不是有什么喜事，说出来，也让我高兴高兴。”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叔就是看今天冷，弄个火锅吃暖和。” 蔡全无笑骂道。 “把门关上，赶紧吃饭。” 骂完，又说道。 “得嘞。” 关上门，傻柱也不去管他的饭盒，直接去厨房拿碗筷。 拿好碗筷，三人坐在小凳子上，围着炉子吃了起来。 蔡全无和傻柱抿着小酒，何雨水埋头吃肉。 吃着吃着，蔡全无对傻柱说： “柱子，这几天下雪，也蹬不了车，我准备去趟乡下，去朋友那里看看，能不能弄点好东西回来。” “叔，雪下的这么大，要不等两天，等雪停下来？” 傻柱劝道。 雪下的这么大，白茫茫一片，要是遇到一个坑和水沟，不小心掉下来，还是有危险的。 “没事，你担心什么我知道，你叔我又不是小孩子，把心放宽。” 蔡全无自信的说。 “雨水，这几天叔不在，要好好学习知道吗？” 何雨水正吃的起劲，听到蔡全无的话，抬起头，看着蔡全无，嘴里边吃边说：“知道了，叔。” 第六十五章 进山折腾的蔡全无 翌日清晨。 纷纷扬扬的大雪，在下了一天一夜后，在今天早上终于有了停歇的意思。 见到大雪停下，蔡全无十分兴奋，自己的捕猎计划可以如期进行。 如果雪下的还是很大，他有想过往后推迟一下。 要是自己把套子和诱饵都下了，不一会儿就被大雪覆盖，效果肯定不会好。 对，和偷猎者那种碰运气的放套子不同，蔡全无准备放诱饵，他拿了不少大白菜进出租房，准备当诱饵。（作者臆想的，不用在意细节。） 吃过早饭，在傻柱和何雨水走后，蔡全无准备了一下，就出了门。 原本蔡全无还想着骑三轮车去，回来要是有收获，好拉回来，他可是对自己这趟捕猎之旅，充满期待。 可现在外面白茫茫一片，哪里都一样，路都看不清，他实在不知道怎么走，想了想还是坐公交车去。 关上门，走下台阶，一脚踩进雪里，嚯，雪下的可真不小，这厚度都快到膝盖了。 路过贾家门口，看到秦淮如正拿着扫把把屋檐下的雪，往院子里扫，见到蔡全无出门，笑着打起招呼。 “柱子叔，有急事呀，这么大的雪还出门？” “哦，东旭媳妇，这么早就扫雪呀。” “没什么事，雪太大，也蹬不了三轮，我寻思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想着去乡下熟人那里瞧瞧。” “这不快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我看能不能踅摸点野味回来腌点腊货。” 蔡全无想着，要是能带回点野味，到时候人家还是能知道，还不如先吹吹风，于是半真半假的对秦淮如说。 秦淮如听到蔡全无的话，欲言又止，有心开口让蔡全无看看能不能多踅摸点，自己家也弄点，可惜贾家自己不当家。 “柱子叔真有能耐。” 把脑袋里杂七杂八的想法抛出脑海，秦淮如笑着夸赞蔡全无。 “有能耐就不蹬三轮了，还是东旭有能耐，工厂工人，福利好，待遇好，我就认识几个乡下老乡，有什么能耐。” “不说了，我赶时间。” 蔡全无是什么人，秦淮如刚才欲言又止的样子，被他尽收眼底，不想和秦淮如多说，说完就往院外走去。 出了四合院，来到街上，街上到处都是扫雪的人，估计是街道组织的，干的是热火朝天。 来到公交站，蔡全无准备先坐电车去前门，到那里再坐36路京门线到城外。（那时候出城的公共汽车很少，只有几条线，京门线是最早那批的，具体时间没查到。） 蔡全无等了半天，终于来了趟车，车上人不多，上车买票后，找了个位置坐下。 到前门下车后，蔡全无找到36路公共汽车的候车点。 原本蔡全无还担心雪太大，公共汽车会停开，没想到等了会，就来了一辆车。 也是，这不是后来，车起步就加油，跑的贼快，现在车本来就慢，雪厚就再开慢点，这个时候的安全意识可没后来强。 坐上车后，车子缓慢起步，龟速的向着城外驶去。 一路上，蔡全无都提心吊胆，害怕车子出事。 好在司机师傅技术好，再加上车速很慢，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到了终点站。 下车后，蔡全无瞧了眼不远处的大山，认准一个方向，朝山里走去。 古人说，望山跑死马，现在蔡全无深有体会。 大雪天，走路本来就慢，这一走就走了两个多小时，才走到山脚下。 走进树林里，蔡全无意念一动，进了出租房。 现在的蔡全无是又累又饿，进了出租房，歇了会，就到厨房开始弄吃的。 煎了三个鸡蛋，下了一大碗面条，蔡全无一口气吃光。 吃饱喝足，抽根烟歇了会，蔡全无进房间拿起手枪，揣进兜里，又往口袋里装了些子弹，在柜子里找了一件红色的旧衣服，用剪刀给剪成十五条，放进口袋，准备带出去做记号。 自己可不是专业的，不做记号，说不定到时候自己都不知道套子在哪里。 然后又去工具箱里拿着老虎钳，带着做好的套子和诱饵大白菜，意念一动，回到了树林里。 往里面走了一段路后，蔡全无开始下起套子。 挑粗细合适的树，把套子的一头用钳子死死的拧在树上，另一头的圈放地上，四周弄点白菜叶子放着。（瞎写的，视频里看过盗猎的用过这种手法，不过他们立着放的，动物的头容易钻进去，圈弄的有大有小。） 就这样，一路往上里面走，一路放，不知道走了多远，十五个套子都放了下去。 弄完之后，蔡全无找了个比较空旷的地方，拿出手枪开始玩了起来，看到这个东西打一枪，那个东西又打一枪，打的不亦乐乎。 枪声还惊起了几只野鸡，可惜蔡全无枪法太差，浪费了几发子弹，连鸡毛都没打下来。 蔡全无心想，以他的枪法，打兔子野鸡的希望不大，个头太小，要是有麂子、野山羊、野鹿的还可以试试。 个头大一点，比如野猪之类的，个头太大，蔡全无怕这手枪威力不行，一枪打不死。 当然，蔡全无也不怕，打不死多打几枪，他又不怕猎物追，不行就躲进出租房，猎人要考虑的安全问题，对他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玩了一阵枪之后，蔡全无感觉手臂有点酸痛，吃不消，就收起了手枪。 看了看四周，蔡全无发现，除了刚才那几只野鸡扑腾出来的痕迹，没有发现野的足迹。 心里琢磨，看视频都说野兽什么的都有路径，不会自己下套子的这片没有野兽路过吧。 关键自己不猎人，也看不懂。 算了，看天意吧。 都说爱笑的人运气不会太差，自己爱笑再加上穿越者的关环，肯定心想事成，明天套到几个大家伙。 看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蔡全无不打算在外面待了，意念一动，进了出租房。 喝了瓶奶，蔡全无点了根烟抽了起来，一根烟抽完，来到厨房做饭。 用电饭煲煮饭了一锅饭，又炒了两个菜，美美的吃了一顿。 吃饱喝足，来到院子里消食，看着空荡荡院子，想着是不是可以在里面养几只鸡，以后就不缺鸡蛋了，现在鸡蛋可是硬通货。 而且鸡喂起来简单，弄点菜叶子，稻谷玉米之类的扔地上就行。 只是还是要搭个棚子，给他们关在一个固定位置，不能整个院子里跑，不然整个院子里都是鸡屎。 就这么决定了，回去的时候，找一个村子，买几只鸡养起来。 现在买几只鸡还是很方便的，过两年成立人民公社，那时候你私人想买，人家都不会卖给你，必须要有单位的采购证明。 第66章 野猪界的坑爹货 想到就干，用了几个小时，在院子角落里，用房东堆在院子里的材料，搭了个养鸡棚，长方形的，大概四个平方左右，养几只鸡绰绰有余。（我租房的院子里，房东啥东西都有，水泥沙子，砖头，木头，码的整整齐齐的堆在角落。） 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蔡全无感觉还是很有成就感的，虽然不怎么结实，就是用砖头码的，可对于养鸡来说，肯定是够用。 蔡全无满意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回房间去洗澡，洗完澡，上床睡觉。 翌日。 蔡全无揉了揉眼睛，从睡梦中醒来，看了下手表，已经九点多，赖了会床，才穿衣服起床。 洗漱完后，用昨天的剩饭炒了碗蛋炒饭，吃完饭，喝了瓶牛奶，打了个饱嗝，舒坦。 吃完饭，蔡全无拿起枪，带着一些子弹，意念一动，出现在山里。 雪过初晴，阳光透过层层树叶照进树林，蔡全无看了看方向，向着昨天留下套子的对方走去。 走了一会儿，看到第一个套子，周边的白菜被吃了，东西没套到，估计是什么小动物吃的。 一连几个，都是差不多的的情况，蔡全无心想，不会都是这种情况吧。 不过好消息是，起码这里野生动物应该还是很多的。 继续前行，直到第十二个套子的时候还是没有收获，蔡全无心想，不会是空军吧。 果不其然，幸运女神没有眷顾蔡全无，直到最后一个套子，都没有收获。 蔡全无也不气馁，才第一天，猎人，最重要的就是耐性。 没有收获，蔡全无准备原路返回，把套子边上的诱饵补充一下，另外准备把有的套子的圈给立起来，试试效果。 边走边弄，等到最后一个套子的时候，蔡全无身上都开始出汗，雪地里走路太累。 靠着树歇了会，蔡全无继续往山里面走，看看能不能碰到什么猎物，展示一下自己的枪法。 不知道走了多远，在一处山坳里面，蔡全无还真发现了一群野生动物，只是蔡全无不认识，叫不出名字。 只是还没等蔡全无开枪，那些野生动物已经敏锐的发现蔡全无，四散奔逃开来。 掏出手枪，蔡全无胡乱开了几枪，吓的那些野生动物跑的更快了，转眼之间，消失不见。 接下来，蔡全无在四周寻找了一番，没有碰到任何东西，有可能是被枪声惊走了。 抽根烟歇了会，蔡总无往回走，准备回放套子的那附近找个地方待着。 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原本不怎么饿的肚子，有了饥饿感，索性不走了，直接意念一动，进了出租房。 来到厨房，给自己下了碗肉丝面，开了瓶啤酒，边喝边吃，一碗面加一瓶啤酒，蔡全无吃的饱饱的。 吃饱喝足，把碗筷一洗，点了根烟抽了起来。 说到出租房，蔡全无最后悔的就是没买烟放家里，搞的现在抽大前门，还不带嘴的，要是有一包烟就好了。 可惜穿越前，蔡全无烟抽的很少，也只是在回老家，或者朋友聚餐的时候买几包，平时自己一个人抽的很少，导致出租房里没有烟。 抽完烟，蔡全无回到山里，继续往放套子的那里走。 走到附近的时候，太阳都已经快下山了。 蔡全无在四周转了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意外之喜，然并卵，蔡全无没有任何发现。 来来回回走了一天，蔡全无感觉有点累，加上天也快黑了，就回到了出租房。 刚吃没多久，还不是太饿，蔡全无进房间，想躺床上休息一会。 等蔡全无再次醒来的时候，肚子饿的咕咕叫，掏出手表一看，已经后半夜。 起床吃了点东西，喝了瓶牛奶，才感觉舒服一点。 吃完，上了个厕所，继续上床睡觉。 第二天早上，蔡全无醒的很早，醒来的时候还不到六点，实在是睡够了，睡不着。 起床刷牙洗脸，给自己炒了个蛋炒饭，当早餐。 吃完后，收拾好，蔡全无带着枪，心念一动，出现在雪地上。 现在才六点多，天刚刚亮，太阳还没升起，天边只有一层红晕。 蔡全无看好方向，往放套子的地方走去。 还是和昨天一样，前几个套子都是空无一物，诱饵却被吃了个干净，也不知道是什么吃的。 蔡全无继续往下一个套子那里走去，远远的就听到有东西在哼哼，慢下脚步，轻轻的往那套子那边走去。 等看清楚了，眼前一亮，果然幸运女神还是靠谱的，今天蔡全无感觉就被幸运女神眷顾了。 刷钓鱼的视频，刷到过把小鱼放回去，让它带自己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过来。 今天它真的来了！ 这个套子，套住了一个半大野猪，边上还有三只野猪，围着那只半大野猪，估计想解救那只被套住的半大野猪，看样子，这是一家子猪。（没打过猎，凭想象写的，书友不要较真。） 其中两头大的，估计有两百斤左右，小的七八十斤，套住的那头野猪五六十斤左右。 可能是佩琪和乔治贪玩好吃，其中一个不小心中套，另外一个喊来猪爸爸和猪妈妈前来解救。 可惜，这是一个陷阱。 乔治和佩琪凭实力在坑爹，真乃猪界的我爸是李刚。 蔡全无拿出手枪，又往前走了一点，靠近野猪，瞄准几头野猪的脑袋，“砰砰砰”几声枪响，蔡全无瞬间清空弹夹。 一头大野猪的脑袋连中三枪，倒地就没起来，另外一大一小两只野猪也受了伤，鲜血直流，发起狂来，夺路而逃。 来到大野猪旁，抓住大野猪，蔡全无快进快出，把大野猪放进了出租房的院子里。 出来后，蔡全无从口袋里掏出子弹，一边装弹夹一边顺着血迹，跟了上去。 心想，这家子野猪不会还有爷爷奶奶吧。 没过多久，蔡全无就发现倒下的小野猪，已经没有了动静，估计是流血过多而死。 抓着小野猪，蔡全无意念一动，回到出租房，把小野猪扔在院子里大野猪旁边，然后又回到外面。 回到外面的蔡全无，继续顺着野猪流下的血迹追去，半个小时左右，蔡全无发现了野猪的身影，摇摇晃晃的，有点走不稳的样子。 蔡全无估计可能是打到腿上了，快速往前走了几步，可能是动静太大，惊到了那头野猪。 看到蔡全无，那头野猪掉头朝蔡全无冲了过来。 看着冲过来的这头野猪，蔡全无心想，你居然不带我去找你的爸妈，那还留你何用。 举起手枪，朝冲过来的野猪脑袋打了两枪，野猪的速度猛然一滞，身子左右摆动了一下，倒地不起。 这野猪要是不朝蔡全无冲来，而是朝山里狂奔，还真有可能有一线生机。 深山老林里，蔡全无肯定不敢去的。 来到野猪边上，依葫芦画瓢，把这头野猪也送进去出租房的院子里，然后就往回走去。 这一大家子，就差那头小的就阖家团圆了。 第六十七章 下山和进村 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蔡全无回到套子这里，小野猪还是在哼哼唧唧。 上前一看，铁丝已经完全陷入了肉里面，就是解开铁丝，放跑，估计也是头残疾猪。 进入出租房，拿出老虎钳，来到树边上，准备用老虎钳解开树上铁丝，发现这小野猪力气也不小，树皮都被铁丝磨掉一层。 解开铁丝，趁着小野猪还没反应过来，就带着它进了出租房。 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小野猪拼命挣扎，可惜，越挣扎铁丝陷得越深，挣扎了一会儿，挣扎不动了，蔡全无把它铁丝绑在了院子的大铁门上。 不能让它在院子里撒欢，不然院子里的东西都要遭殃。 弄好后，蔡全无出了出租房，继续查看剩下的套子，可惜，好运结束，接下来一无所获。 随后，蔡全无一路返回，把还把每个套子又添加了一些诱饵。 做完这些，太阳已经高高升起，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可惜在山里，体验不到阳光直射的感觉。 靠着一棵树歇了会，抽了根烟，蔡全无往昨天发现野鹿的地方走去。 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那个地方，到了附近，蔡全无小心翼翼的往那边走去。 靠近之后发现，果然，那群野生动物又过来了。 掏出手枪，蔡全无慢慢的靠近那边，感觉不能再靠近后，瞄准，准备射击。 蔡全无知道，他只有这一弹夹子弹的机会，要是没打中，这群野生动物就会四散逃逸。 “砰砰砰”几声枪响，蔡全无对准野鹿群里面的两头大家伙，清空了弹夹。 枪声响起，这些动物四散奔逃。 运气不错，蔡全无对准两头大家伙都被打中，一头瞬间毙命，一头倒在地上惨叫。 蔡全无将弹夹填满后，拿着手枪跑过去。 看着地上的两头猎物，蔡全无满脸兴奋，抓着两头动物就进了出租房，把野它们放到那几头野猪一起。 洗了洗手，蔡全无掏出手表看了下，十二点多，难怪肚子有点饿，赶紧去厨房做饭吃。 炒了一个菜，弄了一个汤，把剩饭热了热，开了瓶啤酒，就开始吃起饭来。 一瓶啤酒下肚，感觉不过瘾，又来了一瓶，刚好把菜饭一扫而光。 吃完饭，收拾好后，带上枪，蔡全无就出了出租房，回到山林里。 点上一根烟，蔡全无边抽边往回走，心想，今天的收获真不错，这次出来的目的是完美达成，甚至超额完成目标。 一路走走停停，花了不少时间才回到放套子的地方。 到了地方，蔡全无又回了出租房，在这外面实在无聊，也没了打猎的兴趣。 进入出租房，蔡全无看了一下时间，下午三点多，没事干，就洗了个澡，上床休息。 一觉醒来，掏出手表一看，晚上八点多，起床洗了把脸，去厨房弄吃的。 吃过之后，来院子里消消食，看到小野猪，拿了一个大白菜扔到它边上，也不知道会不会吃。 抽了根烟，在院子里来回走了几圈，又继续上床睡觉，不睡觉能干嘛。 翌日。 蔡全无早早的醒来，一看手表才五点多，在这山里，感觉日子过的都昏天黑地的。 起床洗漱后，开始搞吃的，今天要走很多路，蔡全无决定早晨也吃米饭。 压力锅煮上米饭，蔡全无开始做菜，炒了个牛肉，蒸了个鸡蛋羹，齐活。 蔡全无吃饱喝足，收拾好后，带着枪和老虎钳出了出租房，来到山林里面。 这次套子不管有没有套到东西，蔡全无都要将套子从树上取下来了，所以把老虎钳带了出来。 弄好后，蔡全无准备直接下山，山里面待着实在是没意思，要想打猎等明年春夏之交的时候再来。 此时，天色微亮，蔡全无慢慢的朝放套子的地方走去。 到第一个套子的时候，看到没有收获，蔡全无就开始取套子。 这次速度就没那么快了，因为还要把树上的铁丝解下来。 来到第三个套子的时候，就有了收获，套住了一个猎物，具体叫什么，蔡全无不知道，他能认识野猪还是野猪和猪长的像。 野生动物，蔡全无认识的真不多，兔子、野鸡之类的认识，还有就是特征特别显的，比如老虎、狮子、狗熊等。 你要让蔡全无区分出野鹿、傻狍子、野山羊，那就是为难他了，所以今天套到的和昨天打到的那是个啥玩意，他还真不知道，前身对这些野生动物，也认识的不多。 除了猎人，或者住在山边，经常能碰着这些的人，不然普通人对这些野生动物都认识的不多。 猎物已经是具尸体，早就死翘翘，头钻进了套子里，估计是越挣扎越紧，把自己给弄死的。 解开套子，蔡全无把猎物弄进了出租房，出来后，继续解套子。 当然，他好运也到此为止，后面剩下的套子，一个猎物也没有套到。 把东西送入出租房后，蔡全无开始大步的朝山下走去。 在雪地里走了一个多小时，累的气喘吁吁，才来到山脚下。 按照来时的路，蔡全无加快脚步朝京门线的终点站走去。 离京门线终点站不远的时候，蔡全无拐入一条小路，往不远处的一个村庄走去。 大概十几分钟，蔡全无来到村口，走进村里，看了半天没看到人出门，估计是天太冷，都在家猫冬呢。 来到一户房子比较好的人家，蔡全无准备敲门问一下。 蔡全无知道，一般村里房子比较好的，大概率都是村干部。 敲了几下门，屋内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 “来了，来了，谁呀？” 门“吱”的一声被打开，一个中年妇女，看到蔡全无，发现是不认识人，一脸警惕的问：“你是谁？来找谁的？” 蔡全无笑了笑，对中年妇女说道： “大姐，我是城里过来的，想买几只鸡，家里媳妇生孩子，能不能和你打听一下，谁家有鸡卖？” “你看，我不是坏人，这个可以证明我的身份。” 蔡全无为了打消中年妇女的戒心，把三轮车的运营许可证都拿了出来。（编的，有知道的和我说一下，我改。） “我不认识字，你等一下。” 中年妇女说完，朝屋里喊道：“当家的，出来下。” “来了，什么事？”一个男子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中年女子对走出来的男子说：“这位同志从城里来的，想买几只鸡，还拿出个本本说是可以证明身份，我又不认字。” 听到中年妇女说完，中年男子客气的介绍起自己。 “同志你好，我叫艾青松，是这艾土村的村长。” 见到中年男子的介绍，蔡全无心想，果然没错，村里最好的房子，一般都是村干部家。 难怪后来的东哥小时候都羡慕村长家。 “你好，艾村长，我叫蔡全无，这个是我在城里工作的证明。” 蔡全无说着，把三轮车的运营许可证递给了给这位艾村长。 这个时候的人，还不知道假证的概念，看到蔡全无拿出证件，都不会认为有假。 艾村长接过运营许可证看了下，又把证件还给蔡全无，笑着说： “蔡同志，欢迎欢迎，屋里坐，屋里坐。” 见到艾村长的邀请自己，蔡全无也没客气，跟着这位艾村长进了屋。 第68章 村里买鸡 走进进去后，蔡全无打量了一下屋内的布置。 屋内打扫的很干净，东西不是很多，一张八仙桌，四方都放着一条长凳，一个条案，还有个洗脸架和几个小凳子，不过放在这个年代已经很不错。 进了屋，艾村长很客气，招呼蔡全无坐下，然后吩咐自己老婆去倒水。 “桂花，你去给蔡同志倒杯水。” 叫桂花的中年妇女听到自己丈夫的话，应了一声，就去倒水。 “哎呀，艾村长，太客气了，来，抽烟，抽烟。” 蔡全无一边同艾村长寒暄，一边从口袋掏出烟，拿出一根递给艾村长。 艾村长也没客气，接过烟，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感慨起来。 “还是城里好，抽烟都抽大前门。” 农村这时候条件不好，基本都是抽旱烟，连抽经济烟的都少。 艾村长家算村里条件比较好的，还是抽旱烟多，纸烟少，只有逢年过节来客人的时候，买几包待客。 蔡全无听到艾村长的话，也很懵，心里想着，这艾村长不会以为城里都抽大前门吧。 “艾村长，我这也是出门，买两包放身上撑撑面子，平时可抽不起。城里抽大前门的也少，条件好点的抽经济，一般的也抽旱烟，大前门都是用来待客的。” 蔡全无解释起来，虽然他都是抽大前门，可不代表其他人也能抽的起。 听到蔡全无的解释，艾村长笑呵呵的说：“哦哦，和农村差不多，都是好东西用来待客。” 聊完这个话题，两人都把烟点上，抽了起来。 还没抽两口，艾村长的老婆端了杯水上来，放在桌上。 看到端上来的水，艾村长连忙招呼蔡全无喝水。 “蔡同志，农村没啥好东西，喝口水，歇一会。” “艾村长太客气了，给你添麻烦了。” 蔡全无客气的说。 “不麻烦，不麻烦，蔡同志，你要几只鸡，我去给你问问。” 艾村长想起蔡全无来家里的正事，问了一句。 “买个五六只吧，一只公鸡五只老母鸡，我出两块钱一只，艾村长，你看行不行。” 蔡全无想了想，说出了心里的打算。 “行，这价格肯定没问题，蔡同志，你坐会儿，我去给你问问。” 说着艾村长出了屋，不知道去哪里问了。 不过，村长嘛，地头蛇，肯定知道谁家有鸡，有谁想卖的。 与其让村民冒着风险去黑市卖，还不如卖给蔡全无。 还没等蔡全无的杯中水凉一点，艾村长就回来了，主打的一个速度。 “蔡同志，问好了，三家，一家两只，其中一家出一只大公鸡，我让他挑分量重的，不能让人吃亏。” 艾村长进来就和蔡全无说起了情况。 “麻烦艾村长。” 说着，掏出钱十三块递给艾村长，笑着说：“艾村长，一事不烦二主，这钱你拿着，另外给我踅摸三个鸡笼，不然我也没法带。” “那蔡同志，你等会，我去去就来。” 听到蔡全无这样说，艾村长也没推辞，接过钱，说了句，就出门去了。 十来分钟左右，艾村长提着三个笼子回家，放在屋里，笑着对蔡全无说：“蔡同志，看看，老母鸡都肥的很，绝对补身子。” 蔡全无起身，来到笼子边上看了看，确实和艾村长说的那样，毛滑光溜，都很精神，散养的就是不一样。 鸡买到手，蔡全无不打算多待，对艾村长说道：“艾村长，真是麻烦你，东西买到，我就不多待了，还要去等车，错过了车就麻烦了，回头去城里，到南锣鼓巷95号院找我，我请你喝酒。” 艾村长见蔡全无说走，客气的挽留了几句，见蔡全无坚持，也就没多说，毕竟第一次接触，还不太熟。 “蔡同志，还剩五毛钱，三个鸡笼哪能要一块钱，五毛钱他们都高兴坏了。” 见蔡全无坚持要走，艾村长把剩下的五毛钱递了过来。 蔡全无肯定知道三个鸡笼要不了一块钱，原本打算剩下的钱，给艾村长当跑腿费，买包烟抽，人家前前后后跑了好几趟。 见艾村长把钱递过来，蔡全无就接了过来，揣进口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还没拆的大前门，递给艾村长。 “艾村长，我平时也不抽烟，这包烟你拿着抽。” 蔡全无故意这样说，可以让艾村长更好的接受这包烟。 艾村长推辞了两下，就收了下来，客气的说： “蔡同志，以后要是还想要什么东西，再来我们村。” 蔡全无心想，以后还真有可能打交道，就应了下来。 “以后肯定还有麻烦艾村长的时候，艾村长，今天就这样，我先走了，要等车，回头有空再来。” 说着，提着几个鸡笼出了艾村长家。 离开村子，又走了十几分钟，刚好路边有一片树林，蔡全无提着笼子，就钻了进去。 走到树林深处，找了个草丛比较深的地方，意念一动，进了出租房，把鸡抓出来，放进了鸡棚。 放了四只，一公三母，剩下的两只带回院子里养着下蛋。 以后吃鸡蛋就可以光明正大，你说经常下蛋，人家又不能天天盯着鸡笼里面数。 弄好后，蔡全无喝了瓶牛奶，吃了点零食垫了垫肚子。 垫了垫肚子，带着那头死翘翘的小野猪，提着个鸡笼，出现在树林里，扛起小野猪，提着鸡笼，往树林外走去。 走出树林，四周看了几遍，鬼影子都没一个，扛着东西，放心的往公共汽车的候车点走去。 走了差不多四十分钟，蔡全无终于走到了京门线的候车点。 蔡全无到的时候，候车点已经有几个人在等车，看到扛着野猪的蔡全无，都用一种羡慕的眼光看向蔡全无。 这时候野猪可不好弄，不要看这边到处都是大山，猎物不少，可真正敢在大雪封山的时候进山打猎的猎人，也是不多，而且就是老猎人都经常空手而归。 打猎也不是那么好打的，有时候运气胜过一切。 把小野猪和鸡笼放在地上，蔡全无和其他几个人默默的等起车来。 等车的时候，不怎么活动，把蔡全无冻的够呛，实在受不了，就在地上不停跺着双脚取暖。 等了一个多小时，一辆公共汽车才像老太婆一样，慢悠悠的驶入候车点。 等车停好后，蔡全无看到没人下车，就扛起野猪，提着鸡笼上了车。 售票员看着蔡全无扛着野猪上车，也是一阵惊讶，倒不是售票员没见识，搭什么上车的，售票员都见过。 估计是惊讶蔡全无的胆大，这大雪天，敢进山打猎。 蔡全无没看到售票员眼中的神色，掏钱找售票员买了票，就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等着车子出发。 第六十九章 扛着野猪回院的蔡全无 蔡全无刚坐下没多久，司机从座位上起身走了过来。 车上的司机倒是挺自来熟，走过来看了看野猪，递了根大前门给蔡全无，竖起大拇指，很是佩服蔡全无。 “兄弟，胆挺大，敢一个人上山，还能打到猎物。” 蔡全无点上烟，笑了笑，没承认自己一个人上山打的，反而编起谎话。 “没那个本事，不是我上山打的，碰巧了，亲戚村里刚好野猪群下山找吃的，打了不少，村民也吃不完，这不还有一个多月过年了，我就补了点钱，弄了头小的，刚好回去腌腊肉。” 听到这话，司机也感慨蔡全无好运。 “兄弟，你运气真不错，这种好事都让你碰到，今年可以过个肥年。” 说完，羡慕的回了驾驶位。 又等了一会儿，时间到了，司机发动车子，缓缓驶离候车点。 路面上积雪已经被被来往的车辆行人，压的很紧实，冻住后，车子在上面行驶发出嘎嘎的声音，蔡全无真的担心司机踩刹车，车子会滑到一边去。 车子一路上往四九城而去，路上不断有人上车。 很多人上车看到野猪都会问两句，刚开始蔡全无还回答一下，后来问的人太多，蔡全无干脆闭嘴，只是笑笑。 蔡全无也奇怪，怎么今天这么多人，等后面上车的人中带孩子的越来越多，蔡全无才想起今天好像是星期天。 这才醒悟过来，为什么今天人这么多。 城里很多工厂今天休息，估计很多人早上带孩子回乡下看看，现在刚好回城里，明天好上班。 看着车上越来越多的人，蔡全无真担心把车压坏，现在可没有超载的概念，能装多少装多少。 只能拉五十人的车，你要是拉了一百人，没人说你违法，都说你是能人，还会对你竖起大拇指，说你牛逼。 好在蔡全无的担心终究是多余的，车子尽管开的很慢，还是摇摇晃晃的一路平安到了正阳门。 车子停稳，蔡全无没有急着下车，而是等人都下的差不多，蔡全无才扛起野猪，提着鸡笼下车。 正阳门这片，蔡全无熟悉，他蹬三轮的根据地，只见他对着一辆路过的三轮车就喊了起来。 “猛子，这里，这里。” 一个看起来和蔡全无差不多大的男子，四处张望了一下，才看到扛着东西的蔡全无，骑着着三轮车过来了。 来到近前，看到是蔡全无，十分惊讶，笑着说：“我还当谁，老蔡呀，好长时间没看到你了，干嘛去了？” 还没等蔡全无回答，看看到蔡全无肩膀上的小野猪，好奇的问： “嚯，老蔡，你哪弄的这野猪，估计有七八十斤。” 对猛子的问题，蔡全无简单的解释了几句。 “我前段时间搬去侄儿那里住了，最近这边来的少，这两天下雪，去乡下一趟，碰巧遇到，花点钱买了只小的。” 猛子听了，笑着打趣。 “没看出来，现在这么大手笔了。” “行了，上车吧，去哪儿？” 猛子的话还没说完，蔡全无就把野猪放在车上，提着鸡笼上了车，等猛子的话说完，蔡全对猛子说： “去南锣鼓巷。” 然后解释起野猪的来历。 “主要是便宜，人家村里打的太多，吃不完，我这不刚好捡个漏，不然哪里舍得。” 听到蔡全无说的目的地，猛子就骑着车往南锣鼓巷而去。 猛子一边蹬车一边和蔡全无聊天。 “对了，老蔡，听说没，咱们这些蹬三轮的好像要被组织起来，和那些小店公私合营差不多，是不是真的？” 对于这个问题，蔡全无要是不听到猛说，还真成了灯下黑。 蔡全无好像记得是真有这么回事，那估计也快了，现在这个时代，动作是很迅速的，不存在什么调研考察之类的。 “猛子，我也不说假话，我估摸着这事，八九不离十，要是不想蹬车，还是早做打算。” “我明天就去委托商店卖三轮车卖，肯定是不蹬了，夏天热死，冬天冷死。” 蔡全无没有说谎，把真实情况说了出来，至于猛子怎么做，那是他的事，两人关系也就是认识，蔡全无才不会苦口婆心的去劝。 有句话怎么说的，叫羊肉没吃到，惹得一身骚。 蔡全无才不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听到蔡全无的话，猛子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后，自动忽略了这个话题，又聊起了别的事。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半小时后，猛子蹬着三轮车来到四合院。 蔡全无从车上下来，从口袋里掏出钱，拿出三毛钱递给猛子。 猛子看到蔡全无递过来的钱，只收了两毛。 “老蔡，看来是赚到钱了，出手都不一样。都是熟人，怎么能比别人收的多，两毛是正常价，行了，东西拿下去，我也走了。” 见猛子只肯收两毛，蔡全无也没多说，从口袋里掏出烟，递了一根过去。 “那行，你抽根烟，我把野猪拿下来。” 说着，扛起野猪，提着鸡笼，然后示意猛子可以走了。 猛子把三轮车掉了个头，骑着三轮车离开。 猛子走后，蔡全无扛起野猪，往院子里走去。 走到院子里，就看到三大爷站在屋檐下那几盆花花草草前面，不知道在那里干什么。 你说这大冬天的，要是浇水，不怕把花花草草冻死？ 你说要是捉虫，这大冬天的，虫子也怕冷，也不出来呀。 三大爷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蔡全无的脚步声一下就惊动了三大爷。 听到门口的动静，三大爷转头一看，见到蔡全无扛着东西，往院子里走，赶紧一路小跑着朝蔡全无过来。 好像他要是慢一步，蔡全无手上的东西要掉下来一样，边跑边喊：“哎呦，柱子他叔，几天没见，放个大炮，这驮着什么东西，这么大，小心点，我来搭把手，不要摔下来。” 蔡全无心里就很腻歪，tm的你搭把手有什么用，你给老子背着呀。 想到这里，蔡全无计上心头，你不是想占便宜，老子让你占个够，假装扛不住的样子，叫唤道：“阎老师来的正好，帮我背一下，累死我了。” 说完，把野猪往三大爷肩膀上一扔，假装气喘吁吁的样子，一边喘气，一边夸三大爷。 “阎老师眼睛真好使，知道我这扛不住了，赶紧跑着过来，及时雨宋江也。” 三大爷扛着野猪，心里那个后悔，今天不上班，也不外出，特意找了件好点的衣服穿上，显摆一下，这下好了，现在搞的是一身猪骚味，真是作孽。 可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苦着脸自吹自擂。 “柱子他叔，别看我带着眼镜，我眼睛毒的很，一眼就看出你有点脚步虚浮，要扛不住了，所以赶紧上前。” 蔡全无笑笑，竖起大拇指夸起三大爷。 “阎老师，你是这个。” 假装好了点，蔡全无对三大爷说道：“阎老师，你走后面，我去喊傻柱。” 这时候，前院的几家住户，都被惊动，出来看到三大爷肩膀上的野猪，都是啧啧称奇。 蔡全无和他们点头打了招呼，提着鸡笼去了中院，三大爷扛着野猪跟在后面。 来到中院，没看到贾家人的身影，估计都在家里烤火。 蔡全无站在院子里，远远的朝家里喊道：“柱子，柱子，快出来。” 第70章 气喘吁吁三大爷，被戳心窝一大爷 正在屋内烤火的傻柱和雨水，听到蔡全无的叫声，赶紧打开门，走了出来。 激动的何雨水一蹦一跳的就跑到蔡全无身边，抱住蔡全无的胳膊，高兴的喊：“叔，你回来了。” 蔡全无把手中的鸡笼递给何雨水，摸着她的脑袋说：“来，雨水，把鸡拿到屋檐下放好，回头下蛋了，煮给你吃。” 安抚好何雨水，蔡全无吩咐傻柱。 “柱子，赶紧去烧水，我弄了头小野猪回来，等会你给收拾一下。” 蔡全无的话刚说完，三大爷就扛着野猪一摇一晃进了中院，后面还跟着不少看热闹的。 一下子，中院里的人也被惊动，纷纷打开门出来看看咋回事。 看到三大爷肩膀上扛着的野猪，都好奇的过去看看。 看着愣在当场的傻柱，蔡全无踢了他一脚。 “愣着干什么，还不去烧水。” 愣神的傻柱被蔡全无踢的反应过来，乐的嘴直咧，笑着说：“叔，我马上就去。” 一路上，傻柱心里那个美呀，今年是不缺肉吃了。 三大爷扛着野猪，走了点路，有点喘气，毕竟没怎么干过体力活，看着中院出来的人，指着来看热闹的贾东旭，让他把野猪放下来。 “东旭，过来帮三大爷把野猪放到地上来，三大爷没力气了。” 见到三大爷让自己帮忙，贾东旭也没推辞，两个手抓住野猪的两只脚，就把提起，放到了地上。 看着大口喘气的三大爷，有人出声调侃。 “三大爷，今天没钓到鱼，钓到一头野猪，厉害。” 有人调侃，就有人捧哏。 “是呀，三大爷，这钓鱼技术厉害，也教教我们呗。” “说的好，三大爷宝刀未老。” …… 众人纷纷出声打趣起三大爷，因为都被三大爷占过便宜，好不容易看到一回三大爷狼狈的样子，肯定不能错过。 见到大家调侃自己，三大爷出声呵斥：“你们这群兔崽子，没事拿你们三大爷开涮，这野猪可不是我弄回来的，是柱子他叔弄回来的。” 听到三大爷的话，大家脸上都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色。 中院里估计也就秦淮如在三大爷说出来之前就知道。 蔡全无走之前和她说过，当时还以为蔡全无是说大话，她就是乡下嫁进城的，乡下的猎物哪有那么好弄。 万万没想到，居然弄了一头野猪回来，虽然不算大，可也很了不起。 三大爷的话出口，蔡全无就成了院里的焦点。 蔡全无笑了笑，把和司机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运气好，去熟人家，刚好昨天晚上碰到野猪群下山嚯嚯东西，被村里民兵给包了饺子，打了不少。” “我也算出了点力，本来只能分点肉的，我看打的多，村民也吃不完，就和村长商量了一下，补点钱，把这头小野猪拿了下来。” 最后，蔡全无意味深长的说： “不是白来的，是花了钱的。” 这时候一个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这么热闹，围在这里干嘛呢？” 听到一大爷的声音，大家让出一条路，让一大爷走了进来。 众人纷纷和一大爷打招呼，易中海在四合院还是很有威望的。 “一大爷，这是给一大妈拿药呀。” “一大爷对一大妈真好。” …… 一大爷走进来，看到地上的野猪，易中海也是很诧异。 用询问的眼光看向三大爷，意思这是怎么回事？ “老易，这是柱子他叔从乡下买回来的。” 听到这话，一大爷心里就有点膈应，现在院里很多事都绕不开这个蔡全无，当初被他骗了，还以为是好人，住进来后，老是挑拨贾家的关系，彻底暴露本性，就是个害群之马。 可他又不能明着对贾东旭说，人家蔡全无每次都是站在贾东旭的立场说话的。 说多了怕激起贾东旭的逆反心理。 怎么人家站在我的立场说话就不安好心？是坏人？你不站在我的立场说话就是好人？ 孩子和亲生父母之间发生矛盾，孩子都不会认为是自己的问题，都会坚持自己是有道理的一方。 只是小时候无力反驳，只能被迫同意父母的想法。 长大了，独立了，都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 一大爷想了很多，甚至恶意的想，这是不是蔡全无投机倒把回来的，要不要去举报，把他撵出四合院。 只是接下来三大爷的一番话，又打消了他的想法。 “柱子他叔说那个村里碰到野猪群下山嚯嚯，他也出了力，本来只能分一点猪肉的，柱子他叔加了点钱，给弄回来一头小野猪。” 在易中海心里，要真是这样，去举报的话，那就是做无用功，还容易暴露自己，看来还是找机会，一击必杀。 蔡全无还不知道现在被人惦记上，要是知道的话，估计晚上就会把易中海灭口。 “柱子他叔还是有本事，什么东西都能弄来，不过，过日子还是要朴素点，留点钱娶妻生子。” 易中海看着是夸奖和劝诫，实则话里有话，言不由衷，心里憋着一肚子坏。 蔡全无听到易中海阴阳怪气说教的话，笑了起来，说话直扯易中海的肺管子。 “易师傅，没事的，我还年轻，有时间赚钱，而且我觉得一个人挺好，实在不行让雨水给我养老，傻柱是指望不上，自己都够傻的。” 说完这话，看向护着野猪的何雨水。 这时候院里孩子都跑过来了，没事就用手指在野猪身上戳来戳去，何雨水就不让他们弄，在那里看着小野猪。 “雨水，等叔老了，你给叔养老好不好？” 何雨水现在知道什么，听到叔叔的话，理所当然的回道：“好，等雨水以后赚钱了，给你买好吃的。” 蔡全无的这番话，直接往易中海心窝子上戳，暗戳戳的说易中海没人养老，气的易中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可人家这话说的是滴水不漏，除非自己代入进去。 而且这里除了自己，其他人都没什么感触，人家都有儿有女的，没这个烦恼。 见占不到便宜，易中海果断准备撤退，打了个哈哈，对着三大爷和蔡全无说：“我就随口一说，你们待着，我把老伴的药送回去。” 说着，就往家里走去。 “行，易师傅，把药送回去，等会就过来看柱子杀猪，晚上吃杀猪菜，我们喝一杯。” 蔡全无在易中海走后，故意恶心他，大声的说。 “再说，再说。”易中海听到蔡全无聊话，打着哈哈回应。 听到易中海的话，蔡全无笑着对一旁的三大爷说：“这易师傅还客气起来，真是见外，一个院里，喝点酒，聊聊天，这和朴素有什么关系。” “还是阎老师你人好，看到我累了，二话不说，那么远就跑过来帮忙把东西扛了起来。” 三大爷多精的一个人，听着两人说话，一开始还觉得两个人在客气，听到后面，越听越不对，都是话里有话。 这时候，三大爷猜到这两人有了矛盾，至于为什么产生了矛盾，他就不知道了，不过这和他没关系，自己有便宜可占就行。 不过，听到蔡全无对自己说的话，三大爷心里吐槽，鬼才想给你扛东西，我只是想搭把手，占点便宜，谁想到你这个家伙一点脸色也没有，居然把东西全压到了自己身上，差点要了自己这条老命。 第七十一章 傻柱诱惑许大茂，蔡全无吓唬二大爷 对于蔡全无的话，三大爷虽然心里吐槽，不过脸上充满笑容，谦虚的对蔡全无说： “哪里，哪里，咱们是文明四合院，院里的人都很好，看到有人困难都会出手相助，只是我住前院，比别人机会多点。” “嗯，院里人都很好。” 蔡全无的话里充满敷衍之意。 心里对阎埠贵的话不置可否，暗想，就这四合院里的人，虽然不说坏的流脓，可说很好就有点给他们脸上贴金。 每个人都是一肚子小九九，其中也包括他自己。 当然，大家都是普通人，不是圣人，肯定有各种小毛病，只要不存着害人的心思就行。 何况就是圣人都有心魔，嘿嘿…… 还有，就你阎老抠，哪次出手，不占点便宜，就算一根葱叶子都不放过，大粪从你面前过，都要用手指沾沾尝尝味，还有脸说是帮忙，你那分明是有偿服务。 “柱子他叔说的不错，咱们院里大部分人都是可以的，思想觉悟都很高，除了一两个害群之马。” 这时，蔡全无背后一个声音传来，听到声音，蔡全无就知道是谁，二大爷刘海中。 转头一看，只见二大爷和许富贵父子从三人一行，已经到了自己身后，估计也是过来看热闹的。 和几人点头打招呼，蔡全无顺着刘海中的话往下说：“院里的思想工作还是要看刘师傅的，院里谁不知道刘师傅思想觉悟高，一直在追求进步。” 三大爷和许富贵听到这话，都想发笑，心道，这姓蔡的真会说话，把想当官说成追求进步。 “柱子他叔真是个明白人，懂我老刘。” 听到蔡全无的话，二大爷刘海中顿时把蔡全无引为知己。 蔡全无笑了笑，没有回刘海中的话，反而问起了许大茂。 “大茂，放映学的怎么样？” “还不熟练，还要继续学习。” 许大茂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学了快半年，还只会操作机器，解说什么的，一说就忘词。 听到许大茂的话，蔡全无眼睛疑惑的看了看许富贵，心想这放电影有这么难？ 估计是看出了蔡全无心中的疑惑，许富贵解释起来。 “这放电影倒是不难，多放几次就会，主要是解说，这就看天赋了，有的人很快就会习惯，有的人怯场，平时没人看的时候解说的很好，一到真正上场，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大茂还好，就是还不太熟练，不敢让他出师，还要磨个一年半载的，解说要是说错话，事情可大可小，他还太年轻，还要多学习。” 听到这里，蔡全无明白过来，许富贵是担心许大茂太年轻，不小心说错话。 因言获罪，哪个时代都有，后世发朋友圈被抓的也不少。 尤其是小年轻，有时候把握不住，一秃噜嘴，什么都敢往外面说。 于是，蔡全无鼓励起许大茂。 “大茂，既然你爸这样说，肯定有道理，现在你就要多努力，把嘴上功夫练好，为人民服务，回头叔去看你放电影。” 听到鼓励，许大茂还是很高兴的。 “知道了，蔡叔，我肯定会好好学的。” 这边许大茂的话刚完，那边傻柱的声音响起。 “让一让，让一让。” 只见傻柱拿着一个大木盆走了过来，估计是用来烫猪毛的。 众人让开一条路，傻柱把盆往地上一放，提着野猪的两个脚，把野猪放进盆里。 放好后，傻柱正准备回去拿热水，看到许大茂，打起了许大茂的主意。 “许大茂，过来帮哥拿开水，晚上哥请你吃猪肉。” 听到这话，许大茂很心动，却又怕上当，出言试探。 “真的？” 傻柱拍着胸脯保证。 “当然真的，我能骗到你吗？再说，在我叔面前，我敢说假话吗？我还怕我叔拿棍子削我呢。” 听到这话，许大茂想想也对，赶紧对傻柱说：“那走呀，还等什么。” 说着，两人就跑去了厨房。 蔡全无看着两人，笑着说：“柱子和大茂的性格还是很互补的。” 蔡全无说的是真心话，要是两人联手，四合院三个大爷估计都不好使。 只是傻柱脑袋不聪明，被人忽悠瘸了，处处和许大茂作对。 三大爷和许富贵听到蔡全无的话，都是笑笑，没有说话。 二大爷刘海中却是发表起自己的意见。 “柱子他叔，傻柱性格不好，开口闭口的老是怼人，要好好教导，你哥跑的早，养成了傻柱的这种无法无天的性格。” 点评完傻柱，又点评起许大茂。 “大茂总体上来说还是可以的，就是脾气也不好，见到我们几个大爷，有时候打招呼，有时候就像没看到人一样，有时候让他做点事，也是推三阻四。” 听到这话，把蔡全无膈应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就住一个院的，又不是真的亲戚，问声好，已经够给面子，还想怎样？ 真是马不知道自己脸长，自己多大分量自己心里没个逼数。 膈应归膈应，嘴上还是笑着说： “刘师傅说的不错，是要好好管教。” “这一点上刘师傅做的不错，对两个儿子管教的很严格。” “不过刘师傅还是要注意方法方式，听说想要进步，组织会派人下来调查在家里的一些生活情况，比如是不是经常打老婆孩子，是不是经常对别人指手画脚等一些不好的行为。” “一般对有这些行为的人，组织是不会提拔重用的，组织都是优先提拔团结群众，爱护家庭的人。” 二大爷刘海中听到这话，紧张起来。 “柱子他叔，这是真的吗？” 蔡全无点了点头。 见蔡全无点头，二大爷刘海中有点失魂落魄，嘴里喃喃自语：“我打孩子的事不会被组织知道吧。” 听到二大爷刘海中的喃喃自语，三大爷阎埠贵和许富贵看向蔡全无，脸上露出佩服的神色。 这柱子他叔也太厉害，几句话就把二大爷刘海中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看到这两人这样望着自己，蔡全无心想，这两人不会以为我说的是假话吧。 干部提拔确实要经过这一层的。 只是二大爷刘海中想的太多，你又不是干部，和你有什么关系。 没去和阎埠贵、许富贵解释这些，他们怎么脑补就让他们补去。 这时候，傻柱和许大茂拿着开水过来，两人边走边喊： “让一让，让一让，小心热水烫到。” “让一让，让一让，小心热水烫到。” …… 听到这句话，大家纷纷躲到一边，生怕两人一不小心让热水溅出来，把人烫伤。 来到盆边，两人把滚烫的开水，慢慢倒入盆中。 开水倒完后，傻柱拿着葫芦瓢，把水舀起来往野猪身上不停的浇，以便全身的猪毛都能被热水烫到。 第七十二章 忧心忡忡的一大爷 浸泡一会儿后，傻柱开始给野猪做褪毛处理。 傻柱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把刀，咔咔的开始给野猪刮毛，边刮边大声吩咐许大茂。 “许大茂，把猪脚抓住，对，不要松手，用点力，晚上多吃几块肉。” 傻柱用猪肉诱惑着许大茂，他只得乖乖的在一旁配合着。 两人配合默契，一会儿功夫，野猪就露出了光溜溜的身子。 这时候，傻柱对帮忙的许大茂说：“大茂，好了，你再去拿点热水，把猪头上还有脚上的毛再烫烫。” “好嘞。” 许大茂应了一声，一溜烟的跑去厨房拿水去了。 难得的没有和傻柱抬杠，可能是吃肉的诱惑比较大。 蔡全无、二大爷刘海中、三大爷阎埠贵、许富贵几个人看着傻柱和许大茂褪毛，边聊天边抽烟。 “这小野猪还挺有肉，我估计能出四五十斤肉。” 二大爷刘海中估了一下能不能出多少肉。 “老刘，你这就走眼了，依我看，除了猪头，内脏，最多四十斤肉。” 三大爷阎埠贵对二大爷刘海中的说法表示了异议。 随后两人就出多少肉的事，争论起来，谁也说服不了谁，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许富贵就在一旁笑着看两人争论，一句话不说。 蔡全无心想，这也是个颇有心机的人物。 估计是平时放电影，解说多了，平时话很少，看起来就和四合院格格不入，难怪后面不是让许大茂出去住，而是自己搬走。 蔡全无听着阎埠贵和刘海中的话，有点想不通，这有什么好争论的。 又不是谁争赢了，能分肉，蔡全无可没这么大方，能给你们吃点就不错了。 “热水来了，大家小心。” 许大茂边喊，边拿着热水走了过来。 “傻柱，给你水。” 许大茂来到傻柱身边，把热水递给傻柱。 接过热水，傻柱就处理起猪头和猪脚上那些比较难弄的毛。 热水的效果很明显，猪头和猪脚上一些难弄的毛，在用热水烫了几次后，比刚才好弄多了。 半个小时左右，才把猪头和猪脚上的毛处理干净。 处理好后，傻柱又指使起许大茂。 “许大茂，去屋里拿两条长凳出来，把他们拼一起，我要开膛了。” 许大茂今天是真的很听话，听到傻柱的吩咐，二话不说，就进屋去拿长凳。 两条长凳拼好，傻柱抓起盆里的猪，往凳子上一放。 放好后，先用刀在野猪脖子上划了一圈，把猪头取了下来，放到一边，然后用刀在猪肚子上一划拉，把猪肚子割开，露出里面的内脏。 “许大茂，拿个盆和箩筐过来，接内脏。”傻柱又使唤起许大茂。 “去哪里里拿盆？” 今天的许大茂是十分给面子，没有和傻柱唱反调，出声问。 还没等傻柱回答，何雨水自告奋勇跑去拿盆。 “大茂哥，我知道在哪，我去拿。” 说着跑进屋里去拿盆。 见到何雨水去拿盆，许大茂就去了厨房拿箩筐。 一会儿功夫，何雨水和许大茂就拿着盆和箩筐过来，放在凳子边上。 傻柱就把肚子里的东西一样一样往外拿。 心肝肺还有腰子，放箩筐里。 大肠小肠放在盆里，等会还要清理。 弄着弄着，傻柱也是玩兴大起，用刀把猪尿泡割了下来，吹成一个球，递给何雨水。 “雨水，拿去玩。” 何雨水接过猪尿泡，脸上充满兴奋之色，把猪尿泡放在地上，用脚踢着玩。 边上的很多小孩子跃跃欲试，何雨水就是不让，急的那些皮孩子哇哇乱叫。 肚子里的东西弄出来后，傻柱用力把猪肚分开，拿着刀把整猪一分为二。 分开后，大家看着猪肚子里的板油，眼睛都放光，这可是好东西。 傻柱摘下猪板油，扔进箩筐里。 想着回头熬完油，用油渣包饺子吃，一个字香。 看着两扇猪肉，傻柱目光看向蔡全无，不知道怎么处理，杀猪他行，可处理事他不行。 见到傻柱目光，蔡全无心里也明白，吃独食肯定是不可能的。 要是这么做，肯定会被孤立，不见，后来的小说活着里，福贵家煮锅小米粥，整个村子里人都来讨。 可也不能白给，想了想，站到院子中间，笑着开玩笑说：“大家想不想吃肉？” “想。” “想。” …… 一连串的想字从大家口中说出。 “那行，既然大家都这么说，我蔡全无也不是小气的人。” “这头猪当时是便宜给我的，三毛钱一斤，我也不占大伙便宜，吃点亏，现在杀好了，我还是给你们三毛钱一斤，每户最多半斤。” 蔡全无编着谎话忽悠大家，众人听完， 议论纷纷，蔡全无现在耳朵多精，各种言论听的清清楚楚。 有说蔡全无仗义的，有说为什么不送的，还收钱，各种声音都有。 大部分都是说仗义的，说怪话的人不多，贾张氏就是其中一个。 一大爷在窗户里往外看着院里的情况，皱着眉头，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一大妈看到一大爷不开心的样子，询问起来。 “当家的，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柱子他叔，又在院里收买人心，而且每次都挑拨东旭和他妈的关系，我怕东旭和他接触多了，心思变多，不好驾驭。” 一大爷忧心忡忡的说。 “不至于吧，你想多了，柱子他叔人挺好的，而且我觉得柱子他叔说的挺有道理的，贾张氏就是懒，东旭是该管管他。” “不然就是东旭答应给我们养老，要是贾张氏不同意，东旭又管不住贾张氏，我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贾张氏是什么人，我们都清楚。” “东旭要是能管住贾张氏，我感觉给我们养老更靠谱，要是管不住，我们更要担心才对。” 一大爷听到一大妈的话，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自我批评我几句。 “听你这么说也有道理，贾张氏那个人撒泼打滚起来，一般人还真没招，看来是我钻牛角尖了。” “不过还是不能让东旭和柱子他叔多接触，那个人心思太重，一般人被他卖了还给他数钱。” “有姓蔡的在，柱子肯定是指望不上了，以前还觉得他听话，可以留个后手，现在只能再找找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算了，不说了，刚才钻牛角尖，不想搭理姓蔡的，故意跑回来，现在听你这么一说，还是要去看看才行，不能让东旭和他两个人多待。” “你身体不舒服，先在家里休息休息，我出去看看。” 说完，一大爷拿包烟就出了门，只剩一大妈在家里叹了口气。 谁愿意去照顾一个非亲非故的老太太，还不是迫于无奈之举。 简单的对话，生动的体现了这个年代人们的思维。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而且人心复杂多变的一面，在一大爷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第七十三章 扣帽子、抠字眼 院子里，蔡全无看着议论纷纷的众人，脸上始终挂着笑容，仿佛没听到众人的议论。 几分钟后，看着大家还在议论，蔡全无带着开玩笑的语气，对着大伙说道： “刚才我听到有人说为什么不送，我来回答一下。” “这要是我自己打猎打来的，送点给大家，无可厚非，可这是我花钱买回来的，便宜卖给邻里，已经是看在大家都是邻居的份上。” “毕竟我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也是我用汗水换来的，想白吃的还是早点歇歇，这种思想要不得，这和过去趴在我们身上，吸我们血汗的土豪劣绅有什么区别。” “在新国家，大家都要凭借自己的双手，给自己创造美好幸福的生活，不要总想着不劳而获，那是过去地主老财的做派。” 刚才说想让蔡全无白送的人，越听越害怕，这帽子扣的也太大了，尤其是贾张氏，刚才还伸着脖子，现在都把脖子缩了回去。 蔡全无说话还算客气，只是扣帽子，没骂人，傻柱就没那么好的语气了。 “我看哪个兔崽子那么脸大，还白给，那下次你家买好吃的，白给不，真是给脸了。” 傻柱听到自己叔说有人让白送肉，骂了起来。 傻柱骂完，二大爷也是精神一怔，感觉自己的机会来了，刚才柱子他叔，还夸自己思想觉悟高。 “柱子他叔说的对，看来我们院子里还有人思想有问题，想着不劳而获。” “作为二大爷，我对这种不劳而获的思想是深恶痛绝，我看我们要揪出这群院子里的害群之马，还院子里一片，一片……” “朗朗乾坤。”刘光齐在下面给自己父亲补充。 “对，朗朗乾坤。” 二大爷听到大儿子的话，心里很高兴，自己这个大儿子还是很有眼色的。 看到刘海中越说越离谱，走过来的一大爷赶紧打断二大爷的话，做起了好人。 “老刘，都是院里的邻居，大家都是开玩笑，说着玩的，不要那么较真。” 听到一大爷这样说，刚才几个说怪话的纷纷附和。 “就是，大家都是开玩笑。” “现在开玩笑都不行了。” …… 二大爷被众人的话，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嘴里的话都被憋了回去。 看到二大爷窘迫的样子，蔡全无摇了摇头，真的竖子不足以为谋。 别人随便几句话就把你堵的哑口无言，烂泥扶不上墙。 哎，不堪大用。 不过还是开口给二大爷解了围。 “一大爷说的对，都是邻居，开开玩笑没关系，可是开玩笑也要有分寸，尤其这种借着开玩笑的名义要东西的。” “大部分人都没什么恶意，不过，就怕有的人借着开玩笑的名义，试探别人，尤其是某些人心里想白拿白要，却借着开玩笑的名义试探别人，要是邻居抹不开面子，给了，是不是就被人占了便宜，自己遭受了损失。” “我想大家也不想看到，家里买了点好吃的，一帮人过来借着开玩笑的名义，试探能不能占到便宜吧。” 蔡全无先是肯定了易中海的话，开玩笑没关系。 然后又指出，别人借着开玩笑的名义白拿白吃，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 涉及到自身利益，大家是纷纷表态。 “柱子他叔说的有理，这要是看到谁买点好东西都来上一句，给我点呗，谁知道是开玩笑还是试探。” “对，柱子叔说的对。” “这种风气不能助长。” …… 一大爷感觉很心塞，自己只是随口一说而已，这都能被人抓住漏洞，赶紧补漏。 “柱子他叔说的对，刚才我考虑不周，开玩笑还是要有分寸，不能什么玩笑都开。” “易师傅也是好心，为了邻里团结，没考虑那么多。” 蔡全无看到易中海主动承认认错，他也不能得理不饶人，给了易中海一个台阶下。 二大爷原本还想乘胜追击，打击一下一大爷的威望，没想到蔡全无给易中海台阶下，郁闷至极。 三大爷心里暗暗庆幸，自己从没用开玩笑的口气来占便宜，都是夸人家的东西好，把人家夸好了，人家愿意给，自己就接着，不然老底都要被人揭穿。 许富贵还是老神在在的样子，仿佛众人皆醉我独醒，一副看客的模样。 众人的神情被蔡全无一一收入眼底，蔡全无心想，真的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 清了清嗓子，蔡全无再次说了下自己的意思。 “还是那句话，三毛一斤，一家最多半斤，大家想清楚，想要的让柱子给切，过时不候。” “大家速度快点，弄好了，大家好回家做饭，天色也不早了。” 说完，蔡全无回到几个大爷这边，和几个人抽起烟来。 不一会儿，傻柱那边可就热闹起来，有便宜占的事，大家都不愿意错过，虽然野猪肉没家猪肉好吃，可再不好吃也是肉，而且比市场上便宜太多，只有三分之一的价格。 “给我半斤。” 有人开头，众人纷纷开口。 “我也来半斤。” “我要半斤。” …… 于是，这个半斤，那个半斤，一会儿，院里的人基本都拿着肉回家了。 除了一大爷家和聋老太太家。 一大爷是抹不开面子，一大妈没出来，聋老太太自不必说。 二大爷、三大爷、许富贵家都是老婆去买的。 看到院里的人都各自回了家，蔡全无心想，没想到因祸得福。 本来他还打算让傻柱把猪头和猪肺放一起炖锅汤，让院里人尝尝鲜，这下省了下来，回头自己吃。 就在蔡全无想着事的时候，一大爷散烟散到他这里。 “柱子他叔，抽根烟。”易中海边说边递过来一根烟。 蔡全无接过烟，关心了一下一大妈。 “易师傅，他一大妈身体怎么样？” 易中海见蔡全无关心老伴，对蔡全无说：“没事，老毛病了，吃点药就好。” “那就好，等会儿我让雨水过去叫她来吃饭。” 蔡全无说着，吩咐在边上玩的何雨水。 “雨水，去看看一大妈，让她晚上过来吃饭。” “好的，叔。” 何雨水答应的很痛快。 等何雨水走后，蔡全无看着正在和许大茂、贾东旭聊天的傻柱，安排起来。 “柱子，不要聊天了，赶紧收拾收拾做饭，你叔我中午还没吃呢。” 听到蔡全无的话，傻柱连忙说：“知道了，叔，马上就去。” 说完，就把剩下的肉用东西装好，准备搬进屋里。 蔡全无见到傻柱身边抱着棒梗的贾东旭，心里一动，又吩咐傻柱。 “柱子，把猪肝割点给你东旭哥，让他拿回家做个猪肝汤给棒梗喝喝。” 贾东旭没想到还有这种收获，嘴上还是客气的推辞。 “不用，不用，蔡叔，你也太客气了。” 第74章 贾张氏的如意算盘 对贾东旭程序式的客气推辞，蔡全无心知肚明，装作不高兴的说： “东旭，让你拿着你就拿着，这是给孩子吃的，又不是给你吃的。” 傻柱也不管贾东旭是真不要还是假推辞，听到叔叔的话，割了一块猪肝放在凳子上。 然后喊道：“许大茂，赶紧来搬东西，等会你帮我做饭。” 许大茂应了一声，肉的诱惑实在太大，不得不屈服在傻柱的威胁下。 两人来回几趟，把所有东西拿回家，然后去了厨房，开始去做饭。 蔡全无其实也不是真心要给，只是在这个院里，要拿住易中海，表面上和两个人要搞好关系。 一个是聋老太太，这是易中海竖起来的榜样，也是参谋，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老太太从前朝活到现在，什么龌龊事没见过。 第二个就是贾东旭，这是易中海物色好的养老人员，易中海现在满腔的热情都在贾东旭身上，可以说是易中海的罩门。 所以，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贾东旭见蔡全无这样说，有心想拿，可实在抹不开面子，不知如何是好。 一旁的易中海听到蔡全无的话，感觉有点惭愧，心里不禁想到，自己是不是误会柱子他叔了，能想到孩子，人应该还不是太坏。 人就是这么复杂，对任何事物的看法随时在变。 易中海看出了贾东旭的不好意思，于是也开口劝了起来。 “东旭，柱子他叔一片心意，你就拿着，回去给孩子补补身体，回头柱子他叔有事你多搭把手。” 易中海的话说出后，二大爷和三大爷也跟着装模作样的劝了几句，贾东旭才作勉为其难的样子收下。 “谢谢蔡叔，那我就不客气了，以后有事你吱声。” 贾东旭话说的很漂亮。 “有事叔不会和你客气的，拿回家让你媳妇给孩子做了，晚上过来喝酒。” 对贾东旭，蔡全无表现的很热情。 “行，蔡叔，那我把孩子先送回去。” 说完，抱着棒梗，拿着猪肝，高兴的回了家。 贾东旭走后，蔡全无招呼三个大爷，还有许富贵几个四合院的头面人物进屋，泡了一壶茶，然后坐在桌边聊天。 当然，用的是傻柱珍藏的高碎。 现在的傻柱对高碎是看不上眼的，他现在喝的都是好茶叶。 贾家。 贾东旭抱着棒梗回到家，把猪肝放到碗里，笑着对着秦淮如说： “蔡叔给的，让做个汤给棒梗补补身体，蔡叔人真不错，特喜欢棒梗。” 这也就是蔡全无不知道，知道了肯定会说我喜欢他娘还差不多，我喜欢他？喜欢他大了偷我东西？ 秦淮如听到贾东旭的话很是高兴，谁都喜欢别人关心自己的孩子。 只有贾张氏听到这话后，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阴阳怪气的说：“家里那么多肉，还要卖钱，都不舍得分点给邻居，真是小气。” 其实贾张氏不高兴的是贾东旭拿了猪肝回来，特意说是给棒梗补身体，那自己还怎么好意思吃。 难道自己就不要补身体吗？ 虽然自己很胖，可越胖越能吃，你们不知道吗？真是个杀千刀的混蛋。 贾东旭听到母亲的话，没好气的说：“妈，要不要别人全送给你？” 谁知贾张氏恬不知耻的说：“他全送给我，我难道吃不下？” 贾东旭对她妈没脸没皮的样子，也很无奈，打不能打，骂不能骂，拿她没辙，只能再三叮嘱。 “妈，有些话背后说说，别人没听到就算了，千万不要出去乱说，到时候别人怎么看我们？” 对贾东旭的叮嘱，贾张氏还是能听进去的，她只是懒，又不傻。 “妈都是在家里说说，过过嘴瘾，又不傻，怎么会和别人说。” 听到自己妈这样说，贾东旭才松了口气，还知道点分寸，不然自己的人缘真要被自己妈败光了。 安抚住自己妈，贾东旭对秦淮如说：“淮如，去柜子里给我拿包烟。” 秦淮如听到贾东旭要烟，有些好奇的问： “东旭，拿烟干什么？” “蔡叔让我去喝酒，我带包烟放身上。”贾东旭有点炫耀的说。 听到贾东旭的话，秦淮如点头去拿烟，丈夫被人看的起，她面子上也有光。 贾张氏听到儿子要去喝酒，眼睛一亮，心想，儿子要是把孙子带走，那猪肝我不就可以吃点。 当然，肯定不会吃完，奶奶就吃金孙孙的一点点猪肝。 “那个，东旭……”贾张氏吞吞吐吐的说。 贾东旭见自己妈说话说一半，就知道没好事。 “妈，又怎么了？”贾东旭不高兴的的问。 听到儿子的语气，贾张氏索性直接说开。 “东旭，要不你带着棒梗一起去，让棒梗多吃点肉，好长身体。” 贾东旭有点犹豫，自己肯定要喝酒，带着孩子很不方便，可自己妈说的也很对，去了肯定能多吃几块肉。 屋里拿烟的秦淮如听到婆婆这话，就知道婆婆打的什么主意，拿着烟出来替贾东旭解围。 “妈，还是算了，东旭一个人，还要喝酒，带着孩子不方便。” “是呀，妈，我带着孩子太不方便，上次就是这样，孩子没个安稳，我都没吃好。” 见自己老婆给自己找好借口，贾东旭连忙对贾张氏说出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那要不你带淮如一起去？刚好给傻柱帮下忙。” 贾张氏还是不死心，打起了其他主意。 贾东旭想了下，有点心动，可又感觉不好意思，蔡叔只叫了自己一个人，把老婆孩子带过去，太跌份。 秦淮如倒是心动，与其在家里看着婆婆横挑鼻子竖挑眼，还真不如跟着东旭去傻柱家，今天傻柱家肯定不缺肉吃。 见到贾东旭犹豫，知道儿子心里的顾虑，贾张氏继续劝说。 “你把淮如带过去帮忙，他们说不定还很高兴，他们家就何雨水那个小丫头片子，什么也干不了，以前都是一大妈帮忙，今天一大妈身体不舒服，刚好淮如顶上。” 听到自己妈的话，贾东旭心里豁然开朗，仿佛被打开了一扇窗。 “行，那我就跟淮如过去，妈，你在家自己把肉割点，弄点吃的。” 贾东旭做了决定，对贾张氏说。 “放心，妈又不是孩子，知道自己做饭吃，你们去吧。”贾张氏笑呵呵的说。 听到自己妈这样说，贾东旭就抱着孩子带着秦淮如出门，去了傻柱家。 推开傻柱家大门，看到坐在屋里抽烟的院里的话事人，贾东旭带着秦淮如热情的打起招呼。 打完招呼，对着蔡全无说：“蔡叔，我看一大妈身体不舒服，让淮如过来给柱子搭把手。” 听到贾东旭这么说，蔡全无也不去想贾家背后的算计，毕竟人家说的确实有道理。 “那最好不过，原本想开口的，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还是东旭有眼力，会办事。” “雨水和一大妈他们在厨房帮忙，东旭，你让你媳妇去找她们。” 蔡全无把贾东旭一阵夸，仿佛丝毫没看出背后的算计。 第七十五章 压力给到贾东旭 听到蔡全无的话，贾东旭松了口气，原本就是很失礼的事，要是别人计较，给自己脸色，那自己还真下不来台。 好在蔡叔人不错。 拆开烟散了一圈，贾东旭对秦淮如说：“淮如，你去厨房看看一大妈她们，有什么能帮忙的，帮把手，我陪师傅他们聊聊天。” 听到贾东旭的话，秦淮如点了点头，就去了厨房。 蔡全无心想，也不怪傻柱以后把你老婆照顾到床上去，你自己活着的时候就让两个往一块凑。 招呼贾东旭坐下，蔡全无关心的问：“东旭，媳妇的工作有头绪没有？” 蔡全无的问话，引起了在座几位的兴趣，都想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那个，蔡叔，公私合营的店铺，工厂确实很多，找人打听过，可基本都不招人。” 贾东旭的话，让蔡全无十分尴尬，他只知道公私合营后，有段时间，公方经理外行领导内行，为了业绩，会扩大规模，具体时间就不知道了。 见到大家都看向自己，蔡全无解释说：“估计公私合营还没结束，国家接手后，要做出一番成绩来，扩大规模是肯定的，应该是时间还没到。” 蔡全无才不会实话实说，是公方经理乱搞，才会扩大规模，反正规模会扩大就行，什么原因不重要。 “东旭，我看这事还要落在你师傅身上。” 说完，笑着看了看易中海，继续说：“你们轧钢厂应该会扩大规模，到时候让你师傅在厂里找找人，给你媳妇找个工作。” “最好是后勤之类的工作，适合女的，车间的工作，我看你媳妇干不下去。” “易师傅这点分量还是有的，再加上你媳妇是职工家属，机会更大，实在不行让你师傅直接找厂长，厂里招工，家属优先，走到哪里都说的过去。” 蔡全无故意在贾东旭面前吹捧易中海，到时候易中海要是没把秦淮如弄进去，蔡全无就会在贾东旭面前给易中海上眼药，你师傅没尽力，故意不给你媳妇弄进去。 弄进去了，蔡全无也没什么损失，还有他一份指点之恩。 而且，秦淮如也不是个简单人物，有了工作后，有了收入，家庭地位稳定，不知道还会不会逆来顺受，被贾张氏拿捏，会不会愿意给易中海养老。 后世女的那么厉害，跟经济独立是有很大关系的，也不知道秦淮如有稳定收入后，心态会不会发生变化。 而且，人心多变，秦淮如后来能周旋在多个男人之间，也不是易与之辈。 易中海开始还以为是好事，越听到后面越觉得不对劲，这tm就是个烫手山芋。 厂里真要扩大规模，肯定是车间里的工人多，后勤之类的工作少，谁家还没两个亲戚，竞争肯定激烈，工作哪有那么容易安排的。 可看着贾东旭殷切的目光，拒绝的话肯定不能说的，易中海只能硬着头皮接了下来。 “那个，东旭，柱子他叔说的这个事，现在还没影，到时候真的扩大规模，要招人的时候，师傅豁出这张老脸，也给淮如弄个名额。” 听到师傅答应下来，贾东旭高兴的说：“师傅，我和淮如以后肯定会孝敬你的。” 贾东旭不是笨人，知道师傅对自己好的原因，自己也不排斥，这个年代，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思想还是被人接受的，给师傅养老很正常，不然师傅凭什么教你手艺。 贾东旭投其所好的话，准确的命中易中海的心坎，让易中海脸上堆满笑容。 蔡全无看着眼前的两人，现在是郎有情妾有意，只可惜造化弄人，贾东旭的意外死亡，给了易中海一个大逼兜，打的易中海眼冒金星，彻底黑化。 “东旭，看看你师傅的为人，晚上陪你师傅好好喝几杯，你要学学你师傅，做事要有担当，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吐沫一个钉，说过的话，要做到，不要有人在耳边说两句，耳朵一软，又变卦。” 蔡全无肯定是捡好听的说，还故意给贾张氏下点眼药。 二大爷和三大爷都对蔡全无说的话，表示了认可。 “东旭，柱子他叔说的对，男子汉，一定要说话算话，我当年……” 二大爷接下来就是一番长篇大论，听的人头昏脑涨。 三大爷估计听不下去了，出声打断了二大爷的话。 “老刘，好汉不提当年勇，不过，东旭，柱子他叔的话，我是觉得很有道理，你爸走后，很多事都是你师傅给你家拿的主意。” “虽然说新国家不讲那套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传统，可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师傅为你也操了不少心，这点院里人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你师傅对你怎么样，你也心里有数，不要以后让人戳脊梁骨就行。” 三大爷的话，一下子把压力给到了贾东旭，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 “放心吧，当着几位大爷的面，我把话撂这，肯定会孝敬师傅的。” 易中海听到贾东旭的保证，笑的合不拢嘴，赶紧给贾东旭解围。 “东旭，你是好孩子，师傅相信你。” 易中海说完，蔡全无也进来凑热闹。 “东旭，不用多说，老话说，说的好，不如做的好，做给大家看就行。” 蔡全无说着，还不忘让大家评价。 “几位大爷，许老哥，是不是这个理？” 三个大爷，还有许富贵都是频频点头。 你都问了，我们能说啥，肯定只能点头同意，不然就太不给面子，这点情商大家都还是有的，包括二大爷。 贾东旭点点头没说话，反正已经表过态了，就像蔡叔说的那样，说的再好，不如做的好。 这个话题结束，蔡全无掏出烟散了一圈。 蔡全无心里真的很佩服三大爷阎埠贵，脸皮是真的厚，子弹不知道能不能打穿。 这么多人，抽到现在，就他没散过烟，别人散烟，接的比谁都快，也不见他尴尬。 真是应了后世那句话，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散完烟，蔡全无起身和几人打起招呼。 “你们几个先坐，我去厨房看看，柱子也不知道弄的怎么样了。” “好的。” “你忙。” “你去你去。” …… 几人纷纷让蔡全无去忙。 蔡全无听着几个人的话，笑着走向厨房。 厨房里。 傻柱忙的热火朝天，边上的一个炉子上，放着做好的菜，应该是给菜保温。 蔡全无进来看了下，红烧肉，红烧排骨，红烧猪脚几盆硬菜。 看到蔡全无进来，厨房里的人都和他打起招呼。 “叔。” “叔。” “蔡叔。” “蔡叔。” “柱子他叔。” 蔡全无笑着点了点头，问傻柱：“柱子，还要多久？” 傻柱乐呵呵的说：“快了，快了，烧个大肠，炒个猪肝，再来个大白菜就行，分量足，够吃了。” 第76章 买酒和给大茂打鸡血 听到傻柱的话，蔡全无心里吐槽，就一个素菜，都是荤的，吃的下吗？ 不过想了想，就释然了，这个年代的人，肚子里没油水，还真吃的下。 自己还是后世思维在作怪，不过，还是吩咐傻柱。 “柱子，弄个花生米。” “知道了，叔。”傻柱听到自己叔的话，答应的很痛快。 “行，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 “雨水，和叔去买酒。” 蔡全无叫何雨水和他一起去买酒。 今天这几个老家伙来的早，都是空着手的，没带酒过来。 蔡全无心里腹诽，真是不懂事，tm的都不知道回家拿点酒过来。 心里想着事，带着何雨水往四合院外走去。 一路上，蔡全无和何雨水都闻着四合院里四散飘出的肉香。 今天蔡全无卖给院里人的肉实在是太便宜，几乎是半买半送，差不多一斤棒子面的钱，就可以买几两肉解解馋，再困难的家庭，也不差这一毛两毛。 过两年可就不能这样弄了，那时候的东西都是公家的，你打到的野味都是集体的，野兔野鸡还好，看到了也最多眼红，不会说什么。 打到野猪，你自己想吃独食，做梦，那是集体财产，最多到时候分肉，多分你点。 当然，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别人不知道，你拿到黑市上偷偷卖掉，这样的话，钱都是你自己的。 两人走出四合院，来到附近的供销社。 刚走进供销社，何雨水就跑到卖吃的那边，看到吃的走不动路了。 蔡全无去卖酒的柜台，买了几瓶酒，来到何雨水这边，看到何雨水盯着里面的桃酥看着，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就对营业员说：“同志，来一斤桃酥。” 营业员听到蔡全无的话，麻利的称了一斤桃酥，蔡全无付了钱，接过桃酥，递给了何雨水，摸了摸她的头说：“小馋猫，拿去吃。” “谢谢叔，我以后工作了，也买好吃的给叔叔吃。” 何雨水高兴的说。 心里想着，叔叔真好。 “你说的，可不要忘记。” 蔡全无同何雨水开起玩笑。 何雨水认真的点点头，对蔡全无说：“叔，我肯定记的。” “行了，叔逗你的，走了，回家了。” 说着，一手提着酒，一手拉着何雨水，走出供销社，回家去了。 回到家，看到桌上的碗筷已经摆好，估计是一大爷家和贾家拿来的，傻柱家里可没这么多。 于是，把酒放到桌上，开起玩笑。 “嚯，就差我这酒了。” 然后，朝厨房里喊道：“柱子，可以上菜了。” “好嘞。”傻柱在厨房里回道。 那边傻柱的话音刚落，这边盗圣棒梗看到何雨水嘴里吃着桃酥，不干了，一个劲的用手指着何雨水，说着不太清楚的话。 “吃，吃……” 蔡全无听到棒梗的话，莫名其妙，转过头一看，只见何雨水拿着一块桃酥正在吃。 蔡全无瞪了眼何雨水，这丫头，刚才自己路上白交代她了。 让她把东西放好，回头吃，等会儿就吃饭了，还是忍不住。 装作恶狠狠的说：“还不去拿一块给棒梗，这么大姑娘，还馋嘴。” 何雨水听到叔叔的话，脸色一垮，自己又不知道棒梗在这。 刚才他们是从厨房直接走的，没来过堂屋。 没办法，何雨水只能回自己房间拿桃酥。 何雨水走后，秦淮如和许大茂就端着菜上桌。 等何雨水拿着桃酥过来的时候，几人把菜上的差不多了。 何雨水把桃酥给了棒梗，便听到蔡全无的话。 “雨水，去把聋老太太喊过来。” 何雨水听到叔叔的话，只能撅着嘴去喊老太太了。 这次的菜，傻柱在厨房就给分成两份，刚才端出去的是大份。 还有小份的是留给几个女的吃的。 菜上齐后，蔡全无就招呼大家坐下，开始吃饭。 “来来来，都坐，都坐。” “东旭媳妇，你和老太太、一大妈、雨水也去吃吧。” 蔡全无说完，傻柱端着一盘菜过来，一边走一边喊：“最后一个菜，爆炒猪肝，齐活。” “柱子今天辛苦了。” 一大爷易中海客气的说。 别说，在说话这方面，一大爷还真是做的很好。 傻柱呲着嘴，乐呵呵的说：“还行，以前学厨，那才辛苦。” “来，柱子，大茂，你两倒酒，一人负责两方，行吧。” 蔡全无安排起来。 “行，叔。” “好的，蔡叔。” 说着，两人就给别人酒杯里倒酒。 酒杯倒满后，蔡全无端起酒杯，对着在座的众人说：“来来来，大家喝一个。” 大家听到蔡全无的招呼，纷纷举起酒杯，喝了下去。 喝完酒，蔡全无对大家说道： “赶紧吃菜。” 听到蔡全无的话，众人纷纷伸出筷子夹菜，都往红烧肉、红烧猪蹄上夹，这些菜油水大。 蔡全无伸出筷子夹了一块红烧排骨，放进嘴里，吃了下去。 还不错，蔡全无吃完，心里评价。 蔡全无还以为肉会很柴，腥味很重，咬不动，没想到傻柱烧的很烂，腥味也不重。 随后，蔡全无想到，不光和傻柱的厨艺有关系，可能跟野猪也有关系。 这只野猪不大，还是小野猪，所以肉才没那么柴，没那么腥，那两头大的就不好说了。 “柱子，菜烧的不错，手艺有长进。”蔡全无表扬了傻柱一番。 “叔，那肯定的。”傻柱嘚瑟的说。 “夸你一句，尾巴就上天。”蔡全无笑骂。 瞧着叔侄两人的对话，其他人也都放下筷子，夸了傻柱几句。 人家叔叔都夸奖自己侄儿，他们也不能拆台不是，不就几句好话，又不要钱。 随后，蔡全无和桌上的几个大爷和许富贵一人喝了一杯。 喝完后，他盯上了许大茂和贾东旭。 “大茂今天也辛苦了，来，叔陪你喝一个。” 蔡全无笑呵呵的说。 许大茂受宠若惊，激动的说： “蔡叔，应该是我陪你喝，蔡叔，我喝干，你随意。” 说着，端起酒杯喝了下去。 “大茂不错，上次教你的领悟到位，以后和领导喝酒，就应该这样，和你爸好好学学技术，以后给领导放电影的机会多着呢，肯定有机会陪领导吃饭的。” “要想让领导提拔你，首先要让领导记住你。” 说着，蔡全无跟着喝了一杯。 在座的人听到蔡全无后面的一句话，都在琢磨，越琢磨越觉得有道理。 尤其是许大茂，好像醍醐灌顶，兴奋的说： “蔡叔，你说的我都记着，忘不了，来，蔡叔，我再陪你喝一个。” 说完，又一杯酒下肚。 看的一旁的许富贵直皱眉头，叹气，这个傻儿子，想让领导提拔哪有那么容易。 偏偏人家说的听起来很有道理，而且自己还说不出什么反驳的理由。 领导都记不住你，怎么提拔你？ 蔡全无见许大茂陪自己喝酒，只能也喝了一杯，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给许大茂打完鸡血，蔡全无又想着给贾东旭做做思想工作。 第77章 吹捧易中海，傻柱、大茂拼酒 r 第78章 富养女和蔡全无的决定 聋老太太看着笑嘻嘻的何雨水，对着众人说：“这丫头命好，碰到个这个宠她的叔，亲爹也就这样了。” 老太太的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蔡全无对何雨水怎么样，大家是有目共睹。 和跟傻柱比，那是区别太大。 听到老太太的话，何雨水笑嘻嘻的傻乐，傻柱则是心里不是滋味，嘴上酸溜溜的抱怨。 “老太太说的对，我叔对雨水太好了，什么都想着她，快要把她宠坏了，谁家女孩子像她这样，吃饭碗都不洗。” 听到傻柱的话，蔡全无没好气的说：“你除了吃，还知道啥，老话说的好，穷养儿子富养女，像你这样的，一天打三顿我都嫌少。” 蔡全无一顿训，把傻柱说的瘪了下去，不敢吭声。 在座的众人听到蔡全无的话，都感觉长知识，他们心里都觉得女儿是外人，迟早要嫁出去的。 老话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没想到在蔡全无这里听到了另一种说法。 而且，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在现在这个年代可不是说着玩的。 在家里洗衣做饭喂猪，什么活都干，吃的话，只要饿不死就行，不然后来为什么逃荒的都是女的。 甚至给这些女孩子冠上了逃荒女的名头，要是后世肯定被拳师们打死。 逃荒女出门就没有了家，饿死也不会再回头，走到哪算哪，死了连收尸的人都没有，侥幸碰到好人，活下来的，除了极个别的，基本终身不会再回老家看一眼，那里已经不是家，也不是故乡，只是内心深处永远的痛。 对蔡全无的话，三大爷自诩文人，首先发表了看法。 “柱子他叔的这个说法是有的，那是以前的事，现在是新社会，不讲究那些，儿女都一样，老人家都说妇女能顶半边天。” 听到三大爷的话，众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你阎老扣觉悟这么高？ 许大茂坏笑着说：“三大爷，我回头和解成说一下，你以后准备把家产给解娣，看看解成怎么想的。” 三大爷听到许大茂的话，黑着脸说：“大茂，你可不能在解成面前胡说，三大爷的意思是儿女一碗水端平。” 别看着阎埠贵对几个子女做什么好像都是一碗水端平，很公平，其实内心还是偏向大儿子的。 其他的不说，就搭地震棚这件事，根本没想到其他几个子女有没有地方住，要不要木头搭棚子，为了算计邻居一点吃的，把一家人合伙弄回来的木头全搭进去。 “对，老阎这个说法很对，一碗水要端平，领导都说妇女能顶半边天，很符合目前的思想形式。” 听到阎埠贵的话，二大爷出来打官腔。 易中海没孩子，不好在这事上发表言论，闷在那里，没有说话。 许富贵只当是个乐子在听，心里却是嗤之以鼻，指望儿子养老，却让儿子受罪，以后给不给你养老都是个问题。 饭桌上大家吃吃喝喝，说说笑笑，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才结束，吃完已经八点多了。 吃完饭，傻柱带着秦淮如、何雨水她们收拾桌子，几个老爷们，坐在一边抽烟聊天。 三大爷阎埠贵是当老师的，消息来源还是挺广的，估计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向蔡全无打听消息。 “柱子他叔，听说所有行业都要归公家？” 蔡全无瞟了一眼阎埠贵，不知道这阎老抠心里在算计什么，面上不动声色的夸起了阎埠贵。 “阎老师消息真是灵通，除了一些手艺人，其他的行业都要国家统一管理。” 蔡全无心里想吐槽，可却不敢说出来。（作者也不敢写，有兴趣的可以去网上搜一搜对公私合营的看法。） 其他人都伸长耳朵听着两人说话，表现的很有兴趣。 “柱子他叔，那你这个行业呢？”阎埠贵假装关心的问。 听到阎埠贵这样问，蔡全无要是不知道阎老抠心里的想法那就是白活了。 乍一听，以为是关心蔡全无的工作问题，其实就是关心以后能不能从蔡全无这里占到便宜。 蔡全无吹牛逼的时候吹的响，再加上他出手大方，倒是把院里人都唬住了，以为蹬三轮真能赚很多钱。 阎埠贵担心，要是公私合营，归国家管，还能赚那么多钱？要是赚不到那么多钱，蔡全无还能这么大方？ “阎老师，你关心这个事干嘛？” 蔡全无似笑非笑的看着阎埠贵，问道。 这个问题不光阎埠贵感兴趣，在座的都众人都很想知道。 “好奇，问问，对，就是好奇问问。” 阎埠贵被蔡全无看的有点不好意思，话都说不顺溜。 蔡全无没再逗阎埠贵，开口说道：“肯定是要国家统一管理的。” 还没等阎埠贵往下问，蔡全无说出了一个阎埠贵不愿意听到的消息。 “不过，我不准备蹬三轮车了，我准备去上班。” 听到蔡全无的话，大家都很震惊，不解的看向蔡全无，这蹬三轮车赚的钱可比一般上班的工人赚的多。 “蹬三轮赚的是不少，可毕竟不体面，相亲的姑娘一听都是摇头就走，而且夏天热，冬天冷，也是辛苦钱。” “现在年轻能蹬的动，赚的多点，年纪大了，蹬不动，收入也就没这么高了，再一个，没有退休金，对以后养老不好。” “我这几年存了点钱，找个安稳的工作，上班也不错。” 蔡全无看着不解的众人，笑着解释起来。 他不可能说过两年灾荒和起风后不给蹬三轮，所以提前找退路。 听到蔡全无的话，大家都释然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人家想找个稳定的工作，找个老婆也无可厚非。 一大爷易中海关心的问：“柱子他叔，三思而后行，你这工作有着落没有？还是要留条后路。” 蔡全无看向易中海，心想，这个人你要是不碍着他的事，没有利益冲突，还是可以处的，最起码人家言之有物，能说到点子上。 二大爷刘海中就想不到这些方面，独立思考的能力没有，人家安排好的事，他能完成的很好。 三大爷阎埠贵他不是想不到这些，他是下意识的忽略这些，只考虑自己的得失，不会考虑别人的得失。 许富贵就是知道，也不会吭声，只要不影响自己的利益，哪怕前面有坑，别人要掉下去，他都不会去提醒，反而站在一旁看着。 “多谢易师傅的关心，有头绪了，回头再去跑跑，应该差不多。” 蔡全无谢了易中海一句，解释起来。 众人听到蔡全无说工作的事有了着落，心里都很好奇，可又不好意思问。 现在工作可不好找，人家前脚不蹬三轮，后脚就能上班，看人家这能耐。 聋老太太感叹：“柱子他叔，柱子要是有你一半的脑袋就好了。” 傻柱和秦淮如、何雨水他们刚好收拾完，走到屋里就听到老太太说自己，于是就和聋老太太嘴贱起来。 “老太太，好话不背人，你这又是在背后说我。” 聋老太太露出还剩下的几颗牙，咧着嘴笑道：“大孙子，我说你要是有你叔一半聪明，我就不用操心了。” 蔡全无听到聋老太太叫傻柱大孙子，就感觉很是膈应，觉得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傻柱听到聋老太太的话，不服的叫了起来。 “老太太，虽然没我叔聪明，可我也不笨，还有，我不用你操心，你还是操心你自己，多活几年，到时候给我看孩子。” 老太太听到傻柱的话也不生气，只是无奈的说：“好好，你个孬孙，快扶我回去。” 第七十九章 饭后闲聊和野猪肉的安排 傻柱扶着老太太刚出门，许富贵就提出告辞，准备回家。 蔡全无也没有挽留，许富贵和院里的几个大爷明显尿不到一个壶里，让他待在这里，人家也难受。 这次许大茂倒是没有回去，还在这里凑热闹，年轻人嘛，都喜欢热闹。 和许富贵寒暄几句后，把他送出门。 转身回来，蔡全无掏出烟给大家散了散，散到贾东旭的时候，见贾东旭看自己的眼光很炽热，开始还不明所以。 瞥到贾东旭旁边的秦淮如，蔡全无才恍然大悟，这不会是看自己找到工作，想让自己帮忙。 蔡全无心想，不要说自己没能力，就是有能力，也不能抢易中海的活，这就是给易中海挖的坑，看他跳不跳。 不管结果如何，易中海都讨不了好。 要是没安排好秦淮如工作，贾东旭和秦淮如在心里肯定有根刺，认为易中海没尽力，要是给秦淮如安排好了工作，那就得罪了贾张氏。 秦淮如要是上班，家务活还有带孩子的事情肯定都会落在贾张氏身上，以贾张氏的性格不记恨易中海才怪。 到时候，就算是贾东旭和秦淮如有心给易中海养老，贾张氏这根搅屎棍也会搅的他们不得安宁。 对贾东旭的目光，蔡全无装作没看见，点上烟抽了起来。 还没抽几口，傻柱送完老太太回来了，进门就开口问蔡全无。 “叔，听老太太说你不准备蹬三轮了？” “嗯，怎么了？你有意见？”蔡全无反问。 “额，没什么，叔，那你要不要去轧钢厂上班？你不是说轧钢厂扩大规模吗？” 傻柱心里还有点小期待，自己叔有车，到时候和自己叔一起上下班，什么都方便。 可惜蔡全无的话打破了傻柱美好的期望。 “我去你们轧钢厂干什么？打杂还是搬铁？”蔡全无没好气的问。 这话把傻柱问住了，是啊，自己叔进去了做什么这是个问题。 他就没考虑蔡全无能不能进轧钢厂这个大难题。 见傻柱被问题难住，蔡全无没再为难他，继续说道：“我的工作，我自己心里有数，就不要你操心了，你把厨艺练好就行。” 傻柱见到自己叔这样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当起了鸵鸟，不再说话。 见傻柱没再说话，一旁的贾东旭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对着蔡全无说道：“蔡叔，我想问问你工作的那里还缺人吗？” 见贾东旭问的这么直白，蔡全无愣了会，心道，想屁吃，就是缺人我也不会说，除非你老婆给我睡，嘿呸，不要脸…… 蔡全无心理活动丰富，脸上却装出一副不高兴表情，气愤的说：“东旭，你这是怀疑我的品格，要是招人我能不说？” 见蔡全无不高兴，贾东旭连忙解释：“蔡叔，绝对没有那个意思，你的人品院里人都知道，大家谁不说你仗义，我就是随口问问。” 易中海见蔡全无不高兴，也觉得贾东旭问的太鲁莽，工作的问题可不是小问题，哪能这样直接问，于是，赶紧在中间打圆场。 “柱子他叔，东旭也是一时心急，绝对没有怀疑你人品的意思，他也是个老实孩子，说话不会拐弯抹角，没有坏心思。” “对，柱子他叔，东旭这孩子没坏心眼，我们一个院子里这么多年，都很清楚。”二大爷刘海中也帮着说话。 “一大爷和二大爷说的没错，东旭我们都是知根知底的，没其他意思，就是脱口而出，心里想什么就说了出来。”三大爷阎埠贵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见几个人都为贾东旭说话，蔡全无心想，你们三个大爷挺团结，难怪后来把持四合院多年。 “嗨，你们着什么急，我能和东旭计较吗？”蔡全无笑着对几个大爷说。 然后给贾东旭解释起来。 “东旭，蔡叔这里得情况有点特殊，我以前就是那里的临时工，做了很长时间，和里面领导都熟了，去跑跑关系，找找人，转个正应该没问题。” “临时工这样的工作，对你和你媳妇帮助不大，正式工才能把农村户口改成城市户口。” “就是临时工，粮站的临时工都是扛包的，你媳妇也干不了。” 听到蔡全无的话，大家才想起他以前说过在粮站还有份临时工的活。 说完这些，蔡全无又安慰起贾东旭。 “东旭，不要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反正今年只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心里再急，也不差这一个月时间。” “只要轧钢厂招工，凭你师傅还有二大爷，咱们院里进个人去轧钢厂还不是手拿把掐。” “是不是，刘师傅？” 听到蔡全无问自己，刘海中打着官腔。 “这个问题，只要我们院里团结起来，肯定没问题。” “东旭，你看，是不是，二大爷都说没问题。” 蔡全无故意吹捧刘海中。 易中海见刘海中有飘的迹象，立马想办法阻止，不然这家伙贸然答应下来，要是没办成，那可就真是丢人现眼。 没等刘海中再说话，易中海就从凳子上站起，拍了拍屁股，笑着说： “好了，这个问题还是要等厂里招工再说，不然我们说什么都白搭，今儿不早了，都回去睡觉，明天都还要上班。” 听到一大爷的话，大家才感觉时间不早了，于是话题立刻转移。 “不早了，是要睡了。” “平时早睡了。” …… 于是，大家纷纷起身告辞回家。 等人都走完后，蔡全无对傻柱说：“柱子，去泡两杯茶，嘴都说干了。” “叔，你刚才怎么不泡？”傻柱好奇的问。 “傻不拉几的，那么多人，我tm那些茶叶能喝几次。” 蔡全无没忍住爆粗口，虽然我不缺茶叶，可我不能表现出我不缺，这可是稀罕玩意。 傻柱现在也学聪明了，蔡全无一骂，他就装孙子。 不一会儿，傻柱端着两杯茶上桌，一人一杯。 一旁的何雨水看着有点跃跃欲试。 蔡全无发现后，粗暴的打断了她的想法。 “小孩子不能喝茶，想喝长大了喝。” 说完，不理会装可怜的何雨水，对着傻柱说：“那些猪肉你打算怎么弄？” “吃呀，还能怎么弄。”傻柱没听懂蔡全无的意思，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知道吃，我是问你怎么吃，全部留着吃新鲜的肯定不行。” “算了，问你也是白问，还不如问我自己。” 蔡全无感觉自己脑袋秀逗了，居然问傻柱这种问题，还不如自己做决定。 “柱子，你会做腊肉、香肠吗？”蔡全无问道。 “肯定会呀。”傻柱点点头说。 “那行，柱子，剩下的肉，你三分之一做香肠，三分之一做腊肉，还有三分之一留着吃新鲜的。” “猪头把骨头剃下来，也腊起来，骨头留着炖萝卜。” “野猪肚是好东西，回头我们自己炖了吃，对胃好。” “其他东西，猪油熬起来，油渣撒点盐，给雨水当零嘴，猪心、猪肺还有大肠卤起来慢慢吃，小肠就用来灌香肠。” 说完这些安排，看了傻柱一眼问道：“柱子，你看怎么样？” 傻柱能有什么意见，他屁的意见没有，干脆的说： “叔，就按你说的来。” “就是大肠、小肠洗起来比较麻烦，我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下，还要仔细的洗洗干净。” “这你不用管，我明天让人给你弄好。”蔡全无向傻柱保证。 蔡全无心想，看来明天得想个点子拿捏一下贾张氏。 不然想让她洗大肠，恐怕没那么简单。 第80章 贾张氏嚎丧，蔡全无看戏 就在蔡全无心想着怎么套路贾张氏的时候，傻柱思考再三，有点不放心的问蔡全无：“叔，你那工作有把握没有？” 蔡全无听到傻柱这么问，和傻柱开起了玩笑。 “怎么，担心叔没工作，挣不到钱，到时候吃你的？” “放心，叔还有存款，不会用你的钱。” 听到蔡全无的话，傻柱连忙解释，不然要是传出去了，自己还怎么做人。 “叔，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多想，我就是关心一下，我不问了，行吗？” 看到傻柱着急解释的样子，蔡全无笑出声来，安抚傻柱。 “你还真是傻不拉几的，没听出叔和你开玩笑，行了，都洗洗睡吧。” 说完，端着搪瓷缸子回自己屋了。 翌日。 清晨。 蔡全无在睡梦中被一阵哭闹声吵醒。 “老天爷呀，没天理哟，儿子骂老娘了。” “老贾呀，你看看你儿子，现在嫌弃他妈了。” “秦淮如，你个小娼妇，都是你在东旭面前嚼舌根，你不得好死。” …… 听到贾张氏的招魂和骂人的声音，蔡全无一下子来了兴趣，睡意全无，赶紧穿衣起床。 蔡全无一出门，抬眼一看，就见到贾家门口围着一群人。 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和围观的邻居打了声招呼，就挤了进去。 挤进人群，看到贾张氏坐在自己的根据地，哭天喊地，不停的抹着眼泪，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易中海在旁边劝着贾张氏，只是今天贾张氏好像王八吃秤砣，铁了心闹事，易中海越劝她嚎丧的声音越大。 蔡全无看着眼前，嚎个不停的贾张氏，心想，贾张氏，你一点都不专业，嚎的这么悲惨，就没见几滴眼泪。 演技也就相当于后世那些流量明星，哭戏，眼泪都流不下来。 蔡全无恶意的想，贾张氏手上用来擦眼泪的手帕，上面湿的那片，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口水。 蔡全无看着嚎个不停的贾张氏，阴阳怪气的调侃。 “哎哟，贾嫂子，大清早的，在这唱戏呢？” 贾张氏听到蔡全无的话，气不打一处来，平时就老是欺负我这个老太婆，看我今天不骂死你，于是借机发挥，骂了起来。 “你个天杀的，坏了心的兔崽子，没事就欺负我这个老太婆。” “老贾呀，你睁开眼睛看看，把欺负我的人都带走吧。” “老天爷呀，你降个雷把他们都劈死吧。” 贾张氏的话，听的一旁的贾东旭，都是脸一抽。 心想，你这是想我爸把我带走，你好改嫁。 易中海见贾张氏人来疯，厉声呵斥：“贾张氏，你想干什么，好好的一个院子，被你搅成什么样了。” “你不想好好过日子，东旭夫妻还有孩子还要好好过日子呢。” 没想到贾张氏听到易中海的呵斥，更来劲了。 “易中海，我怎么就不想好好过日子了，不就是吃了点肉吗？怎么了，我不能吃吗？” “老天呀，没天理了，老太婆吃点肉还要被儿子、媳妇说，干脆饿死老太婆得了。” “自己出去大鱼大肉，把我老太婆丢家里，老太婆我自己烧点吃的，还要挨骂，我不活了。” 贾东旭听到他妈歪曲事实，急忙解释起来，要是被坐实了，名声可就真的臭了。 “不是，妈，我走的时候和你说了让你在家烧点肉吃的，可你把肉吃了就算了，蔡叔给的猪肝，是给棒梗补身体的，你也把它吃了，让棒梗吃啥。” “哪有奶奶连孙子的东西也吃的。” 贾张氏听到贾东旭的话，振振有词的说：“我吃点怎么了？棒梗还小，以后有的是机会吃，我老太婆是吃一顿少一顿的人了。” 面对贾张氏如此不要脸的话，贾东旭气的浑身发抖，可又不知道如何反驳，头一昏，眼一黑，差点跌倒，幸好边上的秦淮如眼疾手快，把他扶住。 周围的邻居听到贾张氏的话，顿时议论纷纷，见过无耻的，没见过如此无耻的，真是活久见。 看到贾东旭被气成这副模样，易中海心疼不已，黑着脸对贾张氏发飙。 “贾张氏，你再这样无理取闹，信不信我召开全院大会，把你撵回乡下去。” 易中海的这番话，要是在贾东旭死后说出来估计还有一点威慑力，现在贾东旭活的好好的，这话对她的威慑力几乎为零。 贾张氏聪明的很，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 听到易中海的威胁，反而捶胸顿足的嚎了起来。 “我不活了，儿子联合师傅来欺负老娘哟，老贾呀，你快看看呀，儿子带着外人来欺负他娘了。” 见贾张氏软硬不吃，易中海也没办法，来到秦淮如身边，嘀咕几句，让秦淮如去后院搬救兵。 现在贾张氏撒泼打滚，院里能治住她的也只有后院的聋老太太了。 见秦淮如要往后院去，蔡全无猜到了易中海的意图，不过他出言叫住秦淮如。 “东旭媳妇，去屋里给我端个凳子出来。” 众人听到蔡全无的话，都怔怔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秦淮如刚抬起的脚步也停了下来，看了一眼易中海。 易中海不知道蔡全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见秦淮如看向自己，还是轻轻的点了下头。 这个姓蔡的，每次都能让贾张氏吃瘪，也许能治住她，先看看情况再说。 看到秦淮如和易中海眉来眼去，蔡全无心想，难道那些同人文写的是真的，这秦淮如和易中海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要是秦淮如知道蔡全无心里的想法，估计破口大骂，去你大爷的眉来眼去，我就是问问一大爷的主意，还要不要去请聋老太太，你倒是会联想。 见到易中海点头，秦淮如脸上挤出笑容，对蔡全无说：“蔡叔，你等会儿，我进去拿。” 大家都静静的看着蔡全无，也不知道他要干嘛，就连贾张氏都不嚎了，瞪着眼睛看向笑容满面的蔡全无，心里咯噔一下，这黑心肝的小子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不一会儿，秦淮如拿着凳子走了出来，把凳子递给了蔡全无。 蔡全无接过凳子，一屁股坐下，从口袋里掏出烟，拿出几烟，扔给了易中海、贾东旭等一些会抽烟的人，自己也点着一根抽了起来。 抽了一口烟，吐出烟圈，笑着对围观的邻居们说： “大家该干嘛干嘛去，等会儿都要上班了，不要耗在这里了。” “我有时间，今天好好听听贾嫂子唱戏。” 和围观的邻居说完，对对这贾张氏说： “贾嫂子，我不白听，一个小时一毛钱，怎么样？” “过了这个村可就没了这个店，还不赶紧唱起来，一般听戏我都不给钱的，我这也算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众人听到蔡全无的话，哄笑起来，有些笑点低的，笑的前仰后俯。 贾张氏听到蔡全无的话，知道这个黑心肝的小子想拿自己寻开心，逗乐子。 心里想着，我呸，你说怎样就怎样？ 我偏不让你如意。 第八十一章 易中海猛抽贾张氏 只见贾张氏从根据地站了起来，不再假嚎，双手插腰，一副泼妇骂街的姿势，对着蔡全无破口大骂。 “我就知道你是个黑心的，杀千刀的，一天到晚拿我这个老婆子寻开心，你的心都坏透了。” “你肯定会遭报应的，到时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 蔡全无看到贾张氏改变方式，不再哭嚎，直接破口大骂，笑着对贾张氏说： “贾嫂子，你继续，下一步是不是要喊老贾出来了。” “没关系，我有时间，可以等，我等你把贾老哥喊出来，到时候和他喝一杯，问问他，奶奶抢自己孙子吃的，该不该。” “我就怕我说出贾嫂子你抢孙子的肉吃，贾大哥当场给你几个大耳瓜子，然后把你带下去，谁让你在上面欺负他孙子。” 说完，朝人群里看的正起劲的傻柱喊道：“柱子，去家里拿瓶酒，再拿碟花生米，等会儿我和你贾叔喝一杯。” 蔡全无的话说的在场众人，浑身都起鸡皮疙瘩，身上凉嗖嗖的，好像真有什么东西从地下爬起来一样。 听到蔡全无的话，贾张氏叫骂声一下子停住，心虚的朝四周看了看，心想，老贾不会真的来找我吧，我就是嘴馋了点，吃点肉，不至于吧。 可想起和老贾生前的聊天，老贾让自己照顾好东旭，还说等东旭结婚生了孩子，让自己在家好好带孙子，越想越心虚。 越心虚，越感觉有什么东西往自己身上钻一样，一阵一阵的，冰凉刺骨。 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贾张氏估计是亏心事做多了，越想越害怕，最后自己吓自己，吓的嘴里直接喊道：“老贾，我会听你的话，好好带孙子的，你不要上来找我，我下次再也不吃孙子的东西了。” 众人听到贾张氏的话，都看向蔡全无，都在奇怪，难道老贾真的来找贾张氏了？ 见到众人望向自己，蔡全无一脸无辜，我啥也没做，谁知道贾张氏这么胆小，贪生怕死，被几句话吓成这样。 见到贾张氏被吓魔怔了，一个劲的喊老贾，众人都不知所措。 贾东旭连忙过来扶着贾张氏，不管母子怎么闹矛盾，母子始终是母子，贾东旭在贾张氏耳边喊道：“妈，妈，你怎么了？” 贾东旭叫了半天，贾张氏也没什么反应，就是嘴里喊着老贾。 见到这种情况，贾东旭吓的六神无主，眼神求助的看向自己师傅。 易中海被自己徒弟看的是着急上火，自己也没见过这种事情，没处理过这种事的经验，只能对贾东旭说：“你妈估计是被吓到了，要不送医院去吧。” 贾东旭现在哪还有主意，见师傅说送去医院，连忙点头。 “好的师傅。” 蔡全无见这些人着急忙慌的样子，摇了摇头，就贾张氏这样的，去医院也就是打个镇定剂，还不一定有土方法管用。 “东旭，你妈不用去医院，我有办法。”蔡全无对六神无主的贾东旭说。 听到蔡全无的话，贾东旭仿佛抓到救命稻草，赶紧问：“蔡叔，你有什么办法？” “你妈这种情况，估计就是老一辈说的魇住了，失了心智，打她几个耳光，打醒就好了。” 蔡全无出了个馊主意，其实用针扎一下，扎痛了应该也可以。 不过，抽耳光能让贾张氏长长记性，不要老是在院里充当搅屎棍，一点屁事就呼叫老贾。 老贾在下面就不用上班？ 贾张氏你没事多纳鞋底，多带孙子不好吗？ 蔡全无说出的办法让贾东旭十分犹豫，让自己抽自己母亲耳光，自己肯定下不去手。 目光看向蔡全无，既然蔡叔提出了这个办法，他肯定有解决的方法。 对贾东旭看过来的目光，蔡全无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心想，我给你准备了全套的处理方案。 蔡全无清了清嗓子，对一旁的一大爷易中海说道： “易师傅，这巴掌还是要你上，东旭是个孝顺孩子，肯定下不去手。” “为了救人，只能委屈一下你了，你是东旭的师傅，和老贾也是同事，你上最合适，别人的话，东旭也不放心，你看是不是这个理。” 蔡全无故意把易中海往前推，挖坑让他跳，今天必须让他去抽贾张氏的耳光。 贾张氏可不是个大度的人，它只会记得你抽过她耳光，至于为什么抽她，她才不管。 易中海也很犹豫，他也是知道贾张氏的性格的，他实在是不想和贾张氏撕破脸，要是今天自己抽了她的耳光，只不定背后怎么骂自己，以后要是想东旭给自己养老，估计贾张氏也会在里面作梗。 可要是自己不抽，除非去找聋老太太。 可是聋老太太本来就不喜欢贾张氏，再加上年纪大了，想抽贾张氏的耳光估计都是心有余力不足。 见易中海还在犹豫，蔡全无施展易天君的道德大法。 “易师傅，做人不能太自私，你要为东旭考虑考虑，总不能让东旭背上个抽自己妈的帽子吧。” “你是院里的一大爷，又是东旭的师傅，还有谁比你更适合。” “你的顾虑我们大家都知道，到时候贾嫂子好了，我们都会帮你解释的，更何况东旭也同意的，你就不要再犹豫了，救人如救火啊。” 蔡全无的话刚说完，贾东旭接着开口：“师傅，蔡叔说的没错，院里你身份，威望最高，还是你动手吧，我妈好了肯定不会怪你的。” 听到贾东旭的话，蔡全无感觉好笑，估计除了贾东旭，没人会认为贾张氏会讲道理。 贾张氏的胡搅蛮缠，院里众人都见识过，心里和明镜似的，对贾东旭的话，心里都嗤之以鼻。 经过蔡全无和贾东旭的劝说，易中海犹豫半天，还是妥协了，咬了咬牙说道：“行，东旭，师傅我不是故意的，要是等会你妈怪我，你可要和你妈解释清楚。” 听到自己师傅答应，贾东旭连忙点头。 “师傅，你放心，肯定不会怨你的。” 听到自己徒弟的话，易中海稍微松了口气，走到贾张氏面前，伸出手臂，准备抽贾张氏耳光。 正在易中海准备动手的时候，蔡全无故意使坏，开口说道：“易师傅，抽重一点，最好一巴掌打醒，也让贾嫂子少受点罪。” 听到蔡全无的嘱咐，易中海想了想有道理，对着蔡全无点了点头。 然后右手用力，猛的抽在贾张氏脸上，只听“啪”的一声响，贾张氏的半边脸一下子肿了起来，易中海这次真的使出了全力。 在剧烈疼痛的刺激下，贾张氏一下子回过神来，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脸，看见面前高举着右手的易中海，一下子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对着易中海就骂了起来。 “易中海，你这个杀千刀的，不得好死，你敢打老娘，我今天和你拼了。” 贾张氏骂着就想往易中海那边冲去，幸好贾东旭有把力气，把贾张氏给拉住，没让贾张氏挣脱出去，不然估计易中海海真不一定能抵住贾张氏那个体格的冲撞。 第八十二章 雇佣白莲花 听到贾张氏的叫骂，还要冲过来和自己拼命，易中海黑着一张脸，他倒不是怕了贾张氏，两个贾张氏也不是他的对手。 可真要贾张氏冲了过来，他还真不好办，打不能打，骂不能骂，总不能任由贾张氏打骂，幸好东旭还算手快，把他妈拉住了。 要是真动起手来，经营起的形象一下子就被破坏掉，易中海虽然心里骂了贾张氏一万遍不知好歹，可脸上还得露出笑容，耐着性子，陪着笑脸，赶紧和贾张氏解释起来。 “老嫂子，你误会我了，你犯了癔症，东旭让我救你，我才打的你，这不打你，你清醒不过来，我这是在救你，你可不能胡说，恩将仇报。” 听到易中海的解释，刚刚还激烈的挣扎的贾张氏，动作一滞，用狐疑的眼光看着易中海，发现易中海一副坦荡的样子，丝毫不惧自己的目光，心里就信了八成。 贾张氏对易中海还是很了解的，虽然易中海很会做表面工作，可当着这么多人面前还不至于说假话。 又转过头看了一下自己儿子，见贾东旭轻轻点头，就明白是自己错怪了易中海。 不过，易中海打了自己一个巴掌却是事实，自己脸都被打肿了，所以还是易中海的错。 贾张氏越想越觉得有理，嘴硬的说：“易中海，看在东旭的面子上，我今天就不计较你打我的事了，你看你把我打的，我看你就是想把我往死里打，故意打击报复。” 听到贾张氏蛮不讲理的话，易中海气的脸皮铁青，正要给自己辩解，贾东旭先开口说：“妈，是我找师傅帮忙的，要不是师傅帮忙，就要把你送去医院，不光要花钱，人到时候还更受罪。” 易中海听到贾东旭替自己解释，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些许笑容，心里想着，东旭人还是比较错的，心思单纯，人也善良。 听到自己儿子的解释，贾张氏心里认可，嘴上却是不饶人。 “我看他就没安好心。” 说着，头也不回，往屋里走去，连蔡全无这个罪魁祸首，贾张氏都顾不上找他麻烦。 蔡全无猜想，贾张氏是真的被吓住了，不要看贾张氏刚才嘴硬，心里估计怕的要死，要不然也不会不找他麻烦。 要是按照贾张氏以前的脾气，少不得要哭天喊地的叫老贾。 最终，这场闹剧以贾张氏的偃旗息鼓而结束。 见贾张氏躲回屋内，一大爷就对着围观的众人说道：“好了好了，都散了，都散了，该上班的都去上班。” 听到易中海的话，原本就见没热闹可看的邻居，纷纷作鸟兽散去。 见贾张氏就这么怂了，事情虎头蛇尾的结束，蔡全无摇了摇头，心里想到，这贾张氏的战斗力有待加强。 这能力，不及同人文里的百分之一。 没热闹可看，蔡全无从凳子上起来，笑着对贾东旭和易中海说： “行了，东旭，易师傅，你们去上班吧，没事了。” “哎，我也回家刷牙洗脸了。” 蔡全无说着，就往家走去。 走了几步，又转过头来，对秦淮如说：“对了，东旭媳妇，和你商量个事。” 正准备回家的贾东旭和秦淮如，听到蔡全无的声音，脚步停了下来，秦淮如客气的问： “蔡叔，什么事，你说。” 见到秦淮如这么客气，蔡全无反而不好意思了，让秦淮如去洗大肠，蔡全无怕秦淮如拒绝，毕竟这事有点埋汰人。 原本蔡全无想套路贾张氏，让她去洗大肠小肠的，可经过早上这么一闹，贾张氏估计今天是不会出门，这就叫计划赶不上变化。 蔡全无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 “东旭媳妇，你也知道，我不擅长做家务，昨天杀猪的猪肠子还在家里，你要是能帮我给洗了，我给你一两白糖，你泡点糖水给棒梗喝，你看怎么样？” 不给点东西，蔡全无有点过意不去，猪肠子太臭，洗完身上都一股味道。 听到蔡全无的话，秦淮如笑了笑，毫不介意的说：“哎呦，蔡叔你还跟我客气，我先弄点吃的给东旭和孩子，等他们吃完我就过去。” 说完，就和贾东旭回屋了。 见秦淮如如此干脆的答应下来，蔡全无还有点诧异，仔细一想，发现自己又陷入了思维误区。 现在可不像后世，哪有资格矫情，农村孩子捡粪当肥料是日常活动。 记得小时候放学，提着个粪箕，拿着个铲子四处捡粪。 摇了摇头，把脑子里的记忆甩出去，蔡全无回到屋里，刷牙洗脸。 洗好后，正好赶上吃饭，三个人就着昨天的剩菜，一人吃了两个馒头。 吃完饭，何雨水去上学，傻柱收拾好碗筷，也去上班了，家里就剩蔡全无一个人。 泡了杯茶，蔡全无就坐在炉子边上，一边抽烟一边喝茶，等秦淮如上门。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秦淮如带着棒梗上门。 摸了摸小棒梗的头，笑着问秦淮如：“你婆婆呢？” 听到蔡全无问贾张氏，秦淮如一脸郁闷的说：“吃了饭，又躺炕上去了。” 蔡全无心想，果然很贾张氏，然后对秦淮如说：“东旭媳妇，猪肠子在厨房，你去拿吧，棒梗留在我这里，我给你看着。” 对秦淮如说完，又诱惑棒梗。 “听话待在家里，等会给你糖吃，好不好？” 棒梗听到有糖吃，小脑袋点个不停。 看着小棒梗，蔡全无心想，这小时候不是挺可爱的，怎么长大了，就长歪了，变的人憎狗嫌。 哎，看来还是少了老父亲的关爱造成的。 要是像享受到刘海中对两个小儿子那样的关爱，有可能就变直溜了。 棒梗变成那样，傻柱要负很大责任，只惦记着人家的娘，却又不履行老父亲的责任，反而教人家撬门溜锁，放在后世，要被网友喷死。（上海女童失踪事件。） 看到秦淮如端着盆，去水池那里洗猪肠子，蔡全无去房间里拿了颗糖出来，剥了包装，塞进棒嘴里，把包装扔进炉子里，然后问小棒梗：“糖好不好吃？” “好，好吃。”小棒梗嘴里含糊不清说。 “走了，去看你妈洗东西去。” 说着，牵着小棒梗的手，去院子里。 院子里的雪早已被铲在一旁，堆在角落里，不知道是谁，还用铲的雪堆了几个雪人。 在阳光的照射下，已经变的面目全非。 蔡全无带着棒梗走到水池边，看到秦淮如麻利的把肠子里的脏东西全挤了出来，用水冲掉。 这个年代的女人真是能干，而且一点都不矫情，猪肠里脏东西的味道，蔡全无闻了都有点倒胃口，秦淮如却像没事人一样。 把肠子来来回回冲洗了几遍后，翻了过来，继续冲洗，一边冲洗，还一边把里面的肠油给取下来。 “蔡叔，你拿个碗来，把这个肠油装起来，回头洗干净了，可以熬油。”秦淮如对蔡全无说。 听到用猪肠油熬油，蔡全无心里感觉就不舒服，早饭仿佛都要从胃里吐出来，连忙说：“东旭媳妇，我不要了，你要就拿回去。” 一头小野猪，能有多少肠油，蔡全无想想还是算了，不要了，倒胃口。 蔡全无感觉，不管怎么洗，估计熬出来的油都带着一股味道。 听到蔡全无说不要，给自己，秦淮如高兴的跑回家拿碗去了。 蔡全无还是低估这个年代油荤对人们的吸引。 第83章 不干净，你别吃 秦淮如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从家里拿着一个碗来到水池旁。 脸上带着笑意，把肠油放进碗里，继续清洗起来。 秦淮如现在的动作却是慢了起来，把肠壁上的肠油清理的干干净净，生怕漏掉一点。 蔡全无看到秦淮如耍小聪明，也不介意，只要把东西洗干净就行。 待了一会，蔡全无感到有点冷，就带着棒梗回了屋。 真是越不动越冷，秦淮如动个不停，看她的样子，反而感觉不到冷。 让棒梗坐在小凳子上玩，蔡全无去自己房间，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罐头瓶子，里面是一瓶白糖，打开盖子，倒了一点在牛皮纸上，然后包了起来，准备用做给秦淮如的酬劳。 弄好后，拿着牛皮纸包出了房间，把它放在了条案上，然后就坐在蹬子上逗着盗圣。 又过了大半个小时，秦淮如端着盆走进屋里，把盆放到桌上，把冻的通红的双手放在炉子上烤了烤，笑着对着蔡全无说：“蔡叔，洗好了，你看看洗干净没有。” “看什么看，我还不放心你，不放心我就不找你了。” “对了，东旭媳妇，条案上的那个牛皮纸包拿回去，给棒梗泡点糖水喝。” “可千万要藏好，不要被你婆婆看到，她要是看到，估计就没棒梗什么事了。” 蔡全无见秦淮如把事情做完，就让他把事先说好的报酬拿回去，并嘱咐她小心别让贾张氏看到。 这话里多少有点挑拨离间的意思，也不知道秦淮如听没听出来。 听到蔡全无的话，秦淮如点点头，然后假装客气的说：“蔡叔，那多不好意思，一点小事。” 蔡全无打断了秦淮如的客气，笑着对秦淮如说道：“行了，你就不用和叔客气了，我也不留你了，赶紧拿着东西回去，我估计你婆婆现在趴着窗户朝我屋里看呢。” 听到蔡全无的话，秦淮如一阵脸红，做为过来人，她当然知道蔡全无话里的意思。 不过，随即秦淮如又是一阵失落，蔡叔这话里的意思是看不上自己呢。 心里叹了口气，就去拿了条几上的牛皮纸包，牵着棒梗，和蔡全无打了个招呼就回去了。 看着秦淮如莫名其妙的表现，蔡全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心里想到，不管哪个年代，女人的心思都别猜。 贾家。 秦淮如一手拿着牛皮纸包，一手端着半碗猪肠油，棒梗跟在后面进了屋。 进屋后，秦淮如把东西放在桌上，拿起搪瓷缸子喝了口水。 喝完水，秦淮如就见贾张氏眼睛恶狠狠的盯着自己，感到莫名其妙。 就拿着猪肠油准备去厨房把它熬出来，这时候贾张氏突然开口：“秦淮如，你待在傻柱家那么久，没干什么坏事吧。” 听到贾张氏的话，秦淮如脑袋都懵了，还真被蔡叔说中了，自己这个婆婆还真的通过窗户往傻柱家看。 不过，这都哪跟哪，自己才进去多久，况且还有棒梗呢。 “妈，你说什么呢，我进去说了两句话就出来了，能干什么，棒梗也在呢。” 秦淮如没好气的说。 谁知贾张氏越说越来劲。 “棒梗那么小，他知道什么，要是没干什么，人家舍得给你肥油，我看这油八成不干净。” 听到这话，秦淮如心里一阵委屈，自己在冰冷的水里洗了那么久，才换回来的东西还被人嫌弃，气愤的说： “是不干净，装屎的，你别吃。” 说完，拿着糖和猪肠油去了厨房。 …… 蔡全无在秦淮如走后，把桌上的盆端进厨房。 从厨房出来后，关上大门，回了自己房间。 拉好窗帘，蔡全无意念一动，进了出租房。 来到院子里，看着被拴在大门上的小野猪，哼哼唧唧的，估计是饿了。 见状，蔡全无回到屋内，把电饭煲里的剩饭，用开水泡了泡，倒入一个不用的炒菜锅，拿着锅走到院子里，把锅放在了小野猪面前，也不知道会不会吃。 不管它，饿了总会吃的。 喂好小野猪，蔡全无又抓了点米丢进了鸡棚里，几只鸡估计是饿了，米一丢进去就吃了起来。 做完这些后，蔡全无又拆了一些零食，准备带出去，偶尔可以哄哄何雨水。 又准备了一个罐头瓶子，准备装点奶粉带出去。 奶粉是回老家，好朋友送的，当时蔡全无看到奶粉，打死他的心都有，老子还没结婚，你送老子tm的中老年奶粉。 神tm的中老年奶粉，老子没结婚，老子就不承认自己是中年人，老子一直是年轻人。 哎，感觉这中老年奶粉就是对自己赤裸裸的嘲笑。 不过，本着不浪费的原则，离家的时候还是把它带出来了，要用它时刻提醒自己，自己还年轻，还配不上中老年奶粉…… 不过，拿出去喝应该没关系，这个年代的奶粉没那么多讲究，还分那么多种，有奶粉喝就不错了。 装了一瓶奶粉，带着一袋子吃的，蔡全无意念一动，回到了房间， 把东西放柜子里藏好，出了房间，想看看昨天让何雨水拿回来的那两只鸡，何雨水清早有没有喂食。 打开大门，顺着走廊，来到耳房和正房的交界处，何雨水把鸡笼放在了这里。 蔡全无看向鸡笼，里面有着几片菜叶子，被啄的只剩白菜筋了，其他全被两只鸡吃完。 叹了口气，蔡全无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年代鸡蛋都是紧俏货了。 不给鸡吃饱，它肯定不会下蛋。 后世农村养的鸡，一天一鸡蛋有点夸张，可是隔一天一个肯定是可以的，一年一个鸡一百多个蛋应该没问题。 现在的鸡，天天给它吃菜叶子，一个星期能下一个蛋都不错了。 可在这外面，蔡全无总不能喂大米吧。 让别人看到了，骂都要给骂死。 想了很多方法都行不通，这个年代可没有剩饭剩菜。 替这两只鸡默哀一下，蔡全无回了屋里。 时间过的很快，蔡全无进屋喝了几杯茶，就到了午饭时间。 一个人在家，蔡全无就准备简单的吃点，下一碗鸡蛋面。 吃过面，无所事事的蔡全无回房间睡了一觉。 当蔡全无醒来的时候，看了下时间，三点多，在炕上磨蹭了一会，快到四点了才起起床。 起床后，蔡全无就去厨房把炉子的炉封打开，换上蜂窝煤，等烧旺后，刚好傻柱回家做饭。 弄好后，感觉尿急，估计是茶水喝的太多，连忙去厕所撒了泡尿。 外面的公共厕所，蔡全无还真没去过。 撒尿，就在卫生间解决，拉屎他都是晚上去出租房里解决的。 公共厕所他现在有点不习惯，不是矫情，是怕自己一不小心掉下去。（我小学的时候有同学掉厕所里，现在都还记得。） 公共厕所冬天还好点，最多有点味，冻冻屁股，夏天进去，有密集恐惧症的人，估计会晕过去，那蛆爬的到处都是，踩在脚底下都啪啪作响。 蔡全无以前上小学的时候就见过，那时候感觉还无所谓，现在回想起来浑身起鸡皮疙瘩。 第84章 熬猪油，吃油渣 把准备工作做好，蔡全无就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喝着茶，惬意无比。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院子里传来孩子们的打闹声，蔡全无知道孩子们放学了。 一会儿功夫，何雨水背着书包蹦蹦跳跳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坐在凳子上的蔡全无，跑过来，摇晃着蔡全无的胳膊撒娇。 “叔，我肚子饿了。” 见何雨水跟自己撒娇，蔡全无笑着说：“行，你去写作业，叔去拿东西给你吃。” 听到蔡全无的话，何雨水笑眯眯的打开书包，拿出书本开始写起了作业。 见何雨水听话的写作业，蔡全无去了自己房间，从零食里拿出两块去了包装的奥利奥夹心饼干，用牛皮纸包起来，然后就出了房间。 来到何雨水身边，打开包装，拿着一块奥利奥塞进何雨水嘴里，笑着说：“小馋猫，慢点吃。” 在嘴里嚼了几下，何雨水好奇的问：“叔，这是什么饼干，真好吃。” “好吃都堵不住你的嘴，还有，不要和别人说，知道吗？” 蔡全无没有回答何雨水的问题，而是叮嘱何雨水，让她不要往外说。 “知道了，叔，我连哥都不告诉他。” 把嘴里的饼干吃完，何雨水盯着蔡全无的手，保证的说道。 “小机灵鬼。” “行了，还有一块，吃完了赶紧做作业。” “等会儿你哥回来熬猪油，到时候，让你哥给你弄油渣吃。” 蔡全无笑着对何雨水说道。 “嗯嗯。” 听到有吃的，何雨水连忙点头，然后听话的去写作业。 蔡全无又坐回到自己的凳子上，喝茶抽烟，像个大老爷似的。 做饭？ 那是不可能做饭的，家里有厨师还用自己做饭？ 又过了一会儿，等院子里热闹起来，傻柱也带着自己的两个饭盒回来了。 傻柱走进屋里，看到蔡全无，笑着喊：“叔。” 听到傻柱叫自己，蔡全无点了点头，然后吩咐傻柱。 “柱子，先把猪油熬一下，咱们晚上就吃脂油饼。” “好嘞。” 傻柱痛快的答应下来，然后就带着两个饭盒进了厨房。 蔡全无闲着没事，也跟着进了厨房，看看傻柱怎么熬猪油。 傻柱进了厨房，从箩筐里拿出猪油，蔡全无估摸了一下，大概两三斤的样子，猪太小，没什么油水。（瞎写的，别较真。） 把猪油放在盆里，用温水洗了下，捞出沥水。 沥了会水，傻柱熟练的把猪油切成差不多大小，一会儿功夫，猪油就切好了，看样子傻柱没少干这活。 切好后，把炉子上的水壶拿下，把锅放在炉子上，舀了一碗水倒进锅里，然后把猪油放进去，让它自己熬。 猪油让它慢慢熬，傻柱拿出盆，开始和面，等会用来做脂油饼。 和好面，锅里的猪油开始滋滋作响，猪油的香味就飘了出来。 看到锅里开始出油，傻柱用铲子翻炒了几下，怕受热不均匀，有的地方熬焦了，有的地方还没熬出油来。 翻炒几遍后，傻柱就放下锅铲，盯着锅里，随时注意火候。 煤炉可不像液化气，可以调节火的大小，它的火候大小，人可控制不了，所以要随时注意着，可不能熬焦了。 那不仅油不好吃，油渣也没法吃了。 好在有傻柱这个大厨在，不用蔡全无操心。 估计是香味飘到了何雨水鼻子里，只见何雨水噔噔噔的跑进厨房。 看到何雨水进来，傻柱诱惑何雨水：“雨水，香不香？” 何雨水笑着点点头。 见何雨水点头，傻柱接着说：“等会儿熬好了，我给你留一半，撒上叔拿过来的细盐，很香很好吃。” 对于自己哥哥的诱惑，何雨水实在是无法抵抗，口水都要流出来。 脑海里想象出吃油渣的情景，从碗里拿出一块油炸，上面沾了点细盐，一口吃进嘴里，咔咔作响，嘎嘎香。 熬猪油的香味传的很远，不一会儿，厨房门口就围上来不少孩子。 里面就包含二大爷家的刘光天、刘光福，三大爷家的阎解放、阎解旷。 刘光齐和阎解成年纪大了，已经懂事，估计不好意思。 有个大胆一点孩子朝厨房里说道：“柱子哥，熬油真香，熬好了能给我一块油渣吃吗？” 傻柱听到后，看了自己叔一眼，见自己叔点头，笑着朝门外说：“等着啊，等我熬好了，柱哥一人给你们发一块尝尝。” 也不是自己装大方，都是从孩子过来的，就一块油渣，自己不缺，没必要和孩子斤斤计较。 诚然，自己不给的话，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毕竟孩子上门要东西吃是件很失礼的事，在院子里喊一声，估计这些孩子回家都会吃竹笋炒肉。 可真的没必要，你不给孩子，人家家长不会怪你，你给了，人家家长心里也有数，会记着你的好。 当然，狼心狗肺的除外，任何时代都不缺这种人。 二十分钟左右，锅里的猪油熬的差不多了，油油渣开始泛黄，傻柱抓了几粒花椒丢进锅里，增加猪油的香味。 随后，把锅从炉子上拿开，放在边上没火的炉子上，锅的余热差不多能把油熬好。 看着厨房外的孩子，傻柱笑着对蔡全无说：“叔，今天我们这脂油饼是吃不成了。” 听到傻柱的话，蔡全无琢磨了一下说： “面都和好了，不行就吃炸酱面。” “行，叔，那我们就吃炸酱面。” 傻柱说完，看了看锅里，觉得差不多了，就把油渣捞了起来，把油控干，把油渣倒进碗里。 捞完后，蔡全无看了下，刚好一碗油渣。 傻柱端着碗，拿起细盐，把细盐撒在油渣上，然后拌了一下，让细盐均匀的沾在每一片油渣上。 拌好后，傻柱自己拿起一块尝了尝，哎呀，真香！ 何雨水看到哥哥在吃，立马拿了个碗过来，把碗递给傻柱，迫不及待的说：“哥，我也要吃，你给我装满。” 拿着何雨水递过来的碗，傻柱边往她碗里倒油渣，边笑着说：“雨水，你变馋了。” 何雨水听哥哥这样说自己，不满的哼了一声。 看到傻柱正准备给何雨水把碗装满，蔡全无赶紧制止，这东西吃多了肯定上火。 “柱子，行了，给雨水弄一点就行了，这东西吃多了上火。” 听到自己叔的话，傻柱手上就停了下来，把半碗油渣递给何雨水，笑着打趣何雨水。 “是叔不让你多吃，不能怪哥哥啊。” 听到哥哥的话，何雨水瞪了他一眼，然后跑到蔡全无身边卖好。 “我听叔的。” 何雨水的行为让傻柱吃味不已，这妹妹不能要了。 第85章 聋老太太的面条 在心里腹诽了一下何雨水，傻柱端着剩下的油渣，走出厨房，来到院里，对着围在厨房外的孩子们说：“来，排好队，一个一个来拿。” 这些孩子在听到傻柱的话后，一个个立马排起队来。 看孩子们排好队，傻柱挨个的给他们发。 拿到油渣的孩子，都是迫不及待的把油渣塞进嘴里吃了起来。 有的孩子边吃边说：“真香。” 这话引来很多孩子的共鸣，纷纷点头赞同。 给孩子们分完油渣，傻柱对着他们说：“好了，吃完回家吧，柱哥也没了。” 说完，拿着碗回到了厨房，把还剩下点油渣的碗放在桌上，开始装起油来。 傻柱在食堂上班，家里别的东西不多，这饭盒倒是不少。 拿了个饭盒擦干净，就把锅里的油倒了进去。 倒完油，傻柱开始揉面擀面条。 一旁的何雨水吃完碗里的油渣，又盯上桌上碗里剩下的这些油渣，正准备伸手去抓，被蔡全无制止。 “雨水，听话，不能吃了，等会儿吃面条。” 何雨水听到叔叔的话，撅了撅嘴，不甘的把手缩了回来。 傻柱听到自己叔叔的话，取笑何雨水。 “雨水，再吃你就长的和贾大妈一样胖了。” 何雨水听后，气愤的说：“臭哥哥，你瞎说，我才不会变那么胖，丑死了。” “雨水，这话在家里说说就算了，千万不要在外面乱说，小心贾大妈找你麻烦。” 傻柱听到何雨水的话后，叮嘱何雨水，他在这院里多年，对贾张氏还是很了解的。 “知道了，不理你了。” 说完，跑到蔡全无身边，讨好蔡全无：“叔，我最听你的话了，我不吃油渣了，我等着吃面。” “你个小丫头片子，鬼精鬼精的，糊弄你叔我呢。”蔡全无笑着说。 听的一旁的傻柱直乐。 厨师就是不一样，擀面的速度都比别人快，不一会儿面条擀好，用刀切好。 面条弄好后，傻柱开始弄炸酱，拿出一块里脊肉，傻柱秀了一波刀功，很快就把肉切好。 看了会儿，蔡全无觉得无聊，就和雨水回了堂屋，两个人坐在炉子边上，一边烤火一边闲聊。 何雨水像个小喇叭一样，说个不停，蔡全无只能耐着性子听，不知道过了多久，傻柱在厨房里的喊声把他解救出来。。 “叔，雨水，面条好了，可以吃了。” 傻柱的喊声，在蔡全无看来，如同天籁之音，把他从何雨水不停的叭叭声中解救出来。 两人来到厨房的时候，傻柱已经盛好了三碗面。 见到叔叔和妹妹进来，对着他们说：“叔，雨水，你们先吃着。” 看着三碗面，蔡全无突然来了一句：“柱子，没给聋老太太盛一碗？” 傻柱听到自己叔的话，讪讪一笑，不好意思的说：“叔，还是你想的周到，我给忘了，我这就盛。” 说完，拿了一个碗，盛了一碗，盛好后，对着蔡全无说：“叔，你们先吃，我给老太太送去。” 见傻柱去送面条，蔡全无说道：“等会儿，来，把熬好的猪油给老太太再加两勺，给老太太多吃点油水，年纪这么大了，还能吃多久。” 蔡全无的话说完，傻柱对他竖起大拇指。 “叔，你思想觉悟真高。” 听到傻柱的话，蔡全无没有回答，摆了摆手示意他去送面。 等傻柱走后，蔡全无望向后院方向，嘴里嘀咕着。 “就当喂狗了，先这样喂喂看，看看能不能在灾荒年到来前把老聋子送走，把房子弄到手。” 傻柱以为蔡全无心善，其实蔡全无心里打着恶毒的主意。 聋老太太这么大年纪了，蔡全无准备让傻柱隔三差五的给聋老太太送点好吃的。 而且必须是大油的，比如猪油拌饭，一碗饭里三分之一的猪油，一碗面条半碗油，看看能不能让老太太得个什么三高之类的，然后一睡不起。 当然，这是个长远的计划，不急于一时，反正就算傻柱结婚，生了孩子，房子暂时也住的下，除非傻柱的孩子大了。 估计等傻柱的孩子大了，应该也把聋老太太送走了。 这么大年纪的老人，吃那么重的油，可不是好事。 当然，别人不知道重油对老年人的坏处，这个年代，油越重越好，谁也不能说自己什么。 对非亲非故的聋老太太照顾有加，对自己和傻柱的名声也非常好，聋老太太要是真睡过去，占了房子也理所当然，没看傻柱像亲孙子一样的伺候吗？ 蔡全无琢磨着自己的计划，心想，也不知道能不能行的通。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 随后，招呼何雨水吃起了面条。 聋老太太家。 傻柱端着面，大大咧咧的推开老太太家的门，朝里面喊道：“老太太，老太太，吃了没？” 傻柱的话刚落，屋里传来老太太的声音。 “柱子，在屋里呢。” 听到老太太在家，傻柱直接走进了屋里。 走进屋里，傻柱看到桌子边上坐着老太太和一大妈，桌子上还摆着两个碗，一个碗里是两个白面馒头，一个碗里是炒的大白菜，白菜汤里还有点点油光。 就这伙食，吊打院里大部分人了，易中海虽然喜欢做表面功夫，可对老太太伙食这方面，还是可以的。 傻柱看到一大妈，笑着打招呼。 “一大妈，又给老太太送饭呀。” “是呀，柱子，你也给老太太送吃的，真是有心。”一大妈夸着傻柱。 傻柱被一大妈夸的不好意思，把面放到老太太面前，摸了摸头，不好意思的说：“要不是我叔提醒，我今天差点给老太太忘记了，老太太，对不起啊。” 老太太听完傻柱的话也没在意，她知道傻柱是个没脑子的，只是笑骂傻柱：“你个孬孙，你要是有你叔一半就好了。” 傻柱不理解老太太的意思，顺着话说： “我叔是有本事的，比我强。” “那个，老太太，你晚上先吃面，我叔特意给你加了两大勺子晚上刚熬好的猪油，香的很，馒头你留着明天早上吃。” 听到傻柱的话，老太太笑的合不拢嘴，心想，柱子他叔人还真不错。 “知道了，老太太我马上吃，柱子，替我谢谢你叔。” 老太太很客气的让傻柱替自己谢谢他叔。 年老成精的人物，在这方面的礼数都不缺，一句话而已，又不损失什么。 “嗨，谢啥谢，行了，老太太，你慢吃，我回了，我还没吃呢。” 傻柱和聋老太太说完，又和一大妈打起招呼。 “一大妈，我先回了，你受累，多陪老太太一会儿。” 说着，不等一大妈回话，就匆匆忙忙出门去了，面放久了可不好吃。 傻柱走后，一大妈对老太太说：“没想到柱子他叔这人还挺热情，你看着碗里的油水，都可以炒菜了，还真舍得。” 老太太听着一大妈的话，笑着说： “祖上阔过，对这些不太放在眼里，听他说话，看他做事，和受过教育，有文化的人差不多，应该是后来家道中落的。” 人老成精的老太太一琢磨就琢磨出了蔡全无的老底。 第86章 卤肉和灌香肠 聋老太太和一大妈的对话，蔡全无当然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是一笑了之。 虽然你活的久，见过的多，可我经历信息大爆炸的洗礼，比你懂的多。 傻柱到家的时候，看到蔡全无和何雨水吃的正欢，直接去了厨房，盛了碗面，端着坐在桌上吃了起来。 吃了一碗面，蔡全无打了个饱嗝，傻柱的手艺不错，炸酱面做的非常地道。 点上一根烟，对同样吃完面，看着自己的何雨水说道：“雨水，等会儿把碗刷了，你哥等会还要忙，他今天晚上的事多着，腌腊肉、做香肠、卤肉，够他忙活的。” 听到蔡全无的话，何雨水点了点头。 这时候，傻柱吃完面，笑着对蔡全无说：“叔，明天我去弄点松木回来，熏的肉香。” 听到傻柱说熏腊肉，蔡全无不乐意了，他可不喜欢吃熏的腊肉，他更喜欢腌制一下，直接晒起来的腊肉。 “柱子，叔觉得你误会叔的意思了，你把肉腌两天，然后直接挂起来晒就行，熏腊肉叔吃不习惯。” 蔡全无向傻柱解释起自己心中腌腊肉的做法。 傻柱听到蔡全无说的制作方法，也没有反驳，这样自己还省事。 歇了会，何雨水去洗碗，傻柱就开始把肉从厨房里拿出来，在桌上开始剁肉。 傻柱把做香肠的肉里的骨头剔下来，把肉放在一边，等会儿做香肠，骨头留着回头红烧炖汤都行。 然后就开始处理要腌的肉，把肉剁成一刀一刀的，放在一边，准备腌制。 处理好后，傻柱就把肉码在一个盆里，边码边撒盐和花椒大料进行腌制，这个很简单，主要是控制好盐，不要太咸就行。 腌好后，就把盆端到一边，盖上盖子，不能让老鼠钻进去。 腊肉腌好后，傻柱处理起要卤的东西，大肠切几刀就行，不然太长，其他的都洗干净了，不要弄直接下锅就行。 不过，猪头可是要好好弄干净的，不然毛太多没法吃。 傻柱把炉子拿到边上，把钳子放在炉子上烧红，有用到刀弄不掉的毛，就用通红的钳子来烫，不一会儿，屋里就充满了烧焦毛发的味道。 正好何雨水洗好碗出来，看到自己哥哥用通红的钳子在猪头上烫来烫去，觉得很有意思，非要上手试一下。 随后就是傻柱指哪里，何雨水烫哪里，两个玩的那叫一个欢乐。 用了不少时间才把猪头上的毛搞干净，然后就是用水冲洗猪头，洗了好几遍才洗好。 把要卤的东西处理好后，傻柱把它们拿到厨房，又用水冲洗了一遍后，放在箩筐里沥水。 趁着沥水的时间，傻柱拿出一个大锅，用水冲洗干净后，放在炉子上。 放好后，把猪头、大肠、猪心、猪肺放进锅里，然后往锅里加水，水加的差不多，傻柱就开始往里面放盐和各种卤料，像什么花椒八角小茴香等等。 放好调料，盖上盖子，慢慢卤。 做好这些，傻柱回到堂屋开始开始剁肉灌香肠。 菜板上，放着肉，傻柱用刀反复的剁着，剁好一些，就把它放到盆里。 剁了几块肉后，傻柱估计胳膊有点受不了，可怜巴巴说：“叔，你来剁几下，胳膊酸死了，等会儿还要往肠子里灌呢。 正好蔡全无也闲的无聊，痛快的答应下来。 “行，你歇会，剩下的叔来剁。” 说完，起身接过傻柱手里的刀，开始剁了起来。 蔡全无想着，还好不要剁成饺子馅那样，要是那样可就费老鼻子劲了。 在蔡全无坚持不懈的努力下，终于把肉剁好，期间，何雨水非要来试两下，剁了不到两分钟就放下到，败退下去。 肉剁好后，傻柱开始加调料拌了起来，像什么白酒，糖，盐，五香粉之类的。 拌好后，接下来就是看傻柱的表演了，现在家里灌香肠可没有机器，一般人还真弄不来。 不过傻柱是老司机，把小肠的一头用绳子系住，拿出一个勺子，就灌了起来，动作十分熟练，看来以前学艺的时候没少干。 一个多小时，傻柱就把香肠灌好，然后用线隔十厘米左右就打个结，弄好后，用针给香肠上扎孔，扎完孔，傻柱给全部挂了起来。 现在还没有开始除四害，老鼠多着呢，还是要小心。 活都干完，三个来到厨房，看看锅里的卤肉卤的怎么样了。 打开锅盖，一股香味扑鼻而来，幸好已经很晚，这个时候四合院大部分人都已经睡觉，不然估计又要闹出不小的动静。 香味散开，傻柱拿根筷子在猪头上戳了戳，感觉差不多，就把炉子的炉封封上。 傻柱把锅端下来，把水壶放到炉子上，然后笑着对蔡全无说：“叔，我切点卤肉，我们整两口？” 蔡全无想了下就答应。 “行，一样切一点。” 蔡全无这里话刚说完，何雨水不满被无视，抗议道：“我也要吃，我要吃猪耳朵。” 蔡全无见何雨水气鼓鼓的样子，格外好玩，笑着对她说：“行行，让你哥给你弄。” “雨水，走，我们把筷子和酒杯拿出去等你哥，叔给你弄好喝的。” 听到有好喝的，何雨水脸上露出笑容，和蔡全无离开厨房，回到堂屋。 把筷子和酒杯在桌上放好，蔡全无就去了房间。 不一会儿，从房间里拿出两个罐头瓶，一个里面装的是奶粉，一个里面装的是白糖。 把两个瓶子放在桌上，吩咐何雨水。 “雨水，把你的搪瓷缸子拿来，再拿个勺子来。” 何雨水对两个瓶子看了半天，只认出了一个是糖，另一个不认识，不过听到叔叔的话后，还是很迅速的去拿东西。 不大会功夫，何雨水就把搪瓷缸子和勺子拿了过来。 蔡全无示意何雨水把东西放桌上，然后拿起暖水壶往搪瓷缸子里倒水，倒了大半搪瓷缸子热水。 倒好热水，蔡全无打开装白糖的瓶子，用勺子弄了一勺子糖，放进搪瓷缸子里。 弄好后，又打开装奶粉的瓶子，用勺子舀了几勺子奶粉，放到水里搅拌一下，一股奶香味传来。 何雨水闻到香味，眼睛一亮，然后好奇的问：“叔，这是奶粉吗？” 蔡全无笑着点了点头。 见蔡全无点头，何雨水看着搪瓷缸子更热切了，在她的记忆里，她还是第一次喝奶粉。 在何雨水渴望的目光中，蔡全无把搪瓷缸子推给了何雨水，然后嘱咐。 “小心点，水还热，不要烫到。” “知道了，叔。”何雨水高兴的说。 何雨水拿到搪瓷缸子，用勺子舀起来，吹了吹，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喝完一勺子，还对蔡全无说：“叔，奶粉真香，真好喝。” 蔡全无听到何雨水的话，把两个瓶子把盖子盖上，对何雨水说：“把瓶子拿回屋里，慢慢喝，不要到处说知道吗？” 何雨水兴奋的点了点头，心里美滋滋的，想着，奶粉要留着慢慢喝。 第87章 聋老太太进医院 何雨水一勺子一勺子的喝着搪瓷缸子里泡的奶粉，像是品尝什么绝世美味一样，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傻柱端着一盘子卤肉走进屋里，看着何雨水美滋味喝着东西，把盘子往桌上一放，好奇的问：“雨水，这是喝什么，有那么好喝吗？” “哥，奶粉，很香的，不信你闻闻。” 说着，何雨水把搪瓷缸子端起来，让傻柱闻了一下，又拿回去继续用勺子舀着喝。 刚才离的远，傻柱还没闻到什么味，现在在鼻子底下，一股奶香味冲进鼻腔，确实很香。 看着坐在一旁的蔡全无，傻柱坐了下来，疑惑的问： “叔，你这是去哪弄的，也没看到你去黑市呀。” 蔡全无瞟了傻柱一眼，不屑的说：“就你？能让你知道，我不是白混了。” “好了，不要问东问西的，把酒拿过来。” 傻柱被自己叔一句话给说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闷着口气去拿酒。 把酒拿过来，给两人的杯子里一人倒了一杯。 放下酒瓶，傻柱端起酒杯，笑着对蔡全无说：“叔，我俩走一个。” 蔡全无看向傻柱，心里想着，傻柱就这点好，没心没肺，不管受了多大刺激，一会儿就自愈了。 “行，走一个。”蔡全无笑着同傻柱喝了一个。 两个人，就着一盘卤肉，喝了半斤酒，蔡全无就不喝了。 虽然酒是粮食精，可喝多了也头痛。 何雨水一口卤肉都没吃，只顾着喝自己的奶粉。 见蔡全无不喝，傻柱一个人觉得没意思，把碗筷收拾好，拿到厨房去洗。 把碗筷洗好后，傻柱回到堂屋，看到桌上的奶粉，舔着脸对何雨水说：“雨水，给哥泡点喝喝呗。” 听到哥哥的话，何雨水倒是很大方，一口答应下来，亲自动手给傻柱泡了一搪瓷缸子。 只是奶粉放的那个量，就有点抠门了，她叔给她放了三四勺子奶粉，她就给傻柱的搪瓷缸子里放了一勺子多点。 还好傻柱不知道，喝起来那叫一个有滋有味。 看到两兄妹喝的高兴，蔡全无也没打扰他们的雅兴，和兄妹俩打了个招呼就去睡觉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蔡全无正在和傻柱兄妹吃饭，屋外远远的传来一大爷易中海的叫声。 “柱子，柱子，老太太拉肚子，拉虚脱了，搭把手，赶紧送医院。” 听到一大爷的话，蔡全无和傻柱对视一眼后，蔡全无心想，自己那两勺猪油有那么大威力？ 没有再多想，表面上还是要装出一副心痛的样子。 蔡全无面无表情的吩咐何雨水：“雨水，你吃了就去上学，我和你哥出去看看。” 说着两人也顾不上吃饭，急急忙忙出门，迎面碰上过来喊傻柱的一大爷易中海。 “易师傅，老太太怎么了？” 蔡全无疑惑的问。 听到自己叔问出了自己想问的，傻柱就没说话，一脸焦急的看向一大爷。 “不知道，早上她一大妈过去准备给老太太倒马桶，就见老太太在床上拉虚脱了，话都说不出来，赶紧回家告诉我，我这不就喊柱子来了。” 一大爷解释道。 蔡全无心想，合着你啥都不知道，就在这里叫唤，别万一老太太就是拉个肚子，却让你搞的好像老太太要死一样。 见易中海说不出个一二三四五，蔡全无急忙道： “那我们先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到底要不要送去医院。” 易中海和傻柱听到蔡全无的话，点了点头，往后院走去。 三人来到聋老太太家的时候，聋老太太家门口围了不少人。 许富贵一家，二大爷刘海中一家，都在门口围着。 看到他们三人，许富贵和刘海中都点头打着招呼。 易中海和他们两个招呼一声就同傻柱进了屋子。 蔡全无点头回应了一下，笑着问他们：“许老哥，刘师傅，到底怎么回事？” 许富贵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二大爷刘海中开口说：“还不清楚，我家的和大茂妈都进去帮忙了，我们两个大男人也不好进去。” 听到刘海中的话，蔡全无点了点头，妇女进去给老太太换衣服，男人进去确实不合适。 当然，儿子和孙子除外。 所以，易中海这个好大儿和傻柱这个孬孙直接进去了。 不一会儿，就见傻柱背着老太太，易中海在身后扶着，走出屋子。 他们刚出门，后面一大妈、二大妈、许富贵老婆三人拿着床单被罩，还有脏衣服跟在后面也走了出来。 看到蔡全无，傻柱急忙说：“叔，你赶紧把车推出院子，带老太太去医院。” 蔡全无看了眼趴在傻柱背上的老太太，怎么看着都像快断气的样子，心想，不至于吧，两勺猪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心里想着，嘴上却说：“好的，我马上去。” 说完，就往中院走去。 走到半路就听易中海对刘海中说：“老刘，你到厂里上班的时候，给我和柱子请个假。” 刘海中听到易中海的话，一口应了下来。 “老易，你安心的去吧，你的事我会放在心上的。” 刘海中的话，差点没把易中海给气死，什么叫我安心的去，会不会说话？ 不过想了想刘海中的说话水平，易中海还是忍了下来，不能对二大爷要求太高，他的水平在那里。 “行，你知道就行。” 说着，急忙快走几步，跟在傻柱身后，扶着老太太。 一大爷走后，后院众人也都散去，都还有事。 二大妈和许富贵老婆帮一大妈把被子衣服拿到水池边，就回家了，家里都有事情要做。 院子外。 蔡全无骑在三轮车上，等着傻柱他们。 很快，傻柱背着聋老太太，易中海扶着出现在院子外面。 “叔，蹬快点。” 把老太太放到三轮车上，自己坐在边上，傻柱就催促着蔡全无去医院。 蔡全无也没计较傻的不客气，这个时候说一些话，回头很容易被天君扣帽子。 “易师傅，我们先去医院，你后面慢点。” 和易中海打了声招呼，蔡全无就蹬着车先先走了。 一路上蔡全无都没说话，使劲的蹬着三轮车。 半小时小时左右，车子蹬到了医院。 蔡全无在医院门口停稳车，傻柱下车背着老太太就进了医院去找医生。 把车骑到边上停好，蔡全无跟着进了医院。 医院里，傻柱背着老太太找到医生，焦急的说道：“医生，麻烦你给老太太看看，昨天晚上拉肚子，拉成这样了。” 医生让傻柱把老太太放在凳子坐下，边检查边问道：“昨天晚上吃的什么？” “炸酱面。” “食物没坏吧。” “没有，和吃的肯定没关系，我和我妹妹，还有我叔都吃了，都没事，你看我叔也在呢。” 蔡全无在一边没出声，见医生看向自己，笑着对医生点了点头。 医生又问了傻柱几个问题，排除了食物的原因后，见问傻柱问不出什么原因，转过头来问老太太：“老太太，能说话吗？” 老太太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 “老太太，昨天晚上除了吃面条，还吃了什么？” 第八十八章 挂水和嘘寒问暖 老太太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吃其他东西。 医生见老太太摇头，继续追问：“那有没有喝什么东西？” 这次老太太没有摇头，想了想，嘴唇微张，说话的声音比蚊子还小。 “喝了水。” 听到这话，医生皱着眉头，喝水应该不至于拉成这样。 “老太太，你再仔细想想，喝水不应该会拉肚子。” 听到医生的话，老太太才不好意思的小声说：“平时喝的热水，昨天晚上忘了把杯子放炉子上保温，喝的凉水。” 蔡全无听到老太太的话，心想，这老太太自己倒霉，和自己真没关系，要是没喝凉水，说不定就没事。 医生听到老太太的话，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可又问不出什么，只能归到喝了凉水，肠胃不适引起了腹泻。 没人往油大了上面想，医生都不会，问都没问，现在这个年代，油多金贵，都巴不得多点油水。 你要说菜里油多了，会被人骂的。 医生说话很严谨。 “初步判断是喝了凉水引起的肠胃不适，造成了老太太的腹泻，只是腹泻严重，造成了老太太身体虚弱，没大问题，先挂瓶水，让身体恢复一下。” 说完，就开了单子让去交钱。 蔡全无接过单子正转头往外走，刚好瞥到易中海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于是又转过头对傻柱说：“柱子，我今天被易师傅叫出来，走的匆忙，口袋里没装钱，你那里有吗？” 听到蔡全无的话，傻柱急忙说：“叔，我和你一样，都是在桌上吃着饭就被叫了出来，也没带钱，这怎么办？” “实在不行，我回去拿。” 装作和医生商量。 “医生，老太太先挂着针，我回去拿钱，你看行吗？” 医生还没说话，易中海就找了过来。 傻柱看到一大爷过来，然后大声的问：“一大爷，身上带钱了吗？我和叔在吃饭的时候被你叫出来，啥都没带。” 听到傻柱的话，易中海赶紧说：“带了，带了，把单子给我，我去交钱。” 易中海的话音刚落，蔡全无就把单子递给了易中海，还装作不好意思的说：“易师傅，早上你喊的太急，身上没带钱。” “没事，我带了，我去交钱。” 说完，拿着单子转身跑去交钱。 蔡全无身上肯定是带了钱的，只是刚好看到易中海过来，故意装作没带钱。 这个钱和上次给棒梗垫付药费不同，那个可以要，这要是给老太太垫上了，可就打水漂了，百分百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刚好易中海来的及时，好大儿替自己老娘出点医药费，想必老易应该很高兴。 自己又不是易中海，不需要树立一个尊重别人家老人的形象，给自己找个娘。 交了钱拿了药回来，按医生的吩咐去挂水。 等老太太挂上水，易中海才缓过气来，问起老太太拉肚子的原因。 蔡全无还没回答，傻柱埋怨的说：“老太太也是的，这么大年纪，喝什么凉水，也不怕把自己喝走。” 傻柱的话听的挂水的聋老太太差点没气晕过去，心里想到，要是知道喝点凉水受这么大罪，怎么也会忍住。 对于傻柱的话，老太太也没多放在心上，她清楚傻柱只是嘴臭，没有恶意。 只是奇怪，以前也喝过凉水，怎么没见拉肚子。 没理会傻柱，易中海问起蔡全无。 “柱子他叔，到底是怎么回事？” “医生初步判断是喝了凉水，肠胃不适，引起的腹泻，只是腹泻有点严重，脱水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吊瓶水，补充一下体力，就没关系了。” 听到蔡全无的话，易中海心里舒了一口气，这老太太现在还不能死，不然自己这几年的投资就打了水漂。 起码要完成她的使命，把自己的形象树立起来才能走。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易中海嘴里喃喃自语。 蔡全无不是神仙，不知道易中海心里的想法，还以为他是真的关心聋老太太，心想不会真的照顾出感情来了吧。 随后，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等着老太太挂水。 老年人挂水，本来就慢，和年轻人不能比。 蔡全无等的实在受不了，朝易中海说道：“易师傅，我出去抽根烟，你去不去？” 易中海想了一下，还是说：“行，一起去抽一根。” 随后，两人来到医院外，找了个能晒到太阳的地方抽起烟来。 边抽边聊天，其实就是蔡全无给易中海戴高帽。 “易师傅，你对老太太真是没话说，不容易，对亲娘也就这样了。” 易中海嘴角抽了抽，不自然的说：“哪里，都是一个院的，能尽力就尽一把力，都有老的时候。” 听到易中海的话，蔡全无假装佩服，竖起大拇指说： “易师傅高风亮节，品德高尚，不愧是院里的道德模范，给年轻人树了个好榜样。” “都是力所能及的小事，柱子他叔太夸了。”易中海不好意思的说。 没聊一会儿，两人手中的烟就抽完了。 抽完烟，没在外面多待，就回了医院里面。 两人回到挂水的地方，看到老太太，感觉精神好了很多，眼睛都有了神采。 蔡全无假装关心的问：“老太太，好点没有？” “好多了，麻烦你了，柱子他叔，老了，不中用了。”老太太话里兴致不高。 “老太太，说哪里话，有什么麻烦的，等回去，让柱子给你熬点粥喝喝，我那里还有点红豆，一起熬，补补身体。” 蔡全无本来想说蒸个鸡蛋羹的，他怕自己忍不住在鸡蛋羹里又放两勺子油，真把聋老太太送走，那就太明显了。 听到蔡全无的话，老太太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然后点了点头。 易中海在一旁看着两人说话，默不作声，心里在想，我想说的话都被你姓蔡的说完了，我等会儿说什么。 不过，没话还是要找话说两句。 “老太太，柱子他叔说的对，都是一个院里的，有困难搭把手的事，怎么能说麻烦呢，等你身体好点，我买只老母鸡回来，让柱子炖起来给你补补。” 易中海的话说完，老太太露出安慰的神色。 “中海，有心了。” 傻柱在一边听的有点腻味，冒出一句。 “又不是生死离别，干嘛搞的那么伤感。” 对于傻柱不经脑子的话，三人都当做耳旁风，装作没听见。 等老太太的水挂完，三人又带着老太太去医生那里检查了一下。 医生检查一番后，看到老太太精神恢复的不错，就让他们回去休养。 “老太太精神恢复的不错，暂时看没什么问题，不过也不能大意，回去后要注意观察，一旦发现问题，要马上来医院检查。” 临走前，医生叮嘱道。 几个人点点头，扶着老太太出了医院。 第八十九章 好大孙 回来的时候就不一样了，聋老太太恢复了一点，能坐稳，蔡全无就让傻柱骑车，和易中海一左一右的坐在老太太边上。 遇到上坡，蔡全无和易中海就下来，到了平地或下坡的时候，两人重新坐上去。 折腾了一番，几人终于回到了四合院。 四合院外，傻柱停好车，从车上下来，背着聋老太太去了后院，易中海跟在后面看护着。 在四合院，易中海表面功夫做的更到位。 等两人走后，蔡全无推着车往院子里走去。 进了院子，蔡全无推着车往中院走去，一路上，邻居都在和他打听着老太太的消息。 估计是易中海和傻柱走的急，没和他们说。 “柱子他叔，老太太怎么样？”还是有个大妈忍不住问，其他人都竖着耳朵听。 “没事，就是昨天晚上不小心喝了凉水，拉肚子。” 蔡全无一边推车往中院走一边和邻居们解释。 走进中院，把车推到家门口停好，正准备回家，秦淮如抱着棒梗走了过来。同样问起了老太太的情况。 “蔡叔，老太太怎么样？” “老太太人都回来了，肯定没事，有事也回不来。”蔡全无开玩笑的说。 秦淮如听到蔡全无的话，讪讪一笑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坐在门口纳鞋底的贾张氏，听到蔡全无说老太太没事的时候，嘴里嘟囔起来。 “老不死的，怎么就没事呢？” 院里对老太太最不满的就属贾张氏，因为两个人都会耍无赖，可聋老太太孤家寡人，年纪比贾张氏大，因为这点，贾张氏从没占过便宜，一直被聋老太太压制。 贾张氏当然想翻身做主，成为四合院一姐，可惜还要等。 贾张氏的心理活动，蔡全无当然不知道，他同秦淮如说完话就回了家。 回到家，看到桌上的早饭已经被何雨水收拾干净，蔡全无心里还是很满意的，雨水这丫头还不算太懒。 早饭蔡全无只吃到一半，就被易中海给搅和了，现在感觉肚子都有点饿，虽然还没到饭点，可还是要搞点东西垫垫肚子。 来到厨房，把傻柱昨天晚上卤好的卤肉切了一碟，拿了两个馒头放在炉子上，想让炉子的温度把馒头加热。 弄好后，蔡全无就拿了副碗筷，端着卤肉去了堂屋。 把卤肉和碗筷放桌上，把条案上昨天晚上喝剩下的酒拿过来，坐下来自斟自饮。 吃几大块卤肉，再来一口白酒，惬意。 傻柱回家看到蔡全无一个人吃肉喝酒，连忙跑进厨房，也切了一盘卤肉，拿了副碗筷，端到桌上，吃了起来。 傻柱吃了几筷子肉，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感叹：“真舒服。” 感叹完，对蔡全无抱怨。 “叔，你说这老太太也是，大晚上的喝什么凉水，连累的大家都跟着操心，真是不省心。” “你不是她大孙子吗？怎么也抱怨起来？就是不知道你爷爷认不认。”蔡全无和傻柱开起了玩笑。 傻柱听到蔡全无的话，赶紧解释。 “嗨，就是闲着逗闷子，没事瞎叫的，叫着叫着就叫习惯了，都一个大院的邻居，老太太小时候对我也不错，人家叫了总不能不理吧……” 见傻柱越解释话越多，蔡全无出声打断傻柱的话。 “行了，别和我解释，我也不管这些，你觉得人家对你好，你就对人家好。” “不过，不要把我和雨水牵涉进来，雨水可不怎么待见老太太。” 听到蔡全无的话，傻柱郁闷的点了点头。 见傻柱不说话，蔡全无问他。 “老太太怎么安排的？” “还能怎么安排，在炕上躺着呢，一大妈把家里收拾干净，重新铺了被子床单。”傻柱闷闷不乐的说。 蔡全无看傻柱对这个话题兴致不高，就没继续问，而是问道：“你和一大爷下午去上班吗？” “一大爷下午还要去，车间工作多，我就不去了，下午食堂没什么事，去了也是在那里玩。” 听到傻柱的话，蔡全无生出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你tm的是真傻，外号没白叫。 就是没事干才要去上班，给你摸鱼的机会你都不知道把握。 原本还想传授你摸鱼十八式，现在看来，还是有欠考虑。 “行，你高兴就好。”蔡全无不想和傻柱多费口舌。 喝了几杯，感觉差不多了，蔡全无就去厨房把放在炉子上的两个馒头拿了过来。 把馒头给了傻柱一个，另一个馒头，蔡全无把馒头掰开，夹了几块卤肉，三下五除二就吃进肚子。 吃完，打了个嗝，然后对傻柱说：“我那柜子里还有一包红豆，你等会去拿点，给老太太熬粥的时候加点。” 说出的话，还是要做到的。 正准备起身去喝口水，又不放心的叮嘱傻柱。 “柱子，放一点就行，你个傻不拉几的，不要给我全部嚯嚯了啊。” 听到蔡全无的话，本来就心情不太好的傻柱，不耐烦的说：“知道了，叔，熬粥我肯定比你懂，我又不是真傻。” “你不是真傻，你那是缺心眼。”傻柱的语气让蔡全无觉得这小子膨胀了，又要敲打敲打。 怼完傻柱，蔡全无就出门去看买来的那两只鸡，也不知道今天何雨水上学前有没有喂食。 来到鸡笼边一看，又是几片菜叶子。 蔡全无心想，这样也就饿不死这两只鸡，想下蛋可就不容易。 想了想，蔡全无去厨房找了个不用的破碗，抓了几把棒子面进去，倒进热水，用筷子搅拌搅拌后，拿着破碗去了鸡笼那里。 小心的打开鸡笼，把装着棒子面的破碗放了进去，这下就不担心鸡吃什么了。 不过棒子面喂鸡有点奢侈，被人知道肯定挨骂，还是要去粮店问问有没有米糠或者麦麸卖，有的话买点回来。 这个拌起来喂鸡，别人就说不出什么了。 不过，也就这两年可以用米糠和麦麸喂喂鸡，等过几年饥荒，米糠和麦麸都是活命的好东西，怎么可能拿来喂鸡，人都不够吃的。 喂好鸡，回到屋内，傻柱已经收拾好桌子，没看到人，估计去厨房熬粥去了。 闲着没事，准备去厨房看看傻柱熬粥。 来到厨房，就看到傻柱站在炉子跟前，炉子上放着一个砂锅，傻柱正往里面加水。 蔡全无凑上去一看，好家伙，不光用了自己的红豆，还用了自己的米。 这事干的绝了。 发现蔡全无看向砂锅，傻柱有点不好意思，讪讪一笑，然后解释。 “叔，熬粥的时候才发现我那小米用完了，就去你那抓了把大米。” 对傻柱点了点头，表示接受他的解释，然后对他说：“多熬点，中午我们也喝点粥垫吧垫吧得了。” 说完，就离开了厨房，没走两步，身后传来傻柱的声音。 “好嘞。” 第90章 拜访马主任 晚上。 饭桌上，蔡全无和傻柱喝着小酒，何雨水拿着馒头，大口大口的吃着。 “雨水，叔这个方法好吧。”蔡全无喝了口酒，笑着对何雨水说。 嘴里被馒头塞满，何雨水只能点头表示同意。 蔡全无教何雨水把馒头掰开，两边抹上牛肉酱，再放上卤肉，然后夹在一起吃，有点肉夹馍的意思。 何雨水学到后，大开眼界，馒头还可以这样吃。 在吃了一个后，就迷上了这种吃法，一下子吃下去两个，手上这是第三个馒头。 第三个馒头吃完，何雨水对蔡全无说：“叔，大后天就元旦了，放假我们去哪里玩？” 蔡全无想了想，没有直接回答，把皮球踢给了何雨水。 “你想去哪里玩？” 想了会，何雨水渴望的说：“叔，要不我们去什刹海溜冰怎么样。” 听到何雨水的话，傻柱在一边附和。 “雨水这个主意好，我也很久没去那里溜冰了。” 瞟了傻柱一眼，心想，怎么哪都有你。 “行，到时候你们溜冰，我去看看能不能钓上几条鱼。” 想着出租房里的鱼竿，蔡全无琢磨了一下答应下来。 穿越前自己钓鱼技术虽然不行，可装备还是齐全的，该有的都有。 鱼竿是不适合拿出来，不过鱼线、鱼钩没那么明显，关系不大，到时候找根竹棍子当鱼竿就行。 定下来去溜冰后，何雨水听着自己叔和哥哥聊天，脸上笑的跟朵花似的。 “柱子，老太太好点没有？” 蔡全无一边喝酒吃菜，一边和傻柱聊天。 他中午喝了点粥，就上炕睡觉，直到何雨水放学，他才起床，后面什么情况他真不了解。 “没啥事，中午喝了点粥，下午气色好多了，就是身体还有虚，躺床上没起来，老太太还让我谢谢你。” 听到自己叔问起老太太的事，傻柱和蔡全无说起老太太的情况。 听到傻柱的话，蔡全无心里不自觉的有点内疚，自己是不是太过分，把老太太整成了范厨师。 后世一个小品就是这样，把人忽悠瘸了，别人还谢谢你。 内疚心一起，蔡全无决定下次只放一勺半油，减少半勺。 哎，心就是软。 “真是的，老太太客气了，都是邻居，谢什么谢。” 蔡全无装好人，说漂亮话。 “我也是这么和老太太说的，老太太非要坚持。” 傻柱说自己非常赞同自己叔叔的话。 见傻柱这么说，蔡全无心想，合着要是我不问，这声谢谢就没了。 没去和傻柱计较那么多，真要计较，自己都要少活几年。 中午饭是傻柱解决的，晚饭蔡全无没见傻柱给老太太送饭，疑惑的问： “那晚上呢？” 听到蔡全无的问题，傻柱回道：“中午的粥还剩不少，放炉子上保温着，一大妈会搞给老太太吃的。” 听到傻柱的话，蔡全无竟无言以对，难怪后来易中海用秦淮如把傻柱拴上，不然指望他养老，不说三天饿九顿，三天饿三顿肯定跑不了。 易中海还真是有先见之明。 一顿饭就在蔡全无和傻柱的闲聊中过去。 翌日。 在傻柱和何雨水出门后，蔡全无关上大门，用篮子装了些白菜萝卜进了房间。 拉上窗帘，蔡全无意念一动，进了出租房。 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篮子里的白菜萝卜丢给了小野猪。 小野猪被蔡全无喂养，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三天饿九顿是常规操作，想起来了就喂一下，想不起来就饿着。 从厨房里拿了个碗，舀了一碗米倒进了鸡棚里。 几只鸡争先恐后的跑上来啄食，看样子也是饿的不轻。 喂好后，蔡全无回到房间，用牛皮纸包了两包茶叶，再从自己的积蓄里数出六十张大黑十，也用牛皮纸包好，然后揣进口袋。 是的，蔡全无今天准备去找一下粮店马主任，先探探口风。 准备好后，蔡全无提着篮子和两个牛皮纸包，意念一动，回到了房间。 回到房间，拿了个挎包把牛皮纸包装进去，背上挎包，提着篮子出了房间，把篮子扔在堂屋，把房门锁上，就出门了。 关上大门，走进院子，推着自己的三轮车往四合院外走去。 走到贾家门口的时候，贾张氏看到蔡全无，立马把脸黑了起来。 本来想调侃贾张氏几句的，想了想，还是算了，今天有正事要办，就不沾贾家的晦气。 在蔡全无走后，贾张氏冲着蔡全无的背影，吐了口痰，骂道：“小兔崽子，诅咒你骑车摔死。” 贾张氏在后面的小动作，蔡全无当然不知道，出了四合院，蔡全无骑着车往粮店而去。 骑车到了粮店门口，蔡全无把车停好，背着挎包走进粮店。 蔡全无和粮店里的人都认识，看着柜台里的几人，打着招呼。 “赵姐。” “李哥。” “陈师傅。” …… 蔡全无和他们打招呼，他们一一回应。 “全无来了。” “全无今天这么闲？” “全无，没蹬三轮？” …… 互相打完招呼，蔡全无掏出烟散了一圈，然后问赵姐。 “赵姐，马主任在吗？” “刚来，你找马主任有事？”赵姐好奇的问。 “工作的事，你忙，我先过去。” 蔡全无没隐瞒，瞒也瞒不住，要是真成了，就成同事了。 来到主任办公室外，敲了敲门，面传来一个声音。 “进来。” 听到这话，蔡全无才推开门进去。 进了办公室，随手把门关上，对着马主任客气道：“马主任，有阵子没见。” 正在看报纸的马主任抬起头，看清楚是蔡全无，笑着说：“全无呀，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 “你看你说的，这不是有空，过来看看你。” 蔡全无走到主任对面，掏出烟递了一根给马主任，然后拉了张凳子坐下，从挎包里掏出两个牛皮纸包放在桌上，笑着说。 这个年代就这样好，领导基本上都不会在别人面前拿架子。 要是在后世，没领导的吩咐直接做到他的面前，下场很大概率是被保安撵出去。 马主任看到蔡全无的动作，也没阻止，点上烟，抽了一口，开玩笑的说： “全无，三日不见，刮目相看，瞧瞧，这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不过，你小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先说说什么事，我看看能不能打开这牛皮纸包。” 蔡全无心想，你这老小子，给我装糊涂，我找你还有啥事，你不清楚？肯定是工作的事。 “有些事，对我来说是大事，对马主任来说就是小事。” “马主任，这是我好不容易弄到的黄山毛峰，今年的新茶。” 蔡全无一边拍着马主任的马屁，一边忽悠马主任。 确实是新茶，只是，不是今年的新茶，也不是黄山毛峰，是他老家的毛峰，他老家离黄山不远，就两百公里，叫黄山毛峰应该也没毛病。 马主任听到是今年的新茶来了兴趣，他虽然是个主任，可放在这四九城，就太不起眼了。 拿起一个牛皮纸包，马主任小心的打开，看到里面的茶叶，闻到茶香，马主任确认一件事，这小子没说谎，确实是今年的新茶。 确认了后，马主任笑了笑说： “行，不管啥事，这礼物我收了。” “来，我借花献佛，咱们泡上两杯。” 第九十一章 工作确定 马主任把话说完，顺手拿出两个搪瓷缸子。 一个是他自己喝水的，一个应该是来了客人，倒水给别人喝的，现在可没一次性杯子。 看到马主任拿出来的搪瓷缸子，蔡全无马上站起来，接过马主任手里的搪瓷杯子，笑眯眯的说：“马主任，我来，我来。” 说着，拿起炉子上的水壶，倒了点热水进去，把搪瓷缸子洗了洗。 把搪瓷缸子里的水倒在了墙角，蔡全无从牛皮纸包里抓起一把茶叶，往两个搪瓷缸子里，一个里面放了点。 马主任看到后，心疼的赶紧说：“够了，够了，你小子，有好东西也不能这糟蹋。” “放一点就行，放一点就行，你放的这些，都够我喝好几次的量。” “你这次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下次不一定能碰上。” “剩下的这些，我要留着慢慢喝。” 马主任的话说完，蔡全无就听明白了话里的意思。 马主任话里的意思，认为这是蔡全无去黑市，瞎猫碰上死耗子，才买到的，是一杆子买卖。 “马主任，茶叶就是用来喝的，不喝，放在那里发发霉。”蔡全无笑着对马主任说。 见蔡全无不当回事，马主任觉得自己是在对牛弹琴，把牛皮纸包好，没好气的对蔡全无说：“你小子知道个屁，我平时高碎都舍不得多放，不是舍不得花钱，是东西不好弄。” 蔡全无拿起地上暖水瓶，往搪瓷缸子里倒入热水，顿时一股茶叶的清香就飘了出来。 把马主任的那个搪瓷缸子推给他，蔡全无笑着对着他说：“马主任，我的事要是解决了，以后肯定还有机会孝敬你。” 听到蔡全无话，马主任立马就明白其中的意思，这是有路子，不是一锤子买卖。 不过，还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真的？” 蔡全无轻轻的点了点头。 见到蔡全无点头，马主任面露微笑，用手指了指蔡全无说：“全无啊，没想到你还深藏不露。” 沉思了一会，马主任对蔡全无说：“你和我表妹的事就一点希望没有？” 蔡全无听到马主任哪壶不开提哪壶，贼心不死，心想老子要是想娶她，还用讨好你？ 你表妹，用傻柱的话来说，就是长的跟猪八戒二姨似的，要是好嫁人也轮不到他蔡全无。 不过，话肯定不能这样说。 蔡全无笑着对马主任说： “马主任，都是男人，男人何必为难男人，你说呢？” “再说了，只是表妹，又不是亲妹，都说一代亲，二代表，三代了，真没必要。” 听到蔡全无的话，马主任陷入沉默，没有说话，端起搪瓷缸子喝了一口，似乎在考虑得失。 见马主任还在犹豫不决，蔡全无从怀里掏出包好钱的牛皮纸包，放在桌上，推给马主任，开口说：“马主任，不让你白忙活。” 蔡全无虽然不太了解马主任，不过他为了表妹的婚事，能拿粮站正式工的名额做筹码，肯定也不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主。 果然，看到蔡全无推到面前的牛皮纸包，马主任脸上露出笑容，顺手把牛皮纸包放进抽屉，斟酌了一番后说： “全无，我想了想，你的话还是有道理的，工作是工作，家事是家事，不能混为一谈，你的能力粮店里的人有目共睹，转成正式工应该没问题。” “回头我召开个民主会，大家讨论一下。” 听到马主任这么说，蔡全无知道，这个正式工的名额稳了，什么民主会都是托词，决定权就在马主任自己手里。 不过明白归明白，嘴上还是要说一些客气话。 “那就有劳这马主任操心。” “全无，我发现以前真是看走眼了，没想到你还挺会来事，是个人才。”马主任也夸起蔡全无。 好话谁都爱听。 “马主任过奖了，以后还要跟在马主任后面多多学习。”蔡全无谦虚的说。 听到蔡全无的话，马主任微微点头，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两个人边喝茶边聊天，聊了一会，马主任突然问道：“全无，工作名额问题不大，你对工作有什么要求？” 听到马主任的这句话，蔡全无开玩笑的说：“钱多活少的。” 马主任听到蔡全无的话，笑了起来，打趣蔡全无。 “你怎么不说不用上班，还给你发工资。” 见马主任打趣自己，蔡全无也贫嘴起来。 “这不是没碰到嘛，所以来找马主任了。” “好了，别贫了，说正经的，你觉得你能干什么，不能成为了正式工，还去和临时工抢活干，得给人留条路。” 马主任这次没开玩笑，很正式的问蔡全无。 蔡全无想了想，对马主任说： “这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有些路子，能采购到一些东西，还有就是我读过书，水平肯定比初中生强，算算帐，记记数应该没问题，工作最好轻松点。” 粮店对外没什么采购任务，都是统一调配，所以这个优势不明显，不过，这个年代，会写会算的人还是很吃香的。 马主任听到蔡全无的介绍，很惊讶蔡全无居然读过书。 “全无，你还读过书，没看出来。” 对于马主任的惊讶，蔡全无只能笑着说： “祖上还算不错，不过后来被小鬼子和青天白日祸害的败了下去，没败下去之前读过。” “哎，小鬼子和青天白日害人不浅，幸好都被我们打倒了。”马主任也感慨万分。 “既然全无你有路子，又能写会算，就干采购兼统计吧。” “虽然我们粮食系统，粮食不缺，不过逢年过节还是要发一点其他福利的，到时候就看你的能力了。” “至于统计也简单，就是每一次来货的时候，临时工搬运进库房，你给临时工计数，以前都是我亲自上，以后这个任务交给你了。” 对于这个安排，蔡全无十分满意，采购不说，只是统计那个活，一个星期有一次就很好了，确实很清闲。 “谢谢主任，这个安排我很满意。” 蔡全无对马主任给自己安排的工作表示了满意和感谢。 马主任笑着说： “满意就好，你小子不要在这里客气了，以后有好东西记得我就行。” “那肯定的，到时候有好东西，先让主任过目。”蔡全无连忙表态。 “还算你小子懂事，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喝茶。” 说着，对着搪瓷缸子喝了两口。 两人又抽了几根烟聊了会，蔡全无就准备告辞，事情定下来了，没必要多待。 什么？反悔？ 现在的干部这点还道德还是有的，收了东西真办事，而且又不是什么违规违纪的事，正常手续，谁来了都说不出什么。 第九十二章 粮店闲聊 蔡全无这边正想着开口和马主任说离开，马主任把手里烟猛吸几口，把烟头扔到地上，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全无，你明天下午再过来一趟，把手续办了，元旦之后，就可以正式上班。” “今天下午和明天上午，我把流程走一遍，咱们还是按规定来，省的别人说闲话，你说对不对？” 马主任的话说完，蔡全无立刻送上马屁。 “对对，不愧是主任，老成持重，考虑问题就是周全，境界也高，以后还是要跟着主任多学习。” 嘴上说着，心里却在吐槽，明明是你一个人决定的事，非要搞个形式，显的你格外民主。 你提出来的事，谁要是不同意，就不怕你给别人穿小鞋？ 吐槽完，蔡全无又问了一个问题。 “马主任，你看要不要今天晚上，我请店里的人吃顿饭，这样你的工作也好做点。” 对蔡全无的这个问题，马主任略微思考了一下，给蔡全无拿了个主意。 “这样吧，全无，今天晚上就算了，后天元旦，明天晚上，刚好都放假，而且手续办好了请客，就当是熟悉同事，别人也不好多说。” “今天晚上请的话，说不定有些老同志会认为你在拉拢人心。” 既然马主任这样安排，蔡全无肯定是顺水推舟的答应下来。 “行，我听主任的。” “那主任你看去哪里吃比较合适？” 时间马主任定了，索性吃什么也听马主任的。 “就东来顺吧，天气冷，吃火锅暖和。” 马主任想都没想，笑着说。 “行，主任，那就说好了，东来顺，我明儿上午就去订位置。” 看到马主任脱口而出，想来是东来顺的老顾客，蔡全无顺势直接定死。 见事情谈的差不多，没啥事，蔡全无就想走，递了根烟给马主任，趁机提出告辞。 “马主任，还有什么事要交代吗？没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明天下午再来。” 听到蔡全无的话，马主任摆了摆手，示意蔡全无可以走了。 “得嘞，那我先走。” 说着，蔡全无出了马主任的办公室，把门带上，往外走去。 看到蔡全无出去，马主任拉开抽屉，拿起牛皮纸，拆开看了一眼，心里就有了数，嘴里自言自语。 “这小子倒是挺有魄力，只是可惜看不上表妹，也是，有能力有魄力的人都有一股傲气，看不上也正常，以前看这小子挺老实的，看来要给表妹找个老实的还真不容易，哎，实在不行去乡下找一个。” 看到蔡全无过来，大伙都很好奇，不知道蔡全无和马主任到底谈的怎么样。 马主任的条件大家都知道，有些事只是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 蔡全无和马主任要谈的事，对大家都不是秘密，大家都心知肚明。 对于他们心里的想法，蔡全无当然不知道，正待继续往外走，这时候赵姐开口问蔡全无。 “全无，和主任谈好了？” 蔡全无停下脚步，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掏出烟，递给了几个大男人。 “李哥来一根。” “得嘞。” “陈师傅来一根。” “哎。” …… 蔡全无的动作让大家都心里明白，这是和主任谈好了。 见蔡全无递烟又只递给大男人，赵姐开玩笑说：“全无，你不能厚此薄彼，只给男同志的发，不给女同志发，是不是对我们有意见。” 见到赵姐和自己开玩笑，蔡全无也和她开起了玩笑。 “赵姐啥时候学会抽烟了？姐夫知道吗？” “全无，一段时间不见，怎么变的油嘴滑舌的，我们不抽，不能带回去给家里男人抽呀。” “你们说是不是？” 赵姐说着，还把店里另外几个女同志拉上了车。 “小赵说的不错，我们不抽，你不能不发呀，带回去给家里的老爷们抽也好。” “不过，小吴不用，她连对象都没有。” 另一位刘大姐一边附和，一边调笑一个叫小吴的女孩子。 这个女孩子看着年纪不大，长的倒是挺清秀，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 蔡全无对这个女孩子不太熟悉，她来上班的时间不长，蔡全无没怎么打过交道。 既然能来粮店上班，家里多少有点关系。 这个年代粮店里的工作可是很吃香的，要不然蔡全无也不会为了转正，塞给马主任六百块。 听到刘大姐的话，蔡全无倒是没什么，不过受到池鱼之殃的小吴姑娘就不干了，和刘大姐掰扯起来。 “刘姨，我怎么就不用，我不可以带给我爸抽。” 小吴姑娘不甘示弱的说，估计和这些妇女待一起时间长了，丝毫没有小姑娘的害羞之色，显的异常泼辣。 见小吴姑娘脑子转的这么快，刘大姐继续和她掰扯。 “肯定不一样，给自己男人，说的过去，给自己爸，那要不要给自己哥，给自己弟，这说不过去。” 刘大姐的一句话把小姑娘说的哑口无言，气鼓鼓的站在一边不说话。 小吴姑娘不说话，两人就掰扯不起来了。 见到两人没有在拌嘴，蔡全无才插嘴道：“刘大姐，不愧是粮店最能说会道的，听说你和客人吵架就没落过下风，是不是？” 蔡全无这话说的刘大姐爱听，洋洋得意的说：“就那些人，想从我手里占小便宜，美死他们。” “都想占粮店的便宜，那粮店还不月月亏空，我可是为了粮店着想。” 听到刘大姐的话，蔡全无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具体是为了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不过，蔡全无还是对刘大姐竖起了大拇指。 “得嘞，知道你是为了粮店好，你辛苦了，烟没有，给你们瓜子吃。” 说着，蔡全无从口袋里抓出一把瓜子，放在了柜台上。 瓜子是蔡全无今天出门前特意从房间里抓的，就是为了这个时候。 对付这些老娘们，瓜子可比烟管用。 果然，几个女的见一大把瓜子，都是眉开眼笑。 刘大姐很不客气的把瓜子一分为三，三个人一人分了点。 “还是全无懂事，以后大姐罩着你。” 刘大姐他们都是人精，知道蔡全无今天来的目的。 其实他们都知道主任手里有一个转正名额，至于给谁，那么多临时工，只有主任能决定把名额给谁，他们最多提提意见。 以前就有风声，主任准备用这个名额给自己的表妹换个亲事，也不知道现在怎么解决的。 刘大姐打量了蔡全无一眼，心想不会这小子同意娶主任的表妹了吧。 于是，刘大姐凑到蔡全无耳边，神神秘秘的说：“全无，你打算娶主任的表妹？” 听到刘大姐这样说，蔡全无心里腹诽，这马主任为了他表妹也是煞费苦心，搞的整个粮店里人都知道。 蔡全无摇了摇头，然后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刘大姐，我和马主任谈的是正事，和马主任的表妹有什么关系，不要听风就是雨，到处瞎说，小心马主任给你穿小鞋。” 见蔡全无不肯说实话，刘大姐白了他一眼说：“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又不是什么秘密，你不会以为马主只找了你一个人吧。” “行了，你不娶主任的表妹，还能搞定主任，肯定有一手，我也不问了。” “不过，转正了也不请店里的人吃一顿？打打关系？” 听到刘大姐的话，前面两句店里人感兴趣的不多，后面一句话关系到大家能不能改善一下伙食，都竖起耳朵在听。 “主任说了，明天晚上。”蔡全无也没卖关子直接说道。 听到蔡全无的话，店里人都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这个年月，去饭店吃顿饭，可是很奢侈的事。 都要养家糊口，没事谁去下馆子，那里面的饭菜可不便宜。 第九十三章 傻柱的坏毛病 蔡全无的话说完，大家还在消化这个意外之喜的时候，刚好有人进来买粮。 正好蔡全无想走，就和店里众人打起招呼，准备走人。 “大家伙，来客人了，你们忙，我先走了，咱们明儿见。” 说完，不等大伙回话，掀起店里的门帘，往外走去。 到了店外，走到三轮车旁，骑上三轮车，哼着小曲，往四合院而去。 工作的问题解决，算是了了他一桩大事，虽然花了点钱。 不过，钱就是用来花的。 其实工作问题，过几年也能解决，那时候只要你能搞来物资，就有工作。 不见崔大可一个二流子，靠一头猪，都混进了机修厂，可见那时候的对物资的渴求。 蔡全无提前随便存储点什么，到那时候，都能换来一个工作。 不过蔡全无不想等那么久，所以该花的钱还是要花。 骑着车回到四合院，推着车走进院子里，一路上和人打着招呼走进中院。 中院。 贾张氏、一大妈、秦淮如等一群妇女，拿着凳子坐在太阳底下晒太阳，边晒太阳边唠嗑。 看到蔡全无进来，院里的人都和蔡全无打起招呼，只有贾张氏看到蔡全无黑着一张脸，不说话。 她把那天一大爷打她一个大耳光的仇也记到了蔡全无头上。 因为她后来得知打耳光的那个主意就是蔡全无出的。 她感觉蔡全无和一大爷是一路货色，都一样的想害她，不让她过安稳日子。 不得不说贾张氏的感觉还是很准的，起码准了一半，蔡全无当时就是故意的，至于一大爷有没有在那一巴掌里发泄心中的怨气，蔡全无不得而知。 把车推到门口停下，蔡全无和大家一一点头示意。 然后对着同样在纳鞋底的一大妈说：“易嫂子，老太太今儿精神好点没，今儿早上也没听柱子说。” 一大妈听到蔡全无话里关心老太太，笑着说：“没事，今天精神好多了，早晨吃了碗白面糊糊，在家里猫着呢，喊她出来晒太阳都不出来，说外面风大。” “那就好，这么大年纪，遭了大罪了。”蔡全无装模作样的感叹。 蔡全无心里不无恶意的猜想，老太太不是不愿意出来晒太阳，说什么风大估计是借口，怕人笑话，估计才是真的。 这么大年纪，拉床上，都成笑话了，老太太就不要面子？ 估计要等一段时间，等大家淡忘这件事，或者一件更大的事盖过这件事的风头，那才是老太太重出江湖的时候。 问候完老太太，蔡全无又假模假样的关心了一下贾张氏，其实就是想恶心一下贾张氏。 “贾嫂子，你今天没犯病了吧，你要控制你自己，不要太想着老贾，你享福的日子还在后面呢。” 蔡全无说话，故意往贾张氏肺管子上戳，让贾张氏大受刺激。 贾张氏现在听老贾两个字好像有了应激反应，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站起来的贾张氏黑着脸看向蔡全无，这小子的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这个小兔崽子有这么好心来关心自己？肯定是在幸灾乐祸。 越想越生气，贾张氏正准备破口大骂，想到这个黑心小子的难缠，到嘴的话还是没骂出口，只敢对蔡全无没好气的说： “姓蔡的，你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看你就没安好心，到处煽风点火，而且我才没病，都是你造谣乱说的。” 说完，就拿着凳子跑回家了。 她贾张氏也是要面子的。 那天她的丑态被传的沸沸扬扬，躲了一天，才好意思出门，没想到又被这小子挑破。 真是不当人子！ 看到贾张氏灰溜溜的跑走，大家都“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贾张氏平时在这群大妈中口碑就不行，都不愿意和她聊天，嘴太损，得罪的人太多，只是一个院子里的，人家凑过来一起聊天，你总不好意思把她撵走。 现在被蔡全无挤兑走了，大家心里别提多畅快了。 人群中只有秦淮如有点尴尬，虽然心里也感觉舒坦，可面子上却不能表现出来，毕竟那是自己婆婆。 见贾张氏跑了，没乐子可找，蔡全无和院里的邻居们招呼了一声，就回屋了。 …… 晚上。 饭桌上，蔡全无喝着小酒，高兴的和傻柱兄妹分享了已经搞定工作这个好消息。 何雨水还小，对这工作上的事倒是不怎么上心，她只对桌上盘子里的肉感兴趣。 现在的何雨水小脸上已经肉嘟嘟的，蔡全无真担心何雨水变成个小胖丫头。 傻柱听到则是满脸不可思议，叔这速度也太快了，前几天才说的事，叔今天就办成了。 “叔，真的成了？”傻柱还是想和蔡全无再确认一下。 喝了一杯酒，放下酒杯，蔡全无笑着说：“嗯，明天下午去办手续。” 得到肯定的答复，傻柱高兴的说：“叔，我敬你一杯，你真厉害，粮店可是好单位。” 蔡全无听到傻柱的话，也很高兴，兴致勃勃的说：“行，柱子，咱们喝一个。” 两人说完，各自端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 喝完酒，吃了口炒鸡蛋，蔡全无想起了鸡笼里想的那两只鸡，然后吩咐傻柱。 “柱子，你抽个空，去买点米糠或者麦麸回来。” 傻柱对蔡全无的吩咐有点不理解，买米糠麦麸这些东西干吗？用来装样子？ 想了半天没想明白，无是问道：“叔，买这些东西干嘛？” “喂鸡。”蔡全无很自然说。 “光靠雨水喂点菜叶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下蛋。” “喂那点菜叶子估计只能保证鸡饿不死，想让它们下蛋够呛，农村里的鸡偶尔还能吃点杂粮，我们这鸡还是买点米糠麦麸之类的回来喂喂比较靠谱。” 听到蔡全无的解释，傻柱才明白过来，然后一口答应下来。 “知道了叔，我抽空去看看。” “实在不行，我在厂里看看有没有，摸两把回来。” 傻柱说从厂里摸东西回来，说的轻松无比，这让蔡全无皱起眉头，这可不是个好习惯，关键时候被人举报，可是会死人的。 于是，蔡全无开口教训起傻柱。 “柱子，记住了，厂里的剩菜剩饭带点回来关系不大，还有借口解释，其他东西千万不要想着往家里拿。” “拿厂里的东西，厂里不和你较真，啥事没有，厂里要是和你较真，给你送去挖沙子都行。” “千万不要抱着以前厨子的那套规矩，认为拿点没什么，知道吗？” 听到自己叔说的那么严重，傻柱只能点点头，不过心里还是不以为意，认为自己叔小题大做。 谁还不从厂里带点边边角角回家。 第94章 和钱师傅的交谈 翌日清晨。 吃过早饭，蔡全无坐在凳子上喝着茶，对正在收拾桌子的傻柱说道：“柱子，叔今天晚上有事，就不在家吃了，晚上你和雨水两个人吃。” 听到蔡全无的话，傻柱收拾桌子的动作一顿，好奇的问： “叔，你晚上去干嘛？” 就连一旁的何雨水对这个问题也十分感兴趣，眼睛看着蔡全无。 “晚上要请粮店里的同事吃顿饭。” 听到蔡全无的解释，两个人“哦”了一声，都没有再出声，这种事，他们两兄妹都不懂。 于是，各人继续忙活自己的事。 蔡全无继续悠闲的喝着茶，傻柱把碗筷拿到厨房去洗，何雨水回房整理自己的书包准备去上学。 等傻柱洗好碗出来，提着饭盒准备出门去上班，蔡全无突然问道：“柱子，肉腌的怎么样了？要不要晒了？” “叔，你等着吃就行了，其他的你不用操心，我会弄的。” 傻柱见蔡全无关心起腊肉，大包大揽的说。 见傻柱如此说，蔡全无就没有再多说，摆摆手示意他可以去上班了。 傻柱兄妹出门后，蔡全无喝了会茶，带着办手续要用的证件出了门。 先骑车来到居委会，找居委会开了份证明材料，这是马主任昨天交代的。 这个年代办什么都要开证明，所以后世抱怨证明你爸是你爸离谱的事情，在这个年代一样有。 只要是人办的，这种事情就少不了，你知道人家什么时候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还不允许我发泄发泄，谁让你撞枪口上。 开好证明，蔡全无骑车直奔东来顺，在东来顺订好位置后，时间还早，无事可干的他又去了委托商店。 来到委托商店，进门和几个熟悉的营业员打了招呼，就跑到钱师傅那里。 钱师傅看到蔡全无，笑着说：“你小子有几天没来了，跑哪里去了？我看雪停的第二天就有人蹬三轮拉客，你小子是不是偷懒，躲到今天才出来。” 钱师傅知道蔡全无是个备懒的性子，天气好的时候拉客都不积极，不要说这种雨雪天气，猜他是躲家里偷懒。 对钱师傅的话，蔡全无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钱师傅猜中了他的心里，却猜错了他的做法，他可没有躲在家里，而是跑乡下去溜了一圈。 递了根烟给钱师傅，蔡全无给钱师傅编起了故事。 “嗨，这不下雪嘛，没事去了趟乡下，找熟人搞了点野味回来，腌点腊味，好过年。” “说来也巧，第二天晚上就碰到了野猪下山找吃的，被民兵包了饺子，和村长商量一下后，弄了头小野猪回来。” 听到蔡全无弄了一头小野猪回来，眼睛一亮，随即用不善的眼神看向蔡全无，不满的说： “你小子，有肉想不到我，没事就跑我这里聊天侃大山，人家都说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我看你小子就是这个德性。” 钱师傅的话，说的蔡全无有点尴尬，确实没想到那么多，于是赶紧补救。 “哎呀，钱师傅，当时激动的很，没想到那么多，家里的肉都腌成腊肉，等好了给你拿点，野猪肉不怎么好吃，下次给你弄点好东西。” 听到蔡全无这么说，钱师傅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面露笑容的说：“臭小子，这还差不多。” 蔡全无笑了笑没说话，他心里明白，钱师傅不缺这点东西，话里开玩笑的成份居多，钱师傅这种解放前就能混到当铺大师傅的人，底子厚的很，不缺钱。 现在有钱还是能买到好东西的，不像后来，什么都要票，尤其是灾荒发生后，连一盒火柴都要票，那真是有钱你都不一定买到东西。 见到蔡全无没说话，钱师傅抽了几口烟，笑着问：“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来这里有啥事？” 听到钱师傅这样说，蔡全无不满的反驳。 “什么叫无事不登三宝殿，下雪前我不是经常来，也没找你有什么事，你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嘴皮子倒是利索，老头子说不过你，那你今天又是出来混日子的？”钱师傅承认耍嘴皮子耍不过蔡全无。 “不是，出来办事，不过要等下午，这不想着有几天没来看看你了，顺路过来看看你。” “本来中午还想请你喝一杯的，现在还是算了，有人把别人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蔡全无故意这样说，谁让老钱你嘴损。 对蔡全无的话，钱师傅不以为意，而是厚着脸皮说： “我说早上出门碰到喜鹊叫，原来是你小子要请客。” 蔡全无见钱师傅厚脸皮，没好气的说：“老钱，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耳朵没以前好使了，把麻雀的声音听成喜鹊的声音。” 听到蔡全无损自己，钱师傅也不生气，笑眯眯的说：“都一样，只要有好事，管它是麻雀还是喜鹊。” 老钱的无耻嘴脸，让蔡全无彻底叹服，在不要脸这块，他还不是老钱的对手。 蔡全无心想，不愧是当过当铺大师傅的人，也不知道做过多少黑心事，脸皮不厚才怪。 互损几句后，钱师傅突然脸色一变，正色的问：“蔡小子，你说的正事方不方便说，老头子给你参谋参谋。” 知道这老头子没拿自己当外人，才这么问，不然像这种老狐狸，才不会揽事上身。 当下也没隐瞒，把当前的形式隐晦的提了两句，然后说自己不准备蹬三轮，准备在粮店谋了个正式工名额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 其中送礼的事没明说，不过肯定也瞒不过钱师傅这只老狐狸，人家什么事没见过，只是大家心照不宣，不说罢了。 听到蔡全无说完，钱师傅思考了一下，才缓缓开口： “你的想法是对的，看风向，后面私人的空间越来越小，找个好单位先过渡下，看看情况，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情况不好的话就在单位待着，有好机会再说。” 到底是人老成精，一眼就看出来后面私人不好混。 确实，从公私合营，再到国营，杜绝了私人的所有活动空间。 比如木匠，瓦匠之类的有一技之长，其中成分好的，部分给弄到木工厂、建筑队去。 成分不好的，就让你自寻生计，国家是不管的，不过好在这些人给人打打零工，虽然收入不稳定，却也饿不死。 只不过这些人慢慢的会被边缘化，孩子娶亲，读书都备受别人歧视。 因为你没稳定的工作，没有稳定的收入，没有社会地位。 和以前凭手艺吃饭的时候是天差地别。 总之，以后没有正规单位，单打独斗的人是过不上好日子了。 第九十五章 三轮车换自行车 （价格纯属虚构，如有不符，请忽略。） 对老钱的话，蔡全无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然后笑着对钱师傅说：“我和你想的一样，所以才不想蹬三轮了，找个安稳的工作。” “你呀，真是黏上毛比猴都精。”钱师傅笑着打趣蔡全无。 对钱师傅的打趣，蔡全无呵呵一笑，没有接茬。 两个人心里都明白，有些事情，说到就行，不能往深里说。 随后，两个人就东拉西扯的侃了起来。 两人没侃一会儿，没事干的营业员不断的加入进来。 不一会儿，除了女同志，没事干的男同志都跑了过来，一边侃大山聊天一边抽烟。 侃了会，蔡全无对一个姓王的营业员问道：“王哥，你是负责自行车这块的，我那个三轮车你们委托商店收多少钱？” 听到蔡全无的话，大家都诧的看着他，不明白蔡全无话里的意思。 不过，钱师傅在蔡全无的话一出口，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在单位正式上班后，骑着个三轮车影响不好。 不知道的人肯定会当成营运的三轮车，到时候有人拦了你的车，你说不是拉人的，别人会骂的，你不是拉客的，你骑个三轮车在路上跑。 要是有人较真给你举报了，工作估计都可能丢了。 见到众人不解，钱师傅开口给蔡全无解释起来。 “小蔡找了份正式工，在蹬三轮就不合适了，估计想着处理掉。” “是不是这个意思，小蔡？” 见钱师傅替自己解释，蔡全无也是连忙对众人说道： “是的，我准备把三轮车处理了，换一辆自行车。” “上班后，还骑着三轮车不合适。第一是三轮车速度慢，不如自行车速度快，自行车比较方便，一个人扛起就能走；第二是容易让人误会，耽误别人的事，碰到拦车的，脾气好点的你还能解释的通，碰到脾气不好的把我举报了，那就有理说不清。” 大家听到蔡全无的解释，都是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 沉吟了一下，那位姓王的营业员开口说道：“小蔡，你那个三轮车本来就是二手的，价格不会太高，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听到王姓营业员的话，蔡全无开玩笑的说：“王哥，你就说卖的钱能不能买辆自行车吧。” “那不至于，买辆自行车还是绰绰有余的，估计你还能进账几十块，相当于白捡一个月工资。”王哥幽默的说。 “那就行，王哥，你差点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卖了三轮车，还要倒贴你几十块钱才能换辆自行车。” 蔡全无开着玩笑。 两个人开了几句玩笑后，王哥再次问道：“小蔡，想好了，真的准备把三轮车卖了？” 蔡全无郑重的点了点头说：“王哥，想好了，有工作了，再骑着一辆三轮车不好，还是换一辆自行车比较好。” 见蔡全无这样说，王哥没有再说什么，问道：“行，那你是寄卖还是直接卖？” “直接卖，我没功夫为了那几块钱在那慢慢磨，你出个价，等会儿我再挑辆自行车，一起算。”蔡全无豪爽的说。 “行，小蔡，你证件都带了吧，你把三轮车推进来，我找两个一起估价，你先去挑自行车。” 见蔡全无说的豪爽，王哥也不拖泥带水，直接安排起来。 蔡全无听到王哥的话，站起身来，和众人打个声招呼，才去推三轮车。 “钱师傅，还有大家伙，你们先聊，我和王哥先把事情办了。” 说着，就出门推三轮车去了。 蔡全无把三轮推进委托商店，王哥已经叫了另外两个人一起，正在等着他，那两个蔡全无没见过，不知道具体是干嘛的。 不过，公家的事，尤其是这种定价的事，肯定不能一个人决定。 有句话叫一人为私，二人为公，公家的事就是这样的。 把车停下，蔡全无看向王哥和那两个人，笑着说：“几位，给我的爱车出个价吧。” 那两个人没说话，王哥取笑蔡全无：“小蔡，就你这不知道几手的三轮车，算屁的爱车，你去那边选车，等会儿我们估好价了叫你。” 王哥取笑完蔡全无，让他去选自行车。 听到王哥的话，蔡全无很识趣，跑去挑自行车。 估价，三个人肯定要商量，因为有熟人，有些话当着车主的面不好说，陌生人反而没这么麻烦。 蔡全无去挑自行车，挑来挑去都挑花了眼。 他知道牌子的车不多，比如飞鸽，永久，很多牌子他都不知道，还有很多二手车估计是建国前从国外进口的，上面还是英文。 挑了半天，蔡全无还是决定选国产的，看中一辆飞鸽，一辆永久。 飞鸽的大概六成新，永久的新一点，大概八成新，犹豫了半天，蔡全无决定选六成新的飞鸽。 主要是自行车越新，人们的嫉妒心理越强，旧一点，人们心里平衡一点。 三轮车还能说是吃饭的工具，这自行车可就说不通了。 以自己所住四合院里里面人的德性，还是旧一点的比较好。 心里刚打定主意，那边王哥就喊了起来：“小蔡，过来一下。” 听到王哥的叫声，蔡全无知道他们估好价了，连忙走了过去。 刚走到三轮车旁，王哥笑着问： “小蔡，我们给你这车估价148块，你觉得价格怎么样，卖不卖？” “卖，卖。” 蔡全无连忙说道。 价格肯定大差不差，多几块钱少几块钱对他来说意义不大。 “行，那就拿着证件，去柜台办手续。” 王哥说着带着蔡全无来到柜台，让人给蔡全无办手续。 十分钟后，手续办完，蔡全无拿到了钱。 拿到钱后，王哥笑着说：“小蔡，自行车挑好没有，要不要帮忙给你挑一辆？” “不用，挑好了，我带你去看看。” 蔡全无拒绝了王哥说的帮忙，把王哥带到自己挑的那辆飞鸽自行车前面。 王哥很意外，看了蔡全无一眼，没想到蔡全无会挑这么一辆自行车，这里比这辆好的自行车多的是，实在是有点摸不着头脑。 想不明白，王哥也没多想，把车推出来，让蔡全无推着车去柜台开票交钱。 又是一番手续下来，蔡全无刚到手的148块，只剩下了73块。 不过也不少了，相当于一个正式工两个月工资。 拿着票据，推着自行车，蔡全无对王哥说道： “王哥，我先去派出所给自行车砸个钢印，顺带去买把锁。” “你和钱师傅说一声，中午咱们下馆子。” 听到蔡全无的话，王哥笑着说： “知道了，放心，这一顿饭你想跑都跑不掉。” 蔡全无笑了两声，没有说话，推着自行车出了委托商店。 第96章 工作安排 蔡全无出了委托商店，骑着车就去了附近的派出所。 来到派出所，公安同志的十分热情，这个时候是真热情，不像后世，去了都是一张死鱼脸，多问一句都不耐烦。 拿出证件和票据交给公安同志，人家核对一遍没问题，然后就是交钱办证砸钢印，一站式服务，二十分钟不到，全部办好。 办好后，蔡全无骑着车出了派出所，往委托商店骑去，路过供销社的时候，蔡全无去买了把自行车锁。 等蔡全无再次来到委托商店的时候，差不多要到饭点，在店门口找了个地方把自行车停好，上锁，然后径直走进委托商店。 等了一会儿，钱师傅和王哥两人说笑着往蔡全无这边走了过来。 “下班了？”蔡全无笑着问。 钱师傅笑眯眯的没说话，王哥则是无奈的说：“下什么班，换班吃饭呢。” “那中午能不能喝点？”蔡全无听到王哥的话，不确定的问。 “喝个屁，时间不够，随便吃点算了，还要上班，下次再喝。”王哥爆粗口的说。 “行。”说着带头走出了委托商店。 不能喝酒，蔡全无就找了个饭店，一人要了份饺子，吃了起来。 吃完饺子，几人聊了会天，就出了饭店，往委托商店走去，到了委托商店门口，蔡全无和两人分开，钱师傅和王哥回去上班，蔡全无骑着车往粮店而去。 等到粮店跟前，把自行车停好锁上，往粮店里走去。 掀开门帘，走进粮店里面，看到粮店里赵姐他们正在柜台里聊天。 粮店平时还好，不会太忙，到了发工资或者休息天、节假日就会很忙碌，有的粮店能把人忙到喝水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哎呦，全无来的这么早，等不及了来上班了。”赵姐看到蔡全无进来，就打趣道。 赵姐的打趣，把大家逗的都笑了起来。 蔡全无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笑着开玩笑说：“你们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我肯定是想早办早安心。” 边说边掏出烟，散了一圈，这次赵姐没有趁机起哄。 偶尔一次可以，多了会惹人烦的。 陈师傅接过烟，乐呵呵的对李哥说：“全无来了，我们就轻松多了。” 李哥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蔡全无对陈师傅的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得其意，马主任安排的工作和李哥、陈师傅交集可不大。 还没等蔡全无问个明白，赵姐又来了一句话，把蔡全无还没问出的话憋了回去。 “全无，你再急也没用，主任还没来，先坐下来陪我们聊会天。” 赵姐的话刚说完，其他几个人是同声附和，让蔡全无坐下来闲聊。 蔡全无心想，难怪后世人人都想成为公务员，上班聊天都还有工资拿。 坐下来聊了没一会儿，就见马主任一手掀开门帘，一手提着个包，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坐在那聊天的蔡全无，笑着说：“哟，全无来的挺早。” 说着，来到大家面前，对着众人说：“全无大家都认识，是一个好同志，这几年在我们粮店做临时工期间，也是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从不偷奸耍滑，和一些耍小聪明的人不同。” “刚好我们粮店任务越来越重，尤其是节假日期间，大家经常是忙的喝水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我向上级领导汇报情况后，上级领导答应给我们增加一个正式工名额，我昨天和大家也开会讨论了，决定把这个名额给全无同志。” “大家欢迎全无同志加入。” 马主任话说完，下面人都鼓起掌来。 领导讲话，多少要给点面子，虽然大家心里对马主任讲的话屁都不信。 什么任劳任怨，不偷奸耍滑，那都是屁话，都是按劳而获，多劳多得，谁会偷奸耍滑。 还不是私下里的达成了什么交易。 掌声过后，马主任继续说道：“那个以后，全无加入后，肩膀上担子很重，不仅要负责每次上级来货入库的统计，平时还要帮助店里从后仓往前厅转运物资。” “另外还有一个和大家息息相关的任务。” 说到这里，马主任卖了个关子，停了下来，吊着大家的胃口。 看着大家好奇的样子，马主任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才接着说道：“那就是负责我们店里过年过节的一些福利采购。” 听到这里，大家都用诧异的眼神看向蔡全无，没想到这小子还有这个能耐。 大家都不傻，后面这句话主任单独拿出来说，肯定是蔡全无和主任说了些什么，估计也是打动主任的原因之一。 想到这些，有些原本面子上不说，心里还有些不平衡的老人，都释然了。 这个任务可不好干，尤其是逢年过节的时候，物资特别抢手，很多东西抢都抢不到。 既然敢和主任开口，肯定有一些路子。 就在大家还在惊讶的时候，刘大姐突然开口，问向蔡全无：“全无，能弄到奶粉吗？” 刘大姐其实也是被逼无奈，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理，问问蔡全无。 她家里的大儿媳妇刚给她添了个孙子，可是儿媳妇奶水不足，什么下奶的方法都试过，还是一样，没什么改变，饿的大孙子经常是整夜整夜的哭。 现在用的还是当初刚生孩子时，通过福利政策买到的一些代脂粉，搭配着米汤喂孙子。 就这样，孙子还是饿的经常哭。 她们家条件虽然不错，多职工家庭，可想弄到奶粉这些紧俏货还是没什么门路，也就是经常去黑市踅摸一下，看能不能弄到点奶粉。 不过奶粉太过紧俏，基本不会流入黑市，所以到现在一点头绪也没有，这才病急乱投医，问了下蔡全无。 粮店里的都知道刘大姐家的情况，因为刘大姐也向店里其他人都求助过，包括主任，大家也都束手无策。 粮店主任，说穿了一就是个科级干部，在四九城，科级干部还真不值钱。 粮店主任还好点，起码有实权，有的大厂，科级干部甚至有几十号人，上面还有一堆领导，说话屁用没有。 见大家都望向自己，蔡全无知道自己刷声望的时候来了。 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 自己进来虽然走了主任的路子，可要是有人心里不舒服，给自己使绊子，自己也是没招，总不能事事找主任。 这事刚好给了自己机会，让心里不舒服的那些人，把不该有念头打消。 因为说不定哪天他们就要求到自己身上。 于是，蔡全无缓缓开口： “刘大姐，你第一次开口，我也不好拒绝，整罐的估计希望不大，零散的弄一些还是有机会的。” “不过，还是要先去找人，过两天给你答复，你看行不行？” 第九十七章 推心置腹的马主任 听到蔡全无的答复，刘大姐喜出望外，连忙点头，兴奋的说：“行，行，哎呀，全无，你这次可是给大姐帮大忙了，大姐肯定不让你白忙活。” 其他人这时候看蔡全无的眼光更不一样了，目光中都带着一丝热切。 能弄来奶粉，其他紧俏的东西估计也能弄到。 蔡全无说是过两天给答复，可前面的话却是上了保险，弄不来整罐的，零散的有机会，这话里的意思就是零散的肯定能弄到。 见到大家看向蔡全无的目光，马主任心想，这小子是站住脚了。 原本昨天开会，自己是只准备让蔡全无负责采购和统计的，不过在某些人的建议下，不得不加了搬运一项。 人家说的是冠冕堂皇，平时还好，有些特殊的时候确实很忙，大家都忙的脚不沾地，不可能让你一个人悠哉悠哉的。 自己只能点头同意，不然工作不好做，要是被人举报，难免要挨一顿训。 这时候，刚好有顾客掀门帘进入粮店，马主任刚好顺手推舟，说了句： “好了，有顾客来了，大家忙起来，全无刚好和我去办手续。” 说完，就招呼蔡全无往办公室走去。 走到一半，马主任估计是想到还有吃饭的事情没交代，不过现在来了人，也不好明说，只能吩咐道：“大家今天下班了不要急着走，还有事情说。” 听到马主任话，大家心知肚明，肯定是晚上吃饭的事。 马主任说完，带着蔡全无进了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马主任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整理起桌子的一些单据，桌上看起来有些凌乱。 一边的蔡全无见主任整理桌面，很有眼色，拿起马主任的杯子就去泡茶。 只是拿起茶叶筒打开的时候，蔡全无很是惊讶，里面只有一些高碎，上次蔡全无送过来的茶叶一点不见。 好奇的看向马主任，还没来的及开口，马主任迎着他的目光，笑着说： “看什么看，只有高碎了。” “你不会以为你给的那些东西我能留下来吧。” 这话说的蔡全无面红耳赤，他真的以为是马主任一句话的事。 见到蔡全无的样子，马主任正色的说：“全无，先不急着泡茶，过来坐，我和你聊两句，也就是看你比较顺眼，不然这些话我肯定不会说的。” 蔡全无很听话的坐在了马主任对面，听着他的讲述。 “就你这工作，里面都牵涉到不少人，当然，我的意见肯定很重要，不过，我的意见只是一个方面，还有其他的一些因素。” “原本你要是答应和我表妹的婚事，其他的事情我表妹那边有一些助力，不过你没同意，那要摆平的事情就多些。” “不是说让你记住我的人情，而是事实就是如此，你那茶叶，都拿到粮管所里面打点领导去了，我把你往上报，也还要让所里点头同意。” “你这个名额，惦记的人多着呢，我就是不想让上面弄个不熟悉的人过来，加上看你比较顺眼，才给你跑个腿。” “当然，我肯定也落下好处了，还剩点茶叶我带回了家，好招待客人。” 马主任和蔡全无只说了茶叶的事，不过蔡全无知道，钱肯定也不是马主任一个人拿了，钱的事情，更不好拿到明面上来说。 后世一部电视剧里的说的很好，你不拿，我怎么拿，我不拿，领导怎么拿。 而且，马主任的话，也只能信一半，他跑腿了不假，估计最大的原因还是不想上面弄个不知根底的人过来。 要是来了个底子硬的，对他阳奉阴违，他的工作也不好开展。 谁当领导，都不希望自己手下有个不能掌控的人物。 即使是这样，蔡全无还是要承马主任的人情，而且是大人情。 让蔡全无自己，拿着东西都找不到庙门。 人家都说贵人相助，马主任可以说算的上是他的贵人。 看来马主任对自己印象是真不错，难怪会把表妹介绍给自己，临时工那么多，没结婚的多着，至于刘大姐他们说的马主任还找了别人，可能是扑风捉影的事。 蔡全无不同意，要是找了别人，一般人应该都会同意，既然名额还在，肯定是没找其他人，估计还是那些人入不了马主任的眼。 “让马主任费心，多的话我也不说，马主任，看我以后的表现。”蔡全无又不是楞头青，领导推心置腹，他当然要表表忠心。 听到蔡全无的话，马主任点点头，这小子还算懂事，自己没白跑腿。 然后，马主任拿出一份材料，对蔡全无说：“来，把字签上，你就是粮店的正式工了。” 说着，把笔递给了蔡全无。 蔡全无看向签名栏，刷刷的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此刻，蔡全无才正真成了粮店的正式工，旱涝保收。 如果蔡全无没大的野心，起码能安稳三十年，粮店到八十年代后期才慢慢的衰落下去，那个时候，蔡全无早退休了。 签完字，蔡全无把笔递给了马主任，然后掏出口袋里的烟，递给了马主任一根。 马主任接过烟，笑着说： “行了，后天直接过来上班。” “你刚开始，本来还有个实习期的，经过我的争取，加上你在粮店做过临时工，这实习期就取消了，直接拿正式工的工资，一个月33块。”（不要较真。） 听到这话，蔡全无连忙站起身，感谢起来。 “多谢主任，真让你费心。” 看到蔡全无的动作，马主任笑着说：“坐下坐下，有话坐着说。” 听到马主任的话，蔡全无顺势坐下，心想，还真要抽个空，去趟马主任家，拜访一下。 人家收了钱，可也真办事，比那些拿钱不办事的人可爱多了。 越往后面，越来越多的人拿钱不办事。 想到这里，蔡全无问起了马主任家的住址。 马主任也没在意，随口告诉了蔡全无，蔡全无打定主意，正式上班后，抽空去一趟马主任家。 正事办完，蔡全无拿起搪瓷缸子，放了点高碎，倒水泡茶。 泡好茶，两人点上烟闲聊起来，这次比上次的气氛轻松点多。 两个人越聊越投机，马主任心想，以前只是觉得这小子老实肯干，没想到还挺健谈。 说什么都能接上几句，看来上次说读书的事真没骗人，而且水平还不低。 就这样，两个人坐在办公室里聊天，除了上厕所的时候出去一下，基本没怎么动弹，把办公里抽的是乌烟瘴气。 赵姐进来拿东西的时候，还笑骂了两人几句。 就这样，一下午时间很快在两人喝茶聊天中过去。 距离下班还有十来分钟的时候，马主任起身，对蔡全无说道：“快下班了，我们出去把吃饭的事说一下。” 说着，走出了办公室。 蔡全无没说话，跟在后面主任出了办公室，虽然自己昨天提了一嘴，可主任去说，才是正式通知。 第九十八章 东来顺 跟着马主出了办公室，来到柜台前，现在没了顾客，大家都在忙着整理手头的工作。 见到主任过来，大家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看向马主任。 马主任来到柜台前，也不啰嗦，直接说道： “今天下班了都不要走，全无的工作转正，心情高兴，特意请大家去东来顺吃涮羊肉。” 这话一出，大家表现各不相同。 虽然昨天蔡全无提了一嘴，今天主任让下班不要急着走，大家心里都有猜测，可快下班了才说还是引起了抱怨。 两个男的和小吴没说话，现在这个时代，基本都是女人做饭，男人做饭很少，回不回家没关系。 小吴则是还没结婚，家里的事轮不到她，无所谓。 赵姐和刘大姐则是抱怨起来。 “哎呀，怎么不早说，好有个准备，晚上回家还要做饭，这让我怎么办。”赵姐嘴快，率先开口。 赵姐说完，刘大姐附和。 “是呀，你们男人无所谓，我们还要回家照顾一家老小呢。” 听到赵姐和刘大姐的抱怨，马主任笑呵呵的说：“别人说请吃饭，我都是跑的飞快，你们两个还抱怨，行了，你们两个先回家，忙完了赶紧去东来顺。” 马主任嘴上说着赵姐和刘大姐，实际安排上还是照顾两人的。 别看提前十来分钟回家，炉子火旺的话，炒两个素菜绰绰有余，现在不过年不过节，或者其他一些特殊情况，普通人家基本很少有肉菜。 听到马主任的话，赵姐和刘大姐笑滋滋的下班回家了。 她们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这年代又没有打卡什么的，领导说的话比什么都好使。 在赵姐和刘大姐走后，马主任没再多说，和剩下的人打了招呼，回办公室整理自己的东西去了。 十来分钟时间一晃而逝。 下班时间一到，马主任提着包从办公室里出来。 大家看到主任出来，立马往门外走去。 关上粮店大门，马主任对蔡全无说：“全无，你骑三轮车带上小和老陈，我和小李骑车跟在你后面。” 听到主任的安排，蔡全无苦笑着说：“主任，我三轮车卖了，换了辆二手自行车。” 听到蔡全无的话，马主任笑着说：“你小子也太猴急了，就不怕出意外？” “我相信主任。”蔡全无小小的拍了个马屁。 马主任对这个马屁也很受用，用手指了指蔡全无，笑着重新安排起来。 “小李，你带着老陈，全无，你带小吴，我跟在你们身后。” 听到主任的安排，两人骑上车，带着人往东来顺骑去。 来到店里，找到服务员，确认好早上订的位置，点好餐，要了酒，几个人走了过去。 来到座位后，几人闲聊一阵，大家等了差不多二十来分钟，赵姐和刘大姐就来了。 人到齐后，蔡全无就去喊服务员上菜。 铜锅上桌后，羊肉等各种涮菜，还有酱料都一一上桌。 东西上齐后，大家就边喝酒边吃了起来。 这时候也没什么领导不领导的，什么都没吃肉重要。 看到大家吃的兴高采烈，蔡全无心里吐槽，真有那么好吃吗？ 蔡全无对东来顺的涮羊肉吃不习惯，从不认为东来顺的涮羊肉好吃。 穿越前他就吃过，感觉铜锅里就是白开水，里面飘着一些红枣大葱之类的东西，烫熟了之后靠酱料调味，里面都是蔡全无从小就吃不习惯酱料。 芝麻酱、花生酱、韭菜花蔡全无都吃不习惯，所以对别人美味无比的涮羊肉，到他嘴里就是寡淡无味。 幸好还有糖蒜等一些解腻的小菜，蔡全无喝口酒，吃点小菜，倒也自得。 蔡全无看着眼前东来顺，心里想着后世记载着明年东来顺的危机。 由于公私合营，东来顺扩大了规模，餐桌数量的增加、用餐人数增多，对羊肉的需求越来越大，不过，符合东来顺品质的羊肉肯定不够，只能用其他羊肉代替，这就对品质的要求就越来越低。 搞到最后，就出现了口碑危机，因为好吃的东西都比较讲究。 以前一斤羊肉切五十多片，现在客人多了，为了赶时间，切成三十多片，那涮同样的时间，肉的味道肯定不一样。 最后还是在最高领导人的干预下，才恢复新生。 蔡全无脑海里想着一些有的没的，开始走神。 一旁的马主任见到蔡全无发呆走神，开玩笑的说：“全无，怎么了？心痛了？” “哪有，想到一些事，走神了。”蔡全无赶紧解释。 “全无，是不是想媳妇了。”哪里都缺不了性格开朗的赵姐。 她的话，引起大家的一阵阵的哄笑。 “是呀，这不等着赵姐你介绍。”蔡全无脸皮多厚，丝毫也没感觉不好意思，而是顺着赵姐的话，笑呵呵的说道。 听到蔡全无的话，大家纷纷起哄。 “全无，先和赵姐喝一个，让她给你尽尽心。” “对，对，和赵姐喝一个。” …… 听着大家的起哄，蔡全无顺应大家的意思，举起酒杯，面露坏笑，对赵姐说道：“赵姐，我的媳妇就靠你了。” 说着，一口喝干杯中酒。 现在的女性大都会喝酒，赵姐毫不怯场，端起酒杯也是一饮而尽，喝完还给蔡全无打包票。 “全无，你放心，包在姐身上。” 以前赵姐还不敢打包票，现在蔡全无转成了正式工，赵姐真敢打包票，现在粮店的工作可是让人很羡慕的。 起码给人的感觉就是不缺吃的。 刘大姐见赵姐一副大包大揽的样子，开起了玩笑。 “我们小吴还没对象，你这是把肥水往外引呀。” 小吴见刘大姐把话引到自己身上，急忙说道：“我还小，不着急，我还要供弟弟妹妹上学呢。” 听到小吴的解释，大家都当她是害羞，女孩子脸皮薄，很正常。 只有蔡全无若有所思，心里寻思，回头找时间和马主任打听一下这小吴的底细。 看到大家吃的差不多了，蔡全无端起酒杯开始敬酒。 嗯，从马主任开始。 “马主任，我敬你一杯。” 蔡全无找上了马主任，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马主任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拿着酒杯也是一口干下。 同马主任喝完后，蔡全无挨个和粮店里的其他人喝了起来。 一圈过来，蔡全无也有了几分醉意。 蔡全无开头后，气氛逐渐热闹起来。 你来我往，一个小时不到，蔡全无点的几瓶酒，都开始见底。 看到酒瓶见底，蔡全无正准备起身再点两瓶，这时候，马主任开口说话。 “今天差不多了，我们把瓶中的酒喝完酒就结束，明天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喝多了耽误事。” 这话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纷纷附和。 “主任说的对。” “主任考虑的周全。” …… 就这样，今晚的这顿饭在马主任说话后，进入了尾声。 第九十九章 兴奋的何雨水 酒足饭饱之后，大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在东来顺门口和大家分开后，蔡全无就骑着车回了四合院。 不得不说，自行车的速度要比三轮车快的多，也就是很多路面有积水结了冰，不然蔡全无高低会体验一下撒把的感觉。 到了四合院，蔡全无推着车进了院子。 这个时间点，院里人没事基本都睡觉了，蔡全无一路上没碰到人。 推着车子回到中院，把车扛到屋檐底下，蔡全无推开大门回家。 回到房间，感受着屋内的温度，心想，傻柱兄妹还是有作用的，这炕就给自己烧热了，不像以前，要是有事迟点回家，炕都是凉的。 关上房门，意念一动，进了出租房，他要准备明天钓鱼的工具。 来到院子里，先喂了小野猪几颗大白菜，又去厨房抓了几把米去了鸡棚喂鸡。 经过这段时间的喂养，三只母鸡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开始下蛋，一天三个蛋，妥妥的。 捡起鸡蛋，放在边上的筐子里，蔡全无才去房间准备明天钓鱼的东西。 把东西准备好后，蔡全无洗漱了一番，带着东西，意念一动，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把东西放到桌上，上炕睡觉。 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晨。 66年的第一天，蔡全无是被心情激动的何雨水摇醒的。 何雨水一边摇着蔡全无，一边喊：“叔，叔，起床了，起床了。” 揉了揉眼睛，蔡全无问道：“几点了？” “七点多了。”何雨水朗声道。 一听时间，蔡全无瞟了何雨水一眼，没好气的说：“起这么早干嘛，太阳出来没有？” 说完，用被子把头一包，想要继续睡。 不过蔡全无想的太天真。 何雨水见蔡全无不想起，就在炕边上一直碎碎念。 “叔，起床了。” “叔，起床了。” …… 就这样，被骚扰的没办法，蔡全无只能起床，想睡也没法睡，何雨水就跟唐僧念经一样。 见到蔡全无起床，何雨水一脸笑意的跑出房间，去了傻柱那里。 不一会儿，正在穿衣服的蔡全无就听到傻柱房间传来何雨水的声音。 “哥，哥，起床了，叔都起来了，你快点起来做饭。” 何雨水的声音刚落，傻柱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何雨水，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你让人多睡会好不好？” “哥，那你还要不要去溜冰了？”何雨水生气的质问。 “哦哦，去去，哥忘记了，这就起。” 说到溜冰，傻柱猛然记起上次说元旦去什刹海玩的事，赶紧说道。 听到自己哥哥的话，何雨水像只斗胜的小公鸡，往房间外走去，脚步踏出房门的时候又叮嘱了傻柱一遍。 “哥，你搞快点。” “知道了，这不是在穿衣服嘛。”傻柱边穿衣服，边答道。 没理会傻柱，何雨水又往蔡全无房间跑去，看到穿好衣服的蔡全无，何雨水上前拍着马屁。 “叔，我给你叠被子。” “小机灵鬼。” 蔡全无用手指点了下何雨水的额头，宠溺的说。 说完，去刷牙洗脸。 等他洗漱好回到房间，何雨水已经把被子叠好，拿着自己桌上的那瓶雅霜，好奇的涂涂抹抹。 看到蔡全无进来，何雨水皱着眉头问：“叔，你这霜怎么没以前香了？” 蔡全无心道，你这小丫头还挺臭美，我说我那半瓶雅霜怎么用的那么快，原来你这小丫头没事来抹点。 蔡全无在发现快没了后，把瓶子拿进出租房，把大宝倒了进去。 大宝确实没有雅霜那么香。 “叔后来打的，估计没原装的香。” 蔡全无上前在瓶子里抹了一点，往脸上擦，嘴里谎话张口就来。 还没等何雨水反应过来，屋外传来傻柱惊喜的声音。 “叔，叔，这自行车是你骑回来的吗？” 傻柱出门发现屋檐下的自行车，还奇怪是谁的，四周一看，没看到自己叔的三轮车，心里猜测，这是自己叔骑回来的。 “是的。” 蔡全无一边回答着傻柱的话，一边往房间外走去。 走到屋檐下，就看到傻柱坐在自行车上，空踩着车子，脸上还笑呵呵的傻乐，一脸嫌弃，和傻逼似的。 跟在蔡全无身后的何雨水看着自行车，一脸奇怪，这车真是自己叔骑回来的？自己怎么早上没看见。 “我早上怎么没看见？” 何雨水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 “你眼睛长在头顶上，肯定看不到。”傻柱取笑何雨水。 听到自己哥哥取笑自己，何雨水不甘示弱的反击。 “你眼睛才长在头顶上。” 说完，眼睛看向蔡全无，想从他这里得到答案。 “你满脑子都是想着玩，哪里会注意别的。” 蔡全无摸了摸何雨水的头，笑了笑说。 听到蔡全无的话，何雨水“哦”了一声，她现在的年纪，对自行车兴趣不大。 等几年，上初中的时候那就有兴趣了，那时候估计会缠着蔡全无和傻柱，让他们买的。 傻柱试了一下车，骑了几圈，就下来了，随口问道：“叔，你三轮车呢？怎么会骑别人自行车回来。” 蔡全无看了傻柱一眼，笑着解释起来。 “叔要上班了，骑三轮车不太好，就把三轮卖给委托商店，又从委托商店买这辆自行车。” “叔，你说这自行车是你买的？”傻柱激动的说。 这可是四合院第一辆自行车，说出去多有面子。 三轮车？ 在傻柱看来那就是赚钱工具，自己总不能对自己叔说，你今天不要赚钱了，把三轮车给我骑骑。 可自行车不一样，是家用的，到时候自己想骑，和自己叔说一声，自己叔坐车去上班，自己骑一天，那还不是一句话。 就像后世，邻居买了货车拉货，没什么羡慕，因为这是他谋生的工具。 可要是小轿车，那就是羡慕嫉妒恨了。 两种车，在人们心里的意义根本一样。 蔡全无“嗯”了一声，点头肯定。 “那个叔，上次我替你的那个事，你不是说给我买辆自行车，那个…那个…” 傻柱心里想的挺美，自己叔上次答应送自己辆自行车，不去就让叔把这辆车送给自己。 听到傻柱话里的意思，蔡全无差点骂出来，你想屁吃，自己刚买的车，你就想弄走。 不过脸上还是露出一副笑容，和蔼可亲的说： “柱子，你连对象都没有，要啥自行车，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找对象，千万不能玩物丧志。” “等你找了对象，叔肯定送你一辆自行车，让你风风光光的把媳妇娶回家。” 听到蔡全无的忽悠，傻柱觉得有点道理，然后点了点头，对蔡全无说： “叔，我知道了，我回头就去找媒婆。” 第100章 傻柱的乌龙 听到傻柱的话，蔡全无心想，这小子现在就想给自己找媒婆？ 那为啥电视剧里十年后都还没找着老婆？ 按理说现在应该没什么人破坏才对。 不过，说不定是自己的乱入，给了傻柱找媳妇的动力。 原剧的话，这个时间段傻柱两兄妹的日子过的也就一般，傻柱工资不高，还要养妹妹，压力还是很大的，再加上性格和没长辈张罗，应该是没起找媳妇的心思。 过两年，又碰上灾荒，那时候养自己兄妹俩都困难，估计也没心思找，其实这个时候是最好找的，很多重男轻女的家庭都想把女儿嫁出去。 错过这次难得的机会，这一拖就拖了下来。 等何雨水大一点，自己工资高了，终于能轻松点的时候，准备想找的时候，贾东旭又出意外嗝屁了。 这时候想找媳妇可就没那么简单了，很多人起了心思，不会让他轻松的找到媳妇。 把脑袋里的胡思乱想甩出，笑眯眯的对傻柱说：“行，我等你的好消息。” 听到两人一直聊天，何雨水撅着嘴，不高兴的说：“你们还去不去溜冰了。” “去去，柱子赶紧去做饭，吃了我们就去，我去准备点钓鱼的工具。” 蔡全无听到何雨水的催促，吩咐傻柱。 “好嘞。”傻柱听到蔡全无的吩咐，立马去了厨房。 等傻柱去做早饭后，蔡全无去笼子里的老母鸡身上扯下一根鸡毛，准备做浮漂，又找了根棍子，用刀在上面削出个槽，好系住鱼线。 在冰窟窿里钓鱼，不用什么鱼竿，有根棍子就行，还好操作，要不是怕中鱼了不好提，直接抓住鱼线都行。 东西都准备好后，对一旁看稀奇的何雨水说道：“雨水，去给叔拿个桶过来。” 何雨水听到蔡全无的话，答应的很干脆，“嗯”了一声就跑去拿桶了。 等何雨水把桶拿过来，蔡全无拿着桶去了房间，把昨天晚上拿出来的东西和刚才准备的棍子和鸡毛都放了进去。 刚把东西放好，傻柱做好早饭，在那喊了。 “叔，雨水，吃饭了。” 听到傻柱喊吃饭，蔡全无和雨水走出房间，来到桌边坐下准备吃饭。 早饭不错，傻柱下的卤肉面。 卤肉刚开始还好，大家吃的都比较欢，天天吃，吃多了也腻，现在都不怎么爱吃了，放在那里，偶尔吃一次。 三人吃完面，把碗筷收拾好就准备出门。 各自去给自己全副武装起来，外面可不比家里，冷的很。 只见傻柱不仅包裹严实，还从自己房间里拿出两双自制的简易冰鞋，对着蔡全无炫耀。 “叔，怎么样，我以前自己做的。” 看着傻柱手里简陋的冰鞋，蔡全无不好意思打击他，昧着良心说：“不错。” 听到蔡全无的称赞，傻柱神情嘚瑟。 没理会傻柱的嘚瑟，对着傻柱说道：“对了，柱子，把家里的锤子和凿子带上，再带个小凳子，等会儿我钓鱼要用。” “知道了叔。” 傻柱说着，就去找东西去了。 在傻柱去找东西的时候，蔡全无把车扛到院子里，和同样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何雨水在院子里等着傻柱。 等傻柱拿到东西，关上大门，来到院子里和蔡全无、何雨水汇合。 蔡全无让傻柱提着桶，推着自行车就往院子外面走去。 还没走两步，正好碰到一大爷易中海从家里开门出来。 一大爷看到全副武装的几人，笑着和几人打招呼：“你们这全副武装的，是去哪？” “我们去溜冰。” 傻柱把自己的冰鞋在手里扬了扬，得意的回道。 听到傻柱说出去玩，一大爷笑着： “挺好，柱子，跟着你叔，可别再惹事。” 至于自行车，易中海根本没在意，谁都有朋友，借辆自行车又不是什么难事。 以他的工资，买辆自行车轻轻松松，他只是不想买罢了，太出风头的事，他易中海不做。 而且，他还和别人不同，他是院里的一大爷，要是买了车，谁来借都不好拒绝，他不能像三大爷那样，不然经营了这些年道德模范的形象就会轰然倒下。 不过蔡全无却从易中海的话里听出了一些其他意思，傻柱以前出去溜冰惹过事。 于是，蔡全无用不善的眼神看向傻柱，询问道：“柱子，易师傅说你惹事，惹的什么事？” 见自己叔揪住一大爷话问自己，傻柱有点暗暗恼怒一大爷，心想，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什么叫我惹事，我那是英雄救美好不好。 见傻柱涨红着脸不说话，蔡全无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然以傻柱的德性，肯定吹起来了。 听到蔡全无问傻柱的话，一大爷估计也发觉自己的话说的有些不妥，和蔡全无解释道：“柱子他叔，没什么事，就是一个乌龙。” 经过易中海的解释，蔡全无知道傻柱有时候是真傻。 原来，有一次傻柱去溜冰，碰到一个女的喊救命，正好一个男的要去扶这个女的。 傻柱正义感爆发，冲上前去就把那个男的摔倒在地，把人家摔了个七荤八素，然后还对着那女的说：“姑娘，不用怕，我保护你。” 那个女的都被傻柱的操作惊呆了，我和对象秀恩爱，你是哪根葱，最后对着傻柱破口大骂：“你什么人，就保护我，你把我对象摔成那样我还没找你呢。” 听到女的说被自己摔倒的那个男的是她对象，傻柱一脸懵逼，心道，那你喊什么救命，这不是让人误会嘛。 最后还好，那个男的比较明事理，听到傻柱的解释后，大度的原谅了傻柱。 毕竟傻柱没什么坏心，是抱着救人的心态把他摔倒的，而且自己对象那句话确实容易引起误会。 这件事被和傻柱一起去溜冰的人传回来后，又给四合院增添了一个谈资，也成了傻柱这个外号的一大佐证。 了解事情的经过后，蔡全无一脸嫌弃的看向傻柱，嘴里毫不留情的说：“什么乌龙，我看他就是傻，什么事都不过脑子，就想在女孩子面前臭显摆。” “大白天的，冰场上那么多人，谁敢做坏事。” 蔡全无的话，说得傻柱无地自容，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还是一大爷出来打圆场。 “柱子他叔，这事也不能全怪柱子，他的出发点是好的，那姑娘的话太容易让人误会。” 傻柱听到一大爷的话，心里吐槽，要不是你话多，哪有这么多事。 蔡全无对易中海的话不置可否，什么误会，那么多人就你傻柱误会了，别人怎么不误会。 说白了就是没脑子，又冲动。 不过，嘴上还是附和起易中海。 “易师傅说的对。” 不想和易中海继续掰扯，接着道： “易师傅，先这样，我们走了。” 说完，对傻站在那里的傻柱骂道：“还不走，站在那里像块木头似的。” 第101章 溜冰和钓鱼 骂完傻柱，蔡全无推着车就往院外走去。 何雨水则是紧紧的跟在蔡全无身后。 傻柱看到两人往外走，没招，只能提着桶也往外走。 来到外面，蔡全无让何雨水坐前面横杆上，傻柱提着桶坐在后面，骑车往什刹海而去。 幸好什刹海离南锣鼓巷不远，蔡全无骑车没一会儿就到了。 要是远的话，骑车带两个人很累的。 到了什刹海，把车停好锁上，三人就拿着东西来到了冰面上。 来到冰面上，蔡全无眼睛朝四处一看，发现冰面上人不多，估计他们来的太早，现在还不到九点，很多人都还没出门。 现在来的人，蔡全无看了看，大都是吃饱了撑着的青年男女，也有一些是来拍婆子的小混混、二流子。 所以打架斗殴的事情也不少，都是热血青年，精力旺盛，无处发泄。 傻柱那事，要不是乌龙，那是再正常不过的小事。 这两年还好，过几年什刹海溜冰就讲究起来，什么人，什么身份，在哪里滑，泾渭分明。 穿专业冰鞋的和自制冰鞋的，大院子弟和平民子弟，互相瞧不上对方。 搞到最后，就是一波人占据一块地方，互不打扰的那种。 蔡全无找了个位置，把桶放下，示意傻柱和何雨水去玩，自己就拿起锤子和凿子开始在冰面上凿洞。 就在蔡全无凿冰的时候，傻柱同何雨水换好冰鞋，开始滑了起来，蔡全无就一边凿冰，一边看着两人滑。 傻柱滑起来倒是很熟练，就像十分熟悉溜门撬锁，偷鸡摸狗一样，天赋异禀，有点无师自通的感觉。 何雨水就不行了，年纪小，滑的次数少，根本就滑不起来，动作更像是在冰面上走路，嘴里时不时的还发出惊呼声，生怕摔倒。 看了一会，蔡全无专心的凿起冰来。 可能是没天赋，蔡全无曾经被人手把手的教都没教会，从那之后就对溜冰一点兴趣都没有。 大半个小时过去，蔡全无终于在冰面上凿出了个篮球大小的洞。 捞出冰渣后，蔡全无开始打窝，打完窝，开始搅拌饵料。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饵料发酵的差不多，打的窝应该也起了作用，蔡全无看到洞口时不时的有气泡冒上来，估计是把鱼引了过来。 掏出手表看了下时间，快十点，这个时间在冬天钓鱼算是比较不错的时间段。 把鱼线绑在木棍上，蔡全无开始调漂，调好后，就开始挂饵钓鱼。 坐在小凳子上，蔡全无抽着烟，眼睛盯着鸡毛浮漂，开始二十分钟，除了不断换饵，鱼鳞都没看见。 蔡全无曾经看到书里写过，在冰面上凿个洞，水里的鱼会因为缺氧，通过洞往冰面上蹦，当时还想着什么时候去试一试，现在感觉tm的就是在骗人。 不过蔡全无不着急，他和其他钓鱼的人不同，他钓鱼是为了玩，能钓到最好，钓不到也无所谓。 其他现在出来钓鱼的，可不像后世那样，是为了兴趣。 现在这个年代，这么冷的天，肯出来钓鱼的，都是家里比较困难，为了钓几条鱼回家改善伙食。 吃都吃不饱的年代，可没有培养兴趣一说，都是琢磨怎么弄吃的填饱肚子。 蔡全无看着远处几个陆续来钓鱼的人想道。 就在蔡全无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鱼线一下子绷紧，双手条件反射般的一提木棍，通过手中木棍感知，他知道中鱼了。 不急着把鱼线往起拉，蔡全无知道刚咬钩的鱼，想脱钩，都会进行最后的捶死挣扎，等它的力量消耗完，才是收获的时候。 就这样，一人一鱼僵持了一会儿，蔡全无感觉水里的鱼，挣扎的没有开始那么剧烈，慢慢的把鱼线往起提。 等把鱼线都提上来后，下面的鱼露出了身形，蔡全无一看是条鲤鱼，大概两斤左右，等鱼头露出水面，蔡全无猛的一提鱼线，把鲤鱼甩到了冰面上。 脱了手套，把鱼钩从鱼嘴取出，把鱼扔进桶里面，挂上饵料，戴上手套，继续垂钓。 接下来，不知道是不是穿越者的光环buf，蔡全无像是把钩扔进了鱼窝一样，不断的中鱼，差不多五分多钟一条，五分多钟一条，半个小时左右，蔡全无又拉上来四五条鲤鱼，都是两三斤左右。 一开始，蔡全无还溜一下鱼，后来蔡全无发现自己不溜，直接拉也可以，他就改成直接拉。 蔡全无这边的不断上鱼，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等蔡全无拉上第五条鱼的时候，身边已经围了不少人在看热闹。 很多人都很羡慕，议论声不断传入蔡全无的耳中。 “这个年轻人厉害。” “真是高手。” “运气真好。” …… 对于别人的羡慕嫉妒恨，蔡全无没理会，继续挂饵垂钓。 以前他对钓鱼的兴趣只是一般，不过这连续中鱼的感觉确实很爽。 围观的人中也有来钓鱼的，其中不乏聪明人，一个穿着洗的发白的破棉袄老头就看出了端倪，蔡全无用的饵料和他们的都不一样，估计是人家秘制的。 犹豫半天，想到今天还一无所获，最后鼓起勇气问道：“小兄弟，你那饵料卖点给我行吗？” 让人家给点的话，老头实在是说不出口，到最后出口的时候改成了卖点给他。 蔡全无扭头看向出声的老头，打量了一番，心里有底，随即笑着开口：“都是钓友，说卖太俗气，互通有无，我分你点。” 说完，在饵料上掐下一点，揉成一个小团，递给了老头。 没想到有意外之喜，这个人这么大方，老头接过饵料，连忙感谢。 “多谢多谢，你真是个大好人，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头在千恩万谢之后离去，估计是想去试一下饵料的效果。 在老头离开后不久，蔡全无正准备点根烟，突然，鸡毛浮漂猛的往下一沉。 见到浮漂下沉，蔡全无拿起手中的木棍就要往上拉，可鱼钩那头传来的力道，让他差点没把握住木棍，蔡全无心里明白中大鱼了。 就在蔡全无这里中大鱼的时候，傻柱和何雨水两个人是玩疯了，何雨水跟在傻柱身后不停的大呼小叫。 玩了这么久，两人也有点累，停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何雨水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她很久没这么开心了。 何雨水抬头，目光朝四周望去，想看看自己叔在干嘛，看了半天，视线里都没有发现蔡全无，连忙看着傻柱问道：“哥， 叔呢？我怎么没看到。” 傻柱被何雨水问的莫名其妙，叔不是在钓鱼吗？怎么会看不到。 随即，傻柱也是朝四周看去，视线里确实没发现蔡全无的身影。 傻柱有点挠头，怎么一个大活人就不见了。 第102章 傻柱扑鱼 傻柱兄妹没看到蔡全无，面面相觑，他们刚来的时候人还不多，视野比较开阔，一眼过去，看的清清楚楚。 现在人太多，一眼望去，到处是人，而且大部分人衣服的颜色都差不多，两人都看傻眼了，这是要他们仔细去找了。 就这种情况，喊都不一定能作用，人太多，声音嘈杂，不一定能听见。 想到这里，两人往刚才过来的方向滑去。 滑了一会儿，兄妹两个远远看到一堆人围在一起，还传来一些议论声。 “这鱼肯定不小，刚才那两三斤的鲤鱼一提就起。” “我估计有十来斤，应该是条大鲤鱼。” “我看不止，我猜十斤往上。” …… 听到议论声，傻柱兄妹加速往人群滑去。 自己叔就是在钓鱼，难道自己叔在那群人中间？ 来到人群外面，傻柱兄妹赶紧往人群里面钻，钻入里面，果然是自己叔。 只见自己叔正在神情专注的溜鱼，手拿着木棍，慢慢的把鱼线往木棍上绕。 兄妹两人来到蔡全无身边，傻柱笑着对蔡全无说：“叔，给我，让我来。” 对傻柱的话，蔡全无全当放屁，就你，还溜鱼，鱼溜你还差不多。 没搭理傻柱，蔡全无专心的溜着鱼。 这下傻柱就尴尬了，不知如何是好。 那边何雨水看到桶里的鱼，高兴的大叫起来。 “叔，你真厉害，钓了这么多鱼。” 傻柱听到何雨水的话，也顾不上尴尬，跑到何雨水边上，往桶里看去。 清一色的鲤鱼，让傻柱都看傻眼了，自己叔钓个鱼都这么有个性。 心里想着，这鲤鱼个头都差不多，不大不小，红烧起来味道肯定不错。 就在傻柱想着怎么吃这些鱼的时候，蔡全无那边溜鱼也溜到了关键时刻。 鱼头慢慢浮出水面，尾巴不停的拍着水，使得水从洞里溅了出来，让围观的人身上多少溅了点水珠。 通过浮现的鱼头，众人看出来这是条草鱼，不是之前大家猜测的大鲤鱼，不过这条草鱼不小，估计有十来斤。 感觉到水中的鱼力道软了下来，蔡全无对看着桶傻乐的傻柱喊道： “柱子，等会儿我把鱼往起提，你在边上看着，千万不要让它脱钩跑了。” 听到蔡全无的话，傻柱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赶紧应道：“叔，知道了，你等一下下，我把冰鞋换下来。” 说着，傻柱快速的把脚上的冰鞋换了下来。 看着自己哥换鞋，何雨水也跟着把鞋换了下来，这么多鱼，看着多有意思，还滑什么冰。 傻柱换好鞋，来到冰洞口，对溜鱼的蔡全无说道：“叔，开始吧，我准备好了。” 听到傻柱说他准备好了，蔡全无用手抓住鱼线，在手上缠了几圈，猛的往上一提。 在鱼尾巴离开水面，整个身子刚出冰窟窿的的时候，这条大草鱼估计是感受到不对，猛然用力，挣脱了鱼钩。 看到大鱼脱钩，傻柱迅速往前一扑，双手用力把大草鱼往窟窿外一推，把大草鱼推出去，在冰面上滑了多远。 蔡全无看到傻柱的动作，心想，这四合院战神的名头没白叫，还是有点东西。 傻柱看到被自己扑出去多远的草鱼，起身拍了拍冰碴子，看向蔡全无，洋洋得意的自夸。 “叔，怎么样？这一手还可以吧。” 看到傻柱那副得意的模样，蔡全无本想开口打击一下他的，话到嘴边，看在他扑鱼的功劳上，改口称赞起来。 “柱子这次做的不错，你去把鱼捡回来，我歇会，溜鱼溜累了。” “好嘞。” 傻柱听到夸奖，嘴都笑歪了，答应的很干脆。 看着远处的大草鱼，围观的人议论声更多。 “我就说有十几斤，你还不信，让我说中了吧。” “这家伙运气真好，在一个窟窿里钓上了这么多鱼。”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走了我们去那个窟窿试试看。” …… 议论声里什么都有，不外乎羡慕嫉妒恨。 看着去抓鱼的傻柱，蔡全无脱下手套，往小凳子上一坐，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了根抽了起来。 溜鱼确实是个力气活，刚才溜了那么久鱼，确实感觉有点累，幸好是冬天，夏天用的时间估计要更长。 那边看着桶里鱼的何雨水，看到自己叔又钓起一条大鱼，两眼放光，跃跃欲试。 来到蔡全无身边，何雨水摇晃着蔡全无的胳膊，撒娇卖萌。 “叔，让我钓一下好不好，我也想钓大鱼。” “行，行，我给你装上鱼饵，你去钓。” 蔡全无刚好累了，想歇会，小丫头想玩，就让她玩一玩。 听到自己叔说让自己钓，何雨水开心的喊道：“叔，你真好。” 小孩子的感情最真挚，谁对她好，她就和谁亲。 蔡全无把烟放嘴里叼着，把鱼钩上装上鱼饵，抛入冰窟窿，等浮漂正常后，把木棍递何雨水。 “雨水，拿好了，看着鸡毛，要是鸡毛沉下去了就往起拉，知道了吗。” 接过木棍，何雨水“嗯”了一声，表示知道。 然后，整个人兴奋异常，盯着鸡毛浮漂，眼睛一眨不眨。 看到何雨水兴奋的模样，蔡全无感叹，也就三分钟热度。 正在感叹，傻柱用手勾着大草鱼的鱼鳃，把鱼提了回来，把鱼在蔡全无晃了晃，兴冲冲的说：“叔，我掂了掂，这鱼十斤往上，回去我给你露一手，保管你吃了说好吃。” 蔡全无看着激动的傻柱，笑着对他说： “好，那我等着你露一手，看看你的水平。” 蔡全无理解作为厨师的傻柱，为什么这么激动。 厨师想要厨艺长进，一个就是要多下厨，多做菜，另一个就是要有好食材，用各种食材来练习。 天天让你做萝卜白菜，一辈子厨艺也就那样，因为你没用别的东西做过，你对这种东西不熟悉，就不知道它怎么样做出来才好吃。 这个年代，吃饱都不容易，好食材哪有那么容易得到。 所以，对傻柱的心情，蔡全无完全理解，这种事，还是要鼓励的。 傻柱厨艺的提升，他也是受益人之一。 “得嘞，你等着瞧。” “叔，不和你说了，我把鱼放桶里去。” 对自己的厨艺，傻柱充满信心。 说完话，拎着大草鱼就去了桶边。 蔡全无用力吸了几口手里的烟，把烟头扔掉，戴上手套，起身把小凳子拿给何雨水。 “雨水，坐着钓。” 何雨水“嗯”了一声，头也不回的用手接过凳子坐下。 第103章 带着鱼获回家 把凳子给了何雨水后，蔡全无四处逛了起来。 一路上，不断的有人从他前面飞快的滑过。 蔡全无心想，滑这么快，也不怕摔个狗吃屎。 每逛到一个钓友边上，蔡全无都伸头看看别人的收获，再扯两句闲篇。 逛到那个找蔡全无买鱼饵的老头身后，看到他桶里放了几条鱼，加一起两三斤，蔡全无笑着说： “大爷，收获不错。” 老头转过头来，看到蔡全无，连忙笑着说：“比不上你，还是你的鱼饵厉害，都是用你的鱼饵钓的。” 说着，放下手中的鱼竿，从口袋里掏出烟，递了一根给蔡全无，不好意思的说：“家里条件不好，抽不起好烟。” 蔡全无接过烟，笑着说：“嗨，烟就是抽个味，都差不多。” 说着，从口袋里拿出火柴把烟点燃。 看到蔡全无把烟点燃，老头笑着把烟塞回口袋，把鱼竿拿了起来，继续钓鱼。 蔡全无看到老头的动作，就知道这烟老头平时都不舍得抽，是他能拿出的最好的烟。 所以有时候不要觉得别人拿出的东西不好，是不在意你，故意如此，其实别人已经拿出了他能拿出的最好的东西。 和老头聊了几句，就把老头的底细套了出来。 老头姓周，家里还有老伴，儿子儿媳妇，孙子孙女，一大家子人，全靠儿子一个人工作养一家人。 儿媳妇是农村户口，带着几个孙子孙女都没定量，可以说条件是相当艰苦。 平时老伴和儿媳就去街道接点手工回来做一下，补贴家用，不过也是杯水车薪，不可能手工活都给你一家，街道上困难户多着呢，每次领回来的活都是有限的。 老头子也是打打零工，补贴家用，要是没事干，就出来钓钓鱼，给家里人改善一下伙食。 猪肉太贵，以他们家的条件，不过年不过节，是舍不得买的。 没聊多久，蔡全无就听到那边何雨水在喊自己，从口袋里掏出烟，抽了根递给老头。 “周大爷，抽根烟，我侄女叫我，我先过去了。” 周大爷接过烟，开心的说：“哎呦，干部烟，我沾光了。” 这话蔡全无还真不好接，只能打马虎眼。 “嗨，什么干部烟，都是抽着玩的，你继续钓，我先走了。” 说着，往回走去。 刚才来的时候，蔡全无是乱逛，现在回去走直线，速度快多了。 来到何雨水身边，看到她一脸的不高兴，蔡全无好奇的问：“雨水，怎么了？” 何雨水听到叔叔的问话，立马告起状来。 “叔，我本来要钓起一条鱼的，哥哥非要拉，把我的鱼拉跑了，要是我来拉，说不定就拉了起来，真是气死我了。” 听到何雨水的告状，傻柱在边上讪讪一笑，不知道如何反驳。 鱼确实是在他提鱼线的时候跑的，他能怎么说，谁让他手欠，非要去拉鱼。 蔡全无安慰了何雨水几句，拿起她手里的木棍，提起鱼钩一看，鱼钩上的鱼饵都没了。 重新给鱼钩上装上鱼饵，把木棍递给何雨水，笑着说：“这次叔陪着你一起钓，肯定能钓上鱼来。” 听到自己叔的话，何雨水脸上露出笑容，点了点头。 不过，不知道是好运气用完了，还是蔡全无打的窝时间太长，不起作用了，接下来半个小时，收获都不多，只钓起了几条小杂鱼。 看没钓到大鱼，何雨水的兴奋劲一过，就没钓鱼的兴趣了。 刚好傻柱还没试过，他就接过来钓。 傻柱运气也不怎么样，半个小时也只钓了几条鱼，不过总的来说比何雨水好点。 起码傻柱钓起来的鱼够吃一顿，有两条小鲤鱼，一条七八两左右，还有几条小杂鱼。 看了看时间，差十几分钟就一点，饭点都过了，想到饭点，蔡全无感觉肚子有点饿，就招呼傻柱准备回去。 “柱子，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肚子都有点饿。” 蔡全无的话刚说完，傻柱还没说话，何雨水连忙说：“对对，叔，我肚子也饿了，我们回去吃饭。” 傻柱在何雨水说完后，回道： “好嘞，叔。” 说着，傻柱就收起了东西。 蔡全无则是取笑何雨水。 “你个小馋猫也知道肚子饿。” 整理好东西，三人提着东西往停放自行车的岸边走去。 蔡全无他们走后，他们钓鱼的位置，立马被盯着他们位置的钓鱼佬占了去。 来到岸边，找到自行车，还是和来时一样，何雨水坐前面的横杆，傻柱提着桶坐后面，蔡全无骑着车，往四合院而去。 回到四合院，傻柱兄妹下车后，蔡全无推着自行车往院子里去，傻柱提着桶，跟在后面，何雨水则是提着冰鞋，跑的飞快，走在前面。 走进院里，院里很多邻居都是吃过饭，在院里晒太阳。 何雨水提着冰鞋一个劲的往家里走，蔡全无推着车和邻居打着招呼，傻柱则是提着桶，在后面一个劲的显摆，等蔡全无和何雨水到中院了，他还在前院里嘚瑟。 “今天钓的，看看这鲤鱼，多漂亮，这大草鱼，十几斤。” 傻柱的嘚瑟，让晒太阳的邻居纷纷起身往傻柱提着的桶里看去，发现傻柱真没撒谎，都夸了起来。 “傻柱没说大话，这鲤鱼确实漂亮。” “我看那大草鱼才好，估计有十几斤，都能熬出来鱼油。” “这一桶鱼估计有几十斤，够吃好久了。” …… 议论声越来越多，声音不断增大，把在家里的三大爷阎埠贵引了出来。 看到三大爷出来，有人出声打趣三大爷。 “三大爷，你看看人家钓鱼，再看看你钓鱼，人家一天钓的，能抵你几个月，你还说自己是钓鱼高手，你这高手也不怎么高呀。” 来到傻柱身边，三大爷朝桶里看了看，对着刚才打趣他的人笑骂道：“你懂什么，再厉害的高手，也没法和运气作对，傻柱这是走了狗屎运。” 三大爷话说的滴水不漏，可心里那个后悔，哎，今天自己怎么就没想起来去钓鱼，不然有可能钓到这么多鱼的就是自己。 到时候把大鱼卖掉，差不多就有十块钱，剩下的小鱼家里还可以炖个汤喝喝。 三大爷越想越心痛，感觉丢了好多钱。 突然，三大爷眼珠子一转，心道，时间还早，自己现在去，说不定还能有收获。 于是，三大爷厚着脸皮问傻柱： “柱子，你们在哪里钓的鱼？” 听到三大爷打听钓鱼的位置，傻柱就知道了三大爷的打算，不过他也没隐瞒，对三大爷实话实说。 “就什刹海钓的，你可以去试试，说不定你也能钓上来几条。” 对傻柱的话，三大爷将信将疑，什刹海他又不是没去钓过，那里的鱼哪有那么好钓， “柱子，你不是糊弄你三大爷吧，什刹海的鱼可不好钓，都被钓精了。” 对三大爷怀疑自己的话，傻柱很不爽，不耐烦的说：“嗨，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爱信不信。” 说完，不再和三大爷多说，提着桶往家走去。 第104章 傻柱的心思 傻柱提着桶回走到中院，看到自己叔已经把车停好，正在和一大爷、贾东旭等一帮邻居正在院里闲聊。 何雨水站在大门口，手里拿着搪瓷缸子在喝东西，不知道是在喝水还是在喝奶粉，小丫头把奶粉藏的紧紧的，谁都不知道她放哪里。 在前院嘚瑟一番的傻柱，正嫌还没炫耀够，眼珠一转，对着院里的众人，大声打起招呼。 “哟，大家伙都在呢？” 听到傻柱的招呼，大家不断点头回应。 看到傻柱提着的桶，一大爷笑呵呵的对他说：“柱子，你们今天收获不错，在中院里就听到你在前院的说话声。” 贾东旭跟在一大爷后面笑着说：“是呀，离这么远都能听见你说话，看来是满载而归。” 两个院子离的不远，傻柱的声音那么大，中院里不说听得清清楚楚，也能听个八九不离十。 一大爷的话，说的傻柱一愣，本来还想着炫耀一番的，现在是一点心思都没有了。 心里暗自责怪自己，为什么那么大声，不然回中院岂不是又能装一波。 对，都怪三大爷，要不是三大爷，自己说话声也不会那么大。 傻柱心里的想法是，自己肯定没错，要错都是别人的错。 三大爷就这样背了一口锅，被傻柱惦记住了。 “是吗？一大爷，我声音有那么大？你说收获，收获还行，还行。” 傻柱明知故问的回了一大爷一句。 “我看看，多少鱼，在你口中算是还行。” 一大爷边和傻柱开着玩笑，一边上前一步朝桶里望去。 “嚯，柱子，你还真是谦虚，这么多鱼在你口中只能算还行，那三大爷每次钓的那点鱼算什么。” 一大爷朝桶里看了一眼，然后面朝向大家，笑着对傻柱说。 一大爷的这番话，引起了大家的兴趣，纷纷上前，探头朝桶里看去。 看到桶里的鱼获，嘴里都是啧啧称赞，羡慕嫉妒的，什么样的表情都有。 傻柱被说的不好意思，立马把蔡全无抬了出来。 “嗨，我哪有那么大能耐，都是我叔钓的，我就提了下桶，不信你们问雨水。” “嗯嗯，都是我叔钓的，那条大鱼差点还跑了，幸亏我哥猛的一扑，把大鱼扑了上来。” 说着，还学起了傻柱扑鱼的动作，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而傻柱则是的得意洋洋的附和说：“要不是我动作迅速，这条鱼肯定跑了。” 看到傻柱在掰扯个没完，怕他再掰扯下去，鱼就保不住了，蔡全无笑骂起来。 “行了，都知道你的功劳大，还不赶紧去做饭，我们都没吃呢。” “嘿嘿，叔，你不说我还不觉得，你一说我真感觉肚子有点饿，我这就去做饭。” 傻柱嘿嘿一笑，说完就提着桶越过众人，一溜烟的跑回家。 众人看着傻柱离去的背影，心里都是说不出的失望。 傻柱这一走，这鱼就和他们彻底没关系了，本来还想着能不能占点便宜。 蔡全无看着傻柱风风火火的动作，笑着对大家伙说：“柱子就像没长大的孩子。” 听到这话，众人不管真心还是假意，都十分给面子的称赞起傻柱。 “柱子没什么坏心。” “是呀，柱子就是嘴臭了点，人还是不错的。” “柱子心肠还是很好的，谁家有什么事，都愿意帮忙。” …… 对大家的称赞，不管大家心里怎么想的，蔡全无来了个道德绑架，盖棺定论。 “看来柱子还是很得人心呀，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说明柱子的为人还是不错的。” 对蔡全无的这番话话，大家心里吐槽，面上却不能说什么，像吃了苍蝇一般。 称赞的话都是自己说的，总不能打自己的脸。 只能纷纷附和。 “是呀。” “柱子叔说的对。” “就是这样。” …… “柱子做的还不够好，大家还是要多多督促。”蔡全无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说。 “行了，你们继续晒太阳，我先回去垫一口。” 说着，往屋内走去。 回到屋内，拿起搪瓷缸子，喝了口茶，心里暗暗想道，这帮子人占便宜没够，还以为说几句好话，又有便宜可占。 喝完茶，才回个味来，谁给自己的搪瓷缸子里倒了热水。 看向坐在桌旁，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何雨水，感叹，小孩子就是谁疼自己和谁亲，真是没白疼，知道给自己倒热水了。 放下，搪瓷缸子，走到何雨水身边，搜了搜她的小脸，笑着说：“真懂事，走，叔带你拿好吃的。” 说着，拉着何雨水的手，走进了自己房间，从上次带出来的零食里，拿出几颗牛肉粒，递给何雨水，对她说：“吃完把包装扔炉子里，不能让人知道，叔这里也不多。” 看着眼前花花绿绿的彩色包装纸，何雨水是不舍的扔炉子里的，不过拗不过自己叔，只能一边剥开包装，吃下牛肉粒，一边把包装扔进炉子里。 牛肉粒一入口，何雨水顿时眯起眼睛，一股鲜香充斥了整个嘴巴，真是鲜，太好吃了。 也就是何雨水不知道科技与狠活，知道了，肯定不会这么觉得。 看着何雨水无比享受的模样，蔡全无没说什么。 祖国的花朵，要经得起任何考验和摧残。 不然，怎么能成为接班人。 虽然这话我从上学的时候开始听起，一直到我毕业，都没人来喊我去接班，可我对这句话还是深信不疑，认为总有一天，我能接班。 可惜，没等来接班，等来了穿越。 所以说，人生处处充满惊喜，嘿，呸…… 就在蔡全无意淫，何雨水欢乐的吃着牛肉粒的时候，从堂屋传来傻柱的声音。 “叔，雨水，吃饭了。” 听到傻柱喊吃饭，两人回过神来，走出房间，来到饭桌旁。 只见桌上一大碗红烧小杂鱼，外加几个面饼子。 面饼子上还有着鱼汤的痕迹，一看就知道是煮鱼的时候，在锅边贴的饼子。 对红烧鱼边上贴的饼子，蔡全无兴趣大增，小时候就喜欢吃妈妈烧鱼或者烧鸡的时候，在锅边贴的面饼子，那味道叫一个香。 傻柱的厨艺更好，面饼子的味道肯定很不错，面饼子是吸收鱼汤香味的。 几个人都有点饿，坐下来一人拿着一个面饼子，就吃了起来。 蔡全无边吃还边叮嘱何雨水。 “雨水，小心点，这鱼小，刺多，不要被鱼刺卡住了，晚上让你哥烧大鱼吃。” 何雨水听到后，立马把筷子放下，拿着饼子蘸着鱼汤吃了起来，不再吃鱼，她对这肉少刺多的小鱼确实没兴趣。 几人匆匆吃过饭，把碗筷收拾好后，坐在桌前消食。 傻柱端着自己的茶杯，吹了吹茶叶，喝了口茶，心情愉悦。 以前哪能想到有这种日子，从自己父亲跑了后，自己带着妹妹过日子，虽然饿不着，可也不好过，没事还被人欺负几下。 可自己叔来了后，谁见了自己都客客气气的，自己又不是真傻，哪能看不出变化。 像现在，自己白面顿顿吃，肉可以说不缺，茶叶随便喝，这日子，地主老财也就这样了。 很多人背后嚼舌根，说这个不是自己亲叔。 呵呵，自己心里明白，那是他们羡慕嫉妒自己。 就算不是自己亲叔又能怎么样，不是自己亲叔，对自己兄妹比亲叔还好，就算是假的，也是真的。 谁说不是真的，我tm和谁玩命。 第105章 给易中海贴标签 歇息了一会儿，傻柱对蔡全无说道：“叔，我把鱼拿出去处理一下，你看怎么弄比较好，一顿肯定吃不完。” 蔡全无思考了下，问道：“鱼还有活的吗？” 代入穿越前的思维，蔡全无问向傻柱。 蔡全无记得，他家冬天鱼塘里抓鱼，鲤鱼的生命力可是很强的。 “应该都冻死了。” 傻柱回道，边回边望向蔡全无，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向他，心想，自己叔脑袋出问题了，这大冬天的，鱼出了水面不死还能活？ 看到傻柱的目光，蔡全无感觉被鄙视了，立马呵斥道：“什么叫应该冻死了，死了就死了，没死就没死，这么大人了，说话都没个谱，还不快去看看。” 傻柱听到训斥，暗想，自己心里说说，自己叔也能知道？ 不然，自己叔怎么好好的就骂起自己。 他完全没想到他自己的眼神出卖了他自己。 就像后世，圣母当道，出门只能闭上眼睛，不然什么注视，猥琐，凝视等，只要是你看了人，都能给你冠上各种不堪的头衔。 有的人还真以为自己是仙女，不知道七加一等于几。 “好的，叔，我再去看看。”傻柱有点心虚的说。 傻柱提着装鱼的桶，来到蔡全无跟前，说道：“叔，你看，都冻死了。” 看了桶里一眼，蔡全无心想，南北方差异还是有点大的。 不过，肯定不能让傻柱认为自己错了，不耐烦的对傻柱说：“行了，死了，就拿去处理，桶里放这么点水，鱼不冻死才怪，都不知道多放点水，下次长长脑子，对了，鱼内脏处理干净，那东西红烧起来才好吃。” 傻柱被这话说的都不知道怎么反驳，tm水又不是我放的，还不是赖你，水是你自己放的。 心里想想，嘴上还是没说出口，提着桶往院子里水池边走去。 走到一半，朝屋里喊道：“雨水，把厨房里菜刀和剪刀拿过来，顺便带个盆子来。” “知道了，哥。” 何雨水乖巧的答道，随后就去厨房拿东西去了。 蔡全无则是朝门外说道：“丢三落四，除了吃，你还能干啥。” 这话听的傻柱差点没把桶摔了，幸好一大爷这几年的洗脑还有点用，傻柱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这忍耐的功夫有点火候了，难怪后来那么能忍，那已经是神功大成的时候。 等何雨水把东西拿给傻柱之后，他就在水池边处理起鱼来。 何雨水就在一旁看着。 不一会儿院里的，水池边就围了一群人，对着傻柱处理的鱼指指点点。 有些人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想问傻柱这内脏还要不要。 傻柱被骂的正不爽，没心情搭理他们，装作没听见，就是不开口。 没曾想，越是不搭理他们，他们越来劲。 最后有人直接跳了出来。 “傻柱，你这么多鱼，吃也吃不完，给我家一条，让我家棒梗补补身体。”贾张氏最终还是做了出头鸟。 傻柱没搭理贾张氏，自顾自的处理着鱼，心里想着，给棒梗补身体，我看给你补还差不多。 一个偷孙子肉吃的人，还打着孙子的名义要吃要喝，真不害臊。. 见傻柱不理自己，贾张氏觉得很没面子，朝傻柱嚷嚷起来。 “傻柱，我和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真是没大没小，有你这样对长辈爱搭不理的吗？” 见贾张氏朝自己嚷嚷，傻柱也不惯着她，和蔡全无待一起久了，别的没学到，说话的腔调倒是学的挺快。 “贾大妈，我叫东旭哥一声哥，可没认你做妈，我姓何，何家有长辈，不用你操心。” 傻柱的话声音不小，听的院里很多人哈哈大笑，只有一大爷和贾东旭皱起眉头。 一大爷是发现傻柱的变化，刚才蔡全无那么说傻柱，傻柱都一言不发，这轮到贾张氏一说，傻柱立马嘲讽起来，而且说话就夹枪带棒。 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贾东旭皱眉一个是觉得傻柱说的话不好听，不过，人家说的有道理，自己也不好强出头。 另一个则是觉得自己妈太丢脸了，找别人讨东西，还要打着自己儿子的名义，小孩子那么小，能吃多少东西，当别人真傻呀。 贾东旭没想着出声，一大爷却忍不住了，对着傻柱训斥起来。 “柱子，怎么说话的，贾大妈毕竟比你年纪大，要注意你说话的态度，给条鱼怎么了，你那里那么多，又吃不完。” 这话刚说完，还待继续说下去，蔡全无从后面插话。 “易师傅，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什么叫那么多，吃不完，给点怎么了。” “有的人工资那么高，钱用不完，也没见他给院里人呀，” “这要是觉得别人不缺，就理所应当的去要，那大家还要不要过日子了。” “银行不缺钱，粮店不缺粮，副食品店不缺油和吃的，大家是不是都可以去要。” “易师傅，你这思想觉悟有待提高，怎么能想着不劳而获，这是典型的地主老财思想。” “新社会，新国家，讲的是勤劳致富，用自己的双手自己创造，不能有懒惰思想。” “要是人们一直都是这种思想，怎么能打跑小鬼子，赶走青天白日，过上现在的好日子。” “不能好日子没过几天，有的人又想当地主老财，压榨我们这些穷苦百姓吧，大家伙说是不是。” 蔡全无最后一句话，把大家的情绪都调动起来，现在虽然吃不好，但是比以前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那可是要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谁也不想再回到以前，过那种被人欺凌压榨，朝不保夕的日子，纷纷附和。 “柱子他叔说的对。” “蔡叔说的不错，我以前连野菜都没的吃，我可不想还过那种日子。” “不错，以前那些地主老财都没把我们当人，把我们当畜生养着，只要饿不死就行。” …… 对于大家的共鸣，全在蔡全无的算计之中，谁还没被人欺负过。 这是蔡全无来院里，第一次和易中海公开唱反调，效果还不错。 而且蔡全无是大帽子一顶接着一顶往易中海头上扣，让易中海有嘴都说不清。 易中海见蔡全无一顶帽子一顶帽子的扣，急的都不知道怎么说。 他道德绑架别人，别人也可以反过来绑架他，而且更容易成功，因为他更需要名声。 “柱子他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觉得……”易中海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理屈词穷，说不出话来。 见易中海急的话都说不出来，蔡全无立马缓和气氛，不能逼的狗急跳墙。 “易师傅，不要激动，我知道你的意思，贾嫂子是东旭妈，你是东旭师傅，你帮贾嫂子说话，这是理所应当的。” “这叫帮亲不帮理，大家都理解，是不是？谁都有帮亲不帮理的时候。” “易师傅，你没错，大家伙，我说的在理吗？” 这话一出，大家纷纷点头，算是给易中海贴上了个帮亲不帮理的标签。 第106章 恶心易中海 看着标签要落在自己身上，易中海更急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解释下去。 越解释越显的自己是帮亲不帮理，果断退后一步，承认自己说的不妥。 “哎呀，现在想想，我刚才的话确实有点不妥，和人讨东西确实不对。不过，柱子，你和长辈说话的语气也要注意，不能不尊重长辈。” 傻柱听到一大爷又说自己不尊重长辈，站起来，不高兴的说：“一大爷，都是一个院里的，谁不了解谁，尊重你，叫你一声大爷大妈，不能把我的尊重，就当成你是我的长辈。” “我在外面碰到比我年纪大的，经常也叫大哥大姐，大爷大妈，不代表他就是我的长辈，只是尊称。” “拿着我的尊称，当我的长辈，那整个四九城和我爸年纪差不多的，都是我长辈？” “我怕我爷在底下睡不踏实，怪我给他认了太多祖宗。” 傻柱这嘴皮子，跟在蔡全无身边，学的越来越溜，尤其是最后一句话，说的大伙哈哈直笑。 这番话一出，说的一大爷哑口无言，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蔡全无都想给傻柱点个赞，原本还以为要自己再上场的，没想到傻柱直接驳斥了回去。 自己要是再上场，也不是不行，就是显得自己有点咄咄逼人。 心里虽然给傻柱点赞，嘴上却说：“柱子，乱说什么大实话，还不去杀鱼，一点事情，干的磨磨唧唧，像个娘们似的。” 听到自己叔不轻不重的批评，傻柱嘟囔了一句，又蹲下去杀鱼。 蔡全无看着大家，笑着说：“柱子说话不过脑子，不过，他没什么坏心思，话说过就忘。” “哎，易师傅，你不要生气，柱子是你看着长大的，他什么脾气你最了解，刀子嘴豆腐心，和他计较，谁都能气出病来，来，你抽根烟，消消气。” 说着，掏出烟，递了根给易中海。 易中海看着蔡全无递过来的烟，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接了代表不计较，不接就代表自己小肚鸡肠，大庭广众之下，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接了过来。 没办法，他的形象要维持，不能给院里的人留下小肚鸡肠的印象。 见易中海接烟，蔡全无同样递了根烟给贾东旭。 “东旭，来抽根烟。” “谢谢蔡叔。” 贾东旭微笑着接过烟。 随后，蔡全无给院里抽烟的人都发了根烟，大家纷纷点燃，抽了起来。 一时之间，水池这块烟味特别刺鼻，让闻不惯烟味的妇女都躲了开来。 贾张氏今天很聪明，在蔡全无出来，怼易中海的时候，就偷偷的溜回了家，没给蔡全无说她的机会。 过了大半个小时，傻柱把鱼杀好，鱼泡，鱼籽等能吃的鱼内脏也处理好，装了一小盆。 把鱼在水池洗干净，傻柱把鱼拿回了厨房。 等傻柱走后，众人见没热闹可看，太阳慢慢偏西，太阳光没那么强，纷纷打招呼回家。 等人走的差不多，蔡全无笑着对易中海说道：“易师傅，晚上柱子准备露一手，去喝一杯？” 易中海心想，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打个巴掌给颗糖，我还感谢你，立马推辞。 “多谢柱子他叔好意，晚上还有事，就不去了，你们自己吃，东旭，我们也回家吧。” 说完，转身往家走去。 等转过身，脸色立马阴沉起来。 这边，贾东旭正准备回家，蔡全无立马出声。 “东旭，你师父有事，你去陪叔喝一杯。” 蔡全无邀请贾东旭完全就是为了恶心易中海，让你装。 听到蔡全无的话，贾东旭往回走的脚步一滞，停了下来，有点犹豫不决的说：“蔡叔，这不好吧。” “嗨，这有什么不好的，你师傅要不是有事，都去了，今天晚上柱子准备好好露一手的。” 蔡全无诱惑起贾东旭，谁能拒绝好吃的，尤其是在这个年代。 “行，蔡叔，我把孩子媳妇送回家，马上就来。” 贾东旭耳朵软，蔡全无随便一劝，就答应了下来。 那边往回走的易中海听到贾东旭答应去吃饭，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心里呐喊，东旭，你怎么这么不争气，这么没骨气，你差这一口吃的吗？没看到你师父为你妈出头，是怎么被怼的吗？ 心里这样想，可又不能回头对贾东旭说，说了就会给自己的形象抹黑。 “不用，让你媳妇带着孩子一起，孩子能吃多少。” 蔡全无避重就轻的说。 孩子吃的少，孩子妈吃的可不少。 蔡全无故意这样说的，都是为了易中海难堪，你清高，你徒弟一家可清高不起来。 蔡全无又不是真心要请易中海吃饭，就是为了恶心一把易中海。 为什么在大伙都走后才出言邀请？ 因为蔡全无怕大伙都在的时候，出言邀请，易中海为了形象，有可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那样就让他占了便宜。 人都走了，易中海就没那么多顾虑，肯定会拒绝，他易中海可不缺吃的，不会为了一顿饭折腰，他易中海不要面子？ 对蔡全无的邀请，贾东旭还没开口，一旁的秦淮如率先开口感谢起蔡全无。 “那就谢谢蔡叔。” 她也不想一个人回家对着婆婆那张脸。 “东旭媳妇太客气了，走，我们先回屋。”蔡全无邀请道。 说着，带头往屋内走去。 贾东旭夫妻，没回去和贾张氏说，他们太了解贾张氏，估计现在在窗户上看着。 来到屋内，看到傻柱坐在凳子上，喝着茶，脸上还带着非常不爽表情。 看到蔡全无和贾东旭夫妻进来，傻柱脸上挤出一点笑容。 “叔，东旭哥，嫂子。” “柱子，我妈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她一辈子都是那个性格。” 贾东旭替他妈解释了一句。 “柱子，行了，大度一点，别人的话不要放在心上，自己问心无愧就好。”蔡全无也安慰起傻柱。 经过这一次，傻柱对易中海的观感一下子就差了很多，自己回头再给他洗洗脑，到时候说不定会反杀易中海。 “来，都坐，雨水，拿杯子泡茶。” 招呼几人坐下，又吩咐何雨水去泡茶。 几个人坐下后，不一会儿，何雨水就端着茶过来，放在桌上。 随后，几人坐着喝茶聊天。 等到四点多，傻柱起身打了招呼去厨房做饭。 “你们坐，我去做饭。” 说着，去了厨房做饭。 等傻柱做好饭，天都已经黑透，不过看到桌上的菜，大家都感觉没白等。 一条十几斤的大草鱼，被傻柱做了好几道菜。 砂锅鱼头、蒜烧鱼尾、红烧鱼腩、五香鱼块、鱼丸汤、凉拌鱼皮还有红烧鱼杂。 看着这些菜，就感觉食欲大增。 几道菜，傻柱是拿出了真本事，几个人吃的是胃口大开，酣畅淋漓。 时不时传出的笑声，让旁边屋里的贾张氏，心里不断咒骂，凭什么就不叫她？ 一个小时后，这顿饭才结束。 秦淮如和何雨水早就吃完，蔡全无和傻柱、贾东旭几个人喝酒，喝的时间比较长。 酒足饭饱后，三个男人抱着茶杯，继续喝茶闲聊。 秦淮如同何雨水收拾了下桌子，就去洗碗，主要是秦淮如洗，何雨水打个帮手。 第107章 正式上班 翌日清晨。 吃过早饭，三人各自行动。 何雨水去上学，蔡全无和傻柱去上班。 背上挎包，蔡全无推着自行车往院外走去，一路上和碰到的人打着招呼。 出了四合院，蔡全无骑上自行车往粮店而去。 蔡全无来到粮店，掀开门帘走进去，发现粮店里的人到的差不多了。 看到蔡全无进来，有人笑着打趣他。 “全无，这早早的起床上班，习惯不？” 听到打趣，蔡全无也笑着回道： “嗨，有什么不习惯的，蹬三轮也要起早。” 扯了几句闲篇后，李姐让蔡全无去找马主任。 “全无，你第一天上班，去马主任办公看看今天有没有工作安排，你的工作不在柜面上，主要在后库那边。” 听到李姐的话，蔡全无和柜台里的众人打了招呼，就去了主任办公室。 来到主任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进去。 看到是蔡全无，马主任笑着说：“怎么，第一天上班，还习惯吗？” “习惯习惯，比蹬三轮好多了，风吹不到雨淋不到。” “我这是来找主任报到，看看主任有什么工作安排。” 看到蔡全无态度摆的很正，马主任很满意，不能有能力就翘尾巴。 “今天没任务，入库的任务一个星期有一次就不错了，只要柜面上不是忙不过来，需要你帮忙，你平时任务不多。” “后库边上有个空着的小房间，等会儿你拿着钥匙，自己去打扫一下，你就去那里办公。” “不过，关键时刻你要起作用，粮店福利采购任务一定要完成。” 马主任把话说的很清楚，让蔡全无明白了自己的主要任务。 其实也是四九城粮店的特殊性，让四九城的粮店任务没其他地方粮店的任务重。 其他省市的粮店还卖油，其实应该叫粮油店，四九城的粮店只卖粮，轻松不少。 “放心吧，主任。” 蔡全无满口答应下来，随后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不过，主任，你要给我开个采购证明和单位介绍信。” 从马主任答应自己进粮店工作后，蔡全无就有意识的把出租房里的东西拿出来，积累起来。 根据实际情况，主要弄的就是油和肉，还有白糖红糖等比较紧俏的东西。 米面，其他地方缺，粮店除了灾荒那几年，一般都不会缺，每个粮店都有一定损耗的，这个年代老鼠可不少。 粮店里，上级部门甚至有明文规定，老鼠不过夜。 意思就是粮店里发现老鼠，必须当天清理，不管粮店有多少粮食都要翻仓，把老鼠抓住或者撵走。 从主任办公室出来，把介绍信和采购证明放进口袋，蔡全无拿着钥匙去了后库边上的那个房间。 打开门一看，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一股霉味，看来这两天是待不了，打扫完后，还要把东西配齐，而且要开窗通风透气。 忙活了大半个上午，蔡全无把屋内打扫的干干净净，这是以后自己的根据地，必须认真对待。 打扫干净后，蔡全无找到马主任，从粮店里搬来一张桌子，一个凳子。 至于炉子，水壶之类的，马主任写了条子，让蔡全无下午自己去买。 就这样，蔡全无的上班第一天就在这些零散的琐事中过去。 …… 天天早出晚归，时间一晃而过，不知不觉，蔡全无来粮店上班已经好几天。 经过几天的时间，蔡全无完全适应了粮店里的工作。 现在蔡全无上班，早上在大家面前露个面，打个招呼，就跑到自己的小屋，喝茶烤火。 除了偶尔搬些粮食去柜面那里，其他时间，基本不去柜面，一个人悠然自得。 这天早上，蔡全无刚到粮店，刘大姐就找上了蔡全无，把他拉到一边，给人感觉十分着急的样子。 “全无，上次你说的奶粉，有消息了吗？” 听到刘大姐说奶粉的事，蔡全无故意抓了抓脑袋，有点为难的说：“刘大姐，消息还没，这样，我今天再去跑一趟，看看结果，有的话明天我给你带来，你看怎么样？” “好的，麻烦你了，全无，大姐谢谢你，你放心，肯定不让你白忙活。” 刘大姐估计是怕蔡全无不尽心，许诺给好处。 奶粉蔡全无早就准备好了，只是一直没带过来，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东西来的太容易。 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别人都不会太珍惜，也不会记多大人情，反正你轻松的就能弄到。 只有让人知道这东西来之不易，人家才会记住你的人情。 跟刘大姐聊完，和店里人打完招呼，蔡全无就去了自己的小屋。 大家这几天也都习惯了，蔡全无来上班，他们现在是一点感觉没有，好像就和以前一样。 来到屋内，从脖子上取下挎包，挂到墙上，把炉子的炉封打开，换了个蜂窝煤，开始了摸鱼的一天。 拿起搪瓷缸子，把里面昨天的茶叶倒掉，来到小厨房，打了点水，把搪瓷缸子洗了洗，等水壶里的水开了，准备泡茶。 回想第一天上班的糗事，蔡全无心里不禁摇头。 他第一天上班是空着手过来的，他知道粮店有小厨房，还以为中午有饭吃。 结果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大家都拿出自己带的饭盒，在小厨房加热，蔡全无才知道小厨房根本不管饭，之所以叫小厨房，是因为饭盒在这里加热。 没办法，第一天中午出去下的馆子。 不过，下馆子不是长久之计，不是说蔡全无下不起，是太扎眼，大家都吃盒饭，你天天一个人下馆子，你想干嘛？ 晚上回去，蔡全无就从傻柱那里弄来两个饭盒，并让傻柱晚上多做点菜，自己好带着第二天吃。 就这样，第二天开始，蔡全无同样过起了吃饭盒的日子。 拿着搪瓷缸子回到自己的小屋，蔡全无坐到椅子上，从桌上的陶瓷罐子里抓了一把茶叶丢进搪瓷缸子，等着水开泡茶。 还没等到水开，马主任从外面推门进来，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蔡全无，没有废话，直接说道：“全无，今天上午有两车粮食过来，你做好统计，等会临时工就会过来。” 马主任刚进来，蔡全无就从椅子上起来，等马主任话说完，他立马说道：“知道了，主任，你放心，肯定不会出岔子。” 听到蔡全无的话，马主任点了点头，正待转身出门，看到蔡全无搪瓷缸子里的一大把茶叶，用手指了指蔡全无，笑骂：“你小子就是牛嚼牡丹，好东西到你手里都糟蹋了。” 马主任开玩笑似的笑骂，蔡全无根本没放在心上，反而嬉皮笑脸的说： “是是，我是俗人，感觉舒坦就行，主任，你是雅人，要不你拿点回去品品。” “雅个屁，我是心疼，每次看你喝茶，我都要少活几年，你每次就不能少放点茶叶。” 马主任爆了个粗口。 第108章 给傻柱说对象 听到马主任爆粗口，蔡全无把陶瓷罐子拿起，递给主任，笑呵呵开起玩笑。 “行了，主任，不就没孝敬你嘛，至于吗？赶紧拿走。” 见蔡全无如此识趣，马主任接过罐子，笑着说：“算你小子识相，回头泡茶来我办公拿，我走了，你准备一下，等会车就要来了。” 说完，抱着陶瓷罐子走了。 马主任走后，蔡全无拿起水壶，给自己的搪瓷缸子倒上热水。 还没等蔡全无喝上一口茶，外面的送粮的车子就来了。 车子一来，蔡全无就不得不忙碌起来。 主任把后库的门打开，临时工往库里扛，蔡全无在里面计数。 临时工，蔡全无大半都认识，他们看到今天是蔡全无在计数，都很诧异，以前都在一起扛包，你今天却来给我们计数，反差也太大了。 卸下肩膀上的袋子，认识蔡全无和他打个招呼，就出去了，可没时间闲聊，现在的车子紧张着，卸完货，车子马上就要走，还有其他运输任务。 蔡全无和这些临时工仅仅就是认识，只能算是点头之交。 这些个和蔡全无认识的临时工，出去后三三两两的小声议论起来。 说到到最后，只能骂一骂社会的不公，怎么骂，也改变不了他们之间拉开的差距。 卸完货，等车子开走，蔡全无就统计每个人扛的包数。 为了防止错误，他一口气算了三遍，总不能第一次做事，就出现错误，那也太丢脸。 统计好数字，把名单递给主任，剩下的就没自己什么事，结算工钱是主任的事。 干完这些，一上午时间差不多就过去了，蔡全无忙的连口水都没顾上喝。 把统计交给主任后，蔡全无回到自己的小房间，往椅子上一坐，端起桌上的搪瓷缸子，咕咚咕咚的喝起茶来。 一口气把茶水喝完，拿起水壶给自己续了一杯水。 坐着歇了会，蔡全无起身从挎包里拿出饭盒，去小厨房加热。 来到厨房，不少人都来了。 说是加热，其实就是把饭盒放在蒸锅上蒸。 看到蔡全无满身粉尘，赵姐嫌弃的说：“全无，把饭盒给我，我给你热，你出去把身上的粉尘拍拍干净。” 蔡全无一边把饭盒递给赵姐，一边开玩笑的说：“赵姐，这是我辛勤劳动的证据，你不能嫌弃辛勤的劳动人民。” “就你还辛勤劳动，你哄哄外人还差不多，赶紧出去。”赵姐鄙视了蔡全无一眼，说道。 “行，我出去，不打扰你们几个。” 说着，走出小厨房，来到外面，脱下棉袄，用力的抖了几下，把上面的粉尘抖落大半。 还剩一些抖不下来的，蔡全无使劲的用力拍打了几下。 棉袄上的粉尘弄的差不多，又把头上的帽子取了下来，拍打了几下，重新戴上，然后使劲的跺了跺脚，拍了拍裤子，重新走进小厨房。 蔡全无再次走进厨房，厨房里的赵姐和小吴看到蔡全无，都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看着他。 看的蔡全无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出去的这一会儿，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蔡全无要开口的时候，赵姐好奇的问：“全无，你家天天都吃这么好？” 听见赵姐的问话，蔡全无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肯定是赵姐打开了自己的饭盒。 反应过来的蔡全无就是把事情一推二五六，全推到傻柱身上，胡扯起来。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昨天我侄儿相亲，炒了几个好菜，估计是他给我留了点，我都不知道饭盒里有什么菜，平时饭盒都是我侄儿给我准备好的。” 相亲，吃好的不过分吧。 “那你侄儿真可以，对你这么好，看看你的饭盒，不是肉就是蛋，满满一饭盒。”赵姐羡慕的说。 接着，赵姐的嘴巴像机关枪一样，不停的往外问问题。 “对了，全无，你侄儿干什么的？相亲相的怎么样？这么好的小伙子，怎么不给我们小吴介绍介绍。” 听到蔡全无的胡扯，赵姐对傻柱的印象大好。 “停停，赵姐，你让我捋一捋，捋一捋，你这么多问题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蔡全无没想到一个饭盒，引起这么多事，关键是还可能给傻柱牵个线。 随后，蔡全无把傻柱的情况和她们简单的说了一下。 轧钢厂厨师，有三间房，还有一个妹妹。 这条件不算好，只能说一般，不像能经常吃肉的家庭。 “全无，你侄儿这条件就一般，工资也不高，也就房子还可以，还有就是没婆婆，嫁过去能当家。” 赵姐听完后，中肯的说，一旁的小吴听到傻柱的条件后，有点失望。 要是隔三差五能吃肉的家庭，她肯定考虑，可这家庭也不像呀。 这个年代，女的不会想什么狗屁的浪漫爱情故事，能让她们吃饱吃好的男人就是好男人。 “嗨，我那侄儿家有点特殊，昨天那个相亲没成的，也是这么认为的。” 蔡全无说着，停顿了下，接着说道： “我侄儿他爸跟一个寡妇跑了，不过，每个月会寄钱回来，我那侄女其实是她爸养着，不花我侄儿的。” “况且，这不是有我嘛，我也能帮一把，而且侄女和我亲，我把她当闺女养。” 蔡全无又解了一通。 看到小吴没反对的意思，蔡全无就顺水推舟的解释起来，成不成看缘分。 “小吴要是不反对，回去和父母说说，看看父母什么意思。” 听到蔡全无的话，小吴红着脸，低着头没说话。 一旁的赵姐看着脸红的小吴，则是打趣起她。 “小吴，要是成了，可不能忘了赵姐的功劳。” “赵姐，八字还没一撇。” 对赵姐的打趣，小吴不好意思的说。 等饭菜热好后，蔡全无邀请赵姐和小吴去他的小屋吃饭，顺带让她们尝尝傻柱的厨艺，增加一点砝码。 几人来到蔡全无的小屋，把饭盒放在桌上，逐个打开饭盒。 赵姐和小吴的饭盒都比较简单，一个是萝卜白菜，加一点咸菜，一个就是土豆，多少都有点油花。 主食估计是在粮店上班的原因，都还好，都是二合面馒头。 白面馒头，不过年不过节的吃的少。 蔡全无的饭盒打开，一股肉香飘散出来，赵姐和小吴闻到香味，都咽了咽口水。 看到赵姐和小吴的模样，蔡全无感叹这个年代物资的紧缺。 她们两家可以说算是这个年代生活的比较不错的家庭，都馋荤腥，可想而知其他家庭。 “赵姐，小吴，来尝尝我侄儿的手艺，和你们说，他的手艺绝不比饭店大厨差。” 蔡全无夸了一番傻柱的厨艺，也不算夸，傻柱的厨艺确实不错。 听到蔡全无的话，赵姐没客气，伸筷子就往饭盒里夹，边夹边笑着说。 “那可要好好尝尝，要是真的，小吴以后可有口福了。” 赵姐夹了几筷子菜，尝了一下，然后对小吴说：“小吴，愣着干嘛，赶紧尝尝，确实好吃。” “来，小吴，吃菜。”蔡全无跟在后面，笑着说。 在两人的劝说下，小吴夹了点菜，就着馒头吃了起来。 第109章 福利问题 在小吴动筷子后，蔡全无拿起筷子夹向赵姐和小吴她们的饭盒，笑呵呵的说： “我尝尝赵姐和小吴的手艺。” “我的饭盒是我的手艺，小吴的就不一定，说不定是她妈的。” 赵姐听到蔡全无的话，心直口快的说。 “怎么就不是了？” 小吴见赵姐说不是自己做的饭菜，不爱听了，明明是自己做的好吧。 就这样，一顿饭在赵姐和小吴的拌嘴声中吃完。 说真的，今天中午蔡全无没吃饱，自己饭盒的菜，他就吃了两口，剩下的都进了赵姐和小吴的肚子。 他就吃了两个馒头，外加几筷子赵姐和小吴带的萝卜白菜，那菜的味道真是一言难尽，反正不合蔡全无的胃口。 怎么说呢，菜里油花都不多，能好吃才怪。 吃完饭，饭盒是赵姐帮他洗好拿过来的，平时他的饭盒都是带回去，和晚上的碗筷一起洗，让傻柱能勤快点。 喝了口茶，抽了根烟，蔡全无靠在椅子上，在炉子边上眯了起来。 再次醒来，掏出手表一看，三点多了，等会儿要下班了。 这日子，简直不要太爽。 难怪后世那么多人要考公。 一杯茶，一包烟，一天过去，一天工资到手。 一个月过去，一个月工资到手。 一年过去，一年工资到手。 一辈子过去，一辈子工资到手，说不定嗝屁了，还有丧葬费。 蔡全无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从口袋掏出一根烟点上，把门打开，准备去前面转转。 来到柜面，没有顾客，柜台里面的几人围着炉子烤火聊天。 “都闲着呢？”蔡全无趴在柜台上，笑着对着大家说。 见到是蔡全无，大家七嘴八舌。 “谁有你闲，天天早上一来，往小屋里一缩，比主任还轻松，主任每天还要对账。”李哥酸溜溜的说。 “要是有主任的工资，我也乐意忙，谁让我在这里工资最低呢。”蔡全无对着李哥说道。 “你工资可不是最低，和小吴差不多。”赵姐笑着说。 “可我肩膀上的任务重，要为大家谋福利，我这几天愁的头发大把大把的掉。”蔡全无胡扯道。 听到福利，大家都来了兴趣，就连不想掺和他们聊天的陈师傅都插进来说了几句。 蔡全无就听着他们讨论，心里想听听他们想要什么福利。 听到最后，蔡全无明白了他们最想要的几样福利：肉，油，布。 肉、油难不倒自己，布这个自己可没招。 后世可没人买布，就是把床单拿出来，让它刷新，自己也不敢拿出来，和现在的布匹差距太大。 要是把棉被拿出来，让它刷新出来…… 可以考虑。 柜台里大家讨论的热火朝天，蔡全无却在一边出神，让大家心里很不爽利，我们正在讨论呢，你什么态度。 赵姐用手敲了敲柜台，对蔡全无说：“喂喂，回神了，想啥呢？” 回过神来的蔡全无，开玩笑的说：“想怎么弄你们口中的东西，你们给我的压力很大啊。” 见到蔡全无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和他们开玩笑，刘大姐好奇的问： “全无，你准备给大家弄点什么东西过年？”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蔡全无神神秘秘的说。 “好了，知道你们要什么了，我撤了，到时候我尽量弄。” 说完，蔡全无潇洒的转身，往主任办公室走去。 来到主任办公室，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马主任正坐在凳子上，整理着单据。 见蔡全无进来，也是一句。 “你比我这个主任还轻松。” 真无语，怎么都是这句话，惹人嫉妒了？ 蔡全无往马主任对面一坐，递给主任一根烟，笑着说：“谁让你工资高，要是我有你这么高的工资，我还真愿意忙。” “你呀。” 马主任用手指了指蔡全无，后面的话没说出口，拿出火柴把烟点起来，继续说：“听你们在外面说话，说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说福利的事。” “对了，主任，店里的福利采购，有金额的限制吗？” “不要到时候搞来东西，店里吃不下。” 蔡全无想搞清楚一些福利的具体细节，他对这些还真不清楚，不要到时候自己把野猪弄一头来，店里吃不下，那就成笑话了。 粮店里人太少，一头两百斤的野猪，最少能出一百多斤肉，要是分下去不知道会不会超标。 “呵呵，吃不下？你能弄来多少东西？我们吃不下，不是还有所里吗？所里吃不下，不是还有局里吗？” 马主任的话，让蔡全无无言以对。 你把整个粮食系统都拉进来，我还能说什么。 “主任，别，我没那么大能力，能保证店里就不错了。”蔡全无马上认怂。 见到蔡全无认怂，马主任意有所指的说：“只要有东西，有的是人能吃下。” “那行，对了，主任，我过几天去趟乡下，联系一下以前认识的老猎人，看能不能搞到野猪。” “要是能弄到一头大野猪，我感觉过年福利就差不多了吧。” 蔡全无先给主任打个预防针，为后面自己拿出野猪做铺垫。 马主任听蔡全无这样说，考虑一下，才说： “可以，你先去联系，野猪肉虽然没猪肉有油水，不过真能弄到一头的话，加上所里每年的固定的福利，肯定能过个肥年。” “其他的野味你也看看能不能弄到，要是能弄到好东西，到时候一并拿下，不要考虑其他问题。” 听到这话，蔡全无心想，刚好自己那里还有几头不认识的家伙，到时候搭一头进来。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蔡全无就准备溜了。 “行，有主任你这话我心里就有数了，看我表现。” “你忙，我先走了。” 说着，起身开门出去。 回到自己的小屋，掏出手表看了下时间，发现这一圈溜达下来，又过去了一个小时，没多长时间，就下班了。 蔡全无把炉子里的蜂窝煤换了一个，把饭盒放进包里，坐等下班。 时间过的很快，下班时间一到，蔡全无背上挎包，关上自己的小房间，锁上门，来到店里，和大家打过招呼，骑着自行车往家走去。 第110章 取暖安全问题 迎着刺骨的寒风，蔡全无把自行车骑的飞快，朝四合院方向而去。 到了四合院门口，下车推着自行车往院里走去。 刚进院子，碰到门神三大爷。 蔡全无有点奇怪，前两天回家，都没碰到，难道有事？ “柱子他叔，回来了？”三大爷客气的说。 “是呀，阎老师，有事？”蔡全无好奇的问。 “嗯，昨天晚上有院子烧煤取暖出了事，一家几口全走了，居委会下了通知，要宣传一下烧煤取暖的安全问题，晚上院里开大会，我在门口通知一声。” 三大爷说到这事，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到后面脸色逐渐凝重，露出一脸悲色。 听到是这种事，蔡全无只能心里无奈感叹，后世每年都会出现几例煤气中毒事件，不要说现在这个年代。 现在四九城取暖基本都是以煤为主，所以烧煤取暖，要是空间很封闭，容易导致一氧化碳和二氧化碳中毒，轻则恶心呕吐，重则送命。 现在人们只知道烧煤球会中毒，具体为什么中毒，还不太普及，不像后世，读过书的，基本都知道为什么会中毒。 这个年代，因为烧煤取暖，一年不少人会一觉睡去，就再也没有醒来。 蔡全无听了也是心情沉重，不过他也没办法改变这些，只能靠国家的宣传，让人们多注意。 “知道了，阎老师，你忙，我先回。” 说着，蔡全无推着自行车往中院走去。 回到家门口，把自行车扛到屋檐下，推门进屋，就看到何雨水坐在炉子边上烤火。 “叔，你回来了。” 何雨水看到蔡全无，笑着打招呼。 蔡全无点了点头，来到炉子边上，脱了手套，伸出手，也烤起火来。 “你哥呢？” “在厨房做饭。” …… 饭桌上，蔡全无和傻柱兄妹吃着晚饭。 蔡全无抿了一口酒，对着傻柱兄妹说： “柱子，雨水，晚上睡觉的时候，把窗户留条缝知道吗？” 何雨水还小，不懂什么叫煤气中毒，一脸茫然。 傻柱知道每年冬天都会发生几起煤气中毒，导致死人的事情，点点头说： “知道了叔，回来的时候，听三大爷说了。” “行，你知道就好，雨水还小，有时候可能会忘记，你每天睡觉前，到她房间检查一下。”蔡全无交代傻柱。 何雨水还小，对煤气中毒的危险性没有足够认识，蔡全无有点不放心。 以前还好，房子没有翻修，可能窟窿眼多，问题可能不大，这翻修后，很多窟窿眼都已经修好，就不好说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谨慎点总没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 吃过饭，收拾完碗筷，还没坐下来歇一会，院子里的锣就被敲响，还夹着二大爷的声音。 “准备开会了，大家伙吃过饭，赶紧出来开会。” 听到二大爷喊开会，蔡全无就想笑。 每次开会，二大爷都是积极分子，并且担任主持人的角色，替一大爷报幕，而且感觉很满足，乐此不疲，真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 你要说二大爷笨，那肯定不对，真笨，锻工也学不了那么精。 可能就是纯粹享受别人看向他的目光，以此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等到院子里喧闹起来，蔡全无抓了几把瓜子，给了傻柱兄妹一人一把，三人才拿着凳子出门。 来到院子里，看着坐在四方桌上的三个大爷，蔡全无拿着凳子来到许富贵这个老阴比边上坐下，和许富贵父子打起招呼。 “许老哥，大茂。” 打完招呼，对许富贵说： “许老哥，有几天没见，这大冬天的，放电影够辛苦。” 许富贵脸上露出笑容，义正言辞的说：“为了农民兄弟，都是应该做的，不能说辛苦。” 许富贵这冠冕堂皇的话，蔡全无没接茬，tm的，要不是厂里的任务，打死你许富贵，也不会大冬天的往乡下跑。 真当背着几十上百斤的放映设备到处跑不累？ 见蔡全无没接茬，许富贵脸皮抽了抽，脸色有点尴尬，太没眼色了，就不能做个好捧哏。 傻柱兄妹见蔡全无坐下，也把凳子放在蔡全无身边。 坐下后，傻柱抓着一把瓜子，边嗑，边和人打招呼。 许大茂看到傻柱嗑瓜子，眼馋的很，对傻柱喊道：“傻柱，瓜子分一分。” 傻柱正在和人说笑，听到许大茂的话，露出贱兮兮的笑容，对着许大茂说：“可以，大茂，叫声哥来听听。” 看到傻柱可恶的嘴脸，许大茂心里骂到，小人得志，脸上却很诚实，面带笑容的喊了句。 “哥。” 喊完，心里自我安慰，我许大茂能屈能伸，是大丈夫。 总有一天，这声哥，要傻柱喊回来。 听到许大茂喊自己哥，傻柱心里别提多高兴，从口袋里抓了一小把瓜子，递给许大茂。 “给你，大茂，你小子不错，现在懂事了。” 许大茂接过瓜子，立马变脸。 “傻柱，你个傻不拉几的，被人一捧，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我这叫忍辱负重。” 许大茂把从傻柱手里弄点吃的，说的多悲壮一样。 见许大茂翻脸骂人，傻柱就要去找他算账。 看到傻柱过来，许大茂抓着瓜子就在人群里躲来躲去。 一时间，两人躲起猫猫来，惹得大家喊声不断，闹哄哄一片。 坐在上面的几个大爷，脸色都不好看，知道的是开大会，不知道的还以为玩杂耍。 二大爷脾气最差，忍不住站起来训斥。 “傻柱，许大茂，现在开会，你们两个人像什么话，打打闹闹，一点组织纪律都没有。” 听到二大爷的训斥，傻柱对许大茂放了句狠话，就坐回去。 “许大茂，你给我等着。” 许大茂本来就是嘴强王者，不甘示弱的回了句，也坐了下来。 “等着就等着，谁怕谁。” 看到大家都坐了下来，老套路开场。 “这个啊，今天这个大会，是传达居委会的指示，大家要认真听。” “下面让一大爷说一下居委会的指示。” 二大爷的开场白说完，就把一大爷抬了出来。 从那天唱反调之后，蔡全无就没和易中海说过话，主要是现在大家都早出晚归，碰面的机会少了。 还有就是和易中海下意识的避开有关，那天蔡全无把易中海怼的不轻，易中海心里肯定很不舒服，说不定心里憋着坏，还想着找他的麻烦。 第111章 讨论 易中海看了看坐在下面的大伙一眼，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站起来，脸色沉重的对大家说： “今天居委会给各个大院下了通知，让大家在取暖的过程中，重视起安全问题。” “这不是件小事，据居委会所统计的，从入冬以来，已经发生好多起煤气中毒事件，有很多人为此送命。” “尤其是昨天晚上，离我们院不远的一个院子里，一家五口煤气中毒，全部死亡，一个都没抢救过来。” “这件事给大家敲响警钟，一家五口人呀，一晚上全没了。” 易中海说到五口人没了的时候，本来还有这嘈杂的声音，全部安静下来。 别的事情死人，大家可能还不能感同身受，可这烧炉子取暖，把一家五口团灭，大家还是心有嘁嘁。 谁家不烧炉子取暖，这种事情谁敢说自己不会碰到。 易中海看大家听进去了，接着说。 “接下来，大家在取暖的过程中，一定要重视起安全问题，不能抱有侥幸心理。” “晚上睡觉前，一定要给房间或者窗户留个缝，不能把房间闷死。” 易中海说到这里，觉得差不多了，转头看了看一旁的三大爷，问道：“三大爷，你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本来双手插在袖子里的阎埠贵，没啥想说的，就是传达一下居委会的指示，让大家注意点。 不过，听到易中海点了他的名，这不说两句好像也不好，眼珠子一转，笑着对大家说： “我有个提议啊，你们姑且听之，就是呀，家里有条件的，最好还是分开睡，不要挤在一个房间，这样真要是出事，也不会全部有事。” 三大爷的这话，开始听起来好像不太对味，仔细一琢磨还真有点东西，有些事情，谁敢保证。 于是，下面议论起来。 “这我们家就一间房，怎么办？” “这分开睡，什么都要增加，这开支也大。” “是呀，一冬天下来，要多花不少钱。” “现在怎么办？万一要是真出事呢？” …… 听到下面的议论声，易中海真想给自己一耳光，没事让阎老抠补充个什么劲，直接散会不好吗？ 真是没事找事。 大家的议论，让二大爷发现又有自己发挥的机会，立马站起来说道： “安静一下，安静一下，既然三大爷提出了这个问题，我们几个大爷肯定会给大家解决的。” 易中海听到刘海中大包大揽，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都是猪队友。 听到二大爷说给大家解决问题，议论声才停下来，大家的目光纷纷投向三大爷，这个问题是三大爷提出来的，大家都想听听三大爷的意见。 三大爷这时候有点后悔自己多嘴，老易问他有什么补充，他就是想显示一下存在感，随口一说，根本没想过会引起这样的议论。 一间房的，一家人想分开睡都分不开。 有房间的，除非有老人或者孩子大了的分开睡，不然也都是睡一起。 分开睡，一冬天的取暖可要烧不少煤，这都是要钱的。 省吃俭用在这个年代是深入骨髓的。 见大家都望向自己，三大爷讪讪的说：“我就提个意见，让大家注意点，有条件的可以分开睡，没条件的还按照老样子，注意点嘛。” 听到三大爷这样说，大家不干了，有两间房的还好，尤其是只有一间房的，都炸开了锅。 你不说，大家想不到也就算了，你说出来了，这不是存心让别人一家都睡不安稳吗？ 总不能只有一间房的，把一个人整夜不睡觉，看着吧，一天可以，一冬天谁能受的了。 “阎老抠，你要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晚就上你家去，你家也别想睡安稳。” 贾张氏在下面叫嚣，她被阎埠贵说的真有点怕，她本来就怕死，这下她还怎么睡的着，真是要了亲命。 贾张氏一带头，下面是群情激动。 “是呀，三大爷，你不能这样。” “三大爷，你家房间多，这是看大家折腾，你看戏，把大家当猴耍。” 就连有两间房的几家，也跟着起哄，这不存心让人睡不好觉。 面对大家的群情激愤，最后还是一大爷站了出来。 “大家都安静一点，有事大家商量着怎么解决，这样闹哄哄的也解决不了问题。” 不管别人怎么样，蔡全无和许富贵两人抽着烟，交头接耳的小声说着话，对大家的议论，没怎么放在心上。 其实大家都陷入了误区，把事情想的太严重，自己吓自己，以前还不都过来了。 就像后世的食品安全问题，说科技与狠活，难道你就不吃了？还不是一样在吃。 三大爷说的事情，其实也就像贾家那样的家庭有所顾忌。 像这样的家庭，院里才几户？ 不过安全问题确实值得重视，不是说其他家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有些事，谁都说不准。 不出事就好，一旦出事，就是悲剧。 易中海本来不想理这些破事，可不理不行，贾家就是一间房，要是真的发生什么事，自己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 意外的事，谁都不敢保证。 听到易中海的话，大家安静下来，都想看看一大爷怎么说。 易中海被大家盯的也是头皮发麻，这个事情他也没招，又不是神仙，能掐会算，提前预知。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不开口是不行。 “那个，我们群策群力，想想有什么好办法，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大家都多想想。” 蔡全无在下面听到这些空话都烦，这么简单的事，还要讨论。 tm的，让一家人互相监督，睡觉前把窗户开道缝不就行了，一个人忘了，不可能一家人都忘。 真要是碰到倒霉催的，那没招。 于是，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只是说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招。 本来一场简单的传达会，现在都变了味。 哎，这就是简单问题复杂化，本来没事的，被三大爷的一句话给说出事来了。 颇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意思。 这大冬天的，在外面说一些废话，蔡全无真的有点不耐烦，不过又不想做出头鸟。 瞟了一眼边上的许富贵，见他老神在在的一动不动，看着大家的表演，蔡全无心里骂了声，真是老阴比。 不过，有时候你不想做出头鸟，事情偏偏找到你头上来。 阎埠贵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点了蔡全无的名。 “那个，柱子他叔，你在外面跑的，见多识广，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听到阎埠贵的话，大家眼睛齐刷刷的看向蔡全无，是呀，院里还有个能人。 只有一大爷易中海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心想，你个阎老抠想干嘛？把姓蔡的这个搅屎棍弄出来，你还能有好？ 大家的目光，搞的蔡全无往口袋里掏烟的手顿时停了下来，不知道掏好，还是不掏好。 眼睛看向阎埠贵，蔡全无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真想让自己出主意，还是想把水搅浑，最后不了了之。 不管什么意思，拉自己下水，你自己也要小心，别让水淹死。 本来想说互相监督的一下就行，现在改主意了，给你们几个大爷找点事。 蔡全无站起来，看着大家，以退为进的说：“我们四合院里的三位大爷都德高望重，勇于奉献，有事情找他们准没错，我还太年轻，考虑问题没他们那么全面，所以我就不说了。” 第112章 给三位大爷找事 蔡全无的话把三位大爷捧的高高在上，但是听在他们三人耳中，心思各不相同。 一大爷就很警惕，这姓蔡每次开口说话，都给人戴高帽，让人不知不觉就陷入被动，最后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小人行径。 二大爷刘海中则是满脸笑容，心里想着，柱子他叔还是有眼光的，知道我德高望重，勇于奉献。 随后又叹气，为什么柱子他叔都能看到我的优点，厂里领导却看不见，哎，天妒英才。 三大爷听到蔡全无的话，心情很忐忑，他真没什么坏心思，真的只是想问问蔡全无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现在蔡全无这话，他听着怎么那么不对劲，什么叫勇于奉献？把自己家奉献出去？ 不过蔡全无的最后一句话还是让一大爷和三大爷松了口气，只要不乱出主意就好。 可事情往往不向他们想的那样发展，听到蔡全无说不出主意，大家都不愿意了，因为在大家的心中，柱子他叔是有本事的能人。 “柱子他叔，你就说说你的想法，刚才一大爷还说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你说出来让大家听听又不碍事。” 有人带头，其他人也是纷纷开口。 “是呀，都说三个臭皮匠还顶一个诸葛亮，柱子他叔，你也出个主意。” “对呀，柱子他叔，你给想想办法，谁不知道你见识广。” 大家纷纷出言让他蔡全无出主意，让一大爷和三大爷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谁知道这家伙会不会出个什么损人不利己的主意。 对于大家的热情，蔡全无心里还是有点小窃喜，自己现在在这四合院里算是小有威望。 “既然大家看的起我，那我就说说我的想法，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大家补充。” 大家纷纷发言让蔡全无出主意，不过他没把话说死，要真是反对声音太多，好有个退路。 “柱子他叔，你说。” “是呀，柱子他叔。” “对对，柱子他叔，赶紧说。” 大家伙都催促起蔡全无。 这次蔡全无没拐弯抹角，直接说道： “我看这事还要落在三个大爷头上。” 蔡全无的第一句话，就让一大爷和三大爷心里咯噔一下，二大爷则是脸上乐呵呵，没什么反应。 “我是这样想的，让三位大爷每天晚上检查各家窗户有没有留缝隙，三大爷负责前院，一大爷负责中院，二大爷负责后院。” “为确保大家的安全，一天晚上检查两遍，晚上十点多一遍，夜里两点多一遍。” “检查一遍用不了多长时间，也就一泡尿的时间，谁晚上还不上个厕所，这样还不耽误大爷们第二天上班。” “三位大爷的人品，做事态度，不用我说，大家心里都清楚，你们觉得我这个主意怎么样？” 蔡全无说到最后，把决定权给了大伙，大家都同意，要是三位大爷不同意，那就好玩了。 坐在四方桌前的三位大爷，现在都没了好脸色，包括刚才还满脸笑容的二大爷。 大冬天的，天天晚上出门给别人家检查窗户，这叫什么事。 不过，院里人却是交头接耳，讨论起来，往大了说，这可是性命攸关的事情，由不得大家不谨慎。 没等院里人讨论出个结果，一大爷向另外两个大爷使了个眼色，两个大爷心领神会。 二大爷站起来，准备开口说话。 还没等二大爷开口，蔡全无又说道： “我觉得这个事情要是做好了，我们还可以上报居委会，这样不光几位大爷在居委会能露脸，得到表扬，而且对文明四合院的评比，也是大有好处的，说不定今年的文明四合院就是我们95号院的。” 蔡全无的这段话，刘海中其他的没听清楚，可在居委会露脸，得到表扬，刘海中是听的清清楚楚。 二大爷刘海中原本想说的话，这时候却不好说出口。 想他刘海中，兢兢业业，就为了谋个一官半职的，可天不遂人愿，屡屡遭挫，现在有机会，得到上级的表扬，他肯定要抓住。 就像柱子他叔说的那样，想要领导提拔你，先要让领导记住你。 “这个，我同意柱子他叔的办法，身为院里的二大爷，我在这里表态，后院的工作我肯定做好，绝不拖四合院的后腿。”二大爷说的是义正言辞。 “不愧是四合院里的二大爷，觉悟就是高。”蔡全无毫不脸红的吹捧。 二大爷的突然反水，让一大爷和三大爷坐蜡，本来他们还指望二大爷带头反对。 到时候把事情搅黄，他们把责任都推到二大爷身上，自己两人还能获得一波好名声。 谁知道两人的如意算盘，被蔡全无的一番话给搅和了。 这时候两人有点骑虎难下。 不过，一大爷还是狡猾，只见他开口说道： “二大爷的表态很好，我也表示同意。” “只是院里的事，大家群策群力，这样才能显的我们四合院团结，到时候往居委会一报，我们院得文明四合院的机会才大。” “我提议，每个院，每家出一个人，排个表出来，大家轮换着来。” 一大爷想把院里每家都拉出来轮换，这样每个院里人一多，他们就不用每晚上出来做这么苦逼的事。 一大爷的话一出，三大爷立马表态。 “一大爷说的对，这样才能显示出我们文明四合院的风采。” 这边蔡全无的提议还没讨论出结果，现在易中海又来个主意，让大家都不知所措。 听到三大爷话，蔡全无心想，就是你老小子起的头，还想别人一起陪着你受罪，想的美，看老子堵死你。 “阎老师，你的话虽然有道理，可其他人没你们三位大爷德高望重，要是回头谁家丢颗蒜，少颗葱的，好说不好听。” “还有，要是其他人没三位大爷觉悟高，晚上偷懒没去检查，出了事，这责任算谁的。” “只有你们三位大爷的觉悟才能服众，你们是经过大家和居委会认可的，大家信任你们，你们可不能辜负大家和组织的信任。” 蔡全无的这番话，把三个大爷架了起来，你们要是还不同意，那就是辜负大家的期望。 院里众人也纷纷出声，同意蔡全无的说法，选你们当大爷，不是让你真当“大爷”。 有事情的时候，你们是要上的，不能光想着好处，有困难的时候就退缩。 尽管一大爷和三大爷心里不太情愿，奈何出了个猪队友。 二大爷都同意了，你们两个不同意是什么意思？ 一顶思想觉悟不行的帽子都能压死你。 没办法，一大爷和三大爷面对大家的要求，只能咬着牙答应下来。 于是，南锣鼓巷95号取暖安全检查小组成立。 组长：易中海（负责中院） 副组长：刘海中（负责后院） 副组长：阎埠贵（负责前院） 决定下来后，二大爷做了最后发言。 “行了，今天会接结束了，大家都回吧，记得注意取暖安全。” 二大爷说完后，众人纷纷散去。 很多人边走边议论。 “还是柱子他叔聪明。” “是呀，要怎么说是在外面跑的人。” “就是，三个大爷说了半天，还不如柱子他叔的几句话，还大爷，一点用处没有。” “你说的不错，害我们在外面冻半天，早知道早问，不至于冻这么久。” …… 一大爷和三大爷听到众人的议论，差点没气的吐血。 合着活我们干，名声都被姓蔡的得去了。 第113章 娶媳妇的问题 翌日。 吃过早饭，蔡全无拿出挎包，把饭盒和一罐头瓶奶粉放进包里，然后背上挎包，准备出门上班。 正在收拾桌子的傻柱看到自己叔拿了瓶奶粉带上，有点奇怪，上班还带瓶奶粉干嘛。 傻柱现在经常从何雨水那里弄点奶粉喝喝，没了一开始时的新鲜感，感觉喝起来也就那样，在他看来还不如麦乳精好喝。 想不明白就问，这是傻柱为数不多的优点。 “叔，你上班带奶粉干嘛？” 蔡全无看了傻柱一眼，眼珠一转，本想说的实话咽了下去，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干嘛，你说能干嘛，这不，我让人给你介绍个对象，总要给人拿点东西，不能让人白忙活。” 傻柱一听这话，激动万分，高兴的差点蹦起来，自己这叔真没话说，他这天天做饭洗碗没白干。 “叔，真的？哪里人？城里的还是乡下的？漂亮吗？有没有工作？” 傻柱激动的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心道，还是自己的长辈靠谱，院里的几个大爷就知道在自己面前拿长辈的架子，从没想过给自己介绍对象。 看到傻柱这激动的样子，蔡全无总觉得有种逗傻子的感觉，幸好自己没完全忽悠他，不然还真有种负罪感。 哎，到时候找个机会让他去见见小吴，看看他什么想法。 嗯，回头把野猪弄来，让他去杀猪。 想到这里，蔡全无装作没好气的说： “柱子，男人要稳重，你这样毛毛躁躁的，哪个女孩子喜欢。” “我这边刚和人说，这不得给人家时间踅摸，哪有这么快，看把你急的。” 被自己叔这么一说，傻柱尴尬一笑，不好意思的说： “叔，你说的对，是我太急了。” “那个，叔，你看一瓶奶粉是不是太少了，是不是还要买点东西一起？” 嘿，没想到这小子懂的还不少，只是事情不是你这么办的。 难怪后面会被三大爷套路，他什么事都没办，你就把所有东西送他手里面，他哪里还有办事的动力。 让三大爷办事，得吊着他，好处一点一点的给，他才有办事的动力。 蔡全无鄙视了傻柱一眼，不耐烦的说： “叔怎么办事，还要你教，你懂还是我懂。” “好了，不和你说了，我去上班了。” 说完，把挎包背上，往屋外走去，身后还传来傻柱的声音。 “叔，你和人说抓紧点。” 蔡全无朝后面摆了下手，示意自己知道了，就把自行车从屋檐下扛到院子里。 放下自行车，正好看到从易中海家出来的刘海中，也不知道刘海中这么早跑易中海家干嘛。 刘海中出门看到蔡全无，笑着和蔡全无打起招呼。 “柱子他叔，去上班？” 由于蔡全无的提前透风，大家对蔡全无的上班都没感到意外。 能人嘛，能人所不能！ “嗯，去上班，刘师傅，你这是干嘛？”蔡全无好奇的问。 “这不是昨天晚上开会，你的提议，我觉得很好，我这不找老易说说，去居委会上报一下。” “要是居委会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可以大力推广。” 刘海中冠冕堂皇的说。 蔡全无心道，老刘为了在领导面前露脸，真是煞费苦心，这番话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想了多久才想出来的。 “刘师傅考虑的不错，不愧是院里的二大爷，这思想觉悟，不进步都不行。” 蔡全无竖起大拇指夸道。 “柱子他叔，太夸了，太夸了，都是为群众服务。” 听到蔡全无的夸奖，刘海中脸上都笑开了花，嘴里装作十分谦虚的说。 对刘海中的话蔡全无没有再接茬，老刘你是越夸他，他就越有劲，而是说道：“那个，刘师傅，你先忙，我要走了，不然要迟到了。” 说着，忙不迭的推起自行车往院外走去。 …… 掀开粮店的门帘，蔡全无走了进去，和里面的人打着招呼，笑着说：“外面忒冷，还是里面暖和。” 正在擦柜台的赵姐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 “尽说些废话，屋里肯定比外面暖和。” 也不知道是不是赵姐他男人公粮没交足还是怎么的，大清早的说话是火气十足。 蔡全无干笑两声，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从挎包里拿出那瓶奶粉，放在柜台上。 大家还没搞明白蔡全无这是干什么的时候，刘大姐最先反应过来。 只见她把手里的抹布一扔，拿起瓶子，左看右看，脸上笑的那个开心，嘴里一个劲的道谢。 “全无，真是谢谢你了，有了这瓶奶粉，总算解了燃眉之急。” “多少钱，待会大姐拿钱给你。” 听到刘大姐的话，大家才反应过来，是刘大姐让蔡全民弄的奶粉。 大家心里想到，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有点能耐。 蔡全无也没充好人，说不要钱，好人可不是这样做的，要是不要钱，那还不都找他帮忙，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 琢磨了一下要多少钱合适，随后开口道：“这是花高价从别人手里弄来的，人家开价八块，我磨了半天人家才松口。”（数字不要较真。） “行，等会大姐拿钱给你，以后估计还要麻烦全无。” 对于价格，刘大姐什么话都没说，她心里明白，有些东西有钱你都不一定能买到，人家说什么价就是什么价，你不要，有的是人要。 见刘大姐把奶粉小心翼翼的收好，蔡全无没在柜台这里多待，回了自己的小屋。 推开门，进来后，把挎包挂好，蔡全无开始鼓捣炉子，炉子里火不旺，屋里冷冰冰的。 把炉子的门封打开，换了个蜂窝煤，把水壶放上后，蔡全无就坐在凳子上开始了一天的工作：摸鱼。 点上一根烟，边抽边想琢磨，自己这工作也有了，下一步就是找个媳妇。 只是自己这年龄有些尴尬，找年纪差不多的肯定是不可能，和他差不多的估计不是寡妇就是傻子。 可不像后世，三十岁没嫁人的都还认为自己是小仙女，现在二十五岁都算大龄剩女。 年龄太小的，人家也不一定愿意，现在可不像后世，年龄甚至连性别都不是问题的年代。 不是没办法，一般人不会把女儿嫁给年龄太大的男人，当然，你是干部，还是会有人愿意的。 嫁给普通老男人，会被人笑的。 不管哪个年代，想老牛吃嫩草，都要有实力。 从明面上看，自己可没实力。 暗地里的实力可不能拿到桌面上来说，难搞。 一上午蔡全无都在想这件事。 最后得出结论，他要是想娶城里姑娘，那女方的家庭条件肯定是很差的那种，估计没事就要帮一把把那种。 帮他倒是无所谓，就怕碰到养不熟的白眼狼，最后把自己搭进去。 娶农村姑娘倒是简单，看秦淮如就知道，而且进了城一年都不知道会不会回去一次。 就是户口问题比较难搞，不过也不是不可以解决，等两年饥荒来了，随便搞点东西都能弄个工作，把户口问题解决。 犹豫不决的蔡全无决定走一步看一步，反正今年是肯定来不及了。 第114章 搭伙吃饭 日子就这样在摸鱼中一天天过去。 这天早上，蔡全无来上班没多久，茶刚刚泡好，马主任就推门走了进来。 看到马主任进来，蔡全无连忙起身，笑着问：“主任，有事？” “那个，全无，你上次说去乡下找人弄野味，什么时候去？” 马主任没有什么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说。 “主任，急吗？急的话我等会就去，不急的话我明天早上直接去乡下。” 蔡全无不知道主任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事，才这样说。 “急倒是不急，不过我看你小子也没去乡下，不用提前打招呼吗？不要到时候临时抱佛脚，什么东西都弄不来。”马主任把自己心里的顾虑说了出来。 听明白主任的意思，蔡全无舒了口气，还以为啥事，于是拍着胸口说：“放心，主任肯定不会耽误事的，我敢开口，肯定有把握。” “行，有你这话就行，这还有不到一个月要过年，我怕到时候时间太紧，不好弄。”马主任解释了一句。 “主任，我是怕弄来太早，等不到过年，大家就把肉吃完了。” 蔡全无和主任开起玩笑。 “吃完了是他们的事，能不能弄来是我们的事。” “既然你心里有数，那我就不多说。” 马主任说着就要走，却被蔡全无喊住。 “主任，别急着走，来，来抽根烟，我们再聊聊。”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烟，递了根给马主任，自己也拿了根放在嘴里，拿出火柴，给主任和自己把烟点上。 马主任抽了一口烟，才缓缓开口：“说吧，你小子还有什么事？” “那个主任，到时候，猪拉回来，在哪里杀？找谁杀？” 蔡全无心里打着小九九，想着到时候让傻柱来杀猪，顺便让他和小吴见个面，看看有没有缘分。 “你考虑的问题倒是挺长远，猪毛都没看到，你就考虑起杀猪了，说吧，你有什么打算？” 马主任用略带嘲讽的语气说。 “那个，我侄儿是大厨，会杀猪，到时候我让他来弄，你看怎么样？”蔡全无用商量的语气说。 “可以，只要你把猪弄来，其他的你看着办。”马主任略一沉吟说。 “那多谢主任。” 蔡全无见主任答应，连忙感谢。 马主任走后，蔡全无喝了口茶，琢磨哪一天去乡下转悠一圈，看看能不能收点啥好东西，顺带把野猪给弄出来。 这个时间段，乡下人没啥活，有能耐的都会进山踅摸点东西卖了好补贴家用。 再一个就是要过年了，平时舍不得出手的好东西，为了过年，可能会拿出来换点钱好过年。 想了可能买到好东西，蔡全无感觉自己的钱包不够鼓。 包了六百块钱的红包给马主任，自己剩的钱不多了，看来又要去黑市倒腾一番。 快到中午的时候，赵姐推开门进来，自来熟的从蔡全无的挎包里掏出饭盒，一边掏一边笑着说： “今天又是什么好吃的？” 自从那次大家一起吃饭过后，赵姐就盯上了蔡全无的饭盒，每到饭点，就带着小吴来蔡全无的小屋蹭点菜。 幸好她们还知道分寸，她们家里有好吃的，也会带点给蔡全无尝尝，不然，蔡全无都怀疑是不是这个时代的女人都有白莲花属性。 不过有一句话，能很好的体现出这个年代女人对男人的基本要求。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能让自己吃饱吃好，就是好男人。 不像后世，房车不算，每个节日还要红包，有的男人结了婚，工资上交，哪来的钱去发红包，偷吗？ 真是压力山大。 蔡全无正想着事，随口回了句。 “自己看。” 什么菜？无非就是萝卜白菜加点肉。 想吃其他的菜也没有。 赵姐对蔡全无的敷衍不以为意，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她现在很了解这个家伙，对这些吃的，口味很奇怪。 她们认为很好吃的肥肉，在他眼里嫌弃的很。 她们认为难吃的一些东西，他反而吃的津津有味。 打开饭盒，赵姐眼睛一亮，果然没让她失望。 满满一饭盒萝卜烧肉，而且是肉多萝卜少，上面还结了一层白白的猪油冻，一看油水就足。 满意的盖上饭盒，赵姐感叹。 “全无，再吃几次，我感觉家里的饭菜都吃不下去，你侄儿的厨艺太好了，同样的东西做起来，就是香。” 听到赵姐的话，蔡全无开起玩笑。 “赵姐，没事，到时候跟我回家就行。” 见蔡全无和自己开玩笑，赵姐笑骂道：“去你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是没那个福分了。” “不过小吴对你侄儿倒是越来越有兴趣，嫁给厨子，最起码以后饿不着，而且还不用下厨，还能有好吃的吃。” 确实，厨子在这个年代的确饿不着，是个好工作，地位还不错，不然也不会成为别人羡慕的八大员，哪像后来，被人骂是臭厨子。 上班这么多天，蔡全无没事就找人聊天套话，现在对粮店里每个人的背景大概都有点了解。 一句话，都没什么大背景，都是普通家庭工人家庭。 比如说小吴家里，父亲是粮食系统里的普通员工，她是老大，初中毕业，被父亲找关系给弄进了粮店，母亲在家照顾上学的弟弟妹妹。 通过分析，蔡全无就知道家庭条件一般，小吴没上班前，她爸一人工作养活全家，日子肯定不会过的太好。 小吴毕业上班这才几个月，估计家里条件才好转点。 “你多美言，回头要是成了，谢媒礼肯定少不了你的。” 蔡全无也不管赵姐说的是真是假，先画个大饼再说。 “行，我知道，不和你说了，我先去热饭。” 说着，拿着饭盒喜滋滋的开门出去了。 看着高兴的赵姐，蔡全无摇了摇头。 这个年代像赵姐这样的家庭，放后世怎么也算的上是不错的家庭，可看到点肉，都差点流口水，其他更差的家庭就不用说。 等赵姐热好饭，带着小吴来到蔡全无的小屋，三个人坐在桌边吃起了中饭。 为了好吃饭，赵姐还从仓库里找出两个旧凳子搬了进来。 “全无，你侄儿不愧是厨子，蒸的二合面馒头都比我蒸的好吃。” 赵姐吃了一个蔡全无带来的二合面馒头喊叹，边上的小吴也是直点头，确实比她家蒸的好吃。 蔡全无心想，你们要是一斤白面掺一两棒子面，你蒸出来的也好吃，不过嘴上说道： “要不厨子学艺学那么长时间，你当人家是白学的，肯定有点门道。” “你们要是拜师学艺，肯定做的也好吃。” 对蔡全无的话，赵姐和小吴听了都觉得有道理，感叹学与不学的差别真大。 第115章 下乡 时间过的很快，一晃又是几天过去。 都说过完腊八就是年，过完腊八，蔡全无准备去乡下转一圈，好完成主任交代的任务。 从那天主任找他后，蔡全无去黑市倒腾了几次，把干瘪的钱包给弄鼓起来。 要不然去乡下有好东西，钱不够，那可就成笑话了。 从店里能支取的钱肯定不会太多，不顶用。 估计是离年关近了，黑市里的交易异常活跃，他弄去的东西都很容易出手，拿去的油，甚至是被抢购。 连平时不容易出手的茶叶，都很多人抢着买，都不带还价的，让他都有点心虚。 倒腾了几次，除了弄了不少票，现金也弄了几百块，感觉差不多够用，就收了手，太活跃怕被人盯上。 这天早晨，蔡全无吃过早饭，对还在吃的傻柱兄妹说道： “叔今天要去下乡，可能要过几天才能回来，你们这几天晚上就不用等我吃饭了。” 听到蔡全无的话，傻柱兄妹都停了下来，没有再吃，眼睛看向蔡全无。 傻柱很疑惑，在粮店上班，去乡下干嘛？ “叔，你不上班去乡下干嘛？” “叔不是还兼着一个采购的职务嘛，主任让去乡下看看，看能不能给店里弄点福利，都快过年了。”蔡全无解释。 傻柱“哦”了一声，没在说话，继续吃了起来。 何雨水脸上则是露出开心的笑容，也继续吃了起来。 边吃边想，不知道叔会不会又弄头小野猪回来。 要是能弄回来，那就一直到过年都不缺肉吃。 要是蔡全无知道何雨水的想法，肯定会说，丫头，你不能只惦记吃肉，要努力学习，要上进。 没等傻柱和何雨水吃完饭，蔡全无就背着挎包，提着个袋子出了门。 昨天下班前蔡全无找主任说过，今天不去粮店，直接去乡下，所以蔡全无骑车往四九城在走去。 这次和上次不一样，这次又不用进山，蔡全无准备去村里看看，能不能收点什么东西上来。 骑着车直奔上次去过的艾家村，蔡全无还准备去艾村长，反正一回生，二回熟，有村长这个地头蛇的帮忙，肯定会顺利很多。 真要是荒郊野外偏僻的村子，蔡全无一个人还真不敢去，tm的晚上趁你睡着了不注意，给你弄死，往深山里一扔，找谁说理去。 经过几个小时的骑行，蔡全无终于在十二点左右赶到了艾家村。 幸好这几天天气不错，要是雨雪天气，蔡全无估计就在城外打个转，就把野猪给拉回去。 骑车来到村口，远远的看到不少人在村子中央的cbd晒太阳，蔡全无下车，推着车来到人群附近。 看到艾村长，蔡全无热情的打起招呼。 “艾村长，还认不认识我？上次找你买鸡的？” 艾村长打量了一会，好像回想起来。 “哦哦，想起来了，蔡同志，是吧。” “蔡同志，这次过来有什么事？” 艾村长好奇的问，搞不明白蔡全无现在来这乡下干嘛。 “那个艾村长，要不我们换个地方说？” 蔡全无觉得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散烟都不好散，散一圈，一包烟都不够。 听到蔡全无这样说，艾村长也反应过来，忙自嘲。 “你看我，都糊涂了，走走，去我家说。” 说着，转头对村民说：“你们继续，我这来客人了，先回了。” “蔡同志，走走。” 艾村长招呼着蔡全无往他家走去。 来到艾村长家，蔡全无把车子停好，跟着艾村长进了屋。 屋里，艾村长家其他人都在围着炉子烤火，见到有客人来，都站起身来。 蔡全无进屋后，艾村长给蔡全无介绍起来。 “蔡同志，我媳妇，你上次见过的，这个是我儿子，艾明，这是他媳妇刘清，这是我两个孙子，大宝，小宝，上次你来的时候他们回娘家了。” 艾村长介绍完，蔡全无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艾明看起来二十五六岁左右，个子不高，却很壮实，脸上露出一抹腼腆的笑容，看上去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 刘清长的只能算一般，穿着花袄子，梳着个大辫子，骨架很大，一看就是农村人说的那种好生养的，符合大部分农村家庭心里的择媳标准。 艾村长的两个小孙子，大的六七岁，小的四五岁，说好听点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说不好听点就是人憎狗嫌的时候。 见两个小家伙怯生生的看向自己，蔡全无从挎包里抓出一把糖，对着两个小家伙笑着说：“大宝，小宝，给你们糖吃。” 两个小孩子听到蔡全无的话，眼睛朝他手里的糖看了一眼，就把目光收了回去，抱着自己妈妈的腿，一脸渴望的看向自己妈妈。 刘清摸了摸大宝小宝的头，眼睛看了自己公公一眼，用眼神询问自己公公，该怎么办。 见儿媳妇看向自己，艾村长明白儿媳妇的意思，一家人，这点默契还是有的，随即开口： “大宝，小宝，还不谢谢蔡爷爷。” 蔡全无听到这话，瞬间破防，神tm蔡爷爷，老子比你儿子大不了几岁好吧。 要在后世，这样叫，怕不是想挨捶。 tm五十多岁，快绝经了，还要别人叫她姐姐，一点逼脸都不要。 上前一步，把糖放到桌上，蔡全无自嘲的说：“不用叫爷爷，叫叔叔就行，人长的着急了点。。” 艾村长听到蔡全无的话，反应过来，叫爷爷确实有点不合适，尴尬的说：“对对，应该叫叔叔，是我说错话了。” “那个，蔡同志，我们坐下说。” 招呼蔡全无坐下，然后吩咐自己媳妇。 “去给蔡同志倒杯水。” 两人落座，艾村长从口袋掏出烟，递了一根给蔡全无，又把烟塞进口袋，笑了笑说：“我抽旱烟，有劲。” 蔡全无心想，有劲是假，舍不得估计是真的，艾村长口袋里的卷烟估计是用来充门面的。 看破不说破，蔡全无笑着附和艾村长。 “嗯嗯，艾村长说的对，抽惯了旱烟的抽不惯卷烟，还是旱烟有劲。” 蔡全无的话刚说完，艾村长老婆端着水，放在了蔡全无面前的桌上。 “蔡同志，喝水。” 见自己老婆把水端上来，艾村长说道。 蔡全无确实有点口渴，拿起杯子，水有点热，对着杯子吹了吹，嘬了一口。 喝了口水，蔡全无客气的问：“艾村长，中午吃了没？” 听到蔡全无的话，艾村长笑着说：“蔡同志，你是城里人，不了解农村，这农闲的时候，一天吃两顿就可以了，没吃中午饭的习惯。” 第116章 采购 听到艾村长的话，蔡全无才觉得自己有点想当然了，拿后世的农村和现在比。 现在的农村也就在能吃饱的边缘徘徊，在农闲的时候，没事都是只吃两顿，早上十来点一顿，晚上四点左右一顿，吃完天黑就上床，减少消耗。 可不像后来，农村一天都三顿，顿顿小酒眯着，城里更是一天三顿还要加夜宵。 不过，艾村长他们可以不吃中饭，他们起的迟，吃的也迟。 可自己不行，他大清早的吃了点早餐，骑了好几个小时的自行车，又累又饿。 到晚上吃饭还有几个小时，他可受不了，于是，期期艾艾的说： “那个，艾村长，我早上起的早，吃的也早，又骑了几个小时车，这个……” 蔡全无的话说到这里，艾村长就懂了，毕竟是能当村长的人。 艾村长立马吩咐自己媳妇。 “媳妇，去弄点吃的给蔡同志。” 艾村长媳妇听到自己男人的话，把自己怀里的孙子交给儿媳妇，起身就往厨房去。 见艾村长媳妇往厨房去，蔡全无赶紧说道：“艾嫂子，等会儿。” 艾村长媳妇听到蔡全无喊自己，停下脚步，就看到蔡全无迅速起身出门，把外面车上的袋子拿了进来。 蔡全无把袋子放到桌上，打开袋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小袋面粉，还有一个牛皮纸包，放在桌上，笑着说：“不能白吃，我准备了白面，还有点猪肉，艾嫂子拿去多做点，大家都垫一口。” 来之前蔡全无就想到了吃饭的问题，不可能在人家白吃白喝，别人愿意，自己也拉不下这个脸，所以准备的很充分。 看到蔡全无拿出来的东西，艾村长心里想，这个蔡同志倒是场面人，挺会来事，不过嘴上说着漂亮话：“蔡同志真是的，一点吃的还是有的。” 话音一转，催促自己媳妇。 “媳妇，还不赶紧拿着东西去给蔡同志做饭，蔡同志肯定饿了。” 艾村长说完，他媳妇从桌上拿起东西，喜滋滋的去了厨房。 刚才艾村长媳妇虽然也往厨房去，可和现在比起来，心情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原本她心里是有点抵触的，可在外人面前又不好说，一家人都省吃俭用，凭什么给一个外人吃。 现在看到一袋白面和一小块猪肉，抵触心理一下被抛到九霄云外。 自己家里可是好久没吃肉了。 …… 美美的吃了碗面，蔡全无用手抹了抹嘴，感觉浑身舒坦。 艾村长见蔡全无吃完，把碗里的面汤一口喝了下去，然后笑着说：“好久没吃猪肉，今天沾了蔡同志的光。” 听到艾村长的话，蔡全无摆摆手说：“哪有，你们都只喝了点汤，沾什么光，说起来还是麻烦嫂子了。” 蔡全无说的是心里话，艾村长媳妇做的不多，给自己盛了一碗后，他们家里人加起来，面条估计都没蔡全无多。 每个人碗里就是几根面条加点菜叶子，其实就是一些汤汤水水，不过油水倒是很足。 蔡全无也试图把自己的面条分他们一点，可推来推去推了好几次，他们就是不同意。 见他们态度坚决，蔡全无才作罢。 蔡全无从口袋掏出烟，递了一根给艾村长，又递了根给艾村长儿子艾明。 三人点起烟，吞云吐雾起来。 抽着烟，大家聊起了正事，吃饭前，大家都是在七扯八扯的闲聊。 “蔡同志，你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 听到艾村长问自己，蔡全无从口袋里掏出介绍信和工作证，和艾村长说起了自己这次来的目的。 “艾村长，城里现在搞公私合营，我没蹬三轮车了，现在在粮店上班，负责的有采购这一块。” “这不，快过年了，准备来乡下看看，能不能采购点东西，给店里的人发点福利。” “还希望艾村长多多支持我的工作。” 听到蔡全无说采购东西，艾村长面露喜色，这农村里的人，一年到头，手里总能攒点东西。 只是你一点，我一点，太少了去城里卖划不来，拿去供销社又觉得价格太低，不愿意。 这蔡同志过来，不刚好是瞌睡遇上枕头，正好给村民增加点收入，好过年。 想到这里，艾村长大包大揽起来。 “没问题，蔡同志，我等会就通知下去，看看大家有没有什么想卖的。” 说完，又问了句。 “那个，蔡同志，主要采购什么？” “只要是好东西，都收。”蔡全无豪爽的说。 收上来，数量不多的，要是粮店不要，就自己留着吃，反正不差钱。 听蔡全无不差钱的口气，艾村长脸上笑意更浓，这样的人，不管哪个年代，什么时候，到哪里都受欢迎。 “蔡同志，你坐会儿，我这就去通知一下村民。” 说着，艾村长起身出门去了。 艾村长走后，蔡全无同艾明聊了起来。 通过和艾明的聊天，蔡全无知道这小子还是民兵小队长。 真是日了狗，老子是干部，儿子也是干部，以后估计孙子也是干部，三代干部人。 和后世的什么三代电力人，三代烟草人有的一拼。 不过这种情况在农村太常见了，不要说现在，几十年后也是常见的事。 这种现象全世界都这样，国外也差不多，不然哪里来的政治世家。 所以老祖宗的那句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总结的太到位，全世界通用。 艾村长出去通知后，效果很明显，不大会功夫，就有人拿着东西来村长家。 这人拿两只风干野鸡，那人拿两只风干的野兔，还有人拿点干木耳蘑菇之类的。 村民拿来的东西五花八门，什么都有，一下子让蔡全无忙碌了起来。 有些东西还好，不需要过称，直接谈价，比如风干鸡之类的，有些东西就不行了，比如干货，那就要过称。 幸好有艾明和他媳妇刘清帮忙，不然蔡全无一个人真忙不过来。 一下午时间，蔡全无都是忙忙碌碌的，花出去一百多块钱，买了不少东西。 其中蘑菇之类的干货就占了一半，其他的就是风干的野鸡野兔，还有腊肉之类的东西。 鸡蛋也不少，蔡全无专门让艾明媳妇刘清用篮子装好，满满一篮子，有一两百个。 其他的杂七杂八的东西很多，每种东西量不是很足，都被蔡全无单独放一边，带回去，店里要是不要的话，自己就转给别人，没人要，就自己留着。 晚饭还是在村长家吃的，不过晚饭丰盛很多，蔡全无把收上来的风干野鸡和野兔一样拿了一只，让艾村长媳妇做了。 吃晚饭，人多了好几个，艾村长把村里的其他几个村干部都叫了过来陪酒，说要陪蔡全无喝好。 这一顿酒给蔡全无喝的，让他见识到了基层干部的酒量，一人几碗下去，屁事没有。 把蔡全无喝的是晕头转向，就这，还是蔡全无偷奸耍滑的结果。 要是让蔡全无真的和他们拼酒量，蔡全无就是喝吐血估计也喝不过他们。 没招的蔡全无只能装醉躲过一劫。 第117章 回城 翌日。 村口。 天刚蒙蒙亮。 蔡全无推着自行车，后座上绑着两个袋子，刚好一左一右，上面放着一篮子鸡蛋，篮子用绳子紧紧的固定住。 “蔡同志，你小心点，我们回去了。” 艾村长和儿子艾明把蔡全无送到村口，分开时对蔡全无说道。 “艾村长，多谢了，我会小心的，你们赶紧回。” 蔡全无用身体抵住自行车，转过头对艾村长父子说。 “行，那我们走了。” 说完，艾村长父子两人转身快速往村里走去，大清早的是真冷，还是回去躲被窝舒服。 见两人走后，蔡全无推着车往大路走去。 走到半路，蔡全无找了个隐蔽的树林，把自行车上的东西取下来，全部拿进了出租房，轻装上阵。 上了大路，蔡全无骑着自行车，迎着刺骨的寒风，往四九城而去，大清早的骑自行车，jj都冻的痛。 快到四九城的时候，蔡全无找了个废弃的房子，观察四周无人后，从出租房里把两袋子干货拿出来，重新绑上车。 弄好后，又从出租房里弄了头大野猪和两个不认识猎物出来，一起放在后座上，又用了根绳子绑住。 鸡蛋蔡全无不准备拿出来，自己留下，现在的鸡蛋可是好东西，硬通货，可以当钱使的存在。 一切准备就绪，蔡全无骑着自行车往城内粮店方向骑去。 别说，这时候自行车就是能驮，载着几百斤的东西屁事没有，就是有点费腿。 要是后世的自行车，估计早压扁了。 都说科技进步，东西越做越好，在自行车和电风扇上感觉就不成立。 以前，一辆自行车可以骑个十来年，一台电风扇也可以用个十来年。 后来，一辆自行车骑个一年多，不是这里响就是那里响，一台电风扇刚好一个夏天，感觉和一次性的差不多。 哎，不知道怎么说。 自行车骑进城后，碰到的行人越来越多，看到蔡全无自行车后座上的猎物，都会多看几眼，投来羡慕的眼神。 蔡全无用力的骑着车，感觉浑身发热，呼吸都加粗起来，东西太重，骑起来太费劲，刚开始还没感觉，现在是越来越骑不动。 这时候，一个中年男子把自行车骑的飞快，从后面撵上蔡全无。 和蔡全无并排后，喘着气问起蔡全无。 “同志，我是纺织厂的采购员，你这野猪卖吗？” 蔡全无听到后，看了这个中年男人一眼，心想，tm的一点眼力见都没还当采购，要是能卖的东西，谁会这么招摇过市。 于是，没好气的说了句。 “同行。” 中年男子听到蔡全无的话，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讪讪一笑，然后骑着自行车猛的加速离开，太丢人。 没一会儿，又有人上前问。 “同志，你这些东西卖吗？” “不卖，帮店里采购的。”蔡全无拒绝道。 “同志，我不贪心，野猪不卖，傻狍子或者野鹿匀一只给我行吗？”那人不死心的说。 这话，蔡全无其他的没在意，两个猎物的名字他听明白了，一个是傻狍子，一个是野鹿，总算知道它们叫啥了。 就这样，蔡全无从城门口进城，到骑到粮店，不下五波人来问这些猎物卖不卖，其中就有好几个大厂的采购员。 也不知道买回去是给工人加餐，还是招待领导，大概率是给领导加餐。 碰到一次解释一次，搞的蔡全无都有点烦，无奈的蔡全无只能使出吃奶的劲，想尽快赶到粮店。 等到粮店的时候，蔡全无直接把车骑到小厨房边停下。 停好车，缓和了下急促的呼吸，等呼吸平稳下来，蔡全无走进粮店。 进了粮店，大家看到蔡全无，都面露喜色，赵姐更是迫不及待的问道： “全无，回来了，收获怎么样？” 赵姐的话代表了店里所有人的心里，大家都想知道这次采购的结果如何，这可是关系到大家切身利益的事。 “想知道？想知道自己去后面看，我要去找主任汇报了。” 卖了个关子，蔡全无往主任办公室里走去。 蔡全无走后，有人按耐不住，快速从柜台里出来，往后面走，想看看到底有些什么。 来到主任办公室，敲了几下门，等主任同意后，蔡全无推门走了进去。 主任看到是蔡全无，脸带笑意的说：“哟，全无这么快就回来了，厉害厉害，我还以为要等几天呢。” 蔡全无心里吐槽，多待几天让跳蚤吸血吗？ 现在还没除四害，乡下跳蚤是真的多。 蔡全无在村长家睡了一会，身上被咬了好多下，后来实在被咬的睡不着，进了出租房，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才感觉好点。 不然他吃饱撑着天没亮就往回跑，睡到自然醒不舒服吗？ 要是没这事，蔡全无怎么也会在乡下多摸几天鱼。 “运气好，运气好，这不昨天晚上他们上山就打到了，我这天没亮就骑着车往回赶。”蔡全无随口糊弄道。 蔡全无这话刚说完，就听到外面有人叫了起来，很兴奋的样子。 “这么大的野猪。” “东西真不少。” …… 办公室里的马主任听到外面人激动的声音，看向蔡全无，笑着说：“看样子好东西不少，让他们这么激动，走，我也去瞧瞧，弄了些什么回来。” 说完，不等蔡全无回话，起身往办公室外走去。 见马主任出门，蔡全无只能跟在身后往外走。 出了办公室，发现柜台里已经没人，肯定都跑后面去了。 来到后面，看到大家围着自行车上的野猪接头接耳的讨论，马主任上前看了眼，笑着说：“这猪不小。” 大家见到主任来了，都打起招呼。 “主任。” “主任。” “主任。” …… 马主任和大家点头示意，看到自行车后座上的野猪和傻狍子还有野鹿，转头笑着对身边的蔡全无说：“全无，东西不错。” 蔡全无明白，这话越少，代表领导越满意，要是一大堆官话套话，那就不知道领导心里是怎么想的了。 马主任确实很是满意，不光承诺的野猪有，还有一头傻狍子和一只野鹿，尤其是野鹿，领导们肯定喜欢。 现在的领导身体普遍不太好，战争那些年吃了太多苦，有东西补补总是好的， “主任满意就好。” 蔡全无拍着马屁，感觉自己有当走狗的潜质。 他这话说的怎么和抗日神剧里的汉奸语气差不多。 马主任对蔡全无越来越满意，会说话，会办事，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想到上次蔡全无和自己说的事，交代道： “你上次不是说让你侄儿过来弄吗？抓紧时间，争取下班前把野猪给它弄出来。” 说完，小声对蔡全无说：“野鹿和傻狍子放好，等下班我带走。” “知道了主任，我都放在小厨房，你等会过来拿就行。”蔡全无回道。 和蔡全无说完，主任对还在围观的众人说道： “大家都回去上班，不要围在这里，店里都没人怎么行。” 说着，带头往店里走去，大家只能跟着回去坚守岗位。 第118章 东西的去向 见大家都要走，蔡全无赶紧喊道： “李哥，等一下，帮我把野猪抬小厨房里去，我等会儿还要骑车找人来杀猪。” 李哥听到蔡全无的话，停下脚步，走了过来，蔡全无赶紧解开绑绳，两人三下五除二就把东西弄进了小厨房。 看着两个袋子，李哥问道：“这里面都是什么东西？” “都是一些干货啥的，等会儿问问主任的意思，要是不入账，大家匀匀。” 这些干货都是自己做主采购的，也不知道主任是什么想法，要是不入公账的话，到时候每人匀点，剩下的自己带回去慢慢吃。 要是入账的话，那肯定会当福利发一部分下去，剩下的估计会进上级领导家。 现在物资供应紧张，领导家的日子也不好过，所以要想领导之所想，急领导之所急。 “行，你忙，我走了。” 明白了蔡全无话里的意思，李哥和蔡全无打了声招呼，就回柜台了。 李哥走后，蔡全无把小厨房的门关上，来到主任办公室。 在马主任对面坐下，把单据递给马主任，笑嘻嘻的说：“主任，这次采购的清单。” 当然，这份清单是蔡全无誊抄过的，把鸡蛋给去掉了。 马主任接过清单，看了一遍，看完后说道：“行，东西店里全要了，单子先放我这里，回头账做好了把钱给你，不急着用钱吧？” “不着急，不着急。”蔡全无摇着头说。 除了买干货花了钱，大头的野猪和傻狍子、野鹿都是自己的，一分钱没花。 “对了，主任，东西都放小厨房里了。”蔡全无又补充了一句。 他心里知道傻狍子和野鹿主任会送走，具体是送给个人还是送到所里，这就不是蔡全无关心的事。 马主任拍好了上面人的马屁，对他也有好处，要是马主任高升，说不定还能拉他一把。 “知道了，快吃中饭了，你吃了赶紧去忙。” 马主任让蔡全无吃完饭赶紧去办事。 听到马主任的话，蔡全无和马主任告辞后，准备去找傻柱来杀猪。 刚出办公室，蔡全无就看到赵姐他们对自己招手。 见蔡全无从办公室出来，都急不可耐的想问问蔡全无，主任是怎么安排的，是个什么章程。 来到柜台，就听赵姐急着问：“全无，主任怎么说了？” 看着大家望向自己的目光，蔡全无没有再吊大家的胃口，直接说道：“东西店里都要，不过傻狍子和野鹿店里没份。” 听到这话，大家都不是傻子，知道主任要拿东西去办事，店里的东西都靠上级调拨。 这是没办法的事，吃独食肯定不行，野猪肉估计都要分出去一部分。 不能你们吃肉，让上级单位连汤都喝不到一口，领导的关系要搞好，具体办事的也要打点好。 不然你下次找上级单位办事，人家肯定会挑你毛病或者给你拖拖拉拉不给你办，领导都没招，这就是阎王好过，小鬼难缠。 现在可没有什么临时工，真要是有人故意找茬，遇到刺头，领导说话都不好使，工人当家做主的时候，工人就是这么牛逼。 听到只弄走傻狍子和野鹿，大家都松了口气，就怕主任把野猪也弄走，那可就鸡飞蛋打，啥都落不下。 傻狍子和野鹿油水不多，弄走还无所谓，这么大的野猪，油水可不少，到时候店里人多少可以分点。 “全无，你怎么没收点鸡蛋。” 就在大家心里琢磨事的时候，刘大姐对蔡全无抱怨道。 听到刘大姐的话，蔡全无没有说话，站在那里嘿嘿直笑。 见到蔡全无笑的鸡贼，大家心里有数了，这鸡蛋不是没收，估计是被这家伙留了一手。 赵姐看着嘿嘿直笑的蔡全无，没好气的道： “全无，你不能自己一个人吃独食，小心我们给你打倒。” 这话一出，大家都附和起来。 李哥笑呵呵的说：“全无，独食不肥。” 陈师傅更是发动群众：“这小子要是吃独食，下次搬货，我们也让他吃独食。” 剩下的刘大姐和小吴都在一旁点头。 见陈师傅都要发动群众了，蔡全无赶紧投降。 “我是那种人吗？回头给大家一人匀点，收的也不多，大冬天的，鸡都不怎么下蛋。” 见蔡全样这样说，大家才满意。 不待大家再说话，蔡全无赶紧说：“大家伙，我还有事，先走了，等回来再聊。” 见蔡全无说有事，赵姐好奇的问： “什么事这么急？马上快吃中饭了，你不吃了饭再走？” 说完，拍了下额头，好像想起什么事。 “忘记了，你从乡下回来的，没带饭，要不我和小吴一人匀你一个馒头，中午凑合一下？” 听到赵姐的话，蔡全无连忙推辞。 “不用了，我马上去我侄儿那里，让他下午过来杀猪，我去他们厂里吃一口算了。” 见蔡全无这样说，赵姐笑着赶人。 “行，那你赶紧去，等你侄儿过来，让我们小吴看看，就当提前相亲。” 这话一出，蔡全无还没说什么，小吴红着脸嗔怪道：“赵姐，人家是来杀猪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看着脸色通红的小吴，赵姐调侃。 “我们小吴还害羞起来，看小脸红的。” 听到赵姐调侃的话，小吴有点气急败坏，对赵姐发狠道：“赵姐，你再这样说我就不理你了。” “好了，姐不和你开玩笑了。” 赵姐见小吴有点气急败坏，赶紧对小吴说。 对小吴说完，看向在一旁听着两人斗嘴的蔡全无，摆摆手说道：“还不赶紧走，我们还等着晚上拿猪肉回家呢。” “行，那我走了，你们吃完饭多烧热水，杀猪要不少热水。” 见赵姐撵人，蔡全无嘱咐他们多烧热水，就往外走去。 来到自己动小屋旁，骑上自行车，往轧钢厂而去。 一路上，蔡全无骑车骑的飞快，怕去迟了轧钢厂食堂没饭了。 来到轧钢厂门口，停好车，缓了下急促的呼吸，走到门口，对着保卫人员说道：“同志你好，我找一下你们食堂的何雨柱，麻烦你给喊一声。” 蔡全无穿越后，还是第一次来这个有点传奇的轧钢厂。 前身因为干临时工，倒是来过不少次。 “你是他什么人？找他什么事？”其中一个高个子保卫人员警惕的问。 蔡全无有点无语，这大白天的，有必要这样警惕吗？ 敌特和坏份子谁大白天光明正大的来找人，不都是偷偷摸摸的。 不过别人问了，只能回答，拿出工作证递给那个问话的高个子保卫员，说道： “我是他叔，在粮店上班，我们店里采购买了头野猪，找他帮忙杀猪。” 第119章 轧钢厂找傻柱 那个高个子保卫人员听到蔡全无的话，又看了眼的工作证，对一旁的另一个矮个子保卫员说道：“你去帮他喊下何雨柱。” 说完，把蔡全无的工作证还给了他。 只是那个矮点的保卫员没有挪步，好奇的问那个高个子保卫员。 “何雨柱是谁？食堂有这个人吗？我怎么没听过？” 听到矮个子保卫员的话，蔡全无反应过来，说傻柱的大名，很多人都不知道，厂里都习惯了叫他外号。 没等那个高个子保卫员开口，蔡全无赶紧补充说道：“何雨柱就是傻柱，他的大名叫何雨柱。” 听到蔡全无的话，矮个子保卫员反应过来，然后没好气的说：“傻柱就傻柱，叫大名谁知道，你等着，我给你去喊。” “那麻烦你们了，来抽根烟。” 蔡全无说着，从口袋里掏出烟，给两个保卫员一人递了一根。 对递过来的烟，两人没客气，伸手就接了过来。 保卫人员油水不多，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等了一会儿，远远的看到傻柱跟在那个矮个子保卫员身后，从厂子里面走了出来。 傻柱来到厂门口，看到蔡全无，高兴的喊道：“叔，你找我？走走，我们去食堂说。” 和保卫员打了个招呼，傻柱就带着蔡全无往厂里走去。 有熟人，保卫员才懒的多管闲事， 一边走，蔡全无一边和傻柱说道：“柱子，你下午请个假，我从乡下给店里弄了头野猪回来，你去给杀一下，顺带见见我们店里的那个姑娘。” 听到这话，傻柱就差没蹦起来，兴奋的说：“叔，我知道了，等会儿就和主任请假，我们吃完饭就走。” “行，那你把要的东西准备好，我们店里可没东西。”蔡全无交代傻柱。 “没事，我们厂里什么都有，等会儿我找主任把食堂的三轮车借出来，把要用的东西都拉过去，肯定不耽误事。”傻柱拍着胸脯说道。 两人一路走一路说，来到食堂，傻柱和食堂里的人介绍了下蔡全无，就把他带到了食堂众人吃饭的一个小房间。 傻柱介绍的时候，蔡全无仔细看了一下，估计是时间线太早，好像电视剧里的几个小配角都还没进食堂。 来到小房间，傻柱对蔡全无说道： “叔，你坐会，我去弄点吃的来。” 说着，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不大会功夫，端了两个饭盒进来。 一个饭盒里是菜，一个饭盒里是三个白面馒头。 菜里面还有不少瘦肉，估计是傻柱知道蔡全无不愿意吃肥肉，故意挑出来的。 傻柱放下饭盒，和蔡全无打了个招呼就走了，估计是去找他们主任请假。 闻着饭菜的香味，蔡全无直吞口水，早上起的太早，在艾村长家就吃了点稀的，现在肚子确实饿的很，于是大口的吃了起来。 吃完饭，蔡全无还准备休息一会，傻柱跑了进来激动的说： “叔，东西我都弄好了，我们走吧。” 看着激动的傻柱，蔡全无问道：“柱子，你吃过了？” “我带了两个馒头，等会边骑车边吃。”傻柱面露得意的说。 蔡全无对傻柱这个奇葩的想法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谁还差你这点吃饭的时间。 不过蔡全无没多说，傻柱高兴就好。 …… 一个小时候后，两个人骑着车来到粮店，把车停在小厨房边上，蔡全无让傻柱把三轮车上的东西往下搬，自己进店里喊人帮忙。 走进店里，蔡全无远远的朝柜台喊道：“出来几个人帮忙。” 喊完，蔡全无就出去了。 出来后，见傻柱已经把东西都弄好，没什么要帮忙的，就把小厨房的门打开。 一看，嚯，不仅傻狍子和野鹿不见了， 干货也去了一大半，不用问都知道被主任拿走了。 蔡全无心里感叹了一下，这官也不好当。 刚刚感叹完，后面传来赵姐的声音。 “全无，帮什么忙？” 听到赵姐的声音，蔡全无转过头，看到是赵姐和李哥，笑着说：“帮忙杀猪。” 然后指了指一边的傻柱介绍道：“这是我侄儿何雨柱，轧钢厂大厨。” “柱子，这是店里的李叔，赵姨。” 李哥看了傻柱一眼，没说什么，对他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赵姐看到傻柱，就没那么客气了，直接来了句。 “全无，这是你侄儿？怎么看起来比你小不了多少？” 赵姐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嫌傻柱长的老，让蔡全无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长成这样，咋弄？又不像后世，可以做个医美，只能硬着头皮解释。 “赵姐，我侄儿就是长得成熟点，年纪确实不大，刚好二十周岁。” “你别看他现在长这样，三十岁，四十岁还这样。” 听到蔡全无的解释，赵姐撇了撇嘴说：“和我解释有什么用，和小吴解释去。” 一旁的李哥眼尖，看到傻柱涨红着脸，赶紧插话，他怕赵姐再说几句，把人给气跑了，到时候谁来杀猪，到时候不要说猪肉，猪屎都吃不上。 “好了，先别说了，先杀猪，全无，我们进去抬猪。” 说着，又朝赵姐说道：“还想不想吃猪肉了，还不赶紧把炉子上的热水都拿出来。” 听到李哥的话，赵姐脑子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话有点不合适。 当着别人的面揭短，要是换成脾气不好的，估计猪肉真的吃不成。 “那个，我先去把柜台里的热水拿过来。”反应过来的赵姐讪讪的说。 见赵姐进了粮店，李哥赶紧招呼蔡全无两人去抬猪。 这气氛太尴尬了。 等李哥和蔡全无把野猪抬出来放进盆里，赵姐也拿着水壶和热水瓶从粮店里出来。 不一会儿，几个人就把烧好的热水全部拿出来，倒进盆里，把野猪浸泡起来。 弄好后，几人站在边上看着傻柱干活。 现在的傻柱还不像后来那样，自信心爆棚，听到赵姐的话，知道对象估计是悬了，干起活来也是有气无力。 蔡全无看到傻柱一副霜打的茄子模样，心里就来气，你后来的那种自信心哪去了。 三十七块五的自信呢？ 其实还真怪不到傻柱，傻柱那时候的自信心是通过灾害年之类的事情给他培养起来的。 你看，灾荒那几年，谁都缺吃的，他不但不缺吃的，还能帮到别人，让他觉得自己很牛逼，自然而然的心气就不一样。 再加上又当上大厨，做小灶，不缺嘴，那个心里膨胀的。 现在没那个心气，被人一打击，自然提不起劲。 第120章 相中 瞧着无精打采的傻柱，蔡全无来到他身边，假装帮忙，暗地里踢了他一脚。 蔡全无的这一脚让傻柱回过神来，感觉自己有点失态，对着蔡全无讪讪一笑，之后卖力的干起活来。 傻柱干活的时候，店里的人时不时溜出来看看，有点急不可耐的样子。 不过小吴始终没出来，估计有点不好意思。 等傻柱把猪毛刮干净，正准备上门板的时候，马主任满脸笑意的骑着自行车回来，看样子心情很好，估计得到了领导的表扬。 东西不白送。 马主任停好车，来到蔡全无边上，赞了一句。 “速度挺快。” 然后看了看傻柱，有可能是心情不错，笑着打趣道： “全无，这就是你侄儿？长的和你一样，很有特色。” 马主任的话让蔡全无无言以对，不愧是领导，说话就是有水平，揭短都这么有特色。 哪像赵姐，话说的那么直白，让人心里都不舒服。 蔡全无见马主任打趣自己，顺着他的话笑呵呵的说： “那是，不然怎么是一家人呢？” 瞧蔡全无死皮赖脸的样子，马主任笑了笑，没有接话，有些话再说出来就伤人了，开玩笑也要有个度。 等傻柱把门板弄好，朝蔡全无叫了声。 “叔，搭把手把猪抬起来。” “来了。”听到傻柱叫自己，蔡全无马上应道。 随后，傻柱和蔡全无还有李哥三人把猪从盆里抬到门板上。 等傻柱把猪开膛破肚，劈成两半后，马主任上前一步，对帮忙的蔡全无和李哥吩咐道：“你们两个抬半边放我车上，我给所里送去。” 听到主任的话，两人也没多说，抬起半边猪放到主任的自行车上绑好。 做下属的要有眼力。 其实蔡全无在心里疯狂吐槽，那么多好习惯没保留下来，下级给上级送好东西的臭习惯倒是保留了下来。 李云龙最怕的就是上级领导打电话说恭喜发财，这意味着要把好东西往上送。 见猪肉绑好，马主任丢下一句话把猪肉分好，就骑车往所里去。 蔡全无在后面喊道：“主任，早点回来，大家都等着你呢。” “知道了。”马主任头也没回的说了句。 蔡全无心想，分好？怎么叫分好？领导多拿叫分好？ 算了，这种破事还是等主任回来再说。 剩下半边猪肉，蔡全无让傻柱一刀刀的给剁好，等主任回来好分。 至于内脏，谁要谁弄，又不是专业杀猪匠。 弄好后，蔡全无让傻柱把东西收拾好，放上三轮车。 见傻柱弄完，蔡全无对傻柱说道：“柱子，洗洗干净我带你进店里暖和暖和。” 蔡全无准备借着这个由头，让傻柱见见小吴，谁让小吴没出来看杀猪，蔡全无只能出此下策。 傻柱没明白蔡全无的意思，笑着拒绝。 “叔，我不冷，一身汗。” 听到傻柱的话，赵姐忍不住笑出声来，对着蔡全无说道：“你侄儿还真老实。” 说完，转头看着傻柱，笑着对他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叔是让你见见人家小姑娘，你还真当你叔让你去暖和。” 赵姐这样一说，傻柱才反应过来，咧着嘴笑着说：“哦哦。” 反应过来的傻柱，急忙打了点水把自己洗干净，把套在身上的围裙取掉，跟在蔡全无身后进了粮店。 来到柜台，小吴正在帮顾客填证，蔡全无过去打招呼道：“小吴，忙着呢？带我侄儿进来暖和暖和，外面忒冷。” 小吴听出蔡全无话里的意思，脸瞬间红了起来，小声的回了句“嗯”，然后把填好的粮本递给顾客。 傻柱看到小吴姑娘，一双眼睛就挪不开了，一副猪哥相，一看就知道相中了小吴姑娘。 秦淮如是长的漂亮，可小吴也不差，小吴属于那种乍一看一般，越看越好看的那种。 有的姑娘第一眼看去没那么惊艳，不过越看越耐看。 等客人走后，柜台里的几人和蔡全无傻柱点头示意，算是打招呼了。 “全无，猪弄好了？” 打完招呼，刘大姐急忙问道。 “肯定好了，不然能进屋暖和，等主任回来就分肉，大家不要着急，肉没长脚，跑不了。”蔡全无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刘大姐知道蔡全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没好气的说： “我们哪能和你比，你是天天不缺荤，我们好不容易能弄点肉，肯定着急。” 刘大姐这话蔡全无没法接，谁家天天有荤？ 那是地主老财家的生活，他一个无产阶级怎么会有那种生活，造谣，绝对的造谣。 蔡全无换了副严肃的表情，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刘大姐，我天天吃二合面馒头，白面馒头都吃不上，怎么可能天天有荤？是谁在造谣？” 见蔡全无撒谎都不打草稿，刘大姐在心里鄙视了蔡全无一下，不过她欠蔡全无人情，她知道蔡全无带侄儿过来的意图，配合的把话题往小吴身上引。 “小吴天天说你带的饭菜好吃，原来是在骗我。” 小吴没想那么多，听到这话，赶紧解释。 “蔡哥带来的菜确实好吃。” 小吴说完，蔡全无接过话头，说道：“那肯定好吃，我那菜是专业厨子做的，能不好吃？” 说着，一指傻柱，吹嘘起来。 “我侄子，何雨柱，轧钢厂大厨，给领导做小灶的，厨艺那是顶呱呱。” 虽然傻柱现在还没做小灶，不过熟悉剧情的蔡全无知道这是迟早的事，吹起来丝毫没有心理负担。 傻柱听到自己叔吹牛的话，有点不好意思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尽管对自己的厨艺有自信，可现在真轮不到自己。 刘大姐他们不知道真相，信以为真，啧啧称赞，连一向沉默寡言的陈师傅都插话打趣蔡全无。 “全无这天天都是领导待遇。” “没有没有，领导天天都是山珍海味，我天天萝卜白菜，哪能和领导比。”蔡全无谦虚的回了陈师傅一句。 随后，几人闲聊起来。 聊了一会，蔡全无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反正就是见一面，又不算是正式相亲，于是找了蹩脚的借口说道： “身上暖和多了，柱子，我们出去看看还有没有漏掉什么事。” 刘大姐见蔡全无找借口都找的这么蹩脚，一脸嫌弃的挥挥手，让他赶紧出去。 “赶紧走，尽在这里耽误事。” 没搭理刘大姐，蔡全无同打了个招呼，带着喜滋滋的傻柱出门去了。 出门后，蔡全无笑着问傻柱：“相中没有？” 傻柱把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似的，兴奋的说： “相中了，相中了。” “努力，加油！” 蔡全无看着兴奋的傻柱，给他加油打气。。 第121章 羡慕的三大爷 回四合院的路上，傻柱和蔡全无并排骑着车，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蔡全无原本还以为傻柱有时间把东西送回轧钢厂，没想到答应很快回来的主任爽约了，快四点了才回来。 回来把东西分好，差不多就下班了，还送个毛线。 每个人十来斤猪肉，一斤多猪油，内脏蔡全无没要，让他们分了。 猪头给了马主任，领导嘛，总要有点与众不同。 在蔡全无的提议下，傻柱分到了四个猪蹄和一个猪肚。 猪蹄是傻柱的辛苦费，他今天的主要任务还是和人家小姑娘见一面，杀猪是顺带，虽然辛苦费少了点，也能说的过去。 你看，现在傻柱心情就很好，没嫌弃自己的辛苦费少。 猪肚是给食堂主任的，借了食堂里的东西，总要表示一下，蔡全无可不像傻柱那样不懂人情世故。 对蔡全无的这个提议，马主任都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下来，他也是知道规矩的人，这些人情世故他太了解。 回到四合院，在门口停下车，就看到在门口站岗的三大爷。 三大爷看到傻柱和蔡全无一起回来，傻柱还骑着辆三轮车，赶紧迎了上来，来到近前鼻子一动，闻到一股猪毛味。 不知道什么情况他，疑惑的问：“柱子他叔，你们这是？” 蔡全无心里想说，关你屁事，你没事站在门口恶不恶心人，嘴上却是笑呵呵的解释道： “那个，我们粮店从乡下收了头猪，当做员工福利，下午我让柱子过去给杀了。” 不说实话不行，都是人精，杀猪盆在那里，一股猪毛味，还有车上的猪肉和猪油，闻一闻都知道，撒谎也要看情况。 “你们单位福利真好。”三大爷羡慕的说。 确实，现在学校的福利真没这些工厂单位好。 老师真正过上好日子，要等新世纪，那时候经济快速发展，人们手里都有钱了，越来越重视孩子的教育。 造成的结果就是补习班、艺术班雨后春笋班的浮现，让学生越来越卷。 卷起来的后果就是老师的日子越来越好过，尤其是一些艺术培训学校，日子过的不要太舒服。 “哪有，你们学校的福利还没发，肯定不会差的。”蔡全无言不由衷的说。 蔡全无没说这是额外福利，常规福利还没发，说出来怕三大爷嫉妒到吐血。 傻柱在一旁听了两句，见两人还要说，眉头一皱，催促道：“叔，三大爷，你们两个先别聊了，让一让，让我先把车推进去。” 听到傻柱的催促，蔡全无回道： “知道了。” “那阎老师，我先回，这挡路了，回聊。” 蔡全无趁着傻柱说的由头，赶紧开溜。 实在是不想再跟阎埠贵瞎聊，碰上了不说两句又不行，天这么冷，在家烤烤火不好吗？ 再说，今天上午骑车骑了那么久，下午又忙了一下午，都没坐下来好好休息会，早想回家休息，只是碍于情面，不好意思不搭理阎埠贵。 而且蔡全无知道阎埠贵心里的小算盘，听到杀猪，估计想占点便宜，蔡全无现在就是不想让他如意，谁让他上次开会想算计自己。 说完，推着自行车就往院子里走。 阎埠贵要是知道蔡全无心里的想法，一定大呼冤枉，他上次真没算计蔡全无的意思，真是认为蔡全无有能耐，能有好主意。 他算计也要看人的，蔡全无这样的，给他个胆他也不敢算计，你看一大爷、二大爷他算计过吗？ 蔡全无走后，傻柱正准备往院子里推三轮车，三大爷赶紧朝傻柱说道：“傻柱，等会儿，三大爷给你帮忙推一把。” 听到三大爷要给自己帮忙，傻柱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说道：“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行。” 傻柱明白，三大爷可不会白帮忙，估计是想从自己这里弄点油水。 “不用客气，都一个院的。” 三大爷不由分说，从后面抓住自行车，用力的往院里推。 傻柱见三大爷铁了心要给自己推车，叹了口气，心想这个老不羞。 算了，等会儿问问叔怎么办。 …… 中院。 蔡全无推着车刚走进院子，站在家门口的何雨水就看到了他，连忙跑了过来，高兴的喊道：“叔，你回来了？” 摸了摸何雨水的头，笑着说： “嗯，想没想叔叔？” “想了。”何雨水回答的很干脆。 听到这话，蔡全无笑容满面，高兴的说：“走，回家，晚上让你哥给你做红烧肉吃。” 听到有红烧肉吃，何雨水小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从自己叔过来后，她就没缺过肉吃，不过她最喜欢吃的还是红烧肉。 来到门前，蔡全无把自行车扛到屋檐下，从车上把装猪肉的袋子拿下来，带着何雨水回了家。 回到家，蔡全无把袋子往桌上一放，往凳子上一坐，准备休息一下，今天一天就没怎么坐。 何雨水看到自己叔坐下休息，则是殷勤的说：“叔，我给你泡茶。” 说着，拿着蔡全无的搪瓷缸子去泡茶了。 看到何雨水的样子，蔡全无心想，没白疼，还知道给自己倒水。 何雨水刚给自己泡好茶，外面就传来傻柱和三大爷的声音。 “三大爷，你回吧，不用你推了，这路我自己就行。” “嗨，傻柱，都是一个院的，你还不知道三大爷我吗？三大爷是那种干事干一半的人吗？肯定给你送到家。” 蔡全无听到傻柱和阎埠贵的声音，就准备起身去看看，他担心傻柱被三阎埠贵套路。 阎埠贵算计人可是一套一套的。 刚走到门口，又听到了易中海的说话。 “柱子，这是干什么？” “没什么，我叔单位杀猪，让我帮忙，我把食堂里的东西借过去用用。”傻柱回了一大爷一句。 傻柱话音刚落，蔡全无走出门，看到阎埠贵和易中海，打起招呼。 “易师傅，阎老师，吃了没？” 听到蔡全无的话，阎埠贵眼睛一亮，还以为蔡全无会留他吃饭，以前柱子他叔弄回好东西，都会叫他们喝一杯的，于是笑着说：“没呢，柱子他叔，还要一会儿。” 易中海心里也在琢磨，难道这姓蔡的想请吃饭？不然为什么这么问，想了想很有可能。 因为姓蔡的单位刚好杀了猪，肯定会分点肉回来，这家伙弄点好东西回来就嘚瑟，每次弄点好吃的都会请客。 只是自己去不去呢？ 还是算了，上次让吃鱼都没去，今天喊了也不能去，不然太跌份，起码要姓蔡的喊三次后才能答应，三顾茅庐。 易中海心思翻转后，笑呵呵的说：“那个，柱子他叔，家里饭马上好了。” 听到两人的话，蔡全无脸带笑意，激动的说：“嗨，我们也还没吃。” 就在易中海和阎埠贵以为蔡全无会开口叫他们吃饭的时候，蔡全无话锋一转。 “既然大家都没吃饭，那还等什么，都回家吃饭，吃了饭我们再聊。” 说完，吩咐傻柱。 “柱子，还不回家做饭。” 傻柱听到蔡全无的话，赶紧回道： “好嘞，马上就去。” 说着，下车往屋内跑去。 蔡全无的这番操作让易中海和阎埠贵大跌眼镜，心里骂道，你个孙子不按套路出牌。 心里面骂着，两个人嘴上却笑着说：“好好，等吃了饭再聊。” 第122章 为什么? 饭桌上，蔡全无和傻柱喝着小酒，何雨水一手拿着馒头，一手用筷子夹着红烧肉往嘴里放，吃的满嘴流油。 傻柱喝了口酒，朝蔡全无抱怨道：“叔，我不就是想给老太太送点红烧肉，我们又不缺那一口，至于生气嘛。” 是的，傻柱做好红烧肉后，用一个小碗盛了点，准备送给聋老太，被蔡全无拦了下来，没让送，反而说了他几句。 要是搁蔡全无刚来那会，估计傻柱能和蔡全无闹起来，那时候蔡全无在他心里可没什么地位。 老太太在他心里地位可不低，从小看着他长大的。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再加上今天蔡全无刚给他介绍对象，他有点怂，怕和蔡全无闹起来，对象吹了，日子又回到从前。 不过现在喝了两杯酒，酒壮怂人胆，开始抱怨起来。 瞟了傻柱一眼，蔡全无没搭理他，蔡全无觉得傻柱有时候有点不识好歹。 而是对笑着问何雨水：“雨水，红烧肉好吃吗？” “好吃。”何雨水面露笑意，嘴里吃着肉，含糊不清的说。 傻柱见蔡全无不理自己，郁闷不已，端起酒杯自己喝了杯闷酒。 看傻柱自顾闷着头喝酒，蔡全无气就不打一处来，傻不拉几的东西，就这么喜欢给别人当孙子？你爷爷知道吗？ 知道傻柱属顺毛驴的，蔡全无眼珠一转，忽然问道： “柱子，你呀，知道院里人为什么都嫌弃你吗？” “为什么？” 傻柱不知道蔡全无这样问的意思，自然而然的反问。 他知道自己嘴臭，不受人待见，可真没想太多，他属于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那种，就一个字，不服就干。 “因为你不会做人，不会办事。” 傻柱听的是一脸懵逼，心想我咋不会做人？不会办事？ 院里谁家有事自己都带头帮忙，虽然最后都被人骂，可自己还是每次都主动帮忙。 看着傻柱一脸懵逼相，蔡全无继续说道： “你看，今天晚上送肉这事，你办的就不靠谱，为什么我不让你送，你到现在还没想明白。” 不等傻柱出声，蔡全无继续说。 “今天三大爷帮你推车，一大爷也知道你去杀猪，你要是只给老太太送红烧肉，是不是就把三大爷和一大爷得罪了？” “尤其是三大爷，人家还给你推了车。” “他们表面上肯定不会说啥，不过背地里就不好说了，比如你以后要是有个事让他们帮忙，说不定他们不但不帮忙，反而给你使绊子，拖后腿。” 蔡全无的话让傻柱觉得不可思议，他不太相信三大爷和一大爷是那种人，于是打断蔡全无的话道： “叔，你把人想的太坏了，一大爷德高望重，肯定不会这么想的，三大爷也只是喜欢占点小便宜，他们没你说的那么坏。” “再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的肉，也不是我说不给的。” 傻柱说的振振有词，觉得蔡全无心里阴暗，把人想的太坏。 蔡全无瞪了傻柱一眼，呵斥道：“听我把话说完，就你那个脑子，你能知道什么？” 被蔡全无呵斥后，傻柱瘪了下去，于是蔡全无继续说道： “你以为谁都像你这样没心没肺，有的人阴着呢。”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知道别人心里怎么想的？” “还记得和你说过三大爷的事吗？要是我不说，你能知道三大爷一直在装？” 听到自己叔说起三大爷，傻柱没忍住噗嗤一笑，他觉得今天三大爷毛的便宜没占到，晚饭肯定都吃不下去。 见到傻柱无缘无故的发笑，蔡全无和何雨水两人都盯着他看，不知道傻柱笑什么。 何雨水更是好奇的直接问了起来。 “哥，好好的你笑什么？” 听到何雨水的问话，傻柱才从傻笑中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说：“没什么，就是想起三大爷今天帮忙推了车，什么便宜都没占到，估计晚饭都不用吃了。” “以三大爷没占到便宜就是吃亏的性子，肯定是觉得亏大发了，哪里还能吃的下去。” 傻柱的话刚说完，蔡全无和何雨水都笑了出来。 笑完之后，蔡全无正色的问道：“柱子，你也觉得三大爷会吃不下饭？那你说他会不会记恨咱们？” 蔡全无问的傻柱一愣，确实，要是他的话，肯定记在心里，找机会报复一下。 他傻柱报仇都不隔夜。 不过，就算三大爷小心眼，一大爷应该不会这么小气的。 他和一大爷处了这么多年，一大爷是什么人，他太了解了。 “就算三大爷有点小气，记在心里，一大爷肯定不会的，他为人大方，觉悟高，肯定不会在意这些的。”傻柱有点不服的说。 蔡全无心想，还一大爷为人大方，就他最阴。 四合院要是没他天天算计养老，哪有那么多事。 为了养老，搅的整个四合院都不安宁。 许大茂哪里得罪他了，一天到晚说人家是坏种，看人家不顺眼。 电视剧里很多人生病都是许大茂送去医院的。 要是真的坏，谁管你的死活，还送你去医院。 就这，易中海还看不起别人，人家好心给点干货，还装大尾巴狼，不要。 给你是看的起你这个老东西，你tm还不领情。 还不就是许大茂有爹，不可能给他养老，而且他爹估计还和一大爷不对付。 再加上一个好吃的聋老太太在一边挑唆，估计许家有好吃的没想着老太太。 一大爷除了对你和贾东旭这种没爹的热情点，其他有爹的孩子，包括刘家的，阎家的，他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要真是好人，刘海中打孩子的时候他就应该出面，使出他的道德大法，让刘海中收敛一点。 他有管过吗？从来都是不闻不问，这个时候怎么没想到文明大院的头衔？ 越想越来气，蔡全无端起酒杯喝了杯酒，冷笑着对傻柱说道：“你说一大爷大方，那我问你，许大茂怎么得罪一大爷了？为什么一大爷老是瞧许大茂不顺眼？” 这话让傻柱半天没反应过来，难道不是因为许大茂坏吗？ 蔡全无看白痴一样的看向傻柱，嘲讽的说：“不要说什么许大茂是坏种，许大茂去年还在上学呢，能坏到哪里去。” “再说了，你和许大茂也就半斤八两，要说许大茂坏，你也差不多，为什么一大爷不说你坏？” 一旁的何雨水说了句公道话。 “其实大茂哥不坏的，以前有人欺负我们院里人，他还替我们出头。” “柱子，你看，连雨水都说许大茂不坏，为什么一大爷说许大茂坏？” “你现在还觉得一大爷大方不记仇？” 自己叔和妹妹的话，让傻柱彻底懵圈，在他心里，许大茂就是个坏蛋，所以他没事就喜欢揍许大茂？ 为什么自己认为许大茂是坏种？ 因为一大爷和老太太经常在自己面前说许大茂的坏话，听的多了，自然而然的认为许大茂是坏种。 现在听自己叔这么一说，仔细想想，许大茂还真没做过什么坏事。 想不通的傻柱，问道： “叔，为什么？” 第123章 蔡全无的分析，傻柱的惊呀 “为什么？” 蔡全无说着，呵呵一笑，抿了一口酒说道：“那就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了。” 蔡全无诱导性的问：“一大爷在院里都谁最好？” 这话问出，还没等傻柱回答，何雨水吃完一块肉，抢答道： “我知道，一大爷对东旭哥最好，我看到一大爷经常往东旭哥家拿东西。” 对于何雨水抢答，蔡全无表扬了何雨水一番，顺便贬低了一下傻柱。 “雨水真聪明，不像你哥，傻不拉几的，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听到自己叔这样说自己，悻悻的道：“叔，你怎么老说我，不傻都被你说傻了。” 傻柱的话，让蔡全无心里直乐，就你，也怕别人说？ 后来那么接济寡妇，也没见你怕人说，傻柱真的不知道寡妇门前是非多？ 就像有些同人文里说的，他就是馋人家身子，下贱。 没搭理傻柱，蔡全无继续问向何雨水。 “雨水，一大爷除了对贾家好，还对谁好？” 何雨水这次没有直接回答，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才不确定的说：“一大爷好像除了对东旭哥好，还有就是对我哥也挺好，对其他人都差不多。” 蔡全无心道，易中海做的也太明显了吧，何雨水这么小的丫头都能看出来。 不过随即想到，可能是都住中院，何雨水同他们这些人接触的比较多，所以才有这么明显的感觉。 前院后院的人接触的少，除了几个精明的老东西，别人很难看出易中海的心思。 “柱子，现在知道了吧，一大爷就对你和贾东旭不错，至于其他人，呵呵，一大爷才才没那个闲工夫管。” “为什么？”傻柱实在是想不明白，再次询问蔡全无。 傻柱这个人，你说他傻，肯定不傻，但是你说他聪明，肯定也不太聪明，无脑莽夫一个。 稍微有点脑子都不会舔带着三个娃的寡妇。 以他的条件，从农村里娶个比秦淮如漂亮的都手拿把掐，可惜眼高手低，还看不起农村的。 对傻柱的询问，蔡全无没有回答，而是吊着他的胃口，笑着对着他说：“等吃完饭，我们慢慢聊，现在吃饭，再不吃饭菜就凉了。” 说完，不再说话，喝掉杯中酒，拿起馒头吃了起来。 傻柱看蔡全无埋头吃饭，不理会他，只能跟着把酒喝完，吃了起来。 他是个没心没肺的，天塌下来，也不耽误他吃饭。 晚上有红烧肉，油水足，蔡全无和傻柱两人吃了两个馒头就差不多。 至于何雨水，早吃完了，她可不会亏待自己。 吃完饭收拾桌子，这些都是傻柱的事。 蔡全无就是甩手掌柜，开始的时候傻柱会抱怨两句，不过都被蔡全无给怼回去。 怼的次数多了，现在老实了，再也没有抱怨过。 所以还是欠收拾。 …… 傻柱收拾好桌子，洗好碗筷，学着蔡全无捧着个茶杯，一屁股坐到他对面，对着抽烟的蔡全无，说道：“叔，现在可以说了吧。” 瞧着好奇的傻柱，蔡全无瞥了他一眼，笑呵呵的问：“真让我说？” 傻柱“嗯”了一声，他是真想知道，就连何雨水也在一旁凑热闹，跟着点头。 看着求知欲爆棚的兄妹两人，蔡全无故作高深的问道： “你和贾东旭有什么共同点？” 傻柱挠了挠头，什么共同点？想了半天，傻柱也没想明白，都是男人算不算？ 看着挠头的傻柱，蔡全无没有再卖关子，直接说道： “你和贾东旭都没爹。” 傻柱听到这话，愣了会，不高兴的说：“叔，我爹又没死，怎么和东旭哥一样。” “呵呵，所以对贾东旭最好，对你次之。”蔡全无冷笑道。 见傻柱还不理解，蔡全无继续说道：“你看院里有爹的孩子，一大爷对他们怎么样？你和贾东旭，一个爹跑了，一个爹死了，他对你们怎么样？” 话说到这里，蔡全无也不遮着盖着，掰开了仔细和傻柱说了起来。 “一大爷没孩子，他要找个人给他养老，不能让人吃绝户，而院里能给他养老的人，贾东旭最合适，爹死了，孤儿寡母的，所以一大爷对贾东旭最好。” “不仅收贾东旭做徒弟，平时有好吃好喝的也会给点给贾家，施点小恩小惠，让贾东旭感激涕零，对给他养老不那么抗拒。” “至于柱子你，就是个备胎，平时亲近你一点就行，因为你爹只是跑了，没死，说不准哪天就跑了回来。” “院里其他合适给他养老的人，爹妈都在，不可能给他养老，所以他对那些人也就没什么好脸色。” “尤其是对许大茂，当然，一大爷对许大茂那样，还有其他原因，我就不说了。” 在蔡全无心里，一大爷看不惯许大茂更多是因为聋老太太的原因。 聋老太太离许家太近，许家做点好吃的，老太太一闻就能闻到味。 非亲非故的，不可能每次做好吃的都给老太太送，偶尔送一次就不错了。 不过老太太可不会这么想，她只会记住你做了好吃的没给她送，不会记住你给她送过好吃的。 就像当官的，给他送礼的人他记不住，没给他送礼的人他记得清清楚楚是一个道理。 聋老太太估计就是这种心理，所以对许家特别看不惯，当然，聋老太太对二大爷家也看不惯。 只是二大爷家的伙食可能没许家好，许富贵放电影，别人经常会给点好吃的，毕竟这个时候能看电影的，都不缺钱。 两相比较之下，许家格外显眼。 听完蔡全无说的这些，傻柱都愣住了，简直颠覆了他的认知。 在自己叔的口中，一大爷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有目的，和他心目中的形象大相径庭，他一时半会真的接受不了。 他npu想破了都想不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何雨水听了是似懂非懂，脸上一片茫然之色。 看到何雨水的样子，想到上次三大爷的外号事件，蔡全无叮嘱道：“雨水，今天晚上叔说的话，不要出去说知道吗？” “不然叔有好吃的，就不给你吃。” 蔡全无的叮嘱和威胁还是有用的，何雨水听到后，赶紧说道：“叔，我知道了，肯定不出去说，要是我哥说出去了，你不能怪我。” 说着，何雨水还打了个预防针，要是自己哥说出去的，不能算到她头上。 听到自己妹妹的话，傻柱瞪了她一眼，心想，我是那种到处乱说话的人吗？上次三大爷门神外号还不是你在外面说的。 见自己哥瞪自己，何雨水也不怕，立马瞪了回去，还朝蔡全无告状。 “叔，我哥他瞪我。” 听到自己妹妹朝自己叔告状，傻柱讪讪一笑，他怕又挨骂，求生欲爆棚的他，赶紧和蔡全无解释：“没有没有，叔，我是听你说的这些，一时脑袋反应不过来，雨水以为我在瞪她。” 这个理由倒是把事情糊弄过去，蔡全无真以为傻柱对自己说的这些接受不了。 蔡全无随即说道： “好了，雨水、柱子，你们两个不要闹。” 蔡全无让两兄妹安静下来，又对傻柱说道： “柱子，想不明白就多想想，有些事情，单看一件事，看不出什么，从头到尾连起来看，才能看出点东西。” 易中海可以给傻柱洗脑，自己当然也可以。 第124章 图什么 看两兄妹消停下来，蔡全无语重心长的对傻柱说：“柱子，叔的话你可能一时半会接受不了，可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不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 “叔的话，你仔细想想，平时多观察，看看是不是那么回事。” “还有，我知道你是直脾气，不过叔说的这些事，你放在心里就行，不要表现在脸上，毕竟我们是背后说人。” “易师傅是个聪明人，你表现的太明显，他可能会察觉的。” “我们就当普通邻居相处就行，以前怎么样，后面还怎么样，他对你说的话，听听就行，不要当真。” “只要一大爷不过份，不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你就笑脸相迎，要是提出什么让你为难的事，你就推给我，说自己做不了主。” 听到自己叔的叮嘱，傻柱点点头，确实不能让人知道，背后说人可不讨人喜欢。 只是他还是接受不了自己叔说的事，不死心的问：“叔，这这事你怎么知道的？还是说都是你猜的？别人都不知道吗？怎么都没听人说过？” 听到傻柱的这些问题，蔡全无冷笑着说：“谁说别人不知道？能看出这个事的，院里好几个人，起码贾张氏、许富贵、三大爷还有聋老太太都应该心知肚明，只是不说而已。” “有些事，看破不说破，大家才好相处，没事撕破脸，那是傻子才干的事。” 傻柱听到自己叔说贾张氏都知道这事，感到十分惊讶。 “不会吧，贾大妈都知道？” 见傻柱一副惊讶的模样，蔡全无肯定的说： “贾张氏多精明的一个人，他能不知道一大爷的小心思？只是故意装不知道，反正自己家占了便宜，又没有挑明了养老。” “有便宜不占，那还是贾张氏吗？我估计贾东旭心里都有数，贾东旭可不像你这么没脑子。” “再说了，现在徒弟给师傅养老的又不是没有，况且一大爷工资那么高，还有两间房，就是给他养老，贾家也不亏。” “一大爷退休了，不仅有退休工资，还可以让一个人接班，怎么来说都是贾家赚了。” 说到这里，蔡全无心里琢磨，电视剧里没交代易中海退休后，工作怎么处理的，棒梗去插队是不是老三届的一刀切，按年纪，52年左右出生的，应该是老初一那一届，也不知道是不是的。 如果棒梗不是一刀切的那批，就有意思了，易中海那时候应该快退休了，为什么没让棒梗接班？ 那时候在城里有工作可以不用去插队的，很多父母为了不让孩子去插队，都是自己提前退休。 而且电视剧里棒梗的回城时间也不对，76夏天就回城了，真是牛逼，76年还有知青下乡，他都能回来了。 七十年代后确实有回来的，不过只允许知青以招工、考试、病退、独生子女、工农兵学员等各种各样名目繁多的名义逐步返回城市，而且还需要很硬的关系，棒梗哪条都不沾。 不要扯什么大领导，76年夏天，大领导估计还靠边站，大地震后，srb才粉碎，从那之后，很多领导才回到工作岗位。 tm棒梗大地震前能回来，就离谱。 蔡全无心里想什么，傻柱肯定不知道。 不过，听到自己叔的分析，傻柱觉得很有道理，一大爷有钱有房，退休了还有工作，贾张氏肯定动心，就是骂自己没脑子的那句话不好听，嘴里嘟囔的说： “你们这些人，脑子里天天想什么呢，一天天尽算计，听你说的我身上都起鸡皮疙瘩。” “这以后我和人说话都要小心点，不然真像叔你说的那样，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听到傻柱的话，蔡全无高兴的说：“你知道就好，世界上没人无缘无故的对你好，要是有人那样做，你就要小心了，别人肯定有所图。” 蔡全无这话说完，就见傻柱看向自己，傻不愣登的问：“叔，那你图什么？难道也图我给你养老？” 听到傻柱的话，蔡全无不禁好气又好笑，我才多大，我又不是不能能生孩子。 一大爷是不能生孩子才要找人养老。 于是笑骂道：“我图你什么？我图你厨艺好，天天给我做好吃的。” “就你还给我养老？你也不看看我们的年纪，等我七十岁，你都六十了，指望你个屁，我们还知道谁先去见阎王。” “指望雨水，都比指望你靠谱。” 听到自己叔的话，傻柱想反驳都找不到理由。 确实，自己和自己叔的年纪相差太小，给他养老是有点不靠谱。 何雨水懵懵懂懂的不太明白什么意思，不过听到自己叔的肯定，还是高兴的说：“叔，我肯定比我哥靠谱。” “去去，没大没小，我和叔说话，你插什么嘴，怎么哪里都有你。”傻柱见何雨水也说自己不靠谱，不满的对何雨水说。 “还说我不靠谱，上次你在学校里说三大爷的事还是我替你背黑锅的。”傻柱再次翻起了旧账。 傻柱一翻旧账，何雨水立马瘪了下去，不敢再和傻柱嘴硬，那次确实是自己哥替自己背的黑锅。 见傻柱翻旧账，蔡全无赶紧插话岔开话题，不然等会就要说到要自己给他买自行车上去。 “你个做哥的，就不能让下妹妹，什么事都要和自己妹妹争个对错，怎么当人家哥。” 蔡全无话，让何雨水重新膨胀了起来，双眼盯着傻柱，洋洋得意，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狗仗人势，莫不如此。 又被自己叔说，傻柱郁闷不已，拿起茶杯就走，准备回房间睡觉。 还没起身，就听自己叔又叮嘱自己。 “柱子，今天晚上我们说的话，不要往外说，影响不好，传出去，到时候别人给我们扣个影响团结的帽子就不好了。” 傻柱听到自己叔再三交代，重重的点了下头，表示知道。 不管自己叔说的事情是真是假，这些话自己都不能往外说，得太罪人。 就像自己叔说的那样，一大爷和贾家，双方估计都知道对方的想法，像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都不挑明了说，肯定都有自己的考虑。 自己说出去，就有点枉做小人的感觉。 见傻柱把自己的话听进去，蔡全无摆摆手对傻柱说： “想睡觉就去睡觉，不要在这里碍眼。” 第125章 五香蛋 第二天早晨，蔡全无起床洗漱好后，来到厨房，看到正在准备早饭的傻柱，问道：“早上吃什么？” 一觉起来，昨天的烦恼好像随风而去，傻柱笑着说道：“鸡蛋面，天天吃馒头，今天换个口味。” 蔡全无：“可以。” 看自己帮不上忙，蔡全无离开厨房，远远的就看到何雨水正在用热水搅拌麦麸，准备喂鸡。 怎么知道是热水？水蒸气那么大，他又瞎，而且还是他教何雨水的。 自从蔡全无让傻柱买了点麦麸回来，蔡全无就把喂鸡的任务交给了何雨水，让她天天早晨用热水搅拌点麦麸喂鸡。 何雨水对这个任务欣然接受。 喂了之后，效果也不错，两只鸡隔三差五的下几个蛋，再加上蔡全无没事的时候，趁人不注意偷偷从出租房拿几个蛋放进进鸡笼。 只要不是天天吃，肯定是够了，差不多能实现鸡蛋自由。 虽然是偶尔做，蔡全无也是小心翼翼，贾张氏这个老巫婆没事眼睛从窗户里往外扫，一不小心就容易露馅。 走到何雨水边上，看着认真搅拌麦麸的她，蔡全无夸奖了她一句。 “雨水做的不错，回头让你哥给你多煮几个蛋吃。” 何雨水听到夸奖，满脸骄傲，边把鸡食往笼子里放，边说：“叔，不用，我现在都不爱吃水煮蛋，不好吃，没味道。” 听到何雨水的话，蔡全无心想，你这个小丫头，才这么短时间嘴就变叼了？ 水煮蛋不好吃？难道你想吃茶叶蛋？你是要上天，要是贾张氏听到这话，肯定一口老痰吐死你。 想她贾张氏吃的那么白白胖胖，也没到不爱吃鸡蛋的地步。 还有二大爷刘海中，能有那么胖，不就是隔三差五的鸡蛋配小酒的功劳。 你才多大，水煮蛋都不爱吃了？ 难道是发现吃多了鸡蛋会变胖，变成贾张氏和二大爷那样？ 小丫头怎么能这么臭美？你还小，正在长身体，不能挑食。 蔡全无心里胡思乱想，嘴上笑着说：“行，那就不吃水煮蛋，下次让你哥给你煮五香蛋，放两个大骨头进去煮，又香又有味，保证你喜欢吃。” 何雨水听到五香蛋，还用大骨头煮，眼里露出渴望，这自己还真没吃过，问道：“叔，好吃吗？” 听到何雨水问，蔡全无吹嘘起来：“肯定好吃，又有调料的香味，又有鸡蛋的香味，还有大骨头的肉香，你说能不好吃？” 蔡全无说的何雨水的喉咙不停的吞着口水，舌头不断的舔着嘴唇，点着头说：“肯定好吃，等会就和我哥说，让他做。” 其实，蔡全无就是在忽悠何雨水，这是他穿越前，看到早餐店里茶叶蛋是这样的做的。 早的时候是一个煤炉，上面一个盆，里面一个茶叶包之类的再加上两个猪骨头。 后来不让用煤炉，都改成电磁炉，里面的东西还是一样的。 远远的就能闻到一股茶叶蛋的味道。 茶叶在这个年代太珍贵，拿它来煮茶叶蛋，会被人骂死，所以他说成了五香蛋。 后世煮茶叶蛋用的也是茶叶沫，没哪个店里傻乎乎的真用茶叶煮。 当然，自己家里煮除外。 这个年代茶叶沫都是好东西，都是当茶叶喝的，哪里还有多余的给你煮茶叶蛋。 “行，回头让他给你煮。” “喂好没有，喂好了我们回去吃饭。” 对何雨水的要求，蔡全无十分感慨的同意，算是她昨天主动给自己泡茶的奖励。 “好了，我哥早上做什么吃的？”何雨水回答后问道。 鸡蛋面三个字从蔡全无嘴里吐出。 何雨水听到不是馒头，嘴都笑歪了，天天馒头，自己都吃不下去。 傻柱今天做面条，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何雨水的抱怨。 现在何雨水越来越有蔡全无的架势，往那一坐，就等着吃饭。 不一会儿，傻柱端着三碗面上来，用的一个木托盘。 厨子家里，东西就是齐全。 一人面前放了碗面，傻柱嘴里嘟囔。 “一个个都是大爷，吃饭还要人端到跟前。” 对傻柱的抱怨，两人默契的当成耳边风，拿起筷子大口的吃了起来。 傻柱见没人搭理他，识相的没自找没趣，拿起筷子吃起面条。 何雨水吃了两口，可能是感觉太烫，吹起来太麻烦，停了下来，用筷子在碗里不停的翻来覆去，希望让面条快点冷。 翻了几下，没有耐性，把筷子放到碗上，笑着对傻柱说：“哥，叔让你回头煮点五香蛋吃。” 傻柱听了一愣，五香蛋？ 不是茶叶蛋？ 不确定的问：“不是茶叶蛋吗？” “叔说的是五香蛋。”何雨水肯定的说。 傻柱一脸疑惑的看向蔡全无。 蔡全无看到傻柱望过来的目光，吃完一筷子面，嘴里说道： “我就随口一说，和茶叶蛋差不多，不过现在茶叶多精贵，谁舍得用煮茶叶蛋。” “听人说过，用五香和猪大骨煮鸡蛋也很好吃，就和雨水提了一嘴。” 见蔡全无说的轻巧，傻柱心里骂道，真的没事找事。 吃个鸡蛋还那么多讲究，真的是不知道怎么说。 还是没饿过，饿几天，这穷讲究的毛病就好了。 心里暗骂，嘴上笑着推脱，他可不想揽事上身。 “那个，没弄过，不知道怎么煮，我看水煮蛋挺好吃的。” 听到傻柱推脱，先不高兴的反而是何雨水，她皱着眉头说：“哥，你不是厨子，怎么鸡蛋你都煮不来，爹以前没教过你？” 从蔡全无来后，何雨水的日子过的不要太舒服，心里对自己那个死爹的怨气小了点，嘴里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 不过傻柱不一样，何雨水不记事，他可记得当初何大清是怎么对他们兄妹的。 一听何雨水提起自己那个跑掉的爹，傻柱顿时火冒三丈。 现在的傻柱还不是后来那个遭遇社会毒打的傻柱，热血上头，情绪失控，直接咒骂起何大清。 “教我什么？你觉得那个老东西有多好？当初我们去找他，他都不见我们，他以后死了都没人收尸，老东西。” 说着，用筷子夹起一大口面条，塞进嘴里，嚼了起来，仿佛是在吃何大清的肉。 何雨水一看哥哥的反应那么大，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差点哭出来。 看到傻柱的反应，蔡全无心里想到，要是傻柱没易中海的洗脑，自己要是给他解决了媳妇问题，让他没经过社会毒打，心里对何大清的怨气要是不散，等何大清回来，不知道会不会认他。 蔡全无心里想着有的没的，嘴上对着两兄妹说道： “雨水，好了，不准哭，赶紧吃面，等回头叔煮五香蛋给你吃。” 说着，又叮嘱傻柱：“柱子，不要大呼小叫，你爹现在就是鬼迷心窍，他总有后悔的一天，到时候我们再收拾他。” 现在对于蔡全无的话，两人还是听的进去的。 两人“嗯”了一声，专心的吃起面来。 第126章 挑鸡蛋 吃过饭，收拾完后，几人是该上学的上学，该上班的上班。 何雨水去上学后，蔡全无帮傻柱把三轮车推出四合院。 昨天三大爷没占到便宜，蔡全无猜测今天三大爷肯定没那么好心帮忙。 果然，看到傻柱三轮车快到院门口的时候，三大爷快速转身回了屋内。 想让三大爷再帮忙，估计要把昨天帮忙推车的便宜给他占了才行。 帮傻柱把三轮车推出院子，蔡全无走回家准备推上自己的自行车去上班。 路过贾家门口，看了一眼，自从他上班后，早出晚归，很少碰到贾家人。 大冬天你早起上班，人家不一定起床，就是起床，也待在家里基本不出来。 晚上等你回来，天都已经黑了，人家也不会待在外面。 同人文里都说四合院乱不乱，贾家说了算。 哎，贾张氏不出幺蛾子，四合院都不热闹。 拿上自己的挎包，关好门，把自行车扛下台阶，推着自行车往外走去。 走到前院，看到站在家门口的阎埠贵，笑着打招呼，话带调侃之味。 “阎老师，吃了没？” 阎埠贵听到这话，想到昨天蔡全无涮自己的事，脸色一黑，恼怒的说：“吃过了。” “阎老师今天吃这么早？我还准备叫你一起去吃早饭，既然阎老师吃过了，那就算了。” “那行，我走了，阎老师，有空砸冰窟窿钓鱼。” 蔡全无没等阎埠贵回话，推着自行车出了四合院，他就是闲着没事，调戏下阎埠贵，谁让阎埠贵经逗。 骑着自行车，迎着寒风往店里骑去，冷风吹的脸都生疼。 后来都说北方的冬天是物理攻击，南方的冬天是魔法攻击，蔡全无感觉很有道理。 蔡全无记得他以前读初中，冬天骑着自行车去学校，那个冷呀，快到学校的时候，jj都冻得生痛，那种感觉真不是好的体验。 后来工作，大冬天的去北方出差，有个地方叫集安，在鸭绿江边，自己跑到鸭绿江边上玩，都没感觉多冷，都说南方人扛冻，也不知道真假。 自行车骑的飞快，半个小时左右，骑到了粮店。 停好车，打开自己的小房间，走进之后，把挎包挂好，关上门，进了趟出租房，把那篮子鸡蛋拿了出来。 昨天说好把鸡蛋匀些给店里人，不能说话不算数，自己又不缺这些，和工友打好关系好处多的是。 两天没点炉子，蔡全无用火钳把炉子里的煤渣往外扒拉出，等会空气好进去。 弄好后拿着火钳去了小厨房。 从小厨房里夹了个烧着的煤球放进炉子里，在上面又放了两个煤球，通了通，这几个煤球烧一上午是没问题的。 通好后，把火钳往边上一放，拿着水壶出门接水，准备烧水泡茶。 接好水，把水壶放到炉子上，早上的准备工作基本完成。 做好这些，蔡全无拿着搪瓷缸子去洗，两天没喝水了，肯定要洗一下。 来到水池边，刚好碰到满脸笑意的刘大姐，拿着水壶接水。 蔡全无心里想着，发了肉，精神头都不一样，看刘大姐笑的，那叫一个灿烂。 难怪后来保险公司忽悠人，经常发东西，发了东西才能忽悠人高兴的去听课。 发展到后来，有人专门发鸡蛋骗老年人，那真是屡试不爽。 见蔡全无盯着自己发愣，刘大姐用手在脸上擦了两下，还以为脸上有什么东西，边擦边问： “全无，我脸上弄脏了？” 刘大姐的话，打断了蔡全无的思绪，连忙问道：“刘大姐，你说什么？” 蔡全无刚才想东西走神，确实没听清楚刘大姐说什么。 “没什么。”刘大姐没好气的说。 听到蔡全无问自己的话，她明白蔡全无是走神了，不是自己脸上不干净，盯着自己看。 真是浪费自己的表情。 有点尴尬的蔡全无马上拿出看家本领，转移话题，对刘大姐笑着说：“你们不是要鸡蛋吗？等会你和他们说一下，一人匀你们二十个。” 转移大法果然好使，刘大姐听到蔡全无的话，狐疑的问：“真的？” 昨天说是说了一嘴，那也只是说说，要是蔡全无装傻，他们不可能跟在后面追着要。 昨天分肉，人家就很让步了，好的都分给了他们。 再说，小厨房里还有一些干货可以分，做人不能得寸进尺。 不过现在蔡全无自己主动提出来，那就不一样。 “肯定的，我说话，一个唾沫一个钉，你们等会拿袋子过来装，五分钱一个，每人二十个，多了没有。” 蔡全无用手比出个二十的手势，对刘大姐说道。 “行，我回去就说。” 刘大姐接好水，提着就走，那个速度，一个字，快。 刘大姐走后，蔡全无洗了下搪瓷缸子，就回到自己的小屋。 刚回小屋没一会，几个女人就那拿着布袋子推门进来。 看到三人，蔡全无调侃：“鸡蛋又不会跑，你们着什么急。” 说着，一指角落里的篮子，继续道： “你们自己拿，一人二十个，不能多拿。” 听到蔡全无的话，赵姐笑着开玩笑。 “我就不能多拿几个，你不能过河拆桥，你侄儿的事还要我在小吴面前多美言。” 赵姐的话，说到刘大姐的心里，她附和道：“必须多拿几个。” 只有小吴红着一张脸，用手在赵姐身上轻轻锤了下，有点恼怒的说：“赵姐，不要老拿我开玩笑，下次我真生气了。” 小吴现在也很纠结，蔡哥的侄儿条件还算不错，有正式工作，有手艺，还有房，边上还有蔡哥帮衬着，以后日子肯定不会太难过。 就是面相看起来比较老成，和家里说了后，家里说条件还行，回头让人打听打听再说。 最后家里什么意思，还不知道。 看到红着脸的小吴，赵姐急忙对她说道：“行，不说了，我们装鸡蛋。” 她心里有数，把小吴给搞跑了，一点好处没有。 说着，拉着小吴的手来到篮子旁，挑起鸡蛋。 刘大姐看到她们开始，也走了过去，拿出袋子挑了起来，挑了几个，好像想起什么，对蔡全无说道：“小李和陈师傅的，让我们给带回去。” 蔡全无无所谓的摆摆手，示意你们随意。 女人有点好，就是脸皮厚，在篮子里一个个的挑了起来。 李哥和陈师傅不来，估计就有这些因素。 他们两个人来，肯定不好意思在里面挑挑拣拣。 蔡全无倒是无所谓，让他们占点便宜，在工作上他们不给自己使绊子，让自己安心的摸鱼就行。 几个人挑了半天，才挑好，拿着袋子来到蔡全无面前，赵姐开玩笑的说：“全无，要不要数一下。” 蔡全无看了赵姐一眼，没好气的说：“我才没那个闲功夫，一人一块钱，拿钱走人。” 听到蔡全无的话，赵姐笑着对刘大姐和小吴说：“早知道我们一人多拿几个了。” “迟了，你个事后诸葛亮。”蔡全无听到赵姐的话，笑着打趣。 随后，几个人放下五块钱，说说笑笑拿着袋子回粮店里去了。 第127章 摸鱼的一天 等几人走后，蔡全无拿了个袋子挑了二十个，放进袋子里，准备找个时间给主任送去。 礼多人不怪，自己还要在人家手底下混，肯定要搞好关系。 马主任要是不调走，离退休还早着呢，自己还要在人家手下待不少年。 等水开了后，泡好茶，蔡全无开始了今天的摸鱼。 …… 中午饭，蔡全无还是和赵姐、小吴一起吃的，这都成习惯了。 今天大家的饭菜都还不错，起码都有肉菜。 几人互尝了几口对方的菜后，赵姐感叹起来。 “有手艺就是不一样，同样的野猪肉，人家做出来就是好吃。” 小吴听了也点头表示认同，她们两家做的野猪肉是真不好吃。 确实，小吴和赵姐饭盒里的肉，蔡全无吃了一口，还吐掉了，吃起来一股味，反正他是吃不习惯。 不过，对这个年代的人来说，有肉就不错了，哪里还有资格挑三拣四。 看着吃的兴高采烈的两人，蔡全无觉得傻柱还和小吴还是有点希望的。 都说征服一个男人，首先要征服他的胃，反过来感觉也可以。 吃过中饭，蔡全无歇了会，提着一袋子鸡蛋来到主任办公室。 主任刚好吃完饭，正在喝茶，看到敲门进来蔡全无，以为他是过来拿钱的，笑着说：“你小子来的刚好，你不来，等会我还要去找你，采购的单子，我账做好了，还准备等会儿把钱给你送过去。” 听到主任的话，蔡全无知道他误会了，他真不是来拿钱的，连忙解释：“钱不急，我过来给你拿点鸡蛋。” 蔡全无看着主任，朝他举了举手中的袋子，走到主任对面坐下，把袋子放到桌上。 看着蔡全无送过来的袋子，马主任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笑骂道：“你小子，真贼。” 采购员下乡采购，顺带给自己采购点吃的，这是心照不宣事情，马主任也知道这里面的猫腻。 这就是明明采购员有危险，很多人还愿意干的原因，别人冒着生命危险，肯定要占点便宜。 这个年代，每年总会有些采购员无缘无故的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你下乡采购，要是碰到心思歹毒的，人家半路打你个闷棍，把尸体往深山里一扔，找谁？ 所以相比其他岗位，风险很大的。 对主任的话，蔡全无笑笑没回，不好回。 主任见蔡全无笑着不说话，也没多说，随手把袋子拿起，放到一边，从口袋掏出烟，递了根给蔡全无，自己也点起一根。 两人抽了会烟，马主任突然开口道：“这次的东西领导很满意，年前你再去乡下跑一趟，看看还能不能弄点，让领导过个好年。” 怪不得能当主任，这服务意识，绝对超前，想领导之所想。 不过，蔡全无没直接答应，虽然他出租房里还有一只大野猪、一只小野猪和一只野鹿，野猪还好说，他今年是野猪肉的够够的，拿出来倒是无所谓，那只野鹿他可舍不得。 他又不缺钱，也不缺吃喝，凭什么好东西都送给领导，自己吃不香吗？他又没想着当官。 考虑了一下，斟酌着说：“主任，跑一趟是没问题，能不能弄到东西我不敢保证。” 马主任以为蔡全无是谦虚之言，笑着说：“没关系，尽力就好。” “行，有主任你这话就行。”蔡全无听到马主任的话，放下心来。 只要不是硬性任务，那就没问题，不就是跑一趟，到时候自己在乡下找个偏僻的老林子，进去出租房，睡个一天，回来就说没东西不就行了。 主任又不可能跑到乡下找人对质。 两人又聊了会，把手上的烟抽完，马主任从抽屉里拿出钱，递给蔡全无后说道：“全无，钱你点点，然后在这里签个字。” 蔡全无才没那么无脑，在主任面前点钱，把钱往口袋里一揣，笑着说：“不用，我还能信不过主任？” 说着，拿起笔就签起了自己的大名。 马主任看着蔡全无满意的点点头，这小子不错，有眼色，心里想着，看看能不能培养一下。 蔡全无要是知道马主任的想法，肯定会婉言拒绝，他现在还在考虑要不要在起风前装失踪跑路。 十年时间，让他小心翼翼的苟着，他还真有点不习惯，时间太长了。 而且因为自己的乱入，很多事情到时候都会改变，四合院还能不能庇护他安全的渡过十年他都没把握。 有自己在里面搅和，十年后的四合院和电视剧里肯定不一样。 签好字，蔡全无想起了小厨房里的干货，那个也不能老是放在小厨房里，随即对马主任建议道：“主任，你看那些干货是不是给大家发下去，迟早要发，迟发不如早发，时间长了，要是被老鼠咬了或者受潮了就不好了。” 主任听到蔡全无的话，想了会，是这个理，点头同意。 见主任同意，蔡全无兴冲冲的说：“行，我去和他们说一声，让他们把东西分好，下班都带回家。” 随即，蔡全无起身告辞，马主任也没多说什么。 现在蔡全无办事，他很放心。 …… 和店里人把干货分好，蔡全无拿着自己的那份，回到自己的小房间继续摸鱼。 时间过的很快，等快下班的时候，蔡全无提前把装鸡蛋的篮子放在后座上绑好，找了个布袋子把篮子给搭上，起码从上面看不出是鸡蛋，有点掩耳盗铃的意思。 然后又把装着干货的袋子绑在后座的一侧，回屋坐等下班。 等到下班的钟声响起，蔡全无快速的锁好自己的小屋，骑着自行车就往家里去。 就现在，等他骑车到家，天都已经黑了。 等他快到四合院门口，远远看到何雨水和几个孩子在门口玩。 几个孩子在那蹦蹦跳跳，也不觉得冷。 何雨水看到蔡全无骑车过来，急忙撇开小伙伴，往蔡全无这里跑了过来。 来到蔡全无跟前，非要坐在车的横杆上，撒娇了一下，蔡全无败下阵来，只得同意。 没多少路，蔡全无也没骑车了，推着车，边走两人边聊起天来。 “你哥回来没有？” “回来了，在家做饭呢？” “你怎么没给你哥帮忙？” “他不让我帮忙，嫌弃我给他添乱，我就出来一边玩一边等叔。” “嗯，叔带了好多鸡蛋回来，晚上煮五香蛋给你吃。” …… 就这样，蔡全无推着车来到四合院门口，到了门口，何雨水很懂事的从横杆上滑了下来。 何雨水下来后，没有自己一个人往院里跑，而是跑到车子后面，推着蔡全无的自行车。 蔡全无感觉这小丫头比较有眼力，以后要是坐办公室肯定混的开。 推着车走进院里，看到阎埠贵站在自己的屋檐下，眼睛时不时往门口瞟一眼。 看到是蔡全无，本来迈开的步伐又停了下来，昨天自己可是没占到便宜，今天就是去推车，估计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所以步子就停了下来。 第128章 搪瓷盆煮鸡蛋 看着迈步又停下的三大爷阎埠贵，蔡全无笑着打起招呼。 “阎老师，站在外面不冷吗？” 三大爷有点尴尬，嘴里却没实话。 “还好，我刚从屋里出来，准备透透气，屋里炉子烧的太旺，闷的慌。” 听到三大爷的话，蔡全无心里吐槽，就你，还舍得把炉子烧旺，那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不过，大家都是场面人，蔡全无也没有点破三大爷的意思，而是顺着他的话说道：“嗯，屋里火烧太旺是有点闷，还是外面空气好，就是有点冷。” 边推车往中院走，蔡全无边和三大爷聊着天。 “是的，外面空气好，我在外面呼吸点新鲜空气。” 三大爷没话找话说，一双眼睛盯着蔡全无车后面的篮子，冒着精光。 双方隔的有点远，再加上天有点黑，三大爷根本看不清篮子里是什么，急的他心里直难受，恨不得趴上去看看。 眼睛转来转去，转到在后面推车的何雨水身上，急忙夸奖。 “雨水现在是真懂事，都知道帮你叔推车，小心扶好篮子，不要掉下来，把东西摔坏。” 何雨水哪里知道三大爷心里的弯弯绕绕，带着炫耀的口气说：。 “不会的三大爷，我叔绑的很结实，篮子里的鸡蛋掉不下来，等会儿我叔回去还要给我煮五香蛋吃呢。” 听到何雨水说篮子里是鸡蛋，三大爷心里奇怪，在嘀咕起来，昨天的猪肉说是店里发的，这鸡蛋难道也是店里发的？ 要是鸡蛋也是发的，这粮店里的福利也太好了，天天发东西。 心里琢磨，正想说点什么，自行车头已经进了中院。 三大爷知道今天又没便宜可占，叹声气，一跺脚，掀开门帘回了家。 回到家，坐在冰冷的凳子上，不停的叹气。 三大妈看到三大爷叹气，好奇的问：“怎么了？” “现在柱子他叔的便宜越来越难占了，刚才自行车上一篮子鸡蛋，要是以前，怎么也回给我老阎一两个尝尝，还有昨天，发了猪肉，我帮傻柱推了车，最后猪毛都没给一根，你说他怎么变的和我一想抠呢？”三大爷十分不解的说。 听到三大爷的话，三大妈琢磨了一下，感觉不太对，不确的问：“当家的，你有没有得罪柱子他叔？”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三大妈不是一般的精明，听到三大爷的话，想到其中肯定有什么事。 听到三大妈这话，三大爷站了起来，在屋里来回走了两圈，想了又想，实在想不出来，嘴里自言自语道：“没的罪他呀。” 三大妈听到三大爷的自言自语，不太相信，说道：“当家的，你再仔细想想，柱子他叔不会无缘无故这样。” “行，我再想想，再想想。” 三大爷人在屋里不停的来回走，嘴里嘀咕着。 …… 蔡全无和何雨水回到家，蔡全无把车停好，解开绑着篮子的绳子，把篮子递给何雨水，让他先拿回家。 把篮子递给何雨水后，蔡全无把自行车扛到屋檐下放好，顺手解开绑在车上的的干货，提着袋子进了屋内。 屋里，何雨水把篮子放在桌上，趴在那里看着篮子里的鸡蛋。 蔡全无提着袋子走到桌边，把装着干货的袋子往桌上一放，笑着对趴在篮子边上看鸡蛋的何雨水说道： “雨水，去厨房拿个搪瓷盆过来，捡点鸡蛋洗洗，我等会给你煮五香蛋吃。”（搪瓷盆：装猪油神器。） 蔡全无话音刚落，何雨水一滑溜下凳子，麻溜的跑去了厨房。 不一会儿，何雨水拿着个搪瓷盆，身后跟着傻柱，两兄妹一起来到屋里，看到桌上篮子里的鸡蛋，傻柱笑着对蔡全无说：“叔，你们店里可真大方，又发了这么多鸡蛋。” 蔡全无瞪了傻柱一眼，说道：“想什么美事，还天天发东西，这是我下乡买野猪的时候，顺带收上来的，花钱的，哪那么多美事。” 还没等傻柱回过味，蔡全无一指桌上的袋子说： “这个袋子里的干货才是发的。” 傻柱听到袋子里干货是发的，走过去解开袋子，笑着说：“总之，发东西就是大方，甭管管发什么。” 说着，扭头看了一旁正在往搪瓷盆里捡鸡蛋的何雨水，笑着问：“雨水，你说是不是？” 何雨水哪有空理他，正在篮子里挑鸡蛋，头都没抬，嘴里嗯嗯两声算是应付过去。 见何雨水不搭理自己，傻柱有点自讨没趣的感觉，然后解开袋子，把里面的东西往外扒拉。 一会儿扒拉出几只风干鸡，几只风干兔。 本来有点腊肉的，蔡全无没要，烟熏的他吃不习惯。 看到这些干货，傻柱脸都快笑歪了，都是好东西。 拿起风干的野鸡和野兔，看着不停的点头，嘴里嘀咕着，这个不错，那个不错。 傻柱看了一会儿风干的野鸡野兔，把它们放到一边，继续扒拉起袋子。 不一会儿，又被他扒拉出一堆蘑菇，木耳之类的干货。 看着脸上都快笑出花来的傻柱，蔡全无吩咐道：“柱子，把东西全部收好，留着回头慢慢吃。” 傻柱原本还以为蔡全无会把东西收起来，让他平时想要什么东西，去他那柜子里拿，没想到这次这么大方，让自己保管，高兴的说： “好勒，叔，我肯定放好。” 说着，把东西用袋子装好，拿自己屋里去了。 看着还在认真挑着鸡蛋的何雨水，蔡全无笑着说：“好了，我们就煮三十个，不要再比大小了，不然你今天肯定吃不到。” 听到蔡全无的话，纠结片刻，何雨水才把目光从篮子里的鸡蛋上面挪到搪瓷盆里。 这时候蔡全无朝屋里的傻柱说了声：“柱子，把鸡蛋也收起来。” “知道了。”傻柱在屋里回道。 知道傻柱听到了自己的吩咐，蔡全无笑着对何雨水说： “雨水，我们去把鸡蛋洗一下。” 说着，打开门，带着何雨水朝院里的水池边走去。 两人洗了好一会儿才把鸡蛋洗干净，水太冰，把两人的一双手冻的通红。 幸好天冷，没什么人出来，不然还要解释为什么洗这么多鸡蛋。 拿着鸡蛋回到屋里，把炉子上的水壶取下来，把搪瓷盆放在上面，从水壶里倒出水，漫过鸡蛋才停下。 放下水壶，蔡全无来到厨房，对正在做饭的傻柱说道：“柱子，把昨天带回来的野猪肉，剔一根骨头出来，剁成两半，我等会来拿，对了，剔干净点。” 说着，又在盐罐里挑了一大勺盐放在手心，拿着上次自己拿出来的一瓶五香粉，走出厨房。 来到屋里，把盐撒进搪瓷盆里，又把五香粉倒了些进去。 做完这些，把五香粉递给何雨水，交代：“雨水，把这个拿去厨房，顺便看下你哥骨头剔好没有。” 何雨水接过五香粉，嗯了一声，跑去了厨房。 何雨水刚走，蔡全无来到条案边，从茶叶罐里抓出一把茶叶，回到炉子边上，把茶叶放了进去搪瓷缸子里。 不一会儿，何雨水用手拿着根骨头进了屋，递给蔡全无道：“叔，哥说只能剔成这样。” 蔡全无接过骨头，看了眼，刀功不错，剔的很干净。 把骨头扔进搪瓷盆里，蔡全无拍了拍手，对一旁的何雨水说道：“大功告成，我们就等吃了。” 第129章 羡慕和嫉妒 桌上，一盘花生米，一盘大葱炒鸡蛋，一小盆大白菜烧肉，还有一个盆子里放着些馒头，桌上还摆着瓶二锅头和两个酒杯。 这就是蔡全无和傻柱兄妹的晚饭。 可以说打败这个年代全国百分之九十九的家庭，算是十分丰盛。 蔡全无和傻柱抿着小酒，吃着炒鸡蛋和花生米，那叫一个惬意。 何雨水则是吃饭吃的心不在焉，时不时回头看向一旁炉子上的五香蛋。 蔡全无喝了口小酒，吃了口菜，问傻柱。 “柱子，今天野猪肚给你们食堂主任了吗？” 傻柱听到蔡全无问自己，看向蔡全无，答道：“肯定给了。” 然后不屑的说： “那家伙，给我们主任高兴的，还说下次要用还找他。” 听到傻柱说话的语气，蔡全无皱起眉头，骂道：“回头和领导说话注意点，别没大没小的，你在人家手底下工作，有话好好说，别没事怼领导，那样领导怎么会提拔你。” 蔡全无说的话现在还是有点作用的。 被蔡全无一训，傻柱像乖孙子一样，连忙保证，嘴里还说着调皮话。 “知道了叔，我以后肯定听领导的话，领导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领导让我撵鸡我绝不撵狗。” 看到傻柱这副模样，蔡全无也不知道说啥，反正没想着当官，随他去吧。 就在傻柱一家吃饭的时候，院里有几家也在讨论着蔡全无他们。 三大爷家。 三大爷一家人坐在桌边，桌上摆着一碟咸菜，一人面前一碗糊糊，一个窝窝头。 三大爷喝着糊糊，叹着气，嘴里嘀咕着：“我到底哪里得罪柱子他叔？我怎么想不起来？” “哎，这么好的机会，就这样溜走了，什么都没得到。” 听到一大爷的自言自语，三大妈埋怨起三大爷，她以前可是在蔡全无手上占过大便宜的。 “你个死老头子，真不让人省心，现在还没想清楚哪里得罪柱子他叔了？” 听到三大妈的话，三大爷瞪了三大妈一眼，说道：“别吵，别吵，我正在想，不要把我的思路打断。” 听到父母的的对话，已经懂事的阎解成提醒自己父亲：“爹，上次全院大会，你让蔡叔说意见，是不是他不高兴。” 听到儿子的提醒，阎埠贵想了一会，用手拍了下桌子，叫了起来。 “哎呀，很有可能，我当时就是随口一说，本想让他露露脸的，可能柱子他叔误会了，真是好心办坏事，回头要找机会和他解释一下，不然他还以为我故意的。” 贾家。 贾家一家人围在桌边吃饭。 桌上摆着一盘炒大白菜，一碟咸菜，一个大碗里还有几个二合面馒头。 秦淮如怀里抱着棒梗，一边自己吃饭，一边时不时的喂小棒梗几口。 贾东旭喝着小酒，吃着大白菜，皱着眉头，听着自己母亲贾张氏在自己耳边嘀咕。 “听说傻柱昨天去姓蔡的店里去杀猪，肯定分了不少肉，粮店里福利就是好。” “今儿晚上姓蔡的自行车上带了一个篮子和一个袋子回来，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天太黑，我从窗户里看不清楚。” “不过肯定是好东西，篮子上还用东西盖着，不是好东西盖什么盖。” 听着自己母亲不停的唠叨，贾东旭实在有点受不了，提高说话的声音道：“妈，人家有，那是人家的，你眼红有什么用，人家三口人，两个人领工资，日子肯定过的好，人家有钱，当然想吃什么买什么。” “羡慕别人有什么用，我们要自己能赚到钱才行，我说让淮如出去找个工作，你还老是在里面搅和。” “要是我们家有两个人拿工资，也可以想吃什么买什么，不过要是再这样下去，我估计我们连大白菜都吃不上。” 听到儿子话，贾张氏有点心虚，不过还是嘴硬道：“后面我没拦着，你这不是也没找到工作。” 贾张氏的话让贾东旭有点火大，自己妈这是瞧不起自己，说自己没本事给媳妇找到工作。 “行，只要你不拦着，等会儿我就去找师傅。” 说完，贾东旭端起酒杯把杯中的酒一口喝下，他感觉被自己妈小看，说话的语气都有点咬牙切齿。 只有秦淮如，默不作声，看着贾家母子俩掰扯，她现在在家里一点话语权都没有，她是最想找份工作的。 有了工作她才有在这个家说话的底气。 一大爷家。 一大爷两口子正在吃着饭。 桌上一盘大白菜，一碟花生米，一大爷喝着小酒，一大妈吃着馒头。 一大爷喝了口酒，砸吧砸吧嘴对对一大妈说：“你说柱子他叔，昨天他们单位杀猪，分肉说的过去。” “今天又一个篮子、一个袋子，你说他是不是在外面投机倒把。” 一大妈听到一大爷的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然后开口说道： “应该不会，要是投机倒把的东西，谁敢光明正大的往家拿，肯定都是偷偷摸摸的。” “他不是说在粮店工作吗？前天听柱子说他叔下乡采购去了，估计是下乡采购的时候，趁机给自己收了不少东西。” “他又不缺钱，现在还上着班，买点东西对他来说一点负担都没有。” “听柱子说，他叔的三轮车卖给委托商店，换了辆自行车后，还剩不少钱，他底子厚着呢。” 一大爷想了想，觉得有道理，采购顺带给自己买点东西，太正常了，要是他也会这么干。 只是可惜，不能给他一棍子打死。 夹了一粒花生米放进嘴里，一大爷问一大妈：“你说这个蔡全无真的是柱子他叔吗？” “应该是真的，你没看柱子他叔和何大清的长相，要是假的人家图什么，柱子他叔年纪又不大。”一大妈想了想说。 潜意思就是人家又不要人养老。 一大爷听出了一大妈的意思，不过他还是觉得有问题，开口说道： “我去正阳门那边打听过，这个蔡全无在那边好多年了，怎么会突然跑过来认亲，总感觉哪里不对。” “不行，我回头要给何大清写封信，问清楚这个事，这个蔡全无到底是不是他兄弟。” 看着仿佛陷入魔怔的一大爷，一大妈劝道：“还是算了，你看柱子他叔对他们多好，真是假的，能做到这个地步？。” “你要是给何大清写信问这个事，要不是假的，何大清写信和傻柱说了，多得罪人。” “不管真假，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听到一大妈的话，一大爷没说话。 一大妈心里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一大爷听进去没有，她实在不想和邻居闹僵。 第130章 物资丰富 （数字不要较真。） 蔡全无和傻柱兄妹吃完饭，正坐在桌边闲聊。何雨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看的蔡全无十分好笑。 从鸡蛋煮上，何雨水的眼睛就没离开过搪瓷盆，时不时的瞄一眼。 见何雨水始终惦记着鸡蛋，蔡全无笑着对她说。 “还没入味，明天早上才好吃。” 听到蔡全无的话，何雨水红着小脸有点不好意思，感觉自己的小秘密被人戳破。 看着小脸红扑扑，低着头不好意思的何雨水，蔡全无知道这个小丫头晚上吃饭的时候，没怎么吃，就想等着吃五香蛋。 “叔去给你拿点好吃的。” 说着，起身去房间柜子里抓了几把干桂圆出来，放到桌上，笑着对何雨水说：“小馋猫，来，吃。” 何雨水看到这东西，拿了一个放在手上，不知道怎么吃，她有记忆以来，好像还没吃过这个。 傻柱倒是见过桂圆，知道这东西很难得，他就很惊讶，自己叔哪里来的这玩意。 南方还好，那地方产这东西，北方很少。 不过自己叔说拿出来吃，傻柱不客气拿起一个，捏开，掏出果肉，往嘴里一塞，嘴巴动了两下，把核给吐了出来。 何雨水看到傻柱吃了后，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 嗯，妈，真香！ 这下，何雨水的注意力终于从五香蛋上转移开来，不再盯着炉子。 越吃越香的何雨水，看到自己哥也跟在后面吃，像护食的小母鸡一样，把桌上的桂圆全部扒拉到自己的怀里，然后装进自己口袋。 “何雨水，你现在怎么变的这么小气。”傻柱看到何雨水把桂圆全部装进口袋，愤愤不平的说。 “这是叔拿给我吃的，你已经吃了那么多，再吃就给我吃没了。”何雨水不甘示弱的说。 见两人又吵起来，蔡全无赶紧做和事佬。 “行了，都洗洗睡吧。” 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何雨水动不动就和傻柱争起来，不知道谁给她的勇气，难道是梁静茹？ 两兄妹听到蔡全无的话，不再说话，都回屋洗漱睡觉去了。 等两兄妹走后，蔡全无把搪瓷缸子倒满水，把煮茶叶蛋的炉子门封封死，也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把搪瓷缸子往桌上一放，关好门，拉上窗帘，蔡全无心念一动进了出屋房。 这是每天的固定工作，倒腾物资。 看到堆在墙角的一小堆物资，蔡全无感到十分满意。 正式上班之后，蔡全无每天都把能用到的东西倒腾出去，刷新后再给它们拿进来。 经过这么多天的倒腾，蔡全无现在有大米几百斤，白面一百多斤，挂面一百多斤，还有六七十斤猪肉，十几斤牛肉，二十几只白条鸡，几十斤排骨，还有部分腊味等一批吃的。 另外，还有几百斤食用油，几十斤茶叶，花生米，黄豆等一些紧俏物资一样十来斤。 水果也不少，香蕉、苹果、梨子等一些每样都有几十斤。 蔬菜很少，只有黄瓜，西红柿，洋葱等几种易存储的。 只要是好东西，蔡全无现在都倒腾后储存起来。 看了几眼后，蔡全无走到院子里，瞧了下小野猪的食盆，发现吃的不多，蔡全无舀了两碗麦麸倒了进去，然后倒了几瓢水，用棍子搅拌几下，爱吃不吃。 反正只要饿不死就行，蔡全无准备过年的时候给它烤了吃掉，嘎嘎香。 喂完猪，又给鸡棚里添了点吃的和水，顺带把鸡蛋捡起来。 这几只鸡比外面那两只鸡肯下蛋，现在基本一天一个。 估计是有公鸡的陪伴，经常那啥一下，日子过的比较滋润。 弄完后，去卫生间上了个大号，洗了个澡，拿了几根香蕉和几个苹果出去，出了出租房。 冬天太干燥，要多吃水果，大便才通畅。 刚才上大号的时候，蔡全无感觉自己有点排便不顺畅。 就自己这油水，都这样，那些天天棒子面的咋弄。 把水果放到柜子里，蔡全无上炕睡觉。 蔡全无现在很少在出租房里睡觉，怕睡过头有人来叫，没人应那就不好解释，现在自己不是一个人睡一屋。 尤其是何雨水那个小丫头，没事干起床就往自己房间跑。 有几次自己把门从里面反锁，她还生气。 想着想着，蔡全无就睡着了。 …… 翌日。 还在睡梦中的蔡全无就听到何雨水的敲门声和叫声。 “叔，开门，起床了。” 用手揉了揉眼睛，蔡全无回了句。 “知道了，马上起。” 估计是听到了蔡全无的声音，何雨水停止了敲门。 真是磨人，蔡全无心里暗道。 既然小丫头敲门，那肯定睡不安稳，只能穿衣起床。 穿衣起床，打开房门，蔡全无就看到蹲在炉子旁的何雨水。 看着跃跃欲试的何雨水，蔡全无吩咐她。 “雨水，去泡三杯奶，今天早上我们就吃鸡蛋和牛奶。” 听到蔡全无的吩咐，何雨水立马去拿碗泡奶粉。 等蔡全无刷牙洗脸后，傻柱才磨磨蹭蹭的起床。 刚才在房间里就听到蔡全无说早上不用做早饭，不做早饭，他肯定要多赖会床。 蔡全无拿了个碗，捞了十几个蛋出来放在桌上，谁吃谁拿。 等傻柱洗完脸，三人开始吃起早饭。 有一点何雨水很好，人没来齐，她没有自己一个人先吃。 等三人都坐下后，她才迫不及待的拿了个鸡蛋，剥壳吃了起来。 鸡蛋温温的，刚好下口，何雨水的吃相一点都不斯文，有点狼吞虎咽的架势。 吃完一个，何雨水喝了口奶，说道：“真香。” 蔡全无心想，我这又是茶叶又是五香粉又是猪骨头的，不香才怪。 傻柱听到自己妹说好吃，加快了手上剥鸡蛋的速度。 剥完吃了一口，在傻柱嘴里得到了一个还不错的评价。 厨子的嘴比较刁。 就这样，早上一顿吃了十六个鸡蛋。 蔡全无吃了三个，何雨水吃了五个，傻柱吃了八个。 不得不佩服这个年代人们的胃口。 看着吃的有点噎的两人，蔡全无摇了摇头。 起身去房间拿了三根香蕉出来，也让他们润润肠。 傻柱看到香蕉，惊讶的说： “叔，哪来的香蕉？” 傻柱说话的声音太大，蔡全无害怕别人听到，赶紧呵斥：“想吃就给我闭嘴，哪来那么多事。” 骂完傻柱，蔡全无分给了给他们一人一根香蕉，兄妹俩拿到香蕉剥开吃了起来。 吃完以后，蔡全无把他们手中的香蕉皮收了起来，这东西他要处理掉，不能在院里到处乱扔。 把香蕉皮收起来后，叮嘱道：“柱子还有雨水，我们在家里吃什么，到外面不能说，知道吗？不然下次就没得吃了。” 何雨水年纪小，听到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连忙点头。 傻柱虽然也点头，心里却在想着，确实不能说，这些东西估计是自己叔在黑市上买回来的。 随后几人把桌子收拾干净后，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 第131章 三大爷约钓鱼 两天时间一晃而过，蔡全无天天摸鱼。 原本蔡全无以为今天也是摸鱼的一天，没想到现实给了他意外惊喜。 本来明天是休息日，一上午都过去了，蔡全无想着这个星期应该没粮食拨过来了，没想到下午来了两车粮食。 忙碌了几个小时，蔡全无感觉有点累，身上一身棒子面和白面灰，心里想着，难道那些野味领导吃高兴了，脑袋抽风？不然怎么这时候运粮过来？ 等车走后，蔡全无把统计表给了主任，拍了拍身上的灰，回了自己的小房间。 看了看时间，还要一会儿才下班，蔡全无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了一根抽了起来。 抽着烟，心里暗骂，傻逼玩意，明天放假，你非得今天送，就不能下个星期送再送。 问候了一下领导，才感觉心里舒服一点。 …… 下班后，蔡全无和店里同事打完招呼，骑着自行车疾驰而去。 想着明天可以睡个懒觉，蔡全无心情大好。 自己好久没有睡觉睡到自然醒，自从上班后，就没睡过懒觉。 到了四合院门口，蔡全无下车，推着自行车就往院里去。 车头刚进四合院，三大爷阎埠贵看到是蔡全无，赶紧走了过来打招呼。 “柱子他叔，你上次说钓鱼，要不明天我们去试试，你明天休息吧？” 这两天，阎埠贵总是找机会和蔡全无搭腔，蔡全无知道三大爷估计是想明白了他为什么不招自己待见了。 不过蔡全无每天早出晚归没怎么理他。 看到三大爷今天又贴上来，蔡全无心里琢磨，事不过三，总不能一直不搭理人家。 而且说一起钓鱼，确实是那天自己和阎埠贵开玩笑说的。 考虑一下，蔡全无答应下来。 既然老阎同志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且愿意积极改正，还是要给人机会的，不能一棍子打死。 “行，阎老师，不过我明天肯定没那么早，好不容易休息一天，肯定要多睡一会，你要等我，就一起。” 听到蔡全无答应下来，三大爷十分高兴，立马说道：“明天我在家等着你。” 三大爷当然高兴，蔡全无答应一起去钓鱼，就代表了他原谅自己，以后又有便宜可占。 回到家，看到蔡全无满身的面灰，何雨水跑过来要给他拍，蔡全无赶紧制止。 “行了，不用拍，拍也拍不干净，叔等会儿换衣服。” 说着，把挎包从身上取下，挂到墙上。 “叔，你去换，换了我给你洗。” 何雨水听到蔡全无说换衣服，不管自己能不能洗，对蔡全无说道。 “雨水，你的好意叔心领了，叔这衣服太大，你洗不干净。” 蔡全无心道，自己这棉袄要是泡了水，你这小丫头能不能拿的起来都是个问题，还洗，水都拧不干。 再说了，自己可是有洗衣机的男人。 有几次傻柱看到蔡全无晾衣服，就好奇的问他，怎么没见他洗衣服，就晾衣服。 蔡全无一句，我半夜洗的，把傻柱给怼了回去，这小子太不识趣，没事问东问西的干嘛。 我能和你说我半夜用洗衣机洗的吗？ 傻柱也是贱皮子，被怼之后，再也不问蔡全无洗衣服的事。 听蔡全无不让自己洗衣服，何雨水苦着张小脸，她原本还想拍拍蔡全无的马屁，好开口要香蕉吃。 蔡全无脱下脏衣服，放到凳子上，准备去房间拿衣服换上，转头看到苦着小脸的何雨水，好奇的问：“雨水，怎么了？” 何雨水被问的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嘴里还是支支吾吾的说：“叔，香蕉真好吃。” 她耍了个滑头，没直接说要吃香蕉，准备来个曲线救国。 蔡全无听到何雨水的话，心想，真是人小鬼大。 想吃香蕉就说想吃香蕉，非要来个迂回。 不过可能还是跟身份有关系。 叔叔毕竟是叔叔，要是亲生父母，肯定就直接要了，在孩子眼里，叔叔和亲生父母还是有区别的。 摸了摸何雨水的头，宠溺的说：“小东西，耍滑头。” 说着，拉着何雨水的手，一起走进了自己房间。 来到房间里，蔡全无先去柜子里拿了套棉衣出来给自己穿上，不然冻感冒就不好了。 穿好衣服，蔡全无打开了自己的百宝柜，从里面拿出几根香蕉和两个苹果递给何雨水，对着她说：“雨水，拿去吃。” 看到蔡全无拿出来的水果，何雨水脸上充满了笑容，接过来后，谢了蔡全无。 还是很有礼貌的。 蔡全无让何雨水把水果拿回自己的房间，收起来慢慢吃，他自己来到厨房。 蔡全无进来后，发现傻柱正在厨房里熬油，问了句。 “柱子，晚上吃什么？” 傻柱听到蔡全无问自己，转过头笑着回答：“叔，晚饭我们先简单吃点，等我把油熬好，弄个鸡蛋汤，炒个大白菜。” “我把那几个猪脚给卤了起来，等卤好，我们喝点。” 听满傻柱的安排，蔡全无点了点头，他是无所谓，傻柱想喝他就陪着喝点。 想起三大爷邀请他明天去钓鱼，于是对傻柱说道：“柱子，三大爷邀请我明天去钓鱼，你晚上把上次用的锤子和凿子给我准备好，放大门后，我明天直接拿。” 听到蔡全无说要去钓鱼，傻柱来了兴趣。 上次自己叔可钓了不少鱼，这次自己也去试试手。 “叔，那我明天陪你一起去，我去试试看。” 听到傻柱说他要跟着去钓鱼，蔡全无猜是上次自己钓的比较多，让他产生了一种钓鱼很简单的感觉。 心里想，鱼真要是那么好钓，早被人钓完了。 上次完全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就算自己的鱼饵好，打窝的窝料好，也不应该有那么大的作用，而且还是冬钓。 不过，他也没打击傻柱，万一傻柱运气爆棚呢？ “行，你把东西准备好，明天一起。”蔡全无笑着说。 三言两语，两人就把明天的行程定了下来。 …… 吃过晚饭，蔡全无还在抽烟喝茶，傻柱开始准备起明天钓鱼要用到的东西。 何雨水听到自己叔和哥要去钓鱼，自然不会一个人留在家里，强烈要求跟着去。 于是又和上次一样，大家都去，只是这次去的目的是钓鱼，没想着去溜冰。 傻柱准备好东西，问了下蔡全无时间，感觉猪脚卤的差不多，跑去了厨房。 不一会儿，傻柱拿着几双筷子，端着一碗猪脚过来。 傻柱把碗放到桌上，蔡全无打眼一看，猪脚被傻柱剁成大小差不多的小块，看量，应该是两个猪脚。 果不其然，傻柱开口证实蔡全无没看错。 “我们晚上先吃两个，剩下的两个明天吃。” 说着，从条案下面拿出酒杯，从上面拿了半瓶酒，和蔡全无喝了起来。 第二顿，也可以说是夜宵吃完，三人才洗洗睡觉。 第132章 钓到鱼，打平伙 第二天早上，蔡全无是睡觉睡到自然醒的。 没人来打扰他，因为他昨天晚上睡觉之前交代过，不让傻柱兄妹去叫他。 从枕头底下掏出手表一看，快九点，感觉差不多可以起床了。 穿衣起床刷牙洗脸。 吃完傻柱留下的早饭，蔡全无进房间拿了昨天晚上准备好的鱼饵。 还是上次的那种饵料，因为上次用这种饵料确实钓到了鱼，他就没换。 拿着东西刚准备往房间外走，想起上次钓鱼钓到最后肚子饿的有点难受，从柜子里拿出一包用牛皮纸包好的沙琪玛，放口袋里，等会出去放进去挎包，饿的时候可以垫垫肚子。 出了房间，蔡全无从墙上取下挎包，把东西放进去，然后把挎包背在身上。 傻柱看着进进出出的蔡全无，估计等的有点着急，赶紧问道：“叔，你弄好了没有，等会儿快中午了。” 看着猴急的傻柱，蔡全无开玩笑说：“鱼也要暖和一点才会出门的，去早了没用。” “等我上个厕所，我们就出发。” 蔡全无去厕所撒了泡尿，回来后对傻柱说：“走吧。” 于是，三个人穿的像狗熊一样的出了屋，冰上可不像家里，肯定要全副武装。 蔡全无今儿没准备骑车，因为是和三大爷约好的，三大爷现在可还没自行车，自己也没那个本事，骑车带三个人。 傻柱提着东西走在前面，何雨水背着水鳖（军用水壶），走在中间，蔡全无背着挎包垫后。 太阳现在已经升起，现在院里已经有不少人在能晒到太阳的地方晒太阳，其实就是贾东旭一家和一大爷夫妻。 看到全副武装的三人，贾张氏故意损傻柱。 “傻柱，穿的像狗熊一样，干嘛去？” 见贾张氏问自己，还没出院子，傻柱就许起愿。 “去钓鱼，今天晚上我要吃自己钓的鱼。” 听到傻柱吹牛逼，带着棒梗玩耍的贾东旭笑着对傻柱说：“傻柱，你钓一条大鱼，和你叔上次钓的差不多大，我晚上带两瓶好酒，咱们再喝一杯。” 上次那条大鱼，做出来那么多菜，有几道菜，贾东旭现在想想还流口水，真好吃，要是真有那么大的鱼吃，带两瓶酒不亏。 傻柱又不是不傻，那么大的鱼哪有那么好钓，不过年轻人，有点好，什么事都不能怂。 想了想，傻柱开口说道：“东旭哥，那么大的鱼我可钓不到，要不我们打赌，是我钓到鱼，你带酒过来，要是没钓到鱼，我请你喝酒。” 对于傻柱的提议的打赌条件，贾东旭肯定不干，要是钓到一条小鱼，还不够塞牙缝的。 贾东旭修改打赌条件说道： “傻柱，要是你答应能钓到五斤鱼，我就和你打赌。” 听到要钓五斤鱼，傻柱打起了退堂鼓，他心里清楚，五斤鱼可不是那么好钓的，他刚才说的话也是耍小聪明，看能不能糊弄住贾东旭。 看到傻柱为难，蔡全无快走几步，来到傻柱身边，开口给他解围。 “打什么赌，我今天要是钓到鱼，和大家打平伙，我出鱼，你们出酒。” 不管他们愿不愿意，蔡全无先把漂亮话说出去，不愿意那是你们的事。 蔡全无说完，和大家都打起招呼。 不管怎么说，都住一个院，面子上还是要过的去，不可能真的势同水火。 听到蔡全无的话，贾东旭笑着说：“蔡叔，你开口，没说的，我同意。”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烟，给一大爷和蔡全无一人递了一根。 自己徒弟开口了，一大爷不好反驳，他是不愿意看到贾东旭和蔡全无搅在一起，只能在心里祈祷蔡全无今天钓不到鱼，空军。 蔡全无没上班前，蹬三轮车，时间自由，那时候两人接触的多，蔡全无没事就在贾东旭面前说贾张氏，搞的贾家鸡飞狗跳。 好不容易蔡全无去上班，贾家安稳点，两人的接触也慢慢少了起来，可不要休息的时候又搅在一起。 看到面无表情的一大爷，蔡全无装作关系的问：“易师傅，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最近上班太累了。” 见蔡全无这样说，大家都朝一大爷脸上看去，看的一大爷很不自在，脸上挤出笑容，解释起来。 “没有，可能是昨天晚上没睡好。” 他不可能说是看到蔡全无，就没有好脸色。 见一大爷找了这么个理由，蔡全无继续关心的说：“那易师傅你吃过中饭好好睡一觉。” 关心完一大爷，蔡全无不准备再瞎扯，自己今儿还要钓鱼。 抬脚就往院外走，刚好碰到满院跑的棒梗，蔡全无摸了下他的头，往前院走去。 见到蔡全无走了，傻柱和大家打了个招呼，跟了上去。 何雨水都不用人说，她黏蔡全无黏的很紧，就像跟屁虫，蔡全无刚抬脚往外走她就跟了上去。 来到前院，远远的朝三大爷家喊：“阎老师，走了。” 在家里等的正着急的三大爷，听到蔡全无的声音，总算松了口气，他真怕等到下午去，那还钓什么鱼，于是赶紧答应。 “来了来了。” 说着，三大爷提着桶，拿着鱼杆打开门走了出来。 看到蔡全无身后提着桶的傻柱还有背着水鳖的何雨水，三大爷问蔡全无：“他们俩也去？” 三大爷心想，就傻柱那性格，他能耐得住性子钓鱼。 “柱子去凑个热闹，上次看到我钓鱼，手痒。”蔡全无笑着解释。 听到蔡全无这样说，三大爷明白过来，就是去打酱油的。 不过三大爷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要是傻柱兄妹不去，蔡全无肯定会骑车，自己还可以沾个光，坐下自行车，不用走路，现在是没机会咯。 随后，一行人往院外走去，蔡全无和三大爷走在前面，商量去哪里钓鱼。 三大爷本来以为就他和蔡全无，蔡全无骑自行车带着他，想去哪里钓都可以。 现在大家都走路，那可不行，只能找个近一点的地方。 最后两人商量一下，去前海，那里离南锣鼓巷最近。 至于能不能钓到鱼，那就要看天意了。 几个人走了几十分钟，才走到前海。 来到跟前，放眼望去，人还是不少的。 估计是休息日，大家都有时间，又没有什么娱乐项目，只能来这里玩，大部分人都在溜冰，玩其他的人很少。 而且大部分都是年轻人，他们身体素质比较好，精力比较旺盛，当然火气也比较大。 钓鱼的也有，零星的几个。 观察了一会，他们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开始凿冰钓鱼。 第133章 何雨水被抢 不出意外，今天幸运女神没有眷顾蔡全无他们。 两个多小时过去，蔡全无和傻柱冻的双手双脚冰凉，总共才钓起几条小杂鱼，煮汤蔡全无都嫌弃。 三大爷比他们强点，但也强不到哪里。三大爷钓上条小鲤鱼，半斤左右。 蔡全无怎么知道的？ 呵呵，傻柱专门去三大爷那里看了，回来说的。 钓到现在，傻柱已经没了刚来时候的兴致，把鱼竿放在冰面上，一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打算。 自己则是到处游荡，到处玩。这里看看，那里瞧瞧，哪里人多往哪里钻。 这样比待在那里看着鱼漂一动不动好玩多了。 何雨水差不多，刚来的时候兴高采烈，看他们钓鱼看的津津有味，现在也是小脸冻的通红，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这钓鱼不上鱼，确实很烦躁，蔡全无钓着也感觉一点意思没有。 掏出手表，看了下时间，十二点多了，已经是中饭时间，难怪感觉肚子有点饿。 从挎包里掏出一个牛皮纸包，里面是几块沙琪玛，对一旁的无精打采的何雨水说道：“雨水，肚子饿了没？过来吃点垫垫。” 听到有吃的，何雨水来了精神，眼睛盯着蔡全无拿出来的那个牛纸包。 蔡全无打开牛纸包，从里面拿了一块，把剩下的递给何雨水，吩咐起来。 “雨水，拿去吃，去找你哥问问，他饿了没，饿了给他一块垫垫肚子。” 何雨水接过吃的，拿着吃的去找傻柱，一边走一边吃。 蔡全无两口把一块沙琪玛吃下肚子，继续盯着窟窿里的鸡毛。 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上，心里琢磨，今天这鱼难道都去走亲戚不在家？ 一根烟还没抽完，何雨水哭着跑了回来，来到蔡全无身边，哭着说：“叔，他们抢我吃的。” “没事，不要哭，和叔说说怎么回事。” 安慰了一下何雨水后，才询问起发生了什么事。 通过何雨水断断续续的描述，蔡全无知道了大概经过。 原来何雨水拿着吃的四处去找傻柱，不过傻柱不知道溜达去了哪里，何雨水只得到处找。 大人不至于惦记孩子一点吃的，十几岁的孩子哪里会顾忌这些，三四个半大孩子，瞄上何雨水手里吃的，给她抢了。 蔡全无听到何雨水说完，心里想，小孩子还不知道财不露白，要是放在口袋里哪有这些事，拿在手里，小孩子哪里经得起诱惑。 经过这次教训，何雨水肯定能吸取教训。 “走，带叔去看看，他们还在不在，叔去揍他们。” 蔡全无这话，就是糊弄一下何雨水，抢何雨水吃的那几个孩子，大概率是不会待在原地，半大孩子机灵着。 想想后来的棒梗就知道，吃鸡还知道去厂里偷酱油。 当然，那几个孩子待在那里不走的可能性也有，去看看再说。 当何雨水带着蔡全无到她被抢的地方，不出所料，人影都没看到。 蔡全无问了一下旁边的人，人家指了个方向，告诉蔡全无那几个孩子往那个方向跑了。 前海可不小，这让蔡全无去哪里找。 无奈，哄了何雨水一会，带着她回去了。 这事一出，蔡全无钓鱼的心思全无，寻思等傻柱回来，就回家。 回到钓鱼的窟窿，蔡全无让何雨水在这里看着，自己去三大爷那里知会一声。 他不知道三大爷什么打算。 三大爷离蔡全无这里大概百来米左右，估计是怕太近，影响鱼情。 蔡全无走到三大爷身边，朝桶里看了眼，除了那条半斤左右的鲫鱼，还有其他几条小杂鱼。 看着注意力集中的的三大爷，蔡全无打了个招呼。 “阎老师，收获不错呀。” 听到有人说话，三大爷眼睛从浮漂上挪开，转头一看是蔡全无，叹气道：“只够炖锅汤的。” “对了，柱子他叔，你后来怎么样？” 刚开始傻柱过来的时候提了一嘴，说没上鱼，不知道后面如何。 “不怎么样，就上了几条小杂鱼。”蔡全无笑着说。 听到蔡全无没上大鱼，心里舒了口气，要是蔡全无又上了大鱼，他四合院第一钓鱼高手的名头真的保不住了。 “今天鱼情不行。”三大爷说了句。 说完这句，三大爷心想，这是解开误会的好机会，来的时候傻柱在，他没说太多，他三大爷还是要面子的。 于是，话锋一转，说道：“柱子他叔，你真低调，上次开会，本来想让你露露脸，你还不好意思。” 三大爷这话的意思就是他上次开会点蔡全无的名，没什么坏心思，就是想让他露露脸。 蔡全无听了三大爷的解释，也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打了个哈哈说：“嗨，我露什么脸，四合院有你们三位大爷，什么事情解决不了，你看，这取暖安全工作，你们三位大爷不是做的很好嘛。” 听到蔡全无说到取暖安全，三大爷就感到牙疼。 这么冷的天，他们三个大爷天天半夜出来给人开窗户，真是造孽。 当初他们三个大爷恨蔡全无恨的是牙痒痒。 可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他们三个可拿捏不住蔡全无。 “没有，都是做为管事大爷该做的。”三大爷违心的说。 听着三大爷违心的话，蔡全无不想多聊，对三大爷说了过来的目的，用何雨水当做挡箭牌说： “阎老师，刚才雨水拿着点吃的，被一群小孩子抢了，受到惊吓，我准备带她回去了。” 三大爷听到何雨水被抢，气愤的说：“真是无法无天，对了，抢东西人找到没有？” “都是半大孩子，抢了就跑走了，上哪去找，算了，吃一堑长一智，让她以后小心点就行。”蔡全无和三大爷说了一下大致的情况。 说完，没等三大爷说话，接着道： “阎老师，我过来就是和你打声招呼，问一下你是和我们一起回，还是等会儿自己回。” 三大爷看了下天色，觉得时间还早，反正他们家休息日，也不吃中饭，决定再钓一会儿。 既然三大爷还想钓，蔡全无也不强求，和他聊了两句，就离开了。 回到钓位，看着何雨水懊悔的样子，蔡全无憋着让自己不笑出来，太好玩了。 又安慰了何雨水两句，并许诺回去给她拿好吃的，脸上才露出了一点笑容。 于是两人一边聊天，一边等着傻柱。 至于去找，去哪里找？前海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那小子现在就是撒欢的野马，谁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 尤其是这个年代，衣服的颜色单调，一眼望去，大部分人衣服的颜色款式都差不多，哪里分的清楚。 第134章 魔怔的一大爷 等了大半个小时，蔡全无才看到傻柱慢悠悠的走了回来，一路走，眼睛还东瞄西瞅的，和街溜子差不多。 看着一副街溜子模样的傻柱，蔡全无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不招人待见估计也不光是嘴臭。 这鬼头鬼脑的样子也不讨喜。 电视剧中，四合院里除了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夫妻，就没有其他人愿意说他声好的。 秦淮如完全就是奔着占便宜去的，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完全是两码事，嘴上夸着，心里还不知道怎么骂。 “柱子，走快点。”蔡全无远远的朝傻柱喊道。 “来啦来啦。”听到蔡全无的叫声，傻柱这才小跑着过来。 “叔，怎么了？”来到近前，傻柱笑着问。 “还不都怪你，雨水拿着吃的去找你，被几个半大孩子把吃的抢了。”蔡全无没卖关子直接说。 “是不是沙琪玛？”听到何雨水被抢，傻柱脸色铁青的问。 “咦，你怎么知道？”蔡全无好奇的问，心想，难道傻柱在家看到自己拿了？ “我从湖心岛那块过来，看到几个小逼崽子在那里吃沙琪玛，当时就有点奇怪，看了一眼，只是没多想，这下没跑了，肯定是那几个小逼崽子，我去找他们。” 说着，傻柱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就要往那边去。 还没走几步，被蔡全无喊住。 “柱子，算了，你去了估计也白去，他们不可能等在那里，等你到了那里，他们不知道又窜到哪里去了，这次算是给这小丫头一个教训。” 这回傻柱很听劝，蔡全无刚说完，他就转头往回走。 傻柱知道，自己叔说的对，就是去了，应该也找不到人。 他刚才只是装装样子，表现出生气、愤怒的样子，期望可以少挨点骂。傻柱心里认为自己有很大责任，要是他不到处溜达，就不会发生这事。 “那就这样算了？”傻柱小心的问。 “算了，就点吃的，找到了又能怎么样？还要去找他们的家长，那一午就耗在这事上了，没必要，我们回去吧。” 蔡全无真没把这事放心上，这个年代不要说小孩子抢点吃的，就是大人打的头破血流，警察都是劝两句，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现在不是后来那个吃饺子不蘸醋，就要被关两年的时代，这个年代的公安谁有闲心管这些小事，敌特都抓不完。 三个人把东西收拾收拾，提着东西边聊天边往家走。 走进四合院，不少人都在院里闲聊，看到蔡全无他们回来，互相打着招呼。 三大妈没看到三大爷，疑惑的问：“柱子他叔，老阎呢？” “三大爷说他还钓会儿，三大妈，你放心，三大爷那么大个人，肯定不会丢的。”蔡全无开玩笑的说。 “雨水拿点零食在手上，被几个孩子抢了，我们怕她吓到，提前回来了。” 蔡全无然后又解释了下自己先回来的原因。 听到蔡全无说何雨水吃的被抢，大家都义愤填膺的骂起来，谴责几个孩子的恶行，纷纷替何雨水抱不平。 蔡全无心说，这才哪到哪，后来有些半大孩子，因为未成年人保护法，故意杀人玩，那才叫恶劣。 说了几句，几人就往中院走去。 走进中院，就看到贾家一家人和一大爷夫妻还在太阳底下晒太阳。 要是把贾张氏换成聋老太太，刚好一幅四世同堂的幸福画面。 蔡全无猜测一大爷他们可能从自己走后，是太阳到哪他们到哪，午饭估计都还没吃。 看到蔡全无他们进来，贾张氏忍不住开口问道：“傻柱，钓到鱼了吗？” 上次贾东旭把傻柱做的鱼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害的贾张氏流了半天口水。 “钓到了，贾大妈，你拿个盆装回去晚上吃。” 回来的路上，傻柱问过蔡全无这几条杂鱼怎么处理。 蔡全无本想扔了，鱼太少，还不够塞牙缝。 不过，转头一想，丢了还不如去做个人情，留着给贾家炖个汤。 说出去别人都会夸一句：仁义。 蔡全无把想法和傻柱一说，傻柱也觉得鱼太少，不值得自己下厨，于是双方想法达成一致，给贾家。 现在刚好贾张氏开口，傻柱做了个顺水人情。 贾张氏听到傻柱让她回家拿东西装鱼，拿着鞋底速度飞快的跑回家里。 蔡全无觉得没什么和他们说的，打了个招呼，带着何雨水先回了家，给傻柱留下表演舞台。 贾张氏走后，其他人都很好奇到底钓了多少鱼，来到傻柱身边，朝桶里看了看，桶里只有几条小杂鱼。 其他人倒是没多想，几条鱼炖个汤也不错，怎么也是个荤。 一大爷可不这么想，他本来心思就多，以为别人都和他一样，认为傻柱这样是故意逗贾张氏。 于是黑着脸，皱着眉头问道：“柱子，这就是你说钓到的鱼？” 傻柱正在和贾东旭夫妻说话，没注意一大爷的脸色，笑着回答：“是呀，钓了好久，才钓这么多，今天鱼不好钓，我去看了好多人，都没钓到。” 说着说着，傻柱刹不住车了，直接吹起牛逼。 “要不是几个小逼崽子抢了雨水的零食，怕他们把雨水吓到，我们还能钓一会。” “我和你们说，本来今天我可以钓上一条大鱼，没成想，提的太快，挣脱鱼钩跑了，凭手感，我感觉能有十几斤。” 傻柱吹牛逼，其他人是越听越有趣，一大爷是越听脸越黑。 一大爷是什么人，傻柱满嘴跑火车，他能听不出来？ 他感觉傻柱现在和蔡全无学了太多的歪门邪道，自己教给他的那些高尚的思想，比如尊老爱幼，都忘光了，居然和长辈开起了玩笑，吹起牛逼。 真是大逆不道！ 魔怔了的一大爷恨铁不成钢的说： “柱子，你怎么变成这样？我以前教你的做人道理你怎么都忘了？” 一大爷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傻柱听懵圈了，愣在当场，不知道一大爷的话是什么意思。 傻柱看了贾东旭夫妻和一大妈一眼，想从他们那里寻到答案，可惜没人能解答他的疑惑，都愣愣的看向一大爷。 一大妈估计能猜到，可以她不能说。 这时候，贾张氏兴冲冲的拿着个大碗过来，没注意到气氛不对，急吼吼的说：“傻柱，碗拿来了，把鱼给我。” 被贾张氏一闹，傻柱回过神来，把桶里的几条杂鱼捞给了贾张氏。 看到只有几条杂鱼，贾张氏当然不高兴，和她想象中的差距太大，嘴里嘟囔道：“就这么两条小鱼，害我白高兴一场。” 嘟囔两句，就没再说，蚊子再小也是肉，有总比没有强。 拿到鱼，贾张氏端着碗回了家，这可是她要到的，晚上自己要多吃一条。 贾张氏是拿着鱼高兴的走了，其他人还尴尬着呢。 最后还是傻柱打破了这种气氛，开口询问：“一大爷，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没听懂，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第135章 东旭，机会来了，找你师傅 这时候，经过贾张氏的搅合，一大爷已经从魔怔中清醒过来，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问题，于是开始敷衍傻柱。 “柱子，没说什么，就是说你尊敬长辈，我教你的都记得清清楚楚。” 一大爷的话听的几人面面相觑，大家只是没明白刚才话里的意思，又不是聋。 见大家一副你当我傻的表情，一大爷不知道怎么解释能解释清楚，反正厚着脸皮，我就是这个意思。 一大妈看到这种情况，心里暗暗叹气，只能亲自出面，笑着对傻柱解释：“一大爷是说你不能把鱼全给贾大妈，自己应该留点，既要尊老又要爱幼，雨水还在长身体呢。” 傻柱听了一大妈的解释，勉强能说的通，没再追问。 不过贾东旭夫妻可没这么好糊弄，他们心里清楚一大爷的话，不是一大妈嘴里的那个意思。 不过和他们没关系，他们也不会多事。 气氛缓和下来，傻柱的肚子咕咕作响，于是开口说道： “那没事我回了，没吃午饭，肚子有点饿，回去弄点吃的垫一下。” 傻柱中午是什么都没吃，不像蔡全无和何雨水，一人还吃了块沙琪玛。 回来的路上，听说何雨水找他是给他送吃的，气的跳脚，发誓下次碰到那几个小逼崽子，会让他们好看。 那几个小逼崽子吃的可是他的东西。 傻柱回到家，就见蔡全无和何雨水一人拿着一个苹果大快朵颐。 发现桌上还有一个，傻柱把东西往角落一放，手都不擦，走过去拿起来就吃，也不怕吃坏肚子。 吃了口苹果，坐了下来，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下次再碰到那些逼崽子，肯定打断他们的腿，我的东西也敢抢。” 蔡全无和何雨水相互看了一眼，都没搭腔，嘴强王者傻柱。 吃完苹果，交代何雨水给自己泡杯茶，蔡全无往院里走去。 有太阳，在外面晒太阳比屋里舒服。 来到屋外，点上一根烟，往人群那里走去，大家都在晒太阳，他不能特殊，要与群众打成一片。 刚才没和他们打成一片，是因为肚子饿，肚子垫上，就有功夫和他们侃大山。 另外，好长时间没做贾东旭的思想工作，趁着休息可以来一波，刚好前几天的事可以用来举例。 幸好是刚才蔡全无回了家，不然听到一大爷对傻柱说的话，肯定会怼他几句，那样，接下来的聊天氛围就不会友好了。 走到贾东旭身边，看着到处乱跑的棒梗，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笑着对小棒梗说：“棒梗，来，给你糖吃。” 棒梗听到有糖吃，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蔡全无把糖递给棒梗，夸了一句：“这孩子机灵聪明。” 确实，长大了偷鸡摸狗，溜门撬锁什么都会，不聪明能学会？ 学会这些，不比上学简单。 跟在棒梗身后的秦淮如听到蔡全无的话，脸都笑歪了，教吃糖的棒梗说：“棒梗，还不谢谢蔡爷爷。” 听到秦淮如的话，蔡全无感觉自己快要升天了，辈分太高。 没理会秦淮如，和身边的贾东旭聊了起来。 “东旭，前几天的那个活动你知道吧，就是庆祝公私合营顺利完成那个。” “知道，蔡叔，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伟人都接见了，他们肯定要搞出点成绩给伟人看看，后面肯定会扩大规模，你媳妇的机会来了。” 贾东旭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顿时脸上露出笑容，前几天自己妈还看不起自己，觉得自己没本事给媳妇找个工作，没想到惊喜来的这么突然。 一大爷看到蔡全无和贾东旭越聊越开心，感觉不能这样下去，走过来开口打断两人的聊天。 “东旭，柱子他叔，聊什么这么开心？来，抽根烟再聊。” 说着，掏出烟一个递了一根。 两人接过烟，贾东旭直接点上，蔡全无手上的烟还没抽完，就放耳朵上夹住。 “没聊什么，就是说前几天伟人接见小工业主代表的事。”蔡全无随口说道。 这件事都上报纸了，搞的很轰动，又不是秘密。 “哦哦，这事，我知道，厂里广播说了，是好事。”一大爷表示自己知道这件事。 蔡全无心道，你知道最好，这样贾东旭让你帮忙，你就没借口。 “一大爷思想觉悟还是高，连国家大事都关心。”蔡全无拍了个马屁。 蔡全无的话刚说完，贾东旭插话道： “师傅，蔡叔说这些小业主会扩大规模做出成绩，你觉得是不是机会？” 听到贾东旭的话，一大爷看了蔡全无一眼，暗骂，你是真狗，老子烟白给你抽了，说话说一半。 一大爷斟酌了一下措辞，才回答贾东旭。 “柱子他叔说的是不错，不过，我们都和那些人接触不多，没门路，有劲没处使，还是看看再说。” 一大爷没有直接拒绝，要是他拒绝了，到时候某些人，偷偷摸摸的给别人弄成了，那自己在徒弟心目中地位可就直线下降，还怎么让人养老。 你推三推四的事，让别人轻松办成，那肯定是你没本事。 要是蔡全无知道一大爷心里怎么想的，肯定会说，你想多了。 和我非亲非故的，我又不图别人给我养老，我凭什么帮忙？ 见一大爷说的保守，蔡全无在一旁拱火。 “东旭，易师傅是谦虚，十成的事，易师傅都只会说只有六成把握，易师傅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 听到蔡全无的话，贾东旭眼睛一亮，心说，不愧是蔡叔，说的太对了。 自己师傅自己了解，比如领导拿一个工件给师傅，问他能不能加工出来，师傅都是说尽力，做做看，可没多长时间，师傅就做出来了。 比如一个工件很急，领导问师傅下班前能不能完成，师傅每次都说尽量，可每次提前很长时间完成。 听到蔡全无吹捧自己，一大爷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在轧钢厂要是有点事，他还能说上两句，其他地方可没面子。 “没有，东旭，柱子他叔说的太夸张，没那么大能耐。”一大爷赶紧和贾东旭解释。 “好了，易师傅，解释就是掩饰，你是什么人，其他人不了解，东旭还能不了解？”蔡全无添了把火。 添了把火后，蔡全无从耳朵上拿起一大爷给的那根烟，用手上的烟头点燃，把烟头一扔，准备出去转转。 临走前，拍了拍贾东旭的肩膀，意味深长。 第136章 倒霉的贾张氏 人就是这样，上班闲烦，休息又感觉无聊，蔡全无现在就是这种状态。 走到四合院门口，不知道往哪里去。 想了半天没啥地方去，索性去供销社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 话说自己穿越过来，只喝过汾酒，还没喝过台子，有的话买两瓶尝尝。 逛了一会，来到供销社，走到卖酒的柜台，问了下营业员有没有台子。 营业员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向蔡全无，以为蔡全无是来找存在感的，理都没理他。 营业员心里暗道，想买台子，不去百货大楼，不去大供销社，来我们这小供销社干毛。 见营业员不理自己，蔡全无又问了一遍，营业员见蔡全无这么不识趣，开口骂到：“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在我们这个小店装什么大尾巴狼？想买台子，去百货大楼，去供销总社。” 此时供销社里有不少人，蔡全无发现他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向自己，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本想和营业员争辩几句，想了想，营业员好像是八大员之一，就息了这个心思，不得无故殴打顾客可不是白贴的。 蔡全无丢下一句不可理喻，就狼狈的出了供销社。 他想过将事情闹大，给对方扣帽子，想想还是算了，这对他们一点用处没有，而且自己的思维确实有问题，就像后世你去一个小超市买台子，肯定也会被人骂。 东西没买到，还惹到一身骚，蔡全无气冲冲的回了家。 连院里人和他打招呼，都没理，没心情。 回到家，端起搪瓷缸子喝了口茶，越想越生气，心里骂道，一点服务意识都没有，难怪后来倒闭。 受到一肚子气，蔡全无哪里也想去，直接回房关门睡觉。 …… “叔，吃饭了。” 何雨水站在炕边，掀开蔡全无的被子喊。 被何雨水喊醒，蔡全无揉了揉眼睛，声音懒散的说：“知道了。” 说完，两腿伸直，两手张开，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才穿衣起床。 看着桌上的饭菜，蔡全无一点胃口没有，不是饭菜不好，谁刚起床都没什么胃口。 对付了两口，蔡全无就不吃了，点根烟抽了起来。 还没抽两口，外面隐约传来叫喊声，听声音好像是贾东旭在叫一大爷。 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让贾东旭喊一大爷喊的这么急。 不过别人家的事，他们都没放在心上。 只是没一会儿，贾东旭找了过来，拍着门，在外面喊道：“傻柱，家里还有醋吗？” 听到贾东旭问有没有醋，蔡全无和傻柱对视一眼，心里莫名其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醋。 蔡全无用眼睛示意傻柱去开门。 傻柱放下筷子，赶紧起身去开门，一边走，一边回道： “来了，东旭哥。” 打开门，看着一脸焦急的贾东旭，傻柱好奇的问：“东旭哥，怎么了？要醋干嘛？” “嗨，我妈被鱼刺卡住了，家里醋用完了，在我师傅家里拿了点，让我妈喝下去还没好，找你借点，回头买了还你。”贾东旭急忙解释了下。 知道了原因，傻柱赶紧说：“东旭哥，你等下，我去厨房拿。” 说着，傻柱跑进厨房，从里面拿出半瓶醋递给了贾东旭。 贾东旭也顾不得说话，拿着这半瓶醋回了家。 贾东旭走后，傻柱回到屋里，坐下后，笑着说：“贾大妈和小孩子一样，吃个鱼还能卡住，连雨水都不如。” 吃着饭的何雨水，没想到傻柱会说到她头上，不高兴的说：“哥，你说什么呢？我吃鱼又没被鱼刺卡过。” 对傻柱兄妹的日常斗嘴，蔡全无现在兴趣不大，他对贾张氏被鱼刺卡住倒是很有兴趣。 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能少的了他蔡全无。 对正在吃饭的傻柱和何雨水说：“柱子，雨水，你们先吃，我去看看贾张氏的情况严不严重。” 说完，蔡全无起身出了屋子，往贾家走去。 傻柱看着蔡全无的身影，嘴里自言自语：“你有那么好心，肯定是去幸灾乐祸的。” “哥，你说什么？”何雨水听到自己哥哥嘴里说着什么，只是没听清楚，才开口问自己哥。 “没什么。”傻柱可不敢告诉何雨水自己背后吐槽蔡全无，这个丫头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出卖自己，在叔叔面前告状。 傻柱感觉何雨水越来越不把自己这个哥哥放在眼里。 见自己哥不肯说，何雨水哼了一声不再理他，埋头吃起了饭。 …… 蔡全无走到贾家，轻轻敲了下门，问道：“东旭，你妈怎么样？” “蔡叔，门没关，你进来吧。”屋内传出贾东旭的声音。 听到贾东旭让进，蔡全无推门进去，一屋的醋味，贾张氏这醋没少喝。 屋内，贾张氏站着一动不动，好像在感应着喉咙里的鱼刺还在不在，贾东旭和秦淮如一人一边扶着。 一大爷在边上看着，看到蔡全无进来点头示意算是打招呼。 “好点没有，贾嫂子？”蔡全无关心的问，上门总不能幸灾乐祸，虽然他心里是这么想的。 贾张氏看了眼蔡全无没说话，心里暗道，坏了，这厮一来准没好事。 一旁的贾东旭见自己母亲这个态度，赶紧说道：“我妈喉咙不舒服，鱼刺还没下去。” “哎，怎么这么不小心，这要是下不去，估计还得去医院，不然时间长了，发炎就不好了，会要人命的，不要不当回事。”蔡全无故意说的很严重，想吓吓贾张氏，谁让你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好心问你话，给我装聋作哑。 贾张氏还真没当回事，被鱼刺卡又不是第一次，有时候喝点水就好了，有时候咽下去点东西也能好，没想过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而且今天被鱼刺卡住，这两种方法都用过，一点作用不起，喝醋也不管用，难道真的会变成姓蔡的说的那种情况？ 自己吓自己是越吓越害怕，贾张氏赶紧对贾东旭说：“东旭，妈感觉刺还在喉咙里，要不咱们听柱子他叔的，去医院看看。” 听到自己妈说听蔡叔的，贾东旭心想，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之前自己妈可是天天在家咒骂他的。 想不明白，就没多想，安慰自己母亲：“妈，你再试试，实在不行我们就去医院。” 贾东旭的这话，得到了一大爷和秦淮如的支持。 这才被鱼刺卡一会儿，关系不大，去医院是最后的打算。 天这么冷，来回折腾太麻烦。 万一走到半路就好了，那不是瞎折腾。 第137章 忙碌的粮店 原本蔡全无还想出些馊主意整整贾张氏的，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被鱼刺卡到，已经很衰，自己就不落井下石。 只是他很好奇，贾张氏怎么会被鱼刺卡到。 按理说贾张氏这么大个人，应该不会这么不小心的。 心里好奇，于是问道：“东旭，你妈怎么会被鱼刺卡住？” 听到蔡全无的问题，贾东旭吞吞吐吐，不想回答。 而贾张氏瞬间脸就黑了下来，心里恨死蔡全无，你就是来给我添堵的，现在不是应该办法解决我喉咙里的鱼刺吗？关心我为什么被鱼刺卡到干嘛。 难道我能说因为我想多喝一碗，喝的太快，才被鱼刺卡住吗？ 见自己丈夫和婆婆都不想说，秦淮如也没说话，真要是说了，回头肯定挨骂。 见贾家人都不说话，蔡全无猜到估计句贾张氏贪吃了，不然正常吃鱼卡住不会这样遮遮掩掩的不说。 哎，棒梗还是太小，不然就能从他嘴里套出来，一颗糖的事。 一大爷看到贾家人沉默也很奇怪，不过他很有城府，现在问肯定不合适，明天上班问一下东旭就知道了。 见贾家人不说，蔡全无也不想在待下去了，热闹看过，该回家睡觉了。 “那个，东旭，你多注意，实在不行送医院，叔先走了，柱子他们还在吃饭呢。”蔡全无觉得没意思，告辞离开。 蔡全无刚推门出去，就听到一大爷和贾东旭的说话声，一大爷也准备回家。 不过蔡全无也不奇怪，其实这个年代被鱼刺卡到，很正常，很多人就是通过喝水，硬吞东西把鱼刺给弄掉。 在农村，甚至有画符的，专门治鱼刺卡住，听说很厉害。（作者听说过，没见过。） 回到家，傻柱正在收拾桌子。 见到蔡全无回来，傻柱一脸兴奋的问：“叔，贾大妈怎么会被鱼刺卡到？好了没有？” 看到傻柱一脸八卦的样子，蔡全无想想都好笑。 不止傻柱感兴趣，边上的何雨水也是一脸好奇的模样。 可惜，自己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问了，贾家人都不说，估计是贾张氏贪嘴，狼吞虎咽的，一不小心就被鱼刺卡到，不然贾东旭不会不说，应该是顾虑他妈的面子。” 对蔡全无的话，傻柱和何雨水都觉得有道理。 几人又聊了几句，傻柱去洗碗筷，蔡全无和何雨水准备洗洗上床睡觉。 这个年代，不睡觉能干什么？ …… 翌日清晨。 蔡全无和傻柱、何雨水正在吃饭，外面传来贾张氏骂骂咧咧的声音。 “有的人，心毒的狠，迟早遭雷劈，不得好死，小鱼自己不吃，来害我老太婆。” “哎哟，我老太婆怎么那么命苦，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老娘被鱼刺卡到都不送医院。” 傻柱开始听到贾张氏的骂声还有点生气，等听到后面，噗呲一下笑了出来。 蔡全无和何雨水同时瞪了傻柱一眼，在吃饭，有什么好笑的。 “不是，我感觉东旭哥真是难，贾大妈没事就说东旭哥不孝，叔，你说贾大妈骂多了，会不会让东旭哥折寿。”傻柱笑着解释。 听到的傻柱的话，蔡全无思前想后，发现傻柱的话有点道理，心里恶毒的想，难道后来贾东旭出事，是被贾张氏骂短命了？ 现在院里人对贾张氏的叫骂基本免疫，只要她不上门叫唤，没人搭理她。 因为你越搭理她，她叫唤起来越有劲，没人搭理她，她叫唤一会就不叫唤了。 吃完饭，让何雨水收拾，蔡全无和傻柱就出门上班。 蔡全无推着自行车路过贾家门口的时候，听到屋里传来小声的争吵，看来贾东旭没忍住，和贾张氏吵了起来，不可能是秦淮如，她没那个胆。 声音太小，又关着门，蔡全无听的不太清楚，不知道说什么。 摇了摇头，推着自行车往院外走去。 …… 时间过的很快，一眨眼又是几天过去，蔡全无这段时间忙的是一塌糊涂，因为要过年了，大家都开始采买物资，买粮的顾客猛增。 平时都是十来斤的买，年关了现在是三五十斤的买，因为过年会来亲戚，要是让亲戚饿着肚子回去，那在亲戚中名声就臭了。 粮店平时一天卖千把斤粮食，现在一天三千斤起步，上不封顶，忙的大家是脚不沾地，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就连吃饭也没以前那么舒服了，现在都是轮换着吃，而且像打仗一样，吃完饭，立马上岗，洗饭盒的时间都没有。 每天粮店外面都在排队，看着长长的队伍，蔡全无感叹，这个时代，过年真是有过年的气象。 像这种情况，听赵姐他们说要持续到过年那一天。 幸好蔡全无不在柜台，稍微好点，最起码吃饭喝水的时间还是有的，而且能按时下班，赵姐他们这段时间还要加班，要等排队的人都买完粮才能下班。 忙碌了一天的蔡全无，浑身酸痛，快下班的时候，回到自己的小屋坐下，准备休息一下，缓口气。 点上一根烟，抽了一口，蔡全无心道，太长时间没有这么高强度的工作了，还真有点不适应。 等到下班，蔡全无和其他人打了声招呼，骑上自行车回家。 随着年关将近，年味也越来越浓，一路上，各个胡同里不时的传来鞭炮的声音，都是小孩子在玩小鞭。 回到四合院，瞧见何雨水正和一帮皮孩子在玩，其中二大爷家的刘光天领头，带着自己弟弟刘光福还有阎家的两个小子，用火柴点燃小鞭，到处乱扔。 这要是没事还好，有事的话刘光天少不得一顿竹笋炒肉。 何雨水看到自己叔，跑过来高兴的说：“叔，你回来了？” “嗯，走，回家了，雨水。”蔡全无笑着说。 听到蔡全无喊回家，何雨水顿了顿，撒娇着对蔡全无说：“叔，我想玩小鞭。” 看了一眼刘光天那群人，回转过头对何雨水说：“雨水听话，我们不玩小鞭，那是男孩子玩的，女孩子不玩那个，和叔回家吃好吃的。” 蔡全无不想让何雨水玩这个，是因为现在的小鞭质量真的没啥保证，而且这个年代放鞭炮出事的人很多，炸断手指的，炸瞎眼睛的比比皆是。 后来对烟花爆竹管理那么严格，每年鞭炮伤人的事情都屡上热搜。 能不玩还是不玩的好。 纠结一番后，何雨水还是乖乖的跟蔡全无回了家。 好吃的自己能一个人吃，小鞭自己还真不敢点。 第138章 在哪过年? “叔，一大爷今儿问我，今年过年还一不一起过，你怎么想的。” 吃过饭，蔡全无、傻柱、何雨水三人围在桌子边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聊天。 “你们以前是怎么过的？都一起过的吗？”蔡全无不知道他们以前怎么过的，反问起来。 “从我爸跑了后，就我和雨水两个人，都是和一大爷家一起过的，省事，很多东西我们都弄不来。”傻柱理所当然的说。 傻柱心想，过年什么都要准备，以前自己要上班，何雨水还小，又不管用，哪有时间准备，肯定和一大爷家一起过方便，出点钱和物资就行，一大妈什么都准备的好好的，他们兄妹只要带张嘴就行。 不过，今年情况变了，自己叔来了后，自己不当家，要自己叔拿主意。 听到傻柱的话，蔡全无心里琢磨起来，明儿就是小年了，易中海今儿问傻柱，是什么意思？ 想了会，估计还是怕自己拒绝一起过年，拖到现在才说，因为再不说没时间了，明天过小年。 小年要是不在一起过，那除夕肯定也不会在一起过。 “柱子，雨水，你们怎么想的？” 蔡全想征求一下傻柱和何雨水两兄妹的意见，再做决定。 “无所谓。” “叔，我听你的。” 两个人态度让蔡全无蛋疼，你们这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还不如不问。 思前想后，蔡全无还是决定今年一起过。 有些事不能一蹴而就，以前你傻柱日子过的不怎么样，人家带你过年，不能今年你叔来了，日子好过了，就想着单过。 要是被有心人这样传，蔡全无还无所谓，傻柱的名声就臭了。 本来名声就不好，不能再臭了。 做了决定，蔡全无当下对傻柱说道：“今年还一起过，我们日子过的好，要是不一起过的话，估计风言风语不少。” “你明天早上拿点白面和野猪肉去一大爷家，我下班去看看能不能买到卤肉，咱们不能白吃。” “知道了叔。”傻柱说道。 在一起过年，该出的东西还是要出的，现在定量，谁家的粮食都不多。 …… 一大爷家。 “你今天和柱子说了，柱子怎说的？” 一大爷两夫妻，坐在桌边聊着天，一大妈问。 其实这个事还是一大妈起的头，往年都是和傻柱兄妹一起过年，热热闹闹的气氛不错。 今年要是不一起过，就他夫妻和老太太，一点过年的气氛都没有。 真要不一起过，老太太和谁过还不一定。 一大爷皱着眉头说道：“还能怎么说？肯定是说回家问问他叔。” “现在他说话根本不管用，什么事都要他叔做决定。” “那你觉得柱子他叔能同意一起过吗？”一大妈有点忐忑的问。 一大爷想了想，眉头舒展开来，对一大妈说：“应该会同意的，姓蔡的是个聪明人，他刚来，今年要是不和我们一起过，肯定会被别人说闲话的。” “以姓蔡的精明，肯定不会做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 听到一大爷的解释，一大妈安下心来，她是觉得柱子他叔人不错的，见谁都客客气气，一副笑脸。 而且柱子他叔说贾张氏的话也没错，很有道理，不知道为什么当家的就是看不惯他。 当家的总是说柱子他叔居心叵测，她也没办法。 本来当家的想叫上贾家一起过的，可是被一大妈拦住了，人家祖孙三代其乐融融，你插一杆子，人家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加张氏可不是好相与的。 …… 第二天一早，傻柱一起床就拿着东西去了一大爷家。 “一大爷，一大妈，我叔说今年咱们还一起过，这是我叔让我拿过来的白面和一些吃的。”傻柱进屋把东西放下，笑着对一大爷夫妇说。 一大爷和一大妈对视一眼后，一大妈客气的说： “哎呀，柱子，你叔太客气了，还拿什么东西，还能缺你们一口吃的。” “那肯定不能，往年没拿东西我不也过来吃，今年家里有，也该我拿点给你们吃吃。” “一大爷，一大妈，我先回了，还要回去吃早饭。” 说着，傻柱出门回家。 傻柱走后，一大妈看着他拿过来的东西，笑着对一大爷说：“柱子他叔人还是不错的。” 对一大妈的话，一大爷不置可否，姓蔡的那个人，表面上对谁都客客气气，心里还不知道怎么想的，笑面虎一个。 …… 来到粮店，蔡全无笑着和大家打招呼，开玩笑的说：“各位，过年好。” 赵姐听到蔡全无的话，嫌弃的说： “去，现在拜年还太早，姐的红包还没准备好。” 大家听了哈哈大笑，然后开始忙碌起来，外面已经有零零散散的人过来买粮食。 蔡全无讨了个没趣，自觉的回了自己的小屋，开始做起了准备工作，等会儿肯定会忙。 刚把自己的事理顺，外面李哥就开始喊自己搬粮，他急忙出门，跟在李哥后面搬了起来。 就这样，蔡全无搬完白面搬棒子面，一上午就这样不停的搬东西，等到下班的时候，累个半死。 吃过中饭，蔡全无休息了一下，拿着两个牛皮纸包走进了主任的办公室。 一个牛皮纸包里是卤牛肉，大概两斤左右，一个里面是两斤卤猪肉。 这些东西都是昨天晚上蔡全无在出租房里卤的。 快过年了，卤点起来，吃着方便，临时做起来太慢。 蔡全无把东西放在桌上，坐在主任对面，笑着说：“一点卤肉，今天小年，主任晚上回去加个菜，喝点小酒。” 马主任用手指了指蔡全无，假装批评的说：“你小子，没事尽搞歪门邪道，这次就算了，下次不能这样。” 说着，马主任掏出烟，递了一根给蔡全无。 接过主任递过来的烟，蔡全无点上后，笑着说：“主任，你可不能瞎说，我这明明是和领导之间互通有无，怎么能说是歪门邪道，你看，我这不就从你这弄到一根烟。” 马主任听到如此清新脱俗的的说法，笑的很开心，只是不知道怎么回蔡全无，只能嘴里念叨。 “你呀，你呀……” 没等主任再说其他的，蔡全无主动告辞，原本就是来送点东西，没想多聊。 “主任，你忙，我先走了。” 蔡全无走后，马主任把牛皮纸包拿起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真香，估计味道不错，然后把牛皮纸包放好。 第139章 小年 回到自己的小房间，蔡全无等待着柜台里众人的召唤。 不知道今儿下午是个什么情况，不过今儿肯定都会准时下班。 今儿小年，应该不会有太长的队，家家户户都要过年，顾客也不愿意因为排队耽误回家过年。 如蔡全无所想，三点钟之前排队的人不少，三点钟以后排队的人逐渐减少，这让大家都松了口气。 忙到四点半左右，蔡全无才回自己的小屋歇了会，虽然店里下午没上午忙，不过他也没少搬，要给柜台那边留点存货。 歇了会，蔡全无背上挎包，锁好门，走进粮店，来到柜台，此时差不多快到下班时间，已经没有顾客，大家都在整理东西，准备下班。 和大家打了个招呼，然后对小吴招了招手，说道：“小吴，过来一下，有点事。” 小吴听到蔡全无的话，有点诧异，不知道蔡全无找她什么事。 从柜台里走了出来后，蔡全无带着小吴来到一旁，从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包递给小吴，打着傻柱的名义说道：“小吴，这是我侄儿让我带给你的，他们轧钢厂食堂里做的卤肉，都是提供给领导的，他弄了点回来，让我带点给你尝尝。” 蔡全无为傻柱的婚事也是操碎了心，用这种方式增加砝码，牛皮纸包里是一斤牛肉和一斤猪肉，放这个年代送人是很有面子的礼物。 “不行，蔡哥，我不能拿，你带回去吧，和你侄儿说心意我领了，东西肯定不能要。” 小吴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推辞，无功不受禄，她还没想好要不要和蔡哥的侄儿处对象，现在拿人家东西像什么话。 “拿着拿着，我侄儿的一片心意，就当朋友送的，你要是不拿，我就扔了，带着来回跑，我嫌麻烦。” 蔡全无使出了道德绑架大法，这是人们常用的一种迫使对方同意的好办法。 果然，在蔡全无祭出大法后，小吴屈服了，接过牛皮纸包对着蔡全无说道：“蔡哥，那你替我谢谢你侄儿。” “知道了，你回吧，等会儿就下班了，我走了。” 蔡全无说完，出了粮店，走到自己停在小屋旁的自行车边，等待下班钟声的响起。 片刻之后，钟声响起，蔡全无骑上自行车如离弦之箭，快速往四合院骑去。 …… 回到家的蔡全无，换了身衣服，正坐在凳子上喝着茶休息，下午干活确实很累。 现在家里就他和何雨水，傻柱去一大爷家帮忙做饭。 学校放寒假有不少天了，何雨水现在在家里把服务工作做的不错。 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何雨水很懂事，放假后，每天在蔡全无下班回来之前都会给他泡杯茶，然后把炉子烧旺，傻柱回来好做饭。 蔡全无喝了口茶，笑着说：“雨水，今天过小年，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何雨水想了想，摇了摇头，其实她很想买点小鞭玩，可听蔡全无说会炸断手指，炸瞎眼睛后，退缩了。 见何雨水摇头，蔡全无没再说什么，现在的小孩子欲望很低，吃饱穿暖就感觉很幸福，其他的根本不奢求。 过了一会儿，傻柱回来喊蔡全无和何雨水去吃饭，随后三人一起来到一大爷家。 走进一大爷家，只看到一大爷一个人在家，八仙桌上摆着八九个菜，有荤有素，还摆着两瓶莲花白。 没看到一大妈，蔡全无知道应该是去后院喊老太太去了。 “易师傅，过年好，来，抽根烟。”蔡全无进门就和一大爷问好。 一大爷接过蔡全无递过来的烟，笑着回道：“过年好，过年好，来，柱子他叔，坐坐，都坐。”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点一大爷还是做的很好的，尤其是在自己家里，客气的让蔡全无和傻柱兄妹坐下。 蔡全无也没客气，拉着何雨水坐了下来，两人刚好占据一方，坐下来后，笑着说： “易师傅你也坐，大家都坐。” 客气一番后，大家都坐了下来。 刚坐下没多，一大妈就扶着老太太进了屋。 等老太太坐下后，蔡全无笑着打招呼道：“老太太气色不错，好多天没见你了。” 从聋老太太拉炕上那次后，蔡全无就没见过聋老太太。 老太太从医院回来后躺炕上躺好几天，等蔡全无上班后就更没机会见到，他又不像一大爷想做好大儿，没事去请下安。 就是有事，蔡全无也会让傻柱出面，他才不会管闲事。 “是呀，老了不中用了，阎王爷又不收我老太太，让我在世上受罪。”老太太开玩笑的说。 一大爷见老太太说些不吉利的话，赶紧插嘴。 “老太太，今儿过年，可不兴说这些丧气话。” 听到一大爷的话，老太太笑着说：“中海说的对，老太婆糊涂了，今儿过年，不该说不吉利的话。” “这就对了，老太太，我跟你说，你有吃吃，有喝喝，不用想些乱七八糟的，想那么多没用。”傻柱听完老太太的话，贫嘴道。 “行，听你们的。”傻柱的话说的老太太十分高兴。 说完后，大家都坐下开始吃饭。 一大爷、蔡全无、傻柱三人喝酒，没有准备饮料，老太太、一大妈、何雨水只能吃菜喝汤。 蔡全无开始的时候，有过让何雨水买几瓶汽水带着的打算，最后想想还是没这样做，怕一大爷不高兴，太打脸，吃个饭，没必要闹的不愉快。 “来来，老太太、一大妈、雨水你们倒点鸡汤在碗里，用鸡汤当酒，我们一起喝一个，大家过年好，还有就是一大妈今天辛苦了。” 还没等动筷子，蔡全无张罗起来，有点喧宾夺主的意思，不过今儿过年，大家都很高兴，没有谁会在意这些细节。 共同喝了一个后，大家纷纷动筷子吃了起来。 菜还是很丰盛的，荤菜就有炖的鸡汤，红烧肉，卤牛肉，红烧鱼，大葱炒鸡蛋，还有几个素菜，当然少不了下酒神菜花生米。 吃了几口菜垫垫肚子后，几个男人开始喝起酒来。 你敬我一杯，我和你喝一个，很快一瓶酒下肚，第二瓶酒开始。 和一大爷喝了一杯后，蔡全无笑着对老太太说： “老太太，多喝点鸡汤，天冷，对身体好，回头柱子结婚，要是生了孩子，你还可以帮着看看孩子。” 蔡全无提前把傻柱要找媳妇的风声放出去，想看看有没有人从中作梗。 真有人从中捣鬼，给搅和黄了，下次直接领结婚证。 反正现在傻柱还小，等灾年，想怎么娶怎么娶。 第140章 第二场酒 老太太听到蔡全无的话，顿时来了兴趣，不得不说，老太太对傻柱还是可以的，虽然她有她的目的。 “哦，柱子他叔，这是要给柱子说亲？” 老太太的话，也引起了一大爷夫妻的兴趣，目光都看向蔡全无，想知道蔡全无从哪里给傻柱说媳妇。 傻柱则是大嘴巴，心里藏不住事，蔡全无还没说话，他就开口说道：“我叔准备……” 刚说到这里，立马被蔡全无打断。 “正准备找人问问，老太太和一大爷、一大妈有合适的也可以介绍介绍，缘分这东西谁说的清楚。” 傻柱很疑惑，为什么自己叔打断自己的话，而且还不说实话，不过他知道自己该闭嘴。 刚才自己嘴快，差点说出来，要是再不闭嘴，肯定逃不掉一顿骂。 而听到蔡全无的话，老太太和一大爷夫妻纷纷答应下来，表示会帮忙介绍。 然后大家默契的没再提这个话题，老太太和一大爷夫妻都不傻，蔡全无打断傻柱的话，肯定是有些事不想让他们知道。 人家是亲叔，有些事不想说，他们也不能逼。 吃了一会儿，老太太和一大妈、何雨水估计是吃的差不多，放下筷子，看着三个男人喝酒。 已经喝的不少，蔡全无感觉自己喝的差不多，不想再喝，眼睛一转，对着傻柱说道：“柱子，你陪一大爷多喝几杯，一大爷这些年没少照顾你。” 说着，从口袋掏出烟，递了根给一大爷，自己也点上一根，抽了一口，接着说：“我回去上个厕所。” 其实蔡全无就是找借口，他实在不想再喝，三个人，两瓶酒快见底，他喝了快半斤，有点头重脚轻，晕乎乎的，不能再喝。 出了门，被冷风一吹，有点微醺的脑袋清醒了点。 去厕所撒了泡尿，抽着烟慢慢往回走，走到贾家门口，刚好看到贾东旭出门，随即笑着打起招呼。 “东旭，吃过了？” “吃过了，去上个厕所，蔡叔，你这是干嘛来？”贾东旭关上门，笑着回了蔡全无。 “我也上厕所。”蔡全无笑呵呵的说。 “还是蔡叔你聪明，知道弄个小便池，撒尿不用往公厕跑。”贾东旭有点羡慕的说。 可惜他们家不行，就是想建都没地方建，一家四口还挤在一间屋里，哪还有空间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也就白天方便点，晚上还不如大家的马桶好用。” 蔡全无的话，用后世的话说就是有点凡尔赛，搞的贾东旭都不知道怎么接，只能装作急着上厕所的样子说：“蔡叔，不说了，有点憋不住了，我走了。” “行，那你去吧，等会回来，到你师傅家喝杯酒。” 看着贾东旭急匆匆的身影，蔡全无在他身后说道。 “好的，蔡叔。” 贾东旭的声音从远处传到蔡全无的耳中。 站在院子里，抽着烟，蔡全无想等贾东旭回来，把他拉过去，和一大爷喝。 至于酒嘛，一大爷应该有存货，自己徒弟来了，拿一瓶出来不过份吧。 等一根烟抽的差不多，贾东旭才从外面小跑着回来。 蔡全无心想，跑啥？难道惦记一大爷家的酒？迫不及待？ 看到贾东旭，蔡全无说道：“东旭，等你呢，快点。” “好的，蔡叔，我和媳妇说一声。” 贾东旭来到自家门口，推开门，朝里面说道：“妈，淮如，蔡叔叫我去师傅家喝一杯，我去师傅家。” “去吧去吧。” “东旭，少喝点酒。” 屋里传来贾张氏和秦淮如的声音。 打完招呼，贾东旭来到蔡全无身边，说道：“蔡叔，走吧。” “好。” 随口应着，蔡全无猛的吸了两口烟，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用脚踩灭，然后和贾东旭往一大爷家走去。 推开门，蔡全无刚进门，傻柱看到，大着舌头，开玩笑的说：“叔，我还以为你掉厕所里了，刚说准备去捞你。” 看着喝的满脸通红，酒意上头的傻柱，蔡全无没好气的说：“就你？路都走不稳了，还想捞别人，别自己掉厕所里。” 蔡全无的话音刚落，贾东旭从他身后走出来，看到喝的醉醺醺的傻柱，笑着说： “柱子今儿没少喝，这脸红的。” 贾东旭说完，才和大家打起招呼。 “师傅，师娘，老太太，雨水。” 看到贾东旭，傻柱感到十分高兴，对着贾东旭说道：“没喝多少，就和一大爷喝了点。” 打了个酒嗝，停了下，傻柱接着说： “东旭哥，来喝一杯，过年，图个热闹。” 一大爷本来就有叫贾东旭过来喝一杯的意思，傻柱一说，刚好顺水推舟。 “柱子说的对，过年，就是图个气氛，东旭，坐过来喝一杯。” 一大爷说完，转头吩咐一大妈：“去拿双碗筷，我和柱子陪东旭喝一杯。” 一大爷话里没提到蔡全无，他多精明，能看出蔡全无不想再喝。 趁一大妈去拿东西的时间，一大爷起身去房间拿了瓶酒出来。 蔡全无一看酒瓶，嚯，还是瓶汾酒，这老逼瞪好酒不少呀，刚才都舍不的拿出来喝。 这养老人的待遇就是不一样。 等一大妈拿来碗筷，一大爷还是问了蔡全无一嘴，确定他不喝后，和贾东旭、傻柱开始喝了起来。 再好的酒，蔡全无都不想喝了，他感觉自己要是再喝，肯定会吐出来，酒量就那么大。 看着几人喝酒，蔡全无觉得没什么意思，和众人打了声招呼，带着何雨水准备回家。 走到院子里，刚好碰到刘家三兄弟，他们叫了声叔后，风风火火的往院子外面跑去，估计是去放小鞭。 这个年代没什么娱乐，过年放鞭炮是孩子们为数不多的娱乐项目。 院子里不给放鞭，一个是太吵，二是在院里容易引起火灾，家家户户都堆了点木柴，大家默契的交代孩子不要在院里放鞭炮。 蔡全无想着回去没事，就对何雨水说：“雨水，我们也出去玩玩。” “嗯。” 何雨水答应下来后，蔡全无就带着她往前院走。 刚走进前院，就听到院外啪啪的鞭炮声，小家伙们的速度倒是不慢。 来到院门口，看到三大爷正在朝外面喊：“光齐，解成，你们看着点大家，小心点，不要乱扔，尤其是容易着火的地方。” “知道了，三大爷。” “知道了，爸。” 外面传来刘光齐和阎解成的声音。 三大爷嘱咐完，转身看到蔡全无，笑着寒暄起来。 “柱子他叔，吃过了？” “吃过了，阎老师吃了吗？” “吃了。” “阎老师不愧是院里的三大爷，对院里的事真是认真负责。” “哪里哪里。” 两人寒暄完，蔡全无从口袋掏出烟递给了三大爷一根，自己也点上一根抽了起来。 想等三大爷掏烟，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第141章 大茂散烟 看到蔡全无在和三大爷抽烟，何雨水听的很无聊，摇了摇蔡全无的手，意思很明显，想出去玩。 从口袋掏出一块钱递给何雨水，蔡全无嘱咐道：“想玩什么自己买，小鞭不要自己放，让哥哥们放，你在边上看，知道吗？” 何雨水接过钱，点了点头，高兴的答应下来。 三大爷看着蔡全无随手就给了何雨水一块钱，嘴角直抽，心里暗暗摇头，太败家，太不会过日子。 有钱也不知道省着用，一块钱，差不多普通工人一天工资，就随手给了一个小孩子。 买一斤肉改善一下伙食多好。 要是知道三大爷的想法，蔡全无会拍拍他的肩膀告诉他，三大爷，钱不是省出来的。 历朝历代的农民够省，可越省反而越穷。 这个年代也一样，乡下农民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你能说他们不省吗？ 他们比谁都省，可只能过着咸菜野菜配糊糊的生活，一年到头能吃到一回肉就不错了。 后世农村也差不多，除了跳出农村的，靠自己一亩三分地过上好日子的基本没有，除非承包搞养殖种植之类的副业。 三大爷和蔡全无站在院门口看着孩子们玩耍，边聊天边抽烟。 不一会儿，从院子里又走出了几个人，蔡全无扭头一看，许富贵带着儿子女儿慢慢的走了过来。 应该也是出来玩的，好不容易有点节日气氛，肯定会出来看看。 “蔡叔，三大爷。” 许大茂看到蔡全无和三大爷，远远的打起招呼。 别说，许大茂这孩子还是很会来事的。 傻柱嘴臭，性格混不吝，得罪的人多，名声差可以理解。许大茂的嘴很甜，很会哄人的，怎么名声也臭了？ 等许富贵带着儿子女儿走近，蔡全无同他们打起招呼。 “许老哥，大茂，美玲。” 许大茂的妹妹叫许美玲，蔡全无一开始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愣了一下，许美玲出生的时候取这个名字不犯忌讳吗？ 那时候光头的夫人好像叫美玲。 蔡全无打过招呼后，三大爷同样打了个招呼。 打完招呼，许大茂急忙从口袋里掏出烟，献宝似的给蔡全无、三大爷还有他爸，一人递了一根，他自己嘴上也叼起一根。 蔡全无看到许大茂嘴上叼起烟，笑着说：“哟，大茂学会抽烟了？” “刚学会。”许大茂笑呵呵的说。 “这孩子好的学不会，歪门邪道倒是学的挺快。”许富贵有点不满的说。 听到自己老爹的话，许大茂缩了缩脖子，看来没少挨骂，已经免疫了。 “许老哥，放映员这一行，还真得学会抽烟，打交道的人太多，有些场合就你一个不会抽烟，显的你不合群。” 蔡全无开口替许大茂开脱起来，其实也不是开脱，现在的领导基本都是烟枪，可以说不抽烟的基本没有。 飞马香烟在抗战后期可是全国流行，小鬼子都抽，实打实的硬通货。 哪里出的？根据地出的。 从这里就能知道现在领导抽烟的比例。 “还是蔡叔有见识，不像我爸，土老帽一个。”许大茂吐槽道。 许富贵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只不过许富贵现在对许大茂没什么威慑力，许大茂依旧一副笑呵呵的样子。 蔡全无没有接许大茂的话茬，没法接，难道真当着人家说人家土老帽？只能转移注意力，对着许美玲说：“美玲，去院外找雨水玩，你们女孩子一起玩，不要玩的那么疯。” “好的，蔡叔。” 应了一声，就往院外跑去，其实心里早就等的急了。 从蔡全无下班回来，院外的噼里啪啦声就没断过，对面院的，隔壁院的，孩子都来到街上放起了小鞭，空气中能闻到一股浓浓的硝烟味。 蔡全无伸头朝院外看去，就见何雨水很大方的把小鞭分了一点给许美玲，然后两个人把小鞭放在青砖上，叫上旁边的刘光天来点。 两个小女孩捂着耳朵躲的远远的，看着小鞭“啪”的两声响起，高兴的叫了起来。 何雨水和许美玲摆，刘光天点，几个人玩的不亦乐乎。 如果说何雨水他们那是常规玩法的话，那其他一些调皮的男孩子，就是玩法各异。 有胆大的用手捏着让它炸，有扔到半空中，还没落地就炸的，有的点燃用石块压住的，在石块底下炸的，…… 蔡全无看了半天，怎么没去公厕炸屎的呢？同人文里棒梗最喜欢去公厕炸屎，难道这些孩子还不知道去公厕炸屎？ 突然，一个恶作剧的想法出现在蔡全无的脑海里，只听蔡全无站到门口，对两个往厕所方向跑去的小孩子喊道：“哎，你们两个不能去厕所放鞭炮知道吗？炸人一身屎，到时候被人抓到，屁股打开花。” 不管他们是不是去上厕所，蔡全无认为他们是去上厕所，所以“好心”的提醒了他们一下。 果然，听到蔡全无的话，一些半大孩子眼珠子直转，都跃跃欲试，这样空放哪有炸屎好玩。 只不过在大人面前，不敢造次罢了。 蔡全无说完刚才那句话，回到院内，笑着说：“现在的小孩子，太调皮，不提醒下，还不知道他们拿着鞭炮去哪里炸，要是真有人在厕所，一个小鞭下去，估计屎能炸人一身。” 蔡全无这话有毛病吗？一点毛病都没有，听的大家都频频点头。 就在大家对这个话题进行讨论的时候，蔡全无听到傻柱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 “我叔和雨水不在家，肯定带雨水在前面玩，东旭哥，走走，我们也去玩玩，前面肯定热闹。” 傻柱的声音很大，不过说的话不太连贯，蔡全无一听就知道是酒喝的太多，在说酒话，也不知道后面又喝了多少。 一会儿功夫，傻柱搂着贾东旭的肩膀，两人勾肩搭背的出现在前院，两人身后，秦淮如抱着棒梗跟在后面。 来到大家身边，傻柱率先开口叫人。 “叔，三大爷，许叔，许大茂。” 傻柱叫完人，贾东旭夫妻跟在后头面又喊了一遍。 没办法，都是熟人，你不喊人，别人表面不说，背后有可能会说的。 像一大爷要是在场，你不规规矩矩喊人，他有可能当场就会教育你一番，让你知道尊老。 看到喝的有点多的傻柱，许大茂肚子里坏水直冒，把烟叼在嘴上，从口袋掏出烟，抽了一根出来，做了个递给傻柱的姿态，笑真问：“傻柱，抽根烟？” 见许大茂递烟给自己，傻柱才发现许大茂嘴上叼着烟，仔细看了许大茂一眼，傻柱哼了一声：“许大茂，你想拉我下水，没门，我不抽。” “傻柱，你不抽那你去一边待着，来，东旭哥，抽烟。” 许大茂一边和傻柱斗嘴，一边散烟，看的一旁的许富贵青筋直冒。 败家子，不用你挣钱是吧，这么一会儿，两圈散完，这一包烟够你散几圈。 第142章 主任的安排 没管傻柱和许大茂之间的闹腾，蔡全无接过许大茂递来的烟，笑着打趣起许大茂。 “大茂，烟还够发一圈吗？” 没想到许大茂愣了一下，真的把烟掏出来看了看。 “蔡叔，够了，还多一根。” 看完，许大茂老实的回答。 现在的许大茂还算是个老实孩子，没那么多歪心思，没听出蔡全无话里的意思。 许富贵脸色难看，这个傻儿子，连人家开玩笑的话都听不出来，恨铁不成钢的说： “柱子他叔和你开玩笑呢。” 大家在一起说说笑笑，你一句我一句，十分热闹，再加上外面不断响起的鞭炮声，过年的气氛一下就有了。 …… 第二天早上。 饭桌上放着几个热乎乎的大包子，这是蔡全无刚刚从外面包子铺买回来的。 傻柱昨天晚上喝的太多，现在坐在桌边和病猫差不多，一点精神也没有，像瘟鸡一样。 何雨水估计是知道他哥起不来做早饭，睡着还没起床。 昨天晚上何雨水就表达了对傻柱喝多了的讨厌，说下次傻柱喝多了，睡地上都不要理他。 真是好妹妹！ 蔡全无坐在桌边，手上拿个包子，吃了起来，看着没精打采的傻柱，皱着眉头说道：“吃不下，泡杯奶粉喝喝。” 喝多了酒的后遗症是很严重的，蔡全无深有体会，口干舌燥，头痛头昏，食欲不振是最常见的一些症状，想缓过来肯定要几天。 傻柱看了眼桌上的包子，确定没有胃口，双手一撑桌子，站起身来，听话的去泡奶粉。 看到傻柱去泡奶粉，蔡全无出门去喊何雨水，让她起床吃早饭，现在不吃等会儿包子就凉了。 喊完何雨水回来，傻柱已经端了杯奶正在喝，嘱咐了傻柱一下注意安全，背着挎包推着自行车去上班。 到了粮店，蔡全无就在自己的小屋里忙活起来，换煤球，烧热水，把一些琐事早早做好，不像以前，不忙可以慢慢来。 等主任来到粮店后，召集大家开了个短会，传达了一下上级部门的指示。 “早上去了一趟所里，上级通知下来，让各个单位保障好人民群众的节日需求，让群众过一个欢乐的节日，……” 后面一大堆废话，蔡全无总结了一下。 大概的意思就是这段时间大家要努力工作，保证每个来买粮的顾客都能买到粮，服务好人民群众，发扬不怕苦，不怕累革命精神，顾客什么走，大家什么时候下班。 用后世的话来说，领导画大饼让加班。 马主任传达完指示，看了蔡全无一眼，笑眯眯的对着蔡全无说：“全无，接下来这段时间，你发扬一下革命精神，和大家同甘共苦，给大家做好后勤工作，不能让大家饿着肚子工作。” 刚才马主任看向蔡全无，蔡全无就猜到没好事，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想让自己加班明说，还说什么搞好后勤工作，说的那么好听，还不是要加班。 哎，加班就加班，胳膊拧不过大腿。 和马主任对视一眼，蔡全无笑着讨价还价。 “主任，搞好后勤工作没问题，有标准没有？报不报销？” 听到蔡全无提条件，马主任笑骂道： “知道你小子主意多，标准嘛，还有几天过大年，时间不长，就按每天三块钱来，应该够吃。” 听到马主任说每天三块钱的标准，蔡全无撇了撇嘴，然后和主任讨价还价起来。 “主任，一天三块钱，能吃什么，总不能天天加班，还吃萝卜白菜窝窝头吧。” “一天十块钱还差不多，能买几斤肉，给大家打打牙祭。” 听到蔡全无狮子大开口，马主任没好气的说：“吃什么能吃十块？一顿饭吃十块，你怎么不上天？没让你大鱼大肉，吃简单一点。” “就十块钱还想大鱼大肉，主任，你想什么呢？一只烤鸭就没了。” “随便吃点，就差不多十块钱了。” 蔡全无极力争取，反正三块钱肯定不行，买上几斤肉就没了，不吃主食？ 其他人，就笑呵呵的看着蔡全无和主任讨价还价，他们当然希望蔡全无能把伙食费给谈上去，最终受惠的还是他们。 马主任抬了下手，看了眼手表，没了和蔡全无继续掰扯的兴趣，妥协下来。 “行了，你小子，说不过你，每天五块钱，不能再多了，你以为我不想吃好点，再多不好入账。” 主任妥协，蔡全无总不能得寸进尺，有现在的结果他很满意，于是，拍起主任马屁。 “主任大气，难怪能当领导。” 然后笑着问向赵姐他们。 “大家说是不是？” 大家也很给面子，纷纷开口说是。 “你个臭小子，拍马屁也不会再加，就那么多。” “行了，大家都去上班吧。” 说完，提着包去了自己办公室。 主任走后，大家七嘴八舌的夸起蔡全无。 蔡全无笑着没说话，大家的话听听就行。 能给大家带来福利，大家都喜欢，夸你几句，要是带来任务，肯定都是埋怨。 和大家打了个招呼，蔡全无回了自己的小屋，琢磨着搞点什么吃的。 想了会，眼睛一亮，想起上次请店里人去东来顺吃的涮羊肉，自己没有羊肉，可是有牛肉呀。 自己可以去买个铜火锅回来，到时候拿点火锅底料出来，弄个麻辣火锅，想吃什么涮什么，得劲的很。 刚好自己今天没带午饭，本来还想着下馆子，现在不需要了，到时候买回来，从出租房里拿出点东西涮涮就当午饭了。 想到就干，立马出门骑车去了最近的供销社，买了一个铜火锅和一袋子木炭回来，顺路还买了些馒头回来当主食。 回到粮店，把车停好，去把铜火锅洗干净后，回了小屋，把铜火锅放在一边，关上小屋的门，进了出租房准备东西。 在出租房里快速的把东西准备好，用一个篮子装好，出了出租房。 回到小屋，把篮子往角落里一放，上面用个白布袋子盖住，吃的时候直接拿。 蔡全无准备了不少东西，反正肯定够今天大家吃的。 弄好这一切，蔡全无坐在桌边休息，等会肯定要忙起来。 没歇一会儿，就听到外面李哥喊他。 这段时间李哥和蔡全无成了难兄难弟，两人天天从后仓往柜台转运粮食。 谁让店里就他们两个人年轻男人，他们不扛谁扛？几个女人指望不上，陈师傅年纪不小了，主任，呵呵，你敢让领导干活？ 出门看到李哥，两人相视一笑，走进后仓，继续了今天的搬运工作。 第143章 粮店里吃火锅 中午。 蔡全无看着铜火锅里翻滚着的开水，放入火锅底料，等火锅底料化开后，陆续放入牛肉、廋肉、白菜、土豆片。 种类不多，不过量大。 等了几分钟，煮开后，蔡全无加入了点盐，用筷子搅拌了一下，然后尝了尝盐淡，感觉差不多，拿起放在炉子上加热的馒头，吃了起来。 边吃边想，赵姐和小吴今天没口福了，她们现在可是要坚守在岗位上，啧啧。 上午搬了那么多粮食，累的是筋疲力尽，感觉早上吃的几个包子像没吃一样，没搬一会肚子饿的咕咕叫。 包子好吃不顶饿。 一口气吃了三个馒头，肚子里的饥饿感才消失，不过感觉还能吃，于是，拿着筷子不停夹着火锅里的菜，不一会儿，把火锅里的菜吃的干干净净。 吃饱了把筷子一放，靠在桌边打了个饱嗝，嘴里一股火锅底料味。 歇了会，把火锅清洗干净，坐在凳子上等待着招呼。 蔡全无心里估摸着没那么快，上午他和李哥两个人陆续搬了不少，没那么快卖完，柜台里面就那么大，太多也放不下。 果然，等了好一会儿，都没人找，趁着机会，蔡全无跑去副食品店看了看，本来想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涮火锅，买点回去。 进去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好东西，失望至极。 物资匮乏的年代，真不是说着玩的，最后买了点芝麻酱和花生酱出来，就这还限量购买。 也就是快过年，加大了物资供应，不然这芝麻酱和花生酱都不一定有，平时想买就很难买得到。 回到粮店，把买到的花生酱和芝麻酱放进屋内，蔡全无去柜台那里看了看，排队的人还不少。 看了眼后，蔡全无溜了回去，别人都在忙，就自己闲着，好像不太好，容易让人羡慕嫉妒，还是要低调。 三点钟左右，外面又传来李哥的喊声，两人又开始了转运。 干起活来时间过得挺快，感觉没搬一会儿，一看手表四点多，刚好今天的转运差不多结束。 这边一结束，蔡全无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洗洗手，准备歇一会，就开始自己的后勤保障工作。 …… 等下班的钟声响起，蔡全无去柜台那边喊人来吃饭，今儿不知道要工作到几点，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赵姐，陈师傅，小吴，刘大姐，李哥，你们自己安排一下，让谁轮着来吃一口。”蔡全无朝柜台里面喊。 蔡全无的话一出，排队的顾客齐刷刷的朝他看来。 看到大家投来的目光，蔡全无心想，看我干什么，这累了一下午还不能让人吃口饭缓缓？ 不过嘴上肯定不能这么说，蔡全无看向排队的人群，笑着和大家解释起来：“不耽误大家的购买，轮换着来，这晚上还不知道要到几点，累了一下午，不吃饱，撑不住。” 听到蔡全无的解释，排队的顾客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这倒是。” “不耽误事就行。” “还是单位福利好。” …… 不一会儿，几人商量好了，赵姐先去吃饭。 让赵姐先去自己的小屋，蔡全无跑到主任办公室喊马主任，可不能把领导忘记。 推开办公室的门，朝里面喊道：“主任，去我那小屋吃一口垫垫？” 马主任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了眼蔡全无，笑着说：“行，等会就来，你先去。” “好嘞。” 回到小屋，赵姐正对着火锅看着，见蔡全无进来，急忙问：“全无，这是什么？怎么这么香？” 蔡全无故作神秘的说：“这可是好东西，我的独门秘方，以九十九种名贵的香料，加上虎骨熬制而成，吃了对人好处多多。” 对蔡全无的话，赵姐是一个字不信，她白了蔡全无一眼，笑骂起来。 “满嘴没一句实话，还独门秘方，从别人那里骗来的秘方还差不多。” “全无，那我们开始吃吧，感觉很有食欲，我闻着肚子都饿了。” 蔡全无靠近赵姐小声说： “等会儿主任，刚刚叫了主任。” “还是你会拍马屁。”赵姐笑着说。 “都是为了工作。”蔡全无脸不红，心不跳的说。 赵姐没再接茬，估计是不想理蔡全无，嘴里没一句实在话。 好在马主任没让他们俩多等，两人刚说完，马主任就带着饭盒推门进来。 现在可没有一次性餐具，都是自带。 进门闻到香味，马主任诧异了一下，接下来的笑着说：“看来让全无同志搞后勤工作还是正确的，东西做的就是香。” “主任，这可是全无的独门秘方。”赵姐这是拿蔡全无的话堵蔡全无。 看着桌上的铜火锅，主任笑着接话。 “那更要好好尝尝，来来，吃吧。” 几人就站着吃了起来，条件是艰苦了点，谁让干的是革命工作。 一边吃，蔡全无一边往里面加东西，牛肉，白菜，粉丝。 尤其是粉丝，蔡全无泡了不少，主打一个量大管饱。 “来，主任，赵姐，这里还有酱，下午去买的，你们沾着酱吃。” “副食品店太小气，买个东西还限量，没咱们粮店大气，粮食随便你买。” 蔡全无一边让主任和赵姐沾酱，一边抱怨副食品店，听的两人乐不可支，赵姐更是笑着回了蔡全无一句。 “全无，别瞎说，还随便买，我们卖粮也看粮本的，粮本上的定量没了，想买也不卖。” 主任一边吃一边说：“全无，不得不说，这个吃起来确实开胃，给我吃的浑身冒汗，就是有点辣。” 听到主任的话，蔡全无乐呵呵的说：“这是我跟双喜那边一个厨子学的，那边空气潮湿，多吃麻辣能去湿气，我这里辣加的少，不然能辣的主任你进不了嘴。” “还是你小子会吃。” 马主任夸了一句，继续吃了起来。 不一会儿，赵姐感觉吃的差不多，对着蔡全无和马主任说：“主任，你们慢慢吃，我去换人。” 等赵姐出去了一会儿，李哥带着饭盒推门进来。 又是一番解释，李哥大口的吃了起来，他是真的饿，不光要转运，在柜台里还要帮忙。 蔡全无也知道他比自己更累，不断的招呼他吃。 “李哥，里面有肉，多吃点，大肥肉多吃点，不够我再往里涮。” “主任，我说三块钱不够，你还不信，你看我这伙食标准，没十块钱，你好意思拿的出手。” 蔡全无一边招呼李哥吃东西，一边和主任开玩笑。 “滚蛋，你小子不要得寸进尺，标准就是五块，要是不够，你自己先贴，回头再说。” 看到今天的伙食，主任也明白五块钱打不住，可是没办法，就这五块钱都超标很多，只能回头再想办法。 （明天请假。） 第144章 傻柱兄妹的担心 蔡全无在粮店里吃的是不亦乐乎，傻柱和何雨水却在家里等他等的有点着急。 平时蔡全无这个时候早就已经到家，今天傻柱饭都做好了，还没见到蔡全无回家，两人肯定有点心急。 “哥，叔不会出什么事吧？”何雨水有点担心的说。 “呸呸呸，臭丫头，尽说不吉利的话，叔那么精的一个人，能出什么事，我看八成是和朋友下馆子去了。” “真是的，不回来吃饭都不知道提前打个招呼。” 傻柱才不相信蔡全无会出事，他叔什么样的人他太清楚。 不过，对蔡全无不回来吃饭，也不打招呼，傻柱感觉很不满。 “雨水，我们吃，不等了。”傻柱招呼何雨水先吃饭。 何雨水心里其实还想再等一会儿，可自己哥不想等，她也只能和自己哥先吃。 …… 晚上八点多，粮店关门，蔡全无和店里众人打完招呼，骑着自行车往家赶。 回到四合院，蔡全无一路推着自行车回到中院。 屋内，傻柱和何雨水正围着炉子烤火，两个人脸色略带不安，焦急的等待着蔡全无。 傻柱和何雨水听到院内有动静，赶紧起身开门。 看到蔡全无推着自行车往家走，何雨水一边往院内跑，一边带着哭腔的喊道：“叔，你怎么才回来？” 等何雨水跑到蔡全无身边，蔡全无看见何雨水眼含泪水，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开口问道： “雨水，怎么了？你哥欺负你了？” “叔，你不要瞎说，和我没关系，雨水是见你这么晚回来，担心你。” 听蔡全无要把屎盆子往自己头上，傻柱赶紧说道。 自己又不是背锅侠，怎么啥事都往自己头上按。 蔡全无瞟了傻柱一眼，早上还像死鱼一样的傻柱，现在生龙活虎，心想，这个年代的人虽然吃不饱穿不暖，但是体质是真好。 不过，傻柱的话，蔡全无不太相信，眼神带着询问的看向何雨水。 看到蔡全无询问的眼神，何雨水点了点头。 见何雨水点头，蔡全无心想，还真错怪傻柱了，不过，肯定不能是自己的责任，于是开口骂道：“雨水小，你还小吗？连妹妹都照顾不好，还有什么用，都是要找媳妇的人了，能不能稳重点。” “要不然媳妇娶回来，是你养媳妇，还是媳妇养你。” 蔡全无劈头盖脸的一顿骂，给傻柱骂懵了，这也能怪我？ 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我冤不冤。 骂完傻柱，蔡全无把车扛到屋檐下，拉着何雨水回了家。 傻柱无缘无故的挨了一顿骂，心里怒气冲天，见蔡全无拉着何雨水回了家，准备回家和他理论一番。 跟着回到家，看到何雨水围着坐在凳子上的蔡全无有说有笑，傻柱叹了口气，和蔡全无理论的心思全无。 傻柱心里想着自己叔骂自己的话，反思起来，自己是不是真的不是一个好哥哥？为什么妹妹和自己从没这样有说有笑？ 傻柱默默的关上门，远远的问道：“叔，你吃饭没有？要不要给你弄点吃的？” 听到傻柱关心自己吃没吃饭，蔡全无感觉自己是不是做的有点过份，这孩子会不会被自己打击到没自信？ “吃过了，今天粮店加班，在店里吃的。” 蔡全无语气放缓，回了傻柱一句，又对傻柱和何雨水交代：“粮店里这段时间比较忙，晚上下班时间不固定，你们吃饭不要等我，自己先吃。” 听到蔡全无的交代，傻柱和何雨水点头表示知道。 见气氛有点沉闷，蔡全无想缓和一下气氛，开口说道：“柱子，年关了，大家过年的衣服还没买，抽个时间我们去趟百货大楼，大家一人买身衣服。” 果然，一说买衣服，气氛立马变了，何雨水率先开口。 “叔，我不用买，上次买的袄子我还没穿，我留着过年穿的。” 蔡全无看向何雨水，笑着说：“行，那就不给雨水买袄子，给雨水买鞋。” “嗯。”听到蔡全无说给自己买鞋，何雨水高兴的答应下来。 和何雨水说好，蔡全无目光看向傻柱，想听听他有什么意见。 傻柱见蔡全无看向自己，半天才憋出一句。 “叔，家里的布票不够。” 傻柱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让蔡全无无力吐槽，想给你好脸色都不行，瞪了傻柱一眼，没好气的说：“这些不用你操心，你就说你买不买就行了。” “买买。” 听到蔡全无这样说，傻柱心说，傻子才不买。 “行，那都洗洗去睡吧，今天买粮的太多，搬的累死了。” …… 翌日清晨。 蔡全无还在睡梦中，就听到外面的门被敲的砰砰响，有人边敲边喊，听的不太清楚，好像是在喊自己。 透过窗帘的缝隙往外看了一眼，天刚蒙蒙亮。 这么早被人吵醒，蔡全无一肚子气，把头往被子里一钻，不想理会，大清早的扰人清梦，真是烦人。 蔡全无能忍住不起床不回话，傻柱却忍不住，在房间里喊道：“谁呀，大清早的。” “傻柱，我是三大爷，有人找你叔。” 屋外的三大爷听到傻柱的话，赶紧回答。 听到是三大爷，傻柱一边起身准备开门，一边喊道：“来了来了。” 蔡全无虽然头蒙在被窝里，可外面的声音那么大，他还是听清了三大爷的话，心里纳闷，谁大清早的找自己。 都不知道是谁找自己，起床暂时是不可能起床的，把头伸出被窝，想听听到底是谁找自己。 傻柱把门打开，看着在外面冻的直跺脚的三大爷， 朝门外看了看，没人，好奇的问：“三大爷，你起的真早，谁找我叔，怎么没看到人？” 三大爷搓着双手，看傻子一样看着傻柱，然后严肃的说：“早个屁，我只是起床上厕所，回来在院门口碰到有人问我认不认识你叔，我让他们在外面等。” “这快过年了，没确认过的陌生人，我敢往院里带？万一丢东西找谁？” “行了，去喊一下你叔，就说乡下艾家村有人找他，人家还在外面等着，我先回家暖和暖和。” 说完，一溜小跑的回家去了，看样子冻的不轻。 三大爷走后，傻柱推开蔡全无的房门，就看到蔡全无正在穿衣起床，好奇的问： “叔，你醒了为什么不搭理三大爷。” “大清早的把人吵醒，谁有心情理他。”蔡全无理所当然的说。 这个理由确实强大，傻柱竟然无言以对。 “三大爷说外面有艾家村的人找你。” 丢下这句话，傻柱回了自己房间。 第145章 艾家村来人 其实就是傻柱不说，蔡全无也知道是谁来找他，要是不知道他才不会起床，被窝里不舒服吗？ 只是心里疑惑，艾家村来人找他干什么？ 而且这么早就到了城里，那岂不是半夜就出发？什么事这么着急，都等不到第二天早上出发。 穿好衣服，心里胡乱琢磨着，蔡全无就往院外走去。 来到院外，一眼看到了在角落里的艾明和另一个汉子，两人在驴车旁不停的跺着脚，活动着身体，给自己取暖，眼睛时不时的朝院里看一下。 见到蔡全无出来，艾明显的很激动，他们问了不少人才找到这里，没找错他当然激动。 高兴的上前，艾明喊道：“蔡叔。” 看着眼前的艾明，蔡全无笑着说： “是艾明，来，来，有事来家里说，外面太冷。” “这位同志怎么称呼，一起。” 蔡全无连忙招呼两人往院里走。 “蔡叔，他叫艾光，我们村会计的小儿子，你和他爸还喝过酒。” 听蔡全无问，艾明赶紧介绍起来。 “哦，艾会计的小儿子，难怪看着面熟，和你爸挺像。” “蔡叔。” 艾光跟着艾明喊了声蔡全无，倒是挺自来熟。 带着艾明和艾光回到家，蔡全无把炉子的炉封打开，笑着对他们说：“来这么早，肯定是大半夜出发，遭罪了，赶紧烤烤。” 艾明和艾光没客气，把手放在炉子边上烤了起来，这大冬天的，三更半夜的，确实把他们两个人冻的够呛。 正好这时候傻柱起床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蔡全无给他们互相介绍起来。 “柱子，这是我乡下朋友的孩子，你叫明哥和光哥。” “艾明，艾光，这是我侄儿何雨柱，你们叫柱子就行。” 听着蔡全无的介绍，几人点头示意，算是认识了。 介绍完，蔡全无吩咐傻柱。 “柱子，泡两杯热茶过来，给你明哥和光哥暖暖身子，他们半夜赶车进的城，冻坏了。” “知道了，叔。”傻柱听到蔡全无的吩咐，就去拿杯子泡茶去了。 这点傻柱是不错的，不犯脾气的时候很听话。 见傻柱去泡茶，蔡全无对着艾明问道：“艾明，大半夜的出发来城里找我？出了什么事？” 艾明连忙摇头，解释道：“蔡叔，没出事，就是昨天晚上一群野猪下山嚯嚯，被人发现，我带民兵把它们给包了饺子，全部给打死，野猪太多，村里商量了一下，留个两头大家分分就行，剩下的想给卖了，我爸让我来找蔡叔问问，能不能吃的下。” 蔡全无心里卧槽，上次自己带小野猪回来的时候就编的这个理由，没想到这下成真了。 能不能吃的下？蔡全无听到这话，就能猜到这群野猪不少。 一头两头，蔡全无能决定，实在店里不要，自己掏钱买下来都没什么问题。 要是太多，肯定要问过主任才行。 不过还是要问清楚具体有多少数量，自己心里有数，好和主任说。 “艾明，总共打了几头？” “蔡叔，大小一共九头野猪，村里打算杀两头分一下，卖七头。” 听到艾明的话，蔡全无心里琢磨了一下，才对艾明说道：“我知道了，不过这么多，我做不了主，要等上班问过主任才行，你们要等一会才行。” “没事，蔡叔，我们不着急。” 艾明的话音刚落，傻柱端着两杯茶过来，递给艾明和艾光一人一杯。 艾明和艾光接过茶杯道了声谢。 “喝口暖暖。”蔡全无看艾明和艾光人接过茶杯，笑着说。 和两人说完，又嘱咐傻柱。 “柱子，你先去洗把脸，再去买点吃的回来，他们肚子肯定饿了。” “好嘞。” 傻柱答应下来后，就去洗脸了。 “那个，艾明，艾光，你们烤烤火，喝点茶，叔也去刷牙洗脸。” 傻柱去洗脸后，蔡全无想起自己也还没洗漱，笑着对艾明和艾光说。 “好的，蔡叔，你去忙，不用管我们。” 艾明和艾光异口同声的说。 等蔡全无走后，艾明和艾光打量了一下房子，看着手里的茶杯，小声谈论起来。 “明哥，听说城里顿顿白面馒头，是不是真的？” 艾光小声的问艾明，眼里对城里充满了向往。 艾明白了艾光一眼，小声的回道：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在城里生活过。” “我要是能来城里上班就好了。”艾光感叹道。 这次艾明没搭话，心想，谁不想来城里上班，关键人家要你才行，别看他爸在艾家村还算个人物，来城里谁认识你。 没关系没门路，想来城里上班实在太难。 有时候把一份工作的机会放在你面前，你都不一定能把握住，因为你不一定能拿出钱来。 过了十来分钟，蔡全无刷完牙洗好脸来到艾明和艾光这里，笑着对两人说：“艾明，艾光，有没有暖和一点。” “好多了。” “暖和了。” 艾明和艾光轻声回道，兴致不是太高，没有了刚才的兴奋。 蔡全无把两人的状态尽入眼底，心里暗道，这一会儿，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蔡全无也没在意，谁还没个心事。 正准备开口说点什么，傻柱提着吃的走了进来。 “叔，我买了包子。”傻柱说着把吃的放到桌上。 “艾明，艾光，吃包子，趁热吃，凉了不好吃。” 蔡全无从桌上拿起四个包子，给艾明和艾光一人拿了两个。 “谢谢蔡叔。” 艾明和艾光接过蔡全无手里的包子大口的吃了起来，他们确实很饿，还是昨天晚上吃的晚饭。 而且肉包子真的很香。 “多吃点，吃完了还有。” 蔡全无拿起一个包子一边吃，一边笑着对艾明和艾光说道。 “够了，蔡叔。” 艾明和艾光有点不好意思，他们在乡下基本不吃早饭，现在吃上了早饭，而且还是肉包子，哪还好意思多吃。 蔡全无听到他们的话，心里清楚两人只是客气，不好意思多吃，以艾明和艾光的饭量，一人四五个包子肯定是没问题。 在他们吃完手里的包子后，蔡全无又给他们一人手里塞了两个。 推让一番后，艾明和艾光接过包子，不过两人没有再吃。 艾明看向蔡全无，有点不好意思的说：“蔡叔，我们吃饱了，这两个我们留着肚子饿了吃。” 其实艾明说留着等会吃只是借口，想带回去给孩子吃才是真的。 蔡全无猜到了他们的心思，不过看破不说破，有些事心里有数就行，笑着点头说：“行，你们自己决定。” “还有，艾明，艾光，你们先不要着急，在家里烤火，等我先去粮店里问一下主任。” 第146章 主任，要野猪不要，要的话，我给你送来? 和艾明，艾光又聊了几句，蔡全无掏出手表看了下时间，看看时间差不多，起身和他们告辞，准备去上班。 背上挎包，准备出门，又转头来到傻柱身边，在他耳边轻声交代几句，让他走前和何雨水说清楚艾明、艾光的身份。 不然他们两人都上班去了，何雨水起床看到家里两个陌生人，还不吓死。 交代完，蔡全无出门推着自行车往院外走去，来到院外，骑上自行车往粮店骑去。 …… 到了粮店，蔡全无把车停好，往店里面走去。 边走边想，主任上次还让自己过年前再下乡一趟，搞点好东西，这不巧了，野猪应该算是主任嘴里的好东西吧。 这次数量这么多，店里不用说，肯定吃不下，主任肯定还要去所里汇报一下，看看领导怎么说。 所里不发话，主任肯定不敢吃下来。 掀开门帘，走进粮店，看到赵姐正在擦着柜台，蔡全无笑着问：“赵姐，主任来了没有？” 赵姐停下手里的动作，鄙视的看了蔡全无一眼，说道：“你什么时候见主任来这么早？他每天早上都要先去所里一趟再过来，九点钟能来就不错了。” 被鄙视的蔡全无有点不好意思，他满打满算才来店里一个多月，有些内情他真不知道。 很多时候他一来就躲进小屋，啥事也不管，偶尔看到主任迟到，还羡慕嫉妒过，当领导就是爽，每天迟到都没人说，原来人家每天早晨还要去所里。 “嗨，我哪知道主任还要去所里，我才来店里多久。” 蔡全无说完，又靠近赵姐小声说：“我还以为主任天天迟到。” “你可不要瞎说，这要是传出去让主任听到，还不骂死我们，说我们没事背后嚼舌根。” 蔡全无的话刚说完，赵姐就警告道。 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这话要是传到主任耳朵里，最先倒霉的肯定是她们几个女的，谁都知道女人喜欢嚼舌根。 先入为主，主任肯定会认为是她们几个女人说的，到时候给人背锅你说冤不冤。 “怎么会？我就是和赵姐你说一嘴，我嘴严着。”蔡全无糊弄着赵姐。 赵姐还真以为蔡全无是个嘴严的，被糊弄过去，不过还是好奇的问： “大清早的你找主任什么事？” 蔡全无神神秘秘的说：“好事。” 看着蔡全无神神秘秘的样子，赵姐露出了不屑的神色，鄙夷的说： “就你？” “怎么？野猪肉白吃了？” 对赵姐的鄙夷，蔡全无毫不犹豫的怼了上去。 赵姐人是不错，不过有时候无意中会在蔡全无面前显示出一股优越感，可能她自己都没发现。 每次赵姐要在蔡全无面前显示这股优越感的时候，蔡全无都会毫不犹豫的怼回去，又不是你的谁，谁会惯着你。 赵姐被蔡全无怼的哑口无言，红着脸不知道说什么。 蔡全无怼完赵姐，不再说话，留给赵姐一个傲娇的背影，头也不回的走出粮店，回了自己的小屋。 回到屋里，蔡全无也没心思烧水泡茶，他知道今天自己不可能待在粮店。 所里不要这批野猪的可能性太小，对领导来说，只要是好东西，钱从来不是问题。 年底物资供应本来就紧张，这批野猪可以说是意外之喜。 要是所里要这些野猪的话，自己作为两边都熟悉的人，肯定要去乡下一趟，不然两边估计都不会放心。 抽完一根烟，蔡全无跑到前面去问了下主任有没有过来，得到的答案是还没过来。 再次回到自己的小屋，等待起来。 当蔡全无第三次来问的时候，主任终于来了。 推开主任办公室的门，马主任正在泡茶，看到蔡全无进来，主任奇怪的问：“全无，有事？” “主任，要野猪不要？要的话立马给你送过来。”蔡全无笑嘻嘻的对着马主任说。 “来，坐下仔细说说，什么情况。” 马主任从蔡全无的话里听出了一些言外之意，客气的邀请蔡全无坐下细说。 “主任，我乡下认识的一个村子，他们村昨天晚上打了一群下山嚯嚯的野猪，村里分掉几头，还剩六七头，问我们店里要不要，你怎么看？” “要是不要，我好回绝，别人还在我家里等通知。” 蔡全无大概的说了下，剩下的让主任拿主意。 马主任听到蔡全无的话，想了一会，拿起桌边的包，对着蔡全无说：“全无，走，和我去所里一趟，这事我也不好拿主意，数量太多，要是一两头还好说，六七头太多，店里消化不了，还是去和所里说一声。” “行，听主任的。” 说着，两人一起急匆匆的出了粮店，看的店里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两人出了粮店，骑上自行车往所里而去。 来到所里，马主任带着蔡全无来到所长办公室。 敲开所长办公室的门，两人走进所长办公室，马主任和楚所长打了个招呼，然后把蔡全无介绍给所长。 “楚所长，这是我们店里的员工蔡全无。” 楚所长大概四十多岁，面容刚毅，双目有神，蔡全无一看就知道是部队里转业回来的。 楚所长对蔡全无点了点头，笑着和蔡全无问好。 “你好，蔡全无同志。” “楚所长你好。” 听到所长的问候，蔡全无也问了声好。 不过蔡全无这时候心里暗想，这个楚所长不会有个侄儿在粮店里当主任吧。 要是碰到大声恒那就有意思了。 和蔡全无打完招呼，楚所长笑着和马主任开玩笑。 “老马，早上刚走，这又回来，是不舍得所里？” 听到所长和自己开玩笑，马主任乐呵呵的说： “只要所长舍得茶叶，我一整天待在所里都行。” 两人开了句玩笑，缓和了一下气氛，楚所长坐正身体，说话正式起来。 “老马，说吧，到底什么事，你一向无事不登三宝殿。” 见所长问起正事，马主任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所长，全无认识的一个村子，昨天晚上打了一群野猪，还剩不少，农村的同志想问问我们能不能帮忙解决一下。” 马主任说完，楚所长沉吟了一下，才说道：“农村同志的问题，原则上我是同意所里给帮忙解决一下的，不过还要和主要领导通个气，一起开个会讨论下，民主的原则还是不能丢。” “这样，蔡同志在我办公室稍等一会，老马你和我去一下会议室，我召集大家开个会讨论一下，听听大家的意见。” 蔡全无听到楚所长的话，心想，屁事真多，要是给大家增加任务大家可能会不同意，给大家谋福利的事，谁不同意谁是傻逼。 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是笑着说：“没事，主任不用管我。” 第147章 领导的说话水平 听到蔡全无的表态，楚所长点点头，带着马主任出了办公室。 楚所长和马主任走后，蔡全无心里舒了口气，不过嘴里嘟囔道：“什么时候小兵都没人权，都不知道给泡杯茶，一点待客之道都没有。” 嘴里嘟囔，眼睛却在办公室里四处打量，看了一圈，心想，这所长的办公室不咋样，就一个办公桌，两个柜子，还有几把椅子，看起来十分简陋。 后世要是这个级别的干部，手里有点实权，那个办公室豪华的。 这个时代的干部在清廉上大部分还是可以的，他们基本都吃过苦，和后世的作风完全不一样。 后世装修，一个灯几千万，把别人当傻子糊弄。 就是换算成这个时代的货币，也是个天文数字，建国后贪腐第一案的涉案金额才一万多。 脑袋里正在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楚所长和马主任还有另外两个人走进了办公室。 等人都进来后，楚所长给蔡全无介绍起另外两个人。 “小蔡同志，这位是所里的罗副所长，这位是所里负责后勤的吴科长。” “关于农村同志的求助，后面由罗副所长和吴科长帮忙解决，小蔡你负责协助，工农一家亲，对农民兄弟的问题，我们要尽最大的努力给予解决。” 楚所长介绍完，直接唱起了高调，不知道话里有几分真假。 “好的，楚所长。” 不管所长话里有几分真，蔡全无恭恭敬敬的答应下来。 他就是一个人大头兵，他又做不了主，领导怎么说，他就怎么干。 听到蔡全无答应下来，楚所长对罗副所长和吴科长严肃的说：“那下面的事情就由你们和小蔡同志去协商解决，一定不能让农民兄弟吃亏。” “知道了所长。” “好的，所长。” 对楚所长的交代，罗副所长和吴科长连忙答应下来。 对罗副所长和吴科长说完，楚所长又笑着对马主任说：“老马，没事你就先回，小蔡同志所里先借用一下，放心，你们店里的那份少不了你们的。” 马主任见没自己的事，所长都开始撵人，也笑着开起玩笑。 “你呀，这是过河拆桥，不能媳妇娶进门，媒人抛过墙。” 马主任说笑两句，和蔡全无打了个招呼，干脆的离开了，店里的事确实不少。 马主任一走，蔡全无就很尴尬，所里的人他一个都不熟，不过他没想着当官，倒是没那么拘束。 从口袋里掏出烟，给几个领导一人散了一根，对他们提出了自己心中的问题。 “领导，这野猪不少，我们是弄回来自己杀还是在乡下杀好了再弄回来？还有就是我们怎么弄回来？” 对蔡全无提出的问题，楚所长他们开始还真没考虑那么多。 随后，几个领导商量了一番，最后决定在乡下杀好，拉猪肉回来，一头猪补贴村里三块钱屠宰的费用。 拉回来杀太麻烦，什么都要准备，还要找人来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在决定在乡下杀好了再拉回来。 另外，几个领导决定抽一辆车出来了，去乡下拉肉，所里再去一个采购员一起。 这次是所里主导，所里肯定要派采购员，而且所里的采购员，才好在所里领采购金。 领导决定下来，事情就简单了。 随后，吴科长带着蔡全无来到运输科，和运输科科长说了一下领导的意思，运输科派了一辆预留的货车。 对这种事，运输科没理由推脱，也不敢推，这要是推了，可是得罪了所里所有的人。 不一会儿，蔡全无和一个姓王的采购员，坐在货车上，一个姓吴的司机师傅开车，往四合院而去。 卡车冒着黑烟，一路咚咚咚的来到四合院门口，吴师傅停下车，蔡全无让他们等一会，自己下车去喊人。 刚下车，就碰到从四合院里出来的三大爷。 车子的声音那么大，作为院里的三大爷肯定要出来看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看到从车上下来的蔡全无，三大爷疑惑问： “柱子他叔，这车是怎么回事？” “阎老师呀，我们所里的车，要去乡下办事，不和你说了，我赶时间，回头再说。” 蔡全无说着，就往院里走去。 回到家里，喊上艾明艾光，准备要走，却被何雨水缠住，硬是要跟着他去乡下。 想了想，今天应该都在乡下，不会在往哪里跑，带上她也没什么关系，点头同意。 见蔡全无同意，何雨水高兴的一蹦三尺高。 把门关好，蔡全无打头往院外走去。 来到院外，几个人把驴车弄到卡车车厢，艾明和艾光爬进车厢，照看着毛驴，蔡全无抱着何雨水坐进车里，让吴师傅往艾家村开去。 等吴师傅把车子开起来后，蔡全无才笑着对吴师傅和王采购员说道：“我侄女，放假了，一个人在家里，非要缠着我说出来玩，我寻思今天我们估计一天都要在乡下，就把她带上了。” 听到蔡全无的解释，吴师傅和王采购都对何雨水笑了笑，对蔡全无表示没关系。 他们还不是太熟，很多话不知道从何说起。 一路颠簸，两个小时后，车子驶入了艾家村。 到了艾家村，吴师傅把车停在了村子的中央cbd，然后众人下车。 艾村长他们远远的看到卡车往村里驶来，早就在村子中央等候。 看到蔡全无他们下车，艾村长笑着迎了上来。 “蔡同志，真是麻烦你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工农一家亲，大家互相帮忙。” “对了，艾村长，这是我们所里的司机师傅，姓吴，你叫吴师傅就行。” “这是我们所里的采购员，姓王，你叫王师傅，野猪的采购你和王师傅谈。” “吴师傅，王师傅，这是艾家村的村长，你们叫艾村长就行。” 蔡全无在路上就想好了，不插手这次采购，毕竟这次采购的主体是所里，不是粮店。 自己作为介绍人，穿个线介绍一下就行，人家有专业的采购员，自己何必多事。 给双方介绍完，几个村干部就把他们迎进了艾村长家。 实在是没地方去，村里面，村长家的条件算是最好的一批。 来到村长家，众人坐下，艾村长掏出烟散了起来，估计是装门面，艾村长今天掏出的是一包大前门。 散了一圈，大家把烟点上，艾村长和王采购员开始商量起价格，蔡全无和吴师傅还有另外几个村干部在一旁听着。 一个想买，一个想卖，双方很快达成协议，带毛三毛八一斤，村里面负责给杀好，另外每头猪补贴三块钱杀猪费。 杀猪费就是不补，艾村长他们也会同意的，不过既然所长说过这个事，蔡全无肯定要捞个人情，在王采购员和艾村长谈的过程中提了一嘴。 第148章 称重杀猪 谈妥后，蔡全无赶紧催促艾村长他们赶紧过秤宰杀，不然时间拖到晚上，黑灯瞎火的，做什么事都很不方便。 最后，大家一起去过秤，最后七头野猪总共727斤，一共276.26元，加上杀猪费，一共297.26元。 杀猪费上，艾家村占了大便宜，本来杀头大猪都要不到三块，现在这七头猪里面，只有三头大一点的，其它几头都是小猪，可杀猪费都是一样的。 称完重量，算好价格，艾村长招呼大家吃中饭。 “那个，蔡同志，王采购，吴师傅，大家先吃口便饭，我去安排人准备杀猪。” 说是便饭，还真是便饭，一人一碗面条，上面卧了一个鸡蛋。 当然，在农村来说已经算是很好了。 都是老在外面跑的，也没问为什么艾村长他们不吃，农村里只吃两顿太平常。 吃完饭，蔡全无和吴师傅、王采购打了个招呼，当起了甩手掌柜，带着何雨水在村里面到处逛了起来。 何雨水第一次来这么远的乡下，看什么都很好奇，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 问的蔡全无实在太烦，关键很多问题他也不知道。 最后碰到艾村长的两个孙子，蔡全无眼珠子一转，把大宝小宝招呼过来，用几颗糖的代价，让他们带着何雨水在村里面玩。 这下把何雨水高兴的，和孩子们玩，可比和大人玩有意思的多。 甩掉何雨水这个小跟班，蔡全无一个人自由活动起来，整个村里转了一圈，发现没啥好玩的，转头回到村中间的cbd。 这时候村子中间的打谷场可热闹了，架起大锅正在烧水杀猪，杀猪盆里已经有野猪在泡了，一群人都待在边上看着。 何雨水和一群孩子在边上看着师傅杀猪，也不害怕，小孩子都是糊涂胆大。 蔡全无看了下，觉得没意思，他都看过好几次杀猪，现在是兴趣大减。 看到艾明，琢磨着从他那里弄条枪，去村后面的山上看看，能不能打到什么东西。 民兵队长，从村里拿条枪出来应该不麻烦。 把艾明从人群中拉了出来，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从口袋里掏出烟递了根给艾明，笑着说： “艾明，你是民兵队长，弄条枪出来给叔玩玩，叔去后面的山上看看能不能打到啥东西。” 艾明把烟点上，犹豫了一下说道：“叔，你会用枪吗？” 现在会用枪的人多，不会用枪的人更多，所以艾明才问蔡全无会不会用枪。 “叔还用手枪打到过猎物呢。”蔡全无吹起了自己的战绩。 “蔡叔，那我给你拿把枪，不过子弹不能太多，这个上面会检查的，只能给你十几发子弹。” 听到蔡全无的吹嘘，艾明还真以为他水平不错，决定拿把枪给他玩玩，反正现在上面对枪管的还不是太严。 听到艾明答应下来，蔡全无赶紧催促艾明去拿枪。 没办法，艾明一根烟还没抽几口，就带着蔡全无来到村里存放枪支的仓库。 来到仓库，艾明用随身的钥匙打开大门，两人走了进去。 仓库里东西不少，蔡全无一眼就看到整齐摆放的步枪，有十多支，难怪能包圆一个野猪群。 蔡全无甚至看到了几个手榴弹，这火力，有的过分，疑惑的问： “艾明，你们民兵小队还配手榴弹？” 艾明听到蔡全无的话，笑了笑解释说：“蔡叔，那是假的，民兵训练的时候用的，真的手榴弹怎么敢随意放在这里。” 这几个假手榴弹做的很逼真，蔡全无不是第一个误会的人，很多人都误会过。 艾明拿了把步枪给蔡全无，又用钥匙打开存放子弹的箱子，从里面拿了十几发子弹给蔡全无，然后两人就出了仓库。 蔡全无拿到步枪，就和艾明分开了，艾明继续回去看杀猪，蔡全无则是一个人跑到后山打野去了。 …… 下午四点左右，蔡全无肩膀上扛着步枪，枪上挂着一只野鸡，一步一晃的往村里走去，活脱脱一副鬼子进村的模样。 上山几个小时，猎物总共都没发现几只，可能是后山离村子太近，猎物都被吓跑了。 蔡全无没敢往深山里面去，一是时间有限，跑的太远时间来不及，二是艾明知道自己进山，迟迟不回，肯定会让他们担心。 要是自己迟迟没回，他们担心自己的安全，发动群众上山找自己，那自己就成笑话了。 回到村里，来到村中央的大谷场，何雨水看到蔡全无回来，急忙跑了过来，抓住蔡全无的胳膊，抬着头问：“叔，艾明哥说你去山上打猎了，山上好玩吗？” “不好玩，山上很多虫子，叔差点被咬了。” 蔡全无忽悠起何雨水。 小孩子的关注点始终和大人不同，不会关心什么危险，打了什么猎物，而是好不好玩。 蔡全无把枪从肩膀上拿下来，把野鸡从枪管上取下，把枪递给跟过来的艾明，开玩笑的说：“这山上的东西都被你们嚯嚯完了，我这几个小时才弄了只野鸡。” 艾明接过枪，笑着说： “蔡叔，你能打到野鸡很厉害了，我们经常上山都是空手而归。” 听到艾明的话，蔡全无相当受用。 不过，蔡全无不会告诉艾明，他能打到这只野鸡纯粹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他本来是准备打别的东西的，最后这只野鸡好死不的出来做了替死鬼。 “艾明，猪杀的怎么样了？” 蔡全无转移话题，他怕艾明追问下去，自己说漏嘴。 “快好了，等会儿就可以装车了。” “那就好，我还怕搞的太晚。” 说着，拉起何雨水的手，往艾村长他们那里走去。 “蔡同志收获不错。” 艾村长看到蔡全无提着的野鸡，笑着说。 他是知道蔡全无借枪上山的事情，这种事艾明肯定会告诉自己老子的。 吴师傅和王采购不知道什么情况，还以为蔡全无自己抓了只野鸡，跟在后面夸了蔡全无几句。 把野鸡递给身边的何雨水，蔡全无从口袋里掏出烟，给身边的人都散了一圈烟，自己也点上一根，抽了口烟，笑着对大伙说：“这次大家都可以过个好年。” 听到蔡全无这话，所有人脸带笑意，纷纷点头称是。 村里人不用说，看着村子中央干的热火朝天的村民，就知道他们的心情。 这批野猪卖的钱，每家每户都有份的，一家就是分五块钱，大家都能过个好年，不要说还留了两头猪给大家分。 王采购和吴师傅心情也不错，这些肉拉回去，所里肯定会分一部分，另外刚才艾村长暗示过，他们走的时候一人会有额外的礼物，他们心情不好才怪。 第149章 晚饭变夜宵 “蔡同志，王采购，吴师傅，这是村民的一点心意，你们一定要收下，今年多亏你们，大家能过个好年。” 临走前，艾村长拿着三个袋子来到车边，对着蔡全无等三人客气的说。 什么村民的心意，都是借口，说白了就是给三人一点好处。 王采购和吴师傅看了蔡全无一眼，意思是让蔡全无拿主意，他们是蔡全无带来的。 蔡全无对艾村长拿来的东西真的无所谓，他都能猜到里面是野猪肉。 他无所谓，不代表王采购和吴师傅无所谓，他要是不要，那就是彻底的得罪了王采购和吴师傅。 这种得罪人的事，肯定不能做。 “那就谢谢艾村长了。” 蔡全无道了声谢，接过三个袋子，往车厢里一放。 见蔡全无接过袋子，王采购和吴师傅脸上明显松了口气，脸上笑意更浓。 吴师傅和王采购对艾村长道了声谢，先后上车，留下蔡全无和艾村长。 “艾村长，你先回，天都快黑了，我们要出发了，趁着天还没黑透，车子能跑快点。” “年后要是没事，趁休息日来城玩。” 和艾村长客套几句，蔡全无抱着何雨水上了车。 等蔡全无上车，吴师傅一脚油门，车子慢吞吞的驶离艾家村。 相比过来，这趟回去，几个人熟络了很多，一路聊着天回到了所里。 回到所里，蔡全无就想着回家，剩下的事王采购会处理，和自己没关系。 就和王采购，吴师傅打了个招呼，骑着自行车带着自己的那份东西和何雨水往四合院骑去。 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四合院的门已经关上。 这个阎埠贵真是不当人子，难道不知道自己没回来？ 这老小子是不是故意整自己？ 绕到三大爷家屋后，喊了会儿，才听到三大爷的声音。 “来了来了。” 一会儿功夫，三大爷披着袄子，打开院门，看到蔡全无，笑着问道： “柱子他叔，今天怎么这么晚？” 伸手不打笑脸人，有火发不出，蔡全无不冷不热的说：“你不是知道吗？下乡来。” 说完，推着自行车就往院里走去。 何雨水喊了声三大爷，揉着小屁股，跟在蔡全无后面，往院里跑去，这一路上自己的屁股可算受罪了。 蔡全无为了快点回家，一路上把车骑的飞快，加上路面高低不平，把何雨水颠的不轻。 到了家门口，蔡全无把车扛到屋檐下，提着袋子和何雨水推门回家。 屋内，桌上摆着几把瓜子，傻柱正在和贾东旭喝茶聊天，秦淮如嗑着瓜子，听着傻柱和贾东旭聊天，偶尔往棒梗嘴里喂一个瓜子仁。 瞧见蔡全无同何雨水进来，都喊了起来。 “叔你回来了。” “蔡叔。” “蔡叔。” 看到贾东旭夫妻在家里，蔡全无很是意外，这都八点多了，怎么还没回家睡觉？有事？ 心里奇怪，脸上带着笑容，客气的招呼：“东旭，东旭媳妇。” 招呼完贾东旭夫妻，把袋子递给走过来的傻柱，蔡全无吩咐道：“柱子，去下点面条，我和雨水还没吃。” 傻柱接过袋子，打开一看，欣喜的说：“叔，这猪腿哪里来的，估计有十来斤。” 看到傻柱没去做饭，反而问东问西，何雨水有点不耐烦的说： “哥，你问那么多干什么，赶紧去下面条，我都饿死了，早知道不和叔去，一点都不好玩。” 何雨水催促起傻柱，她是真的饿了。 傻柱听到蔡全无和何雨水都催他做饭，脱口而出。 “叔，你们下乡都没人管饭？” “不是没人管饭，时间不赶趟，要是吃完饭，十点都到不了家。”蔡全无笑着解释。 “哦，那我去给你们做。”傻柱说着，提着袋子往厨房走去。 “柱子，多做点，你东旭哥他们也吃点。” 蔡全无交代了一下傻柱，有外人在，光自己吃有点不好意思。 “不用，不用，蔡叔，我们吃过晚饭了，不饿，你们吃。” 贾东旭起身客气的拒绝，不能让别人认为自己是来蹭吃蹭喝的。 “东旭哥，让秦姐和我叔还有雨水他们吃面条，我弄点卤菜，咱俩喝一杯。” 听到贾东旭拒绝，傻柱劝了他一句，他晚饭随便对付了一口，现在有点馋。 劝完贾东旭，傻柱提着猪腿去了厨房。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傻柱用托盘端上三碗面条来到屋内，把面条放到桌上，又去了厨房。 看到桌上的面条，何雨水也不管烫不烫，往自己面前推了一碗，吃了起来。 蔡全无招呼了声秦淮如一声，就不管她，自己吃了起来，都九点多，晚饭变成夜宵，实在是饿的不行。 秦淮如看到蔡全无和何雨水埋头吃面条，尴尬的不知道是吃好还是不吃好。 正在秦淮如不知道咋办的时候，傻柱端着一盘卤菜和一盘花生米进来，卤菜盘子里是一些卤牛肉和一点卤猪肉。 这些卤菜还是蔡全无过小年带回来的。 走到桌边，看到棒梗的小手不停的往桌上剩下的那碗面条指，傻柱笑着对着秦淮如说道：“秦姐，怎么不吃？你看给棒梗急的。” 边说，傻柱边把手上的东西放到桌上。 听到傻柱的话，秦淮如没再客气，把棒梗抱到自己腿上，喂起棒梗来。 拿了瓶酒过来，傻柱给自己和贾东旭倒上酒，还客气的问了下蔡全无。 “叔，你喝不？” 蔡全无喝了口面汤，笑着回绝。 “你们喝，我吃口热乎的。” 听到蔡全无这话，傻柱没再多说，和贾东旭喝了起来。 蔡全无是真的饿了，三下五除二，一大碗肉丝面吃干干净净。 吃完面，蔡全无打了个嗝，然后从口袋里掏出烟，递了根给贾东旭，自己点上一根，美美的抽了起来。 贾东旭接过烟，点上后，看向蔡全无，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些话，贾东旭实在是不好开口。 蔡全无没注意到贾东旭的表情变化，坐在那里抽烟消食。 “东旭哥，你不是说找我叔有事吗？”傻柱看向蔡全无，对着贾东旭说。 听到傻柱的话，蔡全无心道，果然有事。 看到贾东旭夫妻这么晚还没回家，蔡全无就猜到贾东旭有事找自己。 只是奇怪，有什么事，明天说不行吗？ “东旭，有什么事？是不是手头紧？” 蔡全无真的猜不出来贾东旭找自己有什么事，随口猜了一下。 第150章 贾东旭借车 “蔡叔，不是，手头不紧。” 贾东旭连忙否认。 “那什么事？”蔡全无懒得猜，直接问。 被蔡全无的直接问的有点不好意思，贾东旭支支吾吾的说起来。 “那个，那个…，蔡叔，你过年自行车用吗？” “你要是不用的话，初二能借我用用吗？我去下老丈人家。” 原来是想借自行车走亲戚，自己还以为什么事，有必要这么晚还等着，回头说一下不就行了，蔡全无心里吐槽。 不过转念一想，这个年代自行车是大件，一般人是不会借的，不知道贾东旭怎么会想起问自己借自行车。 过年那几天自己用肯定是用不上，没啥亲戚走，肯定是在家休息。 话说傻柱娘那边是什么情况，自己一直没有问过，不知道还有没有亲戚。 蔡全无考虑了一下心里有了决定，别人开口了，借是要借的，不过不能轻易借出去。 想到这里，蔡全无抬起头，正准备和贾东旭掰扯一会儿，眼睛一扫，发现贾东旭脸色有些苍白。 估计是心里压力有些大，担心自己不借。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开了次口，要是蔡全无不借，那样会很没面子。 蔡全无看到贾东旭心理素质这么差，本来还想伸一下贾东旭的想法立马打消了，别给弄出啥事，开口说道： “东旭，也就是你开口了，其他人开口叔肯定不借，叔答应了，初二把车借你。” 虽然答应借车，不过漂亮话还是要说的，而且还不知道到时候下不下雨，下雨乡下可骑不了车。 现在可没有天气预报，要等六月以后，国家才会向公众发布天气预报，准确率还不高。 “谢谢蔡叔，蔡叔，你在院里是这个。” 贾东旭高兴的有些语无伦次，朝蔡全无竖起大拇指。 他知道这次人情欠大发了，这个年头，自行车可不好借，有些人自己骑都小心翼翼，生怕骑坏，怎么可能借人。 一旁的秦淮如听到蔡全无答应借车，更是笑的合不拢嘴，骑着自行车回去，她也有面子。 几人吃完后，秦淮如争着要去洗碗，可见她的心情。 既然秦淮如要洗，蔡全无顺水推舟，答应下来。 傻柱和贾东旭喝了不少酒，今天让他歇一天，秦淮如洗碗就当他们夫妻吃东西的报酬。 秦淮如干活确实很麻利，一会儿功夫，就把洗好碗筷。 洗好后，坐了一会，夫妻俩提出告辞，他们夫妻俩今晚来不仅达成目的，还混了顿吃的，赚大了。 回去的路上，秦淮如抱着棒梗，在贾东旭耳边小声的说：“东旭，怎么样，我说蔡叔会答应，别人眼里金贵的东西，在他眼里可不一定。” 原来，向蔡全无借自行车是秦淮如的主意。 秦淮如和贾东旭提过好几次，让贾东旭开口，不过贾东旭一直放不下面子，没提过，心里想的是自行车，别人怎么可能借你？ 开口要是被拒绝了，那多难堪。 在贾东旭心里，自行车多金贵，谁会把车借给别人骑一天，他要是有自行车，他可不舍得。 今天实在是被秦淮如磨的没办法，才厚着脸皮来问问，没想到蔡全无下乡，回来的这么迟。 幸好，结果是好的。 贾东旭心想，真是好事多磨。 “蔡叔人是真不错，大气。” 贾东旭感叹一句，随后两夫妻高兴的回了家。 “叔，你真的把车借给东旭哥？” 在贾东旭夫妻走后，傻柱再次和蔡全无确认了一下。 “柱子，你居然质疑叔的人品，叔一口唾沫一个钉，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 蔡全无感觉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说话声音都提高了几分。 “没有没有，我就是想叔你自己不用车吗？”傻柱赶紧解释，求生欲望很强。 “初二是走老丈人的，我又没有老丈人家要走，用什么车。” 话说到这里，蔡全无好像想起什么，突然问道：“柱子，你娘那边还有亲戚在吗？怎么没听你说过。” 听蔡全无问自己娘那边的事，傻柱沉默了一会，缓缓说道：“有是有，不过我爹和我娘那边关系不太好，从我娘过世后就断了来往，这都十来年了。” “你爹和那边关系不好，关你什么事？你爹跑了，你就没和你外公舅舅那边联系一下？”蔡全无疑惑的问。 “那时候还小，一开始没想那么多，和雨水去保城回来后，那时候雨水小，要人照顾，有想过，不过和一大爷说了后，一大爷让我不要联系。” “一大爷说我们就俩孩子，要是舅舅那边来人，品性不好，把屋子占了，把他们兄妹撵出去，他们就只能流落街头。” “我一想一大爷说的有点道理，以前听过不少被亲戚家占了房子，把人撵走的，就有点害怕，然后打消了这个念头。” 傻柱说起了没联系自己娘那边亲戚的原因。 蔡全无听完后，沉默半晌，不管一大爷说那番话出于什么原因，他说的有没有道理？ 很有道理。 傻柱娘那边的亲戚但凡人品差一点，一大爷口中的事情是大概率发生的。 本来好多年不联系，感情就不深，要是能得到这么大一套房，什么事做不出来。 总不能去赌人品。 蔡全无感叹，易中海可能在这件事上真的是帮了傻柱一把。 要是傻柱真的联系了自己娘那边的亲戚，现在还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除非是傻柱娘那边的亲戚人品特别好，不然傻柱兄妹的日子估计也不好过，寄人篱下的有几个能过上好日子。 不过人品好的概率很低，这么多年过去，都没人来看过傻柱和何雨水。 就算是和何大清关系再不好，来看看外甥外甥女也不过份，可见不是重感情的人。 “算了，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没联系就没联系，都去洗洗睡吧。” 蔡全无也不去纠结这些，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没发生就是没发生，现在去想再多也没用。 处在傻柱那时候的角度考虑，听一大爷的话不联系确实比联系好，联系后不可预测的因素太多。 人只要不是山穷水尽，尽量不要找亲戚，不然可能连亲戚都做不成。 听到蔡全无说休息，何雨水第一个跑走，她那时候太小，对傻柱说的那些没什么感触，所以傻柱说的那些丝毫不影响她的心情。 何雨水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感觉很幸福。 傻柱不一样，回想起何大清跑路的事情，心里充满了愤怒。 何大清刚跑的时候，他内心是绝望的，他实在想不通，自己爸为什么那么狠心，扔下自己兄妹俩人？ 一个半大孩子带着一个妹妹，能撑到今天，他经历了太多。 第151章 带何雨水去上班 第二天一早，蔡全无起床吃完饭就去了粮店上班。 到粮店的时候，蔡全无刚好在店门口碰到李哥，被他拉着唠叨了好一会儿，说蔡全无昨天不在，把他累的够呛，还问蔡全无昨天干嘛去了。 本来还想把车停到自己小屋旁的蔡全无，无奈把车停在了粮店前面，听着李哥的抱怨，最后后和他一起进了粮店。 进了粮店，众人更是七嘴八舌的问个不停。 “全无，昨天和主任去干啥了？” “对呀，一天都没回来。” “肯定有事。” …… 听到大家七嘴八舌的声音，蔡全无故作神秘的说：“好事，过几天大家就知道了。” 这批野猪肉最后怎么处理，蔡全无也不敢确定，只能说的含含糊糊。 听到是好事，大家才放过蔡全无，私底下互相嘀咕起来，在猜到底是什么事。 见大家不再缠着自己，蔡全无从粮店后门回到自己的小屋，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忙完自己手上的活，等马主任来了后，去办公室汇报了一下昨天下乡的一些情况。 跟着领导混，要记得时刻汇报，事事汇报，不然你想进步，想屁吃。 汇报完，和李哥开启了一天的搬运工作。 …… 日复一日，时间很快就到了腊月二十九，今天是上班的最后一天，从明天开始就是三天的春节假期。 这段时间蔡全无每天都会带点东西回家，比如猪肉，牛肉，白面，大米之类的主食，花生，瓜子之类的零食，碰到别人问，就说是自己买的年货，让院里人眼红不已。 水果蔡全无没敢多弄，就弄了十几斤苹果回来，其他水果不好解释。 鸡鸭鱼蔡全无没弄，这些东西蔡全无让傻柱去菜市场买的，比较新鲜，他拿出来的都是冷冻的，味道没那么好，又不差钱。 傻柱也比较给力，起了几个大早，排队买到了一只大鹅，一只大公鸡，一只老母鸡。 现在这些东西，都被傻柱用绳子系住腿，在家门口养着，就等过年这几天杀着吃。 鱼没办法，这个天气活鱼很少，很多鱼都是刚出水面就死，傻柱买了条大草鱼，看着还比较新鲜。 年货弄的差不多，剩下就差过年的新衣服。 新年新气象，一人一套新衣还是要买的。 蔡全无准备今天去买，明天除夕，大家都放假，哪里买东西估计都是人山人海，他就不凑明天的热闹了。 吃完早饭，蔡全无喊上何雨水，他想着今天带着何雨水去店里上班，中午抽空带何雨水去百货大楼买一下衣服鞋子。 至于傻柱，肯定是没空，他还要上班，蔡全无和他说过，傻柱让蔡全无随便给他买一件就行，蔡全无答应下来。 粮店里的忙碌的高峰期已经过去，大家该买的粮食已经买的差不多，这两天也就上午忙一点，下午不是太忙，自己到时候和主任打个招呼，出去一趟，没谁会说什么。 “雨水，今天和叔叔一起去店里，下午叔叔带你去买衣服，好不好。”蔡全无笑眯眯和何雨水商量起来。 何雨水想起前几天屁股的惨痛教训，有点拿不定主意，犹豫的说： “叔，坐车颠的屁股太痛。” “没事，叔给车后座垫上东西，坐上去肯定不颠屁股。”蔡全无笑着对何雨水说。 想了一会，何雨水还点头答应下来，不颠屁股，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 两人商量好，蔡全无立马行动起来，从自己房间里找出几件破衣服，把自行车后座鼓捣了一番，坐起来应该没那么颠。 弄好后，蔡全无让何雨水试了一下后，带着何雨水去上班了。 来到店里，赵姐她们看到何雨水，和蔡全无开起玩笑。 “全无，今天怎么把女儿带来了？” “是呀，全无，你女儿真漂亮。” 赵姐和刘大姐的话，蔡全无知道她们是开玩笑，可何雨水不知道，她当真了，赶紧反驳道：“你们乱说，这是我叔叔，不是我爹，我叔还没娶媳妇，你们乱说以后我叔怎么娶媳妇？” 听到何雨水的话，众人都笑了起来，笑的何雨水莫名其妙。 蔡全无摸了下小丫头的头，和她解释起来。 “雨水，阿姨是开玩的，来叫人，这是赵阿姨，这是刘阿姨，这个不能叫阿姨，要叫小吴姐姐。” 介绍完几个女的，又介绍起李哥和陈师傅。 “这个叫李叔，这个叫陈爷爷。” 介绍完，何雨水听话的喊了起来。 “赵阿姨，刘阿姨，小吴姐姐，李叔，陈爷爷。” 何雨水喊完，蔡全无和几人寒暄几句，带着她回到自己的小屋。 来到小屋，蔡全无让何雨水自己玩，他忙着换煤球烧开水。 等弄好后，刚坐下来准备歇会，马主任推门进来。 “全无，听他们说你侄女过来了，我来看看。” 马主任进屋，笑呵呵的说。 “雨水，喊马大爷。” 听马主任说来看何雨水，蔡全无赶紧叫何雨水喊人。 “马大爷。” “真听话。喏，拿去买糖吃。” 马主任说着从口袋掏出一块钱，递给何雨水。 不得不说，领导做事的水平就是不一样。 何雨水看着马主任递过来的钱，眼睛盯着蔡全无。 看到何雨水看向自己，蔡全无笑着说：“雨水，拿着，马大爷不差钱。” 听到蔡全无这样说，何雨水接过钱，乐滋滋的对马主任说：“谢谢马大爷。” 马主任朝何雨水点了点头，没好气的对着蔡全无说道： “你小子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我不差钱，我告诉你，我差钱。” 没在意马主任的话，蔡全无嬉皮笑脸的说：“主任，你要是差钱，那我就得去要饭了。” “不和你贫了，我走了。” 对厚脸皮的蔡全无，马主任拿他也没辙，只能败退。 见马主任转身要走，蔡全无在他身后赶紧说： “主任，先和你报备一下，等会儿不忙，我出去一趟。” “这不过年了嘛，准备带我侄女去买套衣服。” 马主任听到蔡全无的话，头也没回，摆了摆手说道：“你自己看着办，只要不耽误事就行。” “主任，我办事，你放心，肯定不能耽误事。”蔡全无自吹自擂的说。 可惜，马主任对蔡全无的话早已免疫，回都懒的回他。 感觉很没面子的蔡全无，看到何雨水拿着一块钱傻乐，教育道：“钱收好，别乱花，等上学了买笔和本子。” 第152章 百货大楼买东西 断断续续转运了一上午粮食，中午吃饭，蔡全无带何雨水下的馆子。 蔡全无和何雨水一人半斤猪肉大葱的饺子，吃的那叫一个痛快。 当然，他们俩肯定沾了酱油醋的，绝对没有离经叛道。 吃完饺子，蔡全无骑着车带着何雨水往百货大楼而去，他上午和李哥说好了，下午有事让他多照应下，他中午会出去，可能回来的迟一点。 中午去百货大楼，蔡全无心里打着中午大家都要吃饭，百货大楼里人会少点的算盘。 谁知到了百货大楼，进去之后一看傻眼了，百货大楼里面人头攒动，挤的水泄不通，和赶集差不多，到处都是人。 何雨水看到这么多人，有点头皮发麻，打着退堂鼓，对蔡全无说：“叔，要不我们不买了，这人也太多，挤都挤死了。” 蔡全无听到何雨水话心想，我来都来了，怎么可能走？ 想当年挤火车比这人多，我都没怕，直接从窗户里钻进去，然后踩着别人肩膀往前走，这点场面对我来说都是小意思。 “雨水，没事，拉着叔的手，看叔带你勇闯天涯。”蔡全无拉住何雨水的手，开起玩笑。 何雨水自然是不懂这话里的意思，不过见蔡全无拉住自己的手，心里安心不少。 牵着何雨水，蔡全无仗着自己的体格，用力的分开人群，开出一条路来，往百货大楼二楼前进。 这时候的百货大楼分三层，一楼主要经营挑选时间短的商品，包括烟酒副食、日用百货之类的。 二楼则经营挑选时间长的商品，如纺织面料、服装鞋帽、五金电料之类。 三楼就经营高档贵重类商品，包括钟表、收音机、乐器等一些工业品。 而且为了顾客购物方便舒适，百货大楼内还设置了顾客休息室、卫生间和试衣室等在后世极为常见，在现在极为罕见的设施。 可以说不愧现在第一商店的名称。 现在四九城有句话，在百货大楼买不到的东西，那你在四九城指定买不到，虽然有点夸张，可也说明了它现在在人们心中的地位。 冲破重重人流，蔡全无带着何雨水来到二楼，然后又费力的挤到服装鞋帽柜台前。 来到服装鞋帽柜台，蔡全无终于松了口气，总算没丢面儿，刚才可是在何雨水面前豪言壮语的。 到地方，缓了一下，就开始挑衣服。 不过，人流量太大，蔡全无还是不敢松开何雨水的手，怕被人流裹着分开。 两人就这样牵着手挑衣服，看来看去，给何雨水挑了套秋衣秋裤和一件毛衣，衣服挑好，又买了双棉鞋和一双袜子，他们家可没人会做鞋子。 买好何雨水的衣服，蔡全无给自己买起了衣服，这次他没买棉袄，过了年，天气就会慢慢转暖，穿棉袄的机会越来越少。 他给自己买了套中山装和一件毛衣，外加一双棉鞋，中山装春天也可以穿。 袜子出租房里多的是，没有买，穿里面，一般人也不会注意。 出租房里也有鞋，可不是运动鞋就是休闲鞋，穿不出来。 给自己选好衣服后，给傻柱选起衣服，最后蔡全无听取了何雨水的意见，给傻柱买了套棉衣和棉鞋，实用，暖和。 买好衣服鞋子，把蔡全无从黑市弄来的票差不多消耗完了，下次再买衣服鞋子，又要去黑市捣鼓。 提着衣服，何雨水脸上都笑开了花，今年过年她可是一身新，新袄子，新秋衣，新毛衣，新袜子，新鞋子，院里谁都比不上她。 何雨水越想越开心，差点笑出声来。 蔡全无没发现何雨水的傻笑，他一手拿着买的衣服鞋子，一手拉着何雨水，往一楼去。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蔡全无带着何雨水来到一楼。 一楼人比二楼人更多，因为一楼卖的东西受众更广。 好不容易来趟百货大楼，蔡全无肯定不会轻易离去，带着何雨水挤到卖糖果的柜台，准备买些糖果。 蔡全无穿越前查资料的时候，有点印象，好像百货大楼卖糖果的柜台有个姓张的后来很有名，提出了一个什么理念，后来成了百货大楼的什么精神，记不太清楚，反正有那么回事。 来到糖果柜台，蔡全无十分豪横的对服务员说要买两斤大白兔奶糖。 营业员看了蔡全无一眼，告诉他过年物资短缺，大白兔奶糖限量供应，每个人最多半斤。（编的，不过很多东西限量买是真的） 没办法，拉上何雨水凑了个人头，买了一斤大白兔奶糖，还好其他糖没有限量，又买了一斤牛屎糖。 这个牛屎糖，蔡全无记得他小时候好像也吃过，那都八十年代初了。 买好糖，蔡全无带着何雨水又来到卖酒的柜台。 买酒肯定要买好酒，蔡全无早想买两瓶台子尝尝，反正他不差钱。 于是，茅台四瓶，五粮液四瓶，汾酒四瓶，挑好的买，不要问为什么都买四瓶，问就限量供应。 烟没必要在这里买，大前门一般店里都有，而且大前门算是不错的烟，干部烟嘛，档次肯定够了。 过滤嘴香烟还要等几年，蔡全无记得国内第一个生产过滤嘴香烟的是中华。 不过，国外应该早就有了。 用袋子把酒装好，蔡全无带着何雨水挤出了百货大楼。 出了百货大楼，蔡全无才发现自己累出了一身汗。 大冬天的，买点东西出一身汗，真不容易。 把东西放自行车上绑好，蔡全无骑车带着何雨水回了粮店。 回到自己的小屋，蔡全无把东西从车上取下，放进屋里，拿起桌上的茶就大口的喝了起来。 还没喝两口，何雨水就在边上喊：“叔，留点我喝喝。” 没招，蔡全无止住一口气喝干的想法，把搪瓷缸子递给了何雨水。 何雨水接过搪瓷缸子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一口气把剩下的茶水喝干，最后还来了句：“叔，茶太苦了。” 蔡全无心想，苦也没见你留点给我喝，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没理会何雨水，拿起暖瓶给自己搪瓷缸子续满水。 何雨水见蔡全无不理她，吐了吐舌头，拿起自己的衣服在一旁臭美起来。 蔡全无则从袋子里拿出两瓶汾酒，又从自己桌子边上的柜子里，拿出一包牛皮纸包好的茶叶，放进自己的挎包，背着挎包从后门走进粮店。 来到店里，远远的和大家打了个招呼，拐进了主任的办公室。 “主任忙着呢？”蔡全无进来笑着和马主任打招呼。 马主任停下拨弄手中的算盘珠子，抬头看到是蔡全无，笑着说：“你小子，又有啥事？” 第153章 过年福利 听到马主任的话，蔡全无有点不乐意的说：“主任，说话得凭良心，我每次来找你可都是好事，什么时候给你找过麻烦。” “你这说的，下次有好事都不敢找你了。” “行行，我说错了，说吧，有什么好事？” 马主任知道自己说不过蔡全无，干脆直接认输。 见马主这样说，蔡全无走到马主任对面坐下，笑着说： “也没啥事，这不过年了，我特地给你拜个早年。” “过年就这几天假，我估计你也忙，走亲访友的，我就不去打扰你了。” 蔡全无边说，边从挎包里掏出酒和茶叶。 把东西放到桌上，继续说道：“意思一下，主任不要嫌弃。” 白酒蔡全无没有选择茅台，这个时候汾酒在四九城更受欢迎，名副其实的国宴用酒。 看着蔡全无拿出的东西，马主任呵呵一笑，对着蔡全无说道：“你小子，尽说胡话，两瓶汾酒，就这还小意思？” 说着，伸手拿起牛皮纸包，打开一看，茶叶，接着笑道： “就这茶叶，我能嫌弃？” “主任，不嫌弃就好，没啥好东西，一般的东西也入不了主任你的眼。”蔡全无笑着恭维。 对蔡全无的恭维马主任没说话，笑着从口袋里掏出烟，递了根给蔡全无，自己也点了根抽了起来。 抽了口烟，马主任对蔡全无说道：“对了，今天不要下班就跑，记得把所里发的福利带回去。” 听到福利，蔡全无笑的直乐： “知道了主任，对了主任，所里发的什么福利？” “五斤白面，五斤带鱼，两斤猪肉，两斤大虾，东西刚送过来。” “你小子运气好，今年东西还不错，比去年好太多。” 马主任笑着说，不过他也确实认为蔡全无运气比较好，要是上战场，这小子肯定是福将。 “呦呵，是不错，还有海鲜。” 蔡全无嘴上说着，心里暗道，虾还不错，自己好久没吃虾了。 这个年代海鲜可不好买。 干货还好点，新鲜的真的很难得。 抽完烟，蔡全无和马主任闲聊几句，才告辞离开，回了自己的小屋。 时间转瞬即逝，当钟声响起，大家都兴奋起来，放假了，过年了。 每个人从店里出来，脸上都充满了笑容，手里拿着发的福利，高高兴兴的回家去了。 蔡全无把所有东西绑在后座上，让何雨水坐上横杆，骑着自行车往四合院而去。 没办法，东西太多，后座坐不下人，只能委屈一下何雨水。 何雨水的心情很好，没在意坐横杆屁股不舒服，一路上笑着和蔡全无聊天，蔡全无感觉她今天心情美美的。 车子骑到四合院门口，何雨水主动要求下车推车，蔡全无欣然应允。 蔡全无推着车，何雨水下车走到后面，用手扶着后座推了起来。 车头还没进院，三大爷从院门的角落里冒了出来，给蔡全无和何雨水吓一跳。 看到蔡全无后座上的东西，三大爷眼睛盯着，一动不动，嘴上笑着说： “柱子他叔，你这才叫过年，好东西天天往家买。” 蔡全无看着三大爷，心里吐槽，这个阎老抠可能从别人下班就在这院门口守着了，估计想看看别人都发了些什么，能不能占点便宜。 真是想屁吃，别人忙碌一年，好不容易发点东西，谁会让你阎老抠占便宜，除非东西来的简单。 就像后来许大茂放电影，别人给的干货，那个东西得来简单，所以许大茂不心疼。 要真是劳动换来的，你看许大茂会不会舍得给。 吐槽归吐槽，脸上还是面带笑容的寒暄起来。 “阎老师呀，这么冷的天，站门口这里干嘛呐？等人？” 蔡全无明知故问，我就看你阎老抠尴尬不尴尬。 不过，后来有句话说的好，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你自己。 三大爷非常好的理解了这句话的精髓，一本正经的对蔡全无说：“还好，不是太冷，快过年了，我在这里守着，万一谁在门口摔了就不好了。” 这个理由很强大，快过年了，要是摔倒确实不好，年都不好过。 “阎老师真有责任心，不愧是三大爷，回头院里开会我要提一嘴，让大家知道阎老师的付出。” “那阎老师，辛苦你继续守着，我们先回了。” 蔡全无没心情继续和三大爷胡扯，推着车往院里去。 “小心一点。” 看到蔡全无推着车往往院里去，三大爷嘴里说着，赶紧一把抓住车把手，帮着往里面拉。 “多谢阎老师。” 蔡全无笑着对三大爷说了声感谢，不管三大爷心里怎么想的，出手了，说声谢谢，张下嘴的事，不能让人挑理。 回到家，把车扛到屋檐下，蔡全无把后座上的东西往下解。 傻柱从厨房出来，看到蔡全无解东西，走过来接住东西，笑着说：“嚯，叔，你们单位福利不少啊，比我们轧钢厂多太多，我们厂就发了一斤肉，半斤油，几斤白面。” 蔡全无还没说话，何雨水笑着说：“哥，有些是叔和我去买的衣服，不是福利。” “都发的差不多。”蔡全无不想多说。 这福利，普通工人发一份都觉得是好东西，殊不知，这些东西人家领导都吃腻了。 迎来送往的，总不能让客人吃食堂大锅菜，另外，我们不能让客人自己吃，领导肯定要作陪。 一来二去，什么东西没吃过？哪个领导看的上这些东西。 解完东西，蔡全无和傻柱兄妹进了屋。 把东西放到桌上，蔡全无拿出傻柱的那套棉衣和棉鞋递给他说：“你试一下。” 傻柱接过衣服，笑的合不拢嘴，喜滋滋的说：“怎么还买鞋？” 说着，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把棉衣往身上套。 试了一下，刚刚好，然后把新衣服脱下，换上旧衣服，笑着说：“叔，谢了，我拿回房间，后天穿。” 傻柱拿起衣服准备往房间里走。 “等一下，我给你拿双新袜子。” “哦。” 傻柱听到蔡全无的话，停下了脚步。 蔡全无走进房间，从柜子里拿了两双袜子出来。 牌子，七匹狼，蔡全无淘宝淘来的，29.9买五送一，质量还不错，还剩几双新的没穿。 这不，刷新了不少，反正蔡全无觉得他这辈子应该不用买袜子。 把袜子递给傻柱，傻柱接过高兴的去了自己的房间。 第154章 分糖，喝台子 见傻柱拿着自己的衣服走了，何雨水眼巴巴的看向蔡全无，意思不言而喻。 “你的衣服也拿走。” 听到这话，何雨水喜滋滋的拿起自己的衣服回了自己屋。 蔡全无摇了摇头，孩子心性，随即把自己的衣服送回了房间。 出来后，看到傻柱正在把袋子里的东西一样一样的往外拿。 傻柱见到蔡全无出来，咧着嘴笑道：“叔，你真舍得，买了这么多好酒，这下我可有口福了，食堂里这种酒，都是来客人，领导们喝。” 傻柱一边说，一边拿着酒瓶来回打量，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穿越前蔡全无虽然不是大富大贵，台子还是喝过的。 “那晚上你弄两个下酒菜，咱们开一瓶尝尝。” 蔡全无也想尝尝这个年代的台子是啥味道，笑着对傻柱说。 “好嘞，叔你就请好吧。” “不着急，把东西收拾好。” “知道了，叔。” 听到蔡全无的交代，傻柱把东西分门别类的整理起来放好，准备拿到柜子里去。 明天就是除夕，肯定要拿出些去一大爷家做着吃，都知根知底的，不能让人觉得太小气。 何雨水放好衣服回来，看到整理东西的傻柱，急忙说道：“哥，奶糖给我。” 现在的何雨水嘴也变叼了，牛屎糖她现在是看不上的。 “给你干嘛？哥收起来，刚好来人的时候招待客人。”傻柱想的挺多。 何雨水听到这话不干了，在她心里，这些奶糖都是蔡全无买给她的，自己哥收起来算怎么回事？是不是想贪了自己的东西？ “那是叔买给我的。”何雨水十分生气的说。 这话把傻柱整不会了，她对这话还真不敢怀疑，蔡全无实在是太宠何雨水。 傻柱抬头看向蔡全无，意思是你不是让我把东西收起来吗？现在有人来要东西，这是怎么回事？ 蔡全无看到傻柱瞧过来的眼神，他也很无奈，解释都没法解释，借何雨水的名头买了部分奶糖，被何雨水理解成给她买奶糖。 有毛病吗？没毛病，人家是究极理解，本来就是借着她的名头买的。 看着护食的何雨水，蔡全无笑着和她商量起来。 “雨水，糖吃多了对牙不好，我们少吃点，让你哥给你一半，另一半留着过年来招待客人好不好？” “我们雨水最懂事最乖了。” 何雨水听到这话，纠结半天，勉强同意下来，不过还是提了条件。 “叔，要是过完年没吃完，还得还给我，不能让我哥偷吃了。” “何雨水，什么叫我偷吃？” 傻柱听到何雨水的话，瞬间破防，脸色涨红，大喊起来。 我白养你这么多年，吃几颗糖怎么了？想当初老子在城里吃饭都不给钱，吃你点糖怎么了？呸，串台了。 何雨水有点心虚，知道自己说错话，底气不足的说：“算了，我只要一半，剩下的我不要了。” 傻柱见何雨水认怂，这才消了气。 心想，不发火，你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 看着兄妹俩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缓和下来，蔡全无心里直乐，何雨水还是很怵傻柱的，傻柱一发火，何雨水瞬间认怂。 “好了，大过年的吵什么，柱子，弄快点，赶紧去炒菜，还想不想喝酒了。”蔡全无和起稀泥。 傻柱听了蔡全无的话，加快手中的动作，很快整理完东西，该拿厨房的拿厨房，该放柜子的放柜子。 弄好后，傻柱就去炒菜做饭。 何雨水抱着自己的奶糖，站在那里，心里美滋滋，自己的零食小仓库又丰富了。 这段时间何雨水没少从蔡全无手里扒拉东西，蔡全无这几天带回来的零嘴，每一样她都拿了不少藏在自己的屋里。 像什么花生瓜子，苹果沙琪玛之类的，何雨水拿了可不少。 摸了摸何雨水的头，蔡全无笑着说：“还不赶紧拿回去放好。” 听到蔡全无的话，何雨水才从傻愣中醒来，拿着奶糖蹦蹦跳跳的又去了自己房间。 何雨水走后，蔡全无往凳子上一坐，掏出烟点上，思绪万千。 一晃自己穿越过来两个多月了，时间是真快，不知不觉就要过年。 穿越过来有好有坏，穿越前自己只能在底层混个温饱，娶妻生子就不要想了。 穿越后虽然社会条件艰苦点，总算不用为了混口饭吃，苦苦挣扎，自己现在的条件，真想娶妻生子，不要太容易。 难怪万千屌丝都想着穿越重生改变人生，像陈汉升那种人，就不应该浪费穿越的名额，人家没想穿越重生。 还有就像拆二代，富二代，亿万富豪之类的人穿越重生，人家穿越重生都只想过平平淡淡的日子，过平平淡淡的日子需要穿越重生吗？这不妥妥的浪费名额。 越想脑海里的思绪飞的越远，不知不觉一根烟抽完，烟头熏的手指有点隐隐作痛。 回过神来，蔡全无扔掉手中的烟头，刚想起身，傻柱端了一盘菜从外面走了进来，高兴的说：“叔，可以吃饭了。” “好。” 蔡全无应了一声。 傻柱把菜放到桌上，转身又往厨房去，蔡全无在他身后说道：“喊一下雨水。” 傻柱停了下脚步，继续往外走去。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傻柱的声音。 “何雨水，吃饭了。” “哎。”何雨水答了一句，表示知道。 蔡全无坐在那里没有动弹，实在是不想动。 不大会功夫，傻柱和何雨水就把菜和碗筷都端上了桌。 三人围着桌子坐下，开始吃饭。 “叔，听你的，今天晚上我们喝台子。” 傻柱拿着一瓶台子，嘴里还念叨着。 打开盖子，傻柱给蔡全无和自己一人倒了一杯。 傻柱倒完酒，端起酒杯，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嘴里啧啧称赞。 “真香，好酒就是好酒。” 蔡全无看到傻柱的做派，心里好笑，就你还能分辩出酒好不好？ 给你二两地瓜烧，你都能喝出台子的味道。 “装什么大尾巴狼，你能闻出个什么东西。”蔡全无笑骂傻柱。 傻柱被骂，讪讪一笑，开口道：“我看领导都是这么说的。” “领导也是装大尾巴狼，有几个人能闻出酒的好坏，赶紧吃菜。” 蔡全无说吃菜，傻柱夹起一个大虾，一边吃一边说：“叔，你尝尝我做的油焖大虾，看看味道怎么样，就是冰冻的，味道没那么鲜。” “行，我尝尝。”蔡全无伸出筷子夹了一个。 看着碗里的大虾，蔡全无不禁想到后来虾刺客的事，虾论个卖。 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第155章 心酸事 蔡全无碗里一个虾还没开吃，一旁的何雨水一个大虾已经下肚，估计是对了她的胃口，又往自己碗里扒拉了一些。 把碗里的虾吃完，蔡全无感觉味道还不错，可能是现在的虾都是纯天然野生无污染，冻虾的味道不比后来养殖的活虾味道差。 “味道不错。”蔡全无笑着说了一句。 “好吃。”何雨水嘴里含含糊糊的也来了一句。 傻柱听到蔡全无和何雨水的夸奖，脸上充满了笑容，这是对厨子最好的认可。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何雨水和蔡全无夸的都是虾。 端起酒杯，傻柱对蔡全无说：“叔，我们喝一个。” 见傻柱端起酒杯敬自己酒，蔡全无没有矫情，端起酒杯，和傻柱碰了一个，然后两人都一饮而尽。 喝完酒，两人都夹菜吃了起来。 蔡全无吃了口菜，笑着取笑边上吃的不亦乐乎，满嘴流油的何雨水。 “小馋猫，吃慢点，还有，没人和你抢。” “嗯。” 何雨水边吃边点头，应了一声。 上次吃虾还是在全聚德，那次何雨水只顾着吃烤鸭，鸭肉就吃饱了，虾没怎么下筷子，没吃出什么味道。 这次不一样，肉吃多了，再吃虾，感觉这虾比肉好吃。 那时候蔡全无刚上门，何雨水肚子里缺油水，认为肉好吃，虾在何雨水眼里肯定不如肉好吃。 现在两个月过去，何雨水可以说天天不缺肉，油水跟上，再吃虾别有一番味道。 傻柱看着吃的欢快的何雨水，眼里泛着泪花，给蔡全无和自己酒杯满上，端起酒杯一口喝下，哽咽的说：“叔，你不知道，以前这个时候我和雨水呆在家里，看着别人家欢快的准备着年货过年，自己家冰锅冷灶，心里真不是滋味。” “可没办法，经常求人，自然不招人待见，平时就算了，大过年的，不想让人烦。” “还好一大爷没孩子，每年过年都会来喊一声。” 傻柱有点触景生情，还没喝多，就对蔡全无说起了以前的心酸事。 年俗，可不是两个孩子能玩转的。 蔡全无听到傻柱的话，心里自有一番感触。 两个孩子不要说在这个年代，在后来不缺吃喝的年代，日子一样不好过。 后来经济那么发达，物资供应那么丰富，刷视频还经常能刷到无依无靠的孩子冬天穿着凉鞋。 从古至今，无依无靠的孩子都一个样，只能像田里的野草，自己顽强的活着。 要是碰到别人的收割，没什么抵抗的能力。 这四合院里，多亏了一大爷无儿无女，让他的目光能停留在别的孩子身上，要是一大爷有孩子，傻柱和何雨水的日子更难过。 一大爷对别人欺负两个孩子，估计颇有微词，所以大家才不敢太肆无忌惮。 可能是想到将来自己要是没孩子，老了不能动，是不是也会受到这种待遇，有点不忍。 蔡全无心里想着，要是没有一大爷的回护，这几年下来，傻柱家里估计什么也剩不下来。 院里可没有简单的人物，打着长辈的名义，借你点东西使使怎么了？ 不借，就是你小子不懂事，借，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还，凭什么？我凭本事借的，为什么要还？ 不管一大爷出于什么目的，在四合院里，他对傻柱兄妹确实起到了一定的保护作用。 所以傻柱心里对一大爷夫妻的感激，蔡全无还是能理解的，那可是曾经他们生活中的一道光。 蔡全无没来之前，院里除了一大爷夫妻和老太太，可没几个人瞧得上傻柱兄妹，尽管他们有各自的目的。 有目的才正常，世界上可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行了，柱子，咱们往前看，以前的事咱们不去想，现在熬出头了，苦尽甘来，好日子在后面，叔敬你一杯，这些年你确实也不容易。” 蔡全无不知道怎么安慰傻柱，只能让他向前看，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 “知道了叔，我就是想到了，不说心里不痛快。”傻柱语气低沉的说。 这时候埋头大吃的何雨水早停了下来，她不傻，哥哥话里的意思她还是知道的。 想想这么多年被别的孩子欺负，她多少明白一些事，只是不和自己哥哥说而已。 自己一说，哥哥就会打架，她很不想哥哥打架。 “嗯，咱们不想那些不开心的，那些事都过去了，今天咱们好好吃，好好喝。” “来，柱子，雨水，赶紧趁热吃。” “柱子，把酒杯倒满，咱们叔侄，今晚肯定要把这瓶酒干了。” 见气氛有些低沉，蔡全无赶紧活跃气氛，不然饭都吃不踏实。 “好嘞，叔。” 傻柱说着，拿起酒瓶倒酒。 两人你来我往，不一会儿，一瓶酒去了大半。 正喝的兴起，屋外传来一大爷的声音。 “柱子，把门开一下，和你说点事。” 听到一大爷的声音，傻柱回道：“来了，一大爷。” 傻柱刚说完，何雨水就跑去开门，她已经吃饱。 何雨水把门打开，看到一大爷夫妻，嘴上喊道：“一大爷，一大妈。” 一大爷夫妻进门，一大妈把门关上，拉着何雨水的手问：“雨水，吃过了？” “嗯，吃过了。”何雨水笑着回答。 “易师傅，易嫂子。” “一大爷，一大妈。” 蔡全无和傻柱看到一大爷夫妻，分别打起招呼。 听到蔡全无和傻柱的招呼，一大爷夫妻也和他们俩打招呼。 待两人走近，蔡全无笑着对他们说：“易师傅，易嫂子，赶紧坐，吃了没有？要不要再吃一口？” “你们吃，我们吃过了，过来坐坐。”一大爷从口袋里掏出烟，递了根给蔡全无，笑着说。 “那喝一杯，一大爷，我叔买的好酒，台子。”傻柱略带炫耀的说。 傻柱说完，蔡全无也在一旁敲边鼓。 “易师傅，喝一杯，暖暖身子。” “雨水，去给一大爷拿副碗筷。” 听到蔡全无的吩咐，何雨水赶紧跑去拿碗筷。 何雨水走后，一大爷还在客气。 “柱子他叔，真不用，刚吃完。” 不管一大爷是真客气还是假客气，何雨水把碗筷拿来后，蔡全无马上让傻柱给一大爷的酒杯倒上酒。 来者是客。 “来来，我们一起喝一个。” 蔡全无见傻柱给一大爷的酒杯倒满酒，端起酒杯吆喝起来。 “一大爷，赶紧，台子，难得能喝上一回。”傻柱也笑着催促一大爷。 听到蔡全无和傻柱都这么热情，一大爷不再矫情，端起酒杯，笑着说：“行，那我就不客气了。” 于是，三人都把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喝完酒，蔡全无招呼起一大爷吃菜。 “易师傅，试试柱子的手艺，油焖大虾。” “好嘞。” 到这个份上，一大爷不再客气。 第156章 变故 三人边喝边吃，不一会儿，剩下的台子就进入了他们的肚子。 一瓶喝完，傻柱还想再开一瓶酒，估计是觉得没喝过瘾，蔡全无没说什么，在自己家，自己不可能说不喝。 不过最后被一大爷坚决阻止，他来可不是喝酒的，他有正事。 傻柱见一大爷是真不想再喝，没有勉强，和蔡全无一样拿起馒头吃了起来。 一人吃了两个馒头，吃饱喝足，开始收拾桌子。 傻柱收拾完桌子，拿着碗筷去了厨房。 趁傻柱去厨房洗碗的功夫，蔡全无从放年货的柜子里抓出一盘花生，一盘瓜子放到桌上。 快过年了，来人肯定要泡杯茶，抓点东西招待一下。 “易嫂子，坐桌边上来嗑瓜子，雨水，去给一大爷一大妈泡茶。” 蔡全无一边喊一大妈过来嗑瓜子，一边吩咐何雨水给一大爷一大妈泡茶。 一大爷夫妻刚来的时候，蔡全无本就想让何雨水泡茶的，不过那时候还在吃饭，桌上摆着菜，又喊了一大爷喝酒，不太方便，就作罢了。 何雨水听到蔡全无的吩咐，立马跑去泡茶。 “雨水，泡一杯就行，我和一大爷喝一个杯子，多了浪费。” 见何雨水跑去泡茶，一大妈不好阻止，只能让何雨水少泡一杯。 “雨水，听你一大妈的泡一杯就行了。”一大爷在后面又嘱咐了何雨水一句。 “知道了。”何雨水把杯子放回去一个，回答道。 听到何雨水出声回答，就没再多说，几人坐在桌边嗑着瓜子闲聊起来。 “柱子他叔，你这瓜子好，还带着甜味，哪里买的？” 一大妈嗑了几粒瓜子，笑着问。 蔡全无拿瓜子的时候哪里会想到这么多，他以前拿的都是原味瓜子，这次想着过年，原味的和焦糖味的一样拿了点出来。 当然，其他味道的瓜子他也没有，出租房里就两种味道的瓜子，原味和焦糖的。 这是他自己喜欢的两种味道。 不由一大妈不好奇，现在糖可是好东西，居然有人拿来炒瓜子， “那个，在路上碰到人吆喝着卖，就买了点，还真不知道那人住哪。”蔡全无胡编乱造的瞎说。 “哦，这样呀。”一大妈语气有点失望，要是知道在哪里买的，自己家也可以去买点，比原味的可好吃多了。 “易嫂子喜欢，待会回去带点回去吃，我买的多。”蔡全无笑着说。 “不用，不用。”一大妈赶紧拒绝，自己只是随口问问，能买到最好，买不到也没关系。 这要是从别人家往回拿，传出去自己不成馋嘴妇。 见一大妈拒绝，蔡全无没再多说。 这时候，何雨水端着一个茶杯，小心的走了过来，把茶杯放到一大爷夫妻面前。 放好茶杯，何雨水正准备往蔡全无身边跑，就听蔡全无说道：“雨水，把叔的茶杯拿过来。” 没办法，又跑去帮蔡全无拿茶杯。 拿了茶杯，来的蔡全无身边，把茶杯递给他后，坐下吃起花生。 蔡全无没有吃花生瓜子，刚吃完饭，吃不下去，从口袋里掏出烟，和一大爷抽了起来。 不过，这花生瓜子不抓不行，过年家里来人，肯定要抓点花生瓜子招待客人。 蔡全无和一大爷的烟刚点上，傻柱洗好碗筷回来。 傻柱拿起自己的茶杯，来到桌边坐下，客气的招呼一大爷夫妻吃花生瓜子。 “一大爷，一大妈，不要客气，吃呀，我叔买的多。” 一大妈听傻柱这样说，笑着回道：“不客气，院里都知道你叔买了好多年货。” 傻柱听了咧着嘴笑，和李云龙说老子从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一样，傻柱想说老子从没想过，过这么富裕的年。 “那个，一大妈，明天晚上我下厨，把那只大鹅炖了，大家好好过个肥年。” 傻柱笑了会，豪爽的说。 傻柱的话说完，一大爷夫妻对望一眼，然后，一大爷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那个柱子，大鹅的事等会再说。 “晚上来是和你们商量一下，明天年夜饭的事。” 傻柱和蔡全无听了一头雾水，年夜饭有什么好商量的？不是说好了一起过年了吗？ “年夜饭怎么了？” 蔡全无率先问了出来，这次他真不知道一大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一大爷夫妻一起来，肯定不是什么大事。 一大爷听到蔡全无的问话，磨叽了半天没说出口。 一大妈见一大爷窘迫的样子，没忍住说了出来。 “柱子他叔，今年不是定量了吗？老易看东旭今年压力比较大，想着拉一把，让东旭一家和我们一起过个年。” 听到是这事，蔡全无松了口气，还以为是什么为难的事，就一起吃个年夜饭，倒不是什么为难的事。 怕就怕到时候贾张氏作妖，把好好的一顿年夜饭给搅了。 一起过年，吃年夜饭没问题，反正在一大爷家过，大头肯定都是一大爷出，自己家就出点好东西，占不到自己多大便宜。 不过，预防针还是要打的。 “这事我们没有意见，不过，易师傅，你问过贾家没有，东旭我倒不担心，贾张氏能同意吗？” 蔡全无说着，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是呀，一大爷，贾大妈能答应吗？”傻柱也在后面问。 一大爷听到蔡全无和傻柱的顾虑，不确定的说：“还没去说，这不先征求一下你们的意见，你们同意了，我才好去说。” “不过，应该没问题，不用她家出什么，占便宜的事，贾张氏没道理反对。” 蔡全无嘿嘿一笑，开口说道：“易师傅，你还是先问一下好，贾张氏的脑回路和别人不一样，千万别拿热脸贴了人家冷屁股。” 听到蔡全无这话，一大爷真的有点担心起来。 他真是出于一片好心，帮自己徒弟一把，大家一起过年，能给贾家省不少东西。 自己这样想，不代表别人这样想，要是贾张氏以为自己有所图，她还真不一定会同意。 “柱子他叔，你们不反对就行，贾家我去说。” 一大爷下定决心，就要起身去贾家。 傻柱见一大爷要去贾家，立马起身笑着说：“叔，我跟着一大爷去看看。” 随后，两人出门去了贾家。 一大妈看了一大爷一眼，倒是没跟着去。 也是，人去多了也没用，人多了说不定贾张氏更来劲。 第157章 贾张氏的惦记 傻柱和一大爷走后，剩下蔡全无和何雨水还有一大妈，没人聊天，气氛立刻沉了下来。 看到这个情况，一大妈没话找话说： “雨水，过年新衣服买好没有？” 听到一大妈这话，何雨水觉得花生不香了，她何雨水今年可是要做四合院最靓的崽，于是，立马和一大妈炫耀起来。 “买了，袄子我叔刚来，就带我去百货大楼买了，我放在那还没穿。” “今天下午我叔又带我去买了秋衣和毛衣，还有袜子和棉鞋。” 说到这里，何雨水小脸都笑开了花。 全身上下，从里到外一身新，院里肯定就她一个，这可是独一份。 何雨水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意思，往年自己可没这待遇，能凑合就凑合。 “那今年不是一身新。”一大妈配合着小丫头说。 在大人眼里，何雨水的那点小心思能瞒的住谁。 “嗯。”何雨水嘴角上扬，笑的牙都露了出来。 “我叔还给我哥买了棉袄棉鞋，给我买了奶糖，我有很多好吃的。”何雨水继续炫耀着。 一大妈看了蔡全无一眼，没想到柱子他叔还会给傻柱买衣服。 蔡全无给何雨水买衣服，一大妈不奇怪，何雨水还小。 傻柱不一样，已经工作，拿工资的，蔡全无能想到给他买衣服，做的相当可以了。 “你叔对你们真好。”一大妈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来这么一句。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一个说，一个捧哏。 蔡全无在一旁喝着茶，有点听相声的感觉。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一大爷和傻柱笑着从贾家回来，看样子事情是说好了。 蔡全无心想，易中海为了养老，算是煞费苦心，上赶着请人一起过年，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只有他做的出来。 看着满面笑容的一大爷，蔡全无没有说扫兴的话，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完全不一样。 “易师傅，这就说好了？那东旭还是比较听你这个师傅的话。” 听到蔡全无的恭维，一大爷十分高兴，嘴里夸起了贾东旭。 “说好了，东旭人是不错，听话肯干。” 听到一大爷这么直白的夸贾东旭，蔡全无撇了撇嘴，心想，你最好烧高香祈祷我穿越过来能引起蝴蝶效应，让贾东旭不挂掉。 要是没有蝴蝶效应，到时候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东旭人是不错。” 蔡全无顺着一大爷的话说了一句，然后问道：“贾张氏没说什么？” 蔡全无很奇怪贾张氏这么轻易同意下来，在蔡全无心里，贾张氏应该不会轻易同意的。 贾张氏可不傻，一大爷打的什么算盘，她心里肯定门清，一大爷上门，贾张氏没拿捏一下？ 最后还是傻柱笑着解开了蔡全无心中的疑惑。 “一开始贾大妈还推三阻四，不想答应，这不多亏了叔你。” “贾大妈听到和我们一起过，还问叔你买的东西拿不拿过去做着吃，我说拿过去，态度180度大转弯，立马就同意了。” “院里人都说你买了很多年货，贾大妈不可能不知道，怎么可能不答应。” 傻柱这么一解释，蔡全无就明白了过来，贾张氏这是看上自己买的年货。 没想到最后贾张氏同意还和自己有关系。 不得不说，贾张氏的算盘打的挺好。 可惜，她想太多，蔡全无只打算在一大爷家吃个年夜饭，后面他就不掺和了。 天天在别人家吃饭，别扭的很，哪有在自己家里吃的自在。 而且你还不好不拿东西，别人都知道你准备了很多年货， 年夜饭，答应下来已经没办法，蔡全无他们出只大鹅，再拿点肉，带两瓶酒，算是有良心了，不可能把东西一股脑的拿过去。 大虾自己人都不够吃的，不可能拿过去给他们吃。 打算是这么打算，蔡全无可不会明着说出来。 明天上午让傻柱在家里烧几个硬菜，多包点饺子放着，初一刚好吃。 大年初一的禁忌很多，比如不能扫地，不能往外泼水，不能动刀，不能蒸炒等很多规矩。 所以，明天必须准备好初一的吃食。 蔡全无想着一些有的没的，正走神，被一大爷的声音拉了回来。 “柱子，贾张氏怎么也比你年纪大，以后不能在背后这样说，不尊重长辈。” 一大爷在听到傻柱的话，有点不太高兴，说了傻柱一句。 傻柱估计是听习惯了，没当回事，笑嘻嘻的说：“得嘞，一大爷，我知道了。” 蔡全无则是心里好笑，一大爷一天到晚的宣传尊老，不知道累不累。 尊老不是嘴说出来的，天天喊口号有什么用，时间长了，谁真当回事。 反正在蔡全无看来，除了对傻柱有点用处，对其他人是一点作用没有。 要是有用，傻柱就不用办养老院。 二大爷和三大爷儿子可不少，最后还不是落个无人养老。 “柱子，一大爷说的对，以后不能背后说人，有意见当面说，做人就要堂堂正正，光明磊落。” 蔡全无对着傻柱，意有所指的说。 “知道了叔。” 傻柱是被说习惯了，也没听懂蔡全无话里的意思，笑着敷衍。 事情说好，一大爷夫妻没心思再待下去，没说几句，就起身告辞回家。 这么多人过年，东西肯定不能少准备，一大爷夫妻回家估计还要合计一番。 一大爷明天早上可能还要起早去菜市场排队，计划赶不上变化，东西准备的肯定没那么充分。 不过这都是他自找的。 一大爷他们走后，蔡全无和傻柱兄妹聊了起来。 “柱子，明天的年夜饭，你说把大鹅炖了，还弄其他的吗？” 蔡全无是真的不太懂四九城的年俗，他穿越前是南方人，而前身一直都是一个人，过年也是随便糊弄糊弄，包点饺子喝点小酒，年就过去了。 “叔，你不用操心，我会弄的，你等着吃就行。”傻柱拍着胸脯和蔡全无保证。 “柱子，有你这话就行，那叔就不管了。” 不用自己操心，蔡全无巴不得。 本来蔡全无还想着要不要把出租房里的那头野鹿弄出来，过年加个菜，现在看来是不用。 自己按照后世的思维，拿回家的东西太多，三天假根本吃不完。 反正东西在出租房不会坏，什么时候往出拿都行。 何雨水听着蔡全无和傻柱闲聊，小嘴不停的吃着花生瓜子，心里别提多美。 等桌上的花生瓜子吃完，几人准备回屋洗洗睡觉。 回到房间，蔡全无关上房门，进了出租房。 新年新气象，肯定要洗个澡。 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了出租房，上炕睡觉。 …… 第158章 写春联 第二天早晨，蔡全无是在鞭炮声中醒来的。 一会儿噼的一声，一会儿啪的一声，蔡全无就是想睡个好觉都睡不安稳。 民谣里的那句姑娘要花，小子要炮真不假，鞭炮对孩子们的吸引力太大，尤其是小男孩。 这大清早的，小炮就响个不停，这些小子都是不怕冷的。 不过想想，自己小时候同样是这样，玩起来的时候感觉一点都不冷。 睡不着，那就穿衣起床，刷牙洗脸。 弄完后，蔡全无点上一根烟出了门。 出门一看，才知道自己可能是起的最晚的一个。 院子里的水池边上，大家早就忙活起来，有杀鸡的，有杀鱼的，忙的热火朝天。 尽管天气寒冷，不过大家内心都是热乎乎的，除夕，一家团圆的日子，谁不高兴。 傻柱在一边杀鹅，一边和给一大妈帮忙的秦淮如聊着天，两人有说有笑，就是隔的太远，蔡全无听不到在聊什么。 不过这小子满脸笑容，看样子秦淮如说的很对他胃口。 傻柱脸上的笑容，在蔡全无看来，就是淫笑，心里不定想啥。 看到蔡全无出来，傻柱笑着喊道：“叔，你起床了，厨房炉子上给你留着吃的，你早上吃一口垫吧一下。” 听到这话，蔡全无心想，你小子总算还有可取之处，不是一无是处。 “知道了。” 蔡全无轻声回了傻柱一句。 “对了，叔，刚才三大爷找你，我说你还没起，他就回去了。” 还没等蔡全无转身，傻柱想起刚才三大爷问起自己叔在干嘛，对蔡全无说道。 “嗯，等我吃点去找他，看看什么事。” 其实不去找三大爷，蔡全无都能猜出三大爷找自己干啥。 电视剧和同人小说不是白看得，大年三十，三大爷的春联生意开张了，肯定是说写春联的事，想接下他家写春联的生意。 不然，三大爷大年三十找他能有什么事。 去厨房把肚子填饱，蔡全无晃晃悠悠的往前院走去。 刚走到前院，就看到三大爷家门口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笔墨和红纸，一个邻居正在让三大爷写春联。 不要小瞧这个生意，三大爷每年靠着写春联弄点过年吃的花生瓜子肯定没问题。 可能比蔡全无想的的还要多。 现在读过书的人少，会写春联的人更少，三大爷的生意可不止九十五号院，隔壁左右院里也有人慕名而来的。 自带红纸的，是这家一把瓜子，那家一把花生，完全够三大爷家过年吃的。 要是用三大爷的红纸，不给个毛把两毛钱，人家也不好意思，这大过年的，谁也不在乎这点。 走到近前，只看到红纸上写着“百世岁月当代好 ，千古江山今朝新。 横批：万象更新。” 蔡全无看到春联，暗想，没想到三大爷还真有两把刷子，就是不知道犯不犯忌讳。 不过回头一想，这几年风气还好，很多人还出版了小说，没那么敏感。 三大爷写完，把毛笔放好，对着一旁的蔡全无得意的说：“柱子他叔，写怎么样？” 其实三大爷在蔡全无刚到的时候就发觉了，只是正在写字不好停下打招呼，一气写完后，才有空和蔡全无说话。 “写的不错，字好意更好。”蔡全无夸奖了几句。 看三大爷的神色，就知道他很满意自己的作品，想蔡全无夸两句。 好话说都会说，这大过年的，没必要说实话给人添堵。 认真说起来，三大爷的字真的就一般，不过话不能这么说，这么说了，三大爷和让三大爷写春联的邻居都会不高兴。 大过年的谁不想听点好听的，他又不是傻柱，什么话不经脑子都往外说。 邻居听到蔡全无说好，脸上笑容满面，和三大爷、蔡全无打完招呼，拿着春联高兴的回家。 等那个邻居拿着春联走后，三大爷笑着对蔡全无推销起自己的春联。 “柱子他叔，刚才问傻柱要不要写春联，傻柱说问你，怎么样？给你们写一副？” 给人写春联，三大爷也是看人下菜碟。 给其他人写春联，三大爷都要先谈好条件，不然写好后，给个三瓜俩枣的，他不是亏死。 给蔡全无写春联他就没这个顾虑，蔡全无的大方他是深有体会。 蔡全无笑了笑，没有计较三大爷的小心思，春联找谁写不是写，自己又不是书法爱好者，有写毛笔字的习惯。 自己写，还要在家里准备毛笔和墨汁，一年一次的事，他可没那个闲心。 自己不写，院里最合适的就是三大爷。 “那好，阎老师，给我写两幅，大门一幅，雨水的小屋一幅，润笔费好说。”蔡全无笑着说。 春联又省不掉，早写早了事。 “好嘞。” 听到蔡全无的话，三大爷脸都笑开了花，他早就等着这句话。 拿出红纸铺好，三大爷拿起毛笔，沾上墨汁，笔尖在红纸上落下，笔走龙蛇，不一一会儿，一副春联完成。 两副春联花了三大爷十几分钟时间，三大爷写好后，看向蔡全无，意思很明显。 蔡全无马上心神领会，称赞起来。 “阎老师不愧是老师。” 蔡全无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夸，没办法，夸起了三大爷的职业。 “惭愧惭愧。” 三大爷听到蔡全无的称赞，谦虚的说。 春联写好，蔡全无没和三大爷多磨叽，从口袋里掏出五毛钱递给三大爷。 “阎老师，这是润笔费，一事不烦二主，你让解成给春联贴一下，省的我回去弄浆糊了，行吗？” 按理说，春联肯定要自己贴，不过，傻柱在忙，蔡全无不想弄的满手通红，打起了阎解成的主意。 在三大爷眼里，就没有不行的，前提是给足报酬。 接过蔡全无递过来的钱，三大爷喜滋滋的说：“柱子他叔，你放心，等春联晾干了，我马上让解成去贴。” 五毛钱不少了，就这一单，三大爷最少赚三毛钱，贴个春联算啥。 “行，阎老师，你不要忘记了，我出去还有点事。” 见三大爷答应下来，蔡全无和三大爷告辞，准备出去买点东西。 “你忙，肯定忘不了。”三大爷笑着保证。 蔡全无点点头，往院外走去，他准备去供销社买条烟。 虽然放假，不过像供销社等一些单位还是有人值班的。 蔡全无来到院外，就看到何雨水和一大群小屁孩在一起玩小鞭。 只见她手上拿着小鞭，她把鞭放好，指挥着一群孩子，让他们点。 蔡全无看到何雨水的做法，笑着想，这小丫头还是听话的，没有以身试险。 至于买小鞭的钱，何雨水身上不缺，从蔡全无来了后，没少给她零花钱。 而且，昨天马主任还给了一块钱，能买不少小鞭了。 一般的大孩子身上都不一定有她零花钱多。 “雨水，供销社去不去？”蔡全无远远的朝何雨水喊道。 听到蔡全无喊自己，何雨水笑着回道：“叔，我去。” 说着，对身旁的一群小屁孩交代起来。 “我给你们几个，你们先自己玩，剩下的等我回来再玩。” 第159章 棒梗要吃糖 何雨水把手上剩下的小鞭往口袋里一揣，一蹦一跳的来到蔡全无身边，一把抓住蔡全无的胳膊，撒了个娇。 蔡全无就这样让他抓着胳膊，有说有笑的往供销社走去。 其实在何雨水心里，去不去供销社都无所谓，供销社能引起她兴趣的东西，她又不缺。 比如吃的零食，玩的小鞭。 可是她喜欢和自己叔待一起，喜欢自己叔宠溺自己的感觉。 和自己叔在一起，她感觉特别安心。 来到供销社，走到香烟柜台，蔡全无让营业员给拿了条大前门，想着应该够自己过年抽的。 三天一条烟，怎么想都应该够了。 自己的东西买好，转头对着身边的何雨水问道：“雨水，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何雨水扫了眼供销社里的物品，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和百货大楼比起来，里面的东西少了太多。 见识过几次百货大楼的何雨水，对供销社里的东西真的兴趣不大。 和百货大楼相比，供销社真的没排面。 我何雨水可是去过两次百货大楼的孩子！ “北冰洋汽水要不要？” 见何雨水摇头，蔡全无提了一句。 饮料家里确实没有，何雨水想喝的话可以买几瓶，过年嘛，开心就好。 何雨水歪头想了想，点头答应下来，叔叔和哥哥喝酒的时候，自己可以用汽水陪他们喝。 于是，蔡全无又让营业员给拿了几瓶北冰洋汽水，付了钱，营业用绳子把汽水捆起来，蔡全无和何雨水拿着烟和汽水出了供销社。 蔡全无提着汽水，何雨水拿着烟，两人一路聊着天，往四合院走去。 两个刚来到四合院门口，一群小屁孩就围了上来，搞的蔡全无心里暗自得意，自己还挺受欢迎。 没想到这群小屁孩一开口居然都是找何雨水的。 “何雨水，你回来了？” “何雨水，还放不放小鞭？” “何雨水，还玩不玩？” …… 看到自己的小伙伴们来找自己，何雨水把手里的烟递给蔡全无，得扭头对着他说：“叔，你自己拿，我还要玩会儿。” 何雨水在这群小孩子当中现在是名副其实的大姐大，谁让她有钱买小鞭呢？ 和这群小屁孩比起来，何雨水就是个小富婆。 想和她玩，必须要听话，指哪打哪，不然不给你小鞭放。 这个威胁对小屁孩们来说杀伤力巨大，无奈只能屈服在何雨水的淫威之下。 “嗯，玩没关系，不过你小心点，不要炸到人。” 听到何雨水说要玩，蔡全无接过烟，叮嘱道。 “知道了叔，我不放小鞭，我让别人放。”何雨水笑眯眯的说。 蔡全无心道，耍小聪明现在还行，出了事没人找你，要搁后来，出事了你也跑不了。 叹了口气，想到，也不知道法律健全了是好事还是坏事，后来不管出啥事，没错都能给你定责，美其名曰关爱弱势群体，真是谁弱谁有理。（我ah的，我都替hf交警脸红。） 还说什么没有预见危险，我要是能预判别人的预判，我不成神仙了？ 发散了一下思维，蔡全无才提着汽水，用胳膊夹着烟往院里走。 来到院里，看到三大爷生意还真不错，桌边上站着两个人，蔡全无不认识，估计是隔壁院里慕名而来，请三大爷写春联。 路过近前，三大爷刚好写完一副春联，正和人说着什么，看到提着东西的蔡全无路过，三大爷笑着打招呼。 “柱子他叔，又买东西，你的春联我让解成贴好了，你回去看看合不合适。” 蔡全无没有停下，手上提着东西，不方便，边走边回着三大爷的话。 “谢了阎老师，你忙，我手里沉，回聊。” “得嘞。” 看着蔡全无离去的背影，三大爷应了一声。 蔡全无一路走来，院里到处都飘荡着香味，有炖鸡的香味，有烧肉的香味，有鱼肉的香味，种种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了春节特有的味道。 年味年味，可能就是混合的各种味道。 走进中院，院里人不多，妇女们都忙了起来，准备年夜饭的食材。 不过现在的大老爷们还是很清闲的，好不容易忙了一年，肯定要好好休息一下。 哪像后来，平时哪怕忙成狗，放假要是不干活，谁都能pua几句。 贾东旭和一大爷在一大爷家门口抽着烟，看到蔡全无进来，两人远远的笑着看向蔡全无，算是打了招呼。 贾张氏则是嘴里喘着粗气，追在棒梗后面不停的乱跑。 看到贾张氏追棒梗的画面，蔡全无心想，棒梗还是很孝顺的，知道自己奶奶太胖，帮自己奶奶减肥。 贾张氏能长寿，除了吃的好，喝的好，不干活外，小棒梗也是出了力的。 小棒梗看到蔡全无，小短腿跑的飞快，一溜烟的往蔡全无身边跑来。 棒梗虽然小，可知道谁那里有好吃的，蔡全无没事给他块糖吃，他可记得清楚。 跑到蔡全无身边，奶声奶气的说：“糖。” 喘着气的贾张氏来到棒梗身边，一把抓住小棒梗，搂进怀里，嘴里嘟囔道：“我的小祖宗，你不要跑了，要了奶奶半条命。” 谁知棒梗不给贾张氏面子，在贾张氏怀里不停的挣扎，可惜，还是太小，哪里能挣脱贾张氏这个一两百斤大胖子的怀抱。 挣扎了一会，没挣脱，棒梗突然哇哇大哭起来，哭的那个撕心裂肺。 棒梗的突然大哭，让在一旁和一大爷抽烟的贾东旭，还有抱着棒梗的贾张氏不知所措。 贾东旭赶紧扔掉手中的烟，跑过来把棒梗从贾张氏怀里抱了起来，拍着棒梗的背部安抚道：“好了，棒梗乖，不哭不哭。” 安抚了一下棒梗，贾东旭一边拍着棒梗的背，一边笑着和蔡全无说起话来。 “蔡叔，去供销社来？” 蔡全无原本看到棒梗哭的那么伤心，还想着挑拨一下是非，让贾东旭和贾张氏来上一场，随即把这个想法抛出脑海。 今天的日子实在是不合适，还是算了。 除夕，不宜搬弄是非，不然就是一人受气，三家不安。 错失良机！ 对贾东旭的问题，蔡全无嗯了一声算是回答，然后，摸了摸贾东旭怀里棒梗的头，笑着说道：“棒梗不哭，等会拿糖给你吃。” 被蔡全无一说，小棒梗立马不哭了，糖把作用还是很大的，整个人要往蔡全无身上靠，嘴里含糊的说着：“糖，吃糖。” 棒梗的动作看的贾张氏差点气死，心想，这个不孝孙，奶奶抱你，你还哭，现在居然让这个黑了心的崽子抱，不是打你奶奶我的脸吗？ 好歹你奶奶我天天给你把屎把尿。 看到棒梗想让自己抱，蔡全无笑着说： “行，吃糖，不过，爷可没手抱你，还是让你爸抱着，等爷把东西放回家，拿糖给你吃。” 说完，提着东西快步往家里走去。 回到家，把汽水放到角落，拿着烟去了自己房间。 把烟放好，从房间出来，从傻柱放糖果瓜子的柜子里拿了一颗奶糖，两颗牛屎糖走了出去。 第160章 棒梗的哭泣，傻柱的鄙视 “诺，糖。” 蔡全无来到贾东旭身边，伸出手，露出了手心里的糖。 棒梗看到蔡全无手心里的糖，一点都不客气，身体一歪，伸手就抓了过来。 抓到糖，棒梗眼睛里的猫尿终于止住，看着手里的糖，脸上露出了笑容。 “还不谢谢蔡爷爷。”贾东旭教着怀里的棒梗。 “谢谢爷爷。” 现在的棒梗还是很听话的，贾东旭一教就喊。 不过蔡全无心里那个难受，爷爷的称呼对他来说伤害buff真的是叠的满满，爹都没来的及当，成爷了。 蔡全无真想对贾东旭说，要不咱们各论各的，我没比你大多少，你叫我哥，你儿子叫我叔，不然我怕被你儿子叫多了会减寿。 想了想能用长辈的语气pua贾东旭，话还是没说出口，爷爷就爷爷。 这个年头，长辈的架子还是很吃香的，名声还没那么臭，说小辈几句那叫为你好，嘿嘿…… 后来可不一样，你长辈想说我学习，我pua你工资，你说恋爱，我pua你工资，呵呵，谁还没有个弱点给人说。 甚至老年人在年轻人眼里成了碰瓷，不讲理，事多的代名词。 当然，肯定不可能所有老人都这样，可谁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一个群体中出了几个搅屎棍，谁都会对那个群体避而远之。 放弃了纠正贾东旭说法，蔡全无摸了摸棒梗的小脑袋，笑着说道：“棒梗真乖。” 只是这时候棒梗可没心情理会蔡全无，糖到手了，你是谁？ 现在棒梗正和手里的几颗糖较劲。 小孩子有点猴急，弄了半天，没把外面的糖果纸弄开，棒梗着急，连着糖果纸就要往嘴里塞。 贾东旭看到，立马用一只手拦住，不让棒梗把糖往嘴里塞，这下惹急了棒梗，棒梗以为他爸爸想抢他的糖，又哇哇大哭起来，嘴里喊着：“妈妈，妈妈。” 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不知道的还以为贾东旭是后爸。 贾东旭看棒梗哭的厉害，快速的把糖果纸剥去，把糖塞进棒梗嘴里。 嘴里有了糖，棒梗虽然哭声没有停下，可也不像刚才那样哭的撕心裂肺。 断断续续的哭了一会儿，就在贾东旭怀里来回扭动着，想要下地。 见棒梗在自己怀里不老实，贾东旭只能把棒梗放到地上。 棒梗一到地上，嘴里喊着妈妈，就要去找秦淮如。 贾张氏看到贾东旭把棒梗放到地上，露出狼外婆般的笑容，想把棒梗骗到自己身边。 “棒梗，乖孙孙，金孙孙，到奶奶这里来。” 然并卵，小棒梗对她的叫喊根本不听，两个小短腿跑的飞快，往一大爷家厨房跑去。 棒梗可是知道秦淮如在哪里。 现在有两个坏人想抢自己的糖吃，棒梗肯定要去找妈妈。 见棒梗没理自己，反而跑走，贾张氏感觉很没面子。 尤其是蔡全无站在一旁，看笑话，并且忍不住笑出声来。 蔡全无的笑声，更是让她贾张氏颜面扫地。 只听贾张氏嘴里小声嘀咕：“大的不孝顺，小的也是白眼狼，以后日子难过了。” 贾张氏的嘀咕蔡全无没听清楚，不过棒梗为什么跑，他大概想明白了。 他笑着对贾东旭说：“东旭，你儿子真是个小机灵鬼，怕你和你妈抢他手里的糖，跑去找自己妈妈了。” “贾嫂子，你是不是经常从棒梗手里抢东西吃，不然棒梗为啥要躲着你。” 本来不想在贾东旭和贾张氏之间搬弄是非的，可是蔡全无还是忍不住来了这么一句。 听到蔡全无的话，贾东旭满头黑线，没想到自己在棒梗心里是抢他糖吃的坏蛋，真是个不孝子。 然后用狐疑的目光看向自己妈，心想，蔡叔说的会不会是真的？ 贾张氏听到蔡全无的话，本来就心里不舒服，再看到自己儿子的目光，哪里还受的了，嘴硬的说道：“我是那种人吗？再好吃，也不会抢孙子的东西吃。” 说完，嘴里小声嘟囔道：“真是小白眼狼，给奶奶吃一颗糖怎么了？小没良心的。” 自己妈的话，贾东旭一点都不相信，他可记得上次蔡叔给猪肝的事。 心里想着，棒梗见你就跑，没吃才怪，是不是每次买给棒梗的零食都让自己妈偷吃，所以自己妈才那么胖的。 无形脑补最致命。 嗯，回头要和淮如说一声，让她在家里注意一下。 蔡全无没想到自己的一句玩笑话让贾东旭联想了那么多，对着还在思考的贾东旭说道： “行了，东旭，你去一大爷家看着棒梗，这厨房里不是刀就是火的，大过年的，不要出什么事，我回家看看傻柱干啥，晚上咱们多喝点。” 蔡全无说完，转身就往自己家厨房走去，傻柱现在正在厨房里忙活。 听到蔡全无和自己说话，贾东旭才回过神来，看着蔡全无的背影，回了一句。 “好嘞，蔡叔。” …… 厨房，傻柱哼着小曲，手里动作麻利的油炸着带鱼。 这是蔡全无交代的，带鱼油炸后再红烧才好吃，这个是蔡全无穿越前吃出的经验。 可能和蔡全无的饮食爱好有关，比如番茄炒鸡蛋，他就特别讨厌，水滋滋的，他看到筷子都不想动。 不过，西红柿鸡蛋汤，他倒是很喜欢喝。 不知道为什么都是鸡蛋和西红柿烧在一起，给他的感觉天差地别。 人真是个琢磨不透的生物。 “叔。” 傻柱看到蔡全无进来，嘴上喊了一句，手上动作不停。 看傻柱用漏勺在油锅里搅拌，控制这油温，蔡全无笑着问道：“柱子，炸完没有？” “快了，还有一锅炸。” 说着，傻柱抱怨起来，本来没事的，蔡全无非要找点事给他干。 “叔，我说你吃东西太挑了，带鱼直接红烧不是挺好吃的，非要油炸，多费一番功夫不说，要费多少油。” 蔡全无听到傻柱的抱怨，笑骂道：“我这个出油的都不心疼，你心疼个屁，我看你就是想偷懒，就你这样的，厨艺怎么能长进，厨艺不长进，怎么娶媳妇养媳妇。” 蔡全无给傻柱扣上一顶想偷懒的帽子，然后pua了傻柱一顿。 对蔡全无的话，傻柱面上自然不敢多说什么，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过年的年货大部分都是蔡全无买的，傻柱就买了几只鸡鸭和一条鱼，说话确实硬气不起来。 而且，蔡全无还给傻柱买了新衣服新棉鞋。 亲爹也就这样，说蔡全无白吃白喝，这话傻柱感觉说出去亏心。 不过，傻柱心里还是鄙视蔡全无，好吃就好吃，还说什么厨艺不厨艺，媳妇不媳妇，你这么大，不也没媳妇。 心里想归想，傻柱不傻，嘴里可不敢说出来，好不容易来个叔，可不能给气跑了。 要是给蔡全无气跑，何雨水能和自己拼命。 第161章 不当家的傻柱，自我鼓励的贾东旭 傻柱的心理活动蔡全无当然不知道，见傻柱不吭声，忙着手里的活，蔡全无还以为傻柱被说的有所羞愧，于是继续对傻柱进行说教。 “过年不能偷懒，这个时候多做点好吃的，没人说什么，平时做好吃的，谁不眼红。” 对蔡全无的话，傻柱现在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你说你的，我做我的，反正说说又不会掉一块皮，不过嘴上还是敷衍着：“知道了叔。” 傻柱的摆烂敷衍让蔡全无有点恨铁不成钢，就在蔡全无还想再教育傻柱一下的时候，傻柱自言自语的喊了起来。 “起锅，完工，叔，你让一让，小心把你给烫着。” 傻柱的话音刚落，蔡全无就闪到一边，真被这热油烫一下，那可就成了笑话，保不齐怎么传。 八卦的威力可不小。 蔡全无隔着远远的，看着傻柱把油锅里的带鱼用漏勺捞了起来。 傻柱捞完，蔡全无才反应过来被傻柱涮了，这是不想听自己唠叨，故意吓自己。 不过蔡全无也没生气，一家人就是能说能笑能开玩笑，于是笑着说： “柱子，没想到你也学坏了，拿你叔我寻开心。” “行了，大过年的，叔就不多说你了，其实叔也是为你好，哎，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有你后悔的。” 蔡全无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 “叔，你可不要冤枉我，我真的是怕烫到你。” 傻柱可不会承认自己拿蔡全无寻开心，嘴里喊着冤枉。 蔡全无没想在这个问题上和傻柱继续掰扯，开开玩笑，无伤大雅的事。 “甭说了，继续忙你的，对了，包饺子多包几种馅，猪肉馅，牛肉馅，还有虾仁的，每样包一点。” 蔡全无又交代了傻柱一番。 “叔，都记在这。”傻柱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 既然傻柱说他知道，蔡全无没再多说，从厨房往院里走去。 算了，还是学一大爷和贾东旭那样，当个甩手掌柜比较舒服。 后来有句话怎么说的？ 想吃苦就有吃不完的苦，改一下，想操心就有操不完的心，好像也没毛病。 走出厨房，远远的看到一大爷家门口，棒梗正在秦淮如身边打转，贾东旭和一大爷两师徒又凑一起抽烟，没看到贾张氏，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本来想过去凑个热闹，眼睛却瞄到大门两旁的春联，刚才进出还真没注意，这下注意了，肯定要仔细看看。 蔡全无沿着走廊，一直走到何雨水的小房间，把两幅春联仔细的看了看，并且上手抠了抠。 贴的不错，挺牢固，没有偷工减料耍滑头，应该能坚持到正月十五元宵节。 对三大爷的售后服务，蔡全无感觉很满意，心想，明年的春联业务还承包给三大爷。 看完春联，蔡全无顺着路来到一大爷家门口，准备大家一起侃侃大山。 见蔡全无过来，贾东旭和一大爷热情的打着招呼。 打完招呼，贾东旭从口袋里掏出烟，散了起来。 “蔡叔，抽一根。” “师傅，抽一根。” 递给蔡全无和一大爷一人一根，贾东旭自己点上一根，三人抽着烟聊起天来。 蔡全无没话找话说道：“三大爷今天忙的很，我看慕名而来找他写春联的人不少。” “蔡叔，你是头一年在院里过年，三大爷写春联在四合院附近可是名气大的很，每年都有很多人找三大爷写春联，可不少挣钱。” 贾东旭说话的语气里透露出一丝羡慕，三大爷今天干一天，能抵他平时上班好几天。 一大爷听到贾东旭话里羡慕的语气，笑着说：“东旭，三大爷这是一锤子买卖，一年一次，而且赚不了三瓜两枣，等过完年，你把技术练练，技术练好，工资涨上去才是持久之道。” 一大爷的故意把三大爷的收入往少了说，蔡全无听到后跟在后面附和起来。 “东旭，你师傅说的对，好好努力跟在你师傅后面学手艺，只有手艺才真正是自己的，有手艺，到哪里都能混口饭吃。” 蔡全无说完，心想，贾东旭你可要跟在你师傅后面好好学手艺，不能走上歧途，你要是不在轧钢厂，后面的剧情怎么发展？ 被蔡全无和一大爷一打鸡血，贾东旭暗下决心，过完年，要努力提升自己的技术。 贾东旭幻想着，到时候自己和师傅的工资一样多，那自己媳妇都可以不用去上班，家里的日子一样红红火火。 贾东旭心里yy了一下，回过神来，对着蔡全无和一大爷说道：“师傅，蔡叔，你们说的对，我肯定会努力学习。” 一大爷对贾东旭的表态很高兴，露出赞赏的眼神，年轻人，不能总想着走捷径，要有吃苦耐劳的精神。 虽然说只要能吃苦，就有吃不完的苦，可这也不能成为偷懒的借口。 吃苦耐劳是个好口号，一直是鞭策劳动人民最好的鞭子，让他们任劳任怨，不辞辛苦，努力的流干体内的最后一滴汗水。 要不是后来信息获取的渠道拓宽，吃苦耐劳这个词也不会被解读，会继续鞭策着劳动人民前进。 蔡全无正想着配合一大爷再给贾东旭pua一下，傻柱站在厨房门口喊起他来。 “叔，中午还吃饭吗？” 对吃不吃中饭，傻柱自己是无所谓，厨子闻肉香都能闻饱，可现在不一样，家里有个太上皇，而且还是比较事多的那种，傻柱肯定要请示一下。 蔡全无皱着眉头，心想，这中午不吃饭，你想干嘛？饿着肚子吃年夜饭？ “柱子，中午还是弄点吃的垫垫肚子，年夜饭还早，大过年的，饿着肚子像什么话。” 蔡全无话刚说完，一大爷和贾东旭都朝蔡全无看了过来，看的蔡全无莫名其妙，自己没说错话呀？ 想了会，自行脑补了一下，又开口对傻柱喊道：“对了，柱子，多做点，我差点把一大爷和东旭他们忘记了。” 蔡全无想当然的认为是自己刚才没说做一大爷和贾东旭他们的午饭，一大爷和贾东旭才看向自己。 年夜饭在一起吃，中午饭一起垫下肚子也没毛病。 “不用，柱子他叔，这没上班，不饿，等年夜饭一起吃就行。” 一大爷他们不上班，没有吃三顿的习惯。 “是呀，蔡叔，这不干活，肚子没那么饿，吃两顿就行。”贾东旭也在一旁附和。 蔡全无以为一大爷和贾东旭说的是客气话，连忙摆手说道：“易师傅，东旭，不用客气，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再说这大过年的，哪有不吃饭的道理。” “不能因为放假，就委屈自己，钱是赚来的，又不是省出来的。” 蔡全无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让一大爷和贾东旭都找不到反驳的理由，要是再解释，就成了为了省钱，不吃中饭。 虽然这样说也没毛病，可毕竟不好听。 而且他们真不是客气，以前大年三十中午都是不吃的。 傻柱以前也不吃的，不知道怎么会问出这个问题，不过看到身旁的蔡全无，两人心里都明白过来。 现在傻柱不当家。 第162章 炖大鹅 傻柱不当家，最后还是蔡全无做了决定，一人下了一小碗炸酱面，先垫垫肚子。 干饭人，干饭魂，蔡全无的身体里可是现代人的灵魂，怎么可能中午不干饭？ 吃饭之前，一大爷和贾东旭嘴里都说不要不要，吃起来两人比谁吃的都香，那个狼吞虎咽的模样，一碗面，三两口就吃完，看的傻柱兄妹和蔡全无面面相觑。 贾张氏吃完，更是感叹，好久没吃过炸酱面，说的那凄惨，好像八百年没吃过饭一样。 只有一大妈和秦淮如稍微正常点，一大妈估计是在厨房里忙活，油烟闻的多，胃口没那么好。 秦淮如则是边吃边喂棒梗，怎么也要顾忌一下棒梗，要是三两口给吃完，万一棒梗没吃饱，闹起来，不好收场。 老太太现在是非必要不出门，傻柱这个好大孙盛了一碗送过去的。 以前这种跑腿的事，傻柱还经常使唤何雨水，从蔡全无来了后，慢慢的何雨水就不听傻柱使唤。 最关键的是有一次傻柱使唤何雨水，何雨水不听，傻柱发脾气被蔡全无骂的狗血淋头，从那以后，傻柱只能亲自上阵。 吃过中饭，大家歇了会，都忙碌了起来。 一大妈和秦淮如继续厨房里的工作，上午都是清洗切菜的工作，下午正式进入蒸煮阶段。 这个年头可没什么高压锅，一只鸡都要炖上好几个小时，不要说还有其他菜，时间还是很紧的。 棒梗落入了贾张氏的魔爪，让贾张氏带着跟在何雨水身后，学习小鞭炮的十万种放法，为他以后用小鞭炸厕所打下牢固的根基。 傻柱则是忙着铁锅炖大鹅，炖大鹅可是要大锅，火炉子上的那种小锅可不行。 傻柱让贾东旭帮忙，两人在一大爷家门口支起大锅，开始做起了铁锅炖大鹅。 现在的大鹅可都是纯正的大鹅，什么非洲雁的，现在可进不了中国，而且这鹅还不是当年的鹅，是养了好几年的老鹅，没几个小时肯定炖不烂。 蔡全无和一大爷背着手，在一旁看着，时不时用嘴指挥一下，这就是当长辈的排面。 等傻柱和贾东旭把锅搭好，傻柱让贾东旭去拿柴火，自己回去准备东西。 柴火，院里每家每户都有准备，生炉子的时候要用。 贾东旭估计是吃饱了，干起活来更卖力，不一会儿就从自己家里抱了一堆柴火回来。 点火对四九城的人来说都不陌生，一年不知道要生多少次炉子，熟练的很，很快贾东旭就把柴火点燃。 贾东旭点燃柴火，对着还在厨房里磨叽的傻柱喊道：“傻柱，柴火点着了。” “知道了，东旭哥，你从一大爷家拿个凳子出来，放锅边上，我好放东西。”傻柱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 听到傻柱的话，贾东旭只得跑去一大爷家里拿了个凳子出来。 等贾东旭把凳子放好，傻柱从厨房里拿着东西出来，跑了两趟傻柱才把油盐酱醋等东西拿齐。 准备工作做好，接下来就是傻柱的表演时间，蔡全无、一大爷还有贾东旭在一旁看着，一边闲聊。 加油烧热，葱姜蒜爆香，加入大鹅开始翻炒，一会儿，一股肉香飘了出来。 接下来读者老爷可以刷视频看一下东北炖大鹅的做法，就不具体描写。 …… 只见傻柱盖上锅盖，让大鹅在锅里炖着，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拿回厨房。 大鹅做好，傻柱今天的工作可以说是已经完成，剩下的就是和其他老爷们一样，等着吃就行。 虽然现在有妇女能顶半边天的说法，可大部分家务都是女人在做，后来小仙女十指不沾阳春水在现在是不可想象的。 傻柱只留了个锅铲，其他东西全部拿回厨房。 把东西拿回厨房，傻柱出来后，来到蔡全无等人的身边，一起闲聊起来。 “柱子今天辛苦了。” “师傅说的对，傻柱今天是辛苦。” 傻柱刚来，一大爷就开口夸了傻柱一句，贾东旭后面附和，对这种只出嘴，不出力的嘴炮，一大爷最为擅长。 可惜生错了年代，一大爷放在后来，肯定是个画饼的高手。 傻柱听了一大爷的夸奖，还谦虚起来。 “一大爷，你夸了。” 傻柱嘴里说着别人夸了，脸上笑容不断，显然很享受别人的夸奖。 蔡全无笑笑没有说话，看在过年的份上，放过傻柱一马，不去打击他。 几人正聊的热络，就见三大爷从前院走进了中院，看到几人，三大爷快走几步，来到几人身边，笑着打起招呼。 “哟，几位都在，这可热闹。” “三大爷。” “三大爷。” 傻柱和贾东旭开口喊人。 蔡全无和一大爷则是笑着和三大爷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一大爷从口袋里掏出烟散了一圈，点上烟，笑着开口问起三大爷有什么事，三大爷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老阎，有啥事？” 三大爷从口袋里掏出火柴，把烟点上，抽了一口，才笑着说：“那个，老易，院里家家门口都贴了春联，我寻思着咱们四合院的大门是不是要贴副春联。” 其实四合院大门每年都会贴春联，一般都是一大爷拿红纸，三大爷写上几个字，然后给贴上。 今年三大爷看一大爷这都下午了还没找他，想过来问问一大爷的意思。 让三大爷又搭红纸又搭墨汁，这事三大爷可不干。 三大爷话一说完，一大爷就知道三大爷要放什么屁，其实连蔡全无都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傻柱和贾东旭还年轻，没见过啥套路，可能没听明白三大爷话里是什么意思。 一大爷装作忘记的样，拍了下大腿说道：“嗨，老阎，要不是你来找我，我都忘记这茬。” “今年没买红纸，春联都是你包工包料，把这事给忘了，怪我怪我。” “对了，老阎，你那里还有红纸没有，我买上一幅，你写副春联给贴上。” 一大爷话刚说完，从上衣胸口的口袋里掏出一毛钱，递给三大爷。 三大爷看着一大爷递过来的一毛钱，心里想接，可面子上过不去，像他上赶着过来要钱一样。 蔡全无看出三大爷的尴尬，心里好笑，你跑来说这事，不就是想要这个结果吗？怎么一大爷给钱又不好意思接？ 想了会明白过来，这帮人都tm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蔡全无就这样看着三大爷，看看会不会出现三给三拒的情节。 可惜，没有出现蔡全无想象的画面，贾东旭开口劝了三大爷一句，让三大爷接下了这一毛钱。 “三大爷，你就拿着，我师傅身为院里的一大爷，给院门口贴副春联应该的。” 本来就很想接过这一毛钱的三大爷，听到贾东旭的话，嘴里不好意思的说：“那这钱我就接了？” 听到三大爷这话，谁还不明白三大爷的意思，都开口让三大爷接了这一毛钱。 达到目的，三大爷接过这一毛钱，和众人大打和招呼，高兴的跑回前院写春联。 第163章 年夜饭开始 三大爷过来的这个小插曲让几人多了一些谈资，贾东旭、傻柱两人就聊起了三大爷的一些糗事。 蔡全无听的津津有味，偶尔露出脸皮抽搐一下，实在是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来，忍的有点难受。 一大爷在一旁默默听着，一言不发。 一大爷口中的尊老，真正的意思是尊敬他一大爷，所以对贾东旭和傻柱的言论并没有制止。 可能和是谁说的有关，一大爷是老双标狗。 当然，要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一大爷肯定会出来教育傻柱和贾东旭一番，用以显示自己这个一大爷的道德素质，这不是私下里说嘛。 聊了一会，傻柱跑去大锅旁准备看下大鹅炖的怎么样。 掀开锅盖，一股肉香四溢飘出，闻的几人都咽了下口水。 今天的这锅炖大鹅，傻柱用的调料比较足，香味十足，用锅铲在锅里翻炒了几下，傻柱盖上锅盖回到几人身边继续聊天。 随着几人的闲聊，时间慢慢过去，院里的香味越来越浓，不用说都知道院里所有人家都开始做起了年夜饭。 除夕这天最忙碌的时间到来。 院里家家户户都传出菜刀在爮砧板上噔噔噔的剁肉和切菜声，院外大街小巷里都是爆竹和小鞭的声，还有各种人们的说笑声，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除夕特有的欢乐。 …… 天色渐暗，随着鞭炮声越来越多，大家开始吃起年夜饭。 一大爷家门口，何雨水兴奋异常，看着蔡全无手里的鞭炮，大呼小叫。 “叔，你这炮拆几个给我，我买的那些好小。” 蔡全无白了何雨水一眼，心道，你想屁吃，这种大鞭炮可不是你那种小鞭，危险的多，怎么可能给你。 装作没听到何雨水的声音，蔡全无用烟头点燃鞭炮，迅速跑开，然后，就是噼里啪啦的响声传来。 何雨水在边上瞪大了眼睛，盯着跑过来的蔡全无，不满的说：“叔，我不是让你留几个给我嘛，你怎么都放了。” 蔡全无装傻充愣的回道：“是吗？雨水，你说了？我怎么没听见？” “哦哦，雨水，可能是鞭炮声太吵，叔没听见。” 听蔡全无这样说，何雨水只能认为自己说的声音太小，蔡全无没听清楚，心里还暗暗自责为什么不大点声。 糊弄完何雨水，蔡全无拉着她的手回了一大爷家里。 一大爷家中，大家围着桌而坐，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菜肴，蔡全无和何雨水进来后直接坐了下来。 今晚的菜可比小年那天好太多，不止数量，质量也高的多。 除了傻柱做的铁锅炖大鹅和油炸带鱼外，一大妈做了不少硬菜，像红烧肉，红烧鱼，炖的鸡汤，炖的羊肉等，而且分量都很足。 尤其是炖羊肉，很让蔡全无意外。 不是说蔡全无弄不到，他只是懒的费那个劲。 一大爷能弄到羊肉，肯定是昨天晚上去黑市高价买回来的。 可以说一大爷为了今天的年夜饭算是出了一次血。 这也就是贾东旭，其他人想一大爷大出血，想都不要想，吆喝两嗓子还差不多。 除了这几个硬菜，还有花生米，土豆丝，清炒白菜心等几个配菜，也就是棒梗年纪还小，棒梗再大点，估计就没清炒白菜心这道菜了。 白菜心还不够棒梗吃的。 “大葱炒鸡蛋来了。” 傻柱端着一盘菜往桌上一放，然后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笑着说：“好了，今天的菜齐活了，十个菜，十全十美。” 一大爷满脸笑容，看的出来心情十分高兴，喜滋滋的说道：“柱子说的不错，十全十美。” 在座的众人都笑着附和，没人在这个开心的日子里给自己找不痛快，连平时黑着一张脸的贾张氏都脸带笑意。 “来来，喝酒的把酒都倒上，不喝酒的，刚才柱子他叔拿了汽水过来，也倒上，等会大家一起喝一个。” 看大家都落座，一大爷忙着招呼起来。 蔡全无其实很想说那瓶汽水是何雨水拿过来自己喝的，不过今天这个场合实在不好拆台。 只能心里吐槽，让人来过年，知道有人不喝酒，不知道提前准备？拿别人带过来的东西当人情。 这年夜饭，贾家就出了秦淮如一个人，买的年货一点没拿出来，真可以说只带了张嘴过来。 不好意思，忘了，还有一把柴火。 也就贾家人好意思，换成其他人，都不好意思坐下吃饭。 这后面贾张氏的功劳肯定不小，不过贾东旭脸皮也厚。 最后何雨水的汽水还是保住了，除了棒梗和何雨水，其他人都说喝点酒。 可能听说桌上的酒比较好。 桌上的两瓶酒，一瓶是蔡全无带过来的五粮液，一瓶是一大爷拿出来的汾酒。 贾东旭刚才一个劲的说今天晚上都是好酒，对两瓶酒可是垂涎三尺。 “柱子，东旭，既然大家都喝，那两瓶酒都打开，想喝的都尝尝。” 蔡全无听到大家都打算喝酒，索性直接让傻柱和贾东旭把两瓶酒都打开，刚好一人一瓶，给大家倒酒。 “好嘞，叔。” “好嘞，蔡叔。” 得到蔡全无的吩咐，傻柱和贾东旭一人拿起一瓶酒迅速打开。 打开酒后，傻柱和贾东旭把各自能够得着的酒杯都倒满酒。 何雨水让蔡全无把汽水打开，她自己给自己的杯子倒上汽水。 看大家面前的杯子都有了酒水饮料，一大爷举起酒杯来了个开场白。 “过年了，我希望老太太身体健康，在座的大家心想事成，来，大家一起举杯先喝一个。” 一大爷的话说完，老太太笑容满面，嘴都笑歪了，脸上的皱纹不断起伏，这就是冬天，没蚊子，要是夏天蚊子多，估计能夹死不少。 其他人也都纷纷开口，尤其是傻柱和贾东旭，十分活跃，毕竟算得上年轻人，有点人来疯。 “喝一个。” “举杯举杯。” “喝一个。” …… 年夜饭的气氛一起来，大家瞬间被感染，都举杯站了起来。 就连一开始宠辱不惊的蔡全无，现在也是心情激荡，这是自己穿越过来的第一个年，心情想不激动都不可能。 两世为人，他蔡全无都不是什么喜怒不形于色的大人物，被情绪影响，后世的祝福语脱口而出。 “祝大家新年快乐！” 蔡全无的祝福语说完，大家都愣愣的看向蔡全无。 这句祝福语听在他们耳朵里总感觉怪怪的。 现在四九城过年，祝福语通常都是过年好，新年好之类，蔡全无口中的新年快乐，让他们觉得文绉绉，听起来不顺耳。 蔡全无哪里能想到那么多，见大家看着自己，有点懵逼，不知道大家看什么，气氛一时尴尬起来。 还好一大爷圆滑，赶紧开口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还是柱子他叔有文化，祝福语说起话来都文绉绉的，来，我也祝大家新年快乐。” 等蔡全无明白过来，一脸尴尬，他真是随口而出，毕竟新年快乐的祝福语深入他的灵魂。 还好尴尬的气氛一会儿就被打破，不然蔡全无感觉真的有点社死。 “祝大家新年快乐。” 听到一大爷这样说，大家都有样学样的喊了起来。 说完祝福语，一大爷带头把杯子里酒一饮而尽。 一大爷把酒喝完，其他人都纷纷把酒杯里的酒喝完，连凑热闹的何雨水也学着大家喝完杯子中的汽水。 第一杯酒喝完，众人坐下，在一大爷的招呼下开始吃菜。 “来来，大家都吃菜，趁热吃。” 一大爷说完，蔡全无笑着附和。 “听一大爷的，赶紧趁热吃，我来尝尝今天的大鹅怎么样。” 蔡全无边说边伸出筷子夹了块鹅肉放到碗里。 这顿年夜饭正式开始。 第164章 年夜饭中 在蔡全无带头后，大家都动起筷子，夹向自己喜欢的菜肴。 吃了几口菜，压了压酒劲，大家开始互相敬起酒来。 蔡全无第一个端起酒杯，对坐在上首的聋老太太笑着说： “老太太，我敬你一杯，祝你寿比南山不老松。” 蔡全无说完，把杯中酒一口喝干。 虽然聋老太太对傻柱不错，蔡全无还是对聋老太太不感冒，但是没办法，蔡全无第一个敬的只能是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是在座众人中年龄最大，辈分最高的人，从聋老太太开始，谁都不能说什么。 做事，肯定不能让人挑理。 “还是柱子他叔会说话，老太太我谢谢你，柱子有你这么个叔，是柱子的福气。” “老太太我也祝你事事顺心，老太太我不能多喝，抿一口意思意思。” 聋老太太见蔡全无敬自己酒，脸上笑容更甚，柱子他叔是懂事的。 说完话，聋老太太端起面前的酒杯，抿了一口酒。 “没问题，老太太抿一口意思一下就行。” 对聋老太太说抿一口，蔡全无当然不会说什么，毕竟年纪那么大了。 蔡全无的敬酒仿佛是一个信号，让大家开启了敬酒模式。 “师傅，我敬你一杯。” 贾东旭看向一大爷，端起酒杯。 “一大妈，我和你喝。” 傻柱找了一圈，找上一大妈。 秦淮如也端起酒杯，对着贾张氏笑着说：“妈，我陪你喝。” 一旁的何雨水看到大家喝的高兴，把面前的酒杯倒满汽水，拿起酒杯，笑嘻嘻的对着蔡全无说道：“叔，我和你喝。” 就这样，各自找到敬酒的对象，喝了起来，酒桌上的气氛高涨。 聋老太太看着热闹的场面，发出来自内的微笑。 老年人，最喜欢儿孙绕膝，热热闹闹，最怕孤孤单单，冷冷清清一个人。 第一轮酒结束，大家又埋头吃菜，一般家庭，平时可没这么好的伙食，过年能吃顿好的，肯定抓紧吃。 “老太太，喝点鸡汤。” “易嫂子，这羊肉滋补，大家都吃点。” “雨水，棒梗，来一人一个鸡腿。” “东旭媳妇，多喝点汤。” …… 看着贾张氏狼吞虎咽的模样，蔡全部招呼起大家都赶紧吃。 不然就贾张氏，放任她吃，这一桌子菜，她慢慢吃，能吃下去一半。 这个年代人的胃口，不是后来人能想象的。 大家听到蔡全无的招呼，纷纷回应。 “知道了，柱子他叔。” “谢谢蔡叔。” “谢谢叔。” 蔡全无招呼了一圈，自己吃了点菜，开启了自己的第二次敬酒。 “易师傅，易嫂子，我敬你们夫妻一杯，祝你们身体健康，心想事成。” 蔡全无这次敬了一大爷夫妻，没有单个敬。 这次的祝福，蔡全无还真是心里话，一大妈要是身体健康，给一大爷生个孩子，那一大爷夫妻不就是心想事成。 一大爷要是心想事成，整个四合院都能安稳下来，蔡全无也不用劳心劳力和他周旋。 看到蔡全无先给自己夫妻敬酒，一大爷心情很舒畅，看蔡全无顺眼了几分，心想，柱子他叔在大场合还是拎的清楚，比较有分寸。 “柱子他叔，我们夫妻也祝你早日找到另一半，生个大胖小子。” 一大爷笑着对蔡全无说道。 虽然一大爷的祝福说的不怎么好听，像骂蔡全无是个老光棍一样。 不过蔡全无仔细一想，一大爷最大的愿望，就知道这个祝福从一大爷口中说出来，和其他人还真不一样，一大爷是真心的祝福。 一大爷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孩子。 “承易师傅吉言，我努力努力。” 蔡全无听到一大爷的祝福，一口喝干杯中的酒，然后笑着说。 一大爷夫妻见蔡全无喝了杯中酒，手中端着的酒，也跟着喝了下去。 喝完酒，几人都伸出筷子，夹了点菜，准备压压酒。 聋老太太看着夹菜的几人，笑着夸奖了蔡全无一句。 “还是柱子他叔会说话。” 这时候的聋老太太耳朵很好使，一点都不聋，蔡全无和一大爷的对话，她听的清清楚楚。 “老太太说的不错。” 其他人纷纷出言附和，赞同老太太的话。 “没有没有，对了，大家不要光顾着说话，都喝起来。” 蔡全无谦虚完，开始劝酒。 “对对，都喝起来，蔡叔，我和你喝一个，祝你事事顺心。” 贾东旭端起酒杯，跟在后面起哄。 “好。”蔡全无答应的很干脆。 听到蔡全无应下来，贾东旭一口喝完，把酒杯朝蔡全无亮了亮，示意自己喝完了。 看到贾东旭的动作，蔡全无也不含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同样把酒杯朝贾东旭亮了亮。 看到蔡全无的酒喝完，傻柱立马给他杯子里倒满。 倒满后，等蔡全无吃了几口菜，傻柱端起自己的酒杯，敬起蔡全无。 “叔，我祝你心想事成。” 傻柱很鸡贼，照搬蔡全无刚才说的祝福语。 “好，叔也祝你以后生活幸福美满。” 蔡全无说完，两人同时一饮而尽。 喝完酒，蔡全无看着乐呵呵的傻柱，心道，叔可是真心祝福你，希望你不要再被寡妇拿捏。 等蔡全无和傻柱喝完，一大爷看大家喝的这么猛，赶紧劝了一句。 “酒慢点喝，时间还早，多吃菜。” “对对，多吃菜。” 一大爷说完，一大妈接着劝起来。 蔡全无感觉大家喝的确实有点急，附和起一大爷夫妻的话，开起玩笑。 “大家多吃点，今晚要是吃不完，那这些菜只能明年吃了。” 蔡全无的话，引得大家哈哈直笑。 “老太太说的对，蔡叔真会说话。”秦淮如夸奖道。 “没有没有，大家吃菜，吃菜。” 说完，蔡全无给自己舀了碗鸡汤。 不得不说，现在的鸡那是真正的土鸡，炖出来的汤是真好喝。 一大爷家这鸡，就是菜市场买的，什么调料都没怎么放，一点腥味都没有。 哪像后世，菜市场买的鸡，你炖汤，要是调料不放足，那个腥味，根本喝不进嘴。 蔡全无喝了碗鸡汤，歇了会，看着傻柱、贾东旭和一大爷喝酒。 妇女们没怎么放开喝，都是喝点意思一下，男人们也不会真的去找她们喝。 看了会，蔡全无端起酒杯，看向和碗里鹅肉较劲的贾张氏，笑着对贾张氏说：“来，贾嫂子，我们喝一个。” “祝老嫂子你身体棒，胃口好，越活越年轻。” 蔡全无感觉贾张氏这个年纪，完全可以再来段黄昏恋。 贾张氏现在年纪不算大，五十不到，加上不怎么干活，没有操劳的痕迹，比其他同龄的妇女看起来年轻的多。 蔡全无想着，回头是不是找个合适的人，给贾张氏一个美丽的邂逅。 当然，蔡全无肯定不会像其他同人文里那么缺德，给贾张氏找一个流浪汉或者一个懒汉。 蔡全无要是给贾张氏找，肯定找个靠谱的，能养的起贾张氏这种好吃懒做的。 比如四九城的那些遗老遗少。 这些遗老遗少，经过这么多年的战乱，死老婆的可不少，保不齐就有能看得上贾张氏的。 而且这些遗老遗少，底子厚，经得起折腾。 贾张氏见蔡全无同自己喝酒，放下筷子，端起酒杯笑着回道：“谢谢柱子他叔，我也祝你早日娶妻生子。” 蔡全无看着满脸笑容的贾张氏，心想贾张氏要是不胡搅蛮缠，看起来也没那么可恶。 贾张氏的话一说完，蔡全无把酒杯里的酒一口喝下，贾张氏看到蔡全无把酒喝完，十分给蔡全无面子，也一口喝了下去。 第165章 年夜饭继续 蔡全无吃了口菜，心想，和贾张氏喝完，就剩贾东旭夫妻没喝了。 傻柱和何雨水，那是一家人，天天一起吃饭喝酒，喝不喝无所谓。 蔡全无心里正琢磨着事，那边傻柱和贾东旭两人嚷嚷起来，意思是贾东旭每次给自己倒酒，倒的不满。 这事，其实蔡全无早就发现，贾东旭今天喝酒，不仅给自己倒酒倒的不满，喝酒还喜欢留底，按后来的说法就是喜欢养鱼。 当然，敬蔡全无那次例外。 可能是出门在外，老婆交代，少喝酒多吃菜的缘故。 对两人的争论，大家都笑呵呵的看着。 两人争来争去，众人就当两人在说相声，给大家吃饭助个兴。 傻柱比较嘴笨，争来争去，一直处于下风，反过来贾东旭嘴皮子比较利索，一直处在上风。 贾东旭能得一大爷这个老狐狸看重，把他做为养老人，身上肯定有可取之处。 嘴皮子利索，嘴甜应该是其一。 两人争执不下，官司打到了蔡全无和一大爷面前。 “叔，一大爷，你们说，东旭哥做的对不对？” 傻柱争的是脸红脖子粗，嘴里吐着酒气说。 “不是，傻柱，倒的太满，我怕漫出来，这么好的酒，漫出来，那不是浪费。” 蔡全无替自己的行为辩解。 反正两个人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一大爷看他们争了会，眼睛扫了两人几下，才笑着说：“行了，不要打官司了，我们几个一起喝一杯。” 一大爷口中的我们几个当然是指几个男人。 听到一大爷说一起喝，傻柱和贾东旭两人立马放下争论，异口同声的说：“一起喝，一起喝。” 两人本来就是争的好玩，听到一大爷说一起喝一杯，正是瞌睡遇到枕头。 在两人的吆喝下，蔡全无和一大爷端起酒杯，和两人喝了一个。 蔡全无感觉两人纯粹就是找个喝酒的理由。 何雨水看着大人们喝酒，说笑，看的跃跃欲试，很想掺和一下，不过不敢表达出来。 现在女人在酒桌上地位都不高，不要说小孩子。 哪像后来，小孩子上桌，都不用大人说，拿着杯饮料敬来敬去。 这个年代要是一个孩子拿着饮料，这样敬来敬去，别人不会说这孩子可爱，会说这孩子家的大人没教好。 时代不同，同样的事，在人们眼里代表的意义也不一样。 不过蔡全无倒是是在乎，大过年的，开心就好。 看着跃跃欲试的何雨水，蔡全无笑着怂恿起何雨水。 “雨水，来，倒上饮料，敬几位长辈，从老太太开始。” 听到蔡全无的怂恿，何雨水来了勇气，赶紧拿起汽水给自己的酒杯倒满。 端着倒满饮料的酒杯，何雨水高兴的对着聋老太太说道：“老太太，我祝你身体健康。” 尽管大家感觉有点突兀，可还是都笑着看向何雨水，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心里感叹蔡全无对这个侄女太宠，其他想法倒是没有。 聋老太太更是无所谓，她都黄土埋到脖子了，哪里还会去计较那么多，巴不得越热闹越好。 “好好，雨水真乖。” 老太太说着，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 敬完老太太，何雨水依葫芦画瓢，挨个敬了下去。 “祝一大爷身体健康。” “祝一大妈身体健康。” “祝贾大妈身体健康。” …… 等何雨水一圈敬完，别人没啥事，她自己混了个水饱，汽水很涨肚子。 听到何雨水喉咙里嗝气，蔡全无心里好笑，让你没事喜欢凑热闹。 等大家吃了会菜，缓了会后，蔡全无端起酒杯，笑着对着贾东旭夫妻说：“东旭，东旭媳妇，来，我陪你们夫妻喝一杯。” 听到蔡全无要陪自己夫妻喝酒，贾东旭赶紧推辞。 “蔡叔，我们刚才不是喝过了吗？” 听到贾东旭狡辩，蔡全无瞪着眼，看着贾东旭没好气的说：“那是你和我喝的，这回是我和你喝，能一样吗？东旭，在我面前，你就不要想着蒙混过关。” 被揭穿心思，贾东旭讪讪一笑，仿佛做坏事被人抓住了尾巴。 见贾东旭不再狡辩，蔡全无接着说道：“我祝你们夫妻，心想事成，添丁进口。” 蔡全无说的这个祝福，不是无的放矢，根据电视剧来看，小当应该就是这一两年怀上的。 而且，大概率是今年怀，明年生。 所以，蔡全无从来不胡乱说话。 听到蔡全无的祝福，贾东旭夫妇两人端起酒杯，赶紧回道：“谢谢蔡叔，我们夫妻祝蔡叔你事事顺心。” 贾东旭夫妇话一说完，把端着的酒一饮而尽。 看到贾东旭夫妇喝完，蔡全无把端着的酒也一口喝完。 年夜饭吃到这里，差不多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大家是喝酒的越喝越兴奋，吃菜的，吃到现在，不说吃撑吃涨，也都吃的差不多。 聋老太太，一大妈还有何雨水现在都放下筷子，笑呵呵看着别人吃，就连贾张氏现在也放缓速度，不复开始的勇猛，慢慢的吃了起来。 只有秦淮如，刚才可能是喂棒梗，没怎么吃，现在棒梗吃饱了，自己一个人待在边上玩，她现在碗里倒是夹了不少菜，吃的正欢。 就在一大爷家里吃的开心的时候，院里其他人家里年夜饭也吃的兴起。 二大爷家。 桌上摆着几道菜，有红烧肉，红烧鱼，炖鸡汤，大白菜，花生米。 三荤两素，伙食相当不错，在院里可以说是保三争二，只有一大爷家能稳压一头，和许大茂家能一较高下。 二大爷红光满面坐在八仙桌的上首，抿着小酒，二大妈坐在二大爷右下首，刘光齐坐在二大妈对面，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坐在二大爷对面。 桌上的菜摆的也很好，三个荤菜，二大爷，二大妈，刘光齐一人面前一个，刘光天和刘光福面前刚好是那盘大白菜。 花生米去哪里了？花生米肯定在二大爷酒杯旁。 坐在二大爷对面的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手里拿着馒头正在啃。 刘光福还小，不懂事，拿着馒头吃的津津有味。 刘光天大一点，懂事的多，虽然刚才分了两块肉吃了下去，可闻着肉味，还是忍不住，站起身来。 刚准备伸筷子夹一块红烧肉，筷子还没伸进碗里，就被二大爷用筷子打开，黑着脸骂道： “一点规矩都没有，吃个饭还站起来夹菜，像什么样子。” “要是让外人知道，还以为我刘家的孩子一点规矩没有，还不坐下。” 刘光天是筷子连肉汤都没沾到，惹来二大爷的一顿骂，心里那个郁闷。 看到刘光天坐下，二大妈垮着脸跟着数落起刘光天。 “光天，你也不小了，过了年十一岁了，不能这么好吃，刚才吃了两块，尝尝味就行，少吃一块身上不会少块肉。” “这肉还要留着来客人，招待客人的，你要是吃了，客人来了吃什么。” 刘光天不敢反驳二大爷的话，不代表不敢反驳二大妈，忍着怒气，对着二大妈喊道：“大哥都能吃，我为什么不能吃？” 刘光天这一句话，一下子得罪了家里三个最有权势的人，要不是今天除夕，一顿打肯定跑不了。 第166章 年夜饭终 听到刘光天发出的质问，二大爷夫妇和刘光齐目光同时看向刘光天。 目光里包含着一种讥讽的意味。 好像再说，你也不想想你在家里是什么地位？ 这次二大爷还没开口，二大妈用手指了指就光天，冷着脸，鄙夷的道： “光天，你能和你大哥比？你大哥将来是要继承家产的，你现在可以说都是在吃你大哥喝你大哥的。” “你不念着你大哥的好就罢了，还想要和你大哥一样的待遇，你是不是晚上吃多了，猪油蒙了心。” 刘光天才多大，二大妈的话他哪能听明白什么意思，坐在那里一脸懵逼，不知道怎么反驳二大妈。 二大爷看着坐在那里一脸懵逼的刘光天，以为刘光天一脸桀骜不驯，怒从心起，脸色阴沉似水，把筷子往桌上一拍，用手一指刘光天，吼了出来。 “你个养不熟的小白眼狼，当初怎么没把你掐死。” 二大爷的这一吼，吓的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浑身颤抖，仿佛什么不好的事马上就要降临。 刘光齐则是瞟了两个弟弟一眼，然后又埋头吃着碗里的鸡腿，心里偷着乐，暗道让你没事找事，现在倒霉了吧。 刚自己妈的话，他可是听的清清楚楚，这整个家都是自己的，他多吃点肉怎么了？ 他刘光齐自力更生，吃的是自己的喝的是自己的，院里和他一样大的伙伴，谁能做到？ 心里想着，刘光齐更加心安理得的啃起了碗里的鸡腿。 幸好这时候的二大爷当官的执念还没到走火入魔的程度，理智还是占了上风，没有在除夕这天真的上手揍孩子一顿。 二大妈看到怒气冲天的二大爷，出言安慰道：“当家的，好了，大过年的，为了这个兔崽子气坏身体不值得，等过完年，找个由头到时候狠狠的揍一顿。” 二大爷听到二大妈的安慰，觉得有道理，然后狠狠的瞪了刘光天一眼，端起面前的酒杯，把酒一口喝干。 这时候的刘光天被吓的瑟瑟发抖，不复刚才愤愤不平的表情，像暴风雨中的雏鸟一样，在风雨中听天由命。 蔡全无是不在这里，蔡全无要是在这里，都会感叹一声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真的命硬，能活着长大。 此刻，二大爷家的过年气氛已经戛然而止。 三大爷家。 三大爷一家六口坐在桌边，桌上有一碗猪肉炖萝卜，一碗杂鱼汤，一碟咸菜，一碗大白菜。 三大爷面前的碗里有着两块猪肉，其实就是猪油渣，碗边上是一瓶掺水的二锅头，给自己的酒杯倒上一杯酒，三大爷喝了一口，笑着对大家说： “晚上一人两块猪肉，都一视同仁，慢点吃，吃完了就没了，剩下的要来人招待客人，不能多吃。” “大过年的，好不容易买点肉，你们不能一顿给我嚯嚯了。” “这过年不干活，吃那么多，最后都拉掉，没什么用。” “要是觉得肉吃的不过瘾，可以多喝点鱼汤，做鱼汤的时候，我后来多加了点水。” 三大爷说完，三大妈反应过来，一惊一乍的说：“我说这鱼怎么炖，汤都不少，原来当家的你又添了水。” “当家的，这日子可算让你过明白了。” 三大爷听到三大妈的夸奖，脸上充满得意之色，用手扶了下眼镜，洋洋自得的说：“这过日子，我怎么说的，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 随后，叹了口气，好像损失了什么似的说道： “哎，今年老易是捡了个大便宜，就傻柱买的那只大鹅，就够我们一家吃一个星期的了。” “再说，柱子他叔那个人，好面子，肯定不可能只拿一只大鹅过去，老易今年是占大便宜了。” 三大爷说到这里，好像想起了什么，对着三大妈说道： “就今天这猪肉，我告诉你杨瑞华，你就做的还不够好。” 三大妈听到三大爷的话，没明白什么意思，想了想，虚心的问道：“当家的，这肉怎么才算做好？” 三大爷用筷子翻了翻碗里的两块熬的干干的猪油渣，语气凝重的说道： “这肉还能再熬点油出来的，你看，这里就没熬干净。” 三大爷用筷子把自己碗里的两块肉，翻来覆去指给三大妈看。 “要是能再熬一会儿，起码还能熬出我们一家一天的油。” “这一点，下次一定要注意。” 三大妈看着三大爷用筷子指着的两块肉上没熬干的地方，不确定的问：“当家的，要把肉皮熬那么干，会不会把肉熬焦？” 三大爷一脸的不以为然，怎么可能熬焦？ “那是你不熟练，熟练了，掌握好火候，肯定不会熬焦。” “过去卖油翁，能把油穿过铜钱孔倒进瓶子里，为什么？就是手熟。” 三大爷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错，把卖油翁的故事和三大妈说了一遍。 就在三大爷给三大妈普及什么叫手熟时，阎解成吃完碗里的两块油渣，感觉不过瘾，吵了起来。 阎解成不吵不行，家里三个弟弟妹妹太小，都还不懂事，只能自己上，他又没有刘光齐在家里的那种地位。 “爹，两块油渣，没尝出味就下了肚，要不一人再分两块。” 听到大儿子阎解成还要吃肉，三大爷眼睛一瞪，语气严厉的说： “解成，过日子，要会精打细算，你晚上已经吃了两块肉，已经尝到味道，就行了。” “后面不管再吃多少肉，一晚上过来，还不是拉到公厕，吃不吃有什么区别。” 三大爷偷换概念，狡辩的话，三大妈听起来感觉很有道理，立马附和起来。 “是呀，解成，要和你爹学学怎么过日子，好东西不能一顿吃完，要学会精打细算。” 在三大爷三大妈的一通教育下，阎解成吃肉的想法被彻底镇压。 现在兄弟姐妹还小，阎解成还没有帮手，势单力薄的他只能把吃肉的想法埋在心里。 现在的阎解成只能看一眼萝卜烧肉里的肉，吃一口二合面馒头，颇有古之先贤的风范。 具体哪位先贤，读者老爷们自行脑补。 许家。 桌上菜不多，不过分量都不少，还都是硬菜。 一盆小鸡炖蘑菇，一碗红烧肉，还有一碗白菜烧豆腐，一碟香肠，一碟花生米。 小鸡炖蘑菇里的小鸡和蘑菇它来的正不正经，就不知道了。 许富贵一家坐在桌边，桌上放着一瓶汾酒，许富贵和许大茂正吃着菜，喝着小酒。 许大茂的老娘和妹妹许美玲面前一人一碗鸡汤，手里拿着白面馒头，就着鸡汤吃着馒头。 许大茂喝的满脸通红，朝许富贵叫道：“爹，我们再喝一个。” 许富贵看着变成酒鬼一样的儿子，心里真的想骂娘。 从蔡全无和许大茂说了跟领导喝酒的规矩后，这傻小子碰到酒局就没清醒过。 喝着喝着，嘴里就出来一大三小，二九一十什么的话。 倒是把领导逗的开心了，可自己受罪呀。 就他许富贵知道的，许大茂就钻桌子底下两次，你说丢人不丢人。 实在是不想理这个傻儿子，怎么说都听不进去。 不过没招，女儿在一旁喊自己。 “爹，你想啥呢？哥叫你喝酒。” 许美玲以为许富贵没听见，提醒自己爹许富贵。 看着蒙混不过去，许富贵装傻充愣，笑着问许美玲： “美玲呀，什么事？刚才走神了。” “哥找你喝酒呢。” “哦哦，你哥喝多了，让他醒醒酒。” …… 第167章 压岁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各家各户的年夜饭基本都到了尾声。 一大爷家里，大家都已经吃完，坐在那里看向收尾的傻柱和贾东旭。 傻柱和贾东旭准备把瓶里剩下的酒喝完。 一大爷抽着烟，看着喝酒的傻柱和贾东旭，笑着问：“东旭，柱子，要不要再开一瓶？” 一大爷的话，要是找个翻译解释一下，就是东旭你喝好没有，没喝好爹再给你拿一瓶。 傻柱只是顺带的。 没等傻柱和贾东旭说话，蔡全无扔掉手中的烟头，对着一大爷说：“易师傅，我看今天就到这里，大过年的，喝多了不好，想喝有的是机会。” “等会还要包饺子，吃饺子。” 傻柱原本听到一大爷说再开一瓶，还准备点头同意，过年高兴，多喝点没啥事。 打老虎的武松连喝十八碗，他四合院战神再喝个十八杯肯定没问题。 不过听到蔡全无说不让喝，立马改变口风。 “一大爷，我叔说的对，等会儿还有事，喝多了不好，想喝，过年有的是机会。” 贾东旭本来就不太想喝，只是被傻柱缠的没办法，只能陪着傻柱喝。 秦淮如在他胳膊上都掐了好几次，让他不要多喝。 也是，要是喝多了，晚上吃进肚子里的好酒好菜吐了出来，那可就亏大了。 正好蔡全无说不喝，贾东旭心里巴不得。 傻柱说完，贾东旭赶紧附和。 “对，蔡叔说的对，晚上还要吃饺子，喝多了到时候饺子都吃不下。” 蔡全无说的话，贾东旭只记住了吃饺子。 “既然都不喝，那就算了。” 见大家都说不喝，一大爷顺水推舟，没有再劝，酒也要钱的，他今天晚上贡献了两瓶汾酒，自己家里的存货不多了。 这几年为了养老，对带徒弟没那么上心，一心扑在贾东旭身上，其他徒弟都颇有微词，逢年过节来看自己这个师傅的越来越少。 不喝正好，要是还喝，也不知道自己的存酒还顶不顶的住。 傻柱和贾东旭喝完最后一杯酒，一人吃了一筷子菜后，放下筷子，表示已经吃好。 等傻柱和贾东旭放下筷子，等候多时的几个妇女开始收拾桌子。 估计是吃的高兴，贾张氏都没闲着，帮着收拾碗筷，忙前忙后的。 等桌子收拾干净，一大妈她们几个妇女就去厨房。 看着空空的桌子，一大爷走进房间，用几个碟子，装了点花生瓜子，糖果桃酥端了出来，放到桌上，然后招呼道： “来来，吃瓜子。” “老太太，柱子他叔，东旭，柱子，雨水，不要客气。” 对一大爷的招呼，大人们都意思一下，抓了点瓜子放在面前，嗑个意思。 何雨水对桌上的吃的兴趣倒是不大，刚吃完饭，手都不想伸。 不过何雨水没兴趣，棒梗有兴趣。 看着桌上的糖果，棒梗用手指着，急的哇哇直叫。 “糖，吃糖。” 边说棒梗还边往桌上爬，想伸手去抓，看的大伙哈哈直笑。 贾东旭看着想抓糖的儿子，从桌上拿了两颗塞到棒梗手里。 棒梗接过贾东旭递过来的两颗糖，感觉还是不满意，用一只手抓着糖，另一只手还指向糖果。 意思好像是我这个手还没有。 傻柱就在一旁笑着说：“小棒梗还挺聪明。” 傻柱的话，赢得了大家的认可，纷纷点头。 只有蔡全无笑着默不作声，心里想着，聪明是聪明，只可惜聪明没用到正途上。 不然偷鸡摸狗，撬门溜锁怎么一学就会，学习就一塌糊涂。 看着棒梗可爱的样子，一大爷一颗慈父的心都快融化，赶紧抓了一把糖放在棒梗面前，和蔼可亲的说：“棒梗，来，吃糖。” 棒梗的这个插曲刚过去，一大妈她们洗好碗筷，来到屋里。 傻柱可能是酒喝的有点高，等大家都坐下歇没一会儿，他就吆喝起来。 “来来，小棒梗，给大家都磕一个，不然不给压岁钱。” “从老太太开始，嫂子，你看着点棒梗。” 傻柱张罗着让棒梗磕头，正合贾东旭夫妻的心意，脸上充满笑容，棒梗这头可不白磕。 自从棒梗出世，每年都会给他们夫妻带来一点额外收入。 “好好。” 聋老太太笑的是合不拢嘴，虽然会出点钱，可有人磕头还是值得高兴的事，总比没人磕强。 一大爷夫妻脸上也是充满笑容，看向一脸懵逼的棒梗。 棒梗当然不知道等会他会化身磕头机，挨个给人磕头。 蔡全无脸上挂着笑容，心里却在暗骂傻柱吃饱撑着多事。 还磕头？一大爷不会真的给聋老太太磕头吧？ 反正他蔡全无不可能磕头，和自己又没关系，他蔡全无没有给外人当儿子的癖好。 要是说一两句吉祥话，自己就随大流， 要是磕头，到时候自己就来个屎遁或者尿遁。 蔡全部心里想着事，眼睛看向抓着糖果的棒梗。 棒梗在秦淮如的教导下，来到聋老太太面前，然后扑通一下跪下，嘴里奶声奶气的说：“太太过年好。” 聋老太太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线，高兴的说：“好，棒梗真乖。”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纸包，递给棒梗。 看着红纸包，蔡全无心想，这老太太早有准备，就不知道准备了多少个红纸包。 棒梗看着递过来的红纸包，熟练的接了过来，他又不是第一次拿这样的红纸包。 棒梗记得妈妈说过，别人给的红纸包一定要拿回去给妈妈。 棒梗是个听话的乖孩子。 随后，棒梗在秦淮如的教导下，一一给大家磕头。 来到一大爷夫妻面前，棒梗跪下就喊： “师爷爷师奶奶，过年好。” 棒梗喊完，一大爷一大妈满脸笑容，看起来心情十分高兴。 一大妈从身上摸出个红纸包递给了棒梗，笑着对棒梗说：“我们的小棒梗越来越聪明。” 蔡全无看着一大妈掏出的红包，心里琢磨，都提前准备了红包。 自己可没提前准备，待会给多少钱合适？ 哎，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给一大爷夫妻磕完头，秦淮如犹豫起来，现在是给棒梗奶奶嗑，还是给蔡全无嗑。 纠结了一下，秦淮如还是决定让棒梗先给蔡全无嗑，棒梗奶奶什么时候嗑都行，一家人，反正肉都在自家锅里。 蔡叔这里，要是错过了，那就真的错过了。 秦淮如做出决定之后，牵着棒梗来到蔡全无面前，教着棒梗说：“来，棒梗，说蔡爷爷过年好。” 棒梗嗑了两个头，已经很熟练，听到妈妈的教导，立马嗑了下去，嘴里说道：“蔡爷爷过年好。” 蔡全无听的脸上一抽，然后笑着说：“棒梗，蔡爷爷祝你越来越聪明，到时候上大学当干部。” “来，蔡爷爷给你压岁钱。” 蔡全无从口袋里掏出五毛钱，递给棒梗。 蔡全无不知道聋老太太和一大爷红包里包了多少钱，他感觉五毛钱肯定不会比他们少。 第168章 厕所遁和剁馅 蔡全无心里猜测一大爷最多包个一块钱，这也就是棒梗，其他人最多就是一两毛钱。 聋老太太红包里可能就一两毛钱。 他给五毛钱，怎么说都不少了。 棒梗看着蔡全无递过来的钱，站在那里小脑袋转不过弯来。 妈妈说接红纸包，这蔡爷爷怎么不给红纸包？ 看着跪在面前傻愣的棒梗，蔡全无把五毛钱塞进他的手里，笑着对秦淮如说：“东旭媳妇，赶紧把孩子扶起来，这孩子没看到红纸包，愣住了。” 听到蔡全无这话，大家看向棒梗，都笑了起来。 随后，棒梗又给自己奶奶和傻柱一人磕了个头，弄到两个红包。 蔡全无有点诧异，傻柱什么时候准备的红包。 至于何雨水，虽然算是棒梗的长辈，可自己还在读书，不可能给棒梗压岁钱的，下意识都把她忽略。 棒梗一圈嗑完，傻柱又看向何雨水，笑着问： “雨水，你不要压岁钱？” 听到傻柱的话，何雨水有点犹豫，要是搁往年，她肯定毫不犹豫的去磕头赚点压岁钱。 往年嗑几个头，弄来几毛压岁钱，何雨水感觉很高兴。 可今年不是不一样，嗑几个头才几毛钱，何雨水有点看不上。 她可是有好几块钱的小富婆。 纠结半天，何雨水看向蔡全无。 对傻柱，蔡全无是真心感觉带不动。 想磕头，回头清明节，我让你去你妈坟头上多磕几个。 不过，大过年的，不能扫兴，蔡全无对何雨水稍微示意了一下。 何雨水现在和蔡全无之间默契十足。 接到蔡全无的示意，何雨水笑着来到老太太面前，磕头说道：“老太太，我祝你长命百岁。” “好好。” 老太太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递给何雨水。 何雨水接过红包，说了声：“谢谢老太太。” 给老太太磕完头，何雨水起身来到一大爷夫妻跟前，对着一大爷夫妻磕了起来。 “一大爷，一大妈，我祝你们身体健康，事事顺心。” 何雨水磕完头说道。 一大妈扶起何雨水，从另一边的口袋掏出一个红包，递给何雨水，笑着说：“祝雨水考试每次都考第一。” 何雨水高兴的接过红包，眼睛在屋里扫了一圈，在想着下一个给谁磕头。 看了一圈，没看到贾张氏，何雨水好奇的问秦淮如：“秦姐，贾大妈呢？” 听到何雨水问自己，秦淮如有点不好意思，嘴角露出苦笑说：“雨水，棒梗奶奶肚子不舒服，去上厕所了。” 蔡全无一听，心里卧了个大槽，我的屎遁尿遁还没用上，你贾张氏先用上了，交专利费没有？ 贾张氏真是为了躲个红包，连脸都不要，居然遁去厕所。 tm的给个红包能死？ 我不想给外人磕头，来个遁术还说的过去，你贾张氏为了一毛钱，至于吗？ 蔡全无心里诅咒，贾张氏，我祝你吃坏肚子，拉稀拉到腿软，掉进厕所吃屎。 在场的众人除了傻柱，可能都明白贾张氏是为了躲红包。 不过看破不说破，没人去揭这个短。 贾张氏不在，何雨水来到蔡全无面前，给她磕了个头，笑嘻嘻的说：“叔，我祝你身体健康，心想事成。” 说完，把手伸到蔡全无面前。 蔡全无没有多给何雨水，同样掏出五毛钱递了过去，笑着说：“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何雨水嗯了一声，接过五毛钱揣进兜里。 何雨水的磕头到此为止。 其他都是同辈的，不用磕头。 接下来就是傻柱自己。 一圈下来，傻柱磕了几个头，拿了几个红包。 蔡全无还以为贾东旭夫妻，一大爷夫妻也会磕头，谁知到傻柱那里就结束了。 这也让蔡全无松了口气，不用像贾张氏那样发动遁术。 磕头结束，大家围着桌子嗑着瓜子聊起天来。 这时候院里的孩子成群结队的往院外跑，应该是出去放鞭炮玩。 何雨水听到院外小伙伴的声音，心痒难耐，和蔡全无说了一声，跑了出去。 坐了一会儿，抽了几根烟，蔡全无正准备出去转转，一大妈起身笑着说：“你们聊，我准备东西一会儿包饺子。” 打了声招呼，一大妈就起身离开。 过了几分钟，厨房里就传来剁肉的声音。 听到厨房里的声音，蔡全无笑着对大伙说：“我去看看一大妈包饺子。” 蔡全无就是想找个理由出去逛逛，待在家里和他们尬聊实在是无趣。 “叔，你坐着，我让一大妈把东西拿过来，我们一起弄。” 还没等蔡全无拒绝，傻柱已经起身跑去了厨房。 蔡全无感觉日了狗，傻柱这个兔崽子怎么老是坑自己。 等了一会，傻柱和一大妈拿着东西过来。 “嫂子，把桌上的花生瓜子收收，我放东西。” 傻柱让秦淮如收拾桌子，把东西放下。 东西放好，傻柱剁肉，一大妈和面，忙的飞起。 看了一会儿，蔡全无想溜，故意问道： “易嫂子，准备包猪肉白菜馅的？” “嗯，猪肉白菜的。”一大妈笑着回道。 “那个，我记得家里还有点牛肉，我去拿过来，弄点大葱，再搞个牛肉大葱馅的。” 蔡全无为了开溜，忍痛割爱，准备贡献三两牛肉。 “叔，家里还有牛肉？我怎么不知道？”傻柱又来拆台。 “你不知道的多着。”蔡全无毫不留情的怼了傻柱一句，这孩子太不醒目，尽是事。 怼完傻柱，蔡全无起身回家去了。 回到家里，蔡全无进了出租房一趟，用刀割了三两牛肉出来。 给自己泡了杯茶，歇了会，蔡全无才提着牛肉来到一大爷家。 把牛肉递给傻柱，从口袋里掏出烟，散了一圈，然后说道：“易师傅，东旭，你们聊，雨水刚才找我，我去看看雨水。” 一大爷知道蔡全无待不住，没有出言挽留，而是笑着说：“行，等会儿吃饺子的时候，让柱子去喊你。” “好。” 蔡全无应了一声就出门去了。 来到四合院外，就看到一群小孩子都在一起放鞭炮。 何雨水正和许美玲两人在一起，两人手上都拿着小鞭，摆着各种造型让跟在身后的刘光天放。 现在的刘光天要多活泼有多活泼，不复刚才被二大爷痛骂时的瑟瑟发抖。 蔡全无走到他们身边，笑着问道：“好玩吗？” “好玩。”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美玲，你哥呢？”蔡全无见许美玲一个人，有点好奇的问。 按道理，许大茂这么好热闹的一个人，不应该不出来玩。 许美玲有点嫌弃的说：“我哥喝多了。” 短短几个字，里面蕴含了太多的东西。 “光天，你爸今天没打你？”蔡全无笑着和刘光天开玩笑。 “没有，被我妈劝下来了，说过完年找机会再打。” 刘光天的回答差点惊掉蔡全无的下巴。 这是什么操作？ 找机会再打？ 这么任性？ 看着十来岁的刘光天，面无表情的说出这句话，好像一点都不在意。 想到后来刘家两兄弟的操作，只能说因果循环。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蔡全无终于明白后来网上这句话为什么流传的那么广，引起那么多的共鸣。 第169章 嘴角抹油的三大爷 十来岁的年纪，承受了不该承受的，为了少挨打，做出了很多委屈求全的事，性格变成后来那样，蔡全无一点也不奇怪。 看看康剑飞这倒霉孩子就知道，这孩子几岁的时候就敢在养父母的饭菜里下老鼠药。（提示：梦幻香江） 蔡全无感觉刘光天没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二大爷家里真是烧了高香。 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换谁都受不了。 关键这家伙还是老二，蔡全无就没见过谁家老二能讨老人喜欢的。 老一辈，不是喜欢老大，就是喜欢老小，老二真的啥都不是。 可怜的娃。 还好长大了没有心里变态。 看了刘光天一眼，蔡全无从口袋里掏出一毛钱，递给刘光天，笑着说：“光天，给你压岁钱，拿着明天买小鞭。” 蔡全无的圣母心发作。 刘光天看着蔡全无递过来的一毛钱，眼睛里目光闪烁，迟疑的问：“蔡叔，真的给我？” 在刘光天的心里，蔡全无给他压岁钱，让他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何雨水看着婆婆妈妈的刘光天，抢过蔡全无手里的一毛钱，塞进刘光天手里，颇有大姐风范的说： “我叔给你，你就拿着。” “刘光天，你明天买了小鞭，要和我们一起玩，知道吗？” 刘光天看向手中的一毛钱，笑着揣进口袋。 “知道了，何雨水，我明天买了叫你。” 蔡全无看电视剧，感觉四合院里最能共情的就是何雨水和刘光天。 一个是有爹和没爹一样，一个是有父母和没父母一样。 何雨水是为了吃饱肚子，生活中处处讨好哥哥。 傻柱是给何雨水养大没错，对何雨水也不错，可不代表何雨水没有在生活中刻意讨好傻柱。 小孩子为了讨好大人，谎话张口就来。（在我儿子身上深有体会。） 刘光天为了吃饱肚子，处处讨好父母，还要防备父母心情不好时的毒打。 刘光福虽然也会挨打，可总的来说，肯定是刘光天挨的多。 谁让刘光天的年纪刚好在当打之年。 看着玩的开心开心的几个孩子，蔡全无叹了口气。 许美玲的生活比何雨水、刘光天好，可惜，同何雨水一样，有个不着调的哥哥。 最后父母的财产都给了哥哥许大茂，父母住院，还要她出住院费。 所以养儿防老，呵呵。 蔡全无看向院门口玩耍的孩子们，思绪翻飞。 回想着电视剧里的人物命运，感觉棒梗才是拿的主角模板。 什么都不用干，最后落下四九城一套四合院，躺赢。 脑海里正想着事，后面传来三大爷的叫声。 “柱子他叔。” 回过神来，蔡全无转头看着朝自己走来的三大爷，笑着打招呼。 “阎老师过年好。” “过年好。” 三大爷笑着回了一句。 “吃过了？” 蔡全无和三大爷寒暄着。 三大爷故意用手抹了下嘴角，吹起牛来。 “早吃完了，那个大肥肉，我一口气吃了五大块，嘴角的油都没擦干净。” “红烧了一条五斤的大草鱼，我前几天去什刹海钓的，满肚子的鱼籽，吃的那是真得劲。” 蔡全无就这样面带微笑，静静听着三大爷吹牛逼。 现在没有春节晚会，就当三大爷在说单口相声。 不过，心里却在疯狂吐槽，就你这个阎老抠，过年能买半斤肉，就不错了。 你阎老抠的名声，南锣鼓巷这片地界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你吃五块，你家其他人怎么办？ 公平公正原则下，每人五大块，三十块，一斤肉都打不住。 还有，你要是钓到五斤的大草鱼，你怎么可能舍得吃，早拿饭店去换钱了。 不过，作为一个专业捧哏，蔡全无肯定不能说心里话。 “阎老师，年夜饭很丰盛啊，大鱼大肉的，不错！” 蔡全无朝三大爷竖起了个大拇指。 “嗨，比不上你们，你们在老易家那伙食肯定比我好，就傻柱买的那只大鹅我们家就比不了。” 三大爷谦虚的说着，然后走近了些，放低声音说道： “昨天夜里我瞧着老易去的黑市，贾家在老易家过年，老易伙食肯定不能差，我知道的。” 三大爷露出了一个我什么都知道的眼神。 “哦，老易昨天夜里还去了黑市？”蔡全无故意装傻充愣。 “肯定去了，我亲眼看着他出门的。”三大爷十分肯定。 蔡全无心想，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躲在那里偷看别人进出院子，有毛病。 “阎老师，你三更半夜的不用睡觉？”蔡全无好奇的问。 三大爷毕竟是老师，理解能力很强，一下子听明白了蔡全无话里的意思，红着脸，尴尬的解释。 “我刚好出去上厕所，碰巧看到。” 对三大爷的解释，蔡全无嗤之以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家有马桶？ “真巧。”蔡全无盯着三大爷，笑盈盈的说。 “是真巧。”三大爷和蔡全无对视一眼，硬着头皮说。 蔡全无不想听三大爷鬼扯，转移话题。 “阎老师，家里包饺子没有？” “家里正包着，猪肉白菜馅的，我是吃撑着，出来走走，消消食。” 三大爷这话，后半截蔡全无知道肯定是鬼扯，还消食，要是躺床上不动，一天只用吃一顿，三大爷肯定躺床上动都不动一下。 前半句蔡全无就不好分辩了，包饺子是肯定会包的，至于是不是猪肉白菜的，蔡全无就不好判断。 一片油炸配一颗大白菜，也可以说是猪肉白菜馅。 正和三大爷聊着天，何雨水跑了过来，和蔡全无撒娇。 “叔，你点根烟给我，我要用烟放炮。” 听到何雨水说要烟放炮，蔡全无没说什么不行，当年自己都干过的事。 从口袋掏出烟，散了根给三大爷，自己点上一根抽了两口，递给何雨水，然后交代。 “不能放嘴里吸，知道吗？” 何雨水点头答应后，拿着烟跑开。 看着何雨水的背影，蔡全无又掏出一根烟点上。 心里暗骂自己傻，当初自己都没听父母的嘱咐，怎么能期望何雨水能听自己的？ 蔡全无和三大爷两人边抽烟，边侃大山。 直到蔡全无冻的有点受不了，才和三大爷告辞回去。 别看三大爷精廋精廋的，感觉比蔡全无经冻，要不是蔡全无冻的受不了，三大爷估计还能和蔡全无聊五块钱的。 蔡全无一边往回走，一边感慨，年纪大了，身体差了，谁都比他经冻。 看看那群小孩子玩的不亦乐乎，没一个说冷的。 第170章 包饺子 回到屋内，蔡全无感觉暖和了一些，屋里屋外两重天，炉子真没白生。 桌边，傻柱正调着馅料，和一大爷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看到蔡全无进门，打起招呼。 “叔，回来了？” 蔡全无搓了搓手，随意的回了一句。 “嗯，雨水找我要了两根烟放小鞭，碰到三大爷聊了几句，没事就回来了。” 蔡全无这句话算是回应了刚才那句何雨水找自己。 说着，蔡全无走到傻柱身边，轻声问：“还没弄好？” “马上就好。” 傻柱调好馅料，尝了尝馅料的咸淡，在边上盆里洗了下手。 “好了，等会儿就可以包饺子。” “叔，怎么没和三大爷多聊会。” 蔡全无心想，再和三大爷多聊会，整个四九城都成三大爷家的。 坐下抓了把瓜子，嗑了几粒，蔡全无才笑着和大家开玩笑。 “三大爷家伙食太好，说的我直流口水，没敢和三大爷多聊。” 大家听到蔡全无调侃意味十足的话，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哈。” 贾张氏坐在边上剥着花生，同样嘎嘎直笑，就是声音有点渗人。 这是遁完回来了， “贾嫂子，肚子好点没有？”蔡全无假装关心的问了一句。 贾张氏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尴尬一笑，才说道： “柱子他叔，好多了。” 贾张氏脸上挂着笑，心里把蔡全无骂的那是狗血喷头。 这个姓蔡的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就好。” 蔡全无回了句，不再说话，专心的嗑起瓜子。 可惜，蔡全无不想说话，不代表别人不找他说话。 瓜子还没嗑几粒，傻柱这个坑友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叔，三大爷家都吃了什么好吃的？” 傻柱当然知道蔡全无刚才是调侃三大爷，他就想知道三大爷和蔡全无说了啥。 都说好奇心害死猫，害死人的也不少。 蔡全无停下嗑瓜子，笑着问： “想知道？” 傻柱点了点头。 蔡全无扫视了大家一眼，发现每个人眼中都有严重的求知欲。 不过，说出来是不是对三大爷有点不地道。 三大爷抠门的名声本来就不好听，要是再给他来个爱吹牛的头衔，是不是不太好？ “背后说人不好，柱子，你想知道明天问三大爷。” 大家看了蔡全无半天，等来这么一句话，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一大爷倒是对蔡全无的这种做法表示了称赞。 “你们都不学好，柱子他叔做的对，哪有背后编排人的。” 不愧是一大爷，很快就站在了道德制高点。 好像刚才眼睛里的求知欲是假的一样。 一大爷的做法糊弄一下涉世未深的人和像傻柱一样的二百五还差不多，对老江湖作用不大。 反正蔡全无对一大爷的说法嗤之以鼻，就你这个老阴比最喜欢背后说人。 许大茂的名声怎么臭的，你心里没点逼数？ 就你还好意思说什么背后编排人不好。 见一大爷板着脸说教，傻柱打了个哈哈，转移话题。 “一大妈，面好了没有？可以包饺子没有？” 见傻柱转移话题，一大爷没继续说教，懂的适可而止。 一大妈掀开盖在面盆上的蒸布，用手按了按，感觉差不多。 “可以了，我去拿擀面杖。” 一会儿功夫，一大妈拿着擀面杖和放饺子的托盘等一些东西过来。 东西拿来后，一大妈开始擀饺子皮，傻柱和秦淮如开始包饺子。 其他人和蔡全无一样，只动嘴不动手，还时不时指挥一下。 “柱子，弄几个硬币包进去，一分，二分，五分的一样包一个。” 蔡全无这就指挥上了。 穿越前蔡全无是南方人，他记得小时候第一次吃饺子，还是七八岁的时候。 那一次他三伯家包的，老大一个，蒸着吃的米饺。 他们那很少有人过年吃饺子。 后家速冻饺子流行，才有人买速冻饺子过年回家吃。 自己包饺子的几乎没有，过年弄蛋饺的倒是不少。 对包饺子蔡全无还真是很好奇，看电视里包饺子都放硬币，指挥起傻柱。 “叔，我没有硬币。” “易师傅，你在家里找几个硬币，用开水烫一下，咱们看看今年谁运气旺。” 蔡全无主打一个能哔哔决不动手，指挥起一大爷。 坐在那里当大爷的一大爷，听蔡全无让他找硬币，笑着应了下来。 过年，都图个吉利，他不可能不答应。 一大爷去房间找了三个硬币，然后用开水清洗了一遍后递给了傻柱。 “傻柱，你不能在饺子上做记号，对了，给一个你嫂子，不能让你一个人包。”贾东旭和傻柱说笑起来。 “好，那都给嫂子包，我包的饺子不做记号我都认识。” “看到没有，我包的饺子又饱满又好看。” 傻柱吹嘘起自己包饺子的水平。 确实不算吹嘘，人家学厨时候包的饺子，比一般人一辈子吃的都多，水平自然不用说。 秦淮如和傻柱比，就像是拿业余选手和专业选手比。 普通人家，一年能吃几次饺子。 蔡全无看傻柱嘚瑟，想打击一下他，后来刷视频，有的人能包十几种饺子，随即开口说道：“柱子，多包几种花样，一种样子的太单调。” “好嘞。” 没想到傻柱满口答应下来。 接下来，傻柱让他们见识了一下厨子就是厨子。 元宝饺子，四喜饺子，葵花饺子等各种样式的饺子在傻柱手里呈现。 傻柱的秀技让蔡全无大开眼界，现实中他还是第一次看人包出这么多花样。 “柱子，这个手艺不错。”蔡全无这次是真心称赞。 蔡全无本身是个手残党，包饺子，包包子对他来说是高难度的事情。（作者现实中也是手残党，包饺子怎么都学不会。） 不仅蔡全无称赞，其他人都夸奖起傻柱。 傻柱感觉走上了人生巅峰，嘚瑟的不要不要的。 “回头有机会给你们包个五色饺子。” 五色饺子蔡全无听说过，没吃过，看视频，知道是拿各种植物的汁液和面做出来的。 其他人除聋老太太外，说不好听点，都是泥腿子出身，以前一年能吃两回白面饺子就不错，哪里听说过这些。 五颜六色的饺子，都感觉很新奇。 其实傻柱都不一定见过，更可能都是学厨的时候听人吹牛逼，听说的。 蔡全无知道傻柱吹牛逼的可能性很大，不过没有揭穿。 刚刚夸了傻柱，再出来打脸，感觉不合适。 吹着牛逼包着饺子，时间过的很快，饺子包好，都十点的钟声已经过去好久。 等一大妈去煮饺子，蔡全无就出门去喊何雨水回来吃饺子。 小孩子都不怕冷的，外面玩了几个小时都不沾家。 从这一点上来看，民间说小孩身上火力强，真没毛病。 第171章 吃饺子 蔡全无找到何雨水的时候，这群孩子和隔壁左右几个院里的孩子混在一起，玩的那叫一个开心。 孩子太多，形成了好几个圈子。 多大年纪和多大年纪的人玩。 十四五岁的孩子一群。 十来岁的一群。 六七岁的跟在这两群人后面玩。 再小的没人带他们玩，路都走的不是很稳，完全是累赘，除非有哥哥姐姐带着。 “雨水，回去吃饺子。”蔡全无远远的喊了一声。 听到蔡全无的叫声，何雨水答应道：“好嘞。” 蔡全无等了会，何雨水几个人喘着气跑了回来。 “都回家吃饺子了，明天晚上再玩。” 蔡全无看了眼这群小屁孩，对他们说了句。 听不听那是他们的事，说不说是自己的事。 这个时间段，大部分家庭饺子都应该已经包好。 在这群小孩的注视中，蔡全无带着何雨水和许美玲回了四合院。 许美玲见何雨水回去，主动跟了回来。 走到中院，何雨水和许美玲分手，许美玲一个人往后院家走去。 何雨水则是去了一大爷家。 进了一大爷家，何雨水和大家打招呼喊了一圈人。 轮到贾张氏的时候，何雨水天真无邪的问。 “贾大妈，你肚子好了吗？” 何雨水的问题，又给了贾张氏一次难堪，要是一般人可能会当场社死，好在贾张氏脸皮厚，没有破防，嘴里挤出一句。 “没事了。” 好在没让贾张氏难堪多久，贾张氏话刚说完，一大妈就在厨房里喊人。 “柱子，东旭，来端饺子。” 听到一大妈喊吃饺子，傻柱和贾东旭赶紧去了厨房。 贾东旭干活不积极，吃东西积极性很高，尤其是吃别人的。 过了几分钟，傻柱和贾东旭端着饺子走了进来。 饺子上桌，摆上酱油醋，等人到齐后，大家拿起筷子开始吃饺子。 吃饺子不沾醋，是没有灵魂的。 蔡全无是不怎么饿，吃了几个就没吃，兴致勃勃看着其他人吃，看看谁运气好，能吃到硬币。 一顿饺子吃完，没想到运气最好的居然是贾张氏，聋老太太和傻柱。 他们三个人一人吃到一个带硬币的饺子。 按照概率来说，不应该是吃饺子最多的三个人吃到嘛。 聋老太太和傻柱吃的饺子可排不上号。 想不通就不想了，吃完饺子，今天这场年夜饭彻底结束。 到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时候。 傻柱扶着聋老太太，准备送她回家。 蔡全无带着何雨水回家。 贾张氏和贾东旭带着棒梗先回家，秦淮如留下来帮一大妈收拾好再回。 回到家，蔡全无给自己的搪瓷缸子续了点热水，拿着搪瓷缸子喝了起来。 喝了不少酒，现在感觉口渴。 等傻柱回来，蔡全无和何雨水洗漱睡觉，守岁的事就交给傻柱。 没办法，傻柱自愿守岁。 蔡全无想趁着开门炮响起前多睡一会儿，到12点，开门炮不断，睡不踏实。 洗漱一番后，蔡全无进了房间，上炕睡觉。 蔡全无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鞭炮声不断。 他就是被鞭炮声吵醒的。 起床看了下傻柱，发现这家伙不在堂屋，估计没坚持住，去睡觉了。 没看到傻柱，蔡全无回了房间，把门反锁，心念一动，进了出租房。 在外面睡觉实在太吵，蔡全无准备在出租房里睡。 …… 翌日。 蔡全无醒来后掏出手表看了下，已经七点多。 起床上了个厕所，随后意念一动，出了出租房。 回到房间，刚上炕没一会儿，房间门就被敲的砰砰作响。 “叔，起床了。” “叔，起床了。” 何雨水这丫头在房间外敲着门。 蔡全无感觉自己醒的太及时，不然还不知道闹出什么灵异事件来。 要是自己在出租房里没醒来，敲门没人应，别人会以为煤气中毒。 要是强行破门而入，又没有发现自己，那乐子就大了。 这也是明明出租房方便，蔡全无不在出租房睡觉的原因， 何雨水这丫头真是的，大年初一不睡觉，扰人清梦干什么。 “雨水，不睡觉干什么。” “叔，新年好。” “你也新年好，叔还睡会儿，你哥起床没。” “起了，放了炮又睡了，说晚上没睡好。” 这次没等蔡全无回话，何雨水又喊了起来。 “叔，你起来开下门。” 没办法，小丫头磨人，蔡全无只得把门打开，原本还想睡会的想法破灭。 蔡全无门一打开，穿着一身新衣服的何雨水就跑了进来。 可能有炫耀自己花袄子的意思。 看到蔡全无，何雨水走到跟前，找了双蔡全无的鞋垫在膝盖下，给蔡全无磕了个头，笑着说： “叔，新年好。” 说完眼睛盯着蔡全无，意思再说，我的红包呢？ 何雨水盯了蔡全无一会儿，蔡全无才反应过来，小丫头在等自己的红包，不由笑着说： “丫头，昨天晚上不是给你红包了吗？” “那是压岁钱。”何雨水脸色严肃起来，一本正经的说。 靠，这丫头想吃他两回。 “起来吧，等我穿衣服。” 蔡全无现在没了睡觉的心思。 找出买的新衣服，蔡全无穿上后，从昨天的棉袄口袋里把钱掏出来，从里面拿出一块钱递给了何雨水。 “喏，算你的红包。” 不是蔡全无大方起来，口袋里没有五毛钱的票子。 “谢谢叔。”何雨水接过钱，高兴的说。 蔡全无把剩下的钱塞入新衣服的口袋，嫌弃的说：“赶紧去找你哥，让他起床。” 自己都不能睡觉，傻柱凭什么睡，新年头一天，睡懒觉像什么样子。 他蔡全无就是这么双标。 何雨水“嗯”了一声，跑出房间，往傻柱房间而去。 蔡全无把旧衣服整理一下，放到边上的小桌上，出门洗漱。 刚出房门，听到傻柱房间里传来两兄妹极限拉扯的声音，蔡全无会心一笑。 做个坏人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等蔡全无洗漱完后，傻柱红着眼睛，穿着蔡全无买的那套新衣服，嘴里嘟囔着从房间出来。 见到蔡全无，傻柱赶紧开口说道：“叔，新年好。” “新年好。” 蔡全无笑着，礼貌性的回了一句，然后和傻柱开起玩笑。 “柱子，你不用我给红包了吧。” 见到蔡全无和自己开玩笑，傻柱嘴一咧，笑着说：“给也行。” “想得美，赶紧洗漱，去下饺子。”蔡全无笑着撵人。 “得嘞。” 傻柱回了句，然后去刷牙洗脸。 傻柱刷牙的习惯还是蔡全无逼出来的。 傻柱走走后，蔡全无点上烟抽了起来，脑海里思绪翻飞。 大年初一忌讳多，像什么不能扫地，水不能往外倒之类的，说是会把运气扫没，把财往外泼。 后来就农村里还守着这些规矩，城市里基本没人在意，垃圾不倒往哪里放。 蔡全无虽然不是很在意这个，可也不会非要扫地泼水，随大流就好。 第172章 大年初一逛庙会 没有傻柱这个不着调的家伙乱来，初一的早上很平静，没发生什么乱七八糟要红包的事。 该说不说，那种让孩子磕头要红包的手段，确实挺恶心人。 傻柱洗漱好后，就去厨房忙活起来。 半个小时过去，从厨房传来傻柱的声音。 “何雨水，来端饺子。” “好嘞。” 何雨水应了一声，去了厨房。 不一会儿，何雨水端着饺子来到屋内。 没看到傻柱，蔡全无随口一问。 “你哥呢？” “给老太太送饺子去了。” 听到何雨水说傻柱给聋老太太送饺子，蔡全无笑着对何雨水来了一句。 “你哥真是个好大孙。” 何雨水琢磨了一下蔡全无的话，点头说道：“我哥确实是个好大孙。” “噗嗤。”蔡全无吃进嘴里的饺子差点喷出来。 蔡全无的这副模样，让何雨水忍不住哈哈直笑。 傻柱回来，看到呵呵直笑的两人，感到莫名其妙。 …… 吃完饺子，蔡全无和傻柱兄妹准备出去逛逛。 他们没亲戚可走，待在家里很无聊。 听说庙会很热闹，蔡全无和傻柱兄妹一提，大家统一了思想，都想去玩玩。 三人戴上手套，做好保暖措施，推着自行车往院外走去。 路上碰到人，大家都会问一声新年好。 “柱子他叔，去哪？”有邻居笑着问。 “没事去逛庙会。” “得空我也去逛逛。” “得了，我们走了。” 四九城的庙会很多，蔡全无他们准备去厂甸庙会，这是人们最喜欢去的庙会，也是最热闹的庙会。 厂甸庙会不同于其他庙会，它是一个纯粹的商业庙会，其他庙会多多少少带一些宗教色彩。 这可能也是它热闹的原因，毕竟信仰这个东西，有人喜欢就有人讨厌。 除了钱，没有东西敢说任何人都喜欢。 蔡全无骑着车，驮着傻柱和何雨水往琉璃厂而去。 厂甸庙会的中心就在琉璃厂和新华街。 等自行车骑到琉璃厂，蔡全无已经满头大汗，主要是傻柱太重。 庙会人潮汹涌，有人就有需求，比如看管自行车。 不要以为这个年代没小偷，这个职业什么时候都存在。 相比看自行车的价值，看自行车的那点钱，真是不值一提。 真要是车被偷了，哭都哭不出来，被偷的话，找回来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蔡全无不在意看管自行车的那一毛钱花费，找了个看管自行车人，在他的指挥下停好自行车，交了一毛钱，带着傻柱兄妹融入了人群中。 来逛庙会的人是川流不息，一波接一波，蔡全无拉着何雨水的手，怕她被人流冲散，裹挟而走。 要是被冲散，找人可不是简单的事。 至于傻柱，蔡全无不担心，这么大的人，就是冲散了，也知道自己回家。 拉着兴奋的何雨水，蔡全无用力往前挤，每个摊位前蔡全无都会停下看看。 说真的，庙会蔡全无还真是第一次逛，真的很新奇。 蔡全无感觉比后来经常举办的什么美食节有意思的多。 原谅蔡全无只去过美食节，只能用美食节做比较。 穿越前，蔡全无的老家过年啥活动都没有。 赶集是蔡全无二十多岁出来工作，出差去北方才第一次感受。 当然，这是2000年前的事，后来经济发展了，过年的活动慢慢多了起来，不过这时候的活动没啥年味。 长长的东西琉璃厂大街游客如云，蔡全无等人一路走一路看。 各种年货摊档鳞次栉比，一家挨着一家，一眼都望不到头。 荟萃了书画珍玩、册页扇面、干鲜特产、空竹陀螺、风车风筝、针头线脑、杂物百货等等。 当然，卖小吃的肯定少不了，有名气点的，像茶汤李， 都汁张，爆肚王和信远斋的蜜饯果品等。 其他的还有什么驴打滚，豆面糕、艾窝窝、糖卷果、糖耳朵、蛤蟆吐蜜、焦圈、糖火烧、豌豆黄、奶油炸糕，冰糖葫芦等。 这不，现在何雨水手上就拿着一串糖葫芦吃的津津有味。 何雨水肯定不止买吃了的，小女孩喜欢的玩具头花买了一堆。 惹得跟在后面当拎包小弟的傻柱一阵不满。 傻柱自己也买了不少小吃，尝了一点，剩的准备带回去。 可能是想孝敬聋老太太，真不愧是好大孙。 逛了一会，蔡全无感觉来了不买点什么回去亏的很。 他可是知道现在很多不值钱的玩意，后来被炒成天价的。 比如一些连环画，小人书，油票等等。 自己有个出租房，放里面又丢不了。 最后，蔡全无在几个旧书摊买了一些连环画和小人书，空闲的时候还可以用来打发一下时间。 油票和一些杂七杂八的古籍也买了点。 不过，这些东西后来值不值钱，蔡全无就搞不清楚了，完全听天由命。 蔡全无知道一些比较出名的画家，像张大千，齐白石等，不过这些人的画现在已经不便宜。 他在荣宝斋的摊位上就看到了张大千的画在展出，价格普通人想都不敢想。 任何时代，和艺术挂钩，都不是普通人可以把玩的。 时间一晃，到了中午，蔡全无提着书摊老板捆好的这些旧书，准备带傻柱兄妹找个摊位吃点东西。 说饿，蔡全无感觉不是太饿，可不吃点东西，又感觉肚子里空空的。 带着傻柱和何雨水找了个面摊，一人要了碗炸酱面吃了起来。 吃完面，几人歇了会，继续逛了起来。 上午几人逛了琉璃厂大街，下午几人来到新华街。 同样的人潮涌动，摊位如织。 三人走走停停，感兴趣的摊位停留一下，不感兴趣的直接略过。 不像上午，蔡全无每个摊位都要看看。 主要是逛了一上午，已经很累，下午实在精力跟不上。 逛了一会儿，何雨水就不想逛，人太多，人挤人，挤的她难受，和蔡全无抱怨起来。 “叔，我们回去吧，我走不动了。” 上午还有新鲜劲撑着，无所谓，下午一泄劲，就没逛的动力，怎么都觉得累。 “柱子，你还想不想逛？” 蔡全无征求了一下傻柱的意见。 傻柱把两只手上提着的东西朝蔡全无示意了一下，苦笑着说：“叔，你觉得我想不想逛？” 蔡全无思索了一下傻柱的意思，确定他不是凡尔赛后，做出决定。 “行，那我们就回吧。” 听到说回去，何雨水和傻柱都感觉精神一怔。 “走走，叔，搞快点。” 傻柱有点迫不及待。 蔡全无感觉有点奇怪，傻柱这是怎么了？逛的不是挺开心的吗？ 傻柱要是知道蔡全无的心里，肯定会说，谁让你买这么多破书的。 提着这么多破书逛，谁受的了？ 决定下来回去，几个人掉头往回走。 回去和来的时候不一样，来的时候是要逛摊位，不能走小路。 回去的时候，几个人尽量走小路往回走，能少走不少路。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穿过了熙攘的人群，三个人回了起点。 找到自行车，蔡全无骑着车，带着两人往四合院而去。 早上来的时候着急，蔡全无骑车累的气喘吁吁。 现在时间还早，回去不是那么急，蔡全无骑的很慢，花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骑回四合院。 第173章 好不好玩 四合院外，孩子们成群结队的在那里玩耍。 蔡全无在四合院门口停下车，让傻柱兄妹下车，自己推着车往院里走去。 刘光天正玩的起劲，看到何雨水回来，立马跑了过来。 “何雨水，我找你了，你不在，不能怪我。” “你玩不玩，不玩鞭炮就没了。” 何雨水逛的两个腿都软，现在哪有心思去玩。 “你玩吧，我现在不玩，逛庙会太累了，我要好好歇会，晚上再玩。” 何雨水说起逛庙会，刘光天眼中露出羡慕之色。 “庙会好玩吗？” 何雨水皱着眉头，有点凡尔赛的回道： “好玩是好玩，就是人太多，逛起来太累。” “刘光天，我和你说，庙会上好玩的可多了，还有好多好吃的。” 何雨水对着刘光天就是吧啦吧啦一通描述，把刘光天说的心痒痒，恨不得立马飞过去。 小孩子哪有不喜欢玩的。 何雨水说的兴起，直到发现蔡全无和傻柱都不见了，才停下来。 “刘光天，不和你说了，我回家了，晚上叫我。” “好嘞。” …… 蔡全无推车走进院里，碰到的人都会笑着问他一句。 “柱子他叔，庙会好玩吗？” 蔡全无则是都会笑着回一句。 “好玩，就是人太多。” 就这样，平时从前院到中院一分钟的路程，蔡全无用了好几分钟才走进中院。 至于傻柱，早提着东西跑回家了。 不是有事，院里人一般不理会傻柱，都知道他嘴臭。 还没进中院，就听到傻柱在和人吹牛逼。 “真的热闹，人是真多，堵的路都走不动。” “四九城啥吃的那里都有，我还买了点好带的带了回来。” “真是卖什么的都有，你看我叔还买了这么多旧书回来。” …… 蔡全无推车进入中院，大家看到蔡全无，都围了上来，笑着打起招呼。 “蔡叔。” “回来了。” “柱子他叔，傻柱说的是不是真的。” 听到大家七嘴八舌的言论，蔡全无笑着说道：“等会儿，等我把车停好。” 傻柱见大伙都去找蔡全无，没人再听自己吹牛逼，嘴里嘟囔了一句，拎着东西回家去了。 蔡全无正准备把车推到自家门口，看到人群中的贾东旭，想起答应贾东旭借给他自行车的事。 现在推回去，明天早晨贾东旭来找他推车，肯定会耽误他睡懒觉，随即对着贾东旭喊道： “东旭，你不是说明天用车，自行车你推回去，省的明早你去找我。” 听到蔡全无让自己把车推回去，贾东旭高兴的说： “好嘞，蔡叔。” 贾东旭笑着从蔡全无手里推过自行车。 大家看到贾东旭推着自行车往家走，都露出羡慕之情。 心里则是暗暗自责，怎么就没想到提前和蔡全无借自行车。 看人家贾东旭，脑子就是好使，提前和蔡全无借车。 蔡全无看了院里众人一眼，笑着问了一句。 “大家都没去走亲戚？” “走亲戚也回来了，总不能待在亲戚家。”大家笑着起哄。 从粮食定量后，走亲戚都慢慢少了，每个人每个月粮食就那么多，都算计着吃。 亲戚来了，总要吃饭，要是经常来亲戚，回头家里人吃啥。 发展到后来，走亲戚都带着粮票，走完亲戚留下粮票。 没办法，总不能看着亲戚饿肚子。 “蔡叔，你还没说今天庙会好不好玩呢。” 人群中有人发问。 “你们又不是没逛过庙会，每年不都差不多，好玩不好玩，你们心里没数。” “我觉得玩是挺好玩，就是有点费衣服，早上穿的新衣服，逛完庙会，下午回来就成旧衣服了，人太多，衣服磨损的太厉害。” 蔡全无说到最后，开起玩笑。 “哈哈哈。” 大家听到蔡全无后面的话都大声笑了出来，有的还附和起来。 “蔡叔说把不错，费衣服。” 看着哈哈大笑的众人，蔡全无说道： “好了，想知道好不好玩，自己体验一下，我要回去休息会。” “好不好玩我不知道，费腿是肯定的，我这腿现在感觉都不是自己的。” 蔡全无说完，不再搭理大家，往家里走去，逛了一天，口干舌燥。 屋里，何雨水坐在凳子上，用手捶着自己的腿，看到蔡全无进来，对着蔡全无撒娇。 “叔，我腿酸死了。” “下次还去不去逛了。”蔡全无笑着问。 何雨水想了会，犹豫不决，没有回答。 “对了，你哥呢？” 傻柱在蔡全无进了中院，大家围向蔡全无的时候，回了家，估计是怕蔡全无揭穿他的牛皮。 当然，这只是蔡全无的猜测，也可能是拎着东西太重。 “哥拿了点吃的去后院老太太家了。” “你哥真是好大孙。”蔡全无感慨了一句。 “是好大孙。”何雨水跟着来了一句。 两人说完，相视一笑。 经过蔡全无和何雨水的鉴定，一致认同傻柱是个好大孙。 鉴定完成，蔡全无拿起暖水瓶，给自己的搪瓷缸子加了点热水，然后拿起搪瓷缸子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何雨水见蔡全无喝的痛快，感觉自己也渴了，起身走到蔡全无身边，拽着蔡全无的胳膊说道：“叔，给我留一点，我也要喝。” “你这丫头，喝水都抢。” 蔡全无有点无语的看着喝水的何雨水。 比自己回来的早，自己不喝她不知道喝，自己一喝，她来抢着喝。 不去管何雨水，蔡全无坐下准备歇会。 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上一根抽了起来。 烟还没抽几口，好大孙傻柱扶着聋老太太回来了。 把聋老太太扶进门，傻柱对着蔡全无说道：“叔，我让老太太晚饭在家里吃。” “行。” 蔡全无应了傻柱一声，起身和老太太打了个招呼。 “老太太，新年好，坐坐。” 让傻柱扶着老太太来到桌边坐下。 大过年的，礼数不能失。 “新年好。”老太太笑眯眯的回了一句。 “老太太，新年好。”何雨水同样和老太太打起招呼。 “新年好。” “雨水，抓点花生瓜子，柱子，时间也不早了，你抓紧时间做饭。” 打过招呼，蔡全无吩咐起来。 过年来人，花生瓜子不能少，招待客人的必备佳品。 过了几十年，依然是花生瓜子为主。 “好嘞。” “好嘞。” 傻柱和何雨水同时答应下来。 随后，傻柱去了厨房，何雨水去柜子里抓花生瓜子。 何雨水动作很迅速，很快就把东西端了上来。 看着桌上的花生瓜子还有沙琪玛，蔡全无笑着对聋老太太说：“老太太，吃点。” “柱子他叔，不用这么客气。” “老了，没牙了，吃不了。” 聋老太太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说道。 “那吃块沙琪玛，这个可以吃。” “雨水拿块沙琪玛给老太太。” “好嘞。” 何雨水答应了一声，从桌上拿起一块沙琪玛递到老太太手里。 老太太说不吃，在蔡全无听来就是想吃。 这老太太可是个嘴馋的，电视剧里傻柱说给她做红烧肉吃，笑的合不拢嘴，可没推辞。 那时候肉可不好弄，每个人都是定量的。 一顿红烧肉，很多人家几个月的量都不够。 第174章 中二的傻柱和许大茂 饭桌上。 几个人各坐一方。 傻柱和蔡全无喝着小酒，聋老太太和何雨水吃着饺子。 都说初一饺子初二面，所以晚上傻柱还是煮的饺子。 “老太太，不要客气，吃大虾。” 蔡全无喝了口酒，热情的招呼聋老太太吃菜。 来者是客，蔡全无作为主人之一，不可能不闻不问。 “我叔说的对，老太太，多吃点大虾。”傻柱接着说道。 “哎哟，没客气，老太太我知道吃，要是客气，老太太我就不来了。”聋老太太笑着说。 “那你自己吃，我们喝酒，可管不着你。” “叔，我们喝。” 傻柱大声的说着。 “来，喝。” 蔡全无和傻柱喝了一个。 晚上两人没多喝，一人喝了点，开始吃饺子。 吃完饭，蔡全无坐在桌边喝茶抽烟，何雨水吃着花生瓜子，傻柱则是去送聋老太太回家。 …… “何雨水，去玩了。” 刘光天在屋外喊道。 “好嘞。” 何雨水在屋里应道。 “光天，进来玩。”蔡全无朝外面喊了一句。 估计是听到蔡全无的话，刘光天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刘光福。 “光天，光福，吃花生。” “雨水，把糖果抓点给光天光福。” 蔡全无招呼了下刘光天和刘光福，然后吩咐何雨水。 “谢谢蔡叔。” 刘光天和刘光福先后说道。 “你们吃过了？”蔡全无轻声问道。 “吃的馒头。” 没等刘光天反应过来，刘光福抢答。 蔡全无和两兄弟聊了两句，就没和他们说话，和这些小屁孩不知道说啥。 何雨水从柜子里抓了一把牛屎糖过来，递给刘光天和刘光福。 “给。” 刘光天和刘光福接过糖揣进口袋，说了声谢谢。 “花生瓜子，你们要不要？”何雨水问两兄弟。 刘光天和刘光福对视一眼，然后点头。 有吃的不要，那不是傻子吗？ 随后何雨水把花生瓜子，给两人一人抓了一把。 “走了。” 抓完花生瓜子，何雨水带头，三人一起跑出了门。 看着几人的背影，蔡全无突然想到道德绑架这个词。 像什么他或她毕竟生了你，就有养他们的义务。 不了解情况，对人进行道德绑架，挨打了都活该。 劝人大度的时候，想想自己能不能做到。 自己都做不到，有什么资格劝别人大度。 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一根烟抽完，傻柱从聋老太太家回来，没看到何雨水，问道：“雨水呢？” “出去玩了。” “哦，那我也出去转转。” 傻柱说完，掉头往外走去，过年，他还没好好玩过。 蔡全无想着没事，喝了口茶，起身跟了上去，时间还早，这么早也睡不着。 走进前院，还没到四合院门口，就听到傻柱和许大茂说话的声音。 “傻柱，你个胆小鬼，鞭都不敢放。” “许大茂，你别逞能，到时候把你手给炸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胆小鬼，看我的。” 等蔡全无走到院门口，就看许大茂满脸通红，嘴里絮絮叨叨，一手捏着根鞭炮，一手拿着烟，准备点。（很多书友应该干过，我本人也干过，有一次把手指上的皮炸的焦黄。） “嗤。” “啪。” 还没等蔡全无制止，许大茂已经把手上的鞭炮点燃。 许大茂把手上的鞭炮残渣扔掉，得意洋洋的朝傻柱看了一眼，挑衅的说： “傻柱，你就是个胆小鬼，你看我放了，什么事没有。” 蔡全无一看就知道许大茂晚上喝了不少酒，估计现在是酒壮怂人胆，才敢在傻柱面前嘚瑟。 蔡全无不由想到，许大茂不会从色鬼变成酒鬼吧。 电视剧里许大茂虽然也喝酒，可只有领导的时候才会喝多，平时不会酗酒。 难道被自己带歪了？ 听到两人互撕，蔡全无猫在院门口，远远的看着，没有上前，就当给自己找乐子。 “许大茂，你个王八犊子，你说谁胆小鬼。” 都是年轻气盛的时候，被许大茂看不起，傻柱来了气，骂了起来。 许大茂抽了口烟，把烟对着傻柱吐出，挑衅起傻柱。 “有本事放一个，你放一个试试，不敢放你就是胆小鬼。” 叔叔能忍，婶婶也不能忍。 被许大茂一刺激，傻柱走到何雨水那群小屁孩身边，对着玩的正开心的何雨水说道：“雨水，把小鞭给我几个。” 何雨水有点奇怪傻柱为什么要小鞭，不过还是听话的给了傻柱几个。 傻柱拿到鞭炮，来到许大茂身边，对许大茂叫嚣着。 “许大茂，咱们一人一个来，敢不敢？” “来就来，谁怕谁，傻柱，我和你说，炸疼了不要哭。” 蔡全无听着两个中二少年居然比试在手上放鞭炮，真的感觉很无语，这是你们该玩的吗？ 这是十二三岁的孩子玩的游戏。 你们都多大了？ 蔡全无没有上前阻止，谁还没有中二气的时候，这小鞭最多把手炸焦，危害不大。 要是大点的鞭炮蔡全无肯定阻止，威力大的会把手指头炸掉。 许大茂从傻柱手里拿了一个小鞭，用指甲掐住最下面，然后用烟头点燃小鞭，把手伸出去。 “嗤，啪。” 小鞭在许大茂手里炸响。 “到你了，傻柱。” 许大茂用挑衅的眼神看着傻柱说道。 傻柱肯定不能认怂，把手里的鞭炮放下，拿了一根出来，对着许大茂说道：“许大茂，把烟给我用用。” 听到傻柱要拿自己的烟用，许大茂很爽快的把嘴上叼着的烟递了过去。 无知者无畏，傻柱学着许大茂的样子，点燃小鞭，伸出手，小鞭顺利的响了起来。 “嗤。” “啪。” 于是，两人你来我往，一会儿，拿来的几根小鞭就没了。 蔡全无看了摇摇头，知道这两人运气好，没遇到那种炸了一点都不剩的那种小鞭。 蔡全无做过这事，用手放了很多都没事。 一般捏住最下面，鞭炸了，下面剩一点还在，不会炸到手。 不过偶尔会突然碰到一根，点燃后炸的一点不剩的那种。 这种鞭炮就会伤到手。 见两人还准备去拿小鞭放，蔡全无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玩一下就行，玩出事就不好了。 “柱子，大茂。” 傻柱和许大茂看到蔡全无出来，都乖乖叫人。 “叔。” “蔡叔。” 喊完人，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没有说两个放小鞭的事。 毕竟他们两个这么大的人，比试放小鞭，感觉有点丢人。 “你们两个人干嘛呢？”蔡全无故意问道。 “没干嘛。”两人同时回道。 “我还以为你们两个人在放小鞭呢。” 蔡全无哪壶不开提哪壶。 “没有。” “没有。” 两人先后否认。 许大茂从口袋里掏出烟，递口一根给蔡全无。 “蔡叔，抽根烟。” 许大茂比较滑头，立马转移话题。 蔡全无接过烟，点上抽了一口，和许大茂攀谈起来。 许大茂喝的有点高，聊起天来应该很有意思。 第175章 做作业 蔡全无和许大茂扯闲篇扯了会儿，从许大茂嘴里听到一些乡下的八卦趣事。 酒喝高了的许大茂，嘴上把不住门，把知道的秃噜了个干净。 大部分是一些烂俗的艳事，比如某个村子谁和谁偷情，或者某个村干部和某个寡妇搞一块去了。 开始蔡全无听还听的饶有兴趣，可后面都套路化，模板化，蔡全无就觉得没意思了。 一点劲爆点的内容都没有，白瞎了自己的期待。 抽了许大茂几根烟，后面蔡全无觉得没意思，就准备回家睡觉。 倒是傻柱，在一旁听的津津有味，不停的追问许大茂一些问题。 没兴趣听，蔡全无就和两人打招呼告辞。 “大茂，柱子，你们玩，我回去睡觉。” 蔡全无说完，转身往院子里走去。 回到家，蔡全无洗漱一番后，就上炕睡觉。 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蔡全无叹了口气，心道，还是缺个暖被窝的。 五兄弟偶尔用一下还行，长期还是要找个女人。 现在最主要的娱乐活动就是男女床上的那点事。 天一黑就上床，除了这点娱乐活动，还能干啥？ 许大茂和小寡妇的事太正常，没事总要找点事做。 想着电视剧里许大茂和小寡妇的事，蔡全无心里活络起来。 自己是不是可以找个听话的小寡妇养起来？ 自己不缺钱，不缺吃的，许大茂这么个屌人都行，凭什么自己不行？ 越想蔡全无越觉得可行，各取所需，还能为国家的安定团结做贡献。 结婚的事蔡全无不急，这是一辈子的事，不能轻易找个女人就结婚。 蔡全无虽然没结过婚，可见过太多男人娶了倒霉媳妇，弄的自己狼狈不堪的。 娶这种媳妇，蔡全无觉得还不如不娶。 扶弟魔不是后来才有的，只是以前信息不发达，听的少而已。 哪个年代都有这种事，只是现在还不叫扶弟魔，都说谁家媳妇只顾着娘家，什么东西都往娘家捞。 其实，这和扶弟魔区别不大。 看年代重生文就知道，很多重生的主角，媳妇和老娘就是这种人，最后把家里搞的一团糟，最后主角郁郁而终，重生回来。 蔡全无觉得，娶媳妇一定要擦亮眼，不然娶到那种，可就倒了八辈子血霉。 现在离婚可不像后来那么容易，别看电视剧里许大茂离婚那么容易，真要是有一方不愿意离，想离可没那么简单。 人是群体动物，当你身边所有人都劝你的时候，你的选择余地不多。 这种方法后来最常用的地方，就是政府做群众工作的时候。 你不可能一个人影响所有在政府部门上班的亲戚吧。 可惜，电视剧里的几个女的年龄都不合适，蔡全无也想捅娄子，不过没啥希望。 娄半城是想给女儿找个成分好的，可没想给女儿找个能当叔叔得。 如果要娶电视剧里的，于丽和秦京茹最合适，不过就是秦京茹比何雨水还小，太难等。 于丽比何雨水要大一点，可能现在十二三岁，等个两三年，满十六岁，刚好赶上灾年，想娶应该不难。 法律上规定是十八岁，可十六岁结婚的多了去，大不了过两年再领证。 如果不娶这些，那就要自己好好寻摸寻摸，不仅要漂亮，人品一定要好。 有条件，谁还不想娶个美女。 想着想着，蔡全无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 翌日。 蔡全无睡到了自然醒。 可能是昨天大家逛庙会都逛累了，今天没人来打扰他。 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蔡全无掏出手表一看，嚯，八点多了。 起床起床。 不然被窝越睡越冷。 穿衣起床，刷牙洗脸上厕所。 今天院子里很安静，都去丈母娘家走亲戚了。 院里没女婿上门，可不安静。 自己不睡，傻柱和何雨水肯定不能睡。 蔡全无挨个把他们叫醒。 “柱子，起床了，太阳晒屁股啦。” “雨水，起床吃饭了。” 蔡全无来回喊了几遍，才把两个懒虫喊起床。 对，在蔡全无心里，比自己起的晚，就是懒虫。 傻柱起床走出房间嘴里还在抱怨。 “叔，又没事，起这么早干嘛？” “还早？柱子，明天这个时候就要上班了，叔是提前让你把习惯改回来。” 蔡全无的话，总是强词夺理。 傻柱感觉自己竟然不知道说啥，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说不过就不说，默默的去刷牙洗脸。 等傻柱刷完牙洗完脸，不用蔡全无多说，乖乖的去厨房做饭。 蔡全无坐在凳子上，忍不住点点头，这小子总算懂事了一回。 拿起自己的搪瓷缸子，吹了吹上面的茶叶，喝了一口，感觉生活很惬意。 就在蔡全无感叹生活无限美好之时，何雨水走到蔡全无面前，不满的说：“叔，我还没睡好，你喊人家干嘛。” “那你以前睡不着喊叔叔干嘛。”蔡全无没好气的说。 何雨水听着蔡全无的话，不再说话，站在那里，嘿嘿直笑。 自己做初一，别人做十五。 可没道理讲。 何雨水知道自己理亏，眼珠一转，转移话题。 “叔，我们今天去哪里玩？” 何雨水的小心哪里瞒的过蔡全无。 蔡全无心想，让你个小丫头和我耍滑头，看我不pua你。 “玩什么玩？你作业写完了没有，还有几天就上学了，不要到时候哭着去学校。” “没事多写写作业，不要只想着玩。” “今天你就在家里写作业。” 何雨水听到蔡全无话，脸都是懵的，这还是喜欢自己的那个叔叔吗？ 怎么一夜之间变化这么大，居然让自己在家写作业，真是太可怕了。 何雨水决定抗争一下，鼓起勇气说道： “叔，还过年，等两天我再写，只有一点点写了。” 蔡全无瞪了何雨水一眼，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 “我和你哥明天都要上班了，还过什么年，年过完了，已经到了工作学习的时候。” 何雨水现在感觉生无可恋，大清早的就被人逼着写作业。 一屁股坐在凳子，动都不想动，早知道赖床上不起来。 起床了，自己叔给自己来了个十万点暴击，居然让自己写作业。 这是人做的事吗？ 我还是个孩子，我还要过年！ 看着被自己迎头一棒的何雨水，蔡全无露出满意的笑容。 让你找找来自老父亲的关爱！ 等傻柱端着面条过来，看着傻愣的何雨水，好奇的问。 “叔，雨水怎么了？” “没怎么，让她在家写作业，努力学习。” “是要努力学习，努力学习才能当干部，这是叔你说的。” “对，所以现在就要努力，别人玩的时候，她就要努力学习。” “哦，叔你说的对，来，吃面，吃面。” “雨水，吃完面努力学习。” 傻柱的话，再次给何雨水增加了暴击伤害。 早上傻柱做的是红烧牛肉面，蔡全无看了傻柱一眼，心想，早上吃这么好，你是认真的吗？ 傻柱要是知道蔡全无心里所想，会说，我tm就是图方便。 这红烧牛肉可是三十那天做的，我直接拿来当浇头用。 尽管何雨水受到暴击，可吃起面来还是很快乐，日子嘛，得过且过。 做作业，想多了。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肚子不舒服，上厕所不行吗？ 第176章 蔡全无的收获 蔡全无吃完，抹了抹嘴，看着还在吃的傻柱和何雨水，说道： “柱子，雨水，叔等会儿出去有点事。” “中午吃饭不用等我。” 蔡全无想着把傻柱、何雨水撇下，自己一个人出去转转，带着两个拖油瓶出门实在不爽。 “知道了叔。” 傻柱和何雨水抬头看了蔡全无一眼，先后回了一句。 傻柱对蔡全无出去倒是持无所谓的态度，蔡全无在不在家他都一个样。 何雨水则是心里窃喜，蔡全无出去，她就可以不用待在家里做作业，想出去玩就出去玩。 至于傻柱，他才管不到自己。 蔡全无喝了口茶，起身拿起挂在墙上的挎包，施施然的出门去了。 等蔡全无一出门，何雨水大口的吃起面条，三两口吃完面条，把碗一推，起身对着傻柱说道：“哥，我出去玩了。” “叔不是让你做作业吗？”傻柱傻眼，蔡全无刚走，何雨水就想出去玩。 何雨水敷衍了傻柱一句。 “等我玩一会儿再回来做。” 说完，何雨水不理会傻柱，在柜子里抓了点吃的，往外面跑去。 傻柱叹了口气，埋头吃起面来。 …… 傍晚，太阳西斜，蔡全无提着一个袋子，晃晃悠悠的往四合院走来。 袋子里是他今天逛了一天的收获，乱七八糟的东西很多。 有古籍旧画，陶瓷玉器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反正都是便宜货。 贵了蔡全无才不买，谁知道真假。 便宜的，只要里面有一件真的他就不亏。 而且，现在不值钱，不代表以后不值钱。 蔡全无心想，我这是投资未来。 今天这一袋子，可花了他小一百块钱。 “何雨水，你叔回来了。” 刘光天眼尖，远远的看到蔡全无，提醒起何雨水。 这也是何雨水交代的，让这群小屁孩注意，蔡全无回来就喊她。 听到刘光天说蔡全无回来，何雨水把手里的小鞭扔给刘光天，说道： “刘光天，你们玩，我回去了，要是我叔问，你们就说我没出来玩，知道吗？” “不然以后我不带你们玩，也不给吃的给你们吃。” 何雨水威胁了这群小孩子一句，然后拔腿就跑。 蔡全无当然不知道发生在这群小孩子间的事，哼着小曲，心情愉悦的往回走。 路过这群孩子身边，看到刘光天，笑着问：“光天，在玩？” “嗯，蔡叔，何雨水没有出来玩。” 刘光天叫了蔡全无一声，然后来了句画蛇添足。 刘光天的话，听的蔡全无一愣，想明白后，差点笑出声来。 什么叫何雨水没出来玩？ 我问你了吗？你就回答。 此地无银三百两好不好。 不过刘光天一个学渣，肯定不知道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 蔡全无似笑非笑的看着刘光天，看的刘光天心里发毛，低着头支支吾吾的说： “那个……，蔡叔……，我们去玩了。” 在蔡全无的压力下，刘光天果断选择开溜，带着自己的小伙伴跑的远远的。 蔡全无看向刘光天的背影，笑了笑，现在的小孩子说谎都不会。 转头提着袋子，往院子里走去。 回到家，就看到何雨水趴在桌上，装作认认真真的样子，拿着笔在写作业。 没揭穿何雨水的小把戏，故作不知的问： “雨水，你哥呢？” 听到蔡全无问傻柱，何雨水委屈的说：“叔，你走后，我哥也走了，我中饭都没吃。” 何雨水来了个恶人先告状，把自己玩的忘了吃中饭推到傻柱身上。 明明傻柱走的时候特意找到何雨水，问她一个人在家行不行，她拍着胸脯保证可以。 要是傻柱知道何雨水恶人先告状，肯定气的直跳脚。 看着一副可怜模样的何雨水，要不是知道她不老实，蔡全无真被她骗了过去。 “你哥没说去哪里？” “没说。” 蔡全无皱了下眉头，这话他真的分不清真假。 傻柱有没有和何雨水说去哪里，这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蔡全无觉得从何雨水嘴里问不出实话，索性不问，反正傻柱回来，两人一对质就出来了。 何雨水说谎的可能性最大，估计自己和傻柱出去后，疯玩了一天。 至于何雨水说的没吃中饭，蔡全无估计是肚子不饿，家里吃的那么多，能饿的到她？ 吃零食肚子都吃饱了，不然年饱这个词怎么来的。 “肚子饿了自己拿东西吃，你又不是和棒梗一样大。” 蔡全无不轻不淡的说了何雨水一句。 等傻柱回来，让傻柱收拾何雨水，谁让她往傻柱身上泼脏水。 “知道了叔。” 何雨水应了一声，心里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那你继续写作业，叔回房间，不打扰你写作业。” 蔡全无故意这样说，让何雨水以为自己不知道她出去玩。 拿着袋子回了自己房间，把袋子里的东西一件件的取出，蔡全无分门别类的放好。 蔡全无准备把昨天买的和今天买的晚上全拿进出屋房放起来，书也只留几本连环画做做样子。 看着自己买的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蔡全无想想就笑。 蔡全无对瓷器的认知不多，不过他知道清三代的瓷器后来值钱。 于是，他就看底款，有清三代落款的，就问价，然后拼命还价，往死里还的那种。 有几个摊主差点拿东西砸他。 比如，一个花瓶，摊主报价100块，蔡全无还价一块，咬死这个价，爱卖不卖。 脾气好的摊主最多不理他，碰到脾气不好的，差点挨捶，以为他是故意来捣乱的。 其他的东西，蔡全无还价的套路差不多，鼻烟壶之类的小东西，就说小，咬死一块两块不松口。 很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很多摊主最后居然都松口了，就不知道东西是真是假。 蔡全无抱着就是假的，估计也是民国的仿的心态，买了下来。 一块钱，你买不了上当，买不了吃亏。 蔡全无还在整理东西，耳朵里传来傻柱和何雨水说话的声音。 “雨水，叔回来没有？” “回来了，哥，叔还问你去哪了。” “那你在外面玩，有没有被逮到。” 听傻柱揭自己的老底，何雨水气急败坏的说： “哥，我什么时候在外面玩了，我一直在家里写作业。” “你自己出去玩，不要冤枉我。” “你自己都出去了，怎么知道我没在家写作业？” 得，傻柱刚回来，两兄妹这就对上了。 现在看来，论嘴皮子，傻柱不是何雨水的对手，没听何雨水小嘴吧啦个不停。 “我还没走，你就出去玩了，什么时候在家写作业的。” “何雨柱，你不要瞎说，我就玩了一会儿，你走了我就回家写作业了，你这是血口喷人。” 何雨水被傻柱说急了，连哥都不叫，直接喊名字。 “何雨水，不要没大没小，何雨柱是你能叫的吗？” 傻柱听到何雨水叫自己的名字，也提高了声音。 这一声何雨柱，彻底激怒了傻柱，让他感觉很没面子。 第177章 小孩子抓屎吃，你也抓屎吃? 蔡全无在房间里听着两人互怼，听的好笑。 估计好日子过多了，两人吃饱了撑的，这点事都能争起来。 听到两兄妹越吵越凶，蔡全无哭笑不得，起身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蔡全无怕傻柱这个愣货吵不过何雨水，动起手来。 看到蔡全无出来，吵的面红耳赤的两兄妹停了下来，同时喊道：“叔。” 蔡全无点了点头，然后明知故问。 “你们两个吵什么呢？这么大声音。” “叔，我哥冤枉我，说我出去玩，没写作业。” 何雨水不管三七二十一，来个恶人先告状。 蔡全无瞟了恶人先告状的何雨水一眼，不满的问： “那你出去玩了没有？” “玩了。”何雨水底气不足，小声的回答。 “那你哥怎么冤枉你了？你不是出去玩了吗？” “……” 何雨水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主要还是不占理，不知道怎么反驳。 要是占理，能说出个四五六来。 蔡全无把何雨水说的哑口无言，又转头看向傻柱。 “柱子，你多大了？雨水多大？” “小孩子不懂事，抓屎吃，你也抓屎吃？” 傻柱看蔡全无把何雨水说的哑口无言，正在心里偷着乐，没想到蔡全无找到自己头上。 蔡全无话里的意思，傻柱能听明白，不过还是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叔，主要是雨水说话太气人，还没大没小的叫我名字。” 不说叫名字，蔡全无还觉得没什么，说叫名字，蔡全无气不打一处来。 别人叫你傻柱，你不是答应的好好的，怎么不见你说别人没大没小。 自己妹妹叫你一声何雨柱，就是没大没小？ “那别人还叫你傻柱呢，你怎么没说别人没大没小？” 蔡全无的话直击要害。 “那是外号。”傻柱企图狡辩。 “我看还不如叫何雨柱。” 蔡全无毫不留情的扯下傻柱的遮羞布。 “额。” 傻柱被蔡全无怼的说不出话来。 看到两个人都被自己说的哑口无言，蔡全无挥了挥手说道： “行了，都不要吵，该干嘛干嘛去。” “都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听到蔡全无这话，两人如蒙大赦，一个跑去桌边假装写作业，一个跑了出去，可能去了厨房。 差不多到饭点，傻柱应该有这份觉悟。 何雨水装模作样的在那写作业，看的蔡全无心里直乐。 人坐在那里，屁股动来动去，像凳子上长了钉子一样。 看着心不在焉的何雨水，蔡全无想了想，没好气的说：“不想写就把作业收起来，做样子给谁看。” 何雨水听了蔡全无的话，对他做了个鬼脸，笑着把作业本收了起来。 哎，就没有爱写作业的孩子。 “叔，我出去玩会。” 何雨水拿着作业本，临出门前对蔡全无说了一声。 “不要玩疯了，记得回来吃饭，今天可没人去叫你。” 蔡全无给何雨水打了个预防针。 “好嘞。” 何雨水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蔡全无摇了摇头，走进房间，继续摆弄自己买回来的那些破烂。 瓷器之类的易碎品，蔡全无准备从出租房里拿个盆出来，里面垫几件破衣服，用盆给它们装起来。 书籍之类的，留下了连环画，没事可以看看打发时间，其他的古籍书画用一件旧衣服包住。 弄好了，回头一起拿进出租房。 …… “叔，吃饭了。” 听到傻柱喊吃饭的声音，蔡全无放下手中这本看了一半梁山伯与祝英台，自言自语道：“看书时间过的真快。” 确实，这一套连环画，蔡全无才看了一半，天色都黑了下去。 起身走出房间，看到傻柱和何雨水已经在桌边坐下。 来到桌边坐下，蔡全无打趣了何雨水一句。 “怎么今天吃饭这么及时？” 何雨水听到蔡全无取笑自己，嘴呲着不说话。 傻柱见何雨水不说话，出言揭底。 “饭还没好就等着了，生怕我们不叫她吃饭。” “我那是给你帮忙。”何雨水死鸭子嘴硬。 对何雨水的鬼话，傻柱给了一个鄙视的眼神。 “何雨水，我做饭需要你帮忙？” “我……” 何雨水正待反驳，蔡全无出声打断了两人的争辩。 “好了不要争了，赶紧吃饭。” 蔡全无说完，何雨水哼了一声，狠狠的瞪了傻柱一眼。 傻柱对何雨水的眼神毫不在意，反而为自己占据上风而洋洋自得。 随后，几人安心的吃起饭来。 吃完饭，收拾好桌子，蔡全无几人正在嗑瓜子闲聊，外面传来贾东旭的声音。 “蔡叔，我把车放屋檐下。” “好嘞。”蔡全无在屋里应了声。 不一会儿，大门被推开，贾东旭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小袋子。 贾东旭把袋子往墙边一放，来到桌边，掏出烟递了根给蔡全无，然后笑着说：“蔡叔，乡下没啥好东西，带了点红薯上来，给你拿点。” 蔡全无接过贾东旭递过来的烟，笑着招呼道：“东旭，坐坐坐，你看你，这么客气，大老远的带回来，留着自己吃就行，给我干嘛。” “对了，东旭，你吃了没有？” 贾东旭坐下，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才回道：“吃过了。” “带着媳妇，骑到乡下不容易吧。”蔡全无笑着说。 贾东旭苦笑一声，心想，何止不容易，给自己累个半死，不过嘴上故作轻松的说： “还行，主要是上坡不好骑，上坡骑不上去，就要下来推一段。” 知道贾东旭是嘴硬，不过蔡全无也没拆穿，笑着说道：“那就好，乡下的路确实不好骑。” “老丈人家还好吧？” “现在乡下比前几年好多了，吃饱没问题。”贾东旭想了想才说。 听到贾东旭的话，蔡全无心里感叹，农村没几年好日子可过了。 先是浮夸风，后是大锅饭，大集体，最后又是自然灾害，农村几年积累的底子一下给掏空。 尤其是自然灾害那几年，不知道饿死多少人。 这种事情的发生，有天灾有人祸，总的来说，三分天灾，七分人祸。 如果不是下面的人谎报军情，造成上面决策失误，是不会造成这么大的恶果。 可惜，大势不可逆，自己一个小人物，只能做一个旁观者。 看到蔡全无出神，傻柱在一旁喊道：“叔，你想啥呢？” 傻柱的喊声让蔡全无回过神来，笑了笑，胡扯起来。 “哎呀，想到以前农村的日子，那是真的苦。” 傻柱没在乡下生活过，对蔡全无的话没什么感觉。 贾东旭听到贾张氏说过一些农村里的情况，附和道：“是呀，以前农村里的日子是真苦，所以都想往城里跑。” 第178章 气煞主任的工作态度 贾东旭没待多久就告辞离开，毕竟骑了一天车，要说一胳膊都不累，肯定是骗人的。 而且明天要上班，家里都有事。 蔡全无和傻柱兄妹嗑了会瓜子，聊了几句，各自散去，洗漱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蔡全无就被傻柱叫醒。 “叔，起床吃饭，上班了。” 蔡全无睡的迷迷糊糊，被人喊醒，正想发火。 听到傻柱那句上班了，瞬间清醒过来。 春节假期已经结束，要开启上班模式。 蔡全无不情不愿的穿衣起床，心里吐槽，放假时间过的真快。 刷牙洗脸，吃完早饭，和傻柱两人各自去上班。 到了粮店，蔡全无和大家打了招呼。 “新年好。” 大家七嘴八舌的都回了句新年好。 不知道为什么，蔡全无感觉大家兴致都不高。 走到赵姐身边，轻声的问道：“这是怎么了？一个个无精打采的？” 赵姐白了蔡全无一眼，心道，谁过完年第一天上班兴高采烈？ 这年还没过两天，就开始上班，能有精神才奇怪。 “没什么，正常状态，过两天就好。” 赵姐看着蔡全无大惊小怪的模样，没好气的说。 蔡全无想想也对，上班第一天，摸鱼才是正常情况。 尤其是粮店，过年前大家都买了不少粮，蔡全无猜测第一个星期可能都没什么人来买粮。 现在粮食供应充足，存太多粮食在家，可不是好主意。 在赵姐那里讨了个没趣，蔡全无讪讪一笑，和大家打声招呼，从后门回了自的小屋。 打开小屋，把里面打扫干净，然后去厨房弄了点干柴来点炉子。 大家都刚来，可没有烧旺的煤球。 把炉子拿到外面清理了一下，塞了点废报纸进去，上面放了点柴火，开始生炉子。 等柴火烧着，放上煤球，蔡全无拿着搪瓷缸子和烧水壶去洗。 等所有事情做完，开始了一天的摸鱼。 如同蔡全无所想的那样，蔡全无时不时的进店和大家聊几句，粮店从早到晚，一个顾客没有。 快到下班的时候，蔡全无和主任打了个招呼，提前溜号。 上班的第一天就这么过去。 回到家，吃完饭，和傻柱交流了一下上班的话题。 两个单位根本没有可比性。 蔡全无他们可以全体摸鱼，工厂不行，他们有生产任务的。 当然，傻柱他们厨房的工作肯定可以摸鱼。 感觉没啥意思，蔡全无回房上炕睡觉。 …… 时间一晃而过，不知不觉蔡全无已经摸鱼好几天。 不得不说，日子过得真舒服。 一杯茶，一天时间过去。 这一天上班，蔡全无正常摸鱼，李哥跑进来叫蔡全无。 “全无，主任叫开会。” “哦哦。” 蔡全无起身跟着李哥进了粮店。 走进人群，蔡全无轻声的在赵姐耳边问道：“知道什么事吗？” “不知道，主任刚来就召集开会，估计上面有什么指示。” 赵姐把心里的猜测说了出来。 听赵姐这么一说，蔡全无顿时有股不好的预感。 上级指示，就没几回是好事。 马主任从办公室出来，走到大家面前，看向大家，清清嗓子，开口说道： “早上所里开会，下达指示，要求各个粮店，趁着顾客少的时候，清点库存，盘点一下各自的家底。” “统计好数据后上报，回头所里划拨粮食，可以根据统计的数据，统筹兼顾。” “大家这两天加把劲，争取把数字统计出来。” “有没有问题？” 马主任的话说完，下面顿时议论纷纷。 “这不没事找事嘛。” “就是，往年都没这事。” “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玩意想出来的。” …… 也不怪大家埋怨，这才轻松两天，大家都以为还能舒服几天，没想到上面就来事。 听到下面的议论声，马主任板着脸训道：“就这么点工作，怎么这么多抱怨，你们想干什么？坐在这里玩，国家给你们发工资？” “工作怕苦畏难，你们能干什么大事，怎么为祖国付出。” “革命工作不是请客吃饭，要有吃苦耐劳的精神。” 马主任举起大旗给大家一顿训，这一训，大家都老实了。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私下里抱怨几句，主任不会管你。 可在主任面前乱说，主任不批评几句，要是被有心人传出去，或者去领导那里告一状，马主任肯定会吃瓜落。 训斥完大家，马主任脸色稍微好了点，说话的语气缓和了些。 “都不是小孩子了，也不是刚出来工作，以后不利于团结的话不要说。” “上级的指示命令，要彻彻底底的落到实处，不要有讨价还价的心理。” “给你们发工资，不是让你们吃干饭的。” “行了，按照指示去工作。” 说完，转头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马主任走后，大家互相看了几眼，胳膊拧不过大腿，老老实实的拿着工具去了后仓。 …… “棒子面，八十六袋，斤。” “小米，十六袋，1543斤。” 几个人忙到中午，统计了两样东西出来。 主要是大家没什么干活的心气，都在摸鱼。 抬一袋粮食，歇个半天，怎么能干出活来。 反正不急，时间还多。 “走了，吃饭了，下午再干。” 蔡全无招呼大家去吃饭。 都到饭点，不吃饭干啥。 蔡全无话一出口，大家纷纷附和。 “对对，去吃饭，累死了。” “赵姐，我和全无才累好吧。” “你累个屁，两个人半天抬一袋。” …… 一说吃饭，大家精神都来了，互相打趣着走出了后仓。 大家吃过饭，待在太阳底下一起聊天打屁。 都是熟人，在一起聊天，大家什么虎狼之词都能说出口。 蔡全无感觉自己这个老司机，开车都开不过这些人。 这时候的墙隔音不好，很多夫妻生活被人听的清清楚楚。 于是，传言特别的多。 比如，某某的丈夫不行，三分钟不到就结束，某某夫妻不要脸，天天晚上做那事。 还有，谁谁谁的老婆不守妇道，和谁谁染，谁谁谁的老公，在外面有女人，某某某和公公扒灰等等。 听的蔡全无是大开眼界，没想到这个时候的人也挺会玩。 说完八卦，到了上班时间，大家精神都好了不少。 果然，精神食粮不能少。 可惜，精神状态和干活不能成正比。 下午干活，大家依旧抱着摸鱼的心态。 都快下班了，后仓还没清点到一半。 马主任是笑着脸过来，黑着脸走的。 说还没法说，你要说干的慢，大伙会说，我们干的仔细，干的太快，容易出错。 看到黑着脸的主任，蔡全无感觉这些人心里特别畅快，不知道这些人都是怎样的心里。 上面的指示，和主任有毛线关系。 可能就是单纯的看领导不爽。 第179章 换换口味 回到家，蔡全无坐在凳子上歇息。 搬了一天东西，虽然都是在摸鱼，可歇了这么多天，突然干活，还是感觉腿有点酸。 吃过晚饭，蔡全无没有和傻柱兄妹闲聊，早早的回了房间。 关上房门，蔡全无意念一动进了出租房。 今天搬东西，搞的一身灰，洗个澡，人会舒服点。 在出租房洗完澡，又回到房间，拿了一本连环画，准备上炕睡觉。 连环画是用来打发时间的。 …… 一夜无话。 昨天晚上早早睡觉的蔡全无今天起了个大早。 不到七点，蔡全无就起床刷牙洗脸。 这几天都是吃傻柱做的早餐，蔡全无准备今天换个口味，去买几个包子吃吃。 山珍海味吃多了也腻，再说在家里做早餐，七点起床，八点上班，能做出什么花样。 不可能让傻柱半夜起床来给自己做早餐，他蔡全无可不是那么没品的人。 蔡全无包子买回来的时候，傻柱刚好刷完牙洗完脸，准备去厨房做早饭。 看到蔡全无提着包子回来，傻柱感到十分意外，自己这个叔，可是懒的出奇，今天弄的这是哪出？ 感受到傻柱的目光，蔡全无对他笑了笑，开口解释。 “那个，换个口味，天天吃你做的饭，吃的有点腻。” 蔡全无的大实话给了傻柱一个暴击，tm说的是人话吗？ 傻柱心想，要是有人天天给我做饭，我不会说吃腻的。 天天给你做饭，到后来你还嫌弃，真是白眼狼。 “那个，叔，我正想换换口味，没想到和你想一块去了，真是心有灵犀。” 傻柱心里骂着蔡全无，脸上带着笑容，违心的夸起蔡全无。 心里话不敢说，只能昧着良心说话了。 “那我们真想一块去了，来，吃包子。” 蔡全无又不是傻柱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知道傻柱的心理。 听傻柱这样说，还以为是真的，毕竟没人喜欢天天做饭。 能不做饭，肯定高兴。 谁知傻柱脑回路和一般人不一样，觉得蔡全无是个丧良心的，心里给蔡全无骂的狗血喷头。 吃完包子，蔡全无拿起挎包，骑着车去上班了。 继续昨天的工作，不过大家的工作态度一成不变，依旧是摸鱼为主，干活为辅。 反正干起活来，事就多，不是他要去喝水，就是她要去厕所。 按照这个进度，蔡全无估计还要一天。 刚好明天再干一天，后天休息。 在大家共同的摸鱼下，到下班的时候，后仓里的粮食，清点了五分之四左右。 马主任来看的时候，依然是黑着脸走的。 蔡全无想给马主任点面子，奈何自己一个人势单力薄。 不过，蔡全无还是偷偷去马主任面前表了表忠心。 动动嘴的事，又不费力。 这个时候马主任最需要像他这样忠心耿耿的属下。 蔡全无猜测可能不止自己一个人去表过忠心。 可能有其他人也私下表过忠心。 要真如蔡全无猜想的这样，马主任估计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都表了忠心，可干活都不积极。 幸好这个事不急，马主任也听之任之。 这些天，粮店里面除了主任，大家每天都是高高兴兴上班，高高兴兴的下班。 …… 第二天下午，李哥清点完最后一袋粮食，发出感叹。 “终于搞完了。” “哎呀，妈呀，累死了。” 赵姐用手擦了一下脸上并不存在的汗水，叫苦起来。 蔡全无看着两人装模做样，心想，自己不能看起来若无其事。 “妈的，累死老子了，这活真不是人干的。”蔡全无夸张的表演着。 其他人看到蔡全无夸张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你们不累吗？”蔡全无一本正经的问道。 “累，累，都累。” 赵姐憋着笑，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 “你们几个真是，全无说的不对吗？还好意思笑。” 李哥装作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义正言辞的指责起别人。 “哈哈哈哈。” 看到李哥这副模样，大家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看到大家笑的开心，蔡全无翘起兰花指，故意搞怪的说： “严肃点，都累了，不许再笑。” 蔡全无这个模样，让几个人的笑声更大，笑的是前仰后俯。 大家一阵笑闹后，各自回了自己的岗位。 离下班还有点时间，大家还要坚守岗位。 统计的数据，大家让赵姐顺带交给主任。 这几天主任心情可不怎么好，希望这份数据能让他心情美丽起来。 主任的心情，蔡全无管不着。 蔡全无现在的心情比较不错，回到自己的小屋，端起桌上的搪瓷缸子，狠狠的灌了一口茶水。 喝完茶，蔡全无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上，美美的抽了起来。 吐出一个烟圈，蔡全无嘴里哼道： “吃了咸菜滚豆腐，皇帝老子不及吾。” 不知道怎么的，蔡全无嘴里哼出了这句话来。 难道是太久没吃豆腐？ 呸，自己怎么可能是好吃的人。 …… 下班钟声一响，蔡全无关上门，和大家打了个招呼，骑上自行车，风驰电掣的往四合院赶去。 还没到四合院，何雨水远远的看到蔡全无回来，带着群小屁孩迎了上来。 看着越来越有大姐头的风采何雨水，让蔡全无有点担心这孩子以后能不能考上高中。 自己不会给何雨水带歪吧！ “叔，你回来了。”何雨水来到蔡全无边上高兴的叫道。 看到围过来的小孩子，蔡全无只得用脚尖垫地，把车停住。 “小心点，都让一让。” 蔡全无害怕孩子碰到自行车上，对着这群孩子喊道。 听到蔡全无让自己的小伙伴让开，何雨水显露自己大姐头的威风，对这群小屁孩说道：“你们都让开，挡住我叔的车了。” 果然，还是何雨水的话好使，何雨水一喊，这群小孩子立马跑到一边，让出一条路来。 蔡全无的内心受到巨大伤害，在这群孩子面前，自己说话还没有何雨水好使。 “雨水，你们玩，我走了。” 蔡全无丢下一句话，一蹬自行车，往四合院门口骑去。 留下何雨水带着她的这群小伙伴，在风中凌乱。 回到家，蔡全无把挎包往墙上一挂，看着坐在屋里喝茶的傻柱，好奇的问：“柱子，怎么不做饭？” “等你呢，叔，你明天休息吗？休息的话，我晚上下面条吃，不休息的话我就去炒两个菜。”傻柱说了自己的打算。 “那就下面条吃，我明天休息。” “好嘞。” 说着，傻柱去了厨房。 第180章 八卦闲聊 越是休息，时间过的越快。 蔡全无感觉自己没起床多久，时间就到了中午。 一个休息日，自己什么都没干，半天没了。 上班要是时间过的这么快多好，哎…… 吃过中饭，无所事事的蔡全无和傻柱兄妹三人，坐在家里大眼瞪小眼。 休息日有时候也很无聊。 尤其是娱乐生活还不丰富的年代。 在家待了会，蔡全无骑上自行车出去溜达，他怕在家能闷出病来。 上班的日子平淡如水。 一晃又是几天过去。 这天早上，蔡全无刚起床，就听到屋外傻柱的声音。 “何雨水，今天开学了，赶紧起床吃饭去上学。” 傻柱的话音刚落，何雨水的声音响起。 “知道了，哥，不要催了，马上起来。” 听到两人的对话，蔡全无明白过来，学校开学了。 学生们的好日子来临。 等蔡全无刷完牙洗完脸，坐到饭桌上的时候，何雨水才揉着还没睁开的眼睛，走进屋内。 喊了人，何雨水坐下开始吃早餐。 刚睡醒，可能胃口不好，何雨水扒拉了几口，就没吃了。 “雨水，上学了就要好好学习，不能贪玩，知道吗？” 蔡全无叮嘱了一下何雨水。 这本是父母该做的事，奈何何雨水娘死爹跑，蔡全无只能勉为其难的代替一下。 “知道了，叔。” 何雨水脑袋还不太清醒，随口应付了蔡全无一句。 响鼓不用重锤，有些话多说无益。 蔡全无没有多说，吃完早饭，背着挎包推着自行车出门上班。 来到粮店，蔡全无把自己的小屋收拾一下，换好煤球，开始烧水泡茶。 等烧好水，泡好茶，蔡全无闲得无聊，准备去店里找大家侃大山。 大家都闲的发慌，没事就聚在一起闲聊。 去年刚来上班，蔡全无和大家没那么熟，缩在屋里时间比较长。 经过去年一个多月的相处，现在大家熟络起来，蔡全无在屋里待得无聊，有时候就会去店里和大家侃一侃。 四九城的老少爷们都比较能侃，蔡全无要不是经过信息大爆炸的洗礼，不一定能侃的过他们。 蔡全无走进店里，店里一个客人没有，大家都围在一起闲聊。 看到蔡全无进来，大家都朝他笑笑，算是打过招呼。 “全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等蔡全无来到跟前，赵姐笑眯眯的问。 从口袋里掏出烟，递给李哥和陈师傅一人一根，自己点上一根，才笑着开玩笑：“想赵姐你了呗。” “狗嘴吐不出象牙。”赵姐笑着轻骂。 “全无，是不是想女人了？要不要大姐给你介绍一个。” 刘大姐听到蔡全无和赵姐开玩笑，打趣起蔡全无。 蔡全无一头黑线，自己就开句玩笑，怎么扯上自己想女人了。 心中无女人，拔剑自然神。 当然，要是遇到美女，自己拔剑的速度可以更快。 “好呀，刘大姐，那弟弟我的终生大事就拜托你了。” “对了，要年轻漂亮的。” 见刘大姐同自己开玩笑，蔡全无不甘示弱的说。 “全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多大年纪了，还找年轻漂亮的，年轻漂亮的谁看得上你。” 赵姐恼怒蔡全无刚才拿她开涮，开口讽刺。 “赵姐，这你就不知道，有些小姑娘就喜欢比自己年纪大的。” 对赵姐的毒舌，蔡全无毫不在意，自己硬条件确实一般。 年龄大，长相一般，而且没房。 但自己也有加分项，不仅有车，还不缺吃喝，不缺钱花。 “全无，你是不是酒喝多了说酒话，哪个小姑娘会喜欢年纪大的。” 赵姐以为蔡全无开玩笑，对蔡全无的话嗤之以鼻。 “呵呵，赵姐，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吧。” “还真有这种小姑娘。” 蔡全无的话信誓旦旦，引的大家都十分好奇。 “还真有这种？” 李哥脸上露出种莫名的笑容问道。 蔡全无是没注意到李哥刚才脸上笑容，要是看到一定会喊：李哥，你怎么笑的那么淫荡。 不只李哥好奇，其他人都很好奇，正竖着耳朵听。 现在的人，接受信息的渠道太窄，甚至可以说全靠听八卦。 “你们想知道？” 蔡全无故意吊着他们的胃口，卖起关子。 见蔡全无故弄玄虚，赵姐使出了激将法。 “全无，我看你就是胡扯。” “是呀，全无，你是不是拿我们寻开心，逗我们玩。”刘大姐跟在后面补刀。 别说，女人最喜欢听八卦故事，要是自己今天没把话说明白，估计这几个女的晚上回去睡觉都睡不着。 从小吴眼睛盯着蔡全无看，蔡全无就知道，这小姑娘也是个爱听八卦的。 李哥就不用说，蔡全无早就知道是个lsp。 年前两人在一起搬东西，没少聊四九城胡同里的一些暗门子。 陈师傅的表现好点，估计是年龄大了，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 蔡全无说的这些还不足以引动陈师傅体内快要熄灭的火焰。 要是放一下几位老师的影像，陈师傅还是有可能一柱擎天的。 “我从不说假话，真有这种小姑娘。” “不过怎么说呢，这是一种心里问题。” “尤其是那种在没有父亲的家庭长大的女孩子，长大后出现这种情况的概率会更大，医生说这叫恋父情节。” “因为从小缺乏父爱和安全感，所以对年纪大的男人有一种依恋。” 蔡全无把自己知道关于恋父情结的一些东西都说了出来。 具体对不对，蔡全无也不知道，这都是他从网上或书上看到或听到的，不保真。 反正忽悠店里人肯定是足够。 这不，就把这些人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全无，真的假的？”赵姐带头发出疑问。 “是呀，全无，不会是你胡编乱造的吧。”刘大姐也觉得不可信。 李哥和陈师傅看向蔡全无，眼里也是一副你骗人的模样。 只有小吴红着脸不说话，不知道心里想着什么。 “你们不信算了。” 蔡全无见他们不信，也不在意。 这些事情他也是后来互联网信息时代，才从网上知道的。 之前自己对这些一样一无所知。 让现在的他们相信，确实比较困难。 毕竟空口无凭。 “全无，不是我们不信，我们长这么大，都没听说过。” “不信你问陈师傅，他比我大吧，你问他听过没有。” 赵姐解释。 陈师傅听了赵姐的话，摇了摇头。 赵姐见状，笑着说：“是吧，你看，陈师傅都没听说过。” 说到这里，蔡全无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接着忽悠。 “赵姐，这只是一种心里问题，谁会把自己内心里的秘密往外说？你内心里的秘密，你会往外说？” “我也是听一个从国外回来的医生说的，他说国外有这方面的研究，真假我就不知道，毕竟我也是听说的。” “有这种情节的女孩子，和别的女孩子没区别，只有和她们很熟悉的人，才有可能从生活中发现蛛丝马迹。” “反正你们爱信不信。” 第181章 小吴，你不会…… 蔡全无说完，赵姐他们正待说些什么。 这时，从店外走进一个老头。 老头穿着一身皮袄，脸上油光满面，蔡全无一看这老头，就知道这老家伙家里条件不错。 老头走进店里，把袋子往柜台一放，和柜台里几个熟悉的人打起招呼。 打完招呼，老头笑着对赵姐说道：“小赵，给我来十斤白面。” “好嘞。” 赵姐拿着老头的布袋给称了十斤白面。 给老头称好白面，赵姐把填好的粮本和装好白面的袋子递还给老头，老头接过袋子和粮本，和大伙笑了笑，离开了店里。 等老头走后，赵姐的八卦属性再次爆发，又问起了刚才的话题。 “全无，你刚才说的……” 还没等赵姐把话说完，蔡全部赶紧打断。 “大家伙，信不信由你们，我不说了，行吗？” “我也只是听说，你们听听就好。” 蔡全无一句话，把话题聊死。 不是蔡全无不想说，实在是他们打破砂锅问到底让蔡全无没法招架。 太认真了。 当个乐子听听不好吗？ “全无，这不是你开的头吗？” 见蔡全无不想再聊下去，刘大姐埋怨起来。 大家伙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感兴趣的话题，你说不聊就不聊？ “刘大姐，是你们说我找不到小姑娘，我才说的好吧。” 蔡全无不承认是自己挑起的话题。 “对了，大伙给我做个证，刘大姐说给我介绍媳妇的，不能说话不算话。” 见大家还纠结刚才那个话题，蔡全无果断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这个是能深聊下去的吗？ 你们怕是不知道和谐大神的厉害。 lsp们对和谐大神可都是心有余悸，搞得现在lsp们是到处求阿宾，白洁，教师妈妈的种子。 你们居然还有深聊？ “小姑娘我是没本事给你介绍，小寡妇要不要。” 刘大姐见蔡全无一副认真的模样，没好气的说。 “要是没有小姑娘，大姑娘也行。”蔡全无开着玩笑。 “姑娘你就别想了，寡妇你倒是可以考虑一下。”赵姐接着打击蔡全无。 赵姐的话，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其实大家也就是说着玩玩，赵姐他们心里和明镜似的，蔡全无真想找小姑娘，不是什么难事。 城里找不到，不是还有农村。 要知道，农村里的小姑娘可比城里小姑娘多。 有多少农村姑娘挤破头想嫁个城里人都没门路。 很多姑娘为了能进城，都可以嫁给瘸子傻子。 蔡全无一个四肢健全，头脑正常，还有一个正式工作的城里人，娶个农村姑娘还是很容易的。 不然秦淮如长得可以说是村里一枝花，乡下什么好人家不能嫁，非要嫁给城里一个孤儿寡母的家庭。 还不是想进城，做个城里人。 从古至今，从乡下嫁进城里，都算是飞上枝头变凤凰。 很多人用那句山窝里飞出金凤凰形容女人嫁的好，可见对城里的渴望。 “赵姐，没你这么打击人的，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反正我不着急，有的是时间，你们给我听着信就行。” “对了，人一定要温柔漂亮。” “谁介绍成了，我给他包个大红包。” 蔡全无先是对赵姐抱怨了一下，厚着脸皮重复着找媳妇的标准，然后给大家画饼。 反正有枣没枣打一杆子再说。 虽然蔡全无许诺给大红包，还是遭到了大伙的吐槽。 “还漂亮？漂亮的能轮到你？”赵姐的嘲讽如期而至。 “就是，全无，你连房子都没有，能有姑娘嫁给你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刘大姐跟在后面补刀。 李哥和陈师傅听到刘大姐的话，笑着点头。 虽然两人没说话，可态度很明确，赞同刘大姐的话。 只有小吴在一旁默不作声，听着大家打嘴仗。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大伙用心，肯定能帮我找到合适的媳妇。” “好了，不和你们扯了，说的我口干舌燥，我回屋喝茶去了。”蔡全无说着就想开溜。 临走之前，蔡全无还说道：“大家记得给我留意，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姑娘，要温柔漂亮的。” 这话又招来一片骂声。 “滚蛋，这么好的姑娘能轮得到你。” “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 蔡全无回到屋内，立马端起搪瓷缸子喝了几口茶。 他确实是口渴了，不然高低还要和他们侃一会。 喝了几口茶，掏出烟抽了起来。 想着和赵姐他们的玩笑话，刘大姐有句话说的不错，自己确实还没房子。 结婚的话，房子确实很重要。 虽然现在不是买房的最好时机，可买两间过渡一下还是可以的。 蔡全无对买房的态度，从开始的无所谓，到现在的想买两间房过渡，态度转变了很多。 主要是一让别人说媳妇，别人就说自己没房。 以前是，现在还是。 真的很让人讨厌。 这让蔡全无想到自己想改开后买房的考虑是不是真的和时代脱钩。 自己是站在知道历史的基础上考虑，可别人不知道。 哎，看来还是要先弄两间房。 记得今年好像有过公房转私房的事，不知道能不能用钱买到。 回头要去居委会问一下，居委会都不一定知道，很可能要去街道办。 贾家隔壁的两间房还空着，没分出去，不知道所有权在哪里。 要是在街道，不知道拿着店里的证明能不能买下来。 回头找主任打听一下。 正琢磨着事，小屋的门被推开。 小吴走了进来，喊道：“蔡哥。” 看到小吴一个人进来，蔡全无有点好奇，不知道有什么事。 “小吴，找我什么事？家里同意你和我侄儿搞对象了？” 蔡全无和小吴开始玩笑。 “不是不是，蔡哥，我就是想问问你，你刚才说的那些是真的吗？” 小吴赶紧否认，然后问了蔡全无一个问题。 “什么真的假的？” 小吴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让蔡全无不明白小吴想表达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 小吴吞吞吐吐的不好意思说出口。 看到小吴说话吞吞吐吐，蔡全无有点明白小吴想说什么了。 蔡全无感觉很好奇，小吴怎么对这个话题感兴趣。 难道小吴有这个情结？ 不对呀，小吴父母双全，还有弟弟妹妹，按理说不应该。 不过事事无绝对，任何事情都有意外。 “你是说恋父情结？”蔡全无小心翼翼的问。 “嗯。”小吴红着脸应了一声。 “小吴，我和你说，有这个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代表不了什么。” “我和你说，很多女孩子都有的，因为父亲能给孩子带来安全感，很多这种心理都是对父亲的崇拜造成的。” “你不要有心理压力，平常心对待就好。” 蔡全无还想说些什么，话被小吴打断。 “蔡哥，和我没关系，我没有。” “我一个同学好像和蔡哥你说的很像，我怀疑她是的，所以来问问你是不是真的。” “额。” 蔡全无心里一万匹马奔腾而过，不是你，你吞吞吐吐的干嘛。 害我还替傻柱默哀了三秒。 第182章 讨论房子的问题 蔡全无现在对小吴的同学很感兴趣，就是不知道长得好看不好看。 要是长得好看，是不是可以找机会深入交流一下，嘿嘿。 想想口水都流了出来。 擦了一下嘴角的口水，蔡全无努力收拢脸上猥琐的笑容，眼睛盯着小吴，装作一本正经的说： “小吴，你同学长的漂亮吗？现在在哪里上班？” 听到蔡全无的话，看着蔡全无这副猥琐模样，小吴有点不知所措。 怎么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而且，现在的蔡哥好可怕。 “蔡哥，我还有事，先走了。” 小吴没有回答蔡全无的问题，编了个理由，夺门而出。 出了门，小吴看了屋里一眼，感觉心有余悸，仿佛屋里有大恐怖。 怎么以前没这感觉？ 算了，以后一个人还是少来。 蔡全无看着小吴慌张的背影，心里郁闷，自己有那么可怕？ 他真只是单纯的想认识一下小吴的同学，真没有其他想法，蔡全无自欺欺人的想着。 就是有想法，那也是见过之后的事情，蔡全无可是颜狗，猪八戒二姨他才没兴趣。 叹了口气，蔡全无感叹世间多俗人。 …… 大家一起吃中饭的时候，小吴见到蔡全无的时候，躲躲闪闪，好像蔡全无是凶神恶煞一样。 这让大家看向蔡全无的目光都有一些异样，心里好奇这是怎么了。 蔡全无感觉真的很冤枉，自己可什么都没做。 可这种事又不好开口解释，反而会越描越黑。 索性蔡全无懒得搭理这群家伙，自顾的吃起自己的饭。 吃完饭，蔡全无洗了饭盒，回了自己的小屋，实在是这群家伙看自己的目光让自己受不了。 希望小吴不要太八卦，胡乱说话，让这群家伙在里面添油加醋，煽风点火。 不然自己真的有口难辩。 下午上班，蔡全无想着房子的事情，准备去马主任那里问问情况。 走进店里，看到大家在柜台里聊天，看到自己进来，都笑着点头示意，心里松了口气。 小吴还是很靠谱的，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八卦。 和大家点头示意后，蔡全无转身朝主任办公室走去。 敲了下门，得到允许后，推门进了主任办公室。 马主任看到蔡全无进来，有点意外，这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 “全无，什么事？” 等蔡全无在自己对面坐下，马主任面带笑容的询问。 蔡全无从口袋里掏出烟，递了根给马主任，自己嘴上也叼了一根，然后狗腿子似的掏出火柴，先给马主任点上。 给马主任点上后，用剩下的火把自己嘴里的烟点上。 扔掉手里的火柴头，抽了一口烟，才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主任，咱们店里有房吗？我现在还住侄儿家，我寻思店里有房，分我一间。” 蔡全无说完，有点期待的看向马主任。 马主任见蔡全无问房子的事，摇头了摇头，苦笑着说： “全无，店里肯定是没房的，所里有没有空的房子，我要去问问。”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以你的资历，想从所里分到房估计是不可能。” “所里那么多人，很多人一家三代挤在一间房里，要是有房，估计早分完了。” 蔡全无听到马主任的话，感到一阵气馁。 这新一代还没长起来，房子就这么紧张，要是新一代起来，那怎么办。 不对呀，要是房屋这么紧张，国家怎么会实行公房转私房的政策？ 搞不懂就问。 “不是，主任，现在房屋这么紧张？” “倒不是房屋紧张，是能住人的房屋紧张。” “打了这么多年的战，很多房子没人维护，都成了危房，有的干脆就已经倒塌。” “这种房子不能直接住人，谁要是接手，还要拿钱翻修，这可不是一笔小钱，大家手里都不宽裕，谁肯出这个钱。” “大家宁愿挤一挤，等单位有房了再找单位，也不愿意拿钱出来翻修，在大家看来，这是单位该做的事，自己拿钱翻修，完全是傻子。” “可现在单位也不富裕，没能力大规模翻修重建，每年修复的那些房子还不够分的。” 听到马主任这话，蔡全无眼前一亮。 是呀，好房子紧张，那危房或者说已经倒塌的房子，应该没那么紧张，自己完全可以翻修或重建。 反正，钱自己肯定是不缺的，缺钱就跑几趟黑市。 “主任，那麻烦你回头去所里问问，所里在南锣鼓巷那边有没有房子。” “危房或者倒塌的都可以，有个地就行，实在不行我自己翻修重建。” 蔡全无心想，只要单位给我一个地址，上面有没有房都无所谓，只要能建就行。 “南锣鼓巷？行，明天早上去所里我给你问问，这也不是什么大事，那些破房子，所里巴不得分出去。” “拿在手里实在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不过，你可想好了，这可不是一笔小钱，而且分了这些房，也算分房，以后所里分房可就轮不到你了。” 马主任一口答应下来，问一嘴的事。 “没事，我心里有数。” “对了，主任，我听说上面有公房转私房的政策，你给我开个证明，我去我们街道问问，有没有房子可以买一间。” 蔡全无想起公房转私房的事，准备让马主任给自己开个无房证明，做两手准备。 万一单位那里没指望上，街道这里不是还有希望嘛。 “还有这事？你听谁说的？” 马主任有点好奇蔡全无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妈的，这还真不好解释。 蔡全无眼珠转了转，谎话张口就来。 “主任，这是过年去一个朋友家拜年，他们喝的有点多，无意中透露出来的。” “我也不知道真假，反正有备无患，真的最好，假的也没损失。” “对了，主任，出了你这里，我可承认说过这些。” 听到蔡全无最后的话，马主任笑着摆摆手，然后笑着说： “全无，你太谨慎了，就是这个消息传出去，又有几个人舍得出钱把公房转私房。” “转不转在他们心里这套房子都是自己家住，何必花那个冤枉钱。” “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个魄力。” “不过到最后有他们后悔的。” 蔡全无想了想马主任的话，确实有道理，很多人为了贪小便宜，即使国家有政策，也没当回事。 很多人没有抓住房改前仅有的几次短暂公转私的机会，等后来房改的时候一堆扯皮的事情。 蔡全无现在真的从心里感叹，姜还是老的辣。 从马主任的话里，可以知道，马主任是倾向把公房转为私房的。 蔡全无是有后世的记忆作为参考，马主任真就是单凭眼光。 第183章 包书皮 “马主任，你的眼光是这个。” 蔡全无对马主任竖了个大拇指。 这次蔡全无真没拍马屁，而是真心实意的。 现在能看出后面的形势，可以说马主任相当的眼光相当厉害。 “没有，都是瞎琢磨。”马主任表现的很谦虚。 “主任，谦虚了。” 蔡全无感叹，现在能当上领导的就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不知道那些穿越前辈，穿越中经历了什么，明明穿越前啥都不是，穿越过来智商仿佛突然飙升，比这些老油条还老油条。 穷人靠变异，富人靠钞能力，这些穿越前辈不仅有系统的有系统，有空间的有空间，关键还都可能发生了变异。 哎，自己怎么就没变异。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蔡全无开口提醒了下马主任。 “主任，你给我开个证明呗，我找个时间去街道办问问。” “街道办要是有房子对外出卖，我先找街道办买两间。” “行，我这就给你开。” 马主任也不含糊，拿出纸笔给蔡全无写了个证明，又加盖了粮店的公章。 蔡全无拿到证明，折好放进口袋，想到去街道办的事，蔡全无提前和马主任打个招呼。 “主任，提前和你打个招呼，明天早晨想去趟街道办，可能上班会来的迟点。” “没事，尽量早点过来。” “好嘞，谢谢主任。” “行了，别客气。” 蔡全无和马主任客套了一会儿，才笑着和马主任告辞。 “主任，你忙，我先走了。” 马主任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 蔡全无随即开门离开，出了马主任办公室，带上门，看了眼柜台，朝大家笑了笑，从后门回了自己的小屋。 回到屋里，喝了口茶，想着明天早上去去趟街道办。 大家的上班时间差不多，等下班或者休息日去不现实。 你上班，别人上班，你下班，别人也下班。 同人文里的街道办主任老忙了，四合院里人去喊，随时都能喊来。 四合院晚上开全院大会，街道办主任都得在街道办里等着。 因为一开会，大概率主角会让人去找街道办主任，呵呵。 蔡全无感觉这个街道办主任那真是以单位为家，而且人民群众随叫随到。 真实的体现了什么叫为人民服务。 要是干部都这样，何愁国家不富强。 …… 下班的钟声响起，蔡全无依旧是带头往家跑。 就差把自行车的两个轮子踩冒烟。 蔡全无刚回到家，何雨水就拿着自己领到的新书在自己面前显摆。 “叔，你看，今天老师发的新书，可新了。” 这不废话，新书不新，能叫新书？ “不错。” 蔡全无从身上取下挎包，挂到墙上，嘴里敷衍了何雨水一句。 “叔，等会儿吃了饭，你帮我包书皮好不好。” 何雨水跟在蔡全无后面继续说道。 “雨水，你不要跟在叔屁股后面转，让叔歇会行吗？你转的叔头晕。” 蔡全无没有答应给何雨水包书皮，而是让何雨水别跟着她转。 这小丫头太粘人了。 “那你给不给我包书皮？”何雨水没有从蔡全无口中得到答案，仿佛一块牛皮糖一样粘着蔡全无。 这打又不能打，骂又不能骂，无奈蔡全无只能妥协。 “给你包，行了吧，你先去把报纸找好，吃了饭给你包。” 话说蔡全无曾经也是包书小能手，用报纸包两本书皮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好的，叔。” 听到蔡全无答应下来，何雨水眉开眼笑，高兴的答应一声，就跑去找报纸。 打发走何雨水，蔡全无坐在桌边抽烟等着吃晚饭。 自从上班以后，蔡全无让傻柱慢慢减少家里荤菜。 从过年的一顿两三个荤菜，到现在的一顿一个荤菜。 过年那几天，大鱼大肉没人眼红，你一直大鱼大肉，到时候风言风语就会传出来。 没等一会儿，傻柱就喊吃饭。 等菜上桌，蔡全无和傻柱两人依旧喝着小酒。 吃了一口大葱炒蛋，蔡全无问了一嘴何雨水报名的事。 “雨水，报名费交了没有？” 蔡全无知道这时候有拖欠学费的情况，所以才问了这么一句。 不止现在，2000年前，学生欠学费一直都是一种司空见惯的现象。 农村的情况更为严重，因为农村更穷。 “没有，我没钱，今天报名，你们都没给钱给我。” 何雨水一副我很穷的样子。 何雨水的小心机，瞒不过蔡全无，这都是他以前玩剩下来的。 自己的小金库，是自己的，拿去交学费，小金库可就没了。 转头看了眼傻柱，吩咐道： “明天把学费拿给雨水，拖着没意思。” 傻柱嗯了一声，点头答应下来。 蔡全无是真把何雨水学费的事忘了，不然今天早上就让傻柱给何雨水拿上。 学费迟交晚交，都是要交的。 有的人家里确实困难，那是没办法，你不缺钱，在里面当搅屎棍就不应该。 一顿饭吃完已经快七点。 傻柱刚把桌子收拾干净，何雨水就迫不及待去把自己的新书和报纸拿了过来，让蔡全无给自己包书皮。 蔡全无看着何雨水拿过来的书和报纸，心想，自己上一次包书皮，还是小学的时候。 报名领了新书回家，把母亲做鞋样的报纸拿出来，给自己包书皮。 不过，那时候的自己是在八十年代末的农村。 长大后自己才知道，那时候城里面已经有塑料书皮卖，不用自己辛苦的去包，买回来直接一套就行。 回想了一会，蔡全无用一个干抹布把桌子上擦了几遍，才拿起报纸和书。 “雨水，去问一下你哥剪刀在哪里，去把剪刀拿过来。”蔡全无交代何雨水。 包书皮，剪刀算是重要的工具。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工具，总不能用手撕。 两分钟不到，何雨水就从厨房拿着一把剪刀过来。 拿到剪刀，蔡全无也不废话，直接上手裁剪报纸。 包第一本书的时候，蔡全无还有点手生，包好之后蔡全无觉得有点丑，拆开重新包了一次。 第二本的时候就好多了，包起来又快又好，熟能生巧真不是说说。 看着包好的两本书，蔡全无感觉成就满满。 何雨水拿着两本包好的书，心里美滋滋的，把书在手里翻来翻去。 翻了一阵，笑着说道：“叔，我把书拿回去了。” “嗯。”蔡全无朝小丫头摆摆手。 傻柱洗好碗回来，刚好碰到何雨水拿着书，一蹦一跳的回自己的屋。 “叔，这么快就好了？” 傻柱进屋，好奇的问了一句。 “那你以为要多久，两本书的事。” 蔡全无心想，又不是后来一个学生十来本书的时候。 到那个时候也没人去包书皮，买现成的书皮，不仅美观而且耐用，比用报纸包的好多了。 第184章 问询 第二天一大早，蔡全无吃过早饭，没有如往常那样骑车直奔粮店，而是往居委会而去。 办事宜早不宜迟，先去居委会问一下，要是居委会不清楚政策，自己还要抓紧时间去下街道办。 在蔡全无的记忆里，几次公转私的时间都不长，自己要抓紧时间。 来到居委会，已经有工作人员过来上班。 进了居委会，找了个工作人员问道：“同志，问一下，王主任来了没有？” 工作人员看了一眼蔡全无，问道：“你找主任什么事？” “咨询一下政策问题。” “等会儿，主任还没来，你去主任办公室门口等会儿。” 工作人员说着，用手指向主任的办公室。 顺着工作人员手指的方向，蔡全无看到一个房间。 蔡全无心道，还是那个房间，去年三大爷带着自己来过一次。 “同志，谢谢。” 和工作人员道了声谢，走到了主任办公室门口等了起来。 好在没让蔡全无等多久，过了大概十分钟，王主任就来到居委会。 看到站在办公室门口的蔡全无，王主任笑着问：“同志，有事？” “王主任，你好，我来咨询一下房屋政策。” “哦，那进来吧。” 王主任打开办公室的门，带着蔡全无走了进去。 来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招呼蔡全无坐下，才笑着问： “同志，你想问什么问题。” “王主任，我听我们粮店马主任说现在上面有公房转私房的政策，不知道像我这样没房的可不可以花钱买。”蔡全无问出了自己心里的问题。 “对，是有这样的政策，上面刚刚下来的通知，一般都是单位分给员工的房子，像你这种情况可不可以买，我还要向上级部门询问。” “可不可以买的话，要看上级部门的回复。” 王主任笑着给蔡全无解释了一下，然后问道： “对了，你们单位没给你分房？那你现在住哪里？” 听到王主任问自己，蔡全无笑着说： “我刚进单位没多久，分房也轮不到我，而且我现在住95号院我侄儿那里，单位在这边不一定有房子。” “我寻思，要是可以买的话，95号院不是还有空房嘛，我出钱买两间。” 王主任听到蔡全无说住95号院，好像想起蔡全无是谁。 “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傻柱的叔叔，是吧，去年刚搬过来，我记得你们院里的三大爷带你来过一次。” “对，王主任好记性，所以才想着能不能在附近买两间房，大家住一起好有个照应。” “住侄儿家里总不是长久之计。” 蔡全无把自己的心里想法和王主任说了一下。 “这样，你明天早上再过来一趟，我今天去街道问一下，看看上级是怎么考虑的。” 王主任没有直接答复蔡全无，只是让他明天再过来一趟。 没办法，政策下来不久，很多东西不好把握，不然很容易犯错误。 “好嘞，谢谢主任，我先走了。” 听王主任这样说，蔡全无知道今天是没有答案，只能等明天再来。 希望明天能有个好消息。 蔡全无告辞离开，骑着自行车往粮店而去。 既然王主任让明天再过来，街道办去不去都无所谓，去了大概率也是浪费时间，还不如等王主任的消息。 到了粮店，蔡全无和大伙打了个招呼，回了自己的小屋。 至于同事问为什么来的这么迟，蔡全无打了个哈哈敷衍过去。 还不知道房子的事情结果如何，蔡全无不想传的人尽皆知。 回到屋内，蔡全无重复着每天的一遍的工作。 干完活，蔡全无坐在凳子上歇息。 过了不知道多久，小屋的门被推开，马主任从外面走进来。 蔡全无看到马主任进来，知道昨天拜托主任问的事情估计有了眉目，起身招呼道：“主任，你来了，坐一会儿。” 搬了个凳子递给马主任，准备招呼马主坐一会儿。 马主任没有接凳子，摆了摆手说道：“不要客气，我就说几句话。” “全无，你的问题我今天去所里问了，所里现在没有空房子，宿舍你肯定也不会去，我就没问。” “另外，你说的危房或者倒塌的房子，所里倒是有不少，不过南锣鼓巷那块没有，离那里不远的地方倒是有。” “你自己考虑，我问过了，要是你愿意翻修或者重建，所里是支持的。” “想好了到时候直接去所里后勤科，找他们科长，上次去你也见过。” “翻修的好处是，地段可以挑自己喜欢的，分房子可没有这种待遇。” 蔡全无听完马主任的话，先是感谢了马主任一番，才说出了心里的打算。 “谢谢马主任。” “主任，我今天早上去居委会问了，居委会让我明天早上再去一趟，要是可以买，有合适的房子，我就买两间。” “要是不可以买，我就去所里看看，挑个合适的地方，翻修或者重建都行。” “你自己有主意就好，那我走了。” 马主任见蔡全无已经有了打算，准备告辞。 见马主任要走，蔡全无连忙从口袋里掏出烟，抽出一根递给马主任。 “主任，抽根烟。” “行。” 马主任接过蔡全无递固定来的烟，转身离去。 马主任走后，蔡全无坐下来仔细思考一番。 政策要是可以买房，那就先买两间。 如果不行，只能去所里挑个地方翻修重建。 明天去居委会问了再说。 要是居委会说可以买，所里这边还要不要挑个地段翻修或者重建，蔡全无还没拿定主意。 一个是真的翻修好房子，不去住的话，会不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蔡全无可是知道，这几年国家好几次对私房进行社会主义改造。 当然，那是指资本家手里多余出来出租的房子，自住房不算在内。 不过，你要是翻修好了不去住，到时候单位找个理由收回去，哭都没地方哭。 现在这个阶段，多吃多占可不符合当前的形势。 第二个蔡全无就是担心起风后，会不会有人拿这个作文章。 随后想了想，发现自己可能有点杞人忧天。 起风后倒霉的都是那些知识分子和一些当大官的，还有就是成分不好的。 他蔡全无既不是知识分子，也不是大官。 当初定成分的时候，自己是一无所有，给定的是无产阶级工人。 只要自己不张扬，应该不会有事找上自己。 恶意举报那没办法，防不胜防。 不过他人际关系简单，应该没有谁吃饱了没事去举报他。 四合院里的人，蔡全无肯定不会让他们知道自己在外面还有房。 第185章 定下房子 ps：政策不要代入现实，如与现实不符，以影视世界为准。 想通了一些问题，蔡全无决定做两手准备。 如果居委会那里说可以卖，趁四合院的空房子产权还在街道办，先买两间。 回头轧钢厂扩大规模，说不定四合院的空房产权就会发生变更。 扩大规模肯定要招工，招人肯定要给人分房子。 刚好四合院里轧钢厂工人多，找上级领导协调一下，把四合院多余的空房产权变更一下，不要太简单。 那个时候你一个不是轧钢厂的外人，想弄四合院里的房子，无疑难于登天。 实在不行，买的房子先挂到何雨水名下，翻建的房子放在自己名下。 翻建房子，蔡全无肯定会挑个地段好，最好离南锣鼓巷近点，还是独门独户的那种。 不知道所里有没有那种房子。 回头去所里问问。 蔡全无这一天就在这东想西想中度过。 下班回到家中，心里都还在琢磨着这件事。 吃饭的时候，蔡全无一副心不在焉样子，引起傻柱的好奇。 “叔，你怎么了？今天回来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蔡全无听到傻柱的话，有点疑惑的问： “有吗？” 傻柱和何雨水同时点了点头。 “没什么，琢磨点事。”蔡全无笑了笑说。 “叔，啥事？”傻柱大大咧咧的问道。 蔡全无想了下，迟早要告诉他们的，随即开口说道： “这不上面有公房转私房的政策嘛，叔想着是不是买两间房。” 听到蔡全无想买房，傻柱和何雨水以为蔡全无想搬走，心里有点慌，他们可不想过以前的那种日子。 “叔，你不要我了。” 何雨水一下子眼泪就流了出来。 “是呀，叔，这房子不是够住吗？花那冤枉钱干嘛。” 傻柱虽然没有哭，可心里也是慌得一批，赶紧劝道。 看着流泪的何雨水，蔡全无摸了摸她的头，解释道： “叔刚才没说清楚，这四合院里不是有空房，我想在这个院里买两间。” “这样都在一个院，都有个照应。” 听到这里，傻柱和何雨水心里才平静一点。 不过，傻柱还是劝道： “叔，我感觉没必要买房，现在不是住的刚刚好。” “到时候你们单位给再给你分房，这钱不是白花了嘛。” 听到傻柱的话，蔡全无感觉他太天真，给他分析起来。 “柱子，我才进单位多久，比我资历老的多着，等单位分房，还不知道猴年马月。” “再说了，你要结婚，叔也要结婚，哪有时间去等，结婚后，住一起没那么方便。” “况且孩子要是大了，也要地方住。” “迟买不如早买，好不容易这个政策，可不能错过。” “万一国家取消了政策，到时候想买都买不到。” 听到蔡全无的分析，傻柱没再劝，他知道自己考虑的肯定没自己叔周全。 “那叔，四合院里的房子街道卖吗？”傻柱担心街道不卖房。 “还不知道，今天早上去问了王主任，王主任让明天早上再去，王主任要去了解一下上面的政策。” “要是不卖，那就先这样，回头再找机会，房子还是要买的。” 蔡全无说了一下情况。 至于在单位上找地方翻修重建的事，蔡全无没再傻柱和何雨水面前提。 这件事不打算让院里人知道，包括傻柱兄妹。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院里可是有坏人。 “叔，要是能买，最好把贾家隔壁的那两间房买过来。” “现在院里最好的就属这两间了，其他的房子位置都不行。” 傻柱给蔡全无出主意。 “柱子，你还真是个天才，你和叔想一块去了，虽然房子都要修，可贾家旁边的那两间位置好。” 蔡全无感觉英雄所见略同。 四合院里的房子，应该属中院里的最好。 蔡全无他们现在住的是主屋，以前是一家之主住的。 一大爷那里是家里长子住的。 贾家那边是次子住的。 不像前院，是给下人住的。 后院好点，是给女眷住的，不过在古代，女眷地位不高。 所以中院里的房子，算了四合院里最好的。 饭桌上几人边吃饭，边讨论房子的问题，一顿饭吃的饭菜冰凉。 …… 翌日。 蔡全无和傻柱兄妹吃过早饭，掐着时间，骑着车去了居委会。 来到居委会，刚好碰到王主任进门。 蔡全无和王主任打了招呼，一起进居委会大院。 来到王主任办公室，王主任笑着对蔡全无说道： “你的问题，我昨天去了一趟街道办。” “现在国家鼓励房屋公转私，也鼓励有能力的群众修复或重建房屋。” “当然，现有的闲置房，为了不长时间空置，造成浪费，可以对无住房的无产阶级工人出售。” 王主任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蔡全无静静的听着王主任的话，没有出声，他知道王主任的话还没说完。 果然，王主任接着说道： “如果你想买房，必须符合条件，符合条件的话，让单位开个证明，然后来我这里挑选闲置的空房。” “挑好后，去街道办交钱办理手续。” “不过，房子可不便宜，同志，你要考虑清楚。” 听到这里，蔡全无才出声道：“王主任，我想问问南锣鼓巷95号院有没有空房？” 王主任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和蔡全无确认是不是真的考虑清楚。 毕竟这时候，都是单位分房，自己买房的可以说是凤毛麟角。 “同志，你考虑清楚了？要不要回去再想想？” “多谢王主任，我考虑好了。”蔡全无话说的很坚定。 “行，既然这样，我查一下95号院的空置情况。” 王主任说完，从抽屉里拿出一本资料，上面是居委会管辖范围内，空置房屋的登记表。 查了一会儿，王主任抬起头对蔡全无笑着说：“同志，你运气不错，目前95号院还有几间房空置，可以卖给你。” 听到王主任这话，蔡全无心里一喜，赶紧问道： “王主任，我可以看看吗？” “可以。” 王主任说着，把登记的资料推到蔡全无面前。 蔡全无仔细看了一会儿，就指着登记资料里登记的两间房对王主任说：“王主任，我就要这两间。” 看到蔡全无这么快就决定下来，王主任提醒了一句。 “同志，你不去看看房，就这么决定下来？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买房可是大事，不能马虎。” “不用，王主任，我住95号院，院里哪里有空房我清清楚楚。” 蔡全无笑着，自信的说。 听到蔡全无的话，王主任反应过来，笑着说： “瞧我把这茬忘记了。” “那就这样定下来。” “你什么时候来办手续？” “明天吧，王主任，我今天没和单位请假，还要上班，明天和单位请个假过来办手续。”蔡全无想了会说。 “行，你明天带着资料过来办手续。” “好嘞。” “王主任，那我先去上班。” 同王主任说好，蔡全无和王主任告辞，准备去上班。 第186章 看不到孙子出世 蔡全无来到粮店，免不了被大伙一阵询问。 一连两天迟到，傻子都知道有事。 “全无，这两天干啥去了？”刘大姐好奇的问。 房子的事情确定，蔡全无心情愉悦，和大家开起玩笑。 “和一个漂亮的姑娘相亲去了。” 对蔡全无这话，大伙都嗤之以鼻，谁大清早的和你相亲。 “全无，你想媳妇想疯了，大清早的说胡话。” 赵姐一如既往的毒舌。 “就是，不想说，也不能把我们当傻子糊弄。” 刘大姐最擅长补刀。 蔡全无扫视其他几个人一眼，大家都是一脸八卦的样子。 蔡全无感觉店里这个氛围挺好，大家都是没上进心的咸鱼。 要是大家都有上进心，都想往上爬，那还不卷死。 穿越前蔡全无上班，不是996，就是007，那真是卷中带卷。 堪称卷中之王。 蔡全无到现在都怀疑自己能穿越，不是看电视吐槽的原因，可能是太卷了，没休息好，再加上追剧导致的。 现在的蔡全无可不想再体会卷王的生活。 有这些咸鱼同事，蔡全无感觉就很好。 蔡全无指着自己的眼睛，望着大家，笑呵呵开口说道： “你们都没看见我这双真诚的眼睛，我怎么会说假话。” “真诚没看到，不过眼珠子乱转，一看就不是好人。” 赵姐的毒舌还是那么及时。 “……” 蔡全无对赵姐的话，竟然无言以对。 赵姐看到蔡全无被说的哑口无言，得意洋洋的说：“说不出话来了吧，我就说你没干好事，看你还怎么狡辩。” “不是，赵姐，我没说话，只是没想好怎么反驳你，不代表我做了坏事啊，你这逻辑有点问题。” “按你这个逻辑，我问你话，你回答不上来，就是做了坏事，我可以问出很多你回答不出来的问题。” “幸好你没有当法官，不然还不知道有多少冤假错案。” 蔡全无看着得意忘形的赵姐，找到她话里的漏洞，拿话堵她。 话越多，破绽越多就是这个理。 赵姐被蔡全无拿话堵的不知道该怎么反驳，索性耍起了无赖。 “反正你肯定没干好事，不然为什么不敢说实话。” 蔡全无看着大家，神秘一笑，开口询问。 “大家都想知道？” 大伙一起点了点头。 “过来，我告诉你们。” 等大家围了上来，蔡全无故意大声的说：“就不告诉你们，哈哈哈。” 蔡全无说完，立马往后门跑，他怕被打死。 他人跑了，身后却传来一片骂声。 “不当人子。” “全无，你等着。” “坏的流脓。” …… 蔡全无没在意身后的骂声，一溜烟的跑回了自己的小屋。 回自己屋，重复着每天一遍的工作，然后开始摸鱼。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蔡全无摸进主任的办公室，准备和主任请半天假。 “主任，明天想请半天假，把房子的手续办一下。” 明天办手续不知道要多久，请半天假以防万一。 现在的办事效率比后来高的多，应该没有办一件事要十几份证明材料，要盖十几个公章，来回跑个七八趟十几趟的事情。 只要符合政策，办事员不会刁难。 现在讲究的是为人民服务，大家心里不会想着吃拿卡要。 蔡全无请半天假，怎么也够了。 “哦，这么快就确定好了？” 马主任惊奇蔡全无的速度，买房可是大事，一般都会考虑好久。 马主任话里的意思，蔡全无听懂了，开口解释起来。 “房子就在我侄儿房子的边上，天天从门口过，知根知底。” “哦。” 听到蔡全无的解释，马主任想这确实不需要多考虑。 “你小子，耍滑头，是不是早看上了？” “没有，听到有这个政策，才想起来的。”蔡全无连忙否认。 马主任没有纠结这个问题，而是说道：“所里这边我先不说，你先看看，如果不想弄，我再去说。” 马主任说的很含蓄，话里的意思就是所里这边要是你还要的话，继续弄。 “还是主任懂我，我就是这个意思。” “就两间房，要是以后孩子大了，住不开，还是要未雨绸缪。” 蔡全无笑着拍了主任一个马屁，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滚蛋，老婆都还没有，就想着孩子了，你想的倒是挺远。”马主任笑骂道。 “行了，我同意了。” “好嘞，谢谢主任。” “到时候进房，请你们暖房。” 蔡全无感觉人少就是这样好，有事说一声，没那么多规矩。 请完假，蔡全无出了主任办公室，正准备回自己的小屋，转身看到赵姐朝自己招手。 本来不想搭理她的，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 反正没多久就下班了，说不了几句话。 “全无，你这两天老往主任办公室跑，干什么坏事，是不是和你早上迟到有关。”赵姐八卦的问。 看着大家都一脸好奇的模样，蔡全无嘴角露出一抹坏笑，贱兮兮的说： “好奇心害死猫，你们真想听？” 赵姐还没开口，李哥一脸不屑的说：“就你，不是哥小瞧你，全无，但凡你说出一件让我吓一跳的事情，我以后叫你哥。” “鬼故事算不算？”蔡全无笑着问李哥。 嘴上这样说，蔡全无心里想着，我要是真说出来，会吓死你们。 我会告诉你们过两年自然灾害会饿死很多人？会告诉你们起风的十年？ “全无，那是封建迷信，你不能宣传这个。”李哥很严肃的告诫蔡全无。 什么事都冠上封建迷信，就问你服不服斯基，蔡全无在心里暗暗吐槽。 见两人越说越离谱，赵姐赶紧把话题拉回来。 “好了，全无，和赵姐说说，是不是有好事。” 赵姐发挥出自己的想象力，去年年底，蔡全无去弄野猪回来的时候，也是经常跑主任办公室。 “赵姐，你想多了，就是找主任帮点忙，哪有什么好事。” “想要好事，你给我介绍一个媳妇，我给你包个红包，这还是个两全其美的好事。” 蔡全无说着就和赵姐贫了起来。 “全无，我发现你变了，现在是三句话不离找媳妇。”赵姐感叹道。 “你们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们天天吃的饱饱的，当然无所谓。” “我要是再不找媳妇，我怕我看不到孙子出世。” 蔡全无自嘲的说。 赵姐正想说什么，下班的钟声响了起来。 “好了，下班了，有事回头说，拜拜了你。” 蔡全无说完，赶紧往自己的小屋跑去。 第187章 简单的手续 蔡全无骑着车，一路哼着小曲回家。 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咱老百姓，今个真高兴。 蔡全无推着车，往院里走，碰到人都笑着打招呼，让大家都很诧异。 平时柱子他叔可很少主动和人打招呼。 “柱子他叔，这么高兴，捡到钱了？”有人看蔡全无心情好，和他开心玩笑。 “我倒是想，可惜没有。”蔡全无和大家一边说笑，一边推着车往家走去。 走到贾家门口，蔡全无还打量了贾家隔壁的两间房子。 从外面看还行，就是不知道里面怎么样。 以前对这两间房子没什么想法，自然不会去关心。 眼看着这两间房要成自己的了，肯定要多关注点。 回到家，何雨水正趴在桌上写作业，看到蔡全无回来，抬头喊了句。 “叔。” “嗯，雨水，今天想吃啥，叔给你买。”蔡全无很大方的说道。 看到蔡全无心情很好，何雨水眯了眯眼，想了会才说道：“叔，你上次拿回来的那个瓜很好吃，很甜。” 何雨水从蔡全无来了以后，就没缺过嘴，现在对吃的越来越挑。 “额。” 蔡全无被何雨水的要求弄的很尴尬，她他没想到何雨水想吃哈密瓜，不是他没有，可不好拿出来，他可是空着手回来的。 “换一个，那个瓜不好买。”蔡全无弹了何雨水脑门一下，笑着对她说。 “那算了，不要了。” 何雨水说完，趴在桌上继续和作业作斗争。 看着小丫头傲娇的样子，蔡全无心想，这是对吃的无欲无求了吗？ 既然你不想吃，那就算了。 没再理这个小丫头，蔡全无哼着小曲，去了厨房。 今天高兴，让傻柱多做个下酒菜，晚上好好喝一杯。 “柱子，多做个下酒菜，晚上我们好好喝一杯。” 来到厨房，蔡全无就吩咐起傻柱。 看着心情高的蔡全无，傻柱笑着问：“叔，啥事这么高兴？” “你猜？”蔡全无还卖了个关子。 “叔，贾家隔壁的那两间房买下来了？” 傻柱语气兴奋，他又不傻，昨天晚上刚说的事，肯定能猜出来。 蔡全无看着兴奋的傻柱，笑着说：“还没有，不过和王主任说好了，明天早上去办手续。” 听到蔡全无说还没有，傻柱还有点失望，不过蔡全无后面的话，让傻柱失望的心情瞬间变好。 “叔，你去屋里歇着，我自己来。”傻柱乐呵呵的对着蔡全无说道。 听到贾家隔壁的那两间房拿下，傻柱心情也很好，这说明他往后的日子不会变差。 蔡全无要是搬走了，傻柱才真是欲哭无泪，估计后悔得肠子都要发青。 自己现在的日子过得不要太舒服，除了做点饭，其他家里的开支基本不用自己出，每个月的工资除去零花一点，可以说全部存了下来。 存个一年半载的，自己可以置办三大件了。 想想以前的日子，和现在简直是天壤之别。 蔡全无这根大腿，傻柱现在可不想放手。 吃饭的时候，何雨水知道了这个消息也很高兴，在饭桌上一直大呼小叫，兴奋的有点过头。 吃过饭，几人聊了一会儿，就各自洗洗去睡了。 蔡全无本来想早点睡，后半夜想着去黑市倒腾点东西，加厚一点钱包。 明天把买房的钱一交，自己的口袋可就要瘪下去。 可能是心情激动的原因，硬是睡不着。 迷迷糊糊的睡过去，等醒过来时已经天亮。 蔡全无心里懊恼，本来还想去黑市，会回头再说。 赖了会床，蔡全无起床刷牙洗脸。 吃过早饭，等傻柱和何雨水都出门后，蔡全无才带着证件资料去居委会。 今天请了一上午假，不需要去那么早。 等人是一种很不好的体验，尤其是相亲和约会的时候。 来到居委会，王主任已经在工作。 敲门得到允许后，蔡全无进了王主任办公室。 “王主任。” 蔡全无走到王主任的办公桌边上，喊了声。 “来了，坐坐，证件资料带来没有。” 王主任招呼蔡全无坐下，然后询问起来。 “带了。” 蔡全无把手中的证件资料递给了王主任。 王主任接过资料看了一遍，笑着说：“姓蔡是吧。” “对。”蔡全无回了一个字。 “蔡同志，你坐一下，我让人带你办手续。” 王主任说完，起身走到门口，朝外面喊了声。 “小张，你过来一下，带着这位蔡同志办一下手续。” “好嘞，主任。”外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王主任喊完，回到座位坐下，不一会儿，一个中年妇女走进主任办公室。 等中年妇女来了后，王主任给双方介绍起来。 “小张，这是住95号院的蔡同志，他以前住自己侄儿家，现在想买两间房，我看了下资料证件，都符合要求，你带着他办下手续。” “蔡同志，这是我们居委会的张干事，负责这一块的事情，你跟着她去办手续，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问她。” 王主任介绍完，把蔡全无带过来的证件资料递给了张干事。 小张接过证件资料，笑着对蔡全无说道：“蔡同志，跟我来吧。” 蔡全无起身和王主任打了个招呼，跟着张干事出了门。 随后，蔡全无跟着张干事后面办完手续。 手续办的很快，不到十分钟，手续就办好了。 然后张干事带蔡全无去交钱拿钥匙。 交完钱，蔡全无很快就拿到了贾家隔壁两间房的钥匙。 从现在开始，这两间房的所有权属于蔡全无。 整个过程简单的让后世来的蔡全无瞠目结舌。 不需要证明你爸是你爸，你妈是你妈，真的做到了为人民服务。 办完手续，拿到钥匙，蔡全无准备离开，被张干事喊了回来。 “蔡同志，等会儿我和你一起去下95号院，我要通知一下院里的住户。” “一般买房的，对院里人都很陌生，我们去通知能让住户更好的融入进去。” “你这是特殊情况，不过我们还是走下流程，起码院里人知道你买了这两间房。” 张干事笑着解释。 “哦哦。” 听到张干事的解释，蔡全无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 这是怕院里的老住户，抱团起来欺负新来的住户，给新住户撑腰。 能从战争年代活过来的，没有多少善茬，老实人很难活到今天。 可以说院里的那些老逼瞪，没一个是心善的，心善的活不到现在。 随后，蔡全无和张干事一起回了四合院。 来到四合院里，很多认识张干事的人很好奇，怎么今天柱子他叔没上班，反而和张干事一起回了四合院。 “张干事，过来有事？” “柱子他叔。” “张干事。” …… 一路上都有人和两人打招呼。 张干事看着大家好奇的目光，心里明白大家的想法，笑着说： “蔡同志在院里买了两间房，我带他过来看看。” 说着，两人一路往中院走去，后面跟着不少好奇的人。 来到中院，这一大群人吵吵闹闹的声音，很快把中院里的贾家人和一大妈吸引过来。 ps：关于老婆的人选，我借鉴一本书里的桥段，具体是什么书忘记了，感觉有点意思，大家可以想像一下，主角老婆的身份。 第188章 风波 蔡全无和张干事来到两间房子前，蔡全无掏出钥匙打开屋门。 房间可能很久没有人住，推开屋门后，屋内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呛的两人眉头一皱。 一只老鼠估计受到开门声的惊扰，快速的从墙角跑了过去，钻入一个洞中不见，看的两人脸上一愣。 张干事嘴角一抽，笑着对蔡全无说： “蔡同志，这房子想住，你还是要找人好好修整一番。” 蔡全无听到张干事的话，感叹道：“没想到成老鼠窝了，是要好好整整。” 两人在房间里转了几圈，就出来了，里面味道不好闻。 大家看到蔡全无和张干事出来，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说了起来。 贾张氏、秦淮如还有一大妈不明所以，也凑了上来。 尤其是贾张氏，心里更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好好的来看这两间房干什么？ “张干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些有心人，想搞清楚状况。 “刚才不是说了嘛，这两间房被蔡同志给买下来了。”张干事和大伙又解释了一遍。 贾张氏刚才不知道什么状况，现在听说蔡全无把她家隔壁两间房买了过去，立马跳出来大喊大叫。 “散良心的，你们怎么能把我家的房子拿去卖？” “姓蔡的，你怎么能这么无耻，买我家的房子。” “天呐，老贾呀，有人抢我们家房子。” …… 贾张氏嘴里越说越难听，张干事的脸也越来越黑。 张干事实在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 蔡全无看向张干事，装作一脸懵逼，然后不确定的问： “张干事，你们没登记错吧，贾嫂子说这房子是她家的。” “要不我们回去再仔细核对一下。” 张干事黑着脸，轻声安抚住蔡全无。 “蔡同志，登记肯定不会错的，我不是第一次来这个院，走访确认过好几遍，这两间房是国家的。” 然后转头对着贾张氏呵斥道： “什么时候这两间房是你们贾家的了，我来登记了这么多次，怎么没人说过？” “你说是你们家的，把你们家的房契拿出来我看看，我看看你们家的房契上登记着几间房。” “不然你在这里胡搅蛮缠，就是讹诈，我会上报公安同志。” 被张干事一呵斥，贾张氏的嚣张气焰顿时没了，不过还是胡搅蛮缠的说：“和我家房子连着的，怎么不是我家的。” 张干事都被贾张氏这话气笑了，以前听说这贾张氏不讲理，自己还不太相信，现在自己算是见识了。 于是，张干事开口讽刺道：“那你怎么不说整个四合院是你们家的，你家还在四合院里呢。” 贾张氏被说的一句话不敢吭声，她刚才也是瞎胆大，平时让她在这些居委会干部面前，她大气都不敢出。 今天可能受到的刺激太大，有点失心疯。 原本心心念念，惦记好好的房子，突然变成别人家的，贾张氏不受刺激才怪。 听到张干事训斥贾张氏，蔡全无在一旁听的心里发笑。 心想，贾张氏要是放在后世，肯定是打拳的高手，惯会联想。 比如，你拿着手机，你肯定拍我了，你个色狼。 你看了我一眼，你心里肯定在yy我，你个变态。 擦身而过，你想弓虽女干我，你个流氓。 见贾张氏不说话，张干事脸色缓和了一些，对着围观的大伙说道： “居委会走访过很多次，所有空置的房子都单独登记，反复确认，这两间房确实是属于国家的。” “这个贾张氏完全是在胡搅蛮缠。” “现在国家有政策，家里没房的无产阶级，又等不及单位分房，找单位开个证明，可以买房自住。” “你们不要眼红别人，要是有条件，自己也可以买。” “这院里不是还有空房，想买的抓紧，不知道什么时候政策就没了。” 张干事不愧是在居委会上班主任，十分熟悉这些人的心理，一番连打带销，让这群人心里产生了一种我上我也行的微妙心理。 说真的，院里人真想买，每家应该都能买个一两间的，只是不知道条件符不符合，还有就是舍不舍得。 公房转私房，很多人都不愿意，别说直接买房。 “好了，我只是来通知大家一下，这两间房被蔡同志买下来，不要闹出什么乌龙，现在看来还真来对了。” “已经通知你们了，我还要上班，就先走了。” 张干事说完，和蔡全无打了个招呼，转头就走了。 等张干事走后，大家都围上蔡全无，想从蔡全无嘴里知道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刚才张干事在，这些人还有点放不开，现在张干事走了，这家伙，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柱子他叔，你怎么能买到房？不是说不允许私人买卖房子吗？” “对呀，蔡叔，给我们说说。” “对对，说一说，我家的房子也不够住。” …… 一连串的问题问的蔡全无头大。 “大家安静一下，听我说。” 听到这话，大家立马安静下来。 看到大家安静下来，蔡全无才开口说了起来。 “现在上面有政策，可以把公房转成私房，就是要出一笔钱。” “什么意思呢？就是本来房子是厂里或者单位的，现在交一笔钱，房子就归自己了。” “即使不在厂里或者单位上班，他们也无权收回房子，因为现在房子是你个人的。” “要是房子没有从公房转为私房，一旦你不在单位或者厂里上班，厂里或者是单位有权收回你现在住的房子，因为房子是厂里或者单位的。” “大家听明白没有，没明白回去好好想想。” “公房就好比是我借给你住的，我不高兴了可以收回，私房就是自己的，没人可以把你撵走。” “这样说，大家应该能理解吧。” 蔡全无说完，下面顿时交头接耳，讨论起来。 讨论了一会儿，有个声音问道：“蔡叔，公房转私房我们大概明白了，你这买房是怎么回事？” 蔡全无看了眼说话的人，是前院一户人家的小媳妇，一家人挤在倒座房里，蔡全无大概明白她关心的是什么，于是开口说道： “刚才张干事不是说了嘛，像我这样，在单位上班，单位却没给我们分房，我们可以凭单位开的证明，去购买两间房自住。” “前提是单位没有分房，而且要是无产阶级，成分不达标的也不行。” 蔡全无话还没说完，下面又议论起来。 “这买房还要看成分？” “单位分是分了房，可不够住呀。” “条件这么多，存心不想卖吧。” …… 听到下面的议论，蔡全无没说完的话也不想讲了。 他感觉完全是在对牛弹琴，越说心越累。 算了，不管他们了。 第189章 摊牌了，我不装了 正待蔡全无想要回家，贾张氏怒气冲冲的跑到蔡家里面前骂了起来。 “姓蔡的，你个黑了心的小子，你为什么抢我家的房子？” “你个兔崽子，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老天爷呀，你睁开眼看看。” 听到贾张氏骂人的话，蔡全无皱着眉头，呵斥道：“贾张氏，你不要跟我胡搅蛮缠，你说房子是你家的，那你去找公安，去报案，让他们给你做主。” “我是从居委会手上买的，一切手续齐全，合理合法。” “你要是觉得居委会强占了你家房子，你可以去政府告居委会，和我没关系。” “现在新社会，有什么冤屈可以让国家给你做主，你这样撒泼打滚解决不了问题。” “刚才张干事说了让你拿房契出来，要是居委会登记错了，可以让他们把房子还给你。” “要不你拿出你家的房契，我陪你去趟居委会。” “贾张氏，你敢不敢去？” 贾张氏当然不敢去，她自己心里清楚，自己这是无理取闹。 真要是闹到居委会，说不定有牢狱之灾。 她傻了才去居委会。 “我为什么要去居委会？我说房子是我的，就是我的。” “姓蔡的，你识相的把房子还给我们贾家。” 贾张氏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以为蔡全无拿她没办法。 “老虔婆，不要以为现在还是旧社会，你撒泼打滚没人制的了你，你要是再给我胡闹，就不要怪我不给东旭面子，公安对你们这些人有的是办法。” “你现在的行为，和过去的地痞流氓没区别，现在对这些坏分子抓进去就是劳动改造。” “要是不知悔改，吃枪子也不奇怪。” “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因为你的无理取闹，影响东旭在厂里的前途。” “要是有个劳动改造的母亲，东旭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果然，蔡全无一提到贾东旭，贾张氏马上心虚起来。 贾张氏可不傻，真的要是因为她影响到贾东旭的前途，那可得不偿失。 这笔账贾张氏还是会算的。 听到蔡全无说的这么严重，贾张本就心虚的心里，更加不安。 刚好，一大妈和秦淮如过来劝了一会儿贾张氏，再加上贾张氏本来对蔡全无就有点忌惮，话都没说，灰溜溜的跑回了家。 蔡全无看着一溜烟跑回家的贾张氏，心想，小样，我还拿捏不了你。 只要贾东旭不死，贾张氏你就翻不起浪来。 秦淮如这时候还不像后来那样不要脸，毕竟贾东旭还在，没到那个份上，不好意思的开口和蔡全无道歉。 “蔡叔，不好意思，我婆婆就是那样的人，晚上我让东旭给你赔不是。” 蔡全无装作很大气的样子，摆了摆手说： “叔倒是无所谓，只是东旭回来，你让他好好和你婆婆说说，这样搞不好会影响东旭在厂里的前途。” “你婆婆这样做，往小了说是强占别人的财物，往大了说那就是诋毁国家和政府，哪一条都够吃枪子的。” “这公审大会枪毙的人可不少，千万别让你婆婆做傻事。” 蔡全无说到公审大会，周围听到的人都是脊椎骨发凉。 军管的时候，公审枪毙的人可不在少数，其中很多人他们都认识。 现在听到蔡全无提起，才发现这事还没过去多久。 很多原本还有小心思的人，如同当头棒喝。 蔡全无没管这些心思各异的人，他时间有限，还要找人修缮房子。 快步走到院外，蔡全无骑上自行车，准备去找雷师傅。 傻柱的房子，雷师傅他们翻修的不错，这次蔡全无还准备找他们。 循着记忆，蔡全无找到雷师傅所在的院子，走进去后，碰到一个大爷，警惕的看着蔡全无问道：“你是谁，来我们院干嘛？” “大爷，我找你们院里的雷师傅，想看看他有没有时间，帮我翻修一下房子。”蔡全无笑着说。 听到蔡全无说是找雷师傅修房子的，老大爷才放下警惕，对着蔡全无说道： “小雷现在不在家，你要找他晚上来。” 靠，蔡全无心里暗骂，这么不凑巧？ 从口袋里掏出烟，递了一根给老大爷，蔡全无和大爷商量起来。 “大爷，那等雷师傅回来，你给我带个口信给雷师傅，就说南锣鼓巷95号院，有个姓蔡的找他，让他有时间去找我一趟。” 可能是接了蔡全无递过来的烟，老大爷感觉不好意思，很爽快的答应下来。 见老大爷答应下来，蔡全无和大爷打了个招呼，骑着车去了粮店。 虽然请了假，可事情提前办完，还是去上班为好，反正上班基本也是摸鱼。 到了粮店，刚进门，大家就你一句我一句的问蔡全无干嘛去了。 蔡全无看到他们一脸八卦的样子，笑着打断他们的话。 “等会儿，我先去和主任打个招呼，出来再和你们聊。”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没再说话，看着蔡全无进了主任办公室。 蔡全无进了主任办公室，就和马主任打起招呼。 “主任，我回来了。” 马主任感觉有点意外，他没想到蔡全无回来的那么早。 一般人请了假，就是事情办完，也不会立马就回来，这是人性。 蔡全无办完事就回来，让马主任对他的印象更好，这不是个喜欢偷奸耍滑的人。 蔡全无哪里知道马主所想，他只是觉得没地方去，回来上班也不用干活，哪里待着不是待着。 他可不想回家被那群人烦。 “事情办完了？”马主任关心的问了一句。 “嗯，办完了，房子的钥匙都拿到手了。”蔡全无笑着说。 “那行，回去上班吧。”马主任下了逐客令。 “得嘞，主任，我先出去。” 蔡全无没有耽搁，立马开门离开。 出了办公室，蔡全无笑着来到柜台前。 那帮家伙还在等着自己。 “大家这样看着我，我压力很大的。” 蔡全无来了后，第一句话就把大家逗乐了。 “别贫了。” “全无，说吧，看你心情不错，碰到啥好事了。” 赵姐作为八卦队队长，向来都是第一个发言。 “呵呵，哥要娶媳妇了。”蔡全无故作神秘的说。 “真的？”赵姐一脸不相信的问。 听到蔡全无这么一说，大家都来了精神，一个个伸长着脖子，想听听是怎么回事。 “煮的。”蔡全无嘿嘿一笑说道。 “就知道你嘴里没一句实话。”赵姐鄙视的看了蔡全无一眼说道。 看把大家都吊起了胃口，蔡全无缓缓开口。 “摊牌了，我不装了……” 第190章 误会 蔡全无说着，故意停顿了一下。 然后得到了大家的一片嘘声。 “切。” 蔡全无没有不好意思，反而嘚瑟起来，继续说道： “我摊牌了，现在我蔡全无也是有房的男人了。” 听到蔡全无说自己有房了，大家都露出疑惑的神色，最后看了看主任办公室，仿佛想到什么一样。 “全无，主任对你真好。”李哥有点酸溜溜的说。 “对，全无，主任真的对你另眼相看，我们当初进来，可没你这个待遇。” 赵姐肯定了李哥的说法。 陈师傅和刘大姐都点了点头，认同李哥和赵姐的说法。 至于，小吴，新兵蛋子一个，比蔡全无资历好不了多少，现在还一脸懵逼，不知道怎么回事。 蔡全无听到赵姐和李哥的话，自己也搞糊涂了，我买房关主任什么事？ 主任对我再好，和我买房有什么关系？ 虽然蔡全无脑袋还是糊涂的，可不能不表忠心，要是不接茬，回头传主任耳朵里，可就不好了。 “主任对我是比较好。” 蔡全无这话一出，大家一脸的果然如此。 “对了，全无，所里给你分的房子在哪里？” “要是离的近，回头我去串门。” 赵姐开口询问起来。 蔡全无听到赵姐这话，才明白赵姐和李哥话里的意思。 这误会可大了。 敢情大家伙以为我的房子是所里分的。 而且认为主任在里面给自己出了力。 难怪刚才李哥话里一股酸味，仿佛失宠的妃子一样。 这事还是要澄清一下，我蔡全无是那种走后门，搞歪门邪道的人吗？ 我乃正直无私小郎君是也。 我是凭马尼扶人！ “咳咳。” “我向大家郑重声明，我的房子不是所里分的，大家不要误会。” 听到蔡全无说自己的房子不是所里分的，大家都感到很意外。 刚才你不是认了吗？ 现在怎么不承认了？ 改口改的这么快？ “全无，承认也没关系，我虽然有点嫉妒，可只要你请我吃一顿，我还是会原谅你的。”李哥和蔡全无开起玩笑。 李哥刚才是有点心里不平衡，可也就那一会儿，现在心态已经放平。 见大家误会越来越深，蔡全无索性直接说道：“我的房子是我掏空家底，在居委会买的，和主任一毛钱关系没有。” 听蔡全无说的煞有其事，大家都搞糊涂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房屋不是规定了不可以交易吗？ “全无，房子现在可以买了吗？” 陈师傅问了蔡全无一句，他家里现在住房很紧张，要是能花钱买两间房，那再好不过。 蔡全无摇了摇头，解释起来。 “不可以。” “现在上面有政策，公房转私房可以，像我这种单位没分房的，拿单位证明，去街道，可以买两间房。” “不过，街道也不一定有好的房子，我这也是赶巧，那两间房在我侄儿房子边上，捡了个漏。” “就这，我那两间房想住人，都还要翻修一下。” 大家伙听了蔡全无的话，都有点失望，他们还以为房子可以自由买卖了。 谁知道还有这么多条条框框的限制。 说完这个话题，蔡全无没有再多说什么。 比如，去找单位分个倒塌的地基自己建之类的。 不是大家想不到，而是大家都太聪明。 聪明反被聪明误就是这么回事。 看大家现在兴致不高，蔡全无想着活跃一下气氛，笑着开口说道： “对了，大家伙，我现在有房有车，记得给我介绍媳妇。” “上次承诺的大红包依然有效。” 听到蔡全无提起找媳妇的话题，大家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过来。 “全无，还别说，你现在这条件放在城里都算可以，找个城里姑娘不难。”刘大姐终于说了一回中听的话。 这时候蔡全部自信心爆棚，嘚瑟的说：“城不城里的无所谓，关键要漂亮。” 听到蔡全无张口闭口就是漂亮，赵姐开口劝道：“全无，漂亮不能当饭吃，你还是要找个脚踏实地，能干的，会生养的。” “找个林黛玉有什么用。” 听到赵姐说找个能干的，会生养的，蔡全看了看赵姐。 心想，赵姐不会说找她这样的吧。 赵姐虽然说长的不丑，可吨位不小。 这种能干，会生养的自己感觉无福消受。 蔡全无怕晚上睡觉，一不小心被压死。 “赵姐，漂亮不能当饭吃，可看起来舒心呀。” “要天天对着一个丑八怪，我怕我吃不下饭。” 蔡全无笑嘻嘻的说。 “全无，你已经无药可救了。”赵姐指着蔡全无骂道。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 “大家伙，记得给我介绍媳妇。” “对了，小吴，你要是有同学也可以帮蔡哥介绍一下。” 蔡全无临走前，丢下几句话，惹得大家笑骂起来。 回到自己的小屋，蔡全无忙活了起来。 忙活完，坐下休息，等着中午下班吃饭。 今天蔡全无没带饭盒，中午要找个馆子对付一口。 抽了一根烟，等到快吃午饭的时候，蔡全无把门一锁，准备出去下馆子。 正准备去饭店，刚好看到马主任上厕所回来，心里一动，有了计较，上前喊道： “主任。” 马主任看到是蔡全无，笑着回道：“全无呀，这是去干嘛。” 听到马主任问话，蔡全无立马顺杆子说道： “嗨，这不是去办手续，没带饭，准备去找点吃的。” “主任，你吃了没，要不一起去对付一口？” 马主任听到蔡全无的邀请，还是有点心动的，天天吃家里的饭菜，就是再好吃也有腻的时候。 不过，马主任没有一口答应，而是假意推辞道：“不用了，全无，你自己去吧，我带了饭。” 蔡全无知道主任不可能一口答应，肯定要推辞一番，这是人之常情。 要是一口答应，显得这个人不矜持。 “主任，一起去呗，一个人吃饭没什么意思，就当给我个面子，陪我吃一口。”蔡全无继续出言邀请马主任。 请客吃饭，不可能别人说不去，你就当真，不再邀请，起码要多说几遍，显得自己有诚意。 你要是不想请人吃饭，就不要开口，你开口一遍，没有第二遍，是个傻子都知道你没有诚意，只是敷衍。 这样还不如不说，不说别人没有心里落差，最起码没人记恨你。 你说了一遍，别人推辞一下，你就不说第二遍，让人产生心里落差，反而容易记恨你。 第191章 撕破脸 马主任见蔡全无再三邀请，不像是敷衍自己，开口答应下来。 “好吧，全无，那我们简单吃点。” “听主任的，领导说怎样就怎样。” 蔡全无说笑着，两人来到粮店附近一家国营饭店。 进了饭店，蔡全无和马主任来到服务员跟前。 服务员倚靠在柜台上，边上墙壁上挂着一块小黑板，上面写着今天供应的几道菜。 现在物资供应紧张，可不是你想点什么就有什么。 饭店只能做黑板上写着的几道菜。 没有自己喜欢吃的怎么办？简单，滚蛋。 蔡全无在马主任耳边轻声说道：“主任，你看看吃什么。” 这时候马主任没有客气，客气也要看什么地方，这里可不是客气的地方。 “我点个京酱肉丝，其他你看着办。” 马主任点了一个菜，就不再说话。 点菜也要有分寸，要是点多了，请客的人没带够钱，那多尴尬。 “好的，主任，你先找个位置坐一下，我再看看。” 蔡全无没和马主任客气。 等马主任去找位置，蔡全无点了个炖羊肉，还有个烧豆腐，要了两碗米饭。 蔡全无好久没吃过豆腐，看到了肯定要尝尝。 点好菜，付了钱和票，蔡全无找到马主任所在的位置。 两人坐着边聊天，边抽起烟等着。 现在可没有什么禁止吸烟的标志，在饭店抽烟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蔡全无去把饭菜端上来，和马主任吃了起来。 因为是中午，蔡全无没提喝酒。 虽然现在没有工作中不能喝酒的规定，两人还是都有默契的没提喝酒的事。 一顿猛吃，两个人把三个菜吃的干干净净。 不得不说，胃口真好。 吃完饭，两人同时打了个饱嗝。 缓了缓，马主任掏出烟，递了根给蔡全无，感慨起来。 “这厨子做的饭菜就是好吃。” 蔡全无笑着接口道： “那必须的，人家是专业的。” “有句话说的好，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这句话说的有水平。” 两人抽着烟，一边闲聊，一边休息，吃饱了不易乱动。 歇了会，两人才一晃一晃的回了粮店。 到了粮店，两人分开，各自回了自己的屋。 …… 下班后，蔡全无骑着车，一路风驰电掣的赶回四合院。 还没到四合院，远远看到雷师傅和三大爷站在四合院门口。 车子到了四合院门口，蔡全无停下车，和两人打起招呼。 “雷师傅，阎老师。” “蔡同志。” “柱子他叔。” 几人互相打了招呼之后，蔡全无笑着开口。 “走，雷师傅，我们进去说。” 蔡全无带头，推着自行车往院里走去。 雷师傅看了一眼三大爷，跟在蔡全无身后进了院子。 来到中院，蔡全无把车停在自己买的那两间房门口。 对着跟进来的雷师傅说道：“雷师傅，这两间房我刚从街道那边买过来，想请你们给修整一下。” 蔡全无边说，边推开门，带着雷师傅进去参观了一遍。 简单的看了一下，两人出来，把门关上，蔡全无推着车，带着雷师傅回到家里。 何雨水今天不在，不知道跑去了哪里打野。 “雷师傅，我们坐下说。” 蔡全无掏出烟，递了根给雷师傅，招呼雷师傅坐下。 “蔡同志，和上次一样？” 雷师傅接过烟，坐了下来问道。 “差不多，就是地面，给我用水泥铺成水泥地。” 水泥地清扫起来简单点。 “雷师傅，能弄到这么多水泥吗？” 蔡全无和雷师傅两人商量起来。 小鸡尿尿，各有各的道。 有些东西看起来不好弄，那你不是行内人。 行内人，有的是路子弄到，只是价格上可能贵点。 经过一番商谈，两人谈好了价格，全包，180块，蔡全无什么都不用管。（价格别较真） 先给80块定金，等雷师傅弄来材料，就开始翻修。 剩下的钱，弄好后一次结清。 两人刚谈好，三大爷笑着从外面进来。 蔡全无心想，你怕不是掐着点进来的吧。 三大爷进来后，笑着问：“谈好了？” 蔡全无没有接茬，雷师傅轻轻点了点头。 好巧不巧，三大爷刚进来一会，一大爷和傻柱一起走了进来。 一大爷一进门，蔡全无感觉就没好事。 果然，一大爷进门就找上蔡全无，沉着脸说道：“柱子他叔，做人不能这样，贾家的房子，你怎么可以占，这不是让人笑话吗？” “听我一句劝，把房子还给贾家。” 易中海这个老逼瞪，上来就是没头没脑的一顿说，气的蔡全无差点当场发飙。 不过，蔡全无看到有外人在场，用心平气和的态度说道：“易师傅，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 “我什么时候占了贾家的房子？” 一大爷见蔡全无装糊涂，用手指着蔡全无厉声说道：“贾家隔壁的那两间房，贾家早看上了，你给买过去，不是属于占人房子吗？” 蔡全无这次没给一大爷面子，用手把一大爷指向他的手打开，冷声说道：“姓易的，你指什么指，再指老子给你手掰断。” “没教养的东西。” “我从居委会买的房子，和贾贾有什么关系？你要是认为有问题，你向居委会反映，找我干嘛。” “一把年纪了，是不是老糊涂了，贾家看上就是贾家的，贾家看上皇宫，你怎么不去帮他们要过来。” “真是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看到两人进来就吵了起来，雷师傅一脸懵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三大爷回来听到三大妈说过，知道一点内幕，不过他没有想到一大爷会这么失智，来找蔡全无闹。 蔡全无的性格三大爷感觉他太了解，你和他好好说，他会和你好好说，你要是和他硬来，他也和你硬来。 简单来说就是顺毛驴。 一大爷上来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让三大爷感觉事情要糟。 果不其然，蔡全无开始还心平气和，一大爷得寸进尺，蔡全无立马撕破脸皮。 “姓蔡的，你真是不可理喻，是不是看人家孤儿寡母好欺负。” 一大爷有点声嘶力竭的说道。 听到一大爷的话，蔡全无不由笑出声来，嘲讽道： “姓易的，你怕不是对孤儿寡母的理解有问题吧。” “没文化，不可怕，不要乱说就行，实在不行，你问问三大爷孤儿寡母是什么意思。” “东旭都结婚有孩子了，你这样咒人家不好。” “贾东旭要是出事，一大爷你要负责的。” 听到蔡全无的话，一大爷气的是说不出话来，指着蔡全无，嘴里里说着。 “你……” ps：都说太水，后面加快进度，新手，把控不好节奏，多多理解。 第192章 一大爷的真面目 见一大爷被蔡全无怼的说不出话来，三大爷赶紧出来打圆场。 不出来不行呀，三大爷怕两人等会打起来。 “哎呀，老易，柱子他叔，你们两个脾气都太火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 “老易，我们出去冷静一下。” “柱子，看着你叔。” “雷师傅，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三大爷说着，把一大爷推出了门。 “叔，一大爷怎么是这种人，房子明明是我们花钱买的。” 一大爷出门后，傻柱有点愤愤不平的说。 那两间房一直空在那里，为什么之前没人说什么，自己叔一买，一大爷就过来找茬。 亏自己以前还以为一大爷是好人。 “姓易的本来就是这种人，只是他平时掩饰的比较好。” 蔡全无看到傻柱为自己抱不平，心里比较安慰，分得清是非，傻柱现在总算还是有救。 一旁的雷师傅开始还听的一头雾水，后来才渐渐听明白。 他感觉今天真是大开眼界，居然还能这样颠倒黑白，是非不分。 上次一起吃饭还真没看出来。 平复了一下心情，蔡全无笑着对一脸不可思议的雷师傅说道： “雷师傅，让你见笑了。” 雷师傅摆了摆手，笑道：“我们干这一行，见识过的人形形色色，什么人都见过。” 雷师傅说着，来了一个转折。 “不过，像这么胡搅蛮缠，颠倒黑白的，还真第一次见，而且还不是为了自己家的事情。” “大开眼界呀！” 蔡全无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雷师傅不了解内情，他也不想多说。 雷师傅是个聪明人，见蔡全无没有接茬，刚赶紧告辞离开。 蔡全无没有多留，出了这么个事，没有心情。 雷师傅走后，傻柱开口骂道：“一大爷真是老糊涂了，贾家想要房不知道自己去买吗？” “呵呵，买不要花钱？哪有巧取豪夺来得爽，既不花钱，还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蔡全无嘲讽道。 听懂蔡全无话里的意思，傻柱愤怒的道： “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另一边，一大爷家。 三大爷和一大爷还有一大妈坐在桌边，三大爷在劝说着一大爷。 “老易，你今天是怎么了？不是你平时办事的水平呀。” 三大爷很了解一大爷，一大爷今天办的事很不对劲。 一大爷现在脑袋清醒过来，脸上有点尴尬，脸色不自然的说：“没什么，一时气糊涂了。” 现在一大爷心里也很后悔自己这么冲动的去找蔡全无。 自己回来没多久，贾张氏就来自己这里打小报告，说蔡全无十分嚣张跋扈，不把他这个一大爷放在眼里。 还说蔡全无占了一大爷许给他们贾家的房子。 最后自己竟然鬼迷心窍，直接去找蔡全无理论。 一大爷心里清楚，他不是听到贾张氏的话才冲动的去找蔡全无理论。 而是他的谋划被蔡全无打乱后，气急败坏的表现。 一大爷为了想让贾东旭养老，早就谋划着怎么把贾家隔壁的两间房弄到贾家名下，从而获得贾家的感恩戴德。 甚至为了养老的事让贾张氏松口，私下里一大爷曾经和贾张氏提过，会把贾家隔壁的两间房弄到贾家名下。 这也是贾张氏今天那么失态的一个原因。 只是一大爷还没找到机会，上面出政策，房子被蔡全无买了去。 一大爷的龌龊心理，三大爷当然不知道。 现在的一大爷做的很多事，还没后来表现的那么明显，一些内心想法隐藏的还很深。 三大爷又不是一大爷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了解一大爷的内心，还真以为一大爷是一时冲动，开解道： “老易，今天这事你办的忒差劲，房子是人家在街道那里买的，你找人撒什么气。” “就像店里有个东西，我没钱买，店里卖给别人，我还能找买的那个人说这是我的，你应该还给我。” “这种说辞在哪里都站不住脚。” “哎，回头找个机会我给你们说和说和，这事闹的。” 三大爷的说法，一大爷表面在听着，其实心里很不以为然。 一大爷心里始终认为蔡全无就是故意为难自己。 心里现在还愤愤不平，想着，要不是蔡全无搬进院里，哪有这么多事。 院里那么多房子，为什么非要买贾家隔壁的那两间，姓蔡的就是和我作对。 有些人就是这样，不管出了什么事，不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而是把所有问题都归咎到别人身上。 一大爷就是这种人。 “好了，老阎，我知道了，这事回头再说，晚上陪我喝一杯。” 一大爷不想和三大爷再讨论这个事情，他有自己的想法。 今天在蔡全无那里丢了脸面，他易中海肯定会找回场子。 三大爷很有眼色，看出来一大爷不想再聊这个话题，很干脆的闭嘴不说话，等着喝酒。 反正自己今天自己不亏，能混到一顿。 等一大妈把酒菜端了上来，一大爷和三大爷两人喝了起来。 一大爷心情不好，喝酒是一杯接一杯的喝，边喝还边说着蔡全无的坏话，菜很少下筷子。 三大爷则是相反，酒喝的少，菜吃的多，一大爷不管说什么，他都点头附和。 一顿饭下来，大半的饭菜都进了三大爷肚子里。 …… 就在一大爷和三大爷喝着小酒的时候，傻柱家里蔡全无和傻柱也正喝着酒。 傻柱喝着酒，嘴里还在疯狂吐槽着一大爷。 “以前我真是瞎了眼，还当他是好人，没想到是这么不讲理的一个人。” “老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还真是的。” 蔡全无听到傻柱的吐槽，心想，要不是我穿越过来，你一辈子都被一大爷拿捏的死死的。 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说的就是你傻柱。 “柱子，现在知道一大爷的真面目了吧，我上次和你说，你还不相信。” “这种人在过去叫伪君子，表面一副君子模样，背后什么缺德事都干。” 蔡全无喝了口酒，缓缓开口道。 “叔，我那不是被一大爷的外表给骗了嘛，谁能想到一大爷藏的这么深。” “回头不和他来往，和这种人打交道，想想都害怕。” 傻柱有点气愤的说道。 “哥，一大爷还在背后和人说你坏话，有一次我偷偷听到的。” 何雨水在傻柱面前又给一大爷补了一刀。 “雨水，你说真的？”傻柱盯着何雨水问。 何雨水点了点头。 “这个老东西。” 傻柱咬牙切齿的说。 刚才还只是气愤，现在是恨起一大爷。 “好了，柱子，不说他了，越说越生气，好好吃饭，没必要为这种人生气。” 蔡全无安慰傻柱。 “对对，叔，我们喝酒。” “不想那个老东西，回头找到机会再收拾他。” 傻柱端起酒杯，把一杯酒一口喝下。 第193章 猜测 吃过饭，蔡全无和傻柱兄妹没有多聊，心事重重的拿着自己的搪瓷缸子进了房间。 本来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被两个傻逼一闹，蔡全无心里那个郁闷。 原本以为买两间房，在这个时间段，应该不至于闹出幺蛾子。 现在贾东旭还没嗝屁，贾张氏应该没那么不讲理，没想到自己还是高估了贾张氏的人品。 更奇怪的是一大爷的态度。 自己买这两间房，不管怎么想一大爷都不应该是这种表现。 今天一大爷的表现很不一大爷，完全出乎蔡全无的预料。 原本以为一大爷会给自己来个道德绑架。 没想到态度这么恶劣。 除非，一大爷想要这两间房达到自己的什么目的，而自己买了这两间房，破坏了他的计划，他才会如此气急败坏。 蔡全无越想越觉得可能。 一大爷那个老逼瞪肯定在打着两间房的主意。 不出意外，肯定和贾家有关。 只是蔡全无想不通，就算自己不买，这两间房也是国家的，一大爷这么有自信，能把国家的财产变成贾家的。 电视剧里，十年后贾家还是一间房，就说明一大爷没有成功。 那就说明，就算自己不买，这两间房在一大爷得手前，就会分配出去，或者一大爷始终没有得手。 分出去的话，肯定是分给了一个一大爷和贾家都不愿意得罪，或者说得罪不起的人。 因为就今天这个架势，老实人保不住这两间房。 一大爷老阴逼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 有的是手段恶心你，让你住不安稳，知难而退。 只是现在自己提前买了，一大爷可能觉得能拿捏住蔡全无，才有了这一出。 希望一大爷识相一点，要是再出幺蛾子，蔡全无不介意给他这个一大爷弄掉。 要是一大爷还不死心，蔡全无直接去居委会给他扣上几顶大帽子，看谁敢还让他当一大爷。 再不行，找马主任，以单位的名义向上面反映。 当官的都怕麻烦，没有谁会喜欢一个搞事的手下。 虽然自己这样做，也不讨喜，可自己又没想当官。 再说，蔡全无也没说假话，就一大爷这个行为，蔡全无要是上纲上线，把事实闹大，一大爷吃枪子都有可能。 现在国家刚成立没多久，对强取豪夺这种事情可以说是深恶痛绝。 尤其现在很多革命干部都曾经遭遇过这种事情。 当然，蔡全无肯定不会把事情闹大，毕竟自己是个冒牌货，不过吓唬一下这些人还是可以的。 蔡全无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事，一直睡不着，等迷迷糊糊的睡着，已经不知道几点钟了。 第二天早晨，蔡全无是在傻柱的叫喊声中起床的。 蔡全无不情不愿的起床刷牙洗脸。 等蔡全无坐到桌边，傻柱看到蔡全无的黑眼圈，笑着问： “叔，咋有黑眼圈，昨天晚上没睡好？” “你以为和你一样没心没肺，被人欺负上门，能睡着才怪。” 蔡全无脸色不悦，看着还在笑的傻柱说道。 被蔡全无一说，傻柱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露出同仇敌忾的神色说道：“叔，你说的对，我们不能让人骑在我们头上拉屎拉尿。” 傻柱的这副模样，让蔡全无又好气又好笑，没好气的说：“要不你这个四合院战神去给他捶一顿。” 听到这话，傻柱在一边讪笑着不说话。 总的来说，蔡全无对傻柱的表现还是满意的。 傻柱在自己和一大爷的争吵过程中虽然没有说话，不过事后傻柱没有劝自己大度，反而说起一大爷的不是，说明了傻柱对一大爷是不满的。 吃完饭，蔡全无和傻柱兄妹先后出门，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 蔡全无来到店里，赵姐看到蔡全无的两个黑眼圈，和蔡全无开起玩笑。 “全无，昨天晚上偷人去了？两人黑眼圈那么大。” “嗨，甭说了，晦气，碰到一神经病。” 蔡全无用无奈的语气说道。 其他人在一旁听到蔡全无的话，兴趣大增，都凑了上来。 “全无，怎么回事，说来我们听听。”赵姐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哎，还不是昨天买的那两间房惹出来的。”蔡全无叹了口气说。 “房子不是买下来了吗？”赵姐好奇的问。 “我买的那两间房，隔壁住着一户人家，那家有个蛮不讲理的老太婆，硬说房子是她们家的。” “昨天上午居委会的干事去通知的时候，老太婆就闹了一会儿，被居委会的干事压了下去。” “没想到老太婆晚上怂恿我们院里的管事大爷去家里闹，害的我和管事大爷吵了一架。” 蔡全无把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讲了一下。 “管事大爷不是应该调解矛盾的吗？怎么会去你家闹？” 陈师傅觉得有点奇怪，插嘴道。 蔡全无看了陈师傅一眼，嘿嘿一笑说道：“我们院里有三个管事大爷，去我们家闹的是一大爷。” “不过这个一大爷有点特殊，无儿无女，没孩子，老太婆的儿子是他徒弟。” 大家伙一听，好家伙，原来还有这层关系。 “替徒弟家出头？”陈师傅笑着说了句。 “那他也没理由去全无家闹呀，凭什么呀。”赵姐听着替蔡全无打抱不平起来。 蔡全无摇着头苦笑着说道： “这里面的事，一句两句说不清楚。” “我们院里的这个一大爷，无儿无女，为了养老的事，可谓费尽心机。” “现在指望老太婆的儿子给他养老送终，能不出头吗？” 一大爷家的事情，蔡全无简单的说了点。 “当管事大爷，总不能是非不分，不然怎么服众。”赵姐好奇的说道。 “怎么说呢，这个一大爷，院里只要不涉及他徒弟家的事，处理起来还是可以的。” “一旦涉及到他徒弟家，那屁股就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 蔡全无把一大爷的为人说了一下。 “这种人，怎么能当一大爷，你们院里就没人举报？” 李哥很好奇这种人一大爷的位置是怎么坐的稳的，要是他住这个院，早给举报了。 “平时没什么大的矛盾，谁无缘无故的举报，又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蔡全无苦笑着回了李哥一句。 “全无说的有道理，都是过日子的，举报又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没事谁去举报。”陈师傅十分赞同蔡全无的说法。 举报一般都是和自己利益有关，不然谁会没事找事。 当然，不是绝对，总有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 第194章 马前卒 聊了一会，蔡全无感觉心情都舒畅了很多。 难怪人们都喜欢吐槽，估计是能发泄一下心里的不满，让心情舒畅起来。 “刚来的时候心情还有点郁闷，和你们聊了聊，现在好了不少。” “哎，不和你们聊了，我还要去上班。” 蔡全无打算告辞，回自己的小屋，一直待在这聊天不是个事。 “全无，你这是典型的过河拆桥，自己心情好了，就把我们扔一边。”赵姐抓住蔡全无的话柄，和蔡全无开起玩笑。 听到赵姐的话，大家一阵哄笑。 我们还没批评完那个管事大爷，你怎么能溜。 你知道我们找个聊天的话题有多不容易嘛。 “我不是要上班嘛。” 对于赵姐的话，蔡全无给了一个理由。 不说这个理由还好，一说，大家一起翻起了白眼。 在一个店里，谁还不知道谁。 你这个理由糊弄一下外人可以，拿出来糊弄自己人，就有点过分了。 “全无，你说这话亏不亏心，你上班比我们都轻松。”补刀手刘大姐上场给蔡全无来了一下。 “额。” 蔡全无嘿嘿笑着，一时说不出话来，脑袋快速运转，得想想怎么反驳。 “行了，放全无一马。” “等会儿主任就要过来了，看到大家都围在一起，又要发飙了。” “不光主任发飙，要是来了顾客，看到了也不好。” 陈师傅毕竟年纪大点，想的东西多一些，出言替蔡全无解了围。 “还是陈师傅考虑的周全。”蔡全无拍了个马屁。 “滚蛋吧，你。” 听到蔡全无的话，大家伙气不打一处来，同声呵斥。 “好嘞，回见了您嘞。” 蔡全无搞了个怪，往后门走去。 蔡全无一走，大家都没了聊天的兴致，围在一起的几个人四散而去。 …… 摸了一天鱼的蔡全无准备收拾东西下班。 蔡全无回想起中午吃饭赵姐她们那一脸八卦的样子，就好笑。 中午吃饭，赵姐她们又狠狠的批评了一大爷一遍，说到激动处差点准备上门替蔡全无出头。 八卦之力竟然恐怖如斯！ 收拾好东西，下班钟声响起，蔡全无锁好门，骑着自行车往家赶。 骑着车，蔡全无想着，一大爷今天不知道还会不会出幺蛾子。 按照蔡全无的猜想，昨天一大爷来硬的不行，今天肯定要换招。 一大爷最擅长的道德大法还没有施展，蔡全无可不认为一大爷会这么轻易放弃。 回到四合院，蔡全无刚进家门，就看到二大爷和三大爷坐在家里，一看就知道是在等自己。 呵呵，两个马前卒。 “哟，你二位今天怎么一起来了。” 蔡全无走到墙边，把自己的挎包取下，挂到墙上，然后笑着说道。 二大爷和三大爷听到蔡全无有点调侃的话语，脸色一僵，不知道如何开口。 二大爷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的原委，被一大爷一吹捧，就答应下来，找蔡全无说房子的事。 刚才听三大爷说起经过，才知道这是个烫手山芋。 二大爷是官迷不错，可不傻，我买的房子，凭什么让给别人。 凭你脸大吗？ 三大爷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昨天晚上在一大爷家吃了顿饭，一大爷找他一说，抹不开面子，准备过来敷衍一下了事。 看出两人的尴尬之处，蔡全无走到两人身边坐下，从口袋里掏出烟，给两人一人一根，自己也点上一根，开口说道： “你二位来是干什么的，我心里清楚，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事情你们心里也清楚是怎么回事。” “咱们换位思考，你们要是用自己的资格买了房，别人让你们把房让给一个没资格买的人，你们愿意吗？” “这样说可能不怎么直观，你们可能没体会，换个说法。” “就说有个工作名额，你们花钱买了下来，准备自己去上班，这时候来个人说，你把这个名额让给我呗，你们干不干？” 二大爷很耿直，直接开口：“当然不干，我自己都没班上，凭什么把名额给你。” “二大爷的想法和我一样，我都没有，凭什么要给你。” “你又不是我儿子，我也不需要找人养老。” 蔡全无直接把事情挑明。 二大爷表完态，蔡全无看向三大爷。 “全无，我也不想来，可是都在一个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没办法。” 三大爷见蔡全无看向自己，苦着脸说道。 “阎老师，我知道。” “不过，话说回来，有些便宜可以占，有些便宜是不能占的，做人要有底线。” “有的人现在可不是占便宜，这是砸人家的锅，挖人家的根。” 蔡全无对着三大爷说完，眼睛扫过二大爷和三大爷，笑眯眯的说： “所以，你们来我欢迎，咱们吃点喝点，随后该干嘛干嘛，事情就放在肚子里。” “你们等会儿，我去和柱子打个招呼，让他多做两个菜。” 不给两人反对的机会，蔡全无起身去了厨房。 蔡全无走后，三大爷叹了口气道：“哎，这叫啥事。” 二大爷跟着叹了口气。 “老易给我们挖了个大坑。” “这次有好戏看了，两个人都不是善茬，老易想拿捏柱子他叔，估计够呛。” “柱子他叔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三大爷话里有点幸灾乐祸。 “老易这事办的可不怎么样，都说柿子挑软的捏，他非要挑硬的捏，能怪谁。” “碰得头破血流最好，不然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二大爷心里早就看不惯一大爷，我tm教育一下孩子，你都要出来找一下存在感，有本事你自己生一个。 两人交换了一下意见，迅速达成一致。 一大爷和蔡全无的事，他们不掺和，作壁上观，左右逢源。 …… “叔，你回来了，二大爷和三大爷过来了。” 看到蔡全无进来，傻柱一边炒菜，一边对着蔡全无说道。 “知道，见过了。” “柱子，你多炒两个菜，晚上我和二大爷，三大爷喝一杯。” 蔡全无说着，交代了一下傻柱。 “好嘞。” “对了，叔，我今天上班，一大爷找我说话，让我劝你把房子让给东旭哥。” 傻柱想起一大爷今天找自己的事，对蔡全无报告了一下。 “你怎么说的？”蔡全无笑着问。 “叔，我又不傻，怎么可能同意。” “我说你房子在这里刚好，可以照顾我和雨水，让他看看院里的其他空房。” “我心里清楚，一大爷是没本事弄到其他房子，才想着打你买的那两间房的主意。” “要是一大爷有本事，那两间房早被一大爷买下来了。” 傻柱的这些话，让蔡全无对他刮目相看。 难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傻柱和自己待久时间长了，脑袋变聪明了？ 蔡全无往自己脸上贴金，不要脸的想道。 第195章 傻柱再背锅 “柱子，有进步，继续保持，我先去和二大爷，三大爷聊会天。” 蔡全无表扬了傻柱一句，准备离开。 “好嘞。” 傻柱得到蔡全无的表扬，脸都笑开了花，干劲十足。 现在谁要说傻柱不聪明，蔡全无能怼的他哑口无言。 识时务者为俊杰。 傻柱现在多识时务。 现在的一大爷在傻柱心里肯定比不上蔡全无。 怎么说也是他叔，重要的是这个叔忒大方。 蔡全无回到屋里，见到不知道从哪里玩了回来的何雨水，正在给二大爷和三大爷泡茶。 何雨水看到蔡全部进来，叫了声叔后，继续着手里的动作。 “雨水，懂事了。”蔡全无笑着夸奖了何雨水一句，走到桌边坐下。 “大了。” “对对。” 二大爷和三大爷先后夸道。 何雨水把茶泡好，端给二大爷和三大爷后，自顾自的出门玩耍去了。 因为蔡全无和她说吃饭还要一会儿。 何雨水走后，几个人坐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十分尴尬。 三大爷见状，找了个话题说道：“柱子他叔，一大爷和贾家打那两间房子的主意不少日子了，一直没有得手，你这怎么一下子就拿下了。” 三大爷确实很好奇，三大妈和他说的话里面都是一些八卦，其他的都是含含糊糊，不清不楚。 三大妈只说了蔡全无把贾家隔壁的两间房买了下来，还有就是贾张氏在居委会张干事面前大闹一场。 妇女的关注点，永远在八卦上面。 三大爷知道的有些事还是昨天在一大爷和蔡全无争吵的对话中听来的。 “是呀，柱子他叔，给我们说说。” 二大爷上来凑热闹。 蔡全无喝了口茶，给两人说了一下原因。 “我能买下，完全是因为刚刚出台的政策，我刚好符合条件。” “不然我也没本事买下这两间房。” 叹了口气，蔡全无接着说道： “其实，一大爷不是没机会拿下这两间房子，可惜有时候想的有点多。”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阴差阳错，东旭刚结婚那时，房屋还是可以买卖的。” “一大爷想什么，你二位心里肯定清楚。” 听到蔡全无的这句话，二大爷和三大爷两人同时点了点头。 一大爷打的什么主意，他们两个心里肯门清。 看到二大爷和三大爷点头，蔡全无继续说了起来。 “我猜那时候一大爷觉得自己还有可能有孩子，对养老的事，没那么上心，贾家的事就没放在心上。” “当然，也可能是出于其他理由，这些我们就不知道了。” “毕竟又不是别人肚子里的蛔虫。” “随着一大爷年龄越来越大，生孩子的希望越来越小，再想起养老的事情，准备把那两间房拿下，卖贾家人情的时候，国家政策变了，不允许房子买卖了。” “这时候一大爷想买也没人敢卖。” “现在我买了下来，一是让一大爷丢了面子，让别人觉得一大爷没啥本事，二是让一大爷失去了卖人情的机会。” “所以，一大爷昨天才那么失态。” “哎，有时候算计太多，还真不一定是好事。” 说到这里，蔡全无笑了笑说： “这些都是我分析的，也不知道对不对。” “总之，我是最冤枉的，好不容易得到机会，买了两间房，还闹出这么一档子事。” 二大爷和三大爷听完蔡全无的分析，不说全信，起码信了七八分。 “真是阴差阳错，怎么刚好就买了这两间房。”二大爷感叹。 三大爷不太相信蔡全无买这两间房是阴差阳错，笑着开口说：“老刘，柱子他叔买这两间房可不是阴差阳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三大爷说的没错，我开始还真没想到买这两间房，最后还是柱子出的主意。” 蔡全无毫不犹豫的把傻柱推了出来。 傻柱是真的说过这句话，蔡全无没有冤枉他。 “我和柱子说上面有政策，我可以买两间房，柱子和雨水觉得买太远不好，他们舍不得我。” “再一个，离的远了，柱子说我一个人生活，做饭也麻烦，大家住一起有个照应。” “柱子，还是有点孝心的。” “后来，柱子就问我能不能把贾家隔壁的那两间房子买下来。” “听到柱子的话，我想在哪里买不是买，就去居委会问了下，没想到还真可以。” 蔡全无简单的把买到这两间房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功劳全部推到了傻柱身上。 二大爷和三大爷一听，没想到还有内情，两人对视一眼，心里都在想，要是一大爷知道始作俑者是傻柱，不知道会不会气出病来。 二大爷更是憋着笑，他想到下班回来的路上，一大爷让傻柱做蔡全无的思想工作，差点没憋住。 原来就是傻柱出的主意。 “傻柱的这个想法还是不错的。”三大爷脸上带着一丝笑意说道。 以前傻柱什么都听一大爷的，处处和他们两个大爷唱反调，这下背刺一波，让三大爷感觉特爽。 “老阎说的对。”二大爷笑着附和。 两个大爷现在一脸笑容，不知道还以为两人捡到钱了。 蔡全无看着两人一脸笑容，感觉画风不对，你们不是对方请来的救兵吗？ 怎么现在话里有股幸灾乐祸的味道。 蔡全无没想不到，二大爷和三大爷被他一说，已经决定不掺和这件事。 现在听到蔡全无说买贾家隔壁的两间房是傻柱的主意，更不愿意掺和。 二大爷和三大爷还在想着怎么把这个消息传出去，恶心一把一大爷。 这就是人性。 蔡全无是不知道二大爷和三大爷心里的想法，对两人同时夸奖傻柱，还有点不适应。 不过，你们夸奖，那我就批评，一准没错，随即说道： “柱子没什么脑子，傻不拉几的，说话都不过脑子。” 听到蔡全无说傻柱没脑子，三大爷立马不干了，傻柱这挑选房子的眼光，怎么能说没脑子？ 明明是个大聪明好不好。 “柱子他叔，我觉得你对柱子的要求太高了，我觉得傻柱还是蛮聪明的。” “你看，这挑选房子的眼光就不错。” “老刘，你说对不对。” 三大爷说着，问向二大爷。 “对对，傻柱这个主意好，都是亲戚，在一个院里多好。” 二大爷听三大爷问自己，还不赶紧附和。 就在两人还要夸奖傻柱的时候，傻柱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叔，饭好了。” “来了来了。” 蔡全无听到傻柱说饭好了，就知道什么意思。 “刘师傅，阎老师，你们等会儿，我去端菜。” 蔡全无说完，起身出门去了厨房。 第196章 找上居委会 没让二大爷和三大爷久等，蔡全无和傻柱很快就把饭菜端上桌。 期间，傻柱还在院子里吆喝了一嗓子，把何雨水给叫了回来。 蔡全无有时候就很好奇，这群孩子在哪里玩，看，看不到。 一吆喝，马上就出来了。 等人到齐后，大家开始吃了起来。 除了何雨水吃饭，其他人都喝酒。 蔡全无没小气，一开始就拿了瓶汾酒出来。 有些人，成事可能指望不上他，可他要是坏起事来，还是让人头痛的。 傻柱给每个人面前的杯里倒满酒，提起杯就敬了大家一个。 “叔，二大爷，三大爷，来喝一个。” “来来来。” 蔡全无和二大爷、三大爷一起举起酒杯说道。 不一会儿，三杯酒下肚。 酒是越喝越上头，越上头越想喝。 喝了几杯后，饭桌上话就多了起来。 “柱子他叔，我跟你说，这次我支持你。” “什么玩意，真把自己当老大，什么事都指挥别人，早就看不惯他了，我呸，什么玩意。” 二大爷几杯酒下肚，开始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二大爷的话，听的三大爷嘴角直抽，真想起来抓住二大爷的衣领，给大两个耳光，让他住嘴。 说好了不掺和的，你还在这里拱火。 “老刘，咱们是文明四合院，你这话说的不利于团结。” 三大爷怕二大爷继续说下去坏事，点了二大爷一句。 蔡全无听到三大爷说团结，心里好笑，静静的盯着三大爷看。 三大爷被蔡全无盯的心里有点发毛，心里暗暗叫苦。 现在说话都得小心，不能得罪这个，还不得罪那个，真难。 不过，面上还是强装镇定，用一副我是为你们好的语气说道：“柱子他叔，冤家宜解不宜结，能和睦相处还是和睦相处。” “都在一个院里，低头不见抬头见，总不能给对方弄死。” 蔡全无笑了笑，才开口说道：“阎老师，道理谁都懂，能做到才行。” “有些话你和我说没用，要和某些人说。” “我想和睦相处，可有人不答应，总想骑在别人头上拉屎拉尿。” 蔡全无的话说完，三大爷叹了口气说： “本来还想着你们各退一步，好好相处，现在看来……” “随你们去吧。” “刘师傅，阎老师，不是我不想退，我后面现在是悬崖峭壁。” “我现在退无可退，别人却还在得寸进尺，想霸占我的房子。” “我总不能把自己的房子让出去吧。” “现在能占我的房子，后面会不会想着谋夺我的工作，我的家产。” “要是有人谋夺你们的房子，工作，你们会怎么做？” 蔡全无掏心掏肺的对着两人说道。 “二大爷，三大爷，我叔说的对，一大爷这次做的太不地道了。” “我叔买这两间房，刚好可以照应一下我和雨水，一大爷跑出来搅和什么，真是没事找事。” 傻柱在边上愤愤不平的说。 看着一脸愤怒的傻柱，二大爷和三大爷对视一眼，嘴角都露出不可察觉的微笑。 “好了，柱子，喝酒，这事回头再说。”蔡全无安抚了一下傻柱。 “对对，喝酒，喝酒。” 二大爷和三大爷也不想再说这事，连忙说道。 后面几人都默契的没有提这个话题。 二大爷、三大爷明白，蔡全无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没法劝了。 劝人家大度，把房子让出来？先问问自己能不能做的到。 至于傻柱，酒一喝，早把事情抛到脑后。 酒足饭饱，二大爷和三大爷摇摇晃晃的回了家。 一大爷交代的事早抛到九霄云外。 …… 第二天一早，蔡全无骑着车准备去上班，骑了一段路，想想又调转车头，往居委会而去。 蔡全无准备去找居委会的麻烦。 你们居委会卖给我一套有纠纷的房子，我不找你找谁。 尤其找麻烦的人还是你们居委会认命的一大爷。 你们认命的一大爷说这套房子是有主的，让我让出来，那你们居委会是不是要给我个说法。 你们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越级告状。 这个年代告状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这个年代可不像后来，你越级告状我能给你关进精神病院。 来到居委会，蔡全无找到昨天给他办手续的张干事，表情严肃的说： “张干事，我想找王主任说明一个情况，有些事情可能需要你出面。” “能麻烦你和我一起去找下王主任吗？” 张干事看到一脸严肃的蔡全无，心里咯噔一下，不会贾张氏又闹什么幺蛾子吧，心里想着，还是开口答应下来。 “好的，蔡同志。” 随后，两人一同来到王主任办公室。 敲门进入王主任办公室，王主任看到张干事和蔡全无过来，很是意外，连忙招呼两人坐下。 “小张，蔡同志，坐，有什么事坐下说。” “主任，我是蔡同志喊过来的，他说有事情和你反映。”张干事开口说道。 “哦，这样呀。” 王主任听到张干事的解释，转头看向蔡全无，笑着问： “蔡同志，你有什么事情反映？” 听到王主任问起，蔡全无坐直身子，开口说道： “王主任，我买的那两间房，手续齐全，符合政策，合理合法，对吧。” “对呀，怎么了？”王主任感觉很疑惑。 “昨天我和张干事去收房的时候，房子隔壁的贾家说房子是他们家的。” “贾家的贾张氏闹了一阵，最后在张干事呵斥下走了。” “没想到我晚上回去后，我们院里的一大爷跑去我家大吵大闹，让我把两间房还给贾家，说那两间房是贾家的。” “我就想问问，到底这房子到底是贾家的还是国家的，是贾家的，你们为什么拿出卖？” “如果是国家的，为什么贾家人说是他们家的，院里的一大爷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让我把房子还给贾家？” “甚至一大爷说出了，贾家看上了，就是贾家的这句话，这和过去的土匪恶霸有什区别？” “这样的人，我不知道怎么能当上一大爷的，如果居委会不能给我个说法，我会让单位向上面反映。” “这才解放几年，居然又有人想做我们头上的大山，欺压我们劳苦大众。” 蔡全无的这番话，吓的王主任和张干事一跳。 这个事情真的要是经蔡同志的单位向上面反映，他们肯定没好果子吃。 甚至可能会连累到上级领导。 “蔡同志，这件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王主任赶紧安抚蔡全无，然后眼神严肃的看向张干事，追问：“小张，蔡同志说的是真的，昨天去收房，贾家闹事了？” “贾张氏昨天闹事，我当场呵斥了一番，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到这一步。”张干事硬着头皮说道。 张干事真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到这个地步。 甚至院里的一大爷都出面逼迫别人，让人家交出房子，真是赤裸裸的打脸。 而且还给他们居委会挖了个大坑。 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人家通过单位向上面反映，他们居委会一个都落不到好。 不要看后世各个单位维护自己的员工，什么事情往外一推二五六。 现在的单位护犊子更厉害，我自己可以欺负，别人欺负就不行。 第197章 告状，上眼药 王主任听到还有这回事，眼睛看向张干事，严肃的问道。 “这个事，你回来怎么没有报告？” “主任，我没想到贾家居然这么胆大，被警告后还敢搞小动作。”张干事苦笑着说。 “行，贾家的事我们先放一边。” “蔡同志说院里的一大爷出面逼迫他把房子让给贾家，这又是怎么回事？院里的管事大爷不都是德高望重之人吗？” “一个院里的一大爷，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95号院里的一大爷易中海，你们不是听说名声很好吗？” 王主任连续问了张干事三个问题，把张干事问的哑口无言。 “这……” 看到被问的一脸通红的张干事，蔡全无出来做了次好人，替她解围道： “王主任，张干事他们管理这个多院子，哪能知道的那么具体，还是我来说说吧。” 听到蔡全无开口给自己解围，张干事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哦，蔡同志知道那就说说。” 见蔡全无主动开口，王主任目光锐利的看向蔡全无。 和王主任目光对视一番，蔡全无缓缓开口。 “我们院里的一大爷易中海，听着名声很好，做事也很公道，不过这都是表面现象。” “哦，具体说说。” 王主任面色不变，让蔡全无接着说。 “易中海无儿无女，现在年纪大了，想让他徒弟，就是贾家的贾东旭给他养老。” “不涉及贾家的事情处理起来还算公平，屁股还能坐正，涉及贾家的事情，他就没有公正过，屁股是有多歪坐多歪。” “这次房子的事情也一样，明明是贾家的问题，他却跑到我家大吵大闹。” “以前易中海好歹还顾忌点脸面，会用一些温和的手段解决问题，比如劝说，吓唬，他是一大爷，有些人没办法，只能认了。” “没想到这一次不知道怎么回事，态度强硬，和土匪一样，勒令我把房子给贾家。” “当时我正在和一个师傅谈翻修的事，把我和那个师傅吓一跳。” “那个师傅后来还笑着说没想到还有这种蛮不讲理的人。” “可能我买这两间房，碍到他什么事了。” 蔡全无一边说，一边给一大爷上眼药。 王主任和张干事都是聪明人，听到这里，心里都有了一些猜测。 现在关键是解决问题，其他的事，以后有的是时间处理。 “蔡同志，你说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现在是什么想法？”王主任笑着问向蔡全无。 “王主任，我一个普通老百姓，只想能安稳的过日子。” 蔡全无把皮球踢给了王主任。 “行了，蔡同志，我们知道了，这事我们会处理好的。” “这样，晚上吃过饭，我和居委会的同志去一趟你们四合院，把这件事情说清楚，你看怎么样。” 王主任征求蔡全无的意见，没说处理一大爷。 这怎么能令蔡全无满意，打蛇不死反被蛇咬的事情他可不干。 蔡全无没有回答王主任的话，而是问道： “王主任，还有一件事，我想问问，我们院里那个聋老太太什么背景？” 王主任有点疑惑，这聋老太太怎么了？ 心里疑惑，还是开口说道：“就是一普通的老太太，亲人都在战乱中丢了命，街道看着可伶，就给养了起来。” “哦，那就是说，是一个普通老太太？”蔡全无问道。 “是的，后来易中海当了一大爷，就把照顾老太太的事情揽了过去。” 这次不是王主任回答的蔡全无，而是张干事，她对这件事比较清楚。 “那就奇怪了，为什么院里都说聋老太太是烈士家属，聋老太太还给红军和八路军送过鞋。” “我当时还纳闷，这红军和八路军也没来过四九城，这几千里路，老太太这鞋是怎么送过去的。” 王主任和张干事听到还有这事，一脸严肃，这还真不是小事。 冒充烈士家属，编造事实，在这个把荣誉看的比命更高的年代，绝对是一件十分恶劣的事情。 “蔡同志，你说的是真的？”王主任气的脸色苍白，咬着牙问。 作为军转干部，王主任对这种事情可谓深恶痛绝。 “王主任要是不相信，可以让人去四合院打听，我估计95号院附近的人应该都知道。” 蔡全无不是瞎说，就傻柱那个嘴巴，能保住秘密才怪。 只是大家都没什么文化，都把这件事就当一乐子听，根本没想过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蔡同志，关于这件事情，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 “涉及到的人和事情，一定会严肃处理。” 王主任向蔡全无保证。 听到王主任的保证，蔡全无笑着说：“行，那我晚上在院里等着王主任给我一个公道。” 这件事情调查起来很简单，王主任只要派人一问就大致能知道前因后果。 现在可是人治大于法治的时代，很多法律都还没有影子。 只要王主任他们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一大爷肯定讨不了好。 “放心，蔡同志，房子肯定是国家的，不存在登记错误。” “你这个事，居委会肯定会给你个说法，会和大家说清楚的，不会影响到日后的生活。” 王主任再一次向蔡全无保证。 “放心，肯定放心，要是不放心就不来找领导，对政府我们还是放心的。” “没有政府，也没有我们这几年的好日子。” “另外，希望王主任多多理解我们，我们老百姓就是想过个安稳日子。” 蔡全无放低姿态说道。 开始来的时候，蔡全无说话的口气有点咄咄逼人，展示了自己强势的一面。 现在人家答应下来，适当的放低姿态，可以博取对方的好感。 “蔡同志的想法我们理解。”王主任笑着说。 蔡全无见说的差不多，起身告辞。 “王主任，事情就这么说了，我还要去上班。” 说完，蔡全无转身往外走去。 “蔡同志，慢走。” 王主任在蔡全无转身离开的时候，客气的说了一句。 等蔡全无走后，王主任笑着的脸瞬间黑下来，对着旁边的张干事说道： “小张，这两件事你都给我去调查一下，看看这个蔡同志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看，估计八九不离十，不然这个姓蔡的没这么大底气来我们这里闹。” “呵呵，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玩花样。” “这简直就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把我们当傻子糊弄。” “知道了，主任，下班前我把调查结果拿出来。” 张干事脸色也不好看，没想到在他们居委会管辖下，居然还有这种事情发生。 “嗯，多叫几个人一起，秘密调查，我倒要看看有多少事是我们居委会不知道的。” 王主任一张脸阴沉如水的吩咐张干事。 “好嘞。” 张干事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第198章 请教马主任 蔡全无从居委会出来后，感觉神清气爽，骑着车去了粮店。 tm老逼瞪，让你没事找事，我才懒得和你纠缠，让居委会直接找你。 这就叫降维打击。 来到粮店，和大家打了个招呼，准备去自己的小屋。 还没走，就被赵姐喊住了。 “全无，房子的事情解决了？” 赵姐不提还好，一提蔡全无一肚子火。 “昨天晚上那个一大爷找了另外两个管事大爷去我家，准备让他们劝我，被我拒绝了。” 蔡全无简单的说了一下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那你怎么办？”赵姐他们关心的问。 “怎么办，当然是谁卖给我的，我找谁，没看我来迟了嘛。” “我去找居委会了，居委会卖给我的房子，出了事当然找他们。” 蔡全无理所当然的说道。 大家看到蔡全无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不知道怎么说好。 见大家都不说话，蔡全无转身往后门走去，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让大家面面相觑。 回到小屋，蔡全无忙活了一阵，开始摸鱼。 摸了会鱼，看了看时间，蔡全无准备去找下马主任，请教一下，看看马主任对这件事怎么看。 马主任当了这么多年的官，虽然官不大，不过在有些事情的处理上，肯定要比自己处理起来有经验。 走进粮店，转身进了主任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蔡全无笑着对马主任说道：“主任，请教你点事。” “哦，坐下说，我听听什么事。”马主任看向蔡全无，好奇的说。 蔡全无坐下后，开始说道：“主任，你知道，我不是买了两间房子，现在房子隔壁的那户人家想要我那两间房。” “找到我们院里的一个管事大爷，来我家闹，想逼迫我把房子让给他们。” …… 蔡全无把整个事情简单的和马主任说了一遍。 连自己今天早上去居委会的事情都说了。 马主任听后，琢磨了一下才说道：“全无，这个事，你想要个什么结果？” “最好当然是把那个一大爷送进去。”蔡全无没有犹豫的回道。 蔡全无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不把易中海送进去，自己心里不舒服。 马主任听到蔡全无的话，摇了摇头说道： “全无，想送进去的可能性有，不过很小，还要看你们那个居委会主任有没有那个心思。” “要是你们那个主任没那个心思，估计就是批评教育一番，撤掉一大爷的位置。” “毕竟，我d的教育方针是惩前毖后。” 蔡全无听到这里，有点急了。 “主任，就这么简单？” “我可是被人胁迫，要我让出房子，这可是土匪恶霸的作派，就这么处理？” 蔡全无整个人感觉很不好，就这？ “那你还想怎么样？” “闹大的话，那位管事大爷肯定可以进去，关键是你想闹大吗？” “要是闹大，牵连的人可就多了，得罪的人也多。” “不仅居委会有人要倒霉，街道办那里都要有人出来负责。” 马主任笑着说道。 蔡全无心想，要不是身份有问题，我tm就把事情搞大。 能得罪多少人？ 都是居委会和街道的人，大不了换个街道居住，又没有得罪单位的人。 不过不好说，人际关系错综复杂的，说不定谁的亲戚就在粮食部门当干部。 哎，只能在脑海里面痛快一下，现实中还是不能蛮干。 “主任，那这样那我以后的日子不就难过了，一个人天天盯着你，谁还能不犯点小错误。” 马主任看着着急的蔡全无，反问：“你干什么违法乱纪事情了？” “那到没有，不过偶尔会去几次黑市。”蔡全无坦白的说。 “那不就结了，黑市有几个没去过，只要不当场抓到，谁会去管这个事。” “就是有人拿这个事举报，都没人管，真当黑市国家不知道一样。” 马主任瞪了蔡全无一眼，没好气的说。 虽然马主任说的没错，可被一双眼睛随时盯着，那也不爽。 “主任，就没办法？”蔡全无有点不甘心。 见蔡全无还不死心的追问，马主任用手示意他不要急。 “全无，不要急嘛，我刚才说的是你们那个主任没那个心思，万一你们那个主任想立个威，拿这个管事大爷开刀呢？” “而且，我猜这个可能性很大。” “枪打出头鸟，这个管事大爷就是个出头鸟。” “我要是居委会主任的话，肯定会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马主任的话，仿佛给蔡全无打开了另一扇窗。 是呀，枪打出头鸟，一大爷很有可能成为这只出头鸟。 蔡全无想到这里，思维都活跃起来。 管事大爷制度还没实行多久，一旦出现这种管事大爷欺压住户的事情，最大的可能就是从严从重处理。 而且现在的一大爷当大爷没多久，还没有构建出足够的关系网，要是王主任真拿一大爷立威，一大爷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早上蔡全无可是和王主任确认过，聋老太太就是一普通老太太，最多凭着年纪大，在王主任说两句好话。 再说，还牵扯到老太太，老太太要是开口，说不定一起倒霉。 想到这里，蔡全无心情愈发畅快。 “主任，多谢你和我说这些。”蔡全无真的是很感谢马主任的分析。 有些事情，别人不说，你想破脑袋都不一定能想到。 别人一点，立马就透。 “我只是随口说说，我不了解你们那个主任。” “不过，你也别高兴的太早，就算立威，一棍子打死的可能性也不大。” “毕竟，你也没有什么损失，再一个，一棍子打死，对其他大爷的工作热情影响很大。” “兔死狐悲的事情，能避免还是要避免的。” 马主任的这番言论，让蔡全无畅快的心里，又不爽起来。 难道这一次真的不能给他一棍子打死？ “……” 看着蔡全无还想说什么，王主任赶紧打断。 “全无，行了，我的也只是一家之言。” “分析的不一定就是对的，具体结果还是要看你们居委会的决定。” “我们在这里说再多也没用，你不是说晚上居委会主任去你们院里吗？” “到时候就知道结果，我们在这里分析来分析去，一点用处没有。” 蔡全无见主任打断自己的话，就知道自己该识趣的不要再问。 打断自己的话，就是不想再多说。 果然，主任话里有点不耐烦的意思了。 这时候蔡全无觉得自己应该主动点。 第199章 揭露 “主任，麻烦你了，我先走了。”蔡全无起身和马主任告辞。 “去忙吧。” 马主任摆了摆手说道。 忙个锤子，蔡全无心想。 店里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什么好忙的。 蔡全无心里一边吐槽，一边出了主任的办公室。 …… 一天时间过去，蔡全无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听到马主任的分析，蔡全无今天一天的心情都不是很好，郁闷了一整天。 本想着这次能一棍子把一大爷打死，没想到马主任说机会不大。 真是日了狗！ 哎，蔡全无叹了口气，把挎包背在身上，等着下班钟声的响起。 下班钟声响起，蔡全无锁门骑车，往家赶去。 今天晚上可能还有一场硬战要打，一大爷估计不会轻易罢休。 果然不出所料，刚回到家，碰到傻柱就听到了要开全院大会的消息。 “叔，刚才二大爷过来通知，说晚上要开全院大会。” 蔡全无一听开会，就知道是谁在后面搞鬼。 “知道了。” 蔡全无看了傻柱子眼，笑着回道。 看样子昨天的马前卒试探失败，一大爷这是要亲自上场施展道德大法。 不过听到这个消息，蔡全无心里却在窃喜，今天早上去居委会真是歪打正着。 现在都能想到一大爷口沫横飞，施展道德大法的时候，王主任听到了会是什么神情。 越想蔡全无越觉得今天晚上的大会肯定会很精彩，真是期待。 …… 蔡全无刚和傻柱兄妹吃过晚饭收拾好碗筷，正准备歇一会，外面传来召集开会的锣声。 锣声响起后，等了一会，蔡全无才笑着傻柱说道： “走吧，柱子，今天我们可是主角。” 本来锣声一响，傻柱就准备出门的，不过被蔡全无给拦住了。 蔡全无的恶趣味犯了，主角肯定要压轴出场。 等蔡全无带着傻柱和何雨水到的时候，人基本都到的差不多。 蔡全无走到许富贵和许大茂父子身边，让傻柱把凳子放下。 坐在凳子上，和他们打起招呼。 “许老哥，大茂。” “蔡叔。”许大茂很有眼色的喊人。 许富贵则是意有所指的说道：“听说蔡老弟买了两间房，恭喜。” 院子就这么大，一大爷想让蔡全无把这两间房让给贾家的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今天开这个大会的目的，只要不是傻子，大家心里都知道为什么。 “许老哥，你恭喜的太早了，现在这两间房可是烫手山芋，被豺狼惦记上了。”蔡全无笑嘻嘻的回了一句。 许富贵看着坐在自己边上一脸轻松的蔡全无，笑着说：“我相信蔡老弟的手段。” 蔡全无听到许富贵的话，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 这时候，坐在四方桌上的三个大爷开始有了动作。 二大爷用手拍了下桌子，然后站起身来，对着下面的人说道： “都静一静，现在开始开会。” 二大爷的开场白一说，大家自觉的安静下来。 “下面让一大爷说说今天大会的主题。” 二大爷说完坐下，一大爷站起身来，朝着下面笑了笑，才开口说道： “我们四合院是个文明四合院，大家一直以来都是互爱互助。” “从某些人进来后，我发现院里风气变了，大家变的不那么友爱了。” “尤其是最近还用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谋取了贾家看上的房子。” 一大爷一上来，枪口直接对准蔡全无。 大家眼光都偷偷扫过蔡全无的脸上，发现他一脸笑容，似乎毫不在意。 蔡全无能忍住，不代表傻柱能忍住，傻柱正要起身，却被蔡全无用手按住。 一大爷看下面一脸笑容的蔡全无，心里火气上涌，差点压不住。 平复了一下心情，一大爷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露出严肃的神情。 “为了帮助某些人改正错误，我去劝说他把房子还给贾家，居然被恶语相向。” “甚至还想动手打人，性质十分恶劣。” “蔡全无，你有什么要说的没有。” 一大爷说到最后，直接点了蔡全无的名。 见一大爷点了自己的名，蔡全无站起身来，朝大家笑了笑，缓缓开口说道：“以前我还不知道什么叫颠倒黑白，今天总算见识了。” “易中海，你想贾东旭给你养老，不要拿我的房子做人情，你自己不是有两间房吗？” “为什么你不和贾家换一换，你夫妻又没有孩子，住贾家那一间房子不是刚好。” “贾家搬到你那两间房，不就够住了吗？” 大家听到蔡全无直接挑明了一大爷的心思，都很诧异，默契归默契，直接说出来，大家都很尴尬。 “姓蔡的，你不要胡说，我们家东旭才不会给人养老。” 一大爷还没说话，贾张氏率先跳了出来反驳。 贾张氏出来反驳正中蔡全无的下怀，没人出来，蔡全无还不知道怎么开口。 “贾嫂子，你的想法是对的。” “给人养老一样要擦亮眼睛，有些人一毛不拔，就想别人给他养老。” “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总想着拿别人的东西做人情，自己什么都不出，这么自私自利的人，谁要是给他养老，还不倒了八辈子的霉。” 见蔡全无还想说下去，一大爷立马出言打断了蔡全无的话。 “蔡全无，你不要转移话题，什么养老，我说的是房子的问题，你强占贾家房子的问题。” 刚才一大爷是被蔡全无的出手打懵了，现在反应过来，想把话题拉到蔡全无买的两间房子上来。 不能让蔡全无在养老的这个问题上继续说下去。 一大爷知道，蔡全无说的越多，想让贾东旭给他养老，希望就越小。 毕竟，一大爷做的很多事情都是下意识的，经不住推敲。 都在局中，大家都没什么感觉。 局外人一点，很多事情都是漏洞。 见一大爷想转移话题，说房子的问题，蔡全无笑了笑，看了看开会的众人，笑着开口说道： “诸位，那天张干事过来通知，很多人都知道的。” “张干事怎么说的，在这里我就不多说了，当时很多人都听到的。” “我想说的是，这房子是政府卖给我的，你一个管事大爷居然想推翻，你到底想干什么？” “怎么？难道想在这个院里称王称霸，再次压在我们老百姓头上作威作福？” “院里的事情都要你同意？你是要做院里的土皇帝？” 第200章 挑拨 蔡全无一口气说到这里，顿了顿，缓了缓，正想接着说，一大爷气急败坏的喊道：“姓蔡的，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什么时候说要推翻政府的决定？” “我是说让你把房子让给贾家，可没有说推翻政府的决定。” 一大爷可不傻，逼迫蔡全无把房子让出来，和推翻政府的决定，哪个性质恶劣，他当然知道。 “你为什么不把房子让给贾家？” “你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把房子让出来，你是谁？” “醒醒吧，大清早亡了。” 蔡全无的一顿嘲讽气的一大爷面红耳赤。 “我们是文明四合院，互相帮助怎么了？你就没有要贾家帮助的时候？”一大爷偷换概念的说道。 “我能求贾家什么事，你要贾东旭养老，我可不需要。”蔡全无一开口就往一大爷伤口上撒盐。 “叔，我给你养老。” 傻柱站起来说了一句，又给一大爷补上一刀。 “滚蛋，我又不是不能生，要你给我养老。” 蔡全无拍了一下身边的傻柱，让他坐下，笑骂道。 不过对傻柱跳出来帮忙说话，还是很高兴的。 周围的人听到蔡全无的话，都哈哈大笑起来。 一大爷听到大家的笑声，感觉特别刺耳，仿佛都是在嘲弄笑自己一样，脸色愈发阴沉起来。 “姓蔡的，你不要想转移话题，我就问你愿不愿意帮贾家的忙，把房子让给贾家。” “你一个单身汉，有地方住，要那么大的房子干什么，把房子拿出来帮助需要帮的人，这是行善积德。” 一大爷施展出道德大法。 “一大爷，你工资那么高，怎么不拿点出来帮助别人。” “就像我叔说的那样，拿别人的东西做人情，不心疼，是吧。” “拿别人的东西慷慨大方，自己的东西怎么一毛不拔，合着别人的东西不是东西。” 傻柱看不下去了，站起来怒怼起一大爷。 “傻柱，你看看你现在，和姓蔡的学的没大没小，以前真是白教你了。” “以前多老实的一个孩子，现在怎么学的这么坏。” 一大爷可能是被傻柱说生气了，现在连柱子都不叫了，直接喊傻柱。 “你以前都是教我从家里拿东西出去，人情你得，吃亏的是我，还好意思说。” “我叔不说我还不知道，现在想想，每次帮助院里人，你都是只是出张嘴，东西都是大家伙凑的，你什么都没出，最后好名声都被你得了。” “反倒是我们这些出东西的，一点人情没落下。” 这些事情，都是蔡全无没事和傻柱聊天的时候，说给傻柱听的，没想到傻柱今天全说了出来。 不过，傻柱这么一说，底下的人顿时都议论起来，想了想，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不管谁家有困难，院里人凑点东西帮助渡过难关，最后确实都是记住一大爷的好，没记住出东西的人。 “傻柱，你怎么能这么想，帮助人是发自内心的，怎么能要求别人记住你的人情。” “让别人记住人情，那还是真心帮助人吗？” 一大爷一通抢白，把傻柱说的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看着傻柱的样子，蔡全无示意他坐下。 等傻柱坐下，蔡全无没有和一大爷撕逼，而是看向坐在那里的贾东旭。 拿捏一大爷，就是要从贾东旭着手。 蔡全无发现贾东旭的脸色十分不好看。 显然，今天的这个全院大会对他来说也很突然。 贾东旭确实很不高兴，贾张氏和一大爷的算计他是知道的，他心里也默认这件事。 让贾张氏和一大爷尝试一下，看看能不能把房子弄到手。 只是贾东旭以为都是私下进行友好协商，没想到现在闹到开全院大会的地步。 贾东旭又不傻，私下里都没谈好的事，开个大会就行了？ 真当蔡叔是好拿捏的？ 一大爷还以为是拿捏自己的那些徒弟？ 贾东旭现在是如坐针毡，他心里清楚，照今天这个架势下去，房子是肯定没希望。 而且，还恶心了一把院里的所有人。 以后大家看贾家的目光都会像看洪水猛兽一般。 没有谁喜欢一个时常惦记别人东西的邻居。 谁家还没点好东西。 自己也是一时被房子的诱惑冲昏了头。 蔡全无观察了一下贾东旭，才开口说道：“东旭，你想好没有，要是我在你师傅的胁迫下把房子让给你，最后上面下来追查，你是个什么结果？” “能有什么结果，这房子本来就是我们贾家的，没看到和我们贾家房子连在一起。” 贾东旭还没开口，贾张氏先开了口。 贾张氏法盲一个，再加上一大爷私下话里的暗示，理所当然的觉得自己家边上的东西就应该是自己家的。 农村基本都是这样，不然贾张氏也不敢在张干事面前撒泼打滚。 没理会贾张氏，蔡全无自顾自的说道：“到时候，上面一查，贾家占了别人的房，而且还是政府手里卖出去的，你们贾家就要倒大霉。” “明知道是霸占而来的房子，知情不报，反而把霸占来的东西据为己有，作为贾家的一家之主，到时候西郊挖煤是最轻的。” “说不得去大西北建设祖国，或者干脆就是吃枪子。” “有些人，打着为你好的名义，实际上是在悄悄害你。” “他到时候可以责任一推，说自己只是说说而已，最后倒霉的是谁就不用说了。” “说不定，某些人就是故意的，有些人生不出孩子，把主意打到别人身上。” “等某些人一出事，一家老小还不任由别人拿捏，两个妇女和一个孩子能掀起什么风浪。” “呵呵，到时候，媳妇孩子都是别人的。” 蔡全无把事情的后果往严重了说，并且暗戳戳的说一大爷没安好心，希望贾东旭脑袋能聪明点，听出话里的意思。 不过，没关系，就算贾东旭不明白什么意思，贾张氏肯定能听明白。 给贾张氏心里埋根刺，这次要是不能把一大爷一棍子打死，贾张氏也会对一大爷心里提防起来。 果然，蔡全无这些话一说完，很多人看向一大爷的脸色都变了。 真要是像柱子他叔说那样，心肠可就太歹毒了。 贾张氏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一大爷，似乎想看看蔡全无说的是不是真的。 她可是知道，这个家伙可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是个老好人，龌龊的手段多着。 第201章 人品 一大爷在蔡全无的话说完，就知道事情要糟。 他不是没想过打断蔡全无的话，可那样就真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现在的一大爷终于有点后悔招惹蔡全无，肉没吃到，惹得一身骚。 要是再想贾东旭给他养老，付出的代价肯定要更大。 可能就算自己付出代价，贾张氏会不会同意贾东旭给自己养老还是个问题。 主要是蔡全无这次的话有点杀人诛心。 以后贾家的人和他打交道估计都会留一个心眼。 这根刺可不是那么好拿掉的。 一大爷看向贾东旭，只见贾东旭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边上的秦淮如也是皱着眉头，一副愁容满面的样子。 看着两人的模样，一大爷还是开口解释起来。 不解释不行，不解释大家还以为他默认了。 “东旭，你不要听姓蔡的胡说八道，我们住一个院里这么多年，一大爷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 “一大爷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都是姓蔡的挑拨离间。” 一大爷试图说服贾东旭相信自己没有存在什么坏心。 可一大爷话语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这就是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再说了，蔡全无可没有造谣，一大爷内心深处，曾几何时肯定想过。 “那可不一定，知人知面不知心，是人是鬼谁知道？” 贾东旭还没有回一大爷的话，贾张氏给一大爷来了一刀。 贾张氏现在越想，越觉得蔡全无说的有道理。 这个老东西心里可能还真存在着姓蔡的说的那种想法，把东旭给整出事，好抢东旭的媳妇和儿子。 从旧社会走过来的贾张氏，龌龊事见的可不少。 贾张氏的补刀，让蔡全无差点笑出声来，真是个好工具人。 既然贾张氏都来补刀，蔡全无当然更不客气，补起刀来更是毫不留情。 “贾嫂子说的对，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别人心里怎么想的。” “要真是好人，为什么二大爷带的徒弟，过年都来看看二大爷，一大爷带的徒弟为什么都不来看看一大爷。” “难道一大爷的徒弟都不是好人？人品都不行？” “大家都不是傻瓜，谁对谁好，都心里有数。” “把别人当傻瓜的，自己才是傻瓜，平时人家只是不说而已，关键时刻见人品。” 蔡全无这一刀补的，一大爷连反驳的借口都找不到。 其他的，大家可能还不知道，这刚过去没多久的春节，大家都心里有数。 谁家来什么人，能瞒的过院里这么多人的眼睛？ 大家现在看向一大爷的目光带着明显的审视意味，心里都在想着，一大爷不会真的人品不行吧。 因为确实像蔡全无说的那样，二大爷的徒弟来了不少，一大爷的徒弟一个没来。 难道一大爷的徒弟都是狼心狗肺？ 一两个人不来，那可能是那一两个人的问题。 大家都不来，不用说，肯定是一大爷自身有问题。 “姓蔡的，你污蔑我，你竟然污蔑我。”一大爷气的两眼直翻，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干脆说蔡全无污蔑他。 “我污蔑你，我还诽谤你呢。” “就你，还需要要人污蔑。” 蔡全无说着，转过头来，对着脸色难看的贾东旭问道：“东旭。我问你，你跟你师傅学徒几年了？” 听到蔡全无问自己这个问题，贾东旭不知道什么意思，下意识的开口说道：“七年。” 蔡全无接着问道：“那你现在是几级工？” “应该能有二级，没考过，不知道，师傅说我还要多练习。” 贾东旭虽然不知道蔡全无是什么意思，不过既然问了，肯定有深意，于是老实的回答了蔡全无，他想知道蔡全无到底是什么意思。 等贾东旭说完，蔡全无扫了眼在场的众人，看向坐在那里的二大爷，开口问道：“二大爷，你带了多少徒弟？最高的几级？学了多久？” 听蔡全无问起这个事，二大爷来了精神，得意的说：“虽然我自己是五级工，可我带出了一个四级工，六个三级工，二级和一级的更多。” “四级工的那个徒弟学了不到六年，比较有天赋，三级的那六个最少的四年，最多的六年。”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二大爷的话，让大家知道为什么蔡全无问贾东旭学了几年。 贾东旭学了七年，二级都不知道有没有，二大爷的徒弟，学六年的三级、四级工都有了。 差距太大。 “大家都听到了，这就是为什么有的人有人来拜年，有的人没人来拜年的原因。” “一个真心实意的教徒弟，一个教徒弟都不用心。” “大家都不是傻子，谁真的教自己，谁敷衍自己，还能不知道。” “东旭笨吗？我看不笨。” “那为什么学这么久都没学到技术？因为有人压根就不用心教，甚至存了用技术拿捏别人的心思。” “就这样做什么事都留一手的人，还想着别人用真心对他？想别人养老？做梦！” “将心比心，你不付出，只想着别人付出，怎么可能？” 蔡全无说到这里，坐了下来，大家都是人精，其他的都不用蔡全无再说，都能想像出来。 果然，蔡全无一坐下，大家互相交头接耳起来。 坐在蔡全无身边的许富贵都差点要给蔡全无鼓掌了，等蔡全无坐下，递了根烟给蔡全无，对蔡全无伸了个大拇指，赞道： “蔡老弟，别人我不服，我就服你，很多事情以前我都想不明白，现在被你一说，我恍然大悟。” “不过，你和易中海彻底撕破脸，回头小心点，这个人阴得很，有时候做事不择手段。” 许富贵夸了蔡全无一顿，然后提醒蔡全无小心。 蔡全无把烟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不屑的说：“那也要他有机会才行。” 听到蔡全无这话，许富贵瞪大眼睛，心想，难道姓蔡的要一次把易中海整倒？ “蔡老弟，还有后手？” 许富贵悄悄的在蔡全无耳边问了一句。 不过蔡全无没有回答，掏出火柴点上烟，抽了一口，神秘一笑。 看到蔡全无的这副表情，许富贵猜测蔡全无肯定还有后手。 坐在四方桌前一大爷，看到蔡全无和富贵交头接耳，面带笑容，被气的双眼凸出，青筋涨起，坐在那里呼吸都急促起来。 心里想着，姓许的和姓蔡的搅合到一起，以后四合院哪里还会有以前安稳的大好局面，谁还听他们几个大爷的。 气归气，一大爷还是用眼睛疯狂的示意二大爷和三大爷，让他们给自己帮帮场子，他们三个大爷要是没了威信，谁还会听他们的。 然而，边上的二大爷和三大爷一脸严肃，目视前方，好像没看到一大爷的眼神一样。 第202章 求情 一大爷现在完全是给瞎子抛媚眼，白费劲。 二大爷和三大爷巴不得一大爷出丑，打击一下子一大爷的威信，怎么可能出来解围。 见二大爷、三大爷没有动作，一大爷心里急的直骂娘，关键时刻没一个靠的住。 姓蔡的说的这些话，要是让大家脑补下去，不知道大家伙能想歪到哪里去。 不得不说，姓蔡的很聪明，很多事情自己没做过，被姓蔡的一说，好像真是自己做的一样。 可越这样，对自己影响越大。 自己都差点相信是自己做的，别人肯定会更加相信。 正当一大爷一筹莫展之际，一大妈扶着聋老太太，从后院走了过来。 一大爷看到聋老太太，眼睛一亮，心道，关键时候还得靠定海神针。 “哎呦，老太太，你怎么来了。”一大爷说着，赶紧跑过去搀扶老太太。 其实一大妈本来就扶着聋老太太，一大爷去不去扶都没关系。 一大爷这是想化解自己的窘境，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现在大家都在质疑他的人品，认为他是伪君子，关键他还不知道怎么解释。 “我再不来，你的面子就要被人剥干净了，中海，我早跟你说过，不要去招惹柱子他叔。” “你怎么就是不听劝，柱子他叔，只要你不招惹他，他是不会主动去招惹你的。” “现在好了吧，被人把面子丢在地上踩。” 老太太有点恨铁不成钢的训斥着一大爷。 听到老太太的话，一股后悔的情绪在一大爷心里升起。 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搞到自己现在下不来台。 哎，真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看着不说话的一大爷，老太太叹了口气。 “算了，我去找柱子他叔说说情，看看他能不能给我个面子。” “早就跟你说过，做人不要太鸡贼，对人真诚点，碰到聪明人，小把戏一下子就会被揭穿。” 老太太在一大爷夫妇的搀扶下，边走边说，来到人群边上。 大家看到老太太过来，都诧异，这老太太来干什么。 没等大家多想，老太太开口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柱子他叔，给老太太一个面子，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 “回头我让中海摆一桌，给你赔罪，怎么样？” 老太太说完，眼睛盯着坐在那里抽烟的蔡全无。 蔡全无没有直接回答老太太的话，而是反问道：“老太太，你能保证姓易的以后不会报复我？” “姓易的是个什么人，我想你们比谁都清楚。” “打蛇不死反被蛇咬的事情可不少。” “而我是个讨厌麻烦的人，我做事一般都是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如果老太太你能保证姓易的以后不给我找麻烦，我可以答应你。” 听到蔡全无话，聋老太太迟疑下来，没有轻易开口。 她知道蔡全无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她若是直接开口说易中海不会报复蔡全无，她知道蔡全无根本不会相信。 都是成年人，没那么天真，这种瞎话哄哄小孩子还差不多。 聋老太太不想开口保证，而蔡全无有点油盐不进，她只好打起了傻柱的主意。 “柱子，劝劝你叔，你爹走后，一大爷夫妻对你们兄妹照顾不少，做人总要学会感恩。” 傻柱见老太太找上自己，不满的说：“老太太，你这么大年纪，掺和进来干嘛。” “他们照顾我，也是有目的。” 傻柱的话说的老太太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叹了口气。 今天这事，她本来不该掺和进来，奈何相处了这么多年，看着易中海倒霉，还是狠不下心来。 说起来这件事本来就是一大爷不对，想抢人家房子。 没想到房子没抢到，惹的一身骚，面皮被人扒了个干净。 傻柱虽然有点不满老太太插手，可老太太说的确实不错。 不管一大爷出于什么目的照顾他们兄妹，毕竟是照顾了他们兄妹。 尤其是何雨水，那时候何雨水还小，一大妈照顾颇多。 何大清刚走那会，傻柱自己还小，不会照顾人，何雨水穿衣梳头，都是一大妈帮忙弄的。 在这件事情上，自己确实要承情。 估计是看出了傻柱的犹豫，这时候一大妈也开口相求： “柱子，一大爷也是一时糊涂，你和你叔说一说，这么多年，一大妈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 “一大妈这么多年对你怎么样，你心里应该有数，这次当一大妈求你。” 一大妈的开口，让傻柱更加为难，不知道怎么办，一大妈这些年确实对他不错。 平时洗被子，洗衣服，一大妈都会给自己帮忙。 在自己叔没来之前，他确实只能从一大妈和老太太那里感受到关爱。 蔡全无看出了傻柱的为难，心里叹了口气。 罢了，这次就顺水推舟还她们一个人情，省得以后老太太和一大妈总是拿以前照顾过傻柱兄妹说事。 这次事情过后，估计老太太和一大妈也不好意思总提以前照顾傻柱兄妹的事情。 再一个现在已经把易中海的脸皮踩了又踩，还咄咄逼人的话，会给院里人留下得理不饶人的狠辣印象。 现在退一步，不仅给了老太太和一大妈面子，还了人情，还给院里人留下个好印象。 院里人都会觉得蔡全无这个人很有人情味，不会得理不饶人，傻柱也是个知恩图报的。 一个得理不饶人的邻居，没有人会喜欢，大家都喜欢好相处的邻居。 再一个，这个年代一个好名声还是很重要的。 就比如相亲，一打听，都说这家人难说话，不好打交道，亲事百分之百黄。 至于等一会儿王主任他们到了，怎么处理一大爷，那就不是他蔡全无能管得到的。 想到这里，蔡全无扔掉手里的烟头，笑了笑说道： “老太太，易嫂子，不要说我得理不饶人，这次我可以就这样算了，但是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另外，我希望易师傅当着大家的面给我道个歉，再澄清一下占贾家房子的事情，恢复一下我的名声。” “毕竟所有事情都是因为这两间房子而起，我也希望因这两间房子结束。” 听到蔡全无的要求，一老太太和一大妈没多想赶紧答应下来。 好不容易让蔡全无松口，他们可不想错失良机。 蔡全无真要是追究起来，报公安的话，一大爷肯定倒霉。 只有一大爷皱着眉头，脸色涨红。 本来两个女人给自己求情，就够丢脸的。 现在还要当着大家的面道歉，一大爷真的很难接受。 想他易中海什么时候这么屈辱过。 现在地上要是有条缝，他都能钻进去。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第203章 压轴登场 被人逼到这个地步，一大爷现在心情很憋屈，想鱼死网破，又没那个魄力。 本想着利用全院大会，逼迫姓蔡的让步，就算这家伙最后去告，也是全院大会的决定。 法不责众，他可以很轻松的脱身。 没想到这家伙不按常理出牌，不正面硬刚。 而是一番连打带削加吓唬，不仅让贾家对自己的做法产生了怀疑，更让院里人对自己的人品产生了怀疑。 大家心都不齐，怎么齐心协力的逼迫姓蔡的。 另外还有两个猪队友的背刺，让他感到一股深深的恶意。 说好的共同进退，就这？ 虽然午夜梦回，他是想过霸占东旭媳妇，让她替自己生个孩子。 可那只是脑海里想想而已。 一大爷现在很疑惑，脑海里的想法，姓蔡的怎么会知道。 蔡全无是不知道一大爷的疑惑，要是知道，会告诉一大爷，老子是从电视剧和同人文的作者分析里得出来的。 不管一大爷心里有多憋屈，老太太和一大妈答应下来的道歉是跑不掉的。 一大爷当然可以拒绝，可代价太大。 本来就颜面扫地，要是蔡全无抓着不放，报公安的话，他不死也要脱层皮。 全院大会没开成功，可没有全院大会的决定做挡箭牌。 没办法，一大爷他只能忍辱负重，走到四方桌前，在大伙面前给蔡全无道歉。 “对不起，我在这里给柱子他叔道歉，我一时糊涂的行为，对柱子他叔造成了不好的影响，希望他大人不记小人过。” 一大爷是个拿的起放的下的人，既然决定道歉，索性做戏做全套，说完，还对着蔡全无鞠了个躬。 见到一大爷给蔡全无道歉，贾家几口人也松了口气。 要真是蔡全无对这件事抓着不放，一大爷倒霉，贾家也会受到牵连。 一大爷道完歉，蔡全无警告了一句。 “易师傅，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在四合院里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要是让我发现你以后在后面搞小动作的话，不要怪我不客气。” 蔡全无说完就坐了下去。 刚坐下，就听到从前院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 他心里明白，应该是王主任带人过来了。 蔡全无心里吐槽，领导果然都是压轴登场。 自己这大会都要开完了，才姗姗来迟。 前院的声音不止蔡全无一个人听到声音，三大爷听到声音，赶紧起来，往前院走去。 三大爷是住前院的，前院的管事大爷也是他，前院有事，他肯定要去看看。 没过了一会儿，三大爷带着一群人进了中院。 看到进来的人，大家都吃了一惊，议论起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有些人就感到有点紧张，尤其是贾家的几口人和一大爷夫妻。 主要是来人阵势搞的有点大，王主任不仅带着居委会的工作人员，还有几名公安。 这一看，就不像有好事。 瞧见王主任，二大爷赶紧上前，笑着上前问候。 “哎呦，王主任你好，我是院里的二大爷刘海中，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有什么事，你派人通知一声就行。”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不过王主任还是没给二大爷好脸色，连搭理都不搭理二大爷。 院里的一大爷做出的这些事情，作为院里的二大爷能不知道？ 居然不阻止，任由事情的发生，可以说是已经失职。 二大爷见王主任没搭理自己的意思，尴尬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王主任可没空管二大爷，带着人直接走到四方桌前。 站在桌前的一大爷，刚给蔡全无道完歉，看到王主任过来心里直打鼓。 心想，好在刚才没有和姓蔡的硬来，不然让王主任他们看到，真的没法收场。 “王主任，张干事，……” 一大爷和他认识的人一一打起招呼。 一大爷打完招呼，王主任和张干事等居委会的工作人员，都黑着脸没有回应。 这让一大爷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王主任他们不会是冲着我来的吧，心里暗暗庆幸刚才给蔡全无道歉，解决了矛盾。 要是王主任拿这个说事，自己刚好有话说。 王主任扫视了一下坐在院子里的大家伙，黑着的脸上突然露出笑容，对着坐在下面人说道： “大家好，我是居委会的王主任。” “正好大家都在，我过来宣布几件事情。” 大家听到王主任有事宣布，都很好奇，不知道王主任要说什么事。 “第一件事，就是关于这位蔡同志的问题。” 王主任说着用手一指蔡全无，接着说道： “今天早上，蔡同志去居委会反映我们房屋登记错误，据蔡同志所说，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说房子是他们家的。” “我在这里郑重申明，居委会没有登记错误，这两间房子是国家的，不属于个人。” “蔡同志买去这两间单房子，政策允许，手续齐全，没有任何问题，以后这两间房子属于蔡同志。” 听到王主任的话，一大爷脸色阴沉得可怕，身体微微颤抖，努力压制着内心的不安。 王主任的这份声明，可以说是把他这个一大爷的脸面放在脚底下踩，一点脸面都没有给他这个管事大爷。 说完这些，王主任接着问了一句。 “对了，贾张氏在吗？” 坐在台下的贾张氏听到王主任问自己，吓得脸色发白，两腿打颤，差点瘫倒在地。 贾张氏平时撒泼打滚，看起来一副不好惹的样子，那其实都是保护色，内心胆子并不大，尤其是面对政府工作人员。 要不然蔡全无进来，也不可能轻易拿捏住贾张氏。 “不是我要占房子，是一大爷让我做的。” 贾张氏一开口，就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一大爷身上。 这边的一大爷一听，气血上涌，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猪队友，都是猪队友，一大爷心里愤怒的痛骂。 人家都没问你什么事，你乱开什么口。 你知道别人要问什么吗？ 蔡全无听到贾张氏的话，差点没笑出声来，心里则是忍不住给她点赞。 贾张氏真是个好工具人。 蔡全无还想着怎么把事情往一大爷身上引，贾张氏就替他把事情做了。 王主任很意外，没想到她还没开口问什么，这个贾张氏就吓得主动开口说了出来。 心里暗道，就这样的胆子，你说她敢主动去占别人房子，说出去估计都不会有人信。 看样子，贾张氏说的话，可信度很高。 要是没有院里的一大爷在后面撑腰，这个贾张氏没这么大的胆子。 王主任心里想着，目光看向贾张氏，表情严肃的问道： “贾张氏，你说的都是真的？” 第204章 狗咬狗 “真的，真的。” “都是易中海让我做的，他想让我儿子给他养老，暗示我，要是我同意，他会想办法把我们家隔壁的两间房弄给我们家。” “所以那天张干部带柱子他叔过来看房，我才会去闹的。” “要不是易中海在后面，我一个农村妇女，哪里敢闹事。” 贾张氏听到王主任的问话，把事情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不过贾张氏也不傻，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一大爷身上。 至于贾张氏的话是真是假，只有一大爷和贾张氏他们知道。 那边的一大爷听了后，气的浑身颤抖，血压飙升，大声吼道： “贾张氏，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让你去闹了。” “张干事带蔡全无来看房子，我在厂里上班，一无所知，我又不是神仙，能未卜先知。” “要不是你说隔壁房子被蔡全无买下，我都不知道，我怎么让你去闹。” 一大爷听到贾张氏的污蔑，出离愤怒，怎么什么屎盆子都往自己头上扣，自己又不是茅房。 “姓易的，要不是你说把我们隔壁的两间房弄给我们家，我会去闹，还不是都怨你。” “没本事就不要乱许诺，害我们白高兴一场。” 别看贾张氏在王主任面前吓得哆哆嗦嗦，像只鹌鹑一样，在一大爷面前，猛的一匹，像只好斗的大公鸡。 贾张氏和一大爷两个人的狗咬狗，看的在场的众人是大开眼界。 一众吃瓜群众更是嘴里啧啧称奇。 蔡全无看着战斗力惊人的贾张氏，心里感叹，女人和男人吵架，女人的优势还是很明显。 好在一旁的贾东旭还算清醒，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旁的秦淮如，让她去阻止一下，省的两个人继续吵下去。 秦淮如得到贾东旭的示意，连忙过去拉住贾张氏，劝道：“娘，别说了。” 贾张氏见秦淮如拉住自己，正想破口大骂，看到秦淮如的眼睛一直朝自己示意，可能是想起了什么，骂人的话被咽了下去，跟着秦淮如下去了。 众人见贾张氏被秦淮如拉下去，都是一脸惋惜的模样。 而王主任听到贾张氏和一大爷的对话，心里对贾张氏的看法，有了改变，这个贾张氏不是个善茬。 开始看到贾张氏在自己面前吓得瑟瑟发抖，王主任还以为是个胆小的，现在看来，是自己看走眼了。 听两人话里的意思，张干事带人看房，贾张氏闹事，还真不一定是这个一大爷的主意。 见贾张氏被拉下去，王主任黑着脸问向一大爷：“易师傅，你身为一个院里的管事大爷，怎么能做出这种私相授受的事情。” 被王主任问责，一大爷就算被贾张氏气的发疯，也不会糊涂到承认做出这种事。 指使别人霸占国家财产，这件事情一大爷可扛不住。 “王主任，我从没有做私相授受的事，我是和贾张氏说过房子的事。” “不过我的意思是，如果东旭给我养老，将来有机会我会出钱把房子买下来给东旭。” “我从来没有说过让贾张氏去霸占那两间房子，不信你可以去问贾张氏。” “我想贾张氏误会了我的意思，那天才在张干事面前闹事。” 贾张氏会推卸责任，一大爷也不傻，把责任也推的一干二净。 一大爷承认和贾张氏说过房子的事，可一大爷的说法是出钱买下来。 一大爷没承认自己指使贾张氏去闹事，也没承认自己让贾家霸占房子的事。 而贾张氏在听到一大爷的话后，肥胖的身躯一用力，挣脱秦淮如的手，准备往一大爷面前冲。 可是刚走几步，看到一大爷身边的王主任，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破口大骂起来。 “易中海，你个杀千刀的，明明是你暗示我的，现在却不敢承认。” “老天真是有眼，让你生不出孩子，像你这种人活该绝后。” 贾张氏的破口大骂，没有对一大爷的情绪产生丝毫影响，现在的一大爷已经冷静下来。 只听一大爷对着贾张氏，淡淡的说道：“贾张氏，我什么时候暗示过你？可能是你想的太多，会错了意。” 听到一大爷和贾张氏两人的话，王主任皱了下眉头，似乎在思考谁的话可信度更高一点。 现在贾张氏和一大爷两人各执一词，至于真相到底如何，恐怕只有贾张氏和一大爷两个人清楚。 就在王主任皱眉思考的时候，二大爷插话道：“老易，你怎么能在王主任面前撒谎。” “刚才开全院大会的时候，你可是说柱子他叔用不光彩的手段把贾家看上的房子占了去，这可是大家伙都听到的。” “现在怎么出尔反尔，说和你没关系呢？” 二大爷为了在领导面前表现，给一大爷的这一刀又准又狠。 贾张氏听到二大爷的话，眼前一亮，接着二大爷的话说道： “二大爷说的对，刚才开会的时候易中海还说了房子是我们贾家看上的。” “其实都是易中海胡编乱造，和我们贾家一点关系没有，所有事情都是易中海一个人搞出来的。” “领导，易中海就像刚才柱子他叔说的那样，想在四合院里称王称霸，想做四合院里的土皇帝。” 听到贾张氏越说越离谱，贾东旭实在是看不下去，出言打断了贾张氏的话。 “娘，不要乱说了，越说越离谱。” 贾东旭的语气很愤怒，今天他的脸都快被丢尽，而他娘还在那里喋喋不休，说个不停，一点都不考虑自己这个儿子的脸面。 而且这件事情闹大，对贾家又没好处。 听到儿子愤怒的语气，贾张氏心里有点发虚，嘴里嘟囔了几句，没在说话。 一大爷被二大爷和贾张氏的两刀给插在了要害上，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毕竟有些话可是当着大家伙的面说的，总不能直接否认，那岂不是啪啪打脸。 这时候一大妈上前对着王主任说道：“领导，刚才开会的时候，我们家老易是说了一些糊涂话，不过，刚才当着大家的面已经给柱子他叔道过歉了。” “柱子他叔已经原谅了我们家老易。” 一大妈说完，用祈求的眼神看向傻柱和蔡全无，希望他们能出来说句话。 对于一大妈的眼神，蔡全无倒是能坦然面对，可傻柱不行。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尤其是像傻柱这样渴望亲情的人。 一大妈这些年对他怎么样，他心里是有数的。 最后，傻柱还是没有顶住一大妈的眼神祈求，站了出来说道：“王主任，一大妈说的不错，我们原谅一大爷了。” 对于傻柱的话，蔡全无没有否认，他自己可以绝情，可他不希望傻柱绝情。 可能这样的傻柱才是他希望看到的。 毕竟，谁都不喜欢一个狠心绝情的人。 第205章 抓捕 傻柱的话一出，一大妈脸上露出感激的神色。 就连一大爷看向傻柱的脸色都缓和了很多。 一大爷没想到傻柱会站出来说话，自己可是把他们叔侄得罪狠了。 王主任在听了傻柱的话后，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对着傻柱淡淡的说了句。 “这位同志，你说的情况我们知道了。” 然后转过头去，用手示意大家安静一下。 等大家安静下来，王主任开口说道： “第一件事情，我们就先到此为止，具体情况如何会由公安去调查。” “现在我来说说第二件事情。” “居委会接到举报，说院里有人散播谣言，说聋老太太给红军和八路军送过鞋。” 说到这里，王主任朝一大爷大呵一声：“易师傅，你来给我们解释解释，聋老太太什么时候给红军和八路军送过鞋。” “聋老太太能飞出四九城？” “编故事都不能编好一点？” 王主任这一嗓子，吓的众人一跳。 不过大家从王主任的话里听出了一些信息，顿时纷纷议论起来。 “什么，老太太没给红军送过鞋？” “我当时还相信了。” “真没想到是假的。” …… 王主任的话刚出口，一大爷还有点懵，等回过神来，一大爷想清楚是什么事，心里拔凉拔凉的。 一大爷没想到当时自己无意中耍的小花招，被王主任知了。 这件事一大爷连否认的机会都没有，因为他为了传播这个事，他在好几个人面前假装无意间说漏嘴。 一大爷的本意是想树立一下聋老太太的光辉形象，让别人能效仿一下自己，多照顾一下老太太。 一个孤寡老人的老太太和一个给红军和八路军送过鞋的老太太，在人们心里，分量是不一样的。 这个年代，军人在老百姓的心里地位不是一般的高。 只是没想到，自己的胡乱操作给自己惹来了天大的麻烦。 “王主任，你听我解释。”一大爷试图解释。 没想到王主任毫不留情的说道： “易中海，和我解释没用，你去和公安同志解释吧。” 王主任的话刚说完，和王主任一起来的三个公安，从中走出一个，对着易中海说道：“易中海，我们是交道口街道派出所的，我们接到居委会的举报，你涉嫌指使他人侵占他人财产，散播谣言等犯罪，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调查。” 这位公安同志的话刚说完，另外两个公安来到易中海身后，把易中海的手反铐起来，准备押回派出所。 把一大爷铐了起来，公安同志又来到贾张氏面前。 “贾张氏，你涉嫌侵占他人财产，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调查。” 听到公安同志的话，贾张氏被吓的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喊大叫起来。 “我没犯法，我不去派出所，都是易中海那个王八犊子害我。” “东旭，娘不想去派出所。” 贾东旭听到自己老娘的叫喊，赶紧来到公安同志面前。 “公安同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贾东旭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公安同志打断。 “同志，有没有误会，要调查了之后才有答案，请你不要妨碍我们办案。” 贾东旭被公安同志这么一说，吓得不敢在公安同志面前再说话。 都是普通人，面对政府机关，先天处于弱势。 不管贾张氏怎么呼喊嚎叫，最后还是逃脱不了被公安带走的命运。 公安带走一大爷和贾张氏的时候，特意来到聋老太太面前交代了一下。 “老太太，你年纪大，今天我们就不带走你，不过这几天老太太你就待在院子里，哪也不要去，方便我们随时来找你了解情况。” 聋老太太是谣言的当事人，也是谣言的受益者，必要的警告还是要的。 公安不带走聋老太太，一个是聋老太太年纪大了，怕出事，再有就是居委会提供的调查报告里，确实没有证据证明这个老太太参与了谣言的传播。 大家没想到变化这么快，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这一会儿功夫，一大爷和贾张氏就被抓了，连聋老太太都被警告。 刚才公安抓人，气氛紧张，大家都是屏住呼吸，不敢说话。 等公安走后，大家的议论声渐渐大了起来。 “啧啧，没想到一大爷居然被抓。” “是呀，一大爷还真厉害，居然能编出这样的谎言，我都当真了。” “哎，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 一大爷被公安带走，大家的议论，仿佛晴天霹雳，震得一大妈脚步踉跄，差点栽倒过去。 还好傻柱眼疾手快，急忙跑过去，一下扶住一大妈。 蔡全无看了眼一大妈，摇了摇头，心想，种什么瓜得什么豆。 一大爷做的这些事情，一大妈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可是一直没有阻止，或许也是一种默认吧。 但凡要是一大妈能多劝劝一大爷，也不至于走到今天。 所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就像后来网上说的，犯人家属应不应该被牵连。 几乎是一边倒的支持你既然享受到利益，那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不能一边享受着犯罪带来的红利，又不承担犯罪带来的后果。 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当然，犯罪分子和他们的家属肯定支持不牵连的。 王主任听到现场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连忙站出来安抚。 “大家要相信政府，政府是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等有结果了，居委会会派人通知大家的。” 安抚了下大家，王主任转头对二大爷和三大爷说道：“你们是院里的大爷，大家的思想工作就交给你们了，不要引起大家的恐慌。” 听到主任交代工作，二大爷心里都乐开了花，看来自己刚才的表现不错。 现在一大爷被抓，自己这个千年老二终于要扶正，于是连忙向王主任保证。 “主任，你放心，有我老刘在，四合院不会乱。” 三大爷则是皱着眉头，一脸苦笑，他可不像二大爷那样没心没肺。 一大爷和贾张氏被带走，院里能安稳下来才有怪。 不说贾家和一大爷家，就是院里其他人，估计都心有余悸。 普通百姓，对这些事就没有不害怕的。 估计这件事情，明天就能在南锣鼓巷传得沸沸扬扬，而且什么版本都有。 心里想着事，三大爷嘴上快速回道：“知道了，王主任。” 王主任快刀斩乱麻，迅速把事情解决。 事情解决后，王主任觉得没必要再待下去，打了个招呼，带着工作人员离开四合院。 第206章 假惺惺 王主任走后，二大爷开始寻找起存在感。 好不容易没有一大爷在前面，高低要整几句。 “好了，大家安静一下，不要说话，下面我这个二大爷来说两句。” “这个，一大爷由于犯法，被公安带回去调查，以后院里有事，都来找我这个二大爷，二大爷给你们做主。” “还有就是王主任刚才交代，让大家不要恐慌，大家只要遵纪守法，就没有事情。” “不过一大爷和贾张氏的教训，我们还是要吸取的。” “好了，就这样，大家都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二大爷找完存在感，大家迫不及待的拿着凳子回家。 夜晚的冷风把人吹的皮肤生疼，要是能不来，估计没几个人会来。 开会对大部分人来说就是凑个热闹，对他们来说，一点意义没有，对别人家的事情他们也不感兴趣。 不过今天还行，算是免费看了一场精彩戏。 蔡全无在下面看了会神采飞扬的二大爷，心想，一大爷刚被抓，你这样做合适吗？ 哎，看来离二大爷的官心被彻底激发没多远了。 到时候就二大爷就不只想当官那样简单，那时候会成为当官魔怔人。 不一会儿，人群就走的差不多，没走的只有贾家一家，两个大爷，还有一大妈和老太太等人。 当然，还有几个留下来的吃瓜群众，比如许富贵一家。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言不发，发生这种事情，大家都没经验，不知道该怎么办。 二大爷这时候也不再说话，他在院里还能说两句，出了院子，二大爷可是诚实可靠小郎君。 见大家都沉默不语，最后还是聋老太太开口，对着蔡全无说道：“柱子他叔，你看现在这个情况怎么办？” 蔡全无感觉很魔幻，聋老太太居然问他怎么办。 明明是自己买房引起的事情，居然还找自己想办法。 自己人品什么时候这么好的？ 其实老太太也是没办法，现在这个院子里，除了蔡全无，实在是找不到人问。 还有最主要的就是公安不是蔡全无带来的，王主任也没说蔡全无去居委会举报的事情。 这让大家产生了一种错觉，居委会是在调查房屋登记的过程中，把一些事情调查出来的。 而且从王主任带着公安过来，蔡全无就知道今天的事情不会善了，居委会要是想轻拿轻放，根本不会叫来公安。 看到王主任带着公安过来，蔡全无就慢慢淡化自己的存在，一句话没说，就是不想出事后，让大家感觉是自己在里面起了作用。 要是蔡全无在王主任来后，还像刚才开会时那么高调，对一大爷穷追猛打，后来公安抓人，大家可能都会对蔡全无产生恶感。 认为就是因为他，公安才会动手抓人。 一个让公安把邻居抓走的邻居，不管是因为什么，大家都会下意识的和你保持距离。 心里都会想着，万一我要是得罪他，他会不会也找公安把我抓走。 不过现在看来，自己做的很成功，现在没人把公安抓人的事联系到自己头上。 可能大家都认为，就是因为一大爷和贾张氏找事，才会发生这种事情，所有事情都是一大爷和贾张氏自找的。 “老太太，这个事情，只能明天先去派出所问问。” “不知道公安手里掌握了什么证据，要是没证据，公安也不能拿人怎么样。” “房子的事情，我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易师傅给我们道过歉，我们不去追究，公安不会多管。” “实在不行，我写个谅解书。” “不过，散播谣言这个事情我不太清楚，易嫂子，老太太，到底是怎么回事？” 蔡全无假惺惺的，装模作样的分析了一番，然后假装自己不知道谣言的事情，问了一大妈和聋老太太一句。 贾东旭和秦淮如听到蔡全无的分析，听说房子的事情问题不大，都松了口气。 房子问题不大，说明贾张氏的问题就不大。 贾东旭夫妻是松了口气，一大妈和聋老太太眉头则是又紧了几分。 尤其是听到蔡全无问出的谣言是怎么回事的时候。 一大爷散播谣言这件事，一大妈和聋老太太肯定是心知肚明，心里默认过，只是她们没想到事情会有这么严重。 在她们看来，这就和妇女们传八卦一样，能有什么事情。 妇女们传八卦不就是真真假假。 一大妈和聋老太太闭口不言，傻柱却是好奇的问蔡全无：“叔，这说个话还不让人说？” “不就是说老太太给红军送过鞋，就是假的又能怎么样？” “传言多了去了，也没见公安管过。” 不要说傻柱，其他人也觉得公安有点小题大做。 现在大部分人都没什么文化，对一些事情还没有什么认识，觉得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就不是什么大事。 三大爷算是个文化人，心里都是这样认为的，更不要说傻柱他们。 “呵呵，一般像家长里短的传言，公安当然不会管。” “可要是涉及到政府的流言，那就不一样了，这可是能动摇根基的，尤其是这次谣言还涉及到了军队。” “另外，这个谣言编的太没水平，红军和八路军根本没来过四九城，老太太又没离开过四九城，怎么可能会有交集。” “还有，一般故意编造谣言的都是什么人？是敌特。” “这样的事情，公安怎么会不管？” “万一要是敌特做的呢？” 蔡全无一顿真真假假的话，把在场众人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除了红军和八路军没来过四九城这句话是真的，其他都是蔡全无在瞎说。 不过，在场的人不知道，都信以为真。 “柱子他叔说的对，有些事情不能看表面。”三大爷琢磨了一下蔡全无的话，觉得很有道理，肯定的说。 “老阎说的对。”既然三大爷说蔡全无说的对，身为二大爷，肯定不能落后。 许富贵总觉得蔡全无的话有哪里不对，可又说不出来，听到二大爷，三大爷都说是对的，没有多说话。 多说多错，少说少错。 万一说错话，被人耻笑，可是很没面子。 他许富贵可是场面人！ 其他人听到蔡全无的话，也是一副深受教育的样子。 蔡全无看把众人都忽悠住，然后转移话题，他怕傻柱继续追问下去，自己又要编。 “那个，柱子，东旭，你们等会带两床被子去趟派出所，这个天气，晚上太冷，不能把人冻出个好歹。” 蔡全无装出一副关心人的样子，吩咐傻柱和贾东旭。 贾张氏是贾东旭的娘，贾东旭肯定要去。 一大爷，本来应该是一大妈去，可现在一大妈的样子，肯定不合适，蔡全无只能点傻柱的将。 还可以给傻柱树立个好形象。 第207章 招惹不得 “对对，还是柱子他叔考虑的周到，这晚上要是没被子，老易和贾张氏要遭大罪。” 三大爷觉得蔡全无说的很对，考虑周全，现在的天气，晚上要是没被子，一晚上过来，估计要丢掉半条命。 被蔡全无这一提醒，贾东旭和秦淮如赶紧回去拿被子，傻柱也跟着一大妈和聋老太太去了一大爷家。 等他们走后，蔡全无对着二大爷和三大爷说道：“后面有事，估计还要麻烦两位，我们都和居委会的人都不熟。” “应该的，应该的。” 二大爷和三大爷同时答应下来。 蔡全无其实就是做做样子，表示一下自己对这件事的重视，自己没有落井下石。 做完这些，蔡全无就回家了。 晚上说了那么多话，嘴都有点干了。 蔡全无回到家，发现许富贵跟在自己后面进来了。 “许老哥，有事？” 蔡全无搞不清楚许富贵想干什么，开口问道。 “柱子他叔，这就是你后手？”许富贵小心的问。 许富贵很想知道蔡全无怎么能让居委会给他撑腰。 “许老哥，怎么可能？” “我只知道王主任晚上要过来，至于公安的事，我是一点都不知道。” 蔡全无十分坦然的说。 蔡全无没有撒谎，他真没想到王主任这么狠，直接把公安带了过来。 不得不说，从战争年代过来的人，做事都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 “这样呀。” 对蔡全无的话，许富贵不是太相信，不过蔡全无不想说，他只能按下心里的好奇。 “那，柱子他叔，我回去了。” 许富贵见蔡全无不想多说，提出告辞。 “许老哥慢走。” 蔡全无没有多留，客气了一句。 …… 院子里，二大爷和三大爷蹲在院子里的一角，抽着烟聊天。 “老刘，你说今天这事和柱子他叔有没有关系？” “老阎，你怀疑今天的事是柱子他叔做的？” “就是觉得太巧了。” “老阎，我觉得你想多了，王主任是蔡全无能指使的？而且还有公安。” “可能就是一个巧合。” “希望是一个巧合，不然就太可怕了，算了，以后我还是少惹点他。” “老阎，你这话说的对，不管是不是他，我们以后少招惹他。” “还有，老阎，以后院里就我们两个大爷，我们肩上责任更大，我们要同心协力。” “知道了，老刘，以后有事我们商量着来。” “嗯，那就这样，老阎，回家吧，明天还要找时间去居委会问问情况。” “回家回家。” 二大爷和三大爷两人默契的达成共识，各自回家。 …… 许富贵走后，蔡全无喝了口茶，坐在凳子上抽烟沉思。 今天晚上他为了应付一大爷，可以说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现在的一大爷在四合院里可以说是名声扫地。 就算一大爷能从派出所出来，名声也是臭大街。 四合院的八卦传闻速度可是很快的。 就今天一大爷和贾张氏被抓，明天南锣鼓巷这边估计能传出十几个故事。 并且一大爷再想贾东旭给他养老，估计是不太可能。 心理都有了刺，不管怎么相处，都不会和以前那样融洽。 这样也好，打断一大爷不切实际的幻想，要是能早点抱养两个孩子，说不定还能安享晚年。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改变贾东旭这个苦命娃的命运。 这样要是都不能改变贾东旭的命运，那只能说贾东旭命中该有此一劫。 想了会事，蔡全无洗漱后睡觉去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晨。 饭桌上，蔡全无正和傻柱兄妹吃着饭。 蔡全无喝了口稀饭，拿起一个馒头问傻柱。 “柱子，昨天晚上见到一大爷和贾张氏了？” 傻柱听蔡全无问昨天晚上去派出所的情况，顿时眉飞色舞的说了起来。 “见到了，叔，你不知道，贾大妈在派出所里哭的那个伤心，一把鼻涕一把泪，像受气的小媳妇一样。” “贾大妈还一边哭一边骂一大爷，骂的那叫一个恶毒。” “骂到后面东旭哥都听不下去了，啧啧，真没看出来，贾大妈还真挺会骂人的。” 傻柱说完贾张氏，说一大爷的时候就不像刚才说贾张氏那样眉飞色舞。 “一大爷看上去气色不太好，感觉苍老了好多。” “接了被子，什么都没和我们说。” 傻柱在说一大爷的时候声音有点低沉。 蔡全无听到傻柱说的两人在派出所里的表现，波澜不惊。 贾张氏那是正常表现，估计当时还抱着侥幸心理，想着能出来，所以在派出所里哭喊。 至于一大爷，经过这么大的打击，气色能好才怪。 一大爷这次不仅丢了面子，还失去了养老人，自己更是被公安抓起来，心情可想而知。 没疯掉，已经是一大爷心里强大了。 “公安同志说了什么没有？” 蔡全无不关心两人的表现，他只想知道派出所对一大爷和贾张氏的处理结果。 “没说什么，只说了还要两人配合调查，有结果会派人来通知的。” 蔡全无听完傻柱的话，若有所思。 吃完饭，蔡全无背着挎包骑着车去上班。 蔡全无一路上是哼着小曲来的粮店。 到了粮店，大家看到脸带笑意的蔡全无，都很好奇。 赵姐一边擦着柜台，一边笑着打趣。 “全无，咋这么高兴？找到媳妇了。” 蔡全无摇了摇头，然后笑了起来。 “哈哈，媳妇是没找到。” “不过院里找我麻烦的那个管事大爷，昨天晚上被公安抓走了。” 听到蔡全无说那个管事大爷被抓，赵姐放下手里的抹布，凑上来问道：“怎么回事？” 在同事面前，蔡全无也没有说真话，邻居不想要不友好的邻居，同事也不想要不友好的同事。 有些事，放在肚子里最合适。 “不知道，昨天晚上开全院大会，管事大爷准备逼迫我，让我让出房子，没想到最后居委会主任带着公安来了。” “最后把那个管事大爷和那天闹事的那个老太婆抓了起来。” “可能被坏事做多了，遭报应了。” 蔡全无装作一无所知的说道。 “全无，那你还真是幸运。”赵姐感叹。 “我运气一直不错。”蔡全无有点嘚瑟的说道。 看到一脸嘚瑟的蔡全无，赵姐没好气的说：“运气好到现在都没老婆。” 赵姐这刀可真是快准狠，插的蔡全无一点防备没有。 蔡全无看了赵姐一眼，没有说话，灰溜溜的往后面自己小屋走去。 第208章 心有嘁嘁 一天时间过的很快，下班的钟声响起，蔡全无骑着车就往回赶。 推着车走进四合院，就看到二大爷和三大爷正站在屋檐下抽着烟。 看到蔡全无进来，二大爷和三大爷扔掉手中的烟头，赶紧迎了上来。 “柱子他叔。” “柱子他叔。” 两人和蔡全无打起招呼。 “刘师傅，阎老师。” 蔡全无同样和两人打了个招呼。 打完招呼，蔡全无看着两人欲言又止样子，开口说道：“有事去家里说。” 说着，蔡全无带头往家走去，他实在没兴趣在院子和两人说事。 两人找蔡全无什么事，蔡全无猜都能猜到，这就不是三两句话能说完的事。 停好车，回到家里，蔡全无招呼二大爷和三大爷坐下。 “刘师傅，阎老师，坐坐。” 等二大爷和三大爷坐下，两人正准备开口，蔡全无直接问了出来。 “阎老师，刘师傅，是不是易中海的事情有结果了？” “额。” 蔡全无的直白，把二大爷刚想说的话噎了回去。 二大爷用幽怨的眼神看了蔡全无一眼，心想，这个姓蔡的一点眼色都没有，就不给我一点发挥的空间。 我都还没有酝酿好怎么说，你就问了出来。 三大爷没发现二大爷脸上复杂的表情。 见二大爷半天不说话，三大爷还以为他想让自己回答，于是开口说道：“有了初步结果。” “房子的事情，易中海一口咬定自己没有指使贾张氏闹事，是贾张氏自作主张。” “而且他说让你让出房子，是准备让贾家出钱买，不是打算霸占。” “公安通过在院子里走访，昨天晚上大会上易中海只说了让你让出房子，没说给不给钱。” “这件事就不能认定易中海的行为是强占，只能按照一大爷说的，认定为强买。” 三大爷说到这里，看了蔡全无一眼。 蔡全无倒是对强买还是强占都没什么意见，只要够一大爷喝一壶就行。 见蔡全无没什么表情，三大爷接着说道： “最后公安教育了一番贾张氏，把她放了回来。” “公安通报居委会后，居委会觉得贾张氏思想有问题，让她每天去居委会接受思想教育，时间一个月。” “至于一大爷，公安认定他有用管事大爷的身份逼迫他人的事实，加上为了自己的目的，主动编造谣言，属于情节特别恶劣的行为。” “具体怎么处理，公安说还要过几天才能知道。” “到时候会有人来四合院通知。” 三大爷说完，叹了口气，吐出一句。 “何至于此。” 听到三大爷的感叹，二大爷一脸严肃的说：“主要还是老易的思想出了问题。” “像我一样，思想坚定，肯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我看回头还是要加强院里人的思想工作。” “……” 好家伙，二大爷的这些话，听的蔡全无和三大爷听的都不知道该说啥。 你说二大爷说的不对？ 人家说的很对，一大爷确实是思想出了问题。 你说他说的对吧，往自己脸上贴金不说，要是真在院里搞什么思想工作，估计会被院里人，一人一口口水淹死。 谁有功夫陪你搞这些事。 没看到国家的扫盲工作，有些妇女都是推三阻四，不想参加。 在她们眼里，有那功夫，还不如把家里的地扫一遍。 听到三大爷说完，蔡全无心里波澜不惊。 对贾张氏的处理结果，蔡全无心里早有预计。 贾张氏就那天张干事带蔡全无来看房时闹了会幺蛾子，后面的事，贾张氏没有亲自出过面。 后来逼迫蔡全无，都是一大爷出的面。 而且贾张氏最后还把责任一股脑推给了一大爷，公安想严肃处理都没有依据。 公安办案也是要讲证据的，总不能用那天闹事的借口把她关起来。 蔡全无没想到的是一大爷的处理结果还没出来，有点出乎蔡全无的意料之外。 这样看来，一大爷的事情比蔡全无想象中的严重。 不过，蔡全无也不感到奇怪，可能是居委会和公安那边通过气，公安那边考虑居委的态度。 想到这里，蔡全无好奇问了二大爷一句。 “对了，刘师傅，你们厂里知道一大爷的事情没有？” “还不知道，我今天替老易请了一天假。”二大爷老实的回道。 这时候，三大爷插话道：“迟早的事，处理结果出来，肯定会通报单位。” “这次老易的工作肯定保不住。” “哎，要是没有公私合营，出来后和老板说一声，还有可能回去工作，现在这种情况是没指望了。” “以后老易家的日子难过了。” 可能是三大爷家里生活压力比较大，考虑的比较多，三大爷一口说出了一大爷以后的窘境。 听到三大爷这话，本来还有点嘚瑟的二大爷，脸上的笑容敛去。 几个大爷这么多年相处下来，虽然各有算计，不过看到一大爷落到如此下场，还是有点兔死狐悲。 “吸取教训吧。” 看到二大爷和三大爷心有戚戚的样子，蔡全无说了一句。 “说的对，要吸取教训。”三大爷感慨。 三大爷这次是真的被吓到，因为三大爷有算计人的习惯。 二大爷倒是没那么多感慨，不过，蔡全无和三大爷都说了，他不说好像不合适，也来了句。 “对对，是要吸取教训。” 正在几人感慨的时候，傻柱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坐着二大爷和三大爷，傻柱和他们打过招呼，然后对着蔡全无说道：“叔，一大妈状态不大好，我让她这几天和我们一起吃。” “你自己决定，不要什么都问我。”蔡全无朝傻柱摆了摆手，让他自己决定。 一大妈的状态，蔡全无猜都能猜的到。 贾张氏放了出来，一大爷没放出来，对一大妈的打击肯定很大。 一大妈不傻，一大爷要是能放出来，今天就和贾张氏一起放了回来，没放回来，短时间肯定是回不来了。 一大妈没有被打击到一病不起，算是好的了。 这个年代，男人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一个男人倒下，代表着一个家庭的倒下。 “好嘞。” “叔，等会儿马上吃饭。” 傻柱刚才还有点忐忑的心情现在放松下来。 他很担心蔡全无反对自己让一大妈和他们一起吃饭，毕竟一大爷做的实在有点过份。 迁怒之下，不同意也是人之常情。 听到傻柱说要吃饭，二大爷赶紧起身告辞。 三大爷看到二大爷起身告辞，恋恋不舍的站了起来，和二大爷一起出了门。 第209章 金砖 时间荏苒，一晃又是好几天过去。 期间，对一大爷的处理有了结果。 在一大爷被抓的第三天，公安和居委会来人通知了对一大爷的处理结果。 易中海利用管事大爷的职位胁迫群众和编造散播谣言，因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判处劳动改造半年。 既然判了刑，管事大爷的位置肯定是没有了，居委会取消了易中海一大爷位置。 倒是二大爷和三大爷，居委会对他们警告一番后，轻松放过。 居委会可能是觉得一次性拿掉三个大管事爷，会造成四合院里群众的恐慌。 一大妈在听到一大爷被判刑半年的时候，大受打击，当场晕了过去。 因为一大爷把事情扛下来，聋老太太倒是躲过一劫。 第二天，在傻柱的陪同下，一大妈去看了一大爷一眼，顺带着给一大爷送了点东西过去。 回来后，傻柱告诉蔡全无，一大爷要去西山挖煤半年。 蔡全无听了倒也不觉得奇怪，他倒是希望一大爷在里面好好改造，争取能反省一下自己，出来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不过，一大爷这种人很固执，反省的可能性不大。 蔡全无那引起风波的两间房子，在元宵节过后，正式开始翻修。 雷师傅这一次只找了四个人，加上他五个人干活。 可能是蔡全无的房子比傻柱的房子小点。 也可能是蔡全无的房子不太着急着住的原因。 毕竟多一个人干活，就多一个人分钱。 开工很顺利，没人出来闹什么幺蛾子。 一大爷的下场还历历在目。 这段时间的四合院，安静平稳。 一大爷的离开，没有给四合院带来任何影响。 只是，蔡全无没有预料到的是，一大爷被判刑，还是对他产生了不小的影响。 在四合院里，贾张氏现在看到蔡全无就像看到瘟神，绕着路走。 很多以前和蔡全无打招呼的邻居，现在看到蔡全无眼里都带着畏惧，不复以前的热情。 蔡全无心里苦笑，没想到最后自己还是成了别人眼中的坏人。 他很无奈，只能用时间抹去这件事情给自己带来的影响。 …… 这天早晨，蔡全无正坐在桌上和傻柱兄妹吃早饭，吃到一半，雷师傅走了进来。 “雷师傅，这么早，吃了没有？一起吃点？” 蔡全无看到雷师傅过来，客气的邀请。 “吃过了，你们吃。” 雷师傅听到蔡全无的邀请，笑着推辞。 他这次过来找蔡全无是有点事情。 上次和蔡全无商量的时候，蔡全无说房子用水泥铺水泥地面，雷师傅想和蔡全无商量能不能改一下。 见雷师傅推辞，蔡全无快速的吃了起来。 蔡全无知道雷师傅过来这么早，肯定有事情找自己。 吃完饭，蔡全无用手擦了擦嘴，从口袋里掏出烟，递了根给雷师傅，自己也点上一根，笑着问道： “雷师傅，有事情？” “是有点事。” “蔡师傅，你听说过金砖没有？” 雷师傅没有隐瞒，直接问道。 “金砖？什么金砖？黄金造的砖？” 蔡全无疑惑的问。 见蔡全无误会，雷师傅赶紧解释起来。 “不是，蔡师傅，故宫里铺地的金砖，听说过没有？” 听到雷师傅说故宫里铺地的金砖，蔡全无反应过来，知道雷师傅说的是什么了。 蔡全无刷视频刷到过关于故宫的视频，里面就有关故宫金砖的介绍。 所谓“金砖”，实际上是规格为二尺二、二尺、一尺七、一尺四见方的大方砖，只是制造工艺复杂。 据说，“金砖”的制作需要经过取土、制坯、烧制、出窑、打磨和浸泡等几道工序。 出窑后还要经过严格检查，如果一批金砖中，有6块达不到\"敲之有声，断之无孔\"的程度，这一批金砖都算废品，要重新烧制。 几道工序，听上去似乎并不特别复杂，但其实每一道大的工序下面，还包含了好多道极小工序，这些大大小小的工序加在一起，从泥土到金砖，要长达两年的时间。 这也使得“金砖”的制作变成一件奢侈的事情。 “听说过，怎么了？” 蔡全无听到雷师傅问自己金砖的事，心里有了大概的猜测。 可能谁手上有这东西，想出手，找上了雷师傅。 金砖虽然珍贵，可那要看在谁手上。 金砖从制作到运进四九城，一路上的损耗多少那还不是内务府一句话。 真要是祖上有人在内务府待过，家里有点金砖也不奇怪。 雷师傅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蔡师傅，你上次不是说想铺水泥地面吗？” “我寻思着，金砖铺地比水泥好，不知道蔡师傅感不感兴趣。” 蔡全无心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沉吟了一会，蔡全无说道：“兴趣是有一点，不过价格要是太高的话，那还是算了。” 蔡全无提前打了个预防针，以免对方狮子大开口。 “蔡师傅，你放心，肯定不会。”雷师傅给蔡全无拍着胸脯保证道。 “哦，那就好。” “对了，数量有多少，要是太少的话，那就没什么意思，一间房弄两样的地面，既不美观，还麻烦。” “还有就是来路没问题吧？” 蔡全无想起来问道。 “具体有多少我不清楚，不过铺你这两间房应该够。” “来路你放心，都是知根知底的朋友，祖上都是有交情的。” “说实话，也就是家里孩子生病，没办法，不然怎么也不可能会把这批金砖出手。” “可以说他们家祖上在内务府待了那么些年，就留下了这点东西。” 雷师傅说出了这批金砖的来历。 对雷师傅的话，蔡全无信了一半。 孩子生病缺钱肯定是真的，至于来路正不正经，就不知道了。 就是来路不正，蔡全无也无所谓，再不正，肯定也是建国前的事情，现在没人会追究。 建国后，这帮祖上在宫里混过的孙子，老实得很，犯法的事情肯定不会做。 “既然这样，那雷师傅你问问对方，出多少，想要什么价格，问好了我们再说。”蔡全无笑着对雷师傅说道。 “好嘞，有蔡师傅你这句话就行。” “等会儿我就去问问，他很着急，孩子看病等着用钱。” 听到蔡全无答应，雷师傅很高兴，都是祖辈的交情，总不能看着朋友的孩子得不到治疗。 现在大家都成了破落户，实在是帮不上忙。 而且这孩子的病，不是一块两块能解决的。 现在蔡全无肯要这批金砖算是帮了自己朋友大忙。 第210章 见面 等雷师傅走后，蔡全无笑着摇了摇头。 这两年这帮人和那些遗老遗少日子还能过的去。 毕竟有钱还是能买到东西的。 过两年，这帮人手里的好东西就是堆废品。 既不能吃，也不能喝，到时候拿出去换吃的，都不一定有人和他们换。 那时候粮食比什么都宝贵。 傻柱在雷师傅走后，问起蔡全无。 “叔，这金砖很珍贵？” 开始，傻柱还以为是黄金做的砖，大为诧异，自己叔这么有钱，能买的起金子做的砖。 听明白后才知道是铺地的砖。 区别是这个砖铺的地方不一样，人家铺的是皇宫。 “现在就那么回事，以后说不好。” 蔡全无听到傻柱问，回了一嘴。 蔡全无没说假话，现在这玩意的价值还真就那么回事。 不过等改开后第一批暴发户起来，就不一样了。 到那时候这批金砖可能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不过那时候蔡全无想着自己应该不缺这点钱。 傻柱没明白蔡全无话里的意思，正想开口问，蔡全无已经拿着自己的挎包出门上班去了。 来到粮店，蔡全无忙了会，开始摸鱼。 只是没摸多久，马主任找来，说今天会有粮食转运过来，让蔡全无做好准备工作。 马主任还是有先见之明。 等下午车队来的时候，蔡全无忙的飞起，先是统计好来的临时工人数，等开始卸货的时候，又在仓库里记录每个人搬运的数量。 忙的蔡全无是喝口水时间都没有。 等粮食卸完，车队走后，蔡全无把统计的数据交给主任，回到小屋，瘫在那里动都不想动。 本来马主任还想拉着他一起算工钱，被他推辞了，实在不想动。 下班之后，蔡全无骑车都感觉腿没力气。 平时半个小时就能回四合院，今天用了四十多分钟才到。 回到家，蔡全无坐下后，动都不想动，使唤起何雨水来。 “雨水，给叔泡杯茶。” “好嘞。” 何雨水应了一声，就去给蔡全无泡茶。 喝了会茶，歇了会，蔡全无进屋换了身衣服。 今天这套衣服，粉尘太多，明天肯定不能穿。 蔡全无换好衣服从房间里出来，傻柱和何雨水已经把饭菜端上了桌。 “叔，吃饭。” 看到蔡全无出来，傻柱喊道。 “来了。” 蔡全无走到桌边坐下，拿起筷子和傻柱兄妹吃起饭来。 喝了口酒，蔡全无开口问道：“柱子，一大妈怎么样？” “比前几天好多了。” “前几天端过去的饭菜都没怎么动，几个大妈和老太太劝了几天才好一点。” 傻柱吃了口菜回道。 “那就好。” “柱子你这段时间辛苦了，来，我们喝一个。” 傻柱这段时间确实比较辛苦，以前只要做一下自己家三个人的饭就行。 现在不行，还要顾着一大妈和老太太，做好饭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一大妈和老太太送饭。 聋老太太以前基本都是一大妈照顾，傻柱偶尔才会送一次饭。 现在一大妈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哪里还有空照顾聋老太太。 傻柱不仅要管她们的晚饭，早上上班之前，还要给她们准备午饭。 所以蔡全无才会感叹傻柱辛苦。 幸好聋老太太现在走路还行，不然傻柱还要给她倒马桶。 “还好，叔，我们喝。”听到蔡全无的夸奖，傻柱脸上堆满了笑容，心里美滋滋。 听到蔡全无的夸奖可不容易。 蔡全无和傻柱边吃边聊，一顿晚饭吃了一个多小时。 吃完晚饭，傻柱收拾完桌子，去厨房洗碗，蔡全无则是悠哉悠哉的坐着抽烟喝茶。 何雨水坐在蔡全无身边，和他说着学校里发生的趣事。 听到有趣的，蔡全无有时候还点评两句。 叔侄两人聊了一会，屋外雷师傅带着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中年男子个子不高，身材偏瘦，眼睛里布满血丝，神色疲惫不堪。 看到两人进屋，蔡全无赶紧站了起来，笑着招呼。 “雷师傅。” “蔡师傅，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朋友，姓金，在家排行老三，你叫他金三就行。” “三儿，这是我和你说的蔡师傅，这次我就是给蔡师傅翻修房子。” 雷师傅进来后，快速的给两人做了个介绍。 “雷师傅，金师傅，不用客气，快坐快坐。”雷师傅介绍完，蔡全无笑着招待两人坐下。 “蔡师傅。”金三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和蔡全无打了个招呼。 等雷师傅和金三坐下，蔡全无对身边的何雨水吩咐道：“雨水，去泡两杯茶。” 听到蔡全无让泡茶，雷师傅和金三赶紧客气的说道：“蔡师傅，不用麻烦。” “不麻烦。”蔡全无摆了摆手说道。 蔡全无知道雷师傅和金三那是属于礼节性的客套，不能当真。 一般的人情世故，蔡全无还是懂得。 蔡全无看着一旁傻站着的何雨水，眼神示意了一下后，何雨水转身去泡茶。 目光从何雨水身上收回，蔡全无从口袋里掏出烟，给两人散了一圈。 “雷师傅，金师傅，抽烟。” 雷师傅和金三微微起身，接过蔡全无递来的烟，嘴里又是一番客气。 雷师傅掏出火柴给他和金三把烟点上，扔掉手中的火柴头。 点上烟，几人一边抽烟一边攀谈起来。 聊的都是一些四九城里的风俗趣事，没有一上来就直奔主题。 聊了一会，何雨水把泡好的茶端了上来。 雷师傅和金三从何雨水手中接过茶杯，同时对何雨水道了声谢。 何雨水泡好茶，依然来到蔡全无身边坐下。 何雨水坐下没多久，傻柱洗好碗筷，从厨房过来。 傻柱看到雷师傅和金三晚上过来，有点奇怪，不过还是客气的和雷师傅打起招呼。 “雷师傅，这是有事？” “对，找你叔有点事。”雷师傅笑着回了傻柱一句。 随后，雷师傅把金三给傻柱介绍了一下。 傻柱和金三点头示意，算是打过招呼。 等傻柱坐下后，几个人的谈话逐渐进入正题。 “蔡师傅，我也不拐弯抹角，三儿家里女儿现在在医院里住着，急需用钱。” “要是能谈好，三儿想立马拿钱，当然，我可以做保。” “东西出了问题，后面的工钱我一分不要。” 雷师傅没有在磨叽，直接开门见山。 蔡全无看了坐在雷师傅身边的金三一眼，沉吟了一会说道： “钱没问题。” “东西雷师傅看过没有？” 第211章 觉悟 “我以人格担保，东西肯定没问题，只是规格都是一尺四的。” “你也知道，这东西太大的话，个人家里不好保存。” 雷师傅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没问题。 听到雷师傅连规格都说了出来，蔡全无知道东西应该没问题。 能说出规格，这说明雷师傅今天已经见过。 至于规格，他无所谓，又不是建皇宫，只要能用就行，哪有那么多讲究。 至于雷师傅说的什么小的好保存，听听就行。 蔡全无更倾向于尺寸小的容易弄出来，这种东西尺寸越大越重，越不好搬运。 “数量有多少？多少钱一块？”蔡全无问出了今天晚上聊的重点。 这次雷师傅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一旁的金三。 金三和雷师傅对视一眼，说道：“蔡师傅，这批金砖大概还有三百多块，你要是想要，五毛钱一块，你全部拉走。” 听到金三的话，蔡全无想了会说道：“金师傅，全部拉走没问题，不过你这价格有点高。” “现在一块青砖才几分钱，你这可是青砖价格的几十倍。” “蔡师傅，你心里的价格是多少？” 金三当然知道不可能自己开多少就是多少，对方肯定会还价。 蔡全无还真被金三问住了，你说别的东西还能有个比较，这东西可没法比。 这东西搁以前太平盛世，那能叫出天价。 谁让这是皇宫里用的。 现在让他喊价，还还真不知道开多少合适。 不过，做买卖就是漫天要价，落地还钱。 “三毛钱一块，我全要了。” “先给一百定金，东西搬过来后，点清楚数量，一次性结清尾款。” 蔡全无报了一个价格。 “行，就按蔡师傅说的办。” 金三考虑了一下，没有再讨价还价，点头答应下来。 没办法，这东西和其他东西还不一样，不好出手，一般人没有闲钱买这个东西。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买家，要是因为自己坚持高价，买卖黄了，女儿怎么办。 见金三同意下来，蔡全无没有含糊，起身去房间拿钱。 从房间里拿出钱，来到桌边，开口说道：“金师傅，咱们先小人后君子，待会你可要给我打个收条。” “这是应该的。”金三没有反对。 听到金三的话，蔡全无把钱递给了他，然后开口说道：“金师傅，钱你点点。” 金三接过钱，点了一遍，确认没问题后，看向蔡全无，好像在说，纸笔呢？ “雨水，你把你的笔和本子拿过来。”金三目光看向自己，蔡全无大概就知道了他的意思。 等何雨水拿来纸笔，金三给蔡全无打了个收条。 事情办完，几个人心情好了很多，聊的话题也多了起来。 聊着聊着，聊到金三女儿的病上面。 “金师傅，你女儿是个什么情况？”蔡全无有点好奇的问。 在蔡全无心里，这个年代，需要这么多钱治病，肯定不是简单的感冒发烧。 可是最后结果出乎蔡全无的意料之外。 “一直高烧不退，医生用了很多方法，烧都退不下去，还没找到原因。” 金三十分沮丧的说着。 听到高烧不退，蔡全无问道：“医生没有给吃退烧药吗？” 问出这话，蔡全无就后悔了，因为他记起后世退烧神药布洛芬现在还没出来。 幸好自己没有直接说怎么不吃布洛芬。 不然圆都不好圆。 “医生开药吃了，没什么效果。”金三皱着眉头说道。 “哦哦。” 蔡全无敷衍了一下。 这个话题不好往下聊，不是蔡全无见死不救。 布洛芬蔡全无有，可这东西没法拿出来。 你拿出来给人用了，你这药总有个出处吧。 国内虽然和国外交流不多，可也没到闭关锁国的地步。 国外要是真有这种神药，新闻早就满天飞。 国外都没有的东西，你哪里来的？ 想到这里，蔡全无叹了口气。 心想，这就是在国内，要是在国外，自己高低找些人给布洛芬逆向研发出来。 自己有成品，还不能比布洛芬之父先研发出来，那才叫奇怪。 国人研发不行，逆推可是很牛逼的。 不见蘑菇蛋都能逆推出来。 到时候注册专利，那自己就几辈子都不愁了。 哎，可惜在国内只能想想。 随后几人聊了一会儿，雷师傅和金三提出告辞。 蔡全无没有挽留，时间不早，明天大家都还要工作。 把雷师傅和金三送到门口，寒暄两句，蔡全无就掉头回来。 “叔，你从金师傅手里买的就是金砖？” 傻柱见人走后，开口问道。 “是的，怎么了？”蔡全无看向傻柱说道。 “感觉也太贵了，一块金砖居然要三毛钱。”傻柱吐槽道。 听到傻柱说贵，蔡全无开玩笑的说：“皇宫里用的东西肯定不便宜，不然怎么能显的皇宫不一样。” 见傻柱还想说什么，蔡全无率先开口道：“好了，柱子，别说了，说了你也不懂。” “总之，这东西值这个价。” 见蔡全无不让自己说话，傻柱嘴里小声嘟囔起来。 “还我不懂，我看你就是个冤大头。” 对傻柱的嘟囔，蔡全无没在意，打了个招呼，回到房间，把门关上。 刚才心头想起的那个主意，蔡全无越想越觉得可行。 自己是没办法逆向研发，可国家可以。 把成品药和分子式匿名寄给国家，让国家找人研发。 怎么说自己也是当了几十年共产主义接班人的，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与其便宜外国企业，还不如给国家。 国内蘑菇蛋都能搞出来，蔡全无相信搞个布洛芬应该是小菜一碟。 想到这里，说干就干，蔡全无意念一动，进了出租房。 从房间里找出几版布洛芬，拆开包装，蔡全无把药一粒一粒的抠出来，找了一张纸巾包好。 弄好后，蔡全无找了张纸，把布洛芬的分子式给抄了下来，然后在下面写上这些药的用途与疗效。 做好这些，蔡全无把东西放好，准备带出去找个机会给寄出去。 至于暴露，蔡全无不担心，大半夜自己往邮递箱里一塞，谁知道是谁寄的。 现在可没有满大街的摄像头。 而且，自己用的纸笔都不是这个年代该有的东西，公安想通过这些东西来找到自己，根本不可能。 至于笔迹，蔡全无也不傻，他刚才用的是左手写的字。 再说了，国家不可能为了这个事，把整个四九城所有人的笔记都比对一遍吧。 越想蔡全无越觉得可行。 自己虽然不像其他穿越者那样能发明这个发明那个，然后吊打英美，提供点样品还是可以的。 第212章 再去黑市 第二天晚上，蔡全无乔庄打扮一番，趁着夜黑风高，跑了八条街，找到一个邮箱，把信封塞了进去。 信封里装的就是昨天晚上蔡全无准备的布洛芬和一些简单说明。 至于结果如何，只能听天由命。 做完后，蔡全无拍了拍屁股走人。 他就不信，这样还有人能找到自己。 绕了两圈，蔡全无正准备回家，走了一段路，心里想到，出都出来了，不如去黑市转转。 很久没去过黑市，不知道现在的黑市行情。 正好这段时间钱用的比较凶，现在身上存款不足一百块，感觉没有安全感。 刚好可以去黑市找补找补。 想到这里，蔡全无转头朝黑市走去。 来到黑市，蔡全无转了两圈，发现黑市的人气不是很高，摆摊的和来逛黑市的人都不多。 可能是刚过完年，人们的需求疲软。 买的人少，卖的人自然也少。 这么冷的天，摆一晚上摊子，啥都卖不出去，反而冻的像死狗一样，还不如不来。 见到这种情况，蔡全无想到，这要是想赚钱还是要找负责这个场子的人，直接和他交易。 说干就干，于是蔡全无直接找上胡同口望风的两个看守。 “你们老大在不在？有笔生意找他谈谈。” 两个看守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对着蔡全无说道：“等会儿，我去问问。” 然后转身拐入附近一条胡同，身影消失。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那个看守回来对着蔡全无说道：“跟我走。” 说着，这个看守前面带路。 蔡全无艺高人胆大，有空间在身的他，可不怕黑吃黑。 在胡同里七拐八拐，走了大概五分钟，蔡全无和那个看守来到一座单门独户的小院前。 走进院子，顺着院子里的石子路，来到房间，看到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坐在桌子边上喝茶，边上还站着两个壮汉，脸上一副狠厉之色。 蔡全无一看就知道这些人是在街面上混的，身后两个壮汉如同过去的打手。 不过他对这些不在意，开黑市本来就是刀头上舔血的营生。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打掉。 看到蔡全无进来，年轻男子起身朝那个看守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 等那个看守出门，年轻男子笑着对蔡全无说道： “鄙人杨三，这个场子的负责人，不知道兄弟怎么称呼。” 行走江湖，安全第一，蔡全无肯定不会说真名，胡乱编了一个名字。 “在下胡贤，至于做什么的，不方便透露。” 杨三听到蔡全无的话也没生气，来黑市做交易，没有几个人会透露真实来头。 “哦，那不知道胡兄弟来找我有什么事？”杨三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我手上有点东西想和杨老板做个交易，摆摊太麻烦，出货太慢。”蔡全无直接说道。 “有些什么东西？东西太少我们可没兴趣。”杨三问道。 “一头野猪，还有二十斤茶叶。” 蔡全无这次准备把那头大野猪拿出来交易掉。 放在出租房里虽然不会坏，可蔡全无每次进去，看到都有点不舒服，趁着缺钱，把他处理掉。 蔡全无不缺肉吃，留着用处不大，而且野猪肉做不好很难吃。 现在蔡全无囤积的肉够吃好久的，所以对野猪肉更是无所谓。 听到蔡全无说的东西，杨三来了点兴趣。 杨三有兴趣的不是那头野猪，而是蔡全无嘴里的二十斤茶叶。 “胡兄弟，我没听错的话，你是说二十斤茶叶？” 杨三想和蔡全无确认一遍，是不是真的。 “怎么？杨老板，二十斤太多了？那十斤怎么样？” 蔡全无皱起眉头说道，他以为杨三嫌茶叶太多，不好出手。 “不不，胡兄弟误会了。” “我就是想确认一下，二十斤没问题，好东西，再多我们也能吃下。” 杨三赶紧解释。 自己这么大一个场子，可不能给人小瞧了。 野猪不野猪，杨三倒无所谓，这东西黑市一年到头，不少见。 可这茶叶就稀少了。 不是说没有，只是量太少，零零散散的没多大意思。 二十斤茶叶可不少，一年能流入黑市的茶叶才多少。 对于这二十斤茶叶杨三势在必得。 听到杨三的解释，蔡全无的眉头舒展开来。 要是这么点东西都吃不下去，蔡全无真的要考虑一下，和不和他交易。 自己只想做一杆子买卖，可不想做几次交易。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交易越频繁，越容易出事。 “没问题就好，二十分钟后我带东西过来交易，怎么样？” 蔡全无看了杨三一眼问道。 本来蔡全无想找个废弃的房子交易，不过想想还是算了，野猪还要过秤，在那种地方太不方便。 杨三的场子能搞这么大，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要是鼠目寸光，杨三也不可能把场子弄成这么大。 一个场子，名声要是臭了，可就完蛋了。 蔡全无自己心里这样想着。 “可以。” 杨三没有犹豫，一口答应下来。 “那杨老板，把你们的手推车借我用用。” 蔡全无开口朝杨三借手推车。 那么大的野猪，蔡全无可不想扛过来。 “没问题。” 杨三答应的很爽快。 听到杨三同意，蔡全无出门推着院里的手推车出了院子。 蔡全无走后，房间里一个壮汉问道：“杨哥，要不要跟着，要是这小子推着车跑了怎么办？” 杨三看了壮汉一眼，笑了笑，自信的说：“不用。” “大力，我看人很准，你信不信，这个姓胡的底细，我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这个叫大力的壮汉一脸诧异，看了杨哥一眼，心想，杨哥什么时候会算命了。 最后，这名叫大力的壮汉还是按捺不住好奇，有点不相信的问道： “杨哥，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 杨三感觉有点不爽，感觉自己被小瞧了。 然后，把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 “这小子肯定是一个山里的猎户。” “能打到野猪，说明是山里的人可能性更大，城里人会打猎的很少。” “而能一次性拿出二十斤茶叶的，整个四九城恐怕都没多少。” “四九城能拿出这么多茶叶的人，没必要冒险来我们黑市交易，他们有的是渠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人在山里发现了几棵野生茶树，茶叶是他自己采摘后自己炒制的。” “刚好这次打了头野猪，乘机一起带到城里交易。” 杨三分析完，用得意的眼神看向那名叫大力的壮汉，意思好像是说，你觉得我分析的怎么样。 “还是杨哥厉害。” “阿水，你说是不是？” 壮汉大力拍着马屁，问向另一个壮汉。 第213章 交易 那名叫阿水的壮汉感觉遭了无妄之灾，心里吐槽，你拍马屁，拉上我干什么。 不过想到在人家手里混饭吃，壮汉阿水还是违心的说道：“那还用你说，不然杨哥能撑起这么大的场子。” 听到两人的马屁，杨三满意的道：“你们还要多学学。” 说着，又煞有介事的对两人分析起来。 “这种山里的猎户，警惕性很高，你们要是跟上去，很有可能会被发现。” “到时候产生误会就不好了，还不如在这里等他。” “山里的猎户，都很讲信用的，不会带着手推车跑的。” 杨三这边发生的事情，蔡全无当然不知道。 就算知道了，也会跟着夸奖一下杨三是个大聪明，竟然恐怖如斯。 现在的蔡全无推着手推车，在附近找了个破损的院子，把手推车推进去后，找了个角落放下，然后意念一动，进了出租房。 一会儿功夫，蔡全无带着野猪和茶叶出现在院子里。 要是现在有人看到的话，估计会被吓掉半条命。 大半夜的，一个人就这样凭空消失，又凭空出现，而且出现后手里还多了一头野猪和一个袋子。 谁看到能不害怕，而且很可能会被认为在闹鬼。 蔡全无把野猪和袋子放到手推车上，推着手推车出了院子。 十分左右，蔡全无推着车回到了先前那座院子。 “杨老板，出来看看货。” 蔡全无把手推车停在院子里，从车上拿起袋子，朝屋里喊道。 其实不用蔡全无喊，杨三看到蔡全无推着车进门，已经准备出来。 杨三带着大力，阿水走出房间，来到院里。 几人围着野猪看了看，杨三笑着开口说道：“这野猪不小，给你四毛二一斤怎么样？” “可以。” 这个价格完全达到了蔡全无的心理预期，蔡全无没有讨价还价。 “那就先称重。” “阿水，大力，去拿秤还有绳子和扁担。” 杨三和蔡全无说好，吩咐两个手下拿东西给野猪称重。 东西拿来后，阿水和大力两人把野猪用绳子捆好，秤了起来。 “二百零六斤三两。”大力一手抬着扁担，一手扶着秤砣说道。 大力报完重量，杨三示意蔡全无上前查看。 蔡全无摇了摇头拒绝了。 见蔡全无拒绝，杨三说道： “胡兄弟，那就按这个重量。” “行。”蔡全无回答的言简意赅。 “那野猪我们就按这个重量，下面我们来看看茶叶。” “对了，胡兄弟，你手里的袋子是茶叶吧？” 杨三看向蔡全无手里的袋子问道。 听到杨三问自己，蔡全无没有废话，直接打开袋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包。 把茶叶包递给杨三说道：“你们看看，都是去年的新茶。” 杨三听到这话，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接过茶叶包，杨三打开一看，眼睛一亮。 好茶！ “胡兄弟，我出20一斤，怎么样？这个价格不低吧。”杨三看到茶叶，立马报了个价。 “25一斤。” 杨三的开价肯定不是他能给的最高价，所以蔡全无果断提价。 “22，胡兄弟，我也要赚一点。”杨三还价道。 不是杨三大方，实在是杨三需要这些茶叶去走关系。 最近另一伙人看上自己的场子，正在找关系给自己施压，想让自己把地盘让出来。 自己有个靠山特别喜欢喝茶，这些茶叶简直就是及时雨。 就算对方坚持25，自己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蔡全无假装思考了一下，点头同意。 “可以。” 随后，蔡全无把袋子递给杨三，让他上秤。 “杨老板，称一下吧。” 听到蔡全无的话，杨三接过袋子，还是递给壮汉大力，让他称重。 “二十斤七两。”大力报出了重量。 “杨老板，除掉袋子和牛皮纸，按二十斤算没问题吧。”蔡全无笑着对杨三说道。 “没问题，胡兄弟，我进屋算账拿钱。” 杨三笑着招呼蔡全无进屋。 走进屋里，杨三用笔在纸上算了一下说道：“胡兄弟，五百二十六块六，算你个整，五百二十七。” “你看看有没有算错。” 蔡全无早就在心里算好，听到杨三的话，笑道：“杨老板是做买卖的老手，怎么会算错。” “就这我还沾了点光。” 见蔡全无没有意见，杨三从自己刚才坐的椅子背上把挂着的一个包拿起来，从里面点了五百二十七块钱给蔡全无。 “胡兄弟，你点点。” 蔡全无接过钱，也没客气，在杨三面前点了起来。 五百二十七块钱可不少。 现在最大的面值只有十块，也就是后世所说的大黑十。 五百二十七钱，五十多张，肯定要点清楚。 点完钱，蔡全无把钱往口袋里一揣，说道：“杨老板，咱们钱货两讫。” 蔡全无说完，准备转身走人。 还没等蔡全无往外走，身后传来杨三的声音。 “胡兄弟，不要这么急，来，抽根烟再走不迟。” 蔡全无没想到杨三居然会开口留人，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笑着问：“杨老板，还有什么事？” 杨三开口留人，蔡全无可不相信他没事。 “来，胡兄弟，抽烟，边抽边说。”杨三客气的把烟塞到蔡全无手里。 蔡全无接过烟，并没有点上的意思。 江湖上邪门歪道太多，自己可不能着了道。 “杨老板，有什么话直说，我还赶时间。”蔡全无没有心情和杨三绕弯子。 “既然胡兄弟这么直爽，那我也直说。” “胡兄弟，今年的新茶能不能留给我，到时候给你一个高价。” 杨三话说的诚意满满。 蔡全无听到杨三的话，有点懵，什么叫今年的新茶能不能给你？ 你怎么就知道我今年有新茶？ “这个……” 蔡全无不知道杨三是什么意思，说话故意吞吞吐吐。 “胡兄弟，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知道你在山里肯定发现了茶树。” “你摘了茶叶，炒好卖给谁不是卖，是不是？到时候我出个高价，怎么样？” “再说，咱们一回生，二回熟，做生意都是做熟不做生，你说对不对。” 杨三的这番话，蔡全无听出了点意思。 敢情这姓杨的以为自己在山里发现了茶树，想把这个生意长期做下来。 对杨三的误会，蔡全无当然不会去澄清。 既然杨三有这个误会，那就让他误会下去，又不是自己说的，是杨三自己脑补的。 蔡全无假装沉吟了一下，才开口说道： “杨老板，到时候再说行不行。我现在也不知道到时候是个什么情况。” 蔡全无没有承认有茶树，故意说了些似是而非，模棱两可的话。 “行，有胡兄弟这句话就行，到时候胡兄弟有事，可以直接来这里找我。” 杨三以为蔡全无同意下来，高兴的说。 第214章 还是从前那个少年 蔡全无有点无语，要不要这么自我感觉良好，我答应你什么了吗？ 不过蔡全无嘴上肯定不会这样说，当面得罪人的事情只有傻子才会做。 于是，蔡全无点头答应下来，到时候来不来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具体情况具体分析，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说不定等蔡全无下次想来的时候，这个场子已经换了负责人也说不定。 “好的，杨老板，下次直接找你。” “那胡兄弟慢走，乡下路黑，小心点。” “对了，下次胡兄弟要是打到好货，可以给我送过来，我出高价。” 知道蔡全无急着走，杨三叮嘱蔡全无注意安全。 至于最后面的这句，杨三完全是抱着有枣没枣打一杆的想法。 万一这位胡兄弟真打到好东西了呢？ 蔡全无听到杨三的话，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 联系前面杨三的话，蔡全无明白过来，敢情杨三把他当成一个好运的乡下猎户。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自己再去解释，蔡全无转身出了院子。 等蔡全无出了院子，名叫大力的壮汉目露凶光，对着杨三说道：“杨哥，数目不少，要不要我带两个兄弟……” 后面的话，壮汉大力没有说出口。 杨三当然明白大力的意思，不过摇了摇头。 “算了，不要因小失大，猎户都不好惹，要是让他们生疑，回头暗中给你一枪，搞不好把命都给丢掉。” “再说，你怎么知道他在外面有没有人接应。” 说到这里，杨三目光看向外面手推车上的那头野猪，接着道：“这么大头野猪，一个人可不好从乡下弄到城里来。” 听到杨三的话，两名壮汉信服的点了点头。 “杨哥说的有道理。” 蔡全无是不知道杨三他们的对话，要是知难道，肯定会跳脚大骂。 这群混混太没礼貌，这么点钱都想黑吃黑。 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我太tm高看你们的素质了，还天真的以为你们会守点规矩。 可惜蔡全无注定是不会知道的。 现在的蔡全无正走在回去的路上。 想到那个杨三脑补自己的身份，蔡全无就忍不住想笑。 神tm的乡下猎户。 …… 时间过的很快，两天时间一晃而过，今天刚好休息日，蔡全无起的比平时晚点。 傻柱兄妹知道蔡全无的习惯，吃早饭的时候没有叫他，而是给他留了点饭菜热在炉子上。 蔡全无起床吃完早饭，歇了会，泡杯茶喝了起来。 吃饱喝足，蔡全无想着去自己的房子里瞧瞧，看看雷师傅他们弄的怎么样。 想着，站起来往门外走去。 从贾家门口路过，贾张氏看到蔡全无，赶紧低下头，纳着鞋底，装出一副没看见蔡全无的样子。 不是我贾婆子不给力，实在是对方太凶残。 见贾张氏对自己视而不见，蔡全无故意说道：“贾嫂子，思想学习不能放松，在家也要努力学习。” “你要多多学习，争取早日把思想觉悟提上来。” 正在蔡全无还想接着说的时候，贾张氏起身往家里走去。 贾张氏面色阴沉，在心里暗暗发狠，惹不起我还躲不起，我待在家里不出来行吧。 大清早的，碰到这个丧门星，倒霉。忘记了今天是休息日，姓蔡的这个狗东西今天不上班，失策。 看着贾张氏匆匆离开的背影，蔡全无感觉寂寞如雪。 没想到以前能和自己斗上两个回合的贾张氏，如今拉胯到如此地步。 哎，无敌是多么寂寞。 感叹一下，蔡全无快走两步来到房子里面。 此时，雷师傅正带着几个师傅在修整门窗。 看到蔡全无进来，雷师傅停下手里的活，和蔡全无打了个招呼。 “蔡师傅。” 其他几个师傅，听到雷师傅和蔡全无打招呼，都对蔡全无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 “雷师傅。” 蔡全无喊了雷师傅一句，然后从口袋掏出烟，给几个师傅都散了一圈。 接过蔡全无递过来的烟，几个师傅都停下了手里的活，抽起烟来。 “蔡师傅，正好趁你今天在家，等会儿找几辆板车，我们去把金砖拉回来，你看怎么样？” 雷师傅抽着烟，和蔡全无商量起来金砖的事情。 “雷师傅，你看着办，我没意见。”蔡全无不想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行，那等会儿我就出去找车拉过来。”雷师傅见蔡全无对这件事不上心，自己做了决定。 雷师傅想着，趁蔡全无在家，到时候当着蔡全无的面清点数量比较好。 要是没人在家，说不定还要清点第二遍，忒麻烦。 蔡全无陪着抽了一根烟，正想离开，想到一些事情，拉着着雷师傅来到一边，小声说道： “雷师傅，这个金砖拉过来，别人问，就说是普通的地砖，不要说是金砖，我怕到时候有人使坏。” “另外几位师傅你也交代一下，千万不要说漏嘴。” 雷师傅听到蔡全无的话点了点头，然后疑惑的问：“那个一大爷不是抓进去了吗？还有人闹事？” “雷师傅，人民群众中隐藏的坏人很多，不得不小心。”蔡全无意味深长的说。 “……” 蔡全无的这句话，让雷师傅无言以对。 看着哑口无言的雷师傅，蔡全无笑着离开了。 走出房间，蔡全无就看到傻柱正在水池边上杀鱼。 虽然活都包给了雷师傅，可开工饭和完工饭还是要请人家吃的。 这都是老规矩。 房子开工的时候，蔡全无和傻柱他们正好都要上班，和雷师傅商量了一下，决定把开工饭，放到休息日，也就是今天来吃。 昨天晚上蔡全无就提醒傻柱今天早上去买菜。 傻柱现在对蔡全无可以说是言从计听。 这不，大清早的菜就买了回来。 慢慢的走到傻柱身边，蔡全无笑着问：“柱子，买了些什么菜？” “叔。” 傻柱先是喊了一下人，接着说道：“买了一条鱼，一只鸡，还有点猪下水。” “家里还有腊肉，我没买肉了。” “中午我弄上八个菜，分量搞足点。” 蔡全无想了想，中午人还是不少的。 雷师傅他们五个人，再加上自己和傻柱兄妹，就是八个。 另外还有一大妈和聋老太太，就算不叫，送点饭菜肯定是要送的。 蔡全无还想着把二大爷和三大爷叫过来。 主要是一大爷进去后，蔡全无感觉院子里的人对自己有点敬而远之的感觉。 人还是要合群的，自己不能被人孤立起来。 所以这件事情还是要解决一下的。 解决问题，从叫二大爷和三大爷吃饭开始。 让大家知道自己还是从前那个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 第215章 监督何雨水 蔡全无看了会傻柱处理食材，感觉没什么意思，转头晃悠悠的往院子外面走去。 他准备去供销社买几瓶二锅头。 家里那几瓶好酒他可舍不得拿出来给这些人喝。 走到前院，看到正在摆弄花草的三大爷，蔡全无走过去打招呼。 “阎老师今天怎么没去钓鱼，想起摆弄花花草草了。” 三大爷正聚精会神的侍弄着花草，蔡全无的话让他回过神来。 随后，三大爷笑笑说： “哦，柱子他叔呀。” “嗨，最近鱼情不好，去了几次都是空手而归，还是等天气暖和点再去。” “那等下次叫上我。” “今天没钓鱼正好，中午我请雷师傅他们吃顿饭，算是开工饭，阎老师你也过来，帮我陪陪酒。”蔡全无对三大爷发出邀请。 “得嘞。” 一听到吃饭，三大爷眼睛一亮，赶紧答应下来，柱子他叔可好久没请客吃饭。 好怀念他刚来的时候，经常请院里人吃饭。 只是后来一大爷老是针对柱子他叔，搞的柱子他叔都不愿意让人占便宜。 “阎老师，那说好了，我去买酒。” 蔡全无见三大爷答应下来，转身出了院子。 来到来到供销社，蔡全无买了五瓶二锅头。 蔡全无是按一人半斤买的。 不是蔡全无不舍得多买，雷师傅他们吃完下午还要干活，不可能让他们喝太多，万一出了事不吉利。 虽然现在不像后来，达到哪怕我去你家偷东西，在你家摔死，你都要赔钱的地步。 可真要出事，膈应人不是。 买好酒，蔡全无提着绑酒的绳子，回了家。 回到家，把酒往屋里角落一放，蔡全无来到桌边坐下喝茶。 做饭的事不用蔡全无操心，他只等着吃中午饭就行。 正喝着茶，何雨水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叔。” 叫了一声蔡全无，跑去拿起自己的杯子咕咚咕咚喝起水来。 喝完水，何雨水正要往外跑，被蔡全无叫住了。 “雨水，回来，叔有话和你说。” 不叫住不行，这丫头越来越疯了，整天玩的不到饭点不回家。 这样下去，她当干部，每天吃肉包子的理想怎么实现。 “叔，什么事？” 何雨水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问道。 “你到我边上来说。”蔡全无对着何雨水说道。 何雨水嘴里嘟囔着，不情不愿的走到蔡全无身边。 “雨水，你作业做好没有？” 等何雨水来到身边，蔡全无眼睛盯着她问道。 听到蔡全无问作业，何雨水的眼珠子直转，想着怎么说能蒙混过关。 想了半天，没想到什么好主意，只能撒谎道： “快写好了，我下午一会儿就能写好。” “快写好，那就是还没写好，那就写好了再出去玩。”蔡全无直接说道。 听到蔡全无的话，何雨水如丧考妣，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看着站在那里不想动的何雨水，蔡全无沉着脸说：“把作业拿出来，就在这里做，做完了才能去玩。” 何雨水见蔡全无脸色阴沉，知道蔡全无真的有点生气，赶紧说道：“我去拿书包。” 等何雨水书包拿来，老老实实的趴在桌上做起作业。 只是眼睛时不时的往门外瞟。 过了一个小时，大概十一点的时候，雷师傅过来找蔡全无。 “蔡师傅，地砖拉过来了，你去清点一下。” 地砖，是蔡全无和雷师傅商量出来的叫法，实在是叫金砖太刺耳。 “得嘞。” 蔡全无说着，和雷师傅一起去了翻修的房子那里。 看着搬进房间里的金砖，蔡全无用手摸了摸，嘴里啧啧称赞，心想，没想到我还能用上这玩意。 “蔡师傅，我让他们按照十块一堆放的，这里是十八堆十块的，这里还有一堆是四块的，总共一百八十四块，你数数。” 雷师傅对蔡全无说了下具体的数字。 蔡全无心里默数了一圈，和雷师傅说的一样。 “没错。” “雷师傅还有吗？” “还有一趟应该能拉完。”雷师傅心里估计了一下说道。 “雷师傅，一趟要多久，现在快十一点了，不要耽误吃午饭。” “实在不行下午去拉。” 蔡全无问了下雷师傅时间，怕耽误吃饭。 “蔡师傅，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来得及。”雷师傅胸有成竹的说。 “有你这句话就行，那雷师傅，我就不管了，你看着安排，耽误吃饭也是饿你的肚子。” 蔡全无笑着开起玩笑。 见蔡全无说笑，雷师傅也笑呵呵的说：“放心，我肯定不会饿着自己，先走了，我要抓紧时间，不然可能真像你说的那样会饿肚子。” 雷师傅前脚刚走，蔡全无后脚就回了家。 等蔡全无回家，看到何雨水的作业本摆在桌上，人已经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蔡全无心想，是不是对这丫头太好了，现在胆子越来越大。 估计自己前脚走，她后脚就溜出去玩了。 …… “蔡师傅，这次是一百九十二块，比上次多了几块。” “还是和上次一样，每堆十块，你点点。” 雷师傅在和蔡全无说着这批金砖的数字。 蔡全无看了看，说道：“数字对的，我们赶紧去吃饭，饭菜都要凉了。” 雷师傅他们路上出了点事，回来的有点晚，没有按预计的时间赶回来。 “走，走。” 雷师傅没客气，实在是时间不早，肚子饿了。 回到家里，二大爷和三大爷他们坐在桌边已经在等待雷师傅他们好久。 “坐坐。”蔡全无招呼大家坐下。 八仙桌，挤了挤坐了九个人。 何雨水已经吃完，不知道去哪里玩了。 时间已经不早，大家早就饥肠辘辘。 等大家落座，傻柱开始倒酒。 “喝喝。” 酒满后，大家举杯喝了起来。 喝了第一杯酒，大家开始吃起菜来。 蔡全无和傻柱还有两位大爷还好，没干重活，虽然饿，可吃起来还好。 雷师傅他们应该是真的饿了，吃起来已经顾不上吃相，一阵狼吞虎咽。 把肚子填饱后，雷师傅有点后悔的说：“下次再也不这么赶时间。” 听到雷师傅的话，蔡全无笑了起来。 “我让你下午去你不干，怪谁。” “我怎么知道车胎会爆。”雷师傅摇了摇头说道。 回来迟的原因是一个板车的车胎爆掉。 大家就这样，一顿饭说说笑笑，吃了将近两个小时。 期间傻柱还去热了一回菜，没办法，天气太冷，菜放的时间长了，很快就凉了。 吃饱喝足，看了下时间，原本还想下午干活的雷师傅他们，也不打算干活了，反正是包工包料的，他们自己做主，不行就多干一天。 第216章 心情郁闷的傻柱 吃完饭，大家坐在一起喝茶聊天醒酒。 从天南聊到海北，从以前的战火纷飞，聊到现在的安稳生活，聊的大家感慨万千，唏嘘不已。 聊到三点多，二大爷和三大爷先后告辞回家。 二大爷和三大爷有自知之明，知道不可能还有晚饭。 二大爷和三大爷走后，雷师傅他们同样提出告辞。 雷师傅他们喝的是满脸通红，走路都有点晃悠，干活肯定不行。 “雷师傅，你回去刚好把尾款给金师傅带过去。” 蔡全无送雷师傅他们出门的时候，把金砖的尾款递给雷师傅。 “得嘞。” 雷师傅接过钱，转身跟其他几个师傅一起往院外走去。 …… 时间慢慢从指尖溜走，距离上次吃饭已经过去好几天。 蔡全无如同往常一样下班回家。 回到家，蔡全无把车停好，走进屋内，取下背上的挎包，拿出饭盒，把挎包挂到墙上。 拿着饭盒，蔡全无来到厨房，傻柱正在做饭。 “柱子，饭盒放这里了。”蔡全无把饭盒放到桌上说道。 “知道了，叔。” 傻柱回了蔡全无一句，语气意兴阑珊，没有平时的兴致。 没有注意到傻柱的状态不对，蔡全无放下饭盒就离开了厨房，回到了堂屋。 大概过了半小时，傻柱在厨房里喊吃饭。 听到傻柱喊吃饭，蔡全无来到厨房帮忙拿碗端菜。 蔡全无刚进厨房，何雨水后脚跟了进来。 “叔。” 看到蔡全无何雨水喊了一声。 蔡全无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何雨水，没好气的说：“吃饭怎么知道回来？” 何雨水现在有点放飞自我的意思。 现在蔡全无下班回来，很难看到何雨水的人影，不知道钻到哪里去玩，一喊吃饭，立马就钻了回来。 下次给何雨水一个教训，饭做好后自己和傻柱偷偷吃，不喊人。 “嘿嘿。”何雨水笑着不说话。 “拿点东西。” 蔡全无看着嘿嘿直笑的何雨水吩咐道。 随后，几人端着菜，拿着碗筷来到堂屋，准备吃饭。 吃饭的时候，傻柱不像以前那样话多，一直喝着闷酒。 这个时候，蔡全无终于发现了傻柱的不对劲，疑惑的问：“柱子，怎么了？” 傻柱喝了杯酒，郁闷的说道：“我们食堂的一个工友明天结婚。” “你的工友结婚，关你什么事？”蔡全无不解的问。 傻柱的回答莫名其妙，以蔡全无的理解能力，居然没听明白傻柱话里是什么意思。 “叔，我那个工友是春节相亲认识的那个姑娘。”傻柱答非所问。 傻柱没头没脑的两句话，给蔡全无整个人整懵逼了。 蔡全无不明白傻柱想表达出什么意思。 就在蔡全无准备继续追问的时候，傻柱突然问道：“叔，你说他为什么那么容易相亲成功？” 傻柱真的很想不通，听他的那个工友说，过年的时候三个媒婆上门给那个工友说亲。 为什么自己这里一个都没有，自己的条件不比那个工友差。 大家年龄差不多，自己的工资比那个工友高，房子比那个工友大，为什么就没有媒婆上门？ 这对傻柱的打击太大，让他一时无法接受。 傻柱这句话还真给蔡全无问住了。 蔡全无心里暗道，我tm怎么知道人家为什么那么容易相亲成功。 说不定人家长的帅，姑娘看的顺眼。 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傻柱，不过蔡全无总算知道傻柱心情不好的原因。 这是看到别人结婚，羡慕嫉妒恨。 于是，蔡全无安慰道：“柱子，说不定那个姑娘长的丑，急着嫁出去，轻易就答应了下来。” 蔡全无实在想不到说词，找了个安慰傻柱的理由。 “叔，你不用安慰我，那姑娘长的不丑，我今天下班看到那姑娘来厂里等工友一起去买东西。” 傻柱可能是被打击的太厉害，智商瞬间飙升。 “额。” 蔡全无瞬间社死，打脸来的太快，刚说人家丑，傻柱就说看过人家。 心里吐槽，你看过你不早说，是不是想看我笑话？ 算了，看在你心情不佳的份上，这次原谅你了。 心里疯狂吐槽，嘴上继续安慰着傻柱。 “柱子，你还年轻，不要着急，天下的好姑娘多着。” “我看你就是姻缘未动，缘分未到，你看叔我不是还没结婚，不要太着急。” 蔡全无为了安慰傻柱，不惜拿自己出来举例。 “叔，你是要抓紧了，不然以后你只能娶寡妇了。” 听到蔡全无拿自己举例，傻柱好像想到什么，笑了笑说。 蔡全无听到傻柱的话，差点破防，都说你傻柱嘴臭，你还真是嘴臭，有这么说自己叔的吗？ 真是没大没小。 “柱子，怎么说话的？不会说话就不要说，没人当你是哑巴。”蔡全无瞪了傻柱一眼，恶狠狠的说。 看到蔡全无瞪着自己，傻柱缩了缩脖子，讪讪一笑，他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补救。 “叔，你看我这张破嘴，呸呸，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傻柱说着，还用手打了自己两个嘴巴。 听到傻柱和自己讨饶，蔡全无笑道：“下不为例。” “得嘞。” 说说笑笑，傻柱郁闷的心情一扫而尽。 两人喝了会酒，傻柱趁着酒兴问道：“叔，你们单位的那个小吴姑娘我还有机会吗？” 蔡全无瞟了一眼傻柱说道：“怎么？真的看上了小吴？” “叔，你就说有没有机会吧。” 傻柱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出了自己的问题。 “机会肯定有。” 蔡全无喝了一杯酒，放下酒杯说道。 “真的？” 蔡全无的答案出乎傻柱的意料之外。 傻柱原本以为自己叔会打击自己，说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之类的，没想到自己叔会给出这么个答案。 “当然是真的，叔什么时候开过玩笑。” “柱子，叔告诉你，追女孩子，叔有独门诀窍。” 蔡全无喝了点酒，在傻柱面前吹起了牛逼。 “叔，就你？真的假的？” “真有诀窍你怎么还没有娶媳妇？” 傻柱一副我读书少，你别骗我的模样。 “嗨，你小子怎么说话的，我那时候不是战乱嘛，到处打战，自己都朝不保夕，娶媳妇不是害人家。” 蔡全无给自己找了个理由，然后神秘的说： “柱子，来来，我告诉你，这可是我总结出来追女孩子的独门秘诀，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第217章 自行车 “叔，你说，我听着。” 傻柱看到蔡全无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居然信以为真。 “柱子，那你可要听好了。” 这时候，不要说傻柱，就连何雨水都竖起耳朵准备好好听听。 “叔，你说，我听着呢。” “好吧。” “柱子，追女孩子最主要的有三点。” “第一，坚持。” “第二，不要脸。” “第三，坚持不要脸。” 蔡全无把后来网友总结出来的经验，拿出来忽悠傻柱。 傻柱听到蔡全无的话，吃到嘴里的菜差点笑喷出来。 就这？ 何雨水听的在一旁是咯咯直笑。 “叔，你是认真的吗？”傻柱笑了会，问道。 “当然是真的，你以为叔在骗你？古代有句话怎么说的，烈女怕郎缠，就是这个道理。” “看准了，不管对方同不同意，就上去死缠烂打。” “有事没事就去单位或家里去找人家，请人家吃饭，请人家看电影。” “有机会还可以邀请人家一起去逛街，游玩。” “这是对付女孩子的。” “想让女孩子的父母同意，你还要经常上门和老丈人喝喝酒，像你有厨艺，还可以帮丈母娘做做饭。” “把女孩子的父母搞定，你就成功了一大半。” 蔡全无把后世网上追女孩子的手段，还有对付老丈人丈母娘的手段，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听的傻柱目瞪口呆，居然可以这样。 不过消化了一会蔡全无的话，傻柱仿佛豁然开朗，然后大声说道：“叔，我决定了，就对小吴姑娘死缠烂打，一定把她娶回家。” “有志气，叔支持你！” 蔡全无对傻柱大加赞赏，不管结果如何，勇气可嘉。 “哥，我也支持你。”何雨水跟在后面凑热闹。 “叔，支持不能随口说的。” 傻柱听到蔡全无说支持自己，心里打起了小九九。 心想，为了追女孩子，提高效率，给自己买辆自行车不过分吧。 上次给自己叔背锅，他可是承诺过给自己买一辆自行车的。 虽然说是等自己结婚的时候买，傻柱感觉提前一点也不是不可以。 买自行车就是为了追女孩子结婚，能说的过去。 “哦，那你想叔怎么支持，只要叔能做到，绝不推辞。” 蔡全无不知道傻柱心里的小九九，很痛快的答应下来。 待蔡全无答应下来，傻柱露出一副鸡贼的表情，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叔，你上次不是说给我买辆自行车吗？” “我觉得有个自行车，追女孩子会更方便。” “我要是有自行车，吃过中饭，没事可以去你们店里找小吴姑娘。” 蔡全无看了眼满脸笑容的傻柱，心想，好家伙，原来在这里等着我。 我上次随口说说而已，你居然当真。 而且还用这种借口让我兑现承诺。 真是个小机灵鬼！ “咳咳，有这事？我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说的？” 蔡全无脸上露出一副茫然的表情，装作不知道有这么回事。 “叔，你不会忘记了吧？” “就是那次何雨水在学校里喊三大爷门神，最后不是我背锅的嘛，那天晚上你说等我结婚，给我买辆自行车。” 傻柱以为蔡全无是真的忘记，努力的描述着，试图恢复蔡全无的记忆。 蔡全无假装努力的回忆着，故意用不确定的语气问道：“柱子，你不会是听错了吧，我怎么一点印象没有。” 傻柱见蔡全无好像真的忘记，急的差点哭了，还把何雨水拉出来作证。 “叔，我肯定没听错，你当时就是说等我结婚的时候给我买辆自行车，不信，你问雨水。” “雨水，叔当时说过要给我买自行车，你听见的吧，就是那次三大爷过来说你在学校里给他起外号的那次。” 傻柱不仅给蔡全无回忆当时的情况，还试图给何雨水加深印象。 何雨水这次倒是很给力，听到自己哥哥问自己，开口确实是真的。 “叔，哥哥没说谎，你是说过等哥哥结婚，给哥哥买自行车。” 有何雨水出面作证，蔡全无看装不下去，借坡下驴。 “是的吗？那可能是我忘记了。” “事情太多，时间太长，有些事情想不起来了。” “既然你们两个都说我说过，那可能就说过吧。” 见蔡全无承认下来，傻柱松了口气，不然自己的一辆自行车可就没了，那真是欲哭无泪。 想到自行车，傻柱又想到蔡全无说过给自己买手表的事情。 这事不会也忘记了吧？ 这件事情可还在答应给自己买自行车之前，时间更久。 越想越觉得可能，傻柱赶紧问起蔡全无。 “叔，你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事吗？” 蔡全无知道傻柱想说手表的事情，这次没再逗傻柱。 逗一次玩一下就好，逗多了就没意思了。 “手表的事情叔记着，等你结婚，肯定给你买。” 见蔡全无记得手表的事情，傻柱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心想，自己叔总算没有老糊涂。 “记得就好，叔，你可不要忘了。” 虽然蔡全无说他记得，傻柱还是提醒了一句。 “放心，不会的。”蔡全无给傻柱吃了颗定心丸。 说着说着，话题从自行车上不知道偏到哪里去了。 直到吃完饭，都没人再提起自行车。 吃完饭，傻柱收拾桌子，然后去厨房洗碗筷。 等傻柱去厨房洗好碗筷回来，重新开口说起了自行车的事情。 “叔，自行车的事情刚才还没说完呢。” 可能是傻柱经过屋檐下，看到停在那里的自行车，想了起来。 “没说完吗？那说到哪里了？” 蔡全无说完，嘴里吐出一个烟圈，看向傻柱。 “叔，你还没说什么时候给我买自行车呢，我还等着自行车追媳妇。” 傻柱见蔡全无又来那一套，语气有点不满。 “行，等我有时间去委托商店给你看看。” 见傻柱语气不好，蔡全无没再装疯卖傻，直接给了傻柱答复。 正好蔡全无自己好久没去委托商店找钱师傅他们玩了，刚好等休息日去看看。 “叔，你可不能骗我？” “这可是关系到我娶媳妇。” 虽然听到蔡全无答应下来，傻柱还是不放心的再次给了个提醒。 第218章 诚意 “要是不放心，你自己去买。” 见傻柱不放心自己，蔡全无没好气的回了一句，然后端着搪瓷缸子回了自己房间。 边走边想，柱子一点眼色都没有，事真多。 看到蔡全无端着搪瓷缸子走人，傻柱委屈的嘴里嘟囔。 “一点度量都没有，我不就是好心提醒你一下，还生气了。” “难怪这么大年纪还找不到老婆。” 傻柱的嘟囔声虽然小，可边上的何雨水还是听清楚了。 现在的何雨水可不是以前的何雨水，听到傻柱说蔡全无的坏话，立马威胁起傻柱。 “哥，我明天要买笔，你给我五毛钱，不然我告诉叔你骂他。” 听到何雨水的威胁，傻柱气的是暴跳如雷，用脚踢开凳子，气势汹汹的的来到何雨水身边。 “何雨水，我允许你重新组织一下语言。” 看到气势汹汹的傻柱，何雨水瞪着眼睛，毫不示弱。 “哥，你信不信我立马就喊。” 两兄妹对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傻柱败下阵来。 五毛钱和一辆自行车相比，如何取舍，傻柱还是知道的。 傻柱心里清楚，就蔡全无那个小心眼，何雨水一说，自己的自行车真可能会没掉。 自己可不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傻柱嘴里骂骂咧咧，不甘不愿的从口袋里掏出五毛钱递给何雨水。 “给，何雨水，你个小白眼狼，白养你这么多年。” 何雨水笑嘻嘻的接过五毛钱，像只斗胜的小公鸡，“哼”了一声出门回了自己的房间。 至于傻柱嘴里的话，她自动过滤了，这些年她听的太多，早已免疫。 看着离去的何雨水，傻柱叹了口气，拿着自己的茶杯回了房间。 …… 翌日。 吃过早饭，蔡全无背上自己的挎包，正准备出门上班，傻柱拿着个饭盒过来。 “叔，这是我早上做的，你帮我带给小吴姑娘。” 傻柱行动很迅速，昨天才决定的事情，今天就付诸行动。 不过，蔡全无没有接傻柱的饭盒，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向傻柱。 “柱子，你确定要我带？” 听到蔡全无的语气有点不对，傻柱有点迷惑，自己做的不对吗？ 明明昨天晚上你说追女孩子要脸皮厚的。 看到傻柱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蔡全无索性把话摊开了说。 “柱子，我带不是不行，可性质不一样。” “只有自己亲自送过去，人家姑娘才能感到诚意，让人带算怎么回事？”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在追人家呢。” “做事不要操之过急，等回头自行车买了回来，给你们食堂主任拿点茶叶，让他对你睁只眼闭只眼，下午没事，你就溜号。” 说到这里，蔡全无不再理会还在消化自己所说的傻柱，转身出门去上班。 看着蔡全无离去的背影，傻柱挠了挠头，心想，追女孩子怼麻烦，还是相亲简单。 想到这里，傻柱突然给了自己一巴掌，然后嘴里自言自语。 “怎么能有这种想法，怎一有困难就想着退缩，这样什么事情都干不成，我一定要坚持。” 然后好像自己给自己打气，喊道：“坚持。” …… 一晃又是几天时间过去。 过去的这几天，傻柱天天下班都是一脸笑意的回来，吃饭的时候和蔡全无吹牛逼，说快要搞定他们食堂主任。 以后食堂要是没事，他可以在下午上班后，提前溜号。 其实，现在要是没什么招待，或者没有什么紧急任务，需要工人加班，食堂的人，下午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食堂里玩。 卫生不可能天天搞，一个星期搞一次大扫除，就已经很不错了。 另外，蔡全无的房子翻修工作已经到了尾声，马上就快要结束。 雷师傅前天就和蔡全无说过，可能就这两天事情就要结束，让蔡全无有什么意见赶紧提出来。 不然，要是回过头来返工会很麻烦。 这天晚上，蔡全无下班回来，刚进屋，就看到雷师傅坐在家里等他。 “雷师傅。” 蔡全无进屋和雷师傅打招呼后，取下身上的挎包挂在墙上。 “蔡师傅回来了。” “屋子搞的差不多，明天最多半天，我们就搞完了。” “你要不要去看看，看看哪里还有什么要改进的地方。” “不然明天我们走了，你不满意又要去找我。” 雷师傅今天等蔡全无的意思就在这里，他想让蔡全无仔细看看，还有什么意见。 没意见最好，有意见提前说出来，明天可以改进。 不要都完工，大家把工钱都分了，那时候再说哪里有问题，让人再过来弄，大家心里都不舒服。 “行，那我们就去看看。” 蔡全无也没矫情，不出意外，未来一段时间自己都应该住在这里，自己当然要好好看看。 和雷师傅一起来到房子里，进门就看到地上铺的整整齐齐的金砖，油光发亮。 进门这间房蔡全无是作为客厅和厨房使用的。 蔡全无让雷师傅他们把房间隔成一大一小两间，前面大的这间做客厅，用来会客吃饭。 后面小点的这间用来做厨房，里面蔡全无让雷师傅他们给垒了个灶台，烟囱刚好沿着墙壁伸到院外。 有个灶台，以后做饭方便很多。 蔡全无和傻柱要是其中一个人没结婚还好，能凑合着一起吃饭。 要是两个人都结婚，不可能一直在一起吃饭。 蔡全无和傻柱愿意，两人的媳妇愿不愿意还是一个问题。 男人什么都好说，女人在一起时间长了，到最后总有一个会认为自己家吃了亏。 与其最后闹的不欢而散，还不如早点分开。 看完客厅和厨房，蔡全无相当满意，完全是根据自己的思路来的，而且比自己考虑的周到。 随后，两人来到卧室，卧室里和傻柱家差不多，没有太多变化，一样搭的火炕。 没办法，现在的冬天太冷，要是不搭炕，直接睡床的话，蔡全无感觉可能会很难熬。 现在暖气片可还不普及。 在房间里转了几圈，蔡全无没挑出什么毛病，房间里不论是门窗还是房梁，雷师傅他们都重新处理过。 看完房子，蔡全无觉得没什么问题，两人一同出了房间。 两人回到屋里，正好赶上傻柱端菜上桌，准备吃晚饭。 见蔡全无他们准备吃饭，雷师傅转身告辞。 “蔡师傅，那先这样，我回了。” 听到雷师傅想走，蔡全无赶紧开口留人。 “雷师傅，没啥菜，吃口便饭。” “不了，没和家里打招呼。”雷师傅赶忙推辞。 最后在蔡全无的再三挽留下，雷师傅留下来吃了顿晚饭。 第219章 不愉快的清晨 “叔，起床了。” 又是一个休息日的清晨，傻柱敲着蔡全无的房门，叫喊着。 经过傻柱不停的在蔡全无耳边唠叨，蔡全无终于答应下来带傻柱一起去买自行车。 从昨天晚上蔡全无答应带傻柱去买自行车，兴奋的傻柱一个晚上没睡好，今天早早起床做好早饭，来喊蔡全无起床。 “大清早的叫什么叫，你不睡别人不要睡？” “起这么早，赶着去投胎？” 蔡全无正在和周公的女儿约会，被傻柱吵醒，一肚子火气，语气不善的说道。 听到蔡全无不耐烦的语气，原本还准备敲门的手停了下来，不敢再敲。 蔡全无什么脾气傻柱太了解，他怕再敲下去，把自己的自行车给敲没了。 惹不起，还躲不起？ 傻柱郁闷的走到桌边坐下等着，脸色难看，嘴里小声的骂道：“一天到晚睡，猪都没你能睡，难怪娶不到媳妇。” “以前还和我说，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 “我呸，都是说给别人听的，自己怎么做不到。” 一边小声的骂着，一边用眼睛盯着房门，害怕蔡全无突然出来听到。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房间门被打开，蔡全无从房间里走出来。 不出来不行，蔡全无被傻柱吵醒后，本想着睡个回笼觉，可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被窝里一点暖气跑了个精光，蔡全无感觉脚都变凉了，在被窝里越睡越冷。 冷的受不了了，蔡全无只得穿衣起床。 看到蔡全无出来，傻柱从桌边站起，脸色突变，换成一张笑脸，对着蔡全无谄媚的笑道：“叔，你起床了。” 蔡全无看着傻柱这张脸，越看越来气。 自己和梦中的黑丝小姐姐一垒二垒都已经过去，刚准备三垒的时候，被傻柱的敲门声惊醒，看到傻柱能有好心情才怪。 傻柱要是不敲门，说不定自己现在已经三垒成功，真是败兴。 “不起没办法，有人大清早的饶人清梦，让人睡都睡不安稳。”蔡全无阴阳怪气的说。 傻柱被蔡全无阴阳怪气的语气说的讪讪一笑，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看傻柱半天没憋出一句话，蔡全无没外理会他，去刷牙洗脸，去之前丢下一句。 “傻站着干嘛，还不去把雨水喊起来，吃完饭待会一起出去。” 看着出去刷牙的蔡全无，傻柱“哦”了一声，跟着出门去喊何雨水。 蔡全无在刷牙的时候，听到了傻柱敲何雨水的房门，喊何雨水起床的声音。 “何雨水起床了，吃了饭出去玩。” 幸好何雨水没有起床气，听到出去玩，更是立马答应下来。 “知道了，哥，马上起。” 蔡全无刚刷完牙，洗好脸坐下吃饭，何雨水风风火火的跑进屋里，一屁股坐在桌边，拿起筷子，抓起馒头就吃。 “雨水，刷牙洗脸没有？”蔡全无皱着眉头问道。 何雨水应该是刚起床，刷牙洗脸没这么快才对。 何雨水头都不抬，喝了口稀饭，然后咬了一口馒头，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洗脸了。” 听到何雨水话，蔡全无在心里叹了口气，孺子不可教也。 在蔡全无刚来的时候，傻柱两兄妹根本就没刷牙的习惯，后来在蔡全无的要求下，两人刷起牙来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一开始蔡全无还说说，说的多了，蔡全无心累，索性由他们去，他们想刷就刷，不想刷拉倒。 有些事情只能靠自觉，靠别人监督没用。 吃完饭，收拾好，蔡全无带着兴奋的傻柱和何雨水出门，准备去委托商店。 推着自行车没走几步，蔡全无问向身边的傻柱。 “柱子，我们今天中午可能不回来吃，你要不要去和一大妈打个招呼，让她和老太太自己弄点吃的。” “好嘞，叔。”傻柱说着，往一大爷家里又去。 蔡全无和何雨水等了不到五分钟，傻柱从一大爷家里出来。 “叔，走吧，说好了。”傻柱催促着蔡全无赶紧走。 他对自行车可以说是早已望穿秋水。 自从蔡全无答应休息日给他买自行车，傻柱可是掰着手指过日子。 好不容易熬到今天，傻柱心情的激动可想而知。 听到傻柱的话，蔡全无没再磨叽，推着自行车就往外走。 来到院外，蔡全无骑着车，带着傻柱和何雨水往委托商店而去。 一路上骑骑停停，用了不少时间才赶到委托商店。 没办法，带着两个人，实在快不起来。 来到委托商店门口，把自行车停好，蔡全无带着傻柱和何雨水走进委托商店。 傻柱和何雨水第一次来委托商店，东张西望，看什么都很新奇。 委托商店里五花八门的东西，让他们大开眼界。 蔡全无刚进门就看到王哥站在柜台里面和人闲聊，没管东张西望的傻柱兄妹，笑着走上前去打招呼。 “王哥，好久不见，甚是想念。”蔡全无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王哥正在和同事闲聊，听到有人叫自己，转过身来，看到是蔡全无，十分惊讶，同样笑着说： “是好久不见，蔡老弟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呵呵，休息日，在家闲的无聊，过来看看，对了，王哥，钱师傅在不在？” 蔡全无没有直接说来买自行车，反而问起了钱师傅。 “那可真不巧，钱师傅今天休息，还真不在，连我今天都是加班，你找钱师傅有事？”王哥用遗憾的语气说。 “没有，就是问问，这不上班后好久没来了嘛。” 蔡全无真的只是随口问问，他又不清楚这委托商店里的上班规矩。 来的时候蔡全无还担心钱师傅和王哥都不在。 其他人蔡全部虽然认识，可打交道不多，再加上自己这么久没来，说不定很多人都已经不认识自己。 现在看到王哥在，蔡全无心里舒了口气。 不是蔡全无想走后门，想占便宜，只是有个熟人，好说话点。 而且对东西的好坏，这些营业员心里有数，蔡全无只想着能买点有保证的东西就行，没指望价格上能占便宜。 再说，这价格也不是一个人说了算，都是经过讨论，才定价格。 寒暄了一会儿，蔡全无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给几个自己识营业员都散了一根。 点上烟，抽了几口，蔡全无笑着问：“王哥，这段时间自行车怎么样？有没有好点的车？” 听到蔡全无问起自行车，王哥狐疑的问道：“蔡老弟，你不是有自行车吗？还准备再买？” “不是，我侄儿准备买，所以过来看看。”蔡全无一指在店里乱逛的傻柱说道。 王哥看向蔡全无所指的方向，有点惊讶的说：“那是你侄儿？” 第220章 听人劝，吃饱饭 “是呀，怎么了？” 蔡全无没听出王哥语气的异样，反问道。 “我怎看着他的年纪不比你小，你侄儿长的有点着急。”王哥笑着和蔡全无开起玩笑。 王哥的话让蔡全无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同样和王哥开玩笑的说：“那还有侄儿比叔叔大，外甥比舅舅大的呢。” “确实，是我想茬了。” 王哥确实没想到那么多，只是看到傻柱的面相下意识的和蔡全无开了个玩笑。 两个开着玩笑抽着烟，很快手中的烟一点点燃烧殆尽，蔡全无熄灭手中的烟头，对着王哥不客气的开口。 “行了，陪我去看看自行车，我侄儿为了自行车，在我耳边唠叨了好多天，耳朵都快起茧了。” “得嘞。”王哥没有推辞，一口答应下来。 从柜台里走出来，王哥带着蔡全无往停放自行车的区域走去。 “叔。” 看到蔡全无过来，傻柱和何雨水同时喊人。 “柱子，雨水，这是你王叔，快叫人。”蔡全无看向王哥，吩咐傻柱和何雨水。 “王叔。” “王叔。” 傻柱和何雨水倒是没什么不好意思，蔡全无让叫，直接开口就叫。 何雨水喊叔，王哥还能接受，听到傻柱喊自己叔，嘴角抽搐了一下，不过最后还是笑着应了下来。 “柱子，看上哪一辆了？”王哥笑着问傻柱。 傻柱和何雨水在这里看了有一会儿，王哥可都看在眼里。 看了这么久，肯定有心里中意的车子。 “我觉得这俩挺好的。” 傻柱指着一辆八成新的自行车，看向王哥和蔡全无。 蔡全无顺着傻柱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心里忍不住吐槽，合着你只看外表，难道你就没听过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傻柱指的这辆八成新的自行车，是这些自行车里成色最好的一辆。 估计傻柱就是看上了这辆自行车的成色，谁让它看起来比较新。 “柱子的眼光不不错，这辆车看着买回去没怎么骑，轮胎都没怎么磨损。”王哥夸了傻柱一句。 “王哥，我看这辆车也是这里面最贵的一辆吧。”蔡全无在一旁翻着白眼吐槽。 “一分价钱一分货，贵自然有贵的道理。”王哥没有否认。 “新的更贵。”蔡全无说了句自认为很幽默的话。 不过，蔡全无这句话没有引起别人的笑语，却迎来了王哥的鄙视。 “你这不是废话，谁不知道新东西贵，新的要能买到才行。” 王哥的话倒是没错，现在自行车的产量还是远远跟不上大家的需求。 蔡全无感觉这几个人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没有再说一些自认为幽默的话语，目光看向傻柱询问起来。 “柱子，决定了？” 傻柱点点头道：“叔，我决定了，就要这辆。” “你倒是不傻，捡贵的挑。” 听到傻柱说就要这辆，蔡全无笑骂。 “嘿嘿。”听到蔡全无说自己，傻柱站在那里傻笑，笑笑不说话。 “王哥，就这辆吧。”见傻柱认定了这辆自行车，蔡全无转身对一旁的王哥说道。 “好嘞，走，去柜台开票。”王哥说着转身往柜台方向走。 蔡全无跟在身后，心里暗暗心疼，一头大肥猪没了。 开票交钱，傻柱在一旁乐的嘴都笑歪了。 我傻柱也是有车的人了。 蔡全无交完钱，把票往傻柱手里一塞。 “柱子，办证砸钢印知道去弄吧。” 傻柱接过票据，喜不自禁。 “知道，知道。” 傻柱嘴里说着知道，眼睛有意无意的始终往一个地方瞟。 蔡全无顺着傻柱的眼神看了一下，心里暗骂傻柱贪心不足。 傻柱眼睛看的方向是tm卖手表的柜台。 装作不懂傻柱的心思，蔡全无语重心长的教育起傻柱。 “柱子，你呀，不会过日子。” “你看，你要是换边上那辆七成新的，看着是比现在这辆差点，可差价都能买块手表了。” “车子新点旧点有什么关系，反正都是越骑越旧，你看我那俩不是骑的很好。” “我看以后结了婚，还是让你媳妇当家。” 傻柱心里卧了个大槽，你这还让我怎么开口说买手表的事，真是不当人子！ 买辆自行车，居然连结婚后的财政大权都要旁落。 不过我傻柱是谁？岂能因为几句话就放弃买手表的梦想。 装傻，我傻柱最拿手。 “叔，你说的对，等我娶到媳妇，让媳妇管家。” “现在不是还没娶上媳妇，所以你看，给我配个手表，娶媳妇的机会也要大一点。” 蔡全无心想，柱子，你不按套路出牌，智商居然占领了高地。 这不行，我高低还得给你整两句。 “柱子，好习惯不是一天能养成的，坏习惯也不是一天养成的。” “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你现在这样大手大脚的，结了婚能改的了？” “柱子，从现在开始你就要学会精打细算，不然到时候拿什么养老婆养孩子，你拿什么给孩子上学结婚买房子。” 蔡全无化身唐僧，在傻柱面前不停的念叨起来。 “叔，我不买了还不行吗？你再说下去，我怕我会变成三大爷那样，吃饭咸菜论根数。” 傻柱用幽怨的眼神看向蔡全无，自己叔为了不让自己买手表，说的真离谱。 就差没说到自己孙子辈，再说的话，我还要管孙子的婚嫁。 听到傻柱说不买，蔡全无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柱子，不错。” “老话说，听人劝，吃饱饭。” “等会儿叔请你吃饭。” 省下一笔巨款，蔡全无十分开心，决定犒劳一下傻柱。 虽然说不买，傻柱还是忍不住走过去看了看。 蔡全无摇了摇头，同何雨水跟在傻柱身后，往手表柜台走去。 手表柜台里面摆了不少手表，都是国外的手表品牌。 国内的手表制造，蔡全无记得后世资料里说是去年开始小批量试制。 现在应该还没有流入市场，大规模生产，还要等几年。 哎，蔡全无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这时候国内和国外的差距。 看了一会儿，蔡全无就觉得没啥意思，跑去和王哥打了个招呼。 本来还想着叫上王哥一起吃中饭，看看时间还太早，就没有开口。 他们三个人不可能在这里等着王哥下班。 递了根烟给王哥，就跑去喊傻柱和何雨水。 最后在蔡全无的再三催促下，傻柱才一步三回头的推着自行车出了商店大门。 那恋恋不舍的样子，把蔡全无都看醉了。 第221章 炫耀 蔡全无带着傻柱兄妹出了委托商店的大门，三人两辆车，快速的往派出所而去。 现在时间还早，蔡全无准备带着傻柱去派出所办了证，砸了钢印再去吃饭。 两辆车，一前一后，速度比来时快的多，很快几人就来到了派出所。 走进院子派出所大院，找到值班的公安同志，人家很热的接待了蔡全无一行。 蔡全无说明来意，公安同志很爽快的同意帮忙办证。 这个年代可没有什么一定要工作日才能办事的规矩。 只要人民群众需要，随时可以办理。 就蔡全无他们粮店，经常晚上去他们负责的一些院里发放粮票。 有时候还会给一些行动不便的困难户送粮上门。 这个年代有些服务那真是没话说，有些服务却一言难尽。 傻柱把票据和钱递给公安同志，公安同志翻看了一遍，让他们在这里等候，然后拿着票据去办证。 速度很快，不到二十分钟，所有手续全部搞定。 接过公安同志递过来的证件，傻柱那个兴奋劲，把东西在手上翻来翻去的看，笑的像个傻子一样。 蔡全无在公安同志把证件交给傻柱的时候，从口袋里掏出烟，对着值班的几个公安同志笑道： “小孩子，没见过世面，第一次太激动。” 蔡全无一边散烟，一边和几个公安解释。 “噗嗤。” 蔡全无的话刚说完，一个年轻的公安忍不住笑出声来。 其他两个公安拼命忍住，努力让自己不要笑出声来，不然感觉太不礼貌。 蔡全无说完，听到笑声，他就知道这个公安为什么发笑。 可是没办法，傻柱就是这副少年老成的模样，他也没办法。 “那啥，长得着急了点，真实年龄不大。” “行了，谢谢公安同志，我们走了。” 蔡全无解释了一下，和公安同志打了个招呼，准备离去。 “柱子，走了。”蔡全无喊了声傻柱，带头往外走去。 等蔡全无和何雨水走出派出所，傻柱才反应过来，推着车跟在后面急匆匆的往外走，边走边喊。 “叔，雨水，等等我。” 等傻柱推着车出来，蔡全无用脚撑着车，转头问道：“柱子，你想吃啥。” “叔，你决定，我无所谓，吃啥都行。” 傻柱刚拿到自行车，注意力都在自行车上，哪里还能想到吃啥，今天让他不吃饭都行。 “雨水，你想吃啥？” 见傻柱没主意，蔡全无又问了何雨水一遍。 “烤鸭。”何雨水舔了舔嘴唇说道。 蔡全无愣了一下，没想到何雨水印象最深的居然是烤鸭。 “烤鸭就烤鸭，这次我们去便宜坊。”蔡全无反应过来后立马答应下来。 于是，几人骑着车直奔便宜坊。 三人在便宜坊点了两只烤鸭，美美吃了一顿。 吃饱喝足，提着一副打包好的鸭架和一些鸭肉走出了便宜坊。 蔡全无高估了大家，经常吃肉，大家已经没了上次吃烤鸭的胃口。 出门来到自行车边，几人骑上自行车就往四合院而去。 骑到四合院附近，傻柱放缓车速，见到认识的人就打招呼，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买了自行车，那个嘚瑟劲，蔡全无在后面看的直摇头。 直到四合院门口停下车，傻柱不知道和多少隔壁左右院里认识的人打过招呼。 毕竟傻柱从小在这里长大，认识的人还是不少的。 推着自行车走进院子，院里人看到傻柱推着自行车，开始还以为是蔡全无的那辆自行车，没太在意。 等蔡全无跟在后面推着自行车进院，大家才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傻柱买自行车了。” “傻柱哪有钱买车，我看八成是他叔出的钱。” “对对，我也是这样觉得。” …… 对大家的议论，傻柱丝毫不在意，反而与有荣焉，车本来就是自己叔买的，有本事你们找一个给你买自行车的叔。 “你们看，这车怎么样？” “委托商店买的，八成新，你们三个月工资。” 傻柱在大伙面前炫耀起自己的自行车。 “不错。” “可以。” “好车。” 面对傻柱的炫耀，大家伙嘴里都是称赞的话。 大家都不傻，没有谁会说不好听的，万一有急事要用车，还可以借一下。 院里的动静，惊动了正在屋里的三大爷。 三大爷出门看到傻柱推着个自行车正在和大伙炫耀，走到傻柱身后，笑呵呵的问：“傻柱，买车了？” 傻柱正在和大伙展示着自己的爱车，听到身后有人说话，转过头一看，喊了声： “三大爷。” 喊完人，傻柱才回答三大爷的问题。 “我叔给我买的，说谈对象方便。” “傻柱你了不得，院里第一个买自行车的，这么大的喜事，要请客。”三大爷和傻柱开起玩笑。 搁以前，傻柱买车，三大爷肯定不会用这样开玩笑的语气说话。 有钱买自行车，请院里人吃顿饭怎么了？ 现在可不敢，他怕步一大爷的后尘。 “三大爷，你可别瞎说，我叔才是院里第一个买自行车的。” 傻柱觉得三大爷的话不对，纠正道。 “呵呵，傻柱，你叔那车是用三轮车换的，可不是买的。” “认真的说，你才是院里第一个买自行车的。” 三大爷听蔡全无说过他那辆车怎么来的，故意偷换概念。 傻柱被三大爷的偷换概念，说的一时语塞，不知道三大爷说的是对是错，转头想向蔡全无求助，才发现蔡全无已经推着车回家。 看到蔡全无不在，傻柱又不知道怎么回三大爷的话，于是把事情推到蔡全无头上。 “三大爷，这个事你要找我叔说，我们家我不当家。” “走，三大爷，我们一起去找我叔。” 听到傻柱把事情推到蔡全无头上，还要拉着自己去找蔡全无，三大爷心里一跳。 心想，我只是开开玩笑，有枣没枣打一杆子。 要是去找蔡全无，他要是认为我使坏，在背后搞我一下，把我送进去怎么办？ “傻柱，你还当真呀，我和你开玩笑，找你叔干什么。” 三大爷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去找蔡全无是不可能的。 “开玩笑你早说，害我还差点当真了。” “好了，不和你们说了，我要回去把车擦一下。” “委托商店里面的人一点都不讲究，车放在那里落灰都不知道擦一下。” 傻柱话带着一股后来的凡尔赛味，听的大家都不知道说啥。 第222章 贾东旭的羡慕 傻柱推车走进中院，正巧碰到开门，准备带孩子出来玩的秦淮如。 “柱子，这是买自行车了？” 秦淮如看向推着自行车的傻柱，满脸羡慕。 她做梦都想家里买辆自行车，可惜，贾东旭不给力。 贾家的财政大权现在还掌握在贾张氏手中，贾东旭不当家。 “是呀，嫂子，我叔给我买的。” 听到秦淮如问自己，傻柱老实的回答。 傻柱和秦淮如的对话，吸引了屋里的贾东旭。 听到秦淮如和傻柱话后，贾东旭跟着探出头来。 贾东旭看到傻柱手中的自行车，心里那个羡慕嫉妒恨。 曾经那个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傻子，现在都有了自行车，而且小日子过的那叫一个舒坦。 反观自己，日子一直这样，不瘟不火。 归根结底是这个傻子命好。 亲爹跑了没几年，一个叔叔居然找上了门。 找上门也就罢了，关键这是叔叔还贼有钱。 有钱就算了，tm还对这个傻子那么好。 想想傻柱前几年过的日子，虽然不能说吃了上顿没下顿，可比自己还是要差的多。 自己虽然要养三口人，可自己工资比傻柱高，师傅还能时不时的帮衬一把，日子过的自然不差。 从傻柱有叔叔找上门，傻柱家的生活条件那是芝麻开花节节高。 不光生活好了，房子都重新翻新。 想想傻柱家的洗澡间，贾东旭心里就羡慕。 现在自己师傅进去了，而且还是因为傻柱的叔叔。 本来心里还是有点记恨柱子他叔的，可想想他说的话，心里的恨意去了一大半。 所以贾东旭这段时间在院里都是刻意避开傻柱和蔡全无他们，碰面太尴尬。 “傻柱，买车了？” 出都出来了，贾东旭肯定要和傻柱打个招呼。 “是的，东旭哥，刚买的，怎么样？”傻柱带着炫耀的语气说道。 “不错。”贾东旭脸上勉强挤出一点笑意，开口称赞了一下。 贾东旭此时的心里就如同后世网上说的那样，既怕兄弟过的苦，又怕兄弟开路虎。 不同于贾东旭，秦淮如想得更多，她想着自己的丈夫以后如果可以蹭一下傻柱的自行车，上下班可就轻松多了。 想到这些，于是秦淮如笑着开玩笑。 “柱子，以后上下班带带你东旭哥，让你东旭哥沾沾光。” “没问题。”傻柱笑着一口答应下来。 “柱子，那就这样说定了，上班记得叫你东旭哥。” 秦淮如三言两语把事情敲定下来， 贾东旭在一旁听着没有反对，走路哪有坐车舒服。 真以为来回一个小时的路好走？ “知道了。” “哎，东旭哥，嫂子，我先回家了，车上落了不少灰，我回家擦擦。” 傻柱说完，推车回家。 把车停在大门前，傻柱跑回去拿抹布等洗车工具。 回到家看到坐在那里喝茶的蔡全无，叫了声“叔”，然后拿着抹布和脸盆出去擦车。 对自己的车，傻柱可是宝贝的很，打了一盆水，仔细的擦洗起来。 擦洗半个小时，傻柱把车擦洗的那是油光锃亮。 擦好车，把车晾在那里，傻柱拿着抹布和脸盆回了家。 放好东西，傻柱端着自己的茶杯来到桌边坐下，蹲在那里擦车还是有点费腰。 喝了口茶，傻柱用得意的语气说道：“叔，你刚才走了，三大爷出来还想让我请客，我说让他找你，他吓得没敢来。” 傻柱现在对用蔡全无做挡箭牌，用的无比顺手。 蔡全无听到傻柱的话，眉头一皱，心想，一家两辆自行车，确实有点高调。 三大爷这话可不是随口说说，这话可能代表了院里大部分人的心里。 你有钱买自行车，请大家吃顿饭怎么了？ 这个年代可不像后来，你能赚到钱是你的本事。 大家都是无产阶级，你怎么如此与众不同？ 要是有人拿这个说事，虽然不能拿他们怎么样，可那就是癞蛤蟆趴脚面，它不咬人膈应人。 本来院里人对自己就有点抵触心理，这样下去可不是好事。 想了想，蔡全无吩咐起傻柱。 “柱子，你买车了，确实是件高兴的事。” “这样，你蒸点馒头，煮上十个鸡蛋，待会儿一家拿一个鸡蛋，两个馒头，大家一起高兴高兴，乐呵乐呵。” “知道了叔。” 傻柱心里有疑惑，不知道蔡全无为什么突然这样吩咐自己，不过还是听话的答应下来。 他现在对蔡全无有股盲目的自信。 蔡全无吩咐完，傻柱就起身去厨房准备干活。 傻柱还没走几步，蔡全无的声音又从傻柱身后传来。 “对了，柱子，这次可不能像蒸家里馒头那样，要多放棒子面，少放白面。” 送人的馒头，不需要蒸那么软和。 傻柱听到这话，心里不停腹诽，自己这叔，忒tm不是东西了，做事情老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不过，只敢心里腹诽一下，嘴上答应的好好的。 “得嘞。” 蔡全无看着傻柱的背影，心想，傻柱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工具人。 难怪电视剧里一辈子给人当牛做马。 …… “叔，馒头好了。”傻柱朝炕上睡觉的蔡全无喊道。 “哦。” 被傻柱喊醒，蔡全无脑袋还有点迷迷糊糊，随口吐出一个字。 蔡全无在傻柱去做馒头后，自己一个人待了会，觉得无聊，跑房间里躺炕上，躺着躺着就一觉睡着了。 “柱子，怎么了？”蔡全无掀开被子，坐起来问道。 刚才傻柱的话，只是把蔡全无吵醒，具体傻柱说了什么，蔡全无并没有听清楚。 “我说馒头蒸好了。”傻柱只得又重复一遍。 蔡全无听到傻柱的话，掏出手表看了下时间，四点多，感觉差不多，就说道：“大伙差不多快吃饭了，现在你就挨家挨户的送去。” “记住了，每家一个鸡蛋两个馒头，不能多，也不能少，一视同仁。” “好嘞。”傻柱得到蔡全无的吩咐，就出去了。 傻柱走后，蔡全无穿上棉袄，同样跟着出了房间。 而得到蔡全无吩咐的傻柱，数好馒头鸡蛋，用箩筐装着，出门去了。 傻柱是从前前院开始发的，按照蔡全无的吩咐，每家一个鸡蛋，两个馒头。 拿到东西的各家都很诧异，不过嘴里都是说着好话。 说几句好话，又不要钱。 人家拿着东西上门，总不能冷眼相待。 一家一家人发过去，很快轮到三大爷家。 来到三大爷家门口，傻柱敲了敲门，朝里面大声喊道：“三大爷，开下门，我给你送东西来了。” 第223章 乐呵乐呵 三大爷家里，一家正围着桌子吃饭，今天休息，不用干活，家里一人一个窝窝头，一碗稀饭，菜就是一碟咸菜。 吃到一半，听到外面有人敲门叫人，三大爷一家都疑惑的朝大门看去。 “爹，好像是傻柱。” 阎解成耳朵比较灵，一下子听出了傻柱的声音。 “傻柱来找我干嘛？难道他叔叫我去吃饭？”三大爷自言自语的道。 “当家的，还是先去开门，看看到底什么事。” 三大妈看到三大爷坐在那里自言自语，没有起身开门的意思，提醒三大爷。 “对对，我这就去。”三大爷说着，赶紧起身去开门。 打开门，看到傻柱拿着个箩筐站在门口，里面装着馒头和几个鸡蛋。 三大爷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是买了自行车，让大家沾沾喜气。 明白归明白，三大爷还是故作不知的问：“柱子，这是干啥？” “三大爷，你不是说请客嘛，我不就来了。” “这是你家的馒头，还有鸡蛋，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听到三大爷的话，傻柱从箩筐里拿出两个馒头一个鸡蛋递给三大爷，笑着说， 接过傻柱递过来的馒头和鸡蛋，三大爷笑嘻嘻的说：“傻柱，三大爷家人多，能不能多给两个馒头，不然不够分的。” 三大爷厚着脸皮，看看能不能从傻柱手里占点便宜。 “三大爷，这可不行，出来前我叔交代过，要一视同仁。” 三大爷的话音刚落，傻柱连忙拒绝。 听到傻柱说他叔有交代，三大爷知道今天从傻柱手里占不到便宜，不想再和傻柱瞎扯，开口说道：“那谢谢你了，傻柱。” “家里正在吃饭，就不和你多说了。” “行，那我走了，三大爷。” 等傻柱走后，三大爷关上门，拿着馒头和鸡蛋进了屋。 “当家的，这是怎么回事？”三大妈看到三大爷手里的东西问道。 “柱子不是今天买了自行车嘛，一家送两个馒头，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三大爷把馒头和鸡蛋收好，然后解释了一下。 听到是这个事，三大妈夸了傻柱一句。 “傻柱还挺会做人的。” “傻柱那个傻蛋哪能想到这事，肯定是他叔的主意。” “不得不说，柱子他叔还是会做人的。就是做事的手段有时候过激了点。” 三大爷先是鄙视了傻柱一番，然后夸了蔡全无一句。 “主要还是老易太过分，不然柱子他叔不会这么做。”三大妈难得说了一句公道话。 “算了，不说他们了，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怪只能怪老易自己没擦亮眼睛。”三大爷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说。 “爹，傻柱那个馒头不是拿给我们吃的吗？怎么收起来？”阎解成见自己爹娘说完话，开口问道。 “吃什么吃，晚上吃的不是有了吗？那些留着明天早上吃。”三大爷没好气的说。 “解成，你爸说的对，今天又没有上课，吃那么多干嘛，睡一觉过来，第二天不还是饿。”三大妈十分同意三大爷的说法。 见自己爹娘都这样说，阎解成不满的咬了一口手里的窝窝头。 另一边，傻柱抱着箩筐走到贾家门口，敲了一下门，里面传来贾东旭的声音。 “谁呀？干什么？” “东旭哥，是我，傻柱，开开门。”傻柱在外面回答道。 屋内的贾东旭听到是傻柱，立马答道：“来了来了。” 不一会儿，屋内传来脚步声。 贾东旭把门打开，看到拿着箩筐的傻柱，疑惑不解。 “傻柱，什么事？” “这不买了车嘛，大家一起乐呵乐呵，来，东旭哥，这是你家的。” 傻柱从箩筐里拿出两个馒头和一个鸡蛋递给贾东旭。 “那谢谢你。”贾东旭接过东西，笑着说。 “不用客气，图一乐，我走了，东旭哥。” 傻柱说完，转身往后院而去。 一大妈那里傻柱没去，晚上送饭过去再说。 看着傻柱离去的背影，贾东旭关上门回了屋里。 “东旭，傻柱拿馒头过来干嘛？” 秦淮如见贾东旭拿着两个馒头回来，好奇的问。 “不止两个馒头，这还有一个鸡蛋呢。” 贾东旭把馒头放到桌上的碗里，把鸡蛋递给秦淮如，继续说着： “鸡蛋你剥了给棒梗吃。” 秦淮如接过鸡蛋，更加糊涂，眼睛看向贾东旭，想知道为什么。 一旁的贾张氏眼睛同样看向贾东旭，贾张氏同样好奇。 “说是买了自行车，大家一起乐呵乐呵。”贾东旭看向两人，解释道。 “说的好听，我看就是想炫耀。”贾张氏听完，阴阳怪气的说。 “那也要有能力炫耀才行。”贾东旭苦笑着说。 这话一出，几人都沉默不语。 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贾张氏率先开口。 “东旭，上次开会你没有和姓蔡的闹起来，做的很对，这个人太精，你不是对手。” “我看院里以后肯定是姓蔡的势大，娘一个乡下妇女，和他闹一闹，他不会怎么着我，你千万不要和姓蔡的闹僵。” “你不仅不能和姓蔡的闹，还要想着处好关系。” “就像乡下一样，和那些当官的处好关系，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说不定偶尔还能沾沾光。” “姓蔡的聪明着，很多事情院里人住一起这么久都没看明白，他才来多久，把事情看的清清楚楚。” “这一次要不是你师傅想拿他立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都没想到他把事情看的这么清楚。” 听到自己娘说到这里，贾东旭愣住了，然后问道：“娘，不是你和师傅两人想算计蔡叔的房子吗？” “呵呵，你觉得你师傅会为了两间拿不到的房子去和姓蔡的死磕？”贾张氏一脸不屑的说。 贾张氏越说，贾东旭心里越疑惑。 看向满脸疑惑的儿子，贾张氏继续说道：“开始我去闹一闹，只是想让姓蔡的知难而退，重新选一下院里其他的房子。” “这样房子就能保留下来，万一有机会弄到手呢？” “后来姓蔡的坚持，居委会的人一说，我不就灰溜溜的回家。” “我都知道的道理，你师傅不知道？” “你师傅听我说后，觉得可以用这件事打压姓蔡的立威，才会同姓蔡的死磕。” “你师傅是什么人我太清楚了，不然他能收你做徒弟？” “其实你师傅早就看姓蔡的不顺眼，姓蔡的在院里威望越来越高，你师傅感觉姓蔡的可能会威胁到他在院里的地位，才起了打压的心理。” “房子的事，只是你师傅找的一个由头，你还真以为你师傅是为房子替我们出头？” “我估计姓蔡的都以为你师傅是为了房子的事情，才和他闹的。” “所以姓蔡的下了死手，一下子给你师傅送进去。” “其实你师傅只是想打压姓蔡的一番，没想到最后弄巧成拙，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听到贾张氏说了这么多，贾东旭和秦淮如心里都感到不可思议。 原来竟然还有这么多内幕。 第224章 二大爷的怨念 “二大爷，二大爷。” 傻柱站在二大爷家门口，拍着二大爷家的门，朝屋里喊道。 屋内，二大爷坐在桌边抿着小酒，吃着炒鸡蛋，生活那叫一个惬意。 陡然听到门外传来的声音，二大爷转头朝门口看了一眼，然后回头看向二大妈和刘光齐，用不确定的语气问道： “是不是有人叫我？ ” “听着像是傻柱叫你。”刘光齐咬了口馒头说道。 刘光齐话音刚落，二大妈开口附和。 “我听着也像傻柱。” “这傻柱找我干嘛，平时都不上门的。” 听到刘光齐和二大妈都说是傻柱的声音，二大爷一边起身准备去开门，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 来到大门口，二大爷打开门，看到傻柱拿着一个箩筐，正想问傻柱干什么来着，傻柱率先开口说道： “二大爷，给你的。” 傻柱说着，从箩筐里拿出两个馒头和一个鸡蛋递给二大爷。 二大爷愣了一下，才接过傻柱递过来的东西。 看了看手里的东西，二大爷笑呵呵的说：“傻柱，这是有什么喜事？” 二大爷今天下午在家没有出去，还不知道傻柱买了自行车。 不过拿着吃的上门，肯定是有好事。 傻柱面带笑意的说： “我叔给我买了辆自行车，我蒸了点馒头和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听到傻柱买了自行车，二大爷脸色顿时变的不太好看，嘴里教训起傻柱。 “傻柱，做人要脚踏实地，不能太虚荣，你说我一个二大爷都没买自行车，你居然买自行车。” “而且还是让你叔给你买，你这思想有问题。” “傻柱，你叔不容易，你不能这么虚荣。” 二大爷心里想的是，我作为一个院里的二大爷都没有买自行车，你个傻子居然买了自行车，我二大爷的脸往哪里搁。 至于蔡全无，二大爷自动忽略不计。 在二大爷他们心里，蔡全无进院之前就有辆三轮车的，和其他人不一样。 傻柱听到二大爷的教训，心里很不舒服，心里暗骂，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我叔给我买自行车车，关你啥事。 在傻柱这一辈人眼里，二大爷十分不受待见。 因为二大爷见到他们这些人，有事没事都要端着长辈的架子，说上几句，很不讨人喜欢。 傻柱心里暗骂二大爷多管闲事，嘴上却是笑着说：“不是我要买的，是我叔非要给我买，说有自行车娶媳妇容易些。” 在二大爷面前，傻柱不可能说实话。 尤其刚才二大爷刚说自己不该让自己叔买自行车。 因此，傻柱撒谎说是蔡全无主动给自己买的。 解释了一下，傻柱就不想再理会二大爷，打算告辞，说道： “二大爷，你忙，我还有其他家没去，我先过去了。” 傻柱实在是不想再听二大爷的啰嗦，赶紧跑路。 看着傻柱转身离去，二大爷把刚到喉咙的话给咽了回去，骂道：“兔崽子，跑的挺快。” 二大爷骂完，把门一关，拿着东西进了屋内。 来到屋内，把东西往桌上一放，二大爷气呼呼的说：“这个傻柱真是没大没小，我和他话还没说完，人就跑了，眼里根本就没我这个二大爷。” 二大爷的这些话，二大妈听的太多，耳朵都快起茧子，所以根本没有理会，而是看着桌上的馒头和鸡蛋，疑惑的问：“当家的，这是咋回事？” “傻柱说他叔给他买了辆自行车，让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柱子他叔也是，给个傻子买什么自行车，没看我这个二大爷都没有自行车嘛。” 二大爷先是回答了二大妈的疑惑，然后愤愤不平的说。 二大爷这话，其他人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唯独刘光齐听到二大爷的话后，起了心思，怂恿起二大爷。 “爹，我感觉你说的不错，你身为院里的二大爷都没自行车，傻柱那个傻子都有了自行车，这怎么能行，你绝对不能让傻柱给比下去。” “你要是没辆自行车，院里人会怎么看你？他们会觉得你连一个傻子都比不上。” “我感觉爹你现在当务之急就是买辆自行车，打压一下傻柱的嚣张气焰。” 刘光齐心里打着小九九，家里要是买了自行车，除了自己爹那就只有自己可以骑。 自己没事和爹说说好话，一个星期骑个一两次应该还是可以的。 “那可要不少钱。” 二大妈听到刘光齐的话，对买自行车这事心里并不是太赞同，觉得太浪费钱。 不过二大爷听了刘光齐的话，倒是起了心思，喝了口小酒，想了想说：“我觉得光齐说的还是有道理的，这个车应该买。” “作为院里的二大爷，我要是连个傻子都比不上，那谁还会听我的。” “傻柱都能骑着自行车上班，我一个二大爷天天走路去上班，我的面子往哪放。” 二大妈听到二大爷和刘光齐都说应该买车，就没有再说话，她知道再说下去也改变不了结果。 至于刘光天和刘光福，他们兄弟在家里就是透明人，没有话语权，和过去的下人区别不大。 不说二大爷家里的事，傻柱从二大爷家里离开，转头就把二大爷家的不愉快抛到脑后，兴冲冲的往许大茂家跑。 来到许大茂家门口，傻柱用手拍几下门，朝屋里喊道：“许大茂，许大茂，哥买自行车了。” 喊了会，门被人打开，可惜不是许大茂，是他妹妹许美玲。 “柱子哥，你买自行车了？” 门打开后，许美玲笑着问。 傻柱看到开门的是许美玲，不是许大茂，大失所望，然后答非所问。 “美玲，你哥呢？” “和我爹去乡下放电影，没回来。”许美玲回道。 听到许美玲说许大茂不在，傻柱顿时没了炫耀的心思兴趣。 装逼炫耀要看在谁面前，在许大茂面前，傻柱能装出成就感，在许美玲面前肯定是装不出什么成就感。 感到无趣，傻柱从箩筐里拿出两个馒头和一个鸡蛋递给许美玲，笑着说：“对，柱子哥今天买了自行车，请你吃馒头和鸡蛋。” 许美玲接过傻柱递过来的馒头和鸡蛋，笑嘻嘻的说：“谢谢柱子哥。” “甭客气，美玲，我先走了，回头去找雨水玩。” 傻柱在许美玲道谢后，摆了摆手说。 既然许大茂不在家，傻柱就没想多待。 傻柱说完抱着箩筐转身就走。 傻柱一路高兴的往聋老太太家走去，准备向聋老太太报个喜，让老太太跟着乐呵乐呵。 来到聋老太太家，傻柱大大咧咧的推门进去，看到坐在炉子边上烤火的聋老太太，兴高采烈的说： “老太太，我今天买自行车了。” 第225章 傻柱的高光时刻 听到傻柱的声音，聋老太太转过身，看向傻柱，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开口说道：“是柱子来了。” “老太太，我今天买自行车了。” 见老太太没关注到自己话里的重点，傻柱又强调了一遍。 “好好，柱子出息了，都买自行车了。” 老太太知道傻柱是想在自己面前炫耀一下，笑眯眯的称赞了一句，满足了傻柱的虚荣心。 听到老太太的称赞，傻柱心满意足，然后对着聋老太太说道： “老太太，晚上我做好吃的，到时候我过来叫你，一起高兴高兴。” “不用了，柱子，你给我送点过来就行，我就不过去了。” 听到傻柱说让她过去，聋老太太连忙拒绝。 聋老太太这段时间一直深居简出，不太想出去见院里人。 自从上次大会以后，聋老太太能感到院里人看她的眼神都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这种眼光让聋老太太感到十分不舒服。 并且聋老太太心里对蔡全无的感觉很是复杂，不太想和蔡全无打照面。 一大爷因为蔡全无房子的事情被抓进去，等于让她失去了养老人，可蔡全无却没有阻止傻柱给自己送饭送菜，让聋老太太不知道如何和蔡全无相处。 聋老太太心里清楚，在整个事情当中，是一大爷主动招惹的蔡全无，这让聋老太太不知道是应该恨蔡全无，还是不恨。 “得嘞，老太太，你歇着，我回去做饭，等会儿给你送来。” 见聋老太太拒绝，傻柱也没多说，他是个没心没肺的，不会想那么多。 于是，傻柱转身出门，嘴里哼着小曲往家走。 回到中院，傻柱想起还没去一大妈那里，直接去了一大妈家。 敲了几下门，没等屋里的一大妈答话，傻柱推门进屋。 “一大妈，晚上你不用做饭了，我做点好吃的，等会儿给你送点过来。”傻柱进屋看到一大妈，立马开口说道。 “柱子谢谢你了。” 一大妈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表示感谢。 一大妈对傻柱的感觉同样复杂，一大爷做的再错，毕竟是自己丈夫。 自己丈夫被公安抓去，起因是傻柱的叔叔，这让一大妈心里也是十分矛盾。 虽然傻柱对自己的态度没变，可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她对傻柱的态度不可能还和以前一样。 “嗨，你还和我客气，我先回了，就过来打个招呼。” 傻柱对一大妈的客气很是不习惯，总觉得没了以前的那种感觉。 想了会，傻柱叹了口气，出门回家。 回到家傻柱把箩筐一放，对蔡全无笑着“叔，晚上我做几道菜，我们庆祝一下。” “行。” 蔡全无言简意赅的答道。 听到蔡全无同意，傻柱就去忙活起来。 一个小时后，傻柱弄出了四菜一汤。 放后来妥妥的干部餐，只不过是让干部嫌弃的干部餐。 做好饭菜，傻柱给一大妈和聋老太太一人送了一份。 等傻柱送完回到家，几人开始吃饭。 傻柱开了瓶酒，和蔡全无两人喝了起来，何雨水现在只有喝汤的份了。 开始的时候，蔡全无还经常拿点奶粉出来，让何雨水泡着喝，后来伙食好，何雨水吃的圆润起来，蔡全无就不往外拿了。 一是怕何雨水会横着长，二来拿多了不好解释来源。 不可能蔡全无每次刚好去黑市都能碰到有卖的，哪有这么巧的事。 “叔，再来一个。” 傻柱今天是真的高兴，酒一杯接一杯的陪蔡全无喝。 都说心情好的人喝不醉，可能真的有点道理。 蔡全无和傻柱两人一瓶酒喝完，傻柱一点醉意没有，吃完饭，麻利的收拾好碗筷。 平时像这样，傻柱早就醉意上头，走路都会有点摇摆不定。 …… 翌日。 兴奋了一夜的傻柱，早早的起床做好饭，喊蔡全无和何雨水起床吃饭。 在喊蔡全无的时候还被骂了几句。 可惜现在的傻柱对这些没什么反应，已经被骂习惯了。 吃过早饭，傻柱没管蔡全无和何雨水，兴冲冲提着饭盒出门去上班。 推着自行车经过贾家门口，傻柱在外面喊道：“东旭哥，去上班了。” 傻柱刚喊完，屋里传来贾东旭的声音。 “傻柱，等一下，马上好。” 傻柱在外面等了大概等了两三分钟，贾东旭打开门从屋里走了出来。 看到贾东旭出门，傻柱推着自行车就往外走。 一路上碰到人，傻柱都笑着和他们一个个的打招呼，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买了自行车一样。 把自行车推到院外，傻柱对跟在身后的贾东旭说道：“东旭哥，我先骑稳你再上，行吗？” “可以，你先骑。”贾东旭对傻柱表示没问题。 听到贾东旭的话，傻柱骑上自行车，骑了一小段路，贾东旭小跑几步，一手抓住自行车的后座，斜坐上去。 就这样，傻柱带着贾东旭一路往轧钢厂而去。 路上碰到认识的工友，傻柱同样和他们打着招呼。 “王师傅，去上班？” “傻柱，可以啊，买自行车了。” “昨天刚买的，王师傅，我先走了。” 一路上这样的招呼，傻柱骑一段路打一个。 而且离轧钢厂越近，傻柱打的招呼越频繁。 轧钢厂附近，基本都是轧钢厂的工人，傻柱认识的人也更多。 到厂门口，傻柱停下车，把贾东旭放下。 进厂之后，贾东旭要去车间，傻柱去食堂，不是一条路。 还有就是傻柱的自行车要在门岗保卫科登记一下。 厂里自行车不少，不登记一下，到时候要是搞错了车，会很麻烦。 在门岗登记好，傻柱骑着自行车往食堂而去。 来到食堂门口停车的地方，傻柱正在停车，刚巧碰到几个食堂里的工友从身边经过。 其中一个工友看到停车的傻柱，好奇的朝傻柱喊道：“傻柱，你今天骑你叔的车来上班？你叔不用车吗？” 食堂里的工友都听傻柱说过他叔有自行车，以为傻柱骑他叔的车来上班。 傻柱停好车，带着几分得意几分炫耀的语气，对着看向自己的几个工友说道：“这是我自己的车，不是我叔的。” “怎么样？还不错吧。” 傻柱说着，还拍了拍自行车的座椅。 几个工友听到傻柱说是他自己的自行车，脸上都露出羡慕的神情。 十年后买三转一响都能引起一大帮人的羡慕，不要说现在这个时候。 “不错不错，傻柱，回头要是有急事，要借我骑骑。”一个工友首先开口。 “对对，傻柱，回头得借我们骑骑。” 有人开头，其他工友都跟在后面起哄。 “没问题，真有急事找我。”傻柱很大方的说着。 随后，几个人一路说笑着走进食堂。 进了食堂，几个人各自分开，去了自己的岗位。 消息传的很快，不一会儿，傻柱买了自行车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食堂。 说到傻柱买自行车的事情，大家的表现各不相同，有羡慕恭喜的，有嫉妒说怪话的。 听到恭喜的傻柱笑着说有急事用车可以找他，听到说怪话的傻柱也没客气，直接怼了回去。 傻柱可不是肯吃亏的主。 第226章 不是从前的我 过了一会儿，食堂大厨刘师傅走进厨房，估计是听到大家的议论，来到傻柱旁边，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傻柱，厉害呀，买自行车了，是不是要请客？” 傻柱自然听得出来刘师傅话里玩笑的语气，自己什么情况，刘师傅知道的一清二楚。 不过现在的自己用话本里的话说，应该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已不再是从前的我。 于是傻柱笑着应了下来。 “没问题，待会儿我和主任说一声，从食堂里买点肉，中午给大家加个菜，算是我请客。” “刘师傅，你看这样行吗？” 刘师傅本来就是想和傻柱开个玩笑，没想到傻柱这么干脆的答应下来，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盯着傻柱看了半天，发现傻柱一脸风轻云淡，没有打肿脸充胖子的窘迫感。 想着这段时间在厂里听到的流言，拍了拍傻柱的肩膀，笑着说：“行。” 食堂里的众人听到傻柱和刘师傅的对话，知道中午有加菜，立刻拍起了傻柱的马屁。 “傻柱，大气。” “可以呀傻柱，现在会做人了。” “傻柱，有鱼有肉才算请客。” ……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有夸奖的，有想着多占点便宜的，不一而足。 刘师傅看到大家越说越过分，出来给傻柱解围，对着众人笑骂道：“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 “不想吃的提前说，让傻柱少做点。” 刘师傅的威慑力还是有的，一开口，大家瞬间安静下来，都不再开口说话，有肉吃肯定比没肉吃强。 要是因为自己的多嘴，煮熟的鸭子要是飞了，还不被其他人说死。 等大家都安静下来，刘师傅开始给大家安排活，刨皮的刨皮，切菜的切菜，和面的和面。 不一会儿，整个食堂里都是“噔噔噔”，“叮叮叮的声音。 时间过的很快，等所有准备工作做好，厨师们就开始了忙了起来。 在刘师傅的指挥下，几个厨子开始了今天的工作。 师傅们都是轻车熟路，按照各自的分工忙碌起来。 等师傅们把饭菜做好，离工人下班的时间已经很近。 没等多久，陆续有工人来到食堂吃饭。 这是一天中食堂里最热闹的时候，工人们三三两两说笑着走进食堂，打完饭聚在一起，边吃边聊着天。 忙活完，食堂里的众人才开始吃饭。 傻柱没有含糊，既然答应了，就没有小气，和主任说了后，从食堂买了两斤大肥肉，给大家烧了个萝卜烧肉，足够食堂里大伙美美的吃上一顿。 大家伙吃完，不管真心还是假意，都对傻柱称赞不已。 这一刻，傻柱感觉特有面子，笑着对食堂里的众人说：“小事，大家吃好就行。” 客套完，大家一起收拾起食堂里的卫生。 …… 下班后，傻柱骑着自行车带着贾东旭一路疾驰，往四合院里骑去。 倒不是傻柱犯贱一定要带贾东旭，只是贾东旭一下班就直奔食堂找傻柱，傻柱也不好拒绝。 回四合院的路上碰到二大爷，傻柱笑呵呵打招呼道：“二大爷，我们先走了。” 听到傻柱和自己打招呼，二大爷笑着回应道：“好的，你们先走，我消消食。” 贾东旭坐在车后，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合着你二大爷抡了一下午大锤，中午吃的那点还没消化。 不过傻柱倒是没在意二大爷话里的意思，骑着车扬长而去。 看着傻柱远去的背影，二大爷笑着的脸立马阴沉下来，嘴里呸了一声，骂道：“嘚瑟个屁，不就是仗着有个好叔叔，不然谁搭理你。” “等老子买了车，看你还在老子面前嘚瑟。” 这一瞬间，二大爷下了买自行车的决心。 不然每天看到傻柱骑着自行车在自己面前晃悠，他二大爷的面子往哪里放。 心里下定决心，二大爷感觉自己的步伐都轻快起来，快步朝四合院走去。 …… 傻柱骑车带着贾东旭回到四合院，自行车刚停稳，贾东旭就从自行车后座跳下，和傻柱打了个招呼，率先走进了四合院。 看着贾东旭匆匆离去的背影 ，傻柱愣了一下，随即推着车往院里走去，一边走嘴里一边嘟囔。 “怎么有这种人，都不知道帮忙推下车，给狗一块骨头，狗都会摇摇尾巴。” 傻柱推车走进四合院，嘴里刚嘟囔完，迎面碰到走过来的三大爷。 “傻柱，嘴里嘟囔什么呢？” 人都有好奇心，三大爷没听清楚傻柱嘴里说什么，不由好奇的追问。 听到三大爷问自己，傻柱抬头看了眼走过来的三大爷，笑了笑回道： “没说什么。” 吐槽别人的话，肯定不可能说出来，傻柱打算敷衍过去。 “傻柱，你别骗我，三大爷可还没到耳目不清的地步，我明明听到你说话了，只是没怎么听清楚。” 三大爷直接戳破了傻柱的谎言。 谎言被戳破，傻柱也不尴尬，装作想起来，恍然大悟的样子。 “三大爷，你说我刚才自言自语呀。” “我是说有自行车就是方便，回的都比平时早一点。” 反正三大爷他说没听清楚，这不，傻柱随口编了一句谎话。 对傻柱的这句谎言，三大爷倒是没再说什么，而是附和起来。 “有自行车肯定方便，比两条腿走路快的多。” 说到这里，三大爷深深的叹了口气。 “哎，可惜自行车太贵了，一般人买不起，三大爷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买的起自行车。” 三大爷说完，看向傻柱，似乎等待着什么。 这话要是以前的傻柱，肯定深信不疑，可现在的傻柱脸上顿时露出一股鄙夷的神色。 心里暗暗吐槽：“三大爷，你居然在我面前装起穷来，要知道现在的我可不是以前的我了。” “你是什么人，我叔和我说的透透的，居然还想在我面前装。” 三大爷看到傻柱脸上鄙夷的神色，心里一突，暗道：“这傻柱是什么意思？” “难道不应该是拍着胸脯保证，要是三大爷用车，随时来骑吗？” “自己写装穷的套路以前在傻柱面前可是屡试不爽的。” “傻柱这是变精明了？” 三大爷等了半天，没等到傻柱说出自己想象中的话语。 反而是傻柱的脸上换了一副似笑非笑的眼神盯着自己。 三大爷被傻柱的这种眼神盯着看了会，心里又搞不清傻柱是什么意思。 被看的心里发毛，三大爷有点恼羞成怒，不禁脱口而出。 “傻柱，你这样看着三大爷是什么意思？是看三大爷的笑话？” “三大爷是买不起自行车，可你也不能笑话你三大爷。” “你要不是有个好叔叔你能买的起自行车？” 三大爷可不管傻柱到底是什么意思，反正给傻柱扣上看不起人的帽子准没错。 帽子扣上，没准还能从傻柱身上捞点便宜。 听到三大爷给自己扣帽子，傻柱立马不干了。 傻柱心里暗骂，我只是看了你几眼，你居然想给我扣帽子，你个老家伙，你不讲武德。 心里骂着三大爷，眼珠子一转，换上一副笑脸开口解释起来。 第227章 三大爷，我听说 “三大爷，你误会了。” “我可没看不起你的意思，我是想到了一些事，没反应过来。” 傻柱的解释让三大爷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不过眼睛里依旧充满疑惑，有点不确定的问道：“真的假的？” “肯定是真的。” “三大爷，我骗的了别人，能骗的了你吗？再说了，你是什么人？你可是院里的管事大爷，我能骗你？” 傻柱的这番话让三大爷很是受用，心里暗自得意，自己这个三大爷的身份还是有点用处的。 正在三大爷暗自得意的时候，傻柱有点蔫坏的开口对三大爷说道： “三大爷，我从朋友那里听说了一个事，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 听到傻柱话里有话，三大爷看了傻柱一眼，立马拿出管事大爷的身份批评教育起傻柱。 “傻柱，你这思想觉悟有问题，什么事叫该不该说？我是院里的管事大爷，有什么事不该和我说？” 其实，三大爷对傻柱嘴里该不该说的事情很感兴趣，八卦是人类的天性。 要不然后来的八卦报纸那么流行。 可三大爷又不好直说，只好拿出自己管事大爷的身份说事。 三大爷的话，正中傻柱的下怀，要是三大爷不接茬，他还不知道怎么接着往下说。 “三大爷，你说的对，你瞧我，思想觉悟不够，想太多了。” 傻柱说着，推车走到三大爷身边，在三大爷耳边小声说道：“三大爷，我觉得你可能被你们学校骗了。” 三大爷听到傻柱这话，心里一怔，啥意思？ 我被学校骗了？ 学校骗我啥了？ 三大爷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傻柱话里是什么意思。 这傻柱到底是听到些什么消息？ 不行，必须诈一诈傻柱。 于是三大爷语气严厉的批评起傻柱。 “傻柱，三大爷告诉你，话可不能乱说，说话是要负责任的，我可告诉你，我们学校对老师很好。” “要是让学校知道有人在外面造谣污蔑学校，到时候告到派出所，可是要坐牢的。” 三大爷话里带着一些恐吓，希望能吓到傻柱。 “三大爷，我可没乱说。”傻柱装作害怕的急忙辩解。 “我可是听人说，他们院里有一个在红星小学的老师，一个月工资四五十块，家里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滋润。” “听说和二大爷一样，天天鸡蛋小酒不断，隔三差五的还能吃回肉。” “你说你也是红星小学的老师，天天咸菜稀饭，差距这么大，肯定是被学校骗了。” “你要是每个月四五十块，怎么日子也不能过成现在这样。” “你们学校太坏了，给别的老师四五十块钱一个月，只给你二十七块五一个月，让三大爷你过这种苦日子。” “三大爷，我觉得你要向上面反映问题。” 傻柱这番看似合理的说辞，给三大爷差点整懵了。 自家人知自家事。 三大爷知道自己家天天吃咸菜稀饭可和学校没关系。 这要是让傻柱这个大嘴巴给传出去，最后传到学校里面去的话，那自己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想到这里，三大爷眼睛瞪着傻柱，表情严肃的说： “傻柱，你可别乱说，我什么时候说我的工资只有二十七块五了。” “三大爷我从来没说过我工资只有二十七块五。” “而且三大爷家吃稀饭和学校没关系，学校没有骗三大爷。” 三大爷想澄清一下，自己的工资不是二十七块五，而且自己家吃稀饭和学校没关系。 “院里都是这么传的，我一直以为三大爷你工资是二十七块五。”傻柱装傻充愣，把院里传的小道消息拿来说事。 听到傻柱拿院里的小道消息说事，三大爷顿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因为这些小道消息都是他自己传出去的，就是为了在四合院里装装穷。 在这个四合院里，要不多留个心眼，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 装穷，一是有机会从别人那里占点便宜，二是可以杜绝别人占自己便宜。 “傻柱，你不要听风就是雨，那些都是瞎说的，三大爷我可从没说过自己工资是二十七块五。” 三大爷来了个死不认账，反正他又没有亲口说过自己的工资是多少。 听到三大爷不认账，傻柱心里吐槽，哭穷的时候你可没出来说自己的工资不是二十七块五。 “三大爷，那可能是我想茬了，你家天天咸菜稀饭，我还以为你工资是二十七块五，听到那个老师工资四五十块，我这为你抱不平呢。” 三大爷听到傻柱的解释，心里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难受，原本还想着教训傻柱的话都说不出口。 人家为你打抱不平，你总不能骂别人，只能讪讪一笑，开口解释起来。 “傻柱，三大爷家吃稀饭，是因为三大爷一家胃不好，只能吃软一点的，你肯定是误会了。” 三大爷不管傻柱信不信自己的解释，反正他自己是信了。 “三大爷，我知道了，原来你一个月工资四五十块，只是因为胃不好，才天天吃咸菜稀饭的。” 傻柱脸上露出一副我懂了的表情，故意大声的说了出来。 “这样说，三大爷，你一个月四五十块钱，家里又天天吃咸菜稀饭，那买辆自行车还不是轻轻松松。” 听到傻柱这么大声的说话，三大爷赶紧左右瞧了瞧。 幸好傻柱是骑车回来的，比较早，下班的工人都还没回来，在家的妇女现在都忙着晚饭，不然这一嗓子，听到的人肯定不少。 “傻柱，我们去边上说，在路中间，等会儿大家下班回来，碍事。” 三大爷一边说着，一边帮傻柱把自行车往边上推。 傻柱原本就是想逗逗三大爷，现在看三大爷这副模样，有拉自己长聊的打算。 这可不行，自己只是和三大爷开个玩笑，可没和他继续瞎聊下去的心思。 “三大爷，我还要回去做饭呢，不然等会我叔回来我肯定挨骂。” 傻柱找借口推脱，准备回家。 “傻柱，不急，就两句话，很快的。”三大爷看傻柱急着回家，安抚起来。 没办法，傻柱只得由着三大爷把自己和车推到四合院的墙根边上。 “三大爷，有啥话现在可以说了吧。”傻柱有点头痛，自己就是想开个玩笑，没想到三大爷居然这样紧张。 “傻柱，那个，我们都是大男人，不是那些长舌妇，有些话可不能出去乱说。”三大爷对着傻柱用语重心长的口气说道。 听到三大爷的这话，傻柱就明白了三大爷的心思。 这是怕自己把他真实的工资说出去，让他以后没办法去装穷占便宜。 傻柱的理解还是不到位，三大爷最担心的是傻柱大嘴巴乱说，把事情传到学校里去。 明明学校给你每个月发四五十块工资，你特喵的说学校每个月给你二十七块五，这不是打学校的脸嘛。 傻柱本来就是只想开个玩笑，说出去又没什么好处，干嘛做出力不讨好的事，保证道： “三大爷，你放心，你工资的事我烂肚子里，谁都不说。” “不过要是别人和我一样听人说，那可怪不到我，这天下可没不透风的墙。” 傻柱提前给三大爷打了个预防针，他是没打算说出去，可要是万一说漏嘴了，这不是有个推脱的借口。 第228章 进展 三大爷听到傻柱的前一句，心里还是很高兴，觉得傻柱还是很懂事，自己这个三大爷对傻柱还是有点威慑力的。 可傻柱后面的那句话出来，三大爷瞬间心情就不美丽了。 傻柱的那点小心思在三大爷这个老江湖面前哪能藏的住。 这是在给自己找后路呀！ 三大爷顿时气结，正待开口教育傻柱做人不能这样的时候，院外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 大家伙都下班，该到家了。 这时候，三大爷顾不上对傻柱继续说教，只能严厉的叮嘱起傻柱。 “傻柱，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你说了不往外传的，三大爷相信你这一回。” “要是有谣言，三大爷我第一个找你。” 三大爷说完这番色厉内荏的话，然后匆忙转身，一路小跑着回家去了。 三大爷是怕待在这里继续和傻柱掰扯，会让人围上来瞧热闹，越扯越露馅。 傻柱看着三大爷匆匆离去的背影，心里想到，三大爷发狠的样子还挺可爱，只是没什么威慑力。 想到这里，然后笑着摇了摇头，推着自行车往家走去。 回到家门口，傻柱学着蔡全无的做法，把自己的自行车搬到另一边的屋檐下停好。 停好车，傻柱嘴里哼着曲儿去了厨房。 …… 时间飞逝，一转眼离傻柱买自行车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从买了自行车的第三天，傻柱就开始了自己的行动，隔个一两天就会带点吃的去趟粮店，美其名曰去找自己的叔叔。 一开始大家还信以为真，几次之后，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傻柱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傻柱做的太明显太刻意，每次去了粮店，在自己叔叔那里转一圈后，就提着一些小吃零食往柜台那边跑。 到了柜台，就跟在柜台里小吴姑娘后面打转。 而且一待就是好几个小时，搞得店里的两个大姐没事老是拿这件事和小吴开玩笑。 小吴姑娘一被取笑，就会对傻柱怒目圆瞪，让傻柱不要再过来。 傻柱把从蔡全无那里学到追女孩子的方法发挥的淋漓尽致。 每次小吴姑娘说，傻柱都会回答好好好，然后第二天转头还是继续过来。 不过效果还是很不错的，从开始刚过来的时候两人说不了几句话，到后来能偶尔开开玩笑，进步还是很大的。 当然，其中赵姐和刘大姐的功劳也不小。 女人耳朵根子都软，尤其是小吴这种刚刚开始工作没多久的。 赵姐和刘大姐就经常在小吴面前说一些女人嫁人要擦亮眼睛，要找个知根知底的。 还有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之类的。 还举例某个姑娘因为看到一个男人长的好看，最后嫁了过去，最后那个男的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不但好吃懒做，喝多了还爱打媳妇，最后是有苦说不出，只能有罪自己一个受。 还有什么婆婆虐待儿媳妇，天天给儿媳妇立规矩等等。 听的小吴都有点患得患失。 最后两人的总结就是，傻柱虽然丑了点，可知根知底，人也还算勤快，有稳定的工作，家里还没有恶婆婆。 这些在外人看来不怎么样的，在赵姐和刘大姐嘴里都成了傻柱的加分项。 当然，赵姐和刘大姐这么卖力，肯定少不了蔡全无在背后的许诺。 谎言重复千遍就是真理，在赵姐和刘大姐的不停洗脑下，小吴姑娘觉得有些话确实道理。 小吴姑娘对傻柱从一开始的抵触，到现在开始慢慢接受，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这里面很多事情都是蔡全无从赵姐和刘大姐的口中听说的，蔡全无可没工夫天天跟着傻柱。 …… 这天下午三点多，傻柱提着一个网兜，网兜里放着两个饭盒，从食堂里一路打着招呼往食堂外走去。 来到停放自行车的地方，傻柱把网兜往自行车车把上一挂，骑上自行车就往轧钢厂方向骑去。 傻柱一边骑着车，脑海里一边想着这段时间的收获，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丝微笑。 刚开始的时候，傻柱去粮店，都是在供销社或者副食品商店买一些花生瓜子，桃酥之类的小吃过去。 隔了一个星期，有一次傻柱脑袋一抽，路过月盛斋的时候，买了两盒月盛斋的卤菜带了过去。 好家伙，那个大方的，让蔡全无看的直傻眼，晚上回去把傻柱好好的训斥了一顿。 你一个厨子，不好好展露一下厨艺，跑外面去买卤肉，这不是瞎胡闹嘛。 让你征服人家的胃，你不能直接去买呀，要自己亲自动手，才能体现你的价值。 在被蔡全无狠狠的训斥一番后，傻柱深深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后来按照蔡全无的要求，自己亲自下厨做一些吃的每天带过去。 不过效果很好，一开始还有意见的傻柱，在小吴姑娘对他称赞了几次后，对蔡全无又佩服起来，在蔡全无面前赞叹起他的英明。 到最后，更是拿出了全身的看家本领，变着花样做出各种好吃的。 在蔡全无的教导下，傻柱甚至复刻出了后来女生们都爱吃的炸薯条。 这个炸薯条一出来，立马收到了小吴姑娘和何雨水的喜爱，倒是赵姐和刘大姐对这个无爱。 无他，太费油。 这个年代，谁要是经常吃这个，肯定会被人骂是败家娘们。 油水足的东西，大家都知道好吃，可从哪里去弄那么多油？ 说句不好听的话，没路子的人，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得到油。 也就是蔡全无不差油，能让傻柱这样奢侈的炸东西吃。 不过，炸了两次之后，蔡全无也发现了其中的不妥，随后叫停了这道受欢迎的美食。 想着想着，很快自行车到了门岗，傻柱把食堂主任开的条子递给了保卫科人。 保卫科的人一看又是傻柱，笑骂道：“行了，傻柱，赶紧滚蛋。” 其实没人举报，保卫科的人一般不会去查工人的饭盒，太得罪人。 轧钢厂那么多工人，很多人中午在厂里打了点有油水的饭菜，都是只吃一半，另一半带回家给家里人尝尝。 要是每个人的饭盒都查，不说工作量太大，关键是饭盒里的菜，你保卫科能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保卫科的领导脑子又没问题，怎么可能会去做？ “谢了，爷们。” 傻柱没在意保卫科那人话里的笑骂，打了个招呼，骑车扬长而去。 刚开始，傻柱从厂里做好东西带出来，是不开条子的。 在傻柱的心里，我自己花钱在食堂里买的东西已经开过票，不偷不抢的，再让食堂开条子，纯粹是多此一举。 用傻柱的话说，我做为厨子，不从食堂顺点东西，都算坏了规矩。 气的蔡全无差点给傻柱一个大大逼兜，偷东西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后来还是在蔡全无的“要求”下，不情不愿的答应下来。 没办法，胳膊拧不过大腿，蔡全无恐吓傻柱，要是不按他说的做，他会让人在小吴姑娘面前说傻柱的坏话。 一阵疾驰之后，傻柱把车停在了粮店门口，提着饭盒走进了粮店。 第229章 柱子哥 现在的傻柱来粮店，已经不像刚开始的时候，还有点害羞，非得去蔡全无那里转一圈，做出一副我是来找我叔的模样。 人都是磨炼出来的，次数一多，傻柱如今已经能做到不惧别人的目光，径直到柜台去找小吴。 “小何又来了？” 赵姐看到提着饭盒走进来的傻柱，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语带调侃的说道。 “赵姨，刘姨，李叔，陈叔。” 傻柱没理会赵姐的调侃，进来后和大家一一打起招呼，基本的礼貌傻柱还是有的。 打完招呼，傻柱提着饭盒来到小吴姑娘面前，舔着脸笑着说道： “吴萍，看我给你带什么了？” 对，小吴的大名就叫吴萍，这是傻柱这些天来为数不多的收获。 知道小吴名字的那天，傻柱高兴了半天。 所以傻柱的舔狗属性其实一直都在，只是有从白莲花身上转移到了小吴姑娘身上的趋势。 毕竟没吃过什么好饼，电视剧里傻柱对一块生了三胎的饼都能下的去嘴舔，何况现在的小吴姑娘这块不错的饼。 虽然后世都说年少不知道少妇好，错把少女当成宝。 可那也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少妇，三胎的少妇后世都很少有好货，不要说现在这个年代。 这个年代生活质量比较差，少女的质量比起少妇还是好的多，起码满脸的胶原蛋白，元气满满。 有点舔狗化的傻柱一边说，一边从网兜里拿出一个饭盒打开。 打开饭盒，傻柱把饭盒往小吴姑娘面前一放，有点献宝似的的说： “牛肉馅的饺子。” 今天厨房开小灶招待客人，傻柱看着这牛肉还新鲜，切牛肉的时候稍微多划拉了一点下来，包点饺子刚好够用。 傻柱这边刚显摆完，一股饺子皮的清香混合着饺子馅的肉香在粮店里飘散开来。 现在这个时间点，大家中午吃的那点东西刚好消化，这时候闻到饺子的香味，喉咙里都不禁偷偷咽了咽口水。 这饺子的香味，实在太勾人，一下子勾起了大家的肚子里的馋虫。 好在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大家伙都有了一定的免疫力。 不过有免疫力归有免疫力，赵姐还是没忍住，还没等小吴开口说什么，出言笑着吐槽道： “小吴，下次小何再来，我们可不让他进来了，这我们大家跟在你后面也太遭罪了。” 听到赵姐的吐槽，傻柱顿时感觉脸皮发烧，有点不好意思，还想在说些什么的嘴巴一下停了下来，这话自己可不好接。 小吴听到赵姐和自己开玩笑，又看了眼脸色涨红的傻柱，主动接过话茬，反驳道：“赵姐，柱子哥带来的东西你也没少吃。” 傻柱听到小吴叫自己柱子哥，心里那个美呀，不枉自己这么多天的努力，终于从何师傅进化成柱子哥。 这叫什么？ 这就叫功夫不负有心人！ 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傻柱现在浑身充满了力量。 “哎哟，这就变成柱子哥了。”赵姐也是老阴阳人，一下子抓住了小吴话里的重点。 “赵姐，饺子没你的份了。”小吴被赵姐说的有点恼羞成怒。 不过这也是一个大姑娘心思被人戳破最正常的反应。 至于小吴的态度变化，有句话怎么说的？ 征服一个人，先征服她的胃。 而且傻柱不止征服了小吴一个人的胃！ 傻柱这段时间给小吴送来的东西，可不止小吴一个人吃了。 除了偶尔分点给店里的大伙尝尝，大部分吃的小吴都会带回家和家人一起分享。 一是傻柱的手艺不错，做的确实好吃；二是傻柱后来自己做菜，基本都是荤菜。 这个年代，可不像后世，谁家都可以顿顿有荤腥。 小吴又是个顾家的，不可能只顾着自己一个人，有好吃的肯定会和家人分享。 一来二去，小吴家里人虽然没见过傻柱，可傻柱做的东西却没少吃，心里对傻柱的印象也慢慢好了起来。 有时候吃着吃着，小吴的父母还会夸上几句，这小伙子手艺是真不错。 小吴的弟弟妹妹就更不用说，巴不得姐姐天天能带好吃的回来。 所以现在对小吴和傻柱搞对象的事情，小吴家里人没人反对，都是举双手赞同。 在小吴的父母看来，能让媳妇吃饱吃好，这个男人就是有本事的。 在小吴父母心里，女儿真能嫁给这种人，以后日子过的不会差。 当然，傻柱肯定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委，他现在还面露傻笑，沉浸在那一声柱子哥中无法自拔。 “小何，不要傻笑了，小吴还没说要和你处对象呢。” 赵姐在小吴手上没讨到好，看到一旁傻笑的傻柱，把战火烧到傻柱身上。 “……” 赵姐这话一出口，傻柱的脸上的笑容一滞，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 真是太尴尬了。 就在傻柱一脸尴尬的时候，蔡全无掀开门帘，从粮店的后门走了进来。 看着走进来的蔡全无，傻柱眼睛一亮，仿佛遇到了救星，远远的朝蔡全无喊道： “叔。” 这一声叔喊出口，立马把店里大家伙的注意力给转移开来。 蔡全无听到傻柱的声音，没感到什么意外，对傻柱来粮店，现在蔡全无已经习以为常。 几步走到近前同傻柱打了个招呼。 “柱子来了。” 同傻柱打完招呼，蔡全无转头看了大家伙一眼，算是打过招呼。 随后从口袋里掏出烟，给李哥和陈师傅一人散了一根。 散完烟，蔡全无顺手给自己点上一根，嘴里吐了一口烟，蔡全无往柜台边上一靠，笑着问道： “赵姐，在外面就听你一个人叫唤，有啥好事，说出来我听听。” 蔡全无过来前面，完全是一个人在后面自己小屋待的有的着急，想着来到前面和大家侃大山，和傻柱是一点关系没有。 他不是神仙，也不知道傻柱什么时候会来，又不是后世，出发前一个电话一个短信就能通知对方。 刚才蔡全无在外面听到赵姐在里面说话的声音，可惜距离有点远，还有个门帘隔音，真的是没听清楚赵姐说了些什么。 看着眼前嬉皮笑脸的蔡全无，赵姐没好气的说：“我说你侄儿魂给小吴勾走了。” 这话一出，傻柱和小吴脸色顿时都变得通红。 “赵姐，你瞎说什么。” 脸红归脸红，小吴还是开口反驳了一句。 瞧着傻柱和小吴的囧样，蔡全无装作瞟了小吴一眼，若无其事的笑着和赵姐开起了玩笑。 “赵姐，还别说，你眼睛真毒，看来当初大哥见到你，肯定也被你勾了魂。” 听蔡全无这样一说，大家那个乐呵，原本还有点囧样的傻柱和小吴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店里的气氛瞬间一变，立马欢快起来。 “去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大哥可没像小何这样天天给我做好吃的。” 赵姐听到蔡全无调侃自己，翻了个白眼，回了一句。 “那不能怪大哥，谁让你没赶上好时候呢。” “那时候要是新社会，大哥肯定比柱子会疼人。” 蔡全无说着，看了傻柱一眼。 蔡全无倒是没说假话，赵姐结婚那会，还是旧社会，战乱不断，能活下来就算命大了，普通人哪有什么心思去谈情说爱。 “哎……” 赵姐叹了口气，好像回想起了些什么…… 第230章 有点飘的傻柱 蔡全无听到赵姐的叹息，眼睛扫了大家一圈，才发现似乎刚才说的话有点不妥，搞得大家现在都在忆苦。 这里的人，包括最小的小吴，都曾经经历过那些苦难的日子，可谓是刻骨铭心。 这些对他们来说这可不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要是没人提起，他们都会把这些曾经的苦难深埋心里，不愿意再提起。 反观蔡全无，虽然前身经历过那段苦难的岁月，可现在主导身体的他却没经历过，对那些苦难可没什么感同身受。 蔡全无心里最苦的可能就是小时候家里穷的时候，炒菜没油，只能吃咸菜米饭。（作者本人过的最苦的日子，就是家里一滴油也没有，家里没钱买，咸菜不放油直接下锅炒，然后配米饭吃，不过时间肯定不长，估计有那么一两个星期，太久远的事，记得不是那么清楚了。） 发现这些，蔡全无觉得自己有点嘴欠，立马转移话题，询问傻柱道： “柱子，你们厂里今天没有招待？” 蔡全无话题转移的很生硬，不过效果还是明显的。 听到蔡全无问傻柱，都朝傻柱看了过来。 傻柱听到询问，摇了摇头说道： “上午有兄弟单位来考察，刘师傅中午弄了一桌，我打的下手，晚上主任没说，我不知道。” “有招待那也是刘师傅的事，和我没关系。” 听到这里，蔡全无有点脑壳痛，我当你叔，图的啥，我不就图和领导一个待遇，开开小灶吗？ 你怎么能这么不争气？ 柱子，你不能只顾儿女私情，你要上进呀，不叔还等着你的小灶吃！ 蔡全无想到这里，正待开口说点什么，教育一下傻柱，没想到傻柱接着又说了起来。 “叔，今天中午招待，我们主任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不少牛肉，感觉比你弄回来的牛肉味道好。” 说着，看了蔡全无一眼，继续说道： “我特意留了点下来，包了一些牛肉大葱馅的饺子，不信你试试，味道绝对好。” 傻柱说完，还用手指了一下小吴面前的饭盒。 不过对傻柱的话，蔡全无不置可否，什么情况他心里门清。 小吴面前的饭盒，蔡全无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也闻到了一股饺子味，不过他和大家伙不同。 他肚子里不缺油水，吃了饭要是不干重活，这个时间点倒是感觉不到肚子饿，所以饺子的香味对他没那么大的吸引力。 不过，蔡全无从傻柱的话里感觉到这小子膨胀了，有点飘。 蔡全无觉得傻柱就是好日子过多了，不然说不出这样的话。 以前自己拿回来，傻柱吃的那叫一个香，现在吃多了居然还嫌弃起来。 真是有了小甜甜，立马忘记牛夫人。 看来以后在家里，傻柱只配吃萝卜白菜，荤腥的话还是自己和雨水吃。 嗯，就这么决定了，以后傻柱只配吃素。 傻柱是不知道蔡全无的心理活动，要是知道肯定直接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我tm就是随口一说。 但是，有一说一，蔡全无不得不佩服，厨子的嘴还是厉害。 自己从出租房里拿出来的牛肉，就是菜市场买的那种普通牛肉，属于养殖的那种。 而且还是冷冻过的，和现在这个年代的牛肉比，尤其是新鲜牛肉，味道肯定差那么点意思。 也就是傻柱牛肉吃多了，嘴吃叼了，不然一般人还真分辨不出来。 这个年代，一般人有肉吃就不错了，还tm想挑三拣四。 像三大爷家，清水煮鱼汤，都算的上是一道不错的荤菜了。 就这，还不是天天能吃得到。 要是三大爷家的孩子说出傻柱这样的话，估计三大爷能饿他三天。 蔡全无觉得应该要找机会敲打一下傻柱这小子。 只是现在不太合适，在小吴面前还是要给傻柱一点面子。 不然蔡全无怕给傻柱整出个叛逆期来。 毕竟男孩子在女孩子面前都好面子，不然溜冰场也不会有那么多小年轻经常干架。 于是，蔡全无开口说道： “那个，柱子，叔不饿，就不尝了，你让大家伙尝尝。” 没想到蔡全无话刚说完，赵姐扑哧一笑，然后调侃道：“全无，你侄媳妇说了没我的份。” “侄媳妇？” 赵姐的话听的蔡全无一脸懵逼，半天没反应过来。 等蔡全无反应过来，才明白赵姐说的是小吴。 蔡全无扫了小吴和傻柱一眼，心里纳闷，什么时候两人进展这么快了？ 小吴被蔡全无眼神扫的有点不好意思，红着脸，气急败坏的说道：“赵姐，你又胡说八道！” “我就叫了声柱子哥，你怎么胡乱编排。” “你再这样，我找主任去了。” 小吴毕竟是小姑娘，脸皮还是比不上赵姐这些结了婚的妇女，赵姐这样的玩笑，对小吴来说开始有点吃不消了。 要是换成妇女，肯定没这么大反应，估计一来一回，玩笑会越开越大。 不要以为女人就不好色，女人私下的聊天，比男人可能还要奔放。 女的要是未婚，可能聊的还不那么过份。 要是已婚的妇女，如果两个女的关系好，估计互相之间对自己男人的长短，硬度，时间，次数估计都会聊起来。 姿势什么的的就不用说了，估计还会交流一下什么姿势舒服都有可能。 更过分的就不说了，懂得都懂。 赵姐这边看到小吴有点急眼，赶紧安抚起来。 “你这丫头，赵姐就和你开个玩笑，你怎么还急眼了。” “好了，算姐错了，回头你结婚，姐给你包个大红包，行了吧。” 听到赵姐这样说，小吴也不好揪着不放，只能瞪大眼睛盯着赵姐，一动不动，默不作声，眼里的意思好像在说，这可是你说的。 看的赵姐是苦笑连连，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边上的刘大姐，李哥，陈师傅他们几个人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着实当了一回吃瓜人。 不是他们不想参与进去，主要是有些不合适。 陈师傅和李哥都是男的，和一个未婚女孩子开这种玩笑肯定不妥。 要是开过火了，被人扣上个耍流氓的帽子那可就冤枉了。 刘大姐虽然都叫大姐，其实可以算是小吴奶奶辈的，年龄差距太大。 主要是小吴没结婚，要是结婚的妇女，刘大姐开一下这种玩笑倒是没什么关系。 比如赵姐，刘大姐就经常开她的玩笑。 在生活中，六七十岁的人，会和三四十岁的人开玩笑，却很少和一二十岁的人开玩笑。 三四十岁的人却好很多，上可以和六七十岁的人开玩笑，下可以和一二十岁的恶人开玩笑，承上启下，赵姐刚好在这个阶段。 再一个，这几个月，赵姐和小吴一起去蔡全无那里蹭吃蹭喝，关系稍微近一点。 傻柱听的倒是在一旁傻乐，估计是听到赵姐说结婚给小吴包红包，脑袋里还不知道在脑补什么。 舔狗就是这样，无形脑补。 还好这个年代的舔狗成功率还是蛮高的，这不，蔡全无听这话里的意思，差不多能舔到手了。 要是在后世，傻柱百分百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哪能这么轻易舔到手。 不过，蔡全无对赵姐和小吴之间的玩笑兴趣倒是没那么大，他对小吴喊傻柱柱子哥反而更有兴趣。 因为小吴以前都喊他蔡哥的，现在喊傻柱柱子哥，按道理，那现在岂不是要喊自己蔡叔？ 自己刚才过来，小吴没和平时那样喊自己蔡哥，估计就是有点不知道怎么喊了。 这可就有点意思了。 现在夏洛可还没有特烦恼，那句咱们各交各的也还没出来。 蔡全无琢磨着要不要把这句话喊出来，想了会还是觉得不合适，哪有自己给自己降辈分的。 这个年代，当长辈的乐趣可是很多的。 现在可不像后世，长辈问你考了多少分，有没有谈恋爱，你可以pua他赚了多少钱。 现在你要是这样，那就是没大没小，不懂规矩，没教养，会连累父母被人说的。 要是碰到较真的，闹到父母那里，可能还会挨鞋底板。 现在的风气不合适各交各的，还是委屈一下小吴，也方便自己以后pua她。 想到这里，蔡全无笑着开口和小吴开起了玩笑。 第231章 起底 “小吴，这样的话，那你以后可得叫我蔡叔了。” 蔡全无用调侃的语气对小吴说着。 小吴听到这话，一瞬间脸红的和猴屁股一样，有一种做坏事被抓住的感觉。 不过对蔡全无的话，小吴倒是没有反驳，只是把头低下去几分，可能想让额前散落的几缕头发把眼睛遮住。 可惜，小吴扎的一根大辫子，额前没多少头发，遮不住她的双眼。 这里小吴低头没开口，算是默认了蔡全无的说法，没想到傻柱那边有点不乐意。 “叔，哪能这样，改口的话，按规矩得给改口费，你改口费都还没给呢。” 傻柱一点都不傻，反而很鸡贼，对小吴现在改口，提出了意见。 他觉得小吴要是现在改了口，可能以后自己会有损失。 心里打着小算盘，等他和小吴结了婚，小吴再改口，蔡全无作为长辈，一笔改口费是少不了的。 傻柱心里想着美事，完全没注意自己的口无遮拦，差点没让大伙笑出声来。 像赵姐就看热闹不嫌事大，看了眼脸色不变的蔡全无，添油加醋的说道：“小何说的对，全无，你不能占你侄媳妇的便宜。” “……” 蔡全无一时都不知道怎么接茬。 赵姐的话刚说完，这边刘大姐，陈师傅，还有李哥都跟在后面起哄。 “说的对。” “是这么个理。” “有道理。” 大家伙一起哄，整个店里好不热闹。 就在蔡全无想着怎么化解的时候，一个老头掀开门帘从外面走进粮店。 老头看到大家都一脸笑意，开口说道： “嚯，干什么，搞得挺热闹，在外面就能听到声音，没打扰你们吧。” 蔡全无扫了老头一眼，没有接话，他和这老头不熟，只是见过几次。 知道老头姓那，住在这附近。 听这姓氏，蔡全无就知道这老头属于遗老遗少。 并且蔡全无还知道老头每次过来都是买的白面，看样子生活条件很不错，可能属于底子比较厚的那种。 看着走近的老头，原本站在柜台边上的蔡全无，招呼着傻柱往边上挪了挪，把柜台前的位置给让了出来。 “没干啥，那师傅，就是没事，大家伙待一起扯闲篇。” 等老头走到柜台前，赵姐解释了一句。 因为赵姐和这老头最熟，老头每次买东西基本都是赵姐经的手。 “哦哦，我就随口一问，老规矩。” 听到赵姐的解释，那师傅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问到底，来到柜台前，把自己手中的粮本和面袋子等递给了赵姐。 “好嘞。” 赵姐接过东西，应了一声。 拿到东西，大家就忙活起来。 有人填证，有人称面，不一会儿，赵姐就把已经装满白面的布袋子和粮本递还给那师傅。 “好了，那师傅，你拿好了。” “得嘞，谢了啊。” 那师傅接过东西，道了声谢，提着东西，转身出了粮店。 等那师傅走后，蔡全无和傻柱又围到了柜台边，可惜这么一打岔，已经没有了刚才聊天的氛围。 小吴也是个机灵的，趁着这个机会，把自己面前的那盒饺子，给大家分了分，省得大家没事干，聊着聊着又把天聊到她头上。 不过，饺子蔡全无和傻柱两人没要。 蔡全无是没什么胃口，傻柱纯粹是起锅的时候自己偷吃过，不饿。 等大伙把饺子消灭完，蔡全无又和大家聊了几句，感觉没什么意思，借着口渴要喝水的借口溜了。 至于傻柱，又不是小孩子，蔡全无才懒的管那么多。 再说了，现在的傻柱，像一只发情的公狗，蔡全无不太想搭理他。 …… 晚上，小吴家。 饭桌上，中间摆着一盘大白菜，一碟咸菜，还有一饭盒饺子，桌边上是一盆稀饭和一些二合面馒头。 小吴父亲坐了下来，扫了眼桌上的菜，目光看了眼盯着饭盒的儿子和小女儿，收回眼神，笑着对坐在自己旁边的老婆说道：“今天又沾女儿的光了。” 听到丈夫的话，小吴妈没好气的说：“你还知道这个呀，让你再去打听一下那个小何的情况，打听清楚没有。” “去年让你打听，你打听完回来说的那些事，和女儿说的牛头不对马嘴。” “什么就是一傻子，吃不饱，穿不暖，还带着一个拖油瓶的妹妹，嫁过去就要当老妈子。” “女儿回来说的，和你打听回来的那是天差地别。” “人家不仅有个叔叔，听女儿说，那日子过的，比过去的地主老爷都好。” “天天带的饭菜不仅都有荤腥，吃的二合面馒头都和白面馒头没区别。” “怎么听都和你打听回来的不沾边，这么大的人，让你办点事，都办不好。” 小吴母亲的话，把小吴父亲说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没办法，自己办得事，只能自己背锅。 去年小吴一开始回来说的时候，小吴母亲就让小吴父亲托朋友打听情况。 托的朋友回的话确实说家里条件很差，而且也没有说长辈这个事情。 小吴父亲把打听回来的情况一说，有些情况能对上，有些对不上，大家都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 后来傻柱没了后续动作，小吴父母也就作罢，还以为就是人家一时兴起。 没想到过完年，人家小伙子又过来追自己家闺女。 而且这次不仅仅是说说而已，小伙子又是送吃的，又是送喝的，搞的自己家生活水平都跟着提高很多。 不过，老话说的好，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这事可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不管同不同意女儿和人家处对象，都要早点和人家说清楚。 要是同意处对象，没得说，以后都是一家人，吃点喝点还能说的过去。 要是不同意，还拿人家的吃喝，以后传开了，自己家和女儿的名声就臭了。 那以后谁还敢娶自己家女儿。 小吴父亲点了点头，表示已经知道。 看了看儿子和小女儿，小吴爸爸开口说道： “这次情况搞清楚了，上次是闹了个乌龙。” “来来，先吃，我们边吃边说，你没看孩子的眼睛都盯着饭菜嘛。” 说完，小吴爸爸带头拿起筷子，夹了口白菜放进嘴里吃了起来。 不得不说，小吴的弟弟妹妹还是很懂事的，看到爸爸动了筷子，才开始吃了起来。 看到大伙都吃了起来，小吴爸爸拿起自己面前的酒，给自己的倒了一杯，抿了一口，才缓缓说道： “上次打听的情况是真的。” 小吴母亲听到这话，急忙追问道：“怎么可能？到底咋回事？” 听到自己老婆的追问，小吴父亲把这次打听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是这样的。” “我去年托的那个朋友，说的确实没说错。” “不过他说的是那个小何叔叔来之前的状况。” “这次这个朋友打听的比较清楚。” “小何家以前和我托的朋友打听的情况说的差不多，基本八九不离十。” “可是从小何的叔叔找来后，小何家里的情况可以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听说小何的叔叔，就是小清的那个工友，姓蔡的，祖上应该阔气过，可能有些底子。” “再一个，解放后，小何的叔叔一个人在城里干了些年，后来又弄了个三轮车拉客，听人说存了不少钱。” “后来找到自己的侄儿侄女，估计是没孩子的原因，对自己的这两个侄儿侄女特别好。” “不仅出钱给侄儿家修了房子，还给侄儿买了自行车，对侄儿侄女那是没话说。” “尤其是侄女，因为年龄小，现在当女儿一样养。” 小吴父亲说到这里，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酒。 第232章 纠结，同意 看着端起酒杯，不慌不忙喝着酒的丈夫，性子比较急的小吴母亲急忙追问：“就这些？还有其他的吗？” 小吴父亲没搭理自己媳妇，拿起筷子从饭盒里夹了一个饺子，吃了起来。 吃完饺子，小吴父亲才慢条斯理的对说道：“你说呢？” “能打听出来的就这么多，有些事也打听不出来。” 听到丈夫的话，小吴母亲想了想说道：“也对。” “不过就是外号不怎么好听，外号里怎么能带个傻字。” 听到自己媳妇纠结这个，小吴父亲笑着说：“外号能有什么好名称？只要人不是真傻就行。” “这倒是不错，听消息，总的来说还不错，最起码人品还行。” 小吴母亲对傻柱的基本情况还是比较满意。 “嗯嗯。” 小吴父亲喝了一口小酒，然后点头应道。 对于父母的话，小吴的弟弟妹妹没什么反应，两人现在正和饭盒里的饺子较劲。 虽然小吴的父亲在粮食系统工作，可白面肉馅的饺子也不是经常能吃到。 现在两个小家伙眼里只有吃的，哪还有心思在乎父母说些什么。 什么也没有好吃的重要。 倒是小吴在一旁听的仔细，毕竟关乎自己。 见父母说完，开口补充道：“小何他还有个父亲，很多年前抛下他和妹妹，同一个寡妇跑去保城了。” “什么？父亲和寡妇跑了？”小吴母亲紧皱眉头，不可思议的叫道。 “对对，好像是有这回事，差点忘记了。”小吴父亲听到小吴的话，一拍大腿，像是记起这件事来。 听到丈夫这样说，小吴母亲用不善的眼光看向自己丈夫，然后埋怨道： “这么大的事，你都能忘记，你说你还能干点啥事。” “幸好女儿提起来。” 听到老婆的埋怨，小吴父亲讪讪的说：“那个，这个事情女儿不是知道嘛。” “我们只要打听清楚人品好不好就行了。” “女儿又不和小何父亲过日子。” 听到丈夫的狡辩，小吴母亲没有搭理他，转头问起了小吴，傻柱父亲的事情。 “小清，小何父亲的事情你都知道多少？” “我只知道小何说他父亲在很多年前丢下他和妹妹和一个寡妇跑保城去了，这么多年都没回来过，基本不联系。” “不过听小何说他父亲会寄生活费过回来……” 小吴把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说了出来。 听到小吴这样说，小吴母亲刚才还皱着的眉头舒了开来，说了句：“那还不算太混蛋，还知道给生活费。” 在小吴母亲心里，最起码小何的这个父亲还不算是个烂到家的人，起码还知道寄生活费回来。 小吴母亲平时没少和妇女一起八卦，这四九城的烂人烂事听得太多。 很多男人或女人，年轻的时候抛妻弃子或抛夫弃子，只顾自己一个人潇洒快活。 别说给孩子生活费了，毛都没有一根。 等到年纪大了，老了，潇洒不动了，浪不动了，转过头找回来，让你养老。 你要是不养就天天在你家门口闹，装死，装可怜，逢人就说你不孝顺什么的，把人恶心的不要不要的。 因为他可以站在道德的至高点上指责你，你还只能受着，毕竟你不可能动手。 一动手，你有理也会变成没理。 那个日子过的才叫憋屈。 不怪小吴母亲想太多，实在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小吴母亲没少听说这些事。 要是真碰到这种人，你说以后女儿日子能过得好？ 蔡全无是不知道小吴母亲的想法，要是知道，肯定会竖起大拇指给她点个赞。 这种事情不要说这个年代，二十一世纪都还很多。 还催生了调解员这个职业，上门给人家调解。 而且大部分调解员都是屁股歪的，话里话外的意思和道德天尊一大爷说的差不多。 就是天下没不是的父母，只有做的不周全的儿女。 气的网友都说让调解员把这些奇葩领回家养起来。 有些道德天尊式的调解员调解的时候挨打，网友甚至在一旁拍手叫好。 “听蔡叔说，小何父亲人还是不坏的，就是被人一时蒙了眼，以后肯定会后悔的。” 小吴听到母亲点评小何的父亲，说出了蔡全无对何大清的评价。 “看来小何的这个叔叔还是个有眼光的。”小吴母亲听到蔡全无对何大清的评价，笑了笑说。 “那是。” “妈，你是不知道，听蔡叔说他以前蹬三轮可比在粮店上班赚的多。” “后来听到三轮车要统一管理的风声，立马把三轮车卖了，找关系进了粮店。” “要是没点眼光，能这样干？” 小吴十分同意母亲对蔡全无的评价， “确实。” 小吴母亲听到后表示赞同。 母女俩的对话，让小吴父亲听的有些吃味，出声打断了两人继续聊下去。 “行了，你们娘俩不要跑题了，既然都不反对，这样，女儿，回头你私下里暗示一下小何，让他找个媒人上门。” “不然这小子天天往你们店里跑，时间长了，肯定会有风言风语传出来。” “对，小清，这事你要听你爸的。” 一开始听到丈夫的话，小吴母亲还有点不高兴，我们娘俩聊的正高兴，被你一下子给打断了。 听到丈夫后面的话，不由点了点头。 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什么叫人言可畏，她可是知道的。 听到父母都这样说，小吴红着脸答应下来。 小吴他们这边刚消停下来，那边吃饱了的弟弟妹妹来了精神。 小吴的弟弟妹妹虽然年纪还小，可还是知道媒人上门是干什么的。 回想起刚才吃的饺子，小吴的弟弟率先嚷嚷了起来。 “姐，你要是结婚了，我是不是可以天天吃姐夫包的饺子。” “要是那样，可太幸福了。” “吴楚，你想什么美事，还天天吃饺子，什么人才敢这么想。” 小吴的妹妹听到哥哥的话，毫不留情的嘲讽。 “吴月，你刚才可不少吃，还有脸在这里说我。”对妹妹的嘲讽，吴楚也是毫不犹豫的回怼回去。 “呵呵，可我没有想美事。” “你是没想美事，你就是臭美，你偷姐姐的雪花膏擦。”吴楚揭了一下吴月的老底，对吴月一击必杀。 “你才臭美，你个好吃佬。”吴月不甘示弱的反击 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了起来。 吵了一会儿，可能是吵累了，两兄妹停了下来，睁大双眼，互相瞪着对方。 小吴父母扫了眼两兄妹，没搭理他们，自顾的吃起饭来。 这种争吵他们早已已经见怪不怪，自然波澜不惊。 小吴看向弟弟妹妹也很是头疼，可能是年龄相差不多，两个人隔三差五总会吵一次，作为姐姐她也很无奈。 总不能捶他们一顿。 自己就是想锤，父母也不会同意。 于是，小吴使出了杀手锏。 “好了，不要吵了，你们是不是吃饱了有力没处使，要是有力没处使，你们俩个等会一个人洗碗，一个人扫地。” 小吴这话一出，两兄妹立马憋了下去。 第233章 纠结的何雨水 小吴用事实证明了姐姐对弟弟妹妹真的存在血脉压制。 听到姐姐的话，吴楚和吴月两兄妹对视一眼，同时说道：“我们去做作业了。” 说完，两人十分默契的离开饭桌，一溜烟跑去了房间。 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小吴看着弟弟妹妹离开的背影，一脸无奈，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与此同时，四合院傻柱家。 蔡全无，傻柱，还有何雨水正围着桌子吃饭。 蔡全无和傻柱两叔侄喝了一杯，想到下午的事情，蔡全无开口问道：“柱子，小吴最近是不是对你态度变了很多？” 蔡全无虽然给傻柱出过不少主意，不过他是典型的管杀不管埋。 傻柱和小吴两个人现在什么状况，要不是今天碰到，他还真不太清楚。 傻柱在感情方面算是比较迟钝的那种类型，蔡全无偶尔也会问一下。 一般傻柱的回答都是还行。 不过蔡全无从今天下午的情况看起来，这可不是还行。 这是太tm行了。 从今天情况看来，小吴对和傻柱处对象肯定是没意见，最起码不反对。 蔡全无见着小吴怎么还有点乐在其中的感觉。 现在就不知道小吴父母是个什么意思。 “还行吧。” 还行这个词一如既往地从傻柱口中冒出。 说完，傻柱又补充道：“我感觉最近几次热情了不少。” 原本傻柱还没啥感觉，本想着把蔡全无教的那套追女孩子的办法贯彻到底。 烈女怕郎缠嘛。 可今天小吴喊了自己一声柱子哥，傻柱的感觉瞬间就来了。 以前许大茂那个家伙老在自己面前吹嘘他拍到婆子，弄起来怎么怎么爽，现在看来这家伙真不是吹牛逼。 小吴的一声柱子哥让傻柱的心都飘到了空中，要是娶回家了，那还不真和许大茂说的，会爽死。 傻柱心里正想着一些曾在许大茂那里听来让人会面红耳赤的描述，耳边传来了蔡全无的声音。 “那就好好处，这段时间有空多跑跑，我回头再让赵姐她们在小吴耳边多吹吹风。” “我那柜子里还有一些吃的，回头拿点过去哄哄小吴。” “女孩子就要多哄哄，柱子，我感觉这次应该能成。” “还有，放假没事约小吴出去玩玩，比如看看电影什么的，不能每次见面都在粮店里。” “粮店人多，人家小姑娘肯定会害羞，有些话也不好说。” 蔡全无为了傻柱的终身大事可谓是费尽心思。 不仅出谋划策，更是付出了实际的东西。 蔡全无柜子里吃的可不少，他经常从出租房里拿一点吃的放在柜子里储存起来。 比如耐放的沙琪玛，桂圆干之类，偶尔还会拿些苹果橘子之类的水果。 在现在，这可都是高档货，不像后来，这些东西送礼都上不了台面。 可以说，现在送人这些东西，比送台子更有面子。 不过，这些吃的，蔡全无自己吃的倒是很少，大部分都进了何雨水这个小老鼠的嘴里，小部分落入了傻柱手里。 主要是何雨水和蔡全无比较亲近，总缠着他。 有事没事就往蔡全无房间里跑，有时候小丫头把蔡全无缠的有点烦，蔡全无就会让小丫头去柜子里找吃的，以此来转移小丫头的注意力。 一来二去，次数多了，何雨水胆子就大了起来，知道自己叔叔对这些吃的不在意，后面就干脆来了个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傻柱毕竟年纪大些，懂事一点，蔡全无没让他去柜子里拿东西，他不会主动去蔡全无屋里拿东西，蔡全无不在家，傻柱都很少去蔡全无的房间。 何雨水有时候从蔡全无那里拿到好吃的，看到自己哥哥，总会分一点给哥哥。 可能这是这些年相依为命养成的习惯。 所以，才会有一部分吃的落入傻柱手里。 现在得到蔡全无的允许，傻柱点了点头，十分高兴。 “知道了，叔。” “叔，你放心，我和小吴结婚了，以后肯定会好好孝顺你的。” 再一次听到傻柱的这种表态，蔡全无还是感觉还是很心塞。 我tm媳妇都还没娶，你就想着给我养老？ 你就不能想着我点好？ 不过，傻柱的一番孝心，蔡全无又不好打击，只得嫌弃的说道：“行了，还是等你把小吴娶回来再说。” 一旁的何雨水人小鬼大，听完蔡全无和傻柱的对话，好奇的问道：“叔，是不是我哥要娶媳妇？” “对呀，等你哥娶了媳妇，你就有嫂子了，我看你挺喜欢你秦嫂子的。” “到时候再让你嫂子给你生个像棒梗一样的小侄子。” “你没事就可以带着小侄子玩，雨水，你高不高兴？” 蔡全无笑着逗弄何雨水。 只是没想到，何雨水听到蔡全无的话，反而皱着眉头，脸上神色纠结。 她虽然还小，可还是听说过一些关于嫂子的事情。 主要是听同学说的，小孩子在一起，能有什么秘密。 而且小孩子都存不住心事，感觉受可委屈，都会和同学说道说道，发泄一下心里的不满。 她的大部分同学都说哥哥要是娶了嫂子，就不太喜欢自己了，而且嫂子仿佛很讨厌自己。 只有一小部分同学说哥哥娶的嫂子对自己特别好。 但是，有一点是大家都认同的，那就是嫂子生了小侄子，家里好吃的好喝都会先给小侄子。 她才过上几天好日子，可不想这样，所以心里特别纠结。 要是哥哥娶了媳妇，生了一个和棒梗一样调皮好哭，十分讨厌的侄子怎么办？ 是的，何雨水不是很喜欢未来的盗圣棒梗，觉得这个小孩子不仅好哭，还特别惹人烦。 可能是十来岁的孩子，都不喜欢和小自己太多的孩子玩，也可能主要是玩不到一起。（我小舅子女儿的一句话就是，我和所有人都能玩的来，就是和自己亲弟弟玩不来，也是出了鬼，） 何雨水想着，要是以后的小侄子和棒梗一样讨厌怎么办？ 可自己也不能不让哥哥娶媳妇呀！ 要是哥哥娶不到媳妇，打光棍，可是很丢人的事情。 纠结了半天，何雨水抱着一点期待的神色，问出了蔡全无没想到的问题。 “那哥哥娶了媳妇，你们还会喜欢我吗？” 听到这个问题，蔡全无才发现自己忽略的一些事情。 现在的何雨水和剧情开始时候的何雨水不一样。 那时候的何雨水已经长大成人，不仅能自己当家做主，甚至能给傻柱的终身大事出主意。 现在的何雨水还只是个十来岁，内心比较敏感，渴望被爱的小丫头。 想到这里，蔡全无伸手摸了摸何雨水的小脑袋，十分肯定的说道：“雨水这么可爱，我们当然喜欢。” “柱子，是不是呀？” 说着，蔡全无望了傻柱一眼。 傻柱倒是没想那么多，在他心里，肯定是很喜欢妹妹的。 自己老娘走的时候可是交代自己要照顾好妹妹的。 “嗯嗯，雨水最乖了。” 傻柱说完，蔡全无看向何雨水，笑着说：“雨水，你看，叔叔没骗你吧。” “另外，哥哥要娶的媳妇你也认识，就是叔叔单位的那个小吴姐姐，你不是见过吗？” “还和你打过招呼，你忘了吗？” 第234章 隔墙有耳 “记得。” 何雨水歪了歪脑袋，稍微思考了下，才回答蔡全无。 “那个姐姐人很好，以后会喜欢雨水的。” 何雨水年纪还是太小，理解能力还是有限，蔡全无觉得这个话题不好再继续聊下去，直接给她吃了个定心丸。 果然，听到蔡全无最后的话，何雨水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接下来，大家都没在说话，安静的吃完了这顿饭。 吃完饭，依旧是傻柱和何雨水收拾的桌子。 蔡全无则是坐在一旁像个老太爷一样，喝着茶抽着烟。 这种日子蔡全无感觉十分惬意。 为什么牛马都想穿越？ 那是因为穿越的牛马，那就不再是牛马，而是翻身做主，变成了骑牛马的人。 要不然怎么qd孤儿院的穿越大军那么多！ 就算穿越过来没有系统爸爸之类的金手指，大部分牛马也会靠眼界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更何况金手指是穿越牛马的标配好不好。 想着一些有的没的，等一根烟抽完，蔡全无准备出门消消食，顺带看看装修的屋子里面味道散的怎么样。 要是味道散的差不多，那就挑个好日子搬过去。 自从一大爷易中海出事后，蔡全无在四合院里一直很低调。 就连吃了饭，都很少去外面闲逛，有意淡化事情对自己的影响。 如蔡全无所想的那样，群众都是健忘的。 所以才有了那句好了伤疤忘了疼。 从刚开始的时候，大家对他的敬而远之，到现在大伙的重新主动打招呼，蔡全无的感觉无疑是最深的。 出了门，蔡全无往自己的房子慢慢走去。 路过贾家门口，就听到屋里传来贾张氏的抱怨。 “作孽哟，这都过的什么日子。” “清汤寡水的饭菜，谁能吃的下去。” “哎，都怪那个姓蔡的那个兔崽子，把易中海的给送了进去，让咱们家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 “要是易中海在，为了养老，多少能补贴一点给咱们家。” 贾张氏抱怨完，蔡全无就听到屋里传来“啪”的一声。 蔡全无知道，那是筷子摔在桌子上的声音。 看来这贾张氏又在家里作妖。 抱着恶趣味，蔡全无放缓了脚步，想看看贾张氏还能出什么幺蛾子。 心里却在想着，易中海这才进去没多久，贾张氏就受不了。 看来以前易中海没少补贴贾家。 不过，蔡全无感觉贾家的困难才刚刚开始，贾家往后的日子估计会越发艰难。 现在易中海被自己弄了进去，就算出来，轧钢厂的工作肯定保不住。 就算易中海出来后能打零工赚钱，也没办法像以前那样持续稳定的补贴贾家。 打零工赚钱可没那么稳定。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易中海能重新找到一份工作，肯定不可能拿到以前那么高的工资。 虽然我d有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针政策。 可现实情况是，大家对这些进去过的人都不太友好。 再一个，易中海夫妻也要过日子的，赚到钱首先肯定要保证自己的生活。 这样还能有多少结余能补贴贾家。 所以，就算易中海出来，贾家也不可能回到以前的日子。 易中海以前是有点存款底子，可按照易中海的性格，不到最后一步，这些钱肯定是不会动用的。 现在这种情况，想让易中海动最后的老本补贴贾家，根本不可能。 那是易中海两口子最后的倚仗。 就不知道聋老太太最后会不会补偿一点给易中海。 易中海可以说就是栽在给聋老太太身上。 按理说，聋老太太要是有良心，肯定会补偿易中海一点。 蔡全无可不相信，聋老太太在这四九城生活这么多年，手里没有一点积蓄。 这可是四九城，当年一块砖头下来都能砸死一个五品大员的地方。 聋老太太能在这京畿重地生活这么多年，手里要是没有一些积蓄，打死蔡全无也不相信。 贾张氏的抱怨，让蔡全无一时想到很多，还待思绪发散，听到屋里传来秦淮如的声音。 “妈，你也知道蔡叔的不好惹，你还在家里抱怨，就不怕被他听到。” “到时候，使个坏给你送进去，看你怎么办。” 秦淮如不想听贾张氏抱怨下去，话里有意吓唬贾张氏。 在她看来，能吃饱，偶尔能吃一两次荤腥，日子已经很好了。 不过，秦淮如还是低估了贾张氏的嘴硬程度。 在贾家，她贾张氏还没怂过。 要面子的贾张氏死鸭子嘴硬的说道：“姓蔡的能怎么着我？在外面我不敢说，在家里还不能说说话了？” “有本事让姓蔡的给我弄进去。” “再说了，我在家里发发牢骚，你们不说，姓蔡的怎么会知道？难道他有顺风耳？” 听到贾张氏这样说，秦淮如给贾张氏补了句。 “小心隔墙有耳。” 这话一出，就听到贾张氏的小声的说道：“应该不会吧。” 贾张氏这是有心理阴影，毕竟姓蔡的可是把易中海送进去没多久。 看着小心翼翼的贾张氏，秦淮如没来由的心里一阵舒坦。 “好了好了，妈，淮如，你们两个人不要再说了。” 这时候，贾东旭出来制止了两个人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没办法，贾东旭真怕自己妈在媳妇的刺激下，突然哪根筋搭错，出去大声嚷嚷。 他可不敢打包票，贾张氏出去瞎嚷嚷，蔡全无不会把账算在他头上。 屋里沉默了一会，才听到贾东旭又说道：“淮如，一大妈那里你有空去看看，能干的活帮忙干干，一大爷进去了，我们不能让人戳脊梁骨。” 贾东旭顶着易中海徒弟的身份，要是现在什么都不管不顾，到时候唾沫星子能淹死他贾东旭。 他还年轻，可不能和贾张氏那样没脸没皮。 听到贾东旭的话，秦淮如安慰道： “放心吧，东旭，我每天都有去一大妈家看看的。” “一大妈现在大部分时候都是跟着傻柱家一起吃喝，日子过得不差，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听到秦淮如的话，贾东旭心里舒服了一点。 作为男人，贾东旭想让家人过上好日子，在师傅家有困难的时候，自己有能力帮上忙，可有时候心有余力不足。 他现在的能力，能让一家人吃饱已经不容易，实在没有能力照顾到一大妈。 “你们还是操心操心自己吧，至于你们一大妈，有傻柱照顾着，哪里还有你们操心的份。” “人家现在跟着傻柱，吃香的喝辣的，日子不知道多快活。” 贾张氏对一大妈现在的日子可是很眼红，忍不住酸溜溜的说道。 心里感叹自己怎么就没那么好的命。 想当初老贾死后，自己可是吃了不少苦的。 再看看一大妈，从易中海进去，其他不说，吃喝上反而变的好了起来。 要知道一大爷家虽然有钱，可平时生活也就那样，和贾家差不了多少。 也不知道那个姓蔡的怎么想的，居然对傻柱给易中海老婆端吃端喝，一点都不在意。 真是日了狗了。 在贾张氏心里，实在是不能理解蔡全无的做法。 对贾张氏的充满醋味的话，贾东旭有点不太高兴，不过又不能直接怼自己老娘，只能无奈的劝道：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一大妈以前对我们还是很好的，现在这种情况，我们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 第235章 心虚 对自己儿子的话，贾张氏不置可否。 想着儿子还是太年轻，经历的太少，像他们从吃人的年代好不容易走过的人，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在她看来，有便宜可以占，有麻烦那当然是躲的远远的。 老话说的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不过贾张氏不傻，感觉到儿子今天的心情不是太好，这些心里的话就没有说出来。 屋外的蔡全无听到贾东旭的话后，沉默了一会，往自己的房子走去。 在蔡全无看来，贾东旭就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家伙。 他很想改变一家人拮据的生活，为此努力工作，想让一家人过上幸福的生活。 可惜，事与愿违，屡次被现实打击，最后还要靠师傅补贴才能让一家人过上勉强不错的生活。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偏偏又没办法改变什么。 你说他没有努力学习技术，肯定不是的。 只是人要是在不正确的道路上，不管怎么努力，只会离原来的目标越来越远。 易中海教贾东旭可能藏了一手，可真要是贾东旭有天赋，脑袋灵活，车间里又不是只有易中海一个老师傅。 贾东旭真的要是开口问一下，不可能没有人给他指点。 所以说贾东旭应该是真的在钳工上没什么天赋，且应该还很好面子，拉不下脸来向别人请教问题。 一没天赋，二好面子，怎么可能学好技术。 能学到一点皮毛就不错了。 就好比一个学渣，一道数学题，老师给他讲了好几遍，他还是没听懂。 可老师问听懂没有，他还是硬着头皮说听懂了。 老师都手把手的教了自己这么多遍，自己要是还说没听懂，那岂不是显的自己太笨，那不是很没面子。 而在老师看来，这道题很简单，而且讲了很多遍，老师也觉得学渣应该听懂了。 在老师的心里，这道题目太简单。 实际情况是老师再讲一百遍，学渣还是听不懂。 对学渣来说，不管讲多少遍，都像在听天书。 这种情况，学渣应该深有体会。 等走到自己的房子面前，蔡全无停止了脑袋里胡思乱想，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锁推门。 门推开，蔡全无迈步走了进去。 蔡全无这一开门，自己没感觉有什么问题，可开门的动静，把隔壁的贾家人吓一跳。 背后说人没什么，被人听到那就尴尬了。 贾家人虽然都在屋里，不知道隔壁开门的是谁，可知道肯定是蔡全无傻柱他们几人。 别人没也没大门钥匙。 她刚才可是在家里说了不少蔡全无的坏话。 这要是给人听了去，那还得了。 姓蔡的那个家伙可阴着呢。 听到动静的贾家几人，互相看了看，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最后还是秦淮如起身往屋外走去。 谁让秦淮如家庭地位最低。 秦淮如走出家门，往隔壁看了看，只看到大门敞开，知道人已进屋，快走几步来到大门口，朝屋里看了一眼，发现是蔡全无，笑着和屋里的蔡全无打起招呼。 “蔡叔，吃过了？” “吃过了，东旭媳妇，你吃了没？” “刚吃完，听到这边有动静，东旭让我出来看看。” 对秦淮如的他们的心里，蔡全无心知肚明。 无非就是背后说人，不知道有没有被人听见，出来探探口风。 一般人听到有人背后说自己坏话，脸上的神情肯定不好看，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可惜这次如意算盘打错了。 蔡全无是什么人，穿越前当牛做马，被社会毒打的已经内心十分强大。 区区闲言碎语，怎么可能让他情绪起伏。 一脸笑容的蔡全无，让秦淮如实在无法判断他到底有没有听到他们家的对话。 不是蔡全无麻木了，实在是对别人背后说自己两句，真的没啥感觉。 谁人背后无人说，谁人背后不说人。 要是这样在意别人的看法，还要不要过日子。 “哦哦，我就过来看看屋里气味散的怎么样。” “要是气味散完，我回头挑个好日子好搬过来。” 蔡全无没理会秦淮如他们一家的小心思，实话实说。 听到这话，秦淮如脸色一怔，没想到会在蔡全无嘴里听到这个消息。 随即想到什么，脸色瞬间一红，然后有点慌乱的说： “这样呀，蔡叔，我还以为你住傻柱家，一时半会不想搬呢。” 秦淮如心里是真的不想蔡全无这么早就搬过来，她巴不得蔡全无搬得越迟越好。 你说蔡全无要是搬过来了，她和贾东旭想做点男女之间的事情就更不方便了。 四合院的房间可没有多大的隔音效果，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 在这屋子里，如果自己和贾东旭在家做点男女之事，只要自己声音稍微大一点，估计都会被听见。 以前做事只要避让一下自己婆婆就行，以后还要防着蔡全无，秦淮如想想都心累。 自己婆婆还好说，有时候暗示一下，还会主动避嫌，可总不能让隔壁邻居避嫌。 这种事情，也难以启齿。 秦淮如心里感叹，自己怎么就那么难。 “房子修起来肯定要有人住才有人气，要是不住，我修整起来干嘛，钱多了没处花？” 蔡全无自然不知道秦淮如的内心想法，笑着和秦淮如开起玩笑。 就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总不能为了别人的幸福，牺牲自己的利益。 现在像他们这种四合院都一样。 他们这四合院还算好的。 有的四合院，住的比他们院人还多，还不是一样住着。 不然你以为那些私密八卦是怎么传出来的，很多都是被人无意中听墙根听去的。 除非独门独户的房子，或者去住干部楼。 不然，就得自己受着。 “说的也是，那蔡叔你忙着，我就过来看看，没事我先回去了。” 秦淮如没有再聊下去的意思了，得到蔡全无要搬家的消息已经很让她心烦。 看着从门口离开的秦淮如，蔡全无不得不说，这个四九城的小少妇，真是勾人。 身材前凸后翘，走起路来不是上下摆动，就是左右摆动。 可惜了。 希望自己能给她带来好运。 收回目光，蔡全无继续查看起自己的屋子。 另一边，秦淮如回到家里，还没来的及开口，贾张氏急忙上前，惴惴不安的小声问道：“隔壁是谁？” 看了眼犹如惊弓之鸟的贾张氏，秦淮如真的感觉心里特别畅快。 原来你也有害怕的一天。 我呸，只知道窝里横的东西。 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说道： “妈，你放心，没事，我探过口风，应该没听到。” 虽然没从蔡全无表情上看出来他到底有没有听到，不过秦淮如还是给贾张氏吃了颗定心丸。 这种事情，贾张氏又不可能找蔡全无对质，完全不用担心出现什么意外。 “那就好。” 听到秦淮如的这番话，贾张氏才放下心来。 第236章 媒人的问题 看着明显松了口气的贾家母子，秦淮如心情很是复杂。 从当初嫁入城里的喜悦，到如今的失落真的是有苦难言。 顿时一股莫名辛酸的情绪涌上心头。 好在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倒是没人察觉。 收拾好心情，秦淮如开口把蔡全无准备搬过来住的事情说了一下。 听到秦淮如所说，贾东旭倒是没什么反应，他心思没秦淮如那么多，想的就没那么远。 可贾张氏瞬间就感觉不好了。 原本离姓蔡的那个瘟神还隔着点距离，自己家关上门，那就是世界一统，还有她自由发挥的空间。 可姓蔡的要是搬过来，那以后做事说话不都得提心吊胆的。 那以后她在家里还怎么畅所欲言，尽情发挥。 想到这些，贾张氏心里打起算盘来，想着怎么才能让蔡全无不搬过来。 实在阻止不了，那让傻柱搬过来也比姓蔡的搬过来强。 想到这里，贾张氏眼前一亮，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做正事她贾张氏不拿手，可论起做缺德事，她贾张氏还没服过谁。 姓蔡的想搬过来，得看我贾张氏同不同意。 嗯，这次就让你们看看我贾张氏的实力。 而看到这一幕的秦淮如和贾东旭，脸上都露出疑惑的神色，不知道贾张氏又是哪根筋搭错了。 …… 第二天中午，粮店小屋。 蔡全无吃完饭，正坐在椅子上，准备休息一会，赵姐从外面推门走了进来。 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身上盖着一件军大衣的蔡全无，打趣道：“哟，全无，这是准备休息？我这没耽误你吧。” “赵姐，看你说的，哪能。” 听到赵姐的打趣，蔡全无拿起盖在身上的军大衣，站了起来，随手把军大衣往椅子的后背上一搭。 “赵姐，有事？” 蔡全无知道赵姐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来找自己。 听到蔡全无的这话，赵姐白了蔡全无一眼，没好气的说： “你说呢？” “没事我来找你干嘛？我不知道歇着。” 听到赵姐这话，蔡全无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说的有点不太合适，连忙道歉。 “赵姐，我错了，有啥事你吩咐，我肯定不带皱眉的。” 对蔡全无的这个态度，赵姐很满意，笑着开口说道： “是好事，不过和你没关系。” “嗨，你还给我卖起关子了。”蔡全无吐槽了一句。 “呵呵。” “真是好事，早上小吴拐弯抹角的把话题往你侄儿身上带，一开始我还没在意。” “后来我从小吴的话里听出了点别的意思，逼问小吴，小吴才说她爸妈的意思是找个时间，让你侄儿带媒人上门。” 正事说完，赵姐吐槽起小吴来。 “这丫头，说起正事还害羞起来。” “吃东西的时候，没见她害羞，吃的比谁都欢。” 嚯，蔡全无一听赵姐这话，知道傻柱的事情稳了，女方父母让男方找媒人上门，还有比这稳的？ 高兴的拍了一下桌子，蔡全无有点激动的道： “确实是好事。” 蔡全无感觉自己的穿越总算有了那么点意思。 起码傻柱的命运被自己彻底改变。 对了，还有易中海的命运也彻底改变了。 “全无，你侄儿的事情要是成了，可不能忘记姐的功劳。”赵姐看着有点激动的蔡全无，开着玩笑。 “赵姐，这你放心，肯定不会。”蔡全无拍着胸脯保证。 “行，事和你说了，你抓紧时间安排，我先回了。” 赵姐说完，就准备离开。 蔡全无心思转的很快。 见赵姐要走，心想，这不行，你走了，我上哪去找媒人。 看着转身离开的赵姐，蔡全无赶紧出言留人。 “赵姐，你等会，还有点事情找你参谋参谋。” “还有啥事？”赵姐停下脚步，面带疑惑的问。 蔡全无组织了一下语言，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媒人的事。” “那个，赵姐，一事不烦二主，要不你就当下媒人，回头陪我侄儿去小吴家上门。” 蔡全无刚说到这里，赵姐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一口回绝。 “不行不行，肯定不行，我还没当过媒人，万一要是把事情搞砸了，你侄儿还不得哭死。” 听到赵姐开口拒绝，蔡全无没有放弃，而是开口劝道：“赵姐，你别急着拒绝，听我把话说完。” 这次，赵姐没有说话，而是看向蔡全无，似乎在说，你继续。 “赵姐，你看，这媒人，我一时半会，肯定找不到合适的。” “从小吴家那边街道找，那媒人不了解我侄儿那边的情况。” “从我们街道找，对小吴家那边的情况又不太了解。” “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蔡全无这么一说，赵姐听着确实有点道理，就点了点头。 看到赵姐点头认可，蔡全无接着说道： “你看，与其这样，不如找你当媒人，最起码对两边都有点了解。” “到时候，有事情都好沟通。” “可我没当过媒人，真的不知道怎么做。”赵姐被蔡全无说的有点心动，犹豫了一会说道。 “嗨，干什么不会有个第一次。”蔡全无继续劝着赵姐。 “你要是实在不放心自己，你把刘大姐拉上，你们两个都算媒人，怎么样？刘大姐肯定干过这活。” “正好让她带带你，你以后也好有个副业。” 蔡全无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着。 赵姐听到蔡全无的这个安排，真的心动了。 谁能拒绝一个有收入的副业。 “这样行吗？” “两个媒人，那你侄儿不是要多出一份媒人礼？” 这个年代，大家生活都不富裕，多一份谢媒礼，对普通人家也是不小的负担。 谁知蔡全无听到这话，用后世爆发户的语气说道： “肯定行呀，咱不差钱。” 听到蔡全无这么豪横的语气，赵姐不再纠结。 “得嘞，有你这话就行，我回去和刘大姐商量一下，回头给你答复。” “好嘞，不过你搞快点，咱们打铁得趁热。” “现在这种情况，宜早不宜迟。” 听到赵姐说还要回去商量，蔡全无提醒了赵姐一下。 “知道了，肯定不耽误事。” “行了，我先走了。”说完，径直走了出去。 …… 四合院。 一群妇女坐在四合院门口，一边纳着鞋底，一边闲聊。 让人奇怪的是贾张氏今天表现的特别积极，虽然平时贾张氏也会过来和大家聊天，可今天表现的和平时不一样。 平时贾张氏脾气大，被人刺挠几句，就会气凶凶的离开，可今天不管谁刺她，她仿佛都没感觉。 让平时不太喜欢贾张氏，喜欢刺激她的几个妇女都不知道贾张氏今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大家各自说了一点八卦，正热闹的时候，就见贾张氏神神叨叨的来了句。 “我告诉你们，傻柱他叔准备搬房子了。” 第237章 耍心机的贾张氏 “贾张氏，你拿我们寻开心呢？这事谁不知道，还用你说？” “人家买了房子，修整好了，不去住，搁那看着玩？” “就是就是，贾张氏这是糊弄傻子呢。” “是的哟，谁修房子不住？” “对呀，这谁还能不知道，又不是什么秘密。” …… 贾张氏的这话一出，大家都露出了鄙夷的神色，纷纷出言声讨。 你好歹说的有用的，尽扯些没用的。 要不是看一个院的，下次真不想带你玩了。 我们都在聊八卦事件，你就和我们说这个？ 这件事还需要你说？ 房子修好了肯定会去住，这算是什么八卦。 对大家的鄙视，贾张氏视而不见，继续引导话题。 “你们别急，后面还有呢。” 听贾张氏说后面还有，大家都看向贾张氏，意思是你接着说呀。 “这不，我听别人说，傻柱的房子是咱们院里的正房，以前是长辈住的？是不是真的？” “要是真的，那不就有意思了。” 大家听到这里，顿时觉得现在确实有点意思了。 对贾张氏说的蔡全无搬家这事，大家不感兴趣，可对贾张氏现在说的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于是，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听说是这样的，我们这个四合院，好像傻柱的房子是以前老爷，太太住的。” “是的，听说后院是女人住的。” “对对，前院是好像是管事和下人住的，贾家的房子和一大爷家的房子是儿孙住的。” “嗨，你们还操心这些事，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年代了，哪里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 “嗯嗯，现在都解放了。” “话不能这么说，长辈还是长辈，有些规矩不能坏。” “你说的对，尊敬孝敬长辈这是晚辈应该做的，不能混为一谈。” …… 一时间，大家各抒己见。 看着大家口若悬河，口吐芬芳，贾张氏会心一笑。 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想她贾张氏能在这四合院生存下来，可不光靠无理取闹，还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这时候的蔡全无，正在粮店里上班，还不知道有人私下暗戳戳在打他的主意。 …… 晚上，蔡全无和傻柱，何雨水吃完饭，蔡全无正在和傻柱说着找媒人去小吴家上门的事情。 今天轧钢厂有招待，傻柱下午没时间去粮店，所以蔡全无和他说了，傻柱才知道这件事。 听蔡全无说完，傻柱高兴的一蹦三尺高，那叫一个兴奋。 可兴奋劲一过，不由抱怨起来。 “都怪那些厂领导，一天到晚啥正事不干，就知道吃吃喝喝。” “这样，迟早有一天厂子让他们弄黄了。” “要是我今天去了粮店，吴清肯定会和我说这个好消息的。” 听到傻柱的抱怨，蔡全无先是噗嗤一笑，还别说，傻柱还真有点先见之明。 像这种厂子，改开后黄的几率大大的。 笑完之后，蔡全无就教育起傻柱。 “好了好了，不要抱怨了。” “就算你去了，人家小吴也不会和你直说的，人家姑娘不要面子呀。” “再说了，就你这个脑袋，人家要是暗示，估计你也听不明白。” “你没去也好，就你这破嘴，你去了，说不定好事就变坏事了。” 听到蔡全无的话，傻柱还有点不服气，强行为自己辩解。 “怎么可能？我叫傻柱，又不是真傻。” “人家话的意思我还能听不明白？” 听到这话，蔡全无直接给了傻柱一刀。 “你要能听明白人话，你爹就不会给你取这个外号，你连你爹的话都听不明白，还想着听懂别人的暗示？” “柱子，不是叔说你，做人还是要实在一点，承认自己的缺点不是啥坏事。” “就你这智商，顶多也就及格，就不要自吹自擂了。” 蔡全无的话刚说完，一旁的何雨水忍不住笑出声来。 “咯咯咯……” 看着咯咯直笑的何雨水，傻柱直勾勾的看着她，两个眼睛瞪的溜圆。 要是眼神能杀人，何雨水早就被大卸八块了。 面对傻柱的眼神，何雨水一边笑，一边用眼神挑衅。 好像在说，我就笑，你能拿我怎么样？ 两人瞪了会，最后还是傻柱先败下阵来，嘟囔道：“你别得意，我看你也没聪明到哪里去。” 听到傻柱的嘟囔，何雨水开口嘲讽道： “不知道谁上学的时候考零蛋，小学都毕业不了。” 何雨水精准的命中傻柱的死穴，谁让傻柱自己不争气，是个不折不扣的学渣。 见说不过何雨水，傻柱索性不再搭理何雨水，转头笑着向蔡全无请教起上门的事情。 这可不是剧情开始的时候，那时候傻柱是个老相亲人，相亲的事情对他来说已经十分熟悉。 现在的傻柱可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自然要好好向蔡全无请教。 “叔，你说我这上门要带点什么？” “这……” 傻柱的这个问题把蔡全无给问住了。 你要说后世，他还知道一点。 这个年代是个什么章程，他还真不清楚。 前身没结婚，没上过门，也没这方面的记忆。 后世第一次上门，那东西可不能少带，尤其是女方自己和父母都差不多同意的情况下。 想想后世的彩礼和女人的要求，穿越过来许久的蔡全无都不禁浑身一颤。 没办法，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太大，好在自己穿越了，这种事情应该不会再发生在自己身上。 迟疑了一会，蔡全无不好意思的解释。 “柱子，这个叔还真不太清楚，回头咱们打听打听，再合计一下。” 听到自己叔说不清楚，傻柱还有点失望。 不过，他是个乐天派。 自己叔已经给了主意，他也就不再纠结。 “好嘞。” 这事说完，蔡全无想起穿越前看的四合院同人文里写的傻柱相亲的各种作死行为，提醒道： “柱子，回头上门，人家长辈问话，想想再回答。” “千万不要说话不过脑子，什么话都往外说，知道吗？” “实在不好回答，就给我闭嘴。” 蔡全无耳提面命的教导起傻柱，他真有点害怕傻柱说话不过脑子。 “知道了叔，我肯定不会乱说话。” 知道蔡全无是为了自己好，傻柱给蔡全无打包票。 “得嘞，你知道就好。” “还有，你这两天去澡堂里去泡泡澡，把胡子给刮刮，把自己拾掇的干净一点。” “别整得邋里邋遢，和要饭的似的。” “叔，你放心，我一准收拾利索，绝不会给你丢人。”傻柱嬉皮笑脸的和蔡全无开起玩笑。 “别嬉皮笑脸不当回事，要重视起来。” “对了，柱子，我昨天看了下我那房子，感觉差不多了，回头我找个日子搬过去。” 蔡全无想起自己准备搬家的事，提前和傻柱打了招呼。 “好嘞，叔。” “到时候，我做一桌好菜，咱们庆祝一下。” 在傻柱看来，这搬家和没搬家，区别不大，这才几步路。 就连何雨水这么黏人，都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几人对搬家的事情，都不是很在意。 可有时候，事情总是不按自己的意愿发展。 第238章 说定 二大爷家。 二大爷喝着茶，听着自己老伴嘴里絮叨着白天的所见所闻。 作为院里“备受尊敬”的二大爷，对于这座四合院中的大小事情，虽然不能做到了如指掌，但也要有所耳闻才行。 不然，作为院里的二大爷那是不合的。 而二大妈则是很好的肩负起这个重要的任务，她总是能够第一时间得到院子里的各种消息。 因为很多事情都是通过院里妇女的嘴传播的。 “对了，听贾张氏说蔡全无马上要搬去贾家隔壁住了。” 絮絮叨叨说了一些今天听到的院里的事情，二大妈最后来了这么一句。 做了这么多年夫妻，二大爷和二大妈之间的默契还是有的。 初听起来，二大妈就是说了一件十分简单的小事。 蔡全无要搬家，院里人差不多都知道，只是什么时候搬的问题。 现在二大妈给单独拿出来说，那肯定就是有其他含义。 二大爷喝了口茶，看了眼正在忙活的二大妈，有点疑惑的问： “姓蔡的搬家不是迟早的事，有什么问题？” “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后来贾张氏又说傻柱的房子是四合院里的正房，以前是长辈或者老爷太太住的。” “我总感觉贾张氏话里有话，没憋什么好屁。” “贾张氏什么人，我们还不清楚？什么时候关心起别人搬家的事？还扯什么正房，偏房什么的。” 对二大妈所说，二大爷心里琢磨起来。 贾张氏这个人，一向是无利不起早。 现在说出这个话，肯定有什么其他目的。 不过二大爷没在意，再怎么扯也扯不到他们家身上。 二大爷琢磨了一下这事，想了一会，始终没想明白贾张氏图的什么。 只是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正房，长辈……” 同样的事情，一样发生在三大爷家。 只是三大爷什么人，院里的算盘精，那是黏上毛比猴还精的东西。 二大爷半天没想明白的事情，三大爷一听三大妈说完，立马就明白了贾张氏的小算计。 然后，笑呵呵的对着三大妈说道： “呵呵，贾张氏这是不想蔡全无搬到她家隔壁去住。” “这是给傻柱上眼药呢。” 听到三大爷这话，三大妈不明就里，好奇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又扯上傻柱了？那房子不是蔡全无的吗？” “房子是蔡全无的不假，可谁搬过去住和房子是谁的有关系吗？” 三大爷这一番话，说的三大妈云里雾里。 这不是谁的房子谁住吗？ 难道让别人住自己家房子？ 看着一脸疑惑的三大妈，三大爷只好给她解释起来。 “贾张氏可没少在蔡全无手里吃瘪，自然是不想蔡全无搬到她家隔壁。” “蔡全无要是搬到贾家隔壁住，贾东旭和秦淮如倒是没什么。” “贾张氏现在见到蔡全无，都是绕路走，要是蔡全无搬去贾家隔壁，你说贾张氏该有多不自在。” “可蔡全无那房子不可能空着，所以想了这么一个招。” “不得不说，贾张氏还是有几分小聪明的。” “阻止不了别人住进她家隔壁，那换个人搬过去还是有可能。” “既然始终有人要住进去，贾张氏宁愿傻柱住进去，也不愿意蔡全无住进去。” “这才让她想出了这么个主意。” “这是给傻柱下套，事情要是传开了，最后蔡全无搬进去，傻柱会落下个什么名声还用说吗？” “傻柱要是听到这个消息，打死也会阻止蔡全无搬过去的。” “不然，傻柱的名声就臭了。” 三大爷一番解释，把贾张氏心里说的七七八八。 只不过对秦淮如的想法，三大爷还是没猜透。 三大妈听完这些，总算明白了贾张氏的意图，难得夸奖了贾张氏一句。 “这贾张氏还挺厉害，居然能想到这招。” “蔡全无对傻柱兄妹那么好，要真让蔡全无搬过去，不明真相的人还真认为傻柱是个不孝之人。” 三大爷点点点头，接过话茬。 “所谓众口铄金，唾沫星子能压死人就是这么回事。” “这就是阳谋，傻柱不接都不行。” “反正和咱们没关系，洗洗睡吧。” 三大爷说完，准备睡觉。 不过三大妈很疑惑，要是傻柱没听明白这话里的意思，贾张氏怎么办？ 这个疑问，三大妈没有问出口。 三大爷要是知道三大妈的疑惑，肯定会告诉她，有人会让傻柱明白的。 一晚上过去，这个消息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大家都知道蔡全无要搬家了。 普通人，就是听听，聪明人都等着看热闹。 最后到底是个什么结果。 …… 翌日。 蔡全无刚到粮店没多久，正收拾自己的屋子，赵姐和刘大姐一起从外面推门进来。 看到两人，蔡全无心想，事情应该差不多了。 果然，赵姐进来就开口说道： “全无，刘姐答应了。” “到时候她和我一起去。” “昨天我们都和小吴说好了，她也没意见。” 赵姐说完，刘大姐笑着感谢了一下蔡全无。 “全无，谢谢你还能想着我。” 然后自嘲： “这估计是我做的最轻松的一个媒了。” 这个年代，一份谢媒礼还没有谁能够无视。 “刘大姐，你怎么能这么说，要说谢，那也是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 “你这可是帮了大忙。” 刘大姐这么说，可蔡全无不能这么认为。 客套一番，蔡全无说起正事。 “赵姐，刘大姐，日子我们就定在这个休息日，大家都有时间，你们看怎么样？” 赵姐和刘大姐想了一会休息日家里有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发现没有后，一口答应下来。 “那行，说好了，就休息日，我们回去和小吴说一声，让她和自己爸妈说一下，让他们家好有个准备。” 赵姐开口把事情定下来，和刘大姐就准备离开。 她第一次做媒人，比较积极，这不她们两个人刚上班，就拉着刘大姐跑了过来。 可柜台那边离不开人，她们不能待太久。 看着就要离开的两人，蔡全无赶紧开口： “嗨，你们着什么急，我还有事没问清楚。” 听到蔡全无说还有事，赵姐心里郁闷，你什么话不能一次说完，非得磨磨叽叽的。 “你有什么事赶紧说，别磨磨叽叽的，我们还要回去干活呢。” “得嘞，我的错，就最后一问。” 蔡全无态度很端正，开口就认错。 “我想问一下，这上门礼带些什么东西。” 赵姐听到这个问题，也是一脑门子问号，她是第一次干这种事，还真不清楚。 于是，转头看了眼刘大姐，意思是你说说。 刘大姐想了会，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全无，你侄儿这情况，和第一次相亲不一样。” “要是第一次相亲，随便带点礼物，能过得去就行，因为事情还不知道成不成。” “这次，我建议还是多带几样上门礼，其实你侄儿这算是准女婿上门。” 后面的话刘大姐没有说的太明白，不过意思蔡全无都懂。 “行，刘大姐，我知道了。” “这两天我让我侄儿把东西准备齐。” “你知道就行，那我们就先走了。” 刘大姐说完，对赵姐使了个眼色，两人先后出了蔡全无的小屋。 第239章 争执 中午时分，轧钢厂的食堂里面人声鼎沸。 厨房里，傻柱刚刚完成手头的工作，正与一群帮厨们围坐在一起，兴高采烈地闲聊着。 傻柱一边聊天，一边心中暗自盘算着怎么开口向大伙请教一番——初次去对象家应该带些什么样的上门礼才合适？ 这里的帮厨，大部分都已经结婚，肯定有经验。 正当傻柱还在想着怎么开口的时候，忽然间听到有人在厨房门口喊自己。 \"傻柱！你出来一下，二大爷找你有点儿事。\" 听到二大爷的声音，傻柱先是一愣，但随即与大伙打过招呼后便起身朝着厨房外走去。 一路上，他心里都十分疑惑：平日里二大爷一向眼高于顶，十分看不上自己这个厨子，在厂里更是对自己爱搭不理。 如今主动找上门来，不知道为什么。 来到二大爷面前，傻柱还是没忍住，率先开口问道：\"二大爷，您找我有啥事儿啊？\" 面对傻柱的询问，二大爷并未立刻回答，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走吧，咱们到外面去说。\"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径直朝食堂外走去。 二大爷来找傻柱，是经过他一晚上深思熟虑的结果。 现在易中海进去，正是他抓住机会，积极进步，争当一大爷的时候。 以前易中海在的时候，开口闭口都是说要尊敬长辈之类的话。 谁当领导，肯定都想有人尊敬，二大爷觉得这可能是易中海能当上一大爷的关键。 所以二大爷想试着学一学易中海，教育一下院里人要尊老。 现在不是机会来了嘛。 以前都是易中海教导傻柱要尊老，现在他二大爷同样可以教。 嗯，他二大爷教尊老，从傻柱开始。 不过，二大爷的这番作派，让傻柱满心狐疑。 究竟是什么事搞得如此神秘，连在食堂内都不好说？ 食堂这么大，哪里还找不到个说话的地方？ 外面天气那么冷，这不是找罪受吗？ 真是脑袋有病。 尽管心里这样想，但傻柱还是紧随其后跟出了食堂。 他一边走着，一边暗暗琢磨着二大爷找他干什么。 来到食堂外面，看到站在食堂拐角的二大爷，傻柱快走几步，来到了二大爷跟前。 “二大爷，你找我到底啥事？有什么话食堂里面不能说，非得跑外面来，冻死个人。”傻柱说话的语气有点不满。 “傻柱，怎么和二大爷说话的？” “二大爷找你，肯定有事，没事找你干啥？” 二大爷对傻柱说话的语气很不满，觉得傻柱不太尊敬他，居然用这种语气和他二大爷说话。 心想我为你的事情操碎了心，你tm就这么和我说话，还有没有一点规矩，难怪易中海老是教导傻柱要尊老。 现在想想真是难为老易了，为了教导傻柱这种滚刀肉，真是废了不少心思。 哎，要不是想进步，我都懒得搭理这个傻子。 “行，二大爷，你有事赶紧说，天气这么冷，我倒是没事，我是怕给你冻坏了。” 看二大爷有点发飙的趋势，傻柱插科打诨，把二大爷弄的想发飙都发不出来。 傻柱这样一弄，二大爷只得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情绪，学着易中海的口气说道： “傻柱，你叔要搬房子这事你知道吗？” “知道啊，咋了？” 回答完，傻柱看了二大爷一眼，心想，二大爷怎么会知道自己叔搬家的事情？ 听自己叔昨天晚上话里的意思，好像是出去看了房子后，回来临时起意的。 难道自己叔看房子的时候碰到二大爷，和他说过？ 傻柱有一点比较好，那就是想不明白，那我就直接问。 “二大爷，你怎么知道的？我叔和你说过？” “你叔没和我说过。” “你也别管我怎么知道的，现在不光我知道，估计整个四合院都知道。” 二大爷没有告诉傻柱消息的来源，反而告诉了一个让傻柱傻眼的消息。 “消息传的这么快？我叔昨天晚上才说呀。” 二大爷这话给傻柱说懵了。 自己叔昨天晚上才和自己说，消息怎么传的这么快？ 到底是什么时候走漏了风声？ 二大爷没有替傻柱解开疑惑的想法，开口就教育起傻柱。 “傻柱，咱们四合院是文明四合院，虽然出了一大爷这种事，可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四合院的一些传统还是好的，比如尊敬长辈，孝敬老人……” “等等，二大爷，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这和我叔搬家有什么关系？” 二大爷还想接着往下说，却被傻柱把话给打断，傻柱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叔搬家，和二大爷说的这些有什么关系。 二大爷自己好不容易组织的语言被傻柱打断，有点恼怒，瞪了傻柱一眼，不满的说： “傻柱，我话还没说完，你怎么就知道没关系呢？能不能让人把话说完？” “不是，二大爷，你有话直说，不要在这里绕圈子行吗？” “这外面不冷吗？” 傻柱实在没耐心在这外面和二大爷瞎扯。 心里腹诽，我就知道二大爷找自己没什么好事。 “傻柱，你这样问的话，那我就直说了。” “我觉得让你叔搬家，这是你不尊敬长辈的表现。” “我不能看你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 见二大爷给自己扣帽子傻柱立马不干。 “不是，二大爷我什么时候让我叔搬家的，麻烦你搞清楚，那是我叔自己要搬的家。” “还有，我叔搬家，和我尊敬长辈怎扯上了关系？” “你这是给我来个莫须有的罪名。” “二大爷，我看你要是在古代，那就是奸臣，我就是那个被冤死的岳飞。” 别看傻柱没什么文化，可却知道还有个莫须有的罪名，还知道岳飞是被冤死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戏看多了，从中学到的。 不然以傻柱的文化水平，应该学不到这个知识。 “傻柱，你怎么能这么说二大爷，二大爷可是为你好，你居然这么说二大爷。” 二大爷一开始听傻柱的话还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说你让你叔搬家了？ 只是还没来得及解释，被傻柱后面的话气的暴跳如雷，直接语无伦次。 傻柱居然说他是奸臣，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这么恶毒的话，傻柱居然说的出口。 他可是一颗红心向红星，现在居然被傻柱说是奸臣。 这话要是传出去，他二大爷还要不要进步了，组织上会怎么看他？ “二大爷，我怎么了？” “是你先冤枉我，还不能让我说一句实话？” “就这，还说为我好，为我好就是来冤枉我？” “你打听清楚了吗？就说我让我叔搬出去的。” 傻柱现在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明明是自己叔要搬家的，现在二大爷却说是自己让自己叔搬家的。 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嘛！ 真是叔可忍，婶婶也不可忍，所以傻柱直接开怼。 第240章 顺风湿鞋 人和人之间的交流就是这么奇妙。 有时候一句话说出来，说话的人和听到这番话的人，可能理解成完全不同的两个意思。 两个完全不同的意思还好，有的甚至是两个截然相反的意思。 所以现实中因为一句话闹矛盾，或者反目成仇的都不在少数。 现在二大爷和傻柱就出现了这种情况。 二大爷话里的意思和傻柱理解的意思可谓南辕北辙。 二大爷想表达的是蔡全无搬走，傻柱不应该同意。 傻柱则理解成二大爷说他让自己叔搬走的。 在二大爷看来，他没说错；在傻柱看来，他很委屈，他根本没说过。 所以你看，一个误会就这样完美的形成。 二大爷被傻柱怼的那是血压飙升，于是不管不顾，大声呵斥起傻柱。 “傻柱，你真是无可救药。” 听到二大爷大声呵斥自己，傻柱不想再和二大爷继续争吵下去，丢下一句“懒得理你”，转头就走。 看着傻柱潇洒离开的背影，二大爷心里的怒火蹭蹭往上涨，在傻柱身后大声喊道：“傻柱，你真是不孝，要是你老子在，你会让他搬出去，自己住正房？” 傻柱听到二大爷这话，一时没有领会其中的意思，连头都没回，直接说道：“关你屁事。” 随即，扬长而去，留下二大爷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看着没有丝毫停留的傻柱，二大爷嘴里还在喃喃自语： “傻柱，你给我等着。” “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二大爷翻来覆去地用他那点儿本来就不多的词汇，表达着自己心中的愤怒。 原本自己好心好意想给傻柱提个醒，没想到好心当成驴肝肺。 等傻柱的身影消失，二大爷平复了一下胸中的怒火，才缓步往自己的工作车间走去。 …… 粮店小屋，坐在椅子上摸鱼的蔡全无突然感到一阵尿急，随即起身去上厕所。 来到厕所，一阵窸窣之后，蔡全无感到小兄弟舒坦起来。 提了提裤子，蔡全无整个人一阵轻松。 就在这时，蔡全无听到身后有人叫他。 “全无？” 蔡全无听到有人叫自己，转头一看，原来是马主任也过来上厕所。 “马主任。” 蔡全无同样和马主任打了个招呼。 打完招呼，蔡全无就往外走。 不是不想和主任多聊几句，主要是地方不合适。 还有就是，无论男的女的，谁小谁尴尬。 区别只是在于一个是上面，一个是下面。 “全无，你在外面等我一会儿。” 蔡全无刚走到厕所门口，马主任来了这么一句。 “好的，马主任。” 蔡全无一口答应下来。 于是，蔡全无来到厕所外面，点上一根烟，一边抽一边等着马主任。 不抽烟不行，公厕附近，味道太大。 刚才在厕所，蔡全无已经憋了好久，想着忍一下就过去了。 可没想到现在还要等马主任。 大概过三分钟，马主任还没出来，蔡全无就知道马主任已经到了顺风淋湿鞋的年纪。 什么尿急，尿频，尿不尽应该都已经找上了马主任。 心里暗自庆幸，没有和马主任同时来上厕所，要不然自己一尿三丈，马主任得多尴尬。 又过了两分钟，蔡全无看到了马主从厕所里走了出来。 蔡全无远远的一眼就扫到了马主任棉鞋上被淋过的痕迹，可惜裤子被棉袄遮住，看不出来。 不过他在心里猜测，马主任的裤子上估计也有。 为了不人让马主任发现自己的小动作，蔡全无只是扫了一眼，迅速收回目光。 看着走近的马主任，蔡全无从口袋里掏出烟，等马主任走到跟前，立马递了上去。 “主任，抽根烟。” 马主任接过蔡全无递来的烟，从兜里掏出火柴点上，抽了口，才对蔡全无说道：“咱们边走边说。” 看马主任这副作派，估计也是在厕所里被熏的够呛。 “得嘞。” 蔡全无也很好奇马主任找自己啥事。 然后，两人就拔腿往粮店方向走去。 走在路上，马主任开口问道： “全无，你上次说的那个危房改造的事情，还弄不弄了？” 马主任这么一问，蔡全无想起之前找马主任想弄个独门独户房子的事。 那时候净想着美事，想在院里买两间房，然后再通过单位，弄一套独门独户的的危房，自己出钱改造一下。 这样一来，自己就能搞到两套房。 可现在出了易中海这档子事，蔡全无有点打退堂鼓。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真要干了，保不准哪天就被人举报了。 红眼病哪个时代都有。 尤其是他还有易中海这么个老阴逼的对头。 真想要房子，多攒点钱，改开后，等政策放开，想买多少买多少。 现在这样干，实在风险太大。 可领导问了，总不能说现在我不想要了。 一会要，一会儿不要，你耍猴呢。 于是，蔡全无斟酌了一下，才解释起来。 “主任，你也知道，我院里买的那两间房，闹出了不小的风波。” “要是在单位再弄套房，可能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回头想想，还是我想的太简单。” “这房子的事，我仔细想了想，还是算了。” “没必要给自己找麻烦。” 蔡全无买的那两间房，有个管事大爷想霸占，最后人还进去了的事情，马主任也知道。 他知道马主任应该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马主任当然能听出蔡全无话里得意思。 听蔡全无说不想弄了，没当回事，洒脱一笑，说道：“没事，你考虑的很周到。” “我就是问一下，没别的意思，就是给所里回一声。” “这事我去所里提过一次，这不，今天早上在所里开会，后勤科那边让我给个准话。” “既然你不准备要，我就给推了，省得他们再来烦我。” 这件事，要不是所里问，马主任都懒得找蔡全无。 马主任知道政府手里像这种倒塌或者急需修缮的房子太多，分到每个单位手里也有不少。 现在正是百废俱兴的时候，哪个单位有那个闲钱来修这些破房子。 这不，所里后勤听到有人打听这种房子，求之不得。 所以，在马主任问过后，还过来催促一下。 要是好的房子，你看他们还这么积极不。 现在的房子虽然不如后来那么紧张，可谁不想住大一点。 真有好处的事，所里都不够分，哪里还能轮到粮店里。 “行，那麻烦主任了，给你添麻烦了。”蔡全无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嗨，这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行了，这事先这样。” “我回了。” 正好走到粮店后门，马主任和蔡全无说了一声，转身进了粮店。 看着马主任的背影，蔡全无感叹，真是不错的领导。 回头要不要去乡下或者黑市踅摸点虎鞭酒。 这个年头，老虎还不是保护动物，虎鞭酒应该还有不少。 就不知道这虎鞭酒对马主任那顺风淋湿鞋的毛病起不起作用。 第241章 流言的威力 傍晚，四合院门前。 傻柱跳下自行车，推着车往四合院里走去。 到四合院门口，看到站在门口的三大爷，傻柱正准备打招呼，就听三大爷笑着问： “傻柱，你叔要搬家？” 原本脸上还挂着些许笑容的傻柱，瞬间笑容敛去。 心里暗骂，这些人怎么这么多事。 “是的，怎么了？三大爷你也有意见？” 心里骂归骂，傻柱还是回答了三大爷，只不过语气不是那么好。 三大爷听到傻柱这说话的语气，猜到刘海中找傻柱说过这事，而且两人聊的应该不是很愉快。 要不然，傻柱不会用这种语气说话。 三大爷心想，也不知道刘海中和傻柱说了啥，怎么会让傻柱怨气这么大。 按理，刘海中只要把话说清楚，以傻柱的性格，应该不会这样。 傻柱虽然嘴臭，可人还是不错的，况且蔡全无对傻柱还不赖。 对傻柱来说，住哪里不是住。 贾家隔壁的那两间房子刚修过，又不差。 想不明白，就干脆不想，反正和自己没有关系。 想到这里，三大爷笑了笑说： “没意见，我就问问，你进。” 说着，人还往边上挪了挪，好让傻柱推车进院子。 三大爷帮忙推车？那你可是想多了。 三大爷眼睛是雪亮的，只有可能捞到好处的时候，他才会上前帮忙。 一看傻柱这样子，就不可能捞到好处，他才不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三大爷最喜欢帮那些在外面买了不少东西的人，因为捞到好处的几率大。 听到三大爷这话，傻柱心里的愤怒顿时去了不少。 没再搭理三大爷，傻柱推着车往院里走去。 进了院子，推着车刚走一会儿，迎面碰到一个大娘，傻柱还没来的及打招呼，就听大娘语重心长的说： “傻柱，做人不能忘恩负义，你叔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清楚。” “你虽然嘴臭了一点，可大娘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可不能做那狼心狗肺的事。” “你好好想想，大娘还要去供销社买点东西，先走了。” 大娘倒好，一番话给傻柱直接干懵逼，然后自己拍拍屁股走人。 傻柱听完大娘的这番话，就在纳闷，这都什么跟什么？ 什么叫忘恩负义？什么叫狼心狗肺？ 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才配得上这些词。 搬个家的事，怎么会扯上这些？ 没想出个所以然，傻柱摇了摇脑袋，推着车往中院走去。 一路上，只要有人碰到傻柱，要不来句做人不能太过份，要不来句人在做，天在看。 反正只要碰到人，大家都会说上一句类似意思的话。 至于大家为什么都会说上一句，估计因为站在道德至高点上指责别人，是那么的让人陶醉。 一个人说，傻柱还能反驳，大家一起说，傻柱还能怎么办？ 只能虚心接受，点头称是。 这种时候，你要去解释，那就成了狡辩。 傻柱现在只想赶紧回到家里，好好静一静，理理思绪，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刚把车推进中院，就碰到在院里溜娃的秦淮如。 看到傻柱，秦淮如好奇的问：“傻柱，不是蔡叔自己要搬家吗？怎么都说是你让蔡叔搬家的？到底怎么回事？” 蔡全无要搬家的事，她自然是知道的，那天蔡全无亲口说的。 至于是蔡全无主动要搬，还是傻柱让蔡全无搬的，那她就搞不清楚了。 不过，现在院里都传是傻柱非得让蔡全无搬家。 这让她也变得稀里糊涂。 “肯定是我叔自己要搬的，我怎么可能让我叔搬家。” “也不知道谁在那里造谣，让我查出来，我非得弄死他。” 傻柱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仿佛要吃人。 屋里的贾张氏听到傻柱的狠话，都不禁一个哆嗦。 不过想到，可不是自己说傻柱让蔡全无搬家的，再怎么也找不到自己头上，随即安心不少。 心里不由得暗自得意起来，论煽风点火，还是得看我贾张氏。 嘿呸，让你们都喝老娘的洗脚水。 听到傻柱的回答，秦淮如点了点头。 “我就说傻柱你不是这样的人。” “回头你还是找二大爷三大爷他们开个会，把事情说清楚。” “现在都传你是个白眼狼，日子过好了，就把自己叔往外撵。” “再传下去，傻柱你名声就臭了。” 在这上面，秦淮如还真没说假话。 有些事传着传着，仿佛就成了真的。 任你如何解释，人们都不会相信。 所以才有了那句谎言重复千遍，那就是真理的句子。 听秦淮如说的如此严重，傻柱哪还有心思和她说话，留下一句“我知道了”，就推着车回家了。 停好车，回到家里，傻柱坐在凳子上想着事情如何处理。 想了半天，傻柱也没想出什么头绪。 让他去找二大爷，他心里有点不愿意，中午刚和二大爷吵了一架。 晚上就去找人家开全院大会，我傻柱还要不要面子。 再说了，听中午二大爷话里的意思，好像也是说自己让自己叔搬家的。 说不定这些传言就是二大爷散播的。 自己找上门去，那不是自投罗网。 想不到办法，傻柱急得起身在屋里直转。 “哥，你不做饭，在屋里转来转去，干啥呢？” 何雨水在自己屋里写完作业，来到堂屋，就见傻柱在屋里走来走去，好奇的问。 “没什么。” “对了，雨水，听到院里有什么传闻没有？” 傻柱先是敷衍了何雨水一句，然后问她。 何雨水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说道： “没有。” 何雨水说没听到，傻柱松了口气。 起码还没传到院里人尽皆知。 这里，傻柱进入了一个误区。 一件关于某个人的事情，往往本人才是最后知道的。 其次就是亲朋好友。 外人一般都是最先知道。 傻柱现在感觉脑袋不够用，他觉得要在自己叔回来前想出个办法。 不然，要是自己叔听信谣言，还真以为自己希望他搬走，那自己可是冤死了。 想着谁能帮自己出出主意，傻柱突然想到了聋老太太。 正所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傻柱连忙出门，往后院跑去。 连身后何雨水的叫喊都懒得搭理。 第242章 讨主意 聋老太太家。 傻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和老太太说了下。 和聋老太太说完，傻柱骂骂咧咧道： “真晦气，也不知道是谁tm在这里造谣。” “要是让我知道，我一定弄死他。” 傻柱要是抱着和开始一样无所谓的态度，反而不会这样愤怒。 可舆论能影响一个人的心情。 尤其是大家都在说他的时候，他有了一种患得患失的心理。 这让他心里自我暗示，这事情很严重。 所以才会来求助聋老太太。 在傻柱潜意识里觉得蔡全无要是知道这事，肯定会对自己有意见。 换成要是何雨水遇到这个问题，就不会有患得患失的感觉，因为她更相信蔡全无。 这样反而没那么多事。 当然，这里面的涉及到的一些东西就很玄学。 有时候小孩子做决定，反而比大人更干脆。 聋老太太从开始就一言不发。 人老成精，她在仔细思考着傻柱所说。 从去年拉在床上开始，老太太就很少出门，大部分时间都窝在家里。 本想着低调一段时间，让大家忘记这件丑事，自己再慢慢回归大家的视线。 本来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可没想到易中海想帮贾家占房子，最后房子没占到，还把自己给弄去挖煤了。 而且还牵连到自己，搞出了烈士风波。 把自己低调复出的计划完全打乱。 受到牵连，她现在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外面发生的事情可以说是两眼一抹黑。 就蔡全无搬家这事，要不是傻柱来说，她是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对四合院里的关于傻柱让蔡全无搬家的流言更是不清楚。 不过听完傻柱所说，老太太分析这个流言无非两个目的。 一是有人眼红傻柱的好日子，想挑拨傻柱和蔡全无的关系。 二是有人不想蔡全无搬到贾家隔壁去住。 具体是哪一种老太太不太清楚。 不过，老太太倾向第二种。 因为第一种除了恶心一下蔡全无和傻柱，完全是吃力不讨好。 思索了会，老太太才对傻柱说道：“柱子，你是想找出谁传出的流言还是想化解这个流言？” 听到老太太问自己，傻柱不假思索的说：“当然是想找出谁给我散播谣言。” “那老太太我没办法。” 对傻柱的心思，老太太心知肚明，可还是一开口就把傻柱的希望给堵死。 聋老太太多精的人，她心里大概能猜到是谁散播的谣言。 再一个，人家也不全说的谣言。 傻柱那房子，确实是四合院里的正房。 所以心里知道，她也不好瞎说。 要是告诉傻柱，到时候傻柱没忍住脾气去找人家麻烦，顺口把自己说出来，到时候自己可能又要被牵连。 自己在四合院里的地位得益于年纪。 不过年纪再大，让人觉得你没事就搬弄是非，到最后，没人会再搭理你。 没有人会喜欢一个搬弄是非的人。 傻柱听到老太太的话，十分失望。 “老太太，那我怎么办？”傻柱无奈求教。 老太太笑了笑说：“柱子，你是病急乱投医。” “这事很简单。” “柱子，你觉得贾家隔壁那两间房你叔修的怎么样？” 傻柱没弄明白老太太话里的意思，下意识的回答：“挺好的。” “那让搬过去住，你愿意不愿意？”老太太接着问道。 “啊……” 这下真把傻柱问懵了。 自己叔的房子，自己去住？叔能答应吗？ “啊什么啊，就问你愿不愿意。” 老太太见傻柱一副不开窍的模样，逼问了一句。 “我叔要是同意，我肯定愿意。”傻柱想了想回答。 “那就好办，等晚上你叔回来，你就和你叔说，你愿意搬到贾家隔壁的房子去住就行了。” “等你搬过去，谣言就不攻自破。” 老太太知道这样会让有人的目的达到，可这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所谓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打破谣言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事情朝着谣言相反的方向发展。 听到老太太的办法，傻柱想了会，答应下来。 “老太太，我知道了。” 既然有了办法，傻柱就不想在老太太这里多待。 “那老太太，我先回去做饭了，我还没做饭呢。” “行，那你回吧。”老太太没有多说什么，该说的都说了，她一个老太太，只能背后出出主意。 等傻柱出门，老太太嘴里自言自语：贾张氏还真是有点小聪明。 贾张氏不知道，她心里暗自得意的手段，其实破绽百出。 和来时急匆匆的模样不同，回去的时候傻柱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 …… 四合院街道口。 二大爷和贾东旭几个轧钢厂的工人一路聊着天，在往四合院走去。 正聊着的时候，蔡全无骑着车从路对面路过，被眼尖的二大爷看见。 二大爷脑瓜子一转，大声喊道： “柱子他叔，等等我。” 喊完，二大爷对贾东旭几人说道：“你们先回，我去找柱子他叔说点事。” 说完，小跑着往路对面而去。 路对面的蔡全无本来骑车骑的好好的，被二大爷这样喊一嗓子，立马刹车，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看。 看到一路小跑的二大爷，蔡全无只得用脚垫地，停下车来。 二大爷来到蔡全无身边时，已经气喘吁吁。 “柱子他叔，下班了。” 二大爷和蔡全无寒暄了一句，不过说话的时候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看着气喘吁吁的二大爷，蔡全无十分疑惑，有什么事不能回四合院说，非得在路上喊住自己。 “二大爷有事？”蔡全无疑惑的问。 “柱子他叔，我们边走边说。” 二大爷等呼吸平复了一下说道。 蔡全无听二大爷这样说，只得从自行车上下来。 人家都说了边走边说，你总不能还骑在车上。 显得你有车吗？ 于是，蔡全无推着车，和二大爷一起往四合院走去。 没走出几步，二大爷邀功似的说：“柱子他叔，我今天狠狠的批评了傻柱一顿。” “这孩子一点都不懂事，怎么能让你搬家呢？” 蔡全无听到二大爷这话，一头雾水。 我搬家，你批评傻柱？ 这是哪根哪？ “不是，二大爷，我听得有点糊涂。” “你让我捋捋。” “二大爷，你今天批评了傻柱，是因为我搬家？” 蔡全无停下脚步，一脸无语的看向二大爷。 “对呀。”二大爷坦然承认。 蔡全无只感到一阵牙痛。 请问，我搬家，你批评傻柱，理由是什么？ “二大爷，这没道理呀。” “我搬家你批评傻柱干嘛？” 蔡全无十分疑惑，这八竿子打不着好吧。 “柱子他叔，我知道你人好，可这次你不能替傻柱说好话。” “院里都传开了，傻柱那屋是四合院的正房，哪有小辈住正房，长辈住偏房的道理。” “你要搬家，傻柱都不知道拦着点，简直目无长辈。” 二大爷本来就深受封建大家长思想影响，说出的话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 二大爷的这一番歪理邪说，让蔡全无都产生了一种你说的好有道理。 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第243章 告状 听完二大爷的话，蔡全无沉默了一会，还是觉得要给傻柱一个公道。 咳咳，他蔡全无不是那种让人背锅的人。 有一说一，上次门神事件，傻柱是替何雨水背锅，不是替他背锅。 “二大爷，现在是新社会，我们思想要解放，觉悟要进步。” “那种思想是旧社会的糟粕，不可取。” “至于住哪里，我觉得都一样。” “柱子还小，可能没想那么多。” 谁知蔡全无刚说到这里，二大爷就把蔡全无的话给打断。 “柱子他叔，我知道你人好，可你不能太宠着傻柱。” “再这样下去，傻柱会越来越不懂事的。” “我今天找傻柱说这事，他居然还顶撞我，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 “我看他就是欠教育，像我家几个孩子，要是敢这样，我敢拿皮带抽他。” 听到这里，蔡全无才知道二大爷为什么找自己。 感情是在傻柱那里受了气。 话说回来，你舍得抽你的好大儿吗？ 蔡全无心里想着，嘴上却说道： “二大爷，柱子那个人你也知道，就是嘴臭，人没什么坏心眼。” “这事回头我说说他，让他以后说话注意。” 蔡全无还能说什么，只能替傻柱开脱。 总不能真回去教训傻柱一顿。 不过，刘海中这老小子居然给自己发好人卡，真是日了狗。 还tm好意思说拿皮带抽孩子。 你也只有这点本事了。 听蔡全无这种态度，二大爷有点不乐意。 “柱子他叔，就这样？” 看到二大爷还不依不饶，蔡全无心里吐槽，那你还想我怎样？ 学你没事拿皮带抽孩子玩？ 实在没有和二大爷继续聊下去的想法，蔡全无敷衍道：“二大爷，回去我会好好教育傻柱的。” “那个二大爷，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你慢点。” 蔡全无说完，骑着车头也不回的跑了。 实在是受不了二大爷的絮叨。 你没事不瞎掺和，哪有这么多事。 看着蔡全无远去的背影，二大爷在后面喊道： “柱子他叔，那你回去好好教育教育傻柱，让他对我尊敬点。” “知道了。” 蔡全无头也没回，应了一声。 听到蔡全无答应下来，二大爷还挺开心。 想着傻柱被蔡全无教训的场面，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不过等蔡全无走远，二大爷才反应过来，这姓蔡的也不是好东西，tm都不知道带一下我。 顿时，嘴里骂骂咧咧起来。 蔡全无不是没想起带二大爷一程，只是二大爷絮絮叨叨没完，蔡全无嫌他烦，故意的。 再说，二大爷那么肥，蔡全无感觉带上他骑车应该挺累。 自己可没二大爷那种没事找事的癖好。 让二大爷多走走路，有助于减肥，让二大爷保持身体健康。 蔡全无这也是为二大爷着想。 路口离四合院本来就没多远，没几分钟，蔡全无骑着车子就到了四合院门口。 到了四合院门口，蔡全无就看到站在门槛上的三大爷。 蔡全无下车朝三大爷笑了笑，就推着车往院里走。 路过三大爷身旁，三大爷笑着问：“柱子他叔，准备搬家？” 听到三大爷同样问到这事，蔡全无把车推进院里，停下脚步开玩笑道： “嚯，消息传的这么快，大家都知道了？” “那可不，院里传的沸沸扬扬。” 三大爷同样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大伙这么热情？那到时候我是不是要摆两桌？”蔡全无故意说道。 “……” 听到蔡全无这么说，三大爷顿时语塞。 这话可不好接。 说不想，三大爷心里又有那么一丝念想，万一蔡全无真有这个打算，自己一说不想，那人家真不摆了怎么办？ 要说想，蔡全无接下来说要上礼怎么办？ 总不能说自己又想吃席，又不想上礼？ 说不过去呀。 看着纠结的三大爷，蔡全无赶紧改口。 不能让人以为他真想收礼。 “开玩笑，开玩笑。” “对了，三大爷，谁传出我要搬家的？我这都还没定好日子。” 蔡全无刚开始说开玩笑的时候，三大爷还松了口气。 不过蔡全无问是谁传出来的时候，三大爷心里又是一紧。 又是个不好接的话，三大爷只好笑而不语。 自己要说是贾张氏传的，三大爷怕传出去，传到贾张氏耳朵里，贾张氏找自己闹。 到时候自己一个大老爷们，被人说传小话，可不占理。 三大爷不说话，蔡全无没有接着问。 不用三大爷说，蔡全无心里也知道是贾家。 自己搬家的事，只和秦淮如还有傻柱兄妹说过。 傻柱兄妹肯定不会传这件事，那只有秦淮如知道这事。 以秦淮如的性格，不会乱传这事，那只可能是秦淮如和家里人说了，然后传出来的。 那就显而易见了。 只有贾张氏闲着没事干，才会传这些事。 看三大爷的这个样子，肯定是不想得罪贾张氏。 贾张氏属于那种，我咬不死你，但我可以膈应你的那种。 属癞蛤蟆的。 贾张氏撒起泼来，三大爷这种人，还真拿贾张氏没招。 “我就多嘴一问。” 想明白后，蔡全无朝三大爷说了一句。 “行了，回见。” 说完，蔡全无推着车子往家走去。 三大爷看着蔡全无的背影，嘀咕道：还没说摆不摆酒呢。 一路上，蔡全无碰到的人，都会问上一句，是不是要搬家，搞的蔡全无真是哭笑不得。 就这么件小事，至于大家都来问上一嘴？ 回到家，蔡全无发现傻柱正在厨房忙活，何雨水则是在堂屋里自娱自乐。 看到蔡全无回来，何雨水跑上前，亲热的喊道：“叔，你回来了。” 蔡全无“嗯”了一声，转身把挎包往墙上一挂。 “我去厨房看看。” 挂好包，蔡全无朝何雨水说道。 听到蔡全无要去厨房，何雨水又跑到一边自己玩去了。 她这个年纪，对厨房可没什么爱好。 来到厨房，傻柱一看到蔡全无进门，立马替自己叫起屈来。 “叔，也不知道谁传的，说我让你搬家的。” “现在院里说什么的都有。” “有说我没良心，是个白眼狼的，还有说我不尊敬长辈，自己住正房，让你住偏房的。” “叔，你说我冤不冤呀。” 听到傻柱的抱怨，蔡全无笑着说：“嘴长在别人身上，你让我咋办。” “刚才在路上，二大爷还说你呢。” 蔡全无没提二大爷还好，一提二大爷，傻柱激动的说：“我看肯定就是二大爷捣的鬼。” “这个老家伙，一天闲的没事干，尽给我找事。” 听到傻柱说是二大爷捣鬼，蔡全无知道傻柱冤枉了人，立马替二大爷澄清了一下。 “柱子，不要乱说，不是二大爷，这事我就没和二大爷说过。” 第244章 给贾张氏找老伴 从傻柱叫屈的话里，蔡全无听出了一丝别的东西。 开始蔡全无还以为贾张氏只是无意中说漏嘴，让大家都知道了。 至于二大爷给傻柱扣帽子，蔡全无以为是二大爷老毛病犯了，想找找存在感。 现在看来，自己还真是冤枉了二大爷。 看样子是贾张氏在搞小动作。 搞了半天，贾张氏这是不想我搬去她家隔壁过去，给我上眼药。 贾张氏这是想倒反天罡！ “叔，不是二大爷那是谁？”傻柱听到蔡全无的话，整个人都很懵逼。 傻柱心里一直认为是二大爷在捣鬼，现在自己叔说不是，这让傻柱的脑袋一时不够用。 “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知道不是二大爷就行。” 蔡全无没和傻柱解释。 以傻柱的智商，蔡全无觉得要是和傻柱说清楚，肯定不是一时半会能完成的，那索性就不告诉傻柱。 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 蔡全无真要是和傻柱说了是贾张氏在捣鬼，傻柱还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 没看电视剧里，他都敢把三大爷的自行车轱辘偷偷卸下给卖了。 听到蔡全无这样说，傻柱沉默了一会。 沉默之后，傻柱试探性问道：“叔，要不到时候我搬过去住？” 在傻柱内心里，肯定是不愿意搬，毕竟他从小到大都是住在这里。 不过老太太说的有道理，只要自己能搬过去，一切谣言都会不攻自破。 “那是我的房子，你搬什么搬。” “别一天到晚的瞎琢磨。” “有那些心思，不去琢磨怎么菜做好。” 蔡全无听到傻柱想搬去自己的房子，立马拒绝。 这要是自己能改变贾东旭的命运还好，要是改变不了，那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男人最了解男人。 不要以为傻柱结婚了，后面就万事大吉。 就算傻柱和小吴结婚，以两人的段位，蔡全无都认为不是黑化后秦淮如的对手。 因为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他可不敢赌傻柱能经得起诱惑。 毕竟，家花永远没有野花香，秦淮如的脸蛋还是很能打的。 男人就没有真正老实一说。 老实那是没那个本事。 稍微有点能力，就没有不吃着碗里惦记锅里的。 他可不想到最后给傻柱擦屁股。 再说了，贾东旭要是没受自己这只蝴蝶影响，还是一如既往地嘎了。 秦淮如要是有什么想法，他蔡全无完全可以帮忙，没必要非得麻烦傻柱。 贾家的水太深，傻柱是把握不住的。 真要是没改变，还是他自己来把握比较靠谱。 听到蔡全无不让自己搬，傻柱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说道： “叔，这可是你不让我搬的，回头别人说，你要和人说清楚。” “不能老是让我背黑锅，我冤不冤呀。” “知道了，赶紧做你的饭。”蔡全无笑骂了一句，出了厨房。 想着傻柱做饭还要一会儿，蔡全无琢磨了一会，往贾家走去。 贾张氏这根搅屎棍自己还是得拿捏一下。 自己去找贾东旭唠唠嗑。 快走几步，来到贾家门口，蔡全无朝屋里喊道：“东旭，在家吗？” 屋里的贾家人听到蔡全无的声音有点奇怪。 都寻思蔡全无找贾东旭有什么事？ 望了自己老婆和自己老娘一眼，见她们点头，贾东旭有点忐忑的出了门。 不怪贾东旭忐忑，实在是蔡全无把易中海给弄进去挖煤，给贾东旭留下了太深的心理阴影。 出了门，看着站在门口的蔡全无，贾东旭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问道： “蔡叔，找我有事？” “东旭，走走，我们一边说去。” 说完，蔡全无转头往院子中间一处有着石墩的地方走去。 这次可能聊的时间有点长，蔡全无觉得还是找个地方坐一坐。 看着走远的蔡全无，贾东旭一咬牙一跺脚，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来来，东旭，坐坐。” 来到石墩边，蔡全无一屁股坐下，然后招呼身旁的贾东旭一起坐。 等贾东旭坐下后，蔡全无从口袋里掏出烟，递了根给贾东旭后，自己嘴里同样叼起一根。 贾东旭接过烟，很有眼色的从口袋里掏出火柴，划着后先给蔡全无点上。 烟都点上后，贾东旭随手把还未燃尽的火柴往地上一扔。 一时无语，等抽了几口烟，蔡全无对着一旁的贾东旭问道：“东旭，最近家里有困难没有？” 贾东旭似乎没想到蔡全无会这样问，愣了会才开口回道：“还行，能过得去。” “那就好。” “对了，东旭，易师傅被抓，你是不是心里对蔡叔有怨气？”蔡全无脸带微笑的问道。 “没有没有，蔡叔，绝对没有。”这个问题吓的贾东旭赶紧否认。 他可不傻，一大爷都进去了，自己可不想重蹈覆辙。 “东旭，不要否认。” “你有怨气，蔡叔能理解。” “你今天能出来，蔡叔很高兴。” “蔡叔知道，一大爷要是没进去，你的日子会比现在好过得多。” “不过现在这个结果蔡叔也没想到。” “谁都没想到一大爷会编一些谎话来欺骗大家。” “这是蔡叔没有预料到的。” 没等蔡全无接着往下说，贾东旭连忙点头。 “蔡叔，你说的对，一大爷完全是自作自受。” 贾东旭很干脆的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东旭，不要紧张，蔡叔只是和你说说心里话。” 蔡全无看到贾东旭有点紧张，安抚了一句。 “不紧张，蔡叔，你接着说。”贾东旭表态。 “嗯嗯，这就好，放轻松。” “东旭，你家的情况我也有所了解。” “蔡叔知道你一个人的定量养活一大家子不容易。” “现在还只有一个孩子，要是孩子再多几个，那以后的日子就更不用说。” “蔡叔这里有个想法，今天和你说说，你自己琢磨一下。” “蔡叔姑且一说，你姑且一听。觉得有道理，你就听，觉得没道理你就当我没说。” 说到这里，蔡全无停顿了一下，看了贾东旭一眼。 见蔡全无看向自己，贾东旭立马开口说道：“蔡叔，你说。” “东旭，你妈年龄应该没到五十吧。” 蔡全无问了贾东旭一句。 “差不多。”贾东旭不知道蔡全无是什么意思，老实回答。 “是这么回事，我上班的粮店边上有个老头，算是遗老遗少，无儿无女，家里一栋独立的四合院。” “你也知道，这些人底子厚，不愁吃穿。” “我想着你妈年纪也不大，如果能和你妈撮合成一对，对你家，对你妈都是一件好事。” 蔡全无说到这里，贾东旭有点破防，蔡叔竟然想给自己老娘说老伴。 “蔡叔，这不行，我妈不会同意的。” “再说，哪有儿子给妈找老伴的。” “这样做，我爸还不从地下爬起来找我。” 贾东旭站起身来，激动的说。 第245章 贾东旭的心理变化 看着激动起身的贾东旭，蔡全无出声安抚。 “东旭，坐下坐下。” “都和你说了，我姑且一说，你姑且一听，这么激动干嘛。” “再说了，你怎么就知道你妈一定不会同意？” 听到蔡全无的话，贾东旭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 “蔡叔，哪有儿子让妈改嫁的，天下没这个道理。” 贾东旭还是不能接受自己妈改嫁。 “东旭，现在是新社会，思想要进步。” “你不要急，听我给你分析分析，看看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你妈这个人，让你爸养的有点歪了。” “不愿干活，还想吃点好的。” 蔡全无的话，贾东旭没有反驳。 贾东旭心里明白，蔡全无这是口下留情，不然就会说好吃懒做。 见贾东旭没反驳，蔡全无继续说道： “你看，要是你妈和那个老头凑一对，她不仅不用干活，吃喝那是肯定不缺。” “再说到你，易中海对你这么好，你也知道是打着你给他养老的主意。” “给易师傅养老，和给后爸养老，本质上没什么区别，可是能得到的那是天差地别。” “易师傅毕竟只是师傅，他给你，你才可以拿，不给你，那就和你一点关系没有。” “后爸那就不一样，你伸手要那都是天经地义，他有义务养整家。” “还有，那可是一栋四合院，以后你生再多的孩子都有房间住。” “老头无儿无女，死后房子积蓄还不都是你的。” “所谓廋死的骆驼比马大，遗老遗少祖上留下的宝贝可不少。” “你只要他给他养个老就行。” “给谁养老不是养老。” “只要你妈和老头能成，你们家现在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蔡全无的话，诱惑力十足。 贾东旭听完呼吸都急促起来。 谁tm不想住大房子，过好日子。 贾东旭能默认给易中海养老，心里就不排斥给人养老。 房子，票子。 这份诱惑太大了。 可以说要是成了，贾家的情况会彻底改变。 不由贾东旭不动心。 “东旭，话蔡叔就说到这里，你好好想想。” “要是有想法再来找蔡叔，没想法那就当蔡叔没说过。” “蔡叔回去吃饭了。” 看着内心天人交战的贾东旭，蔡全无没再多说，拍了拍贾东旭的肩膀，起身离去。 等蔡全无离去，贾东旭从口袋里掏出烟给自己点上，仔细的思考着蔡全无的话。 一边是好日子，一边是觉得对不起自己父亲。 一时不知道如何选择。 …… 蔡全无回到家，傻柱兄妹正端着饭菜从厨房出来。 “叔，你去哪里了？我还准备去找找你。” 傻柱端着饭菜，边走边说。 “去找贾东旭说点事。” 蔡全无上前接过何雨水手里端着的东西笑着说。 等三人来到屋里，将饭菜一一摆放到桌上，然后围着桌子坐下。 傻柱给蔡全无倒了杯酒，好奇的问： “叔，你找东旭哥什么事？” “少打听。” “把自己的事情操心好。” 被蔡全无这样一说，傻柱坐在那里嘿嘿傻笑。 “对了，休息日上门，你东西准备好没有？” “差不多了。” 傻柱听到蔡全无问自己，有些心虚的说。 蔡全无一听，这还差不多。 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的何雨水嘟着嘴告起状来。 “叔，我哥把你柜子里好吃的都拿走了。” 对傻柱把蔡全无的柜子搬空，何雨水十分不满。 在何雨水的潜意识里，柜子里好吃的应该都属于她。 没想到有一天柜子居然被人搬空。 真是的。 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王法。 而傻柱就很尴尬了。 只见他用眼睛狠狠瞪了何雨水一眼，解释道： “叔，柜子里东西本来就剩的不多。” “都被何雨水偷偷吃的差不多了。” 傻柱直接把锅甩给何雨水，说东西大都被何雨水吃了。 “你瞎说。” 何雨水一听傻柱想甩锅，直接炸毛。 柜子里明明还剩很多东西，自己每次都只拿一点点吃。 看着两兄妹互相甩锅，蔡全无又好气又好笑。 两个人不愧是一对好兄妹。 傻柱得到蔡全无的许可，把东西一扫而空，一点没给何雨水留。 何雨水逮到机会就给傻柱上眼药。 两个人没一个省油的灯。 “何雨水，我什么时候瞎说了，本来就没什么东西了。”傻柱毫不犹豫的反击。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把东西都拿你房间去了，装了好几袋子。” “我去你房间看到的。” 何雨水直接掀了傻柱的老底。 “……” 傻柱被掀老底，一时语塞。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吵了。” “不就是一点吃的，至于嘛。” 眼看两人针尖对麦芒的吵起来，蔡全无赶紧打圆场。 归根结底，祸是自己惹起来的。 “雨水，这次你哥是办大事，我们就不要和他计较了。” “下次叔给你买更好吃的，好不好。” 蔡全无安抚了一下何雨水。 说起来，也不能怪何雨水。 东西平时都放在那里，自己想吃就吃，谁知一转眼啥都没了，肯定心里不平。 听到蔡全无的安慰的话，何雨水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见何雨水被安抚，傻柱也松了口气。 要真是何雨水不依不饶，哭闹起来，那自己还真不好办。 “好了，吃饭。” 蔡全无见两人没有再争，发话道。 另一边。 在蔡全无走后，贾东旭一边抽烟一边回想着蔡全无刚才所说。 越想越觉得蔡全无说的有道理。 贾东旭早就受够了现在这种日子。 平时生活差点就算了，夫妻办点事都要偷偷摸摸。 在心里想了一遍又一遍，贾东旭仿佛做了一个决定，于是，把手中的烟头往地上一扔，起身大步往家走去。 贾东旭不知道的是，一颗种子慢慢在他心里生根发芽。 等回到家，刚才还心潮澎湃的贾东旭，顿时又踌躇起来。 “东旭，蔡叔找你什么事？” 秦淮如见贾东旭回来，开口问道。 “没什么事，就是问问家里情况怎么样。” 看着望向自己的老婆和老娘，贾东旭在外面想好的话还是没敢说出口，随口敷衍了一句。 “姓蔡的有那么好心？”贾张氏第一个表示怀疑。 在贾张氏心里，蔡全无就是一个满肚子坏水的家伙。 秦淮如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贾东旭，好像在问：是真的吗？ “妈，你不要把蔡叔想的那么坏。” “蔡叔和我说了，师傅的事，他也没想到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贾东旭考虑到以后想要过上好日子，可能还要指望蔡全无，出言替蔡全无解释起来。 不解释不行，他怕自己老娘没事给蔡全无找事，惹怒蔡全无。 “东旭，我跟你说，姓蔡的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以后离他远点，可不要被他的迷魂汤灌晕了。” 贾张氏见自己儿子替蔡全无说话，立马给他打起预防针。 “行了行了，妈，你不要说了。” “饭好了没有，我肚子饿了，吃饭吧。” 贾东旭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贾张氏讨论下去。 “对对，棒梗刚才就说饿了，我们吃饭吧。” 秦淮如见两人有争吵起来的架势，立打起圆场。 等大家都在饭桌前坐了下来，贾东旭突然来了一句。 “妈，我爸走了不少年了吧。” “是呀，不少年了。” …… 第246章 激动的傻柱 一转眼几天过去，时间很快来到了休息日。 尽管蔡全无再三让傻柱放平心态，可说到容易做到难。 傻柱还是激动的一个晚上没睡好。 这不，早上天刚蒙蒙亮，心情激动的傻柱就已经醒来。 睡肯定是睡不着了，在炕上翻来覆去一会儿，傻柱索性直接穿衣起床。 作为今天的主角，傻柱从头到尾，从里到内都换了一套新的，打扮的那叫一个人模狗样。 洗漱完，傻柱整理起今天上门的礼物。 两瓶汾酒，一袋桃酥，这是傻柱自己去供销社买的。 另外还有傻柱从蔡全无那里弄来的一包包白糖，一包沙琪玛，还有一小袋桂圆。 这些礼物，在这个年代算是非常有排面了。 条件差的，有一袋桃酥上门的都有。 可不是后来，上门礼得用车拉。 整理好东西后，傻柱坐了一会，然后起身在屋里走来走去。 傻柱这时候的心态很不稳定，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心里想着，要是小吴父母不同意该怎么办。 说白了，就是一种心理焦虑。 在安静的环境中，一点点动静都会被无限放大。 傻柱本身没什么感觉，可这种动静很快把还在熟睡中的蔡全无惊醒。 醒来后，蔡全无揉了揉眼睛，看了眼窗外，发现天刚蒙蒙亮，拿起放在枕头底下的手表看了下时间，才刚到六点。 对于被傻柱吵醒，蔡全无真想起床给傻柱来一个大嘴巴子。 明明昨天晚上就和傻柱说过，不用起太早，不用起太早，这孩子还是天蒙蒙亮就起来。 关键是起太早没用。 因为昨天蔡全无和赵姐她们商量好九点左右来四合院集合，然后一起去小吴家。 现在天刚亮，离九点还早着，起床也只能干等着。 把手表往枕头底下一塞，蔡全无继续蒙头睡了起来。 不知道过去多久，蔡全无听到傻柱在门口喊自己。 “叔，起床了。” 再次从睡梦中醒来，蔡全无看了眼窗外，天色已经大亮。 掏出手机一看，七点半了。 这一觉又一个小时过去，还是睡觉时间过的快。 “行了，马上起来。” 蔡全无回了一句，掀开被子准备穿衣起床。 等蔡全无起床来到堂屋，看到一副人模狗样的傻柱，笑道：“嚯，柱子，今天是大变样，不错不错。” 听到蔡全无的夸奖，傻柱还有点不好意思，脸上露出了害羞的神色。 夸完傻柱，蔡全无就去洗漱。 洗漱完，蔡全无对着坐立不安的傻柱吩咐。 “柱子，你去外面买些包子，你赵姨和刘姨等会儿就要来了，也不知道她们吃没吃早饭。” 不管她们吃没吃，人家是替你办事，早饭肯定要准备一下。 人家不吃，是人家的事，准不准备那就是你的事了。 “知道了，叔。” 傻柱说着，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十几分钟，傻柱就把包子买了回来。 等傻柱刚把包子买回来，还没歇一会，蔡全无又交代任务。 “柱子，你去路口看着，估计一会你赵姨她们就到了。” “她们不知道路，你给她们带带路。” “好嘞。” 蔡全无这是把傻柱指挥的团团转。 不过傻柱乐在其中，一句牢骚都没有。 这次傻柱是去的快，回来的也快。 蔡全无三个包子还没吃完，傻柱就领着赵姐和刘大姐进来。 “哎哟，赵姐，刘大姐，欢迎欢迎。”蔡全无对着进门的两人客气道。 赵姐她们进屋后，打量了一下屋子，赵姐有点羡慕的说： “全无，这房子真不错。” “还行，还行。” 谦虚了一句，蔡全无问道： “对了，赵姐，刘大姐，来，吃包子，还热乎的，刚买没多久。” “不用不用，我们都吃过了。” 赵姐和刘大姐互相对视一眼，然后推辞。 “那就吃点再垫垫。” 蔡全无知道两人是客气，继续劝道。 这年代，一般家庭早上就是随便对付一口。 就算是赵姐和刘大姐家里条件还好，吃过早饭，也不至于吃不下几个包子。 见蔡全无再三劝说，赵姐两人才同意一人吃一个包子。 几人也是边吃边聊。 “赵姐，刘大姐，这次的事就拜托给你们，你们多上上心。” “柱子还小，很多事情不懂，你们多提点。” “对了，柱子，去了要有眼色，到时候多听你赵姨和刘姨的，知道吗？” 蔡全无先是拜托赵姐和刘大姐她们两人多上心，又嘱咐了傻柱一番。 “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全无，你看你说的。” “媒人就是做这个事的。” “知道了，叔。” 聊了几句，等赵姐她们手里的包子吃完，歇了一会，几人就骑着车，带着礼物出门了。 宜早不宜迟。 去的早，可以在女方家里多待会。 傻柱他们刚出门没一会，何雨水揉着眼睛从屋里出来。 “叔，我哥走了？” “嗯，刚走。” “赶紧刷牙洗脸，桌上还有包子，趁热吃。” 交代完，蔡全无就回屋了。 等何雨水洗漱完进屋的时候，蔡全无正悠哉悠哉的喝着茶。 “叔，你怎么不去？”何雨水拿起包子边吃边问。 何雨水年纪还小，对这种事很好奇。 “你哥相亲，我去干嘛。” “行了，赶紧吃你的，吃完我带你出去玩。” “刚好你哥不在家，今天我带你下馆子吃好吃的。” 傻柱不在家，要是两人不出去吃，肯定要自己下厨。 何雨水指望不上，那就只有蔡全无亲自动手。 蔡全无可没下厨的想法。 无他，太麻烦。 这个年代可不是后世，家家户户不是液化气就是天然气，开关一拧就有火做饭。 这个年代做饭可都是煤炉子。 就是点燃的炉子，打开门封，等火烧旺起来，就不是一会儿的事。 要是没火的炉子，那就更麻烦，要不去别人家里换个点燃的煤球，要不自己从头点炉子。 不管哪一个都不是一时半会能让炉火烧旺起来的。 蔡全无可没那个耐心去等炉火烧旺。 什么？鼓风机？ 想多了，电风扇都是稀有物品的年代，哪里去找鼓风机。 出租房里倒是能很好的解决这个问题，关键是大白天，你家炉子都没开，你拿出烧熟的饭菜，你神仙？ 连何雨水都糊弄不过去，更不要说其他人。 “嗯嗯。” “叔，我还要吃烤鸭。” 何雨水一边点头一边提着自己的要求。 “行，我们下次去。” “这次我们去丰泽园。” 蔡全无同何雨水开了个小玩笑。 何雨水一开始听还挺高兴，可后面一张小脸就耷拉下来。 看着耷拉脸的何雨水，蔡全无笑着催促了一句。 “好了，赶紧吃，还想不想出去玩了。” 听到蔡全无的催促，何雨水对着手里包子狠狠的咬了下去。 …… 第247章 上门 就在蔡全无同何雨水商量着中午吃啥的时候，傻柱和赵姐她们骑车来到一座小院前。 小吴此时正站在院门口等着他们一行。 “小吴，等急了吧。” 看到小吴，赵姐下车笑着问了一句。 “没有，我也是刚出来。” 小吴的回答充满了华国式的人情世故。 就像别人问你饿了没，一般都是还好，不太饿。 真实情况是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 看到小吴，傻柱脸上笑的那叫一个灿烂。 小吴看着傻柱，红晕立马爬上脸庞。 少女的羞涩不可避免。 不过小吴心里还是美滋滋的，毕竟女为悦己者容。 看着眉目传情的两人，赵姐开玩笑的说：“行了，小何，别傻站着，赶紧把东西拿下来，等会有的是时间看。” 被赵姐一说，傻柱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然后把自行车上的东西取了下来。 随后，三人跟在小吴身后，往她家里走去。 小吴家里。 为了傻柱他们的上门，小吴父母也是费心准备了一番。 吴母早早让吴父去菜市场买了一只鸡和半斤肉。 不能人家上门，和平时一样，让人家吃白菜萝卜。 一进门，小吴就把傻柱他们和自己父母互相介绍了一番。 “赵姐，刘姨，柱子，这个我爸妈。” “爸妈，这是赵姐，刘姨，还有何雨柱。” 介绍完，吴父吴母热情的招呼傻柱他们进屋里坐。 走进屋内，傻柱把带来得礼物放在桌上，有点拘谨的说：“叔叔，婶子，一点心意。” 对傻柱的招呼，吴父面无表情，没什么表示，倒是吴母很热情，十分客气的说道：“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先放这，回头再拿回去。” 对吴母的客套话，傻柱和赵姐她们都没当真。 要是东西带回去，那今天可就白来了。 吴母说完，傻柱不知道怎么接话，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看着站在那里的傻柱不知所措，赵姐赶紧开口解围。 “这是哪里话，哪有把东西往回带的。” “小吴，把东西拿房间去。” “小何，还站那里干嘛，口袋里的烟掏出来散散。” 这一会儿，媒人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 “叔叔，抽烟。” 傻柱急忙从口袋里掏出烟拆开，抽出一根递给吴父。 吴父接过烟，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坐吧。” 正好小吴把桌上的东西拿走，大家就围着桌上坐了下来。 傻柱坐下后，就把烟往桌上一放。 吴父看傻柱递了根烟给自己，就把烟放在桌上，问道：“小何不抽烟？” “不抽。”傻柱老实的回答。 “不抽好。” 听到傻柱说不抽烟，吴父终于称赞了一句。 “自己是个烟鬼，还有脸说别人。” 吴母毫不留情的批评了吴父一句，搞的吴父很是尴尬。 不过，被吴母一掺和，聊天的气氛倒是欢快起来。 说是聊天，其实主要还是吴母在问，傻柱在回答。 遇到傻柱不好回答的问题，赵姐她们就打打圆场。 一场谈话下来，吴父吴母总体还是满意的。 有房有车有工作，还不满意，那想找个什么样的？ 尤其是听到赵姐说要是生孩子，到时候要让吴母过去照顾月子，带孩子。 吴母感到特别满意。 隔辈亲，能让自己带外孙，吴母当然高兴。 正在大家伙聊的正高兴，屋外传来吴楚吴月的叫声。 “妈妈，我姐夫是不是来了。” 这两个小家伙听说姐夫今天上门，也很激动。 早早起床说要在门口等着人。 可惜，没三分钟热度。 不一会儿，就和小伙伴玩一块去了，把接人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 还是新来玩的小伙伴说你家来客人，两人才想起来了。 这不，一听说立马跑了回来。 别看吴楚吴月两人在外面叫的响，一踏进家门，看到屋里坐着不少人，站在门口愣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个乖宝宝似的。 小孩子就是这样，在自己家人面前风风火火，在外人面前就表现出一副害羞的模样。 “这是我弟弟妹妹，吴楚，吴月。”小吴给大家介绍了一下。 “吴楚，吴月，这是赵姐，这是刘姨，这个你们喊柱子哥。” 小吴介绍后，吴楚吴月乖乖的喊人。 喊完人，两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傻柱身上，十分好奇。 这个就是他们的姐夫了？ 傻柱见吴楚吴月看向自己，心想，幸好自己早有准备。 从口袋里掏出了几颗奶糖，对着两人招招手。 “吴楚吴月是吧，来，柱子哥这里有奶糖。” 这是傻柱好不容易从何雨水嘴里虎口夺食，偷偷藏起来的，为的就是今天。 两个小家伙听到傻柱的话，看着傻柱手里的奶糖，十分意动。 不过，有点不好意思，磨磨蹭蹭不敢上前。 小吴看到弟弟妹妹的这副表情，没好气的说：“就会瞎嚷嚷，想吃就去拿。” 听到姐姐发话，两个小家伙才走上前，拿起傻柱手中的奶糖。 “谢谢柱子哥。”吴楚吴月拿到奶糖，异口同声的说。 “像什么样，还不赶紧到屋里去。” 看着吴楚吴月拿到糖，吴母装模作样的教训了一句。 两个小家伙听到母亲的话，一溜烟跑回了自己房间。 “被惯坏了。”吴母笑着解释了一句。 傻柱倒是觉得两个小家伙挺可爱，在外面就知道喊自己姐夫，于是下意识替他们辩解。 “比我妹妹好多了，我妹妹现在才真是被我叔给惯坏了。” 何雨水没想到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傻柱说完，见大家都看向自己，还以为自己说错什么，急忙解释。 “真的，我叔对我妹真惯。” “你们是不知道……” 没等傻柱往下说，赵姐皮笑肉不笑的问： “小何，你是不是羡慕。” “你要是羡慕，回头我和你叔说一说。” 赵姐第一句话刚说，傻柱就脱口而出。 “那当然。” 不过听到后面一句，立马摇头。 “不用不用。” 这要是和自己叔说了，回家肯定挨训。 “真是个老实孩子。”吴母感慨。 听到吴母的感慨，大家伙都很给面子的笑着点头称是。 又聊了会，吴母起身说道： “你们聊，我去厨房看看。” 这不能只顾着聊天，家里还有客人。 吴母刚起身，赵姐就朝傻柱使眼色。 来之前，赵姐交代过，去小吴家，中午让傻柱露一手。 看到赵姐的眼色，傻柱心神领会，连忙起身说道：“婶子，我去给你帮忙。” “不用，不用，哪有让客人进厨房的。”吴母连忙推辞。 “没事，小何本来就是厨师，今天我们就让小何露一手。”这次是刘大姐发的话。 刘大姐在座众人中年纪最大，她一说话，大家就默认下来。 这就是年龄的优势。 等傻柱和吴母一走，小吴没坐一会儿，也去了厨房，桌上就剩下吴父和赵姐还有刘大姐。 这时候，赵姐直接开口朝吴父问道：“吴哥，小何人你也看到了，人还是比较老实的。” “现在两个孩子都有意思，吴哥你还有没有什么意见？” 第248章 八卦的人 吴父现在心里有点迟疑，对赵姐的问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要说有意见吧，他也没什么意见。 你要说他没意见，他感觉心里就是不太舒服。 所以吴父没有给出他肯定得答复，而是来了一句。 “孩子大了，管不了，随他们自己。” 这句话就很有意思。 既没有说不同意，也没有说同意。 打了个太极。 赵姐和刘大姐对视一眼，这不行。 然后刘大姐诉说起了傻柱这些年的不容易，想在吴父那里博得一些同情。 都是男人，何必为难男人。 “小何这孩子也不容易，摊上了不靠谱的爹，十几岁就带着妹妹一起生活。” “孩子还是很有责任心的，这些年把妹妹照顾的很好。” “这样一个人，值得依靠，做人什么的那是没话说。” 刚好出来拿东西的吴母听到这话，表示赞同。 “确实，那么小，还要拉扯一个妹妹，是不容易。” “小何这孩子我看不错。” 有时候女人更相信第一印象。 吴母就对傻柱的第一印象很好。 长相老气？ 那是成熟懂不懂。 这个年代奶油小生什么的可不讨人喜欢，给人一种娘们唧唧的感觉。 现在孔武有力的大汉更受欢迎。 不管干啥都有劲，嘿嘿。 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吴父，在吴母说话后，没再言语。 虽然他是一家之主，大事都是他做主。 可他发现家里就没有什么大事。 所以家里没有他做主的时候。 这使得他很有自知之明。 见吴母这样说，赵姐和刘大姐立马顺着杆子往上爬，和吴母攀谈起来。 “是呀，一个人，还那么小，哎，都说没妈的孩子像根草，真是不假。” “嗯嗯，男人就是靠不住，老话说，男人靠的住，母猪能上树。” “还是老人家说的好，妇女能顶半边天。” “对对。” 三人越聊越投机，吴母索性坐了下来，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吴父。 “给小何和女儿拿去。” 刚好吴父听的有点尴尬，顺手接过东西送去了厨房。 等吴父离去，吴母笑着说：“我们继续聊，厨房我看还是交给小何他们去折腾。” “天天做饭，今天我也轻松轻松。” 这话赵姐得接。 “有个厨子女婿，你以后就等着吃好吃的吧。” “老话不都说，荒年饿不着厨子。” “是这么个理。” …… 四合院。 蔡全无推着车，身后跟着何雨水，两人一说一笑的往院外走去。 本来应该早就出发的，可两人磨蹭了半天，到现在这才出门。 何雨水一会儿说要梳头发，一会儿说要换衣服。 见何雨水想一出是一出，蔡全无心里吐槽：没想到小女孩出门也这么多事。 路过贾家门口，贾家大门敞开。 屋里的贾东旭看到蔡全无，笑着打招呼。 “蔡叔，出门？” “嗯，没事带雨水出去逛逛。” 蔡全无客气了一句，就同何雨水往前院走去。 等蔡全无和何雨水离开，贾张氏八卦的问：“你们说傻柱和那两个女人出去干嘛？” 傻柱和赵姐她们骑车走的时候，贾张氏刚好从公厕倒马桶回来，被她瞧见。 回来就和儿子媳妇说了这事。 不过贾东旭和秦淮如没当回事，觉得贾张氏一惊一乍。 现在听到贾张氏又八卦起来，都是面面相觑。 人家干什么去了，我们怎么知道？ 两人没有理会贾张氏，各自忙着各自手中的活计。 见儿子媳妇不理会自己，贾张氏自顾自的说道：“我看肯定是去相亲了。” 说完，又分析起来。 “傻柱年龄不小，到了该结婚的年纪。” “应该是姓蔡的给傻柱张罗的。” 听着贾张氏的分析，贾东旭忍不住道：“到了结婚的年纪，相亲这不是很正常嘛。” “额……” 贾张氏被儿子说的一时语塞。 儿子的话，她居然无言以对。 现在贾东旭还在，傻柱还不是贾家的血包，贾张氏还没什么坏心思，纯粹是为了八卦而八卦。 被儿子这样一说，贾张氏感觉很没面子，丢下一句“我出去走走”，一溜烟的出门去了。 至于去干什么，贾张氏除了去聊八卦还能干什么。 见贾张氏出门，贾东旭和秦淮如对视一眼，心有灵犀，不约而同的停下手中的活，往房间里走去。 机会难得。 至于棒梗，被欲望支配的两个人哪里还会考虑。 自己玩就是了。 随后，房间里传来男女粗重的喘息声。 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即将打响。 （下面是vip内容，想要观看开通超超级vip。） 贾家发生的大战暂且不提。 蔡全无推着车，刚走进前院，看到三大爷在门口整理着自己的渔具。 本不想理会三大爷，可惜未能如愿。 三大爷看到蔡全无，顿时眼睛一亮，心里打起了小九九。 “柱子他叔，去不去钓鱼？” 三大爷想着，要是蔡全无能去，自己就可以蹭一下自行车，省得自己11路公交，加重鞋子的磨损。 这样自己岂不是又占便宜了。 可惜三大爷的如意算盘落空，蔡全无直接拒绝。 “下次吧。” “今天没空，家里有事。” 蔡全无不知道三大爷的小九九，以为三大爷只是客套一下。 听到蔡全无说不去，三大爷感觉有点失望。 占不到便宜。 不过听到蔡全无说家里有事，三大爷放下手里的东西，快走里步，凑到蔡全无跟前，神秘的说：“我看傻柱早上领两个女的进院，你是不是准备给傻柱说媳妇？” 四合院里就没有几个蠢货。 真有蠢货也早被人吃干抹净。 贾张氏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就不要说三大爷这个老狐狸。 “怎么？” “阎老师准备给解成说一个？” 蔡全无没有正面回答，语带调侃的反问。 “解成才多大，毛都没长齐。” 三大爷听到蔡全无的调侃，吐槽了一句。 “不小了，放过去能当家了。” 听三大爷说毛都没长齐，蔡全无强忍住没笑，继续刺激三大爷。 “当家？我看败家还差不多。” “对了，差点被你绕偏，你还没说你是不是找人给傻柱介媳妇呢？” 八卦之心不只女人有，男人也有。 三大爷抓住关键问题不放。 看来蔡全无不说，三大爷今天是不打算放弃追问。 其实蔡全无没打算隐瞒。 这个阶段的傻柱还属于小透明，惦记得人不多，没有谁会故意去破坏他的亲事。 电视剧里傻柱那么大年纪没结成婚，一是自己条件不行，还心里没点逼数，整天瞎逼逼；二是没长辈给他张罗。 不要提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易中海对傻柱真正上心，还得等贾东旭嗝屁。 聋老太太那也只是为了口吃的。 真要给傻柱张罗了媳妇，这个媳妇愿不愿意有好吃的就送给聋老太太，那就只有天知晓。 毕竟媳妇家还有父母亲人。 与其有好东西给外人吃，还不如给自家人吃。 不是亲孙子，聋老太太又不怕死后有人骂。 所以聋老太太不可能对傻柱找媳妇上心，能不搞破坏就不错了。 一没人张罗，二是没有自知之明，再加上做事犹豫不决，傻柱能娶到媳妇才怪。 但凡有点自知之明，做事果决点，早早上娶上媳妇。 话说回来，就是因为傻柱的这种性格，剧情才能发展下去。 要是傻柱性格一换，剧情肯定立马完结。 第249章 地位 现在的情况就不一样。 蔡全无这个叔叔虽然是冒充的，可对傻柱还是不错。 他只是图傻柱的手艺，又不图傻柱给他养老，干不出让人断子绝孙的事。 只要有这个叔叔的身份在，能跟在傻柱家混吃就行。 还有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跟蔡全无接触多了，傻柱很多方面变化很大。 起码傻柱在蔡全无的教育下，个人卫生方面比电视剧中要好的多。 外表不会给人感觉一种不修边幅，邋里邋遢的模样。 不止外表，就连说话也有所收敛，不像电视剧里后来那么嘴臭。 电视剧开始的时候，可能傻柱相过不少次亲，被打击，嘲讽的够呛，给人感觉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娶不到心中满意的，宁愿不娶。 至于有人问傻柱为什么没有三年自然灾害里没娶个媳妇，那时候娶个媳妇应该很容易，很多女孩子有口吃的，就跟人走。 这就要问易中海他们。 这里面估计易中海团队的功劳应该很大。 就算傻柱有那个想法，也禁不住大家的劝导。 你一句我一句，傻柱可能就放弃了。 比如说，你看你妹妹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是娶了媳妇，你妹妹咋办。 还有娶了媳妇要生孩子吧。 大家窝窝头都吃不上，拿什么养孩子。 还是等熬过这段日子，回头给你找个条件更好的等等。 可能被易中海他们组团一阵忽悠，傻柱脑袋一热，就答应下来。 毕竟他们没有说谎，那时候何雨水十三四岁的年纪，正是能吃的时候。 至于吃的最后被谁吃了，呵呵。 说到底，还是欺负傻柱年纪轻，耳根子软。 但凡真要有个长辈提点一二，人家也不敢做的那么过分。 现在有蔡全无在，加上灾害还没来和贾东旭没挂，不太可能有人捣鬼。 所以蔡全无没打算隐瞒。 没打算隐瞒，可也没打算直接说出来。 于是，蔡全无和三大爷开起了玩笑。 “难道阎老师想当媒人？” 见蔡全无和自己说笑，三大爷用手扶了一下眼镜，同样用玩笑的语气说道： “我的媒人礼可不便宜。” 三大爷说完，蔡全无和三大爷同时笑了起来。 两人都知道对方说的是玩笑话，都没放在心上。 “好了，阎老师，不耽误你钓鱼。” “雨水，我们走了。” 蔡全无前一句话是对三大爷说的，后一句则是对何雨水所说。 说完，推着自行车向院外而去。 三大爷没有继续纠缠，从蔡全无的话里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 小吴家。 傻柱在厨房里一边忙活，一边和小吴闲聊。 此时傻柱的心情可和平时不同，头一回傻柱在厨房有了幸福感觉。 手中忙活着，傻柱嘴里说道： “小清，回头我给你拿点调料。” “你们家里调料太少，做不出味道来。” 相比傻柱家里，小吴家里调料少了很多。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傻柱嫌弃小吴家里调料太少，不能完全发挥自己的手艺。 听到傻柱的话，小吴白了他一眼说道：“有就不错了，还那么挑。” “我可跟你说，你这么挑，以后家里饭都你做。” 听到小吴的这话，傻柱心里乐呵呵，爽快的答应下来。 “没问题，包我身上。” 傻柱此时已经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智商等同于小孩子。 说完这个话题，傻柱向小吴吐槽。 “我叔那个人你是不知道，嘴特别挑。” “要是不合口味，筷子都不伸一下，也不知道哪里养成的毛病。” “真的？蔡叔嘴那么叼？”小吴对傻柱说的还是很好奇。 “比你想的难伺候。” “幸好我是个厨子，不然就我叔那张嘴，早晚饿死在家里。” 别看傻柱在小吴父母面前挺拘谨，可在小吴面前嘴皮子特别溜。 男人在媳妇面前，和在媳妇父母面前，那表现，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噗嗤。” 小吴听到傻柱这样说蔡全无，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完，小吴埋怨道： “哪有你这样说自己叔叔的。” “我说的是事实。” 屋里赵姐和刘大姐听到小吴的笑声，看向小吴母亲，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小吴母亲被赵姐她们看的有点尴尬，心里埋怨自己闺女不知道矜持。 …… 就在傻柱和小吴在厨房里忙活的时候，小吴父亲正在院里和人聊天。 小吴父亲把东西送到厨房，看三个女人聊的火热，找了个上厕所的借口跑了出去。 实在是三个女人聊天，没他插嘴的机会。 正好在院里遇到几个邻居正在闲聊。 小吴父亲想着没事，就凑了上去。 小吴家这个院里的住户，大都在粮食系统里上班。 一个系统里的同事，大家还算是熟悉。 看到小吴父亲凑上来，其中一个邻居开口问道： “老吴，我看到你女儿领着一个小伙子上门，是你女婿？” 大家听到这个问题，都很感兴趣，眼睛都看向小吴父亲。 “老郑，会不会说话？什么叫我闺女领了一个小伙上门？其他人你眼睛看不见？” “那不是还有其他人吗？” 小吴父亲对那个叫老郑的邻居说的话提出了异议。 说完，小吴父亲掏出烟散了一圈。 大家接过烟，嘻嘻哈哈的声讨起起郑姓邻居。 “就是，老郑，会不会说话。” “老郑还是不靠谱。” “老郑，这下给人抓住小辫子了吧。” 对大家的声讨，老郑点燃小吴父亲递过来的烟，笑道：“行行，我检讨，我反思。” “不过，老吴，那小伙是你女婿我总没说错吧。” “八字还没一撇。”小吴父亲不肯承认。 “老吴，你这就不老实了，我早上在可在菜市场看到你买了鸡还有肉。” “不是招待女婿，你买这么好的菜？” 另一个邻居觉得自己发现了小吴父亲话里的破绽，果断揭底。 “真不是。” “家里来客人，肯定要买点菜招待。” 小吴父亲还是否认。 “老吴，你就死鸭子嘴硬。” “对了，那小伙哪里的？干什么的？” 老郑嘲讽了小吴父亲一句后问道。 “家住南锣鼓巷那边，干厨子的。”小吴父亲没有隐瞒。 这可不像后来，没人拿厨子当回事。 现在厨子可是门好手艺，不然也不会排进八大员里。 不管解放前的八大员，还是解放后的八大员，厨子都稳稳占据一员。 解放后采购员都没挤进八大员，可见现在厨子的含金量。 那比采购员都吃香。 “嚯，好工作。” “老话说荒年饿不死厨子，小清是个有福气的。” 老郑真心的夸道。 老郑夸完，大家看向小吴父亲脸上都不由露出了羡慕之情。 可见现在厨师的社会地位。 几十年后的厨师，哪能想到当年他们的前辈有多风光。 不仅吃喝不缺，社会地位还tm高。 出去说一声是厨师，谁都高看一眼。 第250章 丰泽园吃饭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小吴家这边热闹非凡。 另一边蔡全无和何雨水玩的更是痛快。 两人从四合院出来，蔡全无就骑车带着何雨水一路溜达。 碰到感兴趣的地方，蔡全无就停下自行车，带着何雨水去转一圈。 不过何雨水还小，对有些地方感兴趣，有些地方则是不感冒。 蔡全无没有和何雨水解释太多。 有些事，只有经历了或者长大后才能领会。 就这样，两人一路上经过景山公园，故宫，天坛，来到城楼这边。 像今天这样游玩，蔡全无穿越过来，也是第一次。 逛完之后，蔡全无深有感触。 相比较后世遍地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这个年代的四九城具有独特的历史韵味。 城市的大部分建筑都是传统的中式建筑，西式建筑很少。 胡同和四合院是现在四九城最大的特色，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而繁忙，大家虽然穿着朴素，但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现在新国家成立没多久，大家对建设新国家情绪高涨热。 同时，也对未来的美好生活充满期盼。 社会风气淳朴，大家团结互助。 不像后世，人们对生活已经失去希望，对未来充满迷惘，整个社会已经麻木不仁。 人与人之间只有利益，没有感情。 甚至连做好事，都成了一种负担。 一不小心，轻则破财免灾，重则家破人亡。 还有就是现在的大街上，人力车和自行车是主要的交通工具，公交车还不太普及。 不像后世，宽大的街道上，一眼望去，不是密密麻麻的摄像头，就是疾驰而过的小汽车。 商店里物资也十分匮乏，能买到的东西，只能满足人们的基本生活需求。 精神需求，对刚刚解决温饱的人们来说，那还是一种奢望。 能偶尔看一次电影，已经让大家高兴万分。 不像后来物资丰富之时，城市中遍布的超市便利店，可以满足多数人的物质和精神文化需求。 看着眼前的城楼，蔡全无脑海思绪万千，最后嘴角不经意间微微一笑，意味深长。 笑容过后，蔡全无语带双关的说道：“行了，雨水别看了，走了。” “估计以后让你看，你都不想看了。” 这个时代，这里代表着人民。 后世，这里代表着红。 不可逾越的红。 “那我们去百货大楼。” 何雨水意犹未尽，还想着继续逛。 上次来百货大楼，何雨水就觉得没玩尽心。 “行，百货大楼走起。” 蔡全无骑上车，带着何雨水直奔百货大楼而去。 进了百货大楼，何雨水那叫一个如鱼得水。 脸上露出那个激动，亢奋的神色，拉着蔡全无的手一个劲的往前冲。 一边走，嘴里还边说个不停。 “叔，快点快点。” “那个东西真有意思。” “这个东西真好看。” 两人从上到下，整整逛了一圈。 中间蔡全无买了三双四九城老字号的布鞋：内联升布鞋。 傻柱，何雨水还有他自己，一人一双。 越往后，天气会越来越热，不可能一直穿棉鞋。 现在买了那是有备无患。 再说他们家和别人家不同。 别人家都有人自己做鞋，他们家可没有。 何雨水抱着自己那双绣花布鞋，眼睛都舍不得离开。 以前她可没穿过这么漂亮的布鞋。 傻柱能给她找来鞋穿就不错了，哪还能想着好看不好看。 不过这鞋子好看是好看，价格也很感人。 现在国内绣花机不多见，主要还是手绣为主。 手工刺绣加上老字号，能便宜才怪。 放后世，整个什么非遗传承人之类的噱头，高低卖你个万儿八千的。 “走了走了，再不走，叔的口袋要空了。” “本来还想给你买糖，现在没了。” 蔡全无一边说着怪话，一边往百货大楼外走。 “我不要糖。” 何雨水抱着鞋子，跟在蔡全无后面，说了一句她自己都不怎么相信的话。 “你就嘴硬。” 蔡全无毫不留情的嘲讽起何雨水。 “……” 对蔡全无的这话，何雨水没有底气反驳，只能乖乖闭嘴。 来到自行车旁，蔡全无打下自行车支架，看着身后撅着小嘴的何雨水，没好气的说： “还生气，叔和你开玩笑的。” “走，上车，我们去吃饭。” “鞋子放你包里。” 这时候，小丫头总算舍得放手，蔡全无还以为她要一直抱着这双鞋。 等蔡全无接过鞋子，何雨水轻轻一跳，麻利的上了后座。 随后，蔡全无骑着车去了煤市街的丰泽园。 穿越前蔡全无北京烤鸭吃过，丰泽园还真没来过，今天怎么也得见识见识。 都说“穿鞋内联升，吃菜丰泽园”。 这不巧了，刚刚在百货大楼买的内联升的布鞋。 现在正好吃吃丰泽园的鲁菜。 停好车，蔡全无带着何雨水往里面走去。 蔡全无原本对丰泽园的了解还是来自后世的网络。 据说丰泽园饭庄是个四进大院，青堂瓦舍、门面精饰、环境高雅、风格别致。 里面的座椅依都是时令更换，冬绒夏藤，台面设计新颖，四周镶嵌白银。 餐具是清一色的银器，并有一些十分名贵的彩花酒器。 一路走来，还真是这样。 蔡全无不由期待起里面的那些名菜来。 据蔡全无所知，丰泽园擅长烹制各种山珍海味，菜肴素以清淡味浓、醇厚不腻见长，注重清、香、鲜、嫩、脆。 拿手名菜有通天鱼翅、葱烧海参、一品官燕、沙锅鱼肚、清炖裙边和烩乌鱼蛋等。 不过，蔡全无不可能一次点这么多菜，两个人也吃不完。 蔡全无心里想着，趁着不要票，有机会要多来几趟，以后想来都不一定能来。 全面进入票据时代，来这里吃个饭，和吃全聚德一样，你得有票，不然你连进来吃饭的资格都没有。 高档场所，除了极短的特殊时期，对老百姓来说，都有门槛。 蔡全无记得十年的时候，丰泽园先是被后被改名为“大众餐厅”，“春风饭庄”等。 一大批名厨更是被人逼着去烙大饼、蒸窝窝头、擀面条，临街叫卖，服务人民。 想到这，蔡全无摇了摇头。 在丰泽园里逛了一圈，蔡全无带着何雨水找了个空桌坐下，然后点了几个特色菜，要了一瓶汾酒，一瓶北冰洋。 点完菜，蔡全无看着对面闷闷不乐的何雨水，笑问：“怎么？吃好吃的还不开心？” 何雨水仿佛没有听见蔡全无问她话，咬着嘴唇，默不作声，一副我不理你的样子。 这副模样，看得蔡全无有点好笑，心想还耍小脾气，索性不搭理她，等会菜上来了看你吃不吃。 没等多久，点的菜就陆续上来。 蔡全无打开酒，自斟自饮起来。 这时候的何雨水不再咬着嘴，而是放开嘴巴吃了起来。 一口北冰洋汽水，一口菜，那吃的叫一个欢实。 惹的蔡全无取笑：“你不是生气嘛？” 可惜，只迎来何雨水的一双白眼。 第251章 被认可的厨艺 蔡全无这边正在丰泽园享受着美食，傻柱这边刚刚把饭做好。 因为配料有限，傻柱做的菜也很简单。 老母鸡一半红烧，一半炖了汤。 肉一部分做成了回锅肉，一部分拿来烧了土豆。 另外又配了几个素材。 都是一些家常菜。 傻柱倒是想弄一些花样，可惜条件不允许。 不过傻柱的厨艺还是可以的，菜做出来那个味道嘎嘎香。 吴楚吴月两个小家伙在房间里闻着香味来到厨房都不舍得走。 就连赵姐她们三个家庭妇女，都对傻柱的手艺佩服不已。 赵姐以前只是吃过傻柱做的菜，不过那都是剩菜，还没尝过傻柱现做的。 现在看到傻柱现场做菜，才知道她们和厨子之间的差距。 同样的食材，她们可做不出这种味道。 要不说人家是厨子，人家那是有真本事。 “妈，我爸人呢？去哪里了？怎么还没回来？饭都做好了，可以吃饭了。” “你收拾一个桌子，我去端菜。” 小吴本想出来告诉大家可以吃饭了，却没有发现自己父亲，开口询问。 “我哪知道，可能和人聊天去了。” 对小吴说完，小吴母亲对着厨房喊道：“小月，去外面把你爸喊回来吃饭。” 小吴母亲自然而然的喊小女儿去找她爸。 这是这个年代的常态。 有活第一个想到的是女儿，有吃的第一个想到的是儿子。 小吴母亲同样不能免俗。 只是不会偏心的那么十分明显。 不过从日常生活中还是能看出来。 “知道了。” 厨房里，吴月拉着脸有点不太情愿。 可没办法，胳膊拧不过大腿。 只能听吩咐。 从厨房出来，吴月快速往外跑去。 “一天天的在家当个甩手掌柜，愁死人。” 看着小女儿出门去叫她爸，小吴母亲转头和赵姐她们吐槽起小吴父亲。 “都一样。” “对对，都差不多。” 这话，赵姐她们可不好接，敷衍了事。 “哎，家里是指望不上他们这些男人。” 小吴母亲叹口气，起身一边擦着桌子一边抱怨。 见小吴母亲起身擦桌子，赵姐她们赶紧站了起来。 “你们坐，不用起来，我就随便擦下，桌子不脏。” 小吴母亲看到赵姐她们站起来，赶紧说道。 “没事，坐时间长了，站一会儿人舒服点。” 赵姐笑着说道。 “对，小赵说的没错。”刘大姐跟在后面附和。 这个时候，小吴和傻柱端着菜从厨房里出来。 …… 吴月出门一眼就看到正在和邻居聊天的父亲，远远的大声喊道：“爸，回家吃饭了。” 喊完，吴月转头就回家了。 小吴父亲听到女儿的叫声，笑着和邻居告辞。 “你们聊，我回家了。” “老吴，中午多陪你女婿喝几杯。” “都说酒品见人品，看看你女婿人品怎么样。” “我可是听说过女婿喝多了，打老丈人的。” 人群里，老郑和小吴父亲开着玩笑。 “得了吧，老郑。” “净出馊主意。” “以前你老丈人就这么考验你的？” 小吴父亲对老郑出的馊主意十分不满，没好气的道。 “老郑有没有打老丈人我不知道，不过上门喝多了我倒是听他老婆说过。” 一个知道点内情的邻居笑着揭老底。 这个年代找点乐子可不容易。 有机会当然不能错过。 被人揭老底，老郑直接破防，骂道： “滚。” 老郑的破防，让大家笑的合不拢嘴。 “行了，不和你们扯犊子，我回了。” 说完之后，小吴父亲直接往家走去。 等小吴父亲回到家的时候，菜都已经上桌，大家都围在桌边。 “搞什么，一大家子人就等你了。” 小吴父亲一进门，小吴母亲就埋怨起来。 看到大家都在等自己，小吴父亲有点尴尬。 客人等主人，这要是传出去，可是会被人说的。 “坐坐坐，都赶紧坐。” “我去拿瓶酒，和小何喝一杯。” “小何，烟不抽，酒会喝吗？” “能喝点。” “那就好。” 小吴父亲让大家赶紧坐，还询问了一下傻柱能不能喝酒。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转头去了房间拿酒。 不一会儿，小吴父亲从房间里拿了瓶莲花白来到桌边坐下。 四方桌，小吴父亲和傻柱坐上首，赵姐和刘大姐坐下首。 小吴和弟弟妹妹，还有母亲坐两边。 八个人刚好满满一桌。 “叔，我来。” 看到小吴父亲坐下，傻柱起身拿起酒瓶，打开后，给大家面前的酒盅倒上。 基本礼仪，傻柱还是知道的。 这个年代，因为一些历史原因，女人不仅抽烟的多，喝酒的更多。 一桌八个人，五个人喝酒。 只有小吴和弟弟妹妹不喝。 幸好这个年代的酒盅比较小，要像后世那样的酒杯，一圈下来，一瓶酒差不多见底了。 倒完酒，傻柱端起酒盅说道： “叔叔，婶婶，赵姨，刘姨，我敬你们一杯。” 说完，把酒盅里的酒一饮而尽。 昨天晚上蔡全无就一直交代傻柱，在桌上要有眼力劲，该注意什么。 还好，傻柱不是太笨，都还记得。 看到傻柱喝完，小吴父母，赵姐和刘大姐都端起酒盅，把酒喝完。 喝完酒，小吴父母赶紧招呼起来。 “来，大家吃菜吃菜，不要客气。” 说着，小吴父母带头伸起筷子夹菜。 主人不带头，客人肯定受拘束。 吃了几口菜后，大家都对傻柱的厨艺赞不绝口。 尤其是两个小家伙，那叫一个狼吞虎咽。 有一说一，傻柱在厨师这一行，确实有点天赋。 虽然没啥调料，味道却不比饭店差。 吴楚吃了一会后，仗着在家里得宠，更是大声嚷嚷：“姐夫，回头你和我姐结婚了，我去你家住，那天天都有好吃的吃。” “哈哈哈。” 大家听到这话，笑的前仰后俯。 “混小子，说的什么浑话，你当是你家，还天天吃好吃的，谁家经得起造。” 小吴母亲瞪了儿子一眼，骂道。 “哥，那你不成吃白食的了。” 吴月人小鬼大，取笑自己的哥哥。 “我怎么白吃了？到时候我可以帮姐夫打扫卫生带孩子。” 吴楚这小家伙考虑的倒是挺长远。 这话自然又引来大家的一阵哄笑，除了小吴。 只见小吴红着脸，对着吴楚呵道： “吴楚，你给我闭嘴。” 血脉压制还是有作用的，吴楚见姐姐发火，立马闭嘴。 “没问题，到时候你过去，有房间住。” 现在还没到困难的那几年，一点吃的，傻柱倒是无所谓，一口答应下来。 傻柱答应的是痛快，却惹来小吴的一阵白眼。 小吴看着还在笑呵呵的傻柱，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小吴的这副表情，搞得傻柱莫名其妙。 傻柱心里感叹，老话都说女人心，海底针。 第252章 往事 正在傻柱一脸懵的时候，小吴父亲拍了一下傻柱的肩膀，笑着吩咐傻柱。 “小何，倒酒倒酒，我们再喝一个。” 小吴父亲对傻柱刚才的表态很是满意。 不管傻柱刚才的表态是真心还是假意，至少态度是有的。 要是连态度都没有，其他更不用谈。 “好嘞。” 听到小吴父亲的话，傻柱笑着给大家倒酒。 等傻柱给大家倒满酒，小吴父亲端起酒盅就和傻柱喝了起来。 小吴父亲喝完，傻柱赶紧跟着喝了。 不喝不行，就这，都有点受宠若惊。 随着，大家酒气上头，气氛越来越热闹。 赵姐趁着气氛，找机会对小吴父母说道： “吴哥，嫂子，小何人你们也看到了？” “两个孩子的事，你们觉得怎么样？” 赵姐问完，酒桌上瞬间安静下来，表情各不相同。 小吴听到赵姐问的这么直接，脸色羞的通红，好像喝了酒一般。 傻柱则是一脸忐忑，看着小吴父母。 小吴父母对视一眼后，才由小吴父亲开口说道：“两个孩子的事，只要他们自己同意，我们没意见。” 听到小吴父亲的这个表态，傻柱和赵姐她们是彻底安心。 “有吴哥这话就行。” “我陪吴哥，嫂子喝一杯。” 赵姐说着，就端起酒盅就要敬小吴父母酒。 “一起一起。” 小吴父母，笑着招呼大家一起喝。 “那就一起。” 赵姐笑着附和。 随后大家一起举杯。 事情说定，大家热情高涨，频频举杯。 不一会儿，一瓶酒就见底。 “等会儿，我去拿酒。” 见酒喝完，小吴父亲就想去房间拿酒。 “吴哥，不用了，喝的差不多就行。。” “小何下午让他带小吴出去转转，少喝点。” “来日方长，我们喝酒的机会多的是。” 还没等小吴父亲起身，赵姐直接给拦住。 来之前，蔡全无交代过赵姐，让傻柱少喝点酒。 见赵姐这样说，小吴父亲就没多劝。 “行，那下次再好好喝。” “不喝那就多吃菜。” …… 丰泽园。 蔡全无和何雨水坐在凳子上消食。 一桌子菜，两个人硬是给吃的干干净净。 肚子那叫一个滚肥溜圆。 蔡全无抽着烟，笑着问何雨水：“好吃不？” “好吃。” 小丫头摸了摸肚子，一脸惬意的说。 “叔带你出来，不白出来吧。”蔡全无有点嘚瑟的说。 “嗯嗯。”何雨水脑袋点的像小鸡啄米似的。 “回去不要说，知不知道。” “你要是不说，叔下次有机会还带你来。” “你要乱说，叔下次就不带你来了。” 蔡全无交代了一句。 这种事说出去没好处，反而让人嫉妒。 那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知道了。”何雨水做了个鬼脸，答应下来。 等烟抽完，蔡全无把桌上的半瓶汾酒拿上，朝何雨水说道：“走，我们再去逛逛街。” “走走。” 一说逛街，小丫头两眼放光。 …… 保城。 某单位食堂。 何大清拿着手上的信件很是迷糊。 从信封上看，这是易中海写给自己的一封信。 对易中海知道自己的地址，何大清不奇怪。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傻柱也不是个能守住秘密的人。 何大清知道自己的事情，院里肯定传的沸沸扬扬。 易中海能知道自己的地址很正常。 何大清奇怪，易中海怎么会想起给自己写信？ 难道傻柱或雨水出事了？ 想到这里，何大清迫不及待的把信拆开。 把信里的内容看了一遍之后，何大清松了口气。 不是傻柱和何雨水出事。 不过，何大清脸上却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居然有一个和自己长得很像的人找到四合院，说是自己的兄弟，做起了傻柱和雨水的叔叔。 居然还说来保城见过自己。 哦，名字叫蔡全无。 看到这些，何大清嘴角微微上扬，感觉不可思议。 嘴里喃喃自语：“没想到老头子临死前说的居然是真的。” “我还以为他是和我吹牛逼。” 自己父亲临死前说过一段往事。 原本何大清还以为是自己父亲杜撰的，现在看来可能是确有其事。 听自己父亲临死前说，生下何大清后，自己父亲有段时间去外讨生活，曾在一个姓蔡的大户人家当过厨子。 蔡家算是当地有名的富户。 不过蔡家老爷年轻时候太过风流，一直留恋烟花柳巷，导致身子早早垮掉。 娶了几房媳妇，始终一无所出。 蔡家老太太为了儿子的这个事，操碎了心。 总不能让蔡家在她手上断了香火。 要是这想，她百年之后如何有脸见蔡家的列祖列宗。 找医生各种给儿子调理身体，却始终没有效果。 最后实在没办法，老太太想出了个借种的主意。 在旧社会，这种事情不少见。 巧了，正在老太太物色人选的时候，刚好自己父亲去蔡府讨生活。 老太太这不就注意到了自己父亲，没花多少功夫，老太太就摸清了自己父亲的底细。 不是本地人，家里还有孩子。 所有条件都完美符合老太太的心里预期。 本地人，以后说不定会纠缠不休，外地人就没这个顾虑，真要不识好歹，埋了就是。 现在这世道，死两个人太正常，和死两只鸡没区别。 没孩子的，谁知道能不能生，有孩子，证明这个男人没问题，这叫以防万一。 于是，老太太找几个儿媳商量一番后，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找人把自己父亲灌醉。 后面发生的事情不言而喻，自己父亲那一晚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一晚上被索取了不知道多少回。 想想何大清就有点羡慕。 等第二天自己父亲醒来，老太太直接摊牌，一番威逼利诱让自己父亲离开了蔡家。 幸好，老太太还有几分人情味，给了自己父亲不少大洋。 大户人家，虽然家道有点中落，也不是自己家能比的。 没办法，强龙不压地头蛇，自己父亲就带着蔡家老太太给的大洋回了乡下老家。 后来局势混乱，自己父亲为了家人安全，用这些大洋在四九城里买了四合院里的那几间房子。 自己父亲临死前都想知道，那次的借种到底有没有成功。 现在看来，老爷子九泉之下能安心了。 应该是借种是成功。 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还姓蔡，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不过，何大清很好奇这个姓蔡的怎么知道自己身份的？ 难道蔡家人告诉了他真相？ 何大清百思不得其解。 这只有去问那个叫蔡全无的。 还有，易中海信里说的是什么意思？ 让自己证明没这个兄弟？ 这个姓蔡的是假冒的，不是傻柱的叔叔？ 如果自己这样做，何大清怕傻柱的爷爷，自己老爹从坟里爬出来给自己一顿。 这可是老爷子临死前念念不忘的事情。 第253章 跟屁虫 何大清不是笨人，从信里他敏锐的察觉一丝不对。 这易中海是想整死蔡全无。 看看信里写的就知道。 什么冒充傻柱的叔叔，给傻柱洗脑，包藏祸心，可能是企图侵占傻柱的房子等等。 反正在易中海的信里，姓蔡的那就是个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真要是自己不知道这些隐秘，回一封信，这个姓蔡的肯定没好下场。 不是吃花生米，就是挖煤挖到死。 现在自己肯定不能这么做的，毕竟是自己的手足兄弟，挚爱亲朋。 虽然不知道姓蔡的为什么会撒谎说来保城见过自己，还有接近傻柱有什么目的。 可涉及到可能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何大清觉得自己还是要慎重。 从信里，何大清能得知，易中海应该是和蔡全无有着很大的矛盾。 不然易中海不会在字里行间充满了攻击性。 所以不能听信易中海的一面之言。 何大清觉得自己有必要回去一趟，把事情搞清楚再说。 如果真如易中海所说，姓蔡的包藏祸心，那也不能怪自己不认这个兄弟。 反之，自己则可以帮他把这个谎圆过去。 那样傻柱和雨水有这个叔叔照看，自己在这边也能更放心。 想到这里，何大清心里有了决定。 准备和单位请个假回四九城一趟。 想到四九城，何大清心里十分复杂。 当初自己真是鬼迷心窍，听信了白寡妇的鬼话。 白寡妇说傻柱脑子不好，以后养老指望不上，还答应给自己生个孩子养老，自己脑袋一热居然答应下来，跟着白寡妇来了保城。 到现在，别说孩子，把自己都搭里面了。 现在回想起来，何大清真想给自己一耳光。 可惜一步错，步步错，世上没有后悔药。 有了决断，何大清不再拖泥带水，准备找自己的领导请假，顺带开介绍信，尽快抽时间回四九城一趟。 …… 小吴家。 大家已经吃完饭，收拾好了桌子，坐在桌边商量着事情。 “吴哥，嫂子，小何和小吴的事情我们就这么定下来。” “来的时候，小何的叔叔交代我，说你们二位要是对两人的事情没意见，回头他请你们坐坐。” “有些事情，还是要长辈坐下来商量商量。” “小何的情况你们也知道，能做主的就只有这么个叔叔，他父亲是指望不上。” 赵姐说着来时蔡全无的交代。 小吴父母互相看了一眼，吴父说道：“是这个理。” 想了会，小吴父亲说出了他的想法。 “要不这样，我们就约到下个休息日。” “平时大家都要上班，时间上不好安排。” “行，明天上班我和小何叔叔说。” “到时候定好地方，让小吴回来和你们说。” 赵姐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 蔡全无的本意就是速战速决，以免拖下去出现变故。 “可以。” 小吴父亲点头认可。 又闲聊了一会儿，赵姐看了一下时间，就开口提出告辞。 谁家都有点事，不能老搁人家待着。 “吴哥，嫂子，事情就这样说了，我们不多待了。” “家里杂七杂八的事情多。” “行，你们有事，那我就不留你们。了。” 赵姐和小吴父母说完，又把傻柱拉到一边交代起来。 “小何，等会带小吴出去转转，你叔说了，该买的要买，知道没有。” “天黑了，给人送回来知道没有。” 傻柱听到赵姐的交代，那叫一个尴尬。 尤其是后面一句，他傻柱是那种做坏事的人吗？ 他又不是许大茂。 这狗日的前段时间碰到，还和自己吹牛逼，说乡下许多小媳妇大姑娘喜欢他。 真tm不要脸，嘿呸。 自己都是有对象的人，都没嘚瑟，他嘚瑟个毛线。 对赵姐的话，傻柱不敢反驳，只能接受。 “知道了，赵姨。” “好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赵姐交代完傻柱，和小吴父母打了招呼，和刘大姐准备出门。 小吴父亲已经答应亲事，赵姐她们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再待着没什么意义。 等赵姐她们走后，傻柱一个人留在小吴家，他就感觉很拘束。 于是，硬着头皮对小吴父母说道： “那个叔叔，婶子，我带小吴出去转转。” 谁知，小吴父母还没说话，吴楚这个小屁孩嚷嚷道：“我也要去。” “我也要去。” 见吴楚说要去，吴月立马跟上，不能把自己一个丢家。 这下傻柱就很尴尬。 让去吧，车坐不下。 他可没有啊三哥和奥德彪的本领，一辆车坐个十来个人，还能踩的飞起。 不让去，他又不好说出口。 这话说出来给人一种小气的样子。 正在傻柱左右为难的时候，小吴母亲训斥起两个小家伙。 “去什么去？你们两个老老实实的给我在家里待着。” “我就要去。” 听到吴母的话，吴楚大声叫了起来。 吴月虽然没有大叫，可脸上同样一脸不服气的模样。 看到这种情况，傻柱笑着和两个小家伙商量。 “那个，吴楚，吴月，今天车子坐不下，等会让你姐姐回来给你们带糖吃怎么样？” “像你刚才给我的那个糖吗？” 吴楚一下子抓住了傻柱话里的重点。 刚才那奶糖真好吃，就是一人只有几个，不够吃。 吴楚心想要是真有那种奶糖，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一旁的吴月也一脸期待的看向傻柱。 “……” 吴楚的这个问题一下子给傻柱难住了。 因为这糖是蔡全无弄回来的。 蔡全无经常拿着东西回来，也不说哪里弄来的。 有时候问急了，就说是沪海那边的，自己有认识的人。 傻柱还真不知道能不能买到那种奶糖。 刚才他给两个孩子的奶糖，他不知道自己叔叔是不是在四九城买的。 所以不敢打包票。 “那个奶糖是我叔买给雨水的。”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买的。” 傻柱苦笑着和小吴家人解释起来。 这要是答应下来，最后没买到，那岂不是丢人，还不如老实的说出来。 听到傻柱的解释，小吴家人才明白过来。 没办法，小吴想了会，说道： “你们在家待着，要是有，我就给你们买。” “没有的话，我回来给你们带桃酥。” 两个小家伙听了，只能无奈点了点头。 刚才傻柱的话，他们也听明白了。 这种奶糖不知道能不能买到。 虽然桃酥没有奶糖好吃，可有的吃总比没得吃强。 就在小吴正为自己的机智得意的时候，傻柱有点煞风景的说道： “小清，我刚才拿过来的东西里有桃酥。” “还有一种以前宫里人吃的点心，叫沙琪玛，很甜。” 傻柱本意是想吃桃酥，有现成的，不用这么麻烦。 可话一出口，就给人一种不讨喜感觉。 第254章 同学 吴楚吴月两个小家伙听到家里有好吃的，闭口不提跟姐姐他们出去。 “两个好吃佬，这下不用缠着你姐他们了吧。” 小吴母亲没好气的朝两个小家伙说道。 小吴母亲说完吴楚吴月，赶紧催促傻柱和小吴出门。 “你们两个走吧，不然过会两个小家伙又要改变主意了。” 小吴母亲真怕等一会两个小家伙突然反悔，又要跟着出门。 没了两个小家伙的纠缠，傻柱和小吴两人松了口气，然后高高兴兴的出门去了。 …… 蔡全无骑车带着何雨水在城里各个街道穿梭，欣赏着四九城的各处历史古迹。 可惜的是没有相机，不然蔡全无肯定把它们全部拍下来。 因为接下来，很多历史古迹会被拆除，包括曾经为了抵御外来侵略做出无数贡献的古城墙。 很多东西以后再想得知，只能通过人们的口口相传或者一些地方志的记载。 而坐在后座的何雨水，此时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原本听自己叔叔说继续逛街，何雨水还挺高兴。 可惜没高兴多久何雨水就发现自己叔叔所说的逛街和自己理解的逛街那完全就不是一回事。 自己叔带着自己，在胡同里钻来钻去，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就是不去那些自己想去的地方。 比如小吃一条街，小商品一条街之类的热闹地方。 …… 当下要说四九城哪里最吸引人，非百货大楼莫属。 从开业至今，依旧客流如织。 那句在百货大楼买不到的东西，在四九城肯定买不到现在是深入人心。 傻柱和小吴在百货大楼的服装鞋帽区已经来回逛了好几圈。 看的那叫一个眼花缭乱。 傻柱倒是不怯场，看到不明白的，时不时的问下一旁的营业员。 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百货大楼的服务态度真叫一个好，不管傻柱他们怎么问，都是一脸笑容。 “这套衣服怎么样？”傻柱指着墙上的一套花棉袄问小吴。 傻柱觉得这套袄子不错，小吴穿上肯定好看。 “再看看。”小吴顺着傻柱的手指看了看回道。 不是小吴嫌袄子不好看，而是觉得现在买袄子不合适。 现在都快三月底了，天气马上会慢慢热起来，买了穿不了多久，没必要。 只是为了照顾傻柱的面子，才说再看看。 小吴说再看看，傻柱没再多说，反正时间还早。 就这样，两人从一个柜台逛到另一个柜台。 不止他们两个，很多人都是只看不买，当逛街玩。 “吴清？” 突然，一个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小吴转头一看，十分意外，高兴的大喊： “关嘉琪。” “嗯，吴清，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 小吴口中那个叫关嘉琪女孩语气也十分高兴的说。 只有傻柱看得有点懵，心里第一反应：我靠，吴清居然认识洋婆子；第二反应：洋婆子不仅长得人高马大，还tm真丑。 是的，在傻柱眼里，关嘉琪是真丑。 就在傻柱胡思乱想的时候，小吴和关嘉琪已经热情的聊到一起。 聊了一会儿，小吴才发现把傻柱搞忘了。 赶紧给双方介绍起来。 “嘉琪，这是我对象，何雨柱。” “柱子哥，这是我同学关嘉琪。” 小吴介绍完，傻柱和关嘉琪互相笑着点头示意。 可能是发觉到傻柱眼里的异样目光，关嘉琪笑着解释了一句。 “我不是外国人，我外婆是俄罗斯族的。” 估计对于别人异样的目光早已习惯，关嘉琪表现的很洒脱。 没办法，四九城虽然有不少外国面孔，可在大街上却很少见到。 这冷不丁见到一个，大家肯定会多看一眼。 关嘉琪这样一解释，搞的傻柱就很尴尬，显得他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柱子哥，嘉琪只是长得像外国人。” 小吴也帮关嘉琪解释了一句。 她知道关嘉琪的这个外表很不招人待见。 读书的时候，很多人都不喜欢和关嘉琪玩，甚至恶语相向。 国人最近一百来年被洋鬼子欺负的够呛，打心里抵触洋鬼子。 长得一副洋鬼子脸的关嘉琪自然不受人喜欢。 “哦哦。” 傻柱虽然听的不太明白，还是装作知道了的样子。 随后，两个人逛变成了三个人逛。 小吴和关嘉琪两个人在前，傻柱跟在后面。 搞的傻柱一肚子意见。 明明是自己和对象逛街，变成了对象和别人逛街，自己成跟班了。 “嘉琪，你自己一个人过来的？”小吴开口问道。 “哎呀，我可没你那么好命有人陪着哦，你也知道的，都没什么人愿意跟我一起玩。”关嘉琪情绪有点低落的说道。 “算了，嘉琪，咱们不说那些扫兴的话题。”小吴安慰关嘉琪。 傻柱一脸郁闷的跟在后面听着两人聊天，觉得自己很多余。 “对了，嘉琪，你是过来买东西的吗？” 安慰完关嘉琪，小吴问道。 “这不是上班了，没个手表看时间，感觉很不方便，今天休息过来看看。”关嘉琪说道。 “看的怎么样？”小吴问道。 “太贵了。”关嘉琪语气落寞。 关嘉琪早去手表柜台看过，最便宜的都要好几百块。 一个工人差不多一年的工资，关嘉琪舍不得。 傻柱听到这里，觉得自己终于有机会表现了，他可是去委托商店了解过手表的人。 “那个，买手表没必要在百货大楼买，我知道哪里有便宜的。” 傻柱这话一说，小吴和关嘉琪立马看向傻柱。 “真的？”小吴有点不相信的开口问道。 那边的关嘉琪也是一脸期待的看着傻柱，因为小吴问的，也是她想问的。 “当然是真的。” “北新桥委托商店里就很便宜。” “当时我叔带我去买自行车的时候，我还准备买的，我叔没让我买。” 傻柱随即脱口而出，还往自己脸上贴了一层金。 听傻柱这么一说，小吴和关嘉琪立马没了兴趣。 委托商店，她们又不是不知道。 可那里的东西都是二手货，给人感觉买这么贵重的手表，去那里买不靠谱。 “那里都是二手货。”小吴小声提醒傻柱。 小吴这一开口，傻柱听明白了。 不就是嫌弃不是新的嘛。 傻柱看了看附近，把小吴和关嘉琪喊到一个角落，把从蔡全无那里听到的理论说了起来。 “小清，我叔说过，二手的手表未必比新手表差。” “尤其是那些外国货。” “听我叔说，那些国外大牌子的手表，现在买了，戴上个几十年，有可能还会更值钱。” “对，就像古董一样。” “越老越值钱。” 蔡全无当时只是随口一说，傻柱听的不是很明白。 不过按傻柱的理解就是像古董一样越来越值钱。 “我叔自己都买了一块。” 仿佛是验证自己所说，傻柱把蔡全无买手表的事都说了出来。 听傻柱说蔡全无都买了，小吴才相信傻柱不是胡说八道。 看了关嘉琪一眼，小吴从关嘉琪眼里看到了心动。 第255章 银镯子 关嘉琪心里虽然有些心动，但还是把目光投向小吴，明显是想问问傻柱的话到底靠不靠谱。 不过这事小吴心里还真没底。 蔡全无有手表这事儿她是知道的。 毕竟一起上班好几个月了。 可这手表是怎么来的，她还真不知道。 “柱子哥，蔡叔真说他那手表是委托商店买的？” 小吴再次找傻柱确认。 手表是贵重物品，买二手的大家都心里都有顾虑。 要是买回来经常坏怎么办？ “真的，我自行车也是在那里买的，本来我还准备买手表的，我叔没同意。” “你们要是不信，我带你们过去。” 傻柱信誓旦旦的保证。 委托商店她们不是不知道，只是没去买过这种贵重物品。 看傻柱说的认真，关嘉琪真的动心了，她买手表只是用来看时间，又不是为了好面子，只要能用，新旧她倒是无所谓。 于是，她用商量的语气和小吴说道： “吴清，要不我们去看看？” “嘉琪，你想清楚了？”小吴确认了一下关嘉琪的想法。 “嗯。”关嘉琪点了点头。 “行，那就去看看。” 对去不去，小吴倒是无所谓。 反正她对买衣服兴趣也不大。 既然关嘉琪想去，那就去喽。 商量好后，傻柱带着两人往百货大楼外走去。 …… 蔡全无带着何雨水在城里走街串巷，到处闲逛。 无意中逛到北新桥附近。 想着早已不耐烦的何雨水，蔡全无福至心灵。 “雨水，叔带你去委托商店玩。” 听到这话，何雨水耷拉着的小脸立马充满神采。 去那里玩总好过坐在自行车上乱窜。 屁股都颠的生疼。 “叔，是上次我哥买自行车的那个店？” “嗯嗯。” “去，我要去。” “那我们走起。” 说着，蔡全无骑着车往委托商店方向而去。 两人本来就在北新桥附近，离委托商店没多远，车一蹬，没几分钟就到了委托商店门口。 把车停在委托商店门口，蔡全无和何雨水高高兴兴地走进了委托商店。 今天是休息日，来委托商店闲逛的人不少。 虽说没有人山人海那么夸张，但也称得上是人流如织了。 进门蔡全无就看到在柜台忙碌的王哥，蔡全无没有过去打扰，带着何雨水往卖二手家具的那边走去。 蔡全无可不是真就只带着何雨水来玩玩，他还顺带想着办点正事。 这不要搬家了，蔡全无觉得自己堂屋还缺几样东西。 八仙桌，长凳，条案，洗脸架。 想着已经到边上了，就顺道过来看看，顺带还能打发一下不满的何雨水。 来到二手家具区，蔡全无没看到老钱。 询问了一下在场的售货员才知道，老钱今天休息。 看来今天来的不是时候。 老钱不在，蔡全无就没了买东西的兴趣。 买家具，还是要老钱在自己心里才有底。 对这些东西，自己完全是个门外汉。 转头看了王哥柜台那里一眼，发现那里人还是很多，就带着何雨水在店里逛了起来。 这里看看，那里瞧瞧，逛了一圈，蔡全无没看到什么中意的玩意。 反而是何雨水看到一对小银镯子，小眼睛有点挪不开。 蔡全无扫了眼，估计是过去谁家打给孩子带的。 现在遇到难事，拿出来卖了。 说句不好听的，委托商店里除了少数东西是人家用不上或者坏了拿来卖的，绝大部分东西，都是家里遇到困难，实在没办法才拿出来卖的。 当然，还有那些好吃懒做的遗老遗少经常来卖东西。 他们那完全是游手好闲惯了，没钱用了，拿祖上的东西出来换点钱用。 反正他们底子厚，不缺那两件东西。 看着眼睛里充满渴望的何雨水，蔡全无笑着问：“想要？” 何雨水听到自己叔叔问自己，扭头看了他一眼，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 “我听一大妈说，以前我妈有一对银镯子。” 在何雨水的印象里，妈妈永远活在别人口中。 打她记事开始，就从别人口中听到你妈怎么样怎么样。 可她从不知道妈妈的模样，只能从别人的口中得知一二。 每次被别的孩子说她没妈妈的时候，她都默默的跑开。 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才会蒙头小声哭泣。 她不想让人知道，尤其是哥哥，她不想让哥哥担心。 蔡全无听到何雨水的话，一开始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等明白何雨水话里的意思，顿时心里一酸。 人心都是肉长的。 虽然何雨水话里没有说自己多想念自己的妈妈，可从这句话里，蔡全无听出了孩子对妈妈那深深的思念。 思念那从未记住面貌的妈妈。 哎，都说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在思想道德没有败坏的年代，妈妈确实比爸爸更疼爱孩子，在孩子心里的分量更重。 呵呵，至于道德败坏的年代，不说也罢。 心里感慨一番，蔡全无柔声道：“妈妈有，那我们雨水也要有。” 蔡全无说完，指着柜台里的那对小银镯子对着售货员说道： “同志，把那副银镯子拿出来我们看看。” 听到有人说要看银镯子，售货员把那对小银镯子拿了出来。 蔡全无接过镯子，仔细的看了看。 这对银镯子，做工并不是多么精细，上面雕刻的图案也不是很复杂。 甚至图案现在已经不再清晰。 不过，拿在手里那沉甸甸的分量，倒是给人一种真材实料的感觉。 “同志，我要了，你开个票。” 蔡全无看了看手镯后，同售货员说道。 其实，要不是这对银镯子对何雨水有特殊意义，蔡全无是不会买的。 蔡全无清晰的知道，单论价值，柜台里很多镯子以后可以吊打这对银镯子。 现在买这对银镯子花的钱，完全可以买到柜台里几副翡翠手镯中的一副。 以后翡翠的价格和银子价格可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 只是，对何雨水而言，显然这对银镯子更有意义。 于是，没过多久，何雨水的小手上出现了一副银手镯。 何雨水看着手上的这副银镯子，用手摸了又摸，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走了，不要摸了，又跑不掉。” 蔡全无看着不停抚摸手镯的何雨水，十分无语。 “嗯。” 何雨水应了一声，跟在蔡全无后面往王哥的柜台那边走去。 买完手镯，蔡全无看了看王哥的柜台，带着何雨水走了过去。 现在王哥的柜台，已经没什么人，蔡全无上前打招呼道：“王哥，忙着呢。” 看到蔡全无，王哥愣了一下，好像很是意外。 王哥记得上次见面还是年前，这可有些日子没见了。 “全无啊，你现在成大忙人了，可有日子没来过啦。” 王哥看着蔡全无，笑着开起玩笑。 “哪有，这不一直上班嘛，哪有空。” “这不一有空，不是就过来了嘛。” 蔡全无从口袋里掏出烟递给王哥一根，然后笑着解释。 第256章 相遇 王哥接过烟，开玩笑道：“你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额……” 这话把蔡全无说的差点无言以对。 不过，蔡全无是谁？斗嘴他还没怕过谁。 “王哥，瞧你说的，那以前蹬三轮，自由，想多赚就多拉客，不想赚就不拉。” “现在在单位上班，哪能还像以前那样自由。” “就像你，这休息日不还在上班。” “你能说你不想上就不上吗？” 听到蔡全无的狡辩，王哥没好气的道： “你理由还真多。” “休息日也没见你来呀。” “哎呀，王哥，你是不知道……” 蔡全无赶紧大倒苦水，把自己买房，被易中海谋夺等一系列事情简单的和王哥说了一遍。 “发生这种事，我哪有心思到处跑。” 蔡全无给自己找了个看似很完美的理由。 确实如蔡全无所料，王哥听到是义愤填膺。 最后知道易中海被抓，王哥嘴里骂道：“这种无耻的人都有，真是活该被抓。” 骂完之后，王哥突然发现有哪里不对。 突然，王哥好像想明白了什么，说道： “不对，我差点被你绕进去，你小子是不是来找老钱的。” “我说你怎么今天舍得过来，原来是修了房子。” “是不是准备买点家具啥的？” “可惜你小子的算盘打错了，老钱今天没上班。” “哈哈哈。” 王哥说到这里，自己笑了起来。 好像自己发现蔡全无的糗事一样。 蔡全无想说：王哥，我真没这种想法，你真是想多了，我只是没事转到附近，顺便过来看看。 可看王哥的态度，估计蔡全无再怎么解释，他也不会相信。 索性蔡全无就没解释，借着话题往下聊。 “老钱怎么没来上班？” “我就说你小子不老实，这下被我说中了吧。” 王哥来了个迷之自信，然后吐槽。 “你当老钱和我一样，上有老下有小要养？” “老钱儿女都成家立业，不需要他管，再加上他以前的底子厚，来上班也只是发挥余热，你还想他休息日上班？” “按老钱的话，过去他给人当掌柜每个月还休沐好几天。” “不可能现在年纪大了，还天天给人卖命。” “要不是天天待家里无聊，他怎么会来这里上班。” 听完王哥的话，蔡全无知道王哥没瞎说。 第一次见老钱，蔡全无就知道这个老家伙是在这里混日子。 当时躺在躺椅上，像大爷一样。 虽然他本身就是一位老大爷。 蔡全无怀疑那时候要不是自己递了两包烟，老钱可能都不会搭理自己。 蔡全无和王哥聊的火热，站在蔡全无身边的何雨水却是百无聊赖。 人在蔡全无身边，眼睛却是东张西望。 忽然，何雨水往门口跑去，边跑边挥手喊道：“哥哥，哥哥，我在这里。” 何雨水的叫声，引得大家都转头看向她。 不过何雨水倒是无所谓，兴奋的跑着。 蔡全无反应过来，转头顺着何雨水的声音看去，只见傻柱身后跟着两女的走了进来。 那边的傻柱看到跑到眼前的何雨水，一脸惊讶。 “雨水，你怎么在这里？” 一开始，傻柱还不知道是叫自己的。 他的注意力完全在小何和关嘉琪身上。 直到何雨水快到跟前，才反应过来，是何雨水在喊自己。 “叔带我来的。” 何雨水说完，伸出手，露出胳膊上的一对银镯子，兴奋的对傻柱说道：“哥哥，怎么样？好不好看？以前妈妈也有。” 傻柱看到何雨水和自己炫耀手镯，心里泛酸。 他倒不是听到何雨水说妈，突然伤感，他现在都成年了，还不至于一句妈妈就突然多愁善感起来。 而是心想，不都是说长辈都宠爱男孩子多一点吗？ 怎么他就一点没感觉到呢？ 不过，看着兴高采烈的何雨水，傻柱还是夸道：“好看。” 听到自己哥哥说好看，何雨水整个脸都笑的像一朵花似的，特别高兴，抓着傻柱的手道： “哥，走走，叔在那边和一个伯伯聊天，我带你过去。” 何雨水是兴奋过头，完全没注意到傻柱身后的小吴和关嘉琪。 傻柱这时候就很尴尬，轻咳一声，说道：“雨水，你小吴姐姐在这里呢。” 听到傻柱的话，何雨水才反应过来，今天自己哥哥去小吴姐姐家上门。 看向傻柱身后的小吴，何雨水不好意思的说：“小吴姐姐，我太高兴了，没注意到你。” “没事，雨水。”小吴笑着表示没关系。 小吴和何雨水打完招呼，把关嘉琪介绍给了何雨水。 “雨水，这是你嘉琪姐姐。” 何雨水看到小吴给自己介绍的关嘉琪，眼睛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 “嘉琪姐姐是外国人吗？” 几个人瞬间石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时候，蔡全无已经和王哥那边打完招呼，走了过来。 “雨水，不要胡说，这位姐姐可能是少数民族的。” 蔡全无看到关嘉琪的第一眼，就是感觉这女的怎么长的那么像尔罗斯人。 而且还是位很漂亮的尔罗斯美女。 穿越前蔡全无算是个屌丝，晚上没事经常刷短视频，曾经就刷到过不少尔罗斯和白尔罗斯美女。 关嘉琪长得很像蔡全无在网上刷到的尔罗斯花滑女神的其中一位，叫什么名字，蔡全部肯定记不住。（我在这里就不定死像谁，各位读者老爷发挥自己的想象，你们心目中美女的样子，就是关嘉琪的模样。） 毕竟，尔罗斯人的名字都很长。 当然，蔡全无知道这女的肯定不是尔罗斯人。 对了，现在还叫苏联人。 现在虽然国内不少苏联人，可小吴应该接触不到。 这些人不可能和普通人产生交集。 那就只有两个可能，一是这个女的是少数民族，比如尔罗斯族人；另一个就是血统返祖。 “蔡叔，你真厉害，一眼就看出来嘉琪是少数民族。” “这是我同学关嘉琪。” “嘉琪是满族的，祖上是旗人。” 小吴给蔡全无介绍了一下关嘉琪。 蔡全无顿时一懵，不是尔罗斯族？ 想了想关姓，蔡全无释然。 这不就是那帮子遗老遗少常用的姓嘛。 想到这里，蔡全无笑着和关嘉琪打了个招呼。 “蔡全无，小吴的同事。” “关嘉琪，吴清的同学。”关嘉琪学着蔡全无介绍了一下自己。 介绍完自己，关嘉琪很好奇的看向蔡全无。 因为她没有从蔡全无眼里看到那种异样的目光。 他的目光很平静，仿佛没有什么变化。 一般人见到她，就算没有恶意，也会不由多看她几眼。 当然，更多的人眼里则是眼里充满厌恶。 她知道是为什么，可她改变不了这一切。 要是蔡全无知道关嘉琪心里所想，他会说：我tm在某些涩涩的网站上光屁股的外国美女都不知道看过多少，早已心如止水。（温馨提示：这里禁止评论，有资源的千万不要分享，小心叔叔顺着网线抓你。） 第257章 买手表 互相介绍完，蔡全无转头看向傻柱，皱着眉头，有点不悦的问：“柱子，你怎么带小吴他们来这里？” 蔡全无确实很好奇，傻柱怎么把小吴带到委托商店里来。 他让赵姐交代傻柱带小吴出去转转，可不是让傻柱带小吴来委托商店的。 传出去，小吴父母还以为你这家人小气，买东西带人去委托商店。 委托商店虽然也有不少贵重的物品，可毕竟都不是新的。 有很多父母，人活在新时代，思想还是很守旧，就特别讲究这些。 蔡全无可不想因小失大。 所以，蔡全无对傻柱说话的语气都有点不善。 小吴还有傻柱和蔡全无接触的都不少，当然听出了蔡全无的语气不对。 没等傻柱开口，小吴先解释起来。 “蔡叔，本来我们在百货大楼那边逛的，后来在那里碰到嘉琪。” “嘉琪本来想在百货大楼买块手表，可百货大楼手表太贵。” “柱子哥就说这里便宜，你还买过，他就带我们过来看看。” 听到小吴的解释，蔡全无的眉头舒展开来。 虽然自己的手表不是在这里买的，但是蔡全无没打算解释。 没必要。 这个年代的委托商店都差不多。 “行，那你们跟我来。” 傻柱听到蔡全无这话，心里松了口气。 他真怕蔡全无在这里训他一顿。 在家里还无所谓，在外面那样可就太没面子。 四九城的爷们，最讲究的可就是面子。 蔡全无和手表柜台的那个售货员不是很熟悉，不过在一起抽过烟，吹过牛逼，算是认识。 “李师傅，忙着呢，我们过来看看手表。” 来到手表柜台，蔡全无笑着和柜台里的李师傅打了个招呼。 “小蔡呀，随便看。” 李师傅看见是蔡全无，十分给面子。 怎么也算是烟友，去年没少在一起侃大山。 随后，蔡全无招呼几人靠近柜台，挑选自己喜欢的款式。 现在国内委托商店里的手表大部分都是进口货，少部分进口机芯国内组装的，国产的还很少。 趁着几人挑手表的机会，蔡全无从口袋里掏出烟递了根给李师傅，顺便和李师傅聊了起来。 “李师傅，这些表质量都怎么样？” 蔡全无没有和李师傅兜圈子，直接开口问了起来。 “你放心，表肯定都没问题，都有师傅专门检修过。” “好的坏的都是分开的。” “我们是好的一个价，坏的一个价。” “要是把坏的当好的卖出去，那还不被群众骂死。” “只不过有些外表有些有划痕，想翻新或者换新，这些都需要去专门的钟表店，我们这里弄不了。” 李师傅笑着解释起来。 听到李师傅的话，蔡全无想想也对，这个年代可不像后来，卖出去的东西可以概不负责。 这个年代注重的是为人民服务，对群众的意见很重视。 尤其像这样的委托商店，都是公家开的，要是出了问题，丢的可是政府的脸面。 这个年代的政府，可不像后来那样没脸没皮，言而无信，白天辟谣说不会这么干，晚上就出台政策，就这么干。 就好比全聚德烤鸭公私合营后，味道大变，在四九城传的沸沸扬扬，最后传到上头，立马彻查。 放到后来，怎么可能传到上面，早就给捂住。 就算没捂住，上面让查，也是自罚三杯，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改，那是不可能的。 这个年代你在委托商店买东西，卖给你之前，人家都会和你说清楚，这东西怎么样。 好的就是好的，坏的就是坏的。 什么样的东西卖什么价，可不敢欺骗顾客。 当然，也不是那么绝对，其中总会有一些道德败坏之人，钻着漏洞，借机从中谋利。 只能说很少很少。 “哦，那总不能都一样吧。”蔡全无笑着开玩笑。 “那肯定还是有些区别的。” “有的手表拿过来就是好的，原封不动，有些手表你懂得。” 李师傅点到为止，没有说的很详细。 蔡全无明白李师傅话里的意思，有些是行业里的规矩，不好往外说。 “行，我知道了，多谢李师傅。”蔡全无和李师傅道了声谢。 和李师傅聊完，蔡全无转头看了看还在一起小声商量着的几人，摇了摇头，真是磨叽。 叹口气，蔡全无走了过去，小声问道：“看的怎么样？” “没看好，拿不定主意。”小吴和关嘉琪对视一眼后，不好意思的说。 “要不这样，我和李师傅算认识，要不让李师傅帮你们挑一下。” 蔡全无见她们拿不定主意，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听到蔡全无的话，关嘉琪十分高兴的问道： “可以吗？” “我去问问。”蔡全无笑着回道。 说完，蔡全无在几人的目光中走到李师傅面前。 “李师傅，帮个忙，她们都不懂行，你帮忙给挑两只好一点的女表。”蔡全无笑着和李师傅商量。 “这……” 李师傅迟疑了一会说道： “小蔡，你也知道，这里面的东西都是二手的，忙我可以帮，不过我只能凭我的经验给你挑。” “要是出了问题，可不能怪我。” 李师傅虽然答应给帮忙，可却把丑话说在前头。 “肯定的。”蔡全无保证道。 “那就拿这两块吧，一块是梅花女表，一块是蝴蝶女表。” 李师傅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打开柜台，从里面拿出两块手表。 “小吴，小关，你们看看这两块表喜不喜欢。” 蔡全无看着李师傅拿出来的两块表问道。 两人听到蔡全无所说，立马上前仔细观察。 看了一会儿，关嘉琪指着两块手表问道：“这两块都是什么价格？” “蝴蝶牌的那块六十多，梅花牌的那块九十多。” 李师傅给出了委托商店定的价格。 关嘉琪犹豫了一会儿说道：“那我要那块蝴蝶牌的。” 两块手表的价格相差有点多，只是看下时间，关嘉琪选择了更便宜的蝴蝶牌手表。 “那小吴你就要那块梅花牌的。” 听关嘉琪说要那块蝴蝶牌手表，蔡全无随口把那块梅花牌手表指给了小吴。 “啊。” “我没说想买表呀。” 小吴听到蔡全无的话，愣在当场。 “没说让你买。” 蔡全无看着愣在那里的小吴说道。 刚和小吴说完，蔡全无朝站在那里的傻柱说道：“柱子，你去把那块梅花表买下来。” “好嘞，叔。” 傻柱这次算是反应挺快，二话没说，就答应下来。 估计和蔡全无昨天晚上的教导有关。 第258章 送人回家 小吴不傻，听蔡全无让傻柱买手表就知道是什么意思，赶紧出言阻止。 “蔡叔，不用的。” 可惜，蔡全无和傻柱都没理会她。 她总不能不让别人买东西。 小吴不知道的是，她同学关嘉琪脸上露出羡慕之色。 关嘉琪倒是希望有人给她买。 不是她多物质，而是能给她买东西的人，起码是不讨厌她，愿意跟她接触的。 羡慕归羡慕，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随后，蔡全无几人在一边等候，关嘉琪和傻柱两人拿着手表去开票付钱。 很快，两人付了钱，拿着手表回来。 关嘉琪更是一边走一边试着把手表往手腕上戴。 可等走到蔡全无他们身边都还没戴好。 “小关，不要着急，每个人的手腕不一样，表带还是要去找师傅调整一下。” 蔡全无笑着调侃了一下关嘉琪，把关嘉琪说的面红耳赤，心里暗暗责怪自己太心急。 调侃完关嘉琪，蔡全无对傻柱使了个眼色。 傻柱看到蔡全无对他使眼色，秒懂，立马把手里的手表递给小吴。 “小清，这个给你。” “我不要。”小吴嘴上拒绝道。 蔡全无看出来小吴只是嘴上拒绝，知道是面子上过不去，立马开口劝了起来。 “小吴，拿着吧，以后都是一家人，不要客气。” 关嘉琪估计也看出来小吴拒绝的不是很干脆，看出了一点小吴的心思，同样笑着劝道：“行了，吴清，拿着吧，还有事呢。” 经过几人再三劝说，小吴最后扭扭捏捏的接过手表。 见小吴接过手表，蔡全无说道： “走吧，我带你们去找个钟表店，让师傅给你们调一下。” “实在不行，就换个新表带，这旧表带本来就磨损的厉害。” 蔡全无说完，和李师傅打起招呼。 “李师傅，我们先走了，下次叫上老钱，我们一起喝一杯。” “行。”李师傅笑着应下。 随后，蔡全无带头往外走去。 路过王哥的柜台，蔡全无同样笑着和王哥打起招呼。 “王哥，我先走了，回头一起喝酒。” “好嘞。”王哥同样答应的很干脆。 到了外面找到自行车，蔡全无发现傻柱他们三人只有一辆车。 不知道刚才三人是过来的，蔡全无有心想问，想想还是算了。 男人，太八卦不好。 “这样，小关坐我车后面，我让雨水坐前面。” 蔡全无想了想，安排起来。 关嘉琪和小吴对视一眼，才红着脸走到蔡全无身边。 看到关嘉琪过来，蔡全无对她说道：“小关，等我骑稳，你再坐行吗？” 蔡全无怕关嘉琪在他把自行车骑起来后，坐不上去。 不是蔡全无杞人忧天，现实中很多人在自行车骑起来后，不敢坐上去。 “行。”关嘉琪脸色通红的说。 听关嘉琪说行，蔡全无才放心。 让何雨水在自行车前面的横杆上坐好，蔡全无骑上自行车蹬了起来。 还没蹬几下，蔡全无感觉后座一沉，知道关嘉琪坐了上来，开始加速。 傻柱带着小吴，紧紧跟在蔡全无的车子后面。 “柱子哥，你有没有觉得你叔看嘉琪的眼神不一样。” 小吴坐在傻柱身后有点八卦的问。 “啊。” “没有吧，我感觉差不多。” 傻柱的关注点就没在蔡全无和关嘉琪身上，哪里会注意到。 “肯定不一样，我直觉一向很准。”小吴信誓旦旦的说。 “不会吧，是不是你同学长的像洋婆子，我叔见到有点惊讶。” “我第一眼看到就很惊讶。” 傻柱有点不相信蔡全无会对一个洋婆子有兴趣。 在傻柱眼里，洋婆子那么丑，我叔怎么会有兴趣。 “会不会说话，什么叫洋婆子，说的那么难听。” 听到傻柱一直洋婆子洋婆子的叫，小吴没好气的说道。 “嘿嘿，一时秃噜嘴了。” “以后肯定注意。” 傻柱连忙道歉。 “难怪你叔说你嘴臭，你确实嘴欠。”小吴笑着揶揄傻柱。 “额……” 傻柱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既然无言以对，那就闭嘴不说话。 见傻柱没说话，小吴没在搭理他，琢磨起自己的小心思。 越想，小吴越觉得事情可行。 心里暗暗打定主意，回头探探口风。 要是真成了，那就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很快，蔡全无把几人带到上次他来过的那家钟表店。 进去后，找到师傅，让他帮两人把手表表带调一下。 如果旧表带不行，那就换下新表带，顺带把手表清理一下。 师傅接过手表一看，一块要换，一块不用。 随后，几人就看着师傅操作起来。 大概花了半个多小时，师傅才给弄好。 看着手腕上戴着手表的两人，蔡全无问道： “小关，小吴，合不合适？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可以。” “没事。” 小吴和小关再三确认后，都说没问题。 “那就行。” 既然没问题，就没再磨叽，付钱走人。 出门后，蔡全无想着快到晚饭时间，便问道： “时间不早了，要不我们找个地方随便吃点饭？” 蔡全无的话，有一定的客气成分在里面。 这个年代的女孩子和后世可不一样。 后世那些女孩子第一次见面，不要说吃喝，sc都可以。 这个年代相对来说，女孩子还是矜持一点。 果然，蔡全无的话一开口，关嘉琪立马开口拒绝。 “你们吃吧，我就不去了，出门没和我妈说不回去吃，我妈肯定会等我回去吃饭。” 蔡全无倒是没意外关嘉琪的态度，只是好奇关嘉琪的话里为什么要强调她妈？ 难道你爸不等你回去吃饭？ 不过立马反应过来，不会是爸爸没了吧。 想到这里，蔡全无没有再开劝说。 小吴估计知道关嘉琪家里的一些情况，开口说道： “蔡叔，要不今天还是算了，都回去吃吧。” “回头有机会了，我们再一起吃。” “那行，就下次。”蔡全无爽快的说道。 “好嘞，那我先走了。” 大家说好，关嘉琪开口告辞，准备离开。 “哎，嘉琪，等等。”小吴叫住准备离开的关嘉琪。 “还有事？”关嘉琪一脸疑惑的问。 “没事，你等一下。” 小吴和关嘉琪说完，转头看向蔡全无，笑着和他商量起来。 “蔡叔，要不麻烦你骑车送一下嘉琪，她也住我家那一片。” “等到了那边，你和柱子哥可以约好一起回去。” 小吴的建议，把蔡全无说的一愣。 蔡全无还真没想过送关嘉琪回去。 这个年代作风还是有点保守。 你个大男人，骑车送个小姑娘回家，好说不好听。 蔡全无是一个大男人，还好。 可关嘉琪毕竟还是个小姑娘。 要是把关嘉琪送到她家附近，大白天看到的人肯定不会少。 到时候，流言蜚语一传，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 众口铄金可不是说着玩的。 所以蔡全无有点犹豫。 第259章 和母亲炫耀的小吴 在小吴说完，蔡全无还愣神的时候，关嘉琪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然后小声拒绝道： “不用了，吴清。” “我搭公交回去就行。” 就这样，在蔡全无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关嘉琪直接拒绝了小吴的提议。 这种情况，刚回神的蔡全无就不好说什么了。 只见蔡全无尴尬的站在那里，眼睛看向小吴。 好像在问：你是个什么意思？ 小吴给了蔡全无一个安心的眼神，意思好像在说，有我呢。 “嘉琪，还是让蔡叔送下，我们都好久没见过了，正好一路上可以聊聊。” 小吴走上前去，抓住关嘉琪的胳膊摇晃着说。 “这……” 面对小吴的请求，关嘉琪迟疑不定。 蔡全无不知道小吴是出于什么心理，非要自己送关嘉琪。 可作为男人，自己又不能不表态。 看着摇摆不定的关嘉琪，蔡全无笑道： “小关，既然小吴这样说，刚好我和柱子一起，去小吴住的那边认认门。” “都是顺带的事。” 蔡全无这样一说，关嘉琪心里更是摇摆不定。 小吴趁机又劝道：“是呀，大家一起有个伴，再说，你等公交，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关嘉琪不是那种意志特别坚的女孩子，被蔡全无和小吴这样一说，没有再开口拒绝，算是默认下来。 就这样，和来时一样，蔡全无骑车带着何雨水和关嘉琪，傻柱骑车带着小吴，一行人有说有笑的往小吴家那个方向骑去。 两辆自行车并行，坐在后座的关嘉琪和小吴聊起天来。 聊着聊着，小吴对着关嘉琪问道： “嘉琪，你们厂子咋样？” “嗨，没你工作好。” “上晚班累死人。” “一上晚班，白天黑夜颠倒，都不知道时间，这才想着买块表。” 关嘉琪嘴里抱怨着。 听关嘉琪说上晚班，蔡全无好奇的插嘴问道：“小关在什么厂上班？” 还没等关嘉琪回答，小吴抢先道： “纺织厂，里面女孩子可多着呢。” “蔡叔，你还没对象，要不要嘉琪给你介绍一个。” 小吴这话，让蔡全无感觉很没面子。 要不是知道小吴没有坏心，蔡全无都怀疑小吴这是不是在内涵自己：你个老光棍。 不管小吴是啥意思，蔡全无嘴上立马拒绝： “不用，不用。” 听到小吴说给蔡全无介绍对象，关嘉琪十分意外，好奇的问： “蔡叔还没结婚？” 其实关嘉琪是想问：你是不是死了老婆。 可这种话问出来不礼貌，改成了现在这句。 不能怪关嘉琪瞎想。 这么大年纪还没老婆，要不就是老婆死了，要不就是老婆跟人跑了。 这个年代，真正光棍还是很少的。 何况蔡全无还有份好工作。 “没有。”蔡全无回道。 听到蔡全无的话，关嘉琪“哦”了一声没再开口。 关嘉琪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难道问你这么大了为什么还不结婚？ 万一人家有难言之隐，不好说出来，那不是为难人。 见关嘉琪沉默下来，小吴没有再在这个话题上说下去。 有些事情点到为止就行，过犹不及。 随后，一行人有的没的闲聊着。 大概半个多小时，一行人首先到了关嘉琪家附近的胡同口。 到了后，蔡全无停下车，关嘉琪从后座上跳下，感谢道：“麻烦你了，蔡叔。” “嗨，这有什么麻烦的，我们走了，你回吧。” 说着，调转车头，朝傻柱说道：“柱子，小吴家怎么走你带路。” “好嘞。” 说着，傻柱同样骑车转了个圈，朝一个方向骑去。 关嘉琪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自行车，不知道想到什么，瞬间脸色红了起来。 随后，一跺脚，转身往胡同里走去。 自行车又骑了十来分钟，在另一个胡同口，小吴让傻柱把车停下。 “蔡叔，你们就到这里吧，我走几步就到家了。” “这次没什么准备，不请你去家里了，下次再请你到家里坐坐。” 小吴有点不好意思的对蔡全无说道。 “我知道，那你回吧。” 蔡全无又不傻，肯定知道小吴话里的意思。 他今天确实不合适去小吴家。 “好嘞，那蔡叔，柱子哥，还有雨水，你们路上慢点，我回去了。” 小吴和几人说完，转头往胡同里走去。 几人见小吴走进胡同，骑上车往南锣鼓巷而去。 …… 小吴回到家的时候，小吴母亲正准备去做饭。 见小吴回来，小吴母亲朝门外看了看，问道：“小何呢？没让人家回来坐坐？” “没有，我让他们回去了。”小吴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水喝下才说道。 “你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懂事。” “让人进屋喝口水也好呀。” 小吴母亲有点埋怨道。 “妈，你听我把话说清楚行吗？” 听到母亲的埋怨，小吴有点哭笑不得的说。 “怎么回事？” 小吴母亲听出了小吴话里的意思，追问道。 “是这么回事……” 随即，小吴把自己和傻柱在百货大楼闲逛，碰到自己同学要买手表，然后几人准备去委托商买手表，在那里碰到蔡全无和何雨水，最后买完手表，蔡全无和傻柱送自己和同学回来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小吴说完，随后白了自己母亲一眼道：“这我怎么好叫他们回家。” 小吴母亲听完，点了点头道： “这倒是。” “不过事情还真巧，你们居然就碰到了。” 听到母亲这样说，小吴附和道： “是呀，真的好巧。” “先是在百货大楼碰到我同学，最后又在委托商店碰到蔡叔，真的太巧了。” 小吴说完，感叹：“真是无巧不成书。” 感叹完，小吴把手腕露了出来，把手腕上的手表在母亲面前炫耀了一下，问自己母亲。 “妈，怎么样？好不好看？” 见女儿在自己面前炫耀，小吴母亲知道这是女儿今天出去的收获，于是没好气的说： “好看，行了吧。” “不过，以后过日子钱还是要省着点花。” “我也觉得好看，比爸的手表好看。” 小吴对母亲的教育是充耳不闻，自夸了自己的手表一句。 夸完自己的手表，还不忘鄙视一下自己父亲的那只手表。 小吴打心里觉得和自己这只手表相比，自己父亲那只手表太丑。 “你就臭美吧。” “对了，这手表多少钱？”小吴母亲问道。 刚才小吴只是简单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具体的没说那么清楚，所以才有小吴母亲的这个问题。 “蔡叔认识人，他让里面的人给我们挑的。” “我的这只九十多，我同学那只六十多。” 说到这里，小吴吐槽起百货大楼里的手表价格。 “妈，你是不知道，我同学说百货大楼里，最便宜的手表都要好几百块。” “一个人的工资，不吃不喝一年才能买的起一块表。” “啊，这么贵。”小吴母亲感觉不可思议。 第260章 媒人的作用 “金子做的呀。” 小吴母亲本来听到小吴说自己的手表要九十块，都感觉好贵。 没想到女儿后面说的更吓人：百货大楼里一块手表要好几百块。 这是真的把她吓到了。 一块手表，那么点大，不能吃不能喝，居然要那么贵。 “什么金子做的？” 小吴父亲刚好从屋外进来，听到小吴母亲的话，疑惑的问。 “能有什么，说你的那个宝贝手表。” 见到小吴父亲回家，小吴母亲气都不打一处来。 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家里活是一点不伸手。 完全就是个甩手掌柜。 这不，女儿刚出门没一会，他就以上厕所的名义出了门。 直到现在才归家。 还好不是掉厕所里了。 小吴父亲似乎完全没听出小吴母亲话里的怨气，笑着开口道：“我那可不就是宝贝。” “我那手表可是……” 见小吴父亲又要吹嘘他那块手表的历史，小吴母亲赶紧打断他的话。 “行了行了，翻来翻去的说着有意思嘛。” “你不嫌烦，我还嫌烦。” 说完，小吴母亲看向小吴说道： “女儿，让你爸看看小何给你买的表，省得你爸把块破表老是当宝贝一样藏着。” 小吴听到母亲的话，把衣袖拉起，露出戴着手表的手腕，在父亲面前晃了晃。 “懒得理你们娘俩。” 小吴父亲感觉自己受到暴击，丢下这么一句话，气呼呼的回房间了。 “噗。” 在自己父亲走后，小吴和母亲对视一眼，笑出声来。 …… 回四合院的路上，蔡全无一边骑着车一边问傻柱： “柱子，刚才小吴在，叔不方便问。” “今天去小吴家，小吴父母说什么没有？” 傻柱想了想回道：“没说啥，赵姨一说，他们就同意了。” “赵姨还和小吴父母说，下个休息日你和他们聚一聚。” “嗯。” 傻柱说完，蔡全无“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脚上加速往四合院骑去。 小吴家到四合院，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在两人的加速骑行下，很快来到四合院。 两人在院门口下车，推着车往四合院里走去。 不出意外，遇到了守门的三大爷。 三大爷守门的时间点，是经过他精挑细选的。 只要是没有什么意外，三大爷这个点，一准站在四合院门口。 可以说是风雨无阻。 傻柱和何雨水看到门口的三大爷，没有停留，一人喊了一声三大爷，就往中院走。 三大爷也没在意，和两孩子有什么话说。 这不是还有一个人嘛。 看到三大爷，蔡全无则是停下脚步。 从口袋里掏出烟，递了根给三大爷。 然后两人点上烟，寒暄起来。 “阎老师，吃了没？今天收获怎么样？” 估计是今天收获不错，三大爷心情很好，扶了扶眼睛，笑眯眯的说： “家里做着呢。” 接着，三大爷炫耀起来。 “我说，柱子他叔，今天你没和我去，那可是亏大了。” “我和你说，今天鱼口特别好。” “我今天可是钓了这么多。” 三大爷说着，用手比出了个六的手势。 也不知道是钓了六斤鱼，还是六条鱼。 “哦，那是不少。” “可惜我今天有事，不然跟着阎老师，肯定也能收获不少。” 蔡全无语带遗憾的说。 三大爷既然想炫耀，蔡全无不介意当一把捧哏。 “嘿嘿，没事，下次咱们一起，保证你不会空手而归。” 三大爷被蔡全无捧那叫一个身心舒坦，眼睛都笑的合成了一条缝。 决定下次带上蔡全无，让他沾点光。 “那就谢谢阎老师了。” 蔡全无没有拆穿三大爷的牛逼，而是感谢一番。 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把三大爷的话当真。 陪三大爷吹了一会牛逼，蔡全无感觉差不多了，就和三大爷提出告辞。 “三大爷，你忙着，我这一下午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得回去喝口水。” 蔡全无说完，推着车就往家走。 谁知，还没走几步，三大爷上前一步，一把拉住蔡全无的自行车后座。 三大爷拉住蔡全无自行车的后座，神神秘秘的说。 “柱子他叔，别急呀，还有事问你呢。” “什么事？” 看到三大爷居然和自己卖起关子，蔡全无疑惑的问。 “傻柱相亲相的咋样？” 三大爷看向蔡全无，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蔡全无真是没想到，三大爷竟然这么八卦，早上才问过这事儿，现在还想来个打破砂锅问到底，他也是醉了。 “怎么？阎老师准备送礼？”蔡全无笑着调侃起三大爷。 听到蔡全无的调侃，三大爷脸色一红，松开了抓着自行车的手，讪讪的道：“柱子他叔，你真会开玩笑。” 三大爷一听蔡全无说要送礼，差点炸毛。 他阎埠贵什么时候送过礼？ 作为院里的老扣，能上门给你记个账已经很不错了。 “行了行了，阎师傅，不和你说笑了，你就等着吃酒席吧。” 蔡全无看到三大爷要炸毛的样子，没心思再和他开玩笑。 “哦，这么说是成了。” 三大爷反应很快，一下子明白了蔡全无话里的意思。 “自己琢磨。” 蔡全无说完，推着车头也不回的往中院走去。 “哎，一转眼，傻柱都要结婚了。” 三大爷看着蔡全无离开的背影，自言自语道。 …… 第二天早上蔡全无刚上班，赵姐就找了过来。 “全无，昨天和小吴父母约好了下个休息日见面，小何昨天回去和你说了没有？” 赵姐站在蔡全无的小屋门口，迫不及待的问。 “说了说了。” “昨天真是麻烦你和刘大姐了。” 蔡全无笑着把赵姐迎进了屋里。 “嗨，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你这是拿我当外人呀。” 赵姐走进小屋，语带不满的说道。 “没有没有，哪能拿赵姐当外人，你是我亲姐。” 蔡全无笑着和赵姐开起玩笑。 “去去去，你就拿我寻开心。” 赵姐听到蔡全无和自己开玩笑，没好气的说。 “行了，说正事。” “既然你知道了，那回头你定好地方，告诉小吴一声，让她父母好提前有个准备。” “尽量早点定下来。” 赵姐对蔡全无说起两方见面的安排， “我直接告诉小吴？这流程不对吧。” 蔡全无对赵姐的安排提出了疑问。 这个年代，不管男方还是女方，一般都不会越过媒人直接接触，有事都是经过媒人。 一个就是媒人很忌讳这一点，这样做，算是坏了规矩。 要是都这么干，那还要媒人干什么。 还有最关键的就是，万一最后双方没成，有个第三方，很多事情容易说的清楚。 要是不经过媒人，最后没谈成，有些事情真的说不清楚。 就好比上门礼，要是没谈成，上门礼，女方是要退的。 可不像后世，女方可以连吃带。 如果没有媒人，碰到一方耍赖皮，对上门礼双方各执一词，那到底听谁的？ 经过媒人，就没这么多事。 因为媒人全程跟着上门，上门礼有多少东西，媒人一清二楚。 第261章 反常 蔡全无话里的意思，赵姐当然明白。 不过赵姐不太在意。 人家本来就是郎情妾意，她和刘大姐当媒人本来就是有点凑数的意思。 说是做媒人，其实就是走个过场，做做样子。 真要把自己当回事，搞不好里外不是人。 当然，她们真要诚心生事，那肯定也能败事。 不过人家找你当媒人，你要这样做，那真是缺德还带冒烟。 赵姐因为不在意，索性直接和蔡全无把话摊开了说。 “哎呀，什么流程不流程的，你当姐是外面那些职业媒婆。” “在姐这里没那么多规矩。” “怎么方便怎么来。” 听赵姐这样说，蔡全无答应下来。 “行，这次赵姐你说的算。” “不过先说好，到时候你和刘大姐一定得去。” “不然我可不答应。” 赵姐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蔡全无也没矫情。 不过还是邀请赵姐她们见面的时候大家一起。 “没问题，有好吃的，我肯定不推辞。” 赵姐豪爽的说道。 “有赵姐这话就行。” 蔡全无和赵姐说笑间把事情定下。 事情说好后，赵姐没有多留，转身回了粮店。 …… 保城。 何大清清早一上班，就直接去找了食堂主任。 一是请假，二是让主任给自己开介绍信。 何大清这次准备回四九城多待几天。 他没有打算去了四九城直接去找傻柱。 直接找傻柱，有些事情弄不清楚。 他准备到了四九城，先把事情打听清楚，再去找傻柱和那个叫蔡全无的。 谁说好，都不如大家的口碑好。 要是大家都说那个叫蔡全无的没问题，那易中海所说，肯定就是恶意中伤。 请假很顺利。 何大清很容易从主任手中请到了三天假。 请完假，何大清趁热打铁，见这会儿不忙，借了工友的自行车骑着去车站买火车票。 …… 在单位摸了一天鱼，蔡全无骑着车，悠哉悠哉的往家走。 一边骑车，蔡全无一边琢磨着自己的小金库。 一股淡淡的忧愁在心头升起。 真是烦人。 问蔡全无为什么烦？ 那是因为经过一段时间得消耗，蔡全无的小金库再次瘪了下去。 自己买房修房，还有傻柱买自行车，这两笔开销太大。 大到一下把蔡全无的钱包干瘪了。 接下来自己还要买点家具什么的，又是一笔开销。 想想都愁人。 哎…… 叹了口气，蔡全无觉得到了他的马甲再次出山的时候。 不然光凭工资，他肯定是入不敷出。 蔡全无现在想着，倒腾点什么去黑市。 他手头上的东西倒是不少。 可米面粮油，蔡全无除了油有点兴趣，其他蔡全无没什么想法。 无它，太便宜。 累死累活扛上一百斤白面去黑市，只能卖到不到二十块钱。 他真是一点动力都没有。 脑袋疼。 想了半天，蔡全无都没拿定主意。 算了，实在不行，还像上次那样找那些黑市的地头蛇交易。 量大管饱。 琢磨事情，时间过的就是快。 不知不觉，已经快到四合院。 放空脑袋，蔡全无脚下用力，快蹬了几下自行车。 不一会儿功夫，自行车就到了四合院门口。 蔡全无下车，推起自行车往院里走去。 进了四合院，蔡全无总感觉哪里不对，好像少了点什么。 仔细一想，嚯，原来是没看到三大爷。 蔡全无心道：真是奇了怪，三大爷今天居然没在门口站岗。 难道三大爷单位有事？ 按道理，不应该呀。 就三大爷那个性格，学校那边的义务活动，三大爷是从来不参加。 按三大爷的说法，有那功夫，我还不如去河里抛一竿，说不定还能有点收获。 义务劳动，他可不干。 每次学校里有活动，三大爷不是这里不舒服，就是那里疼。 总之，那是能躲就躲。 所以，三大爷虽然教龄不短，可却没混上个一官半职。 组织上不可能给一个整天想着偷奸耍滑的人加担子。 这让那些努力想进步的人咋想？ 蔡全无想着，不是工作的事，难道是三大爷生病了？ 如果生病，那看来病的不轻。 三大爷一向是轻伤不下火线。 正想着三大爷是不是生了重病，自己要不要去看看，迎面走过来一个大妈。 大妈看到蔡全无眼睛一亮，八卦的问： “全无，听说傻柱马上要结婚了是不是真的？” “嗯？” “谁说的？” “我怎么不知道？” 蔡全无很好奇这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 傻柱这才刚刚上门，怎么就成要结婚了？ 结婚也要等自己和小吴父母见面商量好日子呀。 “不是呀。” 大妈语气失望，答非所问。 本想着傻柱要是结婚，在院里摆上几桌，大家伙都能跟在后面沾点光。 现在看是没指望了。 可能是太失望，大妈没再理会蔡全无，从蔡全无身边走过，往院外而去。 一边走嘴里还一边嘀咕：怎么就不结婚呢。 蔡全无听了好气又好笑，摇了摇头往家走去。 没想到刚进中院，路过贾家门口的时候，站在门口的秦淮如看到路过的蔡全无，同样笑着说：“蔡叔，傻柱结婚可是大喜事，回头可要好好热闹一下。” “对了，姑娘哪里人？” “长得俊不俊？” “不是，东旭媳妇，你从哪里听到柱子要结婚的？” “这八字刚才有了一撇，怎么就扯到结婚上去了？” 蔡全无被问的是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反问秦淮如。 同时，蔡全无也纳闷，傻柱昨天才上的门，怎么现在都在传他要结婚？ 难道这个年代的速度都这么快？ “蔡叔，傻柱不是要结婚？”秦淮如被蔡全无问懵了。 蔡全无还没来的急回秦淮如的话，贾张氏从家里出来嚷嚷道：“姓蔡的，你可不要糊弄人，三大妈今天可和我们说了。” “说你邀请三大爷喝傻柱的喜酒。” “我说姓蔡的，你不会瞧不起人，只邀请两个大爷吧。” “都是一个大院里的，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做这种缺德事。” 蔡全无被贾张氏一顿抢白，愣是没机会插话。 同时心里也在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说邀请三大爷喝傻柱的喜酒了？ 不是，自己昨天那句让三大爷等着喝喜酒，是不是让三大爷产生了什么误会？ 只是自己说的那么明白，按道理三大爷不应该理解错误。 这又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对，重头捋一捋，捋一捋。 对了，贾张氏说三大妈说的。 蔡全无终于抓住了重点。 抓住重点，蔡全无一下子豁然开朗。 他说怎么今天三大爷没出来守门。 敢情三大爷知道自己弄了纰漏。 这是不好意思见自己。 第262章 肥头大耳 想通其中的关键，蔡全无开起玩笑。 “柱子肯定会结婚，不过什么时候就不知道了。” “最近肯定是不可能的。” “哈哈哈。” 说着，蔡全无笑了起来。 笑完，蔡全无解释起来。 “估计是三大妈听岔了三大爷的话。” “我昨天跟三大爷开玩笑，估计三大爷回去和三大妈说了，让三大妈误会了。” “柱子要是真结婚，肯定不会只请几个大爷的。” “大家都是街坊邻居，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到时候肯定会请大家的。” “再说了，柱子结婚还要大伙帮忙呢。” 蔡全无这一解释，秦淮如就知道事情出了乌龙。 按三大妈所说，傻柱可是马上就要结婚了。 知道闹了乌龙，秦淮如开口道歉： “不好意思，蔡叔，我还以为傻柱马上就要结婚了。” 秦淮如这里刚道完歉，贾张氏那边却阴阳怪气起来。 “这还差不多。” “要不然我还以为有些人看不起我们这些穷苦大众。” “连结婚都不喊我们这些穷街坊。” 听到贾张氏又在阴阳怪气的嘲讽，蔡全无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刚才那样说话还可以说是有误会，心里不舒服。 这次可就不应该了。 自己都tm解释清楚了，还在这里给自己骑脸。 既然如此，那就对不起了。 他蔡全无可不会惯着人。 “贾嫂子，你可算不是穷苦大众。” “穷苦大众可没人长得像你这样肥头大耳。” “过去的地主老财长得都不如你，你能算得上是穷苦大众？” “你看东旭就知道穷苦大众长什么样。” “穷苦大众都是像我和东旭这样，干瘦干瘦的。” 蔡全无故意偷换概念，把壮说成干瘦。 反正不胖就是廋。 和现在的人来说什么体脂率，那无疑是对牛弹琴。 贾张氏听到蔡全无说自己肥头大耳，立马破防，整个人张牙舞爪的想扑向蔡全无。 果然真话最伤人。 还有就是女人不管多大都听不得肥头大耳这个词。 要不是觉得自己打不过蔡全无，贾张氏估计早冲上去了。 没法上手，贾张氏跺着脚，破口大骂起来：“你才肥头大耳。” “你一家人都肥头大耳。” “姓蔡的，你怎么这么恶毒，这种话都说的出口。” 蔡全无没想到贾张氏这次反应这么大。 本以为贾张氏的脸皮应该天下无敌才对。 怎么会如此轻易破防。 不过，蔡全无想了想，又觉得很好笑，肥头大耳这个词虽然说不上好听，可和恶毒还是不沾边。 现在在贾张氏嘴里，居然成了一个恶毒的词汇。 真是活久见。 这时候正是下班高峰，很多人在听到贾张氏的骂声后，都围到了贾家门口。 包括最近很少出面的一大妈，还有在家里做饭和写作业的傻柱跟何雨水。 正是吃瓜群众，在线吃瓜。 看到人围的越来越多，蔡全无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用怒其不争的语气说道： “不是，贾嫂子，我是在说你有福气，日子过得好，长得白白胖胖，你这人怎么不识好歹，居然还骂人。” “难道要我说你瘦的皮包骨头你才觉得舒服？” “这样岂不是在骂东旭。” 蔡全无先是倒打一耙，然后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在这里编瞎话。 关键你乍一听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 就和后世某情感大v的毒鸡汤一样，只要不仔细琢磨，感觉好有道理。 这不，连贾张氏身边的秦淮如听的都觉得有道理。 不过，在贾张氏听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听到蔡全无在这里颠倒黑白，贾张氏气的浑身发抖。 贾张氏用颤抖着的手指着蔡全无，对着围观的邻居大声说道： “他竟然说我肥头大耳，他竟然说我肥头大耳……” 贾张氏还没说完，就听到一阵阵大笑。 “哈哈哈……” 这是围观的人听到贾张氏强不断强调肥头大耳，听的忍不住笑出声来。 其中更是有人起哄。 “柱子他叔说的又没错。” “你本来就肥头大耳。” “哈哈哈……”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你们……，你们……” 贾张氏被大家气的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 秦淮如在一旁看到贾张氏气的发抖，赶紧上前扶住，并轻声劝道： “妈，你少说两句，你看你气的。” 听到秦淮如的话，贾张氏狠狠的瞪了秦淮如一眼。 不过，贾张氏心里清楚，秦淮如说的对。 自己再说下去，只能自取其辱。 于是，贾张氏借坡下驴。 “淮如，妈头晕，赶紧把妈扶进屋。” 听到贾张氏让自己扶她进屋，秦淮如立马答应下来。 现在的秦淮如还不是后面黑化后的秦淮如，脸皮还没那么厚。 被这么多人看着，秦淮如也觉得不好意思。 这边秦淮如刚扶着贾张氏进屋，外边贾东旭和二大爷几个轧钢厂刚下班的工人就从人群外面挤了进来。 看到贾东旭和二大爷进来，大家都一一打招呼。 打完招呼，贾东旭看着围在自家门口众人急切的问： “怎么了？” “发生了什么事？” 都围在自家门口，贾东旭不急那才有怪。 正待有热情的邻居准备和贾东旭说说她妈的事，却被蔡全无打断。 “东旭，没啥事。” “就是不知道谁传柱子要结婚，大家围在一起讨论了一下。” 蔡全无绝口不提和贾张氏之间的争执，瞎话张口就来。 听到蔡全无的瞎话，知道内情的都笑笑没有拆穿。 果然，蔡全无一说傻柱结婚的事，立马把贾东旭的注意力转移，不再关注大家围在他家门前干嘛。 贾东旭看向人群里的傻柱，表现的十分惊讶。 “傻柱要结婚了？” 见贾东旭看向自己，傻柱立马摇头。 “没有没有。” “这刚刚有点眉目呢。” 傻柱虽然这样说。 不过脸上忍不住溢出的笑意还是出卖了他。 大家一看傻柱脸上的笑容，就明白傻柱刚才那是说着谦虚的话。 蔡全无摇头看了傻柱一眼，心道，狗肚子里存不住二两香油。 “傻柱，恭喜恭喜。” “傻柱，什么时候把媳妇带回来给我们看看。” “傻柱，你媳妇漂亮不。” …… 傻柱的话刚结束，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调侃起傻柱。 搞的傻柱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时候，二大爷觉得有了自己发挥的余地，立马板着脸，大声呵斥起来。 “都像什么样子，一个个的没点正行。” “这种事能拿来开玩笑？” “要是被外人知道，还以为我们四合院里没规矩。” “赶紧散了散了。” 别看二大爷在外面混得就那样，可在四合院里还真有那么点威望。 院里的大伙还真有点怵他。 这不，二大爷一发话，大家都陆陆续续的散去。 等大家散的差不多，二大爷从口袋里掏出烟给蔡全无和自己点上。 至于其他人，二大爷觉得他们还没让自己递烟的资格。 二大爷抽了一口烟，笑着说： “柱子他叔，傻柱真的要结婚了？” 第263章 定性 蔡全无看了眼二大爷，心想，你老小子怎么学起三大爷来，也变的这么八卦。 心里想着，摇了摇头道： “没有，刚刚让人给介绍一个对象。” “结婚哪有那么快。” 说到这里，蔡全无转头看了眼贾东旭。 “刚才不是和东旭说了嘛，院子里在瞎传，说柱子要结婚了。” “这不闹的沸沸扬扬。” 蔡全无没有和两人说实话，敷衍了一下。 不过傻柱听完，感觉深有体会，跟在后面吐槽。 “也不知道是谁，每次都瞎说。” “上次说我让我叔搬家，这次又说我马上要结婚。” “真是要好好管管，什么话都乱传。” 傻柱的一番吐槽，把二大爷说的面红耳赤。 上次傻柱搬家的事，就有二大爷的份。 这不是指着和尚骂秃子嘛。 看到面红耳赤的二大爷，蔡全无知道傻柱刚才的话可能已经得罪二大爷，于是赶紧打圆场。 “柱子，你饭做好没有？” “赶紧回去多做两个菜，刚好晚上我们和二大爷还有东旭喝一杯。” 什么叫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蔡全无得让他们见识一下。 傻柱听到蔡全无的话，看了蔡全无一眼，见蔡全无朝他使眼色，立马“哦”了一声乖乖回家做饭去了。 这边，二大爷听到蔡全无说晚上喝酒，那是眼前一亮。 二大爷不傻，傻柱虽然人不咋样，可做菜的手艺那确实有一手。 要不是蔡全无发话，想吃一顿傻柱做的饭，就算他是院里的二大爷也不容易。 傻柱这个兔崽子，一直不拿他这个二大爷当回事。 蔡全无来之前，傻柱一直听易中海的，蔡全无来了之后，又变成听蔡全无的。 就是从来没有正眼瞧过他二大爷。 不过为了颜面，二大爷还是故作矜持的道：“柱子他叔，不用不用，我回去吃，家里肯定做饭了。” “对对，蔡叔，家里肯定做饭了。” 贾东旭听到二大爷的客套话，同样跟在后面客套起来。 大家都是人精，真不想去，还是假客套，心里都有数。 蔡全无肯定能看出两人只是客套，不是真不想去。 “嗨，你们还跟我客气。” “走走走。” 蔡全无说着，就欲上前去拉两人。 当然，蔡全无拉人，肯定也只是做做样子。 一番拉扯后，二大爷拉上贾东旭答应下来。 “那行，东旭，我们今天就陪柱子他叔喝一杯。” “行，听二大爷的。”贾东旭笑着附和。 贾东旭同样很馋傻柱的手艺。 而且，傻柱不仅手艺好，他们家伙食也好。 贾家的生活水平现在可不咋样。 “那就走吧。” 见二大爷和贾东旭商量好，蔡全无招呼道。 “那个，蔡叔，你和二大爷先过去，我先回趟家。” 贾东旭对着二大爷和蔡全无说道。 这时候，贾东旭想起了自己媳妇和老娘。 家门口这么热闹，始终没见到自己媳妇和老娘出来，贾东旭有点担心，准备回去看看。 “行，那你先回去看看，早点过来。” 二大爷见贾东旭还想回家，说话的语气有点不悦，感觉贾东旭一点都不爽利。 “好的，二大爷。”贾东旭笑着答应下来。 没办法，现在易中海不在，贾东旭说话都没以前有底气。 反倒是蔡全无卖了贾东旭一个好。 “东旭，不着急，柱子做饭还要一会儿。” “晚上我让柱子多烧点腊肉。” “等会把孩子也带过来吃点肉。” “好嘞。” “谢了，蔡叔。” 贾东旭感激的看了蔡全无一眼，转身回家。 一边走，还一边感叹：蔡叔人是真不错。 贾东旭一走，蔡全无和二大爷往傻柱家走去。 …… 贾家。 屋里，贾张氏阴沉着脸，和秦淮如围坐在桌旁，棒梗正在秦淮如脚边打转。 贾东旭哼着小曲，推门进屋。 看到坐在桌边的媳妇和老娘，笑着道：“我回来了。” 贾东旭说完，见自己媳妇和老娘一点反应没有，十分诧异，不由问道：“怎么了这是？” 问完，看向自己媳妇。 秦淮如面露苦笑，自己还真不好说。 难道说贾张氏和蔡全无斗嘴没斗赢？ 肯定不能说吵架，大家都看着呢。 蔡叔真没说什么太过分的话，还够不上吵架。 见贾张氏没有开口的意思，秦淮如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没啥，妈和蔡叔斗了几句嘴，没斗过蔡叔，生闷气呢。” 听到秦淮如这样说，贾东旭松了口气。 邻里斗两句嘴，在这个年代太正常。 尤其是自己老娘，和哪个邻居没斗过嘴。 这里贾东旭刚松口气，那边的贾张氏突然爆发。 “秦淮如，你就是这样说话的？” “那叫斗嘴？” “姓蔡的那个兔崽子居然说我肥头大耳，你怎么不说？” 贾张氏的突然爆发，吓的贾东旭一愣。 不是说斗嘴吗？ 至于生这么大气？ “那个蔡叔只是打个比方，谁知道你会发脾气。”秦淮如可怜兮兮的说道。 不是秦淮如不向着贾张氏说话。 蔡全无那话在这个年代真够不着骂人。 比如说：那个家伙家里伙食真好，吃的肥头大耳的。 这句话在这个年代有点羡慕别人生活的意思。 真不算骂人。 所以，秦淮如不算说假话。 贾东旭现在听的头大，自己娘在发飙，说蔡叔骂她。 自己媳妇又说没骂。 真不知道听谁的好。 “到底怎么回事？” “我刚才在外面问蔡叔，蔡叔说是大家都在传傻柱结婚的事？” “没说和妈发生争执。” 贾东旭来到桌边坐下，尽量放平语气问道。 这次秦淮如没有说话，眼睛看向贾张氏。 “妈，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你可不要想着撒谎，蔡叔刚才还让我去喝酒，我会问蔡叔的。” 贾东旭眼睛盯着贾张氏，语气中略带威胁。 贾张氏没有丝毫慌乱，底气十足道：“说就说，东旭你给我评评理，到底谁对谁错。” “行，你说。”贾东旭面无表情的说。 随后，贾张氏就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当然，她说话肯定都是偏向她自己，话里话外都是蔡全无不对。 贾张氏说完，贾东旭眼角微不可察的扫过秦淮如，见秦淮如微微点头，贾东旭放下心来。 贾东旭就怕贾张氏瞎胡说。 尽管贾张氏的表述已经尽量偏向贾张氏自己，可贾东旭确实没听出蔡全无有什么特别过分的地方。 最过分的就属那句肥头大耳。 联系前后语境，贾东旭认为不算太过分。 只能说有点用词不当。 “妈，你真是每次都要找点事。” “你说话就好好说话，为什么和人说话，非得要语中带刺。” “这样，谁听着能和你好好说话。” 贾东旭有点埋怨贾张氏。 不怪贾东旭埋怨，贾张氏不是第一次因为说话语中带刺被人怼。 因为被人怼，和人争吵也不是一次两次。 以前因为易中海的偏袒，造成贾张氏有点目中无人的感觉。 觉得天老大，地老二，第三就属她贾张氏。 现在没了易中海，贾张氏感觉天都塌了。 谁都敢和她龇牙了。 第264章 大茂不错 这不，自己儿子都敢批评自己了。 贾张氏气的那个心窝疼，感觉整个天空都黑了。 真是没天理，儿子不帮自己说话也就算了，居然还来批评自己。 真是倒反天罡。 “好好好，你们一个个翅膀都硬了，敢这么和老娘说话了。” “你们都不得了啦。” “老贾呀，你睁开眼看看吧……” 贾张氏估计是被气糊涂了，有段时间不敢施展的招魂大法，居然又施展出来。 “妈，小心爸上来找你。” 秦淮如见贾张氏要施展招魂大法，小心提醒。 秦淮如不提醒还好，一提醒，贾张氏顿时感觉身边阴风阵阵，不停往自己身体里钻。 这一发现，让贾张氏立马停下嘴里的招魂咒，缩了缩脖子。 贾张氏四处张望一下，起身往床上走去。 一边走一边说：“我头晕，上床躺一会儿。” 走到床边，衣服都没脱，往被窝里一钻，头都不敢往外露。 估计是反应过来，这魂招不得。 贾张氏的一系列动作看的贾东旭和秦淮如面面相觑。 秦淮如眼神示意贾东旭，想问一下这咋办。 贾东旭想了想，起身凑到秦淮如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随后秦淮如脸上一喜，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不好吧。” 听到贾东旭在耳边的话，秦淮如故作迟疑。 “没事，走吧。” “那好吧。” 见贾东旭坚持，秦淮如只得答应。 随后，秦淮如抱起棒梗，跟在贾东旭身后往外走去。 只留下贾张氏一个人孤零零在家。 …… 傻柱家。 贾东旭带着老婆孩子到的时候，蔡全无和二大爷两人正坐在桌边抽烟喝茶聊天。 “东旭来了，坐坐坐。” “就等你了，你看，下酒菜都摆上了。” 看到贾东旭进门，二大爷热情的招呼贾东旭落座。 无他，二大爷有点馋桌上的下酒菜了。 “好嘞。”贾东旭顺着二大爷手指的位置坐下。 二大爷只顾着招呼贾东旭，这让一起进来的秦淮如就很尴尬。 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好在蔡全无比较有眼力，立马笑着招呼起来。 “东旭媳妇，坐东旭边上。” “棒梗又长高了，爷给你拿花生米吃。” 蔡全无说着，在桌上的那盘花生米里抓了一把，塞进棒梗的手里。 “谢了，蔡叔。” 秦淮如笑着感谢了蔡全无一番。 自己感谢完，又教导棒梗： “棒梗，谢谢蔡爷爷。 “谢谢爷爷。” 棒梗一边往嘴里塞着花生米，一边说道。 母子两人感谢完蔡全无，然后坐到贾东旭身身边。 “慢点吃。” 秦淮如坐下，对着怀中不停往嘴里塞花生米的棒棒说道。 桌上的花生米总共就那么多，这吃完可不好意思再抓了。 一边的二大爷看到棒梗胡乱的往嘴里塞着花生米，看的那叫一个心疼。 就是棒梗还小，否则二大爷高低得说上两句。 换成自家两个熊孩子敢这样，早就皮带伺候了。 “来了来了，今天咱们吃火锅。” 傻柱从外面端着一个铜火锅走了进来。 蔡全无让傻柱回来做饭，傻柱想了想，还是决定大家一起吃火锅。 这样方便。 要是一个菜一个菜的做，那多麻烦。 说白了，傻柱就是想偷懒。 傻柱把铜火锅往桌上一放，顿时一股火锅底料的香味扑鼻而来。 二大爷和贾东旭夫妻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闻着味道就让人胃口大开。 跟在后面进门的何雨水，把一箩筐白菜萝卜土豆放到桌上。 这些菜是用来涮火锅的。 箩筐里除了素菜，最吸引人的就属两大盘荤菜。 一盘够分量的五花肉，一盘卤牛肉。 蔡全无没事就从出租房里拿点猪肉和牛肉出来，所以家里存了一点。 “来来，都坐，柱子，去拿酒。” 蔡全无和傻柱没事都喜欢喝一杯，家里备着不少酒。 好酒蔡全无都单独放了起来。 一般的酒，都是让傻柱保管的。 “好嘞。” 傻柱说着一溜烟的跑到自己房间里去拿酒。 “傻柱，傻柱，听说你要结婚了？” “你媳妇哪里的？长的好不好看。” 傻柱刚进房间，门外传来许大茂咋咋呼呼的声音。 声音刚落，许大茂已经半只脚踏进门槛。 看到一桌子人准备吃饭，许大茂有点尴尬，嘿嘿一笑道：“我这来的不是时候。” 说着，许大茂准备把脚往回抽。 现在的许大茂，正值青葱少年，还不是后来那个马脸老油条，脸皮还薄。 蔡全无看到许大茂想走，这哪行。 喝酒就要和大茂这样的乐子人喝。 少了许大茂，蔡全无感觉会少了很多乐趣。 再一个，有段日子没见许大茂，还挺想念。 于是，还没等许大茂抽脚，蔡全无热情的招呼。 “大茂来了。” “刚好，好些日子没见，一起喝一杯。” 本来想走的许大茂，听到蔡全无的招呼，迟疑起来。 正好这时，傻柱拿着酒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许大茂，嘴里骂骂咧咧：“我说哪个孙子叫我，原来是你许大茂呀。” 听傻柱这样说，许大茂原本抽出去的脚，又踩了进来，和傻柱较上劲来。 “嘿，我说傻柱，哥们来恭喜你结婚，你就这么待客的？” 果真是一对欢喜冤家。 “咋的？还想我请你喝酒？” 傻柱扬了扬手中的两瓶二锅头，挑衅道。 “嘿，傻柱，本来哥们还真不稀罕你这一顿酒，不过刚才蔡叔叫我喝一杯，我觉得蔡叔看的起我，我不能不给面子。” “今天你这酒我还就喝了。” 许大茂说着，抬脚往屋里走。 傻柱被许大茂这样一说，还真没辙。 自己叔都开口了，自己总不能打自己叔的脸。 于是，对着许大茂恶狠狠的道： “行，我看你小子能喝多少。” “肯定比你能喝。” 许大茂不甘示弱，针锋相对。 “行，来来来，你狗日的坐我边上。”傻柱 “谁怕谁。” 于是，许大茂就和傻柱坐到一起。 许大茂还是很会来事，坐下来后，从口袋里掏出烟，散了一圈。 蔡全无就很少见贾东旭散烟。 电视剧里，后来小当说自己亲爸扣，还真是没说错。 几人接过烟，二大爷开口点评了许大茂一句。 “大茂不错，懂得尊敬长辈。” 蔡全无听到二大爷夸许大茂的这句话，若有所思。 也不知道二大爷这句话有没有内涵傻柱和贾东旭的意思。 不过这和他没关系，蔡全无也觉得许大茂这孩子不错。 整个电视剧里，虽然做了不少恶心人的事，可院里人出事，许大茂也是真帮忙。 那些老家伙去医院，几乎都有许大茂的身影。 “大茂这孩子是不错。” 第265章 初见何大清 夸奖了许大茂一句后，蔡全无好奇这段时间怎么没见许大茂，随口问道： “对了，大茂，这段时间在院里很少看到你？” “在忙什么？” 许大茂给自己点上一根烟，吐槽道：“还不是公私合营闹的。” “到处都在搞庆祝活动，都申请放电影。” “忙的脚不沾地的。” 许大茂刚说完，傻柱出言嘲讽： “就你？忙着勾搭小姑娘差不多。” 傻柱这话一出，许大茂就急眼了，正欲反驳，蔡全无先出言教训起傻柱。 “柱子，说话过过脑子，有些话能说，有些话是不能说的。” “普通的玩笑没关系，像这种扣帽子的话，有时候这些话会要人命的。” 蔡全无这真不是说笑的，就傻柱这张破嘴，要不让他改改，以后肯定惹祸。 因言获罪，在那起风的十年不是什么稀奇事。 傻柱被蔡全无训得有点懵，等蔡全无训完才知道自己哪里犯了错。 “知道了，叔，以后不会了。”傻柱老实的认错。 经济不独立，傻柱在家里一点话语权都没有，只有挨训的份。 蔡全无把傻柱一顿训，许大茂心里那个舒坦，一直对着傻柱挤眉弄眼。 “大茂，这话也是对你说的。” “你们两个人平时怎么开玩笑都没关系，千万不要随便给人扣帽子。” 蔡全无看着得意洋洋的许大茂，同样敲打一番。 这也有是个安分的主。 “放心吧，蔡叔，我你还不知道，从不乱说话。” 许大茂立马向蔡全无保证。 教训完两人，蔡全无吩咐道： “行了，柱子，大茂，把酒打开，把杯子倒满，大家开始吃饭。” 二大爷他们望眼欲穿，等的就是蔡全无这句话。 那边傻柱和许大茂听到蔡全无的话，同时动手，开始忙活起来。 …… 保城火车站。 何大清手里拿着一张手写火车票等待上车。 这次何大清回四九城，没有和白寡妇说实话。 他骗白寡妇说和领导出去采买，需要几天时间。 等火车到站，何大清赶紧往火车上挤。 幸好何大清没带什么行李，很快挤上火车，然后找了个位置坐下。 坐上开往四九城的火车，何大清心里百感交集。 上一次坐这趟车，还是和白寡妇从四九城来保城。 一晃五六年过去了，真是物是人非。 心里想着，要不是有易中海这封信，自己还真下不了回来的决心。 一方面是感觉在街坊邻居面前丢脸，自己当初可是抛弃了两个孩子，偷偷跑的。 二是心里有那么一点点愧疚。 当初傻柱带着何雨水来找他的时候，他可是做了缩头乌龟，连儿女的面都没见。 哎…… 何大清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烟给自己点上。 袅袅轻烟，带走了何大清心中的那一丝后悔。 …… 时间匆匆，距离那天喝酒已经过去两日。 这天蔡全无下班回家，屁股还没坐热乎，何雨水就跑过来搂着他的脖子撒娇，说作业本用完了，让蔡全无陪她去买。 随后，蔡全无就陪着何雨水去买作业本。 两人来到供销社，买完作业本，何雨水嘴馋得不行，又开始撒娇卖萌，蔡全无实在拿她没办法，只好给她买了瓶北冰洋。 于是，蔡全无拿着作业本，何雨水喝着汽水，两人有说有笑的往四合院走去， 走到四合院门口，蔡全无率先走进院子，何雨水落后一步。 何雨水正准备进院子，拐角处走出一个人喊道：“雨水。” 何雨水正喝着汽水，听到有人喊她，转头一看，一张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的脸映入眼帘。 “啪”的一声，手中的北冰洋往地上一掉，摔的稀碎。 走在何雨水前面的蔡全无听到瓶子摔碎的声音，停下脚步，还以为这丫头不小心，失手把汽水掉地上。 “雨水，小心点，不要被玻璃划到。” 蔡全无说着，转过身朝何雨水走去，来到门口，看到何雨水颤抖着身体，眼睛朝一个方向盯着，仿佛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蔡全无顺着何雨水的目光看过去，脑袋里也是一阵宕机。 他居然看到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 再联想到何雨水的表现，不用猜蔡全无都知道这人是谁。 tm何大清这个鸟人回来了。 这时候蔡全无脑袋极速转了起来。 不转不行，实在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 按电视里发展，何大清不是还得二十多年才会回来？ 估计是自己穿过来的蝴蝶效应。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现在想再多也没用。 反正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就是。 蔡全无定下心神，正准备上前去迎接一下这个素未蒙面的“兄长”时，身边的何雨水一把拉住蔡全无的手，声音微颤的说：“叔，我们回家，我们回家。” 后面一句话，何雨水几乎是喊出来的。 这时候的何雨水还小，不像电视剧已经长大成人，知道一点成年人的不容易。 现在的何雨水在傻柱的洗脑下，比电视剧里见面时，对何大清的恨意要深的多。 那时候的何雨水已经身为人母，思想更加成熟，现在的何雨水对何大清除了恨，可以说是一点亲情都没有。 保城的那一晚，在傻柱的反复说教下，可谓记忆犹新。 何大清看着女儿拖着蔡全无的手往院里跑，整个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人心都是肉长的，在见到女儿的那一刻，何大清心里的那一丝愧疚被无限放大。 看到女儿的动作，何大清朝蔡全无摆了摆手，示意他带何雨水先回去。 “你在这等一会儿，我把雨水送回去就来。” 蔡全无朝着初次见面的何大清说道。 何大清听到后，木然的点点头。 等蔡全无带着何雨水消失不见，何大清心里那叫一个五味杂陈。 自己女儿居然连面都不想见自己。 女儿都这样，可想而知傻柱是什么态度。 蔡全无一路哄着何雨水，把她带回她自己的房间。 这里蔡全无耍了一个滑头，没有把事情让傻柱第一时间知道。 蔡全无想着先和何大清沟通一下，看看能不能商量一下，找到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方案。 不然要是何大清一闹，最后吃亏的肯定还是自己。 “雨水，你待一会儿，不要乱跑，我出去和你爸沟通一下。” 蔡全无把何雨水哄到房间，交代道。 听到蔡全无的话，何雨水用手袖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点了点头。 见何雨水点头，蔡全无放心的走了出去。 等蔡全无走到四合院门口的时候，何大清依然站在那里。 幸好现在天色已经渐暗，出门的人少，不然早就有人发现何大清。 来到何大清身边，蔡全无还没没说话，何大清突然来了一句：“真像，没想到老头子说的是真的。” 第266章 交谈 听到何大清这话，蔡全无大脑极速运转。 因为他从何大清这话里听出了一些言外之意。 什么叫老头子说的是真的？ 这话让蔡全无听出了很多东西。 话里的意思好像是何大清的父亲可能在外面有私生子。 何大清说真像，肯定就是这个意思。 难道前身真是何大清同父异母的兄弟？ 想到这些，蔡全无反而不急着说说话。 让子弹飞一会儿。 只见蔡全无从口袋里掏出烟，散了一支给何大清，自己也点上一根。 两人就这样沉默下来。 何大清选择这个时候出现，是做过一番心理挣扎的。 回到四九城，何大清用介绍信开了个招待所住下。 随后在四合院附近打听起四合院里的事情。 令何大清没想到的是，打听到的事情出乎自己的想象。 首先，给自己写信的易中海去了西山挖煤，这是自己没有想到的。 当然，易中海具体为什么去挖煤，何大清没有弄的太清楚。 有说易中海是特务，有说是偷厂里东西的，还有说得罪了身边这位，被他下了套，给送了进去。 反正是众说纷纭。 何大清一时也分不出真假。 不过，这位对自己的两个孩子那是真的好。 不仅给自己儿子买自行车，还找媒人介绍对象，听说都见面了。 对女儿那是更没话说，按附近邻居的话说，一般人家对亲女儿都没这么好。 简直是宠上天。 开始何大清还有点不相信，不过发生刚才那一幕后，何大清有几分信了。 在蔡全无想来见自己的时候，女儿居然阻止。 沉默了一会，还是何大清没忍住先开了口。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老头子以前可不住这里。” 听到这话，蔡全无心里就是一喜。 果然，沉默不语是对的。 瞧瞧，何大清这句话里的信息可不少。 从何大清的话里，蔡全无可以听出，何大清是认为两人之间是有关系的。 在何大清看来，自己就是父亲在外面的私生子。 前身倒是没有这方面的记忆，具体是不是，蔡全无也无法得知。 现在又没有dna技术，是不是只能靠自己去判断。 不过何大清的认可，对蔡全无来说是个好消息。 只要何大清认可自己的身份，起码就不担心身份被拆穿。 至于是不是真的兄弟，在蔡全无看来已经没那么重要。 何大清认为是，那就必须是，蔡全无才不会去寻求什么真相。 内核都换了，脑袋有病才会那么做。 不过，从何大清的话里可以听出，他还是有一丝疑虑。 他对蔡全无怎么找到这里很疑惑。 何大清认为蔡全无不应该知道这里。 从何大清话里可以分析出，何大清认为他父亲和前身的母亲有交集，但前身母亲应该不知道四合院。 这里蔡全无瞬间想到婚外情。 难道何大清的父亲和前身的母亲有过一段？ 这不是不可能，那时候兵荒马乱，一个妇女为了活命，找个男人太正常。 听何大清的意思，他父亲曾经和他说过一些往事。 而且肯定是和女人有关。 虽然前身的记忆里没有这方面的内容，可不妨碍自己编呀。 既然何大清的父亲能和何大清说这件事，没道理前身的母亲不能说呀。 想到这里，蔡全无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对何大清的这个问题，有了应对。 “算是巧合吧。” “母亲曾经提过这事，说了对方姓何，其他没有多说。” “那时候我蹬三轮，有一天拉到一个客人，估计见过你，说我长得很像你，我就留意起来。” “世上哪有这个巧的事情，不仅长的一模一样，还姓何。” “后来，我就打听过来。” 蔡全无的这一番解释，模棱两可。 不过听在何大清耳里，他自己再脑补一番，觉得还是很有说服力。 无形脑补最为致命。 “是呀，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何大清突然感慨。 “对了，你为什么会说去保城见过我？”何大清突然问道。 听到这话，蔡全无心里顿时警觉。 暗骂道：这是哪个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我随口一说还记得这么清楚。 眼珠子一转，蔡全无装作不好意思的说： “这不是为了让柱子和雨水相信我嘛。” “不然我突然冒出来上门，你又不在，我怕他们以为我是骗子。” 对蔡全无的解释，何大清没有发表评论。 只要确定这家伙没有什么坏心思，其他都是细枝末节。 在何大清心里，这家伙大概率就是父亲借出去的种。 当然，就算不是真的也无所谓。 何大清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对有些事看的很透彻。 真真假假又如何。 有时候一个坏亲戚，还不如一个好邻居。 只要人品好，其他不重要。 从自己的打听来看，这个家伙人还不错。 好几个月，始终如一。 易中海进去后，态度一直没变。 所以，易中海信里说的那些图谋房子，不怀好意，在何大清看来，大多应该是易中海的恶意中伤。 何大清做厨子的时候，听到有个文化人说过一句话。 论心不论迹，论迹寒门无孝子；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 何大清觉很有道理，只要这家伙对自己的孩子一直好，管他来自哪里，想干什么。 至于蔡全无是不是潜伏的特务之类，何大清从没想过。 真当街道是摆设，但凡蔡全无有一点问题，来四合院落户都不可能通过。 隐藏很深？ 真要是的，那只能自认倒霉。 政府都查不出来，他何大清有那个能耐？ 想到这里，何大清对着蔡全无神秘一笑道：“全无，是不是奇怪我怎么回来了？” “……” 蔡全无一愣，发现自己没有跟上何大清的脑回路。 看到蔡全无愣住，何大清把手里的烟头一扔，说道： “是易中海写信给我，问我是不是有个兄弟。” “我想着老头子临死前的话，才决定回来看看。” 何大清直接说出了自己回来的原因。 听到何大清是这个原因回来的，蔡全无心里后怕不已。 没想到易中海这个老阴逼居然写信给何大清求证自己的身份。 幸好自己算是天选之子，逢凶化吉。 不然，自己真可能步易中海的后尘，去西山挖煤。 “易师傅可能对我有点误会，因为以前柱子比较听他的。” “你知道，有时候有些人觉得一些东西是他的，不容别人染指。” 蔡全无意有所指的说。 听到蔡全无这话，何大清皱起眉头。 何大清不傻，自然能听得出蔡全无话里话外的意思。 看到皱着眉头的何大清，蔡全部笑着说： “走吧，有话回家说。” “天都黑了。” 听到蔡全无的话，何大清把心里琢磨着的事情抛到脑后。 说实话，何大清十分动心。 回到四合院的那一刻，何大清感觉身上父亲的责任好像回来了。 可想到何雨水刚才的表现，何大清又犹豫起来。 他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自己的儿女。 尤其还是眼里充满恨意的儿女。 何雨水刚才的眼神，何大清可是记忆犹新。 眼睛里除了恨意，丝毫没有一点对这个父亲的感情。 看着犹豫呢何大清，蔡全无正想着开口再劝一劝，就听傻柱大声喊着什么从四合院里往外跑。 蔡全无心想，坏了，何雨水这小丫头肯定把何大清回来的事告诉了傻柱。 傻柱在听到何大清回来后，发飙了。 第267章 愤怒的傻柱 等傻柱到了四合院门口，蔡全无终于听清楚傻柱在喊什么。 只听傻柱嘴里一直喊着：“我tm砍死你，我tm砍死你……” 傻柱现在确实有砍死何大清的冲动。 不是因为何大清丢下他们兄妹。 而是现在tm是他娶媳妇的关键时候。 要是小吴家知道自己这个不靠谱的父亲回来，反悔不同意亲事怎么办？ 不是傻柱多想，实在是何大清在四合院周围名声在外。 谁家想有个这么不靠谱的亲家。 何大清什么时候回来不好，偏偏在这关键的时候回来。 这就是不想他傻柱能过上好日子。 傻柱在听到何雨水说何大清回来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何大清这是回来破坏他的好事。 想都没想，拿着菜刀从厨房跑了出来。 估计是一路上边跑边喊，傻柱的这番动作，惊动了整个四合院。 在傻柱的身后跟着不少人，都想知道傻柱为什么发疯。 傻柱手上举着菜刀，何雨水紧跟身后大声哭着，两人一前一后冲出四合院。 天色有点黑，傻柱在四合院门口稍微停顿了一下，看清楚方向，举刀直冲何大清而去。 蔡全无看着拿刀冲过来的傻柱，大声呵道： “柱子，你想干什么？” 面对蔡全无的呵问，傻柱红着眼，愤怒的不停喊道：“我要砍死他，我要砍死他……” 此时的傻柱仿佛失去理智，一个劲的往前冲。 眼看傻柱就要冲到何大清跟前，蔡全无上前一把夺过傻柱手里的菜刀，反手就是一个巴掌。 “啪”的一声。 蔡全无这一巴掌狠狠的抽在傻柱脸上，把傻柱抽懵在当场。 这一巴掌让傻柱彻底清醒过来。 就见傻柱用手捶着脑袋，“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嘴里不停念叨：“他为什么要回来，他为什么要回来……” 何雨水看到状若疯魔的傻柱，跑过去抓住傻柱捶打自己的双手，同样大声哭泣。 蔡全无看着像孩子一样哭泣的傻柱，顿时感觉索然无味。 对围观的贾东旭喊道：“东旭，把刀给我拿回去。” 贾东旭听到蔡全无的话，走过来接走蔡全无手中的菜刀。 等贾东旭把手中菜刀拿走，蔡全无看了站在一旁的何大清一眼，去安慰起傻柱。 “柱子，好了，男儿有泪不轻弹。” “你爸回来看你，你应该高兴才对。” 谁知傻柱听到这些话后，用力抹了一把泪水，嘶吼道：“叔，你知道吗？” “我当初和雨水去找他，在他屋外整整待了一个晚上，一个晚上呀。” “要不是我和雨水命大，那天晚上我们就该冻死在保城。” 对傻柱的控诉，蔡全无无话可说。 他甚至找不到替何大清辩解的理由。 因为何大清实在做的太过分。 动物善有舐犊之情，何况一个大活人。 要是换成蔡全无自己，他说不定会做的比傻柱更过分。 蔡全无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亲生儿女过去找他，何大清居然能狠下心不见，让他们在屋外冰天雪地里度过一夜。 哪怕不让他们进家，给他们开个招待所也行。 不知道何大清当时是怎么想的。 按理说，那时候何大清应该和白寡妇没那么深的感情。 不知道什么原因让何大清做出那种选择。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这种事情蔡全无虽然没有感同身受，可也知道傻柱当时的心里有多么绝望。 用后世网络上的一句话来说，就是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这种事情，还得傻柱和何大清自己解决。 蔡全无叹口气，拍了拍傻柱的肩膀，然后看向何大清。 何大清见蔡全无看向自己，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何大清知道自己理亏，不知道该说什么。 傻柱拿着菜刀冲向自己的时候，何大清才发现自己的儿子好陌生。 这一瞬间，何大清心里充满懊悔。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经过这么一闹，四合院门口围满了人。 很多人都认出了何大清，都对何大清都是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二大爷和三大爷作为院里的大爷，这时候走了过来。 “大清，真的是你？” 二大爷和三大爷走近，看清楚人后，脸上露出了意外之色。 “老刘，老阎。” 何大清看到二大爷和三大爷过来后，脸上露出不自然的神色。 没办法自然，何大清当初可是偷偷摸摸跑掉的。 看清楚真是何大清后，二大爷和三大爷对视一眼，然后对着围观群众喊道： “行了行了，都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大爷的威望还是有一点的。 听到二大爷和三大爷的话，围观的人嘁嘁喳喳地议论着，然后三三两两地散去。 等人散的差不多，三大爷提议道：“有什么事还是回去说。” “在外面影响不好。” “对对，大清，有事回去说。” 二大爷听到三大爷的提议，出声附和。 何大清听到二大爷和三大爷的话，看了看蔡全无，估计是想听听他的意见。 蔡全无也很无奈。 傻柱明显是不想让何大清进屋。 何雨水虽然没有表现的那么明显，可显然也是不待见何大清。 见蔡全无沉默，何大清心都往下沉。 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回家居然要看别人脸色。 这时候，三大爷劝道：“柱子他叔，都是一家人，没什么说不开的事。” “傻柱还小，不懂事，还是要你拿主意。” 哎，蔡全无叹了口气说道：“行，回家。” 听到蔡全无说出回家两个字，傻柱猛的挣脱何雨水拉着自己的手，对何大清怒目而视。 蔡全无看到傻柱有爆发的趋势，上前一步，眼神凌厉的盯着傻柱，大声呵道：“你想干什么？” 呵斥完傻柱，蔡全无转头吩咐何雨水。 “雨水，把你哥给拉回家。” 傻柱敢怒视何大清，可对上蔡全无，瞬间败下阵来，只得任由何雨水拖着往家走。 等傻柱和何雨水走进四合院，蔡全无才无奈说道：“走吧。” 何大清听到蔡全无的话，用微不可察的声音说道：“谢了。” 何大清心里清楚，今天要是蔡全无不发话，傻柱是不可能让他回家的。 看傻柱拿刀要和他拼命的架势就知道，当初把傻柱晾在屋外一晚上，对他的伤害有多大。 傻柱宁愿和他拼命，都不会让何大清回家。 当然，傻柱真要是拼命不让他回家，他也不会强求。 自己能做初一，就能想到别人会做十五。 对何大清的感谢，蔡全无没有回应，自顾的往院里走去。 何大清则是和二大爷，三大爷跟一起走在后面。 路过门口，看到掉在地上碎裂的玻璃瓶，蔡全无对着在门口张望的阎解成道：“解成，帮叔把门口的玻璃收拾一下，回头叔请你喝汽水。” “好嘞，蔡叔。”阎解成高兴的答应下来。 第268章 身份确认 蔡全无交代完阎解成，匆匆往家走去。 何大清和二大爷，三大爷紧随其后。 回到家，蔡全无看到何雨水和傻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等何大清和二大爷三大爷进门，傻柱看到何大清，情绪再次激动起来，猛然起身。 看着想要爆发的傻柱，蔡全无开口呵道：“柱子，你想干什么？” 听到蔡全无的话，傻柱憋屈的看了蔡全无一眼，转过头去，不再看何大清。 何大清看着桀骜不驯的儿子，嘴唇微动，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都坐吧。” 震慑住傻柱，没让傻柱在针对何大清，蔡全无招呼大家坐下。 听到蔡全无的招呼，二大爷和三大爷先后坐下。 何大清迟疑了一会儿，找了个靠墙凳子坐了下来。 “大清，这次回来还走吗？” 三大爷打破沉默，开口问道。 “我是请假回来的。” 何大清神色尴尬，有点不好意思的开口。 众人一听，都明白了何大的言外之意，那就是还要走。 “那你回来干什么，看我和雨水饿死没有？” 傻柱听到何大清的话，转过头来，有点歇斯底里的吼道。 面对傻柱的质问，何大清保持沉默，一言不发。 可能是因为心里有愧，他甚至没有和傻柱对视的勇气。 一旁的何雨水听到傻柱的怒吼，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要说傻柱和何雨水对何大清一点感情都没有，那肯定是不可能。 毕竟何大清走的时候，何雨水都已经记事，不要说年纪更大的傻柱。 只是何大清的突然出现，让他们平静已久的内心出现波澜，不知道如何同何大清相处。 看着一直流泪的何雨水，蔡全无朝她招了招手。 “雨水，过来。” 何雨水听到蔡全无叫她，抹了一把眼泪，走到蔡全无身边，依靠在蔡全无怀里。 “好了，不哭了。” 蔡全无安慰着怀里的何雨水。 何大清看着女儿乖巧的靠在蔡全无怀里，一种莫名的酸楚涌上心头。 一时之间，有了种留下的冲动。 不过也仅仅是一时的冲动，瞬间就冷静下来。 看傻柱和雨水对自己的态度，何大清知道现在这个家已经没有了自己的位置。 蔡全无把何雨水安慰好后，依然沉默不语。 从何大清身上，蔡全无体会到了沉默的好处。 古人说言多必失，果然有大智慧。 三大爷看蔡全无把何雨水叫了过去，还以为蔡全无会开口说些什么，没想到蔡全无居然又沉默不语。 没办法，三大爷只得再次开口，不过这次是劝说傻柱。 “傻柱，稍安勿躁，听你爸把话说完。” 三大爷说着，还朝何大清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你解释解释。 三大爷的意思很明显，你是长辈，随便找个理由解释一下，好给儿女一个台阶下。 有可台阶，说不定傻柱的态度就会转变。 谁知三大爷完全是给瞎子抛媚眼，何大清根本没想接茬。 因为何大清没想着留下来，那就不存在和解。 只要何大清还想着回保城，傻柱估计是不会原谅何大清。 而何大清回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看看易中海信里所说是不是真的。 现在得到了答案，心也放了下来。 自然不可能留下来。 现在面对傻柱和何雨水，何大清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见何大清沉默不语，傻柱语带嘲讽的说：“三大爷，你看他说不出话来了吧。” “他估计是回来看看我和雨水死了没，好把房子卖了，继续和那个寡妇在保城逍遥快活。” 面对傻柱咄咄逼人的话语，这次何大清没有再沉默，开口解释起来。 “我是收到易中海的信才回来的。” 何大清突然开口把自己回来的原因说了出来。 开玩笑，再不开口解释，傻柱给他扣的帽子，可就坐实了。 “啊。” 除了蔡全无和何大清，其他几人都感到很意外。 没想到易中海居然私下给何大清写了信。 “易中海给你写信干什么？”三大爷抓住了何大清话里的重点。 在三大爷问出这个问题后，大家都看向何大清。 意思不言而喻，都想知道易中海为什么给何大清写信。 见大家都看向自己，何大清看了蔡全无一眼。 在何大清看向蔡全无的时候，蔡全无同样看着何大清。 蔡全无早在何大清那里吃过定心丸，脸上露出微笑，表现出一副坦然的模样。 看到一脸坦然的蔡全无，何大清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说道： “那个，易中海怀疑全无不是柱子的叔叔，找我求证。” “啊。” 何大清给的答案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 四合院里不是没人怀疑过蔡全无的身份，不过后来都打消了这种怀疑。 人家假冒，图什么呀。 说图财，蔡全无在傻柱兄妹身上可是花了不少钱。 要说图人那更是无稽之谈。 再说了，蔡全无和何大清长得和一个模具里出来的差不多，说没关系谁信。 双胞胎都没他们那么像。 没想到易中海居然还写信去求证。 不过大家都心知肚明，易中海写信给何大清，肯定是没存好心。 消化了一下何大清所说，三大爷看了眼坐在那里的蔡全无，好奇的问： “那……” 后面的话虽然三大爷没说出来，不过大家都知道三大爷是什么意思。 这一刻，除了蔡全无和何大清，大家都很忐忑。 想听听何大清给出的答案。 这要不是，那可就有意思了。 何大清也知道大家的心理，没有卖关子，给出了答案。 “全无应该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 听到何大清的答案，大家都舒了口气。 这要是假的，那整个四合院可就成了笑话。 傻柱和何雨水脸上更是露出了一丝笑容。 别看傻柱和何雨水刚才神色好像没什么变化，其实心里十分紧张。 甚至何雨水在蔡全无怀里整个人身体都绷的笔直，生怕在自己父亲嘴里说出不是自己希望的答案。 从何大清那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傻柱嘴里骂骂咧咧的道： “我说一大爷问我要地址干什么，原来存了这种心思。” “一天到晚就知道琢磨这些龌龊事。” “活该被抓起来。” 听到傻柱的话，三大爷附和起来。 “老易这事确实办的不地道。” “柱子他叔和大清你长得这么像，说不是亲戚都没人信。” “整个院里这么多人，难道还没他一个人看的清楚。” 三大爷说完后，二大爷跟着声讨起易中海。 “三大爷说的对，老易就是正事不干，一天到晚琢磨着这些下三滥的事，还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幸好政府英明，识破了他伪装，让他进去接受劳动改造再教育。” 等大家声讨完易中海，蔡全无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道： “哎，没想到易中海对我误会这么深，亏我还在他被抓的时候替他说话，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第269章 老太太的底细 听到蔡全无的话，二大爷和三大爷面皮直抽。 就你还在这里装好人。 老易要不是因为你，怎么会去挖煤。 虽然不能全赖你，老易自己也有责任，可归根结底还是你引起。 不过看破不说破，二大爷和三大爷还是先后附和起来。 “老易思想确实有问题，希望经过政府改造，能洗心革面。” “老易这个人，在有些事情上，过于急功近利，为了达到目的，有时候不择手段，有这一天，情理之中的事。” 何大清听到大家都在点评易中海，来了几分兴趣。 他打听消息的时候，知道易中海被抓去挖煤，还很好奇是什么原因。 因为以前易中海在厂里技术不错，工资还高，再加上接人待物很有分寸，所以在四合院里大家都高看他一眼。 没想到这次回来，居然听到他被抓。 何大清打听到易中海被抓，当时还吓一跳。 他可是接到易中海的信才回来的。 本来打听到傻柱他们还好，何大清都不准备露面，就怕易中海的事牵连到他。 可最后还是没忍住。 在看到何雨水的那一刻，他还是喊了出来。 至于易中海为什么被抓，何大清听到的版本太多，那是众说纷纭。 现在看来，自己是多心了，影响不到自己。 不过对于易中海为什么被抓，何大清还是很好奇。 于是，何大清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 “易中海为什么被抓？” 听到何大清问起这事，大家不约而同的看向蔡全无。 见大家都看向蔡全无，何大清心道，难道和自己这个便宜兄弟有关？ 想着易中海写给自己信里的内容，何大清觉得还真有可能。 从信里字里行间可以看出，易中海对自己这个便宜兄弟那可是怨念颇深。 要是自己不知道自己老子还有这么一出，冒然给易中海回信说没这么个兄弟，估计易中海肯定会把自己这个便宜兄弟给送进去挖煤。 想到这里，何大清也看向蔡全无。 蔡全无见大家都看向自己，不由苦笑道：“你们都看着我干嘛，易中海被抓，和我关系真不大。” tm易中海被抓，和自己真关系。 他要是不做那些坏事，公安怎么可能抓他。 心里这样想，可也要别人相信才行。 见大家一脸不信的模样，蔡全无只得接着说道：“公安不是来院子里说明过情况嘛。” “易中海被抓主要是他散播老太太是烈士家属，还有老太太给红军和八路军送过鞋等一些谣言，和我真没关系。” “只是因为这事是我买的那两间房引起的，你们都认为和我有关。” “我哪有那个本事，让公安抓谁公安就抓谁。” “你看易中海进去前还写信去保城，就知道这个人是个龇眦必报的性格，以前肯定没少干龌龊事。” “公安抓他理所当然。” 蔡全无说的半真半假，把自己从易中海被抓的事情里摘的干干净净。 易中海确实是因为散播老太太的谣言被抓。 可蔡全无不会说这件事是他在居委会说出来的。 因为没人喜欢背后捅刀子的人。 没看蔡全无还把易中海定为一个龇眦必报的小人，小人干坏事，公安抓坏人，顺理成章。 不过二大爷和三大爷了解一些内幕，对蔡全无说的话半信半疑。 傻柱估计是今天心情不好，导致情绪不稳，听完又骂了起来。 “一大爷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 “叔买房子关他什么事，吃饱了撑的，来闹腾。” “要是他不闹，哪有那么多事。” 傻柱的性格就是这样，他认为你是好人，你做坏事他都觉得你有理。 他要认为你是坏人，你做好事，他都觉得你不安好心。 要是之前的傻柱，肯定不会这样说易中海。 可如今的傻柱，已经对易中海没有多少好感。 傻柱的话，大家没在意，知道他心情不好，都当他在放屁。 何大清不知道内幕，听完蔡全无的解释，点点头，还真以为如同蔡全无说的那样。 不过何大清在听蔡全无说到聋老太太是烈士家属，还给红军送过鞋，脸上那个表情，很是古怪。 别人对聋老太太背景可能不了解，他可是知道一点的。 何大清父亲买房子搬进来的时候，何大清已经记事。 那时候聋老太太就在住这里。 何大清还记得房主说过，这老太太就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姨太太。 这户人家老爷死了没多久，八国联军就打进了四九城，老爷的儿子们纷纷变卖家产带着亲生母亲举家跑到外地。 对于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姨太太，老爷的儿子们自然没人理会。 谁让她没给老爷生个一儿半女，最后老太太只能一个人留在了四九城。 幸好老爷的儿子们没有做的太绝，总算在这四合院里给老太太留了两间房，让老太太有了一个安身之地。 这老太太连孩子都没有，算哪门子烈士家属。 还有给红军送鞋，这完全是扯淡。 何大清就没见老太太做过鞋。 能上门给大户人家做姨太太的女人，有几个是勤快的。 大部分都是好吃懒做，吃不了苦的主。 没想到易中海这老小子挺能编的。 要不是他打记事起就在这院里长大，他还真信了。 想到这里，何大清嗤笑着对着几人揭了老太太的底。 “老太太是以前这房子主人的姨太太，后来八国联军进城，房子主人的儿子变卖家产跑去外地，在后院给老太太留了两间房，把老太太给丢了下来。” “老太太连一儿半女都没有，怎么可能是烈士的家属。” “做鞋送红军更是无稽之谈。” “老刘，老阎，你们搬来的迟，可能不知道。” “我进院的时候，已经记事，就从没看到老太太做过鞋，说贾张氏做鞋送红军都比说老太太做鞋送红军靠谱。” “毕竟贾张氏会做鞋，大家都是有目共睹。” 听到何大清这么说，大家都感到很惊讶。 没想到何大清居然知道老太太的底细。 二大爷和三大爷更是意外，以前何大清没走的时候，没听何大清说起过。 不过想想也对，谁没事去八卦一个老太太。 那不是吃饱撑着没事干。 蔡全无听到何大清的一番话，心里豁然开朗。 一些事情突然就清晰起来。 难怪老太太嘴刁，原来以前过过好日子。 电视剧让傻柱背着去街上卖粮票，这就不是一般老太太能做出来的。 人家卖粮票都是偷偷摸摸，她可好，直接在大街上和人交易。 那时候抓到可是重罪。 还有让娄晓娥买鞋子，把傻柱和娄晓娥关一个屋子等等。 一般的老太太谁敢这么干。 这一下，一切都能解释通了。 过去的姨太太有几个是简单的人物。 察言观色，恭维拍马，这都是拿手绝活。 老太太能让人娶回家当姨太太，没几把刷子哪里行。 难怪能把娄晓娥哄得团团转。 那时候漂亮女人可不少，为了活下去，很多不惜出卖身体。 要是能嫁给人当姨太太，谁愿意出卖身体。 能让人娶回家当姨太太的，就没有简单的。 第270章 找怼的二大爷 傻柱听完何大清的话，同样感到很震惊。 没想到那个经常叫自己乖孙的老太太以前居然是大户人家的姨太太。 难怪知道的挺多。 不过傻柱震惊归震惊，对老太太倒是没有产生偏见。 老太太和易中海还不同，打傻柱还小，老太太就一直对傻柱不错。 那时候傻柱父母都在，易中海对傻柱可没怎么上心。 易中海对傻柱上心，还是何大清跑了之后。 这时候傻柱都差不多十六岁，在这个年代已经能顶门立户。 这个年代十六岁结婚的都不少，更不要说工作。 对傻柱来说，易中海对他就比其他邻居稍微好点。 还没到后来贾东旭嗝屁后，那种事事关心的程度。 蔡全无一来，两相对比，傻柱又不是真傻，自然知道关系亲疏远近。 自然而然的疏远了易中海。 至于何雨水，还是小屁孩一个，听的是懵懵懂懂。 大家消化完何大清的话，二大爷一拍大腿说道： “嗨，原来就是个姨太太，老易还让我们把她当老祖宗供着。” “真是晦气。” “易中海真不是个东西。” 二大爷说到最后，直呼一大爷的名字。 二大爷说完，三大爷带着几分幽默，安慰起二大爷。 “老刘，老易说人家是院里的老祖宗也没说错。” “起码这个四合院以前算是她家的。” “可惜，就是命不好，没生个一儿半女，不然我们就没机会认识喽。” 三大爷的话说完，蔡全无差点笑出声来。 幽默还是三大爷幽默。 不过，这四合院要是少了你们两个卧龙凤雏，那可就没意思了。 二大爷估计没啥幽默细菌，居然没听懂三大爷话里的意思，不服气的说： “咋了？这么说我们还要感谢人家？” 二大爷的话，让三大爷感觉很无语。 tm跟文盲沟通真是困难。 就这还一天吹嘘自己高小文化。 这次三大爷没搭理二大爷。 这时候，蔡全无笑着和二大爷开起玩笑。 “刘师傅，感谢老太太就算了，要感谢你得感谢八国联军。” “要不是八国联军打进四九城，人家也不会想着卖房。” “要是人家不卖房，你还真不一定认识阎老师。” 蔡全无说完，大家都笑了起来。 这时候的气氛，比他们刚进屋的时候已经好很多。 傻柱在得知何大清是易中海写信叫回来的，心里对何大清愤怒消失不少。 不过想傻柱给何大清好脸色，那是不能的。 能让何大清回家，不拿刀砍何大清已经是傻柱的底线。 这时候的傻柱可不是几十年后，已经被社会磨平棱角。 电视剧里傻柱能轻易原谅何大清， 那是被易中海洗脑那么多年，再加上年龄已大，在大家的劝说下才会轻易原谅何大清。 现在傻柱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不可能那么轻易原谅何大清。 傻柱可是很记仇的。 不然电视剧里也不会偷三大爷的车轱辘去卖。 蔡全无看气氛缓和不少，想着时间不早，就想让傻柱去做饭。 人是铁饭是钢，不管咋样，饭还是要吃。 “柱子，饭还没做好，要不……” 谁知蔡全无刚开口，傻柱直接开口拒绝。 “叔，你想都不要想，我和雨水当初去保城，可是连口水都没喝他的。” “想让我做饭给他吃，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我没那么贱，上赶着给人做饭吃。” “饿一顿死不了，想当初我和雨水还不是饿了一个晚上。” 见傻柱又拿这件事出来说事，蔡全无心里只能无奈苦笑。 何大清你自己造的孽，你得自己担着。 傻柱的话一出，刚才有所缓和的气氛顿时又凝重起来。 谁知，二大爷这时候又跳出来拱火。 “傻柱，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你对长辈就是这个态度？” “你爸吃你顿饭怎么了？” “我看你对长辈没有一点尊敬，回头该教育教育。” 好家伙，二大爷四句话，三连问，把傻柱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怒火再次挑了起来。 “怎么？我做事还要你二大爷教？” “我叔都没说话，你算哪根葱？” “还想教育我？我看你是教育儿子教育上瘾了。” “一天到晚打儿子玩的玩意，还想教育我，呸……” 傻柱这次是火力全开，毫不留情的怼起二大爷。 估计把对何大清的不满，发泄了一部分到二大爷身上。 谁让二大爷撞枪口上了。 “傻柱，你放肆……” 二大爷被傻柱怼的那叫一个面红耳赤，站起身来，用手指着傻柱，气的话都不会说了。 见傻柱和二大爷怼了起来，何大清站起来，走到二大爷身边，劝说起来。 “老刘，消消气，消消气，柱子还小，不太懂事。” “他不做饭就算了，待会我请客，我们几个老伙计下馆子。” 在何大清的劝说下，二大爷的脸色稍微好看了点，然后借坡下驴。 “大清，这次我是给你面子，不和傻柱一般见识。” “嗯嗯……” “我知道，我知道，来抽根烟，消消气，等会我们好好喝一杯。” 何大清说着，从口袋里掏出烟来，散了一圈。 三大爷接过烟点上，一副淡定的模样。 在三大爷心里，这是人家的家事，他才没心思掺和。 他来是因为身为院里的三大爷，有义务不让矛盾激化，造成一些不必要的后果。 对二大爷的瞎掺和，三大爷是瞧不上的。 傻柱有句话说的对，人家亲叔都没说话，你出个什么头。 蔡全无心里对二大爷很是无语，有些话你平时说说也就算了。 今天什么情况你不知道？ 傻柱今天本来情绪就不稳定，心里有火没出发，你今天说这些话不是找怼嘛。 今天这么多人，除了自己，估计谁说傻柱，傻柱都会怼过去。 就是蔡全无自己，也只是以安抚为主。 想教训人，也不看看场合合不合适。 不过对二大爷而言，他才不会考虑那么多。 莽就行了。 二大爷和何大清说完话，本来傻柱还想着继续开口说些啥。 被蔡全无用眼神制止了。 以二大爷的脾气，傻柱要是再怼他，可能真会发飙。 老刘可是个很要面子的人。 一而再再而三被傻柱怼，他可不会再忍下去。 他可不想两人越吵越大。 到最后闹的全院皆知。 本来今天何大清突然回来，傻柱一家就处舆论风口。 明天街坊邻居还不知道怎么传。 这时候傻柱要是再和二大爷闹起来，那后面半个月，附近的八卦中心估计都是傻柱，何大清，还有刘海中。 第271章 脾气像谁 蔡全无这边见二大爷被何大清安抚住，起身走到傻柱身边，装模做样的训斥起傻柱来。 “柱子，怎么和二大爷说话的？没大没小。” “我平时怎么教你的？” “说话要心平气和，心平气和，你看看你，就是学不会。” “和谁说话都一副吵架的样子。” 装模作样的教训完傻柱，蔡全无才回过头给二大爷赔了个不是。 “刘师傅，你多包涵，柱子就是那个脾气。” “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等会儿多喝几杯。” 蔡全无说完，故意掏出手表看了看时间，叫道：“时间都这么迟了，难怪肚子饿了。” “走走走，去吃饭。” 蔡全无说着张罗起大家去吃饭。 在家里今天肯定是吃不上饭了，只能依着何大清的意思去外面下馆子。 何大清刚才说请客，希望他说话算话吧。 不然自己刚倒腾来的一些家底，又要嚯嚯不少。 蔡全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和大家开起玩笑。 “我们今天能聚在一起，多亏了老易，可惜他今天来不了，回头我们隔空敬他一杯。” 听到蔡全无的调侃，二大爷，三大爷还有何大清都笑了笑。 蔡全无这话有毛病吗？ 一点毛病没有。 要不是易中海给何大清写信，他们哪能聚在一起。 “走走走，今天我请客。” 何大清见蔡全无张罗着去吃饭，立马表态。 蔡全无见何大清这样说，心里想着，何大清不愧是在外面见过世面的，做事还算大气，没有抠抠搜搜。 希望他结账的时候积极一点。 牵上何雨水的手，蔡全无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傻柱问道： “柱子，你去不去？” 蔡全无就是随口一问，他想着傻柱可能不会去。 毕竟傻柱现在看到何大清就像看到仇人一样。 傻柱不去也有的吃，他下班回家就开始做饭。 虽然可能没有完全做好，不过傻柱一个人吃应该没问题。 “去呀，凭什么不去。” “我吃他一顿饭怎么了？我去吃是给他面子。” 傻柱依旧一副嚣张跋扈，桀骜不驯的样子。 蔡全无没想到傻柱会这样说，路过傻柱身边，顺手在傻柱头上敲了一下，恶狠狠的说： “去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敲完傻柱，蔡全无看了看何大清，发现他面色如常。 何大清估计是习惯了傻柱的语气，啥反应没有，带头往屋外走去， 随后，一行人出门往四合院外走去。 走出四合院，找了一家离四合院不远的国营饭店，点了几个菜，要了两瓶酒，就等着上菜吃饭。 蔡全无还单独给何雨水要了瓶北冰洋，今天在供销社给何雨水买的那瓶，何雨水没喝多少就掉地上打碎了。 现在差不多过了饭点，饭店里人已经不多。 等菜上来后，打开酒，大家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 估计都有点饿，大家吃起来都没顾着形象。 五个人，两瓶酒，很快就见底。 何大清还准备要，被蔡全无阻止。 今天不适合喝太多。 蔡全无怕傻柱和何大清两人喝多，当场干起来。 何大清清醒的时候可能让着傻柱，要是喝多了那可就不好说。 蔡全无第一次和何大清喝酒，对何大清的酒品不了解，所以不想冒险。 稳一波再说。 酒足饭饱，何大清很痛快的去结账。 结完账，大家一起走出饭店。 “回家住？” 在饭店门口，蔡全无看了眼何大清，试探的问了一下。 其实蔡全无心里是不想何大清回四合院住，只是随口客气的问一句。 回四合院，何大清和谁住？ 傻柱看表现就知道是不会带何大清住的。 在饭桌上，何大清几次想找机会和傻柱套近乎，傻柱都没搭理何大清，搞的何大清很尴尬。 反倒是何雨水，一顿饭下来，和何大清的关系缓和了一点，何大清问她话，还回了几句。 把何大清高兴的眼泪都差点流出来。 和自己住，蔡全无不太愿意。 他可没和一个大男人挤一张床的习惯。 “不了，我住招待所。” 所幸，何大清还算识趣，知道不招人待见，没有跟着回去的打算。 “那行，我送送你。” 蔡全无说完，掏出烟散了一圈，对二大爷和三大爷说道： “刘师傅，阎老师，那你们先回。” “行，柱子他叔，大清，我们就先回去了。” 二大爷和三大爷客套了一下，率先离去。 “雨水，你回不回？” 两个大爷前脚刚走，傻柱就问何雨水。 何雨水看了傻柱一眼，没有说话。 见何雨水不说话，傻柱没再说什么，对着蔡全无说道： “叔，我走了。” 傻柱和蔡全无说完，连搭理都没搭理何大清，就往四合院走。 何雨水望着傻柱离开的背影，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有跟上。 看着默不作声的何大清，蔡全无解释了一下。 “柱子还在气头上，等他想通就好了。” “我们走吧。” “你不用解释，他心里有气我理解，我不怪他。” 何大清嘴上说着理解，可身体还是忍不住有一丝颤抖。 被亲儿子无视，当空气，何大清要说心里一点介意都没有，那不可能。 可谁让他理亏。 要是何大清占理，估计早就大巴掌呼过去了。 哪能让傻柱如此嚣张。 从电视剧里看就知道，何大清可不是个讲道理的主。 不然不会一回来，就逼着傻柱和秦淮如，让棒梗把占着何家的房子腾出来。 那时候何大清七老八十，指望着傻柱养老都敢这么干。 可想而知何大清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当然，那时候可能有外人占着何家的大房子，心里不舒服的原因。 现在何大清能这么忍，已经让蔡全无刮目相看。 蔡全无还真怕何大清一时没忍住，和傻柱动起手来。 电视剧里，傻柱经过一大爷那么多年的洗脑，加上年纪大了，还有那时候估计是看何大清没几年可活。 所以对何大清的无理取闹，才忍了下来。 傻柱现在正年轻气盛，可不一定会让着何大清。 说不定何大清给他一巴掌，傻柱能还回去两巴掌。 “行，你理解就好。” “等回去我再做做他的思想工作。” “你也知道，柱子这人心不坏，就是脾气比较倔。” 蔡全无说到这里，看了何大清一眼，开了一句玩笑。 “也不知道柱子的这个脾气像谁。” 第272章 问出疑惑 何大清听到蔡全无的最后一句话，心里苦笑起来。 儿子还能像谁？ 像自己呗。 自己年轻的时候可不就是一头倔驴。 可这话他只是自己心里想想，肯定不会说出来打自己脸。 所以，何大清直接转移了话题。 “算了，不说他了，我们走吧。” 随后，几人往招待所走去。 来到招待所，登记了一下，几人去了何大清住的房间。 “什么时候走？”蔡全无坐在床边问。 何大清掏出烟，递了一根给蔡全无，自己点上一根，抽了一口烟，闷声道：“我只请了三天假，明天就要回去。” 何雨水听到何大清的话，脸色骤变，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后却没有开口。 蔡全无有心理准备，对何大清的话没有太意外。 只是没想到何大清这么急。 “我约了柱子对象的父母这个休息日见面，要不你留下来看一看？” 蔡全无把约了小吴父母的事情同何大清说了一下，想试探一下他是什么态度。 “不了，留下来招人烦，说不定还会坏事，我就不留下来了。” “你这个当叔的多操心。” 何大清没有留下来的心思，直接拒绝。 蔡全无听完这话，心里对何大清很是鄙夷。 事关亲儿子的婚事，都能拒绝的这么干脆。 这是一点后路都不给自己留。 难道何大清还真幻想着白寡妇的儿子能给他养老？ 多尔衮都没能搞定的事情，你何大清凭什么认为你能搞定？ 都说吸取教训，吸取教训，何大清真是一点经验教训都不准备吸收。 蔡全无只能佩服何大清头铁，想一条路走到黑。 要是现在能及时回头，也不至于最后老了不能动被人撵出家门。 电视剧里要不是许大茂想恶心傻柱，把何大清从保城接回来。 估计何大清的下场就是在某个桥洞冻死。 蔡全无刚才问何大清，就是试探何大清有没有留下来的心思。 现在看来是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只是蔡全无实在想不通何大清为什么要跟白寡妇跑去保城。 四九城寡妇不少，肯定有身材脸蛋长得比白寡妇好。 想要找女人，何大清为什么就不在四九城找一个？ 蔡全无这点好，想不通我就问。 “对了……老大……” 蔡全无在喉咙里憋了半天，这个“哥”字都没从喉咙里吐出。 最后只能用老大这个词代替。 没办法，总不能一直叫“你你你”。 喊名字又感觉不太礼貌。 索性直接喊老大，这个词比较中性，很多场合都适用。 “你为什么要跑去保城？难道四九城待不下去？” 蔡全无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 何大清听到蔡全无问这些，脸色有些不自然起来。 他当时和白寡妇跑去保城，纯粹是在白寡妇的忽悠下，一拍脑袋做出的决定，根本没有什么原因。 这个问题让他实在不好回答。 总不能说没什么原因，就因为白寡妇的一顿忽悠，脑袋一热就跑去了保城。 真要是这样说了，这个“弟弟”让自己回四九城怎么办？ 何大清现在已经适应了保城的生活，而且已经过了不惑之年，打心里实在是不想再折腾。 可这个理由说出去谁能信？ 再说了，现在和他当初跑去保城那时候还不一样。 那时候国家各项政策都没落地，人员流动相对容易。 现在各种规章制度已经建立，再想把户口迁回来，也没那么容易。 至少要有接收单位，还要地方上的同意。 何大清心里想着事，还没想好怎么回答，蔡全无却以为何大清有难言之隐。 想到自己看过的同人小说里的各种猜测。 于是，蔡全无凑近了一点，小声问道：“老大，你不会是成分有问题吧？” 这是最被人接受的一个理由，所以蔡全无拿出来问了问。 听到蔡全无提到成分问题，何大清脸色一变，连忙摇头：“不是不是。” 何大清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这个年代成分问题太敏感，何大清一听到蔡全无把自己跑去保城和成分联系起来，让他大惊失色。 心想，不会是四合院有人这么传吧？ 这是要在自己头上扣屎盆子。 随即，开口和蔡全无解释道：“成分绝对没问题。” “我就是一厨子，怎么可能成分有问题。” 何大清刚说到这里，蔡全无打断道： “你可不是普通的厨子，你有谭家菜的传承。” “谭家菜可是大名鼎鼎的官府菜。” 听到蔡全无这话，何大清急了。 “谭家菜怎么了？” “官府菜那还是大清的叫法，大清都亡国多少年了，哪里还有什么官府菜。” “前些年这谭家菜，还不是谁有钱就能吃。” “不管做什么菜，厨子就是厨子，说不好听点就是下人奴仆，怎么可能和成分不好扯上关系。” “要是这么说，现在海子里给领导们做饭的还有很多是御厨传人，那他们的成分不是更有问题。” 听到何大清解释完谭家菜的问题，蔡全无接着问道： “你不是还卖过包子吗？傻柱这个名号就是你那时候起的。” “卖包子怎么了？” “我卖包子都是自己动手，又没雇人。” “再说了，定成分只看三年以内，我卖包子那年刚刚打跑日本鬼子，可不在这个时间内。” “我真要是成分有问题，跑到保城肯定隐姓埋名。” “你当保城不用划分成分？” “划分成分那边肯定会核实我的情况。” 何大清说的条理清晰，振振有词。 “那你跑保城去干什么？四九城又不是没有寡妇。” 这次蔡全无没给何大清留面子，言语犀利的问道。 见蔡全无又问到这个问题，何大清感到脸皮挂不住，有点恼怒的说：“你为啥盯着这个问题不放？” “我就是想不通，你好好的为什么要丢下两个孩子，和一个寡妇跑去保城？” 蔡全无可不怵何大清，直接说道。 何大清这种人哪个时代都有，后世信息发达，时常会有像何大清这种人被爆出来。 而且这种人脸皮还厚，年轻的时候在外面和别的女人潇洒快活，帮别人养孩子，到老了被人扫地出门，才想着找回来，让亲生儿女养老。 要是亲生儿女不养，找记者，找调解员，控诉儿女不孝。 最恶心的还是这些记者，调解员，上来就和易中海一样，来个道德绑架：毕竟他是你的父母。 他年轻时在外面快活，怎么就没有想到他的儿女。 看的大家伙都想骂娘。 蔡全无对这种人打心里看不上。 第273章 父子的克星 现在看着何大清恼怒的模样，蔡全无心里别提多舒坦。 蔡全无那时候看报导，就特别瞧不起那些人。 做人一点骨气都没有。 有本事出去快活，就别老了回来找人养老。 你不养我小，我凭什么养你老。 就因为你生了我？ 都说生而未养，断指可还；生而养之，断头可还；未生而养，百世难还！ 何大清虽然没到生而未养的地步，可也不是啥好东西。 看他能让傻柱和何雨水在冰天雪地里待一个晚上就知道。 “要是老头子还在，见你这么对待他的孙子孙女，你猜他会不会拿刀剁了你。” 见何大清还瞪着自己，蔡全无继续补刀。 果然，何大清一听蔡全无提起老头子，瞪着蔡全无的眼睛立马就收了回去。 想到老头子的性格，何大清缩了缩脖子。 对老头子，他是真有心理阴影，真怕老头子从地下爬出来找他。 何大清心里明白，蔡全无说的话不假。 要是老头子还在，今天就不是傻柱拿菜刀想砍他这么简单。 他要是不在床上躺三个月，那都算老头子心慈手软。 老头子临死前，可都惦记着孙子。 “行了，算哥求你了，别说了，我告诉你行了吧。” 何大清受不了蔡全无的补刀，目视蔡全无，眼中带着祈求之色。 他怕蔡全无再说下去，晚上会做噩梦，睡觉都睡不安稳。 稳定了一下情绪，何大清叹了口气道： “去保城，就是白寡妇一阵忽悠，脑袋一热，一拍屁股就去了。” “真没啥特殊的原因。” “就是一时冲动下的选择。” 听到何大清的话，蔡全无不知道如何形容何大清。 他想过很多种原因，唯独没想到是何大清被人一忽悠，拍屁股做出的决定。 不过想想后世很多男人的选择和何大清差不多，蔡全无心里就释然。 21世纪都有这种人，不要说现在。 而且这些人还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在小范围内，算是个能人。 这种人还有个特点，那就是经济相对比较宽裕。 也是，自己都养不活，哪个寡妇瞎了眼会找你。 “白寡妇和你说了啥，能让你不顾一切抛下孩子？” 蔡全无想搞清楚其中的关键。 “那个……那个……，白寡妇答应给我生个儿子。” 何大清吞吞吐吐的说出了当初白寡妇忽悠他的话。 “靠”，蔡全无心里暗骂一声。 蔡全无没想到何大清居然因为这个被忽悠。 没想到何大清精明一世，糊涂一时。 难道四九城的寡妇就不会生孩子？ 蔡全无现在都怀疑何大清是不是被白寡妇下了蛊。 从电视剧里看，白寡妇和何大清没有孩子。 要是何大清和白寡妇有孩子，晚年就不会那么凄惨，被人扫地出门。 白寡妇肯定不是不能生。 那只有一个原因，白寡妇同后来的秦淮如一样，根本没打算生孩子。 果然，寡妇就没有一个简单的。 秦淮如是上了环，白寡妇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 节育环是六十年代才有的，所以白寡妇肯定不是通过上环来阻止怀孕。 不过四九城烟花柳巷不少，说不定白寡妇就是和那些暗娼学过一些手段。 说到避孕，做那行的人从古传承至今，手段多着，堪称祖师爷。 想到这里，蔡全无假装不知道何大清和白寡妇的情况，询问起来。 “那白寡妇给你生孩子了吗？” “没有，不知道怎么回事，白寡妇一直没怀上。” 何大清愁眉不展，一脸无奈的说。 蔡全无心里想着，那是人家不想给你生。 真想生，你们的孩子都能满地跑了。 电视剧里傻柱和何大清算是一对奇葩父子。 傻柱给秦淮如这个寡妇养孩子，何大清给白寡妇养孩子。 傻柱傻柱，他给秦淮如养孩子，蔡全无还能理解，毕竟外号里有个傻字。 何大清算是见过世面，居然会抛下两个孩子，给寡妇拉帮套，这是蔡全无不能理解的。 或许寡妇是这对父子的命中克星。 想到这，蔡全无不禁摇摇头。 对白寡妇可能避孕的事，蔡全无没有多嘴。 你空口说白话何大清能信才怪。 蔡全无可没想着刚同何大清见第一次，就能让何大清对他的话信任有加。 聊到这里，蔡全无想着告辞回家。 自己该问的已经问了，该了解的都已经了解。 何大清明天就会离开，估计短时间内两人不会再有交集。 “你和白寡妇之间的事，我就不瞎掺和。” “行了，时间不早了，我和雨水先回去了。” “明天早上再过来看你。” 蔡全无说着，起身准备离开。 “不用了。” “柱子对我怨念太深，我待下去没什么意思。” “我打算明天早上就走。” “知道柱子和雨水过得好，我也放心了。” “以后柱子和雨水，你多操心。” 何大清拒绝了蔡全无明天来看他的提议，说了自己的打算。 “应该的。” 对何大清的托付，蔡全无一口答应下来。 以前觉得自己是个假货，就想混个厨子给自己做饭。 没想到现在弄假成真。 既然是真亲戚，该管还是要管一下。 “那你们回吧。” 何大清说着，摸了一下何雨水的脑袋。 只是何雨水低着头，没有回应。 蔡全无牵着何雨水的手，往外走去。 走到门口，蔡全无还是忍不住回头对何大清说道：“老大，我觉得你养老，白寡妇现在的几个孩子肯定靠不住。” “你要是和白寡妇没孩子，我估计你以后养老还得靠柱子。” “我看你每个月还是给柱子多寄点钱回来，就当存在柱子那里。” “以后真要是无路可走，起码还有条后路。” 何大清听到蔡全无的话，想了会，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行，老大，你心里有数就好。” “我们走了。” 这一次，蔡全无真的拉着何雨水的手快步离开。 何大清看着蔡全无和何雨水离开的背影，站在那里久久未动，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走出招待所，何雨水抬头看着蔡全无问道：“叔，他为什么不留下来？” 第274章 诱惑贾东旭 何雨水的意思，蔡全无当然能明白。 可惜，何大清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走，蔡全无无能为力。 轻抚了一下何雨水的小脑袋，蔡全无盯着她的眼睛，安慰道： “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 何雨水听了，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还有叔和你哥哥，不用担心。” “走了，我们回家。” “嗯。” 两人说着，往四合院走去。 蔡全无和何雨水刚进家门，傻柱停下来回走动的脚步迎了上来。 他现在的表现远没有刚才离开时那么洒脱。 “叔，你们回来了？” “嗯，你怎么还不睡？” 蔡全无诧异的看了傻柱一眼。 “嗨，哪能睡的着。”傻柱脸色复杂的说。 “他有没有说什么？”傻柱接着问了一句。 “他明天走了。” 何雨水这时说了一句。 说完，何雨水的眼泪不自主的流了下来。 可能是看到何雨水的泪水，傻柱突然爆发，用力的拍了恶一下桌子，大声喊道： “那他回来干什么。” 傻柱的叫声，吓了何雨水一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喊什么喊。” 蔡全无见傻柱发怒，瞪了傻柱一眼，骂道。 骂完傻柱，蔡全无对着何雨水安慰道：“好了，不要哭了。” 听到蔡全无的话，何雨水的哭声慢慢停了下来，只是还在住的抽噎。 安慰完何雨水，蔡全无心平气和的说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只要他不后悔就好。” “柱子，你也不小了，马上都要成家立业的人。” “该懂事了。” “和你过完一辈子的不是父母。” “他回不回来，你还是照样要过日子。” “你就当他没回来过就行。” 听完蔡全无的话，傻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然后努力装作心平气和的说道： “知道了叔，我去睡觉了。” 傻柱说着，迈步往自己房间走去。 蔡全无知道，傻柱内心远没有表现出的那么平静。 他内心还是希望何大清留下来。 他希望何大清能主动留下来，不是他开口祈求。 可惜事事岂能尽如人意，何大清从开始就没准备留下来。 看着傻柱的背影，蔡全无叹息一声。 有些事，他爱莫能助。 人都是感性动物，有时候会莫名选择一条在大家看来不可思议的道路。 何大清就是如此。 “雨水，回房睡觉了。” 等傻柱走进房间，关上房门，蔡全无收回目光，看向何雨水说道。 “叔，我晚上想和你睡。” 何雨水听到蔡全无的话，抬起头看向蔡全无，目光里充满期望的说。 “行，你先回去洗洗。” “嗯。” 何雨水答应一声，转头往自己房间走去。 等何雨水走后，蔡全无坐下，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上，抽了起来。 蔡全无一边抽着烟，一边琢磨着何大清这次回来给四合院带来的影响。 不管怎么说，对蔡全无都是好事。 起码不担心身份的问题。 自己的身份现在可是经过何大清确认，坐实了的。 谁能比何大清还知道他有没有兄弟？ “叔，我洗好了。” 何雨水回来，看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蔡全无，喊了一声。 “哦。” 听到何雨水的叫声，蔡全无这才回过神来。 回过神来的蔡全无发现自己手上的烟不知何时已经熄灭。 “你先上床睡觉。” “叔洗一洗马上就来。” 蔡全无扔掉手里的烟头，笑着对何雨水说道。 何雨水听到蔡全无的话，点点头进了房间。 当蔡全无洗好，上炕的时候，发现何雨水正在被窝里看着自己。 “怎么还不睡？” 蔡全无一边脱衣服，一边问道。 “睡不着，等叔一起睡。” “好嘞。” 蔡全无答应一声，顺势钻进被窝。 等蔡全无进了被窝，何雨水在蔡全无耳边说着自己的心里话。 “叔，那天晚上可冷，我和哥哥冻的都快要死掉。” “嗯，以后不会了。” “我都没见过妈妈，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 “你妈妈是个很好的人。” “小时候他们都不和我玩，说我没有妈妈。” “他跑了后，大家都笑我是没人要的孩子。” “我哭着回来告诉哥哥，哥哥就去打他们。” …… 何雨水说着说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蔡全无看着熟睡的何雨水，给她掖了掖被子，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蔡全无醒来的时候，何雨水还在熟睡，嘴角还挂着一丝笑容，不知道昨天晚上在梦里梦到了什么。 地球离开了谁都会照转。 何大清的回来，影响不了大家的生活。 只能像是湖面微风吹过掀起的一起涟漪。 微风过后，注定恢复平静。 最多给大家增添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 蔡全无眯了一会，穿衣起床。 可能是动静有些大，把熟睡中的何雨水惊醒。 “叔，你起床了。” “醒了？” “起床，等会叔带你去吃早饭。” “嗯。” 何雨水答应一声，从被窝里钻出来开始穿衣。 蔡全无穿好衣服，出门刷牙洗脸。 在水池边刷牙的贾东旭看到蔡全无过来，吐了吐口中的泡沫，开口问道： “蔡叔，何叔人呢？” “走了。” 蔡全无笑着回了一句，然后接水刷牙。 “啊，何叔这就走了？” 贾东旭感到很意外。 他们一家人昨天晚上还在讨论何大清回来后何家的变化。 没想到何大清居然又走了。 对贾东旭的意外，蔡全无没有理会，而是涑了一口水问道： “东旭，上次和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 易中海这个老阴逼居然敢阴自己。 蔡全无也不会客气，准备先把他预定的养老人给弄没再说。 “什么事？” 两人一边刷牙，一边聊了起来。 “你妈的那事。” “那事，我再考虑考虑，我还没和我妈说。” “东旭，我可跟你说，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你可要抓紧。” 蔡全无给了贾东旭一点压力。 “知道了，蔡叔。” “嗯，早点拿定主意。” “你想想人家的大院子，还有祖上传下来的宝贝，这事真要成了，那以后可都是你的。” 蔡全无言语里诱惑力十足。 “嗯，我明白。” “蔡叔，我好了，先回去了。” 这时候的贾东旭已经没有了刷牙的心思，匆匆忙忙的结束了刷牙。 蔡全无一边刷牙，一边看着贾东旭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 小样，就看你动不动心。 “叔，你看什么？” 傻柱拿着搪瓷缸子走到蔡全无身后，见蔡全无看向贾家，开口问道。 “没看什么。” 蔡全无转身回道。 第275章 脸盲问题 见傻柱心情不像昨天晚上那样激动，蔡全无感到很欣慰。 看来昨天晚上最后那番话还是起到了一点作用。 想着昨天晚上和何大清说好的事，蔡全无开口交代道： “柱子，昨天晚上我和你爸商量了一下。” “回头他每个月给你多汇一些钱。” “你回头给他存起来。” 听到蔡全无说起的这事，傻柱“啊”了一声，然后有点倔的说： “要他的钱干什么。” “我自己能养活自己和雨水。” 蔡全无没搭理嘴硬的傻柱，涑了涑口，擦了把脸，才说道： “没让你用，让你给他存起来。” “你不会以为寡妇的儿子会给你爸养老吧。” “这钱存着，等你爸老了，动不了被人扫地出门回来时给他养老的。” “你不想到时候用你的钱给他养老吧。” 听到蔡全无的话，傻柱赌气的说道：“想我给他养老，他想的美。” “真要是他老了被扫地出门跑回来，让他住桥洞去。” “家都不让他回。” 傻柱说到这里，沉默了一下，问道： “他真走了？” 看了眼傻柱，心道，心口不一的家伙。 “嗯。” “你就死鸭子嘴硬。” “行了，事情和你说了。” “我回了。” “等会儿我带雨水去吃早饭，你自己解决。” 蔡全无笑骂了傻柱几句，拿起洗漱用品回家。 回到家，何雨水已经洗漱好，背着书包在正在等他。 “等会儿。” “叔拿下东西咱们就走。” 蔡全无说着，把洗漱用品放好，拿上挎包，来到屋外，推着自行车，带着何雨水就往外走。 一路走过，碰到邻居都会问一声何大清的情况。 蔡全无都回答说回了保城。 大家听到蔡全无的回答，都露出失望的神色。 好像何大清一走，他们损失了什么一样。 八卦之心，真是人人皆有。 三大爷还想拉着蔡全无多聊几句，被蔡全无以要上班为由拒绝。 出了四合院，蔡全无带着何雨水来到附近的一家包子铺，两人要了几个包子吃了起来。 吃完早餐，蔡全无绕了个弯，把何雨水送去学校，自己才去上班。 来到粮店，蔡全无把自己的小屋的卫生打扫一下，泡好茶，就晃到粮店前面去，准备和大家一起侃大山。 四九城粮店相对其他城市轻松的多，除了特殊的那几天，大清早几乎没人。 蔡全无来到粮店前面，就靠在柜台上和大伙侃大山。 侃了会大山，小吴从柜台里出来，朝蔡全无招了招手，轻声说道：“蔡叔，过来，我找你有点事。” 赵姐看着鬼鬼祟祟的小吴，取笑道：“哟，这还没成一家人，说话就背着我们。” 蔡全无听到赵姐的话，脸色就是一黑。 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不对味。 要是让不明就里的人听去，还以为小吴和蔡全无是一对。 蔡全无瞪了赵姐一眼，没好气的说： “说话能不能说清楚，你这话让别人听去了怎么想。” 见蔡全无瞪自己，赵姐开始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再听蔡全无的话，才明白过来自己刚才的话确实不妥。 “脱口而出，脱口而出。” 赵姐笑着解释。 “行了，你们有事说事去。” 随后，摆了摆手。 蔡全无也懒得和赵姐再费口舌，跟着小吴往粮店后门走。 “啥事？”蔡全无边走边问。 “到你那屋里说，好事。” 小吴笑着，搞得神神秘秘。 来到蔡全无的小屋，小吴把门关上，然后对着蔡全无说道：“蔡叔，你觉得我那同学怎么样？” “啊。” 小吴说的蔡全无莫名其妙，蔡全无一时没反应过来，开口问道： “哪个同学？” “就是上次那个关嘉琪呀。” “我其他同学你又不认识。” 小吴见蔡全无这么见忘，白了他一眼说道。 “哦哦，知道了。” “不错呀，怎么了？” 蔡全无很好奇小吴为什么问这个问题，老实的回答。 “那蔡叔，你喜不喜她？” 小吴盯着蔡全无的眼睛，有点紧张的问。 “卧槽。” 蔡全无心里一惊，没想到小吴会这么问。 想着，难道我那天多看了那个关嘉琪几眼，被小吴发现了？ 不应该呀。 他就偷偷的瞄了几眼。 难道偷瞄的时候被小吴发现的？ 这时候的蔡全无有点心虚。 不过蔡全无很快定了定心神，反问起来。 “怎么？” “你问这个干嘛？” “哎呀，你不要问那么多，就说你喜不喜就行。” 小吴没有回答蔡全无，反而追问起来。 听到小吴追着问，蔡全无心道，长那么漂亮，我肯定喜欢。 只有傻子才不喜欢。 要放后世，普通人当舔狗都不一定能舔到这么漂亮的美女。 而且还是异域风情的美女。 可惜，穿越前的他啥也不是，没机会尝试异域风情。 不过，有些话蔡全无他不好意思直接说出口。 毕竟两人年龄差着辈。 说喜欢的话，给人一种老不正经的感觉。 现在可不讲究风流不下流。 “怎么？还有人不喜欢你那个同学？” 蔡全无没有明着回答，用反问的语气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小吴撇了撇嘴道： “我们班没几个人喜欢关嘉琪。” “我算是她关系最好的同学了。” “他们都笑话关嘉琪像洋鬼子，没事老欺负她。” 蔡全无听到小吴的话，心里一万头草泥马飞过。 这要放后世，关嘉琪妥妥的校园女神。 现在居然没人和她玩。 不过想想现在的社会风气，蔡全无倒是能理解。 洋鬼子才被打跑没多少年，大家对洋人都没什么好感。 长得像洋人自然不招待见。 “那你怎么和她关系那么好？”蔡全无笑嘻嘻的问。 小吴听到蔡全无的问题，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好像想起了什么。 “蔡叔，你问那么多干嘛。” “就问你喜不喜关嘉琪，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小吴没有回答蔡全无的问题，红着脸说道。 得了，今天看来不说，在小吴这里还过不去了。 蔡全无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比较委婉的说： “那么漂亮的女孩子谁不喜欢。” 听到蔡全无说关嘉琪漂亮，小吴语气有点不确定的反问： “漂亮吗？” 蔡全无见小吴反问自己，心里吐槽：你这话要是放在后世短视频时代，会被人喷的自闭。 这种东西方通吃的神颜你居然问我漂亮吗？ 后世东哥那句名言，在你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东哥脸盲不脸盲蔡全无不知道，他感觉小吴是真的可能脸盲。 第276章 哭泣的棒梗 “漂亮。” 这次蔡全无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蔡全无本想着这句话说出，小吴会不太高兴。 女孩子嘛，大家都知道。 攀比心还是很重的。 谁知小吴在听到蔡全无的话后喜出望外。 “真的？” “那你喜欢她吗？” 蔡全无看到小吴脸上的喜色，感到很意外。 你这是什么反应？ 而且在小吴口中居然说出这种虎狼之词。 什么叫我喜欢？ 我喜欢有什么用？ 要别人喜欢我才行！ 不过小吴对蔡全无的表现好像很满意，没等蔡全无说什么，小吴再次开口。 “蔡叔，我知道了。” “你就等我好消息。” “我先走了。” 说着，小吴高兴的开门离去。 小吴的这一番操作，搞的蔡全无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知道什么？我等什么好消息？ 等小吴离开，蔡全无仔细琢磨起两人的对话。 越琢磨蔡全无越觉得小吴话里有话。 想了一会儿，蔡全无突然“卧槽”一声。 这小吴不会是想给我当媒人吧。 蔡全无不傻，从小吴话里琢磨出一丝味道。 想到这里，蔡全无不禁感叹，这个侄媳妇不错。 居然关心起叔叔的终身大事，比傻柱强。 “嗯。” 以后小吴和傻柱要是吵架，自己多为小吴撑撑腰。 越想越美的蔡全无情不自禁的哼起了小曲。 “咱老百姓今个真高兴……” …… 今天一天，蔡全无心情都很好，脸上笑容不断，搞的大家都莫名其妙。 赵姐甚至问蔡全无是不是捡到钱了。 只是蔡全无没搭理她。 有些事只能独乐。 下班后，蔡全无蹬着车往家走，平常把他脸割得生疼的风儿也变得温柔起来。 回到四合院，刚进院子，就有人神神秘秘过来问蔡全无，后院聋老太太的事。 蔡全无心里那个腻歪。 四合院就像漏风的屋子，藏不住一点事。 昨天晚上何大清才说的事，估计现在整个四合院都知道了。 明天估计附近的几个院子都会传遍。 蔡全无真没想到二大爷和三大爷的嘴像筛子一样，什么都往外漏。 敷衍了一番好奇的邻居，蔡全无推着车往家走。 看到站在屋檐下的三大爷，蔡全无远远的取笑道：“阎老师，这要是放过去，你被敌人抓住，一准叛变。” 三大爷听到蔡全无的话，脸皮就是一抽。 他当然听出了蔡全无话里的意思。 不过三大爷的脸皮还是很厚的，立马来了个否认三连。 “不是我。” “和我没关系。” “我没说过。” 听到三大爷的否认，蔡全无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他是傻子才会信了三大爷的话。 这件事二大爷和三大爷肯定都和家里说过。 以那些老娘们的性子，不往外说才有鬼。 不过蔡全无没有过多纠结。 聋老太太要怪，让她去保城找何大清去。 反正和他蔡全无没关系。 对了，还有易中海。 要不是易中海给何大清写信，何大清也不会回来。 走进中院，蔡全无看到贾张氏站在自家门口纳着鞋底，棒梗在院里玩着石头。 看着棒梗，蔡全无心里想着，棒梗这孩子，现在还没显露出盗圣之资，人还是很可爱。 过了年，估计长大了一点，说话都清晰不少。 看到蔡全无，棒梗迈着两个小短腿跑了过来。 “蔡爷爷。” 棒梗跑到蔡全无面前，热情的喊着。 估计是那天蔡全无抓花生米给他吃的后遗症。 小孩子都聪明的很，知道谁那里有好吃的。 蔡全无听到棒梗喊自己，逗弄道：“棒梗，你妈妈呢？” “做饭。” 棒梗口齿伶俐的说道。 蔡全无“哦”了一声，眼珠子子转，瞥了眼正在装模作样纳鞋底的贾张氏，和棒梗开起玩笑：“棒梗，想不想吃好吃的？” “想。”棒梗回答的很干脆。 “那给你找个新爷爷，让新爷爷给你买好吃的，好不好。” 蔡全无一本正经的对棒梗说道。 棒梗这么小，哪里知道什么，拍着小手，开口就是“好好好”。 听的蔡全无直想笑。 那边的贾张氏听到蔡全无拿她寻开心，瞪着死鱼眼骂道：“姓蔡的，你个坏胚，拿老太婆寻开心。” “也不怕老天爷拿雷劈你。” 骂完蔡全无好像还不解气，对着站在蔡全无身边的棒梗骂道： “你个死孩子，人家卖你奶奶，你还拍手说好，奶奶白疼你了。” “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棒梗正想着新爷爷给他买好吃的，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突然被贾张氏一顿骂，咧着嘴“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哭的那叫一个凄惨。 屋里正在做饭的秦淮如听到棒梗的哭声，立马从屋里跑了出来。 看着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棒梗，走过去把棒梗搂在怀里安慰道： “棒梗不哭，棒梗不哭。” 秦淮如一边安慰棒梗，一边埋怨起站在一旁的贾张氏。 “妈，孩子哭了你都不知道哄哄。” 贾张氏见秦淮如埋怨自己，立刻火冒三丈，叉着腰，指着棒梗骂道： “这个兔崽子，我没用鞋底板抽他就不错了。” “还想着我去哄他。” “为了吃的，都能卖我。” 听到贾张氏的叫骂，原本被秦淮如安慰好了一点的棒梗，在秦淮如怀里又放声大哭了起来。 秦淮如见贾张氏发火，有点怂，小声说道： “棒梗还小，他懂什么。” “他还是抓屎吃的年纪，你怎么和他一般见识。” 说完，秦淮如又安慰起哭得撕心裂肺的棒梗。 这时候，蔡全无在一边笑着拱火。 “就是，棒梗才多大，他还是抓屎吃的年纪，你这么大人了，还和一个孩子一般见识。” 听到蔡全无在一旁拱火，贾张氏气不打一处来，张口就骂起蔡全无。 “姓蔡的，你少在一旁说风凉话，还不是都怨你。” “要不是你逗棒梗，会有这事？” “我看你就不安好心，见不得别人好。” “谁认识你，那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贾张氏一口气骂了蔡全无许久，估计是骂累了，停下来都喘着粗气。 看着不停喘气的贾张氏，蔡全无无语的道： “贾嫂子，你这真是一点都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什么事都怨别人。” “你都说了我是逗棒梗玩了，你这么大个人，居然还较真。” “小孩子不懂事，大人难道不懂事？”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和自己的孙子还较起真来。” “哪有你这么当奶奶的。” “就你这，还好意思怪别人。” 第277章 二大爷的短处 蔡全无的一番连打带削，让贾张氏刚刚有点平稳的气息再次喘了起来。 不过这次是被蔡全无气的。 “你……” 贾张氏喘着气，对蔡全无的指责不知道怎么辩解。 正好这时候，贾东旭和二大爷一起走进中院。 贾东旭一进中院，就见到棒梗在秦淮如怀里哭的撕心裂肺，贾张氏在一旁喘着粗气。 “这是怎么了？” 贾东旭快走几步来到秦淮如身边，一把从秦淮如怀里抱起棒梗。 “好了，棒梗，不哭了，告诉爸爸怎么了？” 贾东旭抱起棒梗一边安慰一边问道。 “奶奶打我。” 棒梗听到贾东旭的安慰，哭的更加大声，边哭边和贾东旭告起状来。 听到棒梗的告状，贾张氏肺都快气炸了。 小兔崽子真是瞎话张口就来，她什么时候打过他？ 在贾东旭眼里，小孩子不可能撒谎。 于是，同样开口埋怨起贾张氏。 “妈，没事你打孩子干嘛？” “棒梗还小，什么都不懂。” “有事你多和他说说，他不就知道了，至于下手这么狠。” 见棒梗哭的这么凄惨，贾东旭下意识的认为贾张氏下了狠手。 “小兔崽子瞎说，我什么时候打的他。” “你问问你媳妇，我有没有打他。” “这个小兔崽子不学好，居然为了点吃的，卖自己奶奶。” 正在贾家人争论的时候，蔡全无这边把自行车站脚打了起来。 因为二大爷太客气，非得递烟给蔡全无。 两人一边抽着烟，一边听着贾东旭和贾张氏理论。 贾东旭听到贾张氏说的肯定，看了眼抱着的棒梗，随后眼神转向秦淮如，好像在询问贾张氏说的是真是假。 见贾东旭望向自己，秦淮如眼珠子一转，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开口说道：“我不知道，我在家里做饭，出来的时候棒梗就在哭了。” 秦淮如说完，贾东旭又把目光转到贾张氏身上。 好像再问，现在你怎么说？ 贾张氏被贾东旭目光盯的有点受不了，正想着装死，转移目光朝一边看去。 正好看到了和二大爷抽烟闲聊的蔡全无。 眼前一亮，对呀，姓蔡的知道我没打棒梗。 随即收回目光，胸有成竹的对着贾东旭说道： “东旭，你媳妇说她不知道，那你可以问傻柱他叔，姓蔡的知道。” 蔡全无正和二大爷聊聋老太太的事，问二大爷是不是在外面说过聋老太太的事。 二大爷和三大爷一样，同样是矢口否认。 不得不说，这四合院里几个大爷都是人才，说起谎话那是眼睛眨都不眨。 你们两个都没说，难道是我说出去的？ 正聊着，听到贾张氏提起自己，蔡全无转头看了眼贾家一家人，开口问道： “怎么了？” 蔡全无感到很疑惑，你们一家人不是正闹的欢嘛。 “姓蔡的，你说我有没有打棒梗？” 贾张氏双手叉腰，质问蔡全无。 蔡全无见贾张氏这个态度，没有直接回答贾张氏，而是继续拱火。 “贾嫂子，你说你这么大个人，和孙子较个什么劲。” “棒梗要买吃的，你不买就算了。” “小孩子不懂事，估计是见你不肯给他买吃的，见到我，他跑过来，想让我给他买。” “你自己不给他买，他跑过来找我，你不找找自己的原因，还想着拿鞋底抽他。” “你说你存的那些养老钱，不给孙子花，你准备带到棺材里？” “还是说你在外面还有私生子，钱留着准备给他？” 蔡全无说完，转头问身边的二大爷。 “刘师傅，你是院里的二大爷，你给评评理，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见蔡全无这么抬举自己，二大爷拿起腔调说道：“柱子他叔说的不错。” 肯定完蔡全无，二大爷立马批评起贾张氏。 “贾张氏，听到柱子他叔的话，我就不得不批评你几句。” “你就东旭一个儿子，棒梗一个孙子，你的钱不给他们花，你想留着给谁花？” “不会真像柱子他叔说的那样，外面还有私生子吧。” 二大爷说到这里，蔡全无在二大爷耳边小声提醒。 “刘师傅，暂时就棒梗一个孙子，以后说不定还有。” 电视剧里虽然贾东旭没有再生儿子，可蔡全无的穿越改变了很多。 贾东旭和秦淮如做那事的时间和次数，不可能再和电视里一模一样。 说不定贾东旭下一个孩子就从女儿变成儿子。 二大爷听到蔡全无的提醒，咳了两声，接着道：“贾张氏，刚才有点口误。” “现在就棒梗一个孙子。” “以后说不定秦淮如还会给你再生孙子。” “回到正题。” “贾张氏，你大孙子想买点吃的，你不想买，居然还拿鞋底抽他，做的有点过分。” 贾张氏听到这，越听越不对。 在姓蔡的口中，还是自己想拿鞋底打棒梗，到了二大爷嘴中，就是自己直接拿鞋底抽棒梗。 贾张氏想着，要是再让二大爷说下去，说不定就是自己把棒梗打死了。 想到这里，贾张氏立马出言阻止了二大爷想长篇大论，继续往下说的想法。 “刘海中，你在这里装什么大尾巴狼。” “好像你没打过孩子一样。” “院里打孩子你比谁都勤快吧。” “还有，刘海中，你是不是耳朵不好使，姓蔡的明明说我想拿鞋底抽棒梗，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我拿鞋底抽了棒梗。” 贾张氏一顿输出，把二大爷说的那叫一个尴尬。 没办法，谁让二大爷自己不争气，让贾张氏抓住了痛脚。 四合院里说打孩子，二大爷认第二，那是没谁敢认第一。 在打孩子这一块，二大爷可以说是独占鳌头。 二大爷那是高兴了打，不高兴了打，喝了酒打，不喝酒还打。 只要想起来，那是随时随地打。 电视剧里聋老太太就说过父母不慈，儿女不孝的话。 还别说，到最后一一验证。 “贾张氏，现在说你家的事，你东扯西拉干什么。” “真是不可理喻，我懒得理你。” 二大爷找了个理由反驳了贾张氏几句，然后对着身边的蔡全无说道： “柱子他叔，贾张氏就是一泼妇，没法和她讲道理。” “我先回家了。” 二大爷说完，越过蔡全无往后院走去。 见二大爷气呼呼的跑走，蔡全无也不想待下去了。 反正火已经点着。 其他事情和自己已经没有关系。 只见蔡全无打开自行车的站脚，推起自行车就往家走。 只留下贾家一家人站在那里一脸懵逼像。 这是什么情况？ 第278章 碎嘴 贾东旭看到二大爷和蔡全无离去的背影，瞪了贾张氏一眼，然后朝秦淮如摆了摆手。 “你们先回家，我带棒梗去买点吃的。” 要不说棒梗这孩子打小就聪明，一听到贾东旭说带他去买吃的，立马停住抽噎。 用手指着院外方向，嘴里不停的说着：“出去，买，出去，买……” “好嘞，我们去买。” 看着儿子这么机灵，贾东旭高兴的答应下来。 等贾东旭带着棒梗走的只剩背影，贾张氏狠狠瞪了秦淮如几眼，才拖着肥胖的身躯回家。 贾张氏刚进门，秦淮如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立马变换，脸上浮现一股得意之色。 果然，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 表情转换丝滑无比。 …… 蔡全无回到家，见到何雨水一个人在家，手里拿着几个石子玩着某种游戏，于是笑着问： “雨水，没出去玩。” 何雨水本来是背对着蔡全无，听到蔡全无的声音，转过身来，高兴的说：“叔，你回来了？” 蔡全无“嗯”了一声，顺手把自己身上背着的挎包取下，挂到墙上。 进门的时候，蔡全无发现厨房里没动静，就随口问了一句。 “你哥呢？” “一大妈来说老太太有事找我哥，他去老太太家了。” 何雨水见蔡全无问傻柱，立马说出傻柱干嘛去了。 一听到傻柱去了老太太那里，蔡全无心里了然。 估计是有风吹到了老太太耳朵里，让老太太心里有了一丝危机。 不出意外应该是一大妈听到风声，去找老太太说过这事。 不然消息没那么快传到老太太耳朵里。 老太太对其他人的态度倒是无所谓，主要是傻柱的态度。 只要傻柱对她的态度不变，她就不会缺嘴。 从没听过厨子缺嘴的。 所以应该是老太太让一大妈等傻柱下班，就把傻柱喊了过去。 老太太是想给傻柱做做思想工作。 以老太太的手段，拿捏住傻柱，那还不是信手拈来。 比如和傻柱忆苦思甜一下，说几句什么从小看着你长大之类的话。 还别说，傻柱还就吃这一套。 傻柱不出意外应该会被老太太说的感动不已。 见蔡全无愣神，何雨水轻轻的喊道： “叔，你想啥呢？” “哦，没想什么。” “对了，雨水，你晚上想吃什么？” 蔡全无敷衍了何雨水一句，又用话转移她的注意力。 何雨水听到蔡全无问自己想吃什么，想了会，才摇摇头道： “没什么想吃的。” “那就等你哥回来，他做什么我们就吃什么。” 蔡全无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上，拉开凳子坐下笑着说道。 何雨水点了点头，然后继续玩着手中的石子。 蔡全无一根烟还没抽完，傻柱笑呵呵的回了家。 “叔，你回来了。” 见到蔡全无，傻柱喊人。 “嗯。” “老太太找你啥事。” 蔡全无回应了一下傻柱，然后问道。 听到蔡全无问自己，傻柱同样拉开凳子坐了下来，才开口说道： “嗨，没啥大事。” “就是我爸说的那些话，不知道怎么传出去了，老太太有点担心我会瞧不起她，找我说说心里话。” “这有啥，过去兵荒马乱的，为了活下去，什么事没有。” “我让她放宽心，不要胡思乱想。” 说到这里，傻柱还怪起老太太多心。 “你说这老太太，在家待着尽胡思乱想，一天听风就是雨的，瞎琢磨啥呢。” 说完老太太，傻柱想起了二大爷和三大爷，抱怨起来。 “你说这二大爷和三大爷也是，大男人怎么那么碎嘴子，啥事都往外说。” “搞的我见老太太都有点不好意思。” “这以后有啥事，真不能和二大爷，三大爷他们说，嘴太碎，啥事都往外秃噜。” “妇女都没他们那么碎嘴。” 蔡全无听着傻柱噼里啪啦说了一通，只是点头，一句话没说，搞得傻柱有点不适应，小心的开口问道： “叔，你就没啥看法？” “我能有啥看法，嘴长别人身上，我还能让他们不说话？” 蔡全无白了傻柱一眼，没好气的道。 这世上只有你一个人知道的才叫秘密。 只要还有第二个人知道，那就不叫秘密。 何大清说的时候，那么多人在场，传出去是迟早的事。 只是蔡全无没想到传的那么快。 晚上刚说出去，第二天整个四合院都知道了。 果然，八卦的传播速度就是快。 只是傻柱好像有点认识不足，他说人家碎嘴子，他把自己给搞忘了。 果然马不知脸长。 他不但碎嘴子，嘴巴还特别贱。 傻柱被蔡全无一怼，立马哑火，然后讪讪道：“我去做饭。” 说完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蔡全无看着傻柱跑出去的背影，摇了摇头。 傻柱这个人，有时候你就不能好好和他说话。 你和他好好说，他和你嬉皮笑脸，扯东扯西。 非得骂着和他说，他才会拿你的话当回事。 蔡全无都怀疑傻柱是不是有抖m的倾向。 不然电视剧里傻柱怎么会甘之若饴的给贾家拉帮套。 …… 随后几天，蔡全无一直安安稳稳的上下班。 期间，蔡全无和小吴还有赵姐她们商量了一下，把见面的地点定在了东来顺。 按她们的说法就是天气还比较冷，吃火锅比较暖和。 虽然蔡全无心里不是十分愿意，最后还是少数服从多数。 蔡全无不愿意主要是他不太喜欢吃花生酱和芝麻酱。 可东来顺火锅就着芝麻酱和花生酱才能吃出味道。 商量好地方，小吴就回去告诉了她父母。 小吴父母也给了肯定的答复。 接到小吴父母的答复，蔡全无提前一天去东来顺定了个位置。 东来顺在公私合营后，扩大了经营，使得蔡全无很顺利得定到了位置。 就是不知道味道变了没有。 按理说现在刚开始，就味道算有点变化，应该也不会太大。 休息日的头一天，快下班的时候，蔡全无跑到柜台前提醒赵姐和小吴他们： “明天不要忘了。” 赵姐她们听到蔡全无的提醒，没有领情，眼睛直翻白眼。 赵姐更是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蔡全无，没好气开口道： “这种事怎么会忘。” 蔡全无被赵姐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讪讪一笑道： “我就提醒一下。” 说完，看了眼在站一旁看笑话的小吴，交代一下。 “小吴，你明天在家等着柱子，我让柱子去接你。” “不然你家一辆车，人太多，不方便。” 对于这样的安排，是蔡全无事先想好的。 傻柱骑车去小吴家，带两个人。 小吴爸再带两个人，刚刚好。 “好嘞。” 小吴笑着一口答应下来。 第279章 初见面 翌日。 因为是休息日的原因，大清早院子里还算安静。 蔡全无和傻柱兄妹早早起床，穿戴一新后开始洗漱。 今天对傻柱来说，算是一个大日子，大家都很重视，所以特意打扮了一下。 等大家洗漱完，蔡全无对着傻柱叮嘱： “柱子，等会吃了早饭，你就出发去小吴家。” “十点多的时候，你们从那里出发去东来顺，知道没有。” 傻柱今天换了一身比较得体的衣服，头发梳的油光锃亮，正对着洗脸架上的镜子照来照去，对蔡全无的叮嘱显得有点不耐烦。 “知道了叔，你都说了多少遍了。” “忘不了。” 蔡全无从昨天晚上就开始交代，傻柱耳朵都听出了老茧。 傻柱说着，弯下腰用抹布拍了拍自己鞋上的灰尘。 见傻柱语气中有点不耐烦，蔡全无本想训斥一顿。 最后想想还是算了，没再多说，出门去买早点。 路过前院，看到站在自家屋檐下的三大爷，笑着打招呼。 “阎老师，这么早。” “现在年纪大了，睡不着。” 三大爷笑眯眯的回了蔡全无一句。 蔡全无听到这话，心里就想吐槽：我信你个鬼，你还不到四十岁，哪里年纪大了？ 不过想想现在的平均年龄，蔡全无还是闭嘴，没有怼三大爷几句。 在大量赤脚医生没培养出来之前，国家人口的平均年龄只有54岁。 赤脚医生大量出现后，把平均年龄拉到了65岁。 所以三大爷的年纪，在现在这个阶段确实可以说一句年纪大了。 “哦，那你歇着，我这还有事。”蔡全无急着出去买早点，没想和三大爷多聊。 “好嘞，你忙。” 看着蔡全无离去的背影，三大爷嘴里嘟囔着：太阳打西边出来，休息日姓蔡的居然起这么早，以前都是太阳不晒屁股不起床的主。 嘟囔几句后，三大爷转身进了屋。 蔡全无出了四合院，这次没有去平时那家包子铺，而是去了卖点焦圈和糖火烧铺子，买了点焦圈和糖火烧。 等蔡全无拿着买的早点回到家的时候，傻柱正在屋檐下，用抹布擦着自己的自行车。 一边擦还一边哼着小曲，态度那叫一个认真，把自行车擦的铮亮。 “吃东西了。” 蔡全无进门时，对着正在擦自行车的傻柱喊道。 “好嘞。” 傻柱应了一声，把抹布往自行车坐凳下一塞。 这是这个年代通用的做法，以便随时可以擦车。 就和全国都用搪瓷缸子装猪油一样，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统一。 等傻柱进屋的时候，蔡全无和何雨水已经吃了起来。 看着桌上的焦圈和糖火烧，傻柱笑着调侃道： “嚯，叔，你这次总算换了个花样。” 不怪傻柱调侃，只要是蔡全无买早点，基本都是包子，很少买别的。 今天没买包子，在傻柱看来有点意外。 “有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等你结婚了，我让小吴把你的嘴缝半边起来，省得惹人嫌。” 被蔡全无一怼，刚开始还笑容满面的傻柱，脸上的笑容就是一滞。 傻柱不知道哪里又得罪了蔡全无，只得坐下默默吃早餐。 匆忙吃完早饭，傻柱和蔡全无打了声招呼，推着自行车出了门。 …… 东来顺门口。 蔡全无和赵姐她们正在等着小吴一家人的到来。 在男女方长辈的见面中，一般都是男方长辈先到，等候着女方长辈的到来。 所以，蔡全无昨天和赵姐她们约好先来一步。 当然，也有特殊情况。 那种情况一般都是女方高攀男方，姿态放的比较低。 蔡全无掏出手表看了看时间，对着一旁的赵姐和刘大姐说道：“应该快了。” “我和傻柱说，让他们十一点左右到的。” 让赵姐和刘大姐陪着他等人，蔡全无有点过意不去，解释了一下。 “全无，你还和我们客气起来。” “就是。” 赵姐和刘大姐先后表示不在意。 “来了来了，叔，我哥来了。” 蔡全无正和赵姐她们说着话，站在蔡全无身边的何雨水喊了起来。 听到何雨水的话，蔡全无他们抬头一看，两辆自行车正向这边骑来。 等傻柱和小吴父母他们到了东来顺门口停好车，蔡全无他们赶紧迎了上去。 “这是吴哥和嫂子吧，你们好，你们好。” “我是小何的叔叔，我姓蔡，叫蔡全无。” 蔡全无远远的伸出手，笑着和小吴的父母握起了起来。 “你好，你好，我是小吴的父亲，我叫吴强，这是我媳妇章翠英。” 互相介绍完，蔡全无张罗着往店里走。 “走走，吴哥，我们有话店里说，外面风大。” “一起一起。” 大家客套着往店里走去。 走进东来顺，蔡全无去和服务员知会一声，说可以上菜。 等大家到了预订的位置落座之后，蔡全无掏出烟散了根给小吴父亲。 两个人点上烟，一边抽一边闲聊了起来。 何雨水和吴楚还有吴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对对方身份的好奇。 小吴正好见到他们互相打量对方，立马给他们介绍起来。 “吴楚，吴月，这是何雨水，比你们小一点，算是妹妹。” “雨水，这是吴楚，吴月，是姐姐的弟弟妹妹，他们比你大，你可以喊哥哥姐姐。” 小吴给双方介绍完，何雨水他们依旧互相看着。 刚见面，几人还有点陌生。 今天这个场合正是傻柱表现的时候，从一进门，傻柱就忙前忙后，给大伙儿斟茶倒水。 赵姐和刘大姐则是陪着小吴母亲说着话，她们见过面，有话聊。 这边何雨水看了会吴楚吴月，好像想起什么，连忙从口袋里掏出几颗奶糖，伸手递给吴楚吴月。 “给你们糖吃。” 何雨水说完，手伸的老长。 吴楚吴月看着伸出手的何雨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接还是不接，这是个问题。 小吴母亲看了看有点手足无措的吴楚吴月兄妹，没好气的说： “妹妹给你们东西，傻坐在那里干嘛，还不接过来谢谢妹妹。” 吴楚吴月听到母亲的话，才不好意思的站起身接过何雨水手里的奶糖。 何雨水估计身上带得也不多，只拿了四颗出来，刚好吴楚吴月一人两颗。 吴楚吴月接过糖，对何雨水说了声谢谢才坐了下去。 等吴楚吴月坐下后，小吴母亲夸奖起何雨水。 “你叫雨水是吧，真懂事。” 何雨水听到小吴母亲的夸奖，把头低下去，一句话不说。 蔡全无看到这种情况，开口解释道： “她妈妈走的早，从小没见过妈妈，可能有点不习惯。” 小吴母亲听到蔡全无的解释，赶忙道：“小何他叔，没事没事。” 蔡全无听到小吴母亲叫他小何他叔，笑着说： “嫂子，叫我小蔡或者全无都行。” “那行，我就叫你全无吧，叫小蔡感觉怪怪的。” “我叫你侄儿，都是叫小何的。” 小吴母亲说完，除了三个小屁孩，大家都笑了起来。 确实，要是叫蔡全无小蔡，叫傻柱小何，感觉不是那么回事。 第280章 三转一响 “没事，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听到大家的笑声，蔡全无表现的很是洒脱。 “对，怎么顺口怎么来。”这时候小吴父亲插嘴说道。 “对对对。” 对小吴父亲话，大家异口同声的表示赞同。 就这样，聊了没多久，锅底和菜就陆续上来。 菜上来后，蔡全无从背包里拿出两瓶酒，往桌上一放，对着小吴父亲道：“吴哥，今天我们不多喝，就这两瓶，怎么样？” 为了显示重视，蔡全无忍痛拿了两瓶茅台。 幸好这个时候还没有不给自带酒水一说。 不然想带都不行。 “哟，茅台，好酒。” “不过我酒量有限，估计喝不了。” 小吴父亲看到蔡全无拿出来的两瓶酒，连忙摇头说道。 “是呀，全无，你和老吴一人少喝点。”小吴母亲也开口劝说。 “不多，不多。” “嫂子你和赵姐，刘大姐她们一人也喝点。” “这样一人就没多少。” 听到蔡全无这样说，小吴父母就没有再多说。 不然就有点得罪赵姐她们。 你不喝，不代表别人不喝。 这点人情世故小吴父母还是懂得。 “行，全无，等会儿你们几个男人喝，我们几个女人喝。” 赵姐笑着接过话茬。 “没问题，这次我们就随便喝点。” “等会儿大家都还要骑车回家。” “回头大家有时间去四合院，我们好好喝。” “喝完就住那里。” 蔡全无一边开酒，一边邀请大家以后去四合院。 对蔡全无的话，小吴父母笑了笑没有回答。 蔡全无话里的意思，他们当然能听的懂。 就是因为听的懂才不好回答。 “是呀，回头去四合院，我下厨给大家好好露一手。” “保证大家满意。” 傻柱适时插话。 话说到这里，小吴父母不好不表态。 不过没有直接答应下来，打了个太极，给了句回头再说。 蔡全无把酒打开，先给小吴父亲倒上。 一边倒一边说：“不知道这酒吴哥能不能喝的习惯。” “我那里酒不少，本来想着一样带一瓶的，想着今天这事，好事成双，就带了两瓶一样的。” “他喝啥都一样，是酒就行，就是酒量不大行。” 没等小吴父亲开口，小吴母亲先揭了小吴父亲的老底。 还有一层意思估计就是今天不要让小吴父亲喝多了。 刚才小吴父亲的话，蔡全无还以为是小吴父亲自谦，现在看来小吴父亲的酒量确实一般。 听到自己媳妇揭自己老底，小吴父亲十分尴尬，然后自嘲起来。 “你这话说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酒鬼投胎。” “哈哈哈。” 小吴父亲的自嘲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说笑中，蔡全无给大家的杯子都倒上了酒。 酒倒好，等锅里面的汤沸腾起来后，蔡全无招呼着大家开始吃了起来。 “来来来，大家想吃什么自己烫，不够咱们再点。” “好嘞。” 大家答应一声后，都动了起来。 等大家吃了几口菜，填了填肚子，蔡全无端起酒杯笑着招呼大家。 “来，咱们先一起喝一个。” 蔡全无说完，大家都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何雨水还有小吴几兄妹同样举着手中的北冰洋凑数。 蔡全无带头，大家先后喝尽了杯中酒。 喝完后，大家都一个劲的吃了起来。 现在下馆子可不容易，有的家庭几年都下不了一次馆子。 当然，肯定不包括在座的家庭。 他们算是这个年代的比较富裕的家庭。 基本每家都最少有一个正式工。 这个年代，一个正式工养一家子，是一点问题没有。 因为这个年代不像后世，现在基本没啥额外支出。 除了吃饱穿暖，人们很少有其他要求。 什么精神需求，现在根本不存在，大家对能吃饱穿暖已经很满足。 偶尔看个电影大家能高兴一整年。 看大家沾着芝麻花生酱吃的那么香，蔡全无看向自己碗里的酱油醋，心里叹了口气，没那个口福，吃不习惯。 几杯酒下肚，桌上气氛越来越热闹，大家之间的那种陌生感逐渐消失，话也越来越多。 所以国人和西方人不同，都喜欢在酒桌上谈事。 因为酒能消除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来，吴哥，我们再喝一个。” “不行了，我得慢点。” 小吴父亲嘴里说着不行，手上的酒却一饮而尽。 “来，吴哥，吃菜吃菜。” “大家都别闲着，吃菜。” 蔡全无自己夹了一筷子羊肉边边吃边招呼大家。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蔡全无准备找小吴父亲说正事。 从口袋里掏出烟递了一根给小吴父亲，自己叼起一根，两人点上后，蔡全无开口说起了正事。 “那个，吴哥，嫂子，两个孩子的事，你们看看是个什么章程？” 既然今天能过来，小吴父母肯定早有准备，听到蔡全无的话后，两人对视一眼，由小吴父亲开口道： “孩子们都愿意，我们做父母的肯定没意见。” “其他的按规矩来就行。” “有吴哥和嫂子这句话就行，我敬吴和和嫂子。” 蔡全无说着，端起酒杯，先喝了下去。 “慢点，慢点。” 小吴母亲一边说着，一边和小吴父亲端起酒杯喝了下去。 等小吴父母吃了点菜，蔡全无再次开口。 不过这次是对着赵姐和刘大姐说的。 “赵姐，刘大姐，吴哥和嫂子的要求说了。” “接下来的事我就交给你们了。” “有什么要求你们说。” “说句不好听的，我虽然是柱子的长辈，可也是单身，这事情的流程我还真不知道。” 蔡全无略带自编的语气，让大家会心一笑。 这事情是有点意思。 叔叔还没成家，倒是先给侄儿张罗起来。 “行，全无，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和刘姐，你就等着听吩咐。” 赵姐第一次做媒人，兴趣十足，一口答应下来。 “是的，你们大男人，没那么多耐心，剩下的有我们。” 刘大姐作为工具人同样在一边附和着。 等刘大姐说完，赵姐拿出了媒人的姿态，对着小吴父母说道： “吴哥，章姐，你们有什么要求只管提。” “咱们不说办的多隆重，起码不能差了。” “再说，小吴和我们都是工友，肯定不能委屈了。” “比上咱们不想，可也不能和下面比。” “全无和我交过底，小何那里不差钱，怎么也得给小吴配齐三转一响。” 赵姐说完，看向蔡全无。 蔡全无知道赵姐的意思，估计是想让自己表个态。 这时候的三转一响，和后来的三转一响还不一样。 这时候的“三转一响”分别指的是自行车、缝纫机、手表和收音机。 而且不是说非得全买给女方，男方有的就算。 对傻柱来说，想配齐这些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傻柱现在有了自行车，给小吴买了手表。 现在就差缝纫机和收音机。 这两样的话只要有钱，百货大楼就有的卖。 幸好现在还进入全面票证时代，不然这缝纫机票和收音机票还得去黑市去弄。 也就蔡全无不是理科毕业，不然高低自己组装一台矿石收音机出来。 第281章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赵姐，你怎么说，我们这边怎么来。” 见赵姐看着自己，蔡全无一锤定音。 不是蔡全无做冤大头，非得给傻柱配齐三转一响。 现在有钱你还能买到东西，过两年你想买东西，有钱都不行，还得有票。 反正都要买，钱早晚得花出去，那迟买不如早买。 有结婚这个由头不买，什么时候买？ 平时你买东西可能还有人嫉妒，传一些风言风语。 结婚买些东西，谁都说不出什么毛病。 有条件，谁家孩子结婚不买点大件。 听到蔡全无的表态，小吴父母都很满意。 小吴父亲为此还和蔡全无喝了一个。 做父母的，总想儿女过的好点。 “叔，婶，我以后肯定对小吴好的。” 傻柱喝了点酒，胆子大了起来，这时候是急忙表态。 这话傻柱就是喝了点酒才敢说出来。 换其他时候，这话傻柱绝对说不出口。 听到傻柱的话，其他人还没怎么样，小吴脸先红了起来，用力掐了下傻柱。 “啊。” 傻柱突然被掐，疼的叫了出来。 小吴母亲注意到女儿的小动作，脸黑的像锅底一样，当场训起了小吴。 “小清，干什么呢。” “这孩子，下手没轻没重的。” 小吴父亲没有说话，这事夫妻两人有一个人说就行。 听到母亲说自己，小吴红着脸低头不语。 这时候，赵姐打起圆场。 “章姐，小两口的事，我们就不要管了。” “来来，章姐，我们喝一个。” 赵姐一下子把小吴母亲的注意力转移。 就在大家喝酒热闹的时候，蔡全无发现几个小家伙，现在不知道怎么坐到了一块。 本来何雨水坐在傻柱和蔡全无中间，小吴挨着傻柱，吴楚吴月挨着小吴。 估计是吃饱了，现在何雨水居然跑到吴月身边坐下，两个小丫头在一起说起了悄悄话。 一边的吴楚急的抓耳挠腮，想掺和进去。 可两个小丫头对吴楚始终是爱搭不理。 “吴月是吧，回头没事过来找雨水玩。” 蔡全无看着坐在一起的两个小丫头，笑着说道。 “叔，回头让吴月姐姐和我住，好不好。” 听到蔡全无的话，何雨水语气中带着一点撒娇的味道说。 “我也要去。” 何雨水的话刚说完，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吴楚吵吵起来。 “哈哈哈，都来都来。” 蔡全无笑着答应下来。 “你这孩子……” 小吴母亲正想说吴楚几句，却被蔡全无打断。 “嫂子，这有啥，小孩子就喜欢热闹。” 蔡全无说着，看向吴楚。 “吴楚是吧，到时候过来，我和你说，叔叔那里有好多好吃的。” “不信你问雨水。” 听到蔡全无说有好吃的，吴楚两眼放光的盯着何雨水，意思像是在问是不是真的。 何雨水见吴楚那炙热的眼神，使劲的点了点头。 见何雨水点头，吴楚心里那叫一个兴奋，目光转向蔡全无。 “叔叔，我要去。” “好嘞，回头让姐姐带你过来。” 蔡全无笑着应下。 “来来，全无，我们喝酒，不要理这孩子，太调皮。” 小吴父亲看到儿子表现，感觉脸上有点挂不住，故意说了儿子一句。 “吴哥，没事，孩子还是活泼一点好。” “来喝一个。” ……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半个多小时过去。 吃到这里，大家都吃的差不多。 现在都以聊天为主，偶尔喝一杯吃口菜。 傻柱今天喝的不多，大半时间都是在搞服务。 给小吴烫烫菜，给大家调调料汁，后来倒酒的活也被傻柱揽了过去。 傻柱今天饭桌上的表现，蔡全无还算满意。 蔡全无今天过来主要是代表男方的态度。 不能都要结婚了，双方家长都还没见过。 其他具体的东西还是要媒人去谈。 比如彩礼，酒席之类的。 现在吃饱喝足，剩下的时间大家就在聊天。 小吴母亲和赵姐她们聊的是家长里短。 蔡全无和小吴父亲聊的比较多，蔡全无一顿乱侃，把小吴父亲聊的是晕头转向，差点跟不上节奏。 小吴和傻柱两人正在窃窃私语，不知道聊些什么。 几个孩子现在混熟了，凑在一起玩闹。 就这样聊了一会儿，小吴母亲突然问起了何大清的事。 “全无，听小何说他父亲前几天回来过？” 蔡全无正在和小吴父亲侃的起劲，听到这个问题，看了眼傻柱和小吴。 估计是傻柱和小吴说过这事，然后小吴告诉了自己父母。 “是回来了。” “待了一个晚上就走了。” 蔡全无做了简单回答。 人家知道这个事，问问很正常。 估计人家还奇怪为什么傻柱的父亲从外地回来，却没留下来参加今天的见面。 “他的情况你们多少听说过一些，前些年和一个寡妇跑去了保城，在那边安了家。” “这次回来只是个意外。” “你们不用担心他会影响到两个孩子的生活。” “不出意外，近几十年是不会回来。” “估计柱子也就最后给他送个终。” 蔡全无把话说的很直白，可有些事情他们不了解内情，蔡全无越说的直白，他们反而越感兴趣。 “哦，全无，小何他父亲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小吴父亲对这个素未谋面的亲家同样感兴趣。 打听来的信息毕竟只是笼统的一句话，具体的别人也不清楚。 蔡全无看大家都对这个事感兴趣，笑着把事情简单的和大家说一下。 说完，带着点调侃的语气做了总结。 “男人嘛，有时候会色迷心窍，选择一条路走到黑。” “这种事情你们估计也听过不少，不巧，我那个兄长就是这么一个人。” “不过，最后肯定不会落到好下场。” “所以我才说柱子最后估计要给他送个终。” 听到蔡全无说完，几个女人就对男人口诛笔伐起来。 说的小吴父亲感觉自己都罪大恶极一样，然后赶紧制止小吴母亲再说。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一棍子打翻一船人。” “那毕竟只是极少数。” “被你们说的好像所有男人都那样。” 见小吴父亲发话，赵姐和刘大姐倒是停下来没有再说什么。 毕竟这个场合要给小吴父亲一点面子。 小吴母亲没那么多顾虑，开口说起了小吴父亲。 “敢做就能让别人说。” “你们男人本来就没一个好东西。” 小吴母亲这话一出，桌上的几个男人都感觉很尴尬。 还不好开口辩解。 怎么辩解？ 一个是这个男人的儿子，一个是这个男人的兄弟。 小吴父亲面对自己媳妇，同样不好解释。 放在后世，你要解释，还可以给你来一句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把帽子彻底给你扣上。 第282章 老钱来了 小吴母亲的那句话杀杀力太大，让大家都很尴尬。 好在赵姐很有眼力，发现大家有些冷场，立马转移话题。 “全无，你说写信给小何父亲的是你们院里以前的一大爷？” “我不是听你说他被抓进去了吗？怎么还能写信给小何父亲？” 果然，赵姐的话很快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到这个问题上。 大家都一脸好奇的看向蔡全无。 见大家都看自己，蔡全无说出了他心里的猜想。 “应该是被抓之前写的。” “没想到你们院里的一大爷这么坏。”小吴母亲十分感慨。 “哪里没有几颗老鼠屎，习惯就好。” 蔡全无听到小吴母亲的感慨，不在意的道。 “这倒是真的。” 说起这个小吴母亲又来劲了，吐槽起他们院里的几颗老鼠屎。 赵姐和刘大姐跟着后面附和，同样说起她们院里那些不干正事的家伙。 现实中，这种人实在太多，要不就是单位里有这种人，要不就是街坊邻居里有这种人。 大家或多或少的都接触过这些人。 对这些人本来就是一肚子怨言。 所以几个女人是越聊话越多，越说越有劲。 最后小吴父亲实在听不下去了，看了看手表，对着小吴母亲道：“好了，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回去还有事呢。” 小吴父亲知道打断别人聊天不礼貌，可是没办法，要是他不开口，这几个女人估计能聊到天黑。 听到小吴父亲的话，小吴母亲才止住话匣，显得有些意犹未尽。 “我们下次再聊啊。” “行。” “好嘞。” 赵姐和刘大姐应了下来。 “蔡兄弟，今天就到这，下次我们再聊。” 见小吴母亲止住话匣，小吴父亲站起来和蔡全无道别。 “行，吴哥，那下次有机会我们再聊。” “我让柱子送你们。” 蔡全无同样站起来，握了握小吴父亲的手，表现的十分礼貌。 和小吴父亲客气的道别后，蔡全无吩咐起傻柱。 “柱子，等会儿把人送回去” “还有，你喝了酒，路上骑车小心点。” 吩咐完傻柱，蔡全无又叮嘱了一句，最后蔡全无笑着和小吴母亲客套一番。 “嫂子，下次我时间去家里坐坐。” “好嘞。” 小吴母亲笑着应下。 “那行，吴哥，嫂子，赵姐，刘大姐，你们先走。” “行，那我们先走。” 大家知道蔡全无话里的意思，没有多说，拿起自己的东西起身往外面走去。 听到要走，何雨水和吴楚吴月才恋恋不舍的告别，还约好下次一起去玩。 等人都走后，蔡全无去把账结了，带着何雨水往外面走去。 来到外面，蔡全无吹了吹风，让脑袋清醒了一下。 虽然酒喝的不多，可脑袋还是有点迷糊。 吹了吹风，脑袋清醒点后，蔡全无想着再去一趟委托商店，看看老钱上班没有。 自己这里准备搬家，家里东西还没置办齐全，耽误事。 要是老钱还不在，那只能回头上班的时候，偷摸的出来一下了。 没办法，自己上班，人家上班，自己下班，人家同样下班。 时间凑不上。 不是蔡全无矫情，非得找老钱。 委托商店里东西来路五花八门，谁也不知道以前是干嘛的。 蔡全无可不想买到一些膈应人的东西。 骑车带着何雨水来到委托商店，停好车，蔡全无和何雨水走进委托商店。 今天委托商店里人同样不少。 主要是大家休息都没地方可去，来委托商店还能凑凑热闹。 刚一进店，王哥就看到了蔡全无。 等蔡全无走近，笑着对他说：“全无，中午吃饭还和老钱打赌，说你会不会来。” “这还没多久，你就来了。” “老钱来了？” 王哥的话，让蔡全无喜出望外。 终于不用再多跑一趟了。 “王哥，你先忙，我过去。” 蔡全无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递了给王哥，立马往家具区走去。 何雨水就跟在蔡全无身后，亦步亦趋。 家具区的人相对来说比较少，主要是桌椅板凳，衣柜和床之类，谁家里都有，实在没什么看头。 还没走近，蔡全无远远看到老钱躺在一把摇椅上。 蔡全无估计这把摇椅应该是老钱他们这些人假公济私，故意拿到这里放着，没事可以躺一躺。 “老钱，挺悠闲啊。” 蔡全无走近后，调侃起老钱。 “咦，你小子还真来了。” “上午你没来，我还和那小王打赌，小王说你下午会来。” “没想到还真让小王说中了。” 老钱没在意蔡全无的调侃，对蔡全无的到来感到十分高兴。 “上午有事，事办完就过来了。” 蔡全无笑着解释了一句，然后好奇的问：“王哥不是说你休息日不上班吗？” “这不是听说你小子找我，这才来的。” “我还以为今天又碰不到你。” 老钱脸上露出一副我够意思表情。 “老钱，你当我三岁小孩。” 蔡全无脸上露出一副鄙夷的神色。 这些老家伙整天满嘴跑火车，嘴里很少有实话。 蔡全无真要相信他才有鬼。 被蔡全无揭穿，老钱也不尴尬，直接转移话题。 “你找我啥事？” 见老钱问自己，蔡全无直接开口道： “让你给挑点家具。” “我房子不是翻修好了嘛，准备搬家，屋里客厅还缺点家具。” “缺些啥？” “对材质有没有什么要求？” 老钱问了一些具体的东西。 “八仙桌，配几条长凳，还有条案。” “这次对材质没啥要求，坚固耐用就行。” “放在客厅里用的，材料再好也白搭。” 说着，看到老钱屁股底下的摇椅，想着天气会越来越热，又开口道： “要是有这样的摇椅也来一个，回头天气热了，晚上可以在院里纳凉。” “嚯，你小子转性了。” “我还以为你开口不是金丝楠木就是小叶紫檀黄花梨呢。” 听到老钱的调侃，蔡全无脸上就是一黑。 想想第一次来这里对老钱说的话，脸上都发烧。 熟悉后，老钱没少拿这事打趣他。 “老钱，你别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老说这，你有意思吗？” 蔡全无对着老钱没好气的道。 “你看你小子，你能说出口，我还不能提提。” “心眼比针还小。” 老钱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蔡全无要不是看老钱年纪大了，真想给他一下，脸上那副表情一看就欠抽。 “好了，赶紧起来干活吧。” “国家不是让你来店里养老的。” 蔡全无看着一副欠抽嘴脸的老钱，催促起来。 “你小子急什么，一点耐心都没有，陪我老头子聊会天怎么了？” “求人办事就你这种态度？” 老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行行。” 蔡全无说着从口袋里掏出烟，给自己和老钱点上。 老钱抽了口烟，看着一边站着的何雨水，从口袋里摸出一把花生，递了过去。 “来，小姑娘，吃花生。” 第283章 老家伙们就是贱 看着老钱递过来的花生，何雨水没有急着接，而是看了看蔡全无，想询问一下蔡全无的意思。 见何雨水看自己，蔡全无笑着点了点头。 等蔡全无点头后，何雨水才接过老钱手里的花生。 “谢谢爷爷。” 何雨水道完谢，蔡全无让她去一旁找个地方坐下。 家具区，坐的东西不缺。 蔡全无则是和老钱一边抽烟，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怎么今天想起来上班？王哥不是说你在家养老吗？”蔡全无随意的问着。 “家里待不住，闲的无聊，不如店里热闹。” 老钱叹了口气说道。 蔡全无一听，还真别说，大部分人都有这个问题。 忙的时候想闲着，闲的时间一长，又觉得无聊。 给人感觉就是特别贱。 所以才会有那句有福不知道享。 听到老钱的感叹，蔡全无语气中带着揶揄说道： “别的老家伙不是去公园下下棋，就是去河边钓钓鱼，你怎么不去。” “这天气，冷风吹得，那不是找罪受嘛。” “那些老家伙一个个就是贱。” “以前干活的时候嫌天冷，现在不干活，反而不嫌天冷了。” 老钱对这些人一脸嫌弃，说的话让蔡全无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仔细一想，似乎好像老钱说的挺有道理。 好像后世那些老头老太太也是这样，上班的时候挤公交车，骂骂咧咧，说人太多，车太挤。 退休了却不好好享受，吃饱了撑的天天上班下班时间继续去和年轻人抢公交车。 有时候年轻人要是不给他们让座，嘴里就是一阵道德绑架。 吃饱着不干正事，敢情这是有传统的。 没法反驳，蔡全无语气敷衍的道： “行行，你说的都对。” 蔡全无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和老钱继续讨论下去。 再说下去，老钱能给那些老头老太太底裤给扒干净。 看着靠在躺椅上的老钱，蔡全无催促起来。 “行了，差不多该给我挑家具了。” “你急着去投胎啊，就你那几样东西，我闭着眼都能给你挑出来。” 见蔡全无又催，老钱有些不耐烦的骂骂咧咧。 “得嘞。” 蔡全无没法，只得继续陪着老钱闲聊。 “对了，听小王说你和你们院里的管事大爷闹了起来？” 见蔡全无没有继续催，老钱有些八卦的问道。 “不仅闹了起来，我还给他送进去挖煤了。” 见老钱一脸八卦，蔡全无十分嘚瑟的道。 “嚯，你小子本事不小，来，给我仔细说说咋回事。” 听到蔡全无的嘚瑟，老钱饶有兴趣的问道。 为了满足老钱的八卦心理，蔡全无一阵唾沫横飞，把他和易中海之间发生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 在蔡全无的描述当中，易中海就是个十恶不赦的王八蛋，而他则是勇于和坏人作斗争大英雄。 不管老钱信不信，反正蔡全无自己是信了。 他就是正义之光。 蔡全无刚吹完，老钱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蔡全无，目无表情的说： “你看我像老年痴呆吗？” 蔡全无当然明白老钱话里的意思，讪讪的笑道： “不像。” “艺术加工，艺术加工。” “反正事情经过大概就是这样。” 老钱瞥了蔡全无一眼，没好气的道： “吹牛不打草稿。” “不过你们那个管事大爷确实不是个玩意。” “你小子也不是好鸟，遇到你算他倒霉。” “遇到个胆小的还真可能被大得逞。” 听到老钱说他不是好鸟，蔡全无不干了。 “喂，老钱，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话很容易挨揍。” “什么叫我不是好鸟？” “小心我告你诽谤。” “我可是号称正值小郎君。” 见蔡全无一本正经的在那胡扯，老钱把手里的烟头往地上一扔，起身一脚踩灭，开口道： “就你？” “算了，不和你瞎扯了。” “走走，给你去挑东西去。” 估计是老钱的八卦之心被满足，这次老钱主动提出去挑东西。 只见老钱一马当先，往仓库那边走去。 见老钱往仓库去，蔡全无连忙招呼何雨水一起跟了过去。 有熟人好办事。 来到仓库，老钱很快就把蔡全无需要的东西给挑了出来。 “行了，就这些。” “保管都是好家伙。” “到时候传给你儿子都可以。” 老钱挑好后，还点评了几句，听的蔡全无一阵脸黑。 又不是什么名贵材料打造，还传给我儿子，你怕是想多了。 “老钱，我谢谢你啊。” “你怎么不说当传家宝藏起来。” 听到蔡全无阴阳怪气，老钱哈哈一笑。 “你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懒得理你，我去交钱。” 让何雨水在这等自己，蔡全无拿着条子去交钱。 蔡全无交完钱，去找了个板爷过来，让他把东西给拉回四合院。 东西一装上车，蔡全无就跟老钱挥手道别。 “老钱，下次一起喝酒，今天是真没时间了。” “行了，你小子给我滚蛋吧。”老钱笑骂一句后往店里走去。 等老钱走后，蔡全无对着找来的板爷说道：“到南锣鼓巷95。” “你先走，我骑车就来。” …… 蔡全无他们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快四点左右。 到了四合院门口，停下车，蔡全无让板爷帮着把东西抬进院子。 “柱子他叔，买家具呐，要不要搭把手？” “不用了，没啥东西。” “蔡叔，你这是要搬家了，东西都买回来了。” “还没有，等几天再说，东西趁有空，先买回来。” 碰到想搭把手的邻居蔡全无都笑着拒绝了。 东西不多，两三趟下来，就能搬完，没必要麻烦人。 搬完东西，蔡全无给板爷结了钱，推起自行车往院里去。 到了中院，蔡全无把自行车停好，来到房子里看了看。 果然，东西摆上，原本的空旷感一下子消失。 在屋里来回走了几圈，蔡全无心里想着，等哪天抽空把自己在傻柱屋里的东西搬过来，就算是齐活了。 “蔡叔，这东西都买回来了？” 蔡全无正想着事，贾东旭带着棒梗从门口外面进来。 “这不有空嘛，就给置办了。”蔡全无见到贾东旭，笑着说。 “蔡叔，啥时候搬家，说一声，我来搭把手。”贾东旭话说的很漂亮。 “没定下来，到时候少不了要麻烦东旭你。”蔡全无客气的道。 其实蔡全无心里猜测，贾东旭说搭把手是假，打听蔡全无什么时候搬家才是真。 “蔡叔，定下来告诉我一声，我随叫随到。” 贾东旭说完，打量着屋子，眼里露出羡慕的神情。 和这两间房子比，自己家那一间屋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心里想着，当时父亲怎么就没想着多买一间房子。 蔡全无自然不晓得贾东旭心里的想着什么，对贾东旭的客气话，也笑着应了下来。 “好嘞，到时候肯定叫你。” 第284章 狮子大开口 和贾东旭闲聊几句，蔡全无找了借口打发了他，自己回了家。 没办法，尬聊，蔡全无聊不下去。 回到家，家里大门敞开，却没看到何雨水。 估计是去找人玩去了。 蔡全无给自己泡了杯茶，在家歇了会，感觉有点无聊，带上门准备出去转转。 回来的时候没看到三大爷守门，不知道是不是去钓鱼了，刚好去瞧瞧，看看三大爷今天的收获怎么样。 如今气温是一天比一天高，鱼货应该越来越好才对。 从开年到现在，三大爷几次约蔡全无一起钓鱼，蔡全无都因为各种原因没答应。 如今却有点静极思动。 现在傻柱的事情搞定，接下来没那么多事，蔡全无想着下次三大爷再去，可以喊上自己。 路过贾家门口时，没看到贾东旭，不知道带着孩子出去溜达还是回了家。 走到四合院门口，就看见一群小屁孩正在巷子里疯玩，何雨水不出意外也在其中。 正想着要不过去找阎家的两个小子问问，三大爷是不是去钓鱼了，抬头在巷子里左右一看，巷子口一个人提着桶往四合院走来。 蔡全无等人走近了点，一看不是三大爷还是谁。 这下蔡全无不着急了，就在四合院门口等着三大爷过来。 可能是两只手都拿着东西，三大爷走的不快，几百米的路，走了几分钟才到四合院门口。 “柱子他叔，站这里干啥？” 三大爷走近，把桶往地上一放，鱼竿往墙边一靠，搓了搓手问道。 蔡全无看三大爷搓手，估计是拎着东西走了那么远，手有点吃不消。 “等你呀。” 蔡全无一边说一边上前往三大爷的桶里看了看。 “阎老师，今天收获不错呀。” 蔡全无没有调侃三大爷的意思，三大爷这桶里鱼还真不少。 不过没啥大鱼。 除了一条半斤左右的小鲤鱼，其他都是一些小杂鱼。 蔡全无目测大概有个一斤半多点，肯定到不了两斤。 不过这个年代，大鱼才值钱。 像三大爷桶里的这些鱼，一般没人要。 想想也对，三大爷要是钓到大鱼，早拿去卖了，蔡全无也见不着。 听到蔡全无的夸奖，三大爷得意一笑，然后故作谦虚的说：“还行还行，都是一些小鱼。” 三大爷前面刚谦虚完，后面就吹起牛逼。 “哎呀，今天运气不好，本来还有一条大鲤鱼上钩，溜了半天，快上岸的时候脱钩了。” “那条大鲤鱼，怎么也得十来斤。” “真是太可惜了。” “当时要是有人给我搭把手，那条鲤鱼肯定跑不掉。” 三大爷说完，脸上露出一丝不甘。 那演技，真没的说。 没有揭破三大爷吹牛，蔡全无作出一脸惋惜的样子附和道： “那是太可惜，都快到岸边了。” “下次你叫我一起，到时候你钓上大鱼，我给你搭把手。” 三大爷看到蔡全无一脸惋惜的样子，以为蔡全无信了他的吹牛，对蔡全无的那句可惜表示赞同。 “那可不，真是太可惜了。” 蔡全无后面的话，却让三大爷露出了一脸惊讶。 三大爷可是邀请了蔡全无的好多次，蔡全无都拒绝了，没想到这次主动提起。 不过惊讶归惊讶，三大爷还是一口答应下来。 “得嘞，下次再去我喊你。” “行。” 蔡全无笑着应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烟递了根给三大爷。 两人点上烟，就在院门口抽了起来。 三大爷抽了一口烟，对着在玩耍的阎家老二喊道：“解放，过来来一下，把桶和爸的鱼竿拿回去。” “好嘞。” 正在那边玩的阎解放听到父亲叫自己，答应一声，连忙跑了过来。 阎解放一过来，三大爷就拿起自己靠在墙边的鱼竿还有地上的桶就往阎解放两个手里塞，一边塞一边说：“小心点，别摔着了，把我鱼竿给摔坏了。” 蔡全无一听三大爷这话，顿时一乐。 难怪几个孩子一个不给你养老。 三大爷你这说的这是人话吗？ 一开始，蔡全无还以为三大爷担心孩子摔着了会摔坏。 听完才知道三大爷怕摔坏他的鱼竿。 合着一个大活人还没一根鱼竿重要。 人摔着了没事，鱼竿不能摔。 三大爷的想法有点奇葩。 这一个桶一根鱼竿，三大爷自己拿着都费劲，更别提阎解放这半大孩子。 阎解放左手刚拿着鱼竿，右手拿桶，整个人都摇摇晃晃，蔡全无瞧着有点看不下去，对着阎解放说道：“解放，你先把鱼竿拿回去，桶先放这，我和你爸商量点事。” 阎解放听到蔡全无的话，看了三大爷一眼，在等待着三大爷的吩咐。 三大爷眼里精光一闪，然后对着阎解放说道： “解放，先拿着鱼竿回家。” “这桶等会爸自己拿回去。” 阎解放得到三大爷吩咐，头也不抬的往家跑去，可不能耽误自己玩耍。 阎解放走后，三大爷揣着明白装糊涂，和蔡全无闲聊起来。 三大爷多精明，听到蔡全无让阎解放别拿桶，就猜到蔡全无是什么意思。 不过，碍于情面，三大爷不好先开口。 这点小鱼，直接开口要钱，三大爷感觉太丢面子。 可要是让他不要钱，那更是不可能，那在割他的肉。 三大爷一边和蔡全无闲聊，一边等着蔡全无开口说买鱼。 只要蔡全无开口，那样他就好说话。 你要买和我要卖，那区别可大了。 两人扯了半天，蔡全无就是没提买鱼的事，把三大爷给急的。 三大爷以为蔡全无不开口是为了压价，心里暗骂蔡全无不是东西。 为了压价，真是脸都不要。 三大爷完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蔡全无还真没压价的想法。 只是单纯的闲的无聊，找三大爷多聊几句。 又聊了一会儿，三大爷实在忍不住，试探性的问问道： “柱子他叔，这鱼……” 蔡全无一听三大爷的话，立马明白了三大爷的意思。 “好久没吃新鲜鱼了，这些杂鱼你开个价，晚上我让柱子给我焖个杂鱼吃。” 蔡全无这一开口，三大爷立马喜上眉梢。 “柱子他叔，我这鱼肯定新鲜，你看，这条鲤鱼鱼鳃还一张一张的呢。” “这样，咱们是邻居，我也不能多要，你给三毛钱，怎么样？” 三大爷琢磨了半天，开出了个价格。 蔡全无看了一脸期待的三大爷，知道他算盘精的毛病又犯了。 这是想拿蔡全无当冤大头。 正常两斤以的大鱼，才会有两毛一斤的价格。 像这种杂鱼，能卖出五分一斤那都是走狗屎运，大多数情况下这种鱼都没人买。 无他，一是鱼刺多，二是太费油。 这种杂鱼，必须要油煎透才好吃。 三大爷开价三毛，以这不到两斤鱼来算，一斤要一毛五往上。 可以说完全是狮子大开口。 第285章 我们家都不爱吃鱼 就在三大爷满心期待之下，蔡全无看了看三大爷，摇着头似笑非笑道：“阎老师，这可不怎么样。” 三大爷被蔡全无看的脸皮发红，他心里知道自己开的价有点高。 于是，三大爷把手上还剩的一点烟头猛吸两口，往地上一扔，仿佛做出了多大牺牲一样开口道： “柱子他叔，两毛五。” “两毛五，这鱼你都拿去，你看行不行？” 蔡全无看着三大爷一脸肉痛的模样，笑着没开口。 心里想着，三大爷这演技是真不错。 要是不了解三大爷的人，凭三大爷脸上那宛如真实一般的肉痛之色，还真以为三大爷是在亏本大甩卖。 其实三大爷在心疼那没赚到的五分钱。 在三大爷看来，这五分钱没赚到，那就是他亏了，而且是亏大发了。 看着一直笑而不语的蔡全无，三大爷脸上肉痛之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尴尬。 就在两人为这点鱼讨价还价的时候，傻柱骑着车，哼着小曲回到四合院。 看到门口站着的两人，傻柱推着车过来，笑着和两人打起招呼。 “叔，三大爷。” 三大爷见傻柱喊自己，点了点头。 蔡全无看到傻柱回来，问了一句。 “回来了？” “嗯。” “叔，你们站门口干啥？” 傻柱应了一声，问道。 “三大爷今天不是钓了点杂鱼，我看着不错，想着让你晚上做个杂鱼吃，三大爷开价三毛，柱子，你看值不值这个价。” 听傻柱问自己，蔡全无笑着把事情说了出来。 自己不想和这个阎老抠掰扯，让傻柱上。 他蔡全无好面子，不好还价，傻柱可不是好面子的人。 听到蔡全无的话，傻柱把自行车站脚一打，停好车，走到桶边一看。 正如蔡全无所想，傻柱看到桶里的那些鱼，立马跳脚叫了起来。 “三大爷，你杀猪呀。” “就这么点杂鱼，你敢开口三毛？” “我们食堂两斤往上的大草鱼才收一毛八一斤。” “就你这鱼，卖五分钱都没人要。” 傻柱气呼呼的说完，对蔡全无道：“叔，你想吃鱼，我明天早上去菜市场买，三大爷这人心太黑了。” 三大爷眼看着生意要跑，顾不得傻柱语气的不好，连忙开口：“我这不是不懂行情嘛，我这开价，你们要是觉得高，可以还价呀。” “傻柱，你懂行情，要不你开个价，三大爷绝不多说。” 傻柱是生气不假，不过听到三大爷的话，觉得有点道理，看了眼蔡全无，见蔡全无点头，看向三大爷，没好气的开口道：“给你一毛钱，爱卖不卖。” 见傻柱一下子砍了那么多，三大爷心疼坏了，对自己说的话也当放屁，和傻柱讨价还价起来。 “傻柱，加一点，三大爷吹了一天冷风，好不容易钓回来的。” “你看，多新鲜，这鲤鱼嘴还一张一张的呼吸呢，菜市场你绝对买不到这么新鲜的。” 三大爷一边博同情，一边夸着自己钓的鱼新鲜。 谁让蔡全无刚才说想吃点新鲜的呢。 听完三大爷的话，傻柱看了眼蔡全无，眼神交汇，傻柱知道了蔡全无的心思。 只见傻柱在口袋里掏出一把钱，从里面点出一张一毛，一张一分的，把其他钱塞进口袋，手里拿着一毛一分钱，对着三大爷道： “三大爷，你说加一点，我给你面子，我加一分钱。” “就这一分钱，还看在我们是邻居的份上，要是外人，别说加一分，我不喊八分我就不是何雨柱。” “你要是还不想卖，那你就拿回家自己吃。” 傻柱知道三大爷的性格，一下把话说死。 见傻柱话说到这份上，三大爷怕傻柱反悔，立马接过傻柱手中的钱，忍痛答应下来。 拿回家吃，那是不存在的。 除非真没人要，不然能卖一分是一分。 三大爷接过钱，仔细看了看，揣进口袋，然后叮嘱傻柱。 “傻柱，记得把桶还给我。” “知道了，一个破桶，谁稀罕。” 傻柱对着三大爷不耐烦的说道。 和三大爷说完，傻柱和蔡全无打声招呼准备回家。 “叔，我先回家把这些鱼处理一下。” 见蔡全无点头，傻柱把三大爷的桶往笼头上一挂，推着车往家走去。 傻柱走后，三大爷跟蔡全无抱怨起来。 “今天我可是亏大了。” “要不是看你的面子，我就拿回去自己吃了。” 听到三大爷的话，蔡全无忍住没笑。 就你这算盘精，能卖掉，你舍得吃？ 不过，心里这么想，话肯定不能这么说。 “那谢谢你了，阎老师。” “你们家经常吃鱼，这小鱼你们肯定吃不习惯。” 听到蔡全无的奉承，三大爷有点飘飘然的感觉。 “那当然。” “我们家一个礼拜最少吃一顿鱼，吃的我们家里都不想吃了。” “我为什么每次都把钓到的鱼卖掉，就是因为家里人都不爱吃。” 听到三大爷在那吹牛逼，蔡全无就在一旁做着捧哏。 “阎老师你会钓鱼，那是院里人尽皆知的事。” “谁天天大鱼大肉都得烦，你这话说得，没毛病。” 两个人一个说，一个捧，聊的不亦乐乎。 直到三大爷家的老大出来叫三大爷回去吃饭，三大爷还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柱子他叔，和你聊天就是痛快，我们下次再聊。” 三大爷临走前依依不舍的说。 他每次和二大爷聊天，聊到后面都是驴头不对马嘴。 二大爷就不是个好的聊天对象，一个半文盲，捧哏都捧不好。 “好好，回头聊。” 见三大爷这么热情，蔡全无笑着答应下来。 等三大爷走后，蔡全无喊上何雨水回家。 “雨水，回家吃饭了。” “叔，你先回，我马上就来。” 何雨水听到蔡全无叫她，抬头回了一句。 听到何雨水的话，蔡全无没再管她，自己先回了家。 回到家，发现傻柱正在厨房里忙活，蔡全无就进了厨房。 厨房里，傻柱正在煎鱼，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估计是怕鱼被煎糊。 看到蔡全无进来，傻柱叫了声叔，又聚精会神的看着锅里。 “柱子，等会焖鱼的时候，在锅边上贴几块饼子，晚上咱们就吃鱼汤泡饼怎么样？” 蔡全无看着锅里的鱼，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好嘞，叔。” 傻柱现在对蔡全无的话基本上是言听计从，立马答应来。 答应下来后，傻柱以为蔡全无会离开。 没想到过了好几分钟，蔡全无还没走，津津有味的看着他煎鱼。 “叔，要不你看着鱼，我去和面。” 傻柱看蔡全无看的津津有味，提议道。 “行，我看着，你去和面。” 蔡全无说着，接过傻柱手里的锅。 没穿越前，作为单身狗的他的厨艺还是可圈可点。 做一些家常菜还是可以的。 第286章 靠不靠谱 饭桌上，蔡全无和傻柱兄妹正吃着面饼，喝着鱼汤。 “柱子，这鱼焖的不错，鲜香可口，配着面饼，真是绝了。” 蔡全无喝了口鱼汤，脸上的满意之色溢于言表，对傻柱的厨艺称赞有加。 “叔，你喜欢那就多吃点。” 对蔡全无的夸奖，傻柱很是受用。 “嗯，肯定多吃一碗。” “对了，雨水，你吃慢点，小心鱼刺。” 蔡全无一边吃一边叮嘱何雨水小心点。 鱼小刺多，不小心容易卡住。 “知道了，叔。” 何雨水正吃的津津有味，听到蔡全无的话，笑嘻嘻的应了下来。 傻柱吃着吃着，想起下午小吴和他说的话，对着蔡全无说道： “对了，叔，小吴说你喜欢她那个洋同学，打算把她那个洋同学介绍给你当媳妇。” “叔，你咋想的呀，小吴那同学长得跟洋鬼子似的，看着怪别扭的，感觉好丑哇。” “你想找媳妇，不如找媒婆介绍一个。” 何雨水本来埋头吃的正得劲，听到傻柱说蔡全无找媳妇，停了下来，眼睛盯着蔡全无，似乎想看看傻柱说的是不是真事。 谁知何雨水还没来得及开口，蔡全无在听到傻柱的话后，眉头紧皱，黑着脸对着傻柱一顿训斥。 “什么洋鬼子，说的那么难听？” “人家是少数民族，少数民族。” “国家现在有56个民族，不光我们汉族。” “以后千万不要闭口洋鬼子，开口洋鬼子，到时候给你扣上破坏民族团结的帽子，看你怎么办。” “还有，柱子你眼瞎吗？人家关嘉琪哪里丑了？” 对蔡全无前面的话，傻柱觉得自己没法反驳。 不过后面的话，傻柱觉得有待商榷。 傻柱始终不认为关嘉琪有多好看。 “叔，你说别的我都认，可小吴那洋……，呸呸，那同学，我真不觉得好看，比小吴差远了。” 见傻柱如此头铁，蔡全无不想再和他争辩下去。 就当傻柱欣赏不来这种异域风情之美。 “行了，不管人家长啥样，和你没关系，你记住了，以后这话可不要当着人家面再说。” “就你，还嫌人家丑？” “你嫌人家长得丑，人家还嫌你长得老。” 蔡全无刚说完，何雨水突然被噎住，嘴里“咳咳咳”了几声，差点把嘴里正吃的东西喷出来。 等恢复正常，何雨水不顾形象的笑了出来。 “哈哈哈。” 何雨水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看的傻柱和蔡全无莫名其妙。 “我哥是长得丑想的美。” 何雨水笑完，用了一个不太恰当的词来形容傻柱。 说完，何雨水笑的更大声了。 “去去去，显得你了。” 见何雨水居然敢取笑自己，傻柱瞪了何雨水一眼，恶狠狠的道。 蔡全无同样被何雨水的话逗乐，忍不住称赞。 “雨水，你真是个小机灵鬼。” “你这话虽然表达的不是恰如其分，可却把你哥的真实心里说了出来。” “他就是长得丑，想得美。” “呵呵呵。” 何雨水听到蔡全无的话，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傻柱被蔡全无和何雨水轮番取笑，无处发泄，夹起一块饼，恶狠狠的咬了下去。 可心里却在嘀咕着，什么叫长得丑想得美？ 我哪里丑了？ 这叫成熟，懂不懂。 还有，什么叫和我没关系？ 要是小吴真把她介绍给你，成了我婶子，那关系可大了。 我见面了不得叫人。 看着傻柱默不作声，蔡全无还以为傻柱被自己和何雨水的话打击到了，是不是要安慰一下。 随后想到傻柱的大嘴巴，还是算了。 这家伙，你给点颜色他就能开染坊。 而且蔡全无还决定明天上班跟小吴打个招呼，以后这事先不要给傻柱说。 蔡全无实在不放心傻柱的嘴巴。 不要到时候事情八字没一撇，被傻柱传得院里人尽皆知。 看了眼黑着脸吃东西的傻柱，蔡全无和何雨水眼神交汇，默契的没有再说什么，埋头吃起饭来。 这一顿饭蔡全无是完全放开了吃的，吃到最后感觉有点撑。 吃饱喝足，蔡全无把碗筷一推，摸了摸肚子，十分满足。 中午的时候，蔡全无本就没有吃饱，晚上字顿补了回来。 不是蔡全无矫情，实在是吃不习惯东来顺。 想着东来顺味道会越来越差，蔡全无琢磨着以后还是不要去了。 …… 翌日。 蔡全无一上班，还没去找小吴，小吴先找了过来。 “叔，柱子哥昨天回去和你说没有？” 小吴一进门，急忙问道。 “说了。” 蔡全无当然知道小吴问的什么。 “你觉得怎么样？” 小吴昨天只是让傻柱先探探口风，让蔡全无有个心理准备。 面对小吴的询问，蔡全无沉默下来。 要说蔡全无不动心，那肯定是假的，不过想到两人的年龄差距，蔡全无还是有点迟疑。 沉默了一会，蔡全无有点不确定的问： “小吴，这事靠谱吗？我可比小关大了很多。” 听到蔡全无这么问，小吴知道蔡全无有些动心，信誓旦旦的保证。 “叔，肯定靠谱。” “我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 “关嘉琪比我大两岁，她读书迟，她和我说，她妈妈老是催她嫁人。” “可和她年纪差不多的，看到她的外表，很多人家里不同意。” “她自己都急的不行。” 说到这里，小吴放低声音，小声说：“叔，我怀疑关嘉琪有你说的那种恋父情结，喜欢年纪比她大的。” 听到这里，蔡全无满脸不可思议。 “还有这事？” “你确定？” 不能怪蔡全无怀疑，有这种心理的人还是极少的。 哪有这么巧能碰到。 “这我怎么确定。” 小吴摇摇头道，随后又来了个转折。 “不过，关嘉琪老是和我说没有哥哥，父亲走的又早，小时候经常被人欺负，都没人帮她出头。” “她老是说要是有个哥哥，或者父亲走的迟些，可能就没那么多人敢欺负她。” “虽然她没有表现的那么明显，可应该不排斥年龄大一点的。” 听到小吴的分析，蔡全无琢磨着还是有点道理。 “那你问过她没有？还有她母亲会同意？”蔡全无追问。 “这倒没有，我不是先问问你有没有什么想法嘛。” “你要是不反对，我再去找她问问。” “她母亲那里应该问题不大。” “听她说，她母亲为了她的亲事，找了不少媒人，可介绍的人都不靠谱，最后都没有结果。” 听到这里，蔡全无承认他心动了。 作为两辈子都是单身狗的他，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机会。 都说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既然老天爷都给机会，蔡全无没有退缩的理由。 不管成与不成，试试又无妨。 “那行，小吴，这事叔就拜托你了。” 第287章 马主任求上门 “没问题，叔，你就等着好消息。” 小吴现在叔叫的很顺嘴，一点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 和开始时宛若两人，估计和双方长辈见过面有关。 现在的女孩子含蓄是含蓄，可一旦到了谈婚论嫁，却又很大方。 小吴见蔡全无答应下来，显得很兴奋，搞得蔡全无有点莫名其妙。 “小吴，怎么你看起来比叔还高兴。” 听到蔡全无的问题，小吴嘿嘿笑了起来，然后扭捏的道： “叔，我这也是为我自己考虑。” “要是我和柱子成了亲，你后面要是找了个我不熟悉的媳妇，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她相处。” “关嘉琪就不同，我们是同学，都了解对方。” “以后相处起来有什么话都好说。” 听到小吴的解释，蔡全无真是觉得她真是用心良苦。 tm考虑的也太长远了。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未雨绸缪，蔡全无觉得小吴的想法还是值得肯定。 关键是小吴介绍的太符合他心意了。 “小吴，没看出来，你考虑的挺多。” “不错，不下面全看你了。” “叔，大力支持你。” “有什么事和叔说，叔给你解决。” 蔡全无笑着鼓励小吴。 开玩笑，自己的幸福可就靠小吴了，肯定得鼓励鼓励。 “好嘞，叔。” 小吴听到蔡全无的鼓励，有点不好意思的答应下来。 “那，叔，先这样，我上班去了。” “行，有问题来找我。” “对了，这事先不要和柱子说了。” 蔡全无说着，叮嘱了小吴一句。 “嗯？” 听到蔡全无的嘱咐，小吴有点疑惑。 “柱子那张嘴，藏不住事，别到时候，事情还没成，被他传的人尽皆知。” 听到蔡全无的解释，小吴迟疑了下，点头答应下来。 “那行，你回去上班吧。” 小吴听到这话，没多言语，扭头出了门。 蔡全无看着小吴离开的背影，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往椅子上一坐，嘴里哼起了小曲。 心里那叫一个美呀。 想着要有媳妇，蔡全无觉得自己不能这样摸鱼下去。 晚上还是要去搞点副业。 嗯，从今天开始，坚持搞钱。 …… 吃过中饭，蔡全无在屋里歇息，正准备眯上一会，门被推开，马主任从外面走了进来。 “全无，找你有点事。” 马主任进门，没有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见到马主任，蔡全无立马站了起来，招呼道：“主任，有啥事，你说。” 踌躇了一会，马主任才开口道：“你去年弄的那些茶叶还能不能弄到？” 马主任开口说起正事。 这件马主任也是考虑了一上午，才来找的蔡全无。 没办法，谁让领导找上了他。 他只能来找蔡全无。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 马主任早上在所里开会，开完会，几个领导把马主任叫到办公室聊天。 当时马主任还一头雾水，领导今天是怎么了，有空找自己聊天。 结果聊到最后，所长才说起正事。 原来所里茶叶不够用。 所里大部分工作人员都是坐办公室，每天上班一杯茶，不知不觉，给喝超支了。 这个年代，物资紧缺，可不是东西没了，用钱就能买到。 本来就物资短缺，加上四九城喝茶的风气盛行，消耗量巨大，所里一时想弄都没辙。 不是说四九城没茶叶，可他们级别在那里，有也不是他们这个级别能弄到的。 总不能找领导说所里茶叶不够喝，你们给弄点。 于是，几个领导一商量，就想着大家群策群力，看看能不能通过特殊渠道弄一些回来。 这不，去年马主任拿来的那些茶叶几个领导都感觉不错，也进入了名单。 领导找上了马主任，就是看看他能不能想想办法，再弄点过来，价格都好商量。 马主任听到这事后也是一头麻爪，你们领导都不好弄的东西，让我去弄？ 他那几斤茶叶还是蔡全无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 你说要是茶叶沫，也就是俗称的高沫，他想想办法，可能还有希望弄点。 可领导们要的不是那种高沫，人家要的是品相好的茶叶。 这让他去哪里弄。 看到马主任犹豫，几位领导还以为马主任担心有什么后顾之忧。 轮番劝说，拍着胸脯担保，让马主任不用担心会出事。 最后，在领导胡萝卜加大棒的政策下，马主任答应试一试。 领导安排了任务，不管能不能办成，总要试试，于是马主任找上了蔡全无。 只是蔡全无会错了意，听到马主任说茶叶的事，还以为马主任茶叶喝完，想从他这里弄点。 想到这，蔡全无松了口气，不就是要点茶叶嘛。 这都不是事。 不待马主任说清楚，蔡全无弯下腰，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罐子，里面的茶叶是蔡全无拿来自己喝的。 把罐子往桌上一放，蔡全无笑着说：“主任，没茶叶喝你早说呀，我这里还有点，你先拿回去凑合着喝。” 看到蔡全无这番动作，马主任就知道蔡全无误会了。 也怪自己没说清楚。 不过对蔡全无这种态度，马主任还是很受用。 谁不想有体贴的下属。 马主任没有接茬，拉开一张凳子坐下，从口袋里掏出烟，递了根给蔡全无，对着蔡全无亲切的道：“全无，坐下说。” 蔡全无接过烟，坐了下来，脑袋有点迷糊。 马主任这是干什么？ 不是弄点茶叶吗？有必要搞的这么亲民？ 想了会，蔡全无觉得事情可能没他想的那么简单。 搞不明白，蔡全无索性不去想，掏出火柴，给主任和自己点上烟，静听马主任的下文。 烟点上后，马主任抽了几口，才把事情慢慢道来。 蔡全无听完后才明白，自己想当然了，原来是这回事。 这些领导真是，什么吊事都找下面人。 自己搞出来的事，就不知道自己想办法。 “全无，能不能弄到？” 马主任说完，见蔡全无没说话，又问了一句。 要说别的，蔡全无还真不敢说，茶叶的话，弄个几十斤还是没问题的。 他从去年就开始有计划的存一些东西，里面就有茶叶。 多了不敢说，五六十斤还是没问题的。 不过，也不能直接就这样答应下来。 太容易弄来的东西，领导都不会当回事。 你轻易就能弄到，谁会承你的情。 “那个，主任，这我也不知道。” “你这说的太突然，我要找人问问才行。” “要是一斤，两斤，我还能给个准话，实在不行，我把家里的拿出来凑凑。” “关键所里要的不少，我也不知道人家那里有没有那么多。” 蔡全无给了马主任一个似是而非的答复。 茶叶肯定是有，可要的太多，那就不好说了。 反正蔡全无打定主意，不管所里要多少，自己最多给一半，甚至更少。 其他的让所里自己想办法。 蔡全无明白太容易得到东西来，没人会珍惜。 第288章 有些话听听就行 蔡全无话里所表达的意思就是，东西能弄到，但是多少不知道。 听到这个答复，马主任心里松了口气，能弄到就行。 多就多一点，少就少一点，自己能交差就行。 别看领导嘴上说着尽力，弄不到没有关系。 可真要是一点都没弄到，肯定会给你扣上一个办事能力不行的帽子。 没办法，屁股决定脑袋。 “全无，能弄多少是多少。” “能和所里交差就行。” “你也知道，有些事领导非要赶鸭子上架，我也没办法。” “不然帽子扣下来，你懂的。” 马主任现在脸上的为难之色已经不见，反而笑容满面，推心置腹的说道。 “主任，你放心，我一定尽全力，肯定不会让你难做。” 既然马主任推心置腹，蔡全无笑着对马主任保证。 不管怎么说，态度要让领导看见。 “全无，你办事，我还是放心的。” 马主任对蔡全无那是打心眼里满意。 蔡全无对马主任的称赞笑笑没有说什么，这是领导的套话，听听就行。 他好奇的是所里给了马主任多少任务。 “主任，所里有没有说要多少？” “这倒是没说，不过肯定是多多益善。” 马主任稍微想了下，给了这么个答复。 “那我知道了。” “行，那这事就交给你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马主任说着，起身准备离开，蔡全无赶紧起身相送。 等马主任走后，蔡全无回到椅子上坐下，想着拿多少茶叶出来给马主任交差。 原本以为所里会给马主任具体的任务，没想到只是提了一个要求。 估计马主任话里多少有些水份。 所里肯定不可能只找了马主任一个人，估计是广撒网，下面所有粮店都打了招呼。 正所谓小鸡尿尿，各有各的道。 谁也不知道下面人是不是有什么渠道，能弄到茶叶。 马主任可能是因为送过茶叶的原因，被重点叮嘱了下。 算了，不管上面咋想，到时候自己弄个几斤给马主任交差就行。 不过所里和下面的粮店说了，肯定有人会想方设法去搞茶叶，以讨领导欢心。 黑市肯定是这些人要去踅摸的地方，那自己是不是可以去散散货。 想到这里，蔡全无就来了精神。 看来老天爷都觉得自己日子过的不容易，送了个机会过来。 自己正想着挣点钱，弄点什么去黑市，这机会就送上了门。 现在定下来了，就弄些茶叶过去。 这不，下班的钟声一响，蔡全无火急火燎的往家跑，搞的大家莫名其妙。 蔡全无一路疾驰，速度比平时要快不少，回到四合院的时间比平时早了很多。 平时蔡全无都是一路上东看看，西瞧瞧，等他晃晃悠悠回到四合院，有些走路回来的都比他早。 “哟，柱子他叔，今天挺早。” 刚到四合院门口，三大爷就和蔡全无打了声招呼。 “今天没事，回来的早点。” 蔡全无嘴上敷衍着三大爷，推车往院里去。 见蔡全无推车进院，三大爷赶紧给蔡全无让路。 看着让路的三大爷，蔡全无就想起许大茂。 三大爷后来可是经常给许大茂推车。 难道自己不配？ 这个念头在蔡全无脑海里也就一闪而过，自己回去还有事。 回到家，何雨水正趴在桌上写作业，傻柱正在厨房里做饭。 蔡全无把挎包挂墙上，和何雨水打了声招呼，进了自己屋。 在屋里，蔡全无把晚上要用到的一些东西先准备起来。 手电筒，伪装用的帽子围巾，还有一件破破烂烂的军大衣。 最后在柜子里拿出两个以前用过的箩筐，在下面铺上牛皮纸，准备用来装茶叶。 今天蔡全无准备多弄点，全部用牛皮纸包太麻烦，直接用筐子装方便。 蔡全无这边刚弄好，傻柱就在喊着吃饭。 晚饭很简单，一盘大白菜，里面有点腊肉，一碟咸菜，一碟花生米，主食是二合面馒头。 “叔，喝点？” 傻柱见蔡全无出来，笑着问了句。 “行。” 蔡全无往桌边一坐，看着桌上的花生米，知道傻柱的心思，笑着答应下来。 听到蔡全无答应下来，傻柱就去条案上拿了酒和酒杯。 两人就着白菜花生米喝了起来。 吃完饭，蔡全无想着晚上要干的事，和傻柱兄妹打了个招呼，早早的洗漱完去睡觉。 …… 夜里十二点左右，蔡全无穿戴整齐准备出门。 打开门，来到屋檐下，蔡全无抓住自行车，进了出租房，把自行车放好，闪身出来。 黑市都比较偏远，走路过去，蔡全无感觉速度太慢，带上自行车，速度能快很多。 准备好后，蔡全无走到耳房边上的院墙边，一个助力爬上墙头，翻了出去。 来到街上，蔡全无从出租房拿出自行车，打开手电，骑着车直奔黑市。 来到黑市附近，找了个背人的地方，蔡全无把自行车放进出租房，提着两筐茶叶出来往黑市入口走去。 交了管理费，蔡全无顺利的进入了黑市。 在黑市里转了一圈，蔡全无找了个地方把筐子往地上一放，掀开一个筐子上的黑布，蹲在地上抽起烟来。 刚才转的时候蔡全无发现摆摊的人不少，四处乱逛的人也很多，就不知道真正生意怎么样。 蔡全无东西刚摆下，就有不少人凑上前来，不过都是看了一眼就离开，问价的一个都没有。 这也正常。 普通人谁买茶叶这玩意，都是先填饱肚子再说，茶叶又不是必须品。 一个小时过去，蔡全无烟都抽了快半包，愣是一个买的没有。 就在他以为今天晚上要跑空的时候，一个刚才来看过的汉子带着两个汉子走了过来。 “这茶叶怎么卖？” 来到蔡全无面前，为首的一个汉子直接开口问道。 “你能出多少钱一斤？” 蔡全无看着眼前的几人，心思一动，开口反问。 听到蔡全无反问，为首的汉子一愣，随后开口道： “兄弟，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要不我们去那边的屋里谈怎么样？” 蔡全无听到这话，顿时警惕起来，心道，这几个家伙莫不是想黑吃黑？ 汉子发现蔡全无警惕起来，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点犯忌讳，开口解释道： “这黑市是我们管理的。” “你放心，我们都是正经生意人，绝对不会乱来。” 蔡全无听完，松了口气，不过还是有点不放心。 他可是不是小孩子，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 能组织黑市的，有几个好鸟。 大部分都是街道上的地痞流氓，好吃懒做的那波人。 只是有公家震慑，做的不敢那么过分。 强买强卖的事情他们可没少干。 第289章 成交 这个黑市蔡全无来过两次，每次都是匆匆来，匆匆去，没和管理黑市的这帮人打过交道。 打过交道的那两个黑市他没敢再去。 蔡全无怕去的次数多，容易暴露自己。 他基本都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四九城大小黑市那么多，像韭菜一样，割了一茬，又冒出一茬。 真想去，每天都不带重的。 “算了，要不还是就在这里谈吧，我这个人胆小。” 蔡全无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不是蔡全无胆小，他可不怕黑吃黑。 只是真要是对方生出那种心思，事情难免被搞大。 这可不是自己想要的。 自己只想赚两个安稳钱，悠哉的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在这里，摆摊的人多，他们投鼠忌器，有什么想法，都只能收敛起来。 真要是在这里强买强卖，一传出去，他们这个黑市就不用开了。 既然能组织黑市，他们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 见蔡全无不为所动，为首男子还没说话，开始来过的那个汉子嘴里骂了起来。 “tm的，你小子敢不给我们豪哥面子，还想不想做生意了。” 蔡全无听到那个汉子开口骂人，脸色就是一黑，眼睛盯着为首的那个好像叫豪哥的汉子，冷冷的道：“怎么？你们这是打算强买强卖？” 那个叫豪哥的汉子不傻，身边的小弟话一说，他就知道要坏事。 听到蔡全无的话，立马安抚。 “兄弟你误会了。” 说完，瞪了刚才开口的那个汉子一眼骂道：“二狗，谁tm让你开口说话了？” “我们现在是正经生意人，你懂不懂？做生意就要守规矩，把你以前的那种习惯给我改了，不然就给我滚蛋。” “对了，还不给这位兄弟赔礼道歉。” 那名叫二狗的汉子，被豪哥一顿臭骂，连忙赔着笑脸，对着豪哥低头哈腰的道： “是是，豪哥你说的对，是我多嘴了。” 和豪哥陪完笑脸，叫二狗的汉子，笑着对着蔡全无说道：“兄弟，对不起，我一时口快，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当我放了个屁。” 那名叫二狗的汉子，脸上满面笑容的和蔡全无道歉。 不过，蔡全无从这名叫二狗的汉子眼里看出了一丝怨毒。 蔡全无心里暗骂，你他娘的不敢得罪豪哥，居然怨恨起我来。 果然，这些混混就没有几个好东西，都是欺软怕硬的主。 “算了，我们算是不打不相识。”蔡全无故作一副大度的样子。 豪哥见两人把话说开，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开口道：“兄弟，既然你不愿意去屋里谈，那我们找个人少的地方谈谈。” 说着，看了看附近，解释了一下。 “这里人太多。” 蔡全无看了看左右，人确实不少，很多人眼睛都盯着他们看着。 四周一看，蔡全无朝着一处无人的地方用手一指。 “要不我们去那边谈。” 豪哥顺着蔡全无手指的方向一看，点了点头。 随后，蔡全无把筐子上的黑布一盖，提着两个筐子当前带路，豪哥他们紧随其后。 来到无人处，蔡全无放下筐子，开门见山的说：“豪哥，你能出多少钱一斤？” 豪哥没有回答蔡全无，从口袋里掏出烟，散了一圈，叫二狗的汉子接过烟，狗腿子似的给豪哥点上。 烟点上后，豪哥蹲下去，掀开筐子上的黑布，抓了一点茶叶站了起来，看了看，又拿了几根在嘴里嚼了嚼，才开口道：“茶叶不错。” “这样，三十一斤，这里的茶叶我全包了，怎么样？” 蔡全无听到豪哥的开价，没有立马回复，把豪哥递过来的烟点上，抽了几口，假装考虑了一会，开口道： “四十一斤，这些茶叶全归你。” 虽然对豪哥的开价已经很满意，可蔡全无又不傻。 既然豪哥能开出三十一斤的价格，这个价肯定不是他心里的底价，蔡全无当然要加价。 豪哥听到蔡全无开的价格，眉头紧皱，夹着烟的手猛的弹了几下烟灰，想了会才说道：“兄弟，四十的价格太高。” “我们倒手肯定得赚一点。” “你开的这个价，我们没法往外卖。” “你多少要给我们留点空间，赔本的买卖没人会做。” “实话和你说，这也就是有人找到我，说要一批茶叶，我才给你开这个价。” “平时开这个价，我们都没什么赚头。” “茶叶这种东西，我们收回来，要是没能及时出出去，捂在手里可能就会赔本。” “这种东西，一般人买不起，放平时我都不会来找你。” “来黑市买这东西的人太少。” 蔡全无对豪哥话半信半疑，你们开黑市的，还有东西卖不出去。 这茶叶就是自己 说不出来路，不然蔡全无拿去茶庄有的是人愿意私下收购。 要说豪哥他们没这些关系，蔡全无是不信的。 就算豪哥他们没门路，罩着豪哥的那些人肯定有门路。 这个年代哪有卖不出去的东西。 物资紧缺的年代，什么东西不缺？ 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在后世拉一车牛粪过来，都能给你卖出去。 普通人消费不起，不是还有那些不普通的人嘛。 比如那些不可说的人，比如那些遗老遗少，比如那些文人墨客。 不过做生意，你开价我还价，大家有来有往，很正常。 “豪哥，那你能给多少？” “这些茶叶我们弄来也不容易，大家都是混口饭吃，三十也太没诚意了。” 蔡全无给自己糊弄了一个身份，让豪哥能有所忌惮，也能好讨价还价。 豪哥听到蔡全无的话，如蔡全无所料的那般，脸上露出思索之色。 “32，怎么样？” “38。” “34。” “36。” 豪哥加一点，蔡全无就降一点，来回拉锯几次后，豪哥开口道：“大家各退一步，35。” “成交。” 蔡全无答应下来。 这个价格已经远超蔡全无的心理预期。 要知道他以前都没卖出这样的高价。 蔡全无猜测豪哥没说实话，不是有人找他买茶叶，而是他想拿这些茶叶去走什么关系，这才开出一个比较高的价格。 当然，蔡全无的猜测不一定就准确，说不定真有人找豪哥弄些茶叶。 不过这些都蔡全无没有关系。 谈好价格，豪哥吩咐手下去拿秤。 不一会儿，那名叫二狗的拿了一把秤还有一个筐子过来。 最后一称，二十一斤多点。 蔡全无大方的把零头抹去，算二十一斤。 “兄弟，总共735块，你算一下对不对。” 称完后，豪哥把账算了出来。 “没问题。” 这个账，后世小学生都能默算出来，蔡全无自然不会算不出来。 算好账，豪哥从身上的挎包里掏出一大叠钱，当着蔡全无的面数了起来。 第290章 厚脸皮 蔡全无看着在自己眼前拿着一叠钱就这样数着的豪哥，心里不禁感叹，这黑市现金流还真不小。 豪哥这包里的现金蔡全无估计有好几千块。 放后世，比几十万的购买力还强。 这么多的现金流，谁不眼红，谁不心动？ 难怪这么多人铤而走险去弄黑市。 豪哥点好钱，递给蔡全无，笑着说道： “兄弟，你点点。” 蔡全无接过钱，快速的过了一遍，没错，随即把钱揣进口袋，一抱拳道： “豪哥，咱们两清。” 豪哥见蔡全无给自己抱拳，愣了一会，同样朝蔡全无抱了抱拳。 抱完拳，豪哥掏出烟递了给蔡全无一根，套起近乎。 “兄弟，以后有货可以直接来找我，不会让兄弟你吃亏。” 说完，拍了拍背着的包，意思是不差钱。 蔡全无接过烟，看着动作浮夸的豪哥，敷衍道：“没问题，不过我们什么时候能有东西，我们也说不准。” “有了东西，到时候再来麻烦豪哥。” “行，没问题，欢迎兄弟下次再来。”豪哥话说的很真诚。 “行，豪哥，那就这么说定了，下次有货再来找你。” “我先走了，下次咱们再聊。” 再次敷衍了豪哥一番，蔡全无提着两个筐子往黑市外走去。 等蔡全无走远，那名叫二狗的汉子疑惑的问：“豪哥，干嘛对那小子那么客气？” “在我们这里，他还能翻起浪来？” 听到二狗的话，豪哥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目光短浅。” “你觉得他一个人能弄到这么多茶叶？” “人家后面还不知有多少人。” “弄了他，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能弄到这么多茶叶出来，后面的人肯定不简单，我们没必要节外生枝。” 无形脑补最为致命。 蔡全无要是知道豪哥的脑补，会伸出大拇指给他点个赞，兄弟你想得真多。 出了黑市，蔡全无小心的观察了一下身后，找了个无人角落把筐子收进出租房，拿出自行车直奔四合院。 …… 随后两天，风平浪静。 小吴那里没给蔡全无什么说法。 蔡全无同样没有给马主任回话。 就这样，蔡全无安安心心上了两天班。 第三天上班，等马主任来到粮店，蔡全无就找到马主任说出自己编的谎话。 “主任，那边给我回了话，说能弄个十来斤，三十五一斤，不二价，问我是不是全要。” “那边还说最近找他们要茶叶的不少，要的话今天晚上带钱去拿。” “要是今天晚上不去拿，不能保证明天还有。” 马主任一来就听到这个消息，心情显的很不错。 不过听到最后，马主任表情严肃的说道： “要，全部都要。” “全无，你今天晚上去给我全部拿下。” “至于钱，等会儿我去给你准备。” 看到马主任话里迫不及待的样子，蔡全无开起玩笑。 “主任，保证完成任务。” 看着蔡全无在那里搞怪，马主任表情一换，面带笑容的从口袋里掏出烟，给两人点上，开口夸奖。 “就知道事情交给全无你没错。” 蔡全无听到马主任的夸奖，立马谦虚的说： “主任说笑了，都是运气。” “呵呵，运不运气我心里有数。”马主任对蔡全无的谦虚态度很是受用。 不居功不自傲。 组织上就需要这样的人。 那些一干活就想着推三阻四的人，你让组织上怎么培养。 闲聊几句后，蔡全无抽着烟离开了马主任的办公室。 回到自己的小屋，蔡全无开始了一天的摸鱼。 下班前，蔡全无从马主任手里拿到了三百五十块钱。 也不知道马主任从哪里弄来的。 从马主任手里拿到三百五十块，蔡全无心情愉悦的骑着车回家。 几天进账一千多块，蔡全无心情不好才怪。 回家的路上，蔡全无特意绕路，买了只烤鸭和两斤月盛斋的卤肉打包回家。 骑车回到四合院，蔡全无在院门口碰到了站岗的三大爷。 三大爷闻着烤鸭和卤肉的香味，眼睛盯着蔡全无自行车笼头上的油皮纸包，眼珠子都差点掉了下来。 “哟，柱子他叔，今天是什么日子，买这么多好吃的。” 三大爷说着，还没等蔡全无反应过来，连忙伸手帮着拉自行车笼头。 “不用，不用，阎老师，我自己能行。” 蔡全无见三大爷伸手，连忙拒绝。 可惜蔡全无的拒绝没有打断三大爷那颗助人为乐的心。 “顺手的事。” 蔡全无完全没办法阻止三大爷的帮忙。 只见三大爷一手抓住挂着油皮纸包的那一侧自行车笼头，用力把蔡全无的自行车往院里拉。 蔡全无本来扶着笼头，被三大爷这用力一拉，笼头差点脱手。 这让蔡全无心里那个腻歪，还真是低估了三大爷脸皮的厚度。 nm，真是为了占点便宜，脸都不要了。 腻歪归腻歪，蔡全无还不好说什么。 人家想给你帮忙，你总不能给人骂一顿。 还真是脸皮厚，吃的够。 这让蔡全无想起穿越前，他老家村里的一个极品。 只要在饭店里看到有熟悉的人，打个招呼，立马往桌上一坐，自己就吃了起来。 你说是撵人还是不撵。 撵人吧，大家都是一个村里的，都认识。 不撵吧，这家伙没脸没皮，下次碰到估计还会这样。 大部分人心里虽然不舒服，但最后都不会撵人。 乡里乡亲，大家都抹不开这个面子。 就这样，那个家伙在镇上日子过的那叫一个舒坦。 几乎是天天下馆子。 人家一辈子啥事不干，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比大部分人日子过的都舒心。 伸手不打笑脸人，面对三大爷这种厚脸皮的，蔡全无也很无奈。 总不能真的为这点事和人撕破脸皮。 “谢谢了，阎老师。” 蔡全无看着三大爷，一脸真诚的表达着自己的谢意。 可三大爷要的不是这个。 口头上的谢谢哪有东西实惠。 三大爷眼睛盯着蔡全无自行车笼头上的油纸包，嘴上客气的道： “哎呀，柱子他叔，你太客气了，都是院里的邻居，搭把手的事，谢什么谢。” “还是阎老师觉悟高。” 蔡全无说着，就想推车往家走。 三大爷看蔡全无一动，立马帮忙在后面给蔡全无推车。 看着狗皮膏药一般的三大爷，蔡全无真的想一脚给他踹飞。 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干。 就因为人家想帮忙给你推车，你就踹人家？ 虽然大家都知道三大爷的目的，可人家又没有开口讨要。 其实蔡全无要是脸皮够厚，让三大爷推回家，最后就是不给一点好处，三大爷只能认栽。 可惜蔡全无没那么厚的脸皮。 正在蔡全无和三大爷这样相持不下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二大爷和贾东旭他们下班回来。 第291章 临时起意 “哟，你们这是干嘛。” 二大爷一进院子，看到相持不下的两人，开口询问。 不过，二大爷的话刚问出口，就后悔了。 二大爷他们不傻，看到蔡全无自行车上的油纸包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三大爷的老毛病犯了，想占点人便宜。 二大爷心里那个后悔，真想给自己几个嘴巴。 没事嘴欠，问那么多干嘛。 这一问，蔡全无和三大爷都有点坐蜡。 蔡全无不可能说三大爷想占我便宜，我不愿意。 三大爷更不会说我想占便宜，柱子他叔不给我占。 一时间，现场气氛尴尬万分。 最后还是蔡全无出声打破了这种气氛，只听蔡全无语带调侃的对着大家解释道： “那个，阎老师太客气了，非要帮我推车。” 对于蔡全无语气中的调侃，三大爷仿佛听不出来，赶紧出言附和。 “对对，帮着推下车。” 对两人的解释，大家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二大爷和贾东旭他们心里对三大爷那个鄙夷。 外面人不知道，院里谁还不知道你三大爷是什么人，想占便宜就想占便宜，人家给你和台阶，你还当真了。 而这时候蔡全无心里同样后悔自己的得意忘形，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耳光。 没事买什么烤鸭卤肉。 这一下子尴尬了吧。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后悔无用。 蔡全无琢磨了一下，心里顿时有了主意，然后开口道： “正好阎老师，刘师傅，还有东旭都在，刚才三大爷问我买菜干什么，我都还没来得及回答。” “我买菜是因为我准备今天搬家。” “本来想着待会通知你们的，让你们等会儿都来帮忙搭把手，现在刚好，你们直接去我那里帮忙。” “等搬完家，我们喝一杯，庆祝一下。” 蔡全无的话，让在场几人心里都是一乐。 还有这好事？ 不过几个人都不傻，蔡全无原本肯定不是这个打算。 搬家，估计只是临时起意。 不过，这和他们已经无关。 不管蔡全无开始的想法如何，现在既然已经把话说出了口，这一顿饭肯定是跑不掉。 只要有吃有喝，其他什么的都不重要。 “走走走，柱子他叔，搬家是大事，我们赶紧。” “是呀，柱子他叔，你要是早说，我们早去了，哪能还在这浪费时间。” 二大爷，三大爷先后说道。 至于贾东旭，这一刻被两位大爷自动忽视了。 这里哪有他说话的地方。 在二大爷和三大爷的催促下，大家一行人很快来到中院傻柱家。 此时傻柱正在厨房忙活，看到二大爷，三大爷他们和自己叔一起回来，好奇的从厨房探出头问道：“叔，你们干啥呢？” “傻柱，你叔让我们去给他搬家，搬完家大家一起喝一杯，你晚上可要多弄两个菜。” 没等蔡全无回话，二大爷抢先对这傻柱说了起来。 “啊？搬家？” 傻柱都听懵了。 怎么这么突然？ 自己叔都没和他说过，这就要搬家了？ 见傻柱一脸懵逼，蔡全无出言解释了起来。 “柱子，择日不如撞日，没几样东西，大家一起，很快就能搞定。” “刚好我今天买了烤鸭，搬完家，大家一起喝点。” “搬家就不用你了，你忙你的，晚上多炒几个素菜，晕菜我这里买了有。” 蔡全无的解释，傻柱听的更懵。 什么叫择日不如撞日？ 那不就是临时起意嘛。 不过对搬家之事，傻柱早有心理准备，倒是没有多奇怪。 既然叔说不用帮忙，那自己就忙自己的。 傻柱在蔡全无说完后，缩回厨房忙活自己的事情。 回到屋内，蔡全无把东西放好，指挥起二大爷他们几个人给自己搬家。 东西不多，几人先从凳子椅子等小东西搬起。 蔡全无则是动手把柜子收拾了一下，收拾好后，两头跑着指挥。 因为东西搬过去位置怎么放，这些都需要蔡全无开拍板。 至于搬东西？ 那是不存在的。 他们想吃肉，那不得给自己多干点活。 肉哪有那么容易吃。 老话说的好，人多力量大，几人一顿忙活，东西很快就搬的差不多。 看着东西不多，等最后一件东西搬完，二大爷他们几个人还是出了一头汗。 “来来，抽根烟，大家辛苦了。” 在东西搬完后，蔡全无从口袋里掏出烟散了一圈。 “就这点事，辛苦啥。” 二大爷接过烟，对蔡全无说的辛苦不以为然。 要说辛苦，他一天到晚抡大锤那才叫辛苦。 搬家这点小事，在他眼里不值一提。 “老刘说的对，都是小事。” 三大爷听到二大爷的话，两腿打颤着附和。 干活这方面，三大爷肯定不如每天抡大锤的二大爷。 因为很少干重活的原因，三大爷搬着东西几趟跑下来，什么滋味，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心里发誓晚上要多吃几块肉。 贾东旭则是没有开口说话，他现在年轻力壮，这点事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 干这点事，还比不上他在秦淮如身上卖力累。 “刘师傅，你是这个。” 蔡全无点上烟，对二大爷伸出了个大拇指。 对蔡全无的夸奖，二大爷表现的很谦虚。 “哪里，都习惯了。” 几人闲聊着抽完烟，蔡全无开口找上贾东旭。 “东旭，帮我把东西摆一摆。” 贾东旭点了点头，扔掉烟头，和蔡全无忙活了一阵，才把东西摆放好。 一切弄完，蔡全无带着几人出了房子，往傻柱家走去。 “蔡叔，你们先去，我回家看看。”贾东旭出门，对着蔡全无他们说道。 “行，你快点过来。” 蔡全无笑着叮嘱了一句。 “好嘞。” 贾东旭应下后，转身回了家。 蔡全无和二大爷三大爷则是回了傻柱家。 等蔡全无几人进门，看到傻柱正在用刀片着烤鸭。 何雨水站在傻柱边上看着，有点垂涎欲滴，时不时用手抓起一块鸭肉往嘴里塞。 “小心点。” 傻柱对何雨水的动作很无奈，一边片着烤鸭，一边提醒道。 蔡全无他们一进门，何雨水就发现了他们。 “叔。” 何雨水看到蔡全无，立马跑过来喊道。 傻柱听到何雨水的喊声，转头看了过来。 “叔，二大爷，三大爷。” 看到几人，傻柱连忙打招呼。 傻柱打完招呼，转头继续手上的工作。 等蔡全无拉着何雨水的手来到桌边，就发现不对。 这鸭子怎么只剩了一半？ 不过蔡全无心里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没有声张，反而笑着吩咐傻柱： “柱子，把鸭腿剁下来给雨水。” 傻柱听到蔡全无的吩咐，手上的刀一顿，然后按吩咐一刀下去，把鸭腿剁了下来，递给何雨水。 何雨水则是眉开眼笑的接过鸭腿啃了起来。 三大爷看着啃鸭腿的何雨水，脸上表情微缩，那个心疼。 一个人啃一个鸭腿，这太奢侈了。 他活这么多年，还没啃过一整个鸭腿。 真是造孽！ 第292章 工资定级 何雨水啃鸭腿啃的正欢，贾东旭过来了，还带着跟屁虫棒梗。 不得不说，这四合院就没有一个脸皮薄的。 还好，总算要点脸，秦淮如没有跟着过来。 棒梗一进门，看到啃鸭腿的何雨水，立马拉着贾东旭的裤腿，抬头看着贾东旭，指着何雨水喊道： “吃，要吃。” 棒梗这一开口，吓何雨水一跳，转头看向身后的时候，下意识的把鸭腿往身后一藏。 她好不容易吃个鸭腿，可不想和别人分享。 棒梗这小屁孩，看何雨水把鸭腿给藏了起来，“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边哭嘴里还念叨着： “我要吃，我要吃……” 棒梗这一哭，贾东旭就尴尬起来。 他总不好上前去找何雨水，让她给点棒梗吃吃。 蔡全无看到这种情况，无奈的从桌上拿起两片鸭肉走过来递给了他。 总不能让别人挑理，说孩子想吃几片肉，你都不舍得。 “好了，不要哭了，拿着吃。” 蔡全无把鸭肉递给棒梗安慰道。 棒梗看着蔡全无递过来的鸭肉，哭声立马止住，伸出小手接了过去，立马就往嘴里塞。 这时候傻柱手上的工作结束，对着蔡全无说道：“好了，叔，可以吃饭了。” “行，那就吃饭。” 蔡全无说着，安排大家坐下喝酒吃饭。 “真香。” “人家这手艺，真是绝了。” 三大爷一边吃烤鸭，一边称赞。 “老阎说的不错，这卤肉也是一绝。” “我过年买了点羊肉，做出来的那味道，真是一言难尽。” 二大爷喝了口酒，夹了筷子卤肉边吃边说。 “人家几十年的老字号，肯定有点东西，不然也开不了这么长时间。” 贾东旭附和起二大爷和三大爷的话。 大家一边吃喝，一边讨论。 蔡全无看着狼吞虎咽的几人，心里发誓以后再也不做这种没屁眼的事。 幸好傻柱机灵，给藏了一半起来。 不然今天亏大发了。 活没干多少，东西不少吃。 吃喝一阵后，三大爷突然开口说道： “这才是人过的日子。” “对对。” 二大爷和贾东旭连忙点头称是。 蔡全无看着几人，心里吐槽，合着你们几人过的都不是人过的日子？ 一顿饭下来，蔡全无菜没吃多少，酒倒是喝了不少。 吃饱喝足，又闲聊一阵，混了几根烟，几人才告辞。 等人走后，傻柱一边收拾桌子，一边骂道：“都是饿死鬼投胎。” 骂完，傻柱得意的道： “幸好我聪明，一样藏了一半起来。” “叔，你怎么想起让他去搬家的？” “就那几样东西，我们俩几下就给搬过去了。” 蔡全无白了傻柱一眼，无奈的道： “你以为我想？” “刚进门就被三大爷给盯上了。” “三大爷盯着我不放，又不好撕破脸皮，我才想着让他们给搬下家。” “总不能让他们白吃白喝。” “三大爷脸皮还是真够厚的，门神的称号真没叫错。” 听到蔡全无的解释，傻柱吐槽了一句。 “柱子，你今还还算机灵，知道把东西收起一半。” “当然他们就跟着我，我不好搞小动作。” 蔡全无对傻柱这个做法提出了表扬。 “那是。”傻柱表现的有点得意。 “叔，要不我们再喝点，刚才喝的一点都不尽兴。” “算了。” “想喝明天再喝。” “我过去把被子整理一下，洗洗睡了。” …… 次日清晨，蔡全无起了个大早，洗漱完，匆匆吃过早饭，比平时提前出门，直奔粮店。 来到自己小屋，蔡全无进入出租房，把昨天晚上准备好的茶叶拿了出来。 十斤茶叶，蔡全无包成了二十个牛皮纸包，每包半斤。 另外蔡全无还包了一个小包，大概三两左右，准备拍拍领导马屁。 准备好后，蔡全无开始打扫起自己的小屋。 弄完后，蔡全无往椅子上一坐，休息起来。 九点多，蔡全无正准备出门去找马主任，小屋的门被推开，马主任从外面走了进来。 “全无，茶叶拿来了？”马主任进门就问。 “那肯定的。” 蔡全无说着，用手一指墙角边上的一个筐子。 看到筐子里堆放的牛皮纸包，马主任走了过去，拿起一包，打开查看一番后，脸上布满笑容。 “不错，和上次的差不多。” “没有糊弄咱们，你这朋友可以交。” 马主任对茶叶的质量给给予了肯定。 蔡全无听着马主任的称赞，心想，本来就是一模一样的东西，质量肯定不会差。 你要差的，我还弄不出来。 “主任，那必须的。” “虽然我这朋友不走正路，可人品还是没问题的，不可能糊弄我。” 蔡全无顺着马主任的话，虚构了一个朋友出来。 正好，以后自己要是再拿出什么东西，直接往这个朋友头上推就行。 马主任听到蔡全无的话，把茶叶包好，放回去，笑着道： “老话说的好，仗义多是屠狗辈。” “老祖宗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 “那是，对了，我朋友还单独给了我一小包，我借花献佛，送给主任你了。” 蔡全无说着，打开桌子的抽屉，从里面拿出早准备好的那个小牛皮纸包，递给马主任。 马主任没想到还有这事，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哈哈一笑。 “全无，你那朋友真是不错，居然还能想到你。” “行，那也不矫情，正好我那里茶叶不多了，我不客气了。”马主任说着，接过牛皮纸包。 接过牛皮纸包，马主任好似想起什么，对着蔡全无道：“对了，全无，今天早上所里开会，上面透风，说要给大伙工资定级。” “按理说你上班时间不长，这次定级，应该不会高，可能就是最低一级。” “当然了，你虽然上班时间不长，不过能力还是很强的。” “我回头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按你做临时工的年限报，这样定级的话，级别会高一点。” 蔡全无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影响后面几十年的工资定级要来了。 蔡全无记得好像是六月份下发的文件，没想到现在都开始透风了。 想想也对，文件一下发，就要执行。 每个单位肯定要提前做好准备。 马主任还真是挺够意思，这种消息都告诉自己。 定级的话，别小看只差一级，那一个月工资就相差好几块，够一个一个月生活费了。 算下来，一年就是差不多小一百块。 要是能提两级，那一年就是差不多小两百。 蔡全无觉得这茶叶送的真值。 自己还是小气了，当时应该多包点。 “多谢主任，多的话我啥都不说，你以后看我表现。” 虽然工资多少对蔡全无影响不大，不过蔡全无还是装作一副兴奋的模样。 第293章 书包破了 “应该的。” “你的工作能力在那，我们也不能只看工作年限，不看工作能力。” 马主任话说的冠冕堂皇。 “还是得多谢主任提携。”蔡全无再次感谢了一下马主任。 “嗯，和你说了你心里有数就行，这事不要往外说。” “我先走了，茶叶先放这，吃完中饭我再送去所里。” 马主任对蔡全无的感谢没有在意，嘱咐了蔡全无一下，带着那一小包茶叶出了门。 蔡全无给马主任送出门，回到屋里坐下想着马主任刚才得话。 对马主任给自己定级的时候弄点小手段，钻点空子，蔡全无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他又不是道德圣人。 蔡全无敢肯定，会这么做的不止自己一个。 只要文件一下，有路子的肯定都会钻空子。 关系深的，估计现在就开始操作了。 别人做的，他怎么就不行。 工资定级，需要考核的技术岗还好，作弊的难度比较大。 像是一些不需要考核的工种，那徇私舞弊的空间太大。 就像后世某单位，一工程师，拿着最低的工资，干着最多的活。 最后工程师辞职，活都干不好了。 开始吹嘘起这个工程师是重要人员，掌握核心技术。 早干嘛去了。 信息那么发达的时候，都有人敢这么干，不要说现在这个年代。 这个年代虽然提倡无私奉献，可真正能做到的有几人？ 谁人不想把日子过得好点？ 定级高一点，日子能好过太多。 四九城还好，皇城根下，很多人吃相还不敢那么难看，怕闹出事来不好收场。 越到下面，人情关系越紧密，这种弄虚作假的事情越多。 正所谓低头不见抬头见，谁还没有求到谁的时候。 发展到后来，一个县城里公务人员，七拐八绕，都能联系起来，形成了一定程度的垄断。 正是这样，后来很多小城市空降的一把手能被本地派架空。 没办法，你一把手权力再大，总要基层人员配合。 大家都不配合，给你供起来，你能怎么办。 想着事情，时间过得就快，一上午时间一晃而过。 蔡全无刚吃过午饭没一会儿，马主任就过来拿茶叶。 在蔡全无的帮忙下，马主任把装茶叶的筐子绑在行车后座上，骑着车去了所里。 马主任估计想趁着中午时间人少，可以和领导多聊聊。 不和领导多聊聊，怎么进步？ 马主任走后，蔡全无继续摸鱼。 …… 晚上蔡全无下班回到家，一进门，正在做作业的何雨水就找蔡全无告状。 “叔，今天刘光天他们欺负我，把我书包给拽坏了。” 说着，还拿起书包给蔡全无看。 蔡全无一看，没啥大问题，就是线给拽断，裂了个口子。 工手缝一下，或者拿去缝纫机上补一下就行。 缝纫机补起来，针脚会更好看点。 “行了，叔知道了，光天他们可能只是和你开玩笑，待会叔找二大爷说一声，让他说一下光天。” “你把书包里的东西拿出来，我拿去让你秦姐给补一下。” 蔡全无安抚着何雨水。 真要说刘光天敢欺负何雨水，蔡全无是不相信的，估计就是闹着玩，一时不小心，给拽坏了。 半大小子，精力旺盛，没事逗小女孩玩，太正常。 穿越前的蔡全无，小时候同样干过。 真不是什么大事。 现在的孩子，霸凌同学的情况还是很少的。 不是说没有，只是很少，而且手段都不会很激烈，顶多就是孤立，嘲笑之类。 （作者君小学的时候就有一个女同学被孤立，嘲笑后退学的，主要是嘲笑女同学的名字，那个女同学的名字和黄鼠狼，前后两个字同音，所以大家都叫她黄鼠狼，其实那时候大家都不懂事，开玩笑的成分居多。当然，退学主要还是那个同学本来成绩就差，家里条件不好。） 听到蔡全无的话，何雨水抿了抿嘴，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她其实想让自己叔教训一下刘光天的，没想到自己叔这样说。 早知道还不如告诉哥哥，他说不定会去揍刘光天一顿。 等何雨水把书包里的书倒出来后，蔡全无拿着书包出门去了贾家。 “东旭回来没有？” 蔡全无走到来到贾家门口，朝里面喊道。 “还没有。” “蔡叔，你找东旭有事？” 秦淮如听到蔡全无喊贾东旭，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 “没有，就是问一下，找你呢。” 见到秦淮如出来，蔡全无笑道。 “蔡叔找我有事？” 听到蔡全无说找自己，秦淮如感到很意外。 “雨水的书包被人拽破了，你们家不是有缝纫机嘛，我拿来让你给补一下。” 蔡全无说着，把手里的书包拿给秦淮如看了看。 “就这事？行，你给我，等会儿我就给补一下。” 秦淮如听到蔡全无让自己给补下书包，十分干脆的答应下来。 她还以为蔡全无找她什么事。 “那就麻烦你了，回头吃过饭我过来拿。” 蔡全无把手中的书包递给秦淮如，客气的说道。 “蔡叔，瞧你说的，这有什么麻烦的。” 秦淮如一边说着，一边接过蔡全无递过来的书包。 见秦淮如接过书包，蔡全无正转身要走，贾东旭和二大爷刚好走进中院。 “蔡叔，有事？” 贾东旭看着从自己家门前正要离开的蔡全无，远远的开口问了一句。 “没啥事，雨水的书包破了，我让你媳妇给补一下。” 蔡全无见贾东旭问起自己，开口解释了一句。 主要是怕贾东旭误会。 “书包破了？” 贾东旭愣了一下，他还以为蔡全无来他们家有什么事，原来是为了补书包。 “嗯。” 蔡全无“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现在的孩子用不了好东西，我家那几个书包也是经常破，都是我媳妇给缝的。” 二大爷听完两人的对话，插了一句。 “孩子都那样。” 蔡全无回了二大爷一句，然后对着贾东旭说道： “行，东旭，我回了，这事麻烦你媳妇了。” “有什么麻烦的，蔡叔你就是客气，等会儿补好了，我给你送过去。”贾东旭笑着回道。 “好嘞，那我回了。” 蔡全无说着，抬脚往家走去。 二大爷见蔡全无离开，同样往后院走去。 估计是听到了二大爷的说话声，蔡全无还没到家门口，何雨水就从屋里跑了出来，对着从家门口路过的二大爷告起刘光天的状。 “二大爷，刘光天把我的书包给拽破了。” 蔡全无没想到何雨水这么小心眼，居然跑到二大爷面前告状。 何雨水这一告状，不出意外，二大爷回家，刘光天一顿打是跑不掉。 谁让二大爷好面子。 儿子拽破人家书包，还告到自己面前，这让二大爷的面子往哪里放？ 只是，何雨水你这么做真的好吗？ 这以后你们还能一起好好玩耍？ 第294章 下狠手 “雨水，光天和你闹着玩呢？又不是故意把你书包弄坏的。” “你这样以后谁还跟你玩？” 训斥完何雨水，蔡全无看着脸色逐渐黑下来的二大爷，给刘光天开脱道： “刘师傅，你别听雨水瞎说，小孩子在一起玩，哪有那么好。” “光天估计就是想和雨水开玩笑，一不小心弄的，肯定不是故意这样做。” 听到蔡全无给自己儿子开脱，二大爷脸色稍微好了点，但是怒气未消。 看着脸色稍好的二大爷，蔡全无只能希望二大爷能看在自己解释几句的份上，打的稍微轻点。 刘光天的一顿打肯定是跑不了。 二大爷本来就爱打孩子，没事找理由还打一顿，现在把柄到了二大爷手里，连理由都不用找。 哎，这些小孩子就像六月的天气，说变脸就变脸。 上一分钟还玩的好好的，下一分钟就可能打起来。 真是应了那句：我艹，无情。 二大爷这边脸色刚好点，那边何雨水听到蔡全无的训斥后，心里感觉很委屈，眼泪不自觉的就流了下来。 原本心情稍好的二大爷见到这种情况，心里的怒意再次涌上心头。 这不是二大爷对何雨水有多少同情，而是自己儿子欺负人，还是一个院里的，这让他感到很丢面子。 正所谓子不教父之过。 让院里人知道，他们不会说刘光天，只会说他这个二大爷。 再加上蔡全无训哭何雨水，两相对比，让二大爷觉得自己很没本事，连自己孩子都教育不好。 于是，二大爷黑着脸对着蔡全无说道： “柱子他叔，你不要给那个兔崽子解释，那小子一天天不学好，让他上学不好好上，尽在外面给我惹事，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 “刘师傅，真没必要较真，就是小孩子在一起玩闹。”蔡全无继续给二大爷解释。 “柱子他叔，你别说了。” “这小子我知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这次我要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 二大爷说完，气冲冲的往后院走去。 “刘师傅，意思一下就行，别给孩子打坏了。” 蔡全无看着二大爷离去的背影，在后面喊道。 说完，看着站在门口抹眼泪的何雨水，没好气的说： “这么大姑娘了，没事就掉眼泪，像什么话。” “你这嘴是爽了，刘光天可要倒大霉了。” “谁让他拽我书包。”何雨水不服的说道。 “刘光天是故意的吗？” “你这次可把刘光天害惨了。” 蔡全无看着不服气的何雨水说道。 听到蔡全无的话，何雨水站在那里，咬着嘴唇不说话。 “行了，回家吧。”蔡全无看着站在那里不说话的何雨水说道。 事情已经发生，现在说再多都无用。 还没等蔡全无和何雨水回屋，傻柱端着菜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叔，雨水，吃饭了。” “嗯，来了。” 何雨水没理会傻柱，直接进了屋，蔡全无答应了一声，去厨房端菜。 傻柱和蔡全无把饭菜端上桌，傻柱发现何雨水状态不对。 正想问是怎么回事，后院传来刘光天的哭天喊地的惨叫。 “啊，啊，啊……” “不敢了，爸，我再也不敢了。” 刘光天是一边惨叫，一边求饶。 蔡全无听到声音，瞪了何雨水一眼说道：“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刘光天这回被打惨了。” 听到蔡全无的话，傻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刘光天挨打，怎么和雨水扯上了关系？ “叔，咋回事？和雨水有啥关系？” 傻柱眼睛在蔡全无和何雨水之间来回看了看，才疑惑问道： “刘光天不小心把雨水的书包拽裂开，雨水在二大爷面前告状了。” 见傻柱问起，蔡全无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那刘光天是该打。”傻柱发表着自己的观点。 蔡全无听到傻柱的话，愣了一下。 不是，难道这个年代的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自己穿越前上小学，那是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 那时候两个孩子之间打闹，只要两人之间没有大伤害，家长之间是不会相互找对方的。 因为家长都知道，两个孩子之间玩闹没那么好。 本来两个人玩的好好的，其中一个一不小心把另一个弄哭了，这很正常。 这一次是这个孩子把那个孩子弄哭，下一次说不定就反了过来。 大人一掺和，事情就复杂了。 没有大人的掺和，两个人说不定明天就好了，又玩到了一起。 要是碰到一方是一个蛮不讲理的家长，那后面肯定会吵起来。 最后双方家长都会嘱咐孩子不要再在一起玩。 傻柱的想法，和蔡全无的想法，可能就是五十年代的人和八九十年代的人思想上的差距。 蔡全无有点不了解这个年代人对这些事的想法，于是反问起傻柱。 “不是，柱子，你为什么觉得刘光天该打？他也是不故意的。” “叔，把人家东西搞坏了还不该打？那怎么样才该打？” 傻柱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反问蔡全无。 这个问题问的蔡全无一阵语塞，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过，在听到刘光天那凄惨的叫声后，何雨水突然说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二大爷会这么打刘光天。” 听着刘光天持续的惨叫，大家都知道二大爷这次是下了死手。 这时候傻柱有点反应过来，为什么自己叔老是问刘光天该不该挨打。 “不是，二大爷这是下狠手了？打的这么” 傻柱看着蔡全无有点不确定的问。 “嗯。” “这事我要去看看，别让二大爷给刘光天打出什么毛病来。” “要不然，刘光天会恨雨水一辈子。” 蔡全无说着，快步走出了门。 “叔，等等我。” 傻柱听到蔡全无的话，看着蔡全无的背影喊道。 就这样，蔡全无和傻柱一前一后的往后院走去。 来到二大爷家门口，只听到屋里传来刘光天撕心裂肺的哭声和二大爷的叫骂。 “啊，啊，啊……，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你个兔崽子，我打死你，让你一天天给我惹事。” “我打死你，打死你。” 蔡全无听到棍子打在刘光天身上，传来啪啪啪的响声。 这次蔡全无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走到屋里，制止二大爷继续殴打刘光天。 “刘师傅，孩子还小，还不懂事，教育教育就行，哪能这样打，会把孩子打坏的。” 蔡全无一边说着，一边抢下二大爷手里的棍子。 傻柱进来后，看到浑身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刘光天，同样劝道： “是呀，二大爷，要是把光天打出个好歹，你还得花钱给他治。” 蔡全无听到傻柱的劝解，嘴角一抽，有你这么劝人的吗？ 第295章 擦药酒 “治，治个屁，打死了往城外一丢。” “这个兔崽子，读书不行，就知道一天天的给我惹事。” 二大爷余怒未消，对蔡全无和傻柱两人的话，完全没听进去，不停的咒骂。 蔡全无拉起躺在地上的刘光天，扫了眼屋里的其他人。 只见刘光齐眼里一片漠然，仿佛和自己一点关系没有。 刘光福吓的和鹌鹑一样，有点瑟瑟发抖。 至于二大妈，眼里同样一片冰冷，没有一点身为一个母亲正常反应。 好像打的是一个陌生人，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扫视一圈后，蔡全无心里很无语。 nm，都说虎毒不食子，二大爷夫妻真是一对奇葩，生而为人，居然没有一点舐犊之情。 还真是验证了老祖宗的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tm要不是这事牵扯到何雨水，蔡全无真的不想管。 人家自己的儿子，自己都不心疼，不怕被打死，自己操的哪门子心。 没看到二大爷打的这么狠，后院没一个人站出来劝一下吗？ 大家早已习惯。 以前不是没人劝过，不过有时候你越劝，二大爷打的越狠。 久而久之，没有人再出来多事。 蔡全无之所以来管一下，是怕刘光天这孩子记仇。 到时候这小子不敢对自己父母怎么样，把仇都记在何雨水身上。 刘光天这么大的孩子，已经记事，现在还小，不敢报复，长大后可就不一定。 没见电视剧里，刘光天怼二大爷的时候，把小时候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 收回目光，蔡全无对着傻柱吩咐道： “柱子，你把光天带回家，休息一会，省得刘师傅看到他生气。” “好嘞。” 听到蔡全无的吩咐，傻柱拉着刘光天出了门。 等傻柱走后，蔡全无从口袋里掏出烟，递了根过去给二大爷。 “好了，刘师傅，抽根烟，消消气。” “小孩子不懂事，没必要生那么大气，气坏了身体可是自己的。” 二大爷接过烟，愤愤不平的说：“这个小兔崽子就是欠打。” “老子辛苦工作，送他读书，他不好好读书，成天给老子惹祸。” 对于油盐不进的二大爷，蔡全无没有再劝，反正说了也是白说。 抽了几口烟，蔡全无对着二大爷说道：“行了，刘师傅，你先吃饭，我回了，等你气消了，我再让光天回来。” 对蔡全无的话，二大爷默默的抽着烟，一句话不说。 蔡全无估计二大爷巴不得刘光天死在外面。 儿子多就是豪横。 见二大爷没有再说什么，蔡全无打了个招呼就出门回家。 蔡全无到家的时候，见到傻柱正给刘光天身上抹着东西。 何雨水正在一边看着，眼睛里充满了惊恐，看样子是被刘光天身上的伤给吓住。 “柱子，你给光天抹的啥？” 蔡全无看着傻柱用力在刘光天身上揉搓，有点好奇的问。 “跌打损伤的药酒，这可是好东西，是以前我爹给一户人家做饭，人家给的。” “听说那户人家祖上是宫里的御前侍卫，这是宫里传下来的方子。” 傻柱一边给刘光天抹着药酒，一边对蔡全无吹嘘着。 对傻柱的吹嘘，蔡全无不以为然。 后世打着宫廷秘方的东西太多，蔡全无早已免疫。 事实证明，那些宫廷秘方基本都是假的。 “哦，那你爹给你留了不少好东西呀。”蔡全无调侃起傻柱。 傻柱被蔡全无这一调侃，手上用力不均，痛的刘光天龇牙咧嘴道： “柱子哥，你轻点，疼死我了。” 傻柱听到刘光天喊疼，知道自己用力过猛，却狡辩道：“这样效果才好。” 听到傻柱的狡辩，刘光天不知真假，可刘光天作为资深挨打人士，知道抹了药酒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只能任由傻柱施为。 看着疼得龇牙咧嘴的刘光天说话中气十足，蔡全无揶揄道： “光天，你爸打你，你就不知道跑？” 听到蔡全无的话，刘光天沉默了一下才道：“蔡叔，我能跑到哪里去？” “躲的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就算开始跑了出去，回去后打的更狠。” “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跑，还不如让他一次打够。” 听到刘光天的话，蔡全无没有了再取笑刘光天的心思。 刘光天说的这些，都是他挨打挨出来的心得。 蔡全无没有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快上的爱好，叹了口气道：“这就是你的命。” “等你以后工作就好了。” “蔡叔，我真怕我等不到那一天，就被打死了。” 刘光天抬起头，看向蔡全无，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可惜对这种事情蔡全无也无能为力。 这不是后世，法律比较健全，只要去公安那里一报，会有公安出面。 就二大爷这样的，最少拘留起步。 这个年代可没有什么未成年人保护法。 棍棒底下出孝子在这个年代还是主流。 人家老子教育儿子，天经地义。 刘光天这事去派出所人家都不一定会管。 就算管，那也是口头教育一下二大爷。 教育完，刘光天的日子肯定会更难过。 “唉。” “你还小，没办法，只能忍了。” “等你大点再说吧。” “擦好了药，就在这里吃饭。” 蔡全无能说什么？ 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本就是人家的私事。 只能嘴上安慰一下刘光天。 “好了。” 蔡全无刚说擦好吃饭，傻柱就说擦好好。 也不知道傻柱到底有没有用心给人家把药酒揉透。 随后，傻柱把药酒收好，从厨房又拿来一副碗筷，大家坐下开始吃饭。 这时候何雨水估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看到刘光天坐下，小声的对着刘光天道：“刘光天，我不是故意告诉你爸的，我就是一时生气，没忍住，对不起啊。” 而此时的刘光天哪里还能听进何雨水的道歉，他早就被桌上的烤鸭和卤肉吸引，在家里他想吃上一口肉可不容易。 “何雨水，我不怪你，就算没这事，我爸没事一样揍我。”刘光天满不在乎的说。 话虽然是对何雨水说的，可刘光天的眼睛却没有离开过桌上的肉菜。 听到刘光天的话，蔡全无感觉这小子本性还是不怪的，只是在那种环境里长大，心理逐渐扭曲，才会变成后来那个样子。 这也怪不得刘光天，任谁在那种环境里长大，心里都得扭曲。 从小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是个人都受不了。 刘光天两兄弟能长大，算命比较硬的。 这个年代失手打死人的事情可不少见。 “行了，都别说了，差不多都饿了，赶紧吃饭。” 随着蔡全无话音一落，大家都动起筷子。 刘光天也没客气，拿起一个馒头，夹了一块子鸭肉，慢慢的吃了起来。 可能是在家里养成的习惯，刘光天把菜夹到碗里，就不再看桌子上的菜，埋头吃了起来。 第296章 不指望你养老，不打你打谁? 看着埋头吃饭的刘光天，蔡全无没再管他，和傻柱喝起小酒。 何雨水心里估计有点愧疚，看着埋头吃饭的刘光天，夹起子一筷子卤牛肉往刘光天碗里一放。 “刘光天，你吃菜。” 刘光天看到碗里的卤牛肉，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这是第一次有人给他夹菜。 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刘光天对着何雨水郑重道谢。 “何雨水，谢谢你。” 说完，夹起牛肉吃了起来。 傻柱看到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吃着饭的刘光天，嘴里调侃道：“刘光天，你至于吗？” “吃口牛肉，还哭了起来。” “你爸不是天天在家吃鸡蛋嘛，难道你爸不给你吃？” 刘光天三两口吃完牛肉，抹干眼泪，咬牙切齿的说：“吃鸡蛋？” “鸡蛋哪有我的份，我和光福多看一眼，都可能挨一顿打。” 傻柱知道二大爷经常打孩子，可从刘光天嘴里听到多看一眼鸡蛋都要挨打，还是感到很震惊。 这tm真是亲爹？ 还不如自己那个不靠谱的爹，起码他不会这样无缘无故的打人。 看了眼蔡全无，心里不由想到，自己这个叔叔比亲爹要好的多，要不要以后改口叫爹算了。 只是自己年龄有点大，有点叫出口。 雨水的年龄倒是刚好，出去叫爸的话，一点都不违和。 不明真相的人估计都会以为雨水是叔的亲女儿。 蔡全无吃着菜，喝着小酒，见傻柱一直看着自己，有点莫名其妙，开口问道：“柱子，你看我干啥？” 见蔡全无问自己，傻柱想着自己刚才所想，有点心虚的道： “没啥。” “我在想刘光天是不是二大爷亲生的，怎么二大爷会下手如此之狠。” “打仇人也不过如此。” 听到傻柱的话，蔡全无喝了口酒，笑了笑道： “亲生肯定是亲生的。” “不过二大爷那个人封建大家长思想比较重，认为长子才是继承家业，给自己养老送终的人。” “至于光天和光福，那就相当于添头，反正以后不指望他们养老，闲着没事，打就打了。” “所以，你见二大爷打过刘光齐没有？” 傻柱听到蔡全无问到这个问题，想了会，好像还真没见二大爷打过刘光齐，随即摇了摇头。 见傻柱摇头，蔡全无继续说道： “是呀，二大爷指着刘光齐养老，怎么可能打刘光齐？” “对二大爷来说，以后家里的一切都是刘光齐的，疼都来不及，哪里舍得打。” 说到这里，蔡全无看了眼刘光天。 “光天要是女孩子还好点，二大爷指着女儿的酒喝，说不定还能对他还好点。” “谁让光天和光福都是男孩子，这就是命。” “再加上二大爷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为了光天和光福以后不会倒反天罡，威胁到刘光齐的地位，那还不往死里教训。” 傻柱听到这里，心有嘁嘁，感觉二大爷偏心偏到姥姥家了。 偷摸看了何雨水一眼，傻柱暗道，幸好雨水是女孩子。 不然说不定也会过上这种日子。 蔡全无见傻柱看何雨水，猜到一点傻柱的心理，没好气的说： “你看雨水干嘛？” “你老子虽然混蛋，可还不至于像二大爷那样打孩子。” “你看阎家男孩子也不少，你什么时候见三大爷打自家孩子。” 傻柱被蔡全无叫破心里所想，讪讪道：“叔，我没那么想。” “呵呵，就你那点小心思，我还能不知道？” “好了，不说你了，吃饭吃饭。” 蔡全无见大家都停住筷子，眼神看向自己，开口说道。 “我以后肯定不会给他养老。” 这时候，刘光天突然发狠道。 “呵呵，光天，说狠话没用，想想工作前这些年怎么熬过去吧。” “你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我劝你还是识相点，回家多拍拍马屁，少挨点打。”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要是有这样的想法，让你爸知道，以他的性格，打不死你。” 听到刘光天嘴里说着狠话，蔡全无毫不留情的打击道。 刚才还一副桀骜不驯的刘光天，听到蔡全无的话，瞬间瘪了下去。 想着自己要工作，最少要到十六岁，还有不少年要过，刘光天顿时感到了什么叫绝望，甚至吃到嘴里的肉都不怎么香了。 蔡全无打击了刘光天一番后，喝了一杯酒，正准备夹一筷子菜吃吃的时候，门外传来贾东旭的声音。 “蔡叔，正吃饭呢？” 话音刚落，贾东旭一家三口走了进来。 “东旭呀，吃过了？” “要不要喝一杯？” 蔡全无看到贾东旭他们一家进门，起身客气。 “蔡叔，吃过了，你们吃，我这不是把雨水的书包送过来嘛。” 贾东旭一家走到桌边，秦淮如把书包递给何雨水。 把书包递给何雨水后，看到坐在桌上的刘光天，两人心里虽然感到十分好奇，可都没多嘴。 因为这比不上桌上的菜对他们的吸引力大，看着桌子上的菜，贾东旭夫妻偷偷咽了咽口水。 贾东旭夫妻不约而同的想到，蔡叔的日子过的真是奢侈。 昨天晚上吃的烤鸭卤肉，今天居然还吃烤鸭卤肉。 过去的地主老财都没这种日子。 贾东旭夫妻能忍住，可秦淮如怀里的棒梗忍不住，小手一指桌上的烤鸭，在秦淮如怀里不停扭动，嘴里用不连贯的话说道：“肉，要吃肉。” 听到棒梗的话，贾东旭夫妻感到很尴尬，可小孩子的心理他们也控制不了。 棒梗说完，就听秦淮如假意教训起棒梗。 “你这孩子，在家里不是吃过了吗？” 秦淮如的这番话，蔡全无肯定能听出话里的言不由衷。 不过对小孩子，你也不能让他有大人的克制力。 再说，上门是客，总比不能让人看着自己吃饭，随即开口招呼道： “来来，东旭，东旭媳妇，坐下再吃点。” “刚好我和东旭喝一点。” 蔡全无说着，对傻柱吩咐道：“柱子，再去拿两副碗筷。” 听到蔡全无的吩咐，傻柱对着贾东旭夫妻一笑，起身去了厨房。 不一会儿，傻柱就把碗筷就拿了过来。 傻柱把碗筷拿过来摆好，对着还站在一旁的贾东旭夫妻道：“坐吧，赶紧坐。” 只是秦淮如夫妻有点不好意，推脱道：“蔡叔，真不用，吃过了，肚子还饱的。” 蔡全无当然知道这不是贾东旭夫妻的本意，笑着道：“你们夫妻还跟我客气起来，赶紧坐。” “再推辞，棒梗就要哭了。” 贾东旭夫妻见蔡全无如此说，不像是客气话，夫妻对视一眼，由秦淮如开口，客气的道：“蔡叔，你太客气了。” “棒梗这孩子，一点都不懂事，刚刚在家里让他吃，打死不吃，估计是柱子做的饭比较香。” 听到这话，蔡全无想着不愧是以后的白莲花，甩锅的本事真是炉火纯青。 第297章 送刘光天回家 对秦淮如拿孩子说事，蔡全无心里吐槽，嘴上却是另一套说辞。 只见蔡全无对着贾东旭夫妻哈哈一笑道：“孩子不都这样，见到吃的肚子就饿。” “来来，东旭，赶紧坐下，我们喝一杯。” 见蔡全无话说到这个地步，贾东旭夫妻没有再客气，都坐了下来。 “蔡叔，真是搞得不好意思。”贾东旭坐下后还客气了一句。 “没事。” “柱子，给东旭倒酒，东旭媳妇，你自己吃菜。” 蔡全无说完，看着停在那里的刘光天和何雨水说道：“光天，雨水，你们吃饭呀，看着我们干嘛。” 刘光天和何雨水听到蔡全无的话后，看着贾东旭夫妻，笑了笑，没有说话，继续吃了起来。 何雨水自从蔡全无过来后，受蔡全无的影响，慢慢的和秦淮如疏远了关系，以前何雨水见到秦淮如，秦姐秦姐叫的可亲热。 现在何雨水在院里碰到秦淮如都是笑笑不说话。 所以说，孩子喜好很受大人影响。 “对对，雨水，你们赶紧吃饭。” 秦淮如会做人，对着低头吃饭的两人道。 刚才见到刘光天在这里，贾东旭夫妻就很好奇。 不过那时候被桌上的菜吸引，没有多问。 现在听蔡全无让他吃饭，心里的好奇心又被勾起。 他们吃饭的时候明明听到刘光天在家那撕心裂肺的哭声。 没想到现在跑到傻柱家吃饭。 蔡全无看出了贾东旭夫妻眼中的疑惑，没等他们开口询问，开口解释起来。 “光天因为书包的事情，被二大爷打的有点狠，我怕二大爷盛怒之下把人打坏，就让柱子把他拉了过来。” “书包都是小事，要是把孩子打的怎么样，那就成大事了，二大爷那个脾气你们也了解。” “下手有点不知轻重。” 听到蔡全无的解释，贾东旭夫妻大概知道刘光天为什么在这里了。 两人想着，这刘光天也算因祸得福。 挨一顿打，换来一顿好吃的。 不过，对蔡全无说二大爷下手不知轻重，贾东旭很认同。 “蔡叔你说的在理，二大爷打人确实不知轻重，以他那天天抡大锤的力气，有几个人能禁得住他打。” “二大爷也不怕把孩子打出个好歹。” “算了，不说他了，我们喝酒，东旭媳妇你吃菜。” 见贾东旭还想说下去，蔡全无端起酒杯打断他继续往下说的想法。 自己家里人议论一下就算了，和外人一起议论，说不定话就传出去了，到时候不好做人。 “来，蔡叔，傻柱，我敬你们。” 见蔡全无这样说，贾东旭没有再多话，立马端起酒杯和蔡全无，傻柱喝了起来。 “蔡叔，我知道吃，你们喝酒不用管我。” 秦淮如看着喝酒的几人说道。 随着贾东旭几杯酒下肚，他的话也越来越多，说起了生活的困难，工作上的不顺。 贾东旭借着酒劲，把生活中和工作中的不满都发泄了出来。 以前这些话，他都是对一大爷倾诉。 可现在一大爷在挖煤，哪里有机会听贾东旭的倾诉。 听到贾东旭的诉说，蔡全无一边安慰，一边和他碰杯。 都说借酒浇愁愁更愁，贾东旭现在就是这样。 越说越觉得生活没有盼头，搞得一旁的秦淮如很是尴尬。 结束的时候，贾东旭可能真是心里烦闷，没喝多少酒，居然喝多了。 最后，蔡全无吩咐傻柱给贾东旭送了回去。 等傻柱把贾东旭送回家，回来开始收拾桌子，蔡全无对着准备帮忙的刘光天说道：“光天，不用你帮忙，我送你回家吧。” 不送回去不行，毕竟人家才是一家人。 要是不把刘光天送回去，蔡全无估计会被二大爷记恨。 院里几个大爷，心眼可都不大。 被记恨上，说不定哪天就在你背后使绊子。 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所以蔡全无可没打算为这事得罪二大爷。 毕竟这事，说到底还是人家的家事。 刘光天听到蔡全无说送自己回去，顿时沉默下来，打心底他不是很想回家。 可不回去不行，这里不是自己的家。 沉默了一会，刘光天看向蔡全无说道：“蔡叔，我自己回就行，不用你送。” “还是我送你吧，我送你，起码你父亲得给我点面子，今天估计不会再打你了。” 蔡全无和刘光天解释了一下自己送他的原因。 听到这话，刘光天点了点头。 “那我们走吧。” 随后，两人一前一后出门，往后院走去。 一边走蔡全无一边说道： “光天，你要是想以后不挨打，最好的是努力学习，只要你成绩够好，有希望考上中专或者大学，能当干部，那样你爸估计能对你好点。” 蔡全无给刘光天出了个能避免挨打的主意。 “蔡叔，我学习成绩不行。”听到蔡全无出的主意，刘光天为难的道。 “呵呵，那叔就没办法了。” “能避免你挨打的办法就这一个。” “是好好学习，避免挨打，还是隔三差五的被打一顿，你自己考虑吧。” 蔡全无说到这里，不再说话，该说的自己都说了，至于能不能做到，那只能看刘光天自己了。 刘光天自己要真不是那块学习的料，蔡全无也没办法。 来到二大爷家，蔡全无在外面朝屋里喊道：“刘师傅，吃过没？” “柱子他叔，吃过了，进来进来。”屋里的二大爷说道。 “好嘞。” 蔡全无应了一声，带着刘光天进了屋。 二大爷看到进屋的蔡全无还满脸笑容，等看到蔡全无身后的刘光天，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只见二大爷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对着刘光天骂道：“看见你就烦，还不滚回你的房间。” 别看刘光天在傻柱家嘴硬，现在见到二大爷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 听到二大爷的话，看了眼蔡全无，立马跑进了自己的房间。 “刘师傅，光天这孩子还是挺懂事的，你对他太严厉了。” 蔡全无见刘光天走后，劝了二大爷一句。 谁知二大爷不以为然的道：“柱子他叔，你还没孩子，你不知道，这孩子，从小就要管。” “正所谓，棍棒底下出孝子，不严厉怎么行。” “不让他怕你，那长大了以后还不得翻天。” 见二大爷如此说，蔡全无笑笑没有再说什么。 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谁也不可能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别人。 不过心里却在吐槽，那你怎么不打刘光齐？他以后可真会翻天。 蔡全无的心理，二大爷当然不知道。 见蔡全无笑而不语，二大爷还以为蔡全无被自己说服，感觉十分得意。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烟递给了蔡全无一根，热情的招呼道： “柱子他叔，坐坐。” “孩子他妈，给柱子他叔倒杯水。” 蔡全无对二大爷的这种自我感觉良好的心理肯定不清楚。 他接过烟，对着准备去倒水的二大妈道：“不渴，不用麻烦，我和刘师傅聊几句就回。” 二大妈听到蔡全无的话，看了看二大爷，见二大爷轻轻点头，才笑着说道： “行，柱子他叔，那我就不客气了，你们聊，我回屋了。” 二大妈进屋后，二大爷帮蔡全无点上烟，两人边抽烟边聊了起来。 第298章 哥，你说叔的坏话 蔡全无陪着二大爷聊了会，见二大爷情绪稳定下来，起身提出告辞。 “二大爷，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我先回了。” “那行，我们下回再聊。” “好嘞。” 蔡全无答应的很干脆。 至于下回是什么时候，那就要看自己心情。 不是蔡全无不想，而是二大爷这个人根本就不会聊天。 你见谁和人聊天还想着打官腔的。 这不是膈应人嘛。 要不是怕走早了，二大爷再发飙，揍刘光天，蔡全无早走了。 蔡全无回到家，傻柱已经收拾好桌子，正和何雨水一边聊天，一边喝茶。 两人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见傻柱说的眉飞色舞。 不过见到蔡全无进门，两人停了下来，转头看向他。 等蔡全无走近，傻柱笑着问：“叔，没听到刘光天那小子鬼叫，回去二大爷没再抽他？” 蔡全无坐下，端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然后瞪了傻柱一眼，没好气的说： “柱子，你少在这里幸灾乐祸，刘光天挨打你有什么好处？” “嘿嘿，好奇，就是好奇。”傻柱讪讪的道。 “好奇心害死猫，柱子，我劝你少点好奇心。” 说到这，蔡全无白了傻柱一眼才继续道： “我送刘光天回去，二大爷多少要给我点面子，怎么可能还会打人。” “你当二大爷像你一样，这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二大爷虽然脾气不好，可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当着蔡全无的面继续打人。 真想打，那也是等蔡全无走了之后。 当着蔡全无的面打，那岂不是说二大爷对蔡全无有意见。 二大爷可不会干这种得罪人的事。 “对对，叔，还是你面子大。”傻柱胡乱的拍着马屁。 “行了，不说这些了。” “柱子，和你说正事，这两个月好好练练厨艺。” 蔡全无看着傻柱，一脸严肃的说。 傻柱见蔡全无说的如此严肃，虽然心里好奇，还是点点头道：“叔，我知道了。” 见傻柱答应下来，蔡全无没有再说话，而是拿着杯子继续喝茶。 喝了酒，加上刚才在二大爷家聊天，一口水没喝，现在感觉有点口渴。 傻柱见蔡全无喝茶不说话，心里那个急呀。 他还以为蔡全无会告诉他为什么，谁知蔡全无居然不说话，喝起茶来。 “叔，你还没说为什么呢？” 见蔡全无半天不说话，傻柱忍不住问道。 “什么为什么？” 蔡全无被傻柱问的莫名奇妙，不过很快反应过来。 “你是说让你好好练练厨艺是吧？” 蔡全无这话刚说完，傻柱点了点头。 见傻柱想知道这事，蔡全无沉默下来。 不是蔡全无不想告诉傻柱，而是怕傻柱大嘴巴到处往外说。 “柱子，我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能对外说，知道吗？” 想了会，蔡全无还是决定告诉了傻柱，只是叮嘱傻柱不要往外说。 “知道了，叔，我嘴严实的很，绝对不往外说。”傻柱信誓旦旦的保证。 “行，那叔就信你一次。” “是这样的，柱子……” 随即蔡全无把上面要进行工资定级考核的事情给傻柱说了一下。 “叔，这是真的？” 傻柱听到这个消息，既惊讶又高兴。 他现在虽然是正式工，可工资却不高。 只要进行工资定级考核，傻柱有信心拿到比现在高的工资。 他对自己的厨艺很有信心。 “肯定是真的，估计要不了几个月就会下发文件。” “现在公私合营结束，很多厂子工人工资都还是以前资本家定的，有很多人甚至是资本家裙带关系进去的。” “很多没本事的拿高工资，有本事的拿低工资。” “长时间如此，会打击工人当家做主的热情。” “现在国家接手，肯定要解决这些问题，把工人工资按规定定下来。” “现在大家统一考核，能者上，庸者下，谁都不能说什么。” “人家拿高工资是人家有能力，你拿低工资是你没能力。” 蔡全无说到这里，好像想起什么。 “对了，柱子，你到时候考核不要在厂里报考，到时候去街道上报考。” 傻柱正听的津津有味，没想到蔡全无突然话风一转，叮嘱起自己来，好奇的问： “叔，为什么？” 蔡全无说完傻柱考核这事，就有点后悔，自己嘴有点快。 至于原因，现在肯定不能说。 文件都没下，你怎么知道工厂厨师等级会有上限？ 于是，心里有点懊恼的蔡全无把气发到傻柱身上，对着傻柱呵斥道： “我说了你照办就是，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傻柱被蔡全无一呵斥，缩了缩脖子，不敢再问。 蔡全无无缘无故骂了傻柱，自己有点心虚，找了个理由道：“行了，我回去睡觉了，你们也早点睡。” 说着，蔡全无端着茶杯出了门，回自己家去了。 见蔡全无走远，傻柱嘴里嘟囔道：“说话说一半，一点都不爽利，像个娘们似的。” 何雨水正想起身回屋，听到傻柱的嘀咕，兴奋的说：“哥，我听到你说叔了，我明天就告诉他。” “何雨水，你敢。” 傻柱听到何雨水说要告状，立马急眼。 “我就敢。” 何雨水现在有蔡全无撑腰，可不怕傻柱，直接犟嘴。 “何雨水，你要说，信不信我削你。” 傻柱听到何雨水和自己犟嘴，拿出做哥哥的架势，吓唬起何雨水。 “有本事你试试。” 面对傻柱的恐吓，何雨水可不怕，于是针锋相对起来。 见何雨水没有被自己吓到，傻柱口气软了下来。 “雨水，你说要怎样才不告诉叔？” 没办法，面对有靠山的何雨水，傻柱败下阵来。 听到傻柱口气软下来，何雨水眼珠子一转，敲起傻柱的竹竿。 “你给我一块钱，这事我就不和叔说。” “五毛，多一分没有。”傻柱面对何雨水的敲诈，开始讨价还价。 “不行，少了一块钱我不要。”何雨水寸步不让。 她现在被蔡全无养的眼界高了起来，几毛钱现在已经不看在眼里。 因为蔡全无现在每次给她钱，就没有少于一块的。 见何雨水坚持不让步，傻柱没办法，只能提了提价。 “最多八毛。” “一块。” 不管傻柱怎么说，何雨水就是不让步，搞得傻柱一点脾气没有。 “行，一块就一块。” “不过，何雨水拿了钱可不能出卖我，不然我和你没完。” 傻柱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钱递给何雨水，最后还不忘警告一句。 “知道了。” 何雨水说着，一把从傻柱手里夺过一块钱。 夺过傻柱手里的一块钱，何雨水像斗胜的小母鸡一样，骄傲的转身出门往自己屋里走去。 第299章 借鱼竿 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距离刘光天挨打已经几天过去，来到了三月底。 三月份的天气从月初开始一直时高时低，起起伏伏，暖和的时候有如春天拂面，冷的时候寒风刺骨。 到现在三月底，四九城的天气终于逐渐稳定并暖和起来，有点春暖花开，春回大地的感觉。 一大早，三大爷就跑到蔡全无的窗户口喊了起来。 “柱子他叔，钓鱼去不去？” 三大爷从上次蔡全无说钓鱼喊他，就一直记在心里。 这不，休息日一到，三大爷就有点迫不及待，大清早的就过来喊蔡全无。 屋里，蔡全无正在熟睡，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喊他。 蔡全无在屋里没好气的回道：“谁呀，大清早的不睡觉，吵死人。” 听到屋里蔡全无的抱怨，三大爷面色一抽，心想，不是你让我钓鱼喊你的嘛。 不过好在三大爷心理素质不错，没有骂娘，而是笑着回道：“柱子他叔，是我，三大爷阎埠贵。” “你不是说去钓鱼喊你吗？” “今天天气不错，我想着喊你去钓鱼呢。” 这次蔡全无听清楚了，有点不好意思的回道：“哦哦，是阎老师呀，我以为谁呢，刚才不好意思啊。” “没事没事，柱子他叔，你去不去？”三大爷继续朝着屋里说道。 “这么早？” “我看看几点了。” 屋里，蔡全无说着掏出手表一看，才七点多。 这把蔡全无给气的，心想，这大清早的跑去钓鱼，脑袋有病？ 蔡全无心里这样想，嘴上却不会这样说。 原本就是你说让人家钓鱼喊你的，人家来喊你，你居然还怪起人来，那就太没道理。 “阎老师，那你先回去等我一会儿，我马上起床。”蔡全无在被窝里，抬头朝屋外说道。 “好嘞，那柱子他叔，我回家等你，等会你直接去找我。” “好嘞。” 三大爷等蔡全无答应下来，转身回家。 屋里，蔡全无现在一点睡意都没有了，在炕上翻来覆去一会，穿衣起床。 想到三大爷说钓鱼，进了出租房躺，拿了包饵料出来。 记得上次钓鱼的工具还在傻柱家，等会儿去拿过来就行。 只不过上次随便弄的棍子用不了了，那只合适冰钓。 现在快要春暖花开，在岸边钓鱼，棍子肯定不行，还得找根鱼竿。 出租房里倒是有鱼竿，可那种鱼竿打死也不能拿出来。 蔡全无想着还要找鱼竿就是一阵头大，都想着打退堂鼓，只是想到已经答应三大爷，要是不去的话，给人一种言而无信的感觉。 算了，实在不行找阎老抠要一根先用用，回头自己再去山上砍一根。 想到这里，蔡全无不再纠结，拿起牙刷毛巾开门去院里洗漱。 休息日，又是大清早，院里人很少，只有秦淮如带着棒梗在门口玩。 小孩子嘛，睡得早，起得早。 “蔡叔，起这么早。” 秦淮如看到蔡全无出门，客气的打着招呼。 “嗯。” 蔡全无应了一声，往水池边走去。 打开水龙头，接水刷牙。 不到五分钟，蔡全无就洗漱完毕。 蔡全无洗漱好后，把东西拿回家，来到傻柱家。 这时候傻柱家的大门紧闭，傻柱还在呼呼大睡。 蔡全无透过窗户喊了几声，才把傻柱喊醒。 “叔，大清早的干嘛呢。” 傻柱起床把门打开，有点抱怨道。 “拿东西。” 蔡全无说着进门把鱼具拿上。 拿好东西，正当蔡全无准备出门，傻柱对着蔡全无说道：“叔，你去钓鱼？” “嗯，怎么了？” 蔡全无“嗯”了一声，反问道。 “叔，那你中午回不回来？” 傻柱没回答，继续问道。 “有事说事，问那么多干嘛。”蔡全无有点不耐烦的说。 “那个，叔，我今天去小吴家，你要是不回来，我等会儿走的时候和雨水说一声，让她中午买点东西吃，我估计中午回不来。” 傻柱说出他问蔡全无的原因。 听到是这个事，蔡全无想了想，这钓鱼还真不好说，于是说道：“你和雨水说清楚，要是肚子饿了就去买吃的，我也说不好。” “好嘞，叔。” 听到蔡全无的话，傻柱应了一声。 见傻柱听明白自己的意思，蔡全无转头回了家。 回到家，蔡全无又收拾了一番，把东西准备齐全后，锁上门，推着车往前院走去。 不锁门？那是不可能的。 那些不锁门的，都是家里成天有人不出门，就算出门，过不了一会就会回来。 比如二大爷家，三大爷家，贾家等等。 家里没人不锁门，那粮本粮票，还有米面粮油都在家，真以为大家都是圣人？ 其他不说，就说家里的米面粮油，人家一样给你弄点，要是自己不注意，估计都发现不了。 蔡全无不认为院里人有那种圣人。 尤其是自己现在和贾家做了邻居。 贾张氏可不是什么好鸟，她绝对能做出溜门的事情。 电视剧里，盗圣的培养，傻柱占大部分因素，贾张氏也功不可没。 来到前院，蔡全无就看到三大爷正拿着个凳子坐在家门口，钓鱼的东西准备好放在一边。 看到蔡全无推着车，拿着东西走了过来，三大爷立马起身道：“柱子他叔，准备好了？” “差不多了，就是缺根鱼竿。” “阎老师，你有多余的鱼竿先拿根我用着，回头我去郊外砍两根竹子回来，自己做。” 见三大爷问自己，蔡全无说出了自己的的问题。 这个年代大部分人钓鱼，都是砍一根竹子来做鱼竿。 不像后世，各种各样的鱼竿应有尽有。 当然，这个年代同样有鱼竿卖，不过同样是竹子制成的，一般都是三节竿。 蔡全无在百货大楼见过，不过他没有买。 他又不是纯正的钓鱼佬，用根竹子做鱼竿就行。 “好嘞，柱子他叔，你等会，我去拿。” 三大爷听到蔡全无的话，想也没想就同意了，然后转身进了屋。 作为资深钓鱼佬的三大爷，可不缺鱼竿。 再说了，三大爷今天可还想着占蔡全无便宜，要是这都不答应，还怎么能占到便宜。 不一会儿，三大爷就拿着一根鱼竿出来，递给了蔡全无。 “柱子他叔，你看看怎么样，合不合适。”三大爷把鱼竿递给蔡全无后问道。 蔡全无接过鱼竿，笑了笑说道： “什么合适不合适，能用就行，我没那么多讲究。” “再说了，对阎老师的东西，肯定不能差了。” 第300章 会骑车吗? “柱子他叔，你太夸了。” 三大爷听到蔡全无的恭维，心里虽然高兴，可表面还是不动声色。 经过这么长时间相处，三大爷对蔡全无有一定了解。 这家伙除了和易中海为了房子的事情发生过冲突之外，其他时间说话嘴上像抹了蜜一样，尽捡别人爱听的说。 放过去就是一祸乱朝纲的奸臣。 “阎老师，真没有，你瞧瞧这竹竿，多直溜。” “一看就知道是你精心料理过的。” “再看看这竹节，明眼人都知道这是用心修整过的。” 蔡全无的话虽然有一定的吹嘘成分，但不可否认，这鱼竿确实还可以。 起码比蔡全无砍几根竹子靠谱。 作为资深钓鱼佬，三大爷制作的鱼竿还是有一定水平。 不然为什么院里就三大爷热衷钓鱼，其他人不知道钓上鱼能换钱吗？ 无他，没三大爷这股琢磨劲。 “行了，柱子他叔，你也别捧我了，咱们还是赶紧出门，早点去占个好位置。” 这时候三大爷还保持清醒，面对蔡全无的吹捧，没有昏头，而是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对对，走走走，阎老师，有你这鱼竿，我今天绝对能钓上大鱼。” 见三大爷没有迷失在自己的吹捧中，蔡全无话风一转。 推着车来到院外，蔡全无对着三大爷道： “阎老师，我先骑稳你再上行吗？” “没问题。” 三大爷虽然没自行车，不过他脸皮厚，没事在学校拿别人的自行车练手，对骑行中上车那是驾轻就熟。 “那就行，我骑了。” 蔡全无说着，在地上蹭了几下，跨上自行车，慢慢的骑了起来。 三大爷看到蔡全无骑稳，小跑几步，轻轻一跳，坐上了自行车后座。 还别说，三大爷上车挺稳的。 等三大爷上车后，蔡全无加速骑了起来。 几分钟后，蔡全无骑着车路过包子铺，看了包子铺一眼，对着后座的三大爷道：“阎老师，早上吃了没？” 三大爷背对着包子铺，对蔡全无的话不明就里，还以为蔡全无找自己搭话，脱口道：“吃了。” “早上吃的馒头稀饭配咸菜，都给我吃撑了。” 对三大爷这种打肿脸充胖子的行为，蔡全无听课呵呵一笑。 三大爷家什么情况，院里人都知道。 不过知道归知道，蔡全无也没必要得罪人，非得和三大爷掰扯清楚。 三大爷这话说了出来，正中蔡全无下怀，给了他一个装傻充愣的机会。 三大爷这话刚说完，蔡全无跳下自行车，对着后座上的三大爷说道： “阎老师，我还没吃，我去买几个包子垫吧垫吧，你给我把车撑住，马上就回。” 等三大爷用脚撑地，支撑起自行车，蔡全无立马往包子铺走去，不给三大爷开口的机会。 不一会儿，蔡全无拿着几个包子边走边吃，来到自行车旁，嘴里还自顾念叨着：“这肉包子真香。” 看得三大爷不停的咽着口水。 三大爷确实吃过早饭，不过他吃的是筷子都立不起来的那种稀饭。 至于说吃馒头，那只是和蔡全无随口吹牛罢了。 三大爷现在那个心里悔呀，早知道蔡全无买包子吃，就不该吹牛逼。 蔡全无在家磨蹭那么久，三大爷还以为蔡全无在家吃过了，只是找话题聊天，客套的问一下。 没想到这个家伙不按常理出牌，居然套路自己，害的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蔡全无知道三大爷看着自己，不过他始终装傻充愣，吃着包子一言不发。 没等三大爷找到理由开口，蔡全无三下五除二把几个包子吃进肚子。 吃完包子，蔡全无拍了拍肚子，说起风凉话。 “这包子就是涨肚子，没几个就把肚子吃撑着了。” “还是阎老师有口福，大清早的稀饭馒头就安排上了。” 三大爷听到蔡全无这话，脸黑的像锅底一样，听听，这是人话吗？ 同时心里暗骂这姓蔡的真不是东西，居然把他当猴耍。 正想着怎么扳回一局，就见蔡全无从口袋里掏出烟，丢了一根过来，然后笑着说道：“来，阎老师，抽根烟，抽完了咱们赶紧出发。” “不然好位置都被人抢走了。” 接过蔡全无丢来的烟，三大爷把心里的不爽又压了下去。 没办法，谁让他吃人嘴软。 这根烟虽然没有包子贵，好歹要一分多钱一根，比自己的烟好太多。 三大爷平时都是抽一毛钱左右的经济烟，一年到头都买不了两包大前门。 对三大爷而言，能占到这根烟的便宜，心里已经没有刚才那样愤怒。 不管什么便宜，能占到就行。 “柱子他叔，你说的对，我们还是快点出发，到到地方再抽吧。” 听到蔡全无的话，三大爷把烟往耳朵后面一夹，催促起来。 “不是，阎老师，那也不差这一会儿，我烟都点上了。” “等我抽完，不急于一时。” 饭后一根烟，快活似神仙。 蔡全无吃完包子，正想着美美的抽上一根烟，没想到三大爷在听了自己的话后猴急起来。 三大爷看着不慌不忙的蔡全无，在心里琢磨了一下，说出了他的想法。 “这样，柱子他叔，要不我来骑车带你。” “既不耽误你抽烟，咱们还能早点到地方。” “这次我带你跑远点，出城钓鱼怎么样？” “附近的鱼都被钓精了，都不怎么吃钩。” 蔡全无听到三大爷的话，上下打量了一番三大爷，好奇的问： “阎老师，你会骑车？” 虽然电视剧里三大爷是院里第一个买的自行车，可毕竟现在还没买，对三大爷现在会不会骑车，蔡全无还真不清楚。 “我会骑，在学校里用别人的车练过，不信我骑给你看。” 三大爷说着，把手上的东西放下，就要骑车给蔡全无看。 蔡全无也没阻拦，想看看三大爷是不是真的会骑。 只见三大爷扶住自行车笼头，用脚踏了几下地，滑行几步，跨到车上，骑了起来。 还别说，三大爷这次还真没吹牛，骑的有模有样。 三大爷绕了一个弯把车骑到蔡全无面前，下车得意的说：“怎么样，我没骗人吧。” “呵呵，没想到阎老师真人不露相。”蔡全无捧了三大爷一句。 “哪里，就是没事练练，没想到骑车挺简单，一练就会。”三大爷谦虚的说道。 他不会说自己为了练车，把别人的车摔倒好几次。 要不是看着同事的份上，别人都要揍他了。 “柱子他叔，这下你放心了吧。” 三大爷谦虚完，心里忐忑的问道。 “闫老师，这会骑车，和会带人骑车是两码事，你还没带过人吧。” 慎重起见，蔡全无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担忧。 这是为了他的安全考虑，很多人会骑车，可就是不会带人，一带人车就骑不稳。 三大爷要是这样的，车摔坏了，蔡全无倒是无所谓。 蔡全无担心把自己摔出个好歹来。 他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可不想出什么意外。 第301章 累成狗 见蔡全无不相信自己，三大爷急了。 “柱子他叔，虽然我没带过人，可我带人肯定没问题。” “你看我骑起车来多稳。” “我们学校里有个老师骑车还不如我稳，都能带人。” “我肯定没问题。” 三大爷说的是信心十足。 见三大爷说的信心十足的样子，蔡全无迟疑了会，才说道：“那咱们就试试？” “行，没问题，柱子他叔，你放一百个心，绝对没问题。” “对了，柱子他叔，这东西只能你拿了。” 三大爷说着，把手中的东西递给蔡全无，推着自行车滑了几步，跨上车。 骑了几米后，三大爷转头对着身后拿着东西的蔡全无道：“柱子他叔，我骑稳了，你赶紧上车。” “好嘞。” 听到三大爷的话，蔡全无快走几步，一屁股坐上车。 蔡全无坐上车后，自行车摇晃了一会，三大爷才把笼头扶稳。 刚开始，三大爷骑着车，还有点晃晃悠悠。 吓的蔡全无随时做好跳车的准备。 好在骑出一段路后，三大爷慢慢稳了下来。 这时候三大爷吹起牛逼。 “我说没问题吧，柱子他叔。” “你瞧我现在骑的多稳。” 听到三大爷吹牛逼，蔡全无心里想着，你现在还有力气和我吹牛，等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蔡全无虽然不知道三大爷带他去的地方有多远，不过三大爷说过出城，那路肯定不会近。 而且还有一点，城外的路没城里平整，坑坑洼洼的骑起来更费力。 蔡全无虽然心里明白，可是却没打算告诉三大爷，他想让三大爷吃点苦头。 三大爷没骑车带过人，还以为骑车带人是件轻松的事。 蔡全无就是抓住了三大爷这种心理，打算坑他一下。 现在还在城里，路比较平整，带着一百五六十斤的蔡全无，三大爷还没觉得什么，反而心里还十分得意。 感觉这骑车带人没什么难度。 蔡全无估计骑不到出出城，三大爷就会累的和狗似的。 希望到时候三大爷还能笑的出来。 “是我小瞧阎老师你了。” “闫老师，你厉害。” 蔡全无坐在自行车后面，嘴上吹捧着，心里却想着等会看三大爷出洋相。 “那是，别看我年纪不小了，可我学起东西来快着呢。” 三大爷脚上用力蹬着自行车，嘴里又吹起了牛逼。 “要不说能当老师，学习能力确实厉害。” 蔡全无闲得无聊，继续和三大爷聊着。 两人就这样一路聊着往城外而去。 大概过了十五分钟，蔡全无发现三大爷骑车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脸旁两侧有密密麻麻的汗珠滚下。 这时候的三大爷已经没有心思再和蔡全无聊天。 只见他不停的张着嘴，像蛤蟆一样，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蔡全无看着三大爷的模样，为了预防三大爷打退堂鼓，开口把三大爷架了起来。 “阎老师，没想到你体力这么好，骑了这么远，脸不红心不跳，比我好多了。” “我每天骑车上个班，都要累个半死。” “我看一般的小伙子都比不上你。” “你说你这身体，真让人羡慕。” 三大爷骑了这么远，两个腿像灌了铅一样，本来还想着开口让蔡全无来骑一阵。 可被蔡全无这样一架，想说出口的话，又憋了回去。 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用力蹬着自行车。 三大爷一边蹬车，一边打肿脸充胖子，做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说道：“就这点路，以前我来回走路都比一般人骑车快。” “你是不知道，我走起路来，可不比骑自行车慢，要不我天天那么早就能从学校回来。” 听到三大爷这话，蔡全无心想，要不是听人说起过这事，还真被你给唬住。 你那不是腿快，你那是走的时间早。 真当大家不知道你早退一样。 你什么德行，院里人谁还不知道？ 不过蔡全无没有拆穿三大爷的想法，拆穿了多没意思。 现在这样多有意思。 “这还真不知道，阎老师，你这是要搁过去，估计不比梁山好汉里的神行太保差。” 蔡全无为了三大爷不掉链子，使劲的吹捧起三大爷。 三大爷现在是有苦说不出，听到蔡全无的吹捧，只能咬牙坚持。 心里安慰着自己，离他要去的地方已经不远了。 不过三大爷没料到的是越往城外，路越难骑。 城里路面平整，骑车省力，城外都是土路，坑坑洼洼，骑起来别提费力。 就这样，三大爷又咬牙坚持骑了二十来分钟，眼看要到地方了，三大爷感到自己实在骑不动，一下子跳下车，把车停住，用身体撑住车，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等呼吸平稳一点，才说道： “柱子他叔，前面不远就到了，这路实在不好骑，要不咱们走过去吧。” “阎老师，听你的，那咱们就走过去。” 听三大爷说走过去，立马跳下车，表示同意。 三大爷骑的累，蔡全无坐着也不轻松。 城外的路坑坑洼洼，颠来颠去，把蔡全无的屁股给颠的够呛。 有句古话说的好，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这坐车也不好受。 想看三大爷出洋相，他自己同样出了洋相。 这不，听到三大爷说走过去，蔡全无别提心里有多高兴，立马答应下来。 等三大爷歇了会，两人往目的地走去。 “前面拐进去就到了，这条河离城里比较远，钓鱼的人少，鱼比城里那几个湖里的鱼多，还没那么精，容易咬钩。” 三大爷一边走，一边介绍着要去钓鱼的地方。 蔡全无顺着三大爷说的方向一看，大概有一里多路。 只不过路已经很窄，一个人骑车都不好骑，难怪三大爷刚才从车上下来。 感情三大爷知道前面的路骑不过去。 走了大概十来分钟，两人来到一条小河边，把车停下。 蔡全无仔细看了看，河面不宽，大概三四米的样子，河两岸有不少树，有的树枝已经冒出几片嫩芽，河边到处都是枯萎的水草。 看这样子蔡全无觉得三大爷没有撒谎，这河里应该有不少鱼。 “柱子他叔，咱们分开钓，看看哪里鱼情好，找到好位置，咱们到时候互相吱个声。” “我先去我的老位置去试试，你自己找个位置试试。” “要是我那里鱼情好，到时候我叫你。” 三大爷停好车，拿起自己的东西，对着蔡全无耍出起小心思。 蔡全无听完三大爷的话，心里吐槽，tm不就是怕我跟你后面嘛，话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不过蔡全无本就没想和三大爷待一起钓鱼，本来还想着找个什么借口分开，现在好了，借口都不用找，三大爷自己提了出来。 “行，阎老师，你技术好，经验丰富，找的地方肯定错不了，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好不容易出来钓一次鱼，要是一条都钓不上，回去估计会让柱子他们笑死。” 蔡全无一口答应下来，顺便还捧了三大爷一句。 第302章 都钓了一些 “柱子他叔，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 “说到钓鱼，我老阎就没服过谁。” “今天绝对不会让你空手而归。” 三大爷现在缓过来劲，听到蔡全无的吹捧，嘴上打着包票，心里别提有多得意。 是的，钓鱼还得看咱老阎。 “有阎老师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那行，咱们就各自行动。” “阎老师你有位置了，我还要去找位置，就不多说了。” 蔡全无说着，拿起自己的鱼具沿着河边朝一株大树走去。 今天天气不错，等会太阳直射，可能会比较刺眼，所以蔡全无准备找个树荫下垂钓。 “还真是不会钓鱼，那个方向一看就不会有什么鱼。” 三大爷看着蔡全无走去的方向，嘴里自言自语。 那个方向三大爷去钓过几次，收获都不大。 三大爷不认为以蔡全无的钓鱼水平在那里能钓到鱼。 除非瞎猫碰上死耗子，走狗屎运。 继而想到，要是姓蔡的钓不上鱼，自己要不要送一条给他冲冲门面。 想了会，三大爷决定，要是蔡全无钓不上鱼，就拿一条小鱼给他，让他不至于回去被人耻笑。 嗯，就这样决定了。 想好这些后，三大爷提着鱼具等东西往另一边走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蔡全无走到大树底下，把东西放好，先拿出自己带的窝料，打了下去。 用后世钓鱼佬的话说那就是钓鱼不打窝，钓也钓不多。 蔡全无遵循钓鱼佬的传统做法，打了一个窝。 窝打好，蔡全无打开饵料倒进带来的一个小碗里，用水拌了起来。 拌好饵料，放在一边，蔡全无掏出烟抽了起来。 饵料和窝料想起作用都需要时间。 抽完一根烟，蔡全无拿起鱼竿，把鱼线绑了上去。 还别说，三大爷作为资深钓鱼佬，这鱼竿弄的还真不错，前面还留了专门绑线的地方，显然是用了心。 这让蔡全无很轻松的把鱼线绑牢。 绑好鱼线，蔡全无拿起鱼竿开始调起鱼漂，来回几次才把鱼漂调好。 一切准备就绪，蔡全无挂上鱼饵开钓。 开始十几分钟，一直没鱼咬钩，等蔡全无抽了十几次，估计发窝了，开始慢慢有口。 果然，这次蔡全无挂饵甩下河没多久，鱼漂就动了起来。 等鱼漂沉下去，蔡全无一提鱼竿，立马知道中鱼了。 试了试提起鱼竿，蔡全无感到鱼的力气不大，直接把鱼竿提了起来。 鱼露出水面，蔡全无一看，是条鲫鱼，大概三两左右。 还不错。 把鱼提上岸，蔡全无摘下鱼钩，拿出带来的穿鱼的铁丝，掰开鱼鳃，把铁丝从鱼鳃里穿过去，然后把鱼放进河里，另一头绑岸边的树根上。 这穿鱼的铁丝是蔡全无特意从出租房里拿出来的，一头被蔡全无折成很大的z字行，另一头可以穿过鱼鳃，这样把鱼放入水里，就不怕鱼跑掉，而且鱼还不容易死。 可能是打的窝料起了作用，接下来蔡全无接二连三的上鱼。 其中鲫鱼最多，鲤鱼也有，还有一些常见的杂鱼，如黄刺鱼，白条等，但是都不大。 最大是一条鲤鱼，蔡全无估摸着有一斤半左右。 这波鱼情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等结束的时候，蔡全无带来的这根铁丝上已经穿满了鱼。 估计大概有个十来斤左右。 蔡全无十分满意，今天总算没白来。 等这波鱼情结束，蔡全无掏出手表一看，已经十一点多。 钓到这个时候，蔡全无的兴奋劲已过，而且鱼情过后没什么鱼儿咬钩，越钓蔡全无越觉得无聊。 钓鱼的时候，正常人都是鱼越咬钩，钓起来越有劲，一旦长时间没有鱼咬钩，就会觉得很无聊，很没意思。 蔡全无同样如此。 正想着要不要去三大爷那里看看，突然手中的鱼竿一沉，差点把鱼竿从蔡全无手中拽走。 蔡全无知道这是中大鱼了，赶紧用力抓住鱼竿。 这时候，蔡全无刷钓鱼视频的作用来了。 学着视频里钓鱼佬的做法，蔡全无慢慢的溜起鱼来。 这一溜，溜了快二十分钟，把蔡全无溜的胳膊酸痛。 溜鱼的过程中，蔡全无看清楚了这是一条大草鱼。 等把这条大草鱼溜的没啥劲了，蔡全无把鱼慢慢往岸边拉。 拉到岸边，蔡全无把手伸进水里，用指头扣住鱼鳃把鱼提了起来。 提起来后，蔡全无掂量了一下，这条草鱼估计有五六斤。 一条鱼抵刚才钓的一半。 难怪那些钓鱼佬喜欢钓巨物。 钓到大鱼，看着心里都舒服。 把鱼钩取下后，这大草鱼往哪里放，蔡全无犯难了。 穿到铁丝上显然不合适。 琢磨了一会，蔡全无想起了刷视频看到过的弓鱼术，连忙从带来东西里找出以前剩下的鱼线，点上火柴，烧断一节，把大草鱼用弓鱼术弓了起来。 据说这样，鱼即使离开水，也能活很久。 真假蔡全无就不知道了。 钓上大草鱼，蔡全无越发没有钓鱼的心思。 溜鱼溜的太累了。 没有心思钓鱼，蔡全无索性收拾起鱼竿，拿起东西，带着鱼货往自行车那边走去。 来到自行车旁，把东西放好，朝着远处的三大爷大声喊道：“阎老师，怎么样？” “还行，钓了一些。”三大爷听到蔡全无问他，远远的回道。 “哦，那挺好。” “阎老师，你还钓多久，我不钓了，准备回去了。” 听到三大爷说钓了一些，蔡全无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要是三大爷还是空军，蔡全无这话还真不好开口。 不然人家会说你钓到了鱼，你就准备走，人家没钓到鱼的怎么办？ “还早，你这么急着回去干嘛，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多钓会儿啊。” 听到蔡全无说要回去，三大爷的开口劝道。 三大爷劝完，好像想起什么，接着道：“你有没有钓到鱼？” “和你一样，钓了一些。” 蔡全无没有说实话，怕打击到还在钓鱼的三大爷，学着三大爷的话说道。 “那就在钓一会儿。”远处再次传来三大爷的声音。 见三大爷还想钓，蔡全无把大草鱼放到自行车边上，拿着用铁丝穿着的鱼来到河边，把鱼放进水里养了起来。 弄好后，蔡全无往三大爷那边走去。 沿着河边走了一分多钟，来到三大爷旁边。 这时候，三大爷正聚精会神的盯着鱼漂。 看到蔡全无过来，三大爷问道：“怎么不钓了？” “没意思，过过瘾就行，让我长时间钓下去，没那个耐心。”蔡全无笑了笑说。 听到蔡全无这样说，三大爷对着蔡全无说教起来。 “柱子他叔，我和你说，这钓鱼一定要有耐心。” “没耐心，你是钓不到鱼的。” “你看我，这几个小时，收获可不少。” 三大爷说着，指了指自己带来的鱼桶，意思是让蔡全无瞧瞧，以证明自己所说不虚。 第303章 谦虚的说法 对三大爷的话，蔡全无没有反驳，而是顺着他的意思来到鱼桶边上看了一眼。 一看桶里鱼还真不少。 蔡全无估摸着有个三四斤的样子。 不过可能是三大爷没有打窝的原因，三大爷钓上来的鱼相对比较单一。 除了几条三四两重的大板鲫，就数那条一斤多的鳊鱼比较不错。 “阎老师，你的钓鱼水平那真是没话说。” 蔡全无看到三大爷桶里的这些鱼后，竖起大拇指，称赞起三大爷的钓鱼水平。 这次对三大爷的称赞，蔡全无说的是真心话。 通过这些鱼蔡全无对三大爷的钓鱼水平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 不愧是四合院第一钓鱼佬。 别看蔡全无钓的不少，那是有他打窝还有饵料的原因。 三大爷纯粹是靠他的技术和运气。 他一没打窝，二没有特殊的饵料，就是用最普通的蚯蚓。 蔡全无穿越前不是没钓过鱼。 记得那时候，他用蚯蚓在自己家鱼塘里钓鱼，还用酒米打过窝，一天都钓不上这么多鱼。 还有一点最恐怖，那就是三大爷基本没空军过。 不管大鱼小鱼，总能钓上来点。 “运气运气。” 三大爷听到蔡全无的称赞面露笑容，心里美滋滋，嘴上却谦虚的道。 “对了，柱子他叔，你钓的怎么样？要不要来我这里钓几竿？” “我这里的鱼口还不错。” 三大爷谦虚完，转头问了蔡全无一句。 “不用不用，我也钓了一些，够吃一顿的，不钓了。” 蔡全无对着三大爷摇了摇头说道。 三大爷听到蔡全无说钓到了鱼，够吃一顿，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他还以为蔡全无说钓了一些是打肿脸充胖子。 之所以急着回去，是因为没钓上鱼，心里正打着小九九，想怎么开口把鱼卖给蔡全无。 这一下子希望泡汤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还以为你没钓上，等会儿从我这里拿两条鱼回去吃吃。” 三大爷的算盘落空，脸上强挤着笑容说道。 说完，叹了口气，想着还得跑趟菜市场，心里不自觉的烦躁起来。 怎么就和他想的不一样。 这家伙怎么就能钓起鱼来？ 那个方向他可是钓过几次，钓上来的鱼别说够吃一顿，煮汤他都嫌不够。 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三大爷想着事，走起神来，连鱼漂动了都没发现。 等蔡全无发现后，立马喊道：“阎老师，上鱼了。” 听到蔡全无这话，三大爷这才反应过来，猛的一提鱼竿。 由于用力过猛，鱼儿挣扎比较剧烈，一下子脱钩跑掉。 三大爷那个后悔，真想给他自己一个大耳瓜子。 “阎老师，这鱼可惜了，我看着这鱼不小。” 蔡全无看着跑掉的鱼，有点惋惜的说道。 “是呀，都没看清是什么鱼。”三大爷认同的点了点头。 随后三大爷换蚯蚓继续钓着。 蔡全无掏出烟，给两点上，就这样，两人一边抽烟一边闲聊。 这一聊大半个小时过去。 这半个小时，三大爷的鱼漂是一点动静没有。 “算了，没口了，不钓了。” 见长时间没有鱼儿咬钩，三大爷收起鱼竿说道。 三大爷是老钓鱼的，知道这种情况想要再来鱼口，要等很久。 这边上还有人等着，索性不钓了。 蔡全无本来等的就有点着急，巴不得三大爷早点说不钓。 要是在城内，蔡全无早就不管三大爷自己跑了。 这城外，蔡全无不好把三大爷丢下。 现在听到三大爷说不钓了，犹如听到天籁之音，连忙安慰着三大爷。 “下次咱们再来，到时候把准备工作做充分点。” 说完，又补充道： “到时候咱们带点调料，饿了还可以烤点小鱼填填肚子。” “这主意不错。”三大爷听到蔡全无后面的建议，笑着点头道。 “行，阎老师，咱们就这样说定了。”蔡全无给三大爷把饼画下，下次他来不来等到时候再说吧。 “好嘞。” 三大爷一边答应着一边整理他带来的东西。 “阎老师，我去自行车那边等你。” 蔡全无见三大爷收拾东西，说了一声，转头离开。 等三大爷提着东西走到蔡全无身边的时候，看到自行车笼头上挂着的那一串鱼，脸色那个精彩。 好险一口气没上来，背过气去。 这tm叫够一顿吃的？ 你们家一顿能吃这么多鱼？ 蔡全无假装没看到三大爷那难看的脸色，笑眯眯的说道：“阎老师，回去我带你。” 说完，蔡全无把自行车站脚打下，推着车往大路的方向走去。 三大爷跟在蔡全无身后，心里那个郁闷。 没想到又被这姓蔡的装到了。 走了一段路，三大爷郁闷的心情稍微好点，上前问道：“柱子他叔，你这收获不错，怎么就不钓了？” “溜这家伙给我溜的胳膊酸痛，就不想钓了。” 蔡全无指着自行车笼头上挂着的那条大草鱼，有点凡尔赛的说道。 听到这个理由，三大爷心里骂娘的想法都有。 这是什么理由？ 这时候不应该是越战越勇吗？ 这要是搁他身上，不钓到天黑，他就不是阎埠贵。 鱼口这么好，居然说不钓就不钓了。 真是气死个人。 关键是你那里鱼口那么好，你不钓，你早点说一声，他过去钓呀。 不是说好了鱼口好互相通知的嘛。 想到这里，三大爷有心虚，他同样没有喊蔡全无去他那里钓的意思。 不得不说，人的劣根性是相通的。 这两人打一开始，就没想过互通消息。 不过，三大爷心里虽然是这种想法，嘴上还是没忍住抱怨起来。 “柱子他叔，你看你不早说，你要早说你那里鱼口好，你累了，我可以接着钓嘛。” 听到三大爷的抱怨，蔡全无一拍自行车座椅，装模做样的说道：“还真是啊，我把这茬给忘了。” “对不起，阎老师，当时溜鱼溜的胳膊酸疼，没想起这事。” “哎呀，阎老师，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我到你那里，你怎么就不问问我，你要是问了我，说不定我就想起这事了。” 听到蔡全无倒打一耙，三大爷气的直翻白眼。 怎么就没问你了？ 问你钓了多少，你说够一顿吃的。 那我还问啥。 结果你这够一顿吃的，居然有十几斤鱼。 这tm不纯粹就是忽悠人嘛。 三大爷平复了一下怒气上涌的心里，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道：“我哪知道你那够一顿吃的鱼有那么多。” “要是你说清楚，我不就过去了嘛。” “好家伙，你这够一顿吃的鱼，别人家能吃一个星期了。” “你这让我哪能想到。” 听到三大爷带着不满的语气，蔡全无知道自己理亏，讪讪一笑道：“下次一定说清楚。” “阎老师，我这不是跟你学的，说的比较谦虚嘛。” 第304章 好多鱼 三大爷听到这话，差点没气到吐血。 合着这还怨我？ 再说了，谦虚也不是这么个谦虚法。 他什么时候谦虚到说十几斤鱼够一顿吃的这种话。 三大爷真没想到蔡全无上嘴皮一搭下嘴皮，居然把责任推给了他，心里是越想越生气。 这姓蔡的真不是个东西，蔫坏蔫坏。 怪不得易中海没斗得过他。 两个阴人，三大爷现在感觉姓蔡的更阴。 而且这家伙阴你的时候还一脸笑嘻嘻的表情。 到最后还能反咬一口。 简直就是传说中的笑面虎。 三大爷越想越气，脚步是越走越快。 不大会功夫，就把推着自行车的蔡全无远远的甩到了身后，上了大路。 三大爷这样，搞的蔡全无莫名其妙，刚才不是聊的好好的吗？ 心里暗道，这是发哪门子疯，不会是被他那几句话说生气了吧。 不应该呀，三大爷的心理素质蔡全无还是知道的。 按三大爷的心理素质，不可能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暴走。 老师要是这点心理素质都没有，那还不得被那些学习差的孩子给气死。 蔡全无看着三大爷越走越远，推着自行车在后面喊道。 “阎老师，你走那么快干嘛，你打算走回去？” 前面蒙头走路的三大爷听到蔡全无喊他，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城外。 真是被气糊涂了。 于是，平复了一下心情，停下脚步，等着蔡全无。 走回去那是不可能的，来的时候可把他累惨了。 回去得让这姓蔡的尝尝那种滋味。 等蔡全无走到三大爷身边的时候，三大爷已经换了一副嘴脸，眯着眼睛，笑着解释道：“刚才想事情想的太入神，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对三大爷的解释，蔡全无一个字不信。 想什么事情能想的那么入神。 除非是想算计他。 “难怪阎老师你钓鱼水平这么好，这种专注力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心里不信，嘴上却得夸上一句。 夸完三大爷，蔡全无把后座上的东西拿下来递给三大爷，然后说道：“阎老师，我先骑，骑稳了你再上。” “好嘞。” 三大爷接过东西，笑着应了下来。 心想，等会累不死你个兔崽子。 蔡全无跨上自行车，等骑稳后，转头对着身后的三大爷喊道：“阎老师，可以上了。” “来了。” 三大爷答应一声，快走几步，来到自行车旁，一屁股坐了上去。 相比一百五十斤的蔡全无，三大爷那百来斤的重量对蔡全无而言还真不是事。 再一个，蔡全无以前可是专门蹬三轮，对怎么骑车省力可是有研究的，骑起来自然和三大爷那样只知道用蛮力不同。 蔡全无刚开始骑起来确实挺轻松，不过骑了一段路，同样感觉腿越来越重。 不过蔡全无忽略了一点。 现在都一点多了，他可还没吃中饭，早上吃的那点东西早就消化完。 饿着肚子骑车对他来说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看三大爷坐在后座上，看着满头大汗的蔡全无汗，心里别提多爽。 累死你个龟孙。 一路坚持到了城里，路过菜市场的时候，三大爷对着蔡全无说道：“柱子他叔，我还有点事，在这里先下，你把我的这些东西先捎回去。” 蔡全无自然知道三大爷是去干什么。 他巴不得三大爷下车。 点点头，蔡全无把车停下。 车子刚停稳，三大爷放下东西，提着鱼桶往菜市场小跑而去。 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次。 三大爷迫不及待的离开，蔡全无只得自己把东西都绑在后座上。 绑好东西，蔡全无骑着车继续往四合院而去。 不过蔡全无这车把上挂着的鱼，一路上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有不少人都询问蔡全无这鱼卖不卖。 蔡全无全部给拒绝掉，卖鱼那是不可能卖鱼的。 少了一个人，蔡全无感觉轻松不少，一路急行，不一会儿，四合院遥遥在望。 拐进南锣鼓巷，没骑一会儿，就看到四合院。 这时候何雨水正和一帮小屁孩在巷子里玩耍。 其中一个小屁孩眼尖，看到蔡全无自行车上挂着的那一串鱼，对在一旁玩着的何雨水说道：“何雨水，你快看，你叔钓了好多鱼。” 何雨水一听这话，抬头转身看去。 看到蔡全无的自行车上挂着的那一大串鱼，何雨水立马兴奋的跑了过去。 何雨水这一跑不要紧，其他小屁孩看到那么多鱼后，纷纷跟着跑了过去。 “叔，你钓了这么多鱼。”何雨水跑过来，高兴的喊道。 看着兴奋的何雨水和跟过来的一群小屁孩，蔡全无无奈的停下车。 这这群孩子把整个巷子都给堵住。 “行了，都不要挡路。” 蔡全无推着车，朝这群小孩子说道。 听到蔡全无的话，何雨水化身小保镖，驱赶起自己的小伙伴。 “你们都让开，挡住我叔的路了。” 这群孩子听到何雨水的话，纷纷朝两边散开，不过眼睛还是盯着蔡全无自行车笼头上的那一大串鱼，议论起来。 “这鱼真大。” “你看，那条大鱼好像还是活的。” “那条鱼也不小，够我们家吃一顿了。” …… 有胆大的还伸手戳了戳车上的鱼。 蔡全无听着这群小屁孩的议论，推着车往四合院走去。 何雨水作为开路先锋，在前面给蔡全无带路。 来到四合院门口，蔡全无停住车，解开后座上的东西，把三大爷的东西单独拿出来，对着人群中的阎解放喊道：“解放，这是你爸的东西，你给拿回家放好。” “好嘞。” “对了，蔡叔，我爸呢？” 阎解放答应一声走了过来，问起三大爷。 “你爸拿着鱼去菜市场了。” 蔡全无把三大爷的东西递给阎解放后，告诉了三大爷干嘛去了。 听到蔡全无的话，阎解放就知道三大爷去干嘛了，拿起东西就往院里走去。 “叔，我帮你拿东西。” 阎解放走后，何雨水看着蔡全无手里拿着的东西，热情的说道。 “行，东西给你。” 东西不重，何雨水想拿，蔡全无就递了过去。 把东西递给何雨水后，蔡全无笑着问道：“对了，雨水，你中午吃了没有？” “吃了，我自己热了馒头，蘸着牛肉酱吃的。” 何雨水接过蔡全无递来的东西，十分得意的说。 看着得意洋洋的何雨水，蔡全无调侃道：“你还挺会吃。” 听到这话，何雨水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拿着东西跑进了四合院。 见何雨水对他做鬼脸，蔡全无笑着摇了摇头，推起车往院里走去。 围在自行车旁的那群小屁孩，见蔡全无进了院子，又聚在巷子里玩去了。 推着车走进院里，蔡全无看到三大妈正和几妇女坐在门口纳鞋底。 还没到三大爷家门口，几个妇女就看到蔡全无自行车笼头上挂着的那一大串鱼，眼睛都挪不开，心里那个羡慕，纷纷开口议论起来。 “柱子他叔，钓了这么多鱼。” “是呀，这么多鱼，估计有二十斤了。” “我看差不多，这么多鱼，怎么不拿去卖。” “人家不差钱，留着自己吃不好啊。” 第305章 觉悟高 听到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蔡全无没有直接说什么，而是十分低调的把三大爷拉出来做垫背。 “今天运气好，阎老师也钓了不少。” 蔡全无说着，看了眼三大妈。 不过蔡全无拿三大爷出来说事，效果不太明显。 这些人刚才已经从阎解放口里得到三大爷去卖鱼的消息。 “柱子他叔，我们家老阎钓的肯定没你多，我就没见我们家老阎钓过你这么多鱼。” “像你车上那么大的鱼更是没钓到过。” 三大妈看穿了蔡全无的小心思，出言说道。 这话倒是不假，像这么大的鱼，在这个年代确实不容易钓起来。 主要是硬件设备不达标。 像三大爷用的鱼钩就是缝衣针自己做的，鱼线就是普通的棉线。 这种装备想钓大鱼，完全是看运气。 哪像后世，鱼钩鱼线鱼竿都是特殊材料制成。 蔡全无要不是用后世带来的鱼线和鱼钩，今天这条大草鱼能不能钓上来还真难说。 “差不多，差不多。” 对三大妈的话，蔡全无没有明确的回答，一边打着哈哈，一边推着车往中院走去。 蔡全无可没和这群妇女多聊的心思。 等蔡全无走后，三大妈和几个妇女又议论起来。 “这个姓蔡的运气真好。” “是呀，去年还弄回来过野猪。” “没办法，人家就有那个本事。” “有本事有个屁用，到现在还是个老光棍。” …… 对这些妇女的议论，蔡全无当然不知道。 就是知道了蔡全无也不当回事。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罢了。 刚进中院，蔡全无就碰到了回头的何雨水。 “叔，我来拿这条大鱼。”何雨水看着车上的大草鱼央求着说道。 “行，你拿。” 蔡全无把大草鱼取下来，让何雨水用手扣住鱼鳃把鱼拿住。 何雨水抓着鱼，高兴的往家跑，她发现这鱼还活着，准备的它养起来。 “雨水，哪来这么大的鱼？” 中院里，贾家一家人还有一大妈，二大妈，许富贵老婆等一些人正在闲聊。 看到何雨水拿着一条大鱼往家跑，有人出声问道。 “我叔钓的。”何雨水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 何雨水刚走，蔡全无推着车进入了大家的视线。 看到蔡全无车上挂着的鱼，这些人都很惊讶。 去年那次大家还以为只是意外，钓上几条大鱼，没想到这次又钓了这么多鱼回来。 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他们自动忽略蔡全无没钓到鱼的时候。 不怪他们惊讶，三大爷号称四合院第一钓鱼高手，好像还从没钓过这么多鱼回来。 等蔡全无推车走近，贾东旭率先开口和蔡全无开起玩笑。 “蔡叔，我看你才是院里的第一钓鱼高手，三大爷这个名号要保不住了。” “东旭，你可别瞎说，什么第一高手，运气好罢了。” “今天跑的远，那地方平时钓鱼的人少，三大爷今天同样钓了不少。” “只是三大爷的鱼都去了菜市场，你们看不到罢了。” 蔡全无知道贾东旭是和自己开玩笑，同样笑着解释了一下。 听蔡全无说三大爷去了菜市场，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在四合院里根本就不是秘密，都笑了笑没有接茬。 虽然现在还没完全说私人不能做买卖，可有些事做可以，却不能到处说。 “那你和三大爷今天可没白跑这一趟，三大爷估计嘴都笑歪了。” “在城里，三大爷很少有这么大的收获。” 贾东旭语气中带着羡慕。 说完后，贾东旭看着蔡全无车上那一大串鱼问道： “蔡叔，你这么多鱼，怎么不和三大爷一起去菜市场走一趟，这也吃不完呀。” 二大妈听到贾东旭的话，同样开口说道： “就是，柱子他叔，你怎么不和老阎一起去把鱼处理掉一点，这么多鱼，一时半会可吃不完。” 其他人，一大妈自从易中海被抓后，基本就没和蔡全无说过话。 一大爷虽然是因为编造散播谣言被抓，可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蔡全无。 没有哪个女人会这么大度，丈夫因为一个人被抓，还能和对方说说笑笑。 不私下里报复就算是不错了。 许富贵老婆因为住后院，和蔡全无不算熟，没有开口说话。 再一个，他们家日子比较好过，不缺荤腥，对蔡全无能钓到这么多鱼倒是没什么羡慕。 他们家就不怎么吃鱼。 鱼虽然是荤菜，可它太费油。 贾张氏看到蔡全无自行车上的鱼，眼里直冒精光，不过她和蔡全无关系不好，不好开口讨要。 只好在边上用眼神示意秦淮如，让她开口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秦淮如接到贾张氏的眼神，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不过贾东旭在这里，她才不想做那个出头鸟。 这么多人当面，她要是听贾张氏的，开口找蔡全无要鱼，那是把贾东旭的面子放在地上踩。 这时候的秦淮如还没黑化，做不出这种没脸没皮的事。 后面黑化，那是贾东旭死了，加上自然灾害，人都要饿死了，哪里还能顾的上脸面。 人生除死无大事。 在生死面前，不要说脸皮，什么都得靠边站。 不过现在自然没到那个地步，所以秦淮如装傻充愣，故作不知贾张氏眼神里的意思。 见秦淮如不理睬自己，这可把贾张氏给急坏了。 贾张氏想开口，又怕被蔡全无一句话给怼回来。 她清楚的知道蔡全无可不会惯着她。 就在贾张氏抓耳挠腮的时候，蔡全无笑着回答了贾东旭和二大妈的问题。 “去菜市场忒麻烦，再说了，我钓鱼是为了放松放松，可不是为了去菜市场。” “我是有工作的，万一被人举报，惹的一身骚就不好了。” 蔡全无胡乱编了个理由，想着糊弄过去。 真正的原因是看不上那三瓜俩枣。 当然，这话蔡全无肯定不会说出口。 跑那么远的路，钓点鱼回来，就为了去菜市场换那三两块钱，他才不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 真想弄钱，随便拿点什么去黑市卖卖都不只三两块钱。 “还是蔡叔你觉悟高。”贾东旭听到蔡全无的话，称赞道。 “什么觉悟不觉悟，我这是踏实做人，不搞歪门邪道。”蔡全无随口说道。 说完，蔡全无发现他说的话太有针对性。 这话里话外都是指三大爷在搞歪门邪道啊。 随即补充道：“再说我这人喜欢吃鱼，上次还在三大爷手里换了点鱼回来吃。” “要是不喜欢吃，和阎老师那样，交易给公家，也算是给国家的工作添砖加瓦了。” 给自己刚才的话打了个补丁，没等大家再问什么，蔡全无推着车快速回到了傻柱家门口，把车搬到屋檐下停好，解下绑在笼头上的铁丝，把鱼提回了家。 蔡全无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一下子把大家给搞懵了。 这是咋了？ 怎么突然就跑了？ 尤其是贾张氏，看着蔡全无把鱼全拿回家，心里那个难受。 她见秦淮如迟迟不开口，正酝酿着自己出马，没想到蔡全无没给她酝酿的时间。 她这边还没酝酿好，蔡全无已经跑了。 真是不当人子。 第306章 傻柱带媳妇回来了 见蔡全无消失在视线中，众人才收回目光。 贾张氏因为刚才因为酝酿没有开口的机会，现在发起了牢骚。 “你们看看，这姓蔡的真不是东西，跑那么快，怎么？当大家是强盗，准备抢他的鱼？” 贾张氏这话听的大家直翻白眼，都懒得搭理她，这种小伎俩能瞒得过谁。 不就是想拉着大家一起讨伐蔡全无。 而目的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都在心里吐槽，人家走不走关你什么事？ 还有，大家是不是强盗不知道，你贾张氏在人家眼里还真和强盗没什么区别。 说不定人家就是防着你，才跑那么快。 “妈，你这说的什么话，什么强盗不强盗的，人家蔡叔急着回去，说不准是口渴了，急着回去喝水。” “怎么话到你嘴里就变了味。” 贾东旭见没人搭理自己老娘，知道自己老娘背后说人，引起了大家的反感，故意开口埋怨起来。 要是自己不说话，到时候自己老娘这话传出去，被蔡全无知道，还以为自己也是这个意思。 背后说人没关系，那是关起门来说。 你这大庭广众之下说是什么意思？ 大家会想，是不是人家没给你鱼，所以你才在这里诋毁人家？ 贾张氏不是傻子，被自己儿子一顿埋怨，顿时想起这不是在自己家里，这说话的场合不对。 于是，贾张氏强行辩解道：“我刚才话里不是我说的那个意思。” “我是说柱子他叔走的太快，他都没听我们把话说完。” 对于贾张氏这驴唇不对马嘴的解释，大家心里都快笑岔气了。 但脸上还是十分配合，纷纷对贾张氏表示理解。 谁都不会为了这些不相干的事和人撕破脸皮。 院里的这些热闹蔡全无是不知道了，他回家的时候，何雨水已经拿了个盆，把大草鱼解下来放进了盆里。 见何雨水如此做，蔡全无同样把这一串鱼全部取下放进盆里。 把鱼全部放进去后，对着一边用手指不停在大草鱼身上戳来戳去的何雨水吩咐道：“雨水，拿脸盆去外面接点水回来，我们把活着的鱼给养起来。” “好嘞。” 听到吩咐，何雨水麻溜地应了一声，然后屁颠屁颠地跑去洗脸架上拿脸盆，乐颠颠地去院里接水。 不一会儿，何雨水就端着一盆水回来。 在蔡全无的示意下，何雨水把水倒进盆里。 “叔，还不够，我再去接点。” 何雨水倒完水，发现不够，主动的说。 “行，你慢点。”蔡全无嘱咐了一声。 “知道了，叔。”何雨水答应一声后，又跑了出去。 何雨水来回跑了几趟，才把鱼盆里的水灌个半满。 看到鱼儿能游起来，蔡全无打断了何雨水继续接水的想法。 “行了，水够了，去厨房拿个筐子过来，我把死鱼给挑起来，晚上让你哥做给我们吃。” “上次你哥鱼做的不错。” 听到蔡全无这话，何雨水点点头，然后把脸盆放回洗脸架上，跑去厨房。 等何雨水把筐子拿过来，蔡全无把死鱼一一挑了出来。 挑完后，在鱼盆里洗了个手，对着何雨水说道： “雨水，把这些鱼拿去厨房，等你哥回来，让他处理。” “对了，用东西盖住，不要被猫和老鼠咬了。” “叔中午还没吃饭，先回去找点东西垫垫肚子。” “好嘞。” “叔，你等等我，我也要去。” 何雨水答应一声，叮嘱了蔡全无一声后，连忙跑去厨房，生怕蔡全无不等她。 等何雨水回来后，蔡全无把门一带，两人往蔡全无家走去。 路过人群的时候，蔡全无没有和大家多说，点了点头算是打个招呼。 回到自己家，蔡全无拿出钥匙把门打开，带着何雨水进了屋。 “叔，你还锁门？” 进屋后，何雨水好奇的问。 因为以前院里开大会讨论锁不锁门的事情。 那时候在易中海一顿说不锁门可以在文明四合院的评选中加分的忽悠下，大家都同意了不锁门。 “不锁门东西丢了找谁？”蔡全无随口回了一句。 何雨水听到这个问题，愣在那里，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她记得家里没锁过门，也没丢过东西。 “叔，应该不会吧，你没来之前，大家一直不锁门，都没丢过东西。”何雨水想了想才说道。 “那是你叔没来。” 蔡全无轻轻敲了敲何雨水的脑袋，回了这么一句。 这一句话，听得何雨水半天没想明白是什么意思。 “行了，不要胡思乱想，我去拿东西吃。” 蔡全无说完，进了房间从柜子里拿出了两个大苹果，用衣袖擦了擦，一人一个啃了起来。 “叔，你怎么还有苹果？”何雨水一边吃着苹果，一边疑惑问。 没办法，小孩子的好奇心就是重。 在何雨水记忆里，自己叔好像就没缺过苹果吃，时不时就拿出来几个。 “哪那么多问题，有的吃就吃。”听到何雨水问题，蔡全无瞪了她一眼说道。 见自己叔瞪自己，何雨水做了个鬼脸，嘿嘿一笑，没有说话，吃起苹果。 估计是真饿了，蔡全无没一会儿就把一个苹果吃完。 吃完后，拿起桌上的隔夜茶就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这时候一般人家里没那么多讲究，什么隔夜茶不能喝，那是后来吃饱了撑着才研究出来的事。 这个年代茶叶那么金贵，你和我说隔夜茶不能喝？ 信不信人家喷你一脸。 等蔡全无吃饱喝足，看向何雨水的时候，何雨水一个苹果才下去半个，还剩大半个。 “行了，吃不下去不要硬撑，留着回头吃。” 看何雨水这样子，蔡全无就知道这丫头吃不下去了。 平时可不是这样。 何雨水听到这话，笑着把苹果收进了口袋。 见何雨水把苹果装进口袋，蔡全无本想开口说让她找个地方放下，这样不卫生。 想着现在的孩子差不多都这样，蔡全无懒得开口去说。 不干不净，吃着没病。 蔡全无现在想着，今天中午这丫头一个人不知道吃了几个馒头，以至于到现在一个苹果都吃不下。 不会把他拿出来的那瓶牛肉酱又给嚯嚯没了吧。 上次傻柱两兄妹可是没两天就把一瓶牛肉酱给嚯嚯完了。 想到这，蔡全无问道：“雨水，牛肉酱还有没有。” 何雨水听到这个问题，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见何雨水点头，蔡全无舒了口气。 倒不是蔡全无舍不得，只是这牛肉酱多少有点科技与狠活，吃太多没啥好处。 随后两人就坐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互相看了一会，蔡全无想着，是把这小丫头给打发走，自己去休息一会，还是出去逛逛的时候，院里传来了一阵的喧闹声。 蔡全无清楚的听到有人喊：“傻柱带媳妇回来了。” 第307章 嘴馋扇自己两下 蔡全无在屋里听到这话，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傻柱这小子可以，居然把小吴带了回来。 看了何雨水一眼，蔡全无正想着起身出门。 没想到何雨水比他跑的还快，像小兔子一样，从凳子上一蹦起来，人就不见了。 年轻人不讲武德，都不知道等等自己。 为了表示自己的沉稳，蔡全无不慌不慌的往屋外走去。 走到门口，就见一帮子妇女跟在傻柱身后看热闹，互相之间还小声议论着什么。 蔡全无看到傻柱推着车，带着人往家走去。 把门一带，蔡全无跟在这些人身后往傻柱家走去。 “柱子他叔，傻柱带了两个女孩子回来，还有一个洋婆子。” 后面一个妇女看到蔡全无走出来，一副八卦的模样。 蔡全无听到洋婆子，就知道说的是谁。 没想到小关也来了。 现在人穿的衣服都差不多，蔡全无刚才还真没看出来。 真是意外之喜。 不过，蔡全无心里高兴，嘴上却十分严肃的说道： “什么洋婆子，那是少数民族的同胞，以后可不能这样说，要是让人听到，说你破坏民族团结，告到公安那里，把你抓起来都有可能。” 看热闹的人不少，听到蔡全无这话，都大吃一惊，居然还有这种事情？ “真的假的？” 有人不太相信，怎么还有这种外国人同胞。 “当然是真的，没听到广播里说嘛，五十六个民族是一家。” “有很多其他民族同胞长的和洋人很像，比如维族，尔罗斯族，可他们都自己人。” 听到蔡全无说的这么详细，大家才将信将疑。 这个年代，街道上经常深入到各个四合院做宣传，大部分人都知道五十六个民族的事，可各个民族的人长什么样就不知道了。 都以为和自己长的差不多。 没看那些满清的遗老遗少，和自己没啥区别嘛。 解释了几句，没等这些人再追问，蔡全无快速离开。 实在是不想再搭理这些家伙。 不然说下去会没完没了。 他可没那闲工夫，还得去看小关妹子呢。 等蔡全无到的时候，傻柱家门口已经围满了人。 大家看到蔡全无，纷纷打起招呼。 蔡全无笑着回应大家，然后分开人群走进屋内。 屋里，何雨水正在泡茶。 傻柱则陪着两人坐在那里。 几人看到蔡全无进来，都起身开口喊人。 小吴和傻柱都喊的蔡叔。 唯独关嘉琪喊的蔡哥。 “小吴，小关，你们都来了。”蔡全无笑着和小吴和关嘉琪打招呼。 打完招呼，蔡全无发现小吴和关嘉琪很拘谨，估计是门口的人太多，让人感觉紧张。 想到这里，蔡全无走到门口对着看热闹的人群喊道：“好了好了，看都看过了，大家都散了吧。” “你们这样，以后谁还敢来我们院里。” 听到蔡全无这么说，围在门口的众人才三三两两的散去。 等人散去后，蔡全无转身来到桌边坐下，恰好这时候何雨水正好端着两杯茶走过来。 何雨水把茶放到小吴和关嘉琪面前，然后对着几人吹嘘道： “今天叔钓了好多鱼，那个大鱼好大。” 傻柱知道蔡全无今天去钓鱼，进屋就看到了那些鱼，对何雨水的话没什么反应。 小吴和关嘉琪就很好奇。 鱼她们是看到了，只是不知道是蔡全无钓的。 “蔡叔，这鱼都是你钓的？” 小吴问完，就看向蔡全无。 关嘉琪同样看着蔡全无，只不过脸上有点害羞，不知道是不是小吴和她说过什么，看蔡全无的眼神有点躲躲闪闪。 “运气好。” “晚上就在这吃饭，让柱子给我们做个全鱼宴。” 蔡全无先是谦虚了一句，然后邀请两人在家吃晚饭。 “好呀。” 小吴听到蔡全无的话，没有客气，一口答应下来，表现的落落大方。 倒是关嘉琪半天没说话，直到小吴用胳膊拐了拐她，才红着脸小声答应下来。 关嘉琪的表现倒也正常。 她和小吴不同。 小吴和傻柱的事情基本定了下来，自然不需要扭扭捏捏。 而关嘉琪今天则是被小吴硬拉着过来的，表现自然不一样。 尤其是小吴说起那件事，让她更是感到不自然。 看着大家坐在这里都很尴尬，蔡全无起身说道：“你们先坐一会儿，我回去拿点东西。” 没等大家说什么，直接转身出了门。 回到家，蔡全无从柜子里拿了些花生瓜子，还有几个苹果，用一个小布袋装好，准备带到傻柱家去。 几个人干坐在那里聊天实在太无聊，拿点花生瓜子过去，大家吃吃聊聊，气氛会好点。 “柱子哥，你这房子还真不小。” 蔡全无再次回来的时候，傻柱正领着小吴和关嘉琪在屋里参观。 看来小吴对自己以后的居住环境很满意。 “蔡叔房子在哪来？”小吴接着问道。 “在西厢房那边，我们来的时候经过那里的，刚才人多，我没来得及告诉你们。” “我叔那里有两间，房子比我这里稍微小点，不过刚修整没多久，住起来也很舒服。” 傻柱见小吴问起，笑着回答。 两人话刚说完，蔡全无就提着小布袋进了屋。 一进屋，蔡全无就调侃起小吴。 “怎么样？这房子不错吧，以后你们想怎么住都行。” 小吴听到蔡全无的调侃，脸色瞬间红了起来。 见小吴有点不好意思，蔡全无没有继续开玩笑，而是把袋子放到桌上，从里面把花生瓜子抓了一些出来。 “来来，小吴，小关，都过来坐。” 蔡全无把东西抓出来后，对着两人招呼道。 傻柱和何雨水被他自动忽略。 他们可不是客人。 招呼完两人坐下，蔡全无又从袋子里拿出两个苹果，对着何雨水吩咐道：“来，雨水，去厨房把苹果洗洗，给你小吴姐姐和小关姐姐一人一个。” 何雨水听吩咐，接过苹果跑去了厨房。 至于为什么不让何雨水去水池那里洗，自然是不想太招摇。 院里现在还有不少人呢。 厨房里有水缸，舀一瓢水洗洗同样方便，而且还低调。 “叔，怎么没我的？” 傻柱听到蔡全无的话，愣了一会，走到桌边开口问道。 “我哪有那么多苹果，再说了，你一个大男人，吃什么苹果，嘴馋了给自己两个嘴巴子。” 蔡全无这话一出，小吴和小关不自觉的看向傻柱，嘴角的笑容忍不住的微微上扬。 心里分别想着，蔡叔or蔡哥说话太有意思了。 第308章 改称呼 大家都笑，傻柱可笑不出来。 听听，这说的什么话？ 这叫人话吗？ 什么叫嘴馋了给自己两个嘴巴子？ 要不你给我示范一下？ 难道嘴馋了不应该是解解馋吗？ 当然，这话傻柱也就心里想想。 让他说他肯定不敢说的。 对蔡全无话，傻柱找不到理由反驳，或者就说不敢反驳。 心情郁闷之下，他只好一屁股坐下，抓起一把花生吃了起来。 好在有了花生的安慰，多少能缓解一下傻柱心里的郁闷。 看着郁闷的傻柱，小吴十分大气的开口说道：“柱子哥，等会我分你一半。” 听到小吴这话，傻柱立马笑逐颜开，舔狗的本色慢慢暴露出来。 “不用，小清，你自己吃，苹果那玩意酸不拉几的，吃着倒牙，我不爱吃。” 傻柱正说着，何雨水拿着洗好的苹果走了进来，听到这话，对着傻柱就是一通驳斥。 “小吴姐姐，小关姐姐，你们别听我哥瞎说，这苹果可甜了，一点都不酸。” “我哥那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何雨水说完，把手中的苹果递给了小吴和关嘉琪，然后眼神挑衅的看了看傻柱。 傻柱听到何雨水的话，看着她那挑衅的眼神，像炸了毛的猫一样，跳着脚，语气不善的对着何雨水说道： “何雨水，你不懂不要瞎说，我是那种意思吗？” “你啥也不懂，就在那里叽叽歪歪。” “我是故意那样说的，懂不懂？” “哥，你当我三岁小孩？你不是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你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傻柱的一顿输出，把何雨水说的一愣一愣的。 随后反应过来，朝傻柱翻着白眼，反驳起来。 “我那是善意的拒绝，你个小孩子能听的出好赖话？” 傻柱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何雨水，眼里尽是嘲讽。 何雨水正要继续反驳，被蔡全无制止。 “好了，你们两个人不要吵了，也不怕小吴和小关笑话。” “没事，我在家里也经常和吴楚吴月吵架。”小吴对两人的斗嘴是见怪不怪。 关嘉琪没有说什么，不过脸上一脸羡慕之色。 她家里就她一个，想斗嘴都找不到人。 “雨水，你哥不吃，我们两人吃，我分你一半。”小吴见傻柱不领情，又想到了何雨水。 这话一出，关嘉琪就比较尴尬，我和谁分？ 关嘉琪这里尴尬不到一秒，就被何雨水出言打破，只见何雨水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掏出半个苹果，笑嘻嘻的说道： “我也有。” “你们没回来的时候，我和叔一人吃了一个。” 听到这话，小吴和关嘉琪不约而同的看了看傻柱，眼神里充满了同情。 傻柱看到两人的目光，立马回味过来，用幽怨的眼神看向蔡全无。 意思好像在说，这就是你说的没了？ 蔡全无看到何雨水拿出半个苹果，才想起忘了这茬。 面对傻柱的眼神，蔡全无故作坦荡的样子。 “柱子，叔不骗你，真没了。” “刚好四个，我钓鱼回来饿了，和雨水一人吃了一个，就剩了两个。” 傻柱对蔡全无的解释，一脸不信的神色。 他又不傻，经过这么长的时间相处，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叔。 这话也就能糊弄糊弄外人。 “好了，柱子，你那是什么眼神，就一个苹果至于吗？” 蔡全无实在受不了傻柱那种眼神，你个大男人为了口吃的，做出那副表情，恶不恶心。 傻柱那里，不管蔡全无怎么解释，就是一副你骗我的模样。 要不是有外人，蔡全无都想削他。 好在傻柱也不是真的想吃苹果，只是气愤蔡全无拿他当三岁小孩糊弄，见小吴她们都拿着苹果看着自己，换了种神色，对着几人说道：“你们看着我干嘛，吃呀，我和叔闹着玩呢。” 说完，傻柱还看了眼蔡全无。 “对，小吴，小关，你们吃，我和柱子去准备晚饭。” “雨水，你陪着小吴和小关姐姐，我和你哥干活去了。” 蔡全无说着，对傻柱使了个眼色。 傻柱收到蔡全无的眼色，笑着朝着几人说道：“你们坐，我去干活了。” 随后，蔡全无和傻柱两人起身往外走去。 来到外面，蔡全无没给傻柱说话的机会，直接吩咐道： “柱子，厨房里有些鱼，拿回来的时候已经死了，你给处理一下，看看够不够晚上吃的，不够的话再从盆里抓几条，我去供销社买几瓶汽水。” “好嘞。” 傻柱知道蔡全无是什么意思，很痛快的答应下来。 随后两人分头开始行动。 傻柱去厨房处理那些鱼，蔡全无往院外走去。 蔡全无刚到前院，就被站在家门口东张西望的三大爷给叫住。 “柱子他叔……” 三大爷这话刚出口，正想往下说，却被蔡全无打断。 “阎老师，咱们这么熟了，以后这称呼改改。” “我叫你老阎，你叫我老蔡或者全无都行。” “一直柱子他叔的这样叫着，感觉很别扭，你看成吗？” 蔡全无其实早就想改改称呼了，相比院里人的称呼，他更喜欢粮店里人对他的称呼。 可院里人估计是叫习惯了，一直都没改口。 这次索性自己提出来。 “成，怎么不成。” “这么叫你，我也觉得别扭，敢情你也这样觉得。” “要知道这样，我要就改称呼了。” “你比我小，我以后还是叫你全无吧。” “叫你老蔡，感觉把你叫老了。” 三大爷对蔡全的想法表示一万个同意。 他每次称呼蔡全无都还要带上傻柱两个字，他心里也很别扭。 “成那以后就这样称呼。” “对了，老阎，你喊我啥事？” 和三大爷定下称呼后，蔡全无问起三大爷喊自己什么事。 “没事，不对，有事有事。” “这不是听说傻柱带对象回来了，还带回一个洋婆子？” “是有这么回事吗？” 三大爷一脸八卦的样子，看的蔡全无心里无力吐槽。 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和那些妇女似的，一天净关心这个。 “对，是有这么回事。” “有一个是柱子的对象，不过另一个可不是洋婆子。” “老阎，说到这，我就要说你两句了。” 三大爷听到蔡全无这话，心里疑惑，我说错什么了？ 没等他问出心里的疑惑，就听到蔡全无接着说了起来。 “这国家天天宣传五十六个民族大团结，合着老阎你一点都没记住。” “就你这还是老师呢？” “那是少数民族的同胞，你居然称呼人家洋婆子，以后可不能这样称呼人家。” “这让人家知道，往学校一告，给你扣上个破坏民族团结的帽子，老阎，你工作还要不要了。” 第309章 不像好人 三大爷开始还很疑惑，那外国女人为什么不能喊洋婆子。 听到后面蔡全无的话，吓出一身冷汗。 这真要是让人告到学校，那他肯定没好果子吃。 破坏民族团结的大帽子一扣，谁敢包庇他。 估计学校为了自证清白，第一个把他给开除，以免引火烧身。 “全无，我真没有破坏民族团结的意思。” “我是听我们家老杨说的，顺着她的话说了出来。” 三大爷赶紧一脸严肃的蔡全无解释起来，顺便把三大妈拉出来顶雷。 一个没文化的妇女，就算说错话也没人和她计较。 同时，三大爷琢磨出点味道，蔡全无这是想警告他一下，让他以后不要乱说话。 真是晦气，没想到随口说句话，还引来这么个事。 不过这也给他提了个醒，以后说话还真要注意。 现在虽然不像古代，会因言获罪，可不代表就会没事。 真被有心人举报，后果一样很严重。 “老阎，不要紧张，你的人品我还是相信的，你肯定不会说出这种没水平的话。” “不过，老阎，你以后说话还是要小心，我们两人说说没关系，万一让外人听去或者一些想进步的有心人听到，那可就麻烦了。”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谁知道听到话的人心里怎么想的。” “万一哪天给你捅出去，你怎么办？” 蔡全无先是安慰了三大爷一番，然后再次给他分析了一下胡乱说话的后果严重性，顺便埋了个雷。 听到蔡全无的分析，三大爷思索了一下，不动声色的朝一个方向看了看。 显然明白蔡全无口中想进步和有心人指的谁，心里不禁打个寒颤。 这要真是让姓蔡的说中，那自己不死也得掉层皮。 他可没少和二大爷抱怨学校里的一些事。 不会被这老小子给记下来吧。 随即想到，以二大爷那种草包，应该不会想那么多才对。 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看来以后和二大爷说话得小心点。 “全无，你说的对，我以后说话一定小心。” 三大爷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再问傻柱的事情，开口向蔡全无作出保证。 “老阎你心里有数就行，我就不打扰你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蔡全无说着，往四合院外走去。 看着蔡全无的背影，三大爷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然后小声骂道： “这姓蔡的真是个王八蛋，拿住话柄吓唬我这个老头子。” “当我是三岁小孩，被吓大的。” 三大爷并不傻，他心里清楚，对于蔡全无刚才所言，最多只能信上三成。 话说回来，就是因为真真假假那才吓人。 因为你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 蔡全无走出四合院，很快来到供销社，，买了几瓶汽水，没有丝毫耽搁，转身便往回走。 刚到家门口，看到屋里的情况，蔡全无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nm，后院的聋老太太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正拉着小吴和关嘉琪聊天。 这老太太自从易中海被抓，她被街道上警告后，一直躲在自己屋里不出头，没想到今天居然跑了出来。 看来有人给这个老家伙通风报信了。 不然她不会来傻柱家。 就是不知道这次过来，是不是想出什么幺蛾子。 电视剧里傻柱没娶上媳妇，要说没有这老太太一份功劳，打死蔡全无他都不信。 这聋老太太表面上看确实对傻柱不错，事事为傻柱出头，死后连房子都留给了傻柱。 可仔细一想，就会有很大问题。 聋老太太真要对傻柱这么好，在贾东旭没死之前就可以帮傻柱娶上媳妇。 以聋老太太的手段，真心想给傻柱找个媳妇，肯定不会太难。 可事实是到她死，傻柱都没娶上媳妇。 把娄晓娥和傻柱凑一起，估计也是顺手而为。 真要是为了傻柱好，能让他找个离婚的女人？ 那个年代除非是真正家庭困难，娶不上媳妇，无奈之下，才会娶寡妇和离了婚的女人。 正常家庭，一般都不会娶一个离婚的女人。 再说房子的事，聋老太太死后，房子要不想被国家收回，不是给傻柱就是给易中海。 易中海是绝户，要房子有什么用？ 不给傻柱，那也是便宜国家。 与其便宜国家，还不如临死前做一个顺手人情， 蔡全无脸色变幻不定，最后稳了稳心情，走进屋内，一脸笑容的和聋老太太打起招呼。 “老太太，有些日子没见，今天怎么有空出来遛弯。” 聋老太太现在对蔡全无可谓是打心里不喜欢，对蔡全无的笑脸相迎那是爱搭不理。 好好的一个养老人被蔡全无弄进去挖煤，聋老太太恨不得弄死蔡全无。 可现在靠山不在，她自己身上还一身屎，想整蔡全无都无能为力。 这时候要是再不安分守己，跑出来搞风搞雨，要是被人抓住把柄，往街道上一告，那可就是新账老账一起算了。 见聋老太太不搭理自己，还给自己脸色，蔡全无面不改色的朝屋里走去，同时心里暗骂，你个老不死的，给你面子，你还当真自己是个人物。 走到条案边，把汽水往条案上一放，没再搭理聋老太太，对小吴和关嘉琪笑了笑，然后对着坐在那里嗑瓜子的何雨水说道： “雨水，和我来一下，我们去给你哥帮忙。” “好嘞。” 何雨水不明所以，答应一声，和蔡全无出了门。 蔡全无和何雨水出门后，小吴和关嘉琪对视一眼，两人心里都明白过来，这老太太和蔡全无不对付。 至于什么原因她们不知道。 不过屁股决定脑袋，她们和这个老太太可不熟，自然而然的倾向蔡全无，瞬间对聋老太太的态度就冷淡下来，不复刚才的热情。 就连刚才老太太说的一些话，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有点不对劲。 尤其是小吴。 得知她是傻柱的对象后，这老太太一个劲的说傻柱是她大孙子，对她多么多么孝顺。 有好吃的都会想着她。 现在看来，事情远没那么简单。 这老太太真要和柱子哥关系这么好，怎么会对蔡叔的招呼都爱搭不理。 小吴和关嘉琪虽然年轻，可都不傻。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 本来和这老太太聊的还挺愉快，还以为这老太太是个好人，现在小吴对这老太太的的感观一下子降到了谷底。 这老太太不像好人。 另一边，蔡全无把何雨水叫出来后，问道：“雨水，刚才老太太在你小吴姐姐面前都说了些什么？” 第310章 又精又蠢 “没说什么。” “先是问了一下小吴姐姐家的情况，然后就是在夸哥哥。” “说哥哥厨艺很好，很孝顺她，经常给她做好吃的。” 听到蔡全无问的这些问题，何雨水满脸疑惑，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做了回答。 随后，何雨水好似想起什么可乐的事情，笑着补充道： “对了，老太太还叫哥哥好大孙。” “呵呵，真有意思，好大孙。” 何雨水感觉老太太对傻柱的称呼很有意思，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对何雨水笑点这么低，蔡全无翻了翻白眼，这有什么可乐的。 不过从何雨水嘴里听到这些，蔡全无大概知道聋老太太打的什么主意。 这是提前给小吴洗脑，或者说是打预防针。 第一个意思是傻柱现在对她那么孝顺，你们结婚了还得这样。 第二个意思就是以后结了婚，傻柱的态度有了变化，那肯定就是小吴的原因。 你看，傻柱没结婚之前那么孝顺，结婚了大变样，那只能是你小吴撺掇的。 不过小吴对院里的情况了解不多，估计听不出聋老太太话里的意思。 聋老太太这番操作大概率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小吴估计还以为真是夸傻柱的。 想到这里，蔡全无对着何雨水吩咐道： “行了，那你回去继续陪着小吴姐姐她们，听着老太太都说了些什么话，回头告诉叔叔。” “叔，不是说给哥哥帮忙吗？”何雨水有点不知道蔡全无想干什么。 刚才还说出来给哥哥帮忙，现在又让回去听聋老太太说什么，把何雨水都搞的有点糊涂。 “你哥是厨子，我们给他帮忙那不是添乱，你照叔的话去做就行。”蔡全无摸了摸何雨水的小脑袋笑着说。 “好嘞。” 何雨水虽然不明白蔡全无想干什么，还是听话的转身往屋里跑去。 等何雨水走后，蔡全无一个人晃悠到厨房。 厨房里，傻柱正在忙碌。 今天傻柱为了招待小吴她们，准备了不少菜，不仅把蔡全无让他收拾的鱼收拾好，还准备了腊肉，腊肠，鸡蛋。 用来招待客人，可以说已经很丰盛。 “叔，你来了。” 见蔡全无进来，傻柱打了声招呼，然后继续忙活。 见傻柱和他打招呼，蔡全无点了点头。 “对了，柱子，你们今天中午在哪里吃的饭？” 看着傻柱忙活，蔡全无没事索性站在一旁和傻柱闲聊起来。 他可不想去屋里热脸贴冷屁股。 “我们仨逛了逛公园，然后在外面吃的卤煮。”傻柱头也不回的说， 听到这话，蔡全无真是对傻柱和小吴感到无语，你们俩约会，还带个电灯泡，真是够可以的。 不过随即想到，可能小吴是故意这么做，不然今天也不能把关嘉琪带到四合院。 想到这点，蔡全无感叹，小吴放在后世，肯定是个好僚机。 “那你们怎么回来的？” 反正是闲聊，蔡全无想到什么就问什么。 “一路逛回来的。” 傻柱的回答让蔡全无翻了个白眼，难怪电视剧里讨不到老婆。 自行车不好带小吴和关嘉琪，你不能叫辆三轮车？ 电视剧里，但凡他有许大茂一半机灵，都不至于娶不到媳妇。 真把人家女孩子哄得死心塌地，别人想使坏都没机会。 “不是，柱子，你不知道喊个三轮车吗？为啥要走回来？” 蔡全无真不知道傻柱脑子里想的傻，你要说他笨，他有时候精得很。 你要说他精，有时候蠢的可怕。 “没几步路，费那钱干嘛。” 傻柱说的振振有词。 说完，抬头看了蔡全无一眼，傻柱有点不耐烦的说道： “不是，叔，你问这些个没营养的干嘛。” “你怎么不问问小清那同学。” 蔡全无被傻柱气的想吐血，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问关嘉琪，在你这能问出什么？ 你自己什么人，自己心里没点逼数？ “行了，你好好做饭吧，我懒得搭理你，走了。” 蔡全无感觉再和傻柱聊下去，他的血压会飙升，说了声，直接出门，往家走去。 傻柱家里那个膈应人的老太太在，蔡全无不想看到她。 回到家，蔡全无喝了口水，进房往炕上一躺，脑袋里想着事情，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 “叔，醒醒，吃饭了。” 何雨水一边摇晃着蔡全无，一边在他耳边喊道。 “嗯，雨水啊。” 蔡全无睁开眼睛，看到何雨水，迷迷糊糊的回了一句。 “叔，吃饭了。” 何雨水见蔡全无醒来，又在他耳边喊了一遍。 “哦哦。” 蔡全无这才掀开搭在身上的被子，站了起来。 “几点了，就吃饭？” “我看这天还早着呢。” 蔡全无朝窗外看了看，感觉天色还早。 “哥说早点吃完，小吴姐姐她们好早点回家。” 听到这话，蔡全无觉得在理，伸了个懒腰，朝外走去。 “雨水，后来老太太有说什么没有？”走在路上，蔡全无问何雨水。 “没说什么，我回去后，小吴姐姐和小关姐姐都不怎么搭理老太太，没过多久，老太太就自己走了。”何雨水想了想说道。 “哦。” 听到这个结果，蔡全无知道聋老太太这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小吴她们不傻，见聋老太太对自己爱搭不理，知道她和自己关系不好，前面是不知道，和聋老太太聊了聊，现在既然知道，肯定不会再搭理聋老太太。 她们知道该和谁亲近，该和谁疏远。 聋老太太虽然能言善辩，揣摩心里，可别人也不傻，第一次见面就想让人家和你掏心掏肺，想太多。 回到傻柱家，菜已经全部上桌，傻柱正在拿着个碗夹菜。 “柱子，把那几个白条夹给老太太，这鱼适合老年人吃。” 蔡全无见傻柱夹菜，吩咐了一句，心里想着，这白条鱼刺多，让你这个老不死的多吃点，总有一次让鱼刺卡死。 “知道了，叔。” 傻柱说着，从搪瓷盆里夹了几条白条出来，放进碗里 夹完鱼，傻柱又夹了点其他菜，拿了两个馒头，这才对着小吴她们说道：“你们先吃，我去给老太太送点菜。” 等傻柱走后，小吴好奇的问：“蔡叔，这是怎么回事？” 蔡全无自然知道小吴是什么意思。 侄子屁颠屁颠的给人送饭菜，而那个人却对叔叔爱搭不理。 怎么看都觉得诡异。 “这事说来话长。” “来来，小吴，小关，先坐下，我们坐下说。” 蔡全无笑着回了一句，好后招呼她们坐下。 等小吴和小关嘉琪坐下后，蔡全无想了想说道：“这事很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清。” “总之你们知道老太太不是什么好人就行。” “这老太太无儿无女，仗着年龄大，加上以前有人纵容，在院里称宗做祖，谁家做点好吃的，都要给她送点，不然就坐在你家门前骂街，要不就砸人家玻璃。” “大家看她年龄大，无奈之下，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多少都会送一点。” “不然要是这老太太来你家闹，在你家出个好歹，说不定就要给她养老送终。” “老太太正缺个养老送终的人呢。” “谁愿意给一个不相干的人养老送终？” 第311章 带你一起过来 “啊，这就没人管管？” 小吴和关嘉琪听到这都感觉一脸的不可思议。 现在居然还有这种人，仗着自己年纪大为非作歹。 见到小吴和关嘉琪的反应，蔡全无解释起来。 “以前院里的一大爷是她的靠山，两人都是绝户，所以搅合在一起，狼狈为奸，有很多人反应，都被那个一大爷以尊老爱幼为由给压了下去。” “你要是不给送，就给你扣上一顶不尊老的帽子。” “一个年龄大，一个是院里的一大爷，一般人惹不起，只能忍气吞声。” “这种人怎么能当一大爷？”小吴听到蔡全无的解释，感到十分气愤。 “所以那个一大爷被抓了。” “就因为我的关系，那个一大爷被抓，她没有了靠山，所以才对我爱搭不理。” 看着小吴一脸气愤的模样，蔡全无笑了笑，解释起为什么老太太对他爱搭不理。 “抓的好，这种人就应该被抓。” “嘉琪，你说是不是。” 小吴说着，还让关嘉琪发表一下意见。 “吴清，你说的对。” 关嘉琪正听的出神，被小吴给拉进来，立马点头称是。 “对了，蔡叔，那柱子哥给她送吃的是怎么回事？” 等关嘉琪发表完意见，小吴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 “柱子说这老太太从小对他不错，他想送我也不阻止，反正不差这口吃的。” 蔡全无话说的很漂亮，表现的十分大度。 “蔡叔，你人真好，要是我，就她刚才那种态度，我喂狗都不给她吃。” 小吴夸奖了蔡全无一句，同时表达了自的态度。 这时候正好傻柱进门，把小吴的话听了一半，没听明白，好奇的问：“喂什么狗？” 傻柱这话一出，在座的众人都笑了起来。 小吴笑完，一脸严肃的对着傻柱说道：“你以后少搭理那个老太太，你们好心给她送吃的，刚才蔡叔回家和她打招呼，她还给蔡叔脸色，真是不知好歹。” 傻柱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知道老太太为什么给自己叔甩脸色。 真没想到这老太太这么不讲理。 一大爷那事，和自己叔关系又不大，那是一大爷自己作死。 要不是一大爷想强占别人的房子，闹到街道，人家怎么会把他编造烈士谎言的事情查出来。 自己做错了事，不知道反省，反而怪到别人身上，这老太太真是老糊涂了。 傻柱这时候都有一股跑过去把老太太的那些饭菜给拿回来的冲动。 想着他叔刚才还好意让自己多夹一条鱼进去，这老太太确实如小清所说，有点不知好歹。 看着脸色阴沉的傻柱，蔡全无故作大方的说道：“好了，不说这些不高兴的事，来来，我们吃饭。” “行，吃饭，叔，这次咱们就不和这个老太太计较，下次她还敢甩脸色，咱们都甭搭理她了。” 傻柱终究还是念旧情，说出了他心中所想。 “行，不说她了，我们吃饭。” “来，小吴，小关，还有雨水，你们喝汽水，今天高兴，柱子你去开瓶好酒。” 傻柱说完，蔡全无张罗着吃饭。 聋老太太的对他态度，他一点都不在意。 本来两人就没啥关系，最好就是这样老死不相往来。 “好嘞。” 听到蔡全无的吩咐，傻柱乐呵呵的跑去自己房间拿酒。 等傻柱把酒拿出来时，小吴她们的汽水早已打开。 “柱子，把酒打开，倒上，我们大家一起喝一个。” “对对对，一起喝一个。” 大家纷纷发言表示同意。 随后，傻柱把酒打开，给蔡全无和他自己倒满。 “来，一起举杯。” 见傻柱把酒倒上，蔡全无端起酒杯说道。 “一起一起。” 随后，大家一起喝了起来。 一起喝完后，蔡全无招呼大家吃菜。 “来来，吃菜。” “小吴，小关，你们不要客气，当自己家一样。” 在蔡全无的招呼下，大家都放开嘴巴吃了起来。 傻柱的厨艺那是没得说，加上蔡全无拿出的一些调料，小吴和关嘉琪吃的那是十分满意。 “柱子哥，你手艺真不错，以前吃蔡叔带过去还没那么明显的感觉，现在一吃现做的，感觉和我妈做的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小吴吃到一半，喝了口汽水喊叹。 “那你就早点嫁过来。” 饭吃到现在，大家都已经不再拘束，听到小吴的感叹，关嘉琪笑着打趣起小吴。 “没问题，到时候把你一起带过来。” 小吴听到关嘉琪和自己开玩笑，语带双关的说道。 “你就瞎说。” 关嘉琪听到小吴的话，脸色瞬间红了下来，轻轻的拍了一下小吴，语带羞涩的说道。 她当然听出了小吴话里的意思，私下里还偷偷打量了一下蔡全无。 见蔡全无脸上没什么变化，心里才舒了口气。 要说关嘉琪没一点动心那肯定是假的。 蔡全无虽然年纪比她大不少，可她这副长相，在她们家附近那一片一直不招人待见，在她们家院里，很多人和她说话都阴阳怪气。 而蔡全无和她说话就很正常，没有一点歧视，真要是嫁给他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另外，她妈不是没托人给她介绍过对象，大部分一看她的长相，就没了下文。 好不容易碰到几个不讨厌他的男孩子，可人家家里接受不了。 不然她妈早就把她嫁出去了。 还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蔡全无单身一人，没有父母的牵绊，真要结婚了，到时候还可以把母亲接过来一起住。 “瞎没瞎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小吴这时候火力全开，说的关嘉琪面红耳赤，假装生气道：“吴清，再说我不理你了。” “哈哈哈。” 看着面红耳赤的关嘉琪，小吴没有说话，而是笑了出来。 两人说说笑笑，桌上一时好不热闹。 蔡全无自然也听出了小吴话里的意思，不过他在关嘉琪面前假装没听懂，依旧和傻柱喝着小酒，听着两女互相调侃。 “我吃不下了。” 又吃了一会儿，小吴放下筷子，看着桌上的菜说道。 “我也吃饱了。” 见小吴说她吃饱，关嘉琪接着放下筷子说道。 “我也吃不下了。” 何雨水见小吴和关嘉琪不吃，三两口喝完汽水，有样学样，把筷子一扔，也不吃了。 见小吴和关嘉琪都说吃饱，蔡全无笑着对两人说道：“行，那你们歇一会，等会儿我和柱子吃完，收拾一下送你们回家。” 晚上的饭菜很丰盛，吃到现在，还剩下很多，她们几个女的不吃，蔡全无和傻柱大口吃了起来。 第312章 顾虑 听到蔡全无说他和傻柱送小吴和关嘉琪回去，还没等小吴和关嘉琪同意下来，何雨水先不干了，开口说道： “我也要去。” 蔡全无听到何雨水这话，一头黑线。 这是大人之间的事，你个小孩子凑什么热闹。 正准备训斥何雨水一顿，把她镇压下去，没想到小吴先开口答应了下来。 “行，雨水，等会儿和我们一起。” “谢谢小吴姐姐。” 听到小吴答应下来，何雨水立马送上感谢。 见小吴答应下来，蔡全无没有再多说什么。 到时候让何雨水坐傻柱的车，反正是小吴答应下来的。 他们俩肯定不介意多个电灯泡。 关嘉琪虽然没有说话，不过不说话就代表默认。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事情定下来，蔡全无和傻柱没有再喝酒，一人吃了两个馒头，今天这顿饭就算结束了。 饭后，蔡全无抽着烟，看着傻柱他们收拾碗筷。 俗话说人多力量大，有小吴和关嘉琪帮忙收拾，几人很快就把桌子收拾好，碗筷清洗干净。 等他们收拾好，蔡全无对着傻柱吩咐道：“柱子，盆里的鱼不少，你捞一些出来，分成两份，等会儿给小吴和小关带回去给家里人尝尝。” “好嘞。” 傻柱听到蔡全无的吩咐，屁颠屁颠的忙活起来。 “我不用了，你们给小吴带一份就行。” 听到蔡全无让带鱼回家，关嘉琪连忙拒绝。 来到人家又吃又拿的，让她感到很不好意思。 她和小吴可不一样，小吴和傻柱马上就要结婚，可以说是一家人都可以，可她只是个外人。 “嘉琪，蔡叔给的你就拿着，刚好拿回去给你妈补补身体。” “你妈的身体你又不是不知道，医生早说过要注意营养。” 小吴见关嘉琪推辞，出言劝道。 “这……” 关嘉琪被小吴劝，有些迟疑起来。 小吴说的确实没错，她母亲确实需要营养。 自从关嘉琪父亲去世，她母亲一个人含辛茹苦把她抚养长大，以至于到现在年纪大了，落下了一身病。 医生一直说让母亲好好休息，调理身体。 可母亲性格倔强，每次她买点好吃的回去，都是絮絮叨叨。 听到小吴说关嘉琪母亲身体不好，蔡全无一锤定音，把事情定了下来。 “行了，就听我的，这么多鱼，我们一时半会也吃不完。” “那一条大草鱼都够我们吃好几顿的。” “好吧，那多谢蔡哥。” 听到蔡全无这样说，关嘉琪才答应下来。 对关嘉琪的感谢，蔡全无摆了摆手道：“都是自己钓的，谢什么谢，下次想吃我再去钓。” 说完，再次对着傻柱吩咐起来。 “柱子，你把那几条大鲫鱼捞出来给小关，这个炖汤补身体。” “把那条鲤鱼和那些剩下的杂鱼都给小吴，我们留条大草鱼够吃了。” “知道了。” 傻柱捞着鱼，听到蔡全无的再次吩咐，重新忙活起来。 他开始可是就随便弄的，没有分的那么清楚。 等傻柱把鱼弄好，天色已经逐渐暗淡下来。 “走吧，时间不早了。” 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蔡全无对着大家说道。 “好嘞。” 大家答应一声，一起出门往外走去。 蔡全无和傻柱推着车在前，小吴，关嘉琪还有何雨水跟在后面，一行人往院外走去。 现在正是吃饭的时间，一路上都没碰到人。 也幸好是没碰到人，不然免不了一番寒暄，耽误时间。 来到院外，蔡全无看了眼何雨水，对着傻柱说道：“柱子，叔今天去城外钓鱼，来回骑了太远的路，腿有点酸。” “这回你骑车带雨水和小吴，我带小关。” 蔡全无找了个理由，想把何雨水塞给了傻柱。 “没问题。” 傻柱听到蔡全无说的理由，感到的要求很合理，一口答应下来。 夜风微凉，几人骑车往小吴家疾驰而去。 一路上大家说说笑笑，很快到了小吴家和关嘉琪家的分岔点。 “柱子，我送小关，你送小吴，等会儿在这里汇合。” “好嘞。” 随后两人分开，蔡全无骑车往关嘉琪家，傻柱骑车往小吴家。 往前骑行了几分钟，来到关嘉琪家附近胡同口，蔡全无把车停下，上次关嘉琪就是在这里下的车。 这个时候饭点刚过，胡同口有不少人吃完饭出来遛弯。 不出意外，有熟人看到关嘉琪，打起招呼。 “嘉琪，回来了？” “回来了，刘叔，你这出去遛弯？” 见碰到熟人，关嘉琪赶紧从车上下来，脸色通红的回应起来。 幸好现在天色已经黑了，来人看不清关嘉琪的脸色。 “嗯，附近走走，这是你朋友？” 刘叔看着骑车的蔡全无，意有所指的问道。 “嗯，朋友。”关嘉琪轻声的回答。 得到关嘉琪肯定得答复，刘叔轻笑着说道：“行，你们回吧，我去遛弯了。” 等这个刘叔慢慢走远，坐在自行车上，用脚撑地的蔡全无才开口问道：“小关，这是你院里的邻居？” “不是，是我隔壁院的，和我爸是发小，人很好的。” 关嘉琪听到蔡全无问她，解释了一番。 “哦。” “那小关，你先回去吧，我走了，回见。” 蔡全无听到关嘉琪的解释后，和关嘉琪道别，然后调转车头，准备离开。 “蔡哥，要不到家里坐坐？”关嘉琪客气的邀请。 不过从语气中不难听出也仅仅是客气。 对关嘉琪的邀请，蔡全无知道她只是客气一下，毕竟总共才见两次面，第一次还是偶遇。 真正来说，今天才是第一次正儿八经的见面，他有自知之明，所以摇头拒绝。 “不了，这空着手，不合适，下次，下次一定，你回吧，我先走了。” 蔡全无说完，一蹬脚踏板，骑着自行车快速离开。 望着蔡全无离开的背影，关嘉琪松了一口气。 她真怕蔡全无没听出她话里客套的意思，一口答应下来。 那样她可就真的坐蜡了。 要是这么把蔡全无带回家，她还真不好和自己母亲解释。 另一个就是院里人多嘴杂。 对院里人的嘴脸，关嘉琪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已经很了解。 因为她的长相，院里很多人都对她家指指点点，说三道四，在等着看她家的笑话。 甚至有人为了看她家笑话，还特意给她介绍一些缺胳膊断腿的对象，好像她只配嫁给那些人。 所以在没确定关系之前，她不想带男人回院，不然还不知道院里人在背后怎么编排她。 她可不想让院里人看笑话，让她母亲难堪。 至于刘叔，和她爸是发小，人不错，平时对她家多有照顾，应该不会乱说。 关嘉琪看着蔡全无的背影想了很多，等蔡全无消失在她的视线里，才转身提着鱼往家走去。 第313章 母女对话 关嘉琪提着鱼走进院内，碰到邻居，一一笑着点头，算是打招呼。 来到家门口，关嘉琪推门走进屋内。 关母听到推门声，从里屋床上爬起来，掀开布帘，走出来问道： “回来了，吃了没有？” “吃过了。” 关嘉琪回了一句，把手中提着的几条鲫鱼顺手递给母亲，然后说道： “妈，你把这鱼放好，明天炖起来补补身体。” “你这孩子，又浪费钱。” 关母接过关嘉琪递过来的鱼，脸上带着一丝欣慰，嘴里却责备道。 “没花钱，是别人给的。” 听到母亲责备的语气，关嘉琪笑着解释了一句。 “哦。” “谁给的呀？” 听到关嘉琪说是别人给的，关母感到很意外。 自己女儿朋友可不多。 “吴清对象叔叔给的。” “今天早上吴清和他对象不是来找我出去玩嘛，玩到下午，吴清就拉着我一起去了她对象家，刚好她对象的叔叔钓了不少鱼，吴清提了一嘴说你身体不好，她对象的叔叔就把钓的鲫鱼都送给我了。” 关嘉琪知道母亲肯定会问清楚东西的来历，索性直接说了出来。 “那可要谢谢人家。” 听到关嘉琪的说了一下来龙去脉，关母没再多问，把鱼拿起来找了个地方放好。 这么大的鲫鱼，要是被老鼠或者野猫咬了就可惜了。 关母放好东西回来，坐到长凳上，正想和关嘉琪说些什么，就见关嘉琪从口袋里掏出个大苹果对着母亲献宝似的说道： “妈，你看这个苹果大吧。” “闻着可香了，不信你闻闻。” 说完，坐到母亲身边，把苹果往关母手里一送。 关母拿着苹果在手里掂了掂，然后放鼻子下面闻了闻，笑着对关嘉琪说道： “哎哟，你还别说，这苹果不仅香，还挺压手。” “这也是小清对象他们家给的？” 关母很聪明，一下子猜出了苹果是从哪里来的。 “嗯，吴清对象他叔给的。”关嘉琪点了点头。 “小清这孩子有福气，对象这家庭不差。” 见关嘉琪点头，关母感叹。 听到母亲的感叹，关嘉琪没有说话，她知道母亲的话里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而关母感叹完，看着关嘉琪一脸愁容。 女儿年纪比吴清年纪还大一点，到现在都还没个对象，把她都急坏了。 可她急也没招，谁让女儿长的这副相貌完全遗传了她外婆的长相，看起来像外国人，从小到大都不招人待见。 她不是没找过媒婆，可介绍了不少，最后都没了下文。 见母亲一脸愁容，本来还不知道怎么和母亲开口的关嘉琪抓住母亲的胳膊，想了想，小声说道：“妈，吴清想把我介绍给她对象的叔叔。” 听到关嘉琪的话，关母脑海里就是一惊。 吴清对象的叔叔？ 这句话里的信息量很大。 随即，关母追问起来。 “小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吴清对象的叔叔是个什么情况？是没结婚还是鳏夫？” 听到母亲急切的追问，关嘉琪理了理思路说道： “吴清对象的叔叔叫蔡全无，没结婚，单身一个人，年纪比我大不少，应该比我大十来岁。” “听吴清说以前是蹬三轮车的，年前把三轮车卖了，找关系进了吴清他们粮店上班。” “吴清说蔡全无进粮店就是找得她们粮店主任，和她们粮店主任关系很好。” “人我只见过两次，看着家里条件不错，和吴清对象一人一辆自行车，而且在吴清对象那个院里同样有两间房，还是年后刚买的。” 关嘉琪大概把蔡全无的情况和关母说了一下。 关母听完后，沉思一下问道：“听着条件不错，小琪，你怎么想的？” “我还没想好。” “吴清的意思是我们嫁同一个院，以后互相有个照应。” “她对象的叔叔后面肯定得结婚，我嫁给她对象的叔叔，也省得她以后和一个陌生的婶婶打交道。” “而且说她对象叔叔家不缺钱，生活上肯定不会吃苦。” 关嘉琪说完，看向自己母亲，征询母亲的意见。 “吴清这孩子考虑的倒是挺好，如果这个叫蔡什么？” 关母一时没记住蔡全无的名字，看向关嘉琪，眼神里带着询问的意思。 “蔡全无。”关嘉琪立马说道。 “对对，瞧我这记性。” 关母笑了笑，接着说了起来。 “要是这叫蔡全无没什么问题，吴清这孩子的主意还真是挺好。” “她省了和陌生的婶婶打交道，而且你们两个人还能互相照应，就是年纪比你大了不少，怕到时候风言风语不少。” 关母分析了一下，说出了一些顾虑。 “人应该没什么问题，听吴清说对她对象还有小姑子挺好。” “我见了两次，说话待人什么的都很客气，而且对我也没什么偏见，感觉挺好相处。” “至于院里人的风言风语，我也不在乎，从小到大他们说的还少？” “而且我真要嫁出去了，到时候把你一起带过去，她们的风言风语我们也听不到。” 关嘉琪对母亲的顾虑不以为意，不过对母亲担忧蔡全无这个人怎么样，她说出了自己接触后的感觉，和从吴清那里听到的一些事情。 听关嘉琪这样说，关母就明白女儿动心了。 既然女儿不在乎那些风言风语，她自己更是无所谓，她从解放前活到现在，什么事情没见过。 至于她过不过去，那是后话。 不过关母对女儿误解自己话里的一些意思感到很好笑，笑着对着关嘉琪解释了一下她话里的意思。 “小琪，妈说的人没问题，不是人品怎么样，那个叫蔡全无的和吴清是同事，吴清肯定比你了解他的性格。” “既然吴清敢把你介绍给他，人品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在为人处世上那丫头可比你精。” “妈担心的是他身体上有没有什么问题，不然这么大年纪，条件还不错，怎么会还没结婚？” 听母亲说起这些，关嘉琪脸色瞬间红了下来，她年纪已经不小，再加上纺织厂里结了婚的妇女不少，平时没少讲荤段子，她也没少听，自然明白母亲话里的意思。 迟疑了一下，才开口说道：“应该不会吧，看起来长得挺结实，身体应该很好。” “傻孩子，有些事从外表上哪里看的出来。” 关母看着女儿，有点无奈的说道。 关嘉琪当然听懂了母亲话里的意思。 可这事谁能知道，难不成还要事先试用一下？ 第314章 半个苹果 与此同时，就在关嘉琪母女口中讨论蔡全无的时候，他已经早早来到刚才分开的岔路口。 蔡全无没见到傻柱，知道他们还没来，于是，用脚撑地，把自行车停住，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上，一边抽烟一边等着傻柱。 吴家。 傻柱和何雨水把小吴送回家，吴父吴母客气的招呼着他们进屋。 “真是太客气了，回来还带这么多鱼，这丫头真不懂事，这还连吃带拿的。” “来来，小何，雨水，赶紧进屋坐一会儿。” “不了，叔叔，婶子，我叔送小清的同学回家，说好了在路口等我们的。” “回头他等急了。” 傻柱连忙推辞，还道出了原因。 听到傻柱说蔡全无在外面等他，吴母转头埋怨起小吴来。 “你这丫头一点都不懂事，这都到家门口了，怎么能让小何的叔叔在外面等，让人进屋喝杯茶也好。” 小吴听到母亲的责备，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 母亲不说，她还真没想到这事。 “婶子，和小清没关系，都是一家人，真不用这么客气，这次没什么准备，下次带我叔一起上门。” 傻柱见吴母责备小吴，连忙给她开脱。 屋里另一边，几个小家伙正在一起聊的很开心。 “我和你们说，今天我叔钓了这么大一条鱼。” 何雨水一边比划，一边和吴楚吴月吹嘘着蔡全无钓的那条大草鱼。 “真的有那么大？” 吴楚和吴月有点不相信，他们院里不是没人钓鱼，从没见有钓到这么大的鱼回来。 “真的，不信你问小吴姐姐，她都看到的，在我家里盆里养着，还是活的。” 何雨水见吴楚和吴月不相信，把小吴拉出来给她背书。 “哼，我姐真是的，说好的带我们一起去你家玩，说话不算话。” 吴楚听到何雨水说到小吴，嘴里愤愤不平的道。 “就是就是。” 吴楚说完，吴月在后面附和。 她对姐姐没带他们去何雨水家同样不满。 在这一点上，吴楚吴月想法达成了统一。 “小吴姐姐可能忘记了，下次让她带你们过来。”何雨水替小吴解释起来。 “吴月，下次她还不带我们过去，我们就不理她了。” 吴楚听到何雨水的解释，还是有点生气，拉起吴月准备一起对抗小吴。 “嗯，我们一起不理她。” 吴月听到吴楚的话，点头答应下来。 何雨水没想到她把小吴姐姐拉出来给自己作证，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正想着再帮小吴姐姐再解释两句，就听到那边哥哥在喊自己。 “雨水，我们走了，不然叔等急了。” “好嘞。” 何雨水听到哥哥叫她，连忙答应下来。 临走前，何雨水从口袋里掏出她下午没吃完的半个苹果，把它递到吴楚吴月面前，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这次没带吃的，这是我下午吃剩的半个苹果，你们分了吃。” “下次你们过去，我拿好吃的给你们吃。” 何雨水说完，把苹果往吴月手中一塞，然后就转头往傻柱身边走去。 “叔，婶子，我们走了。” 傻柱看何雨水过来，和吴父吴母还有小吴打了声招呼，带着何雨水出了门。 等傻柱他们离开，吴父看着小吴带回来的鱼，轻笑道：“没想到小何他叔还有这本事，回头得和他学学。” “学会了以后不缺鱼吃。” 吴母听到吴父的话，毫不留情的打击道： “就你？我看还是算了，等你有那能耐，这鱼估计都被人全钓完了。” 吴母说完，准备把鱼拿去了厨房放好，可不能便宜了老鼠。 对自己媳妇的打击，吴父小声嘟囔了一句“等着瞧”，就没再说话。 主要还没钓到，说话没底气。 心里暗道，等我钓回来，有本事别吃。 “这是雨水妹妹给我的。” “不是，这是雨水妹妹给我们俩的，她让我们分着吃。” 大人这边刚说完，吴楚吴月两个小家伙却吵了起来。 本来在吴月手里的半个苹果，已经到了吴楚手里。 “你们吵什么呢？” 吴父刚被吴母打击过，心里正不爽，听到吴楚吴月两兄妹吵了起来，语气严厉的说道。 听到父亲严厉的语气，吴月看了父亲那边一眼，一下子哭了出来。 “哇……，哥哥抢我的苹果。” 吴月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好不伤心。 吴楚见吴月恶人先告状，立马反驳。 “你瞎说，我没有，这是雨水妹妹给我们俩的。” 吴父听到吴楚吴月两人话，一时分不清到底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也是头大，索性懒的管他们两人，掏出烟自顾抽了起来。 反正两个小家伙在家里吵吵闹闹也不是一天两天。 隔三差五的总要来上这么一回，吴父早已见怪不怪。 而小吴看到吴楚手中的那半个苹果，则是感到一阵无语，两个人居然为了雨水的那半个苹果吵起架来。 不过也因为这，她对何雨水愈发喜欢。 虽然只是半个吃剩的苹果，可也能看出一个人的品德。 不过现在何雨水已经离开，她也不知道吴楚吴月谁说的话是真，反正现在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无奈之下，只得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那个苹果，对着两个小家伙说道： “好了，吴月，先不要哭，这么大人，还好哭，不丑吗？” “吴楚，你去厨房让妈把你手上的苹果切成两份，和吴月一人一份，不然回头这个苹果就没你的份。” 小吴先是说了一下吴月，然后用她手里拿着的苹果威胁吴楚。 吴月听到小吴的话，用手抹了一把眼泪，跑到了小吴身边，瞪着眼睛看着小吴手里的苹果，有种咬一口的冲动。 而吴楚看到小吴手中的一整个苹果，顿时感觉他手里的那半个苹果顿时不香了。 不过小吴的威胁对他很管用，只见吴楚一边往厨房走，一边嘟囔着：“雨水妹妹本来就是说让我和吴月两个人吃，吴月不讲理，还怪我。” …… 分岔口处，蔡全无等的望眼欲穿，终于等来了傻柱兄妹。 “叔，等急了吧。” 傻柱带着何雨水到达后，笑着对蔡全无说道。 “我还真等得有点着急了，你们再不来，我就自己先回了。”蔡全无开了一句玩笑。 “没办法，小清父母太热情，非拉着我聊天。” “还说让我叫你过去坐坐，我给拒绝了。” “我们啥也没准备，冒然上门我感觉不太好，就说你下次上门拜访。” 傻柱对小吴父母的热情很是受用，脸上高兴之色溢于言表。 “不错，没想到你小子还能想到这些。”蔡全无笑着夸了傻柱一句。 “那是，和叔你待时间长了，总能学到一点。” 傻柱听到蔡全无的夸奖，十分高兴，拍起蔡全无的马屁。 “臭小子，居然学会拍马屁了，不错，再接再厉，走了，回去吧。” 蔡全无说着，用脚一蹬，骑车往四合院而去。 傻柱见状，骑车带着何雨水跟上。 第315章 老太太又进医院了 天色已晚，蔡全无和傻柱骑着自行车一前一后，急着往回赶，不到半个小时就骑到了四合院。 回到四合院，见四合院门口围着很多人，让蔡全无他们心里很是好奇，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不然这大晚上的，大家早都休息了。 还没等蔡全无和傻柱从车上下来，三大妈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上前说道： “哎呀，傻柱你们怎么才回来，后院的聋老太太在家摔了一跤，摔的昏迷不醒，刚刚被二大爷和我家老阎他们送去了医院。” “什么？老太太摔倒了？我送饭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傻柱听到三大妈的话，感到十分意外。 她从聋老太太家出来的时候，老太太吃的正欢。 怎么一顿饭的功夫，发生了这种事。 傻柱和三大妈说完，随即转头对着蔡全无说道：“叔，我去医院看看。” “我和你一起去。”蔡全无看着有些着急的傻柱说道。 不管心里对聋老太太再怎么讨厌，表面工作还是要做一做的。 而且看傻柱这么急躁，蔡全无怕他一个人骑车出事。 “雨水，你先回家，我和你哥去下医院。” 对着一边的何雨水交代了一句，就和傻柱骑车离开。 这不，蔡全无和傻柱两人连院门都没进，又骑车直奔医院。 好在医院不远，两人骑车很快来到医院。 停好车，直接去急救室那边找到二大爷他们，只见二大爷，三大爷，贾东旭还有一大妈几人正站在急救室门口，一言不发。 傻柱急忙上前问道：“现在什么情况？” 大家听到傻柱的询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说话，主要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最后还是三大爷站出来低声说道： “情况不太好，还在抢救，不知道能不能抢救回来。” 傻柱听到三大爷的话，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起来，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嘴里喃喃的说道：“怎么会这样。” 蔡全无能理解傻柱的表现，不管老太太的出发点是什么，对傻柱是真好还是假好，可傻柱这边是真对老太太有点感情。 一大妈看到傻柱的这样，上前安慰道：“柱子，这就是命，老太太这么大年纪，真有事，也算喜事。” 蔡全无见一大妈上前安慰傻柱，没有管他，而是走到三大爷面前，小声询问道：“老阎，到底怎么回事？” 嘴上问着，心里却暗自思忖，自己不过是诅咒了一下被鱼刺卡，怎会变成摔成昏迷不醒的惨状。 “具体不清楚，老太太一直没有有清醒过来，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医生说要是再送来晚一点，连抢救都没必要了。” “哎，要不是老易媳妇去给老太太收拾碗筷，这老太太死在家里都没人知道。” 三大爷见蔡全无问起，把自己知道都说了出来。 话里带着一丝莫名的滋味。 估计是见到老太太这种惨状，心有嘁嘁。 听到三大爷说完，蔡全无沉吟了一下说到：“老刘，老阎，你们是院大爷，这事明天你们还是要上报给居委会和街道办。” “老太太无儿无女，要是真有什么意外，还得街道上来处理。” 二大爷和三大爷听到蔡全无的话，同时点了点头。 老太太这事不管最后有没有抢救过来，还真得报上去，他们可没法处理。 蔡全无他们刚把事情给定下来，抢救室的门打开，一名医生走了出来朝门口感道： “谁老太太的家属？” 见医生喊，二大爷和三大爷赶紧上前，由三大爷开口回答道：“医生，我是院里的三大爷，这老太太是我们院里的五保户，无儿无女。” 医生听到这话，顿时麻爪，居然是孤寡老人。 这种情况还真不好办。 不过该说的还是要说。 “经过抢救，老太太命是保住了，不过脑袋里有血块，一时半会可能是醒不过来了，晚上你们要安排人值守。” “既然是孤寡老人，你们还是早点通知街道办，听听街道上怎么安排。” 听到这，大家都瞪大了眼睛，事情越来越麻烦。 这要是直接死了还好，该办后事办后事，可这半死不活的，谁有时间天天在医院照顾，大家都得上班呢。 “医生，老太太好好的怎么会摔倒？” 医生说完，一大妈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不怪一大妈这么问，她晚上去给老太太送饭的时候，老太太整个人还好好的，正吃着傻柱送的饭菜。 没想到她就回家吃个饭的功夫，老太太就倒地不起了。 “额。” “根据从老太太喉咙里发现的鱼刺推测，可能是老太太被鱼刺卡住，没有咽下去，想起来找水或者其他东西来喝，想把鱼刺吞咽下去，慌乱中没有站稳，一下子摔到，摔伤了脑袋。” 医生是根据老百姓日常被鱼刺卡住的一些常见做法，做出了推断。 具体是不是，医生也不敢肯定，所以用了可能的字眼。 大家听到医生的推测，都是大感意外。 没想到居然是一根鱼刺引发的悲剧。 和其他人不同，蔡全无听到医生的推测，心里大叫一声：卧槽，不会是真的吧。 蔡全无真没想到害得聋老太太摔跤的是鱼刺。 他让傻柱夹鱼给聋老太太的时候，也只是心里想想，从没想过聋老太太真被鱼刺卡住。 又不是小孩子，哪能那么容易被鱼刺卡住。 再一个，一般被鱼刺卡住，吞几口饭，或者多喝点水，都能把鱼刺给咽下去。 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吃鱼被鱼刺卡住的人多了去了，很少说会危急生命的。 哪能想到聋老太太被鱼刺卡到，起身的时候会摔到。 傻柱听到医生的话，更是后悔的说道：“都怪我，就不该给老太太吃鱼。” 医生听到傻柱的话，宽慰道： “这位同志，不要自责。” “你的出发点是好的，老人多吃鱼肉对身体还是很有好处，这只是个意外。” “当时要是有人在场，这种事情是完全可以避免的。” 医生宽慰完傻柱，没再多说，转身回了抢救室。 “都怨我，要是当时我多待一会儿，就没事了。” 医生走后，一大妈同样自责起来。 听到一大妈的自责，三大爷劝解道：“老嫂子，医生说了这只是个意外，和你没关系，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三大爷安慰完一大妈，对着大家说道：“听医生的话，晚上这里肯定离不开人，具体怎么个章程……” 话说到这里，大家都明白了三大爷话里的意思。 这里除了一大妈，大家都要上班，自然不可能整夜陪在这里。 “要不就我留在这里吧。” 一大妈听到三大爷的话，同样明白三大爷话里的意思，率先开口。 第316章 异想天开 傻柱听到一大妈主动开口说她留下，同样表示愿意留下。 “这样，我陪一大妈留下。” “叔，你们都回吧。” “那行，柱子你就留下。” 蔡全无对傻柱说完，看向二大爷和三大爷。 “老刘，老阎，明天居委会，街道办那里你们熟悉，还得麻烦你们跑一趟。” “应该的。” 二大爷和三大爷一口答应下来。 身为院里的大爷，这是他们的职责。 事情说定，蔡全无，二大爷，三大爷还有作为背景板的贾东旭一起出了医院。 出来后，蔡全无也没骑车，推着车和三人一起往四合院走去。 “世事无常啊。” 走在路上，三大爷发出一声感慨。 “是呀，哪能想到发生这种事。” 二大爷在听到三大爷的感慨后，附和了一句。 倒不是二大爷，三大爷对聋老太太有多少感情，大家只是普通的邻居，能有多少感情。 院里除了易中海夫妇还有傻柱估计有点感情，其他人对老太太应该都没什么感情，仅仅只是熟悉而已。 只是二大爷和三大爷年纪大了，见到老太太的这种情况，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贾东旭还年轻，就没这种感觉。 而蔡全无听到三大爷他们发出的感慨，调侃道：“这话要说也应该是我说，我到现在还没结婚，连孩子都不知道在哪。” “你们可都是有孩子的人，应该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全无，话不能这么说，孩子孝不孝，不到最后谁能知道。” “我现在只能做到一碗水端平，其他的事现在哪里能知道。” 三大爷对蔡全无的话提出了反驳，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是呀，老阎说的对。” “全无，你没孩子你是不知道，我那两个小的我感觉是指望不上了，幸好光齐比较争气，以后我就只能靠光齐了。” 二大爷对三大爷的话表示赞同，还夸起他家刘光齐。 蔡全无听到两人的话后，心里吐槽，你们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知道你们家的孩子靠不住。 不过二大爷你夸刘光齐的话说的太早了。 到时候你家刘光齐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老刘，老阎，你们这是杞人忧天。” “孩子嘛，还不得看怎么教，好好教育，总不会都长歪。” 蔡全无安慰了二大爷和三大爷两句，然后对着一旁不说话的贾东旭说道： “东旭，听到两个大爷的话没有，棒梗得你们夫妻自己多教育，千万别让你妈给灌输什么不好的思想，小心给教歪了。” 蔡全无牵强附会，对着贾东旭就是一顿说教。 贾东旭没想到蔡全无会把自己拉扯进来，可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心里郁闷至极，只得点点头道： “蔡叔，知道了。” 几人一路走，一路聊着天，不知不觉就回了四合院。 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家家户户大都已经熄灯睡觉。 几人回到四合院后，各自回家。 住前院的三大爷，自然最先回家。 三大爷推门回家，动静惊醒了床上休息的三大妈。 三大妈披着外套起床，见到三大爷后问道：“老太太怎么样了？” “你怎么起来了？”三大爷没有回答三大妈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你们没回来，心里挂着事，怎么睡得着。” “对了，你还没说老太太咋样了呢。” 三大妈白了三大爷一眼说道。 “老太太命是保住了，不过医生说脑袋里有淤血，不知道能不能醒的过来。” “只能听天由命。” 三大爷叹了口气，才把老太太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 “老太太这次真是够倒霉。”三大妈感叹。 “你这倒是说到点子上了，老太太还真是倒霉。” “谁能想老太太吃个鱼还能被鱼刺卡到。” 三大妈听到三大爷这话，心里疑惑的问：“怎么和吃鱼还联系上了？” “今天蔡全无不是钓了不少鱼嘛，傻柱晚上做了，送了一份给老太太。” “医生推测是老太太吃鱼的时候不小心被鱼刺卡到，想起来找水喝还是干嘛，一不小心摔倒了。” “你说倒不倒霉。” “啊，还有这事？” …… 贾家。 贾东旭回家洗漱完上床，贾张氏，秦淮如同样问起聋老太太的事。 听到聋老太太是因为吃鱼被卡住，才不小心摔倒，贾张氏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幸灾乐祸的说道： “死老太婆让她嘴馋，这次倒霉了吧，怎么不直接摔死。” 要说在这院里，贾张氏最讨厌谁，那非聋老太太莫属，蔡全无都得排到聋老太太后面。 贾东旭见贾张氏居然说出这么恶毒的话，出言警告道：“妈，这话在家里说说就算了，你可千万不能在外面乱说。” “让人听了去，以后谁还和我们家打交道。” 贾东旭真怕贾张氏管不住自己的嘴，出去乱说。 这和背后说人坏话还不一样。 背后说说人，人家最多说你这个人嘴碎，人品不行。 可这种幸灾乐祸，在别人看来那就不一样了。 这是多么恶毒的人，才能在别人倒霉的时候还诅咒别人。 谁还没个倒霉的时候。 谁会愿意和这么恶毒的一家人做邻居。 传出去他们家还怎么在四合院立足，被大家撵出四合院都有可能。 贾张氏听到贾东旭的警告，丝毫没有影响她的好心情，而是兴奋的说： “东旭，你放心，你妈又不傻，这种话怎么会出去说。” “不过听到这死老太婆倒霉，你妈心里就是舒服。” “跟你们说，打我进院起，这老太婆就看我不顺眼，仗着年纪大，没少欺负我。” “总算老天有眼，让我看到这个老太婆倒一次大霉，还是一次就完蛋的那种。” 贾张氏说到这里，突然调转话题，说到傻柱和蔡全无身上。 “对了，东旭，老太婆这事是傻柱引起的，公安会不会把傻柱抓起来。” “还有那个姓蔡的，鱼是他钓的，应该让公安把他一起抓起来。” 听到贾张氏越说越没谱，贾东旭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妈，你别满嘴跑火车，照你这样说，那你从菜市场买回来的鱼，吃了被鱼刺卡住，还能去菜市场找卖鱼的？” 贾东旭一句话，把贾张氏说的愣在那里，仔细想着贾东旭的话，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想明白后，贾张氏感觉十分可惜，叹了口气道： “哎呀，多么好的机会，居然不能把傻柱和姓蔡的抓起来。” 贾东旭听贾张氏在那里异想天开，和秦淮如对视一眼，说道：“行了，睡觉了，我明天还要上班。” 然后不再理会贾张氏。 第317章 好心办坏事 在三大爷和贾家发生的对话，同样发生在二大爷家。 “老太太到底咋摔的？”二大妈见到二大爷回家，立马就问。 “倒霉催的呗。” “人说倒霉的时候喝水都能呛嗓子，今天我算是见识了。” “说起来还要怪傻柱，好好的送什么鱼。” “不然哪有这事。” “折腾到现在，口干舌燥的。” 二大爷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抓起桌上的茶杯，喝起水来。 二大妈见二大爷端起茶杯喝水，看向二大爷，心里愈发好奇，咋还关傻柱的事。 二大爷见二大妈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喝了几口水，才继续说了起来。 “肯定关傻柱的事。” “老太太就是吃了傻柱送去的鱼，被鱼刺卡住，才摔倒的，你说关不关傻柱的事。” 听到二大爷说完，二大妈终于明白老太太为什么摔倒，发出感慨： “老太太这是够倒霉的。” “是呀，医生说当时要是有人，不至于摔倒。” “所以，千万不能当绝户，老太太要是有个孩子，哪能发生这事。” “行了，睡觉了。” “明天还要早起，去居委会和街道办汇报。” “哎，老太太这一摔，后面事情还多着呢。” …… 第二天一大早，蔡全无起床拿着洗漱用品出门去洗漱。 蔡全无刚走到水池旁，就见到傻柱红着一双眼，拿着脸盆毛巾从屋里出来。 见到傻柱，蔡全无愣了一下，才问道：“柱子，你啥时候回来的？” “天刚亮的时候就回来了，睡了一会儿。”傻柱拿着东西一边往水池走一边回答着。 “老太太怎么样？” 蔡全无心里好奇，傻柱能回来，是不是代表老太太没事了？ “半夜的时候醒了过来，不过医生检查了一下，说老太太脑袋摔坏了，现在是口齿不清，半身不遂，以后只能躺床上了。” 傻柱把脸盆往水池边一放，语气低沉的说道。 蔡全无原以为聋老太太没事了，现在听傻柱这么一说，这可比死还要难受。 口齿不清，半身不遂。 蔡全无虽然不是医生，可刷过短视频的他知道，这不是偏瘫的症状嘛。 这老太太一瘫，以后可有得熬了。 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更别说聋老太太无儿无女。 这种情况指望院里人那肯定是不行了。 不知道老刘和老阎上报后，上面会怎么处理。 想到这，蔡全无赶紧问傻柱： “柱子，老太太醒过来这事你和二大爷，三大爷说过没有。” 二大爷和三大爷可是要去街道上汇报的。 现在老太太醒来，肯定要和两个大爷说清楚，不然他们去街道上汇报说老太太昏迷不醒。 然后街道上去医院一看，老太太醒了，那不是坑人嘛。 “还没说。” 傻柱不知道蔡全无为什么要这样问，老老实实的回答。 “那还不赶紧去告诉他们，他们可是要去汇报的。” “先别刷牙洗脸了，抓紧时间，先去告诉他们，你去后院告诉二大爷，我去前院找三大爷。” 现在时间还早，蔡全无估算了一下，两位大爷应该还没去汇报。 居委会和街道办都是正常上下班，去早了他们那也没人。 傻柱听到蔡全无的话，没了刷牙洗脸的心思，赶紧往后院跑去。 蔡全无则是把东西放下，不慌不慌的去了前院。 只是告诉两个大爷一声，倒是没耽误太久。 过了大概五分钟，两人又回到中院，开始刷牙洗脸。 两人刷完牙，洗好脸，蔡全无对着傻柱问道：“柱子，你今天去上班吗？” “上班啊。” “老太太醒来了，医生说人多了也没用。” 傻柱看着蔡全无回答。 “行，那就好好上班。” 蔡全无这话刚说完，傻柱点了点头，拿着东西就往家走。 不料蔡全无拿着洗漱用品跟在傻柱身后一起回来了。 “叔，还有事？” 傻柱见蔡全无跟着自己回家，疑惑的问。 蔡全无确实有话和傻柱交代。 不过在院里，有些话不太好说，这才跟着傻柱回了屋。 “是有点事。” “早上时间有限，我就长话短说。” 听到蔡全无真有事说，傻柱正色起来。 “叔，你说。” “嗯。” “老太太这事，晚上院里估计会开大会。” “你到时候可不要大包大揽。” 傻柱的脾气蔡全无还是知道的，到时候要是居委会和街道上来人说些什么团结友爱，互相帮助之类的话，蔡全无怕傻柱脑袋一热把照顾聋老太太的事情给揽了下来。 这事和隔三差五送顿饭可不一样。 瘫痪在床的人，那事情可多了。 不仅要把屎把尿，还要经常翻身擦身子换衣服。 开玩笑，这活傻柱要是揽下来，谁去做？ “不是，叔，都是一个院里的，照顾一下不是应该的嘛，做人哪能那么自私。” 傻柱对蔡全无的话不太认可，拿出了以前易中海经常说的那句做人不能太自私来反驳蔡全无。 听到傻柱说出做人不能太自私这句话，蔡全无顿时火冒三丈，一个手拿着脸盆，一个手在傻柱脑袋上狠狠的来了一下，骂道：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傻柱被打，摸着脑袋连忙后退。 他号称四合院战神，可那是对外人，在蔡全无面前，他哪敢炸刺。 只见傻柱一边后退，一边叫道：“叔，有事说事，你怎么打人。” “我打你怎么了？” “不服？” “要不咱们练练？” 面对蔡全无的咄咄逼人，傻柱怂的很快。 “叔，不敢不敢，我哪敢和你动手。”傻柱无奈，只得赔着笑脸。 蔡全无见傻柱认怂，正想着继续刚才的话题，二大爷从门外走了进来。 二大爷一进门，就开口说道： “全无，傻柱送鱼给老太太也是好心，这好心办坏事，你给我个面子，打几下给个教训就行。” 蔡全无听到二大爷这话，就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二大爷估计是听到傻柱的那句你怎么打人，产生了误会，才跑了过来。 可能是上次二大爷打刘光天，蔡全无去二大爷家劝过他。 这次二大爷听到傻柱的话后，想着照葫芦画瓢，同样劝一劝蔡全无，彰显一下存在感。 想明白后，蔡全无顺着二大爷的心思，对着傻柱叫嚣道：“这次二大爷给你求情，我就饶了你，再有下次，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蔡全无把话说的模棱两可，二大爷一听蔡全无这么给他面子，心情大好，掏出烟递给蔡全无一支，笑着说： “傻柱这次虽然好心办了坏事，可精神还是值得提倡的。” “好在老太太及时抢救过来，现在醒了过来，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第318章 媳妇跑了别怪我 “还是老刘你明事理。” 蔡全无笑着接过二大爷递来的烟，捧了二大爷一句。 心里却暗自吐槽，回头老刘你就知道，你心里不是严重后果的后果有多严重了。 希望到时候老刘你还能这样说。 见二大爷和蔡全无旁若无人的聊起来，一旁的傻柱反应过来后不干了，对着二大爷叫了起来。 “二大爷，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tm好心办坏事？” “我什么时候好心办坏事了？” 傻柱一开始没听懂什么意思，后面二大爷一补充，傻柱才听明白。 合着二大爷是把老太太摔倒的责任往他头上扣。 这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二大爷话里的意思，蔡全无不是没听出来，可他懒得和二大爷掰扯。 这件事现在就不是四合院能处理的。 到时候街道和居委会来人，自然有明白人。 二大爷一个草包，和他说太多，蔡全无嫌累。 蔡全无不想和二大爷多说，可傻柱不一样，人家往他头上扣屎盆子，他哪里还能忍得住。 直接和二大爷杠上了。 面对傻柱的质问，二大爷心里当然不爽，直接说道： “傻柱，你怎么和二大爷我说话的？还有没有规矩？” “真是没大没小。” “怎么？二大爷冤枉你了？要不是你给老太太送鱼，老太太能摔倒？” 傻柱听到二大爷强词夺理，心里那个气，嘲讽道：“二大爷，合着你去菜市场买了菜，自己没做好，吃了拉肚子，还能去找卖菜的。” “按你的意思，卖菜的还得赔你买菜钱。” 傻柱举了一个不是很恰当的例子，气的二大爷用手指着傻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二大爷气的火冒三丈，蔡全无在一旁看着心里直乐。 看了一会笑话，他才站出来打圆场。 “柱子，你说什么大实话。” 蔡全无说了傻柱一句，看向二大爷，笑着道：“老刘，柱子他有点憨，你别和他一般见识，回头我再好好教训他。” “对了，老刘，你和老阎还得去街道办，去迟了，上班可就要迟到了。” 经过蔡全无一提醒，二大爷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正事。 “对对，被傻柱气晕了，差点忘了正事。” “行了，老蔡，看你的面上，我懒得和一个傻子计较，我先走了。” 等二大爷走远，傻柱对着蔡全无不满的道：“叔，你怎么帮着二大爷说话。” “我什么时候帮二大爷说话了？”听到傻柱的抱怨，蔡全无反问。 傻柱一听，连忙说道：“你说……” 刚开口，傻柱就哑火了。 想了半天都没想出蔡全无帮二大爷说过一句话。 于是，傻柱赌气的说道：“那二大爷往我头上扣屎盆子，你怎么都不和二大爷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 “柱子，以前他们叫你傻柱我还有点为你抱不平。” “现在看来你爸这个外号还真没叫错，你居然想着和二大爷一个草包去讲道理。” “说你不傻我都有点不信了。” 傻柱别的没听清楚，只听清楚蔡全无称呼二大爷为草包。 听到这个称呼，傻柱没由得笑了出来。 “叔，还是你会骂人。” “二大爷是草包，这骂人都不带脏字。” 面对傻柱的少见多怪，蔡全无没好气的道：“笑个屁。” “我刚才和你说的话你记住了，晚上要是开大会，记得闭嘴。” “可是……” 傻柱听到蔡全无的警告，迟疑起来。 他始终觉得蔡全无有点不近人情。 “没什么可是。” “柱子，我和你说，你要是不听，到时候媳妇跑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一听媳妇要跑，傻柱急了。 虽然他关心老太太，可要因为老太太把媳妇给弄没了，他还不得哭死。 在媳妇和老太太之间选一个，傻柱肯定选媳妇。 “不是，叔这和小清有什么关系？” 傻柱想不明白，自己就是想照顾照顾一下老太太，怎么还和自己娶媳妇扯上了关系。 “关系大了，你要是把照顾老太太的任务揽下来，你能照顾得过来？” “你觉得小吴愿意嫁过来就照顾一个和自己没关系的老太太。” “这可不是一天两天，有可能是几年甚至十几年。” “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就算小吴同意，你觉得你能坚持下来，还是小吴能坚持下来？” 听到蔡全无说完，傻柱沉默下来，他不傻，只是一开始没想那么多。 现在听到蔡全无一讲解，他自然明白其中的关键。 可对老太太放手不管，他觉得良心有点过不去。 见傻柱沉默不语，蔡全无安慰了一句。 “柱子，老太太的事你不用担心，街道和居委会会处理好的。” “知道了，叔，我听你的。。” 傻柱说完，默默的往自己房间走去。 蔡全无知道傻柱可能一时接受不了，心里不舒服。 可现在不舒服，总比以后一地鸡毛强。 见傻柱回房，蔡全无拿着自己的洗漱用品回了家。 收拾一番后，去和何雨水交代一下，让她今天自己买吃的，就去了粮店上班。 …… 另一边，二大爷和三大爷来到居委会，找到居委会工作人员，告诉了院里老太太摔倒住进医院的事情。 居委会工作人员在得知消息后，十分重视，详细询问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并做了登记。 在工作人员的询问过程中，二大爷那是不停的给傻柱上眼药。 二大爷的这种小心思哪能瞒得过居委会工作人员，听的居委会工作人员直翻白眼。 心想这种人怎么会当上院里的管事大爷。 身为院里的管事大爷，自己不以身作则，别人做了，你还在这里诋毁人家。 在了解完情况后，工作人员让二大爷和三大爷先去上班，这件事情居委会会上报街道办，有消息会派人去四合院通知。 …… 蔡全无来到粮店，把自己的小屋收拾一番后，坐在那里思索着聋老太太发生这事后，四合院以后的变化。 聋老太太这一摔，以后话都说不清楚，只能躺在床上等死，在院里是翻不起什么风浪。 而易中海就算出来，想回到轧钢厂上班，基本上是不可能。 要是放在公私合营前，看在易中海技术的份上，估计还有一丝希望。 公私合营后，轧钢厂的管理干部基本都是部队出来，对易中海这种编造传播假冒烈士家属谣言的人，大都深恶痛绝。 怎么可能还会让易中海再回轧钢厂继续上班。 易中海出来后，大概率只能去打打零工。 估计是没有单位会接收这种人。 易中海就算出来，再回到四合院，想翻起风浪的可能性也不大。 易中海想搞事情，那也得看二大爷答不答应。 以前易中海仗着在厂里技术好，在院里是一大爷，处处压二大爷一头。 现在易中海没了工作，没了一大爷的头衔，二大爷还不趁机痛打落水狗。 二大爷可是积极要求进步的人，怎么可能还会让易中海再次骑到他头上。 第319章 哥们是关心你 至于他们同流合污。 蔡全无不担心。 只要在二大爷面前稍微吹吹风，他就不敢。 你一个想进步的人和一个曾经的劳改犯交往亲密，你还想不想进步？ 在进步面前，二大爷能充当打压易中海的急先锋。 二大爷本来就是一个得志便猖狂的小人。 而且现在还不是十年后，几个大爷控制四合院那么久，互相之间多少有些把柄。 即使他们之间有矛盾，都不敢把事情做的太过分，怕对方来个鱼死网破。 这个时候，大爷的管理制度实施才两三年，大家都还不敢有太多的小动作。 互相之间抓住小辫子的可能性太小。 不过对易中海，蔡全无还是很警惕。 要是这家伙出来后，没事老在背后搞小动作，那也是很烦人。 最好的办法就是给赶出四合院。 大西北的三线建设就很需要易中海这种人才。 现在想这些都为时过早，要是易中海出来后能安安分分，蔡全无也不想把事情做绝。 希望老易能体会到他的良苦用心。 …… 摸了一天鱼，蔡全无下班骑车回到四合院，在门口碰到站岗的三大爷。 “全无，居委会通知，吃过晚饭开个全院大会，讨论老太太的事情，到时候街道办和居委会都会来人。” 刚进门，三大爷就告诉了蔡全无晚上开大会的事情。 对开大会这事，蔡全无早就有所预料，没感到意外，只是点点头就推车向院里走去。 这个年代特色就是如此，讲民主，讲团结，讲友爱，讲奉献。 三大爷见蔡全无推车离开，没有多说什么。 要是平时，三大爷高低得找蔡全无聊上几句。 可今天和平时不同，他是有任务在身。 作为院里现在唯二的大爷，他必须把开会的事情每家每户都通知道到。 蔡全无推车回到家，把车停好，从家里拿着茶杯就去了傻柱家。 傻柱家，何雨水刚好写完作业，正收拾书包。 见到蔡全无进门，何雨水把书包往旁边的凳子上一放，朝蔡全无喊了声“叔”。 “嗯。” 蔡全无应了一声，走到桌边坐下，把茶杯往桌上一放吩咐道：“雨水，给叔泡杯茶。” “好嘞。” 何雨水答应一声，拿起茶杯就去泡茶。 这边何雨水还在泡茶，那边傻柱进了屋。 “叔，你说的还真准，晚上还真开会。”傻柱进门看到蔡全无，就嚷嚷起来。 “叫什么叫，饭做好没有？”蔡全无见傻柱大声嚷嚷，语气训斥的说道。 面对蔡全无的呵斥，傻柱嘿嘿一笑。 “正在做。” “昨天晚上没休息好，晚上我准备简单吃个拌面。” “我面条都擀好了，现在锅里烧着水，等水开了，面下就锅捞起来就能吃。” 傻柱刚说完，何雨水端着蔡全无的茶杯过来，把茶杯递给蔡全无，然后对着傻柱说道：“哥，我今天不用麻酱，我用牛肉酱拌着吃。” “何雨水，你现在嘴越来越叼了。”傻柱看了何雨水一眼，出言嘲讽。 “你还不是一样，牛肉酱里的牛肉都被你挑着吃了。” 何雨水可不惯着傻柱，揭了傻柱的老底。 傻柱被揭老底，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想着开溜，找借口道：“懒得和你说，水要估计开了，我去下面条。” 看着傻柱小跑着出门，蔡全无对着何雨水笑骂道：“你个小丫头，就不能让让你哥。” “谁让他说我。”何雨撅着小嘴，一脸的不服气。 “你高兴就好。” 蔡全无懒得再理他们两兄妹之间的破事，掏出烟点上。 何雨水见蔡全无不搭理她，厚着脸皮在身旁絮絮叨叨，说起了学校里的一些趣事。 比如谁和谁打架，谁抢了谁的东西，谁被老师骂了。 蔡全无听的倒是津津有味。 以后都是何雨水美好的童年回忆。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傻柱端着几碗面条来到屋内，把面条往桌上一放，往蔡全无和何雨水一人面前推了一碗。 “你们自己吃自己拌。” 吃个面还有人挑三拣四，他才懒得伺候。 傻柱说完，拿起自己的那一碗面条，用花生酱拌了拌，大口吃了起来。 何雨水听到傻柱的话，瞪了傻柱一眼，起身走到条案旁，从条案下拿出装牛肉酱的瓶子，来到桌边自己拌了起来。 蔡全无同样倒了点牛肉酱拌起面条吃了起来。 他对花生酱实在无爱。 几人拌好面条，就吃了起来。 谁知刚吃到一半，院里的铜锣响起。 大家互相对视一眼，傻柱嘴里吐槽：“二大爷开会真是积极。” “行了，别管他，赶紧吃面，二大爷估计是想着趁着街道和居委会的人还没到，秀秀存在感。” “等街道和居委会的人到了，可就没他二大爷说话的份了。” 蔡全无一边吃着面条一边调侃。 等吃完面条，收拾好碗筷，蔡全无他们几个人才拿着凳子，慢悠悠的往院里走去。 蔡全无他们到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已经到齐。 扫了一眼人群，蔡全无发现许大茂居然在人群里。 可是好几天没见这家伙了。 昨天小吴她们来的时候，蔡全无还以为许大茂会来凑热闹。 没想到一直不见人影。 估计是不在家，在家的话，许大茂不可能不来凑热闹。 许大茂见蔡全无看向自己，则是朝他招手道：“蔡叔，来坐这里。” 见许大茂朝自己招手，蔡全无对着傻柱说道：“柱子，我们坐大茂那边去。” 说着，往许大茂那里走去。 傻柱虽然心里不太情愿，还是拿着凳子跟在蔡全无身后。 至于何雨水早就跑的没影，估计是去找自己的小伙伴了。 蔡全无来到许大茂身边坐下，笑着问：“大茂，忙什么呢？这几天都没见你。” “去乡下放电影了，今天下午才回来。” “马上就乡下就开始忙了，上面组织趁着乡下还不是太忙，丰富农村的精神生活。” “好在结束了，接下来就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 许大茂说到最近一段时间不用去乡下放电影，像是舒了一口气。 傻柱听着许大茂的话，难得没有拿话呲溜许大茂。 主要这时候许大茂还只能跟在他老子后面扛放映机，有许富贵盯着还不敢乱来。 所以还没传出后面在乡下放电影吃拿卡要睡寡妇的事情。 “你爸呢？”许大茂解释完，蔡全无问道。 “他还在家喝酒，我先来凑个热闹。”许大茂笑嘻嘻的说道。 “对了，傻柱，听说昨天你对象来院里了？” 回答完蔡全无，许大茂看着傻柱问道。 “关你什么事。” 傻柱听许大茂问起这事，脸色不善的看着他，语气生硬的回道。 看着脸色不善的傻柱，许大茂来劲了。 “嘿，傻柱，你这什么语气？哥们这是关心你的终身大事，你就这么和我说话？” 第320章 不吃鱼，可以吃肉 “许大茂，哥们不用你关心，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好好和你爸学学放映技术，找个工作才是正事。” “别一天天不干正事。” 对许大茂的说辞，傻柱那是一百个不相信。 你许大茂有这么好心？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估计是被傻柱说到痛处，许大茂丢下一句话后，不再搭理傻柱，而是转头和蔡全无攀谈起来。 “蔡叔，听说聋老太太摔的很严重？” 许大茂父子下午刚回来，对事情不是很了解，老太太现在什么情况还真不是太了解。 许大茂老娘倒是知道聋老太太摔倒，被送到了医院，其他情况都是道听途说，是不是真的，她自己都不敢肯定。 妇女们说的话，她们自己心里都没个准。 “嗯，确实摔的挺严重，以后只能躺床上了。” 蔡全无给了许大茂肯定的答复。 “这老太太够倒霉。”许大茂同样生出这种感慨。 感慨完，好像想起什么，又转头找上傻柱。 “对了，傻柱，听说老太太吃了你送去的鱼才摔倒，是不是真的？” “许大茂别tm多管闲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傻柱听到许大茂的问话，立马炸毛。 他心里很郁闷，再这样传下去，估计就是他把老太太给推倒的了。 “傻柱，你急眼干什么，我也是听人说的，所以才来问问。” 许大茂见傻柱急眼，连忙解释了一下。 他真怕傻柱上手揍他几下。 对傻柱和许大茂之间的对话，蔡全无在旁边听着，没有插话。 不过蔡全无也没闲着，眼睛忙着四处乱扫。 这一看，蔡全无发现了很多有意思的事情。 四方桌前，以前易中海坐的位置，现在被二大爷霸占。 看来二大爷对这个位置是垂涎已久。 易中海进去后的第一次大会，就迫不及待的坐到了那个位置上。 二大爷现在坐在那个位置上，那是春风得意，笑容满面。 只见二大爷坐在位置上，时不时笑着和坐在边上的三大爷交谈几句，一副领导派头十足的模样。 院里的其他人同样泾渭分明，划分成一个个小团体。 比如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她们几个就坐在一起。 他们大都和二大爷，三大爷那样，私下里交头接耳聊着天。 还有贾家一家人，自成一派，没什么人愿意搭理他们。 现在整个院里就和菜市场一样，喧闹不已。 就在蔡全无眼睛四处张望时，许富贵夫妻走了过来。 “柱子他叔。” 许富贵走近，和蔡全无打起招呼。 “许老哥，柱子他叔这个称呼太生疏，你比我大，以后叫我老蔡或者全无都行。” “我以后叫你老许。” 蔡全无说到老许的时候，不由想到那句很有名的台词，你要老婆不要。 “行，那我就叫你老蔡吧。”许富贵把许大茂往一边挤了挤，坐下来说道。 许富贵坐下，从口袋里掏出烟，递给了蔡全无，两人点上抽了起来。 许大茂坐在一旁，见许富贵发烟没发给他，看了许富贵一眼，从自己口袋里掏出烟，给自己点上一根。 许富贵见状，狠狠的瞪了许大茂一眼，骂道：“兔崽子，好的不学。” 傻柱听到许大茂挨骂，感觉心里特舒服，笑的那就叫一个开心。 许大茂看到傻柱的笑容，瞪了傻柱一眼，郁闷得不行，心里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估计是看人到的差不多，四方桌前的二大爷结束了和三大爷的私聊，从主位上站起来，清了清嗓子，意气风发的朝着下面的人群说道： “大家都安静一下。” “在街道和居委会的工作人员到来之前，我先说两句。” 这时候的人纪律那是没得说，听到二大爷这话，下面立马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停止了交头接耳。 看到下面都安静下来，二大爷很满意，说明大家对他这个二大爷还是很尊重。 “这个老太太的事情大家想必都说了。” “我在这里想说的是，以后大家吃鱼都要小心点。” “老太太之所以会摔倒，就是因为吃了傻柱送过去的鱼，被鱼刺卡住，然后不小心摔倒的。” “在这里我们要引以为戒，做到少吃鱼，多吃肉。” 二大爷这句话刚说完，下面一片大笑。 “哈哈哈。” 本来二大爷说到傻柱送鱼的时候，许大茂对傻柱挤眉弄眼，傻柱差点没忍住，正准备出来怼上二大爷两句。 没想到二大爷后面一句话，把大家逗乐了。 傻柱跟在大家后面偷着乐，把怼二大爷的想法给压了下去。 大家笑完后，有人起哄。 “二大爷，我们倒是想多吃肉，可惜吃不起。” “二大爷，我不怕被鱼刺卡到，以后你家有鱼不吃可以送到我家。” 二大爷听到这些人的起哄，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严肃的表情说道： “开会呢，起什么哄，一点思想觉悟都没有。” “没文化，我那是比喻，知道吗？” “实在吃不起肉，可以像我一样吃鸡蛋，也不怕被鱼刺卡。” 大伙听到二大爷拿他自己吃鸡蛋说事，顿时一片嘘声。 你二大爷鸡蛋下酒，那是你有条件，院里有几个人能和你比。 蔡全无他们几人听到二大爷的这话，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傻柱早就不爽二大爷点他的名，对着蔡全无他们几个人吐槽：“果然是一个草包。” 许大茂听到傻柱的吐槽，笑着点头赞同。 “傻柱，你这话没毛病。” 三大爷看着场面失控，站起来给二大爷擦屁股。 “好了，大家安静。” “二大爷刚才的话可能说的不是很准确，给大家造成了误解，我这里给大家解释一下” “二大爷刚才是说，大家吃鱼要小心，尤其是老人和小孩，他们吃鱼更容易被卡。” “还有就是大家吃鱼尽量买一些鱼刺比较少的鱼，减少被鱼刺卡住的几率。” 三大爷给二大爷擦完屁股，不想再管这个草包，想着先开溜，于是对着二大爷说道： “时间差不多，街道和居委会的人应该快到了，我出去迎一下。” 二大爷听到三大爷这话，立马对三大爷生出了警惕之心。 你去迎接领导？那我这个二大爷干嘛？ 二大爷这时候脑袋转的那个快，npu高速运转，立马想明白三大爷想干嘛。 好你个阎埠贵，居然想在领导面前抢他二大爷的风头。 这是想干嘛？ 是惦记上他二大爷的位置？ 想谋朝篡位？ 二大爷心里想着，绝对不能让三大爷去迎接领导。 这么露脸的事情，哪能轮到他阎老扣出面。 怎么说也得他这个二大爷出面才对。 “老阎，要不还是我去迎接领导，你待在这里给大家再讲一讲。” 三大爷自然是不知道二大爷的心理，听到这话，觉得也行，就一口答应下来。 “行，那老刘你去院门口迎一下。” 见三大爷答应下来，二大爷心里得意洋洋，觉得识破了三大爷的阴谋诡计，让三大爷不得不退让。 “那个，我去迎接一下领导，你们都安分一点。” 临走前，二大爷还对大家提出了要求。 二大爷一走，议论声那是此起彼伏。 “老蔡，这是怎么回事？什么领导要过来？” 许富贵很是疑惑，他原以为就是院里开个会。 第321章 自愿报名 “什么领导？估计就是街道办的工作人员和居委会的人。” “领导哪有时间管这些小事。” “怎么？老阎通知的时候没和你们说？” 蔡全无回答了一下许富贵的问题，然后好奇的问。 “没有，只是通知说晚上开大会，其他什么都没说。” 听到许富贵这话，蔡全无心想，三大爷这通知开会，居然还搞个区别对待。 真不知道是出于一种什么心理，于是开口给许富贵解释起来。 “老太太无儿无女，发生这事，院里开会哪能解决，肯定得看上面决定。” “别忘了，老太太可是孤寡老人，一直是国家养着。” “我操，那刘海中说那些废话干嘛，我还以他说两句，大会就结束了。” 许富贵没忍住，爆了一句粗口。 “你看他坐的位置就知道想干嘛了。”蔡全无笑着提醒。 “他想当一大爷？” 许富贵不傻，听到蔡全无的提醒，看了眼二大爷坐的位置，不确定的问。 “可能吧。” 蔡全无给了一个不确定的答案，他又不是二大爷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二大爷是怎么想的。 “怕是想疯了。”许富贵嘲讽道。 蔡全无听到这话，笑而不语。 就在蔡全无和许富贵讨论二大爷是不是想当一大爷的时候，二大爷领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来到大家面前，二大爷介绍起来人身份。 “这是街道办的张干事。” “这位是居委会的王主任，大家应该都认识。” “现在我们欢迎两位领导。” 二大爷把张干事和王主任介绍给大家，然后带头鼓起掌来。 见二大爷带头鼓掌，院里众人很给面子的鼓起掌来。 张干事听到掌声，感觉很满意，用手示意大家停下。 “行了，大家的热情我能感受到。” “现在我们来说正事。” 张干事没有废话，直入主题。 “想必大家都知道，后院的老太太昨天在家摔倒的事情。” “经过医院检查确认，老太太因为摔到脑袋，现在不仅说话困难，而且以后都只能躺在床上。” “本着团结互助不给国家添麻烦的精神，街道上决定让老太太回四合院调养。” “因为老太太的特殊情况，肯定要有人照顾，街道上决定在院里招募几名妇女照顾老太太的饮食起居。” “当然，这是自愿的，不做强制要求。” 张干事这话一出，下面都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都在想着，这事谁会自愿，除非脑袋有病。 听着下面的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张干事倒是没什么奇怪。 换谁听到这事，都会讨论一下。 这可不是小事，脑袋一热就能做出决定。 其实按道理，老太太这种情况应该送福利院。 可最后领导们讨论的结果却是安排老太太继续回四合院，找人来照顾老太太。 原因很多。 一是因为战乱中，失去孩子的孤寡老人太多，现在福利院已经是人满为患，满负荷运转。 二是老太太要去福利院，还得领导去协调其他部门，很麻烦，而且一时半会不一定能住进去。 领导们综合考虑之下，才有了现在的结果。 对大家的议论，张干事觉得没什么，可二大爷心里不这样想。 二大爷觉得院里人让他在领导面前丢了脸。 “好了，大家都安静的听领导讲话，这样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 “我们可是文明四合院。” 二大爷站在张干事身边，黑着脸，朝院里大声喊道。 “二大爷，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们自己家里的事都忙不过来，谁有时间去照顾别人。” “是呀是呀，照顾一个瘫痪的人可不轻松。” “对对，我娘家那院里就是有个老人瘫痪在床，可把家里人折腾的够呛，不仅需要及时把屎把尿，还要定时擦身子换衣服，不然整个人都臭哄哄的。 “要是一不小心拉在床上，那更是要人命，整个家里都是一股屎尿味。” 二大爷的话不仅没有让大家安静下来，反而引起了大家的强烈反弹。 见反对声越来越大，张干事再次出声。 “大家伙安静一下，听我把话说完。” “街道上考虑过你们说的这些问题，知道照顾病人的不容易。” “所以对自愿照顾老太太人，每人每月补助三块钱。” 听到对照顾老太太的人每个月有三块钱的补助，下面的人瞬间安静下来，大家都在考虑其中的得失。 蔡全无听到张干事说有三块钱补贴，心里想着，这三块钱可不好拿。 这就和在驴子前面吊根胡萝卜一样，驴子想吃到这根胡萝卜，那得拼命干活。 不知道这么缺德的主意是哪个领导想出来的。 蔡全无扫视一圈，见很多人脸上都出现了意动的神色，摇了摇头。 估计院里人会为这根胡萝卜，抢破脑袋。 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许富贵，蔡全无小声的问道：“老许，有想法？” “我们家不缺这三块钱，你嫂子平时够忙的，就不掺和了。”许富贵老神在在的说道。 许富贵成天在外面跑，算是见多识广，哪能被这种小便宜套住。 “老许，你真是……” 蔡全无看着许富贵，本来想说许富贵是只老狐狸，话说到一半，觉得不妥，随即闭嘴。 许富贵能看出其中的门道，不代表其他人能看出。 很多人脑海里只有那一个月三块钱的补助，却没想到其中的难处。 而且上了贼船想下船可没那么容易。 等了一会儿，见大家都把消息消化的差不多，张干事接着道： “事情我已经说清楚了，希望大家积极主动报名参加。” “大家想报名的去找居委会王主任，最后由王主任选择三个合适的人选。” 张干事说完，对着旁边的王主任道：“王主任，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好嘞。” “张干事，你在一旁歇会。” 王主任笑着答应一声，对张干事说道。 二大爷听到王主任的话，赶紧对着张干事拍起马屁。 “领导，你坐这里。” 二大爷指着自己的位置低头哈腰的说。 “行。” 张干事回了一声，顺着二大爷的手指方向，走过去坐下。 等张干事坐下，二大爷朝着人群中的刘光齐喊道：“光齐，给张领导泡杯茶过来。” “用爸柜子里的茉莉花茶，别搞错了。” 说到最后，还叮嘱了刘光齐一句。 “不用麻烦。” 听到二大爷让人给自己泡茶，张干事连忙客气的拒绝。 “不麻烦，不麻烦。” “领导你坐着歇会，我去给王主任帮忙。” 二大爷说着，又回到王主任身边。 王主任这边，见半天都没人自愿过来报名，知道大家都有顾虑，笑着朝大家说道： “我们95号院，是南锣鼓巷里的文明四合院，希望大家发扬友爱互助的精神，踊跃报名。” 王主任大家比较熟悉，她一开口，很多人都蠢蠢欲动起来。 不过没人第一个站出来。 这时候，一个声音出现。 “我们贾家报名。” ps：感谢书友老衲不吃的打赏，让你破费了，同时也谢谢感谢其他书友的打赏，谢谢你们！ 第322章 岂有此理 贾张氏见很多人想站出来报名，却不好意思开口，竟然第一个站了出来。 她在心里想着可不能让这种好事被别人抢了。 贾张氏心里都盘算好了，到时候让秦淮如去照顾老太太，自己看着棒梗。 而坐在贾张氏旁边的贾东旭和秦淮如对视一眼，满脸诧异。 贾东旭没想到贾张氏居然主动站出来报名要照顾老太太，真是诧异。 秦淮如则是想的多一点，知道贾张氏肯定没安什么好心，不知道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王主任见还没人主动，正准备再加一把火，这时候听到有人说报名，激动的说道：“好，贾家报名了，还有谁？” 看到王主任高兴的样子，二大爷就是一阵头大，贾张氏可是根搅屎棍。 要是把贾张氏选上了，那老太太估计没几天可活。 无奈之下，凑到王主任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二大爷说完，刚才还高兴万分的王主任瞬间脸色黑了下来。 没想到这第一个主动报名的，居然是个好吃懒做的主。 二大爷和王主任耳语完，对着贾张氏吼道：“贾张氏，你别在这里给我捣乱，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就你，能照顾好自己就错了，还来照顾别人。” “大家说我说的对不对。” 二大爷说着，还拉起院里人给自己的话背书。 “哈哈哈。” 二大爷这话一出，院里人笑的那个开心。 笑完后，还看热闹的不嫌事大，纷纷出言附和。 “二大爷说的对。” “二大爷明察秋毫。” “二大爷火眼金睛。” …… 贾张氏见大家都笑话自己，气上心头，对着在座的众人的骂道： “笑笑，你们笑个屁。” “以为老娘看不出来，你们都想报名。” “一群口是心非的家伙。” 骂完大家，贾张氏转头对着二大爷那是火力全开。 “刘海中，你自己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成天只知道打孩子的玩意，还有脸说别人。” “还管事大爷，我要是你，早一头撞墙上了。” 贾张氏的痛骂，把二大爷气的脸色涨红，用手指着贾张氏道： “贾张氏，你真是岂有此理。” 二大爷被气的骂人的话都说不出口。 王主任在一边听的则是直皱眉头，这就是所谓的文明四合院？ 这95号院的具体情况她还真不太清楚，以前的易中海都是报喜不报忧。 居委会下辖的四合院太多，他们只能知道一个大概的情况，比如有多少住户，一家几口人，都是在哪里工作等等。 具体到院里的比具体情况，比如邻里关系如何，人品之类的，哪能那么清楚。 一般这些事情都是管事大爷比较清楚。 易中海当一大爷的时候，每次去居委会都是夸他们四合院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人人团结友爱，互相帮助。 直到易中海被抓，她才注意到这个四合院的一些情况，现在看来自己以前完全是被那个易中海蒙蔽了。 “好了，你们两个都闭嘴。”王主任站在那里，黑着脸说道。 这次真把她的脸给丢干净了。 好在街道办主任没来，只来了张干事。 不然以后自己还要不要进步了。 “我再重申一遍，大家要量力而行，没有能力没责任心好吃懒做的就不要瞎掺和，耽误大家的时间。” 王主任就差指着贾张氏的鼻子骂了。 她又不傻，从院里众人的表现来看，院里二大爷刚才和自己所说应该都是真的。 真没想到，这95号院里居然还有这种奇葩。 才四十多岁，就开始养老。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不过人家孩子都没意见，她也不能说什么。 贾张氏听到王主任的话，愤愤不平的道： “主任，我们家怎么就不行？我不行，不是还有我儿媳妇嘛，我替我儿媳妇报名。” 大家听到贾张氏的话，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这贾张氏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估计就比三大爷差一点了。 秦淮如更是楞在那里，没想到贾张氏居然打的这个主意。 她早就该想到了。 随即，秦淮如眼神扫向贾东旭，眼里的意思的不言而喻。 贾东旭看着秦淮如的眼神，那是一个头两个大，摊上这么个母亲，他真是拿她一点办法没有。 总不能把她撵出家门吧。 不得不说，贾东旭对秦淮如还是不错的。 收到秦淮如的眼神，贾东旭硬着头皮站起来，一边对着贾张氏使眼色，一边说道：“妈，开会呢，你跟着添什么乱。” “淮如还要洗衣做饭带孩子，哪有时间。” 还有一句话贾东旭没敢说。 那就是现在可不是他师傅当一大爷的时候。 以前你胡搅蛮缠，那时候有人护着咱们家，现在你在胡搅蛮缠，可没人护着。 贾张氏见儿子给她一个劲的使眼色，有点不甘心的说道：“算了算了，我们家不报名了。” 面对一个月三块钱的巨款，贾张氏放弃的那是心不甘情不愿。 这可是一个月三块钱，和自己的养老钱差不多了。 王主任见贾张氏放弃了胡搅蛮缠，脸色这才稍微好看一点。 整理了一下情绪，王主任恢复正常，对着众人再次强调道： “在报名前，大家要考虑清楚，照顾病人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想清楚自己能不能坚持下去，有没有打持久战的心理准备。” “如果没有这种心理准备，大家最好不要报名，一旦确定下名额，可不能半途而废。” “如果有人报名，最后又当逃兵，居委会可是会在辖区通报批评的。” 王主任这一番话下来，原本有些蠢蠢欲动的人，立马都静了下来。 这话说的太吓人，好像打仗一样，把很多人吓得打退堂鼓。 一时间，现场气氛瞬间安静，没有人再言语。 见大家都静的坐在那里不说话，王主任坐蜡了。 原本想着说几句重话，能打消一部分浑水摸鱼的人。 没想到把鱼儿全部吓跑了。 眼神看向一旁的二大爷，想着是不是让院里的大爷带个头。 正想着，就听到一旁的二大爷说道：“我是院里的二大爷，我带个头，我媳妇报名。” 听到二大爷的表态，王主任心里一喜。 真是心想事成。 随即，王主任笑着夸奖了二大爷一番。 “不错，刘师傅，不愧是院里的二大爷，有责任有担当。” 二大爷听到王主任的夸奖，犹如六月天吃冰块，心里那叫一个爽，脸上的笑容都忍不住溢出脸旁。 三大爷见二大爷主动报名，而且得到夸奖，脸色黑的那叫一个吓人，心里十分郁闷。 二大爷一报名，他这个三大爷坐蜡了。 三大爷心里暗骂，你刘海中不那么积极能死呀。 无脑的东西，真以为这三块钱那么好拿。 倒不是三大爷嫉妒二大爷得到夸奖。 许富贵都能看出其中的问题，三大爷这个算盘精当然能看出来。 不然能占便宜的事，他阎埠贵早往前冲了。 哪能落到二大爷后面。 现在二大爷报名得到夸奖，他身为院里的三大爷，要是不报名，那是不是说不过去。 这是倒逼着他去报名。 除非他不想干这个三大爷了。 明知道是个坑，三大爷不得不咬着牙，闭着眼睛往下跳。 心里把刘海中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既然二大爷报了名，我身为院里的三大爷不能落后，算我们家一个。” 三大爷看着二大爷，咬牙切齿的说道。 第323章 结束，诉苦 王主任对两个大爷带头报名，心里感到一丝欣慰。 这个四合院总算还有可取之处。 不然自己今天的脸可就丢光了。 其实有两个人已经差不多，可以轮换着来。 不过王主任想看看院里还有没有人能主动报名。 在这种心理的驱使下，王主任期待的看向场中，再一次问道：“还有没有要报名的？” 在场众人都沉默不语。 王主任见久久没人说话，很是失望，正准备结束报名。 这时候，一大妈站起来说道： “王主任，算我一个吧，以前老太太都是我照顾的。” 一大妈，王主任是认识的。 以前易中海还是一大爷的时候，打过交道。 只是没想到易中海居然仗着一大爷的身份，在院子里搞风搞雨。 “那行，老易媳妇，算你一个。” 王主任看了一大妈一眼，想了会，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毕竟最后关头，一大妈算是给她挽回了一点面子。 “好了，现在名额确定，等老太太出院，照顾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三家。” “补贴的话，每个月月末由院里的二大爷刘海中去居委会统一领取。” 王主任最后交代了一下。 至此，街道上交代的任务，王主任他们算是完成了。 “好嘞，王主任。” 二大爷听到王主任点自己的名，心里那个激动，赶紧答应下来。 他想着自己在王主任那里留下好印象，一大爷的位置岂不是唾手可得。 王主任听二大爷答应下来，招呼坐在那里悠哉喝着茶的张干事。 “张干事，我这里的事情处理好了。” “那行，我们走吧。” 张干事说了一句，就从凳子上起身，往外走去。 对这个王主任的能力，张干事那是无力吐槽。 一个简单的事情，让她搞了半天，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 就这个能力，真不知道她这个居委会主任怎么来的。 难怪这个院里能出个编造谣言，欺上瞒下的一大爷。 不过张干事，也只是心里吐槽。 谁知道这位王主任身后站着哪位领导。 “剩下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 王主任见张干事离开，丢下这么一句话，跟着离开了四合院。 等张干事和王主任走后，二大爷抖了起来，和刚才判若两人。 看着想要离开的人群，二大爷重新走到四方桌前，拍着桌子道：“大家先不要走，安静一下，听我说两句。” 听到二大爷的话，有些拿着凳子想回家的人，停下脚步，想听听二大爷能说些什么。 见大家都安静下来，二大爷得意洋洋的吹嘘起来。 “各位街坊邻居，今天的大会是一次圆满的大会，成功的大会，在会上我们解决了老太太以后的生活问题。” “这功劳大部分都是领导的，当然，我身为院里的二大爷，肯定是有一份功劳的。” …… 大家原本以为二大爷能说些什么，现在看来就是一堆废话。 有很多人听得不耐烦，拿着凳子陆续离开。 这可把二大爷急坏了，连忙道：“诶，都别走，我还没说完呢。” 可惜没人搭理他。 气得二大爷大发雷霆，直接宣布散会，端起自己的茶杯就往家走，连四方桌都懒得收拾。 二大爷对装逼，那是一刻都不忘记，临走前都不忘说散会。 见二大爷跑了，三大爷那是一脸郁闷。 原本还想着大会结束，找二大爷私下聊聊，能找补一下。 现在人都不见了，总不能撵到人家家里去吧。 三大爷不知道的是，二大爷现在对他可是高度警惕。 就算他找去，二大爷估计都不会理他。 郁闷至极的三大爷，看到和许富贵父子告辞，准备回家的蔡全无，连忙开口叫住他。 “全无，等等我。” 三大爷想着今天必须找人倒倒苦水，不然晚上睡觉估计都睡不着。 许富贵父子本来已经和蔡全无告辞，准备回家，见三大爷叫住蔡全无，都停下脚步，想听听三大爷找蔡全无说啥事。 “老阎，有事？” 蔡全无心里十分疑惑，三大爷找他有什么事。 “全无，等一下，我把东西收拾一下。” 没办法，二大爷跑了，这开会搬出来的东西，还是要还回去。 三大爷把东西收拾好，走到蔡全无身边，就开口诉苦。 “全无，我今天可是被老刘害惨了。” “走，回去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蔡全无见三大爷开口就是吐槽二大爷，来了兴趣。 “一起一起。” 许富贵见状，开口附和。 反正他明天休息，不着急睡觉。 随后，几人回到傻柱家里。 回到傻柱家坐下后，蔡全无散了一圈烟，才对着三大爷说道：“老阎，你刚才说的话可是不利于团结呀。” “还团结，老刘这么做就没想过团结。” “擅作主张，接下了这么个烫手山芋，我看他以后怎么办。” 三大爷接过蔡全无递来的烟，点上后，有点激动的说。 这也就是和蔡全无，在其他人面前三大爷肯定不会说这话。 “老阎，话不能这么说，老刘那是积极响应街道的号召，我看觉悟很高啊。” “我看你还的像老刘多学习学习，你看人家，接到任务多开心。” “像我们这些平头百姓，想照顾老太太都没机会。” 许富贵看着三大爷，阴阳怪气的内涵起三大爷。 谁让三大爷通知开会的时候，搞小动作。 老许不愧是个老阴阳人，说的三大爷差点自闭。 “不是，老许，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没得罪你吧。” 三大爷肯定能听出许富贵话里内涵他的意思。 “三大爷，你还好意思说我爸，你通知开会的时候，怎么都不说街道和居委会会来人。” 想比许富贵，许大茂年经冲动，他可是记得刚才蔡全无和许富贵的对话。 许大茂这话一出，三大爷知道为什么许富贵说话那样阴阳怪气了。 合着这里出了问题。 可这也不能怪他，都是以前易中海在的时候养成的毛病，一时没改过来。 “老许，真不怪我，这是以前老易当一大爷定下的规矩。” “我这不是习惯一时没改过来。” 三大爷直接把责任推给了易中海，话里的意思是要怪那只能怪易中海。 “你们几个大爷，干正事不行，搞小动作一个比一个在行。” 听三大爷的解释，许富贵嘲讽了一句，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 第324章 点拨 三大爷听到许富贵的嘲讽，没有反驳，而是尴尬的笑了笑。 因为没办法解释。 以前易中海在的时候，他们三个人确实抱团排挤许富贵。 谁让老许不是管事大爷，日子过得比管事大爷还滋润。 看着尴尬的三大爷，蔡全无插话道：“好了，老阎，你也不要觉得老许话说的过分。” “你看看以前易中海干的那些狗屁倒灶的烂事，谁知道了不得骂娘。” “我也没办法，老刘这个傻子被易中海一忽悠就上当，我能怎么办，只能少数服从多数。” 三大爷深谙国人的甩锅之道，把锅甩给易中海和刘海中，十分委屈的说。 反正坏事都是别人干的，和他没关系，他只是个委屈求全的可怜人。 蔡全无见三大爷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盯着三大爷，笑嘻嘻的问： “这么说，老阎你答应照顾老太太也是被老刘逼的？” “额。” 这个问题问的三大爷一时语塞。 这件事可是三大爷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己提出来的，还真不好甩锅。 难道说为了保住三大爷的位置，不得已而为之。 “裹挟。” “我是被老刘裹挟的。” 三大爷眼珠一转，脱口而出。 这话一出，只见在座的几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三大爷。 不愧是当老师的，这小词用的。 没点文化都听不懂三大爷是什么意思。 “老阎，你当我们是傻子，这么好糊弄。” “你不就是怕丢了三大爷的位置嘛。” 蔡全无见三大爷抖机灵，毫不留情的戳破三大爷的真实想法。 “全无，你这样说话会没朋友的。” 被蔡全无戳破谎言，三大爷也不生气，反正他脸皮厚。 “有你这样的朋友，老蔡那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许富贵听到三大爷的话后，直接补刀。 “不是，老许，你还有完没完，我那又不是特意针对你家，院里人我都是一视同仁。” 三大爷对许富贵的补刀很不满，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 “好了，老许，老阎，你们也别争了。” “老阎，反正现在是生米煮成熟饭，你想跑也跑不了，还是接下来等老太太回来，好好照顾吧。” 蔡全无打断两人的话，幸灾乐祸的对着三大爷说道。 “哎，你说这叫啥事。” “要是老太太活上个十来年，这谁受得了。” 三大爷知道自己上了贼船，想下船恐怕不容易。 “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谁让你贪图这三大爷的位置。” “任凭你老阎算盘打的再精，人家丢下鱼饵，你还不是乖乖咬钩？” “你再会算计，能算得过上面那些人？” “好了，你也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最起码上面每个月还补贴一些，真要是拿管事大爷的位置当筹码，一点补贴不给，你们一样上钩。” “人家算清楚你们不舍得管事大爷的位置。” “老阎，你要是真不想干，可以明天去找王主任，就说家里孩子太多，媳妇没那么多时间，就怕你舍不得三大爷的位置。” 三大爷被蔡全无说的脸色阴晴不定，那叫一个难看。 “还是老蔡看的通透。” “老阎，你这就叫终日打雁反被雁啄，活该你有此一劫。” 许富贵见三大爷难受，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让你们没事老算计人。 “你们清高，我老阎只是凡人，行了吧。” 面对蔡全无和许富贵的鄙夷，三大爷索性不装了。 “哈哈哈。” 蔡全无见三大爷摊牌，大笑起来。 他觉得这时候的三大爷挺有意思。 “老阎，有一点我还是很佩服你的，那就是脸皮够厚，能占的便宜那是一点不吃亏。” “来来，抽烟，如今木已成舟，多说无益。” 蔡全无调侃完三大爷，掏出烟，散了一圈。 几人笑着接过烟点上，抽了起来。 三大爷心情十分郁闷，抽了一口烟，朝着蔡全无吐槽道： “老蔡，你这说的什么话，有你这样损人的嘛。” 他不就想靠着三大爷的身份占点便宜，这是能拿出来说的吗？ “好了，老阎，你也不要郁闷，说不定好事变坏事呢？” “老太太虽然瘫痪在床，每个月粮票补贴可不会少。” “病人嘛，胃口不好，吃的少点很正常吧。” 蔡全无故意点了三大爷一句，他相信三大爷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在座众人听到蔡全无这话，表情不一。 傻柱和许大茂两人还年轻，没听出话里的意思，没有太多反应，一副看戏的样子。 可许富贵和三大爷就不一想，两人都是老狐狸，被蔡全无这么一点，立马就明白了蔡全无话里的意思。 许富贵心里暗道，这个姓蔡的真是阴险，这不就是明摆着告诉阎埠贵，可以正大光明的克扣聋老太太的口粮嘛。 这样做了，就是让人发现，别人都说不出什么。 老太太胃口不好，做多了，吃不完，那不是浪费嘛。 再加上现在聋老太太口齿不清，想说什么，都不一定能说清楚。 这两样一叠加，简直完美。 果然，三大爷听到蔡全无的话，眼睛里精光一闪，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心里在琢磨着怎么把给老太太做饭的差事给揽过来。 只有这样，做起来才不容易露出马脚。 想到这，三大爷脸上郁闷之色一扫而光，对着蔡全无就是一顿夸。 “还是老蔡你有见地。” “老蔡你说的不错，现在只能是往好处想，化不利为有利。” “行了，时间比较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我先走了，回见。” 夸完蔡全无，三大爷立马起身提出告辞，他想着回家好好琢磨琢磨怎么把给老太太做饭的事情给揽下来。 三大爷一走，许富贵同样起身告辞。 离开前，许富贵对着蔡全无竖起大拇指，笑着称赞道：“老蔡，还是你高。” 说完，带着许大茂往屋外走去。 等人都走后，蔡全无看着在一旁听的津津有味的何雨水，笑着道：“雨水，还不回去睡觉，明天不用上学？” “知道了，叔。” 何雨水做了个鬼脸，一蹦一跳的跑回去了。 “柱子，早点睡吧，我回了。” 和傻柱打了个招呼，蔡全无出门往家走去。 路过贾家门口，蔡全无听到屋里隐隐传来小声的争吵。 蔡全无顿时来了吃瓜的心思，靠近了一点。 屋里贾东旭在劝说着贾张氏什么，听不太清楚。 在听完贾东旭的话后，贾张氏好像不太领情，声音大了一些，愤愤不平的说道： “我为了什么？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好？” “你就知道心疼媳妇。” “一个月三块钱啊，秦淮如就不能辛苦点，给家里减轻点负担？” 第325章 套近乎 贾家门口，蔡全无听得那是直摇头，贾东旭碰到这么个妈，难怪会短命。 打不得，骂不得，说起道理还不听。 另外贾张氏使唤起别人干活，那是理所应当，自己干活，那就是大逆不道。 哎，贾东旭还是太年轻，太心软，要是听他的，哪有那么多事，保管把贾张氏治的服服帖帖。 算了，清官难断家务事。 希望贾东旭能早点迷途知返，来找他指点迷津。 …… 翌日。 粮店里，蔡全无正趴在柜台上和大伙侃大山。 蔡全无经过信息大爆炸时代，什么都知道一点，侃的大伙是一愣一愣的。 说的有点口干舌燥，蔡全无从口袋里掏出烟，散了一圈，点上一根抽了起来。 “全无，下次钓了鱼拿点到店里来，给大伙分分。” “那么多鱼你又吃不完。” 见蔡全无停下嘴巴，赵姐和他开起玩笑。 “下次钓到再说。” “这次只是运气。” “要是知道每次都能钓这么多，我还上什么班，天天钓鱼去得了。” 蔡全无抽着烟，随口敷衍了一下。 “全无，你钓鱼是不是有诀窍，教教呗，回头我也去钓钓看。” 李哥看着蔡全无，笑着问道。 蔡全无听到个问题，瞬间来了兴趣，想着穿越前，刷视频看到那些钓鱼佬总结的顺口溜，就想着逗逗李哥。 “李哥，这你可就问对人了。” “还真有？”李哥感到很意外，他只是随口一问。 “那可不。” “这可是我长年钓鱼，总结出来的，一般人我可不告诉他，也就是你问了，我今天心情好，才告诉你，你可不能外传。” 蔡全无和李哥吹嘘起来，还往自己脸上贴金。 “那不能，指定不告诉别人。”李哥向蔡全无保证。 “那你听好了。” 这话一出，大家都围了过来，蔡全无也不在意，反正是逗人玩。 “春钓滩，夏钓潭，秋钓荫，冬钓阳。宽钓窄，窄钓宽，不宽不窄钓中间。早钓近，午钓远，天阴下雨钓岸边。” “记住没有，这可是我的独家秘诀。” 李哥想了下，觉得没记全，再次说道：“全无，再说一遍，没记住。” “行。” 蔡全无答应一声，又说了几遍，直到李哥说记下了，才结束。 赵姐更厉害，居然把报纸撕下一角，用笔在上面给记了下来，一边记，一边笑着对着蔡全无说道： “回头让你姐夫也试试。” “那得让姐夫摆一桌，这可是我的独门秘籍。” 蔡全无和赵姐开起玩笑。 “没问题，等你姐夫哪次钓到的鱼比你这次多，我让你姐夫摆一桌。” 赵姐一句话，把蔡全无说的是哑口无言。 想要钓的比自己这次多，那可得人品大爆发，不然恐怕是没什么希望。 就在赵姐他们开玩笑的时候，上次来买白面的那老头拿着布袋子从外面走进粮店。 赵姐看到那老头走了进来，把记着顺口溜的纸条往口袋里一塞，和那老头打起招呼。 “那师傅，没粮了？” “早断了，这两天犯懒，下馆子随便凑合了一下。” 那老头这话一出，大家听的是面面相觑。 见过装逼的，没见过这样装逼的。 下馆子居然只能算是凑合，蔡全无觉得自己学到了。 赵姐对那老头比较熟悉，估计知道那老头的性格，倒是没什么意外。 等那老头走到柜台前，接过他递来的布袋子，笑着问： “那师傅，老规矩？” “老规矩。” 听到赵姐的问题，那老头回答的很干脆。 听到肯定的答复，赵姐拿着布袋子忙活起来。 蔡全无正好站在那老头身边，看了眼那老头，心里盘算着和那老头拉拉关系。 不熟悉，以后贾东旭要是找上门不好介绍呀。 想到这里，蔡全无从口袋里掏出烟，散了两根给李和陈师傅，然后抽出一根烟，递到那老头面前，问道：“老爷子，抽烟不？” 那老头见蔡全无给他递烟，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把烟接了过来，笑着夸起蔡全无。 “小伙子不错，挺有礼貌。” “看你面生，你也是在这店里上班？” 蔡全无掏出火柴，给自己和那老头把烟点上，才回答。 “是呀，刚来没多久。” 那老头抽了一口烟，皱了皱眉头，似乎在想着什么。 突然，那老头一拍大腿，仿佛想起什么。 “小伙子，我记起来了，有次我买粮，你也在，对不对？” “对对，老爷子记性真好，一般的年轻人都不如你。” 蔡全无竖起大拇指，对着那老头就是一顿夸，听的那老头那是神采飞扬，然后摇了摇头，谦虚的道： “小伙子，太夸了。” “年纪大了，记性大不如前。” 谦虚完，那老头随后吹嘘起来。 “年轻时候我可是过目不忘。” “也就是大清完了，不然高低考个状元。” 吹嘘完，那老头露出一脸可惜之色，似乎对大清的灭亡感到可惜。 蔡全无此时心里想着要不要去把那老头给举报了。 这人活在新时代，却心向前朝，实在是大逆不道。 随后想想还是算了，人家一个老头子也很可怜。 吃饭还得亲自动手，而且只能天天吃白面，没吃的时候，还只能下馆子。 当然，这都不是主要原因，主要是蔡全怕自己去举报一个老头子心怀前朝，会被政府当神经病给撵出来。 现在可还没到起风的时候，可以随便举报诬陷。 还有一个原因是蔡全无，这老头可是自己看好的工具人。 “那是。” “一看老爷子，就知道你年轻时候是个风流才子般的人物。” 蔡全无收回思绪，顺着那老头的话吹捧起来。 “不敢当，只能说是略有文采。” 那老头抽着烟，嘴上谦虚着，可脸上的得意之色却出卖了他的内心真实想法。 一来二去，在蔡全无有心吹捧之下，两人是越聊越投机。 “小蔡，老头子就喜欢和你这样爱说实话的年轻人聊天，要不是年纪比你大太多，一准学一学刘皇叔，和你来个桃园结义。” 在蔡全无的一顿吹捧之下，那老头已经把他引为知己。 “老爷子，咱们现在也算是忘年之交。” 蔡全无把两人的关系定为忘年之交，引得那老头连连称赞。 “对对，还是年轻人脑子转的快，是老头子我着相了。” 刚好，这时候赵姐把那老头的白面秤好递了过来。 那老头接过赵姐递过来的布袋子，意犹未尽的和蔡全无告别。 “行了，今天我还有事，就聊到这，回头找个机会，咱爷俩好好喝几杯，边喝边聊。” “行，那我就等着老爷子你的召唤。” 第326章 疑神疑鬼 那老头走后，赵姐看向蔡全无，眼神里充满了不解之色，不知道蔡全无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 于是好奇的问： “全无，今天吃错药了？怎么对那师傅这么热情。” “这小子肯定没安什么好心。”陈师傅人老成精，一眼看出蔡全无别有所图。 “老陈说的没错，我也觉得这小子不对劲。” 李哥的看法和陈师傅相同，觉得蔡全无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只有刘大姐和小吴在一旁看着没说话。 “你们这些人呀，心里就是太阴暗，我就不能和那师傅一见如故？” 蔡全无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开口批评起大家。 “拉倒吧，你们又不是第一次见，怎么上次没见你对人家这么热情。” 赵姐用鄙视眼光看向蔡全无说道。 “上次不是不熟嘛。” 蔡全无找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回道。 “信你个鬼。”赵姐才不信蔡全无的这些鬼话。 “不信拉倒，我走了，” 在赵姐这里讨了个霉趣，蔡全无摸了摸鼻子，讪讪笑了笑，留下一句话就跑了。 蔡全无一路哼着小曲回了小屋。 和那老头混熟，蔡全无心情不错，心里想着，还是要再找机会加深一下印象。 不然回头冒然给人介绍老伴，别人心里肯定会有想法。 这个家伙是不是图他什么。 一旦混的熟悉起来，到时候就可以打着为他好的名义，给他介绍老伴。 这可是以前易中海最喜欢用的招数，而且屡试不爽。 想到这里，蔡全无不由心里暗自得意起来，嘴里嘀咕着： “我tm真是个小机灵鬼。” …… 四月的第一天，恰逢休息日。 这个年代还没有愚人节的说法，很平常的一天。 不过今天很多人早早起床，因为几天后就是清明。 这个年代清明还不是法定节假日，那一天要不是休息日，会正常上班。 所以很多人会提前扫墓祭祖。 这不，傻柱已经买好了扫墓用的东西，正在整理。 蔡全无看着傻柱正在准备的黄纸元宝，想到很多。 如果历史的车轮依旧，起风后，黄纸元宝会贴上封建迷信的标签，都会被禁止。 那时候想烧黄纸元宝祭祖，只能偷偷摸摸进行，一旦被抓，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会被批斗的。 傻柱整理好东西后，对着蔡全无说道：“叔，好了，我们出发吧。” “行，那就走吧。”蔡全无随意的回了一句。 他对这些不是很上心。 傻柱是给他母亲和爷爷奶奶扫墓，他给谁扫？ 给他那个素未蒙面的老子？ 在蔡全无看来，这具身体和何家的关系还真不好确定。 就凭何大清父老子生前的一句话，未免太牵强。 反正在他这具身体的记忆里，是没人说和他过这回事的。 只是现在顶着这个身份，不去肯定是不行。 傻柱把东西拿出去，放到车上绑好，几人推着车往院外走去。 路过贾家门口，贾家一大家子正准备出门。 看着他们手里拿着的东西，应该是给老贾去扫墓。 和贾东旭打了个招呼，蔡全无笑着调侃道：“东旭，今天可要把你妈看好点。” 蔡全无没头没脑一句话说得贾东旭一头雾水，不禁疑惑的问：“蔡叔，什么意思？” 听到贾东旭疑惑的话语，蔡全无没忍住笑了出来，看了贾张氏一眼，然后戏谑的说： “我这不是怕你妈在你爸坟前乱说话嘛。” “你妈不是老叫你爸上来，我怕你爸感动坏了，趁你们没注意，想和你妈私下聊聊……” 后面的话蔡全无没有继续往下说，他怕贾东旭忍不住拿砖头砸他。 平时就算了，今天这个日子确实有点不合适。 贾东旭现在脸色的确很不好，阴沉着脸，一句话没说。 感觉到这个日子开这种玩笑有点过分，反应过来的蔡全无笑着和贾东旭解释： “东旭，就和你开个玩笑，你别吓我。” 听到蔡全无的解释，贾东旭脸色稍微好了点，可还是一言不发。 贾张氏见状，立马对着蔡全无破口大骂起来。 “姓蔡的，你个搅屎棍，你就是看不得我们家好。” “老贾呀，你睁开眼看看，赶紧把这个害人精给带走。” 贾东旭听到自己老娘招魂，本来稍微好点的脸色又黑了下去。 人家刚拿这事取笑他，他妈居然又做了出来。 “东旭，你看，我没说错吧，你还是得多注意。” “这阴风阵阵的，我得走了。” 蔡全无有点理亏，说完招呼着傻柱和何雨水赶紧往外走。 “叔，你太损了，我看贾大妈今天去贾大爷的坟头是不敢乱说话了。” 傻柱和蔡全无一边往外走一边说笑。 “柱子，你也小心点，你妈要是想你，说不定会上来摸摸你。”蔡全无吓唬着傻柱。 谁知傻柱一点不在乎，大大咧咧的说道：“正好，我还得和我妈说说我结婚的事呢。” “哈哈哈。” 几人大笑着往前院走去。 在蔡全无进入前院，看不见身影，贾东旭看着贾张氏，不由埋埋怨起来。 “妈，你以后少拿我爸说事行不行，我真怕我爸在下面不安宁。” 贾东旭也是个要面子的，拿这事取笑的他不止蔡全无一个人。 贾张氏听到儿子的话，感觉后背一阵凉嗖嗖的，左右看了看，壮着胆子说道： “东旭，你不要听姓蔡的瞎说，你爸在下面肯定会保佑我们贾家。” 贾东旭听到这话，心里吐槽，要是真能保佑，家里就不会这样，早发财了。 见自己儿子黑着脸不说话，贾张氏随即又骂起蔡全无。 “姓蔡的那个绝户，生儿子没屁眼的家伙，早晚不得好死。” 秦淮如抱着棒梗听到贾张氏这前后矛盾的话，差点没笑出来。 “秦淮如，你笑什么？” 贾张氏眼睛很毒，见秦淮如脸上带着一丝笑容，立马开口质问。 她以为秦淮如是在笑话她。 听到贾张氏的质问，秦淮如脸色立马恢复正常，狡辩道： “妈，你肯定看错了，我什么时候笑了？” 见秦淮如说的如此肯定，贾张氏不由得对自己的眼光产生了怀疑，难道自真的眼花，看错了？ 不过还是追问了一句。 “你真没笑？” “妈，我真没笑，东旭在这里，不信你问东旭。” 秦淮如不仅信誓旦旦的保证，还把贾东旭拉出来给自己作证。 “东旭，秦淮如真没笑？”贾张氏虽然有点怀疑自己的眼光，可还是问了贾东旭一句。 贾东旭刚才正在生闷气，哪里知道秦淮如笑没笑，不过他现在心情不好，对贾张氏疑神疑鬼的态度很不满，随即皱着眉头，大声朝着贾张氏发泄自己的情绪。 “妈，你别那么多事行不行？” 第327章 扫墓 贾张氏听到儿子的不满的语气，正准备再呼喊一下老贾，可看到贾东旭那阴沉的眼神，立马停了下来。 实在是贾东旭的眼神太吓人。 她怕再召唤老贾，贾东旭会和她翻脸。 刚才贾东旭可是警告过她。 想到这些，贾张氏态度软化下来，轻声细语的说道：“东旭，我们走吧，早点去给你爸扫扫墓。” 贾东旭听到这话，脸色稍微缓和，轻轻点了点头。 …… 前院。 蔡全无他们路过的时候，碰到三大爷。 三大爷正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些黄纸，不用说都知道是准备出门扫墓祭祖。 看到蔡全无，三大爷笑着打起招呼。 “老蔡，去扫墓？” “那还能去干嘛，你不也是去扫墓。” 蔡全无嘴上回了三大爷一句，心里却在吐槽，这不是明知故问。 带着黄纸元宝出门，不是扫墓难道是去做客？ “是是。” “老蔡，你这头一次给你爸上坟，可得多买点元宝。” 蔡全无觉得三大爷这话里有话，可他没证据。 打量了三大爷一眼，见他手里只拿着薄薄的几张黄纸，蔡全无有了想法。 “老阎，你不能只说我，你也得多买点香烛元宝。” “我看你手里拿着的那几张纸可有点少，要是不够分，到时候下面打了起来，可是会上来找你的。” 三大爷听到蔡全无这话，脸色就是一黑，有点恼怒的说道： “老蔡，你这就不对了，我和你说真心话，你没事打趣我干嘛。” “扫墓只烧黄纸是我们阎家一代代传下来的规矩，你就不要瞎操心了。” 三大爷的话，犹如醍醐灌顶，让蔡全无知道阎家的抠门来自哪里。 原来是阎家一代代传下来的。 难怪后面三大爷的几个孩子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这一代肯定比一代强嘛。 “老阎，不得不说，你是很好的继承了你们阎家的祖训，并发扬光大。” “估计你家几个孩子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蔡全无语气中带着揶揄的说道。 “那是。”三大爷一脸骄傲的回答。 蔡全无看着一脸骄傲的三大爷，心里是无语。 就三大爷这脸皮，一般的子弹肯定是打不穿。 无他，太厚了。 “行了，老阎，没工夫和你闲扯，我们走了。” 蔡全无说完，就推着车往院外走。 “好嘞，你们先走一步，我们也马上出发。”三大爷看着蔡全无的背影说道。 …… 蔡全无骑车带着何雨水，跟在傻柱身后往城外而去。 骑了大半个小时，来到郊外一处小山坡。 听傻柱说，他的爷爷奶奶还有老妈都埋在这里。 再往上的老祖宗肯定不在这，那在乡下，在什么地方傻柱知道一点，就是没去过。 他打小就在四九城长大，没去过何家老宅。 顺着小路走了一会儿，几人来到一处坟地，几个墓碑立在坟前。 蔡全无扫了眼墓碑，这才知道傻柱母亲叫田翠云，很普通的一个名字。 至于傻柱爷爷奶奶的墓碑，由于时间较长，风吹雨淋，上面的字迹已经很模糊，远远的蔡全无看不太清楚。（不想起名，所以忽略。） 总不好趴上去看。 把东西放下，傻柱拿出柴刀，开始清理起墓碑周围的杂草。 扫墓扫墓，估计指的就是这个意思。 何雨水则是静静的看着自己母亲的墓碑，眼眶湿润，一言不发。 蔡全无没去打扰何雨水，这个时候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能安慰她。 左右四处打量一圈，蔡全无收回目光看着眼前的几座坟，心里犯嘀咕，难道这里的风水不好？要不然傻柱兄妹怎会如此命运多舛。 想着要不要提醒傻柱一下，找个风水先生看看。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在心里一闪而过。 要知道现在对封建迷信思想可是大力打击，要是被人知道传出去，给你扣上一顶帽子，那可没好果子吃。 把杂草清理干净，傻柱在坟头插上挂纸，碑前摆上贡品，打开一瓶酒，和何雨水开始烧纸。 死者为大。 这时候蔡全无就算心里再有疙瘩，还是上前去帮忙。 等黄纸烧旺后，把带来的黄纸元宝全丢进火堆，蔡全无和傻柱兄妹在旁边看着它们燃烧，另外防止火苗点燃附近的草木，发生火灾。 等一东西都烧成灰烬，傻柱点燃一串鞭炮。 噼里啪啦一阵响后，傻柱带着何雨水在坟前磕了几个头。 傻柱磕完头起来后，见蔡全无没磕头的打算，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叔，我们走吧。” 傻柱把东西收拾了一下，对着蔡全无说道。 看着地上时不时有火星随风飘起，为了安全起见，蔡全无说道：“等会儿，这还有火星。” “好嘞。” 傻柱提着东西站在蔡全无身边，几人就这样看着这堆纸灰。 等看不到一点火星，几人才顺着小路往下走。 “柱子，你妈那边还有什么亲戚吗？”走在小路上，蔡全无问道。 “我妈还有一个舅舅，两个姨，不过从我妈走后就没怎么来往。” 傻柱回忆着说。 “那你结婚准不准备告诉他们？”蔡全无问道。 说到这个话题，傻柱犹豫不决，半天没回答。 这么多年没见，说实在的，傻柱对他妈那边的亲人其实已经没太多感情。 “叔，要不你给我拿个主意。”傻柱犹豫半天，把问题踢给蔡全无。 “老话说娘亲舅大，按理说你是应该通知的。” “可是你说过你爸和那边闹的不愉快，具体什么情况我不知道，还有就是你舅舅以前对你怎么样，这些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替你拿主意。” “这事还得你自己拿主意。” 这种事情，蔡全无才懒得掺和，刚才那也是看到傻柱母亲的坟墓，想起来问了一嘴。 他对傻柱舅舅那边的情况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了解。 万一傻柱舅舅是个脾气不好，难说话的主，到时候还可能好心办坏事。 听到蔡全无让他自己拿主意，傻柱挠了挠头说道： “因为我爸的关系，和那边接触的次数很少，而且每次都是来去匆匆，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我对那边印象最深的还是我那个小表弟，每次去都围着我屁股后面转，比何雨水好玩多了。” “算了，时间还早，还是等我想想再说，这一时半会我还拿不定主意。” 第328章 何雨水带回来的乐子 “行，那等你考虑清楚了再说。” 傻柱的性格就如此，蔡全无没有让他立马做决定。 别看傻柱做事咋咋呼呼，可性格其实优柔寡断，像娘们一样。 不然就不会在贾东旭死后被秦淮如拿捏的死死的。 “兔子，叔，有兔子。” 快走到山坡下面的时候，何雨水发现一只兔子从前面跑过，用手指着大喊起来。 蔡全无闻言，立马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顺着何雨水所指的方向追了几步。 看到兔子的身影，蔡全无把手中的石头猛的砸了过去。 至于能不能砸到，那只能看运气。 石头飞出，蔡全无顺着石头的落点寻找过去，想看看到底有没有砸中。 这只兔子应该是受到大家扫墓后鞭炮声的惊吓，才慌不择路，四处乱窜。 找了一会儿，蔡全无在草丛里找到了那块石头，旁边还有一只不停抽搐的兔子。 蔡全无上前提起兔子，心里很是得意。 没想到瞎猫居然能碰到死耗子。 看来小说里所写都是真的，穿越者都是有大气运在身之人。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具有先天投掷圣体，随随便便都能砸中目标。 不然没法解释他胡乱一砸，就能砸中一只兔子。 “叔，叔，砸到没有。” 蔡全无还在胡思乱想，身后传来何雨水的叫声。 原来何雨水跟在他后面一路跑了过来。 转过身，把手中提着的兔子朝着何雨水展示了一下，蔡全无自吹自擂起来。 “瞧瞧这是啥。” “你叔出手，怎么可能砸不中。” 何雨水看着蔡全无手中的兔子，一脸惊喜。 “叔，你真厉害。” “那当然。” 蔡全无表现的十分臭屁。 “叔，我来拿。”何雨水看着蔡全无手中的兔子，一点也不害怕。 “行。” 蔡全无把兔子递给何雨水后，两人往回走去。 傻柱看着两人提着兔子回来，一脸惊讶。 “叔，还真砸中了。” “这兔子不小，有四五斤了。” “差不多，正好回去加个餐。”蔡全无笑呵呵的说道。 “行，回去我给你们露一手，保管你们吃的尽心。” 傻柱看着这么大一只兔子，心想，这可是练手的好材料。 “好嘞。”蔡全无答应下来。 抓兔子只是一段插曲，算是今天的意外之喜。 几人顺着小路走到山坡下，骑上自行车往回走。 有了意外收获，骑车回去都有劲。 说说笑笑，很快回到四合院。 蔡全无他们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发现他们回来的最早，四合院出去扫墓的人，大多没有回来。 有自行车就是方便，比11路快得多。 回到家，几人各自分开。 傻柱忙着处理那只兔子，何雨水则是拿着自己的玩具去巷子里找小伙伴去了。 蔡全无回到家，见没事，躺炕上准备睡个回笼觉。 最近几个休息日，都是早早起床，没有好好休息过。 …… 蔡全无再次醒来的时候，掏出手表一看，已经十一点多。 看着时间，蔡全无心想难怪肚子有点饿，原来快到饭点。 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掀开被子起床，一路晃晃悠悠的来到傻柱家。 刚进门就闻到一股香味。 原来傻柱已经做好饭菜。 “叔，你来的正好，我正准备去喊你吃饭呢。” 傻柱看到蔡全无进门，有点意外。 他还以为要去喊，没想到蔡全无自己过来了。 “呵呵，刚睡醒，肚子饿了，就过来看看。”蔡全无笑了笑说道。 “叔，那可真巧，我这饭刚做好。” “我去喊何雨水。” “这丫头一天天玩的吃饭都不知道回家。” 傻柱说着，出门去找何雨水。 没过两分钟，傻柱带着何雨水回家。 一进家门，何雨水看着坐在那里的蔡全无，笑着说起她的上午的见闻。 “叔，三大爷扫墓的时候把腰给扭了，被三大妈和阎解成给扶着回来的。” “后来我听阎解放说，是三大爷在山上看到一只兔子，撵兔子的时候把腰给扭到了。” “真是笑死我了。” “还是叔你厉害，随手就能砸中兔子。” 蔡全无和傻柱听到这事，先是一愣，随即同时笑了起来。 三大爷这是够倒霉的。 不过以三大爷的性格，还真不奇怪。 兔子从他面前跑过，不追才怪， “我早上就和三大爷说过，他那黄纸有点少，他不相信。” 蔡全无笑完后，对着傻柱和何雨水开玩笑似的说道。 “叔，感觉你这嘴像开过光似的。” 傻柱这话蔡全无怎么听怎么别扭。 这可不像是什么好话。 随即瞪了傻柱一眼，没好气的道：“柱子，不会说话别说，没人当你是哑巴。” “我那是有先见之明好不好。” 谁知傻柱听到蔡全无这话，不紧不慢的说道： “叔，那你可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 “说让贾大妈注意，贾大妈扫墓的时候摔了个狗啃地，把嘴给摔肿了。说三大爷，三大爷撵兔子扭到腰。” “说不好听点，说你是乌鸦嘴都有人相信。” 傻柱说到最后，还耍起贫嘴。 蔡全无被傻柱说的有点懵逼，还有这事？ 贾张氏居然也摔倒了？ 那真是可喜可贺！ “哈哈哈。” 听到贾张氏摔了个狗吃屎，蔡全无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完，蔡全无幸灾乐祸的说道： “谁让他们俩一个抠，一口嘴毒，估计他们两家老祖宗都看不上眼，给他们一个教训。” “行了，先不说他们，赶紧吃饭。” “吃完饭，我得去看看。” 作为吃瓜群众，蔡全无觉得得给自己找点乐子。 “好嘞，叔，我去拿碗。” 听到说吃饭，何雨水答应一声，跑去厨房拿碗筷。 傻柱在何雨水走后，开口说道： “叔，你们先吃，我去给老太太送点兔子肉。” 蔡全无见傻柱想给聋老太太送兔子肉，找理由劝道： “柱子，刚出院的病人还是得吃点清淡的，不能吃不宜消化的东西。” “这兔子肉不仅不容易消化，还辣味十足，老太太吃了容易拉肚子。” “老太太这个状态，还是以稳为主，要是吃了兔肉拉肚子，那岂不是给几个大妈添麻烦。” “你也知道老太太的情况，真拉肚子，可不容易清理。” “我们千万不能再好心办坏事。” 蔡全无的说的理由让人挑不出毛病，而且听起来还真是那么回事。 聋老太太刚出院，回到四合院没两天。 大部分病人刚出院，医生都会嘱咐饮食要清淡。 这刚好给了蔡全无拒绝的理由。 “叔，你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 傻柱的本就耳根子软，被蔡全无这样一劝，觉得蔡全无的话非常有道理，十分认同。 上次给老太太送鱼，造成的后果可是很严重，让傻柱有了一定的心里阴影。 “你还年轻，等经历的多了，就好了。”蔡全无随口安慰了傻柱一句。 第329章 别扭的话 “柱子，开瓶好酒，咱爷俩中午好好喝一杯。” “这兔肉可是下酒的好菜。” 等何雨水就拿着碗筷回来，蔡全无吩咐傻柱。 “好嘞。” 傻柱听到吩咐，跑回自己房间拿酒。 “叔，我要喝汽水。”何雨水见状，找蔡全无撒起娇来。 “上次你小吴姐姐她们过来，买的汽水不是没喝完吗？” “你想喝就去拿。” 蔡全无以为家里还有汽水，同意了下来。 何雨水听到这话，坐在那里低头不语。 “早被她私下里喝完了，哪里还留得下来。” 傻柱拿着酒过来，对着何雨水就是一顿嘲讽。 蔡全无听到傻柱这么说，才明白过来何雨水话里的意思。 他说何雨水咋这么老实，喝汽水还先请示。 原来家里的喝完了。 想了想，今天算是过节了，从口袋里掏出两毛钱，对着何雨水说道： “想喝自己去买。” 反正供销社离着不远，来回几分钟的时间。 “叔，我有钱。” 见蔡全无让她去买，何雨水说了一句，飞快的往外跑去。 看着何雨水的背影，蔡全无感觉这速度比盆里这只兔子当时跑的还快。 当初这只兔子要是有这个速度，估计就不是现在这种下场。 何雨水再次回来的时候，蔡全无和傻柱已经喝上了。 回来后，何雨水迫不及待的加入，大口吃了起来。 蔡全无和傻柱一瓶酒喝完，中午这顿饭算是结束。 吃完饭，蔡全无坐在旁边美美的抽着烟，看着傻柱桌上的残羹冷炙，指挥道： “柱子，这剩下的几块兔子肉和汤你用一个碗装起来，待会我拿着去看看三大爷。” “三大爷这撵兔子扭了腰，让他吃几块兔子肉补补。” “好嘞，叔。” 蔡全无话里调侃意味十足，傻柱笑着答应下来。 他知道自己叔恶趣味来了，想看三大爷笑话，却把话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不过三大爷应该很高兴叔能去看他。 因为他做兔子的时候用了不少火锅底料，肉汤里油水十足。 对三大爷一家来说，晚上弄点大白菜一起煮煮算是是不错的加餐。 傻柱把几块兔子肉和汤用碗装好，蔡全无拿着就出门了。 路过贾家门口，秦淮如正带着棒梗在门口玩。 看到蔡全无端着碗，秦淮如好奇的问：“蔡叔，这是干嘛去？” “这不听说三大爷撵兔子扭了腰，刚好今天逮了只兔子，送些给三大爷补补身体。” 蔡全无故意提高声音说话，他就是说给屋里的贾张氏听的。 秦淮如听到这个答案，马上想到家里的婆婆。 这一个扫墓扭了腰，一个摔到嘴。 秦淮如想到这，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见秦淮如半天不说话，蔡全无对着在地上玩耍的棒梗说道： “棒梗，过来，爷给你肉吃。” 棒梗听到这话，屁颠屁颠的跑到了蔡全无身边。 蔡全无用手从碗里拿出一块兔肉递给棒梗，然后对着秦淮如嘱咐道：“东旭媳妇，这肉有点辣，你照看着点，我走了。” 没等秦淮如应声，蔡全无施施然的走了。 “知道了，谢谢蔡叔。” 秦淮如没想到儿子还能捞到一块肉吃，对着蔡全无的背影，感谢了一番。 蔡全无走后，贾家屋里传来贾张氏不满的声音。 “姓蔡的真不是个东西，知道给阎老抠送肉补身体，都不知道给我们家送点。” 贾张氏说着话，用手摸着丝丝作痛的嘴唇。 她这一跤摔的可不轻，整个嘴唇肿得像猪嘴一样。 贾东旭则是在一旁听的直皱眉头，心想，就你这样，他要是外人，也不会送给你吃。 一边说着人家坏话，一边还想别人送东西给你，天下哪有这种美事。 蔡叔就是有时候说话不太好听，人还是不错的。 起码对棒梗不错，偶尔还给点好吃的。 想到这，贾东旭对着贾张氏劝说起来。 “妈，你以后不要背后再说蔡叔，你看他对棒梗不是挺好。” “好个屁，我看姓蔡的那个绝户就没安什么好心。” 贾张氏想到孙子都能捞到一块肉吃吃，而她啥也落不着，心里就一肚子气。 贾东旭见他妈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懒得再说话。 “东旭，你看妈摔成这样，要不你下午去菜市场割点肉给妈补补。” 骂完蔡全无，歇了会，贾张氏和贾东旭商量起来。 听到这话，贾东旭就来气。 让你走慢点，看着脚下，就是不听，像有鬼在身后撵一样，一个劲的往前冲，不摔你摔谁？ 贾东旭虽然生气，可人还是很理智，没有直接拒绝，他知道自己要是直接拒绝，家里估计又要被闹的鸡飞狗跳，而是敷衍道： “行，我下午去菜市场看看，有的话我就割点回来。” 听到贾东旭这样说，贾张氏十分高兴，叮嘱道：“东旭，最好买大肥肉，那个吃起来补身体。” “知道了妈，我出去转转。” 贾东旭觉得再在家里待下去，他快忍不住打人了。 另一边，蔡全无端着碗，在三大爷家门口喊道： “老阎，在家不？” “老阎在家躺着呢。”屋里传来三大妈的声音。 “听说他扭了腰，我过来看看。”蔡全无说着推门进屋。 三大妈看到蔡全无手里端着的碗，眼睛放光，连忙说道： “坐坐，我去把老阎扶出来。”三大妈说着，连忙进屋去了。 三大妈走后，蔡全无把碗放到桌上，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三大妈扶着三大爷走了出来。 “老蔡，谢谢你还能来看看我。” 三大爷在三大妈的搀扶下，坐到蔡全无对面。 “老阎，我们什么关系，你还跟我客气。” “我回来就睡着了，吃饭的时候听雨水说你撵兔子扭了腰，这不给你留了碗兔子肉。” “想着你是撵兔子扭的腰，吃点兔子肉肯定能好的快点。” 蔡全无一脸真诚的话语，听得三大爷心里却十分别扭。 能不能别提撵兔子的事情。 想到这事，三大爷就一脸难受。 那么大一只兔子，他竟然没抓住。 摸着隐隐作痛的腰，三大爷感觉亏大发了。 不过，看着桌上碗里油水十足，散发着香气兔肉，总算是找到一点安慰。 闻着香味，三大爷咽了咽口水，对着三大妈说道： “老杨，把这兔子肉端去厨房倒下来，再把老蔡这碗洗干净。” 三大妈听到三大爷的吩咐，高兴端着碗去了厨房。 等三大妈走后，三大爷感慨道： “老蔡，有心了。” 第330章 玄乎 不管怎样，蔡全无能来看他，三大爷心里还是很高兴，甚至有那么一丝感动。 当然，要是不提撵兔子那就再好不过。 至于这事是谁传出去的，不用想都知道。 他媳妇回来一直忙前忙后，没和外人接触，那只有他那几个不孝子了。 真是造孽！ “老阎，你这就太见外了。” “不过话说回来，老阎，我在这里得批评你几句。” “早上我还提醒你多买点黄纸，你就不听。” “你看，现在扭到腰了吧。” “这就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听到这里，三大爷心里的那一丝感动，一下子没了。 这姓蔡的真是苟，哪壶不开提哪壶。 nm到底是来看他还是来笑话他的。 三大爷能听出这话里之外的意思。 可是他这是撵兔子扭得腰，和烧多少黄纸有什么关系。 再说下去，估计那只兔子会是他祖上弄出来，故意报复他。 想到这里，三大爷阻止了蔡全无继续说下去。 “老蔡，对你的批评我虚心接受，你别说了行吗？” “你再说下去，我怕那只兔子成我祖上变的了。” 蔡全无正在脑海里组织语言，被三大爷出言打断，一时间没了灵感，只得接着三大爷的话说道： “行，老阎，你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说明还是不错的。” “正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像贾张氏那样，屡教不改，可就不是扭下腰这么简单了。” “你看贾张氏平时没事老替老贾招魂，这次扫墓老贾就给了她一个教训。” “摔得嘴肿得像猪嘴一样，说话都费劲。” “老阎，你要吸取贾张氏的教训。” 对贾张氏摔到嘴这事，三大爷他们家还真不清楚。 他们一家回来，三大妈就忙着做饭还有照顾三大爷，还没时间出门，哪能知道这些。 “老蔡，你这说的挺玄乎。”三大爷一副你瞎扯的模样。 别看三大爷脸上一副淡定的模样，可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回事。 从蔡全无嘴里听到这事，三大爷心里就是一惊。 心想莫不是这里面还真有点什么门道？ 不然怎么解释一院子人去扫墓，就他和贾张氏出了事。 贾张氏嘴巴臭是出了名的，别得地方不摔，就把嘴摔到，想想都细思极恐。 难道祖上想改规矩，用这个方式来提醒他？ 按照正规途径，不是应该托梦才对嘛。 三大爷是越想越心虚，打定主意，等蔡全无走了，让三大妈再去买点黄纸，晚上找个偏僻的地方给祖宗烧去。 而在厨房里忙活完的三大妈，拿着洗得干干净净的碗走出来，听到贾张氏摔到嘴，同样感到意外。 贾张氏摔哪里不好，偏偏摔到嘴，这让她看了三大爷的腰一眼。 蔡全无和三大爷说的话，她在厨房可听得很清楚。 难道真像蔡全无说的那样，老阎扭到腰，是今天扫墓黄纸烧的太少？ 三大爷夫妻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都看到一丝不安。 把碗放到蔡全无面前，三大妈压下心中的那一丝不安，笑着对蔡全无点点头，站到三大爷身旁。 “老阎，有没有瞎扯，你心里清楚，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自己考虑。” “得了，不多说了，我就过来看看，你人没事我就放心，本来下午还想着找你去钓鱼，看你的样子，这是不行了。” “我先回去了。” 蔡全无说完，拿起碗往外走去。 看着蔡全无的背影，三大爷想起身送送。 没想到轻轻一动，痛得直冒冷汗。 这腰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三大爷虽然嘴上说蔡全无说的玄乎，可心里本就不是这样想的。 现在腰痛越来越严重，立马对着站在一旁的三大妈说道：“媳妇，赶紧扶我去床上躺会儿。” 听到三大爷的话，三大妈立马搀扶起三大爷往屋里走去。 三大爷在床上躺好，对着三大妈说道：“今天这事有点玄乎，媳妇，你再去偷偷买点黄纸，晚上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给祖宗烧去。” “行，我这就去。” 三大妈答应一声，急匆匆的出去门去了。 …… 蔡全无拿着碗刚走进中院，迎面碰到推着自行车往外走的傻柱，随口问道： “柱子，这是去哪？” “我去找小清。” 傻柱讪讪一笑，有种做坏事被抓的感觉。 “那你去吧，骑车小心点。” 人家去找自己未来媳妇，蔡全无没道理拦着。 “好嘞，叔，我走了。” 傻柱说着，推着车往院外走去。 看着傻柱离开的背影，蔡全无想到后世的那句名言。 大部分都是猪把白菜拱了，可有的却是白菜把猪勾走了。 作为带有舔狗血脉的傻柱，倒是不能怪他。 有时候血脉太强，会影人的正常思维。 不然为什么玄幻仙侠小说里，血脉总是那么牛逼。 把碗送回厨房，无所事事的蔡全无想着去哪里玩或者去干点什么。 总不能上午在家睡觉，下午还在家睡觉，那不成猪了。 从厨房出来，正巧看到贾东旭从家里出来。 看到贾东旭，蔡全无远远的喊道： “东旭，出去？” 听到喊声，贾东旭转头回道： “嗯，去菜市场转转。” 贾东旭是不想出门，可上午答应贾张氏买肉后，贾张氏就一个劲的催促贾东旭去菜市场。 没办法，贾东旭只好出门转转。 反正贾东旭是打定主意不买，回来就说肉卖完了。 他妈总不能跑去菜市场和卖肉的对质。 蔡全无正无事可做，听到贾东旭的话，来了兴趣。 “东旭，走走，叔和你一起去逛逛。” 贾东旭一听，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 他本来想着一个人去转转，回来就说没肉了，可和蔡全无一起，这个谎怎么撒。 于是，贾东旭找理由推脱。 “蔡叔，菜市场味道难闻，你随便去哪里逛，也比去菜市场强呀。” “对了，没事你还可以去什刹海钓钓鱼。” 蔡全无不知道贾东旭心里打的主意，还以为贾东旭的提议发自内心。 “东旭，没事，叔好久没去菜市场逛了，今天就陪你一起。” “钓鱼的话，三大爷腰扭了，一个人去钓没什么意思。” 说着，不等贾东旭拒绝，走上前，拍了拍贾东旭的肩膀就往外走。 贾东旭见此，只得无奈的跟在后面往院外走去。 至于先前的打算，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随机应变了。 第331章 不老实 来到院外，蔡全无和贾东旭一路往菜市场走去。 时间还早，两人都没有搭车的意思。 贾东旭是因为躲清静，蔡全无则是为了消磨时间。 走了一会儿，蔡全无从口袋里掏出烟，递给了贾东旭一根。 贾东旭接过烟，很有眼色的掏出火柴给蔡全无把烟点上。 两人点上烟，抽了几口，蔡全无和贾东旭聊了起来。 “东旭，去菜市场买什么？” “我妈不是摔倒了嘛，非得让我去菜市场给她买点肉。” 贾东旭原本不想说实话，可怕最后被拆穿，还是没有选择撒谎，实话实说。 “不对呀，东旭，我听柱子说你妈不是摔到嘴了吗？怎么还想着吃肉？那嘴能张开？不痛吗？” 蔡全无还以为贾张氏摔的嘴都张不开，没想到居然还能想着吃肉。 “额，蔡叔，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只是嘴唇肿了起来，张嘴还是没事的。” 对蔡全无的误解，贾东旭心里想着，要是张不开嘴就好了，那就不会催他出来买肉了。 听到贾东旭说贾张氏嘴唇肿了起来，蔡全无一下子想到后世某位港岛影帝在电影里顶着一张香肠嘴的画面。 那可是难得一见的名场面，可惜，蔡全无上午睡着了，没有亲眼目睹。 “哎，东旭，苦了你了。” “你妈这么大一个人，没想到这么不靠谱，走个路居然都能摔倒，还不如棒梗省心。” 蔡全无这话算是说到了贾东旭的心坎上。 把贾东旭说的差点痛哭流涕。 终于有人理解他的苦了。 以前他师傅在的时候，只知道让他迁就他妈，动不动就来句她是你妈，抚养你长大不容易。 说到最后，就是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不管她妈要求多无理，他师傅都是帮着他妈说话。 那种有理无处诉的痛苦，真是太难受。 “没办法，谁让他是我妈。” “下山的时候我明明还提醒她走路看着点，就是不听，一个劲的往前跑，这不，一不小心让草绊倒，摔成这样。” 贾东旭这回把蔡全无引为知己，对着蔡全无诉起苦来。 “我看你妈就不能惯着，她让你买肉，等会到了菜市场，你转一圈就回。” “她要问你，你就说菜市场肉卖完了。” 蔡全无给贾东旭出着主意。 “这不好吧。” 贾东旭听到蔡全无的安排和自己所想不谋而合，心里暗自窃喜，脸上却露出一副为难之色，口是心非的说道。 “这有什么不好，听叔的。” “你天天在厂里上班，那么辛苦都没想着买点肉补补，你妈那点小伤算什么。” “三大爷腰扭了，明天还得上班，都没说什么。” “你妈嘴上那点伤，过两天就好了，吃什么肉。” “你一天辛苦才赚多少钱。” 对贾东旭的担心，蔡全无不以为意，给他洗起脑来。 “那行，我听蔡叔的。” 贾东旭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对着蔡全无说道。 其实心里早乐开了花。 现在不用买肉，还不担心回去撒谎被揭穿。 完美达到他的心理预期。 “对了，蔡叔，三大爷怎么会扭到腰？” 蔡全无第一次说三大爷扭到腰，贾东旭心里有事，没太在意，现在放下心事，再次听说三大爷扭到腰，不由好奇的问了一嘴。 “呵呵，三大爷那是老毛病犯了。”蔡全无语带调侃的回了一句。 “没听说过三大爷有这毛病呀？” 贾东旭没听明白蔡全无话里的意思，一脸疑惑。 “三大爷扫墓的时候看到一只兔子，撵兔子的时候不小心把腰扭了。” 蔡全无见贾东旭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索性直接说明白。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 “蔡叔，你嘴真损。” 这次贾东旭听明白过来，笑着说道。 两人就这样一路聊着走到菜市场。 后半截路上，蔡全无不停的给贾东旭洗脑。 什么作为一家之主，成年男子汉，要有魄力，不能让女人压在头上。 什么被女人压的时间长了，阴盛阳衰，就离祸事不远。 贾东旭听的那是一个劲的点头。 后世歪理邪说多了，蔡全无挑挑拣拣全灌输给了贾东旭。 甚至蔡全无把过去女人的三从四德都给贾东旭说了一遍。 就是希望贾东旭能够雄起。 而贾东旭则是听得大开眼界，连连点头。 歪理邪说嘛，站在某个角度去解说，它确实有点道理。 来到菜市场，两个人在里面逛了几圈，里面卖的都是那些熟悉的种类。 蔬菜有萝卜白菜之类，肉类有鸡鸭鱼，还有猪肉，牛肉和羊肉那是难得一见。 猪肉摊前，都不用两人回去撒谎，肉已经卖的干干净净，只剩几根比狗啃的还干净的骨头和一点下水。 这些东西贾东旭是肯定不会买，最后被蔡全无花几毛钱给全部打包买下。 “东旭，有什么想买的没有？” 猪肉摊前，蔡全无手里提着草绳绑着的骨头和下水问道。 “再看看。”贾东旭言语中带着推辞之意。 他原本就没打算买东西，蔡全无这话问他很尴尬。 随后，蔡全无陪着贾东旭又转了几圈。 直到出菜市场的时候，贾东旭依然两手空空。 这一下蔡全无明白过来，贾东旭这小子也不老实。 估计就算他没给贾东旭出主意，这小子也不打算买肉。 难怪一开始说和他一起去菜市场，这小子开口拒绝。 原来根子在这里。 不过蔡全无没打算揭穿。 做人嘛，难得糊涂。 出了菜市场，蔡全无和贾东旭两人为了避免尴尬，默契的没有说话，埋头往回走。 刚到四合院门口，蔡全无就听到了三大爷的声音。 “老刘，话不能这样说，我媳妇又不是故意不去，只是为我买药耽误了一下，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 “我们总不能二十四小时待在老太太屋里，随时待命，那家里还要不要过日子了？” “再说了，我这扭到腰，让媳妇去买点药不过分吧，我可是一家之主，要是我倒下，我一家喝西北风啊。” “做事总有个轻重缓急。” “要是老刘你生病了，你媳妇对你不管不顾，去照顾老太太，你会乐意？” 三大爷话说的是振振有词。 蔡全无带着贾东旭走进院子，看着围在三大爷家门口一群人，推开人群走了进去，就看到三大爷被三大妈扶着站在门口，二大爷则是在一旁满脸阴沉。 “老阎，老刘这是怎么了？”蔡全无走进去，开口问道。 三大爷看到蔡全无，眼睛一亮，立马开口道： “老蔡，你来评评理，老刘这事做得对不对。” 蔡全无听到这话，一脸懵逼，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上来就让他评理，他怎么评理？ “不是，老阎，你让我评理，你总得说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吧。” “你这说的我一头雾水，我拿什么给你评理？” 第332章 和稀泥 听到蔡全无的话，三大爷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看向二大爷，面色严肃。 “老刘，要不还是你来说，省得有人认为我恶人先告状。” 听听，这叫什么话？ 三大爷这话里意思不就是说他二大爷是恶人？ 做错事，还在这里装好人。 真是叔可忍，婶婶都不能忍，于是二大爷黑着脸道：“我说就我说。” “老蔡，事情是这样的……” 随即二大爷把事情的经过大概讲了一遍。 原来今天轮到三大妈照顾老太太，早上三大妈出门扫墓前去给老太太收拾好，喂了早饭，这些都没问题。 坏就坏在扫墓回来，三大爷扭了腰，三大妈把心思都放在三大爷身上，对老太太的照顾肯定就没那么上心。 毕竟家里有个病人让她照顾，哪能顾得上外人。 总之就是三大妈从扫墓回来就没去看过老太太，老太太没憋住，拉身上去了。 至于二大爷怎么发现的。 现在二大爷对照顾老太太比照顾自己亲妈还尽心。 上班的话，早晚请安，休息日那更是早中晚都要去看看。 这不，吃过中饭，二大爷眯了一觉，起来后没事就去老太太家里看看，一进屋，好家伙，整个屋里都是一股酸臭味。 二大爷一看这种情况，那还得了，这不是存心和他过不去，影响他进步嘛，立马气冲冲的跑来三大爷家和他理论。 了解到情况，蔡全无一个头两个大，这怎么评理。 按理说，是三大爷家的错，没有尽到照顾老太太的责任，二大爷来找三大爷理论没毛病。 可人家也是事出有因，不是故意的，情有可原。 正在蔡全无头大的时候，突然想到后世gamj处理此类事件的经典做法，各打五十大板，于是有了主意。 “事情的起因经过我都了解了，我先问一下，老阎，你对老刘的话认不认可，有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蔡全无先是对着三大爷问道。 “老刘说的是没错，可它事出有因。”三大爷不可能睁眼说瞎话，对二大爷所说认可下来，并再次强调事情的发生只是意外。 “好了，老阎，其他的咱们一会儿再说。” 蔡全无没打算和三大爷掰扯事情发生的原因。 他只是来评理的。 随即，蔡全无继续说道： “我说的我的看法，老阎，老刘，你们都听听，等我说完，有不对的地方你们可以提意见。” “这个事情，老阎，你们家肯定是有责任，因为你们的疏忽导致老太太拉在床上，没有尽到照顾的责任。” “老阎，你认不认？” 蔡全无说完，看向三大爷。 “认。” 这事本来就是他让三大妈出去买黄纸，从而错过了去老太太家看护。 有些事情狡辩没有意义，三大爷认的很干脆。 见三大爷认得如此干脆，蔡全无目光转向二大爷接着道： “老刘，这件事你同样有责任。” 二大爷一听这话，立马急了。 “老蔡，你可不能拉偏架，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还是我第一个发现的。” 见二大爷急了，蔡全无立马安抚道： “老刘，别急，你听我把话说完，要是你觉得我说的没理，你再来反驳。” 二大爷见状，只能答应下来。 “抛开事实不谈，老刘你就没有责任？” “首先，你是院里的二大爷，属于院里的领导，这件事情发生，你肯定要负领导责任。” “其次，作为领导，你发现问题，不第一时间想着解决问题，而是跑来大吵大闹，你这属于官僚主义作派。” “在这里，老刘，我要对你提出批评，身为领导，要以身作则，为群众解决问题，而不是发现问题，找群众的麻烦。” 说完二大爷的问题，蔡全无扫了众人一圈总结道： “所以，你们让我评理，我认为在这件事里，老阎，老刘，你们都有责任。” “我说完了，老阎，老刘，你们有什么意见，现在可以说了。” 按理说本来就是三大爷家的责任，现在只有一半责任，三大爷哪里还有意见，连忙说道： “老蔡，我没意见，你说的在理，我们的责任我们认。” 二大爷一开始听到蔡全无一句一个领导，还挺高兴，心里十分得意，老蔡都认为他是领导， 听到后面，二大爷理解不了，他实在想不通，当领导居然还能有责任？ 既然理解不了，那就开口问。 “老蔡，你说的真的假的？当领导还能有责任？” 见二大爷如此问，蔡全无也不奇怪。 估计在二大爷心里，领导都是背着手，指挥其他人干干活就行，哪能想着当领导，出了事还要负领导责任。 “当然是真的，比如让你负责某件事，办好了，你有功劳，没办好，肯定有责任。” “要不然你以为领导那么好当。” “报纸上不是经常能看到某某领导被抓，很多都是因为负有领导责任才被抓的。” 对二大爷这种人，讲道理很难讲通，你举例他就能明白。 蔡全无就拿着报纸上一些因为贪污腐败被抓的领导给他举例。 吓不死你。 果然，二大爷听到这话，立马怂了。 “老蔡，你说的对，这事我也有责任。” 没办法，二大爷怕事情闹大，让上面知道。 到时候自己背上领导责任，那还怎么进步。 听到二大爷和三大爷都承认有责任，蔡全无笑着道： “既然你们都能认识到这点，那就好。” “那接下来你们要做的就是一起把老太太的事情给解决。” “你们看，事情不是很简单，你们非得争出个对错。” “要是你们早能这么想，事情早解决了，哪里还用我给你们评理。” “老蔡，你说的对。” 二大爷和三大爷这时候异口同声的恭维起 蔡全无对着二大爷和三大爷摆摆手，显得不以为意，然后对着围观的人群说道： “行了，事情解决了，大家都散了。” 说完，对着两位大爷打招呼道： “老阎，老刘，我回去了。” “老蔡，一起，我也得回去。” 二大爷跟着蔡全无他们一起往中院走去。 随着人群的散去，三大爷家门口只剩下他们夫妻两人的时候，三大爷感慨： “哎，老蔡对我还是不错的，中午给我送兔肉，现在这事又把责任推了一半给老刘。” “回头腰好了，得好好和老蔡喝一杯。” 感慨完，三大爷似乎想起什么，急忙对着三大妈说道： “对了，老杨，你赶紧扶我回家，然后去给老太太收拾收拾，我估计老刘回去得让他媳妇也去，我们不能再给老刘抓把柄的机会。” “不然下次老蔡都不好给我们说话了。” 第333章 你可别骗我 “好嘞，我马上就去。” 三大妈答应一声，立马扶着三大爷进了屋。 把三大爷扶到床上，三大妈赶紧出门往后院走去。 时间倒回一些。 蔡全无和二大爷还有贾东旭走进中院，各自分开。 蔡全无提着买来的骨头去了傻柱家，把东西放到厨房，用东西盖好，就准备回家。 出来后，看着傻柱家紧闭的大门，这才想到刚才在四合院门口没看到何雨水，这丫头不知道跑哪里疯去了。 …… 贾家。 贾东旭空手而归，自然引起贾张氏的不满。 “东旭，你是不是骗妈，这么早肉就卖完了？” 可以说贾张氏无理取闹，绝对不能说她傻。 对贾东旭空手而归，她第一反应就是贾东旭在糊弄她。 贾东旭见他妈一口说中他的心思，心虚不已，不过想到蔡全无灌输的那些道理，壮着胆子，发起脾气。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你也不看看今天什么日子，今天可是休息日，而且大部分人今天都去扫墓，肉卖的肯定快。” “不信你问问蔡叔，他和我一起去的菜市场，肉摊上只剩几根骨头和一点下水，最后被蔡叔买了下来。” “蔡叔还问我要不要，我寻思那玩意一点肉没有，还费油就没要。” 贾张氏就是一只纸老虎，贾东旭一发脾气，立马变成受气包。 “东旭，你别生气，妈只是随口说说。” “你说的对，妈考虑不周全。” “不过，东旭，你也有不对的地方，要是妈一开始说的时候你就去，那时候说不定还有肉。” 贾张氏虽然怂了，可嘴上却还不饶人。 贾东旭听到贾张氏居然还强词夺理，差点没气笑。 “照你这么说，我大清早去不更好。” “谁知道你连棒梗都不如，走个路还能摔跤。” “我看蔡叔没说错，就是你平时搅得我爸不得安宁，我爸故意给你个教训。” “你看看有谁摔跤摔到嘴的。” 贾东旭雄起后，脑袋一热说话就没那么多顾忌，话语直戳贾张氏的心窝。 “哎呀，东旭，姓蔡的那个王八犊子挑拨我们母子之间的关系，你居然还听他的。” “我不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儿子帮着外人欺负自己老娘。” 贾张氏在贾东旭面前捶胸顿足，寻死觅活。 秦淮如见状，出来做好人，劝说起贾东旭。 “东旭，你少说两句，你不知道实话最伤人，妈就是有点贪嘴，你怎么能这么说妈。” 秦淮如打着劝说的名义补刀。 劝完贾东旭，秦淮如又劝说起贾张氏。 “妈，你别哭了，你越哭，这嘴就越痛，回头等东旭发工资了再让他给你买大肥肉。” 听到秦淮如的提醒，贾张氏这才想起摔到的嘴唇，摸着嘴唇喊起来。 “嘶嘶，痛死我了。” 贾东旭看着贾张氏的表演，一言不发。 要是真有那么痛，哪还能说话那么利索。 贾张氏见没人搭理她，一生气，哀嚎着跑回床上去了。 …… 二大爷回到家，二大妈赶紧迎了上来，笑着问道：“老刘，老阎他们家是不是服软了。” 二大爷两口子，心里都差不多，想着借机拿捏一下三大爷家。 二大爷一脸郁闷，本来想抓着这事，给三大爷一个下马威，没想到抓鸡不成蚀把米。 “事没成，我正和老阎说理，蔡全无刚好回来。” “老阎让他评理，他说我们都有责任。” 二大爷心里正烦，简单的和二大妈说了一下。 “我们家怎么会有责任？今天又不是我们家照顾。”二大妈不乐意的说。 “哎，我也是这样想的，可老蔡说我是院里的领导，院里出事，我都有领导责任。”二大爷叹了口气道。 “啥？当领导还有责任？我看那些领导不都吃好的喝好的，没事指挥别人干干活就行了嘛。”二大妈有点不相信。 “额，我也是这样想的，可老蔡拿报纸上那些被抓的领导打比喻，我这心里不是没底。” “万一是真的，不仅以后不能进步，有可能我这二大爷的位置保不住，我想了想，还是先这样，等下次有机会再说。” 二大爷对二大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老刘，我估计姓蔡的是拉偏架，按这样说，老易出事，他那车间主任不是有责任？” “还有，我看王主任不是还干的好好的。” “姓蔡的应该是吓唬你。” 二大妈分析了一番后，胸有成竹的说。 听完二大妈的分析，二大爷觉得很有道理，想着蔡全无居然拉偏架，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媳妇，你说的有理，tm姓蔡的居然拉偏架，我这就去找他。” 二大爷说完，气冲冲的出门去了。 …… 蔡全无在家里百无聊赖的喝着茶，二大爷气冲冲跑过来，进门就喊道： “老蔡，你不地道，居然拉偏架。” 蔡全无听的一脸懵逼，咋回事？ 难道二大爷发现自己忽悠他？ 因为心虚，蔡全无装作一副不解的道： “老刘，你这话说的，我怎么会干这事，你肯定误会了。” “来来，我们坐下说。” 蔡全无拉着二大爷坐下，从口袋里掏出烟递了一根给他。 二大爷接过烟，点上后情绪稍微稳定。 “老蔡，你说下面出事，领导都有责任，那易中海出事，他那个车间主任屁事没有，还有，居委会王主任不是也没事。”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抽着蔡全无递来的烟，二大爷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说出了心里的疑惑。 听到二大爷拿易中海举例，蔡全无放下心来，他还以为二大爷突然开窍，原来是这样。 放下心来，蔡全无不慌不忙的解释道： “嗐，老刘，你这是搞岔了。” “易中海事在院里出的事，又不是在厂里，关车间主任什么事。” “那王主任呢？她可是院里的直接领导。” 关于车间主任的解释，二大爷勉强能接受，随后二大爷提起了王主任。 “老刘，你怎么知道王主任就没事？她有事还会和你说？” “有时候对领导的处罚不一定就是直接抓起来。” “还有比如记过，警告之类我们看不到的处罚。” “最后，易中海可是王主任带人给抓起来的，一定程度上，可以功过相抵。” 二大爷肚子里没多少墨水，哪里知道这么多，听到蔡全无的解释，不确定的问：“老蔡，还有这事？你可别骗我。” 蔡全无听到二大爷这么问，吹捧起二大爷。 “老刘，你可是高小文化，我能骗的了你？” 第334章 二大爷请喝酒 二大爷听着蔡全无的话，想想觉得很有道理。 凭他高小文化，一般人谁能骗的了他。 哎呀，没文化害死人。 以后老娘们的话真不能听，啥都不知道，就知道瞎掺和。 二大爷在心里埋怨起二大妈。 “老蔡，这不好意思，闹了个笑话。” “主要是老娘们头发长见识短，对领导的事情不太了解，你别往心里去。” 二大爷嘴上说着不好意思，顺便把二大妈拉出来背锅。 意思这个误会都是二大妈引起的，和他没关系。 真是甩的一手好锅。 “老刘，我们什么关系？虽然只是邻居，可胜似亲朋，你这话说的太见外。” 蔡全无瞎话不要钱的往外扔，把二大爷说得感激涕零。 “对对，这话没毛病。” “老蔡，晚上没事去我家，我让媳妇准备点下酒菜，咱们兄弟俩好好喝一杯。” 二大爷觉得错怪了蔡全无，为表诚意，提出晚上邀请他去家里喝一杯。 “行，到时候我带瓶好酒。” 对二大爷的邀请，蔡全无没有拒绝，一口答应下来。 有人请客吃饭，为什么要拒绝。 况且二大爷可是个好面子的人，下酒菜肯定不能差。 估计家里有什么压箱底的好东西都会拿出来。 “不用，人过去就行。” “那老蔡，我先回了，等会儿饭好了，我让光齐来喊你。” 二大爷交代了一句，起身告辞离开。 蔡全无在二大爷走后，感叹一句。 “老刘真是个好人。” …… 大概四点多的时候，傻柱急匆匆的走进院里，来到蔡全无家门口，朝着屋里喊道： “叔，在家吗？” “在家呢，柱子有事？” 听到傻柱的喊声，蔡全无从屋里走出来问道。 “我下午和小清把缝纫机买了回来，一会儿就到，叔，你等会给我搭把手，帮忙抬一下。” 傻柱和蔡全无简明扼要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行，走吧。” 蔡全无二话没说，一口答应下来。 随后带上门，跟着傻柱就往院外走去。 来到院外，等了一会儿，一辆三轮车往四合院这边骑来。 等三轮车骑近，蔡全无看到小吴坐在三轮车上扶着一台缝纫机。 “师傅，这里。” 傻柱上前，对着三轮车师傅喊道。 师傅听到傻柱的喊声，加快了一下速度，来到四合院门口。 等师傅停好车，蔡全无和傻柱走过去把缝纫机从三轮车上抬了下来往院里走去。 小吴下车付了车费，跟在后面。 走进院子，有人看到蔡全无和傻柱抬着的缝纫机，笑着问道：“傻柱，这缝纫机都买了，什么时候结婚？” “快了，快了。”傻柱笑容满面，和人寒暄着。 一路上碰到的人都会和傻柱说笑几句，傻柱一一敷衍过去。 把缝纫机抬回房间，蔡全无才有空和小吴打招呼。 “小吴，摆在这里行不行？” 小吴打量了一下傻柱的房间，觉得位置可以，点头回道：“叔，可以。” 小吴说完，在傻柱屋里找了一块布把缝纫机给搭上，防止灰尘落在上面。 这个年代，缝纫机可金贵的很。 等摆弄好，几人出了房间，来到客厅，闲聊了起来。 “叔，你下午没出去？” 傻柱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问起蔡全无。 “和你东旭哥去了一趟菜市场。” “对了，我买了一点排骨和下水，放在厨房里，晚上你做了，和小吴，雨水一起吃。” 蔡全无回了傻柱一句，然后交代了一下。 “叔，你不在家里吃？”小吴一下听出了蔡全无话里的意思，看着蔡全无问道。 小吴这话问出，傻柱反应过来，看向蔡全无，似乎在等他的答案。 “二大爷喊我晚上去他家喝一杯，我晚上就不在家吃了。” 蔡全无笑着给出了答案。 “二大爷家有什么好事，居然喊叔你去吃饭。”傻柱有点好奇。 “没事，就是一起喝一杯。” 对傻柱的好奇，蔡全无没有多说，只是敷衍了一句。 总不能把二大爷和三大爷让他评理的事情拿出来说一遍。 傻柱见蔡全无不愿意说，没有追问，而是问起了何雨水。 “叔，雨水去哪里了？怎么没看到人。” 傻柱在四合院门口没看到何雨水，还以为她在家。 现在在家里还是没见影，傻柱感觉很奇怪。 “不知道，可能去哪里玩了，我回来就没看到她。” 说曹操，曹操就到。 蔡全无这边话音刚落，何雨水从外面跑了回来。 “叔，哥，小吴姐姐，你们都在呀。” 何雨水进屋，看到大家急忙喊人。 喊完人，何雨水拿起桌上自己的茶杯咕咚咕咚的喝起水来。 看样子口渴的厉害。 “何雨水，你一天到晚在外疯的都不知道回家了。” 傻柱看着何雨水这副样子，皱着眉头说道。 何雨水喝完水，打了一个嗝，有点不满的回道：“哥，我怎么不回家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你们都不在家，我一个人待家里干嘛。” 这话听的傻柱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索性懒得理她，对着蔡全无和小吴说道：“叔，小清，我去做饭。” 小吴和蔡全无天天见面，没什么话可聊，立马说道：“柱子哥，我去给你帮忙。” 随后，两人去了厨房，屋里只剩下蔡全无和何雨水两人大眼瞪小眼。 “叔，你下午去哪里了，我找你都没找到。” 最后还是何雨水先开口打破沉默，对着蔡全无抱怨起来。 听到何雨水的抱怨，蔡全无心想，我还没问你跑去哪里疯了，你居然还跟我抱怨起来。 于是，蔡全无没好气的说道： “你自己不着家，还怪起我来，我就去了趟菜市场，剩下时间一直在家。” 听到这话，何雨水吐了吐舌头，没再说话。 她怕说多了挨训。 …… “蔡叔，我爸喊你去吃饭。” 在傻柱家没待多久，刘光齐就过来喊蔡全无去吃饭。 “知道了，光齐，你先回去，我马上就来。” 听到蔡全无的回话，刘光齐一溜烟的又跑了回去。 “叔，你晚上不在家吃饭？” 何雨水听到刘光齐叫蔡全无去吃饭，感到十分意外。 “晚上二大爷喊我喝酒，不在家吃了。” “晚上你和你哥他们在家吃，我下午买了排骨，便宜你了。” “行了，我先走了。” 蔡全无出门后，回家拿了瓶莲花白，往后院走去。 第335章 发糖，领证 时间如梭，一晃几天过去。 清明节过后，傻柱的婚事总算定了下来。 考虑到五一国家可能会举行庆祝活动，大家不一定有时候，赵姐她们和小吴父母商量了一下，把结婚日期定在了五一之后的休息日。 这个年代要是有集体活动，大家都会积极主动参加。 哪像后世，一听到搞活动，大家感觉政府那就是劳民伤财。 日期定下来后，傻柱脸上整天挂满笑容，浑身充满了干劲，天天下班之后，收拾起房间，把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 小吴偶尔来一趟，帮着傻柱布置一下房间，或者商量着添置一些什么东西。 原本蔡全无睡的那个房间，在他把东西搬走后变的空空荡荡，现在在傻柱和小吴的努力下，差不多已经被填满。 时间过得很快，转瞬间来到四月中旬，大家都脱下冬衣换上了春装。 期间四合院一切都很平静，除了贾张氏偶尔骂骂街，二大爷没事打打孩子，四合院里没有闹出什么幺蛾子。 这天早上，傻柱早早起床洗漱，然后对着镜子打扮起来。 对傻柱来说，今天可是他人生中比较重要的日子。 他和小吴商量好今天去领证。 待会他得拿着厂里开的证明和资料，上粮店接上小吴去街道办理结婚登记。 对着镜子左照右看，折腾许久，感觉差不多了，傻柱这才拿着准备好的东西出门。 “叔，好了没有？” 傻柱推着车来到蔡全无家门口，朝着屋里喊道。 “等会儿，着什么急，时间还早。” 听到傻柱的喊声，蔡全无不耐烦的回了一句。 想想傻柱干的破事，蔡全无就气不打一处来。 早上六点钟就跑过来敲门，气的蔡全无真想给他一巴掌。 大清早的扰人清梦。 你狗日的兴奋睡不着，还不让别人睡。 “叔，你搞快点。” 傻柱可能是太兴奋，似乎没听出蔡全无话里的不耐烦，继续催促。 “知道了，催什么催。” 没理会傻柱的催促，蔡全无在屋里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出门。 可能是知道大清早敲门有点过分，傻柱看到蔡全无出来，带着一丝谄媚的笑容说道： “叔，走，我请你吃早点。” 蔡全无没给傻柱好脸色，把门关上，黑着脸说道： “行了，要结婚的人了，别整天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东西都带齐没有？” 傻柱拍了拍身上的包，信心满满的说： “叔，带齐了，我检查了好几遍。” “你交代买的糖果，我把它们一起都放在包里面。” “那走吧。” 见傻柱说的信誓旦旦，蔡全无没再多问，推起自行车往院外走去。 来到早餐店，两人一人吃了碗炒肝，才骑车奔着粮店而去。 “待会买几盒烟带上，人放机灵点，嘴甜点，遇到人给几颗糖，散散烟，知道没有。” 去粮店的路上，蔡全无交代道。 “知道了，叔。” …… “小何，今天想把我们小吴带走可没那么容易。” 蔡全无和傻柱一进粮店，赵姐就开起玩笑。 “姨，高抬贵手，来吃糖。” 傻柱在路上得到过蔡全无的指点，进了粮店听到赵姐和他开玩笑，赶紧拱手作揖。 “哟，这是喜糖，我可得多吃点。” 赵姐听到傻柱的话，神情夸张的说。 从包里抓了一把糖给赵姐后，傻柱挨个给店里的人发起糖来。 “刘大妈，吃糖。” “小何，恭喜。” “陈大爷，吃糖。” “谢谢。” “李叔，吃糖。” “好嘞。” 傻柱先是发了一圈糖，然后掏出烟又散了一圈。 大家接过糖和烟，纷纷对傻柱表达了祝福，没人在这时候给别人添堵。 而小吴则是红着脸，害羞的站在一旁不说话。 “行了，还不赶紧走。” 赵姐推了一把站在那里的小吴，笑骂道。 这样，小吴才磨磨蹭蹭的来到傻柱身边。 随后，两人和店里人打了声招呼，离开了粮店。 “全无，你侄儿都结婚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娶媳妇。” 等傻柱和小吴走后，赵姐调侃起蔡全无。 蔡全无现在最怕听到这话，自从傻柱结婚的消息确定后，院里好多人拿这事打趣他，听的他不厌其烦。 没想到今天赵姐同样拿这事来打趣他，只能嘴上敷衍道：“快了快了。” “有头绪了？” 赵姐听到蔡全无的话，立马察觉到话里的意思，眼睛一亮，追问道。 其他人同样伸长脖子盯着蔡全无，这可是个大新闻，生怕错过了。 蔡全无听到赵姐话里的意思，好像小吴没和她们说过。 心想，小吴这保密工作做得不错，上次提了一嘴让它不要告诉别人，还真半点口风没露。 嘴巴挺严，是个干保密工作的料。 “八字还没一撇，到时候有消息还得麻烦赵姐和刘大姐。” 蔡全无还是一点口风不漏。 开玩笑，现在说出来，估计少不了被嘲笑说老牛吃嫩草。 其实蔡全无和关佳琪之间进展很顺利。 清明节后的休息日，还约着一起出去吃了顿饭。 现在就等合适的机会，去见一见关佳琪的母亲。 “搞的神神秘秘的，不说拉倒，回头别求姐。” 见蔡全无始终不透露一点消息，赵姐赌气的说道。 “哈哈，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我先走了。” 蔡全无留下一句话，拍拍屁股走人。 另一边。 傻柱骑车带着小吴来到街道办，把车停好，两人说笑着走进街道办小院。 一进门，傻柱就找到一个工作人员，从包里掏出几颗糖递过去，然后笑着问道：“同志，结婚登记在哪里办？” 工作人员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人家是来登记结婚，接过傻柱递来的糖果，笑着说道：“恭喜恭喜。” “结婚登记在那边，我带你去吧。” 不知道是不是糖果起了作用，工作人员表现得特别热情。 “谢谢。” 傻柱道了一声谢，随后和小吴跟在工作人员后面走了过去。 工作人员把傻柱和小吴带到一个房间，对着里面的工作人员感道：“周姐，这两位同志来办理结婚登记。” “哦，好的，你让他们进来。”屋里的周姐直接让傻柱他们进去。 “同志，你们进去吧。” 工作人员说完就笑着离开了。 傻柱和小吴进屋后，这位叫周姐的工作人员热情的招呼两人落座。 等傻柱和小吴坐下，周姐才询问道：“材料都带齐没有？” “都带了，你看看。” 傻柱说着把他的那份材料从包里拿了出来，递给了周姐，顺便还抓了把糖放到对方面前。 小吴见状，同样从包里把自己的证明材料拿出来递了过去。 周姐只是朝傻柱笑笑，把傻柱拿来的糖果放进抽屉。 对结婚登记的新人发糖，工作人员一般不会拒绝。 大家都沾沾喜气，讨个彩头。 反而要是不接，新人说不定还会不高兴。 周姐仔细看完两人递过来的材料，笑着说道：“材料没问题，我这就给你们办。” 第336章 去老莫庆祝一下 材料齐全，周姐立马给傻柱小吴办了起来。 周姐工作效率很高，五分钟不到，周姐把两张带有他们姓名的结婚证分别递傻柱和小吴。 “两位同志，拿好了，祝愿你们以后生活幸福。” 把结婚证递给两人后，作为工作人员的周姐笑着祝福两人。 “谢谢。” 傻柱和小吴道谢后，拿着结婚证，晕晕乎乎的走出了街道办。 “小清，我们结婚了。” 出了街道办，傻柱兴奋的又喊又叫。 傻柱声音很大，路过的人听到后纷纷侧目。 “嗯嗯。” 小吴同样激动，摸着结婚证，不停的点着头。 随后，傻柱脸色一暗，眼角湿润的对着天空喃喃自语：“妈，你看到没有，儿子有媳妇了。” “好了，柱子哥，咱妈在天之灵看到，肯定会保佑我们的。”小吴轻声安慰着傻柱。 “我知道，就是忍不住。”傻柱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表示他没事。 “行了，小清，我们走。” 两人的动作引来很多路人的关注，让傻柱和小吴不得不赶紧离开。 再待下去，傻柱怕被别人误认为是神经病。 “小清，时间还早，我们先去逛逛，然后去老莫搓一顿，庆祝一下。” “我还没吃过西餐呢，咱们一起去见识见识。” 傻柱骑着车，对坐在后面的小吴提议。 他们俩为了今天登记，上午都请了假，自然不需要去上班。 “算了，老莫太贵了，咱们以后还要过日子呢，还是节省一点，等会随便吃点算了。” “再说，去老莫，还得有餐券，你有这玩意？” 小吴不太想去老莫，她听说过，去老莫吃顿饭得不少钱。 普通人就是有餐券都不舍得去，听说去一次得小半个月工资。 “嘿嘿，小清，我还真有老莫的餐券，今天出门我特意给带上了。”傻柱十分得意的说道。 小吴没想到傻柱给了她一个意外，居然不知道从哪弄来一张老莫的餐券。 “你这餐券哪里来的？”小吴好奇的问。 “从我叔那里拿的。”傻柱老实的回答。 这张老莫餐券是蔡全无在黑市买各种票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买回来的。 当时蔡全无没注意，后来意外的被傻柱发现，见傻柱感兴趣，就给了傻柱。 穿越前蔡全无虽然没太多钱，可谈恋爱相亲的时候，各种西餐厅没少去。 每次去了之后，回家还得来碗泡面。 吃不饱，也吃不习惯。 蔡全无对西餐没什么兴趣，自然就便宜了傻柱。 “叔哪里弄来的？” 小吴很疑惑，以蔡全无的地位，不应该有这东西。 她可是听说，这玩意不好弄。 虽然老莫餐厅印了不少这种餐券发给四九城各个单位，可那些餐券基本都在单位领导手里，普通人想得到可不容易。 拿他们粮店来说，他们主任这一级别，都不一定能分到。 除非…… “应该是黑市弄来的。” “我估计叔在黑市认识人，每次去一次黑市，都能弄回来不少好东西。” 傻柱压低声音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小吴。 小吴心想，果然如此。 除了这种地方，小吴想不到蔡全无还能从哪里弄到老莫餐券。 “柱子哥，这事你知道就行，可不能在外面到处说。” 小吴叮嘱起傻柱。 对傻柱说的这些，小吴早有猜测。 不然没法解释一些东西的来路。 小吴一度怀疑蔡全无参与黑市经营，后来通过傻柱的嘴知道一些事情，才打消这个想法。 哪有参与黑市经营的人半个月甚至二十几天不去黑市。 当然，小吴对这些不排斥，这个年代普通人基本家家户户都会去黑市买些东西，她爸偶尔也会去黑市踅摸一下不常见的东西。 “小清，你放心，我知道轻重，这事除了你我谁都没说过。” 傻柱用言语试图证明着他嘴巴很严。 “你知道就好。” 小吴对傻柱这种表现很满意，她真怕傻柱大嘴巴，什么事情都对外说。 两人一路上聊着天骑着车往西直门外大街的老莫餐厅而去。 傻柱想着在附近找地方先玩一玩，等饭点直接去吃饭。 在附近四处转了转，一到饭点，傻柱带着小吴往老莫餐厅走去。 给保卫查看过餐券，两人从旋转门进去，沿着台阶而上，进入到老莫里面。 两人都听别人提起过老莫的豪华，可他们进去后还是被深深震撼。 高达七米的屋顶，华丽镀金的大吊灯，四个青铜大柱子如主心骨一样立于中央，给人一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感觉。 身穿黑色“布拉吉”连衣裙，外罩纯白小围裙的服务员站在桌边，桌上铺着浅黄色的桌布，摆放着高脚玻璃杯、暗红色的方形餐巾。 整个餐厅，华丽贵气，古朴庄重，两人犹如刘姥姥进大观园，看到什么都觉得新奇。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两人来到餐桌就坐，然后在他们的指导下点了几样老莫的招牌菜：焖罐牛肉，牛排，鹅肝，酸黄瓜还有红菜汤，算是荤素搭配。 点完菜，两人才有空打量四周吃饭的客人。 很多人客人一看气质，就知道不是普通人，而且还有很多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看得两人暗暗咂舌。 服务员把菜上齐后，两人对视一眼，小心翼翼的吃了起来。 两人全程无话，战战兢兢的吃完这顿大餐，结账离开。 出了老莫，小吴才深深出了口气，语带唏嘘的说： “以后打死我也不来了，这就不是我们该来的地方。” “吃个饭，那么贵，还大气都不敢出，真憋屈。” 别看傻柱在老莫里面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出来后又变成了嘴强王者。 “嗐，这里来尝个鲜就行，里面的东西，味道我感觉一般，就是油比较重而已。” 听着傻柱装逼的话语，小吴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不知道谁刚才紧张的连刀叉都差点拿不稳。” 听到这话，傻柱脸色就是一黑，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哪里紧张了，那是用筷子习惯了，第一次用刀叉不习惯。”傻柱强行狡辩。 “行了，你别给我狡辩，我又不是瞎子。” “不过，柱子哥你说的对，这里来尝尝鲜就行，正常人家谁能吃得起，一顿饭吃了半个月工资。” 小吴现在对老莫的第一印象就是贵。 “好了，不说了，吃都吃过了，就算以后想来，那还得有餐券才行，不然想来人家都不让。” “我先送你回去上班，等下班再去你家找你。” 傻柱不想和小吴再讨论下去，没什么意义，这里可不有钱就能来。 听到傻柱的话，小吴没有再啰嗦，直接说道： “行，那走吧。” 第337章 等着瞧 傻柱和小吴走进粮店的时候，大家都刚吃完饭，正聚在一起聊天。 见到傻柱和小吴进来，赵姐立马开起玩笑：“哎哟，小两口回来了。” “这满面春风的，从哪里来。” 见赵姐和他们开玩笑，小吴一改刚才在老莫的谨小慎微，笑着和赵姐打起哑谜。 “赵姐，你别说，我们还真从你没去过的地方来。” 赵姐以为小吴和她故弄玄虚，笑着调侃：“小吴，你说说看，是什么赵姐没去过的地方，让赵姐开开眼。” “柱子哥带我去的老莫。”小吴语气平淡中却带着一丝装逼范。 赵姐听到这话，停顿了一下，对着小吴没好气的说： “小吴，你这是搁赵姐面前炫耀呢。” “那地方普通人谁敢去，听说一顿饭半个月工资。” “小何还真舍得。” “赵姐，你别多想，我可没那意思。” “说实在话，老莫的菜还真不怎么样，我觉得还不如东来顺的涮羊肉好吃。” 小吴凡尔赛的话，差点把赵姐气个半死。 “得了，懒得搭理你这丫头，尽气人。” 赵姐被小吴说的有点破防，她都没去过老莫，你居然还说不好吃。 “小何，你叔在后面休息，你不去看看他不？”赵姐没理会小吴，和傻柱说起话来。 “不去了，我只是送小清回来上班，我还得赶回厂里上班。” 傻柱回了赵姐一句，心里想着，天天见，有什么好看的，一不小心又得挨顿训。 早上就惹得他不高兴，这再去找他，那不是往枪口上撞。 “急着上班，那还不赶紧走。” “你媳妇我们给你看着，跑不了。” 赵姐撵起傻柱，谁让刚才小吴气她。 在小吴身上讨不到便宜，在她男人身上找回来。 听到这话，傻柱嘿嘿一笑，掏出烟散了一圈，和小吴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时间确实有点赶。 小吴看着傻柱离开的背影，正待转身进柜台，就听到赵姐的取笑。 “哎呦，这分开一会就舍不得了。” “赵姐，你今天吃了什么，说话怎么都带着一股酸味。” 小吴听到赵姐又取笑自己，瞪了她一眼说道。 “又没人请我去吃老莫。”赵姐学着小吴的语气笑着说。 “那我下次碰到姐夫，和他说，让他带你去老莫。” 小吴可不是吃素的，直接拿捏住赵姐的七寸。 “人家都说媳妇娶进门，媒人抛过墙，你倒好，这刚领证，连媒人都不要了。” 赵姐看着小吴，语气幽怨。 “哈哈哈。” 赵姐这话引得其他人一阵大笑。 “什么事这么热闹。” 蔡全无刚从后门进来，听到一阵大笑，好奇的问。 “全无来了，听相声呢。”李哥有点促狭的说。 “呵呵呵。” 李哥这话逗的大家又是一阵笑。 “叔，赵姐欺负我。” 小吴看到蔡全无进来，可怜巴巴的说。 “嚯，小吴，这就找家长了。” 赵姐听到小吴找蔡全无告状，语气中调侃意味十足。 “小吴，你用糖把赵姐的嘴给堵上不就行了。” 听到几人说话的语气，蔡全无知道大家是在说笑，于是开了个玩笑。 “我说小吴怎么学坏了，原来根子在你那，都是和你学的。” 赵姐听到蔡全无的话，白了他一眼说道。 “赵姐，你可别冤枉人，我可是好同志，不信你问李哥他们。” 蔡全无掏出烟，散了一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对对，全无是位好同志。”李哥接过烟，很给面子的捧场。 “你们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赵姐看着蔡全无和李哥骂道。 “小赵，你可别一杆子打翻一船人，我可没招惹你。”陈师傅在一旁笑眯眯的插了一句。 “陈师傅，你凑什么热闹。”赵姐瞪了凑热闹的陈师傅一眼。 “谁让你惹众怒了。”蔡全无抽着烟，和赵姐开着玩笑。 “能怨我？我是被人气的，你是没看到刚才你侄媳妇那副嘚瑟劲。” 随后把小吴刚才的表现绘声绘色的给蔡全无说了一遍。 蔡全无听完，直接给了赵姐又一次暴击。 “小吴还真没说错，西餐那玩意我们还真不一定吃的习惯。” “反正我是吃不惯。” “你吃过没有，就说吃不习惯？” “我看你是猪鼻子插葱－－装象。” 蔡全无这和小吴一样凡尔赛的话，把赵姐气个半死，毫不留情的嘲讽起来。 “赵姐你还别不信，我不仅吃过，还会做，你要是不信，我回头做起来让你尝尝。” 蔡全无还真说没说假话，没见后世街边摊都有卖牛排的。 后世谁还没在家做过几次牛排吃。 “叔，你还会做牛排？”小吴十分好奇的问。 今天这些菜，她就感觉牛排比较对胃口，其他菜她真没啥感觉。 小吴这话同样问出了大家心里的疑惑。 “牛排做起来多简单，是个人一学就会。”蔡全无说的轻描淡写。 做牛排太简单，用调料把牛肉腌制一下，放铁板上一煎，边上打个鸡蛋，放点西兰花，放点面条，齐活。 可他忘了现在可不是后世物资丰富的年代。 其他人听到这话都感觉不可思议，没想到蔡全无还会这洋玩意。 “全无，你不会是吹牛吧，你怎么会做这些。”赵姐不太相信。 其他人都是和赵姐差不多的表情，要不是大家都认识好多年，估计都会去举报蔡全无是特务。 蔡全无一看，就知道为什么，现在的西餐可是稀罕物，一般人吃不到，显得比较高大上。 无奈之下，蔡全无只得把以前在四合院吹得牛逼又拿出来吹嘘了一番。 “我以前蹬三轮的时候，帮过一个sl同志的忙，他邀请我去他家做过客，他教过我怎么做。” “就是现在他回国了，不然高低把他请过来让你们见识见识。” 蔡全无一边吹牛逼，一边打着补丁。 不回国，让他上哪去找个外国朋友。 “现在说再多你们都不会信，回头有机会我给你们露一手。” 开玩笑，穿越前他可没少买牛肉回来自己做牛排吃。 出租房里各种口味的牛排调料都有，哪能难倒他。 听到蔡全无的解释，大家将信将疑。 不过赵姐倒是当真了，生怕蔡全无反悔，赶忙道： “全无，这可是你说的，我可记下啦，你不能反悔。” “行，你们等着瞧。” 蔡全无一口答应下来，信心满满。 第338章 傻子都能娶到媳妇 傻柱开证明领证这事，没有隐瞒大家，几乎所有厨房里的工友都知道。 所以他一回厂里，就迎来了大家的不断祝福。 “傻柱，恭喜了。” “对对，傻柱，今天可是你的好日子。” “傻柱，这领证了，可得加油要孩子了。” 这时候，大家不管是虚情还是假意，都说着恭喜的话语。 没有谁这时候触霉头，说什么风凉话。 这时候说风凉话，是一件特别败人品的事。 谁还没有个需要别人祝福的时候。 “谢谢，来，吃糖吃糖。” 收到大家的祝福，傻柱那个高兴劲就甭提了，不停的从包里抓出糖果分给大家。 “这个糖必须吃，这可是喜糖。”大家接过糖，嘴里说着差不多的话语。 食堂里的动静，惊动了正在小房间休息的刘大厨。 “哎呦，傻柱回来了，恭喜恭喜。” 刘大厨出来见到傻柱，就知道厨房里为什么这么喧闹。 “来来，刘叔，吃糖。” 傻柱说着，从包里抓了一把糖果递给了刘师傅。 “傻柱，谢谢，祝你们夫妻白头到老。” 刘师傅伸手接过递来的糖果，感谢一番后，送上了祝福。 “多谢。” “刘叔，和你商量个事。” 傻柱走近了一点，压低了点声音说道。 “什么事，你说。” 刘师傅有点好奇傻柱找他商量什么事。 他俩个可以说除了在食堂，私下里交集还真不太多。 “这不摆酒的日子定了下来，在五一后的休息日，我想麻烦刘师傅到时候去给我掌勺。” 傻柱把事情说了出来。 总不能结婚那天他这个新郎官还自己亲自下厨，没这个道理。 “没问题。”刘师傅一听这事，一口答应下来。 做厨子的，只要有时间，一般对这种邀请不会拒绝。 除非知道主家是那种蛮不讲理，特别难缠主，才可能会以抽不出时间推辞。 因为碰到这种人往往肉没吃到，还容易惹得一身骚。 “那刘叔，咱们就这样说定了。” 傻柱见刘师傅一口答应下来，十分高兴。 “你把心放肚子里，绝对不给你丢份。”刘师傅拍着胸脯保证。 “好嘞，刘叔，其他的咱们按规矩来，不让你白忙活。” “我先走了，还得去主任那一趟。” 和刘师傅说好，傻柱提出离开。 “臭小子，还和我讲起规矩来，行，你去吧，我回去再休息会。” “呵呵，规矩还是要讲的。” 两人说笑几句，直接分开。 刘师傅回了自己的小房间，傻柱直接去了主任办公室。 傻柱敲门进入主任办公室，一遍流程走下来，带着主任的祝福离开了办公室。 不来不行，食堂里所有人都发了糖，总不能把主任落下。 这不是糖不糖的问题，主任肯定不缺几颗糖，这是态度的问题，是尊重的问题。 傻柱跟在蔡全无身边还是多少学了点东西。 发完糖，傻柱就回了后厨开始工作。 说是工作，其实就是在摸鱼，晚上要是没招待，下午厨房基本没啥事。 …… 傻柱在轧钢厂算是名声在外，他领证的消息经过口口相传，不到一个小时就传的轧钢厂人尽皆知。 锻工车间，二大爷正在抡锤敲打着工件。 这时候，一个徒弟走到二大爷身边，神神秘秘的说道：“师傅，你们院里的傻柱今天领证了。” 二大爷正在敲打工件，一时没听清楚，停下手里的大锤，问道： “二子，你说什么？” “师傅，听说你们院里的傻柱领证了。”二子把刚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听到二子的话，二大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反问道： “领什么证？” 二子听到二大爷的话，感到一阵无语，要不是看到二大爷一脸疑惑的模样，他都怀疑二大爷是不是老年痴呆，这么简单的话都理解不了。 “师傅，当然是结婚证。” “啊，傻柱今天领结婚证了？我怎么不知道，你听谁说的？” 二大爷感到十分意外，急忙追问。 “我刚才上厕所，听食堂里人在说，喜糖都发了。”二子把自己怎么知道的说了一遍。 “这个傻柱，嘴巴挺严，在院里一点口风都没露。”二大爷感叹一句。 …… 钳工车间，贾东旭在一个老师傅的指导下加工着零件。 一个零件加工完成，老师傅点点头，夸奖道： “悟性不错，最近进步很大。” “还是王师傅你教的好。”贾东旭恭维了王师傅一句。 自从一大爷进去后，车间主任给贾东旭重新指定了个师傅。 在王师傅的指导下，贾东旭感觉自己的水平突飞猛进，以前一些不解的地方，在王师傅的讲解下，豁然开朗。 现在他对当初蔡全无在大会上说的那些话是越来越相信。 以前一大爷在的时候，有问题问一大爷，他说的总是含糊其辞，老是说要自己琢磨体会。 可跟了王师傅，同样的问题，王师傅讲解的很仔细。 很多东西王师傅一讲，自己就能明白。 这些事实让他不得不怀疑以前一大爷对他藏了很多。 他不傻，没道理两个师傅水平差不多，教起来差别那么大。 这也就是他在一大爷被抓后，渐渐和蔡全无来往的原因。 “行了，别拍马屁，好好学就行，走，我们去那边抽根烟。” “好嘞。” 贾东旭答应一声，和王师傅一起往大家平时抽烟的地方走去。 到地方，贾东旭连忙从口袋里掏出烟，递了根给王师傅。 两人刚把烟点上，一个工友骂骂咧咧的走了过来。 “贾东旭，听说你们院里的傻柱领证了？” 走过来的工友，看到贾东旭问了一嘴。 “啊，什么时候？我不知道，小刚，你听谁说的？”贾东旭一脸懵逼。 “我刚才听锻工车间那帮无脑莽夫说的。” 小刚十分瞧不起锻工车间的那帮人，刚才嘴里骂骂咧咧就是在骂那帮锻工。 谁让两个车间积怨由来已久。 真要追溯，还得说到解放前。 公私合营后，只是所有权变更，工人还是那帮工人，矛盾并没有化解。 不过比以前好得多，以前基本是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 大家都是师徒抱成团，连娄半成都没什么办法。 总不能把所有人都开除。 那工厂还要不要开了。 所幸后来娄半成想开了，他们在底下斗，总比他们抱团和自己斗强。 只要不打死人，工作按时完成，娄半成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不知道。 延续到现在，虽然不敢在打架，可还是你看不起我，我看不起你。 一见面就打嘴仗。 “没听说，不知道。” 贾东旭实话实说，这是人家的私事，他哪里知道。 “那帮莽夫说得头头是道，估计假不了。” “妈的，傻子都能娶到媳妇，我还没娶到媳妇。” 小刚对傻柱能娶到媳妇很是不满，感觉自己连个傻子都比不上。 王师傅见小刚嘴里不干不净，皱着眉头骂道： “你能比傻柱好到哪里去，嘴巴比傻柱还损，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你。” 倒不是王师傅想替傻柱说话，而是觉得刚子人品太差，整天在别人背后骂骂咧咧，太丢钳工车间的脸。 第339章 无中生邻 傻柱还不知道他领证的事情已经成了轧钢厂工人热议的话题。 摸了一阵鱼，在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的时候，傻柱和刘师傅打了个招呼，提前开溜。 出了轧钢厂，想着晚上要去小吴家吃饭，傻柱骑车先去菜市场买了只鸡。 不是傻柱不想买其他的菜，关键是下午菜市场能买的东西实在不多。 买完后，傻柱一路疾驰，往粮店而去。 紧赶慢赶，总算在粮店下班前赶到粮店。 把车停好，傻柱先去了蔡全无的小屋，晚上去小吴家，肯定先得和叔叔打个招呼，不然回头少不了一顿训斥。 “叔，我晚上去小清家吃饭，你晚上和雨水自己弄点吃的。” 傻柱一进门，直接对着蔡全无说道。 “知道了。” 对此，蔡全无倒是没什么意外，随口回了一句，表示他已知晓。 “那行，叔，我去找小清了。”傻柱没有多待的准备，打完招呼就跑。 蔡全无看着傻柱的背影，不禁感叹，人家都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到傻柱这里是忘了妹妹和叔叔。 不过也仅仅只是感叹，他可没作为亲生父母的那种失落感。 下班钟声响起，蔡全无整理一下东西，锁门回家。 在粮店门口碰到小吴和傻柱，小吴客气的开口邀请道：“叔，要不你把雨水接上，一起去我家吃晚饭。” “算了，来回跑太麻烦，我和雨水在家吃点就行，你们回吧，我也回了。” 蔡全无知道小吴只是客套话，拒绝后骑车往四合院而去。 “你说叔会不会不高兴？” 小吴看着蔡全无骑车远去，有点忐忑的问。 “你瞎想什么，这有什么不高兴的。”傻柱满不在乎的说。 在他心里，他叔就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看着小吴一副担忧的模样，傻柱好笑的说： “行了，我说没事就没事，咱们走吧。” 说着，跨坐在自行车上，示意小吴上车。 等小吴上车，傻柱骑车往小吴家而去。 …… “老阎，这腰好了？” 蔡全无回到四合院，看到好久没在门口站岗的三大爷，十分意外。 自从三大爷扭了腰，蔡全无还是第一次在院门口看到三大爷。 看样子这腰是彻底好了。 “这都十天半个月了，还没好那可就麻烦了。” 三大爷听到蔡全无的话，和他开着玩笑。 “那就好，要是再不好，你这损失可就大了。”蔡全无意有所指的说道。 三大爷听到这话，心疼的嘴角直抽。 可不就是损失大了。 不提那天晚上偷偷摸摸烧的黄纸，后来疼的受不了，为了坚持上班，他还让媳妇找93号院里那位卖狗皮膏药的孙麻子买了两副狗皮膏药。 孙麻子可没给他这个95号院管事大爷面子，收了他们家两毛钱巨款。 再加上这段时间没有守门，里外一算，损失大了去了。 所以，腰一好，三大爷立马上岗，争取能早点挽回损失。 “老蔡，看你说的，人哪能还没有个头痛脑热，这该花的钱还得花。” 三大爷心里虽然心疼，可嘴上却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老阎你这话在理。” “人生在世，钱该花就得花，千万别人没了，钱还没花完，那才悲催。” 蔡全无用调侃的语气内涵着三大爷。 “那不能。” 三大爷不知道是真没听懂还是假装没听懂蔡全无话里的意思，随口回了一句。 “哎，那就好，老阎，我也是听店里人说有个和你差不多大年纪的邻居，叫王老六，因为生病不舍得去医院，最后病情恶化，送到医院不治身完，有感而发。” “我就这么一说，你别往心里去。” 蔡全无无中生邻居，胡乱编了个人出来。 “还有这事？” 三大爷不知道蔡全无是特意编造，狐疑的问。 “那可不。” “哎呀，就是可怜了王老六那个老婆和三个孩子，他老婆要是带着孩子改嫁，接盘的男人可就享福了。” “老阎，你想想，那个男的不仅可以睡王老六那个家伙的老婆，还可以花他的钱，没事还可以打打三个孩子，那日子别提多滋润。” 蔡全无把后世网络上看到的段子，拿出来讲给三大爷听，顺便让他长长见识。 三大爷脑海里回想着蔡全无描绘的场景，不禁浑身打个哆嗦。 不管蔡全无说的是真是假，他都不想成为下一个王老六。 nm以后生病了不能再硬扛，他可是有不少存款的人，可不能白白便宜别的男人。 刚想到这，三大爷突然惊醒，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没想到他居然被蔡全无一番话说的给代入进去。 难怪能感同身受，原来这个故事就是在嘲讽自己。 想明白这些，三大爷不禁摇了摇头，这姓蔡的骂人都不带脏字。 不就是嘲讽自己抠门，还给整出个故事来。 可要是不抠点，他这偌大的家业从何而来。 所以，对蔡全无的这番话，三大爷只能装糊涂。 “老蔡，你还别说，这个王老六还真是可怜。” “是呀，所以我才有感而发。” “行了，老阎，我回去了，你继续。” 蔡全无见三大爷没啥反应，感到无趣，推车往院里走去。 等蔡全无走去，三大爷才自言自语的说道： “我老阎可不是被吓大的。” “小鬼子那么凶，当初占领四九城，都没吓到我，凭你一个故事就想吓到我，那你真是想多了。” 蔡全无没想到三大爷能脑补这么多。 他本意只是想逗逗三大爷，开个玩笑而已。 回到家，蔡全无把车停好，往傻柱家走去。 傻柱家大门敞开，何雨水正趴在桌上做作业。 “雨水，晚上你哥不在家吃饭，我们下点面条吃一吃，你看怎么样。” 蔡全无进门，走到何雨水身边，和她商量起来。 “我哥去哪了？”何雨水抬起头问道。 “去你嫂子家了。” 既然傻柱和小吴已经登记，蔡全无改变了一下称呼。 “是去小吴姐姐家了吧。” 何雨水似乎对蔡全无说的称呼不太适应，还是叫小吴姐姐。 “傻丫头，你哥今天和小吴姐姐登记结婚了，以后要叫嫂子了，知道吗？” 蔡全无弹了何雨水一个脑瓜崩，笑着说。 “叔，我知道了，还不是同一个人。” “你去下面条吧，我还要写作业呢。” 何雨水对蔡全无弹她的脑袋似乎不太满意，催促着蔡全无去下面条。 “行，叔今天晚上给你露一手，咱们晚上吃鸡蛋面。” 蔡全无说完，笑着离开。 第340章 从长计议与怀孕 二大爷和贾东旭他们下班回到四合院，见到门口的三大爷，同样感到很意外。 好久没见三大爷站岗，一时还有点不习惯。 同三大爷寒暄一番后，贾东旭笑着开起玩笑。 “三大爷，你这腰好的真及时。” “今天收获不错吧。” 三大爷听到贾东旭的话，一脸懵逼，什么叫今天收获不错。 他今天哪来的收获。 “东旭，什么意思？”三大爷一脸茫然的问道。 “不是，三大爷，傻柱今天领证了，没给你发喜糖？” 看着三大爷的神情不像做假，贾东旭好奇的问。 “啊。” “傻柱领证了？我不知道呀。” “还没见到傻柱回来，他叔倒是回来了。” 三大爷如实说着。 二大爷和贾东旭几人听到三大爷的话，面面相觑。 他们在路上还讨着回来能吃到傻柱的喜糖。 没想到人家压根没回来。 让他们空欢喜一场。 “傻柱太不像话，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和我们两个大爷说一声。” 二大爷听到傻柱没回来，张口批评起傻柱。 他倒不是为了那点喜糖，他是觉得傻柱太不尊重自己。 他二大爷现在身为院里的最高领导，居然不知道院里的情况，这让领导知道了，还不得批评他能力不行。 其他人听到二大爷在这打官腔，都没接茬。 你又不是别人什么人，人家私事凭什么告诉你。 他们只是对傻柱在厂里发喜糖，却不回院里发有点意见，可没二大爷那个意思。 “哎呀，老刘，你想的太多了，傻柱只是领证，又不是办酒席，这种事情谁没事会到处说。” “我估计等办酒的日子定下来，会告诉大家。” 三大爷替傻柱辩解了几句。 不是他心善，只是他不想得罪蔡全无，而且蔡全无上次可是帮他说过话。 他替傻柱说几句好话，到时候传到蔡全无耳朵里，下次占便宜都能理直气壮点。 “老阎，虽然你的话在理，可我们身为院里的大爷，还是要对四合院里的事情提前了解，不然领导问起来，我们答不上来，那可是失职。” 二大爷对三大爷替傻柱辩解有点不满的说。 他们应该是统一战线才行，不然怎么管理四合院。 三大爷心想，好家伙，这老刘今天是吃了什么，居然能说出这番话。 不过二大爷这话还真不好反驳。 别忘了现在的居委会还有着给管辖范围内适龄青年说媒的任务。 了解适龄青年的婚姻状况，同样是居委会的责任。 万一领导问起来，闹出乌龙，那还真是个事。 不过三大爷对这些都不关心，他可不像二大爷，喜欢爱管闲事。 他不一样，没好处的事，他才懒得管，于是眼珠子一转，给二大爷出了个馊主意。 “老刘，要不你去和老蔡说说这事？” 二大爷一听让他去找蔡全无，连连摇头。 他不傻，因为这事去找蔡全无，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肯定会被怼回来。 那家伙可不是善茬。 “老阎，我觉得这事找老蔡没用，我看还是应该开个全院大会，把这事和大家说一声。” “以后大家有什么大事，提前和我们两个大爷说一声。” 二大爷说出了他的想法。 “二大爷，三大爷，这种大事你们慢慢聊，我先回去了。” 一边的贾东旭听到又要开全院大会，立马提出离开。 他和全院大会犯冲，一开大会他就得丢人。 谁让他有个不靠谱的妈。 贾东旭一边走一边吐槽，二大爷真是没事找事，屁大点事就想着开全院大会，不过是为了耍威风而已。 “老刘，这事我看还是从长计议，为这种事开全院大会，我怕大伙有意见。” 三大爷看着贾东旭离开的背影，心思百转，最后说道。 “老阎，你想多了，这种好事谁会有意见。”二大爷对三大爷的话不以为然。 在二大爷心里，他这是为你好。 三大爷听到这话，不由心里嗤笑，没看到贾东旭都跑了，还谁有意见。 大家都有意见。 “行了，老刘，这事我们回头再说。” 三大爷说完，不再搭理二大爷，感觉和二大爷话说多了会变蠢。 二大爷讨了个霉趣，自然拉不下脸继续和三大爷说下去。 看着二大爷的背影，三大爷呸了一声。 他可没忘记二大爷前段时间跑到他家门口找他麻烦的事。 现在居然好意思在他面前说三道四。 …… “鸡蛋面来了。” 蔡全无一手端着一碗面条，快步走进屋里。 “来，雨水，试试叔做的面条味道怎么样。” 蔡全无对自己做的面条似乎很有信心，招呼着何雨水吃面。 “叔，这面条看着就好吃。” 何雨水看着面条上黄澄澄的煎鸡蛋，拍着马屁。 “好吃那就多吃点。” 蔡全无对何雨水夸奖似乎很受用，听的是眉开眼笑。 “嗯。” 何雨水答应下来。 随后，两人一人一碗面条吃了起来。 何雨水吃了几口，对着蔡全无就是一顿猛夸。 “叔，你下的面条真好吃。” 蔡全无不知道何雨水这话里有几分真，反正他觉得就还行，没有那么夸张。 要说和傻柱做的有什么不同，可能是他更舍得放油。 吃完面条，剩下的事情蔡全无交给了何雨水。 何雨水也没什么意见，屁颠屁颠的拿着两个碗去了厨房。 俗话说，饭后一根烟，快活似神仙。 蔡全无现在就是这样，正坐在那里吞云吐雾。 两个碗，洗起来很快，蔡全无这边一根烟还没抽完，何雨水就回来了。 何雨水进门不久，贾东旭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蔡叔，和你商量个事。” 贾东旭似乎心情很好，笑容满面的说。 “什么事？” 蔡全无看着脸上笑容都抑制不住的贾东旭，很是好奇的问。 “那个蔡叔，淮如好像怀孕了，我想借下你的自行车，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贾东旭把事情说了出来，一副忐忑的样子，似乎怕蔡全无拒绝。 “哦，你媳妇怀孕了？确定没有？” 蔡全无感到很意外，不过想想又觉得很正常。 电视剧里的小当应该就是明年或者后年出生的。 现在怀孕没毛病。 “还没确定，吃晚饭的时候淮如一直干呕，和当时怀棒梗有点像，所以我想着带她去医院看看。” 贾东旭把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 听到这里，蔡全无基本可以肯定是真的了。 “这是喜事，叔同意了，车搁家门口。你去骑。” 贾东旭的这个借车理由，蔡全无不可能拒绝。 “谢谢蔡叔。” “对了，还没和蔡叔你道声喜，我可是听说傻柱今天领证了。” 贾东旭的话，听的蔡全无满头黑线，傻柱领证，你和我道喜，这是个什么逻辑。 第341章 有些人没回来 不过看着兴奋异常的贾东旭，蔡全无只当他是高兴过头，有点口不择言，没有多做计较。 “你这也是喜事，咱们同喜。” “好了，东旭，还是赶紧带淮如去医院检查。” 蔡全无不想和兴奋过头的贾东旭多聊，催他离开。 “知道了，蔡叔，我马上就去。” “去吧。” 贾东旭走后，蔡全无笑了起来。 傻柱领证还有秦淮如怀孕，明天这院里肯定热闹。 不过那也是明天的事情，同何雨水打了个招呼，蔡全无回家休息去了。 …… 第二天一早，蔡全无洗漱好后，来到傻柱家吃早饭。 今天早上傻柱做了早饭，刚才蔡全无洗漱的时候，傻柱打过招呼。 “叔，晚上我准备带小清在院里认认门，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三大爷给我开门，就问我领证的事。” “话里的意思就是怎么没见到喜糖。” “早上碰到其他人，都是一个意思。” 吃饭的时候，傻柱和蔡全无说起这事。 “行，你自己看着办。” “都是有媳妇的人了，有些事要自己拿主意，实在拿不定主意可以和小吴商量着来。” 蔡全无现在不太再想管傻柱的事，都结婚了，有什么事情可以两口子商量。 “好嘞。” 听到蔡全无这话，傻柱应了一声，没有再说。 他想着叔应该是看到他结婚了，应该自己当家做主。 蔡全无是不知道傻柱心里所想，要是知道肯定会来句你想多了。 吃完，蔡全无碗筷一扔，推着车就去上班了。 …… 来到粮店，蔡全无愉快的开启了摸鱼的一天。 无聊的时候，蔡全无就跑去柜台和大伙吹吹牛逼。 时间过得很快，一天时间就在聊天打屁中过去。 不到下班，傻柱已经来到粮店等着小吴了。 钟声响起，几人骑着车往四合院赶去。 回到四合院，三大爷一如既往的站在门口。 看到蔡全无几人，三大爷很是热情的打着招呼。 “哟，回得挺早。” 蔡全无没有搭话，朝三大爷笑了笑算是回应。 傻柱则是给小吴和三大爷互相介绍起来。 “小清，这是我们院的三大爷，是红星小学的老师。” “三大爷，这是我媳妇，吴清。” 傻柱介绍完，小吴从包里抓起几颗糖递了过去。 “三大爷，我就这么叫了，来，吃糖。” 三大爷笑着接过小吴递过来的糖果，高兴的说： “好好，以后都是一个院里的人，有什么事可以来找三大爷，能办的肯定不推辞。” “好嘞，三大爷，有事一准找你。”小吴笑着和三大爷客套。 “三大爷，你忙，我和柱子哥还要去别家认认门，不打扰了。” 小吴说完，带头往院里走去。 蔡全无刚才被堵在傻柱他们后面，现在傻柱一走，他推起车紧随其后。 没想到被三大爷一把拉住。 “老蔡，听说没有，秦淮如又怀孕了。” 三大爷拉住蔡全无的车，神神秘秘的说。 蔡全无见三大爷和他说起这事，心里吐槽，合着你拉住我的车，就是和我说这事，你个大老爷们，怎么这么八卦。 “老阎，人家媳妇怀孕，又不是你媳妇怀孕，你高兴个什么劲。”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媳妇怀孕了。” 蔡全无这话说的很冲，三大爷听后神色十分尴尬。 不过尴尬一秒，三大爷嘴里又絮絮叨叨说了起来。 “老蔡，话不能这么说，我高兴是咱们院里喜事不断。” “你看，傻柱昨天刚领证，今天秦淮如又怀孕，这可都是喜事。” “老阎，我知道是喜事，我也高兴，可高兴也不能把门给堵住。” 蔡全无的自行车，现在一半门里，一半在门外，刚好把门堵的严严实实。 就在蔡全无和三大爷掰扯的时候，傻柱和小吴已经把前院几户人家都认了一遍，正往中院走去。 走进中院，第一家只能是贾家。 傻柱和小吴来到贾家门口，朝屋里喊了一声。 “嫂子在家吗？” “在家，傻柱你有什么事？”屋里的秦淮如答应一声后问道。 “没事，这不昨天登记了嘛，今天带媳妇过来认认门。”傻柱解释了一下。 “哦，来了。” 声音刚落，秦淮如和贾张氏带着棒梗一起走了出来。 “傻柱，恭喜了。”秦淮如率先开口祝福。 “谢谢嫂子。” “嫂子，这是我媳妇吴清。” “吴清，这是贾家嫂子，这是贾大妈。” “对了，差点把棒梗忘了，这是棒梗。” 傻柱给双方互相做了个介绍。 “嫂子，吃糖。” 傻柱介绍完，小吴从包里抓了一把糖递给了秦淮如。 她可是没少听蔡全无在店里吐槽贾张氏，自然不可能把糖递给贾张氏。 “谢谢小清妹子，小清妹子长的真好看。” 秦淮如接过糖，夸起小吴。 “还是嫂子长得好看。”小吴同样夸了秦淮如一句。 夸完，小吴拉着傻柱就想着去下一家，贾张氏突然插话。 “傻柱，你嫂子怀孕了，多给点糖果，给你嫂子补补身体。” 贾张氏不傻，她没找小吴，她和小吴可不熟，所以直接找的傻柱。 傻柱和小吴对视一眼，最后小吴笑着开口。 “嫂子，恭喜了，到时候生个大胖小子。” 小吴说着，从包里又抓了几颗糖递了过去。 明知道贾张氏是想占便宜，可这便宜还不得不让人家占。 谁让贾张氏打着秦淮如怀孕的名义。 “小清，你别介意，我婆婆说话直。” 秦淮如很无奈，只得开口替贾张氏解释了一句。 小吴心想，要不是她早就知道这贾张氏的为人，有可能还真信了。 不过，在这种场合，她肯定不会说出来，朝秦淮如点头笑笑，然后拉着傻柱离开。 快到一大妈家门口的时候，小吴忍不住朝傻柱小声吐槽。 “叔真没说错，这贾张氏还真是好吃懒做。” “明明她自己想吃糖，还打着别人的旗号。” 傻柱完小吴的吐槽，心里想着，叔居然在外面给贾张氏“扬名立万”。 “贾张氏就是那个德性，院里没人喜欢她，按我叔的话，就是一搅屎棍，以后我们少搭理她。” “有叔在，她不敢过分。” 来到一大妈家，把小吴介绍给一大妈，傻柱就拉着小吴回了家。 “柱子哥，后院不去了？”小吴很是好奇。 听到小吴的问题，傻柱对着小吴嘿嘿直笑。 “小清，后院咱们回头再去，现在去没意思，有些人还没回来。” 第342章 冤家上门 小吴看着嘿嘿直笑的傻柱，没搞懂他在笑什么。 还有那句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叫有些人没回来？谁没回来？ 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小吴开口询问：“柱子哥，你笑什么？还有谁没回来？” “嫂子，我知道，我哥是想在大茂哥面前炫耀。” “他们俩一直这样。” 还没等傻柱开口回答，正在做作业的何雨水抢先说了出来，而且在蔡全无的教导下把对小吴的称呼都改了。 “何雨水，好好做你的作业，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傻柱觉得何雨水给他露了底，不满的瞪了何雨水一眼。 何雨水见傻柱瞪她，可怜巴巴的看向小吴。 小吴见何雨水看自己，知道她什么意思，使劲拧了傻柱胳膊一下，笑骂道：“瞪什么瞪，显得你眼睛大。” 面对小吴，傻柱哪里还敢造次，即使疼的龇牙咧嘴，依然陪着笑脸。 “没有，小清，你看错了，我哪敢瞪你。” “别给我嬉皮笑脸，偷换概念，我说的是你瞪雨水。” 小吴对此可不买账，脸色变得十分严肃。 今天必须给他立立规矩。 这么大的人，还这么孩子气，以后咋过日子。 “小清，我错了，我道歉。” 傻柱看着脸色严肃的小吴，立马认怂道歉，跪的那叫一个快。 同时心里叫苦不迭，这怎么越混家庭地位越低。 以前好歹还能说何雨水几句，这次就瞪了一眼都就被骂，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叔说你属狗脸的，给点阳光就灿烂，还真没说错。” “你还真厉害，别人说句话都不行。” 小吴不依不饶数落着傻柱。 傻柱听着小吴的数落，欲哭无泪。 说好的娇娘子，怎么一登记就变成了孙二娘。 这前后反差太大了吧。 没办法，傻柱只能求助何雨水。 “小清，我和雨水是开玩笑，不信你问雨水。” 傻柱一边和小吴解释，一边用眼神示意何雨水帮他解围。 何雨水见傻柱朝她使眼色，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装傻充愣，就是不开口帮傻柱解释，急得傻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正在这时，摆脱三大爷纠缠的蔡全无走了进来。 “这么快就认完门了？” 蔡全无进门看到傻柱和小吴，心想这认门的速度挺快。 “哈哈，叔，哥和嫂子还没去后院，我哥想等大茂哥回来再去。” 何雨水笑着揭穿了傻柱的心思。 蔡全无听到这话，感到无语，这和小孩子斗气有什么区别。 “柱子，你也只有这点出息了。”蔡全无指着傻柱，怒其不争。 在蔡全无看来，傻柱这是典型的吃饱撑着，闲的没事找事。 电视剧里傻柱和许大茂闹成那样，不能全怪人家许大茂，傻柱自己要占大半责任。 傻柱听到蔡全无的批评，站在那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关键他还没法反驳，他的心思何雨水都能看出来，何况蔡全无。 “行了，现在不想去，也别站着了，赶紧去做饭。” 看着站在那里手足无措的傻柱，蔡全无没再继续说他，让他去做饭。 都登记了，给他留点面子。 “好嘞。” 听到这话，傻柱心里长长松了口气，只要不再继续说他，让他干什么，他都没意见。 傻柱走后，蔡全无和小吴聊了起来。 “小吴，柱子有时候做事不过脑子，以后这个家，还是你来当家，平时多管管他，要是他不听，你来找我，我替你收拾他。” 虽然这个年代流行男主外，女主内，可蔡全无不太放心傻柱当家，觉得还是小吴当家他比较放心。 傻柱这小子太容易被人忽悠，然后头脑发热，做事冲动。 “叔，这不太好吧，柱子哥估计会有意见。” 小吴有点迟疑，这事一般男人都不会同意，她怕傻柱有意见。 “这有什么不好，谁有能力谁当家，他就没那个当家的能力。” “小吴，叔和你说的是真心话，你别有顾忌，这事待会我来说，我倒是想听听他有什么意见。” 蔡全无斩钉截铁，一锤定音。 “那行，我听叔的。” 有这种好事，小吴当然愿意，哪个女人不想嫁过来就当家。 只是大部分家庭，成员都比较多，轮不上新媳妇当家。 小吴这边话音刚落，屋外传来了许大茂的叫声。 “傻柱，傻柱，听说你领证了，哥们来吃喜糖了。” 听到屋外许大茂在叫傻柱，蔡全无想着，这一对欢喜冤家还挺有默契。 傻柱还没去找许大茂，他自己送上门来。 “许大茂，你小子皮痒了是吧，没大没小，傻柱是你能叫的，叫柱哥知道没有。” “傻柱，我叫你哥？你特么想屁吃。” 屋外，许大茂和傻柱吵了起来。 小吴搞不清状况，不过听到傻柱叫对方许大茂，就想到刚才何雨水嘴里的大茂哥，于是开口问道： “雨水，这就是你嘴里的大茂哥？” 何雨水笑着点了点头，算是给了小吴答案。 “两人闹着玩，没事，走我们去看看。” 蔡全无以为小吴担心傻柱和人吵架，解释了一下。 三人出门，就见到站在厨房门口的许大茂。 “孙贼，你讨打是不是。”傻柱在厨房里对着站在门口许大茂开骂。 “傻柱，有本事你试试，看我告不告诉蔡叔。” 许大茂继续挑衅着傻柱，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听到许大茂这话，傻柱有点怂，刚刚才被训了一顿，不过心里怂，嘴上却很硬气。 “许大茂，你也就这点出息，有本事别告诉我叔。” 傻柱把刚才蔡全无说他的话，拿来用到许大茂身上。 “当我和你一样傻呀。” 许大茂得意洋洋，老子才不上当。 “好了，你们两个人都多大了，还当自己是小孩呢。” 听着两人越吵越有劲，蔡全无开口训斥起他们。 许大茂听到背后传来蔡全无的声音，立马转头对着蔡全无嬉皮笑脸。 “蔡叔，我和傻柱闹着玩呢。” 和蔡全无说完，看着蔡全无身边的小吴，许大茂客气的问好。 “这是嫂子吧，你好，我是后院的许大茂。” 小吴听到这话，觉得这人还挺有礼貌，谁知许大茂突然话风一转。 “嫂子，你嫁给傻柱，算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傻柱能娶到你，祖坟都得冒青烟。” 不得不说，许大茂嘴皮子还是很利索，夸起人来一套一套。 第343章 不是好人 小吴听到许大茂的夸奖，红着脸，有点不知所措，话虽然夸了她，可损了傻柱。 正当她左右为难的时候，傻柱破防了。 “孙贼，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给我闭嘴。” “你要是再瞎说，信不信我削你。” 傻柱听到许大茂把他比喻成牛粪，火冒三丈，拿着锅铲就撵了出来，吓得许大茂赶紧跑远。 “傻柱，你也不看看你长啥样，我哪里说错了，嫂子嫁给你还真和插在牛粪上没区别。” 许大茂跑的离傻柱远了一点，继续挑衅。 傻柱知道一时撵不上许大茂，用锅铲指着他大骂： “你还好意思说别人，长着一张马脸还不自知。” 小吴在一旁听着两人互相嘲讽，好奇的问： “叔，他们一直都这样？” “嗯，两人估计犯冲，一见面就掐，以前柱子说不过许大茂，还经常追着他打，后来我说了柱子几次，这才收敛。” “嘴上互相骂几句没事，打人一不小心把人打坏了，那可就结死仇了。” 蔡全无和小吴简单说了一下傻柱和许大茂之间的事情。 小吴听完，看向场中的两人，十分无语，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 感觉这两人性格都和小孩子一样，不然哪有一见面就掐的。 傻柱骂完，许大茂正要开口反击，被蔡全无出言打断。 “好了，大茂，柱子，不要吵了，也不怕别人笑话。” 幸好是小吴和傻柱已经领证，不然蔡全无真怕小吴看到这种情况反悔。 许大茂听到蔡全无的话，笑嘻嘻的走到他身边，十分嘚瑟的道： “傻柱，今天我给蔡叔和嫂子面子，不和你一般见识。” 不得不说，许大茂比傻柱会说话，一句话照顾到了蔡全无和小吴。 “蔡叔，来抽烟。” 许大茂借坡下驴，从口袋里掏出烟和蔡全无抽了起来。 “我呸，许大茂，你给我小心点。” 傻柱警告了许大茂一句，转身回了厨房，他知道有蔡全无在，肯定不会任由他们吵下去。 小吴看到两人在蔡全无一句话下就偃旗息鼓，心里很是不解。 吵了这么久，就这样结束了？ 估计是看出了小吴脸上的奇怪表情，许大茂抽了口烟，笑着说道： “嫂子，我们从小到大一直这样，回头你就习惯了。” 许大茂现在和傻柱的矛盾还没到电视剧里的那种程度，加上蔡全无的缓和，自然不会当面说人坏话。 “许大茂是吧，第一次见，我叫吴清。”小吴第一次见许大茂，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 “还是嫂子有礼貌，不像傻柱，一见面就骂人。”许大茂暗戳戳的给傻柱上眼药。 “得了吧，大茂，你俩大哥别说二哥，半斤对八两。” 蔡全无见许大茂给傻柱上眼药，戳穿了他的小心思。 “蔡叔，我先回家吃饭了。” 被蔡全无戳穿心思，许大茂尴尬一笑，赶紧找理由开溜。 “行，等会吃完饭，让柱子带你嫂子去认认门。” “好嘞。”许大茂答应一声，往后院走去。 许大茂走后，小吴皱着眉头说道：“叔，我看这个许大茂说话，不像什么好人。” “好人算不上，你说他多坏，也不至于，反正你不搭理他就行。” 蔡全无心想，这世界上哪有什么绝对的好人和坏人。 这要看站在谁的立场上来看。 小吴站在傻柱的立场上来看，许大茂一再挑衅傻柱，肯定不是好人。 换个人，站在许大茂的立场来看，那又是一种截然不同的看法。 …… 饭桌上，蔡全无几人边吃边聊。 傻柱把许大茂从小到大干的坏事都说了一遍，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许大茂不是好人。 要不怎么说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敌人，有些事情估计许大茂自己都忘了，傻柱却记得清清楚楚。 “小清，这许大茂就不是个玩意，蔫坏蔫坏的，你以后不要搭理他。” 说到最后，傻柱给许大茂来了个盖棺定论。 “我知道了，叔刚才和我说过了。”小吴笑着答应下来。 “你知道就好，来吃菜。”傻柱说着，给小吴夹了几筷子菜。 没登记的时候，傻柱可没这么大胆。 这登记了就是不一样。 “行了，你们俩赶紧吃饭，吃完饭去后院转一圈，我估计二大爷都在家里生闷气。” 蔡全无见傻柱说个没完，催了一句。 “应该不会，都没听到刘光天他们叫唤。”傻柱显然不这么认为。 二大爷要是生气，能不打刘光天两兄弟？ “叔，柱子哥，你们说什么呢？” 两人这没头没脑的几句话，小吴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 傻柱急于在小吴面前表现，把二大爷家的情况和她说了一遍。 “啊，还有这种人？”小吴听完，大吃一惊。 这是亲儿子？ “嗯，用叔的话说，我们这院里奇葩很多。” “下午那个三大爷你认识了，他们家同样离谱，吃饭咸菜都论根。” “还有那个贾张氏，好吃懒做，年纪不大就开始养老，长得一身肥膘，和猪似的。” 傻柱把院里的几个特别的人物都给小吴点了出来。 “那个贾张氏我知道，以前叔在粮店里说过。” “那个三大爷不是老师嘛，按理说家庭条件不错，怎么这么抠？” 贾张氏小吴听蔡全无说起过，倒不觉得意外。 那个三大爷如此之抠，她还真是闻所未闻。 “三大爷家成分是小业主，肯定不穷，只是一直装穷博同情。” 傻柱有点看不上三大爷，明明家里条件不错，却一直装穷占人便宜。 “好了，这事以后慢慢说，你们还是赶紧吃饭。”蔡全无见两人又聊了起来，再次催促。 这要是把院里的事都说明白，一个晚上都不够。 “知道了。”傻柱和小吴见蔡全无又催，异口同声的答道。 两人在蔡全无的催促下，吃的很快。 “叔，我们先去了。” 吃完饭，傻柱说了一句，带着小吴去了后院。 两人说笑着来到后院，傻柱先带着小吴去的二大爷家。 敲门进去后，就看到二大爷正对着一盘炒鸡蛋喝着小酒。 二大爷见傻柱进门，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他当然不高兴。 从三大爷嘴里听说傻柱带媳妇认门，他回家就问了自己媳妇，傻柱有没有来过。 得到的答案是没有。 这分明是没把他这个二大爷放在眼里。 按道理，他现在是四合院的最高领导，傻柱应该第一个上门才对。 “二大爷，二大妈，这是我媳妇，吴清。”傻柱给二大爷他们家介绍了一下小吴。 小吴听到傻柱说完，立马掏出一把糖果，放到桌上，笑着说道： “二大爷，二大妈，你们吃糖。” 二大爷对傻柱意见很大，对小吴的意见倒是不大，毕竟小吴对院里的情况不熟悉。 所以对傻柱的话，二大爷没搭理，对小吴则是给了点面子，点头示意道： “有心了。” 第344章 陪酒 见二大爷如此态度，傻柱心想，还真叫叔给说中了。 不过傻柱也是有脾气的，既然二大爷如此怠慢自己，那就没有热脸贴冷屁股的道理。 “二大爷，我们走了，还得去下一家。” 说完，拉着小吴就出了门。 “柱子哥，这二大爷谱也太大了，过去的官老爷都没他这样。” 出门后，小吴显得愤愤不平。 “他就这德性，院里人都特反感，可他就是嘴上说，大家也不能怎么样，只能私下里骂几句。” 傻柱对小吴说出了无奈。 当初选大爷的时候是矮个子里拔将军，给二大爷选了上来。 至于为什么没选许富贵，那就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 “算了，不说他了，我们去许大茂家。” 把二大爷家的不愉快抛开，两人往许大茂家走去。 “许大茂，你刚才不是要吃糖嘛，哥给你送来了。” 傻柱刚到许大茂家门口，就喊了起来。 屋里的许大茂听到傻柱的声音，把门打开，调侃起傻柱。 “傻柱，那会儿我就说把糖拿给我，你不干，现在还不是乖乖送了过来。” 调侃完傻柱，许大茂对小吴换了一副面孔。 “嫂子，赶紧进来坐。” 傻柱见许大茂对小吴献殷勤，感到十分不爽。 “许大茂，你什么意思。” “你眼瞎呀，我这欢迎嫂子呢。”许大茂可不给傻柱好脸色。 “大茂，你给我滚过来，丢人现眼。” 许富贵见许大茂和傻柱掐起来，训斥起许大茂。 来者是客，许大茂这样把人堵在门口，和人打嘴仗，显得他们许家没教养。 他老许可是场面人。 许大茂被许富贵一骂，赶紧把傻柱和小吴让了进去。 进门之后，傻柱就介绍起小吴。 “许叔，许婶，这是我媳妇，吴清。” 同样的话，傻柱又说了一遍，把小吴介绍给许富贵和他媳妇。 “吴清同志，你好。” 傻柱介绍后，许富贵热情的和小吴打招呼。 “许叔，许婶，你们好。” 小吴见许富贵十分热情，算是松了口气。 要都是二大爷那样的人，她可真受不了。 “姑娘长得真好看，傻柱有福了。”许富贵媳妇，夸了小吴一句。 听到许富贵媳妇的夸奖，小吴没当回事，这些妇女什么德性，她可是知道的很清楚。 “许叔，许婶，吃糖。”小吴从包里掏出一把糖递给了许富贵媳妇。 “这糖必须吃，这可是喜糖。” “来，都坐，我去给你们泡茶。” 许富贵媳妇笑着接过糖，放在桌上，热情的招呼两人坐下。 在礼数上，许家比二大爷家强太多。 “不用了，许婶，我们马上就走。”傻柱连忙推辞。 他们原本打算是认了门就回去，没想着在别人家多待。 “那怎么行，傻柱你就算了，不是第一次来，吴清同志可是第一次上门，要是连口水都没喝，回头老蔡还不得说我不懂礼数。” “赶紧坐。” 许富贵见傻柱拒绝，不容置疑的说道。 “就是，傻柱，嫂子第一次来我们家，哪能一口水都不喝。” 许大茂附和着他老子的话。 傻柱和小吴相视苦笑，只得坐下。 人家话都说到这个地步，再不坐下，那就有点不知好歹了。 “来，喝茶。” 傻柱和小吴刚坐下，许富贵媳妇就端着两杯茶过来，放到两人面前。 “谢谢许婶。”傻柱和小吴同时开口道谢。 随后，许富贵夫妻和许大茂都围着桌子坐下。 “许大茂，你多大人了，还吃糖，美玲呢？” 傻柱见许大茂坐下就拿糖吃了起来，不由问道，话里意思很是明显。 这糖应该留给你妹吃。 “出去玩了，雨水没去？” 可能是刚才被许富贵骂过，许大茂这次没有呛傻柱，而是老实的回了一句。 “不知道，我出来的时候还在家吃饭。”傻柱还真不知道何雨水有没有出去玩。 这边许大茂和傻柱说着话，那边许富贵媳妇问起小吴办酒席的事情。 “你们这证都领了，准备什么时候办酒席？” “五一之后第一个休息日。” 办酒席，肯定要提前在院里通知，这种事情没什么好隐瞒，小吴直接说了出来。 “傻柱，办酒席的时候哥给你陪酒。” 许大茂听到说办酒席，立马来了精神。 喝酒，他许大茂不弱于人。 “拉倒吧，我怕还没等到我敬酒，你已经钻进桌底了。”傻柱对许大茂的酒量没多大信心。 “傻柱，你看不起谁，我的酒量可是今非昔比。”许大茂吹嘘起自己的酒量。 一旁的许富贵听到许大茂在傻柱面前吹嘘酒量，脸上肌肉忍不住直抽。 别人不知道许大茂的酒量，他还能不知道。 每次下乡放电影和那些村干部喝酒，就没有哪次不喝多。 就这样，还敢吹嘘自己酒量好。 要不是有外人在，许富贵都想给许大茂一耳光。 让你没事吹牛逼。 “真的假的？” 许大茂这么大口气，还真把傻柱给唬住。 要是许大茂的酒量真像他说的那样，让他给自己挡酒那未尝不可。 “你要是不信，回头抽空咱们练练。”许大茂见傻柱不信，向他提出挑战。 “练练就算了，我怕我叔削我，你要是真有底气，那咱们就这样说好，到时候你给我陪酒。” 许大茂的馊主意，傻柱肯定不能答应。 这要是答应，挨骂是小事，就怕他叔动手。 他可不想触这个霉头。 “傻柱，你别听大茂吹牛，这事回头再说。” 许富贵见两人就要说定，立马出言打断。 这跟在新郎后面挡酒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万一新娘那边或者亲朋好友里有几个能喝的，一起哄，一人几杯，谁能扛得住。 “爸，你捣什么乱，我和傻柱说正事呢。” 许大茂对许富贵出言阻止，十分不满。 这也太看不起他了。 “兔崽子，你才和几个人喝过酒，真当自己天下第一。” 许富贵的一顿训斥，让许大茂知道这个家谁才是当家人，立马不敢言语。 “许叔，你也别说大茂，他能想到给我挡酒，我很高兴。” “说实在的，院里合适的人除了大茂，还真找不出其他人。” 傻柱想着自己一辈子就结一次婚，这场面肯定不能差事。 院里能陪酒的还真没有几个，许大茂就是其中一个。 “傻柱，这事咱们先不说，你回去先问问你叔，听听他的想法。” 许富贵见说不通傻柱，转移话题。 “许叔，我叔肯定没意见，我叔可是总夸大茂。” 傻柱不觉得他叔会有意见，许大茂可是他叔教出来的。 什么一大三小，二五一十，到现在傻柱还能记住。 第345章 叔，主任找你 几人因为陪酒的问题讨论的不亦乐乎，而小吴在一旁听到几人的讨论，都不知道该说啥。 心里吐槽，合着大家都是酒鬼，非得喝个你死我活？ 用手拐了拐傻柱，示意他别再说话，这都说的哪跟哪。 傻柱正聊的起劲，一时没反应过来。 等小吴接二连三的用手拐他，这才反应过来，小吴这是不让他多说。 反应过来，傻柱立马闭嘴不语，喝起茶来。 又待了一会，小吴起身提出告辞。 “那个，许叔，婶子，我晚上还要回家，就不多待了。” 见小吴提出要走，许富贵没有多做挽留。 “行，那就不多留你们了，以后常来玩。” 虽然知道许富贵说的是客气话，小吴还是笑着回道：“好的，许叔。” 客套完，傻柱和小吴离开了许家。 路过聋老太太家门口时，傻柱停下脚步。 小吴看到傻柱停下，不解的问：“柱子哥，怎么了？” “这是老太太家，我想着要不要进去。”傻柱对去不去老太太那里，心里摇摆不定。 去嘛，老太太话都说不清楚，没什么意义。 不去，心里过意不去。 再有一个就是考虑小吴的感受。 小吴对老太太的印象可不太好。 “还是进去看一眼吧。”见傻柱摇摆不定，小吴替他做了决定。 因为小吴清楚，傻柱心里其实是想去的。 要是不想去，就不会停下来。 “那行，咱们看一眼就走。” 轻轻推开聋老太太家大门，两人走了进去。 房间里亮着灯，聋老太太却对有人进来一点反应没有。 两人对视一眼，知道老太太应该是睡着了。 打量几眼后，两人退出了聋老太太家。 回去的路上，小吴感叹： “这老太太比以前瘦多了，脸色也更苍白。” “年纪大，又遭这么大罪，能有这样已经不错了，搁解放前，早没了。”傻柱倒是能接受这个结果。 他以前见过太多生病都得不到治疗，把命给丢掉的。 “这倒是真的。”这种事情小吴同样没少见。 傻柱和小吴回到家，发现桌上碗筷还在，蔡全无正坐在那里喝茶。 至于何雨水肯定是不见踪影。 “回来了。” 蔡全无见两人回来，打了个招呼。 “嗯。” 傻柱和小吴都“嗯”了一声，随后一起收拾起碗筷。 “叔，真让你说对了，二大爷还真生气了。” “我们去二大爷家的时候，还给我们摆脸色。” 傻柱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和蔡全无吐槽二大爷。 “二大爷那个人有点魔怔了，没事别搭理他就行。” 二大爷什么性格，蔡全无太清楚了。 “是没搭理他，我们放下糖就走了。” “和许叔比，二大爷差多了。” “人家不仅笑脸相迎，还泡茶待客，我们走的时候，还说着客气话，二大爷倒好，坐在那里动都不动，像菩萨一样。” 傻柱把在许富贵和二大爷那里的不同遭遇，对比了一下说给蔡全无听。 对此，蔡全无倒是不意外。 许富贵老狐狸一个，两个二大爷都没许富贵一个人心眼多。 傻柱吐槽完二大爷，就和小吴拿着碗筷去了厨房。 等傻柱和小吴洗好碗筷回来，蔡全无就让傻柱送小吴回家。 时间已经不早，再磨叽下去太晚，蔡全无怕傻柱回来出事。 这个时候，青天白日还没放弃反攻的打算，潜伏的五十万很多，要是一不小心碰到，小命难保。 那些人手里可都有家伙什。 等傻柱和小吴走后，蔡全无起身回家。 …… 翌日。 蔡全无和傻柱兄妹正围着桌子吃早饭，傻柱突然开口说道： “叔，忘了和你说了件事。” “什么事？” 蔡全无听到傻柱说有事，停下筷子看向他。 “办酒那天的厨子，我请了食堂里的刘师傅。” 这事那天和刘师傅说好后，傻柱回来没和蔡全无说起。 “这事你自己拿主意就行，和我说没用，我又不认识厨子。” “既然你请刘师傅主厨，到时候你们俩先列个菜单出来，有些东西能提前准备的，就提前准备。” “刘师傅对这种事，肯定比你有经验，你多听听他的。” 请谁主厨，蔡全无才不在意。 什么事都让他拿主意，还不累死他。 不过有些事，该提醒的蔡全无还是会提醒。 “好嘞。”傻柱一口答应下来。 “还有，你下次去小吴家，问一下他们那边大概会来多少人，把人数也要统计一下。” “不要到时候人来多了，饭菜准备的不够，那可就成笑话了。” 蔡全无虽然没想着让傻柱把酒席办多好，可也不能让人饿着肚子回去。 交代完事情，蔡全无把碗里的稀饭喝完，起身回家，准备去上班。 …… 粮店。 下午刚上班没一会，蔡全无正坐在自己的小屋喝着茶，小吴推门走了进来。 “叔，马主任找你，让你去一趟他办公室。” “好嘞。” 蔡全无答应一声，起身和小吴一起出门往粮店里走去。 没到柜台，蔡全无和小吴分开，往马主任办公室走去。 敲门进去，马主任正拨弄着算盘，似乎在算着什么。 看到蔡全无进来，马主任抬头招呼蔡全无坐下。 “全无，你先坐一会儿，我把手里的账先算完。” 马主任说完，低头继续拨打着算盘。 蔡全无没和马主任客气，走到他对面坐下。 大概等了有十几分钟，马主任才把账算好，在账本上写下一行字后，把算盘和账本往边上一放。 “主任，你找我什么事？”见马主任忙完，蔡全无立马开口询问。 “呵呵，没什么大事。”马主任笑了笑说。 随后，马主任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表，递给蔡全无。 “上次不是和你说了工资定级的事嘛。” “要是按照你的实际情况，不太好操作，毕竟你来粮店工作时间太短。” “这不，我仔细想了想，这些年你在粮店打了不少零工，这里面就有操作的空间。” “你把手上的这张表填好，回头我往上报的时候，把你报成临时工转正。” “虽然临时工不算工龄，可却把你进粮店的工作时间拉长，工资定级的时候，也好说话。” 马主任一口气把话说完，看向一脸震惊的蔡全无。 蔡全无确实被震惊了，看着手中的表格，心想，好家伙，居然还能这样操作。 震惊之后，蔡全无立马对马主任表示了感谢。 “主任，多谢了。” 第346章 屈才 马主任这波操作，蔡全无是打心里感谢。 人家承诺的是真给办。 太给力了。 要不是知道马主任有儿子，蔡全无都想说，全无飘零半生，未逢明主，公若不弃，无愿拜为义父。 可惜现在只能脑海里想想。 “咱们之间不说那些，这也是全无你自己有能力，我去领导面前说话有底气。” 马主任对蔡全无的感谢，没有理所当然的接受，而是和他推心置腹起来。 “还得靠主任提携。” 蔡全无没有把马主任的话当真，认为真的能力很强。 何况能力再强，也得有人赏识。 没人赏识，能力再强有个屁用。 卧龙没遇皇叔之前，还不是蜗居在南阳。 “好了，哪那么多废话，还不赶紧去填表。”马主任见蔡全无拍马屁，笑骂了一句。 “得嘞。” 蔡全无答应一声，拿起马主任桌上的笔填了起来。 不到两分钟，蔡全无就填好。 “主任，你看看有没有问题。” 把填好的材料递给马主任，蔡全无表现的十分谦虚，向马主任请示。 马主任接过，仔细的看了一遍，发现没有问题，放下后，笑着说道： “没问题，东西先放我这里，回头我给你报上去。” “那麻烦主任了。” 蔡全无从口袋里掏出烟，递了根给马主任，再次对他表示了感激之情。 “你看看，你又来。”马主任笑着接过烟，用手指了指蔡全无，似乎在指责蔡全无太客气。 对马主任的这种指责，蔡全无没有说话，只是嘿嘿一笑，掏出火柴把两人的烟点上。 马主任抽了口烟，缓缓开口：“全无，你待在粮店可惜了。” 这是马主任的心里话。 像蔡全无这样的人，会来事，有能力，是领导最喜欢的属下。 这种人在领导手下工作一段时间，往往都是领导优先提拔的对象。 可惜，粮店太小，没什么提升空间。 马主任话里的意思，蔡全无能听懂，可他志不在此。 上辈子天天九九六，已经够累，这辈子他可不想再去和人勾心斗角。 他只想吃喝不愁，安安稳稳混到退休。 反正他以后不会缺钱。 主要是穿越的年龄不对，改开后，他都五十多岁了，那时候还去折腾，他嫌命不够长似的。 不是每个人都有老任和老宗那样的精力，一大把年纪开始折腾。 他折腾出再大的家业，最后还是便宜孩子，这样的话，还不如直接让他的孩子去折腾，自己在后面当个甩手掌柜。 “主任，我感觉粮店挺好，轻松自由。”蔡全无看着马主任，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十分看好粮店。 只有缺心眼的人才会把领导这种话当真。 你怎么知道领导是不是试探你。 “你小子一点上进心没有，给我滚蛋，太煞风景。”马主任对让蔡全无的态度很满意，笑骂一句，让他离开。 “得嘞，马上滚。”蔡全无贫了一句，离开了马主任的办公室。 …… 几天后，休息日。 蔡全无睡了个懒觉，起的有点迟。 起床洗漱后，拿起挎包往身上一背，推车出门。 他和关嘉琪说过，等有空去纺织厂找她。 这不，今天休息，他就有空。 为此，三大爷找他一起去钓鱼他都推辞掉。 出了四合院，路过包子铺，蔡全无买了两个包子，边骑车边吃，一路慢慢悠悠的朝着朝阳门外东八里庄骑去。 到了东八里庄，找到棉纺厂，蔡全无把车停好，走到棉纺厂大门口，找了一个看起来比较精神的保卫人员，递上烟，问道： “同志，我找一下关嘉琪。” 这名保卫没有接烟，而是看向蔡全无，警惕的问：“你是她什么人？找她什么事？” 蔡全无看着保卫那一脸警惕的模样，心里吐槽，这大白天的有必要这么警惕嘛。 谁干坏事，大白天出来。 心里吐槽，脸上露出一副笑容，陪着笑： “我是她对象，过来看看她。” 蔡全无厚颜无耻的给他安上关嘉琪对象的名头。 “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工作？”保卫没有放松警惕，而是追问。 “我叫蔡全无，在粮店工作，不信你看，我这还有介绍信。” 蔡全无感觉这名保卫有点警惕过头，不过他惹不起这些人，人家手里可是拿着真家伙，只能老实的从挎包里掏出一张介绍信。 这还是年前下乡的时候找马主任开的，幸好当时让马主任多开了几张。 保卫接过介绍信看了一遍，这才放松警惕，把介绍信还给蔡全无，对着他说道：“你等着，我让人帮你去喊人。” “麻烦同志了，来抽烟。” 蔡全无嘴里说着感谢的话，再次给这名保卫递烟。 这次保卫没有拒绝，接过蔡全无递来烟，给其他几个保卫人员一人分了一根，说话也客气了些。 “兄弟，没办法，你多理解，这是我们的工作职责，我这就安排人给你去喊人。” 说着，这名保卫转身对另一名保卫吩咐道：“小马，你去帮这位同志喊下人。” “好嘞，队长。” 这位叫小马的保卫答应一声，转身往厂里走去。 听到那名叫小马的保卫喊眼前的保卫队长，蔡全无起了心思，看来这位还是个小领导。 心想以后少不得和这些保卫人员打交道，看来可以结交一下，于是笑着说： “理解，理解。” “对了，同志贵姓？” “我姓张，你叫我张云就行。” 这位张队长放下警惕，倒是是没那么难说话，说话干脆直接。 “张队长，你好，重新认识一下，xx粮店统计兼采购。” 蔡全无往自己脸上贴金，给自己弄了两个身份。 采购的身份，介绍信上就能看出来，加上统计的身份，只是加重在张队长心里的分量。 一人身兼两职，在大部分人眼里都认为这个人颇受领导重用，前途不可限量。 果然，张队长一听蔡全无的这个介绍，脸上笑容更甚。 都不是傻子，没人会无缘无故的去得罪人。 “蔡同志，太客气了，叫我老张就行。” 蔡全无听到这话，知道对方把他放到了对等的位置来，于是顺杆子往上爬。 “那行，我就叫你老张，你叫我老蔡。” “老蔡你这性格对我胃口，不做作。”张队长大笑着说。 随后，两人在厂门口抽着烟聊了起来。 蔡全无和张队长那是越聊越投机，最后差点聊到磕头拜把子。 直到去喊人的那名叫小马的保卫回来打断两人的聊天。 “队长，通知到了，人等一会就来。” 第347章 看望，吃饭 “兄弟，谢谢了。” 蔡全无等那名叫小马的保卫说完，立马对他感谢了一番。 礼多人不怪。 “老蔡，太见外了，这是我们的职责，都是应该做的。”没等小马回话，张云率先开口。 张云对蔡全无的态度，前后一百八十度变化，看的小马都目瞪口呆。 刚才还把人家当犯人一样审问，现在说话这么随意起来，真是见了鬼。 “对，同志，队长说的对，不用客气，这是我们的工作。” 虽然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小马还是顺着队长的话说。 这点眼力劲，小马还是有的。 “老张，人家替我办事，感谢一下是应该的。”蔡全无可不认为人家替他喊人是理所应当。 “你呀，太客气。” 张云笑着用手指了指蔡全无，就没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 纺织厂占地很大，等了大概十几分钟，关嘉琪才从厂里面走了出来。 “蔡大哥，是你呀。” 关嘉琪看到蔡全无，感到十分意外。 听到有人找她，关嘉琪还在心里暗自猜测是谁，没想到是蔡全无。 不过蔡全无能来找她，她心里还是很高兴。 “哈哈，这不休息日嘛，没事来看看你。” 蔡全无看到扎着马尾，穿着蓝色工装，再配上一副异域风情脸庞的关嘉琪，心里感触颇深。 穿越前可遇而不可求的梦中女神，站在自己面前，露出一副小女儿的娇羞，让蔡全无瞬间感觉世界有点不真实。 “蔡大哥，我们出去走走。”关嘉琪被蔡全无在这么多人面前看的有点不好意思，开口提议。 “好嘞。” 蔡全无应了一声，转头和张云打起招呼。 “老张，我这有事，回头你回城，去找我，我们好好喝一杯。” “行。”张云只认为是蔡全无的客套，没当真，随口答应下来。 “那就这样说定了。” 蔡全无再次强调一句，就带着关嘉琪离开。 等蔡全无和关嘉琪骑车走远，小马看着两人的背影，对着张云不解的问： “队长，你说这男的看上关嘉琪哪一点了？” 关嘉琪在纺织厂，有点像傻柱在轧钢厂，都是声名在外。 只是一个是因为长相，一个是因为名字。 棉纺厂的人都知道厂里有个长得和外国人一样的工人。 不然，张云也不会问都不问关嘉琪是干什么的，在哪个车间，直接让小马去喊人。 “你懂个屁，这就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张云笑骂了小马一句，骂的小马直挠头，心想，还有喜欢外国人的？ …… “蔡大哥，你和那些保卫很熟？” 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关嘉琪好奇的问蔡全无。 她对蔡全无和保卫人员之间那么熟络很好奇，她想不明白蔡全无怎么会认识那些保卫人员。 她在厂里上班有段时间，还和厂里很多人不熟悉。 “不熟悉，来的时候刚认识，和那个叫张云的队长比较聊得来，这聊着聊着就熟悉了。” 蔡全无的回答出乎关嘉琪的意料之外。 关嘉琪心里还想着是不是以前认识，好久没联系，今天突然见到这种情况，没想到他们居然刚认识。 “蔡大哥，你真厉害。” 关嘉琪不知道该怎么夸奖蔡全无，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 蔡全无听到关嘉琪用厉害这个词来夸他，心里卧槽一声，想着：妹子，你用这个词来形容一个男人好吗？ 不过这话他爱听，而且以后还有更厉害的等着她。 心里色色想着，嘴上却表现的十分谦虚。 “一般般，主要是老张热情。” 说完，蔡全无开口问道： “对了，嘉琪，你今天不上班？” “这段时间一直上晚班，白天休息。”关嘉琪说了一下自己上班的情况。 “那真辛苦，蔡大哥今天带你去吃点好吃的，补补身体。”蔡全无说着，脚上用力，加速骑了起来。 “蔡大哥，不用，我们逛逛就好，吃饭可以去厂里食堂，那里便宜。” 关嘉琪连忙拒绝，她觉得没必要花那个冤枉钱。 “听蔡大哥的，食堂里的菜，一点油水没有，没什么营养。” 蔡全无根本不给关嘉琪拒绝的机会，一溜烟把车骑到附近一家国营饭店。 现在差不多十一点，刚好吃中饭。 停好车，蔡全无带着关嘉琪走进饭店，先找了个位置让关嘉琪坐下，然后他去找服务员点菜。 看着黑板上写着今天供应的菜肴，蔡全无点了一个木须肉，一个炒白菜，要了六个馒头， 点好饭菜，蔡全无付完钱票回到座位上坐下，从挎包里掏出两个饭盒。 “蔡大哥，你还带了饭盒？” 关嘉琪见蔡全无从包里掏出饭盒，一脸惊讶，这出来居然还带饭盒。 “当然，说好来看你，肯定要给你带点好吃的。” 蔡全无把饭盒往关嘉琪面前一推，献宝似的说道： “打开看看。” 关嘉琪听到让她打开饭盒倒是没有推辞，直接把两个饭盒打开。 只见一个饭盒里装的是满满个饭盒土豆烧肉，一个饭盒里是半饭盒腊肠。 “蔡大哥，这也太奢侈了吧，都是肉。”关嘉琪看着两个饭盒的肉菜，感慨道。 “好不容易来看你一次，又不是经常来，当然要带些好菜。” “这样，嘉琪，这盒土豆烧肉有点凉，你带回去晚上热一下再吃。” “今天中午只吃腊肠，你看怎么样。” 蔡全无笑着解释了一下，然后把两个饭盒做了安排。 点了两个菜，再加上两个饭盒，他们两人一顿根本吃不完。 “行，听蔡大哥的。” 关嘉琪说着，把装土豆烧肉的那个饭盒盖上盖子。 两人聊了会天，等了大概十几分钟，服务员喊菜名的时候，蔡全无去把饭菜端了过来。 这种小饭店可不像全聚德和丰泽园那种老字号大饭店，有服务员上菜。 “来来，嘉琪，赶紧吃，吃完我们转一圈消消食，我就送你回去休息，你晚上还得上夜班，不休息好可不行。” 蔡全无把饭菜放下，催促关嘉琪吃饭。 倒不是蔡全无着急把关嘉琪送回去，而是要考虑到关嘉琪工作的实际情况。 纺织女工因为不小心，头发卷进纺织机的可不少。 尤其是上夜班，因为晚上人更容易犯困，所以更容易出事故。 关嘉琪听到这番话，很是感动，心里感觉很甜蜜。 自从父亲去世，蔡全无是第一个这么关心她的男人。 “蔡大哥，你也吃。”关嘉琪眼眶发红，眼角湿润，低头说道。 蔡全无没有发现关嘉琪的异样，拿起两个馒头，自己一个，递了一个给关嘉琪，笑着说：“一起吃。” 关嘉琪接过蔡全无递来的馒头，不经意间用手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痕，开心的说：“谢谢你，蔡大哥。” 第348章 约定 “谢什么谢哟，赶紧吃。” “我估计你早上都没吃早饭，肚子肯定饿了。” 蔡全无一边说，一边把菜往关嘉琪面前推了推，好方便她夹菜。 “蔡大哥，遇到你真好。”关嘉琪低声轻语。 蔡全无的小动作，让关嘉琪瞬间幸福感拉满，一时之间产生了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冲动。 不提关嘉琪心里如何想，蔡全无差点被她这话吓出一身冷汗，这是又让人发好很卡了？ 不过听明白关嘉琪话里的意思后，蔡全无才发现是虚惊一场。 他就说不能穿越前被女孩子发好人卡，穿越后还被人发好人卡，那他不是白穿越了。 人家女孩子话都说的那么明白，蔡全无肯定得跟上。 “嘉琪，你放心，蔡大哥会对你越来越好。” 蔡全无像渣男哄骗小女孩一样，肉麻的话张口就来。 关嘉琪听到这话，脸色通红，害羞的低下头。 果然，女孩子都吃这套。 看着一脸羞色的关嘉琪，蔡全无终于知道古人的那句秀色可餐是什么意思。 “来，尝尝这菜味道怎么样。” 蔡全无用筷子指着盘子里的木须肉和饭盒里的腊肠，示意关嘉琪吃菜。 “嗯。” 在蔡全无的注视下，关嘉琪吃了口馒头，夹了几片腊肠放进嘴里。 吃完后，关嘉琪对着蔡全无展颜一笑。 “蔡大哥，很好吃，你也吃。” “好嘞。” 蔡全无答应一声，夹了一筷子木须肉吃了起来。 之后，蔡全无就迷失在关嘉琪那一声声蔡大哥中，不知不觉吃掉两个馒头。 在关嘉琪拿第三个馒头给他的时候，才回过神来，因为吃撑了，实在是吃不下。 “嘉琪，蔡大哥来之前刚吃的包子，实在是吃不下了，你吃吧。” 蔡全无面对关嘉琪递过来的馒头，哭笑不得。 “蔡大哥，那我也不吃了，我留着晚上吃。” 见蔡全无不吃，关嘉琪把馒头放了回去。 “行，那你把这些都收拾好，带回去晚上吃。” 听到关嘉琪说不吃了，蔡全无没有劝，而是让他把剩下的饭菜带回去晚上吃。 这个年代可没人嫌弃饭店带回去的剩菜。 饭店里的剩菜可比普通人家里的饭菜油水多。 关嘉琪听到蔡全无的话后，点点头，然后动手把没吃完的剩菜都倒入了装腊肠的那个饭盒。 剩下的几个馒头则是找饭店要了张油纸给包起来。 做完这一切，两人拿着东西出了饭店。 回去的路上，蔡全无没有骑车，而是推着车，和关嘉琪肩并肩，吹着午后的微风，往棉纺厂走去。 一路上两人相顾无言，享受着这短暂而又美好的温馨时刻。 直到距离棉纺厂不远，关嘉琪才开口打破了两人一路之间的默契。 “蔡大哥，等下次休息，我带你去见见我妈，你愿不愿意？” 关嘉琪说完就低着头，一副既害羞又忐忑模样。 蔡全无又不傻，关嘉琪这话里的意思他当然知道意味着什么。 开玩笑，见父母，肯定愿意。 见完父母，洞房花烛指日可待。 “愿意，肯定愿意。” 蔡全无答应的那叫一个干脆。 听到蔡全无答应的这么干脆，关嘉琪那颗忐忑不安的心才放了下来。 “蔡大哥，那就这样说定了。”关嘉琪十分高兴，语气中透露着一股兴奋之情。 “嗯。” 蔡全无在关嘉琪的注视下，重重点头。 关嘉琪心事落定，看着不远处的棉纺厂大门，依依不舍的和蔡全无告别。 “蔡大哥，我回厂里了，你也回吧。” “行，嘉琪，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记得按时吃饭。”蔡全无笑着和关嘉琪道别。 “蔡大哥，你路上小心点。”关嘉琪叮嘱了蔡全无一句，往棉纺厂走去。 等关嘉琪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蔡全无调转车头，骑上车，往四合院而去。 骑着车，蔡全无心里激动，嘴里哼着歌：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不一会儿，嘴里变成： “像风一样自由……” 激动之下，蔡全无把那些歌里他能记住的歌词哼了个遍。 幸好这地方位置偏僻，不然得被人当成精神病给抓起来。 …… 关嘉琪拿着两个饭盒回到宿舍，刚进宿舍，饭盒里饭菜香味就引起了一个工友的注意。 只见她耸了耸鼻子，大声喊道：“嘉琪，你这饭盒里装的什么，怎么这么香。” “马丽，你这鼻子比狗鼻子还厉害，我这刚进来，你就闻到香味了。” 关嘉琪把饭盒放到宿舍的桌上，和那名叫马丽的工友开起玩笑。 “那肯定的，我都好久没吃肉了，闻到肉味能不激动，食堂里的那些饭菜，和猪食差不多，太难吃。” “对了，嘉琪，你这饭盒哪来的？” 这名叫马丽的姑娘，一边吐槽着食堂里的伙食，一边询问关嘉琪。 马丽这一嗓子，把其他两个躺床上休息的姑娘都吸引过来。 关嘉琪她们宿舍一共八个人，现在在宿舍里的几个姑娘都和她一样，都是上夜班，其他几个不在宿舍的正上白班。 “马丽，我知道嘉琪这饭盒哪里来的，想不想知道。”其中一个姑娘故意吊人胃口。 “刘芸，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的？”马丽明显有点不相信。 “我当然知道，我中午在食堂吃饭，听xx车间xx的对象说的，她对象在保卫科，关嘉琪可是被保卫科的人喊走的，他们当然知道。”那名叫刘芸的姑娘说的信誓旦旦。 “你们好了，别这么八卦行不行。”关嘉琪见两人越说越来劲，没好气的打断两人的对话。 “嘉琪，只要不偷抢不，为什么不能说。” “刘芸，你别理嘉琪，赶紧说。” 马丽内心现在燃烧着熊熊的八卦之火，哪能被关嘉琪轻易打断。 “嘉琪，马丽想知道，你说我说不说。”刘芸故意问关嘉琪，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 “肯定要说，我支持马丽，少数服从多数。”最后一名女孩忍不住站了出来。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宿舍里现在可是四个女人。 “嘉琪，现在钱苗也想知道，你说我怎么办。”刘芸再次看向关嘉琪，笑着询问。 “刘芸，你要是敢说，晚上吃饭，这菜就没你的份。” 关嘉琪见刘芸一而再再而三的逗她，使出了杀手锏。 “马丽，钱苗，不是我不想说，是嘉琪威胁我不让说。”刘芸笑嘻嘻的把锅甩到关嘉琪头上。 听到这话，马丽和钱苗败坏，异口同声的笑骂： “刘芸，你革命立场要坚定。” 第349章 通知与否 “算了，为了吃肉，我决暂时妥协一下，毕竟我也好久没吃肉了，总不能牺牲我成全你们两个。”刘芸故意逗弄着马丽和钱苗。 “钱苗，对待立场不坚定的同志我们应该怎么办？”马丽一脸严肃的对着钱苗问道。 这话说完，马丽和钱苗对视一眼，十分默契的往刘芸床上冲了过去，两个人把刘芸按在床上，一个人手伸向刘芸的脚底板，一个手伸进刘芸的咯吱窝。 一分钟不到，宿舍里就传来刘芸的求饶声。 “别挠了，痒死了，呵呵，别挠了，我说还不行嘛。” 马丽和钱苗听刘芸求饶，这才放开她。 “赶紧说。”放开刘芸后，马丽立马催促。 “对，快说。”钱苗紧随其后同样催促着。 这时候的关嘉琪反倒置身事外，成了看戏的。 “嘉琪，对不起了……” 刘芸刚说到这里，话就被关嘉琪打断。 “好了，你们别闹了，这是我对象送来的。”关嘉琪直接说出了答案。 “啊，嘉琪，你真有对象了？”刘芸听了后，认真的问。 她刚才说知道，其实有点吹牛的成分，她只知道有人找关嘉琪，是什么人她真不知道。 刘芸问完后，马丽和钱苗齐齐看向关嘉琪，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关嘉琪因为长相的原因，在厂里远没有她们几个人受欢迎，没想到居然先找了对象。 “真的，我同学介绍的。” “你们也知道我的情况，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不讨厌我的，肯定得抓住了。” 关嘉琪和几人解释了一下。 “哎。” 几人听到关嘉琪的话，同时叹了口气，对关嘉琪的处境，她们都了解。 她们心里都清楚，关嘉琪想在棉纺厂找对象基本不可能。 棉纺厂本来就是女工多，狼多肉少，不要说关嘉琪，她们几个想在棉纺厂找到合适的对象，都不容易。 “好了，不说这些了，都休息一会吧，晚上还得上夜班。” 关嘉琪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往床上一躺，准备休息。 其他几人见关嘉琪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聊下去，各自回到床上休息去了。 …… 蔡全无在四合院门口下车，推着自行车就往家走。 刚进中院，看到坐在家门口的傻柱，小吴还有何雨水。 几人正坐在凳子上聊着天。 看到蔡全无回来，几人起身向他走来。 “叔，你回来了？” 何雨水跑在最前面，一会儿就来到蔡全无身边。 “嗯，吃饭没有？”蔡全无边停车边问。 “吃了，中午我自己热馒头吃的。”何雨水显得十分得意朝蔡全无炫耀，想得到蔡全无的夸奖。 何雨水这边还没等来蔡全无的夸奖，傻柱和小吴就已经到了蔡全无身边，和他打起招呼。 “叔。” “叔。” 蔡全无点头算是回应，然后打开门，几人一起进了屋。 进屋后，大家围着桌子坐下。 “叔，你今天去哪了？” 傻柱心里好奇，蔡全无今天去哪里了，说都不说。 “你管那么多干嘛，有事去了。” 去找关嘉琪的事，蔡全无没有告诉傻柱他们。 那两饭盒的菜，都是蔡全无昨天晚上在出租房里亲手做的。 虽然厨艺没有傻柱做的好，可架不住出租房里调料多，所以差别还真没那么大。 傻柱被蔡全一怼，闭嘴不再问这个问题，而是开口说起正事。 “叔，你上次让我问吴叔那边来多少人，我今天问了，他们那边人应该不多，一桌差不多。” 傻柱说完，小吴立马跟在后面补充。 “我们那边亲戚在城里的没几个，大部分都在乡下，离得比较远，来回太麻烦，我爸的意思就是不通知了，回头有空的时候上门认认门就行。”小吴把她爸的意思简单说了一下。 蔡全无听完，想想确实有道理。 这个年代交通不太发达，人们出行很不方便。 离的近点还好，当天能来回，要是太远，当天不能来回，太麻烦。 不仅要开证明，还得找地方住。 所以这个年代的人不是有需要，很少出远门。 傻柱刚才说一桌人，应该包括小吴爸妈两边的亲戚，确实不多。 小吴那边的情况，小吴父亲最清楚，蔡全无不需要操心，按小吴父亲的话来办就行。 “行，小清，你那边就照你爸的意思，按一桌准备。” 蔡全无现在试着改变对小吴的称呼，以前是不熟悉，直接叫小吴，现在都成侄媳妇了，再叫小吴显得很生疏。 没看人家小吴现在都直接称呼他叔了嘛。 说完小吴家那边的亲戚，蔡全无想起上次扫墓的时候，他问傻柱他母亲那边亲戚要不要通知，傻柱说他考虑一下。 现在已经考虑的时间已经够长，应该考虑好了。 “柱子，上次问你要不要通知你妈那边的亲戚，你说考虑一下，现在考虑的怎么样？” “到底是通知还是不通知？” 蔡全无看向傻柱，等着他的答复。 这时候，傻柱性格里优柔寡断的一面就突现出来。 那么早就让他考虑，考虑到今天，还是犹犹豫豫，没拿定主意。 等了一会，傻柱还是一脸纠结，下不定决心，蔡全无突然一拍桌子，大声骂道： “像个娘们一样，磨磨叽叽，这么长时间，这么件事都没想好，你还能干点什么？” 蔡全无这一拍桌子，不仅傻柱吓一跳，小吴和何雨水同样被吓到。 因为平时蔡全无脾气很好，基本从不发火，没想到发起火来挺吓人。 傻柱被蔡全无臭骂一顿，终于下定决心。 “叔，不通知了。” “这么多年，他们那边从没想着还有这门亲戚，现在我们冒然通知，说不定他们还以为我想占他们便宜。” 傻柱这话前半段蔡全无不置可否，你也没想着有那门亲戚，大哥别说二哥，都差不多。 你做不到，就别要求别人。 后半段蔡全无认为说的在理。 八百年不联系的亲戚，突然联系，那肯定是有事，而且大部分都不是什么好事。 好事轮不到你这八百年不联系的亲戚。 穿越前网上的一个段子不就说了嘛。 同学群平时一个消息没有，一有消息就是谁要结婚，意思是让大家随份子。 平时不联系，让人随份子的时候蹦出来了，谁心里能舒服。 “柱子，你考虑清楚了，下决定就不能再反悔了。”蔡全无再次询问了一遍。 “考虑清楚了，不通知了。”傻柱这次语气很坚决。 既然傻柱说考虑清楚了，蔡全无没有再追问。 “好，那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 第350章 跪着要饭 事情在蔡全无一锤定音之后，大家就没再讨论这个话题。 这就好比很多人结婚，很多事最后拍板的都是父母。 傻柱没有父母给他做主，结婚的事情，那只能是蔡全无给他拍板做主。 为此，搞得蔡全无同样头大无比。 结婚前杂七杂八的事情那么多，蔡全无哪有时间和精力纠结一件事情。 好在事情基本都解决差不多，其他问题已经不多，剩下最重要的就是办酒席的食材问题。 不过这个问题蔡全无不担心，他出租房里物资多的是，随便拿点出来就行了。 何况他那里还有一头小野猪和一头野鹿。 “对了，柱子，有件事上次叔忘记同你和小清说了。” “今天你们都在，刚好我想起来了，就和你说一声。” 蔡全无想起那天和小吴说过让她当家的事。 由于那天傻柱和小吴回来太晚，急着让傻柱送小吴回家，他忘记说了。 “叔，什么事你说。” 因为蔡全无刚才的发火，傻柱现在表现的十分乖巧。 “就是你和小清已经登记，是夫妻了。” “这夫妻过日子，总要有一个人当家，我觉得以后你们过日子，还是小清当家比较靠谱。” “男主外，女主内。” “柱子，你有没有什么意见？” 听到蔡全无这话，傻柱和小吴是两种不同的表情。 傻柱是听的糊里糊涂，他没搞清楚他叔嘴里的当家是什么意思。 小吴则是一脸雀跃，那天蔡全无没提，她还以为蔡全无把这件事忘记了，当时还有点失落。 没想到事情峰回路转，幸福来的这么突然，今天蔡全无重新提起这件事。 “我没意见。” 傻柱没搞明白蔡全无话里的意思，可慑于刚才蔡全无发火的教训，他害怕再次挨骂，不敢明着问出来，只能硬着头皮先答应下来。 小吴听到傻柱一口答应下来，看向他的目光都多了一丝甜蜜，心想，柱子哥人真好。 “柱子，既然你没意见，那办完酒席，你就把家里的存款，票证都交给小清保管。” “知道了叔。” 蔡全无一说，傻柱立马答应下来，一点没有犹豫。 “还有，你以后每个月发了工资，上交给小清，你要用钱再找小清拿。” 傻柱刚答应下来，蔡全无跟着又补充了一条。 “啊。” 傻柱这次没有立马答应。 这要是答应了，他不成跪着要饭的了。 “叔，我手里总要点零花钱吧。”傻柱看向蔡全无，可怜兮兮的说道。 一个大男人，口袋里分币没有，出去说话都没底气。 看着表现出一副可怜样的傻柱，蔡全无稍微想了想，才说道： “柱子，你说的在理，这样，你每次发了工资，让小清给你两块钱零花钱。” “你吃喝都不用花钱，又不抽烟，一个月两块钱零花钱够用了。” “你觉得怎么样？” 听到一个月只有两块钱零花钱，傻柱急了。 “叔，我觉得不怎么样，两块钱够干嘛的。” 傻柱鼓起勇气，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柱子，你口气不小，还两块钱能干嘛，你不想想自己一个月挣多少钱。” “要是不想要，两块钱都没有。” 蔡全无对这事态度很强硬。 傻柱这种人，给点颜色他就想开染坊。 他手里就不能有钱。 以前是和何雨水相依为命，日子过得苦巴巴，还不会翘尾巴。 一旦日子过好了，他手里要是有钱，指不定闹出什么幺蛾子。 结婚后，知道女人的妙处，他手里有钱，说不定就能干出钻八大胡同的事。 蔡全无现在就是从源头上解决问题。 他可不想以后给傻柱擦屁股。 不说蔡全无的强硬态度，小吴听到蔡全无说给傻柱每个月两块钱零花钱，心里也是赞同的。 就像傻柱他说的，男人出门，手里总要有点零花钱。 可听到傻柱嫌两块钱少的时候，目光像刀子一样，在傻柱身上来回扫视。 吃喝除外，一个月两块钱零花钱还嫌少，你要那么多钱干嘛？ “行吧，两块就两块。” 傻柱没办法，面对强硬的蔡全无和小吴不善的目光，只能妥协，苦着脸答应下来。 不妥协不行，蔡全无的态度和小吴的目光，让他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 别到时候鸡飞蛋打，最后一毛钱没有，那才叫一个悲哀。 傻柱答应下来后，别的感觉没有，小吴看向他的目光他感觉和善起来。 不像刚才，像小刀一样，总觉得一个不如意，就能在身上扎个洞。 “算你小子识趣。”蔡全无见傻柱答应，笑骂了一句。 傻柱可能是感到比较郁闷，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开口转移蔡全无的注意力。 “叔，你上次说让我和刘师傅商量一个菜单，刘师傅说开不出来，因为都不知道有啥材料。” “刘师傅说到时候看有什么材料，现场决定。” “你们这效率可不行，我都说好几天了，今天才说。”蔡全无听完，直接开起玩笑。 “那不是忘记了嘛。” 傻柱找了个理由搪塞，心里却想着，幸好没早说，不然我拿什么转移话题。 其实在这事上傻柱撒谎了，他根本还没和刘师傅说这事。 不然他早就回来告诉蔡全无了，哪能拖到现在。 他本想着等着办酒的前两天，把材料准备好，再找刘师傅一起来开个菜单，那时候再告诉蔡全无。 现在被逼无奈，只能提前说出来糊弄一下蔡全无，反正蔡全无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 他到时候和刘师傅稍微提一嘴，把这事给圆起来，就不会露馅。 蔡全无不知道傻柱在糊弄他，思索了一下傻柱所说，觉得还是有道理。 这个年代，食材不是你想买就能买得到。 你提前开好菜单，到时候买不到食材，那只能开个寂寞。 哪像后世，你前一秒开单，后一秒来到市场，基本什么都能买到。 “食材这事，你不用担心，我回头去踅摸一点回来。” “到时候，肯定给你撑起门面。” 蔡全无给了傻柱一个保证。 傻柱没想到撒个谎，还能有意外收获，立马顺着杆子拍起蔡全无的马屁。 “叔，还是你有能耐。” “你小子给我好好说话，和谁学的，说话油嘴滑舌。” 蔡全无可不吃傻柱这一套，笑骂了一句。 第351章 给年轻人机会 傻柱似乎被蔡全无的话给伤到，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说道： “叔，我说的可是真心话。” 蔡全无看着傻柱这副表情，好气又好笑。 “滚，我还不知道你小子什么德性，别逼我扇你。” 两人的话，听得小吴和何雨水在一旁直乐。 尤其是看到傻柱那一副好像受气小媳妇的模样，差点笑出声来。 好在两人还算顾忌了一下傻柱的面子，强行忍住。 骂完之后，蔡全无也提醒了一下傻柱。 “你小子回头自己也去菜市场场看看，有些能储存的食材，提前准备。” “叔只能给你踅摸一点肉类，其他的还得看你自己，不可能什么都指望叔。。” 蔡全无直接把话说清楚，别到时候一些萝卜白菜还指望他去买。 “叔，有肉就行，其他我自己来。” 现在肉虽然还不用肉票，可去肉铺直接买，不过肉铺卖肉给每个人都会限量，只能买点自己吃。 个人一次性想买很多，基本不可能。 因为放开卖，那些不差钱的一会儿就能买空。 后面来的那些人怎么办。 这个年代，物资还没到能敞开供应的地步。 傻柱本来还想着自己通过一些渠道，一次性多买点肉回来，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好了，没其他事，我去睡一会，等吃晚饭再叫我。” 事情说完，蔡全无开始撵人。 “好勒，叔。” 傻柱答应一声，带着小吴回家去了，何雨水则是一溜烟往四合院外面跑去。 …… 四月的最后一个星期，蔡全无早早来到粮店，打扫完卫生，正坐在自己的小屋里喝茶摸鱼。 大概九点多，小吴推开小屋的门，对着蔡全无说道：“叔，主任让你去前面开会。” 现在小吴成了主任的专职代叫，只要主任有事找蔡全无，都是让她来喊人。 “开会？开什么会？”蔡全无好奇的问。 “不知道，主任刚从所里回来，就喊大家开会，看着很急的样子。” 小吴把她知道的说了一下。 “行，那走吧。” 蔡全无说着，把门关上，跟着小吴来到粮店前面。 等他们到来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排队站好，正等待着马主任传达上面的指示。 蔡全无和小吴看到这种情况，立马进入队伍按顺序站好。 看到人员到齐，马主任清了清嗓子，开始传达起上面的指示。 “这么急把大家叫来，是因为早上在所里开会的时候，接到了上面下达的紧急通知。” “还有几天就是五一，国家为了庆祝五一，决定举行大规模的游行活动。” “作为粮食系统的工人阶级代表，上面号召我们踊跃报名，积极参加游行活动，展现我们粮食系统在国家领导下的新气象，新面貌。” 马主任说到这里朝下面看了看，见大家没什么反应，接着说道： “所里接到通知后，讨论决定，辖区内各个粮店不能少于五人报名参加游行活动。” “我们粮店遵循先自愿后指派的原则，希望大家能积极报名参与。” 马主任说了这么多，前面都是铺垫，最后两句才是重点，就是让大家报名参加游行活动。 可惜，马主任说完，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主动开口报名参加的意思。 他们这里除了小吴，年龄都不小了，不是那些热血青年，一鼓动就热血沸腾。 而且这些年每年五一都会举行庆祝活动，大家已经没有一开始的那股子激情。 好不容易放个假，还被弄去参加活动，谁愿意？ 没看到所里给每个粮点都定了名额，就是怕自愿报名，大家不愿意参加，回头在领导面前丢脸。 和大部分城市举办马拉松一样，为了好看，要求每个机关单位都必须报名参加。 马主任说要后，气氛安静没人发表意见。 等了一会，还是由陈师傅开口打破了这种气氛。 “主任，我年纪大了，就不参加了，把这种进步的机会让给年轻人。” “年轻人更有活力，更能代表我们粮食系统的精神面貌。” 陈师傅用开玩笑的方式表达了他不愿意参加的意思。 他这话说的冠冕堂皇，一副从大局考虑的样子，谁都挑不出毛病。 而是他年纪在店里最大，工作不了几年就要退休，人家无欲无求，他不想参加，主任拿他都没任何办法。 有陈师傅做出头鸟，大家都没了顾虑，刘大姐紧跟着后面开口道： “主任，我和老陈的想法一样，年纪大了，精力不够，参加这种活动，不能代表我们粮食系统的精神面貌，我也不参加了。” 本来粮点就七个人，现在两个年纪大的都说不参加，意味着剩下的人都得参加。 “不是，陈师傅，刘大姐，你们直接说按年龄来，年龄小的参加不就好了，还整的一套一套的，好像我们占多大便宜似的。” 蔡全无听到陈师傅和刘大姐都不愿意参加，还整得好似他们必须参加的人占了多少便宜，不由吐槽起来。 大家听完蔡全无的吐槽，一下子都没绷住，都笑了出来。 赵姐笑完，同样吐槽起来： “就是，陈师傅，刘姐，你们真不地道，不想参加直说，还给我们戴高帽，我倒是想进步，可惜领导不给机会。” 听到蔡全无和赵姐的吐槽，陈师傅开起玩笑： “全无，小赵，我这一把年纪，老胳膊老腿，真要去参加活动，不说能不能代表我们粮食系统，领导见了估计都不愿意。” “别的单位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就我们粮店去个老头，主任少不了挨一顿批。” “再说了，我这真要是去了，人挤人的，能不能全须全尾的回来还两说。” 陈师傅话说的很幽默，不过蔡全无一琢磨还真有点道理。 其他不说，就说精力，这年纪大的肯定跟不上。 真要举行游戏活动，那可不是一时半会能结束。 蔡全无估计除非有必要，其他单位同样都是选一些年轻的人参加活动。 毕竟年轻人，有激情，有活力，喊起口号都要响亮一点。 “陈师傅，你老说的有理，你这机会我当仁不让。” 蔡全无在陈师傅说完后，接了一句。 事情到这个地步，马主任也没得选，只能对着大家说道： “行了，既然老陈和老刘都不愿意参加，其他人就没了选择余地，都必须参加。” “回头我就按照这个名单报上去。” “五一的那天早上，大家直接去所里集合，到时候跟着大部队走。” “到时候，大家穿整齐一点，显得精神些。” “千万别给咱们店丢脸。” 第352章 庆祝五一 马主任说完，没有多留，很快就回了自己办公室。 等马主任走后，大家立马议论起来。 “所里这次是吃错药了，还强制大家参加活动，以前都是自愿报名。” 马主任一走，赵姐带头抱怨起来。 “是呀，前些年参加活动，我嗓子都喊哑了。”李哥跟在赵姐后面吐槽。 “那你小子一句不说，我还以为你想参加，积极要求进步呢。” 赵姐听到李哥的吐槽，调侃起他。 而此时蔡全无正在脑海里仔细回想着这事，想了一会，庆祝五一这事他还真没印象。 他记得一些大事，比如大炼钢，除四害，成立人民公社等等，像庆祝五一这种游行活动，他还真没记忆。 有些小事，他是通过一些年代文才知道的，可他记忆中没有哪本小说写过这事。 所以具体怎么回事，他同样搞不清楚。 就在蔡全无思考的时候，陈师傅嘿嘿一笑，用手指了指上面，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说： “你们呀，还太年轻。” “这事明显是最上面组织的，那几位估计也会参加，为了在那几位面前露脸，各个单位领导还不得积极表现。” “我们粮食系统这还算好的，估计有些单位会倾巢而出。” 陈师傅年老成精，大概能猜到上面领导的意图。 蔡全无被陈师傅这一提醒，心想，事情可能还真像陈师傅想的那样。 这时候领导的与民同乐，还真是那么回事。 普通老百姓是真能见到领导的面，就是隔的远点。 哪像后世，领导视察，搞活动，下面人先把老百姓给赶走，找一帮子公务人员来饰演老百姓。 普通人想见领导，那是做梦。 搞得老百姓那是怨声载道，苦不堪言。 “真的，那几位都会参加？”赵姐这时候不再抱怨，而是露出惊喜之色。 不得不说，这时候那几位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那是真的无与伦比。 赵姐神情激动，一看就知道是那几位的拥趸。 “搞这么大阵仗，应该八九不离十。”蔡全无回过神来，插了一嘴。 他心里粗略算了一下，真都和粮食系统一样，得几十万人参加。 一般人没那么大面子，只有那几位才有这样的号召力。 “所以我说让你们年轻人露露脸，你们刚才还不乐意，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陈师傅鄙视了大家一下，感觉大家错怪了他。 “我信你个鬼，走了。” 蔡全无笑骂一声，告辞离开。 “好了，都别瞎猜了，都到柜台里去。” 蔡全无一走，大家没有讨论的兴趣，在赵姐的吆喝下，回到柜台里面，开始工作。 …… 时间一晃，来到五一那天。 蔡全无吃过早饭，穿戴整齐，早早骑车到所里和大家汇合。 没想到，他早，别人更早。 他到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到齐。 “全无，在这边。”蔡全无一到，就被马主任喊过去集合。 走过去一看，大家都穿的整整齐齐，站在人群中互相交头接耳闲聊，等待着出发。 这群人，应该都是所里下辖各个粮店里的职工。 马主任此时正和几个领导模样的人围成一圈，在一起聊天，应该都是各个粮店里的主任。 没有去打扰马主任，蔡全无走到小吴他们身边，小声问了起来。 “有没有通知什么时候出发？” “不知道，等通知呗。” 赵姐无所谓的说着，反正人都来了，其他的事又不是他们自己说的算，跟着大部队走就行。 等了一会儿，有领导过来讲话，刚刚还围在一起聊天的马主任他们，各自分开，回到各自队伍里。 “大家注意了，注意了。” “我在这里简单说两句。” “等会大家跟在所里队伍后面出发去局里，在路上要保持纪律，不要大声说话，不要东张西望。” “等到了局里，和大部队汇合后，然后大家一起出发，前往tam广场，知道没有。” 楚所长拿着个喇叭，把大致事项说了一下。 “知道了。” 楚所长说完，大家都大声答应下来。 “好了，那出发。” 随着楚所长一声出发，所里一个小伙高举条幅，一马当先往外走去。 紧随其后的是所里的一些领导和职工，再后面就是各个粮店的职工。 蔡全无走在队伍里，前后看了看，这队伍起码好几百人。 这四九城粮食局里有那么大地方能装得下这么多人？ 果不其然，最后队伍没有去粮食局，而是去了附近一处粮食局仓库晒谷场。 蔡全无他们这支队伍到的时候，整个晒谷场站满了来自各个粮食系统的职工。 等所有队伍到齐，很快有人出来按单位点名。 等确认所有单位都到齐后，大部队分成几排有序的往tam广场方向移动。 出发没多久，蔡全无看到很多队伍，高举单位旗帜，喊着响亮的口号，从四面八方，不断汇聚而来。 蔡全无看着喊着口号，从四面八方涌来的人群，心里感叹不已。 普通人意气风发也只能在这个年代能看到。 他们虽然吃的不好，穿的不好，可那是真有精神信仰。 哪像后世，信仰崩塌，道德沦丧，一切向钱看。 各种奇葩事件刷新人们的三观。 比如你要证明你爸是你爸，办个事要盖几百个章等等。 那叫一个门难进，脸难看，事难办。 还有各种奇葩言论在社会上被人大肆宣扬。 比如，不是你撞的为什么你要扶？他打你，你为什么要还手？ 搞得人们都不敢做好事，不敢打抱不平。 为什么？ 因为赔不起！ 最后的结果就是大家都变的麻木不仁，自私自利。 蔡全无这里还没感叹完，队伍就已经到达指定地点，等待游行活动的进行。 这时候，蔡全无再看过去，突然回想起后世某个小品里的那句经典台词。 那家伙那场面大的，那真是人山人海，红旗招展，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现在的蔡全无身处其中，才体会到什么叫人山人海。 参加庆祝活动的队伍那是一眼望不到边。 原地等了一段时间，蔡全无隐隐约约听到听到广播里传来一个声音…… 没过多久，庆祝活动正式开始，人群开始缓慢移动起来。 蔡全无跟随着人流，慢慢往前移动，路过tam广场的时候，大家齐声高呼。 第353章 问路 蔡全无他们的队伍慢慢通过tam广场，直到道路的尽头，才算是完成了今天的庆祝活动。 活动结束，大家分成两拨，一拨去所里骑自行车，一拨直接回家。 蔡全无，马主任，李哥他们去所里骑自行车。 小吴准备跟蔡全无回四合院，所以和他们一起去所里。 赵姐因为不需要回所里骑自行车，直接回家。 一路聊着天回到所里，然后各自分开，骑车回家。 “叔，关嘉琪昨天回来了，我和她说了我们上午参加活动的事，她说让你下午去找她。” 想起关嘉琪话里的意思，小吴感到十分意外。 她没想到蔡全无和关嘉琪关系进展这么快，这是见家长的的节奏。 见过家长，那就离领证结婚不远了。 “你这丫头，怎么不早说。”蔡全无把车一停，没好气的道。 “你不是说要保密，我看那里人多嘴杂，就没说。” 听到蔡全无的责怪，小吴露出了委屈的神色。 “行了，我先给你送回四合院。” 小吴这理由很强大，人家是按他的意思做事，这个理由蔡全无没办法反驳。 刚好他现在空着手，正好回家取点东西带上。 随后，蔡全无骑车一路疾驰，很快回到四合院。 “叔，嫂子，你们回来了。” 刚到四合院，在巷子里玩耍的何雨水立马上前打招呼。 “你哥回来没有？” 蔡全无把车停好，问起傻柱。 傻柱今天同样参加了庆祝活动。 “没有。”何雨水回答道。 “那你和嫂子回家，等你哥回来做饭吃，叔还有事，马上还要出去。” 蔡全无的说着，没管小吴和何雨水，径直往四合院里走去。 “嫂子，叔要去哪？”何雨水看着蔡全无急匆匆的背影，好奇的问。 这个问题对何雨水来说还太复杂，所以小吴没有回答，而是撒了个谎。 “我也不知道。” “走了，雨水我们回家。” 小吴说完，拉着何雨水的手往家走去。 蔡全无在家里拿了一些东西，往布袋里一装，背上挎包就往外走。 来到四合院外，蔡全无骑上自行车就走。 一路风驰电掣，以奥大帝拉蕉都望尘莫及的速度来到关嘉琪家附近那个胡同口。 到了胡同口，蔡全无麻了。 他只知道关嘉琪家住在这条胡同里，具体在哪个院子他就不知道了。 几次送关嘉琪回家，都只送到了胡同口。 失误，应该带上小吴的。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正想着是不是找人问一下，突然看见上次关嘉琪口中的那个刘叔提着一瓶酒，正从外面往胡同里走。 蔡全无立马推着车上前拦住刘叔，装作没认出他，开口问道： “你好，同志，你知道关嘉琪家住哪吗？” 刘叔突然被人拦住，吓了一跳，听到是问路，这才放下心来。 打量了蔡全无几眼，刘叔似乎记起了他。 “你是上次送嘉琪回来的那个朋友？”刘叔有点不确定的问。 “你认识我？”蔡全无装出一副很意外的神情。 “有点印象，你来找嘉琪？”刘叔笑眯眯的问。 “是的，嘉琪叫她同学给我带话，说放假回来了，让我上门来玩，这上午不是参加庆祝活动，没时间，这活动一结束就过来了。” “本来和她同学一起的，最后她同学有事，让我自己来。” “来了之后才发现找不到她住哪。” 蔡全无一口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下。 不说清楚，蔡全无怕对方误会他是冒然登门。 “这样呀，那你跟我走吧。” 听到蔡全无的解释，刘叔点了点头，答应带他去关嘉琪家。 “那谢谢了。” 蔡全无感谢了一番，推着车跟在刘叔后面，往胡同里走去。 “小伙子在哪里上班？” 刚进胡同，刘叔开口打听起蔡全无的底细。 “在粮店上班。” “好单位。” “住哪里啊？” “南锣鼓巷。” …… 就这样，两人一问一答，往胡同深处走着。 “到了，嘉琪就住这院。” 等到了关嘉琪家住的院子前，刘叔才停止问话。 这时候蔡全无也松了口气，再问下去他穿什么颜色的裤衩子都要暴露了。 听到刘叔说到了，蔡全无把车在院门口靠墙停好，上锁后，提着布袋子，跟着刘叔进了院子。 现在正好赶上饭点，院里没什么人，刘叔带着蔡全无直接来到关嘉琪家。 “嘉琪，来客人了。” 到了门口，刘叔拍了下门，朝里面喊道。 “来了。”屋里传来关嘉琪的声音。 门一打开，关嘉琪看到刘叔和蔡全无，十分惊讶：“刘叔，蔡大哥，你们怎么一起来的？” 听到这个问题，刘叔笑而不语，蔡全无看着关嘉琪，不好意思的说： “那个，你不是让小吴给我带话嘛，她那个丫头等庆祝活动结束，我们回四合院的路上才告诉我。” “等我把她送到四合院，才急匆匆的赶过来。” “到了胡同口才想起不知道你家住哪，刚好碰到这位同志，问了一下你家住哪里，他就带我过来了。” “那还真巧。”关嘉琪笑着说。 “是挺巧的。”蔡全无挠了挠头说道。 “琪琪，让人进屋说，站在门口像什么样。” 这时候关母走了过来，开口让关嘉琪把人请进屋。 “刘叔，蔡大哥，进屋说。” 关嘉琪被母亲一提醒，反应过来，赶紧请两人进屋。 “人给你们带到，我就不进去了，家里饭菜都好了，我这也是出去买酒，凑巧碰到这小伙子。” 刘叔没有进去的意思，人家来客人，他一个邻居不好掺和。 “老刘，进来坐一会儿，这家里来客人，没个陪客的，你就当帮忙陪客了。” 关母见刘叔拒绝，立马给了他一个不能拒绝的理由。 “那行吧，我先回去和媳妇说一声，马上就来。” 这个理由很强大，刘叔听到关母给的理由，只能答应下来。 “那就这么说了，老刘你搞快点，不要让人等急了。”最后关母还叮嘱了刘叔一句。 “知道了。”刘叔留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回家去了。 “蔡大哥，进来吧。” 刘叔一走，关嘉琪再次让蔡全无进屋。 “好嘞。” “婶子，你好，我叫蔡全无。” 蔡全无答应一声，然后和关母问好。 “好好，你也好，赶紧进屋。”关母笑着回应着蔡全无。 第354章 礼物，老酒 在关嘉琪母女的热情相邀下，蔡全无提着袋子进了屋内。 进屋后，蔡全无直接来到桌边，把袋子放到桌上。 桌上摆着的两盘菜，一盘大白菜烧肉，一碟咸菜，说是大白菜烧肉，其实里面就一点点肉沫。 关嘉琪她们应该是没想到他会在饭点过来，没啥准备，只是烧了她们自己吃的菜。 桌上的菜，在普通人家来看，已经不错，起码有点荤腥，可在蔡全无看来就太简单。 而且等会刘叔还要过来，这点菜哪里够吃。 发觉蔡全无盯着桌上的两盘菜，关嘉琪正准备解释，关母率先开口吩咐起关嘉琪。 “琪琪，家里还有鸡蛋，你去炒个大葱炒鸡蛋。” 关母听关嘉琪说过蔡全无家的生活条件，生怕蔡全无以为她们家怠慢客人。 “好嘞。” 关嘉琪答应一声，就准备去厨房。 “等等，嘉琪。” 这时候，蔡全无出声喊住关嘉琪。 蔡全无喊完关嘉琪，然后打开袋子，从里面往外拿东西。 来之前，蔡全无虽然没想到刘叔这个意外存在，可对关家生活水平却早有预料，所以带了不少东西。 只见蔡全无第一个拿出来的是一个罐头瓶，往罐头瓶往桌上一放，对着关母说道： “婶子，听嘉琪说你身体不好，这一瓶奶粉，你没事泡点喝喝，补补身体。” 还没等关母开口说些客套话，蔡全无又从袋子里掏出一个牛皮纸包。 “这里面是一种点心，叫沙琪玛，回头婶子饿了可以当点心吃。” 关母看着蔡全无拿出来的东西，开始还想着客气一下，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开口，看着关嘉琪，示意她来说。 只是没等关嘉琪开口，蔡全无紧接着又掏出四个大苹果。 “对了，还带了几个苹果。” “小蔡，你太客气了，这些东西太贵重了，你还是拿回去吧。” 关母见蔡全无一连拿出好几样东西，而且都不是普通吃的，实在没忍住，赶紧开口拒绝。 “婶子，看你说的。” “这次来的匆忙，没什么好东西，就一点吃的。” 蔡全无这话听的关嘉琪母女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怎么回话。 这些东西还不是好东西，那什么才是好东西。 把给关母的东西都拿出来后，蔡全无对着关母说道： “婶子，这些东西你先收起来，回来头慢慢吃。” 和关母交代完，蔡全无又从袋子里拿几块腊肉和一些腊肠，和关嘉琪交代起来。 “嘉琪，等会刘叔过来，你切点腊肉和腊肠蒸一蒸。” “剩下的放家里慢慢吃。” 蔡全无把袋子里的东西都拿出来后，把袋子往椅子上一搭。 看到蔡全无不拿他自己当外人，关嘉琪和母亲对视一眼，然后答应下来。 这个家好久没有个做主的男人了，搞得她们还有点不习惯。 “知道了，蔡大哥。” 关嘉琪说完，拿起桌上的腊肉和腊肠去了厨房。 “那个，小蔡，别站着，赶紧坐。” 关嘉琪一走，气氛更加尴尬，关母不知道说啥，只能招呼蔡全无落座。 “婶子，不用客气，我去看看嘉琪，你把东西收一下。” 蔡全无同样觉得很尴尬，找了个理由钻进厨房，去找关嘉琪。 “那你去吧。”关母笑着说道。 等蔡全无进了厨房，关母笑着摇摇头，然后拿着桌上的东西去了房间。 这些东西确实不方便让外人看到。 蔡全无走进厨房，关嘉琪腊肉和腊肠已经切好，正准备放到炉子上蒸。 “嘉琪，没想到你干活挺利索，以后我可有福了。”看着忙活的关嘉琪，蔡全无笑着夸了一句。 “还不是怪你，都饭点了还非得过来。”关嘉琪没有迷失在蔡全无的夸奖中，而是给了他一个白眼。 什么时候来不好，赶着吃饭的时候过来。 “对，吴清太不靠谱，下次你们见面，你说她一下。” 蔡全无看着翻白眼的关嘉琪，笑着把锅甩给小吴。 关嘉琪听到蔡全无把锅甩给小吴，没忍住笑了出来，笑完娇嗔道： “你好了吧，明明是你的事，还想着甩锅给小清。” “下次见到小清，我就告诉她你甩锅给她。” 听到关嘉琪说要告状，蔡全无臭屁的说： “小清肯定向着我说话。” 关嘉琪见蔡全无一副不要脸的模样，感到十分无语，没好气的道：“行了，一边去，别打扰我干活。” 说完，从柜子里拿出几根大葱和几个鸡蛋，准备炒个大葱炒鸡蛋。 看着正在切大葱的关嘉琪，蔡全无突然想到，等会刘叔过来，不知道关家有没有酒，立马开口问道： “嘉琪，家里有酒吗？要是没有，我现在就去买，我看刘叔应该是个好酒的，别到时候没酒那就尴尬了。” 听到蔡全无的这个问题，关嘉琪手上的动作一顿，迟疑道：“这我还真不清楚，得问我妈。” 想到这里，关嘉琪朝着客厅喊了起来。 “妈，家里有酒吗？刘叔没事可是爱喝几杯，要是没有我让蔡大哥去买。” “这我还真不清楚，我找找看看，记得以前你爸在酒坊做事的时候带回来过几坛子酒，没见他喝过几次，不知道有没有剩下。” “要是没有再让小蔡去买。” 关母还真没想到这些，听到女儿的提醒，赶紧去杂物间找酒。 她记得当时拿回来就放到了杂物间。 蔡全无听到这话，心里卧槽一声，这要是剩下，那不得十几年了。 那可是好东西，蔡全无还真有点期待能。 不过随即想到，就算剩下，要是保存不好，估计已经挥发完了。 想到这，期待感顿时消失不见。 蔡全无这边期待感刚消失，那边就传来关母的声音。 “小蔡，你过来看看，这坛子里好像还有酒，就不知道能不能喝。” “好嘞，婶子，马上就来。” 蔡全无回了关母一句后，看了眼关嘉琪，好奇的问：“嘉琪，你爸去世多少年了？” “十几年，怎么了？” 关嘉琪不知道为什么蔡全无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 “没什么，就是问问，要是坛子里还有酒，十几年的陈酒那可是好东西。” “这酒喝了太可惜，要是留着，回头能当传家宝了。” “还是我去买两瓶酒吧。” 蔡全无把心里的想法说了一下。 这酒能放十几年没有挥发掉，说明密封的还是不错的，拆开实在太可惜。 后世这些老酒可是很值钱的。 按时间来算，这酒算是建国前存下来的酒了。 那时候的酒能存到现在，可不容易。 第355章 买酒 “你先去看看再说，还不知道能不能喝呢。” “要是能喝，你想留下就留下。” 关嘉琪倒是对把酒当传家宝没什么兴趣，只是提醒了一句。 “行，那我去看看。” 蔡全无丢下一句话，就出去了。 “小蔡，你看看，几个坛子一直放在杂物间，我拿了一个出来，里面好像还有酒，就是不知道里面的酒还能不能喝。” 关母指着凳子上一个灰扑扑的酒坛，笑着说道。 蔡全无走过去仔细查看一番，发现酒坛的密封很好，看来关父应该是个懂酒的。 一般人谁买了酒回来，还把酒坛密封的这么好。 “婶子，叔以前是个爱酒的呀，我看这坛子密封的挺好，酒应该能喝。” 蔡全无都不用拆开，通过密封的手法就知道这酒不会坏。 “爱什么酒，他以前不怎么喝酒，不然哪能剩下来。” “你叔以前在酒坊做过工，这酒是当时从酒坊里直接带回来的，说是抵工钱的，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 “拿回来后，没怎么喝，一直放在杂物间，没人问。” “就是因为这样，这几个坛子才保存了下来。” “不然早被人搜刮走了。” 关母笑着把这几坛酒的来历和蔡全无说了一下。 那些年兵荒马乱，稍微值钱点的东西都被人搜刮一空，这几个坛子也就是放在杂物间，被杂七杂八的破东西给盖住，没引起别人注意。 要是知道里面有酒，早被人拿去喝了，怎么还能保存下来。 听到这里，蔡全无恍然大悟，他想岔了，原来这酒是人家酒坊里封的，难怪密封的这么好。 确实如关母所言，要是关父好酒，这几坛酒留不下来，早被喝了。 “婶子，这酒可是好东西，你先收起来，我出去买两瓶酒，喝这酒糟蹋了好东西。” 蔡全无有点舍不得，这东西别说放后世，就放现在都算是好东西。 前些年一直动荡不安，能正常酿酒的酒坊都没多少，更不要说存下的老酒了。 “什么好东西，都是以前人家卖不出去，抵给你叔的，能喝开着喝，不糟蹋。” 关母对酒没什么概念，在她心里只要没坏，可以喝，那就拆开喝，有什么糟蹋不糟蹋的。 “妈，你别管了，让他出去买吧，这酒他想留着。” 蔡全无正想着怎么和关母解释，关嘉琪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说出了蔡全无的意思。 听到女儿的话，关母才明白过来，于是笑着说： “你们自己看着办，小蔡想留就留下来。” “留下吧，我重新去买酒。”蔡全无说着，赶紧出门去了。 再不去，等会刘叔就要来了。 “琪琪，你菜炒好了？”蔡全无一走，关母开口问道。 “没有，蒸着腊肉呢，就炒个鸡蛋，很快的。” 关嘉琪说完，把酒坛从凳子上搬起来，准备放回杂物间。 想着回头去四合院的时候，给蔡全无带过去。 等关嘉琪从杂物间出来，关母忧心忡忡的问：“琪琪，小蔡这人到底是干什么的，这拿好东西太不当回事了，就他今天拿来的这些东西可值不少钱。” “这花钱大手大脚的，以后日子还长……” 剩下的话关母没说出来，可关嘉琪明白母亲的意思。 “妈，这个你别担心，人家第一次上门，带的好东西看看你，这不很正常。” “再说了，以后我们两个人，一个月工资都有六七十，怎么都够花了。” “妈，你放心，肯定饿不着你。” 关嘉琪对母亲的担忧不以为然，解释了一下，然后调侃了关母一句。 “你这丫头，我是担心自己嘛，我是担心你们以后要是有了孩子，养不起孩子。”关母笑骂道。 正在关嘉琪和母亲说说笑笑的时候，刘叔从家里过来了。 刘叔进屋，看着有说有笑的关嘉琪母女，开起玩笑： “你们娘俩心情不错。” 然后左右看了看，没见蔡全无，奇怪的问：“嘉琪，你朋友呢？” “去买酒了，刘叔，你先坐，他应该骑车去的，要不了一会就回来了。” 关嘉琪回答了刘叔后，赶紧招呼着他坐下。 “这事弄的，早知道我刚才那瓶酒留下来不就好了，还出去买什么酒。” 听到蔡全无是出去买酒，刘叔语气中带着一点埋怨的说道。 不过这话关嘉琪她们也只是听听，都没当真，人家那就是客套话。 心里虽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可嘴上还是表现出感谢的意思，只听关母客气的道： “哎呀，老刘，家里来人，哪能让你拿酒，这不是让人笑话嘛。” “你们呀，就是太客气。”刘叔笑着回了一句。 “刘叔，你坐，我去炒个菜。” 关嘉琪闻到腊肉的香味，知道腊肉蒸好了，和就叔打了个招呼，转身去厨房炒鸡蛋。 刘叔同样闻到了腊肉的香味，他以为这腊肉是关家存下来的，笑着调侃关母： “关姐，这女婿上门，压箱底的东西都拿出来了，别说，这腊肉还真香。” 关母知道刘叔误会了，开口解释起来：“这腊肉是小蔡带过来的，我们家这日子什么样，别人不知道，老刘你还能不知道，哪里还能有什么存货。” 听到是蔡全无带过来的，刘叔先是夸了一句：“这孩子不错”，紧接着安慰起关母： “关姐，你这是苦尽甘来，嘉琪找的这个对象不错，等她嫁人了，回头让她好好孝顺你。” 刘叔在路上可是问过蔡全无家里有些什么人。 听意思没有长辈，那就丈母娘一个长辈，还不得好好孝顺一下。 “能看到琪琪找个好人家，过上好日子，我死也瞑目了，不然到了地下，没脸见老关。” 关母倒是没那么多想法。 让女婿养她，这事她还没想过。 人家没长辈要养，可自己要有自知之明。 她一把老骨头，可不想连累女儿。 当然，女婿要是孝顺，肯定更好。 关母和刘叔没聊一会，蔡全无就把酒买了回来。 “刘叔来了。” 蔡全无手上拿着两瓶莲花白，进门看到刘叔，直接打招呼。 “哎呀，小蔡，哪能让你破费。”刘叔看到拿着酒的蔡全无，语气显得很是客气。 蔡全无听到刘叔的客套话，把酒往桌上一放，不在意的道： “这有什么破费，都是自己人，又没有外人。” 蔡全无这话听的关母心里那叫一个高兴，脸上充满笑容。 小蔡这么说，说明没把她当外人，她心里能不高兴嘛。 虽然她嘴上说现在死也能瞑目，可那也只是说说。 要是女婿女儿孝顺，再给她添个外孙，一家人能其乐融融的过日子，谁真的想死？ 第356章 事成 “菜好了。” 蔡全无他们几人没客套几句，关嘉琪端着菜走了出来。 关嘉琪把腊肉和炒鸡蛋放到桌上，招呼道：“刘叔，妈，蔡大哥，你们先坐，我去拿碗筷。” “小蔡，赶紧坐。” 等关嘉琪刚转身，关母又招呼蔡全无坐下。 “婶子，你也坐。” 蔡全无说着，坐到刘叔下首，方便等会儿倒酒。 一分钟不到，关嘉琪就拿着碗筷过来。 关嘉琪过来后，略显歉意的说： “刘叔，蔡大哥，家里没酒杯，你们将就一下，用碗喝吧。” 关嘉琪话音刚落，蔡全无立马出言给关嘉解围。 “用碗好，大口喝酒，没那么麻烦。” “小蔡说的对。”刘叔跟在后面附和。 别人家没酒杯，那也不能强求。 听到这话，关嘉琪松了口气，把碗筷一一摆到各人面前。 随后，蔡全无打开酒，先给刘叔倒了起来。 “够了，够了。” 蔡全无倒到半碗的时候，刘叔说着场面话，伸手做出不让继续倒酒的姿态。 这种场面上客套，蔡全无当然心知肚明，推开刘叔的手，继续倒着，一边倒一边笑着说： “刘叔，咱们不多喝，就这一瓶，一人一半。” “行，那就听小蔡的。”蔡全无把话说明，刘叔没有继续客气。 倒好酒，见关嘉琪和关母看着他们，蔡全无开口道：“嘉琪，婶子，你们吃，别管我们，我陪刘叔喝。” 说完，蔡全无端起碗，和刘叔先喝了一口。 “这腊肉香。” 刘叔喝完一口，夹了块腊肉吃下，对腊肉赞不绝口。 “刘叔，喜欢多吃点，这是我侄子做的，他是厨师，比一般人做的味道好点。”蔡全无听到刘叔的称赞，笑着说。 和刘叔说完，蔡全无又笑着对着关母说：“婶子，尝尝腊肉，看看有没有刘叔说的那么好。” “好好。” “老刘说香，那肯定香。” 关母笑容满面，高兴的嘴都咧开。 她是第一次和蔡全无打交道，可以看出这不是个小气的人，算是比较好说话，好相处的人。 有这样一个女婿，不管是她还是女儿，日子都会好过点。 至于关嘉琪，以两人现在的关系，蔡全无没和她客气，随她自己，反正她上次已经吃过。 后面，大家边吃边聊，蔡全无发挥出了社交小达人的属性，逗的大家眉开眼笑。 一顿饭吃完，大家是宾主尽欢。 吃完饭，关嘉琪和关母忙着收拾桌子，蔡全无则是掏出烟和刘叔抽了起来。 刘叔坐了一会，抽了两根烟，浑身酒气的回家去了。 蔡全无把刘叔送到门口，回来后和关家母女坐在那里聊起天来。 大部分是关母在说，蔡全无在听。 关母说了很多，从鬼子入侵说到她是如何来到四九城，怎么碰到关父，一直说到关嘉琪开始工作。 大概意思就是她吃了很多苦，关嘉琪这些年跟在她后面同样吃了不少苦，她希望女儿不要像她那样，以后能过上好日子。 希望蔡全以后能好好对她，算是同意了两人之间的事情。 因为关父这边的亲戚是死的死，不来往的不来往，关母是以前从北方逃难过来的，在四九城根本没有亲戚。 所以关母一同意，蔡全无和关嘉琪结婚领证那就是时间问题。 蔡全无对关母遭遇表示了同情，并做出了保证，以后会好好对待关嘉琪。 关母听到蔡全无的保证，十分高兴，和蔡全无那是越聊越开心。 这一聊就是一个多小时，最后还是关嘉琪看了一下时间，开口打断了两人之间的聊天。 “蔡大哥，妈，回头再聊，这时间差不多，我得去厂里了，明天上班。” “瞧我，年纪大了，话就多了，这一时高兴，拉小蔡说了这么多。”听到女儿的话，关母拍了拍腿，把责任揽到她身上。 “怪我，是我没把住话头，聊着就收不住嘴。”蔡全无笑着说怨他。 见两人都把责任往身上揽，关嘉琪没好气的说： “行了，你们都不要说了，怪我行吧。” 说完，关嘉琪对着关母交代起来： “妈，我和蔡大哥准备走了，你一个人在家，自己注意身体。” “蔡大哥拿回来的东西，该吃吃，该喝喝。” “对对，嘉琪说的对，婶子，回头我们还指望你带孩子呢。”蔡全无跟在关嘉琪后面说起调皮话。 “你说什么呢。”关嘉琪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红，拧了蔡全无胳膊一下，娇嗔道。 关母听到蔡全无的话，和关嘉琪的反应可不一想，高兴的答应下来。 “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显示出关母心情十分高兴。 “你们放心，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那就这么说了，妈，我们走了。”关嘉琪收拾了一下东西，和关母告别。 “婶子，我们走了。”蔡全无同样和关母打了个招呼。 “好，你们慢点。”关母跟在两人身后，把他们送到门口。 临出门前，蔡全无想起傻柱结婚的事情，对关母发出了邀请。 “婶子，下个休息日我侄子办酒，到时候你和嘉琪一起来喝杯喜酒。” “我不去了，嘉琪去就行。”关母不出意外的拒绝了。 “婶子，必须要来，你要是不去，到时候我来接你。”蔡全无不等关母拒绝，率先往院外走去。 “妈，蔡大哥说去，那就去吧。”关嘉琪劝了关母一句，看着蔡全无的背影，跟了上去。 来到院外，蔡全无骑上自行车带着关嘉琪往胡同外骑去。 “嘉琪，我送你去厂里。”蔡全无骑着车，和坐在后座的关嘉琪商量。 “不用了，蔡大哥，你给我送到公交站台就行，我坐公交车去，你骑车一来一回一个多小时，天都要黑了。” 关嘉琪拒绝了蔡全无的好意，没公交车是没办法，有公交车到，实在是没必要这么麻烦。 “听你的。”既然关嘉琪拒绝，蔡全无没有再说。 如关嘉琪所言，这一来一回一个多小时，不仅麻烦而且累人。 蔡全无把关嘉琪送到公交站台，等来公交车，把她送上车后，才骑车离去。 第357章 邀请，商量 送走关嘉琪，蔡全无没有直接回四合院，而是骑车直奔委托商店。 傻柱办酒席，他得去邀请一下钱老和王哥这两个老伙计，到时候一起热闹热闹。 他可是和老钱还有王哥说过好多次，要一起喝酒来着。 骑车来到委托商店，把车停好，蔡全无径直走进委托商店。 “王哥，我就知道你今天上班。”蔡全无进门，走到王哥身旁得意的说。 “你小子今天怎么想起来这里。”王哥看见是蔡全无，有点意外。 不过来了朋友，王哥还是很客气，从口袋里掏出烟，递给了蔡全无一根。 “来这里肯定有事，没事我来干嘛，不知道在家休息。”蔡全无接过烟，掏出火柴把两人的烟给点上，抽了一口，没好气的说。 “我就知道你一来准没好事，说说吧，这次又是什么事。”王哥一副我了解你的样子。 “别瞎说，这次还真是好事。”蔡全无瞪了王哥一眼，对他的话有点不满。 什么叫他来没好事，这次不就是好事，而且还是喜事。 “那你说说是什么好事，我洗耳恭听。”对蔡全无不满的语气，王哥直接忽视，直接问道。 “我侄儿下个休息日结婚办酒，我来邀请你参加，让你沾沾喜气，算不算是好事。” 蔡全无不说还好，一说是邀请参加酒席，王哥笑骂起来： “拉倒吧，这算哪门子好事，我这去喝喜酒，不得上礼呀。” “你就说来不来吧。”蔡全无没有理会那么多，简单粗暴的问起。 “得嘞，我去还不行嘛。”蔡全无这么说，王哥只得笑着答应下来。 “这还差不多。” 见王哥答应下来，蔡全无一副你很识趣的模样。 “滚蛋。”王哥看着蔡全无那副欠扁的样子，骂了一句。 骂完，王哥揶揄起蔡全无： “不巧，今天老钱又不在。” 谁知，蔡全无一副早有预料模样。 “我早猜到了。” “你在就行，回头你给他带个话。” 王哥听到这话，白了蔡全无一眼说道： “想得美，这种事我不干。” “有好处。” 蔡全无说着，凑近王哥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真的？”王哥听完，表现的很激动。 “肯定是真的，就这样说了，我先回了，这几天事情太多。” “对了，到时候你们直接来，我住哪里你们都知道。” 蔡全无给了王哥一个肯定的答复，掏出烟散了根给他，潇洒的离开。 离开委托商店，蔡全无骑车直接回了四合院。 刚到四合院门口，何雨水看见他，就粘了上来。 “叔，你回来了。” “嗯，你哥和嫂子呢？”蔡全无一边推车往院里走一边问。 “在家。” 何雨水说着，跟在蔡全无身后往院里走。 回到家，把车停好，蔡全无没有回家，和何雨水往傻柱家走去。 进屋就看到傻柱和小吴正在忙活着打扫家里的卫生。 “你们够勤快啊。”看着灰头土脸的两人，蔡全无出言调侃。 “我是不想弄的，小清非得拉着我弄。”傻柱有点抵触情绪，实在是收拾屋子打扫卫生太麻烦。 “现在有时间不弄什么时候弄，明天我们都要上班了。” 小吴听到傻柱的抱怨，不满的说。 她可不想办酒的时候亲戚来看，屋里到处都是灰，一副脏兮兮的样子。 傻柱被小吴一怼，没敢还嘴，乖的和孙子似的。 “行，那你们忙，我去二大爷和三大爷家转转，你这办酒的事情，我得提前和他们通个气。” 蔡全无看两人忙着收拾屋子，打扫卫生，直接离开。 何雨水见蔡全无离开，立马跟上。 待在家里太无聊，而且还得干活，她可不想干，她还是个孩子。 “看什么看，还不快弄，弄完了好做饭。”小吴见傻柱站在那里不动，又开始骂。 和傻柱干了半天活，她气个半死，傻柱是你说一下，他做一下，和木头一样。 “哦哦。” 见又挨骂，傻柱手里赶紧动了起来。 蔡全无出门后，想了下，朝跟在身后的何雨水问道：“雨水，三大爷在家吗？” “钓鱼去了，还没回来。”何雨水回了蔡全无一句。 蔡全无听到这话，心想难怪没看到三大爷。 这一有空就去钓鱼，真是一个敬业的钓鱼佬。 既然三大爷不在家，蔡全无带着何雨水往后院走去，先去找二大爷。 估计从二大爷家出来，三大爷应该差不多回来了。 来到二大爷家，蔡全无敲了一下门，朝屋里喊道：“老刘，在家吗？” “在家，老蔡，快进来。” 屋里，二大爷听到蔡全无的声音，答应了一声。 蔡全无推门进去，二大爷起身迎了一下。 “老蔡坐。” 二大爷从口袋里掏出烟，递了根给蔡全无，招呼道。 蔡全无没有客气，接过二大爷递来的烟，在他对面坐下。 把烟点上，抽了一口，蔡全无才说明来意。 “老刘，柱子这个休息日办酒，我来和你说一下。” “你是院里的二大爷，想着让你回头帮忙通知一下，到时候会和各家借一下桌椅板凳。” 二大爷被蔡全无这样一说，心里很高兴。 老蔡做事地道，知道他是院里的领导，傻柱办酒的事让他出面组织。 “没问题，结婚办酒是大事，回头我就通知。”二大爷拍着胸脯保证。 这话刚说完，二大爷稍微一琢磨又道：“老蔡，要不我们开个全院大会，把这事告诉大家一下。” “这院里好久没开大会了。” 蔡全无一听这话，知道二大爷开会的瘾犯了，不过这事可不能按二大爷的意思来。 “老刘，这事开会估计不妥，这是柱子的私事，劳师动众，我怕院里人对你有意见。” “要是有人私下使坏，告到上面，会连累你挨批评。” “我看还是你私下通知比较妥当，低调不张扬，还能给大家留下一个二大爷为院里之事忙前忙后的印象” 蔡全无忽悠了二大爷一通，想打消二大爷开大会的念头。 开玩笑，这大会一开，二大爷是过足了官瘾，他们可会被院里人埋怨死。 结婚办个酒席，私下通知一声就行，还开大会，显得你们与众不同？ 二大爷被蔡全无这样一忽悠，迟疑起来。 “老蔡，你说的在理。” “这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这二大爷位置，肯定不少人惦记，确实应该像你说的那样稳妥一点。” 听到二大爷自己脑补，蔡全无差点笑出声来。 这二大爷的位置，吃力不讨好，也就你自己在意。 “老刘，你脑袋就是灵光，一点就透，就是你说的这个理。” “千万别让人抓到小辫子，不然你这二大爷的位置可就危险了。” 二大爷脑补，蔡全无就在里面拱火。 第358章 如意算盘 忽悠二大爷，蔡全无一点心理负担没有。 他忽悠二大爷，算得上是正面引导，让他少干一点缺心眼的事。 以前易中海可不是这样，他是把二大爷当马前卒，什么缺德事都让二大爷冲锋在前。 最后好名声他得，二大爷就是一背锅的工具人。 “还是老蔡你有见识，这事就按你说的办。” “对了，老蔡，这事你和老阎说过没有。” 二大爷答应一声后，话锋突然一变。 要说院里最能对他二大爷位置产生威胁的，非三大爷莫属。 所以二大爷对三大爷的警惕心可是很强。 “没有，你是院里的二大爷，这大事我肯定得先找你通气。” “等和你说好，我再去找老阎，一些小事，还指望他到时候帮帮忙。” 蔡全无把二大爷捧得很高，听得他心里那叫一个得意，脸上笑容不断。 心想，还是老蔡说话好听。 这大事找他二大爷，小事找三大爷，说明什么？ 说明他二大爷在四合院里是能扛大事的，三大爷只能管一些小事。 “行了，老蔡，这事就这么定了，等吃过饭，我挨家挨户去通知一声，肯定不会耽误事。” 得到蔡全无的吹捧，二大爷笑着对蔡全无作出保证。 “得嘞，那麻烦你了，老刘，我先走了。” “我得再去老阎家看看，他钓鱼不知道回来没有。” 蔡全无提出告辞，二大爷起身相送。 在蔡全无临出门的时候，二大爷突然出声说道： “老阎这一天天的院里什么不管，就想着钓鱼，回头得批评他一下。” 蔡全无一听就知道这是二大爷想给三大爷上眼药。 不过这话不好接，蔡全无只是笑了笑，没吭声，带着何雨水离开。 二大爷见蔡全无不搭腔，心里十分不满。 只是蔡全无走远，气得他只能转身回家。 蔡全无带着何雨水直接穿过中院，去了前院找三大爷。 “叔，我去外面玩了。” 刚进前院，何雨水和蔡全无打了声招呼，直接往四合院外跑去。 等何雨水跑远，蔡全无回过神来，看到三大爷正在他家门口整理着钓鱼的工具。 不愧是钓鱼佬，每次钓鱼回来，还整理一下渔具，他这种业余选手和人家没法比。 “老阎，今天收获怎么样？”蔡全无走近后笑着问。 三大爷看到蔡全无过来，眼珠子转了起来，心里打起小算盘。 他今天可钓了不少鱼，只是大鱼不多，大部分都是一些小杂鱼。 去菜市场那几条大点的被人买走，剩下的小鱼没人要他带了回来。 刚才还想着把这些杂鱼弄几条晚上炖个汤，剩下的抹点盐，晒成鱼干。 现在看到蔡全无，他改了主意，想着把这些杂鱼卖给他。 上次蔡全无可买过他的杂鱼。 “收获不错，我拿出来你看看。” 三大爷心里有了主意，立马放下整理的渔具，兴冲冲的去了屋里。 蔡全无不知道三大爷正打着如意算盘，看着匆忙跑回家的三大爷，一时愣在那里。 他只是客气问一下，没想到三大爷这么客气，还非得拿出来给他看看。 心想，三大爷是不是想在他面前炫耀一番。 这可是钓鱼佬的通病。 没见后世短视频流行，是人是鬼钓到鱼都要秀一下。 正想着，三大爷提着鱼桶从屋里出来，把鱼桶放到蔡全无面前。 “全无，你看这鱼怎么样，不比上次卖你的那些鱼差。”三大爷对着桶里的鱼就是一顿夸。 “是不错。” 蔡全无瞟了一眼桶里，就收回了目光，随后后敷衍了一句。 桶里都是些小杂鱼，蔡全明例行公事的夸了一句。 “那肯定不错，我还能骗你，绝对比上次的好。” 听到三大爷一再强调上次，蔡全无从他话里琢磨出一些东西。 明白了为什么他一来，三大爷就跑进屋里拿鱼。 鱼不比上次的差，意思就是比上次的好，这话里的意思可就多了。 上次蔡全无干嘛了？ 上次蔡全无买了三大爷的鱼。 所以这次比上次好，你是不是更应该买。 三大爷这是拐弯抹角的还想把鱼再卖给他。 果然是算盘精，这算盘打的真响。 卖不掉的鱼，想让他当冤大头。 只可惜蔡全无这次是来找三大爷说正事的，没想过买鱼，恐怕得让三大爷失望了。 于是，蔡全无揣着明白装糊涂，故作羡慕道： “老阎你有口福了。” “这么好的鱼，晚上一半红烧，一半炖汤，再配上二两小酒，美滋滋。” 三大爷听到蔡全无这话，感到一阵懵逼。 怎么会这样？ 话风不对呀！ 他不应该说这鱼我要了嘛。 不过三大爷没有放弃，反应过来后，小心翼翼的试探： “老蔡，你对这鱼没想法？” “没什么想法，从上次老太太被鱼刺卡到摔倒后，我对吃鱼就没什么兴趣了。”蔡全无摇摇头直接拒绝。 为能取信三大爷，他甚至拿聋老太太出来说事。 三大爷听到这话，一阵无语，他没想到蔡全无会这么胆小。 老太太摔倒，居然连鱼都不吃了。 蔡全无要是没拿聋老太太出来说事，他还可以厚着脸皮磨一磨，忽悠蔡全无让他买下。 可他都拿聋老太太出来说事，三大爷就不好开口让人买鱼了。 人家都说出了聋老太太的那事，就不吃鱼了。 你要是还劝人买鱼，最后出了事那算谁的。 “老蔡，你没想法，那我就拿回家了。” 鱼卖不掉，三大爷没了刚才的热情，语气瞬间淡了下来，准备提着桶回家。 “老阎，等会，我找你有事呢。”蔡全无出言打消了三大爷回家的想法。 “什么事？”三大爷现在兴致不高，随口问道。 “柱子这个休息日办酒，到时候老阎你帮忙记个账。” 蔡全无没有和三大爷兜圈子，直接说明来意。 听到蔡全无来找他是为了傻柱办酒的事，三大爷立马变脸，露出笑容。 这可是他的拿手戏，院里人家办事，都是他记账。 把手里的鱼桶放下，三大爷吞吞吐吐的说道： “老蔡，这是好事，我这里没问题，不过……” 三大爷话没说全，但蔡全无能明白他的意思。 不就想要好处费嘛。 本来记账这事可以不找三大爷记账的，老钱，王哥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胜任。 可大家都住一个院，别人家都找的三大爷，就你家不找，那不是赤裸裸的打脸。 这种明着得罪人的事，蔡全无可不干。 “老阎，不让你白忙活，咱们按规矩来。”蔡全无没和三大爷废话，直接把话挑明。 他不在乎那一点，只要能办事就行，了不起一包大前门的事。 “得嘞。” “老蔡，你放心把这事交给我，保证给你记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三大爷听到蔡全无的许诺，拍着胸脯保证。 “行，老阎，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你忙，我回去了。” 和三大爷把事情定下来，蔡全无懒得和他多说，转身离开。 第359章 推脱，提醒 蔡全无走后，三大爷提起桶，看着里面的鱼，感到十分可惜。 “哎，算盘没打响，本想着老蔡能买下的。” “没想到他被聋老太太那事给吓住了。” “现在只能弄成鱼干了。” 三大爷自言自语一番，拿着桶回家。 放外面可不行，野猫老鼠太多。 蔡全无走到中院，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傻柱家。 已经到了饭点，傻柱正和小吴在厨房里做饭。 “你们忙完了？” 看着厨房里忙活的两人，蔡全无笑着问。 “弄完了，可累死我了。”没等小吴开口，傻柱先开口抱怨。 “就你累，人家小清不累？”听到傻柱的抱怨，蔡全无毫不留情的怼了上去。 傻柱被蔡全无一怼，脸上表情尴尬，炒菜的动作都慢了一拍。 而小吴则是在一旁看着傻柱，脸上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笑容。 谁让他干点活没事总抱怨。 蔡全无怼完傻柱，转身离开，回屋等着吃饭。 吃完晚饭，傻柱送小吴回家，蔡全无则是回家休息。 今天一天忙的一会没停。 …… 第二天，蔡全无吃过早饭，骑车来到粮店上班。 大概十点左右，估摸着马主任从所里来了粮店，蔡全无摸进了主任办公室。 马主任正在办公室看着报纸，见蔡全无进来，开口问道： “全无，有什么事？” 蔡全无来到马主对面坐下，掏出烟递了一根给马主任，才说出了来意。 “主任，休息日我侄儿和小吴办酒，到时候过去喝杯喜酒？” 听到蔡全无的邀请，马主任笑着答应下来。 “这还用你说，小吴是我们粮店的职工，不用你说我肯定也会去喝杯喜酒。” 蔡全无听到马主任的话，心想，话是这么说，理也是这么个理。 可他毕竟代表的是男方，要是他不来邀请一下，指不定心里给他记上一笔。 心里想着，脸上露出一副笑容，真诚的说道： “求之不得。” “还是你小子会说话，行了，到时候肯定到场。” “没事回去工作。” 事情说完，马主任没有留蔡全无的打算，让他滚蛋。 “得嘞。” 蔡全无答应一声，出了办公室。 从办公室出来，蔡全无来到柜台，朝着李哥和陈师傅说道： “陈师傅，李哥，休息日那天我侄儿和小吴办酒，你们得来喝一杯。” 柜台里刘大姐和赵姐是媒人，肯定要参加，小吴是当事人，更不用说。 虽然陈师傅和李哥他们都知道，可知道归知道，可他还是得开口邀请一下。 “全无，你放心，肯定会参加。”陈师傅率先答应下来。 “对对，你不说我们也会去的。”李哥开着玩笑。 “那就这么说定了，具体时间你们自己问小吴，我就是开个口，不然怕你们不来。”蔡全无笑着说。 “这事还用你说，我们都商量好了。”这时候，赵姐来了马后炮。 “那你不早说，浪费我的表情。” “走了。” 蔡全无怼了赵姐一句，头也不回的离开。 回到小屋，蔡全无想着该邀请的人都邀请了，剩下的事情也不多了。 只要再把办酒席的材料准备好，就等着办酒席。 哎呀，感觉他比傻柱还操心。 …… 摸鱼一天，蔡全无准时下班回家。 回到四合院的时候，碰到站岗的三大爷，和他打了声招呼就推车往家走。 一路上碰到人，都会问一下傻柱办酒席的事情，搞得蔡全无很无语，像他要结婚似的。 走进中院，看到了多日不见的秦淮如正带着棒梗院里玩耍。 可能是怀孕时间不长，医生嘱咐休息，这段时间蔡全无很少看到秦淮如出门。 “蔡叔，回来了。”秦淮如看到蔡全无打起招呼。 “回了，身体还好吧。” 蔡全无把车停好，笑着回了秦淮如一句。 “还好，医生说要多注意休息。” “对了，蔡叔，傻柱休息日办酒，我这可帮不上忙了。” 这个年代，有人办酒，隔壁邻居都会主动上门帮忙。 可现在秦淮如以这个为理由说不能帮忙，你也不能强求。 没看人家这几天都在家里养胎，不出门。 虽然怀孕干活很正常，可万一出事，谁能负责。 蔡全无能听出秦淮如话里的潜台词，他们家女人，这次帮不上忙。 秦淮如怀孕，不想帮忙，贾张氏肯定指望不上。 贾张氏你让她吃还行，想让他干活比登天还难。 至于贾东旭肯定是该帮忙还是帮忙，这跑不了。 不然下次他们家有事，谁会帮忙。 “没事，没多少活，用不了多少人帮忙，有几个大妈帮忙就行了，你到时候直接上桌喝喜酒。” 蔡全无对这事倒是看得很开，人家怀孕，这个理由很充分。 以后他老婆怀孕了，他同样不会让她给人帮忙干活。 不能自己做不到，要求别人去做，那太双标。 和秦淮如说完，蔡全无去了傻柱家。 傻柱家，何雨水正趴在写作业，傻柱在厨房忙着做饭。 见到到蔡全无，何雨水和他打了个招呼，接着继续做做作业。 蔡全无则是在桌边坐下，等着吃饭。 何雨水作业刚做好，傻柱那边就喊吃饭。 饭菜上桌，傻柱和蔡全无喝起小酒。 喝了一会儿，蔡全无对着傻柱问道：“柱子，你办酒有没有邀请食堂里的工友？” 听到这个问题，傻柱愣了一下，才回道：“没有，我只和刘师傅说了，让他帮忙做菜，其他人我都没说。” “那你有没有打算邀请他们？”蔡全无直接问道。 傻柱挠了挠头，似乎没有考虑这个问题。 “那这样，你明天和他们说一声，他们到时候要来就来，不来就算了，反正你通知了，他们不来，以后也不能拿这件事情说事。” 蔡全无见傻柱没主意，给了他一个建议。 不通知，那是你的错，通知了，别人不来，那怪不到人。 “叔，我知道了，明天上班我和他们说一声。”傻柱答应下来。 对邀请工友，傻柱真没什么想法，他和食堂里的工友关系都一般。 不过像叔说那样，不管关系怎么样，你不邀请，那就是你的错。 “行，你心里有数就行。” 蔡全无没在这事上多说，他只是给傻柱提个醒。 第360章 处理，误会 吃完饭，蔡全无直接回了家。 回家后，蔡全无关好门，进入房间，然后一个念头直接进了出租房。 还有几天傻柱就要办酒，他得把东西整理一份出来。 从一堆物资里，蔡全无拿出了十几斤肥肉，数出五十个鸡蛋，用筐子装好，回头拿出去给傻柱。 把傻柱的东西整理好，蔡全无来到院里看了眼被他养的廋成皮包骨的小野猪，拿出几颗大白菜和一些萝卜扔到它面前。 这小野猪落到蔡全无手里，那也是上辈子倒了八辈子血霉。 蔡全无喂猪那是三天饿九顿，什么时候想起来就喂一次，反正只要饿不死就行。 小野猪估计是饿得够呛，蔡全无把吃的一扔，它就吭哧吭哧的吃了起来。 想着这小野猪没几天好活，蔡全无把准备喂猪的白菜又扔了几颗给它。 临死之前，总要让它做个饱死鬼。 喂完猪，蔡全无去鸡笼里把鸡蛋给捡了起来。 好几天没捡，这几只鸡下了不少蛋。 捡完鸡蛋，蔡全无没忘记给鸡笼添了点水和吃的。 经过蔡全无的喂养，他发现喂鸡比喂猪容易，所以他才借着这个机会给猪处理掉。 做完这些，看了看院里的那只野鹿，蔡全无去卫生间洗了个澡，然后上床睡觉。 半夜醒来，蔡全无穿好衣服，来到院里，抓住野鹿的两条腿，一个念头出了出租房。 回到屋里，蔡全无把野鹿放下，开门后，抓起野鹿往傻柱家而去。 夜深人静，蔡全无抓着野鹿，借着月光，小心的来到傻柱家门口。 把野鹿放到门口，蔡全无来到傻柱房间的窗户边，拍了拍窗户，朝里面轻声喊起傻柱：“柱子，开下门。” 连续敲了一会，傻柱才从梦中醒来。 “谁呀？” “我，开门。” 傻柱醒来，听到蔡全无的声音，立马起床开门。 门一打开，蔡全无抓住野鹿的两条腿给拖进屋里。 傻柱看到地上的野鹿，兴奋的说： “叔，这可是好东西，哪里来的？” “你别管哪里来的，赶紧给处理一下。”蔡全无没有说哪里来的，催促傻柱把这野鹿处理一下。 见蔡全无不说，傻柱没有再问，他猜都能猜到是从哪里来。 三更半夜，除了从黑市没别的地方。 蔡全无不说，就是让傻柱去脑补，现在傻柱的想法，正是他想要的。 “叔，这鹿在家里不好处理，血腥味太重。” “我看还是拿出去处理吧。” 傻柱看着这么大一头鹿，给出了他的建议。 “外面动静不会不会太大？可别引起别人的注意。”蔡全无可不想闹得全院皆知。 “没事，叔，这院里有个房子塌了一半，我们去那里处理，不会被人发现的。”傻柱胸有成竹的说道。 “行，那就按你的意思办。” 对这种事情，蔡全无没经验，既然傻柱能保证，那就按他的意思来。 “好嘞。” “叔，你等会儿，我先去换衣服，拿工具，等会儿我们一起把这鹿抬过去。” 傻柱说着先跑去房间换了一身旧衣服，然后才去拿工具。 等傻柱拿了工具回来，两人抬着鹿，由傻柱带头，往那个塌了一半的房子走去。 来到地方，两人用绳子把野鹿吊在房梁上后，傻柱就开始处理起来。 蔡全无看了一会，转身回去拿筐子，准备装鹿肉。 没想到傻柱对处理这些野生的东西挺有经验，等蔡全无拿着几个筐子回来的时候，傻柱已经把鹿皮给剥了一半。 又等了会，傻柱把鹿皮给剥了下来，放到一边，开始给鹿开膛破肚。 开膛破肚，掏出内脏，傻柱就开始分解野鹿。 一块块的鹿肉被放进蔡全无准备好的筐子里，而蔡全无则是把装满肉的筐子一筐一筐往家搬。 搬回家，蔡全无直接收进出租房保存。 回头傻柱要是不问就算了，他要问，就说让人运走了。 傻柱前前后后忙活了快两个小时，才把这头鹿给处理好。 处理好后，蔡全无又对着傻柱这个工具人吩咐： “柱子，剩下的内脏你都拿回去一起处理下，处理好了给我送过来。” “肉你留个十斤，内脏处理好你也留一些。” “叔，留这么多没事吧？” 在傻柱心里，这鹿应该是给领导弄的，他怕留的太多，担心蔡全无不好交差。 “没事，别人吃肉，咱们喝点汤算什么，辛辛苦苦忙前忙后，总得拿点辛苦费。” “鹿皮你也收好，回头找人处理一下。” 蔡全无知道傻柱产生了误会，既然傻柱误会了，那就让他误会到底。 而且这还是傻柱以后的指导思想：领导吃肉他喝汤。 “对了，那人说还有头小野猪在家养着，我让他明后天送上来，回头给你办酒席用。” 想起出租房里的那头小野猪，蔡全无接着给傻柱打了个预防针。 “知道了，叔。” 听到蔡全无给他准备了一头野猪办酒，瞬间精神加倍，刚才的疲劳一扫而空。 心里更是激动万分，这太有面了。 随后清理屋子的时候傻柱干的那叫一个积极，等清理完，两人带着剩下的东西回了家。 蔡全无回家睡觉，而傻柱则是忙着清理那些内脏。 天快亮的时候，傻柱拿着处理好的内脏去了蔡全无家。 “叔，内脏处理好了，我给你放屋里了。” 傻柱放下筐子，朝蔡全无的房间说了一声。 “知道了，柱子，辛苦你了，赶紧回去睡觉吧。” 蔡全无听到傻柱叫他，回了一句。 …… 第二天一早，傻柱打着哈欠做好早饭。 吃饭的时候，蔡全无看着哈欠连天的傻柱，笑着说：“柱子，看样子你昨天晚上确实辛苦了。” “那肯定，尤其是内脏，味道太大，搞得身上都是味，为了把味道去掉，我还去冲了个澡。”傻柱一脸嫌弃的说。 “哈哈，别抱怨了，晚上回来，用它们弄两道下酒菜，叔陪你喝一杯。” 蔡全无听到傻柱的话，不厚道的笑了，笑完之后安慰了他一下。 “好嘞。” 听到蔡全无的安慰，傻柱心里稍微舒服，答应下来。 原本蔡全无笑的时候，傻柱心里是很不舒服的，他辛苦累了一个晚上，还取笑他，哪有这种人。 何雨水听着两人的对话，没听明白什么意思，正想开口问一下，可惜没了机会。 蔡全无吃完饭，和他们兄妹打了个招呼，直接出门去上班了。 在粮店摸了会鱼，十点多的时候，蔡全无从出租房里拿出一块鹿肉，大概两斤左右，用牛皮纸包好，准备去马主任那里。 人家马主任有好事能想到他，他有好东西，也得记得人家主任。 这不是拍马屁，这叫礼尚往来。 从后门进入粮店，蔡全无直接去了主任办公室。 “主任，忙着呢。” 蔡全无推开门，伸头问道。 第361章 酒席前的忙碌 “全无，你有事？有事进来说。” 马主任见推门的是蔡全无，没有和他客套，直接问道。 听到马主任让进，蔡全无进去后把门关上。 来到马主任面前，蔡全无把牛皮纸包往桌上一放，笑着说：“主任，得了点新鲜玩意，拿点给你尝尝。” “什么东西，搞得这么神秘。”听到蔡全无这样说，马主任来了兴趣，好奇的问。 “一点鹿肉，我乡下朋友送上来的，我拿点给主任你吃个新鲜。”蔡全无瞎话张口就来。 “那确实是好东西，全无，你这朋友不错。”马主任拿过牛纸包笑着说。 “过命的交情。” 蔡全无随口吹嘘起来，乡下那么大，马主任不可能跑去求证。 “有心了。” 马主任感觉蔡全无是真会做人。 随后两人抽了根烟，聊了几句，蔡全无起身告辞。 …… 休息日的头一天，蔡全无天还没亮就起床推着自行车出门。 骑车来到城外一个偏僻的位置，天刚好蒙蒙亮。 蔡全无把小野猪从出租房里弄了出来，把它绑在了后座上。 绑好后，蔡全无骑着车往四合院而去。 城外没人，到了城里，随着天色越来越亮，街上的人也越来越多。 很多人看到蔡全无后座上的野猪，露出羡慕的目光。 一头野猪，虽然是小野猪，那也能让全家一年不缺肉。 这时候的蔡全无用后世的话来说，那就是最靓的崽。 幸好现在还没成立公社，不然这样招摇，估计会被人拦住，扣上一顶偷盗集体财产的帽子。 一路疾驰，蔡全无很快来到南锣鼓巷，拐进胡同，没一会儿就到了四合院门口。 在四合院门口下车，蔡全无推着车走进院里。 这时候院里很多人已经起床出门倒马桶。 看到蔡全无后座上的野猪，都是十分新奇。 因为这野猪还活着，没事还哼哼唧唧几下。 没走几步，就有人好奇的凑上前来。 “这野猪还活着？” “是呀，这不是柱子办酒，肉不好买，我托朋友让他们弄弄看，没想到他们下套套到一头小野猪。” “弄到后，让人带信给我，我这不天还没亮就出门了去拿了回来。” 蔡全无解释了一下野猪怎么来的，干什么用。 让他们打消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解释后，蔡全无没有停留，推着车就往中院走。 把车推到傻柱家门口，蔡全无把车站脚打起，在门口朝屋里喊道： “柱子，出来一下。” 傻柱已经醒来，正躺在床上，听到蔡全无叫他，立马回道：“好嘞，马上来。” 听到傻柱答应，蔡全无开始给野猪松绑。 等蔡全无把绳子解开，傻柱刚好从屋里出来。 “柱子，快点帮忙。”蔡全无见傻柱出来，赶紧催道。 “好嘞。” 傻柱看到车上不停挣扎的野猪，眼睛一亮，立马上前来帮忙。 随后两人合力，把野猪抬了下来。 “叔，那里有个石墩，上面有孔，可以把铁丝绑在那上面。” 傻柱看着野猪腿上的铁丝，提出建议。 “估计不行。” “马上杀还差不多。” “要是我们都去上班，这院里人来人往，要是野猪受惊，拼命挣扎，把腿弄断，那可就跑了。” 蔡全无觉得绑在石墩上不妥。 他们都去上班，肯定会有人没事就往野猪身边凑，一旦受惊，野猪拼命挣脱，这铁丝断不断蔡全无不知道，这猪腿肯定是会断的。 没看到野外的套子套住东西，很多最后都只剩下一只腿。 听到蔡全无说的问题，傻柱想了想，确实有道理。 随即，傻柱又说出了另一个办法。 “要不我们把它弄到上次杀鹿的那个房子里，把铁丝绑到柱子上，再把门关起来？” “这样应该跑不了。” 傻柱的这个想法蔡全无觉得靠谱点，然后点点头道：“行，那就先这么办，回头你和一大妈说一声，让她偶尔去看一下，别让它跑了。” “知道了。” 随后两人就拉着铁丝，把野猪带到了上次的给野鹿大卸八块的那个房子里绑住关好。 弄好后，傻柱才问道：“叔，这野猪就是你上次说的那头？” “嗯，下班后你给杀出来，刚好明天用。”蔡全无交代了傻柱一下。 “你放心，叔，我今天早点下班回来处理它。”傻柱听到蔡全无的交代，保证道。 “行，那先这样，我们回吧，还没刷牙洗脸。” 说了几句，两人就回家洗漱。 因为野猪的事，傻柱也没心思做早饭，洗漱完后，傻柱去外面买了几个包子回来。 吃完包子，几人出门，该上班上班，该上学上学。 …… 摸了一天鱼，下班之前，蔡全无来到柜台那边和大家再次打了声招呼，让他们明天去喝喜酒。 随后，蔡全无又和小吴，赵姐还有刘大姐几人确定了一下明天接亲的时间。 确认好后，蔡全无才离开，准备下班回家。 蔡全无回到家的时候，傻柱已经把野猪杀好，正在分割猪肉。 何雨水正在帮忙，三大爷，贾张氏和一群孩子围在边上看着。 贾张氏盯着一块块的猪肉，眼睛都挪不开。 “老蔡回来了。”三大爷看到蔡全无回来，立马打了声招呼。 蔡全无对着三大爷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叔。” “叔。” “蔡叔。” …… 三大爷和蔡全无打完招呼，其他人纷纷和他打起招呼？ 当然，贾张氏除外。 贾张氏见到蔡全无回来，立马溜了。 她实在不想见蔡全无，一见他准没好事。 蔡全无走到傻柱旁边，扫了筐子里分割好的肉一眼，对着他问道：“柱子，快了吧。” “马上就好。”傻柱一边忙活，一边回答蔡全无。 野猪本来就不大，傻柱手起刀落，没等一会儿，就把肉全部分割好。 分割好后，傻柱收拾起东西。 何雨水则指挥着几个比较听话的小家伙给她帮忙把肉往家搬。 一切忙完，没热闹可看，众人渐渐散去。 连三大爷都没想着今天能占便宜，人家这肉可是明天办酒席用的。 等人走后，傻柱感叹道：“这结婚真累。” “行了，别抱怨了，过了明天就好了，再累也就明天一天了。”蔡全无听到傻柱的感叹，安慰了一句。 “知道了，叔，只是有感而发，这几天准备东西，我腿都跑长了。”傻柱解释了一下。 为了买酒买烟，他可是跑了好多个供销社。 你买太多，人家供销社不卖你。 只能一个供销社买一点。 “一辈子一次的事，累点也值得。” “别感慨了，去做饭吧，今天早点吃完，早点睡，明天可得起早。”蔡全无走到傻柱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叔，晚上就简单吃点，实在是不想做，有点累。” 傻柱听到蔡全无让他做饭，和他商量起来。 蔡全无能理解傻柱，一个人杀一头猪，不累那是不可能，所以他没有强求，只是说道： “你自己看着办。” 第362章 热闹的四合院 休息日。 一大早四合院就逐渐渐热闹起来。 作为新郎官的傻柱那是早早起床洗漱打扮。 只见傻柱梳着时下流行的发式，身上一套得体的中山装，脚上一双崭新的皮鞋，一副干部派头，和平时宛若两人。 蔡全无和何雨水同样穿着一新，两人站在傻柱身边，对他评头论足。 “不错，有点新郎官的样子。” 最后，蔡全无看着人模狗样的傻柱，称赞了一句。 夸了一句，蔡全无走出房间，来到院里。 此时院里已经人声鼎沸，喧闹异常。 二大爷安排各家各户把桌椅板凳都搬到中院摆放起来。 每家的桌椅板凳尽量凑一桌，不够的在用别人家的，这样不容易搞混。 所以二大爷不完全是草包，有时候还是很机灵。 三大爷则坐在蔡全无家门口，面前放着那张平时开会用的四方桌。 桌上放着一杯茶，一支钢笔，还有一本不知道是不是从学校顺来的稿纸。 蔡全无眼睛在院里扫了一圈后，来到许大茂和贾东旭身边，他俩人作为男方的代表，要陪傻柱一起去小吴家接亲。 来到两人身边，蔡全无和他们交代起来： “大茂，你待会拿两包烟带上，人放机灵点，碰到人散散烟。” 散烟这活蔡全无觉得许大茂十分擅长，把这个任务交给了他。 “东旭，你等会拿个包装点糖，那边肯定不少小孩子，你负责发发糖。” “蔡叔，这事交给我你放心，肯定办的妥妥的，不会出岔子。”许大茂听到蔡全无的交代，拍着胸脯保证。 “蔡叔，知道了。”相比许大茂，贾东旭话就少的多。 蔡全无和两人交代完，就在院里转了起来。 他作为傻柱的长辈，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居中协调，查漏补缺还有接待客人。 “来，老刘，抽根烟，今天辛苦了。” 蔡全无转到二大爷身边，他正背着手，指挥这几个妇女用抹布擦着桌椅板凳。 “老蔡，你这太客气了，我是院里的二大爷，今天院里来客人，肯定得招呼好，不能丢了我们文明四合院的脸面。” 二大爷一脸兴奋，对能主持院里的这种大事，感到很激动。 以前院里这些事都是易中海主持，他只能跟在后面打打下手，狐假虎威一番。 现在亲身体会后，终于知道为什么都想当领导。 指挥人干活太舒服了。 “行，你忙着，我去老阎那里看看。” 蔡全无没有和二大爷多聊，打了个招呼，就准备离开。 “嗯，老阎办事不太靠谱，你是得去看着他点。” 在蔡全无离开前，二大爷还贬了三大爷一句。 这话蔡全无没接茬，只是笑了笑，就往三大爷那边走去。 “老阎，你可别给我把账记错了。”蔡全无来到三大爷身旁，开起玩笑。 “我记账你放心，我拿脑袋担保，绝对不会错。” 三大爷说的信誓旦旦，还把账本拿给蔡全无看。 蔡全无扫了一眼，发现院里人基本都已经上礼。 最多的是二大爷和许富贵，每家一块钱。 其次就是三大爷和王铁柱，每家五毛钱。 再剩下的都是两毛三毛。 其实正常来说，普通邻居的标准就是几毛钱，上五毛钱都算是关系比较好的。 这个年代办酒席想回本很难，所以不是大事，普通人没人会愿意办酒席。 不像后来，礼金越来越重，搞得有人专门办酒席捞钱。 院里办酒席想回本，估计只有三大爷有那个本事。 反正蔡全无本是没想着能回本。 从三大爷那里离开，蔡全无转回傻柱家。 看到傻柱，蔡全无问道：“刘师傅什么时候来？” “我和刘师傅说好了八点钟的，应该快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傻柱刚说完，二大爷就在院里喊道： “老蔡，厂里的刘师傅到了。” 傻柱和蔡全无听到二大爷的喊刘师傅到了，赶紧出门。 走到院里，看到刘师傅和二大爷正站在一起聊着天。 两人走过去后，傻柱给刘师傅介绍起蔡全无。 “刘师傅，这是我叔。” “你好，刘师傅，我叫蔡全无，今天要麻烦你了。” 蔡全无先介绍了一下自己，然后说了句客气话。 “蔡同志太客气了。”刘师傅和蔡全无寒暄着。 蔡全无听到刘师傅对他的称呼，知道刘师傅不知道怎么喊合适。 “刘师傅，喊我小蔡或者全无都行。” 听到蔡全无这话，刘师傅点了点头。 “柱子，你带刘师傅去厨房看看食材，有没有什么缺的，缺的我叫人去准备。” “刘师傅，你需要人打下手，找老刘，他是我们院里的二大爷。” “好嘞。” 蔡全无说完，刘师傅答应一声，跟着傻柱去了厨房。 来到厨房，刘师傅看到厨房里准备的各种食材，大感意外。 “傻柱，你这没少准备呀。” 刘师傅看着眼前的一排排筐子，心里感慨万千。 “那是，我叔为了我办酒，前几天托人给弄了头小野猪，昨天下班我给杀了出来。” “你看，这是猪肉，这是内脏，内脏等会还得找人清洗，我昨天只是简单的弄了弄。” 傻柱炫耀完野猪，打开一个筐子上的盖子。 “野猪肉没油，我叔还特意弄了些肥肉回来，回头一起烧。” 刘师傅看着一块块白花花的肥肉，眼睛都看呆了，这些肥肉上几乎不带一点瘦肉，他干了这么多年厨子，都很少见这么漂亮的肉。 “傻柱，你叔这是下血本了。” 刘师傅回过神来，看着傻柱面色复杂。 原本以为何大清一走，傻柱免不了吃些苦头。 傻柱苦头确实吃了，可没想到这么快苦尽甘来，冒出个比何大清还靠谱的叔叔。 “那是，我叔比我亲爹还亲。”傻柱听到这话，十分得意的说。 随后，傻柱把其他食材一一给刘师傅介绍了一遍。 什么鸡蛋，花生米，油，面等等。 刘师傅看完食材，对着傻柱说道：“行了，剩下的交给我，你去当你的新郎官。” “好嘞。” “那刘师傅，你忙着，有事你找二大爷。” 傻柱说着，出门离开。 刘师傅见傻柱离开，收回目光，看向食材，想着今天做哪几道菜。 思考一番，刘师傅决定做红烧排骨，红烧肉，京酱肉丝，木须肉，溜三样，花生米，醋溜白菜，土豆丝，八个菜刚刚好。 想好后，刘师傅把需要的食材一样样的准备好。 等刘师傅把食材准备好，就出门去找二大爷。 “老刘，你安排几个人帮我来把食材拿去洗一下。” “知道了。” 二大爷答应一声，随即安排二大妈，三大妈还有许富贵老婆给刘师傅打下手。 第363章 酒席 忙碌的时候，时间总过的很快。 蔡全无院里又转了几圈，掏出手表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半，约好到小吴家的时间是九点半，现在已经可以出发。 于是，蔡全无找到傻柱他们，催促起来。 “柱子，大茂，东旭，时间表不多了，你们准备出发。” “好嘞。” 几人答应一声，准备一番后，一人推着一辆自行车出门。 傻柱骑的是他自己的车，贾东旭是骑蔡全无的车，许大茂那辆是厂里配给他爸出去放电影的。 他们走后没多久，陆续就有客人上门。 首先来的是老钱和王哥。 “钱师傅，王哥。” 蔡全无见到老钱和王哥，赶紧上前打招呼。 “恭喜，不对，应该恭喜你侄儿。”老钱看到蔡全无，习惯性的和他开起玩笑。 “你迟来一步，我侄儿去接新娘子了，我替我侄儿谢谢你了。” 蔡全无知道老钱是和他开玩笑，打趣了老钱一番。 两人和蔡全无说笑几句，主动去三大爷那里上了礼钱。 蔡全无这时候不方便跟着，等他们上完礼钱，找过来，蔡全无带着他们到了傻柱家。 一进门，老钱打量了一下房子，笑着说： “这房子不错，比我家房子强。” “钱师傅，这还用你说，这可是院里的正房。”王哥在一旁补了一句。 “行了，你们尽说些废话，赶紧坐，我让人给你们泡茶。” 蔡全无说着，吩咐起何雨水： “雨水，给钱爷爷和王叔叔泡茶。” 何雨水今天的任务就是给客人泡茶，这是蔡全无事先交代好的。 听到蔡全无的吩咐，何雨水立马动了起来。 蔡全无安排好了两人，给他们散了圈烟，打了声招呼，出门去了。 今天人多，不可能只招呼老钱和王哥。 很多人二大爷他们可不认识。 蔡全无出门没一会，就碰到马主任和陈师傅，李哥他们一起结伴而来。 “主任，陈师傅，李哥，欢迎欢迎。”蔡全无看到几人，热情的打着招呼。 打完招呼，等几人上完礼，蔡全无同样把他们带到傻柱家。 “老钱，王哥，这是我们店里的马主任还有陈师傅和李哥。” “这是委托商店的钱师傅和王哥，说起来我们应该是同行，都是卖东西的。” 蔡全无把钱师傅他们和马主任他们互相介绍了一番。 随后几人寒暄一下，各自坐下抽烟喝茶。 蔡全无见他认识的人到齐，就没有再出去，而是在屋里陪着客人喝茶聊天。 傻柱的工友要是过来，自有二大爷接待。 聊起天，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一个多小时过去。 突然就听到院里很多孩子喊着：“新娘子来了，新娘子来了。” 听到喊声，蔡全无他们知道傻柱接亲回来了，全部起身往外走去。 走到院里，就见傻柱和小吴刚进中院，身后跟着刘大姐，赵姐，关嘉琪等人。 这时候整个四合院的人基本都在中院，一窝蜂的全部围上来看热闹，把人围的水泄不通。 “都让让，让新娘子进屋。”二大爷看到大家围上去，都把路给堵上，扯着嗓子喊道。 大家听到二大爷的话，你推我，我挤你，总算是让出一条路，傻柱这才带着小吴进了屋。 新娘子进屋，大老爷们不好进去，都在外面找位置坐下，各自聊天。 妇女们和小孩子就没那么多顾虑，跑进跑出。 尤其是小孩子，那可是有喜糖吃的。 蔡全无这时候也顾不上别人，招呼着小吴父母和那边的亲戚。 随后互相介绍起来，反正就是叔伯兄弟，七大姑八大姨之类。 介绍完，客套几句，蔡全无散了一圈烟，然后邀请他们坐下喝茶。 至于吴楚吴月两个小家伙，早和何雨水玩到一起去了。 “老蔡，刘师傅说菜已经差不多，可以开席了。”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二大爷进来通知可以开席。 “好嘞。” “大家都出去坐。” 蔡全无听说可以开席，赶紧招呼大家出去。 酒席没有多开，一共就六桌。 蔡全无安排店里人和老钱，王哥他们一桌，小吴家那边来人一桌，关嘉琪母女和傻柱，小吴他们一桌。 剩下的人蔡全无没管，由二大爷去安排。 不能剥夺二大爷的快乐。 开始上菜后，傻柱和小吴站起来先唱了一下赞歌，感谢了一番政府。 这是这个年代新人结婚特有的一些活动，避免不了。 最后，由马主任当见证人，说了几句祝福语，仪式结束。 一套流程下来，这才开始吃饭。 吃了几筷子菜，蔡全无作为男方长辈，代表男方率先开始敬酒。 “大家都吃，不要客气，我敬大家一杯。” 蔡全无先来小吴父母那桌，和大家喝了一杯。 和小吴父母那桌喝完，蔡全无来到马主任他们那桌同样敬了一杯。 “各位，今天肉管够，酒管够，你们可要吃好喝好。” 随后，蔡全无每桌都喝了一杯，回到自己桌上。 大家酒一喝，酒意上头，就没那么拘束，话自然就多了起来，然后气氛也逐渐变的热烈起来。 今天的菜刘师傅下了功夫，味道不错，油水足，生活条件不错的还能克制。 而那些平时生活都是清汤寡水的那些人，可顾不了那么多，个个胡吃海喝起来。 孩子们还好，大家都能理解。 可贾张氏，大家都很难理解。 没办法，谁让贾张氏吃相那叫一个难看，仿佛饿死鬼投胎，惹得大家都朝她看去。 有些不明真相的人还指指点点，私下窃窃私语，说是不是家里人对贾张氏太刻薄，平时不给吃的。 贾东旭听到这些议论，尴尬的都想往桌底下钻。 不得已，提醒了贾张氏好几次，她才稍微收敛一些。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都吃的差不多，傻柱和小吴两夫妻开始一桌一桌的敬酒。 许大茂履行承诺，拿着一瓶酒，跟在后面倒酒，顺便保驾护航。 新人敬酒，把气氛推向高潮。 年轻人喝了酒，看热闹不嫌事大，频频向傻柱发起进攻，想把新郎官给灌醉。 好在有许大茂保驾护航，傻柱虽然喝得不少，倒是没有真的喝醉。 傻柱夫妻一圈酒敬下来，用的时间比蔡全无长，他们很多单个敬的酒。 等他们敬完回来，大家已经吃饱喝足，酒席差不多结束。 酒席结束，没一会儿，先是马主任他们告辞离开，随后是钱师傅和王哥。 不一会儿，来的客人走了大半，剩下的基本都是院里的邻居。 小吴父母同样没有多待，交代了小吴几句，和蔡全无寒暄几句告辞离开。 期间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吴楚吴月不愿意离开，想住这里。 最后在父母的威逼利诱下，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主要是傻柱和小吴答应他们，等下个休息日让他们过来住。 小吴父母一走，关嘉琪和关母也想着离开，被蔡全无给拦了下来，不管她们怎么说，蔡全无就是不让离开。 两人拗不过蔡全无，只得留了下来。 等客人走的差不多，只剩院里人的时候，二大爷指挥妇女开始收拾清理碗筷。 二大爷今天可是好好过了把领导的瘾，心情别提有多高兴，喝酒的时候都多喝了二三两。 第364章 厨子的规矩 蔡全无留下关嘉琪母女，陪着她们坐在门口闲聊，关嘉琪看着忙碌收拾碗筷几个妇女，感叹道： “这办酒席还真是麻烦。” “一辈子一次的事，麻烦点也高兴。”蔡全无笑着解释了一句。 “小蔡说的对，你这丫头懂什么。”关母很不满意关嘉琪的这种想法。 在关母眼里，结婚不办酒，和没结婚一样。 谁知关嘉琪很有主见，坚持自己的想法。 “我结婚就不搞这么大场面，与其搞这么大，浪费钱，还不如自家人一起多吃几顿。” 显然，关嘉琪是个实用主义者，很排斥这种场面。 可能和从小的生活经历有关。 不过这个问题蔡全无显然不好发表意见。 赞同怕关母不高兴，不赞同又得罪关嘉琪，所以他保持沉默，没说话。 “你为丫头真是不懂事，结婚不办酒，隔壁邻居到时候还不笑话死。”关母属于老一辈人的想法，很在乎别人的评价。 “从小到大他们笑话的还少嘛，又不和他们过日子，他们想笑话就笑话。” 可能是被关母说的不爽，关嘉琪话里带着情绪，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眼见关嘉琪母女越说越僵，蔡全无赶忙打起圆场。 “婶子，要不你去我屋里休息一会，这天还早着。” 关母一听蔡全无的话，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也不想和女儿为这事争下去，借坡下驴答应下来。 “行，年纪大了，比不了你们年轻人。” “嘉琪，你坐会，我带婶子去休息一下。” 蔡全无和关嘉琪打了个招呼，带着关母去了他家。 安排好关母，蔡全无转身离开。 到了傻柱家门口，听到关嘉琪在屋里和小吴说话，没去打扰，而是去了二大爷那边。 此时二大爷正站在水池边看着几个妇女清洗碗筷，顺便和收拾东西的刘师傅聊天。 “老刘，刘师傅，今天辛苦你们了。”蔡全无走近，掏出烟一人散了一根，再次表示了感谢。 “老蔡，你这个人就是太客气，大家都是邻居，互相帮忙那是应该的，难道我下次找你帮忙，你还会推辞？” 二大爷一番话说的蔡全无是哑口无言。 他总不能说得看什么事，无理的要求他肯定不干，那不是明着打二大爷的脸。 还没等蔡全无想好怎么回答二大爷，一边收拾东西的刘师傅却表达了对这话的赞同。 “是呀，老刘说的对，都是熟人，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这下彻底把蔡全无架住，只得苦笑着说：“对对，是我想太多。” “老蔡，你这么想就对了。” “我们是文明四合院，互相帮助是对大家的基本要求。” “对了，老蔡，桌上的剩菜不多，我都让她们收拾桌子的时候打包回家了。” “算是她们的辛苦费了。” 蔡全无没想到二大爷还能说出这种条理清晰的话来。 看来正如千万网友说的那样，二大爷确实不是一无是处，把具体工作交给他，他还是能完成的很好。 “老刘，这事你做主就行。” 蔡全无对二大爷做主把桌上的剩菜给帮忙的人没什么意见，他本来就是这样打算的，只是二大爷先提了出来。 这时候刘师傅把工具收拾好，提出告辞。 “你们聊，我先走了。” 蔡全无听到刘师傅说要走，赶紧挽留。 “刘师傅，你等等，我喊柱子出来送送你。” 蔡全无说着，朝傻柱屋里喊道：“柱子，出来一下，刘师傅要走了。” 不喊傻柱不行，按规矩是要给师傅工钱，可蔡全无不知道傻柱和刘师傅怎么商量的。 还是把傻柱喊出来比较好，让他来解决。 “来了。” 傻柱话音刚落，人已经一只脚跨出门，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刘师傅身边，开口就是一番感谢。 “刘师傅，今儿麻烦你了。” “哪里。”刘师傅听到傻柱这话，摆了摆手。 寒暄完，傻柱说起正事。 “刘师傅，你出去给人做席，两份荤菜，一次六块钱，咱们按这个规矩来。” “荤菜你肯定留了，我就不说了，这钱拿着。” 傻柱说完，从口袋里掏出钱递给刘师傅。 这个年代为什么厨子吃香，就是因为这。 出去给人做席，不仅能带荤菜回去，而且还有工钱拿。 傻柱同样是厨子，知道规矩，和刘师傅说话开门见山。 刘师傅看着傻柱递过来的钱，赶紧把他的手给挡了回去。 “傻柱，那是外人请咱们去做席的规矩，咱们都是熟人，互相帮忙，不讲究那些，带点荤腥回去就成了。” 刘师傅说的是心里话，外人请他肯定得按规矩来。 可行里人请，和外人不同，讲究的是互相帮忙。 以后刘师傅家里有喜事，不可能刘师傅自己下厨，肯定得请人做席，这就是有来有往。 所以任何行业的规矩，都是对行业外的人，内部人肯定不一样。 刘师傅的这个态度，让傻柱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用眼神向蔡全无求助。 蔡全无听到两人的对话，明白了刘师傅的意思。 刘师傅这是想着以后有事麻烦傻柱，好开口说话。 今天他帮了你，回头他有事求到你头上，你肯定一样得帮忙。 想明白后，蔡全无微笑着对傻柱说道：“既然刘师傅客气，那这钱就算了，柱子，你去厨房给刘师傅拿两斤肉，我记得糖果买的多，也给刘师傅拿点。” 傻柱听到蔡全无的话，迟疑了一会，收回钱，往厨房跑去。 刘师傅客气，蔡全无想着他们也不能差事，拿点东西弥补一下。 大家有来有往，你好我好。 “不用不用，柱子他叔，你太客气了，我这带了两饭盒红烧肉，够家里吃几顿了。” 刘师傅见蔡全无这么客气，不仅让傻柱拿肉，还拿糖，立马拒绝。 他也不傻，见傻柱今天准备的肉多，红烧肉可是多做了好多。 而且上席的时候，他上的肉都是野猪肉居多，大肥肉给留下不少。 他可是装了满满两饭盒大肥肉。 说句不好听的，拿回去熬油最少都能熬出半斤，够他们家吃一个月。 这样再拿人家的东西，他感觉脸上挂不住，有点不好意思。 “刘师傅，老蔡说给，你就拿着，不然回头别人说我们院里人不讲究。”二大爷见刘师傅拒绝，插了一嘴。 在二大爷眼里，蔡全无找人办事，从不亏待人家。 这点是二大爷最佩服的。 正好这时傻柱拿着东西过来，刘师傅只能笑着接下。 “受之有愧。” 第365章 为梦想买单 刘师傅再三感谢后，拿着东西，由傻柱给送出了四合院。 “老刘，厨房里剩菜还不少，喊上今天帮忙的几个人，晚上咱们几个喝一杯，算是感谢你们今天的帮忙。” 蔡全无在刘师傅走后，对着二大爷说道。 中午人家吃席那是上礼钱的。 这帮忙的情，还得另外算。 反正这一顿跑不了，晚请不如早请。 蔡全无看过，刘师傅做的菜多了不少，刚好把这事给了结了。 “行，听你的。” 二大爷没想到蔡全无这么敞亮，笑着答应下来。 蔡全无听到二大爷答应下来，四处看了看，在院里寻找三大爷，想着和他说一声。 没想到连三大爷的人影都没看到，蔡全无家门口记账的四方桌同样不见踪影。 而且刚才还摆满桌椅板凳的院子，已经都空了出来，各家各户的已经都全部拿了回去。 估计是生怕丢了。 这时候，那些妇女把碗筷都已清洗完，该谁家的都让他们拿回去。 不一会儿院里人就散了个干净，只剩蔡全无和二大爷。 蔡全无没有多待的意思，递了根烟给二大爷，笑着说道： “老刘，你忙了一天，先回去休息一会，晚上吃饭我叫人去喊你。” 听到蔡全无的话，二大爷想想也是，于是背着手往后院走去。 “好嘞，那我先回，今天起的早，一会儿没闲，确实有点累。” 二大爷刚走，傻柱送完刘师傅恰巧回来，和蔡全无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往傻柱家走去。 回到家，发现关嘉琪和小吴还有何雨水这个小屁孩在一起有说有笑，看样子几人心情很好。 “聊什么，这么开心。”蔡全无看着笑呵呵的几人，好奇的问。 “我们说贾大妈呢。”何雨水笑着抢答。 “你们真是无聊，怎么想起说她。”傻柱撇了撇嘴，对几人的恶趣味不以为然。 “贾张氏就是那样的人，狗改不了吃屎，任何场合都那样，你们以后少搭理她就行。”蔡全无提醒了一下关嘉琪和小吴。 贾张氏这人属癞蛤蟆的，她不咬人，她膈应人。 几人在听到蔡全无的话后，都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三大爷手里拿着记的稿纸，从门外走了进来，和大家打起招呼。 “都在呢。” 三大爷的打完招呼，傻柱他们都喊了一声“三大爷”，算是回应。 蔡全无看到三大爷手里拿着的稿纸，知道他来是为了什么事，招呼道： “老阎，赶紧坐。” 蔡全无话音刚落，小吴她们几人凑到一起，把位置让了出来。 随后三大爷和蔡全无他们围着桌子坐了下来。 刚坐下，三大爷把稿纸递给蔡全无，迫不及待的说：“老蔡，这账我给你算出来了。” “一共收到十五块八，你算一算。” “不用了，老阎，我还能不相信你。” 蔡全无扫了一眼，没有去算，有三大爷这个算盘精在，肯定不会算错。 三大爷在家算盘估计都拨了了好几遍才过来，怎么可能会算错。 而且三大爷虽然爱占便宜，可对坑蒙拐骗的事还是不屑去做。 “那行，老蔡，这账我就交给你了。” 三大爷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点了一遍，递给蔡全无。 蔡全无接过钱，看都没看，立马给了小吴。 “小清，这以后你当家，这钱就交给你保管了。” 小吴看着蔡全无递过来的钱，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接下后，高兴的对着蔡全说道：“谢谢叔。” 小吴这声感谢发自内心，她没想到蔡全无会真的会一过来就让她管钱。 “都是一家人，谢什么谢。”蔡全无表示不需要这么客气。 三大爷看到蔡全无直接把钱递给小吴，心里想着，蔡全无这一手玩的漂亮，这是给傻柱拴根绳，让新媳妇把傻柱牢牢牵住。 而且这新媳妇还会对蔡全无感恩戴德。 以后这两口子在蔡全无手里是翻不起浪来。 不过这是人家的家事，他只是在心里想想。 “老蔡，这事情完了，我先回去了。”事情说完，三大爷提出回家。 “老阎，那你先回，晚上过来吃饭，我和老刘说好了，咱们晚上喝一杯。” “好嘞。” 听到蔡全无说吃饭，三大爷笑着答应下来，这种便宜他肯定不会拒绝。 三大爷刚走，关嘉琪就吐槽起来。 “这办酒席也太亏了，我看烟酒就不少钱，礼钱才这么点，还不够烟酒钱。” “办酒席就这样，你还想着能回本。”蔡全无打趣道。 “回头我们不办了。”关嘉琪脱口而出。 关嘉琪这话一出，觉得不对，立马脸红起来。 而小吴则是故意盯着关嘉琪看，眼里的意味不言而喻。 “行了，这事回头再说。” “对了，柱子，你们把厨房里的肉给处理一下，别放坏了。” 蔡全无看着从脸红到脖子的关嘉琪，出言给他解围，化解她的尴尬。 听到蔡全无说起正事，几人听到后，一起去了厨房。 这个年代可没有新媳妇不干活这一说。 …… 晚上在傻柱家里摆了两桌，男的一桌，女的一桌，大家是尽兴而来，吃的满意而归。 由于中午喝了不少，晚上酒倒是没喝多少，不过中午的剩菜基本被一扫而空。 这个年代的人饭量都不小，让他们放开吃，那一个个都堪比后世的大胃王。 蔡全无的看着他们把一块块大肥肉塞进嘴里，狼吞虎咽，都有点头皮发麻。 这和直接喝猪油区别都不大。 唯一可惜的是许大茂晚上没来。 因为许大茂中午喝的有点多，叫他吃晚饭的时候还在家里呼呼大睡，连叫几次他都不愿意起来吃，只能作罢。 蔡全无原本还想着晚上许大茂是不是会带头给傻柱闹洞房，现在看来是没可能了。 不过也说不准。 说不定许大茂半夜醒来，再过来听墙根那也不一定。 吃完饭，蔡全无把关嘉琪和关母送到路口，拦了一辆人力三轮车，给她们拉了回去。 她们回去的时候，蔡全无给拿了几斤野猪肉，还有一个野猪肚，让关母带回去炖着补补身体。 目送关嘉琪母女离开，蔡全无这才晃悠着回到四合院。 来到傻柱家里，此时家里已经收拾干净，蔡全无去瞧了一眼，就拉着何雨水回屋睡觉。 今天可是傻柱的大喜之日，得让他们早点休息。 幸好是许大茂喝多了，不然傻柱两口子想早点睡觉肯定不可能。 现在没许大茂带头，其他人应该不会去闹事。 贾东旭已经结婚，估计是抹不开面子去听墙根，是男人都知道，谁短谁尴尬。 后来四合院的年轻一代，现在都还未成年，还没那么大的胆。 …… 第二天一早，蔡全无在水池旁见到傻柱的时候，傻柱那是哈欠连天，眼圈发黑，四肢无力，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精气神，活脱脱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 年轻男女，开荤后，食髓知味，一时没有节制，蔡全无能理解。 可一夜七次郎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只听过有累死的牛，可没听过有耕坏的地。 有心提醒，想想还是算了。 谁年少时没有提枪上马，策马狂奔的梦想。 只当傻柱是为梦想买单了 想当年他谈女朋友时同样是提枪上马，夜不能寐。 大家同样都是无知者无畏，同样想不到年少不知xxx,老来xxx这个道理。 作为过来人，他没有理由嘲笑傻柱。 第366章 巧遇 蔡全无刷洗漱完，临走前还是没忍住，拍了拍傻柱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柱子，晚上把鹿肉烧点，好好补补。” 傻柱一脸懵逼的看着蔡全无离去的背影。 叔这是什么意思？他这身体还需要补？ 傻柱想不明白，愣在那里，一直思索蔡全的话是什么意思。 小吴迈着别扭的姿势出门准备洗漱，来到傻柱身旁，见到傻柱在那发呆，推了一下他，好奇的问：“柱子哥，想什么呢？” 傻柱被小吴一推，回过神来。 “没什么，叔刚才说让我晚上烧点鹿肉补补身体，我就纳闷，我这身体还需要补？”傻柱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 傻柱不理解，小吴却在听到傻柱的话后脸色瞬间红了下来。 女人都比男人早熟，小吴听到傻柱的话，就知道蔡全无是什么意思。 只是不好对傻柱说出来，只能装糊涂，劝说起傻柱。 “柱子哥，叔说了，那你就听的他的就是，想那么多干嘛，叔又不会害你。” 傻柱挠了挠头，想了想才道：“也是哦，那就听叔的，晚上回来就烧鹿肉吃。” “我露一手，保管你们吃了还想吃。” 看着傻柱自恋的神情，小吴心想，难怪叫傻柱。 不过这样也好，就像母亲说的那样，太聪明的男人不好把握。 “行了，你就吹牛，你洗好了没有，洗好了让让我。” 小吴对着傻柱撒了一下娇，把傻柱推到一边。 “好了好了，你洗，我给你拿盆。”傻柱对小吴献着殷勤。 等小吴洗好，两人才夫妻双双把家还。 蔡全无知道傻柱没做早饭，洗漱回家后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去上班。 不过上班之前，他还得去喊小吴。 “小清，去上班了。”来到傻柱家门口，蔡全无朝屋里喊道。 “来了，叔，你等一下。”小吴在屋里回了一句。 听到小吴的回答，蔡全无就回家推车。 不一会儿，小吴从家里出来，只不过走路的姿势有点怪异。 看到小吴出门，蔡全部推着车往院外走去。 来到院外，蔡全无为了招呼小吴，让她先坐了上去，才骑车往粮店而去。 路过包子铺的时候，蔡全无停车去买了几个包子，当成两人的早餐。 蔡全无和小吴来到粮店，刚好碰到准备进门的赵姐。 见到两人，赵姐忍不住调侃起来。 “小吴，你这以后可有专车了。” 蔡全无把用脚撑地，让小吴下车，顺便回了赵姐一句：“什么专车，回头让柱子把车给小清骑，他走路去上班就行。” “轧钢厂离家又不远，走路二十分钟就能到，当锻炼身体了。” 小吴下车，听到锻炼身体几个，脸又红了起来。 她总觉得蔡全无这话里有话。 “你这做叔的够可以啊，居然这样对自己侄儿。”赵姐忍不住揶揄起蔡全无。 “懒得理你。” 蔡全无能听出赵姐话里的揶揄之意，把车停好，拿着自己的两个包子直接去了他的小屋。 蔡全无走后，赵姐和小吴对视一眼，往粮点里走去。 没走几步，赵姐发现了小吴的异常，眼神里露出一丝了然，凑到小吴耳边低声说起什么。 小吴在听到赵姐的私语，瞬间从脸红到脖颈，用手拍了赵姐一下，娇羞道：“赵姐，你真是太坏了。” “切，都是过来人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赵姐不以为然的说。 对已婚妇女来说，讲荤段子那是日常八卦必不可少的话题。 只是小吴一时还不习惯而已。 不过进店后，赵姐倒是没有再和小吴说什么。 主要是店里还有两个大男人。 …… 摸了一上午鱼，中午的时候，因为没有带饭，蔡全无喊上小吴去附近的小面馆解决午饭。 走进面馆，蔡全无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 于是，蔡全无对着身后的小吴说道：“小清，你去点两碗面，我去那师傅那里打个招呼。” “好嘞。”小吴答应一声，就去找服务员点面。 蔡全无的径直走到那师傅的位置，在他对面坐下，笑着说：“真巧，那师傅，你也在这吃面。” 那师傅正低头吃面，听到有人喊他，抬头一看，想了会才道： “你是粮点里的小蔡，对不对？” 那师傅想了会，终于记起蔡全无是谁。 “你老记忆力真好。”蔡全无对着那师傅竖起来一个大拇指。 “那是，我这双眼睛可亮着呢。”那师傅得意洋洋的说。 “那师傅，家里粮又吃完了？”对那师傅的自吹自擂，蔡全无没搭理，而是故作关心的问。 “那到没有，自己一个人，懒得做，就过来对付一口。”那师傅吃了一口面，才慢条斯理的说道。 “那师傅，你就住这附近？”蔡全无听到这话，好奇的问，那师傅具体住哪里他还真不知道。 “肯定住这附近，不然怎么会去你们店里买粮。”那师傅觉得蔡全无就不该问这种问题。 “对对，我这一时没反应过来，那你这出来吃，孩子不说你？”蔡全无自嘲的笑了笑，然后假装不知道那师傅的情况，随口问道。 听到蔡全无的问题，那师傅心情瞬间低沉，叹了口气道：“前些年兵荒马乱，孩子老伴都走了，现在只剩我一个人了。” “不好意思，那师傅，我不知道你的情况。”蔡全无连忙一脸诚恳的道歉。 “没事，都习惯了。”那师傅摆摆手，表示不在意。 蔡全无说的事，对那师傅估计触动挺大，他放下筷子，没再吃面，而是掏出烟，递了一根给蔡全无，自己点上一根抽了起来。 那师傅抽了几口烟，似乎回想起往事，缓缓开口： “这都是命。” “搁到现在，不说让他们过上好日子，起码不会丢掉性命。” “是呀，现在太平了。”蔡全无附和着那师傅的话。 “算了，不说那些了，你怎么来这里吃面？”那师傅似乎不想再继续刚才那个话题，问起蔡全无。 “今天没带饭，和你一样，过来对付一顿。”蔡全无笑着回答。 正说着，小吴端着两碗面走了过来。 “叔，你的面。” 小吴把一碗面放到蔡全无面前，和那师傅点头示意，坐在边上吃了起来。 “这是？”那师傅有点糊涂，这小姑娘他认识，他去粮店买面不是一次两次了。 可小吴和蔡全无的关系，他就不知道了。 “我侄媳妇。”蔡全无解开了那师傅心里的疑惑。 第367章 动心的那师傅 蔡全无介绍完，小吴抬头朝着那师傅笑了笑，然后继续吃面。 她和那师傅不熟，只能算是见过，没说过话。 那师傅听到蔡全无的介绍，“哦”了一下，随即叹息一声，开口说道：“我那孩子要是还在，和这姑娘差不多大。” “可惜了。” “不过，那师傅，咱们活着还是得向前看。” 蔡全无回想起前身记忆里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安慰了那师傅一句。 “是呀，得向前看。”那师傅嘴里喃喃自语。 见到那师傅这副模样，蔡全无赶紧转移话题。 “那师傅，先吃面，再不吃，面条就坨了。” 不转移话题，继续说下去，那师傅要是一个想不开，想去追寻老婆孩子，那他罪过就大了。 “好的，你们先吃，我把烟抽完再吃。”那师傅客气的回应。 蔡全无点了点头，不再多说，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吃了几口，蔡全无引导着话题和那师傅聊了起来。 “那师傅，你这没想着再找一个？” “这么大年纪了，不想这事了。”那师傅笑着说。 “那师傅，你别嫌我啰嗦，我觉得你还是得找一个，起码有个知冷知热的，病了能有人倒口水喝。” “再说了，你在现在身体好，没什么，要是年纪大了，没人照看，弄口吃估计都费劲。” “这样还不如早点找一个，要是有儿子带过来，以后还能有个摔盆的。” “还有，万一老树开花呢？” 蔡全无对着那师傅就是一顿洗脑式输出，说的那师傅直皱眉头。 那师傅见惯生死，对蔡全无其他的话倒是不在意。 可后面那句老树开花让他心动了。 他也不想成绝户，这就是他为什么顿顿吃白面的原因。 与其死后被人吃绝户，还不去他生前给败干净，起码不会便宜外人。 为什么易中海在知道生不出孩子后，疯狂的想找人养老的原因：不想被人吃绝户。 以前世道乱，那师傅没想过这事。 现在太平了，可却讲究一个婚姻自由，不是以前你有钱就能娶上几房姨太太的年代。 “这有机会吗？”那师傅不确定的问。 “这谁能说的准。”蔡全无见那师傅动心，含糊其辞的说了一句。 说话的时候，还用眼神朝四周看了看，示意那师傅，这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蔡全无就怕那师傅不动心，只要一动心，他就有机会忽悠住那师傅。 他也不是害那师傅，真要是事成了，日子过的好，以贾东旭和秦淮如的为人，那师傅应该能安享晚年。 在蔡全无的接触中，贾东旭和秦淮如都不是那种刻薄寡恩的人，只能说是有点小心思。 可谁还没点小心思？ 人人都有小心思。 促成这事，说不定能改变好多人的命运。 跳出四合院，贾东旭说不定就不会出事，他不出事，秦淮如就不会黑化，化身白莲花，贾张氏同样不用经历丧子之痛。 而那师傅，不管能不能老树开花，起码能有人给他养老，不至于出现那种死后身体发臭才被人发现的悲剧。 对大家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蔡全无的动作被那师傅看在眼里，心神领会。 “小蔡，我太心急了，这里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头我再找你聊，吃面吃面。” 那师傅现在心情很好，不再纠结，招呼起蔡全无吃面。 几人吃完面，一起走出面馆，那师傅热情的对着蔡全无说道：“小蔡，我先回了，回头去店里找你。” “好嘞。” 那师傅和蔡全无告别，一个人兴冲冲的往家走去。 蔡全无则是和小吴一起回粮店。 路上，小吴好奇的问：“叔，你和那师傅说那么多干嘛。” 蔡全无当然不会告诉小吴他心里的打算，而是一脸真诚的说： “肯定是为了做好事，不然能干什么。” “你不觉得一个老头子，孤苦无依，老了会很可怜吗？” 见蔡全无说的煞有其事，小吴信以为然。 “叔，你真是个好人。” 蔡全无没想到小吴居然给他发好人卡，心想，这个年代的人们还是单纯的居多。 回到粮店，蔡全无和小吴分开。 蔡全无回了他的小屋，坐到凳子上，取下耳朵上刚才那师傅递的烟，放到嘴里点上。 抽了一口，掏出手表看了一下时间。 原本还打算趁中午把许诺给王哥的两斤鹿肉送去，没想到在面馆里碰到那师傅，耽误了时间，现在已经来不及，马上要上班了，还是明天再说。 下午刚上班没一会儿，蔡全无正坐在屋里喝茶，听到外面传来汽车的发动机的轰鸣声，他知道所里运来了粮食。 得了，下午轻松摸鱼的想法破灭了。 …… 忙碌了一下午，蔡全无一身是灰，骑车的时候，小吴用手给蔡全无拍了拍，抱怨道：“叔，你也不知道把身上的灰拍一拍，这么脏。” “回去脱下来，我给你洗洗。” 听到小吴的话，蔡全无心里想着，傻柱娶了媳妇，这自己衣服都不用晾洗了。 投资那么多，终于有了点回报。 蔡全无带着小吴回到四合院，还没下车，何雨水就迎了上来喊人。 “叔，嫂子。” 小吴下车牵住何雨水的手就往家走，边走边问：“雨水，作业写好没有？” “写好了。” 蔡全无推着车，跟在两人后面往家走，看着两人有说有笑，不由想到，傻柱早结婚，对何雨水好处颇多。 很多事情，女人做起来比男人方便，细心。 回到院里，蔡全无停好车，回家拿上茶杯，就去了傻柱家。 蔡全无走近，见到小吴和何雨都在厨房，看着傻柱做饭。 傻柱则是一边用锅铲在锅里不停的翻炒，一边眉飞色舞的说着什么。 估计是在和小吴吹牛逼。 直到蔡全无走到厨房门口，傻柱发现蔡全无，才停下话头，和蔡全无打起招呼。 “叔，你来了。” 蔡全无没有说话，笑对着傻柱点点头算是回应。 看着现在已经生龙活虎的傻柱，蔡全无想着年纪就是好，恢复的都快。 现在的傻柱一点也看不出早上那副纵欲过度的模样。 蔡全无来后，傻柱又在锅里不停翻炒了一会，喊道：“小炒鹿肉，起锅了。” 说着，用锅铲把锅里的菜盛到边上的一个盘子里。 把菜盛好，傻柱笑着说：“好了。可以吃饭了。” 随后几人端起饭菜，往客厅走去。 饭菜上桌，傻柱拿来一瓶酒，笑着对着蔡全无说道：“叔，我们喝点。” 蔡全无看了傻柱一眼，不紧不慢的说：“把酒拿过来。” 傻柱不明白蔡全无是什么意思，愣了一下，平时都是他给蔡全无倒酒，今天难道变了。 虽然不明白蔡全无是什么意思，傻柱还是把酒递了过去。 蔡全无接过酒，直接说道：“柱子，这酒我一个人喝点，你就别喝了，赶紧吃饭。” 第368章 戒酒的傻柱，生气的那师傅 傻柱听到蔡全无的话，愣在那里，心想，叔这也管的太宽，现在酒都不让喝。 这还有天理，还有王法吗？ 傻柱气不过，瞪大眼睛看着蔡全无，意思是你不能这样欺负人。 小吴同样看着蔡全无，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怎么好好的就不让喝酒？ 蔡全无看着望向自己的两人，想到这不是后世，没有想生孩子得戒酒一说。 不过他不好在小吴面前说的那么直白，只能隐晦的解释道：“喝酒对孩子不好。” 傻柱听到这个解释，没反应过来，这喝酒和孩子有什么关系。 肯定是叔找的借口。 倒是小吴听到这话，瞬间脸红起来，似乎明白蔡全无的意思，只是她不知道是真是假。 这个年代男女喝酒生孩子的多了。 她还没听到过这种说法。 既然想不知道真假，那就问。 于是，小吴试探的问：“叔，还有这事？” 见小吴开口问他，蔡全无没有隐瞒，笃定的说： “肯定的。” “你看柱子平时喝酒我拦过他没有。” “我看过报道，喝酒过多，生出的孩子容易痴呆，变傻，畸形，你们这种状况，不适合喝酒。” 小吴看着蔡全无这么笃定，知道应该不会骗她。 实在没必要。 想明白这点，小吴不敢抱有侥幸心理，劝说起傻柱：“柱子哥，听叔的，这酒先别喝了。” 喝酒事小，影响孩子事大，小吴可不敢赌。 傻柱虽然不知道蔡全无说的是真是假，可媳妇劝了，只得坐下，拿起一个馒头啃了起来。 边啃边想，难道他就是因为他爸当初喝多了酒，才没那么聪明？ 如果叔说的是真的，那肯定是他爸的责任。 傻柱把他不太聪明的原因归到何大清头上。 好好的一顿晚饭，被蔡全部几句话搅得傻柱和小吴两人味同嚼蜡。 不过倒是没有影响蔡全无和何雨水，让他们俩吃了个满嘴流油。 吃完饭，蔡全无没有多留，抽了根烟，拿着茶杯悠哉悠哉的回家去。 何雨水见蔡全无走了，把碗一扔，跟在后面跑出去玩了。 用叔的话说，就是不能打扰哥嫂的二人世界。 蔡全无和何雨水一走，傻柱和小吴两口子讨论起蔡全无说的话。 “小清，你说叔会不会是逗我们的。” 傻柱可是见识过蔡全无忽悠人，心里有点不确定。 “应该不会，按叔说的，那他以前为什么不制止你喝酒，偏偏咱们结婚了才这样，说不通。” 傻柱听到这话，琢磨了会，觉得有道理。 “小清，你说的也对，叔从来没骗过我，看来咱们还是得听叔的，这段时间酒我不喝了。” “等你怀了孩子我再喝。” “柱子哥，你说什么呢。” “嘿嘿。” 傻柱和小吴讨论一番，都觉得蔡全无应该说的不假，决定听他的。 …… 次日。 粮店。 蔡全无和小吴在一起吃着中饭，蔡全无三两口把饭吃完，把饭盒丢给小吴，说了一声： “小清，叔还有点事，出去一趟。” “好嘞，叔，你去吧。” 和小吴说好，蔡全无拿起两个油纸包出门，骑车直奔委托商店。 答应别人的事，肯定要做到。 来到委托商店，就看到王哥和几个同事站在门口抽烟聊天。 “王哥，过来一下。”蔡全无没有上前，而是远远的朝王哥喊了一声。 人太多，而且很多都认识，不好把东西拿过去，只能把王哥喊过来。 王哥听到有人喊他，抬头一看是蔡全无，连忙答道：“来了来了。” 蔡全无等王哥走到身旁，把两个油纸包递了过去。 “喏，拿好了，你和老钱一人一包，我好不容易弄到的。” “谢了，全无。”王哥接过油纸包，掂了掂，分量十足，笑着道谢。 “谢什么谢，都是朋友。” “行了，东西给你了，我得走了，等会儿要上班了。” 蔡全无说完，就想骑车离开。 “全无，别急，抽根烟再走。”王哥说着，从口袋掏出烟，递了一根给蔡全无。 “我回去再抽，时间来不及了。”蔡全无接过王哥递来的烟，夹在耳朵上，骑上车就跑。 看着蔡全无离去的背影，王哥心想，这朋友能处，随即转身往店里走去。 …… 春困秋乏夏打盹。 下午上班，蔡全无正坐在凳子上昏昏欲睡。 突然，外面传来叫他的声音。 “小蔡，在不在屋里。” 听到有人叫他，蔡全无睡意消去，下意识的回道：“谁呀，在。” 话音刚落，有人推门而入。 “小蔡，是我。”那师傅进门，笑着和蔡全无打招呼。 见到是那师傅，蔡全无感到很意外，连忙起身，搬来一个凳子，热情的招呼道： “那师傅，坐坐。” 那师傅把手中提着的东西往桌上一放，客气的道：“没啥东西，路过稻香村的时候买了些点心。” 那师傅是场面人，上门找人还特意带了礼物。 “那师傅，你这太客气了，我这都不好意，来来，赶紧坐。” 蔡全无真没想到那师傅会这么客气，现在都有点打退堂鼓，想着把贾张氏介绍给那师傅是不是有点不厚道。 等那师傅坐下，蔡全无先递了根烟给他，然后泡起茶来。 把泡好的茶放到那师傅面前，蔡全无故作不知的问：“那师傅，你找我什么事？” 那师傅不知道蔡全无是故意这样问，以为他真的忘了，提醒道：“小蔡，就是昨天中午我们在面馆说的那事。” “哦哦，想起来了。”蔡全无一副想起来了的模样。 “那师傅，我那只是随口说说，你不会当真了吧。” 那师傅听到蔡全无这话急了：“小蔡，你可不能拿大爷开玩笑。” 见那师傅失了分寸，蔡全无摊了摊手，装作无奈的道： “那师傅，这事找我没用，我才认识多少人，你得找居委会或者街道办，让他们给你介绍。” “他们对各家各户的情况了解的十分清楚，说不定能帮你找到合适的。” 蔡全无以退为进，先想把事情甩给街道。 “别提了，昨天晚上我想了一个晚上，早上兴冲冲的跑去了居委会，想让他们给我找一个伴。” “你不知道那帮老娘们说话有多难听。” “说我黄土都埋到脖子了，还想美事，让我回家歇着。” “搞得我一肚子气，这不，气的我中午饭都没吃。” 那师傅听蔡全无说到居委会，那是怨气冲天，满腹牢骚。 蔡全无听着那师傅的话，心里感觉不对，居委会就算不介绍，也不会如此说话。 他们本身就有给辖区内男女介绍对象的职责。 虽然那师傅年龄大了点，可人家也只是找老伴，这也在居委会的工作范围之内，居委会说话不应该如此难听才对。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于是，蔡全无的试探的问：“那师傅，你去居委会是怎么说的？” 第369章 不能苦了孩子 “还能怎么说，当然是直接说，让他们给我介绍个媳妇，最好是能生孩子。” 那师傅就感觉很郁闷，他觉得他没说错什么，怎么就招来一顿嘲讽。 那师傅这话一出，蔡全无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这话让那些老娘们一听，第一印象就会觉得那师傅老不正经，想娶个年轻的媳妇。 难怪会说那师傅想的美。 她们可是都见过八十老翁强娶十八岁小娇妻，对这种事深恶痛绝。 想明白的蔡全无拍了拍脑袋，苦笑着说：“那师傅，你话说的太直白，让人误会了，你应该说话委婉一点。” “这样，那师傅，这点心你拿回去，明天你再去一趟居委会。” “带上这些点心，先和居委会工作人员道个歉，解释一下，说你话没说清楚，让他们误会了。” “你就说你的意思是你身体不好，想让他们给你介绍个比你年纪小一点的老伴，双方好互相照顾。” “注意，那师傅，一定要说老伴，别再说找个媳妇生孩子。” “这样的话，居委会应该不会推辞。” 蔡全无给那师傅出着主意。 那师傅这样说居委会应该不会拒绝给他找个老伴。 居委会辖区内孤寡老太太应该不少，这样还能给居委会减少一些负担。 “小蔡，这样行吗？”那师傅听后，不确定的问。 “试试看再说，应该没问题。” “居委会辖区里，寡妇可不少，这样还能给他们减少负担，他们没道理不答应。” 蔡全无给那师傅分析了一下。 “那行，我明天再去试试。”听到蔡全无的分析，那师傅决定再试试。 从蔡全无这里讨到主意，那师傅心情稍微好了点，和蔡全无抽起烟，聊了会，才提出告辞。 “小蔡，和你聊了会，心里有底多了，行了，今天就聊到这里，我先回了。”那师傅临走前说道。 “好嘞。” “那师傅，你慢走。” “对了，那师傅，把点心带上。” 蔡全无拿着那师傅带过来的点心，客气把他送他出门。 “小蔡，这不合规矩，哪有带来的礼物还往回拿的道理。” 那师傅走的时候，蔡全无让他把点心带走，那师傅就是不干。 没办法，蔡全无只能拿着点心回了屋。 那师傅走后，蔡全无回屋继续摸鱼。 离下班还有一会的时候，傻柱和小吴一起来找蔡全无。 “叔，今天我和小清回门，晚上你和雨水自己弄点吃的。” 傻柱说完，蔡全无才想起这事。 昨天晚上他们就讨论过，今天回门，要不要请假，最后还是小吴拍板说不需要，晚上下班回去一趟就好。 既然小吴这样说，那蔡全无和傻柱肯定没意见，就按小吴说的办。 “行，那你们早点走。” “对了，柱子，礼物带了没有？这里有稻香村的点心，别人给的，要不你们带上。” 蔡全无指着桌上的点心，询问道。 回门，白天没去，还可以说是要上班，可要是回门礼都没带，那就说不过去了。 “不用了，叔，带得有，都在车上，这事怎么可能忘，有酒有肉，肯定不会丢面。” 傻柱准备了不少礼物，信心十足。 “那你们走吧，晚上回来骑车注意点。”傻柱不要，蔡全无没有硬给，只是嘱咐了一句。 “知道了叔，我们走了。” 两人和蔡全无打了个招呼，转身就走。 等下班钟声响起，蔡全无关上门，提着点心，骑车直奔四合院。 到四合院门口，何雨水一如既往的迎了上来。 “来，雨水，拿去吃。” 见何雨水迎了上来，蔡全无把手里的点心给了她。 他对这些点心不是很喜欢，全部给了何雨水。 “谢谢叔。” 何雨水拿到点心，笑得那叫一个开心。 随后，何雨水跟在蔡全无后面往院里走去。 “雨水，你哥和嫂子回你嫂子家了，晚上不在家吃饭，咱们晚上简单吃点。” 回家的路上，蔡全无把傻柱和小吴晚上不在家吃饭的事同何雨水讲了一下。 何雨水对此没什么反应，就点了下头。 她觉得有这点心，晚饭吃不吃都无所谓。 回到家，停好车，蔡全无去厨房蒸了几个馒头，热了一点卤肉，当做晚饭。 卤肉是傻柱昨天晚上卤的。 那么多野猪肉，不能全部腌制起来，卤了一部分现吃。 吃过晚饭，蔡全无让何雨水刷碗，他端着茶杯准备出门遛弯。 何雨水对刷碗没什么意见，反而十分积极。 蔡全无出门，路过贾家门口，正好看到贾东旭带着棒梗在院里玩，走了过去。 好久没和贾东旭聊聊天了。 “东旭，吃了没？”蔡全无和贾东旭打招呼。 “吃过了，蔡叔，你吃了？”贾东旭见蔡全无过来打招呼，客气的回应。 “吃了，准备出去遛弯，这不看到你，就想着过来聊两句。” 说到这里，蔡全无话锋一转： “东旭，你媳妇怀着孩子，身体还好吧。” “还好，只是医生嘱咐要好好休息。” 说到秦淮如肚里的孩子，贾东旭脸上充满笑容。 “嗯，那就好，不过东旭，这怀着孩子，营养可要跟上。” “这营养跟不上，以后苦得可是孩子。” “咱们做大人的，要为孩子考虑，不能学你妈那样，什么好的只想着自己，对孩子不管不顾，孩子可是我们的希望。” 贾东旭听到蔡全无的话，心里五味杂陈，他也想吃好喝好，可条件不允许。 不过他知道蔡全无话说的有道理，只能苦笑着说：“蔡叔，你知道我家的情况，我现在工资只有二十多块，一家人吃喝开销除外，剩不了多少钱。” “我就是想给淮如多买点好吃的，可得有钱才行。” 蔡全无听到贾东旭和他诉苦，指点起贾东旭。 “我听三大爷他们说你爸死的时候不是有笔抚恤金，都用完了？” 贾东旭听蔡全无说起他爸的那笔抚恤金，解释道： “那钱在我妈那里，应该没用完，不过那笔钱除了我结婚用了点，剩下的我妈怎么都不肯拿出来，我也没办法。” 听到还有钱，蔡全无怂恿贾东旭找贾张氏要钱。 “这样不行啊，东旭。” “钱放在那里又不会生钱，关键时刻不用什么时候用。” “再说了，我们赚钱还不都是为了下一代。” “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让你妈不要那么自私。” “真要是营养跟不上，孩子出事，你爸估计真要气得从地下爬上来找你。” “这事你还是和你妈多商量商量，让她拿点钱出来，买点好的给你媳妇补补，这样生下来孩子身体才能健康。” “你是家里的顶梁柱，有些事你还是要拿出男人的魄力，当家人要有当家人的样子，不能和娘们一样，婆婆妈妈。” “行了，叔话不多说，你年纪不小了，该懂的都懂。” “真要有事，来找叔，别客气，叔先走了。” 蔡全无pua了贾东旭一阵，端着茶杯就走。 第370章 你什么时候结婚 日子平淡如水，一天天过去。 这段时间不管是四合院还是粮店都很平静，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而蔡全无一直安安稳稳的上下班。 自从那天蔡全无给那师傅出了主意后，那师傅没有再来找蔡全无，可能是蔡全无给他出的主意起了作用，居委会在给他踅摸着合的老伴。 贾东旭在那天被蔡全无一顿说教后，同样很少在四合院露面，对那些话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粮店小屋，蔡全无整理了一下，准备下班。 明天是休息日，蔡全无准备去关家一趟，看看未来丈母娘，顺便探探口风，看能不能抽个时间和关嘉琪先把证领了。 现在天天看到傻柱和小吴成双成对，蔡全无那颗寂寞心，骚动起来。 他本以为能心如止水，保持一颗平常心，没想到还是没能抵挡住情爱的腐蚀。 摊牌了，不装了，他想女人了。 为了安抚那颗躁动的心，蔡全无决定加快速度，争取尽快把关嘉琪娶回来。 …… 翌日。 蔡全无一觉睡到自然醒，起床洗漱后，去了傻柱家，准备拿点卤肉带给关母尝尝。 傻柱家里没人，昨天晚上说好，他们夫妻带何雨水去小吴家，接上吴楚吴月一起出去玩。 从傻柱家里拿了一些卤肉，蔡全无推车出门，骑车直奔关家。 快到关家住的院子时，蔡全无远远看到关母和几个妇女正坐在院门口闲聊。 “婶子。” 蔡全无把车骑到院跟前，停在院墙边上，上前喊人。 关母见到蔡全无，感到十分意外，今天女儿可不在家。 不过还是表现的很热情。 “小蔡来了。” 关母和蔡全无打完招呼，对着身边几个妇女说道：“行了，你们聊，家里来客人了，我先回了。” 说着，关母带着蔡全无往院里走去。 他们一走，剩下的几个妇女议论起来： “这是谁呀？没听说关家还有亲戚。” “应该不是亲戚。” “这我知道，这小伙子上次来过，应该是嘉琪对象。” “不会吧，我看这小伙子长得不错，怎么会看上关嘉琪那丫头，长得和外国人一样，那么难看。” “你知道什么，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 蔡全无和关母对身后的议论当然不知道，两人刚进门，关母好奇的说： “小蔡，你今天怎么过来了？小琪昨天没回来。” 关母以为蔡全无是来找关嘉琪。 “婶子，我知道嘉琪没回来，就是休息日，没事来看看你。”蔡全无笑着解释他不是来找关嘉琪，而是特意来看她。 关母听到这话，心里十分高兴，笑的合不拢嘴。 本来她还以为蔡全无是来找女儿的，没想到是来看她的。 小蔡这孩子不错，有时间还知道来看她。 “你这孩子，跑这么远的路来看我，我吃的饱，喝的下，有什么好看。”关母虽然心里高兴，嘴上却是责怪起蔡全无。 蔡全无当然明白关母这话得反着听，笑呵呵的说： “这不闲着没事嘛，过来看看，顺带给你送点卤肉。” 说着，从挎包里拿出一个油皮纸包，放到桌上。 没等她继续说下去，关母看到油纸包，嘴里埋怨起来： “你这孩子，上次带回来的肉还没吃完，怎么又带肉过来，我一个人哪吃的了那么多。” “婶子，这是我侄儿做的卤肉，他是厨子，味道弄的不错，我拿点过来一尝尝。”听到关母埋怨，蔡全无不得已解释了一下。 “行，那婶子谢谢你了。” “小蔡，你坐，婶子给你倒水喝。” “好嘞。” 关母说给他倒水，蔡全无没有客气，笑着答应下来。 “小蔡，待会儿婶子就做饭，中午就在家吃饭。”关母倒了杯水过来，递给蔡全无，热情的邀请蔡全无在家吃饭。 “那我得多吃两碗，嘉琪说婶子做的饭好吃。”蔡全无没有拒绝，借着关嘉琪的名头拍着关母马屁。 现在已经十点多，做好饭刚好到饭点。 “行，你等着，婶子去准备，等会多吃点。”关母对蔡全无的马屁似乎很受用，笑着去准备午饭。 等关母去厨房忙活，蔡全无就坐在客厅抽烟喝水。 大概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十一点多，关母弄出来三菜一汤，招呼着蔡全无吃饭。 蔡全无很给面子，吃了两大碗。 期间两人边吃边聊，蔡全无试探的提起和关嘉琪领证的事，关母没有反对，只是让他们两人自己拿主意。 得到这话，蔡全无感觉今天没白来。 只要关母这边同意，那就没问题，关嘉琪那边是肯定不会反对的。 刚好下个休息日关嘉琪会回来，蔡全无准备那天大家商量一下，挑个时间把证领了。 至于酒席，蔡全的想法和关嘉琪差不多，叫上几个人，吃上一顿，做个见证就行。 不然一个月摆两场酒席，蔡全无感觉太高调。 当然，这只是蔡全无的想法，到时候还是要和关嘉琪母女商量。 吃过中饭，蔡全无又待了会，陪关母聊了聊家常，才提出告辞，骑车回家。 蔡全无骑车回到四合院，在院门口看到何雨水正和吴楚吴月还有一帮孩子在巷子里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看他们玩的兴起，蔡全无没有喊他们，直接推车进了院子。 刚进中院，蔡全无就看到院里好多人都聚在中院一起闲聊。 傻柱和小吴也在其中听的津津有味。 蔡全无把车停好，回家把挎包取下挂好，拿着茶杯，准备去凑热闹。 “叔。” “蔡叔。” “蔡叔。” …… 蔡全无走近，一帮小年轻热情的和他打招呼。 几个年纪大的妇女，则是对蔡全无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打完招呼，小吴踢了一下傻柱，没好气的道：“不知道把凳子让给叔坐一下。” 小吴一说，傻柱才反应过来，嘿嘿一笑，起身把凳子让给了蔡全无，他则是在小吴身边蹲了下来。 蔡全无没有客气，坐了上去，把茶杯往地上一放，开起玩笑： “还是小清有眼色，不像柱子，反应就是比别人慢半拍。” 大家听到这话，都笑着看向傻柱。 而傻柱则是脸皮涨红，一脸的不服气，老子把凳子让给你，你居然还取笑我。 不过只敢心里想想，嘴上是不敢说的。 这时候，二大妈突然插话，和蔡全无开起玩笑。 “柱子他叔，傻柱这都结婚了，你什么时候结婚，不会真等傻柱给你养老吧。” 蔡全无听到这话，脸色一黑，当时他只是开玩笑的说让傻柱养老，没想到今天二大妈居然拿出来和他开玩笑。 他本想说我又不是不能生，不过，看到一大妈在这里，这话说出来有点内涵别人的嫌疑，随即改口，皮笑肉不笑的说： “快了，你先让老刘准备好礼钱。” 第371章 你就是羡慕嫉妒 “行，我回去就和老刘说。”二大妈笑呵呵的接过话茬，两人说笑起来。 二大妈自从易中海被抓后，随着二大爷在院里水涨船高，逐渐取代一大妈的位置，活跃起来。 这就是所谓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所以她才敢和蔡全无开玩笑。 “那得让老刘多准备点，少了可不行。”反正没事，蔡全无继续和二大妈开着玩笑。 大家听着蔡全无和二大妈说笑，一时分辨不出蔡全无的话是真是假。 要是真的，那可有意思，叔侄俩前后脚结婚。 就在两人说笑时，贾张氏这根四合院搅屎棍跳了出来，阴阳怪气的说： “癞蛤蟆打哈欠口气不小，这对象都不知道在哪里，就想着结婚，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 平时贾张氏见到蔡全无恨不得马上就跑，可这几天贾东旭一直找她闹别扭，想让她把老贾的那笔抚恤金拿出来改善生活，让她憋了一肚子气。 再加上她怀疑贾东旭找她要抚恤金，是蔡全无在背后出的主意，所以看着蔡全无那得意的模样越看越不顺眼，一时没忍住跳了出来。 蔡全无对贾张氏的嘲讽没有生气，和贾张氏置气不值得。 只听蔡全无反口相讥： “贾嫂子，从你这话里，我就能听出这是羡慕嫉妒。” “你要是羡慕，可以去找一个，我想东旭应该不会反对，正好东旭媳妇怀孕，给他减轻点负担。” “你要是不好开口，我去和东旭说，看在我的面子上，东旭肯定不会反对。” 蔡全无这一顿输出，听得大家看贾张氏的目光都变得不一样。 大家都在心里猜测，贾张氏是不是真如蔡全无所说那样，因为羡慕嫉妒，才跳出来说的那些话。 贾张氏见大家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立马辩解：“你们不要听姓蔡的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羡慕嫉妒他了。” “他那是污蔑我，朝我身上泼脏水。” “我可一直为老贾守身如玉，干不出那种事。” 贾张氏这些鬼话，只能糊弄糊弄孩子，在场的人没一个人信。 他们又不是聋子，这些年可没少听贾张氏的八卦，传的那可是有鼻子有眼。 “贾张氏，别解释了，有一句话你没听过嘛，解释等于掩饰，掩饰那就是事实。” “我看你就是羡慕，这样，你也不用害羞，回头我找东旭说说，争取做通东旭的工作。” 贾张氏刚解释完，蔡全无就跟在后面补刀。 原本大家还将信将疑，现在蔡全无这一补刀，大部分人都真的信了。 因为他们觉得蔡全无这话太有道理。 正如后世那句不是你撞的，你为什么要扶，不仔细琢磨，乍一听，好像还真有点道理。 放到这里同样适用，没想法你解释什么？ 贾张氏说不过蔡全无，双目圆睁，气呼呼的说：“我没有，你们别听姓蔡的瞎说。” 说完，贾张氏站起来，拿着小凳子就往家跑。 她感觉要是继续待下去，肺都得气炸。 见贾张氏那狼狈不堪，落荒而逃的样子，大家都是会心一笑。 这院里也只有蔡全无能把贾张氏说的落荒而逃。 贾张氏一走，大家聊天的气氛又愉快起来。 聊到三点多，陆续有人回家准备做饭，大家才散伙。 而蔡全无则是跟着傻柱两口子去了他们家。 “小清，吴楚，吴月晚上住这里吗？”蔡全无一进门就开口问起吴楚和吴月的事。 住这里，晚饭可以迟一点烧，要是不住这里，那得早点烧饭，吃完好早点送他们回家。 “不住这里，他们明天还得上学，等会吃完饭，让柱子哥给他们送回去。”小吴没有留下两个小家伙的想法。 真要留下来，头痛的就是她了。 “这样的话，那柱子你早点烧饭，多弄点肉，小家伙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能吃。” 既然小吴没打算让吴楚吴月留下来，蔡全无没有多事，只是交代了一下傻柱多做点菜。 交代完，等傻柱和小吴去忙活的时候，蔡全无出门转悠去了。 …… “姐夫，你烧的肉比我妈烧的好吃多了。”傻柱家里，吴楚一边吃着肉，一边拍着傻柱的马屁。 “嗯嗯，姐夫做的是比妈妈做的好吃。”吴月点头表示赞同。 两个小家伙很挑嘴，对比起傻柱和吴母做的菜来。 “好吃就多吃点，来，姐夫给你们夹。”傻柱被两个孩子夸的脸上笑容不断，不停往吴楚和吴月碗里夹菜。 “你们两个小白眼狼，回头我就告诉妈。”小吴听到吴楚吴月的话，威胁两人。 “我又没说错，姐夫做得本来就比妈做得好吃，不信你问吴月，你上次拿回去的肉，妈又不是没做。”吴楚说的一脸委屈。 “我可以作证。”这一次两兄妹保持了统一战线。 蔡全无看着一脸委屈的吴楚，笑着安慰道：“行了，回头想吃你们再过来，让你们姐夫做。” 小孩子哪有不嘴馋的。 吴楚吴月听到这话，笑着对蔡全无说道：“谢谢叔。” 两个小家伙听到何雨水喊蔡全无喊“叔”，跟在后面这样叫。 “好吃还赶紧吃，吃完叫你们姐夫送你们回家。”小吴见蔡全无和傻柱都很热情，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催促他们吃快点。 “啊，我们还要回去？姐，上次你可是说休息日让我们住这里的。”吴楚一听还要把他送回去，立马叫了起来。 吴月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小吴，似乎想看看她说的是真是假。 “你们不回去，明天上学怎么办？你们书包都丢在家里。”小吴提醒两人明天还得上学。 听到上学，两人瘪了下来。 下午他们和何雨水一起都玩疯了，哪里还能想起上学的事。 “这次就算了，下一次姐夫去接你们，你们把书包带过来，到时候住姐夫这里，姐夫送你们去上学。” 傻柱倒是觉得住这里没什么，反正有地方住。 “姐夫你真好。”听到傻柱给的保证，两人感到十分高兴，高兴到同时给傻柱发好人卡。 “下次你们来，吴月我带你睡。”何雨水这时候插话。 “谢谢你，雨水。” 吴月听到何雨水说带她一起睡，十分开心，吴楚则是一脸郁闷，因为没有小伙伴带他睡。 “好了，别说话了，赶紧吃。”小吴看着叽叽喳喳聊个没完的几人，呵斥了一句。 “不着急，还早。” 小吴催促几人吃快点，傻柱却在一旁唱反调，搞的小吴回过头来瞪了他一眼。 傻柱被小吴一瞪，立马就怂了，赔着笑脸，而且马上改口： “吴楚，吴月，你姐说的对，你们吃快点，吃完我送你们回去，不然等会天黑了。” 第372章 那师傅再次上门 时间如白驹过隙般流逝，转眼间，距离休息日已经过去了好几天。 这几天里，蔡全无像往常一样，每天按部就班到粮里上下班，一切都很正常。 这一天下午，阳光透过狭小的窗户洒在屋内，蔡全无像往常一样坐在桌前，单手托腮，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前方，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突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缓缓起身，打开门一看，竟然是有些日子未见的那师傅。 那师傅站在门口，脸上一脸郁闷之色，看着蔡全无，有点尴尬说：“小蔡啊，打扰了，我过来找你聊聊天。” 看着那师傅那郁闷的脸色，蔡全无有些惊讶，心想，这是又出了什么事？ “没事，那师傅，快进屋。” 心里想着，蔡全无还是热情地将那师傅请进了屋子。 把那师傅迎进屋，蔡全无脸上带着笑容，好奇地问： “那师傅这是怎么了？” 蔡全无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不知道这几天在那师傅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那师傅听到蔡全无的问题，气不打一处来，愤愤不平的说： “说起来就气人，这居委会做事一点都不靠谱，让他们给我介绍老伴，他们是什么人都给我介绍。” “有些比我还大好多，倒是谁照顾谁？是有几个是比我小，可带着四五个拖油瓶，我怕我还没死，家底就耗光了。” “哎，我不是不能接受带孩子，可四五个谁能受得了。” 那师傅可不傻，带这么多孩子，那不是让他拉帮套嘛，这种事情他可不干。 估计憋了很久，那师傅一见蔡全无全秃噜了出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脸上满是不满和无奈。 “还有一些更离谱，不是身体有问题就是脑子有问题，我要是找这样的老伴，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那师傅说到这点，更是出奇愤怒。 给他当什么人了？捡垃圾的，什么都往他家里划拉？ 蔡全无则是脸上带着微笑，倾听着那师傅的抱怨。 不过心里奇怪，居委会按理做事按理不应该这么不靠谱。 难道那师傅哪里得罪人了？ 大概率是有人故意整那师傅。 不然不会出现这种事情。 刁难人可不是后来那些人的专利。 按古玩界的话来说，那就是传承有序。 想通这点，蔡全无只能好声安慰起那师傅：“那师傅，您别着急，缘分这种事情很难说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碰到合适的人了。” 蔡全无嘴上安慰着，心里却想着，碰碰壁也好，省得期望太高。 不然那师傅想找个年轻貌美的小寡妇，蔡全无那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算计了。 “我就是心里憋屈，来找你发发牢骚，让你见笑了，现在说出来，心情好多了。”那师傅发泄完，情绪稳定了些，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 “没事，那师傅。” “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你这事还真不能着急，得慢慢踅摸合适的人选。” “那师傅，既然居委会介绍的不合适，那我们换一种思路，你私下里找你们那片的媒婆，让她们给你介绍介绍。” “她们那些人专门做这种事，可能做事比居委会更靠谱。” 蔡全无再次给那师傅出主意。 至于贾张氏的事，他现在肯定不会说。 现在那师傅心里的标准有点高，他就是现在把贾张氏介绍给那师傅，那师傅能不能看的上还是两说。 只有那师傅多碰几次壁，让他彻底认清现实，后面再介绍，那师傅更容易接受。 当然，媒婆真给那师傅找到合适的，他也没有任何损失，起码那师傅对他肯定是感激不尽。 至于贾张氏那里，回头再找一个老头就是。 四九城没老婆的老头，多了去了。 听到蔡全无的这个主意，那师傅琢磨了一下，觉得有道理。 媒婆的话，她们虽然收钱，可收钱她办事呀，应该比居委会靠谱。 “行，小蔡，就按你说的，我这就回去再试试。”那师傅想了想，答应下来。 “嗯，那师傅，你能这样想就对了，像你这种情况，和小年轻处对象还不一样，得慢慢来。” “多看看，总有合适的。” 蔡全无见那师傅听进去他的意见，再次安抚起他。 那师傅听到这话，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烟，随后两人在小屋里抽着烟，继续聊着这个话题。 一个人吐槽，一个人听，不知不觉一个小时过去。 那师傅吐槽的差不多，和蔡全无提出告辞。 “小蔡，和你聊聊天，心情好多了，今天就这样，我先回了。” 那师傅站起来笑着和蔡全无告辞。 “好嘞，那师傅你慢走。”蔡全无说着把那师傅送出门。 回到屋里，刚坐下不一会，赵姐推门进来。 “全无，你什么时候和那师傅关系那么好，怎么他今天又过来找你？” 赵姐刚才看到蔡全无把那师傅送出门，实在是按耐不住心里么好奇，这才找蔡全无问问。 “赵姐，你不知道好奇害死猫，你怎么好奇心这么重？”蔡全无没有直接回答赵姐的问题，而是开起玩笑。 “哟，看来你们之间还有什么事不能说呀，什么事这么神秘。”赵姐阴阳怪气的说。 蔡全无心想，这事还真不好说。 这可不是后来，社会对这种事情很宽容，还美其名曰：夕阳之恋。 现在这个年代对这些事还是不太能够接受，尤其是有子女的，那可是丢面的事。 “赵姐，你想太多了，那师傅就是和我聊的比较来，路过这里，找我聊几句，打发一下时间。” 蔡全无没对赵姐说实话，而是打着哈哈，准备敷衍过去。 “全无，你这是想糊弄谁？别忘了，我可是比你早认识那师傅。” “他那个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找上门，肯定是有事才会找你。” 蔡全无想敷衍过去，可赵姐不是那么好敷衍的，她在粮店上班这么多年，对这些老主顾了解不少。 “赵姐，你让我说什么，那师傅真就是路过，闲的无聊，找我聊了会天。” “这前后不过十分钟时间，你说我们能说什么。” 蔡全无开始忽悠赵姐，脸上还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反正赵姐只看到那师傅走，又没看到那师傅什么时候来的。 总之，打死他都不会说实话。 赵姐见蔡全无这副表情，不禁对自己产生怀疑。 难道全无真没说假话？那师傅就是过来找他聊聊天。 不过赵姐总感觉哪里不对，可又没有证据。 “不说就算了，我还不稀罕听呢，走了。”赵姐见实在问不出什么，赌气的离开。 蔡全无当然听出了赵姐话里赌气的意味，在赵姐出门的时候，用调侃的语气说道：“赵姐，你慢走。” 第373章 表态，保证 赵姐气呼呼回到粮店，越想心里越不得劲，看着一旁的小吴，眼珠子一转，用手拐了拐小吴，小声的问： “小吴，那天你说吃饭碰到那师傅，你叔和那师傅说了什么？” 既然在蔡全无那里得不到答案，赵姐另辟蹊径，想着能不能从小吴这里问到些什么。 小吴听到赵姐这话，愣了一下，心想，难道叔那天和那师傅说的话传了出去？ 只是仔细一想，觉得不对。 真要是传了出去，赵姐就不会这么问了。 反应过来，小吴觉得这事她还是不能说，于是故意装起糊涂，一脸茫然的说： “怎么了？赵姐，那天没说什么，就是说了些客套话。” 赵姐看着一脸茫然的小吴，心里纳闷，难道真的没什么？ 不过一想不对，那次在面馆碰到过后，那师傅可是找过蔡全无一次。 这次又来找蔡全无，打死她都不相信没事。 她倒是没怀疑小吴。 只是猜测可能是上次那师傅找来的时候说了什么事，小吴同样不知道。 肯定是这样。 不过从小吴这里没有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赵姐暂时熄了继续打听的心思。 …… “叔，刚才赵姐问我那天你和那师傅说了什么。” 下班回去的路上，小吴笑着说起赵姐问她的事。 “哦，你说了没有？”蔡全无骑着车，头都没回的问。 他知道小吴应该是没说，不然就不会是这种语气。 “没说呀，这种事我没问你，肯定不会乱说。”小吴一副我很聪明的模样，得意的说。 “嗯，没说就好，赵姐今天看到那师傅来找我，心里好奇，问我那师傅找我干嘛，我没说，她估计想从你嘴里套话。”蔡全无解释了一下赵姐为什么会突然问小吴的原因。 “我知道，所以装作不知道，她就没问了。” “对了，叔，那师傅今天找你是为了上次你说的那事。” 小吴同样好奇，那师傅今天找蔡全无干什么。 “不是，就是心情不好，找我聊几句。”蔡全无说的模棱两可，也不管小吴信不信。 …… 五月的第三个休息日。 蔡全无一早起床洗漱打扮一番后，背着挎包，带着准备好的礼物，推车出门。 对他来说，今天可是个很重要的日子。 一直以来，他对这个世界都有着一种若即若离的虚幻感，仿佛庄周梦蝶，害怕是生活在梦中，一觉醒来，回归现实。 这导致他没有踏实的感觉，生活态度散漫，除了找工作一事稍微主动，其他都是随波逐流，得过且过。 一个人的时候，这种生活方式，生活态度没问题，可要是领证结婚，那就不一样了。 既然结婚，生活态度就得转变，要承担起该承担的责任。 蔡全无一路上想了很多，直到车子骑到关家住的院子前，脑海里还是思绪翻飞。 静了静心，蔡全无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脑海，停好车，带着礼物往院里走去。 一路上碰到人，蔡全无都微笑着点头示意。 来到关家门前，相比起以前那种轻松自如，蔡全无突然感觉有点紧张。 当然，也多了一丝期待。 踌躇了一下，蔡全无抬脚进门。 屋里，关嘉琪和关母正在吃早饭，看到蔡全无进门，两人有点惊讶。 她们知道蔡全无今天会来，可没想到来的这么早。 “蔡大哥。”关嘉琪看到蔡全无，高兴的喊人。 恋爱中的男女，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关嘉琪和蔡全无不同，她还是个对爱情充满幻想的小女孩。 “小蔡，这么早，吃了没？”关母第一反应则是问蔡全无有没有吃。 “今天还真没吃。”蔡全无走到桌边，把手里的袋子递给关嘉琪，看了眼桌上的饭菜，笑着说。 “正好，我和小琪刚吃，你跟着一起吃点。”听到蔡全无说没吃，关母邀请蔡全无和她们一起吃点。 “好嘞。” “小琪，去给小蔡拿副碗筷。” 听到蔡全无答应，关母吩咐关嘉琪去给他拿碗筷。 关嘉琪听到吩咐，把手中的袋子放到一边，去厨房给蔡全无拿碗筷。 “小蔡，别客气，坐。”关嘉琪刚走，关母热情的招呼蔡全无坐下。 关母说不客气，蔡全无真没有客气，直接拉开凳子坐了下来。 关家今天的早饭就是棒子面粥，还有一盘白菜，一点咸菜。 关嘉琪拿来碗筷，给蔡全无盛了一碗棒子面粥，递给了他。 蔡全无接过关嘉琪递来的碗，拿起筷子夹了一点咸菜，就着棒子面粥直接吃了起来。 说实在的，蔡全无也是硬着头皮往下吃，这棒子面粥是真不好吃。 关嘉琪和关母看到蔡全无直接吃了起来，这才放心，坐下一起吃，她们刚才还担心蔡全无吃不习惯。 “婶子，这粥煮的好吃，和你上次做的饭一样好吃。”蔡全无一边硬着头皮吃，还一边违心的恭维起关母。 只是这话说完，关嘉琪和关母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看了会，关嘉琪没忍住，笑了出来，边笑边说： “蔡大哥，这粥是我煮的。” 听到这，蔡全无嘴角直抽，这是拍马屁搞错对象了。 好在蔡全脸皮厚，一点没觉得尴尬，而是笑着说：“我刚才话还没说完，我是说这粥配着这咸菜才好吃。” 关母听到蔡全无在那狡辩，没在意，而是笑着说：“好吃那就多吃点。” 最后，蔡全无硬着头皮吃了两碗棒子面粥，吃得他嗓子都有点不舒服。 吃完早饭，收拾好碗筷，擦干净桌子，几人围着桌子说起正事。 “婶子，我和嘉琪相处了有段时间，我觉得嘉琪人不错，想和她过一辈子，你要是没意见，我想和嘉琪把证领了。” 蔡全无直接表达了想和关嘉琪领证的意思，话说的很真诚。 关嘉琪听到这话，瞬间脸红到脖颈，害羞的把头低下，心里想着蔡大哥说话怎么这么直接。 “小蔡，我还是那个意思，只要你和小琪都同意，我不反对，只要你以后好好对小琪就行。” “小琪跟着我这些年吃了不少苦，我没有其他想法，你们在一起能把日子过好，那才是我作为母亲想看到的。” 关母说出了她内心的想法，把决定权交给他们自己。 “婶子，你放心，我以后肯定会好好对嘉琪的。”蔡全无说这话的时候，站了起来，似乎这样更能表达他的决心。 “那就好。” 关母十分满意蔡全无的态度，转头看向关嘉琪，问道：“小琪，你怎么想的？” 第374章 定下日子 “我听蔡大哥的。”关嘉琪低着头，轻声说道。 说完，刚刚恢复的脸色又红了起来。 真是女大不中留，关母听到女儿的话，马上联想到这句话。 “那行，回头你们俩找个时间把证领了。” 关母刚才都说让两人自己决定，现在自然不会再说什么。 “谢谢婶子。”蔡全无十分激动，感谢的话脱口而出。 “还叫婶子？”关母看着蔡全无，话里有话。 蔡全无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笑呵呵的改口道：“妈。” 这一声“妈”蔡全无叫的没有丝毫犹豫，听得关母那是打心里舒服。 “诶，好孩子。” 关母脸上充满笑容，高兴的答应下来。 老话说的好，一个女婿半个儿，她现在算是有儿子的人了。 关母现在看蔡全无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既然你们都决定领证，那就快点，回头早点生个孩子，趁妈还能动，给你们带带孩子。”认下蔡全无这个女婿，那关母也没客气，立马催促两人尽快领证生孩子。 听到关母这话，蔡全无和关嘉嘉眼神对视，心里都在苦笑。 刚决定领证，这边就催促生孩子，关母这是得有多急。 不过蔡全无能理解关母的心情，只能笑着答应下来。 “妈，那我们尽快。” 关母自然发现了两人的小动作，只是没当回事，而是语重心长的说： “你们不要嫌妈啰嗦，你们两个人都要上班，小蔡又没长辈，趁着妈现在还能动，可以给你带带孩子。” “妈身体不好，等动不了，你们想让妈带，妈都没那个能力。” 关嘉琪知道母亲身体不好，听关母说完，眼眶立马红了起来，哽咽着说：“妈，你一定会长命百岁。” “傻孩子，谁能活那么长，能看到你结婚，妈就很高兴了。”关母自然是知道儿女的话是安慰自己，笑着说道。 这时候，蔡全无同样出声安慰起关母： “妈，以后医学越来越发达，人的寿命肯定会越来越长，你看以前很多治不好的病，现在都能治好了。” 关母听到这话，笑着说：“好了，你们就别安慰我了，以后你们把日子过好才是正事。” 蔡全无和关嘉琪听到这话，只能点了点头。 后面大家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商量起什么时候领证的事。 关嘉琪本想着下下个星期一再领证，可被关母拒绝。 按她的说法，决定了就不要再拖拖拉拉。 最后还是关母询问了蔡全无一番后拍板，定在下周二，也就是后天，这样方便关嘉琪请假。 而蔡全无这时候心里琢磨着是不是找人给关嘉琪换个工作。 纺织厂虽然说福利不错，可在郊区，还要上夜班，比较辛苦，真的说起来，也就那样。 而且真结婚了，关嘉琪上班来回太不方便。 总不能让他结婚了，还让关嘉琪住宿舍，那他还不得经常独守空房，这可不是蔡全无想要的。 想吃肉的时候吃不到，那可难受很。 蔡全无想了一下，还是决定找找关系，看能不能把关嘉琪弄到城里来上班。 只要在城里，工作不是那么累，工资多少都无所谓。 反正他不差钱。 蔡全无想了会后，想听听关嘉琪的意思，于是开口问道： “嘉琪，我想着找人试试看能不能给你调城里来上班，你看怎么样？” “真的可以？”关嘉琪听到这事，十分激动。 要是能来城里上班，她当然不想在郊区上班。 纺织厂工作是不错，可离家有点远，结婚后照顾家里都是个问题。 以后要是有了孩子那更不方便。 当初她也是在城里没找到合适的工作，才去的纺织厂。 “是呀，小蔡，这工作怕是不好弄吧，别犯错误了。”关母听到蔡全无能想到关嘉琪的工作问题，心里很欣慰，可有点担心蔡全无会犯错误。 “蔡大哥，要不还是算了。”关嘉琪听到母亲的话，反应过来后，打起了退堂鼓。 “妈，嘉琪，你们放心，肯定不会犯错误，我就先问问嘉琪，听听她的想法。” “这事就是办，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弄成，我得先找人问问。” 蔡全无没有打包票，只说先找人问问。 别到时候办不成，那可就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蔡全无的话让关嘉琪和关母放下心来，只要不犯错误，能调回城里工作，那当然是好事，起码照顾家里更方便。 “那就好，能办就办，不能办不要强求，嘉琪这工作现在做着也不错。”关母对着蔡全无一阵嘱咐。 “蔡大哥，妈说的对，这事能办就办，实在不行就算了，到时候大不了我骑你的车上下班。” 关嘉琪和关母的意思差不多，不强求。 她甚至都想好了，实在不行她辛苦点，骑蔡全无的车上班，大不了起早贪黑。 “我先试试看，不行再说，还有来回骑车太累，而且你那还有夜班。” 听到这话，关嘉琪和关母点点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随后大家又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包括办酒席的问题。 关母的意思还是办一下，起码得让院里人知道关嘉琪嫁人了。 关嘉琪倒是无所谓，她打心里是不想办的，可拗不过母亲，只得同意下来。 蔡全无也不在意，关母想办，到时候就在关家这院里弄几桌，花不了几个钱。 至于四合院那边，蔡全无本就没打算再大张旗鼓的办，到时候给每家发几颗喜糖，再叫上院里几个主要人物吃一顿，就差不多了。 关母的意思蔡全无大概能猜到一些，她们家本来条件差一些，家里又没个男人，要是女儿还这样不声不响的嫁出去，难免让人传一些闲话。 关母还得在这个院里住下去。 最后还是蔡全无拍板，在关家这边办。 既然关母想挣个脸面，他作为女婿，肯定得让丈母娘扬眉吐气一回。 聊完这些事，差不多到了准备午饭的时间。 于是，关嘉琪去厨房准备起午饭来。 蔡全无再和关母聊了几句后，同样钻进厨房，给关嘉琪帮忙去了。 关嘉琪和蔡全无两人在厨房忙活半天，弄了四个菜出来。 吃完午饭，收拾好碗筷，让关母在家休息，蔡全无骑车带着关嘉琪出门逛街。 有心爱的人陪着，关嘉琪心情很好，逛起来特别有劲，见到什么都上去看看。 关嘉琪高兴归高兴，东西倒是没买什么，大多都是看看，满足一下心里的好奇。 两人逛到三点多，关嘉琪主动提出回家。 没办法，关嘉琪下午还得去厂里。 “妈，嘉琪，我先回了。”蔡全无把关嘉琪送回来，就准备回家。 “好嘞，小蔡，那你路上慢点。”关母叮嘱道。 关嘉琪见蔡全无要走，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和蔡全无打着招呼： “蔡大哥，你慢走。” 第375章 叔，你车呢 “嗯。” 蔡全无笑着点头，然后挥手和关家母女告别，转身往院外走去。 只是走了没几步，蔡全无又掉头走了回来。 “蔡大哥，怎么了？”关嘉琪看到蔡全无掉头回来好奇的问。 “嘉琪，我想了下，把自行车留给你，这样你来回方便点。”蔡全无说了一下他的想法。 搁以前，蔡全无肯定不会这么干。 都没定下来，那样他不成舔狗了。 现在不一想了，后天就扯证，这是准老婆了。 这个年代可不像后来，到最后一步了，要个下车费什么的还能闹翻。 这个年代只要男女双方都答应了，基本不会有反悔一说，不然名声那可就臭了。 以后想再找对象，那可就难了。 “啊，不用，蔡大哥。” “我坐车停好的，你还是骑回去吧，我刚才只是说说。” 关嘉琪连忙摆手拒绝，她以为蔡全无是因为她那番话，才把车留给下来的。 这样她成什么人了。 “行了，给你就拿着，对了，骑车小心点。” 蔡全无不容关嘉琪拒绝，把车钥匙往她手里一塞，转身就走。 他想清楚了，回去先把傻柱的自行车征用。 傻柱厂子近，走路上下班刚好锻炼身体。 “诶，蔡大哥……” 关嘉琪拿着钥匙跟着蔡全无就往外跑，边跑边喊，想着把蔡全无叫回来。 “行了，别追了，赶紧回去。”蔡全无看到关嘉琪追出来，有点不耐烦的说着。 说完，加快脚步，往院外走去。 等蔡全无的身影消失在院里，关嘉琪才拿着钥匙回家。 …… 蔡全无走出院子，放慢脚步，沿着胡同往外走。 反正时间还早，蔡全无也不着急，准备慢慢走回四合院。 就这样，蔡全无一路走一路逛，像个街溜子一样，溜回了四合院。 四合院门口，何雨水还是在和小伙伴一起玩耍。 由于蔡全无没有骑车，动静不大，这次没有引起何雨水的注意。 见何雨水没发现他，蔡全无乐得清净，直接往院里走去。 没走几步，蔡全无就看到了正在门口给花花草草浇水的三大爷。 心里奇怪，三大爷今天回来的挺早。 “老蔡。”三大爷和蔡全无打着招呼。 三大爷看似在给花草浇水，实际上眼睛一直盯着院门。 蔡全无的一进院子，三大爷就发现了他。 “老阎，今天回来挺早，收获怎么样？”蔡全无听到三大爷和他打招呼，笑着问。 “别提了，今天鱼不开口，没钓到，这不就早点回来了。”三大爷向着蔡全无抱怨道。 钓了一天，钓了三两条小鱼，三大爷气的差点吐血，白白浪费了一整天时间。 “老阎，这才正常，要是天天能钓到鱼，这河里的鱼早被钓完了。”蔡全无和三大爷开了个玩笑。 “老蔡，你这说的在理。”三大爷认可了蔡全无的玩笑话。 “行了，老阎，你忙，我先回了。”聊了几句，蔡全无转身回家。 他可没有陪着三大爷闲聊下去的心思。 “好嘞。” 三大爷应了一声，继续拾掇他的那些花花草草。 蔡全无回到家，把身上的挎包取下挂到墙上，往凳子上一坐，休息起来。 他可是一路走回来的。 休息了一会，蔡全无正准备去傻柱家，坐等晚饭，何雨水跑了进来。 估计也是准备回家吃饭，看到蔡全无这大门开着，才跑进来的。 “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在院门口怎么没看到你回来？” 一进门，何雨水就问了起来。 “刚回来一会，你玩的太疯，可能没注意。”蔡全无糊弄着何雨水。 “哦。” “那应该是这样，叔，我们去吃晚饭吧。” 何雨水想了想，还真有可能，就没有再纠结，拉着蔡全无去吃饭。 “行，走吧。” 蔡全无正准备去，这下刚好一起。 于是，蔡全无和何雨水一起去了傻柱家。 两人刚到傻柱家门口，正好碰到傻柱从厨房出来，端着一盘往客厅里去。 傻柱看到蔡全无，笑着说： “叔，来的早不如来得巧，正好吃饭，本来我还准备去看看你回来没有。” “刚回来。”蔡全无笑着回了句。 随后几人一起进屋。 屋里，小吴正在摆放碗筷，看到几人，连忙招呼大家坐下来吃饭。 蔡全无依旧抿着小酒，听着傻柱他们几个聊天。 听了会，蔡全无插话道：“柱子，你上个休息日不是说去接吴楚吴月吗？怎么没去？” “小清不让去。”傻柱咬了口馒头，笑着说。 他现在可是三好丈夫，媳妇说干嘛就干嘛，让往东绝不往西，让抓狗绝不撵鸡。 “那他们两个还不得恨死你。”蔡全无开玩笑的说。 “哦……” 傻柱一时愣在那里，他可没想那么多。 “他们敢。” “要是那样，以后都别来了。” 小吴说的很霸气，一点也不担心放弟弟妹妹鸽子的事情。 蔡全无感觉这很不姐姐。 真想知道小吴看到后世扶弟魔的视频，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喝了口酒，蔡全无想起明天上班的事，对着傻柱说道： “对了，柱子，明天你走路去上班，把车留下给我和小清。” “啊？” “叔，你的车呢？” 傻柱听到这感觉很意外，疑惑的问。 “我车留给关嘉琪了。”蔡全无透露了一点信息。 他这几次去关家，都没告诉傻柱和小吴。 现在马上领证修成正果，瞒不住，也不用瞒了。 “叔，你今天去嘉琪家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一起去找嘉琪玩呀。”小吴听到蔡全无去关家，抱怨起来。 “带你去干嘛，当电灯泡？”蔡全无开着玩笑。 对蔡全无嘴里时常冒出来的一些莫名其妙的词语，小吴多少了解一点。 这句话小吴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因为她和傻柱在一起的时候，蔡全无就经常说不当电灯泡。 后来问了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蔡全无虽然是开玩笑的语气，可小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人家是去谈对象，她跟着去确实有点不合适。 不过小吴还是嘴硬着反驳：“我去看看同学不行呀。” “别着急，以后有的是机会看。”蔡全无意有所指的说。 小吴这次没理解蔡全无话里的意思，撇了撇嘴，没再说话，吃起饭来。 见蔡全无和小吴没有再聊，傻柱这时候才好奇的问： “叔，你把车给关嘉琪了？” 第376章 有困难，找领导 “什么关嘉琪，别没大没小，以后得叫婶婶。” 蔡全无心情很好，没有先回答傻柱的问题，而是和他开起玩笑。 开完玩笑，蔡全无才解释了一下车子的问题。 “我们准备后天领证，车子先让嘉琪骑，这样她来回方便点。” “啊，这就要领证了。” 傻柱和小吴一听领证，都感到十分惊讶，速度太快了。 他们都没听到什么动静，这就要领证。 尤其是小吴，她可是介绍人。 现在两人都要领证了，她才知道，真是有点郁闷。 “嗯，婶子说决定了就不要拖拖拉拉，让早点领证。”蔡全无点出这是关母的意思。 “叔，你们真是的，我还是介绍人，都不和我说一声。” “等回头见到嘉琪，看我怎么收拾她。” 小吴心里不满，拿蔡全无没办法，准备找关嘉琪算账。 “回头见到，你得叫她婶婶了。”看着发狠的小吴，蔡全无打趣道。 “我才不叫。”小吴愣了一下，气鼓鼓的说。 “哈哈哈。” 蔡全无看着小吴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让小吴叫关嘉琪婶婶，确实有点为难她。 她们之间怎么叫，那是她们两个人的事，蔡全无才懒得管。 “叔，那你什么时候办酒，到时候我给你下厨。”傻柱对叫什么倒是无所谓，而是关心起办酒的事。 他办结婚酒蔡全无出钱出力，现在蔡全无结婚，傻柱觉得他同样得出力。 不然感觉有点对不起蔡全无。 “院里不办了，你这刚办完，我再办，影响不好。” “院里到时候发点喜糖，再请几个大爷和几家的当家人吃个饭，做个见证就行。” “到时候在关家那边摆几桌，少不了你的事。” 蔡全无把大致的安排说了一下。 关家那边办酒，肯定得傻柱下厨。 “叔，院里不摆呀。” 傻柱听到这个安排，有点失望，他本来还想着在院里大显身手。 不过这不是他能决定的，只能听从安排。 小吴听了则是想的有点多，她认为是他们的原因才导致蔡全无不愿意在院里摆酒，心里感到有点愧疚。 何雨水因为小吴对她不错，倒是对蔡全无结婚没什么感觉，只是乐呵的听着几人的谈话，心里还有点激动，关姐姐对她很好，当婶婶似乎也不错。 对傻柱的失望，蔡全无笑着安慰道：“本来关家那边我和嘉琪都不想办的，只是嘉琪母亲想办，没办法才答应下来。” “办酒，这都是没办法的事，不然谁想办，吃力还不讨好。” “行了，这事就这样了，吃饭。” 安慰完傻柱，蔡全无结束了这个话题。 不然说下去没完没了。 …… 翌日。 吃过早饭，蔡全无骑着傻柱的自行车带着小吴去粮店上班。 至于傻柱，只能先委屈他走几天路。 不是自己的车，刚开始骑的时候，蔡全无还有点不惯，晃悠了几次才骑稳。 骑稳后，蔡全无和小吴开玩笑的说：“小清，你说柱子会不会背后骂人。” “不会的，柱子哥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小吴知道蔡全无是开玩笑，可还是替傻柱辩解了一句。 “呵呵。” 蔡全无笑了笑，没有回话。 他知道以傻柱的性格，骂人倒不至于，不过走在路上肯定会抱怨几句。 没办法，傻柱就那脾气，虽然在他教导下好了不少，可还是有时候管不住那张嘴。 到了粮店，小吴下车去工作，蔡全无把车停好，直接去了自己的小屋。 到屋里，蔡全无收拾了一下，坐在那里想起给关嘉琪换工作的事。 他们这个粮店肯定是不行，没有工作岗位。 蔡全无想着是让马主任牵线搭桥，找所里的领导，看能不能安排到别的粮店或者所里的后勤部门。 还有老钱和王哥他们那里，回头问问他们，看有没有机会给弄进委托商店当服务员。 别小看老钱和王哥他们这些坐地户，七拐八绕的关系多着，很多消息他们最灵通。 不过，工作选择首选还是粮食系统，现在粮食系统肯定比其他单位吃香。 先找马主任试探一下，看看马主任怎么说，如果马主任这里把握很大，那就等等再去找老钱他们。 做了决定，蔡全无就坐在屋里摸鱼等着马主任来粮店。 摸了会鱼，等到十点左右，蔡全无觉得马主任应该来了，起身往马主任办公室而去。 来到马主任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得到同意后，蔡全无推门而入。 “主任。”蔡全无进门就笑和马主打招呼。 “全无来了，坐。”马主任看到蔡全无，放下手中的报纸，朝他笑了笑，招呼他坐下。 等蔡全无坐下，马主任笑呵呵的开口询问：“全无，找我什么事？” 听到马主任问话，蔡全无从口袋里掏出烟，一人点上一根，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当然是好事。” “这不，我马上结婚了，先和主任汇报一下。” 马主任听到这话，抽了口烟，笑骂道： “你个臭小子，你结婚和我汇报什么。” “不过这确实是好事，结没结婚，也是组织上衡量一个人是否成熟的表现。” 见马主任没有生气，蔡全无嬉皮笑脸的说道： “你是我领导，肯定得汇报一下，组织纪律还是要遵守的。” “你又不是组织上的人，不需要遵守组织纪律。” 马主任怼了蔡全无一句，然后问道： “你媳妇干什么的？” “我媳妇在纺织厂上班，那天办酒的时候你应该见过，就是长相比较特殊的那个。” 蔡全无回了马主任一句，提醒他关嘉琪的长相。 听到蔡全无提到长相，马主任一下想起了关嘉琪： “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长得和外国人似的女孩。” “对对，主任你记忆力真好。”蔡全无拍着马屁。 “行了，我不吃这套。” “说正事吧，到底来干嘛。” 马主任和蔡全无开了一句玩笑，问起正事。 蔡全无听到这话，不再嬉皮笑脸，而是正经起来，直接开口说明了来意： “主任，找你主要是为了我媳妇的工作问题。” 马主任皱了皱眉头，问道：“怎么？你媳妇没工作？” “那倒不是，工作是有，在纺织厂工作，只是离家比较远，而且还得上夜班，以前她一个人还行，这要是结婚，以后来回跑实在不方便。” “还有就是以后要是生了孩子……” 蔡全无简单的把情况说了一遍，包括以后可能遇到的一些困难都说了出来。 总之就是一个意思，现在这份工作不理想，想换份工作。 “那你是什么意思。”听完蔡全无的讲解，马主任大概能猜到他的想法，不过马主任肯定不会直接说出来，所以才有这一问。 蔡全无听到马主任的问题，突然又变得嬉皮笑脸起来： “我这不是未雨绸缪，想给媳妇换个工作，这才找上主任你嘛。” “组织上不是都说，有困难找领导嘛。” “这不，我就来找领导了。” 第377章 说漏嘴 马主任听完，用手指了指蔡全无，笑骂道：“你小子就会给我出难题。” 骂完，马主任说话正色起来： “全无，你媳妇原本有工作，按惯例，就是咱们粮食系统里有工作岗位，也是不会考虑的。” “组织上有规定，优先照顾困难家庭。” 马主任说的很明白，让蔡全无以为他拒绝帮忙，谁知马主任突然话锋一转： “不过，考虑到大家的实际情况，有些事情也不是不能变通。” “这样，工作的问题，我们粮店肯定是解决不了，不过我可以上所里给你打听打听。” 蔡全无要的就是这句话，听到马主任肯帮忙，欣喜万分。 果然，平时没有白孝敬，关键时候马主任还是很给力的，没有推辞。 想到这，蔡全无立马装作激动的站起身来感谢：“那麻烦你了，主任。” 看着激动起身的蔡全无，马主任连忙笑着说： “全无，别激动，坐下说。” “我只是答应给你去问问，具体什么情况还不一定。” 马主任说完，蔡全无顺势坐下，然后送上马屁： “主任出马，肯定没问题。” 蔡全无的马屁，没拍晕马主任，只见他摆了摆手，以有所指的说： “全无，所里就是有工作指标，那盯着的人也不少，你要有心理准备。” 马主任这话里的意思，蔡全无能听懂。 意思就是有工作指标的话，竞争肯定激烈，想拿到手肯定不容易。 说直白点，那就是得花钱，而且还是大价钱。 不然所里领导凭什么冒险把工作指标给你。 蔡全无现在怕的不是花钱，而是怕花钱拜不到真佛。 要是他自己，像无头苍蝇一样，钱能不能花出去都是个问题。 现在有马主任出面，这个问题就迎刃而解。 “主任，只要能弄到指标，其他都不是问题，该怎么办，主任你吩咐，肯定不打折扣。”蔡全无隐晦的给马主任说了他意思。 他相信马主能听懂。 果然，马主任听到蔡全的话后，笑了起来：“有你小子这话就行，我就欣赏你小子的这份果决。” “还是主任教得好。”蔡全无再次送上马屁。 马屁谁都爱听，马主任同样不能免俗。 听到蔡全无送上的马屁，马主任笑得很开心。 笑完，马主任用欣慰的语气说道： “你小子……” “行了，回去等消息吧，这不是一两天的事，我得先去所里打听清楚。” “好嘞。” “麻烦主任你了。” 蔡全无说完，起身准备离开马主任办公室。 走了两步，蔡全无发现自己忘了请假，又转身走了回去。 “怎么？还有事？”马主任见蔡全无调头回来，十分好奇。 “主任，忘了说，我明天要去领证，得请一天假。” 蔡全无有点不好意思，刚才只顾着说工作的事，把明天领证的事差点忘了。 “行，这是大事，这假我批了。”马主任听到蔡全无说请假领证，直接答应下来。 他还以为这小子又给他出难题，原来就这事。 “谢谢主任了，我回了。”蔡全无感谢了马主任一番，转身离开。 刚出马主任办公室，抬头就见赵姐在柜台朝他招手。 蔡全无不知道赵姐找他想干什么，径直走了过去。 “赵姐，什么事？”来到柜台边，蔡全无往柜台上一靠，边给陈师傅和李哥递烟边问。 “没事就不能叫你？”赵姐白了蔡全无一眼，没好气的说。 “可以可以，行了吧。” “现在可以说叫我什么事了吧。” 蔡全无点上烟，抽上一口，用敷衍的语气回道。 “全无，听说你要结婚了？”赵姐十分八卦的问。 蔡全无听到后，转头看了看小吴，后者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解释道：“叔，我这一时说漏嘴了。” 小吴感觉很冤，她真不是有意说出去，只是不在意，一秃噜嘴就说了出去。 蔡全无摆了摆手，表示不在意。 这事本来就瞒不住。 明天他不来上班，这些人肯定好奇他去干什么了。 只要一问马主任，大家就会知道，蔡全无可没让马主任保密。 领证结婚，这事也没必要保密。 “是呀，明天去领证，怎么了？是不是得向赵领导汇报一下。”蔡全无和赵姐开起玩笑。 “去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别人关心你的终身大事，你就这种态度？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赵姐愤愤不平的说起蔡全无。 “赵姐，我错了还不行吗？”看着赵姐那一脸气愤的样子，蔡全无笑嘻嘻的和她道歉。 “这还差不多，对了，你媳妇哪里人？在哪里上班？”赵姐见蔡全无服软，八卦的问。 其他几人同样八卦，都伸着脖子，想知道答案。 蔡全无听到赵姐的这些问题，确定小吴真不是故意说出去的。 不然赵姐不会还问这些问题。 “那天小吴办酒，你们都见过，还和赵姐，刘大姐你一起去的四合院。” 蔡全无没有隐瞒的意思，直接说了出来。 这一说，赵姐和刘大姐率先反应过来，异口同声的说道： “是那个长得像外国人的女孩子。” “对，而且还是小清的同学。”蔡全无笑着说出了关嘉琪的身份。 关嘉琪的身份揭穿，赵姐轻拍了一下小吴，笑骂道：“你这丫头口风挺紧。” “冤枉呀，赵姐，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 “我就带那同学就和叔见了一面，后面的事情我一点都不知道。” 小吴睁着眼睛说瞎话，直接甩锅喊冤。 “真的？”赵姐有点不相信。 “真的，不信你问我叔。”小吴装作一脸委屈的回答。 听到小吴这样说，赵姐看向蔡全无，意思是想让他说是真是假。 “小清确实不知道。”蔡全无直接给小吴把话圆了回去。 “那你瞒得挺严，谁都没告诉，直接就下手了。”赵姐看向蔡全无，一脸你真坏的表情。 “这不怕你们笑话嘛。”蔡全无找了个理由。 听到这话，李哥和蔡全无开起玩笑： “你这确实可以理解。” “谁能想到你口味这么独特，居然找了个长得像外国人的。” “口味确实独特。”赵姐赞同的点了点头。 “李哥，你可别瞎说，小心我告你诽谤。”蔡全无和李哥说笑起来。 “对了，全无，你这什么时候办酒。”赵姐见蔡全无和李哥开完玩笑，开口询问起来。 第378章 修成正果 蔡全无听到赵姐问起办酒席的事，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酒席就不办了。” “小清他们结婚，刚让你们破费，我再办，怕你们吃不消。” 赵姐听到后，翻了翻白眼，鄙视的看向蔡全无： “不办就不办，别把话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瞧不起谁呢，这点礼钱大家还出不起？” “再说了，我们现在出了礼钱，你以为就不用还了。” 赵姐的话引起大家的共鸣。 “就是，全无你不能瞧不起人，这点礼钱你李哥还是出的起。”李哥第一个开口对赵姐的话表示赞同。 “就是。” “呵呵。” 刘大姐和陈师傅两人表现各不相同，刘大姐赞成赵姐的话，陈师傅则是不置可否。 蔡全无一看这种情况，立马解释起来： “谢谢大家的好意。” “不过我得全面考虑，我知道大家不在乎这点礼钱，可我得考虑院里人的反应。” “这前后不到一个月，在院里办两场酒席，院里有些人肯定会有怨言。” “与其让别人讨厌，还不如不办，大家都省心。” 大家在粮店里上班，收入稳定，不在乎那一点礼钱，可不代表其他人不在乎。 总不能在院里办酒，只邀请粮店里的工友，不邀请院里人。 就算你不邀请，别人知道了，不管是不是真心实意，都会上门，其实这等于一种变相的胁迫。 就好比单位组织聚会，大部分人都去了，剩下的那一小部分不想去，也只能被裹挟着参与进去。 不然你们就是不合群。 谁都不想被扣上这样的帽子。 蔡全无的这个解释，大家想了想确实有道理。 你不在乎，不代表别人不在乎。 “算你说的有理。”赵姐挑不出蔡全无话里的毛病，只能认可。 “全无这叫老成持重，你们都得多学学，有时候好心会办坏事。”陈师傅这时候出言表扬了蔡全无一句。 蔡全无听到这个表扬，心里那个腻歪，神tm老年持重，他还很年轻好不好。 眼见越聊越偏，蔡全无终结了这个话题： “行了，事情你们知道就行，大家的好意我心领了，回头请你们吃糖。” “我先回了，还有事。” 蔡全无没等他们回话，转身就跑。 不然赵姐他们几个能一直聊下去。 回到自己的小屋，蔡全无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喝起茶来。 心想这办酒有人说，不办还是有人说，做人真难。 只能说人与人之间，相差很大。 中午吃饭，蔡全无都有意躲着赵姐他们，生怕他们闲着无聊又给他来一顿输出。 下班前，蔡全无偷偷摸进马主任办公室，让他给开了单位证明，明天好领证。 可能是太激动，蔡全无感觉今天总是丢三落四。 本来上午去找马主任的时候就可以让他把证明开好，谁知一转眼就忘了。 幸好下午想了起来，不然明天还得等马主任来上班才能去领证。 …… 第二天一早，蔡全无先是骑车把小吴送到粮店，然后骑车去和关嘉琪汇合。 到了关家，和关母寒暄了一番后，接上关嘉琪，两人骑车直奔交道口街道办。 在街道办门口把车停好，蔡全无和关嘉琪走进街道办的院子。 进去后，找工作人员问了一下，问清楚到结婚登记的房间在哪，两人直接走了进去。 蔡全无不知道的是，给他们办理结婚登记的，还是上次给傻柱办理结婚登记的那位同志。 交上材料，在工作人员检查没问题后，询问双方是否自愿，得到肯定的答复，立马给两人办起手续。 手续办的很快，不到十分钟，工作人员就给蔡全无和关嘉琪办好手续。 蔡全无和关嘉琪拿着奖状一样的结婚证，脸上笑容满面，激动万分。 互相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高兴之色。 从这一刻起，他们就是合法夫妻了。 蔡全无把结婚证叠好放进挎包，从包里抓起一把准备好的糖果，递了工作人员，笑着说： “麻烦你了，来吃糖。” “谢谢，祝你们白头偕老。” 工作人员接过糖，对蔡全无感谢了一番，并祝福他们。 带着工作人员的祝福，两人高高兴兴的出了街道办。 来到街道办外面，蔡全无一把拉住关嘉琪的小手，兴奋的对着她喊道： “媳妇。” “蔡大哥，在大街上呢。” 听到蔡全无这么直白的叫法，关嘉琪瞬间脸色通红，急忙把手抽了回来，害羞的娇嗔道。 “大街上怎么了，我拉我媳妇的手，谁能管得到。”蔡全无不以为然，拉自己媳妇的手，又不犯法。 “好了，蔡大哥，别说了，我们先回去吧。”关嘉琪看着来往的路人，催促道。 “对对，先得回去和妈报个喜。”蔡全无以为关嘉琪是想回去告诉她妈，急忙表示赞同。 关嘉琪见蔡全无误会她的意思，没有解释，连忙骑车离开。 她可不想站在大街上被人围观。 刚才蔡全无拉她手的时候，就很多路过的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们。 蔡全无见关嘉琪骑车离开，立马骑车追了上去。 骑行了一段路，刚好路过菜市场，蔡全无喊停关嘉琪： “嘉琪，等一会，我们去买点菜，中午咱们得好好庆祝一下。” “好嘞。”听到说买菜，关嘉琪没有反对，从车上下来。 两人在菜市外停好车，走进菜市场。 在菜市场里转了一圈，出来的时候，蔡全无手里左手抓着一只鸡，右手提着一条鱼。 蔡全无看了关嘉琪一眼，突然想起一首歌，就是说回娘家的。 那首歌是怎么唱的？ 好像是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怀里还抱着个胖娃娃。 他们现在好像就缺个胖娃娃。 想到这里，蔡全无不自觉的笑了出来，搞得关嘉琪莫名其妙。 出来后，蔡全无把鸡和鱼往车子笼头上一挂，和关嘉琪骑车直奔关家。 到了关家住的院外，两人把车停好，提着着东西走进院子。 “嘉琪，买这么多东西。”走进院里，有邻居笑着问。 “给我妈补补身体。”关嘉琪随口应付。 “这小伙子是谁？”另一个邻居好奇的问。 “我对象。”关嘉琪回答的很干脆。 “哦哦，小伙子不错。”一个邻居礼貌性的夸了一句。 …… 一路上，碰到邻居都会问上几句，关嘉琪都是笑着回答，蔡全无跟在后面点头微笑。 回到关家，两人直接推门进屋。 “妈，我们回来了。”关嘉琪进屋后，对着房间里喊了起来。 关母身体不好，只要不出门，基本都在房间里休息。 “这么快？”关母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 “嗯，办手续很快。” “对了，妈，蔡大哥买了鸡和鱼，我放厨房，你给杀一下。”关嘉琪一边往厨房走，一边回答关母，杀鸡她不擅长。 关母听到关嘉琪说蔡全无买了鸡和鱼，开口埋起来： “这孩子，家里又不是没吃的，尽浪费钱。” “行了，你先放那里，妈马上来。” 第379章 办酒的事 “妈，今天是我和嘉琪领证的日子，大家高兴，不算浪费。”蔡全无听到关母责怪的话，笑着解释了一下。 他知道关母只是出于老一辈的习惯，说了一嘴，没什么坏心。 她们都是苦日子过来的，见不得年轻人大手大脚。 “你们高兴就好，妈去帮你们把鸡杀了。”关母没有多说，进了厨房。 她身为长辈，提醒一下就行，说多了惹人烦。 蔡全无没有跟着进去，厨房不大，他跟着进去太拥挤。 四下无事，看到桌上的茶壶，感觉口有点渴，蔡全无拿起茶杯，从茶壶里倒了一杯水喝了下去。 刚喝完水，关嘉琪从厨房走了出来，对着蔡全无说道： “我刚和妈说了我们回来碰到院里人问东问西的事，妈让我们去院里给每家拿点糖，顺便把你介绍给院里人。” “你那里糖够不够？” “你们院里多少户？我买了一斤，就拿了点给那位工作人员。”蔡全无拍了拍挎包，笑着回答。 “那肯定够了，没多少户，还没你们院里人多。” 听到蔡全无说有差不多一斤糖，关嘉琪觉得肯定够，又不可能每家一大把，给几颗意思一下就行。 “那行，我们走吧。” 既然关嘉琪说够了，那就不要耽搁，早点去早完事，回来关嘉琪还得烧饭。 “嗯。” 关嘉琪点了点头，和蔡全无一起往屋外走去。 来到第一户人家，敲门后，从屋里走出一位大妈，关嘉琪笑着介绍起蔡全无：“王大妈，这是我对象，我们今天领证了，来给你送喜糖。” “大妈，吃糖。”关嘉琪介绍完，蔡全无抓了一小把糖果递了过去。 “好好，小伙子挺精神，以后好好对我们嘉琪。”大妈接过糖果，笑着说道。 虽然关嘉琪说和院里人关系不怎么样，可这个时候，只要不是有生死大仇，一般都会说几句好话。 跑完一家接着跑第二家，每家都说着差不多的套话。 有男人在家，蔡全无不光给糖，还会递根烟。 就这样，用了大概二十分钟，两人把整个院子跑了一遍。 回到家，蔡全无又倒了一杯水喝了下去，喝完吐槽道：“受不了，车轱辘话说了一遍又一遍。” “呵呵。” “行了，你在这里歇着，我和妈去做饭。” 关嘉琪听完蔡全无的吐槽，轻声笑了起来，然后丢下他去了厨房。 等关嘉琪进去后，蔡全无想起出租房里的那根鹿鞭，对着厨房里说道：“妈，上次你拿出来的酒，我回去的时候带两坛酒回去。” 他准备带几坛回去泡点药酒。 “你这孩子，还客气，就在杂间里放着，自己拿。”关母带着责怪的语气说道。 “好嘞。” 蔡全无答应一声，钻进了杂物间。 没一会儿，搬出两坛酒出来。 蔡全无把酒搬到门口，找了一个抹布把坛子上的灰尘擦干净，又搬回屋里放好。 两坛酒，蔡全无准备坛泡鹿鞭酒，一坛蔡全无准备去踅摸一下，看能不能弄到虎鞭，泡一坛虎鞭酒。 实在弄不到虎鞭，虎骨也行。 现在可没有保护动物一说，蔡全无觉得要是去踅摸，应该能弄到。 到时候再弄几根人参放进去，完美。 蔡全无打算回头剩下的几坛酒都弄回去，多泡几坛。 泡好放到以后，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 …… 吃中饭的时候，蔡全无把上次剩下的那瓶莲花白打开，给自己还有关母和关嘉琪一人倒了一杯。 “来来，今天高兴，大家一起喝一个。” 蔡全无说着，端起酒杯喝了下去，关嘉琪和关母则是一人抿了一口。 喝完放下酒杯，关母高兴叮嘱两人： “以后你们两个人要好好过日子，有事商量着来，不要吵也不要闹。” “还有，回头给我生个大胖外孙。” “妈，你瞧好了，明年一定让你抱上大外孙。”蔡全无没有不好意思，接过关母的话保证道。 关嘉琪听蔡全无说的那么露骨，红着脸，在桌子底下，用脚踢了蔡全无一下，示意他说话不要那么露骨。 领完证那样说，现在还这样，她实在受不了。 只是蔡全无没搭理她。 “那就好，来，小蔡，赶紧吃菜。”蔡全无这话说到关母的心坎上，高兴的她连忙招呼蔡全无吃菜。 “来来，妈，嘉琪，一起。”蔡全无学着关母招呼大家吃菜。 客气完，大家都伸筷子吃了起来。 吃着吃着，蔡全无把话题说到办酒的事情上面。 这可不是在他们院里摆酒，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弄。 “妈，这摆酒的事，你看怎么办？” “你们这院里我不熟呀。” 关母听到蔡全无说到这事，放下筷子，想了想说： “这个事回头我找院里的大爷先打个招呼。” “像这种事，他们应该会帮忙，待会我拿钱给你，你帮着把办酒的食材买过来就行。” 蔡全无听到关母说给他拿钱买菜，连忙摇头： “妈，你看你说的，我能拿你的钱。” “你这边打好招呼就行，食材我来准备。” “你这钱，留着养老。” 钱，蔡全无肯定是不会拿的。 他要是拿这钱，成什么人了。 “傻孩子，在我们这边办酒，哪能让你出钱。”关母笑着拒绝。 “妈，你别说了，这酒本来就该我办，我拿你的钱，那还不天打雷劈。”蔡全无连反驳的机会都不给关母， 这样说了，关母还要拿钱，可就是想蔡全无被雷劈了。 听到蔡全无这话，关母犹豫起来。 主要是蔡全无刚才那话说的一点余地没留，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妈，算了，就听蔡大哥的。”关嘉琪见母亲犹豫不决，劝了起来。 她知道蔡全无不差这点钱。 还有就是她觉得蔡全无说得对，母亲身上是得留点钱。 她嫁出去后，母亲一个人在家，要是有个什么事，手里有钱总比没钱好。 “好吧，那就听小蔡的。”经过关嘉琪的劝说，关母最终还是同意下来。 “妈，这就对了，咱们都是一家人了，没必要分得那么清楚。” “你看我，就不和你客气，说搬酒就搬酒。” 蔡全无喝了一杯酒，开起玩笑。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这酒放这里没人喝也不是浪费。”关母笑骂起蔡全无。 “是是，所以我都不和你客气，你和我客气个什么。” “你把女儿嫁给我，本来是应该我给你钱养老，我哪能再从你那里拿钱。” 第380章 为什么没有不舍 蔡全无说的这些话，听的关母很是欣慰，开怀大笑，觉得女儿没嫁错人。 她只有一个女儿，以后养老还得靠女儿女婿，当然不想女儿嫁给一个薄情寡义之人。 现在看来，她以后得养老是不成问题。 蔡全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都知道没必要再纠结这个问题，继续吃起饭来。 可能是心情比较好，一瓶酒除了关嘉琪和关母喝了点，剩下的都被蔡全无喝了。 吃完饭，蔡全无坐在那里看着关嘉琪和关母收拾桌子。 不是他不想帮忙，是喝得有点多，头晕乎乎的。 关嘉琪和关母收拾完桌子，洗好碗出来，看到坐在那里的蔡全无，对视一眼，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春天人本来就容易犯困，再加上喝了酒，蔡全无坐在那里瞌睡来了直点头，像小鸡啄米似的。 “小琪，把小蔡扶进屋里休息会，妈出去转转。”关母说着，转身出门，把空间留给了小两口。 “蔡大哥，到房间里去休息一会。”等关母出门，关嘉琪用胳膊把蔡全无头撑住，在他耳边说道。 “啊。” 蔡全无被关嘉琪的话惊醒，用手抹了把脸，四处看了看，疑惑的问： “我睡着了？妈呢？” “妈出去了，让你去屋里休息会。”关嘉琪笑着说。 “好吧，确实有点困，我先睡一会儿，等晚点再回去。” 蔡全无说着，站起来往屋里走去。 关嘉琪跟在后面一起进了屋，她得把房间收拾一下。 可两人到了房间，蔡全无不老实起来，老是动手动脚，弄的关嘉琪是面红耳赤。 最后在蔡全无的软磨硬泡之下，两人搂着躺床上休息起来。 好在蔡全无真的有点醉意，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关嘉琪静静地躺在蔡全无怀里，看着眼前已经熟睡的蔡全无，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她轻轻地将头枕在了蔡全无的胳膊上，感受着他的温度和力量，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平稳下来，身体也逐渐放松，进入了梦乡。 当蔡全无再次醒来的时候，轻轻地揉了揉眼睛，微微起身，看向正安静地躺在他怀里的关嘉琪。 只见她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不时微微颤动，煞是可爱。 忍住抽出被枕得有点发麻的胳膊，蔡全无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关嘉琪被蔡全无一亲，顿时睁开眼睛，醒了过来，看着蔡全无刚缩回去的脑袋，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由害羞的道：“蔡大哥，你真坏，居然偷偷亲人家。”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好了，媳妇，起来了，把你男人胳膊压断了。” 蔡全无笑着说了一句后世网络上的经典名言，然后把关嘉琪扶了坐起来。 坐在床边，蔡全无甩了甩发麻的胳膊，开起玩笑：“你男人这胳膊当枕头睡得舒服吧。” “尽笑话人。”关嘉琪害羞的用拳头捶了蔡全无一下。 等胳膊的麻木感稍微好点，蔡全无站起来，掏出手表看了下说道： “媳妇，时间差不多，我们得回家了。” “还得顺路把吴清给接回去。” “嗯。” 关嘉琪答应一声，站了起来，两人往房间外面走去。 刚出房间，关嘉琪看到关母坐在那里，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她知道母亲肯定看到她睡在蔡全无怀里了。 蔡全无脸皮厚，神色如常，和关母打着招呼： “妈，你回来了。” “嗯，刚回来。”关母笑着点头。 她其实早就回来了，只是不想他们尴尬，撒了个谎。 “妈，我们得走了，等会还得去接一下吴清，我们把车都骑了过来。”关嘉琪把他们要走的事，说了出来。 关母看着女儿，神色复杂，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纵有不舍，他们想走，总不能拦着他们。 “好，你们路上骑车慢点。”关母脸上没有一丝异样，笑着嘱咐。 “知道了，妈。”关嘉琪和蔡全无同时答应一声。 随后，蔡全无就忙活起来。 他得把两坛酒搬到车上绑好。 忙活一阵，蔡全无才把两坛酒在车上固定好。 一切弄好，两人在关母依依不的眼神中离开。 走出院子，关嘉琪发现她对这个院子一点留恋之情都没有，反而有种天高任鸟飞的感觉。 “蔡大哥，你说为什么没有不舍，反而有种解脱的感觉，是不是我很自私冷血。”来到自行车旁，关嘉琪突然问了蔡全无这么一句。 “什么？”正在查看酒坛的蔡全无没有听清楚关嘉琪说了什么。 “蔡大哥，我说离开这个院子，为什么我一点都没有不舍，反而有一种脱离樊笼的感觉。”见蔡全无没听清楚，关嘉琪把刚才的话，大概意思重新说了一遍。 这次蔡全无听清楚了，也明白关嘉琪话里的意思。 就像很多同人文里评价何雨水那样，说何雨水长大工作后，第一件事就是迫不及待的逃离四合院。 因为这个地方没有带给她带来快乐，只有委屈和意难平。 人都很敏感，在一个地方受了太多委屈，时间长了会很压抑，长大后能独立自主，第一反应就是远离这个地方。 好比很多小孩子去亲戚家做客，遇到的亲戚横眉冷对，下一次再叫他去，打死都不愿意去是一个道理。 关嘉琪现在这种情况和电视剧里何雨水的遭遇差不多。 电视剧里何雨水是因为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把她丢下，而傻柱却没有给她带来足够的关爱和安全感，导致她打心里不喜欢四合院，想寻找一处安全的港湾。 成年后开始工作，立马找对象把自己嫁了出去。 关嘉琪则是因为长相，从小受到太多的冷言冷语和孤立嘲讽。 尽管她长大后这种嘲讽和孤立慢慢消失，可还是使得她长大后对从小长大的地方没有归属感。 因为这里没有给她带来过快乐，只有别人的冷嘲热讽。 所以蔡全无能理解关嘉琪现在这种复杂，矛盾的心理。 “媳妇，不要想太多，这和你没关系，人之常情。” “人都走喜新厌旧的心理，你是觉得和我在一起幸福，才有这种错觉。” 蔡全无胡扯一通，安慰起关嘉琪。 他不可能说你打心里讨厌这个地方，才有这种感觉。 那不是往关嘉琪伤口上撒盐嘛。 关嘉琪对蔡全无的安慰不置可否，推起自行车，叹了口气说道： “也许吧。” “不过，我对这里没有太多感情，这点我还是知道的。” “我从小就梦想着有一天离开这里，不再面对这里的每个人。” “现在也算是实现了小时候的愿望。” 第381章 你得叫婶婶 蔡全无没想到关嘉琪会说出这番话，看来对这个从小长大的地方怨念颇深。 幸好关嘉琪只是有些怨念，没有怨恨仇视的心理，不然蔡全无就得担心了。 现在蔡全无也没办法马上让关嘉琪放下心里的芥蒂，只能让时间慢慢抚平她心里的创伤。 “行了，媳妇，咱们今天应该高兴，不要说这些晦气的事。” “走吧，还要去接吴清呢。” 既然关嘉琪对这个话题敏感，蔡全无决定不再和她聊下去，而是转移话题。 关嘉琪听到后，没有说话，点了点头，骑上车往胡同外而去。 蔡全无看着关嘉琪的背影，苦笑一声，骑车跟上。 出了胡同，来到大街上，蔡全无加速蹬了几脚，和关嘉琪并行起来。 骑行了一段距离，蔡全无还是没有忍住，开导起关嘉琪： “媳妇，以前的事，过去就让她过去，咱们的好日子在后面，没必要抓着过去的事不放。” 关嘉琪听到后，笑着反过来安慰蔡全无： “蔡大哥，你别想太多，我没事，刚才只是有感而发而已。” “那就好。” 蔡全无看关嘉琪露出笑容，放下心来。 她就怕关嘉琪钻牛角尖，揪着过去的事不放。 有时候人是很可怕的一种生物，会偏执到别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他们不愿意打破他们的固有认知，从而钻进死胡同。 后面的路上，蔡全无有意的找关嘉琪聊天，就这样，两人一路聊到粮店。 把车停在粮店门口，蔡全无带着关嘉琪直接走进粮店。 这时候快要下班，粮店里大家都在整理，打扫卫生。 见到蔡全无带着关嘉琪进来，一开始都感到很惊讶，怎么这么迟，还来店里。 不过看到还在店里的小吴，大家反应过来，这是来接小吴一起回家。 大家的神情，蔡全无没有意外，他这算是突然袭击。 他早上并没有告诉小吴会来接她。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媳妇，关嘉琪。” “嘉琪，这是陈师傅，这是李大姐，这是赵姐，这是李哥。” 进店后，蔡全无笑着把关嘉琪和店里人做了互相介绍。 介绍完，关嘉琪笑着和大家点头示意，大家同样笑着点头，算是互相打了招呼。 “嘉琪，你来了。” 而小吴等蔡全无介绍完，兴奋的从柜台里跑了出来，然后拉着关嘉琪的手不放，两人聊了起来。 赵姐站在柜台里，看着和小吴聊天的关嘉琪，和蔡全无开起玩笑： “全无，你这是从哪找来的这么漂亮的一个媳妇，跟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蔡全无听到这不知真假的夸奖，心里吐槽，你上次还说她像外国人。 那时候你话里可没说她漂亮。 不过这话他只是心里想想，嘴上可不敢说。 “赵姐，你说哪里来的，当然是我丈母娘生出来的。”蔡全无同样用玩笑话会着赵姐。 开完玩笑，蔡全无从挎包里往外掏糖。 “来来，吃糖。” 蔡全无买的这一斤糖，现在还剩一小半，应付店里人应该是够了。 “这是喜糖，我们得吃。”看着蔡全无掏出的糖果，刘大姐笑着说。 “那是。” “这话不错。” “该吃。” 随后其他几人都表示赞同刘大姐的说法。 接着，蔡全无给大家一人抓了一小把糖果。 “你们忙，我去一下主任那里。” 这里搞定，蔡全无和大家打了个招呼，往马主任办公室走去。 来到马主任办公室门口，蔡全无敲门进去喊人： “主任。” “你小子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不是领证吗？”马主任对蔡全无这时候来粮店感到很意外。 好不容易请假领证，怎么还往粮店里跑。 “刚从我丈母娘那里回来，顺路把小吴接回去。”蔡全无解释了一下。 “我就说你小子没这么好，还得意跑店里来看我。”马主任听到解释，笑着开了句玩笑。 “这么一到粮店就来看你了嘛。” “来，主任，吃糖。” “这可是我的喜糖。” 蔡全无抓起一把糖，放到马主任的面前，笑着说。 “算你小子有良心。” “对了，今天都还顺利吧。” 马主任开了句玩笑后，关心了一句。 “顺利，材料齐全，很快就办好了。”蔡全无面对主任的关心，笑着回答。 “那就好。”马主任点头说道。 喜糖给了马主任，蔡全无没打算多留，寒暄几句，蔡全无就离开了主任办公室，去了柜台那里。 没一会儿，下班钟声响起，蔡全无带着关嘉琪和小吴离开粮店，骑车回家。 回去的时候，关嘉琪带着小吴，蔡全无跟在后面，一路有说有笑的往四合院而去。 …… 四合院门口，何雨水正在和小伙伴玩耍，只不过有点心不在焉，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胡同口。 她心里嘀咕着，昨天晚上叔叔说今天带关姐姐回来，怎么还没回来。 在她不知道多少次抬头后，终于看到蔡全无他们。 看到人后，何雨水立马丢下小伙伴，朝蔡全无他们跑去。 “叔，叔。”何雨水一边跑一边喊。 跑到到蔡全身车边，看着后面车上的关嘉琪和小吴，何雨水兴奋的喊：“嫂子，关姐姐。” 小吴看到何雨水，从车上下来，拉着何雨水的手，逗弄起她：“雨水，以后不能叫关姐姐，得叫婶婶。” 何雨水的小脑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在那里，没有吱声。 关嘉琪见小吴拿她寻开心，从车上下来，瞪了小吴一眼，没好气的说：“你就拿我寻开心。” 说完，看着何雨水说道：“雨水，别听你嫂子的，想怎么叫怎么叫。” 那边小吴见关嘉琪瞪她，调皮地冲她做了个鬼脸，然后故作委屈地说：“关嘉琪你过分了，居然瞪我，我又没说错，雨水不叫你婶婶叫什么。” “那你还应该叫我婶婶呢，你怎么不叫。” 关嘉琪回过头，一句话说的小吴哑口无言，郁闷得不行。 nm，平白无故的矮了一辈。 看着郁闷的小吴，关嘉琪笑着说道：“行了，别苦着脸，又没让你真叫。” “走了，回去了，蔡大哥都到门口了。” 蔡全无因为车上有酒，没有停下来等她们，她们说话的功夫，现在已经到了院门口，正站在那里看着她们。 小吴看了一眼院门口，蔡全无确实在朝她们看，赶紧说道： “走走。” 说着，拉着何雨水的手就走。 第382章 小婶婶 关嘉琪几人到来的时候，发现蔡全无一边在等她们，一边正和站在门口的三大爷聊天。 “老阎，我们先回了，回头再聊。” 看到关嘉琪她们过来，蔡全无和三大爷打了个招呼，推车就往院里去。 “好嘞。” 三大爷知道没便宜可占，朝边上让了一下，没有动手帮忙的意思，而是看向关嘉琪和小吴她们。 蔡全无还没说他和关嘉琪领证的事，三大爷以为关嘉琪是过来找小吴玩的，心里想着这个女孩子怎么老往院里跑。 何雨水是个小机灵鬼，看到蔡全无车上有两个坛子，松开抓着小吴的手，跑过去帮忙推车。 等把车推过门槛，进入院里，蔡全无转身夸奖起何雨水： “还是雨水懂事，知道给叔推车。” 夸了何雨水一句，蔡全无才推着自行车往院里走去。 何雨水得到表扬，脸上都乐开了花，十分得意，跟在蔡全无身后，继续用手推着车。 三大爷则是一脸尴尬，他觉得蔡全无那话是在内涵他，可惜他没证据。 关嘉琪和小吴则是对视了一眼，然后一同向三大爷点了点头，接着便推起自行车跟在了蔡全无身后。 回到家门口，蔡全无将自行车小心翼翼地停好，然后仔细检查了一下车子是否停稳。 发现没问题，他转过身去，准备把酒从车上取下来。 与此同时，何雨水站在一旁，像一个忠实的小跟班一样，静静地等待着，随时准备给蔡全无帮忙。 关嘉琪和小吴路过的时候，蔡全无示意她们不用管，于是小吴把关嘉琪拉回了家。 两个人有段时间没见，肯定想好好聊聊。 在何雨水的“帮助”下，蔡全无很快把两坛酒从车上拿下搬回了家里。 等弄好后，蔡全无正准备带着何雨水去傻柱家，正好碰到他下班回家。 “叔，你回来了？”傻柱看到蔡全无，笑着打招呼。 “嗯。” 蔡全无应了一声，然后三人一起往傻柱家走去。 “叔，证领了？”走在路上，傻柱问了一句。 “领了。” “柱子，晚上多做几个菜，咱们一起好好庆祝一下。” 蔡全无背着手，笑着吩咐傻柱。 “好嘞。” 傻柱一听这事，立马笑着答应下来。 领证这种大事，肯定得庆祝一下，他当时还和小吴去了趟老莫。 没两步路，几人说笑间就到了傻柱家。 屋里，小吴正和关嘉琪不知道说些什么，不过看两人脸上都带着笑，看起来聊得很开心的样子。 几人进屋后，傻柱面对关嘉琪，十分尴尬。 他不像何雨水，可以直接叫关嘉琪姐姐，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关嘉琪。 关嘉琪没和他叔领证前，还可以喊一下名字，现在领证了，他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叫婶婶，两人年纪相仿，他实在叫不出口。 叫名字，感觉又不太合适。 估计是看出了傻柱的尴尬，关嘉琪主动站出来化解了傻柱的尴尬： “以后我叫你柱子，你直接叫我名字或者关姐都行。” 傻柱听了这话，挠了挠头，觉得不太合适，脑瓜子一转，嘿嘿笑道： “叫名字不合适，感觉没礼貌，我还是叫你小婶婶吧。” 婶婶不行，叫小婶婶，还真是个小机灵鬼。 “那也行。”关嘉琪没在意傻柱叫她什么，他愿意这样叫那就这样叫。 蔡全无在一旁听的没有插话，这种事他们之间商量好就行。 他对两人之间怎么称呼本就不太在意。 毕竟年龄相差不大，平时怎么称呼都行。 现在傻柱这个称呼，蔡全无觉得就很合适。 “小婶婶，你们坐，今天你和我叔领证，这是大事，我去做几个拿手菜，咱们庆祝一下。”傻柱说完，一溜烟的跑去的厨房。 傻柱一走，蔡全无看着关嘉琪说道：“媳妇，我带你去认认门，别到时候让大家误会了。” 蔡全无可不想闹出乌龙，到时候被人举报乱搞男女关系。 他不理解有些四合院同人文里主角的操作，明明有结婚证，就是不说，等着别人举报。 等别人举报后，街道或者公安来人，再拿出结婚证，证明双方的关系。 难道就是为了装逼打别人脸？ 这个年代乱搞男女关系本来就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而且你带一个陌生女人回来，不办酒，也不和大家说明情况，还天天生活在一起，不举报你举报谁。 别忘了，这个年代为了打击敌特，是鼓励大家举报可疑人员的。 人家举报，根本构不成诬陷。 你不说明情况，谁知道你带回来的是什么人。 就这，主角还能以别人诬告为由要赔偿，离了个大谱。 “好嘞。” 关嘉琪听到蔡全无说带他去认门，答应下来。 “叔，我也要去。”何雨水听到后，对着蔡全无撒娇。 “行。”蔡全无笑着同意。 “那，小清，你待着，我们先走。”临走前，蔡全无和小吴打了声招呼。 “嗯，你们去吧，我去给柱子哥帮忙。” 等蔡全无带着关嘉琪和何雨水出门，小吴跟着就去了厨房。 …… “你们等我一下，我回去拿点糖。” 到家门口的时候，蔡全无让关嘉琪和何雨水在门口等他，他回去拿糖。 关嘉琪和何雨水点了点头，停下脚步。 蔡全无速度很快，不到一分钟，就拿着挎包出来。 “来，雨水，拿着吃。” 出来后，蔡全无先是从包里抓出一把递给何雨水。 谁知何雨水接过糖一看，嘴里嘟囔道：“叔，怎么不是奶糖。” 蔡全无没想到何雨水居然挑三拣四起来，用手指弹了一下何雨水的脑袋，笑骂道： “小丫头嘴巴还挑了起来，不吃还给叔。” 有糖总比没糖吃好，何雨水哪里愿意还回去，立马把糖放进口袋，然后抱着着蔡全无的胳膊撒娇：“叔，我就随便说说，我吃的。” “吃还那么多话。”蔡全无没好气的瞪了何雨水一眼。 “嘿嘿。”何雨水笑着不说话。 关嘉琪站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怔怔出神，不禁想到了她自己像何雨水这么大的时候。 她那时候可没有一个这么好的叔叔。 那时候被欺负了，还不敢告诉母亲，只能偷偷回家躲在被窝里流眼泪。 蔡全无没有发现关嘉琪的异状，教训完何雨水，把手里的包递给她，交代道： “媳妇，等会发糖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啊？”关嘉琪回过神来，下意识接过蔡全无递过来的包。 “怎么了？”这时候蔡全无发现了关嘉琪的异常，关心的问。 “没什么，想事情走神了。”关嘉琪没说实话，她怕蔡全无担心。 听到关嘉琪这么说，蔡全无信以为真，没有在意，开口道： “媳妇等会记得发糖。” “知道了。” 第383章 震惊的邻居 蔡全无和关嘉琪说好，带头往前院走去，关嘉琪和何雨水两人紧随其后。 他准备按顺序来，先从前院开始。 来到前院，蔡全无没有先去三大爷家，而是先从几户路人甲开始。 花了十来分钟，把几户路人甲和王铁柱家跑了一遍。 这几家对蔡全无不声不响的领证，很是意外，更意外的是没想到蔡全无会娶个“洋”媳妇。 对他们的意外表现，蔡全无没有在意，本来他们之间的交集就不多。 除了和王铁柱熟悉点，其他算是熟悉的陌生人。 跑完这几家，蔡全无才带着关嘉琪和何雨水来到三大爷，站在门口朝里面喊道： “老阎，吃饭没有？” 这时候正是饭点，由于三大爷“下班”比较早，他们家吃饭一直算是院里早的。 “正吃呢。” “老蔡，有事？” 屋里先是传来三大爷的声音，随后就是挪动凳子的动静，蔡全无猜测三大爷应该起身出来了。 果然，一分钟不到，三大爷出现在蔡全无面前。 看着蔡全无还有关嘉琪和何雨水，三大爷一脸疑问，不知道蔡全无现在找他干嘛。 “老阎，这是我媳妇，关嘉琪，你也见过，我们今天刚领证，这不，我带她来认认门。”见到三大爷，蔡全无没有废话，直接说起正事。 三大爷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热情的说道：“你好，关同志，我是院里的三大爷阎埠贵，你叫我老阎或者阎老师都行，我是红星小学的老师。” “你好，阎老师，以后大家就是邻居了，多多关照。” “来，阎老师，这是我们的喜糖。” 关嘉琪和三大爷客套一番，从包里抓出一把糖递了过去。 “哎呦，谢谢你了关同志。”三大爷接过糖，笑着感谢。 “阎老师，你太客气了。”关嘉琪和三大爷之间客套着。 等两人客套完，因为没想着和三大爷多说，蔡全无从口袋掏出烟，递了一根给他，提出告辞： “行了，老阎，你吃饭，我们先走了，中院和后院还没去呢。” “好嘞，你们忙。”三大爷接过烟，笑着回道。 “走了。” 蔡全无说了一声，带着关嘉琪和何雨水转身离开。 等蔡全无他们走远，三大爷突然想起蔡全无那时候对他的提醒，仿佛明白过来，嘴里喃喃自语： “原来是这样，难怪会给我扣帽子，这是一早就盯上人家了。” “听说这丫头还是傻柱媳妇的同学，老蔡这回是老牛吃嫩草。” “呸，下贱。” 三大爷自言自语完，把糖放进口袋，这糖可不能全拿出来，心想，等会儿几个孩子一人一个甜甜嘴就行。 转身回到屋里，三大爷刚坐在准备吃饭，三大妈好奇的问：“姓蔡的找你什么事？” 三大妈他们在屋里，听的不是很清楚，不知道蔡全无和三大爷说了些什么。 听到三大妈问起这个，三大爷拿起的筷子又放下，嘿嘿一笑说道： “老蔡结婚了，带媳妇过来认门呢。” “啊？姓蔡的结婚了？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三大妈感到十分意外，这么突然，院里一点风声没有。 “你是不知道他媳妇是谁，知道就不这么认为了。”三大爷卖着关子。 “谁呀？我们认识？”经三大爷一说，三大妈愈发好奇。 “认识，还不止一次来过我们院里，我就说那丫头怎么老往我们院里来，原来搁这里等着我们。”三大爷一副事后诸葛亮的样子。 “来我们院里过？谁呀？”三大妈一时没想到关嘉琪，想了会，没想到是谁。 “就是傻柱媳妇的那个同学，那个长得和外国人一样的丫头。”三大爷这次没有卖关子，直接说了出来。 “是她呀，那我有印象了。”三大爷说到关嘉琪，三大妈一下想起是谁。 毕竟离傻柱办酒没过去多久。 “傻柱办酒那天，好像她们母女都来过。” 三大妈想起那天和关嘉琪一起的关母。 “老蔡这是早有预谋，不然不会让丈母娘都过来，那时候估计就谈的差不多，就等着领证了。” “这不，一领证，立马带了回来。” “啧啧，那丫头和傻柱媳妇差不多大，老蔡这是老夫少妻呀。”三大爷有点羡慕蔡全无起来，不自觉的语气中带着酸味。 “怎么？你羡慕？”三大妈觉得三大爷语气不对，立马警觉起来。 心想，老头子这是时间久了没耕地，有想法了，晚上得让他好好耕耕地，得把他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给打下去。 “没有，没有。” “吃饭，吃饭，饭菜都凉了。” 三大爷心虚起来，立马否认。 …… 三大爷家里的对话蔡全无不知道，他这时候已经带着关嘉琪，何雨水来到贾家门口。 蔡全无刚准备敲门，正巧贾东旭开门，带着棒梗准备从屋里出来，差点撞了个满怀。 “蔡叔，有事？”贾东旭站在屋里，看着面前几人好奇的问。 “叔今天结婚领证，带媳妇过来认认门，这不来你家看看。”蔡全无笑着解释了一番为什么来贾家。 “哦哦。”贾东旭有点傻眼，看到蔡全无身后的关嘉琪，反应过来，这女人就是蔡叔口中他的媳妇。 不过，这不是傻柱媳妇的同学嘛。 “你好，贾同志。”关嘉琪和贾东旭打着招呼。 虽然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但说话还是第一次。 “你好，……”贾东旭和傻柱一样，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关嘉琪。 他可不像傻柱那样，能放下身段喊关嘉琪婶子。 傻柱那是没办法，蔡全无是他亲叔，关嘉琪天然是他长辈，不然他也不会喊。 贾东旭不一样，大家只是院里的邻居，真说起来一点关系没有。 让他喊一个比自己小的女人婶子，他实在喊不出口。 就在贾东旭犹豫的时候，屋里传来秦淮如的声音： “东旭，谁呀？” 贾东旭正尴尬，听到秦淮如问他，仿佛遇到救星，立马朝屋里喊道：“淮如，蔡叔带媳妇过来了，你过来认识一下。” 屋里两人，秦淮如正在收拾桌子，贾张氏正在一旁消食，听到贾东旭这话，对视一眼，都感到十分震惊。 这没有一点征兆，蔡全无就结婚了？ 随后，秦淮如顾不上收拾桌子，贾张氏同样从凳子上站起，两人一起往外走。 她们都想看看蔡全无的媳妇长什么样。 第384章 吃糖 秦淮如和贾张氏来到贾东旭身边，看到站在门口的关嘉琪，同样感到十分意外。 她们都没想到蔡全无的媳妇居然是关嘉琪。 她们虽然对关嘉琪不熟悉，可也不算一无所知。 起码她们知道这是小吴的同学。 秦淮如和贾张氏两人的意外之色一闪而逝，随后眼神不经意间交汇，一瞬间两人都明白了各自眼神中包含的意思。 对视之后，秦淮如笑着客气的和关嘉琪打招呼： “哎呀，这不是小清的同学嘛，蔡叔真有福气，能娶到你这么漂亮的媳妇。” 秦淮如这一开口，立马化解了贾东旭的尴尬。 他不用和关嘉琪打交道，就不会想着怎么称呼关嘉琪，自然不会那么尴尬。 秦淮如和关嘉琪都是女人，她们之间更好交流。 “没有，还是你漂亮。” 关嘉琪知道秦淮如是恭维自己，表现的很谦虚，而且反过来夸起秦淮如。 因为她知道她这副长相，在一般人眼里，根本就算不上漂亮。 除了蔡全无，到现在还没人夸过她长得漂亮。 大人们在聊天，可棒梗有点等不及想要出去玩。 他抓着贾东旭的裤腿，急的口齿不太伶俐说着：“去玩，去玩……” 棒梗一出声，蔡全无他们才发现把棒梗堵在了门口出不去。 棒梗一出声，大家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她他身上。 关嘉琪用手摸了摸棒梗的小脑袋，然后从包里抓出一把糖果，放到棒梗面前笑着说： “真可爱，来，吃糖。” 棒梗看到关嘉琪递过来的糖，眼睛盯着就挪不开了。 他手太小，没法把糖全部拿过来，只能伸出小手从关嘉琪手里面抓了一颗，朝贾东旭举起小手，抬头看向他，嘴里说道：“吃糖。” 贾东旭见棒梗把糖递给他，有点尴尬，一时之间有点不好意思帮他把糖剥开。 秦淮如看出了贾东旭的异样，笑着接过关嘉琪手里的糖，然后一把把棒梗拉了过去，教育起棒梗： “棒梗，姨给糖给你吃，要不要谢谢姨。” 棒梗听完，想了想，转身望向关嘉琪，奶声奶气的说：“谢谢姨。” 关嘉琪听到后，笑了笑，再次伸手摸了摸棒梗的小脑袋。 蔡全无听了其实想笑，这称呼有点乱。 贾东旭和秦淮如叫他叔，棒梗叫他媳妇姨，这差的有辈。 因为不是真的亲戚，蔡全无没有去纠正的想法。 只是邻居，他们爱怎么叫就怎么叫。 倒是贾张氏的表现出乎蔡全无的意料之外，从出来到现在居然一句话没说。 估计知道今天这个场合，不适合她撒泼打滚。 从这一点上看，贾张氏真不蠢，只是把胡搅蛮缠作为一种捞好处占便宜的手段。 她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 既然贾张氏没有出幺蛾子，蔡全无也懒得理她，笑着对贾东旭说道： “行了，东旭，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不等贾东旭回话，蔡全无率先转身离开。 关嘉琪和何雨水一看蔡全无离开，和几人笑了笑，立马跟上。 等蔡全无他们离开后，贾张氏嘴里啧啧称奇： “没想到姓蔡的居然还有这一手。” “这一下不用怕他媳妇和傻柱媳妇不和了。” 听到贾张氏这话，贾东旭和秦淮如对视一眼，没有接茬。 贾东旭带着棒梗出门去玩，秦淮如转身回屋收拾桌子碗筷去了。 贾张氏见没人搭理他，感到有点自讨没趣，嘴里嘟囔两句，回屋休息去了。 …… 离开贾家，蔡全无对去不去一大妈家，其实很纠结。 他怕去了人家没有好脸色。 高兴的日子，他可不想惹来一肚子气。 纠结一阵后，蔡全无还是决定去一趟。 每家都去了，就不去一大妈家。 要是传出去，院里人还以为他故意羞辱人。 本来往后院去的脚步，停下来，转个弯，往一大妈家走去。 关嘉琪和何雨水本来跟在后面好好的，见蔡全无改变方向，两人连忙跟上。 “易嫂子，在家吗？”蔡全无来到门口，朝屋里喊了一声。 “来了。”一大妈在屋里说道。 很快，门被打开，一大妈看着站在门口的蔡全无几人，面无表情的问道：“有事？” “今天领证了，带媳妇过来认一下门。”蔡全无没有因为一大妈的态度不好而生气，十分平静的说着。 听到这话，一大妈看了眼关嘉琪，漠然的回道： “知道了。” “我还有事，不说了。” 一大妈说完，不等关嘉琪从包里拿糖，把门关了起来。 关嘉琪看着一大妈的这副态度，看了眼蔡全无，似乎想问这是怎么回事。 “走吧。” 一大妈不领情，他也没有热脸贴冷屁股的毛病。 去后院的路上，关嘉琪还是没忍住问起蔡全无： “蔡大哥，咋回事？” “这事说来话长，一两句说不清楚，回头我再和你说。”蔡全无笑着和关嘉琪解释了一下。 这要请清楚，没有半个小时都不行，现在哪有这时间。 “哦。”关嘉琪点了点头。 …… 来到二大爷家，二大爷一家正在吃饭。 见到蔡全无他们过来，二大爷表现的很热情： “老蔡，你们吃了没？” “没有，来你家认认门。”蔡全无掏出一根烟递了给二大爷，笑着说。 “啊？”二大爷一时没听明白蔡全无话里的意思，接过烟，表现的一脸懵逼。 “我今天领证了，带媳妇来老刘你家认认门。”蔡全无见二大爷没听明白，再次说了一遍。 这次二大爷听明白了，看了眼关嘉琪，虽然感到很意外，还是笑着恭喜起蔡全无： “老蔡，恭喜你了。” 他不知道蔡全无为什么会娶这个关嘉琪，可这和他没关系。 甚至心里有些窃喜，蔡全无娶这样一个媳妇，在院里应该威胁不到他二大爷的地位了。 他觉得街道和居委会不会让一个娶“洋”媳妇的人当领导。 恭喜完蔡全无，二大爷转头笑着对着关嘉琪道： “我是院里的二大爷刘海中，我记得你是傻柱媳妇的同学。” “以后都是院里的邻居，有事可以来找我。” “好的，刘师傅。” “来，刘师傅，你吃糖。” 关嘉琪客气答应一下，然后抓出一把糖递了给二大爷。 “这是喜糖，我得吃。”二大爷接过糖，看着蔡全无和关嘉琪笑呵呵的说。 “那你多吃几颗。”蔡全无笑着开了句玩笑。 “一准吃。”二大爷知道蔡全无是开玩笑，笑着回了一句。 “行了，老刘，我还得去下老许家，不和你多说了。”和二大爷开了句玩笑，蔡全无提出告辞。 二大爷同样没有留蔡全无他们多说的意思： “行，我正好吃饭，你们忙走，回聊。” 第385章 新娘 从二大爷家离开，蔡全无他们直接去了许大茂家。 路过聋老太太家，蔡全无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 不出意外的话，这老太太要比电视剧里走得早。 收回目光，蔡全无他们很快来到许大茂家。 敲门后，开门的是许美玲，从她口中得知，她爸和她哥还没回来。 许富贵和许大茂都不在家，他们简单和许美玲聊了两句，抓了一把糖给她后，转身回家。 …… 蔡全无他们回到家，正好傻柱和小吴把饭菜端上桌，碗筷摆好。 “叔，你们回来正好，我们这饭菜刚上桌。”傻柱看到蔡全无他们回来，笑着说。 “那还真巧。”蔡全无走到桌边坐下，笑呵呵的说着。 说笑了一句，蔡全无招呼着大家： “来，都坐下吃饭。” “柱子，你去拿瓶酒过来。” 听到招呼，大家都一一坐下，傻柱则是屁颠屁颠的跑去拿酒。 蔡全看了看桌上的菜，弄的确实比较丰盛。 比较硬的菜就有鹿肉，猪肉，还有一大盆鸡汤，其他还有花生米，白菜之类。 傻柱把酒拿过来，打开后递给蔡全无，然后坐下准备吃饭。 “今天大家都喝点。”蔡全无接过酒后，对着在座的几人说道。 蔡全无话音刚落，傻柱立马提出疑问： “叔，你不是说那个不能喝酒嘛。” 傻柱说的很委婉，蔡全无和小吴都能听懂傻柱的意思。 关嘉琪则是听的一头雾水，为什么不能喝酒？ 至于何雨水，小屁孩一个，对这些一点都不关心，现在拿着筷子正往碗里夹菜。 “我是说不能天天喝，偶尔一次关系不大。”蔡全无给他以前的话打了个补丁。 这就好比后世卖东西打广告，最后都会来个最终解释权归商家所有。 那些话是蔡全无说的，解释权自然归他。 “叔，那你不说清楚，我还以为要滴酒不沾呢。”傻柱听到后，埋怨起蔡全无。 他这段时间可是谨遵蔡全无的教诲，可是一次酒都没喝过。 早知道这样，他可以偶尔喝一次的。。 “你也没问呀。”蔡全无很自然的推卸责任。 这个理由很强大，傻柱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能郁闷的道： “行，那我们今天都喝一点。” 傻柱说着，起身又去拿了几个酒杯回来。 “我来给大家倒酒。” 拿来酒杯，傻柱从蔡全无手中夺过酒瓶，给大家倒酒。 等傻柱给大家倒好酒，关嘉琪这才好奇的问：“你们刚才说什么，我怎么没听明白。” 听到关嘉琪问起，蔡全无正要回答，却被小吴抢了先： “是这样，叔说喝酒对孩子不好，柱子哥后来就一直没喝。”小吴简单的和关嘉琪解释了一下。 傻柱不好意思说，她则没那个顾虑。 “哦。” 关嘉琪一听，大概明白了是什么意思，转头看向蔡全无，想求证真假。 她想着，这要是真的，以后蔡大哥也不能让他喝了。 蔡全无见关嘉琪看向他，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只要他一点头，关嘉琪以后肯定会控制他喝酒。 不过事实如此，他也不能为了喝酒，不考虑孩子的问题。 这个年代可不像后来，小孩子没出生前基本就能大概知道有没有问题。 现在只能生出来，才知道孩子有没有问题。 “这个嘛，偶尔喝一点，只要不酗酒，应该问题不大。”蔡全无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道。 听到这话，关嘉琪点了点头，然后说道：“那行，今天晚上大家都喝点，以后就都不喝了。” 关嘉琪这样说，蔡全无没有反对，答应下来：“行，等过几天，你那边酒席办了，我就暂时不喝了。” “行。” 关嘉琪听到这话，没有再多说。 “来来，大家一起喝一个，雨水，你用鸡汤。” 关嘉琪说完，蔡全无端起酒杯示意大家一起喝一杯。 “来来。”傻柱跟在蔡全无后面起哄。 随后，大家一起举杯喝了一个。 喝完酒，蔡全无夹了一块鸡肉吃了下去，一时没想起家里养的那两只鸡，好奇的问：“柱子，这鸡哪里来的？” “家里不养了两只嘛，我见没什么硬菜，杀了一只，回头买一只补回去。”傻柱笑着解释了一句。 这话一出，其他人都没什么反应，何雨水突然叫了起来：“哥，你把我养的鸡杀了？” 这两只鸡一直都是何雨水在喂，她都喂出感情了，现在被傻柱杀了一只，何雨水才会如此反应。 “嗯，回头哥再买一只补给你。”傻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随口说道。 “你怎么能杀我养的鸡。”何雨水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委屈的说。 看到何雨水居然哭了出来，傻柱愣在那里，不就是一只鸡嘛，怎么还哭了？ 这时候，小吴瞪了傻柱一眼，她知道这鸡一直是何雨水在喂，当傻柱要杀鸡的时候，她就说过，要不要同何雨水说一声，傻柱还说不用。 这下好了，把何雨水都弄哭了起来，只能安慰道： “好了，雨水，别哭了。” “回头让你哥给你买两只。” 何雨水听到这话，用手抹了一下眼泪，强调道：“这是叔买给我养着下蛋的。” 小吴听到这话，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安慰何雨水，只能再次瞪了傻柱一眼。 蔡全无这时同样尴尬，谁让他没事嘴欠，吃就吃，还非得问上一句。 不过事情是他引起的，他不能只看着。 想着刷过的短视频，于是夹起一个鸡腿往何雨水碗里一放，笑着说： “雨水，这鸡香不香？” 何雨水正抹着眼泪，没想那么多，直接脱口而出：“香。” “香那你就多吃点，来，把鸡腿啃了。”蔡全无笑嘻嘻的说。 何雨水听后，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拿着鸡腿啃了起来，吃的那叫一个香。 大家看到这里，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是一边怪别人杀了她的鸡，一边吃的比谁都香。 插曲过后，大家没再理会何雨水，吃喝起来。 酒足饭饱，收拾好桌子，大家聊了一会天，蔡全无带着关嘉琪回了家。 今晚可是他两辈子，第一次真正的洞房花烛夜。 上辈子蔡全无虽然说谈过几个女朋友，可真正走进婚姻的那是一个没有。 甚至没有一个真正的“新”娘。 这个年代的“新”娘，很少能碰到旧货。 关嘉琪可是真正的“新”娘。 第386章 关嘉琪的误会 两人回到家，蔡全无进到房间拿出一套干净的洗漱用品给了关嘉琪。 关嘉琪见状还有一丝感动，以为是蔡全无提前给她买好的。 殊不知，这些东西都是他从出租房拿出来的，一分钱不要。 两人洗漱一番后，上床休息。 蔡全无穿越过来后，忍了大半年，火气正大，现在美人在怀，哪里还能受得了，一个猛虎扑食，把关嘉琪压在了身下。 “蔡大哥，不要……” 这时候，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蔡全无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 ……（此处省略一万字，超级vip内容，请充值！） 成熟的灵魂加上单身三十年的身体，自然不是关嘉琪一个初经人事的小丫头所能抗衡。 一场不对等的战争结束，结果自然以蔡全无的胜利而结束，关嘉琪被杀的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现在的他只用了一分力，就轻松的拿捏了关嘉琪。 蔡全无怀疑是他经常出入出租房的原因，身体才能如此强悍。 因为他能感觉身体素质一直在慢慢增强，虽然幅度很小，但他还是有一点点感觉。 除了经常进入出租房，他找不到其他原因。 有时候蔡全无都在琢磨他是不是拿的玄幻剧本，可惜实验过后，他能肯定不是。 至于为什么身体素质会慢慢增强，他也不知道。 不知道成熟的关嘉琪能让他发挥出几成实力。 正如后来的网上的一句流行语，我能打十个。 毫不夸张的说，蔡全无现在感觉他真能打十个。 只是可惜没机会尝试。 很多男人有事后一根烟的习惯，蔡全无同样不例外。 点上一根烟后，蔡全无把关嘉琪搂在了怀里，聊了起来。 两人闲聊一会，等蔡全无把烟抽完，相拥而眠。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蔡全无就被关嘉琪起床的动作惊醒。 “媳妇，起这么早？”蔡全无揉了揉眼睛问道。 “嗯，你再睡会儿，我洗漱完就得去上班。”关嘉琪一边穿衣一边说道。 其实没必要这么早，可关嘉琪考虑到她的身体状况，还是想着早点出发，这样不会因为意外而迟到。 听关嘉琪这一说，蔡全无才从迷糊中清醒过来，急忙穿衣起床。 媳妇新婚第一天上班，身体不适，他得把媳妇的后勤工作搞好。 等关嘉琪出门洗漱，蔡全无从柜子里拿出一瓶奶粉，还有沙琪玛。 这么早，他没想着去外面买早点。 他准备先让关嘉琪吃点沙琪玛，泡杯奶粉喝喝，先垫垫肚子，等会她上班的时候，可以顺道买早餐。 关嘉琪洗漱回来，蔡全无已经把奶粉泡好，沙琪玛打开放在桌上。 等她一进门，蔡全无指着桌上冒热气的搪瓷缸子，笑着说： “媳妇，桌上有沙琪玛，我还给你泡了杯奶粉，你先垫垫肚子，等会儿出门上班再买早点。” 关嘉琪把洗漱用品在洗脸架上放好，走过来看了眼桌上的东西，一股暖意涌上心头。 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有男人这么关心她。 “谢谢你，蔡大哥。”关嘉琪十分感动，眼睛湿润，看向蔡全无认真的说。 “媳妇，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夫妻之间，还谢什么谢，赶紧的，吃了我好送你出门。”蔡全无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关嘉琪，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嗯。” 蔡全无的这个动作，弄的关嘉琪身体紧绷，脸上是面红耳赤，然后点头应声。 “媳妇，你先吃，我去刷牙洗脸。” 听到关嘉琪应下后，蔡全无嘱咐了一句，随后松开了她，去拿洗漱用品。 看着蔡全无出门洗漱，关嘉琪收回目光，端起桌上的搪瓷缸子喝了起来。 泡好的奶粉散发着淡淡的奶香，那股香气仿佛拥有魔力一般，直往人的鼻孔里钻。 轻轻抿一口，奶香味瞬间充满了整个口腔，让人陶醉其中。 喝了几口，关嘉琪拿起一块沙琪玛，小口的吃了起来。 吃完一块，关嘉琪没有继续，在她看来，这种东西肯定不便宜，吃一块就行，剩下的可以留着慢慢吃。 蔡全无洗漱回来，把东西放了回去，走过来对着关嘉琪问道：“媳妇，好了没有？” “好了，蔡大哥。” “对了，泡的奶粉我喝了一半，剩下的蔡大哥你喝吧。” 在关嘉琪心里，好东西不能她一个人吃独食，必须夫妻共享。 蔡全无听到这话，知道关嘉琪是什么意思，心里不禁莞尔，可他喝不惯奶粉，只能对着关嘉琪不容拒绝的说： “媳妇，这是给你泡的，你得全喝了，我要是想喝，会自己泡。” 关嘉琪听到蔡全无这种不容拒绝的语气，先是一愣，随即心里充满甜蜜。 在她看来，这只是蔡全无为了让她喝下奶粉，才故意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话。 放后世，关嘉琪这脑补天赋，妥妥恋爱脑一枚。 想到这些，关嘉琪端起搪瓷缸子，把剩下的奶粉，几口喝了下去。 蔡全无当然不知道关嘉琪内心所想，见她把奶粉喝完，指着桌上剩着的沙琪玛问道：“媳妇，你不吃了？” “不吃了，留着回头再吃。”关嘉琪放下搪瓷缸子，把沙琪玛用牛皮纸包了回去，笑着说道。 “那行，我给你拿包，放你包里，你下午要是饿了，拿出来垫垫肚子。”蔡全无说着，进房间给关嘉琪拿包。 关嘉琪看着进屋拿包的蔡全无，哭笑不得。 她说的回头再吃，和蔡全无理解得完全不一样，她是想着放家里，回头再吃，蔡全无理解的是带到厂里，饿的时候再吃。 两个人的意思可以是南辕北辙。 蔡全无把包给拿出来后，关嘉琪正想解释她的意思，可惜蔡全无完全不给她机会。 出来后，还没等她开口，蔡全无就把她包好的沙琪玛往里一放，把包递给她，笑着说道： “媳妇，包里面我还给你放了个苹果。” 关嘉琪听到这里，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又是沙琪玛，又是苹果，过日子哪能这么奢侈。 “蔡大哥，真不要这么多东西，这些东西都不便宜，以后你还是少买点。” “咱们以后还得过日子，天天这么吃喝，哪能受得了。” 关嘉琪以为这些东西是蔡全无花钱买回来的，想让他以后别买了，她觉得完全没必要。 见关嘉琪误会，蔡全无没有解释，这种事情是不可能解释的，也解释不清楚。 既然关嘉琪认为他是买回来的，那就当是买回来的。 “媳妇，我知道了。” “以后听你的。” 第387章 打死不给别人做席 见蔡全无答应，关嘉琪舒了一口气，她真怕蔡全无不答应。 以前蔡全无一个人，她管不着，可现在他们是夫妻，她就得管一管。 生活上不能太浪费。 花钱一直这样大手大脚，关嘉琪觉得这不是一件好事。 现在只有他们俩个还好点，以后生孩子用钱的地方多着。 关嘉琪心里庆幸蔡全无通情达理，一说就通。 “蔡大哥，那我就先去上班了。”见道理说通，关嘉琪站起来就准备出门上班。 从四合院到棉纺厂可有一段距离，她得早点出发。 “行，我送你。” 蔡全无说着，和关嘉琪一起出了门。 出门后，蔡全无帮着把自行车推出院子。 来到四合院外，蔡全无看着走路有点不方便的关嘉琪，商量着问道：“媳妇，要不我送你去吧。” “不用，我骑慢点，没事的。”关嘉琪没有答应让蔡全无送，从他手里接过自行车。 “那你小心点，等会儿买点早饭吃。”蔡全无把车子让给关嘉琪叮嘱道。 “知道了。” “我晚上回来的迟，饭要是好了你们先吃，给我留点就行。” 临走前关嘉琪还特意交代了一下吃晚饭的事情。 “不用，我让柱子迟点做饭，等你回来一起吃晚饭就差不多。” 对关嘉琪的这种想法，蔡全无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晚饭，晚一点没什么关系。 再说，他觉得关嘉琪下班回来，应该刚好赶上吃晚饭。 毕竟做饭需要时间的。 关嘉琪见蔡全无如此说，没有再去争辩什么。 按她的估计，她到家的时候，应该差不多刚好吃饭。 只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要是厂里有事给耽搁了一下，那也不好说，所以她才提醒一下蔡全无。 “那行，蔡大哥，我走了。”关嘉琪说着，骑车沿着胡同离开。 等关嘉琪骑车出了胡同，蔡全无才转身回家。 …… 吃早饭的时候，蔡全无和傻柱说了一下吃晚饭的事情，让他以后晚一点做饭。 傻柱听了后表示他心里有数，会根据关嘉琪回来的时间，调整一下做饭的时间。 好在现在天气慢慢热了起来，就算做好饭菜，迟一点吃也没关系，不会像冬天那样完全凉下去。 吃完饭，收拾好，大家出门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 …… 日子平淡如水，接下来几天，蔡全无他们一直都是按时上下班。 大家每天一起吃饭，聊天，生活十分规律。 蔡全无下班之余，还跑了几趟菜市场，做做样子，装作每天买一点，把办酒要用的食材一一带回家。 这个年代没什么娱乐活动，所以自从娶了媳妇，蔡全无睡觉都会早一些。 因为这样，可以多做点有益身体健康的事情。 当然，在蔡全无和关嘉琪的较量中，依旧是蔡全无完全占据上风。 关嘉琪虽然说不像头一天那样一击即溃，可也好不到哪里去。 如果头一天蔡全无只使出了一分力，后面的时候，蔡全无逐渐使出了两分力。 蔡全无怕使出全力，关嘉琪受不了。 虽然说关嘉琪在进步，可依旧对蔡全无造成不了任何伤害。 只能说以前能打十个关嘉琪，现在只能打五个了。 休息日的头一天，蔡全无去了趟关家，把准备好的食材给拿了过去，包括烟酒。 不然休息日那天人太多，只有两辆车，傻柱还得带工具，东西带不过去。 这些东西里，其他东西还好说，大部分都是蔡全无从出租房里拿出来的，这烟酒蔡全无那里可没有。 为了买烟酒，蔡全无和上次傻柱那样，跑好几家供销社才买齐。 因为你想在一家供销社买多，人家压根不卖你。 反正磨破嘴皮子都没用，人家就是不卖。 就算你说办酒也一样，气的蔡全无差点破口大骂。 可他知道政策如此，忍了下来。 …… 休息日一早。 蔡全无一家和傻柱一家，都早早起床。 洗漱完，大家一起吃过早饭，小吴和关嘉琪收拾碗筷，傻柱收拾起工具，准备带到关家那边去用。 准备好后，一行人推着自行车往院外走。 …… 等蔡全无他们一行人到关家院子的时候，院里还没几个人。 来到关家，大家把东西搬到院里，开始忙活起来。 今天的主力就是傻柱，小吴和何雨水只能算是跟在后面凑凑热闹。 关母在傻柱他们开始忙活的时候，就去找了院里的大爷，喊人来帮忙。 这是关母之前找院里大爷说办酒的时候，说好的事。 随后在大爷们的安排下，喊来了几个妇女给傻柱帮忙，这一下院里才逐渐热闹起来。 这些妇女们杀鸡的杀鸡，洗菜的洗菜，还时不时对着食材评头论足。 不过总的是褒奖居多。 因为有大肥肉。 另一边，院里的大爷指挥着各家男人把碗筷桌椅板凳都抬了出来，摆在院子中间。 关嘉琪他们院不大，人没有四合院多，蔡全无食材是按四桌准备的。 当然，实际上食材肯定是有的多，摆五桌完全没有问题。 傻柱他们在外面忙活，蔡全无和关嘉琪则是在家里招待上门的邻居。 办酒的话，大家多少会上门意思一下，送上礼金。 关母把刘叔一家请了过来，让刘叔礼账。 大家进屋后，送上礼金，然后客套几句，蔡全无再给他们递根烟，算是认识一下。 直到傻柱开始做菜，屋里才没人过来，大概能来上礼的都已经差不多。 还有就是傻柱做的菜太香，很多刚才在屋里闲聊的人，都去围观傻柱做菜去了。 这个年代，吃肉的机会太少，闻到肉香，大家都会忍不住吞咽口水。 所以能多闻闻，那也是件高兴的事。 大概十一点半，酒席开始。 ……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大家吃饱喝足，酒席结束。 可能是傻柱烧的味道太好，桌上基本没有什么剩菜。 一点汤汤水水蔡全无让院里邻居拿了回去。 这些东西不给邻居他们也是倒掉，还不如做个顺手人情。 酒席结束，大家聚在关家喝茶休息。 休息的时候，关母拿来礼单，让蔡全无看了一下，准备把礼钱给蔡全无。 这办酒的食材都是蔡全无张罗来的，关母想着能弥补一下蔡全无。 蔡全无看了眼，没有要，让关母拿着。 开玩笑，蔡全无要是拿了这个钱，他以后还得过来还礼。 这点钱，还不够麻烦的。 蔡全无让关母把钱拿着，以后还礼。 经过大家的一番劝说，关母才同意下来。 歇到四点左右，大家一起离开关家，准备回四合院。 今天一天大家都有点累，尤其是傻柱。 早点回去，早点吃饭，晚上好早点休息。 关母把大家送出院，看着一行人出了胡同才回家。 回去的路上，傻柱骑着自行车，忍不住吐槽： “给人做席太累了，以后打死我也不干了。” 第388章 要不叫爸算了 对于傻柱的这话，蔡全无是一个字都不信。 现在叫累，到时候人家把钱往他前面一拍，保证屁颠屁颠的跑去做了。 有钱不做，那也得小吴答应才行。 到时候孩子一生，压力一大，自有小吴催着他去。 不做别上床睡觉！ …… 时间流逝，眨眼间已经到了六月。 早上，蔡全无正和傻柱，小吴还有何雨水一起吃着早饭。 至于关嘉琪，由于上班的原因，一般走的比较早，基本不在家里吃。 吃完饭，蔡全无对着何雨水叮嘱道：“雨水，今天去景山，跟好老师，别到处乱跑，知道吗？” 昨天晚上何雨水回来说，今年六一，学校举行活动，去景山游玩。 蔡全无对何雨水有点不放心，主要是这丫头在他来后，变得越来越野，所以现在又交代了一下。 可别瞎大胆，没事到处乱跑。 这个年代说安全他安全，说不安全他也不安全。 什么时候都有坏人。 而且现在行走的五十万还是很多的。 “知道了，叔。”何雨水边吃边保证道。 “嗯，知道就好，把水壶带满水，再带点吃的，爬累了可以垫下肚子。”蔡全无像个老父亲一样，一一交代。 何雨水听到后，不停的点头。 “叔，你放心，都给她准备好了。” “我爸都没你这么细心。” 小吴听到后，先是给蔡全无吃了颗定心丸，然后吐槽起来。 意思大概就是蔡全无对何雨水，比她爸对她都好。 “得了，雨水以后也别叫叔了，直接叫爸算了。”傻柱听到小吴的吐槽，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这话一出，场面顿时安静下来，大家都盯着傻柱看。 傻柱被盯的有点心里发毛，求生欲爆棚，立马笑着解释道：“一时没忍住，秃噜嘴了。” 大家一听，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 一时没忍住，那就是说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倒是何雨水，目光从傻柱身上转到蔡全无身上，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蔡全无看到何雨水眼睛里的那种跃跃欲试的神情，立马对着傻柱就是一顿训斥：“柱子，以后说话要过脑子，不要什么话不过脑子就往外说。” 训斥完傻柱，蔡全无赶紧对着小吴说道：“小清，我们去上班了。” 蔡全无说完，起身往外走去。 再不走，他怕真要多出个女儿来。 小吴则是笑着看了看傻柱，跟在蔡全无后面出门去了。 两人走后，只剩下傻柱和何雨水兄妹四目相对，气氛相当尴尬。 何雨水见状，白了傻柱一眼，快速把剩下的饭吃完，拿起她的书包出门去学校。 只剩傻柱一人的时候，他嘴里嘟囔道：“我又没说错什么，本来就比女儿还好，叫爸有什么错。” 不过这话他也只敢一个人的时候说说而已。 …… 蔡全无和小吴来到粮店，直接分开。 来到小屋，蔡全无开始一天摸鱼前的准备工作。 把小屋里的卫生简单搞了搞，然后洗洗茶杯，打水泡茶。 一切弄完，坐在桌前正式开始摸鱼。 大概十点左右，小屋的门被推开，马主任走了进来。 “主任。” 看到马主任进来，蔡全无立马站起来打招呼。 “全无，挺清闲啊。”马主任进门开了句玩笑。 “还行，这不是最近粮店任务少，我占了便宜。”蔡全无拿不准马主任到底是什么意思，笑着解释。 “别紧张，我就随口一说，来，我们坐下说。”马主任拉过一张凳子，坐了下来，笑呵呵的说。 “好嘞。” 蔡全无坐下后，心里吐槽，你这没头没脑的一句，我能不紧张嘛。 他现在的心情就像工作偷懒，被领导抓住一样。 马主任坐下后，从口袋里掏出烟，递了根给蔡全无，自己点上一根，抽了起来。 两人抽了一会儿，就在蔡全无摸不着头脑，准备想开口的时候，马主任说起了正事。 “全无，这还有不到半个月就是端午。” “大家工作了几个月，十分辛苦，为了大家能过个快乐的节日，店里准备过节的时候给大家发点福利。” “不过这过节的福利，还得麻烦全无你。” “你这也没什么事，这几天你就先别按时上下班，给大家去谋些福利回来。” 马主任把话说完，蔡全无才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事。 同时蔡全无心里暗自埋怨起马主任。 有事说事，吓唬人干嘛。 真是当领导的都有毛病。 有事不直接说，非得先给你来个下马威。 “好嘞，主任。”蔡全无一口答应下来，没有半点犹豫。 他在粮店里的立足之本，就是这个。 不然，你真以为店里都是好好先生，大家一点怨言没有。 还不都指望逢年过节的福利，或者他们有需要的时候蔡全无能给他们把东西弄回来。 “我就知道全无你能靠得住，关键时刻不掉链子。”马主任见蔡全无一口答应下来，立马夸起他来。 “主任，你过奖了。” 对于马主任的夸奖，蔡全无表现的十分谦虚。 “对了，主任，咱们按个什么标准来。”蔡全无在谦虚完，追问了一句。 问清楚了，他心里好有个数，拿些什么东西出来当福利。 马主任听到这个问题后，沉吟片刻，才说道： “你看着弄，有什么弄什么。” “当然，最好是大家比较缺的。” 作为粮食系统，粮食基本不缺，现在还没到饥荒的那几年，大家的粮食还是能保证。 所以马主任才说弄些大家比较缺的。 不过这个范围太广。 于是，蔡全无试探的问： “那我看看能不能弄到一些猪肉和一些油回来。” 因为最早需要用票的就是棉花和油，所以这些应该是大家最缺的。 不缺，它也不会凭票购买。 棉花蔡全无弄不来，他能弄来的那也只是棉被。 只是棉被和棉花的区别太大，不好解释。 那剩下的就是油了。 “行，有这两样，回头我再和所里打个报告，给大家发点白面，应该就差不多了。”马主任听到猪肉和油，想了想说道。 “主任，那我心里有数了。”听到马主任的话，蔡全无这才放下心来。 不然马主任要是让他去弄些他没有的，那可就麻烦了。 他那只是出租房，不是仓库，什么都有。 出租房里能有那么多东西，还得益于他穿越前天天开伙。 换个单身汉，天天吃快餐外卖的，这些都拿不出来。 第389章 乱说话，给你腿打断 “你心里有数就行。” “咱们能不能过个好节，就看你小子了。” “你要是能把今年大家的福利弄好，到时候咱们系统评先进，粮店把你报上去。” 马主任把手中的烟头往地上一扔，笑着给蔡全无画大饼。 “主任，别的不行，这个我保证，肯定让大家过个好节。”听到这话，蔡全无笑着保证起来，对马主任画的大饼避而不谈。 他清的知道这不太可能。 “好了，事情说完，我走了，你忙。”马主任说着，站起来往外走去。 “主任，等会儿，我这出去弄东西，你得给我把介绍信和采购证明给开好，不然人家有东西也不会卖我呀。”蔡全无见马主任要走，连忙说道。 “行，你等会儿来我办公室拿。”马主任听到这话，爽快的答应下来。 这去采购东西，确实是要有介绍信和采购证明。 等蔡全无把马主任送走，坐在那里琢磨起来。 要不是马主任来说，他还真没想起过节的事。 蔡全无就现在就在琢磨，能不能趁着过节的机会，把关嘉琪工作的问题给解决了。 这么多天过去，马主任那里没个回话，也不知道问了没有。 但是这事又不好催。 蔡全无想着能不能趁着过节的机会再次搭上所里。 粮店里过节发福利，所里同样也要过节，那肯定也得发福利。 这里面就有操作的空间。 只是所里需要发福利，那量可不能少了。 他出租房里东西不少，要是真拿出来，给所里发一次福利那肯定是绰绰有余。 不过蔡全无不准备这么做，实在是东西太多，不好解释来源，而且还容易露出破绽。 实在不行，蔡全无准备再进一次山，打上一批野猪。 打野猪对别人来说可能有困难，对他来说，问题不大。 谁让他能随时进出租房。 这样既能搭上所里，还不容易露出破绽。 有了想法，蔡全无在脑海里仔细思考起来。 想了半天，蔡全无决定明天先去艾家村看看，收点东西做做样子，然后再进山弄野猪。 摸了一天鱼，下班前，蔡全无来到马主任办公室把介绍信和采购证明给拿了过来。 现在没这些玩意，那可是寸步难行。 …… 下班回到四合院，和站在门口的三大爷打了声招呼，蔡全无就推着自行车和小吴往院里走去。 三大爷对蔡全无结婚没在院里办酒，可是怨言很大，前段时间找蔡全无抱怨了好几次。 蔡全无以上面反对铺张浪费为由，给糊弄了过去。 好在二大爷比较官迷，一听上面的政策，立马对蔡全无的做法大加赞赏，认为他做的对。 就这样，三大爷想占便宜的心思彻底告吹。 毕竟三大爷一个人孤掌难鸣。 走进中院，蔡全无和小吴分开。 蔡全无把车停好，开门回家，把包取下来挂好，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休息起来。 “叔，你回来了。”蔡全无歇了一会儿，何雨水跑了过来。 打过招呼，何雨水就说起她今天去景山游玩的事情。 比如哪个同学怎么怎么了，叽叽喳喳说了一大堆，听的蔡全无头大。 实在受不了，蔡全无只好生硬的转移话题：“雨水，你哥做饭了没？” “不知道，应该做了吧，我是从外面回来的。”何雨水给了这么一个回答。 “那我回来怎么没看到你？”蔡全无听何雨水说她从外面回来的，不禁好奇的问。 他刚才在门口没看到何雨水，还以为她在家里。 没想到居然猜错了，这丫头真是越来越野。 “我去隔壁院同学家玩了。”何雨水笑着说道。 “哦。” 两人聊了几句，蔡全无带着何雨水去了傻柱家。 实在是对小丫头的黏人劲有点吃不消。 …… 傻柱家，大家正坐在一起吃饭。 吃到一半，蔡全无对着大家说道： “和你们说个事。” 听到这话，大家都停下筷子看向蔡全无，都想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 “这不快端午了嘛，主任安排我去采购一些东西，好发过节福利，所以明天我得去乡下趟。” “大概待个两三天的样子，具体看情况。” 傻柱他们倒是对蔡全无去乡下没什么反应，这也不是第一次了，都点点头表示知道。 “叔，今天主任找你就是说这事？”小吴听完，问了一句。 “嗯，主任主动找我，还能有什么好事？” 蔡全无笑着开了句玩笑，想起他得骑车去乡下，交代了小吴一句： “对了，明天车我要骑乡下去，小清你这几天坐个车或者搭公交去上下班。” “好嘞。”小吴表示知道。 小吴说完，傻柱忍不住吐槽起来： “叔，你们领导真是的，这离过节还有十来天，现在就张罗起过节的福利。” “感觉和我们新来的那个后勤主任差不多，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们新来的那个李主任，一天尽想着吃小灶。” 蔡全无对傻柱的吐槽已经免疫，这就是个说话不过脑子的东西。 不过傻柱说起后勤李主任，立马引起了蔡全无的注意，他想到了电视剧中的李厂长。 蔡全无原本想着是不是过两年这个人才会出现，没想到今天就听到了他。 他真没想到李厂长这么早就来了轧钢厂。 不过想想也不奇怪，能把整个厂子后勤抓在手里水泼不进针扎不透，还能跟厂长掰手腕，肯定不是短时间能办到的。 想到这些，蔡全无来了兴趣，好奇的问：“柱子，你们厂换领导了？” “换了不少，厂长，副厂长都换了。”傻柱听到蔡全无问他，老实的回答。 “那怎么没听你提起。”听到傻柱的吐槽，这换领导肯定不是一天两天，起码一个星期以上的事情。 不然傻柱不会说李主任天天想着吃小灶。 “这些事有什么好说的，和我们老百姓又没什么关系。”对蔡全无的询问，傻柱随口说道。 蔡全无听到这话，差点没气背过去。 你们厂里换领导，你觉得会和你一点关系没有？ 果然，傻柱这个外号不是白叫的。 蔡全无感觉一阵无力，傻柱实在是带不动。 他原本还想着在李厂长来后，让傻柱走走他的门路。 毕竟，老李是个拿钱办事的主。 到时候送些钱，好让他给傻柱混个食堂主任干干。 现在看来他想的有点多。 这姓李的没来几天，傻柱就对他一肚子反感。 算了，带不动那就任由他自己扑腾。 不过最后蔡全无还是叮嘱了傻柱一句： “柱子，我不管你对那个李主任有多大意见，千万别在厂里给我说出来。” “要是让我知道，我把你腿给打断。” 第390章 老老实实当厨子 蔡全无这次说的话有点狠。 主要他不想傻柱没事老秃噜嘴，得罪人，最后被人整死。 现在的李主任后台可是很硬的。 电视剧里傻柱那是有主角光环，不然早就被李厂长给整死了。 就拿傻柱没事带盒饭来说，不说半只鸡的事，就算是剩菜，真以为杨厂长同意就没事了？ 他穿越前刷视频，听一个姓艾的教授说过，他去一个厂出差，就因为大厨给副厂长多打了半勺菜，被人举报，第二天就当着全厂工人的面念检讨。 就算这样，没几天这个副厂长还是被免了。（艾跃进教授在视频里亲口说的，在天津） 可想而知，傻柱往回带剩菜的情形是多么恶劣。 李厂长真要是整傻柱，那是一整一个准，就算有杨厂长护着都没用。 杨厂长真要护着，能连杨厂长一起给弄下来。 别拿厨艺说事，真以为四九城没厨子。 以李厂长的背景，找个好厨子不要太简单。 满四九城好厨子多了去，只要待遇给到位，还有请不来的厨子？ 因为不知道他穿越过来后，傻柱的主角光环是不是还那么强，所以蔡全无才这样警告他。 傻柱他们听到蔡全无这么严厉的话，一时都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以前蔡全无虽然也会骂傻柱，可那都是笑骂几句，没有这次骂的这么严厉。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关嘉琪开口问道：“蔡大哥，没这么严重吧。” 蔡全无没有回答关嘉琪，而是看了眼众人，冷哼道： “是不是都以为我话说的太狠？” 没人回答这个问题，大家一致保持沉默。 看到大家不说话，蔡全无接着说道： “俗话说民不与官斗。” “你真以为那是李主任能来当后勤主任，全靠他自己。” “人家老丈人是大领导。” “真要论背景，现在那个杨厂长都不如这个李主任。” “那杨厂长只是一个大领导在部队的下属，李主任可是另一个大领导的女婿，你们说谁能得到的支持多。” “真得罪了那个李主任，人家找个理由让你去扫厕所，看你到时候怎么办。” 蔡全无最后一句话是对着傻柱说的。 不过他透露的这些信息，已经听的大家目瞪口呆。 傻柱沉默半晌，好奇的问：“叔，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心里很疑惑，这两个领导才调来没多久，他都没在家里说过，蔡全无是怎么知道他们的背景。 蔡全无听到这个问题，心想，我怎么知道的，我是看电视剧知道的。 当然，他肯定不会这样说，于是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道： “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反正我说的肯定不会假。” “你小子给我记住了，你在厂里就是个厨子，千万别站队领导，不管哪个领导让你做饭，你就老老实实的做，其他一概别问。” “他们怎么斗，和你一个厨子没关系，你是靠手艺吃饭。” “你们厨子界不是有个规矩嘛，客人不问不开口。” “你就记住这点就行。” “谁要是问菜的事你就说，问别的你就说不知道。” 傻柱心里很郁闷，没想到就一句吐槽，招来这么严厉的训斥，闷闷不乐的说：“叔，我知道了，” 小吴看着傻柱一副郁闷的样子，开口安慰道：“柱子哥，叔肯定不会害我们，你听叔的肯定没错。” 傻柱听到小吴的话，点了点头。 “知道就好，只要你那张臭嘴别在厂里得罪人，干到后面落个食堂主任干干应该是没问题。” 蔡全无这话倒不是安慰傻柱。 他要是一直老老实实在厂里不得罪人，也不直接站队杨厂长，姓李的为了口腹之欲，也会给傻柱一点甜头。 姓李的主管后勤，你一个归后勤管的厨子站在主管领导的对立面，还能有好。 “真的？”傻柱听到蔡全无的话，一扫刚才的郁闷之色。 谁还不想当个官，哪怕是个芝麻小官。 他现在对蔡全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已经不关心。 “那个李主任是个吃货，只要他认可你的厨艺，他为了口腹之欲，也会给你个小官当当。” “当然，前提是你别一时冲动得罪他，他可是真小人。” “不过那家伙虽然人品不怎么样，可知人善用这点比现在这个杨厂长强。” 蔡全无把姓李的爱好大概说了一下。 “叔，你这么说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傻柱听到蔡全无的这些话，表现的信心十足。 不就是说好话，拍马屁嘛。 这些他又不是不会。 只是懒得去做而已。 有什么难的？ 想当初他学厨的时候，给那些达官贵人伺候的那叫一个舒坦。 “这可是你当着大家的面说的，回头你要是毛病犯了，可别怪我削你。”蔡全无听到傻柱说的这么信心十足，有点不相信。 老话说的好，狗改不了吃屎。 虽然不是那么绝对，可在蔡全无看来，傻柱应该是属于改不了的那个。 他现在只希望傻柱这家伙在厂里嘴别像电视里那样臭，到处得罪人。 还有就是别一时冲动给那个李主任几下就行。 “叔，我要是犯错，当着大家的面，我自己动手给自己脚打断。”傻柱当着大家的面说起狠话。 二大爷想进步，他傻柱也想进步啊！ “柱子，有你这话就行。” “吃饭吧。” 傻柱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蔡全无也无话可说。 吃完饭，在傻柱家歇了一会儿，蔡全无才带着关嘉琪回家。 路上，蔡全无和关嘉琪并排而走。 “媳妇，我这几天不在家，你要是不想回来，就住在宿舍。”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蔡全无突然想到这事，顺口说了出来。 “看情况吧，要是不回来，还得和柱子提前说一声。” “别到时候还给做了我的饭。” 关嘉琪一时没想清楚到底回不回来。 这段时间天天回来，她已经习惯。 “行，那你晚上考虑清楚，要是不想回来，明天早上走之前和柱子说一声。”蔡全无没有替关嘉琪做决定。 “知道了。” “你去乡下，得小心一点。” “听他们说，乡下可不太安全。” 对蔡全无下乡，关嘉琪心里有点担心。 她在厂里可是听人说过，下乡采购有一定风险。 “这你别担心，我去的是熟人那里，没什么风险。” “人家都来过院里，我还带雨水去过一次。” 蔡全无和关嘉琪解释了一下，让她不用担心。 听到是去熟人那里，关嘉琪稍微放心了一点： “那就好。” 第391章 总有收获 翌日。 天刚刚亮，关嘉琪已经准备起床洗漱。 “媳妇，今天回不回来呀？”蔡全无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问道。 “今天回来。” “我得先去宿舍看看，这么多天没睡，得整理一下，不然没法睡，不回来那也是明天的事。” “这事不用你操心，我不回来，会和柱子说的。” 关嘉琪穿好衣服，出门洗漱前和蔡全无说道。 见关嘉琪出门洗漱，现在已经没有睡意的蔡全无，磨蹭了一会儿，才穿衣起床，出门洗漱。 洗漱完，蔡全无他们没和傻柱打招呼，背上包，关上门推着自行车往院外走去。 …… 蔡全无和关嘉琪骑着自行车在街上并排而行。 现在天色已经大亮，东方天空的那一抹鱼肚白刚刚消失，太阳从遥远的天际倾洒而下，柔和而温暖。 这阳光穿过稀薄的云层，丝丝缕缕地渗透下来，像是被精心编织的金色丝线。 早起的人家已经升起了袅袅的炊烟，那是在为一家人准备简单却温暖的早餐。 街边卖早点的已经开门，几张简陋的桌椅，热气腾腾的大蒸笼散发着面食的香气。 路过一家包子铺，蔡全无和关嘉琪停下车，进去吃了早餐。 吃完早餐，两人一起骑了一段路，才各自分开，蔡全无骑车往艾家村，关嘉琪往棉纺厂。 蔡全无骑车飞奔在街道上，时不时能听到街上自行车清脆的铃声，那是骑车的工人，匆匆奔赴各自的工作岗位。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蔡全无思绪万千。 …… 大概十一点左右，蔡全无骑车到了艾家村附近。 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蔡全无把自行车收进了出租房。 出来后，蔡全无顺着一个方向往山里走去。 六月的艾家村附近和冬天完全是两个样，远远望去树木郁郁葱葱，当阳光倾洒在山峦之上，葱郁的树木闪耀着翠绿的光芒，仿佛是大地戴上了一顶璀璨的王冠。 让蔡全无已经记不住去年进山的方向。 这个季节，毒虫之类的危险很多，为了安全起见，蔡全无特意从出租房里把雨鞋穿了出来。 沿着崎岖的小路走了快一个小时，蔡全无才来到山脚下。 此时的山上和去年来的时候完全是天差地别。 茂密的森林里，高大的乔木与矮小的灌木错落有致，枝叶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片绿意盎然的海洋。 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 树木之间盛开着五彩斑斓的野花，红的、粉的、紫的、黄的，星星点点地点缀在绿草之间。 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蜜蜂则忙碌地穿梭其中，采集着甜蜜的花粉，而空气中则是弥漫着一股草木气息。 在山脚下歇了会，蔡全无继续往山里走去。 走了一段距离，蔡全无感觉肚子有点饿，一看时间，已经快一点，随即一个念头进了出租房。 在出租房里下了碗面条吃下，休息一会儿，蔡全无才出了出租房，接着往深山里走去。 估计现在还是在山的外围，蔡全无一路走来，没看到什么动物。 来到大山深处，随便找了个地方，蔡全无进出租房把他去年用的那些套子拿了出来。 蔡全无连诱饵都没放，抱着有枣没枣打两杆的心态，把套子全部放了下去。 这个季节，山里的动物基本不缺食物，诱饵放了作用也不大。 弄好这些，蔡全无在附近做了些记号，一手拿着枪，一手拿着根打草惊蛇棍，继续寻找猎物。 前进了一段距离，蔡全无来到一处峡谷附近，峡谷里溪水流过，他准备在这里守株待兔。 一般有水的地方，都会有动物出没。 找了一个比较缓的位置，蔡全无慢慢往峡谷里行进。 下到谷底，蔡全无找了一个隐蔽的位置藏了起来。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蔡全无等到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来了一群野猪到溪水边喝水。 蔡全无拿起手枪瞄准野猪群，立马清空匣。 几声枪响，野猪四散奔逃。 不知道是不是蔡全无运气不错，还是当场有两只野猪倒地不起。 蔡全无拿出子弹重新装填好，走向两只倒地的野猪。 把两只野猪收进出租房，蔡全无出来后，顺着地上的血迹找了过去。 刚才估计不止两只野猪中枪，应该还有子弹没打中要害，跑了的野猪。 顺着血迹追踪了大半个小时，蔡全无发现跑散的几头野猪。 悄悄的潜伏过去，在射击距离之内，蔡全无再一次清空弹匣。 这一次，又留下两头野猪。 把野猪收进出租房，蔡全无没有再出来。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丛林里视线不好，他准备吃饭休息，明天继续。 来到厨房，蔡全无淘了点米，开始煮饭。 趁着煮饭的时间，烧了个红烧牛肉，炒了个鸡蛋。 等米饭好后，蔡全无拿出一罐啤酒边吃边喝。 酒足饭饱，收拾了一下，蔡全无洗洗睡觉。 第二天醒来，蔡全无洗漱完后，把昨天剩下的饭菜热了一下，吃了下去。 吃完早饭，蔡全无出了出租房，顺着路往昨天的峡谷那边走去。 来到昨天伏击野猪的位置附近，蔡全无发现了一群野鹿和傻狍子在喝水。 没发现野猪，估计是昨天吓得跑远了。 摸近之后，蔡全无几枪下去，留下一头野鹿，两只傻狍子，其他分散逃走。 把打到的猎物收进出租房，蔡全无往昨天放套子的地方走去。 他想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收获。 反正这里一时半会肯定是不会有动物再过来。 也就是现在野生动物资源丰富，不然蔡全无这种半吊子，估计待在山里一个星期，可能啥都打不到。 从峡谷底下爬了上去，蔡全无顺着昨天一路留下的记号，往放套子的地方走去。 来来回回确定位置，蔡全无用了快一个小时才来到昨天放套子的那片区域。 来到后，蔡全无开始一个个检查，不出蔡全无所料，一个猎物都没有套住。 他不打算再放，收获的不确定性太大，而且收起来太麻烦。 把套子收好，蔡全无把它们收进了出租房。 歇了一会，蔡全无沿路返回峡谷。 他还是觉得守株待兔比较靠谱。 清空弹匣，总有收获。 而且山里动物这么多，跑的这批不来，总有新的动物过来。 这次回去，比来的时候快的多。 半个小时左右，蔡全无就来到峡谷附近。 就在蔡全无准备找个地方歇一会的时候，突然发现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趴着一只黄灿灿的动物。 蔡全无仔细一看，心里卧槽一声，没想到居然遇见这个东西。 第392章 好名声 蔡全无真没想到能碰见这玩意。 就算他是想泡虎鞭酒，那也没想过自己动手。 他不是武松，没有赤手空拳打老虎的本事。 可现在这玩意送上门，总不能白白放过。 也就是现在，后世除了动物园，基本看不到这玩意。 天与不取，反受其咎。 瞧了瞧手中的枪，蔡全无一狠心，慢慢往那边摸了过去。 那边打盹的老虎可能是发现了蔡全无，见他靠近，缓缓站了起来。 见老虎站起来，蔡全无停下脚步，两人互相对视起来。 现在这个距离差不多在射程范围之内，再往前走，蔡全无怕老虎会跑或者抢先攻击他。 不过打老虎和打野猪不一样，打到哪里都不心痛。 这要是打到老虎身上，那这张虎皮可就毁了，可打眼睛蔡全无没那个本事。 退而求其次，蔡全无拿起手枪瞄准了老虎的头颅。 老虎看到蔡全无举起手枪，本能的感到危险，想着掉头离开。 可蔡全无没给它机会，连忙扣动扳机，连开三枪。 三枪过后，老虎倒在了血泊之中。 它死也没想到这个人类这么不讲武德，它都准备跑路了，居然还偷袭它。 老虎倒地后，蔡全无没有马上去上前，以防老虎没有死透，给他来个临死反扑。 等了大概十来分钟，看着老虎一点动静没有，蔡全无这才上前查看情况。 踢了几脚，在确定老虎彻底死亡后，蔡全无用手在它身上摸了几下，还别说摸起来手感不错。 而且这下虎鞭酒，虎骨酒的材料都有了，不用再出去踅摸。 随后，蔡全无把老虎给收进了出租房。 出来后，蔡全无下到峡谷底下，继续他的守株得兔大业。 …… 第二天早上，在蔡全无同样老六的行为下，猎物又增加了一些。 从昨天下午到现在，蔡全无又收获了四头野猪，三只傻狍子，两只野鹿。 加上前面的收获，蔡全无现在的出租房里，已经有了九头野猪，五只傻狍子，三只野鹿。 有了这么多收获，蔡全无感觉差不多。 他想着遵循可持续发展战略，不准备再继续待狩猎下去，打算下山回家。 他都出来第三天了，再不回去，他怕媳妇他们担心。 不过回去之前，他还得去艾家村转一圈，看看能不能在村民手里收一些东西回去，做做样子。 想好之后，蔡全无往山外走去。 上山容易下山难，经历几个小时的长途跋涉，蔡全无在十一点左右总算从大山深处走了出来。 来到山脚下，蔡全无沿着山路往艾家村走去。 途中，蔡全无找了个隐蔽的位置，进了出租房。 在出租房里吃饱喝足，歇了一会，把自行车带了出来，推着自行车继续往艾家村而去。 没多久，蔡全无就推着自行车进了村子。 刚进村子，蔡全无就被人认了出来。 “蔡采购来了，快去通知村长。” 认出蔡全无，立马让身边的伙伴去通知艾村长。 这个季节算是农村里比较忙的时候，要不是蔡全无刚好中午到来，还真不容易在村里见到人。 其他时间大家都得去地里忙活。 蔡全无和对方打了声招呼，推着自行车跟在他身后往艾村长家走去。 没走多远，就碰到了迎面走过来的艾村长。 这报信的速度真快。 “蔡同志，欢迎欢迎。” 艾村长见到蔡全无，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连忙笑着上前同他握手，就像见了亲人一样，热情得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能不高兴嘛。 去年那批野猪经蔡全无介绍卖出去，让村里人都过了个好年。 这可是妥妥的财神爷，必须热情招待。 “艾村长，你好。” 蔡全无见艾村长如此热情，只好用一只手扶住自行车，伸出另外一只手同他握了握手。 握完手，艾村长笑着说：“走走，蔡同志，先到家里歇歇。” 说完，在前面带路往家走去。 没走多远，就到了艾村长家，蔡全无把自行车在门口停好，跟在艾村长后面进屋。 进屋后，艾村长一家都在，大家客套一番，围着桌子坐下，艾村长还让儿媳妇去给蔡全无倒了杯水过来。 “蔡同志，这次过来有什么事？”坐在后，艾村长掏出烟，递了根给蔡全无后，有点明知故问的意思。 “我们采购下乡，还能有什么事？” “这不快过节了，领导让我下来看看，能不能采购到什么，给大家发点福利。” “我这不就来找艾村长你想想办法嘛。” 蔡全无接过烟，话说的很谦虚，把身段放的很低。 明明他给村子带来实惠，反而说是请艾村长帮忙。 艾村长一听，果然如此，脸上的笑容更甚，急忙说道： “蔡同志，你这话说的我有点无地自容。” “没说的，蔡同志，你要些什么，我立马让人通知大家，看看谁家有。” 城里人过节，他们农村里人同样需要过节。 年后这么长时间，大家手里多少积攒了点东西，蔡全无来收购，对村里人来说那是场及时雨，让大家同样能过个好节。 “只要是好东西都要。”蔡全无把烟点上，豪气的说。 现在农村里收入有限，只要是他们觉得是好东西，一般都不舍得吃，而是会留下来卖钱补贴家用。 而且这些东西价格也不高，收回去就是店里不需要，他可以留着慢慢吃。 主打一个不差钱。 其实不管是现在还是后世，农村和城市收入差距一直都挺大。 像现在的农村，一个家庭平均下来，一人一年能存下来三十块钱，那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富裕家庭。 反观城里工人，只要有工作，哪怕拿最低工资的工人，省一点，一年都能存下一百多块。 那些工资高的就更不用说了。 不是说城里没穷人，只是相比较，城里人的日子比农村会好很多。 尤其像四九城这种国家中心。 门面还是要装点一番的。 艾村长听到蔡全无那豪横的话语，连忙吩咐儿子：“艾明，赶紧通知下去，看谁家有好东西，就说去年收咱们东西的蔡同志又来收东西了。” “好嘞。”艾明答应一声，起身往外跑去。 蔡全无听到艾村长话里专门提到他，话里意思是他在这艾家村很有名气。 可他想不通，他什么会在艾家村有这么大的名气。 他就来收过一次货。 第二次野猪的事，其实和村民本身关系不大，那是集体的事情。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在蔡全无收购之后，他们和供销社收购点一对比，价格相差挺多。 这些村民不傻，对他的印象当然大好。 偶尔有村民打到东西，碰到艾村长，都会问一句蔡全无什么时候再下来收东西。 蔡全无是用城里菜市场的价格买的村民那些东西。 供销社肯定不可能用这样的价格收购。 相比之下，蔡全无给的价格更高，他们当然更愿意卖给蔡全无。 别小看这一点差价，这有可能是他们一个月的火柴钱，甚至是买盐的钱。 自然而然，蔡全无的名声就特别好。 第393章 同志，猪要不要 不得不说，村民的反应还是很迅速。 艾明出去没多久，就陆续有村民拿着东西来到艾村长家。 有的人拿着一些鸡蛋，有的是几斤干蘑菇，还有一些人拿出一两只鸡…… 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的村民闻讯而来。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两个小时。 三点钟左右，蔡全无已经收到不少东西，只是东西比较杂。 其中各种干蘑菇最多。 这种东西虽然不重，但是特别占地方，装了好几个大袋子。 鸡蛋其次，大概几百个，都是村民积攒下来的。 这个季节，鸡在野外能吃到不少虫子，和冬天相比，能下蛋的多。 所以能收到这么多鸡蛋，蔡全无不奇怪。 最后就是一些人在山上抓到的野味和一些家庭不下蛋的老母鸡。 其实野味应该不止这么多，只是这个季节温度已经有点高，死得不好保存，活得养不住，村民弄到后，不得不卖给收购站。 买下这些东西，蔡全无为此花了快一百块钱。 不得不说，这个时候一百块钱的购买力是真强。 不过，这只是针对一百块钱本身。 要是从其他角度来说，那就不一定了。 比如，这时候的一百块钱，相当于工人三个月工资，一只老母鸡两块钱，只能买五十只老母鸡。 后世普通人三个月工资，大部分都能买到比这更多的鸡。 就拿蔡全无穿越前来说，普通人一个月三千块是没什么问题的，三个月工资就是九千块，按菜市场一只鸡六七十来算，能买一百多只。 当然，这样的比较肯定不完全正确。 毕竟，还得考虑其他因素。 两个小时后，卖东西的村民逐渐少去。 这时候蔡全无在艾明的帮助下，陆续把东西装好，准备等会绑在车上带回城里。 当然，只是做做样子，出了村，蔡全无肯定会把它们收到出租房。 不然就这么多鸡蛋，骑回去，都得碎不少。 就在蔡全无准备和艾村长告辞的时候，从外面走进一个老头。 艾村长见到此人，立马喊道：“福顺叔，你来了。” “嗯，我来找一下这位蔡同志说点事。”那名叫福顺的老头对着艾村长说道。 蔡全无一听这老头是来找他，十分好奇，不知道老头找他有什么事。 要是卖东西直接来卖就行，没必要单独找他。 “老爷子，你找我什么事？”听到是找他，蔡全无直接问道。 “同志，你收猪吗？”福顺老爷子没和蔡全无兜圈子，开口问道。 “野猪吗？收的。”蔡全无以为老爷子弄到野猪，笑着回答。 艾村长听到蔡全无的话，转头看了眼福顺老爷子。 心里疑惑，他没听说老爷子弄到野猪呀。 虽然村民经常在山上设置一些陷阱，可那也只能抓点小动物，比如野鸡野兔之类。 想弄一个能抓到野猪的陷阱，可不容易。 “蔡同志，不是野猪。” “我家里养了头猪，你收不收？” 福顺老爷子先是否定了蔡全无的说法，然后说出了要卖的是家猪。 “福顺叔，你想把家里那头猪卖了？” “你养了一年多，过年都没舍得杀，现在怎么舍得拿出来卖？” 艾村长感到十分意外，过年的时候，有人问福顺老爷子杀不杀，老爷子说还小，准备再养养。 这没过几个月，怎么突然变卦？ “哎。” 福顺老爷子叹了口气说道： “这不孩子相上了一个姑娘，要用钱嘛。” “不然我怎么舍得卖，现在正是长膘的时候。” 正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福顺老爷子家也不例外。 他小儿子快二十五了，一直高不成低不就，这次好不容易相上一个。 可女方要二十块钱彩礼就算了，还非得另起一间房。 这一下可把老爷子给难住了。 大儿子结婚，已经把家底掏空，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他上哪弄钱再去给小儿子起房子。 可现在小儿子就是看上了女方，整天在家里要死要活。 被逼无奈，福顺老爷子才想着把家里唯一值钱的这头猪给卖了。 蔡全无这是赶巧了。 要是他没来，老爷子会卖给收购站。 现在蔡全无来了，老爷子看看蔡全无能不能出价比收购站高点。 艾村长一听是这事，沉默不语。 这是人家的家事，他就算是村长，同样不好多说。 而且福顺家小儿子的事他也知道，好不容易相上一个，他总不能出言阻止，让他打光棍吧。 这要是传出去，福顺家小儿子能和他拼命。 蔡全无听后，倒是觉得正常。 农村孩子结婚，家里卖猪，蔡全无穿越前就见过。 没办法，收入来源有限。 不要说这个年代，改开后，这种事情在农村也是屡见不鲜。 老爷子满眼希冀的看着蔡全无，很想蔡全无给猪收走。 因为这样，这头猪卖的钱，可能比收购站多。 虽然多不了多少，可多一块钱那也不得了。 他们农村想赚一块钱可不容易的事。 “老爷子，收可以收。” “不过今天来不及了，我还想着今天回城里。” “我总不能带着一头活猪回城里。” “就算收，那也得在这里杀好，直接带肉回去。” “要不我下次过来？” 蔡全无有点为难，他和家里说是去乡下三天，今天要是不回去，他们肯定会担心。 可这杀猪不是一时半会能好的。 现在都三点多，他现在出发，回到城里都已经天黑。 要是等杀好猪，估计出发没多久天就黑了。 大晚上赶路，他可不敢。 万一遇到劫道的，给他打黑枪，那他可就冤死了。 “这……” 福顺老爷子听到这话，同样很为难。 等下次再来，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他倒是能等，可儿子相中的对象那里等不了。 人家那里可是给了时间。 到时候这边没回话，人家就会另外给女儿找对象。 这要是事情黄了，那小儿子在家得闹翻天。 “蔡同志，要不今天先别回，在村里住一晚，明天再回去。” “这天也不早了，你就是马上就走，带着这么多东西，回家肯定都很迟了。” “你要是给猪买下来，我明天早上早点安排人给你杀出来，你可以早点出发。” 艾村长知道福顺老爷子着急着拿钱给儿子娶亲，看着两人都有点为难，帮忙劝说了一下蔡全无。 事实和艾村长说的差不多，蔡全无就算现在出发，回到城里同样不会早。 这还是蔡全无把东西收进出租房的结果。 要是真的一路给带回去，估计半夜能到家就不错了。 蔡全无想着艾村长的建议，考虑了一下，开口答应下来： “行，既然艾村长这样说，那我就住一晚再走。” “本来我是和家里说好，今天就回去的。” 第394章 大家的满意 在蔡全无的计划里，他原本没打算留下来。 可听到艾村长的劝说，再看看老爷子那期待的眼神，想了想，还是答应下来。 他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人，可却见不得人间疾苦。 见到了，有能力的情况下，他还是想着能帮一把是一把。 福顺老爷子听到蔡全无答应留下来，十分激动，愁苦的脸上笑开了花，嘴里一个劲的感谢起来： “蔡同志，谢谢了，你是个好人。” “这可是帮了我大忙。” “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福顺老爷子现在是打心里感谢蔡全无，以至于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 蔡全无听课则是一阵苦笑，他没想到有一天买人家东西，还会被人称为好人。 在他看来，这就是一场交易，你情我愿的事。 如果他不想要，老爷子说再多的感谢话，他还是不会要。 他能留下来，还是打心里想买下这头猪。 出租房里的那些冷冻猪肉，味道肯定不如老爷子养的猪吃起来香。 “老爷子，不用谢，你卖我买，公平交易。”蔡全无没有理所当然接受老爷子的谢意。 “蔡同志，话不是这么说，你能买，可是给我省了不少事。”福顺老爷子笑着回道。 “好了好了，大家互惠互利的事，没必要算的那么清楚。”见两人之间互相客套，艾村长忍不住说了一句。 听到艾村长这话，蔡全无和福顺老爷子都笑了笑。 随后几人直接去了老爷子家抓猪。 …… 翌日。 早上七点左右，蔡全无推着满满一自行车东西，在艾村长他们的送别下，离开艾家村。 艾村长是说到做到，早上五点多就叫人烧水杀猪，而且找得是村里杀猪的老师傅。 老师傅杀猪比傻柱利索，三下五除二，花了不到一个小时，一头猪就杀好分好。 主要是现在的猪都不大，不像后世，一头猪三四百斤，这头猪毛重130斤不到。 老师傅动作行云流水，看起来有点赏心悦目的感觉，十分解压。 和蔡全无刷视频看修马屁有异曲同工之妙。 杀好后，蔡全无给艾村长他们留了一点槽头肉和花油，让艾村长一家高兴的连番感谢。 出了村子，蔡全无把车骑到一处废弃的小屋，进去后，把东西都收进了出租房。 出来后，轻装上阵，往四九城骑去。 到了四九城附近，蔡全无故技重施，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收到的东西在出租房里整理一番，拿了一部分出来，绑到车上，骑车直奔粮店。 到粮店的时候，把车停在小屋前，蔡全无进门喊人帮忙。 骑了几个小时，人有点累。 从后门进去，看到大家正在吃饭，才想起现在刚好饭点。 大家看到蔡全无，都是一脸喜色。 他们通过小吴的嘴，知道蔡全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 现在蔡全无回来，他们焉能不高兴。 “李哥，过来帮下忙。”蔡全无进门就朝李哥喊道。 “好嘞，来了。”李哥听到蔡全无喊他，立马把饭盒一扔，跑了出去。 李哥出门，看到蔡全无车上那一车东西，脸上笑容别提有多开心。 这些东西可是有他一份。 随后，两人一起把东西搬进蔡全的小屋。 “全无，这次东西不少。”李哥看着屋里的东西笑着说。 “运气不错，村民想过个好节，舍得拿出东西来。”蔡全无笑着解释了一下。 “还是你有能力，回头哥要是有事，全无你可不能推辞。”李哥拍了一下马屁，从口袋里掏出烟，递了根给蔡全无。 “李哥，咱们什么关系，有事你开口。”蔡全无接过烟，笑着答应下来。 就在两人抽烟说话的时候，马主任带着大家一起走进屋里。 马主任扫了眼屋里的东西，笑着夸起蔡全无：“全无不错，没让咱们失望。” 夸完，马主任走近，在那四分之一扇猪肉上用手拍了拍。 “这猪肉够新鲜，包饺子肯定有味。”马主任查看了一下采购回来的物资，高兴的说。 “主任，这可是早上人家村民现杀的，我磨破嘴皮，好不容易让他们给了我四分之一。” “要不是为了这猪肉，我昨天晚上就回来了。” 蔡全无在马主任面前给自己邀功。 作为下属，该在领导面前表现，还是要表现。 猪肉原本蔡全无想用出租房里的凑数，想了想还是拿出了四分之一。 不然每次都是零散的猪肉，蔡全无怕引起麻烦。 其实，大家应该更喜欢蔡全无从出租房拿出来的肉，虽然味道可能没那么好，但它够肥。 现在的猪，可喂不了后世那么肥。 猪肉肥，油水就多。 对缺少油水的大家来说，肥才是硬道理，而不是味道好吃。 “你的辛苦大家都看在眼里。” “只要你搞好大家的福利，大家不会忘记你的功劳。” “毕竟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马主任打了几句官腔，意有所指的说道。 赵姐他们被眼前的东西冲昏了头脑，一时没听出马主任话里的意思，纷纷笑着附和起来。 “主任说的对，全无，大家不会忘记你的功劳。” “是的，全无，你的辛苦大家会记在心里。” “付出会有回报，全无，大家知道你辛苦。” 只有陈师傅和小吴没有开口。 陈师傅人老成精，可能听出了马主任话里的言外之意。 不过他年纪大了，没心思掺和这些，反正东西少不了他那份。 至于小吴，那就不用说，她算的上是直接受益人。 采购里面的猫腻，大家都心知肚明。 借着采购的名义，给自己谋点福利，如同后世的潜规则一样。 不然人家凭什么辛辛苦苦，冒着日晒雨淋，甚至生命危险的往乡下跑。 难道嫌待在城里太舒服？ “应该的，都是为了工作。”听到大家这么说，蔡全无又谦虚起来。 “好了，都别说了。” “小赵，你和刘师傅留下来，把这里的东西整理一下，等会下班，大家先把猪肉分一下。” “这东西放不住，时间长了会坏。” “大家拿回去趁着新鲜吃。” “其他人，先回去上班。” “店里没人不行。” 马主任看了看时间，安排起来。 眼看要到上班时间，万一有客人来了，大家都不在，被人投诉可不是小事。 “知道了，主任。”大家听到马主任的安排，一起答道。 安排好，马主任转头离开了小屋。 第395章 这肉不错 马主任一走，陈师傅和李哥还有小吴没有多待，跟着后面就回了粮店里面。 只剩下蔡全无还有赵姐她们的时候，蔡全无看了她们一眼说道： “你们先忙，我去吃点东西，骑了这么长时间的车，还没吃中午饭，饿的不行。” “行，那你赶紧去吃饭，我们在这里就行。” 听到蔡全无说还没吃饭，赵姐笑着说了一声，然后和刘大姐去整理东西。 蔡全无一看她们这么积极，没有再说，转身去吃饭。 实在太饿，蔡全无来到面馆点了一大份面条。 等蔡全无吃完面条回来，赵姐他们还在继续整理着东西。 其实蔡全无拿出来的东西不多，除了猪肉，就是鸡蛋和那些干蘑菇之类。 鸡蛋还还好，可干蘑菇那些，当时蔡全无为了省事，像是木耳，香菇等都混到一块去了。 现在李姐和刘大姐正蹲在地上把这些各种蘑菇分开。 “全无，你这干的什么事，怎么把这些混一块去了，害得我们还得分。”赵姐见蔡全无进屋，忍不住抱怨起来。 “我一个人，忙都忙不过来，哪还顾得上这个。” “你们是不知道，我一去，村民都拿着东西过来，争着抢着卖给我……” 听到赵姐的抱怨，蔡全无闲着没事，点上烟和赵姐她们吹嘘起来。 而赵姐和刘大姐居然听的津津有味，一点都没察觉蔡全无在吹牛逼。 就这样，蔡全无一直和赵姐她们吹到三点多。 因为三点多时候，赵姐她们已经把这些蘑菇分拣出来。 赵姐她们把蘑菇分好，就回了粮店里面。 等她们走后没一会儿，蔡全无从角落里拿出一个油纸包往马主任办公室走去。 …… 马主任办公室。 蔡全无坐在马主任对面，把油纸包放在桌上，推给他，笑着说：“主任，我让村民匀了点猪板油给我，你拿些回家熬点油。” 马主任听到里面是猪板油，十分意外，现在大家都缺油，像猪板油，没关系还真不好弄。 拿起来掂了掂，马主任把油纸包往旁边柜子里一放，乐呵呵的说道： “全无，有心了。” “对了，你这下乡采购也辛苦，粮店也得有所表示，回头给你发点补助。” “对了，这些猪板油你给写进采购清单里面。” 蔡全无听到马主任的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笑着答应下来： “好嘞。” “你小子不错。” 马主任见蔡全无没有多问，直接答应下来，十分满意。 这小子很上道，一点就透。 他就喜欢这种下属。 “还得跟主任多学习。”听到主任的夸奖，蔡全无拍起马屁。 “呵呵。” 马主任笑了笑，突然开口说道： “你媳妇工作的事，我和领导打听了一下，领导说要等一等。” “现在领导都忙着我和你说的工资改革的事。” “等这事情过去，我再找领导说说。” 蔡全无听到这话，心想，总算有了回话，这猪板油没白送。 虽然不是好消息，可也算还好。 因为他知道工资改革的事情很快就会出文件。 如果他没记错，应该是这个月中旬下发的通知。 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那是当初他看四合院小说的时候，为了和别人争论工资合理性的时候，特意去查过。 “知道了，主任，给你添麻烦了。”蔡全无听完，露出感激的神色。 “麻烦什么，问一嘴的事，最后成不成，还得靠你自己。”马主任摆了摆手，表示不用客气。 这件事，他最多就是牵个线搭个桥。 具体操作，还得看蔡全无。 “你问一嘴，就是帮大忙了。” “得嘞，主任，没事我先走了。” 事情办完，一直想听的消息已经得到，蔡全无提出告辞。 听到蔡全无说走，马主任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蔡全无见马主任点头，转身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回到小屋，蔡全无把赵姐他们整理好的东西，干蘑菇之类挂在房梁上，鸡蛋用东西盖好。 这屋里肯定有老鼠，东西可不能被它们祸害了。 离下班还有十分钟的时候，马主任带着大家一起来到蔡全无的小屋，分起肉来。 肉都是蔡全无让老师傅一刀一刀分好的，蔡全无让马主任他们先挑，挑剩下得，就归他和小吴。 小吴见蔡全无如此安排，没有多说，听话照做。 这样一来，大家都高兴不已，挑中心仪的肉离开，结果自然是皆大欢喜。 等大家都挑完离开，下班的钟声响起。 …… 蔡全无骑着车带着小吴，车子笼头上挂着两大块肉，往四合院而去。 路上不少人看向蔡全无的自行车笼头，投来羡慕的眼神。 用后世一句时髦的话来说，蔡全无他们现在可以说是街上最靓的崽。 快到四合院的时候，何雨水就发现了蔡全无他们，一路小跑着迎了上来。 “叔，你回来了？”何雨水见到蔡全无，十分激动，都忘记和小吴打招呼。 大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样子。 “嗯。”蔡全无停下车，笑着应了一声。 小吴见蔡全无停下自行车，从后座上跳了下来，用手牵住何雨水，准备一起走回去。 谁知小吴一下来，何雨水对着她说道：“嫂子，你不坐，那我坐了。” 说完，从小吴那里把手抽出来，跑过去一下子跳上自行车后座，搞得小吴哭笑不得。 她好心想带着何雨水走回去，没想到小丫头居然不领情，反过来抢了她的自行车后座。 蔡全无见何雨水坐上自行车后座，也没让她下来，就这样推着自行车往四合院走。 小吴看到这种情况，只得跟在后面。 等蔡全无把自行车推到四合院门口，何雨水懂事的跳下自行车，在后面帮蔡全无推车。 “老蔡下乡回来了。”三大爷看到蔡全无，笑着打招呼，而眼睛却盯着自行车笼头上的两块肉，死活都挪不开。 三大爷心里想着，还是这搞采购的油水大。 没见蔡全无出去几天，拿回这么多肉。 这些肉搁他们家，少说能吃半年。 节省一点，吃一年也不是不行。 “回来了。”蔡全无笑着和三大爷打招呼。 对三大爷知道他下乡，蔡全无一点都不好奇。 这院里一个人几天不回来，作为院里的大爷，肯定会问一下傻柱他们蔡全无干什么去了。 这可不比后世，一个人出门几天不回家，都不会有人问。 这个年代，你要是出门几天，不和邻居说清楚，他们说不定会认为你是去干坏事，给你举报了。 “回来就好。” “还是老蔡你这工作好，出趟门回来，还能给自己弄点好东西回来。” “你看这肉，肥瘦均匀，用来下酒，指定不错。。” 三大爷开口把话题往肉上引，期待着能有意外收获。 第396章 自我贬低 看着三大爷那拙劣的言语，浮夸的表情，蔡全无心里直想发笑。 他当然能听明白三大爷话里的言外之意。 想着真是难为三大爷了。 作为一个老师，为了占那点便宜，可以说是煞费苦心。 “老阎，你想多了，这可不是我给自己弄回来的，这是粮店采购，作为过节福利发下来的。” “我和小清两人就发这么点肉，过节可就指着这点东西了，哪能现在就吃。” “得留着过节吃。” 蔡全无没有理会三大爷的表演，一下把话说死，他不想给人一种采购能私下谋福利的感觉。 同时还可以打消三大爷的那不切实际的幻想。 “是这样呀，我还以为是你自己私下买回来的。”听到蔡全无的解释，三大爷撇了撇嘴，他心里是不太相信，哪有这么早就发福利的，这离过节还有一个星期呢。 可不管他信不信，他知道今天这便宜是占不成了。 不管是不是单位发的福利，只要人家说了是，那就是。 他又不可能去人家单位求证。 三大爷今天之所以敢打蔡全无这肉的主意，那是他心里认定蔡全无这肉是他以公谋私，打着采购的旗号，私下买回来的。 猪肉摊不会一次性卖给一个人这么多肉。 在三大爷看来，你可以以公谋私，那我也可以占点便宜。 和电视剧里傻柱的想法差不多。 领导吃肉，还不许他喝点汤。 小吴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一开始还没听出两人话里的意思，听到后面，有点明白过来，随即开口给蔡全无打掩护： “三大爷，这肉可是我们主任找关系，好不容易弄回来的。” “我叔哪有这么大本事。” “他去乡下这么多天，只采购到一些干蘑菇和一点鸡蛋。” “这要过节了，乡下人有好东西也不愿意拿出来，人家也要过节。” 小吴说完，还朝蔡全无眨了眨眼，意思是我这样说没问题吧。 蔡全无见小吴朝他眨眼，给了她一个赞许的眼神。 心里感叹，小吴还是比傻柱有眼色，这个助攻不错。 要是傻柱，肯定直接硬刚三大爷，而且还会来句关你屁事。 “哦哦，那我想岔了，我还以为这是你叔去乡下弄回来的。”小吴的一番话，说的三大爷很是尴尬。 因为小吴的话，让他产生了自我怀疑，难道这肉真不是蔡全无私下买回来的？ 人一旦产生自我怀疑，就会脑补出很多。 三大爷现在就是这样。 他想着乡下真有猪，过年都杀的差不多。 今年刚抓的猪，长不了这么快。 这样一想，三大爷越来越觉得小吴话说的有道理。 他现在就觉得蔡全无没那么大本事，能弄来这么多肉。 这可不是野猪肉，要是野猪肉说是蔡全无弄回来的，还差不多。 小吴说是他们主任弄来的，应该不假。 “老阎，你呀，就是整天没事胡思乱想，都有点魔怔了。” “我要是有那么大本事，我还用辛苦跑乡下去。” 蔡全无见火候差不多，先是说了三大爷一句，最后来了个自我贬低。 人都有一种心理，一开始觉得这个人很厉害，会很嫉妒。 后来发现他不过如此，则是会对他产生一种轻蔑。 觉得这个人就是徒有虚名。 蔡全无就想让三大爷产生这种心理。 不然以后估计少不了被三大爷找上门。 三大爷家可是有四个孩子。 “老蔡，你说的对，我一直觉得你路子野，人脉广。” “现在回想，确实是我想的太多。” 听到蔡全无自我贬低，三大爷突然检讨起来。 他觉得他一直把蔡全无想的太厉害。 现在看来，确实不过如此。 “老阎，你明白就好。” “好了，不说了，我们得回家了，不然这肉要臭了。” 蔡全无实在不想和三大爷再废话，直接找了个理由开溜。 三大爷听到蔡全无说回家，知道今天便宜占不成，乖乖让出一条路来。 来到中院，蔡全无把自行车停好，从笼头上取下肉递给小吴：“小清，你把肉先拿回去，我回家把包放下就过去。” “好嘞。”小吴应了一声，看了眼何雨水，见她没有跟着回去的意思，提着肉往家走去。 “雨水，你不回家？”蔡全无看着跟屁虫一样的何雨水，笑着问道。 “叔，我想你了。”何雨水答非所问。 听着小丫头的回答，蔡全无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笑了笑，转身回家。 他刚进门，何雨水跟在后面就进来了。 真是个黏人的小丫头。 蔡全无没在家里多待，放下包，就带着何雨水去了傻柱家。 刚好小吴把肉送到厨房，从厨房出来，大家一起进了屋。 进屋刚坐下，小吴就吐槽起三大爷： “叔，这个三大爷脸皮怎么这么厚，亏他还是个老师。” “那话里的意思，是个人都能听出来。” “算盘珠子打的啪啪响，什么便宜都想占。” 小吴以前还没觉得三大爷多么讨厌，不过今天确实被恶心到了。 “你又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事，怎么还反应这么大。”蔡全无早就见怪不怪，笑着说道。 “以前感觉没那么明显，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感到三大爷的话特别刺耳。”小吴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蔡全无听到这话，想了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说穿了，就是以前没有感同身受。 以前三大爷想占的便宜都是蔡全无的，小吴没那么大反应，是因为潜意识里认为和她无关。 今天不一样，这肉可有小吴一份。 人都是这样，刀没架到自己脖子上，是感觉不到痛。 蔡全无明白是怎么回事，可不代表他会傻乎乎的说出来，只是笑着安慰道：“行了，习惯就好。” “哎，这种人怎么能当大爷的。”听到蔡全无的安慰话，小吴有点郁闷，感叹道。 小吴话刚说完，傻柱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坐在那里的几人，先和蔡全无打起招呼： “叔，你可算回来了。” “昨天晚上我们还在说你怎么还没回呢。” “小婶子都担心死了。” 和蔡全无打完招呼，傻柱转头看向小吴，才发现她脸色不太好，立马关心的问：“小清，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没什么事，就是被三大爷恶心到了。” “你是不知道，我们回来的时候……” 小吴见傻柱问她，把刚才回来的时候碰到三大爷想占便宜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到小吴说完，傻柱嘴里喃喃自语： “难怪刚才三大爷说我晚上有口福。” 第397章 小吴的心思 三大爷只是对傻柱说蔡全无回来了，他晚上有口福，可没说他想占便宜没成的事。 傻柱还以为是蔡全无从乡下带了什么好东西回来。 现在听到小吴这么一说，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三大爷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傻柱想明白后，同样吐槽起三大爷。 他吐槽起来，可不像小吴那么委婉。 直接就说三大爷像狗。 “好了，都别说了，赶紧去做饭。” “柱子，晚上做个红烧肉，多做点。” “这猪可是早上现杀的。” 蔡全无怕傻柱管不住嘴，出去胡说八道，没让他继续说下去。 “得嘞。”傻柱一听，就准备出门。 就在傻柱准备出门的时候，小吴扭扭捏的说道： “叔，能不能少做点……” 蔡全无一时没明白小吴的意思，开玩笑的问道：“怎么了？舍不得？” “没有，我想着明天给我爸妈拿点，另外咱们还得留些过节。”小吴红着脸，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虽然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小吴还是没忍住说出了她的想法。 其实小吴就是觉得他们生活条件好，她爸妈那里没这么好的生活，想着拿点去改善一下她爸妈家的生活。 听到小吴的话，蔡全无和傻柱一时都沉默不语。 小吴见状，以为蔡全无和傻柱不高兴，连忙解释道： “叔，柱子哥，我就随口一说，你们别往心里去。” “实在不行，就算了。” 小吴有点着急，后悔一时冲动，没想到后果，就把话说了出来。 这要是传出去她往娘家扒拉东西，她的名声就臭了。 幸好是她没婆婆，不然就这话，一准挨骂。 这种情况，就算挨骂了她娘家都不好出来说什么。 搞不好回娘家还会挨顿骂。 女儿往娘家扒拉东西，除了那些脸皮特别厚的，正常人家都受不了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其实小吴误会了，蔡全无不说话，倒不是觉得小吴不该这么说。 只是他没想到这层。 至于傻柱，可能有点小情绪，只是不好开口说出来。 没办法，这个年代的人思维就是这样。 没事往娘家扒拉东西的都不是好媳妇。 没见贾张氏那么不讲理，都不会往娘家拿东西。 见小吴急得满脸通红，蔡全无笑着安慰道： “小清，没事，你说的有理，你不说，我还真没想到这层。” 安慰完小吴，蔡全无对着傻柱吩咐： “这样，柱子，你把带回的肉分成三份，晚上做一份，剩下的让小清和你婶子拿回娘家。” “我们吃肉，总不能让他们吃咸菜。” 傻柱听到蔡全无的吩咐，没什么表情，只是点了点头。 小吴听到蔡全无的话，则是舒了一口气，她真怕蔡全无会怪她。 傻柱要是不理解，她还可以吹吹枕头风。 蔡全无要是不同意，甚至骂她一顿，她都只能受着。 还不敢回娘家说这事。 谁让蔡全无是长辈。 长辈口头教训几句后辈，就算不占理，小吴爸妈知道了都不会说什么。 何况是小吴不太占理。 “叔，不用那么多，拿一点就行。” “我们还得留一些过节呢。” 听到蔡全无说把肉分成三份，小吴舒了口气的同时出言阻止。 “行了，就按我说的的做。” 蔡全无听到小吴的话，笑着摆了摆手，然后给他们吃了颗定心丸： “你们不会真以为我下下乡这么多天，只弄了这么点东西吧。” “和你们说，咱们不缺吃的。” “只是不好一次性拿出来。” “你们知道就行，不要往外说。” 几人听到蔡全无的话，都是一脸意外之色。 他们没想到三大爷居然还真说中了，蔡全无真的还留了一手。 “知道了。”随即，几人异口同声的回道。 “知道就行，柱子，去做饭吧，中午吃了点面条，现在肚子感觉又饿了。”蔡全无吐露了一些事，让他们安心，就赶着傻柱去做饭。 “好嘞。”傻柱答应一声，往厨房走去。 “叔，我去给柱子哥帮忙。”小吴见傻柱去厨房，和蔡全无打声招呼，立马跟上。 何雨水还小，有些话听的不是太明白，她只知道有肉吃。 知道晚上有红烧肉吃，何雨水舔了舔嘴唇，笑着说： “叔，红烧肉好吃。” 蔡全无实在拿这粘人的小家伙没办法，十来岁正是可爱的时候。 看着小丫头，蔡全无没忍住捏了捏她的脸，笑着说： “好吃晚上多吃点。” …… 厨房里，傻柱和小吴一边忙活，一边聊天。 “媳妇，下回有这事，你先私下和我说一声。” “你这样直接说，叔就是想不答应，都不好开口拒绝。” 傻柱有点抱怨的说。 “知道了，柱子哥，这次我有点冲动，回头我会注意的。” 对傻柱的抱怨，小吴没有反驳，而是乖乖的认了下来。 她知道今天的做法确实有欠考虑。 “你知道就好，叔这个人，有事和他商量，一般都会答应。”傻柱见小吴认错，没有再说什么，反而安慰了她一下。 …… 棉纺厂，关嘉琪下班，一路疾驰往四合院赶。 蔡全无说好两三天就回，昨天却没回来，让她担心了一个晚上。 所以今天一下班，她都没顾得上喘气，骑车就往四合院走。 回到四合院，关嘉琪直接推着自行车就往院里走。 走进中院，看到门口停着的自行车，关嘉琪总算是松了口气。 自行车在家，就代表人没事。 她急忙把自行车停好，看着关上的大门，连忙往傻柱家走去。 进门看到蔡全无和何雨水正在大眼瞪小眼，眼睛湿润，激动的喊道： “蔡大哥，你回来了，我都担心死了。” 蔡全无看着激动的关嘉琪，连忙走上前去安慰： “好了，媳妇，没事。” “出了点事耽误了，让你担心了。” “嗯。”在蔡全无的安慰下，关嘉琪激动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 “媳妇，来，坐下说话。”见关嘉琪安静下来，蔡全无把她拉到桌边坐下。 坐下后，蔡全无把为什么迟了一天的原因和关嘉琪说了一下。 关嘉琪听了后，娇嗔道： “你就想着做烂好人。” “一点都没考虑我的感受。” “你知道我好担心，昨天一晚上都没睡好。” 第398章 送肉 “行了，媳妇这次是我错了，回头一定改正。”蔡全无嬉皮笑脸的和关嘉琪保证起来。 其实听到关嘉琪关心的话语，蔡全无感觉有人挂念，确实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只可惜，现在通讯不便。 不然一个电话，就能解决这种担心。 这让他不由怀念起一个电话随时能联系的生活。 “你知道就好，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关嘉琪听到蔡全无的保证，感到很满意。 “知道了，下次肯定不会了。” “对了，媳妇，今天粮店把过节的福利提前发了一部分，明天给妈拿点。” 为了关嘉琪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蔡全无开始转移话题。 “啊，你们粮店这么早发过节福利。”关嘉琪听到蔡全无说他们粮店发福利，很是惊讶，这也太早了。 “这肉采购回来，这气温它放不住呀，只能提前发下来。”蔡全无解释了一下提前发福利的原因。 “哦。”听到蔡全无的解释，关嘉琪点了点头。 这个气温肉确实放不住。 接着，两人你侬我侬的又聊了一会，直到傻柱通知吃饭。 饭桌上，关嘉琪和小吴说好，她们两个明天早起，一起把肉送回去，顺带回家看看，然后再去上班。 吃完饭，蔡全无和关嘉琪就迫不及待的回家了。 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们这可不止三秋了。 自然如同干柴碰到烈火。 …… 翌日。 蔡全无还在梦乡里，关嘉琪拖着疲惫的身体起床洗漱和小吴一起回家。 小吴看到关嘉琪的状态，知道是怎么回事，主动揽起骑车的任务，带着关嘉琪往她关家那边骑去。 车子骑到关嘉琪家胡同口，小吴把她放下，约好等会儿来接，小吴骑车回了她爸妈家。 关嘉琪下车后，走了几分钟就来到她以前住的院子。 进去后，和几个早起洗漱的邻居打了声招呼后，直接来到家门口。 “妈，开下门。” 此时关家大门紧闭，关母应该还没起床，关嘉琪敲门朝屋里喊道。 敲了几次，屋里才传来关母的声音。 “谁呀？” 关母应该是没听清楚关嘉琪的声音，询问起来。 “妈，是我，嘉琪。”关嘉琪又说了一遍。 “小琪呀。” “来了，来了。” 这次关母听清楚了，赶紧跑过来开门。 开门后，关母见到关嘉琪的第一眼，就关心问道： “小琪，是不是和小蔡吵架了？” “不是妈说你，嫁人了，不能像以前那么任性了。” 在关母心里，女儿这么一大早跑回家，肯定没什么好事。 “妈，你能不能盼着我点好。” “没吵架就不能回家了。” 关嘉琪走进屋里，往凳子上一坐，没好气的说。 关嘉琪心里很郁闷，大清早，高高兴兴回家，被关母这样一说，好心情立马就没了。 关母听到女儿的语气，知道可能误会了，笑着询问：“那你这么早回来干嘛？” “蔡大哥单位提前发了过节的一些福利，发了大概一些猪肉，让我给你拿点过来。” 听到母亲的询问，关嘉琪从包里拿出一个油纸包往桌上一放。 “哎呀，小蔡这孩子，太客气了，怎么不留着自己吃。” 关母听到关嘉琪说蔡全无让送回来的肉，脸上笑容满面，心里别提多高兴。 前些天还有人在她面前阴阳怪气显摆儿子给送吃的。 这回她也得出去显摆一下。 一个女婿半个儿，她女婿同样对她很好。 “瞧把你乐的，这可是我送回来的，没见你说声好。”关嘉琪看着关母那高兴的样子，愤愤不平的说。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小心眼，小蔡单位不发，你拿什么送。” 关母发现女儿结婚后，变的矫情起来，批评了一句。 听到关母的批评，关嘉琪气的话都不想说，送东西还送出毛病了。 关母见关嘉琪不说话，还以为她听进去了，接着把院里的一些事情，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 她感觉女婿这肉送的太及时。 另一边。 小吴大清早回家，同样吓她父母一跳，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询问后得知是回来送东西后，才放下心来。 没出事就好。 不怪关母和小吴父母有这种心理。 这大清早孩子一个人跑回家，他们不往坏处想都不行。 小吴把肉拿给父母，还是没忍住把昨天她提出拿肉回来的事情说了一遍。 不出所料，招来父母的一顿责备。 “你这孩子，以后不能这样，幸好小何他叔是个通情达理之人，不然你以后怎么在家里立足。”小吴父亲率先出言把小吴说了一顿。 将心比心，他媳妇要是这样，他心里肯定不会舒服。 好不容易单位发了点东西，尽想着娘家，换做是谁心里都会有疙瘩。 “小清，你爸说的对，以后可不能这样，别人给，你可以顺口答应，千万别再开口要了。” “你这就是没婆婆，不然有你受的。” 小吴母亲顺着小吴父亲的话说了下来。 被父母一阵责备，小吴感觉很烦躁，立马开口道： “行了，我知道了。” “我只是想着家里不缺肉吃，就顺嘴说了出来，一时没想那么多。” “不说了，我得走了，还要去接关嘉琪。” 小吴不想再听父母的唠叨，直接开溜。 看着匆匆出门的女儿，小吴父母叹了口气。 他们知道女儿出于好心，可有些事不是这么简单的。 …… 四合院。 蔡全无在关嘉琪她们走后没多久，就醒来。 起床后，没看到关嘉琪，蔡全无才想起她和小吴约好一起去丈母娘家了。 洗漱一番后，蔡全无没在家里吃饭，推着自行车出门，准备去粮店。 到了粮店，蔡全无打开小屋，进了出租房，从里面拿了七瓶油出来，放到墙角摆好。 这油都是他在出租房里用瓶装好，准备拿出去倒卖的。 现在刚好派上用场。 弄好后，蔡全无关上门，出去吃早餐。 为了早点来店里把油拿出来，他来店里的路上都没去吃早餐。 来到粮店附近一家国营早餐店，蔡全无点了一些饺子，就着醋碟吃了起来。 吃完早餐，蔡全无晃悠着往粮店走去。 来到粮店，正好碰到赵姐开门。 这粮店开门，必须来的早一些，像是打开炉子烧开水之类的事，必须要在大家来之前做好。 所以这是大家轮换着来。 这段时间刚好轮到赵姐。 赵姐见到蔡全无过来，打起招呼： “全无，今天怎么这么早？小吴呢？” 蔡全无见到赵姐和他打招呼，谎话张口就来： “为了给你们搞福利，我这一晚上没合眼，弄到后，这不就直接来了粮店。” “小吴不知道，估计得过一会儿。” 第399章 小灶 “全无，辛苦了。”赵姐听到蔡全无说一夜没睡，信以为真。 “不辛苦，为大家服务，是我的职责。”蔡全无见赵姐真的信了，立马表现出一副谦虚的模样，不敢再起高调。 “还是全无觉悟高。” “全无，和赵姐说说，弄来了什么。” 赵姐夸了蔡全无一句后，好奇的问。 她对蔡全无又弄来的东西，十分好奇。 在她看来，昨天弄来的东西足够发过节福利了，没想到还有其他东西。 “肯定是大家缺的东西。”蔡全无见赵姐询问，卖起关子。 赵姐见蔡全无卖起关子，把门打开，没好气的说： “全无，和姐还卖起关子。” “你不说，姐不知道去看呀。” 说完，走进粮店。 蔡全无见赵姐进了粮店，跟在后面进去，从后门去了他的小屋。 他们前脚刚进屋，后脚关嘉琪和小吴就到了粮店。 “小清，你和蔡大哥说一声，我不去看他了，时间快来不及了。” “知道了，我会和叔说的，” 由于时间紧，关嘉琪把小吴放下，和她说了一句，直接骑车去了棉纺厂。 见关嘉琪骑车走远，小吴转身进了粮店。 小吴进来的时候，赵姐正准备去找蔡全无，看他卖的什么关子。 没和小吴多说，赵姐和她打了声招呼，就迫不及待去了蔡全无的小屋。 进门后，赵姐眼睛在屋里搜寻起来，看到墙角的瓶子走了过去，拿到手上看了起来。 “全无，这是油？”赵姐拿起瓶子，看了看问道。 “纯正菜籽油。”蔡全无坐在凳子上，笑着回答。 听到蔡全无的回答，赵姐心想，还真没说谎。 油他们还真都缺。 每个月就那么点定量，还得给过年过节留一部分备用，说起来，一个月每个人能用的真的很少。 赵姐有心让蔡全无给她弄点，可不好直接开口，把这事记在了心里。 “全无，还是你有能耐，回头姐有事求到你头上，可不能拒绝。”赵姐起了心思，把瓶子放下，给蔡全无提前打起预防针。 “没说的，赵姐你开口，我肯定给你办妥。”蔡全无以为赵姐是和他开玩笑，一口答应下来。 “全无，有你这话就行。” “行了，我回去搞卫生了，前面就小吴一个人呢。” 赵姐说完，转身离开小屋，去了粮店。 蔡全无听到赵姐说小吴来了，有点奇怪关嘉琪怎么没来找他。 不过想了下，就想明白了。 时间不够。 想通后，蔡全无没有去找小吴，坐在凳子上抽起烟来。 …… 摸鱼摸到十点多，蔡全无估摸着马主任来了，拿着采购单去了马主任办公室。 “主任，早。”蔡全无进了办公室，和马主任打起招呼。 “你小子是不是埋汰我，都几点了还早。”马主任放下报纸，看着坐在对面的蔡全无，从口袋里掏出烟，递了根给他，笑着说。 “习惯了。”蔡全无把手里的采购清单放到桌上，掏出火柴给马主任把烟点上，笑呵呵的说。 两人抽了会烟，蔡全无把清单递给马主任说道：“主任，这是这次的采购单，你看看。” 马主任接过采购单看了看，随后放到抽屉里，笑着说：“行，先放我这里，回头整理好了，再给你拿钱。” “好嘞。” “主任，我先走了。” 听到马主任的话，蔡全无答应一声，把烟头扔到地上踩灭，然后提出告辞。 他只是来把采购清单给马主任，事情办好，留下来不知道聊些什么。 有些事，不适合现在说。 马主任听到蔡全无说要走，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 回到小屋，蔡全无继续摸鱼。 …… 下班钟声响起，蔡全无骑车带着小吴回家。 回到四合院，一如既往的遇到了站岗的三大爷。 和三大爷打了声招呼，蔡全无就推着自行车和小吴往院里走去。 回到中院，小吴直接回家，蔡全无停好自行车，把包拿回家，才去了傻柱家。 傻柱家里。 何雨水正埋头做着作业，小吴不在，估计去厨房给傻柱做准备工作去了。 “雨水，今天作业还没做完？”蔡全无进门，看到何雨水正在做作业，笑着问。 “今天老师布置的作业多。”何雨水头也不抬的答道。 蔡全无听到这话，没打扰何雨水做作业，坐在何雨水边上看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小吴可能是把要做的菜准备好，回到屋里，和蔡全无打了声招呼，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大家就这样坐在那里，等着傻柱回来做饭。 只是左等右等，不见傻柱回来，眼见时间太迟，小吴等不及，准备亲自下厨。 蔡全无也奇怪傻柱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平时傻柱回来可是很准时的。 六点多的时候，小吴炒好两个菜，热好馒头，关嘉琪和傻柱前后脚回了家。 “柱子，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蔡全无见到傻柱进门，问了起来。 傻柱见蔡全无问他，把手中的饭盒往桌上一放，笑着解释起来： “今天下午刘师傅有事请假，没想到李主任要招待客人，只能让我顶上。” “李主任和客人对我的厨艺那可是赞不绝口。” 说到这里，傻柱十分得意，尾巴差点翘上天。 随后，又指着桌上的饭盒说道： “第一次做小灶，分量没掌握好，多做了一点，我问了下李主任，他让我带回来，我才带回来的。” “叔，我可是听你的，把李主任侍候的好好的。” 蔡全无听完傻柱的话，心想，这么长时间，终于吃上小灶了。 李主任刚到厂里，拉帮结派，少不了请客吃饭。 傻柱入了他的眼，做小灶的机会肯定是不会少。 “行，你知道就好。” “没事别得罪他，毕竟你在他手底下工作。” 蔡全无肯定了一下傻柱的做法，然后开起玩笑： “我们今天也尝尝这领导的小灶，过把领导的瘾。” “叔，你们等会，我再去弄两个菜。” 傻柱以为家里还没做饭，说着就要往厨房跑。 小吴见状，一把拉住傻柱，笑着说： “不用了，我做了两个菜，加上你带回来的，应该够吃了。” 第400章 找领导 “媳妇，你真勤快。” 傻柱听到小吴说已经做了菜，笑着夸了她一句。 夸完小吴，傻柱然后张罗起吃饭： “既然菜好了，那我们就吃饭吧。” 傻柱的话说完，大家一起忙活起来，去厨房端菜的端菜，拿碗的拿碗。 等饭菜上桌，大家坐下开始吃饭。 蔡全无一边吃饭一边想着事情。 他在想着要不要借机搭上李主任这条线，把关嘉琪弄到轧钢厂去上班。 最后想想还是算了。 轧钢厂往后几十年虽然不错，可再往后面就不行了，总体来说不如粮食系统稳定，也没粮食系统有前景。 他们夫妻都在粮食系统的话，没准能出个三代粮食人。 这可是后来让人羡慕嫉妒恨的事情。 还有就是那个李主任可不是个好鸟，敢窥视秦淮如，说不定也会打她媳妇的主意。 想通这点，蔡全无打消了这个想法，努力干饭起来。 …… 时间一晃，离蔡全无下乡回来已经过去两天。 第三天上午，蔡全无在小屋里摸了会鱼，估摸着马主任来了后，起身去了马主任办公室。 他打的那些野猪到了该处理的时候。 “主任。”蔡全无进门首先和马主任打了个招呼。 “全无，坐，什么事？”马主任笑着招呼蔡全无坐下。 蔡全无坐下后，从口袋掏出烟，递了根给马主任，自己叼上一根。 把马主任和自己的烟点上，蔡全无才开口说明来意： “主任，我要是能弄来一批野猪，能不能快点把我媳妇的事情给解决？” 没有绕弯子，蔡全无直入主题。 马主任听到又是蔡全无媳妇的事，眉头微蹙。 他觉得蔡全无太心急，前几天才说的事，今天又来找他。 不过听到蔡全无说能弄来野猪，马主任没有一口回绝，这事他还真说不清楚。 领导的心思，他哪能全部知道。 “全无，你说的一批野猪是多少？和去年过年那次一样？”马主任想了会，吐了一口烟出来，问起具体情况。 “只多不少。”蔡全无给了马主任一个肯定的答案。 马主任一听，心想，那还真不少。 这么多野猪，他肯定做不了主。 只是要不要去所里找领导，他还在犹豫。 这段时间，所里，局里天天开会商量工资改革的事，忙的团团转，马主任真心不想这时候去找领导。 看着犹豫不决的马主任，蔡全无决定以退为进。 “主任，实在为难就算了。” “原本想着我是粮食系统的人，这才先和主任你说一声。” “既然主任为难，刚好我侄儿在轧钢厂，他认识厂里面的后勤主任，要不我还是去找一下轧钢厂的后勤主任，看能不能把我媳妇弄进轧钢厂。” 蔡全无知道这样说，可能会令马主任心里不舒服。 可总不能让他只做好事不求回报。 马主任就是心里不舒服，那也是一时，只要他还有价值，马主任就不会为难他。 果然，马主任在听到蔡全无这番话后，眉头皱的更紧，眼睛盯着蔡全无看去，似乎在想蔡全无的话是真是假。 如果蔡全无说的是真话，他真能搭上轧钢厂的线，把这批野猪卖给了轧钢厂，后面可能还真有麻烦。 别以为不是一个系统，领导就听不到消息。 四九成说大也大，说小还就真小，领导可不止领导一个人。 亲戚朋友，战友同学等，关系错综复杂，谁知道领导什么时候会从哪里听到消息。 到时候领导听说后，没意见还好，要是有意见，他肯定得吃瓜落。 领导最讨厌下属有事不汇报，擅自做主。 盯着蔡全无看了一会儿，见他不像是说假话，马主任叹了口气道： “你小子，尽给我出难题。” “这事我做不了主，得往上面汇报。” “这样，我们一起去趟所里。” “哎，我这刚从所里回来，又得往所里跑，真是天生劳碌命。” 马主任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跑一趟所里。 把事汇报上去，让领导决定，这样就可以把他摘出去。 领导要是不同意，他没功没过。 领导要是同意，他多少有点功劳。 “那麻烦主任了。”蔡全无听到马主任答应下来，立马放低姿态。 他真没得罪马主任的意思。 “行了，走吧，别说客气话了。” “真要有那个心，你就不会来找我了。” 以前还以为是个懂事的家伙，现在看来这个定义下得为时过早。 现在再看蔡全无，马主任感觉没那么顺眼了。 “好嘞。” 马主任的语气虽然不太好，可蔡全无没放在心里。 他知道这次自己做的有点急功近利。 可为了媳妇的事情，他顾不上那么多了。 大不了回头事情办成了，再找马主任赔个不是。 随后，蔡全无跟在马主任后面出了粮店，两人骑着自行车往所里而去。 …… 到了所里，把自行车停好，两人往所长办公室走去。 一路上，马主任接二连三和碰到的人打着招呼，直到来到所长办公室。 到了所长办公室，马主任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和蔡全无推门而入。 “所长。”进入所长办公室，马主任先是和楚所长打了个招呼。 “老马来了。”楚所长见到是马主任，放下手中的文件，笑着打起招呼。 楚所长和马主任打完招呼，看了眼蔡全无，笑着对马主任说道： “这位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去年给所里弄来野猪肉的那位蔡同志吧。” 马主任一听这话，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楚所长居然记得蔡全无，心里暗道，幸好决定来所里汇报一下。 “是的，所长，你记忆力真好。”马主任拍了一下楚所长的马屁。 “老马，小蔡，坐坐坐。” 楚所长先是招呼马主任和蔡全坐下，等两人坐下后，然后开起玩笑： “蔡同志去年可是给所里解决了一个大难题，我不记住都不行。” “大家过年能吃上肉，还多亏了他。” “所谓吃水不忘挖井人嘛。” 楚所长不愧是领导，说起话来平易近人，让人顿生好感。 蔡全无听到楚所长的话，连忙谦虚道： “所长你太抬举我了，只是尽了我的职责，还是所长高瞻远瞩，帮农民兄弟解决了难题。” 楚所长听到蔡全无的话，很是高兴，笑着对着马主任说道： “老马，看来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你听听小蔡这话说的，夸的我都不好意思。” 第401章 领导挖墙角 “所长，全无这说的都是实话，你的决定，确实解决了农民兄弟的问题。” 马主任不傻，见楚所长如此高兴，知道蔡全无的话说到所长心里去了。 那他肯定是借着蔡全无的话往下说。 “行了，你们就别给我灌迷魂汤了，是怎么回事我心里清楚。” “说吧，这次来找我什么事？不会又给是给农民兄弟解决问题吧。” 楚所长从口袋掏出烟，给马主任和蔡全无一人扔了一根，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马主任和蔡全无在楚所长说完后，对视一眼，在商量谁开口。 最后还是马主任斟酌了一下，开口道： “所长，是这么个事，全无知道有批野猪。” “只是，全无这不是刚结婚嘛，想给媳妇谋个工作。” “他就是想问问所里能不能解决一下，所里要是有困难，他准备去找红星轧钢厂试试，他侄儿认识轧钢厂后勤主任。” 马主任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他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看了一眼楚所长，见他没什么反应，马主任坐在那里抽起烟来。 楚所长见马主任不再说话，看了眼坐在那里的蔡全无。 他当了这多年领导，自然能明白马主任话里的意思。 他这个下属的意思就是，要是和所里的条件谈不拢，那就准备和外面人谈。 不过楚所长倒是没有怪罪蔡全无的意思。 你不能满足别人的要求，有人能满足，你还能不让人去？ 没这个道理。 想了会，楚所长对着蔡全无开口说道：“小蔡，老马刚才只说了一个大概，你说说具体情况。” 蔡全无见楚所长问他，没有隐瞒的意思，直接开口说道： “我媳妇现在在棉纺厂工作，每天上下班太远，而且还得上夜班，我就想着给媳妇换个工作。” “因为我是咱们粮食系统的人，所以我知道这批野猪的消息，首先想的是能不能在所里给我媳妇把工作解决了。” “如果不行，我就去找红星轧钢厂，他们都是干体力劳动的，肯定缺肉，我把野猪卖给他们，让他们给我媳妇安排个工作肯定没问题。” 楚所长听到蔡全无话，没有表态，而是笑着问： “你是卖给别人，不是送给别人，你怎么能肯定轧钢厂一定会给你媳妇安排工作？” 听到楚所长的问题，蔡全无心想，当然是我知道那个李主任的性格。 不过楚所长说的确实有道理，直接卖给轧钢厂，还让人给安排工作，那肯定不行。 不过给李主任一点好处，那就没问题了。 “所长，既然我敢这样说，那肯定有把握。” “轧钢厂每个月定量的那些肉，可不够工人吃几顿的。” “现在轧钢厂管后勤的领导刚调过来，肯定想在厂里站稳脚跟，做出成绩。” “我这一批野猪送过去，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所长你应该能知道。” 蔡全无说到这里，放低声音，神神秘秘说： “而且我知道轧钢厂刚调来的这个后勤领导背景很硬。” “这样的人，肯定不会只想着做一个后勤主任，想上位，那他就得有拿得出手的成绩。” “他管后勤，采购恰好归他管，在他手上工人的伙食要是能改善，那可是他的成绩。” 蔡全无前面的话，楚所长和马主任听了倒是没什么反应。 可蔡全无后面的话，却让两人刮目相看。 他们没想到蔡全无不仅知道这些小道消息，还能分析的头头是道。 蔡全无要是知道他们的想法，会说：这可是千万网友分析出来的，他只是搬运一下。 听完蔡全无的分析，楚所长对蔡全无的兴趣，远远大于那批野猪。 他没想到自己手下还有这种人才，通过一些小道消息，能分析出这么多东西。 一时间对蔡全无竟然起了爱才之心。 物资易得，可人才难得。 想到这里，楚所长挥起锄头，挖起了墙角：“小蔡，有没有兴趣来所里上班？” 蔡全无听到这话，愣在那里。 情况不对呀。 他只是想给媳妇找个工作，怎么说到他身上。 而且他在粮点的工作很轻松，基本上天天摸鱼。 他可没想换工作的打算。 除非让他当领导差不多。 蔡全无愣在那里，马主任可没有，见所长要挖墙角，立马跳了出来： “所长，你不能这样，全无在我们店里可是骨干员工，你这把他要走了，我们粮店怎么办。” 楚所长见马主任跳出来，笑着安抚道：“老马，你别着急，我只是问一下小蔡同志的意见，他这不是还没答应嘛。” 马主任听到楚所长的话，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所长，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放人的，这可是我们店里的宝贝。” “老马，你这思想就不对，我们要充分尊重个人意愿。” “这样，要是小蔡调来所里，你们粮店刚好空出一个名额，可以给小蔡媳妇。” “你们以后有事，还可以找小蔡嘛。” 楚所长提出了一个他认为两全其美的办法。 听到楚所长的这个办法，马主任沉默下来。 所长的想法倒是有一定的可行性。 见马主任沉默，蔡全无着急了，他可没想着来所里上班。 “所长，我觉得我能力还不行，还得在下面再磨砺一下。” “现在来所里，恐怕不能适应所里的工作。” 蔡全无委婉的拒绝起楚所长。 他真不知道楚所长看上他哪里。 来给媳妇找工作，居然把自己搭进去。 “好了，小蔡，能不能胜任工作，做了才知道。” “老马，小蔡，我的意见就是这样，你们回去想一想再给我答复。” “还有，小蔡，这批野猪你得一头不少的给我拉回来，所里要了。” 楚所长没有再给蔡全无和马主任说话的机会，直接下了命令。 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马主任和蔡全无对视一眼，苦笑起来。 马主任更是没想到只是来一趟所里，居然把手下都给丢了。 “好的，所长。” 在楚所长下令后，两人答应一声，起身走出了所长办公室。 出来后，两人来到一路无话，来到停自行车的地方。 马主任推起自行车，没好气的对着蔡全无说道： “你看看，你非得逼着我来，现在好了吧。” 第402章 那师傅的要求 对马主任的责备，蔡全无无可辩驳，只能认可下来。 因为确实是他撺掇着马主任过来找领导，才会有这事。 在马主任责备完，蔡全无推着自行车跟在他身后，委屈的说道： “主任，我哪能想到所长会这么不讲道理。” 听到蔡全无的话，马主任气不打一处来： “就你，还想着和领导讲道理？” “有几个领导会讲道理？你当每个领导都像我这样？” 他不想来，这家伙非得逼着他来，现在这家伙还委屈上了。 “额……”蔡全无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见蔡全无不说话，马主任嘲讽道： “你小子刚才在所长办公室不是挺会说的嘛。” 蔡全无被马主任说的很尴尬，他其实就是八卦一下，没想到所长居然脑洞大开，想调他到所里来。 对别人来说，能得到领导看重，肯定是好事。 可对蔡全无来说真无所谓。 他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没想过往上爬的事。 “主任，那现在怎么办？”蔡全无不知道该怎么打消所长的想法，询问起马主任。 对和这些领导打交道，他真没什么经验。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实在不行，凉拌。” 马主任听到蔡全无问他，没好气的回道。 出了所里，马主任骑上自行车往粮店而去，蔡全无在后面立马骑车跟上。 一路上，蔡全无和马主任没有再说话，回到粮店，停好车，蔡全无跟着马主任去了办公室。 来到办公室坐下，蔡全无从口袋掏出烟，两个人一人一根抽了起来。 抽了会烟，蔡全无见马主任脸色好一些，这才说道：“主任，你给出个主意，我真不想去所里。” 马主任估计是气消了点，看了蔡全无一眼，思索了一下，才开口说道： “这事我也没办法，只能先拖一拖。” “这样，你明天先把野猪送去所里再说。” “所长事多，等过一段时间，说不定就忘记了这事。” 马主任同样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期望所长忘记这事。 “好的，主任，我明天一早就让人把野猪送到所里。” 蔡全无同样没什么好主意，只能按马主任的想法来。 “行了，走吧。”马主任现在有点烦蔡全无，出了主意后，摆手让他滚蛋。 见马主任赶人，蔡全无灰溜溜的出了马主任办公室。 …… 由于心里有事，中午吃饭，蔡全无都没什么胃口。 胡乱吃了几口，把饭盒丢给小吴，蔡全无就坐在那里想着心事。 他想过很多种结果，就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想着事情，蔡全无就这样迷迷瞪瞪的睡着了。 一觉睡到三点多，蔡全无醒来去洗了把脸。 洗完脸，清醒一些后，蔡全无回了小屋，点上一根烟，继续想着上午的事。 “小蔡，在屋里吗？” 蔡全无一根烟还没抽完，就听到屋外有人喊他。 听到声音，蔡全无就知道是谁，在屋里回道：“在的，那师傅。” 这边话音刚落，那师傅就走了进来。 “那师傅，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来，坐坐。”蔡全无见到那师傅，问了一句，然后招呼那师傅坐下。 那师傅听到蔡全无这样问，有些不好意思，感觉特别尴尬。 他这样没事不见人，有事就上门，给人一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感觉。 好在他年纪大了，脸皮也厚，顺着蔡全无的话，拉过凳子坐下，这才对着蔡全无说出来意： “小蔡，不瞒您说，我今天来，还是找你说说那个事。” “哦，怎么了？那师傅，这么长时间，还没找到合适的？” “我还以为要等着喝你的喜酒呢。” 蔡全无听了那师傅的话，和他开起玩笑。 “甭提了。” “一提这事我就来气。” “我上次回去就按你的意思，找了媒婆，让他们给我介绍合适的老伴。” “人倒是介绍了一些，不是年纪大的，我看不上，就是年轻的看不上我。” “折腾了这么久，愣是没遇到一个合适的。” 那师傅叹了口气，把这段时间媒婆介绍的情况说了出来。 蔡全无一听就明白那师傅的那点小心思，这那师傅还惦记着想生孩子的事。 所以年纪大了，他自然看不上。 不能生了，他找来干嘛。 至于年轻的寡妇，看到那师傅的年纪，估计就打退堂鼓。 这个年代可不流行什么爷孙恋。 不是活不下去，年轻的小寡妇怎么可能嫁给一个年纪可以当爹的人。 这可是会被人背后戳脊梁骨的。 没娘家人还好，要是有娘家人，连娘家人都抬不起头来。 排除这些人，再排除一些带着很多拖油瓶的，合适的人自然不会多。 “那师傅，你这事我还是老话，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得慢慢来。”蔡全无扔掉手中的烟头，笑着安慰起那师傅。 “小蔡，话是这么说。” “没起心思还好，可起了心思，我这不就急了起来嘛。” “我这个年纪，还不知道能再活多久，肯定是想着早点把事情定下。” 那师傅在蔡全无面前，没有说那些虚伪的话，而是如实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那师傅，那你想找个什么样的，我在我住的那边给你打听打听。”蔡全无见火候差不多，慢慢引导起话题。 那师傅听到蔡全无问他，没有隐瞒的他的真实想法，想了想，直接说出了他内心的想法： “这个嘛，年纪肯定不能太大，四十左右我觉得刚好，再年轻的也看不上我。” “最好是没孩子，或者孩子少。” “不怕小蔡你笑话，我还是想找个能生的。” 那师傅说完，蔡全无心想，果然和他预料的差不多。 蔡全无假装思考了一下，才开口说道： “那师傅，你别嫌我说话难听。” “这四十多岁，没孩子的肯定是不好找，人家没孩子，估计早就改嫁了，哪里还会等到四十岁。” “也只有有孩子，为了孩子才会四十多岁没有改嫁。” “我看你还是把目标放在四十左右，孩子少的那些人身上。” 那师傅听到蔡全无的话，考虑了一下，点了点头道： “小蔡，还是你看问题透彻。” “正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我在局中，没你看的清楚。” “那就这样条件的，你在你们那边给我打听打听。” “我在我们这片也再看看。” 蔡全无见那师傅听进去他的话，笑着答应下来： “行，没问题，我回去就让人给你打听。” 第403章 愤怒的贾张氏 蔡全无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他觉得有必要伸一下那师傅，于是，话风一转： “不过，那师傅，这几天我自己事情很多，可能没那么快有消息。” “你得等几天。” “你下个星期再来找我，我再给你回话。” 那师傅听到蔡全无答应下来，很是高兴，至于蔡全无后面的话，他没在意。 他再着急，也不急于这几天。 “行，那就拜托你了，小蔡。” “真要事成了，肯定不会亏待你。” 那师傅可能是真的有点急了，还给蔡全无许诺起好处来。 “那师傅，你说这话就见外了。” “我这就是看那师傅你人好，才答应帮忙的。” “回头那师傅你再这样说，那我可不帮忙了。” 蔡全无佯装生气的说道。 “对对，你看我，就是不会说话。” “小蔡，你别往心里去。” 那师傅见蔡全无生气，连忙解释。 “行了，那师傅，你就回去等我消息吧。”蔡全无见那师傅和他道歉，安抚了一下。 “好嘞，小蔡，那我先走了。”那师傅和蔡全无打了个招呼，从口袋里掏出烟，递了根给蔡全无这才离开。 那师傅一走，蔡全无想着晚上回去得找贾东旭和贾张氏聊一聊了。 贾张氏的条件可是很符合那师傅的要求。 就不知道贾张氏有没有那个心思。 不过蔡全无用语言把那师傅包装一下，贾张氏应该会动心。 …… 下班回家的路上，小吴坐在自行车后续，对着前面骑车的问蔡全无问道：“叔，你今天和马主任去干嘛了。” 这个疑问本来中午吃饭的时候，小吴就想问的。 只是看到蔡全无心情不太好，这才打消掉。 “去所里有点事。”蔡全无含糊其辞的应付了小吴一句。 真要是实话实说，小吴估计会举双手赞同他调所里，让关嘉琪去粮店上班。 “哦。”小吴见蔡全无不肯说具体什么事，没有继续追问。 回到四合院，小吴下车后，蔡全无推着自行车往院里去，按惯例和三大爷点头示意。 回家后，蔡全无没有急着去傻柱家，而是待在家门口，抽起烟，蹲守贾东旭。 一根烟抽完，又等了几分钟，傻柱，二大爷，贾东旭一起有说有笑的走进了中院。 几人见到蹲在门口的蔡全无，都同他打了个招呼。 打完招呼，各自回家。 轧钢厂可比粮店累的多，大家没闲聊的心思。 又等了一会儿，蔡全无往贾家走去。 反正傻柱做饭还要一些时间，现在正好去贾家探探口风。 走到贾家门口，蔡全无朝屋里客气的问了一句：“吃饭没有？” 然后抬脚往屋里走去。 屋里，贾东旭听到蔡全无的话，赶紧迎了出来。 “蔡叔，有事？” 贾东旭见蔡全无进屋，很是好奇，刚才回来的时候，他可是和蔡全无打过招呼，那时候蔡全无没有找他的意思。 怎么一会儿，就来家找他了。 而且，蔡全无一般有事找他，都是把他叫出去，很少进屋。 “是有点事，你妈在不在？”蔡全无笑着回答。 “在呢，在里屋带孩子玩。” 贾东旭说着，朝里屋喊道：“妈，蔡叔过来了，找你呢。” 喊完贾张氏，贾东旭带着蔡全无来到饭桌边坐下。 坐下后，蔡全无打量了一下屋内摆设，笑着对贾东旭说道： “这房子是有点小啊。” “等棒梗再大一点，就住不开了。” 贾东旭被蔡全无这话说的莫名其妙，他家房子小，在院里那是众人皆知。 正想着怎么回话，贾张氏牵着棒梗，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贾张氏走到桌边坐下，对着蔡全无没好气的说：“找我什么事？” “就是有个事，我来问问，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意思。” 蔡全无没有直接开口，而是卖起关子。 “什么事？”贾张氏十分好奇的问。 她实在想不通蔡全无找她能有什么事。 “我要说的可是关系到你们家的大事，东旭，你媳妇呢，让她也出来听听。” 蔡全无没有回答贾张氏的问题，而是对着贾东旭说道。 “来了，蔡叔。”蔡全无这边话音刚落，秦淮如同样从里屋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刚才蔡全无没说找她，她虽然好奇，可是躺在床上不想起来。 听蔡全无提到她，这才起床走了出来。 等秦淮如过来坐下，蔡全无才开口说道： “我这里听到一个消息，感觉对你们家算是一个比较不错的机会。” “所以我才来问问你们的意思。” 听完蔡全无的话，贾张氏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姓蔡的找来，还指名找她，她很是警惕，立马追问： “什么消息？” 看着一脸警惕的贾张氏，蔡全无把那师傅想找老伴的事，慢慢说了出来。 “我今天上班的时候，听我店里的同事说起一件事。” “我上班的粮店边上，有个老头，祖上是皇亲国戚，家里条件很好，早些年战乱媳妇孩子都没了，现在想找个老伴。” 贾东旭听到这里，就知道蔡全无想说什么，只是没有吭声。 而贾张氏脸色立马变的难看起来，站起来，破口大骂： “姓蔡的，你什么意思？” “我说你来准没好事，还真是啊。” “我跟你说，你打错算盘了，你的那点小心思，就别在我面前卖弄了。” 蔡全无看着愤怒的贾张氏，然后扫了眼一旁的贾东旭和秦淮如，见他们一脸平静，知道两人以前讨论过这事。 随后，把目光又转到贾张氏身上，对着贾张氏说道： “贾嫂子，先别生气，坐下听我把话说完。” “我话说完，你要是没想法，我二话不说，转头就走。” 贾张氏听到蔡全无这话，虽然脸色还是不好看，倒是没刚才那么激动，坐了下来，瞪着蔡全无，目光不善的说： “行，我倒想听听你能说出什么。” 蔡全无见贾张氏坐下，接着说道： “贾嫂子，现在你们家靠着东旭一个人的工资还能生活。” “可东旭媳妇这肚子里又怀了一个，棒梗也会慢慢长大。” “不说其他的，以后你们家这房子，孩子一多，住起来都不方便。” “更别提以后棒梗大了，还得结婚。” 贾张氏听到这里，正欲开口反驳，却被蔡全无打断： “贾嫂子，你是不是想说，以后东旭还能分房子？” 第404章 动心 贾张氏听到蔡全无话，愣了一下，然后质问：“难道我家东旭就不能分房？” 蔡全无听到后，笑了笑，才开口说道： “那倒不是。” “东旭要是一直干下去，分房肯定是能分房。” “只是，厂里那么多人，资历比东旭老，技术比东旭好的，可是不少。” “要是分房，也得先给那些人分，等到东旭头上，到哪一年就不好说了。” “真要是等个七八十来年，你们这些年就一直挤在这屋里？” 蔡全无说完，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然后落在屋里几人脸上。 心里想着，贾张氏，这真是为了你们贾家好。 你还想着贾东旭分房子。 贾东旭真要在四合院待下去，大概率还是先你一步去见老贾。 到时候房子没等来，贾张氏你却会等来白发人送黑发人。 他真没有坏心。 因为他也不知道贾东旭具体是怎么嘎的，电视剧里没交代，他想提醒都没办法提醒。 要是因为机器故障，那只能说贾东旭命里有此一劫。 要是和广大网友分析是因为饿得头晕眼花，然后操作失误，那还真有可能改变贾东旭的命运。 所以贾东旭跳出四合院，才可能有一线生机。 贾张氏不是傻子，听到蔡全无这些分析，沉默下来。 她知道蔡全无说的在理。 分房是大事，周围附近几个四合院，她没少听说谁谁家分房的事。 大部分不是资历老，就是干部之类的。 年轻工人，还真的很少听说。 蔡全无见贾张氏沉默不语，知道刚才得话，贾张氏听了进去，随即继续说道： “我说的那个老头，无儿无女，家里还有一套二进的院子，而且来我们店里，从不买棒子面，一直都是买的白面。” “听说隔三差五的就下馆子，生活过的要多滋润有多滋润。” “也就是现在上了年纪，想找个老伴，头疼脑热的互相能有个照应。” “不然人家还不愿意找。” “真想女人，有钱还不能去找那些暗门子。” “你们也都知道，那些暗门子可不少。” “贾嫂子，你想想，老头子无儿无女，年纪又大，活不了多少年，到时候腿一蹬，这家产可不少。” “不说其他，就说那一栋二进院子，都值不少钱。” “我这就是看着东旭日子过得不容易，这才想着过来问问，不然我才懒得招这种事情。” 说到这里，蔡全无停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烟，递了根给贾东旭，自己点上一根，抽了起来。 抽了口烟，感觉嘴巴说的有点干，对着坐在旁边出神的秦淮如道：“东旭媳妇，给叔倒杯水，嘴巴都说干了。” 秦淮如正畅想着贾张氏跟了老头后，她们一家过上美好的生活。 听到蔡全无的话，回过神来，站起来笑着道：“好嘞，蔡叔。” 贾张氏等秦淮如一走，眼睛扫了眼一旁的贾东旭。 见贾东旭闷头抽烟，一言不发的样子，贾张氏知道儿子动心了。 知子莫若母。 如果贾东旭没动心，早就出言阻止蔡全无说下去了。 她不知道的是，贾东旭在蔡全无的pua下，早就试探过她。 只是那时候她没在意罢了。 其实蔡全无说到现在，贾张氏自己都有点动心。 牺牲她一个，幸福整个贾家。 再说了，真成了，未必就是牺牲她。 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 她自己的情况她自己知道，每次贾东旭和秦淮如造小人，她都是在一旁咬着牙坚持不出声。 憋得时间太长，未必是好事。 这样想来，如果这事真能成，可能还是件好事。 就在贾张氏想开口说些什么，秦淮如端着一杯水走了过来。 见秦淮如过来，贾张氏到嘴的话又憋了回去。 “蔡叔，喝水。” 秦淮如把一杯水放在蔡全无面前，坐下后笑着说。 蔡全无见到贾张氏欲言又止，知道她可能在秦淮如面前有点不好意思开口，笑了笑，喝起水来。 喝了几口水，润了一下嗓子，蔡全无这才主动问道： “贾嫂子，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你要是没想法，那我就回家吃饭了。” 蔡全无准备以退为进，试探一下贾张氏的反应。 如蔡全无所想，贾张氏见蔡全无想走，有点急了，她还有很多事情想问蔡全无。 此时的她已经顾不上脸面，急忙开口挽留： “等一会，柱子她叔，你这事还没说清楚呢。” “你再仔细说说。” 蔡全无见贾张氏开口，心里一乐，如他所料，贾张氏这是动心了。 能过上大鱼大肉的日子，谁愿意天天吃糠咽菜。 “贾嫂子，该说的我都说了，有什么你问。”蔡全无用手指在面前的杯子上弹了弹，笑着说。 “柱子他叔，你说的这都是真的？” “这老头真有一座两进的院子？家里还天天吃白面？” 贾张氏抓住重点，问起蔡全无。 “两进院子肯定是有，至于是不是天天吃白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在我们粮店每次都买白面。” “说不定，人家不吃白面下馆子也有可能。” 蔡全无给了贾张氏肯定的答复，说到最后还顺嘴开了句玩笑。 听到蔡全无的话，贾张氏看了看贾东旭，似乎想听听他的意见。 至于秦淮如，她的意见在贾家可以忽略不计。 只是贾东旭见贾张氏看他，眼光躲闪。 估计是当着蔡全无的面不好意思开口。 毕竟让儿子同意母亲再找男人，一般人都说不出口。 贾张氏看到贾东旭作派，知道他不会开口，叹了口气，对着蔡全无说道： “柱子他叔，这事我们得商量一下，回头再给你答复。” “你也知道，这种事情不是轻易能下决定的。” 贾张氏想先把蔡全无给稳住，等蔡全无走后，他们一家人商量一下。 蔡全无见贾张氏如此说，痛快的答应下来： “没事。” “我这也是先过来问问。” “你们要是有这个想法，我回头让人去找老头，把你这边的情况和老头说说。” “丑话说在前头，我只能问问，不能保证老头一定会同意。” “听人说，老头眼光还挺挑剔，介绍了好多，人家都没看上。” “人家要是有兴趣，肯定会让你们见一面，具体的事情还得你们自己谈。” 这种事情蔡全无可不敢打包票。 万一那师傅没看上贾张氏，他也没办法。 总不能用强。 再一个，这样还能给贾张氏一点心理压力，别人还没看上你呢。 千万别自己感觉良好。 第405章 再见吴科长 “知道，知道，这种事情肯定得见面面谈。” “麻烦你了，柱子他叔。” 贾张氏现在对蔡全无态度大变，说话口气都不自觉的客气起来。 真要是成了，蔡全无能算半个媒人，由不得贾张氏不客气。 “行，那我先回去了，你们好好商量一下，要是不同意，就当我今天没来过。”蔡全无说完，起身直接离开了贾家。 蔡全无一拍屁股走人，留下贾家一家人坐在那里一时间气氛很是诡异。 甚至都没人开口提吃饭的事。 最后，贾家诡异的气氛，还是棒梗开口打破：“妈妈，饿。” 秦淮如听到棒梗喊饿，把他拉到怀里安慰了一下，这才对着贾东旭和贾张氏说道：“妈，东旭，要不我们还是先吃饭吧，蔡叔说的事，也不是一下子能做决定的。” “嗯。”贾东旭和贾张氏自然听到棒梗喊饿，秦淮如一说，两人都点头答应下来。 秦淮如见贾东旭和贾张氏点头，连忙起身去厨柜里拿饭菜，准备吃饭。 …… 蔡全无从贾家出来，没走几步，就到了傻柱家。 他进屋的时候，傻柱他们已经把饭菜都端上桌了，正等着他吃饭。 看着进屋的蔡全无，傻柱笑着说： “叔，你回来了，我们还准备去找你呢。” 傻柱是晚辈，不好说什么重话，关嘉琪则是没傻柱这么多顾忌，瞪了蔡全无一眼，没好气的说： “去哪里都不知道说一声。” “让大家等你一个人。” 对傻柱话，蔡全无没搭理。 不过见关嘉琪语气不善，蔡全无连忙赔着笑脸认错： “媳妇，是我的错。” 认完错，蔡全无又开始解释起来： “我没去哪里，就是有事去了贾家一趟。” “叔，你去贾家干什么？”听到蔡全无说去贾家，傻柱好奇的插嘴问道。 “问那么多干嘛。” 去贾家说的事情，八字还没一撇，蔡全无没打算和他们说。 傻柱被蔡全无用话一抵，嘴里小声嘀咕：“不说就不说，我还懒得听。” 关嘉琪见蔡全无认错，懒得再和他掰扯，张罗道：“既然回来了，那就吃饭吧。” “吃饭吃饭。” 蔡全无说着，坐了下来开始吃饭。 吃完饭，收拾好，关嘉琪和小吴进房间说起私房话。 蔡全无则是抽着烟，和傻柱兄妹坐在桌边闲聊。 关嘉琪和小吴大概聊了半小时，才和小吴从房间里出来。 出来后，关嘉琪就招呼蔡全无回家。 临走前，蔡全无对着小吴说道：“小清，明天早上叔有事，你坐车去上班。” “知道了，叔。”小吴一口答应下来。 对蔡全无说有事，小吴一点都不奇怪。 今天蔡全无和马主任出门，肯定不像叔说的去所里那么简单。 见小吴答应下来，蔡全无才和关嘉琪一起出门回家。 回到家，蔡全无和关嘉琪洗漱完，上床休息。 对所里发生的事，蔡全无没打算现在告诉关嘉琪。 原因是他怕关嘉琪多想。 明明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情，蔡全无居然不答应，正常人都会想，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因为被领导看重，对谁来说都是件好事。 ……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蔡全无开始穿衣起床。 他起床的动静把关嘉琪给弄醒。 关嘉琪抬起头，揉着眼睛问道：“起这么早？” “嗯。” “昨天不是说了嘛，我今天早上有事。” “时间还早，你再睡一会儿。” 关嘉琪听到蔡全无这话，想起了昨天晚上蔡全无对小吴说的话，“嗯”了一声，继续埋头睡了起来。 穿好衣服，拿上挎包，蔡全无连刷牙洗脸都顾不上，推着自行车出了院子。 来到院外，此时天还没亮，虽然不说伸手不见五指，可视线确实不好。 蔡全无骑着自行车，小心得往粮店而去。 花了比平时多一半的时间，蔡全无才骑到粮店。 把车在小屋前停好，蔡全无闪身进了出租房，来回几次，拿了八头野猪出来，堆在小屋和后库连接的墙角处。 拿出来后，蔡全无打开小屋，在小屋里找了盖粮食的大帆布，把这些野猪盖上。 一切做好，天已经蒙蒙亮。 此时的蔡全无已经没有睡意，走进小屋，关上门，进入了出租房开始刷牙洗脸。 洗漱好后，顺便在出租房泡了桶泡面当成早饭吃了下去，这才出了出租房。 在小屋里等到六点多，蔡全无关上小屋，骑着自行车去找了两个板爷过来。 蔡全无不准备去所里找卡车过来，那样一来一回太麻烦，耽误时间。 找来两个板爷，谈好价格，蔡全无让他们帮着把野猪抬上车，刚好一个车四头。 随后，蔡全无在前面带路，一行人往群里走去。 到所里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来上班。 等蔡全无指挥着两个板爷把野猪全部卸下来的时候，很多人围了上来，议论纷纷。 蔡全无把板爷的钱给结了，让他们离开。 看着围观的人，蔡全无一个都不认识，正想着去找谁的时候，后勤的吴科长刚好骑着自行车来上班。 看着院里围了一圈人，推着自行车走了过来。 “都围着干嘛呢？”吴科长走近，对着人群说道。 见到是吴科长，有人指着蔡全无对他说道：“这位同志拉了好多野猪过来。” 吴科长顺着那人指的方向看去，认出了蔡全无。 去年就是蔡全无带人拉了一批野猪肉回来，他想不认识都不行。 蔡全无这时候也看到了吴科长，立马笑着走了过来： “吴科长你好。” “昨天来找过所长，是他让送过来的。” 蔡全无不知道楚所长有没有和这个吴科长说过野猪的事，先解释了一下。 不过看吴科长的样子，大概率是没有。 可能是所长也不确定他什么时候能送过来。 “这样呀。” “那你先跟我来，这事我还得等所长上班，和他确认一下。” 吴科长听到蔡全无的话，斟酌了一下说道。 他知道蔡全无不会撒谎。 没这个胆子。 不过就算蔡全无说的是真的，他还是得和所长请示一下。 这是规矩。 “好嘞，吴科长。” “不过最好还是联系个师傅过来，给肉杀出来，不然时间长了，我怕肉坏了。” 蔡全无对着吴科长提了一下意见。 吴科长知道蔡全无这是好意，笑着说道： “这没事，你先和我去我的办公室，到办公室，我给区屠宰场去个电话，让他们来两个师傅。” 第406章 好好商量 蔡全无听到吴科长的话，心里感叹，粮食系统还真是牛逼。 吴科长居然敢说一个电话就能摇来人，而且还是屠宰场这种油水十足的单位。 一个科长说话口气就这么大，可以想象粮食部门的强势。 感叹完，蔡全无跟着吴科长去了他的办公室。 “你先坐，我打个电话。” 到了办公室，吴科长让蔡全无先坐一会，然后自顾的打起电话。 没一会儿，电话接通，吴科长和对方寒暄了几句，直接提出让对方派两个师傅过来帮忙杀一下猪。 简单交流几句，吴科长就挂断电话。 看样子是和对方说好了。 “屠宰场等会儿就派人过来。”挂完电话，吴科长笑着对蔡全无说道。 蔡全无听完点了点头。 其实这猪送到所里，就和他没什么关系了，他现在就想着拿钱走人。 杀不杀，他也管不着。 刚才那也只是出于好意提醒一句。 由于两个人不太熟，吴科长随意和蔡全无聊了几句。 估摸着所长来了，吴科长起身对着蔡全无道：“我去所长那里请示一下，你要不要去？” “我就不去了。”蔡全无直接拒绝。 他现在躲楚所长都来不及，哪里还会往他面前凑。 那岂不是找不自在。 吴科长见蔡全无拒绝，也没在意，开口道： “行，那你在办公室等我，我去去就回。” 说完，吴科长出了办公室。 吴科长走后，蔡全无无聊之下，掏出烟抽了起来。 蔡全无一根烟抽完，吴科长没有回来，他有点急了。 请示一下，需要这么长时间？ 又等了会，蔡全无等的有点不耐烦，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抽点上，抽了起来。 第二根烟抽完，还没见吴科长回来，这次蔡全无是真急了，起身在办公室里不停的来回踱步。 这去去就回，怎么去这么久。 正在蔡全无等的焦急万分的时候，终于听到屋外传来脚步声。 他想着应该是吴科长回来了，急忙走到门口。 刚到门口，迎面撞上准备进门的吴科长和粮店的马主任。 看着和吴科长一起的马主任，蔡全无惊讶的道： “主任，你也来了。” 马主任看到一脸惊讶的蔡全无，笑呵呵的说： “怎么？我不能来？” “没有，没有。”蔡全无赶紧否认，然后让出路来。 他把主任每天都要来所里一趟的事情忘记了。 马主任来所里，看到那些野猪，就知道蔡全无来了。 刚巧在所长办公室碰到去和所长请示的吴科长，得知蔡全无在他办公室，就跟着一起过来看看。 “行了，我们在吴科长这里坐会儿，所长现在正忙，等会儿屠宰场来人，他肯定会下来看看的。” 马主任说着，和吴科长进了办公室。 进办公室坐下，马主任掏出烟，散了一圈。 大家抽了会烟，吴科长才对着蔡全无问道： “蔡师傅，这野猪一共多少斤？” 听到这个问题，蔡全无一愣，他还真不知道有多少斤。 他又没称过。 “吴科长，这我还真不知道，他们送过来也没和我说。”蔡全无胡扯一通。 他就是想称，出租房里也没称。 “看来他们对你很放心，连称都不称。”吴科长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他以为蔡全无送来的这批野猪还是艾家村民兵打的。 “还行。” 蔡全无能听出吴科长的话外之音，正好省得他去解释。 “那行，等会儿屠宰场来人，我们一起过去称一下。” “本来还想着给你开条子，现在只有称完再说。” 吴科长没在意这些，说了他问蔡全无的目的。 随后，几人在办公室闲聊起来。 主要是吴科长和马主任在聊，蔡全无在一旁听，偶尔插一下嘴。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有人来吴科长办公室通知，说屠宰场那边的人已经到了。 得到通知，几人一起往外走去。 等蔡全无他们到的时候，屠宰场的两个工人正围着野猪小声讨论着。 估计是很少见到这么多野猪。 “两位师傅，麻烦你们了。”吴科长看到两个师傅，客气的打招呼。 “不麻烦，不麻烦。” “你是吴科长吧，我姓郑，叫郑高胜，这位是我们屠宰场的高师傅。” 其中一位师傅客气了一下，然后给吴科长做了一下介绍。 他们领导让他们过来找吴科长，这位一上来就和他们打招呼，肯定就是吴科长。 “郑师傅，高师傅，接下来要辛苦你们了。”吴科长从口袋掏出烟，给两人递烟。 人家是过来帮忙的，吴科长自然不会在他们面前摆科长的架子。 递完烟，吴科长让人拿来称给野猪称重。 忙活了一阵，才把八头野猪称完。 总共一千五百多斤。 在他们称重的时候，两位师傅已经把工具从三轮车上卸了下来。 现在称好，他们就开始干起活来。 见两个师傅开始干活，吴科长喊了几个人过来，给两个打下手。 这样速度也能快点。 第一头猪杀到一半的时候，楚所长和罗副所长走了过来。 “楚所长，罗所长。” 大家看到两个所长过来，和他们打起招呼，然后让出一条路来。 两位所长和大家点头示意，然后走近看了一眼正在杀的野猪。 看完后，楚所长笑着对着身旁的罗副所长说道：“老罗，中午咱们喝点。” “行。”罗副所长笑着回道。 蔡全无躲在一旁听着两个所长的对话，嘴角直抽，这话都不背着人说。 难道就不怕人举报？ 随即想到，这个年代还没领导上班不能喝酒的规矩。 只要不搞特殊，自己掏钱买酒，大家还真不能说什么。 楚所长刚才可没说开小灶。 当然，就是开小灶，人家也能找出理由。 比如兄弟单位来人帮忙杀猪，招待一下很正常的事。 蔡全无思维发散，没注意到楚所长已经朝他看来。 “小蔡，上次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楚所长对着站在吴科长和马主任身后的蔡全无说道。 大家听到楚所长这话，不明所以，目光齐刷刷朝蔡全无看去。 蔡全无没想到，他已经尽量离楚所长远一点，还是被他盯上。 大庭广众之下，他又不能直接明说，只能含糊其辞的说：“媳妇这几天上夜班，没回来，回头和她商量一下。” 楚所长听到蔡全无的回答，笑眯眯的说： “那就好好商量。” “好嘞。”蔡全无一脸无奈之色，苦笑着答应下来。 第407章 找老钱帮忙 听到蔡全无的话，楚所长点了点头，然后和身旁的罗副所长小声聊了起来。 可能是和罗副所长说蔡全无的事。 因为罗副所长的目光会时不时从蔡全无身上扫过。 两位所长聊了一会儿，和大家打了个招呼，然后一起离开。 楚所长他们走后，蔡全无终于松了口气。 被人惦记的感觉真是不太爽。 不过，其他人看蔡全无的目光就不一样了。 所里那么多人，能让所长记住的可不多。 蔡全无能被所长记住，那说明什么，大家心里有数。 领导能记住一个人，要不就是看重这个人，要不就是讨厌这个人。 不过才楚所长说话的语气和态度，大家都能看出，肯定不是讨厌。 那自然就只能是看重了。 而蔡全无则是被大家的目光看的浑身不自在，生出跑路的心思。 于是，他笑着对着吴科长说道： “吴科长，要不你给我把条子开了。” “我拿了钱好给人送过去。” 蔡全无找了个跑路的理由。 “好嘞。”吴科长没有推辞，一口答应下来。 他知道蔡全无这是入了楚所长的眼，很给蔡全无面子。 “主任，那我等会儿先走。”蔡全无离开前，和马主任说了一声。 “嗯。” 马主任以为蔡全无真要送钱下乡，没有说什么。 随后，蔡全无就和吴科长再次去了他办公室。 吴科长开好条子，而且还陪着蔡全无一起去了财务科。 有吴科长作陪，蔡全无没有遇到什么刁难，很轻松的拿到了钱。 拿到钱，蔡全无和吴科长一起离开了财务科。 “吴科长，谢谢了，我这先走了。” 出了财务科，蔡全无感谢了一番吴科长，然后离开。 离开的时候，蔡全无没有再和马主任打招呼，直接推着自行车出了所里。 出来后，蔡全无想着去哪里打发时间。 他又不用真的去乡下给人送钱。 想了想，回粮店肯定不行，他说去送钱的时候，马主任可是在一旁听着的。 这要是回去，一个欺骗领导的罪名可就背上了。 最后蔡全无想到泡酒的事。 这用鹿鞭，虎鞭泡酒可是有讲究的，要是胡乱瞎弄，不说会不会浪费材料，要是喝出问题来，那才要命。 他刷视频可是听过不少人酿葡萄酒，最后酿出来喝中毒了。 会泡酒的人他肯定不认识。 不过，他知道老钱肯定认识这方面的人。 所以他准备去找老钱，让老钱介绍一个会泡酒的人。 想好后，蔡全无骑着自行车往委托商店而去。 …… 来到委托商店门前，蔡全无把自行车停好，走进委托商店。 进去后，没看到王哥，不知道去干嘛了。 没看到王哥，蔡全无直奔二手家具那边找老钱。 蔡全无到的时候，老钱正和另一个营业员闲聊。 见到蔡全无过来，老钱笑着问道：“你小子怎么过来了？” “找你有点事。”蔡全无看了那个营业员一眼，没有直接说什么事。 直接说泡鹿鞭酒，虎鞭酒，很有可能会让人误会他那方面出了问题。 不然年纪不大，怎么想起泡那些玩意。 “什么事？”老钱不知道蔡全无找他什么事，直接追问。 “我们一边去说。”蔡全无不想在别人面前说这事，拉着老钱找了个没人的角落。 “什么事搞的这么神神秘秘？” 对蔡全无把他拉来角落里说事，老钱十分好奇。 什么事情非得在无人角落里说。 “我这不是弄了根鹿鞭嘛，想拿它泡酒，想问问你认不认识会弄的人。” “我自己不会弄，怕泡出来喝出问题来。” 蔡全无这次直接说出了找老钱的目的。 “不是，小蔡，你这年纪轻轻，就不行了？”老钱听完蔡全无的话，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十分八卦的问。 “去去，我好着呢。” “这就是我为什么找你来角落里来说的原因。” “你看，我一说你都能误会，其他人听到肯定和你是一样的想法。” 蔡全无先是否认了他有问题，还顺带着解释了一下为什么要把老钱拉到角落里来。 “是我考虑不周了。”老钱自嘲的说道。 “你那是心眼多，心思歪。”听到老钱的自嘲，蔡全无损了他一句。 “滚蛋。” 老钱笑骂了蔡全无一句，想了会，接着道： “我还真认识一个会泡药酒的。” “是同仁堂的老中医，以前有人典当一些有关药材之类的东西，都会找他掌掌眼。” “一来二去就慢慢熟悉起来。” “你真想泡药酒，刚好明休息，你来我家，我带你去找他。” 蔡全无听到这里，脸上露出喜色，果然如他所料，老钱认识这种人。 老钱在典当行当过掌柜，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打交道，认识这些人蔡全无一点都不奇怪。 “行，那我明天去找你。” 蔡全无虽然没去过老钱家，可老钱住哪里还是知道的。 聊完正事，蔡全无和老钱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不过蔡全无没有离开的打算，准备再和老钱聊聊。 反正他没地方去。 老钱见聊完正事，蔡全无还没离开的意思，好奇的问： “怎么？还有事？” “没事。”蔡全无耸了耸肩说道。 “那你还不回去上班。”老钱以为蔡全无是趁着上班时间偷跑出来的，催着他回去上班。 “今天出来有事，顺便来你这一趟，不急着回去。”蔡全无简单解释了一下。 听到蔡全无的解释，老钱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没有再说什么。 掏出烟，两人点上，然后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蔡全无聊了起来。 这一聊，就聊到中午。 中午的时候，蔡全无请老钱吃了顿饭，这才离开。 蔡全无离开后，骑着自行车在街上逛了一圈，然后直接回了四合院。 四合院门口，三大妈正和前院的几个妇女聊着天，纳着鞋底，见到蔡全无这么早回来，三大妈好奇的问： “今天没上班？” “上班。” 蔡全无笑着回了一句，没有多说，推着自行车往院里走去。 他没兴趣和这些妇女废话。 三大妈她们则是听的一头雾水。 这上班怎么跑回家来了。 可惜蔡全无没给她们追问的机会。 回到中院，又见到一帮妇女围在一起。 蔡全无把车停好，笑着和她们点了点头，打开门回家。 第408章 搪塞 回到家，蔡全无取下挎包放到桌上，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起来。 还别说，隔夜茶喝起来别有一番滋味。 喝完茶，蔡全无把门关上，进屋上炕睡觉。 早上天没亮就起床，现在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 躺到床上，没一会儿，蔡全无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蔡全无又回到了以前，为了几两碎银，每天996，给老板当牛做马。 而那些上岸的同学，总是在同学群里炫耀着轻松美好的生活…… 当蔡全无醒来后，才发现那是一个梦。 睁开眼，就看到何雨水拿着一根鸡毛在他脸上划来划去。 难怪在梦里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原来是这个小丫头在使坏。 何雨水看到蔡全无醒来，吓了一跳，做了个鬼脸，就想跑开。 她想跑，蔡全无却没让她如意。 只见蔡全无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何雨水，拉住她就往炕上一摔。 “叔，我不敢了。”何雨水摔到炕上，笑着大喊起来。 蔡全无没有理会何雨水的叫喊，从她手里夺过鸡毛，在她耳朵还有脸上挠了起来。 “叔，痒死了。” 蔡全无这样一弄，何雨水痒得受不了，笑着在炕上打滚。 “以后还调皮不？”蔡全无一边挠着何雨水一边问。 这小丫头现在胆子越来越大，得好好教训一顿。 “不敢了，不敢了。”何雨水被挠的咯咯直笑，大声求饶。 听到何雨水求饶，蔡全无这才放过她。 “你作业写好了？”蔡全无看着躺在炕上，笑的脸色通红的何雨水问道。 “明天休息，我明天再写。”何雨水从炕上坐了起来，喘着气说道。 蔡全无听到后，点了点头。 小孩子都这样，没有自制力，作业不到上学前的那一刻不会主动去做。 他曾经也是这样。 所以没有勉强何雨水。 只要她上学前把作业做好就行。 同何雨水打闹一番后，蔡全无现在彻底清醒，准备去洗把脸。 睡了几个小时，算是把觉给补了回来。 见蔡全无出门，何雨水从炕上跳下来，像跟屁虫一样，跟在蔡全无身后一起出了门。 来到院里，回来时聚集在一起聊天的妇女已经散去。 她们得提前准备晚饭。 蔡全无走到水池边，洗了把脸。 洗好后，让跟在身后的何雨水把毛巾送回家，而他站在原地抽起烟来。 不一会儿，何雨水放好毛巾跑了过来。 见何雨水过来，蔡全无对着她说道：“走，雨水，叔带你出去转转。” “嗯。”何雨水笑着点头，跟着蔡全无一起往院外走去。 两人走到四合院门口，碰到正在站岗的三大爷。 “老蔡，听说你下午很早就回来了？身体不舒服？”三大爷见到蔡全无，一副关心的样子问道。 三大爷放学回家，三大妈就和他说了蔡全无早早回家的事。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 平时蔡全无可没这么早回过家，这自然引起这些妇女的好奇。 三大爷刚才会问蔡全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就是因为他的推测。 不然说不通蔡全无为什么早早回家。 “没有，今天天没亮就起床去了乡下一趟，下午回来的时候特别瞌睡，就回来休息了。” 蔡全无胡扯了一个理由，准备打发三大爷。 “哦，是这样呀。” “我还以为你身体不舒服，早点回来了。” “哎，还是老蔡你舒服，整天跑来跑去。” “现在乡下好东西可不少。” 三大爷十分羡慕蔡全无，不仅工作好，还能经常往乡下跑。 他们家是小业主出身，以前经常去乡下从村民手里收一些东西到城里来贩卖，对乡下的事有些了解。 可他自觉成了文化人之后，看不上小商小贩，没有接手祖业。 定成分的时候，他还在抱怨过，觉得受了牵连。 后来公私合营，不让私人做买卖，他还觉得自己十分明智，当了老师，而不是接手家里的小买卖。 “老阎，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人民觉悟高，好东西大家都会卖给收购站，我们下乡采购，只能收些收购站不要的东西。” 三大爷话里的羡慕之情，蔡全无能听出来，为了让他不再胡思乱想，蔡全无撒了一个谎，准备把三大爷给带偏。 反正三大爷现在最多跑去城郊，不知道乡下的真正情况。 城郊和真正的乡下，差别还是很大的。 因为城郊的村民经常和城里人打交道，相对而言，机会就比真正的乡下人多。 就比如关嘉琪上班的棉纺厂，就在城郊，她们厂建成后，为了照顾村民，会在村子里招一些工人。 而真正的乡下，很难有这样的机会。 三大爷对蔡全无话倒是没有怀疑。 现在城里都不让私人做买卖，他钓到鱼，都会卖给菜市场那些国营摊位，认为乡下差不多，有东西必须卖给公家。 “这样是好事，国家统一管理，没有低买高卖，大家都能得到实惠。”三大爷听到蔡全无的话，想了会，起了个高调， 只是他内心是不是这么想的，那只有他自己知道。 “老阎，不愧是当老师的，看问题就是高屋建瓴。” “老刘就没你这个见识。” 蔡全无夸了三大爷一番，还把二大爷拉出来和他做比较。 这样能让自诩文化人的三大爷能生出一股优越感。 果然，三大爷听到蔡全无的夸奖，脸上都笑开了花。 只是嘴上却表现的十分谦虚： “哪里，哪里。” “多读报纸，多看书就能知道。” “老刘其实思想觉悟还是不错，就是文化水平太低，对报纸上宣传的思想不能很好的理解。” “要是加强学习，老刘还是不错的。” 三大爷这番话，看似谦虚，实则自夸，而且还明里暗里嘲讽二大爷没文化。 蔡全无当然能听出三大爷话里的意思，只是做人难得糊涂，他笑着附和起三大爷来： “要不老阎你怎么是老师，老刘是抡大锤的呢，这就是差别。” “现在让老刘学习，那估计也是对牛弹琴，毕竟年纪在那里。” 捧了三大爷一句，蔡全无随后说道：“行了，老阎，你忙着，我带雨水去趟供销社，她要去买作业本。” 蔡全无不想和三大爷在这样虚言假语的聊下去，拿何雨水出来做挡箭牌。 “得嘞，那你们去。”三大爷不疑有假，笑着说道。 “回聊。” 蔡全无说完，带着一脸懵逼的何雨水出了四合院。 来到四合院外，走了一段距离，何雨水这才疑惑的问： “叔，我什么时候说要买作业本了？” 听到何雨水的问题，蔡全无拍了一下她的小脑袋，笑着解释： “笨蛋，这都没听出来，叔那是在搪塞三大爷，随便找的理由。” “他站在门口正好无聊，叔要是不这样说，他能和我聊到半夜。” 第409章 我明天没时间 何雨水听到蔡全无的解释，对着蔡全无做了个鬼脸，笑嘻嘻的说： “叔，你就是撒谎骗三大爷，还说得这么好听。” “你个小丫头懂什么，叔那叫战略撤退，怎么能说是撒谎。”蔡全无狡辩道。 “叔，你骗人，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你骗不到我。”何雨水怕像刚才在蔡全无家里那样，被蔡全无抓住，一边跑，一边说。 “你这臭丫头，知道什么。”蔡全无看着跑远的何雨水，笑骂道。 “我就知道。”何雨水站在远处，不甘示弱的说。 她现在可不是小孩子，不是谁一句话就能骗到她。 “还敢犟嘴。” 蔡全无说着，作势欲追，吓得何雨水慌忙又跑了起来。 两人就这样一路有说有笑的走出了南锣鼓巷。 出了南锣鼓巷，蔡全无带着何雨水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起来。 何雨水则是兴奋的在蔡全无耳边叽叽喳喳，说着街上在她小时候记忆里和现在不同的地方。 她似乎很享受和蔡全无在一起的时光。 两人走了很远，等何雨水说逛累了，蔡全无这才带着她往回走。 这时候工人早已经下班，街上行人来来往往，很是热闹。 路过供销社的时候，蔡全无带着何雨水进去买了几瓶北冰洋。 明天休息，不能喝酒，可以喝点汽水。 回到四合院，门口没看到三大爷，应该是回家吃饭了。 院里人该下班回家的都回得差不多，三大爷就算站在这里也不会再有收获。 一路上没碰到人，蔡全无和何雨水直接去了傻柱家里。 见家里没人，两人把汽水放下，去了厨房。 厨房里，傻柱正在忙着做晚饭，看到蔡全无，问道：“叔，小清没和你一起回来？” 他回来看到自行车停在院里，以为小吴回来了，谁知回家却没看到小吴和蔡全无他们。 现在看到蔡全无自然要问一句。 “没有，我上午出去有事，办完了没去粮店，早早就回来了。” “小清估计自己坐车回来。” 听到蔡全无的话，傻柱“哦”了一声，手上继续忙活起来。 他知道要是坐车，没那么快到家。 蔡全无和何雨水在厨房门口看了会，觉得没意思，回到家里拿出凳子坐在大门口，说闹起来。 两人玩闹了一会儿，这才看到小吴走进中院。 “嫂子，你回来了？”何雨水粘了蔡全无这么长时间，估计有点腻了，看到小吴回来，笑着跑了过去。 “慢点。”小吴见何雨水跑得飞快，连忙喊道。 “嫂子，我给你拿。”何雨水接过小吴手里的两刀野猪肉。 “行，你小心点。”小吴见何雨水非要拿，把野猪肉递了给她。 随后，小吴牵着何雨水的手往家走。 蔡全无看到何雨水手里的野猪肉，心想难怪主任看着杀猪不肯走，原来是想着分杯羹。 “叔，你今天去哪里了？怎么一天没见人？”小吴来到门口，问起蔡全无。 今天一天没在粮店见到蔡全无，大家都十分好奇，还问她来着。 可她同样不知道。 “主任没和你们说？”蔡全无听到小吴的话反问。 他还以为主任拿了野猪肉回去，会说是他弄回来的。 没想到主任嘴巴挺紧。 “没有，主任哪里会和我说说这些事情。” “赵姐问他，他只说你有事去了。” 小吴坐在刚才何雨水坐的凳子上，悻悻的说。 “喏，今天去弄这个了。”蔡全无指了指何雨水手里的野猪肉，笑着说。 “啊，这个叔你弄回来的？主任只说是所里发的。”小吴没想到这野猪肉居然是蔡全无弄回来的。 “这是叔早上去乡下让人送过来的，不然叔起那么早干嘛。”蔡全无半真半假的说。 早起是真的，他送过去也是真的，就是去乡下是假的。 “这事主任知道？”小吴一时脑袋没有转过来，问了一个有点傻的问题。 “废话，这么大的事，主任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和主任在所里还看着师傅杀得猪。”蔡全无没想到小吴能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哦哦，脑袋一时没反应过来。”小吴这时候也觉得她问的有点蠢，尴尬的笑了笑说道。 估计感到太尴尬，小吴从凳子上站起身来，对着面前的何雨水说道：“雨水，我们把这肉拿去厨房。” 说着，拉着何雨水跑去了厨房。 小吴和何雨水走后，蔡全无觉得无聊，起身回家。 不知道是不是话说多了，他感到有点口渴。 …… 吃过晚饭，收拾完桌子，大家坐在桌边一起聊天。 其中关嘉琪和小吴聊的最欢。 她们俩商量着明天一起回娘家的事情。 蔡全无听到后，对着关嘉琪说道：“媳妇，我明天上午有事，可能没时间去妈那里。” 关嘉琪和小吴正聊的起劲，被蔡全无的话打断，转过头好奇的问： “明天休息你还有事？” 傻柱和小吴他们同样看向蔡全无，都想知道蔡全无明天有什么事。 “嗯。” “这不是上次从妈那里拿了两坛酒回来嘛，这次去乡下弄了点好东西回来，准备然泡点酒。” “可是我不会弄。” “所以我今天特意去找了一下钱师傅，他答应带我去找个会泡酒的老师傅，和他学一下。” 蔡全无说了一下明天要去干嘛。 “这样呀。”关嘉琪听到后，倒是没有反对蔡全无泡酒的事，只是表情有点不自然。 自从上次办完酒席后，蔡全无还一次没去看过她妈。 她本想着明天两人能一起回趟娘家，谁知道蔡全无居然和人约好有事。 “要不这样，你先回，我那边事情好了，就去找你，要是早的话，估计还来的及吃个午饭。”蔡全无想了想说。 他已经和钱师傅约好，自然不好反悔。 “那也只能这样。”关嘉琪听蔡全无这样说，只能不情不愿的答应下来。 傻柱见蔡全无和关嘉琪说完，插嘴问道：“叔，你准备泡什么酒？” 第410章 靠山 傻柱之所以会这样问，是因为上次蔡全无让他杀过鹿。 杀鹿，自然会有鹿鞭。 以前饭店里鹿鞭酒可是不少。 他没少见到那些达官贵人喝鹿鞭酒。 所以他想知道蔡全无是不是想泡鹿鞭酒。 在关嘉琪面前，蔡全无好言好语，而对傻柱，蔡全无自然没有那么好的脾气， 不耐烦的道： “你问那么多干嘛。” 傻柱被蔡全无说的十分郁闷，他只是随口问一句，没想到居然差点挨骂。 真是无妄之灾。 不过就算这样，他还是忍了下来， 谁让蔡全无是他长辈。 忍者神功+1。 傻柱能忍住不还嘴，不代表关嘉琪能忍住。 在蔡全无怼完傻柱，关嘉琪对着蔡全无就是一顿嘲讽： “你现在真厉害，人家问都不能问一下。” “怎么？问了犯法？” 蔡全无没想到说了傻柱一句，关嘉琪居然会跳出来给傻柱打抱不平，自觉理亏的他，嘿嘿一笑道： “没有没有，哪能呢。” 回答完关嘉琪，蔡全无立马笑着对着傻柱道歉： “柱子，刚才叔态度不好，多包涵。” 傻柱听到蔡全无朝他道歉，那是受宠若惊。 这待遇还是第一次。 而且能看到蔡全无吃瘪，傻柱心里不知道有多舒坦。 让你没事乱发脾气，这次有人治你了吧。 幸灾乐祸完，傻柱暗道，这小婶婶真是给力，几句话呛的叔来给他道歉。 这是一座大靠山，看来以后得多拍一下这个小婶婶的马屁。 “叔，你这话说的，你说我，那也是为了我好。” 心里所想，傻柱肯定不会说出来，所以嘴上说出来的是另一套说辞。 “还是柱子明事理。” 蔡全无不知道傻柱内心的真实想法，以为他真是这样想的，称赞了一句。 关嘉琪在一旁听到蔡全无叔侄两人一唱一和，肺都快气炸了。 好心当成驴肝肺。 她好心帮傻柱说话，没想到傻柱居然和蔡全无一起来气她。 瞪了傻柱一眼，关嘉琪不再说话。 傻柱被关嘉琪瞪的莫名其妙，不知道哪里又得罪了这位小婶婶，一时间坐在那里战战兢兢。 小吴坐在傻柱边上，关嘉琪瞪傻柱的时候，自然被她看在眼里。 女人是最了解女人。 何况她和关嘉琪关系还那么好，自然能猜到知道关嘉琪为什么会瞪傻柱。 于是，小吴出来提醒了傻柱一句： “柱子哥，嘉琪刚才替你说话，你都没谢谢她。” 傻柱经小吴一提醒，这才想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别人替你打抱不平，你却立马和对手握手言和。 那替你打抱不平的人岂不是成了跳梁小丑？ “小婶婶，你别多想，我叔这个人有时候不太讲理，我总不能和他较真。” 想明白这点后，傻柱决定抱住关嘉琪的大腿，损了蔡全无一句，还让他站在了道德至高点。 傻柱这话说完，自然有人高兴，有人心里不舒服。 高兴的当然是关嘉琪，想着没有白白为傻柱出头。 不舒服的自然而然就是蔡全无。 刚才还夸你明事理，现在就给我来这一出？ 不过看着脸色阴转多云的关嘉琪，蔡全无识趣的没有再说傻柱。 媳妇高兴就好，不高兴，她日子也不好过。 聊天气氛不好，蔡全无没有再聊下去的欲望，开口对着关嘉琪道： “媳妇，上了一天班，回去休息了。” “嗯。”关嘉琪听到蔡全无说回去休息，点了点头。 上了一天班，又骑了那么长时间的车，她确实有点累。 “那我也回去睡觉。” 小透明何雨水见蔡全无他们准备回去睡觉，立马也提出她要回去睡觉。 “行了，都睡吧。” 蔡全无说着，起身出门，关嘉琪和何雨水紧随其后。 …… 翌日。 吃过早饭，蔡全无和傻柱他们兵分两路。 蔡全无骑车准备去找钱师傅，而关嘉琪和小吴他们则是回娘家。 傻柱和何雨水不用说，肯定是跟着小吴一起去小吴家。 由于人比较多，一辆自行车坐不下，傻柱他们没有骑自行车，而是准备 坐公交过去。 蔡全无等傻柱他们出门后，从出租房里把鞭拿了出来，用东西包好，放进挎包里，又准备了一些礼物，用袋子装好，这才关门推着自行车往院外走去。 到了四合院大门外，蔡全无骑上自行车，直奔钱师傅家。 骑了大概半个小时，蔡全无才来到钱师傅家附近。 由于是第一次来，蔡全无不知道具体位置，问了好几拨人，才来到钱师傅住的院子。 在院外把车靠边停好，蔡全无提着袋子，直接往院里走去。 刚进院子，蔡全无就被一个大爷叫住： “同志，你找谁？” “大爷，你好，我找你们院里的钱师傅，就是在委托商店上班的那个。” 蔡全无不知道老钱的具体名字，只能这样说。 “哦，你找老钱呀。” “他住那个屋。” 听到蔡全无说找老钱，那位大爷客气的给蔡全无指路。 看来老钱在院里威望不低，就不知道是不是管事大爷。 “好嘞。” “谢谢了，大爷。” “来，大爷，你抽烟。” 蔡全无感谢了一番大爷，并从口袋里掏出烟，给大爷递了一根。 大爷倒是没客气，接过烟，笑着说： “甭客气。” “行，那我走了，大爷你忙。” 蔡全无见大爷接了烟，和他打了声招呼，往钱师傅家走去。 顺着大爷指的方向，蔡全无走到钱师傅家门口。 “钱师傅在家吗？”蔡全无在门口敲了敲门，朝屋里喊道。 他和钱师傅熟悉后，一直都是称呼钱师傅为老钱。 不过现在到人家家里，蔡全无不知道钱师傅家里还有什么人，称呼都正式起来。 “在家，进来吧。”屋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蔡全无不知道这女人是谁，得到同意后，走进屋内。 进屋后，见到一个老太太从一个房间出来，蔡全无知道这应该是钱师傅的媳妇。 “你好，我找下钱师傅。”见到老太太，蔡全无十分客气的说。 老太太慈眉善目，听到蔡全无说是来找钱师傅，笑着说道： “同志，你先坐。” “他上厕所去了，马上就会回来。” 在老太太热情的邀请下，蔡全无把手里的袋子往桌上一放，拉开一个凳子坐了下来，等待钱师傅回来。 老太太见蔡全无坐下后，和他打了声招呼，又忙活去了。 大概五分钟不到，钱师傅晃悠着从外面回来。 一进家门，看到坐在桌边的蔡全无，十分意外，然后来了句：“你小子怎么来的这么早？” 钱师傅真没想到蔡全无会来这么早。 人家都说老了睡不着，而钱师傅他却有一个睡懒觉的习惯。 所以他这刚起床没一会儿。 “老钱，太阳都到半空了，这还早？”蔡全无站起来，笑眯眯的回道。 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吐槽，太阳早就晒屁股，还早？那什么时候不早。 “年纪大了，这觉多，和你们年轻人没法比。”钱师傅能听出蔡全无话里那一丝调侃，不软不硬的回了句。 努力了一辈子，年纪大了睡个懒觉，还被年轻人嘲讽，那他年轻时，不是白努力了。 “老钱，不是都说年纪大了睡不着，你这怎么不一样。” “等会不是去老中医那里嘛，到了让老中医给你把把脉。” 蔡全无和钱师傅开起玩笑。 “滚蛋。” “你这臭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不能盼着我点好。” 钱师傅见蔡全无和他开玩笑，笑骂起来。 “老钱，你这可是冤枉我了，我这可是为你好。”蔡全无一副委屈的样子，不明真相的人可能还真信以为真。 “你当我三岁小孩。”钱师傅翻了翻白眼道。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出那话里有话。 两人正斗着嘴，老太太走了出来。 只见老太太端着一盆稀饭，胳膊里夹着两个碗，碗里还放着几个馒头。 钱师傅见状立马上前接过老太太手里的稀饭，端着放到桌上。 老太太手里没了稀饭，轻松许多，用腾出的手把夹在胳膊间的碗筷拿住，然后走到桌边放下。 蔡全无见饭菜上桌，起身把他放在桌上的袋子拿到手里。 人家吃饭，你把袋子放人家桌上，不太像话。 “你小子吃了没？要不要再吃一口。”钱师傅客气的邀请着蔡全无。 他知道蔡全无应该是吃过了，不过还是客气了一下。 “我吃过了，你吃吧。”听到钱师傅的邀请，蔡全无笑着拒绝。 “那行，你坐着等我一会儿，我吃完就带你去。” 蔡全无拒绝，钱师傅没有勉强，招呼老太太坐下吃饭。 钱师傅一边吃着饭，还时不时和蔡全无聊上几句。 上门是客，总不能冷落了人家。 从聊天中蔡全无得知，老钱的几个孩子都已经结婚生子，钱师傅给他们置办了房子，和他们夫妇分开来住。 住的地方离钱师傅这不远，而且经常会带着孩子来看看他们两夫妻。 用老钱的话来说就是，现在他们还能动，不需要孩子们照顾，住一起难免会产生矛盾。 现在分开住，不会有矛盾。 等以后他们夫妻动不了，再让他们照顾，他们也没话说。 听到老钱这话，蔡全无不置可否。 有些事情不会按人的想法来。 真要是这样，三大爷就不会老了没人照顾。 三大爷在家里的做法，比老钱公平多了。 老钱的做法在他看来公平公正，可孩子们不一定这么想。 人都有私心，说不定有孩子就会认为钱师傅私下补贴了另一个孩子。 再说了，钱师傅也不可能做到绝对公平。 就拿房子来说，总会有大有小，就算房子差不多大，那位置还有好有坏。 孩子们懂事还好，不懂事总能挑出钱师傅的毛病。 不过这些，蔡全无只是在心里想想，这些得罪人的话，他可不会说。 钱师傅一边和蔡全无聊天，一边吃饭，吃完饭，把碗筷一扔，招呼蔡全无出门： “小蔡，走吧。” “好嘞。” 蔡全无答应一声，起身从手中的袋子里拿出一个油纸包递了过去，笑着对钱师傅说道： “老钱，没啥好东西，给你带了点五花肉，回头让婶子给你做个红烧肉吃，我知道你好这一口。” 蔡全无没说假话，这油纸包里可是他上次从乡下收的那头猪身上上好的五花。 他足足给钱师傅切了两斤，够他美美的吃上一顿。 “哟，这五花肉可不好买，你小子能耐不小。”钱师傅倒是没和蔡全无客气，接过油纸包顺手往桌上一放。 “我也是去乡下碰到村民杀猪，这才买了点。” “城里我可没那么大能耐。” 蔡全无谦虚了一下。 不过他倒是没说假话，在城里，他都不认识几个人。 钱师傅听到蔡全无自谦的话，调侃道： “我那只是客气话，你还当真呀。” “行了，我们走吧。” 随后两人打了个招呼，就出门去了。 …… 钱师傅说的老中医家离他家有点路，两人骑自行车往城外方向骑了二十多分钟，才来到一座独门的小院前。 这里位置已经很偏，再骑一点路就是城郊了。 “就住这里。” 在院门口停好车，钱师傅指着院子说道。 “怎么住这么偏？”蔡全无好奇的问。 “这些家伙的想法和普通人不一样，谁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真要是问了，一套五行之说，能把你说晕乎。” 钱师傅听到蔡全无的问题，笑着说道。 两人说完，钱师傅上前敲门。 “来了。” 敲了一会儿，院里传来声音。 不一会儿，院门打开。 开门的是一个头发盘起，穿着一身道袍的老头。 蔡全无见到老头，心里卧槽一声，这是中医还是道士？ 老头见到钱师傅和蔡全无感到十分意外，笑着调侃起钱师傅： “我说今天早晨起来听到乌鸦叫，原来是你个老小子要来。” “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 “这次来又有什么事？” 说到最后，眼睛在蔡全无身上扫过。 钱师傅一见面就被人调侃，而且还是在蔡全无面前，脸上有点挂不住，开口嘲讽道： “你个假道士，还是那副模样，一天神神叨叨，没个正形。” “听到乌鸦叫，你可得小心了，别让阎王半夜把魂给勾去了，你可没孙猴子把本事，能从阎王殿打出来。” 第411章 给你把把脉 蔡全无听到钱师傅叫对方假道士，差点没笑出来。 心想，这说法倒是很贴切。 谁能想到这一副道士打扮的人会是一位老中医。 老头头发花白的样子，倒是有一点仙风道骨的味道。 听到钱师傅称呼他为假道士，老头有点急眼： “姓钱的，你说谁是假道士，我就是道士好不好。” “要不是打仗闹土匪，我在道观里不知道多么自在。” 谁知钱师傅听后，不屑的道： “得了吧，你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就你还好意思说那些土匪。” “我看你还得感谢那些土匪，真要是在道观里，你一准饿死了。” “要不是你是乐家人，学了那么几招，你能过的现在这么滋润？” “你能有现在的日子，你建的那个破道观可没给你什么帮助。” “老家伙，你别是非不分。” 蔡全无听到两人的对话，感觉里面故事满满。 姓乐的，还有家传医术，这可不多。 穿越前看大宅门，听网上说原型就是姓乐的。 不知道这老头和大宅门的原型乐家有没有什么关系。 蔡全无感觉肯定有关系，姓乐的本来就不多，还有家传医术那就更少。 而且只有这些家族子弟，会闲的没事去建个道观玩。 “姓钱的，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再说我翻脸了。”乐老头被揭老底，指着钱师傅气急败坏的说道。 “谁让你不请我们进去，一直站在门口废话。” “上门是客，有你这么对待客人的嘛。” “再说了，你这事，只要认识你的，谁不知道。” 钱师傅可不吃乐老头那一套，没好气的说道。 可能觉得确实理亏，乐老头嘟囔道： “你在当铺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当过掌柜，我说不过你。” “行了，进来吧。” 乐老头还真有意思，服软还找了个理由，给他脸上贴层金。 “得了吧，你以为你们乐家是开善堂的。”钱师傅带着蔡全无一边往院里走，一边出言嘲讽。 话里的意思就是大哥别说二哥，大家都差不多。 蔡全无见钱师傅往院里走，立马跟在钱师傅后面。 刚进院子，蔡全无就发现院里种了很多花花草草，只是他都不认识。 正想着这都是些什么花，就听钱师傅对着身边的乐老头说道： “你这一天没事在院里鼓捣这些药材，种出什么名堂没有。” “别和你那个道观一样，钱打水漂不说，连个响都没听到。” “这和那不一样，我和你说……” 乐老头听到钱师傅的话，顿时眉飞色舞，说了起来。 蔡全无听到两人的对话，心想难怪我认不出来，原来这些都是中药，不是花草。 一路来到屋里，乐老头还没停下他的长篇大论，听得钱师傅失去耐心，开口打断他的话： “行了，你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糊弄一下外人就行，就别在我面前献丑了。” 乐老头正说的起劲，被钱师傅打断，不满的说：“这可都是我研究出来的，怎么就神神叨叨了。” “得了，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我看这是你从哪本书上看到的吧。”钱师傅对乐老头十分了解，说出的话很不客气。 “额……”乐老头被钱师傅这一句话怼的是哑口无言。 见乐老头被说住，钱师傅找了个凳子坐下。 “小蔡，别和这老家伙客气，坐。”钱师傅坐下后，对着蔡全无说道。 蔡全无听到后，看了乐老头一眼，找了个凳子，在钱师傅身边坐下。 “姓钱的，你说话客气点，这可是我家。”乐老头听到钱师傅在蔡全无面前叫他老家伙，面子挂不住，语气不善的道。 “你还能给我撵走？”钱师傅没有惯着乐老头，说话那是针锋相对。 乐老头听到这话，没有出言反驳。 他们好多年的交情，虽然一见面就吵，可那也不会撵人。 乐老头沉默了一会，调整了一下心态，开口问道： “今天来找我什么事？你可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钱师傅见乐老头问起，没有卖关子，直接说起了今天来的目的： “这位是小蔡，我的一个忘年交。” “他想泡点药酒，让我给他找个懂行的，我这不就想起你来了。” 乐老头听到是泡酒的事，瞪大眼睛，气呼呼的说： “你这老家伙是不是看不起我。” “这点小事，随便找个中药铺子，人家都知道，来找我干嘛。” 乐老头感觉自己被侮辱了，他好歹是个同仁堂的大夫。 谁知钱师傅听到后，理直气壮说道：“那些人我不是不认识嘛，要是认识还用你说。” 乐老头听到这理直气壮的话，感觉tm好有道理。 不过他和钱师傅这么多年的交情，就算钱师傅话说的不好听，该帮忙的还是得帮忙。 随即，乐老头不再搭理钱师傅，而是转头问起蔡全无： “小家伙，你准备泡什么药酒？” 药酒可不能乱泡，既然决定帮忙，乐老头当然得问清楚。 “乐师傅，我想知道鹿鞭，还有虎鞭之类的泡酒，该怎么泡。”蔡全无听到乐老头问他，小心求教。 听到蔡全无的话，乐老头看了看蔡全无，意味深长的说： “小伙子，这药酒可不能乱喝，要不要我给你把把脉？” 钱师傅这时候同样看向蔡全无，听到蔡全无说出虎鞭鹿鞭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和乐老头的想法差不多。 他们两个人都认为蔡全无是不是身体出了问题，这才想着泡这些大补的药酒。 蔡全无自然听出了乐老头话里的言外之意，看向乐老头和钱师傅，解释起来： “我身体没问题。” “真有问题，我媳妇早拉我去医院了。” “就是得了根鹿鞭，想着给它泡点酒留着。” 对蔡全无的解释，乐老头和钱师傅都有点不相信。 “小蔡，你别听我刚才损这老家伙，其实他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真有问题，让他给你把把脉瞧瞧，你放心，我们都不会出去乱说的。” 钱师傅以为蔡全无不好意思，开口劝解起来。 乐老头见钱师傅总算夸了他一句，心里很是得意，冲着蔡全无笑道： “对对，老钱说的不错，咱们有病不能讳疾忌医。” “来来，我给你把把脉。” 蔡全无见乐老头和钱都认为他身体有问题，感动之余，有点哭笑不得。 明明只是想泡个酒，在别人眼中居然成了身体有问题的病人。 不过钱师傅和乐老头都是一番好意，他总不能恶语相向。 幸好他脸皮厚，换个人被人怀疑那方面有问题，估计早就找个地缝钻了进去。 没办法，实在太丢人。 “唉。” 叹了口气，蔡全无对着两人认真的道： “你们想多了，我身体真没问题。” “乐师傅，中医望闻问切，你看我这气色像有问题的样子吗？” 乐师傅一开始只是听了钱师傅的话，先入为主，想着给蔡全无把把脉，查看一番。 现在听到蔡全无这番话，这才仔细观察起蔡全无。 仔细看了看蔡全无的脸色，乐师傅转而看向钱师傅，对着他说道：“确实没有外在表现。” 钱师傅听到这话，还是有点不放心。 这可关系到他小老弟的终身幸福的大事，必须得慎重，于是开口道：“还是把把脉保险。” 蔡全无听到钱师傅的话，差点没有气死。 乐老头都说没问题，钱师傅非得多此一举。 “小子，听到没有，把手伸过来，老头子我给你把把脉。”乐老头听到钱师傅的话，朝蔡全无笑着道。 蔡全无无奈之下，只能妥协，毕竟钱师傅他们是为了他好。 他可不能不识好人心。 “行。”蔡全无挪了挪凳子，把手放到桌上，让乐老头把脉。 乐老头把指头搭在蔡全无手上，仔细给蔡全无把起脉来。 过了会，乐师傅才笑着对钱师傅道：“确实没问题，看来我们真误会了。” “把准没有，真没问题？”钱师傅似乎不太相信乐老头，加重语气问道。 “姓钱的，你什么意思？我虽然医术不算出众，可把脉还是没问题的。” “我说没问题，那就肯定没问题。” 乐老头见钱师傅对他的医术提出质疑，感觉受到侮辱，表现的很是愤怒。 钱师傅见乐老头表情愤怒，似乎松了口气，笑眯眯的说道： “老家伙，我就随口一问，你生什么气。” “没事就好。” 钱师傅了解乐老头，这是真有把握才会发飙。 如果有一点不确定，都不会是这种表现。 “哼。” 乐老头见钱师傅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实在是被钱师傅给气到了。 见乐老头和钱师傅没再说话，蔡全无这时候对着两人吐槽起来： “我就说没事，你们非不相信。” 钱师傅听到蔡全无的吐槽，没有在意，而是笑着说： “小心驶得万年船。” 蔡全无听到后，竟然无言以对。 乌龙解开，钱师傅想起了来此的正事，对着乐老头道： “对了，你到底会不会泡这药酒？” “会的话，给小蔡说说。” 乐老头听到这话，没有说话，瞪了钱师傅一眼，走进屋内。 不一会儿，拿着一本册子走了出来，往桌上一放，十分随意的说道： “对你们外行来说是难事，对我们这些内行人来说这根本不叫事。” “小子，回去照着册子上写的操作就行。” “这册子上记了几种常规药酒的泡制方法。” “里面有各种材料的配比，直接去药店抓药就行。” “实在不放心，就去同仁堂。” 乐老头居然把药酒的配方随意的拿了出来，这是蔡全无没有想到的。 他原本只想着让乐老头指点一下。 没找到居然有意外之喜。 不过可能如乐老头所说，他们这些行内人对这个确实不怎么在意。 毕竟这些不是什么独门秘方。 老中医根据药性，一般都能配得出来，只是效果有差别而已。 “乐师傅，多谢了。”蔡全无对乐老头道了声谢，拿起桌上的小册子看了起来。 简单翻看一遍，里面不仅有虎鞭酒之类的配方，还有其他一些药酒的配方。 比如十全大补酒，四味补心酒，宁神固精酒等等。 蔡全无看完，欣喜若狂，想着一定得保存好。 就这本小册子，放到后世，只要有一定资本，开个什么药酒厂，那是手拿把掐。 蔡全无把小册子收进挎包，然后从袋子里拿出两个油纸包放到桌上。 进门到现在，乐老头一直和钱师傅斗嘴，后来又闹了一阵乌龙，他一直没机会把东西拿出来。 现在趁着机会，刚好拿出来。 “乐师傅，第一次上门，没什么好东西。” “这里面是一点鹿肉，还有一些茶叶，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把油纸包，放到桌上，蔡全无解释了一下里面都是什么东西。 倒不是蔡全无想让乐老头承情，只是你不解释，别人不知道里面包的是什么。 主人家一般人都不会当着客人的面拆礼物。 这是主客双方的默契。 乐老头一听油纸包里是鹿肉和茶叶，感到十分意外。 倒不是乐老头没见过好东西，只是意外蔡全无能弄来这些东西。 现在可不比以前，普通人想弄些好东西，除了黑市，基本没什么机会。 有好东西，早被人截流买走。 比如某个副食店来了一批白糖，内部人你一斤，我一斤，再加上亲朋好友买一些，最后对外出售的寥寥无几。 反正都是往外卖，卖给谁不是卖。 这就是为什么售货员被称为八大员的原因之一。 他们占着职务便利，总能买到一些紧俏货。 “小家伙不错，知道上门带礼物，不像某些人，一把年纪活到狗身上去了。”乐老头看着桌上的油纸包，先是夸起蔡全无，最后内涵起钱师傅。 “老家伙，说话就说话，别阴阳怪气，要不是我带小蔡过来，你连毛都落不到。” 钱师傅听到乐老头调侃他，可不怂，直接开怼。 怼完乐老头，钱师傅笑着调侃起蔡全无： “你小子办事不地道，求我帮忙，只拿一些五花肉，居然给这老家伙拿鹿肉和茶叶。” “这区别对待太明显了吧。” 蔡全无听到钱师傅调侃的话，知道他不是真不满，只是和他开玩笑，故而笑呵呵的道： “老钱，你可别冤枉好人。” “我是看你爱吃红烧肉，这才特意给你拿的五花肉。” “你可别倒打一耙。” “拿给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第412章 催生 钱师傅听到蔡全无的话，笑而不语。 蔡全无的话，他相信一些。 给他拿猪肉，给乐老头拿鹿肉，肯定是蔡全无思考后的结果。 说实话，对一般人来说五花肉确实比鹿肉好吃。 鹿肉和猪身上的廋肉差不多，没有什么油水，因为烧起来太费油，不受普通人的喜欢。 这个年代油可是定量供应，大家对费油的食材都不太喜欢。 普通人不喜欢，但是对一些不缺油水的人来说，鹿肉那就是好东西。 比如眼前的乐老头，就觉得鹿肉不错，因为猪肉他隔三差五的还能在菜市场买到。 鹿肉那就不一样，想买你都没地方买，碰巧遇到一次，那都是走大运。 这东西可以说比牛肉羊肉少见得多。 四九城你要是想吃牛肉羊肉，几个老字号就能吃到，只是价格贵点。 想吃鹿肉，可没专门的地方。 “行了，老钱，你要是真想吃鹿肉，留下来，中午咱们好好喝一杯。”乐老头见钱师傅不说话，故意逗他。 “想得美，谁有空陪你个老头子喝酒，我得回去陪孙子。”钱师傅没有丝毫犹豫，一口拒绝。 他出门前可是和媳妇说了，让他把几个孙子喊来家里吃肉。 好不容易休息，哪有功夫陪乐老头。 “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这鹿肉可是拿来做药膳，可惜你这个老家伙没口福，只能我自己一个人享受了。”乐老头想诱惑钱师傅留下。 不过他倒是没撒谎，心里真想着拿鹿肉做药膳。 谁知钱师傅站起身来，满不在乎的说： “行了，那你自己好好享受吧，我得回家带孙子，感受天伦之乐。” “小蔡，我们走了。” 钱师傅说完，不管乐老头，直接往外走。 “乐师傅，今天麻烦你了，我们先走了，回来有空再来向你请教。”见钱师傅往外走，蔡全无和乐老头客套一番，准备离开。 “你小子不错，比那个老家伙懂礼貌，真有不懂的可以来找我。”乐老头觉得蔡全无性格不错，再加上钱师傅和蔡全无关系很好，倒是没有拒绝他的要求。 别看乐老头一口一个老家伙的叫着钱师傅。 正是因为他们关系莫逆，才会这样叫。 普通朋友可不会这么随意称呼。 蔡全无这也算是被爱屋及乌了。 “谢谢了，乐师傅，我先走了，下次再来找你。”蔡全无说着，朝乐老头笑了笑，转身往外走去。 等蔡全无来到院外，钱师傅已经跨坐在自行车上，用脚撑地，准备出发。 见蔡全无出来，客气的道：“蔡小子，中午去我家喝一杯？” 不管钱师傅是真心还是客套，蔡全无都不可能去。 他可是答应关嘉琪，中午去丈母娘家吃饭，不可能放她鸽子。 “不了，媳妇去丈母娘家了，和她说好，中午去那里吃饭。”蔡全无开口拒绝了钱师傅。 “得嘞，那我就先走了。”钱师傅听到蔡全无说要去丈母娘家吃饭，没有多说，骑着自行车离开。 蔡全无在钱师傅离开后，骑上自行车往关家而去。 …… 关家。 蔡全无进门的时候，关嘉琪正和关母坐在桌边聊天。 见到蔡全无进门，关母笑着打招呼：“小蔡来了。” “嗯，妈。”蔡全无笑着回应。 “你不是去找人嘛？这么快？”关嘉琪没想到蔡全无会来的这么早，好奇的问。 她还以为蔡全无起码得到饭点才能过来。 “饿。” “本来想让人家指点一下，没想到对方很爽快，直接给了本册子，让照着册子上操作。” “这不，拿着册子就回来了。” “要不是寒暄了一阵，回来的还早。” 蔡全无走到关嘉琪身边，拉了一张凳子坐下，简单和她说了一下。 当然，他被误会的事情肯定不会说，说出来太丢人。 不过就算说出来，估计关嘉琪都不会相信。 蔡全无身体有没有问题，她是深有体会。 “那我们去做饭。”听蔡全无说完，关嘉琪准备去做午饭。 “行，我刚好看看册子，琢磨一下。”蔡全无把挎包取下，放在桌上笑着回了一句。 等关嘉琪和关母去做饭，蔡全无从挎包里拿出册子。 看到包里用油纸包着的鹿鞭，蔡全无心想可不能捂坏了，同样拿了出来。 拿出来后，蔡全无走进房间，快进快出，把鹿鞭放进了出租房。 随后，出了房间，拿着凳子来到大门口，坐在凳子上看起册子。 蔡全无看的很仔细，时间不知不觉过去。 等关嘉琪喊蔡全无吃饭的时候，他才把小册子看了三分之二。 在关嘉琪喊吃饭后，蔡全无合上册子拿着凳子来到桌边。 这时候饭菜都已经上桌，关嘉琪正在摆放碗筷。 “怎么样？看的懂不？”关嘉琪一边摆着碗筷，一边笑着问。 “还行，反正不着急，慢慢来，多琢磨几遍，应该没问题。”蔡全无把凳子放下，乐观的说。 “那就好，别看了半天，还是不会弄。”关嘉琪促狭的说。 “那肯定不会，实在不行我还可以上门请教，我和师傅说好的。”蔡全无觉得不会出现关嘉琪口中的情况。 何况他还和乐老头说好，必要时可以上门请教。 他就不信，这点事能难倒他。 关母见两人站在那里只顾聊天，开口说道： “好了，吃饭了，别光顾着说话，有话吃完饭再说。” “好嘞。”蔡全无和关嘉琪答应一声，三人坐下开始吃饭。 由于蔡全无没有喝酒，这顿饭吃起来很快。 不到一个小时，这顿饭就吃完了。 随后，关嘉琪去收拾好桌子，去洗碗。 而蔡全无则是抽着烟，陪着关母闲聊起来。 今天女儿女婿回来关母很高兴，聊起天来兴致很高。 两人聊了没一会儿，关嘉琪洗完碗筷，加入聊天之中。 关嘉琪加进来后，聊天的话题就变了样。 关母有意无意的往孩子身上聊。 蔡全无一听就知道这是关母催着他们要孩子。 可他们又没做措施，而且蔡全无在关嘉琪田里没少播种，只是时间尚短，还没有生根发芽。 关嘉琪被关母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使劲朝蔡全无使眼色，希望他能阻止关母继续说下去。 只是关嘉琪的眼色被蔡全无无视。 他可不想让关母把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 正在关嘉琪被关母谆谆教导的时候，小吴和傻柱带着何雨水走进屋内。 关嘉琪见到小吴他们，仿佛遇到了救星，立马站起来和他们打招呼： “你们来了，赶紧坐。” 第413章 贾家请吃饭 “叔，婶子，嘉琪。” “叔，关姐姐，奶奶。” “叔，小婶子，……” 几人进来来后，和屋里的蔡全无他们一一打招呼。 只是傻柱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关母，耍起小聪明，嘴里随便嘟囔了一个词，打算蒙混过关。 蔡全无不知道关母有没有听清楚，反正他是没听清楚傻柱喊的关母什么。 不过蔡全无没有在意，这确实不好称呼。 关母听到招呼后，则是同样笑着和他们问好。 人一多，屋里顿时热闹起来。 而傻柱他们的到来，算是把关嘉琪从关母的手中解救出来。 众人打完招呼，都找凳子坐了下来。 “你们吃过了？”等大家都坐下后，蔡全无笑着问道。 “早吃过了。” “要不是雨水和吴楚吴月玩的不想走，我们早就来了。” “就这，刚才吴楚吴月还非得跟过来，让我丈母娘给拦了下来。” 傻柱脸色通红，大声说道。 蔡全无一看傻柱的这副模样，就知道他中午没少喝酒。 话说回来，这也不能怪傻柱。 真到老丈人家不喝酒，老丈人还以为这个女婿有什么意见呢。 蔡全无这是情况特殊，没了老丈人。 真有老丈人在，他少不了得喝酒。 “中午没少喝？”蔡全无看着说话有点大舌头的傻柱，随口问了一句。 “嘿嘿，没喝多少，老丈人非得拉着喝，没办法。”傻柱听到蔡全无的问题，顿时酒醒不少，挠了挠头，解释起来。 不解释不行，傻柱打心里有点怕蔡全无。 生怕蔡全无一个不高兴，臭骂他一顿。 傻柱解释完，见蔡全无没什么反应，这才放下心来。 心里想着，叔今天心情应该不错。 随后大家开始东拉西扯的聊起天来。 聊着天，喝着水，不知不觉一个多小时过去。 瞧着傻柱酒气散了些，蔡全无和关嘉琪商量了一下，向关母提出回家： “妈，我们先回去了，明天还得上班，晚上得早点休息。” “你没事，坐个车去我们那里玩，我们那里有地方住。” “行，小蔡，那你们慢点。” 关母见蔡全无说要回家，没有挽留。 迟早要走，那还不如早点走。 见蔡全无和关母说好，大家起身和关母打招呼，然后往屋外走去。 “妈，你注意身体。” 关嘉琪最后一个出门，出门前嘱咐了关母一句。 “知道了，你自己也注意，好好过日子，不要使小性子。”关母最后同样叮嘱了关嘉琪一句。 大家来到院外，商量了一番，决定走回去。 说实在的，这个距离，坐公交车，加上等车的时间，不比走路快多少。 因为走路能走小路，抄近道。 傻柱他们走在前面，蔡全无推着自行车跟在后面，一行人有说有笑地往四合院走去。 …… 等蔡全无他们走到四合院的时候，都累出一身汗。 回到家，大家纷纷拿来毛巾到院里水池边洗脸擦汗。 擦洗一番后，各自回家休息。 实在是大家走的腿软乏力，都想回去躺一会儿。 蔡全无和关嘉琪刚进房间躺下没一会儿，屋外传来贾东旭的叫声：“蔡叔，你回来了？” “回来了。”屋里的蔡全无不想起床，在屋里回了一句。 “蔡叔，你出来下，我和你说点事。”屋外的贾东旭听到蔡全无的声音，再次开口。 屋里，蔡全无和关嘉琪听到贾东旭的话后，对视一眼，然后蔡全无轻声道：“媳妇，你先休息，我去看看贾东旭找我什么事。” “嗯。”关嘉琪点了点头。 蔡全无对贾东旭找他什么事，心里大概有些猜测。 不过是不是，还需要从贾东旭嘴里面验证。 蔡全无从炕上起来，走出房间，见到贾东旭正站在门外。 “东旭，进屋说。”看到贾东旭，蔡全无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进屋。 谁知贾东旭直接拒绝，没有进屋的意思。 “不了，蔡叔。” 贾东旭的拒绝，令蔡全无感到很意外。 他没想到贾东旭连门都不肯进。 不过蔡全无大概知道是为什么。 哎，这孩子还是没有经过社会的毒打，脸皮太薄。 感慨一下，蔡全无朝门口走去。 “东旭，你找我什么事？”蔡全无走到贾东旭面前，开口问道。 “是这样的，我妈让你晚上去我家吃饭。”贾东旭低着头，不敢看蔡全无，轻声说道。 蔡全无听到这话，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估计是上次说的事，贾家有了决定，吃饭只是个由头。 想明白后，蔡全无开口问道： “现在就去？” “现在去也行。”贾东旭说话的时候，眼神躲躲闪闪，应该是不好意思。 “那行，你先回，我马上过来。”蔡全无笑着答应。 既然贾张氏说请他吃饭，那想必已经下定决心。 不然就贾张氏那性格，不会叫他去吃饭。 “好嘞。”贾东旭说完，转身快速离开。 等贾东旭走后，蔡全无进了房间。 “蔡大哥，贾东旭找你什么事？” 蔡全无刚进房间，躺在炕上的关嘉琪好奇的问了起来。 “没什么事，就是喊我晚上去他家吃饭。”蔡全无笑着回了一句。 “怎么好好的想着请你吃饭？” 关嘉琪听到蔡全无说去贾家吃饭，十分好奇。 她平时可没少听傻柱和蔡全无调侃贾家。 “估计是有事求我帮忙，都一个院里的邻居，我也不好拒绝。”蔡全没有说实话，敷衍了关嘉琪一句。 这个年代，这种事情很多人还不容易接受，所以蔡全无在事情没定下来之前，不打算告诉别人。 现在就说出去，成了还好，要是没成，还不知道外面人怎么编排贾家。 虽然有点奇怪，可是关嘉琪没有再多问，点点头道： “那你去吧。” “嗯，你好好休息。”蔡全说着，转身走出房间。 第414章 提要求 蔡全无出门没走几步就到了贾家。 看着敞开的大门，蔡全无没有客套，直接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走进屋，蔡全无就见贾张氏和贾东旭还有秦淮如围坐在桌前，棒梗这小屁孩在桌底下钻来钻去，玩的不亦乐乎。 而桌上摆放着做好的饭菜。 现在还不到五点，傻柱都不知道有没有开始做饭，贾家居然已经把饭做好。 看样子贾家这是早有打算。 蔡全无都怀疑贾家是不是中午就想请他过来，只是他走的早，贾家没来得及和他打招呼。 后面做好饭菜等他回来，而中午他又没回家，这才拖到晚上来。 他这怀疑不是没有根据。 因为他刚回来没多久，贾家就算是从他回来开始做饭，都不可能这么快把饭做好。 贾东旭和秦淮如看到蔡全无进来，立马站起来，笑着打招呼： “蔡叔。” “蔡叔。” 贾张氏则是坐在那里没有开口，只不过和以前见蔡全无的表情可以说天差地别，脸上带着一丝难得的笑容，看着蔡全无。 要知道贾张氏以前见到蔡全无可没有好脸色。 蔡全无还是头一次见到贾张氏对他笑脸相迎。 见贾东旭和秦淮如和他打招呼，蔡全无笑着点头。 随后迈步走到桌边，对着桌上的饭菜就是一顿夸： “哎呦，这菜挺丰盛，东旭，破费了。” 蔡全无这话倒没有调侃的意思，而是真心话。 贾家能置办这么一桌，已经远超他们家平时的伙食了。 桌上不仅有肉，还有鸡蛋和花生米，另外还有瓶二锅头。 平时贾家肯定不舍得这样吃。 面对蔡全无的夸奖，贾东旭心里有点忐忑，不知道是真是假，表现的十分谦虚： “蔡叔，就是家常便饭，淮如水平不比傻柱，你将就一下。” 贾东旭可是知道蔡全无他们平时吃的不差，因为隔三差五都能闻到傻柱家厨房传来的肉味。 而厨艺，傻柱更能甩秦淮如八条街。 所以他真不知道蔡全无这话里是不是有话。 “是呀，蔡叔，我的手艺可不能和柱子比。”贾东旭说完，秦淮如笑着附和。 贾东旭夫妻客套完，贾张氏十分客气的招呼起蔡全无： “柱子他叔，赶紧坐，淮如的手艺虽然比不上傻柱，可家常菜做的还是不错的，你等会尝尝淮如的手艺。” 贾张氏这么好的态度让蔡全无很不适应，这和他以前见到的贾张氏完全判若两人。 他还是觉得贾张氏那桀骜不驯的样子看着顺眼。 可惜只能心里想想，他是来人家做客，不是来砸场子的。 “那行，我今天就尝尝东旭媳妇的手艺。”蔡全无顺势坐到凳子上，开起玩笑。 见蔡全无坐下，贾东旭和秦淮如跟在后面坐了下来。 等大家都落座，贾张氏对着贾东旭吩咐道：“东旭，你把酒打开，陪柱子他叔喝一杯。” “知道了，妈。” 贾东旭听到吩咐，打开桌上的那瓶二锅头，给蔡全无面前的酒杯倒起酒来。 给蔡全无的酒杯倒满，贾东旭给他自己的酒杯同样倒满，随后放下酒瓶，端起酒杯，对着蔡全无道：“蔡叔，我敬你。” 说着，贾东旭把酒杯里的酒一口闷了下去。 蔡全无见状，只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两人喝完，秦淮如在一旁笑着招呼呼道： “蔡叔，东旭，你们吃菜。” “妈，你也吃。” “一起一起。” 蔡全无说完，夹了一粒花生米放进嘴里。 还别说，秦淮如这花生米炒的火候拿捏得很好。 看来以前在家里没少炒花生米。 难怪电视剧里没事给傻柱送花生米了。 蔡全无吃了几粒花生米，然后又夹了几筷子其他菜尝了尝，随后笑着夸道： “东旭媳妇，你这手艺不错。” “蔡叔，喜欢你就多吃几口。”秦淮如听到蔡全夸她，笑着回道。 其实她心里知道蔡全无这话当不得真，她做的菜肯定比不上傻柱，蔡全无估计是给她面子。 贾张氏听蔡全无夸秦淮如的手艺，翻了翻白眼，这话只能糊弄傻子。 不过这话她可不会说出来，只听她顺着秦淮如的话说道： “淮如说的对，柱子他叔，多吃点。” 说完，贾张氏转头对着埋头吃菜的贾东旭说道： “东旭，别只顾着吃菜，再给柱子他叔倒酒。” 蔡全无今天算是见到了贾张氏的另一面。 以前他还以为贾张氏只会胡搅蛮缠，现在看来大家都小看贾张氏了。 看看现在这接人待物，哪还有一点胡搅蛮缠的样子。 贾东旭正吃着菜，听到吩咐，立马放下筷子，再次给蔡全无倒满酒，陪他喝了起来。 就这样，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贾张氏说起了正事。 “柱子他叔，你上次说的那事，我们家商量了一下，你看可以先见个面再说吗？” “不然我们这心里没个底。” 贾张氏可不是那些未经世事的年轻姑娘，听到别人的一面之词就傻乎乎当真。 从别人嘴里说出的话，她贾张氏一个字都不信。 想当初她能从农村嫁给老贾，就是把攒的一点私房钱塞给媒人，后来经过媒人的三寸不烂之舌，在老贾面前把她夸的和花一样。 老贾听完，这才心动，答应见上一面。 最后在见面的时候，她又能豁出去，直接把老贾给睡了，这才把老贾给抓在手里。 不然从乡下村里嫁到这四九城哪有那么容易。 她们村这么多年，也就她一个人。 她到现在都很庆幸当初的果断。 而嫁到城里这么多年，耳濡目染之下，她对媒人的套路，知道的更多一些。 她不仅要先见面谈，之后还得实地考察一番，确认一下是不是如蔡全无所说，老头有一栋两进的院子。 借房子家具结婚的事，她又不是没听说过。 她不仅听说过借房子家具结婚的事，连相亲后，结婚换人的事都听说过。 这里面的套路多得很，一个不小心就会上当受骗。 蔡全无当然不知道贾张氏的心里所想，在他看来贾张氏这个要求没什么毛病。 这不就是相亲，男女先找个地方聊一聊，看看互相之间能不能看上，有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 只是现在这男女双方的年龄有点大而已。 不过蔡全无没有立马答应下来，他得给贾张氏压力。 蔡全无假装思考了一下，才说道： “这事我做不了主，我只是听说有这事。” “你要是有意思，我得明天上班和同事说一声，让他问问对方的意思。” “如果对方同意，到时候可以找个地方或者我把老头带过来，你们聊聊。” “时间估计没那么快。” 第415章 自责的贾东旭 贾张氏听到蔡全无这话，反而放下心来。 真要是蔡全无一口答应下来，她还真怕这事是蔡全无和外人合伙给她设得套。 “柱子他叔，没问题，我们不着急。” “你上班先问问看。” “对方要是真不同意，那就当没这事。” 贾张氏松了口气的同时，笑着说道。 她语气中表现得对这事成不成，似乎不是很在意。 可蔡全无知道这是假象。 真要是不在意，就不会请他来家里吃饭了。 不过蔡全无没有拆穿，随口说道： “那行，贾嫂子，既然你有这个意思，那我明天上班就给你问问。” “至于成不成，那我可不能保证。” 反正蔡全无说来说去还是那个意思，只能先问问。 没办法，他总不能打包票。 这可不是贾张氏同意就行的事。 万一两人见面，那师傅没看上贾张氏怎么办。 要是秦淮如上，那他倒是敢打包票，那师傅一定能看上。 秦淮如那样的，别说老头，很多年轻人都惦记。 没看电视剧里傻柱和许大茂都惦记上了。 至于贾张氏，还真不好说。 毕竟他不是那师傅，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 “那麻烦柱子他叔了。” “家里也是没办法，不然也不能走到这一步。” “只能对不起老贾了。” 贾张氏说到这里，揉了揉眼睛，想给人一种被逼无奈的样子。 蔡全无知道贾张氏这是装模做样，想博同情，没有搭理她，而是端起酒杯，对着一旁沉默不语的贾东旭说道： “来来，东旭我们再来喝一杯。” 贾东旭听到蔡全无要和他喝酒，没有说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蔡全无看着贾东旭喝酒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不太舒服，抿了一口，开导起贾东旭： “东旭，别不开心。” “人生在世，没有一帆风顺。” “你们一大家子窝在这四合院，未必是好事。” “跳出四合院，说不定又是另一副天地。” 蔡全无说到这里，又抿了口酒，接着说道： “以前易中海想让你给他养老，估计你心里也清楚。” “给易中海养老，你都能默认下来。” “给后爸养老，不比给他养老强。” “你也别觉得你妈给你找了个后爸丢脸，这种事情现在多的是。” “那些带着半大孩子的寡妇，想养活孩子，嫁给老头的都很多。” “人嘛，活着最重要，脸面能值几个钱。” 贾东旭估计是酒喝的太急，酒劲上头，听到这些话，红着眼说道： “蔡叔，我是不是很没用，连个家都照顾不好。” “东旭，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真要怪，那也只能怪你爸，他一走倒是痛快了，丢下我们孤儿寡母受罪。” “东旭，妈说得对，这也不能全怪你。” 听到贾东旭这话，没等蔡全无开口安慰，贾张氏和秦淮如先后开口安慰起来。 贾张氏为了减少贾东旭内心的自责，甚至把老贾拉出来背锅。 不过贾东旭对贾张氏和秦淮如的安慰听不进去，眼睛盯着蔡全无，想听听他的说法。 蔡全无见贾东旭盯着他，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吃下去，这才不慌不忙的说： “东旭，说你有责任嘛，你肯定有一定责任。” “你嘛，性子比较软，做事瞻前顾后。” “要是你和淮如结婚后，能果断的把淮如的户口迁到城里，现在的情况会好得多。” “不过这也不能全怪你。” “政策的事，谁都料不到。” “还有就是你够倒霉，拜了个师傅，师傅还有着小心思，处处对你使着小手段，想骂捏你。” “你当初要是拜的不是易中海，换个师傅，教你技术没那么多小心思，你的技术肯定比现在好，那自然拿的工资比现在多。” 贾张氏听到蔡全无说拜易中海为师的事，气愤的插话道： “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想着拜易中海为师，他能多照顾点东旭，没想到弄巧成拙。” “徒弟给师傅养老，出去也能说得过去，所以我们都默认下来。” “没想到就是这样，易中海这都不肯好好教东旭。”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蔡全无听到贾张氏这话，嗤笑道：“坏就坏在你们默认给他养老上。” 听到蔡全无这话，贾张氏十分不解：“难道默认给他养老还有错了？” 贾张氏的疑惑，同样是贾东旭和秦淮如的疑惑。 当时这事他们一家人可是商量后，才默认下来的。 蔡全无见贾家三人，满脸疑惑的看向他，解释起来： “你们当时要是找几个大爷坐下来，把这个事说清楚，虽然易中海还是会留一手，可做得应该不会这么过分。” “毕竟有人见证，以后东旭不好反悔，不然传出去名声就臭了。” “你们却只默认，那易中海可不得防着你们。” “万一给东旭技术提上去，脱离他的掌控，到时候还愿不愿意给他养老，他可就不知道了。” “所以易中海不能让东旭脱离他的掌控，自然不会用心教。” “他得让东旭离不开他，这样才能安心。” “你们看，技术上不去，想提升技术，得依靠他，技术提不上去，工资就不会涨，生活上就会有问题，同样需要他这个师傅帮一把。” “这样全方位的掌控，他才能放心。” 解释完，蔡全无看向贾张氏，意味深长的说： “默认的事情，随时都能反悔，易中海可不傻。” 几人听到蔡全无的分析，沉默不语。 他们心里都清楚，蔡全无分析的很有道理。 贾东旭的工资要是足够贾家一家人生活的很滋润，贾张氏会第一个跳出来打破这种默认的事实。 至于默认的事。 呵呵，傻子才会承认？ 所以，易中海同样是了解这一点，才会这样做。 不做最后肯定是鸡飞蛋打，做了反而还有机会拿捏住贾家，让贾家能乖乖的给他养老。 第416章 太阳打西边出来 见贾家人都沉默不语，蔡全无知道说中了他们的心思。 说白了，贾家和易中海双方都各怀鬼胎，互相想着算计对方。 易中海是既想别人养老，又怕付出太多，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在这种患得患失的心理下，做事越来越没底线。 贾张氏则是想借着师徒的名义占易中海的便宜，却打心里不想让贾东旭承担易中海的养老责任。 一直想的是在家里生活好起来后，能把易中海一脚踢开。 可以说双方都不是省油的灯。 至于贾东旭，心里则是摇摆不定，但内心里肯定还是偏向贾张氏。 秦淮如在家里没什么话语权，不过她的想法应该是和贾张氏差不多。 给自己家老人养老那是没办法，谁愿意给外人养老。 别看电视剧里秦淮如和傻柱养起了几个大爷。 那是不用花她秦淮如的钱。 真要是让秦淮如出钱，你看她养不养。 别人出钱，她出点力，而且还能顺带解决一家那么多人的吃饭问题，这种占便宜的事，她不干才怪。 电视剧里，傻柱挣不到钱的时候，秦淮如可没什么好脸色。 电视剧拍的还算含蓄，蔡全无怀疑秦淮如在傻柱挣不到钱的时候，可能都不会让他上床。 更甚至，想睡行，睡一次多少钱，这种事情秦淮如不是做不出来。 毕竟馒头换馒头的事情都干过。 再说这种事也不稀奇，后来短视频兴起，蔡全无都刷到过不少。 蔡全无思维发散，一下子想了很多。 正在蔡全无胡思乱想的时候，贾张氏终于出声打破沉默，为自己辩解起来： “柱子他叔，易中海那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们既然默认，肯定就不会反悔。” “他那样对我们东旭，就是小人行径。” “幸好柱子他叔你揭开了易中海的真面目，让我们知道了真相，不然我们还不知道要被蒙在鼓里多久。” “现在我们东旭重新跟了个师傅，在师傅的教导下，技术提升的很快，这个师傅还经常夸奖东旭，说他学得快。” “要不是易中海什么都藏一手，我们东旭早就能拿高工资了。” 对贾张氏所说，蔡全无听完后，只是笑了笑。 贾张氏涉及到易中海的话，蔡全无那是一个字不信。 现在这种情况，贾张氏肯定会把屎盆子扣在易中海头上，从而营造出他们被欺负的形象。 毕竟易中海付出了行动，教贾东旭技术的时候，不仅敷衍了事，而且什么都藏一手。 反过来，贾家只是想想，却没有付出行动。 这样贾家自然能站在道德至高点上。 一个付出行动，一个只是想想，不用说都知道哪种情况更占理。 后面关于贾东旭技术提升的事，那是再正常不过。 易中海虽然没有教贾东旭什么高深的技术，可贾东旭这么多年做下来，基础还是很扎实的。 现在被别的师傅一点拨，提升快易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贾张氏现在打的如意算盘蔡全无心里门清，没看到后面贾张氏还恭维起他。 她就是想在蔡全无面前立人设，她们贾家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可蔡全无哪是那么好糊弄的，直接转移话题，不再和贾张氏讨论谁对谁错。 “行了，不说这个了，这说着说着都跑题了。” 说完，蔡全无接着开导起贾东旭： “东旭，来来我们接着喝。” “蔡叔今天喝了酒，说些酒话。” “人活着，得向前看。” “男子汉大丈夫，没有过不去的坎。” “这事你别有心里负担，事真要成了，对你好处多多。” “说不得以后你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贾东旭本来就酒意上头，被蔡全无这样一说，豪气顿生，借着酒劲，大声叫道： “蔡叔，谢谢的鼓励。” “我知道厂里和院里很多人都看不起我，私下里嘲笑我。” “你瞧好了，我以后肯定会让他们刮目相看。” …… 傻柱家。 桌上饭菜碗筷都已经摆好，傻柱和小吴正坐在桌边。 而何雨水在傻柱的吩咐下去喊蔡全无和关嘉琪来吃饭。 没过一会儿，何雨水牵着关嘉琪手有说有笑的进屋。 傻柱见到只有何雨水和关嘉琪，朝他们身后看看了看，没看到蔡全无，好奇的问：“叔呢？” “东旭哥喊叔去他家吃饭了。”关嘉琪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何雨水抢答。 傻柱听到贾东旭喊蔡全无去他家吃饭，愣了一下，感到很吃惊，然后语带调侃的说： “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贾家居然还有请人吃饭的一天。” 傻柱记得贾家上次请人吃饭，还是贾东旭结婚办酒的时候。 这一算，已经过去四五年。 不知道这次为什么请客吃饭。 “好了，说话别阴阳怪气，难怪叔会骂你。” “人家请叔吃个饭，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嘛。” 小吴不了解内情，听到傻柱那说话的语气，用手轻轻在傻柱胳膊上拍了一下，数落了他一顿。 傻柱听着小吴的数落，感到很委屈，辩解道： “我哪有阴阳怪气，我这说的都是心里话。” “不信你问雨水，贾家什么时候私下请人吃过饭。” “这么多年，叔还是头一个。” “以前易中海上贾家吃饭，那都是他奶好菜，在贾家做，真算不上贾家请客。” “而且我只是感叹一句而已，没其他意思。” 小吴听到傻柱这话，转头看向何雨水，想从她那里知道傻柱说的是不是真的。 何雨水歪着脑袋想了想，这才朝小吴点了点头。 在她的记忆里，确实没怎么见过院里人去贾家吃饭。 小吴见何雨水点头，感到有点不可思议，回过头来，对着傻柱疑惑的问： “贾家就没亲戚？” 傻柱听到这个问题，似乎想起什么，笑了笑说： “亲戚肯定有，不过现在好像不怎么来往。” “贾家的亲戚和张家那边的亲戚，我听别人说都让贾大妈给得罪光了。” “那时候贾东旭他爸还在，据说吵了好几次，都吵的很凶。” “现在已经是老死不相往来。” “秦家就更别说了，秦淮如嫁到院里这么多年，院里人就没见秦家其他人。” 小吴没想到居然还能听到八卦，嘴里啧啧称奇： “真没想到，贾张氏这么厉害，居然连娘家人都不来往。” “我估计秦家人是贾张氏不让来。” “你想，她连她娘家人都断了关系，她肯定不会让秦淮如娘家人来打扰他们。” “我听说贾张氏老叫秦淮如乡下人，她怎么不想想她自己是哪里人。” 第417章 奔溃大哭 关嘉琪在一旁听着傻柱和小吴八卦，见小吴越说越离谱，没好气的道：“你们别只顾着说话，还吃不吃饭了。” 关嘉琪这话一出，傻柱和小吴尴尬一笑，两人都是吃瓜圣体，这一聊八卦，就停不下来。 两人虽然还意犹未尽，可还是同时说道： “吃饭吃饭。” 随后，几人坐下后开始吃饭。 傻柱和小吴刚好坐一起，一边吃，还一边交头接耳，小声嘀咕着。 主要是傻柱在说，小吴在听。 不过小吴偶尔会插句嘴，发表一下意见。 傻柱把这些年道听途说关于贾家的事，一一说给小吴听。 其中就包括一些贾张氏的劲爆传闻。 有些事听的小吴那是目瞪口呆。 关嘉琪不知道傻柱和小吴聊的话题已经跑偏，以为他们还是在聊着亲戚吵架之类的事。 看着小吴时不时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她心里一阵无语。 感觉小吴像没见过世面一样，亲戚吵架不来往不是很正常，有必要这么惊讶嘛。 不过想到两人的家庭情况，关嘉琪又释然了。 她经历过人情冷暖，小吴却没有。 想通这点，关嘉琪没在理会嘀嘀咕咕的两人，和何雨水一样，埋头吃饭。 …… 贾家。 在贾东旭夸下让人刮目相看的豪言壮语后，就一个劲的拉着蔡全无喝酒。 不知道是心情不好，还是喝的太急，几杯之后，贾东旭突然控制不住心情，和蔡全无大倒苦水。 把他这些年受的委屈借着酒劲一一说了出来。 其中没少指责贾张氏。 说贾张氏不让他当家，出门口袋里都掏不出两块钱，总是被工友耻笑抠门。 还有一些其他的事。 贾张氏听了之后是气的青筋暴起，差点火冒三丈。 好在贾张氏还算克制，知道贾东旭这是酒喝多了说酒话，最终还是把火气压了下去。 这话也就是从贾东旭嘴里说出，换个人，贾张氏得赖在地上召唤老贾出来拼命。 不过蔡全无听到这话，总算是明白为什么电视剧傻柱说小当抠门是遗传贾东旭。 估计在轧钢厂，贾东旭抠门的说法深入人心。 以至于傻柱在他死后十几多年都还记得。 贾东旭说到最后，可能是觉得太委屈，居然扑在桌上大哭起来。 蔡全无看着扑在桌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贾东旭，那叫一个尴尬。 喝酒就喝酒，怎么还哭了起来。 贾张氏和秦淮如看到贾东旭扑在大哭，一时之间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都朝蔡全无投来求救的眼神。 关键时刻，这俩女人一个拿主意的都没有。 好在男人了解男人。 蔡全无十分理解贾东旭现在的心情。 他让贾张氏和秦淮如不要着急，让贾东旭把心里的委屈发泄出来。 而且告诉他们，只要发泄完，睡一觉第二天就事了。 此时贾张氏和秦淮如已经方寸大乱，没了主意，只能听蔡全无的，在一旁看着贾东旭扑在桌上嚎啕大哭。 等贾东旭的声音渐渐小了一些，蔡全无开口说道： “贾嫂子，东旭媳妇，我先走了。” “等会儿你们把东旭扶上床，给他擦把脸，让他好好睡一觉。” “明天一早就没事了。” 贾张氏听到贾东旭的哭声越来越小，知道蔡全无说没事，应该不假。 郁闷之下，坐在那里像菩萨一样，听到蔡全无说要走，动都没动。 秦淮如听到蔡全无说要走，看了眼贾东旭，担忧的问：“蔡叔，真没事？” 看了一脸担忧之色的秦淮如，蔡全无笑着道： “真没事。” “有句话不是说嘛，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他这哭一场是好事，能把情绪发泄出来。” “不然一直憋在心里，未必是好事。” “中医有种说法叫肝气郁结，可能就是说的这种情况。” “那就好。”蔡全无的这种说法，听的秦淮如似懂非懂，不过蔡全无既然敢说没问题，那应该差不多。 随即，秦淮如又对着蔡全无表达了歉意： “蔡叔，今天真不好意思。” “让你有点扫兴了。” “回头东旭醒来，我让他给你道歉。” 蔡全无听到秦淮如这话，摆了摆手说道： “不用。” “东旭又不是故意的，只是酒喝多了，把平时不敢说的心里话借着酒劲说了出来。” 蔡全无说到这里，看了眼坐在那里的贾张氏，一副语重心长的说： “贾嫂子，东旭已经成家立业，不是以前的小孩子了，应该当家做主。” “你不能还当他是小孩子，什么都管着他。” “不然这样，早晚出事。” “到时候不是心里憋出病来，就是和你闹翻。” “你好好想想吧。” 贾张氏听到蔡全无的话，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蔡全无见状，没有再说，和秦淮如打了个招呼，转身出门离开。 等蔡全无走后，秦淮如一脸愁容的对着贾张氏说道： “妈……” 秦淮如这个妈刚出口，贾张氏就打断了她的话，叹了口气道： “淮如，我知道了，以后每个月给东旭五块钱零花。” “我们这一大家子，得精打细算的过日子。” “真要把钱全给东旭，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秦淮如听到贾张氏这样说，心里腹诽，真会找借口。 不过她也只敢心里想想，然后默默的收拾起碗筷来。 蔡全无走出贾家，一路上想着贾张氏和那师傅见面的事。 把贾张氏介绍给那师傅，蔡全无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他只是安排两人见个面，又没逼着那师傅一定要娶贾张氏。 那师傅要是能看上贾张氏，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 至于那师傅以后怎么和贾张氏过日子，那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 媒人只能介绍一下，你们看对眼了，那是你们双方的事。 总不能还要媒人保证双方一辈子和和美美。 那师傅要是有本事，把贾张氏搞定，贾张氏自然会死心塌地的和那师傅过日子。 贾张氏胡搅蛮缠，那是对外人，对自己人，贾张氏可不会这样。 再一个，说句不好听的，那师傅年龄有那么大了，要是始终一个人，说不定哪天死在家里，尸体臭了才会被人发现。 如果真和贾张氏成了，起码这种事情不会发生。 蔡全无一路走，一路想，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傻柱家门口。 脚刚踏进屋里，傻柱看到他，一惊一乍的道：“哎呀，叔你吃饭回来了。” 第418章 鲁莽的那师傅 “嗯。” 蔡全无听到傻柱的话，进门后，朝傻柱点了点头。 不过看着傻柱这表情，蔡全无总感觉话里的意思不单纯。 他就是出去吃个饭，有必要这么一惊一乍。 走到关嘉琪身边坐下，蔡全无低声问道：“媳妇，柱子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他听到贾家请你吃饭，觉得不可思议。” “他说这些年，还没见过贾家主动请院里人吃饭。” 关嘉琪笑着解释了一下傻柱为什么会有那副表情。 听了关嘉琪的解释，蔡全无知道为什么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只是蔡全无有点不太相信，以前易中海和贾家走的那么近，怎么可能没在贾家吃过饭。 随即，他看向坐在那里的傻柱问道： “柱子，贾家真没请院里人吃过饭？” “你是不是记错了，以前易中海没到贾家吃过饭？” 傻柱听到蔡全无的这个问题，想了会，笑着开口解释： “我刚才说的可能不太准确。” “应该是从贾东旭结婚后。” “贾张氏让贾东旭跟易中海学艺的时候，贾家请易中海吃过饭。” “不过从贾东旭结婚之后，易中海就算去贾家吃饭，都不会空手过去，多少会带点东西过去。” “这么说来，叔你算是贾东旭结婚后，贾家请的第一个院里人。” “毕竟你是空手上门，易中海可是每次都带东西，那只能算是搭伙。” 傻柱说完，还促狭的朝蔡全无眨了眨眼。 别说，傻柱这话还真有几分道理。 “哈哈，柱子，你这说的还真有点道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你。”蔡全无听到傻柱的这番话，大笑着回道。 这个话题结束，傻柱心里还是很好奇贾家为什么请吃饭，于是他又问起蔡全无： “叔，贾家为什么请你吃饭？” 傻柱可不相信贾家会无缘无故的请蔡全无吃饭。 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贾家请客，肯定有所求。 傻柱的这个问题问出，在座几位都看向蔡全无，眼里的意思很明显，他们都想知道答案。 只是蔡全无现在还不想告诉他们，于是随口编了一个事情，敷衍道： “没什么。” “这不贾东旭想着给秦淮如找工作嘛，以前是想着易中海能给他们家出把力。” “现在易中海进去了，就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想让我帮着听听哪里有工作。” “这不就请我上门吃个饭，聊聊这事。” 蔡全无的这个答案，傻柱没有怀疑。 关嘉琪和小吴不知道这事，他是知道的。 当初在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就说过这事。 只是傻柱没想到贾家会把主意打到蔡全无身上。 “那你答应了？”傻柱好奇的问。 “答应了。” “这又不是什么为难的事，人家没说一定要找到，只是听听消息。” “真有消息告诉他们一声，没消息他们也怪不到我。” 蔡全无轻描淡写的说道。 “额……” 傻柱听到这话，居然无言以对。 只是听一下消息，确实不好不答应。 之后，他们又聊了一会。 最后蔡全无找了个理由，说喝了酒，头有点晕，想回家休息，带着关嘉琪回了家。 其实蔡全无怕话说多了，后面圆不过来。 …… 随后两天，蔡全无一直安安稳稳的上班。 没事就拿着小册子琢磨。 上班琢磨，下班回来，就拿着那根鹿鞭照着小册子上面的步骤处理起来。 期间，关嘉琪看到鹿鞭，还问蔡全无那是什么。 蔡全无告诉她后，反被她嘲笑了几句。 卧槽，真是无情。 他这还不是为了关嘉琪的幸福着想。 至于贾家。 贾东旭在那天后，估计感觉有点不好意思，没怎么在蔡全无面前露面。 贾张氏倒是私下找蔡全无问过一次事情怎么样，被蔡全无随口打发了。 上赶着不是买卖，那师傅没来找他，他不可能主动去找那师傅。 当时蔡全无和那师傅说好，让那师傅下个星期同样的时间再来找他。 这离蔡全无和那师傅约定的时间还有几天。 蔡全无稳坐钓鱼台，一点不急。 就这样，时间来到蔡全无上班的第三天下午。 “小蔡，小蔡。” 蔡全无正坐在小屋里发呆，突然听到那师傅的声音。 他还以为出现了幻听。 直到那师傅兴冲冲的走进屋里，蔡全无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幻听。 那师傅真的找了过来。 “那师傅来了，坐坐。”看到那师傅进屋，蔡全无起身拿了个凳子递给了他。 那师傅接过蔡全无递来的凳子，在桌边坐下，从口袋里掏出烟散了起来。 两人抽了几口烟，这才开始聊了起来。 “那师傅，看你今天心情不错，事情有着落了？”蔡全无看着满脸喜色的那师傅，试探的问。 要是那师傅找到了另一半，蔡全无只能说贾家没那个命。 谁知那师傅摆了摆手，意思不是那个事，然后伸头朝门外瞧了瞧，小声的说： “这不为了找个老伴，我这几天把家里房子仔细打扫了一遍。” “你猜怎么着？” 蔡全无听到这话，心想，这我怎么猜。 没等蔡全无想好怎么回答，那师傅接着说了起来。 “我打扫以前老爷子住的房间，挪柜子的时候，没想到让我发现了暗格。” “打开一看，里面有一个小箱子。” “拿出来后，打开一看，里面不少好东西。” 说到这里，那师傅从口袋掏出一个小东西，递给了蔡全无。 “小蔡，这东西给你了。” “我还得谢谢你，要不是你提醒我找老伴，我就不会去打扫房子。” “不打扫房子，就不会发现这个暗格。” “要是没发现，等我死后，这东西还不知道便宜谁。” 说着，那师傅突然骂起他那死鬼老爹： “这老爷子，藏了东西，临死前都不知道和我说一声。” “要不是这次误打误撞，还真就错过这些东西了。” 蔡全无接过东西一看，是一个玉牌，看着很精致的样子，至于什么材质，他看不出来。 能被那师傅的老爹藏起来，想必是个好东西。 不过蔡全无对那师傅的做法，感到一阵无语。 他还以为那师傅是来找他说找老伴的事，没想到居然跑过来和他说这种事。 这老爷子还真是没心没肺。 这种事情能和外人说？ 难道就不怕他见财起意，晚上给他来个谋财害命？ 蔡全无突然感觉那师傅的死鬼老爹做的很正确。 要是临死前告诉那师傅，说不定这些东西那师傅是有命拿，没命花。 那个年代兵荒马乱，图谋家产，谋财害命的事情可是屡见不鲜。 现在情况倒是好了不少，经过一番打击，起码不敢明目张胆的来。 可真要是被人知道那师傅得了笔意外之财，私下里还是会有人不择手段给夺过来。 那些坏人不可能全部打击完，有些人只是隐藏了起来。 第419章 我们院里有个寡妇 蔡全无抽了几口烟，把玩了一会儿手中的玉牌，想了想，把玉牌放到桌上，用开玩笑的语气对着那师傅说道： “那师傅，你还真大胆，这事你告诉我，就不怕我来个谋财害命？” 那师傅听到蔡全无这话，就是一怔，他一时激动还真没想到这点。 在得到这些东西后，他心里十分激动，急需找个人分享他的喜悦。 因为是蔡全无提醒他找老伴，才间接的得到这些东西，不自觉得跑到了蔡全无这里。 “你不会。”那师傅脱口而出。 他不傻，能听得出蔡全无这话里的玩笑意味。 可明白过来蔡全无话里的意思，那师傅脸色大变，突然有些后怕起来。 能从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活下来，那师傅不傻。 他只是被这几年的平静生活给迷惑住，一时没了警惕心。 现在经过蔡全无这么一提醒，瞬间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看到那师傅脸色大变，蔡全无正色起来，语气严肃的提醒道： “那师傅，这事之后最好不要再和别人说了。” “你过来我还以为是问我找老伴的事，真没想到你来我这里是说这事。” “古话说，财不露白，你这要是到处去说，不知道有多有心人会惦记你这些东西。” “呵呵，到时候人家趁着月黑风高，狂风暴雨，偷偷摸进你家里，给你按倒在床上，你觉得你的东西能保得住？” “运气好点的只是失财，运气坏一点就是人财两空。” 蔡全无说到这里想起前世他村里出过的几件事。 一件大概九十年代，一伙人把看鱼塘的塘主绑在床上，堵上嘴，然后把门锁上。 一个晚上，把鱼塘里的鱼偷的干干净净。 直到第二天中午，塘主老婆去送饭，才发现塘主被绑在床上，关在屋里。 只是那个时候没有什么监控，抓偷鱼贼自然无从说起。 最后只能自认倒霉。 这还算好的，起码命保住了。 还有一件事，信用社快下班的时候有人来存了三万块钱，出纳把这没来得及放进保险柜的三万块钱带回家。 晚上一家惨遭灭门，歹徒临走前一把火把房子给烧了。 大家都知道有内部知情人员参与，可案子一直没破。 直到蔡全无穿越前还是一件无头公案。 那个年代这种事情都屡见不鲜，更不要说现在这个年代。 那师傅听到蔡全无的话，知道这是为他好，倒是没有不满的意思，只是讪笑道： “太激动了，一时没想那么多。” 那师傅解释了一下后，接着感到十分庆幸： “不过还好，小蔡，我没有去找别人，第一个来找的你。” “就冲小蔡你刚才提醒我的那些话，我就知道小蔡你不是那种为财害命的人。” “你真要是那种人，肯定会想方设法套出箱子里有哪些东西了。” 那师傅反应过来后，脑袋逐渐清醒，知道他确实太鲁莽。 他心里感到庆幸，这就是碰到了蔡全无，要是碰到一个居心叵测的人，他的结果还真不好说。 蔡全无听到那师傅的话，很不以为然，吓唬道： “那师傅，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为了博得你的信任，故意说的那番话，好方便找机会下手？” “你年纪也不小了，不要太天真。” “想害你的人，往往都是不动声色，趁你没有防备的时候下手。” “以后还是不要太轻信别人。” 陌生人还可以防，身边熟人你怎么防？ 像谋财害命，除了流窜作案团伙，其他大部分都是熟人或者知情人伙同外人作案。 经过蔡全无这一番嘲讽吓唬，那师傅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小蔡，谢谢你。” “哎，我这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还要你提醒。” “以前我没少见这种事情，那时候一直都很小心谨慎。” “没想到老了老了，反而没了警惕心。” “可能是这几年太平了，对人没了防备心理。” 说到这里，那师傅突然笑起来说道： “幸亏我运气不错，先来的你这里。” “要是没你的提醒，我喝点酒，真可能把这事说出去。” “年纪大了，话也多，喝点酒，有时候把不住嘴。” 知道那师傅听了进去，蔡全无松了口气。 说白了这事还是因他而起。 要不是他怂恿那师傅找老伴，可能就不会发现这些意外之财。 如果那师傅真因为这意外之财出了事，他多少有些责任。 “那师傅你知道就好。” “这些东西你得藏好，就是找了老伴，都别说出来。” “虎无伤人意，人有害虎心。” “毕竟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 “除非真有了孩子，等孩子大了，可以告诉他。” 蔡全无再次叮嘱了那师傅一遍。 “知道了，打死我都不会再说出去。”听到蔡全无的叮嘱，那师傅信誓旦旦的保证。 蔡全无见那师傅说的这么坚定，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起贾张氏的事： “行，那师傅，你知道就好，这事我们就不说了。” “你今天来了，我刚好和你说个事。” “小蔡你说，我听着。”那师傅听到蔡全无说和他说事，大概能猜到是什么事，脸上露出笑容，心想，今天不会双喜临门吧。 蔡全无斟酌了一下，和马师傅胡扯起来： “是这样的。” “你不是让我在我们那边给你打听嘛。” “我就找了院里的几个妇女，拜托她们打听一下。” “谁知我们院里一个寡妇听到这事找上门来，说她家里生活困难，想让我给她牵个线，看能不能成。” 蔡全无说到这里，停顿下来，看向那师傅，想先听听那师傅的意思。 他想看看那师傅得到这笔意外之财，有没有膨胀起来。 见蔡全无看着他，那师傅略微考虑了一下问道： “小蔡，你院里的那个寡妇多大？家里是个什么情况？” 第420章 实话实说 贾家的情况，蔡全无纠结了一下，还是决定对那师傅实话实说。 谎话虽然能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那师傅不是傻子，真见面后，肯定会侧面打听一下贾家的情况，到时候那师傅一样能知道贾家的真实。 那样以后再见到那师傅，可就尴尬了。 与其那样，不如现在就实话实说。 打定主意，蔡全无缓缓开口： “那师傅，我们院里的那个寡妇本名叫张翠花，后来嫁给一个姓贾的，现在大家叫她贾张氏。” “年龄应该四十多点，长得倒是不丑，白白胖胖，看起来很富态的样子。”（贾张氏把扮演者年轻时真的挺漂亮。） “说来也倒霉，这贾张氏结婚生子后，孩子还未成年，丈夫就因事故去世。” “然后她自己一个人把孩子拉扯长大。” “家里就一个儿子，现在已经结婚生子。” “以前他儿子上班，工资虽然不高，养活一家人还是没问题，所以一直没想过改嫁。” “这不当初为了占便宜，她和她儿媳的户口一直在农村，没迁到城里来。” “现在政策一变，只有城市户口有定量，户口想迁回来都不行。” “幸好她儿子在轧钢厂上班，是城市户口，现在相当她儿子一个人的定量养全家，日子就难过起来。” “现在估计因为想减轻一下儿子的负担，这才动了改嫁的念头，” 蔡全无把贾家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随后看向那师傅。 而那师傅此时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嘴角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不知道心里想着什么美事。 “那师傅？”蔡全无看着笑容诡异的那师傅，喊了一声。 “哦，小蔡，你说，我在听呢。”那师傅听到蔡全无喊他，擦了擦嘴角快流出来的口水，笑着回道。 “额，那师傅我说完了。”蔡全无愣了一下，十分无语。 本地人太没礼貌了，和人说话，居然走神。 “啊，说完了？” 那师傅瞪大眼睛，看向蔡全没，他都没听清楚后面说什么，怎么就说完了？ 刚才听到蔡全无说那个寡妇长得白白胖胖，一脸富态的时候，那师傅就进入了幻想，后面的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嗯。”蔡全无点了点头。 那师傅见蔡全无点头，感到很尴尬。 好在前面听清楚，那师傅心想，只要知道长得白白胖胖就行。 听蔡全无的讲述贾张氏长得白白胖胖，那师傅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杨贵妃。 杨贵妃就是因为长得白白胖胖，一眼就被唐明皇看中。 那师傅觉得唐明皇眼光不错，白白胖胖，有肉摸起来舒服。 哪像那些排骨精，摸着都硌手。 那师傅年轻时，家里条件不错，没少往八大胡同钻，算的上是一个风流人物，自然有他特殊的喜好。 他一直喜欢那些比较丰满的女人。 可现在生活条件在那里，大部分女人连饭都吃不饱，丰满自然无从谈起。 寡妇就更不用说，生活本来就比较艰苦，大部分都又黑又瘦。 这也是媒人和街道给那师傅介绍了不少，他一直看不上的一个原因。 只是那师傅没好意思说出来，都是挑的其他理由。 现在蔡全无说的这个贾张氏，恰好符合他的喜好，那还不赶紧抓住。 于是，那师傅当即说道： “小蔡，我觉得这个贾张氏不错，要不你什么时候安排一下我们见个面？” 蔡全无见那师傅连他的话都没听明白，就说的这么直接，开口劝道： “那师傅，你还是听我把话说清楚，再做决定。” “行，那你再说一遍，我刚才想事情，确实有点走神。”那师傅虽然着急，听到蔡全无这样说，还是答应下来。 蔡全无见那师傅这样说，立马把他贾家的情况再次说了一遍。 谁知那师傅听完后，满不在乎的道： “这没什么呀，户口我不在乎，不差那点粮食。” “而且我听着人还不错嘛，能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还给孩子娶妻生子。” “搁有些女人身上，早带着孩子改嫁了。” 在那师傅看来，蔡全无说的那不是缺点，反而是优点，比那些男人一死，立马带着孩子改嫁的女人强多了。 至于什么占便宜没迁户口，那师傅更没觉得有什么错。 四九城这么干的多了去了，又不止贾张氏一个人，这没什么好说的。 只是大家没想到政策说变就变。 蔡全无没想到那师傅居然这么想，不过他还是把丑话说在前头： “那师傅，安排你们见面没关系。” “不过有些话我还是得说清楚。” “你说。”那师傅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那我就直说了。” “寡妇，那师傅你肯定知道，为了不被人欺负，性格都比较古怪，泼辣。” “贾张氏也差不多，在我们院里不太受待见，经常无理取闹，胡搅蛮缠。” “而且这贾张氏还有点好吃懒做，爱占别人便宜。” 那师傅听到这话，皱了皱眉，疑惑的问道： “寡妇为了不被欺负，胡搅蛮缠，无理取闹我都知道，也能理解，大部分寡妇都这样。” “不过，你说的好吃懒做，我就理解不了。” “你不是说她一个人把孩子拉扯长大，怎么会又说她好吃懒做呢。” 听到那师傅的疑惑，蔡全无解释起来： “这贾张氏嫁到城里，因为没什么文化，一直在家带孩子洗衣做饭，都是靠她男人养家。” “她男人死的时候，孩子虽然还未成年，可也有十几岁了。” “在她男人死后，赔了点钱，加上以前的积蓄，把孩子养到成年那是绰绰有余。” “等她把孩子养成年，孩子就参加了工作。” “后面她就靠着孩子养活。” “她这一辈子除了没嫁人前吃了点苦，从她嫁人后，基本就没怎么吃苦。” “年轻时候在家带孩子洗衣做饭，靠丈夫养，丈夫死后，赔了点钱，够她们母子生活，同样没怎么吃苦，儿子工作后，由儿子养，自然谈不上吃苦。” “以前儿子没娶媳妇还好，起码家里洗衣做饭的活还干，自从儿子娶了媳妇，这些活都让媳妇干了，她就成了甩手掌柜。” “儿子结婚有些年了，什么事都是儿媳妇干，自然养成了她好吃懒做的习惯。” “这才四十来岁，已经在家养老好多年了。” 第421章 角度不同，答案不同 听到蔡全无的这一番话后，那师傅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 他觉得蔡全无说的有点危言耸听。 在那师傅心里贾张氏这算不上好吃懒做。 以前男人工作赚钱，媳妇在家带孩子洗衣做饭，这是很正常的事。 至于儿子娶媳妇后当甩手掌柜在，那师傅同样觉得没什么毛病。 在那师傅他们老一辈眼里，儿媳妇娶回家不干活，难道当祖宗供起来？ 有句老话叫多年媳妇熬成婆，不就是儿子娶了媳妇，能轻松下来。 这都有儿媳妇了，还让婆婆整天忙个不停，那才叫不像话。 想了会后，那师傅竟然给贾张氏开脱起来： “小蔡，我觉得你的说法不太对，我看这贾张氏算不上好吃懒做。” “年轻时人家不是在家带孩子洗衣做饭嘛。” “而且丈夫死后，还一个人拉扯孩子长大。” “儿子娶媳妇后，家里活由儿媳妇干也很正常。” “四九城哪家娶了儿媳妇，还得婆婆干活，不都是交给儿媳妇嘛。” 蔡全无听到那师傅这一番话，心里直呼好家伙。 这正应了那句，自有后来人为我辩经。 而且那师傅说的这些，蔡全无还没办法反驳。 就好比小吴母亲，一直没上班，在家洗衣做饭，你总不能说人家好吃懒做。 以后小吴弟弟结了婚，家里活交给小吴弟弟的媳妇，同样没道理说小吴母亲好吃懒做。 这样比较起来，小吴母亲和贾张氏的不同之处，只是小吴母亲有丈夫，而贾张氏没了男人。 总不能因为人家没男人，就说人家好吃懒做。 至于贾张氏不讲道理，胡搅蛮缠，那也能说得通。 毕竟没了男人，不这样，估计早被人吃干抹净，欺负死。 果然，每个人看事情的角度不一样，得到的答案那是天差地别。 在那师傅看来，蔡全无说的那些贾张氏的缺点，根本算不上缺点，只是正常情况。 既然那师傅都觉得没问题，蔡全无还能说什么，叹了口气道： “哎，行吧，那师傅，既然你觉得没什么，那我回去说说，定个时间你们见一面，你们自己谈。” 反正蔡全无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以后有什么问题，那师傅又怪不到他头上。 只要那师傅高兴就好。 那师傅听到蔡全无这样说，脸上露出喜色，乐呵呵的说： “那就麻烦小蔡你了。” “约好时间你和我说，我去饭店定上一桌。” “听你的意思，他们家生活不行，我得让她吃顿好的，这样才显得有诚意。” 那师傅的话，听的蔡全无直摇头。 你这连人都没见到，就下这么大的血本，除了舔狗没这么干的。 “可以，我今天回去问一下，你明天再过来。” “贾张氏要是同意见面，你明天就去定位置，后天晚上我带你们见上一面。” “不过，贾张氏肯定不是一个人来，估计他们家的人会一起去。” “到时候，吃多了，你别心疼。” 蔡全无没有直接替贾张氏答应下来。 虽然前几天贾张氏那边说同意，可万一人家现在反悔了怎么办。 而且蔡全无了解贾家人的德性，还特意提醒了那师傅，贾家会全家出动。 “没关系，吃能吃多少钱。” 听到蔡全无说贾家人会一起来，那师傅摆了摆手，表示无所谓，一副不差钱的样子。 见那师傅这样表态，蔡全无当然不会反对，又不用他花钱。 “那就这么说定了。” “那师傅，你这回去把自己好好拾掇拾掇。” “见面的时候，穿好点，打扮的精神点，年轻点。” 说了这么多，蔡全无有点口干舌燥，提醒了一下那师傅注意仪表后，打算逐客。 “好嘞，那我明天再过来。”那师傅听出了蔡全无话里的意思，笑着起身离开。 蔡全无等那师傅出门，端起桌上的搪瓷缸子喝起茶来。 灌了几口茶水，蔡全无坐在那里琢磨起那师傅的心理。 他说了那么多，那师傅怎么对贾张氏一点反感的意思都没有。 反而一直在替贾张氏辩解。 蔡全无想了半天都没想明白那师是个什么意思。 …… 四合院。 蔡全无下班后回家，放下挎包，就去了贾家。 “贾嫂子。” 蔡全无在门口喊了一声，这才走进屋内。 “柱子他叔来了。” 贾张氏正坐在凳子上，棒梗在她脚边玩耍，看到蔡全无进门，站起来打了声招呼。 “嗯。” “老头那边给了回话，同意见一面。” “你这里要是同意，我明天给老头回个话，让他定个位置，后天大家见一面。” 蔡全无没有和贾张氏卖关子，直奔主题。 “哦哦。” 贾张氏听到蔡全无这话，感觉有点突然，懵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听到贾张氏就哦了两声，没有回答的意思，蔡全无正想追问，秦淮如从里屋，掀开布帘走了出来，和蔡全无打起招呼： “蔡叔来了。” 蔡全无看到秦淮如出来，明白她应该是在屋里听到了贾张氏和他说话，这才特意出来看看。 “东旭媳妇，身体还好吧。” 蔡全无看到秦淮如和他打招呼，笑着问了一句。 “还好。” “蔡叔，有事坐下来说。” 秦淮如热情的招呼着。 贾张氏在秦淮和蔡全无说话的时候，已经回过神来，同样招呼道：“对对，柱子他叔，咱们坐下说。” 蔡全无本想着几句话说完就回家，现在看贾张氏和秦淮如这样说，走到桌边拉开一个凳子坐了下来。 “贾嫂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给我个准话，我明天好给人回话。”蔡全无坐下后，左手靠在桌上，面朝贾张氏和秦淮如，开口问道。 “这……”贾张氏有点纠结，一时拿不定主意。 秦淮如看到贾张氏的模样，笑着打起圆场：“蔡叔，这消息太突然，我妈一时没个心理准备，有点不知所措。” 贾张氏的状态，蔡全无倒是没有在意，他能理解贾张氏现在的心情。 守寡这么多年，突然要出去和一个陌生人见面，谈改嫁的事，就算贾张氏平时再蛮横无理，胡搅蛮缠，终归还是有点抹不开面子。 “我知道。” “那先这样，你们先商量好，在明天早上我上班前给个回话，这总行了吧。” 考虑到贾张氏的心情，蔡全无没有立马让贾张氏给答复。 听到蔡全无这话，贾张氏和秦淮如对视一眼，随后秦淮如笑着开口道： “没问题，蔡叔。” “待会东旭回来，我们商量一下就给你回话，不用等到明天早上。” 第422章 家庭地位 蔡全无听到秦淮如的话后，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贾家。 刚走出贾家大门，蔡全无想着是不是先回家。 谁想没走两步，还没到家门口，碰到傻柱，贾东旭还有二大爷。 “叔。” “蔡叔。” “老蔡。” 几人看到蔡全无，一一和他打招呼。 “老刘，东旭，柱子，今天又赶到一块了？” 蔡全无笑着和几人打了个招呼。 他实在没想到这么巧，刚好碰到几人。 虽然住一个院，蔡全无还真有段时间没见到二大爷。 三大爷天天在那站岗想不见都难。 二大爷和三大爷不一样，他下班回家，小酒一喝，没事基本不出门。 所以只要下班的时候没碰到，蔡全无很难和二大爷碰到面。 而傻柱和二大爷，贾东旭几人虽然同在一个厂，却不在一个部门。 下班能凑到一起的情况同样不多。 打完招呼，随意说了几句，贾东旭和二大爷各自回家。 蔡全无原本想回家，现在碰到傻柱，他也改了主意，和傻柱一起去了他家。 “雨水，你嫂子呢？”傻柱进门，没看到小吴，对着正在收拾课本的何雨水问道。 “嫂子在厨房。” 何雨水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回道。 回答完傻柱，何雨水对着蔡全无喊道：“叔。” 刚才小吴回家，何雨水还问蔡全无怎么没来。 得到蔡全无回了家，正想写完作业去找，没想到过来了。 而傻柱听到何雨水的话后，转身出门，往厨房而去。 “作业写完了？” 傻柱走后，蔡全无找了个凳子坐下，看着已经把书包收拾好的何雨水，笑着问了一句。 “嗯。” 何雨水把书包往边上一放，“嗯”了一声，走到蔡全无身边往他腿上一坐，撒娇道： “叔，你再给我买只鸡回来呗。” “哥上次把我那鸡杀了一只，现在有时候都捡不到鸡蛋了。” 何雨水对傻柱没和她说，就擅自把她的鸡杀了，到现在都很不满。 以前两只鸡的时候，何雨水每天放学回来，起码都能捡到一个鸡蛋，有时候还可能是两个，很少有捡不到鸡蛋的时候。 现在少了一只鸡，她隔三差五的捡不到鸡蛋，心里郁闷，连喂鸡的积极性都被打击到了。 所以这才想着让蔡全无再给她买只鸡回来。 主要是鸡笼就那么大，不能养多，不然何雨水就不是说买一只鸡了。 蔡全无听到何雨水的这个要求，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捡鸡蛋捡习惯了。 现在捡不到鸡蛋，心里比较失落。 就好比各位读者老爷，以前一天能赚一千，现在突然间只能赚个两三百，那心里落差肯定很大。 放在后世很多网文作者身上，同样适用。 一开始天胡开局，一天收入好几百，心里那个美。 后面收入越来越少，到了日收几十的时候，连更新的动力都没了。 有责任的作者好歹还给你来个完结，没责任的直接太监，重开下一本。 蔡全无脑海里一瞬间想了很多。 收回脑海的发散思维，蔡全无笑着答应道： “行，没问题，叔明天就给你买回来。” 鸡他又不缺。 上次下乡收的鸡，他都放进了出租房，多的是。 明天直接出租房抓只鸡出来，带给何雨水就行。 何雨水听到蔡全无答应，高兴的站起来手舞足蹈： “谢谢叔。” “得嘞。” “看把你高兴的。” “走，我们去看看你关姐姐回来没有。” 蔡全无看着高兴的何雨水，笑了她一番，站起来，拉着她往外走去。 由于关嘉琪和小吴是同学的关系，他们家的称呼一直比较乱。 小吴喊关嘉琪一直是喊名字，而何雨水一直喊关嘉琪姐姐。 蔡全无也没有去纠正的打算，爱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 因为是饭点，大家基本都在家吃饭，带着何雨水，两人一路来到四合院外都没碰到人。 门神三大爷这时候同样已经下班回家吃饭。 院里该下班的都已经下班，三大爷就是站岗也捞不到好处。 来到四合院外，何雨水一个人玩了起来，蔡全无则是掏出一根烟点上，走到路中间，眼睛看着关嘉琪回来的方向。 蔡全无一根烟抽完，又等了一会儿，才看见关嘉琪骑着自行车过来。 “雨水，你关姐姐回来了。” 蔡全无看到关嘉琪，朝着在那里自顾玩耍的何雨水喊道。 何雨水一听，顾不上玩，站起来看了一眼，就往关嘉琪来的方向跑去。 一边跑，一边喊道： “关姐姐。” 蔡全无站在原地没有动弹，等着两人。 等何雨水跑到关嘉琪边上，关嘉琪跳下自行车，推着车，同何雨水一起往回走。 两人一路走，一路说着话，没一会儿就到了院门口。 “媳妇，把自行车给我，我来推。” 关嘉琪和何雨水走近，蔡全无连忙上前接过关嘉琪手里的自行车。 见蔡全无过来推自行车，关嘉琪笑了笑，松开自行车，让给了蔡全无。 她则是拉着何雨水的手，跟在蔡全无身后往院里走去。 几人回到中院，把自行车停好，一起往傻柱家走去。 此时，傻柱和小吴已经把饭菜做好，端上了桌，就等着他们回来吃饭。 看到蔡全无他们进门，傻柱笑着说道：“刚好开饭。” 随后几人来到桌边坐下，开始吃饭。 大家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大部分是傻柱在说着厂里的事，其他人在一旁听着。 吃到一半，何雨水突然想起蔡全无答应给她买鸡的事，提醒傻柱道： “哥，叔答应再给我买只鸡回来下蛋，以后你不能再杀我的鸡了。” 傻柱听了后，懵了一下，随后反驳道： “什么叫你的鸡？” “那是家里的鸡。” “你喂鸡的麦糠还是我买回来的呢，怎么就成了你的鸡。” 傻柱心里不爽，这小丫头还说起他来了。 在这样下去，他在家里还有什么地位。 蔡全无和媳妇说他就算了，什么时候轮到你个小丫头了。 “那就是我的鸡，都是我喂的。” “你买麦糠，鸡下的蛋你不是吃了嘛。” “有本事你别吃我的鸡下的蛋。” 何雨水针锋相对的驳斥起傻柱。 傻柱被何雨水一顿抢白，感到面子上挂不住，说话的声音都提高了几分，拿起哥哥的身份，对着何雨水叫嚣起来： “你这丫头，怎么跟你哥说话的。” “信不信我……，啊……” 傻柱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小吴放下碗，腾出一只手，在傻柱的腰间用力拧了一下，疼的他直接叫了出来。 小吴拧完，松开手，看着傻柱没好气的说： “你多大人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和雨水斤斤计较。” 傻柱被小吴一拧，没了刚才对何雨水说话的气势，立马蔫了下来，揉了揉刚才被小吴拧过的地方，赔着笑脸对小吴解释道： “媳妇，我刚刚那是和雨水开玩笑呢。” 第423章 神神秘秘 小吴听到傻柱的解释，白了他一眼，真想上手再给他来一下。 真当她这么好糊弄。 傻柱刚才那说话的语气，哪里像是开玩笑。 “你别嬉皮笑脸，雨水只是提醒你一句，你有必要那么大反应？” 小吴没有惯着傻柱，黑着脸道。 她觉得傻柱这脾气得治，听不出好赖话，一家人说句话都较真。 何雨水见小吴替她出头，得意洋洋，不停朝着傻柱做鬼脸。 傻柱见何雨水朝他做鬼脸，瞪了何雨水一眼，转身又对着小吴赔起笑脸： “真没有，我就是和雨水闹着玩的。” “哼。” 小吴没有搭理傻柱，而是给何雨水夹了一筷子菜，对着她道：“雨水，别搭理你哥，我们吃饭。” “嗯。”何雨水笑着朝小吴点了点头，然后瞥了傻柱一眼，大口的吃起饭来。 蔡全无和关嘉琪则是一边吃饭，一边看着，没有出声。 傻柱两兄妹争吵几句，有小吴出面镇压傻柱就行，还用不到他们出手。 傻柱见大家都埋头吃饭，没人搭理他，心里郁闷至极。 想着在家里地位越来越低，为了发泄心里的不满，拿起一个馒头狠狠咬了一口。 吃完饭，收拾好，傻柱那没心没肺的性格的好处就显露出来。 他就像没事人一样，和大家一起聊起天来。 正聊着天，门口传来贾东旭的声音：“蔡叔，你出来一趟，我找你有点事。” 贾东旭站在傻柱家门口，没有进门的意思。 “来了。” 蔡叔叔心里明白贾东旭找他什么事，答了一声，和傻柱他们打了个招呼，起身往外走去。 “走，去你家说。” 来到门口，蔡全无没有废话，直接对着贾东旭说道。 “好嘞。” 贾东旭答应一声，两人一起往贾家走去。 傻柱看着蔡全无和贾东旭离开的背影，看向小吴和关嘉琪，笃定的道： “叔，肯定有事瞒着我们。” 小吴听到傻柱这话，翻了翻白眼，心想，你这不是废话。 她们又不是瞎子，这么明显的事情都看不出来？ “嘉琪，你知道什么事吗？”小吴没有搭理傻柱，而是看向关嘉琪问道。 关嘉琪同样是一头雾水，蔡全无没和她说过，她真不知道蔡全无和贾家有什么事。 不知道，只能对着小吴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没和我说过。” 傻柱听到关嘉琪说不知道，开玩笑的说： “搞得这么神秘，我看肯定没什么好事。”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小吴见傻柱开口，立马怼了上去。 什么叫没什么好事？ 连个好赖话都不会说。 “不说就不说。” 傻柱一晚上，被小吴说了好几次，心里不爽，赌气道。 见傻柱闭嘴，小吴和关嘉琪讨论起贾家找蔡全无到底有什么事来。 只是讨论半天，没讨论出个所以然。 …… 另一边。 蔡全无和贾东旭一路无话，直接来到贾家。 到了贾家，蔡全无和贾家几人围着桌子坐下。 “贾嫂子，你们商量好了？”蔡全无坐下后，直接问道。 他可不想再磨叽下去。 前段时间还问，现在又磨磨叽叽，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商量了这么久，还没拿定主意？ 贾张氏看了看儿子媳妇，有点尴尬，磨蹭了一会才开口： “柱子他叔，我们商量好了，可以先见一面，大家互相了解一下。” 蔡全无听到这话，知道贾家抱着什么心理。 无非就是先见上一面，最后打听一下那师傅的情况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蔡全无猜测贾张氏大概率会答应。 能大鱼大肉，谁愿意吃糠咽菜。 这种心里，蔡全无能理解，直接答应： “没问题。” “东旭，你有什么想说的没有？” 蔡全无答应后，看了贾东旭一眼，问了他一句，想听听他是什么意思。 贾张氏能迈出这一步，心里肯定已经想好。 蔡全无现在就怕贾东旭过不了心里那关。 至于秦淮如，她心里巴不得贾张氏嫁出去。 一是以后不用再受贾张氏的气，二来家里少一个人，家里生活水平还能提高不少。 再说了，要是对方条件真那么好，贾张氏嫁过去，他们也能占到一些便宜。 儿子去看看妈，留下吃顿饭不过分吧。 而贾东旭见蔡全无看过来，没有直视蔡全无的目光，把头低下，小声说道：“我没什么想说的。” 以前有易中海帮衬，贾东旭在贾张氏面前说话还有几分底气。 没了易中海，贾东旭现在说话底气都不足，再加上性格本来就软，哪里还有什么意见。 “没意见就好。” “你们可要商量好，可别为这事闹矛盾。” “那我可就是好心办坏事了。” 贾东旭的话说完，蔡全无点了点头，随后说了几句场面话，提醒了他们一下。 别见面好好的，贾东旭突然发飙，那就尴尬了。 “蔡叔，不会的，我们都商量过了。”秦淮如听到蔡全无的提醒，赶紧补充道。 “柱子他叔，你放心，既然答应了，就肯定不会反悔。”贾张氏立马开口保证道。 虽然贾张氏同样有点抹不开面子，可对方条件真要像蔡全无说的那样，她觉得好像没什么不可以。 能吃天天上白面馒头，面子算什么。 “那行，我们就这样说定了。” “我明天给人回话，让对方定个地方，大家一起吃顿饭聊一聊。” 蔡全无扫了面前几人一眼说道。 既然贾张氏他们都说没问题了，他直接把事情定了下来。 不然没完没了，他都嫌烦。 “好嘞。”贾张氏见蔡全无这样说，立马答应下来。 “那我就先回去了。” “东旭，别有什么心理负担。” “这种情况四九城多了去。” “大家都是以心换心，说不定以后你们能处的很好也说不定。” “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棒梗和你媳妇肚子里的孩子想想。” 临走前，蔡全无再次开导了一番贾东旭。 “知道了，蔡叔。”听到蔡全无的话，贾东旭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回道。 贾东旭说完，蔡全无朝他笑了笑，起身离开。 前后不过十来分钟，蔡全无就回了傻柱家。 傻柱家里，大家正聊的起劲，见到蔡全无回来，停了下来，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蔡全无见大家都看向他，不解的问： “怎么了？” “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第424章 运气好 蔡全无说完，眼睛在身上从头到尾都看了一遍，而且还用手在头上和后背摸了摸。 没发现身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心里疑惑，为什么大家都用那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他。 于是，目光重新回到傻柱他们身上，眼里满是疑问。 而蔡全无的这番动作，却引来大家一阵哄笑。 “你误会了，身上没东西。” 关嘉琪看着蔡全无那带着疑问的眼神，笑着说道。 “那你们为什么都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听到关嘉琪的话，蔡全无走到她身边坐下，好奇的问。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 “这段时间，你没事就往贾家跑，搞得神神秘秘的，大家好奇而已，以为你和贾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关嘉琪白了蔡全无一眼，没好气的说。 不止傻柱和小吴好奇。 她经过傻柱的提醒，同样觉得蔡全无有点不对劲。 以前和贾家好像水火不容，还提醒她不要和贾家多接触。 没想到这段时间他自己老是往贾家跑。 这里面要是没鬼，那才奇怪。 蔡全无听到关嘉琪的话，心里暗道，都是人精，他只是去了贾家两趟，这就看出了不对劲。 不过实话他肯定不会说，于是蔡全无看向几人，叫起屈来： “真没什么秘密。” “你说人家来喊我，都是一个院的，我总不能不去吧。” “贾家上次找我是为了给秦淮如找工作的事，我都和你们说过。” “今天贾东旭找我，是想托我给弄点东西，给秦淮如补补身体。” “秦淮如怀孕有几个月了，医生说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 蔡全无是谎话张口就来，而且说的煞有其事。 孕妇要补充营养，是个人都知道的事。 他的这番说辞，那是有理有据，傻柱他们几人听了都挑不出什么毛病。 傻柱在听到今天贾东旭找蔡全无是为了弄些补品后，吐槽起来： “就这事，贾东旭搞得这么神秘干嘛，当着我们的面不能说呀。” 在傻柱看来，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要背着他们出去说。 “这种求人的事，谁会当别人的面说，肯定会私下里说。”小吴觉得傻柱说话不过脑子，怼了他一句。 这种私下找人帮忙的事，谁会当众说出来。 傻柱性格就是这样，说话大大咧咧，不过脑子，被人一怼，立马老实起来，委屈的说道：“我就随口一说。” 小吴听到傻柱这话，没有再说他，敲打一下就行，不能太过分。 而蔡全无见事情糊弄过去，连忙打起圆场： “行了，本来就没什么事。” “你们非得胡思乱想。” “时间不早了，都洗洗睡觉吧。” 蔡全无说完，站起来朝关嘉琪使了个眼色。 对蔡全无的眼色，关嘉琪秒懂，立马起身，笑着附和起来：“是要休息了，明天都还要上班。” 说完，蔡全无和关嘉琪直接往外走去。 何雨水见蔡全无和关嘉琪离开，立马跟在后面跑了。 她要是继续待在这里，说不定就会成为傻柱的出去筒。 …… 翌日。 吃过早饭，蔡全无和小吴早早来到粮店。 在小屋收拾一番后，蔡全无进入出租房，抓了两只鸡放进鸡笼。 上次在艾家村收的鸡，都是用鸡笼装好带回来的，所以出租房里不缺鸡笼。 做完这些，蔡全无出了出租房，走出小屋，把门带上，准备出去溜达一圈，找个没人的地方把鸡拿出来。 溜达了好一圈，蔡全无找了快要塌的破房子，假装尿急，走了进去。 进去后，观察一番，蔡全无快速出入出租房，把鸡笼拿了出来，然后从房子里走了出来，一只手提着鸡笼，一只手还提了提裤子，装作撒尿刚出来的样子。 一番假动作做完，蔡全无朝四周看了看，提着鸡笼往粮店走去。 快走到小屋的时候，刚好碰到从厕所方向回来的赵姐。 “全无，这哪来的鸡？”赵姐看着蔡全无提着个鸡笼，里面还有两只鸡，咯咯直叫，好奇的问。 “赵姐啊。” “昨天晚上我那侄女让我给她买两只鸡，她想喂着下蛋。” “这不巧了，我闲着没事，出去溜达了一圈，刚好碰到有人卖鸡，我就给买了下来，省得我再跑趟菜市场了。” 蔡全无现在说话眼睛都不眨一下，谎话那个张口就来。 “那真是挺巧的，你这运气真不错。”赵姐笑着感叹。 “是挺巧。”蔡全无笑着附和。 “那你忙，我回去上班了。”赵姐打了个招呼，回了粮店。 赵姐走后，蔡全无提着鸡笼走到小屋门口，顺手把鸡笼放在屋檐下。 鸡笼放屋里，鸡要是拉屎，不仅味道难闻，还得打卫生，还是放外面靠谱。 把鸡笼放好，蔡全无推开小屋的门，进屋坐了下来，从口袋掏出烟，抽了起来。 烟还没抽两口，就听到小吴在门口说话的声音：“叔，赵姐说你买了两只鸡，我还以为开玩笑。” 听到小吴的声音，蔡全无走了出来，看到小吴正蹲在鸡笼面前，一只手提着鸡笼，另一只手还时不时用从鸡笼的缝隙里逗弄两只鸡一下。 看着童心未泯的小吴，蔡全无笑着说道： “运气好。” “这不来的早嘛，我闲着没事，出去溜达了一圈，没想到刚好碰到一个老乡来城里卖鸡。” “想着昨天晚上答应雨水的事，就给买了下来。” 蔡全无把对赵姐说过的谎话，再次对着小吴说了一遍。 “叔，你这运气确实好，不然咱们还得去趟菜市场。”小吴转过开头，看向蔡全无，笑着说道。 公私合营后，很少看到私人在街上卖东西。 想卖也只能卖给收购站之类的国营单位。 蔡全无能遇到，在小吴看来，真的运气很好。 “呵呵。”蔡全无笑笑，没有说接茬 “叔，我去前面了。” 见蔡全无没接话，小吴站起来，打招呼准备转身离开。 正准备离开，小吴突然想起什么，开口问道： “对了，叔，这鸡还能不能下蛋？” “听说老乡一般是鸡不下蛋了，才拿出来卖的。” 小吴想着这买回去的鸡不下蛋，那可就白买了。 “不会，我问过了，这些鸡会下蛋，人家是急用钱，才拿出来卖的。” 蔡全无没想到小吴还知道这事。 确实，村民卖鸡，一般都是把不怎么下蛋的鸡拿出来卖。 会下蛋的鸡，他们一般都不舍得卖。 不过，他拿出来的这两只鸡，应该不存在这个问题。 在出租房里，他一天可不少捡鸡蛋。 而且这个年代的鸡不下蛋，主要还是没东西喂给鸡吃。 只要鸡能吃饱，还是会下蛋。 听到蔡全无说鸡会下蛋，小吴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她只是想到这个事，提醒一句。 小吴走后，蔡全无把手里的烟抽了几口，把剩下的烟头扔掉，转身回了屋，继续摸鱼。 第425章 商定 吃过中饭，蔡全无坐在屋里打起盹来。 等上班的钟声响起，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一下筋骨，蔡全无出门准备洗把脸。 因为刚睡醒，脑袋不太清醒，有点懵。 洗完脸回来，蔡全无脑袋还是有点沉，于是用手托着下巴坐在那里发呆。 “小蔡，小蔡。” 不知道过了多久，蔡全无听到那师傅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 回过神来，蔡全无看着进屋的那师傅，一副人模狗样，笑着开起玩笑： “那师傅，你来了。” “今天这身打扮挺精神，比昨天年轻了好几岁。” 那师傅听到蔡全无的恭维，拿了张凳子坐下，得意的道： “那是，我这可是特意找了个老师傅给剪了个头，修了修胡子，然后又去澡堂里泡了半天，让他们给搓了搓。” “今天上午还去百货大楼买了这身衣服。” “不错吧。” 那师傅对他今天的这身打扮，也是颇为满意。 看着得意的那师傅，蔡全无夸道： “不错不错。” “正所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身衣服和那师傅你很配。” “你这身出门，说你五十都有人信。” 这次蔡全无倒是没有说假话。 那师傅这样一拾掇，和昨天判若两人。 以前的那师傅，没有拾掇，比较邋遢，所以看起来有点显老。 其实那师傅一直没吃过什么苦，而且生活条件一直不错，要不是妻儿去世，给了他一些打击，估计还能年经几岁。 “小蔡，你太夸了。” “老了，快六十的人了。” 那师傅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蔡全无是故意夸他。 “真没有，那师傅。” “你今天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快六十的人。” 蔡全无不承认他是在夸那师傅，坚持他说的是事实。 “好了，不说这个了。” 那师傅见蔡全无这样说，只能结束这个话题，说起正事： “小蔡，那边给回话了吗？” 蔡全无见那师傅有点迫不及待的样子，没有卖关子，笑着回道： “贾张氏那边同意了。” “你可以去定饭店了。” “同意就好。” 那师傅听到蔡全无说对方同意，那叫一个高兴，脸上堆满了笑容。 他的杨贵点可不能跑了。 “对了，小蔡，你说定哪里好？”想到定饭店的事，那师傅问起了蔡全无。 他对贾家不太了解，想着让蔡全无给拿个主意。 听到那师傅问他饭店定哪里，蔡全无心想，这他哪知道。 饭店档次不一样，消费差太多。 在普通国营饭店，这一顿饭，估计一二十块就能搞定。 要是在全聚德，丰泽园之类的饭店，贾家人全家出动，没个五六十块都下不来。 就说全聚德，真要贾家人放开了吃，一人一只烤鸭，那是轻轻松松。 放在丰泽园更不用说了。 所以蔡全无实在不好拿这个主意。 想到这些，蔡全无没有给那师傅建议，而是委婉的提醒道： “那师傅，贾家几口人饭量都比较大。” “你看哪里合适就定哪里。” 那师傅听到蔡全无这样说，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饭量大不就是能吃嘛。 正常来说，肯定去个普通饭店，量大管饱。 不过那师傅琢磨了一下，没有接受蔡全无的好意，而是开口说道： “要不还是全聚德吧。” “烤鸭吃起来不错，我也好久没去了，有点馋了。” 蔡全无知道那师傅说他自己馋了，只是借口。 真实意图估计还是好面子，或者说想显摆一下。 蔡全无倒是无所谓，该提醒的他已经提醒，既然那师傅说去全聚德，那就去全聚德好了。 反正不用他花钱。 不过，蔡全无还是给那师傅打了个预防针：“那师傅，去全聚德，你鸭子挑大的定，我怕小了到时候不够吃。” 对蔡全无的提醒，那师傅毫不在意，豪爽的说： “你说的我明白，我多定几只鸭子就行了。” “又不是天天吃，偶尔吃一顿，我还是负担得起。” 那师傅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蔡全无自无不可，笑了笑道： “那行，就这么说定了。” “我让他们明天晚上直接去全聚德，我们在全聚德等他们。” 那师傅听到蔡全无这样说，同意下来： “好嘞。” “我这就去定位置。” “小蔡，你明天下班，直接去全聚德，我就不来这里了，在全聚德等你，行不？” “行。” 对那师傅的安排，蔡全无没有意见，直接答应。 “那我先走了。” 见蔡全无答应下来，那师傅立马起身离开。 他等赶着去全聚德定位置。 那师傅走后，蔡全无笑着摇了摇头。 心想，这老房子要是起了火，那真是没得救了。 …… 下班后，蔡全无骑着自行车，小吴坐在后座上，手里提着个鸡笼，往四合院而去。 回到四合院，小吴从自行车上下来，蔡全无推着自行车往院里走。 正在门口站岗的三大爷，看着小吴手里的鸡笼，羡慕的道： “哎呦，老蔡，你们这单位真不错，又给你们发福利。” 三大爷对蔡全无真是羡慕嫉妒恨。 这单位福利太好了。 这还没到过节，就隔三差五的发福利。 想想他们学校，到现在连根鸡毛都没发，差别简直太大了。 “老阎，你想多了，哪里有那么多福利发。” “这是我自己买的。” “雨水喂的鸡，上次被柱子杀了一只，她昨天求着我给她再买两只喂着下蛋。” “这不，下班路过菜市场给她买了两只。” 蔡全无停下后，半真半假的解释了一下。 三大爷可不是什么好鸟，不解释的话，嫉妒心作祟的他，真有可能写举报信举报。 而小吴趁着蔡全无说话的时候，和三大爷笑了笑，提着鸡笼径直往院里走去。 三大爷看着小吴离去的背影，眼睛盯着鸡笼，直到小吴消失在他的视线里，这才转过头来，笑着回道： “哦哦，这样呀，我还以为你们单位又发福利了。” 蔡全无的解释，让三大爷心里舒服很多。 不然他心里真不平衡，都是为人民服务，凭什么你们粮店隔三差五发东西。 第426章 一算吓一跳 “哪能呢，那样可是要犯错误的，哪个领导敢这样干。” “行了，老阎，你忙，我先回了。” 蔡全无没有和三大爷多聊的心思，回了一句，推着自行车就往院里走。 “得嘞，你慢走。” 三大爷让开路，蔡全无推着自行车往院走去。 直到蔡全无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三大爷嘴里才自言自语说道： “还是粮店这种单位好，看来以后还真不能得罪老蔡。” “不仅不能得罪，还得处好关系。” “以后解成要是毕业找工作，看能不能托老蔡的关系，给解成弄他们单位去上班。” 三大爷心里下着决定。 他和二大爷不同，看的比较长远，现在就想着未雨绸缪，交好蔡全无，来给阎解成以后找工作铺路。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以前三大爷还觉得他这份工作比较体面，而且还有几个月的假期。 所以三大爷一直比较清高，对一大爷和二大爷在轧钢厂出苦力的工作看不上。 他以前还想着让阎解成努努力，争取能继承他的衣钵，当个老师。 现在他已经不想着儿子能继承他的衣钵，继续当老师。 当老师，哪有去粮店上班福利好。 当然，知子莫若父，主要是三大爷心里也清楚阎解成不是当老师的料，能混个初中毕业就不错了。 三大爷的心理，蔡全无是不知道。 他推着自行车回到中院，就看到何雨水和小吴两人在屋檐下忙活着。 蔡全无把自行车停好，回屋放下挎包就往两人那边走去。 “嫂子，这个笼里多放点麦糠，它们刚来，得给它们吃饱点，好下蛋。” “待会我还得去找个破碗过来，弄点水给它们喝。” 蔡全无走近，就听到何雨水对着小吴叽叽喳喳的说着，表现得十分兴奋。 “行，那你去找个破碗来，我来喂。” 小吴听着何雨水在她耳边叽叽喳喳个不停，倒是没有不耐烦，而是笑着回了一句。 “好嘞。” 何雨水答应一声，起身就准备去找破碗。 这院里她再熟悉不过，哪里有破碗之类的东西，她心里一清二楚。 刚转身，何雨水就发现已经走到她们身后的蔡全无。 “叔，你等一会儿，我去给鸡找个东西喝水。” 何雨水看到蔡全无，笑着对他说了一声，立马朝院里一处地方跑去。 蔡全无看着何雨水的背影，笑了笑。 小吴听到何雨水的叫声，转过头来，看了蔡全无一眼，对着蔡全无笑道： “叔，雨水看到这两只鸡，别提有多高兴了。” “这两只鸡超出了她的意料之外，她还以为你只会买一只鸡回来。” “这不，拿回来就一直忙着喂它们。” 小吴说完，蔡全无突发奇想，笑着对她说道： “呵呵，这样也好，回头这几只鸡下的蛋，让她存起来，卖了钱交学费和买作业本。” “让她知道钱不是这么容易来的。” 小吴听到蔡全无这异想天开的想法，诧异道：“这雨水能答应？” 蔡全无听到小吴这个问题，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小清，你知道鸡蛋多少钱一个吗？” “不太清楚，几分钱吧。”小吴不确定的回答道。 她是真不清楚鸡蛋多少钱一个，在她家里都是她妈买。 嫁过来后，她也没怎么去菜市场买过菜，哪里知道这些。 她大概知道是几分钱一个，具体几分钱就不知道了。 蔡全无听到小吴的话，心里无力吐槽。 当家的人，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 于是，他分析给小吴听： “差不多五分钱一个。” “你说雨水能不愿意？” “要是喂的好，一个月卖个两三块钱钱，一点问题没有。” “而且现在她还没什么成本，喂鸡的麦糠都不用她买。” “真要用心喂，还可以去割点草，捉点虫子或者挖点蚯蚓喂。” “呵呵，喂好了，除了交学费买作业本，一年还能剩不少呢。” 蔡全无这一分析，听得小吴眼睛瞪多大。 这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这要是她和雨水这么大，她肯定也抢着干。 一个月两块钱，可不少了。 有的大人打一个月零工，才挣个十块八块。 和打零工比起来，喂几只鸡可轻松多了。 “叔，听你这么说，连我都想干了。”小吴想了会，开玩笑的说。 小吴这话，正好被跑回来的何雨水听到。 只见她手里拿着一个破碗，好奇的问： “嫂子，你想干什么？” 小吴听到何雨水的问题，呵呵一笑，和何雨水开起玩笑：“想喂鸡呀。” “哦，嫂子，那我们一起喂，回头要是下了蛋，我们吃，不给我哥吃。”听到小吴说想喂鸡，何雨水小脑袋一转，想把小吴拉进她的阵营。 蔡全无和小吴听到何雨水这话，就明白她心里打着的小九九，差点没忍不住笑出来。 何雨水这是怕鸡下的蛋被傻柱吃了，她一个人拿傻柱没招，拉帮手来了。 “雨水，以后你这鸡下的蛋，咱们都不吃，留着卖钱。” “卖的钱你攒着，以后交学费，买笔买作业本，你看行不行。” 小吴没有答应何雨水的提议，而是按着刚才蔡全无的意思和何雨水商量起来。 何雨水听完小吴的话，小脑袋快速运转，琢磨起来。 这一只鸡一天一个蛋，三只鸡就是三个蛋，一个月就是九十个蛋。 就是没有一天一个，按三天两个来算，那也有六十个。 对了，鸡蛋多少钱一个来着？ 想到这，何雨水开口问道：“嫂子，鸡蛋多少钱一个？” “差不多五分钱。”小吴把蔡全无告诉她的答案，告诉了何雨水。 听到快五分钱一个，何雨水在心里算了下。 一算，喔豁，这一个月差不多有三块钱。 而学费一个学期才两块多钱，买笔和作业本用不了多少钱。 这么说，她还能落下不少钱。 在心里算了一遍后，何雨水觉得这事可以干。 于是，何雨水立马答应下来：“行，那以后鸡下的蛋我攒着卖钱。” 何雨水刚答应，随即想到一个问题：“嫂子，那要是我哥拿我的鸡蛋炒菜吃怎么办？” 这个问题她不得不防，万一她攒了一些鸡蛋，被傻柱拿去几个做菜，她找谁说理去。 小吴听到何雨水这话，很是无语，没想到何雨水对傻柱的防备心理这么强。 蔡全无没等小吴回答何雨水，直接开口道： “没事，你哥拿你多少鸡蛋，咱们按外面的价格，让他给你钱。” “不过雨水，这样的话，以后你得自己给鸡弄吃的。” “以后你放学写完作业，可就得去外面割草抓虫，挖蚯蚓来喂鸡了。” 听到蔡全无的话，何雨水想着上学路上两边的杂草和草丛中的蚂蚱，稍微考虑了一下答应下来： “知道了，叔。” 第427章 惊喜 蔡全无见何雨水这么轻易就答应下来，心里直乐。 这事看着挺轻松。 现在这个季节外面草多虫多，还没什么。 到了冬天何雨水就得叫了。 不过，蔡全无没有提醒何雨水的意思，得让她受到教训，才能吸取经验。 得让她知道什么叫吃一堑长一智。 于是，蔡全无不动声色对着何雨水说道： “雨水，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可不能反悔。” “叔，我肯定不会反悔。”何雨水信誓旦旦的保证。 说完，拿着手里的破碗，走近鸡笼，打开笼上的盖子，把碗放了进去。 然后屁颠的跑去厨房，拿了一个碗，去水池边接了些水回来，倒进破碗里，这才把鸡笼的盖子盖上。 何雨水做完这些，正准备把碗送回去，转身的时候，看到傻柱正往家走，停下了脚步。 没一会儿，傻柱走到大家跟前，看到屋檐下多了个鸡笼，而且鸡笼里还有两只鸡，十分惊讶。 “哟，这还真把鸡买了回来。” “以后不差鸡蛋吃了。” 傻柱看着多出来的两只鸡，乐呵呵的说道。 何雨水听到傻柱这话，立马不乐意了，把她和蔡全无的约定说了出来： “哥，叔说以后鸡下的蛋让我攒着卖钱交学费和买笔还有作业本。” “你可不能随便拿我的鸡蛋吃了。” 傻柱听到何雨水的话，愣了一下，随即看向小吴，见她点点头，这才知道何雨水不是信口开河。 “合着以后家里这鸡蛋都不能吃了。”傻柱从小吴那里得到确认后，有些不满的说。 这鸡吃的麦麸可都是他花钱买回来的，现在居然吃个鸡蛋的权利都没了。 真是没天理了。 “吃可以，得给钱。”何雨水听到傻柱话里的不满，故意朝着傻柱说道。 “我……” 傻柱听到何雨水的话，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气的直接回了家。 吃自家几个鸡蛋还要给钱。 真是活久见。 他倒是想反驳蔡全无的这个提议，可是他不敢跟蔡全无炸刺。 别到时候意见没被采纳，反而招来一顿臭骂，划不来。 小吴看到傻柱离开，朝蔡全无笑了笑，跟了过去。 何雨水看到傻柱生气离开，脸上一脸得意，拿着碗去了厨房。 蔡全无见人都走光了，笑着摇了摇头，往贾家走去。 他刚才眼睛扫到贾东旭回了家，得把明天吃饭的事情告诉他们一声。 “吃了没？” 走到贾家门口，蔡全无朝屋里喊了一声。 “没有，蔡叔，正准备吃。”屋里传来贾东旭的声音。 听到贾东旭回话，蔡全无这才走进屋内。 一进屋，蔡全无就看到贾家一家人围坐在桌前，准备吃饭。 “蔡叔，吃了没？没什么菜，要不要对付一口。”秦淮如比较会来事，看到蔡全无，站起身，笑着邀请。 “淮如说的对，柱子他叔，简单对付一口。” “是呀是呀，蔡叔，简单吃点。” 随着秦淮如开口，贾张氏和贾东旭先后说起客套话。 蔡全无听着几人的客套话，看着桌上摆着的白菜咸菜窝窝头，摆了摆手道： “不用了，柱子正在家里做呢。” “我是来和你们说一声，对方说明天晚上大家在全聚德见个面，到时候大家边吃饭边聊聊。” 听到蔡全无的话，贾家人都露出了意外之色。 他们没想到见面地点会在全聚德。 全聚德他们听过，可都没去过。 也不能说没去过。 他们可没少路过全聚德门口。 只能说没进去吃过， 那地方，就不是一般家庭能去的地方。 “柱子他叔，真的在全聚德？”贾张氏听到见面地点在全聚德，居然有点受宠若惊。 她嫁给老贾这么多年，老贾都没带她去过全聚德。 这次只是见个面，对方就把地点定在全聚德，看来真如柱子他叔说的那样，对方不差钱。 听说那里一只烤鸭都得十来块钱，抵得上一个普通工人小半个月工资了。 看来以后想过上好日子，这根大腿必须得抱住。 见贾张氏还有些不相信，蔡全无笃定的道： “这还能有假？” “今天我见了那个老头，对方亲口说的。” 贾张氏他们见蔡全无说的如此肯定，脸上都露出了喜悦之色。 这样说来，明天他们一家都能尝尝四九城有名的烤鸭了。 欢喜过后，贾张氏说起了场面话： “哎呀，真是让人破费了。” “其实随便找个地方就行，没必要去这么好的地方。” 贾张氏说完，秦淮如跟在后面附和：“确实，那地方我们都还没去过呢。” 秦淮如没想到她嫁城里这么多年，吃顿好的居然还是沾了婆婆的光。 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嫁人，都没去全聚德那种地方吃一顿。 贾张氏这么大年纪，见个老头竟然能在全聚德吃一顿。 一瞬间，秦淮如心里五味杂陈。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她都想代替贾张氏去和老头过日子了。 等几年老头一蹬腿，所有家产都是她的。 不过还好，贾张氏要是跟了老头，等老头蹬腿，后面财产还是贾家的。 毕竟贾张氏就贾东旭一个儿子。 到时候她同样能跟着沾光。 这样一想，秦淮如心里稍稍平衡一些。 贾东旭在贾张氏和秦淮如说完，没有开口说话，而是有点不好意思的朝蔡全无笑了笑。 对全聚德，他同样很向往。 “没事，这又不是我们要求的，对方有诚意，那我们也不能拒绝对方的好意。” 对于这些虚假的客套话，蔡全无没当真，随口说道。 听到这个消息，蔡全无估计晚上贾家吃饭，嘴里肯定没什么滋味了。 而且明天中午贾张氏和秦淮如大概率都不会吃饭，好空出肚子，晚上美美的吃上一顿。 这样的事，贾张氏他们不是做不出来。 不过，这都和他没关系，吃再多都不用他掏钱。 自有那师傅这个冤大头在。 贾张氏听到蔡全无的话，脸上都快笑出花来，对着蔡全无就是一顿夸： “对对，还是柱子他叔会说话。” “就像柱子他叔说的那样，人家一番好意，我们是不好拒绝。” 蔡全无没有搭理贾张氏的这些恭维话，而是再次叮嘱道： “明天晚上，全聚德。” “到时候，我在全聚德门口等你们。” “东旭下班回家，你们就出发，最好搭个三轮车。” “不然走到那里，可就太迟了。” 蔡全无怕贾张氏为了省钱，走路过去。 至于坐公交车的事，蔡全无没提。 那个点，不一定还有公交车。 “知道，知道，肯定不能耽误事。”听到蔡全无的叮嘱，贾张氏立马保证。 为了吃顿好的，搭个三轮车的钱，她还是舍得出的。 见贾张氏答应下来，蔡全无提出告辞： “那就这样说好了。” “你们吃饭吧。” “我也得回去吃饭了。” 第428章 复杂的家庭关系 第二天中午。 吃过中饭，蔡全无看着正在收拾饭盒的小吴，对着她说道： “小清，叔晚上有点事，下班就不和你一起回去了。” “下班你骑车先回去。” “叔，那晚上要不要等你吃饭？”听到蔡全无的话，小吴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蔡全无，问了一句。 “不用，我吃了再回去。”蔡全无掏出烟点上，抽了一口，笑着说。 “好嘞。”小吴答应一声，收拾好饭盒，出门去清洗。 小吴走后，蔡全无抽完烟，准备眯一会儿。 为了应付关母的催生，蔡全无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努力的耕耘播种。 每天不知道多少亿的支出，让他的身体消耗有点大。 今天晚上吃饭，得让那师傅多点几盘海参。 他得补补身体。 穿越前刷视频，看zq运动员们天天吃海参。 想来海参对激烈运动后的身体恢复还是有好处的。 毕竟那些运动员的食谱可都是经过专业营养师制定。 营养师把海参放进去，肯定有他们的道理。 我们要相信科学。 虽然他的激烈程度没有那些赛场上的zq运动员大，可他们一场球赛才踢多长时间。 和那些zq运动员相比，他可是每天勤勤恳恳，一点都不会不偷奸耍滑，简直是劳模本模。 就这样，蔡全无想着想着就眯着了。 眯了没多久，蔡全无就被上班的钟声惊醒。 活动了一下筋骨，出门往公厕走去。 没事摸鱼，茶水喝的太多，现在尿意上涌。 去公厕放完水回来的路上，蔡全无决定以后天暖再也不去公厕，还是关上门，进出租房解决。 天气暖和起来后，公厕的味道那是一言难尽。 味道还只是一方面，关键是脚底下的啪啪作响的声音，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而且他本来就有点密集恐惧症。 回到小屋，还没坐一会儿，李哥找了过来，让他帮忙搬运一些粮食到前面柜台去。 随后，李哥从主任那里拿来钥匙，打开仓库，两人一边搬运粮食，一边闲聊打发时间。 反正不是太急。 磨洋工的时候，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四点多，已经离下班没多少时间。 “终于搬好了，这些够卖几天了。” 搬完一袋棒子面后，两人把仓库锁好，李哥微微有些气喘的说。 “这天热搬东西，人真难受。” “没一会儿，就一身汗，幸好一个月搬不了几次，不然我都想撂挑子了。” 蔡全无看着满身的灰尘，嘴里抱怨着。 “得了吧，就你还抱怨。” “没见我们前面，有时候忙的脚不沾地的，水都顾不上喝一口。” 李哥从口袋掏出烟，递了根给蔡全无，鄙视的看了蔡全无一眼说道。 “我也很辛苦的好不好。” “每次下乡，脑袋都别在裤腰带上。” “就我们粮店不远的那个供销社，上半年都没了两个收购员，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还是定点收购的收购员，我们这些单独乱窜的采购员更危险。” 蔡全无接过李哥递来的烟，有些夸大其词的说着下乡的危险。 他倒是没有说谎，附近那个供销社确实有两名收购员失踪。 这件事，他们粮店里人都听说过。 不过，蔡全无这话说的却也不尽其实。 相对而言，蔡全无觉得这些固定的收购员风险反而更大。 一是线路固定，二是来回时间容易推测出来，三是这些固定的收货员，每次收购的东西更多，更能引起有心人的贪欲。 总结一下，要是有人起了坏心，提前准备，弄这些定点的收货员，不仅更容易得手，而且收获更大。 反观单独的采购员，时间不定，路线不定，有心人反而不容易下手。 就好比劫匪抢劫，肯定盯着那些有钱的大店铺，比如金店，珠宝店之类的。 那些街边的小摊小贩能抢到什么东西。 当然，任何事情都没有那么绝对。 什么时候都会有意外情况。 所以这个年代，像司机这类要出远门的工作，去一些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般都会配枪或者有武装人员跟随。 李哥是知道供销社有人失踪这事，被蔡全无这有些夸大的话一说，点头赞同道： “那也是。” “听说，供销社那失踪的两个人，一个才刚刚有了孩子。” “哎，真是可怜。” 大家都不傻，说是失踪，其实到底怎么回事，心里都有数，都没指望人还能活着回来。 “这都是命，半点不由人。” “得嘞，不说这些了。” 见把李哥忽悠住，蔡全无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问道： “我得去洗洗，你去不去？” “去去，一起。” 随后，两人一起往水池边走去。 简单洗了一下，蔡全无和李哥站在水池边抽起烟来。 抽了几口烟，李哥突然对着蔡全无说道：“全无，这油好不好弄？” “怎么？家里缺油了？” “没关系，店里过两天就发了，忍忍就过去了。” 蔡全无以为李哥家里断油了，安慰了一下。 听到蔡全无这没有营养的话，李哥翻了翻白眼说道： “我知道店里要发油了。” “可这点油只够我家里吃的。” 李哥话说到这里，蔡全无抢过话头： “你家里够吃不就行了，你还想顾上别人呀。” “那么多人缺油缺粮，你顾得过来嘛。” 蔡全无话里的意思，李哥能听明白。 意思是让他少管闲事。 可有些事情，不管还不行。 只听李哥有些苦恼的说： “有些事说起来轻巧，可做起来难。” “这次开口的是我那小舅子。” “你让我怎么办。” 蔡全无听到李哥说小舅子求上门，沉默了会，好奇的问：“怎么，嫂子娘家日子过不下去？” “那倒不是。” “只是我丈母娘家那边关系比较复杂。” 李哥说着，把他媳妇那边的情况说了一遍。 蔡全无听完，才明白关系确实有点复杂。 准确来说，他丈母娘属于死了丈夫后，又跟了一个死了媳妇的男人。 而且两人还都带着孩子。 两人搭伙过日子后，又生了几个孩子。 这样的家庭，人员之间的关系，复杂程度可以想象出来。 李哥的媳妇，是他丈母娘和死了的那个丈夫生的，这个小舅子就是他媳妇同父同母的亲弟弟。 这次小舅子求上门，李哥真的不好推辞。 说来好笑，李哥媳妇的弟弟情况和贾东旭有点像。 贾东旭为什么娶秦淮如，蔡全无不知道。 李哥他媳妇的弟弟，他从李哥口中得知，是因为出不起彩礼，这才娶了一个乡下不要彩礼的姑娘。 没办法，指望后爸出彩礼娶媳妇，太不现实。 别忘了，后爸亲生的孩子都顾不过来了。 哪里还能顾得上这么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 第429章 紧张的那师傅 李哥小舅子娶了媳妇后，同样为了占便宜，没有把媳妇户口迁到城里来。 难怪那师傅说这种情况，四九城不少见。 原来他是早就见怪不怪。 看来这种情况很普遍。 现在政策一变，一家四口，就靠着李哥小舅子一个人的定量过日子。 一个人一个月二两油的定量，一家四口，怎么省都不够吃。 猪肉？ 虽然现在猪肉不用肉票，可普通人家谁有那条件隔三差五的吃肉。 就算你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得到。 猪肉每天就供应那么多。 你过一手，我过一手，到了猪肉摊上，一头猪估计只剩半头了。 而且到猪肉摊上，也不是你想买就能买到，得先来后到，限量购买。 等排到你，有没有都还两说。 再说了，就李哥小舅子家，有钱也得先买粮食。 只有一个人的定量，剩下的都得买高价粮吃。 哪里还能有什么太多的钱用来买肉。 这次李哥小舅子求上门，也是有原因的。 估计是油水太少，粗粮吃的又太多，李哥小舅子的两个孩子，最近大便都拉不出来。 急的没办法，这才求到姐姐姐夫这里。 而且人家也懂事，没有直接要李哥救济，而是他们出钱，想让李哥找找关系，帮他们买点油。 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个忙，李哥确实不好推辞。 这不，李哥就找上了蔡全无。 至于李哥怎么娶上家庭这么复杂的一个媳妇，他没有说。 蔡全无猜测不外两个原因。 一是李哥媳妇确实长得漂亮，李哥年少冲动之下，非她不娶。 这种情况哪个年代都有。 少年慕艾，非你莫娶，再正常不过。 二就是李哥的媳妇比较有手腕，用一些手段拿捏住了年轻气盛的李哥。 比如穿越前，经常刷视频能刷到的那位首富公子和他的好朋友秦公子，都碰到过这种事。 “那你怎么想的？”蔡全无在了解完情况后，笑嘻嘻的盯着李哥。 他现在怀疑李哥今天找他搬东西是假，找他帮忙是真。 说不定，这些粮食今天不搬，明天搬也可以。 李哥被蔡全无盯的有点不好意思，支支吾吾的说道： “我能怎么想？我这不是开口求你帮忙嘛。” 蔡全无抽了口烟，心里琢磨了一下，决定帮李哥这次。 因为李哥是第一次开口求他帮忙，必须给个面子。 再一个，李哥小舅子这次找李哥帮忙，是为了孩子，而不是为了口腹之欲。 要是为了口腹之欲，蔡全无才懒得搭理。 蔡全无真要是说，刚给粮店弄来一批油，现在不方便弄，等等再说，李哥也怪不到蔡全无头上。 “李哥，我回去给你听听，明天给你答复。”蔡全无虽然决定帮忙，可没有直接答应下来。 他深知太容易得到的，都不太珍惜。 “谢谢了，全无。”李哥在听到蔡全无这话后，脸上充满感激之色。 他知道既然蔡全无这么说，那肯定就是有一定把握。 “不用谢，都是同事，太见外了。”蔡全无摆了摆手说道。 “必须得，你这可是帮了我大忙。” “不然我还得到处去求人。” “哎，我也是看着孩子可怜的份上，这才答应给他们想想办法。” 李哥和蔡全无说了一下心里话。 要不是看着两个孩子，李哥都不会松口。 求人办事，哪有那么容易。 李哥说完，蔡全无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心里明白。 随后，两人没有再说这个话题，而是闲聊起来。 等烟抽完，两人直接分开。 蔡全无回到小屋，感到浑身难受，把门关上，进了出租房。 在里面洗了个澡，换了一套内衣，蔡全无这才从出租房里出来，坐在桌前，等待下班。 …… 五点钟一到，下班的钟声准时响起。 蔡全无收拾了一下，背上挎包，关上门，准备抄近路去全聚德。 “全无，这是去干嘛？怎么不和小吴一起回家？”没走多远，蔡全无碰到同样走小路回家的刘大姐。 “晚上有点事。”蔡全无随口敷衍。 “哦哦。” 刘大姐很会察言观色，见蔡全无没有多说的意思，“哦”了两声，没有再问。 之后，两人一路没有再说话，直到路的尽头，打了个招呼，这才分开。 分开之后，蔡全无加快了脚步。 这样走了一会儿，全聚德已经遥遥在望。 “小蔡来了。” 蔡全无还没到全聚德门口，那师傅看到了他，立马迎了上来。 “那师傅，你可真是够早的。”蔡全无和迎上来的那师傅开起玩笑。 “不早了。”那师傅听到蔡全无这话，瞬间脸红起来，讪讪一笑说道。 蔡全无是随口一句玩笑，那师傅听到后却感觉很不好意思。 他确实来的比较早。 等到现在，已经抽了快半包烟。 一方面是等人比较着急，另一方面就是比较紧张。 那师傅的表现，被蔡全无看在眼里，于是他从口袋里掏出烟，递了根给那师傅，笑着安慰道： “那师傅，不要紧张，把心态放平，就当和老朋友见面吃饭。” 那师傅听到蔡全无的安慰，顺手接过蔡全无递来的烟朝蔡全无笑了笑，没有说话。 随后，竟然自己给自己打起气来，嘴里自言自语：“不紧张，不紧张。” 蔡全无到那师傅这副模样，强忍着没有笑。 没想到那师傅一个过来人，连个小年轻都不如。 人家小年轻见相亲对象都不一定有这么紧张。 “抽烟，抽烟。”蔡全无掏出火柴，帮那师傅把烟点上，准备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那师傅可是从兵荒马乱的年代过来的，没想到心理素质这么差。 帮那师傅把烟点上后，蔡全无同样点上一根抽了起来。 两人站在全聚德门口，一边抽烟，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可能是由于蔡全无在身边的原因，那师傅表现的似乎没有刚才那般紧张。 一根烟抽完，蔡全无掏出手表看了看时间，才五点半多点。 这个时间，贾东旭刚到家没多长时间，加上在家里磨蹭一下，应该刚刚出门没多久。 等他们坐车到全聚德，估计得接近六点了。 想着贾张氏他们还得一会儿才能到，蔡全无对着身边的那师傅说道： “那师傅，我们先进去坐会。” “我看了一下时间，他们没这么早到。” “等时间差不多，我们再出来等。” 等人是最难受的，蔡全无可不想在这里干等。 第430章 争吵 “好嘞。” 那师傅倒是无所谓，蔡全无这么一说，他立马答应下来。 他本来就来的早，站到现在，腿都有点酸。 见那师傅同意，蔡全无让那师傅带路，两人往全聚德里面走去。 在那师傅带领下，两人来到定好的位置，坐下歇息。 坐下后，蔡全无看那师傅还是有点不太自然，找话题和那师傅闲聊起来，希望能让那师傅放松下来。 聊了一会，蔡全无掏出手表看了看，觉得贾张氏他们应该快到了，站起来，笑着对着那师傅说道：“那师傅，我们出去迎一下，人应该快到了。” 听到蔡全无这话，那师傅点了点头，起身和蔡全无一起往外走去。 来到全聚德外面，两人等了一会儿，终于看到贾家人坐着一辆三轮车过来。 三轮车到了全聚德跟前，贾张氏他们从车上下来后，蔡全无先迎了上去。 “都来了。”上去后，蔡全无率先和贾张氏他们打起招呼。 贾张氏看到蔡全无和他身后的那师傅，笑着回道：“是呀，三轮车不好拦，来晚了点。” 这时候的贾张氏穿着一身干净的衣服，脸上带着笑容，说话轻声细语，和在四合院那副胡搅蛮缠的样子，仿佛判若两人。 而那师傅看到贾张氏的第一眼，眼前就是一亮，贾张氏太符合他心里的预期了。 不，应该说大大出乎那师傅的意料之外。 白白胖胖，珠圆玉润，和他想象中的简直一模一样。 现在的那师傅看向贾张氏的眼神，已经快要放光，恨不得一口把贾张氏给吞下去。 紧张？ 不存在的。 他现在感觉腿不酸，腰不疼，连尿频尿急尿不尽都已经好了。 至于前列腺，那是哪个县？ 那师傅现在已经在畅想着以后的美好生活了。 他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美好景象。 “你们先甭聊了，把车费先给了，我还得去拉客呢。” 那师傅畅想完，正想着上前自我介绍一番的时候，蹬三轮师傅开口了。 贾张氏听到三轮车师傅的话，转过身来，皱着眉头，嘴里骂骂咧咧的道： “急什么急，赶着去投胎呀。” “没看到我们在打招呼呀。” 骂完三轮车师傅，贾张氏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帕，准备拿钱。 “你个老娘们，怎么说话的？” “是不是想找茬赖账？” 三轮车师傅没有惯着贾张氏，直接给贾张氏扣帽子。 他们蹬三轮的，每天接触到的人，形形色色，什么人都有，哪里会怕贾张氏。 “谁想赖账了？” “这么大的人了，不会说话别说。” “活该蹬三轮。” “给，拿去。” 贾张氏听到三轮车师傅说她想赖账，有点气急败坏，打开手帕从里面拿出两毛钱扔了过去。 真是风水轮流转。 以前都是她贾张氏诬赖别人，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被人诬赖的一天。 “你这不对呀，说好两毛五的，你怎么只给两毛？”三轮车师傅从地上捡起贾张氏扔过来的两毛钱，怒气冲冲的质问道。 本来从南锣鼓巷那边拉人到全聚德是两毛钱。 可贾家一家人太多，拉起来太累，很多三轮车师傅都不愿意拉。 贾张氏为了不耽误时间，在拦下三轮车师傅后，主动加了五分钱，三轮车师傅这才勉强同意下来。 现在贾张氏只给两毛钱，三轮车师傅心里的愤怒可想而知。 “别人都是两毛，你凭什么要两毛五？就两毛，爱要不要。”贾张氏仗着这边人多，蛮不讲理的毛病又犯了。 她觉得赖掉这五分钱，三轮车师傅不能拿她怎么样。 “你们一家四口，两毛钱谁拉？” “再看看你，长得肥头大耳，一个人都能顶别人两个了。” “两毛五我那都是良心价。” 三轮车师傅，见贾张氏不讲理，气的从车上下来，不再客气，用手指着贾张氏，语气嘲讽的道。 “你，你……”贾张氏再一次被人说肥头大耳，瞬间破防，气的顿时话都说不出来。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怎么还骂人？”贾东旭在一旁看到贾张氏气的说不出话，上前扶住贾张氏，指责起三轮车师傅。 “我什么时候骂人了，我是实话实说。” “你们要是不耍赖，我早去拉客了，能有这事？” 三轮车师傅什么场面没见过，他可不怂，直接怼上贾东旭。 “你……”贾东旭本来就不是什么会说话的人，被三轮车师傅一怼，再加上不占理，同样连话都说不出来。 秦淮如本来抱着棒梗站在一旁，现在见贾张氏和贾东旭都被三轮车师傅说的哑口无言，占不到便宜，抱着棒梗上前，打起圆场： “师傅，咱们有话好好说。” 秦淮如说完，眼睛看向旁边站着的蔡全无。 此时的蔡全无站在那里眼神飘忽，似乎不知道秦淮如在看他。 不是蔡全无不想开口讲话，他开口又能说什么？ 这件事，听两人的对话就知道，明摆着贾家理亏。 为了让人拉他们过来，主动提价。 说好的价格，人家给拉到了，现在又不想给了。 只是可惜，贾张氏打错了如意算盘。 蔡全无蹬过三轮车，知道能出来蹬三轮车，很少有怕事的。 真要人人都和贾张氏这样，人家蹬三轮的还要不要过日子了。 “是我不想好好说话嘛？你们按说好的价格把钱给我，能有这事？” 三轮车师傅见秦淮如埋怨他没好好说话，大声质问起秦淮如。 这一问，秦淮如满肚子的话，都说不出口。 说来说去，就是他们不占理。 那师傅在一旁听到现在，眼见四周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心里那叫一个急。 眼睛几次扫过蔡全无，见他无动于衷，心里只能苦笑。 他又不傻，能猜到蔡全无为什么不开口。 因为贾家不占理。 不过那师傅现在满眼都是贾张氏的身影，可顾不上谁占理谁不占理。 他只想快点把三轮车师傅打发走。 在听到三轮车师傅的话后，那师傅赶紧上前，从口袋里掏出一毛钱递了过去，嘴里说着歉意的话： “好了，师傅，咱们各退一步，这钱你拿着。” 在那师傅看来，能用钱解决的事，那就不叫事。 他不差这点钱。 三轮车师傅看着那师傅递来的钱，立马接了过来，他可不管是谁给钱，只要有人给就行。 随后，三轮车师傅从口袋里掏出五分钱找给那师傅，哼了一声，转头上了三轮车。 “以后出门，坐不起三轮车，别坐。” 三轮车师傅骑上三轮车后，嘲讽了一句，这才骑车离开。 贾张氏见三轮车师傅临走前还嘲讽了她一句，对着离去的三轮车破口大骂起来： “你个蹬三轮的，有什么好神气的，” “总有一天，摔死你个王八犊子。” 第431章 吃相难看 贾张氏大骂了三轮车夫几句，这才解气。 转过身来，贾张氏丝毫不尴尬，换了一副嘴脸，对着蔡全无和那师傅，振振有词的数落起那位三轮车师傅： “人家都是两毛，他非得要两毛五。” “这种人见钱眼开，一辈子都发不了财。” 蔡全无听到贾张氏数落的话，没有吱声。 心里吐槽，你还好意思说别人。 也不散泡尿照照镜子，自己是个什么人。 而那师傅的表现则是和蔡全无完全不一样。 他在听完贾张氏的话，舔着脸上前附和道： “说的在理，这种人见人下菜碟，胡乱叫价，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师傅虽然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是为了巴结贾张氏，昧着良心说起三轮车师傅的不是。 蔡全无在边上听到那师傅毫无底线帮着贾张氏说话，心里别提多腻歪。 好家伙。 那师傅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领那是一点不差。 明明是贾张氏耍赖，到了那师傅嘴里，就是三轮车师傅见人下菜碟。 这也太没有原则了。 在那师傅开口后，蔡全无不好再装聋作哑，给双方介绍起来： “贾嫂子，这是我和你说的那师傅。” “那师傅，这是我们院里的邻居，叫张翠花。” “这是她儿子儿媳，还有她孙子。” 蔡全无给双方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不是蔡全无敷衍，而是他们真要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以后有的是机会互相了解。 在蔡全无介绍完后，那师傅十分主动的上前和贾张氏打招呼： “大妹子，你好。” 至于贾东旭和秦淮如，那师傅只是朝他们笑了笑。 秦淮如虽然长得很漂亮，可那师傅有自知之明，知道那不是他的菜。 他的目标就是贾张氏。 “哎呦，那大哥，你好。” “早听柱子他叔说你长得一表人才。” 贾张氏见那师傅和她打招呼，从脑海里搜刮出那为数不多的词语，夸起那师傅。 是不是合适，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反正都是夸人的。 那师傅听到柱子他叔，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是指蔡全无，笑着谦虚道： “年轻的时候还能当得起大妹子你这一句夸，现在不行了，已经老了。” “不像妹子你，还年轻。” “不年轻了，都有孙子了。”贾张氏听到那师傅的夸奖，脸上都笑出了花，不过还是有点要脸，谦虚了一句。 蔡全无在一旁听到两人互相吹捧，实在有些听不下去，打断道： “那师傅，有什么话还是去里面说吧。” “这外面说话不合适。” “对对，小蔡你提醒的对。” “大妹子，我们去里面说。” 蔡全无的提醒，让那师傅反应过来，刚才还有不少人围观开着。 “好好。”贾张氏笑着答应。 见两人客套完，蔡全无朝贾东旭和秦淮如使了个眼色，往全聚德里面走去。 贾东旭和秦淮如收到眼色，立马跟上蔡全无。 看到蔡全无带头往店里走去，贾张氏和那师傅互相看了眼，立马快走几步跟上。 贾张氏，贾东旭还有秦淮如都是第一次进全聚德，很是好奇，一路东张西望，来到那师傅定好的那桌。 来到定好的位置后，蔡全无，那师傅，贾张氏各坐了一方，贾东旭和秦淮如两口子，带着棒梗坐在一方。 坐好后，寒暄几句，那师傅去找服务员，让他们准备上菜。 等那师傅回来后，笑着对着大家说道： “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我自己看着点的，大家凑合着吃点。” 那师傅说完这话，对着坐在他上首的贾张氏问道： “大妹子，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让服务员加上。” 对那师傅这装逼的表现，蔡全无笑而不语。 他知道那师傅这是想着在贾张氏面前表现一下，自然没必要拆那师傅的台。 反正他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剩下怎么发展，就看那师傅他自己了。 “不用，那大哥你点好了就行，我们随便吃点就好，不能太浪费。”贾张氏面带笑容，说话十分客气，仿佛刚才和三轮车师傅吵架骂街的不是她一样。 “那行，今天时间不合适，我们先对付一下。” “回头大妹子要是有空，咱们挑个好点的时间再来。” 那师傅刚才和贾张氏说的话，其实就是客气一下，这晚上吃饭可不比其他时间。 有些菜你就是想吃，人家都不一定有。 毕竟这个年代，食物的运输储存条件有限，有些易坏的食材不可能备太多。 “那大哥，太客气了。”贾张氏听到那师傅的话，脸上的笑容更甚。 她不傻，那师傅的言外之意她能听出来。 正好，她也想多了解一下对方。 如果真如蔡全无所说，家底丰厚，那这个老头她一定得抓住。 这样就可以靠眼前的这个老头，过上好日子。 聊了没一会儿，服务员就把那师傅点好的酒菜陆续端了上来。 酒，那师傅点的是汾酒。 “东旭，把酒给大家都倒上酒。” 蔡全无没有客气，看到拿上桌的酒，直接吩咐贾东旭打开，给大家倒上。 “好嘞。” 听到蔡全无的吩咐，贾东旭把酒打开，给每个人面前的酒杯都倒满。 “来来，大家先吃点垫垫肚子。” 贾东旭给大家把酒倒好后，那师傅热情的招呼大家开吃。 招呼完，那师傅率先动起筷子。 他是东道主，他不动筷子，其他人也不好动筷子。 那师傅今天点的菜不少，几道有名的都点了，其中就包括蔡全无惦记的红烧海参。 蔡全无也没客气，在那师傅动筷子后，夹起一筷子海参就吃了起来。 相比蔡全无，贾家一家人吃相可就难看太多。 不管什么菜，夹起就往嘴里塞。 和饿死鬼投胎差不多。 蔡全无看到贾家人的吃相，直摇头，真是一点形象都不要了。 那师傅此时已经鬼迷心窍，对贾家人的吃相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还在一边笑着说：“不要客气，多吃点。” 蔡全无吃了几口菜，看着贾家的吃相实在难看，看不下去的他，端起酒杯，对着众人说道： “大家慢点吃，别噎着。” “我们先敬那师傅一杯，他今天破费了。” “什么破费，小蔡，你这话太见外了。” “来，今天高兴，大家先一起喝一个。” 那师傅听到蔡全无的话，放下筷子，端起酒杯，先客套了一下，然后提出了他的意见。 “好嘞。”贾东旭嘴里塞了不少菜，含糊不清的附和。 “呃呃……”听到那师傅说喝酒，贾张氏一个不小心，差点被噎到。 秦淮如稍微好点，因为她要边吃边喂棒梗，有点手忙脚乱，来不及往嘴里塞太多的菜。 就这样，蔡全无和那师傅端着酒杯，静静等着贾张氏他们把嘴里的菜全部咽下，这才同时开口说道： “来来，一起喝。” 第432章 态度变化 随着两人话音落下，大家不约而同的一口喝干了杯中酒。 蔡全无，贾东旭还有那师傅，一口喝下，放下筷子就开始夹菜。 而贾张氏和秦淮如估计有点不习惯，喉咙被酒精刺激了一下，脸色瞬间红了起来。 咳了一声，两人差点把吃下的东西给吐出来。 “来来，媳妇，吃口菜压一压。”贾东旭看到身边的秦淮如有点难受，把夹起本来自己要吃的菜，放到了秦淮如面前的碗里。 秦淮如见状，心里很是欣慰，朝贾东旭笑了笑，夹起菜吃了起来。 “大妹子，别喝的太急，吃点菜。”那师傅见贾东旭关心秦淮如，有样学样，关心起贾张氏。 只是他还要点脸，没好意思给贾张氏夹菜。 “没事，那大哥，就是好久没喝过酒了，一时有点不适应。”贾张氏听到那师傅关心的话，笑着说道。 本来她见贾东旭只顾着关心秦淮如，心里还有些不舒服。 不过听到那师傅关心的话，心里算是平衡了一些。 她也是有人关心的人。 蔡全无则是在一旁看得有些无语。 吃饭就吃饭，怎么还秀起恩爱来。 真是日了狗。 看来今天日子不好。 想着眼不见为净，蔡全无低头和桌上的菜较起劲来。 对着合口味的几道菜一顿猛吃。 他不吃，最后还是便宜贾家人。 吃了几口菜，蔡全无给自己倒了杯酒，自斟自饮起来。 反正他们现在顾不上喝酒吃菜。 蔡全无几杯酒刚下肚，服务员把主菜烤鸭端了过来。 烤鸭上来后，过来一个师傅帮忙片起烤鸭。 “来来，烤鸭来了，大家一起吃。”等师傅片了一些鸭肉放到盘子里，那师傅招呼着大家吃烤鸭。 贾张氏他们在烤鸭过来后，闻着烤鸭的香味，喉咙不自主的吞咽起口水。 不由他们不流口水，实在是刚烤出来的烤鸭太香了。 这种香味和普通饭菜的香味还不一样。 烤鸭的香味闻起来，特别容易勾起人的食欲。 那师傅招呼完大家，又单独对着贾张氏说道： “大妹子，这鸭肉得配着大葱段，用着荷花饼包起来，蘸着甜面酱才好吃。” 那师傅说着，给贾张氏做起了示范。 只见他拿起一块荷花饼，包了两片鸭肉，一些大葱段，蘸了些甜面酱，放到嘴里咬了一口。 “哦哦，还是那大哥懂得多。” “要不是你说，我就直接用筷子夹着吃了。” 在那师傅示范完，贾张氏恭维起那师傅。 贾张氏可不傻，这可是关系到她以后能不能过上好日子的饭票，得哄好了。 别看贾张氏没事喜欢胡搅蛮缠，她那也是看人下菜碟。 易中海对贾家不错吧，什么时候见贾张氏捧着易中海？ 那是因为她知道易中海对他们家好是有原因的，而且每次都只是一点小恩小惠，不值得她去捧臭脚。 她知道她就是态度再不好，易中海只能忍让。 一点小恩小惠就让她贾张氏拉下脸来，拍易中海的马屁，想什么呢。 可那师傅不同，这是真正的土豪。 以后能不能天天白面馒头，大鱼大肉，就得看那师傅了。 贾张氏对待那师傅和其他人的态度，就好比后世的主播对待榜一大哥和那些没事隔三差五送点小礼物的粉丝。 对榜一大哥，那是跪舔至极。 大哥放个屁，都能昧着良心说是香的。 对那些屌丝粉，打赏礼物的时候喊声大哥你好，其余时候，你算个毛。 因为榜一大哥直接决定了她的生活品质，屌丝粉只不过是锦上添花。 甚至锦上添花都算不上，只能算是可有可无，不值得主播下力去舔。 “什么懂得多，多吃几次，是个人都会。”对贾张氏的恭维，那师傅表现的很谦虚。 不过话里的那股装逼味，只要是稍微有点脑子的都能听出来。 什么叫多吃几次，是个人都会？ 一只烤鸭十来块钱，普通家庭，有几个人会舍得。 对那师傅装逼的话，蔡全无全当没听见，拿起饼包着烤鸭吃了起来。 既然都来了，就没必要矜持。 不吃，你也摊上了吃的名声。 何必呢。 贾东旭和秦淮如看到蔡全无吃了起来，没再客气，有样学样，用荷花饼包着鸭肉大口吃了起来。 贾张氏见大家都吃了起来，已经顾不上和那师傅说话，手忙脚乱的拿着荷叶饼包着烤鸭就往嘴里塞。 天大地大，吃得最大。 至于蘸酱，不好意思，已经等不及了。 贾家人放开吃起来，师傅片烤鸭的速度都有点跟不上。 师傅第一只烤鸭刚片完，放鸭肉的盘子里，哪里还能看到一片鸭肉。 本来还准备喘口气的师傅见状，继续片起第二只烤鸭。 幸好有蔡全无的提醒，那师傅不仅点了两只烤鸭，还点了不少菜，不然还真不够大家吃的。 第二只烤鸭下肚，大家都吃的差不多，放慢速度，边吃边开始喝起酒来。 而作为晚辈的贾东旭，开始频频给蔡全无和那师傅敬起酒来。 这顿饭吃到现在，贾东旭对那师傅的抵触心理，可以说是烟消云散。 他亲爹都没带他来这里吃过饭。 要是隔三差五能吃上这么一顿，贾东旭觉得他也不是不可以改口叫爹。 为了生活，不寒颤。 在贾东旭敬了那师傅几杯酒后，和贾张氏他们吹起牛逼： “年轻的时候，这四九城有名的馆子，甭管是丰泽园，还是这全聚德，我和朋友没事就来吃一顿。” “那时候是真潇洒。” 那师傅吹嘘完，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后来先是八国联军，又是小鬼子，把这四九城弄的乌烟瘴气，家里慢慢败落下来。” “媳妇孩子都没挺过那段时间，就这样没了。” “到如今，孤家寡人一个，只剩下一套院子，靠着祖上留下的一些家底过日子。” 说到这里，那师傅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喝了下去。 “那大哥，过去的都让他过去，现在安稳了，你得好好想想以后。” “你年龄也不算大，这日子还长着呢。” 贾张氏看着喝了几杯酒，突然感叹起来的那师傅，劝解道。 “那叔，我妈说的对，以后的日子还长着，你得向前看。” “对对，那叔，这好日子才刚刚开始，你得振作起来。” 在贾张氏劝解完那师傅后，秦淮如和贾东旭先后劝说起那师傅。 而且一口一个那叔，称呼的那叫一个亲热。 蔡全无看着贾家一家人，不停的劝解那师傅，坐在一旁看戏。 他虽然没和那师傅吃过几次饭，可他能看的出，那师傅是故意借着酒劲，说的这些话。 他大概能猜到那师傅的用意。 那师傅这就是借着酒劲装逼。 生怕贾张氏不知道他身家丰厚。 展示一下实力，才能在接下来的相处中占据主动。 那师傅是有些鬼迷心窍，可不代表他不知道该怎么抓住人心。 你看，现在的效果就非常不错。 贾张氏他们对他的态度那叫一个热情。 听完几人的劝解，那师傅沉默了一会，突然笑了起来。 那师傅笑了会，这才点头认同道： “你们说的对，难得有些样的好日子，是得向前看，好好过。” 蔡全无听到这话，心里暗道，等过几年你就知道好不好了。 到时候你们这些人，确实会被好好关照 “那大哥，你能这么想就对了。” “还是那叔见多识广。” “那叔，你以后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那师傅刚刚表完态，贾张氏，贾东旭还有秦淮如先后称赞起来。 蔡全无听着他们一唱一和，觉得很无趣。 贾张氏，你的泼辣劲呢？ 贾东旭，你不是觉得很没面子吗？ 蔡全在心里感叹，没什么是不能妥协的，就看筹码够不够而已。 在贾张氏和贾东旭看来，那师傅的筹码足够多。 有房有存款。 今天这顿饭，吃到这里，已经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大家都吃的差不多，而且今天大家来此的目的都已经达成。 吃饱喝足，那师傅和贾家几人，聊得那叫一个开心。 而蔡全无看着全聚德里的已经所剩不多的客人，开始萌生退意。 以后那师傅和贾张氏的结果怎么样，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可以说从现在开始，剩下的事情已经与他无关。 他只是个介绍人，可不是什么媒人。 贾张氏和那师傅这么大年纪，也不需要媒人。 他们就是在一起，也不会像年轻人那样，还摆上几桌酒席。 大概率是悄无声息的直接住到一起。 原本他们之间还有贾东旭这个阻碍。 现在看来，他们之间最大的阻碍已经不是问题，只要没有意外，两人走到一起是水到渠成的事。 既然萌生退意，蔡全无没有拖泥带水，端起酒杯，出言打断了正在聊的热火朝天的几人： “今天多谢那师傅了，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我看今天先到这里吧。” 经过蔡全无这一提醒，大家抬头四处一看，才发现店里客人已经不多。 “小蔡说的对，时间是不早了。”那师傅虽然还有点意犹未尽，不过时间确实太晚，只能作罢。 “那今天就到这，那大哥，回头我们再聊。”贾张氏同样有点遗憾，她还想从那师傅嘴里多套点话出来。 现在只能下次再说。 “行，大妹子，你要是有空，来xx胡同38号院找我。”那师傅把他家的位置告诉了贾张氏，目的不言而喻。 “好嘞，那大哥，有空我去找你聊聊天。”贾张氏正想着去那师傅家看看，现在那师傅告诉她家里的位置，正中下怀。 本来贾张氏还打算临走前问一下那师傅的，现在省事了。 “嗯，大妹子，下次我带你去便宜坊，尝尝那里的烤鸭，不比全聚德差。”那师傅可能是担心贾张氏只是嘴上说说，竟然许诺带贾张氏去便宜坊。 “那多不好意思。”听到那师傅的许诺，贾张氏佯装着不好意思起来。 “没事。” 那师傅朝贾张氏摆了摆手，示意那只是小事。 那师傅和贾张氏说完，看着桌上的鸭架，问道： “对了，这鸭架，你们谁打包回去？” 其实，那师傅开始想说让贾张氏打包回去的。 可看到蔡全无，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 “东旭媳妇，你给打包了带回去吧。”蔡全无本来就对这剩下的鸭架没什么兴趣，他们家不差这点吃的，听到那师傅问起，直接让秦淮如给打包回去。 “蔡叔，这多不好意思，我们这又吃又拿的，要不我们一人一只。”秦淮如听到蔡全无的话，心里欣喜万分，只是顾着面子，以退为进说的这番话。 “淮如，柱子他叔让你拿，你就拿着，我们当宝贝，柱子他叔还不一定能看得上。”贾张氏当然知道秦淮如只是故作为难，出言给了她一个台阶，顺带还吹捧了蔡全无一句。 虽然如贾张氏所说，蔡全无看不上，可话却不能这样说。 于是，蔡全无随便编了个看似说的过去的理由，对着几人说道： “贾嫂子，你吹的太过，全聚德的东西谁敢说看不上。” “我只是考虑后面的影响。” “今天这事，我连傻柱他们都没说过。” “要是一人一只鸭架带回去，这一做饭，那不就露馅了。” “这烤鸭的香味可瞒不住人。” “到时候可就不好解释了。” 蔡全无说到这里，就没有再说。 他编的这个理由，肯定可以糊弄到贾张氏他们。 因为贾张氏他们同样不想这事在院里传的沸沸扬扬。 尤其是贾东旭，贾张氏找男人，要是让院里人知道，他可是很没面子。 “还是蔡叔考虑的周到。”贾东旭听完蔡全无的解释，立马赞同。 就算现在贾东旭不反对贾张氏和那师傅在一起，可也不想让院里人尽皆知。 “对对，是我考虑不周了。”秦淮如见贾东旭这么积极的响应蔡全无的话，知道他心里所想，自责的说。 “好了，就两个鸭架，没必要推来推去。” “既然小蔡这样说了，我们就听小蔡的。” “他想得比较多，看事情比我们透彻。” 那师傅见几人为了两个鸭架，一而再再而三的推来推去，开口说道。 “那我听你们的。” 见蔡全无和那师傅都这样说，秦淮如没有再推辞，找服务员要来两张油纸，把两个鸭架打包起来。 至于其他菜，只剩下一些汤汤水水，实在不好打包，不然秦淮如都想着打包回去。 这些汤汤水水里面的油水可不少。 现在只能浪费掉了。 打包好后，一行人直接出了全聚德。 饭钱那师傅早已经付过。 出了全聚德，那师傅和大家寒暄道别，并再次邀请贾张氏有空上门坐坐。 郎有情妾有意，贾张氏笑着答应下来。 两人约好时间，那师傅这才笑着离开。 那师傅走后，蔡全无一行人，摸黑往四合院走去。 路上，蔡全无看着兴高采烈的贾家一众人，从口袋里掏出烟，递了根给贾东旭，和他开起玩笑： “东旭，蔡叔没有瞎说吧。” “以后过上好日子，可不能忘了蔡叔。” 贾东旭接过烟，连忙说道： “不会不会。” “等我有钱了，到时候再请蔡叔你来全聚德吃一顿。” 蔡全听到贾东旭的许诺，心里一乐，盯着贾东旭，笑着说： “东旭，你这么说，叔可当真了。” 第433章 别着急 “蔡叔，你等着，我说话算话。”贾东旭答应的十分干脆。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贾东旭晚上喝了不少酒。 在店里还好，还能能保持头脑清醒，出来后，被风一吹，却还是有些酒劲上头。 酒劲上头的人，一般精神都很亢奋，而且喜欢吹牛逼，贾东旭自然不例外。 他的这些话，都是趁着酒劲说出来的，估计酒一醒，就忘得一干二净。 贾张氏和秦淮如此时都还处在兴奋当中，对贾东旭承诺请蔡全无吃饭也不在意。 她们心里都明白，酒话而已，没谁会当真。 回到四合院，轻轻的推开大门，一行人放慢脚步走进院里。 有点偷偷摸摸的感觉。 到了中院，蔡全无和贾家人点头示意后，推门回家。 蔡全无推门的声音惊动了躺在炕上的关嘉琪，他刚把挎包挂到墙上，关嘉琪从卧室走了出来。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关嘉琪出来后，关心的问。 “多喝了几杯，聊得高兴，就回来了晚点，媳妇，你怎么还没睡？”蔡全无听到关嘉琪的声音，转过头来，解释了一下。 “你没回来，我怎么睡得着。”关嘉琪听到蔡全无明知故问，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 “哈哈。” “媳妇，你等一会，我洗好了马上来陪你睡。” 蔡全无笑着和关嘉琪开了句玩笑，然后走到洗脸架旁洗漱起来。 “说什么胡话。”关嘉琪被蔡全无这骚气的话说得有点不好意思，红着脸娇嗔道。 蔡全无正在洗漱，听到关嘉琪这话，笑了笑，没有回应，自顾的洗了起来。 等蔡全无洗漱完，关嘉琪这才和蔡全无一起回了卧室休息。 …… 翌日。 在关嘉琪去上班后，蔡全无不紧不慢的起床刷牙洗脸。 做完这些，蔡全无才晃悠悠的来到傻柱家，准备吃早饭。 “叔。” “叔。” 傻柱和小吴端着饭菜从厨房里出来，看到蔡全无，打起招呼。 蔡全无点了点头，跟在他们身后，一起进了客厅。 来到桌边坐下，几人就开始吃饭。 至于何雨水，现在大家吃早饭的时候已经自动忽略她。 反正吃到一半，她自然会出现。 “叔，你昨天晚上去干嘛了？”傻柱吃着馒头，好奇的问。 “不是和小清说了嘛，有人请吃饭。”蔡全无没有说实话，随口敷衍着傻柱。 “哦哦。” “叔，去哪里吃的？” 傻柱没听出蔡全无话里的敷衍意味，一个劲的追问。 “去的……” 蔡全无差点说是去的全聚德，正要说出口的时候，想想不妥，改口道： “去的同和居。” 真要说去的全聚德，贾家晚上烧鸭架的时候，香味传出来，可就不好解释了。 哪有那么巧，同一天都去的全聚德。 傻柱和小吴正专心吃着饭，没注意到蔡全无的异常。 在傻柱听到蔡全无说去的同和居，吐槽道： “去同和居？那还不如去丰泽园。” “同和居有的丰泽园都有。” 蔡全无见傻柱说个没完，训斥道： “别人请客，你还能挑地方？” “真当自己是大爷。” 好巧不巧，蔡全无正训斥傻柱，何雨水从外面走了进来。 听到傻柱挨训，何雨水在一旁拱火道：“哥，你多大人了，怎么老惹叔生气。” 拱完火，何雨水一溜烟跑到桌边坐下，对着蔡全无嘿嘿一笑，拿起馒头就吃。 傻柱挨训，心里正不是滋味，何雨水竟然还在边上拱火，一时怒上心头，对着何雨水不耐烦的叫道： “哪里都有你？显着你了。” “爱吃吃，不吃滚蛋。” 傻柱不敢对蔡全无发怒，正好何雨水挑事，撞到他的枪口上，立马矛头对准了何雨水。 何雨水吃进嘴里的馒头还没咽下去，就招来傻柱一顿臭骂，立马撇着嘴，眼泪汪汪的看向蔡全无告状：“叔，哥骂我。” 蔡全无看着眼泪汪汪的何雨水，心里直乐，谁让你落井下石。 “你这没大没小的，他不骂你才怪。”蔡全无这次没有为何雨水说话。 这小丫头现在占着受宠，太跳了，没事就刺挠傻柱几句，正好让傻柱骂骂，压压性子。 何雨水见蔡全无不给她出头，目光转向小吴。 小吴见蔡全无都没有帮何雨水，哪里还会替何雨水出头，见何雨水看过来，假装没看到，低头喝着稀饭。 何雨水见状，失望至极，想不明白怎么就失宠了。 见没人帮她，何雨水立马老实下来，啃着馒头不再说话。 傻柱见何雨水吃瘪，刚才心里的那点不舒服，一扫而空，得意的看着何雨水。 而刚才蔡全无骂他的事情，他已经全抛到脑后。 他现在回想起蔡全无的话，觉得蔡全无刚才说他，没毛病，确实是他的错。 就像蔡全无所说的那样，别人请客，确实没办法挑地方。 阿q精神上身的傻柱，瞬间说服了自己。 吃过早饭，收拾好后，大家这才一起出门。 …… 粮店。 蔡全无收拾了一下他的小屋，然后进入出租房，从里面拿出了大概两斤零碎的大肥肉。 这些零碎的大肥肉，都是他穿越前，买肉吃的时候，吃完廋肉剩下来。 有些放冰箱里，他都不知道冻了多久。 现在李哥求上门，刚好用上。 把拿出来的这些肥肉，用一个小筐子装好，蔡全无把筐子挂到横梁上。 现在这个气温，再用油纸包着有点不合适，气温太高，容易坏掉。 做完这些，蔡全无来到桌边坐下，等待上班钟声的响起，想着李哥什么时候来找他。 想什么来什么，上班的钟声响起没一会儿，李哥就跑了过来。 “全无，怎么样？有没有？”李哥刚进屋，就急不可耐的问起来。 “李哥，别着急嘛。”蔡全无看着一脸期待的李哥，不慌不忙的说。 “你这家伙，我能不急嘛。” “赶紧说吧，到底能不能弄到，不行我还得想法呢。” 李哥看到蔡全无这副样子，没好气的说。 他昨天晚上一晚上没睡好，想着蔡全无这里要是弄不到，去哪里给小舅子去弄。 黑市他是不想了。 那里要是容易买到，他小舅子就不会求上门了。 四九城附近的黑市，他小舅子都跑遍了。 确实有人卖油。 可那人神出鬼没，有时候连续出现，有时候几个月不出现一次。 大家想找都找不到人，只能碰运气。 看着李哥着急上火的样子，蔡全无没有再逗他，站起来，指了指挂在横梁上的那个小筐子，对着他说道： “油是没有。” “你看看筐子里的东西行不行。” 第434章 承情 听到蔡全无的这番话，心里感到十分疑惑，李哥转头顺着蔡全无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时没闹明白蔡全无是什么意思。 这筐里能装什么？ 和油有什么关系？ 回头看了眼蔡全无，见他笑着不说话，这才走过去，把筐子取了下来。 拿下筐子，看到里面的一小块一小块的肥肉，李哥这才明白过来蔡全无刚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顿时李哥脸上露出狂喜之色，转头对着蔡全无兴奋喊道：“全无，这太行了。” 不怪李哥兴奋。 这种纯肥肉，猪肉摊上是不可能有的。 去猪肉摊上买肉，买的肉，肥肉稍微多点，都会强行搭上点排骨之类的不好卖的肉。 不然排骨之类的瘦肉卖不出去。 “行就好。” “这次运气好，碰到有这些零散的肥肉，我厚着脸皮要了点过来。” 蔡全无再次拿运气好说事。 他已经习惯了这样说。 不然实在是找不出能说服人的理由。 而对李哥的表情，同样不出他的意料。 这两斤左右肥肉，回去熬油，差不多能熬出一斤猪油，还能剩一点猪油渣。 而且，在这个年代的人看来，猪油可比菜籽油，大豆油有营养。 家里要是来了客人，能弄个猪油拌面或者猪油拌饭，那是对客人最好的招待。 “全无，太谢谢了，你可帮了我大忙。”李哥看着筐子里肥肉，一个劲的感谢蔡全无。 他这是发自内心的感谢，觉得蔡全无这人够意思。 这么好的肥肉，弄到后还能拿出来。 搁一般人身上，是绝对不会拿出来。 自家人吃他不香吗？ “李哥，太见外了，咱们什么关系，你这第一次托我办事，肯定得尽力。”蔡全无佯装不喜的说道。 “对对，全无是我太……” 李哥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 “好了，李哥，别说了。” “东西最好还是挂在我这里，你中午下班就给送回去，把油熬出来。” “气温这么高，放时间长了会坏掉。” 蔡全无见李哥激动的话都说不出来，挥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什么。 说来说去，反正不外就是一些感谢的话。 “嗯，知道了，下班我就送回去。” “全无，李哥什么都不说了，咱们兄弟时间长了，以后你看我表现。” 李哥听到蔡全无的建议，把筐子重新挂到横梁上，对着他表态。 “呵呵，李哥，咱们不说这个了，没必要。” “你还是回去上班吧。” “这肉放在这里跑不了。” 蔡全无和李哥开起玩笑。 “好嘞。” 李哥听到蔡全无这样说，同意下来。 临走前，李哥十分客气的掏出烟，散了一根给蔡全无。 李哥走后，蔡全无坐到桌前，点上烟抽了起来。 一根烟抽完，蔡全无把烟头扔到地上踩灭，从抽屉里拿出一本连环画看了起来。 这些连环画，是蔡全无从家里带过来，没事看着打发时间的。 蔡全无已经不知道看过多少遍了。 不过没办法，娱乐活动太少，只能重复着看，用这种方式来打发时间。 蔡全无倒是想找本金瓶梅来看，可惜淘了很久，都没淘到。 没人打扰，时间过得很快，等蔡全无放下第四本连环画的时候，掏出手表看了一下时间，发现很快就要下班。 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蔡全无正准备出门溜达一下，李哥火急火燎的跑进屋里。 “全无，东西我先拿回去，钱我下午给你，身上钱不够。”李哥进门，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他出门的时候没带多少钱在身上，这点钱他觉得拿不出手。 “不着急，你又跑不了。”蔡全无摆了摆手道，开玩笑的说。 “行，全无，那我不客气了，先走了。”李哥说着，取下筐子，兴冲冲的离开。 蔡全无看着李哥离去的背影，知道他这是提前溜了。 在粮店这种情况很正常。 不忙的时候，谁家有事，提前先走一会，领导就是知道，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因为只有这样，忙的时候，延长上班时间，大家才没有怨言。 和后世的调休有异曲同工之处。 只是这时候，大家讲奉献，没那么多抱怨。 李哥走了不到十分钟，中午下班的钟声响起。 没过一会，小吴拿着热好的饭盒来到屋里，两人吃起午饭。 “叔，李哥上午是不是来找过你？”吃着饭，小吴突然问道。 “怎么了？”蔡全无对小吴突然问他，不小吴知道什么意思，没有立刻回答，反问道。 “没什么，就是看他上午一直偷着傻乐，后来又说有事提前回下家。” “觉得他有点古怪。” 小吴见蔡全无没有回答，而是反问，把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 不过在听到蔡全无反问的时候，小吴就知道李哥的古怪和蔡全无有关。 “哦。” “没什么，就是他托我给他弄了点猪肉。” 蔡全无没有隐瞒，告诉了小吴实情。 “这样呀，难怪一上午他都在那傻乐。”听到说是弄猪肉的事，小吴来了一句。 她原本还以为什么事。 就是一点猪肉，值得傻乐一上午？ 满足了好奇心后，小吴没有再说话，埋头吃起饭来。 吃完饭，老规矩，小吴收拾饭盒出去清洗，蔡全无则是悠哉的抽烟喝茶。 午休过后，下午上班，李哥第一时间来到蔡全无这里。 “全无，给你钱。”李哥进屋后，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四块钱递给了蔡全无。 菜市场，猪肉七毛多一斤，黑市里价格高一点，大概一块多。 李哥这是求人帮忙，而且蔡全无给的还全部是大肥肉，他也不知道该给多少钱一斤，索性直接掏了四块钱。 “哪里用得了这么多，给两块钱就行。”看着李哥递过来的四块钱，蔡全无从中抽了两块钱拿了过来。 他这只是顺带帮个忙，收人家四块钱那就太过分了。 李哥看蔡全无只拿了两块钱，急忙道： “全无，这不行。” “你给我帮忙，哪能让你亏本。” 李哥把肉拿回去的时候，可是听她媳妇说过，那些肥肉，在黑市都是抢手货，就算价格比菜市场翻两倍，都有的是人抢着要。 那些肥肉拿回去后，李哥媳妇都有点舍不得拿给她弟弟。 好在最后李哥媳妇还算顾念姐弟之情，思考一番后，决定拿一半肥肉和一些豆油给弟弟，肥肉留下一半。 所谓雁过拔毛，大概就是这样。 肥肉被李哥媳妇过一手，留下了一半。 李哥小舅子是不知道，知道了估计会气个半死。 “李哥，我差不多就是这个价拿的，肯定不会亏本。” “熟人，给我便宜。” 蔡全无只肯收两块钱，收多了，他感觉亏心。 这些肥肉在冰箱里冻的时间太长，就比那些僵尸肉好一些。 也就是这个年代，这些肥肉搁后世，拿出来给人吃，要被人骂死。 李哥见蔡全无坚持，很是感动： “全无，李哥承你情了。” 第435章 福尔摩斯阎 五点钟，下班的钟声准时响起。 蔡全无早已等待多时。 在钟声响起后，出来后，把门锁上，走到自行车旁等着小吴。 小吴过来后，蔡全无骑上自行车，带着小吴回四合院。 回到四合院，小吴下车走到蔡全无前面，和三大爷打了个招呼直接走进院里。 蔡全无跟在在后面推着自行车，和三大爷笑了笑，正往院里走，却被三大爷喊住，神神秘秘的道： “老蔡，和你说个事。” “什么事？”蔡全无看着神神秘秘的三大爷，把自行车推进院里，停在一边，好奇的问。 “贾家昨天晚上去吃了烤鸭。”三大爷走到蔡全无旁边，小声说道。 听到三大爷这话，蔡全无不动声色的问：“老阎，这事你怎么知道的？” “我猜出来的。”三大爷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 在三大爷心里，他自认四合院第二聪明人，没人敢认第一。 蔡全无知道贾家吃烤鸭的事，瞒不住有心人。 不过他还是想听听三大爷是怎么知道的，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哟，老阎，你这挺厉害，这都能猜出来。” “我跟你说，你可别瞎猜。” “要是猜错了，可就闹笑话了。” 三大爷听到蔡全无这语气，以为他是不相信，急忙说出理由： “老蔡，我真没瞎猜。” “我和你说，你昨天是没回来，昨天我亲眼看到贾家一家人，穿戴一新，一起出的门。” “那时我就在奇怪，贾家出门干什么。” “问了一句，他们没说实话，只说出去逛逛。” “我当时还真信了。” “今天我刚刚下班回来，听我媳妇说，中午不知道谁家烧什么吃，特别香，我还以为她闻错了。” “没想到我回来还没一会儿，我媳妇说从中院又飘出同样的香味。” “我凑近闻了闻，就是烤鸭的香味。” “这味道我觉得不会闻错。” “这中院除了你和傻柱家，就是易中海家。” “你和傻柱家都没人在家，不可能是你们两家，我媳妇说没看到老易媳妇出过门，那就只有贾家了。” “昨天一家人整整齐齐出门，今天中院就传出烤鸭的香味，哪有这么巧的事。” 三大爷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任谁听了都会觉得有道理。 只是蔡全无没想到三大爷会这么八卦，闻到一烤鸭的香味，能想到这么多。 人家吃个烤鸭又不犯法。 “老阎，照你这么说，那还真有可能。” “不过人家一家人出去吃一顿烤鸭，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蔡全无替贾家辩解了一句。 谁知蔡全无这话刚说完，三大爷听了连连摇头，他和蔡全无有不同看法： “老蔡，我觉得应该不是贾家人自己出去吃的烤鸭。” 蔡全无见三大爷这样说，明知故问道： “哦，老阎，你怎么知道的。”“ “你说说我听听，这里面难道还有什么说道？” 听到蔡全无这么说，三大爷笑了笑，给蔡全无分析起来： “老蔡，我这样说，肯定有我的道理。” “你看呀，以贾家的性格，就是出去吃烤鸭，点上一只烤鸭就了不得了。” “他们一家人，吃一只烤鸭，怎么可能还有的剩。” “就算他们舍不得吃，留了一点下来，那中午贾东旭不在家，肯定不会烧来吃。” “可现在是贾家不仅中午烧了，晚上又烧，说明带回来的烤鸭不少。” “那就说明，肯定点了不止一只烤鸭。” “以贾家人的性格，不可能点那么多烤鸭。” “所以我敢断定，贾家吃烤鸭，肯定是有人请客，他们自己没那么大方。” 蔡全无没想到三大爷误打误撞，居然分析的八九不离十。 通过一点烤鸭香味能想到这么多，这当什么老师，蔡全无感觉三大爷不去当警察破案，都有点可惜了。 “老阎，就算你说的都对，这又能说明什么。” “有人请吃饭，这不是很正常嘛。” “昨天晚上，同样有人请我吃饭。” 蔡全无故意拿有人请他吃饭说事，想看看三大爷有什么反应。 三大爷人精一个，听到蔡全无这话，似乎想到什么，眼睛一转，试探的问道： “老蔡，你不会昨天晚上也吃的烤鸭吧。” 蔡全无一听三大爷这么问，就知道他想些什么，立马矢口否认： “没有，昨天晚上我去的同合居。” “早上柱子问我，我说去的同合居，还被他一顿笑，说同合居不如丰泽园。” 三大爷听到这个答案有些失望，居然和他想的不一样。 听到蔡全无说去的同合居，三大爷倒是没怀疑再怀疑蔡全无。 以蔡全无和贾家的关系，似乎蔡全无没有理由请贾家吃烤鸭。 三大爷疑惑道：“也不知道是谁，居然舍得请贾家人去吃烤鸭。” 对三大爷心里的疑惑，蔡全无笑了笑，给了个理由： “谁家还没有两个富亲戚，说不定就是贾家亲戚请客吃饭。” 三大爷想不通，听到蔡全无这么说，倒是没有反对，而是点点头，认同道： “老蔡，你说的倒是不无可能。” “外人谁有那么好。” “不过贾家还有这种富亲戚，还真没听说过。” 见三大爷被带偏，蔡全无笑了笑，调侃起三大爷： “老阎，与其想别人有没有富亲戚，还不如想想自己有没有什么富亲戚。” “行了，老阎，你慢慢想，我先回家了。” 蔡全无说完，不等三大爷说话，推着自行车就往中院走。 三大爷在蔡全无走后，还真琢磨起他们家有没有什么富亲戚来…… 回到家门口，把自行车停好，蔡全无仔细闻了闻。 别说，确实还能闻到一股烤鸭的香味，只是现在已经很淡，也就是在他家门口，离得远点估计是闻不到了。 不过刚下锅烧的时候，那股香味肯定不小。 难怪说灾荒那几年，做点好吃的，都是半夜偷偷摸摸拿着炉子去地窖里做。 不然香味一出，估计整个四合院都能闻到。 回家把挎包放下，蔡全无带上门，去了傻柱家。 傻柱家，没看到小吴，估计是去了厨房，何雨水正在写着作业，看到蔡全无进来，向他炫耀道：“叔，我今天捡了三个鸡蛋。” 蔡全无看着高兴的何雨水，笑着提醒： “那你可要收好了。” “别让老鼠给你偷吃了。” 何雨水听完蔡全无的提醒，笑嘻嘻的说： “叔，不会的。” “我把鸡蛋放进了搪瓷盆，锁在了我屋的柜子里。” 蔡全无一听，好家伙。 你这是在防老鼠，还是在防傻柱。 以前何雨水捡好鸡蛋，都放在傻柱这屋里的。 现在居然拿到她自己屋里。 怎么看，这都像是在防傻柱。 蔡全无虽然看出何雨水的那点小心思，可没有点破，点头笑道： “那就好。” 话音刚落，傻柱从外面走了进门，看着蔡全无问道：“叔，好什么？” 第436章 都想吃烤鸭 晚上六点多，蔡全无他们正坐在傻柱家吃饭。 一边吃，一边聊天，什么食不语，不存在。 聊着聊着，小吴突然问道：“叔，回家的时候三大爷找你说什么，说了那么久。” 小吴问完，吃饭的几人，都看向蔡全无，眼神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他们都想听听三大爷找蔡全无说什么。 蔡全无愣了一下，咽下口中的饭菜，见大家都看着他，笑了笑说道： “没说什么。” “三大爷比较八卦。” “和我八卦贾家吃烤鸭的事情。” 傻柱听到这话，十分好奇的问：“三大爷怎么知道贾家吃烤鸭的？” 这个问题不仅傻柱想知道，在座的其他人同样想知道。 别人家吃烤鸭，三大爷怎么会知道。 “闻到了香味。” “估计吃了烤鸭，鸭架带回来了。” “这鸭架一烧，三大爷鬼精鬼精的，一下子闻了出来。” 蔡全无和大家简单解释了一下。 “难怪我写作业的时候闻到一股香味，原来是烤鸭的味道。” “还别说，是挺香的。” 蔡全无解释完，何雨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后舔了舔嘴唇，似乎在回想着烤鸭的味道，然后对着蔡全无撒娇道： “叔，这烤鸭真香。” “我们什么时候再去吃一顿。” 她记得好久没吃过烤鸭了，都快忘记烤鸭的味道了。 不然她怎么没闻出那是烤鸭的香味。 一定是这样。 何雨水在为吃烤鸭找着理由。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何雨水这话一出，傻柱，小吴包括关嘉琪互相看了看，都有些意动。 他们这五个人，四个人工作，一个月工资一百多。 除了每个月定量的粮食，还有油盐酱醋，花点钱，家里没什么其他的开销。 很多吃的，都是蔡全无隔三差五偷偷往家拿。 他们知道蔡全无有路子，都没多问。 肉他们家基本就没断过，还是不断变化，傻柱换着花样做着吃。 嘴都吃叼了。 他们这一大家子，现在对在家里吃肉都没什么想法。 可烤鸭不同。 就算买只鸭子回来，傻柱都做不出人家的味道。 所以对何雨水的提议，除了蔡全无，大家都很心动。 没道理贾家都能吃的起烤鸭，他们吃不起。 蔡全无看着意动的几人，笑了笑，又把问题踢给了何雨水： “雨水，这吃烤鸭，不是叔一个人能决定的。” “你得问问大家，听听他们的想法。” 蔡全无这话刚说完，还没等何雨水问，傻柱就跳出来说道： “雨水想吃，那这个休息日我们就去吃一顿，当是过节了。” “反正过了休息日，没两天就是端午节。” 傻柱耍起小聪明，明明他自己也想吃烤鸭，还把何雨水推到前面，说她想吃。 “对对，雨水想吃，那我们就去吃一顿。”傻柱说完，小吴开口附和。 两人夫唱妇随。 小吴说完，最后不着痕迹的看了关嘉琪一眼，意思自然不用问。 关嘉琪在收到小吴的眼神示意后，很给小吴面子，笑道： “既然大家都想吃，那就休息日大家一起去吃。” 放在以前关嘉琪还可能还要考虑一下，毕竟这个年代的人，勤俭节约是刻在骨子里的。 尤其是关嘉琪从小还吃了不少苦。 可结婚后，蔡全无偶尔就拿个十块二十块给她。 结婚到现在，蔡全无一共给了她一百多块钱。 可以说相当于她三个多月工资。 这时候，她才知道当初蔡全无说不差钱不是吹牛，而是真不差钱。 现在自然没了那么多顾虑。 何雨水在听到大家都同意后，看向蔡全无，喜滋滋的说： “叔，哥和嫂子还有关姐姐都同意去吃烤鸭。” 看着得意忘形，浑然不知做了出头鸟的何雨水，蔡全无点头笑道：“行，那我们休息日去吃烤鸭。” 意见达成一致，大家高高兴兴的吃起饭来。 吃完饭，小吴和关嘉琪收拾桌子洗碗，何雨水在一旁帮忙。 蔡全无不用说，一直都是甩手掌柜，傻柱在结婚后，慢慢和蔡全无一样，做起了甩手掌柜。 现在同为甩手掌柜的两人，坐在桌边喝茶闲聊。 “叔，刚才雨水打岔，我都忘了问，这贾东旭怎么想起去吃烤鸭了。” “这一顿可不少花钱。” “他们家饭都快吃不起了，还有闲钱去吃烤鸭？” 傻柱怎么想，都觉得贾家不是那种愿意自己掏钱去吃烤鸭的人。 “吃烤鸭，又不是非得去全聚德和便宜坊这种店，不有其他便宜的地方嘛。” “像那种小店，花不了多少钱。” 蔡全无随口给了一个理由。 确实如同蔡全无所说，这四九城能吃烤鸭的地方多了去。 便宜坊和全聚德两家店开了这么多年，里面不知道换了多少师傅学徒。 有些人学到一些，出来后就自己鼓捣起一个小店。 收些鸭子烤着卖，卖的便宜，还是有一部分吃不起便宜坊和全聚德的人去光顾。 虽然很多没有坚持下来，可坚持下来的也有不少。 只是没全聚德和便宜坊的名气大。 公私合营后，这些坚持下来的店经过公私合营，照样开在那。 很多吃不起全聚德和便宜坊的人，就去这些店。 所以三大爷只说贾家人出去吃烤鸭，没说店名。 四九城能吃烤鸭的地方太多。 只是便宜坊和全聚德的名气比较大，成了烤鸭店的代表。 听到蔡全无的这种说法，傻柱没有反驳，点头认同道： “那倒是。” 不过随即他又说道： “不过其他地方烤鸭虽然便宜，一只也得好几块钱，这贾家算是下了血本。” “呵呵，非得人家自己掏钱，就不兴有别人请客。”蔡全无从口袋掏出一根烟点上，看似开玩笑的说道。 他这话本意是闲着无聊，逗傻柱玩。 谁知傻柱听到这话，眼睛一亮，蔡全无这话给他提供了另一个思路： “叔，你别说，还真有可能。” “而且我觉得这个可能性还不小。” “就贾大妈那性格，让她掏钱去吃烤鸭，应该不可能。” “可能真是有人请客。” “没想到还有人请贾家吃饭。” “叔，你说是谁请贾家吃的饭？” 傻柱说到最后，问起蔡全无来。 蔡全无心想，我当然知道是谁请贾家吃饭。 可这话我不能告诉你。 于是，蔡全无装佯道： “那我怎么知道，谁家还没两个亲戚。” “说不定贾家哪个亲戚发达了，请客吃一顿饭，也不稀奇。” 第437章 商量包粽子 傻柱一听这话，心想也对。 他们家不就是从蔡全无来后，才过上好日子。 以前他们家的日子，不比贾家好多少。 想想蔡全无告诉他的那些事，他现在还一阵后怕。 如果不是蔡全无的出现，他不敢想以后的日子会是怎样。 既然他们家能有个好亲戚，难道别人就不能有个好亲戚。 没这个道理。 这四九城，有权有势的人多了。 贾家有个亲戚发达了，也不奇怪。 “叔，你说的有理。” 想通这些，傻柱才从嘴里蹦出这么一句话。 傻柱话刚说完，小吴和关嘉琪还有何雨水从外面走了进来。 小吴好奇心比较重，听到傻柱的话，还没来得及坐下，就疑惑的问： “什么有理？” 傻柱听到小吴问他，笑着回道： “没什么。” “我们说贾家的事呢。” “叔说请贾家吃烤鸭的有可能是贾家的亲戚，我觉得叔说的有点道理。” “哦。”小吴听到是说这事，顿时没了兴趣。 她是从外面嫁进来的，对贾家的事不像院里人那样，好奇心重。 随后，小吴和关嘉琪她们走到桌边坐下。 坐下后，大家一起嘻嘻哈哈的闲聊。 聊了会，蔡全无想到端午节一般都会包粽子。 他穿越前是南方人，很多地方都会包粽子。 不过他记得小时候，他们村里，包粽子的还真不多，倒是家家都会煮咸鸭蛋。 后来视频时代，反倒是很多年轻人在网上学着包了起来。 至于四九城端午节是怎么过的，他从前身那里得到的记忆还真不多。 前身以前都是一个人，过年过节都是买点酒菜回去喝点小酒，糊弄一下。 不过包粽子的事，他倒是记得，因为看到过有得卖。 想到这个问题，蔡全无对着傻柱问道： “柱子，咱们端午节包粽子吗？” 傻柱没想到蔡全无会说到包粽子，愣了一下，才说道： “叔，你是想包粽子？” “我随便，你要是不想包，咱们买点也行，我记得应该有卖的。”蔡全无对这个倒是无所谓，只是想到后，好奇随口问一下。 “是有卖的。” “不过，叔，你要是想吃，那我明天去买点黄米回来，咱们自己包点。” 傻柱以为蔡全无想吃粽子，笑着说道。 包粽子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有点麻烦。 不仅要去郊外采芦苇叶，还得弄些绑粽子的马莲草回来。 “买黄米包粽子？柱子，包粽子不是用糯米吗？”听到傻柱说去买黄米包粽子，蔡全无疑惑的问道。 前身吃没吃过他没什么记忆，他还真没吃过黄米粽，只吃过蛋黄粽。 “叔，这个时候四九城糯米肯定不好买，大部分人家都是包的黄米粽。” “用糯米包粽子得提前买。” “你要是真想吃，那些副食品店里应该有糯米粽子卖。” 傻柱这一解释，蔡全无才明白过来，他有点想当然了。 他还以为包粽子都用的是糯米。 现在看来这个年代各地的差异还是很大的。 具体糯米好不好买，他还真不知道，他在粮店，又不卖粮食。 于是，他看向小吴，她在前台，应该知道。 “叔，这段时间买糯米的确实比平常多，不过店里还有。”小吴见蔡全无看过来，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说了一下情况。 听到小吴一说，蔡全无心里就有数了。 他们家两个人在粮店上班，哪里会被这点事难倒。 和马主任打个招呼，多了不敢说，一种弄个十来斤那肯定是没问题。 而且还都用不上粮本。 “行，柱子，这买米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叔回头从粮店买回来。” “叔两种米都买点回来，咱们两种都包点，看看哪种味道好。” “对了，咱们多包点，包好了给小清家，还有我丈母娘那里都拿些过去。” 蔡全无想着既然包，那就两种都包点，而且还考虑到了小吴家和他老丈母娘。 “好嘞。” “那叔，我明天早上不做早饭了，我得去城外割点马莲草回来，晾干了到时候绑粽子。” 听到蔡全无说要多包点粽子，傻柱想着要提前准备起来。 “行，那明天你回来的时候买点早餐带回来。”蔡全无点头同意下来。 “柱子哥，你明天早上起来叫我，我也去。”小吴听到傻柱说起早去割马莲草，想着去凑热闹。 “好嘞，媳妇。”傻柱听到小吴说要和他一起去，看了她一眼，笑着答应。 他巴不得小吴和他一起，一个人多少有点无聊。 小吴听到傻柱答应，很是高兴，还在一旁怂恿何雨水和他们一起。 要不是关嘉琪上班走的早，估计连关嘉琪她都想喊上。 “对了，叔，咱们包什么馅的。” “甜的还是咸的？” 米的事情解决了，傻柱又想起这个问题。 蔡全无听到傻柱的这个问题，不由想到了后世豆腐脑的甜咸之争一样。 这有人喜欢吃咸的，就有人喜欢吃甜的。 “都包点。” “到时候想吃甜的吃甜的，想吃咸的吃咸的。” 蔡全无想着包都包了，那两种都包一些。 “知道了叔，明天下班，我顺带去副食店买点枣子回来。” “咸的我们就用腊肉，家里还有不少腊肉。” 蔡全无拍板，傻柱立马做出了安排。 “那就这样。” “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都洗洗早点睡。” 事情说定，蔡全无看时间差不多，想着回家休息。 …… 第二天早上，蔡全无还在床上睡着，被何雨水摇醒过来： “叔，起床吃饭了。” “好了，别摇了。”蔡全无睁开眼，看着站在坑边摇晃着他胳膊的何雨水说道。 “叔，我们去城外都回来了，你还睡觉。”何雨水嘟着小嘴，语气中带着鄙夷的说道。 “那是你活该，谁让你有觉不睡，非得跟着去凑热闹。”蔡全无听到这小丫头居然鄙视起他，笑骂道。 “是嫂子非得让我去。” 何雨水想着天刚亮，小吴就跑去把她叫醒，现在回想，语气中带着一点埋怨。 “呵呵，这怪谁，谁让你昨天晚上答应的。”蔡全无幸灾乐祸的说。 昨天晚上小吴一撺掇，何雨水立马答应下来。 那时候可是很高兴。 现在又来抱怨，只能说是自作自受。 “嫂子骗我说好玩，我这才答应的。” “谁知道一点不好玩。” 何雨水不觉得她有错，直接把锅甩给小吴，她感觉受到了欺骗。 第438章 不拦你 蔡全无见何雨水把锅甩给小吴，一边起床穿衣一边逗弄何雨水： “行，待会我和你嫂子说说。” “就说雨水说你骗他” 何雨水一听到这话，脸色一变，立马急道： “叔，你不准说。” “我就是随口说说。” 见何雨水急了，蔡全无穿好衣服，笑了笑道：“行了，小丫头，叔逗你玩呢。” 说着，蔡全无走出房间。 何雨水反应过来蔡全无是在逗她，气的牙痒痒。 然后跑出房间，往家跑去。 她得先在小吴面前吹吹风，万一蔡全无真去告状，她也有话说。 蔡全无洗漱完，拿起挎包，关上门，往傻柱家走去。 傻柱正把割回来的马莲草一一摆在屋檐下准备晾干，见蔡全无过来，打起招呼：“叔。” “柱子，这个可以用来绑粽子？”蔡全无看着晾在那里的马莲草，好奇的问。 “嗯。” “菜市场卖鱼的，很多都用这个把鱼串起来，让人提着回家。” 傻柱给蔡全无举例，证明这个草很结实，绑粽子没问题。 蔡全无听完，点了点头，进屋去吃早餐。 进屋后，见到何雨水正趴在小吴耳边说着悄悄话。 何雨水看到蔡全无进门，立马警惕的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蔡全无没有搭理何雨水，坐到桌边吃起早餐。 …… 粮店。 蔡全无正坐在小屋里摸鱼。 大概十点左右，蔡全无起身拿着一个小袋子，往马主任办公室走去。 来到马主任办公室外，敲了敲门，这才推门进去。 “主任。”蔡全无推开门，看到马主任，和他打起招呼。 “全无来了，坐。”马主任看到是蔡全无，招呼道。 “好嘞。” 蔡全无应了一声，来到马主任对面坐下，把手中的袋子放到马主任面前，笑着说道： “主任，弄了点咸鸭蛋，拿点给你尝尝。” 其实这是不是咸鸭蛋，蔡全无也分不清楚。 穿越前看到短视频里说是什么海鸭蛋。 听里面说的天花乱坠，脑袋一热下单买了一些，准备拿来吃稀饭。 谁知买回来后，和视频里完全两样。 视频里这海鸭蛋打开，蛋黄里面直冒油，他买回来后，打开一个，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而且还齁咸。 后来，一直放在那里没动，直到穿越过来。 储存物资的时候，同样储存了不少。 早上来到粮店，他特意进了出租房一趟，拿了点出来。 正好马上端午节，拿点给拿主任尝尝。 他不喜欢吃，不代表马主任不喜欢吃。 马主任听说是咸鸭蛋，没有客气，拿起袋子放到一边，笑着说道： “行，那我就尝尝。” 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马主任没有过多矫情。 以他们现在的关系，太矫情，显得生分。 把袋子放到一边后，马主任从口袋里掏出烟，递了根给蔡全无。 两人点上烟，抽了起来。 抽了会烟，蔡全无才说出了他过来的目的： “主任，这不过节嘛。” “我想在店里买点黄米和糯米，回去包粽子。” 马主任听到这话，一时没明白过来，脱口而出： “那你直接去柜台买不就行了。” “这事和我说干嘛。” 话刚说完，他突然明白过来蔡全无打得什么主意： “我就说你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 “合着在这等着我呢。” 想明白后，马主任拿出纸笔，写了一张条子，递给了蔡全无，笑骂道： “我说你小子一来准没好事。” “行了，滚蛋。” 蔡全无知道马主任只是和他说笑，没有在意，厚着脸皮笑嘻嘻的说：“我这烟还没抽完，等我抽完了先。” “你小子脸皮真厚，难怪所长能看上你。”马主任发出感慨。 马主任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蔡全无想起所长想让他去所里上班的事，开口问道： “主任，不会所长还记着这这事吧。” “你说呢。” “就是这段时间所长比较忙，不然估计都下借调函了。” 马主任没好气的说。 说是借调，有几个人借调了最后还回来。 只是说着好听而已。 蔡全无听到马主任这话，抽着烟，沉默不语。 “行了，我也不拦着了。” “你小子还年轻，跟着所长，比在粮店有前途。” “在粮店，最后撑死了坐到我这个位置上。” “去了所里，机会来了，那就不好说了。” “说不定以后我还得求你办事。” 马主任见蔡全无沉默，说起心里话。 确实如马主任所说，在所里有所长照应，要是机会好，很容易能混个小干部当当。 在粮店，基本不可能。 马主任就是退休，在粮店，排资论辈也轮不到蔡全无接班。 何况上面还会有人对这个位置虎视眈眈。 而马主任说以后有事求蔡全无，也不是随口说说。 马主任退休，肯定会有后辈顶替他进来上班。 蔡全无要是起来了，照拂一下，还是真有可能。 听到马主任的话，蔡全无感觉可能真的在粮店待不了多久了。 要是去马主任所说，所里下借调函，他是不去也得去。 除非马主任豁出去和所长顶牛。 估计马主任是不会这样做。 实在是没必要。 从下面单位，借调到上一级单位，怎么说都是好事。 马主任真要这样做，传出去，估计有人还以为他嫉贤妒能，打压下属。 既然事情不能改变，蔡全无想着还不如提前去找楚所长，这样还能在楚所长那里搏一搏好感。 不然等借调函下来，会给人一种不识抬举的坏印象。 “谢谢了，主任。” “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蔡全无把烟头往地上一扔，踩了踩说道。 马主任见蔡全无想明白了，点点头，推心置腹的说道： “全无，你是聪明人。” “到了所里，紧跟所长的脚步，以后发展不会差。” “有时候，有贵人提携，会少走不少路。” 第439章 隐形福利 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脚。 看过不少官场小说的蔡全无当然知道马主任说的有理。 这就好比领导秘书下放，只要不是得罪了领导或者领导自身难保，一般都会提一级。 有时候这一级能卡住很多人晋升的脚步一辈子。 没看到很多人在单位工作了一辈子，直到退休才给挂上一个享受副科级待遇。 就这，还是很多人想享受不到。 穿越前他要是混单位的公务员他肯定毫不犹豫的选择去所里，可惜他不是。 现在蔡全无有些纠结， 老话说有利就有弊。 在粮店里他只是一个普通员工，有什么风吹雨打，都到不了他头上。 去了所里，那就会进入一些有心人的视线。 楚所长不可能在所里一手遮天。 他被楚所长调进所里，天然站在楚所长那边。 那些和楚所长不对付的人，肯定会紧紧盯着他，希望能抓住他的痛脚，用来打击楚所长。 真要进去了，他只能夹起尾巴，低调行事。 不过对马主任的提点，蔡全无还是很感谢。 一般人谁会和你说这个。 “知道了，主任，谢谢你的提点。” “对了，主任，这马上过节了，你说我要不要去所长家里走动一下。” 再次感谢了马主任一番后，蔡全无说出了想提前去楚所长家走动一下的意思，想听听马主任的想法。 “等等吧，等去了所里，你再找机会去所长家里拜访一下，表达一下心意。” “现在去，显得太刻意。” “会给人留下刻意钻营的感觉。” 马主任想了想，给出了意见。 蔡全无一听也是，这第一印象很重要。 他现在留给楚所长的印象还不错。 如果真如马主任所说的那样，有点得不偿失。 “行，那就听主任的。”蔡全无最终还是觉得按马主任的意思来。 长言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穿越前，他就是个996的社畜，在这方面一点经验没有，而马主任可比他老道，他觉得听马主任的应该没错。 怎么说，马主任也算是他的领路人，应该不会害他。 “那行，你去忙吧。”交流的差不多，马主任开始撵人。 “好嘞。” 蔡全无答应一声，拿着马主任开的条子离开。 来到柜台，看到有几个客人在买粮，蔡全无没有第一时间把条子拿出来，而是站在边上等了起来。 不一会儿，这批客人买好粮食离开，蔡全无这才把条子递给赵姐，笑呵呵的说道： “赵姐，给我拿两个袋子，把东西秤好，下班我带回去。” “对了，这是钱。” “知道了。”赵姐接过条子看了一眼，这才接过蔡全无手里的钱。 随后，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本子，在上面记录了一行，然后把条子和钱收好，一起放到抽屉里。 而大家对此，也见怪不怪。 这种便利，他们都享受过。 这就是在粮店上班的一些隐形福利。 每个粮店每年都有一定量的损耗。 不可能上面拉来五万斤，你就能卖出去五万斤。 比如老鼠吃掉一些，搬运过程中撒掉一些。 像面粉之类，因为是零散着卖，还有粉尘损耗。 这中间肯定有一定比例的损耗。 虽然上面给的比例很低，但是日积月累下来，还是不少的。 这些不经过粮本卖出去就成了粮店的小金库。 不然粮店哪有这么多钱来给员工发福利。 小吴在赵姐接过条子放好后，站起来，笑着问蔡全无：“叔，多少，我去装，不用麻烦赵姐。” “黄米，糯米每种十斤。”见小吴这么积极，蔡全无直接说道。 回答完小吴，蔡全无掏出烟，散给陈师傅和李哥一人一根，自己同样点上一根抽了起来。 赵姐见小吴主动请缨，对着小吴笑骂道：“平时没看你这么积极，自家的事怎么这么积极。” 小吴对着赵姐嘿嘿一笑，从柜台里拿出两个小袋子去了里面。 这米也分好坏，自己人当然去拿好的。 “全无，买这么多黄米和糯米干嘛。”李哥抽着烟，好奇的问。 “小李，你这日子越过越糊涂了，过几天什么日子都不知道了？”李哥这话刚问出口，陈师傅就调侃起他。 “嗨，你看我这脑子，一时糊涂了，这没几天就端午节了。” 李哥得到陈师傅的提醒，想起了没几天就是端午节。 然后，李哥看着蔡全无，和他开起玩笑： “全无，你买这么多米，得包多少粽子，你这是准备给大家发福利？” “李哥，你怕是在梦里还没醒，真想吃自己包。” “我这几家，十几口子人肯定得多包点，不然一人两个还没吃过瘾就没了。” 蔡全无打趣了李哥一番后说道。 “不是，你们家哪来十几口人？”李哥不知道脑袋里在想什么，听成蔡全无说他家有十几口人。 他们家两兄弟，加老爷子两口子也才十来口人。 蔡全无他们家哪有那么多人，加上他侄儿侄女和小吴，满打满算才五口人。 “小李，我看你不仅脑袋有问题，你这耳朵也有问题，全无他说几家十来口人，这不是很正常。” “几家里肯定包括小吴家那边，再加上全无丈母娘那边，这么算起来十来口人不是差不多。” 赵姐十分鄙视的看了李哥一眼，什么人呀，听话听一半。 听到赵姐这一解释，李哥才知道他听岔了，不好意思的笑道： “嘿嘿，理解错了。” “你可长点心吧。”见李哥认错，赵姐在边上调侃了一句。 赵姐这嘴巴，说起人来那是丝毫不留情，说的李哥十分尴尬，站在那里闷头抽烟。 没法反驳，只能沉默。 蔡全无见气氛有些尴尬，转移话题问向众人：“你们端午都不包粽子？” “包肯定会包一定，不过不像你，财大气粗，一下包那么多。”赵姐听到蔡全无问起，酸溜溜的说道。 “呵呵，小赵说得对，我们随便包点，够家里吃就行。”陈师傅笑呵呵的说。 “是呀，包一点是那么个意思。”刘大姐附和起陈师傅的话。 她家里人比较多，负担比较重，自然不会那么奢侈。 “我不知道，每年都是我爸妈在弄，应该会包一点。”李哥把烟头扔到地上踩灭，随口说了一句。 赵姐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李哥刚说完，她接着感叹道： “还是你们这些年轻人日子过得舒心，家里什么事都不用过问。” 第440章 便宜难占 赵姐这话刚说完，李哥的脸色就黑了下来。 这话的指向性太强。 李哥话刚说完，赵姐就来了这么一句感慨，说和李哥没关，他都不信。 而蔡全无在听完后，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想着李哥今天是不是哪里得罪了赵姐。 不然赵姐怎么老是针对他。 不过想想应该不可能，两人又没什么矛盾，估计应该是无心之言。 见李哥脸色难看，蔡全无故意引导话题，和赵姐开起玩笑：“赵姐，李哥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你没事老拿话点他。” 赵姐听到蔡全无这句玩笑话，才反应过来，刚才她的那话说的有些不妥，立马解释道： “全无，你别在这里挑拨离间，我就是听到小李的话后，随口感慨一句，和小李没关系。” “我的意思是现在的年轻人比我们那时候日子过得好多了。” “现在的孩子可以读书，毕业了还能进厂工作。” “我们那时候，别说读书，吃了上顿没下顿，还提心吊胆，担心坏人冲进家门。” “那时候和活在地狱没区别。” 赵姐的话说完，蔡全无看向李哥，发现李哥的脸色好了不少。 因为赵姐这解释，确实能站住脚。 这个年代，虽然不能和后世相比，可要是和兵荒马乱的年代相比，无疑要好很多。 起码不用担心随时会送命。 “那你说清楚呀，害得我们还以为你在内涵李哥。”蔡全无用调侃的语气说道。 “随口而出，哪能想到那么多。”赵姐尴尬的说。 大家都知道赵姐的性格，她这么一说，大家都没怀疑。 这边误会刚解除，小吴拿着两个袋子出来，把袋子递给赵姐，笑着说： “赵姐，我装好了，你给称一下。” “你不会自己呀。”赵姐嘴上是这样说，手里却立马接过两个袋子。 蔡全无看着嘴上不饶人的赵姐，直摇头。 也就是粮店人少，赵姐这性子去人多的单位，肯定容易得罪人。 人越多的单位，人际关系越复杂。 赵姐把两个袋子分别放到秤上称了一下，多退少补，弄好后，把两个袋子递还给小吴。 “谢谢赵姐。”小吴接过袋子，放到一边，笑着对赵姐表示了感谢。 “就知道嘴甜。”赵姐白了小吴一眼，没好气的说。 “呵呵。”小吴笑笑没有说话。 没一会儿，有顾客进来，蔡全无借机和大家打了个招呼，溜回了小屋。 …… “老蔡，今天又买了什么回来？” 蔡全无和小吴下班回家，在四合院门口碰到守门的三大爷，他盯着自行车上的两个袋子，笑呵呵的问。 “没什么，这不快端午节了，买点黄米，回头包点粽子。”蔡全无没有隐瞒的意思，直接实话实说。 到时候包粽子，院里人肯定会知道，没有必要。 “老蔡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这马上端午节了。” “你买这么多黄米，得包不少粽子。” “我看这院里一人一个估计都还能剩不少。” 三大爷听到蔡全无说是包粽子，眼珠直转，拿话试探起蔡全无。 要是能从蔡全无那里弄到几个粽子，他们家过节就可以不用包粽子，又能省下一笔。 蔡全无一听三大爷的话，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还院里一人一个，真好意思说出口。 真当他是大善人。 “老阎，你想多了，这里面有些米是我同事的。” “他们包不好，让我拿回来，叫柱子一起给他们包一下。” “光我们一家，怎么可能买这么多米，那不是铺张浪费嘛。” 蔡全无的这话，直接打破了三大爷心中的幻想，只见他尴尬一笑道： “哦哦，这样呀。” “我还以为这些都是老蔡你买回来的。” “这粽子，过节吃几个意思意思就行，谁会包那么多，又不傻。”蔡全无意有所指的说。 说完，蔡全无故意问道： “对了，老阎，你家准备包多少？” 三大爷根本就没有包粽子的打算，听到蔡全无的问话，闪烁其词：“还没想好，这不还有几天嘛，不着急。” “老阎，你们家人不少，肯定不能包少了，不然可不够吃。” “行了，老阎，不陪你聊了，我得回去了。” 蔡全无说完，推起自行车头也不回的往院里走去。 三大爷看着蔡全无的背影，叹了口气。 他感觉现在蔡全无的便宜越来越难占了。 回想蔡全无刚开始来的时候，他可是占了不少便宜。 像是傻柱修房子，后面蔡全无还经常请他们几个大爷喝酒。 可等蔡全无在院里住的越来越久，便宜那是越来越难占。 到现在，想占一根烟的便宜都难。 哎，他上一次抽蔡全无的烟，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感慨完，三大爷收回目光，继续站岗大业。 在蔡全无那里的损失，他得找补回来。 蔡全无推着自行车回到家门口，就看到秦淮如正站在门口，而棒梗这小子在门口的台阶上爬上爬下，玩的不亦乐乎。 “蔡叔回来了。”秦淮如看到蔡全无，笑着打招呼。 “嗯。” “带棒梗玩呢？” 蔡全无把自行车停好，笑着和秦淮如寒暄起来。 “嗯，这孩子还小，在家里待不住。”秦淮如笑着回道。 “小孩子都这样。” 蔡全无边和秦淮如说着话，边打开家门。 门打开后，蔡全无进屋把身上的挎包取下来放好，立马又走了出来。 出来后，蔡全无自行车上的袋子拿下，就要往傻柱去。 没走两步，蔡全无想起贾张氏和那师傅说好去那师傅家的事，回头问道： “东旭媳妇，你妈呢？” “有没有去那师傅家看看？” 秦淮如听到蔡全无问起这事，眼神闪烁，含糊其辞的说道： “我妈出去了，还没回来，是不是去那师傅那里我也不知道。” 蔡全无听到这话，哪里还不知道贾张氏出去干嘛。 就贾张氏，平时像孵小鸡的老母鸡一样，扑在窝里动都不动。 现在能出门，不用猜都知道是去了那师傅那里。 至于为什么现在还没回来，估计是乐不思蜀。 看着眼神闪烁的秦淮如，蔡全无意味深长的说道： “东旭媳妇，等你妈回来，告诉她要抓紧，千万别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第441章 胆小害怕 蔡全无说完，没等秦淮如反应过来，转身就走。 至于秦淮如听到这话后有什么反应，他才不管。 老子就是管杀不管埋。 他这也是变相的给贾家一点压力。 不然要是拖到易中海出来，他怕事情有变。 易中海这个人，道德绑架很有一手。 别到时候易中海出来，放下身段一忽悠，贾张氏打起退堂鼓。 蔡全无提着两个袋子来到傻柱家，发现家里不止小吴和何雨水。 许美玲居然也在，正和何雨水两人趴在桌上写着作业。 “叔。” “蔡叔。” 蔡全无进屋，惊动了何雨水和许美玲，两人看到蔡全无进屋，抬头打起招呼。 “美玲也在呀。”蔡全无来到桌边，把两个袋子递给小吴，笑着和许美玲打招呼。 他心里好奇许美玲今天怎么跑过来了。 “叔，许婶出门去了，不在家，美玲一个人在家里害怕，过来我们家写作业。”蔡全无和许美玲打招呼，何雨水还没等许美玲说话，就把她为什么来家里的原因说了一下。 蔡全无心里好笑，他又没说不让许美玲过来，不知道何雨水这么着急解释干嘛。 许美玲在何雨水说完，担心蔡全无不相信，补充道： “蔡叔，以前我不怕的。” “后来老太太生病回来后，家里经常发出各种古怪的声音，我才害怕的。” “我现在路过她家门口，都是跑过去的。” “我和爸妈说过，他们说那是老太太在躺在家里不舒服，难受才发出的声音，让我不用怕。” “可是我一个人还是不敢待在家里。” 许美玲为什么解释这些，蔡全无大概能明白。 以前许富贵夫妻偶尔也会把许美玲一个人丢在家里，那时候她可没因为害怕，跑去别人家。 刚才何雨水说她在家害怕，她这才急着解释害怕的原因。 明白了许美玲的想法，蔡全无笑着说道： “美玲，不用解释。” “没事也可以来家里玩。” 说完，想起他好久没见到许大茂，随即问道： “对了，美玲，你哥呢？我好长时间没看到他了。” 许美玲听蔡全无问起许大茂，想了想回道： “和我爸放电影呢。” “他们放电影，经常回来的很晚，我都经常碰不到他们。” 蔡全无听到这话，一想也对。 给领导放电影还好，有专门的放映室，白天同样可以放映。 可给群众放电影，就不一样了，都是露天放映。 一般都是等到晚上天黑下来才能开始，这样一来，放完电影回来，早的话都要九，十点钟，迟一点十一，二点都有可能。 白天自然不可能还按照正常上下班的作息来。 这样大家就完美避开了。 难怪很少在院里见到许大茂和许富贵。 “行了，那你和雨水好好写作业。” “等你妈回来了，再回家。” 蔡全无没有再多问，对着许美玲说道。 “知道了，蔡叔。” 说完，许美玲和何雨水继续写起了作业。 看着两人埋头写作业，蔡全无拿了一个小凳子，来到大门口坐下，掏出烟抽了起来。 蔡全无抽着烟，回想着刚才许美玲的话。 他已经好久没有听人说过聋老太太的消息。 没想到今天从许美玲嘴里听说了。 蔡全无从许美玲的话里推测，聋老太太的日子过得应该不怎么样。 这种瘫痪在床的人，本来就难照顾，要是不用心，很容易产生其他问题。 正所谓久病床前无孝子。 三个大妈轮着照顾聋老太太，一开始大家估计都还尽心。 这么长时间过去，现在可能就一大妈尽点心，二大妈和三大妈估计就是糊弄一下，只要不把老太太饿死就行。 至于给老太太收拾的清清爽爽，大概率是不可能。 有那时间，她们还不如给家里卫生打扫一下。 以前刚回来那会，傻柱没结婚，没事还会偶尔去后院看看聋老太太。 结婚后，傻柱好像没怎么去过。 古人说的有了媳妇忘了娘，可能就是指这。 何况傻柱和聋老太太的关系还到不了这一步。 而许美玲说听到聋老太太屋里传出的声音害怕，蔡全无能够理解。 不是自己的亲人，确实会有点害怕。 他上小学的时候，学校里住着一个五保户的老太太。 他们上厕所都会绕开，不从老太太屋前经过。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无儿无女的老人，尤其是老太太，别说进去他们住的地方，就是从门口走过，都会有一种阴森的感觉。 至于为什么，蔡全无也不知道。 可能是心理作用。 就好像去自家祖坟，感觉没什么，要是路过一些坟头，总感觉浑身汗毛乍起，不寒而栗。 蔡全无思维发散，坐在门口想了很多…… 傻柱嘴里哼着小曲回到家，看着坐在门口出神的蔡全无，笑着喊道：“叔，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蔡全无被傻柱一喊，回过神来，随口敷衍道。 “那你想的这么出神。”傻柱一脸不信。 看着一脸不信的傻柱，蔡全无没好气的说： “那是无聊发呆，懂不懂。” “你发呆还能想事情？” 傻柱被蔡全无一说，讪讪一笑道：“我看你出神，还以为你想什么美事呢。” “还美事？媳妇都有了，还能有什么美事。”蔡全无瞪了傻柱一眼，不耐烦说道。 傻柱正想着怎么回蔡全无的话，何雨水和许美玲写完作业，从屋里跑了出来。 “叔，哥，我和美玲出去玩了。” 何雨水说完，不等两人同意，拉着许美玲就往院外跑。 傻柱看着两人的背影，好奇的问：“许美玲今天怎么来家里了？” “家里没人，说一个人待在家里害怕，就跑了过来。”蔡全无随口解释了一下。 “这丫头这么胆小？雨水以前可是经常一个人待家里的。”听到蔡全无说许美玲待在家里害怕，傻柱表示不理解。 以前就他和何雨水两个人的时候，他上班，何雨水经常一个人待在家里。 听到傻柱的话，蔡全无摇了摇头： “倒不是这丫头胆小。” “主要是聋老太太躺在家里，老是哼哼唧唧，这丫头听到叫声，心里发毛，一个人不敢待在家里。” 一个老太太，浑身不舒服，天天在家哎呦哎呦的叫，别说小孩子，有些胆小的大人听了都害怕。 蔡全无说完，傻柱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道： “哎，老太太那我还是和小吴领证时去看过一次，办酒后就没去过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 蔡全无听到傻柱这话，嗤笑道： “行了，别叹气了，你又不可能去照顾，去不去看都一样。” “以前老太太好的时候，你还可以送点好吃的给他吃吃，现在老太太嘴歪眼斜，吃饭都是吃一半，撒一半，你就是做些好吃的送过去，估计也倒不了她嘴里。” “三个大妈要是都照顾不好，你去看了也是白搭，而且还给自己心里添堵，还不如眼不见为净。” “真有心，等老太太去了，给她后事料理好比什么都强。” 第442章 想不通的问题 蔡全无倒不是反对傻柱去看聋老太太。 只是去了又能如何？ 发现几个大妈没照顾好，去街道举报？ 然后呢？ 街道上取消几个大妈照顾老太太的资格，重新安排人来照顾。 这样换汤不换药，最后结果还不是一样。 谁会真心实意去伺候一个不相关的老人。 就像蔡全无刚才对傻柱说的那样，与其这样折腾，还不如等老太太死后，好好料理一下后事。 至于说让傻柱照顾，只要街道上的那些人脑袋不进水，都不可能同意。 就算街道上那些人脑袋进水，答应让傻柱照顾，还得看小吴同不同意。 傻柱听完蔡全无的话，沉默不语，再次叹了口气，走进屋里。 他现在不是一个人，有些事情是心有余力不足。 蔡全无看着傻柱背影，知道他这只是听到聋老太太的消息，一时心里有些不忍。 真要是有心，怎么可能听到消息才会想起来。 终归只是一个关系不错的邻居。 真要是有血缘关系，肯定又不一样。 不出蔡全无所料，没一会儿，傻柱和小吴从屋里出来，两人有说有笑的一起去了厨房。 前后伤心不过十分钟。 你要说傻柱无情无义，肯定不是。 他就是那样的性格，没心没肺。 傻柱他们去做饭，蔡全无又点上一根烟，继续坐在凳子上想着事。 没过多久，何雨水和许美玲一起跑了回来，后面还跟着许富贵老婆。 “柱子他叔。”许富贵老婆来到傻柱家门口，看到坐在门口的蔡全无笑着打招呼。 “许嫂子，这是去哪里来。”蔡全无看着手里拿着不少东西的许富贵老婆，随口问了一句。 “没去哪里。” “就是去以前的主家，找人聊聊天。” 许富贵老婆看了眼手里的东西，乐呵呵的说。 她前段时间在菜市场碰到一个同在娄家干活的佣人，和她炫耀，说无意中碰到娄夫人，和娄夫人回家，陪她聊了聊天，走得时候，娄夫人给了不少好东西。 这一说，许富贵老婆就惦记上了， 她想着自己和娄夫人关系更好，要是上门去看看，娄夫人是不是也会给点东西给她。 想了好多天，今天忍不住上门去碰碰运气。 没想到娄夫人对上门的许富贵老婆表现的十分热情。 不仅留她在家吃了顿饭，临走前更是给了不少好东西。 把许富贵老婆给高兴的，好话说了几箩筐。 “哦哦。” “就是以前轧钢厂的东家，号称娄半城的娄家？” 蔡全无一听，就知道许富贵老婆去了哪里。 看着许富贵老婆手里提着的东西，蔡全无心想，这许富贵老婆和娄家关系处的不错，不然不会给这么多东西。 像这样的佣人娄家可不少，不可能每个人上门，娄家都会给东西。 “柱子他叔，你怎么知道的？”许富贵老婆很好奇蔡全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要知道他们家可是把这事捂得很紧，院里知道的不多。 “听人说的。”蔡全无随口敷衍。 他总不能说我看电视剧看的。 “哦哦。” 听到蔡全无这样说，许富贵老婆哦了两声，没有再多说。 对蔡全无说他是听人说的，她没有怀疑。 院里知道这事的还是有几个的，和蔡全无透露也不奇怪。 “妈，我书包拿了。”两人刚说完，许美玲拿着书包从屋里出来。 “那柱子他叔，我们先回家了，美玲今天麻烦你们了。” 许富贵老婆看到许美玲出来，立马想着回家。 她和蔡全无实在没有话说。 “许嫂子，你这话说的太见外。”蔡全无见许富贵老婆如此客气，笑着说道。 “呵呵，这孩子胆小。” 许富贵老婆笑了笑，说了一句，就带着许美玲往后院走去。 看着许富贵老婆的背影，蔡全无脑袋想着许大茂和娄晓娥的事。 真不知道娄半城是怎么想的，居然会同意把女儿嫁给许大茂。 要说是因为成分问题，那为什么不给女儿找个烈士遗孤。 这个年代烈士遗孤可不少，蔡全无就不相信没人肯娶娄晓娥。 而且烈士遗孤的身份不比许家的成分更好。 不要说是娄谭氏的锅。 就算是娄谭氏张罗的，这么大的事，最后肯定还得娄半城拍板同意。 普通人家嫁个女儿，除了听媒人的介绍，都还会私下打听一番。 娄半城能不知道这个道理？ 他似乎没让人打听许大茂的人品问题，就让娄晓娥嫁了过去。 但凡稍微一打听，就许大茂那被易中海黑出天际人品，哪里能瞒得住。 蔡全无想了半天，都没想明白这里面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 傻柱家里，大家正围着桌子吃饭。 吃了会，傻柱想到蔡全无带回来的那些米，提了一个意见： “叔，你带回来那么多米包粽子，要不少苇叶，休息日到时候大家一起去采一下吧，不然我一个人不知道要弄到什么时候。” 蔡全无正吃着饭，听到傻柱说的问题，想了会问道：“苇叶不好弄？” 他没弄过这些，还真不知道具体情况。 “肯定呀。” “又不是所有苇叶都能用。” “要挑选芦苇上面大一点的苇叶，一根芦苇上面没几片。” 傻柱和蔡全无解释起来。 “行，那我们就一起去，早去早回。” “你们还说要去吃烤鸭，不能回来的太晚。” 听到傻柱的解释，蔡全无同意下来。 原本蔡全无还想问能不能买，直接买点回来算了。 想想还是没问。 这个年代可不是后来，什么东西都想着直接买。 能自己动手的，一般都是自己动手。 何雨水在听到说大家一起去采苇叶的时候，激动起来，兴奋的说道： “我还没采过苇叶。” “到时候我要用我采的苇叶包粽子，自己包自己吃。” 傻柱，小吴还有关嘉琪看着兴奋的何雨水，笑笑没有说话。 小孩子都对没干过的事情特别有兴趣。 他们小时候一样。 而蔡全无则是看了眼何雨水，给她泼起冷水： “就你？不要去了又说不好玩。” 何雨水一听这话，就知道蔡全无是什么意思，急忙道：“叔，你答应过不说的。” 第443章 豁出去 傻柱几人听到何雨水的话，互相对视了一眼。 从何雨水的话里，他们能听出这两人之间有着什么他们不知道的秘密。 他们心里都很好奇到底是什么秘密。 只是都不好意思开口问。 蔡全无知道傻柱他们在听到何雨水的话后，会生出疑惑，不过他没理会，而是看着有些急眼何雨水，笑着说：“好好，我不说。” 何雨水听到蔡全无这话，这才满意，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夸奖道： “叔，这才对。” “男子汉大丈夫要说话算话。” 蔡全无看着何雨水这副人小鬼大的模样，摇了摇头。 傻柱在一旁看着两人神神秘秘的样子，有点看不过去，不屑的道：“故弄玄虚。” 何雨水见傻柱如此说，朝他做了个鬼脸： “就不告诉你。” “我还懒得听呢。”看着何雨水那副得意的模样，傻柱表现得十分嘴硬。 说起打嘴炮，他傻柱还没输过。 蔡全无看到两兄妹又争了起来，出言调解：“好了好了，都别说了，吃饭。” “哼。” 蔡全无这话出来后，两兄妹互相瞪了一眼，吃起饭来。 …… 贾家。 秦淮如和贾东旭刚刚吃完饭，秦淮如正在收拾桌子。 就在这个时候，贾张氏推门走了进来。 “妈。” “妈。” 贾东旭和秦淮如看到贾张氏回来，打起招呼。 贾张氏听到贾东旭和秦淮如对她打招呼，点了点头，走到桌边。 到了桌边，贾张氏把手里的油纸包往桌上一放，坐了下来，有些责怪的说道： “你们今天怎么吃的这么早。” “我这还给你们带了酱肘子回来呢。” 没等贾东旭和秦淮如开口解释，贾张氏对着正在收拾桌子的秦淮如吩咐道： “行了，淮如，先别收拾了。” “给东旭拿个杯子，让他就着这酱肘子喝两口。” “好嘞。”秦淮如听到贾张氏的吩咐，答应一声，去给贾东旭拿酒杯。 吩咐完秦淮如，贾张氏用手拍了拍油纸包，对着贾东旭说道： “东旭，我和你说，这酱肘子可香了。” “我晚上吃了两个，就是想着留给你吃，不然我都给全吃完了。” “妈，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对贾张氏的话，贾东旭没有听进去，而是朝贾张氏抱怨起来。 他刚才还在担心贾张氏今天不回来了。 贾张氏似乎没听到贾东旭的抱怨，回想起了今天在那师傅家的所见所闻。 她找到那师傅家后，先是在那师傅家里待了半天，把那师傅家里的房子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 那师傅的房子虽然没有这95号院大，可人家维护的好，比这四合院看起来舒服多了。 想着那师傅院子里的空房，别说贾家这几口人。 就算秦淮如一年一个，连生十年，以后都能住的下。 看完房子，中午的时候，那师傅又带着贾张氏在他家附近找了个国营饭店，下了馆子。 虽然不是什么老字号的饭店，可是能在四九城坚持下来，饭菜味道还是不错的。 那师傅点了几道荤菜，贾张氏吃的那是满口流油。 吃完中午，那师傅带着贾张氏在他家附近逛了几圈消了消食才回家。 回到家，两人聊了一个下午。 在贾张氏的刻意吹捧下，两人聊得十分愉快。 可以说郎有情妾有意，越聊越投机。 本来贾张氏想着早点回来，可听到那师傅说晚上去附近一家有特色的馆子吃饭，最后话还是没说出口。 等到饭点，那师傅没有食言，带着贾张氏去了一家酱菜馆。 贾张氏看到里面那一大盆一大盆的酱牛肉，酱骨头，酱肘子，口水都差点流了出来。 晚上这一顿，贾张氏吃的是比中午还满意。 什么叫吃肉吃到饱，贾张氏算是体验了一把。 吃到最后，贾张氏这才想起家里的儿子，硬是忍住没把最后一个肘子给吃下去。 贾张氏这边正回想着今天的幸福快乐，秦淮如已经拿着酒杯过来。 看到秦淮如拿来酒杯，贾张氏笑着对贾东旭说道：“东旭，赶紧喝点。” 面对贾张氏的这番心意，贾东旭一肚子埋怨的话都说不出口，叹了口气，跑去柜子里拿出半瓶酒来。 等贾东旭吃喝起来，贾张氏又对着一旁的秦淮如说道：“淮如，你和棒梗也吃点。” “妈，我就不吃了，让东旭喂点给棒梗吃吃就行。”秦淮如见贾张氏如此客气，假意推辞道。 “吃吧吃吧。” “以前咱们家日子苦，妈确实苛刻了点，从今以后咱们家的好日子就要来了，不需要再这样了。” 贾张氏见秦淮如推辞，说了一些心里话。 她贾张氏如今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不想再和这个乡下媳妇计较。 反正以后不再差这口吃的。 出门一趟，贾张氏变化如此之大，让秦淮如有些诧异。 有种见了鬼的感觉。 不知道贾张氏今天到底经历了什么。 不过贾张氏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秦淮如没有再推辞，而是把棒梗抱到腿上坐好，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贾张氏看着吃的有滋有味的贾东旭和秦淮如，感叹道： “我算是看明白了。” “咱们普通人累死累活一个月，只够有钱人下几顿馆子的。” 上次去全聚德，那师傅是提前付过钱的，所以那顿饭吃了多少钱，贾张氏没概念。 可今天晚上这顿饭，贾张氏是看着那师傅付的钱。 对贾张氏的冲击，那是无法想象的。 一顿饭十几块钱，相当于贾东旭半个月工资，那师傅眼睛眨都不眨，就给了出去。 “妈，听你的意思，这那师傅家里真像蔡叔说的那样。”听完贾张氏的感慨，秦淮如好奇的问。 “那可不。” 随后，贾张氏把今天一天的见闻绘声绘色的给贾东旭和秦淮如说了起来。 贾东旭和秦淮如听着，眼里都露出羡慕之色。 和他们家的日子一比，那才是人过的日子。 能过大鱼大肉的日子，谁想天天吃糠咽菜。 “为了以后咱们能过上好日子，妈这次豁出去了。”贾张氏吹嘘一顿后，发狠道。 就像戏文里唱的那样，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贾张氏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把那师傅抓住。 她可不想再过以前那种抠抠搜搜的日子。 秦淮如听完，突然想起蔡全无和她说的那些话，对着贾张氏说道： “妈，今天蔡叔回来，问起你。” “他让我提醒你，要抓紧一点，别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你说蔡叔这是什么意思。” 贾张氏听到秦淮如的转述，脸上露出紧张之色，立马追问道： “姓蔡的真这样说的？” “嗯。”秦淮如想了想，觉得没有说错，点了点头。 见秦淮如点头，贾张氏嘴里喃喃自语起来： “看样子姓蔡的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这才让你提醒我的。” “本来我还想着吊一吊老头子的胃口，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反正迟早有那么一天，明天老娘再去一趟，就不信还有不偷腥的猫。” 第444章 采苇叶 蔡全无自然不知道他临走前说的那句话，对贾张氏产生多大的心理压力。 弄的贾张氏打乱了她的原本计划。 他现在正和傻柱几人坐在桌边闲聊。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洗碗的时候小吴对关嘉琪说了什么。 回来后，关嘉琪一直旁敲侧击的打听着何雨水刚才话里说的是什么意思。 蔡全无看了眼若无其事和傻柱聊着天的小吴，心里苦笑。 本来没什么事，现在搞得好像他和何雨水真有什么秘密一样。 而何雨水发牢骚的那些话，他又不好当着小吴的面直说，只好转移话题，说起采苇叶的事： “柱子，你刚才说大家一起去采苇叶，要带什么工具吗？” 傻柱正和小吴说着什么，听到蔡全无的问他，转过头来，想了会说道： “带个筐子就行，其他不用。” “不过要是有几双手套那就最好。” “省得不小心被苇叶割到手。” 听到说手套，蔡全无大包大揽道： “手套没问题，我明天弄几副回来。” 因为粮店搬粮食的时候要用，所以这东西粮店不缺。 “那就没什么要准备的了。”傻柱听到蔡全无这么说，表示不需要别的东西。 本来就是简单的活。 而经过蔡全无这么一打岔，关嘉琪终于不再盯着蔡全无，而是和小吴，何雨水两人聊在了一起。 又聊了一会儿，蔡全无这才和关嘉琪回家休息。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大家如往常一样，该上班上班，该上学上学。 转眼间一天过去，时间很快就来到休息日。 一大早，傻柱就起床做饭。 吃过早饭，一行人准备好，说说笑笑推着自行车出门。 走到前院，正巧三大爷在门口侍弄着他那几盆花草。 看到蔡全无他们穿的严严实实的走过来，三大爷转过身来，好奇的问： “老蔡，你们这一大家子，这么早，穿得这么严实，准备去哪。” 蔡全无见三大爷问起，没有隐瞒，实话实说： “这不包粽子嘛。” “柱子带我们去采些苇叶。” 三大爷一听说是去采苇叶，顿时没了兴趣，他还以为干什么，想着要是有好事，就跟上去，原来是去采苇叶。 “哦哦。” “你们包的多，是要去采一些。” “行，那你们忙。” 三大爷说完，转过身，继续侍弄起他的那几盆花草来。 蔡全无他们见三大爷如此说，没有再搭理他，接着推着自行车往院外而去。 开到院外，蔡全无和傻柱骑着自行车，带着小吴她们往城外骑去。 在傻柱的带领下，蔡全无他们来到郊外一处芦苇荡。 在芦苇荡外面的路上把车停好，傻柱拿着一根棍子在前面打草惊蛇，带着路。 这个天气，草丛里辣条可不少。 一行人跟在傻柱身后来到芦苇荡边上，傻柱简单教导了一下，大家带起手套开始采起苇叶。 采了没一会儿，何雨水就没了耐性，跑来跑去，这里看看，那里瞧瞧，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蔡全无看到何雨水这副样子，呵斥道： “雨水，不要到处乱跑，这里面有蛇的。” “小心被蛇咬了。” 何雨水一听有蛇，吓了一大跳，赶紧跑回了蔡全无他们身边。 见蔡全无他们正不停的采着苇叶，何雨水百无聊赖，掰起一根芦苇杆，把叶子弄掉，对着旁边的野草练起玉女剑法。 大概半个小时过去，蔡全无同样没了兴趣。 他现在在家里甩手掌柜当习惯了，这种活本身就不适合他。 对着四周看了看，蔡全无心里有了想法，于是对着傻柱几人说道： “柱子，你们采，我去里面看看。” “这种芦苇荡里肯定有野鸡野鸭，我进去找找看。” 傻柱本来对蔡全无干活就不抱太大的期望，见他这样说，提醒道： “叔，你小心点。” “这芦苇荡外面还好，里面可能有水窝。” “不要陷进去。” 蔡全无听到傻柱的提醒，笑着回道：“知道了，我把你那根打狗棍带上。” 何雨水正无聊，听到蔡全无说要去芦苇荡里面抓野鸡，眼睛一亮，立马粘上来说道：“叔，我也要去。” “不行，里面危险，你在外面待着，叔一会儿就出来。”听到何雨水的话，蔡全无严词拒绝。 他一个人，真要遇到危险，还可以往出租房里跑。 带着何雨水，到时候出现意外状况怎么弄。 “叔，你带我一起嘛。”听到蔡全无拒绝，何雨水仍然不死心，抱着蔡全无的胳膊软磨硬泡。 “没得商量，说不行就不行，赶紧去你嫂子她们那边。”蔡全无语气严厉起来。 “小气鬼。” “不去就不去。” 何雨水见软磨硬泡没用，生气的跑走。 蔡全无见何雨水走后，拿起傻柱带来的那根棍子，直接钻进了芦苇荡里。 一路往里走，蔡全无把两边的芦苇打倒，做好出来的记号。 这芦苇比人都高，面积还不小，他怕待会儿迷路。 走了不知道多久，蔡全无发现前面有了动静。 可能是什么东西被蔡全无的脚步声给惊到了。 蔡全无见有动静，原地站了会，这才朝着刚才有动静的方向走去。 刚走近，两只受惊的野鸡飞了起来。 好巧不巧，一只受到惊吓，慌不择路直接朝着蔡全无头顶扑腾过来。 蔡全无见野鸡就要从头顶飞过，挥起手中的棍子，朝着野鸡就是几棍子砸了过去。 可能真是运气来了，还真让蔡全无给砸中了。 看着掉落在地上，两只脚直抽的野鸡，蔡全无走过去给捡了起来。 拿到手里一看，蔡全无发现自己用力过猛，鸡屎都给从肚子里砸了出来。 把野鸡在地上蹭干净，在边上拔了几根野草搓成一根草绳，把野鸡的两只脚给绑起来，提溜着往刚才野鸡飞出来的地方走去。 走到地方，蔡全无掰开草丛一看，里面一窝野鸡蛋，大概十来个。 看着面前的野鸡蛋，蔡全无心想，这运气还真不错。 晚上回去可以弄个大葱炒野鸡蛋。 高兴的同时他犯起难来，这东西怎么拿出去。 出租房里是有东西可以装，可是他进来的时候只拿了一根棍子，什么都没带。 要是拿了东西装出去，不好解释。 总不能说是在芦苇荡里捡到的吧。 那不是拿人当傻子哄。 想了会，蔡全无先把脱下外面的外套，把鸡蛋兜了起来，准备先把野鸡和这些野鸡蛋先送出去。 现在的气温已经很高，蔡全无平时都是穿短袖。 外套是来采苇叶，为了防止被苇叶割伤皮肤，特意穿上的。 拿起外套，把野鸡挂在棍子上，蔡全无这才往外面走去。 第445章 再进芦苇荡 相对进去时和无头苍蝇一样乱窜不同，出去时蔡全无沿着来时的痕迹，很轻松就能找到出去的路。 蔡全无用比进开来时快得多的速度，往芦苇荡外走去。 “有声音，应该是叔出来了。”蔡全无人刚到芦苇荡边上，还没出芦苇荡就听到了傻柱的声音。 别说这小子耳朵还挺精。 出来后，蔡全无看到傻柱他们正朝他这边看着。 看到蔡全无出来，几人先后走了过来。 “叔，你这收获不错呀。”傻柱走在最前面，看着蔡全无木棍上的野鸡，眼睛一亮，赶紧把蔡全无手里的木棍接了过去。 “还行。”见傻柱伸手来接，蔡全无松开棍子，笑着回了一句。 傻柱这边刚把蔡全无手里的棍子接过去，何雨水从他身后跳了出来，直接从傻柱手里把木棍上把野鸡取了下来，然后提着草绳朝着小吴和关嘉琪兴奋的说道： “嫂子，关姐姐，你们看，叔抓到野鸡了。” “嗯。” “嗯。” 小吴和关嘉琪看着激动的何雨水，笑了笑，点头表示她们看到了。 “你怎么把衣服脱了下来，不怕被割到。”关嘉琪看到蔡全无脱下外套，带着责备语气说道。 “呵呵，发现了一窝野鸡蛋，没东西装，这才把衣服脱下来。”听到关嘉琪的责备，蔡全无笑着和她解释。 解释完，蔡全无把衣服打开，让关嘉琪看了看里面的野鸡蛋。 “还真不少。”关嘉琪看着衣服里的野鸡蛋，伸手拿出来一个看了看。 “还有野鸡蛋，我看看。” 何雨水正提着野鸡，想从它身上拔下那几根好看的羽毛，听到有野鸡蛋，好奇的很，把手里的野鸡递给小吴，转身走了过来。 “你小心点，别把蛋打碎了。”蔡全无看着急吼吼过来，伸手就往里面抓的何雨水提醒道。 “叔，不会，我小心着呢。”何雨水说着一手拿起一个野鸡蛋。 拿在手里看了会，发现和鸡蛋差别不大，何雨水有些嫌弃的道：“还没我养的鸡下的蛋大。” 蔡全无听到何雨水这嫌弃的话，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也不想和这小丫头解释家养和野生的区别，于是笑骂道： “行了，就你事多，赶紧和你关姐姐把野鸡蛋拿起来放好。” “好吧。” 何雨水答应一声，和关嘉琪一人拿了几个，把野鸡蛋从衣服里拿了出来，叫上小吴，一起往装苇叶的筐子那边走去。 她们准备把野鸡蛋放到筐子里。 等关嘉琪和何雨水他们走后，蔡全无把衣服用力抖了几下，重新穿到了身上。 衣服穿好，蔡全无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上抽了起来。 抽了口烟，蔡全无看着身边的傻柱，问道： “苇叶采好了？” “好了。”傻柱笑着回道。 蔡全无见傻柱说好了，点了点头。 他不懂，既然傻柱说好了，那应该差不多够了。 真不够少包几个也没问题。 “叔，你怎么进去就抓到了野鸡，里面野鸡很多？”傻柱看着抽烟的蔡全无，好奇的问。 这一只野鸡没多大，他感觉不够一顿吃的。 要是多，他想跟着蔡全无进去抓抓看。 蔡全无看着身旁跃跃欲试的傻柱，知道他是什么心思，直接说道： “不知道。” “我抓到就出来了，没往里面走了。” 傻柱听到蔡全无这样说，怂恿道： “叔，那我们再进去看看，说不定还能抓到。” “这野鸡太小，没多少肉，咱们多抓几只一起烧。” 蔡全无听到傻柱的建议，想了想，确实是那么回事，点头同意道： “行，等我这根烟抽完，咱们一起进去看看。” 说完，想起刚才用衣服兜野鸡蛋的尴尬，又对着傻柱吩咐道： “你先让小吴他们到路边自行车旁等我们，顺带把苇叶拿过去，把苇叶倒下来，把筐子带上。” “不然进去要是再找到野鸡蛋之类的东西，不好拿出来。” “好嘞。”傻柱听到蔡全无的吩咐，兴冲冲的跑去去找小吴她们。 谁知傻柱去了没一会儿，带着小吴他们又过来了。 “叔，我也要去。”何雨水过来后，对着蔡全无撒起娇来。 蔡全无没搭理何雨水，看了傻柱一眼。 傻柱见蔡全无看过来，苦笑着说：“她们都想去。” 蔡全无听到是这么回事，眼睛从几人身上扫过。 小吴和关嘉琪碰到蔡全无的眼神，有点躲躲闪闪，似乎不太好意思，可就是一声不吭。 看到这种情况，蔡全无知道她们这是非得跟着去了。 哎，真是没苦硬吃。 这芦苇荡里哪有什么好玩的。 不过她们坚持要去，蔡全无也没办法，只能答应下来： “行，那就一起。”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别到时候没走多远，就要出来。” “不会。” 听到蔡全无答应下来，几人笑着保证。 听到几人的保证，蔡全无这才对着傻柱说道： “柱子，你把筐子给拿过来。” 蔡全无吩咐完，把烟头放到脚底下踩灭。 “好嘞。” 傻柱答应一声，立马跑去拿筐子。 等傻柱拿着筐子过来，蔡全无没有废话，拿着棍子在前面带头，傻柱他们跟在后面，一起往芦苇荡里走去。 “我刚才就是在这里发现野鸡的。”在芦苇荡里走了一段时间，来到刚才碰到野鸡的地方，蔡全无对着众人说道。 “那我们在这附近再找找。”傻柱听到蔡全无的话后说道。 他思维简单，觉得既然刚才蔡全无能在这里发现野鸡窝，说不定附近还有。 “行，那就在附近再找找。” “不过你们要小心，不要跑太远。” “这里的芦苇太密，等会儿找不回来就麻烦了。” “雨水，你跟在你嫂子和关姐姐后面，千万别一个人乱跑。” “还有记得掰根芦苇竿在手里，在前面打两下再过去。” 蔡全无也没什么思路，既然傻柱说想在附近找找，那就找找，不过他还是提醒几人注意安全，尤其是何雨水。 “知道了。” 听到蔡全无的提醒，众人都表示知道。 随后小吴，关嘉琪，何雨水一组，傻柱一组，蔡全无一组，分三个方向找了起来。 第446章 水洼抓鱼 其中蔡全无顺着来的路一直往前找，而傻柱和小吴他们则是分开往两边找。 蔡全无才往前走了一段路，隐约听到何雨水的叫声： “野鸡蛋。” “好多野鸡蛋。” 听到声音，蔡全无就明白何雨水他们应该是发现了一个野鸡窝。 只是不知道窝里有没有野鸡。 由于已经走了一段距离，蔡全无就没理会这些，继续往前走着。 又艰难的往前走了二十分钟左右，蔡全无视线豁然开朗。 在他眼前出现了一个十几平方的小水洼。 水洼里的水有些浑浊，表面漂浮着不少枯萎的芦苇叶，水底偶尔有气泡冒出，水面上时不时能看到小鱼游过。 看到这种情况，蔡全无以他家里养鱼多年的经验判断，这水洼里应该有不少鱼。 当然，里面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鱼。 大概率是一些小鱼小虾泥鳅鲫鱼之类。 尤其是鲫鱼。 这种鱼只要挖个大坑，过个一年半载，就会莫名其妙的出现。 因为蔡全无有很深的记忆。 他们家当时盖房子，把自家一块地里的土，挖出来填地基，最后一下雨，地里形成了一个很大的水坑。 来年夏天，水坑里的水被太阳一晒，蒸发的只剩了一点。 他闲着无聊，去里面玩水，居然在里面抓了不少鲫鱼。 当时他还很好奇这鱼是哪里来的。 问老爸，他说鱼晚上会飞。 他那时候年纪不大，竟然真的相信了。 后来才知道应该是水鸟之类的东西给水里带来了鱼卵，这才会有鱼。 水洼里有鱼，蔡全无兴奋起来。 他用棍子在水洼里试了试，想看看水深不深。 要是不深，他准备下去摸摸看，看能不能抓点鱼上来。 用棍子试了一下后，蔡全无发现水洼旁边的水不深，大概也就三四十公分左右。 既然边上的水不深，蔡全无决定下水试试，就算是中间有陷坑他也不怕，可以进出租房，反正他不怕被淹死。 以前每年家里打鱼塘，蔡全无都会下去逮鱼，练就了一手水下摸鱼的本领。 号称摸鱼小达人。 现在正好一展身手。 想好后，蔡全无挽起袖子，朝水洼里走去。 因为怕被割伤，蔡全无连鞋都没脱，直接穿着鞋子下去。 进了水洼，蔡全无沿着水洼四周，用手摸了起来。 可能水洼里鱼不少，没一会儿蔡全无就抓到一条小孩巴掌大小的鲫鱼。 这一下蔡全无来了精神。 看来里面的鱼应该不少。 从水洼边上扯下一根韧性比较强的水草，一头打结，另一头从鲫鱼的鱼鳃穿了过去。 把鱼穿到草上，往岸边一放，蔡全无继续摸了起来。 这一摸，就是一发不可收拾。 不到二十分钟，刚才扯下来的水草上已经穿满了鱼。 发现水草上已经穿不下鱼，蔡全无又扯了一根水草，继续抓鱼往上穿。 “叔，你在哪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蔡全无突然听到何雨水喊他的声音。 听到后，蔡全无站起来，朝着他过来的方向喊道：“我在这里，你们顺着我走的路往前走。” “知道了。”何雨水在那边听到蔡全无的声音，回了一句。 听到何雨水呢回话后，蔡全无继续俯下身子摸起鱼来。 摸一条就穿到水草上，一下子就摸了好几条。 又摸了一会，蔡全无听到了傻柱他们的脚步声。 想来他们走了这么久，应该快到水洼了。 果然，在蔡全无摸上一条鱼穿到水草上后，傻柱他们来到了水洼边。 “叔，这里还有鱼呀。” 傻柱看到蔡全无把一条鱼穿到水草上，激动万分，说着就想脱鞋下来。 “柱子，你别下来了。” “我是穿鞋下来的，你这赤脚不小心会被割伤的。” 见傻柱要脱鞋下来，蔡全无立马制止。 听到蔡全无话，傻柱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不像蔡全无，让他穿鞋下水他可舍不得。 一旁的关嘉琪听到蔡全无说他是穿鞋下水的，眉头皱了起来。 她感觉蔡全无有时候和小孩子一样，对东西一点都不爱护。 蔡全无离关嘉琪比较远，自然发现不了关嘉琪的变化，见傻柱停了下来，用手指着一个方向，对着傻柱说道： “柱子，你沿着水洼边往那里走，那里有一串鱼在那里，你去拿过来。” “我去我去。” 何雨水在傻柱还没反应过来，就喊着朝蔡全无手指的方向走去。 傻柱见何雨水过去，就没有再过去，而是朝蔡全无问道：“叔，这里鱼很多吗？” “应该不少，我大概摸了有两三斤鲫鱼。” “对了，柱子，你把筐子给我扔过来。” “我用它在水里捞捞看，看能不能捞点别的鱼，摸得大部分都是鲫鱼。” 蔡全无回答了一下傻柱的问题，让傻柱把筐子给他。 “行，叔，你等一会儿。” “刚才我们找了几窝野鸡蛋，我先把野鸡蛋取出来。” 傻柱说着，走到筐子边上，准备把里面的野鸡蛋拿出来。 而小吴和关嘉琪听到蔡全无的话，也走过去帮忙。 “不错嘛，你们居然找了这么多野鸡蛋。” “有没有碰到野鸡？” 蔡全无听到傻柱说找到几窝野鸡蛋，称赞了一句。 “野鸡倒是碰到了，就是运气不好，还没到边上，它们就飞走了。” 傻柱一边说，一边和小吴，关嘉琪一起把筐子里的野鸡蛋往外拿。 蔡全无听到傻柱的话没有奇怪，他要不是瞎猫碰上死耗子，那只野鸡同样抓不到。 “我把鱼拿过来了。”傻柱他们正往外捡着鸡蛋，何雨水拿着一串鱼走到他们面前献宝。 听到何雨水的声音，傻柱和小吴，还有关嘉琪同时抬头朝何雨水看去。 嚯，这一串鱼还真不少。 而且个头很是匀称。 “这鱼真不错，回去红烧炖汤都好。”傻柱看到鱼，立马想着怎么做好吃。 “你就知道吃。”小吴见傻柱还没回去，就想着怎么吃了，笑着骂了他一句。 “你就知道说别人，你不吃呀。”关嘉琪在一旁给傻柱打抱不平，取笑起小吴。 “那就一半红烧，一半炖汤。”何雨水提着鱼，脑袋瓜子一转，做起安排来。 “又红烧又炖汤，这些鱼可不够吃。”关嘉琪听到何雨水的安排后，笑着说道。 何雨水听到关嘉琪的话，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 “没事，叔还可以抓，再多抓点就够了。” 蔡全无站在水里，听到几人还有心情聊天，有点急了，开口催促道： “你们别聊了，赶紧把筐子给我拿过来。” 第447章 收获满满 “来了来了。” 听到蔡全无的催促，傻柱他们没有再闲聊，赶紧把筐子里剩下的几个鸡蛋拿了出来。 等野鸡蛋都拿出来后，傻柱拿着筐子走到水洼边，把筐子递给蔡全无：“叔，拿住了。” 蔡全无看着傻柱递过来的筐子，上前一步，伸手接了过来。 接过筐子，蔡全无打量了筐子一下，把筐子侧倒，筐口朝岸边沉到水底，然后慢慢往水洼边上捞了过去。 筐子捞到水洼边上，蔡全无把筐子立起来，然后在水里摆了摆，好把筐子的淤泥冲走。 淤泥冲走，蔡全无把筐子拿出水面一看，里面不少小鱼和小虾在跳来跳去。 其中有两条泥鳅一个劲的往筐子的缝隙里钻。 可惜进了牢笼后，它们已经没有机会逃走。 “柱子，把里面的那些小鱼小虾先倒出来，能吃的咱们吃，不能吃的回去给雨水喂鸡。”蔡全无看了一眼筐子里的收获，把筐子递给站在岸上的傻柱。 傻柱接过筐子，大家一起围了上来。 “好多虾。” “还有泥鳅。” “这小鱼可以吃。” 大家看到筐子里的鱼货，用手伸进筐子里，指着里面的鱼货议论起来。 “好了好了，先倒下来你们在看，叔还在等着筐子呢。”傻柱看着小吴他们几人围着筐子说个没完，对着几人说道。 小吴他们听到傻柱这话，这才把手从筐子里拿了出来。 等小吴他们把手拿开，傻柱找了一个草比较少的地方，把地上的草抓了抓，清理出一块空地后，把筐子往地上一倒，把里面的小鱼小虾全部倒在了地上。 傻柱看着那钻来钻去的泥鳅，对着跟过来的几人说道： “你们看住了，别让它们跑了。” 说完，立马跑到水洼边上，把筐子递给了蔡全无。 蔡全无接过筐子继续刚才的操作，舀到鱼货就让傻柱拿过去倒在地上。 一顿操作猛如虎，倒是搞到不少小鱼小虾，只是没有弄到一条大鱼。 眼见快要沿着水洼边上捞一圈过来，蔡全无已经不抱希望能弄到大鱼。 他准备再捞几次就不捞了。 没办法，人的体力有限，捞到后面他感觉越来越累。 算是他身体好，一般人估计都坚持不了这么长时间。 站着歇了会，活动了一番身体，蔡全无把筐子放到水里，接着捞了起来。 捞起来后，来回摆动筐子的时候，这蔡全无感觉这次明显不同，筐子里有东西来回晃动。 蔡全无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他知道不是鱼。 鱼的话，早就跳了起来。 他想看看到底捞到了什么，所以马上把筐子提了起来。 提起来一看，嚯，好大一只王八。 蔡全无估摸着有四五斤。 真是意外之喜。 有了这个收获，蔡全无不打算再捞下去，提着筐子往岸上走去。 “叔，筐里捞到了什么，我看着不小。”快到岸边的时候，傻柱看到筐里有东西，只是没看清楚是什么，有些好奇的问起来。 “好东西。”蔡全无边往岸上走边笑着回道。 走到岸上，蔡全无就把筐子递给了傻柱。 “这么大只王八。”傻柱看到筐里的王八，叫了出来。 傻柱的叫声，惊动了另一边的何雨水她们。 “哥，叔捞到了什么。”何雨水听到傻柱的叫声，因为离得有点远，何雨水她们没有听的太清楚。 “王八。”傻柱朝着何雨水她们大声说了一遍。 “啊。”何雨水听到后，叫了起来，立马想着往傻柱他们这边跑。 “雨水，不要过来了，我们马上过去。”蔡全无见何雨水想跑过来，出言阻止。 都不打算再捞，肯定得往回走。 蔡全无阻止完何雨水，就和傻柱往回走去。 “叔，回去我给你露一手，晚上咱们弄个红烧甲鱼。”走在路上，傻柱就打起了甲鱼的主意。 “行。”蔡全无一口答应下来。 也就是傻柱和蔡全无想着吃甲鱼。 这个年头，很多人抓到王八都给扔掉。 因为王八做起来不仅费油，要是没有调料不足，手艺不好，做出来后腥味太重，实在难吃。 蔡全无曾经听村里老人说过，大灾那几年，都很少人吃这玩意。 所以这东西在这个年代很不受人待见。 “我看看。”蔡全无和傻柱刚到，何雨水就迫不及待的朝筐子里看了过来。 何雨水看了觉得不过瘾，还准备伸手进筐子里。 “雨水，别用手去摸，小心被咬。”蔡全无看到何雨水准备伸手进筐子里，立马提醒。 这要是被咬住，那可是想让它松口都不好办。 “啊，它还咬人？”何雨水听到蔡全无的话，赶紧把手停住，看向蔡全无问道。 “肯定咬人，而且咬了就不松口，到时候除非把手给剁掉。”蔡全无见何雨水还有些怀疑，故意吓唬她。 何雨水一听这话，立马把手缩了回去。 她可不想缺胳膊少腿。 吓唬完何雨水，蔡全无对着傻柱几人他们吩咐道：“你们把东西都装进筐里，等会儿我们就出去。” “好嘞。”傻柱和小吴听到蔡全无的话，答应一声，跑去把拿着倒在地上的鱼虾往筐子里装。 关嘉琪则是留在原地没动，看着满身泥水的蔡全无，关心的道： “赶紧把衣服脱下来，把水挤一下。” “这一身湿湿的你不难受呀。” “知道了，媳妇。”蔡全无听到关嘉琪关心的话语，和她嬉皮笑脸起来。 “这么大人了，一点也不知道爱惜自己。”见蔡全无和她嬉皮笑脸，关嘉琪责备道。 “好了，媳妇，下次不会了，我去把衣服拧拧干。”知道关嘉琪是心疼他，蔡全无和她保证起来。 说完，蔡全无跑到一处芦苇丛里，把鞋子，裤子和外套都脱了下来，把水拧干净，又穿了回来。 虽然还是不太舒服，可比浑身水滴个不停要好。 等蔡全无做完这些回来，傻柱和小吴已经把地上的鱼虾之类的东西已经全部装到筐子里。 鱼虾不少。 整个王八被鱼虾盖住，一点影子都看不到。 幸好筐子下面有缝隙，不然蔡全无都怕把王八给憋死。 至于野鸡蛋，傻柱和小吴在鱼虾上面铺了一层苇叶，把野鸡蛋放在了苇叶上面。 “弄好了咱们就回去吧，时间不早了。”蔡全无看到东西都收拾好了，对着众人说道。 和大家说完，蔡全无对着傻柱问道： “柱子，这筐子你一个人拿行不行？” （今天就一章，剩下的明天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