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秦之秦时明月》 第二章 “我不叫大娘,我叫孙女!”陈生头一次看见大妈年龄的人有羞涩的一面,不错是害羞而且皱纹丛生的脸上竟有一丝羞红,强烈的反差让陈生脑袋有些呆滞,嘴里碎碎念叨道:“孙女,孙女”回过神来,顿时老脸一红,强忍着笑意,淡然道:“多谢孙女,”忽然意识到有些占便宜之嫌,又改口道:“孙大嫂相救。” “不用客气,你是俺的男人,俺救你应该的!”孙女一脸热切的望着陈生解释道。 “你的男人?”陈生错愕当场,更强烈的反差袭卷而来,陈生只觉的周围的环境天旋地转般,打击着陈生脆弱的神经,强忍着吐血的冲动,咬牙切齿般狠狠盯着面前四五十岁的村妇一字一句的道:“孙……大……嫂,在……我……晕……倒……的……期……间……你……没……有……对……我……做……过……什……么……吧!” 望着陈生杀人般的目光,孙女有些胆怯的退后几步,她相信自己如果说做个什么的话,面前这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一定会把自己先奸后杀再奸再杀,奸奸杀杀一百遍啊一百遍! 哆哆嗦嗦的解释道:“没……没……有,我……只是拿我丈夫走时候换的牛将你拉了回来,放在床上休息。” 听完孙女的解释,陈生这才送了口气,暗自庆幸,还好,还好,不然自己晚节不保,虽然从没有牵过女孩子的手,但也没有想过牵大妈的手,还要和大妈般的女人做那样的事情。哥虽然不是个正人君子,但也不是个见个女人就想上的禽兽,就算是个禽兽也是个专门袭击妙龄少女的禽兽,你看有哪个禽兽专门袭击大妈级人物!哥不是“恋娘癖” 看着陈生的神情缓和了下来,孙女也不由的放下心来,但看陈生不说话,孙女也噤如寒蝉,不敢支吾一声,房子里面的温度渐渐升高,又慢慢的降了下来,越降越冷,直到柴火燃尽,冷气骤然升起,屋内的两人似乎都没有继续加柴的意思,就这样僵持着。直到陈生打了个冷战,这才打破彼此僵持的局面,孙女连忙说道:“我去加点柴火。” 陈生摇了摇头摆手道:“不用了,我一会就离开。” 孙女听闻脸色骤变,连连摆手惊叫道:“别,不行。” “为什么?”陈生闻言心里一哆嗦,莫非这位大娘级人物真的想把我当成他丈夫,老天爷,不带这么整穿越者的! 看着陈生阴沉的面孔,孙女马上要脱口而出“你是我男人”这就话,在陈生阴沉面孔的注视下,胆寒的咽了下去,惊讶道:“你不知道,这荒原五十里之内再无村庄,若想离开只有向东行走百里,那里有座城镇叫大泽乡,百里虽然不远,行走三日便可到达,但这天寒地洞的冬天,别说行走三日,一日便能将你活活冻死在外面。” 陈生一听,惊呼一片,“什么五十里内没有一个村庄?”陈生简直难以相信,自己原来所在的y市也是sd省的一座较大的城市,周围五十里内大大小小村镇也有数十个,政府天天嚷着土地改革,总闲土地不够用,没想到这个鬼地方五十里一个村庄也没有。 显然身为穿越者的陈生还没有这样的意识,如果有点历史常识的人,就不会有这样的惊讶,别说方圆五十里处无一村落,就是方圆百里之内没有村落,在乱世之中也是常有的事情。 孙女被陈生的惊呼,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村落,只是听我丈夫以前提起过,说当年秦王政派大将王贲率兵三十万攻打大梁,吾魏王假坚守不出,王贲攻打数月无果,派秦军挖渠道,将黄河、鸿沟之水引来,灌溉大梁,三月城墙壁垒被大水冲撞的纷纷倒塌,魏国就这样亡国了。”孙女说道魏国亡国,不仅有些黯然,虽然自己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但是自从出生之后被父母乡亲告知自己是魏国子民,世世代代都是魏国子民,当魏国亡国的时候,不由的有种兔死狐悲的伤感,忽然想起要留住眼前的男人又解释道:“而黄河、鸿沟之水因为大梁已破,秦军没有疏导,导致洪峰崩溃,泛滥成灾,无数的魏国人被大水淹死,留下大块大块没有人的郡县,被秦国派来的郡守郡尉不得不实习强行移民,原本有些人烟的村庄,都得拖家带口的强行离开祖居之地,所以导致大片土地荒废,到现在十里之处无人烟已是常见之事。” “秦王政?王贲?秦军?魏国?”陈生将这些熟悉的字眼联系到一起,想起古代汉史,猛的一哆嗦,惊惧的叫道:“你说的秦王政,该不会是秦王嬴政吧!” 孙女听到陈生竟敢大声惊呼秦始皇的名讳,顿时只觉的手脚冰凉,想要封住陈生的口,却又害怕那恶狠狠的目光,心中暗自祈祷:“希望不要有人听到,不然这是杀头之罪啊。”似乎这次老天爷十分听话,孙女担忧是多余的,《老天爷心中暗骂道:“废话,这里五十里没有人烟,谁能听的到,我就算想让人知道也没有办法!》、 孙女脸色煞白的提醒道:“那个相公……子,不要乱直呼始皇陛下的名讳,这可是杀头重罪。” 陈生经过提醒这才想起自己是身在秦朝,懂历史的人都知道“暴秦”的由来,而自己这样贸然直讳秦始皇名讳,砍头都是轻的,很有可能会来个五马分尸,车裂。 陈生越想越觉的庆幸,不由的对孙女脸色好看几分,但想起她说自己是他男人,不由的胃液分泌过多,问了句十分白痴的话。 “孙大嫂,不知您年芳几何啊?” 对于陈生突然的询问,而且是自己的年龄,孙女有些欣喜又有些羞涩,道:“奴家芳龄有点大。” 陈生有些自嘲暗想道:“多大我都能接受!” “奴家虚岁二十四实岁二十五”孙女说完自己的年龄后,有些羞涩低头不语。 “虚岁二十四实岁二十五”陈生木讷的口述了一遍,又一次的大惊小怪叫道:“多少?虚岁二十四实岁二十五。”望着孙女似乎想要求证,看见孙女点头默认,陈生原本虚构的天空顿时塌陷般,脑海中幻想的美女忽然间变成大妈级人物,这此强烈的反差真的快让陈生崩溃了,忍不住哀嚎,道:“二十五岁的人看起来像五十五岁,这日子还有活头吗?贼老天,你玩我是玩过瘾了吧,我的美女啊,我的青春啊!” 望着一会儿凶神恶煞一会儿又是悲痛欲绝的陈生,孙女不由的暗自在想,该不会大冷天的被冻傻了吧!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三章 招工 这场大雪足足下了半个多月,陈生也呆在孙女家里半个多月,在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里,陈生也了解了一些情况,现在是公元前215年,《注:因为剧情的需要,那天就不想结合历史的时间来写陈胜吴广起义的准确时间,陈胜吴广起义的准确时间应该是公元前209年,而秦始皇是公元前210年死的,陈胜吴广起义是秦始皇死的第二年,如果要按准确时间写,那就没什么意思了,毕竟这本书的名字叫灭秦而不是叫穿越之楚汉相争,把秦始皇的天下夺过来,似乎比和刘邦项羽争有意思多了,希望各位看官敬请期待!时间提前剧情不变!猪脚陈生和吴广起义缘由,还有和秦始皇之间的恩怨,听那天一一细述》似乎这个时代的女人普遍的都会在姓氏后面加女,比如姓李就叫李x女,姓赵就叫赵x女,至于孙女,孙女很羞涩的回答,因为孙家五代没一个识字的,不好取名字,就直接叫“孙女”。 陈生不由的仇恨这个万恶的旧社会,没有文化很可怕,取个没文化的名字就让人占一辈子便宜,想起孙女毕竟就过自己一命,给她重新取个名字,算是报她的救命之恩。陈生很无耻的想着,孙女听说陈生要再给自己取个名字,兴奋了好久,陈生憋了两天,终于想到一个名字,就用自己的名字加到里面去,于是乎“孙生女”这个名字就出来了,孙女不停的念着自己新的名字“孙…生…女,孙生…女,孙生女……”越念越熟练,到最后传到陈生的耳朵里,竟成了“孙孙女”。陈生被自己取的这个名字雷倒了,本来是个善意的想法,没想到遇到一个错误的时间,取了个错误的名字,最后自己又被这个错误的名字雷倒了,原来还是孙女好,只占了他们孙家一代人的便宜,取了个名字后就占了他们孙家三代人的便宜。 不得不说,陈生很无耻,简直无耻之极! 半个月的时间,陈生越觉的并不是想象中的漫长,虽然偶尔孙女还是提起想让陈生代替她死去的丈夫,其结果就是陈生发狂了,但相处下来还是比较融洽。 “生哥,你就不要走留下来嘛。”孙女嗲声嗲气的道,这是孙女从陈生口中描绘他那地方女孩子说话的语气,学出来的,不得不说和林志玲有一拼,陈生强忍要吐着冲突,深深的深呼一个气道:“我一点要走,我想出去看看。” 孙女继续嗲声嗲气两眼泪汪汪的道:“生哥,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想你的,我的怀抱永远是你家,我会一直等你的,我……”不等孙女说完,陈生撒腿就跑,如果刘翔看到陈生这速度都感到羞愧。“生哥,我永远都是你的女人。”孙女看到陈生渐渐消失的身影,高声呐喊道,只听见“砰嗵”一声,原来“守株待兔”那个成语中的兔子,基因也遗传到人的身上了,“沙沙”顽固的抓住树干的几片枯叶,被震的簌簌落下。 向东行走了三天,终于看见城镇的身影了,这三天里已经不知穿越了多少树林荆棘,那件孙女丈夫生前用葛麻布裹稻草做的棉衣。已经被荆棘撕成一条条,陈生眼看阳城就在眼前,干脆将身上已经撕出一条条的葛布棉衣撕出一条来,将额头上那块有失形象的青淤包住,陈生不知道,如果再在头上插点根稻草,原来印第安酋长的形象是从中国流传出去的! 阳城内,陈生如同进入大观园般的东张西望,这里摸摸那里瞧瞧,地上捡到的青铜破罐都爱不释手,不禁流口水道,哇,如果拉上一卡车青铜器回去,美女还不等着投入我的怀抱。陈生已经被这个时代的女人伤透了心,年龄很容貌不成正比,哪怕是容貌年轻一点年龄大一点也行啊,但是这个时代的现实偏偏是年龄小容貌老,进入阳城内,陈生更加确信了这个时代,街市偶尔碰上赶集的女子,黄脸婆的容貌,小女孩的声音,一个个面黄肌瘦营养不良,皮肤干燥,陈生死心了,真的死心了。 “咕咕,咕咕”一阵接着一阵的叫声将还在捧着青铜破罐yy幻想的陈生拉回现实,将身上翻了个遍,这才想起带来的干粮昨天晚上就吃完了,陈生暗自打算看来得找点事情做先喂饱这个肚子,来到酒馆,伙计一脸堆笑的迎了上来询问道:“客官,你要吃点什么,我们这鸡鸭鹅鱼牛马驴肉都有。” 看着一脸殷勤的伙计,陈生有些羞涩的道:“老板,你们这招不招人?” 闻听是来找工作的,伙计的脸立马阴了下来,道:“这里不招人,你要招事做,到别处去找,别耽误我做生意。” 陈生询问道:“那哪里要招人,我的要求不高,只要填饱肚子就行。” 伙计仔细打量了陈生的身材,看见陈生魁梧的身材,点点头道:“身子骨还不错,你真的只想填饱肚子?” 陈生一听有戏,连忙点头道:“恩,只要能填饱肚子,什么活我都干。” 伙计指了指前方的路口,道:“到前方的路口左拐从左顺数第五间房那里招长工,包吃住,还发工钱,三个尖足布。” 陈生一听包吃住,还发工钱,不禁暗叹:“老天爷不亏待我啊。”便顺着伙计指的方向走去,伙计望着陈生离去的背影,微微摇摇头,叹道:“又一个倒霉鬼。”便向店里走去,忽然肩膀被轻轻拍了一下,伙计回过头来,看见去而复返的陈生,不禁有些诧异,道:“你怎么去而复返啊?不是说了吗!前方的路口左拐从左顺数第五间房!” 陈生解释道:“不是,我是想问下,你刚才说的三个尖足布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还发布给我做衣服?” 伙计很无语:“我xx@@你个@@xx”带着看白痴的目光看着陈生。 “你是哪国人?”伙计询问道 “我是中国人!”陈生很骄傲的回答,忽然发现自己现在是身处古代,不禁有些后悔回答的太快。 “中国人?”伙计摇摇头道“没有听说过,七国里面没有中国啊,只有一个小诸侯国叫中山国?莫非你是?”伙计解释道 陈生刚后悔回答太快,没想到伙计竟然给自己的失误圆了过去,连忙想点头答应,承认就是中山国,忽然又听伙计道:“不过中山国是北方狄族鲜虞部落,乃蛮夷之地,你说的话像本地口音,真是奇怪!”一脸怀疑的再次打量陈生。 一听中山国乃是蛮夷之地,陈生只感觉身上凉飕飕的,暗自庆幸“好险,好险,幸亏慢了一步,不然就要身首异处了,要想知道秦始皇残暴对自己的子民都这么狠,突然发现一个异族之人,混了进来,不管是不是,明天的太阳是见不成了,那秦兵不还抱着宁杀过不放过的原则,请功领赏啊。”看着一脸怀疑打量自己的伙计,陈生忽然发现因为刚才的一紧张,绑在额头上的葛麻布条竟然湿透了还挤出了豆大颗的汗珠,因为刘海遮住了不容易看见,但是如果滴了下来落在脸上,那就死定了,本来就一脸怀疑打量自己的伙计,如果看到自己大冬天流汗,那就真的是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死》也是屎《死》。“不行得想想办法”陈生暗想。 “快看,店里有只老鼠在偷吃菜。”很白痴的借口,不过伙计信了,转过头去望向店里,在这电光石火的一刹那,陈生用极快的速度撩起长袖对头上的汗珠一抹,又连忙放了下来,伙计又转过头来看一脸坦然的陈生道:“没看见老鼠啊?” 陈生笑了笑道:“哦,也许是我眼花看错了。”“其实我就是阳城附近人士,因为一直在山上居住,没下过山,所以对些事物不是很了解。”陈生胡编乱造的想了一套辩词解释道 伙计也打消了心中的疑惑,恍然大悟道:“哦,原来你住在山上啊,怪不得不了解,看你身材这么魁梧,一定是个猎户吧!” “恩,恩,我就是猎人,这次还是头一次下山,对什么事物都不了解,还望小哥你多多解释下。”陈生打蛇随上棍的跟着附和。 “尖足布并不是我们说的衣布,而是货币,工钱知道不知道?我们现在的货币蛮杂乱的有刀币布币或贝币,贝币已经很少流通,大部分都是用刀币或布币,刀币分尖首刀币、圆首刀币、金错刀币我们都叫尖首刀、圆首刀、金错刀、布币分尖足布币、圆足布币、铲形布币又叫尖足布、圆足布、铲形布,刀币和布币是等值的,一个铲形布币换10个圆足布币,一个圆足布币换10个尖足布币,三个尖足布币可以换一头羊,五个尖足布币可以换一头牛,不过听说始皇陛下似乎在铸造同意的货币,到时候这些七国的货币恐怕只能溶为铜水了,”伙计有些担忧的解释道。 《注:这是我个人兑换的比例想法,至于金错刀币是王莽造出来的,有点和历史不符合,大家就迁就迁就不要深究了!能找到关于秦国和其余六国的资料,那天我会尽量找,尽可能得描绘仔细些!》 陈生听着有是刀币又是布币搞的一脑袋浆糊,只记住刀币1个金的可以换10个园的,1个园的可以换10个尖的,布币就是铲换圆,圆换尖,至于名字,那就guntmd只要记的是钱就行。 “三个尖足布可以换到一头羊。”陈生心中暗喜,“就不知道他们是一个月三个尖足布还是一年三个尖足布,如果一个月三个尖足布,那我只要干一年就可以买到12只羊,到时候,我也咸鱼翻身了,不过一个月三个尖足布显然不可能,这是史书上广为流传的“暴秦”如果日子都这么好过,那谁还造反,还是一年三个尖足布比较现实,哎,还是别想这么多了,先平定造反的肚子再说!”这次陈生还是比较现实的没有再次yy起来,因为肚子也不允许他再yy了,根据店伙计的指引陈生向前面路过走去。 第四章 长工 “一、二、三、四、五,没错了就是这间房。”陈生仔细的数着,确认了就是这间房,因为这间房比旁边的房子略高一筹,心中暗道:“看来没有找错地方啊。”评头论足打量一翻即将工作的地方,门面还算较大,宅门高七尺宽五尺,以鎏铜漆于宅门表面,庄显富贵之态,陈生走上前去,重重的拍打了两下大门,不得不说,门木材质十分坚硬。再以鎏铜浇漆于表面,震的陈生手掌一阵发麻,不由为自己莽撞承担后果,麻意散去后疼痛袭卷上来,手掌有些肿胀。 这时,宽大的宅门发出“咔吱吱”的响声,微微开启只容一个头宽的缝隙,鬼头鬼脑的伸出一个脑袋出来,陈生看见开门的人如此小心翼翼的情景,心中不由微微一凸,“该不会这里是个做见不得人的勾当?为何大白天就关门,如是这样我还是到别处再找算了。”想着想着陈生不由心生退意。 探出头来的是个大约四十来岁,皱纹密布,脸小面瘦的中年男子一脸警惕的打量陈生,询问道:“请问你找谁?”陈生有些心虚的道:“听说这里招工,若是不招的话,那我去别处好了。”说完陈生转身欲走,忽然听到门里的中年男子惊喜的叫道:“等等,你真的是来应征的?”说完,宅门再次发出“咔吱吱”的响声,顿时门户大开,那瘦弱的中年男子毕恭毕敬的将陈生迎进门去,便提前一步穿过庭院的拱门向正堂跑去,路上大喊大叫的道:“老爷!老爷,终于有人应征了!”顿时整个庭院轰动,从正堂内一个锦衣皮裘身材微微发福的中年男子火急火燎的跑了出来,问向管家道:“阿福,人在哪里?”管家上气不接下气的指了指门口道:“门……门……口” 陈生悠闲信步的走到庭院,四处张望着这个大大方方的四合庭院,看着栽驻的几棵含苞欲放的梅树,突然听到管家大惊小怪的喊着:“终于招到人了?”陈生打了个趔趄险些摔倒。脖子忽然觉得凉飕飕的,听管家这话陈生越听越觉的自己像是即将拉进猪圈里待宰的猪,回想起和伙计告别时,伙计那怪异的眼神,陈生越想越渗得慌,似乎这里就是一个事先挖好的陷阱,而自己就是那头蠢猪!想都没想就跳了进去。 陈生转身抬步欲开溜,这时管家带着几个家丁跟在一个红光满面身材微微发福的三四十岁左右中年胖子从拱门走到庭院,见陈生转身欲走,连忙高喊道:“小哥,请慢走!”说完一步小跑的走到陈生身边,陈生看见中年胖子带着几个家丁气势汹汹的跑了过来,不由的有些胆怯的后退了几步,怯弱的道:“你想干什么?” “小哥,鄙人先只我介绍下,鄙人姓刘,季珪,不知小哥叫什么?” “陈……生……胜”陈生强忍着担忧道 “陈胜?好名字!”刘季珪笑了笑随即又道:“陈胜,我们这只招长工,不招短工,不知你可愿意否?” 看刘季珪一脸诚意,不像是有什么阴谋,陈生顿时松了口气,询问道:“不知道长工具体是做什么?” 刘季珪听后脸色变了变,随即道:“这……这个,长工和短工做的都是一样,在城外我有祖上传下来的几亩田,冬天快要过了,一到春天就要开垦荒田,你先暂时住在府上,等来年一开春,你就和别的短工一样,一块去开垦荒田,至于工钱,半年三个尖足布,不知行否?” “半年三个尖足布,比想象的好些。”陈胜心中暗想,随口问道:“那短工半年多少钱?” 刘季珪听陈胜唐突的问短工的工钱,似乎对这个工钱不满一样,有些不悦的道:“短工半年一个尖足布。” 陈胜心中暗道:“明明两个都干一样的活,长工又是短工工钱的三倍,怎么就没有人干?难道这个时代的人都是视金钱如粪土之辈。”想着想着心中不由有些窃喜。 后来知道真相后,大骂刘季珪奸诈,自己也是个大笨蛋! 双方就这样在协议上签了字,至于上面写的是什么,陈胜就不得而知了,协议是用秦国文字写的,陈胜不是研究古文的博士,自然想大多数人那样,画押!画完押刘季珪招来丫鬟领着陈胜去厨房吃点东西,而自己和阿福向书房走去。 “哎,”刘季珪刚走进书房就重重的送了口气。叹道:“今年的一个劳役名额终于解决了,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还要过多久。”刘季珪忧虑的道。 “老爷,会好的,等长城修完后估计就不需要征劳役了。”阿福安慰道 “难啊,再这样征下去,过不了三年,估计我就要亲自去交那个劳役的名额了,听说始皇陛下又要修建“阿房宫”。”刘季珪想着不由眼眸一黯。 “又要修建“阿房宫”不是已经有的“咸阳宫”了吗?再要这样下去,我们都没有活路了!”阿福萧索的道。 刘季珪苦笑道:“那又有什么办法,谁叫我们不是秦国人,我们魏国已经灭了,身为亡国奴就应该有亡国奴的觉悟!” “老爷,我这条命是老爷您给的,如果来年实在找不到长工去赴劳役,那就拿我先抵上。”阿福下定了注意道。“等阿福走后,老爷您和小姐要多多保重!” 看着忠心的阿福,刘季珪眼角不觉的有些湿润,喉咙像被东西堵住了一样,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扑通”一声,似乎外面谁撞翻了门前护栏上的盆景,刘季珪顿时一震,喝道:“谁在外面偷听!”阿福飞奔的向书房门前跑去,阿福知道刚才自己和老爷说的话,若是传扬出去,绝对是要满门抄斩的重罪,私自议论秦始皇就是死罪,别说那句“我们魏国”,阿福心中有千万种担忧,心中暗想若是下人们偷听到,那只有……,拉开房门的一刹那,那个人竟然没走,依旧站在门口。 “小姐!”阿福恭敬的道。心中松了口气,看来自己的担忧是多余了。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瓜子脸、殷桃小嘴、一双眼睛清澈无比,再加上一头秀发柔韧而修长,给人第一眼感觉就是活泼、纯洁,宛若精灵般。 刘季珪见是自己女儿刘悦在外面,不由的松了口气,随即又有些气恼,强压着怒火道:“刚才是你在外面偷听我和你阿福叔说话?” 少女蹦蹦跳跳的走进书房,一脸笑意的望着刘季珪道:“我没有偷听,这几天我和厨娘学会了煲汤,今天特意煲好了汤,想给爹送来尝尝,谁知道被爹您放在护栏上的盆景藤蔓拌了下,汤撒了,我还摔了一跤,你看!”说着摊开双手,那嫩白的小手掌上竟划了几道小口子,鲜红的血珠从那划开的小口子溢了出来。 “老奴该死,没有叫家丁好好的给外面盆景修剪修剪,竟害的小姐摔了一跤。”阿福自责的道 刘季珪心里明白,这书房外面护栏上的盆景,是自己故意放上去的,为的就是在书房附近插个眼线,那盆盆景名叫“千蔓藤”若自己和阿福在书房议论着什么,小人不小心经过,“千蔓藤”会将藤蔓伸出来一点,一般不仔细注意的人都不会在意,但刘季珪却知晓有人经过,“千蔓藤”若被轻碰一下,会对空气发出一种振磁,振磁在空气中发出动荡气流加剧,如微风样敲打在特制蚕布门窗上。 刘季珪看着划破的伤口,眉角微皱,语气放缓道:“阿福去拿点止血药来。” “是” 等到阿福走后,刘季珪找了块棉布,握着刘悦嫩白的小手,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血渍,柔声问道:“还疼吗?” 刘悦笑了笑,摇摇头道:“原来还有点疼,但是被爹你擦干血就不疼了,爹你真神奇,好像灵丹妙药样,轻轻一弄就好了。” 刘季珪轻轻的刮了一下刘悦娇小的鼻梁,笑道:“贫嘴!” 第五章 我叫刘悦 “爹,听说今天有个笨蛋来招长工?”刘悦嬉笑的问道。 刘季珪诧异的望着刘悦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整天在院子里太无聊了,听丫鬟们说今天有个笨头笨脑的人来招长工,所以好奇问问。”刘悦满脸笑意的解释道。 刘季珪一脸严肃的道:“这不是你们女孩子家该打听的事,女孩子家就应该端庄、稳重,哪像你,整天嘻嘻哈哈没个正经。” “好、好、好,我不问了,总行了吧。”刘悦最讨厌刘季珪满脸严肃的样子,因为每次看见刘季珪满脸严肃的样子总有一种想笑的感觉。发福的圆脸一脸严肃,让人看起来要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刘季珪在书架上抽出一本“魏纪”竹简坐在靠椅上仔细的端详起来。 看着已经入迷的刘季珪,刘悦无聊的喊了声:“爹!” 刘季珪一脸入迷的看着“魏纪”似乎没听到爱女刘悦的叫唤似的。 刘悦有些气恼的连声喊道:“爹、爹、爹、爹、爹” 刘季珪这才回了声:“嗯?”眼光依旧不离竹简。 刘悦那清澈的眼神忽然灵动闪了一下,甜甜的问道:“爹,那个今天招的长工叫什么名字啊?” “陈胜!”刘季珪想都没想就回答道,说完又给竹简拉开一截,又仔细端详。 “陈胜?果然是个笨蛋才取的名字。”刘悦心中暗想,随即又甜甜的继续问道:“那他知道长工是做什么的吗?” “好像不知道吧,我也没有告诉他来年五月征劳役的事情。”刘季珪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哈哈,这个笨蛋这么好骗。”刘悦心中窃喜,有询问道:“爹,那你给他安排在哪里住下了?” “西边家丁的庭院里,我说你还有完没完了,让我安安静静的看会儿书好吗?”刘季珪有些不满的道,忽然想起刚才好像才批评刘悦别打听这么多不管己的事情,卷起了竹简望着刘悦再次严肃的道:“不是刚批评完你,说了不要打听不管己的事,怎么一转眼就忘了吗?还有那西边庭院是家丁的住的地方,你是大小姐,可不能到那里去,如果让我知道你到西边庭院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刘悦看着再次严肃的刘季珪,俏皮的吐了吐粉嫩的舌头,道:“知道啦!”一蹦一跳的走出了书房,踏出书房后,心中暗想:“打听不到我就亲自会会这个笨蛋。”看着蹦蹦跳跳走出书房的刘悦,刘季珪只感觉脑壳一阵阵疼,摇摇头道:“都快嫁人的年龄了,还这样不知轻重,没有一点端庄、娴熟的样子!”看着手中的竹简,又低头继续津津有味的端详品读着。 “小姐好!”一个府里丫鬟从刘悦身边经过,恭敬的道。 “那个,看见今天新招来的长工了吗?”刘悦随口询问道。 “看见了,正在厨房里吃饭呢!”府里丫鬟恭敬的道。 “哦,那没事了,你下去吧!”刘悦向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另一头,陈生正在大吃特吃,行走了三天,一路上自己只敢吃半饱状态,当时还在想着,不知道从没出过远门的孙女指的路正不正确,若是走错了,再少还能留点粮食备用,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陈生本计划着节省干粮原本一餐的量分出一半节省,只吃一半,可是吃一半后还没走一会儿就饿了,忍受不了饥饿的陈生不得不再次进食,一天三餐的干粮就这样被陈生计划性的分六次吃光了。到头来没得到什么,还经常在半饱状态,不得不说,陈生这是没事找罪受。 “你就是那个笨蛋陈胜吗?”厨房内回荡着少女清脆的声音。刘悦口直心快的脱口而出问道,发现有些失礼,不由的捂住殷桃小嘴,埋头吃的正香的陈生忽然听到有人骂自己是笨蛋,有些恼怒,毫不示弱的顶了回去,道:“你才是笨……”看见站着门前的一位清纯可爱的美人胚子,那个蛋字硬生生的止住了,没有脱口而出。 陈胜脑袋一阵阵眩晕,那种眩晕是沉寂许久的血气上涌脑袋,再加上,面前这位身穿鹅黄色棉袄有些羞涩的小姑娘,那气质和这个时代显得格格不入,一股不真实的感觉涌上心头,只觉的鼻子一热,一股液体从鼻孔流出,陈胜暗道:“完了!” 刘悦也被陈生的这种瞬间变脸的表情惊的愣住了,听到自己说的话时,先是恼怒再变成惊讶后变成羞涩,刘悦从来没有看到人还有这样变脸表情!呆呆的道:“你鼻子流血了。” 陈生拿着袖子用力一抹,呵呵一笑道:“没事,天气热,火气大!” 刘悦有些错愕的望着陈生,白皙的小手指了指庭院梅树下堆积有一人多高的雪堆,道:“现在好像是冬天吧!”陈生听后老脸一红,“哈、哈,这个,那个,我是说厨房内温度高,火气就旺。”陈生刚说完一股寒流就涌了进来,冻的陈生一哆嗦,刘悦扑哧一笑,百媚生花,看的陈生不由呆住了。看着一脸呆滞的陈生,刘悦不由的俏脸一红,目光转向别处,那青铜器盛的一器米饭,被陈生吃了大半,“你是猪吗?吃这么多!”刘悦问道 被面前的少女接二连三的骂自己“笨蛋”“猪”再好的脾气也要发火,陈生驳了句:“我要是猪,你就是母猪!” “你!”刘悦闻言又些气恼,随即俏脸一红,心中暗道:“怎么这样说人家,我和你又没什么关系!” “你什么你,张口“笨蛋”闭口“猪”的,小姐!我好像没有惹到你吧!”陈生终于反击了,哪怕在美女面前没留下好的印象,也不能丢了俺们爷们的尊严!尊严是神圣不可亵渎滴! 刘悦被陈生的话,吓了一跳,心中暗想道:“他怎么知道我是小姐?难道家丁们告诉了他?”心中有些不安,随即又十分气恼:“知道我是小姐!还骂我是母猪!”想起“母猪”这个词,顿时有些羞涩。 陈生闭上眼睛等待最终的审判,可是好久都没有响声,不由的忐忑不安的望着面前的美丽少女,少女恼怒、不安、羞涩的表情映入眼前,陈生暗自后悔:“完了完了,本以为终于看到一个美女,没想到脑袋有点智障,被骂都不还口,我米豆腐,我的梦想啊,破灭了!” 若是刘悦听到陈生心里所想,是不是气的吐血。 两人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气氛显得十分压抑,刘悦看着还再后悔的陈生,暗想:“他该不会生气了吧!”完全没有意思到,陈生刚才可是骂了她,要生气也应该是自己生气才对。刘悦心虚的说了句“对不起”。陈生听后暗自叫苦啊,看来这少女真的是脑袋有问题,刚骂完她还和我说“对不起”该不会是没事找抽型的吧。 见陈生还在发呆,仿佛没听见一样,刘悦不由的有些气恼,道:“你这个人怎么这样,都说了“对不起”,你还想怎么样,难道非要我喊你“大笨蛋”你才听的懂话吗?” 陈生乐了,嘴角上翘,心里笑开了花“原来她脑袋没有问题,终于骂人了,我的春天到了”。 看着一脸笑意的陈生,刘悦有些错愕了,“完了完了,爹招来的长工不仅是个“笨蛋”还是个傻子,骂他“大笨蛋”还笑。”典型的自虐型! 就这样一个自虐型的遇上一个没事找抽型的,上演了一场,一对冤家的相遇! “为什么叫我笨蛋!”陈生凑到刘悦跟前来,一脸严肃的问道。刘悦丝毫不在意陈生严肃的表情,一脸笑意的道:“因为你做长工,所以就是笨蛋!” “这是什么歪理?为什么做长工就是笨蛋”陈生不解道。 “我就不告诉你!”刘悦十分喜欢看见陈生气恼的样子,笑眯着眼睛。 “哼,不说算了,我也不想知道了。”陈生气恼的说道,转过头去不再理刘悦。 “那我以后就一直叫你大笨蛋”刘悦十分得意的道,看陈生不理会自己,也不在意,想着陈生以后吃憋的样子,“扑哧”笑眯了眼。忽然听到庭院传来了脚步声,有些遗憾的道:“大笨蛋,我要走了,再见。”说完转身离开,刚还没几步就听到背后的陈生,问道:“喂,还不知道你姓什么呢?” “不知道我姓什么?怎么知道我是小姐?”刘悦有些疑惑,转过头去,看见一直盯着自己看的陈生,微微一笑,道:“我姓刘,单名一个悦” “刘悦”陈生呵呵一笑,忽然想到刘季珪,刘悦?他们该不会有什么关系吧!难道是…… 第六章 争执 当清晨的第一道阳光,穿过云层照耀在刘府西边阁楼的庭院中,满树盛开的梅花似乎彰显着冬季以悄悄过去,尖嫩的小草顽强的刺穿覆盖在身上的大雪,那是一种生命的顽强,哪怕在冷的寒冬来年春天都能看到它的身影。 西苑小阁楼最僻静的角落,从那低矮的门房内,传来时有时无的鼾咍声,房内陈生睡的正香,嘴角溢出来的口水将被子打湿一大片,不知又在做些什么香艳的美梦。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美梦做地正香的陈生。 “该死的,刚准备牵着李倩的手就被哪个混蛋吵醒”陈生暗骂道,回了一声,道:“谁啊?” 门外的声音响起,道:“是我,阿福!老爷正在内堂有事找你商量。” 陈生听到刘季珪找自己,顿时精神一震,来刘家差不多一个多月了,刘季珪从来没有找过自己,到时刘悦天天来找自己,每次被刘悦张口“笨蛋”闭口“笨蛋”气的不轻,刘悦似乎十分乐意看到陈生气憋的样子,但她哪里知道陈生却喜欢看她笑的样子,用陈生的话讲这就是对美丽事物的欣赏,就这样两个人相互取笑着对方,不知疲倦。 回应了一声,道:“哦,我马上就来。”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直到再也没有声响,陈生坐在床头思索片刻:“老爷找我什么事,算算日子,马上就要过年了,过年之后开春,就要垦荒了,估计是提醒我这件事情吧。”在刘府的这段时间,陈生过的很惬意,刘季珪和阿福都没派什么事交给自己做,像遗忘有这么一个人似的。陈生每天起床吃过早饭就出去逛逛,等晌午再回来,下午的时间刘悦就会来找自己说话,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打理刘府管家阿福对陈生的举动也不干涉,陈生在刘府内是最自由的下人。 穿好鞋袜,洗漱一番后从怀里掏出一块木牌,将里面的诺基亚c7手机拿出来当镜子照耀一番,确信无不妥之处,便推门出去了,穿越的时候身上遗留的东西在离开孙女家的时候,陈生仔细查探一番,是确定准确无误才离开的,吸取了那次将一包黄鹤楼香烟抽完的教训,陈生知道,在这样文化差隔几千年的时代,自己带来的东西无疑像神器般,容不得自己挥霍,用完一点资源就少一点资源,应该将这些东西发挥到它最大的作用。最实用的就是手机打火机,当打火机的燃气用完后,那打火机就和破铜烂铁没什么两样。至于手机,穿越之前手机的电量一直都在满合的状态,待机状态手机能用到一个多月,但在这个时代还不知道能不能回去,一个月的时间显然太少了,待机状态无疑是资源浪费,陈生十分抉择的选择关机不用,关机不用这样的话,手机里的电量应该能存个三五年吧,三五年时间也许自己能做个充电器也不一定啊,手机这东西可是这个时代泡妞,哄女人的必备法器啊。不过现在只能委身做一面镜子用。 “老爷,您找我啊?”陈生走进正堂,刘季珪和刘悦围坐在桌子上吃着早餐,丫鬟下人恭敬的在两旁站着听侯刘季珪和刘悦的差遣,阿福则是屹立在刘季珪的后面,默不作声。 刘悦看见陈生走了进来,清澈的眼眸一亮,有些欣喜,小嘴微微张合,却没有发出声音,似乎顾忌刘季珪在身旁,陈生看了一眼刘悦的口型,就知道她又在骂自己“大笨蛋”,但是刘季珪在身边,不好辩驳,只能心中暗暗发恨道:“今天就让你占一次便宜。”转过头去不在理会,刘悦看到陈生吃瘪的样子,有些得意忘形,不由的笑出声来。 刘季珪眉头一皱,低声喝道:“吃饭的时候,笑什么,不知道食不严寝不语吗?”刘悦俏皮的吐吐舌头,不以为意,低头吃着饭,眼角的余光却时不时的瞄向陈生。 刘季珪一脸笑意的望着陈生道:“陈胜,你在府上住的也有些时日了,住的还习惯吧!”陈生一脸释然的笑道:“多谢老爷的照顾,在府里的这些日子,没能替老爷做些事,我十分的不安,马上春临之际,招工之时老爷曾说过要开荒垦天,不知道何时?” “这个不急,马上就要过年了,等过完年再走也不晚。”刘季珪笑意的回答道,便继续的吃着饭,陈生有些疑惑,暗想:“刘季珪将自己找来应该是谈垦荒的事情,听他的语气似乎并不着急,难道真的只是为了问问在府里过的习惯不习惯?”见刘季珪似乎没有要说别的打算,陈生道:“老爷,若是没有其他事,我就先下去了。” 刘季珪点点头道:“你下去吧”陈生偷瞄了一眼旁边的刘悦,刘悦正等着自己,小嘴微微张合说道:“等下我去找你!”收到刘悦的命令,陈生转身离开,心中有些矛盾,我为什么要听她的话。 早饭完毕后,丫鬟们收拾碗筷,刘季珪起身向书房走去,刘悦望着刘季珪离去的背影,挣扎了一会,也跟了上去,发现刘悦跟着自己,刘季珪有些疑惑道:“悦儿,你跟着我干什么?”刘悦道:“我有件事想和爹商量商量!”“那就来书房吧!”刘季珪点头道。 两人走进书房,刘悦特意给门栓上,见刘悦如此举动,刘季珪有些诧异,不去多想,道:“说吧,有什么事情?” 刘悦乖巧的抓住刘季珪的手,撒娇的道:“爹,能不能别让陈胜当长工,在府里当个家丁下人或做个短工都行,你也知道长工历来就是征劳役的首选,修长城的劳役从来就没有活着回来过!当长工也就意味着一只脚踏进鬼门关,死是迟早的事,我不想陈胜死!” 刘季珪闻言脸色一变,怒骂道:“没有长工,明年一户一个劳役的名额怎么办?是你去?还是我去?难道你真的想让从小看着你长大的阿福叔去替补劳役的名额?” 刘悦从来没有看到父亲发过这么大的火,心中委屈极了,却又不知道如何争辩,过了许久才心情低落的走出书房。 “你都听到了?”刘季珪平复了下心情,对着空无一人的书房说道。 “其实大小姐也没有错,老爷您不该这样说大小姐,这段日子里,我天天看见大小姐去找那个陈胜,看的出大小姐喜欢上了那个陈胜!”空无一人的书房内闪现一个人影,正是管家阿福,阿福像是凭空冒出来般。 刘季珪叹了口气,道:“我也知道悦儿喜欢那个陈胜,早上吃饭悦儿见陈生进来那惊喜的神情,悦儿虽然刻意的掩盖,以为无人知道,但她却忘了我可是她爹,她就算再怎么掩盖也是藏不住秘密的性格如此。” 阿福问道:“老爷既然知道小姐喜欢陈胜,为什么不肯答应小姐的请求呢?”想起刘季珪说的话,阿福又道:“其实老爷也不必担忧,若是小姐真的爱极了陈胜,阿福我愿意当那个名额!” 刘季珪语气平淡的道:“阿福不要再说了,我是不会让你做那个名额的,就算悦儿狠我一辈子我也不会让阿福你去送死的,至于那个陈胜,算我刘季珪欠他的,这段时间他在府里你就多照顾点。” 听到刘季珪的话,阿福心中暖暖的,语气有些哽咽的道:“是,老爷” 刘季珪摆了摆手,道:“阿福你先下去吧!”阿福允诺的退出书房。 刘季珪走到书架前,抽出那本“魏纪”继续的品读着,过了一会儿,拿着手上的“魏纪”又轻轻的放在书桌上,久久都没有再拿起来,心乱了,已经找不到读书的感觉了! 第一卷 第七章 愿望风筝 西边庭院,陈生正悠然自得的躺在长椅上晒着难得的阳光,连刘悦走的跟前都没发觉,刘悦一脸惆怅的蹲在陈生旁边,双手托着腮帮子气鼓鼓的望着陈生,等着陈生安慰自己,可是等了半晌陈生依旧没有动静,刘悦有些气恼道:“我被骂啦,你也不安慰安慰我。” 陈生这才发现蹲在身边的刘悦,莫名其妙的道:“你被骂了,关我什么事,为什么要我安慰你?难道所以被骂的人都要我来安慰? 刘悦气恼道:“我被骂还不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为了你,我也不会被我爹骂!” 陈生莫名其妙的道:“关我什么事?我可没叫你爹骂你!” “还不是因为长工的事,算了,反正你也不会明白的!”刘悦自言自语的说道。 “算了,我走了。”刘悦神情低落的转身离去,陈生看着刘悦萧索离去的背影,神情杂然,心中暗道:“她今天是怎么了,就算被骂也不会是这样的表情。”和刘悦相处的一个时间了,在陈生的印象里,刘悦应该是个没心没肺的女孩子,任何的烦恼似乎都不应该在她的身上出现,她就应该像个精灵,一个带给人欢乐的精灵,“也许真的有什么烦心事也说不定!”陈生暗想,想起刚才的语气有些后悔,看到还为走远的背影,陈生喊道:“等等!” “什么事?”刘悦转过头来,清澈眼眸的深处掀起丝丝涟漪,看着神情复杂之色的陈生,不由的有些失落。 “那个,其实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陈生解释道 “礼物?什么礼物?”刘悦有些羞涩的问道,从来没有收过异性男子的礼物,陈生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刘悦十分期待着。 陈生看着刘悦似乎从低落中走了出来,顿时松了口气,刚才说送礼物只是权益之计,只想让刘悦高兴一下,可如今刘悦追问自己是什么礼物,一时间让陈生不知如何是好。忽然想起前几天制作还未成型的风筝,先应付一阵子再说吧!说道:“你等等,我去房间里拿。” 刘悦一脸期待的等着陈生送给自己的礼物,直到看见用竹篾子做成的风筝框架,刘悦从期待变成错愕,从错愕变成失落,陈生看着一脸失落的刘悦,老脸一红争辩道:“别小看这几根竹篾子,这个还是个半成品!” 刘悦问道:“什么是半成品?” 陈生解释道:“半成品是我那家乡的话,就是东西还没做起来,所以叫半成品。” “哦”刘悦恍然大悟道:“那这几根竹篾子能做成什么东西?” 陈生神秘兮兮的道:“在我家乡那,这东西叫做“风筝”风一吹它就能飞起来,飞的好高好高,最适合春天人们户外郊游的时候放!” “能飞?”刘悦一脸惊喜的道,不由的有些期待,连忙催促道:“那你快做起来呀!我想看看它到底是怎么飞的!” “那个,这个,想要飞起来还差一点材料,我没办法办到。”陈生有些窘迫道。 “还差什么材料?看我能不能帮你找到!”刘悦兴奋的问道。 “这个材料我办不到,可是你却可以办到!”陈生道。 “那是什么材料?”刘悦好奇的道。 “你的衣服!”陈生一本正经的道。 “我的衣服?”刘悦有些不解道。 “对,你的衣服!”刘悦今天一袭蓝纱在身,如月光照耀下的精灵,让人只愿怜惜!却无亵渎之意。陈生暗叹道:“丝绸做的衣服,我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你倒好一天换一套,穷人和富人的差距啊!”看着身上破旧的棉袄,心中极度不平的情况下,心发恶念,拿丝绸当帆布用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刘悦有些羞涩的问道:“难道不能用别的衣服做你说的材料?” 陈生坚决的摇摇头,道:“不行,就要用这一件。” 刘悦思忖了一会儿,眸中带着几分挣扎,最后还是抉择的说了句:“你等等!”便向闺房跑去,过了一会儿,换了一袭黄衫跑了过来,“喏,拿去吧!”带着几分不舍的将蓝纱递到陈生的手中。 接过蓝纱,陈生拿着“风筝”框架比对下,毫不疼惜的将蓝纱撕扯两半,刘悦一脸疼惜的看着心爱的蓝纱最后一眼,陈生又转手递过来只剩一半的蓝纱,遗憾的道:“拿去只要一半就行!” “…………………………………”刘悦木讷的接过只剩一半的蓝纱,呆滞的望着陈生,陈生熟练的将蓝纱缠绕着绑在“风筝”框架上,一个简陋的却又十分漂亮的风筝就这样做好了,看着前面尖两头宽,像鸟一样的蓝色风筝,陈生心中涌出从未有过的兴奋,冲向房里找出一根长长的丝线,拴在风筝上,长长的嘘了口气,道:“大功告成! 将手里的丝线递给刘悦,道:“你拽着线不要放手!”刘悦坚定的望着陈生道:“我不会放手的!”陈生笑而不语,托起蓝色风筝向庭院奔跑,风起!筝飞! 刘悦高兴的手舞足蹈道:“飞了,飞了!真的飞起来了!”看着刘悦高兴的样子,陈生不由看痴了,若时光留住这一刻该多好啊!刘悦转头看向陈生,看见陈生盯着自己傻傻的望着,不禁有些羞涩,脸色微红,别过头去,望着越飞越高的风筝,思忖着什么! 陈生望着刘悦忧虑的神色,最近这段时间,刘悦似乎越来越忧郁,没有第一次见面的开朗,陈生走到刘悦身边安慰道:“你有心事?”刘悦不语,陈生继续道:“我讲一个故事给你听吧!是关于我做的这个风筝的故事,传说在云端深处住着一个心地善良乐于助人的仙子,仙子很喜欢帮助人,但是她住的地方是天上,天上的神仙都不需要她的帮忙,仙子很失落,她破开云层,想在人间寻找有没有需要帮忙的人,她走过大街小巷,遇到的人都是眉头紧皱,却藏在心里不说,仙子想到一个办法,她回到天上,透过云层对着人间的人们说道:“烦恼的人们,你们的烦恼我都会帮你解决,只要你能说出来,人们听到有仙子能帮自己解决烦恼很高兴,但他们又十分的害怕,他们害怕大声说出他们的烦恼会被别人嘲笑,于是他们就做了个风筝,他们都将自己的烦恼写在风筝上,放飞天上,让仙子能看到他们的烦恼。” “完啦”刘悦见陈生没有继续要说的打算,不忍问道, 陈生点点头笑道:“是啊,完了,如果你也有什么心事烦恼,也可以写在风筝上,放飞,也许云端深处的仙子能够看到!” “呸,谁相信你的鬼话。”刘悦笑道。 “你不信拉倒。”陈生郁闷道,暗想本来打算安慰安慰你,没想到反遭被骂,好心没好报。 刘悦轻轻一笑,道:“今天就玩到这,我回去了。”说着拉拢着线,小心翼翼的收起风筝,俏皮的对着陈生做了个鬼脸,便向闺房走去。 陈生看着刘悦离去的背影微微苦笑,道:“口是心非!” 夜里,刘悦静悄悄的拉开闺房门,探头张望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人后,才拿出蓝色风筝,风筝上似乎写了些什么字,托着风筝围绕着宽阔的庭院,轻轻的奔跑起来,看着越飞越高的风筝,刘悦神情愉悦,月光照在秀美的面庞上,恍如月宫上的仙子,降落凡间,那对自由的渴望,当真正得到释放时,那欣喜的眼眸,嘴角含笑,让偷偷站在不远处的陈生不禁看痴了,不自觉的拿出怀里的“木板”对准,那个月光下的精灵,轻轻按下了拍摄键,成为了永远的定格,原来有一种快乐叫“释放”。 注:写了将近有两万字,在这里唠嗑两句,我想把这本灭秦之秦时明月分几卷完成,这还只是个开始,人物都没有登场,之所有叫《秦时明月》当然和我们现在的国产动画片《秦时明月》有关了,《秦时明月》的人物将会一一登场,现在国产动画片《秦时明月》只发行了三部《百里飞剑》《夜尽天明》《诸子百家》,所有我想占时就将围绕着这三部写下去,还有我的个人想法,和动漫剧情尽量相融合!支持国产动漫! 第一卷就先以《陈胜抗秦》为序吧,为第二卷的《百里飞剑》做好伏笔! 拜上! 那年那月那天 第八章 苟富贵,勿相忘 春临之际,陈胜搬出了刘府,住进了城外的垦田简陋的小屋里,圆木做成的低矮屋棚,几件凌乱堆放的锄具,一堆草堆垛,陈生苦笑的看着那堆草堆垛道:“这就是我以后的床!”虽然在刘府住的那间房子和储货间一样,但至少还有一个床榻,现在倒好只有一个草垛堆,陈生不由感叹道:“真是从天堂跌入地狱呀!” 放下换洗的衣物,陈生将凌乱的锄具堆放整齐,清理下草堆之上的杂物,过了半晌,房内焕然一新,干净,朴素,陈生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暗道:“总算让人看起来不像猪圈!” 这时低矮的屋棚走进三五个人,全是衣不蔽体,食不果腹,面黄肌瘦,瘦骨伶仃的老头,陈生狐疑的问道:“你们是?” 对于突然出现在屋棚内,年壮体硕的陈生,那三五个人也是一阵错愕,其中一个瘦骨如柴的老头说道:“我们是替刘员外垦种的佃农,你是?” 陈生恍然大悟道:“哦,我也是替刘员外做工的!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忽然想起“同事”这个词他们应该不懂,转声改口道:“以后我们一起农耕。” 另一个老头询问道:“你是长工?”陈生点了点头,其余几人闻言恍然大悟,用怜悯的目光看着陈生。 陈生毫不在意笑了笑道:“我叫陈生!不知各位?” “阿甘、阿林、史于、杨威、巩奋”五人都念出了自己的名字。 陈生听前两个名字还没什么感觉,后面越听越雷的慌,强忍着笑意,道:“久仰久仰!” 那五个佃农半天没反应陈生说的话,谦虚的说了句:“客气客气!”陈生闻言无言以对,六个人就在这低矮的屋棚内站着连坐的空间都没有,陈生不由为自己晚上还能不能睡觉担心,问道:“你们晚上也住在这里?” 杨威说道:“我们都有自己的家,只是帮刘员外做短工的,朝阳耕种,日落归息。”陈生听完大松一个口气,庆幸道:“幸亏都有家,不然晚上六个人可怎么睡呀,坐都没地方坐的!” 巩奋催促道:“该去垦田了,再这样聊下去,日落都耕不完。”杨威回过神来,道:“对,差点忘记了!”说着每人拿了一把被陈生整理好的锄具,向陈生告别,便向荒田走去,忽听陈生喊道:“等等,我们一块去,我还不知道我们的田在哪里!” 田埂之上,阿甘向陈生指了指那一望无际的田地,看的陈生一阵阵发晕,恶魔般的说了句:“这里都是我们的田地,一百多亩!” 陈生目瞪口呆颤颤巍巍的指着一百亩荒田,道:“请问是不是用牛耕种?”阿林笑道:“如果用牛犁耕种的话,那还要请我们干什么?其实一百亩田耕起来很快的,这么多年,我们都是这样做过来的啊!”陈生的余光盯着每个人的手掌间,每人手掌大拇指和食指之间都磨出厚厚老茧,像脓包一样,有些恶心恐怖,陈生有不自觉的盯着自己细皮嫩肉的手,也许不用两天该和他们一样! 陈生郁闷的挥着锄头抬起落下,继续抬起落下,看着忙活了一晌午才翻十几米的土,又环顾了下,分散在各处的阿甘、杨威等五人,他们早已翻开五十米开外了,田埂之上偶尔有别的佃农经过,对着陈生一阵指指点点,议论着什么,陈生只觉的臊得慌,论体格一米八八的个子,身材魁梧,年轻气壮,竟比不上几个四五十岁的瘦骨伶仃的老头,心中一发狠,挥起锄头的速度频率更加快捷,耕了十来米距离,已经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距离不远处的巩奋有些不忍的放下锄头,走到陈生面前,道:“耕田是个耐力活,你别心急,要慢慢的做,刚才我观察了你一会儿,发现你似乎从没耕过田?”陈生有些羞涩,自己本来就没耕过田,前世虽然老家在农村,但是父母从来不让自己做重活累活,基本上是双手不沾阳春水长大的,巩奋见陈生不说话,心中十分好奇,在这个时代,只有两个极致的人存在,一个就是从小锦衣玉食的少爷,另一个就是从小就做苦活累活的穷人,而眼前的陈生似乎不像锦衣玉食的少爷,也不像从小就干苦活累活的穷人,巩奋不由为陈生感到怜惜,虽然陈生体格硕壮,但是如果去修长城,这样的情况,不出一个月必死无疑,不被打死也被累死,只凭着一身蛮力干的人都活的不长,巩奋也不追问,接过陈生手中的锄头,做了个示范,仔细的讲解道:“锄头翻土的时候,不要举的太高,我看你每次挥锄头,都超过头顶,这样不仅翻的慢,而且耗力多,其实你自己将锄头抬到脖子般高的水平就行,这样距离短了些,而且发力也少了些,不信你试试。”说完将锄头递给陈生,陈生试了试确实省力许多,连连道谢。 学了巩奋教的一些翻土窍门,陈生的速度也跟了上去,虽然还是比其他人翻的慢,但是再少也不会落差的太多,忙活了一上午,陈生肚子“咕咕”叫个不停,只得放下锄头,再次环顾了其余五人,瘦骨粼粼的身影像是不知疲倦的机器人般,挥汗如土的耕种着。陈生有些迷茫,那是发至心灵深处的迷茫,从穿越那一天开始,心中就升起了高人一等的念头,仿佛自己能控制整个世界般,因为心中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他比别人多懂了两千多年的文化,他知道历史大致的发展,所以他比别人优越,但是看到眼前这五个垂暮佃农忙碌的身影,陈生心中很迷茫,但又说不出来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心中空洞了一会儿,陈生高喊道:“忙活了一晌午,休息休息吧!”阿甘,阿林,杨威等人这才抬起头来,看着明媚的阳光正坐落中间,阿甘呵呵一笑道:“不知不觉,就翻了一上午。”看着已经翻了八十多米的地,似乎很满意,扛着锄头走上田埂,其余等人也纷纷走上田埂。 巩奋走到陈生面前鼓励道:“陈老弟,你可要多多加油啊,五天要翻一亩地,你一晌午才翻四十多米,时间很紧凑啊!” 陈生暗暗算了下,一亩地等于六百六十七平方米,五天的话,那一天最少要翻一百五十多米的地,可现在才只翻四十多米的地,下午再翻四十多米也只有一天八、九十米的距离,一百五十多米的地,在陈生心中比长征二万五都艰苦些! 阿甘凑了过来,热心的道:“没事,陈老弟,你要实在五天翻不完,大不了我们谁先提前翻完帮你翻翻!”其余等人也纷纷附和。 陈生闻言,心中升起了一股暖流,这里没有前世在企业里面的勾心斗角,只有一群老实朴素的佃农,难怪前世都说农民最可爱! 暖流散去后,陈生心中的那股狠劲狰露出来,一口回绝大家的好意,道:“我相信能干完。”见陈生回绝了大家的好意,阿甘等人也不再说什么。陈生又继续强调,道:“不过,大家的好意我不会忘记的,等我以后发达了,不会忘记大家的!” 阿甘等人听了陈生的话只是浅浅一笑,毫不在意,道:“我们是佃农,从未想过富贵的那天,只求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陈生听到朴实的阿甘等人说的话,微微一愣,好久好久,不语。 注:相信大家看到这段话时,会脑海闪现出文言文里面陈胜吴广起义之前,陈生在地主家做长工时和伙伴说的话吧,总共两句:“苟富贵,勿相忘”我只是略微结合文言文写出自己的白话文,后面的那句:“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我就不想写了,因为这是鄙视人的话,好不容易写了几位纯朴的农民,如果陈生说出这样鄙视的话,很让人恼火,相信大家也不希望看到,所以写了久久不语之说,也许后人就是看到陈生久久不语,才写了句“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之说,不想和你们说,不正可以曲解成那句燕雀不知道鸿鹄的志向吗?个人理解,多多包涵! 现在晚上9点35,文思涌现,再拜上一章!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九章 心声 再倔强的人也要向饥饿低头,陈生就是这样,陈生饿的只感觉大肠要吃小肠一样,阵阵绞痛,弱弱的问了句:“中午的饭,在哪里吃?” 阿甘、阿林等人闻言微微一愣,巩奋惊讶道:“我们都是自带的饭。”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小团用粗麻布仔细包裹的东西,摊开一看,一团拳头大小的粗粮,小心翼翼的分一半递给陈生笑道:“今天专程改善改善伙食,带了些粗粮,呵呵。”陈生难以置信的看着递过来的粗粮,心中暗道:“似乎在在刘府和孙女家,都是吃米饭的!刘季珪家也就算了,百亩良田,餐餐吃米饭不是梦想,可是在孙女家时也是吃米饭的!奇怪?”陈生哪里知道,孙女自从捡到陈生后,就想让陈生当自己的丈夫,当然一股脑的把攒凑了许久的大米都弄给陈生吃了,可巩奋、阿甘等人却是拖家带口的,一年都做不到几个钱,如何这样的挥霍,细水漫流,不饿死就不错了。 见陈生没有接过去,巩奋便抓起陈生的手,塞在手里,笑道:“吃吧,可好吃了,我们一般的时候还吃不到,你小子今天运气好!”阿甘、阿林等人有些羡慕的望了陈生一眼,各自从自己怀里掏出午饭,陈生看着眼各自带的午饭,才发现真的只有自己和巩奋手上的粗粮最好,阿林掏出的洗好的野菜,阿甘、杨威、史于掏出的都是一团黑漆漆粘稠稠不知名的东西,让人一看就没有食欲,反倒是他们吃的津津有味,陈生愣神的一会儿,巩奋三两口就把手里的半团粗粮吃完了,坐在田埂上,望着一望无际的田野,不知道想什么。 看着手里的粗粮,陈生想起了前世在电视上看到的一个营养节目里说过,粗粮只能吃一餐两餐,若吃多了会导致消化不良,肠道阻塞、脱水等急性症状,那若连吃粗粮都是一种奢望呢?陈生不禁问道自己,想到一个个面黄肌瘦的面孔,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答案,怪不得,乱世之中,能够老死也是一种奢望。 轻轻的咬上一口,陈生眉头紧皱,慢吞吞的咀嚼咽了下去,将半团粗粮吃完,肚子中的饥饿感不再那么强烈,但是还是十分的饿,不由问道:“你们都吃饱了吗?” 巩奋视线从田野转到陈生身上,问道:“怎么?你还饿?”看着陈生魁梧的个子,明白过来,似乎那半团粗粮不够陈生下肚的。 不怎么爱说话的史于难得的张口说话了,自嘲道:“饱?对我来言,只是一种梦想,我从小的梦想就是能够美美的吃饱一次,但在我活的四十多年里,就从来没有真正饱过一次,小时候,想要吃饱,母亲告诉我,父亲没日没夜的干活辛苦,应该让他多吃点,所以我想长大,长大之后就能干活,就能吃饱,终于长大后,但是父母老了,我要好好的养他们,回报他们的养育之恩,我只能又忍着饿干活,希望父母能吃饱,等到父母双双死去的时候,我以为我能吃饱一次,才发现妻子儿女要养,他们是我的延续,为了他们,我又忍着饿干活,将儿女养大,我想等我老的时候能真正吃饱过,可是………”说完史于的语气有些哽咽,眼角有些湿润,叹了口气说道:“也许,我到死都不会有吃饱的一天!” 杨威偷偷的在陈生耳边告诉陈生,道:“史于的儿子好不容易长大,却被征做劳役,听说修长城的时候,想要偷跑被人发现,活活打死了,自从儿子的死,史于越来越孤僻,越来越不愿意和人说话了。” 陈生听后,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却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大家听到史于的心里话,都纷纷低头不语,想着自己的心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也许史于的话是大家乃至整个天下百姓的心声,是大家的梦想,但是在这残酷的世道,这个梦想就是空中阁楼,终将化为泡沫。 巩奋沉默一会儿,道:“好了,休息够了,大家干活吧!”其余几人闻言也纷纷站起,准备扛着锄具继续下地翻土。陈生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深深的吸了口气,缓缓的站了起来,道:“等等!”众人疑惑的看着陈生,阿甘问道:“怎么?有什么事吗?如果你还没休息够就在休息一会儿,不用急慢慢来,实在不行还有我们帮你!” 陈生真挚的笑道:“不是的,我是想说我饿了没有力气干活。”听到陈生这句话众人微微皱了皱眉头,陈生继续道:“我知道你们也饿?我想请你们去城里下馆子!” “什么是“下馆子”?”阿林问道。 陈生解释道:“下馆子”就是吃饭。” 阿林恍然大悟道:“哦,下馆子就是吃饭,那你不天天下馆子。” 陈生听到阿林说“天天下馆子。”不由想到解释失误,闹成笑话,心中暗想道:“我也想天天下馆子啊,那是我前世的梦想,可是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妈的,错了就错了,陈生双眼一闭,错到底,道:“对,我天天都下馆子!” 这是阿甘回过神来,叫道:“等等,你刚才说请我们去城里吃饭?”一脸惊讶的望着陈生,陈生一脸笑意的点点头,道:“对,我想请你们到城里吃顿饭,算我们相识一场的见面礼。” 杨威一脸不信的道:“那你哪来的钱啊?在城里吃饭很贵的!”陈生从怀里掏出,早上离开刘府,刘季珪提前发放的工钱,三个尖足布,有些窘色的道:“我只有三个尖足布,不知道能不能请大家吃一顿饭,城里吃饭要多少钱,我不清楚!” 阿林死死的盯着陈生手里的三个尖足布,呆呆的道:“你这些钱,别说一顿饭就算十顿饭也足够了。” 杨威看到陈生手上的三个尖足布问道:“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陈生解释道:“这是我做长工刘员外提前发给我的工钱!” 巩奋重重的摔在地上,一脸严肃道:“陈老弟,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是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吃这顿饭。”说完看着阿甘、阿林、杨威呵斥道:“你们吃的下这顿良心饭吗?” 阿甘、阿林、杨威闻言不由的羞愧的低下了头,不语,不爱说话的史于也附和道:“陈胜,你就把钱收回去吧,巩大哥说的对,我们无论如何没不能昧着良心吃下你辛辛苦苦劳作赚来血汗钱的饭!” 陈生从没有想到热心助人的巩奋有如此严肃的一面,而且巩奋呵斥其他人的时候,那是大哥对弟弟一样的训斥。 “真想不到年龄相仿的五个老头子,巩奋竟然是大哥!”陈生暗道,一脸笑意的道:“巩大哥,这就见外了,刚才可是您将您的午饭分给我一半,不然我现在还在饿着肚子呢,现在我没有吃饱,想去再吃点饭。”还未等陈生说完,巩奋接着说道:“你要没吃饱,那你就一个人去城里吃,等吃饱了再来干活!”见巩奋如此说道,陈生只是微微一笑接着道:“我这人生平最讨厌一个人冷清清的吃饭,实在无趣,今天难道有你们想陪,我们就一起去嘛!再说,刚才我还吃了您半团粗粮,这顿饭就算我报答巩大哥和各位兄弟!” “半团粗粮抵不到一顿饭钱,再说我给你粗粮的时候就没想过让你回报过我什么!如果你一个人吃饭无趣,那你叫他们跟你去,愿意跟你去的我决不拦着。”巩奋一脸固执的道,陈生知道巩奋不去的话其他的人绝不会和自己去,暗自在想:“既然硬的不行,就来软的!”说罢,便使用常见的软磨硬泡的伎俩,将巩奋半拉半扯向城里走去,阿甘、阿林、杨威看见巩奋在被陈生半拉半扯拽着向城里走去,收拾好锄具,藏在隐秘的地方,便跟了上去,三人眼色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欣喜,史于站在田埂上犹豫了一会儿,被阿甘、阿林、杨威三人催促也跟了上去! 现在是12点23分,这是那天头一次的更新第二章,这两章,我感觉越写越顺畅,忍不住再继续写下去,但是夜已深了,有点想睡觉了,一章字数三千左右不等,今天更新两章,小小的佩服下自己,原来我也有做大神的潜力,幻想着一天更新一万字,到时候大家就不会抱怨了写的太短了!(*^__^*)嘻嘻……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十章 城内饭馆里,陈生一脸从容的走了进来,伙计真正无精打采的趴在柜台上,眼神迷离,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见有人进来,顿时提起精神,惊喜的望着来客,但看清是陈生一脸笑意的拉着几个瘦骨嶙嶙的老头走了进来,顿时面露失望之色,虽然只和陈生见过一次面,但还是在脑海里留下印象,正是前几个月问自己招不招工的人,陈生微笑热切的走到伙计身边道:“小二哥,好久不见,生意还红火吧!”伙计苦笑道:“这两天一个上门的客人都没有,老板正到处找买家想这间店卖出去,到外地做别的事情,你这次来不会是上次我告诉你的那家,刘老爷没有招你吧!” 陈生笑着解释道:“不是、不是,我现在正在刘府做长工,刘老爷对我还挺不错的,还要多谢你告诉我呢!”听到陈生的话,伙计脸色一愣,“他还要感谢我?难道他不知道做长工的含义?”想想也确实,这念头长工难招,谁愿意为了一点钱,跑去做劳役修长城,为了三个尖足布拿一条命换不划算,“一定是刘员外没告诉他,长工究竟是做什么的,毕竟这样的事情发生很多次,早已见怪不怪了!”想起陈生的感谢,伙计有些良心不安:“当初介绍他去做长工,何尝心中没有恼怒之意!” 陈生见伙计站在那发愣,在他的肩头轻轻的拍了一下道:“小二哥,我们几个来吃饭,你们店可是两天都没来一个客人,我们也算是第一个客人吧,是不是该把饭钱给我们打打折扣!” 伙计看陈生带着几个老头是来吃饭的,不由的有些欣喜,道:“你们是来吃饭?打打折扣是意思?”见伙计不解道,陈生暗骂自己,怎么总喜欢说些现代语,看来以后说话得多想想再说!“打打折扣是我的家乡语,就是把饭钱算便宜些!”陈生解释道 伙计听罢,欣喜连连点头道:“一定一定,不知你们几位想吃点什么?”说完这话良心似乎好受了些,陈生征询着巩奋等人的意见,巩奋道;“只要填饱肚子,也便宜越好。”伙计听了巩奋的话脸色微微一变,陈生摇头道:‘那怎么行呢?难得出来请你们吃顿饭,怎么越点便宜越好,小二哥,你把你们店里好吃的都端上来。”伙计兴奋的道:“好,你们先坐着,菜马上就上来!”说完撒开腿向后厨跑去。 巩奋有些责怪的抱怨道:“随便吃一点就行了,怎么却叫他把店里的好吃的都端上来!”陈生宽慰道:“没事,吃饭嘛!就图一个,吃的快乐!至于钱花多少这不重要。” “吃饭就图一个快乐?”巩奋默默念道,这个问题似乎从来没有人想过,也没有人说过,也许他将来真的会发达呢! 桌子上摆满了饭菜,阿林、阿甘、杨威眼睛都看直了,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饭菜,就连一直沉默不语的史于眼中都流露着渴望!他们只是这样的望着,却没有动筷的意思,陈生知道自己不想动手吃他们是不会动手吃的,所以带头的握起筷子,夹起一小块牛肉,放进嘴里,细细的咀嚼,味道很淡只是被水过滤了一遍就盛起来,比不上现在的“酱牛肉”,但在当时也是难得之物。陈生催促道:“你们也吃啊,别都看着我吃,这满满一桌菜我也吃不完啊!”巩奋一脸从容的握起筷子,夹了块肥肉,当夹起来时,那双握着锄头干上一上午都不发抖的手,此刻却微微颤颤起来,陈生十分怀疑这样抖下去夹在筷子中的肥肉会不会掉下来,直到巩奋张口干涩的嘴唇放进嘴里,细细品味,脸上流露出一种向往,见巩奋带了个头,其余的人也不客气,狼吞虎咽的吃着桌子上可口的饭菜,陈生观察了下不爱说话的史于,史于似乎只是埋头吃着碗里白花花的白米饭,不经意间皱纹丛生的眼角滴下一颗浑浊的眼泪,也许没有人会发现,陈生想起史于刚才那真情流露出的最后一句话:“也许我到死都不会有吃饱的那天。”暗想:“虽然不能让你们天天吃饱,但是有吃饱的一餐,我想应该已经足够了。”饥肠辘辘的肚子抗议的将陈生拉回现实,陈生再次举筷的时候,满满一桌菜已经一扫而光,陈生巨汗!暗想:“这个太迅捷了吧,鬼子进村要有这样的速度,估计中国的土地已经成了第二个“撒哈拉”了。”忽然看到阿甘往怀里揣着什么东西,被陈生看到阿甘老脸一红,支吾道:“那个,我想带点回去给我家婆娘吃吃!”陈生有看下其余四人,他们也是一样,怀里或多或少的有些微微鼓起。陈生苦笑道:“没事,这一碗饭我就够了,多了也吃不了浪费!”听了陈生的话,五人这才从尴尬的境界里走了出来,陈生三两口扒完了碗里的米饭,一粒米都没浪费,付账的时候,只用一个尖足布,陈生暗想道:“这里吃饭可真便宜,满满一桌饭菜就收一个尖足布!”看到陈生一脸轻松的掏出一个尖足布付账,站在旁边的五人,眼角微微抽搐,一脸肉疼的暗道:“吃顿饭,可真贵!半年的工钱就这样完了!” 下午又是一段腰酸背痛的忙活,夕阳西下,星光点点,陈生一一告别了巩奋等五人,托着疲惫的身子,摇摇晃晃的走进简陋的木屋,一头倒下草堆上,再也不肯起来!昏昏沉沉的进入梦乡!不知过了多久,饥饿袭卷而来!陈生捂着肚子极不情愿的坐了起来,洁白的月光从木屋的缝隙中渗透进来,陈生痛苦的叫道:“啊,还没有天亮啊,肚子好饿啊!”将屋内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搜寻了一遍,希望找出点东西填饱肚子,但是陈生失望了,整个屋内除了工具就是木头,干草垛,陈生抓起一把干草,眼睛直盯盯的望着,暗想:“如果吃进肚子里,估计三天不用吃饭了。”脑海中闪现牛吃草那一脸享受的样子,心中问道:“也许草也很好吃,”想着嘴唇蠕动,不停的吞咽口水,一咬牙一张嘴就能吃下去,干草离嘴的距离近了,一寸、半寸、十厘米、五厘米,已经接近嘴唇了,陈生嘴唇有些张合,忽然眼前,前世经理在厕所之中便秘,想拉又拉不出来的痛苦表情,陈生脸色发青,惊慌失措的抛开手里的干草,“饿死也不吃草了!” “扑哧”一声娇笑,紧闭的木门推开了,刘悦笑眯着眼睛,神情愉悦的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望着陈生,神气十足的道:“我可全都看到了哦!大笨蛋。” 陈生见刘悦大半夜的跑出城外,来到自己这个简陋的木屋中,十分惊讶,道:“你怎么来了,你都看到什么了?” 刘悦笑眯着眼道:“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个大笨蛋,饭量比猪大,没想到还有做牛的潜力,都学会和牛一样吃草了,看来我给你带的饭菜你是不吃了,这么多的草,可以够你吃半年的了!” 陈生听到刘悦的话,老脸一红,争辩道:“谁说我要吃草了,我只是拿干草剔剔牙。” 刘悦听完嫣然一笑,陈生都怀疑刚才说的话,连三岁小孩都不信,更别说刘悦了。刘悦娇笑道:“我就知道你这大笨蛋一天都没有吃饭,所以我专程给你带来了你最喜欢吃的鱼,快点吃吧,还是热的。” 陈生小声嘀咕道:“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没有吃饭。”不过这微弱的声音也许自己他自己听的到吧!望着刘悦一副我很了解你的表情,陈生顿时语噎,狼吞虎咽般将刘悦带来的饭菜一扫而光,而刘悦蹲在陈生面前,双手托腮,饶有兴致的看着陈生将自己带来的饭菜狼吞虎咽的吃完,这才心满意足的拾好碗筷,放进食盒里,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起身,笑道:“天这么晚了,我该回去了,我可是偷偷跑出来的,要是被爹发现可就惨了。” 陈生点点头道:“对,天这么晚了,你是该回去了,黑灯瞎火的路上小心!”刘悦听到陈生的话,有些失落,转身走出了木屋,陈生也目送着她直到门外,忽然刘悦停止了脚步,转过头来,陈生不由的将头低了下来,不去瞧她,刘悦看着低着头的陈生心中杂然,婉言一笑的说道:“对了,今天你有没有想过我?”陈生听完一愣,不禁回忆起今天的事情,翻来覆去,脑海中似乎从未闪过刘悦的身影。 没有等到想要的答案,刘悦强颜欢笑道:“大笨蛋,其实今天我也没有想过你!”决然的转身离去,洁白的月光下,那宛如精灵般女孩消失在黑夜之中。落下的水滴溅在田埂的野花上和晨露融为一体!这一夜是注定无眠的!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十一章 恶梦 从那一天后,陈生再也没看见过刘悦来送饭,而是由一个叫小柔的丫鬟送饭,早中晚定时定点,从不间隔!自从那一晚后,刘悦似乎凭空消失般。陈生心中空落落的,几次打听刘府内的情况,小柔都是一句“我是个丫鬟,不太清楚”回绝了陈生的询问。倒是阿甘、阿林等人看见每天都有刘府丫鬟来送饭,羡慕的不得了,恨不得自己也做长工,享受这样的待遇!转瞬间,陈生已经在田里翻了两个月的土,基本上六个人将百亩地都翻完了,临近四月正是灌水插秧的时节,比起每日每夜的翻地,不得不说灌水插秧轻松不少! 四月的一天,陈生难得的偷一次闲,躺在田埂上,头枕着双臂,看着一望无际翠绿翠绿的禾苗,感慨良多!见证着自己的劳动成果,一种成就之感涌上心头。 “咕咕”肚子抗议的吵闹着,苦笑的道:“你似乎比小柔送饭还准时,小柔送饭稍慢一点你就和我搞抗议!”看着正头上的阳光已经向西边偏离了一点,不禁有些奇怪,今天小柔送饭有些迟呢!能忘记饥饿就只有睡觉了。 陈生不知道睡了多久,当梦中的世界开始剧烈的晃动时,陈生猛的惊醒过来,看看天空,正头上的阳光依旧是向西边偏离一点,仿佛刚才的一觉,连两分钟都不到,细细回想梦里梦到的事情,却毫无头绪,但心中却涌出一种感觉刚才那个梦对自己很重要,这时脚步渐进,陈生回过头来,送饭的竟不是小柔而是管家阿福,陈生不由微微一愣,笑道:“阿福叔,你怎么送饭来了?”阿福笑容满面的看着陈生道:“今天小柔有事来不了了,所以我就跑一趟!” 陈生笑着接过食盒,顺口问道:“府里的人都过的还好吧!”阿福点点头道:“都还行,不过最近小姐和老爷总是吵架!”“吵架?”陈生一脸惊讶,问道:“为了什么吵架?”阿福摇摇头道:“这个我就不怎么清楚了。”陈生一想也对,做下人的怎么能问主人家的事情。 吃完饭后,陈生将碗筷放进食盒里递到阿福手里,转身准备离开,阿福突然说道:“陈胜,老爷有事要交代你去做!” “什么事?”陈生问道。 “五月中旬,老爷打算让你出趟远门。”阿福嘱咐道。 “哦,知道了!”陈生点点头道。 阿福有些惊讶的望着陈生道:“难道你不想问问到底做什么事情吗?” 陈生微微一笑道:“问不问不都是一样吗?”阿福闻言一愣,“难道他都知道了”想想也是,长工做劳役又不是天大的秘密,知道也不奇怪,阿福从新打量着陈生,两个月不见,陈生虽然看起来有些消瘦,但体格越显精壮,那双无法让人忽视的漆黑瞳孔,永远都是精神奕奕,如果说陈生刚进府时的样子只有成熟,那现在给人的感觉就如厚土般的稳重! “五月吗?”陈生再次躺在田埂上,望着蔚蓝的天空,愣愣的出神。 一阵风掠过,带来阵阵清香,陈生精神一震,坐了起来,看着城外不远处的桃林,娇艳盛开的桃花,陈生望着不由有些失神,脑海里电光石火闪烁出一首七绝诗,桃花隐隐唤兰烟,共舞鱼涟醉饮泉,一阵顽风轻落雨,乱红添作蝶翩跹。 桃花虽美,注定易折。 次日后,当小柔再次送饭来时,陈生不知从哪里摘下粉嫩盛开的桃花,递了过去,笑着嘱咐道:“小柔,帮我把这枝桃花带给小姐,想必她一定很欣喜的!”小柔接过桃花,一股沁人的芳香,沁入口鼻,小柔一脸笑意的望着陈生却未多问,道:“知道了。”将桃花放进食盒里,转身离去,陈生看着小柔远去的方向,暗想:“算是那一夜,你送饭的报答吧!” 刘府内,刘悦站在庭院内,焦急的等着小柔的归来,当小柔踏进刘府门的那一刻,刘悦迎了上来,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他都吃完了吗?有没有问过我?”小柔笑着道:“小姐,每一次我一送饭回来你就问这个问题!我都听了几百遍了,他今天没有问你!”刘悦听到小柔的话,不由情绪低落,暗自嘀咕道:“怎么会没问呢?昨天阿福管家不是和他说了我和爹最近总是吵架吗?难道他一点都不想知道?”忽然眼前闪现一枝娇艳粉嫩散发出阵阵沁入芳香的桃花,刘悦有些错愕的望着小柔,小柔轻轻一笑道:“小姐,我话还没有说完呢,陈胜虽然没有问过你的事情,但是他今天嘱咐我,叫我把花交到小姐你手上。”刘悦听完顿时一脸惊喜的夺过桃花,娇小的鼻梁凑了过去,深深的闻了一口,似乎想永远记住这种味道,看着刘悦一副陶醉的摸样,小柔忍不住,道:“小姐我真搞不懂你,每次一到时间就催促我去送饭,生怕晚了一点,又每次嘱咐我,他要问起小姐你的情况,只要和他说不知道,回来后,又十分在意的想他问起过你。” 刘悦愉悦的道:“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就行,其余的你就别管了。”说完,又将花靠近鼻子,允吸着它的芳香,转身心满意足的离去,忽然想起了什么,有转过头叮嘱道:“晚上的饭,不要望记了哦!”小柔郁闷的回答道:“知道了”。刘悦这才想闺房走去。 “我不知道你想了我几次,但这枝桃花让我知道了,你现在的心里还是有我的!”刘悦离去的背影,没有人知道,那个背影的后面,有张脸正在甜蜜的笑着! “四十五、……四十三、……三十九、……二十七、………一十四、……七天、……五天”刘悦细细的数着画在白布上的时日,忧愁的望着最后的五天,始终不敢拿起摆在旁边的竹笔将白布上的五子划去,“也许是我算错了呢。”刘悦不由的安慰自己道,说着又从前面慢慢的数着,从那首行第一个一百五十三慢慢的向下数着。如果说数第一遍能数错,那数了二十多遍,结果还是五天,刘悦很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自欺欺人的从头再数,“一百三十五……” 陈生一脸惬意的躺在木屋内的草垛里,敞开的木门,一阵清风吹过,带来了一丝清凉,“天气渐渐炎热了。”陈生暗道,望着远方欲渐金黄的稻田,“还有四天的惬意生活。”默默数道,三天前,阿福再次送饭来带着刘季珪的话“提前一天准备东西启程,目的地“渔阳”。” 这个时候,阳城内外,人流量越渐多了起来,原本冷清的饭店顿时热闹起来,进进出出的人,多是身穿皮甲的征役士兵,而阳城外的桃林边上,一座简陋的征役营,正在火热的翻新中,每年的征役中转站都修建在阳城,阳城道路四通八达,魏国境内,前往各个郡县中都要途径阳城,所以,秦国将阳城作为魏国劳役的集中营,到时候一同压送前往渔阳(今北京市密云西南)修建长城。 征役营内,士兵正在如火朝天的大肆翻修着各个营寨,一个役兵扛着一根圆木满嘴抱怨道:“年年翻修,年年翻修,又不是长期住在这里,不过就是集中些劳役便走嘛,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干什么!”见那个役兵在抱怨着,后面跟着也扛着一根圆木的役兵低声道:“你小声点,若是让县尉听到,有你小子苦头吃的!”那个役兵依旧不满的道,不过声音小了很多:“本来就是每年都翻修,我就搞不清楚,县尉为什么要做这种没用的事情。” “你要是懂了,你就不会到现在还是做个役兵。”后面的役兵说道,听到后边的役兵说的话,那抱怨的役兵有些恼怒驳道:“你这么懂,那你怎么还是和我一样也是个役兵啊!”后边役兵听到,气噎不知如何反驳。 这时旁边的亭长走过,喝道:“都嘀咕些什么呢,快点干活,这次郡尉要亲自押解劳役前往渔阳,我可告诉你们,这个李郡尉可是李斯丞相的远方表亲,你们要是没干好,让县尉大人丢了面子,你我都得挨鞭子!”那两个役兵一听,身子一哆嗦,更加卖力的干活了。 阳城驿站的官道上,两匹矫健的骓马,疾驰的掠过,只留下一阵阵扬起的尘土和淡淡的人影,“李大人,还有五里路就阳城。”骓马之上,一个三十来岁,浓眉大眼,络腮胡子,身着青铜盔甲的悍将,对着旁边一个二十多岁的人恭敬的说道,那个骑在马上的年轻人,满脸憔悴,哈欠连连,一副酒色纵度的道:“我现在只想快点到阳城,好好的休息休息。” 已经反反复复的数了三十多遍,刘悦不得不相信还剩五天的时间,心中涌出多少次想再求一下父亲,但是又有多少次被父亲固执伤的遍体鳞伤,闺房最显眼的地方挂着一只蓝色的风筝,瓶子里插的桃花已经凋零了,只留下了赤条的树枝。 刘悦最终还是推开了房门,走出了刘府,向城外陈生住的木屋走去。 看着首饰盒里满满一盒珍珠玛瑙首饰,刘悦走在城外的道上暗想:“这些首饰应该足够他逃跑的盘缠吧。”当和刘季珪多次争吵却无果的时候,眼见时日越来越近,刘悦心中已经制定了让陈生逃跑的打算。 马蹄之声越来越近,刘悦连忙躲到路旁让身后的马匹经过,马匹从刘悦经过的一瞬间,忽然停了下来,刘悦有些错愕的抬起头。 “好一个倾城倾国的绝代佳人!”恶魔般的声音肆虐的哈哈大笑。 陈生一下子被恶梦惊醒,他梦见了送桃花的那次,当小柔将桃花放进食盒,桃花竟然烧着了,发出撕心裂肺般的声音。 陈生摸了摸后背惊出的冷汗,宽慰自己道:“只是个恶梦而已!”心中却越是发慌,“但愿,真的只是个恶梦!” 第十二章 逝去 刘府院内,急促的脚步声在走廊上回荡,刘季珪端坐在书房里,细细的品读着《六韬》之兵道篇。 武王問太公曰﹕"兵道何如?" 太公曰﹕"凡兵之道,莫过于一。一者,能独往独来。黄帝曰﹕一者,阶于道,几于神。用之在于机,显之在于势,成之在于君。故圣王号兵為凶器,不得巳而用之。今商王知存而不知亡,知亡而不知殃。夫存者非存,在于虑亡﹔乐者非乐,在于虑殃。今王巳虑其源,岂忧其流乎?" 武王问﹕两军相遇,彼不可来,此不可往,各设固备,未敢先发。我欲袭之,不得其利。為之奈何?" 太公日﹕"外乱而内整,示飢而实饱,内精而外钝。一合一离,一聚一散。阴其谋,密其机,高其垒,伏其锐士。寂若无声,敌不知我备。欲其西,袭其东。" 武王曰﹕"敌知我情,通我谋,為之奈何?" “夫存者非存,在于虑亡;乐者非乐,在于虑殃”刘季珪细细的思索着这四句的含义,“也许,魏国能做到这点也不会灭亡了。”刘季珪深深的叹道。 这时书房门,咣当一下被重重的推开了,刘季珪一愣,抬头看着一脸惊慌失措的管家阿福,还未开口询问,阿福就急不可耐的说道:“老爷,小姐回来了。”刘季珪不禁纳闷道:“回来不就回来了,那又怎么样?” “可是,小姐是衣衫不整的回来了,而且一回来就给自己锁在闺房,任谁喊叫都不回答。”阿福解释道。 “什么?”刘季珪闻言猛的站了起来,手里的书掉在地上都无及顾遐,急不可耐的走出书房,阿福紧紧的跟在身后,“小姐为什么出去?出去见过谁?你现在给我查,立刻给我查清楚!”刘季珪压低着怒火,呵斥道。阿福领命后匆匆的领着几个家丁离去。 刘季珪心急似火向刘悦的闺房跑去,刘悦闺房外站满了家丁丫鬟,小柔正在劝说道:“小姐,你开开门好吗?小柔求求你了。”房内依旧悄无声息,静的可怕,没人知道刘悦在里面干什么,见到刘季珪前来,丫鬟家丁恭恭敬敬的喊了声“老爷”。 “小姐今天出去干什么?”刘季珪恼怒的望着小柔问道,“奴婢不知!奴婢每天听着小姐的吩咐给陈胜送饭去了。”小柔一脸惊恐的说道。 “不知道?你可是小姐的贴身丫鬟,我千叮咛万嘱咐叫你看好小姐,你却到头来告诉我一个不知道?我养你何用!”刘季珪满腔怒火道,说着一挥手,两三个家丁将惊恐万分的小柔押到柴房,不一会儿柴房之中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其余的丫鬟噤若寒蝉,“陈胜!”刘季珪咬牙切齿的道,因为陈胜这件事,刘悦不知道和自己吵了多少次,“去把陈胜给我抓回来!”刘季珪喊叫道,家丁允诺的点起人手,浩浩荡荡的向城外木屋方向跑去。 “你们先下去吧!”刘季珪一挥手,噤若寒蝉的丫鬟和家丁纷纷散去,刘季珪尽量压低心里的怒火柔和的说道:“悦儿,是爹你开开门行吗?”一次次的请求着,一次次的无言以对,刘季珪的心越来越恐慌,再次柔和道:“悦儿,你再不开门,我就将门撞开了啊!” 闺房内传来刘悦平淡的声音,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听到那平淡的话语,刘季珪心如刀割,肥胖的脸庞已经是铁青,那最后的请求,刘季珪用尽最后的一点力气答应了下来。答应过后,刘季珪如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地上。 陈胜没有等来小柔送的晚餐,而是等来了十几个气势汹汹的刘府家丁,还未等陈生问清楚情况,已经被气势汹汹的家丁三花五绑的押解到刘府,看着瘫坐在台阶上的刘季珪,陈生一脸惊讶之色,看着三花五绑的陈生,刘季珪神情低落的道:“悦儿想见见你!”家丁连忙给陈生松绑,陈生看见刘季珪如此神情,下午那种不安在心头越演越烈,陈生将手放在闺房门前,门没有锁,轻轻的一推,便开了,走进屋内的第一眼就看到自己做的那个蓝色风筝,悬挂在墙上,如此的醒目,陈生心神一震。 “你来拉!”锦绣的床帘后,空洞洞的声音传了出来,不掺杂一丝感情,陈生走上前去,那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不要过来!”陈生闻言一顿,询问道:“你怎么了?”刘悦空幽幽的声音再次响起,道:“没什么,只是想和你说说话。”陈生小心翼翼的向前挪了一步道:“说话,为什么不面对面说呢?”床帘后面的静静躺着的身影似乎没有注意到陈生正在悄悄靠近,平静的道:“不,我怕!”陈生再一次的向前挪了一步,问道:“你怕什么?”目测着自己现在和床榻的距离,还有三步!床帘后静静躺着的刘悦似乎发现了陈生正在悄悄靠近,那平静的声音似乎多了一份惊恐,叫道:“你不要过来!”陈生听到刘悦的话只觉的一阵心酸,放慢了语气宽慰道:“好,我就站在这里,不过去!”看到陈生似乎真的没有过来的打算,刘悦松了一口气,这时响起了陈生的话。 “还记得我们见面时,你说的第一句话吗?你叫我大笨蛋,看我的饭量大说我是猪,我也骂你是母猪,我本以为你会生气的回骂我,没想到你竟然不说话,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我想你是不是个傻子,被骂了也不辩驳,还和我说对不起,后来我才知道,你当时并不是傻,你是顾忌我的感受,甘愿被骂,那时候你知道你在我心里是什么形象吗?” “…………………………”悄无声息的等待,刘悦依旧没有说话,陈生没有在意,自顾自怜的继续说道:“那时,你在我的心中就像个仙子,一个心地善良的仙子,我就是拿你在我心中的形象,编织了关于风筝许愿的故事,其实那个时候我知道你为什么烦恼。”陈生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只是个长工,一个注定要被当做劳役去修长城的长工,当我知道这件事实,我的心中充满了愤怒,我恨你父亲,恨他卑鄙,将我骗进了一个致命的陷阱,为了自己的安宁竟然可以牺牲别人来换取,但是看到你每日为我的事情失去了往日的欢笑,我有痛恨我自己,我从来没有为你做过什么,又有何荣幸得到你的眷顾,我不想让你烦恼,我想切断你心中的念想,所以我对你为我所做的事,装作毫不知情,也许时间长了,你就会觉的为我了这样做不值得。” “如果你在今天之前说,我想我一定会很高兴的,但是现在什么都晚了。”刘悦躺在床上平静的说道,她没有发觉,陈生已经站在床榻前了,他们之间就隔着一层薄薄的床帘,陈生心中不知有多少次想掀开床帘看一看,欢快如精灵般的女孩,为什么此时此刻如此的平静,仿佛像是丢了灵魂般空洞,心酸。 刘悦轻轻的叹了口气道:“你还是走了过来,这样也好,就让我隔着床帘看你最后一眼吧!” “最后一眼?”陈生闻言心神一震,愕然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告诉我好吗?” “我已经没有脸面见你了,让我们就这样隔着一层纱,好好的说下话好吗?”刘悦别过脸来,望着那床帘后面,看不清脸庞的身影,恍惚间,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见面的情景,“你依旧是当初的那个你,可是我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我了,如果当初的时光永远停留在那一刻该多好啊。 陈生一脸坏笑的脸庞浮现在眼前,是那么的真实,“是幻想吗?看来毒已经开始发作了!”刘悦默默的想着,白玉般的右手却不自觉的伸起想触摸那个虚幻的脸庞,在触摸脸庞的那一刻,幻象已如云烟般瞬间消散,无影无踪,“终究还是没有摸到。”失望的轻轻的放下右手,陈生却突然将手伸了进来,紧紧着抓住。 刘悦有丝欣喜更多的是自卑,叹了口气道:“我就是知道,这层纱是挡不住你的,因为我了解你!”陈生紧紧的抓住刘悦的右手,坐到床沿,面前的刘悦让陈生心如刀割,原本灵动的眸子已经失去了光泽,柔顺乌黑的秀发一夜变白,是什么样的经历让精灵般的女孩成为这样,陈生不得而知。 “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很丑。”刘悦平静的说道。 “不,你现在的样子很美,真的很美,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孩子。”陈生眼睛不由的有些湿润,语气哽咽的说道。 “谢谢你!”刘悦尽可能的控制自己笑一笑,但是笑是什么感觉,她已经忘记了。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陈生努力平缓着哽咽的语气说道。 “你介意我残花败柳的身子吗?”刘悦平静的问道。 听到刘悦问的话,陈生什么都明白了,如困兽般的低吼道:“你怎么这么傻,你明明知道我是不会介意这些的,你为什么?你不是说你很了解我吗?这就是你的了解?” 刘悦强颜欢笑的道:“我是很了解你,我知道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会原谅我!” “那你为什么?”陈生低吼着问道,似乎要将所有的不解都问出来。 刘悦笑着道:“但我原谅不了自己!”陈生闻言整个人愣在那里,如雕塑般一动不动,曾经陈生一直都认为刘悦很了解自己,就像自己了解她一样,但是他错了,从头到尾,陈生一点都不了解刘悦。 渐渐的,陈生的脸庞在刘悦的眸里越来越模糊,模糊到眼前漆黑一遍,若不是陈生的手还紧紧握着自己的手,刘悦很怕自己会失控的不知所措。 “大笨蛋,能摸一下你的脸庞吗?”刘悦轻轻地用尽最后的力气虚弱的说道,陈生轻轻的将脸凑了过去,尽力的克制眼泪不要流下来,刘悦轻轻的抚摸着陈生的脸,有些扎手的胡子渣,却是那么的温馨。 “大笨蛋,好好的照顾自己,别忘了给胡子渣修修,别再让别的女孩扎到手了。”刘悦轻轻的说着,右手无力的松了下来,这次陈生再也没有抓住,看着洁白如玉的纤手轻轻的磕碰床沿,那一刻强忍着的眼泪,顺着脸庞划过,滴在了那个精灵般女孩的脸颊上,可惜却再也感觉不到了。 第十三章 “那一夜,你问我有没有想过你,我没有回答,我从来不会想,也不敢想,我怕给了你希望后,等到有一天,我突然间的消失,你会不知所措,但是,我错了,如果当初能给你希望时,你就不会干今天这样的傻事。”陈生坐在床沿,望着如熟睡般的女孩,喃喃自语道。 陈生轻轻的把裸露在床单外面的玉手,放进床单里,当床单被掀开的那一刻,一角白布呈露出来,陈生心神一震,慢慢的抽出刘悦最后的所想,那写的满满一白布单的字,“陈胜”细细数来一百四十九个,正是自己踏入刘府的那一天起到今天的日子,整整一百四十九天,再差一天就整整半年,“原来她一直都在记着!” 陈生木然的走出刘悦的闺房,刘季珪失神的坐在台阶上,看见陈生走了出来,肥胖的脸上微微颤抖,问道:“悦儿走了吗?” 陈生轻轻的点点头,木然道:“对,走了,带着笑意和安详走的。”刘季珪肥胖的面庞痛苦的扭曲在一起,那一刻,刘季珪仿佛老了十岁,四十多岁的他却像垂暮老人般,萧索,心碎。 “你自由了!这是悦儿最后的愿望。”刘季珪老泪纵横的哽咽道,“不过刘府再也不欢迎你,你也不要再踏进刘府半步!不然结果你自己知道!”刘季珪转声冷冽的说道,那语气如寒冬里的飞雪,让人不寒而栗。 今夜的星月被一片乌云遮盖,一道闪电划破宁静的夜空,传来一阵阵沉闷的雷声,让人的心里觉得一阵又一阵的压抑。 陈生已经不知道是怎么从刘府走出来的,脑海中,时不时的想起,刘悦银铃般的笑声,在离去的那一刻,纤细的左手还紧紧握着凋零的桃枝。 这一刻,陈生木然的面庞渐渐扭曲,面露狰狞的对着一望无际的田野,呐吼道:“陈生,陈生,陈生!我恨你!恨你的懦弱,恨你的胆小,更恨你的自以为是!总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到别人身上,结果这就是报应,悦儿,骂你是大笨蛋是猪没有错,也许你连笨蛋、猪都不如!你活在这世上为了什么,不如死掉算了。” 滚滚惊雷,一阵接着一阵,掩盖了陈生的怒吼,似乎对陈生的嘲笑。 这一刻,陈生笑了,对着苍天的嘲笑,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既然你这么喜欢玩弄人的命运,那我就和你斗上一斗! 陈生手指苍天,一脸笑意的立誓:“今天,我陈胜在此立誓,不会再让人玩弄、操纵我的人生,即使是贼老天你也不能,除非,今时今日,将我劈死,不然来日,我将化为九幽修罗和你斗上一斗。”庄严而又肃立的起誓,似乎苍天也惊恐了陈生的认真,一道惊雷直直的落在陈胜的身上。 凤凰磐涅,遇火重生。 瓢泼大雨,灌溉了久未临甘露的禾苗,也许今年是个丰收年!也淋醒了被雷劈倒的陈生,这一刻他应该叫陈胜!整个衣服已经被烧成灰烬,麦色的皮肤已经被烧焦大片大片,轻轻一动,撕心裂肺的疼痛袭来,陈胜牙龈已经被咬出血,却还是面带微笑,喃喃道:“没有劈死吗?既然没有将我劈死,他日,我不会让你再玩弄我的人生!”说完用尽最后的力气,如蚯蚓般慢慢的匍匐到木屋。 整整三天,陈胜就躺在草垛里,不曾动过一下,期间巩奋等五人也来过两次,因为大门紧闭,误以为陈胜已经走了,就再也没有出现,谁能想到这个木屋里面,有个人正在顽强的挺过了生命的极限。 木屋内,已经不知道是什么味道了,阵阵恶臭掺杂着浓浓的血腥味,这已经不是人住的了,仿佛是来自九幽深渊恶魔的暂住地。 陈胜咬着牙,手里拿着把不知在哪里找来已经把斑斑锈迹烧的通红的钝刀,小心翼翼的割着被烧焦的烂肉,一块、两块,已经忘了这次割到的是第几块,草堆上散漫了滩滩血迹,望着两天前割下烂肉的那一块,嫩嫩的新肉已经长了出来,这是陈胜爬回来的第二天发现的秘密,被雷击中的那一块肉已经坏死,如果不割掉很容易感染,伤及生命,陈胜不得不找一把钝刀将咬紧牙根,慢慢的将那块烂肉割到,第二天被割掉肉的地方,已经长出新的肉来,陈胜不禁为自己的能力感到错愕,他搞不懂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能力,生命再生急速回复的能力,手指被割一道口子,眨眼之间以能看的见的速度回复!陈胜怀疑到底是从穿越开始的时候就有这种能力,还是被雷劈后,产生变异,有这种能力。这已经无法查证了,从穿越到被雷劈中之前,陈胜就没有受伤过,如果不是被雷劈中,到现在还不知道有这种能力,另外还有一件神奇的事,那就是穿越之前纹的那条卧龙纹身,现在已经消失不见,似乎被雷电击中后,活性了细胞肌肤,那条纹身自然而然的消失了。 当割到最后一块烂肉的时候,陈胜微笑着站起来,那健壮完美的身躯裸露在眼前,白色、麦黄色、焦黑色印在那具完美的身躯上。 浑身充满了爆炸般力量的陈胜微笑着道:“有些发臭,该去好好的洗下澡了。”像是在和自己说,又像是对这具完美的身躯说。 从河水中起来,陈胜整个人看起来焕然一新,河水似乎冲掉了皮肤上的麦黄和焦黑色,皮肤如新生儿般的嫩滑,白皙,若是从前的陈胜看到现在的样子一定会欣喜如狂,自恋不已,但是现在的他,已经没有时间去顾及这个了,他要做一件事,一件哪怕让自己的命运产生翻天覆地变化也要做的事。 刘府上上下下挂上了白布,灯笼上的那个“奠”是那么的刺眼,陈胜却一脸笑意的走了进去,若只看他的脸庞,你真的以为他在笑,但是那个凛然的眼神,让人望上一眼都不寒而栗,仿佛这是来自魔鬼才有的微笑。 正堂内,刘季珪一脸憔悴的站在刘悦的棺木旁,此时的他再也没有往日的风采,就像一个木偶般失去了灵魂,“白发人送黑发人。”每个人都受不了这个事实,但这却是真的。 管家阿福急冲冲的闯了进来,刘季珪望都没有再望一样,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可留恋的了,最心爱的女儿已经死了,就算发生天大的事也和他无关。 阿福在刘季珪的耳边轻轻的说道:“老爷,那个陈胜又来了。”听到这个让自己痛恨一生的名字,刘季珪脸色已经铁青,若不是他,刘悦也不可能跑出去,更不可能出事。 “已经饶了你一次,这次跑来是你自找的!”刘季珪脸露狰狞的说道,带上几个家丁,匆匆的向门口走去。 “你还来干什么?悦儿最后的心愿,让我放了你一次,我已经照做了,这次你来是打算陪着悦儿一起下葬吗?”刘季珪冷冷的望着一脸笑意的陈胜,只要他一声令下,将陈胜团团围住的十来个家丁,将会把陈胜撕个粉碎。 陈胜环绕了眼,将自己团团围住的家丁,以他的那三脚猫的功夫确实只有束手就擒的地步,但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陈生而是陈胜,一个怒骂苍天的陈胜,陈胜依旧微笑着对着刘季珪道:“我赌你不敢,你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听着陈胜肆无忌惮的话,刘季珪铁青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变的和墨样的黑,刘季珪这一刻忽然笑了,那是一种肆无忌惮的笑:“陈胜,你太瞧的起自己,也太低估了我刘某人了,确实,悦儿最后的请求我无法拒绝,但是上次我已经和你说过了,不准再踏进刘府半步,但是今天你不仅踏进了还走了进来,现在可别怪我了!”说完一挥手,家丁如恶狼般扑了过来,只见陈胜左闪右闪的竟让十几个家丁扑了空,有几次明明已经抓住了衣角,还是让陈胜躲了过去,这一刻陈胜仿佛像一只苍蝇,总能在人迹严密的缝隙中,找到穿梭的死角,刘季珪脸色越来越难看,恼怒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陈胜一脸笑意的望着恼羞成怒的刘季珪,眼神幽幽的说道:“我只想知道悦儿究竟是被谁害成这样的,我想你现在应该已经查出来了吧。” 刘季珪闻言一愣,轻轻的笑了,那是一脸的讥笑,道:“就算知道又怎么样,你会怎么做?” “我会为悦儿报仇!”陈胜轻轻的笑着说道,那声音很平静,若不仔细听,很容易被人遗忘。 刘季珪听着陈胜平静的说出这句话,脸色有些缓和,但嘲笑似乎更多了:“就凭你?” “对,就凭我!”陈胜幽幽的说道,那语气是那么的漫不经心,仿佛在说一件不管自己的事情一样! “你可知道那个害悦儿的凶手是谁吗,他的权利有多大吗?又有多少人为他卖命吗?别说是你陈胜一个人,就算是十个百个,你也斗不过他,刚才我的手下只想活抓你,若是就地屠杀,只怕你现在已经是个死尸了。”刘季珪冷然的道。 “不管他是谁,权利有多大,又有多少为他卖命,只要我陈胜要他的命,天王老子也要交出来!”这一刻,陈胜再也没有笑意,而是一脸的暴虐的杀意。 “勇气可嘉,但只不过是匹夫之勇罢了!”刘季珪不屑的说道。 “是不是匹夫之勇还维持尚早,在我们家乡有这么一句话,也许你还没有听过,“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陈胜道。 “好一句,“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我现在相信你了!”刘季珪哈哈一笑,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随和,仿佛他一直就是一个随和的人。 刘季珪在阿福的耳边轻轻的嘱咐了几句,阿福匆匆的向刘季珪的书房跑去,不一会儿拿来一个小箱子,刘季珪将箱子打开,里面放着一把全身像鱼鳞般的匕首,和一箱子圆足布,笑道:“这里有一百枚圆足布和一把“鱼肠剑”算是当作你做这件事的报酬。” 陈胜当听到一百枚圆足布时只是有些惊讶,当知道那把匕首样的剑就是流传千古名剑“鱼肠”时那就是错愕了,“原来我一直低看了你,这样的绝世名剑,不应该在普通人的手上,你的身份让我很好奇!”陈胜拿过鱼肠轻轻的把玩着,漫不经心的说道。 “关于我的身份你就别问了,我也不会说的,我只想看你怎么杀掉害悦儿的人。”刘季珪平静的说道。 “我知道你不会回答我这个问题,我也对你的身份没有一丝好奇,只是随口问问,害悦儿的人是谁?”陈胜笑意着说道。 “砀郡郡尉李言!此时此刻正在劳役营中!”当说出李言的名字时,刘季珪的语气有些加重,似乎咬牙切齿的道。 “李言?”陈胜默默的念着这个名字,笑了,那笑容如此的温暖,似乎要将严冬融化掉一样! “还有一件事,我想为悦儿做最后的送行!”陈胜缓缓的道,语气不容置疑。 “也好,你就见她最后一面吧,她正在正厅,安详着躺着!”刘季珪叹了口气道。陈胜完全不理会刘季珪的话,直径走入正堂,那个精灵般的女孩,穿着一身洁白的衣裙,安详着熟睡,脸上挂着笑意,陈胜暗想,做那个梦已经很甜!灵台前,那件被撕破的黄色连裙,是多么的刺眼,陈胜眼角抽搐,拿起那件被撕破的黄色衣裙,塞进上衣内,心中默念道:“悦儿,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我要亲手将那个禽兽抓来为你赔罪。” 不带一丝留恋,决然的转身离去,陈胜害怕,害怕压抑在心中的愧疚让自己沉迷,忍着不舍,绝情的离去。陈胜在踏出刘府的那一步起,忽然想起了什么,对着为他热情送别的刘季珪冷笑道:“直到现在我的心中一直都恨你,收起你的伪善吧,悦儿天真,但我不是傻子,长工虽说很难招,但是这世道还是有很多人为了钱不要命,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让你视最亲爱的女儿,苦苦哀求都不顾,一心想送我去断头台,悦儿的死,你也有责任。” 陈胜离去的话,让刘季珪久久不语,心中一直想着陈胜的话。“悦儿的死,我也有责任?”仅用自己能听到的语气问道:“阿福,我做错了吗?” 阿福闻言,唯有苦笑。 注:说上两句,那天每天最大的渴望就是有喜欢本书的人,能收藏下,昨天从5人收藏涨到6人收藏,让那天高兴了好久,可今天一看又降到5人,伤心泪奔中!那天承认文笔不好,有些啰嗦,在此保证,尽量改正!希望喜欢这本说的人尽量收藏,这也是对那天的一种鼓励! 第十四章 吴广 刘季珪一脸失魂落魄的走进书房,来到书架面前,书架上堆满了几千卷简书,刘季珪随意的抽出一本来,简书后面竟夹着一根红绳,只听见“咔咔”两声,书架轻轻的转动,墙壁后面竟有一个暗门,刘季珪弯腰推门而入,窄小的回廊,两边灯火通明,刘季珪走了有半刻钟的时间,可想隧道之深,非一日可能完成,回廊的尽头有两道暗门,左边一道是通往城外的暗道,右边是一间储藏库,里面储藏着许多金银和兵器,刘季珪向右边的暗门,推门而进,满屋内金光闪闪,那光芒十分耀眼,宝石玛瑙、金银珠宝堆放一地,刘季珪望都不望一眼,直径向里面走去,再走上几步,锋利的青铜剑、戈、矛,整整齐齐的排列,有几万把之多,看着蓄势待发的兵器,刘季珪有些欣喜,更多的是痛苦之色,又向内走了几步,这里没有金银珠宝没有绝世神兵,而是一排排干净整齐的灵位。 “大魏文侯姬斯之奠位”“大魏武侯姬击之奠位”“大魏惠王姬罃(婴)之奠位”“大魏襄王………之奠位”“大魏哀王………之奠位”“大魏昭王………之奠位”“大魏安厘王………之奠位”“大魏景湣王………之奠位”“大魏魏王假………之奠位”细细数来魏国历代君王的灵位竟然都在这里,在最后一个魏王假的灵位后,竟然从小安置了一个灵位,上面工工整整的写到“大魏长公主姬悦之奠位”,若是此刻陈胜在面前一定骇然,没想到刘悦的正是身份竟然是位亡国公主! 刘季珪老泪纵横的一头跪在历代灵位之前,心中有愧,语气有些哽咽颤抖的道:“魏王,老臣有愧啊!当日城破之时,您让我偷偷的将悦儿公主带出城去,好好的隐姓埋名,等待他日复国之时,可是老臣这些年来一直忙碌于复国大业,忽视了悦儿公主,以致悦儿公主惨遭厄运,他日九泉之下,有何脸见魏国历代君主。 这时刘季珪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管家阿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也一头跪了下来,拼命的磕头,愧疚道:“老爷,您不要再自责了,说起悦儿公主,老奴也有责任,您将府内上上下下的事交给我打理,是老奴没有做好,才致悦儿公主惨死,老爷,您就将老奴的命拿去,告诫君主的在天之灵吧!” “阿福你跟着我有多少年了?”刘季珪突然问道。 “三十四年零六个月”阿福想都不想就说道。 “是啊,三十四年零六个月,人生有多少个三十年!阿福你的命我暂且替陛下为你留着,你现在只要做一件事,就是跟踪陈胜看他能否实行诺言为悦儿报仇,若他报仇失败被杀,你就亲手将李言的首级带回来,告慰陛下在天之灵,若他带着陛下的“鱼肠”跑了,就将他的性命一并带来!”刘季珪森然的说道。 “是”这一刻,管家阿福的整个气质都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哪里还有瘦弱老人的样子,他就像一个屠夫般,阴森恐怖。 “陛下,老臣斗胆暂时苟且偷生,等他日复国之时,必来自刎谢罪。”刘季珪对着魏王的灵位恭敬的道。 “是时候该联系其余五国的王族遗脉了。”刘季珪走出了暗门,轻轻的道,复国之声久久的回荡在深长的回廊上! 一天后,魏国各地的征收的劳役被驱往阳城,原来人口不多的小城,此时热闹非凡,整整九千劳役,三千轻甲步兵,一千征役兵,共数一万三千人,重新翻修十分宽广的征役营,涌进一万三千人,就有些不够看了,不得已,只得将九千劳役赶到荒郊野林之中,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暂住下来,陈胜赫然在九千劳役之中。 此时的陈胜不知道,相隔一里路的城中,那赫赫有名的刘家,已经是人去楼空,百亩良田低价贱卖,没人知道为什么刘家离去的如此匆匆,自从刘家小姐死后,刘家一夜之间像人间蒸发一样,有人流传是刘家得罪了某某鬼神,刘家小姐才离奇死亡,刘家一夜之间消失无影无踪。传言永远只是茶余饭后的笑谈罢了,而此时在劳役营中的陈胜没有那个闲情雅致在乎这个,此时的陈胜心中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李言”。 陈胜一脸笑意的向不远处的一个征役兵屯长走去,(本文设置屯长官职就相当于一个百人小队长,亭长官职就是千人小队长)这已经是陈胜巴结的第五个屯长,怀里揣着一百枚圆足布(足以相当于古代一万两)只要拿出一枚圆足布就足够让屯长对你喜笑颜开,这一招,陈胜屡试不爽,想起当初的怀疑,陈胜不禁哑然失笑,钱能通万物,这句话果然是自古不变的道理。 眼前的屯长,二三十岁左右,身体硕壮,一米**的个子比起陈胜还足足高了两公分,面相粗犷,声音洪大,给人一种东北汉子豪爽的性格,他正在和四、五个役兵喜笑颜开,天南地北的谈论所见的趣事。直到陈胜走到面前才发现过来,有些愕然的望着面前一脸笑意的陈胜,道:“你是?” 陈胜一脸笑意的道:“我叫陈胜,阳城本地人士,是一个劳役,明天就要启程前往两千里之外的渔阳,一路上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所以想多认识些朋友,路途好照顾照顾!” 听到陈胜的话,那屯长不禁有些惊诧,在这片树林里的九千劳役都是来自不同地方集结在一起,一个地方相当于一个团伙,这几十个团伙,互不往来,已经成为一个习惯,没想到这个叫陈胜的男人,竟会结交不认识的人做朋友,而且从他嘴里说他是个劳役,似乎九千劳役中,每个人都是愁眉不展,神情低落,他还笑的起来,难道他是个傻子吗?这个屯长对面前的陈胜产生了一丝好奇,顺口道:“我叫吴广,字叔,阳夏人士。” “吴叔?”陈胜暗念道,不由一丝苦笑。“这小子占我便宜,我要这么念他名字,不比我高上一辈”含糊的说道:“吴广你好,以后我们在一起互相多多照顾!” “彼此彼此,多多照顾!”吴广文绉绉的说了一句,看着那粗犷的面容,不禁有些不伦不类。 这时候,吴广身边的一个役兵不屑的说道:“一个穷劳役的鬼话连篇的说些什么,反正你们到了渔阳,我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想巴结我们,你还不够格。” 吴广闻言,微微皱眉,望着那个役兵低斥道:“田臧怎么说话的!”陈胜听到那个叫田臧的话,微微一笑不语理睬,到是那个叫田臧的役兵,听到吴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训斥自己,脸面扫地,面色铁青,恼怒道:“吴广,别以为当个屯长就真把自己当个官,别人怕你,我田臧可不怕你,你以为你是谁啊,还不是个民夫,和我耍什么横!”吴广听到田臧的话,脸色越听越黑,手指着田臧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陈胜一脸笑意的走上前来,宽慰道:“好了好了,都消消气,是我的不对,对不起了!” 吴广听到陈胜的话,脸色有些愧然,又望望田臧脸又黑了几分,甩下了句“哼”便转身离去,望着吴广离去的背影,陈胜深深的望了一眼,“很有意思的一个人!” 对着田臧和其他的役兵笑道:“冒失打扰了!”田臧望都不望陈胜一眼,转头和其他几个朋友继续谈笑风生起来。 陈胜转身离去,那长挂在脸上的笑容更盛了几分。 注:“今天,那天再次点开专栏看见收藏又多了两位,让那天我兴奋了好久,说明还是有人支持的,你们的支持就是那天我的动力.晚上要加班,那天临时食言多包涵,明天一定补上!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十七章 陈胜从邬亭长的帐篷里出来,武臣一脸热切的迎了上来,问道:“大哥怎么样,办妥了吗?”陈胜点点头,道:“送了二十个圆足布,他才答应下来。”“二十个圆足布?我修一辈子长城也赚不了这么多钱啊!”武臣憨厚的笑了笑道。 陈胜又从怀里掏出二十个圆足布塞到武臣的手里,武臣看到手中的二十个圆足布一愣,愕然道:“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说话的语气似乎加重了些,很气恼陈胜将自己想成什么人了!陈胜笑了笑宽慰道:“我们是兄弟嘛,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现在大哥有些钱,大家应该一起分享,有难的时候还要你多担待点,再说你妹妹的眼病,要求医多治,少不了要花钱,钱财乃身外之物,只要我们其心协力,天下的财富取之不尽!” 武臣听到陈胜的话也没有娇作,小心翼翼的将手中二十个圆足布藏好,陈胜搂着武臣的腰,向营外走去,现在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将武臣弄到自己名下,到时候商量事情也轻松一些!省的去他的屯里找。 次日的启程,发往渔阳,限期一个月,逾期亭长以下皆斩,这条酷令,在劳役里炸开了锅,每个人都感觉脑袋上悬挂着一把剑,随时都有人头落地的危险,役兵不停着拿着鞭子鞭笞速度慢下来的劳役,劳役怨声载道,却不得发泄,越渐压抑的怨气,越聚越多,当爆发的那天将是恐怖,陈胜要的就是这种结果,每日不停的走动在九千劳役之中,劳役和役兵之间的关系愈加紧张,陈胜心中却越是高兴,现实的变化和陈胜心中的计划越渐接轨,陈胜告诉自己要稍安勿燥,等待一击毙命的时机。 陈胜率着自己名下一百多名强壮的劳役,缓缓的行走,九千劳役中,纷纷传开,劳役队伍中只有陈胜和吴广的队伍里,没有发生鞭笞劳役的事情,而且和劳役之间及其和睦,关系融洽,惹的其他劳役队伍里,羡慕异常,陈胜和吴广的名声在劳役队伍中渐渐传开了。 武臣凑到陈胜的跟前,小声的说道:“大哥,最近我看你和那个吴广走的十分近,难道,你也想把他拉入咱们的计划中?”陈胜环顾了四周一眼,周围的劳役和自己的间隔有三米远,应该不用担心自己谈话别人听的见,小声嘀咕道:“这十来天的观察,我发现吴广为人义气,但乐于平淡,若我将心中计划告诉与他,他不会告密,但也不会帮我们,还记得我和你将水浒传里面豹子头林冲的故事吗?” 一想到陈胜将的水浒传一百零八位好汉的英雄事迹,武臣就一阵向往,以前只想着安家好好的过日子,但听到陈胜劝解的说道:“身为男儿,就应该风风光光的来世上走一遭。”内心深处那一点不平的渴望,越来越强烈,一下子投进陈胜阴谋的怀抱。 “我们也给吴广来个逼上梁山,到时候就没有回头路,他不得不和我们站在一起!”陈胜一脸自信的笑道,武臣也被陈胜强大的自信暗自征服,回想起当初为什么要和陈胜走到一起,似乎就是他那股从容不迫的自信所征服,导致陷入陷阱都无法自拔,越陷越深。 一万三千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向渔阳行去,队伍的中间,一座宽大的营房车,被几百个身强体壮的劳役缓缓的推行着,稍有人怠慢,就被后面的士兵一顿拳打脚踢,营房车内,李言正一脸享受的躺在五米长宽的大床上,锦衣玉袍,侍妾成群,一位长相清秀,唇红齿白的侍妾小心翼翼的端着一盆刚从水里浸好的水果,李言一张嘴,侍妾就眉开眼笑的送上一颗,李言细细的品味,临行不忘在侍妾的臀部卡上两口油,惹来侍妾一阵娇笑白眼,望着妩媚动人的侍妾,李言不由的缅怀起那一天,那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如果再品尝一次,死都愿意。 这是帘门被掀开,一位身穿青铜盔甲的络腮胡子的悍将走了进来,李言询问道:“邬校尉有什么事吗?”那个络腮胡子的悍将一脸恭敬的道:“李大人!”李言眉头一皱,道:“这里都是自己人,你叫我公子即可,家父将你遣来保护于我,你不用太过拘束。”那邬校尉点点头道:“是,李公子,最近我在劳役队伍中视察,发现役兵和劳役之间关系弩拔剑张,长此下去,属下怕会引起哗变,恳请公子放缓行走行程。”李言一听有些不悦道:“邬校尉,你可知道为什么朝廷规定一月半时日为限,我却只说一月为限?”邬校尉木讷道:“属下不知,请公子不吝赐教。”李言听到此话脸色不由略好几分,继续道:“家父正托表叔李斯关系,想将我派到咸阳当个中尉,只要做的好晋升主爵中尉到时候封将拜侯也非难事,只是我当这个郡尉时间不长,没有太大功绩,现在不好好做一番事业,如何能进入始皇陛下的眼中,其余五国都是同一时间押送劳役前往渔阳,只要我比他们快半个月到,相信到时候表叔李斯劝始皇陛下封我一个中尉,也没人反对了!”想起美好的愿望,李言不由失声笑了起来。 邬校尉这才恍然大悟,恭敬道:“公子英明!”说完准备转身离去,吩咐下去,继续加快行进脚步,忽然李言想起什么道:“邬校尉,中途死上几个劳役也不打紧,我要的是你把劳役心中的不满给我用铁血手段压下来,做几次杀鸡儆猴,我看谁还敢不满,哼”说完,酒色掏空,蜡黄的脸上聚齐一丝青气,狰狞暴虐。邬校尉应了一声便匆匆离去。 稍后的两天,行程更加紧急,就连陈胜和吴广的队伍里也有些吃不消,每日每夜的赶路,劳役之中,有些人心生退意,乘着夜黑他人熟睡之际,三三两两的逃出劳役营去,结果不得而知,有人传扬,那些逃跑的人都已经跑的无影无踪,逍遥快活去了,于是更多的人乘着夜色往劳役营外面逃跑。这股风气似乎也影响了陈胜所在的队伍了。 这天夜里,陈胜为这几天的事情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望了一脸熟睡正香的武臣,蹑手蹑脚的走出简陋的营帐外面,望着月牙般的夜色,思绪有些焦躁,这几日,陈胜发现自己营内,有浮现了一股不安的情绪,虽说不管千难万难,自己从来没有叫役兵鞭笞劳役加快行军速度,但是越来越紧张的氛围,让陈胜不知如何是好,越动乱越对自己有力,但是当自己的队伍里也有些浮躁动乱,那将会打乱陈胜蓄谋已久的计划,世上最难猜的就是人心,若这份浮躁慢慢演变成一种怨气,怨气慢慢变成一种不满,到时侯反抗之时,令行不止,乃兵家之大忌,陈胜很想去和那些劳役搞好一下关系,但是自己这个屯长的职位却让人犯了难,虽说你对别人不错,但毕竟是管理他们的,那些劳役怎么会和你讲真心话呢,以前为了这个屯长之职是想多借着这个职位和别的队伍接触接触,现在这个屯长职位却让自己和劳役之间产生一丝隔阂,再也听不到他们的心里话。 陈胜甩开脑子里那些烦人的事情,静静的望着今天的月色,忽然听到不远处,一丝声响,陈胜不由的好奇,向那声响的地方走去。 (今天那天,看到收藏又加了一位,九位拉!有些兴奋,点起交流区,发现难得有一位极玄道尊的朋友给我写下了留言,说我写的不是秦时明月同人,在此解释下,我写的确实是秦时明月的同人,但是我要把事情前因后果都交代清楚,我打算给灭秦之秦时明月分几卷几卷来写这本书,第一卷就写《陈胜抗秦》为历史伏笔,第二卷就开始围绕国产动漫秦时明月的剧情写了,我要好好酝酿一下,陈胜到底是在秦时明月中扮演什么角色,又会遇到些什么事情,大家敬请期待,其实我昨天发的那一章就为秦时明月埋下了伏笔,武臣的妹妹不是有眼病吗?相信大家不会忘了秦时明月里面的神医端木蓉吧!只透露这么多,喜欢这本小说的朋友敬请收藏,那天拜谢!还有大家多到交流区内留言,对本书的看法,那天不想每天上作者专区专门看点击率长了多少或收藏了多少!再奉上一章!) 第十八章 昏暗的夜色,只见三五个黑漆漆的人影,正小心翼翼的匍匐前进,向还在打瞌睡的守营士兵靠近,陈胜望着那三五个黑漆漆的人影,不由心神一动,最近传言,晚上经常有劳役乘夜黑风高之也逃跑,看来今天让自己给碰上了,该不该阻止他们呢,陈胜想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随他们去吧!便准备转身离去,忽然在微弱的月光照耀下,那最后一个人的面容,陈胜竟然看得清楚明白,那个人是自己队伍中的劳役,陈胜有些影响,思索了一会儿,才想起他的名字叫周文,因为性格开朗,说话风趣,在劳役之中有些威信,劳役也乐于和他交朋友。 陈胜不禁疑惑暗想:“他怎么也在这里,难道他也想逃跑吗?”想着也轻轻的跟了上去,而此刻周文正全神贯注的盯着还在熟睡的士兵,心中七上八下的,生怕士兵突然醒过来发现自己这几个人,忽视了身后越来越近的陈胜,陈胜轻轻的在周文身后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顿时周文魂飞魄散的准备叫了起来,陈胜手急心快的一把捂住周文的嘴,附耳嘀咕道:“是我!”周文睁大着眼睛,一脸惊恐,但被捂住了嘴叫不出来,直到听到熟悉的声音,周文这才稍微放下一点心,见周文不再惊恐,陈胜放下了手,周文回过头来看清来人,见来的人是陈胜不由的有些心慌,小声的道:“陈……陈屯长,你怎么来了?”陈胜目不转睛的盯着周文问道:“你真的打算要逃跑?”周文听了低头不语,这时前面的伙伴,已经和周文之间有段距离,见后面的周文没有跟上,回过头望了一眼,见周文身后还蹲着一个人,不由一愣,但见来人没有声张,也放下心来,打了个手势,陈胜看的清楚明白,那是叫周文快点跟上,周文看着同伴的手势,左右为难,犹豫不定,陈胜小声道:“你真的打算和他们一起逃走?你难道不知道逃跑被抓到的下场吗?”周文黯然的点点头解释道:“我知道,但是听说很多人都顺利逃了出去,而且没有一个士兵去追捕,现在赶路越来越苛刻,只怕我们还没有到渔阳就得活活累死。”想起这几日所见的情景,身体瘦弱的人没有力气行走,倒在路上被人打死遗弃荒郊,到处都发生过,如果以前陈胜只看到百姓过的十分的苦,那现在就能体会到,秦国的残暴,似乎人命在士兵眼中还有一条狗贵重,没人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到明天,往往今天还和自己谈笑风生的朋友,明天就被遗尸野外了,不跑还能怎么样! 陈胜感叹道:“会有办法的,只要你能坚持住,我相信一定会有好的一天!”伙伴在前面的催促,陈胜在耳边安慰,让周文摇摆不定,最终狠下决心,对着同伴摆了摆手,前面的伙伴一阵气恼也不再理他,小心翼翼的向营外走去,周文呆呆的望着已经跑出营外,没入黑夜中的伙伴,如果自己要跟着他离开,估计现在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 “后悔吗?”陈胜突然询问道。周文摇了摇头,道:“是我自己选择留下来的,我不后悔做出这个决定!”陈胜轻声笑了笑,拍拍周文的肩膀,道:“走吧!我们回去睡觉,明早还要早起赶路呢!”“恩”周文点点头道,和陈胜蹑手蹑脚的向自己营的方向走去。 次日后,天还未亮,帐篷外一阵嘈杂声渐起,武臣迷迷糊糊的抱怨道:“啊,这么早就要启程了啊!”说完托着疲倦的身子坐了起来,睡眼朦胧的望了眼,躺在身旁的陈胜,这时陈胜也坐了起来,双目呆滞的望着前方,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起身整理整理衣服,见身旁的众多劳役还在睡梦中,拍了拍手道:“大家快点起来,马上要动身了!”有对武臣道:“武臣,你和我去把营帐收起来。”武臣点点头应道,众劳役听到陈胜的话纷纷起床,陈胜忽然想起昨天和自己一起回营的周文,不知道他休息没休息好,便直径向周文的床铺走去,看着空荡荡的床铺,陈胜心神一愣,难道昨天他还是偷偷的跑走了?伸手摸了摸还有些温热的床位,陈胜不由的松了口气,这是帐篷外,周文一脸慌乱的跑了进来,陈胜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周文不停的指着外面,却吓的说不出来话,这是帐篷外更加嘈杂,人流在帐篷外面走动的多了起来,陈胜掀开帐篷门帘走了出去,武臣也跟了上去。 帐篷外面,役兵屯长急匆匆的向营中间的广场上跑去,其中一个屯长,陈胜还认识,正是不久前,告诉自己要招募屯长的王屯长,陈胜上前拽着匆匆向广场跑去的王屯长。 王屯长正焦急的向广场跑去,被人突然拽住,心中怒火中烧,正要转头呵斥一翻,但看拽住自己的是陈胜,脸色也没有那么难看了,毕竟拿人手短,吃人最软。 陈胜一脸笑意的询问道:“王大哥,究竟发生什么事情,怎么这么多屯长役兵急匆匆的往广场方向赶去?” 王屯长不禁有些愕然,问道:“你不知道?没人告诉你吗?”陈胜摇摇头不解道:“没有啊!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王屯长脸色又些难看道:“发生大事了,邬校尉派遣士兵通知我们到广场集合认人,听说是最近这些天偷跑掉的劳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被抓到了。” 陈胜心神一震,愣在那里,昨天自己不是亲眼看见那些劳役都跑掉了吗?怎么还会被抓住? 王屯长抱怨道:“那些该死的劳役,逃跑都不会,现在可好,被抓住,邬校尉叫我们这些屯长役兵去认人,看是不是我们队伍里逃跑的劳役,我们这些屯长役兵要被那些该死的劳役害死了。” 陈胜想起了暴秦的苛刻条律,有一项株连之罪,若押解的劳役当中有一人逃跑,同铺上下左右四人同罪,若十人逃跑,屯长役兵皆株连。 王屯长也不和陈胜多聊,心急如焚的向广场跑,心中祈祷,希望自己队伍里逃跑的劳役没被抓住,望着王屯长离去的背影,陈胜有些恍惚,但脑中的思路渐渐清晰过来,陈胜猛然发现自己犯了个致命的错误,自己太高看自己的计划了,也给对手想的太简单了,很显然这个逃跑事件,就是李言设计的一个圈套,他要将劳役中不安分的因素一下子全清理掉,想必这几天传言就是出自李言之手,根本就没有劳役跑掉,而是被抓住藏了起来,再放出传言引诱更多的劳役逃跑,好一网打尽。 陈胜不由一阵气恼,这么简单的陷阱为什么自己没看出来,自己能听到传言有劳役逃跑,士兵、校尉难道是傻子,没有听到这样的风声?看来心中的计划得改变一下,陈胜坚定了信心。笑容又挂着脸上。 周文也走出了帐篷,靠近陈胜的面前,心中的恐慌减轻了许多,轻声道:“陈屯长,谢谢你!以后我的命就是你的了。” 站在陈胜身旁的武臣听了周文的话,不解的挠挠头,目光落在陈胜的身上,像是要问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陈胜笑道:“不用谢我,要谢应该谢你自己的决定,如果昨天的执意要和伙伴离去,我也没办法阻拦你!” 当人心中升起恐惧的时候,笑容是最好的安慰,周文庆幸道:“陈屯长但是还是要多谢你!”对于周文的固执,陈胜岔开话题道:“陈屯长,叫的多生疏啊,我今年二十四,比你大就叫我陈大哥,比你小就叫我陈老弟。” 周文道:“陈大哥!”陈胜闻言顿时眉开眼笑,似乎兄弟又多了一位,道:“走,我们也去广场看一看,顺便看一下你的同乡。”听到陈胜提前同乡,周文心中眼里有黯然,劳役逃跑被抓住只有死路一条,现在就给他做最后一次送行吧。 在路上听了周文的话,陈胜感觉一阵后怕,原来,周文和队伍里几个劳役商量乘着夜色逃跑,周文算是先头军,若逃跑没被抓到,其余几个劳役就打算隔天再一起逃跑,如果真让他们逃跑成功了,那现在自己不该和王屯长一样心中七上八下的等待着邬校尉的发落,如果拿屯长开刀,那自己算不算出师未捷身先死?看来管理一定要加强,虽说自己这个队伍是从每个劳役队伍里拉出两位组合起来的,虽不能说同心协力,但也不至于扯后腿啊! (收藏终于超过十位数了,晋升十一位,那天好高兴啊,这是那天的第一本书,文笔写的生疏,不怎么好,不知道各位看的是不是觉的有些啰嗦,若觉的啰嗦,请留言,那天一定多多改进!我个人认为,写小说就是吹牛,吹的好才有人看,吹的不好,才没人鸟你,最近看到大家的支持,那天心中很是急躁,想加快故事的脚步,但有怕节奏太快,书友没看大半天都没看明白写些什么,写的具体点,有怕书友们说我啰嗦,很少迷茫,希望大家能在本书多多留言,提出你的见解,那天一定多多改正!众人拾柴火焰高!) 第十九章 营内广场,人山人海的人群将广场围的水泄不通,陈胜等人费了好大的劲才挤进去,广场中央台子上,几十个劳役惊恐的面对台下的人群跪着,邬校尉一脸煞气的望了眼人群,对着士兵大手一挥,道:“杀!”几十个刀斧手齐刷刷的一刀落下,只在台子上留下几十具无头尸体,人群中前来观看的劳役,看到眼前这一幕脸色惨白,有些胆小者一下瘫倒在地,邬校尉微微冷笑的望着下面劳役一眼,“公子,这招杀鸡儆猴果然高超。”想着,喊道:“这件事,李大人不想多加深究,但是日后若再有一人逃跑,床铺左右十人连诛,若跑十人整个队伍连诛,哼!” 台下的劳役屯长役兵闻言脸色一变,有的脸色铁青,有脸色惨白,更多的是惊恐万分,自这件事后,劳役纷纷在睡觉前拿根绳子将自己和床边的同伴手系紧才能安然入睡,但要同伴一翻动身子旁边的同伴就会惊醒,每一夜,劳役都难以安眠,第二天,又天未亮就继续启程,苦不敢言。 “大哥,再过几日就要到达大泽乡了,距离渔阳的路程已经将近走了过半。”武臣神采奕奕的凑到跟前道。 “大泽乡?”陈胜心神一动,还有一半的路程。 一片乌云飘过,遮住了阳光,也打乱了陈胜的沉思,“大哥看这个情形,怕是要下暴雨了。”武臣道,这时,一骑马士兵策马跑过,高声喊道:“李大人有令,暴雨将近,就地扎寨,等暴雨停后再行赶路。” 精神疲惫的劳役闻言,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瘫倒在地,再也不愿起身。 主营内,李言裹着锦袍围在篝火堆旁满脸抱怨道:“这该死的梅雨天气,一连下了五天,眼看半个多月都快过去了,行程才刚走一半,本来还想捞点政治业绩,让这该死的梅雨害的,现在只希望不要误期了。” 端正的坐在一旁的邬校尉建议,道:“公子,这雨下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不如我们就冒雨前行吧!”“冒雨前行?”李言一听心神一动,这个办法到是可以试试,吩咐道:“你交代下去,我们要冒雨前进,不可耽误期限!” “是”邬校尉恭敬的领命道,便匆匆的走出营帐外。 下了五天的暴雨,劳役们难得有闲下来的时间,都呆在营帐里睡觉不愿意活动了,陈胜每天都站在雨地里,淋着倾盆大雨,脸上挂着笑容想是享受一般,惹的别人见到都心中暗骂“白痴!” 在那个夜里,像精灵般的女孩就是随着暴雨逝去的,现在整整五天五夜的暴雨,这是精灵般的女孩在提醒自己,复仇启示录即将开始。 “大人有令,为了不耽误期限,现在拔营起寨,向渔阳进发!”传令兵在每个营帐门口喊道。 “现在拔营起寨,李言你是在自寻死路。”陈胜听到传令兵的话,心中冷笑道,脸上却是欣然领命,对着队伍里百多名劳役、役兵叹道:“弟兄们,军命难为,我们现在只要启程了。” 听到陈胜的话,劳役和役兵没有抱怨什么,纷纷起身,收拾营帐,随着大军缓缓前行,五天的暴雨冲刷了暴干的土地,留下了深一趟、浅一趟的淤泥,道路极其难走,整整行走一天还只走晴天一半的距离,当天夜里,整个劳役、士兵中发生了大量的伤寒感冒,就连陈胜提前将篝火燃起都避免不了,几个体质弱的役兵劳役纷纷高烧不退,想必其他营中情况更严重。 邬校尉一脸惊慌失措的闯进主将营内,李言正懒洋洋的躺在篝火边上取暖,见邬校尉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微微皱眉,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邬校尉喘口气道:“公子,不好了,军中发生大面积伤寒,估计是急赶了一天的路,被暴雨淋的!” 李言有些不悦道:“伤寒这等小事你也来向我禀报?自己身为参将这点小事也解决不好?”被李言突然的质问,邬校尉脸色一红,心中暗想“最近怎么了,怎么芝麻大点事都慌成这样,都是那个卦坏的事,临行之前,自己曾经请人卜了一卦,卦象现实大凶之兆,自己一路上小心谨慎,也没出现什么大事,看来自己是庸人自扰了。 “公子,我知道怎么办了!”邬校尉轻声道,说着转身离开营帐,忽然李言喊道:“记得,明天照常出发。” “还要照常出发?”邬校尉转头询问道。 对于邬校尉的询问,李言感到十分的不悦,道:“怎么,听不清楚我的意思?那我就再重复一变,明天照常出发!” “可是,大军内部分人都感染伤寒,若明天照常出发,只怕会坏事啊!”邬校尉尽量压低语气争辩道。 李言闻言,脸色一变,惨白的面庞泛起一丝青气,怒道:“别说是伤寒,就算是死也要给我死在前进的路上!” 看着李言有些恼怒,邬校尉也不敢辨驳,“是”领命到便匆匆的走出营帐。 “大人有令,明天照常启程,不得延误!”传令兵喊道。 陈胜营帐内,武臣不满道:“大哥,我们有几个兄弟都已经生病了,明天可怎么赶路啊!我看那个狗官更本没有把我们当人看!” 其余劳役、役兵脸上都露出愤愤不满之色,盯着陈胜征求意见,陈胜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起身走出营帐外,武臣问道:“大哥,你要去哪啊?”没有回应,似乎人已经走远了,留下劳役和役兵面面相觑。 陈胜冒着大雨,向刚才经过的一片树林跑去,在树林里,找到一株叶子像竹叶样的植物不停的抛挖着,终于在根部挖到一截果实,再旁边的水荡里清晰一翻,嫩嫩的芽是紫色的, 陈胜松了口气,没错就是它了,生姜祛伤寒,得多带些回去,以备后用,又找到几株,那外套包裹着,慢慢的回到营帐内。当天夜里,每个人都喝了点陈胜带回来的果实,熬成汤,喝完后,只觉的全身上下一股暖流,再也不怕冷了,伤寒似乎也好多了,周文、武臣和劳役、役兵询问陈胜带回来的究竟是什么,陈胜笑而不答,有时候装的神秘点还是比较好的。 “武臣,你带点紫姜去吴广帐内,相信他们应该也有很多人染上了伤寒。”陈胜分了点生姜出来,交给武臣嘱咐道。 武臣看着这些神奇的宝贝有些不舍,但还是严格的执行着陈胜的命令,向吴广营帐的方向跑去,望着武臣离去的背影,陈胜愉悦的笑了笑。 第二天一大早,就冒雨启程,很多劳役士兵都起不来,只要陈胜和吴广两个队伍的劳役精神奕奕的冒雨赶路,陈胜和吴广的队伍相隔不远,时常两人的目光错在一起,吴广眼色中掺杂着一丝感激之情,陈胜笑着回应,有时候无声胜过有声。 伤寒的劳役、士兵在同伴的搀扶下缓慢的走着,有时候一个路滑,两人双双摔倒,却只爬起来一个人,伤寒的那个早已失去了知觉,陈胜看的有些不忍,很想将紫姜分出一些让伤寒的人服用,但是,心中的那一片阴暗让他放弃了这么做,人人各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就算帮助了他们,也只是对自己心存感激,却不会死心踏地的效忠自己。而陈胜心中要的就是效忠,要变成一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当天夜里,武臣对着陈胜抱怨道:“大哥,你怎么能拿出一部分紫姜分给不相干的劳役呢?要想知道这可是我们昨天晚上忙碌了半宿才在那片树林里挖出的紫姜啊!” 陈胜苦笑着,却不语,心中一直问着自己,今天不是想的好好的吗?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什么还给不相干的人送上紫姜,想了好久好久,才得出一个结论,自己终究做不到铁石心肠,无情无义之人。不择手段?很遥远的将来,或许会吧! (今天思路不怎么清晰,写的有点艰难,想了好久好就才写出这一章,抱歉了,今天只要一章,争取明天爆发,更新两章,还望勿怪!) 第二十章 冒雨前进了五天,陈胜望着跌跌撞撞的劳役、士兵,每个人的肤色惨白惨白,通过惨白的皮肤能看透暴露出来的青筋,伤寒的问题已经解决,但是每天淋着暴雨,每人肤色长期泛白,恐怕没到渔阳大部分的就要死在路上! 陈胜凑到武臣的耳边,轻声嘱咐道,武臣微微点头应道,匆匆的离去。 当天夜里,大营内每一个劳役交头接耳的小声嘀咕道,眼神环顾着四周,若看见役兵或士兵经过,连忙撇过头去,不再说话,等役兵、士兵走后才又小声的嘀咕道。 “马上一个月时间将近,路程才走一半多点,听说大秦律法严酷,误期未到皆斩!”一个劳役附在另一个同伴耳边道,同伴听后脸色更加惨白,焦急的问道:“那该怎么办,按我们现在的速度,别说现在只有十来天时间,就算是一个月时间也到不了渔阳,听前面探路的人回来说,前方路段已经被暴雨冲断,大人准备转头回去,改道前行,这可如何是好啊!” 那个劳役冷笑的道:“别说改道前行,就算前方路段没有塌陷,十多天的时间我们也到不了渔阳,左右是个死,不如和他们拼了,我们有九千人,他们只有三千人,胜利的天枰已经向我们倾斜。”同伴听到劳役的话,咬咬牙面露狰狞的说道:“老子受那些士兵的气很久了,左右是个死,干他娘的!”说完这话后,众劳役纷纷响应。 郑屯长很高兴,因为今天难得被邬亭长夸奖了一番,能得到邬亭长的赞赏那就能入邬校尉的法眼,只要自己好好表现一番,那前途不就……想想心中都难以压制兴奋之情,不由的多喝了两口,醉醺醺的走进营帐内,忽然脚下一滑,郑屯长重重的摔了一跤,借着酒劲气的叫骂道:“tmd,那孙子跑哪里去了,地上打滑也不弄弄搞的老子在营门口摔个狗吃屎,等他回来看老子不抽他二十鞭子!”郑屯长骂的是自己队伍里的一个劳役姓孙名覃,人很机灵,相貌也长的清秀,这一个多月没碰到女人,郑屯长难得看到一个男人长的这么清秀,便将他当做自己的“禁胬”供他玩弄。 郑屯长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感觉到身旁站着个人,抬头一看,竟然是孙覃正在冷冷的望着他,心中无名之火顿起,掀起巴掌就向孙覃的白皙的脸上扇了过去,郑屯长很享受巴掌打在白皙的皮肤上,渐渐升起五个红通通的掌印,让自己有种暴虐的快感,白光一闪,郑屯长没有享受到一丝快感,一股剧烈的疼痛从右手掌蔓延全身,郑屯长朦胧的醉意这时也彻底清醒了,恍如做梦似的,看见自己右手掌和身体分离,像垃圾般的掉在地上,鲜血不停的从伤口流了出来。 孙覃压抑很久的情绪在这一刻狰露出来,神似癫狂的哈哈大笑起来,清秀的五官此刻扭曲在一起,语气中难以抑制兴奋、悲凉,疯狂的道:“郑屯长,怎么样这种快感一定很合你胃口吧!你不是一直都很享受虐人的快感吗?今天晚上,我要细细的为你奉上一顿快感大餐,让你终生难忘!”说完,抽出明晃晃的匕首猛的扎进郑屯长还撑立在地上的左手,鲜血飞溅,溅在孙覃扭曲的脸上,增添了一丝阴森恐怖,郑屯长殷厉的惨叫划破寂静的夜空,孙覃轻闭上眼,面露微笑,享受这份难得的快感。 剧烈的疼痛稍微减轻,郑屯长因为失血过多嘴唇惨白,颤颤哚哚的道:“孙子…...孙覃,有话好好说,这个多月里,我对你怎么样,我想你应该很清楚?” 孙覃一脸冷笑的望着眼前曾经威风八面的屯长,笑道:“这一个多月你一直对我照顾有加!”听到孙覃的话郑屯长脸上自信了几分,心中的怨毒却越演越烈,“但是……”孙覃转声冷笑道:“你一直都把我当成你泄私欲的工具,我是个男人,我有我自己的尊严,但你一次又一次的践踏我的尊严,知道劳役们都怎么称呼我吗?他们叫我“郑嫂”。” “哈哈哈哈!郑嫂多么好听多么威风的名字啊!这一切都拜你所赐,你不是喜欢亵渎男人,来满足自己心中变态的快感吗?那我今天晚上就慢慢的让你感受,我要一块一块把你的肉慢慢割下来,让你在快感中死去!”孙覃慢悠悠的道。 郑屯长闻言,脸色一变,喝道:“孙覃难道你不怕吗,我只要大喊救命,不一会儿就会有人闯进来,将你乱到砍死!” “喊吧!大声的喊救命吧!想必刚才你的惨叫声已经传到整个营中,为什么没有人跑来查看一番呢?”孙覃冷笑道。 郑屯长闻言一愣,确实刚才自己这样的惨叫为什么没人前来查探一番呢? 这是营外传来嘈杂的声音,杀喊声、惨叫声不断,郑屯长一脸死灰的瘫倒在地,“现在所有的人都造反了,相信九千劳役已经围攻主将大营,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回应,安心的享受我为是准备的快感大餐吧!”孙覃癫狂的狞笑道,一步一步的向郑屯长逼近。 陈胜和武臣、周文等众劳役、役兵呆在营帐内,时常有些自立为王的劳役跑了进来想将陈胜等人拉拢一番,加入他们的造反队伍。 陈胜一一回应,必要的时候一定支援他们,那些自立为王的人才心满意足的离开陈胜营帐内,直到没有人再走进来,陈胜派了两个健壮忠心的役兵在营帐外看守,武臣这才一脸不忿的道:“大哥,他们这些跳梁小丑也想拉你入伙,痴心妄想!要想拥立为王我这只尊奉大哥你为王,其他人想要当王,先问过我手里的铁棒答应不答应。”武臣挥舞着长三米重两百来斤,碗口般粗大的铁棒,一副轻松的摸样,让陈胜赞叹不已,曾经见武臣舞过一次,十米之内,罡风肆虐,人若陷入其中,铁棒打成一滩肉泥,天生神力再加上两百来斤的铁棒,杀伤力将极为恐怖。 “对,我们也奉陈屯长为王!”周围的劳役们纷纷喊道, “自立为王?”陈胜苦笑,摇摇头,自己从来就没打算过自立为王,不为别的,单凭现在秦始皇还在世,造反之事就成不了。 “我先到吴广那里看下。”陈胜道,说着起身离开营帐,“大哥我和你一起去。”武臣喊了声也站了起来跟了上去,留下面面相觑的劳役,一劳役道:“陈屯长到底答应不答应自立为王啊?”另一劳役道:“没有说,看样子是不想自立为王!” “那陈屯长要是不自立为王,我们怎么办?”一劳役问道,说完再也没有人回答,一丝担忧的氛围涌上每个人心头,一直默声不语的周文皱眉道:“陈大哥要是不自立为王,我们就逼他自立为王!到时候众望所归,想不答应都难!” “怎么逼?”一劳役问道,周文摆了摆手,示意附耳过来,众劳役纷纷附耳过去,周文小声的嘀咕道,听到周文的话,众劳役喜笑连连,“这个注意不错!”一个劳役兴奋的叫了起来,可怜的陈胜现在还不知道被人阴了一把!正和吴广交头接耳的合计着什么,武臣在不远处把哨。 “陈老弟,现在几十个劳役队伍都纷纷造反,自立为王,这不,刚才还有几个屯长找我想要联合,老哥,我现在不知道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吴广叹道,不到万不得已,吴广还真的不想走造反这一步,暂不说能不能成功,就算能成功,你就准备面临整个大秦帝国的围剿,左右都是个死,这让吴广十分的为难。 “吴老哥,误期也是死,造反也是死,不如舍命拼上一场,也许还有活下来的机会。”陈胜道,目不转睛的盯着吴广的脸上。 吴广脸色一变,诧异问道:“陈老弟,你是打算支持哪些造反的人?” “不,我不支持任何人,我只是想保护我手下那帮弟兄的性命!”陈胜轻轻的道,但语气却十分坚定,不容置疑。 听到陈胜的否认,和真情流露,吴广心中的那根弦被轻轻的拨动一下,自己不就是为了保全手下那帮兄弟的性命,才对所有人婉言相拒,吴广心中一动道:“陈兄弟,冲你这句话,我吴广和手下的弟兄们的性命就都交给你了,我吴广虽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至少我对手下这些兄弟的情义,经得起任何考验,只要你陈老弟能保证我手下这些弟兄们的性命安全,不管做什么事情,我都和你干!” “我保证不了所以弟兄们的安全,但尽我所能保证大部分弟兄的生命安全!”陈胜庄重的道。 这一夜的谈话,陈胜和吴广真正的走到一起,两个队伍近三百人,再有一些没有首领的劳役也纷纷投奔而来,一夜之间,陈胜的队伍在所以劳役中,已是一支独大,人数超过九百人! 第二十一章 另一面,李言将三千士兵聚集主将营外,和九千劳役分为两个阵营,大战一触即发,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阶段,李言在主将营内,嚣张的暴虐道:“我要将那些该死的劳役全都处死,邬校尉传我命令,乘着夜色帅军偷袭劳役大营,格杀勿论!” “是”邬校尉点清人马,匆匆离去,看着哥哥离去,邬亭长也想退出大营,省的成为李言的受气包,但是李言没有发话,邬亭长走也不是离也不是! 这是一士兵匆匆跑进来报道:“大人,外面有个叫陈胜和吴广的屯长前来请罪!” “陈胜、吴广?”李言闻言心神一动,摆摆手,士兵转身离去,站在一旁的邬亭长一脸热情的凑了过来道:“大人,这个陈胜我认识!” “哦?”李言道,邬亭长继续说道:“大人,这个陈胜和我有点交情,他那个屯长职位还是我派给他的,相信他还是向着我们的!如今他前来请罪正是说明了这一点!在下认为我们可以利用陈胜、吴广等人去调节那些造反劳役的争端!”邬亭长款款而谈,眼角稍微瞄向李言,看着李言赞叹的点点头,心中惊喜万分,不由赞叹陈胜真是个福星,上一次看到他就给自己送上二十个圆足布,这次请罪又得到公子的赞赏,想着想着一股脑的将自己对陈胜的个人看法说了出来,让为此事恼怒的李言升起了想见其本人的念想。 “你去告诉守卫一声,让他带陈胜、吴广前来主营见我!”李言道,听到李言的话,邬亭长匆匆离去,“陈胜?”李言碎碎的念叨道 在邬亭长的引导下,陈胜和吴广走进主将营中,面前这个二十多岁,体型消瘦,面色苍白的男人应该就是自己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的李言了。 陈胜连忙惊慌失措的下跪道:“下官有罪,没能管理好劳役,让劳役大面积造反,导致兵围主将营,特诚惶诚恐的前来请罪!”对于陈胜突然下跪李言愣住了,邬亭长和吴广也愣住了,似乎这个时代并不兴跪拜之礼,但对于陈胜突然这一跪,李言的脸色红润了几分,频频的点头赞赏,这个家伙是个人才!自己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 邬亭长和吴广的脸色就没有这么好看了,其中吴广脸色更是由青变黑,似乎自己影响中的陈胜并没有这么懦弱、没骨气,见个大官就下跪,心中有几分鄙夷,但看到陈胜都跪下了,自己如木桩子站在那里不太像话,半推半就的单膝跪下,负荆请罪。 从未享受过下跪礼仪的李言,此时此刻心中一种成就感悠然而生,喜笑连连的走上前去一把搀扶起陈胜道:“陈屯长何罪之有?劳役大面积造反,也不是你一个小小屯长就能管理过来,再说你上面不是还有亭长吗?若你屯长要有罪,那亭长就罪该万死!” 邬亭长闻言脸色一变,一下跪到地上,惊恐的道:“大人恕罪,是我治下不严,才导致劳役造反,还望大人饶命!” 李言似乎喜欢上别人给自己下跪的感觉,刚才故意这么说就是要敲打敲打营中还有一个站着和木桩样的人! 陈胜语气有些哽咽道:“谢大人恕罪,在下今天前来一个主要是向大人您请罪,二个是带来九百个兄弟帮大人平乱!” “哦,九百人,陈屯长真是帮了我大忙,让我大军少了十分之一的敌人。”李言欣喜的道,越看陈胜顺眼,比那个邬亭长看的顺眼多了,心神一道:“陈胜现在我暂命你为亭长之职,等这件解决后,你就跟在我手下干吧!还有你吴广,他日加官进爵不是难题!” 邬亭长脸色有些难看,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引狼入室。 从主将营中走了出来,“我要你一个解释!”吴广甩下这句话“哼”了一声便离开,从来都没有这样的耻辱,再也没给好脸色陈胜看!陈胜立马跟了上去,两人走到一个僻静的小树林里,吴广这才开口道:“刚才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印象中的陈胜不是个卑躬屈膝的小人!” 陈胜笑道:“我本来就是一个小人,一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小人。” “你……!”吴广气的一句话说不出来,半响过后,吴广叹了口气道:“我想知道原因!”“没有原因只有目的,我的目的就是要接近李言,现在目的已经达到,同时我也兑现了自己的承诺,只要不惹祸事,李言不会再拿你们开刀,这也是你昨天加入我队伍的承诺。”陈是木讷的道。 “你知道我现在心中在想什么吗?我想把你狠狠的揍一顿,你口口声声说把我当成自己人,可到头来,你就连计划都没和我说过一次!”吴广冲着陈胜怒吼道。 “等到以后你会知道的!”陈胜丢下句话,便转身离开,留下吴广愣在那里好久好久。 黑夜笼罩大地,久未停过的暴雨在这一夜停了下来,藏在乌云深处的月亮终于在今夜撒下洁白的月色,陈胜吴广率领的九百弟兄在距离不远处的主将营旁驻扎下来。 周文提着一条一米多长的鲤鱼走了回来,武臣看到后一阵惊奇,问道:“周文你小子在哪里搞到这么大一条鲤鱼?” 周文微微一笑,道:“今天我走到一个小河边,真想洗洗手,忽然河中就有一条鲤鱼跃出水面,我还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大一条鲤鱼,我想如果把它抓住,众弟兄就有鱼羹吃了,不知道是我运气不错,还是这鲤鱼太傻,愣在那里让我抓,今天的事情可真是奇怪,小河边有这么大一条鲤鱼不说,抓它的时候还不跑走,看来老天爷是看弟兄们太辛苦,赐条这么大的鲤鱼犒劳犒劳大家!” 听到周文的话,众人只觉一阵惊奇,一人道:“真是奇怪,今天我也在这小河边走过,别说是这么大一条鲤鱼,就是蝌蚪大的小鱼都没有,莫非真的是老天爷赐给我们的?”另一人道:“我也去过,确实没有小鱼,今天这条鲤鱼来的太奇怪了,也许真的是上天恩赐的!”众人听到这话深信不疑,也许真的是上天恩赐的,不然这前不朝村后部朝店的,这条大鲤鱼来的也太奇怪了。 周文大喊道:“弟兄们,今天我们可以美餐一顿了,大家升起篝火,摆好大锅,做一锅鱼羹大家都可以品尝这鲜美的鱼汤了!”听到周文的话,众人不一会儿就将篝火点燃,将铜器里注满水,等水烧的沸腾,周文这才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仔细悠闲的刮着鱼鳞,众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周文手中的那条大鲤鱼,有的人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急盼着能早点吃到鲜美的鱼肉,喝着鲜美的鱼汤。 看着周文慢悠悠的刮着鳞片,武臣可等不急了,一把夺过匕首和鱼,抱怨道:“周文你小子这样慢慢刮鱼鳞,得刮到明天早上,还是看我的吧!”说着三下五除二的将鱼鳞熟练的刮掉,匕首一刀划开鲤鱼白花花的肚皮,将手伸进里面把内脏掏出来,手在内脏里的瞬间武臣忽然发现里面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武臣有几分好奇,将那东西掏了出来,众人看武臣在鱼腹内掏出一个用丝绸裹着的硬物,惊奇万分,不知是谁在喊道:“快看,鱼腹内藏有东西。”更多的人凑了上来,周文也有些惊讶的道:“武臣你怎么在鱼腹内掏出这个东西?”武臣也有些惊讶,鱼腹内怎么会藏有丝绸之物呢?举起右手挠挠后脑勺,憨厚的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掏鱼内脏时候感觉有硬物,就掏出来看一下!没想到竟然用丝绸包裹着!” 有人怂恿道:“快打开看看究竟里面包裹着什么东西!”武臣这次回过神来,还不知道里面包裹着是什么呢,说完便一层一层剥裹的丝绸,完全摊开时,一个只有两截手指宽的黄金印章显露在众人眼前,印章上雕着一只虎头,印章上面用小篆雕刻着“胜王之玺”丝绸上模模糊糊的写着两句话“神降懿旨、陈胜为王”。 “神降遗旨、陈胜为王”不知是谁高声呼喊了起来,顿时如瘟疫般蔓延整个队伍中,众人交头接耳,一人道:“看来上天都希望陈屯长为王,不管陈屯长怎么样说,反正我是第一个支持陈屯长!”“我也是!”另一个人也相应,“算我一个!”“………”“………”不一会儿时间,三百多人都支持陈胜称王,另外的五百多人,有的是吴广队伍的人,有的对这件事感到怀疑。 “大家快听,这是什么声音?”一个耳尖的人喊道,本来交头接耳闹哄哄的人全都安静下来,仔细倾听。 嗷呜--嗷呜--嗷呜--,“这是什么声音?”一人问道,“好想是狐狸的声音,又想狼的声音,隔的太远听的不是很清楚!”另一人不确定的道。 “你仔细听,好想声音中掺杂着另一种声音。”一人道。另一人再仔细的静心去听,惊喜叫道:“真的有别的声音,我还听见了,是在呼唤着“神懿旨、陈胜王” 听到那人说的话,其余众人仔细聆听真的听到了,这不知是狐鸣还是狼鸣叫声中“神懿旨、陈胜王!”原本抱着怀疑心态的人也有些松动了,看来真的是上天让陈胜为王。 (那天争取明天将陈胜抗秦内容写完,就回归国产动漫秦时明月剧情里面,其实那天也是第一次看秦时明月,我不想一次将三部都看完,我想跟着剧情慢慢走,再加上我自己的一些看法,并不是完全像秦时明月剧情那样靠拢,我会按我的意愿安排一些虚构的人物加进去,今天的狐鸣之声也可说是狼鸣之声,正是秦时明月第一部百里飞剑第二集,苍狼王御狼追逐盖聂时候相对应,狼鸣之声传百里,不小心传到陈胜这边来了!)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二十二章 营帐内,陈胜呆坐在床铺前愣愣的出神,武臣一脸兴奋的闯了进来,大声嚷嚷道:“大哥,现在无论你答应不答应称王,我们都要拥立你为王,连上天都指示你称王!” 听到武臣的话,陈胜脸色一呆,问道:“什么上天的指示?”武臣兴奋的道:“刚才周文抓到一条一米多长的鲤鱼,说要熬成鱼羹犒劳犒劳大家,我嫌他刮鱼鳞刮的慢,就亲自动手,没想到掏鱼内脏时,还在鱼腹内掏出一个用丝绸包裹的黄金印章,丝绸上还有两句话写着“神降遗旨、陈胜为王”不就是写大哥你的吗?后来百里之外传来狐鸣之声,声音里掺杂着“神懿旨、陈胜王!”外面的人吵吵嚷嚷的要拥立你为王!”陈胜听后脸色一变,阴沉下来,道:“武臣你去把周文叫过来,另外在营外守好,不要让人打扰我们!”看着陈胜阴沉着脸,武臣满脸狐疑的望了望陈胜,嘴里嘀咕道:“上天都指定你为王,还这么不开心,真是奇怪!”便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周文掀开营帘走了进来,问道:“陈大哥你找我?”陈胜一脸冷漠的站在那里,淡淡道:“说吧,这些事情是不是你搞的鬼!”周文假装疑惑的道:“陈大哥你说什么?我怎么一点都不明白!”陈胜冷笑道:“那我就凭我的假想说出你的计划,虽然不知道你在哪里找到一条一米多长的鲤鱼,但是鱼腹里面的东西是你塞进去的吧,你故意慢慢刮鱼鳞,就是算准了武臣性子急,一定会抢过来帮你弄,等鱼腹内藏的东西被武臣掏出来,武臣一定很疑惑,你安排几个人在人群中嚷嚷,吸引大家的好奇,等黄金印章和丝绸上的两句话被人念出来,你加以蛊惑,众人都知道武臣憨厚老实,定会相信九分,为了让人更加相信是上天的旨意,你又叫人在远处扮狐鸣声,蛊惑大家!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 陈胜的每一句话都说进周文的心坎里去了,当陈胜说完猜想,周文已经是一身冷汗,陈胜越想越气愤怒道:“你不经过我的同意擅自谋划,你可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你将我的计划搅得一塌糊涂。” “计划?”周文疑惑,心中更是自责,本来是一心想帮陈胜没想到越帮越忙,看着周文自责的想着,陈胜心中又有些不忍道:“算了算了,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交代下去叫大家赶快撤离,顺便叫吴广过来,我有事商谈!”虽然不知道陈胜是怎么打算,但周文用心的去做,弥补自己的错误。 不一会儿吴广走了进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陈胜苦笑道:“看来不能保全所以兄弟的性命了,想必你也听到了,刚才众人里传出老天要我称王,若这话传到李言耳朵了,我们好不容易换来的好感恐怕就此要烟消云散。” “你想没想过要称王?”吴广问道,陈胜摇摇头苦中作乐道:“从来没有,这件事完成后,我想平平淡淡的过日子,能娶到个三妻四妾再好不过!” “什么事情?难道到现在你还不肯告诉我?”吴广问道 “我要杀一个人!”陈胜淡淡的道 “谁?”吴广问道 “李言!”陈胜道 “李言!你为什么要杀他!”吴广脸色一变,好奇的问道。 “他是个该死之人!”陈胜漫不经心的笑道。 “你带着兄弟们赶快跑吧,越远越好!”陈胜嘱咐道 “你呢?”吴广问道,陈胜沉默不语,吴广也能猜到,道:“你是想学壮士荆轲,独自一人刺杀李言!”见陈胜还是不语,继续问道:“你杀李言有多少把握?” “一成都没有!”陈胜道 “一成都没有,那不就是有死无生?”吴广愕然道 “如果今天的计划没有搅黄,我接近李言,把握就有九成!”陈胜有些懊恼的道 “你完全可以率领手下这帮兄弟帮你!为什么还要自己一个人刺杀?”吴广不解的道。 “曾经我确实是这个打算,但是和你们在一起久了,我不想将你们拉下水”陈胜淡淡的道 吴广听后有些感动道:“我留下来帮你!”听到吴广的话,陈胜有些惊讶更多的是感动,看来自己的情感投资没有白费,“至于其他兄弟会不会帮不帮你,我不知道!”吴广继续道。 “我答应你,不愿意留下来的,我会安排他尽早离开”陈胜微微一笑道,吴广听后点点头,透过眼眸能看出两人的眼中有一种情叫真心。 当天夜里陈胜吴广招来九百弟兄向他们说清楚计划,没有一人愿意离开,陈胜另一方面封锁消息,能瞒住李言多久,就瞒多久。 半夜时分,一轮明月高高挂着天边,月光皎洁,陈胜营帐附近却暗流涌动。 吴广跑了进来对着陈胜道:“邬校尉来了,带来李言的口谕,让我们配合他实行今晚对其他八千劳役的进攻。” “哦?”陈胜心神一动,平静的道:“你去转告邬校尉我稍后就到,交代弟兄等下进攻的时候,每人袖子上绑个白布,好辨清楚是不是自己兄弟,另外交代下去,能躲就躲,实在不行倒在地上装死,我们要蓄积我们的力量给李言最后致命的一击。” “恩,我马上就办!”吴广匆匆的离去,当天夜里,九百劳役、役兵都纷纷在袖子上绑上白布,邬校尉看到后疑惑问到,吴广解释黑夜中交战不好辨别是不是自己人,帮个醒目的白布好分清楚。邬校尉这才恍然大悟,随后催促吴广赶快率领九百劳役和自己的三千士兵一起行动。 相隔不远的八千劳役营里,今夜也是火光通明,主营派来的三千兵力和陈胜率领的九百余人,已被密探查探清楚,八千劳役也摩拳擦掌的做准备,就等四千人前来给予致命一击。 八千劳役广场上,几十个屯长纷纷站在台上,谁也不服谁,都不拿正眼瞧对方,但如今四千士兵来攻,也不得不勉为其难的抱在一起,共同抗敌。 一个身高两米二个子魁梧的屯长对着八千劳役大吼道:“兄弟们,那些当兵的当官的欺压我们很久了,现在到渔阳也是死,不到渔阳也是死,我们不如舍命干掉那帮狗腿子,狠狠的解一口气。”八千劳役听到屯长的话,纷纷响应,怒吼发泄这些时日的不满。 站在台子上的另一个屯长也走了出来吼道:“弟兄们,我们有八千人,他们只有四千人,胜利已经是站在我们这边了,等到我们将他们杀光,再抢他们的盔甲兵器,攻打县城,听说前面大泽乡有很多金银财宝、妙龄少女等我们,到时候我们每人再抢两三个女人,也享受下只有当官才能拥有的三妻四妾。”说完肆意的淫笑,八千劳役也被这美好的幻想所蛊惑,哈哈的笑起来,似乎现在每个人胯下都骑着一个妙龄少女。 忽然探哨来报,四千士兵已经到营门外,众屯长大手一挥,各自领着自己的队伍迎击敌人。大战场被分为几十个小战场,几十个屯长领着自己的兄弟各自未战,号令不统一,打在一起已经是十分混乱,有的劳役已经杀红了眼,根本顾不上身边是不是自己的人,屠刀已经挥了过去,那个劳役躲闪不急,死在自己人身上,另外同伴看自己好友被自己人杀了,顾不了这么多了,也挥过屠刀,将其斩杀。 每个人都像发红眼的野兽般,见人就杀,战斗十分惨烈,听到陈胜的命令,跟着三千士兵后面的九百劳役,畏畏缩缩的躲在后面,等加入战局,有的劳役还为挨刀就假装倒了下去装死,战场混乱已经没有人理会这些,邬校尉乘着闲下来的空隙,看了看时局,当看到陈胜带来的九百劳役在短短几分钟只剩一百多人,有些出神,这时一道白光一闪,剧烈的疼痛从手臂袭卷而来,右臂上被划出一道一寸来长的口子,邬校尉惊出一身冷汗,庆幸万分,又十分懊恼,你死我活的时候还出神,不死已经是万幸了,反正公子就没看好过陈胜带来的队伍,便有加入厮杀之中。 陈胜优哉游哉的在混乱战场上,闲情散步,那个不开眼的想挥刀杀来,被忠心耿耿的武臣一棒打的脑浆迸裂,看着忠心的遵从着自己指示的劳役,陈胜一阵满意,双方打在一起才只有十多分钟,自己带来的人就躺下一大半,陈胜欣喜万分。 看着双方的人都在急剧减少,一万三千人的厮杀,现在能站起来的只有五千人不到,三千士兵也损失一半,只有一千五百人,八千劳役也损失一大半,只有三千多人。 (那天我哭了,收藏人有十八个,推荐总人数只有十六个,那天怀疑是不是写的太好了,大家都不舍得分享和大家一起看啊?拜托大家推荐推荐!)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二十四章 邬校尉握剑冲了过来,一开始就一个横劈,陈胜连连小退两步,闪了过去,手中的鱼肠剑只有半尺长而邬校尉握着的青铜剑却有三尺长,近乎自己六倍,想打败他唯有近身作战,陈胜一个猛跨步冲了过去,准备来个致命一击,邬校尉早早看出陈胜的动作,早早的远避,陈胜的近身作战计划落空,只能仓促的拉开距离,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邬校尉下一步动作。 邬校尉继续一个横劈,陈胜向后倒退两步,看到邬校尉嘴角冷笑,陈胜暗道不好,后退时脚步不稳,邬校尉一个扫腿,陈胜只觉的身体悬空,便重重的摔倒在地,机会来了,乘着陈胜倒在地上,邬校尉拿着青铜剑竖劈下去,眼看陈胜就要被劈成两半,陈胜突然一个驴打滚,惊险的避了过去,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后背已吓出一身冷汗,经过短暂的交锋,陈胜知道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根本打过邬校尉,别人可是久经沙场磨炼出来的武艺,招招里面暗藏杀机,若不是自己机灵早就身首异处,但不是每次都有这么好运,再次交锋若一时的疏忽,恐怕真的就要身首异处了。 怎么办?陈胜有些焦虑,恍惚间看到邬校尉右臂上一滴鲜血滴在地上,看来他包扎的伤口崩裂了,这是个机会,陈胜冲了上去,邬校尉一剑刺了过来,陈胜一个左侧身避了过去,挥起左臂重重的打在邬校尉的右臂上,邬校尉眉头一皱,强忍着疼痛,横扫了过去,陈胜躲闪不及,左臂也被划了一刀,双方又双双后退拉开距离。 殷红的鲜血顺着左臂慢慢滴下,这一次的碰撞还是吃了亏,陈胜左手紧紧握紧,又冲了过去,邬校尉挥剑砍来,陈胜拿左手抓住挥来的青铜剑,邬校尉心中冷笑,单凭肉掌想挡住锋利的青铜剑,简直是找死,“叮铛”一声脆响,铁器碰撞的声音,邬校尉仔细一看,不知什么时候陈胜的手里竟拿着一块铁疙瘩,青铜剑砍在上面留下一道细小的剑痕,陈胜暗自庆幸,幸好没有给自己的宝贝打火机砍坏,乘着邬校尉发愣的空隙,陈胜一把握住青铜剑,挥起削铁如泥、吹毛断发的鱼肠剑,只听“哐当”一声三尺来长的青铜剑被砍成两段,邬校尉手里握着的青铜剑已不足半尺比陈胜手中的鱼肠剑还要短上几分,邬校尉这次认清楚陈胜手中的名剑,叫道:“你怎么有鱼肠剑?”躲在邬校尉身后的李言一听陈胜手中的剑竟是鱼肠,顿时大颜失色。 陈胜抓住邬校尉的胳膊,手中的鱼肠剑顺势捅了过去,邬校尉眼看避无可避,身子一偏,避开致命的一击,整个鱼肠剑已经没入肺叶里,邬校尉也将手中的短剑刺入陈胜的心脏,陈胜只觉的胸口一疼,身上的力量慢慢流逝,神智渐渐模糊,恍惚间,他看到了身穿蓝纱的女孩甜甜的对自己微笑。 “我不能死!”陈胜发出不甘的怒吼,营帐外的武臣、周文等人大颜失色,武臣心急如焚,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自己在这里拖上一分大哥就多一分危险,如同蛮牛般的冲了过去,神挡杀神、佛挡屠佛。 营帐内,李言和邬校尉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如同来自九幽冥渊修罗般的男人,邬校尉很清楚自己明明已经将断刃插进陈胜的心脏,为什么陈胜没有死。 插进肺叶中的鱼肠被陈胜握住,狠狠的绞了一圈,邬校尉瞳孔紧缩,陈胜凑到邬校尉的耳边轻声的道:“其实我一直很欣赏你的忠义,但是你却对一个禽兽忠心耿耿,知道为虎作伥吗?老虎固然可恨,但是那只帮助老虎的伥更可恨!” 邬校尉带着迷茫的神情死了,陈胜一下子瘫倒在地,嘴角苦笑着暗道:“终究没有悦儿报仇!”意识渐渐模糊,最后一眼看着李言一脸紧张的凑过来,整个天都黑了。 李言用脚踹了陈胜两脚确定陈胜已经毫无知觉,这才小人得志般的哈哈大笑起来,喊道:“你不是说千里万里誓要杀我吗?现在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只要站起来,我就让你杀,来杀呀!杀呀!我让你杀!我让你杀!”狠狠的在陈胜身上踹上两脚,发泄心头之恨。 “贼子,俺大哥杀不了你,俺杀你!”武臣不知什么时候闯进大营,看见李言正在踹陈胜,顿时怒火中烧,两百斤重的铁棒带着强劲的劲风扫了过来,李言还未转过头去,只听“啪嗒”一声,李言的脑袋如炸开的西瓜样,被砸个粉碎,鲜血和白花花的脑浆流落一地,武臣还不解气,继续挥舞着两百斤重的铁棒砸在李言的尸首上,不消片刻,已经被拍成肉泥,李言到死都没想到,被暴怒的武臣鞭尸打的不成人样,因果报应,屡试不爽。 直到吴广走了进来呵斥道:“够了!”杀红眼的武臣这才清醒过来,松开手中的铁棒,“哐当”一声沾满肉泥和脑浆的铁棒掉在地上,武臣的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哽咽道:“大哥,你不要死啊!你说好还要带我寻遍名医,将我妹妹的眼睛治好,可不能丢下俺一个人先走了!”看着陈胜胸前还插着那把断刃的青铜剑,气恼的拔了出来,吴广看到武臣的动作,刚想阻止却已经晚了,怒吼道:“武臣你疯了吗?想将你大哥杀死吗?” 武臣闻言一愣,埋怨道:“大哥都已经死了,这把剑还插着大哥身上,我不拔下来,大哥死后都很疼的!” 吴广怒吼道:“你怎么知道陈胜已经死了,也许他还没死呢,你这么一拔他不死也得死!” “大哥没死?”武臣错愕道,从始到终见陈胜一动不动,心脏处插着把断掉的青铜剑武臣就已经认为陈胜死了,突然被吴广这句陈胜没死怎么办?心中升起一丝希望,想起自己莽撞的拔出心脏处的青铜剑,武臣肠子都悔青了,芭蕉叶般大的手掌狠狠的扇着自己耳刮子,直到嘴角溢出血来,还不停止。 吴广看着武臣这个样子也有些不忍,暗想自己究竟怎么了,明明已经捅进心脏的人怎么可能还有活的机会,自己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走上前去,伸手探了探陈胜的鼻息,没有呼吸,终究还是死了,吴广眼眸一黯,心中一种难言的情绪久久回荡在胸腔内。 “咳咳”陈胜一声咳嗽嘴里咳出血来,但是终于有了气息,吴广精神一震,武臣惊喜万分,叫道:“大哥还没有死,大哥还没有死!太好了,大哥还没有死!”武臣兴奋的凑上前去看着陈胜,陈胜这声咳嗽后就再也没有回应,仿佛一个死人般,但是武臣和吴广等人心中却有着那么一丝希望,小心翼翼的将陈胜抬到床上,撕开衣服,胸口触目惊心的伤口正源源不断的流出血来,吴广焦急道:“必须赶快止血,不然陈胜将有生命危险!” “俺去找些止血草来!”武臣道,匆匆的走出营房,这是周文一脸慌张的跑了进来,和武臣撞到一起,周文一下子被武臣撞到地上,眼冒金星,脑袋一阵迷糊,武臣可不管这么多,看都没看一眼匆匆的消失在黑夜之中。 吴广望了周文一眼,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慌张!”周文爬了起来,晃晃脑袋,这才想起要禀报的事情,焦急的道:“吴屯长不好了,附近郡县的士兵听到这里发生叛乱,派兵来援,正和我们兄弟打到一起,现在如何是好!” 吴广眉头紧皱,许许多多的事情一股脑的都发生了,现在陈胜昏迷不醒,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问道:“他们距离我们还有多远?” 周文道:“不足五里地!”“五里?”吴广暗自猜测,道:“通知弟兄不要和他们交锋,我们立刻撤退,顺便找辆舒适的马车,陈亭长受了重伤,我们要将他安置妥当!” 一听陈胜受了重伤,周文脸色一变,也不多问,道:“是”便匆匆下去安排事宜。 吴广望了眼如同熟睡般的陈胜叹道:“还是你好,什么事情都不顾,现在可把我愁白了头!等你慢慢好起来,我也做一回甩手掌柜!”自娱自乐的笑了起来。 距离主营不远处的小树林,一个消瘦的黑夜静静的注视着井然有序撤退的劳役,暗叹道:“小姐看来你没有看错了,那小子是个重情义的人,老爷和他之间的帐也算是了结了!”站在黑夜中的人影真是被刘季珪派出来监视和刺杀李言的阿福,一路上,阿福日以继夜的跟着陈胜后面,监视着陈胜的一举一动,周文那次散播的谣言就有阿福的一份功劳,若没有阿福的支援,周文再好的计划也无法顺利的实行。 “是该向老爷禀报这个好消息了。”阿福暗自叹道,人影一闪,整个人跃出三丈开外,三两步就消失在黑夜之中。 (这一章那天想了好久,似乎描写的不是蛮好,以后尽量改正,现在剧情慢慢回归,大家期待!欢迎大家踊跃推荐!)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二十六章 “为什么时间不多了?”武臣不解的问道,吴广和周文也是一脸不解之色望着陈胜。 “我设置一个假设,如果我们就是那群人,是派去实行别人任务,在任务的途中发现杀兵造反的人,你想他们的主帅会怎么样?”陈胜道 吴广揣摩着敌人的心思,思索片刻道:“我应该一边紧跟,一边向上头禀报,听上面交代究竟该怎么做!” 陈胜点点头,微微一笑道:“不错,如果派兵前往秦国境内禀报,一来一回最少要六天的时间,我们和他们相遇已经过了几天?” 武臣猛的站起,“砰嗵”一声响声,马车顶部被身材高大的武臣撞的摇摇晃晃,武臣这才想起如今是在马车内,不得不半蹲坐下来,柔柔光秃秃的脑袋叫道:“五天!” 周文闻言一愣,难以置信的道:“那我们不只有一天的时间!”吴广低着头不语,在思索着什么。 陈胜脸色发白,点点头道:“还有一天的时间,不管他们得到什么命令,相信明天这个时候,他们就该将我们截下,甚至当场格杀。”语气中一阵疲惫,该死精神又开始萎靡,陈胜强制的压制一阵阵眩晕。 “有什么办法吗?”吴广沉默半晌终于抬头问道。 陈胜摇摇头道:“只有一个字“逃”。” 吴广苦闷道:“我也想逃啊,但是不管怎么逃都甩不开他们。” “也许你理解错“逃”的意思了,不是我们“逃”而是我“逃”。”陈胜轻轻道。 “大哥,你怎么说话和打哑谜般,说了半天我都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武臣不解道。一旁的吴广和周文却明白过来,周文揣测道:“陈大哥,你是叫我们独自逃跑?”武臣一听顿时脸色一变吼道:“周文你在说什么,什么叫独自逃跑,你想甩开大哥吗?” 陈胜点点头道:“周文说的没错,我的意思就是让你们单独逃跑,不仅要单独逃跑,而且要从四面八方不同的地方分散逃跑,这样生存的几率就大些!” 武臣听到陈胜的话,语气有些缓和,但是依旧不满道:“反正我是不会和大哥分开的,就算要逃,我也要和大哥一起逃跑!” “我也不赞同分开逃跑!”吴广说道,虽然陈胜的计划生存的几率大了很多,但是其不良后果也很多,单凭陈胜身受重伤一个人无论如何都是逃不出去的。 “我知道你们的担忧,但是,如今的情况,就像一场狩猎,我们不是猎手而是猎物,大局不是我们掌控的,没有人知道谁会死谁不会死,再好的猎手也有失手的时候,当猎物逃脱猎手的追捕,等待它们的将是大片大片的森林!只有活着才有翻盘的机会。”陈胜苍白的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那淡淡的微笑感染了吴广等人的内心,有一种希望叫作信心正悄悄的在众人心中生根发芽。 “大哥不管怎么说我都是跟定你了!”武臣憨厚的笑了笑说道,陈胜心中一暖,点点头默许道:“嗯” “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出去告诉大家一声。”吴广淡然的道,便走出马车内,周文也随着出去了。“大哥,看样子吴都尉好像不怎么高兴啊!”武臣不解道。 “不用理会他!”陈胜笑着道,说完这些话松了口气,轻闭上眼假寐着,武臣看着渐渐熟睡的陈胜,轻手轻脚的走出马车内。 四百余人在一片小树林里停了下来,一人小声议论道:“吴头领叫大家集合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另一人道:“还能是什么,肯定是关于后面紧追不舍的秦军咯。”另外一人担忧的道:“上次武校尉带领五百名兄弟去杀那些该死的秦军,没想到回来只有数十人,真没想到这些秦军这么厉害,和我们当初遇到的根本就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吴都尉来了。”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句,顿时小声议论的人安静下来。 吴广神情有些低落的走了过来,道:“胜王醒了过来!”众人听到陈胜苏醒了,顿时欢欣雀跃,一扫往日的阴霍,吴广继续道:“胜王听到如今的情况,假设了一下当前的情况,后面的追兵正不紧不慢的跟着,可能是听从上面的指示,六日指示估计会下来,如今已过五天,也就是说只有一天的时间,后面追兵就要赶超我们。” 当吴广分析完当前的形势,人群中如同投下一颗炸弹,顿时炸开了锅,恐慌的情绪再次蔓延,周文皱皱眉喊道:“安静安静,听吴都尉给话说完!”吴广的威信还是有些作用,人群中安静不少,吴广继续道:“胜王打算让兄弟们乘着今夜天黑分散逃跑,大家不要三五个结成一伙,最好是单独一个人跑,这样被抓住的几率小些。”听到吴广的话,众人都放心下来,有人喊道:“吴都尉,我不会独自逃跑的,自从和你杀官造反,我这条命就交给你和胜王了,现在有难胜王叫我们独自逃跑,这要将我们的良心陷于何地,我只有一句话,要死一起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对,我也不走,要死一起死,独自逃跑我丢不起那脸!”人群中另一人响应道,一个两个许许多多的人都纷纷响应,也许其中有些人像独自逃跑,但大家都这么表态了,自己不表态似乎不好。 吴广环视了众人一眼,有真心的也有犹豫的神情百态,欣慰不少,道:“这不是胜王的命令,是我擅自做主,大家愿意做就做,不愿意做好聚好散,今夜大家分散逃跑,逃出去后到到楚国境内“凤鸾山”会合。”一人道:“我同意吴都尉的主意,若我有命逃出去,一定去“凤鸾山”和大家会合!”吴广点点头道:“好,大家散去收拾东西,今夜我们分散逃跑,能不能跑出去就看大家的运气了。”众人散去后,周文走到吴广面前担忧道:“不知道会有多少逃出来的人会到“凤鸾山”会合。” 吴广叹了口气道:“也许不足十人也许不足百人,但是能到凤鸾山的人一定会是我们最信任的兄弟。”周文欣喜的点点头。 黑夜笼罩大地,初秋的季节,夜晚来临早些,黑夜中人群涌动,众人尽量不发出一丝声音害怕被后面的追兵猜测出自己的计划,乘着黑夜向四面八方逃窜,陈胜在武臣的搀扶下走下了马车,吴广凑了上去,道:“计划已经如时进行,能不能逃出去,就看老天的安排了。” 脸色惨白的陈胜点点头,道:“成事在人,某事在天,我们已经尽力了。” “那你呢?你打算怎么办?”吴广突然问道。 陈胜指了指胸口,道:“放心吧!那一剑已经捅进我的心脏老天都没要的我命,说明我的命硬,一定能逃出来!” 吴广也觉的十分有道理,陈胜的命不是一般的硬,从没有听说剑刺进心脏还能活过来的,但是陈胜却做到了,道:“我已经安排逃出来的兄弟在凤鸾山会合,希望到时候你能来!” 陈胜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我会没事的,如果我能活着逃出去的话,一定会到凤鸾山,如果不能……” 吴广闻言脸色有些难看,郑重的道:“我和兄弟们都希望你能够活着回来!” 陈胜勉强一笑道:“会的,我一定会活着再和兄弟们相聚!” (今天晚上那天和朋友出去喝酒,有点喝多了,暂时写到这里,明天再补上一章算是赔罪,今天抱歉,思路不通,想了半天都知道写什么,脑袋胀的厉害!) 第二十七章 赤练 吴大哥,在杀李言之前我就算计好退路,普天之下,莫不是大秦的土地,“楚虽三户、亡秦必楚!”也许楚国恨暴秦,但我相信秦王嬴政一定加大力度打压楚地,楚地步步艰难决非长久之地。陈胜道 吴广闻言一愣,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陈胜指了指远方,笑道:“世界很大远非我们见到的那样,在这大地的另一面也有一个和暴秦一样宽阔的帝国叫罗马!” 吴广惊讶道:“和暴秦一样大?那里远吗?”陈胜苦笑道:“很远,以我们现在的速度就算走上十年也到达不了!”吴广闻言顿时露出失望之色,陈胜继续道:“我们也不必非要跑到罗马,就拿近的说,秦王嬴政为什么要修长城?” 吴广想都不想道:“为了抵御外族匈奴啊!”陈胜点点头道:“嗯,这不就行了,如果楚地真的非久待之地,你就带着兄弟远赴匈奴之地吧!相信嬴政的势力还没有发展到那个地方。”吴广点点头道:“明白了!” 陈胜嘱咐道:“想要推翻暴秦要好好的招募有志之士,兵不可怠慢操练,上次的事件,为什么我们带五百兄弟去偷袭却敌不过三百余人?也许装备固然是一方面因素,更重要的是兄弟们的战斗力,我们的兄弟都是常年拿着锄头耕地的佃农,怎么可能打的过身经百战的精锐之师,好比一群绵羊从进了虎狼之群不被吞噬的尸骨无存才怪!” 吴广有些不悦的道:“那之前我们阻击的李言士兵呢,难道他们不是秦兵吗?” 陈胜叹道:“他们?他们已经腐朽了,你只要记住一句话,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吴广碎碎的念叨道,陷入短暂的沉思,陈胜拍拍吴广的肩膀道:“别想了,现在逃命才是首要之事。”吴广这才回过神来道:“我在凤鸾山等着你!”陈胜勉强一笑点点头,目送着吴广周文等人远去,武臣走到跟前道:“大哥,我们也走吧!” “嗯”陈胜说道,转身走上马车。武臣连忙阻拦道:“大哥你这是干什么,明明知道现在坐马车逃命最是显眼,大哥你要是在走不动,我背你吧!”说着显示了下自己硕壮的肌肉。 陈胜笑道:“在昏迷的这段时间里,许许多多兄弟为了保护我送掉了性命,现在该我为各位兄弟做点什么!”武臣领悟到陈胜究竟想做什么,心中微微感动,得此大哥,小弟何求!憨厚笑道:“大哥那我帮你赶车,一定吸引追兵的注意力!”后面的一句话在心中默念道:“死也要保护大哥你的周全!” 后面千余黑甲铁骑中,举着火把不紧不慢的跟着前面叛军,明亮的月光照在这些冰冷的黑甲上,在黑铁面具的后面仅露出一双噬人心魄的瞳孔,仿佛这是来自深渊中的洪水猛兽。一个黑甲铁骑从后面跑到最前方对着另一个黑甲铁骑道:“队长,上头派人下来了!”那个被自称为队长的头领转过头来,阴森的目光让人望上去不寒而栗,“哦?在哪里?”铁骑队长问道。那个前来禀报的黑甲铁骑一脸惊恐的望着铁骑队长身后,颤颤栗栗的说道:“就在您的后面!好多蛇!”铁骑队长心中一凛,胯下的骓马躁动不安,低喘嘶鸣,望了望脚下,不知何时数以万计的毒蛇将整个黑甲铁骑包围,不远处树荫下走出一个人。 娥眉婉转,明眸流盼,朱唇皓齿,媚态横生的妖冶女子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自己身后,铁骑队长刹那间被她的绝世容颜所迷,女人纤细的腰间一条盘旋着的赤练王蛇正狰狞的吐着蛇信子,铁骑队长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仅那短短一瞬间的失神足够自己死上十次八次了,“好美丽而又恐怖的女人!”铁骑队长心中暗道。 那妖冶女子伸出殷红的舌头舔了舔粉嫩的红唇,妩媚道:“我的时间很忙,几个叛逆贼人,你们就自己动手吧!但我希望不要落下一个活口。” 那黑甲铁骑凑到铁骑队长耳边道:“密令里面说到,这位姑娘是鬼谷谷主卫庄手下四大天王之一的赤练,密令中让我们一切都听从她的安排!” 铁骑队长心中一紧低下头不敢直视面前妩媚动人、媚态横生的女人,害怕再一次被她的美丽所吸引,陷入其中不能自拔,道:“是,决不留一丝活口!”听到铁骑队长冷酷的道,面前媚态横生的女人笑了,那笑容百媚生花让人不自觉的想再望一眼。 忽然不知是谁发现前方的异动,喊了句:“不好了,他们想趁夜逃跑!”赤练望了眼前方黑影涌动,媚笑道:“有点意思,你说是吗?”缠绕在腰间的赤炼王蛇爬上了赤练洁白如玉的右臂上,幽深的望着远方黑夜吐着蛇信子。 一声乌鸦的鸣叫惊醒了睡梦中的陈胜,陈胜慢慢的坐了起来,后背上的冷汗也无从擦拭,心中的不安欲演欲烈,乌鸦鸣叫视为灾难,但愿是我多心了!陈胜嘀咕道,掀开车帘,阳光照进车内,陈胜拿手挡了挡耀眼的阳光,赶了一夜车的武臣听到身后的动静,回过头来看见陈胜已经醒来,笑道:“大哥,你醒了啊?怎么不多睡睡?” 陈胜伸了个懒腰苦笑道:“睡了这么多天再睡就成猪了!怎么样,我来赶下车,你进去休息休息吧!”武臣摇摇头道:“那怎么行,大哥你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若赶车崩裂伤口那可如何是好!我身体壮一两天不睡觉也没事,等大哥你身体好起来再说吧!”陈胜一听也觉的有些道理,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好好的养伤,养好了伤,什么都好说了,问道:“后面的追兵怎么样?”武臣得意的一笑道:“昨天夜里追兵发现了我们要趁着黑夜逃跑,他们想分头去追,我故意在他们面前挑衅了几下,把他们都吸引了过来。” “是吗?”陈胜有些不信的退回马车内,掀起车窗伸头往后面望去,后面尘石滚滚,马蹄声络绎不绝,看来武臣真的将所有追兵的吸引过来了,那样兄弟们逃出去机会就大些!陈胜心中的不安轻了许多,“砰嗵”一声,马车内剧烈抖动,陈胜整个人向前一倾斜,重重的撞在车壁上,陈胜问道:“武臣发生什么事情了!” 武臣语气有些喘息的道:“大哥,不知道为什么马狂躁不安,我有些驾驭不住了” 马车内摇晃更加剧烈了,陈胜双手紧紧抓住车窗,掌握平衡,慢慢的像车帘挪去,一声剧烈“嘶噪”马车顿时失去平衡向前倾去,陈胜幸亏紧紧抓住扶手,不然这强大的惯力肯定要将自己掀翻出去,车内的颠簸停止了,陈胜小心的掀开车帘走了出去,武臣被强大的惯力掀了五米远,陈胜走了上去将武臣扶了起来,关切的问道:“没事吧?”武臣晃了晃脑袋,道:“没事,就是刚才那下摔蒙了!”确定武臣没有事后,陈胜这才回头确信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拉车的骏马不知为何口吐白沫发出最后的嘶鸣声,一条细小的赤练蛇真耀武扬威的从骏马腹下怕了出来,对着陈胜吐了吐蛇信子,向远处爬去,武臣有些恼怒的提起铁棒就要给这条该死的蛇砸成肉饼,陈胜一把拦住了武臣道:“算了吧,我们还是赶快跑吧!等下后面的追兵就要追来了,别浪费时间!”武臣气恼的放下手中的铁棒道:“大哥,现在没有马,我们怎么跑的过后面的追兵啊!” 陈胜指了指前方一片茂密的森林道:“我们先跑进树林,这周围都是宽阔的平原,一眼就能望到我们的去向,进了森林可以甩开他们的追赶!”武臣点点头道:“嗯,大哥我背你吧!你受的伤还没有好,跑起来多有不便,小心撕裂伤口!”陈胜没有娇作拒接,现在逃亡之际,再这样推来推去不仅仅害了自己还害了别人,爬上了武臣如小山般大的背脊上,武臣背起陈胜一路狂奔跑向前方不远处的森林。 “进了树林?”赤练自嘲的笑了笑,笑容很美但眼中泛出阵阵寒光,脚下数以万计的赤练蛇慢慢的向树林深处爬去,铁骑队长凑了过来,声音洪亮的道:“赤练姑娘,这是一片茂密的独林,杂草灌木丛多不胜数,人若藏匿在其中,想要搜索出来十分的困难,以在下看我们不如用火攻,现在初秋之际,天气干燥又无风只要大火一烧,他们想不出来都难,除非他们宁愿烧死在里面!” 赤练妩媚的吐了吐舌头微笑道:“哦,这似乎是个不错的办法,好久没看到一场盛大的篝火了,今天又有机会欣赏一场。呵呵!” 铁骑队长喝喊道:“众将领把守各个出口,我们要集中烧林将他们逼出来!” “是”众铁骑纷纷允诺道。 (赤练出场了大家期待吧!终于回归秦时明月剧情上了,大家可以参照动漫来看我的小说,下一章将有所交代从哪里参照进去的!)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三十章 不知何时赤练纤白的玉臂上停靠了一只麻雀般大鸟翅鸟尾皆为蓝色的小鸟,小鸟“吱吱”鸣叫两声,赤练点点头道:“知道了!”那蓝色小鸟拍拍翅膀飞走了。 “你们耽误我太多时间了,既然不愿意投降,那姐姐只能说声对不起了!”赤练娇笑道,武臣闻言顿时打起十二分精神,一脸凝重的盯着赤练,做出防御状态。 “大个子盯着姐姐这么看可不是礼貌的行为哦!”赤练轻声笑了笑,眼眸里一种无名的力量折射出来,武臣刹那间失神,赤练嘴角微挑邪魅蛊惑的声音彻响武臣心中,“你只要杀了你身边的人、你只要杀了你身边的人,才能、才能得到解脱!” “杀、杀、杀!”武臣两眼失神木讷的道,陈胜感觉到身边的武臣不对劲,转头望去,武臣眼神空洞、幽暗泛着丝丝杀气,越演越烈,武臣暴虐道:“杀、杀、杀!” 陈胜心中一凛,面前这个邪魅妖艳的女人竟然会使催眠术,而且不要任何辅助物就将人催眠,操纵人的思维,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世界,什么样的人? 陈胜重重的拍了下武臣的胳膊喝道:“武臣!醒醒!是我你大哥!“武臣闻言虎躯一震,错愕别过头去问道:“大哥,怎么了?”陈胜见武臣清醒过来顿时松了口气,提醒道:“没事,不要盯着那个女人的眼睛!”武臣听到陈胜的提醒连忙低了低头盯着妖女的下颚看,再也不敢看面前妖女一眼。 赤练微微一愣,没想到陈胜竟然破了自己的火媚术,“有意思!”赤练妩媚的望着陈胜道:“小弟弟我美吗?”陈胜呆呆的望着赤练点点头木讷的道:“美,美若天仙!” “既然我这么美,你为什么距离我这么远难道是怕我吗?”赤练舔舔红唇双眼中露出一丝柔情道,“没有!”陈胜双目失神空洞的道,“那你就过来吧!”赤练娇笑道。 “哦!”陈胜木讷的道,离开了武臣的保护慢慢的向赤练走去,紧紧包围的蛇阵松开了一条道供陈胜行走,武臣这才反应过来陈胜的不对劲,刚想抓住陈胜,一条半米长的毒蛇扑了上来,武臣身子一顿,没有将陈胜抓住,眼睁睁的看着陈胜靠近赤练,大喊道:“大哥你怎么了!快回来!”陈胜从而不闻,一步一步的向赤练靠近,阵阵幽香,沁人心扉,赤练得意的笑道:“大个子,你大哥是听不到的!” 邪魅蛊惑的声音从陈胜心中响起:“你可以死了!”赤练轻轻一笑,盘旋在腰间的赤练王蛇不知何时已经爬上了陈胜的脖子上,只要发出得意的嘶鸣,只要轻轻一缠陈胜的颈椎就要被绞个粉碎,近在咫尺。双目空洞的陈胜忽然眼眸一亮,一脸坏笑的对着赤练,赤练心中一惊却不无可避,白皙的俏脸遭受到安禄山之爪袭来,陈胜占到便宜的狼爪一脸陶醉的放在鼻息间,赞叹道:“姐姐的肌肤好香好嫩滑!” 赤练心中一阵恼怒,缠绕在陈胜脖子上的赤练蛇王发出一阵嘶鸣声,赤练定眼一看,不知何时陈胜的手紧紧捏住蛇的七寸处,陈胜笑着叫道:“武臣记清楚了!打蛇打七寸,七寸乃蛇的死穴,只要你紧紧捏住七寸,这条蛇就任你玩弄!” 武臣十分纳闷自己耳朵又不聋大哥说话为什么这么大声,嘶哑咧嘴的大笑回应道:“大哥我记住了,打蛇打七寸,打的它动弹不得!” 陈胜静静的等着看赤练一副恼怒的样,不过陈胜失望了,赤练吃吃一笑道:“打蛇打七寸?确实很精辟,姐姐受用了,可是姐姐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望了提前和大个子你说一声,姐姐不叫妖女而是叫毒女!” 陈胜心中一凛,一股寒气从手指蔓延全身,全身仿佛如几亿只蚂蚁噬咬般痒痛,赤练看着陈胜紧皱眉头的样子,吃吃一笑道:“怎么样,是不是血液里两股气流啊!一股冰冷刺骨,一股灼人心扉,慢慢蚕食你的心脉,直到千万颗针扎进你的心脏,直到你呼吸困难、眼前一片漆黑,慢慢的死去!”赤练邪魅的声音彻响陈胜心中。 眼皮好沉重啊,又是这该死的感觉!陈胜心中骂道,“大哥………!”耳边响起了武臣的叫喊,却始终不能挪动唇语,一切又寂静与黑暗! 看着陈胜不知为何悄无声息的倒在地上,武臣暴怒异常,再也不顾及脚下的蛇阵,挥舞着铁棒向赤练杀来。 赤练脸色一正喝道:“大个子你不想救你大哥的命吗?”武臣闻言身子一顿,停了下来急切道:“你想怎么样?只要救我大哥让我干什么都行!” 赤练吃吃一笑道:“好一对情同手足的兄弟,只要你答应帮我做一件事,我就帮你救你的大哥!”武臣急切道:“你说,不管让我干什么都行!只要能救我大哥!” 赤练笑道:“放心,你大哥暂时死不了,在这里距离不足一百里远的地方,有一个湖叫“镜湖”镜湖对面有一座药庄,药庄里住着一位号称能解百毒能治百病的医仙,你可以带着你的大哥前往她那救治也许还有活命的机会!至于我要你做什么事情,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谢谢!”武臣道背起昏迷的陈胜转身就此离开,陈胜怀中掉下一块白布上面写着一行文字,赤练蹲了下来摊开一看,心神一动叫住了准备离开的武臣道:“等等………”武臣回过头去! 一座不知名山峰上,站着一位三十来岁一头白发浑身充满邪气与霸气的男人,那男人若有所思的望着前方山川大地,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那男人头都不回望一眼,冷漠的说道:“你来了毒女!” 赤练一脸深情的望着这个充满霸气目空一切的男人,点点头道:“嗯,白凤的飞鸟传信说已经跟踪到盖聂和那个小孩的行踪他们和项氏家族的人正向镜湖药庄赶去,看来盖聂伤的不清呀!” “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毒女,我只要和盖聂来一场大战,证明我才是天底下最强的剑客。”充满邪气和霸气的男人冷漠的道。 赤练轻轻额首道:“知道了!”那男人继续眺望着山川大地,半晌过后身后的赤练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不禁诧异问道:“你还有事?” “今天我碰到了两个敢反抗秦始皇的人!并且其中有个人的力气和无双有一拼,他能单凭一口气挥舞两百于斤铁棒长达一百八十九次!如果真要比力气无双和他比拼胜负在五五之间!”赤练道。 “哦?还有这样的人?”那个充满霸气的男人来了一丝兴趣。 赤练继续道:“今天我使用的火媚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起到一丝作用,那个和无双鬼有一拼的人中了我的火媚术被人喝斥一声竟然解开了!” “有这等事?”那霸气男人想了想道:“也许你碰到脑袋一根筋的人!” “脑袋一根筋的人?”赤练一阵疑惑,那霸气男人继续道:“对,难道一根筋的人,他的想法简单从没有永远的目的,只认准一件事或一个人,外界再大的蛊惑引诱对他都不起作用,火媚术如果施展他的身上,只要被自己在乎的人喝醒,火媚术将不攻自破,这也是火媚术的缺点!不过这世上有一个人能将火媚术发挥极致,即使是我也将陷入其中!”霸气的男人若有所思的额首。 一阵阵的沉默不语,赤练深情的望着一脸思索的男人,也许这个时候正是他最让人着迷的样子,脑海中不知为何闪现出那一脸坏笑的男人面孔,“他也是脑袋一根筋的人?”赤练暗道,想起了那个男人遗落下来的白布字迹,从腰间掏了出来递给自己面前的男人道:“这是从反秦男人搜到的信,但上面的字迹却不像七国的文字。” “哦?”那霸气男人接过白布摊开看了一眼,确实不像任何一国的文字,也不像异族蛮夷的文字,霸气男人伸伸手招来了一只燕隼将白布系在燕隼脚上,轻声嘱咐几句,燕隼一飞冲天消失在远方。 望着霸气男人的动作,赤练明亮的眼眸中流露一丝伤感叹息道:“卫庄一直以为我认为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但是我错了,到现在我还是看不懂你!” 那个霸气男人就是黑甲骑兵口中相传的鬼谷派传人鬼谷谷主卫庄,卫庄嘴角微挑邪异的道:“毒女你依旧是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 (那天痛苦啊,不知道我写的小说是不好看还是怎么的,整整更新三十章近十万字,总推荐只有22个,我以为我是看错了,但这是事实,想想都郁闷,我更新三十章你们一章推荐一下也有30个了,却是区区的22个,看来好多太监书更新两章就有200多位推荐,真的不想说,不能这么歧视我的小说,我第一次写小说文笔不好也不用这么践踏吧!恳请大家推荐推荐!跪求了!) 第三十一章 端木蓉 黑夜来临,在燕国境内有一座风景秀丽而又神秘的湖泊叫作镜湖,白天蓝天碧水如诗如画,夜晚镜湖湖泊雾气缭绕神秘异常。 在镜湖碧绿茂盛的水草之上修建了一个小小的码头,这个码头是用来迎送重治病人前往镜湖医庄救治的,镜湖医仙号称无病不医。 这天夜里,镜湖医庄如往常一样乘着木舟前往码头迎接等待救治的重病人,迷雾中一点淡淡的灯火如黑夜中的启明星一样,照亮人们前行的方向。 “看来今天没有要医治的人了!”雾气中少女喃喃自语道,身旁的侍从指了指不远处的草丛中大喊道:“小姐你看!那里躺着一个人!”少女顺着侍从指引的方向望去,迷雾的草丛中隐隐约约有个身影已经失去意识的瘫倒在那里,少女道:“我们开过去看看吧!”说完几艘小舟向那黑影靠近。 “啊!”侍从一脸惊讶的看在面前男人的胸口,胸口处被裹着厚厚的白布,胸口溢出的鲜血已经染透白布,少女探了探昏迷男人的鼻息,呼吸时有时无,少女喊道:“快,将他抬回庄中让蓉姐姐医治!”“是!”侍从允诺道,七手八脚的将陈胜抬上木舟向湖对面驶去。 清晨第一道阳光从窗户洒了进来,陈胜眼皮一阵跳动,微微张开,眼前站着一位身作朴素清丽脱俗的女人,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复杂的神情,见陈胜醒了过来,站着身旁的女人气质一变冷冰冰的道:“你醒了啊?” 陈胜虚弱的恩了一声,那女人冷冰冰的继续道:“能不能下床走路?如果能走路你等下就离开药庄吧!” 陈胜微微一愣,心中暗道:“真是奇怪明明救了我,为什么又匆匆的赶我离开!”见陈胜正在发愣,那冰冷的女人继续道:“我生平立下三不救其一是秦国之人不救其二是姓盖之人不救其三因逞凶斗狠比剑受伤的人不救换而言之即剑客不救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否在前两条内,但你胸口的伤乃是利剑所致,即使不是剑客也是逞凶斗狠之辈,如今我破例救了你一命,你还是速速离开吧!“ 陈胜这次明白过来,摇了摇头微微苦笑下了床榻,不再望眼前女人一眼,从那女人身边走过,那冰冷的女人道:“怎么看你的样子似乎十分的委屈不满?难道我说错了!” 陈胜平静的道:“你没有说错,我确实是个逞凶斗狠之辈,这个伤也是我挑衅他人留下的!”冰冷的女人闻言紫瞳中流露出一丝不屑、讥讽。 陈胜继续道:“但是即使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会这么做!”陈胜语气中流露出一丝悲伤、无奈、忿恨。 冰冷的女人闻言心中被轻轻触碰了一下,她很难理解为什么逞凶斗狠之人会说出这样的语气,不禁问道:“你和他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为什么要这么做不可?” 陈胜平静的道:“为了一个女人!”冰冷的女人闻言一丝气恼对面前这个男人的一丝怜悯瞬间散去,他不仅仅是个逞凶斗狠之徒而其还是个贪恋美色之徒!陈胜继续道:“一个我来不及对她表白就离我而去的女人,曾经她是这么的深爱着我,但是就那个男人毁掉了她的清白!”“啊”冰冷的女人情不自禁的叫了出来,陈胜不去理会她的震惊继续道:“那个深爱我的女人因为无颜面对于我而选择服毒自尽,我曾经立下誓言不管千里万里我都要杀了那个毁她清白的男人。” 冰冷的女人神情复杂的望着这个陷入痛苦回忆而微微颤抖的男人,沉静了半晌带着一丝歉意道:“对不起,是我错看你了,你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镜湖医庄欢迎你!” 这时房门被轻轻的推开走进一位十来多岁天真无邪、气质优雅的女孩,女孩一脸伤感的望着陈胜道:“大叔你是位英雄!”转头对着那冰冷的女人道:“容姐姐,我就说了我不相信这位大叔是个逞凶斗狠之人你偏不信,现在怎么样?你都承认这位大叔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 那冰冷的女人对着面前的女孩柔和道:“好了好了,月儿我不都承认错误了嘛。” “悦儿?”陈胜心神一动问道:“你也叫悦儿?”那天真无邪的女孩微笑的望着陈胜道:“对啊!大叔,我姓高名月你可以叫我月儿!”陈胜恍惚间从面前这位女孩的身上看到了另一人的身影,那个久久难以忘怀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我的名字叫刘悦!”陈胜笑了笑道:“月儿真是个好名字!” “大叔你喜欢的那个女孩也叫月儿吗?”高月明亮的眼眸带着一丝好奇望着陈胜问道。 “你怎么知道?”陈胜不禁问道, “我猜的!”高月一脸得意的说道,望着眼前的陈胜不知为什么对他就一丝好感,也许他是个顽强的人。“大叔你叫什么名字?”高月问道 “我叫陈胜!”陈胜脸色苍白的笑了笑道。 “哦,陈大叔我给介绍一下我旁边这位姐姐吧!”高月毛遂自荐道 站在一旁的冰冷女人狠狠的瞪了高月一眼,道:“月儿不用你多嘴!我自己介绍吧!我叫端木蓉,月儿叫我蓉姐姐,你可以叫我端木姑娘也可以叫我蓉姑娘!” 高月抿嘴轻笑,“蓉姑娘!”陈胜小声道,不知是怯懦还是身体虚弱,端木蓉微微皱了下秀眉,不再言语,陈胜看着眼前绝世佳人皱眉不语,心中暗暗嘀咕好像没有说错话得罪她啊,是她自己说可以这么叫的,难道我又哪里做错了? “陈大叔,你是我见过最顽强的人!”高月兴奋的说道,端木蓉突然插话说道:“月儿,你的陈大叔该多多休息,有什么话等他好了再说!” “哦”高月小声道,有些不舍的转身离去,悄悄的带上了房门,端木蓉转过头狠狠的瞪了陈胜一眼,陈胜心中一寒,暗道:“我的姑奶奶,我可是没招你惹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样冷冰冰的!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都是难以琢磨的!”陈胜胆怯的别过头去不敢再瞧面前这个绝世佳人一眼,端木蓉冰冷冷的道:“现在躺在床上好好休息!没我的许可不许下床一步,否则后果自负!” “哦!”陈胜小声应了一句,灰溜溜的爬上床去,看着陈胜笨拙的样子,端木蓉不禁一笑,脸色一正又恢复到原来冷冰冰的样子!看着陈胜如乖宝宝一样安静的躺在床上,那不老实的眼睛四处张望带着一丝好奇看着屋内的摆设,端木蓉死死的盯着陈胜,陈胜似乎也发现正主正在恶狠狠的瞪着自己,顿时老实不少,闭起好奇的眼睛假寐,端木蓉目光这才离开陈胜脸上,转身准备离去,忽然想起什么道:“我不知道是你的运气好还是你那个对手运气差,那一剑本来是命中心脏的,但是你的心脏比其他人偏离一公分所以躲开了致命的一击,如果你那对手再稍微刺进小小的一公分,你现在就不是躺在这里而是躺在棺木里面了!”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 陈胜气恼的睁开眼睛,心中恶狠狠的抱怨道:“该死的女人,我又没有招你惹你,用的着这么咒我吗?什么叫短短的一公分!那是老子的命,老天的收不去,更何况是他!别以为长的好看就以为每个人的欠你的!老子才不鸟你呢!”陈胜满腹牢骚着,心中另一个声音问道:“如果是她主动送上门来呢?” “嘿嘿!这到时可以好好考虑考虑!”陈胜邪恶的意淫着。 (各位大哥给小弟的书推荐推荐吧!到现在还是22位,如果明天能涨到30位我就多更新一章!——那天) 第三十三章 入夜时分,高月带着灯笼和十几个侍从乘着木舟悄悄的向湖对岸驶去,陈胜透过窗户看着那盏淡淡的灯火消失在迷雾中。 高月一脸平静的提着灯笼从迷雾中走了出来睁开明亮的眼眸嘴角微翘的说道:“蓉姐姐正在救治一位重病人,所以让我来迎接大家各位,请各位大哥前辈恕罪!” 坐在马车前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说道:“原来是墨家的朋友,太好了!” 高月继续道:“我姓高名月大家可以叫我月儿!”鹤发童颜老者旁边端着一位三十来岁的壮汉,浓眉大眼一脸络腮胡子笑道:“几年没有来医庄没想到蓉姑娘竟然有这么一个水灵的妹妹!” 马车顶棚站着两位少年,一高一矮,矮的少年轻声对着旁边身着华丽的高个少年问道:“喂!这个月儿是什么人啊,那个蓉姑娘又是干什么的?”那个身着华丽的少年不满道:“你打听这么仔细干什么!”“哼!”矮个少年气恼的别过头去,不再理会。 “各位大哥前辈,船已靠岸,大家请跟我来!”高月指引道。 “墨家是诸子百家中最仗义的门派,墨家祖师爷与我们楚家有多年的交情,在反抗秦国的阵营中墨家和我们家族也是最坚决的两个!镜湖医庄,这是墨家的一个秘密据点,如果没有墨家弟子的指引一般人根本无法找到!现在秦国搜查的很严大家都很小心!这里还住着一个了不起的女孩子她的年纪比我大不了多少,可她却是墨家最有名的神医!我们就是要请他为盖先生疗伤,她复姓端木单名一个“蓉”字!”身着华丽的少年解释道。 “嗯!一个聋子?居然还是神医?真好玩!”矮个子少年心中暗笑道,木舟七转八拐的行驶了一夜!络腮胡子的大汉伸了个懒腰,叹道:“天快亮了,这一夜终于可以过去了!” 矮个子的少年呆呆的望着高月愣愣的发呆,华丽少年见矮个子少年呆头呆脑的样子,十分不客气的在矮个子少年脑袋上狠狠的敲了一下,痛的矮个子少年低头不停柔着脑袋,怒气冲冲的对着华丽少年吼道:“你干嘛又打我!”华丽少年得意的道:“谁叫你盯着别人女孩子家猛看,丢大哥的脸!你别看月姑娘虽然年幼,可她却是端木姑娘的得力帮手!是个了不起的女孩子!”矮个子少年气消了许多,连连点头,华丽少年更加得意笑道:“是不是觉得大哥说的话十分有道理啊!”矮子个少年坏笑道:“嘿嘿!我只赞同你最后一句话,月姑娘确实是了不起的女孩子!至于你前面说什么我就没听清楚了!”“你!”华丽少年被矮个子少年气的说不出来话,双手抱肩坐在船尾独自生着闷气,矮个子少年悄悄的注视着坐在船头的高月,水中的倒影也是如此的美丽! 高月看见迷雾渐渐散去,手中的灯笼烛火依旧那么明亮,高月轻轻的扭开灯笼盖里面竟然都是捕捉而来的萤火虫,星星点点的萤火虫从灯笼盖争相涌出,一阵清风拂过吹起高月飘逸的发丝,清秀精致的脸颊升起浅浅的笑容,目光迷离的看着满天飞舞的萤火虫,矮个子少年看到此时此景眼眸更是睁大了几分,似乎要永远记住此时此景! 坐在船尾闷头生闷气的华丽少年看到此景都不由陷入其中,叹道:“墨家真是个神奇的地方,这里到处都充满着奇异的幻想!”一行白鹤从众人身旁掠过!让人心驰神往,大雾在初露的阳光照射下渐渐散去,一座座简朴的木庄映入众人眼前,高月欢快的道:“快了,前面就到了!”一夜未见陈胜高月心中又想起了昨天陈胜气憋的样子,说话的语气欢快了几分。 陈胜被白鹤的啼叫声给吵醒了,睡眼朦胧的柔了柔眼睛,下床推开床边的窗户,不知何时端木蓉已经早早的站在庭院静静的望着门口,一阵阵清风掠过将端木蓉白衣似雪的围裙和修长的秀发掀起阵阵涟涟,看着淡雅秀逸、清纯脱俗站立在明媚的阳光下的端木蓉,陈胜情不自禁的从怀里掏出久未拿出的手机,按下了拍摄键,永远的记录着这个永恒的一刻! 似乎端木蓉也发现有人在偷窥,侧过头望向陈胜的房内,陈胜吓的手一哆嗦,手机没有拿稳“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弯腰去捡,仔细检查一番确定没有摔坏,心疼的连连擦拭,余光透着窗户瞄了一眼站在院子里的端木蓉,四目相对,陈胜惊慌失措的将手机放在腰后,讪讪笑道:“蓉姑娘,你起的可真早啊!”端木蓉一看到陈胜的贱笑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冷冷的别过头去不再理他,陈胜自讨没趣小心的关上窗户,忽然院外传来一阵嘈杂,其中还夹带了月儿的声音,陈胜又十分好奇的将窗户开一条小缝隙,从缝隙中瞧着外面的情景。 月儿带头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两个少年一位老者一位大汉还有两个侍从抬着一个担架,担架上躺着一个体型消瘦的男子。 高月走到端木蓉身边道:“蓉姐姐!” 端木蓉柔声道:“月儿,路上还顺利吧!” “嗯,顺利,你两天两夜都没睡怎么不去休息一下呢?”高月道 陈胜闻言心中一凛,“她会两天两夜没睡?怎么可能!如果两天两夜没睡昨天训斥我的时候还这么火气十足!打死我都不相信!”陈胜小声嘀咕道,屋外继续传来声音。 “蓉姑娘!”华丽少年和白发老者齐声招呼道 “嗯!好久不见!”转头望着华丽少年旁边多了一个小孩,不由好奇问道:“这个小孩是谁啊?” 老者解释道:“他叫天明是少羽的朋友!”“哦!”端木蓉道,目光落在两个侍从抬着的担架上,担架上的清瘦男人昏迷不醒,端木蓉走上前去查探一番问道:“这个病人是怎么回事啊?” 那叫少羽的少年解释道:“我们村庄遭受秦国鹰爪攻击,这位前辈出手相助击退强敌!不过前辈也因此受了重伤所以才来求医仙蓉姑娘救治!” “她要是医仙我就是情圣!”陈胜心中编排道,“本来就没受什么伤还强取豪夺我一碗血去了,她是个恶魔啊!” “我这里三不救梁叔应该知道吧!”端木蓉冷冷的说道 那络腮壮汉点点头道:“知道!”“你可看到有过例外吗?”端木蓉反问道 “额?这个!”络腮壮汉有些为难的道 “这个人是不是用剑的?“端木蓉问道,“啊!这个!”络腮壮汉被问的不知道如何回答,少羽有些不服的说道:“蓉姑娘何用断定他是用剑的?” 端木蓉淡淡道:“此人的手以及手臂上的肌肉骨骼都是常年练剑之后才会有的特点,这个人非但用剑而且还是个好手!” 听到端木蓉的断定陈胜不由好奇的瞅了眼躺在担架上男人的手臂,手指骨略显凸露,确实和常人不一样! 少羽不平的道:“这位前辈是为了救楚家才身受重伤的!”端木蓉嘴角微翘,转过身去一脸讥讽的道:“哼!又在撒谎!你们其他人身上都是淤青并无剑伤!可见袭击楚家的人使用的是钝器而非利器,这个人身上没有一处淤青却又二三十处密集的伤痕,如果他因为救你们而受的伤我可以治疗,可惜他身上的伤都是在此之前受的!”少羽和天明一副震惊的摸样,端木蓉冷冰冰的道:“把人抬出去吧!”两个侍从听到端木蓉的话准备将那男人抬到院外,少羽上前一步伸手阻止道:“等一等!墨家巨子提倡兼爱天下六国豪杰莫不敬仰,蓉姑娘身为墨家弟子难道见识不救?” “墨家?端木蓉竟然是墨家弟子?”陈胜听到后有些难以置信,“如果端木蓉是墨家弟子那月儿岂不也是墨家弟子!”陈胜心中有些烦乱心中的思绪万千杂乱无章,门外再次传来端木蓉逐客令的话:“月儿!请各位大哥出去!”“嗯!”月儿点点头道。 少羽依旧不甘的请求道:“蓉姑娘请你无论如何也要救救盖先生,他的确是用剑之人!但不是为了比剑!而是为了与秦军作战啊!” 站在一旁的天明看到面前冰冷冷的女人油盐不进的样子气愤道:“医生救人是天经地义!偏偏你这个怪女人竟出那么多的臭规矩!这个不救那个不救,我看你的三不救该成一条就可以了,活的不救那不就更简单拉!” 躲在房内的陈胜闻言情不自禁的“扑哧”一声笑出了声,端木蓉皱了皱眉冷冷的瞥了陈胜所在的屋内一眼,不知道是气陈胜还是气面前的小孩,语气冷淡道:“我还有其他病人你们可以滚了!”陈胜闻言身上一阵恶寒,自己不就是她的病人?难道要找自己算账?要是被这个可怕的女人记恨上以后的日子可就惨了。 天明气的直跳脚指鼻子骂脸的道:“世界上居然有你这种怪女人!我…我拆了你的破木牌!”说完转身离去,气愤的对着院外那块三不救走去,端木蓉嘴角微翘,似乎没有阻挡的意思。 天明气冲冲的推开门,一只木质的手臂将天明提了起来,一个白发苍苍身材奇矮的老头走了进来道:“在墨家的地盘上可不能杀人放火哟!”众人突然间见闯进一个老头纷纷拔剑喝道:“什么人!” 端木蓉冷冷道:“在墨门撒野你们的胆子还是不小啊!”说完纤手一挥只见刷刷刷的一下众人手中紧握的宝剑被震掉下来,速度太快了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剑已经掉在地上,躲在屋内的陈胜却是看的清楚明白,抱头乱窜的逃离窗边,因为一枚如簪子样的银针真向自己躲着的地方袭来,“刷咚咚”一声那枚银针直挺挺的钉子窗户上,若再向下偏离点,陈胜怀疑能直中自己眉心处,终于知道偷听的后果,瑕疵必报的女人太可怕了!陈胜爬上床将枕头死死的堵住自己的耳朵,心中忏悔道:“神啊!饶恕饶恕我把!” (这一章那天写的很是郁闷,不停的来回播放着这一集主角讲的话,又要结合陈胜在当时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写的脑袋都炸了,这一章不知道得不得的到大家的认可,我认为还是不要呆板的写着秦时明月里面的对话,我用自己通俗易懂话来描述吧!剧情会慢慢参照!毕竟我写的是灭秦之秦时明月而不是秦时明月同人!以我想要的方式写吧!另外本书已经突破十万字不容易啊!) 第三十四章 事情最终的结局端木蓉还是留下的身负重伤的男人还有那个小孩,陈胜可不敢再有一丝好奇,那冰冷冷的银针已经将陈胜吓怕了,躲在屋内半天不敢开门,直到庭院内嘈杂的声音渐渐安静下来,直到自己的房门被轻轻的敲响! “谁啊?”陈胜问道,心中暗自祈祷希望不要是那恶女人!“是我!陈大叔!”月儿的声音轻轻的响起,陈胜松了一口气,轻轻的拉开房门,高月睁大着眼睛看着小心翼翼的陈胜,扑哧一笑道:“大叔你可真是胆小,放心蓉姐姐去救治盖大叔了,你也真是的没事干什么偷听人家谈话,搞的蓉姐姐这么生气!”陈胜讪讪一笑,道:“我不是有意的,只是外面太吵了,所以我才好奇听听!” 高月抿嘴轻笑提醒道:“你以后可得当心哦,蓉姐姐的花雨银针可是例无虚发的哦,下次惹恼了蓉姐姐你可就惨了!” 陈胜连连摇头道:“不会的,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保证!”说完举起手发誓,高月轻笑道:“保证就不必了,下次可不要再这样哦!饭已经熟了,陈大叔我是来叫你吃饭的!” “饭?”陈胜精神一震,有些惊喜咽了咽口水,这两天每次吃的都是端木蓉特意调制的药膳,味道不佳不说而且还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陈胜怕再这样吃上几天自己都可以成为小白鼠了,现在听到有饭吃如何不惊喜,道:“在哪里?我们快点去吃放!” 看着陈胜如饿狼般一样眼中发出幽幽绿光,高月又些错愕,木讷的点点头道:“陈大叔,我现在就带你去吃饭!”“好好好!”陈胜连连点头跟着高月走了出去,在屋外的回廊上,陈胜望了眼昨天还住着的医庐,房门紧闭,屋外的台阶上矮个子少年双手托腮的望着旁边大树上的一只蓝色小鸟,愣愣出神!高月看见陈胜望着那矮个子少年解释道:“他叫天明,蓉姐姐正在救治他的叔叔盖先生!”说完对着那坐在台阶上的少年喊道:“天明!饭熟了,我们一起去吃饭吧!”天明一脸惊喜的看着回廊上的月儿道:“哦!来啦!” 来到食堂门口,陈胜兴高采烈的领先走了进去,看到里面的人顿时脸色一变,讪讪的笑道:“蓉姑娘你也在啊!好巧啊!”月儿随后也走了进来,惊讶道:“蓉姐姐你怎么也出来了?那位盖先生的伤医好了吗?”随后天明也走了进来看了眼旁边坐着的须发洁白的老者嬉笑道:“班老头,你那个木头鸟修好没有,下次再借给我玩玩!这一次我一定非常小心!”班大师气恼的吼道:“小子!还想玩我的木头鸟,你做梦去吧!早上的帐还没有和你好好的算算呢!”天明嬉皮笑脸的做了鬼脸笑道:“班老头,你这么大年纪的人还和我小孩斤斤计较,也太没有大人大量了。”忽然发现一直坐在班老头身边的端木蓉,一脸惊讶的指着端木蓉半晌道:“冷冰冰的怪女人!你怎么也在这里,你不是在替我大叔疗伤吗?我和月儿来的时候也没看见房门被打开你是怎么出来的!”陈胜听到后一丝窃喜,暗道敢当着端木蓉的面骂她是冷冰冰的怪女人有我当年的风范!现在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端木蓉冷冰冰的望了陈胜和天明一眼,简洁的道:“吃饭!不想吃的可以滚出去!”陈胜和天明被端木蓉冷冰冰的气质所降伏,灰头灰脸的坐了下来,低着的狼吞虎咽的吃着碗里白花花的米饭,高月也就席而坐在陈胜旁边,端木蓉看着月儿坐了下来,轻声道:“月儿,三天后我要和你一起来替盖先生疗伤,准备好需要的东西!” “哦!”月儿点点头道,端正的膝跪在草席,优雅的端起碗筷抿着小嘴轻轻的咀嚼,生怕发出一丝声响!陈胜和天明可不管这么多囫囵的吞咽着可口的饭菜,恐怕连嚼都不嚼只听着阵阵吞咽声,端木蓉皱着眉头轻轻的放下手中的碗筷,冷冰冰的道:“你们两个吃饭的声音能不能小点,不知道食不言、寝不语吗?” “哦!”陈胜小声道,在端木蓉的面前自己仿佛总是低了一等!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一旁的天明可没这么客气,大声嚷嚷道:“我吃饱了!哼”说完转身离去,端木蓉呵斥道:“站着!”天明转过头问道:“什么事啊!冷冰冰的恶女人要打架我可不怕你哦!”说完挥舞着短小的手臂显露显露。 “吃了饭就想走吗?”端木蓉淡淡道,“那你想怎么样?”天明问道。 “在这里吃多少饭就得干多少活!你干活去吧!”端木蓉冷冷道,“什么?吃多少饭干多少活,这是什么破规矩!”天明惊讶道。 旁边的班大师横眉竖眼恶狠狠的道:“小子,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饭馆还是客栈!想吃白饭啊!”“啊!”天明似乎被面前恶狠狠的班老头吓到了,睁大着眼睛不知所措,月儿道:“这是墨家祖师爷定下来的规矩,一日不做一日不餐,做多少事情吃多少饭,大家都要遵守的!”班大师奸笑道:“你小子饭量这么好,干起活来肯定是把好手。”天明十分郁闷的看着自己面前摞着的一尺来高饭碗!班大师继续道:“别傻着了,院子里的那堆柴肯定是你的了,别人抢都抢不去!” “咳咳!”陈胜不知是吃的太急还是听到谈话,饭粒吃进气管,一阵剧烈的咳嗽!“你也吃好了?”端木蓉关心的问道。 陈胜艰难的吐出一句话,道:“我也去砍柴!”说完转身离开饭桌,“等等!”身后传来端木蓉的声音,陈胜心中一喜暗自猜测难道看我是伤员免了我要干的活? 端木蓉继续道:“以你的饭量今天这堆柴还不够数,这个星期的柴就交给你包了!”陈胜听完好险没有晕倒,端坐在一旁的月儿轻笑道:“大叔,你胃口可真大,都赶上猪了!” “月儿!”端木蓉提醒道,高月这才发现自己口误,俏皮的吐吐舌头,低头吃着碗里的饭,陈胜和天明一样,也是一脸郁闷的走出食堂,屋内传来一阵爆笑,爆笑过后,端木蓉望着两人留下的饭碗,天明只有一摞一尺来高,陈胜整整三摞一尺来高并排在一起,“他的饭量可真大,一般人家这么吃不到一年就要被他吃穷!”端木蓉心中暗道。 院子里,天明目瞪口呆的望着如小山般高的木柴,挠了挠脑袋不知道如何是好!忽然看见陈胜也郁闷的走了出来,嬉笑道:“喂,你吃的比我还多,这堆柴咱们俩分了,我捡起我的那份,其余的都是你的!”天明心中暗自打着小算盘,等下随便捡起两根木柴来劈,其余的嘿嘿! 陈胜一阵苦笑道:“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我的柴火在那儿!”陈胜说完指着房檐边上整整六堆小山般高的木柴,天明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这堆木柴真的很少很少了,开心的笑道:“那我们就一起干活吧!”说着捡起旁边的斧头使出吃奶的劲劈中半米来高的木柴上,留下一道五公分深的痕迹,使劲的连劈十多下都没劈开一根木柴,侧过眼轻描了下不远处的陈胜,只见陈胜懒洋洋的拿着一把匕首样的剑,对着木柴轻轻一下,木柴一分为二,惹的天明一阵眼红,如果自己拿着那把匕首劈柴,那这堆柴不用几下就轻松搞定。 天明兴冲冲的跑了过去,嬉笑道:“喂,你手上拿的匕首怎么这么锋利,也借个我用用,让我劈完那堆柴!怎么样?” “你在叫谁?”陈胜懒洋洋的问道,天明见陈胜如此模样有些气恼,道:“当然是在叫你拉,这里又没有别人!” “我是叫“喂”吗?”陈胜问道。 “我有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不叫你“喂”叫你什么?”天明强词夺理道。 陈胜轻笑道:“难道连称谓都不会?” 天明瘪了瘪嘴道:“你可别想我叫你“大叔”我的大叔只有一个就是聂大叔!” 陈胜十分郁闷,为什么这么多人叫自己大叔,自己可还是单身青年啊!不禁道:“叫我一声“大哥”我就把它接给你用用!” “小气鬼!不给拉到,想让我叫你“大哥”做梦,你和少羽那个家伙一个德行!”天明气恼的道。 “少羽?”陈胜想起白天见到那个高个子身着华丽的少年,天明口中的少羽应该是他了,继续引诱道:“你叫我一声“大哥”我不仅把这把短剑借给你用,而且还告诉你一些关于月儿的事情,我可知道你对月儿很有好感!而且月儿十分听我的话!怎么样!叫不叫随你!” “月儿真的很听你的话?”天明不禁问道。 “那是当然!”陈胜强制镇定的说道,尽量不要发出心虚的语气。 “是大哥”天明说道心中默念未说的两字“才怪”陈胜顿时眉开眼笑的将鱼肠递过天明,心中暗笑道:“小样的!不信制服不了你!还不是得乖乖的叫声“大哥”,下次一定要月儿也改口叫我“大哥”!” (现在晚上九点半,争取再更新一章) 第三十五章 天明拿着陈胜的鱼肠剑势如劈竹的将摆在自己面前,小山般高的木柴劈开了一小部分,食堂的房门被推开,班大师走了出来,错愕的看着才一小会儿的工夫,天明就将木柴劈了一小半,额首赞叹道:“小子,没想到你还有几分力气,不错不错!” 天明眉开眼笑得意的道:“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我聂大叔可是大名鼎鼎的剑圣,身为聂大叔的弟子我能差吗?”班大师轻笑着摇摇头道:“小子,刚夸你几分,你就这般得意,要是我这会儿工夫这堆木柴早就劈完了!” “你骗谁啊!我才不信呢!”天明有些不满道,见面前满脸不信之色的天明,班大师动了几分争强好胜之心,左臂上的机关手只听“咔咔”一声,变换一把斧头出来,刷刷刷几下,就将天明剩下的木柴全都砍完了!天明心中窃喜,脸上却面无表情,班大师得意的道:“小子!怎么样!是不是比你快些!” 天明狂点头窃喜道:“是是是!你真厉害!比我砍的速度快多了!”班大师仔细看了看自己劈的这堆柴和天明劈的那堆柴,顿时神情一愣,怒气冲冲的道:“小子,你老实交代这堆柴你究竟是怎么样劈的?是不是你偷拿你聂大叔的剑来当斧头劈柴?” 天明闻言一震,狂摇头争辩道:“我才没有拿聂大叔的剑来劈柴!” “还要撒谎!小子,你自己看你劈的柴和我劈的柴有什么不一样!”班大师恶狠狠的瞪了天明一眼道。 天明拿去两根劈好的木柴看了一下,摇摇头道:“不都一样吗,我可没偷懒少劈或没劈,整整齐齐的都在那里,不信你检查!”班大师有些郁闷,对着这个一窍不通的家伙,考他还不如直接告诉他,道:“小子!那我就和你好好说道说道!你看你劈的柴表面光滑,我劈的柴表面粗糙,显然你劈的柴是被神兵利器直接一分为二,而非用斧头发力撕扯开的,这个医庄内只有你大叔的“渊虹”剑才能直接将木柴一分为二,而且表面光滑如新!这个你该怎么解释?” “啊!”听到班老头如此解说,天明再一次的端详着自己和他劈的木柴,班老头劈的木柴表面确实是参差不齐,而自己劈的木柴表面光滑如新,天明继续争辩道:“我真的没有拿聂大叔的“渊虹”剑来劈柴活,我是拿这把短剑来劈的!”说完掏出陈胜递给自己的短剑。 班大师看到天明手中的短剑惊呼道:“鱼肠剑!你怎么会有鱼肠剑的!”天明疑惑道:“班老头,你说什么鱼肠贱鸡肠贱,我怎么听不明白!” “班大师,发生什么事情?”端木蓉走了出来问道,月儿也跟着后面,班大师走到端木蓉跟前,将手中的鱼肠剑递了过去,道:“蓉姑娘,你看这是什么!” “鱼肠剑!”端木蓉眼眸一亮,惊喜问道:“这剑是从哪里来的?”高月闻言也有些惊讶道:“这就是传说中专诸刺吴王僚的鱼肠剑!没想到真的和传闻一样,剑身波光粼粼像是鱼鳞一样!” “月儿,什么转猪吃无望了的鱼肠剑啊?你说的我怎么听不懂啊!”天明凑了上去问道。 “鱼肠剑又称勇决之剑,春秋时期,有个辉煌一时的国家叫做吴国,吴王寿梦有四个儿子:诸樊、余祭、夷昧、季扎,这四个子中季扎最贤。寿梦临死之时,欲立季扎,但季扎坚辞不受。于是寿梦将王位传给诸樊,并约定兄终弟及,必使季扎取得王位。诸樊怕如果自己活到老死才,按次序传位,传来传去,四弟季扎还能继承王位吗?于是诸樊轻率吴军攻打楚国,战死在疆场上,余祭做了吴王,余祭理解诸樊的心愿率军攻打越国时,打了胜仗,却被越国俘虏刺死!” “啊,哪里有打了胜仗还会被俘虏刺死!那个余祭可真是傻。”听着月儿讲的故事,天明听的十分入神,有些报不平的道。 高月没有理会继续道:“余祭死后三弟夷昧继承王位,夷昧当了几年吴王因病去世,按理说该是季扎继位,但是季扎拒不接受,悄悄的跑到一个遥远的地方隐姓埋名起来,季扎不继承王位,大臣们就推选夷昧的儿子吴王僚继承王位,而诸樊的儿子公子光却心中不满,按次序传位也应该是自己这个长子的儿子继续继承王位才是,于是公子光招募了一个叫专诸的壮士带着这把勇决之剑孤身刺杀吴王僚,刺杀之时,专诸单凭这把鱼肠剑斩断了卫兵阻拦的兵器,贯穿了吴王僚身上穿着的三层铁甲。” “这么厉害三层铁甲都能刺穿!”天明不有赞叹道,不禁问道:“后来呢?” “专诸顺利的杀死了吴王僚自己也被前来救驾的士兵乱刀砍死!”高月叹道。 “那个专诸可真是傻,明知道刺杀吴王僚后难逃一死,还有去刺杀!叫我就不会这么做!我看这不应该叫勇者之剑应该叫愚蠢之剑”天明愤愤不平的道。 端木蓉和班大师闻言身子一震,深意的看着天明一眼,道:“这把“鱼肠”剑按理说起来还于你有些渊源!”天明微微一愣。端木蓉问道:“这把鱼肠剑你究竟是怎么得到的?” “这可不是我的!是他借给我的!”天明指着一脸郁闷坐在树荫脚下休息的陈胜道。 “是他?”端木蓉心中一凛,若有所思的道:“月儿你把这把勇者之剑交还给你的陈大叔!”说完将手中的递给高月,高月接过鱼肠剑点点头“嗯”道,慢慢的向树荫下走去! “喂,冷冰冰的怪女人,那把勇者之剑是从我手上拿过去的,暂时是我的,我都没同意还给他,你为什么替我做主?”天明有些气恼的道。 陈胜若是听到,一定会后怕万分,没想到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端木蓉冷望了眼天明道:“我这里有很好玩的东西要不要啊!”“什么东西?”天明不禁问道。端木蓉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几根银针,天明想起白天那例无虚发的银针绝技,不由有些畏惧,道:“算了算了,我就不和你多多计较了,我去看我的聂大叔!”说完一溜烟的跑的无影无踪! “当年巨子一直四处寻找鱼肠剑,以求让荆大侠刺嬴政的计划多几分把握!没想到最后还是没找到鱼肠剑的踪影,不得不拿着“残虹”刺杀嬴政,而如今鱼肠剑又莫名其妙的出来了!”班大师感叹道。 “世事无常,最让我想不到,天明竟然会说勇者所做之事只是愚蠢而已!”端木蓉道 “也许他还太小,不太明白这其中的含义,等他大点就能懂了。”班大师继续道“对了那个陈胜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鱼肠剑在他手上,他又是何来历?” “我也看不穿他,从他的举动来看我以为他是个粗鄙之人,但是他对月儿说的话却字字珠玑,蕴含哲理。 “能保证他不是嬴政派来的卧底吗?”班大师问道。 “我想不能!”端木蓉摇摇头叹道。 “那只有叫他远离我们的视线中,我们注定不是一路人,接触的太多,对双方都不好!”班大师说道。 “我会让他离开的!”端木蓉点点头,淡淡道,看着远方树荫下月儿正和陈胜不知道谈论着什么,表情十分的愉悦。 (太晚了,这章写的少了些,现在12点半了,本来是想交代两件事没想到只写了一件事看来只有明天写下一件事了,关于专诸刺吴王僚这件事,那天写的有些乱,交代具体怕有骗字之嫌,所以草草收笔,大家勿怪,如果明天能挤出时间来再奉上两章!) 第三十六章 入夜,陈胜托着疲惫的身子一头栽倒在床再也不愿意起身!房门被轻轻的敲响,陈胜慵懒的问道:“谁啊?”门外响起高月的声音,月儿轻声道:“大叔是我!我可以进来吗?” “哦,月儿啊!等等我来开门!”陈胜叫道不得不再托起疲倦的身子将房门打开,月儿一脸忧愁的走了进来,看着高月神情低落陈胜不禁问道:“月儿,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高月轻轻的将门带上。 低落的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沉默了半晌总于说道:“大叔,其实有件我一直瞒着你,其实我的父亲是北方燕国的太子,母亲是美丽高贵的太子妃,而我是他们的掌上明珠高月公主!” “公主?”陈胜闻言神情一愣,想起中午吃饭时,月儿那高贵优雅的样子,心中暗道若不是常年训练绝非做到这般模样! 高月陷入深深的回忆道:“冬天的燕国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地方,冬天最深的日子里,天空会下整整一个月的大雪,把身边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一个白银般的世界,远处的山脉、近处的宫殿,都是纯白色的!在六角形的雪花飘落的最后一天,就是燕国最盛大的节日,大家会穿上最好看的衣服戴上最闪亮的头饰,打扮的漂漂亮亮,聚集在宫殿前的广场,用几百根大木头点起熊熊的篝火,一起迎接即将到来的春天,大家唱着歌跳着舞喝着燕国特有的烈酒,酒的香味远远的飘散浓浓的连不喝的人都会醉倒!”想起当时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问着旁边的蓉姐姐道:“蓉姐姐我好看吗?”当时端木蓉笑着点点头道:“好看!月儿以后一定会和王妃娘娘一样好看!” “那父王会像喜欢妈妈一样喜欢月儿吗?” 母亲笑着说道:“傻月儿!你才是父王最最喜欢的人。” “真的啊!” “你看父王来了,你自己去问他就知道了!” “呵呵,我要听父王亲口告诉我!” 高月继续道:“那一夜,一群穿着黑色盔甲的人闯进广场挥舞着锋利的武器,广场上刀光、大火、血泊和失去生命的人们,后来我才知道那些穿着黑色盔甲的人来自秦国,如果不是他们我的父亲将是燕国至高无上的王,而我也会永远是他最最喜欢的!”高月说到这里泪水情不自禁的溢出来,“但是所有的一切都变了,秦国到处搜捕我的父亲,燕国也抛弃了他,母亲哀求着父亲不要再出去,父亲依旧绝情的离去,我想追上父亲的身影恳求他不要离开我和母亲,但是我终究晚了一步,秦国派来杀手将我的父王杀死,我永远忘不了杀我父王那人的头发!银白色的头发!” 陈胜看着伤心极致哭泣的高月,安慰道:“月儿别哭!你的仇人就是大叔我的仇人,我会和你一起手刃杀死你父亲的仇人!能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吗?” 高月哽咽断断续续道:“我躲在树后面,在父亲和他的谈话中听到过他的名字,他叫“卫庄”。 “卫庄?”陈胜神情一愣,似乎从来没有听说个这个人,不过以后我和他将是敌人而非朋友!月儿的哭泣声渐渐停止,陈胜转过头望去,不知何时月儿已经疲倦的睡着了!“这样也好!好好的睡上一觉,睡醒了就什么都忘记了!”陈胜心中暗道,轻轻的擦拭着高月还留在面颊上的泪水,静静仔细的欣赏如精灵般的女孩,月儿睡着的样子真的和她好像啊!陈胜心中叹道,情不自禁的掏出怀里贴身珍藏的手机,那张站在月光下的照片已经成为了永久的记忆!也该给月儿现在的样子记录下来,下意识的对准了依靠在怀里安静沉睡的高月,轻轻的按下拍摄键。 清晨的第一道阳光透过木窗照射在陈胜的脸上,惊醒了还是刚刚睡着的陈胜,全身僵硬酸痛,尤其是大腿已经发麻失去知觉!看着大腿上依靠着的高月,陈胜一阵苦笑,自己这是何必呢,昨天将高月抱上床去不就行了,现在苦了自己的大腿。轻微的响动惊扰了熟睡的高月,高月睡眼朦胧的睁开眼睛抬起头看着一脸郁闷的陈胜,不禁问道:“陈大叔,你怎么在我的房间里?”看着高月迷糊的样子,陈胜一脸郁闷的道:“月儿,这好像是我的房间!” “啊!”高月惊讶的站了起来,环顾了周围的摆设确实不是自己房间的摆设,小脸刷一下就红了,低着头问道:“陈大叔,我怎么睡在你的房间里?” “你真的不记得昨天怎么来到我的房间?”陈胜十分郁闷的问道。 高月红着脸摇摇头道:“真的不记得了!” “不记得就算了,你昨天晚上找我聊天,太疲倦了就睡着了!”陈胜道 “哦,大叔我先回去了,再见!”高月起身离开床榻,向房门走去,陈胜想起身相送,忘记了两条大腿现在还发麻没有知觉,直接直挺挺的栽倒在地,高月看见陈胜摔倒在地,连忙跑了过去搀扶,问道:“大叔,你的腿怎么了?” 陈胜没好气的道:“还不是昨天晚上你将我的大腿当枕头枕了一晚,搞的我腿现在还发麻!”听到陈胜的话,高月小脸刷的一下红透耳根,松开陈胜的胳膊落荒而逃的跑出房屋,临去前抛下一句话“大叔,我想起蓉姐姐交待我的事,我先去做了!” 陈胜呆滞的瘫坐在地上,好久才回过神来,哀嚎道:“没天理啊!没想到月儿也是恩将仇报之人!有没有人啊!哪个好心人能将我扶上床啊!” 又是新的一天,陈胜轻轻的带上房门,转过身来,医庐里端木蓉也轻轻的带上房门走了出来,两人的目光触碰在一起,端木蓉冷冷的问道:“月儿昨天晚上在你的房间住一夜?”陈胜面色一窘挠挠脑袋讪讪一笑道:“我可什么都没做啊!”端木蓉面色一沉冷哼道:“你要是做了什么,你认为你还有命站在这里吗?”随着端木蓉的心情,陈胜感觉到周围暖洋洋的温度随着端木蓉的心情慢慢降低,一股恶寒涌上心头,陈胜不禁打了个冷颤,好不容易才恢复的心情又被打入低谷,端木蓉瞧也不瞧陈胜一眼,走进药房配制药物去了。 天明见此情景一脸凑了上来对着陈胜道:“喂,看你的样子好像挺怕那个恶女人的!” “你个小屁孩打听这么清楚干什么,没听说过好男不和女斗吗?我才不和女人斤斤计较呢!”陈胜一脸争辩道,语气中难免有些心虚。 药房内,高月若有所思的想着一些心事,连端木蓉走了进来都没有察觉到,端木蓉走到高月面前柔声道:“月儿,看你心绪不宁的样子,有什么心事吗?和蓉姐姐我说说!” 高月被端木蓉突然从身后出现吓一跳,轻轻的摇摇头道:“没有什么!昨天和陈大叔说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记得!” “哦,既然不记的就不要再去想了,后天就要给盖先生治病了,还记得我和你说过吗?医者心无杂念才能药到病除!”端木蓉柔声安慰道。 高月重重的点点头道:“蓉姐姐我知道了!”看着高月的样子,端木蓉心中柔软的角落被触碰了一下,自从燕国被嬴政所灭,月儿一直都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每天担惊受怕的害怕被嬴政的爪牙逮到,想起了王妃临终时的遗言,“好好的照顾月儿!”可现在心事重重的月儿哪里像才只有十二岁的少女,大人的心事也不过如此,喃喃自语道:“月儿,对不起跟我在一起你受苦了!” 高月一扫心事重重的样子,努力的做好手中的准备工作,又将要准备的东西仔细的排查一番,确定无误才放下心来,忙碌了一天已经是晌午过后,太阳向西又偏近了一步。 陈胜午睡过后,伸直了懒腰走到木窗前推开木窗,柔美的阳光照亮房中阴冷的角落,陈胜挡了下刺眼的阳光,渐渐习惯后才放下手,望着木窗外山清水秀的景色,看着台阶上月儿楞楞的坐着一副心绪不宁的样子,陈胜不禁暗道:“难道月儿还在想昨天的事情?她不是忘记了吗?”再次抬头望向台阶上哪里还有月儿的身影,陈胜左顾右盼的搜寻着高月的身影,不远处的树丛中发出“沙沙”的声音,“那里有人!难道是月儿?月儿去那无人经过的树林干什么?”陈胜心中一惊,跑出房门匆匆的追了上去。 林中树丛茂密,阳光终日难以渗透进来,给这片密林添加几分阴森、恐怖的气氛,陈胜横冲直撞的跑了进来,喊道:“月儿!你在哪里!告诉我一声!”“月儿!……”在这片茂密的森林中,陈胜搜寻了好久好久都无人相信,不得不继续想森林更深的地方走去。 “陈大叔我在这里!”月儿轻声的回应道,让焦急的陈胜松了一口气,顺着高月声音的方向走去,一棵大树下,高月失神的依靠在大树脚下,陈胜见此情景走了过去,那棵大树的背后,一只毒蛇悄悄的没入灌木丛中,陈胜神情一呆,没有在意,轻声问道:“月儿,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高月泪流满面的抬起头望着一脸关心的陈胜道:“陈大叔,我终于找到了我的杀父仇人!他现在就静静的躺在蓉姐姐的病床上。” 陈胜闻言瞳孔一缩,道:“蓉姑娘不是在为那个叫盖聂的人治病吗?他怎么会是你的杀父仇人?” “对,我的杀父仇人就是那个盖聂!我亲眼看到他给我的父亲杀死!”高月痛恨的说道。 “等等!你昨天和我说你的杀父仇人叫卫庄?怎么现在是盖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月儿?”陈胜诧异道。 “盖聂?卫庄?卫庄?盖聂?”高月喃喃自语道,脑中一阵阵的刺痛,剧烈的疼痛让人一阵发狂!仿佛要脑袋炸开一样,“到底是盖聂还是卫庄?”不管高月如何努力的想,那埋在深沉记忆中的人影越是模糊,高月痛苦的叫道:“我的杀父仇人就是盖聂不会错的!不会错的!”说完一头扎进茂密的树林中。 “月儿等等!”陈胜惊呼道,顺着高月跑的方向追了上去,陈胜要告诉高月她的杀人仇人是卫庄而非盖聂!” (这一章,大家应该能在动漫中找到原型吧!晚上再更新一章!那天很多事情尽量参照原型来写,不过又和原型不同,大家静静品味吧!) 第三十八章 阿房宫 “为什么要放过他!你不是个善良的人!”赤练好奇的问道,在赤练的心里眼中这个绝霸天下的男人绝不是悲天悯人之辈,在他的眼中世上只分两种人,一种是置之死地的对手,一种是物尽其用的帮手! “他至少现在还有用,当他的价值用榨完时,会有人要他的命!”卫庄淡淡的说道。 “你是说嬴政?”赤练若有所思的望着白凤带着陈胜离去的方向。 咸阳宫内,百官云集,高耸的大殿之上,一个三十左右相貌清秀的男人目无表情的坐在龙撵之上,很难以想象他就是千古一帝秦始皇,那个灭六国、修万里长城、追求长生、焚书坑儒雄才伟略却又残暴凶厉的秦王嬴政。 殿下分左右两排,左排站的乃武官,右排站的乃文官,一文官站了出来报禀道:“启禀始皇陛下,大泽乡境内郡守来报,前些时日押解前往渔阳修筑长城的九千劳役纷纷杀兵造反!大军派去镇压已斩首八千余人,还有三百漏网之鱼四处逃窜,臣已下令各个郡县发布榜文通缉,只是叛军之首自封陈胜王的陈胜至今下落不明!” 嬴政闻言暴跳如雷怒吼道:“杀!杀!杀!传令下去给我查!九千劳役的家底我要夷平他三族!另外传令下去日后劳役皆给我戴上手脚铁拷,我看他们如何杀兵造反!” 文官首行一儒雅中年男人站了禀报道:“陛下息怒,这九千劳役杀官造反只不过是病患罢了,若病根不除,陛下不管如何堵住病患都是徒劳无功!” “李斯,你说的病根在哪里?”嬴政饶有兴致的问道,原来那个儒雅男人就是百官之首丞相李斯,这个手握重权却惨死在宦官小人赵高手上的李斯! 李斯道:“北有墨家余孽,西有楚氏一族,六国民众人心浮动,陛下应首安其六国人心,绝其根源,没有源头叛乱不攻自破!” 嬴政威严道:“绝无可能,这九州大地之上只有一个国家那就是大秦!也只有一个百姓那就是大秦的百姓,朕手握百万雄师何其俱也!墨家不是号称有千千万万的墨家弟子吗?朕要屠的他一个不剩!凡与朕作对的人,朕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陛下威武!”众文武百官纷纷附和道。 “李斯?卫庄等人现置于何地?”嬴政威严的问道。 “卫庄等人正在太湖!”李斯回答道。 “太湖?”嬴政不禁问道,李斯解释道:“盖聂身负重伤正前往墨家在太湖的一个秘密据点救治!” “盖聂?”嬴政闻言眼神一冷,淡淡道:“盖聂你号称天下第一的剑圣,没有朕的追捧天下第一不过是虚名,朕要让你知道背叛朕的下场!” 陈胜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呆在一个简洁的房间内,当时在树林中一阵劲风掠过,陈胜便失去了知觉,现在在哪里已经无从查起,房门被轻轻的推开,陈胜眼睛一闭,假装还未醒来,隐约感觉一个人走到自己面前,一阵淡淡的清香,“是那妖女吗?”陈胜暗自猜测,“不对,不是那妖女,那妖女身上的香味不是这样的!”陈胜马上否决了自己的猜测,直到站在床榻旁的人轻轻的离去,陈胜才敢微眯开眼。 “啊!”女人的一阵惊叫,陈胜心中一凛,完了她发现我已经醒了!身子一跃而起,只见一个身体纤弱长发披肩的女人背对着自己,“她没有发现我醒来!”,女人的眼光正落在角落的一只蟑螂,忽然发现背后有声响,不禁转过头去,只见陈胜站在床上呆滞的看着自己。 见看不清长相的女人又要尖叫起来,陈胜连忙跃下床向那女人扑去,一把捂住那女人的小嘴,恶狠狠的低吼道:“别叫!”那女人身子一颤,识趣的点点头,那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让陈胜一阵沉醉,陈胜见怀中的女人安静下来,这才松开手,仔细端详着怀中的女人,碧蓝的眼眸像天空一样深邃迷人,但是那张面容却不敢让人恭维,皮肤蜡黄无光泽,最让人受不了的是那张触目惊心的赤红胎印布满整个右边脸,发现陈胜望着自己,怀中的女人自卑的伸出手来捂住面上的红色胎印。 看着面前的女人如此举动,陈胜神情一愣,歉意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没事,反正我已经习惯了!”那女人轻轻道,两个人一阵阵的沉默,房间静的能听到双方的心跳声,陈胜不喜欢这样压抑的场面,扯了个话题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面前的女人神情一愣,难以置信的问道:“你是在问我?”陈胜点点头道:“这房间就我们两个人,我不问你问谁?” “你是第一个敢问我名字的人,其他的人见到我都躲的远远的,他们都叫我丑八怪!你也可以这么叫我!”那女人目无表情的说道,声音中夹带着一丝颤抖。 陈胜叹了口气道:“你还是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吧!”世界就是这么现实,人们都说不要以貌取人,但这世上做的到的能有几个!至少自己做不到! “我叫方可!”那女人怯怯的道。 “方可?名字很好听啊!”陈胜轻笑道,看着面前的男人并不在意自己的容貌,方可浅浅一笑,陈胜看的有些失神,如果没有那块红胎印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孩一定是个佳丽,但是世上没有如果,陈胜称赞道:“你的身上散发着一种气质,微笑将你身上独一无二的气质完全发挥出来,方可,你以后多笑笑吧!也许笑过之后你才发现自己并不是那么难看!” “真的吗?”方可欣喜的问道,碧蓝的眼眸中惊喜涟涟,意识到自己抬起头别人就能看到那块面目可憎的红色胎印,方可不由的低下头,将前面修长的刘海儿拉下来遮住那块胎印,陈胜伸手阻止了方可的动作,轻轻拨开方可修长的刘海儿,道:“你这样披头散发的在黑暗中很容易吓到人,怪不得别人都躲着你,你如果再这样我也只能远远的躲着你!” 陈胜突然这样貌似亲昵暧昧的举动,方可脸色微微一红,低下快要与肩平齐的头,久久不语,陈胜也不禁被自己这种亲密举动吓一跳,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对面前相貌奇丑的女孩做出如此的举动?难道是怜悯她的不幸!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悲天悯人了。 “我这里是在哪里?”陈胜化解了双方的尴尬,禁不住问道。方可轻轻的道:“这里是咸阳!” “咸阳!”陈胜心中一惊,想起树林中那妖女说破了自己的身份,难道她打算将我这个逆贼送到嬴政身边,让嬴政杀我?人们常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现在是百足之虫僵而不死!等待嬴政最后挥刀了,“这里是咸阳宫吗?”陈胜忐忑的问道。 方可摇摇头道:“这里并不是咸阳宫!”陈胜胆战心惊的心总于放下来,方可继续道:“这里是咸阳西郊的“阿房宫”!” “阿房宫?”陈胜差点没气晕过去,心中抱怨道,你这样说一句留一句能整死人,松下来的心再一次被提了起来,“阿房宫”陈胜还是知道的,嬴政自登位开始就派人修建“阿房宫”至于明明有一座“咸阳宫”为何还要修建一座“阿房宫”呢?史上就没有详细记载,野史倒是提过说秦王嬴政喜欢上一个阿房女所以才修建这座“阿房宫”来怀念她。 “阿房宫?难道已经修完了吗?”陈胜不禁问道,方可摇摇头道:“没有,自始皇陛下登基以来整整修了十四年,从西郊骊山修建起,如今已经修了两百多里地。” 陈胜一想也是,秦始皇修建“阿房宫”从少年修到老年都没有修建起来,直到咸阳被项羽攻破之时还为竣工,可想工程何其壮大! “已经修了两百多里!”陈胜瞳孔一缩,两百多里是多宽?按现在算法一里等于三百步,一步等于0.231米那一里就是尽七百米,二百里就是一万四千米,这样的宫殿何其奢华,陈胜难以相信。 “嬴政究竟要修多大才肯甘心呢?”陈胜不禁问道,方可摇摇头道:“我只是个婢女,不是很清楚,不过听人说始皇陛下打算修九百里,将九鼎列入其中,布天下之旷世。” “九百里!九鼎!听说嬴政一直搜寻镇压九州气运的九鼎,没想到是用在这上面。”陈胜暗中暗道。 (黑冰焱龙留言问我什么时候主角能**!那天只能很不负责的回答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情,那天现在写的都是为日后布局,让人看上去合情合理才对嘛,现在秦时明月之出来三部,后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如果那天讲前三部的事情都写完后面第四步万里长城还未出来,那那天只有自己自编自写了!主角现在的功夫还是和天明一样属于三脚猫的功夫,没有武臣那样天生怪力,一人能顶住两千人的压力!主角能从赤练手上逃脱三次其中有运气也有原因!第一次赤练的大意,陈胜靠运气逃脱,第二次因为武臣在身边,秦时明月中第二集无双鬼被盖聂一剑封喉,生死不知,赤练遇到一个堪比无双鬼的武臣能不动心吗?所以放过主角,第三次因为卫庄至于原因后面会一一描述!但其中也掺杂了幸运。) 第四十章 “误会?你小子搞的老子一肚子邪火只是一句误会就这样算了?”那假校尉拿着手里的刀在陈胜的身上比划了两下,似乎很享受陈胜一副懦弱的表情。 “那大哥你想怎么样?”陈胜一脸笑意献媚的道,躲在陈胜身后的方可看到陈胜这个样子一阵皱眉,别过头去眼不见为净! “怎么样?老子身上的邪火要发泄!你们这对狗男女在这房间一定做了不少那种龌龊事吧!今天老子心情好想当面看一下你们究竟是怎么做的!”假校尉一脸**的望着陈胜和方可。 “什么!”陈胜和方可异口同声的道,“怎么你们没听明白老子说的话!那我就重复一遍老子要看你们这对狗男女做那种事是什么样的表情!”假校尉重复道、 见陈胜和方可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假校尉恶狠狠的道:“怎么没听明白我的意思?是不是要我用刀架在你们的脖子上才肯做啊!” “我做!”陈胜尽量平复心情,淡淡道,转过身去对着羞愤难当的方可,方可双目喷火的对着陈胜娇喝道:“你敢!” “你个窝囊废别给老子默默唧唧的,被女人一句话就吓傻了,快点给老子上啊!老子要看你怎么扒光她的衣服!”假校尉骂骂咧咧道,踹了陈胜一脚。 “能不能把你的刀放下来,你这样架在我的脖子,我做那种事不习惯!如果是你也一定不习惯!”陈胜懦弱的道 假校尉一想也是,拿到架在脖子上那东西都吓软了能挺的起来吗?便放下架在陈胜脖子上的刀恶狠狠的道:“别给老子耍花腔,不然让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不敢不敢!”陈胜一脸连连应道,感觉到脖子上的刀慢慢的离开了脖子,刹那间陈胜转过身去,看了眼错愕的假校尉,使劲全力挥出一拳重重的击在假校尉的下颚,只听“咔嚓”一声骨头破碎的声音,那假校尉被陈胜突然暴起的一拳打的措手不及,只感觉脑袋一阵犯晕,陈胜可不给他机会,打人不打脸被陈胜无耻的忽视了!雨点般的拳头就向他脸色上招呼来,嘴上还振振有词的骂咧道:“tmd,老子让你泄火!老子让你拿刀架在我脖子上!老子生平最痛恨别人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 打到最后只能听见假校尉“呼哧、呼哧”出气没有进气的份了,瘫坐在地上的方可被陈胜一副凶残暴怒的样子吓傻了,呆呆的看着这血腥的场面,看到最后有些不忍道:“够了,就饶了他吧!我想等下就要有秦兵来了!” 这是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其中有人喊道:“有个囚犯杀了刘校尉穿上他的衣服逃到这边来了,大家一定要给我仔细的搜索!那囚犯若闹出一点事情出来,我们大家的脑袋都保不住!”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渐近,陈胜终于松了一口气,走到方可面前问道:“你没事吧?还能站起来吗?”方可挣扎欲起秀眉一皱,微微摇摇头道:“好像脚崴了!” “得罪了!”陈胜说道,上前一步将方可的玉臂架在自己的肩上小心的搀扶着到椅子上坐下,看到方可的手掌被擦破皮溢出血来,关心的道:“你等下我去找点金疮药!”说完走向床边的橱柜里翻腾起来,方可一脸复杂的望着面前这个男人的背影。沉思了半晌终于下定了决心,别过头去不再看陈胜。 方可别过头去看到原本应该躺在地上假校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脸颊已经肿的和馒头一样,那双怨恨如毒蛇般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假校尉托着断裂的下颚,吐出不清的怒吼道:“丑娘们!你个贼汉子敢这样打我!我先杀了你再去杀他!你们这对狗男女!”说完抽出手中的刀向方可心脏处刺来,方可眼前刀光一闪却避无可避,因为后面就是墙壁,“要死了吗?”方可不禁暗道,轻轻的闭上眼睛,“扑哧”一下这是刀刺入肉里发出的声音,方可好奇的睁开眼睛,这个熟悉的背影再一次浮现在自己眼前,那把致命的刀不知何时插进男人左臂上。 陈胜怒吼道:“你给我去死!”挥起手中的鱼肠剑当匕首样扎进假校尉的脖子里,锋利的鱼肠剑将假校尉的整个脖子贯穿,假校尉带着错愕的神情不甘的倒毙身亡。 陈胜一下子瘫倒在地,这是陈胜第二次杀入,每次杀人的时候陈胜心中总是涌出一种快感!但真正到一个生命在自己手中逝去,陈胜心中又是陷入深深的恐惧,快感和恐惧就这样一直并存着,陈胜心中一直都很矛盾。 “没想到那金疮药给你到头来却得先用在自己身上!”陈胜摇摇头对着方可一脸自嘲的笑道,方可心中一颤神情复杂的望了一眼陈胜,淡淡道:“你可以不用为我挡那致命的一剑啊!我又没让你替我挡这一剑!” 陈胜没想到自己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救了她一命她却比那个冰冷冷的怪女人还要怪上三分!气恼道:“得!是我自作自受犯贱替你挡上这一剑!”说完这句话陈胜就有些后悔,忐忑的望了眼神情平静的方可,苦笑道:“你下次能不能不要再那自己的性命当儿戏!女人的美丑并不是她的全部,你为什么却这么看不开呢?” “美丑不是女人的全部?说的真是好听!”方可一阵自嘲,讥笑道:“如果是你,你不会在意吗?你愿意娶我这个相貌丑陋的女人做你的妻子吗?只要你说你愿意我就相信你的话!” 陈胜听到方可的话一阵气噎,摸心自问自己真的能做的到吗?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别人着想,到自己面临的时候却是退却!方可碧蓝明亮的眼眸黯淡下来,语气低落的道:“陈胜不过谢谢你!至少你愿意替我挡上那致命的一刀,我会报答你的!”说完一阵艰难的站了起来,陈胜想要前去搀扶,方可一把甩开陈胜的手,一瘸一拐的向房门口走去,看着眼前这个身材纤瘦单薄却有倔强的背影,这是陈胜第二次痛恨自己。 走到门口的方可平静的道:“他们打算后天就要处死你!”陈胜闻言神情一阵错愕呆呆的愣在那里,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的!陈胜暗暗道 方可继续道:“我说过会报答你的,明晚子夜时分是士兵换岗时间,只有半刻钟的时间,你必须在半刻中内从这里跑向阿房宫偏殿,这里距离阿房宫的偏殿有十里路,这段路程你必须得躲过至少五十队巡哨的秦兵,能不能躲过巡哨秦兵就看你的运气了,这里是我以前绘制的阿房宫内景布置图,你自己一天的时间来记熟它”方可说完头也不回的从怀中掏出一份羊皮图纸向后抛去,陈胜眼疾手快的接过空中抛来的图纸,微笑道:“谢谢!”方可平静的道:“记住我明夜子时我只等你一刻钟的时间,如果你一刻钟没有赶到偏殿的话,等待你的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死!”方可说出那个“死”字语气似乎加重了,陈胜一阵苦笑,方可轻叹道:“自己小心别被巡哨秦兵发现,如果被他们发现你,你将是必死无疑!”说完踏出了房间,陈胜知道明天这个聪颖的女孩不会再出现在自己面前。放了眼血以流干的尸体,看来今夜无法入睡了。 走进卧室,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血腥的空气里还夹带着一丝淡淡的清香,给这间房间增添了几分邪异。陈胜无法安心入睡只好仔细研究图纸为明天晚上逃跑做准备,别到时路的记错了。 轻轻的打开方可交给自己的羊皮图纸,图纸上仔仔细细的描绘着每个建筑,大小楼阁多不胜数,基本上用五步一栋楼,十步一座阁来形容,陈胜从地图上找到方可特意标明自己所在的地方,自己住的这间房间不应该说是一个阁楼还有个别致的名字“落雨阁”陈胜又在地图上仔细找着方可说的会合地点“阿房宫偏殿”和“阿房宫正殿”只有一墙之隔,陈胜十分纳闷方可的举动为什么要到偏殿会合?外围都有不下五十队巡哨秦兵可想而知“阿房宫正殿”周围有多少巡哨秦兵,就是一只蚂蚁也休想从正殿那里逃出来,被说陈胜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了,就算秦兵都是瞎子,人挤人也会发现自己,“她不会是害我吧?”陈胜心中一丝怀疑渐渐升起,随后便被否认了,方可根本不必要害自己,明天逃不出去,后天自己也只有一死,根本不需要浪费这么多周折。 “偏殿毕竟不是正殿,方可既然约定是偏殿会合一定有她的道理。”陈胜心中暗想,仔细的端详着偏殿的布置,这波浪线的点点是什么意思?陈胜看着羊皮卷上的到处都是破浪线的点点,不禁暗想。 (大家很期待主角什么时候崛起!那天在此先透露点,马上很快就要一点点崛起!最多五章内!大家一定能看到小小的崛起!) 第四十一章 “难道说这些波纹线点点是方可特意标明出来的巡哨秦兵?”陈胜不由暗想,越想越觉的有可能,因为这些波纹都是固定分布在整个阿房宫的各个角落,陈胜仔细看着这些波纹线的分布图,只要记住这些分布,陈胜就能避开巡哨秦兵潜入到阿房宫的偏殿!至于能不能逃出去就看天意了! 粗略一数阿房宫正殿周围竟有一百个巡哨小队,如果一个巡哨小队按十人一队分的话,那巡视正殿的秦兵将要一千人!一千人包围一个宫殿,哪怕一只苍蝇飞出来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希望偏殿的巡哨不要和正殿一样多,陈胜心中祈祷,看了下偏殿的巡哨标明的只有十队,陈胜暗中庆幸,陈胜目光被另一处地方吸引住了,地图上标着三个字“兮若宫”密密麻麻的波浪线,陈胜敢肯定这个地方比阿房宫正殿的驻守秦兵只多不少!“兮若宫”究竟住着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秦兵保护着?陈胜心中升起一丝好奇。 一夜的研究,陈胜已经将阿房宫整个布置图了然于胸,只等着今夜的时机,入夜子时,陈胜忐忑不安的推开房门,真的如方可说的一样,外面的守卫空空如野,应该交接岗位去了,乘着短短一分钟时间,陈胜迅速的跑进距离这栋阁楼最近的草丛,黑漆漆的夜色掩盖了行动如灵猫矫兔般的陈胜,每个巡哨的秦兵位置陈胜了然于胸,轻巧的避开了所以的秦兵,接着五步一栋楼,十步一座阁的地形,迅速了穿越过去。 前方就是渭水河只要走过渭水河上的长桥进里偏殿不远了!可是这座长桥缺让陈胜为难了,长桥上夜晚无行人走,若是贸然的从长桥走过,距离不远的秦兵一眼就能发现自己,这可该怎么办?陈胜一阵束手无措。眼看着距离会合的一刻钟时间越来越短,陈胜心急如焚。 陈胜不得不找个僻静却要有一丝月光的角落好好的再研究一番地图,再一次翻开地图陈胜特意找出了渭水河这部分,地图上绘画着一条长长的河流,上面只要一座桥梁那就是长桥,“该怎么过去呢?”陈胜仔仔细细的看着渭水河间两岸的远近,用潜泳划过去好像不行,渭水河两岸宽一十五丈竟五十米的宽度,不说小半刻钟能不能游过去,即使游过去,身上湿漉漉上岸时会发出响声,秦兵只要听到响声跑近一查看,躲都没地方躲。 “嗯!这是什么意思?”陈胜仔细看了长桥上特意描绘了一个小小黑点,难道长桥之上有什么东西?陈胜不禁纳闷暗道:“一定是这样的!”陈胜趁着巡哨秦兵从自己身边走过占时不会再回来时间内,匍匐前进慢慢的靠近长桥,仔细一看长桥之上空空如也,怎么会这样呢?陈胜不甘心的跑到石桥低下,一个黑色包裹映入眼前,陈胜一阵惊喜,看来这是方可特意为自己准备过去的东西。 打开一看,一件宦官服饰映入眼前,陈胜一阵气噎,包袱内夹带着一张布条上面用清秀的汉字写道:“穿上衣服、不如归兮!” “不如归西?”这不是咒我死吗!尽管布条上写的意思不是十分清楚,陈胜还是老老实实的换上了宦官服饰,忐忑不安的走上长桥,刚下长桥就被一队秦兵拦住,秦兵队长喝道:“站住!口令!” “口令?”陈胜心中一凛,秦兵队长一脸狐疑的望着一身宦官服饰的陈胜,陈胜硬着头皮揣测道:“不如归西?”秦兵队长淡淡道:“走吧!”说完领着小队秦兵转身离去,“没想到被自己蒙对了!”陈胜暗自庆幸,“这口令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没事叫什么不如归西!诚心咒自己死嘛!”陈胜心里抱怨道,加快脚步向阿房宫偏殿走去,一路上小心翼翼也没有时间打量阿房宫内景布置,陈胜现在穿的是宦官服饰的衣服,再也不怕巡哨的秦兵,好好的打量一翻周围的景色。一轮明月照在清澈的渭水河里,河上倒影波光粼粼煞是好看,九根两人多宽的龙柱竖立在阿房宫正殿广场上给人一种威严霸气的感觉,陈胜可不敢走上阿房宫正殿广场,他的目的地是偏殿,越过广场向距离正殿一墙之隔的偏殿走去,宽而曲折的走廊,静静的一个人都没有,突起的屋檐像鸟嘴向上撅起,陈胜使劲全力推开两丈多高一丈多宽的大铁门,厚重的推门声回荡在偏殿大厅。 偏殿大厅只有四根五人才抱的紧的石柱,悬梁之上挂着许许多多红色丝帘,红色丝帘被午夜的轻风吹得飘飘荡荡,格外的神秘、诡异,陈胜右手不停的拨开着阻挡自己视线的红色丝帘,大声说道:“我到了!你还在吗?方可?”一阵又一阵的回音彻响大殿“你还在吗?方可?”陈胜等了半天都没人回应,心中一阵失望“看来她已经走了!”陈胜转身离去,被身后突然出现的黑影吓了一跳,连连后退了几步,定睛一看方可正一脸得意的站在背后,长发披肩,很想吓人的女鬼。 “你怎么出现在我身后?”陈胜平复了心情问道,方可轻轻一笑道:“没想到你还挺准时的!我还以为你来不了呢!”陈胜感激的看了方可一眼道:“那还得多谢你的地图标明的这么详细!” “我故意几个地方写的不明白,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方可假装气恼小嘴微翘煞是可爱,陈胜看的一阵痴迷,似乎今天方可特意将自己打扮了一下,虽然穿的还是宫女服饰,但是那道胎印被方可小心的处理了一下,猛一看还真的瞧不出来。 “谢谢你“特意”准备的这身服饰!”陈胜将“特意”两个字的语气加重,看着陈胜郁闷的样子方可噗嗤一笑,道:“没办法,我只能早到这件太监衣服,总不能给我的衣服给你穿吧!不过说实话这件衣服穿你身上挺合适的!” “合适?”陈胜咬牙切齿的说出来,方可别过头去不看暴怒的陈胜,嘴角微翘得意之色表露无疑,道:“我现在就带你逃出阿房宫!你跟上我!”说完穿过陈胜身边想偏殿里面走去,红色丝帘挡住了陈胜的视线让陈胜只看到方可模糊的背影,再这样犹豫下去人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陈胜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走到偏殿里面一堵墙处,陈胜看着这堵雕刻着龙凤呈祥图案,龙凤雕刻的栩栩如生,宛如将要破墙而出一般,只见方可走上前去,轻轻的在每个祥云图案上击打三下,然后拿出一把匕首划破一个小手指,溢出来的血轻轻的涂在墙壁上的凤眼里,陈胜恍惚间看见凤凰像活了过来般,凤眼处闪现一道红光,“咔嚓”一声响动,这堵天衣无缝密不通风的墙慢慢的被拉开,墙壁后面呈现出一道暗门,方可直径走进黑漆漆的通道,一股阴冷的气息从通道里渗了出来,陈胜不禁大个寒颤,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走进黑漆漆的通道,陈胜都不知道方可距离自己有多远,真可谓伸手不见五指,忽然眼前一亮,黑漆漆的通道顿时如白昼般明亮,陈胜好奇的看了一眼身边不远处的方可,不知道她按了哪个机关,通道两壁上的油灯刷刷刷的全都亮了起来。 “这里是哪里?”陈胜好奇的问道,方可在前面带路边走边说道:“这里是阿房宫的地下城也可以说是地下通道,当初设计是用来逃亡的,后来嬴政想起在地底下建立一个宫殿所以这也是地下通道又是地下宫殿!” “地下宫殿?上面已经有这么多宫殿为什么还要在地下建立宫殿?”陈胜好奇的问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方可道。 “你为什么知道的这么多?这地下宫殿的入口也知道?看来你绝不是个普通的侍女。”陈胜不禁问道。 方可听到陈胜的话身子一顿,停了下来,转过身去望着身后的陈胜,淡淡道:“你想知道吗?”陈胜听后也觉得自己太唐突了,明明别人已经答应带自己出来还问这么多别人的秘密确实不应该!“我很想知道!”陈胜点点头道。 “也许当你知道这个秘密的时候,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就彻底的结束了!那你还想知道吗?”方可冷冷的望了陈胜一眼,这眼神和端木蓉的眼神如初一辙。 “如果你要是不愿意说,我也不强求!我只是心中好奇罢了,为什么你要绘制阿房宫整个布置图,为什么你还知道这个秘密地下宫殿!”陈胜道。 “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也许到时候希望我们不会是对立!”方可轻笑道,陈胜心中一震,久久不语,方可继续道:“走吧!小心点这里机关陷阱很多!能够逃出去的几率的九死一生!”说完继续不缓不慢的在前面带路,陈胜深深的望了眼如谜一般的女孩,初次见面时的胆怯,相处之下的柔情,对自己生命的厌恶,偶尔有些天真的活泼,当谈及秘密时的冷漠,她似乎又许多许多面,但你却不知道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她。 第四十四章 陈胜听到方可的话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回答道:“没事!还好你关的及时,不然现在就是躺在地上的尸体了,而且是那种脑袋被砸成稀巴烂、脑浆四溢的无头尸体!” “你说话好恶心啊!”方可噗嗤一笑,继续道:“那按你说的,我现在算不算是救你一命,回报了你为我挡下的那一剑啊!” “那一剑是我心甘情愿为你挡的,就是你什么都回报我,我也无怨无悔!”陈胜淡淡一笑道,方可闻言一震,碧蓝的眼眸有些慌乱,别过头去道:“如果你休息好了我们就走吧!这里不是个久留之地,那个开关我只能关半刻钟的时间,到时候时间一到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那我们走吧!”陈胜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说道,两人走到大殿中心,中心位置四周各竖立着一个机关铜人,陈胜心中一愣,不禁问道:“刚才大殿外围的这些铁人都纷纷活动,为什么大殿中心的这四个铜人不跟着活动呢?” “你听说过将军和士兵一起冲锋陷阵的吗?”方可白了陈胜一眼,继续道:“大殿周围的三十多个铁人好比是士兵这四个铜人好比四个将军,将军就应该屹立后方纹丝不动!这四个铜人有单独的控制开关若单独的开关没有启动这四个铜人是不会活动的!” “这些铁人都已经这么厉害了,那这些铜人若是启动后果将不堪设想!”陈胜心中后怕不已。 “咔咔咔!” 陈胜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自己面前的一个铜人头颅轻轻的动了一下,“这怎么回事?不是说要启动这些铜人才会行动的吗?”陈胜惊呼道,方可心中一冷向不远处的启动开关望去,只见启动开关那里一个身影闪过!启动开关不知何时已经被扳了下来,方可脸色一变道:“不好!这间密室有人将控制铜人的开关启动了!”陈胜闻言心中一寒,见识过铁人那无可匹敌的力量非人力所能抗拒,而这号称“将军”的铜人那力量该是如何呢? 方可一把拉起陈胜向中心的边缘一个不起眼的暗门跑去,只见面前的铜人动了,挥起手里的铜剑向陈胜和方可砍去,陈胜和方可身子一滚,堪堪躲过了这拦腰的一剑,“轰动!”一声巨响,那把四米来长的铜剑一下子砍到身边站立不动的铁人身上,千斤重的铁疙瘩被这把锋利的铜剑一分为二,铁人上半身直立立的被削了下来,砸的地层凹陷下来,陈胜和方可爬了起来迅速的向那个暗门靠拢,那个铜人疯狂的追了过来,陈胜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被启动的铜人竟然会跑而且速度十分灵敏,能跳能跃仿佛和真人一样,距离一瞬间被拉进,机关铜人一下跃起劈头一剑,陈胜和方可相望一眼极有默契的互相推了一把,两人顺力向后面滚去,那一剑劈中陈胜和方可刚才站的位置,地面顿时出现了一条巨大的裂痕,碎石四溅,击在墙壁上发出“噼啪!噼啪!”的响声。 “分开逃跑!”两人眼神交替一眼,站了起来毫不犹豫的分头向相反方向跑去,铜人微微一顿,似乎在思考,向着距离自己最近的方可袭去,陈胜心中一冷,眼看着铜人向方可挥来致命的一剑,自己却只能傻傻的看着,一股耻辱涌上心头,已经来不急了,陈胜面目狰狞痛苦的握紧拳头。 “轰咚咚!”一声巨响整个大殿微微一震,陈胜看着方可单薄的身影,面临铜人的雷霆之威,平凡的人显得多么的苍白无助,方可身影一闪,整个人像是消失一般,怎么回事?陈胜睁大了眼睛确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不是眼花而是真实的,不知何时方可从夹在地表里面的铜剑旁边站了起来,原来是自己眼花了,方可只不过在旁边一滚罢了,“还好还好!”陈胜心中一阵庆幸,乘着铜人抽回铜剑的这一会儿方可又跑远了几步,墙壁上的暗门已经近在咫尺,方可跑进暗门望了陈胜一眼,示意陈胜快点过来。 陈胜发现自己面临着一个艰难挑战,失去目标的机关铜人一定会转过头来对付自己,而自己距离那道暗门已经越来越远,目测了自己和那道暗门之间的距离大约三百多米,已自己最快的速度跑过去最少也要三十秒钟的时间,现在别说三十秒,五秒钟那机关铜人就能追上自己,在那身法灵活的机关铜人面前下生存二十五秒,可想而知多么艰难。 “拼了!”陈胜心中一狠,掏出“勇决之剑”鱼肠出来,紧紧的握着等待向自己奔来的机关铜人雷霆一击,眼看着四米多长一米多宽半米多厚的巨大铜剑向自己砸来,陈胜如矫兔一跃冲到机关铜人的脚下,举起手中的鱼肠在铜人的右膝处狠狠的刺了下来。 “咔咔!咔咔!”铜人膝盖里面的活动齿轮被鱼肠剑死死的卡住,发出低沉刺耳的声音,机关铜人身体右脚一倾斜整个庞然大物向后一仰,重重的摔倒在地,溅起阵阵尘土石屑。 陈胜抽出削铁如泥的鱼肠剑,乘着机关铜人倒地的这一瞬间向方可所在的那道暗门冲去,眼看着那道暗门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身后传来一阵阵声响,陈胜知道那机关铜人已经爬了起来,没有犹豫的时间,也无暇顾及身后,一路狂奔的向那道暗门跑去,近在咫尺那道暗门露出一条缝隙,等陈胜将要靠近,方可推开暗门一把拽过陈胜,迅速的关上暗门,“轰咚咚!”一声巨响,陈胜和方可背后依靠的暗门激起阵阵颤抖,幸好这道石门还算结实。 “你没事吧!”方可望着还不停喘息的陈胜关心的问道,陈胜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还好还好!”等平复气息过后,想起那一个个机关人气恼道:“这是哪个混蛋做出的这么多恐怖的机关人啊!想当年只有我追着别人满街跑的滋味,没想到现在被这些冰冷的铁疙瘩追着我满殿跑,让我知道这是谁做的,我也要让他尝尝被这么多机关人追着满殿跑的滋味!”方可看着陈胜气恼的样子抿着微笑道:“我倒是知道是谁做的!但是就你这个样子别人一只手就能收拾你,你还想让这些机关人追着他满殿跑,别到头来他又叫机关人追着你满殿跑!” 陈胜闻言一阵郁闷不已,似乎自己见识到的人物一个比一个变态,武臣、妖女、端木蓉、还有这些机关人相信做这些机关人的家伙也是个变态! “青铜开口、要问公输!这是做这个机关人的姓氏,也是“匠神”公输班的后人,墨家和公输家两家彼此争斗了几百年,在公输班在世的时候就和墨子争斗不休,公输班擅攻而墨子擅守,墨家主张“非攻兼爱”而公输家族的人却是主张强攻反对坚持防守,两家意见不和争斗不休,嬴政为消灭墨家所以拉拢公输家族的人,这地宫的机关设置全都是公输家族的人做的!包括大殿里面的机关人。”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陈胜微微一笑道,“公输家族?墨家?好像那次端木蓉在院内谈话就声称是墨家弟子,于公于私公输家族的人这个仇我要和你讨个清楚!”陈胜心中暗想。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方可细细的回味着陈胜说的话,似乎这个男人每句话都含有深意,望了陈胜一眼道:“既然休息好了那我们走吧!”陈胜点点头跟着方可的身后,问道:“刚才说我们现在是在鲁班之境里面,我们现在算不算是出了鲁班之境?”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应该还没有走出鲁班之境吧!”方可摇摇头揣测道。 “那我们不会还要面临什么机关人之类的东西吧!”陈胜心有余悸的边走边说道。 “前面一道光亮,里面是什么样子我们不就知道出没出鲁班之境!”方可伸出白皙的手臂指了指前方的光点道,方可和陈胜加快了脚步向前方的光点走去。 距离前面的光门越来越近,狭隘的通道里温度越来越高,光门里面散发出一阵阵炎热的气浪,还未靠近光门,陈胜的额头已经溢出一层密密的汗珠,不禁问道:“这光门后面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还未进去就这么热!” 方可脸色一喜道:“没想到已经到这里来了!”“这究竟是什么地方?”陈胜好奇的问道。 (这两天看到留言那天心情有些低迷,总是问主角什么时候崛起,崛起又不是和白痴一样在哪里遇到一本绝世武功秘籍一天练会天下无敌,那写的有意思吗?不能当读者都是白痴,有始才有终嘛,人物关系都没有交代清楚就写主角要多牛逼就多牛逼,有意思吗?那天火了,不喜欢看的可以不看,我不强求,有一人支持我就写下去,没人支持大不了我去当读者做书虫!今天又两个书友鼓励,那天会继续写下去,晚上再更新一章) 第四十五章 “太阳宫!“太阳宫”距离出口已经非常接近了,只要穿过“太阳宫”走过“广寒宫”再经过一条“生死路”就可以走到出口了!”方可略有深意的望了陈胜一眼解释道。 “太阳宫?广寒宫?生死路?怎么听着一个比一个玄乎啊!”陈胜边走边道,不一会儿两人就走进了“太阳宫”陈胜看着这个被称为“太阳宫”的地方,一个巨大的天坑出现在陈胜面前,天坑里面火红火红的岩浆不停的翻腾,灼烈的气浪都快要将空气点着般,让人闷热的透不过气来!陈胜摸了一下周围的岩石都热的有些烫手。 “这就是你说的”太阳宫”?明明是个活火山口嘛!”陈胜有些郁闷的说道,方可走到炎坑的边缘望着天坑下面不停冒着气泡翻腾的熔岩浆,陈胜很害怕如果一股气浪将方可卷入熔岩浆里面那该如何是好! 方可平静的道:“这里确实是叫”太阳宫”但并不是火山口,秦国境内也没有火山!你知道这里面的熔岩浆是怎么来的吗?”陈胜看着目无表情的方可一眼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那我就告诉你,这里所以的岩浆都是用铁溶成铁水倾倒里面去的!”方可轻轻的说道,“什么?这些熔岩浆都是铁水?”陈胜一阵惊呼,这个工程得多浩大啊,这个宽百米深不见底的天坑里的岩浆都是铁水溶化,这得要多少的铁器啊! “嬴政每消灭一个国家搜集到的兵器都扔进这个天坑熔炉里面,光长平之战坑杀四十五万赵军收缴兵器盾牌百万之巨,再加上其余五国所以的武器恐怕这个天坑熔炉里已经包含了上千万兵器,嬴政誓要这“太阳宫”的火燃烧千年不灭!就像他的王位一样,千世万世得已传延下去!”方可平静的道。 方可说话的语气有些低迷,似乎见此情景心中触碰到什么忧伤的事情,陈胜很想了解她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时而欢喜时而悲伤。 方可望着陈胜一本正经的问道:“你认为这火能燃烧千载而不灭吗?”陈胜摇摇头道:“我想不能!”心中暗道:“开什么玩笑,秦始皇死后三年庞大的大秦帝国就此覆灭,还想传以万世?能传一万天就不错了!” “不这火一定能燃烧千载而不灭!”方可不容置疑肯定的说道,陈胜微微一愣,她终究还是秦国的人,陈胜轻轻的叹了口气,方可看着一脸失望的陈胜,道:“这里的岩浆火焰已经不是普通的火了,这个天坑熔炉里面已经吞噬了十万铁匠的生命!十万枉死人的冥火也能将这个天坑熔炉照亮千古不熄!” “这里埋葬着十万人的生命?”陈胜望着越烧越旺盛的铁水岩浆,仿佛真的看到十万条鲜活的生命被冷漠的秦兵推进这个天坑熔炉里面去,还未发出惨叫就被溶成血水,“这里的岩浆真的很红,红的像血一样!”陈胜叹息道,双手紧握闭眼低头为枉死的十万铁匠做祈祷。 “你在做什么?”看着陈胜如此怪异的举动方可好奇的问道,“我在为他们做祈祷,超度亡灵让他们得以安息!”陈胜解释道。 “人说人死如灯灭!你现在这样做他们也根本不知道,再者说了你和他们非亲非故的,他们连认都不认识你,这样做有人吗?”方可看着陈胜的举动,充满了不解,轻声质问道 陈胜指了指自己心的地方,淡淡道:“我只求良心安稳,不管做什么事我只求良心安稳,是对是错谁能定夺?”看着方可沉默不语陈胜继续道:“既然不能判断谁对谁错,那我只做回我自己!因为我的名字叫陈胜!” “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哪怕你认为你已经掌控一切,还会有许多变故让你措手不及,心是如此!命运亦是如此。”方可轻轻的道,抬头望了眼陈胜,陈胜的目光正落在那翻腾滚烫的熔岩浆里,火红火红的火光照在陈胜平静的脸上,一股沁心的宁静悠然而生。 “今日事今日做、哪管他日是如何?你们女人就是太多愁善感了,有的时候其实什么都不想,看看蓝天白云、青山绿水其实很好的!”陈胜嘴角微翘轻笑道。 “也许我永远也学不到你的洒脱!”方可轻声叹道,目光也集聚在火红的熔岩上,赤红的火光印在方可的脸颊上红彤彤一片,那块赤红的胎印在红彤彤的火光照耀下黯淡不少。 渐渐的“太阳宫”内温度越来越高,陈胜和方可被陡然升高的温度热的大汗淋漓,不得不远远的跑离天坑熔炉边缘。 “哗啦啦”一声响,天坑熔炉的岩浆铁水如喷泉般飞溅起来,溅到天坑边缘,幸亏陈胜和方可早早的退后不然被突然喷射出来的岩浆溅到身上那可就是一滴一个洞,透心烫、魂飞扬!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坑不是熔炉吗?又不是活火山怎么看起来和火山喷发一样!”陈胜心有余悸的问道。 方可摇摇头道:“我也不清楚,论理说根本就不应该有这样的事情!除非……除非!” “除非什么?你倒是快说啊!别再打哑谜了!”陈胜焦急的问道。 “除非熔岩里面有什么东西!”方可猜测道。 “东西?什么东西?宝贝?怪兽?还是机关人?”陈胜道,想了想马上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如果是宝贝这个圆形天坑宽百米里面都是化成的铁水岩浆,即使有宝贝你也没命拿!再者说了这个天坑熔炉是嬴政派人建造的,嬴政没有这么傻将宝贝丢进岩浆里面碎火锻造,又不是刀剑,就算是刀剑丢进去也被高温溶成铁水了。 至于怪物,没听过什么怪物能在上千度的岩浆里面还能存活,上古神兽火凤凰到时可以住进岩浆里面,但那只是个传说,到底有没有还不一定呢! 机关人?别说机关铁人就算是机关铜人躲在里面也要将你溶为铁水铜汁!陈胜心中满腹编排的暗想道,一一否定了自己的猜测,陈胜实在想不到熔岩浆里面有什么东西。 天坑熔岩爆发的更加猛烈,一排排灼烈的气浪向陈胜和方可袭来,陈胜和方可不禁又后退几步,一声巨响,“咻---咻”一声鸟鸣,暮然间天坑熔炉里飞出一只翅膀张开有十丈宽的巨大飞鸟。 “难道真的是火凤凰?”陈胜双眼被灼烈的气浪熏的眼睛睁不开,听到鸟叫身心中暗自猜测道。 “没想到是它!”方可惊呼道,陈胜听到身边方可的惊呼声也微眯着眼睛看了眼从熔岩中飞出来的巨大怪鸟,全身都是用木头精心雕刻而成,翅膀、利爪雕刻的栩栩如生,那双黝黑的眼眸若只是对眼还真的把它当作一个巨型大鸟,但是它并不是正在的鸟,而是一个能飞的木头鸟。 “这究竟是何物啊?为什么用木头做的躲在岩浆里面而没有被烧化?”陈胜震撼的问道。 “公输家族的霸道机关术,霸*机关*火凤凰!根据墨家四神兽之一机关朱雀改造而来的,墨家机关朱雀只限载人飞翔而没有强横的攻击手段,这霸*机关*火凤凰攻击手段深不可测!没想到驻守“太阳宫”!”方可解释道。 “有不怕火烧的木头吗?”陈胜问道。 “这世上确实有一种树木不惧火焰它的名字叫“扶桑”山海经中曾提到金乌(太阳之灵)日落而息住在扶桑树上!虽然是神话但是却是这种“扶桑”树不惧熔岩火焰,我想这只机关火凤凰就是用扶桑木做成的!”方可解释道,看着飞在半空虎视眈眈望着自己和陈胜的霸*机关*火凤凰,方可的脸上有些凝重。 陈胜已经被这种麻木的奇闻异事打击的彻彻底底无语,似乎一切都是自然,这到底还是不是历史上说的那个秦朝啊!不过眼下不是多想的时候,见识过机关人的厉害后,陈胜对公输家族的霸道机关术再也不敢小觑,打起十二分精神面对面前这个庞然大物。 “我们又一次被躲在暗处的人暗算了一次!”方可苦笑道,陈胜有些疑惑的望着方可,方可解释道:“刚才在大殿我就看到一个黑影偷偷的启动了机关铜人的开关,这一次霸*机关*火凤凰的杰作已经也处在他之手” “竟敢有人阴我?”陈胜心中怒火中烧,别让我逮到是谁不然让你好看! “咻---咻”一声鸣叫,霸*机关*火凤凰向陈胜和方可袭来,强烈的热浪一阵强过一阵,仿佛十二级热带风暴一样,让人呼吸困难站不住脚。 (这一章奉献上,两章承诺实现了,现在晚上十一点那天该好好休息休息了,十五号十六号十七号这三天估计要出趟远门,可能会断更大家敬请原谅,争取十三、十四一天两更弥补下!) 第四十七章 “兮若宫”中灯火通明,驱赶了漆黑的昼夜,来来往往的秦兵,尽忠职守的护卫着奢侈华丽的“兮若宫”,一小队士兵从一座宫殿走过,队长忽然发现前方不远出有两个黑影慢慢靠近,顿时警惕起来,抽出怀中的青铜剑喝道:“是谁!”听到队长的叫喝声,身后的秦兵也纷纷举起武器对着黑影提防,不远处的士兵听到叫喝声也纷纷跑上前来,弓弩剑矛对着那两个黑影,一个黑影微微皱了皱眉喝道:“是我!和陛下!” 两个黑影走到光亮处,嬴政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蒙恬脸上目无表情的望着对着自己剑拔弩张的秦兵,那个秦兵队长脸色顿时惨白,做梦也没有想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开创大秦万世基业的秦始皇,竟然会不要侍卫的团团保护而选着微服私访来到“兮若宫”,而且自己还对着始皇陛下呵斥,想想难以承受的结果,不禁紧张的咽了咽唾沫,一滴冷汗从脸颊滑落,不过有铁盔遮盖别人也难以发现,双腿一软,慌忙的丢下武器不停的磕首,紧张道:“下臣叩见陛下和蒙大将军,冒犯圣上龙威罪该万死!”前来的士兵也纷纷放下武器跪了下来。 嬴政淡淡的点点头,向“兮若宫”走去,蒙恬紧紧的跟着后面,金玉镶嵌的台阶上数百名婢女恭恭敬敬的低头跪着两旁,“兮若宫”内走出一个三十多岁身材高大的男人,蒙恬微微一愣,暗自纳闷:“兮若宫”里怎么会有男人出没?” 那个男人走进后,蒙恬这才放下心中的疑问这个男人蒙恬见过几面还是有些印象,不过印象却不太好。 嬴政对着走上前来的男人问道:“赵高,娘娘可以就寝?” 没想到从“兮若宫”内走出来的男人就是遗臭万年、指鹿为马的宦官赵高,赵高走上前来低头弯腰恭恭敬敬的道:“陛下,娘娘还未就寝,正在书房写字!臣这就去禀告娘娘陛下您前来看望她!” “写字?娘娘真有雅兴!”嬴政嘴角微翘淡淡的笑道。摆了摆手继续道:“不用了!朕亲自去看望娘娘!”说完走进“兮若宫”内,看着嬴政走进殿内,数百人心里一松,那股无形的威严已经散去。 蒙恬笔直的站在“兮若宫”殿外侯着,眼角扫视赵高一眼,刚好和赵高的眼睛对视,蒙恬高傲的别过头去看向别处,赵高眼眸中生出一丝火星,仅仅是惊鸿一瞥,带着一脸笑意的向蒙恬走了过来拱了拱手道:“蒙将军您好!” 蒙恬淡然笑道:“一直以来我疑惑不解为什么陛下会赦免你的“隐官”奴籍,并且让你侍奉左右,现在我终于知道了!” 赵高恭敬道:“还望蒙将军为下官解惑!”看着赵高天生奴性样子,蒙恬一阵鄙夷,嘲弄道:“解惑不敢当,我只是实话实说,如果得罪赵大人还望多多包涵!” “蒙将军尽管直说,高不吝赐教!”赵高低头恭恭敬敬的道。 “娘娘爱好文字天下皆知!陛下疼爱娘娘只是借花献佛,恰好你赵大人写着一手好字,陛下才对你另眼相看,让你管理这“兮若宫”上上下下所以事务,如果赵大人你没有这手好字!恐怕.....”蒙恬说完顿了顿,看着低头倾听的赵高暗想:“马屁精!” 赵高抬头虚心请教道:“蒙将军?恐怕会怎样?” 蒙恬微笑着指了指不远处八十万囚役的所在地,道:“恐怕如今你还是那其中的一员!”说完转身向其它地方走去。 赵高连忙跟了上去,惶恐道:“蒙将军的话在高的心中有如当头棒喝!高回去后一定制以匾冕日夜不敢忘,蒙将军指教高的警言!” 蒙恬淡淡一笑不语,这时“兮若宫”内一侍女走了出来,来到蒙恬身边恭敬道:“蒙将军,陛下请您带着送给娘娘的礼物进去!” 蒙恬点点头道:“知道了!我马上就到!”侍女恭敬的退了下去,蒙恬对着赵高敷衍的拱了拱手道:“赵大人,陛下宣召我进去,就此告辞!”说完一挥手后面两个身材强壮的士兵小心翼翼的搬着一块石碑跟着蒙恬的后面,走进兮若宫。 赵高笑脸迎送着蒙恬走进兮若宫,身旁不远处的一个男人走到前来,轻声道:“哥干什么要对他低声下气,他以为他是谁啊!哥现在的官职是郎中令外兼兮若宫总管,比他的官阶也低不了多少,值得这样吗?” 赵高笑着望着远方细声道:“勾践卧薪尝胆十年才一雪前耻,我赵高卑躬屈膝这么一下又算的了什么呢?终有一天我会让天下人小看我高某的厉害!”说完望着和自己八分相识的弟弟赵成,嘱咐道:“能吃一口苦,才享一口甜,能吃一世苦、他日必擎天!现在的得失并不要太过计较,计较的是以后的得失!我们赵氏还是刚刚脱离奴籍,一切都要小心,别看你哥我现在得到陛下的青睐,如果没有伺候好曦若娘娘随时会给我们打回原形!” 赵成点点头道:“大哥我知道了!” 蒙恬带着仓颉书走进兮若宫书房,看着简朴的书房微微一愣,似乎这个书房除了一排排书架以为再也找不到别的东西了。 “这就是陛下器重的蒙将军吗?”阿房女轻轻的说道,蒙恬顺着声音的方向看着嬴政最喜欢的女人,一身纯白色的衣裙、宛如天仙下凡、静静的站立在嬴政的身旁,她就像是大海包容着嬴政那无可比拟的帝王威严,这是一种难以言语的气质时而温婉娴淑、俏丽多姿时而聘婷秀雅、楚楚动人,让见惯了绝代佳人的蒙恬都微微愣神。 “不错这就是蒙恬!统管大秦百万雄师的蒙大将军!”嬴政对着曦若微微一笑道。 “陛下太高抬末将了!大秦帝国将军数百位,末将只不过其中小小的一员罢了!”蒙恬低头恭敬的回答道。 “蒙恬你怎么给赵高这一招学来了,朕既然在娘娘面前夸奖你自然是看中你的功劳!你就不要谦虚了!”嬴政微笑道。 “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蒙恬恭敬道。 “陛下,王老将军身体还好吧!”曦若看着渐渐威严的嬴政问道。 “王翦王老将军如今年时已高最近已经上奏给我请求辞官归故里!”嬴政解释道。 “一晃十多年过去了,当初看着王老将军意气风发的灭六国为陛下统一天下,如今却经不过岁月的沧桑!”曦若感叹道。 嬴政闻言心中一凛,沉默了半晌道:“朕已经派人加紧炼制长生不老丹,等到长生不老丹炼成之日,曦若你和我将一切享受主宰一切不老不死的快乐。” “长生不老药只有神话传说中提过,具体有没有还不知道呢!陛下你还是不要醉心沉迷长生不老药中。”曦若轻声劝慰道。 “曦若长生不老药我一定会炼成的,三年!你给我三年的时间,如果三年内长生不老药还未炼制好,我就专心处理帝国大事,并且和你完婚!”嬴政深情的望着身边倾国倾城般容貌的女人。 “又是三年!”曦若喃喃自语道,深意的望着嬴政一眼,道:“陛下我会等你三年。” (在外面出差,电脑没有带只有在网吧更新一章,那天十分郁闷网吧这么嘈杂搞的那天一点思路都没有!) 第四十八章 “曦若能看得懂这块上古石碑吗?”嬴政看着专心致志的沉醉在文字海洋中的女人,似乎忘记了自己的存在,不禁问道。 曦若神采涟涟的看着香檀木桌上摆放的石碑,被称作上古三大神秘文字其一的仓颉书,每一块上古文字其中都蕴含着它独有的秘密,传说解开上古三大圣贤留下的三大文书就能通晓天地的奥秘。 “化己,庇,乃尼山艾友所。草米并刈,乞少子左互。学耒,弢雨水,儿纠叔、兵朱。”看着这仅有的二十八个仓颉文字,曦若摇摇头道:“暂时还不能理解它的意思,大概的意思是“一妖来始,界转卧鸦杈,祭神青脑,祸小马念,师五除扫,幡斋解果,过鼠还魂。”这些是写着祭拜神灵的石碑,至于其他的意思就不得而知了!” “祭祀文?”嬴政闻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沉思半晌道:“曦若若是不明白关于祭祀的礼仪这大秦帝国刚好有一个精通占卜、祭祀文学的女人!朕看不如叫她来为曦若解惑如何?” 曦若沉思片刻道:“陛下所说的是阴阳家大巫月神?听闻她精通占卜而且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以我看来那都是骗人之说,陛下不应该将全部精力都放在神力怪学之上。”看着嬴政沉默不语,曦若继续道:“听闻陛下每日都要求月神为帝国的未来卜上一卦?简直是荒天下之大缪!如果帝国的兴衰是靠占卜就能解决的话,战国七雄也不用争斗数百年,全都去求人占卜星象算了!陛下应当首安王老将军归隐之心,王老将军正值壮年,怎可会有退隐之心?我看王老将军帮陛下灭其六国,害怕功高盖主才决心隐退!现在帝国是多事之秋,六国余孽还未肃清王老将军若是隐退,帝国百万雄师何人统帅?蒙恬将军资历还浅,若统管帝国百万雄师恐怕其他人难以听服!” “王翦是不是来过?”嬴政不经意的淡淡问道。曦若神情一愣,修眉微皱、白皙紧致的脸颊上一丝愁苦涌上心头,凄凉的叹了口气道:“既然陛下怀疑我是为王老将军来当说客的,那这些话就当我重来没有说过,夜已深了,陛下早点休息请回吧!”说完白衣若雪的身影转身离去,也带走了淡淡的体香。 看着曦若失落惆怅的身影,嬴政心中五味杂然,为什么要突然说出那句话,明明今天来找她是想诉诉久日未见的相思之苦,没想到却搞得不欢而散。 “对不起我不应该说那样的话!”堂堂一个庞大帝国的主宰竟然会对着一个女人说对不起,如果天下任何一个女人听到嬴政的道歉可能都会幸福的当成这是一种幻觉一个美丽的美梦,但现在偏偏发生了而却发生在一个仅仅在野史惊鸿一瞥的女人“阿房女”身上。 花数十年修建的阿房宫就能说明这一点,嬴政很爱很爱这个女人,爱到阿房女死后都要修建一座千古未有的宫殿来怀念她。 曦若听到背后嬴政传来歉意的话,纤弱的身子一顿,轻轻的叹一口气道:“陛下这不是你的错,你不用道歉,细数过来数百年的秦王都不及于你,因为你做了他们从未做到的事情,将六国的版图全都规划到大秦的版图之下,你已经是一个帝王!一个掌握天下人未来的帝王,而我只是个迂腐的妇人罢了,一个还天真以为你当初那个邯郸学步,每做出一个决定都像是如履薄冰的少年!” 嬴政脸色一变有些难看的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说了我会改,天下的女人在我的眼里都不及你一分,其实早在二十五年前我就想立你为我的王后,只是那时我初登王位,吕不韦欺我年少妄想让我做他的傀儡,安排了一个我从未喜欢过的女人嫁给我,并生下了长子扶苏,扶苏贵为长子,你知道我为什么还迟迟不立他为太子吗?因为朕的皇位只留给我和你生下来的孩子!”曦若面无表情的道:“其实你根本不用为了我做这些事,扶苏贵为长子而且文武才智在众多公子中都是出类拔萃的,大秦未来君主的不二之选,还望陛下以大局为重!” 听着面前女人淡漠的话语,赢政心中一阵凄凉,整整待在一起三十年之久,自己识人无数,也只有她的内心是最难猜测的,世间的一切在她眼中都不重要,甚至相识三十年的自己都不如她面前摆放的那些枯涩难懂的文字。 “陛下我们相识有三十年之久了吧!”曦若忽然问道。 “不错!正好三十年!从我七岁那年到现在三十七岁,岁月在我脸上留下深深的痕迹,只有你还依然如二十岁一样!”赢政苦笑道。 “我的容貌永远都是二十岁,但是岁月却是欺骗不了的,如果我嫁给你的那天,一夜间白发皱纹丛生你还愿意接受我吗?”曦若突然问道。 “会!”赢政想都不想就回答道。 “我的家族留传下一种密术,容貌永远定格在成年的那一日,直到嫁人的那一日密术才会失效,而且比常人快五倍的成长速度衰老,如果我已经四十岁嫁给你后,密术失效,我就会变成四十岁的模样,才以五倍速度衰老,一年之后我的容貌就会变成六十岁的样子,五年后可能我已经人不人鬼不鬼了!你还会想要娶我吗?”曦若继续问道。 “怎么会有这样古怪的密术?”赢政不仅问道,见到曦若一脸认真也从未开过玩笑的样子,赢政知道面前女人说的话句句属实,宽慰道:“三年后不老丹练成之后我们一起服用,岁月就不会在我们身上留下一丝痕迹!” “那我就祝陛下长生不老药早日练制成功,时间不早了,我累了想休息休息!陛下你也早点休息!”曦若淡然道,说完如梦如幻的背影向闺房走去。 忽然一个侍女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见到赢政也在这里顿时惶恐的跪安。 “发生了什么事?”赢政收起预言又止的表情威严问道。 “陛下,百宝阁被盗,娘娘珍藏的一本书籍还有“凤蜒朱果”被盗!”侍女惶恐不安的道。 “知道了!”曦若点点头道。 “你说什么?“凤蜒朱果”被盗?朕费劲心机耗费十万帝国精锐到极炎之地的“凤凰窟”找到献给娘娘的“凤蜒朱果”竟然被盗,看管百宝阁的负责人是谁?朕要灭他九族!”赢政脸色铁青说的话几乎是用吼出来的,盖聂的背叛赢政都没有发这么大的怒火,可想而知这件事的严重后果! (现在那天更新的比较慢,没办法现在外地,身边没有电脑,每次更新都是在网吧码字更新的!很不习惯,而且上网又贵,以前码一章字要四到五个小时,那天到现在打字还用拼音没五笔打字快凑活的用,网吧五个小时的网费就要十元钱,那天可没向大家要一块钱稿费,码一十五万字,没上三江没要一分钱月票,因为那天知道我更新的速度慢无脸见大家,那天这部小说是初本小说贵在能不能坚持写下来,一方面看那天的意志一方面看大家的支持!有人看那天就会继续写下去!那天向大家保证这本小说到终结都不会要大家一张月票无偿奉献,另外练练文笔!能收藏就收藏!能推荐就推荐,看这本书结束能有多少人收藏和推荐外加点击率!大家和那天一起努力吧!一天不能更新一张那就两天一章,那天尽量努力给这本书的情节介绍清楚!) 第四十九章 曦若轻轻的点点头,平淡的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跪在一旁噤若寒蝉的侍女听到曦若的话,顿时像置身在四月份的春天,一阵轻松自在! 站在殿上的嬴政脸色瞬间巨变,由红变青,由青变黑低沉着语气问道:“好!好!好!原来在你的内心深处一直都不肯原谅我,你不在乎我送给你的“凤蜒朱果”我在乎!” “蒙恬!”嬴政平静的说道。 静静守护在门外的蒙恬听到嬴政平静的声音,心里一突,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嬴政平静的话语,当初听到嬴政这样平静的语气无不是伏尸百万,王者之怒!怒而平静。 树静而风不止!暴风雨的夜晚是最寂静的!“陛下并不是你想象那样!你送我的礼物被盗我也很吃惊!但是为了一个“凤蜒朱果”陛下就大动肝火,臣妾觉得不值得,并不是陛下的心意不值得而是陛下送给我的“凤蜒朱果”不值得。朱果本就是至阳之物的神果,“凤蜒朱果”生长在极炎之地的凤凰窟内,药效增长百倍,但炙热之气也会增长百倍,无论谁人服食都将被“凤蜒朱果”内的炙热之气焚烧而死!神果已不是神果而是致人死地的毒果!陛下为了一个毒果大动肝火真的不值得!”曦若解释道。 听到曦若轻柔的话语,嬴政的脸色好看几分,原来她的冷淡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陛下!娘娘!”蒙恬推开书房门走了进来,对着嬴政和曦若施了施君臣之礼低头恭敬道。 “蒙恬,娘娘的行宫被窃,朕送给娘娘的“凤蜒朱果”被贼人盗去,你拿朕的兵符率领朕的近侍军严加把守出城的各个出口,每个进出的人都要严加盘查,一定要将“凤蜒朱果”找回来!”嬴政淡淡的下旨道。 “凤蜒朱果”被盗?蒙恬心中一突,当年嬴政发兵十万前往东之尽头的极炎之地凤凰窟寻找传说中的火凤凰,没找到传说中的火凤凰但却在凤凰窟的熔岩夹缝中发现了这株“凤蜒朱果”。蒙恬以为“凤蜒朱果”已经被嬴政服下了,没想到这天材地宝却被嬴政送给了阿房女。 “是,陛下,臣一定替陛下将“凤蜒朱果”找回来!”蒙恬抱拳恭敬的领旨道,说完转身准备离去。 “等等!”嬴政忽然叫住了蒙恬,蒙恬转身离去的身子一顿,回过身问道:“陛下还有什么事情吗?” “你下去将今夜巡视兮若宫的将领士兵都抓起来!两千余人的守卫巡视竟然还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宝物,朕养这群废物有什么用!”嬴政冷冷的道。 “啊!陛下......”蒙恬刚想为那些士兵求求情但看到嬴政冷厉的眼神,挂在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蒙恬知道嬴政如今十分生气这时候为那些士兵求情只怕会适得其反,但若现在不求情的话很难想象后果会怎么样!也许明天这些士兵就要弃尸荒野。蒙恬心中一阵挣扎,心里一咬牙,抬起头刚想求情,曦若的话语却响了起来。 “陛下,那些忠心护卫着兮若宫的将士们何罪之有?如此轻而易举的躲开层层守卫潜进百宝阁偷盗宝物,绝非平凡人能做到,不是内贼就是轻功绝顶之人,若是内贼偷盗那怕陛下在兮若宫部下千军万马也难以防范!若是轻功绝顶之人,那些士兵就更不是对手了!还望陛下饶恕那些守卫在兮若宫周围将士一次!”曦若求情道。“那好吧!既然娘娘替他们求情那朕就饶他们这一次,不过这些人中朕有一个人绝对是不会饶恕的!”嬴政威严道。 蒙恬听后放下的心有提了起来,这一次又要找谁的麻烦?站在嬴政身旁的曦若也秀眉微皱,却又不好意思再为谁求情毕竟已经求过一次情了。“蒙恬去叫赵高过来!”嬴政说道,蒙恬心里一松,恭敬道:“是!” 蒙恬还未走出房门,紧闭的房门便被人推开,一个黑影仓皇的蹿了进来,跪在地上高呼:“陛下臣有罪!罪该万死!” 嬴政仔细一看,地上匍匐着微微颤抖的赵高,嬴政心中一乐暗道:“没想到你的消息还蛮灵通的!知道自己犯的错误主动来请罪!” 蒙恬浓眉一皱,眨眼间又恢复正常,对赵高的不耻行为越来越鄙视,而曦若则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你有何罪啊?”嬴政冷冷的问道。 “臣有罪,罪在用人不当玩忽职守导致娘娘的宝物失窃,请陛下责罚,臣愿意用生命挽回所以的一切!”赵高响亮的声音自责的说道。 “生命?你以为用你的命就能挽回朕送给娘娘的宝物吗?你想的也太简单了!如果宝物没有找回来,朕不仅要了你的命,你赵高全家上下几百口人就都和宝物陪葬!”嬴政冷漠的道 匍匐在地上的赵高听到嬴政的话,身子一震,连连点头称是。 嬴政将目光投向曦若柔声道:“阿房,赵高这狗奴才朕交给你惩治,是杀是剐全凭你一句话!” 曦若望了眼匍匐在地上的赵高一眼,思忖片刻道:“赵高!陛下既然将你交给我处置,那你从现在开始就和外面的囚役一样修建一个月的阿房宫弥补你犯下的错!” “修一个月的阿房宫?这个惩罚似乎给的太轻了吧!”嬴政眉头一皱,心中暗想,但没有反对的意思,毕竟刚才是自己口口声声说交给曦若处置的,君无戏言。 “只当一个月的囚役?似乎这个惩罚给的也太低了!匍匐在地上的赵高有些难以相信面前的一切,愣在那里没有回话。这时嬴政冷冷的声音响起道:“怎么你是不满娘娘的惩罚吗?” “奴才绝无此意!多谢娘娘!”赵高惶恐道,嬴政一摆手道:“你现在就去接受娘娘的惩罚吧!”赵高心里一松感激的看了曦若一眼,匍匐倒退的爬了出去,望着赵高小人得志的身影蒙恬感叹万千,“娘娘终究还是心软!” 一阵晚风拂过吹着赵高的身上,赵高不禁打个寒颤,不知何时后背早已湿透,赵成一脸焦急的在大殿外面度来度去,看见赵高走了出来连忙迎上前来,焦急的问道:“哥,怎么样?陛下怪罪咱们没有?” “娘娘惩罚我当一个月苦役!”赵高说道。 “一个月苦役?只是这点惩罚?这也太简单了,哥明天我和那些士兵打声招呼,相信他们不会太为难大哥您!”赵成自信的道 赵高摇摇头道:“不,这一次我要好好的惩罚惩罚自己,你知会那些士兵一声,不要对我手下留情,就应该越严厉越好,越辛苦才能向陛下表示我真心悔过的心。” 赵成点点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看管百宝阁的人已经被我抓住了,大哥要如何处置他?” “从他身上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没有?”赵高问道。 “问过了,据他交代根本就没有任何人进入百宝阁,百宝阁的锁是特制的,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而且锁芯也没有被撬过的痕迹,我也很纳闷那个贼是怎么进入百宝阁的!”赵成道 “那钥匙在谁的手上?”赵高问道。 “钥匙只有一把在娘娘的手上!”赵成回答道。 “有没有可能别人偷了娘娘的钥匙去请能工巧匠重新配置一把?”赵高说道。 “赵成你去查查咸阳城内的铁匠有谁替人复制了一把钥匙!”赵高吩咐道 赵成点点头,“好,哥我明天就去查一查,一定要给那个可恶的贼人抓出来千刀万剐!”赵成脸上狰狞说道。 第五十章 “蒙恬!你去月神宫请月神过来一趟。”赢政对着蒙恬嘱咐道,蒙恬领命后转身离去,忽然背后传来曦若悦耳的声音,“陛下,天色已晚我该休息了!” 赢政这才想起月神和曦若一直立场不符从刚才的对话中就能听明白,对着曦若微笑道:“那你就好好休息,朕改天再来看你!”说完和蒙恬一起离开,耳边传来如天簌般的声音“陛下你也早点休息!别累坏身体!”赢政心中一暖,一扫压在心中的阴霾,回过头笑道:“曦若刚才你的提议朕一定照办!如果王翦执意辞官故里,朕也不能强加挽留!” 曦若微微欠身谢安,道:“多谢陛下,王老将军若真要辞官故里臣妾绝不会怪陛下!” 站在一旁的蒙恬听到两人简短的对话,心中掀起阵阵惊天骇浪,没想到朝中纷纷流传王翦害怕功高盖主辞官故里的谣传,仅仅凭借着这位曦若娘娘的几句话让陛下打消这个念头,如果说从刚开始对这位阿房女的好奇到见到后的惊讶,那么蒙恬现在心中只有敬佩、仰慕,这不是对一个拥有着倾国倾城容貌女人的仰慕,而是对她的善良、朴素、公正、睿智身上散发出所有一切气质的仰慕。 谁说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才是将军的归宿?谁不想荣耀故里?胜仗打多了会像白起一样功高盖主不得善终,败仗打多了就会像赵恬一样祸国殃民、遗臭万年!哪怕遇上千古难求的明主,一样避免不了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 不为别的就为眼前这个容貌倾城的女人能为武将说话,就让蒙恬感恩戴德、士为己出者死!蒙恬感激的偷偷望了一眼,神情肃穆认真注视着石碑之上的曦若,加快脚步追上了走在前头的赢政,心中暗想:“这一趟兮若宫没有白来,至少认清了一件事,传闻中蛊惑赢政耗费百万人力修建的阿房宫绝不是她的注意,因为这个只摆满了书籍却没看见一件奢侈品的书房说明一切!” 赢政和蒙恬回到咸阳宫后,赢政并没有直径去寝宫休息,而是向寝宫不远处赢政特意修建的月神宫走去,蒙恬尽忠职守的跟了上去。 月神宫内格外的冷清,如果不是宫内灯火通明很难以想象这里住了人,走在用大理石雕刻着月亮图纹的台阶,赢政藏在心中的阴霾再次升起,似乎这个台阶像有魔力一样,每一次徒步亲临阴霾渐起,离去之后阴霾散去,轻松无比,所以赢政才不知疲倦的每日亲临,求月神解惑。 赢政已经无暇顾及月神宫大殿外壁上精致绝伦、栩栩如生般的壁雕,轻快的脚步直径走了进去。 “陛下您怎么来了?”平静悦耳声音从飘荡着白纱后面传来,声音中没有一丝吃惊,仿佛早已猜到赢政今夜一定要来一样。 “月神,朕有事要问你!”赢政对着白纱后面渐渐靠近,朦胧的身影问道。 “陛下您的来意本座已经算出来了!”白纱后面的身影说道,白纱里面伸出一只白皙嫩泽的纤手,将白纱轻轻的拉开,走出一个一袭华丽衣装看不清年龄的女人,脚下的步伐不急不缓一步步向赢政走来,每走上一步,声音很轻却让人在心中升起一种难以言语的感觉,压抑?沉闷?惊讶?茫然?似乎都有,似乎都没有! “他在哪里?”对于面前这个什么都知晓的女人赢政从来不多作解释,直截了当的问道。 “阿房宫、地下宫殿”月神淡然的说道,在灯火照耀下,月神神圣端庄的脸庞上笼罩着一丝圣洁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 “地下宫殿!”赢政闻眼瞳孔一缩,震惊道:“我怎么没有想到,想要安全服用“凤蜒朱果”必先浸泡在“天池寒水”里,这样一来才能压制“凤蜒朱果”内的灼热之气!”想到这里赢政脸色一阵难看,怒道:“究竟是谁?知道地下宫殿的入口,而且还能安全进入其中,当年修筑地下宫殿的匠人我全都坑杀干净,绝无可能泄漏出来!难道是内鬼泄漏了?” 月神点点头道:“陛下猜对了!他们都穿着宫内人的服饰!” “他们?难道进入地下宫殿的不止是一个人?”赢政脸色铁青道。 “进入广寒宫内有两人一男一女,男的穿着阉人的服装,但本座看的出来他不是一个有缺陷的人!至于女的穿着侍女的服饰,至于是不是侍女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本座相信她绝不是侍女!”月神肯定的道。 “能看的到?”赢政闻言一愣,说道:“朕要仔细看一下这两个人是何方神圣,能从朕的两千帝国精锐之师眼皮底下盗得“凤蜒朱果”!还知晓地下宫殿入口以及走法!” “陛下请跟本座来!”月神说完向白纱后面走去,赢政跟了上来,大殿中央修筑着一个方型水池,碧蓝的水面上冉冉升起着一道道朦胧的雾气。 “陛下请看!”月神说完白皙的玉手对着水面一挥,朦胧的雾气散去,碧蓝的水面里出现两个人的投影,正是被关在“广寒宫”里的陈胜和方可,赢政望了水面里的投影问道:“就是这两个人?”月神点点头“恩”了一声。 赢政定眼望去打量着水里的投影,看着长相平凡就算扔进人堆里也难以突出的陈胜,沉吟道:“这个男人绝非主谋!” 没办法!谁叫陈胜长相太大众话,说好听点就是比大众话稍微帅上一点,那也仅仅是帅上一点,和赢政相貌一比那简直是麻雀比凤凰,难以入眼!至于气质?没跟陈胜接触时间长很难发现他有什么独特的气质,就算有那么一点气质也直接被人无视!(赤练如此!端木容易是如此!至于高月还小不太懂!武臣?那家伙脑袋不灵光想要他明白气质问题还不如叫他多吃十器饭更好些)难怪赢政断定陈胜不要主谋,要想看明白一个人首先要看他的气质,如果一个人的气质平庸,他的成就也注定不高。 赢政目光又落在方可身上,看着方可在长相赢政微微一愣,这么丑的女孩子绝非宫中侍女,赢政指着水面上的方可对着月神问道:“这个女人是不是易了容?” “这里的影像都是真实之像,任何的易容幻想在这里面都无所遁形!”月神解释道。 (今天就更新这么多,那天时间不是蛮多!) 第五十一章 “真实之像?难道朕真的看走了眼!”赢政的目光再次落在陈胜的身上,这时站住陈胜旁边的方可突然抬头和自己俯视的目光对视一眼,仿佛自己就站在她的眼前一样,碧蓝的眼眸一闪而过幽幽蓝光。 “这?难道她能看见朕?”赢政转过头对着站在旁边的月神诧异的问道,月神也被方可猛然间的目光吓了一跳,直到方可只是瞥了一眼低下头去,月神才抛开的阴阳密术失效的想法,如果这“天地奥妙”都被人窥探到,那这个人一定不是凡人,只有上古传说中的神仙才能做到,至少自己崇拜的东皇太一做不了这一点!” “陛下尽可安心!她并没有察觉到我们的窥视,也不可能察觉到我们的窥视!”月神淡淡的道,听到月神的话赢政虽有疑惑但却没有深究。 方可突然猛然间抬头向头顶望去惊动了站住一旁双手抱肩冷的发抖的陈胜,陈胜哆哆嗦嗦的问道:“你怎么了?”看着身边没有一丝冷意的女孩,一股耻辱油然而生,想自己五大三粗身高九尺的男人竟然比不过一个毫无武功身材纤瘦的弱女子,很想重振一下男子汉精神,但是呆在这里还不知道要多长时间,在这里保持体温才是生存的根本,陈胜只能尽量让自己说出来的语气,听起来不再那么颤抖! “我感觉上面有什么人在暗处窥探着我们!”方可轻轻说道,如果月神的“天地奥妙”能有声音一定吓的小心肝“砰砰砰”的直跳。 “有人?”陈胜抬起去顺着方可望的方向看去,头顶之上除了万年不化的寒冰还是万年不化的寒冰,“怎么会有人呢!”陈胜看着头顶之上仅有的出口,如果有人那也只有在洞口处窥探着我们一举一动的黑影人! “等我出去后找到你是男人我就割了你的小**!是女人我就先奸后杀再奸再杀,和周星星说的一样奸上一百遍啊一百遍!”陈胜心中邪恶的幻想,期望忘却四周的寒冷。看着陈胜也抬头向头顶上望,嬴政不禁纳闷难道地下宫殿还有除了他们俩之外的别人?嬴政越看越心乱如麻,必须将一切的可能扼杀在摇篮之中! 看着嬴政无心观看的样子,月神纤手轻轻一挥,池中的雾气再次凝聚,一切又归于朦胧。看着嬴政从月神宫走了出来,守候在殿外的蒙恬走了上去,嬴政眼中寒光闪烁冷冷道:“蒙恬你去把公输家族的人叫过来,朕要开启地下宫殿!” 蒙恬闻言瞳孔一缩,地下宫殿!蒙恬知晓地下宫殿的严重性,如果说阿房宫从修筑起算起耗费十六年时间,那么修筑地下宫殿就已经耗时十五年,也许这座庞大的宫殿至少要耗时五十年时间不止,十分之八的时间用在修筑地下宫殿身上,地下宫殿修建多大地面的阿房宫就要修建多大! “陛下,公输家族的传人现在不在咸阳!他已经跟先遣部队………”蒙恬提醒道,赢政这才想起来之前交代公输家族人要做的事情! “公输仇不在,朕如何重启鲁班之境!”赢政恼怒的说道,忽然想起建造地下宫殿之时有一份地下宫殿的图纸,望了蒙恬一眼问道:“那地下宫殿的布置图纸呢?” “陛下不记的了吗?当初地下宫殿的布置图纸你亲手交给娘娘!”蒙恬提醒道。 赢政这才想起当初地下宫殿初建成后,自己确实将宫殿图纸交给曦若并嘱咐好好保存,连忙道:“你再去兮若宫一趟将地下宫殿图纸带回给朕!”蒙恬领命后匆匆离去,赢政脑海中再次浮现陈胜和方可的身影,凡是与朕做对的人,朕都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等到蒙恬气息不平的赶了回来,赢政问道:“图纸取来了吗?”蒙恬平复下气息,道:“陛下,图纸失窃!是和“凤蜒朱果”一起失窃的!” “失窃?”赢政这才想起奴才禀报“凤蜒朱果”失窃的时候确实有说过这件事,只是自己太在意“凤蜒朱果”而忽略了另一样东西,地宫图纸十分大折叠起来确实像本书。 “既然无法进入安全进入地下宫殿,那么………蒙恬你派兵把守郦山每个下山的出口,并严加搜索,朕要你们插翅难逃!”赢政幽冷的眸子中发出丝丝寒光,仿佛一只嗜血的猛兽。 广寒宫内,陈胜抱着胳膊向身旁的方可微微靠近,方可清澈如水的眸子瞥了陈胜一眼,一丝笑意从碧蓝的眼眸中一闪而过,秀眉微皱有些不悦的问道:“你在干什么!”对于方可突然盯着自己看,陈胜目光躲躲闪闪的望向别出,不知所谓的:“没……没干什么啊!”看着陈胜装傻发愣的样子,方可也不点破,白皙纤瘦的手指了指之间的肩膀,冷冷道:“你和我之间的距离似乎靠的有些太近了点吧!” “有吗?”陈胜顺着方可指的方向低头望去,的确很近,近的两人差不多粘在一块了,陈胜讪讪一笑,化解自己的尴尬,极不情愿的向旁边挪了挪,拉开两人的距离,侧过头去瞧了眼方可,方可的目光正落在湖中央的通天冰柱上,愣愣的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陈胜实在是受不了了,侧过头看着还在望着通天冰柱愣愣出神的方可,牙齿打颤的问出埋藏心中很久的疑惑,道:“你到底是不是人啊!难道你真的感觉不到冷吗?” 方可转过头来,看着脸色发白,眉尖处都冻出一层白晶晶的冰渣的陈胜,方可很想笑,却始终克制住笑意,绷着个脸冷冷道:“如果按你说的不怕冷的人就不是人!那我在你的眼中还真的就不是人!有时候身冷比不上心冷。” 陈胜心中一凛,确实自己也有这种感觉,刘悦死的时候当时的感觉真的就如方可说的一样,身体再冷不如心冷。 (那天两天一章尽量更新!每天写上一半都存着,这此说明那天现写现更不喜欢存几章慢慢更,大家见谅,那天下午五点下班跑到网吧去码字就要六点八点半又要回公司,九点公司大门禁闭,那天可不想做无家可归之人!两天一更我的承诺,星期六、日一天一章!) 第五十二章 一阵无言,许久过后陈胜实在冻的受不了,询求道:“在这里还不知道要待多长时间,不如我们两个背靠背依偎在一起取暖保持体温吧!” 看着冻的脸色发白嘴唇乌黑的陈胜,方可微微一笑,转过头来盯着陈胜道:“可以啊!不过我的家乡有一个习俗,女孩子被一个男人碰过身子就必须要嫁给他,如果你答应娶我......一切都好说!” “被男人碰到一下就要嫁给他,这是哪来的破规矩!”陈胜心中一阵抱怨,讪讪一笑道:“那算了吧!我发现我现在并不那么冷了!呵呵!”说完和方可的距离再次拉开。 “我真的有那么丑吗?”方可望着陈胜一字一句的问道。 “这个...其实你也没...”陈胜刚想安慰几句却被方可断然打断,碧蓝的眼眸宛若星辰指戳陈胜的内心一字一句的道:“我想要你的实话,我到底丑还是不丑?” 看着宛如星辰的眼眸陈胜如实的道:“丑!”听到陈胜的实话,方可忽然神经质般笑了,那笑容如沐春风,让人感觉十分轻松,但陈胜此刻的内心压抑承重,陈胜听出了那笑声背后的悲凉。 “你想听故事吗?”方可突然停止的笑声问道,陈胜一愣不知方可究竟想要干什么,只从进入这个地宫后,面前这个女孩的心情十分怪异,时而高兴时而悲伤,如果不是暂时表现的十分正常陈胜都怀疑她有间歇性的精神病。 见陈胜没有拒绝,方可自顾自说的道:“在西南边陲有一座偏僻的小村庄,村庄里的人都只有一个姓,姓方!算是同族之人” “姓方?果然没错看来她是再说自己的事情!”陈胜暗自猜测,仔细的听着方可接下来要讲的事情!”“这个村子的人,男活不过四十女活不过二十!”方可继续述说道。 “男活不过四十女活不过二十?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陈胜心中暗道:“难道是家族遗传下来的什么怪病?”陈胜继续停着方可断断续续讲述着。 “渐渐的这个偏僻的村庄渐渐没落,逃的逃、死的死,到最后这个村庄只剩下两个人,一个六旬的老人,他是唯一的一个诅咒在他身上没有实现过的人,还有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从出生开始这个小女孩的脸上就落下了一块红色胎印,父母在生下她的那一刻,看见脸上这块胎印犹如看到灾星祸事般唯恐不及,在那个小女孩刚出生的时候就狠心的抛下了她!那个刚出生的小女孩没日没夜的哭泣,因为她冷啊,父母仅仅的只留下一块遮身的麻布,因为她饿啊,饿的连一口奶水都没喝上,直到那为六旬的老人发现了她,将她抱回了家,抚养她成人,从小在小女孩的眼中,这个老人也就是爷爷,就是她生命中的一切,和爷爷的欢声笑语中度过了她那短暂的童年,小女孩以为快乐的日子会一直这样过下去,但是悲惨的命运那怕曾经有多少的欢声笑语都无法改变它的现实。”方可忽然停顿片刻,深呼一口气,继续道:“在女孩十岁的那年,她的爷爷也就是没有被诅咒过的老人将她拉到跟前讲述了这个村庄也就是方氏家族一个埋藏已久诅咒犹来的秘密,这个方氏家族的人其实是一群行走于地底下的鬼魂。” “行走地底下的鬼魂?”陈胜心中一阵纳闷这些人究竟是干什么的,忽然脑海中电光一闪,陈胜想起了一个古老的职业,摸金通称“盗墓贼” “是不是专干盗墓的事?”陈胜好奇的问道,方可略有深意的看了陈胜一眼,点点头道:“他们和盗墓贼不同,盗墓贼为了撬开墓葬无所不用其极,往往盗掘成功一个墓地后,那个墓地早已面目全非!而方氏家族历来族规可入墓陵却不可动其中的一草一木。” “真是奇怪的规矩!不动一草一木跑进去为了参观啊!”陈胜心中一阵牢骚,“一定是为了美化自己家族的形象所以才这么说的!”陈胜心中暗想。 “直到有一次,方氏的族长带着一群人走进一个刚发现的墓葬,一个让每一个盗墓人梦寐以求的墓葬,大周朝姜尚墓陵!”方可说道 “姜尚?那不是封神榜中代天封神的姜子牙吗?”陈胜一阵惊呼道,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什么封神榜代天封神?姜尚确实是叫姜子牙!”方可纳闷的问道,陈胜这才想起来封神榜只是别人写的神话故事罢了,不可轻信!陈胜讪讪一笑道:“没什么!你继续讲吧!” “姜尚能为武王打下庞大的基业确实有他独特的一面,但并不是代天封神。”方可说到这里深意的望了陈胜一眼,陈胜被方可看的有些心中发毛,脸上却装作十分不解! “方氏族长带着五十多名经验丰富之人走进姜尚墓陵,没人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最后只有一个人逃了出来,就是方氏族长,逃出来后就大病一场,临时之时嘴里说的最后一句“我是整个家族的罪人!”当时其余的人以为族长只是内疚并没有太过在意,直到村里几个四十多岁以上的相继死去,恐慌才渐渐开始,最后村口世代饮用的井口留下方氏族长不知何时写下的“男不活四十,女不活二十!”族中之人才流传开来,族长挖太公陵墓,太公显灵布下诅咒才有此一说。” “后世的百年,这个曾经辉煌的家族因为这个诅咒而渐渐没落,再也没有人敢去挖墓,甚至已经到了谈墓色变的地步,人不管如何的悔改事实却无法改变,那个女孩却不得不咽下前代人种下的苦果,爷爷告诉她,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就是在二十岁生日的那刻,当日落西山,夜幕降临也就是她生命的终结。于是她喜欢呆在高高的地方静静的观看夕阳西下,默默的数着剩下的时光。”方可说完眼眸一黯,目光闪烁迷离的看着这白茫茫水晶般的世界。 第五十三章 “那个女孩是不是很乐观?”方可回眸浅笑的对着陈胜打趣问道。 “二十岁?”陈胜轻轻的叹了口气,心有不甘的问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方可轻笑道:“有是有,不过太难也许穷极一生也不能办到!” “那她至少也应该努力去争取啊!还没做就推脱做不到,这种人连”陈胜忽然想到方可说的就算自己,后面的话说出来不就是指桑骂槐吗?连忙止住了话语。 “你怎么知道她没有去做?”方可喃喃自语道,声音很轻,并不在意陈胜能不能听到她说的话,陈胜一阵无语。 “我讲的只是个故事罢了!你这么在意干什么?我发现你比女人还要多愁善感!”方可忽然打趣的说道。 “多愁善感?”陈胜心中一阵微怒,心中暗道:“算我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陈胜愣在那里独自生着闷气。方可发现陈胜寻常的变化笑着问道:“怎么?生气啦?这段时间的接触我发现你这个男人其实很小气的!” “什么!小气!”陈胜心中怒气更盛,冷“哼”一声,似乎身上的冷意也渐渐忘却。 “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怎么样?”方可诱惑的说道,吸引着独自生着闷气的陈胜。 “什么秘密?”陈胜也有些好奇,不禁问道。 “还是那个故事!那个女孩自小经受着旁人的嘲笑冷落,但是听爷爷将当她度过二十岁生日的那天,脸上的赤红胎印会消失,她就会像你之前讲过的童话故事里“丑小鸭”一样,终于一天会变成美丽的白天鹅,只不过到时候只有自己一个人欣赏自己的美丽了!”方可憧憬的说道,语气中掺杂着一丝欢快、兴奋。 陈胜终于知道这个女孩为什么毫不在意自己的生命,一个注定只能活过二十岁的人,不管如何的小心生命都是徒劳的,与其被死亡的箍咒紧紧的缠绕着还不如真的和她说的一样,早死早脱身,这一刻不知为什么,陈胜的心里读懂了很多很多的事情,每个人心中的美丽都来自不同的表达,如果一个人为了美丽宁愿用健康和生命做代价这样的美不要也罢! 镜湖医庄,蓝天碧水,葱绿的小草上挂满了滴滴朝露,在清晨的阳光照射下散发出一闪一闪的金光。 几声响亮的敲门声,划破安静的医庄。一身朴素的白衣连裙相貌清秀端庄的女子,一脸焦急的站在一间房屋的门口,如果此时陈胜站在这里一定能认出这个女人,真是陈胜恨的咬牙切齿的端木容。 只见端木容一脸忧虑的敲门轻唤道:“月儿,你就开开门让容姐姐进去好吗?你已经一天都没吃饭了,再这样下去对身体不好!” 端木容的敲门声惊醒了还正在熟睡梦见肯鸡腿的天明,天明睡眼朦胧的揉揉眼睛,望了眼窗外,不知何时阳光已经高高升起,天明伸了个懒腰爬了起来呆坐在床边,如果熟悉天明的盖聂在这里一定很奇怪那个无热闹不欢对着一切都好奇的天明今天是怎么了,外面的事情似乎天明都不好奇! 天明碎碎自语道:“一定是月儿又不吃饭了,只从那个陈大叔莫名其妙的突然消失后,可可怜了我和月儿,没有那把神兵利器的砍柴鱼肠剑,我不得不砍那些折磨死人的木头,搞的有一餐没一餐的饿,睡都睡的不踏实!”脑海忽然一闪而过高月郁郁寡欢的样子,心中暗道:“月儿她一定还在挂念那个陈大叔吧!一定还在自责那次将那个陈大叔独自丢在树林里搞的现在不知踪影!” “那个陈大叔也真是的,连我一个小孩子都不如,这么大的人跑进树林中还能迷路,搞得现在不知所踪。”天明心中一阵抱怨。回想起这两天高月拉着自己在那片树林中搜寻三遍的经历,天明不禁打了个寒蝉,那遍树林实在是太大了,自己和月儿搜寻两天还只是搜寻其中的十分之一面积,“也不知道陈大叔现在在树林的那块地方?如果我能知道他的所在地该多好啊!月儿一定会很高兴的!”天明心中一阵幻想,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 “月儿,还不肯开门吗?”一个洪亮沧桑的声音从外面传进天明的房间,天明心里一动,这个声音天明八辈子也望不了,因为这是天明的最爱!班老头的声音,一想起班老头做的神奇的玩具,天明的心神有活跃起来,走下床轻轻的拉开一道门缝,从屋内瞄向外面,只见端木容一脸忧愁的转过身看着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背后的班老头打声招呼,道:“班大师!” “嘿嘿,头一次看见这个冷的像冰块一样的怪女人有焦急的一面,我还以为她一直都是用冷脸待人呢!”天明一阵窃喜心中暗道。 “月儿,你在不开门那就别怪我这个糟老头拿这身老骨头将门撞开了啊!”班大师洪亮、苍劲的声音彻响整个庭院,语气中恐吓的成分多一些。 “班大师,你还是现去吃饭吧!我再叫唤一下,我了解月儿,月儿心里一定还在怪我!怪我没有去救他!这怨不得别人!是我自作自受。”端木容轻声说道,柳叶弯眉上的忧愁又浓上一分,一眼望去让人多了几分怜惜和不忍。 “其实这也不能怪你,月儿带回来的那个男人本是来历就不清不明,救他一次我们墨家的兼爱众生精神已经做到位,我们救他一次却不能保他一生,是生是死就看他的运气了。”班大师轻声说道。 “可是......”端木容欲言又止,接下来的话终究没有说出来。 “你不用担心了,那次盖聂病情加重不得不提前医治,再说盖聂是首领的客人,孰轻孰重我想月儿如果知晓后也一定会理解你的!”班大师宽慰道。 “但愿如此吧!”端木容轻叹一口气道,秀眉之间的忧愁似乎没有因为班大师的宽慰而消散。 “真的要分个轻重吗?”这个问题一直缠绕着端木容的心间,心中越是安慰自己越是困惑更多。 (两章补到!那天心中一阵汗颜,总感觉亏欠大家,尤其龙战无极一天一票的心意!抱歉了,这两天难道放两天假不禁没有多更,还迟更了!那天十分抱歉,没办法谁叫元旦节朋友叫我出去玩,没办法扫朋友的兴致!只能和喜爱那天这本小说的书友们说声抱歉了!) 第五十四章 “蓉姐姐我占时不饿!你先吃吧!我想先睡一会儿”屋内传来高月的声音。怎么可能不饿呢?端木蓉心里有些苦涩,没想到月儿和陈胜呆在一起只有短短的几天时间,感情却这么深,陈胜已经失踪四天,月儿这四天的饭量也逐渐减少,直到昨天整整一天都滴水未进,一直都将自己关在房间内,任谁敲门都不开。 屋内的高月正倚靠在床边,神情低落,郁郁寡欢,手中紧紧的拽着那条母后送给自己的黄金宝石镶嵌的项链,“陈大叔你究竟在哪里?是月儿对不起你,不应该抛下你独自离开!陈大叔一切都是月儿的错,你要怪就怪月儿不要怪蓉姐姐。”高月心中默念祈祷着,就不知道陈胜能不能听到来自远方的呼唤,也许陈胜已经不可能再在意这些小事情了,如何离开这个鬼地方才是重上之重。 陈胜的身体已经缩成一团,牙齿情不自禁的“咯吱咯吱”发出上下敲击的声音。方可眼波闪现出一丝争扎,从怀中一个作工紧致的玉盒小心翼翼的打开,一道赤红的光芒直冲云天如流星般一闪而逝,方可的眼波中又呈现出一丝渴望,最后慢慢平息,用自己仅听的到的语气,道:“你把这个吃下去,能抵御寒气!” “能御寒?”陈胜精神一震,狂喜般的一把夺了过来,望了眼玉盒中放着一颗外面呈现赤红之色,通过透明的果皮望向里面,汁水来回流淌和鲜血一样的果实,想都没想就一口吞了下来,赤红之果入口即化,口腔中直觉的一阵清凉甘甜,口齿余香在这一刻完美的体现,不到片刻,陈胜就感觉腹内渐渐升起一股热气蔓延开来,顿时全身上下只感觉一阵舒适,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体外的寒气再也不能扰乱自己一丝一毫。 正当陈胜在自我陶醉的时候,不知何时方可已经绕到陈胜的背后,猛的用力一推,陈胜整个身体就像脱轨的列车向前面不远出的寒潭飞了过去。 看着陈胜如狗吃屎般扑进寒潭的样子,方可不禁噗哧一笑,就差拍手叫好了。在落入寒潭之前传来陈胜的哀嚎声“你想谋杀亲夫啊!”完全没有感觉到自己用词不当了,“扑通”一声响,湖面上溅起朵朵清澈透明的浪花,方可却没心情欣赏这灿烂的瞬间,因为她被陈胜那句“谋杀亲夫”羞得耳根都有些微红。 落入这恐怖的寒池中陈胜以为自己快要死了,应该之前已经减少这湖中水的厉害,身外传来一阵阵刺骨的寒气,冷的骨头都快要酥麻掉了,陈胜很是疑惑方可为什么要这样做,明明说要带自己出去,为什么还要将自己推下这致人于死地的寒潭,好再腹中的那道热气并没有因为这池中之水的寒气而浇灭,相反体内的热气越来越暖,陈胜有把握趁着身上这股热气游上岸,再好好的找方可算这笔帐。 刚准备伸手划水,体内的热气却越来越炎热,陈胜心中一阵奇怪,怎么呆在寒池中这体内的那股热气却越来越热。 陈胜整个身子没入寒池之中,只有这寒池才能减轻体内的灼热之气,不知过了多久,陈胜禁不住一阵痛苦的惨叫。站在寒池边上的方可听到陈胜痛苦的惨叫,瘦弱的身躯禁不住也跟着颤抖起来,心中不停跟着自己说“只要他能挺过这一次就好了!一定会挺过去的!” 陈胜面目狰狞,五官痛的都扭曲在一起,仅仅呆在寒池半刻钟的时间,腹中的那股热气却越来越热,直到最后犹如烧铸通红的铁水般,蔓延到体内的哪个地方,那个地方就像被溶化似得,大肠小肠绞在一起被烈火焚烧,骨头骨骼像被重新碎炼过一样。陈胜因为疼痛已经青筋狰露出皮肤表层,表面的皮肤因为灼热像被烫伤一样,陈胜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烧红的烙铁炽热疼痛,以前自己很讨厌晕过去的感觉,现在能够晕过去已经成为奢望,因为脑中此刻的意识却要比任何一刻还要清醒,却又比任何一刻都要痛苦。 现在陷入水深火热中的陈胜不禁有些感谢方可,若不是方可将自己推入寒池中恐怕此刻已经被烧成碳灰,人就是善变的动物,刚才还打算爬出寒池的陈胜现在恨不得寒池中的水再冷上三分。 看着清澈无比的寒水此时已经沸腾的冒起气泡,方可心中暗道:“陈胜能不能熬过这一关就看你的意志了,原本“天池寒水”弱上三分就了你一命,现在弱上三分也会要了你的命,天池寒水能不能压制“凤蜒朱果”就看你能不能挺的住了!” 一次又一次的至寒至热的碎炼,陈胜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那些铸剑师铸造的剑一样,锻去杂质保存精华,若能锻造成功必定是绝世名剑。 一次一次在生死边缘徘徊,陈胜的意志已经锻炼到无可形容的高度,感觉到身体已经逐渐适应这极寒极热的温度,陈胜不禁兴奋的长啸一声,发泄心中的不满,顿时整个“广寒宫”被陈胜的这一声长啸震的“冰摇石晃”的,看着周围的寒水被吼声震的四溅,陈胜十分的纳闷什么时候自己的吼声这么厉害,紧握下拳头,身上充满了力量,这一次的感觉比上次被雷劈后更加深刻,深刻到能清晰感受到身体内一股气流在各个穴道筋脉蹿动。 站在岸边的方可被陈胜的这声长啸震的不禁后退两步,脸上一丝惊喜,暗道:“他成功了!”只见陈胜懒洋洋的浮出水面,道:“方可,我怎么发现我这吼叫都这么厉害,差不多赶上少林派的“狮吼功”了!” “什么是少林派?什么是狮吼功?五大派系中并没有少林这个派系啊?难道是传说隐藏的派系?”方可好奇的问道。 陈胜这才发现自己兴奋的有些口误,这个时代哪里有少林啊,少林寺少说还要等到一千年后,解释道:“那是我家乡的一个门派,那个狮吼功就是内功深厚的人以声音震伤敌人!” “原来是这么回事!”方可微微浅笑道:“你现在再发出一声吼叫看还能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再吼一声就再吼一声!我还怕你啊!”陈胜信心十足的再次长啸一声,可是嗓子差不多吼的沙哑了还是没有发出刚才的那种效果,看着陈胜那白痴的样子,方可一阵好笑。 “怎么会这样呢?不应该啊!”陈胜拖着沙哑的嗓子郁闷的问道。 (这是补上上个星期五的那一章,明天尽量再更新一章!) 第五十六章 看见陈胜低头不语,方可也是眼带微笑继续将那本书拿了出来,递到陈胜面前,陈胜微微一愣,苦笑道:“我不认识字”随即想到说错话,改口道:“我不认识这上面的字!” 方可随即明白过来想起陈胜写的那些怪异的字体,微笑道:“你应该好好的学一下各国文字,不然以后会吃亏的!” 陈胜心中暗想“我也想啊,可是没人教怎么办!“真后悔前两天应该教方可认字的时候也让她教自己学一下六国文字。 “那只好我念出来你仔细听清楚了,能不能领悟就靠你自己了,上面写的东西我只念一遍!”方可郑重的说道。 “一遍?我可不是过目不忘的天才!即使是天才也有时候听错过。”陈胜一阵满腹牢骚的暗道。 “圣人之在天地间也,为众生之先。观阴阳之开阖以命物,知存亡之门户,筹策万类之终始,达人心之理,见变化之朕焉,而守司其门户。故圣人之在天下也,自古至今,其道一也,变化无穷,各有所归,或阴或阳,或柔或刚,或开或闭,或弛或张。是故圣人一守司其门户,审察其所先后,度权量能,校其伎巧短长………圣人因而自为之虑。故捭者,或捭而出之,或捭而纳之;阖者,或阖而取之,或阖而去之。 捭阖者,天地之道。捭阖者,以变动阴阳,四时开闭以化万物纵横……捭阖者,道之大化,说之变也,必预审其变化。口者, 心之门户也;心者,神之主也。 捭阖之道,以阴阳试之……皆以阴 阳御其事。阳动而行,阴止而藏;阳动而出,阴随而入。阳还终始,阴极反阳。 以阳动者,德相生也;以阴静者,形相成也。以阳求阴,苞以德也;以阴结阳, 施以力也。阴阳相求,由捭阖也。此天地阴阳之道.”方可说完最后一句后重重的松了一口气,抬头望了眼埋头苦思、不知云云的陈胜。 “说完啦?”陈胜抬头带着那种昏昏欲睡的眼神望着方可说道,方可轻轻的点点头道:“嗯,这一篇说的是鬼谷派《捭阖第一》的宗旨,你从中明白多少?” “这个……嘿嘿”陈胜讪讪一笑,似乎想蒙混过去。方可看此脸色一冷,淡淡道:“你究竟明白多少?”一阵短暂的沉默,陈胜在低头暗自思索,过了一会儿过后,自信的抬起头道:“完全…没有...明白!”一阵短暂的沉默,如果有位儒家夫子在此看到陈胜冥思苦想后的回答是这样那还不气的三神跳尸了。 “能告诉我为什么没有明白这里面的含义吗?”方可忽然问道。 “你说的这一篇看是鬼谷派传译宗旨的文章其实里面蕴含着高深的内功心法,像其中的其道一也,变化无穷,各有所归,或阴或阳,或柔或刚,或开或闭,或弛或张。捭阖者,天地之道。捭阖者,以变动阴阳,四时开闭以化万物纵横……捭阖者,道之大化,说之变也,必预审其变化。口者,心之门户也;心者,神之主也。 我连普通的吐纳之法都未学会,即使再高深的武功在我面前也如同废纸一张!”陈胜笑着说道。 “你还为学习普通的吐纳之法?这到是我的疏忽!也许是我的心太急切了!”方可轻声说道。说完将这本厚厚的宝典继续翻找着,翻找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一遍自己想要的东西,脸上不由的露出一丝惊喜道:“就是这一篇了“龟息吐纳法”你就从这一篇开始学吧!” “也是鬼谷派的吐纳之法?”陈胜好奇的问道。 方可摇摇头道:“不是,这本书上记载着诸子百家中大部分门派的武功心法!可以说这本书是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无上宝典。” “无上宝典?那这本书你是怎么得到的?”陈胜不禁问道。 “我从一个地方拿到的,你也不想想我是在哪里做事!”方可得意的笑了笑回答道。 “阿房宫!你是在阿房宫里偷的!”陈胜恍然大悟说道。 “什么叫偷!我是正大光明的拿!”方可争辩的纠正陈胜错误的语句。 “拿?除非阿房宫里的人都是傻子,眼睁睁的看着你拿!”陈胜自嘲的说道。 “本来就是拿的,只不过当时那些人不在罢了!”方可有些负气的说道。 “那还是偷的!这本书这么有名总应该有个名字吧!”陈胜问道。 “千律一篇”千百种武功心法都汇集写在这本书上,这就是这本书的名字!”方可得意的说道。 “千百种武功心法?那不是江湖上所以的武功心法这里面都有所记载!”陈胜问道。 “江湖上的所以武功招数这里面到时都略有记载,不过有一门派的武功这里面却只字未提!”方可遗憾的说道。 “那个门派的武功?”陈胜不禁问道 “阴阳家,上古的巫祝遗族,阴阳家的人各个都是武功绝顶没人知道他们的武功已经到了何种可怕的境界,凡是和他们作对的人现在已经成为一堆黄土。”方可说道,想起陈胜骨子内埋藏着一股狠劲,如果以后和阴阳家的人遇上惹出一些是非似乎不好收场,便继续说道:“若只是杀人从不心慈手软那到也罢了,但是阴阳家的人每个人都神秘莫测,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他日你若和他们遇上可要当心!听说他们还会法术!” “法术?这世间上真的有法术吗?”陈胜心中一寒,不禁问道。 “法术!我也没有见过,不过我相信江湖传言也绝非空穴来风,如果真有你可得当心了!”方可警示道。 “我知道了”陈胜点点头笑道,开玩笑和会法术的人对干除非我活腻了,不然打死我都不会干! “意守丹田,呼吸吐纳、使精神不涣…...诱之以出,灌以神阙、会阴、冲门、天枢……四小周天、九大周天即大功可成!”按着书上写的方法,陈胜盘膝而坐,轻闭双眼感受着周围空气中每一次跳动,按照书上所描绘的那样一步步的将身外活跃的空气吸入鼻腔慢慢引导进入丹田,每一次大周天的转换,吐纳出体内的浊气,吸入的空气都会转化丝丝内气存已丹田。不知过了多久,陈胜只感觉自己的丹田处已经呈现饱和状态,再也吸收不了天地间跳跃在周围的每一分灵气。 (武功心法那天不怎么会写将就将就!那天写的都头皮发麻,下次那天只写感觉算了,至于什么武功心法就一笔带过!) 第五十八章 看着陈胜兴奋在样子,方可突然抿嘴微笑,笑的陈胜心中有些发毛,不禁暗自猜测难道方可还懂得读心术,不然怎么看她笑的好像明白自己所想的一样呢!陈胜强压着心中的疑惑唯恐再次引起方可这个善变女人的不快,到时候别搅得学不到看过武侠之人梦寐以求的凌波微步了! 陈胜征求的问道:“现在就可以开始学吗?难道没什么顾忌吗?” 方可肯定道:“当然是现在就开始学了,你不是想早点出去嘛!”“你说的那个顾忌是什么意思?”方可问道。 听到方可的询问陈胜才放心下来确信方可不会什么读心术之类的武功,不然也不会有此一问,解释说道:“我说的那顾忌就像那些祖传之类的武功、绝技都不可以外传,像那些祖传之艺只可传男不可传女,只可传徒不可传外人所学!” “哦,原来你说的是这个意思!我的祖上也有这样的规定!”方可严肃的说道,“啊!”陈胜失声惊呼道,看来又是空欢喜一场! 看着陈胜失落的样子,方可很享受这种逗人的感觉,道:“不过……”方可故意拖长了语句就是不说出后面要说的话,“不过什么?”陈胜就像是那条愿者上钩的大鱼一样,明知是个诱饵却还是义无反顾的咬上钩。 “不过方家传到我这一代只有我一个人,爷爷曾经嘱咐过我,这套步法将来只传给我未来的丈夫,除非你答应娶我!”这已经是方可用同样的借口第三次逗陈胜了,明知道陈胜每一次都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但是方可依旧是不知疲倦的继续找着同样的话题,有人说过这样一句话男人在错误上找借口,女人在错误上找理由,仅仅只是换了一个词但两句话的意思却产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男人做错一件事后一定会极力的掩盖并改正保证下次不会同一件事上犯错,而女人却会在同一件事上一而在再而三的犯错,尤其在感情方面。 这一次方可却失望了,陈胜并没有和前两次一样断然的拒绝了,而是说出了方可想都不敢想,却让自己的心再难平静的话:“好,我答应你!出去后我就娶你!” “你说的都是真的?”方可不确定的问道。 “我陈胜对女人从来不说假话!尤其是这样誓言的话更是从来不会做假!”陈胜一字一句严肃的说道。 看着陈胜严肃的样子方可没由来的心中一颤,心虚道:“实……我刚才说的都是逗你玩的!全都是不作数的!”“可是我……”陈胜刚想说出心里想说的话,却被方可及时的阻止了,道:“我现在就把这套步法教给你,至于要多久能够学会就看你自己的领悟了!如果你能在十天内将这套步法完全学会,我会告诉你一些你很想知道的事情!到时候你知道了那些事情我想你就不会再说出这样的话了!” 真的会是这样吗?陈胜很想知道方可十天后会告诉些自己事情,这似乎比现在摆在自己面前的凌波微步更加有吸引力,强压着心中的渴望,点点头道:“好,我一定会做到的,让你告诉我一切,还有我的决定不会因为你要说的事情而改变,哪怕再大的事情都不会!” “但愿吧!”方可微笑道:“不过你现在还是用心学好凌波微步再说吧!若越期那怕一天我们之间的赌约也就当作从未提过!”虽然方可说的轻松,陈胜的脸上浮现出从未有过的凝重。 “你跟我来吧!”陈胜跟着方可的后面来到刚闯入广寒宫入口的地方,那一块块巨大的冰墙围成一个圆形广场,从四面八方的冰墙上反射出千百个自己和方可的倒影,走到圆形广场的中间方可停下了脚步,道:“好了,就是这里了!十天内你只要做到”镜无影、水无痕”凌波微步就算小有成就,出去也指日可待!” “镜无影?水无痕?”陈胜低头默默的念叨了两句,抬头望着方可问道:“你是说我要用速度来打破这四面八方屹立起来的冰墙,并要自己的身影冲这些冰墙上消失!” “不错!”方可点点头道,“能不能做到就靠你自己了!”说完转身准备离开,陈胜瞳孔一缩这确实是从未有过的挑战,该如何打破这些冰墙上四面八方反射的出来自己的身影呢?“难道凌波微步不掌握步法和节奏吗?”陈胜不禁问道,方可根本就没有教自己如何运用凌波微步,这真是巧妇难做无米之炊! “千百人有千百人的走法,邯郸学步终了却连自己如何走路都忘记了!你认为凌波微步的步法和节奏会怎么样的?千好万好的武功不适合自己终究只是废物,探水过河的人比走桥过河的人懂得会跟多,对自己武功的认识也会更深刻,再强的武功也离不开它最初的根本,你要走的路还很长,慢慢的体会吧!”方可停顿下来,头也不回淡然说道。 “千百人有千百人的走法?我明白你的用意了,真正自己体悟出来的武学是最好的也是最适合自己的!表面上说是学习凌波微步何尝不是自己创造适合自己的身法呢?至高至强的武功也离不开它最原始的动力——内力,换句话说内力就是所有武学的源动力!”陈胜的脸上浮现丝丝笑意,一切了然于胸。 虽然没有回头看方可却知道陈胜已经明悟了学多,有人说感觉是最大的骗子,它让你不经意间就上当受骗了!但是有些人宁愿被感觉欺骗,陈胜是这样的人,方可或许也是吧! “我在冰墙外面等你,这十天的时间就靠你自由发挥了!”方可甩下这句话就迅速的离去,陈胜正在那运用内力来提高自身的速度,没有人察觉到那双消瘦的背影后面,那个烙上红色胎印的脸上时红时青时白,消瘦的背影在行走的途中也禁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这是星期天的一章,明天上传星期一星期二共有的一章,反正这个星期每天会有一章绝不断更!那天对大家很抱歉,现在电脑不在身边,每天都得到网吧去更新,有时候还断更感觉有些对不起爱看这本小说的读者们!以前每章字数都在三千徘徊,现在的每章字数却只有两千,那天也想每一章都写上三千字啊,但是挤不出这么多时间出来!抱歉了!) 第六十章 “每人分一半吧!”方可说道,扳下一半的干粮当着陈胜的面吃了下去,陈胜拿着另一半的干粮塞进嘴里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五天的时间已经消耗了太多太多的体力,陈胜现在急需要补充面对后面五天的挑战。 走进整齐排列的冰墙广场,陈胜腾身一跃,站在旁边的方可只觉得轻风一拂,身边的陈胜宛如一道疾风向前掠去,眨眼间已经掠过数十丈,方可的目光注视在每一块冰墙上,从始到终陈胜的身影都没有出现在晶莹如镜的冰墙上,方可的脸上从始到终都挂着淡淡的笑意。 残影一闪而过,陈胜经过方可的身边便停止下来,道:“我是不是做到了?” “我真的没想到短短五天的时间你竟然已经做到了这一步!”方可赞叹道, “这不是你要求的吗?“镜无影!”将我带到这里来不就是要在这些晶莹如镜的冰墙做到“镜无影”吗?”听到方可变了味的赞叹,陈胜十分郁闷的说道,难道是哪里自己曲解错误了! “我说的是环境的境,不是镜子的镜,“境无影”就是让自己融入每一个环境和环境融为一体,才能让你的对手无法察觉,没想到你阴错阳差理解成“镜无影”竟然将速度提升到如此这般地步,你花这五天的时间足够别人轻功高手苦炼五年甚至十年都不止,凤蜒朱果果然是天地至宝!”方可赞叹陈胜的同时并不忘了顺便将凤蜒朱果夸耀一番,气的陈胜直翻白眼。 看着陈胜犹如老头子一般吹胡子瞪眼的表情,方可噗哧一笑道:“好了好了,我逗你玩的!其实你用五天的时间炼到这一步已经很了不起了,但比我差一点!” “那是当……”听到方可前面一句的吹捧陈胜这句那是当然了差不多要脱口而出,但听到方可后面的那一句,这句话硬生生的止住了,好奇的问道:“那你炼到这一地步花了多长时间?” 方可一脸得意的伸出三根手指在陈胜的眼前晃了晃,“三天!”陈胜瘪瘪嘴一脸不信之色,谁能保证方可现在的话不是在骗自己呢!这个女人陈胜到现在都摸不清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性格,有时候多愁善感,有时候又文静、端庄,还有时候又似天真、俏皮中带点可爱,古灵精怪中带着一丝孩子气,陈胜无数次都在怀疑她是不是有精神分裂,而且还不止分裂出一种性格。 看着陈胜一副不信之色,方可的心里再次升起一丝争强好胜之心,道:“三岁那年我已经精通七国文字,五岁那年周易、六韬、列传、天文地理我已经倒背如流,八岁那年………!” “我怎么感觉天上的牛在飞啊!”陈胜打断方可诉说着的光荣历史,“胡说!天上怎么可能有牛在飞!”方可果然被陈胜的话吸引过来,脱口而出道,说完不信的抬头望向天空,这才意识到自己还被困在广寒宫内,怎么可能看的到天上。 “没有牛吗?”陈胜疑惑问道,那严肃的语气和表情很难让人相信他刚才说的话是在撒谎,陈胜语风一转,调笑道:“那牛不就是被你吹上去的嘛!” “我怎么可能给牛吹上天?”方可疑惑道,忽然明白过来陈胜这是指桑骂槐,暗指自己吹牛皮,和陈胜学三天两千年后的文字,方可也知道了许多现代人的俗语,“你敢说我是吹牛皮!”方可气恼的轻抬起玉足在陈胜的大腿上狠狠的踹了两脚。 陈胜明明可以轻而易举的闪躲过去,最终陈胜还是没有躲过去,硬生生的抗住了方可袭来的两脚,思绪不禁想起了和刘悦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只可惜那个时候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结结实实的踹在陈胜的大腿上,方可不禁一愣,问道:“你明明可以躲过去,为什么不躲?”陈胜故意做出一副龇牙咧嘴的表情,笑道:“难道你没听说过“打是亲骂是爱”吗?” “呸!谁和你打亲骂爱的!”方可微微碎了碎嘴道,不过说完头却不由自主的低了下来,脸颊上渐渐浮起一抹红云。将脸上那块红色胎印都比了下去! 陈胜的目光落在方可的脸上忽然惊喜道:“方可,我发现你脸上的红色胎印比前两天浅上许多!”听到陈胜惊喜的话语方可眼眸一暗,道:“还有五天的时间,“水无痕”这个境界对如今的你来说已经不是难事了,你现在唯一的缺点就是奔跑时的动作太响,难以做到无声无息,真正的高手轻而易举就能发现你的存在。” 陈胜很想辩驳方可的妄言,看来方可还是没有看懂自己的动作,运行轻功时本身是没有响声的,但是在行驶的过程中却不得不发出响声,因为每移动到一块冰墙面前时陈胜不得不一跃而过,利用两块冰墙间的盲点来做到“镜无影”这是陈胜尝试了千百次才了解到很多物体照射不到的死角,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视角盲点,利用视角盲点来欺骗周围的一切。 你看见过急刹车不发出声音的吗?陈胜的情况也是一样,速度运行的极致的时候如果突然停了下来很难以做到悄无声息,因为不管是人也好急速而行的动物也好在那停止的一瞬间,极强的惯性是难以消除的。 看着陈胜欲言又止的样子,方可像是一眼看透陈胜一般笑道:“你那小聪明利用视觉“死角”来迷惑敌人,想法固然不错,但是这只对一般的高手有些用处,真正的高手是从来不相信眼睛的,他们靠的是直觉和熟能生巧的反应力,一个绝顶的剑客拔剑、挥剑、回鞘的速度快的已经欺骗的眼睛,当两个绝顶剑客的战斗,直觉和反应力才是决定生死的根本,你要成为一个绝顶的高手还有很长一段路程要走! 陈胜一阵苦笑,看来自己真的成了坐井观天的那只青蛙了,本以为自己这套自鸣得意的速度不说绝顶江湖,再少也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了,可是方可的短短几句话却将自己打击的体无完肤,江湖终究是天下人的江湖,而自己不过就初入江湖的菜鸟罢了,仗着服用了天下人梦寐以求的至宝才一鸣冲天才勉强晋级为高手的程度,如果仗着高手这块招牌就目中无人的话,相信不出三天自己就要横尸荒野了,那句教育后代小朋友的至理名言是怎么说的?“莫装逼!装逼被雷劈!” 看着陈胜的脸色有些难看,方可轻笑道:“还有五天的时间,你就好好的弥补弥补自己的缺点吧!”说完转身准备再次离开刚走出两步方可忽然想起什么回头道:“你通过了我的考验!五天后我在外面等你!”佳人回眸一笑百媚生,方可的回眸一笑却让陈胜刹那间失神。 第六十一章 “其实之前的故事有很多我都没有和你仔细说明,我的父母并不是不要我,而是在我生下来的时候不得不抛下我!”方可轻轻的说道。 “为什么要抛下你?难道他们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陈胜不禁问道。 “因为我天生就是一个至阴之体!至阴之体天生就有着倾倒众生的容貌和媚术,千年来只出现过两例至阴之体的女人,但却无一不是亡国的祸水!褒姒是至阴之体,周幽王为博她的一笑,宁愿点着烽火台戏天下诸侯,最终却让大周数百年的基业毁于一旦,西施也是至阴之体,吴王夫差为博西施欢心放走了心腹大患勾践,最终落得一个亡国之君的下场!”方可平静的说道。 “如果至阴之体天生就有倾倒众生的容貌,那你……!”陈胜不禁问道。 “你是想说我为什么会成这样是吗?”方可微笑道,“我不仅仅是个至阴之体还是个至寒之体!” “至寒之体?那是什么?”陈胜问道。 “至阴至寒之体它就像是老天开的最大的玩笑,赐个你绝世的习武天赋也限制了你习武的限制,我就是那样的人,从三岁那年爷爷就教我学习凌波功和凌波微步,十岁那年我已经小有成就,但是这具身体的副作用也开始发作了,每当我行完一次功全身的经脉就犹如针扎般疼痛,后来从一位前辈高人那得知,至阴至寒本就是两个矛盾的存在,至阴可能至寒,但是至寒却不能至阴。”至寒至阴?方可说的话听的陈胜脑袋一阵迷糊,想起了一起数学里的那句“正正得正、负负得正”来理解方可这句话的含义。 “两个矛盾的存在让我的经脉受到前所未有的限制,每行功一次我的经脉就会萎缩一分,直到十岁那年我空腹一身惊世绝学却不得施展,我的体质还是和那些从未学过武功的女人一样瘦弱,这也是我为什么要隐瞒我会武功的原因,并不是我想要骗你,而是我空有一身武功却无法和常人一样正常施展!”方可苦笑道,眼眸中流露出深深的哀伤,陈胜相信隐藏在她心中的事情绝不止这些。 “我们站的这片土地就是我爷爷乃至父亲母亲的葬身之地!”方可淡淡说道。 “那说他们是死在这里的?”陈胜难以自信的道,这里可是嬴政花二十年修建完成的地下宫殿,方可的父母和爷爷怎么可能会死在这里! “自我出生后,父母为何要突然离去!直到在我五岁那年爷爷才告诉我,并不是之前我说的他们嫌我丑陋才狠心抛下我,那是我骗你的,这块胎印并不是出生后才落下的,而是在我十岁那年才有的!”方可指了指脸上渐渐淡下来的红色胎印道。 “五岁那年爷爷告诉我实情,我的父母从生下我的那刻就发现我是至阴至寒之体,他们很惊喜也很忧虑,如果但至阴或至寒之体这都是上天恩赐给武道世家的绝世身躯,但是如果两具不同的身体融入到一具之中,这就是一个人的悲剧乃至于是整个家庭的悲剧,它就想是一个噩梦一样在不确定的时间爆发,爆发的结果就是死亡,也许十年也许二十年!我的父母在一本古籍上找到压制至寒至阴之体,“凤蜒朱果”这个果实的自身就是至炎之阳正好压制至寒至阴之体。我的父母为找“凤蜒朱果”一去不复返,十岁那年听闻嬴政得到此果,将它藏在阿房宫内!我的爷爷潜入阿房宫却再也没有出来过。”方可说道 “怪不得,你也会出现在阿房宫内,你也是想一边寻找着渺无应讯的爷爷另一面是想盗取“凤蜒朱果”!那么那张描绘这么细腻的阿房宫全景图甚至在图上能找到每个暗哨、巡逻卫兵的疑惑也有路可解了!”陈胜心中暗想。恍然大悟道:“那你找到你爷爷了吗?”猛的想起方可之前说的话“我们站的这片土地就是我爷爷乃至父亲母亲的葬身之地”暗自骂道自己真是个白痴,刚才说过的话现在就忘的一干二净!连忙道:“对不起!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方可强颜一笑淡然道:“没什么都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十岁那年爷爷将我托付给了他那结交了数十年的道家好友,也就是我说的那位前辈,那位道家前辈不惜自损功力为我续命,他告诉我我最多最多只能活到二十岁,如果在我二十岁的那年还没有得到“凤蜒朱果”的话等待我的只有死亡!” “爷爷离去一个月后修来一封信,信上写着已经找十年间音信全无、不知生死的父母,并告诉我他正在为嬴政修建地下宫殿,并且嬴政很器重他,地下宫殿的所有事宜都交给他处理,至于“凤蜒朱果”爷爷却只字未提!虽然没提但是我想爷爷和我的父母一定会很努力寻找,只是他们不想我担心罢了!”方可说完后嘴角勾现出一种优美的弧度,陈胜知道那时候她的心一定是很开心的! “但是自从那封信过后,爷爷再也没有捎来一封信,也正是那个时候我的病发作的更加厉害,那位道家的前辈已经无力再压制我体内的阴寒之气,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自废武功只有自废武功才能让病情减缓,撑到爷爷带回“凤蜒朱果”的那一天!如果爷爷再寄来一封信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自废武功,但是最终却也没等到那一刻!”方可眼眸一暗,轻轻的诉说着。 (这是星期三的一章,明天更新星期五和星期六两章,上个星期没更上的两章那天已经补上了,估计还有三、四章就应该回归剧情了!大家猜那天是从那个剧情开始插入写起!) 第六十二章 “两个月后,我离开了那位前辈的家独自踏上了这座雄伟浩大的宫殿,在离开之前,那位道家前辈为了防止我的阴寒之气发作特意在我的脸上种下了这个胎印,这个血红胎印越深则压制我体内的阴寒之气功效越好。”方可轻轻笑道。 “你的脸红印越来越浅岂不是!”陈胜的语气很压抑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这些年来我已经习惯成这样,其实这样也好,只有这样才能在这个处处暗藏凶险、杀机的地方掩藏的更好,我甚至已经忘记了当初的我究竟长的是什么样子!”方可轻轻说道。 陈胜静静的望着方可的完美的轮廓,抛开这块红色胎印来说,方可的长相气质确实像那个深居幽谷的绝代佳人,小巧精致的鼻梁,碧蓝深邃的眼眸,两条细长的柳叶弯眉,笑起来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如果,我是说如果!“凤蜒朱果”得到后你会怎么办?这块胎印会不会自行消失?”陈胜小心翼翼的询问道,生怕语气中有什么地方惹起方可的不快。 “我会依旧呆在阿房宫里!”方可回答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有呆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地方?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有一天你被别人发现会是什么后果吗?你会死的!我不想你死!”陈胜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说出自己的感觉。 “我不想你死”听到陈胜的这句话,方可内心深处的心弦莫名的被触碰一下,抬起头对视着陈胜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对,我说的句句都是心里话,我不想你死,不想那个为了救我出去宁愿选择被发现的危险也在所不惜的女孩去死!不想那个一路上不知经历过多少危险却依旧不离不弃的女孩去死,不想那个嘴硬心软宁愿自己挨饿也要给我一份干粮的女孩去死!等我们从广寒宫出去,我们往回走,我陪你一起盗能救你性命的“凤蜒朱果”,我不是说过吗?我答应娶你!等我们盗得“凤蜒朱果”后,治好你的病我就娶你!”陈胜一脸真挚诚恳的说道。 “如果服下“凤蜒朱果”我的病好了,但是这块胎印却无法消失你会怎么样?”方可眼波流动,眸中流露出两种感觉,有些期待也有些害怕,期待着陈胜真正的想法,害怕这个想法和心中的期待截然不同! “我依然会娶你,我发现我爱的并不是你的容貌而是你的善良,每个人的容貌终会有老的一天,但善良却可以经厉岁月的洗礼!”陈胜想不没想一口回答道。 看着陈胜诚恳的样子,方可似乎找心里尘封已久的感觉,丝丝的甜意涌入心田,轻松一笑,道:“但是已经不可能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可能?”陈胜看着方可甜蜜的笑容,本以为方可已经答应下来,但是听到方可截然不同的话陈胜心中的落差可想而知,语气不由的加重了几分。 “这世上只有一枚“凤蜒朱果”想要等到下一枚“凤蜒朱果”却要再等上一百年!而阿房宫中的一枚已经被你吃掉了!所以现在一切都晚了!”方可语气出奇的平淡反复在说一间毫不相干的事情! 陈胜闻言一愣,眼睛空洞无神,喃喃自语:“已经被我吃掉了?已经被我吃掉了!可却傻傻的想着如何去盗“凤蜒朱果”原来之前你给我吃的那果实就是凤蜒朱果。”呵呵!陈胜你真是个大笨蛋,原来你一直都没改变!一阵自嘲过后,陈胜回过神来用力抓住方可的两条瘦弱肩膀厉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给我吃!明明那是救你命的果实,为什么要给我,一个本不应该在你命运中出现的男人!”“为什么!”最后这句为什么陈胜几乎是嘶声力竭吼出来的,那股绝望再次涌上颅腔,刹那间的情绪被这股绝望完全占领,握住双肩的手不禁又加重了几分,一股痛苦从方可的眉间处传来,脸色顿时时青时白,身体被这股疼痛抑不住的颤抖,陈胜发现了方可的脸上的变化,也清醒几分沙哑低沉的语气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病又发作了?” 方可沉吟半晌才艰难道:“没事我还支撑的下去!倒是你,刚才你的情绪波动好大啊!你一直说看不懂我,到现在我才发现原来一直没看懂的是我!你刚才的情绪波动有一股绝望的悲伤,在认识我之前你一定也有过一段刻苦铭心的记忆,只有在那股刻苦铭心的记忆下才触碰到埋藏在你心中那股遗憾和绝望!” 一阵阵沉默、压抑,轻风从顶上的洞口不间断的涌入,发出一阵阵“呜呜…呜呜”的声音,陈胜自嘲的笑了笑,道:“你猜的很对,我确实有一段难忘的过去!” “能告诉我那个女孩的名字吗?”方可轻声问道。 “刘悦!”陈胜目光一暗,不知何时自己已经不再想提起这个永难忘的名字。 “刘悦?真是个好听的名字!”方可赞叹道,望了身旁落寞的陈胜一眼,兴致勃勃的问道:“如果,我比那个叫刘悦的女孩还要早在你面前出现,现在的你会不会做刚才一样的事?” 陈胜苦笑道:“不会!” “为什么?”方可的语气加重了几分似乎对陈胜的回答很是不满。 “你们不同!她已经死了!”说到这里陈胜的眼眸再次黯淡下来,“但是你现在还活着,犯过一次的错误,我不想再犯第二次!”“我…绝…不…会…让…你…死…的!”陈胜目光中透着一股执着一字一句的对视着方可的深邃的眼眸说道。 方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微笑道:“放心吧!我不会死的!”听着方可肯定的回答陈胜的心中竟有着几分安心,也许她真的对自己的病有办法吧!其实陈胜不知道方可这句话的背后还有一句话未说出口“即使是死,我死的那天你也不会再看到!” (星期五的一章更上!今天一章晚上补上!) 第六十四章 冰柱上散发出的寒气激起了沉浸在丹田深处的那股至炎之气的反应是陈胜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陈胜只感觉体内逐渐消散的灼炎之气突然间又凝聚到一起了,虽然没有服用时的那种感觉强烈,但是也不敢让陈胜小觑,感受着体内灼炎之气逐渐强烈,紧随着血管中的血液仿佛也被感染了,滚烫滚烫的!心中那丝寒气瞬间被灼炎之气驱散干净,陈胜心中只觉得一阵舒坦,灼炎之气达到自己的目的似乎也渐渐安静下来。 “凤蜒朱果的效果果然非同凡想!看来能救方可一命也绝非无道理的!只是……”想到这里陈胜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难受,摇摇头抛开脑中杂乱的想法,陈胜不得不重新重视这个巨大的冰柱,陈胜细细的打量着这晶莹剔透的冰柱,心中一动拿出了藏在长袖中的鱼肠剑,使出全力刺向了冰柱的表面,只听见“叮当”一声脆响,陈胜只感觉自己虎口发麻,再也握不住手里的鱼肠剑,目光落在用鱼肠刺过的地方,只见冰柱的表面出现一点淡淡的凹痕。心中暗道一声“好硬啊!”以刚才自己的力量竟然只能在这个冰柱上留下一点凹痕,且不说自己刚才一击的力量有多大,即使拿鱼肠剑的本身来说,鱼肠剑本来就是千古神兵削铁如泥不在话下,难道这个冰柱比铁还要硬?那岂不是堪比钻石了!这究竟还是不是冰啊!看来自己原本的计划就要就此夭折了! 陈胜有信心凭借着自己的灵敏的身手,借助“云梯纵”的步法跃到冰柱顶上的出口,但是如今方可因为阴寒之毒发作不得不自散武功,没有武功的她又该如何离开这里呢? “要是有根绳子该多好啊!”陈胜心中暗道,如果有一根三、四十米长的绳子自己完全可以先上去再将绳子放下来,将方可拉上去,没有绳子只能有最古老的办法了,自己背起方可靠着鱼肠剑的锋利插进冰柱里,依靠着攀岩的原理慢慢的爬上去了,可是如今鱼肠剑都难以刺进去,更何况是一边攀岩一边将鱼肠插进冰柱内。 “是不是该和方可商量一下,也许她会有办法呢?”陈胜心中暗道,想起初见之时方可在文字上举一反三的情景,这个女孩的智慧近视如妖,“她一定会有办法的!”想到这里陈胜再也不看冰柱一眼,转身离开。 “这么快就回来了?”看着没有一会儿就从湖心回来的陈胜,方可含笑问道。 陈胜将心中原本的计划向方可和盘托出,方可轻笑说道:“其实你完全可以一个人离开,不用管我!” “你是我未婚妻,如果我抛下你不管那我还是人吗?”陈胜听到方可的话,明知道她是开玩笑的话,但是心中还是有些气恼,说道。 “你瞎说什么呢!我可没说要嫁给你!再说自古以来男婚女嫁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按规矩,你、我应该征求父母的同意,虽然我的父母已经双双逝去,但是你的呢?你的父母同意娶我这个命不久矣的儿媳妇吗?”方可轻声一笑,从见到陈胜到现在还没有听到关于陈胜谈起自己及家人的事情,有些好奇的问道。 陈胜想起自身就是一个穿越人士,该如何和他人谈起?说出来又有谁会信呢?别人不把你当神经病才怪!至于父母难道和方可说现在还没有出生,你要想见我的父母至少也得再等两千多年后!想了想陈胜开始打太极,道:“我的父母在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那地方远的恐怕我们走上一辈子也不可能到达!所以你也不用在意我的父母!” “很遥远的地方?走上一辈子都到不了?那会是什么地方?”方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着陈胜笑道:“那既然我们都没有父母也就不存在父母之命,那媒妁之言呢?按道理你应该用八抬大轿娶我过门!” “等我们出去后,别说八抬大轿!就是十六抬大轿三十二抬大轿我也给你找到!”陈胜笑着说道。 “哪有这么多人抬得花轿啊。”方可眼波涟涟对着陈胜妩媚一笑道:“让我嫁给你也可以,那你就博个天下做聘礼送给我吧!” “拿个天下当聘礼?”陈胜呆呆的愣在那里,这句话好像在那些穿越猪脚口中,为博得红颜知己开心最常用的话吧!在那个花前月下的晚上,猪脚穿着溅满一身血腥的戎装,徒步艰难的走到一个绝世容貌的女人面前,沙哑的说道:“我说过拿天下当作聘礼娶你,现在我已经做到了!”然后不知是不是假装失血过的还是有博取倾城佳人的同情,幸福般的晕倒在绝色佳人的怀中,想想陈胜就不禁恶寒不已,很狗血的镜头! 看着陈胜身子禁不住抖动一下,方可从这个动作中似乎明白了点什么!道:“你试着将体内的真气输入到鱼藏剑中!” “真气能输入到这把削铁如泥的兵器中?”这个问题陈胜从来没有想过,按照方可所交代的方法,陈胜将丹田中的真气引导到手臂,然后从手臂的筋脉慢慢引导真气凝入手心,刹那间陈胜清晰的听到握在手中的那把鱼肠剑发出阵阵欢悦的剑鸣声,而且剑体的本身也渐渐产生了变化,以前的鱼肠剑的本身在月光下只闪烁着阵阵寒芒,而现在的鱼肠剑陈胜能清晰的看到剑体本身散发出柔和的光芒,也不像以前那样锋芒毕露,现在的感觉剑体本身似乎多了一分灵气,和自己心灵相通一般。 “为什么我能清晰的感觉到这把鱼肠剑发出的深深悲伤!”陈胜疑惑的问道。 “你竟然能感觉到剑的心情?”方可惊讶的说道,“嗯!”陈胜点点头道:“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在给鱼肠剑输入真气时,通过鱼肠剑传来的信息中我能感觉到那股埋藏在剑体本身的悲伤!我现在的心情也不由的被那股悲伤所感染!” “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学剑的武学奇才!”方可微笑的说道,如果这话不是从方可的口中说出来而从被人的口中说出,陈胜一定会破口大骂:“你才是学贱的奇才!这么多东西不学,偏偏要学贱!”想起现在那个曾经火爆一时的“天下第一贱”帖,陈胜的神情不由古怪起来。 方可看到陈胜露出古怪的神情,疑惑道:“你怎么了?难道是身体不舒服?”陈胜讪讪一笑道:“没什么!那个其实我不想学贱人!” “什么学贱人?”方可满脸疑惑不解的问道,“就是那个“贱人”陈胜故意将贱人这两个字的音念得很重,方可这才回过味来,想起之前陈胜对于“贱人”一词的解释方可现在还依然清晰记得!碎嘴娇笑道:“真搞不懂你的脑中怎么会有这么多古怪的词语。” (星期天的一章更上,明天更星期一的一章!) 第六十五章 “世间万物都有灵性,被誉为兵器之王的剑也有剑灵!有人说剑灵乃虚无飘渺之物,但是我相信剑灵是存在的,只有真正似剑如生命的剑客才能体会剑的情感,知剑懂剑才能用剑!”方可轻声说道,忽然想起陈胜那关于剑的一词,总感觉现在说话像变了味道般。 “知剑懂剑才能用剑?”陈胜默默念道,抬头看着方可憔悴的容颜道:“那以前我也没学过剑更不懂剑法,为什么我也能感觉到鱼肠剑传来的丝丝悲伤?” “这就是你的独特之处!你还是刚了解剑就已经感觉到剑中传出的情感,说明你天生就有学剑的潜质!”方可现在越说越像是在骂人,尽管心中劝自己不要往那处想,但是始终会身不由己的想着,不由的对陈胜一阵暗恨,为什么要告诉自己那个贬词呢!再看看陈胜一脸正经的样子,越发恼恨“看来他果然是学贱的最佳之人!”方可也学以致用的暗道。 “鱼肠剑的悲伤又是从何而来?”陈胜望了眼静握在手中散发出柔和光芒的鱼肠,心中暗道,手中的鱼肠似乎感觉到陈胜所想,再次发出阵阵剑鸣之声。 恍惚间,陈胜感觉到自己变成了手中的那把鱼肠剑,在那个灯火如宣昼般的晚上,自己被藏在鱼腹之中…当吴王僚临死前露出惊骇恐慌的神情…当专诸倒在血泊之中…勇决之剑因此得名!后来不停变更到新的主人手中,依旧难逃杀戮的命运,没有人懂过自己也没人会试着了解自己,专诸没有那些曾经得到自己的刺客也没有,在他们心中只把鱼肠当作武器!当作一个杀戮的工具,对于一个遇到不懂剑的人何尝不是剑的悲哀呢? “勇决?勇决!太多的人将你当初杀戮武器,也许曾经我也是这样做过,但是现在不会了,现在的你在我手上不会觉得明珠暗投了,我不会辱没你“勇决之剑”的名声!”陈胜心中暗道。感受到陈胜心中的想法,鱼肠剑顿时光芒四射,原本雪白的天地顿时间更加亮彻。 光芒四射的天空闪现出一条游鱼图案,眨眼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陈胜以为又是和刚才一样只是自己看到的幻觉,没想到旁边的方可也惊讶道:“鱼跃龙门!剑灵认主!没想到你竟然唤醒了鱼肠剑中的剑灵!看来你已经被鱼肠剑认为主人了!” “是吗?我也有这种感觉!”陈胜不可否认的笑了笑,自从了解鱼肠剑深处的悲伤,陈胜就感觉已经和鱼肠剑融为一体,再也不像之前一样只把它当作一把锋利无比的武器!现在的鱼肠更像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你再试试将真气输入剑中”方可忽然说道,陈胜再次运转真气按照刚才的方法熟练的将真气输入剑中,顿时鱼肠剑上鱼纹涌动,陈胜感觉到鱼肠剑的本身似乎被自己的真气所笼罩,轻轻的拿着左手指碰了一下,顿时被一股灼热的阻力弹开来。 “怎么会这样?笼罩在鱼肠上的那层橙色光晕是什么?”陈胜惊讶的问道,此时的左手指尖冒出一股青烟,指尖处传来阵阵火辣辣的疼痛,陈胜知道手指是被那层橙色光芒所伤。 “你的真气,有叫作剑气!”方可看到陈胜左手灼伤的手指,道:“看来你的真气属于火系应该是服下凤蜒朱果所致,凤蜒朱果本属于至炎至阳之物,它在你的体内不仅改造了你已经成型的骨骼、经脉,还让的你真气偏火!” “真气还分属性?”陈胜不禁问道,对于自己在武学中新手来说了解的多一些对以后的帮助会更大一些,而方可对任何方面都有略及,做自己的启蒙老师再何时不过了。 “真气确实是分属性的,真气的属性要看你所学的武功心法和体质所定的,常见的属性分炎寒两种,也有许多特别的属性,像一个人若天生与毒物亲近,那么他真气也会带有剧毒,如果有一天你遇上那样的人可要多加小心!”方可提醒道。 与毒亲近?陈胜情不自禁想起那个美丽妖艳的女人,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会被抓到这里来!等自己出去后这个仇一定要报。 方可看着陈胜目光闪烁、阴晴不定的样子,也没有详加过问,拿出之前掏出的“千律一篇”来放到陈胜的手中,郑重道:“这本书你好好保藏,里面许多江湖秘术都有详解,还有许多高深的剑法剑诀相信对你有用!” 看着方可郑重的神情,陈胜心中有些不安,这本书之前自己也曾翻开看过,只能识别有些秦国小篆,但是这本书中还掺杂着其余六国文字,让陈胜认起来艰涩难懂。不禁暗道:“看来以后得找个人交我识下六国文字!不然被人坑了都不知道!” “如果这本书上的剑法剑诀能有插图就好了!”陈胜小心的低估道,耳聪目明的方可哪里听不到陈胜的低估,道:“如何你行走江湖总会遇到一些剑客,当他们对战比试的时候你小心的藏在旁边观看,仔细体悟再结合书上的一些心得,相信会略有所成的!只可惜我只学了一些轻功,不然我可以在剑的方面指导你一下。” “学剑?还是算了吧!”对于陈胜这种随遇而安的性格来说,只要没有逼迫他,一般他都会选择得过且过的过日子,如果不是刘悦的死刺激陈胜,估计现在的陈胜还只愿当一个无所事事,乐于享受吃喝等死的人,有压力才会有动力,当没有感受到一丝压力的人只是靠着人们常说世界很残酷,我们要努力的话来给自己曾加压力,这无力于画饼充饥自圆其说的谎言,没有经历过残酷的人,不管怎么听别人绘声绘色描绘残酷事来说都只是一纸空谈。如今的陈胜虽然已经有过残酷的经历,但是江湖这个水潭是深是浅自己还没下水过,也不曾了解过,方可刚才的话,陈胜只能暂时放在心里。 (一章奉上,求收藏!求推荐!) 第六十七章 “夫人,你这可是冤枉死了我!我除了你之外哪里敢沾花惹草啊!在我眼里只有你一个人!”陈胜很想叫老婆的,但是怕方可不习惯那个称呼还是改口叫夫人。 “呸,我可担当不起你这个夫人的尊称!我也还没答应嫁个你!之前不是说了吗!想要娶我拿整个天下做聘礼!”方可轻笑说道,看着陈胜脸色一沉也毫不在意。 “夫……”看着方可不悦的样子,陈胜这个人字还是没有叫出口,苦笑道:“如果要我七老八十才能打下这个天下,那我岂不是要七老八十才能娶你,看着我的眼中只有你的份上,你就先嫁给我,我再打过天下补上你看行不行!” “你的眼中只有我?我看别的漂亮女孩在你眼中出现,到时候你的眼中只有她吧!”方可看穿了陈胜的小心思,直截了当的道,惹得陈胜“嘿嘿”干笑不已,之前说这句话确实抱着这样的心思,没想到被心思敏捷的方可瞧出一丝端详。 一阵清脆的脚步声回荡在黑漆漆的隧道里,陈胜和方可脸色一变,再也没有刚才两人互相调笑之意了,一脸凝重的看着黑漆漆的隧道尽头,黑漆漆的尽头仿佛会随时蹦出一头噬人的猛兽。 脚步声越来越响,仿佛是战鼓声般彻响着陈胜的心间,让陈胜打起十二分精神,之前的疲惫也一扫而空,虽然不知道出现的人会是谁,但是陈胜知道这个人就是那个将自己和方可关在广寒宫,想要活活冻死自己的黑影人。 脚步渐停,黑暗中的深处露出一个人的轮廓,更应该说是个女人的轮廓,妖异的幽瞳注视着陈胜身边的方可,艳红的嘴唇勾带着完美的弧度,长长的刘海将半边脸庞遮挡住,陈胜看看那个从黑暗中走出来,带着一身妖娆之气的女人再看看身旁一脸神情凝重的方可,心中做了一丝比较,似乎两个女人都喜欢刘海遮面,如果方可蓄积刘海遮面是为了挡住脸上那块红色胎印那么这个女人蓄着刘海该不会是为了扮女鬼吓人吧!留意到这个女人的手掌竟然红色似血指甲却是漆黑如墨,陈胜撇撇嘴心中暗道:“这么漂亮的女人竟然喜欢装扮成女鬼的模样。”黑暗中这个女人的一袭红装走出了黑暗的隧道,陈胜心中一沉“瞧着装扮真的是典型的港式女鬼!” “阴阳家大司命?”方可一脸凝重的说道,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征求的意思。“阴阳家?”陈胜身子一怔,想起方可之前介绍阴阳家时就嘱咐,阴阳家的人各个武功深不可测,更有甚者有着沟通天地的法术,不到万不得已切莫和阴阳家为敌,没想到还没有出这个地下宫殿就遇到一个阴阳家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大司马,似乎这个称谓在阴阳家里的等级不低,就不知是敌还是友! “哼”大司马殷红似血的嘴角处闪现出一丝冷笑,道:“看来你的身份不止是一个侍女这么简单吧!能了如指掌的知晓这地下宫殿的布置,你到底是谁?” “她是我的夫人!”陈胜张口说道,自觉的走到方可的身前将方可护在身后,通过这个女人的冷笑陈胜就知道自己和她之间就注定是敌非友!既然是是敌非友那么第一位当然是将方可护在自己的身后了,毕竟方可已经没有武功了,若是待会儿打起来也好第一时间保护好方可的安全。“谁是你的夫人了!”看着陈胜将自己护在身后的举动,方可心里一暖,嘴上却没有承认,低声的从陈胜的身后呵斥说道。 “我说你是你就是!”陈胜头也不回,低头辩驳道,语气中竟然加了一丝难以言语的霸道,虽然语气并不遭人喜欢,但是方可眼波间流动着一丝悸动。 看着陈胜和方可两个人斗嘴斗的正欢直接无视自己,大司命妖异的眼眸闪烁出一丝火光,语气冷冷的道“两位可真是好雅兴!死到临头还有心情在那里打情骂俏!” 对于大司命的愤怒陈胜直接无视,语气轻挑道:“这么漂亮的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儿,头一次见面却喊打喊杀真的是让人太寒心了!可儿你知道这样的女人在我们那叫什么吗?” “什么?”方可好奇的问道,对于陈胜叫自己的名字如此情切也浑然不在意,再怎么比叫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的肉麻“夫人”强一些吧! “泼……妇!”陈胜挤了半天再吐出这两个字来,方可一听顿时噗哧一笑,也只有这个将自己挡在身后的男人才敢叫阴阳家顶级高手大司命为“泼妇!” 看着陈胜和方可一唱一和的样子,大司命白皙的脸庞散现一丝温怒,刹那间,大司命动了!赤红的手掌瞬间变得犹如燃烧的火焰般,当陈胜的目光从身后的方可身上转过来时,一股异样的体香传到口鼻,陈胜知道这不是方可身上散发出来的体香,抬首间,大司命已经站在陈胜的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差不多只有一拳,大司命嘴角间散现一丝讥笑,陈胜的胸口犹如盾锤般整个身体腾飞十多米开外,身体重重的贴在冰冷的隧道壁墙上,呼啸时耳边传来方可惊叫声,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赤红的光芒散去后,大司命收回犹如火焰般赤红的手掌,冷笑的望了一眼已经昏死过去的陈胜,道:“哼!我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呢!原来也只是个只晓逞口舌之快之徒!”目光再次落在方可的身上,看见一脸平静的方可,不禁有些好奇的道:“你的情人中了我一掌,恐怕不消片刻就要命丧黄泉了!为什么你却一点也不在意?” “他不会死!”方可留恋的望了陈胜一眼,淡淡的道:“我跟你走,你放过他!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何熟悉这里的一切吗?只要你放过他我还告诉你一些这个地下宫殿藏着的秘密!” “哦?”大司命心弦一动,妖异的笑道:“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方可目无表情的说道:“只有两个人知道这个宫殿的入口,一位就是嬴政另一位就是常居“兮若宫”的曦若娘娘,虽然你们阴阳家的月神现在是嬴政身边的红人,但是我相信嬴政不可能傻到将这里面的秘密告诉你们阴阳家的人,在嬴政的眼里你们阴阳家只不过是他可以利用的一枚棋子,而你们阴阳家现在如此的依附在嬴政这棵参天大树上,也只不过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罢了!两个互相利用的人关系是最不牢靠的!” “你推理的到时有几分道理,但是你怎么知道不是陛下派我来抓你们两个的呢?要知道偷盗凤蜒朱果的后果会是什么?陛下现在可是龙颜大怒!”大司命轻轻的撩起绣眉前的刘海,轻笑的说道。 “已经在这之前你已经犯下一个致命的错误,也是这个错误暴露了你的目的!”方可闲庭漫步的向被击飞十几米远的陈胜身边走去。虽然脸上表现的十分轻松,但是略显轻快的脚步暴露出她内心的焦急和一丝在意。只是站在不远处的大司命并没有发现方可这眨眼间举动流露出的破绽。“一个致命的错误?”大司命轻皱着眉头思索着究竟在什么时候犯下的! (星期五的一章更上,求收藏,现在收藏九十七,明天让那天惊喜一把突破一百位!如果更多那就太感谢了!!) 第六十八 看着陈胜乌青的脸色,方可没由来的心中一颤,半蹲下身来,伸出纤瘦的玉指轻轻的放在陈胜的鼻息上,确定还有一丝呼吸后才轻轻的放下玉指,冷漠的说道:“怎么样!只要你放了他我就带你去找你想要的东西!” 看着方可半蹲着的背影,大司命思忖了半刻,轻笑道:“好,我放过他!这样无能的男人在我手上不知道死了多少个!少他一个也没什么!” “他不是无能的男人!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方可轻轻的抚摸着陈胜的轮廓,白葱如玉的指尖仿佛有魔力般,每触碰到陈胜脸颊乌青的地方,那块铁青的地方都会变得十分红润宛如心生的婴儿肌肤般嫩滑,“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方可慢慢的倾下身子伏在早已失去知觉的陈胜耳边喃喃自语道,不管此时的陈胜是不是能够听的到自己所说的话。 大司命戏谑般的看着这场生离死别的情景,脸上的浮现的笑容更盛上几分,催促道:“走吧!你带我去找我想要的东西,至于他!”说完望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死活的陈胜一眼,淡然道:“还死不了!等找到我需要的东西你就可以和他双宿双栖了!” 看着陈胜脸色已经渐渐红润起来,而方可的脸色却是越来越白,白的几乎已经看不到一丝血色,不过陈胜能好起来却是方可最大的满足,耳边传来背后脚步渐近的大司命催促声,总有千般不舍却也只能轻叹一声,起身站起身来,刹那间,一股久违的温暖再次将从冰冷脸庞上抽回的纤手紧紧握住,“不要走!我们死也要在一起!”声音轻如微风拂过,但是方可听的却是真真切切。 大司命也没想到挨了自己全力一掌的陈胜竟然会这么快醒来,这就是服用凤蜒朱果的效果吗?果然神奇非凡!大司命想起竟然会被如此一个无能的男人服用不禁有着几分遗憾和恼恨,冷道:“既然他已经醒了,我想你也应该放心了!带我去找我想要的东西吧!” 看着陈胜半睁开眼,一脸虚弱的样子,方可想不明白陈胜如今虚弱的连说话的很艰难,哪里来的力气能紧拽住自己的右手不放,也许真的有一股超越极限的意志在支撑着他吧!那个意志的名字就叫着“爱” 再次蹲下身子的方可,一脸温柔的笑道:“傻瓜,我们都不会死的!只要我带她找到她想要的东西,她就会放了我们,到时候我们又能在一起,我还有等着你打下一个天下送给我!到时候……….”慢慢说着当初陈胜对自己说的话,只不过现在的话两个人掉了个头一样,以前是陈胜说方可听,现在是方可说陈胜听。直到背后的大司命传来催促声,方可才再次伏在陈胜的耳边,用仅仅陈胜听的清的声音道:“顺着这条隧道直走,会可有许多兽纹图案的岩壁,在雕有兽纹图案的岩壁上,你必须要找出一块雕有鹤纹图案的岩壁,用力推开那里就是地下宫殿通往骊山的出口!“驾鹤西去!”不要忘记!”阵阵幽香传入陈胜的口鼻间,此时的陈胜已经没有心情理会这了,在方可嘱咐自己的同时仅用自己虚弱的声音问道:“那你呢?你怎么办?我说过如果要死我们就死在一起,我不想再看着第二个心爱的女人为我而死! 方可强颜一笑的安慰道:“傻瓜!我要甩开大司命,这样我们才能更好的逃跑,我答应你一定会在出口处等你,到时候我还想你陪我天天看晚霞,你知道吗?一天最美的时候就是在夕阳西下时,当整个天空都被红通通的火烧云包围着,零碎的星星点缀着即将到来的夜空,红的蓝的黄的五彩缤纷的颜色点缀出最美的晚霞……!”说道最后方可感觉后面的话连自己都听不清楚!轻叹道“好好的照顾自己,下一次不要再招惹阴阳家的人!” 抽出紧紧被握住的右手,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语气冷漠的道:“我们走吧!”大司命嘲讽的看了一眼动弹不得的陈胜,跟着方可的背后越走越远。停靠在半空中的那一颗温热的水滴最终还是轻轻的落下,溅弹在陈胜冰凉的轮廓,是那样的凄凉,缠绕在指掌间那一丝淡淡幽香随着瘦弱的背影越来越模糊。恍惚间陈胜再次回到那一夜,依旧是同样的背影,不过这一次再也不相见。 —————————————————————————————————— “我露出的致命错误究竟在哪里?”大司命看着在前面默不作声带路的方可问道,听到背后大司命传来的声音,方可停下了脚步,嘴角划出完美的弧度,轻声说道:“你的错误就是不应该将我们关进广寒宫!” “哦?这又有何错误?”大司命饶有兴致的问道。 “原本这是没有任何错误,但是你偏偏刚才说嬴政叫你来抓我们!这就是谎言最大的拆穿!抓一个人值得要破坏一个宫殿的启动机关吗?以你的身手想要抓我们轻而易举,何必要兴师动众的先将我们困起来?可见你根本就不是来抓我们的,你是想杀了我们,你害怕我们撞破了你的秘密,所以你不曾现身亲手了解我们,而是躲在暗处暗算着这一切!”方可轻声说道,声音很轻但是每一句话如一把尖刀般插入大司命的内心深处,**裸的窥探着一切。 大司命脸色一变,瞬间又回归正常,但是这刹那间的变化却让滴水不漏的方可捕抓道,脸上的笑容更盛几分。 “那我为什么现在又现身在你们面前?纵然你分析的再有道理,我完全可以在你们刚刚闯进这地下宫殿时就现身将你们杀死!”大司命冷冷的说道,从来只有自己将别人玩弄在股掌之间,何时受到被别人玩弄股掌之间的感受!语气渐渐深冷起来。 “这是你第二个破绽!”方可轻笑的说道,完全忽视了大司命越来越冷的脸。 “还有第二个破绽?你到是说说看我又错在哪里?”大司命看着面前这位脸色惨白带着一丝微笑的女孩,似乎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但是智慧、心机比自己还要老练,让自己不得不更加小心看管,也许一不小心她就像一阵风,悄悄的从身边溜走。 (昨天网络原因没更上,暂先更一章,晚上再更一章!) 第六十九章 “你的第二个破绽就是现在你没有杀我们!”方可语气有些虚弱的道,原本惨白的脸色如今却变得红润起来,鲜红似血。大司命错愕道:“不杀你们也是破绽?” 方可的憔悴的脸庞泛着阵阵红晕,语气似乎也急促了许多,道:“不仅是破绽,也让我窥视了你的目的,原本我们闯进来时,你已经发现了我们,那时是你出手最好的时机,既可以杀了我们又可以不被我们发现你的目的,但是你没有这么做,你不这样做的目的有两个,第一:我们还太弱小了,你要杀我们眨眼间就能完成,你随时随地可以杀死我们,第二你也好奇想看看我们是误打误撞闯进来的,还是知晓这里布置一切才闯进来的,于是你犹豫了,你躲在暗处仔细的窥视着我们,甚至跟踪着我们,因为你根本不熟悉这里,有我们两个人为你在前面探路何乐而不为呢?等到走进鲁班秘境后,你完全可以找自己想要的东西,而我们对你而言也毫无意义,所以你才三番两次启动机关想杀死我们。在我们被关进广寒宫的那段时间内我想这个地下宫殿已经被你找遍了大部分吧!但是还是没有找到你要的东西,你的希望又得再次落在我们的身上,所以你再次回到广寒宫内在顶上的出口窥视着我们,直到我们爬出洞口,你就迫不及待的现身……” 方可说出每一句话,都直视着自己所做的一切,大司命心中的冷意更盛,妖异的瞳孔闪烁着阵阵寒光,杀机毕现,道:“你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但是你没听过越聪明的人死的越快吗?” “我知道你会杀了我,在你找到你想要的东西后,你会毫不犹豫的杀了我!”方可目无表情的说道。 “既然你知道我会在你找到我想要的东西后杀了你,那你为什么还要带我去找?难道你不怕死?”大司命问道。 “死?谁都会怕死!但是在我死之前我会带你找到你想要的东西!”方可说道。 “哦?这是为什么?”大司命好奇的问道。 “因为嬴政杀了我的亲人,所以我将东西给你!只要这个东西不在嬴政手上,不管在谁的手上对我来说都无所谓!”方可冷冷的说道。 “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情!只要你告诉那个东西藏在哪里,也许我会饶了你一命!”大司命心里一动张口说道。 “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那个东西究竟藏在什么地方!”方可轻声说道,“附耳过来?难道她想耍什么花枪?”大司命心中暗道,“哼!即使她要耍什么花枪难道我还怕她不成!”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阴谋都只是徒劳,大司命有这个信心应对方可的阴谋诡计。慢慢的走到方可的面前,道:“说吧!东西放在哪儿?” 方可嘴角微翘,附在大司命的耳旁说道:“那个东西就藏在!”听到关键的字眼时大司命的心中一冷,因为方可再也没有下文了,只听见喀嚓喀嚓的声响,“有机关!”大司命连忙和方可拉开的距离,后退几步,两堵冰冷的铜墙堵住了方可和大司命前进后退的路。 “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事情?”看着身体仿佛被什么东西抽干了力气一样,瘫软在地上的方可,大司命冷冷的道,眼中的杀意却更是浓烈,如果不是还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恐怕当场就要将方可毙于阴阳掌下! “还是大意了!”大司命心中暗恨,原以为启动的机关是想将自己置于死地,没想到却是要将自己困住!道:“你将我和你自己困在这里似乎对你我都没什么坏处吧!只要你还在我手里,东西依旧是我的!即使你不肯说,但是在阴阳搜魂术下这世上意志再坚强的人都守不住他的秘密。”阴阳搜魂术顾名思义就是类似于火媚术那样的催眠武功,但是阴阳搜魂术比火媚术更加霸道,更加厉害!火媚术只要不瞧施术者的眼睛还是可以防范的,但是阴阳搜魂术却防不胜防,在施术者的眼中藏在你心中最深最深的秘密都将不是秘密,你在她的面前仿佛就是没有穿衣服的透明人一样。 此时的大司命双眸犹如两团火焰,熊熊燃烧,赤红的火焰在眨眼间变了颜色,幽暗的深蓝,仿佛是幽冥之火一样,摄人心魄,当两团深蓝的火焰射向瘫倒在地的方可时,忽然一阵凤鸣之声响起,方可的体内散发出一阵强烈的白光,瞬间就将那两团深蓝的火焰扑灭。 “怎么会这样!”大司命难以置信的看着刚才发生的事情,那道白光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会破掉阴阳搜魂术! “没有用的!我的生命气息全无,哪怕你阴阳家的搜魂术再高也难以撬开死人的嘴巴!”方可嘲笑的说道,碧蓝的眼眸此时已经黯淡无光,全身上下散发着一丝灰暗之气,最后的那一丝光亮方可又看到了那张无赖的嘴脸,那张让人又爱又恨的嘴脸正一脸落寞的看着远方的晚霞。 大司命看着倒在地上带着一脸笑意死去的方可,心中没由来的一阵轻松,任务虽然没有完成,但是这个聪明绝顶的女孩子死了,只有将一切的未知都掐死在萌芽中才是最好的!看着墙上那凹陷进去的青砖,正已缓慢的速度回升。 “照这样的速度当青砖再次和石壁相契合时最少得要一天的时间,也就是说当这挡住前后退路的铜墙在青砖契合后才能露出通道,她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大司命暗自猜测道。 猛然间想起了那个男人,一切都明白了!深深的望了眼一脸安详的方可,道:“你以为你赢了吗?知道命不久矣,将我引开保全那个男人,但是你并不知道,就算将我困在这里,那个男人一样会死!阴阳家的六魂恐咒无人可解!骊山之外还布有一万帝国精锐,那个男人插翅难逃!” (星期日的一章星期一才更上抱歉啊!没办法写好了没时间上传,不是那天不守时,大家多多见谅!) 第七十一章 咸阳宫内,百官肃立,一个内臣急冲冲的小步跑了进来,路过蒙恬的身边时,放慢了半步偷瞄了一脸淡漠的蒙恬一眼,尖锐的声音高声禀告道:“启禀陛下,骊山守军送来最新战报!” “呈上来!”嬴政高坐龙椅威严道。站在嬴政身边的内宫总管连忙小跑到殿下接过内侍带来的战报,送到嬴政的手上。 “李丞相为什么陛下这么在意一个小小骊山守军呢?”站在李斯身后的一位文官小声问道,“是啊,丞相大人!朝殿之上论的是关于帝国的大事,这一个小小骊山守军的战报值得送到殿堂上禀告给陛下吗?下官治理的郡县今年闹旱灾,粮食颗粒无收,恐怕今年难交朝廷颁布的税收!下官还想将此时禀告给陛下知道呢!”身后的另一位文臣附和道,一脸憔悴的样子看来被这旱灾闹得不得安宁啊! 看着越来越多的文臣交头接耳的样子,李斯低声说道:“陛下为何如此在意骊山守军的战报我也不知道!这件事身为臣子的也不好过多询问,大家还是耐心等待一下吧!” 嬴政拿起内宫总管呈在手上的战报,轻轻的摊开,目无表情的望着战报上记录着这三天的所以情况,当看到右下角写到的“末将请罪!反贼已经逃脱!万死难辞其咎!”眼眸终于有些波动,不过瞬间又恢复平淡,放下手中的战报,看着站在大殿之下的文武百官,最终目光落在蒙恬的身上,沉吟道:“蒙恬,骊山守将可曾是你的旧部?” 听到嬴政突然叫自己,蒙恬微微一愣,在这个朝殿之上都是文臣的天下,每周三次的早朝之事都是文官禀告各个郡县发生的灾荒**,武臣之列如同摆设一样,除非有些战况,武臣才会站出来禀报,但是如今天下一统哪里有什么战乱,如今文官的地位自然而然比武将高上一些。 “是的,陛下骊山守将确实是臣的旧部!”蒙恬点点头如实说道。 “那你就看下骊山守将呈上来的战报!”说完嬴政拿着战报的竹简扔向殿下的蒙恬,蒙恬拾起地上的战报,小心的摊开一一细读,当看到一万帝国精锐将骊山团团包围却还是让贼子杀死一百余人从容而去,不由的心中一沉。 “蒙恬,你有什么看法?”嬴政神情淡漠的问道,虽然听起来好像浑然不在意似得,但是蒙恬知道嬴政心中是动了一丝怒气,只不过帝王权术喜怒不颜于面,只有真正瞧不出一丝喜怒的帝王才是一个合格的帝王。气势总在无形间! “陛下,以臣看来守将该惩、士兵该赏!”蒙恬高声说道,声音让大殿的每一个文臣武将都听的一清二楚,但是心中的疑惑却更深了,听了半天都没听明白始皇陛下和蒙恬两个人之间到底在说些什么! “李斯你也看一下战报,提下观点是否赞同蒙恬的意见!”嬴政淡漠的看着文官之首的李斯说道。 李斯听到嬴政的话,从蒙恬的手中结果战报,细细看着骊山三天以来的所以战况,直到看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李斯合上了手中的竹简,沉吟道:“臣却赞同蒙将军的观点!” “哦?你们倒是说一下你们究竟是怎么想的!这明明就是一份失败的战报,按照大秦律令,这样的败绩,武将和士兵都将得严惩,你们却要朕给那些士兵赏赐!”嬴政深意的看了眼李斯和蒙恬说道。 “陛下固然这是份败绩,结果贼首逃脱!但是从上面细写的情况来看,这个贼人轻功十分了得!而我大秦精锐擅长的是征战疆场对这样的江湖中人确实是力不从心!当初残月谷之役盖聂单凭一把渊虹尽屠我们大秦精锐三百余人!”蒙恬沉声说道。 “那按蒙将军的意思?我们大秦的精锐在那些江湖侠客手上却不都是废物?按这样算起来只要凑足一万江湖侠客,那岂不是灭我大秦百万雄师?”一文官阴恻恻的说道,蒙恬顺着声音的方向回头望去,看了那个文官一眼,蒙恬的脑海中还是对他有些影响的,当初他的小舅子在咸阳城中欺行霸市、强抢良家妇女被自己狠狠的惩治了一番!刚想张口解释,和自己并列站在文官之首的李斯走了出来道:“江湖侠客终究是江湖侠客,就算凑足一万于人却难挡我大秦一万精锐之师,武功再高没有一个统筹的号令到头来也只不过是个乌合之众罢了!骊山之大纵有十万精锐想要在其中找出一个人来没有半天时间也休想做到,而骊山守军一万于人防守足够,想要在骊山中仔细搜索却也有些困难。士兵没有错,错的是主将,身为主将却不设身处地的考虑,导致贼人转换士兵衣物从容逃脱,这样简单的思维都没有,何来统帅全军?” 看见自己的顶头上司为蒙恬说话,那文官也不好再说些什么,蒙恬听着李斯中肯的话语,也不禁钦佩几分,还好丞相李斯为人正直、不偏不倚,如果真的只为文臣着想,此番出口解释确实有些“护犊”的嫌疑,而骊山守将也确实愚蠢,这么重要的事情也不多加防范!搞的龙眼大怒。 其实蒙恬不知道,骊山守将也确实想到了这一点,每次出去搜寻的人回来时,都会有一队人马亲自检查是否有人混入其中,但是要怪就怪陈胜在这三天内学会了“千律一篇”中关于易容的武功,而陈胜就是易容成秦兵以为没有死的黑铁校尉样子混出去的! 黑铁校尉以为陈胜是自己手中的猎物,却没想到陈胜做这些就是为了得到一个身份,一个别人不会轻易去查,而且还能自由出入的身份,如果陈胜换上普通的士兵衣服,即使混进驻守骊山的守军中,也找不到一丝的机会离开各个关卡,要想知道嬴政为了抓住陈胜,在每个关卡之处都会严加盘查,普通的士兵单独路过关卡一定是必死无疑。 第七十二章 如果要数这个世间上最华丽最奢靡的地方,人们心中不由想起一个名字“阿房宫”挖尽骊山所有的树木耗费数十年建造的宫殿,传闻阿房宫的空气都弥漫着香粉之味,瓦砾都是用玉石砌成的。 如果要数这个世间上最繁华的都城,也许所有的人心中都会升起各种情绪,但是却不得不面对现实,那个繁华的都城只有一个,那就是咸阳!也许咸阳在这个战国时代并不是最好最繁华的都城,但是它却是唯一的一个都城,曾经许多强大的对手、号称百万雄师难以攻破的都城,在咸阳城面前不过是个笑话,咸阳城依旧繁华,而六国的都城却已经成为沙土瓦砾。 在繁华的咸阳城里,到处都是一片祥和的景象,只要这个千年来真正做到一统的大秦帝国不倒,这里永远是最繁华的地方,在所有秦人的心中大秦帝国是永远不会倒塌的! 街道两旁商贩吆喝之声络绎不绝,街道之上到处都是逛街、采购、赶集的人们,将一条宽阔的街道挤得熙熙攘攘,人群中,走出了一个男人,很多逛街的少女、少妇都不禁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多望几眼,并不是这个男人相貌多么的英俊潇洒,而是身上散发的气质,冷漠的脸庞却无时无刻不流露出颓废的气质,让那些母爱泛滥的女人心中不禁涌出一种想法,这个男人究竟是经历是什么样的事情再会有这种沧桑、颓废的感觉。只不过这个男人已经没有任何心情理会这一些了,只从易容成那个黑铁校尉的样子混出来后,陈胜就随地将那件铁甲抛弃,再从哪个倒霉的佃农在外晾衣的架子上偷了两件衣服换上,至于容貌陈胜思虑再三还是用自己的相貌更好些,易容成别人的样子陈胜心中总感到一阵别捏,而且自己的相貌没从来没有泄漏过,凡是看到自己相貌的人都已经命丧黄泉了。 看着繁华喧闹的街市,陈胜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恍若隔世般,“可儿,不要死!”陈胜轻轻的自语说道。 “你回来了!”月神看着静静的湖面淡然说道,“嗯!”大司命回了一声,看着月神的背影说道:“那个东西没有找到!” “没有找到就算了,现在有新的任务给你。”月神头也不回说道。 “什么任务?”大司命问道,手掌上银色花纹更加光亮。 “墨家巨子正于六大派高手密谋欲做对帝国不利的事情!而始皇陛下已派鬼谷卫庄协同帝国一万精锐找出机关城下落并要攻破机关城,让墨家余孽不攻自破,墨家巨子汇合六大派高手的计划不能得逞,你的任务就是拖延墨家巨子回援的时间!”月神吩咐道。 “就我一个人?”大司命问道。 “小司会协助你!我随后就到!”月神轻声说道。 “知道了!”大司命点点头,转身离开了月神宫,看着平静的湖面,月神的心中不知为什么竟然会隐隐有些不安,难道这一次的计划会有什么变故? ———————————— 十里飘香,陈胜闻到酒楼飘出的饭菜香味,不知为什么原本不知道饥饿的肚子此时已经是饥肠辘辘,陈胜大步走进了这座豪华的十里飘香酒楼,刚踏进门槛的那一刻,一位相貌清秀的店小二笑呵呵的迎了上来,问道:“客官?你要吃喝点什么,我们这里的酒是秦国最有名的!只要你能说的出名字的酒我们这都有!如果你不是秦国人士,是燕韩赵楚魏齐的人,也有他国最有名的酒,像燕国的烈云烧、楚国的……韩国的宫廷的美酒小店都有涉猎。”看着店小二朗朗上口、唾沫芯子四溅报出一大堆酒的名字,连陈胜都觉得不点一些酒都有些对不起这么热情的店小二,只可惜自己根本不会喝酒,前世最多也就喝两瓶啤酒,白酒却从未沾过,最要紧的是现在先给肚子填饱再说,讪讪一笑道:“给我先上菜吧!酒我等一会儿再点!” 看着被自己有些说动的陈胜,店小二眉开眼笑道:“好嘞!客官你先里面请!”说完引着陈胜走了进来,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角落正好有一张空桌子,陈胜指了那张空桌子道:“我就坐那张桌子吧!”店小二顺着陈胜指的方向看去,有些为难的道:“可是……可是…”想起那张可恶的嘴脸,店小二一咬牙道:“客官你先坐着,饭菜我马上给你上齐!”说完小跑走进酒店的后门。 “喂你听说没有?”一个食客对着身旁的另一个朋友说道。 “什么事情?”另一个朋友问道。 “听说阿房宫的珍宝阁被盗!”一个食客说道。 “阿房宫?”陈胜心中一沉,原本无意偷听旁边桌子食客谈论的事情,但是再次听到阿房宫陈胜心中有股难言的情绪渐渐升起。 “阿房宫的珍宝阁既然被盗?那那个偷盗珍宝阁的贼首抓到没有?”另一个朋友问道,陈胜心中一凛,手心不知为什么竟然莫名的汗湿了,虽然知道小道消息打听不出来真实的事情,可是陈胜此时的心更多的是需要一种安慰,如果贼首被抓住了陈胜至少知道方可现在还活着,到时候不管经历千难万险也要将她救出来。 “好像没有抓到!倒是始皇陛下为了这件事龙颜大怒!赵高知道吧?”一个食客说道。 “赵高?好像有些影响?原本是个隐宫,后来得到陛下的赏识,前些日子听说他现在可是陛下身边的红人!”另一个朋友说道。 “赵高?”听到这个历史上臭名昭彰为后世留下指鹿为马的人,如果是以前陈胜还会有些兴趣听一下关于他的事,但是现在陈胜听到没有方可的一丝下落早已兴致恹恹,无心再听下去,倒是旁边的食客说道兴起,那个食客不屑的道:“红人?现在还不得再次被打成原形做苦力!修阿房宫!” (本来是打算写个两三章就回归剧情,但是那天想在这里安排一个人进来为以后做伏笔,这个人下一章会介绍,每一章写的事情都是那天为了承前启后的,并不是写些无聊的东西骗字数,大家安心看就是了!这是星期五的一章那天提前更上!已经明天星期四晚上那天要坐长途汽车回家,十多个小时,星期五休息一天,暂先更上!) 第七十六章 “喂,臭小子没和我打声招呼就想逃之夭夭啊!”陈胜感觉到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回头一望竟然是之前在酒楼遇到的酒鬼老头,“他怎么会在这里?”陈胜心中暗想,上次在十里飘香酒楼见到时可是三天前,陈胜可不相信他和老头这么有缘,能在三天后的另一个城郡遇到,“看来他是故意跟踪自己的!”陈胜心中暗道。 “上次我看前辈喝醉了才不辞而别的!若有得罪之处还妄海涵,但是前辈偷偷跟踪我是何道理?”陈胜微微一笑文绉绉的道。 “谁说我跟踪你了,我们只是有缘在另一个城市遇到罢了!”那老头眯着眼睛笑道。 陈胜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偶遇,那前辈在下还有事情,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在下先告辞了!”说完转身离开。 “喂!臭小子你让我没有酒喝就想这么容易走了吗?”老头挡住陈胜面前说道。 “前辈!这话如何说起,我怎么搞的前辈没有酒喝了?之前在下还为前辈付过前辈欠下酒楼的酒钱!”陈胜疑惑道。 “就是因为你帮我还了酒钱,才害的我没有酒喝!之前我欠那酒店的酒钱,那酒店的伙计就不敢对我怎么样!他们怕我赖着酒钱一去不回,我也可以借此向他们赖第二次第三次的酒钱!可你到好,把我欠下一个多月的酒钱都还清了,现在不管我怎么对付那店小二,他就是不给我酒,你说这笔账我是不是该找你算!”老头说道。 对于老头的强词夺理陈胜唯有苦笑涟涟,确实按照这个老头的赖法,没准还真的可以把那酒楼当成长期饭票! “那现在怎么办?难道我再转回去向那伙计把替你付的酒钱要回来吗?”陈胜郁闷的说道。 老头一阵气噎,连翻白眼说道:“钱给都给了,现在还能要的回来吗?再说就算你要回来,我还不是要付欠下的酒钱,这次就算了,以后我的酒钱全归你出好了!” “什么以后的酒钱全归我出?”陈胜不禁问道,仔细一想,满脸惊讶的说道:“前辈难道打算一直跟着我?” “我不跟着你谁帮我出酒钱啊,我的要求不高只要每天保证有两坛好酒给我就行!如果再加些下酒菜那就更好了!”老头说道。 陈胜心中一阵苦笑,每天两坛好酒,别说自己现在身无分文,即使家财万贯也供应不起啊。 “这个前辈在下还有要紧事要去办,急着赶路,身上有些刀币前辈应该还可以用些一时!”陈胜说道,从身上拿出仅剩下的几枚刀币交给了老头,老头扫了眼手中的几枚刀币,不屑一顾指了指自己的酒糟鼻问道:“我傻吗?” 陈胜闻言一愣问道:“前辈这话从何说起?” “我跟着你天天有酒喝,你给的这点钱顶多够三天的酒,如果你是我的话你会选择哪样?”老头说道。 “这个......”陈胜被辩驳的无话可说,脑海浮现了那个只要匆匆一瞥的白发男人,那邪意的笑容,冷漠的眼神,让陈胜心中不由一寒,如果只单独对上那个妖女的话,陈胜即使打不过他但是想要逃跑,那妖女也断然追赶不上,但是那个白发邪意的男人,那杀气凛凛的眼神,虽然没有见他出过手,但是陈胜断定他绝对是个顶尖高手,而且是个用剑的顶尖高手,“若是和他碰上面,不知道能不能逃的过他的剑!”陈胜心中暗想,望了眼面前的老头,如果他真的跟着的自己的话,救出武臣几率将大大增加,毕竟那瞬间抓住自己手的身法,自己是无论如何都办不到的! “怎么样考虑好了没有?”看着陈胜阴晴不定的样子,那老头慵懒的问道。虽然不知道陈胜是怎么打算的,但是老头敢断定陈胜绝不会拒绝自己的提议。 “前辈等在下这件事情做完后一定请前辈好好的喝一次天下美酒!”陈胜说道,老头得意一笑,就知道你会有求于我! 陈胜继续道:“可是在下确实是有要紧事情,先行告辞了!”让别人为了自己的目的陷入险地,这不是自己的本意,而自己也不可能会答应的,说完转身离去。 “你!”老头目瞪口呆的看着陈胜离去的背影气的说不出来话,叹了口气摇摇头笑道:“你这臭小子还有点意思!不过蛮和老头我的胃口!”说完跟上了陈胜远去的背影! “前辈,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一路上不管陈胜如何躲、逃原以为能甩掉老头但是到最后才发现老头和自己的距离从来没有超过十米,只是自己一直都没有发现罢了。陈胜心中不由的佩服他竟然将藏匿之法练的如此之高,十米距离在高手眼中就是危险地带,但是这老头和自己相隔十米,自己却毫不知情,如果不是最后他现身相见,恐怕到了镜湖医庄都难以发现他! “名字?好久都没人问我名字了,久的连我自己都忘了自己叫什么了!”老头抚摸着仅有的几根稀疏的山羊胡子,想了想道:“不知道是叫崔文子还是叫周文子,叫张文子也行!姓名只不过是给称谓罢了!那可以叫他阿猫阿狗也可以叫他张三李四,如果你不知道怎么称呼我的话,可以叫我老酒鬼也可以叫我酒中仙,说实话酒中仙这个名字我还是比较喜欢听的!” “崔文子?酒中仙?”陈胜想了想,似乎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看来应该是个藏匿在世间的隐者。 “那我还是叫你老酒鬼吧!”陈胜笑着说道。 “你!刚才我不是说了喜欢听别人叫我酒中仙吗!”崔文子有些气恼的说道。 “你都说了名字都是称谓罢了,那既然是称谓老酒鬼和酒中仙有何不同?”陈胜辩驳的问道。 崔文子气急而笑的骂道:“好小子,刚说了两句你就转过头来对付我!倒是我低估你了!” 陈胜呵呵一笑,不得不说两人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确实是可以增进两人的交情,总比一口一个前辈要好听的多! (世界上最大的悲剧就是好不容易写好了一章没有点保存,搞的我辛苦半天的功夫白费了,那天真的悲剧了!另外相信崔文子这个名字大家应该不会陌生吧!看过电视剧神话的朋友都知道那个炼出了长生不老药的人就是崔文子!那天在这本小说里也刻画了这个人物,阴阳家的云中君和崔文子之前的交集......那天先卖个乖大家慢慢看吧!) 第七十七章 熊熊篝火,将两人的脸庞照的通红,陈胜盘坐草地上望着越烧越旺的篝火愣愣的出神,崔文子一口口喝着自制的劣酒偶尔瞥上一眼真正发呆的陈胜,将手上的酒葫芦递了过去,陈胜看着摆着面前的酒葫芦微微一愣。 “多想不如多喝,看你那难看的表情,好像是死了亲人似得,是不是被情所伤?酒乃治愈情伤的最好良药!”崔文子张口说道。 “你才是为情所伤呢!”陈胜辩驳道,转瞬一想,哈哈一笑道:“你刚才说酒乃治愈情伤的最好良药,那你整日的喝酒,是不是情伤还没有好啊!” “额!”崔文子被陈胜的突然这句话噎的脸色通红,连呼道:“朽木不可雕也!朽木不可雕也!”看着崔文子气恼的样子,陈胜的笑容更盛上几分,他这个样子似乎只有被自己踩在尾巴才有的表情。 看着崔文子打算将递过来的酒葫芦再收回去,陈胜一把夺了过来笑道:“都已经送上门来的酒岂有不喝的道理!”说完拔开酒塞子,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崔文子被陈胜突然的这个举动搞的微微一愣神,太像了,十多年前他也经常这样蛮横无理的抢过自己的酒葫芦,那时他还不会喝酒,只不过为了一时豪气,将酒葫芦夺了过来,其结果就是整整一壶花了自己半年时间踏遍千山万水才找到的百种果实、草药所酿出来的酒被他如喝白开水一样,一口喝的一干二净!这次他也不会重蹈他的覆辙吧! 崔文子回过神来刚想阻止,只见陈胜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将酒葫芦放了下来,崔文子眼疾手快的夺回酒葫芦,酒葫芦在入手的瞬间已经是空空如也了。崔文子脸色铁青,怒视着还在一脸陶醉、回味着刚才酒入喉时那淡淡甘甜、齿唇留香的陈胜,道:“你、你、你,竟然将它一口气喝个精光!”不知是不是太痛心了,崔文子连说出这句话时都不利索,干涩的嘴唇哆哆嗦嗦的不停抖动。 陈胜疑惑的看着痛心万分的崔文子一眼,道:“不是你说给我喝的吗?” “我是打算让你喝一口,可没叫你把整壶都喝个精光啊!”崔文子怒视陈胜说话几乎是用吼出来的。 陈胜讪讪一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情不自禁的就把酒喝光了!要不明天找到酒楼我多买一坛酒赔给你吧!“ “你可知道这壶酒花了我多少心血,仅凭一坛酒就了事?为了炼制这酒我花一近一年的时间收集百种酿酒材料,那些材料总共都只酿出了三壶酒,我每天都只是喝一小口,你倒好一口气将我要喝两个月的量一次喝完,你说怎么赔!”崔文子怒目瞪视着陈胜说道。 “那酒真的这么难酿制?”陈胜小心翼翼的问道。虽然知道自己喝的是好酒,但是怎么也想不到酿制一壶那酒竟然要上百种材料。 看着陈胜似乎有些歉意,崔文子叹了口气道:“这么多年来,我为了酿酒确实凑足了不少材料,如果重新酿造“劣酒”的话,唯独还缺一味药材!” “还缺什么药材?是不是世间罕见,很难寻得?”陈胜问道。 崔文子没好气的瞪了陈胜一眼道;“即使再难找的药材你也必须给我找到,谁叫你将我的酒全都喝完了!” “这…”陈胜有些为难,现在自己正急着赶路,如果崔文子现在就要自己找那难得的一味药材可怎么办?本来时间拖得就已经够久了,陈胜怕再耽误下去,那妖女早已经离开镜湖医庄了。 看着陈胜为难的样子,崔文子心中的怒气也散去几分,心中暗想,反正又不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情,越看陈胜越像十多年前的故人,当初的他好像比这个臭小子还要小上几岁。问道:“臭小子,和你呆在一起这么就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在下姓陈名胜!”陈胜说道。 “陈胜?”崔文子低头想了想道:“好像在哪里听到别人说起过这个名字!但是世界上叫陈胜的人多的是,我还是觉得叫你臭小子比较贴切点,说起来你的性格和我十多年前遇到的一个故人相似,不过他姓荆。” “姓金?”陈胜重复道。 “对,单名一个轲。”崔文子说道。 “金科?好像在哪里听过!”陈胜心中暗想,忽然身躯猛的一震,惊讶道:“你说的是荆轲?刺秦始皇的荆轲?” “什么时候嬴政在你的心目中变成秦始皇了?他也配!”崔文子眼中一寒,冷冷的问道。 看着崔文子脸色瞬间变得比喝了那壶酒还要难看万分的样子,陈胜心中一苦,即使心中再怎么恨嬴政,但是当提起他的时候难免有些口误。毕竟自己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用后代人的眼光看历史,没经历过那样残暴的时代,更多的时候是在提嬴政为后世做的功劳,像修建万里长城、统一文字、尺度、货币,如果是那个时代的人们,这些制度是绝不会被人赞同的,但是在后世这些却都是称赞的功劳。 似乎发现刚才的语气有些问题,崔文子歉意道:“臭小子,额,对不起了!”“看来有些事我的心还是看不开啊!从今往后世间的事与我何干?我只要做一个逍遥自在的酒中仙就行。”崔文子心中暗道。 岔开这个尴尬的话题,陈胜想起即将到来的一场恶战,能不能救出武臣就靠这一战了,想起崔文子那高深的藏匿之法。心中暗道:“如果我能做到老酒鬼那样,到时候救出武臣的成功几率将会更高一些吧!”不禁问道:“老酒鬼,能不能教我你之前运用的藏匿之法?”说完忐忑不安的看着崔文子,如果他不肯自己该怎么办呢?陈胜的心中不停的问着自己。 崔文子得意一笑,下意识的从怀中掏出空空如也的酒葫芦,这才晃过神来愤恨的将酒葫芦甩进陈胜的怀着道:“明天十坛好酒,事成之后还要为我找到酿制“劣酒”稀缺的一味药材。” 陈胜欣喜的接过崔文子扔过来的酒葫芦,知道崔文子这算是答应自己要教自己藏匿之法了,只要学会藏匿之法救出武臣的时候将会事半功倍。 第七十八章 三天后,陈胜再次故地重游来到这片感慨万分的土地,只不过唯一遗憾的就是老酒鬼没有再跟过来,说起来陈胜也暗自纳闷,怎么自己刚向老酒鬼提起镜湖医庄,老酒鬼那神情就像见了鬼一样惊骇不已,匆匆说了几句告别的话,就一溜烟跑的无影无踪,更让人吃惊的老酒鬼那独缺的一味药材叫作“幽兰花”而这“幽兰花”盛产地在燕国,只不过多年的战火,燕地早已成为废区,焦土残瓦哪里还有“幽兰花”的地方。唯独有“幽兰花”幸存的地方也只有镜湖医庄里了。但是老酒鬼曾经立下誓言不再踏进镜湖医庄一步、不再见镜湖医庄一人。所以导致老酒鬼收集到所以的酿酒材料却唯独缺“幽兰花”。 “幽兰花?”陈胜实在想不通,幽兰花的药效似乎只有清醒、提神,而喝酒就是让人麻痹感觉,让人沉醉其中,在酒中掺加幽兰花那岂不是自相矛盾吗?自己曾经也向老酒鬼提过可不可以不要“幽兰花”却遭到老酒鬼的严词拒绝,并且信誓旦旦的说如果没有“幽兰花”宁可不酿那壶“劣酒”真搞不懂老酒鬼为什么对“幽兰花”这么情有独钟。 “劣酒?幽兰花?一个名字取的这么丑,另一个名字却取的那么美,真想不到它们竟然相聚在一壶酒中!”陈胜心中一阵苦笑,人世间的矛盾又岂是单单这一种! 看着草青水碧的湖泊,感受着阵阵微风拂过脸颊,陈胜心中一扫这几日赶路的疲惫,精神一震,沿着河岸找着能到底湖对岸的船只,刚穿过一片茂盛有着一人来高的芦苇丛,岸边停靠着的十几条小舟就映入眼前。陈胜左右张望高声喊道:“请问有人吗?船家!船夫!摆渡的!”一连喊了十几声都无人响应。 陈胜心中不由暗着奇怪,现在还是晌午时分,那些船夫究竟跑到哪里去了!怎么只有空空十几条船,却看不到一个船夫。陈胜思量片刻,暗道:“不管了,还是自己撑船划到湖对面去吧!”说完便走向离自己最近的一条新船,舵起船行!留在水面的只有阵阵波浪和阵阵轻溅起的水花。 整整一天的行驶,知道第二天天空泛起微微鱼腹白之色后,陈胜才摸对了路,本来从湖对面行驶过来的话,按照船行驶的速度估计三个时辰就差不多了,但是湖中心实在太广了,而且水草密布,很多的地方都是些弯路和错路,让陈胜七拐八拐的划了整整一夜,才凭着映象摸进来。陈胜甩了甩早已酸胀的肩膀,心中一阵牢骚抱怨,为什么镜湖医庄要修建在这么一个隐秘的地方。 走上岸后,看着这里的一草一木,陈胜心中不知为什么竟然涌出一丝亲切之情,特意的抬起头想看下木门旁钉着的“三不救”没想到却空空如也,陈胜不禁暗着奇怪,什么时候那个冷冰冰的女人脾气变的这么好,连“三不救”这块牌匾都摘去了。 看着半掩饰的庭门,陈胜轻轻的双手一推便推开了。陈胜走进庭院喊道:“月儿!蓉姑娘!班大师!天明!你们在吗?”回应的却只有阵阵回音。 “难道她们都出去了?”陈胜心中暗想,走进了医庐门前,轻轻推开房门,在推开房门的刹那间,可能陈胜连自己现在是怎么想的都不知道,为什么走进镜湖医庄的首件事却是想来这里看看,可能这里掺杂了太多太多的回忆吧! 看着医庐里干净整洁的摆设,陈胜嘴角微翘,心中暗道:“这个地方永远都是这么干净。干净的一层不染就和她那个冷冰冰的女人一样。”扫视了房屋一眼后,陈胜的目光落在摆放药药罐罐的桌子上,最后的目光落在那个插着药杵和未捣碎完草药的药罐上,心中一沉。 “奇怪?按照她的性格这碗药没有捣好不可能离开的!难道……”想起来的目的,就是破坏那妖女不知道什么的计划,月儿、端木蓉、班老头都不在,会不会那妖女的计划已经开始实行了! “该死!”陈胜暗骂一声,转身冲出了医庐,在推开房门的刹那,陈胜身子一僵,停了下来,半蹲在窗下侧耳听着窗外隐隐约约传来的喧哗声。 “快快!将这里全都包围起来!逆贼已经逃跑,但余孽尚存,陛下有令,凡疑是墨家余孽和墨家余孽同存者,尽屠之!”一声音洪亮之辈高声喝道。其余之人纷纷允诺。 “墨家余孽同存者,尽屠之!这是不是代表这里的百姓将要屠宜殆尽!”想起了昨天那岸边停靠的十几条小木舟却没有船夫,现在终于找到答案了,并不是他们懒惰疏于摆渡而是他们早已被这些秦国的爪牙全都杀死了,如果当初细心些,应该能在那片茂密的芦苇找到十几具惨死的尸体。 “已经错过了一次,绝不会错过第二次!”陈胜眼中寒光闪烁,右手伸进怀中掏出那把久未嗜血的鱼肠剑。听着外面痛彻心扉的惨叫和妇孺哭泣的声音,心中更冷、杀意更浓。 一个长刀盾兵毫无忌惮的闯进了镜湖医庄,虽然知道墨家余孽全都已经逃跑,但是心中难免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如果碰上一两个单独落单的墨家余孽,将他活抓或杀死,那份丰厚的赏金又足够自己逍遥自在的过上几个月了。 一脚踹开医庐的房门,只见一个冷漠的男人站在门前,那泛着浓烈杀气的眼神,犹如杀神般让人胆颤不已。 “墨家余孽!”那个长刀盾兵高声喊道,语气中难以掩饰心中的兴奋,丰厚的赏金唾手可得,但是他却忘记了危险也悄悄来临了。 正在镜湖医庄庭院外面的长刀盾兵们听到同伴的高声呼喊声,纷纷的向镜湖医庄里望去,随时那个闯进医庐的长刀盾兵如断掉的风筝,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弯弧,重重的摔在地上再也没有声响。 “你们一起上吧!”陈胜慢慢的走出了医庐,看着上百个蜂拥而上的长刀盾兵冷冷的说道。 (那天强烈要求推荐,点击啊!论说我写的也不差吧!为什么每天只要寥寥的几个推荐票和点击率!) 第七十九章 鸟羽符 百余兵者疫,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让人闻之作呕,被驱赶在一起等待着屠杀的人们,恐惧的看着眼前一脸漠视的男人,这些人的心中并没有因为眼前这个男人救过自己一命心存感激,更多的是从眼神中流露出更多的恐惧。 就这样两两相持对视着,陈胜很想让僵硬的面部露出一丝笑容表示自己没有恶意,但是看着那些燕地的百姓惶恐不安的样子陈胜就放弃了,唯有心中一阵苦笑道:“你们都逃吧!逃的越远越好,希望再也不要被这些秦兵抓住,不然我也很难再救你们了!” 听到这个如杀神般的男人叫自己逃,哪里还敢在这里呆上片刻,只恨爹娘少生了自己两条腿,陈胜目瞪口呆的惊讶着这些人逃跑的速度,如果早先有这样的速度相信这些秦兵也不可能将他们全都抓住了。 闻着空气中弥散开来的血腥味,陈胜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尽快离开这个人间炼狱。转身离开之际,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声叫住了陈胜离开的脚步。顺着声音的方向,陈胜向前走了几步,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映入眼前。 “是哪个粗心的父母连孩子都忘记抱走了!”陈胜心中暗道,看着襁褓中粉雕玉琢十分可爱的婴儿,陈胜心中童心渐起,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在婴儿粉嫩的脸颊上摸了一下,如果这个襁褓中的婴儿是个女婴的话,不知会不会在长大之后找陈胜报如今的揩油之仇呢! 原本啼哭的婴儿被陈胜略施小计就逗得“咯吱咯吱”笑个不停。 …………………………………………………………. 看着一路上再也没有“谍翅”的跟踪,天明转头看着正赶着马车的盖聂得意的笑着道:“大叔,这下没事了!”暮然间,盖聂神情凝重左手的缰绳握的更紧了。右手的马鞭狠狠的抽在放慢速度的马背上。喝道:“驾!”剧烈的疼痛让马发狂,拼命的拉着马车向前奔驰。 突然的加速让本来平稳行驶的马车抖动异常,车厢内,高月难持平衡的对着旁边的端木蓉问道:“蓉姐姐,发生什么事情了?”端木蓉一脸焦急的神情,却是不语。 晴朗的天空忽然阴暗下来,天明疑惑的抬头向上望去,惊恐的说道:“大怪鸟!”只见天空出现一只全身雪白体积十分庞大的巨鸟,巨鸟一眨眼就降落在盖聂和天明的头顶,弹指间,盖聂的渊虹剑便拔出了鞘,白光一闪,几根白色的鸟毛飘然落下,一声吃痛的鸟鸣声,白凤凰愤怒的张开利爪将拉着马车前行的两头棕马狠狠的拉了起来,顿时整个马车悬挂在半空中,盖聂连忙对着马车内的高月和端木蓉道;“赶快离开马车!” 马车内抖动着直不起身子,端木蓉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高月的小手,而此时马车外面白凤凰振翅高飞,不停抖动着爪中的两头棕马,只听“啪”的一声响,绑在棕马身上的马车绳索应声而断,马车就如同失去绳索的玩偶一样,跌入旁边的深谷。 盖聂拉住天明闯进马车中,端木蓉看着突然闯进来的盖聂微微一愣,还来不急张口又一次被盖聂霸道的拉住右手。施展着蜻蜓点水般的轻功,踏着还在逐渐下落的滚轴,盖聂和端木蓉等人终于脱离了险境。 一场虚惊后,天明喘息了几声后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道:“实在是太惊险了,都被我们躲过了。哼!还有什么招数都拿出来吧!谁怕你谁就是小狗!大怪鸟!小怪鸟!无论什么鸟尽管放出来吧!”盖聂站直了身子,一脸疑惑的看着一振而逝,消失在天际的白凤凰。 雾气环绕,绿坪翠松,这个被雾气环绕呈现三角型的平台,只有一面峭壁四周都是深不可测的悬崖。 振翅之声渐起,众人顺着声音抬头看着树枝上停靠的蓝色小鸟,天明讶道:“啊,小怪鸟还真的又来啦!不会吧,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简直是阴魂不散!”盖聂看着阴魂不散的“谍翅”沉声道:“因为这里还有鸟羽符。”说完目光落在端木蓉的身上。天明疑惑的问道:“不可能啊,刚才都找遍了!”抬头看着盖聂,又顺着盖聂的目光望了眼端木蓉。 “难道是我刚才采药回来身上也被下了这种符咒?”端木蓉仔细的低头检查了衣裳和发簪。 “不用找了!”呆在旁边沉默不语的高月忽然说道,盖聂、天明、端木蓉的目光都落在高月的身上或者更具体些,落在高月的右手上,那支雪白的羽毛静静的躺在高月的手上。 “啊!”天明惊讶的惊呼道。 “月儿!”端木蓉难以置信的看着高月唤道。 倒是盖聂并没有多少惊讶,看着面前的高月说道:“我实在是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是因为我?”当初在嬴政手下做大秦第一剑客时,确实的仇人满天下,但是在这些仇人中好像并没有这个女孩! “你应该不会忘记燕丹吧!”高月看着盖聂深思的样子提醒道。 “燕丹?”盖聂仔细的回想着在过往的记忆中可成有个叫燕丹的! “公主,原来你早就知道了!”端木蓉一脸震惊的看着高月道,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话语中也不小心说露了嘴。 “什么!公主!”这下轮到天明惊讶了。 “蓉姐姐,那天你看到这把剑的神情,我就隐隐猜到了。”高月仰头看着端木蓉说道。 “我明白了,你是燕丹的后人!他最钟爱的女儿。”盖聂终于想起这个女孩的身份。 你一言我一语,站在一旁的天明越听越迷糊,道:“你们在说什么呀!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啊!大叔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天明!”高月轻声唤道,看着天明望着自己的目光,想要解释的勇气却始终没有说出口,这些日子来的相处,当自己最无助的时候只有这个男孩一直陪着自己,可是我却要伤害你最敬爱的聂大叔!希望你不要怪我!高月埋藏在心中的苦意更浓,想起了那个能让自己吐露心声的男人,可是现在连他是生是死都不清楚,“陈大叔,你在哪里,你可知道月儿的心里好苦、好苦。” (一章奉上,讨厌按照动画里的对白来写,但是又不得不这样写以达到承前启后的目的,那天每次写对白动画片最少要来回播放三遍以上,有的甚至更多,但是没办法为了让大家看到清楚明白再苦也只苦我自己,多多推荐!点击!收藏!这些是那天所写的动力!) 第八十章 记忆 “我说过我的命是墨家诸位救的,如果你要我的命尽管拿去!”盖聂目光落在高月的身上,虽然不知道这个女孩究竟为了什么要杀自己,但是能死在燕丹后人的手里也是了无遗憾了。 左臂徒然一抖,寒芒出鞘,这把不知让多少高手含恨于此的渊虹剑,此时此刻依旧是那么的锋利无比。 “从拿这把剑的那一刻起,我就猜到我最终还是要死在这把剑下!”盖聂吐出一口浊气缓缓的说道,目光从高月转向天明。 天明不知道此时此刻聂大叔的眼神代表着什么意思,也许是自己还没有长大,还不了解大人们的心事。“天明以后你要自己好好照顾自己!”盖聂柔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天明被突然的变故吓的目瞪口呆,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个在自己心中一直都是天真善良的月儿,竟然会拿过聂大叔的渊虹剑,要杀聂大叔! “月儿你在干什么!”天明大声喊道,似乎要将着了魔般的高月唤醒过来。 听到天明愤怒的声音,高月娇躯微微一颤,原本举剑向前的脚步也稍微停顿下来。 “月儿不要!”端木蓉轻声唤道,那双明亮的眼眸此时此刻却留着淡淡的哀愁和深深的悲伤。 “蓉姐姐他可是我的杀父仇人啊!你为什么要维护他”高月剑指盖聂哭泣的说道,连蓉姐姐都阻止自己杀盖聂,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不!我没有错!如果不是他,母亲也不会为了父亲死伤心欲绝而早早的辞世,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他——盖聂!高月手中的剑又握紧了几分。 “杀父仇人!”端木蓉闻言清秀的面庞微微一呆,出言阻止道:“月儿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他”端木蓉下意识的瞧了盖聂一眼,盖聂听到高月的话满脸也是惊讶之色,自己确实没有杀过燕丹,为什么面前这个女孩会这样以为呢?盖聂的目光转向端木蓉似乎希望端木蓉能解释自己心中的疑惑,正好和端木蓉瞧过来的目光相对视。两人目光相距只有三秒钟。 “这个眼神为什么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盖聂心中暗道,再想仔细瞧上一眼,端木蓉的目光却落在高月的身上,瞧着端木蓉落寞的身影,盖聂确定和她应该认识很久很久,但是在什么时候认识的如今却已想不起来了,不过这个背影却似曾相识,那股熟悉感在心头依旧还在,只是物事人非。 和盖聂对视的那一刻,端木蓉心中的没由来的一阵惊慌,虽然极力的掩饰惊慌的神情,但是怕对视久了让这个男人看出心中的秘密。目光转向高月,再也不曾瞧盖聂一眼,继续道:“他不可能是你的杀父仇人!杀你父亲的仇人不是盖聂是卫庄!” “卫庄?”听到端木蓉的话,高月就如同听到晴天霹雳般,身躯一震,那个埋藏在脑海中最深的记忆,那个杀父仇人——盖聂的样貌,宛如高楼危厦般,轰然间,土崩瓦解了。变成那个一头白发,嘴角间泛着邪意笑容的男人,那邪意的笑容像是对自己如今所做举动,愚昧,无知的嘲笑。 “卫庄?盖聂?盖聂?卫庄?”高月如同丢了魂魄般的愣在那里,喃喃自语的重复着这两个名字,原本清澈明亮的双眸如今也是空洞无比,让人瞧见格外的心疼。 “月儿!”天明轻声的唤道,看着高月黯淡空洞的双眸,原本心中的愤怒在此刻瞬间化作乌有,更多的只是可怜和心痛。 “月儿!有蛇!小心!”天明望着失魂落魄的高月,忽然间看到了高月身后不知何时爬出一条全身斑斓条纹拇指粗细正对着高月张开狰狞的毒牙,便大声的提醒道,希望高月小心躲开。 可是沉浸在记忆深处的高月对天明的提醒视而不见,双目空洞的没有一丝焦距。 寒光一闪,在那条斑斓纹色的赤练蛇还没有咬下罪恶的毒牙,已经被端木蓉的花雨银针死死的钉死在地上。 “有赤练蛇就代表赤练已经在附近!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必须得找个安全的地方!”看着地上早已死的不能再死的斑斓赤练蛇,盖聂说道。 “可是月儿!”端木蓉清冷的眼眸落在像是着了魔一样高月的身上,一阵犹豫。 “她应该是中了火媚术!如果你不忍心下手那只有我来了!”盖聂看着失魂落魄的高月一眼,心中也有些不忍。 看着盖聂走到高月的身边,连忙阻止道:“还是让我来吧!”端木蓉的心里也有些担忧,怕盖聂下手重了,伤了月儿怎么办! 盖聂看了端木蓉一眼,抬起的手又放了下来,点点头道:“也好!时间紧迫!” 端木蓉走到高月的身旁,对着高月轻声说道:“月儿,你先好好的休息一会儿,等醒过来你就会记起来的!”说完便向人体上的睡穴点去。 “乒乓”一声脆响,被高月紧紧握在手中的渊虹剑,忽然间掉在地上,打住了端木蓉还未点下去的纤纤玉手。 端木蓉微微一愣,那双空洞黯淡的眸子忽然间又了一些焦距,如丢了魂魄般的高月此时正趋向清醒,有些光彩的眼眸中忽然间又泛着一层水雾,渐渐的竟然情不自禁的流下两行清泪。 “月儿,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哭呢?”看着已经清醒过来的高月,端木蓉不由的松了口气,能够自己清醒过来,看来“火媚术”在月儿不知觉的情况下解开了,但是月儿为什么又会落泪呢?看着高月情不自禁的落泪的样子,端木蓉的心中就像有千万把刀子插进心里一样疼。 “是我把大叔给丢了!”高月哭泣的说道,声音很小,但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的很清楚,那股沉重的悲伤,感染到在场的每一个人。 “月儿口中的大叔应该是他吧!”端木蓉的脑海中浮现那张脸上永远挂着笑容的面孔。 “月儿不是早就知道陈大叔不见了,这究竟是怎么一会事?”天明的心中一阵纳闷。 “月儿这究竟是怎么一会事?”端木蓉看着高月话语中有些思维混乱,原本松了一口气的心又再次提了起来!该不会是“火媚术”还没有彻底清除吧!如果这样那只有让月儿暂时睡一会儿了。 “那天大叔追我到树林,告诉我杀我父亲的仇人是卫庄不是盖聂,我却没有听进去,还抛下大叔独自离开,害的大叔失踪,就在刚才我的耳边还时常传来那天大叔在身后的呼唤,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害的!我是个坏人!”高月轻声说道。 “原来月儿能突然清醒过来全都归功于他!”端木蓉暗道。 (就写这么多了,本来打算写三千字一章来弥补大家一点,但是时间不多了,就暂时写到这里吧!大家有推荐票就不要藏着掖着了,觉的那天写的还过的去就送上一票吧,反正推荐票又不值钱!) 第八十三章 不知何时,树枝上那只“小怪鸟”再次飞了回来,对着赤练叫唤了几声便匆匆的飞走了。 赤练对着天明吃吃一笑道:“小兄弟本来还想再陪你们玩一会儿,怎奈卫庄大人传来命令只留下盖先生一人足以,那姐姐只有......对不起了!如果再有来世的话,不要再跟着盖聂了,他没有保护你的能力!” 原本安静下来的蛇阵在赤练的号令下,纷纷竖直了蛇躯对着天明等人吐露出了狰狞很久却未张开的毒牙。能停站的地面越缩越小,从四周爬出来的毒蛇越来越多。 这一刻,原本对死亡应该有着深深恐惧的天明,却不知为什么脸上竟浮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在死亡的面前给人的感觉平静,平静之后依旧是平静。“聂大叔,我不后悔跟你在一起,永远都不后悔!”看着还在忍受着极大痛苦运功驱毒的盖聂,天明心中暗道。侧过头去望了眼依旧沉醉在“半幻半醒”之中的月儿。“我也不后悔遇见你!月儿!”轻轻的闭上双眼等待着赤练发出致命的一击,天明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与其这样不如静静的面对,有人说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会回想着曾经做过的许多事情和还有未了的心愿,那么现在天明脑海深处的记忆一个雄伟而又模糊的身影逐渐有些清晰,但是无论如何自己怎么去想都只能看到那个人的背面,那张隐藏在背影后面的脸却始终不成看见。“父亲!”天明喃喃自语道,也许这就是唯一遗憾的事情了。 “小子!天还没有黑你就打算睡觉了啊!”一句带着几丝玩味的话在天明耳边想起。 天明睁开眼睛,耀眼的阳光刺的眼睛微微发涩,一股浓重的刺鼻味道扑面而来,那张渡上一层金黄色的脸旁映入眼前,天明惊喜的叫唤道:“小陈!” “小子,你也真敢叫,之前我们不是约定过你得叫我“大哥”的吗!怎么转眼半个多月没见就改叫“小陈”了!”陈胜一阵苦笑的说道。 天明这才发现那股难闻的刺鼻味道正是从陈胜的身上散发出来了,不禁掩住口鼻抱怨道:“恩,小陈!”在陈胜的目瞪视下那两个字“大哥”才缓缓说出来,“你该不会半个多月没洗澡了吧!身上的味道这么难闻!” “不错!”陈胜笑着说道,顺势将天明一拥在怀中。 “你在干什么!臭死了!难闻死了!快把我松开!不然的话我对你不客气!”被陈胜拥在怀中的天明,那股刺鼻的味道更加浓郁,天明不禁不停的挣扎,企图挣开陈胜的怀抱!“别动!”陈胜呵斥道,天明被陈胜突然间的呵斥吓了一跳,挣扎的力气轻了几分。 “你看地上!”陈胜指着地面的蛇阵说道,天明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下脚下,那些毒蛇仿佛遇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纷纷的向后退去,不管赤练王蛇如何的咝叫都不能再让它们前进一步,就这样在陈胜的周围空出了一大片空地。 “咦!它们好象怕你?”天明抬头看着陈胜说道,忽然明白过来“不!应该是怕你身上的味道。” “知道就好!你现在试着靠近它们看有什么反应!”陈胜松开天明,不经意间在天明的肩膀上撒了一丝黄色粉末,天明按照陈胜说的抬脚向前走了一步,地上的毒蛇纷纷的向后避去,“咦,真的是这样!看你们还敢欺负我!”天明说完又向前走上两步,地上的毒蛇避的更远了。 “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蛇怎么怕它?”天明回头对着陈胜问道。 “雄黄粉!它是毒蛇天生的克星!”陈胜坦然说道,不过目光却没有再落在天明的身上,看着不远处发愣的赤练微微一笑道:“妖女!不应该叫你“赤练”才对!我们又见面了!” “你怎么没死!”赤练脸上的表情再也不是那种掌控一切的样子,吃惊的说道。赤练实在想不通为什么陈胜没有死,做卫庄的敌人,赤练从来没有看见有活着的!而眼前的陈胜却是第一个,细想起卫庄之前的表情,赤练才发现原来一直很了解的卫庄,在这一刻印象竟是如此陌生。 “你都没死我怎么可能死!”陈胜嘲笑的说道。眼神中却不时的露出一丝冷意。 赤练的表情慢慢的恢复平静,尽管心中震惊像爆开的火球般烧灼着整个心扉,疑问,不甘充斥着全身。但是现在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个,那就是杀死这个早该死的男人。再好好的问问他,这是为什么? “哇!”盖聂身躯一震,缓缓的站了起来,一股腥臭的黑色血液从口中喷了出来,周围的空气逐渐有些动荡,真气围绕着盖聂的全身,有些发旧的白色长袍此时被真气激起的“呼呼”作响,盖聂猛的睁开那双明亮的双眸,冷光流转,盯着赤练的身上,那双眼睛如同一把利剑般狠狠的刺在赤练的娇躯上。 “死!”盖聂冷冷的道,陈胜甚至都没看到盖聂是如何出手的,只见赤练身躯一震,那嫣红如血般的唇间,唇角处竟流淌着丝丝血迹。赤练淡淡一笑,如羊脂般的玉手不经意间擦拭着嘴角流淌出来的血液,“没想到盖先生对奴家我的恨意如此之深,为了置我与死地竟然不惜自损功力!刚才那一招想必是盖先生的成名绝技“百步飞剑”吧!如果盖先生拿渊红剑使出来恐怕我早已殒命多时。” 还未等赤练说完,盖聂那挺立的身躯像是失去平衡一般,摇摇晃晃的一头向后倒去,眼疾手快间,陈胜想过去搀扶住他,但是有人比陈胜的速度更快,那个从来都是一脸冷冰冰表情的女人,在搀扶住盖聂的那一刻,那冰冷的表情宛如白雪融化般消失不见,清澈的双眸中带着一丝柔情,轻声的询问道:“你还好吧!” 第八十四章 坠崖 “你还好吧!” “你还好吧!” “你还好吧!”这句话就如同山谷间的回声般,充斥着陈胜的整个心扉,陈胜只感觉心中好象是被千万座大山压住一般,透不出一点气来,一路上陈胜幻想着千万次和端木蓉见面的情景,那会是怎么样的呢?惊讶?惶恐?疑惑?千千万万种神情却惟独没有猜到是冷漠,冷漠到无视自己存在的程度,仿佛自己就想空气中的水滴般,当太阳照耀的那一刻也就是自己蒸发的时候。 “大叔!你还好吧!不要吓明儿了!”天明越过陈胜围向盖聂,小手不停的擦拭着盖聂从嘴角益处的血。 看着天明和端木蓉围在盖聂的身旁,就像是之前被自己拾起的婴儿在和父母重逢那一刻,依偎哭泣的样子,真的很想一家三口。猛然间,陈胜忽然发现自己只不过是个多余的人,一个本就不应该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人,“或许我本就不该出现!”陈胜苦涩一笑,“是时候离开了!”从怀中掏出一枚如珍珠般大小的药丸,在阳光照耀下,晶莹通透,但是只要是遮住阳光你就会发现,它本身的颜色是红色的,和血一样红。走到天明的身边将药丸放在天明的手里,道“把他给你聂大叔服下,应该有些作用!”陈胜也不知道这颗药究竟有没有用,在和崔文子离别的时候,崔文子交给自己,说是能解百毒。 “百草丹!能解百毒的百草丹!”端木蓉眼中的惊讶一闪而逝,微微瞥了眼天明身边的男人,端木蓉不想再和这个男人有任何交际,所以哪怕在他出现的那一刻,虽然自己也很吃惊,但是终究和他不是一路人。 看到天明给盖聂服下后,陈胜也稍微安心下来,“该走了!这次后我们不再会有任何交际了!”陈胜望了眼那个全身无不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身影,她的目光始终不曾逗留在自己身上片刻过。 月儿感觉自己做个一个从未有过的梦,她梦见陈胜就出现在他的面前还对着她点头微笑,梦境是那么的虚幻却又是那么的真实,真实的就像是咫尺天涯,只要张开手臂就能触碰着,当失落的背影再次转身离去的时候,月儿知道自己无论然后也不能再等下去了。 “大叔,不要再离开月儿了!”高月挣开所有的束缚紧紧的抱住那即将消失的背影,这一刻,哪怕是一场梦,也了无遗憾了! 在接触宽厚背影的那刻,渐渐遗忘的感觉又苏醒过来,那只有父亲才会给予的感觉,是那么的充实,知足! 一双纤瘦柔软的小手在紧紧抱住胸怀的那一刻,陈胜身躯微微一震,月儿的哭诉如绕指柔将陈胜下定决心的心柔化,那坚决的脚步在此刻却不知如何踏出,陈胜转过头来看着紧紧抱住自己,害怕突然间就能消失的月儿,微微一笑,柔声说道:“月儿,你放心大叔再也不会抛下月儿不管的!除非有那么一天月儿再也不要大叔了,那大叔才会选择离开。” “不会的!”高月望着陈胜坚定的摇摇头道:“月儿永远都不会不要大叔的!” “正是好感人的一幕啊!连我看了都忍心再看下去了!”一阵冷讥热嘲打扰了两人,不用问也知道是出自赤练口中。赤练讥讽的目光落在陈胜的身上,看着这个男人愤怒的样子才能平复自己内心的恼怒。 “你走吧!我不想对付受伤的女人!”陈胜对着赤练说道,牵着月儿的手心不禁溢出汗来。感受到陈胜手中的细汗,高月不禁抬头看着陈胜,看着陈胜一脸平静的样子,心中突然涌出的不安情绪渐渐安定下来。 赤练一脸嘲笑着望着陈胜道;“该说这话的应该是我才对,你以为你撒的那些黄色刺鼻粉末就能掩盖住什么吗?看似那些刺鼻的粉末是在驱赶我的宝贝们,其实你真正的用意是掩盖你受伤的事实。要想知道我的宝贝们对血腥味是最敏感的!” 赤练眼神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个三番两次逃出自己手中的男人,每一次再见到他,都让人吃惊他的改变。也正是刚才他说的话才暴露了自己。虽然和他只是短短的接触几次,但是已他的秉性应该是那种有便宜哪怕只有一丝就应该咬死不放手才对,除非他受的伤比自己还重! “这是真的吗?”月儿看着面不改色的陈胜,这个漂亮的女人的话应该不能轻信,但是陈胜手心中的冷汗已经告诉了答案。 陈胜心中一阵吃惊,不错确实如赤练口中所说的那样,在镜湖医庄的时候为了救那些无辜的村民时时,身上留下了十余道深浅不一的伤口,虽说都不是致命的伤口,但是伤口流出的鲜血也足够拿走普通的人的半条命了。此时的陈胜已经是强弩之末,若不是强撑着一口气,恐怕现在也和盖聂一样,晕了过去,但是盖聂是“幸福”的晕倒,而自己此时若晕倒,恐怕再也不可能醒来了。暂不说赤练是如何的恨自己,以端木蓉那冷漠的心肠恐怕也不会救自己。 陈胜侧过头去看盖聂的那边,正好和端木蓉的眼神接触在一起,看着端木蓉有些慌乱的眼神,陈胜莫名一喜,失血过多有些眩晕的脑袋顿时清醒几分。 赤练发誓再也不会给眼前的男人一丝喘息的机会,即使如今在身负重伤的情况下也一定要杀死这个男人,赤练有种感觉只要这个男人活着的一天,就会破坏自己和“他”所以的计划!挥舞着手中的链蛇软剑,如蛟龙出海般向陈胜袭来。 一直都小心提防着赤练的陈胜,在看到赤练的链蛇软剑袭来时,瞳孔一缩,对于这个奇貌怪异的武器,陈胜显露出从未有过的凝重神情,它软弱柳枝,但它并不像柳枝那样脆弱,它的威力哪怕是再坚硬的岩石都会被拉扯撕绞的粉碎。看着那如鱼脊般的倒刺,若身体的哪个部位不小心被它缠绕上恐怕也要因此报废了。 “月儿,抱紧我!别放手!”陈胜对着身旁的高月说道。 (这些天,那天真的挺忙的,大家多多谅解!) 第八十六章 扶苏 “哟!这不是赵大人吗?一个月未见,赵大人变的更加威武,有男人味道了啊!”领队校尉有些兴灾落祸的说道,如果在一个月之前他是绝对不敢说这话的,毕竟赵高是兮若宫的总管大人,但是自从发生了被窃案,陛下龙颜大怒,这个兮若宫的总管之位貌似已经坐不稳了,所以带队校尉才敢肆无忌惮的嘲笑赵高,说实话带队校尉从心眼里就瞧不起赵高,如果不是赵高会写两手好字,博得陛下更或者说是博得娘娘的欢心,恐怕这个兮若宫总管也轮不到赵高来当。 听到领队校尉的话,旁边一行士兵不禁会意一笑,笑声并不很大,若是吵到曦若娘娘恐怕轻则仗责重则杀头。 赵高只是瞧了那些士兵一眼,完全无视领队校尉的讥讽,欲从校尉身边过去,领队校尉没想到赵高竟然敢无视自己,心中一怒,寒芒一闪,拿在手中的剑出鞘,稳稳的指住赵高的咽喉,厉声说道:“赵高,娘娘未曾召见于你,你这可是私闯**,按照大秦律法,按则当斩,你若再前进一步别怪我的剑无情。” 看到队长拔剑众士卒纷纷拿起武器指向赵高,虽然赵高现在依旧是兮若宫总管,但是只要队长一声令下,手中的长戈绝对会在赵高身上捅上千百个窟窿。 “住手!”背后传来一声呵斥声,领队校尉顿时恼怒无比,要想知道阿房宫的禁卫军乃是帝国精锐中的精锐,除了陛下和娘娘根本无人可以左右分毫,这时侯竟然敢有人出声阻止,正想张口回骂道:“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命令我等!”身旁的士卒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恭敬的喊了声:“蒙将军好!” 不错后面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大秦帝国赫赫有名的大将蒙恬,如果说除了嬴政外还有谁可以指挥帝国中的精锐那就只有蒙恬了,帝国精锐军还有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名字,叫作“蒙家军”除了蒙恬是曾经“蒙家军”的统帅外,还有就是嬴政看其蒙家三代都忠心不二一心为大秦效命,才将帝国精锐军赐名为“蒙家军”。 而阿房宫的禁卫军就是从“蒙家军”挑选出来的精锐,虽然现在并不归蒙恬统帅,但是这些禁卫军心里还一直都当自己是“蒙家军”的人,一直都已成为“蒙家军”而为荣。如今蒙恬叫他们住手,那些禁卫军哪敢不从啊。 那个领队校尉也没想到蒙恬突然到来,似乎蒙恬除了上次和陛下来过一次外,就从来没有再曾来过。领队校尉之所以如此刁难赵高,个人因素固然有,但是更多的是在蒙恬出气,身为蒙家军中校尉,更或则是蒙家的家将,蒙恬和赵高不和在诸多家将中早已不是什么秘密,而如今能刁难赵高为自己和蒙恬出口恶气何乐而不为呢?但是领队校尉怎么也没有想到蒙恬今天会来到从来都不曾一人踏进的阿房宫,而且还是在没有陪伴陛下的时候。 “蒙将军好!”领队校尉恭恭敬敬的向蒙恬行了一个单膝下跪礼,不过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单膝下跪礼,因为在单膝下跪的过程中,校尉右手握拳护中左胸,像是在宣誓似的,这是一个标准的“家将”礼,宣誓的对象当然是蒙家了。仅仅是停顿五秒钟的动作,如果太过于长了的话,被有心人看在眼力再到陛下耳边吹吹风,恐怕就会被陛下治下一个蒙家大不敬之罪,毕竟领队校尉如今已经离开了“蒙家军”了。 “究竟发生了何事如此的剑拔弩张的?”蒙恬看了面色如碳的赵高一眼,不禁一丝讶色,虽然不齿赵高的虚伪,小人。但是赵高现在毕竟还是兮若宫的总管身为下属顶撞上司在军中那可是大罪。更何况这些阿房宫的精锐军曾经是“蒙家军”的精锐。身为“蒙家军”统帅的蒙恬看到这一幕自然也是脸上无光,所以才出口阻止道。 “蒙将军,赵高未得娘娘召见私闯兮若宫,末将按例将他拿下交给陛下发落!”那位领队校尉惟恐蒙恬误会什么,连忙出口解释道。 “是这样吗?赵大人?”蒙恬听到校尉的解释转过身来看着赵高出口问道。 “高,确实没有得到娘娘的召见,不过高这次前来是请罪的,不知高有何罪之有?不让高晋见娘娘?”赵高看着那校尉出口问道。 蒙恬如何不知赵高现在官职依旧是娘娘内务总管,而自己的家将出手阻止确实与礼不合!赵高看似在质问校尉其实悬外之音何成不是在质问自己。 “高先生,我代蒙将军还有这些忠心护主的侍卫向你道歉,还望先生大人大量不要和这些人计较了!”赵高的背后再次传来声音,赵高不禁转身望向后面来人,只见一风采翩翩的少年走了过来,那少年相貌俊朗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儒雅的气质。 蒙恬见到那少年惊讶万分,不敢怠慢,行了行礼道:“苏公子你怎么来了?”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嬴政的长子扶苏,所有的朝臣都认为他是帝国未来的继承人。 见蒙恬给那位少年行礼,一旁的士兵将领也纷纷跪下给那位少年行礼,扶苏这个名字也许在阿房宫不怎么有名气,但是若是在外面,整个咸阳城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因为他仁厚,智者,儒雅是许多大秦百姓无可挑剔的一代明君。 “快看!竟然是扶苏公子!为什么扶苏公子会到娘娘寝宫来,要想知道扶苏公子从来都未曾踏进兮若宫半步!”不远方一好奇士兵伸头张望,虽从未看到扶苏长的什么样子,但是时常能听到别人谈论起他来,如今又隐约听到那些蒙将军和那些弟兄们给扶苏行礼,不禁张口问道。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安心的监视着你那一块的视角,若这时候再出现什么闪失,蒙将军能保到你我第一次人头还能保到我们第二次人头吗?”身旁的士兵鄙视了刚才出声的士兵一眼,出口说道“再说你那么多好奇心干什么,要想知道好奇心只有女人才多一些,莫非你也......”那士兵说完阴阳怪气的嘿嘿了两声,那后面未说的话就算不提也能听出几声异味来。 “你!”那好奇的士兵被身旁的士兵气的脸色铁青,半天说不出来话,若不是此刻正在站岗说不定定要好好的教训他一顿。 “他竟然就是扶苏!”此时的赵高看到这翩翩少年心中不禁也有几分吃惊,赵高依旧能从这个少年的轮廓中看到嬴政年轻时的几分身影。当下不敢怠慢,连忙跪了下来道:“高,拜见扶苏殿下!” (不管那天怎么忙每个星期那天尽量保证一两章的更新,感谢各位朋友的支持,尤其是龙极兄弟每天两票从不断过,那天在此谢谢了!) 第八十七章 授徒 “赵大人快快请起!”扶苏连忙上前将赵高扶了起来,对于扶苏的如此举动,周围的士兵和校尉都流露出一丝愤慨的表情,不为别的因为在自己心目中最敬重的蒙将军还在那跪着,但扶苏却视而不见,这样的举动如何不引起那些士兵们的愤慨。不过赵高的心中有着几分暖意,对与传闻中的扶苏又高看了几分。 “蒙将军,你也快快请起!”扶苏这才注意到旁边的蒙恬连忙说道。 “多谢扶苏公子殿下!”蒙恬起身张口致谢道,语气中没有丝毫的不悦。对于扶苏突然来到兮若宫,蒙恬也有着几分好奇,张口问道:“未知扶苏公子突然驾临兮若宫有何事?” 扶苏微微含笑说道:“母后传见于苏儿,苏儿自不敢怠慢。”“娘娘传见?”蒙恬一阵惊讶,自己此次前来兮若宫也是侍婢传来娘娘旨意召见自己。“苏已多年未见母后,上次见到母后的那次还是在苏年幼之时,听父王说母后得了场大病久卧塌上,直到近两年才好转些许,这些年来不曾侍侯母后左右,苏心中有愧啊!” 娘娘大病也许只有几个人知道,蒙恬就是其中的一个,那时侯陛下刚诛奸相吕不韦等一干余孽,朝堂之上根基尚不稳定,又与赵国开战,可谓是内忧外患,但是为了娘娘的病不惜派遣十万大军远赴极炎之地寻找凤蜒朱果,传说“凤蜒朱果”沾染过上古不死神鸟“凤凰的气息,服用后拥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但凤蜒朱果只有在极炎之地的最深处“凤凰窟”里才有。 极炎之地贫瘠而又荒凉,在那里有则穷山恶水般的天然环境,山林中哪怕最弱小的虫子叮咬一个成年壮汉一口也能夺取他的性命,更别说山林之中还有许多奇珍猛兽出没,而“凤凰窟”在极炎之地的最深地带,那里炙热无比地上的砂石就像是烧红的铁石,一不小心溅在皮肤上瞬间就能烫出一个水泡,蒙恬深深的记得在仅在极炎之地的外围十万大军能在恶劣的环境活下来的只有八万,而踏入“凤凰窟”后......蒙恬只感觉心中一痛,那些在那里死去的士兵们在死的最后一刻,脸上恐惧的神情让蒙恬感到痛心,人在上天的面前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整齐的站在蒙恬后面的士兵们也许看不到蒙恬严肃的神情上一丝痛心的神情。但是站在蒙恬面前的扶苏和赵高将蒙恬这惊鸿一撇的神情尽收眼底,看到蒙恬那痛心表情后的赵高,微微的低了低头,沉默思索着什么。 扶苏心中一惊,他搞不清楚为什么蒙恬会流露出和自己一样的神情,痛心和自责,而刚才自己仅仅是聊了聊母后的病为什么他会露出这样的神情,难道他爱上母后了......扶苏不敢再想下去。如果真的是这样自己一定会毫不留情的拔出手中的剑杀了他,哪怕他是父王最器重的大将。 似乎也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的蒙恬这时也收回思绪过来,定了定神刚想出口相邀一道觐见娘娘,这时从兮若宫高高的台阶上走下一名十六七岁的妙龄少女,身上穿着着一袭鹅黄色的宫廷长衫连裙,清丽脱俗的娇容,浑身散发着一股难以言语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的就被那股气息所吸引,似乎想更加深入的了解这是一种什么感觉,神秘、梦幻。 不知道蒙恬和赵高的心里是否也有这样的感觉,但是扶苏的心里就被这种感觉所充斥着全身。她的容貌也许算不上绝色,但是她的气质却是让扶苏深深的迷恋。眼中的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未儿姑娘!你怎么来了?”出声的是赵高,在兮若宫的这几年赵高处理的一直都是阿房宫内的所有事务,但是却除开“兮若宫”因为“兮若宫”的所有事务都有这个女人打理,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只知道几年前曦若娘娘和陛下一起第三次东巡的时候曦若娘娘遇见的,并做了曦若娘娘身边的贴身侍女。 “未儿......”扶苏碎碎自语的在心中念叨道,脸上流露出一丝愉悦的微笑。清脆悦耳的声音在扶苏的耳边响起,让扶苏的心中感到一丝甜意。 “娘娘传见蒙将军.赵大人还有苏公子!”未儿浅唇甜甜一笑说道,目光更多的是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那个人人口中颂传文思敏捷,儒雅有礼的扶苏。 未儿用着大胆并带着**裸的侵略性目光上上下下评头论足的看着扶苏,而那个一向是镇定自若,款款而谈一副天塌之势难以让其变颜色的扶苏,在此时却像一个羞涩的小男孩一样,低着头不敢和那俏皮的目光对上一眼。 看着扶苏如此模样,未儿忍不住扑哧一笑又连忙收敛神情,再次叮嘱道:“娘娘不喜欢等人,还望公子大人不要久等!”说完脚步轻盈的转身离去。留下扶苏还在那愣愣的出神。 “苏公子!我们也走吧!”赵高走上前来提醒道。扶苏这才缓过神来眼神还有些迷茫,下意识的点点头道:“恩,好,我们走!” 一路上扶苏感觉从未有过的如此狼狈,不知为什么只要见到她身上所有的镇定稳重忽然之间全都消失,除了心虚只有心虚。这是一种什么症状扶苏不知道,或许是一种病,一种无论什么书籍都不曾提到过的病。唯一治愈它的办法只有再见她一面。 “苏儿叩见母后!”“臣赵高、蒙恬叩见娘娘!”大殿之上在那用玉珠做的纱帘帐后面坐站着两人,玉纱帘遮盖下两人的容貌不慎仔细,但是不用猜也能分辨的出来,因为一位是站在香案身旁,而另一位正端坐在香案旁,端坐在香案旁的身影此时正提着一支笔在香案上专心致志的写着什么,连扶苏等人的请安都未曾察觉,直到站立的背影轻轻的弯了下腰小声的提醒,那专心写字的身影这才察觉到。 “苏儿不必多礼!来人为苏儿、赵、蒙两位大人赐座!”玉珠帘帐后传来柔和的声音,站着大殿之下的侍女们,纷纷退了下去搬上了香案并端上了一盘盘点心蜜饯。 “谢母后、娘娘!”众人道谢道,便按需的在殿台之下坐了下来。 入座后的扶苏再次站了起来对着玉帘帐关心问道:“母后,这些年来一直听闻母后得一种怪病,群医束手无策不知现在母后的病可否痊愈?苏儿这次前来特找了一枝千年人参为母后疗养身体!”说完从长袖之中掏出一个半袖之长的锦盒,递给了身旁的侍女。身旁的侍女接过锦盒后又小步走上殿台下,恭敬的双手捧头,玉帐后,站着香案后的身影小步的走出玉帘。 再次见到她扶苏只感觉到呼吸一窒,血液心跳不自觉的加快跳动,未儿接过殿下侍女手中的锦盒,微微瞧了眼扶苏,感受到扶苏那痴痴的眼神,未儿却表现的像变了个人,下意识的避开扶苏的目光,匆匆的躲进了玉帘帐中。 虽然未儿的表现还算大体,但是全身心注视着未儿的扶苏还是感受到未儿细微的举动,不由的眼神一黯,愣愣的站着发呆。 从扶苏出现的那一刻,赵高的目光就从未离开过这位未来帝国的王位继承人,直到扶苏和未儿见面前后的表现,赵高尽收眼底,看着扶苏黯淡的眼神,赵高若有所思。 (这一章来太晚了,大家多多原谅,现在继续更新!) 第八十九章 胡亥 “放开我,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拦我,小心我让你人太落地!我要诛你九族!”大殿之外传来气愤的叫喊声。 曦若秀眉微微一皱,凝声对着匆匆走进来的侍婢问道:“外面何时如此喧哗?”侍婢刚准备回话,这时候外面的叫喊声越来越大“为什么大哥可以见母后而我就不可以,别让我进去了,不然我和母后说你不让我进去,到时候母后一定为我做主,让你们这些该死的贱婢人头落地!” 曦若听到外面的话,明亮的双眸间,弯弯的秀眉皱的更深了。一丝恼怒之色涌上眉间,正欲叫侍卫将喧哗之人擒上殿来,扶苏身躯微微一震,似乎已经听清楚外面喧哗人的声音,一阵惊讶道:“是亥弟!” 连忙站起身来对着玉帘内的曦若道:“母后,那面喧哗之人苏想应该是父王最小的儿子胡亥!” “胡亥?”曦若确确实实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在嬴政身边这么多年唯一见过的也只有扶苏,听侍婢们时常谈起过他有许许多多的儿女,可能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有多少个儿女了,对于他的风流自己不想去问也不想去管,就像他对自己一样,除了不能离开他身边一步外,至少做什么事都是自由的,也许自己唯有去等,等到他心中最在乎的天下事忙完之后才会来看看自己。在他的心中女人也许自己是他最在乎的一个,但是仅仅只是女人而已,在女人之前还有一个天下,一个他几乎可以废寝忘食都想得到的天下,当天下得到之后,恐怕又有一件事情足够他又废寝忘食了,那就是长生之道。 “既然是他的儿子,那就传他进来吧!”曦若出声吩咐道,走进来的侍婢允诺后又匆匆的出去传旨。听到曦若有些负气的话语,扶苏自觉的闭上嘴巴不再多语,扶苏不明白母后和父王在一起这么多年,为什么迟迟没有完婚的意思,**之主的位置虽然仍旧空闲着,但是谁都知道**的这个位置一直都是嬴政为她而留的。扶苏心中不由的有些羡慕父王和母后之间二十多年如一日的爱情,如果我能和她……扶苏柔情的目光落在玉帘帐后面那个站立的身影上久久不曾离去。 “大哥你好偏心!来见母后也不告诉我一声,若不是今天我正准备找你玩的时候,都不知道你跑到母后这来了。”这时走进一个看样子六、七岁的小胖子走了进来。一身华丽的锦袍套在身上,怎么看都有些滑稽,不知道是衣服做的有些不合尺寸,还是介于本人实在太胖,什么样的衣服穿在身上都品不出那种雍容华贵的味道。勉强包裹住全身,但是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圆嘟嘟的皮球般。 胡亥一进大殿就看见扶苏正稳稳当当的盘坐在香案上,不禁有些埋怨的大声质问道。声音洪亮的让整座兮若宫内传来他阵阵埋怨的回声,站在玉帘帐后面的未儿听到这些刺耳的声音,很想出手教训这个目无尊卑,不懂礼数的臭小子,要想知道不管任何人到兮若宫来,说话都是细声细语,因为娘娘喜欢宁静的环境,最讨厌就是有人破坏这寂静的宫殿。 扶苏似乎也感受到玉帘帐后面传来的阵阵寒意,虽然不知道是母后在生气还是另有他人,这都是扶苏不愿见到的。连忙站起身来拉着鼓着腮帮一脸负气的胡亥坐在香案旁,小声劝慰道:“亥弟,这里是兮若宫母后的住所,不是你的胡亥宫,母后素喜清静,你刚才这样大声嚷嚷惊了母后静休,若是父王知道你在母后这里所做的一切,恐怕要生气,到那个时候你......!”后面的话扶苏没有说出来,但是胡亥想都能想的到结果会是怎样,上次因为自己淘气惹得父王生气,自己的屁股可没少受罪,到现在屁股还很疼呢。 想着这次若是父王知道这件事,那屁股可的遭受多少板子,胡亥也有些忐忑,焦急的问道:“大哥,那可怎么办啊!我可不想再挨父王的板子了,上次挨的板子现在屁股还疼呢!” 扶苏有些怜爱的看着自己兄弟姐妹中最小的弟弟,看到他时就会想起当初的自己,那时候自己也是和他大,淘气顽劣的程度甚至比胡亥还有重,一晃十多年过去了,如今偶尔看见胡亥做些调皮的恶作剧时,看着那些被胡亥恶作剧整的大夫、宦官表情时,也会时常忍不住发笑。 “现在知道错了!后悔啦!我想就该让父王再好好打你十几大板子!”扶苏面容严肃的说道。看着扶苏面容严肃的样子,胡亥知道扶苏是装出来故意吓自己,但是想起父王那板子还是禁不住哀求道:“啊!不要嘛!大哥你一定要帮帮我啊!上次被父王打的屁股现在还不能坐下来,不信你看!”胡亥说完,原本端坐的身体稍微挪动了一下,似乎是想让扶苏看一下自己屁股的惨状。 “拿开,拿开!”扶苏挥了挥手示意了一下,便按住胡亥的双肩让他稳稳的坐下来,道:“父王最听曦若娘娘的话了,如果你害怕父王责罚那就讨曦若娘娘高兴,只要曦若娘娘高兴,到时候就算父王想要责罚你,那也要看曦若娘娘答不答应!” 胡亥听到扶苏的话,微微一愣,父王害怕曦若娘娘?胡亥怎么也想不到父王竟然会怕曦若娘娘,想起父王那威严的样子,胡亥从心底里感到惧怕,但是那威严的父王竟然会怕曦若娘娘,胡亥心里不禁想看看曦若娘娘究竟长的什么样子,值得父王这般害怕!记得自己的生母在父王面前都是畏畏缩缩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不知道父王在曦若娘娘面前会不会和自己的生母在父王面前一样!想着想着胡亥的心不禁活跃起来,如果讨得曦若娘娘的欢心那是不是自己以后恶作剧再也不怕父王的责罚了! 带着有些兴奋的语气,胡亥对着扶苏小声问道:“大哥,那娘娘在哪里?我还没有见过娘娘呢!听别人说曦若娘娘长得美若天仙!是不是真的啊!” “美若天仙?”扶苏听到胡亥的话也是微微一愣,连自己都十多年未见过,儿时的记忆到如今早已模糊,今天听到她的声音还是和自己儿时的感觉一样,她比天仙还要温柔、善良! 第九十章 六剑奴 “大哥玉帘后面的是娘娘吗?”胡亥的话打断了扶苏的沉思。“啊!”扶苏半晌才缓过神来刚准备回答,这时玉帘帐后面传来浮曦若的声音,声音温柔如水,沉稳大方。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你叫亥儿吧!” 胡亥瞪大了眼睛惊讶道:“你知道我?”浮曦若微微一笑道:“听说你很淘气,时常戏弄夫子、大夫们!你这么淘气相信你父亲没少教训你吧!” 胡亥小脸一红,似乎被人当众戳穿了丑事羞的,刚想争辩着什么,玉帘帐内再次传来声音,问道:“亥儿你现在应该和你大哥好好学习学习,你看你大哥做事沉稳大方,规规矩矩从不逾越规礼! “可是……!”胡亥还想说些什么却不知到底该怎么说,但不难看出他性格中的顽劣。 “亥儿,你想和你扶苏大哥一样,不管走到哪里都得到别人的称赞,而不是背后的歧视吗!”浮曦若忽然说道,胡亥闻言后身体剧烈的颤抖,原本就肥胖的身躯,此时看来如大肉球般摇摇晃晃,胡亥眼眸一黯,低下头却艰难的咬着牙道:“想!” 听到这话众人皆讶,其中最惊讶的还属扶苏。 一直以来扶苏认为胡亥的顽劣是年纪还小贪玩所致,但是听到胡亥的话,扶苏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也许胡亥心中也有自己的心事只是扶苏从来不相信罢了。 胡亥的举动被浮曦若一一看在眼中,浮曦若忽然发现原来这个孩子还是有他天真的一面,只是被一些用心不良的人教唆才会性格这般。 “亥儿,你能告诉我是你跟在你苏大哥后面来的,还是听到别人的话来我这的!”浮曦若忽然说出此话,众人皆是一惊,赵高惊疑不定,黑瞳中闪烁着阵阵寒光。扶苏更是拔出配在腰间的宝剑,若是胡亥说出第二种选择的话,那么教唆胡亥的人一定要千刀万剐。 胡亥很想避开浮曦若平静如湖水般明亮的眼眸,但是那双眼眸如在心中种下来一般,脑海中挥之不去。最终半晌胡亥才小声的说道:“是总管让我来的,他说来到母后这若是讨得母后欢喜,肯定和得到很多赏赐还有很多奇珍异果可以吃,所以我就来了!” “总管?”浮曦若微微一愣,没有听明白胡亥口中指的总管是谁!未儿俯下身子在浮曦若的耳边轻轻解释了几句,浮曦若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嬴政的每一个孩子都会有单独的一个宦官伺候着,宦官打理着每个公子公主们府中上上下下的事情统一称作某某府的总管。若是哪个公子或公主得到陛下的宠爱,那照顾那公子们的宦官、下人们的地位随着也会得到提高。胡亥作为嬴政最小的儿子,若按照长幼有序的排列将来王位的继承人永远都排不到胡亥的身上来,所以伺候胡亥的宦官、下人们难免心中有怨气。 如今得知扶苏前往兮若宫,胡亥身边的宦官心中一计,怂恿胡亥前往兮若宫,能博得娘娘高兴那是最好,如果不能那么娘娘看到胡亥的日子过的如此窘迫,连件合身的衣服都没有,定会赐下许多的赏赐,那也不枉来兮若宫一遭。但是伺候胡亥身边的宦官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浮曦若却是另有打算。 “赵高你此次前来所谓何事?”浮曦若忽然问道,还在沉思中的赵高心中一惊,连忙站了起来走到殿下前,跪了下来恭敬的道:“高是来向娘娘请罪的!” “请罪?”浮曦若微微一愣,询声问道:“赵高你有何罪!” “上次窃案高还未找到窃犯,为之大罪!特先向娘娘请罪再向陛下已死谢罪!”赵高平静的说道,似乎早已将生死自置度外。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窃犯没有找到就算了!赵高你若真心请罪那么我现在就赐罪与你!”浮曦若声音平静的说道,听不出一丝喜怒,赵高闻言心中一紧,低下头来道:“高,领罪!”赵高此时的心有些忐忑,赵高怎么也没有想到浮曦若会突然的赐罪于自己,原本来兮弱宫之前就心中已有定謀,只要娘娘没有怪罪于自己,相信到时候在陛下面前,陛下也不好再重责自己,没想到事情却不向自己预想的方向发展。 “胡亥你可愿意拜在殿下跪着的此人为师?”浮曦若突然望向胡亥问道,跪着殿下赵高怎么也没有想到,娘娘竟然会为自己找个公子当徒弟。此时赵高的心情就像是一下子从地狱又飞上了天堂一样。气血涌上了心头,暂时的无法思考了。 胡亥心中很不情愿,想起之前那些教导自己知呼则也的夫子,胡亥就一脸的头痛更别说时时刻刻都要守护在自己身边束缚自己的师傅了,但是想起之前的承诺要做一个和大哥一样学识渊博的人,胡亥只有低下头应承下来。 兮若宫外,扶苏和蒙恬像两个冤家一般只是对视了一眼,礼貌的回礼一声,便头也不回的背道而驰。 而赵高和胡亥两人却是截然不同,赵高春风满面的拿着十几套大小尺寸多样的华丽的孩童衣服,看样子应该是娘娘赐予胡亥的,胡亥肥嘟嘟的小脸一脸兴奋莫名,并不是衣服有多么的华丽、漂亮,而是除了自己生母和苏大哥外还有一个人关心自己。 “师傅,今日就到我府上吗?”一脸兴奋的胡亥回头对着赵高出声问道。 “公子,今日高恐怕不行,来之前府中事物尚未吩咐妥当,高要暂时回去一趟,明天定会前往公子府中!”赵高如实回答道。 “那好吧!”胡亥心中松了口气,至少今天还能放肆一把。便兴高采烈的离去。 赵高望着蒙恬离去的方向,刚才还泛着笑意的眼眸渐渐冷了下来,没有人知道赵高心中想着什么,会做些什么。直到蒙恬的背影消失在远方,赵高这才准备离去。 “赵大人,请留步!”忽然背后传来女子的声音。赵高转过身来,微微一笑道:“原来是未儿姑娘!不知未儿姑娘有何事情?”来者不是别人真是曦若娘娘身边的贴身侍女未儿。 未儿挥了挥如羊脂般的玉手,赵高这才发现未儿后面跟着两名侍卫,侍卫抬着一口青铜箱子,见到未儿的挥手动作,两名侍卫将箱子放在地上,打开青铜箱子,一道道冰冷的寒芒从箱子内散发出来。 赵高这才看到箱子中珍放着的东西。六把流光溢彩,在阳光照耀下栩栩生辉的宝剑,每把剑都有他独特的魅力,若是让剑客望上一眼恐怕再也不愿意挪开了。 赵高也惊讶于这六把绝世神兵散发出来那股妖异的魅力,未儿微笑道:“娘娘知道赵大人素爱收集天下名剑,这六把绝世名剑是各郡县呈献给娘娘的,娘娘得知赵大人酷爱收集天下名剑,特叫奴婢将这六把名剑送给赵大人以作亥公子的拜师之礼!还望赵大人不要谢绝!另外娘娘嘱咐希望赵大人用心辅佐亥公子,若是娘娘听到赵大人怠慢公子,可会有重罚哦!” “高不敢!”赵高连忙惶恐的说道。 未儿轻轻抿嘴一笑,转身便离去。看着未儿离去的背影,赵高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不知什么时候又开始湿透了。 忽然未儿又想起了什么转头笑着说道:“对了,赵大人!娘娘还为这六把绝世神兵取了六个好听的名字“转魄、灭魂、真刚、断水、乱神、魍魉”就不知道赵大人喜不喜欢了。” 此时赵高黝黑的脸庞却白上了几分。 第九十一章 要问公输 “赤练女侠误会了!”公输仇解释道。“老夫口中的“儒”士并不是当今天下第一大家——儒家的弟子。始皇陛下欲炼制长生药,天下有能之士纷纷响应!至到如今炼丹之士已有十万余众,隐隐之中已与儒家之众不相上下,成为天下第二大家。所以被一些无聊人士戏称为伪“儒士”。 “呵呵呵呵……”赤练银铃般的轻笑了起来,“无聊人士?莫非这其中也预指公输大人你咯?不然你自己知晓如此之多!” 公输仇讪讪一笑道:“老夫所知晓的都是道听途说而来,其中这消息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不过听闻阴阳家的云中君擅长丹药之术,始皇陛下甚为其中,这十万伪儒士中恐怕有一半之众欲拜在阴阳家云中君门下,若是这样一来,恐怕这儒家的天下第一大家将要易主了。” “呵呵,不知道公输大人告诉我们这个消息有什么目的,我可不相信公输大人只是闲来无聊谈起此时吧!”赤练直言了当的道。有些事情他明明知道却不能提出来,毕竟现在可是合作时期,若没有公输家的机关之术相助,恐怕攻打墨家机关城不易。哪怕卫庄再想知道公输仇的目的也不会问出来,而这个坏人则必须自己做,因为这是自己的存在就只为了他,哪怕为他得罪天下人,杀尽天下人也再所不惜。有人曾问逆流沙中谁杀的人最多?知晓逆流沙的人心中肯定都有那个人的名字——赤练,但是几人知晓?死在赤练手中的人又有几人是为了自己的愤恨而杀的。也许在赤练的心中真正因为愤恨而杀的人也只有那个倒霉透顶的人陈胜了。 细想起来也许赤练都觉得自己对陈胜的恨意有些莫名其妙,甚至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恨他,难道真的只是因为陈胜张了一副欠揍的面孔?如果陈胜知道这些一定会内牛满面痛苦不堪,长成这样不是自己的错都是遗传基因出了问题。我也不想长成一副欠扁的面孔啊。(这段都属于那天的玩笑话,大家不要介意,但是在那天的心里被赤练杀死的人也许大多数是因为卫庄而杀的) 公输仇干笑了几声,那笑声像是被割断喉咙的鸭子般,让人听闻毛骨悚然。“不怕卫庄大人笑话,老夫已经投靠了始皇陛下,天下大势运人而生,如今始皇陛下就是运势而生之人。老夫投效始皇陛下,假以时日不怕天下人不为我而驱,卫庄大人我知道你淡漠名利,此生只为登上武学的巅峰,但是老夫不同,自继承霸道机关术的那一刻老夫就立下宏愿,此生必要将公输家族发扬广大,让世人知道公输家族的霸道机关术才是唯一的,天下也只有始皇陛下才能让我完成这个梦想。” “嬴政吗?他不行!”卫庄嘴角微翘冷冷一笑。嘲笑道:“公输大人既然愿意和我说出你心中所想,恐怕不只是谈这个梦想吧!” “卫庄大人,如今阴阳家势若如虹,若是再任他们这样下去,恐怕卫庄大人与你与我都不利吧!”公输仇缓缓说道。 “那是与你不利,而不是我们?阴阳家势力再是如何强盛也与我们韩国流沙无干,他们的势力还发展不到韩国来,即使真的发展到韩国我也会让他们有来无回!”赤练冷冷的说道。 “看来是老夫自作多情了!如果卫庄大人真的只屈缩在这小小的韩国区域里,那老夫也无话可说。”公输仇轻叹了口气有些遗憾的说道。 “哼,区区的激将法,公输仇难道你当我们都只是三岁孩子吗?”赤练一眼杀意的望着公输仇,若不是现在两人正是合作时期,恐怕公输仇早已经是自己手中软剑的剑下之魂了。 感受到赤练眼中的杀意,公输仇心中也不觉的一冷,头脑也清醒了几分,想起之前的莽撞不禁有些暗暗发怵,幸亏卫庄没有计较,不然恐怕自己已经是身首异处了。 “是老夫鲁莽!还望卫庄大人不要计较,若卫庄大人没有别的事情,老夫就先下行退下了,攻城之事老夫敬候卫庄大人佳音。说完公输仇转身离去,没人注意到公输仇转身离去时嘴角微微一翘,浑浊的眼眸中闪烁一丝精光。 “等等”一脸冷漠的卫庄突然道。 ……………………………………… 看着公输仇心满意足的背影,赤练看向面前这个永远都是这么冷漠的男人。忍不住的出口问道:“为什么要答应和他合作,你这样做会让我们暗中的势力完全的暴露出来,只要我们再隐忍几年就光复韩国有望,都忍了十多年难道就不能在忍上这几年吗?”自从韩国被灭后,忠于韩国皇室的门客和一心为光复韩国的忠臣们都纷纷的加入了逆流沙这个杀手组织。害怕复国因为资金不足而不断的接受刺杀任务,高额的赏金让复国渐渐有望,又能消除嬴政的戒心。一点一滴真正自己美好的想象中发展时,但是身为逆流沙首领的卫庄却同意和公输仇合作。合作意味着逆流沙会更多的被公输仇接触,曝光的几率也会大大的提升,若有朝一日被公输仇察觉到了复国计划,并向嬴政告密,恐怕逆流沙组织所有人十多年来的共同努力就要付之一炬了。赤练很不甘,但是做这个决定眼前的这个男人,他还是流沙组织的首领,“为什么会是他?为什么?”赤练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问他,但是自从那李斯入谷后,他真的改变了好多好多!改变到如今竟然会对自己再三的隐瞒,之前陈胜的事情和如今与公输仇合作对付阴阳家的事情,都不曾再和自己说出他的打算。 “难道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赤练看着卫庄心中问道,赤练知道哪怕不说卫庄也知道自己现在心中的想法,但是他依旧视若无睹,难道自己还比不上远方的那些森林来的美丽吗? 等待了许久许久,赤练坚信自己的耐力是很好的,但是还是被卫庄磨了个干干净净,最后忍不住道:“陈胜没死?”这是赤练见到卫庄那一刻就想问的问题,即使多年的付出在下一刻覆水东流又何妨,只要永远陪伴卫庄身边,再等上十年二十年都无怨无悔,但是卫庄之前的种种怪异举动与白凤在树林中谈话时刻意回避着一些什么,让赤练感到隐隐不安,卫庄一定对自己隐瞒着什么,而且是一件别人都能知道唯有不让自己知道的事情。 赤练心中暗暗得出一个结论,这件事是关于一个女人,一个让卫庄十多年都不曾忘记的女人,不然为什么他不肯面对自己的感情。 “陈胜?他是谁?”卫庄侧过头来望向旁边的赤练,冷冽的眼眸中除了平静再无其他,赤练想从卫庄的眼中确认自己心中所得出的结论,直到许久却是一无所获。 “当初你交代白凤送到咸阳的那个男人。”赤练解释道。 “原来是他!嬴政没有把他杀死吗?”卫庄平静的问道。 “也许是他从嬴政的手中逃了出来吧!不过他现在已经死在我的手中了!”赤练忽然一笑说道。没有人明白她突然一笑的用意,除一人之外。 “既然没有别的事情,那你就传我的命令交代下去,一切安原计划进行。”卫庄淡漠的说道。 看着赤练的背影远远的离去,直到消失在密林深处,卫庄恢复一丝神情,轻轻自语道:“赤练有些事情不知道要比知道好些!” 第九十六章 天生异变 艳阳当头,深秋的季节,难得有如此燥热的一天。 “回来了!”卫庄听着渐渐清晰的脚步声,头也不会的问道。 “恩!”赤练犹豫片刻点了点头道。 “他怎么样了?”卫庄侧过头来问道,不用明说也知道是在问武臣的情况,只要身为逆流沙的人,不管任何人都逃不脱卫庄的耳目。只要卫庄想知道的事情! “他比无双更适合修炼无双诀!只是他......”赤练想起初见武臣时,武臣眼眸中一闪而逝的红光,最初赤练以为是无双诀大成的症状,但是后来才发现那不是! “噬心咒!巫古咒术中的一种,只要不生背叛之心,它是不会发作的!”卫庄道。 赤练心中一惊,心中如何不知道武臣在替自己攻破机关城之后就会离开,即时那时也就意味着要背叛逆流沙了,到时候恐怕......虽然不清楚“噬心咒”发作的时候会怎么样,但是以卫庄的个性恐怕武臣在劫难逃。说实话赤练并不想希望有那么一天,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自己该如何抉择呢?背叛卫庄是决不可能的,但是如果看到武臣死在自己面前,恐怕......也不可能。 “还有事吗?”卫庄看着愣在那里的赤练冷漠的问道,“啊!”赤练缓过神来下意思的摇摇头道:“没了”眼眸中闪烁出一丝复杂的深情,最后忘了卫庄一眼转身离去。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和卫庄解释这一切,也不知道如何解释,以卫庄的个性如果现在就知道武臣的心不在这里,恐怕活不过明天!想着想着赤练的心沉入谷底,亦如此时的天色,越来越黑。 一个时辰前,阿房宫内,继成汤之后,嬴政欲仿纣王铸造那听说高能登天的“鹿台”。但是此“鹿台”并不是为了嬴政自己的享受而修建的,而是为了夜观星象占卜祸福之用。故此名为“观星台”此台之高据说登上之后能俯视阿房宫内每座楼宇雅阁,所有的一切尽收眼底。 “巳时已过!”月神抬头望着深秋里还依旧有些毒辣的日头,心中暗叹道。此为白天并不没有星相之观,但是不知今日为什么,月神总感觉心中有些心绪不宁的感觉,似乎忘记了什么事情,但是这件事情正在发生。只有观星象才能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盖聂和那个孩子已经进入了机关城,我们是不是该行动了?”大司马无声无息的来到月神的面前淡淡的问道。 “不急!”月神轻声说道,不管是什么时候,月神的声音永远是这么柔弱悦耳。只可惜难以见识到面纱后面的那张容颜。 “我们此次的任务只是拖延时间,其余的事情我们还是尽量少露面为好,这是东皇阁下的命令。蜃楼已经快要完成了,东皇阁下的第一步计划也快要实施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个字“等”。月神道看着耀眼的烈日,心中却难以平静。 “她怎么来了!”大司命有些讶然的道。月神顺着大司命的目光望去,只见大道上出现了一队人马,人马不缓不慢的向观星台走来。来的正主不是别人正是嬴政最宠幸的妃子曦若娘娘。 “不可失了礼数!”月神对一旁的大司命嘱咐道,说完便迎了上去。大司命冷哼了一声,也跟上前去。 月神走上前来打了个稽首道:“娘娘!”大司命也跟着打个了稽首。 “免礼吧!”曦若轻轻的挥了挥手道,月神这才抬起头来,仔细的打量着这个传闻中的“苏妲己”(注:此苏妲己是寓意,忠心大秦的大臣们不满嬴政为了这个女人劳民伤财的修建这座阿房宫,犹如纣王宠幸苏妲己一样,迟早一天会被这个女**害的亡国,所有背地里称曦若为”苏妲己”)果然是倾城绝色的佳人,月神心中暗叹道,若自己是个男人恐怕也会为她所迷吧! “大胆!娘娘天颜岂是尔等可以亵渎的!”曦若身旁一侍女见月神如此直视娘娘,心中一怒忍不住出声呵斥道。 “哼!”大司命冷哼一声走到月神的身边,那双冷漠的眼熟呢注视着对月神出言不逊的侍女,只要自己手指轻轻一动,也许这个冒犯到月神大人的侍女活不过明天早晨。 “不得对娘娘无礼!”月神扫视了大司命一眼,轻轻的道。 “对娘娘无礼的人应该是你才对!”侍女心中暗自嘀咕道,就在刚才被眼前这个红衣女人看上一眼后,原本无畏的心竟然生出一丝恐惧,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以至于想说的话也只能在心中嘀咕。 听说阴阳家门规甚严,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浮曦若淡淡一笑轻轻说道。 “你!”大司命如何听不出话中的暗语讥讽,刚想讥讽回去被月神轻轻的一瞥压了下去。 经管压制住了大司命心中的不满,但是这位曦若娘娘似乎故意找茬,月神心中一想也不再那么客气,更何况她还侮辱了阴阳家,在月神心中这是无法原谅的事情。张口淡淡道:“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不管是小家还是大国都需要规矩管制,不然天下岂不要大乱了!始皇陛下深知其中道理,所以才颁下严法教育后人,娘娘是陛下最心爱的妃子恐怕不会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吧! “月神大人所言甚是!只怪奴才们昔日太得到娘娘照顾和宠爱了,所以才忘了规划,在这里我身为娘娘身边宫官,御下不严,难辞其咎!”这时候从浮曦若身后侍女队伍中走出一身黄色宫女装的女人,那女人低着头,难以看清其容貌,但是身上散发出那种稳重的气质让人不禁侧目。 “你下去领三十宫棍!”那黄衣女官对着之前出来呵斥的宫女淡淡的说道。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是!”宫女低下头道,对浮曦若施了施礼数,便退了下去领罚去了。三十宫棍若是打那个身体纤瘦的侍女身上恐怕不死也要脱一层皮,可是她在领命时却没有任何迟疑,不禁让大司命侧目了几分。 黄衣女官致始致终都没有抬过头来让别人看上一眼,就像是自己的容貌长的奇丑无比,小心翼翼的怕别人发现。“侍女有罪,奴婢身为她的总管,其责也难辞其咎!侍女领罚三十宫棍,按阿房宫的规矩,奴有罪,管不严,则倍处罚!”娘娘奴婢告退!说完抬头望了浮曦若一眼,仅仅的惊鸿一瞥,大司命只感觉自己的眼前一丝红光闪过,当然这道红光并不是烈日照耀所致,而是那个宫女的脸庞所致!见到那黄衣女官的那一刻,大司命心中竟然生出一丝熟悉感,相识一场的感觉。却又想不起来,那女官脸上一闪而逝的红光,让大司命心中更是疑惑重重。 “则倍处罚!”大司命不由的对那女宫的心狠感到一丝忌惮,不禁对下属很对自己也狠!如果那侍女只是领三十宫棍,则倍处罚那她自己恐怕就要领六十宫棍了,看她的体质,六十棍下去不知道还能不能熬的过去。 她倒是有自己几分性格,但是却是似敌非友,大司命心中暗嘲了一下,定定神甩开心中的杂想。倒要看看这位曦若娘娘今日来观星台所为何事!。 第九十七章 荧惑守心 “不知娘娘驾临观星台何故?”月神看向浮曦若淡淡的问道,对于刚才的那些可谓是闹剧视若无睹,她的心似乎永远是古波不惊就想是天上的月亮明明在变化,但是到最后你才发现它没变,明明没有变化,但是你却发现它变了,虚幻、飘渺、飘渺、虚幻,亦如人的梦境、梦醒、梦离!有得只是自己变化的内心。 “哦,近日本宫闲来无事,又正值陛下送来上古奇书仓硕文书,其上面的字体甚是古老,又和天上星象有关,本宫一时好奇所以前来观星台,看下星象,没想到在这里巧遇月神大人,听底下人常常提起月神大人的擅长占卜星相,不知月神大人能否为本宫解决心中所惑?”浮曦若淡淡一笑,娴雅悠然的道。 大司命鲜红如血的红唇微微翘起,冷眼看着浮曦若,如同看着一个痴傻之人一般,人们常说“浮妲己”聪慧过人,没想到不过如此,此时正值烈日当空之际,何来观看星象之说?摆明了就是故意刁难,但是这种刁难不觉的幼稚吗?这个刁难之人为了刁难真的连日夜都不分了。 “能为娘娘解惑只是本座的荣幸,只是.......”月神抬头看了眼烈日当空的毒日,没有下文,其暗晦不言而喻。 “怎么?现在就没有星象了吗?”浮曦若浅浅一笑,那笑容中竟然泛着一股聪睿的气息,仿佛一切都是胸有成竹,竟在掌握之中。 看着浮曦若那自信的微笑,不知为何月神的心头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而就在此时原本烈日当头的天忽然见阴了下来,顿时有人惊觉,随后一片杂乱声响,人们都纷纷的抬头看向天空,不知何时太阳旁边出现一丝黑线,慢慢的黑线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犹如一开黑布一般竟然将烈日遮挡住了。“这是什么!”站在浮曦若身旁的侍女太监抑制不住天空突然变黑的恐惧,惊恐的大叫起来,慌乱不堪,有甚胆小者吓的一脚瘫倒在地,失声痛哭起来,若是侍女还好些,至少女生胆小可以理解,但是那些太监们,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在那里纷纷双双抱头痛哭,看的大司命恶寒不已,甚至连多看一眼都不愿意,果然就没有一个男人是有骨气的,更何况这些缺少露an子太监们。 唯有两人一直都在注视着对方,似乎都想在对方的眼里找出一丝慌乱,只不过浮曦若那自信的绝美容颜一直一成不变,而月神却少了一些底气,终于在整个天空都暗下来后,月神的脸浮出一丝苦涩,轻声的道:“娘娘好算计,本座认输便是!今日之象恐怕就是春秋中记载的“日蚀之象”听闻娘娘熟晓天下杂学,今日拜之不冤。” 这也许是月神成为阴阳家大祭祀以来首次失败,哪怕是遇到阴阳家另一位大祭司星魂也没有这般失败过,月神从不信自己弱于别人,不管是武艺还是星象之学,但是今日却是败了,而且是败的那么不甘,仅仅是因为自己的疏忽,如果给自己几分钟思索的时间就不会有刚才的那一幕了。 胜利的人不会为自己找理由,但是失败的人永远会为自己找借口。曾经认为自己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情,心绪都不会有太大的波动,但是经过刚才的失败,月神才知道自己错了,能做到的那一天还很久远、很久远。 “只是曦若侥幸罢了,月神大祭司一时大意才让曦若占了上风,其实曦若此次前来观星台的目的就是为了找月神祭祀解决曦若遇到的星象上的难题。”浮曦若字字诚恳,让月神原本心中生出的不甘消失在弥漫之中。 “哼,诚心请教,我看是诚心刁难才对!”大司命心中冷哼暗道。 “不知娘娘想请教何惑?我虽没有月神大人在星象之学研究深刻,但是寻常之惑还是能略知一二。”大司命张口说道,心中暗自打算:阴阳家已经丢过一次面子,可不想再丢第二次面子,这一次还是由自己问清楚是什么问题再作解答,若是能过解答出来最好,若是解答不出来也只能怪自己研究不深,即时相信月神大人已经想出答案,那时就算这位曦若娘娘有心刁难也从借口。 “哦?浮曦若一双睿智的美眸这才落在了月神身旁的大司命身上,“想必这就是名闻天下阴阳家的大司命吧!” “哼!名闻天下?你可听说过?”大司命冷笑一声,讥讽道。意思很明确就算骂她孤陋寡闻。只听别人谈起过却装作很懂的样子。 “不得无礼!”月神呵斥道,大司命不得不闭上了嘴巴,但是眼神中的透出的不满谁都能看的出来。 “山野村妇,不知礼数接连让娘娘见笑了。”月神一脸歉意的向浮曦若说道。 “没什么见笑不见笑,既然月神大祭司都说了山野村妇不知礼数,我又何来见怪之礼?”浮曦若微微一笑不以为意道。 “你!”大司命想要还击,被月神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住了,月神淡淡一笑对着大司命道:“如果没什么事情你就先下去吧!我要和娘娘谈论一些事情!” 话已至此大司命如何听不出来月神的逐客令。“是!”大司命不情愿的道,连之前说的话都抛之脑后了,背道而驰,大司命平静的离去,只是让人忘不了的是那明眸中散发出来的寒芒。 漆黑的天空中忽然出现一道血红的亮点,大司命下意识的抬头看天,原本冷漠下来的容颜浮现出一丝惊慌,看着那颗血红的星象,喃喃自语道:“荧惑守心!乱世之兆!” (这一个多月没有更新,那天在这里想大家说声对不起,抱歉了,那天之前向大家保证过这本书觉不会是太监,现在依旧是那句话,这本小说那天一定会坚持写完!只所以这一个多月没更新,也许只有一两个读者知道原因,其余的朋友都不清楚,那天在这里解释下,前两个月那天的笔记本电脑被一个该死的小偷偷去了,没办法,为了挽回笔记本的损失,为了再买个一个笔记本继续更新,那天就拼命的加班,现在笔记本又买了一个,更新继续进行中,那天向大家保证现在两天必有一章更新出来,因为那天白天要上班只有晚上一点时间更新,没办法,大家理解理解!至于一个多月没有更新哪怕一章还有一个原因,其实那天偶尔也会登上书评区看看,看见大家都不踊跃给那天留言,发表自己的看法,那天写作的心情也就淡了下来,这两章更新出来还是因为那天舍不得这是那天写的第一本小说,总之一句话,不管大家喜不喜欢看那天写的这本小说,那天都会努力的更下去,如果书评区留言更加活跃些,那天写作的性质相信会更高,大家将会看到更多的章节!那天不求月票、也不求推荐票了,只求大家看后能留个言,让那天知道还是有人在继续看下去。拜谢了!那天讨厌孤单的感觉!非常非常的讨厌!) 第二卷夜尽天明 第九十八章 百争之始 “荧惑守星、乱世之兆!” 数百年来,每一次的荧惑之象都会伴随而来无尽的灾难,天灾、**、战争终不止息。渐渐的每一次荧惑之星现世也是战争的起端。 “荧惑守心?乱世之象?”嬴政阖上眼皮听着史官的解说荧惑守心由来,曾经它的出现过发生过的灾难、战争,直到言罢,才睁开了星眸,眼中的冷意更甚几分,一脸嘲意,看着史官问道:“你的意思是说灾星之兆乃能动乱朕的万古基业?” “陛下臣不是这个意思!”史官刚想解释自己心中所想,嬴政轻轻的挥了挥手,四周如狼似虎的秦兵一涌而上将史官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史官被嬴政的举动吓得目瞪口呆,瘫软在地上,嬴政星眸寒光一闪,冷冷道:“蛊惑妖言,扰乱朝纲拉出去杖毙。” 听到嬴政最后一句杖毙史官面如死灰,被两个如狼似虎的秦兵拖了下去,“陛下您不能啊!”史官最后的乞求从宫廷外传来,但是已动了杀机的嬴政是不可能被史官的乞求而饶恕于他。殿外的惨叫声越语越烈直到片刻后哑然而至,似乎从未想起过一般。这时李斯带着一丝不自然的神情走了进来,似乎被殿外史官凄惨的模样影响了心神,伴君如伴虎真乃自古名言! “陛下!”李斯施了施君臣之礼,忐忑道。 “嗯,你来拉?想必今天的奇观你也看到了吧!”嬴政闭目养神的问道。 “嗯,知道!荧惑守心之象!”李斯如实的回答道,低着头小心仔细的打量着嬴政的神情,想出应对之策。 听到“荧惑守心!”嬴政不经意间眼皮一跳,李斯心中已是了然。嬴政睁开星眸,一脸煞气的道:“朕的万古基业岂是几句虚无缥缈的谣言可有动摇的!你传令下去,凡大秦直辖各郡县严查若有人谈论此次奇观不管是何居心,皆夷平三族,耳听者同罪论处还有小心提防那些诸子百家们借此话题来蛊惑人心,乱我江山社稷。 “朕的万世基业谁都不能撼动,谁都不能!”咸阳殿内传来嬴政怒吼般的声响。静听闻而不见其风,就已有如此动静,李斯的心沉入谷底,此次旨意一出不知道又有多少人为此搅得家破人亡。 ........................................................................ 皎洁的月光照耀在月神娴雅悠然的身影上,看起来显得有些落寞,望着天际悬挂的圆月,月神幽幽一叹回过身去,似乎此刻的圆月让人勾起了久远的回忆,这些回忆恰恰是月神不愿意想起的。 一阵晚风吹在玉帘之上发出“叮叮当当”的撞击之声,月神红唇微合,一首悦耳的歌谣拌合着这撞击之声,竟如同天上的仙乐一般,让人痴迷,月神懂音律知道的人很多,但是能听到她唱起过的恐怕这天下不会超过三人,而不知月神究竟为了什么竟然会唱起歌来。 “这首是“秋狩”吧!”大司命不知何时走了进来疑惑问道,这首歌之前曾在燕国听过,这是人们在秋天入山狩猎,庆祝丰收而归才唱起的歌谣,“秋狩、秋收”寓意很是明显。大司命想不通月神为什么会唱起这首歌来。 “嗯,正是“秋狩”这首曲子还是娘娘唱与我听的!”月神点点头回答道。 “娘娘?你说的浮曦若?她怎么会唱这首曲子,真是怪事!”大司命讶然的回答道。 “这也是我要弄明白的!我想不通她这样做的用意是什么!”月神轻叹了口气道。 “这有什么不明白,她不过是想故意刁难一下我们,让我们难堪罢了!”大司命冷冷的说道,如果真个那么一天不管她多么高贵的身份都难逃一死!大司命眼中寒芒一闪,身上的气势凌厉了几分。 “在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下最好不要动杀意,尤其是在这宫里,天下奇人异士数不胜数,也许你一不留意连死都不知道什么死的。这一点小司做的要比你稳重些。”月神淡淡的道。大司命出奇的没有辩驳,也许月神说的是一个事实。 ---------------------------------------------------- “姐姐你唱的歌真好听!这首歌叫什么名字啊!”一率性天真的声音想起。 那位被称作是姐姐的模糊身影侧对着自己,让人看不到容貌,只是轻轻的抬起长袖擦拭着眼角的泪水,语气有些哽咽道:“这首歌叫“秋狩”是燕国的乐曲。” “燕国的歌,姐姐为什么我们不唱赵国的歌而要唱燕国的歌啊!”天真的声音再次响起。 “以后你就会明白了!月殇,姐姐要出远门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要乖乖的呆在家里不要乱跑,现在外面兵荒马乱的,你要调皮跑出去,到时候姐姐回来找不到你的人会着急的!乖乖的听话不要出门,好好的呆在家里!知道吗?”柔和的声音在那看不清面孔的黑影口中传出,而留下的映象只知道那个黑影叫姐姐! “还是在为白天的奇象烦恼吗?”大司命看着月神有些走神,打断月神问道,要想知道月神是从来不会走神的,也只有今天白天的奇景让会让人乱了心神,就连大司命自己想起白天的奇象都有些心绪不宁,日食本乃天机蒙蔽之象,但是就在天机蒙蔽之时却露出荧惑守心之象,这说明什么,俗话说天机不可泄露,但是今日之象就像是天机将天机泄露一般,如何不让人费解。 荧惑守星真的是灾乱的开始吗?这只是一个征兆,因为荧惑守星现象之人也就是惊鸿一瞥,并没用真正完全的凸现出来,等真正的荧惑守星现世之日恐怕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也许来年也许几年后也许几十年后,谁也说不准。 “嗯!”月神宫内灯光通明的照耀在月神半遮蒙纱的绝色容颜上,显得的更加美艳几分,忆如潮水、汹涌而来。 (光棍节已经过去了,但是那天还是想送来晚到的祝福,祝愿所有现在仅存的光棍们,在这个2011年11月11日后能结束光棍生涯,找到自己心爱的另一半!包括那天我自己!这可是百年难遇一次的终极光棍节,棍子太多了我就不想多解释了!月神小名“月殇”是查百科里面粉丝们取的,那天就回馈大众,采用这个名字了!大家不要见怪!) 第二卷 第九十九章 月神 “快开门!” “快开门!”吵杂的声音感染了怎么个庭院,随后一阵阵惨叫声彻响起来,不断的传来痛苦的哀嚎声,断断续续。 “咔嚓”一声,有人推开了一间布置精致秀气的闺阁房门,映入眼前的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老者的脸上挂满了焦急和绝望。前院的哀嚎声渐渐平息,有人大声喊道:“走!去后院看看,大王有令这个庭院内不可放过一人!” “姬管家爷爷,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殇儿听到有人哭泣的声音啊!”小女孩一双睁着一双天真好奇的大眼睛看着满脸愁容的老者,也许小女孩还不知道马上就要降临的危险疑惑的问道。 “小小姐!”老者来不及解释,一下抓住小女孩的小手就冲出了闺阁,“姬管家爷爷,您慢点,你这是要拉我去哪里?是不是外面有什么好玩的事情所以急着叫殇儿去看啊!殇儿答应姐姐要待在房间里等姐姐回来的!”小女孩一脸兴奋的说道,也许是真的待在闺房里太枯燥了,女孩竟然对管家爷爷带着自己去的地方有些期待。虽然还没弄明白前院里面为什么有人会哭泣。 “你们两个快过去看看!那边好像听到有脚步声,在假山那边方向!记住大王的指令!”不远处传来叫喊声。 老者听到脸色大变,惨白的脸色竟然比头上的白发还要浓上几分。情况尽管很是紧急,但是老者惨白的脸色竟然意外的镇定了几分,愁容上竟然露出一丝决然。 老者弯下腰目光柔和的看着这个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小小姐,小小姐天真的样子竟然让老者生出了几分信心。老者道:“小小姐,老奴想和小姐做一个游戏怎么样,是小姐最喜欢玩的躲猫猫,这一次让老奴来找小姐,小姐一定要躲好千万不要被老奴找到!” “好,管家爷爷,我们就来玩躲猫猫!殇儿最会玩躲猫猫了!管家爷爷你就等着输吧!”小女孩一脸高兴的道。 “那老奴就喊开始了,小姐你可要藏好了,千万不要让爷爷找到!”老者侧过身去不再看小女孩一眼,谁也没有发现老者在转过去的那一瞬间,一滴浑浊的眼泪从爬满皱纹的眼角处滴落。 “原来还有你这个老家伙没死啊!”一个脸上挂着一道碗口大疤痕的壮汉提着刀走了上来,刀上的鲜血还未擦干,滴答滴答的落在大理石雕琢而成的长廊的地板上,不一会儿就形成了一滩血迹。 “和他废话个什么!头领还在那里等着咱们呢!杀了便是!别忘了头领交代的任务,整个住在这个宅子的人要让他们鸡犬不留!”另一个凶神恶煞的壮汉走上前来,迎面扑鼻而来的是浓烈的血腥味,让人闻之则呕,手起倒落,老者带着一脸的平静,缓缓的倒在地上。 “看他的样子似乎一点都不感觉到害怕,而且让我感觉似乎有一种心愿已了,甘愿送死的感觉呢!”那个脸上有一块刀疤的壮汉看着已经毙命的老者,越看越觉得怪异道。 “也许他只是想死的体面一点,别想这么多了,我们还是到别的地方找找看吧!之前杀死的尽是一些下人的奴仆姬家的两位小姐一个都没找到,大王要是怪罪下来,可是要掉脑袋的!”另一个凶神恶煞的壮汉说道。说完看了地上的老者一眼,也许这就是仅存的最后一点怜悯,在这个乱世之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来世投一个好世道吧! “前面有一座假山,那里面估计可以藏人,我们去那边搜搜看!”刀疤脸指着不远处的假山道。 “也好”凶神恶煞的壮汉点点头道,没有找到两位小姐,这个任务就不算完成。两人提着刀向假山之上奔去。 脚步声越走越远之际,地下的尸体不禁动了一下,确定没有别人远去后,原来已经毙命的老人忽然间爬了起来,胸前的伤口依旧殷殷的流淌着鲜血,老者脸色已经白如发黑,血流的太快,老人的呼吸已经渐渐急促,若不是腹中龟息着一口气,怕是不能坚持到此时了。 “小小姐快出来吧!”老者依靠在长廊的长椅上对着一边的湖面轻轻的唤道。这时候池塘里探出一个湿漉漉小脑袋,女孩微微一笑,开心的道:“管家爷爷若不是怕你等急了,殇儿还能潜上半柱香的时间。” “小小姐没有时间了,现在情况很危险,大王听信奸臣谗言要灭我们姬氏一族,姬氏尚存的只有你和大小姐两条血脉了,家族的兴旺也全靠大小姐和小小姐你了,老奴已经不能再陪在大小姐和小小姐身边了,小小姐这条湖同向赵国都城外的护城河,只要逃到护城河外向北走五十里就是易水河了,渡过易水河就是燕国的境地,大小姐此番正是向燕国求援助赵国,小小姐一定要和大小姐会合才不能辜负老奴代大小姐照顾小小姐所托!” ............................................................... “阁下,前面小女孩饿昏倒在路边!”宽阔的大道上,一顶十人抬的轿子正慢悠悠的行走,前方开路之人看到一个全身脏兮兮的小女孩倒在路旁,走上前去查探一番后,回到轿子侧旁恭敬的道。 帘子被轻轻的推开,一只漆黑的手伸了出来,轿子里面坐着一个带着黑色的面具,一身黑袍遮身的人,一双深邃的眼眸落在晕倒在官道一旁的小女孩身上,没人知道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中想着什么,过了许久,轿中之人才缓缓道:“带上她!” 轿子依旧不缓不慢的前进着,那抬轿的十人动作木讷呆板,仔细一看你会发现这十人竟然重复着同样的一种动作,不管是抬起左腿还是右腿步调一模一样,如同像是在一面镜子中倒映出来的一样。 “你叫什么名字?”黑漆漆的地方传来冷漠的声音。 “月殇,我叫姬月殇!”苏醒过来的那一刻,女孩环顾着四周一片漆黑,竟然发现原来黑暗是如此恐怖,若不是还能听到人说话,恐怕自己在这个地方待不了一刻钟。女孩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 过了好久依旧没有一点声音,女孩原本压制下去的恐惧又慢慢的浮上心头,带着一丝哭腔问道:“你在哪里啊,快出来啊!我怕黑!”在说完这句话后的一刹那间,原本四周黑漆漆的环境,就像照射进一道阳光般,女孩的周围突然亮了起来。 “你顺着这条星路走过来,就能看到我了!但是如果你走错了路,你将永远的待在这无尽黑暗的宇宙中。”那声音再次响起,女孩这次听清楚了,这声音是从前方无尽的黑暗中传过来的! “永远的黑暗?”女孩低头看着脚下的星路,隐约间觉得十分熟悉,似乎就是姐姐经常教自己观看着天上的星路。轻轻的抬起一脚步,女孩回首看了一下后面,之前走过的地方已经变成黑暗,如今自己只有小心的前进,结果只有两个,要不就是见到了他,要不就是迷失在这个无边无际的星路之中。 “以后你就叫作“月神”吧!是我阴阳家新任大祭司!”星路的尽头传来声音。 “谢东皇阁下的厚爱,月神定不负阁下的信任!”稚嫩带着一种稳重在星路的尽头响起。此后天下再无姬月殇!有得只是月神。 第二卷 第一百章 天狗食日 “到了!”班大师苍老的声音响起,只听见咔嚓一声巨响,大地震得微微晃动,天明下意识的抓住旁边站着的盖聂才稳住了平衡,山洞中唯一的一点亮光被千斤重的巨石淹没,四周沉寂在黑暗中。 “好黑啊!班老头我们现在就到了墨家机关城了吗?”看着四周漆黑一片,黑漆漆的阴森恐怖,若不是小手还握着盖聂那坚韧有力的手掌,恐怕天明难有此时这般安静了,语气中还是带着一丝紧张的问道。 “恩?叫我什么?”班大师转过身来阴森着一张脸一动不动的看着天明问道。 “嘿嘿嘿嘿,班大师啊!”天明装傻充愣的笑着道:“班大师,这里就是机关城吗?” “哼,别看老头我年纪大,当我老眼昏花你刚才说什么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若再是让我在背后听到你说我的坏话,哼哼!看到周围的环境吗?这里面可还是机关城的外围而且经常出没像那些老虎啊,豺狼啊,它们可是最喜欢吃小孩子的肝脏,尤其是那颗专门爱在别人背后说人家坏话孩子的心,如果我把你丢在这里一时半刻,恐怕你会被它们吞的连骨头都没有。”班老头凑近天明身边在天明的耳旁连哄带吓的说道。直到看着天明拼命的摇头这才乐呵呵的转过身去。头也不回的道:“这里地方黑再走上一段路程就会有光了!”说完做为领路人率先上前开路。 在班老头转过身去的那一刹那,天明对着班老头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心中暗道:“真把我当做小孩子啦,像我天明大侠可是行走江湖数十...数年,这种骗小孩子的把戏我早就不玩了,山洞里会有老虎、豺狼?鬼才信呢!若不是看这山洞黑漆漆的,看我不......!”天明想说几句狠话,一想到若是被独自丢在这个黑漆漆看不到尽头的山洞,天明心中有些发憷。 “天明,大叔不是一直教你待人要宽厚礼貌吗?你怎么总改不了流落街头时染上的恶俗呢!”盖聂看着天明的举动皱着眉,循循善诱的教育道。 “知道了!聂大叔,明儿一定会改的!”天明低着头拉拢着脑袋诺诺的道,完全一扫之前得意的样子,盖聂看着终究换来一声无力的叹息声,侧过头看了一眼相似丢了魂一般的端木蓉,如果说天明的任性自己还可以教育,但是端木蓉的忧愁,自己却不知如何开口安慰,更何况自己也不会安慰人,十多年前是!十多年后的今天依旧是,盖聂你究竟到什么时候才会改变,一直要求着天明不断的改变自己,到最后却是自己一成不变,当年不是你这样才气走师妹的吗? “聂大叔,你快跟上啊!就你落在最后啦”不知何时天明已经走了很前很前了。随即跟在后面的是端木蓉落寞的背影,倒是自己落在最后了。 ......................................................................................... “陈大叔!白天的中午天上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天空突然一下子就变的漆黑一片了,好恐怖啊!”高月想起正午时分那突然变得漆黑一片的天空,心有余悸的说道,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景象,哪怕像高月这样从小经历亡国、丧父丧母之痛的人,依旧不免被如此景象吓的惊慌失措。 感受到高月语气中带着的那一丝恐惧,陈胜莫名来的心中一痛,之前知道高月那曲折、痛苦的童年后,陈胜就暗暗发誓只要有自己在高月身旁的一天,就不会让她感受到哪怕一点的痛苦和恐惧,陈胜没有妹妹,但是从小的他就渴望有着一个妹妹,而此时陈胜就是把面前这个天真、活泼、美丽、善良的小女孩当作自己的妹妹。 “月儿怕了吗?”陈胜微微一笑看着高月问道。 “嗯,有点,大叔你知道吗?月儿从来没有看到如此景象,一直一来月儿都认为白天就是白天、夜晚就是夜晚,它们永远都不可能交替,没想到今天白天还未过去,天一下子就变黑了,那时候月儿真的是好怕好怕!大叔你知道吗!月儿一直都很讨厌夜晚!因为夜晚给月儿带来都是不好的记忆!”(月儿的记忆中父亲燕太子丹就是在夜幕将要降临的时候被卫庄一剑杀死,还有迎接新年的那一夜,秦军攻破燕都、无尽的杀戮在黑夜中狰狞!那天这样些相信大家也能接受吧!高月怕黑的事实吧!) “日全食!白天的那个景象在我们那里叫日全食,就是太阳突然被一张黑布遮住了一样!”陈胜很想解释那其实是一个天文景象。但是怕越解释高月听到最后越是云重雾里。到时候把自己都解释糊涂了。无奈之下,陈胜只好使出哄小孩的最高杀器“讲故事!” “月儿想听故事吗,大叔给你讲个故事你就知道日全食的由来了!”陈胜微笑的说道。 “嗯。”高月面带笑意的点点头道,只从听到陈胜讲述自己和刘悦之间故事的那一刻起,高月就很喜欢挺陈胜讲故事,或者是憧憬陈胜讲的故事,但是只那以后,到今天再也没有听到陈胜讲故事,如今能再听到陈胜讲故事,高月如何能不高兴!心中的那一丝恐惧也在此刻不留痕迹的抹掉了。高月双手托着腮大大的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陈胜,等着陈胜继续讲着他和悦儿姐姐之间曲折、离奇的故事。但是这次高月恐怕要失望了,因为陈胜讲的不是关于自己那些爱情纠结的故事,而是中国人都耳详能绘的神话故事沉香劈山救母的前传(天狗食日)外传。 (神话故事内容下章再写,不喜欢看的朋友不妨再多等上一天也是一样,故事的情节正在慢慢展开,每写一章回忆或外篇那天就像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坑,到时候还得那天自己去填这些坑,那天正的自己很适合今年的网络流行语“坑爹!”) 第二卷 第一百零一章 忘情谷 传说天和地本是连接在一片的,就如同白天的日全食一般四周都是黑暗看不到尽头,那时候这一片天地就叫作“混沌”,在混沌之中诞生出一个生命它的名字叫“盘古”....................盘古每撑高一尺天和地的距离就会拉高一丈,直到盘古身高已达到数百万丈的时候,天和地再也没有愈合的可能。最后盘古化双目为日月、化发丝为森林、化脊梁为山川、化血汗为江河、从此世界诞生万物.................(以上参照盘古开天、女娲造人!)天与地之分,诞生了人仙之别,在那高高在上的天上住着一群拥有翻山倒海、腾云驾雾的神通的人,他们被地下仰慕他们的凡人,就像我们这样的人,我们都叫它“神仙”。 “神仙!”高月惊讶的瞪着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陈胜,这是高月第二次听到“神仙”这一词,想像着那些能腾着天上白白的云雾飞行的神仙们,情不自禁的被陈胜故事情节深深着迷。当听到是一个叫“女娲”的神仙拿泥巴捏成许许多多的人后才有了后世的人类。原来整个人类的祖先竟然是“女娲”! 高月从来没有想到过人类的祖宗是怎么来的,没想到竟然是被一个叫“女娲”的神仙捏造出来的,如此奇闻!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但高月相信它是真的,也许天上真住着一群神仙也说不定。 “大叔后面怎么样呢!”高月睁大着眼睛,眼眸中带着渴望看着陈胜问道。 “哎!”陈胜轻叹了口气,望着高月轻轻的问道:“月儿,如果摆在你的面前是一份快乐和一份自由你会选择哪一个?” “如果让我选的话,我会选择自由!”高月想了一会儿回答道。 陈胜微微一笑道:“看来我们月儿很有一份仙缘!如果真的有神仙的话,说不定月儿还能当一会仙女呢!而且是最最漂亮的仙女!” “讨厌,大叔真坏!嘲笑月儿,大叔若在是这样,月儿以后就不理你了!”高月小脸一红,有些羞涩的地下头去,看着陈胜打趣的眼神,心头一恼,大声的回应道。 “好好好,大叔不再胡闹,大叔继续的用心讲故事,月儿则用心的听大叔讲故事,讲的好的时候也不介意月儿为大叔鼓掌以示鼓励!” “月儿你觉的当神仙好吗?”陈胜在继续讲故事之前向高月问道。 想着陈胜描绘仙界那些种种繁华,无忧无虑的生活,高月想都不想点点头道:“月儿觉得很好啊!” 陈胜叹了口气道:“是啊,神仙什么都好,唯有一条就是不能动情!” “为什么?”高月疑惑的问道。 “万物神唯首,千念情唯先,而天庭天规的一条就是神仙不能动情!”陈胜朗朗念道。 “为什么神仙不能动情呢?”高月有些疑惑的看着陈胜问道。 “这个......大叔也不太清楚!”陈胜讪讪一笑道,从来还没用细想过神仙为什么就不能动情,如果被月儿这么一问自己也只能只言片语的马虎过去了。 “这个故事就得从天界的主宰玉皇大帝的妹妹说起了,传说天上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小仙女就和月儿你一样,她是玉皇大帝的妹妹叫作“瑶姬”(杜撰《宝莲灯前传》)一次在天上游玩的瑶姬,不知不觉来到一座红澄澄的宫殿,因为天上的景色太单调了,除了白色就是蓝色,瑶姬觉得好奇就走进了这座红色的宫殿里,在这座红色的宫殿里,瑶姬看到了一番奇异的景象,宫殿的正中间一朵祥云在漂浮着,祥云里面有着许许多多的人们在走动,吆喝声、喧闹声深深的吸引住了瑶姬,因为天上太安静了,每个神仙说话都是细声细语的,哪里有从这朵祥云里面传出的声音大啊!瑶姬惊奇的走上前去,痴迷着看着那片繁荣的景象,平静的内心中被一丝渴望取代,瑶姬在想若是能在祥云映射的景象中倡玩一番该多好啊!一想到严酷的天规,瑶姬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但是心中生出的念头岂是如此好打消的,它只是在你的心头暂时隐藏了下来,只要你之前的念想再次想起,它会冷不丁的突然冒了出来。 渐渐的瑶姬终于压不住心中的渴望,她偷偷的下到了凡间,而那朵祥云映射的景象正是凡间的繁华..............瑶姬遇上了她喜欢的一个书生,终于他们两个相爱了,并且有了三个儿女大儿子杨蛟,二儿子杨戬,三女儿杨婵。但是好景不长,玉皇大帝发现了自己妹妹和凡人私会并且结婚生子,作为天庭的主宰,维护天规秩序的执法者玉皇大帝很生气,倘若这件事让其它神仙知道,自己脸上无光不说,自己妹妹公然违反天规,让天规的秩序破坏,他日又有多少神仙愿意遵守这天规呢!于是玉帝派来了十大金乌下凡抓拿瑶姬................................................... 在大金乌每日每夜的暴晒下,瑶姬的生命渐渐流逝,杨戬不忍母亲受这烈日毒晒之苦,身负巨石为母亲遮阳挡日,可是人的力量终有用完的时候,在杨戬快要力竭的时候,身旁的哮天犬化作一只巨犬扑向烈日,转瞬间烈日被哮天犬撕咬去一块,一阵撕咬过后,那熊熊的烈日就如同咱们中午看到的那日全食一样,只剩下微弱的亮光,没有烈日的毒晒,杨戬救下了母亲,带着母亲和妹妹归隐山林过着愉快的生活,而哮天犬继续追着太阳撕咬,只要那天自己心情不好,哮天犬就会撕咬太阳出气!”在讲完的那一刻,陈胜如释重负的长长舒了一口气,全身上下早已经被汗水渗的湿透了,每次看到月儿为那个故事时而垂泪时而欢笑时,陈胜心中叫苦不迭,因为月儿听得始终是太入迷了,仿佛是身临其境一般,让那本应该是个悲剧的故事硬生生的被陈胜改成了完美的童话故事,而这个被改编成完美童话故事的神话故事却让月儿展颜欢笑,意犹未尽,也不枉陈胜那绘声绘色的演讲了。 高月忽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道:“大叔那你说今天这日全食会不会就是哮天犬今天心情不好有追着太阳撕咬啊!” “也许有这种可能!”陈胜默然的点点头道,心中阵阵哀嚎罪过!罪过!我不是有意要改编故事的! “月儿猜或许今天又是那个仙女动情犯了天规,玉皇大帝也要用烈日暴晒死她,哮天犬不忍心又来一次天狗食日!”高月开心的回答道,没想到今日的景象竟会有着一个如此感动的故事,想想中午那漆黑一片的天空,似乎心中也不再那么害怕了。 看着高月恐惧已经得到缓解,活泼的气质又回来了,陈胜不禁松了一口气,这个故事讲的还是值得的。 “月儿,咱们距离你说的墨家机关城还有多远啊!”陈胜张口问道,陈胜想快点将高月送回墨家机关城,只有将高月平安的送到墨家人的手上,自己才能安心的去做自己做的事情。 “大叔,快了!翻过前面的那座峡谷就是墨家机关城的外围了,大叔,你知道前面那座峡谷叫什么名字吗?”高月指着远方那座黑漆漆的山谷问道,山谷在皎洁的月光照耀下镀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陈胜摇摇头道:“不知道!” “那月儿告诉你吧!那座山谷我们墨家弟子都叫它“忘秦谷”!” “忘情谷!真是一个好名字!”陈胜语塞道,心中有些纠结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把山谷取成这样的名字,何为忘情!谁能说的清楚 第一百零二章 星辰下的回忆 “哇,这个地方真美啊!”天明看着头顶上的数不清的点点亮光如同夜幕下的繁星一般,不由的赞叹道。 “美?小子当你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的时候相信你就不会觉得美了!”盗跖满脸笑容的凑了过来对着天明悄悄说道。 “那这些是什么东西?”天明看着盗跖好奇的问道。 “小子,你有没有见过刺猬没有?”盗跖突然问道。 “见到过啊!上次和聂大叔在森林的时候看见的,只可惜它一眨眼就钻进草丛中,没有将它逮到,听别人说刺猬肉很好吃的!不过我没有吃过!下次若再被我遇到一只,一定要将它抓住尝尝它的味道怎么样,是不是比烧鸡还要好吃!”天明点点头道。 “见过就好!那我就可以告诉你这些是什么东西了!”盗跖一脸坏笑的道。 “这和刺猬有什么关系!”天明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们头顶悬挂上的都是墨家特意为入侵敌人准备的弩箭阵,你看到的那些星星点点就是一只只锋利的箭矢,小子你若一不小心触碰到了这个机关,恐怕你时候那只小刺猬就是你了!”盗跖一脸得意的笑道。 天明脸色一僵,避开盗跖目光闪闪烁烁的强撑着道:“其实我早就猜到了,就在你说的那一刻!你别吓唬我!我天明大侠可不是被吓大的,就算我真的触碰到了这个弩箭阵的机关,以我身为剑圣盖聂的唯一传人,想到躲过去轻而易举罢了,哼!”天明说完还来回渡了几步。 “小心!”在天明踏脚的瞬间,盗跖脸色一惊出口提醒道,但是已经晚了,天明的那只脚已经踏了出去,只听见机关卡兹的声音,“嘟嘟嘟”三根快如闪电的弓箭已经射在了天明落脚的那个地方,盗跖擦了擦身上惊出的冷汗,将怀中的天明放了下来,“小子,没本事没逞能,若不是我发现及时,恐怕你聂大叔的来不及救你!”盗跖没好气的说道。 “额!”看着那石砖上插着的三根箭矢,天明已经发傻的愣在那里,下意识的回答道。 “谢谢了!”盖聂走上前来对着盗跖说道,盗跖摆摆手道:“小事一桩,你是我们首领请来的客人,若是在我们主人的地方出了什么事情,我们这些做主人的脸上也无光,你说是不!” “刚才阁下施展的可是神行术?”盖聂插了一句问道。 “看来剑圣盖聂的称号也绝非是浪得虚名得来的,有几分眼力!”盗跖微微一笑道。 “天明,这里机关重重,若是没人引路连大叔我都闯不过去,你........”盖聂转过身来对着天明道,想要训斥几句,但看到天明似乎被刚才的危险也吓的不轻,便没有再训斥下去了。 “大叔!我知道错了!”天明拉拢着脑袋低着头道。 盖聂叹了口气道:“走吧!”天明默然的跟着盖聂的身后,端木蓉依旧沉默不语的前行,看着这个沉默的气氛,让一向喜欢凑热闹的盗跖大呼无聊。只得拉拢着脑袋继续前行。 盖聂不经意间抬头看了一眼,如繁星一般的弩箭阵,记忆如潮水般袭来。 ............................................................. “今天的夜色真美啊!聂师兄你说呢!”鬼谷顶峰一如梦如幻的倩影走了过来,她今天穿着一袭翠绿的长裙,清妆淡雅,如嫦娥下凡般,美艳不可言喻。走到看着星辰出神的盖聂身旁,清脆的声音想起。 清脆的声音将盖聂拉了回来,侧头看着身旁的佳人,两眸相对,盖聂在那瞬间只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一般,一向稳率的心跳在那一刻,疯狂的跳个不停,若是再看一眼的话,盖聂真的害怕自己的心脏跳出来。强压着心中的情绪,盖聂强忍着将目光从这个女子是眼中挪到别出。 “是啊,很美!”盖聂微微一笑道,从来不苟一笑的盖聂突然微笑起来,让若曦如同发现新大陆一般,惊讶不已,道:“聂师兄你笑了,真好看!以后多笑笑吧!” 盖聂神色一僵,脸上瞬间被一丝淡抹的红光取代,为了防止若曦发现自己脸上的异样,盖聂不得不再次转过头看着今夜漫天繁星的星空。 “聂师兄,今天你怎么有空来这里看星空呀!一般这个时候你不是都会和小庄师兄切磋剑艺的吗?”若曦看着一脸平静看着星辰的盖聂忍不住问道。 “哎”盖聂叹了口气道:“这几日不知为何,每次切磋武艺的时候,小庄都是心神不宁的,每招每式都漏洞百出,我看的出他心不知在什么时候乱了!身为一个剑客如果心都乱了,那他的剑法永远都不会进步!” 扑哧一声,若曦不禁笑了出来,忽然想到有些唐突,下意识的捂住了小嘴,但是还是吸引来了盖聂的目光,若曦连忙晃了晃小脑袋一束乌黑、亮泽的秀发在空中飘荡,让人刹那间失神,解释道:“聂师兄,我并没有嘲笑小庄师兄的意思,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感觉好笑罢了!” 听到若曦的解释,盖聂道:“我并没有这样想你!我也知道你不是那种爱在别人背后嘲笑他的人,你不用解释什么,和小庄做了几年的师兄弟,他的个性我还是了解一些,虽然他表面上装着冷漠无情,其实他比谁都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也许是他小时候悲惨的遭遇让他染上了这种习性。所以他处处显得争强好胜、与天争!与地争!与人争!一旦认清了一件事,不管采取的手段是多么恶劣多么的卑鄙他的会去争,直到得到那一刻!若曦师妹,其实在小庄的内心里对你一直都有一份内疚,但是争强好胜的他是不会对你说出那句歉意的话,我身为师兄上次的事情也有一部分责任,在这里我为自己也替小庄向你道歉一声!对不起了。”最后一句话中包含着无限的诚恳。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一个故事,天底下有千千万万个人就会有千千万万的故事,那天的小说里,每个出场的人都会带着自己的故事走进这本小说,不管他的故事值不值得大家去细细品味,但是大家至少看懂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盖聂的回忆是继接着卫庄的回忆走下去的,大家若是忘了,不妨回头看看第九十二章中少年卫庄中有讲述,相信大家就不会模糊了,那天会以回忆的方式来讲盖聂、卫庄和若曦之间的事情通过三人的回忆为大家讲清楚,也许之间章节间隔的时间会很长,有的回忆会被章节所打乱,但至少会向大家讲清楚这本书中,卫庄和盖聂恩怨情仇的故事。大家敬请期待!那天感冒还没好,大家体谅,明天再更一章!) 第一百零三章 机关外城 若曦嫣然一笑,轻声问道:“聂师兄,你知道这师兄两个字的含义吗?” 盖聂微微一愣,摇了摇头。 若曦继续道:“在叫你和小庄为师兄的时候,曦儿的心里除了尊敬还是尊敬,根本就没有一丝怨恨的意思,之前没有现在更不会有,天地君亲师这时儒家推行的五道伦常,在曦儿只有四道天地亲师,曦儿早点父母双亡,这是世上本无牵挂,但是拜在了师傅的门下,曦儿就有了牵挂,你和小庄师兄就像是曦儿的亲人一样,亲人之间不应该说道歉的话!” 盖聂虎躯微微一震,眼神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女孩,盖聂能感觉的到,这个女孩刚才说的话字句之间都是肺腑之言,真诚之意。一时间盖聂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盖聂想起自己入门之时,师傅时常教诲,身为鬼谷弟子本就不能讲酌情面,因为鬼谷之学本就是无情之学,一个主帅若心存仁慈,那么受伤的就是他自己和所带领的士兵,俗话说“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对士兵仁慈则士气尽丧,军威尽失。 如果自己想成为一个和庞涓孙膑一样名流千古的名将,就必须忘记抛弃身上所有的感情,不管对谁都不能有一丝感情,哪怕是自己的同门师弟也是一样。小庄做的很好,如果将来有一个人能做到以鬼谷传人的身份出谷,那个人必是小庄,而不是自己。 “盖聂师兄,你在想什么?”若曦看着愣愣出神的盖聂不禁问道。 盖聂恍过神来,道:“哦,我只是在想一些私事。” “噢哦,盖聂师兄是不是在想自己心目中那个心仪的女孩啊!说来让曦儿听听,看看究竟是谁害的我盖聂师兄茶饭苦思、魂不守舍的。”若曦俏皮的凑到盖聂耳边轻轻的道,浑然不觉忘记了男女之别。 盖聂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和若曦拉开了距离,定了定神道;“师妹还请不要开师兄玩笑,师兄此生除了将鬼谷之学名扬天下之外再无他求。” “盖聂师兄你真扫兴!”若曦浅浅一笑道,抬头看着今夜灿烂的星空,忽然抬手指着天上一颗星辰兴奋的道:“师兄你看那颗星星真有意思,像不像一头大黄牛?” “恩,倒有几分相像!”盖聂顺着若曦手指的方向望去,确实在那片星域上,那几颗星连在一起倒真的像一头被牵着绳子的牛。 “有饛簋飧,有捄棘匕。周道如砥,其直如矢。君子所履,小人所视。眷言顾之,潸焉出涕。 小东大东,杼柚其空。纠纠葛屦,可以履霜。佻佻公子,行彼周行。既往既来,使我心疚。 有冽氿泉,无浸获薪。契契寤叹,哀我惮人。薪是获薪,尚可载也。哀我惮人,亦可息也。 东人之子,职劳不来。西人之子,粲粲衣服。舟人之子,熊罴是裘。私人之子,百僚是试。 或以其酒,不以其浆。鞙鞙佩璲,不以其长。维天有汉,监亦有光。跂彼织女,终日七襄。 虽则七襄,不成报章。睆彼牵牛,不以服箱。东有启明,西有长?庚。有捄天毕,载施之行。 维南有箕,不可以簸扬。维北有斗,不可以挹酒浆。维南有箕,载翕其舌。维北有斗,西柄之揭。” “这是诗经中的小雅篇大东吧!师妹怎么想起了这首诗了!”听着若曦轻声念了起来,盖聂不由的问道。 “只是看着这个星星有感而发罢了,师兄你看那边的那几颗星星像不像这篇诗经所说的跂彼织女,终日七襄。虽则七襄,不成报章。睆彼牵牛,不以服箱。” “嗯,倒是有几分相像,师妹天上星辰千万为何却独独注意这几颗星辰呢?”盖聂有些好奇的问道。 “盖聂师兄你以后会知晓的。”若曦微微一笑道。说完继续抬头看着天上难得出现的繁星其出的美景。 “师兄今日一过不知何时才能再能和师兄一起欣赏天上的星辰!”若曦有些伤感的说道。 “会有机会的!”盖聂很想宽慰几句,但却不知从何宽慰,最终还是轻叹了口气。 “师兄,听闻长平之战,战败!秦军已坑杀赵国四十万降卒,普天之下恐怕再难有人抵挡秦国之锐,若是那时师兄该如何?”若曦忽然侧过头来,一双明亮的眼眸静静的注视着盖聂,等待着盖聂的回答。 “我......”盖聂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但是现实正在朝着小师妹所说的方向接近,若真有那么一天,自己该如何自处?一时间这个问题竟然难住了盖聂。 “师兄很多事情并不是等着它降临你才去考虑!”若曦轻叹一声,转身离去,留下盖聂落寞的身影在月光下愣愣的出神。 ......................................................... 一缕朝阳照进这座不算很大的小城里,家家户户都打开了门窗,迎接着晨夕的第一道阳光,这代表着新的一天又要来临了。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小城,城中并不算很大,纵横交织也只有一条十字交叉的大街。在城中走街串巷的小贩并不是很多,远没有其他城镇之中繁华,为什么说这个小城奇怪,若是你细心观察你就会发现,每个赶集的行人们都面带微笑,不管碰见谁都会热情的打声招呼,问侯一句“您早或早上好!” 也许这是陈胜遇见过的最最热情的居民了,若是想问究竟有多么的热情,从陈胜那僵硬机械式的笑容中不难看出,陈胜已经没热情的有些神经衰竭的迹象了。 “大叔其实你不用这样的!这里的居民一向是这么热情的!其实你不用每个都回笑致谢的。”高月看着面部已经有些抽搐的陈胜,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 陈胜眼角一阵抽搐,沉着声说道:“那是不是我活该,自作自受啊!” “没,月儿可没有这样说你!”高月轻笑着解释道。 “都怪那些小学老师教育的!”忽然想起月儿听不懂自己的那些话改口道:“都怪那些长辈从小教导我,不管是遇人还是遇事,别人以友善待你,你也应该友善待他,那个叫什么来着,投什么以桃、报什么李!” “那叫作投之以桃、报之以李!”高月没好气的纠正道。 “反正是那个意思就行了,都是好习惯害的!”陈胜唬着一张脸说道。 “月儿,有个问题我进这座城就想问你了,这里是墨家的机关城吧!”陈胜左顾右盼的看了一下,这才小声的说道。 “对啊!这里就是机关城了!”高月点了点小脑袋天真无邪的道。 “不是墨家机关城身居隐秘吗?这座城池怎么看也不像隐秘的地方啊!而且这座城池的居民,我观察了一下,都只是一些平民百姓,我怀疑十个之中恐怕有八个不知道墨家的事情吧!这里如何算的上是机关城!”陈胜小声的问道。 “其实这本该是属于墨家的机密,非墨家的弟子不可讲述,但大叔你不是外人,月儿告诉你也不算违规,其实我们墨家的机关城分外城和内城。” “外城是墨家弟子便于采办日常用品和材料修建的,而内城才是墨家的核心所在,若是没有墨家弟子的引路,即便来到机关城中也难找出内城的所在。”高月解释道。 “那机关城里这些居民?”陈胜不由的好奇问道,这座城市若和陈胜来之前所经过的城市相比确实小了很多,但仅是小很多,但再小也是一座城不是!陈胜看了看一片连着一片的民宅估算了一下,这座小城的居民最少也有三万左右,陈胜想不通这些普通的百姓为何会来此!毕竟墨家之众乃是嬴政通缉的要犯,已嬴政的个性,若是知晓这里竟然会有这么多甘愿依附在墨家的平民百姓,难免不会屠戮一番。 “他们都是些燕赵之地的百姓!”高月说完这句明亮的眼眸黯淡下来继续说道:“他们也都是些无家可归的可怜之人!” 第一百零五章 愤怒的盗跖 “几年未见,月儿小姐都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不服老不行咯!”不远处迎面走来一队人,领头之人身材魁硕,满脸乌黑茂密的胡须,给陈胜的第一感觉就像是看到一个“猛张飞”一般人物,那铜铃大的眼睛炯炯有神,坚毅的脸庞上刻满了岁月留下的痕迹,陈胜注意到来人的那双右手,虎口之间裂纹横生,心中暗自猜测道:“此人应该擅长钝型兵器,不然虎口之间的裂纹不应该如此之深!” “兼天下、爱众生!”高月向来人做了一个复杂繁琐的手势道。注意到一脸疑惑的陈胜高月解释道:“这是我们墨家弟子遇见之时必须要做到的手势和口令!每个墨家弟子都有一套自己的暗语手势,这是防止其中有奸细混入墨家之中而不自知。”陈胜点点头,心中凛然。 “那位领头之人姓张名横,曾经是我燕国内宫的一名侍卫,后来城燕国沦陷,百姓士卒纷纷逃难,他也随着一些侍卫逃了出来,之后就加入了墨家,跟着铁头领在锻造部就任,因为为人机灵被巨子调到侦查部当值。”高月继续解释道,正在此时张横也走到高月的跟前。陈胜点点头,示意知晓。 “这位是?”张横铜铃般大的虎目落在站在月儿身后陈胜的身上问道。 “他是......”高月刚想解释一番,陈胜走上前来,一脸从容的道:“在下陈胜!阳城人士!”还想说些什么奈何对这里的事情知晓的不懂,说来说去也只说出自己的姓名和自己曾经经过的一个郡县,瞎编乱造的说了两句。 张横本就有些黝黑的脸色更是一沉,此时看起来就和黑炭一般,奈何这个家伙是高月公主带回来的,若是把他当做奸细恐怕会惹来高月公主的不悦吧!九尺来高身材魁梧的张横无奈的半蹲下身子差不多和高月一样高时才小心翼翼的说道:“月儿小姐,墨家的规矩小姐应该知晓吧!” “嗯!”高月点点头解释道:“他救过月儿的命而且还将月儿护送到机关城来!” 张横脸色一正,肃然道:“如此义士本该是我们墨家的朋友,若是他日让他进入机关城又有何妨,但是最近巨子和诸子百家的朋友共商抗秦大事,几日前以离谷赴会去了,这几日高首领和雪儿首领也有任务在身,并为归来,城中主事之人已十去五六,若我们再不小心盘查混进奸细后果不堪设想。” “陈大叔不是奸细!”高月心中一急出口说道,惹来陈胜疑惑的目光,高月转过头去不敢看他,张横继续耐心的劝慰道:“月儿小姐我也相信他不是奸细,但是江湖险恶,坏人不会将坏写在脸上,小姐你.......你放心我绝对会将他安全送出城去!” 高月心中一苦,终于知道人微言轻的道理了,在他们眼里自己还是太小了,总把自己当孩子看待,想到陈胜就要和自己离别,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一面,也许永远都不会再有见面的一天,也许......再见那一刻只有在记忆或梦中。 “怎么了?”陈胜看着高月失落的走到自己跟前,之前和那个大个子张横说了几句话,隐约间听到奸细什么的,陈胜之前没有想清楚但是如今看到高月失落的样子,陈胜隐约猜到了几分。 “大叔不能带你进机关内城看看了!”高月神情一黯,失落的目光低着头看着脚下默默的道,只希望这句话陈胜听不清楚。 “放心吧,大叔想去的地方没人阻挡的住!”陈胜安慰道,说完绕过高月走到张横面前。在张横的耳边附耳说了几句,只见张横脸色有些微变,原本对陈胜警惕的目光变得有些怪异。陈胜一脸自信的走回来对着高月道:“一会儿就能进去了!” 高月有些疑惑的看着陈胜,又回头看到张横一眼,只见张横对着身旁的墨家弟子嘀咕了几句,那名墨家弟子也带着有色的目光怪异的瞧了陈胜一眼,匆匆的离去。 “大叔你对他们说了什么?”高月好奇的看着信心满满的陈胜问道。 “其实也没说什么,我知说了一句话!”陈胜笑着说道。 “什么话?” “我对他们说,其实我还有一个身份,我是端木姑娘的未婚夫!他们就叫我稍等片刻!”陈胜解释道。 “什么未婚夫?”高月虽然还小,但也明白这未婚夫的含义!“大叔你......”高月看着陈胜却不知道说什么好。若是让容姐姐知道这件事后会有什么反应。 高月也许猜不到端木蓉听到这句话会有什么反应,但是陈胜确能猜到七八,估计盛怒之下的端木蓉会拿剑活劈了自己,也许会用她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银针扎入自己全身穴道,让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知道,那个冷冰冰的女人发起怒来是什么样子的!”陈胜在心中暗自揣测。陈胜如今的这个样子是不是验证了一句话,叫作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什么?蓉姑娘的未婚夫?”盗跖刚坐到石凳上想休息片刻,就被急匆匆前来禀报的墨家弟子,惊得一下子从石凳上蹦了起来。室内的温度急剧降温,对于室内突然急剧降温的墨家弟子心中也是一寒,小心翼翼的抬头看着冷着一张脸的盗跖,心中只有一个念想,只想快点离开这个火山快要爆发之地。连忙道:“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那属下就先行告退了!”说完便逃一样跑出这个房间。 “站住!前面带路,我倒要见见这个自称是端木首领未婚夫的男人!”说完盗跖如同风一般的一晃竟没见到人影。 那个墨家弟子看着那一阵风掠过的方向,喃喃自语道:“这到底是您带路还是我带路啊!”想到那个叫陈胜的男人,这位墨家弟子不禁有些幸灾乐祸暗想:“你就只求多福吧!只希望不要被盛怒下的盗跖首领欺负的太惨!” 第一百零六章 暗自较劲 “哪个混蛋敢在墨家撒野!”暴怒的声音从远方传过来,在盘龙回廊警戒的墨家弟子纷纷侧目,只感觉一阵飓风从身旁刮过,吹得人摇摇欲坠。 声未到、人已到!盗跖在看到前方之人后,才堪堪刹住了脚步,“月儿!”盗跖一脸惊喜的看着站在那里一脸恬静微笑着的女孩。身后站着的一个陌生的男人,那男人的神色就有些不自然。 “盗跖大哥,蓉姐姐呢?你没有和她在一起吗?”高月疑惑的问道,在高月的印象中,只要在机关城,只要有蓉姐姐在,那她的身边一定少不了眼前这个如同跟屁虫一样的盗跖,所以高月才有此一问。 “这个我没有从报信的弟子口中听到你回来了,所以没有叫上蓉姑娘!蓉姑娘若是知道月儿你平安回来一定会很高兴的!”盗跖解释道。这时被甩在很后面很后面向盗跖报信的那个墨家弟子又跟着返了回来,刚好听到盗跖的解释,脸上一黑,心中抱怨道:“这怎么能怪我呢!当时你听到端木首领未婚夫前来后,连我后面想说的话都不听,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现在埋怨我没有据实向你禀报,我真的是有口难辨啊!” “月儿,蓉姑娘不是说你失足掉下悬崖吗?有没有伤到哪里?要不要我现在就叫蓉姑娘前来把你好好的检查检查别留下什么后遗症那就不好了!”盗跖一脸关心的对着高月道。 “盗跖大哥,我没事,多亏了这位陈大叔救了我!”高月指了指身旁的陈胜说道,陈胜被高月如此一说神情就更加不自然了,坠崖之后一直都是月儿在细心照顾自己,可到机关城转头来从高月口中说道的竟然是自己一路照顾她,饶是一直认为自己脸皮很厚的陈胜此时听到月儿的话都感觉的脸皮有些发烫,神情自然那才是怪事。 陈胜想不通高月为什么要如此做,但是陈胜相信月儿如此做只有她的道理,自己辩驳反倒不美。 “多谢阁下救了月儿一命,阁下救月儿一命就是救蓉姑娘一命也是救我一命,大恩不言谢,以后如果阁下遇到什么困难的地方尽管来找我们墨家,我相信墨家的人都会交阁下你这个仗义的朋友。”盗跖的目光再次落在陈胜的身上,满是感谢的说道。 “这是我应该做的!”陈胜瞅了瞅身旁的高月,高月一脸鼓励的神情看着陈胜,陈胜只好硬着头皮心虚的说道。 “还未请教阁下的名讳呢?刚才听月儿口中所说,阁下姓陈不知单名?”盗跖难得装出一副文绉绉的样子问道,但是没办法面对外人的时候若还不修形象还是之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的话,堕的始终是墨家的面子。 “我叫陈胜!”陈胜可不习惯这样文绉绉的对话方式,直截了当的说道。 “陈胜?”盗跖随口念叨了一句,“陈胜!”盗跖猛然间,跳了起来再次确认道:“你说你叫什么?” “陈胜啊!怎么了?”陈胜有些疑惑的问道,对于盗跖突然间脸色巨变的举动颇为诧异。 “陈胜!”这句话盗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了出来,高月小脸一变,心中暗道:“坏啦!”提醒的扯了扯陈胜的衣袖,陈胜浑然不觉高月的拉扯。 盗跖想起了这个陈胜名字为什么听起来如此耳熟,原来之前那报信的弟子曾经说过那个自称是容姑娘未婚夫的男人就是叫陈胜,而且自己之前从班大师那里也隐约听到班大师谈起陈胜和蓉姑娘好像有些纠缠,至于是什么样的纠缠就不是很清楚了。但是如今这个未婚夫称号如此刺耳加上之前的纠缠,那结论不言而喻了,盗跖感觉到自己的这颗心在那刹那间碎成碎片,盗跖很想问清楚蓉姑娘为什么在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内就会移情别恋,难道近十年来的感情竟然比不上才分开不到三个月的感情吗?盗跖不相信一见钟情,但是这个男人却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却容不得自己不行。 “难道我叫陈胜有什么问题吗?”陈胜还是不明白这个陈胜究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再次问道。 一双通红的眼眸死死的盯着陈胜,那神情似乎想是一个已经输得一无所有急需翻盘的赌鬼一样,押上一切孤注一掷的表情。 陈胜被盗跖突然改变的样子吓了一跳,想不清楚自己究竟和他有什么仇竟然会有如此目光瞪视着自己。 高月也察觉到不对,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一切,只好站了出来先稳住局面,走上前去拉住盗跖的衣服,带着一丝孩子的撒娇道:“盗跖大哥,我们快点去找蓉姐姐吧!蓉姐姐这些天来没找到月儿不知该担心成什么样子呢!” 盗跖这才回过神来,红通通的眼眸也清醒几分,道:“好,我们现在就去找蓉姑娘!”但是盗跖的目光一直留在陈胜的身上从未离开过,就好像要将陈胜看透一般,看透那是心虚,戳穿那是谎言。 “阁下要不要去见见蓉姑娘!”盗跖语气火气十足的对着陈胜问道。 “好啊!”陈胜爽快的答应了。隐约间陈胜也感觉到了什么。 陈胜那么爽快的答应倒让盗跖原本生出的一丝信心有消弭在无形之中,心中不禁又暗暗揣测,难道他和蓉姑娘真的有情,为什么答应的如此爽快!抬头再看了陈胜一眼,只见陈胜一脸坦然,盗跖有些复苏的心又慢慢在沉沦下去。 “陈大叔快点跟上!”前方传来高月催促的声音。 “来了!”陈胜应道。加快了脚步,紧跟在陈胜身后的是盗跖,不知为什么一直以速度著称的盗跖竟然会心甘情愿的走在最最后面。这其中的打算究竟是怎么样子的,只有突然间像哑了一样的盗跖自己明白。 (这两天不知道什么原因,起点的网页一直登不上去,没办法这两天没有更新,今天网速终于又好了,那天马不停蹄的将这一节码了上去,这个月那天争取每天更新一章!) 第一百零九章 大铁锤vs少羽 “嗨,听说了吗?现在中央大厅内可是热闹极了!”一位墨家弟子对着身边的同伴出声说道。 “有什么热闹的?”那名同伴有些纳闷的问道。 “你还没听说啊!”那名墨家弟子如同看怪物般的瞧着身边的同伴,一脸惊讶的说道。 “到底是什么事情啊?”看到同伴投过来的这种异样目光,那名墨家弟子只感觉浑身不自在,心中的好奇更甚了。 “听别人说,前两天我们墨家来了几名楚国贵族,今日早晨那几名楚国贵族中一名年轻少年听说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路过大厅校场看到锻造部的兄弟们在比试角力,竟然狂妄的出口说:“锻造部兄弟们的角力连三岁小孩都摔不倒!” “什么!”那名墨家弟子一脸吃惊的说道,浑然不觉自己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嘘!小声点,别被人发现我们在巡逻的时候聊天就不好了!”另一名墨家弟子噤声的说道。那名一脸吃惊的墨家弟子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压低了声音继续问道:“那后面怎么样?我可是知道锻造部出来的兄弟都是力大无穷,抡起一两百斤的东西和玩一样。以那个十来岁的毛头小子恐怕随便一个锻造部的兄弟就能将他举在半空,来回甩个十来圈不成问题!” “如果真的和你想的那样,那也不会这么热闹了!你是知道的,锻造部的兄弟都是性格直爽脾气火爆这一点像铁头领!” “那是当然,铁头领性格豪爽不管是对本部的兄弟还是对其他的兄弟都是很照顾的,当初要是我举起那一百五十斤的石锁估计现在也是锻造部的一员了,不过话说回来,铁头领什么都好就是酒和多了点就会.......”下面的话那名墨家弟子有意的没有说出来,似乎口中这个铁头领的坏毛病整个墨家的人都晓得似的。“对了,后面怎么样了!”那墨家弟子追问道。 “锻造部的弟兄们听到这个狂妄少年的话很不服,其中有一个兄弟直接就站出来要和那少年比试!”那位墨家弟子说道此处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似乎就是想要吊同伴的胃口似的。 “后面到底是怎么样的,到底是赢了还是输了,你倒是说啊!”身旁的墨家弟子急不可耐的追问道。 “输了!”那名墨家弟子很干脆很直接的吐出两个字道。 “怎么会输了!难道那个十来岁的毛头少年真的有这么厉害!”身旁的墨家弟子有些吃惊的追问道。 “不仅是输了,而且是锻造部的兄弟都输了!”那名墨家弟子再次曝出惊人的消息。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全输了呢!”身旁的那名墨家弟子仿佛是听到世界上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一般,但它偏偏就发生了,那表情已经不是用震惊还形容了。 “铁头领呢?难道铁头领也输了!”身旁的那名墨家弟子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继续追问身边的伙伴。 “这个倒没有!”那名墨家弟子很干脆的道,身旁的墨家弟子听到这个消息长长的嘘了一口气,像是心中的那根救命稻草保住了一般,出声问道:“那个楚国的少年怎么会如此的变态,竟然将锻造部众兄弟都打败了,而且,铁头领难道不知道这件事吗?” “铁头领当然知道这件事了,所以他才特地的赶到中央大厅校场要和那楚国少年好好的比试比试!”那名知晓的墨家弟子说道。 “比赛最后是赢了还是输了?”身旁的墨家弟子紧张的问道。 那名知晓的墨家弟子并没有说话,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所在的地方出声反问道:“我怎么会知道呢!所以之前我才说大厅热闹极了嘛!凡是今天休息不用值班的墨家弟子全都聚到中央大厅校场周围观看铁头领和那楚国少年的对决呢!” “哎!”身旁那位墨家弟子哀叹了口气道:“只怪我们偏偏是今天值班巡逻,不然真的想到校场去看看到底是谁赢了!” “走吧,别说这些没用的,我们还是好好的巡逻吧!虽然不能亲眼看看但是过后我们可以听看到的兄弟们谈论!饱饱耳福也好啊!再说我们也未必不能看上一眼!”那名墨家弟子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身旁那名墨家弟子也意会到什么,没有说下去。“巡逻嘛,在哪里巡不都是一样!再说我们今天巡逻的目的地也有中央大厅嘛,到时候多逗留片刻也能多看到一些精彩时刻嘛!”那位墨家弟子说道。 “咦,真的是个好主意,还是你的头脑灵活些!我们现在就先去巡中央大厅!”身旁的墨家弟子提议道。说完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渐渐的石室内又恢复了宁静,宁静的都能听到某个人急促、兴奋的心跳,原本平稳的吐息之声也有些急促了。 盖聂轻叹了一声道:“天明,你的心乱了,这吐纳之法最主要精髓在于一个“静”。” “对不起!大叔,我.......”天明有些歉意的说道,却不知该如何的说,原本下定决心的一件事,却被门外传来的三言两语杂言搅得一团糟。 “天明,你还说什么要学好和聂大叔一样高强的武艺,来保护聂大叔和月儿,可你现在看看你自己。”想到月儿坠崖时的模样,天明忽然发现越来越痛恨自己了。 “大叔,相信明儿!我一定会让自己静下心来的!”天明一脸认真的看着盖聂保证道。说完继续闭目回想着之前念过的吐纳口诀,一边不断的对内心的自己说:“天明你要静下心来!你要静下心来!静下心来!静下来!静!静!静!”渐渐的石室内急促的呼吸声慢慢变轻,慢慢变轻,直到只听到同一种频率的呼吸声。 “咚咚咚!”不知过了多久,石室门外传来一阵叩门声,“谁?是墨家的那位朋友?”盖聂睁开眼睛出声问道。 这时门被轻轻的推来,盗跖如灵猫一闪便走到盖聂的跟前道:“是我!蓉姑娘叫我来的!” 盖聂的目光这才慢慢的落在盗跖的身上,目光渐渐的升高,直到注意到脸上才停了下来,神色微微一顿,稍微多留意了盗跖的左眼,因为盗跖的左眼已经包上了一层厚厚的纱布,像是故意多包几层,怕别人瞧出什么!” “昨晚休眠不好,眼睛有些浮肿向蓉姑娘讨了几片芦荟叶敷敷眼睛!”盗跖指着自己的左眼解释道。 “蓉姑娘找在下可有什么事情吗?”盖聂询问道。 “没有什么事情,只是今天早上月儿忽然回来了,还带了一个叫陈胜的人回来,蓉姑娘觉得应该向你们知会一声!”盗跖解释道。 “什么!你说月儿回来拉!”天明一脸惊喜的睁开眼睛,期盼的望着盗跖问道。 “月儿现在在哪里,我现在就去找他!”天明急不可耐的问道。 “听端木姑娘说那位陈胜之前救过聂某一命,既然恩人前来,聂某自然要前去答谢一番!”盖聂道。 第一百一十章 雪女是谁? “这里就是中央大厅吗?果然是热闹非凡啊!他们这么多人围着都是在看角力吗?”陈胜看着人山人海般的人群对着身旁的月儿道。 “奇怪!往常之时并没有这么多墨家弟子来观看啊,今天是怎么了?”高月心中有些疑惑,忽然感觉自己的小手被某个人轻轻的拉住了,高月顺着那只手的方向望去,不知何时陈胜已经不再之前的原地了,拥挤的人群中,只能看到陈胜露出的一个脑袋,陈胜张口对着高月道:“月儿,我们也挤到最前面去看吧!拉紧我!这里人多小心走散了!” “嗯!”高月轻轻的点点头,心中不知为什么竟然涌出一丝甜甜的味道,能清晰的感受到掌心中传来的阵阵温热,只感觉心中特别的踏实! “让让!借过借过!”陈胜紧紧的拉住高月的小手,向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涌去,在这片密集的人潮中,陈胜和月儿如同两颗微小的水珠,眨眼间消失在人潮之中。 月儿只感觉自己像一艘小小的孤舟,掉进这片密集的潮涌中,随着人潮摇摇晃晃,牵手的那一头早已看不到大叔的身影,但是月儿知道这双手永远都不会松开的。 “地上有一块金子啊,是谁掉的!”月儿身边不远的方向传来大吼一声,嘈杂的人群中出现了短暂的平静,但是声音刚落后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嘈杂继续响起,似乎金子根本吸引不了这些墨家弟子的注意。高月听的出这声音是大叔吼出来的,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真的有金子,很大很大的一块金饼谁捡到就归谁拉!”陈胜见自己的吸引注意的方法不管用,不死心的继续吼道,说完还忍痛的从怀中掏出那最后一块金饼在天空晃了晃,然后想前面密集的人群中扔去。 “妈的!谁在后面扔东西砸我!”在陈胜忍痛扔出金饼后的几秒钟,传来另一人的骂咧声,那个骂咧的家伙似乎脾气很是火爆,在他在的那片人群中出现的短暂的混乱,倒惹来不少人的目光。 “没天理啊!”陈胜哀嚎道,自己舍不得花的最后一块金子扔出去的效果竟然还没有那个脾气火爆家伙弄的效果大,就像是将硬币投进水里想听下响声,没想到恰是下起暴雨,淹没了投入河中硬币发出的响声,那种感觉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欲哭无泪! “大叔!”正在陈胜沮丧的时候,月儿不知什么时候靠近了身边。“月儿抓紧我!我带你硬冲过去!”陈胜看着那围着水泄不通如同人墙一般的人群,咬牙切齿的道。 看着陈胜的样子,高月忍不住再次轻笑起来,出声道:“大叔其实不用这么麻烦,你之前的方法固然能让我们更快捷的挤到最前面,但是你用的方式不对,墨家弟子一般没有执行任务是不可以离开机关城的,你拿出那些金子对他们是起不了多大作用的,因为接触不到外面的世界,在墨家弟子眼中一块金子和一块矿石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月儿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陈胜愁着脸一脸衰像的看着高月说道,想起那块金灿灿的金饼,陈胜的心就像是在滴血。 “大叔,你又没有问我!如果你早问了我也不会这样啊!”对于陈胜的埋怨,高月一脸微笑的说道。 “月儿既然你说这个办法不行,那你可有什么好办法吗?”陈胜收拾好情绪对着高月问道。 “当然有了,大叔你附耳过来!”高月成竹在胸的说道,陈胜好奇的弯下腰想听下月儿到底有什么好主意。高月简单的说了几句,陈胜一脸疑惑的看着月儿不确定的问道:“月儿这个办法行吗?” “大叔,一定行!你就放心喊吧!”高月成竹在胸的说道。陈胜按着月儿交代的话,不确定的说道:“快看啊!雪女首领来拉!”声音刚落下来,站在前面的一排的墨家弟子“刷刷刷”的头都向后面转来,看着一脸茫然的陈胜。一位墨家弟子忍不住出声问道:“喂,刚才就是你说的雪女首领来了?人呢?” “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听我身后的人说的!”对于一脸茫然的陈胜,那位墨家弟子倒是信了几分陈胜所说的活,而在此时后面的人群又要一阵骚动,那位墨家弟子转头对着身边的同伴说道:“雪女头领来了,我们都让让,让出一条道让雪女首领过!” “雪女首领来了!我们给她让开一条道。” “雪女首领来了。我们给她让让。” “雪首领来了!让让!” 不消片刻,这个消息如同瘟疫般扩散道整个人群中,前方的比试似乎并没有这个消息来得更有吸引力,人群中的目光也没有这么集中了,偶尔会有几人回头张望一眼,想要目睹即将到来人的魅力。 而散播这个假消息的陈胜和高月趁着那些自觉让道人的间隙一路顺风的走到人群中的最前方。 踏上最前面一排的那一刻,陈胜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浊气,一路上劈坚斩棘,路过那么多身上散发出浓烈男人味的墨家弟子,陈胜只感觉自觉快要被熏死了,陈胜怀疑这些墨家弟子们都有半年没洗过澡了,一个比一个身上的汗臭味浓重,有得还时常飘出一点“生化毒气”的味道,陈胜在穿过来时没有被熏死都是靠自己意志力坚强了。 “也可怜了月儿!”陈胜心有不忍,自己熬一下挺一下也就没事了,但是这么爱干净的月儿却要和自己一样,闻着那些浓烈的男人味,陈胜心中不禁有些内疚。 回头看着紧跟身后的月儿,原来的那些内疚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不知何时,月儿已经为自己蒙上了一条散发出阵阵芬香的丝巾,闻着这阵阵芳香,陈胜感觉自己的心又在滴血,嘴中振振有词的念叨道:“我太善良了,我太善良了!” “大叔你怎么了?”看着振振有词在那里念叨道的陈胜,高月笑着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陈胜摇摇头道,忽然一脸严肃的看着高月道:“月儿,我发现你变坏了!” “我怎么变坏了?”高月看着陈胜眨了眨明亮的眼睛天真的问道。 “你都学会骗人了,还教大叔骗人,难道这不是变坏吗?我可记得以前的月儿是不会骗人的,更不会叫大叔骗人!”陈胜一脸严肃的说道。“还有那个雪女是谁?”陈胜想起这个雪女竟然比自己的金饼更有吸引力,便一并问道。 月儿刚想回答陈胜的问题,想起陈胜的话,不由的小嘴一嘟撇过头去道:“既然大叔说月儿变坏,那月儿就做一次坏女孩!哼!就不告诉大叔!” “.....................................” 第一百一十一章 力举千斤(上) “月儿!”人群中传来一声轻声的呼唤,一脸恬静笑意看着陈胜那有些做作夸张衰样的高月,神情一僵,随之而来惊喜的环顾着四周,寻找那声音的来源。 “大叔,蓉姐姐来找我们了!我刚才听到了蓉姐姐在叫我!”高月一脸欢喜的看着陈胜说道。 “蓉、端木姑娘也来了?”陈胜心中一紧,有些心虚的道,月儿似乎没有注意到陈胜说话语气中掺杂的一丝异样,点点头道:“嗯,我能分的清刚才唤我的声音正是蓉姐姐,月儿不会听错的!” 陈胜如何不晓得月儿是不会听错的,只是心中侥幸的心理依旧在,哪怕是百分百的事实,陈胜也宁愿当成那只有一分的事实,九十九分的侥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鸵鸟心态”吧!宁愿把头埋进沙里,掩耳盗铃般的当做不知道,也不愿意相信已成事实的事情。 “月儿,你没事吧!哪里受伤了没有?你为什么要这么傻!你若有个闪失,我如何向你的母后交代啊!”端木蓉喜极而泣的一把将高月紧紧的抱着怀中,多日来的担心和自责在这一刻,终于放下了压在心中内疚的包袱。 高月一头埋进端木蓉的怀中,听着端木蓉絮絮叨叨的内疚和自责,心中的感受终是化作一声歉意道:“蓉姐姐对不起!月儿让你担心了!月儿向你保证,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嗯,蓉姐姐也相信月儿不会再这么做了!”端木蓉不留痕迹的擦拭掉眼角的泪水,看着月儿也有些自责的样子,宽慰的说道。 “月儿!”天明轻声唤道,只见到月儿的那一刻,不知为什么感觉一直压在心中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感觉,突然一下子消失掉了,心中剩下的就有欢喜,这种感觉直到很久以后,天明才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那种感觉叫作“牵挂”。 “天明!”月儿本以为自己不会哭,因为自己长大了,哪怕是当初将大叔拉上岸被藤条勒的鲜血淋漓,痛彻心扉的感觉都没有让自己哭过,但是见到蓉姐姐的那一刻,泪水却情不自禁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大叔,看到月儿这个样子,一定会嘲笑月儿的!”高月也轻轻的用衣袖擦拭了脸颊未干的泪水。 “月儿哭了?”天明将高月擦拭泪水的动作瞧见眼里,盖聂不留痕迹的将天明的手牵了起来,轻声说道:“天明我们到前面去看表演!让蓉姑娘和月儿好好的聚聚!” 天明点了点头,月儿回来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在一起,天明心中欢喜万分,而这热闹的表演就要开始了,之前就已经听那墨家弟子谈论,楚国贵族对战什么铁头领的家伙,相信一定会很精彩的!天明那爱凑热闹的兴致瞬间被挑起来了。 “蓉姑娘,那我也不打扰你和月儿叙旧了!”盗跖厚着脸皮凑到端木蓉的跟前,一脸郑重的说道。 端木蓉秀眉间浮出一丝恼意,盗跖见状一溜烟的跑的无影无踪。 “月儿你是怎么回来的?”见如今身旁周围只有自己和高月两个人,端木蓉问道。 “是大叔护送我回来的!”月儿回答道,这才想起刚才就是大叔陪着自己顺着蓉姐姐叫唤声音的方向才找到蓉姐姐的,一直只顾着和蓉姐姐倒忽视了大叔。月儿不禁回头看着陈胜之前站着的地方,可如今哪里还有陈胜的影子啊。 “月儿你说的大叔是陈胜?”端木蓉不禁问道“他没有死吗?”而月儿却已经是心不在焉,目光落在的地方却已是空无一人。 陈胜长长的嘘了口气,暗道:“好险被发现了!”回头看眼正在人群中寻找自己身影的月儿后面还跟着端木蓉,陈胜只好无奈的借着人多遁走了,实在是没胆量面对那个冷冰冰的女人,一想到如果她听到借口冒充这件事后,估计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似乎这个时代的女人已经有了对名节的意识,想想陈胜忍不住打个寒颤,还是走的越远越好,反正月儿已经回到端木蓉的身边,自己的任务也算圆满完成了。 躬下身子的陈胜有意识的避开在人海中寻找自己的月儿和端木蓉,顺着大厅外围走去,可没想到忽然一阵拥挤将原本想离开大厅的陈胜冲向更靠大厅中心的位置。 躬下身子的陈胜忍不住想站起来骂咧几句,刚一抬头,四目相对,两个人的脸上都涌出惊讶的神情,一口同声道:“是你!” 陈胜转身想钻进人多的人群中溜走,没想到却被身后的手紧紧拽住,背后传来盗跖咬牙切齿的声音:“怎么刚见面这么快就想溜了?我这副模样都是拜你所赐,心中真的是万分感谢!” 说话间还惹来四周墨家弟子诧异的目光,而目光的聚焦点正是里三层外三层将左眼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盗跖。 感觉到周围的异样,盗跖忍不住骂咧道:“看什么看,没看见这么有个性的打扮啊!” 周围墨家弟子被盗跖这气势汹汹的样子吓的都噤若寒蝉,不敢吭声,胆小的更是跑开了,害怕恼羞成怒的盗跖会干出殃及池鱼的事情。 陈胜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高月所在的方向,庆幸月儿和端木蓉的目光并没有看向这边,更或者说是看不到这边,因为陈胜现在的位置正是大厅中心的前两排,而端木蓉和月儿所在的方向更偏后面些。 “我们有事好商量!两个大男人互相拉拉扯扯,我倒是无所谓就怕到时候你盗跖首领不好在这些墨家弟子面前树立起,你好不容易建起的形象!”陈胜两眼一闭很无耻的说道。 看到陈胜这么无赖的样子,盗跖恨得咬牙切齿,但却偏偏要吃这一套,说白了陈胜就是一个过客,而自己以后还要在墨家混下去,若这件事情闹开搞得整个墨家都知道有这件事情,恐怕自己都没脸再在墨家待下去了。 “那你说这件事情怎么解决!”盗跖恶狠狠道。 “要不我也让你打一次算了!反正又不是没有被打过脸!”陈胜很无奈的说道。 看着陈胜一脸坦然的样子,盗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狠道:“这可是你说的!那就别怪我下手重了!”说完抬起右手,手握拳式,只要自己的手向前轻轻一挥,陈胜的脸就是自己下一个的写照。 “我听闻墨家以仁义闻名天下,不知道这个恩将仇报算不算是仁义的表现!”陈胜忽然开口道。 “你!.......”盗跖被陈胜突然问道气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握紧的拳头又放了下来,道:“看着你护送月儿回机关城的份上,这件事我们就此揭过谁也不要再提,但是,小子我要告诉你一件事,蓉姑娘一天未嫁,我就会争到底!” 看到盗跖停下手来,陈胜松了口气,若真的要打上一场,恐怕自己和他要分在四六之间,当然四成胜算是自己!若要比持久战,别说四成就是一层也没有,毕竟自己还是刚接触到武学,哪怕食用了凤蜒朱果洗伐了筋骨,但是内力可不是靠借助外物就能增长的,没有常年岁月的的积累,一切都是空谈。听到盗跖的话,陈胜竟然下意识的张口说道:“我也会当仁不让!” 第一百一十二章 力举千斤(中) 说完这句话,陈胜就忍不住要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真是嘴贱,明明心中害怕见到端木蓉,可嘴上却要信誓旦旦的说和盗跖竞争到底,这不是嘴贱是什么! “小子,倒有几分脾气若是抛开蓉姑娘不谈,我倒愿意结交你这个朋友!”盗跖再次打量了陈胜一眼,玩味的笑道。 “别张口小子闭口小子,我今年二十五不知你的贵庚啊?”陈胜很不爽盗跖那种语气,问道。 “我......”盗跖一阵气噎,这时候人群中喧闹起来,站在身旁的人都议论纷纷起来。“来了来了!铁头领来了!”不知谁喊了起来。 “真的给铁头领惊动了啊!”一人难以置信的道。 陈胜这才注意到背对着自己站在大厅正中间有一位十来岁的少年,一身锦衣绸缎华丽的装扮,吸引了全场不少女孩子们的眼光,陈胜能感觉到全场墨家女弟子都双眼放光的看着那个俊美的少年,神魂颠倒,不由的有些吃味,回头看看盗跖脸上也浮出一丝不屑的神情,似乎不爽别人抢走了他的风光。 “咦,这背影好像有几分眼熟,似乎在哪来见过!”陈胜仔细打量那个少年的背影,心中暗道。但是偏偏就是想不起在哪来见过,这时人群中沸腾起来。 “快看,铁头领来了!”身旁一墨家弟子说道。陈胜的目光顺着他指着方向望去。 “咚、咚、咚”沉闷的声音在大厅响起,只见一个身高九尺,身材魁梧相貌粗犷的大汉,一脸严峻的走到那少年身边,身后背负的巨大铁锤让人望而生畏。 “就是你?一人挑遍我锻造部的兄弟?”那粗犷的大汉洪亮的声音彻响整个大厅。 “不错!就是我!”那少年双手抱肩一脸自傲的说道,似乎这并不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般,那大汉脸色一沉,对着身旁的锻造部弟子道:“你们去把锻造部的那口大鼎搬过来。” “是!”锻造部一弟子恭敬喏道,说着领了身边十多个人一起离开。有细心的墨家弟子注意到这细节不禁出声嘀咕道:“要十多个锻造部兄弟一起去搬鼎,铁头领口中的那个鼎该有多重啊!” 陈胜终于想起在哪里之前在哪里看到那少年,“镜湖医庄!之前在镜湖医庄有过一面之缘!只不过不清楚叫什么名字。 这时候人群中一阵惊呼声,只见十多个身材壮实的墨家弟子气喘吁吁的抬着一口两人多高五人环抱才能抱住的大鼎。踏着沉重的脚步缓缓的走进中央大厅。大铁锤走上前去双手环抱一声长啸,顿时十余人才能抬起的竟被眼前的大汉双手举了起来。 “这头鼎重两千五百斤我直到十四岁才勉强搬起它!你若搬起一角我就算你赢了!”大铁锤洪亮的声音说道。 顿时一片哗然,“两千五百斤!”如同一道惊雷般,炸的人群纷纷议论纷纷,惊讶有之、疑惑有之、更多者更是不信吧!对那少年的不信。 “二千五百斤!竟然是两千五百斤,我的个乖乖!那小子的体重我看还没一百多斤!竟然不知量力的妄想搬起两千五百斤的大鼎!”一墨家弟子对着同伴嘲笑的说道。只见那少年走上前去,在这口大鼎来回走了两圈,每走一步轻轻的拍打着鼎声,发出清脆的响声,渐渐的声音不再那么清脆,有些沉闷、压抑。围观的人群搞不懂这少年究竟是想干什么。 不知何时地面一颤,围观的墨家弟子这才发现那重达两千五百斤的青铜大鼎竟然晃动了起来。 “这……”围观的墨家弟子这才猛然间发现,那少年轻拍鼎身并不是为了好玩,而是用内劲让大鼎失去平衡,刹那间,那少年动了,只见他大喝一声,双手环抱因为摇晃而微微抬起的一只大鼎底脚。聚力、直腰,竟然将那重达两千五百斤的青铜大鼎抛出半空之中。围观的墨家弟子被这少年如此怪力惊的有些瞠目结舌。 可更加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情在后面,只见一个墨家弟子高呼道:“他要干什么?”其余有些走神的墨家弟子更是齐刷刷的再次将目光聚集在那少年的身上,只见那少年将鼎抛到半空中后,青铜大鼎顺势而落之时,他却没有闪避的意思而是目光如炬的抬头盯着那以极速而降落的大鼎身上。 有些胆小的墨家弟子或墨家女弟子不忍再看到如此血腥的一面,纷纷的侧头望向别处或者紧紧的闭起双眼,被这重达两千五百斤的青铜大鼎砸到哪怕再结实的地板堵得砸出一个坑,别说这个相貌清秀俊朗的少年,他的结果只会是一滩肉泥! 有些墨家弟子想不通这个看起来蛮精明的一个少年,为什么要做出如此傻的事情,看着青铜大鼎落下也不闪躲,难道他真的只是个傻子?如果真的是个傻子的话,那也是个厉害的傻子,能将锻造部的弟兄全都打败,十多年来还没有碰到过,只是可惜了……. 人群幻想或者是注定的那一刻却始终没有到来,而传入耳边的是一声“咔嚓”的脆响,“这应该是骨头断裂的声音吧!”有些胆小不敢看这血腥一幕但想象力十分丰富的墨家弟子心中暗想道。 可是,除了这一声“咔嚓”声后就再也没有发出别的声响,除了寂静还是寂静,如此反常的动静,让那些闭着眼睛的墨家弟子或侧过头不敢看的墨家弟子,心中纳闷不已:“那个少年究竟死没有死?”心中纷纷生出这样的疑问。一位胆子稍微大点的墨家弟子,将闭着的眼睛微微张开一条缝隙,想看看外面的动静,当看到那让人无法想象的一幕时,那个墨家弟子死死的瞪大了眼睛,似乎要将眼前看到的事情再次确定一番。 那为少年竟然没有被掉下来的大鼎砸死而却还稳稳的单手托住了青铜大鼎三足之一,而那声“咔嚓”声却是从少年的脚下,那坚固异常数百年不曾发裂的地板却被少年的双脚硬生生的踩的凹陷下去,四周散落的都是破裂的地板碎片。 “这小子还是人吗?”一位墨家弟子久久的才缓过神来,瞠目结舌的缓缓问道。 站在身旁的一墨家弟子长长的抽了一口凉气,缓缓的说道:“这小子不是人!” 第一百二十三章 力举千斤(下) “你赢了!”大铁锤发出洪亮的声音道,听到这个声音原本静寂的中央大厅又是哗然一遍,大铁锤竟然会主动认输,这还是重来没有过的事情,这个少年难道正的是这样不可匹敌吗?人群中再次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陈胜也才晃过神来,脑海中还在回映之前那少年单手举鼎霸气十足的一幕,楚国没落贵族?单手举鼎?这两个词汇在陈胜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一个名字出现在陈胜的脑海中,只不过陈胜不敢确定这个人是不是历史上那个赫赫有名的人物,细算起来这个时期他也应该只有这么大吧! “是少羽那个家伙!那家伙就是那点德行!有点本事就到处显摆,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一个不贫的声音不不愿处响起,陈胜侧过头望向声音的来源,眉毛微挑,没想到还遇到天明这小子!“少羽?项羽?是不是他?”陈胜心中暗自猜测,不过心中下的定义已**不离十了,应该是他没错!想到历史上那个赫赫有名的楚霸王,陈胜一阵感慨,这辈子竟然有幸目睹他只手举鼎的风采!正是世事无常啊! “你认识他?”旁边一个墨家弟子听到天明不贫的声音,侧过头惊奇的问道。 对于提问者这有色的目光,天明心中一阵气恼,生平最讨厌就是这种小瞧人的目光,出口道:“我当然认识他了!不怕告诉你们!”天明环顾了四周豪情万丈的道:“站在中央大厅的那个家伙可是我的小弟!嘿嘿!” “我看这少年是有病吧!”一女弟子小声对着同伴说道,同伴随口小声的答道:“何止是有病,简直就是脑袋有问题!整天做着白日梦!”话刚落地惹来四周一阵哄笑声。 天明的脸色刷的一下由红变青由青变黑!大声嚷嚷几乎是怒吼道:“好,你们不信,我下去证明给你们看!”说着不顾身旁人不屑的目光,向中央大厅走去,眨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对于天明的离开,没有人会注意,也许在更多人的心中天明的出现只是为自己调剂一下心情娱乐的小插曲吧!陈胜看着天明消失在人群中的身影,苦笑着暗道:“他的性格还是这样没变!倒是和我有几分相似。”侧身望了眼原本站在身旁的盗跖,此时却不知何时早已不见了身影。陈胜摇了摇头悄悄的尾随上去。 这时候人群中走出一个壮汉来,双手抱拳微微笑道:“铁兄太客气了,少羽年少气盛若是在这里得罪了铁兄和诸多墨家兄弟,还望多多包涵!” “你们项氏一族有这样的后辈,嬴政那混蛋不会有好日子过的!哈哈哈哈!”大铁锤道。 天明不知不觉已经挤到距离少羽的不远处,看着大厅中央风光无限的少羽,心中忿忿不平,忽然一想自己这样冒失的上前去,和少羽那家伙相认,以那家伙的性格估计也不会叫自己大哥的!眼睛滴溜一转,小聪明涌上心头,蹲下身子悄悄的捡起一个小石子,向少羽的方向比划了一下,顺势向少羽袭去,一来可以出出心中的之前受到的恶气。而来教训少羽那小子,让他不要太得意忘形了!怎么着这个大哥还在这里呢!什么时候小弟的风光盖过了大哥!“哼哼哼哼!”想想天明不禁脸上一乐。 在天明顺势作扔之时却被突然伸出来的一只手抓住,搅乱了局,原本砸向少羽的小石子偏离一丝轨道,向身旁不远出的大铁锤袭去。 天明回头看向下伸手阻止自己的人,没想到竟然是尾随而来的陈胜,被人搅了自己的好事,而且是在干坏事的时候破坏,让天明心中一恼,对着陈胜指责道:“你干什么!” 陈胜刚想解释,这时大厅传来大铁锤暴怒之声:“偷施暗算、什么人!”陈胜心中一惊,暗道:“惨了!”刚想拉着天明离开此地,没想到迎面围上来不怀好意,有点幸灾乐祸的墨家弟子。陈胜的心沉入谷底。 “放开我!快放开我!”天明一阵挣扎的想摆脱压着他走到中央大厅的墨家弟子。奈何力气有限,难以挣脱将他架起来的两个墨家弟子。而陈胜则慢吞吞的跟着身后,虽然没有天明那样特殊的照顾,但是身后紧跟着的两个墨家弟子,不难看出陈胜也是被压过来的。只不过模样比天明要雅观些。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小子啊!”少羽看到天明的样子嘴角一翘心中一乐,除了在人背后偷袭、和谎话连篇之外估计那小子也干不了别的什么事情!项少羽心中暗道。 “你是哪个部的小毛孩,竟然敢在我的面前撒野!之前那个石子是你…你们谁扔的?”大铁锤看到天明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出声问道,不过目光一直落在天明的身上,因为大铁锤心中料想身后的男人也不会这么无聊做出扔石子的无聊之事。 “哼!”天明脑袋一摆,别过头去,瞧也不瞧大铁锤一样,似乎在表示现在自己的心情很不爽,不要惹我! “几天不见,没想到这个小子还挺拽的!”少羽心中有些好笑道,不过更乐于看一场好戏。 对于天明的无视举动,让大铁锤心中有些着恼,加重了几分语气道:“你知不知道这个后果是什么?”说完原本捏在手中的小石子在几声吱吱响中化为一道道顺着指缝中滑落的粉末。 天明看到大铁锤的举动,神情一呆,原本挣扎的身子也静了下来,眼神中露出一丝害怕的神色。 “把他推到我的面前来!”打铁锤发话道,这是陈胜走上前来出声道:“等等!放了这孩子!那个石子是我扔的!” “你?”大铁锤这才注意到站在天明身后的男人,仔细的端倪了一眼眼前的男人,有些眼生,身上的衣着打扮也不是墨家弟子惯用的服装,不由的眉头一皱,这个时候押送天明和陈胜前来的墨家弟子出声解释道:“铁头领之前那石子袭来的速度太快,我们也只是发现了这两个人,至于是哪个人扔的,我们也没有看清楚。” “谁要你承认,大叔常教导我,身为男子汉就应该行得正、站的直,石子就是我天明大侠扔的!怎么样!”天明看了陈胜一眼,眼中的害怕被坚韧取代,正气凌然的说道,似乎自己干的这件事是多么的英明一般。 大铁锤并没有再看天明一眼,而是目光直直的盯着陈胜一口一声道:“你不是墨家弟子,也不是墨家请来的客人,你究竟是谁!究竟是怎么混进墨家机关城的!”似乎是在询问,但是看大铁锤的架势似乎已经做好战斗的准备,只要陈胜回答的稍有迟疑,大铁锤绝对以雷霆之力将其毙掉。 (现在这个地方没有网,那天每天都是在无网速的笔记本上更好了,再存进手机里,跑到两里之外的网吧上传,特别的麻烦,秦时明月里的剧情也只能写个大概,毕竟那天这小说并不是全都按照秦时明月那样来,若真是这样写还不如让大家看再看一遍动漫还好些,更新的有点慢,大家见谅!) 第一百二十三章 雷神拳 “怎么你还是不肯说吗?”大铁锤冷冷的看着不吭一声,沉默在那里的“奸细”。感受到大铁锤凌厉的目光,陈胜并不闪躲而是直视的回望过去,古波不惊的说道:“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也没有什么解释,我只能说我不是混进来的奸细。” “既然你说你不是混进来的奸细,那就是有人带你进来了?只要你说出带你进来的那个人是谁,并且他是我们墨家弟子,我就当作你是我们墨家的客人。如果你不说,那么别怪我大铁锤翻脸不认人。”大铁锤对着陈胜说道。 “该不该说呢?”陈胜心中对着自己问道,如果说是月儿带自己进来的,不知道身为墨家弟子的月儿该不该受罚?而且,自己混进来时找的借口是……陈胜想到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貌似那个冷冰冰的女人应该和月儿一起,而且就在自己的附近,也许她们的目光就盯在自己的身上,信口雌黄!不知道若是让那冷冰冰的女人知道自己之前冒充的借口,那结果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拿铁钩拔舌头呢。更或者……想着陈胜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似乎周围观看的人群对自己都有威胁。 “还是没找到大叔!”高月的目光一直落在四周人群的身上,寻找着陈胜有可能在的地方,但是还是没有找到陈胜的一丝身影,人群中的惊呼、叹息仿佛和高月与世隔绝一般,高月浑然不去在意,心中的念想只是找到陈胜。 “既然你还是不肯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大铁锤看了陈胜一眼,右手向背后伸去,停留在一把巨大的铁锤之上,很难以相信他的武器竟然是这把沉重的大铁锤,看来真的是人如其名,最终那把巨大的锤子并没有被大铁锤拿出来,思索片刻的大铁锤放弃了动用武器的念头,在敌我双方不明的情况下,若是贸然的动用武器,是敌人当然是再好不过,若真的是朋友那就难免会伤害彼此的和气,如今正是墨家面临数百年来最大的危机,巨子正联络百家各位英雄豪杰,抵御嬴政的大举的入侵,此刻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哪怕此时还是敌友难辨之际。 想的透彻的大铁锤大吼一声:“吃我一拳!”说完右臂如雷霆般的向陈胜击去,强劲的拳头带着阵阵如漩涡般的劲风向陈胜击去,陈胜没想到面前这个如铁塔般的壮汉竟然说打就打,不带一点拖泥带水的,陈胜也是微愣半刻,便反应过来,身子向后轻轻一倾,那气势汹涌的一拳从陈胜的脸颊轻轻的划了过去。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在脸上划上几道一般,陈胜只感觉脸颊火辣辣的疼痛,“好强劲的劲风,能举起两千五百斤的男人果然名不虚传。”陈胜心中暗道,对于面前这个壮汉的力气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心中提防更深了,若是被他的拳头砸到,不管身上的那个地方都难逃骨折的命运。陈胜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警惕。 “刚才那一拳只是个热身罢了,你若还不说,今天你很难再活着离开墨家!”大铁锤冷眼看着陈胜,洪亮的声音提醒道。 “铁头领威武!”人群中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句,让原本屏住呼气看热闹的人群再次活跃起来,嘈杂、喧闹的为大铁锤加油鼓气。 在这个时候,士气是一个关键,当一方气势如虹之时,相反另一方将会因为气氛的影响,而让自己紧张、恐慌。若在这个时候比试的话气势如虹的一方将胜算大一些,千百年来有多少次著名的战役不都是在这种气氛下走向成功的? 在这种双方势力悬殊的情况下,大铁锤很是诧异为什么眼前的这个男人还是那么一脸镇静,面无表情,似乎周围的气氛并没有对他造成一丝一毫的影响,大铁锤再次看向面前的这个男人,心中涌出一丝敬意,不管是敌是友,在此刻千万双目光注视的情况下,还有如此镇定的表现,也是一个可敬的对手。 “大个子,你好不要脸!这么多人仗势欺服一个人算什么江湖上的英雄好汉。”站在一旁沉默的天明突然说道。虽然在天明的心里并不是很喜欢陈胜更或者是潜意识里抵触陈胜,让天明对陈胜一直都没有什么好感,但是看到陈胜一个人面临着这么多墨家弟子的讥讽、嘲笑还有大铁锤的咄咄逼人,天明还是忍不住出声帮陈胜一把,算是刚才帮自己顶罪的回报吧! “小毛孩,这么墨家的事情,轮不到你管!乘铁爷爷还没有发火之前,你赶快有多远滚多远,之前的事情我也不和你计较了!”大铁锤看了天明一眼,神色一动,扫视了一眼,淡淡的说道。 “喂,大个子首先我要说明两点:第一我不是小毛孩,我姓天名明,你可以叫我天明大侠,也可以叫我天明大爷,第二,我听说你们墨家是江湖名门正派,不过我看也不怎么样,原来还因为你们和那些街头上的小混混没什么两样。如今看来你们欺善怕恶,只知道仗势欺人,我看恐怕连街上的小混混都不如吧。”天明一本正经的说道。浑然不顾周围杀气冲天的眼神。随时随地恐怕都会有一场大暴动发生。 少羽一把将天明拉到跟前来小声的说道:“你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拉,敢当着墨家众人的面这样的辱骂墨家弟子。” “对!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总比你吃了胆小如鼠的胆要强,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这样一个胆小鬼呢!看见别人恃强凌弱却当做不知,收下你这小弟真是做大哥我的悲哀啊!”天明鄙夷的看一少羽一眼,顺带着还不忘占点少羽的便宜。 “你……!”少羽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一发现当张开口却忘了说些什么,只能无奈的看着天明,摇摇头。 “小子,你说我欺善怕恶、恃强凌弱?我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恃强凌弱?你倒是烁烁看!”大铁锤一字一句盯着天明说道,估计只要天明回答的有一点不满意,那将要接受大铁锤心中的怒火了。 “你看看你的个子,再看看他的个子!你看看你的拳头再瞧瞧他的拳头?这样打起来你觉的公平吗?难道这不叫做恃强凌弱吗?“天明参照了陈胜和大铁锤的身材比划了一下说道。明眼人一眼都看的出来,当然是陈胜弱而大铁锤强了,当然这只是在身材、魁梧的阶段,至于武功这方面,没有一个初步的比较真的不好说。 “好,既然你说我恃强凌弱,那小子我要告诉你一个道理,墨家弟子永远都不会恃强凌弱的!”大铁锤对着天明说道,说完后目光落在陈胜的身上,道:“只要你接下我一招”雷神拳”,能活着站起来。我大铁锤在这里保证不管你是不是奸细,我都会让你安全的离开墨家。” “小陈,能帮你的就只有这么多了,能不能撑过那大个子的“雷神拳”就看你自己了!别让我失望啊!”天明走到陈胜的面前,一脸严肃语重深长的说道,似乎占完少羽那家伙的便宜不罢休的天明,有把注意瞄向了陈胜。 陈胜对着天明淡淡的一笑,那笑容竟然有丝诡异,让天明看的心中有些发毛,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涌上心头。至于是什么祸事天明就不得而知了,也许只是自己太敏感了。看着陈胜迎上前去,天明心中有些期盼,期盼着陈胜打倒那个大块头。 求点点击、推荐票、收藏!那天这小小的要求不过分吧!喜欢本书的朋友希望能每天投上一章推荐票,那天就十分感谢了!推荐票又不值钱!每天都有免费的,但是在那天心里没张推荐票就是一分认可一分鼓励!虽然那天的更新有点缓慢,但是那天也是一点一点慢慢累计起来的,那天不是专职写手,只有业余或着连业余都谈不上,有感觉就写上一章,不求别的只求鼓励!你们的鼓励就是那天写作的激情! 第一百二十四章 另一场比试 “快看快看,好戏要开演了,铁头领要对哪个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的家伙使用“雷神拳”了,这种场面我都好几年没有遇到过了!上次遇到的还是铁头领和盗跖首领切磋时才用过,那大概是两年前吧!只可惜那时侯我没来得及赶上那场精彩的决斗!”人群中的一墨家弟子对着身旁高个的同伴遗憾的说道,不难听出他对此次战斗的期待。 “你说的那次战斗,我倒是看过!”身旁高个的同伴有些得意的说道。 “你竟然看过!”那墨家弟子有些吃惊的说道:“我好想记得当时我们俩是一起执勤的,那怎么会看过呢!” “嘿嘿!”那位高个子同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那次我借口去小解偷偷溜过去看的,当时的场面精彩极了,到现在都在我的脑海中,不曾忘记!” “什么!”那位墨家弟子被同伴一提醒,才想起当初确实有这么一次,抱怨道:“你小子不老实啊!真没看出来你小子长着一副老实的面孔,心里面竟然这么的奸诈,真的是知面要知心啊!当初我还以为你小子是掉进茅坑里呢,这么半天没有回来,害的我回来的时候我还躲得你远远的,生怕你那身上汗臭味加尿骚味打扰我的食欲。现在想起来。哎,真是亏大了!” “嘿嘿,你还说我呢,如果当初我不离开这么长时间,岂不是打扰了你的好事,别以为我不知道,在我离开的那段时间你可一直陪着小翠姑娘打情骂俏来着,现在想起来我还亏大了呢!”身旁的同伴说道。 “嗨,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现在提他干嘛!我们还是安心看铁头领的比试吧!”那位墨家弟子急忙打断同伴的话,惹来同伴一阵疑惑,不过看到不远处的一位墨家女弟子,高个子的同伴倒是品出几丝味道来,那个姑娘叫小雅正是自己兄弟现在正在追求的女孩。 “怎么样!怎么样!比试接受了没有,到底是铁头领赢了还是那楚国少年胜了?”一墨家弟子姗姗来迟的涌了过来,兴致勃勃的问着身旁的墨家弟子,似乎想从他的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惹来那位墨家弟子一阵白眼,心中鄙视一番。而之前谈论的得两位墨家弟子顺声向这边望来,看到那姗姗来迟的墨家弟子,“原来是他啊!”高个子的同伴说道。 “你认识?是哪个部的兄弟?”那墨家弟子问道。 “见过几次,偶尔也聊了几次,是盗跖头领的弟兄,叫什么我也搞忘记了,不过我好想记得这两天是他执勤来着,怎么又偷偷溜到这里来了!”那高个子的同伴说道,惹来那墨家弟子一阵白眼,道:“你已经只有能想的出来借尿遁溜出来看比试啊!”那高个子的同伴只是讪讪一笑不好作答。 那位姗姗来迟的墨家弟子并没有从身旁的墨家弟子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有些兴致索然,这时看到不远处有个高个子正向自己招手,这位墨家弟子鄙视的看了一眼刚才询问的那个墨家弟子,便向那个高个子的墨家弟子走去。 “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我好像记得今天是你在盘龙环廊执勤来着!”高个子的墨家弟子小声的对着他问道。姗姗来迟的墨家弟子嘿嘿一笑,两人相视一眼,一副心照不宣的模样。 “你这样偷偷溜出来不怕张领头知道怪罪于你啊!”高个子的小声说道。 “有什么怕的,张领头今天心情不错,而且我是被张领头派出来的,趁喘息的空挡偷偷的溜进来瞧上一眼,不过不能在这里呆的太长,不然还真的被张头发现就不好了!”那墨家弟子说道。 “尽吹牛,派你会派你到中央大厅这边来?真当我是新来的啊,这么好唬,你们这些在内城外环廊执勤的弟兄,再怎么执勤也不会执勤到内城里面来,你说是吧!”高个子不信的道。 “那是以往,不过今天有点特殊情况,所以我才会被张头派到内城来报信!”那墨家弟子小声的说道。 “什么个特殊情况?难道是秦国大军攻打过来了!”高个子出声说道,忽然想到仅有的可能出现的情况就是不久前得到的一个消息,嬴政那狗贼准备派遣大军前来剿灭墨家,脸色不由的有些凝重、担忧。 “嗨,没有那么严重!只是另外一件事情罢了,嬴政那狗贼大军还没有这么快奔赴过来,潜伏在咸阳的兄弟昨日传来最新的情报,嬴政那狗贼现在才点兵,准备挥军攻打过来,听说有三万大军!按行军路程来算,没有十天半个月的时间根本没办法奔赴到我们墨家机关外城外!”那位墨家弟子小声的说道。 “三万大军!”高个子有些担忧,虽然墨家弟子有十万之多,但大多数都是老弱妇孺,真正能战斗的力量也就三万之众,但是其中有一半的弟子都被派遣到七国各地,真正守卫机关城的墨家弟子恐怕也只有五千之众。五千对三万这是一个很悬殊的比例。 那墨家弟子似乎瞧出高个子的担忧,提醒道:“怕什么,我们墨家最擅长的就是防守,别说三万大军就算六万大军在我们墨家机关城面前也不够瞧的!” “对啊,不是还有机关术嘛!”集中数百年先辈们智慧的精华,创造出来的机关术,岂是仅靠人数之多就能攻破的?看来自己的担忧真的是多余的。 “既然不是秦军攻打过来,那还有什么消息要你前来报告的!”高个子的再次问道。 “对你们来所这个消息没什么关系,不过对头领们来说这就是个好消息。月儿小姐今天回来了!所以张头才叫我先去通知盗跖头领,没想到盗跖头领听到这个消息就急匆匆的跑了出来,你也知道盗跖头领的轻功独步天下,哪是我能追的上的。”那墨家弟子说道。 “所以你就慢悠悠的向回赶,顺道来看看比试对不对!”高个子猜出了那墨家弟子的心事道。 “我可不慢悠悠!我是一路小跑过来的,就是想瞧瞧比试,没想到还是赶晚了!结果怎么样,是铁头领赢了还是那楚国少年赢了?”那墨家弟子再次问道。 “楚国那少年赢了!”那高个子说道。 “什么!”那墨家弟子一脸吃惊的道:“铁头领竟然会输,究竟是怎么比试的!” “比力气!”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站在那高个子身旁的墨家弟子出声说道。 “比力气!”那墨家弟子更是吃惊异常,“那小子究竟是什么怪物啊!” “我想看过这场比试的弟兄们心中都涌出和你疑问,但是这场结果就是那样,那楚国少年赢了!” “既然都赢了,那还这么多人围着看什么?”那墨家弟子问道。 “看另一场比试,铁头领揪出了一个奸细,相信这场比试不下于刚才那一场!”高个子的出声说道。 “另一场比试?”那姗姗来迟的墨家弟子有些疑惑的将目光瞧向中央大厅中间。 第一百二十五章 月儿一脸热切的看着迎面而来的端木蓉,眼中带着一丝期盼,端木蓉轻轻的摇了摇头道:“没找到,月儿我想他应该是偷偷的走了吧!” “不会的,大叔不会和月儿不辞而别就离开的。”高月一脸坚决的摇摇头道。 “月儿,就算他没走,若是有意的躲藏起来,在这么多的人群中想要找他也是有点困难啊!也许他就在哪个角落偷偷的留意着我们不肯现身呢!”端木蓉继续劝解道,端木蓉虽然还弄不清楚月儿对陈胜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但是任何感情都不应该继续发生,既然他选择悄悄的离开,那就只希望他不要再出现,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因为月儿和他原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两个本就不该撞到一起的人。 “蓉儿,真巧啊!在这么茫茫一片人海中还能再次遇见你,曾今我不相信缘分这东西,但是此刻我却相信了,蓉儿,我们是注定的缘分!”盗跖不知何时窜了出来,满脸笑容的望着端木蓉,而身后跟着一步一步矫健、沉默的盖聂。 一条粗粗的黑线遮头,一向很冷淡的端木蓉都难掩语气中的一丝恼怒:“盗跖!不要叫我蓉儿,我们的关系还没这么熟!” “难道那小子说的是真的!我的蓉儿真的是移情别恋了!”盗跖的神情有些难看,一颗滚烫的心此刻就像是被切成了七八块,那种滋味难以言喻。 “盗跖大哥,你看到了陈大叔了吗?”月儿带着希望问向盗跖,尽管知道这种希望很渺茫,但是还是忍不住问道。 人在受伤的情况下最好不要在伤口上撒把盐,不然结果会很糟糕,而月儿确确实实的这么做了,也许是无意的举动,但是对盗跖来说就足够了,原本被端木蓉伤痛了心,却有听到这个可恶的名字,盗跖如何不怒,若不是问话的是月儿,要是别人盗跖早就要大打出手,好好的收拾一顿了。 “没看见!”盗跖硬邦邦的说出三个字,不难听出语气中还有一阵气恼。 “哦!”高月有些失落的低下头去,不再问了。 端木蓉听到盗跖的语气,眉头一皱,再看看月儿失落的样子,心中一恼。忍不住再呵斥盗跖两句。似乎盗跖也注意到高月失落的情绪,以为是自己刚才的语气重了些,有些歉意的道:“月儿,那家伙应该就在附近,跑不了多远,很快就能找到他的!” “嗯”月儿点点头,但是提不起来失落的情绪,振奋起来,因为这附近已经被知道来来回回找了三遍,却毫无所获,盗跖大哥所说的话想必也是在安慰自己。 看到自己的安慰没有效果,盗跖不由的有些后悔,早说看到他不就信了嘛,现在改口说看到了,那不就是骗人的吗?尤其是在蓉姑娘面前,自己一直都是将自己最好的一面表现出来,若是让她知道自己骗了她,甚至骗了月儿,那结果想都不用想,绝对凄惨无比。盗跖也只有昧着良心装不知了。 端木蓉狠狠的瞪了盗跖一眼,盗跖心中一凉,心中哀嚎道:“我在蓉姑娘心目中的完美形象完全倒塌拉!” “天明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也许此刻他们两个在一起呢!”一直沉默的盖聂开口说道。 “我看**不离十!”盗跖小声的嘀咕道。 “是他,蓉姑娘的未婚夫!”人群中有人惊呼道,正好距离端木蓉等人不远处,端木蓉秀眉微皱,这人口中的蓉姑娘似乎像是说自己,又不像是说自己,毕竟整个墨家并不是只有自己名字中有个蓉字。也许是自己太敏感了。 但是这句惊呼对月儿来说却如同天籁之音般,这其中的事情自己是一清二楚的,蓉姑娘的未婚夫不会是在说别人,肯定是陈大叔! 高月顺着惊呼的方向看去,那声惊呼的人正是姗姗来迟的墨家弟子,当那墨家弟子目光看向中央大厅校场之时,那个顶着“奸细”的男人不正是和月儿小姐一起回来自称是端木头领的未婚夫的男人吗? 那声惊呼声不仅吸引了月儿和端木蓉众人的目光,而且还吸引周围正瞧着好戏开始的墨家众弟子的目光,只见刷刷刷的数百道目光都盯着那姗姗来迟的墨家弟子身上,似乎很多人想弄明白他说的蓉姑娘究竟是哪个蓉姑娘,虽然有很多的墨家女弟子名中都带一个蓉字,但是不乏想象力丰富的人将这个蓉姑娘想到端木蓉的身上去了,毕竟端木蓉在墨家是赫赫有名的冷美人,站在她的身边都能感到丝丝寒气,不苟言笑,从没听过她对哪个男人有过好脸色,若这个男人真的是端木蓉姑娘的未婚夫,那绝对是一个劲爆的消息。 盗跖抑不住身体的颤抖,那不是吓的,而是气的,这件事自己不想再听第二遍,可偏偏有人在盗跖的耳边谈到了第二遍,这让盗跖如何不怒,当看到那个墨家弟子的相貌时,盗跖气的怒气冲冠,强忍着冲过去将那个墨家弟子暴打一顿、十顿才解恨,因为那小子不是别部人,而是自己率领地部的弟子。之前向自己报信的还是他,没想到在这里他却如此的大嘴巴! “我好想记得他是你地部的弟子吧!”端木蓉不经意间的说道,“地部”当然是盗跖统领的,墨家弟子分为四部“天、地、玄、黄”四部。 天部弟子五千人由高渐离、雪女统领,护卫着墨家机关城的安宁、和平。 地部弟子一千人由盗跖统领,负责刺探情报和潜伏、追踪。 玄部弟子众多甚杂,在三万核心墨家弟子中玄部占有一万五千之多。负责锻造兵器、研究、发明、机关术开发。统领由班大师、大铁锤、徐夫子共同担任。 至于黄部,甚是神秘,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准确下落,甚至有人怀疑究竟有没有黄部,其统领是谁这个世上恐怕只有每代墨家巨子知晓吧。 (四部只写个大概,大家知道每部的弟子是做什么的就行了,至于深究就大可不必!) 第一百二十六章 那声惊呼声的内容,陈胜也听得清清楚楚,当那个墨家弟子认出自己时,一脸淡定从容的陈胜脸上闪出一丝惊慌,下意识的朝那个墨家弟子的方向看去,不巧的是那不经意的一瞥却看见了月儿和端木蓉,而月儿的目光也正朝着自己的方向看了过来。 陈胜很想闪到人群中躲藏一下,但是身后的两个墨家弟子一脸凶狠的走上前来堵住了自己的去路。而此时月儿似乎也发现了陈胜的身影,惊喜道:“是大叔!我看见大叔了!” 端木蓉顺着月儿指的方向看向中央大厅,来了这么长时间,自己和月儿却始终没有瞧上一眼大厅中央发生的事情,将目光放在人群中寻找陈胜的踪迹,没想到陈胜却偏偏站在最显眼的位置,直到现在才发现,这不得不说是个讽刺。 “我就说那天明和那小子绝对会走到一块,果不其然!”盗跖插口道。盖聂望向中央大厅也发现了天明的踪迹,站在陈胜不远处,身旁被紧紧的站在两个高大威猛的墨家弟子,似乎天明又惹到了什么麻烦。 “蓉姑娘的未婚夫!”大铁锤也听到了这句话,一时间却也不敢确定这个传言是不是真的,毕竟自己和蓉姑娘共事了这么长时间,并没有听说过蓉姑娘有中意的男人,即时真的中意了眼前的男人,以蓉姑娘的性格也不可能到处乱说,更不可能让人知道!那么这想必就是谣言了。 “我再问你一声!是不是你自称是蓉姑娘的未婚夫!”大铁锤看着陈胜洪亮的声音问道。 顿时,大厅内很静,静的几乎可以听到每个人的心跳声,尤其是陈胜的心跳声,跳动的更加快。一瞬间,一滴冷汗从陈胜的额头慢慢的滑落下来,滴在青石板上清晰可听。 陈胜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刻,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口无遮拦,兴致而起的举动,却在此刻被揭穿,若只是揭穿也好,但是却是这如此多人的众目睽睽之下被揭穿的,而且谣言中的主人此刻也在众目睽睽之中看着自己。 “该怎么办?”陈胜很想开溜,但是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开溜,不说有没有这种可能,即时有可能,但是自己能逃得出去吗?若是自己开溜的话,恐怕第一个跳出来拦截自己的恐怕是端木蓉了,事关一个女子的清誉问题,哪怕再冷冰冰的女人,也会不顾一切的维护自己的清誉,哪怕是手刃此贼也在所不惜。 端木蓉真的很怒,那种滔天的怒气化作了出奇的沉默,默然的注视着这一切,原来那个地部墨家弟子口中的蓉姑娘真的是在说自己,自己却还装作不知,如果手中有一把刀,端木蓉恨不得冲上去将那个男人捅上千百刀方能解恨,但是现在自己却不能,如果自己现在冲动,不正验证了那个谣言吗?只有以无视、冷漠对待才能让这个谣言止于谣言。 “蓉儿,你听我说啊,这件事我本来是想对你说的!但是……”盗跖想要解释什么,但是却有不知道如何解释。 “你之前就知道这件事是吗?”端木蓉很平静的说道,尽管很平静的语气,但是以盗跖对端木蓉的了解,知道端木蓉已经很生气了,而且这生气的导火索似乎慢慢烧到自己的头上来了。唯今之计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了,等到什么时候蓉姑娘的气消后再解释才是明智的选择。现在触这个霉头是不智的选择。 盗跖迫不及待的道:“蓉儿,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情没办,现在着急,我就先走了,这件事情以后再和你解释!”说完如一阵风般的消失的无影无踪,也许这次逃跑的速度快过了之前的任何一次。而且是绝不带一丝犹豫的。 “蓉姐姐,对不起!月儿不应该让大叔这样口无遮拦毁坏蓉姐姐清誉的事情!”高月低着头一副认错的样子小声的说道。 “月儿你知道这件事?”端木蓉怎么也没想到月儿竟然也知晓这件事,月儿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那个男人究竟教坏了月儿多少的事情,或者说是影响了月儿多少。端木蓉此刻已经没有愤怒,有得只是思虑,清誉毁了也就毁了,清者之清、浊者之浊。时间能冲淡一切,但是月儿若毁了,那么什么都完了,这一刻,端木蓉心里下了一个决定,一个破坏月儿和陈胜之间一切感情的决定,哪怕就算是暂时伤害到月儿那也在所不惜。 “我想我已经知道答案了!”大铁锤看着陈胜一眼道。 陈胜的脸色一变,神情凝重的注视着眼前这个魁梧大汉的一举一动,此刻大铁锤并没有太大的动作,只是双手轻握紧,向胸前一合,原本静止的空气中有些活跃的跳动起来,如同炎热的空气中忽然刮起了一阵微风,尽管很轻,但是陈胜能清晰的感觉到,空气中的异动,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涌上心头,陈胜抑不住的颤抖了一下。 “什么时候身上有如此强大的静电!”陈胜心中暗道,刚才那微颤抖一下就是身上突然间出现的静电让自己身躯一麻。紧接着空气中的异动越来越剧烈,偶尔间,空气中还能能闪出一道蓝光。“这就是雷神拳吗?让空气中产生强大的静电来伤害于人?”陈胜心中暗自猜想,不过仔细一想又否认了自己的猜想,即时能产生静电那对人体的伤害也并不深,哪怕是几岁孩童都能承受住这种伤害,雷神拳的力量应该不止只有这些吧! 果不其然,空气中的跳动频率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强烈,已大铁锤周围五丈之内为中心,空气暴躁起来,一股又一股强烈的拉扯力,让人难以坚定自己的步伐,会不由自主的随向拉扯力的中心地带,大铁锤所站得地方吸去。 而此刻的大铁锤就像一块磁铁般,陈胜就像一块精铁,不管精铁如何的坚固,都难以逃脱铁的本身,会不由自主的向磁铁的方向吸去。 陈胜脸色一白,有些难看,这就是雷神拳的效果吗?强烈的拉扯力之是前招,而真正致命的后招是当被拉到大铁锤的身边时,那也就意味着你生命就此终结。 短暂间,陈胜想到了破解这招式的办法,但是已经太晚了,雷神拳有两个弱点,一个就是施展者要有短暂的施展时间,若是在施展者施展此招的时候,在此招还没有发挥出它最大的威力时,以最快的时间打倒施展者,让他无力施展此招。也许第一个弱点在大铁锤的身上是行不通的,毕竟大铁锤最擅长的就是近攻战斗和角力之斗,你若两者都不擅长,冲上去想干扰他施展此招,那绝对就是送死的表现。 而第二个弱点也是真正的弱点,那就是距离,招式威力的强弱,在于对手的本身,也在于范围的大小,雷神拳施展者和中招者的距离过于长远,那么其威力也会减弱,难以给对手有效的束缚,雷神拳的施展范围大小应该是以施展者为中心,方圆十丈之内,才会有最佳的效果,人若一旦在这个距离内,想要从容而退正的很难。而不巧陈胜却刚刚好和大铁锤距离不到十丈。也就意味着陈胜已经陷入大铁锤的雷神拳范围之中。 第一百二十八章 高渐离 眼前依稀闪现出月儿焦急的身影,看着月儿焦急的神情,大颗大颗的眼泪串子顺着那小巧精致的脸颊滑落,陈胜很想伸手拭干她的泪水都难以做到,仿佛全身什么器官都失去知觉一般,除了映入眼前的身影,无声的世界,只让你静静的看着、看着。 恍惚间,眼前再次映入一个一袭蓝色的身影,陈胜会心一笑,该来的终于来了,这一次,终于活动了双手,陈胜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摸摸下颚,确定光滑如镜才放心下来,沙哑、低沉。时断时续的声音响起,声音很轻,轻的也许只有陈胜自己听的见。 “连…就连,你……我相约……一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悦儿,你一定在等我,还没有喝…那让人遗忘一切的孟婆汤吧!现在我们不孤单了,奈何桥我们一起过,孟婆汤我们一起喝,哪怕是喝了汤我们会遗忘彼此,但是只要我们静静的抓住彼此,遁入轮回后,来世我们应该不会离得太远,今生错过的…我们来…生再…续吧!” 陈胜的声音很轻,像是没有气一般,断断续续的述说着什么,一般的人或许根本听不清楚他到底说些什么,但是月儿却对陈胜的每一句话听的清清楚楚,不仅仅只是两人的距离很近,更多的是有个人心中深埋的在乎吧! “连就连,你我相约一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月儿碎碎的念叨着这几句话,如同如了魔一般,陈胜的那句月儿,让月儿心中一颤,“是说我吗?”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百年之约!月儿望着此时已经紧闭双眼带着一脸愉悦微笑昏过去的男人,心中暗道:“大叔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希望在奈何桥上等的人是我,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三年不行五年,五年不行我等十年!直到等你出现为止。” “奈何桥、孟婆汤、伊人逝、心悲凉、此爱此情愁断肠,为何游戏人间惹情伤。 l阎王殿、轮回转、三分愧、七分孽、只求情缘来生还,盼君奈何桥上等一回、盼君奈何桥上等一回!” 大战的序幕却在这样的情况下,悄然落下,原本人潮人海的中央大厅内,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散去,只留下大厅中央空幽幽的几个人,有那么一股曲终人散的味道,天明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看着血染白衣,却没皱一丝眉头的男人,天明的心中对聂大叔口中的那个“侠”字,又有了一层新的领悟,看着月儿为小陈掉眼泪,天明的心中有几分心痛,又有几分羡慕,如果有一天我也受了这么重的伤,月儿会不会也为我掉眼流泪呢?天明在心中这样想着。感觉到身旁的少羽心情也不是很好,天明忍不住对着少羽问道:“你怎么了,我可记得之前的你可是得意非凡,怎么一眨眼之间也心情不佳了啊,你和小…(想到月儿就在不远处,叫小陈有点不好改口),陈大叔关系又不熟,难道他受伤你也难过啊!” “大哥的事情要你管?”少羽有些恼羞成怒道,没有人注意到,在那之前,少羽的目光落在月儿的身上更多一点。“他是一位可敬的勇士!”过了多久少羽才缓缓的说出这句话来,是掩饰之前的心虚还是真的发至内心的感叹,只有少羽自己知道,因为他是西楚霸王。 “月儿,他需要救治!”端木蓉再次说道,不过这次的语气中竟有一丝忐忑,一丝尊询。 “嗯,蓉姐姐我来帮你做副手!”高月轻轻的点点头道,听到这句话,端木蓉没由来的心中一松。 雪女看着这一切,嘴角微微翘起,眉头又不由的皱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轻履走到天明的身边,一脸妩媚笑意的对着天明道:“你不是墨家弟子吧!应该是墨家的客人吧!” 天明看到这个美的让人窒息的女人,心中没由来的感到一丝亲切,像自己的母亲一样,一样的美丽,一样的温柔,天明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雪女继续微笑道:“既然你的墨家的客人,那我们也不便多说什么,但是墨家一向不齿背后偷偷摸摸暗箭伤人之徒,今日之事就此揭过,若他日再有此时发生,我不介意代墨家处理此事,你左手暗箭伤人就剁掉你的左手、右手暗算别人就剁掉你的右手,用脚的话就打断你的腿,心里想坏点子,就把你的心挖出来!” 天明一脸古怪,就像是正吃着美味佳肴,突然却吃到一只苍蝇般,之前还在心里觉得这个女人想自己母亲一样,没想到一转眼头上就长了一对触角,化身为恶魔了,而且是那种不像是开玩笑的恶魔。 天明紧张的看着这个长得美若天仙般的女人,心里却胆寒不已道:“你你你不是开玩笑吧!”雪女睫毛低垂淡淡一笑不再言语。 “是不是开玩笑,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大铁锤洪亮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天明别过头去,对着大铁锤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阿雪,我们走吧!”漆黑的走廊中,传来一个冷漠的声音,声音中带着一凌厉的煞气,似乎大厅中的一个人和那个冷漠声音的源头之人有着一段很深的仇恨,这种仇恨不管经过多久都很难以化解的。雪女不再言语,转过身去没入了漆黑的走廊之中,至始至终都没有瞧盖聂一眼,似乎整个大厅内根本就没有盖聂这个人一般,但是盖聂知道,漆黑走廊的那个男人和这个叫雪女的女人,从出现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尤其那个没入黑暗之中的男人从出现的那一刻,他那冷冽并泛着阵阵寒气的眼神就一直注视着自己,若不是那个男人苦苦压制着,恐怕在这个中央大厅又有另一场生死存亡的比试了。 盖聂自问仇人无数,从跟着嬴政身边的那一刻,盖聂就明白,自己永远都不可能再干净了,仇人也只会多不会少,如果真的有将债还尽的时候,那恐怕也只有自己到死的那一刻了,但是盖聂想不明白,这个藏匿在黑暗中的男人究竟和知道有什么样的仇恨呢?这个男人盖聂深信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即时在嬴政身边之时,自己也没有杀死过一个墨家弟子,现在更不可能有,不然墨家怎么会相邀自己呢?但是这个男人…… (看到大家的留言,那天很纠结,看到一个又一个的求更新,那天很想豪情万丈,意气风发的大笔一挥,写到更了,但是奈何那天时间有限,并不是你们所想的那种专业靠码字吃饭的作者,那天写小说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想写写自己的想象,让更多的人都能读懂我的构想,不管是在细节的描写还是人物心里的描写,那天都尽可能的想做到最完美,让大家能读懂每个人的心里此时的想法,也许剧情写的有点缓慢,几章或许十几章都还停留在这个剧情上,但是能让大家看的明白,那天想自己的目的达到了,那天也是看小说的书虫,看小说也有六七年的时间了,看的小说不在少数,许多本小说因为写的节奏太快,情节跳跃太快,当时看的时候确实感觉很爽,但是当那本小说看完过后,回头一想里面写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到头来印象深刻的却没有几个了,时间久了甚至连里面写的些什么内容都不记得了,那天不想写那些很爽的yy文,爽过之后就毫无印象,既然打算写了,那天为什么不写一些情节深刻,人物感受描写具体的小说呢?有得人看到现在觉得猪脚还没强大起来!觉得那天很有虐主的嫌疑,如果那天真的用几章就把猪脚写的强大的一塌糊涂,那看的还有意思吗?人的一生都有几十年的时间,难道小说的猪脚只有几天的时间?一口吃不了一个胖子,生活是应该让自己慢慢的品味,就像这本小说一样,至少那天以这样缓慢的情节发展,没得到大家的批评就很不错了,这本小说像我自己的儿子一样,虽然那天还没有结婚!我对它的喜爱你们少!也许你们觉得没意思,不愿意再看了,但是那天还是愿意继续写,继续等下一个觉得这本书好的人来看,就像奈何桥上的孟婆一样,熬着汤等着多少对痴男怨女留恋着前世那份伤感情缘。也许下一世,你们都会遗忘!但是熬汤的孟婆不会,因为他就是你们曾经存在的最好见证。当这本书完结的那一刻,那天想看看有多少个人坚持下来了!又有多少个人因为不堪苦等而黯然退场,不管你们坚持下来的也好还是黯然退场的也好,你们都是曾经看过这本书的最好见证人!愿意顶这本秦时明月同人的朋友,请在看到那天说这些话时的朋友们,发一个贴,“顶!”一字足以!那天想看看看有多少人愿意和那天一起坚持下来,在这里先提前谢谢大家!) 第一百二十九章 决心 天光破云,透过窗口石屋内迎来了黑夜中第一道月光,一阵清风涌进了石窗,冲散了满屋子环绕的草药味道。 石屋子里的设施很简朴,一张石桌、两张石凳、一张石床,床头摆设着一些瓶瓶罐罐的液体,而草药味就是从这些瓶罐里散发出来的。 石床上睡着一个男人,一个带着一脸满足笑容的男人,只是不知道这个男人的梦里有些什么,让他睡觉的时候都露出这样满足的笑容。 “你醒了?”不知过了多久,石屋内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很轻有些冷,有些平淡、又有些关切,陈胜肃然一惊,连忙坐起身来,只感觉胸口一痛,不禁倒抽了口凉气,面前这个有着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女人眉头微皱,平静的道:“你的伤口再次崩裂,这段时间切记不要做剧烈的运动,不然会近一步导致伤势加重。” “嗯,谢谢你了!蓉姑娘!”陈胜点了点头,有些局促的说道,陈胜心中很忐忑,中央大厅的那件事已经闹得人尽可知的地步,为什么这件事的受害者却无动于衷呢?难道还不知道?陈胜抱着有些侥幸的心理,但是碰上端木蓉平静的眼神,却感觉到一阵阵的心悸,该不该坦白呢?” “对不起!我不该…”一阵压抑的沉默后,陈胜鼓起了勇气坦白的道歉道。 “那件事,我不想再提了,也不想再听到有人再提起!”端木蓉出声阻止了陈胜继续说下去。 “原来她早就知道了!”陈胜有些庆幸自己的坦白,看来后世的警察叔叔劝导那些罪犯常用的一句话还是很有效果的! “谢谢你!平安的护送月儿回来!”一阵短暂的沉默,端木蓉出声说道。 “你的伤还在复愈中,好好休息吧!不打扰了!”说完转身轻轻的走出了房门,只留下在那里愣愣出神的陈胜,许久过后陈胜才晃过神来,喃喃自语道:“这算不算是她的主动关心?”想着只觉得心情一松,“这是一个好的开始!继续努力!”陈胜对着自己鼓舞道。 石屋之外,端木蓉轻轻的带上了木门,面无表情的样子很难以让人相信,此时端木蓉的心中在是最跌宕起伏的时候,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心中久久的难以平静。 “蓉姐姐!好巧哦!”背后传来一声悦耳动人的声音,端木蓉转过身去,有些诧异,道:“雪儿妹妹,你怎么会来这里?”一舞倾城,银白色的头发顺着风在空中飘荡,阵阵馨香弥漫着整个走廊,让人闻之心神一清。雪女玉手盘前永远都给人一种彬彬有礼的样子,但是熟悉她的人才知道她真正的性格,永远都是将人拒于千里之外。 “难道这个地方只有蓉姐姐一个人能来吗?难道城中的传言是真的?”雪女绝世的容颜上挂着微笑打趣的说道。 “传言的话,雪儿妹妹你也会相信吗?”端木蓉一脸镇定的看着俏皮微笑的雪女道。 “我都还没说是什么传言,蓉姐姐都已经知晓了,莫非蓉姐姐知道城中议论纷纷的传言?”雪女一脸夸张的看着端木蓉轻笑着说道。 “无聊的人散播这样无聊的传言!”端木蓉冷淡的说道。 “哎,那个传言我现在信了!”雪女轻叹一声笑着说道。 “信什么了?”端木蓉一脸平静的问道。 “相信那是正的!”雪女故作严肃的说道。 看着端木蓉脸色一变,雪女忍不住笑出声来,那倾城一笑颠覆众生。若此时有人经过,相信走路撞墙或柱子上的人十有**。 “好了好了,蓉姐姐我投降了!”看着端木蓉故作生气的样子,雪女只好认输投降。“其实我来这里只是想看望一下月儿的恩人怎么样了,向他表达一下墨家的谢意,毕竟……”后面的话在走廊是最好不要谈去,省得别有用心的人听到,又惹起一场纷争,现在墨家已是在炉上烤着,火势还不是太猛,若那人知道这个秘密后,恐怕会再加一把火。端木蓉和雪女心知肚明就行。 “他已经醒了,现在要好好休息,暂时还是不要打扰他为好!”端木蓉平静的说道,语气中谈起他时,淡漠无比,注视着端木蓉表情的雪女放下心来。 “那下次吧!我听蓉姐姐的!”雪女点点头道。 “怎么样,这次任务还顺利吧,你们比预计的早些时日回来。”端木蓉问道。 “嗯,是很顺利!”雪女微笑道,目光眺望漆黑的夜空中,眼眸深邃的看着点点星辰,思绪随着夜晚的晚风阵阵起荡。 “你们在一起也有十多年了吧!”端木蓉手扶横栏也看着今晚的夜色,一朵乌云飘过遮住了今夜的圆月,天空星辰顿时黯淡了几分。 “嗯,十一年了!”雪女美眸神采一黯,一脸平静的说道。 “十一年!”端木蓉一阵感慨,忍不住问道:“难道你们打算就一直这样下去?” 雪女的美眸再次黯淡几分,不知是这朵乌云遮住的月光,让这双注视着满天繁星的美眸黯淡下来,还是…… “他和我约定过,只要推翻嬴政那个暴君,光复燕国,我们就隐退江湖!再也不问这世间之事了”雪女平静的说道。没人知道她此刻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因为没有人能走进她的心里,除了他之外。 “也许这又要一个十年,或许更长的时间!”端木蓉轻声叹息道,江湖的事不知何时端木蓉的心却开始厌倦了,只想好好的休息休息一段时间,真的很累很累! “我愿意等!”雪女不再看满天有些黯淡的星辰,而是看着身旁的端木蓉一脸微笑的说道。仿佛这件事情是天底下最微不足道的一件事情。 “我愿意等!”这句话,一字一句重诺千斤,尤其是从一个倾城绝色的女子口中说出,这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做的到,时间是女人最大的敌人,哪怕世间再漂亮的女人,又能经过几个十年的磨砺呢?也许在下个十年之后,面前的绝色容颜已是人老珠黄,端木蓉很想问一声“值得吗?” 但是如果问出这句话后,恐怕自己都会嘲笑自己的幼稚,“我愿意等!”这难道不是这个问题最好的答案吗? 如有你相伴,不羡鸳鸯不羡仙! 第一百三十一章 瓢泼大雨啪啦啪啦的拍打在这片漆黑幽静的密林中,掺杂着一些动物的声音合成古怪的声音让人听之胆颤不已。 漆黑的密林中闪现出一道黑影,怀中夹着一把雨伞,脚步急促的向密林的更深处跑去,大雨淋湿了那道黑影有些单薄的衣服,这个人出门的时候似乎并没有想得太多,但是怀中夹带着那把雨伞道出了这道黑影匆匆而去的来意。 陈胜夹带着雨伞时而眺望着远方的山峰,心中有些期盼又有些忐忑,喃喃道:“不知道她今晚还在不在那里!”当这场大雨下的越来越大的时候,陈胜期盼的心越来越沉下来,从月儿口中得知雪女每晚都会倒那座山峰,但是并不知道究竟会呆上多久,而如今今夜这场大雨,按理说雪女应该有九成九的几率不会去那座山峰的,但是陈胜的心中还有一丝奢望,哪怕这样的机会再渺茫,陈胜也觉得自己应该抓住它,若是不去连那最后的零点一的几率都没有了。 一阵又一阵的寒风吹过,陈胜感觉全身刺骨的寒冷,但是脑海中想起那张容颜,陈胜就会感觉全身也没有那么冷了。脚步又轻快了几分。 箫声悦耳曲调清幽,回荡在这片小天地中,说不出的动听,如一只欢悦的精灵在绽放的花中跳舞,曲调转尔,又如奔腾的骏马在天地中自由的驰骋,曲调转尔,如豪情壮志的战士沙场点兵争战天下,曲调转尔,国破山河亡国之人的不甘和绝望、曲调转尔,深闺之人一声叹息,道尽多少生死离愁。 曲罢,一声轻轻的叹息道出吹奏这首曲主人此时内心的感觉,其实端木蓉不知道她的话已经如一颗小石子扔进雪女原本平静如湖的心里,荡起阵阵涟漓。其实女人心中的愿望都是很简单的,只想和相爱的人平平静静的过好每一天,但是雪女知道这些是不可能的,从进入墨家的那一天起就已经不可能了。每一天的杀戮、死亡雪女真的是感觉到厌倦了,但是这种厌倦感却不能说出来更表露出来,既然都不能的话,那只有用手中的一根萧在这个静寂无人的地方吹奏出来,只有吹奏出来心来才会好些。 看看时辰渐离应该快要来了,雪女有些落寞的看着这些无声的观众,其实雪女最想将这首自己编写的曲子吹奏给高渐离听,但是却不能也不敢!有道是“曲如其声”此声当然是心声的声,一首绝世的词曲会让多少人产生共鸣又会道出多少人的心声。 脚步渐近,雪女落寞的容颜上绽放出倾城的微笑,只会留给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叫作高渐离!“渐离!”雪女欢喜的回过身去,这种小女人心态也只有在高渐离的身边才会表露出来。 见到来人的刹那间,雪女脸上的笑容凝固住了,一抹失落从美眸中一闪而过,这个男人雪女认识,正是之前准备去看望一下的,月儿的救命恩人,叫陈胜。 刹那间的绝代芳华,被陈胜捕捉到了,当看到这张熟悉的容颜,和记忆中的那张容颜渐渐的重叠在一起,陈胜只是呆呆的望着,傻傻的看着,仿佛时间就在这一刻定格了一般。两两相对,一个深情、一个疑惑、一个欢喜、一个失落。 也许这一刻连雪女都没有想到,更或许是没有看到,一个男人的眼中竟然会流露出这么多的情绪,这么多复杂的情绪,“也许这个男人的内心中有很多很多的故事。” “你怎么会来这里?”雪女忍不住问道。陈胜此刻的思维像是停机了一般,呆呆傻傻的一动不动的盯着眼前的“刘悦”那银白色的秀发在狂风中飘荡,陈胜的眼中一颗泪水忍不住流了出来,此刻陈胜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只想再摸摸面前这张熟悉的容颜,确定这是真实的,而不是一个南柯一梦。 当陈胜的右手快要接近雪女的容颜时,雪女轻轻的后退了半步,躲开了陈胜的右手, 雪女怎么也没想到面前这个男人如此大胆,竟敢调戏自己,星眸中一丝恼怒一闪而过,更多的是无情的冰冷,若不是眼前这个男人对墨家有些恩惠,之前这个举动,雪女早就废了他那只右手,而不是轻轻的后退半步避开而已。 “悦儿!”陈胜没有想到那张熟悉的容颜竟然会避开自己,微微一愣思绪也缓过几分,张了张口轻唤了一声,似乎想激起面前这张绝世容颜的记忆。 “月儿?”雪女没想到面前这个男人竟然是叫月儿,难道是将自己错当月儿了,更或者是他的伤势严重而影响了思维?想到这里雪女眼中的恼怒淡了几分,冷冷的说道:“我不是月儿!你认错人了!” “不,你是她,你就是她,难道你真的忘了我吗?曾经我以为你死了,没想到你还活着,为什么你要躲着我?我说过我不会介意所发生的事情,为什么你却还要躲着我?为什么?”陈胜激动的说道。 什么死了活了?雪女根本就听不明白面前这个语无伦次的男人到底想要说些什么,淡淡的说道:“你真的是认错人了,我的本名叫白雪,大家都叫我雪女,并不是你那什么月儿!” “不,你是!你就是!我不可能认错的,不可能的!”陈胜语无伦次的说道,害怕眼前这个叫雪女的还不肯认定她就是刘悦,陈胜想都没想从身边拿出能证明眼前这个名叫雪女就是“刘悦”最好的证据。“只要你看到这个你就会相信你就是她!” 陈胜拿出了带到这个世界独一无二的神器——手机,而手机拍下来的照片就是最好的证据。原本陈胜是不打算在外人面前拿出这个跨越二十多个世纪的东西,不是这个时代人的秘密陈胜打算一直埋在肚子里面,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但是如今为了唤醒刘悦的记忆,陈胜只好将手机这个东西拿到外人面前,哪怕是暴露更多陈胜也无怨无悔。 “这就是你要给我看的东西?”雪女看不懂这个男人的举动,从怀中掏出一个做工十分精致像一块木牌般漆黑的东西,这就是他说的什么证据? 第一百三十二章 “阿雪!”一声冷漠又带着几丝柔情的声音从陈胜的背后传来,刹那间,陈胜身躯微微一颤,这一声“阿雪”似乎犹如一把铁锤一般将陈胜心中可笑的梦狠狠的砸碎了,脚步渐近,陈胜侧眼打量了一下从自己身边的男人,一袭白衣,修长的手指上轻握着一把撑开的雨伞,长发披肩随着晚风在空中飘荡,露出那双本应该被刘海掩饰的那双孤傲、冷漠的星眸,“他”很英俊,这是陈胜看到这个男人脑海中涌现出的第一个想法,自己和他站在一起简直就是丑小鸭和白天鹅般的距离。 雪女看到这个男人出现原本平静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冷眸中涌出丝丝柔情,“情人眼里出西施!”在这里是再好不过的表现,陈胜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在她出现的那一刻,神似悦儿的雪女眼中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东西了。 “原来一厢情愿的感觉真的不好。”陈胜心中惨淡道,这一刻,陈胜的心平静了下来,这只是自己吹起的一个又一个梦幻般的气泡,当遇到阳光的照耀它将会一一破碎掉,而这个男人就是那缕耀眼的阳光。 陈胜仔细的打量着从身边经过的这个男人,也许是心中的不甘心在作祟,每一个比自己优秀的男人都想拿对方和自己比较,究竟哪些赢了哪些地方输了,陈胜仔细一比较却发现自己输的体无完肤,他冷漠但却对她的照顾如此细腻,仅从这一点就无法比较了,看着这个男人不留痕迹的将整个伞将雪女遮挡住,宁愿自己半个身子露在外面,经受暴雨敲打,这一点陈胜就感觉到自亏不如,看着他们目光中只有彼此的时候,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此刻却更胜过千言万语,如此恩爱只能让人羡慕引起不了一丝的嫉妒,陈胜心中对着自己自嘲一笑道:“陈胜啊陈胜!他们才是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岂是你这只癞蛤蟆能够企图的?” “对不起,打扰了!”陈胜知道是该自己走的时候了,留恋的看着雪女一眼歉意的说道。每踏出一步,陈胜知道以后自己和她的距离更远一步,也许此生再也不能相见了,错过了就错过了,就像是那泼出去的水再难收回,后悔了就后悔了,就像那情再难补回,恨吗?不恨!若要恨得话,那就恨老天为什么让我晚点遇到你。 这一刻陈胜紧握雨伞的手轻轻的松开了,啪嗒一声,雨伞落地溅起了阵阵水花,一失落的身影渐渐远去,随后一阵山风吹过,将这把还有些干燥的雨伞零零落落的吹入那陡峭漆黑的山谷中,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没有人知道其实这个男人也能做到,但是看到她满脸幸福的样子,这一刻,这个男人他知道他做不到,给不起的幸福不如放手。 “雨大了,我们走吧!”高渐离看着已经全身湿透的雪女怜惜的说道,“嗯!”这一刻,雪女如羞涩的小姑娘一般轻轻的点点头。端木蓉那些话对自己的困扰,在这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管天长地久,只要有你在身边陪伴就已足够。 两人一伞,雨中漫步,原来幸福只是如此简单。“难道你不想问问他找我干什么?”一段路后,雪女侧脸看着一路静静陪伴着自己的高渐离忍不住问道。 “他?”高渐离知道是刚才的那个男人,轻轻一笑道:“阿雪,如果你愿意告诉我,自然会告诉我,若不愿告诉我,我这一问不是多此一举吗?” “他说我的容貌相似一个人,一个他曾经认识的人!”雪女星眸闪烁的说道。 “天下之人千千万,从中找出一两个相似之人也没什么。”高渐离看着雪女微微一笑说道。 “渐离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两个容貌相似之人吗?”雪女深情的看着高渐离问道。 “嗯。”高渐离肯定的点点头道:“我曾听人谈起过这个世上确实有两个容貌神似之人,其中一个我们还见过!” “我们见过?你说的是谁?”雪女忍不住问道。 “大嫂!”高渐离吐出两个字,雪女平静的眼眸中也忍不住闪现出一丝惊讶!“大嫂?”骊姬,那个拥有倾国绝色的女人也是天明的母亲!正是嬴政那个暴君将大嫂掳劫到咸阳宫,大哥才会毅然的踏上刺秦的道路。 曾听闻人谈起过,十多年前的燕国曾经出现了一位才智震烁古今的一位奇女子名叫“星月”没人知道她的来历,只知道她一到燕国就被当时的大王喜封为护国大祭师,为燕国占卜祸福,驱吉避凶。曾经她在的那段日子里,燕国过上了一段短暂的祥宁的日子。 “那后来呢?为什么我从未听说过她?”雪女不仅问道,自从妃雪阁搬到燕国后,在燕国也有十余年之久,但是从未听到有人谈起过有这么一个人! “因为雁春君下令封锁了一切有关于她的信息!”高渐离平静的道,“雁春君”这个名字也许能勾起雪女那曾经痛苦的记忆,但是高渐离却不得不提到这个人。 “雁春君!”雪女闻言脸色一僵,思绪如潮,神情没有之前那么自然,似乎那些不好的回忆逐渐醒来,高渐离注意到雪女的变化,打断了雪女的记忆道:“雁春君得闻“星月”倾城之姿色,要求大王同意纳“星月”祭师为妾,燕王应允后的不久她却离奇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她消失了?”雪女问道,高渐离点点头,道:“雁春君知道这会如同一个笑柄般,让燕国乃至六国之人笑话自己,而下令封锁了一切关于她的消息。可笑许多燕国百姓根本就不知道曾经有过这样一位奇女子帮助过自己度过了一段短暂的和平日子。 “原本燕王是打算将“星月”大祭司嫁给太子丹殿下,以来复兴燕国,振国安邦,当时并昭告过天下,但是雁春君的阻挠,这件事才无疾而终。” “那现在可有她的消息?”雪女忍不住问道。 “没有!”高渐离摇摇头道,“不过听闻阴阳家有位“月神”她的出现和“星月”消失的那段日子相隔的时间不久,也许她是就是“星月”。” “阴阳家?月神?”雪女倒也听过这个名字,嬴政身边的两护国祭师之一的月神。 “传闻阴阳家的人出手心狠手辣,所练武功也邪异无比,我想曾经帮助过燕国百姓的“星月”祭师再怎么也不可能加入阴阳家,为阴阳家的效力。” “也许吧!”高渐离点点头道。 “不过还听到一个传闻,其实“星月”祭师并没有消失,而是换了一个身份嫁给了太子丹殿下。”高渐离继续道。 “月儿的母亲吗?” (这一章,那天改了又写,写了又改,考虑再三还是发出来,毕竟没有这一段,下面的一段回忆很难接下去,至于“骊姬”这个人,好像天明的母亲是叫“骊姬”吧,那天印象不深,若是名字错了,大家不要喷那天啊!) 第一百三十章 谎言? 漆黑的雨夜中,一道幽蓝的光划破这片漆黑的天地,雨依旧这么大,似乎想将这片浑浊的世道,冲刷的干干净净。 陈胜半倚靠在一棵树下,脸上惨白如纸,瓢泼的大雨淋湿这片泥泞的道路,脸颊上那一道又一道雨水如同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滚滚而下,此刻的陈胜心中早已是不悲不喜,双眼如同失去焦距般的看着手上泛着蓝光的手机屏幕,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来交换你偶尔给的关心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这首“一直很安静”是陈胜最喜欢听的歌曲,之前把它设置成了开机的铃声,此刻在这片寂静空旷的密林中响起,却又显得是那么的伤感、惆怅。 那月光下的身影,在她死去的那一刻,陈胜就把这张照片设置成了手机墙纸,只要开机的那一刻,这个身影就会在第一时间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之中,当初将这张照片设置成手机墙纸是当作复仇的动力,只要看到她,这份仇恨就不会忘,而如今她的仇已报,这张照片也渐渐失去了它的意义了,更多的时候陈胜也是偶然看上一眼,让这段甜蜜而又苦涩的记忆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忘记。 如今再次看到这张照片时陈胜心中说不出的是喜悦还是忧愁,那只停靠在删除键上的手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没有按下去,一张照片也许删了就删了,但是一份感情却不是说能忘记就能忘记的!陈胜很想狠下心来将这段感情忘记,但是猛然间才发现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只要你能幸福,我愿意在远处远远的观望!”这一刻,陈胜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心中默默的道。翻阅着一张又一张自己曾经偷偷拍下的照片,那一人一背影一微笑曾经度过的点点滴滴甜蜜而又美好的回忆,如同一滴又一滴的疗伤圣药般,修复着陈胜此时的内心伤口。 渐渐的陈胜脸上又浮现出了一丝笑容,这算是此时心中的苦中作乐吧!直到下一刻陈胜那一丝笑容的脸上有些凝固,一丝错愕、震惊的神情浮满了脸上。 一张照片,照片上的是一个女人,一个十分漂亮的女人,清丽脱俗的容颜上挂着一丝得意而又骄傲的微笑看着镜头,被镜头拍了下来,这个骄傲的女人,陈胜确定自己是认识的,不仅认识,而且还欠她一份情、一个承诺和一个天下,阿房宫内那道丽影,那张容颜而如今却实实在在的出现在手机中,“方可!”这个女人的名字,她惊艳的出现在那形如牢笼的阿房宫之中,却如一个幽灵般徘徊在人间仙境般的阿房宫中,没人知道她的目地,也没人知道她的过去,哪怕她突然消失也不会引起任何一个人的警觉,似乎这个女人将自己隐藏的很深,到头来陈胜此刻才忽然发现连自己也被她骗了。 那张精致到完美的的容颜上,那里能瞧得到一个胎印的痕迹,别说是一个胎印哪怕是找一个小小的雀斑都不可能,对照着这张照片,陈胜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这张照片应该是自己被卫庄抓住出现在阿房宫的那段时间拍的,而且拍这张照片的人绝对不是自己,开玩笑,你看过一个都已经失去意识知觉的人会如同梦游般的拿起手机给一个漂亮的女人拍照吗?而且这个女人自己那时候还不认识。 那唯一的结果就是这张相片是这个女人自己擅自主张,自己给自己拍照的,翻阅了下一张照片的时候,陈胜心中的猜想更加确定了一步,这张照片是一个男人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沉睡,而这个人男人不就是自己吗?下一张、更下一张是一个房间的物品布置,梳妆台、青铜镜、盆栽、檀木桌椅和当初在阿房宫里的那间房子布置是一模一样,其中有几张并没有照好,但是却没有删除,从这些照片中陈胜却被这个女人的智慧惊得目瞪口呆,手机照相说难不难,若是放在二十一世纪,哪怕一个七老八十的老人也能玩转过来,但是如今却是被一个公元前贰佰二十多年前的一个古代人摸索出来了,这如何不让人惊得目瞪口呆,那可是跨越两千多年的岁月沟堑。 曾经方可在陈胜的印象中是一个十分聪慧的女人,有时候陈胜甚至会相信她会读心术,经常有时候自己的一些打算被她窥探的一清二楚。可如今看来她的智慧简直就是近似如妖般的存在。 可笑自己之前还相信她已经是死了,如今看来哪怕自己就算死上十次她也不可能死,之前她对自己说的话,估计都是早已经编好的了,那些关于她的故事恐怕更是子虚乌有,在她出现的时候,一切的一切就如同是已经编写好的剧情,而自己的存在就是那个被缚着棉线的木偶的一样,被她操纵着,一步又一步的跟着她的设想进行着,可笑直到现在自己才发现这个秘密。 此时陈胜的心中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想起了金老爷子小说中曾写到的一句话,“越漂亮的女人说的话越不能相信!”如今想来确实是自古名言啊! 如果说陈胜一生中最痛恨的事情是什么,陈胜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你就那就是有人欺骗自己,但是如今真正发现有人骗自己的时候,陈胜忽然间发现自己却恨不起来,这个叫方可的女人明明一直都是在欺骗自己,但是陈胜却发现自己心中的任意个角落对这个女人没有一丝恨,和这个女人在一起的那几天时间里,陈胜能清楚感觉到她对自己没有恶意,也没有害自己之心,虽然也许她从头到尾都是在骗自己,但是她却没有害过自己,一个从来没有想过害自己的女人,叫陈胜如何去恨?陈胜做不到这一点,恐怕很多人都做不到这一点。 第一百三十三章 “怎么你还是不肯说吗?”大铁锤没想到陈胜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硬骨头,昨天在中央大厅的质问陈胜也是一言不语,如今为另一件事,他还是一言不语,哪怕是再好脾气的人也要着恼,更何况大铁锤本身就是火爆脾气,原本因为昨天的那误会,大铁锤在心中潜意识的认定亏欠陈胜几分,今日前来还特意压制了几分爆脾气,可陈胜却始终油盐不进,水滴不穿的沉默不语。 事关两个墨家弟子的踪迹的事情,若能从陈胜口中得到一点线索也许能尽快的找到失踪的两个墨家弟子,时间越耽误一分,那两个失踪弟子的生命就多一分危险,大铁锤的火爆脾气再次上来,若不是看着蓉姑娘和月儿在旁边,大铁锤恐怕再次拳脚相向了。 “铁头领,我猜的果然没错,大龙和大虎失踪的事情肯定和他有关,也许大龙/大虎已经被他暗害了也说不定呢!”站在大铁锤背后的那个墨家弟子再次跳出来说道。 “大叔,你倒是快说啊!”月儿心中焦急万分,想不明白陈胜为什么不愿说出昨天的行踪,只要陈胜说出昨天一夜究竟到哪里去了,相信大铁杵也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但是就是不明白陈胜为什么会固执的不说出昨夜的去向。 这个时候,一个墨家弟子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声喊道:“铁头领,大龙和大虎已经找到了!” “找到了?”大铁锤也是微微一愣,连忙问道:“他们现在在哪里?昨天夜里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找到是找到了,不过找回来的只有他们两人的尸体!他们是被一个搜寻的弟子无意中发现的,尸体被...被绑在树上...神情狰狞...似乎...似乎他们生前受了很大的痛苦死那一刻,眼神也不肯闭上!”那报信弟子神情悲戚,断断续续的说道。 “混蛋!”大铁锤闻言双目通红,面目狰狞,一拳打在身旁的石墙上,震得房屋丝丝作响,虎口崩裂鲜血淋漓却不自知。 “死了?”陈胜也很惊讶,听那传信弟子的话,那两个失踪的墨家人已经死了,而如今最大嫌疑的矛头将指向自己,现在自己也许真的是跳进黄河也辩不清楚了。 “贼人,偿命来!”站在大铁锤身后的那个墨家弟子听闻言早已经按奈不住心中的怒火,向陈胜扑了上去。 “住手!”大铁锤一声喝叱如同一道惊雷般从身边响起,那位墨家弟子身体一顿,瞬即犹如抽干绳线的木偶般,一脸颓废心有不甘的拉拢了脑袋,陈胜也很是诧异的看着大铁锤。 “阿仁你记住墨家弟子应该以礼待人,以仁治国,若是失去仁礼,我们和嬴政有什么两样呢?在没有查清楚凶手究竟是谁时,大铁锤窦了陈胜一眼,道:“都是墨家的朋友,都应该以礼相待!” “那两名天字部的兄弟并不是他杀的!”一个冷清的声音从大铁锤的背后传来,高渐离大步向前,神情凝重的走了过来,随后雪女的身影也紧跟其后,雪女面带微笑的看了在场诸位一眼,轻轻的点了点头问好。当目光落在陈胜的身上时,也是目光自然,似乎对陈胜昨天夜里冒昧唐突的举动早已忘记。 目光交错的刹那间,陈胜竟然发现自己现在的心已经能从容面对这个容貌酷似刘悦的雪女了。昨天夜里的事情就像是一场美丽错误的邂逅。雨过之后,道已分,人已行陌。 “方才我来之前仔细了检查了两位弟子的伤口,却发现浑身上去除了心脏那道细微的致命伤外,并无其他,盗跖推测凶手已经是轻功十分高强之辈,在两位弟子发现他时,那把利刃已经刺进了心脏,凶手十分擅长暗杀之术,我想应该是一个暗杀绝顶的刺客。高渐离一脸凝重分析的道。 “暗杀绝顶的刺客?”天明有些疑惑,问了身边的月儿道:“月儿,什么叫刺客!是不是上次那天夜里遇到的那家伙一样,驱使着一群狼,喜欢在背后偷袭的可恶家伙。” “你说的是苍狼王?”高月问道。 “恩,恩,天明连连点头,就是那家伙!”想起那家伙天明还只感觉心中一肚子的火气,在聂大叔受伤之际出手偷袭,没想到却被聂大叔反手打伤了,见势不妙跑的比谁都快!说起来当是自己却也帮了聂大叔的大忙,不是那壶烈酒,正的还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 “韩国刺客团聚散流沙!”高渐离一直没想明白怎么会有刺客出现在墨家机关城中,要想知道刺客是为了高额赏金而存在的,没有哪个人会傻到出价雇佣精通伪装暗杀之术的人来杀墨家两个无关紧要的弟子,除了一个人除外,那就是和嬴政勾结的韩国刺客团——聚散流沙组织了。 被高渐离也提醒,端木蓉也想起来了,谈了口气道:“还是大意了,没想到墨家的秘密入口还是被白凤找到了,我想存在机关城外的刺客就是卫庄韩国刺客团中人。” “聚散流沙,生死无常!这并不是一句空话,因为忽视它的人找已经死绝了!” 机关城外十里处,卫庄一脸漠然的看着机关城的方向,双眸中闪烁出阵阵寒光,忽然间,卫庄嘴角微翘,自言自语的道:“师哥,一别十余年,有些事情是时候该有个了断了。” “听说,你把隐居在南疆的隐蝠那老家伙也叫来了?”赤练轻轻的走到卫庄的身边,檀香朱唇微微张合轻轻的问道。 “恩,隐蝠隐居南疆多年,是该让他出来活动活动筋骨了,前些日子听闻他的蝠血术已经大成,正好可以见识见识!”卫庄嘴角微微一翘冷漠的道。 “什么蝠血术,只不过是每天吸血的怪物罢了!”赤练眼眸中一闪而过的厌恶说道。 卫庄淡淡一笑,没有辩驳,道:“明天天明就是总攻之时,你的事情应该多做准备,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希望到时候不要让我失望!。 赤练神色一动,不再多说什么,看着已经晨阳高照的天空,明天的此时已经就是机关城破之时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今夜我亲自带人巡哨,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哪里魑魅魍魉敢铁爷爷的头上撒野,别让我再遇到他,不然…”大铁锤说完手掌握紧只听见掌骨噼里啪啦作响。“让他死无全尸!”大铁锤恶狠狠的瞪着眼睛,一旁的天明被大铁锤这一瞪,吓得小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倒是惹来雪女噗哧一笑,雪女这一笑顿时让天明的小脸一阵涨红,是羞的!天明尴尬的瞄了一眼月儿,见月儿神情平常,尴尬也少了几分。 “如今有人混进墨家机关城,此是机关城危机时刻,墨家的朋友,若是没有要事请不要到处乱走动,若是被墨家弟子认作是奸细那就不好了!”高渐离冷漠的说道,说完转身离去。 “这算什么?软禁吗?我们可是你们请来的客人,哪有这样的待客的!我有事,很多很多的事!”天明很不爽高渐离的态度,对着高渐离离去的背影大声呼喊道。 跟着高渐离背后的雪女回头对着天明微微一笑,顿时天明只感觉身体一冷,似乎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盯住了一样,噤若嘘蝉,不吭一声,若是少羽在此处看到天明如此模样,一定会忍不住大大的嘲笑一番。 “我们也走!”大铁锤对着身后的两个墨家弟子道,既然凶手大概已经判断出来是嬴政所为,大铁锤也没有过多的停留,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后,大铁锤忽然想起什么来,回头看了陈胜一眼道:“刚才的事情对不起了!”看到大铁锤竟然会道歉,端木蓉很少惊讶,不仅是端木蓉连月儿也是一阵惊讶,要想知道这墨家大铁锤可是个火爆脾气,遇到一点不公的事情,都会忍不住出面或是出手,事后,也许有会是听到片面之词曲解误会了,但很难听到他的道歉,没想到对于陈胜的这件事却郑重的道了歉,这不亚于太阳打西边出来。 “月儿,我这里还差一味药引忘记了拿了,麻烦你和天明到我的药房把那味药拿来,可以吗?”端木蓉对着月儿说道。 “蓉姐姐是什么药呀?”月儿点点头问道。 “金银花露!”端木蓉道。 “月儿,我现在有时间,我和你一起去帮陈大叔把那味药什么引拿来吧!”天明正愁找不到和月儿单独相处一会儿的借口,没想到那个冷冰冰的女人给自己送来了理由。 月儿点点头看了陈胜一眼,转身对天明道:“天明,我们走吧!”说完向药房东方向走去,天明紧紧的跟在月儿的后面,和月儿分开的这几天,天明很想知道月儿那几天过得好不好,开不开心?反正月儿没在的这几天,天明感觉自己一点都不开心。若不是身边又多了一个盗跖,恐怕天明都感觉到自己的脸色和冷冰冰的女人有一拼。 “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陈胜看着天明和月儿离去的背影,目光再次落到了端木蓉的身上,依旧是那张冷艳的容颜,难以在她的脸上看出任何神情,仿佛那昨日的关心恰如黄粱一梦一般,只温存在片刻间,陈胜感觉到端木蓉此时心中对自己的不满,更或者是厌恶,就在之前陈胜就感觉到了,陈胜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又或者是哪里惹到她,有人说女人的脸就像是三九四九的天,在这一刻天晴,但是下一刻大雪纷飞了,永远摸不透猜不出。 “我希望你能离开这里离开机关城!”端木蓉看着陈胜一如既往般冰冷的表情说道。 “为什么?我能否得到一个理由?陈胜没有想到端木蓉要对自己说的就是这一句。 “没有什么理由,我只希望你离开!”端木蓉面无表情的看着陈胜说道。 ‘如果我说不呢?”陈胜盯着端木蓉一字一句的问道,陈胜很想看看自己说出这句话端木蓉是什么表情,不过下一刻让陈胜失望了,对着自己面无表情永远都是这个女人的作风,在陈胜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刻,陈胜能听得出这个女人的语气又冷漠了几分,虽然话中并没有刻意驱赶的意思,但是陈胜知道自己在她的心中印象一定又“恶”了几分。似乎自己在她的眼中印象从没有好过。陈胜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惹来端木蓉的如此厌恶,有时候陈胜很想抛下心中小小的不满将话说清楚,但是当见到她的这一刻时,那欲言又止的不满又深深的埋在心中,而端木蓉每一次见到自己神情却越来越冷漠,如同像一个蝴蝶结扣般,本来只要两人每人手中牵着一根线,轻轻一拉,这个结扣就能轻而易举的解开,但是谁都不愿意拽住这根线,重重误会过后,这个简单的蝴蝶结迟到会是一个死结,永远解不开的死结。 石门被轻轻的推开,盖聂从房间走了出来,当看到回廊里的陈胜和端木蓉神情微微一愣,而此时陈胜和端木蓉的目光也转向了盖聂,这一刻三人之间气氛却有一些说不清楚的诡异。 盖聂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贸然出现的唐突,又转身准备回到屋子里面去,而这时端木蓉对着陈胜道:“我希望你能考虑清楚!”说完转身离去,陈胜猛然间弄清楚了端木蓉突然急匆匆离去的意图,世界上最可悲的爱情就是,当你喜欢上一个人时候却发现她的心中却找已经埋下另一个人的身影,而这个人就是......陈胜目光再次落在盖聂的身上,心中却有种说不出的失落和苦涩。 爱情本就是爱一个人就会伤害一个人,不管这个人是你爱的人还是爱你的人。 (一个月没更新了,那天确实感到抱歉,实在是太忙了,忙的都没有时间去构思,很多次当提笔向更新的时候,却一点思路都没有,那天得好好构思下下面故事的思路,更新的时间会慢一点,但是再不会有一个月不更的情况出现,那天尽量将上个月欠下的章节一一补上,还是那一句这本书不会tj的,那天不想做人妖!) 第一百三十五章 这似乎是一个异样的战场,胜者将赢得美人归,而败者却只能落寞离去。 陈胜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心中却是苦涩无比,这个别样的战场自己从一开始就已经输了,这个女人心中早已有了这个男人的身影,自己还能拿什么去争?也许自己现在唯一能做到的就是远远的祝福着他们。 “谢谢恩人的救命之恩。”盖聂走了过来看着陈胜说道。 “救命之恩?”印象中陈胜却想不起来究竟什么时候救过他。 “那日若不是恩人的那颗百草丹压制住了我身上的蛇毒,恐怕我已经是毒发身亡了。”盖聂道。 陈胜想了起来却是有这么一件事情,当时情况紧急却没有想的太多,如今想来却也是一大乐事,陈胜谦虚的道:“就算没有我那颗百草丹有蓉姑娘在身边却也能保你性命!我只不过是景上添花罢了。” “在下却是是亏欠端木姑娘太多太多,日后若有机会定会报答端木姑娘!”盖聂唏嘘道。 “若有相报机会,恐怕那个冷冰冰的女人一定会让你以身相报的。”不过这话陈胜也只敢在心中小声的嘀咕。 “大丈夫生于世上,就应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当日别说我们已经熟识,哪怕是在此路过,看到如此局面也应该挺身而出才是!不然怎不负“侠义”两字!”陈胜微微一笑说道。 “侠义?”盖聂看着陈胜的目光不由带着几丝钦佩之情。 “世上之人都知“侠义”二字,但是真正能过做到的却没有几个人,还不知恩人尊姓大名?在下盖聂!”盖聂道,盖聂如何不知道自己恩人的名字,从别人口中不知提过凡几,但是正式的介绍却又是另一回事!”江湖中人在乎名声胜过自己的性命,正式的介绍自己也就是代表自己已经把那个人当作了知己朋友。 “在下陈胜,陈州人士。盖兄恩人恩人的叫唤我有些不习惯,若是盖兄不嫌弃不如我们以兄弟相称。”陈胜开口道,对于盖聂陈胜一路上总能听到一些江湖人士谈起关于剑圣“盖聂”的事迹,大秦最强剑客,嬴政身边第一高手,却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的离开了嬴政的身边,黄羊川、石门峡一战,以一人敌三百大秦铁骑,那一战天下惊,也无愧于剑圣之名。如此一个武功绝顶的人物,陈胜实在找不到什么不与之结交的理由,哪怕是个潜在的情敌,即使真的是情敌,陈胜也更应该与之结交,俗话说的好:“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这......”盖聂有些犹豫道。 “莫非,盖兄看不起我这种小人物?若真是这样,那倒是我唐突了!告辞!”陈胜没想到自己一番真心结交却换来这样的结果,心中涌出一丝鄙夷,没想到名流天下的剑圣盖聂却是如此这般自视甚高之辈,自己倒是看走了眼! “陈兄弟误会了!”盖聂没想到自己的犹豫倒让陈胜误会了自己的意思,看到陈胜转身欲走连忙道。 “不怕陈兄弟笑话,盖聂此刻乃是大秦通缉的囚犯,秦王嬴政已经发出天价悬赏要买我的人头,你我相交本就是是祸非福,聂某一人早已看破生死,倒是陈兄弟你若因为我的连累而导致自己身处险境,那聂某真是万死难持其咎,所有才刚才犹豫,没想到让陈兄弟误会更深。”盖聂一脸歉意的解释道。 “他的犹豫原来只是为了这个?”陈胜听到盖聂的解释,心中也为自己的小心眼而感到惭愧,盖聂无愧是胸怀坦荡、正气凛然的大英雄、大豪杰!第一次小小的碰撞,自己就已经输了,若自己也是个女人想必一定也会选择盖聂这样的男人。 即使心中会有这种想法,但是陈胜还是会勇敢的去争取,因为陈胜从始到终就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我就不信我陈胜会输,虽然他确实是一个完美的男人,但是不争一争怎么会知道结果呢?即使到最后输了她,相信那个时候我也会笑着离开!”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陈胜欣喜道。盖聂点了点头即是表示默认了。 “大叔!” “大叔!”两个清脆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陈胜回头一看月儿和天明已经来到自己身后,月儿羊脂般的小手上握着一束鲜花,花瓣上还沾着清晨的朝露,在阳光的照耀下如同一颗颗晶莹璀璨的水晶煞是好看! “大叔,喏这你这个!这些鲜花摆放在房间里能驱散一些屋子里残留下来刺鼻的草药味。”月儿娇俏的小脸上泛着丝丝微笑,将手中的鲜花递给了陈胜。 陈胜轻轻的低头闻着手中的鲜花,一股清淡的花香涌入口鼻,这一刻陈胜心中涌出阵阵温馨,看着月儿感谢道:“谢谢你,月儿!” “这些花我也有些功劳的!”一旁的天明插嘴道。 “那也谢谢你咯!”陈胜看着天明微笑的说道,“那倒不用谢了!”天明摆了摆手,一脸不平的道,其实天明帮忙采摘这些花原本是打算送给月儿的,没想到月儿摘这些花竟然是送给陈胜,天明能给陈胜好脸看那才叫怪事呢! 陈胜可不清楚天明心中的诸多般不情愿,打算将这束鲜花找个瓶子放点水做个花瓶摆在自己的床头,说实话陈胜这些日子大伤小伤接连不断,整日离不开那些瓶瓶罐罐疗伤的草药丹药,若再过些时日恐怕真的会得“恐药症”。但是男人却不会想这些看似简单的事情,倒是心细如发的月儿却将这样的事情记住心里,这如何不让陈胜感动呢? “天明今日的功课我们还没有完成。”盖聂看着天明提醒道。 天明若是往日听到盖聂所说的功课一定头疼无比,但是最近的这些日子却能坚持的去完成盖聂所教授的功课,却是是一个很大的进步! “月儿,等我做完功课再来找你玩!”天明离开月儿身边时悄悄的说道。月儿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恩道。 看到月儿同意天明更是急不可耐的想早点完成今天的功课,好回来找月儿玩。 “陈兄弟,若是今天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可以到后山的竹林里找我!我和天明会一直再那的!”盖聂带着天明向后山的方向走去。 “找我?会有什么事情吗?”陈胜不知道盖聂为什么会突然要自己去后山一趟?这一趟后山之行该不该去呢?陈胜有些犹豫!犹豫片刻后,陈胜心中有了决断! 第一百三十六章 后山欲授剑 深秋的太阳并没有夏日那般毒辣,阳光照耀在身上如同一张薄薄的绸缎从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划过,只感觉到阵阵暖意。 机关城后山已是深秋季节,后山的树林中却是一副生机勃勃的模样,这些葱翠的树木并没有因为深秋时节的到来,而展现出枯萎之状,勃勃生机正静悄悄的生长起来。 “天明,这一招你的手臂应该向上抬上三分。”盖聂仔细的站在一旁看着自己教给天明的一些基本剑招,对于天明的一些错误及时的出声提醒。 “哦,大叔是这样吗?”天明手握着盖聂专门做的一把木剑,手臂抬高几分看着盖聂问道。 “恩!”盖聂点点头,表示肯定,道:“下一招,长空惯日!”天明闻言纵身一跃如博空飞驰苍鹰般,凌厉的木剑向面前的一棵大树击去,刹那间,天明脸色一变,只听见“咔嚓”一声脆响,天明手中握着的那把木剑在碰触到大树的那一刻,瞬间折断了。 盖聂见此情景,神情有着几分凝重,“天明身上的咒印比上一次又缩短了几天的时间!所如此下去,恐怕天明活不过五年!” “大叔,剑断了!”天明拾起地下的那截断掉的木剑对着盖聂道。对于自己刚才的情况浑然不知,只记得后颈一麻有些疼痛,像是被什么盯了一口一样,而后又一阵冰凉,整个身体像是掉进冰窖一样,寒冷无比,这种情况每几个月就要发一次,这几年来天明已经有些习惯了,聂大叔对自己说自己得了一种怪病,这就是那发病的征兆,这些年来大叔带着自己走南闯北就是为了寻找治愈这种怪病的方法,但是都一无所获!渐渐的天明已经习惯了身上发生的这一症状,虽然发病的时候身体感到一阵难受,但是这种怪病来的快去的也快,难受一阵后并没有什么其他不适,而且自从得了一这种怪病,似乎其它的病和自己绝缘一样,从未得过一些常有的小毛病,像什么伤风、感冒、腹泻都从未有过,不知道这算不算因祸得福呢?反正天明对这种怪病时有时无的发作一点也不感到奇怪,早已是见怪不怪了。 “今天的剑法就练到这里吧!天明还记得大叔教给你的吸气吐纳口诀吗?下面你就联系这个吧!”盖聂对着天明道。 “恩!”天明点了点头,盘坐下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身心放松下来。盖聂也在一旁盘坐下来,闭目朗朗道:“天地有灵气,灵气灌天灵,天灵入百骸、百骸有檀穴,上入天突而过云门,绕天池而歩巨阙,气冲日月、太乙、水分、神阙......下入少阴过足五里......气存丹田.......则养神成!”盖聂念得正是鬼谷绝学旷世奇书——“鬼谷子经”中的“养神篇”看是简单朗朗上口的口诀其实蕴含着人体诸多艰涩难懂的穴道,若是能够正在的将这些穴道融汇贯通,那时天明身上的阴阳咒印应该驱之大半了,即使没完全没有驱除,相信那时已天明的功力压制住阴阳咒印应该不是难事,直到真正有一天,天明能够找到消除阴阳咒印的办法,可是已天明的天赋和性子,盖聂轻轻叹息暗道:“天明的习武天赋是我这辈子以来看到最好的!甚至比小庄当年还要好上几分,只是性子却是疲懒了些,若没有人时时刻刻的在身边监督着,恐怕这份绝好的习武天赋会白白浪费掉,古往今来有多少习武的绝世天才,因为不能持之以恒的坚持而白白浪费,上天赋予的天赋,只希望天明不要是其中的一个!”盖聂睁开眼睛看了眼正在认真学习“养神经”的天明一眼。 “沙沙、沙沙!”不远处的灌木丛后,似乎有人前来,盖聂睁开眼睛站了起来对着天明道:“天明,你在这里继续打坐练习吐纳之术,大叔有些事要去处理一下,去去就回!记住不要在大叔不在的时候偷懒知道吗!”盖聂在最后一句话加重了几分语气,有着一丝严厉的味道。 天明闭着眼睛,似乎还停留在吐纳的意境中没有醒来!微微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盖聂看了天明一眼,转身离去,盖聂从不想欠别人的恩情,更何况是救命之恩,在没和陈胜正式说话之前就一直考虑着如何将这份堪比厚山还重的救命之恩偿还掉,这不是简单的施饭之恩,还别人一顿饭或一些银子就可以抵消的,救命之恩之重其实一些银子便能偿还的?不说盖聂身无分文,没有银子,即使是有千两黄金盖聂也不会将它送出去,对普通的百姓送些钱财也许是最好的报答,但是若是送同样是江湖中人钱财,别人会认为你在侮辱他。所有盖聂绝计不会想这些,如今自己唯一能拿出手的就是一身绝顶的剑法了,在之前没有见到陈胜本人还不了解陈胜的时候,盖聂对于自己这个决定有些犹豫,因为剑乃双面,可以救人亦可以杀人,若陈胜是个穷凶极恶之徒,教他剑法只会让他残害更多的人,但是见到陈胜之后,对陈胜仔细的观察了一番,盖聂相信陈胜应该不是一个残暴凶恶之徒,所以才邀陈胜到后山授些剑法给他,盖聂并没有想过授些自己所知晓的剑法就能抵消掉救命之恩,之所以决定的这个打算只不过让自己心安一些罢了,毕竟救命之恩如一座大山一般,压得盖聂喘不过气来。但陈胜能学到自己剑法的多少还得看陈胜本人对剑道的领悟了。 有的人一招半式学上半月都只能勉强使出,但发挥不出来它的威力,有的人只看一眼就能剑法牢记于心,收放自如犹如使用手臂般自然熟练,盖聂不知道陈胜有没有习武的天赋,但是只要陈胜想学,自己就应该努力教导,至于陈胜能学到几成就要看陈胜的天赋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飞鸟绝 当盖聂的身影消失在这片竹林中,天明紧闭的双眼,慢慢的睁开眼,细密着一丝缝隙,四周环顾了一下,确定盖聂是真正的离开,天明这才重重的坦直了身子,伸了个懒腰,跳了起来,浑然没有之前那股认真刻苦的样子,天明性子本就是好动,让他如道士般打坐半个小时那可是比杀了他还要难受,奈何盖聂在身边,天明只好耐着躁动的心情,强忍着打坐,如今盖聂一去,天明那还不和没有五指山镇压的孙悟空一般,逍遥自在,痛痛快快的玩上一会儿。 “不知道大叔这是要出去干什么?”天明看着盖聂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语的道,想起月儿等着自己,天明心中一阵火热,恨不得现在就去找月儿玩耍,但是如果大叔突然间回来看到自己没有在练功会不会生气呢?还有半个时辰的打坐,今天的功课才算结束。如果大叔在这半个时辰不会来,自己今天偷懒大叔就不会发现,如果大叔只去半柱香的时间就回来,那自己若去寻月儿岂不是要被大叔逮个正着。 “还是偷偷的跟上去看看大叔要去干什么吧!”天明心中暗道,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 “陈兄弟!”竹林之外一道用小石子砌成的小路,一直立挺拔的身影正左右环顾的张望四周,定眼一看不是陈胜还能是谁?盖聂开口唤道。 陈胜闻言转过身来,看见盖聂从一膝盖高的灌木丛中跨立走了过来,微微一笑道:“原来盖兄在这里啊,盖兄之前说后山竹林中却又没有说具体的位置,这后山竹林我一路走来都寻到三、四处,可真是让我一阵好找啊!” “倒是聂某考虑不周!我在此愚弟赔礼道歉了!”盖聂歉意的说道。 陈胜摆了摆手,毫不为意的道:“没什么!没什么,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咦?刚才盖兄叫我什么?” “愚弟,先前你曾言说已有二五之岁,而聂某痴长你几岁,唤你一声愚弟可否?”盖聂问道。 “当然可以,只怕我还要高攀才对!兄长在上!请受愚弟一拜”陈胜喜不自禁的说道,立直了身躯拱手弯腰向盖聂重重一拜,对于这个时代的繁文缛节陈胜看待的本不重,但是入乡随俗这个道理陈胜也懂,既然来到了这个时代,就应该适应这个时代文化习俗,如果让别人适应你,那么你注定会被这个时代所淘汰。 “陈兄弟,既然你已拜我为兄长,可为兄却没什么送与你做结义礼,我有一套剑法,是这些年来偶然一次比试中领悟出来的,我就将这套剑法教授给你,日后行走江湖也有个安生保命的倚仗!”盖聂转身向四周扫了一眼,向前走了几步,弯下腰去拾起一个还算坚韧的细竹子,手臂轻轻一抖,顿时细竹子上面错综复杂的枝干竹叶如同褪掉的毛发,飘飘荡荡的洒落一地,而盖聂手中的细竹子表面光滑如镜,不若细看倒真的像一把修长的木剑,盖聂右手侍剑对着陈胜道:“陈兄弟,你可要看仔细了!我只舞一遍,能记多少就要看你的领悟了!” 陈胜已经被盖聂这突然的小露一手所震撼住了,“这就是剑圣吗?世间万物似乎到他的手上都能化作利剑,树枝也好,竹子也好,只要心中有剑何处不是剑乎?渐渐的陈胜的目光被盖聂施展出来的那一套剑法所吸引,深深的吸引住了,盖聂用剑犹如大开捭阖,气势如虹,刀光剑影间就能分出胜负,而今教陈胜剑法,自然不能刀光剑影间舞完这一套熟练的不能再熟练的剑法,尽管盖聂已经将招数放慢很多,但是在陈胜眼中依旧还是很快,盖聂舞剑招招精妙,但陈胜看的却是头昏脑涨,很有一种将脑袋扳开将这些招数硬塞进去的打算。 就在陈胜就要昏昏入睡间,陡然眼眸中似乎看到一道惊雷般,绿光一闪陈胜感觉自己周围的场景忽然间变慢了许多,原本簌簌落下的竹叶在这一刻犹如一片片洁白的羽毛,荡荡悠悠的落了下来,竹林中原本唧唧喳喳的飞鸟在这一刻悄悄的静了下来,犹如同这片林中本就没有飞鸟存在一般。飞鸟绝迹了踪影。 那道绿光是从盖聂的手中脱手而出,电闪雷鸣间灌入前面十丈外的一棵碗口粗的翠竹内,陈胜隐约能听得到一丝响声,像那种一把锋利的剑插入土中发出的那种沉闷声音,让陈胜吃惊的还不是这短短的一瞬间,在下一刻,“咔嚓”一声清脆的声响,那颗碗口粗大的翠竹终于不堪身上的沉重,如喝醉酒的酒鬼一样,轻轻摇晃片刻,便一头栽倒在一旁,又是一声脆响,那颗碗口粗大的竹子后面,又有一颗体积相同般大小的竹子不堪重负般歩着前面竹子的后尘,轰然倒了下来。 “一剑双竹?”陈胜听说过一箭双雕的成语,没想到如今看到的却是一把竹子做的木剑硬生生的刺穿了两棵竹子,当陈胜还认为是双竹的时候,紧接着后面又有一棵竹子跟着轰然倒了下来,倒的时候和带着盖聂射出去的那把竹剑,一把并没有经过特殊加工的,简简单单的竹子竟然射穿了三根碗口粗壮的竹子,那究竟得要多强大的力量,陈胜只认为自己做不到,别说三根碗口粗细的竹子,即使是一根竹子,以陈胜如今这半吊子的力量却断难完成,骤然间,陈胜发现自己真像是一个井底之蛙般不知天空之辽阔,这世间的强者如此之多,纵然是盖聂都不敢称自己为天下第一,可笑自己却还为有超越两千的年的知识而沾沾自喜,甚至有种不讲天下之人放在眼里的感觉,当这种感觉被现实这种无情的东西所击溃时,才感觉自己却是多么的可笑。 第一百三十八章 心结(上) “这是什么剑法?”陈胜看到盖聂那最后一招惊世骇俗的剑法,下意识,情不自禁的问道。陈胜相信这招剑术应该有个很美很好听的名字,不然岂能对得起犹如神来一笔的剑术呢。 “它、当初只是心中灵感一动,才创出这套剑法,也没有给它取一个名字。”盖聂微愣片刻道。 “怎么会没有名字呢!那岂不是太埋没它了!让我想想!让我想想!一剑裂天?太夸张了点!一剑破竹?太土气了点,御剑术?这不是在拍仙剑,陈胜一连想了几个名字,却全都否决了。 看着在那里喃喃自语一脸思索,苦思冥想的陈胜,盖聂忍不住问道:“陈兄弟,你在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只是觉得这招精妙的剑招若是没有一个像样的名字,岂不是太辱没了它。”陈胜道。 盖聂淡淡一笑道:“只是一套剑法罢了,有没有名字又有什么用呢,千百年来有多少精妙绝伦的武学埋没在历史的长河中,和那些失传已久的武学经典,聂某的这套剑法只是一些涂鸦之作罢了,和那些武学经典相比,只能算是草鸡比凤凰,也许连草鸡也不如!” “怎么会呢!聂大哥我觉得你的剑法肯定是天下无双,虽然没有见识到聂大哥你口中所说的武学经典,但是我想即使是有和这套剑法相比也万万不及,不是因为剑法而是在人,哪怕那些武学经典中记载的招数再厉害,不能授之于人,让人习之,世人不知它的精妙之处,何来的认知?没人知道,那岂能叫做武学?恐怕连街头卖把戏的都不如!‘陈胜道。 盖聂叹了口气道:“各门各派的门户之见却是,几百年来都是如此,即使再过上千百年,恐怕还是不能改变什么!这是人的劣性,也是武林中人的悲哀,当你加入一个门派就注定你以后的人生将是为它而活着的!个人的荣辱感情不及它的兴衰分毫。” “难道鬼谷也是这样吗?”来到这个时代,陈胜听到太多太多关于门派之争、门户之见的事情了。不由的有此一问。 盖聂闻言微微一愣,深邃的眼眸里一种沉思慢慢的蔓延开来。 ............................................................................................ “聂师兄,喏!拿去吧,这是我特意烤的,甜甜的,味道还不错!你尝尝!”一袭绿衣如同春天的精灵般出现在眼前,细长的柳眉弯弯上翘,一双如水般的眼眸充满期待的看着盖聂,那左一声师兄长右一声师兄短的叫唤,像一只欢悦的百灵鸟般,给原本寂静、沉闷的鬼谷带来了一丝蓬勃的生机,和阵阵愉悦的笑声。 盖聂放下手中的剑淡淡一笑,看着眼前的如精灵般的女孩,从女孩手中接过还依旧温烫长相奇怪的红色食物,轻轻的咬了下去,口中的食物确实涌现出阵阵的甜香,而且入口即化,确实是难得一见的佳肴。 “聂师兄你怎么和小庄师兄一样,笨死了!”少女从盖聂的手中拿过红色的食物,道:“这个东西只吃里面黄色的果实,外面那层红色的果皮却要剥掉,那味道才会更香甜。” 白皙如羊脂般的巧手轻轻的将红色果实的果皮剥落下来,露出那金黄色的果肉,若曦再次将红色果实递到盖聂面前,不过这次却是直接拿到盖聂的口边,只要盖聂自己轻轻的张口,那香甜的味道就能再次品尝到,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盖聂发现自己的嘴如同被封住了一般,难以张开。 “聂师兄你尝尝绝对比之前尝的还要甜!”若曦如水般清澈的眼眸看着盖聂,催促的说道。 “我...我还是自己来吧!”盖聂从若曦的手中拿过红色的果实,轻轻的咬上一口,确实比之前还要香甜。若曦一闪而逝的失落,但是看到盖聂津津有味的吃着,心中却感到特别的满足。 “这个东西叫什么名字?”盖聂本来并不喜欢吃偏甜的食物,但是却不知道小师妹带来的这个东西却让自己有一种尝不腻的感觉,似乎越吃越想吃。 “我打算叫它“红鼠”聂师兄你绝对怎么样?你看它的外皮是红色的,长相却老鼠般前面尖尖的但是后面却圆圆的!”若曦开心的笑着说道。 “听你这么说,它的外形确实像一只老鼠,很贴意!”盖聂称赞道。若曦听到脸上的笑容更盛了,欢悦的说道:“其实这个名字不是我取的,而是小庄师兄取的!” “小庄?”盖聂微微一愣,看着若曦一脸开心的样子,心中涌出一股从未有过的奇怪感觉,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小庄师兄,我在这里!”若曦对着不远处蹦跳着挥舞着,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吸引对面那个人的注意,盖聂顺着若曦挥舞的方向抬眼望去,不远处那一如平常般冷漠的少年也朝着这个方向望过来,那双冷意丛生的眼眸似乎看每一个人都如同死人般的眼眸,在这一刻竟然会流露出一闪而逝的温柔,那双永远是剑不离身的手,这一刻竟然没有拿着剑取而代之的是那个只咬了一口的“红鼠”。 忽然间,盖聂只感觉心中一寒,那双充满冷意和一丝杀气的眼神看向自己,那个还为吃完的“红鼠”在这一刻,在那双手上被捏的如同稀泥般,滴答滴答的掉在地上,那愤然消失在丛林深处的背影久久的在脑海中回荡。 “聂师兄,我想小庄师兄一定是误会了什么。我去找他解释清楚!”若曦欢悦的笑容在这一刻也凝固了,神情焦虑的说道。说完朝着卫庄消失的方向丛林中跑去。 这一刻,盖聂似乎读懂了什么,也感觉到什么东西似乎在逐渐的从自己眼中消失,或者是从心中失去。只感觉这一刻空荡荡的,再次咬一口红鼠似乎已经不像之前那般的香甜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心结(中) 盖聂不知道有多长的时候,或者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数时间数日子,只是感觉自己的心中少了点什么。那套原本应该舞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剑法,在那次若曦师妹走后的这段日子里就经常会忘记下面的招式是什么。 “哒哒哒哒!”石板铺砌成的小路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这一刻,盖聂忽然心中感到一阵惊喜,道:“小师妹!”在转身的那一刻,原本应该带着淡淡笑容的脸上凝固了。 “大师兄,先生有事要找大师兄,要大师兄去一趟!”鬼谷门徒恭敬的给盖聂行上一个鬼谷门礼,恭恭敬敬的说道。 “知道了,我马上就去!”盖聂点点头平静的说道。 “那师弟就先下告退了!”鬼谷门徒再次行上拜别礼,缓缓的退了下去。 “等等!”盖聂忽然叫住了准备离开的鬼谷门徒。 “大师兄,还要什么要交代的吗?”鬼谷门徒转过身来疑惑的问道。 “师傅有事通知了小庄师弟和小师妹没有?”盖聂问道。 “已经通知了!”鬼谷门徒道。 “哦,没事了,你先下去吧!”盖聂点点头道。 “燕国?”盖聂看着远方露出阴郁的神情。 “燕国大军已经驻守谷外十里处,随时都会攻打过来这可如何是好啊?” “得了吧,如果要攻打鬼谷早就打过来了,何必要驻守谷外竟有半月之久!” “我看你这就不懂了吧,你何成看见鬼谷沦陷过?历代鬼谷先生是何等的经纬之才,各国君主曾经都争先恐后的想纳先生为军师一职,但却被先生全都婉拒了。我看这次燕国前来也是想请先生出山!” “既然燕国是请鬼谷先生出山,那又何必让大军将鬼谷团团围住呢?我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恭迎?” “这、这,想必是燕国也怕先生会拒绝,所有才会用大军围困鬼谷的办法来相要挟先生。一定是这样的!” “若是先生拒绝那这件事情,还不是难以善了!恐怕会有一战啊!” “若是真的打了起来,那我们该怎么办啊?谷外可是有五千人驻守呀,而我们鬼谷加上打杂和扫地的恐怕都难以筹齐五百人,这可怎么办啊?” “不如.......不如......我们.......tao” “你们在议论什么?早课可都做完了?是不是想先生来惩罚你们!”一鬼谷弟子走了过来对着那些议论纷纷的人呵斥道。 盖聂恰好从这边经过,作为习武之人,耳目之力找以练得灵活无比,他们这些人讨论的东西,如何能逃得过盖聂的耳朵,听着他们的这些闲言碎语,盖聂并没有向那鬼谷弟子一般出声呵斥,有些事情压制到一时却压制不了一世,尤其是人心。 几百年来鬼谷墨守成规的制度和这个时代,上下阶级等明的划分,就注定人心要散。 “大师兄!”那鬼谷弟子看见盖聂迎面走来,连忙上前失礼,后面的那些外围弟子见到内门弟子都施以礼数,自己也慌忙的以弟子礼施以。 “你们都下去做自己的事情吧!”盖聂对着这些外围弟子道,外围弟子听闻纷纷退了下去,这时门外传来嘈杂的喧闹声,盖聂剑眉微微一皱,鬼谷派素来喜静,鬼谷谷规中也禁止本派门徒大声喧哗、吵闹,而此时门外的喧闹声想必是有事要发生。 一匆匆而来的鬼谷弟子也确定了盖聂心中的猜想,鬼谷弟子道:“大师兄,门外燕国大将晏懿率数百燕国甲众在山门外求见鬼谷先生!他说若见不到先生他不会离开!门下弟子也和他们惹上一些纠纷,弟子不能做主,还望大师兄禀告先生一声。” “晏懿?”盖聂从未听过燕国将领中有此人存在,想必应该是新晋升的将领,既然刚闯鬼谷派,想来应该有些胆略,盖聂对着鬼谷弟子道:“带我去看会会他!”“是”鬼谷弟子恭敬道,转身向前带路,盖聂紧随而去! “听闻鬼谷中出现过不少纵横天下,震古烁今的旷世奇才,可如今一见我看不过如此,今日我只率小小的几百兵众就将这些鬼谷弟子吓到如临大敌般如此的防备于我们!这就是鬼谷!哈哈!这就是鬼谷!”一身材消瘦,跨在高头大马上,让人觉得有几分滑稽。厚重的铁盔底下一张消瘦的嘴脸尤其是那双微险的眼睛,让人感觉到此人的几分阴狠、刻薄。”听到他说完,惹来后面的数百燕国甲众纷纷哈哈大笑,嘲笑、讽刺之声传到着这些甲士对峙的数十名鬼谷弟子耳边,像是一道猛药般,刺激着鬼谷弟子怒目而视,有的已经拔出刀剑欲冲上前去,若不是几名稍有理智的鬼谷弟子拉扯住,恐怕一场血战再所难免。 那位骑在高头大马的将领视乎有意挑衅,见自己的挑衅并没有得逞,刻薄的脸上“嘿嘿”的一声冷笑,道:“我听闻如今的鬼谷是一代不如一代,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你看看这些良莠参差之辈,若外人得知真是堕了鬼谷数百年的威名。” “哈哈哈哈,大人所得有理,就这些歪瓜裂枣之辈一人就可屠...呃...呃...呃!”身旁的偏将献媚的附和道,还未说完只见圆目一瞪,双手抱喉如同被阉割的鸭子般,扑通一声从马上摔了下来,双腿弹蹬了两下变已气绝而亡。 那位领头将领看到如此惊骇的一幕,刹那间原本就酒色掏空身体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一滴冷汗顺着额头滴了下来,忽然间发现头顶一阵阵凉飕飕的,不知合适护在头颅的铁盔不翼而飞了,带走的还有那掺杂在半空中,飘飘荡荡的一缕缕长发。 “我的剑若是再下偏半寸你将会是身首异处,乘我还没有发火之前,带着你的这些兵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冷漠的声音从晏懿的背后响起。 “啊!”晏懿惊叫一声,握在手中的宝剑“乒乓”一声掉在了地上,这声清脆的声响,瞬间就瓦解了之前那嚣张不可一世的气焰。身后数百燕国甲众见到主将如此不堪的一幕,原本嘲笑讽刺的嘴脸现在只剩下羞愤、无奈和苦涩,摊上如此不堪的将领不仅是国之不幸亦是兵之不幸。 第一百四十章 心结(下) “这、这......”冷汗顺着额头缓缓留下,感受到冰冷刺骨利刃的晏懿,恨不得马上带人离开这个让人汗毛倒立的地方,面前这个一脸平静的男人,真的可以随时让自己身首异处,没有人喜欢生死被他人掌握的感觉,晏懿也不例外,但是...... 燕国蓟都皇城内廷,漫长的珠帘将其中之人隔离起来,顺着珠帘看不到那高高再上端着人的相貌,但是那有些发福的体形能让人推测出端坐的人应该是燕国国君燕王喜。 “燕王陛下,臣愿意立下军令状,若请不回鬼谷巫女,愿受一切责罚!”殿下一身戎甲的晏懿一脸严肃郑重的说道。 “好!此去路途遥远,而往返路途中盗贼繁多,孤命你带甲一万,将鬼谷巫女请回,以一月为期,若有延误,军法处置!”珠帘中传来燕王喜冷漠的声音,无悲无喜,但是从语气中不难看出,此刻的燕王喜急切需要鬼谷巫女。 “陛下,臣曾听到传言说鬼谷巫女有预知未来的能力,莫非?”晏懿揣测的问道。 “你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问多了对你没有什么好处”珠帘后面传来威严的声音。 “是、是、是!”晏懿如捣蒜般的猛点头,一滴冷汗顺着额头滴了下来,帝王之心不可轻易揣测,有道是祸从口出。晏懿心中对此次的任务也愈发看重,若能成功升官进爵指日可待,若不能完成....... “怎么,难道我的话还要说上第二遍?”盖聂冷冷的看着晏懿道。将晏懿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晏懿左右衡弊之际,“答答答”背后传来马蹄之声。不时传来来者的声音:“燕国将领樊於期求见鬼谷先生。” “进来吧!”虚无缥缈的声音从谷内传来,正是当代鬼谷子的声音。 盖聂目光落在来者的身上,一身戎装在身,带着一股浓烈的杀伐之气,让人感到一阵阵窒息之感,如此强烈的杀气只有历经百战的沙场老将才能锻炼出来,盖聂看着眼前这个带着一丝谦卑长相十分平凡的男子,樊於期?燕国之中将领盖聂也听闻不少却从未听说过此人的名号,此人气质不凡,燕国将领中不说顶尖拔萃的人物,却也肯定不少籍籍无名之辈,但是之前却没有听说过此人。 “想必先生应该是鬼谷先生纵横两大弟子中的纵剑传人盖聂先生吧!”樊於期满脸和气的看着盖聂问道。 “草莽之名岂敢称之为先生,师傅召见还望将军莫要耽搁。”盖聂淡淡的提醒道,对于这些带着兵器入谷的燕国将士,盖聂此时的心中并没有太多的好感,经过刚才一事,盖聂对这些人愈加的不喜,若不是樊於期做出如此谦虚的姿态,恐怕盖聂都不想理会。说完拂袖而去。 “一草莽之辈洋气个什么?惹急了我们谷外两万驻军平了这鬼谷!”一偏将在晏懿的身旁小声的嘀咕道,晏懿刚想回两句却惹来樊於期凌厉的目光。 “哼!”樊於期瞪了晏懿一眼,向谷中山门走去,看着樊於期离去的背影,那偏将对着樊於期的背影狠狠的碎了一口浓浓的痰液,不贫的道:“将军我真的为你感到不值,明明陛下任你为此次主将,若不是燕太子殿下横插一脚推荐了这个樊於期,也不至于搞的此次出征有个主将的地步啊!将军你可听说过哪个将军带兵出征同时任命两个主将,这件事情的主次将军您必须的分清楚,不然对将军您的军威有损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怕了这个樊於期呢!” 晏懿扫了身旁愤愤不平的偏将一眼!沉声道:“此次我们做到也确实的过了点,刚才若真的和鬼谷交恶,一战恶战是在所难免,此次恶战暂不论胜负,即使完成了任务,恐怕回去也轮不到好处,太子殿下能将此人安排进来,就是打算主意要重用他,若我们此时和鬼谷交恶或甚至有了恶战,回去不给了太子丹殿下的借题发挥的把柄吗?暂忍一时之气,此番完成任务回去,属于我的功劳,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夺过来!哼”晏懿眼珠一冷,一脸阴狠的看着樊於期的背影。“在燕国还轮不到太子丹殿下一手遮天的地步,即使他是未来的燕国“国君”! “将军我们还跟进去吗?”偏将看着晏懿小声的问道。 “进去!为什么不进去!属于我的功劳谁都别想抢走!”晏懿阴冷的目光切齿的说道。 “那!......”偏将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被晏懿的阴冷的目光盯着,仿佛间自己被这世上最毒的毒蛇盯着一般,通体发寒,想说的话在这一刻也忘记了。 “你先带着这些人先回去!我一个人进去就行了!”晏懿吸取了刚才的教训也不敢再在这里带着士兵放肆了,下令道。偏将允喏手一挥刚准备离去,晏懿在偏将的耳边悄悄的嘱咐了几句,偏将点点头跟随着数千士兵如潮水般纷纷退出谷外。 晏懿抬头看着山门之上高高悬挂着不知历经多久岁月侵蚀而豪气、威名不减的两个大字“鬼谷”这个不知从里面走出过多少传奇人物的门派,这一刻,晏懿坚信自己前方的道路是光明的!就像此时冉冉升起的烈日,照耀出光耀世间的万丈光芒。 鬼谷大厅内,晏懿和樊於期端坐在一旁客座之上,而盖聂却负手而立站主位在一旁等着鬼谷先生来临。侍茶小童砌好茶水后,便施施的退了下去。而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想必是鬼谷先生到了!”樊於期听到脚步声欣喜的说道,起身欲前去门口相迎,晏懿看樊於期起身也不甘落后,起身欲同去相迎,但是看到门口而来之人樊於期欣喜的脸上却落下浓浓的失望,看到来人相貌之时眼中闪现出一闪而逝的惊艳之色。而身后起身的晏懿脸上也泛出一丝错愕,随后阴霾的眼中却带着一丝惊艳,惊艳过后眼中流露出阵阵贪婪、淫秽的光芒。“鬼谷之中竟如如此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这是晏懿见到此女子的第一念想。 第一百四十一章 去与留 “师妹!”看着一身素装,不饰粉黛的若曦走了进来,许久未见盖聂能清晰的感觉到如今的小师妹多了几分憔悴和埋葬在眉宇间的忧愁。 陡然间,一只修长的笔直的大手从背后紧紧的握住若曦那如羊脂白玉般的小手,邪气凌然的微笑此时尽显温柔之情。 “小庄?”盖聂神情一愣,目光落在两人的手上剑眉微皱,似乎感觉到盖聂的异样,若曦想轻轻的抽出被卫庄紧紧握住的左手,但是那双宽厚充满力量的大手如紧箍般牢牢的抓在手心,让若曦放弃了挣扎。 “想必这位就是鬼谷圣女若曦姑娘了,在下燕国晏懿!燕主久闻姑娘大名,特地想......”晏懿忍住将贪婪的目光压制了下来,走上前来,自荐说道。 “我知道你们来的目地三天之后会给你们一个答复!先生有事不能前来会见两位,若曦在这里失礼了,两位三日之后听我的答复吧!”若曦欠了欠身,抱歉道。 “好,三日就三日!希望若曦姑娘能给我们陛下一个满意的答复!”见晏懿面露不悦,樊於期唯恐多生事端,满口答应了下来,对着盖聂和脸色冷漠的卫庄拱了拱手道:“於期就此告辞!”说完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师妹,刚才明明准备见他们,为什么师妹说师傅有事不见客呢?”盖聂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想起若曦的话,不由的问道。 “师兄,师傅早在之前就已经闭关两月有余,从不曾有出关的迹象,我唯恐他们再鬼谷之外多加闹事,打扰师傅的清修,所以才冒顶师傅的声音骗过他们,更让那些浮躁的弟子们安心。多有唐突之处,还望师兄见谅!”若曦一双明眸看着盖聂解释道。 对上若曦那双深邃的眼眸,盖聂没由来的心头一颤,镇定的看着若曦道:“师妹假冒师傅可是本门大忌,仅此一次,我不像师傅禀报,若有下次绝不轻饶!”盖聂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的说道。 “哼!”卫庄看着盖聂一声冷笑道:“师兄,你不觉得你说的话有些可笑吗?你我一日为分胜负,鬼谷传人之位一日高悬,师兄你莫以鬼谷传人自居来训斥他人。”卫庄看盖聂倚老卖老用师兄的身份来训斥若曦,心中十分不爽,一阵冷嘲热讽为若曦打抱不平。 “小庄,你!”盖聂闻言脸色顿时涨的通红,想要辩解一番,却发现忽然间和这个相处许久的师弟、师妹掺杂了太多的隔阂,如今却已不知道如何开口一番。 “大师兄,小庄师兄你们俩个别吵了,这本就是我的不是,大师兄训斥两句是对的,别因为一些小矛盾而失了我们师兄妹之间的和气。”若曦看着盖聂和卫庄的争执,一脸的自责和担忧,如今的鬼谷本就是一个风雨飘摇之舟,若舟上撑船掌舵的人起了内讧和争执,那么离鬼谷覆灭之日也不远了,若曦不愿看到师兄们之间反目,更不愿两位师兄是因为自己的存在最后做成了敌人!此刻若曦原本有些犹豫的心下决定了决心。 鬼谷深处。这是广阔的乐土,鸟语花香,四季如春,一片片金黄的阳光透着层山叠嶂的山谷照在这片鸟语花香四季如春的乐土中,让人透彻心扉的感觉到惬意。 若曦顺着一片蔚蓝的湖水畔边,走走停停,偶尔弯下纤细的身腰,轻轻的嗅着盛绽的鲜花,那透出的阵阵芳香,似乎是要把这种感觉永远的记忆起来。 “嗨,你们看师姐在那边干什么呢!”偶尔三三两两的鬼谷弟子从这片乐土经过看到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若曦,好奇的问道。 “不知道,不过师姐真的好美啊!恐怕施夷光和师姐相比都怕略有差距吧!”一鬼谷弟子说道。 “你见过施夷光吗?你怎么知道她没有师姐美丽,不是有传言说了鱼儿见到施夷光都迷得忘记了游泳而沉入了水底吗?我想施夷光一定不师姐更加漂亮!”一鬼谷弟子争辩道。 “哼,祸国殃民之辈,若不是施夷光,那强盛一时的吴国能被越王勾践所灭吗?要想知道当初勾践可是当作夫差的御用马夫!”一鬼谷弟子不屑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说师姐和施夷光一样是个祸国殃民之辈了!”另一鬼谷弟子见这名鬼谷弟子口出狂言不贫的道。 见周围众多弟子怒目而视过来,这名鬼谷弟子也慌张了,连连说道:“我可没有说师姐是祸国殃民之辈,即使是十个施夷光也配不上师姐一人!师姐的占卜之术可是连先生都夸赞的百年不遇的奇才!而且过目不忘的记忆天赋,让鬼谷先生连连暗叹只可惜生了一副女儿的皮囊,不然师姐的成就绝对不下于孙膑、张仪先生!” “那可不是!”另一位鬼谷弟子得意的说道:“听说师姐已经倒背如流鬼谷数百年来珍藏。集历代鬼谷先生所著的典籍于一身,如果说鬼谷传人的身份能传女子的话,师姐恐怕早已是历代鬼谷唯一的一为女鬼谷子了! “这样一位智慧如妖的女子,不知道何人能得到她的倾心相待!”一为鬼谷弟子痴痴的望着那位如凌波谪仙子的佳人喃喃的道。 旁边的鬼谷弟子见他如猪头阿三般的表情,狠狠的在他的脑壳子重重的敲了一记脑瓜子!道:“得了吧!反正怎么也轮不上你我,我们和师姐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你不会走进她的世界,她也不会进入你的梦中,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这样的天之娇女也只有盖聂师兄这样的英雄所能相配了!”这名鬼谷弟子暗暗叹道。心中一阵阵失落落的感觉,明明心中千万句,自己和师姐是不可能的,但是每次这样劝自己心中总是涌出一种不甘心的感觉!这也许是所以男人的通病吧! 忽然间,这名鬼谷弟子感觉到身旁那个弟子用胳膊肘狠狠的撞击了一下,顿时有些恼怒回头恶狠狠的瞪过去道:“你干什么撞我!”引入眼前的是卫庄那双不带一丝表情的冷漠眼神,这名鬼谷弟子对上卫庄的眼神只感觉如同落入了一个冰窟窿里般,全身上下从头凉到心,一滴冷汗顺着脸颊滴落下来,他颤颤巍巍的看着卫庄说道:“庄、庄师兄!” 卫庄漠然的和这名鬼谷弟子擦身而过!向若曦的方向走去,感觉到卫庄已经走远,这名鬼谷弟子这才长长的喘息着,双脚发软,一个踉跄差点瘫倒在地,还好身边的那名鬼谷弟子眼疾手快一把搀扶住了他!才没有在周围众多来往的鬼谷弟子面前失态。 “没事吧?”搀扶的鬼谷弟子问道,那名鬼谷弟子喘息不停的说道:“刚才那感觉我只感觉自己已经快要死了!活着真好!” “你应该感谢师姐才对,你不知道刚才你有多悬,你竟然敢说师姐和盖聂师兄相配,要想知道卫庄师兄和盖聂师兄一直不对头,而且听说卫庄师兄也很喜欢师姐。”搀扶的鬼谷弟子说道。 “啊!”听到搀扶师兄的话,这名鬼谷弟子只感觉双脚更软了,“也是多亏师姐再场,不然就凭你刚才这句话,能躺在床上一年半载都算是你幸运,虽然鬼谷门规禁止门下弟子相残,但是被卫庄师兄修理的弟子也不在少数!”搀扶的鬼谷弟子说道。 “师妹!原来你在这里!”卫庄看着盘坐在花丛中轻嗅着花丛清香的若曦,那如万年冰霜的表情竟然露出了一丝丝微笑。若是那些鬼谷弟子看到卫庄如此模样不知要惊掉多少眼球! 第一百四十二章 孰重孰轻 “小庄师兄!”若曦回眸看着不远处的卫庄露出淡淡的微笑,“师兄你是不是又将别的弟子全都赶走了?”若曦望了眼四周,此时的鬼谷弟子早已走尽,含笑的问道。 “我可没有赶走他们,只是他们识趣罢了!”卫庄嘴角含笑着说道。 “才怪!我不信!小庄师兄,师傅一直教导我们同门之间要团结和睦,我可不想看到师兄你所过之处,师弟们如躲煞星般纷纷躲着你!”若曦轻声的说道。“这不是我想看到的!” “师妹,若不是遇见你,我想我这一辈子可能都不会笑。真心畅快的笑是什么感觉我想我已经忘记了”卫庄看着若曦道。“为什么?”若曦看着卫庄问道。 “师妹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这个故事发生在韩国,在许些年前,韩地氏族中有一位卫姓大族,族中之人世代效忠韩王,其族长卫流更是韩王手下第一大将,当年马陵之战打起时,整个韩国进入了紧张的备战时刻,韩地壮丁被抽充一空,可以说那时候韩地整个都城找不到几个男人。卫族除了十岁以下的孩童还有女人,基本上全的加入了战争,每天都会有许许多多的女人们屹立在城墙上苦苦的等待着他们的丈夫、父亲们归来,但是连连战败的消息如同韩国冬天的大雪般,絮絮如山般的堆积在王案前,我依稀听母亲说过那时候整夜整夜的听到女人们凄凉的哭声,整个王城街头,几乎家家户户的提前挂上了白巾,这也许是绝望中的希望吧!希望能有一天亲人归来能摘到门前的白纱巾。”卫庄冷眸越发的深邃,似乎在感叹又似乎在回忆。 “从没有看到庄师兄这种表情!”若曦看着卫庄心中暗叹道,羊脂般的白嫩的纤手轻轻的握住卫庄布满老茧的大手,这一刻,若曦才感觉到自己已经进入了卫庄的心里,轻声的问道:“小庄师兄那后来呢?” “后来?”卫庄回来神来,感觉到手心传来的阵阵的温暖,卫庄紧紧的握住那葱嫩的纤手,这一刻只希望是永远。 “后来韩王写信求援齐国,希望齐国能出兵攻打魏国已解韩国之围,当时齐国的主帅师妹想必不会陌生,那就是上上任鬼谷纵家孙膑,而魏国主将也是我们鬼谷弟子横家庞涓。“围魏救赵”之计固然解了韩国之围,但是五战五败也让韩国的精锐遗失殆尽,我们卫族一脉自我爷爷开始到我父亲、叔伯全都死在战场,就留下我母亲还未出生的我!”卫庄道。 “从我懂事起,我就对自己立誓,我若振翅欲飞,就要像神龙般傲驰九重天上,绝不会被任何牵绊索困扰!至马陵之战结束后,韩王念我卫氏一族在马陵之战立下的功勋,特赦我们卫氏一族可以常驻王宫之内!”卫庄自嘲一笑继续道:“呵呵!与其说特赦还不如说是囚禁我卫氏一族,虽然马陵之战我卫氏一族元气大伤,但是却在军中赢得了不朽的声望,韩王害怕我们卫氏将军权牢牢抓住手中,动摇了他的王位。才颁下这道旨意。但是他却忘了若不是我们卫家拼死抵抗,别说五战五败,恐怕在庞涓的统帅下一战就能打到王城之下!飞鸟尽兮良弓藏狡兔死兮走狗烹。 “依稀记得在我的童年里,母亲生下我后身体并不好,王宫冷宫内,四季气候如冬般寒冷,冷宫外绽放着永不凋谢白梅树,寒风一掠而过,林林点点的梅花如白雪般絮絮的飘落下来,好看极了,我常常会依靠在白梅树下,静静的欣赏着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美景,外面形形色色走过的宫女偶尔会透过冷墙的窗台,欣赏一下那样的美景,她们会很带着羡慕的目光看着我和母亲,但是她们却不知道,冷宫的寒冷痛彻心骨,每当寒风吹过,母亲总是不停的咳嗽,因为韩王只想着把我们卫家如狗般圈养起来,所以你出不去,别人也不能进来,除了侍卫们会送来一些冷菜剩饭,木炭对我们来说已经是奢侈品,冷了,我也只能和母亲互相以为的取暖,每次看到因为寒冷母亲冻得苍白发青的脸色,瑟瑟颤栗身体,我只恨我没有力量,不能冲破这道让人绝望的冷墙,那一刻,我对自己说我要成为天底下最有力量的男人,权利就是男人最大的力量,所有阻挡我获得力量的男人,将会是我的仇人!几年后,母亲死了,似乎韩王也已经差不多遗忘了这里,冷宫不觉间,已经被解禁了,因为我的努力被提拔成了一位侍卫队长,有了出入王宫的权利,几年后!我离开了韩国......” “小庄师兄如果最后你能以鬼谷传人的身份走出鬼谷,你会回去吗?回到韩国?回到那个让人伤心的地方?”若曦望着卫庄的冷眸问道。 “会!韩国大将军身份本就该是我卫家所有,我会回去拿回我的所有和我们卫家应得的!至于韩王亏欠我卫家的,我也会一一讨要回来!”卫庄眼眸中寒芒一闪,刹那间,若曦感觉到,周围已经不是芬香的花草了,而是一具具失去生命的尸体。 “师兄,我知道你童年过的很苦,我只希望从此以后你能过的快乐,不要再被仇恨和权利所束缚了,你现在回头还来的及,若真走到那一步,你的一生将要为权利所奔波,失去很多很多包括爱你或你爱的人!”若曦幽幽一叹,轻声道。 “不会的!师妹,若真有一天这天下握在我的手中,我将会举行一个旷古绝世的婚礼,来迎娶你!做我的王后。纣王能为妲己建造摘心台,那一天,我将会为你建造一个比纣王更大十倍百倍的摘心台,我要让你触手间就能触摸到天上的繁星,而不是远远的遥望!”卫庄深情的望着若曦真挚的道。 “师兄你不懂,每天我夜观星辰,并不是只是天上星辰的美丽,更多的是为这世道的纷乱而担心,世间纷乱数百年!百姓也疾苦了数百年!每天看到那些因为战乱而死亡的百姓,我心乱如麻,真希望这天下一统的盛世快些来临。”若曦轻声道。 “放心,那一天很快就会来临,我会博一个太平盛世给你!”卫庄微笑道。 “太平盛世?”若曦轻轻一叹,从来鬼谷后,若曦知道自己寻找的盛世之道并不在鬼谷!鬼谷绝学只能存在于这个乱世,当这个乱世真正的平定下来,鬼谷之学恐怕又是盛世的祸根。思而取,取而动、动而荡、荡而乱、乱而平,这如同阴阳之学一般,互补互足,依附相存,也许在这个乱世鬼谷之学是最好的,但是若太平盛世那......” “小庄师兄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这里!你愿意和我离开鬼谷吗?”若曦问道。 “离开?你要去哪里?等我成为唯一的鬼谷传人的身份,天涯海角我都会陪你去,一生一世都不要再分开!”卫庄将若曦的纤手放在唇边轻轻的一吻,郑重的道。 “如果是明天呢?你愿意和我一起离开鬼谷吗?我们找一个世外桃源就此隐居起来?你愿意吗?”若曦看着卫庄一字一句的问道。 “我......!”卫庄没想到若曦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若真的答应,那就意味着放弃鬼谷传人的身份,没有鬼谷传人的身份也意味着放弃本来轻易可以拥有的一切,包括天下和之前所承受的所有的仇恨! 若曦满怀希翼的眼神望着卫庄,这一刻卫庄原本坚定的冷眸竟然有了一些闪烁,若曦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师兄,是我唐突了,我不该让你放弃你的梦想,对不起!”若曦有些黯然萧瑟的道,羊脂般白嫩的纤手在这一刻,不留痕迹的抽离了那宽大的手掌。 也在这一刻,卫庄感觉心中最重要的东西,在不觉然间悄然的顺着缝隙间溜走了,似乎再想找回来,会很难很难。 “师妹!师妹!”看着若曦落寞的背影,卫庄心中不停的反问着自己,权利、**和爱情面前究竟孰重孰轻?孰重孰轻? 第一百四十三章 “大师兄!你睡了吗?”屋传响若曦轻轻的叩门声。不多久后,房门嘎吱被轻轻的拉开了,盖聂一脸诧异的看着情绪有些低落的若曦问道:“师妹,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师兄,能陪我出去走走吗?”若曦看着盖聂请求道。 “等等!”盖聂点点头转身走向了屋内,拿出了一见外套披在了若曦的身上,笑道:“现在天气有些转凉了,夜晚和白天的温差很大,披上这件外衣,别着凉了!” 若曦低头看了眼肩膀上这件并不漂亮甚至有些朴素的外套,但是这个男人细腻入骨的关心,却是自己一直没有发觉的,这件外套如同一可小石子被投进了平静的湖面,在此时此刻荡漾出涟漓,久久难以散去。 盖聂回过头看着有些出神的若曦问道:“师妹?怎么了,你不是要出去走走吗?”若曦这才晃过神来,轻轻的迈出莲步,不急不缓的跟着盖聂挺拔的背影。 一路上的气氛有些怪异,两人彼此都没有说话,看似散步,却又像是在追逐,一前一后好不怪异。也许彼此的心里都想着对方先开口。 看着今夜有些黯淡的星空,盖聂终于有些压抑不住,心中的疑问,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若曦也没有想到突然间盖聂竟然会停下脚步,一头撞进了盖聂的怀中。 盖聂也没有想到若曦竟然会精神如此低落,犯下如此尴尬的错误,由于怕若曦因为相撞而反弹出的斥力摔倒,情急之下一把抓住若曦的手腕,帮她稳定平衡。 “师妹,你最近怎么了?我发现近些天你一直都是迷惘不振,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盖聂开口问道。 忽然间,一声暴喝如同一道惊雷般响起,“盖聂!你放开她!”不远处,卫庄正好看到如此一幕,刹那间心中的妒火如同春后的野草般,疯狂的在心中发芽生长,转瞬间,心中已经被怒火所包围。 若曦没有想到卫庄竟然会突然的出现在这里,诧异的同时,看到卫庄因为愤怒而爆发出惊人的气势,一战似乎一触即发!连忙解释道:“小庄师兄,我和大师兄并不是你看到和想象的那样!其实这一切都只是个误会。我们......”若曦还想解释些什么,但是被此刻已经沉浸在愤怒之中的卫庄所打断,卫庄暴喝道:“师妹,这是我和盖聂两人的事情,我们本就是天生的对手,鬼谷派的传人只能在我们俩一人之间诞生,有我没他,有他没我!盖聂若你像个男人,今夜我们决战一场,胜者师妹和鬼谷传人就归属给谁!拔出你的剑,让我看看被师父誉为有剑圣潜质的你,剑道有何惊人之处,我会让师父知道,究竟谁才是这天底下最强剑客!” “小庄,我是不会和你比试的!”盖聂叹了一口气道。“此时的你,已经被怒火充昏了理智,剑法之道是存于自然之道,心卜静则剑乱,剑已乱的你,如何能融合纵横之道,此刻我若是和你比试才是真正的胜之不武!” “盖聂,不要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了,别因为我不知道,其实你也喜欢小师妹,只是一直不敢表露出来,若像个男人就与我一战。若是你胜,从此之后我不再纠缠师妹,若是你败,你也一样,这一战你战是不战!”卫庄冷漠的问道。手中的利剑已经出刃,不饮些鲜血似乎不肯会鞘。 “大师兄?”若曦听到卫庄的话,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盖聂,似乎很想从盖聂的神情中看到自己所想的答案。但是看到盖聂一脸平静的样子,心中原本肯定的答案似乎有些动摇了。 “我答应你!”短短的一句话,道出了盖聂压抑很久的心声,有些事用心在做,别人也许能细心的体会出来,但是有些事情,不说清楚,那将永远成为一个迷,一个让人猜不透解不开的迷。 “好,你我之间一剑决定胜负!使出你的最强一剑吧!”卫庄一脸冷漠的说道,不觉间,卫庄已经很好的平复了心中的愤怒,整个人进入了一个平静的境界。 看到已经平复心中愤怒的卫庄,盖聂轻轻的点了点头暗道:“难怪师父一直夸赞小庄的天赋,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这就是身为剑客最难得的天赋。小庄拿出你最强的剑法吧!这一战我不会输!” 差不多有半年的时间吧!那天一直没有更新,让许多关注这本小说的朋友失望了,其实那天有时候也会上来瞧瞧,看看大家的留言,评论,很多的时候很想继续将这本小说继续的更新下去,但是每当写上几句时候,心中的思绪迸发而出,让我难以下笔,明明构思很好的情景,但是真真写出来的时候,感觉如同鸡肋般,写之无味,心中有无数句很好的词句,但是真正要用的时候,却感觉到脑袋短路一般,难以下笔,这种感觉真的很坏很坏,让那天难以下笔,有时候那天真的想一些情景一笔带过,但是害怕和后面的情节难以相环,练成一体,久而久之疲懒了,也不想更了,但是想起以前说过的承诺,如今再拾起电脑继续更新下去,因为那天工作很忙,晚上也就两三个小时的时间能够更新小说,有时候又要构思又要查资料,还要重复看着秦时动漫,别偏离了情节,所以章节更新的很慢,也许两天一章也许三天一章,文思泉涌的情况下,可能一天一章,希望大家能继续关注这本小说。有什么好的建议也可以留言和那天讨论!谢谢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奸细 “答滴答滴,鲜红的鲜血顺着剑槽缓缓的留了出来,将盖聂的身边脚下的土地染红了一遍。 卫庄脸色苍白,忽然间脸色一红,强行收回剑式的后果让卫庄的元气大伤,想要抑制却抑制不住的鲜血冲口中喷了出来,喷过之后的卫庄精神一阵萎靡。深邃的眼眸中看着前方的两人带着不解和深深的后怕。 那一剑,原本卫庄是蓄谋多久,在之前的激战中静静的等待着盖聂露出破绽后,一剑定乾坤,这一剑盖聂是不可能避开的,可是没想到当盖聂露出破绽后,变故丛生,站在一旁的若曦却突然冲了过来,为盖聂挡上这能将盖聂重伤的一剑。剑已出鞘,剑气如芒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卫庄不惜自损元气,将剑气强行收回九成,可是就是只剩下一成的功力若刺中小师妹,恐怕若曦也得香消玉损。 幸亏盖聂反应即使,在即将刺中的那一刻,将若曦一个转身推到在背后,承受了那一剑。鲜血将地面染得鲜红。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你不避开!为什么你要为我挡下这一剑!”若曦看着已经被鲜血染红身子的盖聂,眼中泛着泪光质问着道。 呵呵,盖聂轻轻一笑看着眼前这个雨带梨花的女人,轻声唤道“小师妹......我”抵挡不住深深的疲惫,眼角微微的闭合,留恋的看着眼前这个让自己暗暗发誓要守候的女人,不管是从前还是以后。永远不变! 卫庄微微颤颤的拄着还参杂的丝丝血迹的利剑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小师妹的哭泣声还在耳边响起,这场战斗自己胜了,也败了,败得一无所有,败得一败涂地,如果......卫庄看着趴在盖聂身边暴雨梨花般哭泣的小师妹,她为他紧张!这一刻卫庄真希望那个躺在地上受伤的是自己。一场大雨瓢泼而下,将夜中少女哭泣的声音掩盖的干干净净,不然的地方布满了那深一脚浅一脚泥泞的脚印,脚印旁边偶尔还会惨杂着丝丝血迹,不过转眼间却被大雨冲刷的干干净净。那个一直傲然挺立的身影,此时看起来也有些凄凉和落寞。 “下雨了?”陈胜看着窗外忽然间天空又飘起了沥沥小雨,偶尔还能听到天边传来阵阵的滚雷之声,陈胜想起来了那一夜的大雨,似乎也是那个惊雷,将自己的人生从此顺着另一个坡道改变,而且越走越远。 “哒哒哒哒!”忽然间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好啦!不好了!铁头领丛林遇袭,急需支援,急需支援!”陈胜推门而出,正好与那个高声呼喊的墨家弟子擦肩而过,喂!陈胜想要叫住那名墨家弟子问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目光刚刚接触正好撞上了那墨家弟子回头一撇,刹那间,陈胜只感觉身子一寒。“好重的杀气!”陈胜心中暗道,看着那个墨家弟子顺着走廊向黑暗的前方跑去。 “为什么那个人的眼中有这么弄的杀气,这道杀气好像是针对我的!我并没有和他有什么仇恨呀,为什么?”陈胜想不通为什么那个墨家弟子对自己露出那种杀气腾腾的眼神。忽然间,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淡淡的清香。“女人?”只从自己被那一夜的惊雷劈中后,身上发生了许许多多从前没有的变化,受伤复合的能力加强了,而且饭量也增大了,力气也一天一个变化,视力、听力、嗅觉也陡然变强了,陈胜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要变成超人了。 “这种香味应该是女人留下的!不过这个味道也真够浓的,这四周都是男人住的地方,能顺着风飘到这里来也真是!哎”陈胜摇了摇头,走进了房间。 “等等!”刚踏入房间的那一刻,陈胜脸色一变,想起了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在山体里面,也就是以为着除非是从窗户,风才能流进来,回廊之中不可能弥留出这种属于女人的香味!“不好!”陈胜脸色一变向着之前那墨家弟子的方向奔去! “既然是埋伏,为何大铁锤被捆住而这个巡夜的墨家弟子能跑回来报信这岂不是十分可疑!若敌人真的苦心设下的陷阱绝对不会留有漏网之鱼,唯一的解释就是,刚才那个墨家弟子就是敌人潜伏进来的奸细!”想罢,陈胜气息一提,如飓风般的追赶过去。 “在那里!”陈胜看到前方黑暗处一道黑影一闪而逝钻进了一个石室,陈胜尽量放慢自己的脚步和节奏,唯恐被那道黑影发觉!小心翼翼的靠近这道石室,临近之时,陈胜发现石门竟然是半掩开着的,也许是那奸细太过粗心吧,陈胜心中一喜,半掩开着的门正好能看到她躲进这间房间干些什么不轨的勾当。 临近门口的那一刻,房间中散发出一股浓烈刺鼻的味道,陈胜心中一凛,这种气味太过熟悉了,自己本就是从一路血腥中走过来的,这间房间里散发出来的味道不就是浓厚的血腥味吗。 透过半掩的石门缝隙中,陈胜看到一个墨家弟子倒在血泊中,这浓厚的血腥味真是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的,陈胜看到他的面孔心中一惊,不正是刚才见到的那个墨家弟子吗,为什么他会死在这里,难道别人也发现他是奸细? “不可能,能从重重墨家弟子守卫中混进来的人,岂是刚一混进来就被人拆穿杀死,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墨家之中早已经混进了一个更早的奸细,而这个墨家弟子报完信后被灭了口!”陈胜也顾不了隐藏自己,因为从他进入这间石室之后,就一直没人出来,陈胜可以肯定,这个凶手还在房间之中,或者准备逃走。“不好!”陈胜暗道,想起每个房间之中都有一个石窗,若是凶手从石窗逃走,那岂不是白忙活了一场。陈胜也没有那么多的顾及了,推门而进,顺着房间扫视了一眼,床头的窗台上窗门被轻轻的晃动了一下,陈胜连忙扑向窗台,寻匿凶手的踪迹,可是定眼一看,窗外竟然是悬崖峭壁,空无一人,陈胜叹了口气喃喃道:“还是让他给跑掉了!” 陈胜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那位已经死去的墨家弟子,伤口在心脏,被一把短刃一击命中心脏,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就死了。 看着那把凶器,陈胜心中一寒,猛的扑向尸体,欲要夺回那把匕首。 第一百四十六章 门外传了急促的脚步声。墨家弟子议论纷纷的道:“徐夫子来了,是徐夫子来了,好了真相要大白了。”众人的目光纷纷朝像门口,只见天明探着个小脑袋环顾了四周一眼,忽然后脑勺被重重的拍了一下,只疼的的天明不由得的“哎呦”呻吟了一声,少羽双手环胸嘴角一扬,带着几分得意的神情,跟在身后。 “可恶的家伙!”天明看着少羽得意的神情,恨得牙根直痒痒,忽然,眼珠一动,重重的一抬脚,向少羽的脚袭去,似乎要报那一掌之仇,少羽岂是如此好对付的,左脚轻轻一避,顺势向天明的另一条腿轻轻一扫,天明顿时失去的平衡,一屁股重重的坐在了地上,顿时间,冷汗淋淋的从天明的双颊留了下来,脸色由红变白。 “小子,今天没有吃饭吗?怎么路也站不稳了”少羽兜了天明一眼,得意洋洋的说道。 “好了,天明少羽,你们不要闹了!”站在身后的月儿发话了,看着熙熙攘攘满满一屋子的人,不由的问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天明听到月儿的话,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只是屁股经过刚才那重重一甩又疼又胀,动作也不那么敏捷了,狠狠的瞧了少羽一眼,似乎在说:“早晚我也把场子找回来!”看到少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顿时心火只蹿,但是月儿在身边又不好发作,只好不再瞧少羽一眼,省的心中更是烦躁。 “血腥味!”少羽久战沙场,对于血腥味处于本能的意识,特别的敏感,神情一肃道。 “什么!”月儿心中一惊,这两天月儿通过自己的观察发现回来的这段时间,每位墨家弟子都神情严峻,如临大敌的模样,让月儿心中凌然,虽然这几天蓉姐姐和雪女姐姐在自己面前看似轻松,其实却不知道,在不经意间的眉头紧皱,让月儿暗暗已经察觉这几天将要有大事发生,只是大伙都刻意的隐瞒着自己不让自己知道罢了。 “月儿,你怎么在这里!”端木蓉从身后走了进来,看到天明三人不知何时跑到了这里来了,心中有些忧虑。 “蓉姐姐,天明看到这里时长有墨家弟子跑来,好奇跑了过来,我和少羽也只好跟了过来!听少羽说这间房子有血腥味,究竟是怎么回事,有墨家弟子受伤了吗?”月儿问道。 “是蓉姑娘来了!大伙让让!”有的墨家弟子眼尖喊道,顿时原本被围的水泄不通的房间,众墨家弟子自觉的让出了一条通道,只是那带着仇恨的眼神,都盯在了陈胜的身上。 端木蓉这才看到一个墨家弟子满身是血的倒在血泊中,陈胜胸口也粘上了斑斑血迹,那把鱼肠剑还是握在陈胜的手上,只是剑上已经没有了血迹,血迹已经都滴在了鱼肠剑位子的地上,神兵利刃杀人从不沾血果然不是一般兵器所能比拟的。 端木蓉三两步走到了那倒在血泊之中的墨家弟子,伸手探了下已经死去多时的墨家弟子脉搏,看了看地上已经有些凝固迹象的那滩血迹,眉头微皱沉默不语。 “是他杀了阿勇!”最早发现陈胜的那名大汗双目通红的盯着陈胜吼道:“我和几名兄弟巡逻时经过此处时,只见房门轻掩,房间散发出一阵阵血腥味,我和兄弟们察觉到不对,闯了进来,就看见这贼子已经将阿勇杀死,准备收回他的凶器,后来高头领和雪女头领也闻讯赶来。 “不可能的,陈大叔不可能是凶手的!”看到陈胜一脸漠然的呆在那里。月儿只感觉心中一阵阵心痛,不知这种感觉是死了一个墨家的兄弟还是众人对陈胜的指责。 “月儿,不许胡闹!”端木蓉对着高月呵斥了一声道,月儿神情一呆,眼角丝丝泪珠滚动,说话从来没有对自己大声过的蓉姐姐,此刻却在呵斥自己,月儿心中感觉到心疼又委屈。 “月儿姑娘!蓉姑娘是为了你好才这样做的!”少羽倒是看的明白,走到月儿的跟前,小声的劝慰道。如今在场的众多墨家弟子对陈胜义愤填膺,而此时高月却突然跑了出来为陈胜说话,可想而知众墨家弟子对待月儿的心情。端木蓉看似呵斥月儿,其实是在暗暗的包庇月儿并且无形中的消弭了众多墨家弟子的情绪。 若是一般的情况下,月儿只要静下心来微微一想就能体会到端木蓉的良苦用心,但是此刻的主角却是陈胜,月儿心中焦急如何能静下心来细细体会,被端木蓉突然的一呵斥,只感觉心中更是委屈丛生,眼角泛着豆大的泪花,似乎随时都有暴雨梨花般的节奏。 端木蓉没想到自己突然的呵斥,竟然骂哭了月儿,心中大为后悔,但在众多墨家弟子面前,也只好忍着不去瞧月儿一眼。 “徐夫子来了,好了真相要大白了!”靠近门口的墨家弟子发现徐夫子已经要接近门口,大喊了一声,顿时有些吵杂的房间内,寂静了下来,众多墨家弟子自觉的让出了一条道路,双目望向门口,期待这徐夫子的出现,因为徐夫子出现,那么真相自然大白了。 陈胜漠然的神情此时也抬起头来,看向了门口,扫向门口的那一瞬间,目光偷偷的看了眼还在轻轻抽泣着的月儿,月儿此时的目光也看向自己,那种担忧一丝不落的被陈胜看在眼里,原本有些冰冷的心渐渐的有些暖意,至少知道在这个房间里,还是有个人是真心的关心自己的。 “徐大师,叨扰了,打扰的大师的工作,小高在这里给大师赔礼了,只是如今事关墨家弟子被害之事不得不请大师过来做一下证明,好让我有准确的判断。”高渐离看到徐夫子走了进来,拱了拱手道。 “这件事在路上我已经听说了。”徐夫子摆了摆手对高渐离说道。走到被杀的墨家弟子身旁,看到被杀的墨家弟子惨死的模样,有些花白的眉毛不经一皱,抬眼看着陈胜,问道:“小陈兄弟,你为什么要杀我墨家弟兄?” 谁也没有想到徐夫子竟然会有此一问,顿时间寂静的房间如同炸开了锅般,众多墨家弟子顿时间义愤填膺,若不是还有高渐离和雪女在场压制住了众人的情绪,恐怕陈胜此刻早就被碎尸万段了。 月儿听到徐夫子如此一问,只觉得天昏地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似乎无法接受这一切,只感觉这是一场噩梦,只希望赶快的让这场噩梦醒来。喃喃自语道:“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陈胜也被徐夫子的如此一问,弄懵了神,想不通为什么徐夫子有此一问。 第一章 迷局 “大哥!快走!” “醒醒!醒醒!快醒醒!”一阵吵杂的声响,男人感觉脑袋轰鸣,头痛欲裂,终于睁开了眼睛,身边围过来一群人,都在自己的身边目光关切的看着自己! “这里是哪里啊?”男人看着陌生的地方,围着自己的一群人,有人手持木弓,有人手持长毛,有人手持斧头,纷纷的看着自己。忽然脑袋一阵风掠过,只感觉脑壳一疼,疼的男人眼泪差点掉了下来,“陈楚!你摔傻了啊?”连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我说了叫你找个结实的树蹲守,你偏不听,被野猪撩了一蹶子,摔的七荤八素的不知道姓什么了是吧!”一个声音粗犷却眉清目秀的瘦子狠狠的拍了这个男人一脑壳子道。 他的举动引来更多的人,哄堂大笑!忽然不知谁吼了一声:“野猪又来啦!大家快藏好!”顿时这些人纷纷一哄而散的躲在了灌木丛或者能掩护人的草丛中。 只见一只如小山坡般高壮的野猪从灌木丛中跳了出来,两个朝天鼻如同两个火车烟囱般“呼呲呼呲”的喘着白腾腾的热气。 “这是野猪吗?”至少在这个叫陈楚的男人印象中没有见到有如此大如此壮的野猪,看这个子这体形!“妈呦!”该不会碰上的是只野猪王吧,看着那双粗壮而有力的后蹄蹬得一阵阵尘土飞扬。一双血红的大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前方,陈楚左右环顾了一眼,心遁入了无底的深远般,“妈呦”它的正前方只有自己一个人,这不是冲着自己来还能冲着谁?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快上树!快上树啊!”陈楚这才醒悟过来,慌手慌脚的爬到了旁边的一棵大树,七手八脚的往上蹬,可是心越急动作也杂乱,七手八脚的才爬了三米来高。 “这个笨蛋,完蛋了!”刚才那个拍了陈楚一下的那个瘦子此刻正躲在另一颗树上目睹着这一幕,心中一阵嘘唏,这个笨蛋记打不记甩,刚才正是爬上那颗树一下子被野猪顶了下来,摔晕过去,没想到醒过来还继续爬这个树!瘦子不忍的闭上了眼睛。不愿看到下面凄惨的一幕。 果然被这个瘦子预测的正着,一听轰得一声,树被撞的左摇右摆哗啦啦的直响!“砰嗵”的一声,陈楚瞬间从树上再次被摔了下来,顿时间,陈楚只感觉眼冒金星、胸闷欲呕。倒不是陈楚不想抓牢树干,就是他妈的这颗树连一根粗点的枝干也没有,更别说下脚的地方,被野猪猛烈的一撞,陈楚只感觉手臂发麻,再也抓不牢了,又一次的摔的七荤八素,还好这次没有被摔晕过去,但是这种滋味也不是好受的,陈楚感觉到现在胸闷还没有好过。 也许晕过去,比不晕过去要好多了,至少不用再面对这头野猪了,陈楚发现了一个更加可怕的事情,那就是从树上摔下来真好摔倒这头野猪王的右蹄旁。那只朝天鼻此刻正“呼呲呼呲”着一股股的白气碰到陈楚的脸上,一股股腥臭味熏得陈楚更加的胸闷气短,只见野猪王微低下头去,猛地撩起那双婴臂般又粗又长的野猪獠牙,向陈楚顶去。 若是被这双锋利的獠牙顶上胸前恐怕得开膛破肚了,说时急那时快!陈楚也管不了那熏得让人作呕的腥臭味了,下意识的将手臂顶在胸前,陈楚只感觉手臂一麻,像是被槌子狠狠的砸了一般,“酸甜苦辣咸”其中滋味只有个人细细体会。 野猪王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竟然抓住了自己的牙齿,更加狂暴异常脑袋猛地一掀,陈楚整个身子被野猪王撩了了出去,没想到竟然能撩到十多米远的距离直到撞上一颗大树才停了下来,陈楚只感觉背后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不用说后背肯定被树枝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还没等陈楚喘过气来,只见又是一阵尘土飞扬,不用说野猪又冲了过来。 陈楚见状,额头不由的淌下了滴滴冷汗,千钧一发之际....... 归去的路上,三五成群的人“嘿咻、嘿咻”喊着口号拉着早已经嗝屁着凉的野猪踏上了归去的路上。当然陈楚例外,作为杀死野猪最大的功臣,陈楚有权利享受不搬这头笨重野猪的权利。 “说真的,陈楚,我真的没看出来你能一个人独自干掉这么大一头野猪。”那个瘦子凑了过来对着陈楚说道。 “运气,呵呵!运气!”陈楚谦虚的笑着说道。在那千钧一发之际,陈楚鬼使神差的从腰间掏出一把利刃,顶住野猪冲刺而来的獠牙,抄起利刃扎向野猪脑袋,没想到竟然像扎豆腐一般麻利的扎进野猪的脑袋,野猪王瞬间就毙命了。 至于这把锋利的兵刃,陈楚却一点印象也没有,也许是祖传的兵刃吧。 “对了,我忘记了你叫什么名字!”陈楚真的怀疑是不是之前的一摔将自己的记忆全都摔忘记了,若不是这些人叫自己陈楚,恐怕自己连自己的名字也不记得了。 瘦子满脸骇然的看着陈楚道:“兄弟,别开玩笑了,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你不会真的摔傻了吧!” “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啊!”陈楚满脸无辜的看着这个瘦子。 “那他们呢?你不会都忘记了吧!”瘦子指了指身后的四个伙伴问道。 陈楚摇了摇头道:“都忘了!” “什么!都忘了!”瘦子的尖叫的说道。刺得陈楚耳膜一阵发麻,无言以对。 “你别告诉我你连你媳妇也忘记了!”瘦子有些不相信的说道。 “什么?我有媳妇?”这次轮到陈楚吃惊了,瘦子看到陈楚如此吃惊的样子,倒是相信几分陈楚真的失意了,村里头经常有些年迈的老人忘记了家里人,看来陈楚也是这样病状。还好能吃能跑,不像那些老人那般痴傻的和木头人一般。 “我有媳妇?怎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啊!对了,我媳妇长的什么样子,漂不漂亮?”陈楚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个!你可不要问我!我们都没有见过你的媳妇,每次到你家寻你,都不让我们进门,就像做贼似得!我说你小子太不张义了,有了媳妇连兄弟们也不顾了,每次看到我们就和防贼似得,生怕我们看到你的媳妇,若不是上次和你喝酒,你醉酒吐露出来的,我们到现在还瞒在谷里呢!”瘦子一脸我很鄙视你的口气看着陈楚道。 “我以前是这样的人吗?”陈楚不由的问道。 “呸!”“你就是这样的人!”这次其余四个异口同声的碎了陈楚一脸的口水说道。 陈楚干笑的擦了擦脸上被喷到的口水道:“是我的不对还不行吗,放心以后我绝对不再这样做了,对了,我是怎么娶得媳妇?难道村子里都不知道吗?” “这个倒不是,村长倒是知道一些,当初你们成亲的时候,你还邀请村长和村里面的一些知事吃了一些酒。”“我可记得当初你可没请我们这些发小啊!”瘦子说道,似乎想起以往的旧事,准备好好的找陈楚算算这笔不仗义的账。 “我是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也许是老天爷看我以前太薄情寡义,才让我失忆作为我的惩罚,兄弟们你们就饶饶我吧!”陈楚再三求饶道。 见陈楚态度如此诚恳,其余几人倒也消气不少,以前的一些隔阂,在陈楚诚恳的态度下也慢慢的消磨了不少。也许真的是陈楚以前做的太过分了,不然刚才打野猪时,怎么会没有一个人来帮下忙呢。 “你们知道我是怎么和我媳妇认识的吗?”陈楚如今迫切的希望瘦子们告诉一些事情,不然回去怎么面对这个一直没有印象的媳妇呢?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告诉你一些往事吧!你自小就失去父母,是吃着百家饭长大的,村里人看你可怜,在村西口帮你建了三间茅草房,我们从小和你一起玩到大,对你的事情了解也颇深,你十六岁的时候,村长请来了一个老猎户教你狩猎的本领,短短几年的时间,你狩猎的本领学的也是有模有样,你最擅长的就是弓箭,虽不能说百发百中但也十箭能有六七箭射中目标,至此后,陈家村逢年过节祭祀祖先桌面上倒也能供奉一些荤食。我们也是听村长说,你是一次在山上打猎碰到一只大虫在追逐一个姑娘,千钧一发之下你射中了大虫,大虫受伤吃痛逃跑,你才救下了那名姑娘,不久后就传来你成亲的事情。”瘦子说道。 “我说你小子也真够幸运的,打个猎还能捡到一个媳妇,像我们如今还是单身汉一条。”瘦子有些吃味的抱怨道。 陈楚对自己的出生倒有了些了解,想来这次狩猎应该是自己拉上他们几个一起来的,没想到自己这个主角倒被猎物撞人过去,真是丢人啊,不知不觉间,陈楚和这几人边闲聊边赶路,一晌午的时间已经下了山,远方的村落清晰可见。闲聊中陈楚也知道了这几人的姓名,或者说外号,大山、虎头、狗蛋、二娃、还有这个瘦子“陈巍”听瘦子说这个名字还是他老爹特意请了一位有些知识的先生取的。 第二章 小诗 陈楚等人合力扛着笨重的野猪来到了村口,村口旁竖着一块石碑,碑上刻着“陈家村”三个字,这块石碑似乎立了不少年,从碑上还能清晰的看到厚厚的一层青苔,石碑边角有的已经残缺掉一块。 看到陈楚等人扛着一头沉重的死野猪,陈家村民呼啦啦的走出了一大群,似乎陈楚从前从没有如此大的收获,大家如同看热闹般的围着这头小山坡一般壮硕的野猪议论纷纷,听闻是陈楚捕获到的,大家不免纷纷夸奖起陈楚来。 陈楚哪成遇到场面,尤其是还忘记了谁是谁,更加疲于应付,趁着大家关注在野猪身上暂时忘记了陈楚,陈楚向陈巍问清楚了自家的方向,偷偷摸摸一溜烟的挤出了人群,向自家方向跑去。 陈家村有村东和村西之分,河的东侧为村东,河的西侧为村西,一条大河将村东和村西阻隔开来,陈楚居住的方向在村西,若要到村西必须要经过一条长长的木桥,站在长桥之上,陈楚看着湍急的河水,从自己的脚下流淌过,陈楚一阵阵失神,这就是我自小长大的地方,为什么我对这里一点印象也没有呀,看着乡村父老和善的目光看向自己,这种感情是假装不出来的,也许我是真的什么都忘记了。陈楚心中暗道,不再犹豫认清自家的方向走去。 “一座、两座、三座........”陈楚数着紧挨着的一栋栋用木头建造的房子,却找不到哪一家是自己的,恰好现在是晌午十分,村道并没有什么行人,陈楚找不到人问起,只得从之前和陈巍谈起的话语中找到自己要找的三间茅草房,但是陈楚悲剧的发现自己村子晃悠了两圈都没有找到茅草房,莫非自己后来又重新将房屋翻修了一次,改成了木房,若是这样的话,这该如何找起啊。 陈楚无奈的硬着头皮,走进了一座从外形上看像是新修的屋舍走去,若是自己的家那更好,若不是,无非就是让乡亲们嘲笑两句罢了。 陈楚走上门前,准备敲院外的房门,手刚一碰上院门,竟然发现没有上锁,院门半掩开来,陈楚走了进去硬着头皮喊了一句:“请问有人在吗?”等了片刻,没有人回答,陈楚暗道:“不会这么倒霉吧,刚走进一户人家,就没人!而且门还没锁,若是此刻有人经过岂不是要把我当贼抓了!”陈楚不敢久留,准备离开门院,忽然看到门院上面挂着了一个木牌,上面大大的刻着“陈楚”两个字。 陈楚欣喜欲狂,这个真是自己的家,搞半天自己给自己整了个乌龙,这时陈楚也有了底气,顺着小石子铺成的小路,向稍微比旁边两座木房大些的房间走去,门没有上锁,陈楚看着房门半掩着,似乎有人在家,陈楚推门而入,而这时也有人走了出来,陈楚抬眼一看,顿时间,愣在了那里。感觉自己像做梦一般,而且做的是个十分美的美梦。 映入眼前的是一个女人,她秀雅绝色,迎面而来给人一种轻灵之气那感觉像是要让人随时都快羽化飞升一般,她像是从天上坠落凡间的九天仙女,冰肌玉骨,气若幽兰、让人一眼望去就自惭形秽、不敢亵渎。 “你、你、你......”陈楚忽然间感觉自己面对这个如画中走出来的美人儿都快要连话都不会讲了。 这个绝色美人却一脸的平静,伸出玉一般的纤指卸下了陈楚背上的箭囊,放到了屋内自制的架子上面。 陈楚这才相信这个确实是自己的家,而面前这个如仙女一般的美人儿就是自己的妻子,不然她也不会做出如此体贴的事情来。 “今天打猎我从树上摔了下来,以前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都不记得了!”陈楚走到桌子旁坐了下来,看着这么貌若天仙般忙碌女人的身影忽然开口说道。 女人打开木头做的柜子里,似乎在找些什么,陈楚看到如此一幕,气氛显得更加的尴尬,她似乎没有听进去,陈楚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失忆的事情该不该告诉她。 直到这个貌若天仙般的女人找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瓷瓶,来到陈楚的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指了指陈楚的长衫,背后清晰可见有些斑斑血迹,是之前和野猪搏斗的时候被树枝刮伤的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似乎已经染湿了背后的褐色长衫,若不留意观察很难发现这是受伤的血迹,毕竟褐色的长衫血粘在上面若不仔细看是很难发现的,没想到这个女人卸下陈楚身上的箭囊,仅仅的匆匆一瞥,就发现自己受了伤,想来之前找的小瓷瓶里装的应该是类似于金创药之类的东西。 “我自己来吧”看着面前这个女人找来了一些干净的纱布一类的东西似乎打算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好擦拭伤口,上些金创药,陈楚感觉一阵阵温馨充斥心间,不忍道。说完脱下上衣露出古铜色的皮肤,这个貌若天仙般的女人似乎拒绝了陈楚的提议,一双美眸注视着陈楚后背被深深划破的一道伤痕,细心的将干净的纱布粘上一些水,将陈楚背上血痂擦拭干净,再小心的打开小瓷瓶,对准伤口滴上几滴瓷瓶内,流出的绿色液体,陈楚静静的注视着这个女人细心料理自己伤口的样子,不由的看痴了,连外衣套在肩上还不自知。 陈楚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似乎从进门开始到现在这个女人一句话也没有说,她表达的意思一直都是拿手比划着的,莫非......陈楚有些不相信这个事实,但是若她真的能开口说话又何必...... “我似乎忘记了以前所有的事情,包括你叫什么名字,和我们曾经经历的一些事情。”陈楚决定不想隐瞒下去,说了出来,当说完这些后,陈楚整个人都感觉如释重负一般,轻松无比。 这个貌似天仙般的人儿,静静的坐着倾听着陈楚说的每一句话,直到他说完,整个人显得十分的平静。陈楚相信即是是自己说下一刻是世界末日,相信也很难在她的眼中看到慌张。陈楚心中涌出一种感觉,自己这个妻子她似乎对什么事情都不怎么感兴趣其中甚至包括自己! 陈楚很难想像之前她为什么会肯答应嫁给自己,难道只为了报救命之恩吗?陈楚相信没这么简单,因为救命之恩不一定要以身相许来报答啊,也许自己曾经和她经历了一些刻苦铭心的事情,才让她愿意嫁给自己,可偏偏自己却对以前的事情一无所忆。 这个天仙般的女人看着陈楚苦恼的样子,眼中一闪而逝一丝疑惑,伸出白雪一般白皙的纤手,轻轻的在茶杯里沾了沾一滴水,在桌子上写上了两个字“小诗” “小诗?”陈楚看着桌子上这两个清秀整洁的小篆,念了出来,“这是你的名字吗?”果然人如其名似乎整个人是从诗画中走出来的一般。这个天仙般的女人点了点头默认了。 (似乎有人怀疑那天从新再写一本小说,那天在这里申明,这还是灭秦,至于有此情节,后面的章节将慢慢讲出来——顺便大家猜猜“这个小诗是谁?) 第三章 “咕咕、咕咕”声音不是很响但也足够羞得陈楚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但是肚子却不争气,出卖了陈楚。 小诗闻言神情微微一愣。闪过一丝犹豫,但是还是站起来,往屋外的灶台走去,看着炊烟缓缓升起,陈楚心中涌出阵阵温馨,这就家,有家的感觉真好,更何况还有一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美丽娇妻,人生憾事莫过如此。 陈楚不知走神了多久,就见小诗的饭菜已经上桌了,看着色泽光鲜模样精致的菜肴,光是视觉就让人流口水,陈楚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就往嘴里送,咀嚼了几口忽然眉头一皱,脸色一白,但是还是狠狠的咽了下去,当菜肴吞进肚子,陈楚连忙端起旁边的茶水猛灌了几口,赞叹道:“味道真的很不错,就是我有点口渴,”说完,有些犹豫的看着其余的几盘菜肴,选了另一个色泽看起来还不错的,夹了起来,这次陈楚没有那么狼吞虎咽了,而是先放进嘴里,咀嚼了起来,眉头还是忍不住皱了起来,但还是咽了下去,陈楚以为自己这个动作很小心,但还是忽略了观察力惊人的小诗,陈楚第一次皱眉头时,小诗就看在眼里,看着陈楚的举动,小诗平静的内心泛起了微微的波澜,拿起了筷子自己夹了一根青菜放进嘴里,一股咸味涌上味蕾,只感觉嘴里又咸又苦,就感觉如同穿肠毒药般难以下咽。 “真的很好吃,我不骗你!”陈楚不忍小诗伤心,连忙夹了一大口菜往嘴里塞,嘴里发出“嗯!嗯!”的赞叹声,看着陈楚如同享受般的咀嚼菜肴,小诗只感觉此刻的男人真的很傻,明明不好吃,就是不好吃,为什么要做成津津有味的样子呢,看着面前的男人一口一口夹着菜肴往嘴里面塞,偶尔会停顿片刻打个冷颤,连忙喝口水继续吃下去,渐渐的几盘菜肴竟被陈楚吃的一个不剩,吃完最后一口后,陈楚心里如释重负般,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口腔发麻,陈楚怀疑小诗是不是将家里的盐都用的一干二净,只感觉这几盘菜像几斤盐似得,口腔麻痹过后,陈楚就感觉喉咙如同冒烟般干枯,渴口难忍,连忙站起身,用着比被野猪追逐还快的动作向门口的那个大水缸冲去,一头扎进去,“只听见阵阵“咕噜咕噜”的声音,小诗也跟了出来,看着陈楚如此狼狈的模样,嘴角不由的泛起了一丝笑意,若是此刻陈楚能看到背后小诗的微笑,恐怕会被溺死在水缸里。 喝到肚子涨的喝不下去的时候,陈楚才将头挪出了水缸,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不想起来了,没想到自己失忆后的第一顿竟然是喝水喝到饱,原来幻想和现实还是有差距的,至少自己的妻子还是下不得厨房,陈楚不由的对小诗的身世有些好奇,明明有天仙般的容貌,却不能说话,不知她的哑是天生的还是后天造成的,还有身世,看她的举止,高贵典雅想来应该是出身在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只有那些千金小姐才十指不沾阳春水,享受着被人伺候的滋味。陈楚越来越肯定自己救得这个妻子从前应该是个大家闺秀,想来应该是后来家道中落,才会来到这个偏僻的小山村,恰好被自己救了,只是也没听她提起双亲,想来应该和自己一样双亲亡故。陈楚不由的叹了口气,抬头望向屋内,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坚定的决心。 陈楚可能还不知道,因为自己的这一次纵容将为自己带来了一段艰难的日子,这段日子期间,陈楚尝遍了世间的“酸甜苦辣咸”每一次,小诗端上来的菜肴,味道绝对是永生难忘的,尝到最后,陈楚都能感觉自己的味蕾麻木了,当然这只是后话。 一次一次的从茅厕走出来,陈楚的脚都软了,本以为苦难已经过去了,没想到这只是一个开始,从灌饱了肚子后,陈楚整个感觉就是腾云驾雾般,又拉又吐,舌苔泛黄,整个人虚脱的像是从水里面打捞上来的一般。 “陈楚!陈楚!”陈楚听到门外有人喊自己,透过院子周围的篱笆像外看去,之间陈巍站在篱笆外,通过篱笆的缝隙喊着自己。陈楚双腿虚浮有气无力的将院门打开。 “诺!”陈巍忽然提着一个硕大的猪头摆在陈楚面前,陈楚被猛然间的黑物下了一跳,血淋淋的,待看清后是自己之前杀的野猪后,不由的问道:“这个干什么?” “照你的吩咐,村子里家家户户都分到了些野猪肉,只剩下一个猪头,我想之前你不是摔坏了脑袋吗?听别人说吃什么补什么,所以我特意将这个猪头带来给你,补补脑子!”陈巍说道。 陈楚听完,眉头间阴云密布,阴恻恻的说道:“你觉得是我补猪脑袋?还是猪脑袋补我?” “当然是你补猪脑袋啊!”陈巍想也没想就说道,忽然意识到自己说话有误连忙改口道:“应该是猪脑袋补你!”当说完这一句话后,陈巍只感觉后背一凉,那种感觉像是被毒蛇盯住了一样,让人害怕。 “哐当”一声,门被陈楚狠狠的关上了,若不是陈巍离门还有一步的距离,恐怕今天就要有血光之灾了。 “要补你自己拿回去补吧!”门内传来陈楚恶狠狠的话。就再也没有响声了,弄的陈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喃喃道:“难道,我说错话了吗?不管了,既然你不补,那我补补脑!”陈巍领着这个硕大的猪头屁颠屁颠的向自己家走去。 “都是些什么人!”陈楚心中一阵埋怨,忽然肚子又一阵翻江倒海,连忙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茅厕奔去。 屋内,小诗推开窗户看着陈楚狼狈的背影,思绪如飞,随后拿出一本黑色的竹简,细细的阅读起来。 第四章 入夜,让陈楚又激动又苦恼的事情来了,关于睡觉的事情。虽然面前这个貌若天仙般的女人是自己的妻子,但是自己没有失忆之前不知道是否和她同床共枕过,看着小诗率先走上床榻,合着衣服半倚半靠在床头正认真的看着一卷黑色竹简,陈楚虽然也识字,但是对于小诗手上拿的那卷黑色竹简上文字却一个也不认识,更或者说那竹简上的并不是文字而是一种古老而又神秘的符号。 对于这个自己一个字也看不懂的东西,陈楚一点兴趣也没有,如今看着小诗躺在床榻上,陈楚有些两难了,虽然自己和她已经是夫妻了,同床共枕应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是从失忆开始到现在才短短的一天时间,和一个才认识一天的女人,虽然这个女人貌若天仙,而且名义上还是自己的妻子,但是陈楚心中总感觉放不开,虽然自己的内心千想万想和这个女人同床共枕,可是,陈楚更不想亵渎她,如果爱她的话,就应该尊重她。陈楚心中暗道“看来自己是真的爱上了这个在自己记忆中只认识一天的女人。虽然她名义上本就是自己的妻子。”陈楚决定从新再追求她一次,在她没有真正的接受自己之前,应该尊重她。 陈楚慢慢的走上前去。小诗察觉到陈楚走了过来抬头看了眼陈楚,陈楚笑了笑道:“我拿床被子,今晚就睡地铺了。”说完指了指床上的两床被子,走了过去抱起一床被子,放在床榻不远的地方,就打起地铺来。陈楚没有发现自己拿被子的时候,小诗瞳眸中闪出一丝异色。 也许今天真的感觉太累了,陈楚躺下不一会儿就渐入梦想。小诗看了眼已经沉睡过去的陈楚,手轻轻一挥,放在不远处桌子上的烛台瞬间熄灭了,房间陷入了深深的黑暗。 阴阳家大殿内,灯火通明,大司命脸色有些苍白,似乎受了重伤,身后的阴阳家弟子抬着一个人形的包袱,来到少司宫,门轻轻的开了,东皇阁下有令:“这个男人暂时托给你看管,等到时机成熟!” 少司命看了眼大司命的气色,似乎不太好,在一起多年大司命如何不懂得少司命的意思,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道:“计划的事情,被人从中作梗破坏掉了,八大太上长老纷纷深受重伤,这是我们阴阳家由始以来最惨痛的损失!可恶!”大司命越想越生气,血掌一挥,三人粗壮的柱子被硬生生的击穿了,留下了一个空洞的掌印。 少司命纤指一指,一股股庞大的生命之力向大司命输去,大司命道:“不用耗费你的精力,这个暗伤不是靠外力就能恢复的,只有慢慢调养快则半年慢则一年,我相信就能痊愈。”说完大司命忽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竹简道:“这是我们阴阳家最神秘最禁忌的武学,“阴阳黑术”阴阳家至开创以来,能将此术完全领悟的也仅只有东皇阁下一人而已。你是阴阳家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从出世就比任何人更加契合阴阳之道,教主相信你会是阴阳家第二个能领悟“阴阳黑术”的人,希望你不要让教主和我们失望。另外教主特意嘱咐,练此“阴阳黑术”必须抛开人世间的七情六欲,否则会被此术反噬,希望你能够谨记。” 朝阳透过窗子照射到屋内,外面传来阵阵声响,床帘被轻轻的拉开,泄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绝色容颜,这张绝色容颜此刻却在微微愣神,自己什么时候睡的如此的死,直到外面传来声响才醒了过来,小诗整理好衣服,来到窗前,轻轻的推开窗口,门外陈楚真正挽弓射箭,看着不远处的箭靶和地上凌乱的箭支,就可以看出效果并不是太好,又是一箭擦着箭靶射向了一边的草地上。 “你醒了?是我吵到你了吧!对不起”陈楚似乎也听到了窗子被人推开的声响,回过头看着站在窗口的小诗,有些歉意的道。 小诗摇了摇头,陈楚走进屋内将弓箭放好,从怀中掏出两个青色有拳头大小的果实,递给了小诗道:“这是我之前在村外的树上发现的,今早摘了几个,尝了一个味道酸酸甜甜的,还不错,你尝尝!” 小诗拿着果子微微一愣,轻轻的咬了一口,唇齿间涌现出一股酸酸涩涩麻麻的滋味,随后有着一丝甜意,这种味道却是从没有品尝过的。 “味道怎么样!”陈楚看着小诗轻轻的尝了一口,神情有些紧张的问道,小诗点点头,“那我再去摘一些回来。”陈楚连忙走出门去,想摘一些这些青涩的果实回来。忽然衣袖一紧,陈楚低头一看,发现小诗如羊脂般的纤手轻轻的拉住了自己,另一只手举了举精致的小瓷瓶,陈楚这才反应过来小诗是打算给自己上药,没想到这瓷瓶里的药如此灵效,昨天只擦拭一次,今天一早起来竟然浑身一点酸痛也感觉不到,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精神抖擞。陈楚很想对小诗说自己的伤已经好了,但是心中却很享受如昨天那般温馨的时刻。 “今天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看你一早上在傻笑个不停!”一路上看着陈巍看着傻笑着不停的陈楚忍不住的问道。 “有吗?”陈楚回过神来,有些心虚的看着陈巍一眼问道,惹来了陈巍的一阵白眼。 “今天我们去哪里?还去狩猎吗?”陈楚问道,又惹来陈巍的一阵白眼:“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我!”陈巍看着陈楚两手空空不由叹气道:“得!今天我们去临县的集市逛逛吧!真好我有些事情要办!” “集市?”陈楚想起家里的粮食也没多少了,真好去买些粮食回来。“你等等我!我回去拿些钱财出来!刚才出门匆忙忘记了带钱!”陈楚对着陈巍开口说道,陈巍一把拉住陈楚道:“不用,我身上还带了些钱财,等下遇到你想买的的东西,我先借给你便是了!” “我怎么感觉你有事情瞒着我呢!”陈楚看着陈巍有些殷勤的举动,惊疑不定的说道。 “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就是难得出来一趟,我们好好见识见识县城的风光!走吧!临县的路程还有些远,若不快点,今晚我们可要在临县过夜了!”陈巍说完拉着陈楚向临县的方向走去。 第五章 县城 一路上陈楚如同一个好奇宝宝一样,左顾右盼的看着路边的景色,似乎是在思索又是在回忆着什么,听陈巍说自己以前经常和他去县城,但对这县城的必经之路,却一点印象没有,看来自己是彻底的忘记了之前的事情。 “快看,前面就是临县!”陈巍指着远方兴奋的道。陈楚定眼一看,远方一望无际的草地处出现了一个模糊的黑点,有些无语的回道:“还有那么远,早着呢!” “快了!快了!我们提一下速度半个时辰就应该能进县城了!”陈巍说道,忽然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两枚铜钱交给陈楚嘱咐道:“等下进城,城门口会有士兵盘查,你只要交给他一枚铜钱他就会交给你一张路条让你进城,如果要出城记得给路条交给士兵就行,记住要好好保管路条,如果掉了的话,想要出城就得再交五枚铜钱十分的不划算,还有进城的时候要跟紧我,县城进出做买卖赶集的人很多,一但失散了,想要找到你却是十分的麻烦,对了,你记得回村子的路吗?”陈巍对着陈楚问道。 陈楚想了想,之前陈巍带着自己时而走官道时而穿树林找捷径走,七拐八拐的再加上自己没有用心去记,来时的路早已经忘得干干净净,看着陈楚尴尬的摇摇头,陈巍不由的叹了口气道:“等下一定要跟进我,绝对不能离开我有三步的距离,不然失散了,在临城茫茫人海中想要找一个人却是千难万难,记住了,一定要跟进我啊!” 陈楚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陈巍这才放心下来,继续赶路。 “临县是个什么地方?它的位置究竟在哪里?”陈楚边赶路边问道。陈巍挠了挠脑袋说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临县很繁华,每天都是车水马龙般进进出出,它就像是个大集市一般,从四面八方的商人旅客都会涌入临城,置办货物,卖些紧俏的货物。 望着高耸的城门楼,车水马龙的进程队伍,陈楚这才感受到陈巍口中形容的繁华,看着街道两旁摆满了琳琅满目的货物,陈楚不由的看花了眼,陈巍得意的笑道:“怎么样,这次带你出来没有错吧!”“恩”陈楚点了点头,目光早已经被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所吸引,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肚子饿不饿,我带你去一个很好的地方吃饭喝酒。”说完邀着陈楚穿过人山人海的街市,来到了一座花红柳緑的高楼前停了下来,门外站着一排花姿招展,衣着甚少的妙龄女子,正银铃轻笑、神情妩媚的招揽着来来往往的男人。 “走,我们进去吧!”陈巍笑吟吟的拉着陈楚欲向里面走去,陈楚挺直了身子停了下来问道:“等等!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个地方嘛,是男人都爱来,保证让你来一次再也忘不了的地方!”陈巍解释道。 面前那些袒胸露肩的女子们似乎也看到顾客临门,纷纷上前迎来娇声雀跃的说道:“大爷,第一次来这里吧,我们这里的姑娘都是国色天香、妩媚动人,只要来过一次就再也不想回去了!” 被这些女人们簇拥在一起,陈楚面露尴尬,昨躲也不是,右躲也不是,只得连连后退。 “哎呀,有什么好怕的,你和嫂子在家还不是每天晚上都干那事嘛,现在难得出来一次,不好好的潇洒一次还算得上男人嘛!”陈巍劝道。 “这位大爷说的在理!男人嘛,出来不风流快活还算男人嘛,不知道这位大爷为什么这么顾虑。”一位长相妩媚的女人袒露着白白的胸脯向前走了一步对着陈楚妩媚的笑道。 “还是你一个人进去吧,我就不进去了!我在外面等你出来!”陈楚对着陈巍说道。 这些女人们似乎也感觉到陈楚没有这方面的性趣,原本围上陈楚的几位姑娘又贴上了陈巍,痴痴的娇笑道:“既然那位大爷没有兴趣,那大爷你就一个人来吧,我们保证把您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就是拿个皇帝位也不换。” “这个.......”被这些千娇百媚的姑娘们纷纷围住,陈巍也是怦然心动,盛情难却之下看了眼陈楚再次问道:“你真的不去?这次可是我请客,下次再想来可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你就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就行了,顺便我还要买点东西带回去!”陈楚道。 看着围在陈巍身边的女人们,陈楚对陈巍这次带自己来临城的动机产生了怀疑,陈巍口中的风光该不会就是这里的风光吧! “流氓!”陈楚忽然听到背后一句清脆的骂声,似乎这句流氓就是冲着自己来的,陈楚不由的回过头去,只见自己背后站着一个身着异装的清纯少女,少女的目光正盯着自己的身上,脸上流露出一股厌恶的神情。 陈楚也发现自己站的地方太过于显眼,就像是意犹未尽贪恋不舍青楼风光的淫贼,守在青楼门口看着门口的那些姑娘一览大饱眼福。脸色一红,很想辩解一句我不是,但是奈何自己站的地方偏偏是青楼门前,只得低着头走远一些,但又不敢走的太远,也只敢在青楼附近徘徊,毕竟临城人来人往,万一陈巍出来了没看到自己,没人带路那岂不是连家都不知怎么回。 陈楚的这一举动更引来这异装少女的一阵厌恶,似乎感觉到身后那少女的目光还停留在自己的身上。陈楚只得硬着头皮再走远些,直到视线里已经看不到青楼的影迹才停了下来。 陈楚看着人来人往的商人旅客们,沿街叫卖的小商小贩,心中也不经被这种忙碌的气氛所感染,放慢了脚步看着那些稀奇古怪叫卖的小玩意,忍不住走上前去一个首饰商贩的摊位前面,打量着这些做工精致的珠簪、手镯。 商贩看到有顾客上门,喜笑颜开的问道:“贵客,这些珠簪、首饰都是我祖传留下来的手艺,绝对是做工精细、物美价廉难得一见的佳品,不过这些珠簪和首饰都是给夫人和小姐们所做,并无男人的配饰,若贵客需要配饰的话,可以提前和小人讲,小人这就回家取来?” “不用,我就要需要一个簪子。”陈楚看老板解释道, “看来是小人糊涂,怎么没有想到贵客您是给家中的内人所买呢!想必贵客和家中内人感情一定很深,不然这么会专程过来亲自挑选呢。”商贩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 陈楚微微一笑却是不语,想必已是默认商贩的猜测,陈楚不知道曾经的自己有没有给小诗送过礼物,但如今,已经下定决心守护这份来的有些莫名其妙的感情,就更应该倾尽全心来培养它。 第六章 异族少女 “就这个吧!”陈楚指着货架上一个形状如绿叶状颜色却是碧绿色的发簪说道。 “客官,不如你再挑选一下别的吧,这个......”货郎有些为难的说道。 “怎么?难道这个不卖吗?”陈楚看货郎为难的神情,不由的问道。 “这倒不是不卖,只是这个发簪有些晦气罢了,本来小人我是想收起来不再卖的,没想到早上出门匆忙还是将它挂起来了!”货郎解释道。 “晦气?怎么一个晦气,能和我说下吗?”陈楚好奇的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就是这个发簪原来是已经卖出去了,而且买这个发簪的也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听说是送给未过门媳妇的,当时天色渐晚,那个年轻的小伙买完这个发簪后,便兴匆匆的离去,没想到天色昏暗,那个年轻小伙路过城外的护城河时,不小心失足落入河中,等别人发现时已经溺水而亡,死的时候手上还紧抓着这个发簪不放手,那小伙未过门的媳妇闻讯哭得死去活来,那小伙的家人更是怒气冲冲前来找小人,硬生生的将小人堵在家里三天不敢出门,后来这事情越传越邪乎,说这个簪子邪乎的很,所以小人也不敢打算再拿出来卖了!”小贩解释道。 “那老板这个发簪你卖不卖,我是真的很喜欢这个簪子!”陈楚看着这个簪子越看越喜欢,尤其这个雕刻的功力绝对是淋漓尽致,猛一看去,就真的像是一片枯黄的叶子般,栩栩如生,陈楚相信小诗也一定很喜欢这个簪子。 “哇,好漂亮的簪子啊!老板这个簪子怎么卖?”就在陈楚愣神的功夫,手中的簪子猛然间被人夺了过去,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在身旁响起,陈楚回过头来一看,猛然间发现面前这个女子正是之前在青楼门前叫自己流氓的少女,真是冤家何处不相逢。 “是你!流氓!”少女这时候也发现面前这个男人就是之前在青楼面口鬼鬼祟祟驻足观看的那个男人,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大叫了起来。顿时,惹来来来往往的人群注目,不屑鄙视的眼神纷纷的抛向了陈楚。 “误会!误会”陈楚顿时满头大汗连忙摆手解释,少女双眸一瞟,眼眸一白,不屑的小声哼道:“谁和你误会,流氓!流氓!你就是个流氓,闪开不要打扰本、本姑娘的心情!”说完将陈楚往旁边一推,走到小贩面前拿着陈楚本欲购买的那根簪子对着小贩道:“喂,老板,这个簪子怎么卖?本姑娘很喜欢这个簪子,我买了!” “这个......”小贩看了看陈楚一眼,有些为难的道:“可是这位客官先瞧中这支簪子,不如姑娘再另选一支吧。小人保证有更多雕琢精致,款式漂亮的簪子供姑娘您选的!” “你以为本.本姑娘没见过漂亮的簪子啊,这世上漂亮的发簪本姑娘何止千万,只不过这个发簪十分的有意思我才喜欢的!”异族少女语气刁蛮的说道。 “有意思?这话从何说起?小人卖过不少簪子,也打交道过不少像姑娘您一样的千金小姐,无人不说小人这祖传下来的手艺打造出来的簪子精致漂亮,倒是头一次听说过这簪子有意思!”小贩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簪子的雕琢恐怕不是你们家的手艺吧!”异族少女看了眼小贩微微一笑说道。 “呵呵,还真被姑娘您瞧出来了,我这些摆放的玉器、首饰、发簪都是小人或者我父亲亲手打造出来的,唯独这根簪子却是我父亲以前的一个朋友雕刻而成,后来送给了我父亲,我父亲死后又传给了我,但是这簪子的材料似玉非玉、似石非石,却十分畏火但却又散发着松香之气,就连小人这做过二十年玉石生意的人也不能明辨,所有才将其拿出来摆卖,没想到遇到第一个顾客却出了那种事情,所以......哎。”小贩说道。 “果然不错!”异族少女眼睛一亮看着绿叶状簪子里面的东西喃喃自语道。“老板,这个多少钱?我要了!”异族少女有些欣喜的说道。 “这个真不好意思,这个发簪是这位客人先瞧上的,小人虽然做着小本生意,但是信誉却世代祖传下来的,所以只能对不起了!”小贩解释道,目光看向陈楚道:“贵客,这个簪子二两银子,如果您真的打算要的话,给小人二两银子这簪子就是您的了!” “二两银子!”陈楚听了有些庆幸辛亏之前向陈巍借了三两银子,不然这根簪子真的无力购买了。 “老板这是二两银子!”陈楚从怀中掏出银子,点好二两碎银子交到了小贩的手上。刚准备向身旁的异族少女讨要自己的簪子时,却发现身边的那个异族少女早已经钻进了人群中。 “姑娘!那簪子已经是我的了!请将簪子还给我!”陈楚看着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一急忍不住大声的喊道,希望能叫住那位异族少女,不知道那少女是没听清楚还是什么,脚步更加快,陈楚心中叫苦不迭,只得加快步伐向那个异族少女追去。 就这样热闹的临城人群中出现了两个矫捷的身影,一跑一追不停的在人群中穿梭。 异族少女时不时的回头瞄了眼身后那个追逐的气喘吁吁男人,嘴角含笑,心中暗道:“活该!累死你个死流氓!想追本姑娘再连一百年的脚力吧!”想罢,脚下的速度更是加快了几分,似乎要彻底的甩掉陈楚。 没想到刚加速几步,就听见“扑”的一声,异族少女躲闪不急刚好撞上了前面迎来的一堵“肉墙”,顿时间,眼前一黑,异族少女被迎面而来的那堵肉墙弹得连连后退,脚下一划、脚腕一崴,摔倒在地。 顿时间,豆大的泪珠不由自主的顺着大大的美眸中流出。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伤痛。而且,脚腕传来阵阵的疼痛,却是这异族少女从未感受过的。异族少女的刁蛮性格还没有爆发出来,只听见那堵“肉墙”爆发出一阵阵刺耳的骂咧之声。 “瞎了你的狗眼呀,走路都不看路的啊!将老子撞了,你他娘的是想死是不是!” 一听到如此谩骂,异族少女心中的怒火盖住了脚腕传来的阵阵疼痛,一双圆瞪的美眸抬起头来,向前方那堵“肉墙”扫去。 第七章 临城一恶 只见一个身形似球、身体肥胖似猪一般的男人映入眼前,脸上那一抖又一抖的肥肉将原本就十分小的眼睛挤得更似绿豆般大小,嘴巴大的都快翘到后脑勺一般,那一排排参差不齐的黄牙上还掺夹了几根碧绿的菜叶让人看上一眼就绝对一阵反胃。 “哟呵,还一个小美人,看来那个算命先生说的一点也没错,本大爷今年是命犯桃花呀!”那个肥胖似猪样的男人张开血盆大口,色迷迷的眼睛盯着异族少女青春活力的身材,一股**裸的**喷体而出。 身旁的四名随从看到少爷的如此表情,心中更是暗暗欣喜,四人互相交换了个眼色朝着异族少女围拢过去,周围过往的路人看到如此情景,纷纷后退,有些年少气壮的年轻人见到如此场面,磨拳檫掌的想要上去打抱不平,但是被些身旁的伙伴们拉了回来,瞧瞧的在他们耳边说道:“你不要命啦!敢惹赵天霸,明天你想让你们全家的尸体浮在城外临河中吗?” “听闻眼前这个肥胖的男人竟然是临城第一恶霸、兼职第一“土皇帝”的赵天霸!年轻人那些年少气盛的心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浇灭了蠢蠢欲动的心!” “赵天霸!”这个名字在整个临县可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就是凶残、狠毒、恶魔的代名词!关于他的传闻,简直是罄竹难书,曾经有人多瞧了他一眼,被他打断了手脚并将眼睛活生生的挖了下来,只要被他瞧上的女人就没有一个能逃脱他的毒手,他将玷污过后玩腻的女人不是赏给手下继续糟蹋,就是卖进窑子,为奴为娼。有些女人因为不堪受辱或者忍受不了他的折磨不是悄悄上吊自尽就是投河自尽。 曾经有一次,他瞧上了一个已有婚约的未出阁姑娘,派遣手下去那姑娘父母那里说媒纳妾,那姑娘父母听到赵天霸种种恶行如何敢讲自己的宝贝女儿送给他做妾,悄悄的联系了那个有婚约的夫家,想悄悄的将女儿嫁过去,好绝了赵天霸的念头。这个事情不知道怎么传到了赵天霸的耳中,在出嫁洞房的那天,赵天霸带着一帮手下闯进了那姑娘的夫家之中,在那个夫家新房之中,当着那姑娘丈夫的面将其玷污,玷污之后还不解气竟然叫其手下一个一个的**,那姑娘竟然是活生生被强奸致死,就这样一桩喜事变成了一桩丧事,事后那丈夫将赵天霸告到官府,还没有等到第二天衙门升堂受审,那姑娘的夫家一家老小就被人发现在临城外的护城河中,一家老小十二口就这么横尸河中,临城中哪个不知道是赵天霸干的“好事”但是有什么用!谁敢管?谁能管?赵天霸权势倾天,临城县的县丞见到赵天霸都的毕恭毕敬的上前巴结,据说赵天霸朝廷有人,而且其人权势还不低。不然像临城县县丞好歹也是一地方诸侯,怎会如此巴结赵天霸呢! 看着赵天霸的四个随从将异族少女围拢了起来,围观的人群纷纷不忍的别过头去,或者装着没看到从旁边悄悄的溜走。 “小美人,你刚才将哥哥的心口撞的好疼啊,你说这个事情我们该怎么样解决?”赵天霸色迷迷的盯着异族少女的凹凸有型的身材一寸寸的扫射着,那强烈至极的**就差将那异族少女一口吞掉一样。 “那你想怎么样?”异族少女似乎浑然没有发现四周的气氛,一副娇艳欲滴、欲迎还拒的模样,将赵天霸看得眼睛都要直了。 “美!太美了!”赵天霸也是阅女无数的人,但是却没有一个能比眼前的这个美人更加的让人心动,自己以前纳的妻妾和眼前这个女人比起来就如同豆腐渣一样,让人弃掷一旁。赵天霸甚至有一种自己得到这个女人后是不是该给她扶正的想法。 “小美人,你看这样行不行,哥哥的家就在这附近,你先扶哥哥回家,再赔上一杯茶水,我们这个事情就算了,你看可否?”赵天霸尽量保持着自己温柔的一面,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更加的和蔼可亲。 异族少女眉头忽然一皱,眼泪忽然就流了下来,柔弱的轻泣道:“好疼啊!刚才不小心扭伤了脚,我怕起不来了,哥哥,对不起了,我不能扶你回家了!” 看到异族少女如此娇滴滴的模样,赵天霸只感觉心都要化了,连忙安慰道:“没关系!没关系!既然你不能扶哥哥,那哥哥就扶你好了!”说完上前将还趟坐在地上的异族少女,轻轻的扶起,在扶的过程中不知是无意还是意外,异族少女忽然一个踉跄一下子倒在了赵天霸的怀中,顿时间,扑鼻的幽香从赵天霸的鼻孔涌入心头,这时候赵天霸只感觉自己的心都要化在这温柔乡中无法自拔。 四周的随从看到如此一幕,纷纷羡慕不已只恨上前相扶的不是自己,不然也能好好的享受一下美人投怀的滋味。 “美人儿!你没事吧!脚还疼吗?”赵天霸用着自己从出生一来最温柔的语调看着怀中的异族少女柔声问道。只见怀中美人儿轻轻的抬头,一双明亮的美眸看着自己,眼眸中那种柔弱的神情不见了,有的只剩下一闪而逝的狡黠和甜甜的微笑。 赵天霸刚想回应怀中美人儿的微笑,一声凄厉像是被阉割的惨叫竟然从自己的口中叫出,赵天霸只感觉眼前一黑,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顺着自己胯下的某个东西传递到大脑中。而此时怀中的美人儿化身成了一个狡猾的狐狸般,滑溜溜的就从自己的怀中穿过手下的防线跑了! 赵天霸的随从被突然的变故吓得是目瞪口呆,眼睁睁的看着那异族少女越过人群跑到远方。 “你们......这...这些...蠢货...还不快给老子...将那贱货...抓...抓回来...老子要...要...将她...碎尸万段!”赵天霸捂着胯下,疼得冷汗直淋...一遍吸着凉气一遍怒吼道。 这时这些随从这才猛的反应过来,刚才那个臭婊子竟然踹了自己主子的那个,那之前还有些念想的随从此刻只感觉胯下一阵阵发凉,还好!还好!不敢耽误留下一个人照顾自己的主子其余的三个使出吃奶的劲朝着异族少女的方向追了过去。 “贱人!贱人!......”赵天霸凄厉的惨叫着,喊了几声后,竟然两眼一黑疼晕了过去。 第九章 “嘶嘶......”异族少女仿佛真的置身在茫茫草原之中,耳边竟然传来踏马的嘶鸣声。 “快抓住!”耳边突然传来呵斥声,睁开眼睛只见如同疾风般呼啸而来的骏马,马主人弯腰伸出右臂大声道:“快抓住!”异族少女这才醒悟过来,顺着马主人的右臂顺势一跃而起,竟然十分熟练的纵身骑上了马背上。“抓紧了!”马主人大声说道,猛的一拉缰绳将马匹掉了个头,向小巷的出口处飞驰而去,坐在马背上的异族少女回过头去,只见小巷之中冒着滚滚熏人的浓烟其中掺杂着丝丝火焰,想来这么**地痞被突然而来的浓烟呛得晕头转向,而救自己的这个人正是趁着这个时间骑马将自己救了出来。想来这一切都是他捣鼓出来的。 “你为什么要救我?”坐在身后的异族少女忽然开口问道。 “他们很快就会反应过来,我们必须跑出城去才算安全!城门口的那道路卡是一个难关!”马主人头也不回的说道。 “这个简单!你的缰绳勒稳了”异族少女一只手环抱住马主人的腹肌,另一只手握起发簪狠狠的向身后的马屁股刺去,顿时间,骏马惨叫的一声嘶鸣,剧烈的疼痛让其发狂,犹如脱缰之势向着城门楼狂奔而去。 烈日炎炎,原本已经已经快要入冬的天气,再这一天却难得的炎热,“这该死的天气!”一手持长戈的守城士兵擦了擦顺着额头流下来的臭汗,发髻估计已经和头盔粘在一起了。 “行了,别骂了,怪我们倒霉呗,赶上了“秋老虎”的一天,忍忍行了,谁叫我们不是头呢!”另一个巡逻士兵悄悄的说道,目光忍不住扫了不远处,半坐半倚伸长了腿坐在摇椅上的一个士兵,看这待遇不用看也知道是个守城的伍长。 “呸,妈的,不就是靠着拍着赵天霸的马屁爬上去的嘛,什么人嘛,论资质论战功也轮不到他,才入伍多长时间,就拽成这个鸟样。”那咒骂的士兵小声的唾骂着他,听他的声音能看出瞧不起这个伍长,但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他也怕被伍长听见日后给自己使绊子,也只能小声的不满嘀咕着。 “听说赵天霸今天又上街了!”又一个士兵忍不住小声的张口插了进来。 “哎,不知道哪家的姑娘又要遭到祸害了!”那小声咒骂的士兵忍不住叹了口道,内心对赵天霸这种恶贯满盈的家伙看不顺眼,但是心中又想巴结巴结,若是当初自己比那个家伙早那么一丝拍拍他的马屁,也许现在这个时候就是自己躺在靠椅上悠闲的睡觉了,都怪当初的那一丝犹豫,“哎!”那士兵心中忍不住想道。 “这件事也轮不到我们管!”还是仔细的守城门吧,不要让墨家弟子悄悄的混了过去!”若是城中真的混入了墨家弟子,都尉怪罪下来,你我们的脑袋可就要搬家了。另一个沉默寡言的巡城士兵出声道。 听他的提醒,那些有些懒散的守城士兵们纷纷提起精神来,目光扫视着每一个进城的百姓们,若是真的逮到了墨家之人,那可是大功一件!到时候恐怕能提升个队率当当。 忽然间城里一阵吵杂掺杂着咒骂之声,不知是谁忽然喊了一声“快关城门!快关城门!”可是来来往往进城出城的百姓们不知何事,听到关城门顿时慌了神,以为又有小股叛军(一些忠于六国的余孽)偷袭城门,以前就没少发生过这样的事情,顿时慌了神,原本出城的和进城的纷纷的往城内涌入,之前就没少出过,来不急进城的百姓被关在城门之外被纷沓而来的叛军屠戮殆尽。而今又听到这样的话,这些入城和出城的百姓哪里敢多想,原本井然有序的进城出城的队伍,顿时乱作一团,纷纷的往城内挤,那些在城门外的士兵来人潮冲的东倒西歪哪里还能第一时间关闭城门,只听见一马蹄声,骏马嘶鸣,一跃而起跳过了阻挡出入城门的木栏,长啸而去,只留下一迹尘土飞扬和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守城士兵们! “追!快追啊!”那个之前还半倚半靠在摇椅的伍长顿时如被针扎了一下似得,猛的跳了起来,嘶声力竭的大吼道:“他妈的!还愣着干嘛!快追啊!快追啊!......”不断气的怒吼着直到脑袋胀痛呼一阵阵晕眩,脑袋快要一黑,伍长知道已经不是自己脑袋黑了,而是前途一片漆黑。 “你看这不就甩掉他们了嘛!”异族少女回顾着追在后面不断吃灰的守城士兵和地痞**们,轻声着笑着似乎是对他们笨拙的样子而感到好笑。直到后面的追兵亦如蚂蚁般大小才安下心来。 “吁...吁”陈楚确定那些士兵暂时追不上来,这才猛拉缰绳,想让马停下来,这突然的举动,身后的异族少女没有注意,由于路上异族少女并没有过多的环抱着陈楚,只是小手轻轻的抓着陈楚的长衫衣角,对于陈楚这个突然的举动没有太过注意,导致整个身躯向后一倾竟要**下来,异族少女眼疾手快的想要抓住陈楚好稳住身躯,没想到竟然将陈楚也拉下马来。 双双**马下,在坠马的一瞬间,陈楚忍不住伸手想撑地,只感觉一阵钻心的疼痛由手腕传到大脑,顿时间陈楚冷汗瞬间冒了出来,咬紧牙关忍住这钻心的疼痛,耳边也传来了一声娇疼之声,异族少女是落在草地,比陈楚摔落的地方要好些,慢慢的爬了起来,俏眉怒目的抬头要看看这个救了自己一命又害自己摔了一跤的罪魁祸首。 当看到陈楚的样子,怒目顿时露出一丝愕然道:“是你!”想到害自己坠下马忍不住质问道:“你怎么又突然停下来!” 陈楚咬着牙瞪了异族少女一眼大声道:“你为什么要刺马屁股,我好心救你,你还......”又是一阵钻心的疼,陈楚倒抽了一口凉气。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我若不让马发狂,我们还没到城门口就被守城的士兵拦截下来到时候落在那个恶棍手中,你我都生不如死。”异族少女不服气的道。 “那你也不应该伤害它!”陈楚忍不凭的指着身旁的骏马道,当目光落在骏马身上的时候,目光一阵愕然。 骏马一头栽在草地上,口中渐渐的泛出白沫,已经是吸气少呼气多了,直到最后没了呼吸,马竟然被累死了。 第十一章 “前面已经没路了,我们还能逃得掉吗?”看着前方的断臂悬崖,再过去就只有死路一条。百灵停下了脚步娇喘了片刻看着陈楚问道。 “能,一定能逃出去,趁他们还没有追上来,我们掉头回去换另一条路。”陈楚也看到了前方的悬崖峭壁,心中不禁一沉,陈楚知道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追兵很快就会将自己堵在这条死路了,到那时候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拉着百灵如羊脂般的小手,向回的方向跑去。 “他们已经在山下了,完了我们要被堵在这条死路里了。”透过层层树木的间隙,百灵居高临下的一眼瞄见了来的方向已经有人影走动了,不由的提醒道。 陈楚心中更是一凛,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再掉头换一条路已经来不及了,而前面也是死路一条,难道自己真的要命绝于此吗?如果当初自己不来趟这条浑水,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自己完全和那些事不关己的路人一样,凑上一眼瞧个热闹,再等着陈巍一起会村子,小诗一定会安静的端坐在椅子上,品读着那卷黑色竹简,偶尔间会抬头瞧上自己一眼,送上一个浅浅的微笑,想起小诗巧笑嫣然的模样,陈楚心中不禁一颤:“不行,我不能死在这里,小诗还在家里等着我呢,我一定要活着回去!”陈楚不停的在心中对着自己说,心里的那丝绝望被那嫣然的容颜所替代。 “你走吧!他们抓的是我,和你没有多大关系,相信你逃走,他们不会追你的!”百灵松开了陈楚的温暖而又有力的大手,声音有些空洞的说道。也许这现在是唯一的办法,与其两个一起死不如一人死一人活,也许这就是命,注定的逃也逃不掉。 “如果现在我丢下你单独逃走,那当初我就不会救你,既然我选择了救你,那么要生就一起生,要死就一起死,临阵脱逃这种事情,我陈楚做不出来,更不会去做。”如果做了,恐怕小诗会一辈子都瞧不起我,陈楚心中暗自想道。 “第一次发现你真是个傻蛋。”百灵忽然嫣然一笑看了陈楚一眼说道。少女的嫣然一笑忽然间让天地都黯然失色,也一扫了两人之间彼此心中的阴霾。 “他们就在前面!”逐渐靠近的追兵看到陈楚和百灵站在悬崖边上,一时间欣喜若狂,“他们没路可逃了,赵爷说了不管是死的还是活的只要逮到就重重有赏,兄弟们准备去分银子咯。 “害不害怕?”陈楚看着站在身边的少女百灵问道。“不怕!”百灵看着陈楚一眼,触碰到那双充满着自信的眼神,心中原本那仅有的一丝慌张,也被那股自信冲散的无影无踪。 陈楚一把环住百灵的小蛮腰沉声道:“抓紧了!”说完纵身一跃,跳下悬崖,而随后而来的追兵们被陈楚的如此举动惊呆了。 “大人,他们跳下悬崖,粉身碎骨那赏钱还有吗?”有些贪财之徒眼见到倒手的鸭子飞了忍不住的问道。 “这!”走进悬崖边上看着深不见底的崖底,领头之人忍不住叫骂道:“钱、钱、钱,妈的,全他妈给我滚,想要赏钱谁给我跳下去,将他们尸骨寻回,照样能在赵爷那里领赏,是你去?还是你去?或者你去?”领头之人看着聚集过来的**地痞,忍不住的呵斥说道,若不是上头的命令那个当兵的愿意和痞匪一窝。 听到这样的话,这些地痞**都知道赏钱是无望了,谁会为了赏钱而不要命的冲这陡峭的悬崖跳下去,那还不粉身碎骨才怪。一旁的**地痞使了使眼色,目光交流了一下,一地痞**头头开口道:“既然他们跳下悬崖,那么赵爷交代我们的事情也算完成了,弟兄们!走回去向赵爷报告这个好消息。”说完这些地痞**呼哧呼哧的就撤了。看了他们的背影,那士兵什长忍不住吐了一口浓痰,骂声道:“一群见钱眼开的垃圾。”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回去报喜,若赵天霸一高兴,赏赐肯定少不了,可这些却没有自己这些弟兄的事情,秦兵什长能高兴才怪,白白忙活了一场。“我们也走吧!”秦兵什长出声说道。、 直到悬崖之上再无声响之后,过了许久,悬崖之下传来窃窃私语之声,若不仔细听都以为是呼啸的风声。 “他们应该已经全都走了!”陈楚重重的松了一口气,躲在陈楚怀中的百灵大气不敢喘一声,听到陈楚的话,这才抬起头来,这个地方实在是太过狭隘了,悬崖之中竟然有了一个天然的凹洞,想来是悬崖之中滑落一块巨石之后形成的凹洞,洞口不是很深,只能容纳两三人,人在悬崖之上居高临下望去,若不仔细搜索是很难发现这个凹洞的,陈楚也是借助这个凹洞骗过了这些追兵。 “我们该如何上去了?”倚靠在陈楚怀中的百灵忍不住的问道。陈楚也在想着这个问题,之前稳稳当当的能落在这个凹洞之中,别在腰上的滕曼起了不小的作用,但是坠落的过程中,那个滕曼在坠落在这个凹洞之时,也不堪重负而崩断了,如今想要再攀爬上去却是不可能了,而脚下却是被云雾覆盖见不到底的崖底,如今在这个不上不下的环境中,却已是进退两难了。 陈楚看着落在地上已经断成两节的滕曼,愣愣的出神,想要编制再利用却是不可能,及时能编制起来也不可能承受的住两个人的体重,上无出路,下无退路,难道真的是天意要命绝于此吗?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有人路过此地等人来救了。”陈楚沉声说道。这是最无奈的主意,也是唯一的办法,有没有人经过这里就要看老天的意思了。 “有人吗?有人吗?救命啊!”百灵忍不住的大声喊道,声音回荡在崖谷,震天动地。 “有人吗?救命啊!”不知已经喊了多久,山谷之中只能听到阵阵回荡的回声,百灵清脆悦耳的声音,此时此刻也已经沙哑了,喊话中也已经有气无力了。 “不要喊了,这里是荒无人烟的山谷怎么会有人来呢,还是保留一些体力吧。”陈楚不忍的出声道。 百灵似乎也死心了,有气无力的抬着有些暗淡的眼眸看着陈楚问道:“我们还能撑多久。” “若是没有食物的情况下,我们能撑个三五天,但是在这又缺水又缺食物的情况下,我们最多能撑三天!”陈楚沉声说道。“三天之后,我们不被饿死也要被渴死。” “三天?还能撑三天,到时候我们都会死吗?从小经常听别人谈起死亡,我会觉得很新奇,我常常在想死亡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我真的很想知道。百灵缓缓的说道。思绪陷入深深的回忆。 第十二章 “已经过去几天了?”狭窄的洞穴中,百灵轻声的问道,也许是因为腹中空乏无物,也许是洞穴之中空气难以流通,声音听起来很轻很轻,似乎如同苍蝇蚊子嗡嗡般大小。 “已经两天了!”也许是因为之前运动量太大消耗体能太多,陈楚咽了咽唾沫,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道。 “两天了,没想到已经两天了,以前总是嫌时间过的太慢,没想到一觉醒来已经过了两天,看来我们俩正的要死在这里了,你说如果有一天,有人发现了我们的尸体,也许尸体已经很腐烂很腐烂了,也许只剩下两具残骸了,你说他们会怎么样猜想我们?”百灵忽然间脸色有些酡红,抬着看着身旁的陈楚问道。漆黑的洞穴中,夜晚的月光难以照入其中,陈楚并没有看到百灵有些酡红的脸色出声道:“不要说话,节约一丝气力,也许还会有人经过发现我们,或者有人过来救我们也说不定呢!” “你不要骗自己了,我知道不可能有人会经过这里,也不会有人来救我们,你知道吗?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母亲就死了,是为了救我的父亲死的,我还记得我母亲死前躺在我父亲怀中的神情,十分的平静安详,就像是睡着一般,那枝刺透胸膛的利箭竟然也不能让她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的痛苦,我就时常在想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也是和我母亲一样死在自己心爱男人怀中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会不会也和我母亲一样忘掉所有的恐惧和痛苦?只剩下一脸的平静和安详,就像熟睡过去一样。”漆黑一片的洞穴中百灵那绵软无力的声音在陈楚的耳边响起,即使是看不到百灵如今的模样,但是能感受到百灵那如火一般的目光在盯着自己,等待着自己的回答。 “不要胡思乱想了,你再好好的睡上一觉,也许一觉醒来之后,就会有人来救我们了。睡吧!”陈楚轻声的劝慰道。也许这个谎言连自己都难以置信。 “我怕我再睡下去就醒不过来了,之前我做了个梦,梦见整个世界只有我一个人,小贩那里是我一个人、骑马逃出城也是我一个人、在林中东躲西藏的避开那些坏人追捕的还是我一个人,我不停的告诉我这只是个梦!这只是个梦!你是存在的,你一直都拉着我的手,从来不曾放开过,但是我低下头望着我的手时,我竟然发现一直以来我都是左手拉着右手...呜...呜...”百灵断断续续的回忆着之前的梦境,那场景却是如此的真实,想到梦深之处,竟然情难自已的噎语起来,两行清泪顺着秀气的脸颊情不自禁的滑落下来,滴落在石头上响起“滴答”的声音。 “那只是个梦,我一直都在你的身边,不要怕,我们一定会有办法出去的。”陈楚不由的抓住百灵以为害怕恐惧而颤颤发抖的芊芊小手,入手间,一股冰凉沁进心扉,陈楚将身子向百灵身旁挪了挪,也许是怜惜也许是同为天涯沦落人,陈楚也忘却了之前还对自己强调的男女有别的念头,只想着贴近她一些,为她祛祛身心的寒冷。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感受到一股股暖流顺着身旁传递过来,百灵暂且忘记了那个让人绝望可怕的梦境,幽幽的问道。 陈楚闻言身体一僵,之前有些淡漠的男女有别的念头又再一次浮上心头,更何况自己还是个家中有**的男人,自己绝对不能做出一丝对小诗有愧的念头,那原本已经贴近的身躯又向旁挪了挪,尽量的拉开一丝距离。 感受到那原本厚重给人带来强烈安全的身躯,忽然间又和自己拉开了距离,顿时间,百灵心中感到惆然若失,还好那宽大厚重有力的大手并没有抽离出来。 “那个簪子?你原本是送给你的心上人吗?”百灵忽然问道。 “不,是我的妻子!”陈楚解释道,听到陈楚的话,百灵心中顿时一酸,仿佛心爱的东西忽然间被夺去一般,只感觉空荡荡的,语气中难免有些酸气的问道:“你和你的妻子是青梅竹马吗?” “不是!”陈楚摇摇头继续道:“她也和你有些相似,是我一次在山中狩猎,看到一个娇弱女子被豺狼追赶,却没有大声呼救,千钧一发之际,我将她救了下来,后来才知道原来她是小时候受到一次惊吓,再也说不出来话。” “啊,原来是一个哑......”百灵口直心快刚想将那个巴说出口,但是发现不妥连忙停了下来。听到陈楚说起他妻子的缺陷,不知为何百灵竟然发现自己心中有些欣喜。 “那你爱你的妻子吗?”少女百灵从旁侧击的问道。 “爱!她是我愿意用生命守护的一个人!”陈楚斩金截铁的说道,似乎像是在对自己说,也似乎像是告诉别人。 少女百灵闻言,心中又是一阵酸楚涌上心头,压起心中的酸楚继续问道:“如果,我说如果你认识我比认识你妻子更早,你会不会...会不会喜欢我?”百灵说到自己的时候有些语塞,似乎心中十分害羞,但是还是将心中想要说的话,一口气说了出来。 陈楚闻言,有些愕然神情一呆,半饷才反应过来这话其中的含义,虽然不能瞧见百灵如今的样子,陈楚能想得出来此时的她肯定的满脸通红,半是羞涩半似羞的样子,一时间陈楚发现自己心中忽然心乱如麻。 “你听见我在说什么吗?”半天没等到陈楚的反应,百灵也从羞涩中慢慢恢复过来,貌似自己大大咧咧的性格,也是头一遭向一个男人表白,曾几何时,会想到自己会做出如此大胆的事情。 “百灵”意如其名。在北狄族之中,“百灵”是幸福吉祥的寓意,它在北狄人的心目中犹如中原大地里神鸟“凤凰”一般,是北狄族人心目中的神物。 “这是不可能的。”陈楚平静的说道。 “为什么不可能?我说如果,如果我比你妻子更早遇见你,你!会是喜欢我?还是她?”少女百灵没想到陈楚竟然会这么说,脸色一变,语气加重了几分问道。 “如果真的要我选择的话,我选择是她!”陈楚毫不犹豫的说道。 听到陈楚如此绝决的说道,一旁的百灵脸色更是惨白了几分,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表白,竟然会这样,忍不住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会选择她?她是比我漂亮还是比我温柔?或者...或者是”一时间再也找不到其它的优点,少女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忧愁和几分固执。 “不,她不会做饭!也不温柔!有时候我更比不上她手中拿着的那卷竹简书籍,也许是不能说话的缘故,我们也许几天都不曾没有过多的交流,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整个家都是空荡荡的。仿佛只有我一个人般。自己像是和自己说话,而她就像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没有什么能吸引住她的注意力。我也不能”陈楚有些自嘲的说道。 “既然她这样你为什么还选择她!”百灵心有不甘的继续问道。 “她确实有许许多多的缺点,不像一个持家有道体贴丈夫的贤惠妻子,但是我就是忘不了她,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不管我在何时何地,总是感觉到她就在我身边,总感觉其实她时时刻刻都是有关注着我,只是不善于表达自己,所以才将冷漠来掩饰自己的内心,我相信她心中是有我的。”陈楚沉静的说道。 “如果说她的心是万年不化的寒冰,那我愿意化作千年不灭的熔岩,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慢慢的温暖她的心,直到她真正的接纳我!也许真的是验了那句话:得不到的才是最想要的。” 第十四章 鸡犬相闻,阡陌相通的乡间小道上,一道道炊烟袅袅升起,显现出一幕幕宁静的乡村景象,陈楚看着近在咫尺的村落,心中的欣喜浮上脸庞,熟悉的田野,熟悉的村落,看来自己没要找错,终于找到陈家村了,马上就能见到小诗了,陈楚的脸上浮现丝丝的期待。 “阿楚!你回来了啊!这几天你跑哪里去了?”路过的村妇看到陈楚一身狼狈的走在村间小路有些惊诧的问道。 “是刘婶啊!这几天有些事情,所以有些耽搁了,村里还好吧?”陈楚认识这名村妇,是村东头的近邻,当初陈楚每次外出打猎时常从她家路过,会友好的打声招呼,后来慢慢熟悉起来,她十分的健谈,听她常谈起自己小时候没少在家蹭饭吃,有一次,嘴馋偷偷的溜进她家偷了她家里一直舍不得吃的咸鱼,后来被她家养的土狗发现,撵了几里地,听她说自那次后,很长一段时间,自己听到狗吠声都不由自主的扭头就跑,不过自己失去了之前的记忆,有没有这样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好好好,听说你几天前和陈巍家那臭小子偷偷的跑到县城里去了,陈巍他老爹陈老汉知道后,硬是从家中拿出撬房梁的大木棒,追着陈巍那臭小子从东头撵到西头,嘴里还念叨着:“臭小子!不学好!偷了家里的钱学别人去喝花酒,看我不打死你!”你不知道,这件事闹得满村上下老老少少皆知,都说陈巍那臭小子是个败家子!阿楚啊!别怪做婶的没提醒你,你可是有家室的人啊,千万不要学陈巍那臭小子,家中有娇滴滴的俏媳妇就不应该再在外面勾搭那些不三不四的风尘女子,小心,陈家祠堂的长老族长知道后,重重的惩罚你!”刘婶善意的提醒道。 也许是无心的劝告,但正中陈楚的下怀,这几天陈楚还真的和来历不明的女子在一起,现在想起来却是有些对不起家里的小诗,陈楚有些惭愧的道:“刘婶谢谢你的好意,我会铭记在心里的。” “什么冥不冥的,晦气!不过阿楚啊,我知道你的品性,不是吃在碗里瞧着锅里的人,虽然你小时候有些小偷小摸的习惯,但是品性却不坏,如今看到你成家立业,婶也不多说什么了,好好的珍惜现在的日子吧,等再过上几年,抱个胖小子,让刘婶帮你带着!你不知道,你小时候的模样可聪明伶俐了,当初我看上一眼就喜欢上了你这个小家伙,你还记得不,小时候我抱你的时候你还尿了我一手骚尿,现在想起来就和昨天似得。”刘婶碎碎叨叨的念叨着。 陈楚闻言脸色顿时一红,似乎被刘婶的最后一句话闹了个红脸,尴尬道:“刘婶,你先忙!我就不打扰你了!”说完陈楚落荒而逃的向着自己的庭院跑去,只留下一脸疑惑的刘婶看着陈楚狼狈的样子笑骂道:“臭小子,还不爱听自己小时候的丑事,让你小时候馋嘴偷吃连我都舍不得吃的咸鱼!”原来刘婶还是很记仇的。 望着熟悉的庭院,那一排排竹篱笆是那么的亲切,院子里竖着一个箭靶,正是自己平常练箭用的靶子,如今再次回来,陈楚置身间仿佛经过了几个世纪般漫长,熟悉而又陌生的味道浮上心头,陈楚有些颤抖的推开了门,门并没有锁,轻轻的一推就开了,想来是小诗特意为自己留的门,走在鹅卵石铺成的道路上,记忆一幕幕的浮现眼前,每当自己回来的时候,不管多晚只要踏上这道小小的鹅卵石路上,房门都会被推开,小诗会静静扶在门框旁,如同小妻子一般翘首以待的等着丈夫的归来。“小诗在家吗?”陈楚忍不住对自己问道。 忽然间,眼前的房门被拉开,那个魂牵梦绕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依旧着扶着门框翘首以盼的看着陈楚,原本紧皱担忧的眉眼间,流出阵阵涟漓的欣喜。 “我回来了!”陈楚嘴角微笑轻声的说道,似乎是对小诗说也似乎是对自己说,如果说之前陈楚不能说明为什么会爱上这个不会说话、不苟言笑的女孩子,那么如今自己找到了答案,那是一种感觉,一种家的感觉。让自己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屋内,小诗将陈楚迎了进来,转身走进厨房似乎打算为陈楚做饭,起身间,陈楚一把拉住小诗软弱无骨的小手,柔声道:“先别急着做饭,我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你先闭上眼睛。”小诗看了陈楚一眼,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许久,才听到陈楚的声音:“把眼睛睁开吧。”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一面铜镜映入眼前,镜中出现一个唇红齿白的绝代佳人,正是自己!唯一的不同就是不知何时修长的秀发被别上了一支墨绿色的玉簪子,铜镜中倒影出来的自己看起来更加的妩媚动人。 “喜欢吗?”陈楚轻声的问道,小诗将发簪轻轻的摘了下来,陈楚看到小诗的举动微微一愣,有些失落的出声问道:“你不喜欢啊。” 小诗沾了沾茶水在桌子上写道:“不,簪子很漂亮,我很喜欢,我怕不小心掉了,所以先放好,等重要的场合我再戴上,你看好吗?” “你喜欢就好!我就怕你不喜欢!”陈楚松了一口气道。看着小诗小心的放在一个盒子里面珍藏着,陈楚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高兴。忽然门外传来声音。 “陈楚!你回来了没有?”一听声音就知道是陈巍的声音,陈楚有些犹豫,想起之前刘婶的叮嘱,再来刚回到家中,陈楚想好好的陪一陪小诗,暂时不想理会陈巍。 “外面有人找你,你去吧,我先去做饭,还要等一会儿。”小诗在桌子上写道。 陈楚只好走出门去,看到陈巍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没好气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那还不简单!我是谁,虽然不是临城附近的地头蛇,但好歹也是陈家村的地头蛇,村子中一亩三分地的地方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你刚回来,我就知道了,这不你看我急冲冲就跑过来找你,怎么样兄弟够义气吧!啊!对了,你这几天跑哪里去了,那天我不是叫你在门口等我吗?我都说了去去就来,你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跑的无影无踪了,害的我一个人回来,还被我爹胖揍了一顿,族长还罚我在祠堂中跪了一夜,说我是拐带你去做坏事,不学好!我可是冤死了。”陈巍装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道。 “你就别装了,我还不了解你,你这身板已经练到铜皮铁骨的地步了,还怕你爹的胖揍和族长的惩罚?说吧,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陈楚一眼就瞧出陈巍是装的,不留情面的拆穿了陈巍的小把戏。 “楚哥哥,人家好心关心你,你还如此的不留情面,真是让人家伤碎了心。”陈巍一计不成又来一计,声音柔柔糯糯的说道。 陈楚闻言,一阵恶寒从脚下凉到脑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怒骂一声:“滚!” 第一十五章 李家有女 见陈楚真的有些要爆发的边缘,陈巍脸色一正,也不再调侃陈楚了道:“听说李婶家出现了一个十分漂亮的美女!做兄弟的不错吧,特意邀你去看看,怎么样我们走吧!”说完就拽着陈楚向外面走去,陈楚一把甩开陈巍的手道:“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吧。”说完转身欲走进自家门院。 “诶!别呀!我们一起去瞧上一眼,真的很漂亮不骗你。”陈巍一把拉住陈楚的胳膊阻止道。 “再漂亮也和我无关,要去你自己一个人去吧,小诗还在家等我吃饭呢!”陈楚一手将陈巍推开来,推开院门准备进屋。 “可是那姑娘指名点姓的要找你陈楚啊!”陈巍见劝不了陈楚前去,只好将其中原因说了出来。 “找我的?”陈楚停下了脚步,转身对着陈巍问道:“她找我干什么,再说我们根本就没见面,她怎么认识我的?”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听说是李婶新认的的闺女,你又不是不知道李婶,丈夫早殇也没有为她家留下一儿半女,如今李婶认的这个姑娘,可疼惜坏了,听说有些**之徒闻言,纷纷爬墙头就为瞅那个姑娘一眼,没想到被李婶发现拿了扫帚追的他们满村乱窜,颜面丢尽了。 “那其中也包括你吧!”陈楚沉声说道。 陈巍闻言脸色顿时一红,讪讪一笑,却不搭腔,一个劲的拉着陈楚软磨硬泡的向着李家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陈巍向陈楚形容那姑娘的容貌,说她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清纯甜美、温柔大方,将其夸得是天花乱坠、地裂山崩,说到最后竟然下次决心非此女不娶的誓言。 陈楚了解陈巍的性格,那种三天脑热的性格等新鲜劲过去后,估计就不会这么想了。 “快看陈楚来了!”徘徊在李家附近村子里的青年俊才看到陈巍将陈楚找了过来,纷纷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若不是和陈楚并不是太熟悉,如此好亲近佳人的机会怎么会拱手相让给陈巍这个臭小子呢。 陈楚也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围拢在李家附近的村里青年未婚的都其踏至此,甚至还有几个牵来几头肥猪和一些绫罗绸缎,似乎是提亲才准备的东西,村中一些调皮捣蛋的孩童们也欢欢闹闹凑在李家跟前玩耍瞧热闹。 “路上我说的你不信,现在你瞧瞧,我们村里这么多上门提亲的,你可曾见过,我们村里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们又有哪个有如此待遇,不行!我得回去准备聘礼!可不能被那些家伙抢先了。”陈巍说完一阵马不停蹄的向自家的方向跑去,生怕慢上半拍,这姑娘被别家儿郎抢走了,到那个时候可就是欲哭无泪了。 陈楚目瞪口呆的看着陈巍急匆匆离去的背影,貌似之前是他连拉带拽的将自己扯了过来,现在已经到门口他倒好,又急冲冲的跑走了。 “走了也好!小诗还在家等着我吃饭呢!”陈楚打定主意转门欲要离开。 “陈楚!你给我站住!”这时候李家紧闭的院门忽然被打了开来,走出一个皓齿蛾眉柳腰莲脸的二八佳人,人群中一眼就瞅见了陈楚,清脆的大声喊道。那声音如黄莺出谷般让人闻之心中都酥软几分。 听着有些耳熟的声音,陈楚不禁的停下了脚步,回头想着那二八佳人看去,发出惊诧的声音:“怎么会是你!” “哼,看到我是不是很失望啊!”百灵不顾四周那心碎一地的青年才俊表情,自顾自的走上陈楚的身边,一把拉住陈楚的手附在陈楚的耳边悄悄的说道:“你和我来!”瞧着心目中的神女却拿着陈楚那猎户的手,顿时间痛苦绝望、怒气冲天的青年炸声一片,再也难保自己维护的形象,有些脾气暴躁的甚至准备动粗。 可是百灵却已经拉着陈楚跑远了,确定没有人跟上来,百灵这才停了下来,松开了陈楚的手。 “你怎么会在这里?”陈楚十分疑惑百灵怎么会在这里,忍不住的问道。 “看到我在这里,你一定很惊讶吧,哼,是不是怕我打扰你们夫妻的甜蜜生活?”百灵语气酸酸的说道。 “不是的,后来我确实在湖边四周寻了好几遍,确实找不到你我才......”陈楚解释道。 “我知道!”百灵打断了陈楚的话语,微微一笑道:“现在不是很好嘛,我们都没有死,之前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吧。” “嗯,好!”陈楚点点头道。“不早了,回去吧,我也该回去了!会见!” 看着陈楚远去的背影,百灵恨恨的跺了跺脚道:“懦夫!我说不当一回事,你真的不当一回事啊!我不会放弃的!哼。”百灵张牙舞爪的对着陈楚的背影说道。 “你要记住!阴阳家的女人没有感情更不能拥有爱情,我们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勾魂使者,伴随着我们的永远都是恐惧和死亡。你要记住你可以把这件事当作一次平常的任务来看待,当他爱上你的时候就是你任务完成之时,记住!这段时间内他可以爱你,但是你绝对不能投入你的感情。”看着静静躺在木盒里面的那枚墨绿的发簪,想起了临行前大司命对自己说的话,小诗的眼眸中一闪而过的犹豫更多的是被坚定的决择所代替。也许这个木盒才是它最好的归宿。小诗轻轻的将已被打开的木盒重新的盖上,走进床头,拉出已经布满厚厚灰尘的木箱里将木盒放在最底层,又重新归回了原位。 第一十六章 情计 初晨之时,天灰蒙蒙的还没初亮,陈楚蹑手蹑脚的拿起鞋和外套,瞧瞧的走出门去,开始一天的狩猎,陈楚已经有些习惯猎户起早摸黑的习惯了,回头瞧了眼还正在恬静熟睡的小诗,陈楚更加小心翼翼怕打扰了小诗的美梦,陈楚并不知道,当自己瞧瞧走出门,将房门掩合的时候,小诗已经睁开了明亮的眼眸,静静的注视着陈楚的一举一动。 “楚大哥!你起来了吗?楚大哥,你开门呀!是我!”院外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听声音是百灵的声音,陈楚心中一颤,手忙脚乱的将外套和鞋子穿上。跑到院门处将门打开。 只见百灵手里端着一个碗口大小的陶瓷罐子,紧闭着的罐子中流出丝丝香气,百灵兴高采烈的抱着罐子站在陈楚家门口,那罐子中装的仿佛是什么奇珍异宝一般,让百灵小心翼翼的呵护在怀中。看到陈楚蹑手蹑脚的出来,百灵原本兴高采烈的俏脸上顿时沉了下来,不满的娇声说道:“干嘛,做贼啦!在自己用得着这样吗?” “你怎么来了?这么早你不在家里好好的睡觉跑过来干嘛?”陈楚小声的问道。听他的声音似乎在顾忌什么。 “喏,这是我连夜熬得鸡汤,我从陈巍的口中知道,你每天一大早就出去狩猎,我想你一定没有吃过早饭,所以我熬了一个晚上才做好的,你快趁热尝尝,看味道怎么样?”百灵将怀中的罐子轻轻的揭开,一股浓浓的香气扑鼻而来,让人闻之食欲大增,尤其还是此刻空着腹的陈楚。 “一夜?”陈楚注意到百灵灵动的眼眸中闪出了一点点血丝,似乎是熬夜所致,陈楚心中莫名的有些感动,道:“你真傻,干嘛要对我这么好,你知道我是有妻室之人!不值得你......”陈楚还没有完,百灵连忙伸出白皙的食指中指拦住了陈楚的嘴唇,示意陈楚不要说。 “我知道!不过我是心甘情愿!快尝尝味道怎么样,这可是我第一次下厨呢。”百灵有些勉强的笑了笑,催促的让陈楚尝尝自己熬了一夜的心意。 看着百灵拿出一个木勺轻轻的舀了一勺罐子中浓郁的鸡汤,如体贴的妻子般喂到了陈楚的嘴边,陈楚微微一愣,有些勉强的笑了笑道:“我自己来!”说完准备拿过百灵手中的汤勺。 “就一口!让我亲自喂好吗?”百灵出声恳求的说道。见拗不过百灵的好心,陈楚也只好低下头喝下百灵亲自喂制的鸡汤。喝完抬头侧眼间,陈楚忽然发现窗牖前一袭白影静静的站着,似乎在注视着刚才自己的一举一动,陈楚侧脸望去,只见小诗不知何时醒了,玉颜上不起一丝波澜,只是平静的看着自己刚才和百灵那有些**的举动。 “鸡汤很好喝!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以后就不要为我熬鸡汤了,我怕有人误会!”陈楚一时间心乱如麻,看着小诗那一脸平静的样子,陈楚只感觉自己的心在隐隐作痛,想立刻回房和小诗解释清楚,希望她心中不要有误会,但是看到眼前的百灵。陈楚也觉得有必要解释清楚,不然受伤害的会是彼此。 “你现在是不是想立马去和她解释清楚我们之间的误会,希望你们之间的感情不要出现裂痕?”百灵一眼看出的陈楚的打算,出口问道。 “刚才你这么做是不是早就发现她站在窗边?”陈楚忽然间有些醒悟过来问道。 “我确实是比你早知道她就站在窗前,不过之前我喂你喝汤不是拿它来当武器!来分离你们夫妻的感情。我还没有这么卑鄙!”百灵一把将一罐子鸡汤推到陈楚的怀中,有些气愤的道。 “对不起!我......”此时心乱如麻的陈楚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不会去解释!一句话都不会去解释!”百灵忽然说道。 “为什么?”陈楚下意识的问道。 “你口口声声说她心中有你,她爱你!为什么刚才她看到你和另一个陌生的女子做些亲密的事情而无动于衷呢?若她心中真有你的话,她就该学我,在洞穴里的那样,狠狠的甩你一耳瓜子,但是她没有而是想路人一样只是平静的看着,仿佛根本就不关自己的事情一样,这也算是爱你?心里有你?”百灵有些嘲笑的看着陈楚说道。 “你不了解女人,若一个女人真正的爱上一个男人,她会比那个男人更爱吃醋,更爱发脾气,因为她爱他所以她希望那个男人也一样爱她,他的眼中只有她,那个男人喜欢的一切她都会尽力的去迎合去接纳、包容、体谅,而那个男人不喜欢的她会比那个男人更加的去痛恨!去仇视!你的妻子可有为你做到这些?”百灵看着陈楚问道。 “有吗?”陈楚喃喃自语道,目光涣散似乎在回忆着之前的点点滴滴,想从中抓住那丝丝的可能,但是陈楚知道,只是自己在骗自己。 “有没有你自己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你不敢确定而已!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她心中到底有没有你!不如我们俩演一场戏!看她到底心中在乎不在乎你!”百灵嘴角微翘心中一个想了许久的计划已经张开了一条缝,就等着陈楚往里跳了。 “什么戏?”陈楚听了百灵的话,忍不住问道,自己的心中也很想知道小诗的心中到底有没有自己,如果真的没有自己,那么......陈楚不敢再往下想。 “想要知道一个女人心中到底有没有一个男人,那个要看那个女人在不在乎那个男人,必要的时候我会配合你的!希望到时候你也全心全意的配合我!”百灵悄悄的附在陈楚的耳边小声的说道,那模样似乎像是热恋中的情侣在说着彼此不为人知的悄悄话。 第十七章 明争暗挤 “楚大哥,我见你的衣服有些破旧了,喏,这是我特意为你赶制的衣服,你穿上瞧瞧,看合不合身?”百灵推开陈楚家的房门自顾自的走进房间,看手中的一件新衣放到陈楚的手中,完全忽视了一旁小诗的存在,亦如这家的女主人一般,迎来陈楚错愕的眼神,百灵甜甜一笑,瞧瞧的附在陈楚的耳边小声道:“想要知道你心爱的女人究竟爱不爱你,心中有没有你,这场戏我们必须把它演下去。 陈楚闻言身躯微微一颤,眼神闪过一丝犹豫,随后恢复平常微微一笑道:“百灵谢谢你的衣服,我想一定会很合身的,小诗你觉得我穿这件衣服怎么样?”陈楚将折叠好的衣服摊开在身上比划了一下问向身旁的小诗道:“怎么样好不好看?”尖锐的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小诗的表情,想要在小诗的神态中找出一丝不悦的端倪,但是陈楚失望了,小诗一如既往的微笑的点了点头表示满意。 这一刻,陈楚忽然有些痛恨这样的微笑,虽然她的脸上是笑,但是心中陈楚能感觉到漠视,恍然间,陈楚感觉到有丝悲哀,自己爱上的究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还是一个不知感情的木偶。 “既然好看!那我今天就穿上它去狩猎吧!”陈楚黯然的说道,敏感的人能听出那语气中的乏味和悲哀。 百灵听陈楚竟然会选择穿上自己缝制的衣服去狩猎,俏脸上的喜色不言而语,忽然高兴道:“楚大哥,我也想和你一起去狩猎!” 陈楚闻言有些为难的说道:“山上豺狼虎豹毒蛇毒虫居多,你一个姑娘家还是不要去了,若是遇上危险,我尚能自保,恐怕无暇顾及你的安全了。” “哼!怎么瞧不起我啊!你看好了!”百灵小嘴一厥有些不乐意道,说完走向陈楚挂在墙上的长弓和箭矢拿了下来,直径的走向立在院外的箭靶旁,看着随后跟着走出来的陈楚和小诗有些得意的道:“你瞧好了,看我有没有自保的资格!”说完背向箭靶的方向直步向前走,走到百步之遥时,百灵停了下来,疾如闪电的般拉弓射箭,那动作一气喝成,只见一喘息的时间,百灵连射九箭,那九箭如同长虹逐日般,纷沓而至箭靶之上命中靶上的红心。 陈楚被百灵这一手绝技震慑住了,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第二支箭将第一支箭射掉第三支箭给第二支箭射掉,“啪啪啪啪”直到第五支之后再没有被射掉的箭,但是随后而来的四支却齐刷刷的命中红心,也许是体力不支的缘故。但是单凭这手绝技,陈楚佩服的五体投地了,自认自己是做不到这点的,忽然间,陈楚有些好奇眼前的百灵,究竟是如何练就出这一手世间罕有的绝世箭术。但这个少女并没有过多的和自己讲述她的事情,只知道她并不是中原之人,之前那身异族装扮想来是少数民族或者是化外之地的人才有的装扮。 小诗见到如此一幕,眼神中闪烁一丝惊讶,随后归于平静,却碰上了百灵得意的目光,有些挑衅的瞧了小诗一眼,微笑的对着陈楚道:“楚大哥,怎么样!我的箭法还行吧!若真的遇上危险我自保还是绰绰有余的,若是楚大哥你遇上了危险,没准我还能救你一命呢!” “额。”陈楚神情有些尴尬笑了笑道:“那好吧!我先回房换下衣服,等下我们一起出发!”陈楚说完走进房间找地方更换新衣去了。 看到陈楚走进屋内,百灵的笑容收了起来,神情平静的走向小诗面前,大刀阔斧直截了当的说道:“我喜欢楚大哥!你如果不喜欢他,我想让你放手!就当成全我们。” 小诗闻言微微一笑却不言语的转身走向屋内,似乎浑然没有听到百灵说的话。 “站住!我叫你站住听到没有!”百灵见小诗没有理会自己,气恼的恨恨一跺脚伸手准备拉住她,可是在抬手的一瞬间,百灵只感觉自己身体一麻,胸口沉闷仿佛犹如千斤般大石压着一般难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半依半扶在靶旁的一棵树旁,重重的喘息着,看着眼前这个渐渐远去的背影,百灵喘息着道:“我是不会放弃的!” “你怎么了?”换好新衣走出来的陈楚看到百灵扶着树干的样子,不禁关切的问道。 “没事!只是胸口不知怎么的感觉到有些发闷,我想可能是没休息好吧,休息一会儿应该就没事了。”百灵有些发白的小脸,微微一笑对着陈楚说道。 “要不我去把郎中请古来给你瞧瞧?”陈楚见百灵的脸色有些难看,关心的说道。 “不用!我还没有那么娇气,休息一会儿应该就好了!”百灵摇了摇头说道,村中并没有郎中想要请郎中必须走上大半天的路程到临村里去请,百灵不想太过麻烦陈楚,而且也不愿浪费好不容易能和陈楚单独相处的时间。 “既然你身体不适,那今天就不要和我上山狩猎了,等身体好点我们再去,你看怎么样?”陈楚关心的说道。 “怎么你想反悔啊!你可答应过我的,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呀!”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被这个该死的胸闷而打扰,有些气急强打着精神站了起来道:“我真的没事!不信你看!”百灵话还未说完,就感觉头晕目眩,双腿一软,险些摔倒,幸亏陈楚眼疾手快一把环抱住百灵,软玉入怀时而散发出少女独有的清香让陈楚一阵迷醉。 “我好多了!”百灵小声的说道,但是俏脸酡红一片却是难掩心中的那份喜悦和娇羞。陈楚这才回过神来,慌忙放开百灵有些局促道:“要不我先送你回家休息休息,改天等你身体好了我一定带你上山狩猎你看怎么样?” “嗯!那好吧!不过明天你一定要带我去山上狩猎,不然我就时时刻刻在你身边烦着你!让你不得安宁!” 第十八章 反目 “楚大哥!楚大哥!你快看那里有一只小兔子快帮我抓住它!快帮我抓住它!”灌木丛生的山林之中传来百灵清脆响亮的欢呼声。 陈楚搭箭瞄准欲射却被百灵阻止声打断:“不要伤害它,我是要活的,不是要死的!快帮我抓住它!抓住它”百灵指着那一蹦一跳十分矫捷的穿梭在灌木丛中的小白兔开口道。 陈楚不得不放下手中的弓箭背挂在肩上,快步奔跑追逐着,那只兔子似乎有灵性一般,几次让陈楚扑了个空,弄得狼狈不堪。 “楚大哥你可真笨!还是瞧我的吧!”百灵瞧陈楚几次失手弄得十分狼狈脸上的笑容更甚几分。说完拿过陈楚肩上的弓箭从箭篓中抽出五只羽箭挽弓便射,一瞬间,五只羽箭成品字形射向动作矫捷的小白兔,那一瞬间五只羽箭如同张了眼睛般齐刷刷的落在小白兔的身旁,围成了一个小牢笼,一时间小白兔竟然难以挣脱出去,百灵快步的跑上前去,一下子抓出了小白兔的脖子,邀赏一般将白兔抓了起来在陈楚眼前晃了晃笑道:“看到没有,楚大哥其实抓这只兔子没有那么难!” 陈楚再一被百灵惊艳的箭法震慑住了,忽然醒悟过来有些不悦道:“既然你这么容易就能将它抓住,为什么还要我去帮你抓?” 百灵小嘴一厥娇嗔道:“人家还不是想你亲手送给我一个礼物!你可不要忘了之前那个簪子明明人家很喜欢,可是你就是不肯给人家,送给心中根本没有你的小诗。” 陈楚闻言,脸色一沉,心中莫名的传来阵阵刺痛,脑海中浮现小诗一脸微笑的容颜,眼眸中却是那么的冷漠,难道自己真的是爱错了人? 百灵也注意到了陈楚忽然沉下来的表情,暗道一声糟糕,难得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二人世界,却被一句提起的话题所打扰的干干净净。百灵将手中的小白兔推到陈楚的手中,打断了陈楚的思绪道:“楚大哥,这只兔子暂且交给你保管,回家后你再送给我。” 陈楚这才回过神来,看了看已经有些夕阳西下的天空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等到天黑下山路上就不安全了”百灵有些不舍的点点头应承了下来。 “陈楚!今天的收成不错嘛!莫非是有美人在旁今天才表现的这般出色?”村口前一个阴测测的声音突然响起。石碑后面走出一个瘦高的身影,不是别人却是陈巍,看着陈楚和百灵有说有笑的并肩走在一起,陈巍狠欲发狂,明明是自己先瞧上的姑娘此刻却和自己最要好的兄弟走在一起,那种感觉不言而喻,陈巍此刻只感觉那一股股屈辱和仇恨在吞噬着自己的内心。 “陈巍,你怎么会在这里?”陈楚看到来人竟然是陈巍有些惊讶的问道。 “我怎么会在这里?你竟然会问我?我怎么会在这里?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你怎么会和她在一起?亏我把你当作我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可是你却......难道你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吗?”陈巍怒不可遏的说道。 “什么朋友妻不可欺?陈巍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陈楚一头雾水的问道。 “呵呵,你倒是会装傻!”陈巍一阵冷笑看着陈楚指着百灵继续道:“你明明知道她是我陈巍内定的女人,我都已经将聘礼准备好了,就等着将她八抬大轿娶进门,你倒好不知羞耻的勾搭百灵,陈楚你不要忘了你可是有妻室的人,难道你还打算吃着锅里的还要霸着碗里的,陈楚你真无耻!我算是看清楚你了!” “谁是你内定的女人了?你也不拿块镜子照照自己,你也配?我和你讲我压根就不记得有你这号人。”站在陈楚一旁的百灵却不干了,好不容易和陈楚有单独相处的机会却被突然闯进来的阿猫阿狗搅和了,而且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他的女人,顿时间,百灵如同踩了尾巴一样,劈头盖脸不留情面的说道。 “好!你们好!陈楚你给我记住了,从此我们兄弟恩断义绝,再无瓜葛!”陈巍忿恨的看了陈楚和百灵一眼,咬牙切齿的转身离去。 “对不起!楚大哥我的话说重了点,不过他胡搅蛮缠的样子确实令人讨厌!”百灵望着陈楚娇声说道。 “唉,我也没有想到他说的竟然是真的!”陈楚叹了口气说道,之前听陈巍说回家去下聘礼以为是开玩笑,没想到他却是难得一次的认真,如今让他误会了自己和百灵,自己确实有一些责任。 “百灵,我们以后还是拉开一些距离吧,我是一个有妻室的人,整个村子里的人都知道,若是再在村子传出一些闲言碎语,我倒是无所谓,但是你一个清白的姑娘家,影响总归不好。”陈楚思索片刻说道。 “我不在乎!只要和你在一起,什么闲言碎语我都不在乎,我要的只有你!这辈子爱的也只有你!”百灵瞧着陈楚娇容流露出认真的表情。 “我不想让你误会!我之所以这样做,只是想试出小诗的心中究竟有没有我的存在,这辈子我的心里只有小诗一个人,再也不能容纳其它任何的一个女人,我一直都只把你当作妹妹一样看待!希望你不要误会!”陈楚道。 “妹妹?”百灵听到陈楚的话,俏脸发白,捂着耳朵固执道:“我不相信你只把我当成你的妹妹来对待!你说你和我亲密只是为了做给那个女人看,那为什么在山上你还是那么温柔的对待我?她已经不再我们的视线里,你敢说当你抱着我的时候,心中没有一丝丝的心动?明明心中有我,却不敢承认,陈楚你是个懦夫!彻头彻尾的大懦夫。”百灵含泪的转身离去,也许这个时候让彼此相互冷静冷静是最好的选择。 第二十一章 冰山雪莲 千里之外的畿地有一座大雪山,传闻雪山之上开着一朵“冰雪莲”听古人言具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不过至今百年过去却无人寻得找到这朵“冰雪莲”你的时间只有七天,七天之后无论如何都要赶回来,不然即使找到了“冰雪莲”也救治不了她。 “七天!我一定会找到冰雪莲!小诗你一定要撑住!”陈楚紧勒缰绳,策马向畿地大雪山奔去。 “坏!坏!”男人看着少司命害怕的后退,抓起地上的泥土毫不犹豫的向少司命撒去。 少司命并没有闪躲,泥土落在少司命一身白皙的长裙上落下了斑斑点点的痕迹。他还记恨着之前将他重重摔出去的记忆,再也没有了之前憨憨的傻笑,眼神中流露出更多的是恐惧和慌张,这不是他第一次拿泥沙来扔自己,明明自己可以闪躲的,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却是心甘情愿的承受下来,为什么?是内疚吗?少司命不知道,就像是这个男人至今还不知道自己是谁一样。 少司命如同变戏法一般,手掌中摊开一块糕点,在男人面前晃了晃,男人眼中的恐惧少了几分,后退的脚步也缓和了下来,眼神中露出几分馋意,但是想到之前疼痛,如同是受惊的兔子般,扭头就跑。 少司命默默凝望着那个男人的背影,手中的点心如同抓在手中的鱼儿,愣神间已经从缝隙中悄悄溜走,混在花瓣和泥土中,再难寻回。 “这些时日真奇怪,少主竟然忘记了浇灌这些她每天精心培养的花草。” “嘘、小声点只从那个男人住进这个院子后,少主就像是丢了魂一样,再也没有心情照顾这些花花草草了,唉” “说真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少主竟然如此用心的照顾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你说会不会?” “你们在那嘀嘀咕咕说些什么!”一个冷漠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花仆回过头看向来人,顿时间,寒毛直立战战兢兢的说道:“没、没什么!大司命大人!” “哼”大司命嘴角微微一翘,顿时间两个花仆只感觉口中一痛,发出“啊啊呜呜”的声音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 “割掉你们的舌头,只是小惩大诫,有些事情不是你们这些奴才能讨论的!”大司命冷漠的转身离去,留下两个在地下翻滚哀嚎的花仆。 “几天没来,没想到他被你照顾的还挺好,看样子似乎脸色好了不少,没想到你还挺用心的。”看着不远处正乐呵呵坐在秋千上荡秋千的男人,大司命道。 站在不远处树脚下,凝神观望的少司命直到听到身边响起的声音才发现大司命不知何时站在自己的身边。 “怎么站在这里不过去看看?”大司命对少司命的举动有些好奇,问道说完直径向乐呵呵荡着秋千的男人方向走去。少司命神色有些犹豫却也跟了上去。 大司命悠哉的走到男人身边,手中不知何时拿了一块甜点,在男人面前晃了晃**道:“傻子,姐姐手中的甜点想吃吗?” “吃!吃!”男子傻傻的看着大司命手中的点心,呵呵傻笑的就伸手去拿,没想到大司命手轻轻的一松开,点心顿时掉落泥土中,大司命微笑道:“哎呀,点心不小心掉地上去了,不过还能吃!” 男子想也没想就蹲了下来,从地上将落在泥土中的点心捡了起来,嗷的一声塞进嘴里,答吧答吧咀嚼着还对着大司命乐呵呵的傻笑道:“甜、甜、吃、吃!” “还想吃啊!姐姐这里还有!”大司命如同变戏法般手中再次拿出了一块点心,将点心轻轻的抛在男人身旁不远的地方,微笑的对着男人道:“点心在那里,还不快点去吃!” 男子毫不犹豫的跑向点心掉落的地方,将它捡起来往嘴里塞。 “看!那里还有!那边还有!”大司命有拿出几块点心扔在更远的地方,饶有兴致的看着男人如狗一般在地上捡食吃,看在男人如此模样,少司命神情复杂,藏在水袖中的玉手却不知觉的紧紧拽着,目睹男人的所作所为,终于再也忍不住了。 男人的目光再次被远处泥土中的甜点吸引住,手脚并用的向那点心跑了过去,刚蹲下腰准备去捡地上的点心时,不知何时一袭白裙修长的**落入眼前,那只玲珑小巧的玉脚却将点心狠狠的踩在脚下,男人很是愤怒耍着脾气般用力的搬动着那只将点心踩在脚。 但是男人发现不管自己如何使劲却不能将那双修长白皙的腿挪开,只得一拳又是一拳的敲打着挡住自己拿点心的那双腿,希望疼痛能让这双腿的主人松开。 “你疯了!”大司命看少司命默默承受着男人粗鲁的敲打着却不反击,眼睛寒芒一闪,一挥手男人再次如同沙包一般被打飞几丈远,一时间男人哇哇的大哭起来,看着大司命和少司命哭泣的大骂道:“坏!你们坏!坏!” “原本我并不相信那些闲言,但是你......你好自为之!”大司命狠狠的剜了目无表情的少司命一眼,转身离去。 看着大司命转身离去的背影,少司命睫毛低垂不知想着什么,耳边传来男人哭闹的声音,一时间更是心烦意乱,很想将男人再次打晕过去一了百了,但是眼前忽然浮现男子一脸恨意的眼神,那一刹那心忍不住一颤,从怀中拿出一块绣着绿叶的白色丝帕,慢慢的走到男人的面前。蹲了下来,小心仔细的擦拭着男人嘴角溢出的鲜血。 在少司命小心擦拭男人嘴角的一刹那,原本又哭又闹耍着小孩性子的男人在此刻间却安静了下来,看向少司命一脸认真的为自己擦拭着嘴角的鲜血,男人的眼神中却是明亮了几分。 “你...你...好!”男人停止了哭闹,却是傻笑的对着少司命道。 第二十二章 似醒似梦 “好吗?”少司命没想到竟然会听到男人说自己好,嘴角微翘心中却是暗道:“好吗?如果你记得我对你所做的一切,你还会认为我好吗?”这个问题没有答案,至少现在没有答案。 “你爱上他了?”冷漠的声音响起。 “我不知道!”黑漆漆的大殿中响起了两个声音,似乎两个人的对话,又像一个人的自言自语。 “你会后悔的!”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我想我不会!”轻柔的声音闪过一丝犹豫却又肯定的说道,而这个时候,忽然黑漆漆的大殿中出现一丝星光,星光慢慢的散开,照亮了漆黑一片的大殿,在无尽的黑暗中开启了一道星门,让人忍不住想要推开瞧瞧外面的世界。 “醒了!”小诗轻轻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前的是一张无数次梦中出现的脸庞,那个男人傻傻的笑容,如今却是满脸的紧张和关心,四周的环境静悄悄的,明明看到这个男人张开口说话,却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但是看到他满脸紧张的神情,心中涌出一丝甜蜜,真希望永远都这样,但是......我不能...... “小诗!你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陈楚抓住小诗的手一脸关切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妻子,嘘寒问暖的问道。 小诗挣扎的甩开了陈楚的手,坐了起来,只听见扑通一声,眼前这个男人却如同柔弱的女子一般被摔倒在地昏迷不醒。 小诗微微一愣,神情有些错愕,那只被陈楚握过的手此时才感觉到一丝凉意,小诗注意到床头边上湿漉漉的,似乎是一滩水渍。“滴答!滴答”的水滴地落在地板上,在这个寂静的房间内却是清晰可闻,小诗这才注意到水滴的源头却是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陈楚,湿漉漉的衣服仿佛是从水中捞起的一般,小诗这才注意到陈楚的脸色十分的苍白,毫无血色,嘴唇乌青。 “楚大哥!我给你弄了点吃的!你先吃吃吧!”这个时候房门被推开,百灵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鸡汤走了进来,脸色挂着丝丝笑容,当看到陈楚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而小诗却坐在床边,神情冷漠,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随后满脸怒容望着小诗质问道:“你疯了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他!你可知道他为了救你做了多少事情!为了救你不惜马不停蹄彻夜不眠的奔赴千里之外的畿地寻药,为了救你不惜蹲在寒冷刺骨的雪山上苦守两天两夜等待冰山雪莲完全成熟!为了救你七天!没有合过一下眼睛!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饭!你可知道!七天之内来返奔赴千里之地需要多大的毅力吗?你可知道他回来的时候几乎是爬着回来的吗?可是呢!你为他做了什么!看见他昏倒在地你却不闻不问,难得你的心真的是石头做的吗?” “出去!”清冷的声音响彻着整个屋子,百灵闻言顿时愣住了:“你......你不是哑巴!”百灵吃惊万分的看着神情淡然的小诗。 此刻,小诗一改往日的柔弱姿态,乌黑浓密的秀发飞扬,似乎她的周围产生了强烈的气场,冷眸凝视着百灵,刹那间,百灵只感觉身体被一股强烈的气流往外推,几个踉跄竟然被掀了出来。随后房门被重重的关了上去。 百灵看着紧闭的房门眼眸中闪过丝丝忌惮,果然和自己推断的没错,她并不是生病才变的那般模样,而是走火入魔中下的恶果,没想到自己身边隐藏着一个绝顶高手却没有丝毫发觉,百灵望着房门心中恨恨的暗道:“我一定会查清楚你的阴谋!我要让楚大哥早日认清楚你的真面目!” 一时间,屋内响起一声轻叹,小诗看了眼仍然昏迷不醒的陈楚,起身欲将他扶上床,只听见“啪”的一声,怀间放着的黑色竹简一不小心却滑下床榻落在地上,小诗目光一凝,玉手一紧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并不理会掉落在地上的阴阳至典,而是伸手去扶昏迷不醒的陈楚,如果说之前自己还在乎任务的话,那么此刻能吸引目光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将陈楚抱上床榻盖好被子,小诗转身将地上黑色典籍捡起再次拉出了那垢满灰尘的木箱,锁被轻轻的打开,而那之前被藏进木箱最底层的小木盒被拿了出来,而这本竹简替代了木盒的位置,被锁进了布满灰尘的木箱内。 陈楚感觉自己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梦境中的场景在醒来的那一刻却记不清了,只知道梦中的自己感觉的从未有过的幸福,那丝幸福竟然被带出了梦,醒来的那一刻陈楚竟然发现自己面带着微笑。 “小诗?”陈楚猛然醒悟过来,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原本应该是小诗躺着的床上,而房间内却空无一人,陈楚一把掀开被子,**着双脚着地,连床榻上摆着的鞋子都忘记穿,脚步急促的走到房门前,准备来开房门出去,而在此刻,房门却被轻轻的推开了,小诗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鸡汤走了进来,在推开门的那一刻,看到一脸着急准备出门的陈楚,却是微微一愣,当目光扫到那双**在空气中的双脚,忍不住扑哧一笑,那笑容正应了白居易的那首长恨歌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刹那间,陈楚看痴了,一觉醒来陈楚发现小诗如同变了一个人似得,如果说之前的小诗是天上的仙女那么现在的小诗却已然是落入凡间的仙女。 小诗拉住陈楚的手,在陈楚的影响中这还是第一次小诗主动牵着自己的手,那种滋味却深深的甜进了自己整颗心,细细的品尝着小诗亲手喂食的鸡汤,一时间,陈楚有些分不清到底那些是真实,那些是梦境,也许此刻自己还是在做梦。如果真的是在做梦,陈楚宁愿这个梦永远不要醒来。 第二十四章 塞外和尚 “闪开!闪开!”一阵急促骂咧的马蹄声从前方传来,只见前方一行戎装的将领挥舞着马鞭鞭笞在路边的行人身上来扫清道路。 “太可恶了!”陈楚看着两旁的行人被马鞭鞭笞的惨叫连连,忍不住想前去阻止,但是想到身边的小诗需要有人照顾,只得放下心中的念头。 奈何今天西城街市的行人实在是太多了,都是拿着香烛前往庙中烧香礼佛的,这突然而来的变故如何接受的了,只得纷纷避让在错愕和慌乱中被甩了几皮鞭。倒霉的也只叹自己倒霉,却是敢怒不敢言。 “哇哇!”人群中忽然传来小儿啼哭之声,却不知是哪家大人在慌乱的人群中失了心中的爱子,正站在街道中央心中无助的啼哭。看着急促而来的秦兵铁骑如潮水般向小孩的面前狂奔,似乎并没有要避开的意思,所有人见到这一幕心都仿佛被揪了一般,为孩子的命运而担心,而人群更远处更是传来撕心裂肺的哀嚎声,似乎是孩子的父母看到孩子即将马蹄践踏过去来不及救援而哭泣。这一刻,人群中更多的显得冷漠,若是有那么一个站在孩子不远处的行人能伸手前去拉上一把,也许这幕惨剧可能不会发生,陈楚接受不了即将见识的那一幕惨剧,若是自己伸手不救可能这一辈子良心都难以安宁。顾不得身旁的小诗向那小孩站的地方冲了过去,希望还来的急在马蹄下救出那个孩子。 而就在这一刻,忽然间只听见“碰”的一声巨响,随即而来的是嘈杂骂咧惊呼之声,正是从陈楚的后方也就是即将如潮水般呼啸而过的秦军铁骑处传来。 陈楚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情况,只见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身材消瘦着装朴素的背影,烈日照耀下,陈楚只感觉眼睛一花,却是被什么东西反光一下照到了眼睛,陈楚这才看了清楚,那个身材消瘦的背影竟然没有头发,头上顶着九个摆列整齐的圆点,似乎是被香一样的东西烫上去的。而刚才耀到自己的眼睛就是那背影的光头,在阳光的照耀下像是一面光滑的镜子,却是稀奇有古怪。 “咔嚓”一声脆响,在这个忽然寂静下来的街市响起,只看见那消瘦背影的脚下却已陷入低下三分,那“咔嚓”的声音真是顺着那已经龟裂的石板地向四周蔓延开来。 围观的人群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得多大的力量才能震碎脚下的石板地而且入地三分。 “阿弥陀佛”一句轻吟之声在这寂静的集市响起,却是那个消瘦光头的背影口中传出。 “臭秃驴,你找死!”坐在马上的秦军将领看到自己的马竟然被挡住了,盛怒难当厉声喝道,眼露杀机,只见寒芒一闪刀已出鞘便向那消瘦和尚砍去,围观的人群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只听“兵”的一声脆响,那发着阵阵寒芒的青铜古剑却摔落在地,骑兵将领握着虎口震裂流淌着鲜血的右手,难以自信的看着眼前这个消瘦的秃驴,之前那一幕还晃荡在眼前难以自信,自己的剑明明已经砍到他的脑袋,却如同砍在了石头上一般,即是是砍在石头上,自己也有信心能砍出一道刀痕,而眼见的这个消瘦的和尚头上却一丝伤痕也没有。 “妖僧!他是妖僧!”骑兵中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顿时原本士气如虹的秦军铁骑慌张不堪,这一乱整个队伍都乱了逃,有些胆小的秦军忍不住拔马转身而逃,他那一逃带的更多的秦军转身而逃。 “阿弥陀佛,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观你煞气太重,若不弃恶从善,恐有血光之灾啊!”消瘦和尚双手合起对着那秦兵将领说道。 “哼!血光之灾,我只信今日不信来日,秃驴今天饶你一命,他日若再见上定要取你的秃头来当夜壶。”秦军将领冷笑连连的说道,说完转身骑马而去。 “唉,世人皆行恶事却不行善,须不知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消瘦的身影看着踏马而去的秦军叹息的说道。 “施主,感谢你的慈悲!救了这位小施主一命!”那消瘦的背影此刻却转过身来,陈楚这才看清楚他的面容,他的眉须皆白却是一个身长消瘦慈眉善目的老和尚!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陈楚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回头瞧了一眼,此时孩子却已经父母的身边伤心的哭泣着,身边还站着不知何时靠了过去的小诗。看样子应该是小诗早自己一步将孩子抱到街道一旁,交给了孩子的父母。 “这确实是举手之劳,但是难就难在这个举手,施主刚才场面如此紧急孩子周旁也有不少施主,但是却没有一个施主愿意伸出援助之手,世人皆知明哲保身,却不知在保身的同时也丢弃了自己的善念,施主的如此举动却让老衲敬佩!”老和尚沉声说道。 “大师!还未请教法号?”陈楚出声问道,不知何时小诗却已经走到身边紧紧的牵着陈楚的手。 “咦!”老和尚目光落在小诗的身上,发出诧异之声道:“这位想必是施主的内人吧!施主却是好福气。” 小诗气息内敛,刚才老和尚的那声诧异却是让小诗一惊,不知道这个老和尚瞧出什么,刚才老和尚承受那挥臂而来的一剑,小诗清清楚楚的看到这个老和尚身上浮现淡淡的金光,却是内功修炼到极致而自行运转触发出来的护体罡气,没想到如此一个小小的边远县城却出现了如此一个绝顶高手,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还是他也在陈楚的身上发现了什么?所以才前来搭讪,小诗心中思索片刻在老和尚面前却更加的小心翼翼,不敢让他瞧出一丝端倪。 陈楚浑然不知小诗心中所想,见她低着头却以为是见到陌生人感到羞涩才低下头去。 “老僧只是佛祖坐下一“浮屠”施主叫我“浮屠”便是!”老和尚合手说道。 第二十五章 闹事者 “主持!您可回来了!那些无赖又来捣乱了!戒嗔师兄正在和他们争执呢,戒嗔师兄十分恼怒怕是要和那些无赖厮打起来了。”一眉目清秀的小光头和尚看到主持领着一男一女走进寺院焦急神情微微一愣,打量了陈楚一眼,貌似主持从来没有隆重的招待过任何一位香客,可今天却...... “什么无赖!凡进寺烧香的都是虔诚之人,一心向佛!我常教导你们人不可分三六九等,众生皆平等!”浮屠花白的眉头一皱,大声呵斥道。 “弟子知错了,但是戒嗔师兄他......”小和尚小声的说道。 “两位施主,老衲还有些事务要处理!招待不周还望两位施主见谅!”浮屠歉意的看了陈楚一眼,对小和尚问道:“戒嗔如今却在何处?” “大雄宝殿!”小和尚赶紧说道。 浮屠脚步加快的向大雄宝殿的方向走去,小和尚也连忙不跌的跟着方丈师父的脚步跟了过去。 “我们也去瞧瞧吧!”陈楚提议道,拉着小诗柔荑的小手跟了过去。 “臭和尚,今天我们哥几个诚信进寺拜佛烧香,你却为何挡在大殿之外不让我等进去!”大雄宝殿外围满了瞧着热闹的香客,有些香客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施主,并非贫僧不让各位施主进殿烧香拜佛,而是我佛戒律不得杀生,若是各位施主真心前来烧香礼佛!请放下手中的祭品!”大雄宝殿外站着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僧人,僧人语气平静但是僧人的脸却是满脸怒容宛如护法殿中那几尊怒目金刚一般,让人心生惧意。也许和尚的解释是好意,但奈何长着一副怒容,让人感觉随时都要动怒一般。“哪有人拜佛带生祭啊,那头猪像是刚宰没多久!血还没清理干净呢,我看他们不想是拜佛的,倒像是捣蛋的!”人群中有人小声的议论着。“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我们逢年过节的拜祭祖先的都是这些祭品,怎么到你们这个破庙里拜个什么佛祖还不许带?这是什么鸟门子规矩,你开些让开大门放我等进去拜佛,不然惹得我们兄弟几个不高兴小心拆了你们这鸟寺庙!”那为首的人指着那个身材魁梧的和尚厉声恐吓说道。若不是有些畏惧这个魁梧的和尚,哪里还在这里理论,早就出手伤人了。“施主!你们还是请回吧!本寺不欢迎几位施主。”那满面怒容的和尚却是拦在大殿门外阻挡几个人的去路。“我看你是找死!”见这个和尚顽固不化,为首的那个地痞**顿时恼了,本来只是想捣乱一番,敲些银两供兄弟几个潇洒乐呵几天,没想到碰到个木头疙瘩般的和尚,好话坏话说尽就是不低头,看来不给这个秃驴一些厉害尝尝他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般红了。“兄弟们,和这个秃驴说什么,揍他丫的!”为首的**放下手中抬着的死猪挥拳就向那和尚的面颊袭去,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乱拳打死老师傅,更何况自己这边可有七八个弟兄,就算他的本领太高也要揍死他丫的。拳风袭面而来,只要再进一点点就能砸上和尚的鼻梁,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个怒容的和尚猛地一瞪眼,铜铃大的眼眸中闪过阵阵愤怒,他如怒焰中的狂魔一般,伸出蒲扇般大的手掌一下子就握住了袭来的拳头,只听见咔嚓一声脆响,似乎什么东西捏碎了一般。只听见为首的**口里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突然的惨叫愣住了后面的这些打手。“你们这些笨蛋,还站在干嘛,一起上打死他!”那**头头怒骂着自己带来的这些打手。说话间,那些打手也醒悟过来纷纷拿出了藏在怀中的棍棒将这个满脸怒容的和尚团团围住。却拿着棍棒往死里招呼。那和尚却是不慌不忙,大喝一声一下子抓起手还握在自己手里的**头头,如同狂风扫落叶般的将他当成一个人形武器予以反击,一时间,惨叫声不断,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那些断手断脚的**地痞们。那满脸怒容的和尚如同扔垃圾般将手中已经出气多呼气少的**头头扔到一旁,几步跨到大殿外摆放着一个三人环抱粗壮的青铜香鼎旁,大喝一声却是一掌向重达千斤的青铜巨鼎鼎身击去,只听见哐当一声巨响,如同一道惊雷在耳边响起,炸的人们耳朵嗡嗡作响。“若再前来捣乱,这个铜鼎就是你们的下场!”那魁梧的和尚声如洪钟般说道。在和尚离开千斤巨鼎的那一刹那,人们的目光纷纷的落在的鼎上,只见巨鼎身上留下了一个蒲扇般大小的手掌印,却是陷入三分,不禁让人倒吸了口凉气,若是这一掌打在人的身上,那里还有命在呀。一时间大殿门外鸦雀无声。原来还倒地**的地痞**此刻也强憋着一口气,怕忽然喘的那口气,惹来了眼前这个煞星,那自己的下场岂不是...... “方丈来了!”寂静无声的人群中不知有谁忽然说了一句,顿时间,寂静的殿外又嘈杂起来。 “戒嗔!这是怎么回事?”浮屠看着满地哀嚎不断的地痞**声色俱厉的呵斥道。 “方丈,你可回来了!我们几个弟兄慕名伽蓝寺佛祖灵验非凡,有求必应,所以才带上祭品礼佛祭拜,没想到竟然遇到寺院中的这个恶僧,不仅不让我们弟兄几个进去拜佛,还出手伤人,你看我们兄弟几个!哪一个不是伤胳膊断腿的,方丈大师!您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不然却是伤了我们这些诚心信徒们的心啊,你们说大伙是不是啊!”闻言寺院方丈来了,原本还在地上出气多吸气少的混混头头,只见一轱辘翻了个身爬了起来,看他的样子哪里受伤要死的模样,恐怕这几个人之中也就他受的伤最轻吧!想必戒嗔和尚抓起他当武器时,故意避开了容易受伤的位置,毕竟佛祖向来是慈悲为怀。 没想到其人却是如此无耻,竟然会恶人先告状,围观的香客知道内情的忍不住纷纷怒目而视,善人恶人有时候并不是只看表面的,混混头目无视着周围群众的神情,可怜兮兮的说着之前的遭遇,想要方丈能够惩罚那个臭和尚。 “执法僧何在?”浮屠出声问道。 “弟子在!”人群中挤出几个手持棍棒的僧侣道。 “将戒嗔押下去杖毙十杖!”浮屠白眉一皱沉声说道。 “方丈大师,您不觉的你这样轻的惩罚有护短的嫌疑吗?您让我们弟兄几个怎么心服啊!”混混头目闻言才只受这轻飘飘的十棍,顿时不干了阴阳怪气的说道。 “对!我们不服!我们不服!惩罚太轻了!”其余的那些躺在地上的混混顿时附和道。 “施主有所不知,这十杖不是只打十杖,而是要打断十根刑杖,不知这样的处罚施主可否满意?”浮屠沉声解释道。 “十杖?我得个乖乖!”混混头目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不知道这十杖究竟是多少棍,但是如果这十杖是打在自己身上,那自己肯定是要见阎王爷了。 “方丈大师,即然已经惩罚了您的弟子,但是我们弟兄几个是在你们寺院里受伤的,若是它日传了出去,有损你们珈蓝寺的声誉啊。”混混头目见自己的恶气也出了,肚子里的那一点点花花肠子又闹了起来。 第二十九章 因果循环 暮鼓晨钟,一声洪亮的铜钟声音彻响整个世界。 “善恶之报,如影随形,三世因果,循环不失!施主你可悟了?”刹那芳华,时光流转,恍惚间,吴三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年前,那座并不繁华的寺庙,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他手上摊开的那串散发着耀眼夺目的念珠在阳光下依旧熠熠生辉。 “大师!我错了!”一颗浊泪从吴三的眼角滑落滴答的侵湿了干燥的大理石地面。 他究竟怎么了!究竟发了什么疯,原本咄咄逼人的样子为什么突然就跪了下来!周围看热闹的人群顿时间如炸开了锅,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老大,您疯啦!怎么给这臭和尚下跪啊!兄弟们的公道您到底还替不替我们讨了?”躺在地上原本哀嚎一片的**无赖突然间见到原本还气势汹汹的为自己讨公道的老大忽然间竟然给这个老秃驴下跪,顿时不干了,有些伤势并不是很重的**起哄道。 “完了!大哥疯了,一定是这个妖僧给大哥下了**药,兄弟们,我们不能这样算了!要为大哥讨回公道!”又有**起哄道,顿时伤势并不重的**们又纷纷站起身来群雄激愤的向老和尚讨说法。 “衮,谁若敢找大师麻烦不要怪我不念兄弟情分!原本闭上眼睛的吴三此刻瞪圆了双眼恶狠狠的看着自家的兄弟沉声说道。 原本群雄激愤的混混被吴三如此瞪视顿时间震慑住了。从没有看到吴三发怒有如此森然、可怕的一面。 “方丈大师,您对我的大恩大德吴三没齿难忘,日后但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知会一声,我吴三就算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吴三面露感激的说道。 幻瞑珠!原来这传说中的神秘宝物真的存在。 幻瞑珠传说乃九幽地狱森罗殿中护殿神兽的眼眸所化,能破开一切虚幻迷境,更能将周围一切环境置于虚幻中,让人分不清哪里是真实哪里是虚幻的,人若沉浸在其中若无施术者叫醒,将永远的陷入幻境之中,无法自拔。它和幻音宝盒都是传说中的至宝。 看着这些混混离去,陈楚和大多数人一般看的像似云里雾里让人无法理解,而站在陈楚身旁的小诗眼眸中明亮了不少,看着老和尚的背影却又有一丝忌惮之色,不过在陈楚的目光下又不流痕迹的隐藏下去。 “我们也走吧!”陈楚对着小诗微笑的说道。小诗轻轻的点点头握着陈楚的手转身离去。 “施主请等一下!”在陈楚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背后传来声响,陈楚停下脚步回过头去,却见那老和尚慈眉善目的向自己这边走来。 “师傅,真经拿来了!”这个时候一个小沙弥捧着一本竹简走到老和尚的身边恭敬的递给了老和尚道。浮屠接过竹简含笑的点点头对着陈楚朗声说道:“施主,我观你面色浮躁、眼中带有丝丝血红此乃燥火之状,我这有一本“清心经”却又清心养性功效相信对施主有些帮助。” “那多谢大师了。”陈楚面带微笑感谢的道。 “天理昭彰、善恶因果、阿弥陀佛!”老和尚轻声念道,似乎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陈楚所说,只有小诗闻言娇躯一震,脸色微变低头不语。 “小诗,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哪里不舒服了?”陈楚和老和尚告别后看着心事重重的小诗不禁问道。小诗微微一笑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走,我们去那边看看!”陈楚看到不远处的寺庙广场旁座落着一棵十人粗壮的大树,大树旁边更是围满了年轻男女。有些年轻男女俯在树旁摆放的一张桌案旁书笔走龙蛇的不知道在写着什么。有些男女更是将写好的竹篾系上长长的红绳兴致勃勃的向高耸的树干上抛洒。 “这位小哥,请问你们都在做什么呀?”陈楚牵着小诗走到那棵围满了年轻男女的大树下,陈楚拦住了一个人忍不住问道。 那少年上下打量了陈楚一眼,微笑的解释道:“哦,你说这棵树啊,这棵树叫“三生石”传说在三生石上面刻下自己和心爱人的名字他们之间的爱情将被神灵所祝福恩爱一生、白头偕老。据说这棵树下就埋着三生石,如果真心彼此恩爱的两个人,并一同写下双方共同的愿望抛上“三生石”不论成功与否,他们的感情将被三生石灵所庇护。 竟有这样的事情,陈楚有些惊讶,看着周围成双入对的年轻男女牵着彼此的手脸上挂着洋溢的笑容,都让陈楚的心中蠢蠢欲动,不管这三生石是否真像这个少年所说的那样灵验,但自要看到这群男女彼此眼中只有的对方的眼神,就足够让陈楚羡慕的了。 “我们也许个愿望吧!”陈楚看着小诗柔声的说道,小诗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白皙绝美的容颜上泛起丝丝红霞,任由着陈楚牵着自己的手穿梭在这群挂着洋溢笑容的年轻男女身旁。 来到桌案旁,陈楚拿起摆在桌案旁边的毛笔递给了小诗面带笑容的问道:“想好了写什么愿望吗?”小诗闻言微微一愣,目光落在桌案上的竹篾上,心中思绪万千难以下笔。 陈楚俯下身来伸出手将小诗握笔的小手紧紧的握住,附在小诗的耳边悄悄的说道:“这是我的愿望,也希望是我们共同的愿望!”轻轻的下笔沾了沾笔墨,两个人一只手,一笔一划的在竹篾上写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小诗心中默默的念着这简简单单的八个字,每念一次心中总是能泛起丝丝甜蜜,看着那高高飞起的愿望当稳稳当当的挂在“三生石”树上时,小诗笑了。从未真正开心笑过的她,此刻却是发自内心的笑了。 第三十一章 冬祭(一) 如果有选着的话,真希望那一天永远不要到来! .................................................................................................. “冬祭吗?看来要准备一些祭品了!”陈楚心中暗道。 “对了,你和陈巍那小子是不是闹矛盾了,按道理来讲这个消息应该是他第一时间来告诉你的,对了最近好长时间也没见到那小子的人了,行踪弄得神神秘秘的,一次陈大叔上门还问我陈巍的行踪呢!楚大哥你知道陈巍在哪里吗?”小河忽然想起什么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最近的情况,之前我们之间产生了一点误会,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怎么这些日子不在家里吗?”陈楚疑惑的问道。 “在家里倒好了!那小子葫芦里不知道卖什么药,之前还兴高采烈的对陈大叔说要给他带回一个漂亮的儿媳妇,随着到出去后再也没有回来,陈大叔如今可是儿媳妇没看见,儿子也不知道去哪里了!那家伙!也真是的!”小河忍不住数落起陈巍来。 “这倒奇了怪!最近不仅是没看见陈巍而且百灵也再也没有串门了,不知道他们俩最近怎么样了。”陈楚心中暗道。 正在陈楚思忖愣神的时候,村子里传来一阵阵杂响,仔细辨别竟然是敲锣打鼓的声音,小河耳尖一下子就听出来是锣鼓声,“奇怪了,这大白天的又不是逢年过节怎么会有锣鼓声呢?莫非是村里谁迎娶出嫁?但是我应该之前就能听到一些风声啊!楚大哥我们要不要去瞧瞧!” “这个!”陈楚有些犹豫回头看了眼房内,房间内毫无声响想来小诗还在房间内绣着那件为自己亲手做的衣服呢!而这个时候街道上涌出许多人来都是些四乡八邻的父老乡亲们,真图着锣鼓声那边的热闹想前去看看。 “楚大哥,你和我去不去瞧瞧热闹啊,难道你不好奇吗?你要不去我可自己过去了!”陈何看到陈楚犹豫不决的样子,催出的问道。 “那你等一下我吧,我先和你嫂子说一声。”陈楚道。 “那好你可要快点啊!不要等我们过去错过了热闹啊!”陈何提醒道。 “楚大哥你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需要这样大张旗鼓的吗?”陈何看到络绎不绝的邻里乡亲忍不住的问道。 陈楚和那些左邻右舍邻里乡亲的一一打招呼、问好完全没有听到陈何的问话,陈何一阵苦笑小声嘀咕道:“吃百家饭的男人就是这点不好!” 陈楚微微一笑,不知道是听到了还是没听陈何的嘀咕声,依旧和经常往来的亲戚四邻问好,连陈楚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客气,难道自己之前的性格就是这样子的?自从自己失忆后,以前所有的记忆都完全想不起来,现在脑海里的记忆都是从这么叔婶们交谈中所知晓。对自己以前做过的一些事情有个大概的了解。不过如今和这些邻里乡亲们问好交谈陈楚心里感觉挺好的。左邻右舍们的善意和淳朴让陈楚这个自小就父母双亡的人更能感触到这个大家的温暖。所以陈楚更乐此不疲的和有印象的没印象的打招呼问好。 “楚大哥!你快看!你快看那!”陈河忽然眼睛一亮,连忙拉着陈楚的胳膊挤眉弄眼的看着自己前方不远处。陈楚顺着陈河挤眉弄眼的地方眺望过去,不远处站着一个相貌清秀气质中流露出妩媚动人的气息的少女,不知道**了往来多少男人的目光,而她的目光正看向自己,四目相对,少女的目光似乎更加的灼热些,陈楚不禁避开目光心中暗道:“是她!”这些日子不见陈楚再见到百灵的时候感觉百灵像变了一个人似得,静如死水与小诗的气质有些相似了,但是对上她那灼热的目光,陈楚又感觉她还是之前那个她,敢爱敢恨只不过现在的她将性格收敛了不少。 “楚大哥,她好像在看你耶!之前村里流传着她喜欢你!这是不是真的啊?”陈河想起了什么好奇的问道。 “走吧!”陈楚并没有接话,只是漠然的顺着锣鼓喧闹的村口方向前进,似乎有意无意的和百灵拉开距离。静看着陈楚渐远的背影,百灵目光渐渐平静,瞥了一眼不远方,神情忽然一动,却又面无表情的和村口的方向背道而驰,能瞧上一眼,已经足够了,总有一天他会是我的,一束斑斓的彩带如同一朵彩云渐渐的消失在人群深处。 百灵的背影渐渐远去,曾被百灵瞥的那个地方慢慢的走出一个白色身影,不是别人正是还在家里刺绣的小诗,小诗一扫往日的柔情,眼眸深邃的看着一眼百灵的背影,却又紧跟上陈楚身后。 村口处围满了父老乡亲、老少皆有,而村口的正中间来了一行人,来的这行人中每一个都骑着青骢马。陈河忍不住惊呼道:“陈巍!”原来这行人中正有消失了好长一段时间的陈巍。 只见陈巍手勒缰绳,意气风发的坐在马背上,眺望看着前来围观的陈家村民们,这辈子也许这是第一次如此风光过,如今的自己再也不是被老爹拿着藤条从村头追打到村尾狼狈不堪的陈巍了,那些曾经嘲笑过自己的人如今恐怕要仰望自己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要拜他所赐,陈巍的目光落在那个一身肥肉金银玉器戴满一手的男人身上。 “是他!”陈楚脸色一变,那个胖男人可不就是之前有过仇怨的赵天霸嘛,幸亏百灵没有跟过来瞧热闹,陈楚环顾了四周的人群,确定没有百灵的身影这才长出了口气,此地不是久留的地方,陈楚心中暗道,万一这群人中有认出自己的,那可就麻烦了!陈楚不敢多想转身离去。 深山里白茫茫的一片,山中寂静无比,远方传来嘎吱、嘎吱的脚步声,来人一身修长的白色长裙,乌黑浓密的秀发被寒风吹起,在空中飘飘荡荡显得有些凌乱,一束斑斓的七彩腰带随风飘荡给这白茫茫一片的深林染上了一丝色彩,清秀精致的容颜却难露一丝笑容,冷漠无比,仿佛世间的一切再难吸引这个女人的兴趣。 洁白的长袖一动,女人修长白皙的掌中多了一卷黑色的竹简,竹简古色古香显示着它存在的年岁久远,黑色竹简上刻着四个奇形怪状的文字,并不是秦国的文字也不是早已灭亡其余六国的文字,这种文字十分的悠久属于巫师祭祀神明和神明交流的文字,也相当是巫文。 “阴阳黑典”女人喃喃的念着上面的文字,眼眸中的神采却越来越明亮。 第三十二章 冬祭(二) 陈巍那臭小子现在可算是扬眉吐气了,听说当了一个什长,听说再过些日子县令大人打算将他提拔成亭长了,我们泗河这个地方好久都没出现过一个亭长了! 我听闻现在村中不少未嫁的姑娘都纷纷踏上陈巍家的门,听说纷纷都是来提亲的! 何止是村中的姑娘!连外村那些待嫁闺女的父母都前往陈巍他家前去说媒,听说陈巍他爹都被挑花了眼,连订了好几门不错的亲事,却被陈巍那小子给推托的一干二净,这样天上掉馅饼的事情都推掉了,他也不想想若是放在从前,有哪家姑娘愿意嫁给他这个败家子呀。 陈楚默默的听着村里面议论纷纷的闲言碎语,陈巍能有如此成就,陈楚打心眼里替他高兴,从小到大的兄弟哪能说一刀两段就一刀两段呢,只是不知道陈巍现在心中是怎么想的,不知道他心中的气消了没有!陈楚想着正入神的时候,忽然耳边传来叫喊自己名字的声音。 陈楚回过神来,转头看去,刘婶手中提着一竹篮青涩的果子正笑眯眯的看着陈楚。 “刘大婶!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陈楚问道。 “倒也没什么事,只是前些日子碰到了小诗姑娘了,在见她在采一些酸果似乎挺喜欢吃,老婆子我最近闲来无事特意采了些准备给你家小诗送过去,现在碰到你正好!省的老婆子我再跑一趟,现在年纪大了走一会儿就腿脚酸痛,要是搁在年轻那会儿从村头走到村尾十个来回我都是气不喘一声的!”刘婶笑呵呵的说道。 接过满满一提篮的青色果实,陈楚连连感谢,没想到自己如此小的一个细节都没有发现,真是粗心大意,陈楚心中懊恼不已,再抬头刘婶却已经渐渐走远了。 “哦,对了!那件事你可得多注意一些!”刘婶忽然想起什么冷不丁的回头嘱咐了一句。 “什么事情多注意一些?”陈楚被刘婶冷不丁的一句话弄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一般。“到底是什么事情该注意一些呢!”陈楚心中暗道。实在是想不起究竟该注意什么事情,一头雾水的陈楚也只好拎着一提篮的酸果向自家的方向走去。 轻推房门,映入眼前的依旧是小诗一针一线认真的缝制着衣服,陈楚微微一笑,从篮中拿出一个青色如鸡蛋般大小的果实递在小诗眼前,小诗微微一愣,看着眼前的果实和陈楚微笑的轮廓,轻轻的低下头在青色的果实上咬了一小口,看着小诗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 “对不起!”陈楚开口说道,小诗微微一愣抬头看着陈楚,眼中满是疑惑,陈楚的心中一阵自责,和小诗生活了这么就竟然连她喜欢吃的东西都没有注意,自己这个丈夫做的可真差劲。 小诗不知道陈楚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但是躺在陈楚的怀中心中一阵空明平静这种感觉像是毒瘾般让人沉醉在其中无法自拔,多希望此刻能永远这样下去。 “腊月初八那天整个村子都要举行冬祭!那一天村子肯定是十分的热闹,到那一天,我们也参加其中好吗?”陈楚想起陈河口中描述的盛况提议道,只是不知道小诗这喜静的性格会不会不喜欢那样的热闹的节日。 “腊八吗?”小诗心中一颤,眼眸中闪过一丝哀伤,垂下头看着手中那快要完成的衣服,点了点头同意了陈楚的提议。 看到小诗答应了,陈楚心中暗喜,冬祭节日其中最重要的一项就是祭拜祖先,只要祭拜了祖先才算是真正的属于陈家村一员,小诗和自己成亲有些日子了,但是当初成亲的时候太过仓促,并没有祭拜过陈家的列祖列宗所以算不上是陈家村的一员,又因为小诗不能言语又喜静并不常出门,所以见过小诗的也就是熟悉的那么几个,陈楚打算乘着这个机会好好的将小诗介绍给全村的人认识,得到大家的认可!这才是最重要的! 时光转瞬飞逝,距离腊八也只有短短的三天时间,小诗一针一线缝制的衣服也完成了,陈楚换上这件白色长袍,长袍上勾勒着一朵朵流云的图案,蓝色的丝线流畅自然,远远望去仿佛整个人置身在蓝天白云之中,衣服丝质柔顺合体,仿佛像是在身上镀上一层薄薄的蝉翼,衣服的图案和制作过程都很繁琐。很难想像制成这件衣服的竟然是一个从未做过衣服的女人。 “真的很合身!”陈楚赞叹道,拉着小诗的手另一只手拿起长袍的一处隐秘边角,一脸坏笑的看着小诗问道:“这上面绣着的两个字是代表着你和我吗?”小诗闻言绝世的容颜忽然浮起淡淡的红晕,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绣上这个两个字“楚、诗”当这件衣服完成的时候自己就鬼使神差的绣上了这两个字,没想到这么隐秘的地方竟然被陈楚一眼就发现了,如今被陈楚逮个正着,小诗心中一阵娇羞,想要挣脱陈楚的大手,却发现怎么也挣脱不开,只能任由红晕浮在秀颊两旁,别过头去不敢瞧陈楚侵略性的目光。 忽然感觉那双大手松开了自己,小诗又回过头来看向陈楚,只见陈楚小心翼翼的褪下那件长袍,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身上穿的是一件稀世珍宝一般,小心仔细的将长袍叠好,忽然触碰到小诗目光的陈楚呵呵一笑道:“这件长袍我打算只在逢年过节重大节日的时候穿上,一般的时候我还是穿我原来的衣服。” “呆子!只是一件衣服而已,如果你喜欢以后我经常给你做就是了!我要让你每一天都能穿上我为你做的衣服。”小诗脸颊复现甜蜜的笑容纤长的食指在陈楚的手心处写着自己要说的话。 “真的吗?”陈楚一蹦三高般将小诗纤腰抱起,在院子中不停的旋转来分享自己此时此刻的喜悦。小小的庭院中回荡着陈楚爽朗的笑声和小诗幸福的笑容。 第三十三章 冬祭(三) “咚咚咚!”门外传来一阵阵敲门声,“有人来了!”陈楚将小诗轻轻的放了下来,看着佳人额头上溢出的滴滴晶莹汗珠还有那轻微的喘息声。陈楚轻轻一笑道:“来的不知道会是谁!”说完转身向院门的方向走去。 将门打开,引入眼前的是陈巍有些不自然的笑脸,陈楚微微一愣,不知道这个时候陈巍找自己干什么,忽然陈巍的身躯被一只硕大而又肥胖的大手推开,陈楚不经瞳孔一缩,强压着心中翻腾的滔天巨浪,神情平静的问着陈巍道:“小巍,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陈巍强压着心中的尴尬,只从那次一刀两段后陈巍也确实没有和陈楚再有过来往,只是这次有事相求才不得不找上门来,陈巍勉强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事情,村中这次举办冬祭赵大人也在邀请其中,因为冬祭那天没有新鲜的牲畜祭品,而又听闻楚大哥你是村中赫赫有名的捕猎好手,赵大人想请楚大哥你带着我们上山一趟狩猎,狩得的猎物好做为冬祭的祭品,当然祭品越多越好!” “原来是这事!”陈楚心中暗道,站在陈巍身后的正是之前见过的赵天霸,自己和他的有些恩怨如今已经过了这么久想必他早已经忘记了,再说自己和他并没有碰过面,想必他也认不来自己!陈楚道:“原来是这样啊!当你们上山狩猎是可以只不过如今大雪已经封住了大部分上山的道路,如今天色也不早了,若是此时上山恐怕今夜难以赶的回来,夜里山路也不好走,我看不如明天我和你们走上一趟吧!” “这个自然没有问题,离冬祭还有几日时间此事也不着急,明天就明天吧,倒是麻烦兄弟了!”赵天霸笑呵呵的说道,看着满脸横肉笑呵呵的样子倒有几分庙中弥勒佛的样子,但是陈楚知道此人心肠歹毒犯下的罪孽罄竹难书,这次虚与委蛇的帮他只希望以后不要再来找自己的麻烦了! “兄弟家中可有茶水?走了一些路倒是有些渴口了,兄弟不介意我你家讨一杯茶水喝喝吧!”赵天霸眼珠一转忽然问道。 陈楚微微一呆,不知道这个赵天霸究竟打什么主意,就在陈楚一愣神的功夫,赵天霸竟然不打招呼的就从陈楚的身旁鱼贯而入众手下也纷纷跟了进去。 陈楚心中咯噔一下,忽然想到什么脸色骤变,满面怒火的盯着还站在原地的陈巍,陈巍对上陈楚那杀人般的目光,不经倒退几步,嘴中一张一合想要说些什么却有说不出口。 “该死!”陈楚咒骂一声,连忙转身跑进院落中,陈楚想的没错,此时确实也是因为陈巍而起,当初陈巍带着赵天霸来到陈家村这些日子,赵天霸在村中倒也安分几分,毕竟是初来此地,若做出什么惹众怒的事情倒霉的毕竟还是自己,这里不是临城,再说乡村野民,就怕遇到整个村子的人都是愣头青,不畏惧你的权势,有一句话说得好叫舍得身上一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赵天霸也怕有这样的愣头青,毕竟之前在临城的教训可是够狠的,再有就是村中那些姑娘要不是皮糙肉厚就是面黄肌瘦,倒也难以惹出赵天霸的兽欲,所以这些日子村中才没有什么事端,至于赵天霸今天来找陈楚,明面上说是去狩猎,无非是找个借口罢了,日前,被**压抑的实在是不行的赵天霸找来陈巍询问了村中或附近村落可有漂亮的姑娘,陈巍当然列出了几个人,其中当然有陈楚家的小诗,至于百灵却知字未提,赵天霸找了陈巍口中说的几个都不是太满意,而陈巍口中所提的小诗却并不常出房门,想要碰见却也是千难万难,赵天霸不得不找上一个借口登门去瞧上一瞧,看合不合自己的胃口,毕竟见过了不少大家闺秀和小家碧玉的女人,赵天霸的胃口也吊高了不少,一些庸姿俗粉却也难入赵天霸的眼中,若这一个也不合自己的胃口,那討水喝的举动也不让人怀疑,自己再找别的就是了,若真的遇到一个让自己有几分心动的,倒也不介意用上几分手段得到她。赵天霸想起了那次临城遇到的那个女人虽然恨得咬牙切齿,但是她的倩影在脑中魂牵梦绕难以忘怀,只是这世间有几个女人能和那个女人一样漂亮呢! 赵天霸以为这次见到的依然是庸姿俗粉,但是赵天霸失望了!应该说是欣喜、迷恋、嫉妒、占有充斥着赵天霸整个心胸,眼前的这个女人漂亮的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一样,完美无瑕!不!应该说是天上的仙女降落在凡尘,不应该在世间出现一般,脑海中之前那个女人的倩影如今被这个女人倾城的容颜所代替。此女只能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闻。 不仅仅是赵天霸,跟着赵天霸身后的手下见到小诗那绝世的容颜,也都纷纷迷得晕头晃脑,口水直流。 “赵大人,茶来了!”陈楚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语气有些冷漠的说道,赵天霸被人忽然打扰,刚想发火但是看到陈楚那骇人的目光,心中一惊,倒也清醒了几分,脸色几次骤变忽然笑呵呵的道:“兄弟太客气了,我自己来就行了!这位是?”赵天霸目光继续贪婪的落在站在不远处小诗的身上。 “我的妻子!”陈楚语气平静的道,走到小诗的身边微微一笑道:“我和他们谈些事情,外面冷!你先回房吧!”小诗嫣然一笑,玉手将陈楚有些凌乱的领口整理一番,便转身回房。 直到房门被关上,佳人的背影再难瞧见,赵天霸和哪些随从才心有不甘的收起目光,看向陈楚的背影,杀气在赵天霸的眼中一闪而过。 “既然茶水已经喝了,那就不打扰兄弟了!就此告辞!明日上山狩猎还望兄弟不要忘记了!”赵天霸笑呵呵的说道。便起身和手下一干人等向屋外走去。 第三十四章 冬祭(四) 次日晨,天还未蒙蒙亮,陈楚小心翼翼的起身下床,动作十分的轻缓唯恐怕打扰到还在熟睡中的小诗,蹑手蹑脚的摘下挂在墙头的弓弩,怀中紧揣着那把削铁如泥的祖传匕首,布甲、捕兽夹凡是能带上的武器陈楚一件不落的全装备起来,确定没有什么遗漏后,陈楚又掏出箭支从一个十分隐秘的抽屉暗格中拿出一个小青铜瓶子,轻轻的拔开青铜瓶上的塞子一股有些刺鼻的腥臭味扑鼻而来,陈楚轻微的皱了皱眉将每支箭头横在面前,在每一支的箭头上滴上一滴青铜瓶中盛着的墨绿色液体,每一滴墨绿色液体落在青铜箭头上都瞬间变成黑色,这瓶中装着的是一种致命毒蛇的毒液,只要箭头划破皮肤毒液能在五秒钟进入人的血液置人于死地,本来一场平平常常的打猎根本不需要这样的东西,陈楚今日特意准备这些东西并不是和赵天霸他们去狩猎,而是去杀人。陈楚的心中很清楚赵天霸平日里的作风,**如命,当被他瞧上的女人从没有轻易放过的,而不巧小诗偏偏被他盯上了,陈楚知道无论如何赵天霸是不会放过自己占有小诗的机会,对于这种拥有这豺狼之心的**只有比他更狠更毒才能解决一切的麻烦。 陈楚回头看了眼依旧挂着甜甜笑容熟睡中的小诗,手中的拳头忍不住握紧了几分,绝不会让任何人打扰到自己和小诗的一切,即是是双手沾满血腥也在所不惜! 陈楚打算将一切潜在的危险,扼杀在萌芽之中,即是是今日赵天霸不找机会对付自己。陈楚也不会让赵天霸见到明日的太阳!如果今日赵天霸真的找机会对付自己,那正好,看今天究竟谁是猎人谁是猎物! 仔细的准备好这一切后,陈楚又蹑手蹑脚的上了床,闭上眼睛静等着天明。 清早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子,照到床头,陈楚忍不住伸手遮挡一下有些晃眼的阳光,今天注定是一个好天气,陈楚伸了个懒腰,不知不觉自己竟然又睡着了,陈楚下意识的看了下房间的桌子,弓弩依旧稳稳当当的挂在墙头,所有的东西归置在原位,没有任何让人起疑的地方,过了今天自己又能和小诗享受这平淡而又幸福的生活,陈楚微微一笑,这时房门被轻轻的推开,小诗端着早饭走了进来,陈楚这才注意到身边的小诗已经早早的起床为自己准备好了早餐。 “小诗,你今天真漂亮!”陈楚忍不住的赞叹道,向来不喜欢打扮自己的小诗,今天却破天荒的打扮了起来,一袭红颜如火的连衣长裙和原本素装白衣相比,显得更加的妩媚动人,朱唇红颜似火、一颦一笑勾人魂魄,这一刻的小诗仿佛不在是来着冰山的仙女,而是祸国殃民的绝世尤物。 “我想把最美的一面留在你的心里!”小诗微微一笑,沾了沾水渍在桌子上写道。 陈楚微微一笑道:“你最美的一刻早就烙在了我的心里,见到你的那一刻,你在我心里就是最美的,不过今天却更加的美!”轻拥小诗在怀中,陈楚一扫心中的阴霾,轻轻的沉吟道:“过了今天我会让我们的生活更加的幸福,我要让你每一天都高高兴兴,我耕田你织布,等再过个几年我们有了孩子,我教他拉弓狩猎,你教他琴棋书画!你说好不好?” 小诗微微一愣,深邃明亮的眼眸中泛着一丝光彩却有慢慢的黯淡下来,小诗的表情陈楚并没有注意到,陈楚摘下墙上的弓箭,拿起那些早已经收拾好的行囊对小诗嘱咐道:“今天我带昨天来的那些人进山狩猎,可能会晚点回来,在家注意安全,只要不是我的声音,不管是谁敲门都不要开。” 看着陈楚离去的背影,小诗愣愣的出神,似乎要将这一刻,这个背影永远的记在心里,寂静的屋内,不知传来谁的叹息,那句喃喃自语的话像是对自己说的,更像是对别人说的。“原谅我!” 出了村口,不远处有一群人在那聚集着,想来是赵天霸和他的手下们,陈楚加快脚步走上前去。 “赵大人呢?”陈楚环顾了一下众人,见赵天霸不在其中,忍不住的问道。 “哦,赵大人本来打算和陈兄弟今天一起上山狩猎,今日清晨起来却身体有恙,所以就吩咐我们过来和陈兄弟一起山上狩猎,希望陈兄弟不要见怪!”一个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出口说道。 “有恙?”陈楚心中一阵冷笑,恐怕有恙是假,想加害自己才是真吧,陈楚打量了这些人的打扮,哪里像是上山狩猎的装扮,每个人都身材魁梧、凶神恶煞的就差将我是坏人写在脸上了,那样也好!既然你们想要我死,那我先要你们的命!陈楚释然脸上笑呵呵的说道:“既然赵大人身体有恙,那我们就上山吧,就算是赵大人今天真的来了,以他的体质还没上山呢,就要累爬在进山的路上了,大伙说是不是呀!” 听到陈楚的话,那一行人脸色纷纷阴沉下来,默不作声的跟在陈楚的身后,“暂时先让你得意一会儿,等进了山里再想笑怕也没有机会了。”那壮汉心中冷哼道。 一道锋光顺着窗户射进床头咯吱作响,羊脂般的玉手将那支箭拔出,竹制的箭身上面写着工整秀气的几个小字“后山见!君归属!”箭支在羊脂般的玉手上忽然窜起了几道浓烟,不一会儿就自燃了起来,慢慢的化成灰烬。 褪下那身红艳似火的长裙,里面包裹的是那许久再为穿来,只属于勾魂使者的衣服,斯条慢理的拿出一条薄如蝉翼的丝纱,将那张绝世的容颜遮在这条丝纱之下,整个人显得更加的飘渺更加的朦胧,如同空气一般消失在房间内。 第三十五章 (冬祭) 后山,一条洁白无迹的白雪大道,忽然多出了一个人影,人影如烟如雾虚无缥缈,根本就看不到人影的样子,只能在空气中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紫色,那个紫色的人影宛如幽灵一般,快速的移动,咋一看相距很远,再一看却近在咫尺,只是你不管怎么的瞧都难以看清那紫色人影的容貌,因为一抹轻纱将她的容颜完完全全的遮挡住了。 “你来了。”紫色的人影如约的来到后山相见的地点,这时在一棵挂满沉甸甸白雪的大树后面走出一个女人来,女人一身洁白的连衣长裙在这片洁白的世界里宛如一体,女人身材高挑却很纤瘦,肤色很白宛如满地的白雪一般,给人一种像是林黛玉一般病态却惹人怜爱的美。 “你不该来!”紫色的人影出声说道,声音珠圆玉润惹人动听。 “从小到大不管做什么我都是第一,马术不如人我就和马同寝**,箭术不如人我会每日每夜的搭弓射箭哪怕是练到十指溃烂也在所不惜,朋友们经常劝我,一个女孩子家为何要将自己逼成男孩子那样行事,骑马射箭本就不是女孩子该做的事情,她们不懂从小到大周围的人都把我当男孩子培养,我也将自己当成了一个男孩子看到,直到有一天我遇上了他,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是他让我知道原来我并没有自己想像中的那么坚强,有的时候我也应该早一个男人依靠,这个男人我是绝不会想让的!今天我们注定只有一个人能留在那个男人身边!”百灵声音冰冷如霜,眼眸中杀气凌人。 一道白芒化成一道厉电向少司命射去,少司命面露惊讶之色,身影一闪只听见恶风扑面,哗啦啦一声轰响,距离少司命身后不远处的一棵参天大树被拦腰截断,树梢上挂满的白雪哗啦啦的掉落下来,瞬间将周围的一切淹没。 “阴阳玄气!你练了阴阳黑典?”少司命眼眸中露出骇人的光芒,“既然如此留你不得!”少司命手势如电一瞬间就结出了阴阳玉手印如排山倒海之势向百灵袭去,百灵想要躲闪,忽然感觉脚下一沉,仿佛什么东西缠住了自己一般,百灵低头一瞧,脚下不知何时长出了一株碧绿色的藤蔓,将自己的右脚紧紧的缠绕,不能动弹分毫。 百灵心急如焚,阴阳玉手印已如排山倒海之势近在咫尺,若不能脱困胜负顷刻便分,看来只有使用绝招了,百灵银牙一咬,双手一合,口中飞快的念着咒语,一瞬间,仿佛时间停止了一般,不经意间的一阵风掠过,只听见哗啦啦的声响,如同阵阵海浪袭来,阴阳玉手印排山倒海之势顷刻之间变化解的一干二净,声潮如浪,这一片白茫茫的世界突然间,风起云涌如同波澜壮阔的云海一般起着旋,如同一阵强烈的龙卷风扫过一般,残枝飞雪,寒气如霜眯的让人眼睛都难以睁开,而这时耳边忽然传来奇异的声响,似男人的长啸又似女人哽咽的哭诉像孩子般的欢笑又像老人般的低语,声音不停的变换,让人的心犹如那汹涌澎湃的潮水,仿佛一瞬间就要爆炸开来一样。 “阴阳大悲咒!”少司命脸色一瞬间苍白起来,阴阳大悲咒顾名思义集阴阳幻术、法术攻击、音咒为一体的超强禁咒,传闻真正的阴阳大悲咒施展起来会封印起中招者的六识,将其置入一个凭心中所想所幻化成的幻境中,只消片刻中招者便会七窍流血心裂而亡,而此时百灵施展的阴阳大悲咒并不是真正的阴阳大悲咒,阴阳大悲咒需要极强的阴阳真气相辅才能发挥出它最大的威力,而百灵的阴阳大悲咒它只封印了六识中的耳识其余五识并没有封印,若其余五识全封那这个人的命运就算是终结了。 少司命双眼一闭,单手在空中画着阴阳图案,被埋藏在厚厚白雪深处的枯叶如同受到召唤一般,漂浮到了少司命的掌心中,当阴阳图案完成的那一刻,这些枯叶如同复活了一般变成了一片片碧绿的树叶,每一片叶子如同一把飞刀如闪电一般齐刷刷的向四周密不透风的射去,“万叶飞花流”乃木系中无上的绝技,每片飞叶都能夺人性命,如此多而又密集的飞叶消耗的真气也是十分巨大的,真气本就是所有习武之人的硬伤,真气本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蓄积起来的,哪怕习武天资再卓越的人没有深厚的内力真气辅助,在真气雄厚的高手面前也是被屠宰的命运。 而恰好真气是百灵的弱点,正因为没有雄厚的真气辅助所以百灵才难以将完整的阴阳大悲咒使用出来,若不是强行激活身体的各处气脉穴道,以百灵修练阴阳黒典如此尚短的时日根本就不是少司命的对手,正是因为用寿命做代价寻求短暂的真气支持,百灵才能有和少司命一争长短的本钱。当然时间拖得越久将对百灵越加不利。所以百灵才会急迫的使用阴阳大悲咒决出胜负。 “愚蠢!如此漫无目的的挥霍真气简直就是飞蛾扑火自寻思路!”百灵心中冷哼,已经看到胜利的天枰倾向自己了。轻描淡写的避开了一片迎面而来的飞叶,百灵脸上的笑容更弄了,今天过后自己和陈楚之间再也不会出现这个女人了。忽然听闻一声“砰砰砰”的轻响,百灵并没有太过在意,飞叶撞击树木都会发出如此声响,并不稀奇。 但是,响声逐渐加响,仿佛让人置身在枪林弹雨中一般,百灵脸色骤变,这才注意到那些飞叶的轨迹正在变化,再也不是之前哪般漫无目地的扫射,而是十分有序的击打着周围的大树,更或者说是击打树木发出声响,从始至终,少司命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树,更或者是置身在幻境之中,六识封闭下破咒。 阴阳大悲咒最大的弱点就是被人打扰,看是最可怕最无解的法术,破解的方法也最简单,只有施术之中忽然出现一个人发出声响将其打断那么深陷阴阳大悲咒的也将被拉出幻境,解开六识,所以百灵才煞费苦心的将见面地点约在后山,以为冬季的后山,鸟兽绝迹,寂静无声正是阴阳大悲咒最好施展的战场。 但是百灵不知道,其实后山也是小诗最好的主场,小诗本就是修炼木系法术的,后山最多的不是岩石而是树木,只要有植物的地方,那么万叶飞花流的飞叶也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第三十七章 屠村 一声声房门被撞击的嘣嘣、咯吱声,在这寂静的村里响起,浓重的血腥味渐渐的弥漫到了村落的每个角落。只听见杂乱的脚步声和沉重的喘息声。 “怎么会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陈楚双目赤红,看着乡亲们惨不忍睹的尸体,陈楚不明白仅仅的一日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啊......”陈楚仰天怒吼恨不得将一切的情绪都宣泄出来。 “你说如果他看到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死在他的面前,这种愤怒是不是更加的强烈,龙气宣泄的是不是更加的厉害!”黑暗之中一个声音问道。看着“鎖龙壶”正在源源不断的吸收着冲天而起的龙气,而那冲天而起的龙气源头正是陈楚自身。女子身躯一颤,纤长指甲紧紧握紧刺入肉中而不自知。没有人知道此时女人心中有着怎样痛苦的挣扎,就像是当初义无反顾的爱上他一样,既然路已走了就没有回头的道理。哪怕前方的路再多崎岖再多艰险也要义无反顾的走下去。 “对不起!”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鬓颊滑落,夜幕中没有人瞧见这滴泪究竟为了谁而落,只留下淡淡的香风随着伊人倩影模糊而弥漫在空气中。 “小诗!小诗!”陈楚如疯了一般向自家的方向狂奔而去。心中千万声祈祷,祈祷她的平安。当房门被推开的那一刻,陈楚的心落入低谷,坠落到绝望的深渊。 “不!”陈楚肝胆俱裂看着那一抹鲜红的鲜血顺着尖锐的刀锋殷殷的流淌着,小诗一袭红颜如火的长裙倒在更加红艳的血泊中,秀眉微皱带着巨大的痛苦死去,那根自己精心挑选的簪子却是断成两截,白皙的玉手上紧紧的握着簪子的一角,致死都不愿意松开。 心哀莫过于心死!这一刻留下的只是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行尸走肉罢了。陈楚眼神空洞的看着发生的一切,还有许多没有为完成的心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说好的约定,为什么会这样! “这里还有一个活口!”陈楚只感觉后脖颈一沉,眼前一黑,近在咫尺的距离在这一刻却又犹如天涯海角般遥远!陈楚很想倾尽最后的力气紧握住小诗的手,但是意识却又被黑暗尽数吞没,陈楚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看到两个人影,明晃晃的刀剑上刻着一个“墨”字。 时间似乎停留一许久,久到似乎忘记了之前所发生的一起,梦境中,小诗那淡淡的微笑像璀璨的阳光般永恒,但它只是在梦境中。 急骤的雨水倾泄而下,似乎要清洗这世间所有的污浊和黑暗,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被这场大雨冲刷的干干净净,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啊......”陈楚被刺骨的寒冷所惊醒,脑袋疼痛的仿似要裂开一般。“你醒了!”一个冷漠的女声响起,那声音仿佛来至九幽深渊的勾魂使者般不带一丝感情。 陈楚眼神涣散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高挑的身材、妖艳的容颜,一双血红的双手仿似两天吐着鲜红芯子的毒蛇般让人不寒而栗,女人轻轻的拨弄着眼前的刘海,双眸盯着陈楚道。 “你是谁?!”陈楚眼神空洞声音沙哑的问道。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可以把我当成恩人也可以把我当成仇人,因为我从来不介意别人是如何看待与我,这两个人我交给你来处置吧!”女人说完提起两个黑衣人的身体摔在陈楚的面前。“我想你对他们应该比较感兴趣!”女人妖艳的红唇微微高挑带着一丝嘲笑道。 陈楚空洞的眼神看着那两个黑衣蒙面的黑衣人,空洞的眼神渐渐有了焦距,慢慢的变成通红仿似里面藏着一头噬人的猛兽一般,滚烫的鲜血顺着陈楚的嘴角留下,只留下黑衣人呜呜、咕噜、咕噜的声音,这一刻陈楚仿佛是一头野兽般要不犹豫的咬向两名黑衣人的喉管,直到两名黑衣人的喉管被咬断易不松口。 “是墨家干的!”女人开口说道。看着陈楚如同野兽般的眼神,不由的心神一惧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可怕的眼神,这个眼神中像是隐藏着一个恶鬼修罗般,蕴藏着无尽的杀戮,夜鸦夜啼,漫天飞舞,仿似将天边都染成一片血红。 “我究竟造就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大司命感受着这滔天杀气的男人喃喃自语道。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又凭什么相信你的话?”陈楚语气冰冷杀气腾腾的问道。大司命相信如果自己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或者没有给他一个想要的答案,下一个要死的人必然是自己,哪怕如今这个男人的武功弱小的抵不上一个自己的一个手指头,但是这个男人却给自己一种强烈的威胁感,这种感觉是自己最讨厌的感觉。 “你不是我的对手,即使真动起手来死的那个人绝对是你,但是我不想杀你,因为你我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大司命轻缠着修长的刘海在血红的手指头上盘弄着,看似漫不经心但是其实大司命却在深深的提防着陈楚的举动,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愿不愿意接受这个答案。 陈楚看了大司命一眼,却不言语直径的走入房间内,随后不久,房间内却传来男人的哭泣声,这一声哭泣却让大司命紧绷的神经舒缓下来,这个时间上最可怕的并不是亡命之徒而是疯子一个悍不畏死的疯子,很不幸这个男人就是这个悍不畏死的疯子,幸好这个男人还有一丝情感隐藏在内心的最深处,不然阴阳家得到的只不过就是一个杀人的机器而不是一个致命的利器。 大司命看了眼衣袖中的鎖龙瓶,瓶中一个条金龙幻影在瓶中盘旋。三条龙气只取其一条这个任务算死圆满完成吗? 漆黑的大殿之中,闪烁着一盏幽蓝的灯火,灯火一变二、二变四、四变八、慢慢的将整个漆黑的大殿照亮,月神看着大司命送来的消息,转身走进了大殿的偏侧。 “东皇阁下!大司命传来消息,龙气得手,不过只得一条另外两条龙气不知为何锁龙壶却难以吞噬抽离。”月神恭恭敬敬的对着漆黑一片的地方行了一礼说道。 “锁龙壶乃天外奇铁铸造而成,其效果就是抽离帝龙之气,百余年来从未有过例外。”漆黑的大殿深处传来东皇太一的声音远古沧桑。 “阁下的意思是说大司命在欺骗我们?”月神微微一震,疑惑的问道。 “那倒不是!我想起了一个传说,传说当两个身具帝王之脉的人碰到一起天地间将发生异变,双龙戏珠龙气将互相弥补守护,锁龙壶将再难抽离帝龙之气。”东皇太一说道。 “阁下的意思是说陈家村中还有一个身具帝王之脉的人?我这就将消息告诉给大司命,让他全力寻找另一个身具帝王之脉的人!”月神惊讶连忙说道。 “不用了,既然陈家村的人无一幸免想必帝王之脉的人并不在陈家村中,也许在它处,茫茫人海中想要寻找到这样的人非要另外一个身具帝龙之气人的牵引才行,否则不过是徒劳罢了。告诉大司命将那个男人带回来,蜃楼已经快要完成了!”东皇太一说道。 第三十八章 桑海城 咯吱一声,一座庭院的门被轻轻的推开一条缝隙,从里面探出一个小脑袋看着外面一片青草碧绿**盎然的景象顿时眉开眼笑的走路出来,忍不住的伸了个懒腰,兴奋道:“冬天总算是过去了!”踏在青石砌成的阶梯上一眼瞭望着整个桑海之城的春景心中暗道:“如果月儿在的话该多好啊!” 这个时候忽然悠长的青石阶梯上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人一身灰褐色的衣服头发乱蓬蓬的十分的邋遢像是一个流浪人,在桑海城中像这种衣服邋遢的流浪汉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少年完全忽视了此人的存在,静静的欣赏着这座城市此刻的寂静和祥和。 那个流浪汉晃晃悠悠的走在阶梯小路上,经过少年身边的时候忽然脸色一红胃里一阵翻腾忍不住的吐出一堆秽物出来,刺鼻的腥臭味和酒臭味参杂在一起让人闻着作呕,不巧那一堆秽物落地的时候正溅了少年一裤腿。 “对不起!”流浪汉歉意的对着少年说道,又继续晃晃悠悠的向前走,当那堆腥臭味从脚下蔓延开来,少年顿时恼怒大声的嚷嚷道:“喂,一句对不起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啊!”见那流浪汉浑然没有听见似得继续晃晃悠悠的向前走,顿时更是来气,这时候庭院的门再次被打开,又一高个子少年走了出来,高个子少年神采奕奕英姿勃发看了矮个子少年一眼轻笑道:“天明,一大清早就听到你这大声的嚷嚷声,难得一个休闲的早上就被你给打扰了!”忽然一股让人作呕的气味扑鼻而来高个子少年忍不住的捏住鼻子嗡声问道:“天明难道一大清早你就踩了狗屎,怎么这么臭啊!” 天明顿时恼了气急败坏的道:“少羽你这家伙才一大清早踩了狗屎呢!还不是那个家伙害的!咦!人呢!”天明再回头瞧一眼那个害的自己被少羽嘲笑的流浪汉,青石台阶上哪里还有那个流浪汉的影子啊! 座落在东海之滨的弯曲小道上,一座颇具规模的酒肆客栈落在此处,客栈门外高竿上悬挂着一张长长的横幅上面撰写着“蓬莱客栈”四个醒目的大字,论语中寓意有朋至远方来!不亦乐乎!客栈门外来往的行人并不多,客栈之中的酒客更是三三两两,倒是不说客栈的生意并不景气,而是大清早的人们都沉醉在睡梦之中,有谁会一大清早的前来此次喝酒,至于客栈之中的那三三两两之人,相比不是嗜酒如命就是昨夜醉倒在此间酒家。 店小二睡眼朦胧的瞧着门口,有一搭没一搭强撑着快要眯起来的眼皮,看样子昨夜睡的并不安稳。忽然门口出现一个人影,店小二快要眯起来的眼睛陡然间睁得大大的,慌忙的从客栈柜台上小跑迎了上去,脸上挂着殷勤的职业笑容问道:“客官你是住店呢还是吃饭呢?” 一阵阵令人作呕的异味迎面扑来,店小二一口气没有上来好险熏晕过去,来到近前,看到来人的模样店小二职业的微笑有些僵硬,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此人店小二倒是认识。每天都会在此处点上一小碟花生米来上一壶酒就能过活一整天,若不是每次都能把酒钱付上恐怕自己早就找来扫帚将此人扫出去了。 乱蓬蓬的头发凌乱的和鸡窝差不多,头顶上还掺杂了几根稻草想必昨夜又在杂草猪圈中将就一晚了。店小二出声问道:“客官,还是和往常一样!” 像流浪汉一样的男人略带沙哑的声音道:“对和往常一样!也许今天是最后一次来你们这了!”店小二有些诧异的看着这个像流浪汉的男人,以往这个男人来的时候都是点头从来不会开口说话,就连那酒和花生米都是男人来的那日,有一桌客人点的东西他指了指那两样东西上的。这些日子来自己都以为这个男人是个哑巴呢,今日竟然开口说话了怎么不让人诧异呢。 听到男人说以后不会再来了,店小二心中没由来的一阵高兴,你能想像一个人能端上一壶酒和一碟花生米吃上一整天,这样的客人不管在哪个商店都是让人讨厌的存在,若不是店里禁止驱逐客人!店小二都不会做这个男人第二天的生意。 “好嘞!客官马上就给您上齐喽!”店小二欢快的语气应道,便屁颠屁颠的跑到后厨去端菜,不一会儿,店小二就拎着一壶酒和一碟花生米来到了酒店二楼一个偏僻的角落,男人如往常一样雷打不动的坐在这个偏僻的地方,有时候店小二都会纳闷为什么这个男人明明可以选着二楼靠窗最好的位置而要选这个偏僻而又狭窄的角落呢,坐在靠窗的位置可以一览整个桑海海景,尤其日出日落的时候,阳光洒在那个位置上像似在身上镀上一层金子般美仑美奂,不知道有多少来客都争着抢着占那张桌位,只有这个流浪汉奇怪宁愿坐在最僻静的角落也不然走上靠窗的位置瞅上窗外的景色一眼。 “客官您的菜上齐了!请问您还有其它的需要吗?”店小二职业性的问候道,明明知道这个男人不会再点其它的东西,但是这句像极了口头禅脱口而出。 男人摇了摇头道:“不要了!”忽然手中多出了几块碎银子丢给了店小二,店小二下意识的伸手将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的几块碎银子接住,摊开手掌一看,目光微微一愣,瞧了这个人男人一眼出声道:“客官,您给的银子多了!只要一小块就够了!”说完准备将其它几块碎银子再还给这个男人。 “其余的就算是赏个你的了!”男人出声说道,便自顾自的拿起酒壶倒满一杯酒一饮而尽。 店小二没想到这个让自己讨厌很长一段时间的男人,今日竟然如此阔绰,一返常态的样子,都让自己怀疑这个男人和之前一段时间碰到的是不是同一个人了,或者这只是一场梦!“该死!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一个梦啊!”店小二忍不住的伸手将手在自己脸上狠狠的掐了一下,直到疼得眼泪快要溅出来这才相信这不是一个梦境。 “谢谢客官赏!谢谢客官赏”店小二喜笑连连的连声谢道。“掌柜交代今天有贵客上门,没想到先撞上一个财运!”店小二将那几块碎银子揣进怀中乐呵呵的走下楼去。 第三十九章 修罗 日上三杆,蓬莱客栈的生意渐渐多了起来,原本空荡荡的二楼此时客人渐渐多了起来,人来人往中能见到店小二灵活的穿梭在人群中忙碌的身影,而坐落在二楼楼梯旁的偏僻地方依旧能看到一个着装邋遢的流浪汉闷不吭声的喝着酒,人们常说借酒消愁愁更愁,只是不知这个流浪汉是在喝酒呢还是在消愁呢,醉眼朦胧的样子恐怕他的眼中也只有那有些晃悠的酒壶了。店小二忙里偷闲偷偷的再给这个流浪汉送上了一壶酒,似乎在感谢他的大方打赏了。 期间那面朝大海靠窗户的位置一直是空闲的,有些客人想要坐在此处都被店小二三言两语给打发过去了,看样子似乎这个位置专门留给一个贵客使用。 晌午过后,楼下传来一阵阵嘈杂的声音,店小二迈着大方步“噔噔噔”的踩在楼梯上来了二楼,来到二楼最好的位置上一甩搭在肩膀上还算干净的抹布干净利落的擦拭着桌椅上能粘到的灰尘,而这个时候楼梯出又传来阵阵脚步声,一行两人走上二楼,前面那人看起来二十左右身材消瘦、唇红齿白身上散发出一股浓浓书卷气息看样子是个读书人,而后面跟着一个带着斗笠的人,脚步轻盈并未发出一丝声响,想必是一个江湖之人,那带着斗笠的中年人停在二楼楼梯口片刻,扫视了一眼二楼的酒客们,发现并没有异常这才继续跟着那书卷气息十足的少年人身后。 “师傅,一路赶路幸苦了,您先坐下来歇息一会儿!小二去沏一壶好茶过来,顺便将你们店里最拿手的好酒好菜都端上来!”少年人对着店小二吩咐道。 “酒就算了,上些茶水就行!”中年男人开口吩咐道。 “师傅,光喝茶多没意思啊,这里的酒在桑海城中也是数一数二的,您平时不是最好这一口吗?我看还是上写酒来吧!”少年人微微一愣,一向嗜酒如命的师傅竟然忽然不喝酒,这简直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忍不住劝道。 “糊涂!”中年人摘下斗笠放在一旁的长椅上,瞪了少年一眼,喝斥道。 少年人头一次见到师傅竟然发起火来,顿时间有些噤若寒蝉的不敢言语,店小二见此情景也不敢多言语,识趣的走下楼去为掌柜亲自吩咐的贵客准备着上等的酒菜。 “你师叔此间可曾和你联系过?”中年人语气一缓出声问道。 “前几日联系过,师叔信中说在桑海城......汇合”少年人小声的在中年人耳边嘀咕道。 “等吃完这顿饭,我们就去找他共商对付阴阳家之事!”中年人压低声音吩咐道。 “你们知道吗?这几个月江湖盛传修罗的事情!你们听说过了吗?”一酒客借着酒意忽然说道。 “早就听说了,这几个月江湖突然出现了一个自称修罗的家伙,到处寻找墨家的踪迹,凡是和墨家有关系的门派百家弟子们都遭到他的屠杀,传说一个月前丰宁城内农家数百名弟子被屠杀殆尽,江湖名宿农胜三也被那家伙一刀劈成两半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另一酒客开口道。 “那他岂不是捅了马蜂窝了吗!农家可不是那些小门小派可以比拟的!”一酒客忍不住问道。 “可不是嘛,现在农家发了疯到处寻找这个叫修罗的家伙,农家家主农不归更是发布了江湖追杀令,誓要将修罗取下首级,不过这一个多月那个叫修罗的家伙像是石沉大海没有半点消息了,相比是被农家的人杀了吧。”另一酒客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道。 “这你们就不知道内幕了!”另一桌子上的酒客见旁边的人谈论着这件事情忍不住站了起来走到这桌酒客面前说道。 “什么内幕!难道你还知道别的什么事情!”另一酒客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这个叫修罗的家伙听说背后有阴阳家的影子,传闻有人曾经看见他和阴阳家大司命走的很近,似乎是阴阳家的人!”那个知道一些消息的人凑了过来悄悄的在那人耳边小声嘀咕道。 “什么大司命!”那人吃惊的惊呼了一声,人腾地一声整个站了起来,惹来众人纷纷投来的目光,只感觉脖子一凉,整个人都感觉掉进冰窟窿一样,要想知道阴阳家大少司命可是一个禁忌的存在,传闻大司命外表妖艳动人,手段却阴辣狠毒,被她盯上的人或者私下谈论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那酒客忍不住环顾了一下周围确定没什么事情这才揣测不安的坐了下来。 “一些恬噪的家伙!”那读书人忍不住的说道,之前那些酒客的话句句传入耳中,想起一个月前的事情更是愤恨不已,“师傅,我去教训教训他们!”少年出口说道。 “胡闹,我们现在在桑海城,整个城市都在阴阳家和嬴政的控制之中,一这一打斗岂不是惊动了他们,也暴露了我们的行踪,他们要说就随他们去说,别忘了我们此行来的目的!”那中年人轻声呵斥道。 “不知道你们此行的目的是什么?”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忽然响起。中年人有些惊愕的抬头看着一个穿着邋遢的男人,蓬头垢面,身上散发出难闻的异味,他是什么时候来到自己面前的?中年人难以置信睁大着眼睛看着这个男人。 “算了,反正你们怎么都不会说的!”邋遢男人叹息一声,纵声一跃跳向窗外,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之中。而后嘈杂和惊呼之声从蓬莱酒楼传来。 桑海城外,密林之中,落魄流浪汉的身影再现,不知何时手中提着一个包袱,从包袱中滴答滴答流出红色液体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道。 “你比预想中来的要晚一些!”密林之中忽然传来一个女人魅惑的声音。一个身着红妆身材高挑,妩媚动人的女人出现在密林之中,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阴阳家的大司命。 “这是你要的东西,这是最后一次,希望下次杀的人是墨家之人,而不是为你们阴阳家排除异己的工具。”流浪汉将手中的包袱抛到女人的面前,骨碌一声,包裹被打开滚出一个圆睁的人头,正是之前在蓬莱客栈吃饭的中年男人。 “你怀疑我在利用你?”大司命嘴角微翘看着流浪汉一般的男人一眼道。 “利用也好、驱使也罢,再忠心的狗若不天天喂肉来养它,迟早有一天会被它反咬一口,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墨家人的踪迹,希望你们不要让我等的太久!”流浪汉眼皮一搭闭目冷冷的说道。没有人看到流浪汉眼中此刻闪烁着赤红的火光,似乎要屠杀世间的一切。看着男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大司命目光幽暗而深邃。三个月时间太短了,这个男人成长的速度让人恐惧。 第四十章 宝盒幻音 北国有蟒,吞噬人畜,臣劝君缴之,君言无碍,数载后,大蟒化蛟,翻云覆雨、北国灭!养虎为患,终食恶果。 小桥流水,画壁长廊,亭台楼阁道路两旁种植的松柏杨柳翠绿葱葱,不时能看到一簇簇五颜六色的花朵芳香而迷人,流浪汉对着周围的美景视若无睹,快步的穿过回廊,走到一座小楼前,楼前的花草杂乱不堪,似乎遭到了巨大的破坏一样,和之前经过的一座座精心布置的花园相比,此座花园简直就是花草的坟墓,流浪汉扫了一眼杂乱的花园,忽然目光落在了一棵茁壮成长的小草身上,流浪汉走上前去,一脚将其碾碎,有时候太美的东西让人沉浸在其中忘乎所以,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片乐土,有的人心中乐土大到天地,有的人的乐土小到花草,只要稍微看上一眼,愉悦之情由心而起,流浪汉看到那朵小草时,紧绷的心忽然有着一丝松懈,佛道有说“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怜悯之心永远只属于弱者的!”流浪汉直径的走到小楼前面,将房门推开,房间很大,但是房间内的布置很简陋,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张床,再有就是一把弓,一把很是简陋粗糙的弓,弓上还有着斑斑血迹,沾着的血迹留在弓的时间很长,已经呈现黑褐色了。那一把大火将那座村庄烧成灰烬,这张弓也许是那个村庄唯一遗留下来的东西吧。 “三百四十七!”流浪汉闭上眼心中默念着这个数字,这些数字每一个都代表着已经消亡的一条生命,每一个眼前都能闪现出他们的样子背影和声音,心就会更加的疼痛,痛到难以喘息,痛到全身痉挛癫狂不能自已。 “杀!杀!杀!”流浪汉猛睁开双眼,赤红的眼睛如同噬人的魔鬼一般让人只剩下恐惧。 一声宫鸣、一默商音、一起角声、一落徵乐、一忧羽调,幻律十二,五调非乐,极乐天韵,魔音万千!千百种的商音、万千种的羽调,谱写着这首绝世的镇魂之曲。 幻音宝盒此乐曲亦幻亦真,里面藏着一股可怕凶险的力量,有缘的人听到,可以提升功力,而无缘之人听到,却会陷入迷思,癫狂。 镇魂之曲在这座房间内响起,这个时候从外面走进一个十一二岁少女,一束淡蓝色的丝带将长长的秀发束缚起来,一抹薄如纸张的轻纱将少女的容颜遮掩,那大而明亮的眼睛看着这个癫狂不已的男人,手中捧得一个做工精细的五角木盒,木盒被打开里面是一座精致不已的小阁楼,阁楼五层每层都有十二道小小的门是按照五音十二律建造的,而那首镇魂之曲正是从那宝盒之中响起的。 “千泷!你来了。”男人声音沙哑,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萧索和疲惫。 “嗯!”叫千泷的少女点了点头道:“我看你房间灯光是亮了,知道你回来了,所以过来看看,好些时日没看见你,我怕你又病了!”千泷看着男人,仅仅只见过几次面,但是感觉认识了半个世纪一样漫长,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觉从心中涌起,仿佛在什么地方见过,只不过记忆太过模糊,根本想不起来为什么有如此的熟悉感。 “感觉是不是好些?”千泷看着男人问道。 “嗯,是比之前要舒服些,有些像腾云驾雾一般!”男人难得的开起了玩笑,也许至那件事后这个男人是第一次能这样的开玩笑。 “镇魂之曲固然能安定神魂的作用,但是若长时间使用的话,我怕你会迷恋上它,就如同毒瘾一般,万一这幻音宝盒被不轨之徒得到,恐怕你会受他束缚。”千泷看着男人轻声说道。 “我知道,但是为了做一件事情,我不得不这么做,我需要它的力量,越快越好我感觉我没有多少时间了!”男人沉默片刻说道。 “幻音宝盒”有缘人听到能提升功力,无缘人听到能让人陷入癫狂无法自拔,这是一个传说,甚至是一个谣言,因为根本就没有有缘人这一说,大部分人听到这幻音宝盒的声音都陷入癫狂,根本就没有什么提升功力的效果,更多的时候,得到幻音宝盒的人喜欢将它当作武器,迷惑人心智的武器。 男人能从幻音宝盒之中快速的提升功力是一件无意之中发现的事情,男人来到阴阳家后,莫名其妙的惹上一种怪病,莫名其妙的发狂像是着了魔一样,那一日,男人又再次发病,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严重的多,整个富丽堂皇的院子被破坏的一塌糊涂,也正是那日,这个叫千泷的少女来到这座院子做客拜访和男人相遇,发了疯一般的男人挥舞这手中的利剑就就向千泷刺去,危机时刻,千泷拿出了幻音宝盒,幻音宝盒里的镇魂之曲响起,男人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般,呆滞在那里,直到曲终,男人脑海才一阵清明,整个人像是脱胎换骨一般,精神抖擞,而且发现体内并不强烈的真气如同喷井一般,冲刺着全身的脉穴,仅听一次就得到别人要苦修数年的功力,事后数次实验,男人发现只有人在陷入癫狂的时候这幻音宝盒的镇魂之曲才有提升功力的效果,当然一次比一次要消弱不少,只怕再听几次,这幻音宝盒只有安定神魂的效果了。 “我翻过许多书籍,都没有记载你这种怪病,对不起!”千泷目光黯淡轻声说道。 “没关系!你不用放在心上,我这条命本来就是捡回来的,多活一天都是赚到了,如果真的有一天幻音宝盒也不能治愈我的病,我希望你能亲手杀死我!”男人勉强一笑说道。心中对复仇的事情更加的强烈,至少要在意识还算清醒的时候灭掉墨家为陈家村三百四十七条人命报仇,这样的话也能永远的陪着她的身边了。 “我不杀人!也不会杀你的!一定会有办法将你治好的,我再去翻阅古籍,肯定有古籍记载了这种病!”千泷说道。 “认识这么久,我知道你的名字,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感觉很熟悉好像我们认识了很久很久,这种感觉想想觉得十分的可笑!从小只在村中长大的我,怎么会认识身在千里之外的你呢!我的名字叫陈楚!如果你不介意,我想认你做兄妹。” 姬如千泷大大的眼睛闪过一丝迷茫,数次的见面,竟然连他的名字也不曾问起,明明有种亲密和温馨的感觉,为什么这个名字却又熟悉的陌生。 “楚大哥!”姬如千泷轻声的叫了一声,心中不知为什么有种莫名的失落。 第四十一章 黑冰台 “蜃楼建造已经接近尾声了,想必那些墨家余孽也逐渐潜伏到桑海城中了!伺机破坏帝国的计划了”雄伟的大殿上月神看着漫天的星辰冷冷说道。 “月神大人。计划已经布置完全,只要墨家余孽一露头必能将他们一网打尽!”大司命恭敬的行了一礼说道。 “那个棋子现在怎么样?”月神问道。 “已经逐渐的按照我们的意愿进行,不过他成长的太快了,我怕到时候是个隐患!”大司命道。 “武器有两面既能伤的,亦可伤人,只要拿捏得当,他只会伤敌不会伤己,少司命的伤势怎么样了?”月神问道。 大司命微微一愣,开口道:“已经差不多痊愈了!月神大人莫非还有任务派给她?” “我有新的任务交给你,他就交给少司命看管好了!”月神道。 “新的任务?只是属下怕!”大司命面露犹豫,说出心中的顾忌。 “你是怕他会认出少司命吧!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总会产生熟悉感,这就是人的天性,不过人的天性在理智面前终将会不堪一击,知道为什么让他学白起的“杀神决”吗?”月神道。 “传闻杀神白起屠戮六国百万雄师,滔天的血煞之气在与人对战的时候,仅仅血煞之气就蛊惑人心让然不由自主的心生恐惧,不战自败,当杀神决大成时,散发出来的煞气就能夺人首级,是世间上无上心法,也是无上魔功,因为杀神决必须用活人的气血为媒,吸收别人身上血煞之气越多功力越深,当然吸收来的血煞之气也影响人的心智,让人迷失了原本的自己,只为杀戮而生。” “属下明白了!”大司命道。 “帝国押送过来的两千死囚正在地牢之中,杀神决需要的血煞之气终究还是太少了。”月神叹道。 “属下这就去安排!”大司命遵命道,准备下去血祭“杀神决”之事。 “李斯丞相近日将要来桑海,桑海城很快就会成为诸子百家必争之地了”月神遥望深邃的星空淡淡说道。“这样岂不更好,如今儒学一门独大,百家之中不少人都盼望着儒家能闹出一些笑话、丑事出来好打破儒学一门独尊的局势,听闻此次之行名家派出名辩公孙玲珑,就是好好挫挫儒家的威风!“小圣贤庄”我到要看看如今的“圣贤庄”内还有哪些圣贤!”大司命冷冷一笑道。“孔门七十二圣贤,其中的底蕴岂是被一名辩公孙玲珑挑战就能让它为名扫地的,恐怕到时候只是自其其辱罢了。真正能和儒家抗衡的也只有帝国最神秘的组织“黑冰台”了。”月神淡淡道。 “黑冰台?”“黑冰台”一个融合了诸子百家各个学派的组织,它的神秘让人讳莫如深,它的势力让人忌惮不已,这个世间上似乎任何一件事情都难逃黑冰台的耳目,只要它想知道的事情,就会有无数的人趋之若鹜为它送去精准的消息。 传闻“黑冰台”在秦襄公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它能被别人知晓是因为当年周平王东迁,犬戎派大军阻击,秦襄公就是靠着“黑冰台”这个组织才能让周平王安然无恙的东迁成功,春秋时期三家分晋中也有着黑冰台的身影,历史上诸桩重大的事件都能看到黑冰台的身影,只不过它太过神秘,神秘到陛下一统六国之后再也没有黑冰台的身影了,似乎这个组织像是被人间蒸发了一般,有人说“黑冰台”的势力实在是太强大了,嬴政在一统六国后忌惮不已而亲自剿灭了“黑冰台”不过这样的谣言绝不可信,因为只要有“黑冰台”存在,秦国的基业才能传承千世万世。” “黑冰台?真的有传闻之中那般恐怖吗?”大司命目露嘲意淡淡的说道。 “它的恐怖不在于势力,而在于底蕴,它的无孔不入。也许我们阴阳家之中就有黑冰台的内应,也许是你也许是我,也许是云中君也许是湘夫人、也许是星魂,这个世界上没有读心术,难以猜透他人心中的算计,“黑冰台”亦是如此,它的存在就是一个读心术,因为从它存在以来就没有一个黑冰台成员暴露过,这几百年来许多强大的组织学派都被黑冰台轻易摧毁,不管那些组织再严谨再神秘都难逃黑冰台的掌控,也许那把架在脖子上最致命的刀就是身边最信任最亲密的朋友兄弟。” 又是一日艳阳天,宁静的小山村中鸡犬相闻,田间小道阡陌交通,一座并不大的小院落,传来喧闹之声。“天明,你这个打扮真的是太丑了!哪里有一点饱读诗书的样子,我怕和你去小圣贤庄还没有进门,就被夫子扫地出门了。”一身束士子服头并书生髻的英气少年哈哈大笑的说道。“哼,有什么好笑的,少羽你这家伙不就是比我多读了几天书,多识了几个字嘛,论江湖阅历你可就不如我了!”另一个子稍矮半分的男孩嘴角一撅,不服气的道。“我会不如你!小子!不是你大哥我吹牛,当年我闯荡江湖的时候,恐怕你还在撒尿合着稀泥玩呢!”那叫少羽的英气少年眼睛一翻,白了矮个子少年一眼,傲然的说道。“即然你有这么强的阅历,少羽为什么你头上的髻簪戴反了呢!哈哈哈哈”矮个子少年捧腹大笑的指着身着整齐的英气少年说道。“怎么会!”英气少年下意识的摸了摸头上的髻簪,忽然反应过来脸色一红,怒道:“好啊!你这家伙竟然敢耍你大哥我!你别跑!”矮个子少年,推开房门夺路而逃,转过脑袋对着后面气急败坏的少羽嘲笑道:“这就是你说的江湖阅历,这么简单的伎俩都被我骗了,还吹什么牛!小子,我看你还是乘早认我做大哥算了!”“你这家伙!别让我逮到,不然有你好看!”英气少年在后面穷追不色。似乎是得意忘形,似乎是戴反了士子装,宽大的衣袍套到天明的身上犹如同沐猴而冠,蹦跑的样子本身就十分的滑稽,一心急,天明一脚踩在了穿着的士子服长袍上,一个酿跄摔倒在地,一瞬间,只觉得天旋地转头冒金星,迷糊了一会儿,还没有爬起来,只见英气少年一脸坏笑,不紧不慢的走过来双手握拳上下揉捏的举动。天明再想起身逃跑,怕也已经没有那机会了,小脸讪讪一笑嘿嘿的道:“少羽,你说我们俩这么好的交情,就不要再伤了和气了。”“那刚才是谁说是我大哥来着?”少羽漫不经心的问道。“嘿嘿嘿嘿,当然...当然...当然我是你大哥了!”天明语气停顿一会儿,忽然站起身来夺路而逃。回过头刚想为自己的算计得逞,又让少羽咬牙切齿顺便嘲笑一番的时候,只感觉眼前一黑,似乎天上掉下什么东西下来,正好砸在那面露笑意的小脸上。“你小子天天就这么一招,改天能不能换一个有点创意的!”英气少年单膝蹦跳的来到天明的身边,顺手拾起了飞出去的那只靴子,弹了弹靴子上沾上的灰尘,心情愉悦的笑着说道。“你这个家伙!太卑鄙了”天明再次和大地亲密接触,左脸上还印着一个长长的靴板印,有气无力的咒骂道。 第四十二章 小圣贤庄 “好了好了,这样子已经行了,我自己会穿戴的!”天明不耐烦的挣脱着雪女的玉手。 “哟,刚才也不知道是谁被衣服绊了一个狗吃屎!”少羽呵呵一笑漫不经心的说道。 “少羽,你这个家伙!”天明嘴角抖动,咬牙切齿瞪了少羽一眼说道。 “别动!不然你知道我的手段的!”雪女如沁铃般悦耳的声音笑嘻嘻的看着天明说道。似乎雪女的威胁起了作用,天明顿时安静了不少,等到雪女将自己的衣服穿戴整齐后,这才大大的喘了一口气,如似重负一般。“多大的人了,还和小孩一般,让别人帮你穿衣服,大哥我出门都脸上无光!”少羽嘲弄的说道。 “少羽你这个家伙!”天明脸色一热,刚想找少羽算新旧,这时候传来盖聂的声音:“天明不要胡闹了,此行去小圣贤庄,危机重重,你们要万分小心,切莫暴露了你们各自的身份!”“哦,大叔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不让我和你学绝世的剑法,却让我去什么圣贤剩菜庄的学那些“里一骑涉猎”的东西。”天明满脸疑惑的问道。“呸呸呸,什么一起骑射猎!明明是礼、乐、射、御、书、数六艺好吗?儒家夫子要听到你这样说他们的六艺,那还不气的一佛胜天,二佛冒烟啊!”少羽直翻白眼没好气的看着天明道。“管什么礼、乐、射、御、书、数还是“里一骑射猎”反正意思不差不多嘛!学了它们能比大叔还厉害吗?能对付阴阳家救出月儿吗?”天明不耐烦的问道。“凡事作了比较就失了它的初衷了,儒家理学让人明文识礼,做一个肝胆侠义之人,还记得的大叔对你说的话吗?一个人不论武功再高再厉害,若是不能明辨是非,他也不会成为一个真正的侠者。天明你不是一直想做个一个锄强扶弱的侠者吗?若不能明辨是非他还算是一个真正的侠者吗?”盖聂看着天明问道。“大叔,我明白了!我一定会好好用心学习,做一个明辨是非和大叔一样的大侠,少羽,你小子到时候可要叫我天明大侠!知道吗?”天明眨巴的着大大的眼睛,满脸堆满了憧憬将来的美好!似乎那一天就在眼前! “少做你的春秋大梦了!”少羽没好气的对着天明小脑袋狠狠敲了一下。不过想起了高月,又不由得眼神一暗,别过头去不再理天明。 怒了!“少羽你这个家伙又打我!我和你没完!”房间内再次传来天明气恼的声音。“你们就不能消停一会儿,让我这老头子的耳根清净一会儿!行不行!” 房门被轻轻的打开,姬如千泷走了出来小心翼翼的将房门轻掩上,动作很轻似乎怕惊扰到屋内的人,这个时候,身边忽然传来一个丝轻微的动静,姬如千泷回过头来微微一愣,眼前站着一个白纱蒙面的紫发少女,半倚靠在窗门上,似乎也是在倾听着里面的动静。看着少司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姬如千泷轻声的说道:“他已经睡着了,你...别担心了!” 少司命微微一愣,看着姬如千泷,一直一来,都认为自己在人前是很好的掩饰着自己的感情,但是如今却又被这个女孩戳穿了自己的心思,有些不知所措,“看来我果然猜对了!不过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做了,对他来说用处不大!”姬如千泷看着庭院里又从新恢复活力一般,茁壮成长的一棵小草,小草又长出了新的草叶。姬如千泷清楚的记得在进这间房门之前,那朵草被谁狠狠的践踏弄的七零八落,可转眼间它再次充满了活力,可想而知这棵草被人用草木精灵气救活了,而阴阳家唯一懂得木系法术,而且让草木重新拥有活力天赋的人也只有眼前这个女人,阴阳家两大勾魂使者之一少司命了。 “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根本就是徒劳的,他根本就不知道你所做的一切!”姬如千泷轻轻的说道。 .......................................................................................................... “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是月神大人的命令!也是东皇阁下的意思,地图上标记的这些红点,都是黑冰台传出来的六国余孽藏身之地,帝国的意思是对于帝国的不安份子采取一个不留的命令!”大司命目光冷冽的看着帝国版图上标记着山川河流,那些斑斑红点标记的地方。 “那我们抓回来的那个男人呢?东皇阁下是什么意思?”少司命问道。 “他已经被八大长老合力震伤了大脑中枢,恐怕这辈子也只有五岁孩童的意识了,虽然龙气没有抽离出来,但是东皇阁下下了命令,若是真的得不到那些龙气就处死他,再另想其它办法,毕竟他只是我们计划之外的一个异数,多一个他和少一个他对不老药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大司命清咳了一声,似乎之前的那次意外受伤并没有伤愈。 “最近你的举动太异常了!莫非你对他动情了?”大司命脸色一沉,看着少司命问道。 “这辈子我不会对任何一个男人动情,我只是觉得杀了他有些太可惜了!也许他对我们还有些用处!”少司命心中一惊,目光冷清的看着地图上的哪些红点,最偏远离关外也最近的地方,也有一个红点,地图上清楚的标记着那个地方的地名“陈家村”。 也许,我们可以利用一下这个地方!少司命点中了那个叫作陈家村的地方,他的意识真正逐渐恢复,并不是我们推测的那样意识停留在五岁左右,如果我们帮他安排一个新的身份,损坏他原有的记忆,也许,不久的将来他将是我们阴阳家的得力帮手!即是再不济到时候再杀他也不迟。少司命目光看着那个红点语气冷漠的说道。 “你这个计划很不错,他真的在逐渐恢复意识?若真的是这样,我想你的计划,或许月神大人会采纳也不无可能!”大司命深深的看了少司命一眼,目光再次盯上了少司命手中所指的那个红点,陈家村!“那个男人好像也是姓陈吧!”大司命忽然开口问道。 “陈胜!大泽乡起义的领头人,他就是其中之一”少司命开口说道。 “没想到你调查的还挺清楚的,怪不得月神大人时常夸你做事细腻,不留余地!”大司命嘴角微挑,轻声说道。 第四十三章 佛割肉只为救秃鹰,世间万物皆为平等,若牺牲一人能救千万之人是唯善,那么牺牲千百之人只为救一人呢?如果是唯恶的话,那么就将这恶诸加己身吧。 少司命随手拾起了一本佛经仔细的体会的其中的禅理,世间万物皆有因果报应,如果真的有一天报应来临,只希望报应不要降临在...... “看你的气色相比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幽静的小筑上,大司命慢慢的走了过来,看着少司命手中拿着的那本佛经,闪过一丝讶异和迷惑,“这似乎并不是诸子百家的派系所著,莫非是新起的诸家?”大司命问道。 “一个域外的派系罢了,只是闲来无事所以才看看!”少司命放下手中的佛经,璀璨的眼眸看向大司命问道:“莫非又有新的任务了?” “算不上新的任务!对你来说还是之前的任务!唯一要求监视好他,不要暴露你的身份!”大司命开口说道。 少司命面无表情的沉默不语,没有人知道她心中所想,倒是大司命十分的诧异,不禁问道:“怎么?你似乎不乐意接受这个任务,好歹也做了半年的夫妻,难道对他一丝感觉都没有?如果我是他的话,我真的佩服你的铁石心肠啊,好歹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呀。”说话间只感觉眼前白芒一闪,大司命额前的一缕秀发应风而落。 “你在干什么!”大司命有些怒意的看着少司命,对于少司命莫名奇妙的出手袭击,任谁醒悟过来也十分恼火。 “那个任务已经完成了,如今的我是我、他是他,没有如何瓜葛,如果你再出口毁坏我的清誉,即是闹到东皇阁下面前,我也要和你辩个究竟。”少司命冷冷的看着大司命道。 “倒我是唐突了,不过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和月神大人倒是放心不少!”大司命嘴角微翘,轻声笑道。哪有上一刻剑拔弩张,一触迸发的样子。 “即然话已传到,那就不打扰你静修了!再见!”大司命嫣然一笑,扭动着蒲柳的纤腰慢慢的走出小筑。“哦!对了,帝国押送来的两千囚犯,月神的意思就是让他在这些囚犯中提炼杀煞之气。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安排吧!”大司命忽然转过头来对着少司命淡淡一笑道。 檀香弥漫、往事如烟、挥之既灭,寂静的房间内只能听到男人匀称的呼吸声,似乎睡得很香,也许这几个月来是他第一次能如此安静的熟睡着,而这个时候,房门被轻轻的打开,一道紫色丽影轻轻的向男人睡榻之处款款而来,动作很轻,轻的如同微风拂过,曾几何时的夜里,女人不知道来过多少次,每一次来的时候都是要等到男人熟睡之后才敢走进来,静静的瞧瞧他便可。 “一个月没见了,你似乎清瘦了不少,是累的吗?”女人看着熟睡的男人,心中喃喃自语道,万千的牵挂却只能掩口,万千的想念只能躲在夜深人静之后,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轻轻的瞧上一眼便可,也许是许久未见,也许是发酵的相思,女人看着男人有些凌乱的头发,忍不住轻轻的抚手将其理顺,而就在此时男人紧闭的双眼,在此刻睁了开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站在面前的蒙面女人,他看的很认真,认真到似乎要将蒙面女人背后的面纱一窥究竟。 “你是谁?”男人开口有些冷漠的问道。 “你不需要问这么多,我对你没有恶意!从今天起,我是你的搭档,协助你对付墨家余孽!”蒙面女人淡淡的眼眸对上男人炙热的目光,语气平静的说道,仿似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一般随意。 “我不需要,滚!”男人声音低沉沙哑的说道。 蒙面女人转身离去语气平静的道:“不管你需不需要,我的任务就是协助你。”“你为什么不是她!”男人语气落寞沙哑的看着蒙面女人的背影慢慢的走出去,男人看的很仔细很想找出女人的伪装,哪怕停顿片刻的犹豫也好,至少让绝望的人生有了那么一丝曙光,但是女人没有,片刻的犹豫都没有,直径的走出了阁楼。走出阁楼的那一刹,紫衣少女仿似抽干了全身的力气一般,一下子靠在阁楼外的石柱上,没有人知道最知心的人却要当作陌路人是怎样的感受,这不是故事的结束,而是故事的开始。 清晨,阳光明媚,吱呀一声房门被轻轻拉开,阳光照在男人的轮廓上显得菱角分明,小院门外的石椅处正安安静静的坐着一个紫发女人,陈楚想起了昨天晚上闯进自己房间,站在自己身旁的那个女人不正是她吗!没想到今日她却早早的就在等着自己。 “我说过,我不喜欢有人跟着我的身旁,像个累赘似得!”陈楚看着蒙面的紫发少女道。“这道是我第一次听到有人把我们阴阳家两大勾魂使者之一的少司命当成一个累赘,有意思!真的有点意思!”忽然摄人心魄的妩媚声音响起,这个时候不知何时,长廊之上站着一个全身火红的女人,长长的刘海随风飘逸,嘴角微翘勾勒出淡淡的弧线,让人闻之不禁心生摇荡。下一刻,大司命出现在阁楼的石阶下面,五步之遥的距离看着陈楚淡淡一笑道:“如果十招之内,她不能擒住你的话,如后她绝不出现在你的面前!你看怎么样?” “倒是有点意思!”陈楚看上石凳上的紫衣少女一眼,可是石凳上哪里有半个人影,陈楚心中一凝,而这个时候,只感觉背襟后面恶风扑扇,电闪雷鸣之间,陈楚下意识的倾斜身体,只感觉脖颈处一麻,一抹血腥之气弥漫在空气之中,陈楚哪里敢有半点疏忽,经过了几个月大大小小几十次恶战,对于气息的控制陈楚已经能够收发自如,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身边弥漫这浓浓的杀机,一不留神,恐怕自己将要毙命与此,这哪里是比试,根本就是一场生死屠杀。 第四十三章 石兰 马蹄阵阵,彻响着夜间的寂静,高耸的城门楼上一个黑影静静的看着一波又一波黑色洪流向桑海城中涌出,修长的手指敲打着青砖璃瓦,“这一盏茶的功夫,秦军铁骑已经涌进十二道,少说也有几万之数,小小的桑海之城嬴政如此大规模的派入帝国铁骑,莫非近日将要有什么大事要发生。”黑影看着黑甲洪流喃喃自语道。“这件事得让小高和班老头他们知道!就近是什么大事呢?”黑影遥望着海边那艘防守严密的楼阁海船。下一刻高耸的城门楼上哪里还有半点人影,只有一队队警惕十足的巡逻士兵来回巡视。 “前面好热闹啊!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吗?”喧闹的集市上,一个矮个少年对着卖货郎烤的金灿灿流油的肥满的烧鸡直咽口水,浑然忘记了跟着前面高个子少年,“你小子,一遇到你的最爱就馋的走不动道了!快走!”高个子少年走了好远发现后面哪有矮个子少年的身影,抬眼眺望只见矮个子少年对着那个散发着热气的烤鸡直咽口水,忍不住抓着矮个子少年的脖颈领口拖着向桥对面围着一群看热闹的人群走去。 拖行了一会儿,忽然矮个子少年一挣脱开高个子少年的手,满目期望着看着高个子少年问道:“少年,你出门带钱没有!如果带钱了就帮我给那烧鸡买了嘛,我已经好久没有吃到烧鸡的味道了!” “你这家伙不是前天才吃了一只烧鸡吗,这才隔一天的时间到你嘴里就变好久啦!你小子可别忘了出门的时候,你聂大叔和小高雪女他们嘱咐过什么!”少羽直翻白眼看着天明咬牙切齿恨恨的道。天明闻言如同蔫了的茄子,双手无力垂下有气无力的跟着少羽向前走,不时的回头瞥过一眼余光,看着无比诱人的烧鸡只咽口水。只听见“砰”的一声,少羽再次回过头,只见天明那小子走来还念念不忘那个烤鸡,哪里瞧了自己的前方,不巧和别人撞了一个正着,“哎呦!”天明惨叫一声被别人撞翻在地,屁股和大地结结实实的亲密接触。“对不起!”一句冷清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个个子瘦高的刘海遮面的少年手中提着一个食盒低着头将撞飞了的食盒盖子捡起继续向前方跑去。“走路不张眼睛啊!这么急着去投胎啊!哎哟!我的屁股啊!”天明恼羞成怒的对着那人的背影大骂道。“你还好意思说人家,若不是你自己走路不向前看,能和别人撞个正着吗?你小子恶人先告状倒是轻车熟路啊!”少羽苦笑连连的摇了摇头再去瞧天明,只见天明满脸堆笑哪里有刚才那恼羞成怒的样子。“怎么了!捡了狗屎啊!这么高兴?”少羽没好气的说道。“你说这个东西值多少钱,能不能换一只烤鸡?”天明手掌摊开,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块翠绿色做工十分精致的玉佩,似乎是刚才那人掉落被天明拾到了。“给我瞧瞧!”少羽接过天明手中拾到的玉佩,放在掌心端倪起来,这玉做工材质倒是十分讲究,不过这玉上的纹饰却不像秦国和其余六国常用的纹饰,倒像是巴蜀部落里的纹饰,只是这一块价值不菲的玉佩却在一个......少羽回想起刚才那人的打扮,像极了客栈里店小二的装束,而且还提着食盒,少羽心中有着一丝疑惑。“少羽,你这家伙看好没有!快点给我!”天明看着盯着玉佩沉思不语看样子没完没了的样子,忍不住有些心急了,嚷嚷道。被天明这样一打扰,心中的一些思绪也被扰乱了,一把拽紧手中的玉佩,在天明眼前晃了晃,却一下子揣进怀中道:“这块玉佩是别人的东西,理应要还给别人,你想打着这玉佩的主意却是休想!我觉得这块玉佩暂时交给我来保管,等找到了失主再还给他!”“少羽!你这家伙,那是我拾到的,快给我!”天明眼看着许许多多只烤鸡在自己面前飞舞,却被少羽这家伙横加赶跑了。位于小桑海城市集中心,有一座宏伟磅礴的府邸,府邸旁边并列者一排排昂首仰头的石狮子屹立在白石大道两旁,十马并行的白石大道一路排开,正中这所府邸的大门,府邸门匾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小圣贤庄”此乃儒家所在之地,也是秦王嬴政所器重的地方,听闻当朝丞相李斯就是儒学大家荀子的得意门生,“小圣贤庄”在秦国的地位不言而喻。小圣贤庄门口白石大道旁的石狮子处,站着一个身材魁梧虬髯大汉,肤乳袒露硕大的将军肚子早已撑开了肥大的衣服,将肚脐眼暴露在空气中,只见那大汉额头密起了滴滴汗珠,站在那一列列石狮子旁来回踱步,不是的抬头看向桥头的方向,似乎在等着什么人,看着渐渐日上杆头,满脸焦急的神情更加明显。这个时候,桥上出现了一个瘦弱的少年,大汉看见少年的身影眼前一亮,快步的迎了上去,责怪道:“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你再慢一点,那些书呆子要集体饿肚子了!”少年喘了一口气,刚想开口解释一番,那汉子也不听少年辩答,接过食盒急冲冲的向小圣贤庄内走去,临门前,回头道:“石兰!这次你就先回去吧,等下我自己来收拾食盒就行了,如今客栈缺人手,你先回去帮帮忙!”那个叫石兰的少年闻言,点了点头,只是有些诧异,因为一般都是自己去为小圣贤庄的人送食物,再将小圣贤庄内的人吃完的食物食盒回收,没想到今天老板亲自收拾,看来今天耽误了时间免不了老板要向那些文士雅客解释一番了。石兰深深的望了一眼小圣贤庄,然后转身离去,刚走几步向怀间摸索一番,脸色微变,想起之前和他人撞了一下,难道......石兰有些焦急的向之前自己摔过的地方跑去,但愿那东西还没有被人捡走。在少年离去的背影后,一阴暗的大树下出现了两个身影,一高一矮,看身型像是一男一女。两人的目光都看着这座宏伟的府邸,时常能听到府邸之中传来朗朗上口的读书声。“这里就是小圣贤庄了!情报上说小圣贤庄内有人勾结墨家之人,也许小圣贤庄内就有墨家弟子。”女人冷清的声音轻轻响起。“我会找机会潜入进去的!”男人遥望着宏伟别院、高墙楼阁淡淡说道。“潜进去倒是不难!只是在众多儒家弟子中分辨出究竟有没有墨家弟子怕是不易,唯一的办法就是混入儒家之中再行计划!”女人看了一眼男人说道。“混入其中?”男人看着那块“小圣贤庄”的匾额沉默不语,眼神中射出淡淡的幽光。 第四十四章 海岛仙山 夕阳渐落,天边的火烧云在此刻却是那样的好看,红彤彤的晚霞照耀在桑海城镇中,仿佛将这个世界镀成了一个红色国度。 “都怪你,做事冲动!惹恼了那人,现在好了吧!被你弄的竹篮打水一场空!”少羽没好气的白了天明一眼,抱怨道。 “即是我不抢,你觉得像他那个样子可有一点愿意给我们的意思,与其被他像傻瓜一样玩弄,我还不如放手一博呢!”天明不服气的说道。“现在好了,什么都得不到了,原本今天要办的事情,现在我看也完成不了了。我看回去后,你怎么和他们交代!”少羽叹了口气扫了天明一眼道。“什么叫我没办法交代,别忘了,这件事小高他们是交代我们两个人去办的,这个责任你要负一半!”天明没好气的说道。 而就在这个时候,街道上的人群忽然涌动起来,似乎前方有什么热闹一般,人群急匆匆的向海边的方向涌去。“老伯,出什么事了?大家这么匆忙?”少羽伸手拉住一个白发苍苍身材佝偻的老人家问道。老人家看了天明少羽一眼,沙哑的声音说道:“前方海面上浮出一座大山,据说是一座仙山,上面还有仙人哪!”天明闻言,原本有些低沉的情绪顿时来了精神!两眼放光的看着少羽说道:“海面上的仙山?看来这次来对了!走!我们也过去瞧瞧吧!”天明说完忙不迭的跟着人群向海边的方向跑去,少羽也只好跟了过去。“看见了!看见了!哇!仙山啊!”海岸边上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站在最前面的人群纷纷感叹着。“哇......”天明看着金光灿灿的海面上,那时隐时现黑影轮廓,当金光散去后,一座葱翠碧绿高耸入云的山峰浮现在海上,天明何成看过如此波澜壮阔的景色,不禁的看的有些入神,如痴如醉,忘乎所以。 “传说是真的!东方的海里,真的有仙山,听说我们皇帝身边的国师曾经讲过,海上的东方有三座仙山,一座叫蓬莱,一座叫方丈,还有一座叫瀛洲!那上面居住的仙人,不管男女,都美得不像话!而且都已经活了上千年了!”人群中一人忽然开口感叹起来。 “天啊!那也太神奇了!”另一个人忍不住感叹道。“听说山上还长满了奇花异草,山上还有一种树,每三百年开花,每三百年结果,凡人如果喝了用这种果实酿造的仙酒就可以长生不老啊!凡人只能远远的看到,但是却永远无法靠近它们,据说有仙缘的人,才有机会登上仙山遇到仙人。”那个人继续说道。 身旁的一个人忍不住插嘴道:“我也听说过这样的传说但是好像从来没有人上去过啊!” “笨啊!上了仙山的人自然就一直留在了仙山,做着长生不老的快活神仙,谁还会想着回到凡间啊!”另一人打断了他的话说道。“这倒也是啊!难怪了!”那插嘴的人恍然大悟道。“有仙人呐!”围观的人群中,一眼尖之人忽然指着一个地方大叫起来,顿时议论纷纷的骚动被好奇的热情所替代,纷纷伸头垫脚,顺着那人指的方向看去。天明也顺着那人所指的方向看去,那座惹隐惹现的仙山上似乎真的有几个细小的黑影在晃动,看那黑影的似乎真的像围观人群口中所说的“仙”人相似。 “仙人?”人群中不知何时挤进了一个邋遢的流浪汉,流浪汉手中拎着一个酒壶,他轻饮一口,脸上露出淡淡的嘲笑,似乎在嘲笑着这些人的无知。与之相信哪些虚无缥缈的传说还不如喝着美酒看着这波澜壮阔的美景来的痛快。 “好想去那仙山看一看哪!”天明心旷神怡的忍不住说道。 “关于海上的仙山有各种传说,但是每种传说都差别很大!”少羽看到天明痴迷的样子,忍不住打击道。“也有一种说法,就是在海上有一种巨大无比的怪兽叫作“蜃”。“怪兽!”天明闻言脸色一变神情变得有些不自然,少羽继续道:“那是蛟龙的一种,平时海上的狂风暴雨就是由它操控的!它平时吸取云雾和风雨,天气晴朗的时候就从体内吐出,幻化成一座山峰或者整个繁华的城市,漂浮在空中吸引各方的海船或者旅客过去!”“过去之后会怎么样啊?”天明看着少羽脸色凝重不语,惊恐却带着几分好奇的神情继续问道。“蜃”就躲藏在那片云雾形成的幻境之后,等待着它的猎物!”少羽直勾勾的盯着天明,那一脸认真而又带着一丝阴沉的眼神,瞧得天明寒毛竖立,少羽继续说道:“所以遇到蜃的船只再也不会返航,船上的人也就永远消失了!”“啊,这么漂亮的仙山是怪兽变幻出来的!”天明再瞧那远处美妙绝伦的仙山却产生了丝丝畏惧的神情。而这时,站在天明少羽身边的围观人群中,一人不评的说道:“你这小孩子!在胡说些什么呀,把仙山说成怪兽,你不怕被仙人知道得罪了仙人吗?”天明闻言,吐了吐舌头连忙捂住了嘴巴,似乎真的怕被仙人听到一般,另外的围观群众一人插嘴道:“说道海上怪兽,还真有人遇到过,上次海难逃回来的老李啊,船全毁了!天天疯疯癫癫的说什么海上有怪兽!张开的嘴巴比一条船还要大!”“啊!”其他围观的人群闻言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对少羽口中所说的怪兽之言信了几分。那之前还辩驳的人忍不住道:“真的有怪兽啊!”似乎对此人之言信上几分。“岂止啊!最近的桑海每到深夜,天空会有东西飞!有人说那就是恶仙!”那人见辩驳之人还有几分不信,忍不住继续说道。 “快别说了,那是疯子说的话,你也相信!”那辩驳之人声音有些颤抖,硬着头皮呵斥道。“恶仙吗?”听着这些人的以讹传讹的言论,流浪汉自觉的一阵好笑,真是搞不懂自己跑过来凑什么热闹,流浪汉摇了摇头,喝了一口酒,却慢慢的退出了人群。“是他!”人群之中少羽扫视一眼,忽然眼中闪现出一个熟悉的背影,依旧是那个瘦个子少年,不正是早上掉了那块玉佩的少年吗!少羽轻挪了一下身子想要靠过去,眼中的那个少年眼眸中藏着深深的忧伤,少羽只感觉自己整个灵魂不自觉的陷入其中, “她流泪了!”少羽没由来的心中一酸,整个人像是被海浪冲上岸的鱼一样,明明还能蹦跳挣扎,但是周围的世界中逐渐稀薄的空气,一直威胁着自己,也许下一刻自己就要为这一没由来的感觉窒息而死。“喂!你在看什么呢!”天明忽然转过头,轻轻的拍了一下少羽的胳膊问道。少羽只感觉这种窒息的感觉,如同潮汐退去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没什么!”少羽忍不住低下头不想让天明发现知道的异样。“你这家伙可真奇怪!莫非是被那海中怪兽吓破了胆!嘿嘿!”天明恍然大悟,似乎对自己的猜测沾沾自喜,没想到少羽竟然也有如此胆小的一面,这次可算被自己撞个正着了!少羽对于天明没事喜欢瞎琢磨习以为常,翻了一个白眼,都懒得想去搭理他,再次看向那个角落,可哪里还有那个瘦弱少年的影子啊。“看仙山消失了!”人群中一个人忽然大喊道,只见海中那座高耸入云的仙山真的如同阳光底下的气泡一样,慢慢的消失的无隐无踪。 第四十五章 有间客栈 夕阳西下,桑海城中原本热闹非凡的集市此时也人影寥寥,即使是有那么一些人,他们的脸色也都带着焦急之色,仿佛真的验证了那些人议论的猜测,桑海城中每到夜幕降临,天上就会飞出一些恶仙,他们盘旋在桑海城空中,寻找着那些落单的猎物。 当然,在这人迹寥寥的夜幕中也有那么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人,也许他手中的拎着的酒壶就是他打发这漫漫长夜最好的“朋友”。那晃悠悠的身形,忽然停了下来,醉眼朦胧的睁开了上下眼皮在打架的眼睛,冷不丁的说了一句:“你一路跟着我不知道要干什么?”而这时黑暗的角落中走出一个瘦弱的身影,一个简陋的丝带束缚着那一缕修长的秀发。“那块玉佩对我很重要!”瘦弱的少年忽然开口说道,声音十分的冷清却又十分的悦耳。“又是来要玉佩的!”流浪汉忍不住的伸手拍头,揪了揪有些凌乱的头发,道:“即然,这块玉佩是你的,那么我就还给你吧!”流浪汉掏出玉佩十分干净利落的抛给给瘦弱少年。那瘦弱少年下意识的伸手接住了划着弧线而来的玉佩,当玉佩静静的躺着自己手中的时候,石兰微微一愣,她没想到玉佩竟然如此轻而易举的就被他还了回来,在集市的时候,天明少羽打闹石兰全都瞧在眼里,当玉佩“叮”的被摔在地上,滚落到了集市之中,石兰就很想冲过去将它拾起,只不过眼前这个男人快自己一步,没有办法只好之后一路相随,当别人出手抢夺的时候,以这个男人的身手来看,即使是自己使用全力也难以夺回,没想到本以为抢回无望的玉佩却又被这个男人轻描淡写送还给了自己。这倒让石兰百思不得其解。若说此人正直吧,但是他却坐地起价,不将玉佩卖出个高价誓不罢手的样子,若是说他贪婪吧,但是他却有轻而易举的将玉佩还给自己,确实让人难以琢磨。 “接着!”流浪汉将手中空荡荡的酒壶向石兰扔去,“酒壶没酒了,将这酒壶灌满,就算是替拣你玉佩的报酬了!”一壶酒还一块价值不菲的玉佩,这个生意不管谁做都是亏本的买卖,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是打着什么样的注意。 “前面不远的集市里有间客栈,客栈里面的美酒菜肴都实属上等,只是此刻天色已晚,恐怕客栈此时已经关门歇业了!如果可以的话,明天晌午时分你到那里有间客栈来,我将备上一坛美酒当作感谢!”瘦弱少年开口说道。 “此时才日落黄昏,天色尚早,哪有酒家客栈这么早就关门歇业的道理!”流浪汉说道。 “你应该才到桑海不久吧,若是在一个多月之前,桑海城内确实没有哪个酒家客栈这么早关门歇业,只是一月前,秦军实行了禁宵令,整个桑海城中禁止酉时过后街上再有行人,一经发现,轻则牢狱,重则杀头,所以一过酉时街道上再无行人出没,没有了客源,酒家和那些客栈自然是早早的关门歇业。”石兰解释道,男人闻言郁闷不已。看着男人有些郁闷的样子,石兰出口道:“你真的想要喝酒?”男人闻言眼前一亮,不得不说这些时日以来,武功增长不少,但是酒瘾也大上不少。“跟我来吧!”石兰轻声说道,便向着有间客栈的方向走去,男人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走了一会儿,石兰停下脚步,男人这个时候才看到一个还算气派的客栈,上面牌匾上写着“有间客栈”倒还真的是有间客栈啊,看着禁闭的木门,倒还真如她所说,关门歇业了。 “这里!”石兰不知何时走到了有间客栈侧旁的一个小巷子里,正小声的对自己挥手。 男人眉毛一挑,看着石兰没入漆黑的小巷中,也跟了上去。一座并不高大的院墙,一把大锁将有间客栈的侧门锁住,男人忽然明白了瘦弱少年的意思,原来是去盗酒,这种事情倒是头一回,男人纵深一跃,两个轻踏登上了这高高的院墙,再回头一看,小巷之中哪里还有那瘦弱少年的身影,人呢?男人有些疑惑。“你还不快点下来!”忽然院子里想起了一个清冷的声音,月光下一个秀发飞扬,相貌秀丽的少女正看着之前,男人看着少女月光下清秀的脸庞,虽然早已猜出她是男扮女装的女儿身,但是此刻秀发翩然的样子,却也是美的让人心动不已。 男人轻如狸猫,一跃而落跳进这个空旷的客栈后院,来到女孩面前开口道:“原来你有钥匙!”“这侧门的钥匙原本是掌柜的掌管,只是早上掌柜走的匆忙,钥匙放在我这,忘了拿走!”女孩开口说道。“那你就是这家客栈的伙计咯?看来这次我没有来错,今晚倒是有口福了!”男人微微一笑道。“前面有一个酒窖,里面藏着掌柜珍藏多年的上好美酒,你跟我来,我这就帮你取去!”女孩冷清的声音轻声说道,说完便向酒窖的方向走去。“等等!”男人忽然叫住了女孩,石兰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有些疑惑的看着男人,不知道此时他叫住自己干什么!“这个给你!”男人如同变戏法一样手中不知道合适多出了一条紫色的丝带“把头发扎一下吧!”男人看着女孩凌乱的秀发示意道。“谢谢!”石兰接过男人手中的丝带,将有些凌乱的秀发盘起,然后将丝带绕上几圈将秀发束缚起来。来到酒窖内,看着一排排木质的酒架,上面摆满了玲琅满目各式各样的美酒,男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只感觉整个空气中都掺杂着酒味。面对如此多种美酒,对于一个嗜酒之人却也是一个考验,男人刚想问一下,能不能多拿几坛,可是发现酒窖之中只有自己一人。犹豫了好久,男人才在这些美酒之中选了一坛百花酿走出了酒窖。刚出了酒窖,男人就看见从厨房出来的女孩。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个食盒。“我拿了一些下酒菜!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只要有酒就行!至于饭菜能吃饱就行!”男人微微一笑说道。 女孩闻言将食盒中的一些菜肴拿了出来摆在男人面前,男人将酒打开,拿出两个酒碗摆在女孩的面前,将它一一满上。“你要不要喝一碗!”男人问道。“我不会喝酒!”女孩看了眼前的美酒开口说道。“那算了!”男人有些遗憾,将碗中的美酒一饮而尽,忍不住长叹一声“好酒!” “这一碗我敬你!谢谢你!”石兰不知何时将那碗酒端了起来,举到男人面前,却也是一饮而尽,男人没想到如此柔弱性子有些内向冷漠的女孩竟然也有如此豪迈一面,月光下,那张白皙清秀的脸庞上,渐渐浮起了一朵红晕。也许是酒的作用,原本有些怪异的气氛在女孩喝下这碗酒后,缓和不少,似乎两人已经没有之前的那种生疏了。 “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男人开口问道。“石兰!你呢?”女孩轻轻的说道。“陈楚!”男人继续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 第四十六章 悬赏告示 “听你的口音不像是桑海人士吧!”石兰看了这个叫陈楚男人一眼,问道。 “临州人士!”陈楚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辛辣的酒劲如同一道烈火灼烧着肺腑,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忘记心中的痛苦。 “你怎么了?”石兰感觉到男人神情落寞不少,“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些事情罢了。”男人继续喝着酒,面前的菜肴远远没有美酒更能吸引着他。 “你帮我弄来了这一坛美酒,若是被你老板发现了岂不是要责怪你!”男人看着这个叫着石兰的女孩开口问道。 “没事,等下我再拿一坛百花酿倒出一半放进这里再掺一些水在里面,掌柜的就发现不了,这些酒水都是招呼客人的,掌柜的可不会喝这些酒。”石兰淡淡一笑说道。“谢谢你今天的招待,希望下次做客人来到这里,你不要拿那些掺了水的酒招待我,我可是喝过今天这美酒的味道,终身难忘!”男人站了起来看着盘坐在一旁的石兰笑着说道。 月光照耀下,那一坛百花酿早已经所剩无几,浅浅的一层酒水漫着月光的倒影,石兰抬头刚想说着什么,周围早已经没有了男人的踪影。真是个奇怪的人。 高耸的楼阁上不知何时多出两个人影,陈楚开口问道:“那两个墨家弟子怎么样?”少司命沉默不语指着向着桑海城之中一个宽阔的街道,似乎在说着那两人的踪迹,“我们过去瞧瞧吧!”陈楚说道。“少羽,你说晚上真的会出现他们口中所说的“恶仙”吗?”天明看着少羽问道。对于那些子虚乌有的鬼怪传说,你大哥我向来都不相信!”少羽看着天明笑着说道。“你这家伙!那刚才是谁信誓旦旦的说着叫什么婶的传说。”天明白了少羽一眼。“什么婶啊,那叫做“蜃”你小子要是能把见到熟人的热情用在功课上,我都的甘拜下风!”少羽纠正道。 “那这么说,你是崇拜我咯!还不叫大哥两声来听听!”天明喜笑颜眉的说道。“你小子,还是这德行!”少羽白了天明一眼笑骂道。 “等等!”天明还想说着什么,少羽忽然制止了他。“怎么了?”天明疑惑的问答。“你不觉得周围的环境太寂静了吗?”少羽环视了一眼空荡荡的大街,心中生出一股不详的感觉。 “咦!怎么回事啊,怎么一转眼周围的人都不见了?”天明看着空荡荡的大街,刚才明明看见还有行人的,怎么才几句话的功夫就不见了呢!“不好!”少羽心中大惊,连忙拉着天明就往身旁的小巷跑,就在这时,天空忽然黑了起来,黑夜如同有了生命,朝着天明和少羽的方向追去,落在黄昏地面的倒影如同怪物一样,长着硕大的双翼,天明忍不住好奇抬头看了一眼“奇怪那只大鸟追我们干什么!” “那不是鸟,你仔细看!”少羽提醒道,天明再仔细看着天上盘桓着的飞鸟,“那是机关鸟!不过那不是墨家的机关鸟!”天明说道。 “应该是公输家族的!奇怪,他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少羽看着天上徘徊搜寻自己等人踪迹的机关鸟道。 “快看,又来了几只!”天明看到天空又多了几只机关鸟说道。不一会儿,整个桑海城的天空盘旋着数以百只的机关鸟,密切的关注着桑海城每一个街道的情况。“我们该怎么办?”天明问道。 “如今我们只有沿着他们视野的盲点回去了!”少羽指着两侧街道房屋的屋檐,顺着屋檐下小心的行走,他们应该没有那么容易发现自己。只要躲到夜幕降临他们再想在黑暗中发现自己那简直就是难以登天。 转瞬间,夕阳西下,夜幕降临空中盘旋着的那些的机关鸟逐渐少了起来,“我们要小心点,最好能从黑暗中行走,他们就不可能发现我们的行踪。”黑暗的角落传来少羽低沉的声音,两个黑影蹑手蹑脚的穿梭在每一个能被黑暗遮住的屋檐和小巷之中。 “要动手吗?”树梢之上站立着两个人影,一个冷清的声音问道。“再等等!区区两个墨家小弟子我们只管看一场好戏就成!”男人的声音响起,看着小巷之中鬼鬼祟祟的那两个墨家弟子身影淡淡说道。“那看那边是什么?”天明看到街道一旁的告示牌问道。“那个是秦国通缉告示,凡是危害秦国的人都会被通缉!”少羽解释道。“我好想看到上面有聂大叔的画像!”天明说道,“恩!”少羽点点头继续道:“还有小高大铁锤雪女他们!等等!好像还有我!” “什么!你也变成通缉犯了!”天明一脸坏笑的看着少羽说道,少羽白了天明继续说道:“还有你!”天明小脸一僵:“是,是吗?”再仔细看上一眼通缉告示最角落的地方确实有一张和自己五分像的画像。“傻瓜!瞧你怕成那样!被通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从十三岁开始被通缉,已经习惯了。”少羽看着天明惊恐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道。天明细细一想,觉得也有那么几分道理,反正这些日子来,都是躲避着秦军的搜捕,只是初听到被通缉心中有些慌张而已。“咦,我现在才十二岁,我比你早通缉一年!嘿嘿!”天明想到此处道,似乎被通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单论通缉这一点,自己可比少羽强上不少。 “这你也好得意的!”少羽看了兴奋不已的天明有些无语,“这可是我第一次被通缉!嘿嘿!”天明说道,少羽无奈的摇摇头道:“我们走吧!”天明闻言对于通缉的事情兴致不减问道:“听说被通缉的人越重要,赏金就越高!是不是啊?”少羽不假思索的点点头道:“是啊!”天明继续问道:“不知道我们的通缉赏金会是多少呢?”少羽想了想继续说道:“正常来说,第一等级的重犯赏金是一万两黄金。”天明闻言顿时兴奋不已:“我竟然值一万两黄金!嘿嘿!” “我说的是第一等级重犯,又不是在说你!”少羽哼了一声打击说道。 “那你以前的赏金是多少?”天明问道。“我的行情嘛!”少羽思索片刻继续道:“去年是三万两黄金!最近好像有涨了一些!” 看到少羽得意的样子,天明顿时来气道:“什么!胡说!你怎么会那么值钱啊!肯定是吹牛!”“信不信随你!”少羽得意一笑说道。“夜色深了,走吧!傻瓜!”少羽抬头看了看天色对着天明说道。 “我先看看自己的赏金!”天明一想到少羽得意洋洋的样子,心中就一肚子气,对于悬赏自己的赏金更是在意,“不行!太危险了!”少羽一把拉住天明的袖子说道。 第四十七章 黑衣人 “你是不是怕我看到我的赏金比你高!所以不让我看。”天明以小人的眼神盯着少羽说道。 少羽微微一笑道:“你嘛,我给估个价,弄个一千两千的差不多了” “哼!胡说,我和值钱的!”天明听到少羽的话心中更是怒气十足,一股脑的冲到悬赏布告牌,誓要一瞧究竟!少羽看到天明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悬赏多少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即使是十万百万两,一但被擒也是砍头的死罪啊! 天明兴致勃勃的走上前去,告示牌上清楚的标记着“盖聂十万两黄金。”天明顿时吃惊不少“大叔竟然值十万两,太厉害了!”惊呼过后继续看着后面的悬赏画像“高渐离一万两、老班头一万两、大铁锤七千两”“嗯,跟我相信的差不多!”天明点点头,心中欣喜万分,到底一分价钱一分货啊,大叔就是厉害!完全将这几个家伙甩几条街了。当看到少羽的悬赏通缉后,一阵傻眼,难以自信的看着上面标着的五万两黄金,仔细的再对比了一下画像,确实布告牌上赫然写着黄金五万两,这么会这么高,天明真的有些不敢相信,这个时候少羽走了过来,看了一眼自己的悬赏告示,叹气的说道:“又涨了两万!看来嬴政是越来越喜欢我了!”听着少羽的话,天明心中一阵气闷,又让这家伙得意了一把,不行!我的悬赏通缉一定比那个家伙高,说不定和大叔一样也是十万两黄金呢!天明想罢,继续往下看去,看到悬赏告示上真的贴了自己的头像,顿时松了一口气,自己真的被通缉耶!心中暗自窃喜,嘻嘻!再一看金额顿时傻了眼,通缉告示上赫然标准一千两。什么!天明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也许应该是一千万两吧! “别揉了,你没看错,是一千两!”少羽含笑的声音压低的说道,似乎是在帮天明遮掩这一千两的事实,看着天明垂头丧气的样子,少羽继续说道:“其实,作为你第一次被通缉的赏金一千两还算可以啦!” “他们一定是搞错了!”天明有些不甘的指着悬赏告示说道。 “行了!看也看过了!走吧!”少羽挥了挥手,示意天明赶快离开这个并不安全的地方,天明浑然没有将少羽话听进耳里,四下顾盼了一眼,在地上找了一个树枝,沾了沾地下的泥土,在自己悬赏告示画像的下角一千后面加了一个万字,少羽看到天明的举动无奈的摇摇头,彻底被天明折腾的无言以对!“嘻嘻,一千万两!这才比较符合我的身价嘛”天明自顾自的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 “好吧!价值一千万两黄金的头号大通缉犯的天明大哥!我们可以走了吧!”少羽对天明已经是彻底无语了!只想着尽快离开这个危险之地。“嗯!走吧!”天明双手环肩十分享受的听着少羽难道叫自己一声天明大哥,心中更是舒心不少。再两人转身的一刹那,不知何时周围围满了脸色苍白,身似幽魂一般的人物,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但是这些人眼神中只有空洞洞的眼白,再没有其它的,仿似他们只是没有灵魂的傀儡一般。“夜这么深了,两位怎么还不回家呀!”空洞的声音如同九幽之灵在叹息一般,让人闻言忍不住打个寒颤。天明少羽两人忍不住的对视一眼,烟雾散去后,一个身袭一身黑色长袍的优雅女人从这些人身后走出,最让人难忘的是那一双红艳欲滴的红唇,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联想翩翩。女人红唇微挑眼眸带笑的道:“不如和我回去吧!” 阴阳家大司命,对于这个女人天明和少羽可是印象深刻,上一任墨家巨子就是死在这个坏女人手里,如今大叔不在身边,这可如何是好啊,天明心中叫苦,早知道就听少羽的不要看什么悬赏告示了,现在落在这个坏女人的手里那还有好果子吃?看着这些如同仆人一般的人纷纷靠拢过来,天明心中更是焦急!“怎么办啊!快想办法啊!”天明对着少羽焦急的说道。 少羽如何能有更好的办法呀,面对阴阳家大司命就算自己和天明联手起来也不是其对手,更别说周围还有一群这样阴阳傀儡。就在少羽也没有更好办法焦急的时候,忽然天空射来一个绿色的烟雾,绿色烟雾落地瞬间就弥漫了整个街道,一瞬间遮蔽了所有人的视线,等到绿色烟雾消散的时候,周围哪里还有天明和少羽的影子呀。 “有些意思!”站在远处远远观望着的陈楚对于突然的变故也感到十分的意外,俗话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既然螳螂没有捕到那么也只有便宜黄雀了,陈楚纵身一掠,身如鹂雀向着那三个急速奔跑的黑影追去。身旁的少司命紧紧的跟随其后。 桑海城内山间小道纵横交错十分复杂,那些阴阳傀儡身如幽灵,天明和少羽不管怎么奔跑都难以摆脱他们的追击,眼见着没路可逃,再次面临被包围的危险,天明心中大急,“上屋顶!”一袭黑衣蒙面装传来一个冷清的声音,说完纵身一越,轻如飞燕,几个纵梯步越上高耸的楼顶,回顾望了一眼,还在底下的天明和少羽。 “小子!来吧!”少羽不再犹豫,双手盘腰做出一个千斤顶的动作,示意天明借着自己的力量越上屋顶,在天明落地的一瞬间少羽也随后跃上楼顶,看到站在下面屋檐下愣愣不动的阴阳傀儡们,少羽松了一口气,原来这些傀儡们不会腾跃!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感叹之余对于这个黑衣人的身份更加的好奇,他为什么要救自己,他为什么会对这些阴阳傀儡们的缺陷了如指掌,忍不住开口问道:“请问?”还没等少羽说完,那个黑衣人却又马不停蹄急速奔跑着。少羽看着这个有些熟悉的背影,思索片刻,再瞧了天明一眼道:“小子,别落下啊!”说完紧随黑衣人身后。 “是她!”陈楚看着有些熟悉的背影,口中残留的酒香还为散去,微微一笑,紧随其后的步伐逐渐慢了下来。跟着慢下来的还有少司命,少司命想不通他为什么忽然又兴致索然起来,但是对于他的举动,少司命不想多问,他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自己只要紧紧的跟随在他的身边就行,所有的一切暂时与自己无关。 第四十八章 蜃楼队伍 “终于将他们甩脱了,好累啊!”天明长长的虚了一口气,弄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青璃瓦上再也不愿意起身了。“今天晚上过的精彩吧!怎么样好不好玩呀!”少语盘坐在天明的身旁看了眼天明含笑的问道。“好玩!个屁”天明顾及旁边有人,只得将后面的两个字在心中默念。少羽和天明相处这么长时间,岂能猜不出他阴阳怪调后面所想,微微一笑也不想搭理他。转头看向那个一袭黑衣夜行服的熟悉背影,那黑色面纱背后的眼睛是那么的熟悉,“是她!”少羽看到这双熟悉的眼睛想起了在海边见到的那个姑娘,这一天和她见面三次,不知道她知不知道。 “我饿了,跑了一个晚上,都还没吃什么东西呢!”天明捂着空腹看着少羽说道,经天明这么一提醒,少羽也感觉自己的腹中也是空空如也,似乎今天一天自己也没有吃过什么东西,只是如今天色已黑,客栈和酒家也早早打烊了,哪里能找到吃的啊。“现在天色还没亮,你不如睡一会儿吧,也许梦中还能找到吃的呢!”少羽对天明说道。 “我这里有些食物你们吃吧!”黑衣少女从腰间的一个小暗器袋子里面,拿出了几块糕点递给了天明,天明看着三块**无比做工精致的糕点,顿时间食指大动,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也不客气接过了糕点,拿起一块就望口中送,即将入口的一瞬间,天明手中的动作一顿,将手中的那块糕点塞到少羽手中道:“拿去吃吧!别说我天明大哥不会照顾小弟你!”少羽看着手中糕点,微微一愣,会心一笑却又毫不犹豫的塞进黑衣少女的手里笑道:“我知道有一句话叫做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救了我们一命,我们就是朋友,既然是朋友有美食又岂能不一起享受呢!”说完又从天明手中抢来一块糕点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少羽,你这家伙!我都给了你一块了!你还抢我的点心!”天明对着少羽嚷嚷道。黑衣少女看着手中的糕点,忽然听到天明的嚷嚷声,又再次将手中的糕点再次递给了天明。“我不饿!你吃吧!”清冷的声音响起,天明看着再次递过来的糕点,却没有接过而是选择继续找少羽这家伙的麻烦,少羽将黑衣少女递过来的糕点再次推了回去,道:“这小子,就是这样,没事就喜欢找我麻烦,可不是在乎这块点心!小子你说是不是啊!” “哼,睡觉了,不要打扰我!”天明侧过身去不想再理睬少羽,这时耳边忽然传来少羽嘀咕的声音:“小子,明天大哥请你吃十只烤鸡当作赔偿!”天明闻言眼睛一亮,抬头看了少羽一眼,却见他真出神的看着身旁的那个姑娘,天明不由得眼眸一暗,想起了不知所踪的月儿。“还不知道姑娘的芳名呢?”少羽忍不住开口问道,“石兰”黑衣少女微微一愣看着天空皎洁的月光的轻声说道,一阵风吹过那黑色的面纱被轻轻的吹起,露出一个清丽的容颜,月光下女孩的眼眸清澈见底,少羽不由自主带着爱慕的目光看着这个女孩。“琢玉之石,兰心慧质!名字美!人更美!”石兰似乎也发现少羽瞧自己的目光,回首看向少羽,少羽下意识的避开了她那清澈的目光,不敢与其对视。气氛忽然之间变得尴尬起来。少羽有些牵强的找个话题道:“石兰、姑娘!多谢你相救!”“没什么!”石兰垂下头淡淡的说道。“好安静啊!”少羽继续说道,他的话像是在说夜幕中的桑海城,但却更像是在说周围的气氛。一直能说会道的少羽忽然发现自己在这个女孩子面前却找不到任何可以聊的话题。“嗯”石兰看着海上挂着那一轮皎洁的月光,寂静的夜色,听着呼呼哗哗一波又一波浪潮海风的声音,周围的气氛再次陷入了死寂。渐渐的,海边那悬高高的圆月,慢慢垂下了海面,天边的尽头忽然金光灿灿起来,新的一天似乎又要来临了。忽然,传来了一声号角声,少羽猛地惊醒过来,只感觉左腿麻木,低头一看才发现天明这小子不知何时正抱着自己的左腿,口中留着长长的哈喇子,时不时的牙齿咀嚼一下,似乎梦中正吃着什么美食呢!“这小子!”少羽苦笑的摇了摇头心中暗道。想起了身旁石兰,转过头去,却瞧见她已然屹立在更高一层的楼角上,静静的观察着远方的动向。 “他们来了!”石兰忽然开口说道,少羽闻言,心中暗自吃惊,原来她发现自己在偷偷的瞧她,毕竟偷偷的注视一个女孩子是不礼貌的行为,少羽连忙问道:“谁来了?” “登上蜃楼的队伍!”石兰看着远方那艘巨型的海上楼阁淡淡的说道。“蜃楼?”少羽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个词语,却惹来石兰的目光,目光中带着一丝诧异问道:“你们不也是为了调查蜃楼而来的吗?”听到石兰的话,少羽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她会在这里呆上整整一夜,并不只是救自己和天明,而是为了调查蜃楼的!少羽连忙应道:“哦!你也是啊!不过,我们差了很久了一直没有结果!”虽然不知道嬴政修建蜃楼干什么用,但是,凡是嬴政越在乎的事情,自己和墨家这些人就更因该搞清楚究竟是什么事情。石兰一跃而下,看了少羽一眼淡淡的说道:“马上就有结果了!” “那号角之声是蜃楼的队伍!”陈楚站在僻静的楼阁一角,听到突然想起的号角,想起了之前,听到的一些秘闻,阴阳家和帝国正在密谋着一些事情,据说这件事情和长生不死药有关,阴阳家的云中君献言嬴政,桑海之巅、海外之海有仙药,据说服次仙药能够长生不死!陈楚并不相信这世间有什么能让人长生不死的仙药,就算是有,它能让人起死回生、生死肉骨吗?”暂且不提此仙药能不能让人起死回生,单单在这海上寻仙药就风险万分,在海中不仅要躲避恶劣的天灾,还要小心海中时常出没噬人的怪兽,这些被蜃楼选中的人可以说是九死一生!甚至是十死无生。 第四十九章 裂痕 迷雾隐去后,一若隐若现的队伍出现在一座木桥之上,一盏盏微弱的烛光若隐若现,远远望去仿似黑暗中一个个噬人的怪物一般,若不是时而听到轻踏的脚步声,胆小的人见此情景恐怕要吓得面无人色。 “来了!”石兰淡淡的提醒了一句,少羽和早已睡醒的天明悄悄的趴在瓦砾上观看着这迷雾之中寂静几乎无声的队伍!“这些人都是干什么的啊?”天明看着如此庞大而又神秘的队伍忍不住问道。“仙童仙女!云中君说他们是为了将来侍奉仙人而准备的!”石兰小声的说道。“云中君?”少羽努力想着这个有些熟悉的名字,似乎以前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来了!就是那个人!”石兰提醒道。 这个时候迷雾渐渐散去,这些蜃楼队伍人的轮廓也越来越清晰起来,那坐在轿子中的人却只能看到一个轮廓,似乎他更喜欢将身份隐藏在这迷雾之中。而这个时候马蹄声渐起,一列列整齐的秦兵正井然有序的一步步慢慢跟着这蜃楼的队伍。少羽一眼就认出了那队秦兵道:“是蒙恬的黄金火骑兵!”那群骑兵中一个身穿将军戎甲犹如披星戴月一般俊朗不凡的男人不正是和自己打斗过数次的蒙恬吗!少羽紧咬牙根双目喷火的看着那个男人,天明从没有看到少羽有如此失态的一面,不知道少羽究竟和这个男人有怎样的深仇大恨,想到自己兄弟的仇人也是自己的仇人,不经也怒视着那个英武不凡的男人。“不要冲动!”石兰对着少羽劝道。少羽紧咬牙根还是忍住了心中的怒火,“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迟早有一天我会和他算清楚的!”少羽咬牙切齿的说道。 “原来少羽的父亲是死在他的手上!”天明心中暗道,“少羽!既然他是你的杀父仇人!那也是我的仇人!到时候我们一起找他算账!”天明开口说道。 这个时候天空一声鸟鸣,天明少羽石兰纷纷的躲避在屋檐低下,而这个时候天上多了许多的机关鸟兽,在天上巡视着可疑的情况。 “这一次由蒙恬亲自带领黄金火骑兵护送蜃楼队伍登上蜃楼可见嬴政对此事的重视!”在暗处一个身材墩壮满脸络腮胡的大汉开口说道,此人正是白天满脸堆笑有着几分市烩之气的有间客栈掌柜。而他身后站着几个人正是通缉告示之中都有画像的墨家叛逆分子高渐离、大铁锤、老板头还有徐夫子! 高渐离看着蜃楼的队伍沉吟片刻说道:“这次不光有蒙恬!传闻李斯也早就提前赶到桑海部署着这一切,阴阳家的重要人物也来了不少!只是他们的行踪太过隐秘难以察觉!” “他们的行踪确实太过隐秘,但是李斯来到桑海城中就不得不见一个他必须得见的人物!我们只要盯住此人就不难掌握李斯的行踪!”那络腮胡子的壮汉开口说道。 “庖掌柜!你说的可是小圣贤庄的荀子前辈!”高渐离看着庖丁问道。 “不错,正是小圣贤庄的荀子前辈,传闻李斯本是他的弟子后来不知何故叛离儒学之道,却对法家之学推崇致敬,不过李斯却对他这位恩师尊敬不以,他既然来到桑海必然会找机会拜访儒家荀子前辈,到时候,我们也不会如此的被动了!”庖丁开口说道。 “真开不出来!没想到你这五大三粗的相貌却有如此一个心细如尘的心思!真是难得呀!”一旁的大铁锤洪亮的声音说道。 “废话!没有这细腻的心思我能在桑海城中隐藏这么久都没被人发现,就我那解牛刀法,没有细腻的心思岂是说学就能学会的!就你那五大三粗的脑袋我那解牛刀法你学上十年不知能不能学到一招半式!”庖丁白了大铁锤一眼说道。 “庖掌柜,我们初来桑海,对桑海城如今的情况还不甚了解,为了避免目标过大,我们也只能悄悄的潜伏在桑海城郊外农庄的秘密地点,如果可能我们尽量少联系!如今这桑海城已经是各方势利角逐的漩涡地带,墨家再也承受不住第二次惨败了!”高渐离想起机关城那一战,心中痛苦无比,墨家数百年的基业就这些被打的七零八落,连巨子也命丧阴阳家之手,如今好歹墨家已经缓和了一些元气,但决不可再承受那样的挫败。 “我那客栈每天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打探一些消息还算是好地方,但也难保没有嬴政手中的眼线,所以,你们有要事找我,尽量乔装打扮或者找些陌生的面孔和我传递消息!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庖丁点点头说道。“联络暗号,最好也是过一段时间就换掉,以免被有心之人借题发挥!”庖丁想了想继续说道。 蜃楼的队伍距离天明等人躲藏的楼宇越来越近了,“出现了!”石兰开口说道,“什么出现了!”天明和少羽纷纷顺着石兰指的方向看去,原本还十分平静的海面上,忽然巨浪翻腾波澜壮阔!一艘巨大无比的海船出现在平静的海面上,在初晨的初阳照耀下显得光芒夺目、气势磅礴! “这是!”天明和少羽看到如此巨大的海船突然出现在眼前,惊得目瞪口呆难以自信!“没错!这就是蜃楼!”石兰看着这犹如海上城市一般的巨型海船说道。这座聚集了霸道机关术和阴阳术的精华的海船简直就是空前绝后啊。 忽然少羽感觉到身旁的天明颤抖的厉害,不禁侧头瞧去,只见天明紧紧的拽住拳头,双目圆瞪看着蜃楼的队伍,“月儿!”少羽顺着天明所瞧的方向看去,那轿子中坐着两个人,那个少女不就是被阴阳家抓去的月儿嘛!“月儿!”天明刚想发声大叫,少羽看到天明的举动暗叫情况不妙连忙紧紧的捂住天明的嘴巴不让他发出一丝声音。天明不停的挣扎着少羽的手,这一刻,天明有些恨少羽,恨他为什么不让自己去救月儿。 “天明,我知道你心里很难过,看到自己最思念的人近在咫尺却无法靠近!甚至还不能和她打招呼!但是无论有多难过,此时此刻!你必须忍受,只有这样我们才有机会救出她!天明,你明白吗?”少羽声音低沉的说道。泪水顺着天明的脸颊滴答的滴在少羽的虎口上,少羽能清晰的感觉到天明此时心中的痛苦,但是此刻即是自己三个人一起上也不是月神的对手,更何况还有蒙恬的黄金火骑兵,还有阴阳家许许多多的高手潜伏在四周。天明眼中闪过一丝痛苦,轻轻的闭上眼睛,不再去瞧月儿才能让自己的心好受些,不然天明怕自己再一次难以控制心中的冲动。 而就在天明痛苦的闭上眼睛的时候,忽然一声嘶厉的惨叫声划破了这个寂静的天空,天明猛地睁开了眼睛,他看到了让人难以自信的一幕。一个男人,一把短刃、一个秦兵咕噜咕噜捂着喉咙在地上挣扎着直到毙命。 “为什么!为什么要选她!”男人语气低沉轻声的质问着,那双平静的眼神此刻却是凌厉无比,如同一道厉电般射过前行蜃楼的队伍,落在那轿子中成shou女人身上! “修罗!你说的是谁?”月神看着拦住去路的那个男人问道。 “姬如千泷!其余的人我不想管,她你必须给我放下!”那个叫修罗的男人说道。 第五十章 星魂 一道艳阳终于冲破了波澜无际的大海,照耀在这座距离海最近的城市中,楼宇林立的城市,在阳光的照耀下,似如诗画,美伦美幻,街道上林立的人群此刻却像是时间定格一般,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落在这个身穿黑色斗篷,只露出一双血红而又幽深的眼神看着轿上之人。“如果你现在退下,我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轿上的女人淡淡的说道。“放下她!我也当作什么事情没有发生!”那个男人声音却更是冷漠的说道。周围那些身穿黑色锁子甲整装待发的黄金火骑兵正慢慢的向这个男人包围过来。 “你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吗?为什么我一句话也听不明白!”天明小声嘀咕向少羽问道。“别着急!再看看!”少羽目不转睛的看着下面的情况,他也搞不清楚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听他们的谈话似乎是阴阳家自己人和自己人打了起来,为的是那个叫作“姬如千泷”的女子,而这个叫“姬如千泷”的女子似乎就是在这群蜃楼的队伍中。“月神大人,我之前就提过,这个男人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迟早有一天会要反的,没想到这一天竟然来的这么快!他就交给我来解决吧!”临近桑海边迎接蜃楼的队伍中,一个身材高挑,容貌妩媚的女人走了过来,天明认识这个女人就是昨晚追自己整整一个晚上并且还是杀害前任巨子的可恶女人,阴阳家大司命! “蒙恬将军!”坐在轿子里的女人忽然开口道,这时那个一身戎装俊朗不凡的男人勒住马缰走到轿子旁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问道“月神大人,您有什么吩咐!”轿中女人开口轻声说道:“此乃我阴阳家内部之事就不劳烦将军帮助了!”蒙恬闻言一愣,开口道:“月神大人,这吉时马上已到,若错过登上蜃楼吉时,陛下为此而震怒,您我都担待不起啊!”“大司命!你将他速速拿下!不可耽误了登上蜃楼的吉时。”月神平静的眼眸里也多了一分凌厉。大司命出手极快,仅仅一眨眼的瞬间就来到那黑影蒙面男人面前,掌劲如棉,似柳枝柔荑但威力巨大,招架者若一不小心,将会被毙于掌下,陈楚和大司命相处了一段时间,自然对她的招式了如指掌,神情平静心中却打起十二分小心,基本都是拿着手中的断刃和她较量,不敢直面她那阴狠歹毒的掌力,短短几个呼吸之间,大司命和陈楚已经交手不下数十次,缠斗中,大司命越打心中越惊,没想到一直以来他都在藏拙,就是再等待这一刻吗?大司命忽然轻笑起来道:“没想到短短数月,你的武功竟然能到如此地步,倒是让人刮目相看啊。”陈楚也微微一笑道:“我也没想到,这几个月你的武功竟然未进丝毫,真是让人伤脑筋啊!”大司命脸色一变,如何听不出陈楚语气中的讥讽之意。强压住心中的怒火轻笑道:“这几个月就算你进步再快又有什么用,冒昧的问上一句,你有多长时间没有回到那个让你伤心的地方了!”陈楚脸色一变厉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心中有些好奇罢了,我说出一个人不知道你认不认识,赵天霸!”大司命红唇微合妩媚一笑的继续说道:“不巧,一个多月前,我又再去了一次那个地方,那个小山村又有了新的人家,只是不巧的是那后山的十里孤坟,不知道是被何人肆意破坏,甚至有些人的尸首都招人掘拄暴尸荒野,我真的很好奇究竟是谁竟然会干出这种天人共愤的事情呢!唉”大司命轻轻的叹息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陈楚闻言脸色变得异常难看,颈脖处的青筋暴露出来,面目异常狰狞可怕。“我说他们暴、尸、荒、野!”大司命不紧不慢的一字一字的轻轻谈吐出来。就在说出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大司命动了,完全出乎了任何人的意料,阴毒的掌风乘着陈楚情绪波动不稳的情况下突然下杀手,不少江湖一等一的高手就是死在这种出其不意之间。躲在远处偷偷观望的天明忍不住惊呼起来,还好少羽眼疾手快制止住了天明的惊呼声,“你再这样大惊小怪!我们都要被你害死!”少羽在天明耳边小声嘀咕道。 “怎么会!”大司命轻轻的擦拭着嘴角溢出的红色液体,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一脸平静的陈楚,哪里还是刚才那副面目狰狞的样子,“永远不要相信敌人对你说过的任何一句话,哪怕那句话是真的,因为真话背后的危险永远都会比真话更真!说起来这句话好像还是你和我说的,莫非你这么快就忘记了!”陈楚神情冷淡的说道。 “精彩!真是精彩啊!难得能见到如此经常的一场表演!”这个时候人满为患却寂静无比的街道此时却响起了一阵掌声,一少年忽然从迎接的队伍中走了出来,他的个子并不高。穿着一身奇异的服饰,白皙异常的皮肤,尤其那一双妖异的眼眸,左眼周围有诡异的淡紫色火焰形花纹似乎在淡淡的流转,他的眼神很冷冽,若是而被他盯上一眼,会令人犹如陷入无底深渊之中,不寒而栗。此刻的他嘴角微翘脸上露出几分嘲意。 “这个家伙是谁,个子也比我高不了几分竟然如此的狂妄!”天明忍不住小声嘀咕起来。“他叫星魂是阴阳家两大护法之一,也是帝国的护国法师,传闻他的功夫深不可测,没有人看过他的功夫有多高,因为见过的人都已经死了!”石兰小声的说道。“他才多大!就这般厉害啊!”天明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个少年。“石兰姑娘,你怎么懂得这么多!”少羽更好奇这个神秘的少女为什么对阴阳家的事情这般清楚。石兰并没有接话,而是静静的看着下方的情景。 “星魂大人!”大司命收敛气息恭敬的对这个少年行了一礼。“来桑海的路上,我听到过不少传闻说阴阳家多出了一个神秘的杀手叫作修罗,那个人想必就是你吧!”星魂淡然的说道。“既然你已经是我们阴阳家的人又为什么要做出背叛阴阳家的事情呢!你可知道背叛阴阳家的下场会是什么!”星魂冷冽的眼眸盯在陈楚的身上,一股淡淡的杀气漫漫的弥漫开来。 第五十一章 聚气成刃 “我从来都不是你们阴阳家的人,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仅仅是合作而已,不存在什么背叛不背叛!”陈楚面目凝重的看着这个个子并不高的异服少年,关于他的事情,陈楚在阴阳家的这些日子也略有所闻,在这些传闻之中,陈楚得出的结论是心狠手辣、深不可测,如若不是阻止姬如千泷进入蜃楼,陈楚真的不想和他交手,至少不会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和他交手,但是如今也只有硬着头皮顶上了。“既然不是朋友那么就是敌人了!”星魂幽深的眼眸闪出妖异的光芒,刹那间还有些幽暗的街道被一团紫色的光芒照的通亮,只见星魂单手托起那紫色的光芒正是从掌心中射出。 “他的手怎么会发出紫色的光?难道这是在变魔术吗?”天明看到那个少年的手背一团紫色的光芒衬托着,忍不住开口问道。 “那是阴阳术的一种,传说将阴阳之气练到极高的境界能够以气御刃,变幻出形形色色的兵刃,此气御成的刃锋利无比,不少神兵利刃都难挡它的锋芒。”石兰轻声的解释道。 “那个东西能当作兵刃!就算它再厉害能有大叔的渊虹剑厉害吗!”天明有些不相信石兰说的话,而就在天明说话的空隙时,星魂瞬间消失在原地,一瞬间只听见断断续续的铁器敲击的声音,空气中不时的闪出一道道火星,他们的速度都太快了,缠斗在一起根本就难以分出谁优谁劣,天明目不转睛的盯着下面的动静,心跳急速的跳动,不知为什么,天明心中很希望那个黑衣男人能够赢,却也是佩服他跳出来的勇气吧,那种舍我其谁的气势,不正是自己心目中大侠的形象吗。 缠斗的身影渐渐慢了下来,那个男人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披在身上黑色风衣此刻也不知道破了多少个窟窿,每一个窟窿都渗出了斑斑血迹,渐渐的将那件黑色衣服侵湿大半,青石板的地面也被滴滴答答的血渍染红了一大块。“你还能支撑多久!一招?两招?如果你现在跪下也许我还会饶你一命!”星魂看了眼已经内力透支的陈楚轻笑着说道。 “这一辈子!我跪天...跪地跪...父母!还没有为了活命向人下跪乞...饶的打算,我的命在这里,想要我的命!就不知你有...没有那副好牙口!别...小心崩坏了你的牙!”陈楚强撑着有些涣散的意识断断续续的说道。“不怕死的人见多了,但是你要知道有的时候活着比死还要难受!正好我还缺一个忠心的仆人,我想你是个不错的选择!”星魂妖异的瞳孔闪出一丝紫色的火焰慢慢的向陈楚走来。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和陈楚压抑的喘息声。“束手就擒吧!”星魂伸出幽蓝色的手掌慢慢的放在陈楚的天灵盖上,只要一瞬间,阴阳之力若是侵入天灵穴将会在此人的意识中种下一把枷锁,此人依旧有之前的意识,但是却不能违背宿主的命令,即使是立即杀掉至亲中招者也只能照办,这种阴阳法术确实有点骇人听闻,但是局限性也很强,必须在别人毫无抵抗的情况下,而却宿主只能控制三名,若是多控制一名,此等法术的反噬效果会让宿主精神紊乱随时有走火入魔的危险。 当阴阳之力如同一条毒蛇一般试探着慢慢向陈楚天灵穴慢慢渗透时,星魂心神一荡,阴阳之力又没入了掌心之中,星魂深邃的眼眸寒芒一闪而过,掌中的阴阳之力再次形成慢慢的向陈楚的天灵穴渗入,而就在此时,寂静的蜃楼队伍中忽然响起了一阵美妙的乐曲,这一刻,蜃楼队伍中原本沉浸在压抑恐惧氛围的少年少女们脸上纷纷露出了一丝微笑,似乎见到了心中久违的阳光,神曲镇魂,任何心中有着负面情绪的人听到此曲心中都能感到一丝暖流仿佛是黑暗之中看到了一缕希望之光。 “幻音宝盒!是月儿的幻音宝盒!”天明一瞬间就听出了此曲是从月儿幻影宝盒里发出来的,一定是月儿!一定是月儿!天明的目光再次落在那轿子之中的月儿,摆放在身旁的幻音宝盒不知何时已然被打开,一滴晶莹的泪水从眼眶中滴落,落在幻音宝盒上,似乎也落进了天明的心里,月儿哭了,这滴泪又是为谁人而落呢!迎来了月神询问的目光,“对不起!我不希望楚大哥死。”姬如千泷轻轻说道,这首镇魂之曲依旧在响起回荡在每一个人的灵魂深处。 “这辈子!我的人生很糟糕,有太多的憾事我没有能力抓住!不过这一次!”陈楚伸出还在流着鲜血的右手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紧紧的抓住星魂正在施法的手腕,仰天长啸,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让星魂凌空而起,如同炮弹一般被陈楚重重的扔了出去。“怎么会他不是已经力竭了吗!为什么还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大司命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像变了一个人的陈楚,一扫之前疲惫之态仿佛浑身又重新注满了力量。 “为什么会这样子!”少羽满是疑惑的看着这突然之间的变故,一个内力耗尽之人从来没有听说过仅仅呼吸瞬间就恢复了损耗的内力,甚至内力比之前还要强盛不少。“应该是幻音宝盒的力量吧!”石兰看着那个斗志昂扬的男人背影猜测道。“没想到传说是真的!”星魂凌空侧腾卸下了那如排山倒海般的力量,脚尖轻点地面稳住了身形淡淡的说道。“不过即是你暂时拥有了幻音宝盒的力量那又如何!依旧逃脱不了成为我仆人的下场!”说话间,紫色的火焰再次腾空而起,连空气中都能感觉到那股炙热的寒气。“你是第一个逼我用四成的聚气成刃,单凭这一点你足可自傲了。”星魂说话间,紫色的光柱冲天而起任何阻挡它的基石都没泯灭成为齑粉,紫色光柱所过之处地上的青石板纷纷碰裂开来,好可怕的力量!少羽倒吸了口冷气,对这个少年却是忌惮万分。 “快看他!竟然不避开选择直接硬抗!”天明看向陈楚的方向道,只见碗口粗的紫色光柱射在陈楚的身上竟然被一股诡异的气墙所阻挡,刺眼的光芒照的众人的眼睛都难以睁开,众人的心中纷纷有着一个疑问,那个男人究竟能不能抗住星魂四成力量的聚气成刃。刺眼的光芒渐渐消散后,忽然空中刮起了一阵微风,吹起了地上的灰尘,天明远远的看到陈楚单膝跪在地上,双手不知何时多出了两把长剑,一把长剑单刃破裂,如同被狗啃了一般,坑坑洼洼狼狈不堪。但是胜在他竟然硬抗住了星魂的聚气成刃。“起风了!”石兰看着逐渐天明的海上,开口说道。 第五十二章 纵横之剑 一阵微风拂过,青石板砌成的街道台阶忽然咔嚓作响,慢慢的龟裂开来,整齐的青石块似乎被利刃切割过一般,龟裂的速度肉眼可见。 “这不是风!是剑气!”少羽神情凝重的低沉说道,渐渐的风声似乎更响了,嘈杂咔嚓声莫入耳朵里格外的难听。“百步飞剑!是大叔的百步飞剑!”天明的眼神中满是震惊之色,天明从来没有想过大叔的百步飞剑竟然被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施展出来,那一招一式宛如盖聂附身在他的身上一般。 “不错确实是百步飞剑!”少羽忘不了在机关城内盖聂和卫庄对战时施展的百步飞剑,和这个男人施展的一模一样,“怎么会这样!”少羽心中充满着大大的疑问,鬼谷剑法从来不外传,更别说的纵之剑道的精髓,这个男人究竟是怎么学会的!难道他的百步飞剑剑是盖聂所教!少羽忽然脑海中闪现一个人影,那个失踪很久生死不明的男人——陈胜。是他吗?少羽印象中那男人的背影和此刻这个男人的身影逐渐叠合,有些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百步飞剑!有意思!传闻盖聂的百步飞剑独步天下!不知道你学会了他的几成!”感受着周围逐渐强烈的剑气,星魂的脸上却是露出轻松的表情,他静静的站在原地似乎想体验一下施展百步飞剑的陈楚究竟有多强。 但是熟悉星魂的人却知道他脸上的轻松却是在迷惑人心,作为阴阳家两大护法之一的左护法。星魂岂会让陈楚施展出来百步飞剑,虽然不知道陈楚这招百步飞剑有多强,但是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也许是陈楚给星魂带来了太多的意外,让星魂不得不小心谨慎起来。下一刻,陈楚只感觉后心一阵凉意,心中的危机感丛生,“怎么会!”陈楚心中一凛,毫不犹豫的离开原地,后背一凉随后火辣辣的疼痛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撕下一块皮肉般,陈楚强忍着巨痛,幸亏自己毫不犹豫的离开原地,若是再迟疑一秒恐怕感受的就不是疼痛而是死亡。“真可惜!”星魂摇了摇头惋惜道,陈楚这才注意到,星魂的双手不知何时合在一起,手中的气刃正慢慢的没入地下,原来星魂看似在防御百步飞剑的威力,其实却在悄悄的凝聚气刃,将气刃传入地下绕到陈楚背后给予致命的一击。“这一招你也不好受吧!”星魂淡然说道。 “卑鄙!”陈楚咬牙切齿怒视着星魂说道,“卑鄙吗?我不觉得!只要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不管使用什么手段我都不在乎!”星魂眼眸冷冽嘴角微笑的道。白皙修长的双手合在一起,陈楚能感觉到这个少年手中的气刃威力又剧增,若单手是四倍的力量,双手是八倍,那么双手合在一起就是十六倍的力量,当真是恐怖至极。即是自己全力使出百步飞剑也难以抵挡。“能让我使用双手迎战的你是第一人!也足以为傲了!”让我看看鬼谷的百步飞剑究竟有多强!星魂手中的气刃迅如闪电、快若疾风将陈楚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拼命招架。 “你以为防守的住吗!”星魂心中冷笑,手中的气刃又速度又快上几分,顿时将陈楚苦苦的防御压制的更加喘不过气来,不出二十招陈楚的招式已经渐渐露出一丝破绽,好机会!星魂眼中寒芒一闪,左手的气刃作势横劈被陈楚顺势抵挡过去,右手的气刃直刺陈楚腹部空开的破绽,若是这一招得手,陈楚不立即毙命也顿时丧失战斗力了。陈楚右手挥剑回援挡住了星魂似如破竹的杀招,就在陈楚右手挥剑回援的时候,星魂忽然得意的笑了,什么!陈楚还没有反映过来只见星魂这致命的一击忽然收手了,这也代表陈楚这回挡扑了个空,星魂右手的气刃目标并不是陈楚的下腹,而是右手挥剑回援留下空档的右胸,这一击也许不会让一般人毙命,以为常人的心脏是在左胸处,但是陈楚偏偏心脏长在右心处,当年大泽乡陈胜刺杀李言的时候,被邬校尉阻挡后来陈胜心脏被邬校尉半截青铜剑刺入心房却侥幸没死,并不是他天赋异禀,而是他的心脏和常人长的地方不一般,他的心脏长在右胸,而如今星魂原本只想将他击成重伤好炼制傀儡,这无心的一击却比陈楚任何一次凶险更加要人命。 星魂手中的气刃如同一把利刃即将没入陈楚的右胸,陈楚哪里还敢再藏拙,原本准备当作奇兵出奇制胜的招式不得不提前使用出来。那被狗啃了一般坑洼一片半残次的长剑,忽然灵巧起来,它仿佛想是只苏醒的雄狮迸发出它雄伟的光芒。 “那是!”躲在暗处观察着众多学家之人纷纷难以自信的看着那把气势惊人宛如神兵附体一般的残剑,竟然绝断了星魂的聚气成刃,“鬼谷横剑术!”星魂看着右手断去一半的气刃,有些惊愕,缓缓吐出了五个字。 如果说百步飞剑是鬼谷纵横剑法中,纵剑术至高必杀之术的话,那么横扫千军就是鬼谷纵横剑法中,横剑术至高必杀之术,因为它的剑无坚不摧,劈河断流!十大神兵之中排名第二的渊虹不正是被卫庄鲨齿绝断的嘛。 “江湖传言鬼谷派纵横剑术从来仅传两人,你究竟是如何身兼纵横剑术的!”星魂吐出了心中的疑惑,若是陈楚只使用百步飞剑的话,星魂倒还并不惊讶,因为阴阳家传来的情报中就有陈楚之前在机关城内就和盖聂走的很近,盖聂将百步飞剑传授给他倒也没有太多奇怪,可是卫庄的横剑术他是怎么学到的?却让星魂百思不得其解。 “他怎么会使用卫庄那个坏家伙的横剑术!”天明也是吃惊不以,心中原本有的那个身影又被自己排除了,因为那个家伙根本就不会卫庄的横剑术,而且在机关车的时候,他可和卫庄有不共戴天之仇,怎么会学他的横剑术呢! “是他吗?”少羽也怀疑了自己的猜测,纵横剑术乃鬼谷的绝学,而且鬼谷派也有规定,纵横剑法之传两人,因为纵横剑法是背道而驰的两种剑法,若同一人使得,其中的凶险却是难以估量的。他原本就打算使用横剑术!少羽看向他手中的那把残剑,之前只觉得是被星魂的聚气成刃击成这般模样!可如今看来却是他故意所为!因为它只有这般模样才能更加顺畅的使用卫庄的横剑术!仔细一看陈楚手中的那把残剑和卫庄手中的鲨齿十分的相似,只是模样显得粗糙了些。 (出差一段时间!下章更新时间待定!顺便理理故事以后的走向!还是那句话,喜欢本书的朋友收藏!不喜欢本书的朋友勿喷!那天没赚你们一分钱,写个小说还要受你们的气!何必呢!那天争取在今年把这本小说给更新完!也算是做一件有始有终的事情吧!火影忍神朋友从大一追看那天的这本小说,现在都大四了!还没更完,那天真的有些惭愧!但是还是有好多朋友支持!那天在这里说声谢谢了!)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五十四章 行刺 大雨瓢泼而下,望着窗外急骤的倾盆大雨,勾起人们无尽的回忆,陈楚望着窗外的瓢泼大雨急骤的打在院外的屋檐上思绪万千。那一夜过去了好几日,阴阳家的人对自己的态度如往日一般,似乎那一夜的事情他们当作没发生过一般。不过那样也好!陈楚心中暗想着。 而这个时候,阁楼下的房门被轻轻的推开,一股淡淡的幽香随着清风拂进了房间。“你来了?”陈楚淡淡的说道,转过身看着身后站着的人,随即脸上露出错愕的神情。“怎么?不是她你很失望吧!”大司命看着陈楚的神情嘴角微翘神情妩媚的说道。 “怎么是你!她呢?”陈楚疑惑的问道,“想知道她在哪里,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能给我解答心中的疑惑,我可以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大司命拨弄着刘海红唇轻启淡淡的说道。 “你知道我的性格!”陈楚脸色一沉语气冷漠的说道。“不是所有的人对威胁都无动于衷的,只是看这个人在你心中的地位轻重罢了。”大司命看了陈楚一眼轻声说道。见陈楚面无表情,大司命轻叹了口气继续道:“我真的为她感到不值,为了救你不得不面临着本门最严厉的惩罚!” “这与我何干?”陈楚看着窗外急骤的大雨淡淡的说道。“与你何干?呵呵,这是我听到最讽刺的话,那夜,你以为你能躲过星魂大人的傀儡术吗,若不是中途被人打断,恐怕现在的你就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大司命脸色一冷讥讽的说道。话音刚落地,忽然窗户爆炸开来,从窗外鱼贯跃入一个黑衣蒙面人,黑衣人手持尖刺向陈楚的胸口猛地刺去。“在阴阳家行刺!找死!”大司命目光如电双手如同红莲火焰一般向刺客的腹部拍去,刺客似乎也注意到即将到来的危险,只要他身形一闪还能避开这致命的一击,但是这次行刺也将以失败告终,呼吸之间,刺客心中已经做出确定,不闪不避以搏命的架势也要将陈楚毙于尖刺下。尖刺刺破血肉镶在陈楚的右肩骨上,这还是陈楚下意识的一闪避开了致命的一击。大司命的阴阳合手印也重重的击在了刺客的小腹之上。那名蒙面刺客如同断线的风筝飞出数丈远。重重的摔在墙面上,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大司命面色阴沉的走到那蒙面人身旁,见蒙面人口中溢出血沫,想必腹中的五脏六腑皆以击碎,即使是医家扁鹊在世也难以救活他的命了。“你没事吧!”大司命看了眼旧伤未愈新伤又添的陈楚问道。 陈楚摇了摇头道:“还撑得住!”说话间眉头又紧皱了几分,想必他的伤也是咬牙苦撑着,想到这里大司命嘴角不禁微翘,心中这一刻又莫名的高兴又解气。大司命弯下蒲柳纤腰将那已经断气的蒙面黑衣人的黑面巾拿掉,一个脸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疤如同一条条蜈蚣一般的中年大汉映入眼前,凄惨模样甚是恐怖。大司命心中不禁一凛。而就在这眨眼的瞬间那个已经死去的大汉忽然猛的瞪开双眼,嘴巴张合,一枚暗器直向大司命的眉心射去。 谁也没想到这个刺客竟然五脏俱碎的情况下还能硬抗这么久,口中射出让所有人出乎意料的暗器,大司命和这名刺客的距离太近了,暗器又是突然射出,让人没有防备,等到醒悟过来的时候,已经躲闪不及。 大司命心中从未想过死亡的感觉竟然如此之近,腥臭并参杂着见血封喉的剧毒暗器已近在眉间。而就在电闪雷鸣之际,一道锋芒重重的击在了暗器之上,将暗器弹飞出去。陈楚剧烈的喘着粗气,刚才那一击已经用尽了自己最后的一丝力气。若再来一次恐怕陈楚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能为力了。 “你怎么知道他没死的?”大司命目光落在陈楚的身上幽幽的说道。“第六感!”陈楚看着地上已毙命的刺客淡淡的说道。“第六感?”大司命可不会相信陈楚什么第六感,但是听说过有些人天生就有一种对危机感与生俱来的能力,想必陈楚也属于那一类人吧。“那你说我们现在还有危险吗?”大司命看着陈楚轻笑着说道,“危机无处不在!更何况和你在一起本身就是一种危险!”陈楚抬头环顾着四周说道。“你!”听到陈楚嘲讽的话大司命心中一恼,顺势就要收拾这个不知好歹的男人,虽然不能伤他性命,但是如今他伤势还未痊愈,教顺他一顿还是绰绰有余的。正考虑着该要如何收拾他的时候,只见陈楚的食指微微的往屋顶一檐角指了指。大司命顿时间明白过来陈楚的意思,刺客不止一个!“别以为我不敢杀你!”大司命脸色一寒阴阳合手印顺势就向陈楚的额头击去。“啊!”陈楚大吃一惊,而躲在暗处的刺客更是吃惊,没想到阴阳家自己的人相互残杀起来,这倒让人诧异不已,就在阴阳合手印即将拍向陈楚面门的时候,大司命纵身一跃以掌化爪,向刺客藏身的屋檐一角击去,变故实在来的太快了,那名刺客也醒悟过来,知道自己的踪迹暴露出来,哪里敢停留,一个翻腾向远方逃遁而去。大司命也破窗追了出去。看着大司命追逐出去的身影,陈楚忍不住咽了咽口唾沫,一滴冷汗顺着额头滴落下来,陈楚忍不住咒骂道:“该死的臭婆娘!我可没说刺客只有一个啊!”陈楚的话音刚落地,周围的窗户纷纷破裂开来,从外面闯劲十几个黑衣蒙面刺客。杀气腾腾的注视着陈楚,一瞬间周围的寒芒四射。陈楚扫了这十几名刺客一眼,左手入怀戒备的看着这些刺客。“看暗器!”陈楚大喝一声没入怀中的手挥了出来,这十几名刺客岂能不明白暗器的厉害,毕竟自己等人就是经常使用暗器,听到陈楚所说暗器,对暗器的畏惧纷纷心中一凛,四散避开陈楚挥出的暗器,在避开的一刹那,这些刺客猛然醒悟过来这个男人哪里会有什么暗器,自己中了他的诡计了。陈楚趁他们分心之际,纵身一跃破窗逃命而去。 第五十五章 茂密的丛林之中,陈楚忙于奔命,对于这样的境况陈楚可是对大司命恨的牙齿直痒痒,那个蠢女人绝对是故意的!陈楚心中咒骂不已,但是脚步却一刻也不敢停留。越是丛林茂密道路崎岖的地方越是往里钻,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甩开哪些阴魂不散的杀手们。 “他应该就在这附近,门主有命!一定要割下修罗的头颅祭奠我们农家死去的弟兄们!”十余名蒙面杀手四散散开搜寻着每一次能够藏身的灌木丛和草垛。趴在不远处的陈楚尽量屏住呼吸,顺着丛林看着外面的动静,尽管点了穴道,但是受伤的右肩依旧流着鲜血,若是再不找些草药止血,恐怕不需要这么杀手们追杀,自己就得失血过多而死了。 忽然,身边的草垛微微一动,草垛之中竟然藏着一只野兔,看它的样子是出来觅食的。见此情景陈楚心中一惊,暗叫糟糕。果然不远处的一个杀手见到陈楚躲的那个草垛有动静,目光中闪过一丝狐疑,却戒备十足的慢慢向陈楚藏的那片地方慢慢靠近。此刻的陈楚整个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却不敢动弹丝毫,可是陈楚不动,那只该死的野兔仿佛故意和陈楚作对一般,动静也搞越打,将其余的两个黑衣人的目光全都集聚在这片茂盛的灌木草垛中。 “怎么办?”陈楚心中考虑再三若是此刻逃跑以自己和那三名杀手的距离,还是能逃过他们的追捕,若是一味的躲在这里不动弹,等到那几名杀手靠近,发现自己的行踪。再想逃脱却是痴心妄想了。“你快出去啊!快出去啊!”陈楚看着那悠哉悠哉寻觅着食物的野兔心中喷发着怒火,陈楚甚至想干脆拉着这该死的野兔垫背得了。 “在那边!”忽然有名刺客高声喊道!原本那三名戒备十足的杀手们果断的放弃了这个可疑的地方,向着同伴发现的方向追去。在杀手离开的一瞬间。陈楚紧绷的神经慢慢的放松下来,只感觉整个天空天旋地转般。慢慢的世界陷入了混沌。 青苔斑斑,小道悠长,在这座并不算华丽的院子里栽满了各式各样的花草,生机盎然、碧草蓝天。一个女人轻提着花洒细细的灌溉着这个生机盎然的庭院,庭院之中并不算打,但是在这片花丛之中却屹立着一个箭靶和这片色彩斑斓的花丛显得格格不入。女人放下手中的花洒,走进了屋内,木制的房屋虽然简陋却十分的温馨,一张座椅、一个梳妆台、一把木制的长弓悬挂在墙,虽然那把长弓做的有些粗糙,但是上面却没落下一丝灰尘,想必是被女人时常擦拭一番。女人盘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的人,恍惚间,铜镜渗出了一滴鲜血,慢慢的鲜血一点一点扩散,无尽的凄惨和哀嚎的声音响彻着整个房间。仅仅一瞬间房间化作了修罗地狱,那些无辜惨死的人们慢慢的向从铜镜中爬了出来。挥舞着惨白的手臂向女人的颈脖出掐去。口中还惨然的喊着:“还我命来!还我命来!”女人神情漠然的看着这么面孔,玉臂一挥,这些怨灵如同七彩斑斓的泡沫一般化为虚无。房间有恢复了之前的宁静。仿佛一切都过去了,女人重新坐在了梳妆台前面,目光落在了首饰盒中静静躺着的一根并不精致的木簪,木簪的造型像极了一片落叶,女人忍不住将簪子轻轻的拿起別在飘柔的发鬓间,一张美艳绝伦的容颜出现在铜镜中,木簪在这一刻不再黯淡仿佛蓬荜生辉一般和这张倾城的容颜搭配的相得益彰。 房门忽然被推开了,女人嫣然一笑看着走进来的男人,“他回来了!”女人看着背着弓箭一身猎人装束的男人,站了起来迎上前去,体贴的为他摘下背后的弓矢,为他擦拭着脸上不知何时粘上的灰尘。就在女人体贴的做着往日所做的一切时,男人的脸色慢慢的阴沉了下来。“三百四十七!”这个数字仿佛一个永恒的禁咒一般,粉碎着所有的温馨和甜蜜。终究还是来了,女人看着心脏处插着的那把匕首,鲜血如同一朵娇艳的花将女人身上雪白的长裙染成血红,如那一日的衣裙近乎一致。看着男人冷漠和愤恨的目光。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少司命从噩梦中惊醒!多少次这样的噩梦都以不同的样式出现在梦中,但是结果却竟是相同,少司命坐了起来微卷这双腿眼眸里流露出淡淡的哀伤。 “你醒了?”这个四壁透着风十分破败的寺庙内,陈楚提着一只热气腾腾的烤兔走了进来,看着少司命哀伤的神情脑海中浮现出另一副面孔,心中莫名的隐隐作痛,但是陈楚知道这个女人不是她!“谢谢你救了我!我又欠你一次人情!”陈楚对着这个永远带着一副面纱的女人说道。少司命沉默不语,仿似根本没听到陈楚在说些什么,低着头看着身旁的篝火。陈楚不禁摇摇头,找了个干净的地方盘坐下来,将手中的烤兔撕下一半递到少司命的眼前,少司命看着有些烤焦但是冒着腾腾热气的烤兔微微一呆,并没有接过去。“吃点吧!你是体力透支太严重了,而且精神太过疲劳才会昏睡过去的!”陈楚开口说道,看着少司命憔悴的样子,陈楚渐渐相信大司命所说的话,也许那一夜真的是她救了自己。 但是陈楚想不通她为什么要拼命在阴阳家众目睽睽之下救自己。她可是阴阳家五大长老之一,她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阴阳家,根本不可能为了救自己忤逆阴阳家的旨意。看着少司命依旧沉默不语,陈楚心中叹了口气,也许只是自己想多了,她依旧是那个冷酷无情的少司命,那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少司命,即使刀临脖颈依旧冷漠无言的她,怎么会救一个和自己毫无瓜葛的人呢?陈楚不禁想起初见面时的那场恶战,那道几乎要了半条小命的伤痕,若不是后面月神出来制止,恐怕那一日就会是生死之战吧。 不论少司命此时的心中在想着什么,陈楚撕下一块干净的布,将半只烤兔摆在少司命的面前,自顾自的狼吞虎咽起来。不一会儿,陈楚如同风卷残云的手中的半只烤兔啃食一空,再抬头时,只见少司命竟然拿起了那半只烤兔细嚼慢咽的吃了起来,这还是第一次陈楚看见少司命吃荤食,往日她食用的食物都以清淡居多,更多的时候是食用花瓣,如今见她食用陈楚只感觉太阳真的是从西边出来了。 少司命仅仅吃了几口便将那半只烤兔放了下来,放在陈楚的面前轻轻的说道:“饱了!”陈楚在诧异着少司命的食量时,报着食物不能浪费更何况这只该死的兔子差点害死自己!以泄愤的心情拿起那半只烤兔又风卷残云般扫食一空。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陈楚打断了这寂静的夜色开口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她是怎么找到自己的,更何况大司命口中所说似乎她还是在受着惩罚。如今她却出现在这里这无不透出一丝古怪,究竟是大司命在说假话,还是......陈楚实在猜不透她所做的这些举动。 第五十七章 血腥的味道慢慢的弥漫着整个屋子,那一滴滚烫的鲜红液体溅在那洁白如雪的面纱上显得格外的妖艳。那道紧皱的和眉目中露出痛苦的挣扎。 这个时候房门被轻轻的推开,男人带着一身朝露走了进来,阳光照耀在这个背着药篓的男人身上显得格外的耀眼,陈楚脸上挂着笑容但是在推开门的一刹那,脸上的笑容在此刻凝固住了。少司命没想到陈楚回来的这么早,或者是这么的不及时,陈楚也没想到,没想到进入眼帘的竟是如此一幕,地上鲜红夺目的血腥和倒在血泊之中的老者让陈楚一阵错愕,更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那一抹白色丝巾上占满的血渍让人难以接受。陈楚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倒在血泊之中的老者身旁,伸手探向鼻息,却已没有了呼吸,看到老者脸上还面带着笑容,陈楚看着那笑容只感觉他似乎在一阵阵的讽刺,讽刺着自己竟给他带来了杀身之祸,讽刺着这个心如蛇蝎一般的女人。 “为什么!”陈楚背对着少司命声音冷漠的问道。得到的竟是一阵阵无言的沉默,少司命没有解释,也不想去解释,毕竟是自己亲手杀了他,自己唯一能做的竟然只是让这位老人家死的安详一些,在死的时候不会太痛苦。 “怎么?不想解释吗?”陈楚的声音越发的冷漠,话音刚落地,那一抹锋芒划过空中,只要再近一点点,只要一点点,那把寒芒闪烁的利剑将割开少司命的咽喉,少司命低头看了眼抵在咽喉处的利刃,白皙胜雪的颈脖处慢慢的出现一丝丝红印,慢慢的溢出了一滴鲜艳似火的血液,如同黑夜中的烛火一般妖艳、夺目。 少司命慢慢的抬起头看着强压着怒火的陈楚,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这样的场面在无数个梦中出现,有些时候少司命甚至都分不清楚这样的一幕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罢了!罢了!”少司命心中一片悲凉,也许自己踏上这一步本来就是一个错误,爱上这个男人更是一个致命的错误,阴阳家的女人真的不能动真感情!少司命闭上眼眸轻轻向前踏上一步,这条命算是替那三百四十七条冤魂还债吧! 有人说人在死的一刹那,灵魂会出窍!它会滞留在空中眷恋的看着那些在乎自己的人为自己的逝去而哭泣。“有人会为我的逝去而哭泣吗?”少司命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随即又感觉到可笑,今时今日的地位、权利是用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换过来的,自己的双手早已经沾满了无数的鲜血,作为一个只能生活在地狱的魔鬼却眷恋着天堂的花香,这算不算是一个讽刺呢! 一声清脆的物体落地声,少司命没有感受到那道钻心的疼痛,修长的睫毛此刻在轻轻颤动着,内心在不停的徘徊和挣扎,最终还是睁开了那双明亮的眼眸。 少司命怕!怕的不是那把寒芒刺骨的利刃,而是那道比利刃更加愤怒的目光,因为他那满腔怒火的目光却比利刃更能诛人心。 那道挺拔修长的背影映入眼前,没有了那满腔怒火的眼神,只有男人沉重的喘息声,看着静静躺在地上的长剑少司命想不通陈楚为什么会放手。不止是少司命想不通,陈楚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收手,那一刻,自己竟然能清晰的感觉到这个杀人如麻的女人竟然会萌生死意,在这个女人闭眼的一瞬间,陈楚竟然发现自己的心在那一瞬间像似被撕扯掉一块血肉一般窒息的疼痛。有些狼狈的扔下手中的长剑,也许从此之后不再面对与她才是最好的结局。“你走吧!昨日你救我!今日我饶你!你我恩怨两清!从此以后!你我行同陌路,也许有一天!我们会成为敌人,那一天!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你也无须对我手下留情!”陈楚闭上眼睛语气冷漠的说道。 还是那道熟悉的背影,还是那张熟悉的脸庞,依旧是那熟悉的声音,却在此刻宛如天堑一般将那熟悉的感觉斩断的干干净净!他不杀我只是偿还昨日的救命之恩,少司命看着那道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的背影,那抹白纱之下却泛着凄惨的笑容,娇躯踉跄的走出了屋子,柔和的阳光若是照在他人身上定会带来阵阵暖意,但是此刻的少司命只感觉阵阵透心的寒意。 “小二!小二!再端两壶酒来!”悦来客栈,陈楚一饮而尽桌上最后的一碗烈酒,语气囫囵的说道。听到陈楚的呼喝声,店小二小跑几步来到陈楚的面前,看着地上东倒西歪堆满了酒坛有些为难的说道:“客官,你喝醉了,我看这酒就不要上了吧!”“呃!”陈楚打了一个酒嗝醉眼朦胧的抬起头看了眼店小二声音有些饶舌的说道:“怎么?怕我出不起酒钱是不是!”陈楚顺势从怀中掏出一块狗头金抛在桌上指着它对着店小二道:“这些够不够你的这些酒钱!”店小二看着那么大一块狗头金子忍不住咽了咽唾沫,点点头道:“够!够!够!只是小店的酒水已经售完了!客官要不这样,我看你之前一直在喝酒还没吃饭吧,要不我叫厨房给你炒几个本店最拿手的好菜,您好好尝尝!您看如何!”“什么!没酒了?”陈楚顺势抓住店小二的衣脖领带着几分酒气质问道:“这么大的一个酒店!你竟然告诉我没有酒了!干什么?是不是不想再卖我酒了!” “没有!没有!”店小二连连摆手解释道:“客官!小店是真的已经没酒了,我们开酒家的,若是有酒岂能不卖给客人呢!要不这样!客官您改日再来,明日酒水就会送过来!倒时候定让客官一醉解千愁!” “怎么?你能看的出来我的忧愁?”陈楚目光直直的盯着店小二,碰上陈楚那犀利的目光店小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有些语塞的连连摇头说道:“是小的说错话了!说错话了!”“说错话了?”陈楚碎碎叨叨的念叨,松开了店小二的领口摆了摆手道:“我要酒!现在就要酒!立刻马上!”店小二心有余悸的擦了擦额头因惊吓而出的冷汗,连连点头称是道,便离开找酒去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我上哪给你去找酒啊!”盯着烈日的太阳店小二看着官道上空旷无际,不由的咒骂起掌柜的,竟然在这么一个荒烟稀少的官道上开一家酒馆,这不是没钱挣吆喝嘛。难得有个豪客前来,因为每天这里的行人稀少所以储备的酒水不是太多,今天倒好来了个借酒浇愁的酒鬼可苦了自己了!店小二自怨自怜的哀声叹气道。 “卖酒咯!祖传秘方酿制而成,凡人喝一口!能活九十九!仙人喝一口!赖着请不走哦!卖酒咯!卖酒咯!”远方传来叫卖的声音,店小二闻言眼睛一亮,真是想要瞌睡天上就掉下抱枕来!(上次发布搞错了,现在才发现抱歉了!那天已经改正过来了!) 第五十九章 连日的行程,那一路上陈楚所设想的埋伏并没有发生,看着身边熙熙攘攘的人群,陈楚一直提着的心也松懈下来,漫无目的的逃跑也不知道现在距离桑海城已有多远了,陈楚穿梭在来来往往的行人当中,忽然一声惊呼,一阵香风迎面扑来,陈楚下意识的侧侧身,尽量避免了不必要的麻烦,但是这个麻烦却如影随形。陈楚还是和她撞上了。陈楚可以肯定她绝对是故意的。 “你干嘛!干嘛要撞我!”女子的惊呼声引来了路上行人的侧目,“好家伙!竟然恶人先告状!”陈楚心中一阵闹腾,仔细打量着这个和自己撞上的姑娘,一抹乌黑亮泽的秀发被一条绿色的丝带束缚着,她的样子很普通也就是一般小家碧玉的模样,但是她那一双眼睛却让人难忘,眼尾细而略弯,状似桃花,正是众人俗称的桃花眼,尽管她正怒气冲冲的瞪着自己,但是眼眸流转,有着一股说不出的娇媚之态。 “姑娘!明明是你先撞我的才对,怎么会是我撞你呢?”陈楚有些苦笑的说道。 “我撞你?大家你们评评理!你们说我这么一个弱女子会故意撞他这么一个五大三粗的臭男人吗?”那眼似桃花的女子顾眸流盼泫然欲泣的模样顿时惹来众多正义感十足的文士们声讨。 “这!”陈楚也被这个姑娘华丽的表演所震撼,真应了那句话,女人是水做的,说哭就能哭出来。若是不知内情的人还真以为自己把她怎么着了呢!在这群正义感十足的文士们面前,陈楚再想争辩,一瞬间被淹没在声讨中。陈楚忽然看见那双桃花眼背后竟露出一丝狡黠的目光。 看着渐渐将自己围拢起来的人群,陈楚心中一紧,从怀中掏出寒芒毕露的匕首大吼一声:“不想死的给我滚远点!”突然的变故,让那些正义感十足的文士们一哄而散,自古以来流氓恶霸都是穷凶极恶的,陈楚这掏刀的举动很自然而然的被规划到流氓恶霸之流了。 更多人相信了那姑娘所言非虚!也许真的是这个男人看她容貌秀美,心生歹意才干出如此勾当!那些看热闹的行人们远远的观望着,心中唾骂着这个男人的无耻。 “究竟是谁派你来的!”陈楚一步步紧逼着那个桃花眼姑娘。“你说什么!我不明白!”那姑娘噤若寒蝉的连连退后。“你不知道?难道你们的计划故意挑起事端,乘着场面混乱其中的杀手贴近我身边好伺机刺杀吗?”陈楚一阵冷笑说道。 “你有病吧!我根本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不要再过来了!再过来我可要喊了啊!”姑娘看着陈楚一步步靠近吓得连连后退直到后背顶到了墙角跟上才发现已经没有了退路,吓得更是的花容失色,看着陈楚并没有停止脚步的意思,桃花眼姑娘左右环顾了一下,看到身旁有着一根木棍连忙拎了起来,胡乱的挥舞着,根本不管陈楚究竟距离自己有多远。挥舞了一会儿,那姑娘似乎也累了依靠着墙角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当再次抬头的时候,哪里还有陈楚的身影。站在不远处围观的人群也散了,只有三两个士子手里拎着竹简小心翼翼的走了上去,心中盘算着既然英雄救美的事情没干成,至少也要在她受到惊吓的时候安慰安慰于她。“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桃花眼姑娘没有理会这个个文弱书生,顺着身旁的阴暗小巷离开了。“她不像是农家的那些杀手!或者是同伙!”陈楚故意拿出匕首出来观察她的举动,从她的动作和神态来看不像是一个习武之人。而她的一举一动也不像是刻意乔装的。只是陈楚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故意撞上自己。忽然陈楚明悟过来,连忙摸向怀中却是空空如也!原来她是个小偷啊。陈楚想想之前的举动有些可笑。现在自己身无分文,看来晚上又要露宿街头了。而就在此时忽然一道劲风袭来,陈楚后背一麻整个人如同炮弹一样飞射出去,落地的一瞬间,只感觉整个身子像是散架了一般,动弹不得,而这个时候阴暗的小巷之处走出了一个身材如同孩童一般却异常矫捷的蒙面人。墙面上哗啦啦的划出刺耳的金属声,那个矮个子的蒙面人手中竟然装着一副锋利无比的青铜铁爪,而刚才那刺耳的金属声正是他行走的时候,故意在墙角上摩擦所发出来的。 “嘿嘿!你以为那个女小偷是我们的同伙?什么时候修罗你的脑袋已经如此榆木了,我真的替之前死去的那些杀手感到不值啊!”那矮个子蒙面人伸出腥臭带着点点唾液的舌头舔着手背上那副青铜铁爪,眼神中露出一丝陶醉和迷恋的味道,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舒服了,当利爪划破雪白的皮肤,涌出那种能让魔鬼都冲动的红色液体,咸咸中带着一丝涩涩的味道,那种味道能受害人痛苦的哀嚎声那是多人的美妙啊!任何人品尝着这个味道,凝听着那种哀嚎都会亢奋到无法自拔的。“门主有令!将你擒住押回农家受那千刀万剐之刑!但是这里离农家路途太遥远了!将你的脑袋砍下拿回去复命了!”矮个子蒙面人冷笑着看着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陈楚。“不过你放心,你的身体的会好好保存,这么完美的身躯暴尸荒野被那野狗啃食太过可惜了,我打算将你的皮肤用小刀一点一点的剥下来,让其风干,你说做一件披风怎么样。人形披风而且是用威名赫赫的修罗尸体做成的,他日我在江湖上也必将是一个传奇!”那矮个子蒙面人狞笑着慢慢向陈楚走来。看着这个杀手慢慢靠近,陈楚脸上十分的从容淡定,但是内心却焦灼无比,自己太过大意了,才中了他的阴招,现在身体动弹不得,束手就擒不是陈楚的风格,如果真的到那一步只有用那一招了,那是纵横剑法中的绝技“纵横春秋”强行了的破开丹田,激发身体的潜能达到战斗力的提升,但是付出的代价也是十分的惨重,轻者伤神减寿重则丹田破碎成为一个废人。所以这个绝招陈楚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轻易使用的。 看着锋利的铁爪划破空气想自己的面门袭来,而身体还是动弹不得,难道真的要用绝招,陈楚一咬牙,而就在此时,忽然那矮个子蒙面人身体一颤,竟然扑通一声一头栽倒在地。“这!”陈楚也有些讶然,而这个时候黑衣人身后不知何时竟然瞧瞧的站着一个人,那个人身形纤瘦,手中握着的那根木棍还在空中颤巍巍的晃动着,那个拿棍子的似乎是第一次用木棍打人。黑暗中那个黑影慢慢的走了出来,那双桃花眼眸中带着一丝惊慌和害怕,似乎只有紧紧的握着木棍才能让自己胆量提升几分。“是她!”陈楚只感觉一阵好笑,那个之前被自己怀疑的人竟然是救自己一命的人。既然她主动上门了,那么有些帐得好好算一算。 第六十三章 人潮涌动,车水马龙,人潮中哪里还有花香沁的影子呀,陈楚举目遥望却再也找不到和她类是的背影。“看样子她是真的生气了,才会躲着不见自己!”陈楚摇摇头苦笑暗道。黑暗中一个媚如桃花的眼眸静静凝望着陈楚暗自叹息道:“真的好久好久未见了!” ................................................................... 房间内静的可怕,姬如千泷终于打破的沉寂的气氛开口问道:“是楚大哥的吗?”姬如千泷的询问换来的是一阵无言的沉默,但是有时候沉默却又代表着默认,姬如千泷体贴的将少司命扶了起来,软弱无力的少司命还是姬如千泷从未见过的模样。看她的样子仿佛被风轻轻一吹就要倒似得。 “楚大哥他知道吗?”姬如千泷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少司命微微一呆,沉默了半晌,有的时候沉默代表着默认,至少少司命没有否决过。“小司姐姐,你打算怎么办?”姬如千泷轻声问道,“小司姐姐?”少司命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称呼,而且还是这个让月神大人如此器重的女孩。如果当初命运的轨迹没有让月神大人遇到她,没有将她带回阴阳家,我是不是也不会遇到他,这个注定让自己的命运和他的命运纠缠一辈子的人。“楚大哥是我的哥哥!既然你和楚大哥有夫妻之实那么我叫你小司姐姐也不为过吧!”姬如千泷微笑着说道。在这一刻,姬如千泷才真正的敞开心扉将少司命纳了心中,不管楚大哥的未来有多少的危险叵测,至少自己和她不会加害楚大哥的,在阴阳家这个尔虞我诈的地方,真心对待一个人总比处心积虑防范一个人要好得多。 姬如千泷真挚的笑容在身心疲惫少司命的心里,种下了一缕柔和的阳光,原来信任一个人的感觉竟是这样,如果当初自己能多一点信任,也许手中的血腥也将减少一点。 “我能见一见他吗?”姬如千泷大大的眼眸中满是诚恳的看着少司命问道,少司命微微一愣,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轻轻的点点头,姬如千泷原本还有写忐忑的小脸顿时雀跃起来。轻轻的俯下身子侧着耳朵贴在少司命的小腹旁用心倾听着腹中胎儿的动静,时间一分一秒的在流逝,忽然姬如千泷惊喜的坐了起来看着少司命兴奋不已的说道:“我听到了,我听到了他在和我打招呼!”少司命嫣然一笑,苍白的容颜上流露出一缕圣洁的母性光辉,轻抚着微微凸起的小腹,感受着腹中那一个小生命微弱的生命气息。 姬如千泷见此情景,心中羡慕不已,想起了儿时在母亲怀中撒娇的情景,母亲脸上的笑容如今和她却是那么的相识。“他有名字吗?”姬如千泷开口问道。 名字?少司命脑海中忽然浮现一个少年,那个少年的笑容依稀还在眼前浮现,乾坤无极,大道阴阳。孤阳不生,孤阴不长.修炼阴阳术的人,想要成为长老,都要找到与自己相对的另一方,突破生命中的节点,他就是自己生命中的节点,也是他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小灵,这个十分平凡普通的名字,却让自己开启了死亡的杀戮。既然以灵为始,那么就以麟为终吧。 “就叫他麟儿吧!”少司命思索了片刻轻声说道。“陈麟?这个名字真好听,我想将来他也一定会喜欢这个名字的!”姬如千泷心中默默的轻唤着这个名字,恍若间,他已然蹒跚学步的来到自己眼前。他的容貌和楚大哥有八分相似,仿佛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不知道当楚大哥看到他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客官!你这是什么表情?之前可是你点的这些菜肴和美酒,现在我酒菜都上了,你竟然说你没钱!你是不是想吃霸王餐啊!”店小二一下子拽住陈楚的衣袖气愤不已的说道,陈楚尴尬不已,面对着店小二的指责和路人的指指点点,陈楚还是头一会如此窘迫过,把财神气跑了,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呀。“小二哥,我真的是出门匆忙没有带钱,你看我也没有吃过这些东西,不然你看给退了怎么样?”陈楚以商量的语气说道。“晴天白日!明码买卖!你没有带钱进什么酒楼啊!我看你是故意来找茬的是吧!”店小二闻言顿时不干了,拉着陈楚扯着脖子大声嚷嚷道。 “伙计!他欠你多少酒钱?我替他出了!”这个时候聚集着看热闹的人群中走出一个中年男子,四十岁左右容貌消瘦,眉宇间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忧愁,让人瞧上去像是比他具体年龄要老上几岁,但是这个中年男人身穿绫罗绸缎,想必是家庭富裕之人。“五贯铜钱!”店小二伸出手掌在那中年男人面前晃了晃开口说道,中年男人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抛给了店小二,“这些想必应该够了吧!”说完也不理睬店小二直径走进酒楼之中。“多谢朋友瑰金之恩,可否留下地址,他日我必将双倍奉还!”陈楚施了一礼感谢道。“出门在外,你我相遇便是缘,既然有缘这些黄白之物又算得了什么呢!”中年男人停下了脚步微微一笑道,当目光落在陈楚的脸上时,中年男人微笑的神情有些错愕,更多的是难以置信和一抹恨意。虽然他隐藏的很好,但是这股强烈的敌意,还是被陈楚察觉到了。陈楚想不通为什么他会突然对自己如此敌视。还为等陈楚开口,那中年男人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只留下目瞪口呆的陈楚久久无语。“今天算你运气好,遇到了乐善好施的刘员外!下次再敢吃霸王餐,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店小二恨恨的瞪了陈楚一眼,转身走进酒楼里。“刘员外?”陈楚只感觉脑子中一阵剧烈的疼痛,仿佛有千万只虫子在脑海中撕咬着,脑袋快要裂开一样。那个中年男人的背影如此熟悉,自己之前一定见过!一定见过!陈楚想要大声叫喊问个清楚,但是此刻整个身体不像是自己一般,根本难以自制,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背影在视线中渐渐模糊。(那天现在外出出差要两个月,没有多少时间更新!希望大家见谅!那天尽量挤出一点时间,能写多少是多少!写满一章就上传!谢谢大家伙的支持!——) 第六十六章 迎亲的队伍越来越近,隐约之间能见到迎亲队伍中有两个男人骑着白驹意气风发的走在前头。“看到没有,前面那两人可是本地三大氏族中的刘家和萧家公子,今天正是刘家娶本县另一氏族吕家的小姐,听闻那吕家小姐貌似天仙,文采渊博!可是有名的才女!”人群中一人对着身边的同伴解释道。“真的是吕雉!萧家公子?莫非是萧何!”陈楚闻言心中暗暗思索道。身旁的花香沁却依旧兴致勃勃的看着这群迎亲的队伍。不过在兴致勃勃之中还不时的偷偷瞄上陈楚一眼,似乎怕人群太多将他和自己冲散。 “我听说本地的三大氏族可都没有子嗣,怎么会突然多出三个公子和小姐出来呢?”另一个人忍不住说出了心中的疑惑。“你从哪里听来这些缪论!我可听说本地三大氏族的子弟可是一直外出历练,可是最近才回到县城。”另一人辩解道。“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人恍然大悟道。“快看!快看!他们走近了,后面马车里坐着的一定是吕家小姐,听闻吕家小姐姿色绝俗,不知道能不能目睹一下她的绝色风姿。”人群中一人大喊道。顿时人群中一阵骚动,许多人忍不住涌上前去,无奈那些氏族家仆防守太过严密,阻挡了许多心怀不轨之人的举动。“什么嘛!这么大一个美女你们竟然视而不见!”花香沁看到这些臭男人一副色令智昏的模样冷哼了一声,鼓起腮帮子心中愤愤不平道。陈楚看到花香沁这副气愤的模样,哑然一笑,目光落在了前面骑着白驹的两个男子身上,白驹越来越近,那两个男人的相貌也越来越清晰,当看清那两人的相貌时,陈楚的脸上露出错愕和难以置信的神情:“陈巍、陈河!” 陈家村一共三百五十口人,那夜陈楚亲手埋葬的只有三百四十七口,还有三具尸体在大火中焚尽,辨不得样貌。这些时日陈楚一直以为陈家村只有自己一个人侥幸活着,没想到在这个小小的县城之中竟然遇到他们!而且他们的身份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其中一个竟是日后左右天下命运的人!陈楚想起了一个曾经感觉十分荒谬的故事,一只普通蝴蝶偶尔震动翅膀,会让数千里之外的城市产生一场可怕的龙卷风,这个效应被称为“蝴蝶效应”陈楚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那只蝴蝶,但是历史正在随着自己的走向发生改变,如果当年自己没有进入刘府做长工也许刘悦就不会认识自己,如果她不曾认识自己也许她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千金小姐,更不会为自己而死,如果刘悦没有死的话,刘季圭就不会选着搬离阳城。 如果自己没有出现在陈家村,陈家村也许就不会被灭,陈巍和陈河也许依旧只是个乡村少年,过着乡野田园的农家生活。但是命运中没有这么多如果,刘悦死了,陈家村被灭了,陈巍成为了刘邦,陈河成为了萧何,这么多不可能的事情却如此戏剧性的发生了。陈楚想起了一句话“当所有事情发生的都是偶然性时,它的结果注定有必然性。” “你们认识吗?”正在陈楚出神的时候,花香沁没由来的问了一句,陈楚疑惑的看了花香沁一眼,花香沁继续说道:“如果你们不认识,为什么我感觉他的目光一直在盯着你看!”陈楚听到花香沁的提醒,这才发现骑在白驹上的陈巍谈笑风生的模样已经淡然,目光如电般的看着自己这个方向,更或者是自己的身上,当四目相对的时候,陈楚从陈巍目光中感觉最多的是不安,陈楚不知道陈巍在担忧着什么。而这个时候一辆奢华精致的马车正缓缓的驶来,马车两旁跟随着十余名亭亭玉立面容娇俏的少女,少女们脸上挂着洋溢的笑容,手中捧着五颜六色,色彩亮泽的绫罗绸缎、琉璃玉器、珠宝首饰应有尽有。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新娘子出来了!众人纷纷收起羡慕的目光,而这个时候,马车的帘子被轻轻的拨开,那一只洁白修长的玉手不知道要羞煞多少人群中的姑娘们。一张吹弹可破的瓜子脸,弯弯的眉毛、明亮如星空一般深邃的眼眸,仿佛世间的一切都让她提不起半点兴趣,一瞬间原本有些嘈杂的街道顿时安静了下来,那些琉璃玉盏珠宝首饰在阳光的照射下光泽夺目,但是在这张容颜下顿时又黯然失色下来。 终于那双带着淡淡忧愁的深邃眼眸忽然又锐利起来,目光中带着惊喜和难以置信痴痴的看着人群中的那个男人。“停车!”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从马车内响起。缓慢行驶的队伍像突然定格一般,纷纷停了下来。身披凤冠霞披的绝色佳人从马车内走了出来,娇艳似火的俪影来回奔跑在宽阔的大道上,那双明亮的眼眸来回扫视着两侧的人群,似乎要从人群中找到那个男人的身影,可是那惊鸿一瞥仿佛是女子心中存在的幻像般,在人群中找不到半点踪迹。 “百灵,你怎么了?”刘邦跃下白驹,慢慢的走到新娘的身旁,故作诧异的问道。 “你看到了对吗?”百灵目光如炬般盯着刘邦问道,刘邦故作不知的问道:“我看到什么了?你看吉时马上就到了,这可是我们精心选好的吉日,错过了就不好了!” “陈巍!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嫁给你是因为你和我说他已经死了!但是就在刚刚我明明看见了他,你还要欺骗到我什么时候!”百灵甩开了刘邦伸过来的手语气冰冷的说道。 “他?你在说谁?”刘邦尴尬的笑了笑,收回了自己的手,没有人知道在他收回手的一瞬间,手臂青筋迸裂,一滴殷虹的鲜血从虎口慢慢的滴落。 “你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陈楚!如果不是你趁人之危,我根本不会嫁给你!你给我的只有耻辱,一辈子难以洗清的耻辱!这辈子我都不会嫁给你。”百灵恨恨的对着刘邦说道。说完再也不看刘邦一眼,转身向陈楚曾经出现的方向追去。 在百灵转身的一瞬间,刘邦的脸色时青时白时羞时怒,压抑着心中嫉妒的怒火,抬头看着那个如火焰般飞舞而去的俏影,牙根咬的咯吱作响,一滴淡淡的血迹顺着口角流出而不自知。 “刘少爷!这婚礼还继续不继续?”站在刘邦身旁不远处,浓妆艳抹的媒婆忍不住凑到前来忐忑的询问道,刘邦不留痕迹的擦拭掉嘴角的血痕,转过身嘴角含笑的看向媒人道:“继续!为什么不继续?” “可是您看.......”媒婆欲言又止瞥向新娘子消失的方向为难道。 “吕小姐只是耍些小孩子脾气,过一会儿就会回来的,婚礼照旧!错过吉时就不好了。”刘邦淡淡的笑道,那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真的让旁人觉得只是夫妻之间闹些小矛盾罢了。 “可是刘少爷没有新娘子如何去拜堂呀!”媒婆为难道。刘邦绕过媒婆身旁,来到那些随嫁的丫鬟们面前,扫视着这些姿态端庄、容貌皆佳的少女们,目光落在了一位容貌清秀,略带一丝腼腆的少女身上,刘邦在她的眉宇间找到了一丝百灵的模样。 “就是她了!”刘邦对着媒婆指了那名少女说道。经验丰富的媒婆顿时领会到了刘邦的意思,对着身旁的随从使了使眼色,那两名丫鬟顿时领悟过来,将那名少女拉上马车伺候她穿上嫁衣,迎亲的队伍继续有条不紊的前行着,仿佛这场闹剧根本没有发生。 第六十八章 大红灯笼将整个刘府照的宛如白昼一般,楼宇亭阁到处张贴的着喜庆的喜字,络绎不绝的宾客纷纷走上前来对着刘邦道喜。刘邦面露微笑对着那些宾客一一敬酒谢礼。 “快点拦着点少爷,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可不要让他喝醉了!”刘季圭对着一旁的家丁吩咐道。家丁应了一声匆匆的向刘邦敬酒的那个位置走去。 “少爷,时候不早了!老爷吩咐莫要错过了良辰吉时。”家丁来到刘邦身旁在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刘邦闻言醉眼朦胧的星眸清醒了几分,有些摇晃的和那些宾客一一谢别,在家丁的搀扶下向府内后院缓缓走去。 后院的布置甚至比大厅更加的气派华丽,想必布置此间的主人煞费苦心用了一番心血,长长的回廊上灯火通明,回廊地面铺上了华丽喜庆的红色地毯,一排排妙龄少女正提着灯笼躬身静候着。等到刘邦踏进后面的那一刻,莺莺燕燕脆声悦耳的少女们齐声躬身对刘邦施了一礼,提着明亮的灯笼在前面引路。 看着越来越近的楼宇,刘邦心中却提不起一丝兴奋之情,临近楼宇门前,刘邦对着那些仆从们挥了挥手吩咐道:“你们都退下去吧。”那些仆从应声纷纷离去。 刘邦将房门推开,房内的布置更是气派非凡,客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奇珍异果,刘邦直径走到客桌前坐了下来,拎起桌上的美酒将酒樽斟满,一饮而尽,似乎这个房间内只有这桌上的美酒能够让刘邦感到一丝兴趣。一杯接着一杯,甚至连刘邦自己都数不清楚自己究竟喝了多少杯,整个房间内只听到斟酒的声音和酒樽落桌的轻微声。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在这个压抑许久的房间内,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喷嚏声,声音很小,感觉像是潜藏在屋内的小偷不小心发出的声音,那种想要遮掩却有没有遮掩住的声音能揣测出发出这声音的主人,此刻的内心一定很是忐忑。 刘邦高高举起的酒樽又放了下来,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向发出响声的卧室走去,一惜凤冠霞帔头的新娘安安静静的坐在床头,当看到刘邦摇摇晃晃的走进来,新娘有些羞涩和不知所措,心律随着这个男人越走越近而跳的越来越快。灯火微光跳动,新娘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妩媚动人。 那眉眼间流出的春意像极了她,在刘邦的脑海中一个理智的声音在告诉自己这个女人不是她,但是酒意的催促下,刘邦还是无可避免的将她当作她。 ‘你叫什么名字?’刘邦醉眼朦胧的看着端坐在床边的新娘问道。“我...奴婢自幼就父母双亡,流露街头后来幸蒙吕老太爷收留,能到吕公府上为婢,因为在那些姐妹中我年龄最小,所以她们都叫我“小七”!”名为小七的少女缓缓说道。 “小七?你识些学问?”刘邦看这少女谈吐中端庄从容,忍不住问了一句,“在吕府中,老爷见我求知好学,所以允许我翻阅些书籍,所以略懂一二”小七忍不住略带好奇的抬头看了眼这个即将成为自己丈夫的唯一男人,今天发生的一切实在是太突然太不可思议了,仿佛像是做了一场梦,一场不知是噩还是美的梦。 抬眸间,只见刘邦摇摇晃晃站立不住,似乎是这些酒的后劲发作,眼见刘邦快要摔倒时,小七眼疾手快站了起来将刘邦扶住,但是少女还是低估了一个男人的体重,刘邦倾斜下来,顺势将站起身来欲扶的少女重重的压在了床上,一股浓烈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被刘邦重重压在身下的少女只感觉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不止,仿佛下一刻就要爆体而出了。 “既然你叫小七,那么你就是我刘邦唯一的夫人“戚夫人”!夫...人你永远都只是我一个人的,你的心里也永远只有我!”下一刻,新房之内一片春意盎然。 夜空泛起一抹鱼白色,将黑夜渐渐驱散,咯吱一身脆响,重重的刘府大门被推开,鱼贯出几个家丁拎着扫帚打扫着昨晚喜庆过后的狼藉,而这个时候街道尽头走来一位姑娘红艳的喜服吸引了众多家丁的目光。 “少夫人!”不知谁诧异的喊了一声,众人才反应过来,这个姑娘可不就是吕府小姐,少爷明媒正娶的夫人嘛,她不是应该在新房内嘛可是怎么会在外面呢? 百灵浑然不顾奴仆露出的错愕目光,直径走进刘府绕过大堂向后院走去,路上遇到忙碌的婢女,看到百灵后纷纷行礼,“少爷呢?”百灵问向一婢女。 “还在休息,昨天宾客来的太多!少爷多喝了几杯,这会儿恐怕还没有起床。”一婢女连忙解释道。百灵点点头向后院最大的卧室走去。在百灵走过这些婢女的身旁时,那个解释的婢女脸上露出惶恐的表情,少爷找人代替少夫人洞房这事情恐怕少夫人还不知晓,若是被少夫人撞破后果不堪设想。 “夫人!要不我先去将少爷叫醒吧!”那婢女忽然开口说道。“不用了”百灵一口回绝了那婢女的提议。向卧房的方向走去。看着夫人推开卧房的门,那婢女的心沉到谷底,静静等待着狂风暴雨的来临。最可悲的恐怕就是小七了。代替夫人成亲看是一件幸运之事,但是细细想来恐怕是弊大于利,世上又有几个女人愿意与别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尤其还是在妻强夫弱的情况下,要想知道少爷的心中只容得下夫人一人,若少夫人闹起来到头来恐怕倒霉的还是小七。 可是等了许久,房间内依旧没有一丝动静,仿佛根本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 第七十章 “没想到这里的生意这么好啊!”看着有间客栈内宾客满座的模样,花香沁忍不住赞叹道。陈楚也很惊讶这里的生意竟然这般红火,毕竟上次来此还是夜间禁令时,街道上行人都甚少,别说早早关门的有间客栈了。 “好久不见,你怎么来了!”正当陈楚愣神时,背后忽然传来一声清冷的少女声音,一身伙计装扮的石兰端着食盒看到陈楚突然到来有些讶异的问道。 “是啊,好久不见。”陈楚微微一笑看着石兰说道,忽然只感觉腰间一股剧痛,花香沁笑眯眯的看着陈楚,但是手指拧在陈楚腰间软肉上的劲道却没有丝毫减弱。 石兰注意到陈楚细微间不自然的表情,和陈楚背后暗笑不止的花香沁,明白了几分嫣然一笑道:“你们先找一个地方坐吧,我送完食盒再过来。”说完便向客栈外面走去。 “好了,她也走了,你是不是该高抬贵手了!”陈楚龇牙咧嘴的看着花香沁提醒道。花香沁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手有些不高兴的说道:“这个女孩她是谁,随你一路没发现你的桃花运挺旺盛的嘛。”陈楚懒得搭理花香沁找了一个没人的位置坐了下来。“哼”花香沁对着陈楚的背影狠狠挥了挥小粉拳威胁一番。 落座后,陈楚环顾四周平心静气的竖起耳朵听着最近桑海发生的一些奇闻异事,听了一会儿并没有听到一些有价值的消息。而这个时候石兰换了一身衣服,落落大方的坐在陈楚对面,落座时手中还不忘拎着一壶酒,“上次你说这酒味道不错,我特意有拿了一些来!”说完便将酒顺到陈楚面前。坐在一旁的花香沁看到特意梳妆一番的石兰顿时有些惊讶,没想到一个平平凡凡的酒店小伙计,稍微打扮一番竟然会是如此惊艳脱俗的妙龄少女,心中不由泛起一股酸酸的味道,但看到这个叫石兰的少女竟然对陈楚如此体贴,心里的那股酸意更加浓烈。“哼”花香沁鼓着腮帮子目光撇向一旁,省的眼不见心不烦。 看着花香沁动不动就喜欢吃飞醋的样子,陈楚只感觉一阵好笑,端起桌子上的美酒,打开酒塞一股浓郁醇厚的酒香气息弥漫着整个客栈。那些嗜酒如命的酒鬼们,纷纷放下手中的角樽,纷纷露出色授魂与痴迷之态。 “好酒,哈哈!难得遇到如此好酒!”还未等到陈楚饮上一口,只感觉眼前一花,拿在手中的就如梦如幻一样凭空消失了,顺着声音的方向陈楚看到桌子的不远处不知何时多站了一个邋遢老人,陈楚以为自己已经够邋遢了,没想到眼前这个老头子比自己邋遢更胜一筹,一身灰褐色的长袍上破败窟窿不下百十来个,整件衣服感觉像是用无数的破布缝合上去的一般,小小的眼睛下却有一个红彤彤的酒糟鼻,稀稀疏疏的山羊胡子随着喉咙咕噜咕噜吞咽动作在空中抖动不停。 “我的酒!”陈楚目光落在那个如鲸吞牛饮老头手中握着的不正是石兰特意拿过来的美酒嘛,他究竟是用什么手段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将酒变没的,仿佛像使用了什么仙法一般诡异至极。“好酒总是那么不禁喝啊!”那邋遢老头吮吸掉最后一滴酒意犹未尽的自言自语说道。说完老头瘦骨如柴的手软绵绵的向陈楚的方向一推道:“小子!还给你!”酒壶划破天际如一道彗星一般直直的向陈楚射去。陈楚哪里敢怠慢,运尽全力准备抵挡这霸道的一击,酒壶的劲风如同排山倒海的浪涛汹涌而来让人睁不开眼睛。陈楚只得拼尽全力才有可能接住这一击。 正当陈楚使尽全力准备迎接这一击的时候,那气势如虹的酒壶在距离陈楚一尺的地方,后力全无软绵绵的掉落下来,在桌子上打了一转立了起来。“这......”陈楚也被搞迷糊了,这个邋遢老头难道不是农家派出来的高手追杀自己吗?为什么突然手下留情? “臭小子,一载未见没想到你的机遇非凡啊,这份功力抵得上别人数十年的勤学苦练啊,我从你的身上看到了几分阴阳八老的功力,看来他们在你的身上吃了一个大大的闷亏啊!”邋遢老头正视着陈楚微微一笑缓缓说道。 “你是?”陈楚再仔细打量邋遢老头一眼,忽然想起了什么揣测问道:“你是崔.崔文子!酒中仙!”“我不是说过了,我们以后自然还有相见之时。”崔文子笑呵呵的在陈楚旁边还剩一个空位坐了下来。看了眼石兰笑呵呵的问道:“小姑娘还有没有刚才的酒呀?”石兰点点头道:“我这就去拿。”说完离座向酒窖的方向走去。 “我说你小子,我怎么没想到娶一个酒家小姑娘做老婆呢,这样岂不是天天都有好酒可以喝。”崔文子对着陈楚挤眉弄眼调侃笑着说道。 “前辈!不是你想的那样的!”陈楚闻言一阵苦笑想要解释一番,坐在身旁的花香沁立马不干了,赤急白脸的说道:“我说你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老不修啊,没看到他们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呀,乱点什么鸳鸯谱,你干脆去当媒婆算了!” 崔文子这才注意到在陈楚身旁还坐着一位姑娘,没想到这臭小子命犯桃花啊,这送走一个还有一个。陈楚狠狠的瞪了花香沁一眼呵斥一声道:“不可对崔前辈无力!”“哼!”花香沁气闷的鼓着腮帮子坐在一旁不再理会陈楚。 “像!像!像!”崔文子看着花香沁忽然兴奋起来连道三声像,陈楚闻言有些诧异问道:“崔前辈,你在说什么?什么像?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崔文子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连忙解释道:“这位姑娘太像我曾经认识的一位故人了。初识之下竟然有些失态了”“故人?谁认识你啊!老不修!”花香沁气鼓鼓的说道。 “姑娘可是姓姜?”崔文子浑然没有将花香沁的气话放在心上询问道。“姑奶奶姓花可不姓姜!你这个老不修!和小姑娘搭讪这一招早就过时了”花香沁心中还生着闷气,没好气的说道。 “姓花?看来还真的是我认错人了!”崔文子有些遗憾的说道,在自己渐渐模糊的脑海里,那个倩影气质如玉,温文有礼,而且还有一颗心怀天下的仁心,根本不可能是眼前这个有些刁蛮孩子气的姑娘,而且已经一甲子过去了,想必她也老成和自己这般模样了吧。 “喂!我说老不修!你口中所说的那位姓姜的姑娘不会是你的梦中情人吧,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这般花心不知羞。”花香沁鄙夷的看着崔文子说道。 “你说的不错,只不过我和她的相识已是六十年前,可不是你现在所想的那样。”崔文子闻言却不气恼,笑呵呵的说道。 “六十年!你竟然暗恋了她六十年!”花香沁有些惊讶,顿时来了兴致,眼前这个老不修也不是那么可恼,至少他的痴情让人可敬。 “说说你们的故事呗!”花香沁好奇的说道。 第七十一章 晓梦大师 “前辈,您的酒!”去而复返的石兰这次拿来了两坛酒先放到崔文子面前一坛,另一坛摆在了陈楚面前,“小丫头倒是机灵。”崔文子对着石兰称赞道。 “喂,你还没有说那个和我很相像的人呢!”花香沁看着沉醉在美酒中的崔文子提醒道,崔文子浑然不觉自顾自的品尝着酒香。 “刚才前辈使用的那招遁术可是道家人宗的梦蝶之遁?”石兰打断了花香沁的话询问道。 “小女娃娃倒是懂得不少,不错!不错!”崔文子一抹稀疏山羊胡子上沾的酒水称赞。“晚辈尚有一惑不知,梦蝶之遁往往需要借助一些其他媒质才能发动,例如星辰、月光、黑夜所有能够迷惑人感知的东西才能发动,可是前辈并没有利用这些东西,确实让人费解。”石兰看着这位神秘的道家高手询问道。崔文子悠然一笑,频频点头似乎对于石兰所知晓的东西赞同不以。 “他自然不需要借助媒质,因为你听到的东西就是最好的媒质!”地面上忽然出现了一个太极的图案,太极图案飘起了一缕缕白雾,显得诡异非凡。一个体态婀娜的倩影在这白雾中渐渐显现。一袭水绿色的长袍遮住了她完美的身材。一柄拂尘在空中晃荡她的容颜显现出来,这个一个容貌秀丽的女子,和这套成熟的服饰相比有些怪异,她的容貌有些少女的稚嫩,年龄大概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但是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却是只有历经沧桑人才有的沉稳和老练。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具十七八岁的身体内藏着一个七八十岁的灵魂。 “世间无我,处处有我,玄之又玄、众妙之门”少女眉眼凛冽看着崔文子款款而谈。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晃眼之间你已经长得这般大了!我记得十年前去天宗看望师弟北冥子的时候,正巧遇到惊艳绝伦的战斗,一个八岁的女娃娃竟然将除了赤松子那小娃娃以外的六大长老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若不是亲眼所见恐怕是天方夜谭吧。”崔文子饮尽最后一滴酒意犹未尽的说道。 “是啊,时间过得可真快呀,家师若是能有师叔您过得这般逍遥哪里会这般早便仙逝而去。”少女幽幽一笑看着崔文子淡淡道。 “那把剑是十大名剑排名第九的‘秋骊’传闻此剑的主人是道家天宗掌门晓梦大师所持!难道这位小娃娃是......”有些眼尖的江湖之人识得少女手中那把看似拂尘的名剑,惊讶万分。传闻当代天宗掌门晓梦大师行踪诡秘,手中的名剑‘秋骊’更是难得一见,更多此剑的特征是在画师画像之中描绘出来,今日之见和画像的特征一一吻合,这些江湖之人才敢心中揣测一番。 “晓梦丫头,不知道此番特意寻我这糟老头子干什么。”崔文子呵呵一笑饶有兴致的看着少女说道。“晓梦丫头?”江湖之上何人敢称呼天宗掌门为丫头的,那些眼尖耳眀之徒,只感觉一阵阵眩晕,这个其貌不扬的邋遢老头的辈份该有多高啊。 “师叔,您这嗜酒如命的习惯还是不改啊,今日师侄特意带来了一坛好酒献给师叔品尝。”晓梦微微一笑拂尘在桌面轻轻一拂,空荡荡的桌子上凭空出现了一坛散发着浓郁土壤芳香的酒坛子,相比此酒之前是被有心人埋藏在土壤中珍藏许久,如此浓郁的土壤芳香这坛酒的年份怕有百年的历史。 崔文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中冒出一阵慑人的惊芒,还未起坛就已知其珍贵,“这是晋国的‘醉梦浮尘’传闻在其灭亡的时候,此酒也随着晋国消失于世间,没想到此生还能品尝一番,倒也人生无憾了。”崔文子拇指大动,恨不得立刻将此酒挽入怀中痛饮一番。 “师叔为何还不品尝一番?”晓梦看着这个嗜酒如命的酒鬼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开坛痛饮感到十分诧异。 “若是别人献上这坛绝世佳酿,哪怕是抢我也会抢来痛饮一番,但是你这个鬼丫头的酒,我可不敢轻易品尝啊!”崔文子意味深长的看了晓梦一眼说道。 “为什么师侄的酒师叔不敢品尝?莫非是师叔怕我在酒中下毒?”晓梦轻轻一笑淡淡说道。 “丫头,你认为这世间有什么剧毒是师叔我不敢品尝的?我只怕喝了这坛酒会上瘾,到时候世间其他的酒再也难入咽喉时,这可比杀了你师叔我来的更加难受啊。”崔文子呵呵一笑道。 “原来师叔是担心这个,若是如此师叔大可不必担心,只要师叔喜欢,这样的美酒师叔想喝多少,师侄就为师叔备上多少!。”晓梦含笑看着崔文子说道。 “酒虽好,但是若难入吾心意,还是不饮也罢!小子,下次再和你痛饮一番!”崔文子看着陈楚含笑说道。 “哼”晓梦神情一动,手中的拂尘疾如闪电的向崔文子坐的地方扫去,还在含笑的崔文子整个身体变成了一阵齑粉弥散在空气中。“可恶!”晓梦看着凭空消失的崔文子冰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怒意。而这个时候,客栈之中又凭空出现了六个黑影,六个黑影的背上各背着一把样子怪异丑陋的刀剑,“还是让他溜走了。”其中一个黑影沉吟说道。 “他若要走,天下又有几人能留得住他!”晓梦看了六个蒙面人一眼,淡淡的说道。 “天罗地网,无所遁形!下一次,他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另一蒙面人语气冰冷的说道。 “这些人怎么处置几个呢?”黑衣人开口看着这些江湖食客开口问道。 “这三个对我还有些用处,其余的你们看着办吧!”晓梦看了眼目光平静的陈楚,这个男人倒也镇定的紧,晓梦拂尘一扫,花香沁和石兰只感觉一阵阵眩晕,随后栽倒在桌子上不醒人事。 晓梦有些惊讶的看着陈楚一眼,对于自己的‘和光同尘’有十足的信心,没想到这个男人的意志如此之强,竟然能抵御自己‘和光同尘’心法中‘晓梦尘光’。 “你是自己和我走呢,还是要我绑你走呢?”晓梦对着陈楚淡然道。 陈楚一阵苦笑,单对这个功力深不可测的少女就已勉强至极,别说身旁还站着六个虎视眈眈的绝顶高手,即使自己能跑掉,难道真的要扔下她们两个不管吗?陈楚自认做不到,双手一摊,倒也洒脱道:“我就随你们走一趟便是了!” 第七十二章 公子扶苏 高耸巍峨的云海天宫,坐落在桑海之巅处,在这座庞大的宫殿里能一览桑海城里所有的建筑,其中当然包括了‘小圣贤庄’。云海天宫和桑海城中的七座高楼遥相呼应呈现着玄学风水中的‘七星拱月’之象,也被称为‘帝王龙脉’。‘云海天宫’是嬴政发动数十万奴隶日月赶工耗时三年才修建而成,这里的奢靡繁华也让人瞠目结舌。 云海天宫内一个身穿锦袍,玉树临风气质非凡的男人来回踱步着,他的眉头紧锁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王者风范,如果说大秦帝国除了始皇嬴政以为身份最显赫的人是谁,那么必将非这个男人莫属,因为他叫扶苏,嬴政的长子也是大秦帝国的皇位第一继承人。 “公子,晓梦大师回来了!”一侍从走进大殿恭恭敬敬的对扶苏行了一礼禀道。 “知道了!”扶苏闻言,紧皱的眉头舒展不少,连日来的不利帝国的消息接踵而来,北有匈奴叩关,内有六国余孽为患,只希望这次晓梦大师能带来一个好消息。走出大殿,李斯和中车府令赵高恭候在殿外。见扶苏出来,纷纷行了一礼。 “晓梦大师回来了,你们随孤前去迎接一下。”扶苏开口道。 “这......公子,这是不是礼仪太重了?”李斯迟疑的问道,堂堂帝国未来的继承人去迎接一个道家天宗掌门,确实有失帝国威严。 扶苏看出了李斯的顾虑淡淡一笑道:“这次晓梦大师请的可是她的师叔崔老先生,世人皆闻崔老先生擅于岐黄之术,比之秦缓(扁鹊)也不曾多让,蜃楼之行若能采的仙药,再以崔老先生相辅何惧长生不能?”“公子高瞻!斯不及也,只怕消息泄漏阴阳家云中君闻言甚是不喜呀。”李斯面露担忧说道。 “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阴阳家只不过是帝国的臣子而已,父王既然能将他高高捧起,也可以将他狠狠摔下,任何阻挡帝国脚步的人都会变成帝国万世基业的踏脚石。”扶苏目光凌厉的说道。 “都说文人杀人不见血,今天终于得以相见,仅仅寥寥数句的吹捧,便让阴阳家陷入了危机之中。”赵高双手垂伏,目光低垂,轻暼了李斯一眼心中却涌出深深的忌惮。 “都怪你!没事喝什么酒嘛,还遇到个老不修,现在可倒好!他跑了,我们却倒了大霉,还不知道他们会把我们怎么样呢!”花香沁看着悠然自得的喝着那坛‘醉梦浮尘’的陈楚抱怨道。陈楚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模样,微眯着眼睛细细品味着能让老酒鬼抓耳挠腮称赞不已的‘醉梦浮尘’没想到此等绝世佳酿倒头来却便宜了自己,真应了那句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石兰低垂着头,但是那双灵动狡黠的眼眸却四处打量着周围的地形和破绽,看着秦兵里三层外三层的将自己等人团团围住,身旁更是守着一个武功深不可测的晓梦大师,若想逃离比登天还难,石兰清晰的感觉到周围围绕着浓烈的杀气,只要自己有一丝妄动,恐怕凭空会出现数十把兵刃将自己斩于剑下。 晓梦皱着眉头,对于这个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女人没有半点同情,也幸亏只有这个男人能受得了她鲁莽娇气的臭脾气,若自己换做这个男人恐怕早将这个累赘杀掉一万次了。 “喂!陈楚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实在不行我们逃吧!”花香沁看着竟然不曾理睬自己的陈楚有些恼怒,原本刻意压低的声音徒然提高,那些沉默前行的秦军铁骑们可算听了个贴切,一瞬间,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几分,那些本就戒备森严的铁甲骑兵此刻更是目光如火的盯着花香沁看去,若不是来之前公子嘱咐一切听从晓梦大师安排,就凭此话花香沁恐怕就要面临着五花大绑的危险了。 花香沁似乎也感受到周围瞥过来不善的目光,恨恨的抬起小蛮靴踢了陈楚一脚,对于周围传递过来不善的目光,吐了吐舌头对着这些秦兵嫣然一笑希望能化解刚才的口误。但是引来的目光却更多。 “扶苏公子!”晓梦没有想到扶苏竟然会亲自出门相迎顿感惊讶道。“他就是扶苏!”陈楚看着这座磅礴的宫殿,五步一兵十步一卫,防御之力确实让人望而止步!生不起半点刺杀的念头。 “扶苏慕名崔老先生神往已久,不知晓梦大师可将崔老先生请回来了?”扶苏扫了眼晓梦身后的众人一眼却没发现崔文子的踪迹,顿感诧异不已,再次望向晓梦问道。 “崔师叔他性格散漫,不喜朝堂之事,此次我前去还未提及此事,他却独自溜走了,连扶苏公子特意寻来的美酒都未尝及半分!倒让公子失望了。”晓梦歉意的解释道。 “喔”扶苏眼神中却也难掩浓浓的失落,但是这份失落却在眼中一闪而逝,含笑说道:“相信有缘还是能和崔老先生见上一面的!此次之行,晓梦大师幸苦了!扶苏已经略备薄酒为晓梦大师接风洗尘。” “公子抬爱了!”晓梦轻轻打了个稽首,跟着扶苏向大殿走去。陈楚等人却也跟着晓梦的后面走向大殿。还未走上两步,便被金甲侍卫拦住去路。听到动静的扶苏回头扫了一眼,陈楚等人刚才实在是心急崔文子的下路,对于陈楚等人的样貌也是一扫而过,未曾记在心上,只当是晓梦带来的道门高手,可此刻自己宴请晓梦大师,若真是道门天宗的高手应该识趣退在一旁才对,怎可犯了此等大忌。 “这几位是?”扶苏不得不问一下这几个陌生之人。 “他们是崔师叔的朋友,既然崔师叔没有好好招待他们一番便离去,晓梦这个做师侄的便想替师叔好好招待他们一番。”晓梦解释道。 “喔,原来是崔老先生的朋友!”扶苏闻言顿时又来了几分兴致,重新打量了陈楚和花香沁、石兰等人一眼,以崔老先生那不羁的性格,恐怕这三人中只有这个男人和他能攀谈几分交情,扶苏心中暗自揣测一番,将陈楚更是多瞧了几眼,只觉得看着一股眼熟,只是想不清楚在哪里见过他。当看到花香沁的时候,扶苏的身子忍不住一颤,连连注视了好久,似乎是要瞧个究竟,最终扶苏失望了,收起目光缓缓道:“既然你们是崔老先生的朋友那便一起吧!” 扶苏突然的失态,让一些有心人瞧在眼里,目光纷纷看向这个毫不起眼的女人身上,实在难以想象扶苏公子见到这个相貌十分平凡普通的女子如此失态。 第七十三章 夜幕降临,陈楚将油灯吹灭,静静的躺在床上想着白天所发生的一切,作为阶下囚的自己竟然没有任何人看守,陈楚实在想不通那个叫晓月的女人究竟在打着什么主意。以自己为诱饵来引诱崔文子相救?这再简单明显的陷阱,即使是一个白痴也能轻而易举看出来,那游历江湖多年的崔文子岂会看不出来。莫非那个叫晓梦的女人打着别的注意? 就在陈楚走神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窸窣脚步的动静,“有人!”陈楚一翻身站了起来三俩步来到房门后,静静等待着这个不明之客到来,果然呼吸间,一个矫捷的黑影轻轻的推开了房门如猫样闪进了房间,漆黑的房间内一道明晃晃的寒芒赫然停在了黑影的咽喉处,“阁下是谁?”陈楚冷冷的说道。黑影褪下黑纱露出一张清秀的容颜,在月光的折射下,陈楚才看清楚竟然是石兰,不知道她从拿来弄来了三套秦国士兵的衣服,“刚才我去花姐姐的房间,发现她没在房间内!”石兰将秦国士兵的衣服递给了陈楚说道。 “什么!不在房间!”陈楚心中一紧,宴会上花香沁喝的酩酊大醉,自己可是亲自将她背到房间的,怎么可能不在房间呢!想起白天扶苏看到花香沁的目光,陈楚心中一紧,暗道糟糕,起身准备走出房间去花香沁的房间瞧瞧,就在这时,半掩的房门又被轻轻的推开,一股刺鼻的酒臭味迎着晚风吹进房间内,让人忍不住微皱眉头,而就在此时,一个邋遢的身影走了进来,陈楚见来人顿时惊讶万分,道:“崔前辈您怎么来了!”来人正是白天偷偷溜走的崔文子,陈楚上前将房门关上,似乎是怕来回巡逻的秦兵发现异样,这座守卫森严的云海天宫内,崔文子一但被人发现想要和白天那般逃脱却是难入登天,陈楚可记得白天的宴会上来的诸家门派高手不下数十人,若扶苏发现崔文子一声令下,恐怕崔文子武功再高,遁术再好也难以逃脱数十名诸家高手的围攻吧! “白天情形危急,来不急和你小子打招呼便不迟而别了,没想到却牵连到你了。”崔文子呵呵一笑,带着几分歉意说道。“前辈您不该来这的!你可知道他们抓我来就是引前辈您前来相救!”陈楚说道。 “我当然自己这会是个陷阱,但是我怕耽误的时间越久,救你们出去的机会就越渺茫。不要多说了,我们还是速速离开这里吧!”崔文子对着陈楚和石兰说道。 “可是......!”陈楚想起失踪的花香沁,又一阵犹豫。就在此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在屋外响了起来:“师叔你们哪里也去不了了!”一阵掌风将房门击碎,月光下,院内人影涌动,晓梦闲庭信步的走上台阶,看着从屋内走出来的崔文子和陈楚石兰等人。 “就这些人!晓梦丫头你认为能留得住你师叔我吗?”崔文子看着前来的这些高手,其中不乏在江湖中赫赫有名之人! “我当然知道这些人留不住师叔您了!只是扶苏公子盛情难却,做师侄的也只好得罪了。”名剑秋骊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莹莹的寒光,忽然间,一阵雨滴敲打在陈楚等人的面颊上冰冰凉凉的!陈楚忍不住抬头看向漫天的星辰和洁白的月光,今夜根本就没有雨迹,那刚才的水渍是!一滴殷红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滴在陈楚握剑的虎口上,之前被落在脸颊上的水滴仿佛化成了一把无形的刀刃,将脸颊划出一道细小的伤口。陈楚哪里顾得上脸上的伤口,看向左侧的石兰和前面的崔文子,石兰清秀的脸庞上露出一丝疲惫,陈楚这才注意到自己三人身旁不知何时生出一个只供三人躲藏的护盾,石兰似乎在竭力的维护着这个护盾。飘飘洒洒的水渍落在这个护盾上面溅起阵阵波纹,纹络正在逐渐扩大,似乎这个护盾坚持不了多久。陈楚将手搭在石兰的小手上,灌以内力支撑着这个护盾,而这个时候隐藏在黑夜之中的杀手们,纷纷挥起手中的利刃向陈楚三人的方向疾驰而来,杀气凛冽,每一招一式之间无不透露着森寒的死亡气息,陈楚紧握着石兰的小手,掌中传送的内力却不敢停顿分毫,唯恐停顿下来,那保护自己三人的护盾会瞬间崩溃,到时候便会陷入四面受敌的危况,护盾能抵挡住晓梦用真气化成的水渍却难以抵挡利刃的攻击,只得一只手绷紧神经小心面对着从四面八方突然杀出的黑衣刺客们。 “师叔!不要白费力气了,深海龙蜒配合千年沉香制作而成的熏香岂是如此轻易就能祛除体外的。若师侄女所料不错的话!以您老人家的功力也要一炷香的时间才能将这股熏香祛除体外吧!师叔您说长夜漫漫不如您与师侄女我打个赌!猜猜他们两个能在罗网和诸家高手猛攻下能守住几息?”晓梦嘴角微挑胸有成竹道。 崔前辈竟然中毒了!陈楚和石兰闻言心头纷纷一震,房间香炉内的熏香自己二人也同时吸入为何没有一丝中毒的征兆?正当陈楚和石兰琢磨不透时,脑海中传来了崔文子的天籁传音之术。 “你们俩不要多想了,此香无色无味确实难以让人提防,你们俩没中此毒。想必是白日的宴席中已服用解药了,晓梦那小丫头知晓我医术高超,若你们身中香毒,我一眼便知。这才事先在你们酒水中掺入了解药,只为诱我落入陷阱。”崔文子说道。 (再次声明那些不喜欢这本小说的喷子们!不喜欢这本小说可以绕过别看,那天从没有求着让你们看!另外,那天写这本小说只是心里喜欢这个故事,想分享给大家。你们这些不喜欢的喷子们别一边腆着脸看小说,一边乱喷里面情节!说什么虐主、虐心!那天想问一下哪个人一生没有**和低谷,一味的神挡杀神!佛挡屠佛!那只是快餐小说,看完过后你们还能记得多少?我并不是说想把这本小说写的多么经典,但是那天正在力求经典,至少小说里面的是非恩怨,人物关系你们看过后能记得!那么那天想要的效果也就达到了。那天知道自己的文笔不好,有的地方写的有点罗嗦,跳跃性又大,不用心看的朋友说牛头不对马嘴,但是你们只要细细品味,里面人物的一些回忆和语句中谈话的内容会将整个故事串联起来!最后再声明一下,喜欢的朋友那天双手欢迎,不喜欢的喷子们你们高抬贵手,网页右上角那个x号,单击左键轻点ok!你的世界清静,我的世界也清静!省的败大家的兴致。) 第七十四章 “崔前辈!您现在感觉怎么样?”陈楚关心的问道。崔文子目光深邃的看着陈楚险象环生的境地,气沉丹田天籁传音道:“龙延和千年沉木制成的熏香果然霸道至极,恐怕两个时辰内我都难以运用内力了!事不可为你们不要管我了!自己逃出去吧。” “崔前辈不可!”陈楚心中一急,脸色骤变险些被天宗晓梦看到一丝端倪,毕竟道家人宗天籁传音之术身为天宗掌门的晓梦知晓的一清二楚。一但发现异样,唯恐再有变故,晓梦一定会将加紧攻击自己,那时压力骤升!别说抵挡两个时辰,恐怕片刻间就能将自己和石兰收拾的妥妥的。 “崔前辈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吗?”陈楚分神问道,这一分神间,被围攻的高手逮到一丝机会,利刃顺着陈楚的肩胛骨劈下,若不是陈楚下意识侧了一下身躯,恐怕整个右臂都要被卸下来,即使躲过了这凌厉的一刀,但是锋利的刀刃依旧没入后背,顿时间,陈楚的后背血流涌注,也许疼痛的刺激,也许是陈楚真的动怒了,将没入后背的刀刃紧紧的拽住,顺势挥出手中的利刃,一颗脸上还浮现出一丝喜色的人头冲天而起飞出几丈之外。此等血腥的场面顿时镇住了不少诸家门派高手的气势。 枪打出头鸟,棒打落水狗!之前苦苦支撑的陈楚确实像是一个被人欺压的落水狗,人人都能踩上一脚,但是如果你突然发现这人人能踩上一脚的落水狗忽然间变成了疯狗逮人就要咬上一口,你还会去顶着此人的疯狂上去挑衅吗? 这个答案当然是不可能!扶苏请来的诸家高手,那一个不是响彻武林的人物,当然这些人物大多数都是贪财或者恋权之徒,不然也不会被扶苏所驱使,贪财恋权之徒都有一个毛病那就是怕死! 原本的行动就是众多高手围攻这一男一女还有一个暂时丧失内力的老头子,不管这个老头子之前的名号多么响亮,但是在这么多高手面前他们今夜的结局早已注定,便是授首就擒。时间只是早晚罢了!但是站在一旁的那个叫晓梦的女人不停的催促着,不得不让这些诸家高手尽力而为,但是尽力也是有个限度的!在没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尽力是可以的!但是如今这个身首异处的人头明明白白的告诉这些高手们,即使再胸有成竹的事情也难免会有发生意外,而这样的意外可能会是自己的小命! 战到此处高手们心中生出一丝惧怕了,万一真的将此人逼得的太狠,此人发狂起来和自己拼命,那可大大的不划算!想到白天酒宴上,扶苏的谦虚有礼礼贤下士的模样,这些高手们哪一个不想稳稳的抱住扶苏这条大粗腿,若能谋个一官半职进入帝国的权利中心,还怕没有钱财女人等着自己?在此时和这个疯子拼命厮杀可是大大的不划算!若是自己一个不小心下场和之前那人一般,荣华富贵的美梦恐怕真的会成为一推黄土了。 诸家高手心中纷纷抱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心态来围攻着陈楚,顿时间陈楚的压力急剧骤减,骤减的压力也让陈楚感到一丝迷惑,按理说自己怒杀一人应该更能刺激这些人杀自己的决心,为什么如今的他们纷纷缩手缩脚起来,陈楚有些诧异,忽然陈楚脑海中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他们缩手缩脚的原因。 “你们跟紧我!”陈楚来不及多解释,大喝一声状如疯魔般向那些诸家高手的方向冲了过去,看样子仿佛如同一个失去理智的人一般。“怎么会这样?”石兰惊讶的看着陈楚疯狂的模样,想起陈楚的嘱托,也不敢多想紧紧的拉着崔文子跟在陈楚的背后。 “放弃抵抗了吗?”站在一旁悠闲观战的晓梦看着战场上发了疯一般的陈楚心中连连冷笑,若是苦守防御的话,或许陈楚还能抵抗一时,但是此刻的陈楚愚蠢般的放弃防御选择攻击,那么他的败亡将会更早的到来。 果然不出晓梦所料,战场的变化朝着有利的方向行走,陈楚的身躯不时会被利刃划过留下一道道长短不一的伤口,鲜血淋漓,他所过之处的地面上留下了滩滩血迹。 看着地面上越聚越多的血迹,晓梦心中倒是钦佩这个男人的意志力,若是寻常的武林高手流了如此多的血,恐怕意志再难支撑着他无畏的前行,仿佛前方有着让他支撑的信仰。 “信仰?”晓梦忽然警觉过来,一个深陷绝境的斗兽如此不要命的向一个方向冲刺究竟是为了什么?晓梦目光落在陈楚极速前行的方向,哪怕前方有刀山后海相迎却不退一步的方向。 晓梦的脸色微变,她看清楚了陈楚的企图,陈楚不远的前方是一座用白田石玉砌成的雕栏,雕栏的正中央屹立着一座数十丈高的玉像,在月光的照耀下晶莹剔透、栩栩如生。仿佛这个玉中之人要走出来一般!玉像雕琢的是一个没有五官的女人,不知是这座玉雕尚未完成,还是雕琢之人刻意为之,又或者是思路受阻,难以将雕琢之人的容颜,完美的呈现在这个玉雕上。玉像的每一个纹路每一条痕迹都像鬼斧神工一般,完美无瑕,一气呵成! 晓梦无瑕顾及如此巍峨的玉像,她的目光更注重的是拍击在白玉石栏上的海水!看着那阵阵激起的海浪,晓梦的神情却是错愕不宜,云海天宫建筑在东海之巅,高耸入云的山峰根本就不可能有滨海之水灌入进来的,可是掀起一丈来高的巨浪掺杂着淡淡的鱼腥味却是海水无疑,云海天宫?云海天宫?若只云却无海却不辜负此名? “拦住他!”晓梦人如炊缈,只是几个踏步却绵延数十丈阶梯上走了下来,只要几个呼吸间,就能来到陈楚面前,只要夹击之势一成,就算陈楚有通天之能也难以潜行一步。 “难道要功亏一篑?”陈楚心中更深的忌惮还是那个叫晓梦的女人,能被公子扶苏如此看重之人,必有不凡之处,此刻她正向自己冲来。 “石兰你带着崔前辈先走!”陈楚对着石兰说道,回头去阻止晓梦的追击。 “想要挡我?愚不可及!”晓梦看着向自己冲来的陈楚,心中冷冷一笑。手中的秋骊在空中回旋,宛如朵朵盛开的水莲花一般煞是好看,可是其中的危险只有身临其境中的陈楚能够体会到。 第七十五章 水莲花在空中绽放,忽然一滴水珠缓缓的从这朵水莲花溶解开来,接着又是一滴、一滴。呼吸间十几滴的水珠凝固在空气中,这仿佛是一个真空地带,水珠漂浮在空中不曾落下。 一滴水忽然改变了轨迹,它不再是向地面落下,而是直线的横向向陈楚的方向飘去。陈楚看到如此诡异的场面,目光一凝手中的长剑化攻为守,格挡在身前,一滴轻飘飘的水珠敲打在长剑的刃口上,“嗒”的一声化作水雾,但是陈楚横挡的身躯却微微一震,一个踉跄忍不住后退几步,险些站立不稳。随后而来的第二滴、第三滴纷纷向陈楚袭来,陈楚一一横剑格挡,但是每一滴击打在剑身上都让陈楚稳健的步伐被强推数步,硬生生抵挡晓梦十几招后,陈楚只感觉气血翻腾,胸口沉闷,连呼吸都感觉整个身体在颤栗不止。 “你还能接我几招?”晓梦明亮的眼眸看着陈楚一眼,嘴角微挑带着一丝嘲讽说道。话一落地,空中有绽放出几朵盛开的水莲花,每一个都有它独一无二晶莹剔透的美,若是在平时,陈楚见到此景或许还有赞叹几声,可是此刻却只感觉一阵心寒。天空像一盘还未下完的棋局,每一颗悬挂在空中,整齐排列的水珠似即将落下的棋子,而陈楚就像这座棋盘中的困兽,退路未明,唯有一战。 破风啸声赫然骤起,一道黑色的绸缎如银蛇乱舞般划过天际,还掺杂着一股淡淡的清香,陈楚只感觉下腹一紧,腰间似乎被什么东西缠绕住了,整个身子腾空而起,向后退去。 “是石兰!”陈楚的注意力这才放到身后的石兰身上,只见她搀扶着崔文子屹立在白玉围栏上,身后的海浪尽情的拍打在雕栏檐口上,手里紧紧拽着那条黑色丝绸,腰间的银铃骤响,清澈的响铃划破寂静的夜空。 “一群废物!”晓梦看着全身而退的石兰,心中忍不住怒骂道,看着陈楚腰间的黑色绸缎,晓梦的脸上泛起一股令人心悸的微笑道:“从没有人能从我的手中逃脱!更没有人在我的手中将人救出!”话音刚落,只见晓梦轻轻的扯下秋骊剑柄上的剑穗银色线,向着陈楚腰间上的黑色绸缎轻轻弹去。 高手过招,摘花飞叶间便能夺人性命,更何况是这一根细小的银丝,一直提防的晓梦的陈楚怎能忽略这看似漫不经心的一根小小银丝呢! 这根银丝细而小巧,飞遁在漆黑的夜色里,更难以让人防范,陈楚仅凭着五识的感应挥剑格档,只见“叮”的一声脆响,溅起一点火花,陈楚暗道糟糕。 刚才的那一击,陈楚确信自己是挡住了,只是没想到那根银丝的破坏力如此之强,击打在这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剑身上却如同手指戳进豆腐一般毫不费力穿孔而入,继续想陈楚腰间的黑色丝绸割去。 陈楚心中早已做好被缚手被擒准备时,没想到变故再生,那根银线没入黑色丝绸时,黑色丝绸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应声而断。仿佛那根银丝切割的根本是虚无的幻影一般。 “一叶障目,不见天下!我早应该想到你是蜀山的人了。”晓梦淡淡的看着站在白玉雕栏上的石兰一眼,目光幽深而又冰冷,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有被欺骗的一天,也许是这个男人血性的战斗太过夺目,也许是一贯的胜利得到的太多太久了,竟然有些麻痹大意忽略了这个看似普通的少女。 几个回旋陈楚稳稳当当的站在白玉雕栏上,看着刚才酣战淋漓的诸多各门各派的高手们,此时正怒目而视自己,心中忍不住豪气丛生,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震耳,回荡在这座雄伟绚丽的广场上,是那样的肆无忌惮和放肆,仿佛像一记耳光狠狠是扇在众人的心头,恼怒和羞愧直涌心头,诸家高手这才纷纷醒悟过来,原来这臭小子根本就没打算和自己等人拼命,而是以拼命的架势企图逃跑,没想竟然骗过了这些经验丰富的老江湖们,这不得不算是一个讽刺。 “没想到这些高手全是贪生怕死之徒,大公子如此用心招揽而来,却是有些徒增笑柄了。”场上发生的一切,都尽瞧于扶苏、李斯、赵高眼中,看着那些高手的表现,李斯心中扼腕叹息道。 公子扶苏目光平静的看着广场上发生的一切,很难在他的脸上瞧出一丝不满、遗憾或者恼怒的神情,为君者,皆因喜怒藏于无形,只有喜怒藏于无形的君主才是一位合格的上位者。看着扶苏的身影,李斯看到了另个男人的影子,那个在自己心中敬畏至深、威严无比的身影。 “公子!表演还没有结束,公子不妨在耐心等上片刻!”站在一旁的赵高看着扶苏转身准备走进大殿的背影,站了出来朗声说道。 扶苏迈起的步伐又慢慢的放了下来,瞧向一直都是缄口以默的赵高一眼,忽然嘴上挂起了淡淡的微笑,那笑容如同一道春风一般,拂进众人的心田,想来之前的战斗和众多高手的表现并没有让扶苏心生怨气。 “莫非中车府令还有后手?”扶苏温文尔雅的看向赵高含笑询问道。 “公子耐心等上片刻,高若太早说出计划,岂不是扰了诸位大人和公子的雅兴吗!”赵高恭敬的向扶苏行了一礼,朗声说道。 李斯深深的看着赵高一眼,心中暗道:“如今储君之位尚未落定,陛下诸多公子中,唯有大公子胜算最高,但储君之位一日为定,其中的变故甚多,这赵高此刻如此殷勤却是为何?这也不是他平日谨慎、低调的作风!莫非......”李斯想起不久前密探送来的一份情报,情报上讲明,赵高和小公子胡亥来往密切,而且听闻胡亥公子还尊赵高为先生。赵高此举莫非是胡亥公子授意的?李斯想起胡亥天真爽朗的笑容,任谁瞧了都难以相信这天真中带着一丝孩子气的小公子会有什么城府。 李斯想到一种可能忍不住心中不寒而栗,有一种人是天生的伪装者也是天生的枭雄,能够欺骗所有人的人,才是最让人恐惧的人,当年吴越之战,越王勾践战败,囚于吴国,装疯卖傻骗过了夫差派来监视的所有人耳目,最后一举灭掉了吴国,若小公子胡亥也似越王勾践这般人物,这储君之位争夺,大公子危矣! 第七十八章 海底之危 “你们先出去一会儿!有些话我要单独和这位女娃娃谈谈!”崔文子对着陈楚天明少羽说道。房门被轻轻的关上,陈楚和天明少羽走出了房间,咔嚓作响的青铜齿轮摩擦的声音无不显示着这并不是在地面上。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陈楚说出了心中的疑惑,若不是在海底遇到了这个身材庞大的机关兽,恐怕石兰真的要葬身海底了。天明神气十足的昂着头就怕别人不知道这个功劳是他的一般,少羽和天明相处久了早就将天明的习性摸了一清二楚,但念在他误打误撞救了石兰一命的情分上,少羽难得的赞扬道:“我们在一个湖泊处意外的发现了一条通往海里的隧道,而且那条隧道距离蜃楼很近。少羽话到此处看了天明一眼,岂能不知天明急切想要登上蜃楼的心思,也不点破继续道:“班夫子经不起天明的纠缠,趁着天黑开启机关玄武查探一番,谁知遇上了浪潮漩涡,不得不改变路径,没想到竟然遇上了你们。“你们怎么会落进海里?而且石兰是怎么受伤的?”少羽开口向陈楚询问道。 “一言难尽,此事以后再告知你们!”陈楚说道。少羽还想问些什么,就在此时,整个船舱内忽然颤抖起来,听动静像是外面遭到了极大的撞击,陈楚稳住了身形,天明一把抓住了少羽的胳膊在剧烈摇晃中稍稍稳住没有摔倒。“班老头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天明连忙向控制室的方向跑去,陈楚和少羽对视了一眼,也跟上前去。 控制室内,班老头一手扶着舵盘一手调节着控制仪器,通过舵盘旁边的监控台,观察着外面的情形,花白的眉发都忍不住拧在一起了。“班老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会开着玄武触礁了吧!”天明摇摇晃晃的走到控制台前面。班老头没好气的瞪了天明一眼,一脸凝重的说道:“没想到在这个海底竟然遇到了公孙仇制造的机关蛇,看这情形恐怕不止一只那么简单!”“快看那里!”天明透着机关玄武的眼睛看到不远处的暗礁之下竟然有黑影蠕动,竟然还不是一条!“那里也有!”“那里也有!.......”班老头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这片暗礁海底竟然隐藏着数十头机关巨蟒,幸好它们至少游弋之势并没有发现目标一但被它们盯上缠住,即使是机关玄武也抵挡不住数十条机关巨蟒的围攻呀。“班老头,要不我们返回去再另寻出路吧!我可不想还没有救出月儿就葬身海底呀。”天明对着一脸凝重的班大师说道。恐怕已经来不及了,来之前,玄武已经碰上了一只机关巨蟒,我启动了玄武的速度才将它甩在身后,若是再掉头会走恐怕我们就要面临被夹击的危险,而且此处有如此多的机关巨蟒在相比离出路应该不远了,不论如何,我们只有博上一博了。班大师沉吟片刻说道。“班大师,有我们能帮得上的地方您尽管吩咐。”陈楚说道。 “没想到你还活着!”班大师看了陈楚一眼,诧异的说道,那一日机关城内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因为他的兄弟,墨家弟子不知有多少被秦军和卫庄等人所杀所擒,因为他的兄弟机关城内城的断龙石门被毁,让秦军轻易入得机关城,若不是因为他的兄弟,墨家又岂会落到如此境地。“班...”陈楚刚想开口却被班大师打断话“既然在此处再相遇也算有缘,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你我也无需多提过往了。”见班大师不愿再多提过往的事情,陈楚也不再言语,毕竟机关城那一役武臣亏欠墨家良多,但是总归说起来还是自己的责任,当初镜湖医庄那次武臣若不是为保自己性命,也不会答应为卫庄赤练他们效命了。“快看!后面的机关巨蟒追过来了!”一直观察周围动静的天明惊呼道。班大师脸色骤变,须发直立大喝道:“天明这座控制台交给来控制了!我要到玄武的中心动力室去启动动力系统一口气冲过去。”“班老头为什么是我?”天明瞪大了眼睛看着班大师问道,控制台上的操作杆和方向杆有十多个,自己一个人根本就操作不过来。“天明别担心,还有你大哥我呢!我来帮你!”少羽笑着对天明说道。“不可以!天明这间控制室只能有你一个人操作!他们两个我还有别的重要任务交予他们!”班大师一口回绝道。“啊!”天明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排排方向控制操作杆,只感觉头皮发麻,刚想再抱怨两句。却见少羽和陈楚随着班老头离开了控制室。“少羽、陈楚机关玄武动力开启的时候,玄关大门会随着启动的那一刻强行开启,到时候玄门大开,海水回涌,不消片刻就会灌满整个舱内,到时候我们不是被强烈的气压卷入舱外葬身鱼腹就是被回涌的海水注满活活淹死在机关玄武腹内。你们要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我在开启动力系统的那一刻时,你们要紧紧的关上玄关大门,让它没有开启的机会!”班大师对着陈楚和少羽嘱咐道。“这个时间有多长!”陈楚问道。“十个呼吸间!记住一定要让海水回涌的速度放缓下来,一但动力室被海水浇灭,我们将暴露在数十个机关巨蟒的眼前,等着它们将机关玄武分解。”班大师神情凝重的说道。 “玄关之门在玄武的腹下,你二人要倾尽全力顶住玄关之门,放缓海水流入玄武舱内的时间,为启动动力系统争取时间!”班大师继续说道。陈楚少羽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流出浓浓的战意,对着班大师说道:“放心吧,我们一定会顶住回涌的海水,让海水淹不到动力室中。”“你们原来在这里啊!”这是不远处走来一个身影,正是之前在石兰房间为她诊病的崔文子。“石兰姑娘她怎么样!”少羽看到崔文子的身影,连忙开口问道。“不好!”崔文子叹了口气道,忽然想起了自己来此的用意连忙拉着陈楚的手向石兰住的房间走,边走边说道:“你快点和我走,她毒入心脉的速度比我预想的时间快多了!在不为她驱毒,纵是神仙也难救了!“可!”陈楚想起自己等人如今面临的困境,此刻自己离开岂不是将顶住玄门十秒钟的任务交给少羽一个人,要想知道一个人的力量即使再大也难以承受大自然的力量,海水回涌的巨大冲力别说一人少年抵挡了,即使三五个成年人也抵挡不住,可另一边石兰的性命又危在旦夕,却让陈楚有些为难起来!“救石兰姑娘的性命要紧,既然崔老前辈需要你的帮忙,陈大哥你就去吧,我一个人能顶得住!”少羽看出了陈楚的担忧对着陈楚说道。“小心!”陈楚郑重的看了少羽一眼说道。少羽点点头,神情也是郑重的拜托道:“石兰姑娘的性命就拜托你和崔老前辈了,一定要治好她!” 第七十九章 “崔前辈,您究竟要我如何做?”陈楚对着崔文子问道,崔文子停住了脚步,看了陈楚一眼说道:“之前我曾在房间内说过非至亲之人难以驱毒之话,其实是有说隐瞒,其实祛除那女娃娃身上的剧毒并不困难,只是你我皆不是合适之人!” “合适之人?”陈楚立即醒悟过来崔文子此话所说的意思,男女有别,有些事情并不是男人可以插手救治的,可是这机关玄武之中唯独只有石兰是女子之身,若是要男子驱毒疗伤确实有诸多不变。若是花香沁还在的话那就好了。至少不会有诸多顾忌。“那崔前辈你为何要拉我前来!若是真有诸多不便之处的话,能替她救治的首选之人也是你。”陈楚说道。 “要祛除那女娃娃身上的毒其实并不难,只是她身受重伤经脉受损难以运行真气自行祛毒。必须要一个人用自己的真气输入她的体内,引导她丹田内的真气流出祛除经络心脉上的毒性!你必须记住引导她的丹田的内力必须坦诚以对,任何身外之物必须去除,不然效果会适得其反,严重者那女娃娃会经脉尽断而亡。切记真气疏导徐徐渐进!”崔文子对着陈楚嘱咐道。“崔前辈这时候有些不妥!”陈楚为难道,崔文子看出了陈楚的顾虑微微一笑道:“若我没有征求那女娃娃的决定,怎么会冒失的将你找过来,其中原有我已经和那女娃娃说清楚了,她选择了你!快点去吧,你耽误一刻,她就性命就危险一分,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如婆娘一般扭扭捏捏的!”崔文子道。陈楚硬着头皮慢慢推开了房门, 房间内,寂静的之能听到咚咚的心跳声,陈楚也不知道是自己急促的心跳还是床榻上那清秀姑娘的心跳声。两人的目光对视在一起的那一刻又如同被马蜂蛰了一下,连忙瞥到别处。陈楚勉强道:“石兰姑娘,冒犯了!”说完走到床前,伸手去解石兰腰间的衣带,石兰苍白的脸庞难得呈现出一丝红晕,声若蚊蝇轻轻的恩了一声。听到石兰轻声应答,陈楚紧张的心情也得到一丝松缓,手中也不适刚才一般僵硬。 ...................................... 日出东方,冉冉升起的朝阳将整个平静的海面镀上了一层金黄色,数只海鸟,只有的翱翔在这片平静的海面上,时常能看到海鸟没入汹涌的海水里叼衔出一只肥满的海鱼,狼吞虎咽的饱餐一顿。而就在此时,原本平静的海面忽然波涛汹涌起来,似乎海中要浮现出什么深海巨兽一般,惊得海鸟展翅飞离这片原本平静的海域。终于逃出来了,天明重重的喘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控制室甲板上不愿动弹分毫,“少羽那家伙不知道怎么样了!”天明喃喃自语说道,拖着手脚酸疼的步伐慢慢的走出了中央控制室。寂静的回廊中忽然传来轻微的步伐,“是少羽那家伙吗?”天明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回廊的尽头走出了两个人影,只见崔文字搀扶着少羽慢慢向自己这边走来。天明连忙走上前去关心的问道:“少羽你怎么了?”只见少羽全身无力的抬了抬头强撑着眼皮对天明笑了笑。“心力耗尽,他这种情况没有个十天半个月的修养恐怕难以痊愈,若不是老头子我来早一步,恐怕他就要被回流的水卷入海底葬身鱼腹了。”崔文字没好气的说道。“我...没...”少羽想说我没有事,可是话到嘴边却已有口难开了。而这个时候陈楚从石兰的房间走了出来,少羽的目光落在陈楚的身上,眼中满是企盼,陈楚似乎明白少羽想要说的话,点点头道:“她的毒素已经祛尽,生命应该已无大碍了。”少羽闻言心中的石头仿佛落地般,原本还清楚的视野只感觉天旋地转,慢慢的没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崔文字轻叹了一声道:“又是一个痴情人。” 不知过了多久,少羽从梦中惊醒,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田园阡陌、篱笆茅舍,这是墨家暂住的秘密据点没有错,难道之前所做的只是一个梦,少羽想起了梦中海底所发生的一切,却又是那般的真实,少羽伸手想要掀起被子下床喝杯水,可是手脚都酸疼难忍,不这不是梦,这是真实的,石兰!少羽挣扎的坐了起来,而这个时候房门被轻轻的推开了,只见天明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见少羽坐了起来甚是惊讶,刚要张口问道,便听见少羽虚弱的询问声:“石兰呢!她怎么样了。”“她没事!自己都开命丧黄泉的人了,还有心思去关心别人!”天明忍不住嘀咕道。“那她人呢!”少羽问道。“她走了!”天明回道,“走了?她怎么可能走呢!她的伤......”少羽急道。“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有崔前辈配置的疗伤圣药,她的伤势几天前就好的七七八八。倒是你逞强,原本就心力耗尽,后来有感染上了恶寒,你知道你已经昏迷了多少天不!”天明没好气的说道。“昏迷?”少羽一脸茫然,他只知道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至于过了多久却一点印象也没有。天明没好气的双手交叉比划了一个十字出来道:“十天!整整十天十夜,为此我不知道被多少人拎着耳朵数落着,有时候我甚至都在想为什么躺在床上那个昏迷不醒的人是我,至少我这十天里不会看那些人的脸色了。”少羽想到天明被墨家等人和自己叔父那些人拎着耳朵批评的场景,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能说能笑,看来你是真的没事了!”天明长长出了一口气,将一盆热腾腾的热水端到少羽床头道:“这里是刚烧开的热水,等它凉了一会儿你洗漱一番。我现在出去给你端些吃食过来,崔老前辈嘱咐过你十余天滴食未尽,若是醒来不能吃急食,所以雪女姐姐特地给你熬了一点稀饭,我现在就给你端去。”说完天明转身准备走出房间。“天明!”少羽忽然开口叫道。“干嘛?”天明回过头问道。“谢谢你!”少羽感谢道。“这都是当大哥应该做的!”天明淡然说道。“这家伙!刚夸两句就带喘!”少羽心中忍不住腹排道。“接着!”天明忽然从衣袖内掏出一条洁白的丝帕扔给了少羽说道:“这是石兰来看你的时候,为你擦汗遗落下的,以后有机会你还给她吧!”少羽接过天明扔过来的手帕,摊在掌心中一株幽兰草落在这个洁白的手帕上栩栩若生,恍惚间少羽仿佛看到了这个手帕主人那纤瘦的背影。 世间之事!情最伤人!。